官场玫瑰:欲望之路 - xp1024.com
《官场玫瑰:欲望之路》


正文 1.一股尿味

趁着空闲,吴迪倚在破旧不堪的门框上出神地看着屋外泥场地上玩耍的弟弟妹妹,忽然一声“哎呦”传入耳膜,吴迪忙往屋里喊了一声:“妈,你怎么了?”

“死妮子,你说我怎么了?还不是生你们这帮兔崽子落下的毛病?”

李大娣抱怨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

李大娣是吴迪的母亲,十四岁就嫁给了同村的吴宝强,吴宝强是吴家的独子,李大娣嫁过去的时候,吴家在村里的条件算是最好的。五间铮光瓦亮的大瓦房,还有一台村里唯一的十八寸黑白电视机,吴宝强刚满十五岁,来吴家提亲的媒人就踏破了门槛。吴宝强的父亲是个手艺人,见多识广,眼光刁着呢,凡是介绍来的姑娘,吴宝强的父亲非要仔细审视一番,有时甚至摸一把姑娘的脸蛋和,嘴里还为自己开脱,“莫怪哦,咱吴家三代单传,我得给吴家挑个能生的。”

一来二去就把吴宝强的婚事给耽搁了,吴宝强眼看着村里和他一般大小的儿时伙伴陆续地娶了妻有的甚至生了子,便对他父亲有些不满,“爸,你再这么下去吴家就要绝后了。”

“再敢胡说八道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说完还真拿了棍子要往吴宝强的腿上砸去,吴宝强眼疾腿快,一溜烟跑出了家门。

有一回,吴宝强跑出了家门,一个人在后村溜达,忽然看到偏僻处一个女孩背对着他在小解,吴宝强咳嗽了一声,“谁家的?”

女孩慌乱地提起裤子,转头看了看吴宝强,“宝强哥,你偷看人家,我回头告诉你爸妈。”

“李大娣,这是后村啊又不是你家的茅坑,你撅着个还不是让人看啊?再说,就你那样我也不稀罕!稀稀疏疏的几根毛,还没我家后院地里的韭菜长得旺。”

吴宝强轻蔑地看了一眼李大娣,昂首要从李大娣身边走过,不料被李大娣紧紧拉住,“吴宝强,你就是个流氓!怪不得娶不到媳妇。”

李大娣的话说到了吴宝强的痛处,原本要离开的吴宝强瞪大了一双牛眼,“你再说一遍?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你打!不打你是我养的!“农村的孩子不知道“我养的”什么意思,反正大人们都这么说便学了过来。

这下,吴大宝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嘴里却不肯输,“李大娣,你养得出我么?就你那么点地方。”

吴大宝大概一时昏了头,竟不顾李大娣的反抗强行扒下了李大娣的裤子,顺手摸了一把,放开李大娣,把手放到鼻尖,“一股味,滚一边去。”

吴宝强不顾发愣的李大娣,背着手得意洋洋地回家了。

第二天,李大娣的父亲怒气冲冲地来到了吴宝强家,吴宝强的父亲不知就里,忙递烟上茶,人家硬是不理,“我说你们吴家还有点家风没有,你儿子做下的事你还管不管?”

“李哥,有话好说。宝强做了什么事?我一定收拾他。”

吴宝强的父亲陪着笑脸道。

“虽然你吴家条件不错,但也不能埋汰人啊!”

李大娣的父亲便把吴宝强做的事说了一遍,吴宝强的父亲立刻青筋上脸,“这畜生简直气死我了,李哥,这事我一定给你交代。”

“交代啥?我闺女都被你儿子摸了,你定个日子,把我闺女娶了,否则,我让我闺女拿了绳子吊死在你家门口!”

李大娣的父亲说完话掉头就走,吴宝强的父亲住在堂屋的椅子上长吁短叹,农村人说得出做得出,况且农村女孩不金贵,娶是娶定了。

两家捡了日子成了亲,李大娣很快躺在了吴宝强的床上。

“你说你十四了?怎么长得像块门板,一溜的直挺。”

吴宝强褪去了李大娣的衣服,端详了一会说道,现在是男人看自己的老婆,没了顾忌。

李大娣从小性子泼辣,成亲仪式那会是刻意夹紧了尾巴,这会儿只两个人在洞房听吴宝强这么损她,便哧溜穿好衣服,“滚犊子,你要是看不上我这块门板你睡你妈炕上去,你妈前突后突的。”

吴宝强被呛得无语,想了一会,还是先开荤再说,十八岁了还真没那个过,心里憋着一股邪火。

“大娣,我逗你玩呢!木板好啊,你看屋里这些家具还不都是直挺挺的木板打的,换了那些曲料,也只能做成小板凳。”

吴宝强哄着李大娣,李大娣经不起吴宝强三言两语,重新被扒了个精光。吴宝强歪头打量了一会李大娣的身体,无措地问:“大娣,怎么弄?”

正文 2.偷人过日子

本该是李大娣问的问题被吴宝强问了,李大娣就有些恼,没好气地反问道:“你不是嘴巴蛮老的嘛?你家后院的韭菜不是长得蛮旺盛的?”

被李大娣这么一说,吴宝强就挂不住脸了,“呦呦,不就这点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农村家庭里父母一般都不太注意回避子女做那种事,吴大宝也多次撞见过,便学了样趴到李大娣身上。

“你想压死我啊!”

李大娣怒斥道,吴宝强正心急火燎,底下那物件涨得难受,顾不得计较李大娣的态度,稍稍欠了身,把着自己的物件在下面一阵乱捅,本就那么简单的事,固然给他捣鼓成功了,吴宝强吐出一口长气,却不料李大娣身板瘦小爆发力蛮大,一个翻身把吴宝强给掀了下来,“吴宝强,你弄痛我了。”

边说边用手往摸了一把,竟沾了一手的血。李大娣顷刻大怒,要和吴大宝拼命,吴宝强却心里欢喜,知道李大娣乃是处子之身,仗着自己身强力壮,任凭李大娣死命抵抗,还是再次侵入了李大娣,只一两下就一泄如注。

一年过去,李大娣的肚子没有显形,身材却出落得凹凸有致,身高居然一下往上窜了十多公分,原本蜡黄的一张脸变成了红扑扑白嫩嫩,在方圆十里算得上是个大美人了,吴宝强眼见着李大娣的变化,着实有些庆幸,这女人好比是矿藏,还真需要男人挖掘。只是美中不足,吴宝强日里夜里播下的种子始终没有发芽结果,这让吴宝强的父亲很揪心。

又过了几年,李大娣的肚子还是毫无起色,吴宝强的父母便软硬皆施撺掇吴大宝离婚,吴宝强哪里肯依,那么一个美人胚子,放了她岂不是便宜了别人?吴宝强的父亲无奈,辛辛苦苦挣钱本就是为了让吴家人丁兴旺,现在看来是没了指望,索性就呆在村里不再出门干活,整天喝得醉汹汹的,一次酒后落水就去了另一个世界,吴宝强的母亲便对李大娣更为不满,婆媳俩经常对骂,吴宝强自然站在李大娣一边,吴宝强的母亲气急之下,在一次和李大娣争吵后把自己吊在了家门口的屋檐下,和她丈夫团圆去了。

吴家的家境就此落魄,可是也怪,吴宝强母亲走后不久,李大娣却开怀了,先是吴迪,陆陆续续地,吴琼、吴燕、吴威、吴勇也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三女两男,人丁是兴旺了,可是日子过得越来越拮据,李大娣在生下吴勇后得了一种产后症,使不得力,整天病怏怏的,有事没事就想躺倒在床上休息,一家人只靠吴宝强偶尔干点零活以及几亩薄地的收入维持着生计,吴家原先风光的日子算是一去不复还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来吴家窜门的同村男人多了起来,好似有什么默契,那些男人来的时候吴宝强总要找个借口出门,而且还让吴迪领着弟妹们去村里玩耍。

吴迪十岁那年,有一回临时回家取绳子去跳绳,老远看见堂屋的大门紧闭着,也不疑有他,兴冲冲推门要进去,门倒没有从里插上,吴迪便拿了搁在堂屋里的绳子正要离开,听到隔壁她父母的卧室里传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吴迪以为李大娣在翻身,也不在意,忽然又听到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李大娣忙竖耳倾听。

“大娣,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你看你那模样那身材那肌肤,十里八乡那个女人比得上?而且活儿也漂亮,下面水漉漉的,迷死个人呢。”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快点,一会我男人就回来了。”

“你男人?还不是你男人的主意你才和我睡觉的?大娣,说说,村里几个男人上过这张床?”

“你这是存心恶心我是不是?这话你回家问你婆姨去!”

“好好,我不问了还不行么?躺平了啊,你这样我进不来。”

卧室里沉寂了一会,吱吱呀呀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吴迪虽然是个十岁的孩子,朦朦胧胧也知道点男女之事,知道妈是在做村里人口中偷人的不光彩之事,一时羞愧难当,冲入卧室,拿起手中的绳子狠狠地往男人的光上扔去,男人吃痛,从李大娣身上滚落下来,涨得鼓鼓的物件一览无余地展现在吴迪眼前,吴迪一愣,丢了绳子掩脸跑出了卧室。

吴迪当然对李大娣的行为无能为力,随后的几年里,吴迪的脑中一直回想起那羞人的场面,她没有把这事告诉吴宝强,从那男人的口中,吴迪知道那是她父亲默许的,告诉了也没用。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吴迪晓得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知道了父母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便在明里暗里充当起了李大娣做这种勾当的保护人,所以,几年下来,李大娣偷人的事村里人居然一无所知。

现在的吴迪已经十五岁了,出落得比李大娣还要水灵,高挑的身材,雪白的肌肤,全然不像农村的孩子。吴迪早辍了学在家料理家务和农活,里里外外显然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死妮子,快给我倒碗水来!”

李大娣有些恼怒,吴迪忙放下手中的活,倒了碗水给李大娣送去。

“你爸呢?一天到晚死在外面,就不晓得回家。”

李大娣喝着茶,嘴里唠叨着。

“爸说他去镇里一趟,买点化肥。”

吴迪小心翼翼地说道,自从吴迪发现了李大娣偷人的事,李大娣的脾气越发见长,对吴迪更是横竖看不上眼。

“买化肥?怕是又去赌了!”

李大娣把空碗递给吴迪,眼神空洞地看着屋顶,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正文 3.嫁人

晚饭时分,吴宝强醉汹汹地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串猪肉和一袋苹果,嘴里哼着小曲,大大咧咧地在堂屋的竹椅上坐下,把猪肉扔到一旁的破旧的八仙桌上,“吴迪,去把肉红烧了。”

一边拿了个苹果自顾自咬起来,惹得吴琼几个分外眼馋。

吴宝强牛眼瞪视了吴琼几个孩子,“讨债鬼,拿去吃吧,留一个给你妈!”

不知怎么的,吴宝强对李大娣总有几分敬畏,当初李大娣为了家里的日子落下面子去偷人,吴宝强心里也痛,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吴宝强父亲在世的时候,吴宝强过惯了好日子,整天游手好闲,没有一技之长不说,还吃不得苦,但日子总要过下去,李大娣这是为家里忍辱负重,这点吴宝强还是心明如镜的。虽然现在李大娣的身体垮了,也没有男人找上门来,但吴宝强也不敢嫌弃李大娣,李大娣的脾气吴宝强是深有领教的。

“爸,你买的化肥呢?”

吴迪拎过了猪肉,怯怯地问道。

“化肥?什么化肥?不都买了肉和水果了吗?”

吴宝强咽下了最后一口苹果,扫了一眼吴迪,一脸得意地说道,“赶明儿什么都有了,化肥的事不用你心。”

红烧肉很快做好,破旧的八仙桌围了一家人,好久没吃肉,饭桌上尽是碗筷声,都着急往碗里扒肉。李大娣却莫名其妙地来了情绪,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然叹了一口气,吴宝强见状,开口道:“大娣,我说件事,你也不要叹气了。”

“有屁快放!你还能有什么事?”

李大娣没好气地说道。

吴宝强放下碗筷,“还真有事!今天我去镇里买化肥,供销站的张主任跟我提亲。”

“张主任?他跟你八竿子也没关系啊?他提哪门子亲?”

李大娣抢白道。

“大娣,我跟你说,咱们吴迪不是也十五岁了么,当初你嫁给我还只有十四岁。”

吴宝强慌忙解释,被李大娣打断,“你就别提那会儿的事了!窝囊废!”

“是是,我窝囊还不成吗?可是我生的女儿儿子个个都不赖啊。听我说,张站长有个儿子,今年十八,看上咱闺女吴迪了。”

吴宝强话音刚落,李大娣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吴宝强,“他家怎么看上吴迪?莫不是他儿子缺胳膊少腿吧?”

“那不能!到时来提请看看不就行了?“吴宝强虽然急欲和张站长家结亲,但是真要把吴迪嫁给一个残疾人还是有些不舍的。

“爸妈,我还小,不想嫁人!“吴迪重重地撂下碗筷急切地说道。

李大娣却动了心,如果攀上这门亲,家里的日子必然好过,“死妮子,这由得你么?把你拉扯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李大娣训斥完,站起身又进入卧室去了。

隔了一天,高高大大的张站长领着一个同样高高大大的俊朗的年轻人来到了吴迪家,吴迪从门后查看着,心里怦怦直跳。

“老吴,这是我儿子张国庆,上次你带你闺女吴迪来买化肥,一眼就看上了。”

张站长大大咧咧地说道。

“张站长,那是我闺女的福气!”

吴宝强真心说道。

“别叫我站长,以后咱们就是亲家,叫我老张,或者直接叫我名字张大伟。”

张大伟放下架子,显得颇为诚恳。

“哦,张大伟,不不,张站长,不不,老张,你这是抬举我了。”

吴宝强急忙应道,“国庆一眼一看就是个好后生,我闺女前世修来的福分,这门亲事我应了。”

一旁李大娣也是一口应诺,喜滋滋地把吴迪叫到跟前,“吴迪,陪国庆去你屋里坐一会,我去弄点饭菜。”

吴迪带路,把张国庆让进了她的闺房。吴迪家原本就有五间瓦房,吴迪、吴琼、吴燕姐妹三一个卧室,虽然破旧,收拾得还算干净。

“还蛮干净的,吴迪,你很能干嘛。”

张国庆没话找话,有些拘谨地在一张小方凳上坐下。

吴迪脸涨得通红,不知该说些什么,倩女爱俊男,吴迪心里满意的很。

好不容易到了吃饭时分,两家人在饭桌上就定下了日子,就一个意思:快结婚早生子。吴迪听得脸上发慌,张国庆却一脸平静,似乎和他没什么关系似的。

成婚的日子转眼就到了,期间吴迪和张国庆也没见面,说是张国庆出了远门,吴家也不在意,反正人都见过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结婚那天,张家只请了两桌人,说是孩子们年纪还小,这么早结婚怕影响不好,张大伟还是个国家干部,吴宝强和李大娣一听有理,便顺了张家的意思,一切从简。酒席上,张国庆和吴迪成双入对,频频敬酒,吴宝强夫妇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酒席结束,吴迪和张国庆入了新房。忙了一天,吴迪有些发困,张国庆很体贴地让吴迪先睡,自己出了房门说是还有事要办。

吴迪稍稍打量了一下新房,是一套两居室的老公房,木地板,墙壁粉刷得雪白,一式的新家具还透出油漆的味道,电视机洗衣机等一般家用电器一应俱全,吴迪心里欢喜极了,这是她做梦都没梦到的事。

吴迪的确在做梦了,和衣躺在新床上的吴迪脸上浮现出丝丝笑意。

正文 4.轻啮过的印迹

半夜时分,吴迪感觉浑身凉飕飕的。

吴迪当然知道自己将遭受到什么,不知是出于害羞还是害怕,吴迪紧闭着双眼。

十五岁的吴迪个子高挑但显然还没有完全成熟,胸前的蓓蕾正含苞待放,是那种盈手一握还略有余地的尺寸,平坦的下分布着稀稀疏疏的几根毛发,但臀部却极丰满,肉鼓鼓的。男人显然很痴迷于吴迪的臀部,双手不停地揉捏着,吴迪不由得绷紧了臀肉,这让男人感到了一丝趣味,忽然用力掰开了吴迪的两腿,在吴迪还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男人的坚硬便长驱直入,吴迪微微蹙了一下眉毛,感觉没有想象中的痛,只是有一阵轻微的撕裂感,麻酥酥的,吴迪知道女人必然要经历这一步,她轻啮了一下鲜红的嘴唇,默不作声地忍受着,好在,只一会,吴迪感受到处有一股滚烫的冲刷了她一下,然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床沿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吴迪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伟岸的背影正往身上穿着衣服,吴迪羞涩地闭上眼,心里充满了幸福,能找到张国庆这样俊朗的男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想着想着,疲乏再次袭上心头,吴迪又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吴迪早早地醒来,身旁却没人,吴迪也不以为意,镇上的人和乡下人生活习惯不同,大概是出去锻炼了。吴迪起身穿衣,掀开被子,床单上鲜红的一滩让她怔了怔,吴迪明白从今往后自己成了真正的女人,转念又想到张国庆的俊朗很快又释然了,哼着小曲快快乐乐地收起床单到卫生间清洗完,做好了早饭等张国庆回来一起用餐。

等了一会,张国庆还不见踪影,吴迪想趁这当儿去洗个澡。淋蓬头里窜出的水流顺着吴迪的身体欢快地往下流淌,吴迪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水流在身体接触的瞬间,似有一双柔滑的手在抚摸着她,简直和昨晚张国庆抚摸她的感觉一样,这与在家里用浴盆洗澡的感觉绝然不同,吴迪不自禁地再次哼起了小曲。

洗完澡,吴迪站到了卫生间一块大大的镜子前,她被镜中的镜像吓了一跳,微凸的上竟有被牙齿轻啮过的印迹,丰满的臀部上有一丝丝抓痕,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呢?这张国庆也太疯狂了,唉,这男人简直像个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老婆?

但吴迪显然对自己的身材相当满意,村里人都夸她长得俊,自己还真不知道,第一次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的全身,吴迪才感到村里人说的对机了。吴迪下意思地捋了一头湿漉漉的秀发,拿起吹风机吹了起来,这是昨天张国庆趁着空闲教会了她的,整个卫生间顷刻充溢了吹风机隆隆的声音。

卫生间的门轻轻地打开了,“吴迪,在洗澡啊?”

声音有些苍老,显然不是张国庆发出的,吴迪一惊,转脸一看,却原来是张大伟,她的公公。

吴迪呆住了,手中的吹风机仍发出刺耳的声音,她连遮蔽身体都忘了,任由张大伟一双色眼在自己的身体上流连。

“吴迪,你继续吹。”

张大伟没事似的说了一句,顺手在吴迪的摸了一把,关上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一切来得太快也结束得太快,那可是张国庆的父亲,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儿媳动手动脚?吴迪的思绪别转了过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吴迪的泪水夺眶而出,此时,她多么渴望张国庆能回家来啊!吴迪呆在卫生间哭泣着,对吹风机的声响充耳不闻,此刻,她想冲出去质问张大伟,可是,洗澡前把衣物都放在了客厅的椅子上,总不能光着身体出去吧?

“吴迪,你这孩子,洗澡也不带浴巾。”

张大伟推开卫生间门又进来了,手里揣着一条浴巾,语气相当关切,“楞着干什么?来,爸给你擦干身子。”

说着,竟真的拿了毛巾给吴迪擦了起来,吴迪僵硬地呆立在裕镜面前,脑中忽又一片空白,任凭张大伟给她擦拭着。

“好了,吴迪!”

张大伟用浴巾裹住吴迪,拥住吴迪的肩膀把吴迪带出了卫生间。吴迪机械般地任由张大伟摆布着,刚到客厅,吴迪迸发出一阵嚎哭,两手拼命往张大伟的脸上抓去。

张大伟早有准备,一双铁掌箍住吴迪纤细的手腕,吴迪的手被扣住,双脚下意识地往张大伟踢去,张大伟不慌不忙地用双脚夹住了吴迪的两脚,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到好似一对情侣依偎在一起。

“张大伟,你会受报应的!一会国庆回来,一定饶不了你!”

吴迪双眼喷着怒火,厉声叫道。

“国庆?那个国庆?是昨晚要去了你身体的国庆吗?”

张大伟凑近吴迪的脸,冷不丁在吴迪的脸上亲了一下。

正文 5.什么都答应你

难道还有别的国庆吗?吴迪的思绪坠入了迷茫之中,但嘴里还是吐出了一口唾沫,张大伟的脸上顿时布满了唾液,张大伟也不忙着擦去,伸出*头舔了周边的唾沫,咕噜一声咽了下去,厚颜无耻地说道:“还真甜!”

吴迪只是个十五岁的农村女孩,而张大伟是一个社会阅历丰富的老油子,吴迪绝望了,泪水不可阻挡地滑落下来,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张国庆早点出现。

“你想的张国庆是不会来的。”

张大伟似乎看穿了吴迪的心思,得意地说道,“实话告诉你,昨晚要了你的所谓的张国庆就是我。”

吴迪感到了彻底的无助,神情麻木地站在客厅中央,张大伟知道吴迪的防线被他彻底击破,松开了对吴迪的钳制,当吴迪身上的浴巾飘落在地后,张大伟两眼放光,一把横抱起吴迪进入了卧室,把吴迪扔到了床上,贪婪的舌头在吴迪的身上不停地游离着,手指窜入吴迪的身体里搅动着,吴迪无动于衷地任由张大伟轻薄。

张大伟在进入吴迪的瞬间说道:“吴迪,昨晚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这辈子也是!你放心,你家里我会照顾好的。”

随后的日子,只要张大伟高兴就时不时地来折腾吴迪,吴迪想到过去告发张大伟,“吴迪,你可以去告我,可是会有人相信吗?”

张大伟有一次事后躺在吴迪身边懒洋洋地说道。

是的,不会有人相信,最终只能坏了自己的名声。那么死呢?吴迪想到了死。

“吴迪,你也可以去死,但是你死了你那个贫困不堪的家怎么办?”

张大伟的威胁不无道理,自从吴迪嫁给了张家,吴迪家里的瓦房得到了修缮,每月张大伟还给家里一千元,这让吴宝强和李大娣心花怒放,弟弟妹妹们的日子再不比从前,连原本辍学的两个妹妹都重新上了学。吴迪爱自己的弟弟妹妹,她不想让他们重回困境。

可是自己不明不白的遭遇又是怎么回事?吴迪不时地被这个问题困扰着,她必须要搞清楚。

吴迪决定曲意奉承张大伟,而且有一点吴迪也感到无地自容,尽管她那么不情愿甚至反感和张大伟发生关系,可是随着张大伟进入她身体的次数增多,吴迪的身体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

卧室里,吴迪卷住了张大伟的身体,挤出一丝笑意,“你常来我这里,还经常不回婆婆那里,婆婆也不管你?”

“管什么?”

张大伟耸动着身体,含住吴迪的嘴里含混不清地吐出几句话,“都是她的主意。”

“她的主意?怎么可能?”

吴迪感到身体里窜出一股快意,扭动了一体。

“舒服了?早就跟你说过会舒服的,呵呵,吴迪,你现在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了吧?”

张大伟笑着,动作更为猛烈。

“你坏呢!你说这是婆婆的主意?”

吴迪忍着愉悦追问道。

“是啊,我和她结婚后就生了一个儿子,张国庆,今年都十八了,就是你名义上的那个丈夫,可是却是个低能儿,什么都不懂。”

张大伟在兴头上,也是这段日子以来吴迪渐渐有了顺从他的意思便和盘道出了原委。

“啊,你们是想让我给你张家传宗接代?”

吴迪恍然大悟,又问道:“可是那个来我家相亲的张国庆又是谁?”

“那不过是我远房的侄子,我对他家有恩。”

张大伟一脸得意,一手伸到吴迪的底下使劲往上托,“这样进去更深些,你也会更舒服。”

吴迪解开了心中的疑惑,身心放松下来,听张大伟这么一说,固然从身体内窜出一股火来,忍不住抱住张大伟,“你就不怕报应?我可是你儿。”

“怕啊!可是我更喜欢和你做这事。”

张大伟已到紧要关头,憋住了话头,作最后的冲刺。没料到吴迪一个抽身,竟生生地把张大伟昂首挺胸的物件晾到了身外,一颤一颤的,意犹未尽。

“吴迪,你干嘛呢?没见你弟弟在兴头上么?”

张大伟再次趴到吴迪身上,吴迪转过身,张大伟有些纳闷,这小妮子怎么又不愿意了呢?反抗期早过了啊。

“怎么了?我的心肝宝贝?”

张大伟低声问道,过了这些日子,张大伟不想再动粗。

“没什么,就是不想要了!“吴迪俯着身说道。

“为什么?”

“我怕啊!我怕和你生下的孩子也是个低能儿!”

“不可能的!我和我老婆是近亲结婚。”

张大伟有些释然,原来就为这啊。

“哦?”

吴迪转过身,一双美目盯住张大伟说道,“要我给你生孩子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呵呵,别说一个条件,只要我做得到,就是十个条件我也不含糊。”

张大伟边说边顺顺当当地把物件送入吴迪体内,吴迪嘤咛一声,张大伟急忙耸动起来。

“说吧,什么条件?”

张大伟完成了最后的冲刺,心满意足地说道。

正文 6.往里塞

吴迪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一脸的天真,张大伟忍不住吻了一下吴迪的脸颊,“宝贝,还没想好?”

“我在想呢。”

吴迪起身去洗手间,高挑的身子在张大伟眼前一览无余,张大伟咽下一口口水,“快去快回,你个小妖精,怕是要榨干我了。”

说着,张大伟的物件有坚硬了,四十多岁的男人,还真当年呢。吴迪瞥了一眼张大伟鼓鼓的物件,想起几年前看到的那一幕,不由有些沮丧。当初李大娣偷人是为了养家糊口,那么现在呢?自己不也是在为家里忍气吞声吗?吴迪觉得她和李大娣的命运有些相似,难道这也女承母业?吴迪不自觉地伸出手,一把揪住张大伟的尘根狠命一捏,张大伟嗖地坐直了身体,嘴里哇哇大叫,鼓鼓的坚硬一下萎缩了,目露凶光,大叫道:“你干啥?”

吴迪显然吓呆了,木木地站着,竟忘了去洗手间。张大伟见状,忍住疼痛,拍了一下吴迪丰满的臀肉,又指了指物件,换了一种安慰的口吻,“好了,去吧,小宝贝,这玩意儿古怪着呢,一会又是生机勃勃。趁着解手,想好了哦,什么条件。”

张大伟的脸上同时浮出了一丝笑意,吴迪看得出来,张大伟笑得有些勉强。

吴迪怏怏地从洗手间出来,固然张大伟的物件又重换生机,吴迪知趣地躺倒张大伟身边,张大伟却来了兴致。

“宝贝,舔舔?刚才你得罪了它。”

张大伟一手托起吴迪的上身说道。

“舔什么?我刚才不是得罪了你吗?你草我就是了。”

吴迪楞是躺了下来,叉开两腿,等着张大伟进入,张大伟不由得笑出声,“黄毛丫头,真是什么都不懂,以后慢慢调教你。”

说着,伏身上去,吴迪那里湿漉漉的,自然一蹴而就。吴迪渐渐地进入状态,腹内火烧火燎的,想起刚才张大伟的凶悍,强忍住快意。

“你不是说什么条件吗?我想好了,给我十万,我就给你生,而且一辈子做你的女人。”

“十万?”

张大伟停住了耸动,不可思议地看着吴迪,吴迪以为要价太高,忙又嗫嚅道:“给五万也成。”

张大伟笑出了声,农村穷孩子什么都不懂,看来是真没见过钱,“宝贝,就照你说的。““五万?”

“不,十万!而且只要你信守诺言,等孩子生下来,我再给你十万私房钱!”

张大伟志得意满,动作越发地猛烈,两具身体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吴迪一时间也被带动了起来,尽管身体还没发育成熟,竟也情趣高涨,第一次主动地迎合着张大伟,张大伟边起伏着身体边想到钱真是个好东西,这小妮子看来是死心塌地了。

日子飞快,转眼又过了两个月,张大伟的老婆徐月仙时常来吴迪处转悠。徐月仙和张大伟青梅竹马,是头表兄妹,很早的时候就生米煮成了熟饭,两人成婚后很多年没有生育,本来还有几分姿色的徐月仙找遍了偏方,硬是把苗条的身材生生吃成了柏油桶。又过了几年,果然大有成效,生下了张国庆,两夫妻大喜过望,可惜好景不长,别人家的孩子是越长越精神,张国庆却越长越猥琐,到了十岁竟还不能说一句完整的话,张大伟从此就对徐月仙没了好脸色,自顾着在外沾花惹草,徐月仙自怨自艾,听由张大伟胡来。

张国庆长到了十八岁的头一天,张大伟早早地回了家,徐月仙喜出望外,弄了满满的一桌菜,张大伟喝了点酒,满脸通红地说道:“月仙,你好歹也是个女人,肥肥壮壮的,怎么就结不出个好果子来?你是想让我张家绝后啊!”

徐月仙无言以对,默默地给张大伟斟满了酒,听着张大伟数落。

“我也四十奔五的人了,我总该为张家续香火啊。”

张大伟满饮一口,见徐月仙还是不说话,趁着酒劲把张国庆娶媳妇自己充当新郎的计划端了出来,徐月仙听得动容,嘀咕道:“那也要有姑娘答应啊。”

“这你别管,你就给我句痛快话,答应还是不答应?”

徐月仙到底还是作出了退让,退让的结果终于换来了张大伟酒后的一番温存,徐月仙好久没过过夫妻生活,冷不丁被宠幸一回,那滋味就非同一般,就越发地随了张大伟的性子。自从吴迪进门,张大伟隔三岔五给徐月仙撒点雨露,徐月仙心里就美滋滋的。

徐月仙对张大伟是逆来顺受,但对吴迪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每次来吴迪处,便指使着吴迪干这干那,吴迪觉得徐月仙可怜也不和她计较,两个女人间名义上是婆媳实质上共事一夫的关系是在有些别扭。

这一天,徐月仙又来到了吴迪处,一脸笑意地让吴迪在她身旁坐下,吴迪不安地坐到徐月仙身旁。

“吴迪,这么些日子了该怀上了吧?”

“婆婆,怀什么?”

吴迪尽管知道她和张大伟之间的不伦关系徐月仙是心知肚明的,但还是不肯承认。

“装什么蒜!脱下上衣来,让我看看!“徐月仙见吴迪将装糊涂便怒斥道。

吴迪不知哪来的勇气,顶撞道:“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老娘给你的十万块!”

徐月仙说着就动手剥吴迪的衣服,徐月仙身材臃肿力道也确实大,吴迪根本不是对手,三两下上身就被扒了个精光,一对小巧粉嫩的纤毫毕现,徐月仙伸手恨恨地拧了一把,“我当什么货色呢,却原来也是一片盐碱地,种子播下了也是颗粒无收。”

吴迪无声地哭泣着,蜷缩着身体直往下蹲,徐月仙不依不饶,竟提了根黄瓜扒了吴迪的裤子要往里塞。

吴迪嘤嘤地哭出声来。

正文 7.脱胎换骨

眼看着徐月仙就要得逞,忽然房门洞开,一记耳光清脆地响了起来。

“你这婆娘这是在干啥?想弄坏张家的啊!”

张大伟不失时机地出现在客厅里,余怒未消地看着徐月仙,抡起巴掌还要下手,徐月仙立马魂不附体,知道张大伟真动了火气,便央求道:“大伟,我这不是检查检查咱儿媳妇是不是有了么?”

“谁要你检查?”

张大伟厉声说道,放下手掌,爱怜地扶起吴迪,“宝贝,没什么吧?我扶你到床上去休一会。”

说着,张大伟径自把吴迪扶进了卧室,吴迪全身裸着,张大伟看得心痒痒的,竟不管徐月仙在客厅里,当下扒光了身上的衣物要和吴迪温存。

“不!不要!”

吴迪央求道,“婆婆在外面呢!”

“不管她!忍她这么多年,给她脸还不要,这是她自找的!”

张大伟掰开了吴迪的身体,提枪杀了进去,吴迪心有不甘地接纳着,却忍不住愉悦轻轻地哼出了声。

“你们不得好死!”

徐月仙冲了进来,一口唾沫划出一道直线稳稳地黏在了张大伟的身体上,张大伟猛地离开了吴迪,起身撩起一脚踢在徐月仙的上,徐月仙忍不住剧痛倒在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吟声。

“谁不得好死?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大伟不解气地又踹了徐月仙一脚,转脸微笑地又对吴迪说道:“宝贝,不管她,我们继续。”

也不容吴迪什么反应,竟重新杀入吴迪体内,吴迪看了看地上的徐月仙,忽然想起李大娣,心里思忖着,同样都是女人,女人的命都如此不幸么?尽管不幸的形式都不同。

然而,潜伏在身体里的还是让吴迪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愉悦的声音,张大伟近乎夸张的动作让吴迪产生了报复的快意,吴迪不明白自己的情绪怎会转变的如此之快,她肆意地大声叫出声来,“大伟,好舒服!”

“舒服吗?呵呵!叫我什么?”

“大伟,哦哦,不不,你……”

吴迪有些语无伦次。

“大伟,我喜欢听,再叫一声。”

“不不,公公!”

吴迪扭捏着。

“真不叫?看我怎么收拾!”

张大伟把吴迪翻了个身,从后面深深地进入,“叫不叫?……”

吴迪感到身上沉沉的,一股温热的液体流淌到了她身上,吴迪顺手一摸,居然是鲜红的颜色。

血!吴迪意识到。

吴迪惊恐地往床边看去,徐月仙手里握着把滴血的水果刀眼神迷离地愣愣站着,吴迪忙不迭地推开了身上的张大伟,躲到床的另一头,无助地看着徐月仙,过了很久,徐月仙还似被人点了位一般一动不动,吴迪试探着蹩出了卧室,穿好衣物,逃也般地离开了小镇。……

时光荏苒,转眼六年过去,一幢相当气派的别墅内,五十多岁五短身材的临江省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徐卫搂着一个相貌惊艳的年轻女子躺在一张宽大的水床上。年轻女子身材修长,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眼神里透出一股轻易不会让人发觉的不安和焦灼,饱满,茂盛,隐隐地有几分吴迪当年的影子。

“张迪,我说到做到,下周一你去临山县任职,劳动局局长,这职位不错吧?”

徐卫得意地说道,双手不停地在张迪的和上揉捏着。

“干爹!”

张迪扭动着蛇身,柔软地盘住徐卫,嗲声嗲气地说道:“我不去临山县嘛,你给我换个地方。”

“宝贝,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来这个职位,我搞不懂你为什么不愿去?劳动局虽然不是个有油水的衙门,但分管的事务也不少啊!”

徐卫被张迪盘得兴起,勉强再次雄起的物件趁着方才喷出的液体的滑润进入了张迪的身体,张迪欠了欠身,尽量打开身体,好让徐卫进入得更深。

“干爹,人家就是不愿意去嘛!”

张迪主动地扭动身体,徐卫赶忙动作,默不作声地捣鼓了一会,终于从口中呼出一股粗重的气,“老了,不中用了!宝贝,你当我是省委书记啊,先就这么着,过个一年半载,我想办法给你换个地方。”

张迪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给徐卫和自己擦了擦,哀怨道:“干爹,我去!可是你要说话算话,一年,就一年,你得把我调出来。”

“好好,我尽力就是了!”

徐卫拍了拍张迪柔嫩的肩膀,无可奈何地答应道,“宝贝,谁叫你那么迷人呢?”

张迪柔柔地亲了一下徐卫的脑门,思绪却飘得很远很远。

正文 8.你得主动点

张迪其实就是当年的吴迪,但是从张迪的面部轮廓以及身材等方面已然和当年的吴迪判为两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这句话用在吴迪身上是最合适不过了。

十五岁那年,吴迪从家乡小镇仓皇出逃,漫无边际地来到了临江省省会城市邦谷,历经千般苦难,凭着出色的容貌最终在一家高级会所里扎下根,给前来消费的客人们按摩。说是按摩,有时也提供特殊服务,吴迪身世坎坷,对客人们提出的特殊要求就听之任之,直到碰上徐卫,才让吴迪的人生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吴迪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徐卫的情境。

那天,徐卫是和一个看上去很有钱的中年人一道过来的,两人要了一间包间,点了吴迪和她的一个小姐妹前来按摩。中年人只穿了一条小裤很利索地趴在按摩椅上,舒舒服服地享受吴迪小姐妹的按摩,徐卫扭捏了半天,双手牢牢地抓着裤腰带,好似眼前美貌如花的吴迪会*暴了他。

“老徐,干什么呢?”

中年人的声音在幽暗的包间里显得十分清晰,”

我说这位小姐,你也得主动点啊。“吴迪虽然已经适应了这份工作,却向来不会主动出击,而且,从她以往接待的客人中还真没有像徐卫这样的男人,到了这样的风月场所还表现得如童子一般。吴迪尴尬地站在徐卫的对面,想说点什么就是无法启齿。

“算了,我也不习惯!我就坐一会吧。“徐卫说着就坐到了按摩椅上,神色放松了许多,吴迪还是僵硬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哎哎,我说你这位小姐怎么搞的?顾客是上帝,一会我找你们经理去。”

中年人似乎有些生气地说道。

“我,我……”

吴迪接不下话头,心想这种事男人应该主动,怎么责怪起我了呢?

“我什么我!”

中年男人猛地坐了起来,对吴迪的小姐妹厉声喝道,“你去把经理找来。”

“算了,我是真不习惯!启儒,我和这位姑娘聊聊天吧。”

徐卫沉稳地劝阻道,那个叫启儒的中年男人见徐卫执意如此也就不再勉强,呵呵地笑了一声,“老徐,你行啊!坐怀不乱,当今的柳下惠!那你聊!”

说罢,又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吴迪,尽管就那么一瞥,幽暗中的吴迪还是觉察了中年人的眼光。

吴迪的围算是解除了,徐卫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吴迪聊了一会,无非是一些家常话。

“姑娘,叫什么?”

“张迪。”

“好名字!迪,美好的意思,人如其名啊!你父母是文化人吧?”

“不,是农民,在家里种地。”

“哦?那你是什么地方人?”

“就本省的。”

“噢。什么时候做这一行的?你看上去文文气气的,应该读过大学吧?”

“做了没多久,我只读过三年小学,家里穷。”

“唉,这么说你很早就辍学了?义务制教育都普及这么多年了,看来其中水分很大。”

徐卫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感慨道。

“老徐,你好像有些悲天悯人的意思?要不,我出钱你找地,让这位小姐回炉去读书?”那个叫启儒的中年男人插话道。

“何尝不可?姑娘你愿意吗?”

徐卫爽快地问道。

“不不,我不行的!”

吴迪一方面对客人们的闲扯习惯了,一方面的确对读书没有兴趣。

“好好想想,没人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徐卫鼓动着。

“不不,我真不行。“吴迪双手急摆,好像徐卫真要把她送去读书,一脸的惶恐状,惹得徐卫哈哈大笑,”

你这姑娘有意思!张迪,是吧?我记住你了。”

两人聊了一个时辰,那个中年男人也按摩完毕,从随身带来的皮包里取出了一沓钱塞到了吴迪小姐妹的*罩里,“拿去,你俩平分。”

吴迪和小姐妹出了包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在员工休息室分了钱,和小姐妹们坐等着下一笔生意。

“张迪,你出来一下。”

领班在门口叫道。

“嗯。“吴迪出了门,袅袅婷婷地站到领班跟前。

“把工作服换了,有客人找你,就在门口的车里。”

领班吩咐完一转身走开了。

吴迪换了身紫色的长裙出了会所大门,门口固然停着一辆叫不上名的黑色轿车,却不见人下来,正犹豫着,轿车的电动窗徐徐拉下,车内一声叫唤传了出来:“张迪,坐前头来。”

吴迪觉得声音有些耳熟,一时想不起是谁,却也没有犹豫,知道来这儿消费的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主,便稍稍端起了紫色长裙的裙摆,熟练地拉开车门钻进车内,一看驾驶座上的男人,忍不住说道:“是你?”

正文 9.男人最想看的地方

“是我!”

男人启动了车子,很快驶离了会馆,没过多久,男人把吴迪带到了一幢豪华的别墅内。

“张迪,你似乎不太爱说话?”

男人搂住吴迪的腰,走进别墅主卧内。

“嗯,我不会说话!”

吴迪老实回答道。

“天下哪有不会说话的人?你又不是哑巴!你是不愿意和我说话吧?”

男人把吴迪搂到跟前,双目注视着吴迪,吴迪羞涩地低下了头,男人大笑。

“没这样过?”

男人饶有兴致地问道。

“不。”

“呵呵,张迪,你的确有趣!女人都会在这个问题上否认。”

男人脸上布满笑意,上下打量着吴迪,嘴里啧啧称赞,“长得也不错,身材更好!去洗洗。”

待到吴迪洗好,男人早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见吴迪穿着睡衣,皱了皱眉又舒展开,“脱了吧?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的衣服是最大的天敌。”

吴迪默不作声的脱了睡衣,一具光滑圆润的躯体顿时让整个卧室平添了几分春色,饱满的上两粒葡萄粉嫩可爱,的毛发凌乱地向外肆意地扩张着。

“什么都好,就是你这个地方的毛发要修修。”

男人眼中放光,拉过吴迪在他身旁躺下,一手捻住吴迪的的毛发,吴迪无意识地颤了颤,不知是真么原因,每次和男人在一起要做这事,脑中总想起和张大伟的最后那些日子,恐惧中夹杂着期待。

“也是,我搞不懂为什么女人热衷于做头发而不去美化下面的毛发,那才是男人最想要看的地方啊。”

男人意犹未尽,竟不停地卷住了吴迪的毛发往外拉,吴迪感到一丝丝生疼,伸手摁住了男人的手。

“痛?”

男人拔出手,“就当你是雏儿了,一会让你飞上天!”

男人在床头柜里摸索了一会,掏出一管药膏似的东西,自顾自地挤出许些涂在了吴迪的,吴迪起初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只一会,便觉得浑身火烧火燎,双腿绞在一起扭动着,嘴里发出阵阵低吟。

“张迪,让我们一起享受这一刻。“男人的话如同一声令下,吴迪主动地骑到了男人的身上,找准位子,两个人就连在了一块。吴迪的眼中放射出一股摄人的媚气,上下耸动的两瓣肥嫩的肉片激烈地撞击着男人……

再疯狂的事总有消停的时候,男人在向吴迪索取了三次之后终于失去了战斗力,搂着吴迪语气有些悲哀说道:“张迪,男人其实是不堪一击的!”

吴迪怔了怔,不知男人什么意思,两人经过那一番激战,吴迪对男人不再陌生,世间事就是这样,再伟大的男人一旦和某个女人上了床便在那个女人眼中变成了一个纯粹的普通男人。

“为什么?“吴迪问道。

“呵呵,你终于说话了!叫我启儒吧!”启儒休息了一会,起床穿衣,“张迪,你这几天不用去上班,我跟你会所打过招呼了。我有事要出去,你一会熟悉一下环境,吃的穿的这里都有,你自己琢磨。”

说罢,启儒转身出了卧室,留给吴迪一个厚实的背影后,吴迪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张大伟,同样是四十多岁的男人,这个叫启儒的男人显得更伟岸。

一连几天,启儒总要来别墅逗留几个时辰,两人在别墅极尽能事,沙发上、地板上都留下了他俩寻欢的痕迹。

有一天启儒一天没有音讯,吴迪有些失落,闷闷地喝了一瓶红酒,一个人蜷缩着身体坐在客厅里看着看着电视竟睡着了,朦朦胧胧中,吴迪感到裙子里面的小裤被扒了下来,底下传来一丝凉意和放松。吴迪在睡意中放平了身体,感到一具如山般的躯体压了上来,吴迪无意识地放开身体,感觉某样熟悉的物体窜入了自己的身体,吴迪迷迷糊糊地长吐了一口气,体内一股火苗刚燃了起来,忽然觉得身上沉沉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吴迪猛然清醒过来,身上的男人不是启儒。吴迪睡意全无,使劲全力从男人的压迫下滑了出来,男人俯脸沉睡在沙发上,一条西裤在垂在腿脚处,小裤很夸张地吊在膝间,硕大无比的臀部狰狞地呈现在吴迪眼前,吴迪忍不住飞起一脚踹了过去,男人仍毫无知觉地趴在沙发上,吴迪恼怒地从厨房间找来了一把铲子挥手朝男人的臀部一阵狂打,男人终于从疼痛中醒来,转过脸,不知所以地看着手拿铲子的吴迪,两人对视了一下,同时迸发出一句话,“怎么回事?”

男人说完慌不迭地弯腰提起小裤和西裤,吴迪也忙从沙发上找了小裤急急穿上。两人尴尬地僵持了一会,男人说道:“张迪?你怎么会在这儿?”

“老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吴迪对徐卫印象很深,这是个很特殊的客人。

徐卫理了理头绪,答道:“这启儒也是的,白天派人给我送来了这里的钥匙,说是晚上让我到这里谈事。正巧今晚我有个应酬,喝多了酒,迷迷糊糊就来到了这里。我还以为到家了呢。”

徐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再怎么说,即便是以为回了家,也不会发生和吴迪发生关系的事啊。徐卫瘫坐在沙发上,一脸悔意,吴迪见徐卫这副神态,仿佛受委屈的是眼前这个老男人而不是她吴迪,气不打一处来,“你为老不尊,先前在会馆,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

徐卫惭愧地低下头,想了一会,抬头说道:“张迪,说到底都是我不好,你说你有什么条件吧?我都答应。”

吴迪正要驳斥徐卫,客厅门大开,启儒从屋外进来,笑意吟吟地说道:“什么条件?你们俩谈什么条件?”

正文 10.哪个厉害

吴迪见启儒进来,慌慌地站着,不知说什么好。

徐卫毕竟老道,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吴迪,呵呵一笑:“谈什么条件?还不是上次说过送她去读书那件事?这丫头竟然还要我在她毕业后给她找工作!”

“找工作?那还不是你老徐一句话的事?”

启儒在一张沙发上坐下,看到茶几上还放着一瓶红酒,顺手拿过掂了掂,“还喝了酒啊?兴致不错嘛!”

“启儒,红酒我喝不惯!”

徐卫接口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这丫头怎么在这里?”

“你问她自己!一口一个丫头,好似你女儿似的?”

启儒把皮球踢了回去,吴迪更不知怎么说了,脸涨得通红。

“我也不为难她了!要是张迪真是我女儿你不就亏了?”

徐卫话中有话,其实俩人都心知肚明,启儒也不以为杵,干笑了一声,“张迪,你坐。我问你,你真想读书?”

吴迪惴惴不安地坐下,话被赶到这儿,不得不承认,“嗯。”

“那好啊!我出钱老徐出力,年轻人就该多读点书。”

启儒思忖了一会,对着徐卫说道:“张迪读书的事你得帮忙,我想了一下,你认她做干女儿,这样你找关系也有名目。”

徐卫连连点头,“那得看张迪愿不愿意,我这边好说。”

“张迪,快叫过干爹!你这辈子有福了!”

启儒催促道,张迪想到徐卫刚才进入过她身体,别扭极了,但启儒都这么说了,徐卫也没有反对,只好叫了一声,徐卫和启儒哈哈大笑,让张迪无拿了一瓶红酒和一瓶白酒,说是庆祝一下,吴迪无奈,硬是陪着两个男人喝光了两瓶酒,徐卫告辞回家,别墅里就又启儒和吴迪两人了。

吴迪不胜酒力,酒后上楼睡觉,朦朦胧胧中只觉得有东西进入了体内,神智有些恍惚,以为是徐卫故伎重演,忙上手用力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怎么了,张迪?是我啊!”

启儒执拗地压住吴迪,吴迪醒来,果真是启儒,忙掩饰住心头的不安,娇滴滴地说道:“你偷袭人家呢。”

“偷袭?这词用得好!”

启儒若有所悟地娓娓说道,“偷袭珍珠港,女人那地方贵如珍珠,又是男人那东西栖息的港湾,不错不错,以后我们要做事了,就说偷袭珍珠港去,好吗?”

“什么珍珠港?我不懂!反正随你!”

吴迪扭动着身体,显然被启儒调动起了兴致,启儒却不动了,凝视着吴迪,冷不丁笑嘻嘻问道:“张迪,我和老徐比较那个厉害?”

吴迪愣住,体内的火苗一下熄灭。

“没事,我就问问。”

启儒重新启动,只是力道比先前更为猛烈,吴迪脑中回想起和徐卫短暂的接纳,一个晚上,自己的身体被两个男人占用,而自己也没觉得特别的难受,这算什么事啊?难道自己的内心藏着魔鬼?吴迪也就是那么一想,很快就沉溺在启儒带来的欢愉之中。

没过几天,吴迪读书的事就有了着落,临江省干部管理学院,吴迪在填了厚厚一摞表格后就成了临江省干部管理学院的在读大学生,说是在读大学生,吴迪也不用真去学院读书,就吴迪的那点文化功底根本就没法应付考试,稀里糊涂过了两年,吴迪拿到了一张大专文凭,这让吴迪惊喜不已,便想到家里的弟弟妹妹,不知他们在她出走后继续上学了没有?从张大伟那里要来的十万块钱应该可以维持他们的读书费用,吴迪心里就安慰了不少。

吴迪和启儒、徐卫交往了两年却不知他们的真实身份,她甚至连启儒姓什么都不知道,吴迪也从不打听,因为她也害怕别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但吴迪还是知道了启儒和徐卫的身份,这是在她拿到大专文凭不久后的庆功宴上。

酒宴放在临江省最豪华的香格里拉大酒店的一间包房里,省干部管理学院院长曲子豪、徐卫、启儒和吴迪四人围住在宽大的圆桌旁,说是庆祝吴迪毕业,实际上吴迪只是个倾听者。

“徐部长,你是省委组织部的领导,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们学院的支持啊!我敬你一杯!”

曲子豪站起身,不待徐卫反应,兀自满饮。

“我说老曲,咱兄弟之间就不谈感谢这类虚头虚脑的话了。我也得谢谢你,我干女儿的事还不是你一手办成的。”

徐卫也满饮一杯,却没有站起来。

“是啊,老曲,你这人就这点不好,老这么见外!”

启儒一旁插话道。

“人有尊卑,我可不敢造次!你父亲那可是省委书记,你风大公子面前我是更不敢!”

曲子豪满满斟了一杯酒,“这杯敬你!”

吴迪看三人热闹,自顾自地吃菜,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却一惊,徐卫和姓风名启儒的都大有来头,怎么会和她交往呢?如果说凤启儒是动心与她的美貌,那徐卫呢?除了别墅里那次稀里糊涂的一次,可是再也没有过身体的接触。

正文 11.一会就到,忍忍

毕竟还是吴迪毕业的庆功宴,吴迪还是没能少喝,不知不觉也有了七八分酒意,徐卫喝得兴起,竟然大醉,凤启儒让吴迪一路搀着徐卫上了车的后座,自己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朝着别墅方向一路驶去。

车上,凤启儒很快响起了轻微的鼾声,徐卫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倒在了吴迪的怀里,睡得死沉死沉,鼻翼里呼出的热气不时地喷在吴迪的,吴迪感觉处痒痒的,但又没办法推开徐卫,只好一路忍者,只道到了别墅就解脱了。

过了一会,车子好一阵颠簸,吴迪的酒意就去了几分,她分明感到有一只手探进了裙子里,摸索着往神秘地带靠近,吴迪以为徐卫喝了酒起了两年前的念头,便把住徐卫的手往裙子拽,可是吴迪力量小,徐卫的手执着地往里探,很快就拨开了小裤的边缘窜了进去,并且捏住吴迪的缝隙把玩起来,任吴迪怎么拽都不肯放手。

吴迪无可奈何地松开了手,徐卫喝多了,让他把玩一会,总有消停的一刻。怎料徐卫这次像是铁了心,手指毫无顾忌地伸进了吴迪的体内,还不时地进进出出,吴迪经不住折腾,嘴里发出一声低吟。

“怎么了?张迪。“凤启儒头也不回地问道。

“哦,没什么。车好颠呢。“吴迪掩饰道。

“嗯,一会就到,忍忍!“凤启儒的回答让吴迪觉得是在纵容徐卫,可是吴迪毫无办法,这两年来,凤启儒一直养着她,吴迪对凤启儒产生了依赖。

“嗯。“吴迪无力的答道,尽力克制着身体深处的冲动,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徐卫变得越来越放肆,竟试图扒下吴迪的小裤,吴迪抵抗了几次,终于还是让步,徐卫撩起了吴迪的裙子,一张大嘴贪婪地在吴迪的缝隙处乱拱,吴迪生不如死,一边是身体窜起的火苗,一边要防着凤启儒起疑心,吴迪一心盼着早点到别墅。

徐卫似乎料准了时间,快到别墅前,居然给吴迪套上了小裤,守夜老实地搁在吴迪的腿上,一动都不动弹,吴迪舒了一口长气,什么叫煎熬,吴迪算是深有体会了。

到了别墅,凤启儒和吴迪两人把徐卫搀了进去,徐卫一副酒醉的样子,吴迪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刚才清醒得很,这会儿却装起死猪来,和凤启儒一道把徐卫往沙发上一放,兀自上楼睡觉去了。凤启儒看着吴迪上楼的背影,脸上浮起一丝阴笑。

又过了一个月,徐卫像消失了一般没有在吴迪面前露面,吴迪心里的芥蒂也就散去了许多,只当是徐卫一时兴起才侵犯了她,好在那也算不上真正的侵犯,吴迪是善于解脱自己的。

“张迪,我给你办好了手续,明天去邦谷市劳动局上班。“徐卫忽然给吴迪打来了电话。

“上班?我什么都不会啊!”

吴迪诚实地答道。

“不会?劳动局也没什么事,你多看看就会了。先多看少做,劳动局局长那边我都打过招呼,你只管去就是了。”

徐卫蛮像一个长辈,语重心长地叮嘱着,吴迪莫名有些感动,上班?而且是省会城市劳动局这样一个单位,放在几年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嗯,我去就是了,谢谢干爹!”

“干爹?呵呵,对,干爹!”

徐卫在电话那头笑出声来,“就这样了哦,明天下班干爹来接你下班,顺便咱爷俩一起吃顿饭。”

徐卫不等吴迪接话就挂了电话,吴迪本来想拒绝一起吃饭却也无可奈何了。

晚上吴迪和凤启儒说起上班的事,凤启儒便鼓动吴迪要珍惜机会,“张迪,你也不能跟我一辈子。老徐人不错,很多事他办起来比我方便。”

说罢,凤启儒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番一丝不挂的吴迪,吴迪乖巧地钻进凤启儒的怀里,凤启儒感慨道:“悔叫夫君求功名啊!”

吴迪仰头看了看凤启儒,“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说说而已!咱们演一出偷袭珍珠港,好么?”

也不待吴迪反应,径自上了吴迪的身子,吴迪敏感的体质一下被激发出来,凤启儒的背上留下一道道醒目的抓痕。

第二天,吴迪去邦谷市劳动局报到,劳动局局长秦浩谷亲自接待了她。秦浩谷五十不到,长得颇有官相,很热情地把吴迪让到沙发上坐下,又叫来人事处长,现场就给吴迪办好了一应手续。

“吴迪,好好干!老徐关照过的,在这里要有什么委屈,直接来找我。”

吴迪心里忐忑,要知道这可是省会城市的一局之长啊,吴迪在会所工作那会,知道这个级别的官员轻易不见人的,正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吴迪第一次感受到了徐卫带给她的荣耀。

吴迪被分配在办公室,接接电话聊聊天,很快一天过去。临下班,出了门口,徐卫果真候在一辆车里,吴迪哧溜钻进车内,在钻进车内的瞬间,吴迪觉得应该要向徐卫付出点什么。

正文 12.心里猫抓似的

优雅的包间内,吴迪脸色红润,显然是酒精起了作用。

“干爹,我再敬你一杯!”

吴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杯红酒下肚,眼里透出一股春意。

“丫头,别多喝!”

徐卫来不及劝阻,看着吴迪又喝下了一杯酒,心疼地说道。

“不嘛,人家要喝!干爹,你也喝!”

吴迪趁着酒意跌坐在徐卫怀里,徐卫忙不迭搂住,又急忙松开手,“丫头,回自己座位上去,这成何体统?”

吴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徐卫两次下手,这会儿就两个人,还装什么正经?“不,我要干爹抱!干爹抱女儿,天经地义。”

徐卫推开吴迪,正色说道:“回自己座位上去,什么天经地义?乱弹琴!“吴迪愣了愣神,这怎么回事?吴迪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吴迪悻悻地回到座位,越想越不着边际,索性斟满了酒又干了几杯,很快,吴迪就醉得一塌糊涂。

吴迪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身上凉凉的,显然没穿衣服,身旁躺着徐卫,凸起的肚子,整个身体像座拱形的桥,吴迪不自觉地摸了摸,滑滑腻腻的,必是遭受过一番折磨。吴迪坐起身,盯视着熟睡的徐卫,心想难道官做得越大连男女之事做起来也有讲究?正想着,凤启儒的电话打了进来,把徐卫也吵醒了,两眼无光地看着吴迪,吴迪拿起电话,凤启儒的声音立刻充溢了整个房间。

“张迪,你在哪?怎么还不回来?”

凤启儒温和地问道。

“哦,我在和新同事们一起喝酒呢。”

吴迪反应还算快。

“喝酒?怎么没有其他人的声音?”

凤启儒追问道。

“她们去卫生间了。”

“卫生间?去卫生间还有集体行动的?”

凤启儒笑出了声,“算了,回不回随你,老徐也在吧?”

“老徐?啊,啊,他和我们局长来过就走了。”

吴迪应付着。

“张迪,编谎话很难的,你还要好好学!堂堂部长和局长,怎么会和你们一起吃饭?”

凤启儒说罢就挂断了电话,吴迪愣愣地拿着手机,心里琢磨着回去该怎么说。

“别瞎琢磨了!是启儒?没事的!”

徐卫怜爱地抚着吴迪光滑的后背,“他盼着我们俩有事呢。”

吴迪瞪大了眼睛,“他盼着我俩有事?”

“一句两句也说不清,以后你会知道的,不说这事了。”

徐卫轻吻了一下吴迪的脸颊,吴迪稍稍躲闪开,徐卫却不依不饶,猛地把吴迪扑倒在床上,不容分说地进入了吴迪的身体,只一会就铩羽而归,吴迪虽然心有余悸,但是顶不住敏感体质的本能需求,刚点燃起来的火苗刚有燎原的态势又生生地熄灭,心里猫抓似的,瞥了一眼徐卫软不拉几的物件,不禁想起张大伟和凤启儒这两个她生命中经历最多的男人,默默给三人在这方面拍了队,竟然张大伟第一,凤启儒其次,徐卫垫底。想到张大伟,脑中张大伟汩汩流血的场景有浮了上来,不禁感到阵阵后怕。

和徐卫分手,吴迪回到别墅,凤启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床上的表现较之往日更为神勇,吴迪承受着凤启儒的冲撞,原本在徐卫那里熄灭的火苗顿刻熊熊燃烧起来,吴迪很奇怪自己会这样毫无羞耻地辗转于两个男人中间。

和徐卫来往了一段日子,吴迪大约知道了徐卫的特殊癖好,徐卫不喜欢主动求欢的女人,用徐卫自己的话说他是个攻击型选手,吴迪暗暗发笑:还攻击型选手呢?就你那短小的武器在门口站站岗还差不多。吴迪对自己第一次主动要求承欢的举动后悔极了。

一年过后,徐卫反倒成了别墅的主人,凤启儒很少露面,即便来了,也就是匆匆和吴迪缠绵一会,吴迪搞不清楚徐卫和凤启儒在搞什么名堂,反正问了两人,两人都笑而不答,说以后会知道的。

在机关上班,吴迪有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机关里聚集着一群高谈阔论的人,吴迪姿色出众,很多人都愿意和吴迪聊国事家事天下事,搞得吴迪不得不多看报纸,起初甚是吃力,一张报纸看下来竟有一大半字不认识,到了后来,居然变得顺溜起来,有一回,吴迪在别墅看报纸,徐卫惊讶地问吴迪,“你能看下来?”

吴迪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徐卫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看来,可以给你找个新地方了。”

“新地方?”

吴迪放下报纸,饶有兴致地问道。

“是啊!你在市劳动局也做了几年的副主任科员了,我运作运作,看哪个县里缺人,你去做一把手。”

徐卫很有把握地说道。

“一把手?你是说局长?”

吴迪兴奋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进了机关的人哪个不想升官?吴迪更不例外,小时候跟着吴宝国去镇里买化肥、卖粮食,那些在今天的吴迪看来不值得一提的芝麻官都牛的很。

就这样,吴迪在徐卫的运作下,顺顺当当地担任了临山县劳动局局长。尽管,临山县是她不愿意去的地方,但局长这个位子的诱惑还是让她战胜了内心的不安和恐惧。

正文 13.心头大震

临江省丽湖市临山县是吴迪的家乡,吴迪的家就在临山县顾村镇弯道村,好在吴迪的档案早做了手脚,其中关于吴迪的基本信息完全看不出吴迪的本来的面目:张迪,临江省塔县人,全日制大专毕业,甚至还把吴迪的年龄提高了七岁,时年应该21岁的吴迪变成了28岁,28岁实际上只有21岁的吴迪是临山县所有委办局中最年轻的局长,而且是从省城机关直接空降而来,这对临山县的政坛来说无疑是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人到中年颇有风度的临山县县委书记孙道山对县委组织部长魏中华感概道:“老魏,28岁啊!28岁我还是个县委办局的副科长,看来有些来头。你亲自跑一趟市委组织部领人,晚上设宴,常委全体成员参加。”

“孙书记,这规格也太高了吧?”

魏中华心想那会儿他从临县刚调过来,孙道山只是露了一下面,敷衍了几句而已,并没有设宴,心里就有些疙瘩。

孙道山似乎对魏中华的心思了如指掌,微微一笑,挥手说道:“老魏,就这么办,省城下来的,别让人家小看了。”

孙道山主意已定,魏中华只好领命而去,看着出门而去中等身材且秃顶的魏中华的背影,孙道山脸色微微一沉,当初,要不是你魏中华横插一脚,组织部部长早由原本就是副部长的李铁山担任了,李铁山是孙道山的幕僚,官场之中,是很讲究官脉的,俗话就是立山头。而且,就吴迪和魏中华之间来说,魏中华是组织部部长、县委常委,对孙道山的位子还是有一定冲击力,吴迪只是个委办局局长那就构不成威胁,省城下来的人也就是来镀镀金而已,走是迟早的事。就这么两个因素,精明的孙道山怎么可能对两人一视同仁呢?

让孙道山没想到是的,丽湖市委组织部长韩文东竟亲自送吴迪来到了临山县。历来,官场的送往迎来是非常讲究的,吴迪虽说是县局局长,顶多也就是正科级,由魏中华这样一个正处级的领导出面已经超越了规格,更何况韩文东是副厅级。

孙道山即刻召集了县里在家的县委常委班子成员急匆匆赶往通往丽湖市的临山县边界的公路路口,等了一会,两辆黑色轿车迎面驶来,在孙道山站立的地方停了下来。

孙道山一个跨步走到后面一辆的车旁,他以为车内下来的必然是韩文东,不料却是一位貌若天仙的美女,孙道山刚伸出去的手迟疑了,要不要握手呢?

“呵呵,老孙,见到美女发愣了?”

韩文东人未出车子,洪亮的声音却传了出来,“介绍一下,张迪同志,这是孙书记。”

“孙书记,您好!”

吴迪大大方方地握住孙道山的手,孙道山如梦初醒,即刻摆出一副领导的口吻,“张迪同志吧?来临山工作。”

“孙书记,以后请多多指导。”

吴迪感到手被握得有些痛,嘴角微微撇了一下,一旁韩文东也下了车,打趣道:“老孙,就不能握一下老朋友的手吗?”

韩文东边说边伸出了手。

孙道山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忙抽手握住韩文东,赔笑道:“韩部长,您是我领导,欢迎您来临山指导工作!”

“谈不上指导!老孙,我这一趟就是送张迪同志上任,一会我就走。张迪同志就交给你了,年轻干部需要多多磨砺,更需要老同志给他们把关。”

韩文东公事公办,说得滴水不漏。

“韩部长,那是应该的!张迪同志从省城来,见多识广,此番来临江工作,是我们临山的荣幸。”

孙道山听韩文东此番是专程送吴迪下来,心里对吴迪更不敢小觑。

“好了,老孙,我去见见其他同志就走。”

韩文东走向临山县县委常委班子成员,县委常委班子成员见状忙迎了上去,韩文东一一见过,又和孙道山寒暄一番,很快就驱车回丽湖市了。

吴迪第一次经历官场上迎来送往的这一套,但她知道官场等级森严,像她这个级别的干部根本就用不着韩文东这样的官员送,临山县能派组织部长来接就已经是破格了,吴迪明白这是徐卫这只无形之手纵的结果,权力这东西虚幻缥缈却又无处不在。

吴迪在不自不觉间加深了对官场的认识。

晚上的酒宴就放在县委招待所,吴迪白天已见过临山县县委常委班子七个成员中的六个,除孙道山、魏中华之外,还有临山县委副书记白天华、宣传部长向可宏、统战部长简文通、常务副县长张力,酒宴开席之前,白天没有露面的县委副书记、县长田炳贵也来了,吴迪只是县劳动局局长,初来乍到就认全了临山县最举足轻重的七位大人物,这是其他委办局的局长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更难以想象的是,除了魏中华之外,其余六个常委对吴迪都表现出相当的热情,在这一点上,吴迪无疑是沾了她自己年轻貌美的光。

酒桌上,吴迪职位最低,但在省城跟着凤启儒和徐卫在高档场所浸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酒桌上的这点应付技巧那还是卓卓有余的。临山县七常委也是难得聚在一块,尽管各怀心思,场面上的气氛那是必须的,这顿饭就吃得格外热闹。

饭罢,众人散去,吴迪被临时安排在县委招待所。一般委办局局长都住在县城自己的家里,吴迪刚从省城下来,情况特殊,县里一时还没有合适的住房解决吴迪的住宿问题,孙道山在饭桌上让田炳贵尽快解决,吴迪连声谢过,但又觉得招待所更适合她,自己一个人住在一套房子里免不了要开火烧饭,在招待所就一切从简,有什么吃什么,而且还不用掏自己的腰包。

临山县县委招待所大概也就三星级的样子,共五层,吴迪的房间在招待所两楼走廊的尽头。吴迪带着几分酒意进入了房间,看了一会电视,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拨了内线电话叫服务员送份套餐来,只一会儿,门铃响起,吴迪打开门,见一个年轻俊朗的年轻男子端着一份套餐茕茕地站在门口,吴迪只觉得脸熟,脑中稍一过滤,心头顿时大震。

正文 14.不是个好兆头

年轻人正是当年代替张大伟儿子张国庆来吴迪家相亲并在婚宴上和吴迪出双入对的男子,吴迪怎么能忘得了这张脸呢?结婚第二天早上她被张大伟凌辱的时候是多么渴望这张脸出现啊,但现在这张脸的出现时多么不合时宜。过去的六年间,吴迪每每想起这张脸就感到无比的痛恨。

“张局长,您好!您需要的套餐我给您送来了。”

男子恭敬地说道。

“哦,放桌上吧。”

吴迪平复了心态,闪过一边,一脸的冷意。

“好的。”

男子进房放好套餐,临走又谦恭地问道:“张局长,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我是招待所客房部经理张国希,如果您再有什么需求,直接找我好了。”

吴迪终于知道当年顶替张国庆的男子的真实名字了,“张国希?”

吴迪加重语气复述了一遍,一双秀目打量着张国希,这让张国希产生了错觉,陪着笑脸套近乎,“嗯,张局长,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以后您叫我小张就好。”

吴迪心里暗笑了一声,五百年前是一家?谁跟你张国希是一家?我吴迪要不是拜你所赐,怎会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我和你张国希有不共戴天之恨。

吴迪摆了摆手,沉着地说道:“哦,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把门带上。”

张国希一走,吴迪却没了吃饭的念头,手拿筷子在饭菜上胡乱地戳着,心里觉得憋气,索性放下筷子,打开门出了房间,慢慢就踱到了招待所楼前的假山前。

吴迪虽然回到了临山县,但还没找到回家的感觉,临山县城的这一切对于吴迪是很陌生的,吴迪在十五岁之前只来过县城一次,她觉得县城并不是她的家乡,顾村镇弯道村才是她真正的故里。吴迪没来由地产生了伤感,忽又想到刚才见到的张国希,一股仇恨不可遏制地从心头窜了起来。

隐隐约约的,吴迪听到附近有人在说话,吴迪不免好奇,都深更半夜了,谁还会和她一样满揣着心思呢?吴迪循声找去,原来声音是从假山的洞传出来的。

“顾翠花,昨晚你和费杰这个老东西干嘛去了?”

男人压低了声音质问着。

“张国希,你是我什么人?管得着吗?”

顾翠华反诘道。

吴迪无意中听到张国希的名字,立刻来了兴致,四顾无人,就紧贴在假山洞屏息倾听。

“顾翠华,你这样做对我公平吗?为了你,我和那婆娘吵得不开交,家里整天鸡犬不宁。”

“鸡犬不宁?你是鸡你老婆是犬?别逗我了!我问你,你两年前就信誓旦旦说要娶我,现在呢?”

顾翠华说着竟抽泣起来。

“别哭啊!”

张国希似乎在哀求,大约是张国庆在强行做什么,吴迪听到一阵低鸣的唔唔声,又一会,这声音变成了阵阵的低吟,吴迪知道两人在洞干什么,处莫名涌动起一股热浪,虽然从省城下来不过是两天的时间,但是被男人开发出来的生理本能在撩人声音的刺激下变得越来越强烈,吴迪再也无心听下去,仓皇地回到房间里。独木难支,这一夜吴迪失眠了。

第二天,吴迪在魏中华陪同下来到了县劳动局书记办公室,劳动局书记是个临将退休的老女人,叫卫春梅,身材尚好,衣着打扮十分时髦,画眉涂粉,大约女人到了这个年纪是绝对不肯服老的。

卫春梅见了魏中华,不顾吴迪在场,就拿声拿气地说道:“领导,魏卫同音,咱俩三百年是一家,今天怎么有空来看你半个本家了?”

“哦,老卫,今天我是带张迪同志上任来了。”

魏中华勉强挤出笑容,正要给卫春梅介绍吴迪,卫春梅小姑娘般地哼了一声,“什么老卫?人家有那么老么?”

吴迪心里暗笑,东施效颦,女人不服老也就罢了,偏还要装嫩,那绝对是世上最煞风景的事。不过,吴迪感受到了一种威胁,这女人这是在自己面前显摆她和县委领导关系不一般呢,吴迪不由得微微一笑,小小县城的凤凰连省城的乌鸦都没法比,井底之蛙可怜可叹啊!正想着,卫春梅不待魏中华介绍,一脸灿烂地转向吴迪,“张局长吧?我代表县劳动局全体工作人员。”

说着,卫春梅伸出右手,吴迪没想到卫春梅会突然和她打招呼,忙伸出手,两人即刻握在一起,卫春梅左手又盖在了吴迪的手上,摩挲了一下,“年轻就是好,长得俊不说,肌肤也滑嫩。”

说罢,卫春梅意味深长地瞥了魏中华一眼,吴迪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老女人也太轻狂了,但上任伊始,当下也不好发作。

“卫书记,你也不输西施,赶明儿把你的靓照放到网上去,一定会成为网络红人。魏部长,你说是吧?”

这些年网络红人层出不穷,那些个歪瓜裂枣搔首弄姿的形象很是唬人,吴迪是在讥讽卫春梅,没曾想卫春梅还当真了,“西施?张局长好会说话。

魏中华见卫春梅尽扯些不着边际的话,忙打断道:“老卫,新局长见面会准备好了么?”

“啊?不说这事我还真忘了!今天局里一大半人都下乡了,调查劳动就业数据,市里催得紧。”

卫春梅似大梦初醒,魏中华眉头轻皱,吴迪看在眼里,心想这老女人这是在给她下马威看,便平静地说道:“魏部长,见面会什么的也就是形式,反正以后我要在劳动局落地扎根,不开也罢。”

“那也好!工作要紧,张局长、老卫,以后你们俩就是劳动局的主心骨。作为政府部门,实行首长制,但政府部门也是在党委的领导下开展工作,因此,我代表县委希望你们两精诚合作,把劳动局各项工作推到一个新的台面。”

魏中华出口成章,理论上滴水不漏,但是这番话无疑是在帮卫春梅说话,委办局一般都是由局长主持全面工作,书记负责政工思想领域,吴迪在邦谷市劳动局上班那会,局里大小事都是局长秦浩谷说了算,自己哪里得罪了魏中华?魏中华竟如此说话?

“好了,我这就回县委,张迪同志,我们就此别过。”

魏中华和吴迪、卫春梅握过手,吴迪和卫春梅将魏中华送到车旁,魏中华钻进车内扬长而去。

吴迪和卫春梅两个女人在劳动局大院站了一会,一时竟找不到话头。

这不是个好兆头,吴迪想。

正文 15.清白之身是谁夺去的

临山县劳动局下设三个科:综合信息科、劳力科和财务科,此外还有两个直属事业单位,一个是劳动纠察大队,一个是劳动就业服务中心。这些年,临山县经济发展速度远远跟不上周边的几个县,但是市里下达的就业指标却是不少,县劳动局的压力就显得非常之大。吴迪让办公室主任拿来了县局的人事档案以及近一年的工作计划、总结和相关材料,一个人躲在办公室细细看了一天,总算对劳动局的现状有了初步的认识。

下午五点,办公室主任侯群再次出现在吴迪办公室,“张局,晚上酒宴安排好了,是不是这就走?”

“酒宴?什么酒宴?谁安排的?都有谁出席?”

吴迪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四十出头的侯群,侯群感到美女局长的眼光审视凌厉。

“卫书记安排的!说是为张局您接风,局里还有温局和罗局参加。”

吴迪知道侯群口中的温局叫温家田,罗局就是罗光耀,两个人一整天没照过面,怎么到了晚上参加酒席就有空了?

“哦?”

吴迪合上材料,装作没事地说道,“那就走吧。”

到了办公楼楼下,卫春梅早坐在一辆帕萨特轿车内候着,见吴迪下来,指了指旁边一辆桑塔纳轿车,“张局,委屈一下。原来局里还有一辆帕萨特给原局长调离的时候给带走了,过几天,我去财政局给你争取资金买辆新的。”

吴迪再明白不过卫春梅的意思,这是摆明了要给她颜色看,心里虽然极愠怒,脸上却一片平静,“卫书记,有车就行,我没那么讲究。”

说着就钻进了车内,侯群照例应该做到吴迪的车内,却坐在了卫春梅的车上,吴迪也不恼,吩咐司机小陈往订好的环山酒店驶去。

临山县百分之八十的地域是山地,临山县城建在山地的南端,遥遥望去,青山为托,确有一种临山而建的意味,因此取名临山县。环山酒店在县城北部不远处的一座山上,桑塔纳开了半个多时辰总算到了。

包间里,温家田、罗光耀早先一步到了,两人见卫春梅和一位风姿卓越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知道是新来的局长,忙起身打招呼,吴迪一一应过。

四人落座,侯群从大厅点完菜也一坐到圆桌旁。

“侯主任,你不是说宴席就四个人么?”

吴迪微笑着问道。

“张局,不就是四个人吗?”

侯群不知就里,小声反问。

“哦,那你数数,现在到底几个?”

吴迪仍笑意吟吟地追问。

侯群果真环视了一周,口中说道:“是四个啊!”

卫春梅听吴迪问人数的问题,起初没觉得什么,吴迪再次相问,就知道这是吴迪在向侯群发难了。卫春梅感受到了吴迪的攻击,正要开口为侯群解脱,吴迪呵呵一笑,“侯主任,酒未开席,逗你玩呢。”

卫春梅心头一愣,吴迪化干戈于无形的能力不可小觑。年纪轻轻的,哪学来的这套本领?卫春梅不知道吴迪混迹风月场所多年,又在凤启儒和徐卫这样两个风云人物身旁耳濡目染,道行自然深着呢。

酒宴上,温家田和罗光耀频频敬酒,美女当前,又是顶头上司,平日里受卫春梅的气够多,借着酒意,尽冲着吴迪而去,吴迪看得分明,来着不拒,硬是把温家田和罗光耀个喝趴下了。这么一来,卫春梅这一顿饭就吃得味同嚼醋了。

酒宴散去,吴迪回到了招待所,洗好澡躺在床上看新闻,凤启儒打来了电话。

“宝贝,怎么样?”

凤启儒关切地问道。

“能怎么样?说来有气!”

吴迪把卫春梅暗地里为难她的事说了一遍,凤启儒听完呵呵一乐,“我当什么事呢,这老太婆不是你对手,哪有做得那么明的?都是些小儿科的手段。”

吴迪嗯了一声,凤启儒有说话了。

“老徐来过电话么?”

“没有。”

“哦,那么说被我捡了个鲜头?”

凤启儒一语双关,让吴迪有些心动,撒娇道:“什么鲜头?远水解不了近渴,光说不练假把式!”

“痒了?”

凤启儒直白道。

“痒了又怎样?不痒又如何说?”

吴迪反问道。

“痒了么我来给止痒去!”

凤启儒挑逗着吴迪,吴迪竟感到有些湿漉,“别来这套,人家最恨吊胃口的事了。没事我挂了!”

不等凤启儒说话,吴迪果断地挂断了电话,她怕凤启儒再说出些类似的话,这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

女人需要男人疼爱,尤其是漂亮的年轻女人。

招待所总经理费杰的办公室里,顾翠华展开雪白的身体躺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任由费杰驰骋着,费杰爬山似地呼呼喘着粗重的气息,脑门上隐隐渗出几颗汗珠。

“悠着点,都来过一次了,我这盘菜还不是任你品?”

顾翠华娇嗔道。费杰果真停住了动作,捏了一把顾翠华的,幽幽地说道:“老了,得抓紧时间。再说,你这盘菜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品尝。”

“费总,你什么意思?”

顾翠华猛地坐起身,费杰猝不及防被掀在一旁,嘤嘤的哭声顷刻充溢整个房间,“我清白之身是谁夺去的?”

顾翠华哭诉着。

正文 16.就这点能耐行

凤启儒的电话让吴迪难以入睡,孤枕难眠,吴迪算是对这个词有了深刻的认识。

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两三点才迷迷糊糊入睡,梦里尽是徐卫、凤启儒、张大伟和她做事的场景,吴迪甚至还梦到了张国希,强强壮壮的,二话不说就侵入了她。

吴迪有关系的男人中,很少有年轻的男人。也是,省城那家高级会所也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年轻男人一般没这个消费能力。吴迪从会所出来后的几年,就徐卫和凤启儒两个男人,两人都人到中年,徐卫甚至可以说是老年人了,吴迪对年轻男人的冲撞力缺乏感性的认识。

吴迪正是被张国希突然侵入她身体的梦境惊醒过来的。吴迪坐直身,在床上呆呆地想了一会,张国希是她命运发生转折点的推手,是不折不扣的混蛋,怎么会出现在她梦里?而且是那样的梦境?

吴迪正想着,门铃声把她拉回了现实。

“谁啊?”

“服务员,打扫房间。”

“这么早?”

吴迪穿了睡衣开门,见一个俊俏高挑的女子站在门口,一身服务员的装束,眼睛似乎有些红肿。

“张局长,您好!现在都中午十一点多了,十二点之前我得打扫完。”

“哦,哦!那你进来吧,卫生间收拾一下,其余不用管,反正我长住。”

吴迪想不到自己这一觉会睡到中午,记得昨晚叮嘱过司机小陈早上八点来接的,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提醒?吴迪恹恹地走到床头,拿起手机一看,关机着呢,不由得暗笑,必定是自己怕凤启儒或是徐卫来电话,搞得魂不守舍才关了的。

卫生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吴迪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果然外面日头高照,吴迪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秀目往窗外看去,偏僻处两个一老一少的男人似乎在争吵,吴迪凝神看去,那年轻人正是张国希,那年长的吴迪没有印象,似乎是那晚县委接风时露过脸的招待所总经理费杰。

“服务员,过来一下,外面吵架的这两个男人是不是你们招待所的?”

吴迪需要确认一下。

服务员应声过来,往吴迪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没来由的骂了一句,“两个狗东西。”

骂完,转身又要去卫生间。吴迪很是诧异,想起那晚在假山前听到的对话,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翠华。”

顾翠华转身站定。

“哦,外面两个人你都认识?招待所的?”

吴迪从顾翠华的反应中已确认了两人的身份,果然顾翠华轻轻地嗯了一声。

吴迪微微一笑,打量了顾翠华一眼,柔和地问道:“你眼睛怎么肿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受什么委屈了?家里有事?”

“张局长,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顾翠华神情有些慌乱地答道,转身又要去卫生间忙活。吴迪也不阻拦,抛出一句话,“翠华,如果你信任姐姐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找我倾诉。”

顾翠华没有回答,但吴迪分明感到顾翠华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临近下午一点,吴迪打电话让司机小陈来招待所接他上班,刚进劳动局院子,看到一群人正围着一辆车指指点点地评论着。

“小陈,他们在干什么?谁的车?”

吴迪问道。

“张局,我不知道啊!我出来接你那会还没那车呢。不过看上不挺不赖。”

司机喜欢好车,小陈凭感觉就知道那是辆好车。

吴迪和小陈一前一后走进围观的人群,吴迪虽然还没和局里的干部群众见过面,但是局里的人都知道吴迪是局长,忙闪开一条路,纷纷向吴迪打起招呼,吴迪满脸微笑,点头示意。

固然是好车,奥迪a8,价值百万以上,吴迪在省城开过这样的车。

“您好!张局,凤总让我给您送车来了。”

人群中一个身穿西装的年轻男子恭敬地对吴迪说道。

“你是?”

吴迪不敢置信,昨晚就是随便地给凤启儒吐了吐苦水,凤启儒怎么当真了?这车该不该收下?整个临山县也没有一辆这样的好车啊,吴迪记得孙道山的坐骑也就是一辆普通的奥迪,不会超过五十万的样子。

“我是凤总的秘书柯江,您叫我小柯就行。”

“哦,听凤总说起过你。”

吴迪敷衍着,心里还在纠结,该不该收下这辆车。

“那好,张局,我任务完成,这就要赶回省城,我们后会有期。”

柯江不管吴迪什么反应,冲吴迪抱了抱拳,大步流星地出了劳动局大门。这是凤启儒交代的,不管吴迪什么态度,留下车即刻走人,柯江不折不扣地照做了。

车是必须收下了。吴迪梳理了一下头绪,凤启儒这是在给她撑门面,卫春梅拿一辆破桑车做文章,就以一辆高档轿车来反击,这是无声的有力反击,但是自己开这样的车在临山县这样一个经济落后的县城里招摇过市合适么?

卫春梅站在在三楼办公室窗口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里颇不是滋味。吴迪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单枪匹马来到临山县履职,固然是有相当的背景。起初,卫春梅以为山高皇帝远,吴迪再有背景,凭着自己在临山县这么多年的经营,拿下吴迪不在话下。可是,从接风晚宴上开始,卫春梅已经感受到了吴迪不战而屈人之兵驾驭局面的功力。怎么办?下一步该怎么走?

卫春梅缓缓地踱回皮椅上坐下,侯群忙上前给卫春梅拿捏起肩膀,“春梅,不就是一辆车么?”

“你懂什么?这是车的问题么?看过电视剧吗?和珅靠什么能在乾隆一朝站稳脚?不就是钱财打点的?乾隆好古玩字画,和珅就投其所好,和珅是在财富的支撑下才换来了稳固的地位。更可怕的是,吴迪和和珅不同,和珅的钱财是由权力带来的,那是贪污!而张迪至少目前为止无懈可击。”

卫春梅闭目养神,享受着侯群的服侍。

侯群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凉拌!你以后跟她走近点,办公室主任主要服务的对象是局长而不是我书记。”

卫春梅睁开眼,扭头看了看侯群,长叹了一口气,侯群嗯了一声,心想还不是你卫春梅说要给张迪颜色看,我才疏远了张迪?侯群不由得加重了拿捏的力道,卫春梅瞪了一眼侯群,“你想弄死我啊?”

“春梅,你想弄?”

侯群没正经地转到卫春梅跟前,猛地吻住了卫春梅,一手朝卫春梅掏去,卫春梅人老心不老,挣扎着往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指了指,“里面去。”

侯群迫不及待地抱起卫春梅进入了休息室,只一会,卫春梅哼声连连,“小侯,你就这点能耐行!”

正文 17.看看也受用

吴迪下午开了一个局长办公会议,侯群列席记录,吴迪总觉得侯群碍眼,但侯群是局办公室主任,列席记录那是他的工作。

“温局,罗局,我初来乍到,对局里的工作不是很清楚,能不能请你们谈谈各自负责的这块工作情况和今后解决问题的建议。临山县经济发展落后,就业指标却是年年上涨,现在已是五月份,眼看半年就要过去,可完成的就业数只占全年指标数的百分之三十,任务艰巨啊。”

吴迪谦虚地开了场。

“张局,我主要负责劳动监察这一块。这一块的工作相对简单,我县企业数量本就不多,平均一个乡镇也就五十家不到,而且用工成本低廉,一般企业都能做到规范用工。再加上,我们的工作基本上还算到位,所以,用工规范方面的问题并不是很大,只是……”

温家田迟疑了一下,眼角扫了侯群一眼,欲言又止,吴迪看在眼里,知道温家田对侯群有所顾忌,便说道:“能大体规范就好,就我所知,越是工业发达的地方这方面的问题就越多。罗局,你也谈谈?”

吴迪转头看向罗光耀,余光扫向温家田,分明感受到温家田感谢的目光。

“哦,张局,正如您所说的,我们县三个产业发展极不平衡,尤以第二第三产业发展滞后,我负责的就业这一块简直就是在做无米之炊。”

罗光耀抱怨道。

“无米之炊?不至于吧?不是还完成了百分之三十的指标了?”

吴迪觉得罗光耀言过其实,不由追问道。

“张局,我这一块工作说穿了就两个方面,一是就业指导,市里明文要组织人员培训的,市里负责一部分资金,其余由县财政负责,可是县里哪有钱啊?二是安排就业,招商引资跟不上去,经济发展不上去,安排就业就是做做书面文章的事。”

“书面文章?什么意思?”

吴迪疑惑地问道。

“就是做假账啊。”

罗光耀觉得吴迪是从省城下来的,对基层工作不了解,便一语破的道。

“哦?”

吴迪看着罗光耀,“这是你的意思?”

罗光耀没想到吴迪会把火烧到他头上,忙解释道:“我哪有这个胆?”

“这情况县委县府都知道么?”

吴迪又问道。

“都心知肚明!反正出了事由人顶。”

罗光耀双眼眯成一条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吴迪,吴迪沉思了一会,对做着记录的侯群说道:“侯主任,局长办公会就开到这里。我和两位局长还有些事要谈,你出去。”

侯群抬起头,看到吴迪眼中凌厉的目光,本来想说些什么,一时竟忘了,唯唯诺诺地起身退出了会议室,吴迪顿感会议室氛围轻松了不少。

“说吧,两位。”

吴迪把手中的笔往会议桌上一扔,一双秀目柔和地扫视着温家田和罗光耀,温家田和罗光耀顿时精神为之一振,虽然是女上司,看看也很受用。

“张局,用工规范方面如果出问题一般都发生在民企,可是我们县情况恰恰相反,县里唯一一家国企恰恰是用工最不规范的企业。”

温家田抢先说道。

“怎么回事?”

吴迪觉得温家田说的情况不符常理啊。

“民企发生情况一般只要我们执法到位就能解决,国企不一样,仗着性质特殊,而且还有人撑着,你根本就无法执法,人家才不什么劳动纠察大队的壶。”

“哦,什么单位?谁在撑腰?”

“临山县水泥厂,厂长是我们卫书记的老公奚立明。”

温家田如释重负地说出了隐情,吴迪咦了一声,也不说什么,会议室沉默了一会,罗光耀突然愤然地说道:“我看咱们这些局长都别干了。”

吴迪不知就里地看了看罗光耀,“罗局,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娘的,老子不管了,大不了豁出去不干了。”

罗光耀站起身,“张局,你当前任李局长怎么调离的?就是因为卫春梅从中作梗。李局长初任局长那年,市里给我们县的就业指标并不多,卫春梅为了邀功,硬是怂恿李局作假,李局也不知吃了什么迷魂汤,居然听信了这婆娘。后来市里见我们年年超额完成指标数,就每年提高指标,弄得就业指标居高不下,我是具体负责的,也知道根本完成不了,就随了他们一起作假。想不到去年,李局和卫婆娘两人闹翻了,卫婆娘告到县委县府,本来只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一下摊到了桌面上,李局就调离了。好在李局体恤下属,不然我也早下台了。”

“那为什么现在报到市里的就业数还只有百分之三十?不是作假么?应该最起码百分之五十以上啊。“吴迪其实已经明了其中的缘故,但是她想从罗光耀的口中说出来效果会更好,吴迪现在已经确信温罗两位副局长对卫春梅是大为不满。

“还不是因为你张局要来给你点难堪?最毒妇人心,自古如此。“罗光耀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不已,吴迪也是个女人啊,“张局,我刚才说的女人不包括你。”

“呵呵,我没那么小气!”

吴迪嫣然一笑,罗光耀长吁一口气,凝神听吴迪说话,“两位的工作可圈可点,以后我还要仰仗两位,我们一起把劳动局的工作搞上去。近期,温局这边把水泥厂用工的情况收集整理一下,总得要拿出点措施来,我就不信拿不下一个区区的国营厂厂长来。罗局这边进一步梳理一下今年来的就业数,把真实数据重新上报市局。”

吴迪从办公室出来已是晚上七点,司机小陈守在奥迪车旁,见吴迪现身,忙拉开车门把吴迪让进车里。

“小陈,不是让你早点下班了么?”

吴迪问道。

“呵呵,回家也没事,倒不如摸摸这新车,特过瘾!”

小陈欢快地答道。

“还没娶媳妇?看你长得也蛮周正啊。”

“没呢,张局。”

小陈话不多,吴迪问一句他答一句,吴迪觉得小陈很实诚,比如今天早上,灵活点的司机如果电话打不通必然会去问总台,可是小陈没有,像小陈这样的人在局里恐怕也吃不开,但吴迪觉得小陈还是可以一用的。

吴迪张望着窗外,临山县县城不大,方圆不过几公里,除了政府办公楼,其余的建筑大多破破烂烂的,吴迪意外地发现街上一块很小的霓虹灯招牌上写着“成人用品”的字样,没来由的夹紧了两腿,这破地方居然也有售这种玩意的店,吴迪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到了招待所,吴迪让小陈把车子开回家,小陈欢天喜地地去了,吴迪看着将要钻进车内的小陈,想起自己的弟弟妹妹,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不由有些心酸,这个双休日无论如何得去看看,吴迪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正文 18.你停停

顾翠华一下午都在犹豫该不该找吴迪说说心里话,吴迪的那一句有心思找姐姐谈的话让顾翠华感动了半天,要是真有那么一个姐姐该多好?可是人家是局长,又是从省城来的,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县城里招待所的服务员,哪有这个福分?

顾翠华出生在临山县县城,说是县城人,家境却一般。父亲在县水泥厂上班,母亲是个家庭妇女,父母省吃俭用好不容易供她上了高中,怎奈县城高中教学质量低劣,仅几位同学考上了大学,顾翠华自然就在落榜之列。

顾翠华在家待了一年,她父亲东找关系西托人,好不容易在县委招待所找到了一份临时工工作——服务员。刚做服务员的那会,顾翠华满怀憧憬,期盼着有一天解决编制成为正式工,县委招待所那可是事业单位。

但很快顾翠华感受到了失望,同她一道招进来的另外四个服务员都把招待所当成了跳板,只半年的功夫都去了政府部门工作,这就不是她父亲的能力能够办到的。顾翠华失望之余,就在招待所混日子,当初找这份工作,可是花了家里不少钱的。

直到有一天,顾翠华正值着夜班,在工作间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上看着书,房门被敲得砰砰直响。

“有人吗?开门!”

男人苍老的声音传入房内,顾翠华一听,就知道是招待所总经理费杰,忙起身开门。

“费总,您找我有事?”

顾翠华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费杰显然喝多了。

“哦,没事!你是谁?怎么在我办公室?”

费杰跌跌撞撞地进了门,随手一脚把门重重地关上,幸亏顾翠华躲得及时,要不然还真要被门撞上。

费杰跌坐到床上,口齿不清地指着顾翠华问道:“告诉我你是谁?”

“费总,我是小顾。”

顾翠华闻着满屋的酒气禁不住掩住了口鼻。

“小顾?你怎么有我办公室钥匙?”

费杰垂下头,忽然眯着双醉眼,右手搭在脑门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顾翠华继续说道,“哦,我知道了,你不是小顾,你是秦芳!”

费杰口中的秦芳也是宾馆里的一位服务员,三十多岁,长得颇有几分姿色,招待所里的人都知道费杰和秦芳有一腿。顾翠华很奇怪费杰怎么把她当成了秦芳,一想,今夜原本是秦芳值班,自己是临时替她的。正寻思着,费杰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秦芳,咱们亲热一会。”

工作间不大,顾翠华左躲右闪,还是被费杰抱了个满怀,“咦,穿什么衣服?我给你脱。”

顾翠华还没谈过恋爱,更没有和男人这样近距离接触过,早吓得灵魂出窍,况且眼前的费杰平日里见了她连正眼都不瞧,费杰在顾翠华眼里是个很威严的领导。顾翠华一时忘了抵抗,很快被费杰扒光了外衣,只剩下小裤和胸衣。

“费总,我是小顾!”

顾翠华关键时刻大声喊道,声音里分明带着几分哭腔,“费总,我是小顾,不是秦芳。”

费杰一愣,双手一松,顾翠华趁这当儿脱开了费杰的怀抱,可是顾翠华不能跑出工作间,她身上就穿着小裤和胸衣呢。

“小顾?”

费杰的酒意似乎被顾翠华的喊声喊去了八分,一双老眼盯视了顾翠华一会,自言自语道,“还真是小顾。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事情本来可以到此结束,顾翠华年轻,偏偏接了口,“费总,你是来找秦芳姐的吧?”

“你说什么?”

费杰突然板起脸来,很多事可以在背后说,当着当事人的面说那就不一样,费杰是顾翠华的领导,自然更不能当面说。

“我没说什么,费总。”

顾翠华吓得簌簌发抖。

“没说什么?我让你知道说错话的代价!”

费杰的脸变得狰狞起来,拦腰抱起顾翠华往小床上一丢,不管顾翠华如何反抗,粗暴地扯去了顾翠华身上最后的两道屏障,生生把顾翠华变成了女人。

顾翠华没有去告费杰,她知道告了也没用。

随后的一个月,费杰变本加厉,时常把顾翠华叫到总经理办公室玩弄一番,顾翠华虽然很不情愿,甚至想到了辞去这份工作,但是,一回家看到父母苍老的面容就又打消了念头。

秦芳调走的那天晚上,费杰又把顾翠华叫到办公室,一反常态地给顾翠华沏了一杯茶,搂着顾翠华的肩膀,说道:“翠华,秦芳调走了,你知道为什么?”

顾翠华惊慌地摇了摇头。

“翠华,我告诉你个小秘密。其实很久以前我就看上你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秦芳知道我心思,便给我出了主意,条件是想办法给她找个正式的工作。那天晚上,本来是秦芳值班,她借口家里有事临时找你替了她,我借着酒意进了工作间,一切就自然而然发生了。出了事,大不了就是我酒后乱性,错把你当成了秦芳而已。”

费杰似在回味那晚的场景,脸上浮起一丝朦胧的笑意。

顾翠华听完一惊,这怎么可能?秦芳虽然在生活作风上比较随便,为人却是不错的。

“费总,你说的是真的?”

顾翠华忍不住问道。

“那还有假?”

费杰吻着顾翠华的脖颈,一手探进了顾翠华的身体搅动着,顾翠华邹了邹眉,往沙发旁挪了挪,费杰跟进,手仍紧紧地扣在顾翠华的深处。

“你为什么还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去告发你们吗?”

“起初怕!要不然还要找什么借口?至于为什么告诉你,难道你没从这件事中悟出点什么来吗?”

费杰开始剥去顾翠华的衣物了,随着衣物的剥落,费杰连连啧声,“美啊!翠华,你真美。”

如果这话出自顾翠华爱怜的男人之口那应该是一件多幸福的事,然而,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大腹便便,身形走样的老男人,顾翠华只觉得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

费杰已经在运动了,顾翠华面无表情地由着费杰冲杀,双峰在费杰的揉捏中变得粉红,顾翠华脑中还在想着秦芳和费杰合计害她的事,忽然灵犀一闪,冲着正在疯狂的费杰说道:“你停停,我有话要说。”

正文 19.一决雌雄的豪气

顾翠华从秦芳和费杰联手合计害她的事中终于明白了,要想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一定要讨得费杰的欢心。可是正在兴头上的费杰哪里停得下来?

顾翠华既然已经想通,便第一次放松了身心。费杰的冲撞一波猛过一波,顾翠华觉得自己渐渐飘浮起来,忍不住发出了低吟声,双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费杰肥厚的腰,费杰似一列穿越山洞的火车,发出了进入山洞前的最后笛声,“呜——”

火车终于消失在山洞里,四周重归寂静。

费杰慢慢地从顾翠华身上爬了起来,一双手意犹未尽地把玩着顾翠华敏感地带,面带笑容地问道:“翠华,你这是第一次主动配合我,感觉好吗?”

顾翠华没料到费杰会这样问,这怎么好回答呢?但是脑中讨好费杰的念头浮了出来,忍不住点了点头。

费杰哈哈一笑,“翠华,你是想通了?只要好好地待我,你会和秦芳一样达到目的的。”

当费解再次进入顾翠华身体的时候,顾翠华的脑中想象着将来有一天去政府部门工作的荣耀,她陶醉了。

然而,又过了两年,顾翠华依然只是个招待所的服务员,如果说有什么收获的话,仅仅是从费杰那里得到了不少物质上的好处,家里的条件的确改善了不少,但在顾翠华心里,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顾翠华明白她需要一份稳定体面的工作,只有那样才能摆脱费杰,然后嫁人,过一个女人正常的生活。

那天,顾翠华在客房里整理着被子,新来不久的客房部经理张国希从走廊里走了进来,张国希年轻俊朗,顾翠华对他颇有好感。

“张经理,你好。”

顾翠华边铺着床被边打招呼。

“小顾,你这样铺床被是不对的,标准的应该这样。”

张国希是酒店专业的大专生,在星级饭店实习过,毕业后分配到了县招待所。那时,分配到临山县的大学生少之又少,张国希一来就担任了招待所客房部经理。

张国希示意顾翠华让开,很熟练地做起了示范,顾翠华钦佩地看着张国希的一举一动。

“会了吗?看来我们客房部要加强服务员基本技能的培训。”

张国希铺好床被,拍了拍手,转身要走,不料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整个人往床上倒去。本来就是往床上方向倒去,根本没事,偏偏顾翠华无意识地窜到张国希跟前伸手去扶,张国希身材伟岸,哪里是顾翠华能扶得了的,就这样,张国希把顾翠华压倒在了床上,四目相对,两人像疯了一般狂吻起来。

有些事是没有原因的,要说有原因,只能归结于偶然,顾翠华和张国希两人间的事应该就是偶然。

就这样,顾翠华开始游离于两个男人之间,费杰给予顾翠华的是前途的希望,张国希给予的则是婚姻的憧憬,一切显得相当完美,当然这只是顾翠华的一种臆想,残酷的现实根本就不会像她想象的那样无演绎。

先是张国希意外地撞见了顾翠华和费杰的情事。顾翠华自从主动取悦费杰之后,十分注意两人间情事的保密细节,一般只在她值班的晚上偷偷到费杰的办公室幽会,费杰也正有此意,他和秦芳两人的事闹得整个招待所的人都知道,对他开展工作也不利。

被张国希撞个正着的那个深夜,顾翠华悄悄溜进了费杰的办公室,费杰见顾翠华进来,随手关上了门,忘了从里面上保险。两人很默契地各自脱了衣服,很快就缠在一起。在男女之事上,顾翠华并没觉得年轻的张国希有多少优势,费杰虽然老点,但是事后的关怀很到位,张国希猛点,事后总是倒头就睡。因此,某种程度上,顾翠华甚至觉得费杰在男女之事上更讨她的欢心。

费杰和顾翠华正玩着老汉推车的把戏,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两人迅速地分开身体,却不料办公室门洞开,张国希手里拿了一份材料突然闯了进来,两人一时间愣住,都忘了遮丑。好在张国希放下材料转身出了办公室,费杰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可顾翠华内心再也不能平静,当费杰要再次进入的时候,顾翠华忍不住痛哭,费杰是聪明人,自然从顾翠华的表情中读出了其中的况味,这丝毫没有减少费杰的兴致,反倒激发了和年轻人一决雌雄的豪气,不顾痛哭的顾翠华如何反应,竟直取黄龙府,那次持续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

不久,张国希就结了婚,新娘是县府办主任的女儿,是顾翠华的初中同学,长得极丑,性格刁蛮,张国希婚后生活自然不如意,便常找顾翠华诉苦,两人不知不觉又混在一起,在一次张国希声称离婚的承诺下,顾翠华重新看到了婚姻的希望。

正文 20.你比那老东西差远了

顾翠华越来越急于找到正式的工作,费杰却玩起了老猫戏鼠的游戏,每次和顾翠华做事都爽快地答应尽快解决,但事后又忘得一干二净。昨夜,费杰的那番话彻底击破了顾翠华的梦想,在费杰眼里,顾翠华只是一盘菜而已,而且还是与张国希共享的一盘菜,顾翠华终于明白费杰只不过是在玩弄她而已。

而张国希呢,何尝又不是也在玩弄她?

也就是在昨夜,从费杰办公室出来的顾翠华刚回到工作间,张国希鬼魅般出现在了她面前。

“翠华,你怎么哭了?”

张国希搂住坐在床沿上顾翠华,也不管顾翠华痛苦的神色,边问边动手脱顾翠华的衣服,顾翠华木讷地任由张国希脱去了衣物,被张国希平展地放倒在床上,张国希猴急地进入顾翠华,在最后的吼声来临前,张国希问道:“我比那老东西怎样?”

顾翠华一个晚上听到了含义相同的羞辱她的话,这叫她情何以堪?顾翠华再也忍不住失控的情绪,大声叫道:“你比那老东西差远了!你要是个男人,你当面去问他!”

边叫边猛蹬双腿,竟把张国希踹到在地,可怜张国希,千军万马正喷薄而出,即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滴落在他健壮如牛的身上。……

顾翠华回忆着以往的点点滴滴,心酸的泪水禁不住一串串流了下来,她听见走廊里响起一阵嚓嚓的脚步声,最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顾翠华知道这是吴迪回来了,心中又纠结起来。

顾翠华的耳际不停地回响着吴迪中午说的那一句话,那是多么的亲切。

顾翠华犹豫地站起身,打开门朝吴迪飞房间走去,到了门口,刚要敲门,门却从里打开了,一张美丽无比的脸洋溢着笑容。

“妹子,你来了?进来啊,愣着干什么?”

吴迪热情地招呼着,伸手把顾翠华拉进了屋里,顾翠华低着头,孩子般被吴迪牵在身后,直到两人落座。

吴迪看着有些扭捏的顾翠华,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忍不住问道:“翠华妹子,你今年几岁?”

“二十一。”

顾翠华低头答道。

居然和吴迪同岁,可是吴迪现在的档案年龄是二十八岁,吴迪呵呵一笑,“我二十八,大你七岁。”

“张局,你看上去哪有二十八啊?比我还小。”

女人情绪再差,一谈到年龄口齿就利落了,顾翠华也不例外。

“就我们姐妹两,叫我姐就行。张局张局的显得生分。”

吴迪说着站起身,给总台打了个电话,让送一份套餐过来,搁下电话,歉意地一笑,“瞎忙了一天,还没吃饭。”

“张局,那你吃饭,我不打扰你了。”

顾翠华很是识趣,站起身要走,被吴迪重新摁到座椅上,“不是跟你说了吗?私底下就咱们姐妹两,你叫我姐。”

“真的?姐?”

顾翠华眼里闪出泪光,吴迪心头一动,差点也掉出泪来,这辈子自己那几个弟弟妹妹能不能真真切切地喊她一声姐呢?吴迪真的不知道,“嗯,这样听着多亲切!”

吴迪打心眼很享受顾翠华的一声姐。

“姐,你中午说的话还算数不算数?”

顾翠华低声问道。

“算数!怎么像个孩子似的?说吧,有什么心事为难事?姐帮你拿主意。”

吴迪鼓励道。

顾翠华忽然痛苦起来,吴迪也不劝阻,拿了几张纸巾递给顾翠华,顾翠华接过纸巾抹去泪水,哽咽着把她和费杰和张国希之间的事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吴迪听得动容,顾翠华的遭遇简直就是她的翻版,吴迪暗下决定,一定要帮顾翠华出人头地。

顾翠华刚说到一半,门铃响了起来。吴迪冲顾翠华笑了笑,“送套餐的。”

又冲门口叫了一声,“门没保险,进来吧。”

张国希端着套餐进了房间,见顾翠华在场,不由愣了一下,“小顾也在啊?张局,您需要的套餐给您送来了。”

吴迪看得分明,张国希说话时的脸色极不自然,当下冷冷地回道:“张经理,我和妹子还有事要谈,你把套餐搁在桌子上就行。”

“张局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张国希尽量得体地问道。

“张经理,你话怎么这么多?出去!”

吴迪莫名地发出了逐客令,从美女口里说出的狠话听着就是比满脸刀痕的大汉更要凶悍,张国希吓了一跳,心想我张国希什么时候得罪了她,用得着这么说话吗?难道是顾翠华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张国希唯唯诺诺地退出了房间,他哪里想得到这个绝世美女就是当年的吴迪,他和吴迪之间根本就不是得罪两个字能概括的,那是仇恨!

正文 21.凌驾于男人之上

张国希一走,顾翠华接着述说她的遭遇,吴迪听完禁不住唏嘘不已,红颜薄命,难道是美女们逃不过的宿命?不过,如今的吴迪已是堂堂的一局之长,吴迪对于她的将来充满信心。

“妹子,几千年的历史已经把男人们娇惯成了女人的主宰,他们骄横惯了,欠下了数不清的债务,每个女人都是男人的债主,现在该是他们一点点偿还债务的时候了。”

吴迪很诧异自己会说出如此这番高深的话,小学三年级的文化底子,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吴迪不知道,对有些人来说,求学的经历并不重要,生活的体验以及天生的悟性才是根本。

吴迪的生活俨然是够丰富了,而且她的悟性绝对不错,这就够了。

“姐,你是说我们应该自强?”

顾翠华虽然是高中毕业,但对吴迪的话理解起来还是不十分透彻。

“不是自强!自强不过是男人抛给女人的橄榄枝!妹子,我们要有凌驾于男人之上的豪气!”

吴迪一双秀目中凌然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向往。这种向往无疑感染了顾翠华,“姐,我听你的。”

“出来混总要还的!费杰和张国希的事我们从长计议,你暂时在招待所再呆上一阵子,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到我身边的。”

“真的?姐?我这是在做梦么?”

顾翠华仰望着吴迪,心里充满了对吴迪的膜拜。

很快到了双休日,徐卫在之前给吴迪打电话,说是让吴迪双休日赶回省城一聚,吴迪推说刚刚上任,局里一大推事要处理。徐卫不情愿地随了吴迪,吴迪放下电话,心里有些不忍,没有徐卫就没有她的今天,忙又拨了电话回去,告诉徐卫周日一早回省城,徐卫小男人般说;“我等你。”

吴迪暗笑,还真是老男人小男孩,徐卫还是蛮可爱的。

周六一大早,吴迪一个人开着奥迪往顾村镇方向驶去,一路上,看着渐渐熟悉的环境心怦怦直跳,近乡情怯,六年了,吴迪终于回到了魂牵梦绕的家乡。

山路极不好走,吴迪绕过了顾村镇抄小路直往弯道村,弯道村坐落在一片开阔的山坳间,很有些地广人稀的意思,整个村也就几百来号人,对外的交通就一条堪堪能让一辆车子通行的崎岖不平的石子路,吴迪记得那还是她小时候兴起“若要富要修路”时老村长领着村民披星戴月赶出来的,路修好后,村里也没见富裕起来,吴迪觉得口号有时就是骗骗人的。

大老远,吴迪就看到了自家的房子,五间瓦房锃光瓦亮,在村落里显得格外显眼,比吴迪离开那会更显气派,吴迪一颗悬着的心稍稍落下,看来,自己离开的这六年家里一切安好。

很快,吴迪的车前车后跟随了十多个小孩,村里难得见到车,小孩自然欢喜,“车来了!车来了!”

孩子们欢叫着,吴迪眼眶湿漉漉的,思绪一下又飘忽到了童年。孩子越来越多,吴迪索性停了车下车步行,村民们好奇地看着仙女般的吴迪,窃窃私语,吴迪大都认得,却不敢打招呼,便佯装不认识,径自往自家房子走去。

场地上,一个幼童正专心地玩着泥巴,吴迪好奇,蹲问道:“*弟弟,你是谁家的?”

幼童抬起头,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不告诉你!”

“呵呵,为什么不告诉阿姨啊?”

吴迪从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告诉阿姨你是谁家的阿姨就把这盒巧克力给你。”

“真的?”

“真的!”

“我爸爸叫张大伟,妈妈叫吴琼。“幼童说着就从吴迪手里抢过了巧克力,吴迪的脑子晕眩了一下,这怎么回事?吴琼是她的大妹,张大伟不是在自己眼前死了么?他们怎么成了夫妻?吴迪艰难地站起身,看着眼前修葺一新的房子,心中略略有些明白,大妹,都是姐害了你!

“小强,你在和谁说话?”

从屋里出来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吴迪闻言望去,正是大妹吴琼,心里悲喜交加,恨不得扑上前去搂住吴琼大哭一顿,但吴迪还是忍住了。

“这孩子长得真可爱,大妹子。”

吴迪主动打起了招呼,吴琼警觉地看了看一身时髦打扮的吴迪,抱起小强,问道:“你是谁?”

亲人相见又不能相认,还有比这更让人揪心的事吗?吴迪强抑住内心的痛苦,挤出一丝笑容,“大妹子,我是城里来的,我叫张迪。”

“张迪?”

吴琼不禁多看了一眼吴迪,眼里透出一股疑惑,很快又摇了摇头,“你叫张迪?城里的来这干嘛?”

吴迪的心狂跳不已,如果吴琼此刻能认出她,吴迪会毅然而然相认,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可是吴琼没有认出来,吴迪既感到失落又感到一丝没来由的侥幸。

“我是张迪。听说弯道村盛产桑果,甜不腻口,你家里有吗?”

吴迪信口说道。

“你来买桑果?”

吴琼欣喜地重复着,往屋里喊道,“吴燕你们几个出来,把家里的桑果全部拿出来。”

吴燕、吴威、吴勇呼啦啦捧了三筐桑果出来,吴迪差点叫出声来,话到嘴边却变了,“这么多?”

吴燕、吴威、吴勇三个长高了许多,要是换个别的地方,吴迪断然不会认识自己的妹妹弟弟。吴迪心里排摸着,姐弟五个正好都相差两岁,最小的弟弟吴勇也十三岁了。

“姐,不多啊!我家的桑果是村里最好的。“吴威显得很活络地搭话,身高近一米八,长得眉清目秀。

“哦?”

吴迪抓了一把桑果,装作查看的样子,仿佛很随意地问道,“你们都不读书?”

“怎么不读书?我三姐在丽湖市高级中学都读高一了。丽湖高级中学你知道么?那可是我们市里最好的高中。”

吴威骄傲地说道。

“又不是你读在读丽湖高级中学,你神气个啥?”

吴迪知道妹妹弟弟都在读书,欣喜万分,忍不住揶揄吴威,吴威却不买账,“丽湖中学算个啥?我明年考到省城去!”

“你吹吧你!桑果不错,我都买下了!不跟你扯了,你们家大人呢?我买这么多,便宜点,你们小孩子家家的做不了主,叫你们家大人出来。”

吴迪心里还挂念着父母,尽管吴宝强和李大娣把她嫁给了张大伟痴傻的儿子,可是一来当时他们的确被蒙骗了,二来父母的养育之恩无论如何是不能忘怀的。

“我爸妈不在家,问我二姐,她做得了主。”

吴勇也插话了。

吴迪从吴勇的嘴里知道父母安好,更是欣喜若狂,正要说话,吴琼淡然地说道:“你要全部买下就一块一斤,三筐五十斤,五十块,行吗?”

“行!行!太行了!”

吴迪神志迷糊地从包里取出一沓钱塞到吴勇的手里,她怕再待下去就要露馅,忙又说道,“你们把桑果放我车上去,我一个人拿不了。”

“姐,你给多了?”

吴勇犹豫地说道。

“多了吗?呵呵。”

吴迪是真的开心,笑得很舒畅。

“不是多了吗,而是太多了!”

吴勇边说便要把多余的钱还给吴迪,吴迪爽快地挥了挥手,“算了,就当是对你们的奖励,好好读书,给你二姐争气就行。”

吴迪和吴琼几个推让了一番,吴迪还是把钱送了出去,载着三筐桑果,吴迪踏上了回县城的路,吴琼望着远去的轿车,不停地摇着头,吴威伸手在吴琼的眼前晃了晃,“二姐,你在想啥?”

吴琼神情痴痴地,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心底呼唤着吴迪的名字,姐,你在哪里?六年前的往事涌上了吴琼的心头。

正文 22.可以享用了

张大伟当年只是被徐月仙捅成了重伤,经过医院的抢救,张大伟奇迹般活了过来,三个月过后,张大伟身体痊愈,徐月仙自知理亏,在张大伟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个臭婆娘,你这是谋杀亲夫!要不是念在多年夫妻的份上,老子早把你送进了监狱。”

张大伟是被醒悟过来的徐月仙送到医院的,医院见张大伟是刀伤,立刻向镇派出所报了案,徐月仙随即被带到派出所,吓得语无伦次,派出所无奈,放了徐月仙,只待张大伟醒来再做了断。张大伟醒来后,顾忌家里的丑事外扬,就对派出所办案民警谎称是夫妻俩吵架,自已一时想不开捅了自己一刀,这才让徐月仙躲过了牢狱之灾。

见张大伟发火,徐月仙瑟瑟发抖,“大伟,那你要我怎么做?”

“怎么做?离婚!我告诉你,离了婚你还可以呆在这家里,要不然给我滚!”

张大伟青筋爆出,一脸怒意,“谋杀亲夫!我看你比潘金莲还歹毒!”

徐月仙父母早死,就一个弟弟,弟媳妇相当凶悍,回娘家根本不可能。乡镇妇女,大多以夫为天,只要能有个栖身的地方也就心满意足了,更何况徐月仙生了个痴傻的儿子,还一刀捅了张大伟,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当下就答应了张大伟。

张大伟隔天就和徐月仙离了婚,离完婚的当天下午就来到了吴宝强家,吴宝强见亲家来,忙让李大娣生火做饭,张大伟不耐烦地连连摆手,“做什么饭?我没这个福气吃你家的饭!吴迪人呢?”

“吴迪?不是在你家里吗?这三个月来都没回过家啊。”

吴宝强一脸困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生的好女儿,马勒戈壁,居然捅了我一刀,害老子住了三个月医院。”

张大伟边说便踹起一脚踢翻了脚下的小板凳,小板凳一下滚出老远。

“亲家……”

李大娣刚说了两字,张大伟抢白道:“什么亲家?别套近乎!要么让吴迪跟我回去,要么把钱还我!”

“张主任,吴迪真不在家啊!”

吴宝强哭丧着说道,李大娣的心里却盘算着那笔十万元的钱,吃进肚里的肉哪舍得再吐出来,况且吴迪不明不白地没了踪影,不知哪来的勇气,嘶叫道:“姓张的,别拿话唬我!我好端端的女儿嫁给了你张家,你得给我个说法!我今天活要见人死要见死!”

张大伟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我草!你个婆娘还敢这么耍泼?我不跟你啰嗦,我们去镇上派出所。”

李大娣被张大伟的这句话镇住了,看来吴迪真犯了事,那钱看来是保不住了,一时间没了主意。

屋里静默了一会,张大伟叹了一口气,“老吴,我也不是为难你们,你们养大个女儿也不容易。可是我家花了那么多钱,不说那十万,给你家里修房子,每月还贴补你家的那笔钱也不少,现在人跑了,你说我……”

张大伟说着说着居然有些哽咽,男人要么不做戏,一做戏连阎王都得信。

“要不……”

吴宝强看了看屋前场地上玩耍的吴琼心里有了主意,他也舍不得到嘴的肉。

“你说,老吴。”

张大伟把吴宝强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要不我拿我家二丫头替吴迪?”

吴宝强瞅了瞅李大娣,鼓起勇气忐忑地说完,见李大娣并没有怎么生气,反而一脸巴望地看着张大伟,吴宝强心里顿时觉得自己很有主见。

“你是说吴琼?就那身板子能行吗?”

吴琼比吴迪小两岁,自然还没发育好,身材扁扁的,胸也没有。

“怎么不行?农村里不是有句话么,十五岁当爹半真半假,十三岁做娘天下通行,女孩子别看没发育好,一经人事就砰砰往上长。”

吴宝强居然还说得振振有词,仿佛说的不是他亲身骨肉。

“那好,选个日子,把人送来。”

张大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吴宝强和李大娣如释重负,钱是保住了。做父母的能做到这个份上还真没话说,归根结底,农村的女孩就是命贱。

这回也没办事,张大伟说是丢人,吴宝强和李大娣觉得有道理,也就没有勉强。

吴琼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嫁入了张家。

起初几个月,吴琼就呆在早先吴迪呆过的那间公房里,徐月仙时时过来做饭,张大伟、徐月仙和吴琼三人吃好饭,张大伟和徐月仙临走带点饭菜回老屋,吴琼有些奇怪,问张大伟带饭菜干嘛,张大伟眼珠子一瞪,吴琼就不敢说话。

吴琼更奇怪的是从来没见张国庆。吴迪结婚那会,吴琼对张国庆颇有好感,懵懵懂懂地觉得将来如果嫁给和张国庆那样的男人也不错,如今真的嫁了张国庆,却没见过他的影子。好在吴琼年幼,整天里好吃好喝的,还有彩色的电视可以看,见张国庆的念头也就一闪而过,三个月的时间,竟是把吴琼养得有了些肉色,胸前也隐隐凸起了冬枣般大小的两个小包谷。

张大伟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盯在了吴琼的胸前,他觉得可以享用了。

正文 23.兽心顿起

吴琼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虽然在农村,这样年幼的女孩嫁人并不鲜见,可是她们的身心还没成熟,父母的一句话过早地让她们沦为无耻男人的陪床,这何尝不是社会的悲哀呢?

然而,这样的事每天在上演着。

晚饭过后,徐月仙知趣地带了点饭菜去了老屋,张大伟凑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吴琼,说道:“吴琼,电视好看吗?”

“爸,好看!”

张大伟见吴琼看的是动画片,了无兴趣,便生硬地说道:“动画片?你都嫁人了,是个大人了,还看?”

吴琼对张大伟心有畏惧,忙关了电视,神情紧张地看着张大伟,张大伟看着楚楚可怜的吴琼,兽心顿起,抱起吴琼就往卧室走去。吴琼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身上的衣物早被扒光了,微隆的胸部两粒米点般大小的颗粒令人不忍卒赌,处几根毛发黄黄的,显得有些凄凉。

吴琼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坐在床沿的张大伟是她丈夫张国庆的父亲,是长辈。吴琼想到了她父亲吴宝强小时候给她们姐弟几个洗澡的情境,难道张大伟要给自己洗澡?可是自己的父亲吴宝强早就不给自己姐弟几个洗澡了啊?

“爸,有点凉。”

吴琼蜷起身子,的确有几分冷意,还夹杂着女孩天生的羞怯,无论如何,吴琼还是知道点在自己丈夫的父亲面前光着身子是一件很难堪的事。

“吴琼,听话,一会就不冷了。”

张大伟安抚的声音有几分冰冷,两只大手抚平了吴琼的身体,吴琼被迫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张大伟一双魔手在吴琼身上游走起来,最后落在了吴琼的,扣摸了一阵,吴琼只觉得痛,却不敢挪动。

“到底还是个孩子,干干的。”

张大伟自言自语着,边往掌心里吐了几口唾沫,径自涂在了吴琼的。

“爸,你这是干什么?脏!”

吴琼见状不由得说道。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给我躺好了。”

张大伟起身褪去了身上的衣物,那物件昂首挺立,吴琼知道这是什么。两个弟弟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吴琼不仅看到过,还给他们把过,焉不拉几的一截,大人的东西怎么这么大呢?吴琼还在寻思着这个问题,张大伟早掰开了她的身体伏在了她身上,身材高大的张大伟和虽然稍稍有了些肉色但依旧羸小的吴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张大伟臀部一沉,吴琼只感到一阵剧痛袭上心头,吴琼竟昏死了过去。

吴琼就这样在稀里糊涂中完成了少女到女人的洗礼,随着吴琼年岁渐长,她才知道和张大伟的这种关系是羞于启齿的,但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而且徐月仙也根本就不当回事,吴琼只是个弱女子,一切只能逆来顺受。

又一次,张大伟手摸着吴琼平平展展的腹部,眼望着天花板,怅然若失地说道:“吴琼,两年了,你咋就没个动静?难不成张家真要断后?”

“爸,什么动静?”

吴琼不解地问道,吴琼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

“还叫爸?我早告诉你了,张国庆只是你名义上的丈夫,你也见过他,他是个傻子。等过段时间,我去通通路子,把你年龄多写几岁,我们登记去。记住,我们是夫妻,你是我婆娘。”

张大伟不死心地把头趴在了吴琼的肚子上,听了听,唧唧咕咕的,肠子蠕动的声音十分清晰,没好气地接着说道,“什么动静?就是怀孕生小崽子!你姐要是还在就好了。”

“我姐?你把我姐也这么了?”

吴琼惊呼道。

“是啊,这又怎样?”

张大伟一脸得意,伸手摸到吴琼的缝隙,“吴琼,你姐这里比你强多了,要是她在,估计早下崽了。”

啪,吴琼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狠狠地扇了张大伟一记耳光,张大伟猝不及防,一阵微痛之后,看了看气得发抖的吴琼,腆着脸说道:“打是亲,骂是爱,这才像我婆姨。”

说着,仗着力壮把吴琼压倒在身下,吴琼也十五岁了,身高往上窜起了许多,身板却仍平平扁扁,张大伟边耸动着,边感慨,“吴琼,你什么时候能有你姐的一半就好了。”

吴琼第一次淌下了泪水,失身后醒来她没有哭,那时吴琼还无知;在她知道自己实际上嫁给了张大伟的时候她也没有哭,那时吴琼已经认命。这一次却哭了,因为吴琼知道吴迪也遭受了和她一样的遭遇并且至今杳无音讯,姐妹情深啊。

但生活还得继续,吴琼想明白了一点,如果自己和姐姐吴迪一样逃离,那么吴燕很可能会成为替代,吴琼忍辱负重地苟活着。

这么多年来,让吴宝强和李大娣夫妇不解的是无论是吴迪还是吴琼嫁到了张家后,女婿张国庆就没在他们面前露过面。每次女儿回家,都是张大伟陪着一起过来,他们问过吴迪和吴琼,姐妹两都说张国庆去外地打工去了,夫妻俩半信半疑,张家那么好的条件还要去打工?张大伟就解释,说是张国庆在外挣钱大钱,不然你家里几个孩子能上学?房子能修得这么亮堂?吴宝强和李大娣想想也对,不见就不见,过日子才是实在。

吴琼到底还是怀上了,用张大伟的话说,那是一份耕耘一份收获。怀了孕的吴琼对张大伟就多了一份复杂的情绪,张大伟是祸害姐姐和她的魔鬼,却又是肚中孩子的父亲,这让吴琼在情感的天平上摇摆不定。当然这只是吴琼心里的想法,但是无形之中,吴琼对张大伟的独占意识强烈了起来。

吴琼怀了孕,张大伟就很少上身,偶尔的一次,也是浅藏辄止。为了照顾吴琼,徐月仙也搬到了老公房。有一回,吴琼半夜醒来,床边空空如也,隐约听得隔壁张大伟和徐月仙的喘气声,吴琼知道是怎么回事,禁不住大叫:“张大伟,你死哪儿去了?我肚子疼。”

吴琼虽然认命,这些年脾气见长,都说女人有天生的驭夫术,此话当真不假。和张大伟相处了几年,吴琼摸清了张大伟的软肋,只要吴琼来了脾气,张大伟大半都会服软。

果真,张大伟很快站在了吴琼的床头。

正文 24.这里疼

张大伟一脸急切地问道:“吴琼,真肚子疼?”

吴琼瞥了一眼张大伟,抓住张大伟的手往摸去,“这里疼。”

张大伟喜出望外,这是吴琼第一次主动发出示爱的信号,正如当年的吴迪,也让张大伟体会到了做男人的快乐和成功。但张大伟还是有些犹豫,“孩子?”

“没关系的,我看过书,没事。”

吴琼盘住张大伟,张大伟扒下了两人的小裤,正要往里捅,吴琼皱了皱眉,鼻翼一抽,厌恶道:“什么味?**的,洗洗再来。以后在这样,我不让你近身。”

张大伟屁颠屁颠地洗好,吴琼这晚上极尽娇媚,怀孕以来,身体突突地长,胸前那一对长得尤其快速,挺挺的像小山丘,张大伟含住一点,口齿不清地问道:“啥时出乳?几十年没喝过了,怪想的。”

“去,想你妈啊!”

吴琼倒是真想了,“张大伟,咱俩快去登记,要不然我说不清怎么怀上的,我父母那边不好交代。”

“嗯。”

张大伟含糊其辞,正在兴头上呢,“就这几天。”

张大伟说到做到,登记本来是两个人的事,张大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拿回了结婚证,张大伟也不敢明里再和徐月仙同床,但吴琼知道张大伟和徐月仙两人还藕断丝连着,可是抓不到证据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几天后,吴琼挺着个并不十分显眼的肚子和张大伟一起回到了娘家,吴宝强和李大娣很是高兴,张家这几年对家里照顾得周详,家里的日子过得宽裕,颇有些吴宝强父亲在世时的光景,村里人都说吴宝强夫妻俩好福气,生了个好女儿嫁了个好人家。这也难怪村里人这么说,张大伟特好面子,把个痴呆儿子从小到大藏在屋里,从不见外人,对外声称儿子去了省城读书,保密工作做得好着呢,再加上,顾村镇山地居多,交通不便,信息沟通渠道不顺畅,张大伟和徐月仙生了个痴呆儿子的事就无人知道。

吴宝强在堂屋里陪着张大伟聊天,吴琼到厨房帮李大娣做事,这些年,日子过得顺心,李大娣的身子健朗了许多,唯一的心病是吴迪没了音讯,但家里孩子多,也就是偶尔想想。

李大娣和吴琼捡着青菜,不经意朝吴琼的肚子看了一眼,感觉有些异样,便问道:“吴琼,国庆回来过?”

吴琼哪晓得李大娣问这话的意思,随口答道:“没啊,这几年都没见过。”

“丫头片子,你说谎!那你怎么怀上了?”

李大娣放下手中的青菜,撩起吴琼的上衣,指着吴琼微隆的肚子,问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吴琼本来想拖一段日子就一段日子,见再瞒不过,就如实说了。李大娣听得一愣一愣,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骨血,转头往堂屋里奔去,张大伟正和吴宝强聊得热闹,猛不丁被李大娣扯住了头发,“你个流氓,糟蹋我女儿,老娘和你拼了。”

吴宝强不知就里,也不明白李大娣怎么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意思,靠前摁住李大娣的手,喝道:“大娣,你疯了!这是亲家啊。”

“亲家?什么亲家?”

李大娣一口唾沫吐在了张大伟脸上,张大伟自知理亏,任由张大力唾骂。

“妈,你这是要干啥?”

吴琼赶了过来,哭着说道,“都这样了,难道你不想让我活了?”

李大娣呆住了,手无力的垂下,张大伟抚着被揪痛了的头,泄了气般看着李大娣和吴宝强,这事怎么说都说不出个道道来,吴宝强和李大娣怎么高兴怎么来,反正睡了吴家的两个女儿,也值了。

吴宝强从吴琼和李大娣的对话中大约也知道了个大概,但是吴宝强对张大伟一向有敬畏之感,让吴宝强大动肝火那是不可能的。

“你真做下了见不得人的事?”

吴宝强憋足勇气指责道。

张大伟见吴宝强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揍人,心放宽了许多,沉稳地从上衣里侧暗袋里掏出一个本子,递到吴宝强手里,吴宝强识得几个字,见是结婚证,颤抖着打开,固然是张大伟和吴琼的结婚证,脑子嗡嗡作响,“你,你还是个人么?”

吴宝强一下瘫坐到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堂屋里静默了一会,吴宝强和李大娣都清醒过来,事已如此,再闹也闹不出个名堂,反而给村里人笑话。李大娣垂着泪出了堂屋,也没了做饭烧菜的兴致,在屋前场地的水泥墩子上呆呆地坐着。堂屋里,吴宝强从地上爬起,抱头蹲在地上。吴琼和张大伟在堂屋里呆了一会,到厨房间一起侍弄饭菜。两人做好饭菜端到了堂屋八仙桌上,张大伟冷不丁冲吴宝强喊了一声:“爸,吃饭了!”

吴宝强满脸通红,论年纪,张大伟比吴宝强还大一岁,这张大伟的脸皮也够厚的。一边,吴琼把李大娣拉到了桌旁,吴燕、吴威、吴勇刚好从学校放学回家,见满桌的菜肴,那顾得什么体面,放好书包,一哄而上,这才多少冲淡了几分尴尬。

这以后,吴琼和张大伟的关系算是得到了吴宝强夫妇俩的默认,只是吴宝强听不得张大伟喊他爸,让吴琼传话,让张大伟能不来吴家就不来,省得看着闹心。张大伟也觉得别扭,当初只顾睡人家的女儿,哪想到翁婿见面这一层,听了传话,就再也没有和吴琼一道回娘家过。

吴琼十六岁那年生下了小强,张大伟中年得子,喜不自胜,反正和吴琼已经结婚,人前人后也不避嫌,抱着小强在大街上炫。事情就这样传了开去,镇上和顾村的人起初还有兴致在背后咬舌头,日子一长也就淡忘了。

世间什么事能经得起时间的冲刷?谅也没有。

正文 25.有猫腻

照理张大伟和吴琼已经有了一个男孩,再生第二胎就违反了政策,可是张大伟却嫌不够,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吴琼,自从生下小强后出落得越发喜人,脸蛋身材在镇上绝对算是美人,尤其是那臀部,肥厚宽大,绝对是育种的上好土壤,不让它结果实在可惜。张大伟想尽法子疏通了关系,一边加班加点,在小强刚三岁的时候,吴琼的肚子又显了形。

顾村镇方圆一带,男人在外挣钱女人在家持家务的习俗由来已久。徐月仙并没有因为张大伟和吴琼的关系公开而离开,吴琼一怀孕,徐月仙又到老公房照顾吴琼,吴琼呆在家里没事可做,整天看着徐月仙在公房里转来晃去,心烦极了,便找了个理由,带着小强往弯道村娘家住去了。张大伟现在对吴琼没了脾气,反正家里还有一个女人,就随了吴琼去。

其实吴琼一直苦于没找到赶走徐月仙的证据,徐月仙在她面前老妈子似地小心翼翼地服侍着,一桌上吃饭,和张大伟基本也不搭讪,两人越这样,吴琼越觉得两人有猫腻,才起了念头,借着回娘家杀他个回马枪,如果逮个正着,把徐月仙赶出张家了事。

张大伟确实也耐不住寂寞,吴琼前脚刚走,张大伟后脚就把徐月仙弄到床上,熟门熟路地干了起来。

“大伟,这么些年你折腾够了么?现在孩子也有了,大姑娘你也睡了,总该收心了吧?”

徐月仙趁着张大伟在兴头上,壮了胆子说道。张大伟哪里听得进,只顾吭哧吭哧地喘着气上下求索,嘴里还念念有词,“真是老逼老道,就是通畅。”

“那你还不回心转意?”

徐月仙听张大伟这么说,就极尽招数地讨好张大伟,只可惜岁月老去,神态多少显得有些做作,动作也没那么协调,张大伟本来情趣高涨,被徐月仙这么一来,赌气地翻下了身,“好好地躺着不就行了,有点岁数了,顺其自然不是蛮好?”

徐月仙见弄巧成拙,心里万分委屈,却也不敢发火,暗暗使劲把张大伟拉上身来,张大伟战车重启,噼里啪啦一阵冲撞,正要将革命进行到底,猛觉得床头站了一个人,顿刻吓得魂飞魄散,往床边一滚,那东西竟也蔫了。

“继续!不是蛮好的吗?活色活香的,我还没看够呢!”

吴琼从客厅拿了一把椅子放到卧室门口,稳稳地坐下。

张大伟看清是吴琼,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仍心有余悸,脱口问道:“你不是去了娘家了吗?小强呢?”

“小强?亏你还记得小强!张大伟,你给我记住了,小强是我儿子。我是他妈!”吴琼话虽狠语气却相当平稳。

“你什么意思?”

张大伟边说边要找小裤穿,吴琼嘲讽道:“我的意思是小强以后只有他妈没有他爸!找裤子穿?我说你穿啥?不如抓紧时间,再弄个痴呆的儿子出来,或许下一个好点,会叫人。”

吴琼这句话相当的损人,张国庆如今都二十多了,还真没开口叫过张大伟一声爸。

张大伟头大如斗,不知如何应对。徐月仙再也忍不住,张国庆不管怎样都是她儿子,吴琼这么恶毒地贬低,火腾腾地直往上冒。徐月仙一扫平日里低眉顺眼的样子,喉间发出一声怒吼,狂叫道:“你个,老娘和你同归于尽!“说着,不顾身上一丝不挂,胸前仿佛挂了两颗手榴似的扑向吴琼,吴琼没料到徐月仙会突然发难,坐在椅子上的她也根本无法使力,只好眼睁睁看着徐月仙发威。

说时迟那时快,吴琼只听得房间里“咚“的一声巨响,“你这婆娘,找死啊!敢祸害我还没出生的儿子!”张大伟手里提着一把台灯,恶狠狠的样子,徐月仙身子晃了晃,轰然倒下,一股鲜血从头顶处喷了出来。

吴琼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双手紧紧捂住嘴巴,一双惊恐的眼睛一会看看地上的徐月仙,一会看看张大伟,留神无主,这个结局绝对出乎她的意料。

张大伟把台灯往地下一扔,拍了拍手,镇定地说道:“不怕。死不了!当初她捅我一刀我也没死,今天算还清了。”

说着,蹲,手指往徐月仙鼻子处探了探,立刻大惊失色,“怎么没气了?”

张大伟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打了120,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一幕和当年徐月仙捅张大伟一刀的场景有些相像,只不过,徐月仙这次没张大伟那么幸运,救护车还没到,徐月仙就上了黄泉路。张大伟在劫难逃,顾村镇派出所、临山县公安局刑警队很快出动警力,把张大伟送进了临山县看守所,几次审问,张大伟都一口认罪。

惨剧发生后,吴琼再也不敢独自呆在血腥的老公房里,回到弯道村常住,闲言碎语在村里四起,吴琼的日子就过得相当艰难。吴迪来弯道村的时候,正是惨剧刚发生两个月之后,她只看到了吴琼掩饰不住的愁容和疲态,哪里想得到当年沾污了她的张大伟已锒铛入狱,即将要面对法律的审判。

吴琼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吴宝强和李大娣从后山一家亲戚家串门回来,见吴琼痴痴地站在屋前的场地一角,摇了摇头,默默地进了屋,心里念叨着:自家两个女儿的命咋就都那么苦呢?

正文 26.剥茧抽丝

吴迪载着三筐桑果一路赶往临山县城,脑中交替浮现出妹妹弟弟们的容貌,看见妹妹弟弟们一切安好,吴迪的心里踏实多了,只是吴琼在她走后嫁给了张大伟,吴迪感到阵阵隐痛,为什么女人的命就那么贱呢?吴迪越发坚定了出人头地的信念。

车到半途,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一阵狂响,拿过一看,又是徐卫打来的,心想这老小孩还真没完了。

“吴迪,你现在哪?晚上有安排么?”

徐卫问道。

“没啊。干爹,不是说了我明早来省城么?”

吴迪假装抱怨道。

“呵呵,你别来了!”

徐卫的话让吴迪一惊,忙问道:“干爹,明天你有事?”

“没啊!”

吴迪迟疑了一会,有点丧气地说道,“那好,干爹,我们改日再约。”

“傻丫头!听你情绪不高嘛!”

徐卫见火候差不多了,接着说道,“我是说你明天不用来了,不等于今晚我不来你哪里啊。我刚不是问你今晚有安排吗,意思本来明显不过了,可惜你没听出来。你现在也是一局之长了,什么事都要学会前后联系起来想一想,这对你今后的仕途有好处。”

吴迪觉得徐卫的话很有道理,可是徐卫今晚真会来临山县吗?临山县城芝麻大小的地方,一个省委组织部副部长除了公干那是绝对不能轻易来的,很容易让心怀叵测的人浮想联翩,甚至抓住把柄的。这也是今天为什么微服私访的官员越来越少的原因,做了大官的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

吴迪想到这,便柔声说道:“干爹,还是我来省城吧,你来临山不方便!”

“呵呵,还学会换位思考了?不错!我没说来临山啊,我现在在去丽湖的路上,你也来吧。一会我把地址发给你。”

徐卫那边挂了电话,吴迪心里高兴,决定直奔丽湖,都一个星期多了,敏感的体质熬得难受。

一会,徐卫发来了地址:昆仑饭店802。吴迪对丽湖不熟悉,好在奥迪车有自带的卫星导航系统,吴迪把车靠在路旁停好,捣鼓了半个多时辰,总算定好位。吴迪想这高科技还真累人,怎么就不设计个语音软件系统,只要一说出目的地就开始自动搜索,那才方便呢。

三个多小时后,吴迪终于出现在了昆仑饭店802房间门口,甫一摁铃,门就打开了,徐卫胖墩墩的身体挡住了吴迪的去路。

“这位小姐,你找谁?”

徐卫假装不认识地问道。

吴迪想想好笑,这徐卫有时候真是不可思议。就说对女人吧,主动的绝对不碰,不像凤启儒,凡是看上眼的一个都不落下。吴迪问过徐卫为什么两人在女人问题上差别这么大,徐卫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这就是从政和从商的差别,吴迪如醍醐灌顶,心里也颇以为然。

“哦,这是803房间吗?对不起,我大概走错房间了。”

吴迪装着往门上看了一眼,连声道歉要退出门去,徐卫早乐开了怀,一把拉过吴迪,把门一关,搂住吴迪就是一顿狂亲,吴迪的身体酥软得像面团,徐卫捏捏这儿摸摸那里,竟像是在鉴宝。

两人稍稍亲热了一会,吴迪一路风尘要去卫生间洗个澡,过了一会,吴迪又穿戴整齐地从卫生间出来,要不是头发湿漉漉,脸色红扑扑,还真看不出刚洗过澡的样子。徐卫好这一口,他不喜欢只裹了浴巾的女人,那会失去很多乐趣。用徐卫的原话说就是:要把女人看成一个问题,层层剖析,层层深入,才能剥茧抽丝。吴迪觉得徐卫太政治,当时就反驳:你说的不就是少了脱衣服的乐趣吗?

徐卫已经在动手剥茧抽丝,吴迪被动地配合着,一件件衣物飘落在地上,徐卫退后几步观赏,啧啧连声:“美!就是美!维纳斯一般的美!”

“干爹,你是说我属于残缺美?”

吴迪故意转过身,给徐卫留下一个光洁的后背,臀部翘翘的,在幽暗的灯光下对称地划出两道漂亮的弧线,徐卫从后面抱住吴迪,没什么前奏,徐卫的物件就进入了吴迪,吴迪仰身靠在徐卫肩上,吴迪个子比徐卫高,这场面看上去像是一座将要倾倒的大厦被一根水泥浇灌的粗壮柱子给顶住了。

徐卫的冲撞并不猛烈,却极有节奏感,吴迪多日来的情*渐渐被开发出来,她需要一种强烈的刺激。吴迪太清楚徐卫的调调,反手抱住徐卫的,“干爹,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只一句话,徐卫就像脱了缰飞野马疯狂地在吴迪那片狭窄的天地里奔驰。

“张迪,我的丫头,女人就是一座山,只有勇于攀登的人才会到达快乐的顶点。”

徐卫在将岩浆喷入吴迪身体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充满励志的话,吴迪沉溺在身体的欢愉中,也不管徐卫说了什么,连声嗯着。

徐卫勉强要了吴迪两次,吴迪总算缓解了多日来的渴念,俩人穿戴整齐,徐卫说道:“张迪,两楼餐厅吃饭去,我带你见个人。”

“干爹,那人我认识吗?”

吴迪好奇地问道。

“丫头,你还是沉不住气!跟我走就是了。”

徐卫伸出胳膊,吴迪女儿般挽住,两人大大方方地乘了电梯,来到了二楼餐厅的一间包间,包间里却空无一人,吴迪正纳闷,从身后传来了颇有磁性的男中音,“徐副部长,张迪同学,请恕我来迟了。”

吴迪心里正诧异着谁会叫她同学,那人却来到了徐卫和她面前,吴迪怎么也想不起来人是谁,一脸迷茫地面对着徐卫,徐卫呵呵一笑,“曲市长,哪里话?徐某打扰了!”

吴迪这才晓得眼前之人正是她毕业庆功宴上的客人,临江省干部管理学院的院长曲子豪,他怎么成了丽湖市的市长呢?但徐卫口称他是市长就错不了。

吴迪柔荑微出,浅浅一笑,“曲市长,学生向老师问好了。”

曲子豪伸手微微握住,“张迪同学,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吧?”

正文 27.隔壁房间

曲子豪原本就是省管干部,学院院长和市长虽然是平级,但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政府所管辖的领域远远超过了一个学院,更重要的,对于一个要在仕途上有更好发展的人来说,在政府部门任职才算是走上了正道。

曲子豪明显比先前健谈多了,举止也洒脱了许多,四十出头就已是大权在握的市长,换了谁都会有人生得意的自豪感。

“张迪,在县局工作怎样?我和徐副部长是老朋友了,如果你觉得在县里工作不如意,我想办法把你调到市里来。”

曲子豪显得很有把握地问道。

“曲市长,多谢您关怀。我到县局工作才几天,还没怎么开展工作,要是这会儿就说不如意的话,说明我能力有限,工作水平不够。我是您学生,那不是给您抹黑吗?”

吴迪婉转地表明了态度,又说道,“大树底下好乘凉,学生今后还得多蒙您照顾呢。”

“呵呵,老徐,你这干女儿真会说话!”

曲子豪由衷赞许道,“有人说才不近美女,我看大错特错,张迪就是才貌双全。老实说,我也是昨天刚上任,心里也没谱,现在工作难做啊!”

曲子豪刚上任,必然应酬多多,能陪徐卫和吴迪吃饭,可见曲子豪和徐卫的关系非同一般。果然,曲子豪端起酒杯敬徐卫,“老徐,承蒙关照,我也不多说了,一切尽在酒中。”

徐卫自然不敢托大,陪着曲子豪干了一杯。两人现在是平级,若论发展前途,曲子豪要比徐卫大得多。

三人边喝边聊,气氛很是融洽,徐卫突然抛出一个问题,“老曲,你是学院派出身,你给说说为什么新官上任要烧三把火?”

曲子豪略一思索,“一般人以为新官上任三把火是在树官威,我倒觉得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初到任上,形势不明,三把火一烧,搅乱了整个局面,方能于乱中看清顺逆进而统揽全局。老徐,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毕竟是学院派,看法就是高人一等。张迪,不知你悟到了没有?”

徐卫问道。

吴迪本来悟性就高,听了曲子豪的这番高论,颇以为然,“曲市长,您的见解的确与众不同,可是是不是还应该附带上一个前提?”

曲子豪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说。”

“三把火好烧,搅乱局面也容易,到时逆顺是看清了,却把握不了局面的走势,是不是还应该有强有力的背景在暗中予以支撑,这样就更保险?”

吴迪小心地托出了自己的看法,曲子豪连连点头,对徐卫说道:“老徐,你干女儿不可小觑!长得美也就罢了,还这么有见地,这不是让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没法混了么?”

徐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吴迪却撒起娇来,“曲市长,你哪里算得上是上了年纪的人?”

曲子豪四十多岁,浓眉大眼,的确与老不沾边,“呵呵,张迪,不说我和你干爹的关系,就冲你是我学生,又这么会说话,你尽管放心,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撑你一把!”

三人说说笑笑,不禁都有了几分酒意,吴迪想起车里还有三筐桑果,便说道:“干爹,曲市长,我去拿点桑果来,这玩意最是解酒。”

很快,吴迪取来了一筐桑果,曲子豪和徐卫大笑,徐卫打趣地说道:“拿这么多当饭吃?”

“干爹,这一筐也就十来斤。你先别说多,你尝了再说。”

吴迪让服务员取来碟子,装了满满一大盘放到桌上,红得发紫的桑果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曲子豪先尝了一颗,果然甜不腻口,汁水特多,连连点头,“张迪,好东西啊!哪里的?市面上怎么见不到?”

徐卫也吃了一颗,果真口感特别,也问道:“哪买的?“吴迪嫣然一笑,“好吃吧?我是听我司机小陈说的,临山县顾村镇弯道村盛产桑果,当地村民很是喜欢吃。就是那个村交通不便,而且桑果也不易保存,很少有村民把桑果拿到市面上出售。我今早特地去买了点,干爹和曲市长真是有口福。”

吴迪当然不能说出去弯道村的真实意图。

曲子豪边吃着桑果边思忖,听罢吴迪的话,说道:“张迪,这里面蕴藏着商机。现在发展绿色经济是方向,这样鲜美的果子不走出临山真是可惜了。下个月我率团去广州招商,我觉得这完全可以成为一个项目。这样,张迪,你去做点调查,把弯道村桑果的一年总量等方面摸个底,看能不能成规模?”

吴迪没想到一筐桑果会引起曲子豪这般高的兴趣,心里也是欢喜,如果弯道村的桑果能走进市场,别的不说,自己家里的日子就更好过了。吴迪二话不说,爽快地答应了曲子豪的要求,“曲市长,这事包我身上了。如果项目成功,必然会平添许多就业岗位,对我工作好处多多。曲市长,我车里还有些,一会给您送过去。您住哪里?”

“我还能住哪里?家属都在省城。难得今晚老徐来了,我让秘书在老徐隔壁开了个房间,也好和老徐多聚一会。”

曲子豪笑吟吟地说道。

三人喝得尽兴,十余斤桑果居然在不知不觉中也消灭殆尽,彼此都笑话是吃虫。曲子豪和徐卫意犹未尽地上楼休息,吴迪去车里取了一筐桑果,送到曲子豪房间,曲子豪伸手去接,不料酒劲上来,没接个正着,一筐桑果顿时撒了一地。

吴迪和曲子豪都愣了一下,吴迪反应快,忙蹲去捡桑果,曲子豪也要帮忙,吴迪哪里肯依,曲子豪只好作罢,站在一旁看着吴迪一个人忙活。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曲子豪没话找话,一双眼睛慢慢被吴迪腰间不时隐现的白皙肌肤所吸引,吴迪分明感受到了曲子豪灼人的目光,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发生什么事,徐卫就在隔壁房间呢。

正文 28.还满意么

事来挡不住。

曲子豪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张迪,你干爹对你不错哦。”

吴迪闻言,捡着桑果的手不由得稍稍停滞了一下,曲子豪看在眼里,微微一笑。

“曲市长,您这是拿我说笑呢!干爹自然会对干女儿不错,都这样啊。”

吴迪低头答道,捡桑果的动作加快了许多,她想早点离开曲子豪的房间,徐卫那边肯定等急了。

“呵呵,动作满利索的嘛!”

曲子豪蹲,伸手搭在了吴迪的腰间,低声又说道,“慢点,别闪了腰。”

吴迪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好机械地重复着捡桑果的动作,脸却憋得通红,曲子豪见状,搭在吴迪腰间的手忽然窜入了吴迪的裤子,触摸着吴迪的股沟。

吴迪再也忍不住,抬头看着曲子豪说道:“曲市长,您……”

“您什么?”

曲子豪毅然打断了吴迪的话,伸出另一只手把吴迪揽到胸前,吴迪稍稍挣扎了一下,感觉曲子豪越揽越紧,知道挣扎也没用,又不敢当下就撕破脸。曲子豪和徐卫是老朋友,而且,吴迪知道官场中人是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争个你死我活,除非两人是政敌。

正在吴迪感到为难的时候,曲子豪放开吴迪,起身去了卫生间。吴迪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忙赶紧着捡完桑果,冲着还在卫生间的曲子豪打招呼:“曲市长,这么晚了,我不打搅你了。”

吴迪也不等曲子豪搭话,伸手正要开门,却被从卫生间出来的曲子豪从身后紧紧抱住,喷着热气的嘴巴贴在吴迪的耳旁,“张迪,陪老师一会。”

吴迪知道在劫难逃,又不能告诉曲子豪徐卫在等她,只好任由曲子豪导引着她躺倒在床上。

“脱了吧?就一会。”

曲子豪见吴迪没反抗,放开吴迪,自顾自脱了身上的衣服,吴迪略略想了一下,动手脱去上身的衣物,一对脱兔刚显山露水,就被曲子豪一把捧住,吴迪敏感的体质不可抑制地泛滥了。

整个过程两人都不说一句话,曲子豪像个摊大饼的,很熟练地把吴迪翻来翻去,忽而从前面进入,忽而从后面深插,但不管什么姿势,曲子豪的双手始终不离吴迪的,竟把吴迪的搓揉得通红。吴迪沉浸在身体极度的欢愉中,哪管得了这许多,当曲子豪一泄如注的时候,吴迪从喉间发出一阵咕咕声,算是对两人的情事作了最终的评论。

事一完,曲子豪和吴迪对视而笑,两人似有默契,吴迪取了衣服穿上,临走冲着曲子豪的*弟弟挥了挥手,曲子豪会意一笑,也不说话,任由吴迪出门而去。

徐卫早收拾好自己,淡定地躺在床上看书,听见门铃一响,知道是吴迪来了,从从容容地开了门。

徐卫把吴迪让进房间,平静地问道:“给曲子豪送桑果去了?他还满意么?”

“那有什么不满意的?就是出了点小偏差,果子撒了一地,害我捡了半天。”

吴迪有些心虚地答道。

“呵呵,这倒有趣!古时候,女人守寡难熬,拿一把米洒在地上,然后一粒粒捡起,你也不至于啊?下午我刚喂过你的。”

徐卫边说边脱去吴迪的衣物,吴迪很快一丝不挂,徐卫分明考到了吴迪通红的,忍不住伸手往吴迪的摸了一把,湿漉漉的,心里便明镜似的。

“丫头,去洗洗!”

徐卫不动声色地说道。吴迪心里懊恼,知道徐卫看穿了自己,忙去卫生间彻底地清洗了一番,正要往身上穿衣物,徐卫进来,“算了,别穿了,我们来个就地解决。”

说着,把吴迪的一只腿拎了起来,身体微微一挫,命根子毫无怜惜地扎入了吴迪深处……

事毕,吴迪躺在徐卫怀里的样子显得很不协调,吴迪想起刚才和曲子豪做事的情境,曲子豪个子足有一米八,徐卫只一米六五的样子,若论个子,还是和曲子豪更般配些,但是吴迪和曲子豪是第一次,而且心里还挂记着徐卫,吴迪并没有放开,和徐卫的这次显得更和谐。吴迪想所谓的和谐还要看本质,表面的和谐有时是靠不住的。

“张迪,明天一早我就要回省城。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你要相信,我永远会支持你!“徐卫动情地说道,吴迪被深深感染,后悔刚才背叛了徐卫,不由得抱紧了徐卫,“干爹,我知道你对我好,这辈子我都会记得。”

徐卫似乎并没为吴迪的话感动,托起吴迪的下巴,正色说道:“傻丫头!我都五十开外的人了,我即便能为你做点什么,时间也不会长!国人讲究裙带关系,这句话值得深思。其实在官场,看似男人在台上掌权,真正的主宰者归根结底是那些男人背后的女人!正所谓男人通过战争主宰世界,女人在床上征服男人,这是千古不易的真理!所以,你要学会裙带飘飘。“吴迪明白这是徐卫在开导她,可是非得那样做才能达到目的吗?吴迪不由得说道:“干爹,我就愿意你一辈子照顾我。”

“张迪,我的丫头!你又错了!没人能一辈子照顾你,伟人都说过,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在丽湖市这山上,你得唱丽湖当地的歌。”

徐卫叮嘱着,一手抄住了吴迪的,“丫头,你这里红润润的,不是已经在唱了么?把歌唱好!”

“干爹,你坏!”

吴迪被徐卫点穿,连夜涨得通红,徐卫哈哈大笑,“丫头,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和你,都做了好几年,索性就做个畅快!老夫聊发少年狂,丫头,我今晚还想要。”

吴迪眉目传情,伸手握住徐卫的物件,果然有些冲动的迹象,但显然冲劲不足,犹豫着问:“干爹,你还能行?”

徐卫不搭话,从床边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粒蓝色的药丸吞下,只一会,徐卫耸起一柄宝剑,吴迪嘤咛一声,刚要主动吞剑,徐卫眉头一皱,吴迪晓得自己差点出错,忙躺平了身子,任徐卫起身上马,战场摆开,两军阵前又是好一场厮杀。

正文 29.跟哥上楼

第二天是周日,徐卫回了省城,曲子豪也不见踪影,吴迪独自驱车在丽湖市的大街上转悠着,看到一家专卖成人用品的商店,心里一动,在路边停好车,急匆匆走了进去。

店主人在看杂志,见有人进来,也不打招呼,径自看着杂志。吴迪放宽了心,觉得这店主做这生意极合适,卖成人用品比不得其他生意,主动招揽会让顾客感到尴尬。

但吴迪还是有些忐忑,虽然在丽湖市并没有相熟的人,可是一个年轻的美女买成人用品还是会让人浮想联翩。吴迪扫了一眼柜台,相中了一款自慰棒,用手指了指,刚要问价格,店主人就抛来一句话,“电动的,进口货,480元。”

店主变戏法似地给吴迪拿了一根自慰棒。吴迪掏了钱,红着脸把自慰棒放入包中,匆匆离开了商店。

回到车上,吴迪还觉得有些尴尬,从包中取出自慰棒看了看,不由得处升起一团火,暗暗骂了一声自己*妇,发动车子,逃也似地往临山县城驶去。

刚到县城,孙道山的秘书打来了电话,让吴迪到孙道山办公室去一趟。吴迪便觉得有些不舒服,周日休息的时间,难道还要谈工作?而且自己的主管领导是县长田炳贵,孙道山是县委书记,找自己谈什么?可是孙道山毕竟是书记,临山县一把手,不去是不行的。

吴迪走进孙道山办公室,孙道山忙放下手中的文件热情地招呼。

“张迪同志,在劳动局一晃就是一个星期了,工作开展还顺利吧?”

孙道山边说边示意吴迪坐到沙发上,又亲自给吴迪泡了杯茶,吴迪恭敬地接过,答道:“孙书记,有您这样的好领导我的工作自然开展得很顺利,谢谢领导关怀。”

“呵呵,到底是省城下来的,说话水平就是不一般。不过,我这个书记只是一个家长,我的主要职责是照顾好、服务好家庭里的每一个成员,领导不领导的谈不上。”

孙道山在吴迪旁边的一张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领导派头,吴迪心里暗笑,孙道山嘴上说不是领导,这架势不是领导又是什么?

吴迪嫣然一笑,朱唇微启,“孙书记,您太平易近人了。您找我有事?请领导指示。”

“别一口一个领导,我听不惯!张迪同志,你年轻有为,将来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叫我老孙就行。今天找你来就是闲扯,没什么事。”

孙道山喝了一口茶,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张迪同志,听说你买了一辆轿车?”

听孙道山这么一问,吴迪知道孙道山找她的意图了,虽然奥迪a8在临山县城很是惹人注目,可是一般百姓也不会把车子的事传到县委书记的耳中,必然是卫春梅在从中搬弄。吴迪想明白了这点,心里对卫春梅又多了几分厌恶,嘴上却说道:“孙书记,我还真想过为车子的事来找您呢。车子其实也不是我买的,是一个朋友买了送我的。我正寻思着车子太好,我开不合适,退回朋友人家又不肯收。我想能不能把车变卖了,换几辆普通点的车,您看县里哪个部门需要,麻烦您给亲自调配一下,就当我为县里做点事。”

孙道山没想到吴迪会这样说,朋友送的车就是私家车,张迪开着私家车上班应该值得提倡,问题是这车太好,政府部门的领导开这样的车说不清楚,而且更重要的是这车居然比他的坐骑还要高档,这一点孙道山是无法容忍的。

孙道山“张迪同志,我就是那么一说。车是你朋友送的,美女配豪车,宝剑赠英雄,那也是绝对的相得益彰。只是,你身为政府部门的一把手,我才给你提个醒,没有别的意思。至于你说的要变卖之类的话,我看还是免了,公是公私是私嘛。”

孙道山娓娓道来,俨然一副不干涉私事的神色,吴迪已经打定了主意,对孙道山的话便置若罔闻,“孙书记,我主意已定,车的事还是拜托您来办,我一个女孩子,卖车的事我不熟悉,您得帮我这个忙。”

吴迪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了车钥匙放到茶几上,一双秀目求助一般看着孙道山,孙道山虽然年过半百却也是个男人,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眼神变得迷离,站起身绕到吴迪身后,伸手轻拍着吴迪的肩膀,说道:“张迪同志,难得你有这样的觉悟,我就勉为其难替你办,可是你不能怪我掠人之美哦。”

吴迪被孙道山拍着肩膀,心里已有几分不适,听了孙道山的话,觉得孙道山还很太虚伪,忽又想到徐卫裙带飘飘的叮咛,便回头冲孙道山笑了笑,“孙书记,您真是体谅下属。”

孙道山轻拍吴迪的肩膀也就是试探一下吴迪的反应,见吴迪没什么反感,知道有戏,却也不急于一时,转回沙发坐下,关切地问道:“张迪同志,你是塔县人?家里还有什么人?”

“孙书记,你那么忙还记得我是塔县人?家里没人,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吴迪谦恭地回答道。

“哦?看来你有一个不幸的童年啊。”

孙道山感慨着,忽有换了一种豪爽的口吻,“今后我就是你家人,我这个年纪,做你哥总绰绰有余吧?呵呵。”

五十开外居然把自己称作哥,吴迪觉得孙道山的脸皮也够厚,但是在临山县界,孙道山还真是临山一哥,他的话就是圣旨。吴迪装出一副欢喜的神态,“那好啊,以后私底下我就喊您哥了。““把您字去掉,哪里有这样的规矩?我是你哥,又不是你长辈。”

孙道山说着就站起身,“今天高兴,认下了你这样年轻的妹子。走,中午一起吃个饭,得庆祝庆祝。”

吴迪现在已经没了车,自然乘了孙道山的专车,当着司机的面,孙道山不敢胡来,两人在车上聊着工作,俨然一副上下级的关系。

车子七拐八弯,在一座临山而建的山庄里停下,几幢别墅错落有致地散布在绿树丛中。孙道山和吴迪下了车,走进了其中一幢别墅的餐厅,桌上早摆上了丰盛的菜肴。

两人落座,孙道山说道:“这里是古华山庄,是县委县府专门招待省市主要领导的场所。”

吴迪不由得打量起别墅的装修,固然别有韵味,豪华中显着素雅,素雅中透出豪华,显然是精心设计过的。吴迪不由得想起县城破旧的民房以及弯道村那些将要垮塌的住房,莫名地感到一阵难受。

酒过三巡,孙道山开始放肆了,捏住吴迪的手不停地摩挲着,“妹子,咱们有缘啊!有男朋友了么?”

吴迪自和凤启儒、徐卫交往以来,一直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昨晚和曲子豪缠绵也就是一会儿的时间,且三人都人到中年以上,更像是父亲辈,哪里谈过什么恋爱?吴迪不由得摇了摇头。

“没谈过?”

孙道山目露兴奋,“你那么漂亮,放眼整个临山,谁能和你比肩?”

说着,孙道山伸手揽住了吴迪的细腰,吴迪扭捏了一下,晓得于事无补,感觉孙道山的手已摸到了自己的后背,熟练地解开了胸衣的扣子,一只大手忽然窜到胸前猛地捉住了一对玉兔,吴迪敏感的体质又被激发了。

“妹子,跟哥上楼,好吗?”

孙道山柔声说道。

正文 30.以为捡了个漏

孙道山中等身材,比吴迪高不了多少,俩人一进入卧室,孙道山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吴迪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当孙道山粗暴地撕裂了她的衣服时,吴迪眉头一蹙,稍稍抵抗了一下,五十开外的人怎么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但吴迪只是个女人,当她意识到抵抗全然不起作用反而会更激发孙道山强烈占有欲的时候,吴迪就随了孙道山去。

孙道山像发了疯似地把吴迪扔到床上,吴迪正感到头晕晕的,孙道山沉重的躯体就压了上来,不由分说分开吴迪的身体,就在吴迪身上胡乱地褪去了他的裤子,吴迪分明感到孙道山裤腰上的皮带扣尖锐地划破了她的肌肤,不由得叫出声来,“痛!”

“痛?哥还没有进去呢。”

孙道山毫不在意地说道,边伸手在俩人的结合部把正了位子,臀部一沉,忽而快速地运动起来,“妹子,不痛了吧?哥给你来个快刀斩乱麻!”

孙道山知道吴迪没谈过朋友,方才又听见吴迪喊了一声痛,以为吴迪是个雏,兴奋的脸都变形了,这年头雏儿已是稀罕,像吴迪这样28岁的美女如果还是个雏更是难得,孙道山以为自己捡了个漏。

孙道山的节奏的确是快,两手紧紧地捏住吴迪的,像是一个骑士紧抓住缰绳,生怕马儿性子烈把他甩下来似的。吴迪使劲要拨开孙道山的双手,却力不从心,看着孙道山痴狂的表情,吴迪有了一种深深的耻辱感。

正所谓来得快去得也快,孙道山一路低吼着进入了最后的冲刺,抓住吴迪的双手更用足了力,吴迪刚要喊出声,只觉得下腹处被一股热流冲刷着,吴迪觉得再没有喊痛的必要,果然,孙道山缓缓地从她身上滑落,倒在一旁竟睡着了。

吴迪坐起身看了看受伤处,巧好在根处,一丝丝血迹还在渗出来,吴迪拿过床头的纸巾摁在流血处,转头看着孙道山,堂堂的县委书记居然这样对待女性,与禽兽简直无疑。

过了一会,吴迪查看了伤口,见血止住了,把纸巾往地上一扔,捡起散落在地的衣物勉强穿上,又到卫生间照了照镜子,感觉还凑合,心里对孙道山的恨又添了几分,但是人在屋檐下,自己的身子本来也是饱受沧桑,且忍得一时从长计议,将来再做定夺。

“妹子,人呢?”

“在卫生间。”

吴迪理了理思绪,优雅地出了洗手间,孙道山一无遮拦地平躺在床上,的物件疲软不堪地卧在杂乱的草丛中,吴迪心里一笑,论这方面功夫,孙道山还真不行,就是猛点而已,后续力实在太差。

“妹子,哥向你道歉!都是酒精惹得祸,下不为例!你能原谅我么?”

孙道山意识到自己这样坦露着是在不雅,边说边迅疾地穿上衣物,低头看见一团纸巾,血红的血迹赫然在目,忙又柔声说道:“妹子,害苦你了!还疼吗?”

吴迪当然也看到了地上的纸巾,明白孙道山问这话的意思,却假装无所谓地淡然回道:“没什么,是女人都要经过这一关的。”

孙道山见吴迪没有责怪自己,走近吴迪身旁,双手捧住吴迪的头颅,像哥哥般在吴迪的额头上轻吻了一口,“妹子,今后工作上有啥困难直接来找我!有些人年纪大了,你可以不必顾忌她什么资格,在临山,你哥说了算。”

吴迪明白孙道山口中年纪大了的人指的是卫春梅,但吴迪还是拒绝了孙道山的好意,“孙书记,谢谢你关怀,不过,对于长者我一向是尊重的。”

吴迪对于男人的心思有着足够的把握,越是显得柔顺越会激起他们雄性的保护,孙道山果然说道:“什么孙书记?我是你哥!我的妹子在临山被人欺负那不是打我的脸吗?”

吴迪嫣然一笑,心想,你孙道山刚才算不算是欺负?

周一上班,吴迪刚进办公室,温家田拿着一份材料后脚就跟了进来。

“张局,这几天我县水泥厂的情况理了理,主要存在三个方面的问题。一是虚报职工数领空饷,二是违规使用童工,三是不按照国家强制性规定,不给部分职工办理社保。这是材料,具体情况材料上都有。”

温家田把材料递给吴迪,吴迪随手翻了翻,问道:“材料中的数据确凿?”

“张局,这您放心!”

温家田看了一眼吴迪,试探着问道,“张局,这事您看怎么办?”

吴迪自然知道温家田的意思,略一思索,口气坚定地说道:“三个问题中的虚报职工数不归我们管,那是纪委的事,我们写份报告给纪委就行,这里面必然会牵涉到方方面面的关系,我们即便要管也管不了。后两个问题,我们要一查到底!温局,一会你带纠察大队去水泥厂,审查劳动合同,做到人员和合同一一对应,进一步落实证据,如果说不按规定不给职工交社保是小事,那么使用童工那可是触犯了法律。”

听着吴迪鞭辟入里地分析着问题,温家田对吴迪产生了深深的敬佩,从吴迪办公室出来,温家田觉得劳动局的春天即将到了。

客观地说,还是有很多干部想干点事实的。

正文 31.红得发紫了

九点左右,吴迪正在办公室等着温家田那边的消息,侯群进来了。

“张局,卫书记让您去一下她办公室。”

侯群的语气不够沉稳,显然底气不足。

吴迪冷眼看着侯群,都说美女的眼神会伤人,一种是媚眼,被伤到的人只会感到幸福,而此刻吴迪是冷眼,侯群莫名地感到一阵恐慌,壮着胆子又说道:“张局,卫书记说有事和您商量。”

“哦?”

吴迪终于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其实吴迪明镜似的,卫春梅找她无非是温家田去水泥厂检查,奚立明找他老婆卫春梅搬救兵这事,但仍装作一无所知地问道,“卫书记说了是什么事吗?”

“没说。”

“没说?”

吴迪瞥了一眼侯群,换了种教训的口吻继续说道:“侯大主任,我们局里是不是有内线电话?”

“嗯。”

“那我请问侯主任,这内线电话干嘛用的?”

吴迪简直是在讥讽侯群了,一步步把侯群诱导到她既定的答案。

侯群也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他是靠在卫春梅身上施展男人的一技之长上来的,不假思索地答道:“张局,内线电话自然是联系工作用的。”

吴迪再次哦了一声,埋头看起了文件。侯群这才反应过来,后悔不已地退出了吴迪办公室向卫春梅复命去了。

侯群一走,吴迪估摸着卫春梅一会儿就会下来主动找她,可是出乎她意料,魏中华却打来了电话。

“张迪同志,你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水泥厂是我县的纳税大户,是县委县府确定了的重点扶持企业!你不经县委同意,擅自派人检查什么用工规范问题,劳动局没事做了?放着县里那么多企业不查,偏偏去查水泥厂?”

魏中华恼怒地呵斥着,吴迪和魏中华见过几面,但到底不熟,电话中魏中华的声音又有些变异,吴迪虽然隐约觉得是魏中华,但还是假装糊涂地问道:“请问你是哪位领导?”

魏中华没想到吴迪会这么反问,一时气急,又提高分贝喝道:“我是魏中华!张迪同志,给我马上把人员从水泥厂撤回来,不然后果自负。”

说完,魏中华就挂断了电话。

吴迪放下电话,心想自己这一把火还没怎么烧呢,有人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这回得借助一下孙道山的支持。

但寻求支持也要讲究个策略。

吴迪先是给曲子豪打了个直通电话,把情况略略说了说,曲子豪只回了一句:一个小小的水泥厂即使破厂了又怎样?吴迪一听,心里就有了底。

随后,吴迪拨通了孙道山的电话。

“孙书记,我是张迪。”

吴迪声音柔柔的。

“哦,妹子啊!这么快就想哥了?”

听孙道山这么说,吴迪知道孙道山那边没旁人,随即用近乎撒娇的口吻说道:“哥,你对妹子还使坏啊?妹有事找哥呢。

“是不是水泥厂的事?呵呵,我早知道了!还记得个说的话么?在临山哥说了算。一个水泥厂倒闭了又如何?”

孙道山最后一句和曲子豪说的几乎一模一样,吴迪不由得笑出了声,孙道山立刻问道,“妹子,你笑啥?哥难道说的不对?”

“对,太对了!我在想哥说的话怎么和我老师一模一样呢!”吴迪赶忙答道。

“你老师?”

“嗯,我老师曲子豪?”

“曲子豪?这名字听着耳熟。”

孙道山停顿了一下,忽然又说道:“妹子,你说的是曲市长?”

“是曲市长。哥,我挂了啊。”

吴迪果断地挂了电话,她似乎看到了孙道山手握电话发愣的样子。

事情闹得似乎有些不可收拾。

奚立明派人把守住档案室,坚决不让温家田手下的检查人员入内查阅劳动合同,奚立明甚至还放了厂里所有一线工人的假,温家田的工作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双方僵持到傍晚,吴迪让温家田率队撤回。奚立明看着温家田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可是奚立明没料到的是吴迪对这一切早有准备,在温家田率队前往水泥厂检查的时候,吴迪让罗光耀带了几个信得过的手下守候在水泥厂门口,一见到童工模样的立即询问并做好了记录。同时,一份举报水泥厂虚报职工数领空饷的举报信也送到了县纪委主要领导的桌面上。

表面上剑拔弩张,暗地里更是破涛汹涌。

卫春梅也没闲着,当她让侯群找吴迪谈事,被吴迪婉转拒绝之后,卫春梅通过电话向魏中华一顿哭诉,魏中华本来对吴迪上任那会的待遇耿耿于怀,随即打了吴迪电话,喝令吴迪取消检查。可是让卫春梅没想到的是,吴迪居然无动于衷,卫春梅感受到了山雨欲来的恐惧。

卫春梅决定找县长田炳贵作最后一搏。

卫春梅和田炳贵都是临山县人,两人是高中同学,更重要的是,田炳贵还是卫春梅的第一个男人,只是后来两人地位发生了变化,两人不太往来,卫春梅只好另辟蹊径,在一次魏中华来劳动局视察工作的时候搭上了魏中华,现在魏中华说话不管用,卫春梅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田炳贵身上。

当天下午两点,田炳贵办公室附带的休息室内,卫春梅大汗淋漓地趴在田炳贵身上卖力地着田炳贵的物件,田炳贵手枕着头颅,看着卫春梅胸前上下左右晃动的圆球悠闲地伸出一手,轻轻地捏住了一粒葡萄。

“老卫,想当年的粉嫩如今都红得发紫了,不服老是不行了。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水泥厂又不是你家的。”

田炳贵点拨着卫春梅,卫春梅没想到自己费了这么大力,田炳贵居然还不松口帮她,不由得一愣,原本剧烈上下伏动的身体紧紧地压住了田炳贵的,田炳贵感觉沉沉的,提醒道:“老卫,你怎么不动了?想压死我啊!”

卫春梅机械地耸动身体,苦涩地说道:“炳贵,说到底你还是不肯出面帮我!水泥厂的确不是我家的,可是水泥厂是奚立明辛辛苦苦一手创建起来的,这么些年,为县里不知贡献了多少收入,难道就这样看着张迪这个小胡作非为,把水泥厂给毁了?我心里不甘啊!”

一席话把田炳贵说得没了兴致,挪了挪身体,欲从卫春梅身下摆脱出来,又怕伤了卫春梅的自尊,挪动的动作相当轻微,卫春梅感觉到体内的物件有逃跑的迹象,忙停住了话头,恢复了剧烈的动作。

田炳贵闭上眼,一边享受着来自身体内的愉悦,一边思考着水泥厂的事。该不该帮?能不能帮?田炳贵拿不定主意。

正文 32.瓜是你破的

水泥厂的事从发生到现在也已几个小时了,县委不可能不知道,虽然这种事应该由县府出面应对,可是总的调子应该由县委来定。孙道山不急,田炳贵再急也没用,更何况,这个面目娇媚的张迪背景不明,师出也必然有名,这些年有关水泥厂违法经营的事田炳贵也没少风闻,田炳贵冒然去趟浑水就显得政治上有些不成熟了。

考虑再三,田炳贵决定静观其变。

卫春梅哪知道田炳贵的心思,见田炳贵闭目思考,还以为被说动了,更是使出千般风情,把原本悠然笃定的田炳贵弄得火烧火燎。

“老卫,你功夫见长啊!想当年你可是很青涩的,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田炳贵摁住了卫春梅耸动的身体,示意卫春梅躺下,忽然一个翻身,把卫春梅压在了身下。

卫春梅当然记得俩人的第一次,一下仿佛回到了从前,“唉,都怪我没这个命,要不然我也是个县长夫人了,怎么也轮不到一个黄毛丫头骑到我头上。”

田炳贵主意已定,也不管卫春梅说些什么,把物件塞入卫春梅体内,来回了几次,觉得有些不畅,不由得感慨道:“老卫,看来我们都老了!当年我们俩一个是剑指云天,一个是宝匣通透,绝对珠联璧合,如今,宝剑生锈,宝匣生涩,居然有些不能宝剑入库了。”

卫春梅一怔,知道这是田炳贵在抱怨,忙欠了欠身,把田炳贵的物件移出体外,从包里取了一瓶润滑油,往缝隙里挤出了许些,一切停当,冲着田炳贵一笑,“再试试!”

田炳贵再次上阵,固然润滑无比,还伴着一股清凉挟裹着自己的物件,微微一笑,“好东西!我也要去买一瓶。”

卫春梅知道田炳贵买了给他老婆用,顿生醋意,“炳贵,你老婆估计比我还不如吧?”

田炳贵岂会上当,争锋相对地问道:“奚立明比起我来又如何?”

两人虽说是野鸳鸯,可是地位还是有差别,田炳贵可以不正面回答,卫春梅不行,更何况她一心要讨田炳贵的欢喜,扭捏了一会,卫春梅答道:“我的瓜还是你破的呢,当然你厉害了。”

田炳贵呵呵一笑,加紧了动作,终于点射成功。

卫春梅临走,田炳贵还捏了一把卫春梅的臀肉,给了一颗定心凡,“老卫,放心,你说的事我会关注的。”

卫春梅喜笑颜开,在路上就给奚立明打电话告诉了好消息,奚立明也兴奋地把温家田无功而返的消息说了一遍,夫妻俩互通消息,满心以为天下太平了。

下班路上,司机小陈一言不发,看上去极不高兴的样子,吴迪看在眼里,关切地问道:“小陈,家里有事?”

“哦,张局,家里没事!”

“没事你拉着个脸干什么?对我有意见?”

“没,没!真没有,张局。”

小陈惶恐地答道。

“呵呵,看来你对我是真有意见了!这么怕我?”

吴迪追问道。

“真没有!我是在生卫婆娘的气!”

“小陈,什么卫婆娘?她是局里的书记,你得尊重卫书记!”

吴迪很好奇,但是又不能直接挑唆小陈,自己毕竟是一局之长,和卫春梅是工作上的搭档。

“尊重?这种婆娘值得尊重吗?肯定是这婆娘向上级领导说了什么,害得我还开着这破车。”

小陈嘀咕着,吴迪一听就为这事,爱车的人又是真不可理喻,不由笑了一下。

“张局,不光这事呢!这婆娘和办公室主任侯群的丑事你知道吗?侯群这王八蛋,仗着卫婆娘撑腰,克扣我们司机班出车津贴。”

小陈越说越激动,被吴迪制止,“小陈,没根据的事不能乱说。”

“张局,我有证据呢!以前钱少点就算了,现在又让我开不了好车,多么好的车啊!”

小陈的口吻里尽是惋惜,过了一会,又说道:“张局,等到了招待所,我给您张光盘,您看了就知道了。”

吴迪进了房间,打开手提电脑,把光盘放入仓内,电脑屏幕上立刻呈现出卫春梅和侯群在办公室活色活香的生动场面,吴迪看得心跳加速,没想到卫春梅这么大年纪居然还能如此放得开,又想到她自己,不也是在男人身下承欢?只不过和自己有关系的男人大都有头有脸,拿这种事去要挟卫春梅不亚于给自己一个巴掌,不过,倒是可以让侯群知难而退,办公室主任的该往哪里坐都不知道,她吴迪这局长不是白当了么?

看过碟片,吴迪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了会电视,脑中却不断浮现出卫春梅和侯群的情爱画面,身体顿时火一般炙热,想起周日在丽湖市区买的自慰棒,忙从保险箱中取了出来,稍稍看了下说明书,拿了面镜子搁在,的境况立刻一览无余。吴迪找准位子,随着自慰棒嗤嗤的声响,吴迪的眼神渐渐痴迷。

正当吴迪渐入佳境的时候,门铃却不合时宜地响了。吴迪赶紧收拾好现场,心里直埋怨,谁这么早不来晚不来的扰了自己的兴致?

正文 33.心动了

开门却是顾翠华。

吴迪笑着把顾翠华让进房间,问道:“妹子,几天不见,你还好吗?”

没料到吴迪这么一问竟让顾翠华嚎啕大哭,吴迪忙一阵安慰,问顾翠华出了什么事,顾翠华才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原来那天吴迪看到张国希和费杰在争吵,争吵的内容居然是顾翠华的归谁所有。本来顾翠华不知道两人在吵些什么,哪曾想张国希挨了顾翠华一脚后竟不甘心,以为这是费杰从中掺和的缘故,第二天一早,头脑一发热找到费杰,让费杰从三人的关系中退出来。费杰自然不肯让步,两人就吵了起来。周六那天,顾翠华在家休息,张国希找上门来,顾翠华怕气着父母,跟张国希到了一家茶室喝茶,两人要了一个包间,张国希把他和费杰争吵的事告诉了顾翠华,顾翠华当下就发怒,痛斥张国希不是人。顾翠华说罢就要夺门而去,却被张国希从背后抱住,摁在茶室的长沙发上就把顾翠华*暴了。顾翠华有苦难言,两人的关系即便是告到公安局,也是说不清道不明。顾翠华到招待所找了吴迪两次,吴迪都不在,今晚看吴迪房里灯光亮着,终于一吐苦衷。

听着顾翠华的叙说,吴迪禁不住泪光莹莹,对张国希的恨又平添了几分,“妹子,再等些日子,我一定把你调到我身边。这之前,张国希、费杰的帐也该和他们算算了。”

“姐,怎么算?”

顾翠华一脸期待地问道。

吴迪思索了一会,把报复的计划全盘端出,顾翠华连连点头。

水泥厂那边一切看似风平浪静,为了防止万一,奚立明仍采取了停产措施,一线工人都放了假,即便温家田来查,也做不到员工和劳动合同的一一对应。吴迪早有预料,第二天也没再派温家田去水泥厂,吩咐温家田根据水泥厂在劳动局备案的职工名单,一一上门查实是否交了社会保险,按照吴迪的意思,水泥厂在劳动局备案的名单必然无错可查,重要的是根据这份名单通过走访进一步扩大水泥厂职工的范围,一天下来,温家田固然收获颇丰,水泥厂在劳动局备案的职工都交了社会保险,而名单之外的职工中竟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员没有享受社会保险。

水泥厂违法使用童工、不按规定给职工缴纳社会保险的证据算是坐实了,吴迪决定按照法律规定先给水泥厂开出罚单,并将水泥厂违法使用童工的情况向公安局等有关部门通报。

吴迪和温家田连夜整理材料,准备给予卫春梅重重一击。

卫春梅和奚立明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显得过分平静。

而县委招待所那边正上演着一出闹剧,一出流血的闹剧。

作间内,张国希的老婆静静地躺在狭窄的小床上等待着张国希的到来。上午,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自称是招待所的服务员,告诉她张国希和招待所的一个女服务员有染,而且今晚两个人约定在作间苟合。来电的人还称如果她想当场捉奸,可以给予帮助,让她在张国希和情妇苟合之前先进入作间。张国希的老婆本来就怀疑张国希在外有花头,一个月一两次的情事有时还偷工减料,听了来电人的爆料,早按耐不住愤怒的情绪,立刻就答应了。

费杰没想到顾翠华会主动约他见面,自从那晚顾翠华从他办公室夺门而出后,顾翠华就没给过他好脸看。虽然对于费杰来说,这并没有什么,顾翠华只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关键是和费杰吵了一架后,顾翠华再次投怀送抱,那就不单单是一个女人的问题了,那是男人最后胜出的喜悦和自豪。

费杰就免不了多喝了点酒,摇摇晃晃地往作间走去,一敲门,门就应声打开了。

“翠华,我来了!”

费杰耷拉着脑袋,搂住女人就往小床上走去,几乎是同时,费杰的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咆哮般的声音让费杰感到十分刺耳,“费杰,你看看清楚!我是张国希的老婆!”

一记耳光让费杰清醒了许多,凝神看了看女人,果然不是顾翠华。费杰参加过张国希的婚礼,只依稀记得张国希的老婆长得极丑,和眼前的女人颇为相似。张国希老婆的父亲是县府办主任,费杰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便捂着脸压住火气问道:“你真是张国希的老婆?你怎么在这里?”

“费杰,你给我出去!你管我怎么在这里?”

一场捉奸的好戏眼看要被费杰给搅了,张国希老婆显然很恼怒。

费杰许是喝多了酒,而且还莫名其妙挨了一记耳光,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女人吆三喝四,哪里还能控制得了情绪,“你个臭婆娘!张国希当你是宝贝,老子看你是垃圾!长得丑也就罢了,还到处晃悠!”

说完,费杰就要走人。

酒虽多了点,话也很伤人,但和一个父亲是县府办主任的丑女人纠缠下去也没意思,这点费杰还是知道的。可是费杰忘了一点,一般丑女人都性子暴烈,最容不得别人说她长得丑。

果然,张国希老婆一把抱住了费杰,咬住费杰的手腕不放,费杰吃痛,本能地要掰开张国希女人的头颅,两个人就撕扯在一块,张国希老婆的衣服扣子呼啦啦掉了一地,一对硕大的肉团白晃晃地惹眼,费杰的手有意无意地碰触到了这对肉团,张国希老婆扯开嗓子狂喊,“抓流氓!”

费杰是招待所总经理,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听张国希老婆这么叫嚷,心里一慌,猛一使劲,把张国希老婆摔倒在地,反剪住张国希老婆的双手,用床单绑住了,又拿了一块毛巾塞进张国希老婆嘴里,站到一旁喘起气来。

费杰喘了一会气,看了看地上的女人。丑女只是丑在脸上,身上的肌肤倒是雪白,一对肉团长得也非常喜人,看着看着,费杰心动了。

正文 34.待宰的羔羊

费杰吃力地把张国希老婆从地上抱了起来,艰难地放倒在床上,一双眼睛喷出强烈的,张国希老婆知道将要遭遇什么,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发出阵阵唔唔声,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到床上。

张国希老婆成了待宰的羔羊。

费杰很顺当地进入了张国希老婆,女人的挣扎激发了他的兽性,更何况身下的女人是张国希的老婆?

“你个丑八怪,结婚也几年了吧?那儿倒还似紧箍咒一般紧凑,张国希这小子还挺有福气。”

费杰一脸得意,尽情地羞辱着身下的女人,女人麻木了一般,双眼紧紧闭着。

“睁开眼睛看着我!不然我捅烂了你!”

费杰威胁着,女人惶恐地睁开眼,费杰再次喝道:“给老子笑笑!哭丧着脸干什么?你和张国希做事也这样?”

一说到张国希,费杰没来由地狠狠撞击了女人几下,这当儿,女人的身心发生了背离,脸上露出了一丝红晕,费杰看在眼里,愈发地有了成就感,“看来张国希这怂货没喂饱你吧?以后老子喂你,包你舒舒服服的。”

恶毒的语言从费杰嘴里滔滔不绝地说了出来,哪里还有一点县委招待所总经理的样子。女人却在费杰的摆弄下渐渐放松了身体,费杰越发感到滋润,没人会觉得作间的这一幕却原来是一场无耻的*暴。

作间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张国希刚进门时脸上的笑容渐渐凝滞,当他看清费解身下的女人是他老婆的时候,张国希爆发了,猛地冲过去拽住了费杰的头发,发了疯般往费杰身上头上一阵猛踢狂打,费杰虽然抵抗了一下,怎么经得住年轻暴怒的张国希的拳脚,十多分钟,费杰泥一般瘫倒在地。张国希还不解恨,飞起一脚不偏不倚地踢在了费杰脑门上,正是这一脚把费杰送上了不归路。

当张国希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看着地上没了气的费杰,张国希惊慌失色,顾不得解开他老婆身上的束缚,惶惶然要出逃,却哪里逃得了?警察仿佛事前知晓般堵住了张国希的去路。

这一切当然都出自吴迪的安排,顾翠华只是忠实地执行了计划。当顾翠华给张国希老婆打电话的时候,顾翠华还在怀疑计划能不能成功,可是,当她见到张国希殴打费杰时拨打110的那刻,顾翠华确信计划成功了。

顾翠华不得不佩服吴迪,吴迪在交代完计划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深深地烙在了顾翠华的脑中。

吴迪说,男人,只要有酗酒、贪色的嗜好就必然有机可趁;女人,只要有智慧,必然能轻而易举地击败这样的男人。

费杰因为酗酒贪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张国希单是因为贪色将要承受牢狱之灾。

吴迪忙完活回到招待所已是十点,顾翠华等在门口,见到吴迪,忙欢天喜地地勾住了吴迪的手臂,正要告诉吴迪发生的事,被吴迪制止了。

“妹子,不用说了,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了。”

吴迪边说边打开了门,两人进入房间,顾翠华坐到椅子上,自责地说道:“可是费杰死了!”

吴迪闻言也是心头一震,这倒是出乎吴迪的意料,可是事已如此,内心的不安也是暂时的。人在做,天在看,费杰的死也是因果报应,“妹子,看来你和我一样,内心还保持着一份善,无论何时,我们都要永远地保有这份善。费杰固然罪不至死,但也罪不可恕!我们就当费杰的死是个意外,我们可以内疚,但同情就不必了,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顾翠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吴迪感觉身体有些匮乏要去洗澡,当着顾翠华的面脱了外衣,婀娜的身材、流畅的曲线让顾翠华叹为观止,脱口赞道:“姐,你真美!”

“去!你这是在夸奖你自己吧?”

吴迪假意呵斥,边说便进入了卫生间,剥去了最后一点可怜的屏障,顾翠华却进来了,“姐,我们一起洗。”

吴迪愣了愣,下意识捂住了,没想到顾翠华哈哈大笑,“姐,你这是干什么?你有的我也有。再说要捂也该捂住脸,下面这些东西女人都差不多呢。”

吴迪立刻反应过来,坦然地洗起澡来,这边顾翠华也剥光了衣物,钻到淋蓬头下,吴迪看着近在咫尺的顾翠华,不由得在心里比较着两人的身材。

顾翠华固然也是个美女,只是个子矮了点,胸前的一对尤物高耸着,时不时摩擦到吴迪的身体,吴迪感觉体内有些燥热,忙说道:“妹子,你洗吧!我好了。”

“姐,这么快就好了?空间小转不过身,还是我来给姐洗。“说着,顾翠华往手上挤了一坨沐浴露,就要往对身上抹去。

正文 35.拿下侯群

吴迪本就是敏感型体质,怕顾翠华这么折腾身体受不了,赶紧跑出了卫生间,顾翠华犹自在卫生间喊道:“姐,你怕痒痒啊?”

吴迪脆脆地嗯了一声,拿了浴巾擦干身体,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深深为自己完美的身材和娇媚的容貌感到骄傲,只是处的草丛毫无章法地东倒西歪,不由想起凤启儒的话,什么时候修修,不为男人,只为自己爽心悦目。

顾翠华洗完澡就回了家,这天本来就不是她值班,只是来实施计划,现在遂了心愿,想着不久后吴迪承诺把她调到劳动局的事,心里有了一种难得的快意。

第二天一上班,吴迪让侯群来一趟办公室,侯群诚惶诚恐地蹩了进来。吴迪上任以来,还没主动叫他过,加上吴迪敢于彻查水泥厂,侯群感觉这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局长绝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心里紧张也是正常。

“张局,您找我?”

“侯主任,怎么看上去有点不安?”

“没啊,张局。”

“没就好!不然显得我这个做局长的没人情味。侯主任,你在办公室工作也有几年了吧?”

吴迪开始切入正题,侯群一愣,不晓得吴迪问这话的意思,但也没想到他的位子将不保,毕竟党管干部,局中层干部岗位调动得局党委开会决定——这点侯群还是明了的。

侯群神情呆呆地回答:“张局,都五年了。”

“五年了?也不算短了!”

吴迪似乎在感慨,话锋一转,又问道,“侯主任,我听到反应,说你克扣司机出车津贴,有这档子事么?”

侯群毕竟做了多年的办公室主任,知道克扣司机津贴可不是小事,心里排摸着是谁在打小报告,嘴里却激动地说道:“张局,这纯粹是污蔑是造谣!卫书记最了解我了,不信您可以读问问卫书记。”

真是自造孽不可活,这个时候还在吴迪面前提卫春梅,侯群的智商真是有问题。

“哦?卫书记最了解你?了解得很深吗?”

吴迪简直是在戏弄了,故意加重了”深”这个字的语气。

“这……”

侯群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深得你侯主任都无法回答了?呵呵。”

吴迪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光盘,放到电脑驱动盘中,“侯主任,一起看看。”

侯群把头凑到电脑前,顷刻脸色大变,屏幕上他和卫春梅颠鸾倒凤的画面清晰可见,侯群不敢再看下去,吴迪取出光盘拿在手上,慢悠悠地说道:“侯主任,卫书记对你真的了解得很深啊。”

侯群早灵魂出窍,呆呆地看着吴迪。

“侯主任,照说呢男欢女爱也是正常,可是你身为办公室主任,和局党委书记这样总不太妥,传出去对你和卫书记不利,对我们局的形象也不好,你说是吧?”

吴迪边说边一使劲,把光盘扳成了两半。

侯群再混大约也知道了吴迪的意思,战战兢兢地说道:“张局,谢谢您高抬贵手。我在局里工作了这么长时间,想到别的政府部门去工作,您看行吗?”

“我说侯主任就是个明白人,换个环境工作也好。卫书记那边你怎么交代?”

吴迪没有拿这事来要挟卫春梅的意思,同是在官场混的女人,自己也感同身受。

“张局,我会找个理由的,请您也不要为难卫书记,好吗?”

吴迪没想到侯群这个时候还能护着卫春梅,觉得侯群还算是个男人,便说道:“侯主任,这你放心!”

侯群算是拿下了,吴迪看着侯群走出办公室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感慨,不光是女人,即便是男人,在权力面前照样会低头。

吴迪感慨了一会,叫上司机小陈,驱车来到了县委,事前和孙道山通过电话,孙道山答应在办公室等她。

这已经是吴迪第二次来孙道山办公室,孙道山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脸正气地听着吴迪的汇报,一点没有周日那天的随意。

孙道山听完汇报也不急于表态,信手翻了翻吴迪送来的材料,过了一会,才严肃地说道:“张迪同志,使用童工从事危重劳动可是触犯刑法,这事含糊不得,你做得这些调查还得要由公安部门进一步核查落实。至于水泥厂违纪违法的其它事项,县委一定尽快拿出意见。你来临山不久,就从水泥厂这样一个纳税大户开刀,说明你的工作魄力不小。但是,劳动局更重要的任务不是规范劳动用工而是如何拓宽就业渠道,这一点你要搞清楚。”

吴迪似有准备,接口道:“孙书记,拓宽就业渠道,帮助我县人民群众安居乐业是我们劳动局义不容辞的职责。孙书记,我一定将您的指示在全局会议上宣传。”

“这就好!张迪同志,你还犯了一个错误,你知道么?”

孙道山问道。

“错误?孙书记您是指我不应该直接找您,而应该先向田县长汇报?”

吴迪镇定地答道。

“固然了得!既然你知道不应该先找我,怎么还这样做?”

孙道山追问道,吴迪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就因为您孙书记是我哥。”

孙道山闻言一笑,“好一个哥!你这妹子我认定了!”

孙道山终于放下架子,从办公桌后面走到吴迪身旁,“妹子,像你这样既漂亮又有能力的女干部在县里绝无仅有,你要好好把握。曲市长过几天来县里视察工作,点名要你陪同。你老师对你很是不错啊!”

“哥,师生情深,那是长辈对小辈的关爱!哥就不一样了。”

吴迪知道孙道山问话的用意,机灵地答道。

“怎不一样?”

孙道山说着就把手搭在了吴迪的肩上,吴迪瞟了一眼孙道山,“哥,你好坏!赶明儿我告诉嫂子去。”

两人说笑了一会,吴迪告辞,孙道山送到门口,一双大手很随意在吴迪的摸了一把,“晚上有空么?老地方一起吃个饭,顺便告诉你水泥厂如何处理的情况。”

吴迪不回答,一双秀目看了看孙道山,出门而去。

孙道山心想着晚上的美事,脸上浮出笑意。

正文 36.喷的满脸都是

县委一间小会议室里,孙道山在主持召开临山县县委常委会。

“同志们,今天会议的主题是讨论有关县水泥厂的问题。相关材料会前都分发到了各位手中,请各位畅所欲言。”

孙道山言简意赅地说了开场白,双手摆放在桌上,眼神空洞,似乎眼前没人。

田炳贵瞅了瞅眼前的材料,抱定能不表态就不表态的态度,虽然心中对吴迪的做法相当不满,竟然绕过他直接向孙道山反应,可是孙道山是县委一把手,吴迪直接找一把手也不是说不过去。至于对卫春梅的承诺,那不过是应付罢了,田炳贵才不会当真呢。

“我看水泥厂问题是家事,家事不可外扬。从维护我县的形象的角度考虑,我的意见是从轻处理。”

宣传部长向可宏首先发言,魏中华立刻响应道:“向部长的意见我赞同。水泥厂出了问题不假,但是水泥厂是县里的纳税大户,是厂长奚立明任劳任怨一手创建起来的。如果处罚过重,必然会打击像奚立明那样的创业者的积极性。奚立明好歹也是个县管干部,保护好干部、激发他们工作积极性应该成为县委的统一认识。”

已经有两个常委表态要从轻处理,这显然和孙道山的意图背道而驰,孙道山眉梢微微一凛,眼神仍然一片空洞。县委副书记白天华分管党群工作,是县委的第三把手,早把孙道山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悠然说道:“向部长和魏部长的发言未免有点本位主义。临山县的形象是要维护,保护好干部的确也有道理。可是,我们该维护什么样的形象保护什么样的干部值得思考。水泥厂的问题在我看来绝不是小问题,雇佣童工从事危重劳动那是触犯了刑法的。会前我和纪委沟通过,纪委那边对水泥厂虚设岗位领空饷的事正在暗查,如果查出问题,那就涉嫌贪污、渎职等问题。所以,我的意见是严肃处理,该法办的法办,该党内处分的处分,绝不姑息,绝不纵容。只有惩恶扬善,我们县的正面形象才能真正维护好,我们的干部才会有所警醒。”

一票对两票,白天华的职务在向可宏和魏中华之上,统战部长简文勇是个见风使舵惯了的人,也表示要严惩。随后的常务副县长张力却表示保留意见,这下就看田炳贵怎么表态了。

田炳贵清了清喉咙,不表态看来是不行了,“刚才听了大家的发言,很有启发。对水泥厂问题的处理首先要定性,看问题是不是很严重?严重到了什么程度?县劳动局这份材料我会前仔细看了看,确实相当翔实,但是对有些问题的调查已经超越了劳动局的权限。所以我的一件事反对严惩。”

田炳贵说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静静地等着孙道山做最后定夺,心里盘算着,如果孙道山主张严惩,按照组织原则,势必要最后表决,那他田炳贵自然还是会站到孙道山这一边,之所以反对,一是因为还没琢磨透孙道山的想法,二是稍稍发泄一下对吴迪的不满。

孙道山收敛起空洞的眼神,瞬间又透出一股凌厉的目光,轻描淡写地说道:“县水泥厂对于我们临山县来说只不过是一家效益不错的企业而已,现在出了问题,我觉得也没必要非要上升到保护干部维护形象的高度。我的意见很简单,就事论事,有问题严惩,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没问题,那就继续支持企业发展。我暂且不管劳动局的调查是不是超越了权限,但就材料反映的情况而言,水泥厂像是没问的企业吗?“孙道山的话看似平常,却深有含义。孙道山把后发言的魏中华的保护干部论放在维护形象之前表示了对魏中华的不屑,又含混不清地点到了劳动局的工作权限,是对田炳贵的一个回应,作为县委一把手,孙道山有资格对每一个持不同意见的人作出含蓄的反击。

三对三,只能表决。最后的结果居然是六票支持严惩,只魏中华表示要从轻。

魏中华蔫蔫地出了会议室,想起昨晚对卫春梅的承诺,心里空落落的。

魏中华从临县调到临山县担任组织部长之初虽然不满意孙道山对他的态度,但还是和孙道山站在一条线上。组织部长应当就是书记的心腹,这点道理魏中华还是懂的。可是无论魏中华热脸贴冷,孙道山始终对他冷冷淡淡。魏中华就泄了气,渐渐疏远了孙道山,开始享受起临山县一般干部对他的恭维,卫春梅就是一个用身体恭维他的其中一个干部。

昨晚,魏中华在卫春梅家吃饭,奚立明吃到一半,借口厂里有事匆匆离去。魏中华就和卫春梅迫不及待地进了卧室。卫春梅五十出头,可是保养得还算好,凹凸有致的身材,容貌也过得去,乍一看也就刚四十出头的样子。魏中华和卫春梅搭上也就在第一次去劳动局检查党务工作的当晚,此后,两人明铺暗盖。奚立明知道他俩的这层关系,却还时常为他俩创造就会,这倒不是奚立明还想往上爬,主要是找个靠山以备万一,再说,奚立明有钱,在外头养了几个小的,就卫春梅那点成色,奚立明早腻了。

魏中华要比卫春梅小几岁,人到中年,就显得比较神勇些。卫春梅有点赶不上魏中华的节奏,从魏中华身底下爬了出来,也不顾魏中华*弟弟刚在她体内捣鼓过,一口含住,双手还不停地撸着,这让魏中华格外地享受,一会儿就忍不住了,喷得卫春梅满脸都是。卫春梅不知从哪学来的,竟用手一点刮了下来,当着魏中华的面吃进了嘴里,当真让人流鼻血。

情事既毕,自然要谈到正事。虽然水泥厂这一天无事,卫春梅还是担心,魏中华笑道:“老卫,你担心个啥?水泥厂这点事也不是她吴迪能说了算的。说到底,水泥厂是县里有数的国营企业,县委一定重视。估计这几天就得开常委会讨论。常委班子里,向可宏我已经打过招呼,常务副县长张力分管工业,怎么的也该维护企业吧?如果田县长能站在我们这一边,事情就好办了。“卫春梅觉得魏中华分析得很有道理,笑了笑说道:“田县长那边你放心,我和他是高中同学。”

“哦?高中同学?是不是还是初恋情人?”

魏中华莫名地又产生了冲动,卫春梅即便是田县长的初恋情人,魏中华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强烈,这不是变态么?

卫春梅看得分明,握住了魏中华的老二,嗲声嗲气地说道:“中华,你醋意倒是蛮大的嘛!居然把你这玩意儿都泡大了。”

说到这份上,两个人又连上了,卫春梅听魏中华一分析,心里有了底,奋起精神,堪堪和魏中华战了个平手。

昨夜跟卫春梅说的话还言犹在耳,田炳贵、向可宏、张力忽然变道,魏中华怎会不感到沮丧?到了办公室,忙给卫春梅打电话,卫春梅到底是女人,一听决议,唰地泪水就涌了出来。

人世间喜怒参半,孙道山和吴迪的这个晚上可就春意盎然了。

正文 37.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古华山庄一幢别墅的二楼卧室内,空调正懒洋洋地吐出令人惬意的气息。

孙道山搂着吴迪甫一进入两人卧室,就风卷残云般剥去了吴迪的衣物,把吴迪翻倒在床上,孙道山在吴迪丰满地上拍了一掌,还没等吴迪准备好,就硬生生把物件塞入了吴迪的体内,双手绕过吴迪的身体紧紧地捏住吴迪的,吴迪再次产生了被*暴的感觉,但是敏感的身体却渐渐地享受起这种粗暴的蹂躏,吴迪哀叹一声,都说男人是动物性的,女人又何尝不是?

孙道山这方面的功夫正应了一句歌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吴迪兴致刚被吊到半空,孙道山就戛然而止了,好在这回孙道山站在地上,没像上次那样倒头就睡,事毕还在吴迪的上拍了一下。

吴迪翻转身,看了看孙道山,孙道山的物件含羞草般蜷缩着,吴迪不由得把孙道山和徐卫比较了一下,照说两人年龄相仿,孙道山比徐卫个子高了许多,可是这方面的能力却相差甚远,徐卫不知比孙道山强了多少。看来,男人这方面的本事是不能以身高老衡量的。

吴迪想到这,不由得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害羞,脸一下红扑扑的。孙道山看在眼里,搂住吴迪并躺到床上,一脸得意地说道:“妹子,哥厉害吧?”

吴迪暗笑,嘴里却说道:“你是一哥嘛,当然厉害!”

两人调了一会情,孙道山捂着吴迪的说道:“妹子,水泥厂的事算是搞定了。可是,你也得罪了田炳贵、魏中华。田炳贵,你得小心,他毕竟是县长。魏中华不足为虑,老实说,这次哥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水泥厂的事和魏中华有脱不了的关系,乘机拿下魏中华,去掉一个心头之患,同时打击了卫春梅的气焰,这叫一石二鸟,我们俩是双赢。”

吴迪细细听着,原来孙道山这是借她之手除去魏中华,原本还天真地以为孙道山是在真心诚意地帮自己,便问道:“那你此前为什么不动魏中华?”

孙道山呵呵一乐,手上一使劲,狠狠地抓了一把吴迪的,说道:“这不是因为你有一个好老师吗?”

吴迪明白了,曲子豪在整个事件中才是关键,权力之手在无形中发挥着作用,吴迪为自己委身于孙道山深深叫屈,但既然已经付出,总要有点收获。

“哥,你这是利用我啊!不行,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吴迪撒娇道。

“说,什么条件?”

孙道山爽快地答道。

“我有一个新认的妹子,在县委招待所工作,我想把她调到我身边来,你给她解决编制问题。”

“就这事?明天你让咱妹子找人事局局长,咱妹子叫什么名字?”

孙道山毫不客气地把吴迪的妹子称作咱妹子,吴迪怎么听怎么不舒服,脸上却越发地表现出娇艳的神色,“顾翠华!”

天色不早,孙道山和吴迪聊了一会,各自开车散去。吴迪驾着手排挡的桑车很不习惯,不由得想念起那辆奥迪a8,卫春梅固然可恶,孙道山也不是什么好鸟,拿走了一辆好车,怎么也该给配一部中档的车来啊。吴迪一路恨恨地回到了招待所,洗完澡给顾翠华打了个电话,告诉顾翠华明天去县人事局办理手续,顾翠华原本以为还要等上几天,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兴奋得无以复加,“姐,这是真的?”

“你烦不烦啊?都问几遍了。”

吴迪其实心里也高兴,假装恼怒地说道。

“姐,你真是我的亲姐姐!不,比亲姐姐还要好上几千倍。姐,我吻你,唔——”

“恶心!不跟你说了,没个正经样。”

吴迪说着就挂了电话,许是孙道山晚上把她吊到半空的缘故,身体莫名地被顾翠华最后那句亲热话激活,取了自慰棒,好好地安慰了自己,在极度的快意中吴迪沉沉地睡去,竟忘了把自慰棒从身体里取出来。

隔天,顾翠华去了县人事局,很顺利地办好了手续,吴迪在电话里让顾翠华在家休息几天,一周后再来上班。顾翠华又是亲姐亲姐的一阵狂叫,吴迪好不耐烦,说顾翠华你听清了,以后我是你局长,公开场合叫我姐,我把撕烂了你的嘴。吓得顾翠华忙讨饶,乖乖地挂了电话。

卫春梅没来上班,上午侯群来局里办理调任手续,从外间传来的消息,奚立明被纪委双规,吴迪没找孙道山证实,如今,坊间的消息有时候比官方的还要真实。

一切都显得相当顺利,吴迪喝了一口茶,靠在椅背上正闭目养神,田炳贵的秘书打来电话,让吴迪来田炳贵办公室。

吴迪想到昨晚孙道山的提醒,心想,这么快田炳贵就要下手了?

正文 38.是敌是友?

吴迪其实冤枉了田炳贵。

田炳贵一早上班,刚刚坐定,就接到一个电话,是丽湖市劳动局局长薛富贵打来的,两人在省委党校学习时颇为投缘,后来就成了朋友。

薛富贵打电话来也没别的事,就是告诉田炳贵临山县劳动局重新上报的就业安置人数大大降低,这让市劳动局很为难,一是已经输入电脑的数据很难修改,二是按照临山县劳动局重新上报的数据必然会影响到年终对临山县政府的考核。薛富贵和田炳贵是老朋友,所以打电话知会一声。

按照工作程序,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劳动局上报数据事先应当报送主管县长过目审核,吴迪也是出于疏忽,以为只是修正数据,就直接让罗光耀报到了市局。这倒还不成什么大问题,市劳动局发现问题后,可以直接和吴迪沟通,偏偏薛富贵不和吴迪沟通,直接就电话告诉了田炳贵——这就让人寻味了。

田炳贵是什么人?也是官场中一路搏杀过来的,他知道官场之中没真朋友。

田炳贵绝没有要拿吴迪开刀的意思,通过水泥厂一事,田炳贵知道吴迪身后有孙道山撑着,孙道山是官场上的老油子了,居然会站在初来乍到的吴迪一边,可见吴迪背后还有更深的背景。田炳贵这么一分析,打定主意不和吴迪计较,但还是觉得有必要和吴迪谈谈,让她注意一下工作的方式方法,顺便让吴迪明白他田炳贵是你吴迪的朋友而不是对手。

吴迪一进田炳贵办公室,田炳贵就很热情地让吴迪落座,还亲自泡了杯茶给吴迪。吴迪心里纳闷,田炳贵这是什么套路?先礼后兵?

“田县长,您找我有事?”

吴迪捋了捋额前的刘海,谦恭地问道,田炳贵再怎么说也是她的直接领导。

“小张,没事!就是想找你聊聊,你来临山也有几天了,整出了大动静,一把火烧出了组织和政府的威信,对你的工作我是基本上肯定的。”

田炳贵缓缓地说道,吴迪心里更纳闷,听孙道山说县委常委会上田炳贵一开始是反对严惩的,这应该是他的本意,这会儿怎么像是在表扬?

“田县长,谢谢您的肯定。我工作经验不足,在问题的处理上不够老道,不怎么讲究工作的方式方法,如果给您添了麻烦,还请领导批评指正。”

吴迪索性把田炳贵在常委会上的那番意见说了出来,先发制人,看看田炳贵怎么应对。

田炳贵微微一笑,吴迪的话印证了他的分析,吴迪固然靠上了孙道山,便挥了挥手宽宏地说道:“小张,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年轻人现在的缺点有时恰好是我们这个年纪的稀缺的优点。刚才,我接到市局薛局长的电话,说是我们县局就今年以来的就业安置数重新上报,而且数量大大减少,这对今年全面超额完成市里下达的就业指标数大大不利,我想就这事听听你的想法。”

田炳贵的说法极其婉转,吴迪却觉得田炳贵这么说定有深意,忙答道:“田县长,我去劳动局工作之后,对以往几年我县的劳动就业安置研究了一下,发现安置的数量远远超过了实际就业数。这就造成了恶性循环,市里看我们每年超额完成指标,就每年不断地给县里增加指标数。临山不是工业县,甚至连农业县都算不上,怎么可能完成得了这么多就业指标,凭作假?我只不过是想拨乱反正而已。”

吴迪的话里显然充满了敌意,以往向市里报送的数据都是田炳贵审阅过的,拨乱反正的说法岂不是在暗指田炳贵工作作风浮夸?

吴迪没想到田炳贵对她的话不以为杵,反而作出一副沉思状。田炳贵思索了一会,随即说道:“小张,就按你现在报上去的数据办,市局那边我来解释,大不了今年市里对临山政府的年终考核降低等级。”

吴迪没想到自己的一时之举会影响到县府的年终考核,这将关系到县府方方面面人员的切身利益,首当其冲的就是田炳贵本人,这让吴迪更加看不懂田炳贵了。

而且,更让吴迪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吴迪临走前,田炳贵很歉意地对吴迪说:“小张,你来临山工作的这段时间,我这个做领导的没照顾好你,我跟机管局打过招呼了,你派人去把车子和房子的手续去办了。”

是敌是友?吴迪在回局里的路上还不停地揣摩着。

正文 39.有完没完

奚立明被纪委带走后,卫春梅就一直称病在家休养,劳动局气象为之一新。顾翠华一周后也来上班了,吴迪把她安排在办公室,跟着副主任熟悉业务。侯群调离后,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一直空着,副主任以副代正,主持办公室工作。

吴迪在劳动局站稳了脚跟,忽然想到曲子豪让她调查弯道村一带桑果产量能否做成项目的事,吴迪有些为难,这些年虽然从社会这所大学里学到了不少东西,但是对于做项目这样的事却从来没做过,何况还要撰写成文,吴迪更加不能胜任。思虑再三,吴迪叫来了罗光耀,罗光耀先前在先工业局呆过一阵子,听吴迪这么一说,颇感兴趣,说这不仅能带动地方经济的发展,而且还能提供不少的就业岗位,便豪爽地揽下了任务。

吴迪现在搬到了新居,二室一厅的房子,平日里两点一线,徐卫和凤启儒偶尔打来电话,日子过得相当平淡。吴迪从小受苦,虽然在省城的几年极尽奢华,但对于眼前显得寒碜的生活吴迪觉得也蛮惬意。

这天晚上,吴迪吃好饭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到一阵很有规律的敲门声,吴迪在临山县没什么熟人,料想彼时顾翠华,便懒洋洋地开了门,眼前却是一个很斯文的男青年,高高瘦瘦的。

“你找谁?”

吴迪诧异地问道。

“哦,不好意思,打扰你一下,我住你对门,想问你借点盐。”

男青年显然也有些惊奇,吴迪实在长得太漂亮了。

吴迪从搬来新居后,就没和对门照过面,感觉对门似乎没人住。吴迪不由往对门看了看,果然门大开着。男青年看在眼里,知道吴迪在想些什么,忙补充道:“我前些日子出了趟远门刚回来。”

“哦,你等等,我给你拿去。”

吴迪从厨房里拿了半袋细盐递给男青年,“不用再还过来了。”

说着,把门一关又看起了电视。

只隔了一会,门又被敲响了,吴迪不耐烦地打开门,居然又是那个男青年。

“还有事?”

吴迪冷冷地问道。

“对不起,再次打扰你,我食油也没了。”

男青年脸上居然有些羞涩。

吴迪的生活用品都是顾翠华采购的,顾翠华知道吴迪懒得去料理这些琐事,一下给她买了许多。吴迪施施然拿了一桶精制油,“送你了。”

不待男青年说话,吴迪嘭地就关上了门。

这么一搅和,吴迪再也没有看电视的心思,起身要去洗澡,不料敲门声又响起来了,吴迪心烦意乱地开门,果然还是那个男青年。

“你这回缺什么?”

吴迪揶揄道。

“我是来还你油的。”

男青年把一桶油递到吴迪手里,吴迪接过油桶,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就关了门。

还没放下油,敲门声又响了,吴迪在屋里大声说道:“你还有完没完?”

“哦,你听得见吗?忘了跟你说声谢谢。”

男青年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吴迪的耳朵,吴迪简直就要发疯,嚷道:“我谢谢你了!别来烦我好不好?”

门外终于寂静,吴迪郁闷地洗好澡,裹了浴巾从卫生间出来,讨厌的敲门声再次传进屋内,吴迪也不管是谁,躲进卧室,调大电视音量,总算得了清闲。

第二天,吴迪出门上班,门上居然贴着一张纸条,吴迪好奇地凑眼看了看,只见纸条上写着:邻居你好!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很感谢你昨晚无私的帮助,让我体会到了人间的温暖。

吴迪气极而笑,这都什么人?还人间温暖?小半袋盐几滴油至于吗?

到了楼下,司机小陈早守候在崭新的帕沙特前,吴迪钻进车内才稍稍平复了懊恼的情绪。

到了办公室,吴迪忙完公事,忽又想起昨晚的情境,把顾翠华叫到办公室,跟顾翠华说了说昨晚和早晨的事,顾翠华听完大笑。

“笑什么?在局里严肃点!”

吴迪故作矜持地呵斥道。

“是,局长大人!恭喜您被人看上了!”

顾翠华一脸正经地答道。

“神经病!你和那男的一样的神经!给我滚!”

吴迪指了指门,顾翠华乖乖地出门而去。

原本只是想让顾翠华解闷来着,却不料顾翠华的一句话让吴迪更加心烦意燥,男青年斯文的模样浮上脑际。

正想着,敲门声响起,吴迪神情正恍惚着,转动皮椅面对着大门,脱口说道:“你还有完没完!”

敲门人不请自进。

“张局长,您好!我是……”

陌生人还没介绍完自己,定定地看着转过身来的吴迪,两道目光撞在一起,异口同声地说道:“是你?”

正文 40.没什么新鲜的

陌生人正是和吴迪对门而住的年轻男子,孙俊,丽湖市报社记者。

“张局长,七月将到,我们报社搞了个主题,扬正气、树正风,主要报道我市领导干部敢于和邪气作斗争的事迹。最近临山县水泥厂违法违纪的事一经县劳动局查处以后,引发了强烈的社会影响。我从有关方面得知,您是从省城下来的官员,我想采访您,请您就如何想到放弃省城优厚的待遇来到临山工作以及什么力量鼓舞着您和邪恶势力作斗争这两个方面谈谈想法。”

孙俊谈起工作全然没有一点羞涩,口齿清晰,表达流畅。但孙俊提的两个方面对于吴迪来说是很难如实回答的,吴迪直感到头大如斗。吴迪思索了一会,决定尽快打发孙俊,便说道:“孙记者,你抬举我了。你说的这两个方面我只能用一句话来回答,那就是工作需要。”

“就这么简单?能不能请张局长您进一步深入展开?”

孙俊执着地问道。

“孙记者,我说过了,就一句话,工作需要。”

吴迪无奈地看着孙俊,她以为孙俊必然会穷追猛打,没料到孙俊淡然一笑,说道:“工作需要就工作需要,干嘛还重复一遍?反正你们的事迹大同小异,没什么新鲜。”

吴迪一愣,孙俊早起身走到了门口,挥了挥手,很快就消失在吴迪的视野中,吴迪莫名地感到空落落的,这样的记着应该不多见。

吴迪正想着,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响了一下,吴迪一看,就几个字:今晚老地方,不见不散。

吴迪这些日子以来没和孙道山一起过,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田炳贵看来也没有孙道山那么邪乎,反倒孙道山借吴迪之手除去魏中华的手段让吴迪感到孙道山更为可怕,但不管怎样孙道山的召唤还是要去的。

没什么新鲜的,孙道山贪恋吴迪的美色但功夫不够。吴迪现在知道了孙道山的招式,无非就是撕扯衣服、快速进入、猛烈**、一泄了之这个程式。吴迪到底心疼自己的衣服,一进卧室,没等孙道山动手,就扒光衣物躺倒了床上,这让孙道山有些不习惯,愣了一会,不知从何下手。

吴迪心里暗笑,就这种熊样还玩什么女人,嘴上却说道:“哥,你愣着干嘛?上来啊!”

孙道山这才醒悟,仿佛一只驯练有素的猴子听到主人的召唤,噌地窜上床,顺着吴迪叉开的身体,没头没脑地钻了进去,双手照例紧抓住吴迪的,吴迪不记得从哪本书上看到过,说在做事时喜欢抓住女人的男人内心隐藏着很强烈的不安全感。可是孙道山是临山一哥,是临山老大,还有什么不安全感?难道是怕失去权力?

“妹子,你在想啥?难道哥不能满足你?”

孙道山破天荒停住了运动,吴迪马上反应过来,娇声说道:“哥,我都泄了几次了,浑身乏力。”

孙道山呵呵一乐,“妹子,你这块地就是水多土肥,犁起来得劲。”

说完,孙道山就把持不住,物件像泄了气的皮球被吴迪挤了出来。

孙道山搂着吴迪,一手摸着吴迪的缝隙来回搓揉着,吴迪刚才没感觉,这会儿却感到身体内勇气阵阵股股热流,瞥了眼孙道山的物件,米虫般在草丛中趴着。吴迪强忍住冲动,摁住孙道山的手,“哥,就那点肉,经不起搓的。”

“就那点肉?那可是男人日思夜想的地方啊!好东西啊,可惜岁月不饶人。”

孙道山感慨道,“就你那点肉,哥也用不了几时了!不知将来那个男人有福享受我犁出来的这块地。”

吴迪听着有些不像话,默默地看着天花板,一丝悲凉涌上心头。

好在孙道山扯开了话题。

“妹子,有件事我要说你,你怎么把报上去的就业数据给改了?这不是胡闹吗?”

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孙道山一谈正事居然还板得起脸,这让吴迪从头凉到了脚,在孙道山眼里,自己不过是玩物而已。

“怎么了?”

吴迪的声音里充满了冷意。

“那要影响到市里对县里工作的考核!你啊!就那么任性?”

孙道山放开吴迪,严厉地说道。

“考核?什么考核?”

吴迪明知故问。

“真是幼稚!算了,事情已经这样我也不追究了,你报数据的时候田炳贵审阅过吗?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孙道山发现自己说得过分,假装大度地说道。

吴迪心里滴血,孙道山在利益面前远没有田炳贵淡定,这种人的脑中永远政治利益至上,经济利益次之,其余的都是垃圾。吴迪看清了孙道山,就不可能出卖田炳贵。

吴迪淡淡地说道:“他不知道,都是我的主意。”

正文 41.不安好心

从山庄出来,吴迪一路驱车赶回县城,孙道山是那样地让她感到恶心,可是这样的日子还将维系,怎么办?要不要调回省城去?吴迪内心挣扎着。

车到小区门口,吴迪看到一家饭馆还营业着,忽然有了喝酒买醉的意思。

饭店不大,就几张小方桌,吴迪胡乱地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劣质白酒——这倒不是饭馆里没好酒,更不是吴迪没钱,二十吴迪存心想糟蹋自己。

刚斟满了酒送到嘴边,孙俊从门口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吴迪。吴迪生怕孙俊叫出她的职务,忙冲孙俊眨眼。

“张——”

孙俊好似没看见,拖长了音调,吴迪心提到嗓子眼里,堂堂局长在小饭店一个人喝酒传出去准没好事。好在孙俊随后把张字换成了你。

“你一个人喝酒?”

“嗯。”

吴迪没兴致搭讪,闷闷地喝了一大口。

“还真能喝!无聊?苦闷?”

孙俊不请自坐,从容地让老板拿来了一副碗筷,自说自话地倒了一杯酒,冲吴迪一举杯,“干杯!”

竟一口吞了下去。

“哎哎,我们很熟吗?”

吴迪抢白道。

“哎哎,我们不熟吗?”

孙俊俏皮地反击。

“你脸皮真够厚!们这行的都这样?”

“嗯,都这样!但比我们这行脸皮更厚的是你们那一行。”

孙俊毫不客气地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继续说道:“哦,我说错了,你们这行脸都没有,没皮。”

吴迪一怔,孙俊的话虽然刺耳何尝又不是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只不过有点偏激而已。吴迪没有兴趣反驳,两人像陌生人一样坐在一张小方桌上,各自夹菜喝酒。

沉默了一会,孙俊到底忍不住了,“你不会说话?”

“你才不会说话呢!”

吴迪喝下一口酒,感觉辣辣的,不由得皱了皱眉。

“多皱眉不好,容易老!”

孙俊说道。

“你不说话会死啊?我老跟你有什么关系!”

吴迪没好气地说道。吴迪很少跟年龄相仿的男人这样说话,一旦说起来,就显露出年轻人的真性情。

“怎么没关系?如果一个老女人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还活不活了?”

孙俊强词夺理,不过的确也有点道理。

两个人斗来斗去,一晃一瓶酒见了底,孙俊又要了一瓶边打开边说道:“这瓶算我的。”

“德性!你还是个男人吗?”

吴迪讥讽道。

孙俊本来想说是不是男人当场验证,话到嘴边却变了,“谁说我是男人?我从来就不是男人!满世界找找去,都他妈阉了,都是太监。”

吴迪渐渐对孙俊产生了好感,只是吴迪想不明白昨晚看起来有些羞涩的男人这会儿怎么性情大变?嘴皮子那么利索,难道昨晚是装出来的?吴迪忽然又想到白天顾翠华说的那句话,脸竟微微一红,好在喝了酒,孙俊看不出来。

不知不觉间两人都喝多了,孙俊醉汹汹地结了帐,搀着吴迪往小区里走去,吴迪朦朦胧胧还记得车停在小区门口,非要把车开进小区内,孙俊大大咧咧说车又不是你私人的,正好让小偷偷了干净。吴迪耷拉着脑袋连声说有道理。

好不容易到了两人住的层面,吴迪拿着钥匙硬是打不开门,孙俊一把抢过,摸索了一会,居然打开了,两人跌跌撞撞走进卧室,居然手搭着手脚搭着脚搂在一起睡着了。

睡到半夜,吴迪无意识地随手拨拉着,忽然抓到一个把柄,软乎乎圆滚滚的,来回拨弄了几次,脑子一个激灵,知道抓到了什么,忙要起身,却感觉手脚被困,房间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吴迪使劲挣脱开来,开灯一看,脑子嗡地胀痛,这男人怎么躺在了我床上?

灯一亮,孙俊也醒了过来,看着无措的吴迪不由尴尬万分,忙低下头,却又看到裤裆处高高地隆起,也顿时不会说话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孙俊默默地起身往外走去,吴迪突然冲上前来,猛地给了孙俊一个嘴巴,怒斥道:“原来你是不安好心。”

孙俊被打懵了,捂着脸看着吴迪,一脸无辜相,这让吴迪更加恼火,抡起巴掌又要打,孙俊出手拿住了吴迪的手腕,“你干什么?打了一记还不够?”

“流氓!”

吴迪挣扎着,可是毕竟是女人,哪里挣得开。

两人喝酒时,孙俊怕吴迪多喝伤身,有意多喝了几杯,现在酒意还没真正醒来,听吴迪骂他是流氓,索性手一拽,把吴迪搂在了怀里,就往吴迪脸上吻去。

正文 42.第一次?

吴迪手被孙俊扣着,左右躲闪不开,竟被孙俊吻在了脸上。吴迪知道反抗没有用,冷冷地看着孙俊。

孙俊却放手了,同样冷冷地目光对视着吴迪,“这是你骂流氓的代价!”

说完,转身出了卧室,吴迪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吴迪呆呆地站了一会,夜深人静,思绪像无力的风到处碰壁,总找不到一个流畅的出口。隐隐约约地,吴迪听到客厅门外跺脚声,吴迪没来由地感到一丝怯意,蹑手蹑脚地走近门口,从猫眼往外看了一会,原来是孙俊在往两家中间的过道上摊报纸,过道的顶灯是声控的,一会就灭了,孙俊不得不跺脚。

看着孙俊狼狈的样子,吴迪暗自发笑。五月的夜里,门外蚊虫肆虐,这孙俊在干什么?

吴迪看得惊呆了,孙俊居然躺在了报纸上,一张报纸盖在脸上,难道没带钥匙?吴迪心想。

两个人毕竟没什么过节,刚才也不过是酒后一场误会,孙俊谈笑风生的样子生动地在吴迪的脑中盘旋。罢了,让他进来。

吴迪打开门,轻轻踢了孙俊一脚,说道:“没带钥匙?进来吧。”

孙俊掀开拿开盖在脸上的报纸,狐疑地看着吴迪,“你不会说我是流氓了吧?”

“话怎么这么多?”

吴迪还没说完,孙俊就迅疾地站了起来,窜进了吴迪屋里,“他娘的,蚊虫这么多?除四害出了那么多年竟然没消灭光?”

吴迪关上门,听到孙俊的话心里暗笑,板着脸说道:“你睡客卧,先去洗澡,别把我床单弄脏了。”

卫生间响起了欢快的水声,过了一会,里面传来叫声:“张迪,拿根浴巾来。”

这还是孙俊第一次叫吴迪的名字,而且这作派像是老公喊老婆,吴迪莫名地感到一丝家的温暖。

吴迪不由自主地拿了根浴巾从门缝里递了进去,急急地撒了手。孙俊在里边说道:“张迪,我还没拿住呢。浴巾掉地上了,都脏了。”

“你怎么那么烦人?家里没浴巾了,你穿上衣服出来。”

“哦。”

孙俊小孩般应了一声,再出来时,孙俊清清爽爽地站在了吴迪面前,说道:“你也洗吧,我先去睡了。”

吴迪洗完澡,习惯性地裹了浴巾出来,猛然看到一只老鼠从客厅里快速地爬过。吴迪从小生活在农村,对蛇啊什么的倒不怕,单单就怕老鼠。吴迪不由得尖叫了一声,孙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从客卧里风一般跑了出来,吴迪捂住眼忙躲进孙俊的怀里。

“张迪,怎么了?”

“老鼠!”

“哪来的老鼠?你看花眼了吧?“孙俊环顾了一圈,“没有啊,你肯定看花眼了。”

吴迪松开手,看了看四周,果真什么也没有,当她的目光落到身后的孙俊身上时,忽然大叫:“啊!”

孙俊有光着身体睡觉的习惯,刚才听到吴迪尖叫,本能地就跑了出来,哪顾得上身上是否穿着衣服。这会儿吴迪又尖叫起来,还以为客厅里真有老鼠,忙抱住吴迪,安慰道:“不怕,没老鼠。”

时间在这一刻凝滞了,孙俊也渐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吴迪温软的身体让孙俊在不知不觉间有了反应,这个时候孙俊才知道吴迪第二次尖叫是因为什么了。可是,两具成熟的身体贴在一块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孙俊不想放弃。

孙俊低头看了看吴迪,吴迪闭着眼,双唇鲜红,孙俊试探着吻去,吴迪似有感应,竟颤颤地迎了上来,两个年轻人的心汇集在一块,吴迪第一次有了恋爱的感觉。

吴迪身上的浴巾不知什么时候脱落了,修长的身材完美无瑕,高耸的骄傲地展示着女人无与伦比的高贵,处,油乌乌的草丛下隐约可见一条溪流,溪流的两边竟也有一两根细细的柳丝渲染着溪流的灵动。

孙俊陶醉了,他要在溪流中畅泳。

青山挡不住,毕竟水东流!当孙俊满怀豪情地扎入溪流的时候,他居然只进去了一个头,然后就退缩了。吴迪感到溪流处水满满的竟溢了出来,孙俊沮丧地跪在吴迪的身旁,那如意金箍棒可怜地缩成了一小截。

“第一次?”

吴迪柔声问道。

“嗯。”

孙俊的声音比蚊虫还小。

“没关系,以后就好了!”

“以后真的会好?”

“嗯,真的!男人都这样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

“想知道?”

“不想。”

“真乖!”

吴迪似哄小孩般哄着孙俊,孙俊缓缓地躺倒在吴迪的身旁,一手颤颤地往吴迪的挪去,吴迪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可是,这种幸福能长久吗?吴迪忽然又感到了迷茫。

正文 43.男不养猫

曲子豪没来临山视察,吴迪不知怎么的感到心里宽慰了不少,孙道山这些日子也没来找吴迪,吴迪和孙俊两人如胶似漆般同居在一起。

但吴迪从不和孙俊在公开场合露面,总觉得人生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吴迪乐意享受孙俊身前身后对她的照顾,也喜欢和孙俊在床上惊天动地的刺激。

现在的孙俊已然对男女之事驾轻就熟了。这会儿,孙俊从背后进入了吴迪,边轻轻巧巧地耸动着身体,边说道:“张迪,有时候想想,要没有老鼠我们还不能走在一起,老鼠算得上是我们俩的媒人。”

吴迪害怕老鼠但还没有达到谈鼠色变的地步,想了想,轻轻地嗯了一声,反手抓住了孙俊的臀部往自己身边来回推动,孙俊会意,配合着吴迪加快了节奏,吴迪忍不住娇声连连。忽然,吴迪感到体内空空的,孙俊从背后扳平了吴迪,指着老二坏坏地问:“张迪,你说这东西像啥?”

吴迪刚来了兴致,孙俊却扯到这样的话题,吴迪恹恹地说道:“孙俊,你无聊不无聊?”

孙俊却不管吴迪什么反应,饶有兴致地说道:“这东西就像老鼠!俗话说,女不养狗,男不养猫,就是这东西太像老鼠,怕被猫叼了去。这样,男人活着也没意思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吴迪不明白孙俊今天大谈特谈什么老鼠的意思,没好气地继续说道:“还来不来?”

孙俊呵呵一笑,老练地把老鼠送进了仙人洞,“张迪,你知道老鼠具有很强的繁殖力,我想和你生一大推孩子,你愿意吗?”

孙俊绕了一大圈,吴迪终于明白了孙俊的意思,扑哧笑出声,“孙俊,你真是读多了书!扯了半天老鼠,不就是想得到一张合情合法干这事的通行证?”

“你不愿意?”

孙俊恼恼地加大了力度,吴迪噢了一声,抬起臀部迎接孙俊的撞击,只当没听见孙俊的问话。

“你倒是愿不愿意啊?”

孙俊停住了动作,眼里含着哀怨,吴迪不由心动,床头手机铃声忽然大作,“我先接个电话,一会回答。”

电话地曲子豪打来的。

“张迪啊,这个时候打你电话没扰着你吧?”

曲子豪的声音充满磁性。

“没,曲市长,您有事?”

吴迪用手推了推孙俊,孙俊却不依,越发地压住吴迪,狠劲地撞击着吴迪,吴迪不由的叫出声来,“啊——”

“张迪,你怎么了?”

曲子豪关切地问道。吴迪面红耳赤,忙答道:“刚才看见一只老鼠,吓了我一跳。曲市长您说。”

吴迪说道老鼠,不禁微微一笑,孙俊的老鼠窜来窜去,吴迪的确有些心不在焉了,她盼着曲子豪快点结束通话。

“哦,明天下午,市里组团去广州招商,刚通知下去,估计县里明早会通知你,我先给你打个招呼,临山县就你和张力同志一同前往。你那个项目准备得怎样了?明天带上,如果可能,我们在飞机上再完善一下。就这样,我还有事。”

曲子豪不等吴迪回话就挂断了,吴迪愣了一愣,心想去了广州该如何面对曲子豪?孙俊刚才的问话就更不好回答了。

“还在想市长的话?不就是工作吗?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孙俊不疑有他,追问道。

“哦,等我广州回来再说。”

吴迪应付着,孙俊有些失意,提高了运动的频率,仿佛吴迪就要消失似的,尽情地享受着身体的盛宴。吴迪在极度的欢愉中喊道:“我愿意。”

第二天一早,吴迪刚上班,县府办公室就来了电话,通知她去广州招商的具体事宜。吴迪挂了电话,把罗光耀叫到办公室,罗光耀早准备好了资料,送到吴迪桌上。吴迪粗粗翻看了一下,感觉很翔实,资金的投入量等数据一目了然,影像资料齐全,甚至还做了一份ppt,吴迪就对于罗光耀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这样的人呆在劳动局是在有些屈才,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他推举上去。

一般搞工业的人性格都比较豪爽,张力也是。张力四十刚出头,在临山县委常委中年纪最小,常委上他很少说话,知道说了也没用。这些年张力一门心思投入到招商引资工作中,却没有什么大的成果。张力心中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孙道山家长意识太重,明明是县政府的事,孙道山总要横插一杠,而且,临山县政务环节太繁琐,更重要的,孙道山还太贪,经常干雁过拔毛的事,这样的投资环境让原本有意在临山投资的客商望而却步。

这回市里点名让吴迪参加招商绝对出乎张力的预料,劳动局局长和招商搭不上边,这应该是招商局局长的事。但张力又觉得市里的安排必然有其道理,吴迪是从省里下来的,或许真的很有能量,借这个机会也好探个究竟。

两个豪爽的人聚在一块,很快就混得烂熟,双方直呼其名,很是投缘。

到了丽湖市,张力和吴迪乘上了市里安排的中巴直接赶往临江省机场,车上都是来自丽湖市各县的领导,张力一一打招呼,吴迪一个也不认识,索性就在车上打起瞌睡。

到了机场,市府办公室主任点了点名,大家依次办好手续鱼贯而入上了飞机。直到飞机起飞前十分钟,丽湖市市长曲子豪和主管工业的副市长上官文才上了飞机,众人要打招呼,曲子豪和上官文连连摆手示意,众人才罢休。

让张力侧目的是曲子豪并没有和上官文坐在一起,反倒坐到了吴迪身旁,而且两人显然相当熟识,看来吴迪的确大有来头。

飞机上,吴迪和曲子豪闲聊了一会,拿出厚厚一叠资料让曲子豪过目,曲子豪看也不看,暗中在吴迪的腰际捏了一把,“有点累,晚上看吧。”

吴迪奈何不得,知道曲子豪什么意思,不由想到孙俊,暗自说了声对不起。

招商工作要第二天举行,先行到达的工作人员忙着在布置展厅,各县的招商项目五花八门,吴迪和张力来到临山县展览厅,这次临山县带来了两个项目,都是矿产开发方面的,展厅里一溜的图片和数据,显得很枯燥,张力自己也看得烦,便对吴迪说道:“也别看了,去年也是这两个项目,本来谈好了的,最后还是没成。”

吴迪就问原因,张力笑笑,说道:“不谈这事,难得来广州一趟,去逛逛。”

吴迪第一次参加招商,看过展厅后,方才知道招商还得事先布置,自己带来的项目也没列入临山县,更没有在丽湖市市府项目中出现,所有资料此刻还在自己手里,这曲子豪在搞什么?难道就是让她来陪睡觉的?

正文 44.视觉动物

吴迪和张力在广州城逛了一会,很快到了晚餐时间,俩人急匆匆赶回宾馆参加酒宴,曲子豪和上官文先举杯致辞,一众人随后频频出击,纷纷向曲子豪和上官文敬酒,张力也随大流地去应付,吴迪职位还没到要向市长敬酒的级别,而且也没这个兴趣,心里正恼着曲子豪这样玩弄她。

饭罢,吴迪回宾馆房间休息,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看了会电视,拿出材料又看了看,觉得很对不起罗光耀,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临到十点,曲子豪打来电话吵醒了吴迪,让吴迪去他房间,吴迪闷闷地应了一声,随便洗了澡,空着身就去了。

一进房间,曲子豪早严阵以待,穿着小裤坐在床头上,见了吴迪,二话不说就搂住吴迪,在吴迪的脸上一阵狂吻,吴迪勉强应付。

“张迪,怎么了?”

曲子豪看出了吴迪心不在焉,放开吴迪问道。

“没什么!”

吴迪答道。

“呵呵,看你空身进来我就知道了,是不是为项目的事?”

曲子豪一言点穿了吴迪的心思,吴迪竟委屈的差点哭出声来。曲子豪见状,忙又搂住吴迪,“张迪你傻不傻?好东西要藏着掖着,展厅里那些项目能不能谈成我不知道,可是你这个项目我可以保证有人投资。”

吴迪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曲子豪,曲子豪拦腰抱起吴迪放到床上,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此刻良宵美景,且让我们尽情享受。”

吴迪的衣物很快散满了地毯上,曲子豪看着吴迪完美的身材,顿时豪情万丈,“吴迪,上次匆忙,这次我们慢慢来,过程要比结果重要。”

吴迪不解,问道:“不就那点事吗?再说男人不都是只讲究结果的吗?”

曲子豪笑笑,说道:“《红楼梦》中《好了歌》怎么说?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娇妻忘不了。不是有句俗话说关了灯都一样么?为什么还非得是娇妻而不是陋妻才忘不了?”

吴迪想不到做这个事还这么多讲究,再说《红楼梦》也没看过,便反问道:“为什么?”

曲子豪的手指从吴迪的中间一路不偏不倚地划到幽谷,嘴里啧啧赞道:“造物主就是神奇,女人底下的这条线就是一条中间线,把身体对称地分成了两半,而底下的中间线之间藏了一个深可见底却有无限包容量的山洞,何其美哉!但这只要是女人都具备了的,偏偏男人还挑三拣四,非要面容姣好的,因为说到底,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是视觉动物。比方说吧,面对青山绿水吃饭和蹲在茅坑边吃饭的感觉是绝然不同的,虽然结果都是吃饱。”

说话间,曲子豪已含住了吴迪的胸前的葡桃,啧啧有声,抬起头又说道:“张迪,我最喜欢的就是女人的。创始人之一的陈 独 秀先生专为此做过一篇赋,其中称此为自古英雄必争之地,从来美人温柔之乡,所言不谬啊。”

吴迪也听不懂这些,觉得曲子豪能把大俗化成大雅,果然是有些学问,但也不以为意,说道:“无非就是一堆肉疙瘩,哪有你说得这般玄乎?一旦化为尘土,就剩一点骨头。”

曲子豪把玩了一阵,早已秣兵厉马,重复着最原始的动作,听吴迪这么一说,便接口道:“张迪,你说得极有道理,美好的东西总是容易消亡。”

说笑间,曲子豪就到了最后时刻,吴迪虽然心里感到对孙俊的歉意,但敏感身体还是出卖了感情,和着曲子豪的节奏一起跌落到谷地。

第二天,招商仪式正式启动,来者非官即商,吴迪和张力守在临山县展厅前,居然无人问津。

“张力,我们的项目有问题?”

吴迪不解地问道。

“啥问题?没问题!就是因为啥问题都没有就有了问题。”

张力绕口令般的回答让吴迪云里雾里,正要开口问,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张迪,你来了?”

竟是凤启儒!身旁是那天给吴迪送车来的小柯。

吴迪自从去了临山,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凤启儒,高高大大的身躯,一脸微笑,吴迪禁不住兴奋地说道:“启儒,是你啊!”

顺带又问了小柯一声好。

“他乡遇故人,张迪,还好吗?”

凤启儒和吴迪握了握手,眼里满是关切,眼前的吴迪没了先前的妖媚,浑身透出一股干练的妩媚。

“好着呢!启儒,你还好吗?怎么到了这里?”

吴迪和凤启儒虽然只是床伴,但是这么多年两人处下来都成了亲人。

“能不好吗?听曲子豪说你们临山有项目,过来看看。”

凤启儒随口说道,吴迪赶忙引着他看展览。一旁张力听到凤启儒直呼曲子豪名字,知道来者非一般人,忙跟在后头介绍。

“就这些?”

凤启儒看完,冲吴迪问道。

“嗯。”

吴迪看了一眼张力,张力尴尬地笑了笑。

“这两个项目我没兴趣,张迪,一会我给你介绍个人,让他来投资。曲子豪糊弄我,明明知道我对矿产资源一类不感兴趣。”

凤启儒停顿了一会,对吴迪说,“收摊走人,我给你介绍人去。”

吴迪难为地看了看张力,张力挥了挥手表示同意,吴迪和凤启儒肩并肩出了展厅。

这凤启儒什么来头,吴迪直呼其名,看来俩人走得蛮近,张力想。

正文 45.女人是乐器

吴迪和凤启儒出了展厅,凤启儒说道:“张迪,你带来的那个项目呢?”

吴迪诧异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曲子豪告诉你的?”

心想怪不得曲子豪没把项目资料在展厅里展示,原来早就和凤启儒通过气了,可是,曲子豪既然知道凤启儒对这个项目有兴趣,为什么不在临江谈,还非得来广州?吴迪不知道,举办一次招商会需要很多的投入,投入和产出要成正比,如果项目在临江谈,那引入的资金就不能算作招商会的成果。

这就是国内的现状。

“还能有谁?我对矿产投资没有兴趣,主要是麻烦太多。你看现在国内安全事故频发,主要就集中在矿产开发。听说你的项目是关于农业方面的,现在每年的一号文件都是围绕三农问题,这才是发展的方向。”

曲子豪是个生意人,经营领域主要是农副业领域,业务遍布国内。

“哦,原来是这样。我的项目资料没带在身上,放在宾馆房间里。我们先去见你介绍的投资商,过后我带给你。”

吴迪答道。

“那两个项目不急,那人能量大着呢,就你们临山那点项目,在他眼里就是小case,晚上我安排好了,请你和那个副县长一道参加宴席,具体你们和他谈。现在去你房间,我得先看看你带来的项目。”

凤启儒都这么说了,吴迪只能引着凤启儒来到了宾馆房间。吴迪以为凤启儒必会先和她发生点什么,却出乎意料,凤启儒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看着资料。

过了很久,凤启儒抬起头,微笑道:“张迪,看不出你还有做项目的能耐。这个项目从项目本身来讲无可挑剔,桑果的产量、价格、收购方式、可能衍生的新产品开发等等都做得相当细致,对于需要投入的资金量也做了初步的预算,可是漏了最基本的一条,那就是交通条件!我问问,从临山到顾村有多远?顾村到弯道村又有多远?”

吴迪愣了愣,罗光耀做的这份材料她也看过,怎么就遗漏了这么重要的投资因素?稍一思考,回道:“临山到顾村有三十公里,都是柏油路,双行道,应该不成问题。就是顾村到弯道村这段路是土路,有十公里左右,如果把土路改建成柏油路的确需要几百万的资金。但是,我们可以把桑果的加工地址放在顾村,这样就解决了交通问题。”

凤启儒笑眯眯地听完吴迪的话,不由感慨道:“张迪,你已经不是原来的张迪了!考虑问题很周详,可是农产品开发讲究的是原滋原味,即便是十公里的距离,总是美中不足。”

“那你是不打算投资了?”

吴迪担心地问道。

凤启儒从椅子上站起身,说道:“投还是不投,这是个问题!可是,现在我迫切要做的就是要你,你想吗?”

吴迪没想到凤启儒会突然转移话题,对于吴迪来说,要还是不要也是个问题,和孙俊相处了一段日子,她感受到了爱情的滋润,昨晚和曲子豪发生了关系已让她愧疚不已。

吴迪犹豫着,凤启儒早抱住她倒在了床上,吴迪心里祈求孙俊原谅她的背叛。

吴迪慢慢地退去了身上的衣物,洁白的身躯在灯光下熠熠闪光,凤启儒已经很久没见吴迪的身体,忍不住在吴迪的身上琴键般弹了几下,“女人是乐器,需要男人去弹奏!宝贝,让我们合奏一曲。”

凤启儒把吴迪压在身下,熟门熟路地进入到吴迪体内,久违的舒畅感顿时让吴迪忘了对孙俊的愧意,喉间发出了一阵满足的叹息。

凤启儒无疑是这方面的高手,一会儿吴迪就陷入了疯狂,“启儒,换我来要你。”

凤启儒会意,抱着吴迪翻转了过来,吴迪在凤启儒的身上颠狂起来,当凤启儒慢慢地把一根手指陷入吴迪的菊花时,吴迪感受到了前后夹击的快乐,“启儒,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招?你要把我弄死了。”

凤启儒笑而不语,一根手指在菊花里进进出出,吴迪哪里还能忍受得了,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竟先泄了,整个身体疲软地倒在了凤启儒身上。

凤启儒莫名地产生了征服女人的成就感,顾不得怜香惜玉,翻转身把吴迪压倒在床上,俩人的结合部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已燃烧,要么在中死亡要么在中生存,凤启儒选择死亡,因为这是一种令普天下男人心驰神往的快乐的死亡。

正文 46.灵动画面

一间豪华的包间内,吴迪、凤启儒、张力和一个年轻男子围聚在餐桌旁,各自面前斟满了一杯白酒。

年轻人叫杜定山,超华集团董事长,一看就是个成功人士,甚为健谈。

“启儒兄,前段日子我途径秦南省,正巧碰到伯父,还问起你最近忙点啥,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在广州见面了。”

杜定山边说边端起酒杯和身旁的凤启儒碰了碰,两人微微呡了一口,凤启儒放下酒杯回道:“定山,我也是很久没见家父了,平日里也难得通电话。有时候想想,甚是惭愧,老爷子最近还好?”

“还好!整日里摆弄些书画,很少见人。”

杜定山淡淡地说道。

“老爷子这个年纪就该颐养天年了,可是没办法,开国功勋,存世为数不多,估计决策层也会请教一二呢。”

“那倒是!好在也就是出出主意,决策层也未必听。伯父乃封疆大吏,才是国之大器。”

杜定山一脸谦虚,但还是遮盖不了骨子里的骄傲,“不说这个话题了,启儒兄,你个人问题解决了没?钻石王老五做到什么时候?”

凤启儒笑而不答,两人视吴迪和张力于无人,拉扯着闲话。吴迪知道凤启儒的父亲是秦南省省委书记,和凤启儒来往的人必然大有来头,所以知道杜定山的来头也不以为意,笑咪咪地听着俩人闲谈。张力却吃惊不小,敢情眼前两人都是高干子弟,身家背景远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吴迪居然和这样的人来往,放眼临山乃至丽湖无人能出其右,心里对吴迪就多了几分敬畏,暗中侥幸当初水泥厂的事最后还是投了赞成票。

酒至半酣,凤启儒和杜定山没提起投资的事,吴迪心里便有些着急,便暗中给张力使眼色,张力却视而不见,恭敬地听着俩人的谈话。吴迪按耐不住,站起身向杜定山敬酒,杜定山笑眯眯地看了看吴迪,稳坐在椅子上,冲凤启儒说道:“启儒兄,你看,咱俩只顾闲聊,竟冷落了佳人。”

说完,冲吴迪举杯,竟一口干了。

吴迪见状,只好也一口干了一杯,站着问道:“杜董,投资的事您考虑得怎样了?”

杜定山摆摆手,示意吴迪坐下,“张迪,我可不敢承受您这个字,启儒兄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投资的事没问题,饭后,你把相关资料给我就行,我们先签个意向书,这个月我会去临山实地考察。”

吴迪没想到杜定山这么爽快就答应投资的事,心里自然十分高兴,又连着敬了杜定山两杯,杜定山虽然端坐在椅子上,神色略显倨傲,但还是陪着吴迪干了两杯。

轮到张力敬酒,杜定山只是浅呡一口,张力明白自己不能和吴迪并论心里也不敢计较,招商的事有了眉目,而且,杜定山背景深厚,这回孙道山怕是想雁过拔毛也不行,说不定还会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这,张力不由得有些兴奋。

酒宴散去,凤启儒有事要飞去临江省,吴迪有些恋恋不舍地和凤启儒分了手,独自回到房间休息。洗好澡,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内线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吴迪懒洋洋地接起了电话。

“你找谁?”

吴迪习惯性地问道。

“呵呵,我是杜定山。”

“哦,是杜董,您找我有事?”

吴迪和杜定山才一面之缘,想不出杜定山这会儿找她有什么事,便狐疑地问道。

“这么生分?叫我杜哥就行,不然真没事了。”

杜定山开着玩笑。

“哦,杜哥。”

吴迪即刻改口。

“迪妹,饭后你送来的材料我给集团投资顾问看了,有些问题想和你谈谈,如果方便,你来我这儿一趟,顶层101。”

吴迪对于临山县两个项目没仔细看过,当时只觉得资料过于简单,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况且这事是张力负责的,应该由张力出面,便说道:“杜哥,这事我不太清楚,我能不能让张县长一起过来,他具体负责这两个项目。”

“呵呵,迪妹,难道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县长什么的就免了,你要不来也没关系。”

杜定山说完就挂了电话,吴迪拿着话筒,犹豫着,虽然招商引资本不是她的职责,但是既然来了,总要对自己有个交代。

吴迪穿了一身职业装,在衣镜前照了照,感觉良好,秀色中平添了几分干练。

杜定山打开门,见是吴迪,把吴迪让进屋内。吴迪看了看房间,是一间总统套房,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多地方,却处处让人感到豪华。吴迪瞥了一眼会客室宽大的办公桌上,摊着临山县的项目资料。吴迪心想,商人在外人眼前的风光是在是来之不易,凤启儒是这样,杜定山也这样,虽然两人出身显赫,他们有太多的资源可以利用,但是他们的顾忌也会更多。

“迪妹,临山的项目其实对我来说做不做都没关系,要做也未必要和临山接触,可是我还是答应和临山合作,你知道为什么?”

杜定山问道。

吴迪一愣,不是来谈项目的问题吗?杜定山怎么谈要不要和临山合作的话题。吴迪摇了摇头,“杜哥,你说为什么?”

“呵呵,启儒兄一定说了这样的项目对我而言就是小case的话了吧?的确是小case,但是我也不会傻到把钱扔进去没有回报。我的投资顾问告诉我,临山这两个项目前两年就拿出来展示过,有人曾有过投资的意向,最后不了了之,这说明临山的投资环境不如人意。我之所以接下这两个项目,第一,我是个喜欢挑战的人,第二是因为这两个项目虽然赚不到什么大钱,也不至于亏损,更重要的是因为你,你那么美,是那种绝美,我又是个热衷于最求美占有美的男人。”

杜定山说完,一双炙热的眼睛盯视着吴迪。

吴迪想不到杜定山会这样说,饭桌上对杜定山矜持淡定的印象一扫而光,脑子混沌沌的。

杜定山已然抱住了吴迪的柳腰,眼神由炙热变成了柔情,吴迪低着头,不敢看杜定山一眼,心里挣扎着。

“迪妹,你想走?”

杜定山边说边要吻吴迪的嘴唇,吴迪微微摆动着头颅,回避着杜定山的吻。

“迪妹,你这是在你摇头?表示你不愿意走?”

杜定山将错就错,柔柔地明知故问,一手撩起吴迪的职业套裙,抚摸到了吴迪丰满的臀部,渐渐移到了吴迪隆起的沟壑。吴迪醒悟过来,无力地说道:“不!不要!”

杜定国笑了,“女人的话都要反着听。”

杜定国的手隔着吴迪的小裤抠进了吴迪的沟壑,很快就濡湿了一片。

“迪妹,你的身体出卖了你的灵魂,我知道你是个充满的女人,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杜定山的这句话击中了吴迪的要害,一个从苦难中走出来的年轻女子深藏在内心深处的出人头地的想法被激活了。

裙带飘飘,吴迪记起了徐卫对她说过的话。

吴迪不再挣扎,她推开了杜定山,说道:“杜哥,让我来,我可不想有被人*暴的感觉。”

吴迪在杜定山眼前一件一件脱下衣物,杜定山微笑地看着吴迪完美的身材,吴迪胸前的蓓蕾以及腹下若隐若现的沟壑让杜定山忽然想起一首诗,脱口说道:“好一幅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灵动画面。”

正文 47.一动不如一静

杜定山无疑是最懂得女人的男人之一。

吴迪的身上处处留下了杜定山亲吻的印迹,高山上、草丛间、沟壑里,杜定山以一种近乎膜拜的神色虔诚地亲了又亲,吴迪在杜定山法式的浪漫亲吻中感受到女人被尊重的感觉,吴迪已融化在杜定国的亲吻中。

“可以吗?”

杜定山在进入前的一刻问道,仿佛是一个陌生人要进入主人家的房子。

吴迪羞涩地一笑,点点头。

杜定山温柔地进去了吴迪的体内,一动不动地感受着吴迪温润的包裹和细微的蠕动,吴迪还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状况,心里稍稍有些紧张,不由得把杜定山的物件裹得更紧。

“一动不如一静,迪妹,世间事皆如此。”

杜定国年纪轻轻,居然在此刻还能把男女之事上升到处事的高度,吴迪觉得杜定山真是非常人。

杜定山的物件安静地伏在吴迪的幽暗深处,忽然之间,如同刚出栏的斗牛在吴迪的身体里疯狂地奔腾起来,吴迪直感到身体里所有的气血都往涌去,吴迪不由得紧抱住杜定山,生怕被斗牛剧烈的颠簸把她甩出的临界。

“一静只为一动,迪妹,世间事皆如此。”

杜定国在急速的运动中吐出一句话,吴迪连连应着,此刻,对于欢愉的追求已经是吴迪的唯一。

杜定国在最后来临的一刻全身而退,一股体 液喷在了早已准备好的纸巾里。吴迪已然筋疲力尽,她搞不明白杜定国何以这样做?难道是怕她怀孕?

杜定山仿佛看穿了吴迪的心思,轻轻地拍了拍吴迪的脸庞,说道:“女人是圣洁的,在我看来,任何想滞留在女人体内的东西只会沾污女人的圣洁。”

吴迪想了想,俏皮地问道:“杜哥,那你刚才算不算滞留?算不算沾污了圣洁?”

“不是!那只是在填补女人身体构造的缺陷。”

杜定山断然答道。……

丽湖市在广州举办的招商活动相当成功,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此次招商最大的一个项目竟落户在临山县,初步投资金额达二十多亿元,几乎占到整个招商活动引入资金的百分之二十。在招商活动结束仪式上,曲子豪特意安排了意向书签订仪式,凤启儒代表日月集团和临山县代表吴迪在文本上郑重地签了字,意味着临山现代桑果种植园区正式启动。罗光耀原来的投资蓝本被凤启儒进一步完善,在新蓝本中,当地村民以合作社形式种植桑果,日月集团在临山注册成立金通农业发展有限公司负责收购、加工、储运、销售,并且发展现代农业旅游项目,彻底改变弯道村经济发展模式,当然具体细节还要和临山县政府进一步细化。

吴迪成了整个丽湖市招商引资的轰动人物,各县的头头脑脑纷纷向张力打听吴迪的背景,张力心明如镜,一一婉拒。

吴迪和张力回到临山的当天晚上,孙道山和田炳贵设宴款待俩人,这次临山县引进了三个项目,资金巨大,吴迪和张力立了头功。张力知道这次招商成功都是吴迪的功劳,吴迪骇人的背景非一般人能比拟,张力就在饭桌上极力推崇吴迪。田炳贵是政府一把手,引进项目那绝对给他脸上贴金,便对吴迪也是频出赞美之词,不过田炳贵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生怕孙道山从中作梗,使得三个项目不能落户临山,毕竟签的是投资意向书。

孙道山听田炳贵和张力两人对吴迪赞赏有加,自然也附和了一番,但是,孙道山更看重的不是地方经济的发展,而是他政治地位的巩固,他不愿意看到吴迪站到田炳贵那一边,虽然他知道田炳贵并没有和他作对的想法,关键时刻,田炳贵还是和他保持一致的。

孙道山主动敬了吴迪和张力两人酒,说道:“俩张出马,收获不小,书写了临山招商引资新篇章。可是,现在还只是意向书,一切还得待超华集团和日月集团进一步考察后再做定夺,期间会有很多细节,我们必须严格把关。引入资金虽是大好事,但是提高地方财政收入才是关键。资源总是有限的,我们要把临山资源的利用的效益达到最大化。再说,我们对于日月集团和超华集团的实力也没有足够的了解,投资框架上的金额只是书面上的。”

孙道山的这番话在吴迪听来颇有道理,但在张力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孙道山的所谓效益最大化只是他个人利益的最大化,至于日月集团和超华集团的实力,张力虽然不够了解,但是两个集团的掌门人那都是背景深厚,资金绝对不是问题。但张力没有多说什么,他已经预感到一场好戏将要上演。

饭后,吴迪心里牵挂着孙俊急着要回家,这些天在广州,俩人少有通话,孙俊说是怕打扰吴迪的工作。其实,吴迪这些天的工作主要在床上,吴迪一面感动于孙俊对她的理解和支持,另一面心里的愧疚更是让吴迪煎熬,吴迪隐隐觉得她和孙俊没有将来。

孙道山已经很久没和吴迪缠绵,加上酒宴上田炳贵和张力对吴迪近乎拉拢的举动让他有了占有吴迪的渴念,自然不让吴迪回家,便借口和吴迪谈工作,把吴迪带到了古华山庄。

孙道山粗暴地从后面侵入了吴迪身体,满嘴酒气地在吴迪后身上拱来拱去,吴迪不由得把孙道山和她交往过的男人作着比较,觉得孙道山就是一头种猪,比之张大伟还差了一截,张大伟和吴迪交 媾虽然出于延续香火,但还是对吴迪有点感情的。

孙道山边撞击着吴迪边说道:“妹子,我一直觉得女人的这东西和雌性动物的那玩意没什么区别,尤其是外观,简直就一模一样。只是,雌性动物往往会有发情期,一到那个时候,那玩意就通红。”

吴迪怔了怔,孙道山这是把她比作了雌性动物,冷冷地回头瞥了一眼孙道山,反问道:“哥,你既然觉得差不多,为什么不牵头母牛来?”

孙道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觉得这是吴迪在讥讽,孙道山习惯了女人在他身下逆来顺受,便说道:“我倒没试过。上山下乡那会,我们知青中就有人试过,说味道不错呢。”

孙道山越说越离谱,吴迪按耐不住,猛一个转身,恼怒地看着孙道山:“你在说什么?”

孙道山没想到吴迪会跟他翻脸,那物件可怜兮兮地呈单杠状横在空中,心里着实焦虑,忙说道:“妹子,我说着玩呢。”

一边拨正了吴迪的身体,又直挺挺进入,吴迪懒得和孙道山计较,心里念着孙俊,盼着孙道山早点结束。

孙道山重新进入,却想不明白吴迪敢和他翻脸,虽然孙道山知道曲子豪是吴迪的老师,但是一个市长对孙道山也没有什么威胁,更何况这种事是两情相愿的。

孙道山思索了一会,忽然冒出一句话:“张迪,这次你和张力一块去广州还愉快吧?”

正文 48.寡人之疾

孙道山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若放在几年前,吴迪也就忍了,现在好歹也是堂堂一局之长,当初委身于孙道山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但孙道山这是在侮辱了,吴迪便爆发了。

吴迪再次翻转身子脱开了孙道山的物件,快速地穿好衣物,看也不看孙道山一眼,夺门而去。孙道山倒也没有阻止,心里琢磨:省城下来的就了不起啦?在临山,老子说了算!自以为招商引资居功至伟,老子让事情黄了。欠草的货!

孙道山恨得牙痒痒的,摸着萎缩了的老二,不由再起念头,拨了一个电话打过去,“文丽,来我这里一下。”

那边愉快地应了,过了一会,古华山庄总经理戴文丽就出现在了卧室里,孙道山也没清洗物件,带着吴迪的进入了戴文丽。

吴迪一脸悲沧地回到了居处,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如今也是一局之长了还要遭受男人的凌辱,孙道山凭什么?不就是凭着手中的权力?吴迪心有不甘,出人头地的空前膨胀。

孙俊不在,捉了留了一张纸条,说是临时接到任务随同市委书记蒋天佑去了临江省城邦谷,吴迪既感到失落有有些庆幸,刚刚被孙道山进入过的身体到底有些不干净,孙俊如果在,免不了又得销魂一番,这对吴迪本人来说也无法交代。

迷迷糊糊睡到天亮,吴迪起床收拾好自己,开车去劳动局上班,到了局里,才知道今天是周六。吴迪在办公室呆了一会,给顾翠华打了电话,让顾翠华陪她去丽湖市走一趟。

两人一路说说笑到了丽湖市区,直接周到了丽湖市高级中学,顾翠华不接地问:“姐,你来这里干什么?”

“办点事,你呆在车上,一会我就好。”

吴迪边说便下了车,到了校门口,门卫见吴迪穿着不俗,容貌惊艳,问吴迪找谁,吴迪说找校长,门卫告诉吴迪今天周六,校长没来上班。吴迪从包里拿出一包中华烟,说师傅你告诉我校长家住哪里,门卫笑呵呵接过香烟,闻了闻,很爽快地告诉了吴迪校长家地址,还说校长姓李。

吴迪和顾翠华按着地址找到了李校长家,吴迪一个人上了楼,屋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吴迪觉得有些耳熟。

“找谁?”

门里露出一张脸,却原来是田炳贵。吴迪一愣,忙说道:“田县长,您住这里?我可能走错门了。”

“呵呵,小张,既然来了就坐一会。”

田炳贵热情地邀请道,边冲里屋喊了一声,“李嫣,有客人来了,给泡杯茶。”

既来之则安之,吴迪进到房间,见一个四十开外风度优雅的女人正泡着茶,知道是田炳贵老婆,忙说道:“阿姨,您别忙活了,一会我还有事,就走。”

李嫣见吴迪容貌娇美,又是个年轻的姑娘,便说道:“姑娘,你和我家炳贵认识?”

“阿姨,我叫张迪。田县长是我领导。”

吴迪答道。

“小张,你先坐。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在家不讲这套。”

田炳贵真诚地说道,吴迪落座,看了看田炳贵家,很普通的三居室,装修得很一般,心想田炳贵倒是蛮廉洁的。

要说田炳贵还真是廉洁,就是有点寡人之疾,在家里全听李嫣的。

“小张,你来市里有事?”

田炳贵问道。

“嗯。”

吴迪见田炳贵问得亲切,便没有隐瞒,“找丽湖市高级中学校长谈点事,没曾想找到了您家里。”

田炳贵哈哈大笑,冲李嫣说道:“找你的。今天我露一手,你们谈事,我去弄几个菜。”

说完,田炳贵就要往厨房去忙活,吴迪心想楼下车里还有顾翠华,忙说道:“田县长,车里还有我一个小姐妹等着,不吃了。”

“这么见外?叫上来一起吃就是了。”

田炳贵让吴迪打电话让顾翠华上来,吴迪只好照做,顾翠华进了屋子,很识趣地帮田炳贵到厨房忙活去了。

“阿姨,您就是李校长啊。”

吴迪很高兴地说道。

“叫阿姨就行,张迪?我好像听炳贵说起过你,什么局局长来着。”

李嫣想了一会没想起来,“你看,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阿姨,您看着比我还年轻呢。什么局长,我就是一办事的。”

吴迪谦逊地继续说道,“阿姨,我来想来了解一下你们学校高一的一个学生,叫吴燕,临山县顾村镇弯道村的。”

“吴燕?哦,这小姑娘不错,上学期期末考了年级第一,清华北大的料,我知道。你了解吴燕干什么?”

李嫣好奇地问道。

“阿姨,没什么。我知道她家境困难,就是想和她结对,帮她完成学业。”

吴迪把她去弯道村买桑果遇见吴燕的事说了一遍,李嫣不禁为吴迪的行为感动了。

“阿姨,这是一张银行卡,卡上有几万块钱,您替我每月给吴燕支付学习生活费用,成吗?”

“什么叫成吗?太成啊!”

李嫣一口答应,心里暗暗赞许吴迪,这年头这样的年轻人不多见。

吴迪和李嫣在客厅里谈得热闹,田炳贵和顾翠华在厨房间也忙得不可开交,田炳贵掌勺,顾翠华择菜,两人配合默契,顾翠华先前在招待所做服务员时见过田炳贵,但两人地位悬殊,顾翠华哪里能说得上话,现在和田炳贵这么近距离呆在一块,心里紧张又兴奋。

“哎呦。”

田炳贵不小心脸上被溅出的热油烫了一下,顾翠华忙上前问道:“田县长,你没烫伤吧?”

边说,便本能地用手去摸田炳贵的脸。撑开的衣领下,一对饱满白皙的显露在田炳贵的眼前,田炳贵不由有些动心。

正文 49.味道怪怪的

田炳贵不经意地用胳膊肘轻轻碰触着顾翠华的胸部,顾翠华脸色一红,拉开了和田炳贵的距离。

“小顾,你和你们局长可都是大美人啊。”

田炳贵边炒菜便边说道。

顾翠华正尴尬着,她也不知道刚才田炳贵是不是故意的,听田炳贵这么一说,忙说道:“哪啊。张姐可比我漂亮多了。”

“呵呵,美女也会谦虚?”

田炳贵炒好了一个菜,用筷子夹了一点,“小顾,尝尝,我手艺怎样?”

顾翠华稍稍犹豫了一下,走近田炳贵,田炳贵把菜送入了顾翠华嘴里,菜还烫着呢,顾翠华不禁发出嘶嘶的声音,田炳贵凑近顾翠华,问道:“烫?张嘴让我看看,有没有烫伤?”

顾翠华是女孩子,最怕烫伤,忙张嘴给田炳贵看,一股年轻女子特有的口气从顾翠华嘴里呵了出来,田炳贵忍不住吻住了顾翠华,顾翠华想不到田炳贵会这样,瞪大着眼睛呆呆地任凭田炳贵吻着,田炳贵的舌头灵活地在顾翠华嘴里搅拌着,见顾翠华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空出一手窜入了顾翠华裙子里,猛地掏住了顾翠华的。顾翠华已经好久没和男人做过,田炳贵这一摸让她在恐慌之余感受到了久违的快意,就在这当儿,田炳贵的手拨开了顾翠华的小裤,轻轻地扯着顾翠华的肉片,低声说道:“小顾,你这儿好有弹性!”

顾翠华的意识渐渐模糊,她只感到身体里空空荡荡的,迫切地需要什么东西来填满。

田炳贵无疑揣摩透了顾翠华的心思,两根手指迅疾地进入了顾翠华体内,顾翠华的身子渐渐倒在了田炳贵的怀里。

这个时候,李嫣在客厅里喊道:“炳贵,你们弄好了么?”

田炳贵和顾翠华闻言一惊,忙迅速地分开,田炳贵顾得不得擦去手上顾翠华的,冲客厅回道:“快了,还有一个炒青菜。”

边说边从容地从顾翠华手里接过青菜炒了起来,两人经过这么一遭,田炳贵倒是泰然自若,顾翠华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小顾,周一我打电话找你,好吗?”

田炳贵发出邀请,顾翠华装作没听见,说道:“田县长,我把菜端出去。”

很快,四个人团团圆圆坐在一起吃饭,李燕说起了吴迪的事,田炳贵也没多想,对吴迪的行为大大赞扬了一番。顾翠华很少开口,一想到田炳贵手都不洗就炒菜,觉得桌上的菜味道都怪怪的。

吃好午饭,吴迪和顾翠华从田炳贵家出来,吴迪对田炳贵家里的朴素大为感叹,对田炳贵不免多了几分敬重,顾翠华听着,不以为然地说道:“姐,认识不能看表面的。”

吴迪奇怪地看了看顾翠华,笑道:“妹子,看不出你现在说话也深奥了。”

看看时间还早,两人决定去逛街购物。左挑右捡,吴迪和顾翠华买了一堆衣物,都是吴迪付的钱,顾翠华心里过意不去,看到商厦尽头一家买甜品的小店,就要请吴迪吃甜品,吴迪爽快地答应了。

店里只有两个女人在吃甜品,吴迪和顾翠华随意地挑了两张位子,向服务员要了两份冰淇淋,交头错耳地谈着私房话,猛然间,吴迪仿佛听到身后背对着她的一个女人提到了孙道山的名字,便凝神确听,悄悄地摁下了手机的录音键。

“孙道山这货昨晚不知上了什么邪火,把我弄得够呛。”

“文丽,你不是说这老家伙比程咬金还差劲吗?程咬金还三板斧,这老家伙就一板斧。”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不谈这事了,恶心。不过老家伙答应把找机会我调到机管局上班,本姑娘山庄破经理的位子也一呆好几年了,三十多岁还没找对象,好好的一颗白菜全让这老家伙给拱了。”

“呵呵,有你这么作践自己的?文丽,你也算要熬出头了,女人那玩意,给自己的丈夫弄也是弄,给别的男人也是弄。自己的丈夫弄了还一分钱不得,比个piao客都不如。”……

吴迪没见过戴文丽,但是听说过戴文丽其名,原来戴文丽和孙道山也有一腿。尽管吴迪并不在乎孙道山,甚至还有些恨,而且吴迪明白像孙道山这样的男人绝不止只有她一个床伴,但是猛听得别的女人说和孙道山苟且,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两个女人还在热烈地交谈着,吴迪也没心思继续听下去,收起手机,提好购物袋,拉了顾翠华走出甜品店。

吴迪心里正烦着,孙道山却不合时宜地打来了电话,吴迪看了看号码,随手关掉手机,顾翠华看在眼里,问道:“姐,你怎么不接电话还关了?谁打来的?”

“要你管这么多?猪打来的。”

吴迪没好气的答道,心想孙道山要是猪,那自己被猪草了算什么?便不由得笑出声来。

正文 50.折了

卫春梅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闭门不出,自从奚立明被纪委找去谈话后,卫春梅总觉得心里忐忑不安。使用童工、不给职工缴纳社会保险这两件事是奚立明背着自己干的,可是虚设岗位领空饷,卫春梅是绝对参与了。领空饷的人中,除了她和奚立明两人所生的尚在读大学的女儿外,都是两人的至亲和县里有关部门头头脑脑的子女,虽然纪委现在还没她谈话,卫春梅感到这一天迟早要来。

每想到此,卫春梅就对吴迪充满了恨意。

魏中华趁着周六休息偷偷摸摸来到了卫春梅家。照说这个时候魏中华应该避嫌,可是魏中华是个男人,卫春梅现在独守空房,这种机会是不能错过的。尽管两人的事奚立明早就知道,如果奚立明在也不会干涉他俩,只是魏中华总觉得不尽兴。

卫春梅见魏中华来找她,知道魏中华来干什么,可是心里藏着事,竟没有一点兴趣。

“中华,奚立明的事怎样了?你问过纪委吗?”

卫春梅把魏中华让进屋里,不施粉黛的脸有些憔悴,魏中华怜惜地抱住卫春梅,动情地说道:“老卫,别多想!事来挡不住,不是还有我吗?”

“你?你是我什么人?”

卫春梅推开魏中华,没好气地说道。

魏中华倒也不恼,嬉笑着说道:“你说我是什么人就什么人。反正有一点毋庸置疑,我是看过你风景的男人。”

魏中华边说边有抱住了卫春梅,卫春梅挣扎了一下挣不开,就随了魏中华,“中华,张迪这表子我一想起来就恨,你是组织部长,难道就没一点办法?”

魏中华对吴迪也没好感,为水泥厂的事打给吴迪电话,吴迪竟装糊涂。魏中华脑子转了转,说道:“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关键要抓住张迪的把柄,孙道山似乎蛮欣赏张迪的。”

边说,魏中华的手已伸进了了卫春梅的小裤中,捻着卫春梅茂密的杂草。

“把柄?”

卫春梅转头看了一眼魏中华,忽然想起了侯群,这小子莫名其妙地调走,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现在去了卫生局成了一般工作人员,必然和吴迪大有关系,便说道:“我让人实名写封举报信,你看怎样?”

“好啊!”

魏中华一听马上叫好,“如果你能找到合适的人,别看张迪给临山招来了资金,也是一样给她处分。”

卫春梅见魏中华说得肯定,似乎看到了吴迪的狼狈相,一时心情好了许多,魏中华见状,忙要把卫春梅抱进卧室。

“中华,就这儿,今天咱们来个就地正法。”

卫春梅脱开魏中华的怀抱,主动除去衣物,弯下腰,那黝黑的缝隙一览无余地展现在魏中华眼前,魏中华顾不得褪下外裤,直接掏出老二,往缝隙里捅去,卫春梅直感到一阵钻心的痛,忍不住叫出了声;“中华,好痛!难不成你那玩意又长大了?”

反手摸了摸魏中华的把柄,又说道:“没见粗啊,唉,都是张迪表子害的,把我那里给榨干了。”

说着,卫春梅站直身,从卧室拿了一瓶润滑油往缝隙里涂了涂,再次弯腰,说道:“中华,现在可以了。”

魏中华却不行了,刚才那一捅竟让老二折了一般竟挺不起来,看着卫春梅的门户,心里着急,越发不能挤入,搞得魏中华满头大汗。卫春梅等了半天,没见魏中华进来,诧异地转头看了看魏中华的老二,“咦,你怎么不举了?”

魏中华难为地说道:“刚才受伤了,今天看来要罢工。”

卫春梅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心里正火烧火燎的,那容得魏中华退缩,“不行,今天我们就变个花样,你吃我的,我吃你的。”

拉了魏中华就进了卧室,彼此反向而睡,一会儿,卧室里就充满了啧啧声。

魏中华前脚出了卫春梅家,卫春梅就打电话把侯群招来了。侯群这还是第一次来卫春梅家,心里稍稍有些不安。

“侯群,你怕什么?奚立明又不在家。”

卫春梅满面春风地坐到侯群身边,递给侯群一杯水,侯群接过,但仍不说话。

“我怎么觉得你变了?从劳动局调出去后,还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每次我打给你,问你调走的原因你总是支支吾吾。是不是张迪这表子使的坏?”

卫春梅风情万种地启发着侯群,侯群耷拉着脑袋,耸动着肩膀,竟哭了。

卫春梅伸手在侯群的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柔情似说道:“侯群,你得像个男人,来,草我,我让你做一回男人。“

正文 51.过分的成熟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女人用粗俗的语言来调情是那样充满诱惑力。

侯群抬起头,猛地抱起卫春梅走进卧室,卫春梅含情脉脉地鼓励着侯群,一番撕扯后,卫春梅一丝不挂地躺在了床上,身体大开着。杂乱的草丛生动地渲染着一个女人的风采,发紫的缝隙更展现着一个女人过分的成熟。

侯群疯了般在卫春梅身上索取着,有力的撞击把卫春梅陷入了床垫之中,卫春梅边诧异着侯群的变化,以往和侯群做事,侯群总一副讨好她的样子,今天显然像个男人般在征服她的了,卫春梅渐入佳境,浑身筛糠般颤动,缝隙处一丝丝的液体濡湿了床单,侯群在极速的撞击中弹无虚发地击中了卫春梅的要害。

“男人,真像个男人!”

卫春梅紧紧抱住侯群说道。

“不,不是像,我就是个男人。”

侯群粗暴地搓揉着卫春梅的反驳,卫春梅嫣然一笑,“只能是像!男人不仅只表现在床上,更要在社会上立足!堂堂的办公室主任不做,去做一般的工作人员,这是男人吗?”

卫春梅的一句话让侯群没了声音,卫春梅趁势诱导:“侯群,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侯群倒是真想把原因告诉卫春梅,可是从卫春梅的话里,侯群知道吴迪并没有把两人的事告诉卫春梅。侯群到底还有点男人的担当,这种事只要自己知道就行了,便说道:“春梅,我真是在劳动局呆腻了。”

“一看你就是在说谎!”

卫春梅拿开了侯群的手,愤愤地坐直身,“男人就要快意恩仇,我就不问你调离的原因了,可是我知道其中必然有张迪这个表子的原因,你承不承认?”

侯群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心底里对吴迪的恨意自然而然地被激发了。

“你承认就好!现在有一个机会,我跟县委领导沟通过了,只要你写一封实名举报信,就能把张迪这个表子拿下。你愿不愿意?”

卫春梅趁热打铁,侯群果然两眼放光,说道:“春梅,你要我写什么?”

“就写张迪这在局里拉帮结派,排除异己,怎样迫害你的事。”

卫春梅见侯群答应,忙说出了想法。

侯群想了想,这倒是个不错的切入点,而且现在自己不正是被张迪挤出了劳动局吗?

“我写!”

侯群问卫春梅要了纸和笔,把张迪不让他参加局长办公会议开小会、无视党委领导等事情添油加醋了一番,两个时辰后,一封洋洋洒洒近三千字的实名举报信就草拟好了,卫春梅拿过看了看,满一地说道:“侯群,写这玩意你倒蛮有天分。奖励你一下,我想做你的女人。”

侯群如同听到军令,迅猛地把卫春梅扑倒在床上,俩人再次陷入了无尽的缠绵中。

周一一上班,魏中华拿着举报信走进了孙道山办公室,“孙书记,我接到一份实名举报信,说张迪在劳动局拉帮结派,排除异己,您给看看。”

孙道山瞥了一眼魏中华,神情严肃地拿起举报信看了起来,看完,沉思了一会,魏中华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如果孙道山不同意查处吴迪,那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孙道山终于开口说话:“魏部长,对于年轻干部我们的宗旨是培养好、保护好。”

孙道山停顿了一下,魏中华的心在往下沉,心情复杂地听着孙道山讲下去,“可是,两者之间,重点在于培养好,我们不能纵容像张迪那样的年轻干部犯错误,因此我建议由组织部派出人员进驻劳动局,对举报信所举报的内容予以调查,一旦属实,即刻对张迪同志作出处理。”

魏中华没料到孙道山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喜滋滋地领命而去,孙道山看着魏中华出门的背影,鼻子轻轻地哼了一声,心里暗道:张迪,你不是不听使唤吗?还不接我电话,以为有曲子豪罩着就尾巴翘上天了?也不知道尾巴翘上去,那腚下面的门户就露出来了,还不是老子想草就草?不过,你魏中华也不要太得意,老子不过是借你手杀杀张迪的锐气,纪委那边奚立明也快顶不住了,老子就不信你魏中华的干净。

吴迪早上上班,出人意料地在门口见到了卫春梅,忙问卫春梅身体如何,卫春梅理也不理,板着脸和门卫说话,吴迪也不在意,毕竟是她把人家的老公送进了纪委,卫春梅给她脸色看也属正常。

办了一会公,眼看要上午十点了,吴迪想让顾翠华上来聊会天,魏中华领着两位组织部的干部和卫春梅进来了。

吴迪感觉有些不妙,但也不着慌,打电话要办公室来人沏茶,被魏中华制止了。

“张迪同志,根据群众反映,县委指派工作组进驻劳动局,就你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的行为进行调查。刚才我已和卫书记沟通过,我们工作组将分成三波人马对劳动局干部群众进行个别谈话,希望你放下包袱予以配合。”

魏中华冷冷地说道,卫春梅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得意,吴迪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心里免不了有些慌乱,但在魏中华和卫春梅面前,吴迪告诫自己千万别乱了阵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微笑着说道:“魏部长,是你找我谈话么?”

正文 52.磨损得厉害

一天下来,尽管吴迪矢口否认,但是在卫春梅刻意安排下,县委工作组还是大有斩获,魏中华圆满完成既定目标,在卫春梅办公室俩人交流了一下,都觉得对吴迪作出处理不成问题,便约定晚上在卫春梅家聚会庆功。

“中华,你那玩意没问题了吧?”

卫春梅摸了一把魏中华的老二,邪笑道。

“这算什么话?有没有问题晚上一试不就知道了?”

魏中华也不客气地掏住卫春梅的裤裆,回击道,“老卫,晚上上好油,磨损得厉害,不上油容易卡住。”

“去你的!还不是你给磨损的?”

卫春梅风情万种地把魏中华推出了办公室,魏中华领着工作组打道回府。

这一天,顾翠华过得特别难熬,知道吴迪被调查,心如刀绞,可是自己又帮不上忙,等到工作组一离开劳动局,顾翠华就来到吴迪办公室,见吴迪一脸沉重地端坐在宽大的皮椅上,心便越发地痛了。

“姐,卫春梅这婆娘专找她原来走得近的人谈话,这对你不公平。”

顾翠华愤愤地说道。

“对,张局,这对你绝对不公平!我和光耀是也算是局里的副局长,他们居然都没找我们谈话,我和光耀决定要向县委反映。”

温家田和罗光耀正好也推门进来,温家田听顾翠华这么说,便附和道。

吴迪没想到这个时候两位副局长都站在她这一边,忙给温罗两位让座,淡淡地笑道:“温局、罗局,现在县委还没作出处理,我相信清者自清,谢谢两位对我的信任和支持。”

温家田和罗光耀见吴迪如此淡定,深深为吴迪的气度所折服,推测来推测去,料定是卫春梅在里面作梗,便对卫春梅破口大骂,顾翠华见自己呆在吴迪办公室插不上嘴,便出了吴迪办公室,刚到楼梯,田炳贵来电话了。

“小顾,忙着吗?”

“您是田县长?”

顾翠华疑虑地接着问道,“您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这你不用管!还记得那天的约定吗?如果方便,一会咱们县委招待所501见。”

田炳贵说完就挂了电话,顾翠华倒是没忘田炳贵那天的邀请,只是想到田炳贵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又是县长,找她也不过是玩玩而已,便早早就打定了不去赴会的主意。现在田炳贵果真打来了电话,顾翠华便想到吴迪的事,吴迪对她恩重如山,顾翠华决定赴约,她要为吴迪牺牲自己。

顾翠华细细打扮了一下自己,戴了一副太阳镜,骑着自行车悄悄进入了县委招待所,这地方顾翠华工作多年,自然认识很多人,她可不想让人认出来。停好车,顾翠华从招待所偏门驾轻就熟地上了五楼,很快就出现在501房门前。

顾翠华一敲门,田炳贵就开门让她进去,一脸微笑地说道:“小顾,你这样打扮我都认不出你了。”

顾翠华摘下太阳镜,一双秀目朝田炳贵扫了扫,“田县长,我原来在这儿工作过,我不想让人知道县长在这儿找我谈话。”

田炳贵一惊,怪自己有些疏忽,但脸上镇定,呵呵一笑说道:“以后叫我炳贵,就咱俩。以后换个地方,我也觉得招待所人多嘴杂。”

“我可不敢,您可是县长,是县太爷呢,民女不敢。”

顾翠华舒坦地往三人沙发上一坐,打量了一下房间,继续说道,“这是您县长的套间吧?就是豪华,我还没来过。”

“哦?不可能吧?你不是说在招待所工作过?”

田炳贵已经坐在了顾翠华身旁,一手搭在了顾翠华肩上,见顾翠华并没有什么反对,另一手很自然地搁到了顾翠华光滑白嫩的大 腿上触摸着。顾翠华也没阻拦,任凭田炳贵宽厚的手掌渐渐撩开了裙子边缘往深处挺进,边似乎毫无知觉地说道:“我那会儿负责三楼以下,四五楼我管不到。”

“原来这样啊,小顾,现在你可是这间套房的主人了,卧室更是雅致,有兴致参观一下么?”

田炳贵的一手已经穿过顾翠华的小裤盖在了缝隙上,温暖异样的感觉让顾翠华拾回了记忆,男人的手掌就是不一样,自己平时洗澡,不也经常搓洗这个部位,就是没有这种感受。

顾翠华不由得点了点头,田炳贵忙扶起小顾,一手仍盖在顾翠华的不停地抚摸着,顾翠华心想原来县长也是人,甚至比一般人更别出心裁,走动时还不忘温柔乡。

可是,田炳贵这样子,两人走动的样子就相当别扭了。

正文 53.扯皮

卧室固然雅致,床头上方挂着巨幅的油画,顾翠华记得在初中历史书上见过,是《敦煌飞天》油画,话中的女子身材修长、面目清秀,上半身没穿衣服,竟显得高雅脱俗,不让人产生一点邪念。

“敦煌飞天,好美。”

顾翠华不由赞叹道。

田炳贵抽出手,搂住顾翠华一顿猛亲,边说:“再美也不过是纸上的,哪有你这般生动?”

顾翠华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娇嗔道:“田县长,您也太猛了点吧?”

“说了叫我炳贵,县长县长的好似我在以大欺小。”

田炳贵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边脱着衣服又说道,“小顾,一会我让你飞起来,让你跟飞天一样!”

顾翠华心想你田炳贵不正是在以大欺小么,但为了吴迪,欺也就欺乐乐吧。顾翠华慢慢地褪去身上的衣物,嘴里开玩笑道:“炳贵,李嫣阿姨要是知道了我们这样,不知道会不会阉了你?”

田炳贵倒是惧内,听顾翠华这么说,脱衣服的动作不由慢了几拍,顾翠华看在眼里,知道田炳贵色 胆不大,忙安慰道:“说着玩呢,你还当真了。”

田炳贵这才利落地脱光了衣物,那玩意直挺挺地对着顾翠华,顾翠华看着,觉得有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你弟弟生气了,怒气冲天呢。”

“没事,一会就老实了。”

田炳贵贪婪地含住顾翠华的两点,小孩似的使劲吮吸,顾翠华眉毛一蹙,轻声道:“轻点,小时候没吃过啊?”

田炳贵抬头笑了笑,搂住顾翠华往床上倒去,一手握住两点,一手扯着顾翠华的肉片,顾翠华不由问道:“你好像挺喜欢扯那肉片的。”

田炳贵笑道:“工作习惯,这就叫做扯皮。”

说着,松了手,让顾翠华躺好身位,一柄尘根全部没入,顾翠华感到那玩意触到了,身体禁不住乱颤。

田炳贵事先吃过药,他生怕不能满足年轻的顾翠华,在他看来,要女人心悦诚服首先要征服女人的身体,所谓绿帽,大多是做丈夫的在这方面低能或者无能,喂饱了女人不会动红杏出墙的事。田炳贵持久地耸动着身体,一下一下打桩机似地撞击着顾翠华,顾翠华神色迷离,迷失在身体的愉悦中。

田炳贵却胜似闲庭信步,抱住顾翠华翻了个身,两人换了体位,顾翠华如山般的肉团随着身体上下的耸动剧烈地颤动,那粉红的两点竟连成了两条线,看得田炳贵眼花缭乱,再也忍不住身体的极限,一股喷得顾翠华,两人堪堪打了个平手。田炳贵暗道一声侥幸,如果不吃药,要征服顾翠华那简直是梦想。

两人相拥着休息了一会,顾翠华突然推开田炳贵做了起来,问道:“你刚才都喷里面了?”

田炳贵不知何故,反问道:“那当然,那可是好东西呢。”

顾翠华顿时脸色忧郁地说道:“我都没准备,万一怀上可怎么办?”

田炳贵吓了一跳,忙也坐直身,惴惴地问道:“会吗?”

“当然会!难道你的种子不行了?”

顾翠华看着一脸紧张的田炳贵笑出了声,“逗你玩呢,没事。不过有件事你得帮我个忙,你先说答不答应。”

田炳贵如遇大赦,只要顾翠华不怀孕什么事都好说,便说道:“说什么事吧,我答应,难不成要我辞了这县长?”

“辞了县长谈不上,可也差不了多少。”

顾翠华正色说道,田炳贵以为顾翠华还在开玩笑,摸了一把顾翠华的肉片,说道:“还没吃饱?这么顽皮?说吧,什么事。”

顾翠华便把吴迪受调查的事说了一遍,田炳贵听着,脸色凝重起来。吴迪受调查这事田炳贵并不知道,魏中华去劳动局必然是经过孙道山同意的,孙道山什么路数,水泥厂的事孙道山是坚定地站在吴迪一边的,这会儿怎么变道了?如果是真的变道了,那他田炳贵要不要替吴迪说话?

田炳贵的心里纠结着,顾翠华看在眼里,心里不免担心,便哀怨地问道:“炳贵,你不想替我姐说话么?”

边说边拿起衣服往身上穿,田炳贵默默地看着顾翠华,那样娇美的年轻女人,难道我田炳贵再也无福消受?不,舍得一身剐,也要博得美人笑!

“小顾,我好歹也是一县之长,张迪的事我保证尽力就是了。“田炳贵拉住顾翠华的手不让她穿衣服,顾翠华扭头笑道:“真的?如果你不为我姐说话你怎么样?”

田炳贵想了想,指了指顾翠华的,“那就让我淹死在你的水塘里。”

说着,又把顾翠华压倒在身下,凭着药性的余力,坚硬的物件再次撑开了缝隙,一股脑儿扎了进去,顾翠华在即将迷失的时候说道:“炳贵,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正文 54.出人意料

对于局委办一把手的处分自然要经过县委常委的表决,孙道山简短的讲话后一双空洞的眼睛在会议室里游离,他静等着常委们的发言。

魏中华正要抢先表态,一向察言观色的田炳贵出人意料地说话了。

“我反对对张迪同志予以处分。张迪同志刚来临山县工作不久,我对她的工作方式确有看法,但是瑕不掩瑜,张迪同志一心为公,刚来临山不久,就把价值百万的私车赠送给了县里。水泥厂的事,她顶着重重压力,为我县规范劳动法规做出了努力并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果。这次招商,张迪居功至伟,为我县引入了数十亿资金,这样的同志,我们应当给予奖励和表扬!举报信反映的内容在我看来不值一驳,一个初来乍到不久的年轻同志如果一心沉溺于什么拉帮结派、排除异己,是不可能在工作上上心并取得成绩的。”

田炳贵字字铿锵,说的确实滴水不漏。

孙道山收敛起空洞的眼神,凝神静听,眼梢不时扫向田炳贵,田炳贵的发言显然是出乎他的意料,水泥厂事件上,田炳贵可是持反对立场的。孙道山正纳闷着,一向极少发言随波逐流的常务副县长张力随即表态,不同意对吴迪作出处分。宣传部长向可宏、统战部长简文通也纷纷反对处理吴迪,魏中华还没发言,常委会就出现了一边倒,即便白天华站在孙道山一边,对于吴迪的处分是断断不能了。

孙道山掩饰着内心的不满,清了清嗓子,沉稳地说道:“今天原本就是讨论,是否对张迪同志作出处理表面上是对个别同志的评价,实际上关系着我们对于年轻干部如何培养促进他们健康发展的大问题。既然常委会大多数成员表示反对处理张迪同志,我自然也没意见。不过,我建议由白天华同志代表县委找张迪同志谈话,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散会。”

孙道山言毕就匆匆走出了会议室,他需要梳理一下思绪,常委会上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孙道山就任县委书记以来头一次遇到。算到山能够理解向可宏和简文通的表态,这两人行将退休,对事情的判断出自他们的内心想法,可是田炳贵和张力那么反常,难道吴迪在私底下和他们有过沟通?

孙道山感受到了来自吴迪对他的威胁,尽管吴迪现在只不过是县劳动局局长。

孙道山决定从超华集团的两个投资项目着手,让吴迪感受到在临山没有他孙道山的支持,你吴迪即便引来再多的资金也是没用,什么招商引资居功至伟?老子让项目下马。

卫春梅刚接到魏中华电话时还欣喜万分,可是随着魏中华的叙说,卫春梅颓然坐到了皮椅上。就这么短短的较量,吴迪又占了上风,卫春梅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感,而这种挫败感还来自一个女人不可抑制的醋意,田炳贵是她的初恋居然也义无反顾地站在了吴迪一边。卫春梅冲动地给田炳贵打了电话,可是田炳贵就是不接,卫春梅无奈之余,感觉她真的老了。

卫春梅又称病在家休养去了,吴迪本来以为在劫难逃却只是被找了次谈话,心里暗道侥幸,对官场险恶的认识又加深了许多。

一场博弈就算告了一个段落。

过了几天,杜定山率领超华集团项目部成员来临山具体洽谈业务,吴迪作为项目引进人员,也参加了项目洽谈会。杜定山见到吴迪也没有显出特别的亲热,两人礼节性地握了握手,很快就投入到了热烈的洽谈中。

洽谈会在田炳贵和张力的主持下,双方按投资意向书逐一展开讨论,正相谈正欢着,孙道山突然走了进来。田炳贵向杜定山介绍了孙道山的身份,杜定山只微微欠了欠身,孙道山觉得杜定山太过猖狂,而杜定山对于孙道山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感受到了临山党政不分的政治氛围,这对项目的启动明显是不利的。

固然,一番客套后,孙道山越庖代厨了。

“临山这两个矿产开发项目,前期我们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精力,包括采矿许可证、矿物质储藏量探测等等。我们知道,矿产资源是不可再生的,临山的矿产资源应该要为临山的经济发展、改善临山人民群众的生活作出最大的贡献。因此,我建议,整个项目我们临山县国资委的份额应该占到百分之五十一。杜董事长,你觉得怎样?”

孙道山的这番话让田炳贵和张力吃了一惊,孙道山事先并没有和两人沟通过。按照意向书,超华集团一次性付清临山县前期投入的包括办理采矿许可证、勘探等在内的所有费用,临山县国资委的份额占百分之三十,整个项目由超华集团控股。

田炳贵和张力被孙道山打了个措手不及。张力虽然吃惊,但早就料到孙道山是不会让项目顺利进行,而且,张力更知道杜定山的背景,所以心里并不着慌,坐等着看杜定山如何反应。

吴迪听了孙道山这番话,方才明白张力在广州说的那几句不明不白的话的意思,临山县经济之所以停滞不前,原来源头在孙道山这里。杜定山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来临山投资的,吴迪举得自己不能不说上几句。

没等杜定山说话,吴迪说道:“孙书记,原先的投资意向书也是经过您审阅批准了的,怎么临时变更了呢?”

孙道山意味深长地看了吴迪一眼,转头问身旁的田炳贵,“田县长,这是我临时变更的吗?”

田炳贵不由得在心里叫苦连天,分明是你孙道山临时起意,这会儿却问到我身上来,如果回答说不,那刚才谈得那么热若岂不是在演戏?如果说是,那在座的人会怎么看我?田炳贵正难为着,杜定山呵呵一笑,说道:“我怎么觉得临山县委县府像个菜市场,临时坐地起价?孙书记,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超华集团只是个小公司,就不奉陪了。”

说完,杜定山就呆着人马出了会议室,孙道山不由得有些尴尬,自我解嘲道:“年青人沉不住气,这样的公司我们不要也罢。”

张力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场好戏,结果竟草草收场,不免有些失望。吴迪闷闷地驱车刚出了县府大门,杜定山打来电话,“迪妹,我就在前头,和我一起去丽湖。”

吴迪往车前一看,果然有辆豪车停在前头,心里觉得对杜定山过意不去,便跟在杜定山车后一路前往丽湖。

正文 55.充气女娃

丽湖市昆仑饭店一间豪华的总统套间内,杜定山把吴迪让进房内,吴迪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杜定山,想起在广州那晚的缠绵,心跳加速了几分。

“迪妹,你怎么脸红了?”

杜定山给自己和吴迪拿了一瓶矿泉水,在会客厅和吴迪相向而坐。

“没啊,可能房间里有点热。”

吴迪掩饰着,转移了话题,“杜哥,真是对不起,今天的事我没料到。”

“呵呵,能见到你就好。这两个项目我本来就看在你面上才签的,成不成无所谓。”

杜定山停顿了一下,又笃定地说道,“不过,孙道山越这样,我越要把项目办下来,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也太不自量力了。况且,为了你我也要把项目办下来。”

吴迪知道杜定山的能量,可是这里面居然还有她的因素,就有些不明白了,“杜哥,怎么是为了我?”

杜定山看着吴迪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反正我可不愿看到我的迪妹被人欺负。”

吴迪不由得有些感动,虽然不知杜定山的话是真是假,但吴迪显然对杜定山有了好感,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两人闷闷地坐了一会,杜定山的眼神越发柔和,吴迪知道杜定山的心思,犹豫着,从广州回来,孙俊一直也没回来,除了和孙道山有过,但中途不欢而散,吴迪内心隐隐地期望着什么。

杜定山终于站起了身,拉起吴迪往卧室走去,吴迪猛然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女人,一条毛毯盖在身上,吴迪顷刻脸色大变,欲挣开杜定山的手,却被杜定山牢牢攥住。

“迪妹,你怎么了?”

杜定山淡定地问道。

吴迪低着头不言语,内心恨透了杜定山。杜定山当然心明如镜,仍故意说道:“迪妹,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乎这样玩法?人多场面大,据说能激发潜力。”

“无 耻!”

吴迪抬头盯视着杜定山,愤愤地说道,“放开我!”

“无 耻?迪妹,好歹你也是个局长,怎么这么不开化?”

杜定山牢牢地抓着吴迪把吴迪带到了床边,忽然呵呵一乐,重重床上喊道:“滚!赖在我床上干什么?”

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几缕的秀发遮盖在额前,吴迪分明看到一双秀目注视着她,吴迪心里委屈极了。

这个时候,杜定山放开了吴迪,掀开被子大笑:“迪妹,你看这女人皮有多厚?难不成想看我们做事?”

吴迪不自觉地往床上看去,女人通体通明,只是脸部跟真人一样逼真,下面的构造几乎和真人也一模一样,原来只是个充 气女 娃,怪不得不说一句话。吴迪看了看杜定山,觉得杜定山有些变态,怎么有这样的嗜好。

“在想我变 态是吧?这和有的女人买自慰棒什么的有什么区别?在人的原 始欲 望面前,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我只不过是不愿意和一般的女人随便上 床罢了。”

杜定山的这句话无意中说到了吴迪,吴迪有这方面的体会,只不过杜定山敢于在她面前展示罢了。

即便是一场虚惊,吴迪在和杜定山做事的时候仍不时想到就在一旁的充气女娃,想象着杜定山在充气女娃身上使劲的样子,不由笑出声来。

“迪妹,你笑什么?”

杜定山仍是一动不如一静的做派,伏在吴迪身上问道。

“我在想你和充 气 女 娃做事的情境,杜哥,你身边没女人么?”

吴迪好奇地问道。

“说没有你也不相信,可是像你这样丽质天生的女人还真没有。现在的女人有多物质,很难让我产生冲动。充气女单在这方面已经胜出,而且还干净。”

杜定山用了干净这个词,让吴迪有些不自在,这么多年来,也不知有多少男人享用过自己的身体,这让吴迪稍稍有些紧张。

待到最后时刻,杜定山从吴迪身体里出来,这回倒没有放在纸巾上,杜定山把物件往充气女娃身下一捅,吴迪看得分明,那充 气 女 娃的下 体竟生动地颤动,一滴不漏地吸纳了杜定山的,不由伸手摸了摸充 气 女 娃,竟温温的。

“高科技呢,就这么一个得十几万。”

杜定山毫无城府地说道。

两人吃过午饭,吴迪赶着要回临山,倒不是单位里有事,而是杜定山和充气女娃的事让吴迪心里有些不爽,虽然是没生命的东西,躺在一旁挣着大眼睛盯视着,总觉得有些异样。

吴迪优雅地独自走在昆仑饭店大厅里,她坚拒了杜定山送她下楼的好意。忽然之间,吴迪看到一张熟悉的女人的脸出现在饭店门口,刚要打招呼,一个中年男子紧走几步挨到了女人身旁,两人亲热地交谈着。吴迪赶忙躲到一旁,看着那一对男女进了电梯,心想:李嫣这是和谁在一起?

正文 56.张开了小嘴

吴迪在赶往临山的路上接到了孙俊的电话,两人已经多日未见,孙俊在电话中问吴迪下午是否有事,吴迪晓得孙俊的心思,想想局里也没事,便直接回到了住处。

吴迪刚一进门,孙俊就抱住吴迪一个劲地嗅着,吴迪假装恼怒道:“孙俊,你是狗啊?怎么老嗅个不停?”

“我就是狗,我是你张迪的狗!好久没闻到你的体味了,我这条狗都要忘了主人了。”

孙俊边说边嗅到了吴迪的,调皮地问道,“主人,你这儿的味道怎么怪怪的?是不是藏着什么货?”

吴迪一惊,难不成和杜定山做事留下了杜定山的特殊体味?便掩饰着心慌,嫣然笑道:“亏你还是个文化人!雌性动物发情时总会发出特殊的味道以吸引雄性动物。”

“呵呵,那么说你发情了?”

孙俊说着就撩起了吴迪的裙子,扒下吴迪的小裤,“还真是的,都张开了小嘴,看来是饿了。”

说笑间,两人已经赤诚相待,孙俊就在客厅门后从身后闯入了吴迪身体,吴迪一手扶着门,一手轻拍了一下孙俊的,“孙俊,这里是客厅门口啊,弄出点声音来,外面进进出出的人会听到,多难为情?”

“这有啥难为情?不都这样?”

孙俊不管不顾地猛烈运动着,吴迪很快就迷失在*体的快乐中,再也顾不得门外是否有耳,竟哼出了声音。两人正沉醉着,忽然客厅门被敲响,吴迪和孙俊不由得停下来,门外有说笑声传来,“大白天的就上演动作片,是不是还需要观众?”

吴迪和孙俊掩嘴嗤笑,吴迪从猫眼往外看,却是一个中年男人自说自话着在下楼。

“走了!”

吴迪小声说道。

“真走了?那我们继续!”

孙俊从吴迪身体里拔出物件,把吴迪抱在腰间,吴迪双脚勾住孙俊的身体,双手搂着孙俊的脖颈,两人默契地配合了一下,孙俊重新进入吴迪,这种姿势很是撩人,吴迪却是第一次尝试,便说道:“孙俊,跟市委书记出去还真学了不少。”

孙俊笑笑,“张迪,你这是在污蔑咱们柳青书记,我得好好教训你。”

说着,果真猛刺起来,吴迪爽爽地叫喊着,很快就到了巅峰,孙俊感到吴迪的缝隙深处一阵阵蠕动,也是精门大开,顿时一股激流冲刷着吴迪。

两人做完事,彼此对了一会,孙俊的物件还牢牢地扎在吴迪的裂缝里,孙俊深情地说道:“张迪,我真爱上你了,什么时候见见我父母?”

吴迪心往下一沉,她最怕也最想听的就是孙俊这句话,可是俩人有可能吗?这些日子吴迪和不同的男人上过床,万一孙俊知道,还会说爱她吗?

“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又了解我多少?婚姻不仅仅是就做这个事。再等等,好么?”

吴迪妩媚地看着孙俊,孙俊被看得激情难耐,那还坚守阵地的物件又坚硬无比了。

随后半个月,吴迪和孙俊卿卿我我,在俩人世界里逍遥着,吴迪又找回了最初和孙俊在一块的日子,她有时候就想不如真就去见见孙俊的父母。……

魏中华还真出事了。

奚立明受不了纪委轮番式审问,再加上这么长时间没人把他捞出去,奚立明的心理防线崩溃了。为了立功,奚立明居然把魏中华和卫春梅之间的暧昧关系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本来这种事也没有证据,但是这事由作为丈夫的奚立明说出来,其可信度还是很高的,天下没有那个男人甘愿戴绿帽子的。

再退一步讲,如果仅仅是生活作风问题,只要县委书记力保那也没有什么事,偏偏孙道山就是看魏中华不顺眼,孙道山主持召开了县委常委会,形成了对魏中华停职处理的意见,上报到丽湖市委,魏中华就回家休养去了。卫春梅除了生活作风之外,还牵涉到间接参与领空饷的事,直接被免了职。

临山县组织部的工作就暂时由孙道山的幕僚李铁山主持了,劳动局党委书记卫春梅撤了职,当然要派一位新书记,李铁山向孙道山征求人选,古华山庄总经理戴文丽作为唯一人选,很快走了组织程序,到劳动局担任书记了。

戴文丽临上任前一个晚上,孙道山把她叫到山庄的一幢别墅内。事前戴文丽已经知道她将要去劳动局任党委书记,但只要一天没上任戴文丽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便打扮得妖妖娆娆。

在走向别墅的路上,戴文丽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让孙道山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女人。

正文 57.开门的钥匙

三十多岁的戴文丽早先练过舞蹈,柔韧性极好,师范大学毕业后在临山中学教音乐,后来被校长看中,俩人便厮混在一起。有次校长宴请当时的临山县县委书记——孙道山的前任,让戴文丽陪同,中途校长退席,戴文丽当场被孙道山的前任给做了,经过运作,戴文丽调到了县文化局工作。孙道山上任后,戴文丽又和孙道山搞在了一起,戴文丽嫌文化局待遇不好,孙道山想办法把戴文丽调到古华山庄任总经理,油水赚了不少,戴文丽又想重回政坛发展发展。

说起来,戴文丽的仕途也蛮坎坷。

戴文丽走进别墅,孙道山还没来,便径自上了二楼卧室,给孙道山发了个短信,脱了衣物懒洋洋地睡在床上。过了一会,孙道山才姗姗来到,见戴文丽一丝不挂地侧身妖媚地看着他,猛地扑到了床上,戴文丽往床沿边一滚,孙道山竟扑了个空。

“文丽,你这是干啥?”

孙道山的神情有些恼怒。

“道山,先别急嘛,我给你跳支舞,好吗?”

戴文丽柔声说道。

“你会跳舞?你不是学音乐的吗?”

孙道山来了兴致。

戴文丽也不搭话,起身站到地上,曼妙的身材在原地转了个圈,竟稳稳地站住,的确显得很专业。孙道山对舞蹈原本不感兴趣,但是看光着身子的女人跳舞还是第一次,他听说过社会上有这样的表演,就是从来没领略过。

“真不错。”

孙道山由衷地赞美道。

戴文丽掩嘴笑道:“这才是开始呢!”

说着,戴文丽的身体轻盈地舞动起来,忽而如大鹏展翅直冲云霄,忽而像燕子衔泥蜷伏在地,女人身上所有的器官忽隐忽现,把孙道山看得眼都直了,直到戴文丽来了一个劈叉,孙道山连忙喝止,急急地从床上翻滚下来,蹲端详着戴文丽的缝隙处,笑道:“文丽,你身体打得这么开,这地方的门怎么还关得紧紧的?”

戴文丽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暧昧地笑道:“道山,你说门要是没有钥匙怎么打开?”

“钥匙?”

孙道山拨了拨老二,“钥匙在啊,文丽,一会你就一字打开,我试试。”

戴文丽温艳从地上站起来,坐到床沿边,居然真的一字打开,孙道山站在地上,扶正物件一下就贯穿而入,竟没有留一丝一毫在外面,“固然了得,天衣无缝,真是妙不可言。”

孙道山本就是快枪手,再加上从没尝试过这样的体位,一会就泄了。

俩人事毕,孙道山搓揉着戴文丽的缝隙说道:“文丽,你就是个尤物,以前怎么就没使出这一招来?”

“那还不是怪你?每次都急吼吼的。再说我也久不练功了,这次为了你,我特地练了一阵子呢。”

“好!好!文丽,明天你就要正式上任,做官和做这事相通。你能把身体练得收放自如,在仕途上也得如此。只放不收,弱点尽显,往往给人可乘之机,只收不放,虽然无懈可击,但是让人兴味寡然。张迪虽然年轻,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你要审时度势,该放就放,该收就收,这样你才能站住脚跟。”

孙道山对吴迪心有芥蒂,吴迪不听话不接电话倒也罢了,常委会上间接地让孙道山大失颜面,还在项目洽谈会上质问孙道山,这是孙道山决不允许的。

“嗯,我记住了,反正不是还有你吗?”

戴文丽撩拨着孙道山的物件,那物件渐渐有了几分生气,孙道山拍了一下戴文丽的,笑道:“只要你听话,我就是你坚强的后盾。打开,让我再尝尝。”

有权利的男人总是喜欢许诺,同样的话,孙道山也对吴迪说过,女人要是当真,那就会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而戴文丽恰恰是把孙道山的话当真的人,尤其是在初次见到吴迪后,见吴迪姿色显然在她之上,女人的妒意更让她有了一种拿下吴迪的欲念。

吴迪对于戴文丽担任劳动局书记倒一点也不惊讶。在丽湖,吴迪听到了戴文丽和一个女人的谈话,知道戴文丽和孙道山有一腿,也知道戴文丽总有一天会调到某个局去,只是吴迪没想到戴文丽会来劳动局。吴迪已经和孙道山久没联系,吴迪担心戴文丽会不会仗着孙道山撑腰压她一筹?

劳动局党委委员共五人,戴文丽、吴迪、温家田之外,加上一个分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和一个宣传委员。戴文丽上任第三天就主持召开了局党委会议,戴文丽开宗明义地说道:“劳动局的党建工作一直较为薄弱,我的前任在工作上畏首畏尾,放弃了党领导一切的根本主张,导致了我局党风建设徘徊不前的尴尬局面。我来劳动局之前,县委孙书记特地找我谈话,要求我切实抓好劳动局党风建设,坚决树立党组织至高无上的领导地位。下面,我请各位同志就我局存在的党风建设问题和改进措施谈谈各自的想法。”

戴文丽在开场白中有意无意地提到了孙道山,让吴迪产生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正文 58.争锋相对

宣传委员先前是卫春梅的嫡系,卫春梅下台,心里对吴迪本就窝着一口气,听完戴文丽的开场白,说道:“戴书记的话让我感到很惭愧。作为党委系统的喉舌,最近一个阶段以来,我局宣传部门在宣传党组织先锋作用方面一直拿不出像样的事例,我觉得在我局确实存在过分强调业务的不良风气,党风党纪建设在我局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戴文丽听宣传委员附和她的意见,满心欢喜,正要趁热打铁,再说些鼓动的话,却不料温家田插话了。

“身为宣传委员竟罔顾事实,居心何在?党领导一切是我党自成立以来久经波折得出来的经验教训,确实不容置疑。可是,我党向来是一个追求真理、不断完善自身的政党,党政分开,也是我党的又一个伟大创举,只要行政行为符合党和人民的利益,党绝对应该予以强有力的支持和保障。什么叫过分强调业务?我请问宣传委员同志,你知道《劳动法》有几条?具体有些什么内容?”

温家田义愤填膺地反驳道。

劳动局党委副书记多年受卫春梅的压制,也不想重蹈覆辙,忙也说道:“我认为我局党风建设的弊端恰恰不在过分强调业务,反而是个别不懂业务的领导借着党的名义纵行政行为,历史上我党吃这样的亏还少吗?所以,我对戴书记的说法不敢苟同!张迪同志主政劳动局以来,我认为方向正确,完全符合党的利益、人民的利益。”

会议的议程已经完全出离了戴文丽的预设,戴文丽并没有多少从政的经验,一脸尴尬地愣在当场,吴迪笑了笑,说道:“我看同志们看问题都有些偏颇。我局党风建设究竟如何,上级党委已经作了认定,刚才戴书记已经说了,我们就要认可。但我局的党风建设也不是像宣传委员说的那么不堪,劳动局是一个业务部门,不讲业务不偏向业务如何开展工作?所以,我倒觉得,我们应该两手都要抓。”

吴迪的这番话无疑帮戴文丽解了围,但戴文丽召开这个会本来就是针对吴迪的,现在目的没有达到,反倒让吴迪占了上风,心里不服,便赌气说道:“张迪同志的发言我觉得是在和稀泥,什么叫两手都要抓?请问有没有侧重点?”

吴迪心想,戴文丽果真是冲着自己来的,刚才已经给你一个台阶下了,怎么还不知好歹?吴迪正色答道:“当然有侧重点!在不违反党的纲领的前提下,我局就应当以业务为侧重点!”

戴文丽没想到吴迪会这样正面回答,便气急败坏地质问吴迪:“那你还要不要党的领导?”

“要!但是一个书记并不能代表党组织!无论是什么级别的书记!”

吴迪争锋相对地答道。

戴文丽彻底溃败,第一次党委委员会议就这样不欢而散。戴文丽越想越气,会后忙给孙道山打了电话。

“文丽,不是让你收放自如吗?你也放得太开了!什么时候都不要首先暴露自己的观点,这是运筹帷幄的前提。你倒好,什么都讲出来了,让大家来评判,你哪里还有什么主动权?好了,晚上老地方见,我这儿要接一个电话,就这样。”

孙道山说完就挂了电话,戴文丽欲哭无泪,决定今晚在孙道山面前好好数落吴迪。

孙道山接的电话是丽湖市市委书记柳青打来的。

“道山,你怎么搞的?好好的两个项目你居然给否定了?你觉得这几年临山的经济很有起色?”

柳青一上来就训斥,孙道山一开始还云里雾里,马上就明白过来,忙说道:“柳书记,临山这几年经济没起色我负主要责任。两个项目之所以没有成功,主要是考虑到两个方面的因素,一是资源是不可再生的,而是我县委在这两个项目上前期已经投入了打量的人力物力,因此,县委主张应该提高占比份额。”

“哦?是这样吗?我怎么听说是你突然改变投资意向书的协议内容的?道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也不管什么原因促使你改变了协议内容,总之,省委领导很关心这件事,你看着办。”

孙道山听得出柳青的声音有些恼怒,正想进一步解释,柳青却挂了电话,孙道山神情颓丧地手握话筒,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孙道山让秘书请张力到他办公室一趟,张力随即到来,孙道山忙让座,张力还从没看到过哦孙道山如此殷勤,心里直嘀咕:孙道山无事献殷勤,必定非奸即盗。

“孙书记,你找我有事?”

张力问道。

“老张,也没什么事。近几年你为临山经济的发展鞍前马后地劳,我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前些日子,你又为我县招来了两个项目所需的大量资金,当时洽谈没有成功。现在我想想,这两个项目一旦启动,对我县经济的发展还是大有益处。老张,你还能联系上超华集团吗?”

孙道山委婉地道出了意图,张力心里一喜,这次孙道山果真碰壁了。

张力眉头一蹙,如实说道:“孙书记,我早就说过这次招商成功全赖张迪同志,我并没有丝毫功劳。超华集团我怕是不能联系上,要不你直接找张迪同志?”

孙道山听完张力的话,心里像倒翻了五瓶醋,怎么搞来搞去,堂堂一个县委书记还要受女流之辈的制肘?

正文 59.就是不睁眼

晚上,孙道山心事重重地来到了古华山庄一幢别墅内,进了卧室,见戴文丽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没好气地说道:“文丽,现在都六月底了,开着空调盖被子,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戴文丽浑然不觉孙道山的情绪,嫣然笑道:“道山,我是想给你惊喜呢。”

“惊喜?什么惊喜?你身上那一块肉我没见过摸过?”

孙道山这回并没直接进入主题,反倒在临窗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神冷冷地看着戴文丽,戴文丽被看得心慌,忙说道:“干嘛这样子看人家?”

说着,一把掀开了被子,露出一身情趣内衣,上身两个肉团被布条紧紧地托住,雪白的高耸的肉团上两粒鲜红的葡桃分外醒目,小裤底下竟然镂空着,那缝隙赫然就在眼前,孙道山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定在了戴文丽的。

“文丽,你真是个妖精!哪学来的这套?”

孙道山站起身,伸手触摸着戴文丽的缝隙,像是在回忆,“那会儿我还在插队,生产队有个好色之徒,见一个妇人穿着宽大的小裤在几家客堂里午睡,竟起了歪心。可是又生怕妇人醒来,这家伙找了一把剪子直接就在妇人小裤的底下剪了个洞,这家伙硬是做成了美事。”

“呵呵,真有这样的事?那妇人醒来不还是要找他算账?”

戴文丽来了兴致,追问道。

“算什么帐?那时候农村人很讲究节的,让村里人知道了那还有什么脸面?那妇人从头到尾假装糊涂,明明都哼出了声,还是不睁眼。敢情她也觉得刺激。”

孙道山边说边褪去了衣物,“没想到我今天也要尝尝这种滋味了,文丽你把眼闭起来。”

戴文丽果真闭起了眼,可是孙道山就是没找到特别的感觉,约定好的和意外发生的毕竟不一样,但仍然有些别样的意境。戴文丽倒也配合,随着孙道山的撞击,渐渐哼出声音,孙道山渐入佳境,猛一阵冲刺,把子弹扫入了戴文丽体内,戴文丽居然做了个兴奋得翻白眼的样子,孙道山一时忘了烦恼,乐道:“文丽,你可以去拍片子了,神情那么到位。”

戴文丽睁开眼,“好的丫,不过男主角得是你!”

一句话把孙道山说得心里舒舒服服,嘴上却损道:“文丽,莫不是你想男人想疯了吧?那种片子怎么可能就一个男主角?”

戴文丽也不含糊,“你看过?”

孙道山被问住,一个堂堂县委书记要是承认看过那还成何体统?不过孙道山 的脑子里一下浮现出办公室保险柜里那一大摞片子,孙道山有这爱好。

“别胡说!现在的确有人喜欢看,而且还有收集小裤、女人下面茅草的官员,我可没那嗜好。”

孙道山拍了一下戴文丽丰满的臀部,悠然说道。

“嗯,我知道你是好干部好领导,你刚才和我也不过是在给上我青春期教育课。”

戴文丽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我说好领导,张迪真不是个善茬,你这个好领导是不是该拿出点手段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孙道山暂时放缓了的心又被戴文丽的这句话揪紧了。孙道山脸色大变,恼怒地冲戴文丽喝道:“这阵子你给我加紧尾巴,别给我添乱!你不是张迪的对手。”

戴文丽见孙道山说翻脸就翻脸,心想她也没多说什么啊,孙道山就这样待她,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便无声地抽泣起来。

“哭什么?我只是说你不是她对手,我又没说我不是她对手,早晚有一天我会收拾她。”

孙道山说着,脑中浮现出吴迪较之戴文丽更加娇美的面容和无暇的身材,想起吴迪缝隙的紧凑,不由得有些冲动。

面包没有,面疙瘩也能充饥。孙道山如猛虎下山般把戴文丽压在身下,屋子把还不甚坚硬的物件塞入了戴文丽体内,口里狂叫着:“草死你!草死你!”

戴文丽不知道孙道山口中的你实际上指的是吴迪,还满心以为孙道山对她动了情,忙回应道:“文丽时刻准备着呢。”

吴迪当晚却遇上了尴尬的事。

吴迪和戴文丽在会上闹了个不愉快,下班回到住处,孙俊刚好把饭菜摆好,俩个人吃好饭收拾好,便在客厅里做起了事,正忙活着,客厅门被敲响了。

“张迪,我是张力,有事找你。”

吴迪一惊,她并不想让外人知道她和孙俊相处的事,可是家里就两室一厅,孙俊也无处可躲,吴迪匆忙中让孙俊躲到了饭桌底下,整了整裙子,忙去开门。

“张力,你怎么来了?”

吴迪把张力让进屋里,问道。

“张迪,我不可以来吗?难道你金窝里藏了金龟婿?”

张力边说边巡视了一下房屋,“唉,县里条件不好,让你委屈了。”

“没事,我习惯了。”

吴迪差点说她小时候住的比这差远了。

吴迪给张力到了茶水,两人就在饭桌旁相对坐下,张力便把孙道山找他的事说了一遍,随后又说道:“张迪,县里引进项目不容易,你就绑了这个忙,如果孙道山找你的话。”

“张力,放心,工作为重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吴迪毫无芥蒂地答道。

张力说完正事,又和吴迪聊起家事国事天下事,吴迪饶有兴致地听着,竟忘了桌下还有孙俊在。两人正聊得欢,吴迪忽然觉得痒痒的,不自觉地往一摸,隔着裙子就知道孙俊在捣鬼,而且自己匆忙中只顾开门竟没穿小裤,脸一下就涨得通红,话语也变得不流利起来。

张力看在眼里,忙问道:“张迪,你怎么了?”

正文 60.危险职业

吴迪一时语塞,伸脚往桌子底下轻轻踢了一下,张力见吴迪不说话,脸越发地红润,关切地问道:“张迪,你病了?脸这么红?”

“哦,哦,没事。”

吴迪赶忙应道,桌底下孙俊的手又掏在了缝隙处,张迪有些心烦意燥,心里盼着张力早点离开,便有说道:“张力,可能这几天累了,我想早点睡。”

张力不觉有异,告辞而去。吴迪把张力送出门,回头时孙俊已从桌底下出来,一脸的坏笑。

“孙俊,我跟你没完!”

吴迪似乎真有些气急。

“怎么个没完?大不了你阉了我。”

孙俊笑嘻嘻地拦住扑过来的吴迪,伸手撩起吴迪的裙子,“不过,阉的方式特殊点,就用你的一张小嘴吞了我吧。”

“就你龌龊!什么话不敢说?”

吴迪弯腰摆正位子,让孙俊后面进来,孙俊毫无怜惜地猛刺,说道:“张迪,现在女公务员的职业是最危险的职业。”

“怎么说?”

“没听说过招公务员的笑话么?说有两个美女去面试,主考官是个男的,问女人身上几张嘴,有什么区别,分别有什么作用。第一个美女说女人身上两张嘴,一张嘴上有毛一张嘴上没毛,一张嘴用来吃饭,一张嘴用来拉。第二个美女说女人身上两张嘴,一张嘴是横的,一张是竖的,一张嘴是自己用的,一张嘴是主考官您用的,结果第二个美女被录取了。”

孙俊边说边奋力刺杀,吴迪忍住身体的愉悦反驳道:“孙俊,你就埋汰女公务员吧!这哪里是说公务员招聘?我记得是公司招聘员工,有三个美女呢。”

“哦?我不管什么三个不三个,你说张力怎么来你这个地方了?”

孙俊兜了一圈终于道出真话,吴迪气不打一处来,站直身把孙俊的物件挤出了门户,“孙俊,你有聊无聊?怎么扯到张力身上?我那张嘴不都你在用?”

说着就进了卧室,孙俊跟着进来,安抚道:“张迪,我这不是在乎你吗?情难自已啊!要不你考虑考虑见见我父母?定下来了,我才心安,谁让你长得闭月羞花?而且还功夫精湛?”

孙俊一说到见他父母的事,吴迪心里就纠结起来。孙俊的确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和吴迪相处以来,除了工作,绝对大门不出小门不迈,买菜洗衣全都一人揽下,这样的男人现在已经少之又少。可是,在孙俊眼里的是眼前的张迪而不是吴迪,如果孙俊知道吴迪的以往还会爱上她吗?吴迪对这一点是不自信的,而且,在吴迪心里深藏着一个卑微的农家女孩出人头地的强烈,孙俊能给予她平和安静的生活,但是能给予她仕途的帮助吗?吴迪是怀疑的。

“孙俊,你很没劲!见你父母的事以后再说,你还用不用我那张嘴?不然我要咬紧牙关了。”

吴迪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扯,便消了怒气娇声说道。

孙俊无奈,只好趴到吴迪身上,悻悻然说道:“吴迪,其实我并不在乎用不用你那张嘴,我在乎的是怎样得到你的心。”

“听着有些肉麻!”

吴迪把手高举,往孙俊的上一拍,孙俊应声入洞,不由笑出声来,吴迪纳闷,问道:“孙俊,你怎么一出是一出的?笑啥?”

“我笑你刚才的举动。说有一个笑话,一个妇人遭人*暴全力抵抗,嫌犯久不能得逞,恰好妇人的丈夫回家,见状大怒,拎了一把铁锹往嫌犯上狠命一拍,结果硬是把嫌犯的老二拍进了妇人的缝隙。”

孙俊说得来劲,身体也不得闲,吴迪听罢大笑,说道:“读书人都像你这样闷*啊?好好的哲学啊美学之类的书不看,偏看这类段子,有辱斯文!”

“斯文?现在都管教授喊叫兽了。”

孙俊翻转了吴迪的身体,又从身后进入,“张迪,我喜欢这个体位,很符合自然,眼前是洞开的门户,这样让男人更兴奋。”

“兴奋可以但不能过分!猛点,我要来了。”

随着吴迪的吼声,两人都到达了快乐的顶峰。

一宿无事,第二天吴迪上班不久,孙道山的秘书果真打来电话,让吴迪去孙道山办公室,吴迪知道孙道山想对她说什么,便一口答应,吴迪从办公室出来,迎面碰上戴文丽,戴文丽居然满面春风地主动和吴迪打了个招呼,吴迪忙亲热地回应,心想,这戴文丽倒也不简单。

吴迪下了楼刚钻进车内,顾翠华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地问吴迪:“姐,你出去?”

“是啊,有事?”

吴迪关切地反问。

“哦,那等你回来再说。”

顾翠华一脸期待地说道,吴迪见顾翠华脸色并无异样,便让司机小陈开车,直奔县委而去。

正文 61.劳动最光荣

顾翠华还真有事。

自从为了吴迪的事和田炳贵有了第一次后,顾翠华便成了田炳贵的新欢,即便是双休日,田炳贵也不回丽湖市区家里,顾翠华年轻富有弹性的肌肤让田炳贵深深痴迷。

两人幽会的场所现在挪到了临山县政府指定的华山宾馆,是一家挂牌三星的酒店,但硬件软件远不及正规三星的标准,但在临山算是顶级的了。

顾翠华出身一般市民家庭,华山宾馆在她眼里已是极为高档的场所,能够出入华山宾馆在顾翠华眼里也是一种荣耀,顾翠华明白这一切都是权力带给她的享受,顾翠华因此就想着在仕途上有所发展。

田炳贵的老零件在顾翠华的身体里又节奏地进进出出,顾翠华躺在田炳贵身体底下圆睁着秀目呆呆地看着田炳贵,田炳贵忍不住掐了一把顾翠华的高耸白皙的,问道:“小顾,你在想什么?这对我的劳动很不尊重嘛。”

顾翠华回过神来,“劳动?什么劳动?”

田炳贵故意重重地撞击了一下顾翠华的,“明白了么?”

顾翠华醒悟过来,笑道:“这也算劳动?小时候我记得有一句话,劳动最光荣,你这样的劳动也光荣?我们是啥关系?”

田炳贵被顾翠华说得一愣,心想顾翠华是不是想向他要个名分,这可不是玩笑,身为县长,这是大忌。田炳贵想了想,反问道:“小顾,你说咱俩是什么关系?”

顾翠华把田炳贵琢磨得透透的,“我们?我们是朋友领导和被领导之间的关系啊,你说还能是什么关系?”

田炳贵闻言,一颗心落地,笑道:“你个小人精,领导被领导关系,有趣!领导领导领着大伙捣糨糊,我这不是在带头示范了么?小顾,你下面的浆糊黏黏的,不仅黏住了我的命根子,还黏住了我的心尖子。”

“哦,我就是要粘死你!”

顾翠华猛一个翻身,田炳贵配合着,顾翠华占了上位,坐直身体,身体一阵剧烈的上下耸动,田炳贵有些忍不住,忙道:“小顾,悠着点!虽然说劳动最光荣,也得慢慢来。”

“慢慢来?我都二十一了,将来嫁了人,我怕吃不到你那玩意儿了,时不我待,得抓紧。”

顾翠华闭目享受着来自身体深处的愉悦,田炳贵却有些伤感,顾翠华的一席话让他有了一点危机感,便摁住顾翠华的肩膀,正色说道:“小顾,你停一下!你才二十一岁,嫁人还早,要不我答应给你找机会往上提一提,咱们签个君子口头协议,我帮你办成了事,你两年之内不嫁人。”

顾翠华思索了一会,这本来就是她想听到的话,说道:“好啊,炳贵,劳动局现在办公室主任就空缺着,你帮我想想办法。”

田炳贵见顾翠华答应得这么爽快,顿时喜上眉梢,说道:“这事好办,你跟张迪先打个招呼,让她报上来,我批就是了。不说这事了,咱们先劳动。”

顾翠华见事有眉目,心里一阵激动,嘴上却说道:“劳动?你那工具也该出力了。”

田炳贵会意,两人翻转身子,田炳贵一阵猛过一阵,直杀得顾翠华缝隙处细流横溢,再加上田炳贵一滩喷出,顾翠华山谷里顷刻成汪洋大海。

顾翠华找吴迪就是想打个招呼,可是吴迪有事,顾翠华只能翘首以待。

吴迪刚走进孙道山办公室,孙道山忙从办公桌后迎了出来,一脸笑意地说道:“妹子,咱俩可是有段日子没见面了,哥都要忘了你什么样了。”

说着,亲昵地握住了吴迪的手,有意无意地抚摸了一下,吴迪抽出手,正色说道:“孙书记,您有什么指示?”

孙道山毕竟老道,见吴迪这样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冲吴迪挤了挤眼,“妹子,就这么生分?咱们俩关系可不一般呢。”

孙道山这句话让吴迪想到了那晚孙道山对她的侮辱,便没好气地说道:“孙书记,有事说事,别扯那么远。”

孙道山心里恼怒,却也无可奈何,超华集团投资的事还得让吴迪出面,孙道山收敛了笑容,“妹子,超华集团来临山投资的事,我事后又想了想,觉得这对于我们临山经济的发展还是大有好处,你来临山虽然不久,但是我相信你对临山也有了一定的感情,我希望你能够不计前嫌,把项目拉回来。妹子,你看如何?”

吴迪早知孙道山是为投资的事才找她的,便答道:“孙书记,我可以试试,不过我不能保证是不是能成。如果您没事,我这就回单位。”

“就不再坐一会了?”

孙道山殷勤地挽留道。

“不了,孙书记。”

吴迪说完就出了孙道山办公室,孙道山看着吴迪婀娜的背影和丰满的臀部,不由想入非非,什么时候和这娘们再度春风,也好出出这口恶气。

正文 62.再回故土

吴迪回到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一个陌生男人,四十不到的样子,吴迪心里嘀咕是谁让进来的,看来办公室主任的人选要尽快定下来,不然阿猫阿狗的都这样自作主张总有一天会乱套,那个副主任工作能力不行也靠不住,看来是到把顾翠华提上来的时候了。

“你找谁?”

吴迪放下坤包问道。

陌生男人站起身,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是张局长吧?我是顾村镇镇长裴大有,咱俩开会时见过面,就是没打过招呼。”

都是同僚,吴迪印象中记得的确在某个场合见到过裴大有,可是裴大有找她有什么事?顾村镇分管企业的副镇长吴福贤倒是有过直接接触,没回去顾村检查企业劳动用工,都是吴福贤作陪。

“哦,裴镇长,你找我有事?”

吴迪边说边握了握裴大有的手。

“张局,弯道村建立现代桑果种植园区的事怎么没了下文?我去问过田县长和张副县长,他们告诉我当初只是签了个意向书,至于为什么没有下文他们也不清楚,两位领导让我来问问你。”

裴大有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吴迪一想也是,凤启儒怎么回事?难道是在开玩笑?可是自己不过是劳动局局长,招商引资的事和自己也没大关系,当初只不过想引了进来后与自己便没牵连,田炳贵和张力怎么让裴大有来找自己?转念一想,裴大有能亲自过来拜访,倒也是个想做事的人,便说道:“裴镇长,我这就打电话问问。”

吴迪当着裴大有的面给凤启儒打了电话,一会,凤启儒爽朗地声音传入了吴迪的耳膜。

“宝贝,想我了?”

凤启儒笑道。

吴迪当着裴大有的面不敢造次,忙打断凤启儒,“风哥,你那个项目怎么没了下文?”

“谁说没有下文?这么多的资金要投入,我得谨慎。你着什么急?过几天我会带队实地考察,那天你也去,很久不见,怪想你的。当初真后悔和徐卫两人把你送到临山,弄得天涯涯海之角的,悲催死了。”

凤启儒又绕了回来,吴迪不敢说想凤启儒的话,但却被凤启儒的话感动了,沉默着不说话。凤启儒关切地问道:“宝贝,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听杜定山着小子说,临山那个鸟书记拆你的台,找机会我得收拾收拾他,也不看看我宝贝是谁!”

吴迪再也忍不住,背过身哽咽着说道:“哥,我也想你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各自放下电话,心灵相通的人原本是不需要太多的语言的。

吴迪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对裴大有说道:“裴镇长,我联系过了,投资方不日将率队去弯道村考察,你回去做准备吧。”

裴大有目露喜色,忙说道:“张局,怎么感谢你好?这样,下午你要是有空,我们一起去弯道村看看,顺便你对我们的工作提些意见。这是个大项目,顾村镇大发展都指望着这个项目了。”

吴迪一想这倒不错,去过几次顾村镇,出了第一次去过弯道村,其余都是去检查工作,而且,唯一的一次还都没见到父母,便欣然答应了。

裴大有一走,吴迪想到一早顾翠华找过她,正好自己也要把提拔顾翠华的事知会她一下,便打了内线电话让顾翠华来她办公室。

只一会,顾翠华进来了,吴迪让她坐到自己对面,说道:“妹子,你来劳动局也一段日子了,办公室的工作流程都熟悉了吗?”

顾翠华人本来就聪明,就办公室那点事早学会了,而且,顾翠华高中时语文不错,写写报告之类的公文不在话下。顾翠华见吴迪发问,不知就里,但也嗯了一声。

“那就好!这几天我想把你提到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你愿意吗?”

吴迪的这句话让顾翠华感动不已,今生能碰到吴迪简直就是造化,眼圈不禁有些濡湿,内心的激动溢于言表,“姐,你让我怎么报答你?”

“去!谁要你报答?把工作做好就是了!不过,提拔中层干部还要经过局党委讨论,然后送交县委批准。”

吴迪说完定定地看着顾翠华,顾翠华被看得不好意思,“姐,我脸上有东西?”

“没啊。”

吴迪说道,“现在该你说了,早上找我什么事?”

顾翠华脸一红,一下找不出什么事,便说道:“姐,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和那对门怎么样了。”

吴迪轻轻扇了顾翠华的脸颊,喝道:“滚!”

顾翠华马上一个立正,“是!”

两姐妹相视一笑,顾翠华出门而去。

吴迪吃过午饭,估摸了一下时间,吩咐司机小陈备车,急匆匆赶往顾村镇,在镇政府和裴大有聊了一会,驱车又赶往弯道村。

临近弯道村,吴迪远远望见一群人似乎在争吵,这种事在农村并不鲜见,吴迪起初也不以为意,车子刚驶过人群的刹那,吴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一个中年人打翻在地,忙让小陈停车。

吴迪心事重重地走进人群,那个熟悉的身影越来越真切,正是吴迪日思夜想的父亲吴宝强。

正文 63.替父报仇

吴宝强躺在地上,那个中年男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着,“你这个怂货,给你面子你不要,你当你是谁?”

吴宝强大概是被打在了要害,嘴里痛苦地哼哼着。

吴迪看清了那个中年男人,正是当年她看到的那个和母亲李大娣在床上做事的男人,似乎叫吴国忠,这个让吴迪想起来就恶心的男人怎会打自己的父亲吴宝强?吴迪想到这,便喝问吴国忠:“你为什么打人?”

吴国忠瞥了一眼吴迪,轻蔑地反问道:“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居然管我们的家事?”

“家事?”

吴迪问道。吴国忠和吴迪家虽然同姓,但却是八竿子也撩不到的同村人,并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

“滚犊子,这里没你的事,给老子滚!”

吴国忠咄咄逼人道。

小陈怕吴迪吃亏,早站在了吴迪身后,听吴国忠出言不逊,马上挡在了吴迪身前,“你他娘的嘴巴干净点!”

小陈身材魁梧,六月天,衣服穿的少,满身的腱子肉让吴国忠看着就害怕。

吴迪扶起吴宝强,吴国强颤颤巍巍站起来忽又往吴迪这边倒去,吴迪心里的煎熬就可想而知了。吴迪恼怒地对小陈说道:“小陈,给我揍这养的,伤了死了算我的。”

小陈这还是第一次听吴迪说粗话,稍稍愣了愣,虎一般扑向吴国忠,三两下就把吴国忠打翻在地,一旁围观的村民也没人出手帮忙,吴国忠这一顿挨揍就惨不忍睹了。这会儿,裴大有一行也过来了,见吴迪的司机在打村民,吴迪的眼里还透着一丝凶光,不便问吴迪什么情况,便拉过一个村民了解起来。

事情经过很简单,前天吴国忠喝醉了酒,醉汹汹地来到了吴宝强家,见李大娣一个人躺在客堂藤椅上,便动了歪脑,硬要和李大娣发生关系,李大娣拗不过,被吴国忠得逞。晚上吴宝强回家,见李大娣神色不对,追问之下不由大怒,便要去找吴国忠算账,李大娣觉得事丑,硬拉住吴宝强,吴宝强才勉强忍下了一口气。不巧,今天吴宝强在路上遇到吴国忠,吴宝强不由得质问吴国忠,吴国忠根本不当一回事,还说李大娣本来就是的,早几年不是村里的男人只要有钱都可以上?吴宝强一听就泄了气,那些不堪的往事涌上心头,便蹲在地上抽起烟来。

本来事情就到此为止,吴国忠偏偏还得势不让人,一边骂吴宝强是怂货是绿王八,一边踹起一脚踢翻了吴宝强。吴宝强从地上爬起,也是疯了般要和吴国忠拼命,怎奈力有不逮,被吴国忠打得满地翻滚。村民见两人打架,便很快围聚起来,从吴国忠骂骂咧咧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这年头,居然睡了人家的婆娘还如此蛮狠,都可以和西门庆有的一拼了。

裴大有听完也是义愤填膺,看小陈打得也差不多了,忙喝止住小陈,小陈余兴未尽,临了还踢了吴国忠一脚,吴国忠杀猪般嚎叫了几声。

这个时候,弯道村主任吴天赐也来了,见裴大有也在,忙上前打招呼。裴大有没好气地说道:“天赐,你就是这么管理的?这样的环境你让客商怎么来投资?那边是县劳动局张局长,你去跟她解释。我跟你说,这次招商成不成功,全靠这个张局长了。”

小陈已替吴迪扶住了吴宝强,吴迪关切地给吴宝强擦着淤血,“叔,你没事吧?我让司机送您去镇上医院看看。”

吴迪艰难地叫了吴宝强一声叔,心里颇不是滋味,明明是自己的父亲却不敢相认。

吴宝强无力地摇了摇头,吴迪感觉吴宝强伤得不轻,和小陈一道把吴宝强扶进车内,裴大有和吴天赐见状,忙走了过来。

“张局长,您这是要把吴叔送医院去?我是弯道村村主任吴天赐,我让人送就是了,您不用费心,一会您视察一下村里的情况,听裴镇长说,客商过几天就要来了,我们心里没底。”

吴天赐挥手招来了几个村民,正要吩咐,被吴迪打断:“吴主任,我看就不必了!裴镇长也在,我撂句话在这里,如果办得到,客商投资的事我一定尽力,否则免谈。”

吴迪认出眼前的吴天赐正是小时候的玩伴,但是父亲被打,说话的口气就毫不客气。

裴大有本来心急如焚,虽然他不知道吴迪何以对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这么关心,听吴迪这么一说,想来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便承诺道:“张局,你说,我保证做到。”

“一是严惩打人凶手,二是安抚好这位受伤者的家属。”

吴迪冷冷地说道。

裴大有心里顿时有了底,“张局长,你放心!刚才我找村民了解了一下情况,这个吴国忠的确可恶,可能触犯了刑法,我这就让派出所来人。至于受伤者家属的安抚以及医疗费用由镇里和村里负责。”

吴迪点点头,吩咐小陈往顾村镇卫生院驶去,裴大有一行也赶忙上车,尾随而去。

远处,李大娣和吴琼母女俩闻讯正低一脚浅一脚赶来打架现场,到了现场,才知道吴宝强已送往了镇卫生院,赶忙又急吼吼往镇里赶去。

正文 64.既当饭又当酒

有裴大有在,吴宝强得到了最快最好的治疗。吴宝强身上都是些皮肉伤,原本不需要住院,可是吴迪坚持住院,并且还自掏腰包要支付住院费,裴大有赶忙制止,说道:“张局,你这不是打我脸吗?说好了的,医疗费什么的由镇里和村里负责。”

吴迪也就不谦让,看看吴宝强的伤势也没什么大碍,生怕自己再待下去控制不住情绪,便和裴大有打了招呼要回县城,车刚出卫生院门口,看到吴琼和一个中年妇女匆忙往卫生院赶来,吴迪认得中年妇女正是她母亲李大娣,让小陈停下车,在车内看着吴琼和李大娣从车旁走过,李大娣并不怎么见老,只是脸上有几分憔悴,吴迪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吴迪情绪低落地吩咐小陈开车,直接就回了住处。孙俊从厨房间出来,见吴迪哀伤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忙问道:“张迪,你今天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边说边给吴迪到了杯水,“喝点水。”

吴迪接过茶杯默默地喝了一口,“没什么,孙俊,今天我去顾村,看到一位中年男人颇似我死去的父亲,勾起了我对父母的思念。要是我的父母都健在那该有多好啊!”

孙俊坐到吴迪身旁,搂住了吴迪的肩,柔声说道:“嗯,世间最痛的事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我理解你。不过,逝者长已矣,活着的人还是坚强些,这样逝者才会安心。”

“道理我懂,谢谢你。”

吴迪心里难受,在她看来,世间最痛的事乃是亲人相见不相认,而且这种痛还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

“张迪,去睡一会,一会饭好了我叫你。”

孙俊怜惜地把吴迪搀进了卧室,安顿好吴迪,刚要走出卧室,吴迪突然问道:“孙俊,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你父母?”

孙俊内心一阵狂喜,但是他知道这是吴迪在特定情况下的心境语言,便说道:“张迪,不急,等你真的想见的时候一定带你去,我有这个耐心。”

吴迪感动地看了看孙俊,这男人是懂得自己的。

孙俊弄好饭菜,走进卧室想叫吴迪吃饭,吴迪正沉沉地睡着,神色略显得不安,孙俊不忍叫醒吴迪,伸手抹了抹吴迪的脸颊,痴痴地看着吴迪,不知不觉间竟也发困,伏在吴迪的边上也睡着了。

吴迪先醒了过来,见孙俊面带笑意地睡着,伸手在孙俊的背上抚摸了一下,孙俊竟醒了过来,俩人对视了一眼,两颗头颅不自觉地凑在一起,深深地吻上了。

“要我!”

吴迪轻声说道。

六月天,本来就穿得单薄,很快俩人就一丝不挂,吴迪自觉地翻转身让孙俊从后面进入,孙俊却不让,“这样你会累的,虽然我喜欢这个体位。”

说着,孙俊硬是扳平了吴迪的身体,从正面进入了吴迪。

男女间做这种事有时也会是沉重的。

孙俊一板一眼地耸动着身体,吴迪环抱着孙俊的腰,两人时不时吻一会,却不讲话。

吴迪需要打破这种沉默,“孙俊,你说男女间这种事,除了享受身体的愉悦之外,其实背后所承受的东西实在太多,繁衍就是其中之一。”

孙俊知道吴迪这话的意思,顺着吴迪接口道:“说到底,繁衍还是最主要的目的,因为男女间这种事做多了会成为一种生理习惯,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次数会递减甚至会归于零。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老了老了,看着自己的子女,那种心理的满足也是源于生理的快乐——子女毕竟是爱的产物。”

“嗯。”

吴迪突然发狂,双手搂在孙俊的腰间上下推动,孙俊不由得加大了冲撞的力度,吴迪的身体形成了一座拱桥,把孙俊顶到了半空,孙俊终于忍不住一泄如注,冲刷着吴迪的膣腔。

两人归于平静,孙俊抚着吴迪的,问道:“饿了吗?我给你端饭进来。”

“不饿,刚才吃饱了啊。”

吴迪嫣然一笑,让孙俊想起《广笑府》里一则笑话,说是有一对穷夫妻,晚上没饭吃,两人就做了几次,第二天起来,男的饿着肚子摇摇晃晃着出门,碰到邻居,邻居问他昨晚和早上吃了什么,男子答:吃了好东西,那玩意既当饭又当酒,你看我这还不是摇晃着么?

孙俊把笑话说给吴迪听,吴迪当场就笑翻了。看着吴迪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样子,孙俊笑道:“张迪,要不咱也尝尝这好东西?”

吴迪乜了一眼孙俊,娇声答道:“伟人说过,这个地球谁怕谁。孙俊你尽管放马过来,我保你既吃饱肚子又喝醉酒。”

卧室里,两具胴体顷刻又拥成一团,窗外小区内原本熠熠发光的路灯似也害羞,不知什么时候竟灭了。

正文 65.陪喝茶

提拔顾翠华的事相当顺利,戴文丽在党委会议上对吴迪的提议投了赞成票,吴迪这些日子以来渐渐对戴文丽转变了些看法,说起来,女人从政总是比男人更为不易,如果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女人的话,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就站着一排男人,这话有些夸张,但是从吴迪自身的经历何尝又不是如此?吴迪套用了时下一句话,叫做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戴文丽初到劳动局的强势也许只是出自一个女人的虚荣心。

裴大有这些天每天和吴迪通话,吴迪从裴大有那里知道吴宝强安然无恙、吴国忠被公安局抓了起来的消息,心里稍稍有了些安慰,少年时吴国忠趴在母亲李大娣身上的那一幕总让吴迪耿耿于怀,现在吴国忠被抓,也算是一种了断。

顾村一行把吴迪搞得心绪不宁,现在总算平稳,吴迪静静地思考了一下近来的工作,猛然一个激灵,她居然把孙道山交付的事给忘了,忙要给杜定山打电话,孙道山却抢先一步来电了。

孙道山刚又被柳青尅了一顿,吴迪那边没有音讯,孙道山也不急着催,他还侥幸地想着柳青只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那位省委领导也仅仅是受人之托,最后事情会不了了之。可是,让孙道山没想到的是柳青这回当真了,孙道山不得不正视起来。孙道山琢磨了半天,觉得这是杜定山和吴迪联手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心里对吴迪又平添了几分恨意。可是,孙道山现在对吴迪有求,说话自然就相当客气。

“妹子,哥上次给你说的事怎样了?”

孙道山套着近乎,吴迪听着心里毛毛的,“哦,孙书记,这些天琐事缠身,我还联系超华集团。”

吴迪如实的回答让孙道山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牙齿咬得紧紧的,吐出来的声音却细细的,“是这样啊?哎,也难怪你,这本来就不是你分内的事。妹子,你给哥问问,项目早点定下来,我也心安。”

“嗯,孙书记,我这就问。“吴迪挂了电话,又给杜定山打了过去。

“杜哥,那两个项目你还投不投啊?”

吴迪直接了当地问道。

“呵呵,迪妹,你怎么问这么无厘头的问题?投不投不在于我,在临山县委!那什么孙子来着,不是很牛逼吗?我估摸着他找你了吧?”

杜定山笑道。

吴迪诧异道:“杜哥,你怎么知道他找我了?”

“这还不简单?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迪妹,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我在临山投资是为了你吗?这孙子不知好歹,再凉他一两天,你跟他说我们集团还在完善投资方案,什么时候完善了再谈。”

杜定山说完正事,不失时机地对吴迪说道,“迪妹,这些天老想着和你做事,你想吗?”

吴迪被问住,孙俊的形象顿刻就浮现在脑际,说想也不是说不想也不是,便沉默着,杜定山呵呵一乐,“迪妹,不为难你了,你不想我想就是了。”

两人通完话,吴迪把杜定山的意思转达给了孙道山,孙道山无奈,但好在知道了超华集团在完善方案,心里就妥帖了几分,便在电话中告诉吴迪后天县里要召开一个招商引资庆功大会,吴迪作为有功之臣必须参加。吴迪听完有些纳闷,这次几个项目到现在都八字没一撇,孙道山这是想干什么?

吴迪的司机小陈这些天兴奋不已,从顾村回来的第二天,小陈接吴迪去上班路上,吴迪送了他一只瑞士表。小陈对表没有研究,以为就几百块的事,找人问了一下,竟然要几万块,便整天把表戴在手上,时不时看看表想引人注意。

这会儿,小陈正在和门卫聊天,瑞士表在阳光照射下熠熠闪光,戴文丽刚好驾车出去,被瑞士表的反射光刺了一下,停下车,冲小陈说道:“小陈,你这是什么表?”

小陈见戴文丽问他,忙回答:“戴书记,就一般的表。”

戴文丽眼尖,“一般的表?是瑞士表吧?让我看看牌子。”

小陈虽然知道戴文丽初来劳动局那会跟吴迪有过冲突,但还是忍不住炫耀的心态,忙摘下手表给戴文丽看。

“小陈,你这是江诗丹顿啊,得好几万呢。”

戴文丽脑中急转,小陈那点收入,不可能买得起这样的表,便又问道:“小陈,你女朋友送的?”

小陈犹豫着,戴文丽见状,说道:“小陈,跟我走一趟,反正你也没事。”

小陈更犹豫了,戴文丽知道小陈犹豫的原因,“走吧,张局长要有事,我跟她解释。”

小陈换下了戴文丽的主驾位,戴文丽坐到副驾驶座上,两人出了劳动局。

“戴书记,你去哪?”

小陈问道。

戴文丽原来也只是出去散散心,见小陈发问,便说道:“没事,我正好要找人喝茶,你就陪我喝会茶去。”

戴文丽也是个美女,男人都喜欢和美女呆在一块,更别说一起喝茶了,小陈偷偷看了一眼戴文丽裙子边缘处白皙光滑的肌肤,假意说道:“喝茶?你是书记,我只是一个司机,我可不敢!”

戴文丽娇笑一声,拍了拍小陈宽厚的肩膀,“不敢?不敢你还偷偷看我的大腿?”

一句话把小陈说得满脸通红。

正文 66.有茶水味吗

戴文丽原来是古华山庄总经理,在车上给山庄通了话,两人便来到了山庄一幢别墅内。小陈还是第一次来山庄,竟不知道临山还有这么高档的场所,亭台楼阁,青山绿水,甚至还有小型高尔夫球场,进了别墅,更是为别墅没典雅高贵的装饰所镇服,呆呆地站在大厅里发愣。

戴文丽熟练地给小陈泡起功夫茶,招呼小陈坐到她身边,歪头问道:“小陈,没来过?”

“嗯。”

小陈像个没经世面的小孩,底气不足地答道。

“呵呵,亏你还是个佩戴江诗丹顿的男人,我跟你说,在临山戴这样表的人可不多。”

戴文丽给小陈端了一小杯晶莹剔透的茶,“喝喝,那可是上好的铁观音。”

小陈还从来没享受过领导给他端茶的待遇,战战兢兢站起身,双手接过,不料手一抖,大半杯茶水溅到了戴文丽的裙子上,戴文丽的裙子紧紧地贴住身体,下边倒三角形和小裤的轮廓清晰可见,小陈慌了神,正要解释,戴文丽嫣然一笑,“没事,这地方本来就需要浇水。”

小陈虽然现在没女朋友,但是人长得英俊魁梧,倒是和几个女孩来往过,而且巫山云雨地和几个女孩发生过关系,要不是家里条件一般,早就成家了。戴文丽这句明显带有挑逗的话小陈还是听得懂的,可是小陈还是不敢。

“小陈,愣着干嘛?洗手间有吹风机,拿来给我吹吹。”

戴文丽嗔怒道,小陈如遇大赦,忙取了来,“怎么吹?”

“还怎么吹?你给我吹啊!”

戴文丽凑近小陈,拎起裙沿,小陈集中心思吹了一会,很快裙子就干了。

“底下怪怪的,你等等。”

戴文丽背转身,撩起裙子,手往里摸索着小裤的裤腰带,堪堪往下脱了一点,浑圆丰满的臀部有意无意暴露在小陈眼前,小陈都忍了大半天,这会儿哪里还忍得住,猛地从背后抱住了戴文丽。

戴文丽转头凌厉地看着小陈,喝道:“小陈,你这是想干什么?”

小陈吓得忙松开了手,“戴书记,我,我……”

“我什么我?”

戴文丽已经褪下了小裤,递到小陈手里,“给我吹干!都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怎么想的。”

戴文丽说完,坐到沙发上喝茶,小陈相对而坐,低头吹着小裤,眼梢不时飘向戴文丽的裙底,戴文丽似没有察觉,竟大开着任由小陈偷觑。

戴文丽的裙底风光无疑是诱人的,油乌乌的毛草盖满了整个谷底,那小溪若隐若现,小陈似听到了微弱的水流声。小陈摇了摇头,才发现着水流声竟是戴文丽喝茶的声音,这女人也太折磨人了,小陈暗道。

很快小裤也吹干了,小陈拿着小裤不知如何是好,戴文丽见时机也差不多了,原本严肃的脸堆满笑容,“你这个*窥狂,来,给我穿上。”

说完,居然脚丫子往前一挺,让小陈往脚丫子里套,小陈哪里做过这种事,偏偏戴文丽还有意为难,脚丫子动个不停。折腾了一会,连一个裤腿都没套上。

“唉,你们男人就只会脱不会穿。“戴文丽从小陈手里猛地拿过小裤,不料小裤被小陈攥得紧紧的,嘶啦一声,小裤裂了。

“天意!“戴文丽仰头感慨道,小陈还以为戴文丽会怒斥他,却不料等来戴文丽这句话。天意?什么意思?小陈懵了。

戴文丽站起身,拉了小陈往楼上走去,把小陈引进了卧室,小陈这才缓过神来,猛地把戴文丽扑倒在床上,撩起戴文丽的裙子,胡乱地吻住了戴文丽的缝隙。

“小陈,有茶水味吗?”

戴文丽娇笑着。

“没,清清爽爽的,就是清凉的山泉。”

小陈恢复了男人的勇气,尽情地吸吮着汁液。只有在此刻,男人和女人是没有什么地位和金钱的羁绊的。

戴文丽星目微闭,享受着身体的愉悦。小陈吸吮了一会,把自己褪了个干净,那早已整装待发的物件直指云霄,好似有灵性一般微微颤动着寻找归宿,猛地,就一头扎进了桃花源。

小陈正值当年,戴文丽三十刚出头,恰好有虎狼之需,两人捣鼓了半天才休战。

戴文丽慵懒地躺在床上,瞥了一眼身旁的小陈,小陈这会儿又有了些畏缩,不敢正视戴文丽,更不敢抚摸戴文丽的身体。

“小陈,你还颇有战斗力的嘛。”

戴文丽说着,抓过小陈的手放在了她上,小陈小心地蠕动着,见戴文丽并没有异样,手下稍稍使了劲,戴文丽的不时变幻着形状。

“小陈,我好喜欢你的表,能送给我吗?“戴文丽娇声问道。

小陈的手僵住了,脱口说道:“戴书记,这表是张局长送我的。”

“张局长送你的?难道你和她?”

戴文丽撑起上身一脸狐疑地看着小陈,小陈忙解释道:“戴书记,我和张局长可没这种事。”

“没这种事她为什么还要送你这么名贵的表?”

戴文丽紧追不舍。

小陈一时气急,便把那天在弯道村如何受了吴迪指使狠揍吴国忠的事说了一遍,戴文丽听着,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线,小陈怕戴文丽不相信,忙又把事情复述了一通,戴文丽缓过神,说道:“看来这表还有些来头,我逗你玩呢。表还是你留着,可是……”

戴文丽故意拖长了语气,小陈心一慌,忙问道:“可是什么?”

“可是,你这东西我还要借用一下。”

戴文丽抓住小陈的物件撸了几下,小陈一元复苏,翻身上马,两人很快又驰骋在无际的欢愉之中。

正文 67.突遭变故

临山县招商引资庆功大会如期在临山县会议中心举行。

吴迪的车刚一进入会议中心大楼前的停车场,十几个村民即刻围了上来,一个中年妇女拦在吴迪车前破口大骂。

“张迪,你这个表子养的,你还我男人。”

吴国忠的老婆钱招娣声泪俱下,“大家都来看看,这个表子还是个国家干部,不分青红皂白,指使司机打我男人,还利用权势,把我男人抓进监狱。这世道还有没有我们平民百姓的活路?”

吴迪听得真切,心里一惊,当时的确说过让小陈动手的话,可是事情都过了好一阵子,听裴大有说吴国忠也认了罪,怎么吴国忠的家属还来闹事?这事也没几个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吴迪琢磨着,狐疑的眼光扫向小陈的后背,吴迪发现小陈的身体微微颤动着。

吴迪绝不是个怕事的人,在省城会所里常常会碰到比这更复杂剧烈的事,吴迪早炼成了处惊不变的功力。

吴迪沉稳地下了车,车旁早围上了前来开会的各委办局和镇里的大小领导,见吴迪下车,有认识的向吴迪投来同情的目光,大多数的眼神都冷冷的。

官场自古都讲究明哲保身,吴迪不在乎。

“揍她这个表子养的。”

钱招娣见吴迪下车,狂喊道,一旁几个男子蜂拥而上,正要往吴迪身上招呼,吴迪面无怯意,愣愣地打量着那几个男的,喝道:“我看谁敢动手!”

那几个男的闻言一惊,眼前这个靓丽的年轻女子如此镇定,莫非应了三不打的古训:见和尚不打,小孩不打,女人不打。这三种人要么不出战,战之必胜。

“愣着干什么?揍这个表子啊!”

钱招娣疯了般挤进来,往吴迪脸上挠去,说是迟那时快,小陈早已站在吴迪身后,见钱招娣来势凶猛,忙把吴迪挡在身后打开车门把吴迪推进车内,拎起一脚踢中了钱招娣的膝盖,钱招娣应声倒地。那几个同来的村民都是吴国忠的堂兄弟,见小陈出手伤了钱招娣,便不管不顾地扑向小陈,场面顷刻失控了。

恰在这时,威严的声音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住手!”

随后一群警察扑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拿下了小陈和动手的村民。

“谁挑的事?”

为首一个领导模样的问道。

吴迪下了车,走到领导模样的警察面前,淡淡地说道:“我,把他们都放了。”

小陈和那几个村民都不敢置信,这个时候吴迪尚保持着坦然自若的神情,而且把责任揽到她身上,这是何等的勇气?

“你?你是谁?”

“我是张迪。”

“什么张迪李迪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都跟我们走一趟。”

为首的警察瞥了一眼吴迪,吴迪正要迈步走向警车,田炳贵闻讯赶来了,见吴迪要被带走,迅疾地走到为首的警察跟前,指着吴迪说道:“我是临山县县长田炳贵,这位是临山县劳动局局长张迪同志,请问你为什么要带着她?”

说完又冲围观的人群喝道:“都该干嘛的干嘛去!还嫌不够乱?”

围观的人群很快作鸟兽散,停车场上就剩吴迪几个。

为首的警察倒是认识田炳贵,这次本来就是带了几个治安分队的几个警察来维护庆功大会秩序的,听田炳贵发问,不知如何回答。钱招娣刚从地上爬起,一听田炳贵是县长,扑通就跪在田炳贵跟前,喊道:“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民申冤啊。”

一边从怀里拿出几张纸,高举过头。田炳贵接过纸张递给身边的秘书,忙搀起钱招娣,“请起,我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只要你真的有冤情,自会替你申冤。”

田炳贵转头又对为首的警察说道:“事出有因,我看先放了他们,回头我会了解情况,跟你们鞠光辉局长沟通的。”

为首的警察朝田炳贵敬了一个礼率队离去,田炳贵打电话让县信访办主任来人把钱招娣几个也带走了,田炳贵这才问道:“张迪,怎么回事?”

“田县长,我也不清楚。我请求县委彻查此事,该处分的我愿意承担。田县长,我累了,今天的庆功大会我不参加了。”

吴迪说完就钻进了车内,田炳贵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吴迪扬长而去。

吴迪是这次招商庆功会的主角,主角都缺席了,这招商庆功会就开得兴味寡然,与会的都在私底下议论着吴迪,吴迪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成为临山县干部群众的谈资。

车上,吴迪困乏地靠在后座,小陈稳稳地开着车,忽然吴迪说道:“小陈,谢谢你。”

小陈从事发到现在一直思索着,那次和戴文丽激情过后,小陈就有了一种隐隐的不安,当村民围上车子的那一霎,小陈已经感觉到这事与他有关,戴文丽不过是在利用他而已,心里正愧疚着,听吴迪说谢他,不知说什么好。

到了劳动局局长办公室,吴迪刚落座,孙道山就气急败坏地打来了电话:“张迪,你擅自不参加庆功会,你是要负责任的。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把原因给我说清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村民都闹到会议中心来了,你张迪自从来了临山消停过吗?”

吴迪不愿再听下去,啪地挂断了电话,劳动局局长这才做了几个月,吴迪就感到了心灰意冷,思索了一下,吴迪给徐卫打了个电话,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说了一遍,让徐卫想办法把她调离临山。徐卫听完,呵呵一笑,说道:“我当什么事呢,你先委屈一下,没事!人要越挫越勇。”

吴迪放下电话,觉得自己有些浮躁,不是还想出人头地吗?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吴迪决定去会会孙道山。

正文 68.猛女

孙道山怒不可遏地打了电话被吴迪挂掉后原本激动的情绪倒平静了下来。

吴迪的事还是田炳贵会前告知他的,孙道山听完一愣,问田炳贵要来了钱招娣的状纸,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会议中心,把个烂摊子交给田炳贵去处理。

孙道山回到办公室,细细地看了材料,很是纳闷。吴迪肯定又得罪了人,可是在临山,吴迪并不张扬,想来想去必定是戴文丽。孙道山忙给戴文丽打电话,戴文丽一口否定,还拿孙道山让她夹紧尾巴做人的话反驳,这让孙道山糊涂了。难道是田炳贵?可是在处理吴迪的事上田炳贵是坚决反对的,莫不是田炳贵故意设了这个局,丢给他一个烫山芋?拿下一个吴迪很容易,可是孙道山不得不顾忌吴迪身后的背景,超华集团能够让柳青都坐不住,而吴迪和超华集团那个董事长走得相当近,这个时候和吴迪过不去,那简直是低级错误。

孙道山决定静待事变,既然吴迪不听电话,也不愿意来,就随她去。

孙道山没料到吴迪竟然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张迪,你没事吧?”

孙道山的关怀出乎吴迪的意料,吴迪原本以为孙道山见了她会恼羞成怒。

“孙书记,我没事。”

吴迪淡淡地答道。

“没事就好。弯道村的事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但如果事情真如村民反映的那样,县委肯定要给你处分,这是维护形象的需要,你要有这个准备。”

孙道山似推心置腹地说道。吴迪觉得孙道山太虚伪,便说道:“孙书记,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要没事,我着就走了。”

吴迪转身要出门,孙道山幽然说道:“妹子,你就那么恩断义绝么?晚上一起吃个饭,最后一次,就吃饭,行吗?”

孙道山的口吻显然是在哀求了,吴迪停住脚步,到底于心不忍,点了点头出去了。

晚上,吴迪和孙道山相对而坐,孙道山凝视貌美如仙的吴迪感慨道:“妹子,这个世界真是充满了变数,以前我们俩那么和谐,现在都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了。”

“孙书记,以前的事就不说了。我敬您一杯,请您在工作上多多给予指导和帮助。”

吴迪仰头喝下一杯红酒,孙道山端起酒杯静静地看着吴迪一口而干,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孙书记,您怎么不喝?”

吴迪说着,感到体内升起一股强烈的,忙喝了一口凉茶,却越发地炽热,嘴里不禁发出难耐的娇喘声。吴迪站起身,胡乱地扒拉着身上的衣物,顷刻就只剩下了小裤和胸衣。朦朦胧胧中,吴迪似乎听到孙道山在问她,“妹子,想要吗?”

吴迪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浑身软绵绵地靠在了孙道山身上,孙道山一双大手剥下了吴迪的小裤,在吴迪的山谷里狠命地揉搓着,吴迪再也不能自持,伸手把孙道山的物件从裤子里掏了出来,孙道山早坚硬如铁,“哥,你进来啊,妹子痒了。““嗯,哥给你止痒。“孙道山见火候已到,拦腰抱起吴迪,把吴迪放倒在客厅沙发上,把吴迪的一条腿搁在肩上,恨恨地把物件送了进去,双手使劲拍打着吴迪的臀肉,“让你狂!我草死你!”

吴迪妖媚地斜视着孙道山,嘴里哼哼着,“好啊,我夹死你。”

孙道山被吴迪撩拨得兴起,又是好一阵冲撞,吴迪还一个劲地喊着让孙道山猛烈些,孙道山到底力有不逮,即便是清醒状态下的吴迪,孙道山也远不是对手,更何况吴迪被下了药。

孙道山很快败下阵来,吴迪仍处在痴迷中,追着孙道山再要,孙道山躲无可躲,上了二楼卧室,吴迪那里肯依,紧追其后,孙道山有苦难言,总算领教了什么是猛女。

好在吴迪气力有限,到了卧室就跌倒在床上,嘴里喃喃着“我还要“,眼睛却疲乏地合上了。孙道山坐在床头缓了一会气,看着睡得死死的一丝不挂的吴迪,气不打一处来,伸出五指往吴迪缝隙里捅去,吴迪微微皱了皱眉,竟没醒过来。

半夜时分,吴迪慢慢地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卧室里空无一人,身上空无一物,传来一丝痛意,禁不住哭出了声,孙道山居然用药迷 奸这是吴迪想也想不到的。

吴迪下了楼,找到衣物穿好,心里一片茫然,这种事怎能说得清楚?便后悔答应和孙道山一起吃饭。

吴迪一路低泣着回到住处,孙俊还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等着她,见吴迪两眼通红,忙问道:“张迪,你哭过?”

“没啊。”

吴迪强颜欢笑,从孙俊手里拿了浴巾往卫生间走去,刚褪下裙子,孙俊进来了,“张迪,你累了吧?我给你洗。”

正文 69.花容失色

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相当熟悉,吴迪也就由了孙俊。

孙俊调好水温,往手掌上挤了一团沐浴露,细细地往吴迪身上抹去,温暖的感觉袭上吴迪的心头,吴迪不由得摸了摸孙俊的脸颊,深情地看着孙俊说道:“孙俊,你是个好男人,不知道将来谁有福嫁给你。”

孙俊瞥了一眼吴迪,“什么话?我非你不娶!”

孙俊边说边冲干净了吴迪的上身,接着像哄小孩似地说道,“张迪妹妹乖,现在给你洗下边了,不能夹了哥哥的手哦。”

吴迪暂时淡忘了孙道山赐予她的阴影,乐道:“哥,妹妹乖着呢,妹妹只求哥哥下手轻点,被别捅坏了妹妹的纳宝箱。”

孙俊蹲,正要往吴迪的臀肉上摸沐浴露,忽然发现吴迪臀肉一片绯红,显然是被击打过,吴迪这么晚回来,到底干啥去了?孙俊强忍不住问道:“张迪,你这儿怎么这么红?像是被人击打过的样子。”

吴迪的心一下揪了起来,虽然吴迪不清楚和孙道山做了什么,但是这肯定是孙道山的杰作,可是这怎么能说出口?吴迪原本冲淡了的恨意又重新被勾起,吴迪想到了那段录音,她需要报复,尽管这会伤害到戴文丽。

“张迪,我问你呢,你在想啥?”

孙俊明显有些不悦,吴迪忙从思绪中醒悟过来,“哦,今天去开会,不小心跌坐到地上,当时觉得有点痛,没想到会这样。”

吴迪的解释打消了孙俊的疑虑,孙俊怜惜地说道:“张迪,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地方都成红灯了。”

“红灯?红灯好啊,行人止步!你可不能乱闯,否则罚款。”

吴迪调转思绪,打趣着。

“我是警察我怕谁?我照样闯红灯!”

孙俊说归说,竟还是细细地替吴迪清洗着,当孙俊清晰到吴迪的草地时,吴迪觉得痒痒的,身体往后一退,孙俊一愣,觉得手里多了几根毛发,便问道:“退啥?这都掉毛了,痛吗?”

“嘻嘻,这是自然现象,你又没揪住。孙俊,我觉得你傻傻的。”

“哦?那我得收藏起来,将来集多了,我请人做一管毛笔。”

孙俊果然扯了一团卫生纸,小心翼翼地把毛发放到上面,吴迪忍不住大笑:“你这都什么啊?我只听说过胎毛笔,这算啥笔?”

“啥笔?这倒是个有趣的问题,容我想想。”

孙俊已经给吴迪清洗完毕,拿过浴巾裹住吴迪,拦腰抱起,“迪迪,咱们睡觉觉去喽。”……

戴文丽这一天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遭遇。

吴迪被村民围攻的遭遇自然是戴文丽的杰作。那天从小陈口里得知吴迪指示小陈痛打吴国忠的事后,她就找来了在临山街头厮混的表弟,给了表弟一沓钱,让表弟去游说吴国忠的老婆,还让她表弟誊写一份她拟好的状纸,戴文丽表弟本来就是好事之徒,再加上戴文丽一向对他颇为关照,就往弯道村跑了一次,没想到,戴文丽表弟没费什么口舌,吴国忠老婆钱招娣就答应了。戴文丽考虑得周详,她又找了关系了解到吴国忠被抓的原因,便让人递话给吴国忠让他翻供,吴国忠绝处逢生,自然一口应诺。

这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戴文丽连孙道山都瞒住了,当孙道山打来电话质问,戴文丽一口否认,不能不说戴文丽是个“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上树”的信徒。

可是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戴文丽偏偏忘记了一个人,那就是吴迪的司机小陈。

小陈给吴迪当司机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吴迪身上的大气让小陈深深折服。奥迪a8刚送来那会,吴迪让小陈可劲地撒欢,而且还让小陈开回家,那可是百万级的豪车,换了谁谁会这样?这次送了一只表,价格就不说了,吴迪送表的时候也没张扬。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小陈无法容忍别人欺负吴迪,更无法忍受别人借他之手达到整吴迪的目的。

戴文丽自得地下了车往家里走去,小陈突然挡在了她面前,凶神恶煞般,看得戴文丽心惊胆战。

“小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女朋友住这里?”

戴文丽挤出笑脸问道。

“女朋友?嗯。你都被我草了,你就是我女朋友!你不是住这儿吗?”

小陈凶悍地说道。戴文丽稳了稳心绪,嫣然一笑,“呵呵,小陈,如果你觉得合适,那我们就试试看,我也觉得咱俩挺般配的。”

小陈没想到戴文丽会顺着他说,竟愣住了。戴文丽心想,就你这种货也配跟老娘较劲?嘴里却说道:“怎么?觉得我配不上你?”

小陈本来是想问是不是戴文丽搞的鬼,现在被戴文丽七扯八扯地扯到什么女朋友上面,心里一急,便大声说道:“别跟我冷里格楞了,我有话要问你,跟我走!”

正值下班时分,来来往往的尽是些左领右舍,戴文丽是个要脸面的人,看情势小陈很有些一根筋的意思,心里盘算了一下,“好啊,去哪里?”

“你跟我走就是了。”

小陈板着脸和戴文丽一前一后来到了离戴文丽家不远处的小茶室。

小陈问老板要了一个包间,两人很快落座,叫了一壶普通的碧螺春。

“小陈,你未免也太抠了点吧?请女朋友喝茶就到这种地方来?”

戴文丽笑道。

“戴文丽,你觉得我是要请你喝茶吗?”

小陈边说便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大号的水果刀,愤愤地说道:“我最恨别人算计我。”

戴文丽见小陈面露凶光,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一时怕得花容失色。

正文 70.美男计

包间内的空气似乎有一股血腥味。

小陈沉默着,眼神刀一般切割着戴文丽的肌肤,戴文丽不寒而栗,她没想到平时沉默少言的小陈会是一个如此让人害怕的男人,冷血到对一个曾经有过床笫之欢的女人也动刀动枪。

“小陈,你想怎么样?”

戴文丽简直就要疯了,她实在接受不了如此让人压抑的氛围。

小陈把手中得到刀扔到桌子上,瞥了一眼戴文丽,说道:“我敬你是领导,你怎么可以使出那样下三滥的招数?那我当抢使?你和张局长之间有什么隔阂,你可以直接找她去理论。美人计?我小陈不是个有出息的男人,的确也喜欢像你这样的美女,可是我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说吧,张局长早弯道村村民围攻的事是不是你捣的鬼?”

桌上的水果刀发出隐隐的寒光,戴文丽心里挣扎着,说还是不说,不说,眼前的男人必定不会罢休,说了,自己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如赌一把,或许小陈只是在吓唬而已。

主意既定,戴文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陈,我怎么会做对不起张局长的事?不错,起初我和她的确闹过不愉快,可是,后来我们处得像亲姐妹一样,你见过我们争吵吗?一个男人,拿刀动枪的对付一个女人,还什么举头三尺有神明,我看要么是神明瞎了眼,不然早把你收了去。”

戴文丽的一席话把小陈说得哑口无言。小陈琢磨着,弯道村的事就他和吴迪、戴文丽三人知道,而且就是在戴文丽知道后才发生了村民围攻的事,天下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戴文丽越是以守为攻,小陈越觉得戴文丽这是在和他耍心眼。

小陈沉思了一会,突然呵呵一乐,“那是什么刀?水果刀而已!对付你这样的女人还用刀?好了,我们不谈这事,算我误会你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什么事。”

戴文丽见小陈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弯,心里暗喜,小陈果然是在试探。戴文丽媚眼一挑,一根手指伸过桌子点在了小陈额头上,“你什么人啊!没这样吓唬人家的。”

小陈笑呵呵站起身坐到戴文丽身旁,直接撩起戴文丽的裙子,把裙子边沿卷到戴文丽腰际塞到了裙腰里,戴文丽白皙浑圆的秀腿以及黑色的小裤赫然在目,小陈拨开小裤边沿,揪出几根毛发捻动着。戴文丽也没闲着,拉开了小陈的裤链,掏出那早已坚硬的物件搓揉了一下,娇声说道:“小陈,你看这样不是很好吗?男女在一块,做这种事才是正道。”

小陈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好意思地说道:“我错了还不行吗?脱了吧,坐到我身上来,我想了。”

“早干嘛去了?”

戴文丽微微欠身,黑色小裤攥在手上,往小陈脸上捂去,“闷死你。”

“嗯,嗯,你这小裤是镂空的啊,再说那么香,我想被你闷死也闷不死啊。”

小陈一使劲把戴文丽抱到身上,稍稍找了找位子,把物件送了进去,“我这才是塞子,塞住你,让你下边透不过气。”

“小陈,你好坏哦,怎么平时就看不出来呢?潜伏得蛮深,都可以做深喉了。”

戴文丽主动地耸动着,小陈配合着戴文丽的节奏,一下一下稳扎稳打。

“你怎么那么老练?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也做过这个姿势?”

小陈拍打着戴文丽丰满的问道,戴文丽已经魂不守舍,根本没听清楚小陈的问话,胡乱地应着,“嗯,嗯。”

正当戴文丽进入佳境的时候,小陈忽然把戴文丽从身上推了下来,戴文丽以为小陈要改变体位,居然自觉地趴到长椅上,浑圆的翘得半天高。

“好了,穿上小裤,我有话跟你说。”

小陈整理好衣物,坐回了原来的位子,脸上冷得冰霜一般。戴文丽不明白小陈何以突然之间又变了脸,顾不得穿上小裤,问道:“小陈,你又怎么了?”

小陈从长椅上拿起了手机,冷冷地说道:“美男计!”

戴文丽脸色一下苍白,重复道:“美男计?”

小陈沉着地打开了手机的视屏,画面上小陈和戴文丽浑然一体的场面甚为清晰,戴文丽富有激情的言语一清二楚,戴文丽怔怔地问道:“小陈,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你对我使美女计,我只是临时用了美男计,我们俩算是扯平了。我只要你把张局长的事说清楚,不然,我宁愿自己身败名裂,也要把你拉下马!”

小陈声色俱厉地说道。

戴文丽泥一般瘫倒在长椅上,丰满的臀部竟还暴露在空气中。

正文 71.撕了你这张破嘴

戴文丽阴沟里翻了船,只好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临了,戴文丽还把孙道山扯了进来,说这一切都是孙道山让她干的。戴文丽之所以把孙道山扯进来只是出于她的小伎俩,凭小陈这样一个小司机能把县委书记怎样。

不过戴文丽的这点小伎俩还是让小陈感受到了一点压力,本来小陈打算把录音交给吴迪,现在却有些拿不定主意,官场的纷争小陈见过些但听得更多,万一不小心被扯了进去那就是万劫不复。小陈打定主意,如果吴迪的事情并不那么严重,录音就暂时不交出来。

吴迪指使司机小陈打人的事情经信访办多方查证确有此事,吴国忠也确实被打成了轻伤,如果吴国忠不翻供,那么还可以作个变通,吴迪是出于正义采取了不恰当的行为,致使嫌疑人受了轻伤,可是现在吴国忠翻了供,而且*暴这种事说不清楚,光有被害人的控告还不足以定罪,再说,吴国忠和李大娣早先就有过关系,说俩人旧情复燃也是说得过去的。

钱招娣自从在会议中心把状纸递到田炳贵手里后,领着几个叔伯兄弟天天到信访办静坐,搞得信访办主任头大如斗,吴迪的事已经上报给了田炳贵,接下来应该是县委县府的事,信访办主任深感这个位子的艰难。

田炳贵也为难着,顾翠华一天三问,即便两人在兴头上,顾翠华还会莫名地提出让田炳贵放吴迪一码的事,田炳贵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道道来,便问顾翠华有什么主意,顾翠华哪里有什么主意,反问田炳贵咱俩谁是县长,田炳贵便敷衍着,说这事还得县委讨论,让顾翠华先别急。顾翠华无奈,只能有事没事去吴迪办公室陪吴迪聊聊天。

田炳贵果真把烫手山芋丢给了孙道山,事实确凿,不处理吴迪看来是不行了,孙道山无奈地开了个县委常委会,作出了吴迪暂时停职的处理决定。

吴国忠也被放了出来,一回到家,和钱招娣两人到吴迪家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吴宝强原本以为碰上了吴迪这样的贵人会安然无事,结果却适得其反,心里一阵郁闷,真的就病倒了。李大娣埋怨吴宝强多事,弄得李大娣里外不是人,吴迪家里阴霾重重,大女儿没了音讯,二女儿丈夫被判了刑,稍稍安慰夫妻俩的也就是吴燕几个儿女读书争气。

吴迪当然不知道家里的境况,停职在家休养,享受着孙俊的服侍,倒也过得惬意,只是偶尔一想起被孙道山迷 奸的事就有些郁郁寡欢,抽了空,把戴文丽的那关录音寄给了孙道山。

孙道山自从吴迪停职后焦头烂耳,柳青又打电话问超华集团投资的项目进程,孙道山自知此时要让吴迪出马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唯一让孙道山感到欣慰的就是那天又把吴迪给做了。

偏偏这个时候,孙道山收到了匿名寄来的录音。一般匿名信件都不会到孙道山手里,孙道山的秘书该处理的造就处理了。可是秘书这次偏让孙道山听听录音,孙道山把磁盘放进电脑驱动盘一放,顿时就傻了眼。

孙道山急吼吼地把戴文丽交到了古华山庄别墅内,戴文丽这些天心情颇好,吴迪被停职,说明小陈并没有把录音交给吴迪,局里现在她一个人说了算,大权独揽的感觉的确相当良好。

“道山,想我了?”

戴文丽扭动着柳腰坐到孙道山身旁,孙道山厌恶地站起身,二话不说,一脚踹在了戴文丽的上,戴文丽吃痛,捂着肚子呆呆地看着孙道山。

“你个臭表子,不是说我是老家伙吗?”

孙道山出口恶骂,越想越不解气,双手揪住戴文丽裙子的领口处猛地往两边一扯,戴文丽好端端的裙子顷刻撕成了两半,只剩胸衣和小裤可怜兮兮地遮住了羞处,戴文丽见孙道山如此暴怒,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畏缩地问道:“道山,你这是怎么了?”

孙道山发泄了一通,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从包里拿出碟片扔到戴文丽怀里,“他娘的,你听了再说,老子恨不得撕了你这张破嘴。”

戴文丽去书房打开电脑一听,顿时明白了孙道山何以恼怒到这个地步,躲在书房里不敢出来,脑中回想着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说过这些话,想来想去,脑中还是一片凌乱。这个时候,孙道山也进来了,指着戴文丽喝道:“他娘的,把自己脱干净,你不是说我是老家伙吗?今天我这个老家伙就要生吞了你。“戴文丽战战兢兢地褪去了身上仅剩的胸衣和小裤,可怜巴巴地看着怒不可遏的孙道山,不知道孙道山会如何待她。

正文 72.孙道山的狠招

孙道山的脸上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他慢慢地走到电脑旁,戴文丽识趣地把椅子摆好位子,孙道山稳稳地坐下,眼神空洞地仰视了一下天花板,冲客厅喊道:“童秘书,你进来一下。”

童秘书出身寒门,跟随孙道山才两个月,他的前任在孙道山安排下担任了下边一个镇的镇委副书记,童秘书一心指望着将来也能和他的前任一样跑步前进。听孙道山召唤,童秘书立刻进来了。

可是当童秘书一进来看到一丝不挂的戴文丽一下就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孙道山这是要他做什么?

“童秘书,你跟我也有段日子了,你还没结婚是吧?”

孙道山莫名地拉扯起家常,童秘书不知何意,“孙书记,多谢你提携。我还没结婚,不过已经在谈朋友了。”

“嗯,这好啊!年轻人早点结婚对事业有帮助,成家然后立业,自古如此。可是,婚姻大事来不得半点马虎。今天,我给你做主,你看戴书记怎么样?”

童秘书一惊,他认识戴文丽,对戴文丽的容貌身材也颇为羡艳,可是自己只是一介小秘书高攀不上,现在目睹了戴文丽的真身,更是惊为天人,但此时此地,童秘书虽然倾心于戴文丽的容貌,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童秘书当然明白戴文丽和孙道山之间的关系,更明白孙道山这是在用这种方式封他的嘴,便说道:“戴书记我高攀不上。”

“高攀不上?”

孙道山的口吻有些严厉,“童秘书,你倒说说看怎么个高攀不上?”

“我,我……”

童秘书哪敢说出事情,一时语塞。

“呵呵,小童啊,这事就这么定了,今晚就当是你和戴书记的花烛夜。一年之后,我想办法把你提到镇里去做个正职。”

孙道山说完,背着手就出了书房。

戴文丽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孙道山一出门,戴文丽再也忍不住,蹲到地上哇地一声痛哭起来。童秘书颓然地站着,看了看戴文丽,幽幽地说道“胳膊扭不过大tui,我看咱俩就从了吧。”

戴文丽停住哭声,抬头盯视了童秘书一会,眼里喷出一股愤怒的火焰,咬牙切齿道:“童秘书,你甘心?我可是残花败柳!”

童秘书好歹也是个男人,对于孙道山的这种安排岂有顺服之意,可是镇里正职的位子还是充满诱惑力的,便说道:“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戴文丽思索了一会,站起身,忽然又说道,“童秘书,既然我们都要成夫妻了,老家伙也说今晚是我们的花烛夜,你还等什么?”

童秘书走近戴文丽,两个在半小时前还浑身不搭界的男女紧紧地搂抱在了一起,一时间,书房内风生水起,直教人魂飞魄散。……

杜定山的超华集团的项目还没着落,凤启儒却带着一帮手下突然来临山考察了,陪同凤启儒一起下来的除了丽湖市市长曲子豪、副市长上官文之外,竟然还有一位更重量级的人物,临江省常务副省长毕东来。

临山县一下来了这么多大人物,孙道山当然就只能唱配角了,从临山边界一路把凤启儒一行引到了古华山庄一间极宽敞豪华的会客室,孙道山简短地致了欢迎词,凤启儒旁若无人地对毕东来说道:“东来兄,我投资临山,除了看中桑果的商业价值之外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

“启儒,你就是个商人,在商言商,临山县头头脑脑都在,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毕东来大气地挥了挥手说道。

“东来兄,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呵呵,我告诉你,我投资临山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有一个妹妹在临山工作。”

凤启儒正色说道,一旁曲子豪当然知道凤启儒口中的妹妹是谁,忙补充道:“毕副省长,启儒倒真是有一个妹妹在临山工作。”

“哦,真有这回事?老领导知道么?”

毕东来是在凤启儒父亲凤宗天一手栽培下才一步步上来的,所以才有老领导一说。

“这些小事就不烦他了。”

凤启儒摆了摆手,也不知是问谁,“我妹子怎么没来?我明明事先打过电话的啊。”

凤启儒和毕东来平起平坐地拉着家常已经让临山县的头头脑脑感到了凤启儒的能量,突然之间又提起了他妹妹在临山工作,孙道山和田炳贵等临山县领导除了张力之外都暗暗吃惊。孙道山还算脑子灵活,思来想去,除了吴迪再也没有别人,可是吴迪现在被停了职,这可如何是好?孙道山暗暗给童秘书发了个短信,让童秘书尽快把吴迪请来。

世事难料,孙道山悔不当初,他不知道童秘书能不能把吴迪请来,更不知道吴迪会和凤启儒怎么说他,想着想着,脑门子竟渗出了一粒粒细小的汗珠。

正文 73.吴迪被打

童秘书先给吴迪打了电话,电话关机着,忙急急地跳上车,在通讯簿上找到吴迪的住处赶了过去,敲了敲门,竟没人开门。童秘书无奈,给孙道山发了个短信,孙道山越发如坐针毡。

“我这个妹妹啊,哥来了也不露面。孙书记,我妹子张迪就交给你了,有什么问题该处分的就要处分。”

凤启儒终于说出了张迪,而且言语中似乎知道了张迪受处分的事,孙道山心里咯噔一下,当时处分吴迪确实出于无奈,可是迷 奸吴迪却是有心,吴迪如果不肯善罢甘休,头上的乌纱帽岌岌可危。孙道山不知道,吴迪根本不知道凤启儒来临山的事,而且吴迪也从来没把孙道山的对她的所作所为告诉凤启儒,孙道山这是做贼心虚,庸人自扰罢了。

好在凤启儒转移了话题,“东来,该谈正事了。我们集团这次投资临山,金额不算小,我们集团的意思是,这个项目应当立为丽湖市市级项目,当初之所以和临山县签了意向书,只是出于桑果产地的因素。”

毕东来思考了一会,抬头指了指曲子豪和孙道山,“启儒,这事不归我管,你问问曲市长和孙书记,他们才是决策人。”

曲子豪当初让吴迪调查就是想把这个项目列为市级项目,只是柳青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不同意,听毕东来点将,忙说道:“毕副省长,这样规模的投资量列为市级项目完全可行,只是临山的利益就要受损,不知道启儒那边有没有考虑?”

闹了半天,孙道山才明白凤启儒根本没把临山县放在眼里,这和没把他孙道山放在眼里没什么两样,搬了尊菩萨来就是在给他孙道山看的,连膜拜的机会都没有。孙道山即便身为临山一把手,也是无可奈何。倒是田炳贵,听了凤启儒和曲子豪的话有些不甘,“曲市长,凤董,桑果项目是张迪同志一手经办的,怎么说市级就市级了呢?那我们临山还要不要发展了?”

“狭隘!炳贵同志,我请问临山是不是丽湖的一部分?再说,我也已经在为临山争取利益了。“曲子豪严肃地说道,田炳贵倒也不是一时冲动,为这项目他曾经找过柳青,柳青是答应过这个项目归属临山的,但是显然柳青没和曲子豪沟通好,既然这样,田炳贵也不敢再多说了。

凤启儒一旁听着心里乐开了怀,他对项目到底列为市级还是县级无所谓,无论是实际还是县级,撇开毕东来不说,这么的投资,哪级政府都会拿出最优厚的条件来留住投资商的。凤启儒此行其实并没有高志国吴迪,这是他和徐卫商量的结果,目的是想给吴迪一个政治上的筹码,顺便解决目前吴迪的困扰,想到这里,凤启儒便说道:“两位领导别为这小事争了,说老实话,资金是不少,可是在我们集团看来也不是很大,以后有的是合作机会。这样,桑果项目既然由我妹子张迪发起经办的,我就听从我妹子的意见,她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两位领导,你么看怎么样?”

曲子豪听凤启儒这么说随即表态,毕竟柳青也有把项目留在临山的意思,不如听天由命,“也好,就照启儒说的。”

孙道山见谈得差不多,忙说道:“无论怎样,我门临山县县委县府都会拿出最大的诚意欢迎凤董投资。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请毕副省长、曲市长等各位领导一起用个便餐。”

众人正要移步,童秘书急匆匆走近孙道山,告诉孙道山吴迪在弯道村被人打了,一旁张力听得真切,禁不住问道:“童秘书,什么人打了张迪?”

凤启儒停住脚步,问童秘书:“怎么回事?”

童秘书不知道凤启儒是谁,但见凤启儒气度不凡,也不敢隐瞒。“顾村镇镇长裴大有打电话来说,张迪同志去了弯道村,被村民打了,具体怎么回事不太清楚,裴镇长已经在处理此事了。”

凤启儒目光如炬,冲孙道山说道:“孙书记,一个国家干部在临山的人身安全都不能得到保障,看来临山县委县府的问题不小啊。”

孙道山被凤启儒说得无地自容,凤启儒随即对毕东来说道:“东来兄,饭我就不吃了,我这就赶忙弯道村,顺便实地考察一下。”

毕东来略一思索,碍于身份,毕东来不可能陪同前往,“也好。”

转头对孙道山指示,“孙道山、田炳贵两位同志,你们辛苦一下,看谁和启儒一起去合适?”

孙道山心里着实不愿和凤启儒同行,但又不想明说,正为难着,田炳贵自告奋勇,陪着凤启儒急急地赶往弯道村。

吴迪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她父亲吴宝强生病了,一早醒来,竟有些坐立不安,让小陈开了车接她去弯道村走一趟,临近弯道村,车子爆胎了,小陈下车无换轮胎,吴迪想反正也不远了,就对小陈说你先修着我走过去就行,小陈也没想那么多,就由着吴迪去了。

吴迪没走多远,恰好被在地里干活的钱招娣看见,钱招娣认得吴迪,知道那天是吴迪指使人打了她丈夫吴国忠,见吴迪一个人来弯道村,便恶从胆边生,放下手中活,叫上一同干活的吴国忠,夫妻俩拦住了吴迪的去路。

“你个表子,还真敢来弯道村?”

吴国忠恶狠狠地说完,猛地扑向吴迪,一手揪住吴迪的秀发,抡起巴掌就给了吴迪一记耳光。吴迪一开始就看清了是吴国忠夫妇,心里正纳闷吴国忠怎么放了出来,猝不及防被吴国忠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

吴迪忍住疼痛,喝道:“吴国忠,你想干什么?”

吴国忠揪住吴迪的秀发不放,阴笑道:“想干什么?你个表子,害我在里面蹲了这么长时间,老子今天揍死你。”

说着,又抡起巴掌朝吴迪的脸上扇去。

吴迪自小在村里长大,家里轻重活什么没做过,倒也不是个弱女子,使劲掰开了吴国忠揪住她长发的手,低头让过了吴国忠的巴掌,吴国忠一愣,“看不出你表子细皮的还有点力气。”

钱招娣见吴国忠失手,早绕到吴迪身后,猛地抱住吴迪的腰,喊道:“国忠,还等什么?”

吴国忠夫妻俩前后夹击,很快就把吴迪打倒在地,小陈正换着轮胎,远远望见吴迪被人打,一路边打110奔了过来,吴国忠夫妻俩见吴迪来了帮手,倒在地上的吴迪嘴角还流着血,撒腿就跑,待到小陈赶到,吴国忠夫妻俩早无影无踪了。

小陈扶起吴迪,心里不停地责怪着自己,要是不把吴迪让他打人的事告诉戴文丽吴迪也不会被人打。

“张局,都怪我,你没事吧?”

小陈痛心疾首地问道。

“小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吴迪无力地安慰道,小陈过意不去,坦诚说道:“张局,你在会议中心的事是戴文丽捣的鬼,我有证据。而且,你指使我打人的事也是我告诉戴文丽的。”

边说边拿出了手机,放录音给吴迪听。

吴迪听完录音,微微一笑:“戴文丽也是受人指使,这帐要算到孙道山身上。小陈,我不怪你,几次都是你救的我,我谢你还来不及,你不要自责,我早就猜到你和村民围攻我的事有关,那次在车上,你微微颤动的身体出卖了你。”

小陈没想到吴迪这么大度,更是羞愧难当。吴迪见状,柔声说道:“小陈,扶我去车里。”

“嗯。”

小陈答应着,小心翼翼地搀着吴迪向车子方向慢慢走去,走到半途,远远望见警车朝他们驶来,很快就到了他们跟前。

为首的古港镇派出所所长和吴迪一道吃过饭,见吴迪被打,问清情况后气不打一处来,“我早就说了,吴国忠这鸟人不是个善茬,现在政府也太怕事了,村民一闹就要息事宁人。吴国忠明明是认了罪的,后来一翻供,居然就放了出来。张局,你要没事就往派出所走一趟,做个笔录,我们也好捉拿疑凶。”

吴迪点点头,众人搀了吴迪坐进车内,一会儿就到了顾村镇派出所,裴大有不知怎么得到了吴迪被打的音讯,早守在了派出所门口,见吴迪被打成这样,稍稍了解了一下情况,立即让派出所所长带人去抓吴国忠夫妇。

裴大有随即又打电话给镇卫生院院长,让他派一名医生来给吴迪的伤势做个简单的处理,被吴迪制止,“裴镇长,我没事,一点外伤而已。”

“张局,在顾村发生这样的事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责任在我,我向你道歉。”

裴大有刚说完,门外响起了田炳贵的声音,“光赔礼道歉就行了吗?我看撤你的职都不过分。”

田炳贵和凤启儒走了进来,吴迪见到凤启儒,猛地泪流如注,凤启儒见状,也是泪光莹莹,强忍住泪水,说道:“张迪,我来迟了。”

多年的交往,两人除了*体上的接触,更有一份难以割舍的亲情牵挂着对方。

正文 74.渡尽沧海

凤启儒怎么也没想到此行居然看到吴迪被打的情状,扶起吴迪冲田炳贵毫不客气地说道:“田县长,张迪被打的事你最好给我个交代。我把张迪接到省里休养一段时间,这就告辞。”

凤启儒看也不看众人,搀着吴迪上了车扬长而去,田炳贵望着远去的车影,指着裴大有严厉地说道:“裴大有,限期三天,给我彻查此事,要不然你自己主动辞职。”

说罢,也气吼吼地带人走了,裴大有心里一阵委屈,吴迪被打他也不愿看到,怎么都成了他一个人的事?吴迪受处分后,裴大有找过田炳贵据理力争,说吴迪的事没这么简单,可是田炳贵当初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态度啊。

官大一级压死人,裴大有越想越气,冲派出所所长说道:“两天,就两天,你听明白了吗?”

吴迪受的伤确实是皮外伤,没两天的功夫就调养好了,只是脸上还有些淤青,徐卫去了外省公干,照顾吴迪的事就有凤启儒一个人承担了。

“宝贝,你气色好多了。”

凤启儒端了一碗鱼翅送到吴迪手里,柔情地看着吴迪一口口吃下,忽然又笑出了声,吴迪奇怪地看了看凤启儒,凤启儒说道:“想想有趣,一个粗蛮的村夫居然打起美人,想必也是一件极快意的事。唉,我还没打过,倒被人捷足先登了。”

吴迪把碗放到一边,“启儒,要不你也试试?反正被谁打也是打,不如让你打死算了。“边说,便往凤启儒身上靠,凤启儒搂住吴迪,吻了一下吴迪的脸颊,坏坏地说道:”

我才舍不得呢,要打也不会用手打。““什么意思?你是说要用脚踢?”

“呵呵,我用棍子打。”

凤启儒指了指微微隆起的裤裆,吴迪娇羞地窜进凤启儒怀里,说道:“你打啊,你打啊!”

“真可以打?你身体吃得消?”

凤启儒犹豫着,吴迪点点头,凤启儒面露喜色,轻轻地替吴迪褪去了衣物,手掌抚琴般从吴迪的脖颈一路往下弹去,到了浓密处,凤启儒停住,“要打就打这个地方,这地方柔软,还有草地垫着,打不坏。”

凤启儒小心地伏上了吴迪的身体,轻轻一送,便一贯到底,问道:“宝贝,被打的滋味怎么样?”

“怎一个爽字了得。”

吴迪手扶着凤启儒的臀部,上下挪动着,“就是力道太轻点。”

“呵呵,还真是个jian货!看我的!”

凤启儒猛一阵刺杀,吴迪感觉到体内一股热流直升到脑际,嘴里哼哼着,“启儒,你真要打死我了。”

凤启儒闻言,更是奋起万夫不当之勇,一下一下往吴迪的砸去,直砸得两人都气喘吁吁,凤启儒终于禁不住吴迪的裹挟,千军万马往吴迪深处开拔而去。

“打人好累哦。”

凤启儒说着倒在了吴迪的身旁,吴迪揪住凤启儒的棍子,说道:“还是真皮的呢,怪不得打不死人。”

两人说笑了一会,凤启儒问道:“宝贝,你还回临山么?”

吴迪想了想,答道:“启儒,说实话我正想留在你们身边。”

“你们?包括徐卫?”

凤启儒问道,吴迪分明感受到了凤启儒的醋意,径自说了下去,“嗯,是你们!我原先只不过是一个按摩女,如果没有你和徐卫我也不会到今天的地步。我没多少文化,但是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和徐卫有某种默契,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把我推到了官场这个社会的最前沿,但是有一点我是明白的,你们就是我的亲人。“凤启儒听得真切,心里赞叹着吴迪的聪慧,当初和徐卫在玩笑中打的赌清晰地浮上脑际,可是还没到告诉吴迪的时候,便说道:“亲人?亲人可以这样?”

凤启儒捏了一把吴迪上的明珠。

“我也不知道,*体是不是和亲情相悖,可是咱们国度不是也有表亲结婚的惯例么?有时候我只能这么想,我、你和徐卫之间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总有一天,我会结婚生子,可是怎样又能让我心安理得地享受你们对我的呵护,每当这样想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女人。”

吴迪说着说着就动了情,泪水濡湿了枕巾。

“好了,不说这事了,一切随遇而安顺其自然吧。宝贝,你还回不回临山?”

凤启儒擦干了吴迪的泪水问道。

“回!既然已经扬帆,我必渡尽沧海。”

吴迪毅然答道。

正文 75.荣升*长助理

吴迪去省城这几天,迫于上级的压力,临山县组成了吴迪被打事件调查小组,田炳贵亲自担任组长,这在临山县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吴国忠打了吴迪后自知不妙,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顾村镇派出所只抓到了钱招娣,这女人不经吓,很快说出了有人到她家里撺掇她闹事的事实,可是怎么也说不清来人的模样。调查小组尽管知道吴迪被围攻的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可是却没有充分的证据,万一钱招娣乱咬人,岂不又造成新的冤假错案?

线索就此中断,田炳贵懊恼地坐在办公室苦苦思索,到底是谁在背后搞吴迪?卫春梅?魏中华?应该说这两人都有嫌疑,可是这两人现在都闭门不出,再说他们也不知道吴迪指使司机打人的事。那么是裴大有?当时事发裴大有也在场,而且一开始并没有出手制止小陈,是不是想把事情搞大后把吴迪拉下马?可是裴大有为吴迪受处分的事找过田炳贵,而且情绪很激动,显然不是装出来的。田炳贵想来想去,要么就是孙道山了,当时把吴迪的事跟孙道山汇报后,孙道山作出了处理吴迪的决定,可是孙道山和吴迪并没有什么纠葛,而且那天孙道山决定处分吴迪的时候,显然也是颇不情愿的,在常委会上,兜了老大一个圈子才道明了主题,还隐晦地暗示常委们投反对票。

是谁呢?田炳贵百思不得其解。

“田县长,有您一份挂号信,好像是从市里寄来的,我没拆,您看看。”

秘书进来递给田炳贵一封挂号信转身出了门,田炳贵习惯性地摸了摸信封,感觉里面有一张磁盘,忙拆开信封取了出来,一播放,田炳贵顿时感到神清气爽,原来是孙道山在背后借戴文丽之手在捣鬼,田炳贵拍了一下脑门,怎么就没想到戴文丽这女人,早听说她和孙道山有一腿,果然如此。

田炳贵不动声色地赶往丽湖直接找柳青汇报,柳青听完,问道:“炳贵,孙道山和张迪有冤还是有仇?仅凭戴文丽一个女人的话不能说明问题,你回去再了解一下,直接找戴文丽。”

田炳贵一腔热血而来满腹冰凉而归,五十多了,如果孙道山就此打住,田炳贵还有一丝主政临山的机会,原本以为的好机会又泡了汤。田炳贵回到临山,直接找来了戴文丽,戴文丽知道瞒不过,一五一十把她的所作所为重复了一遍,而且一口咬定是孙道山指使她干的。

田炳贵窃喜,给柳青挂了电话,汇报了核查的情况,柳青轻描淡写地说道:“炳贵,你就不能推定戴文丽这是在诬陷?孙道山的问题和戴文丽的问题要区别开来,戴文丽诱导疑犯翻供,已经触犯刑法,交司法部门处理。孙道山的问题,你把相关材料报上来,由市委来处理。”

田炳贵当然听出了柳青的意思,悻悻地挂了电话。

孙道山这边也接到了柳青的电话,柳青给他通报了调查小组的调查结果,孙道山吓得满头大汗,“柳书记,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冤枉不冤枉的你自己知道,戴文丽我已经让田炳贵交付司法部门处理了,你的问题市委也会有个结论。现在当务之急,要稳定张迪同志的情绪,超华集团投资的事怎样了?联系上了吗?我看你孙道山真是一根筋,超华集团的两个项目不是张迪引进的吗?你把张迪提到县长助理不就行了?一个劳动局局长负责招商本来也说不通。”

柳青说完就挂了电话,孙道山侥幸躲过一关,忙按着柳青的意思召开了常委会,免除了吴迪劳动局局长的职务,任命吴迪为临山县县长助理,协助县长具体负责招商工作,劳动局日常工作由温家田暂时主持。

决议是有了,可是吴迪还在省城休养,电话也打不通,孙道山不免有些焦虑,便让童秘书去打听,童秘书何尝知道吴迪在哪里,只好守株待兔,蹲在吴迪住处的小区门口苦苦守候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童秘书等着了。吴迪从一辆高档车下来走进了一家杂货店,童秘书赶忙跟了进去。

“张助理,孙书记请您去一趟。”

童秘书恭敬地说道。

“张助理?童秘书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吴迪疑惑地反问道。

“张助理,没错。您去一趟孙书记办公室就知道了。”

童秘书谦恭地答道,吴迪本来就有会会孙道山的想法,就随着童秘书奔赴县委大院去了。

见到吴迪出现在办公室,孙道山喜出望外,伸手要握,吴迪愣愣地看了一眼孙道山,说道:“孙书记,握手就免了,我怕脏。”

孙道山尴尬地缩回了手,“妹子,那晚哥也是一时糊涂,你就不能原谅?你的事已经调查清楚了,都是戴文丽搞的鬼,我已经把她交给司法部门处理了。”

孙道山显然有和吴迪妥协的意思,吴迪不亢不卑地说道:“孙书记,我们之间就是上级和下属的关系,妹啊什么的我不敢承受,你做了什么事你最清楚,那录音我听过,拿戴文丽做挡箭牌是不是也太龌龊了。”

孙道山脸刷地发白,忙解释道:“我真不知道,完全是戴文丽在捣鬼,再说我和戴文丽也没来往,我怎么可能指使她?”

孙道山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让吴迪更看轻了他,反问道:“没什么来往吗?我觉得孙书记有点敢做不敢当。算了,跟你扯这些也没用,你让我来有什么事?”

孙道山猛然想到那段录音,莫非是吴迪寄来的?再和吴迪这样纠缠下去也没什么好,听吴迪这么问,便答道:“张迪,你的工作县委重新给你作了安排,县长助理,主要协助田炳贵同志具体负责临山招商工作,你明天就到县府报到。”

“哦,就这事?”

吴迪说着就出了孙道山办公室,孙道山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孙道山何曾受过下属这样冷淡的态度,心里盘算着,阻挡项目既然不可能,那么就在项目进行中做点手脚,你吴迪有通天本领,我孙道山就有如来掌。

孙道山阴阴地笑了一下。

正文 76.吃了更补

吴迪从孙道山办公室出来,刚下到楼底,见顾翠华迎面过来,顾翠华见到吴迪,先是脸微微红了一下,忙跟吴迪打招呼,“张助理,您回来了?这么多天也不给小的打电话,小的都快急死了。”

“什么小的小的?幸亏我是个女的,别人一听还以为我养了个小三呢。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成了助理?”

吴迪开完玩笑问道。

顾翠华也是刚从田炳贵嘴里知道,可是又不能明说,边打着哈哈,“整个临山都传遍了啊。”

吴迪想想也是,现在有些事当事人还蒙在鼓里,满世界的人都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吴迪轻轻地哦了一声,又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顾翠华早料到吴迪会这么问,忙答道:“田县长让劳动局送份材料来,我不是办公室主任吗?跑腿的事。”

“嗯,妹子,明天我就要去县府报到,估计这两天会去劳动局交接一下工作。以后,咱姐妹两见面的机会少了。”

吴迪有些动情地说道,顾翠华也是泪眼汪汪,“姐,要不你带我一起走?”

“傻妞一个!你提办公室主任才多久?你当政府部门提拔个干部是儿戏?不跟你扯了,我有点累,回家休息一会。”

顾翠华伸出舌头,“姐,和对门那眼镜对上眼了吗?人家是记者,斯斯文文的,你俩挺般配。”

“去去去,找你的田县长去。”

吴迪推了一把顾翠华的肩膀走出了大楼,顾翠华却被吴迪的话羞红了脸,“你的田县长?”

田县长怎么就成了我的了?

老实说,顾翠华倒也不是很反感吴迪的这句话。田炳贵虽然年过五十却不怎么见老,而且体力充沛,做起事来也是虎虎生威,花样儿还挺多,更重要的田炳贵还是个县长,如果真成了田炳贵的老婆,那顾翠华也就是县长夫人了,这对于顾翠华这样一个寒门出身的女孩来说无疑是很有诱惑力的。

顾翠华进了田炳贵办公室,田炳贵二话不说就把顾翠华拉进了休息室,伸手往顾翠华裙子里乱摸了一下,把顾翠华的小裤扒拉了下来,“小顾,你怎么姗姗来迟了?我都等急了。”

“刚在楼下遇见张迪姐了,聊了会话。”

顾翠华配合着田炳贵,把裙子边沿往上提了提,叉开身体躺倒床上,油乌乌的草丛下肥沃的土壤裂开了一条缝,似乎还有晶亮的水渍渗出来。田炳贵低头含住,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含混不清地问:“你俩聊些什么?”

顾翠华被吮得有些兴起,脱口说道:“她说找你的田县长去。”

田炳贵一惊,停住吮吸,神色慌张地问道:“你跟她说了我俩的事?”

顾翠华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悲哀,一丝恼怒袭上心头,“嗯,说了。”

“说了?”

田炳贵似乎在自言自语,一坐到床沿上,寻思了半天,说道,“说了就说了,大不了我娶你。”

顾翠华坐起身惊讶地看了看田炳贵,失声说道:“炳贵,你糊涂了吧?”

“呵呵,你觉得我糊涂了吗?只是我都可以做你的父亲了,你爸你妈这一关你就通不过。”

田炳贵把顾翠华推倒在床上,利索地褪去了身上的衣物,一柄尘根送入顾翠华体内,顾翠华还沉浸在田炳贵的语境中,“我爸妈那边不用你管,李老师那边你怎么办?”

“怎么办?就这样办呗。”

田炳贵奋力耕耘起来,顾翠华渐渐被挑起,正当顾翠华要到巅峰的时候,田炳贵却突然撤退,神秘兮兮地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包红枣,“新疆产的大红枣,据说在女人那里泡一会吃了更补。”

说完,也不管顾翠华答不答应,往顾翠华身体里塞了两粒,顾翠华吃吃笑出声来,“炳贵,李老师那里你也塞过?”

“她不行!四十多了,只会败了枣子的营养。况且……”

“况且什么?”

顾翠华饶有兴致地问道,田炳贵话到嘴边生生又咽了下去,“你个小妖精,想套我话?以后告诉你。”

田炳贵和顾翠华搞得火热,吴迪回到住处可就另一番光景了。屋里一片狼藉,孙俊胡子拉碴地斜躺在沙发上睡着。吴迪皱了皱眉,喝道:“孙俊,你这是在干嘛?搞得屋里乱七八糟的?”

孙俊如同弹簧板从沙发上跃起,惊喜地说道:“张迪,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你的伤好了吗?还痛吗?快让我看看!”

说着,孙俊的脸上流下两股喜悦的眼泪。

吴迪看着迎面扑来的孙俊,心里颇不是滋味。去省城的这几天,吴迪一直关着机,孙俊的纯情让吴迪既向往又背负着道德的枷锁,难不成正如凤启儒说的那样一切听天由命顺其自然?

正文 77.现在就要喝

吴迪任凭孙俊紧紧地搂抱着,不知过了多久,孙俊才放开了吴迪,脸上竟有两行清晰可见泪迹。

吴迪看着滑稽,忍不住笑道:“孙俊,我怎么发现你好像有恋母情结。”

“是吗?”

孙俊一脸灿烂,深情地看着吴迪说道,“张迪,那你就做我妈。”

说着,孙俊小孩般搂住吴迪的脖颈,撒起娇来,“妈,我想吃nai。”

吴迪佯装恼怒,掰开孙俊的手,往孙俊掌心上轻轻拍了一下,“邋里邋遢的,收拾干净了再喝。”

孙俊听话地噢了一声,吴迪见孙俊转过身,以为孙俊要去洗手间,不料孙俊又猛地转过身,双手直往吴迪胸部袭来,“不行,我现在就要喝嘛。”

不待吴迪反应,早撩起了吴迪的上衣,熟练地把胸衣往下一扯,吴迪饱满高耸的雪峰就被孙俊碰在了手里,孙俊探下头去,滋滋有味地吮吸着,孙俊好几天没刮过的胡子摩擦着吴迪的肌肤,吴迪忍不住笑出了声,“还装嫩?胡子都快长到脚跟了,去刮刮。”

孙俊含着葡萄,眼睛往吴迪脸上瞟,含混不清地说道:“这有什么可刮的?你下面不也不修边幅?要不我也替你修修?”

吴迪脑中一个激灵,类似的话曲子豪也说过,吴迪在招待所那会还差点自己动手修理,难不成那地方真有那么杂乱,可是每次洗澡照镜子,也不觉得有啥异样啊。吴迪想来想去,必是在做事时碰撞的缘故,便说道:“我下面怎么乱了,还不是被你七撞八撞给弄乱的。我得立块牌子:草坪种地,请勿擅入,违着罚款。”

说着,吴迪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两人小别胜新婚,一番撩拨后,玩起了蟠龙戏凤的把戏,倒也其乐融融。

吴迪成了临山县县长助理,杜定山和凤启儒的项目自然很顺利地启动了,凭着杜定山和凤启儒的人脉,吴迪的招商引资工作走在了整个丽湖市的前列,张力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虽是常务副县长分管工业条线,职务在吴迪之上,却成了吴迪的配角。孙道山原先习惯了雁过拔毛,可是领教了凤启儒和杜定山的手段后,不敢多插手招商引资的事,反正拿到手的招商引资奖金数额不少,而且临山的工作有起色就是孙道山领导有方的有力佐证,孙道山乐得坐享其成,不过报复吴迪的心思却不曾忘记过。

暂时平衡的格局换来了临山经济在短时间内迅猛发展的良好局面。当然,这种平衡跟田炳贵忙于和李嫣离婚也有关系。

田炳贵年轻时忙于事业,卫春梅是田炳贵和李嫣结婚前唯一谈过的女朋友,只是田炳贵和卫春梅有缘没分,两人便没有走到一块。田炳贵就一门心思投入到仕途发展中去,可是事与愿违,到了三十多岁,田炳贵还只是丽湖市委办公室副主任科员,田炳贵深感前途无望,就不免消沉起来。

正是应了一句古话,命中无时莫强求,命中有时终会有。田炳贵进取那会的向往在他消沉时偏偏实现了。当时的市委书记刘树兵不知怎么看上了他,把他调到身边做了秘书,还亲自给田炳贵做媒,把当时还是丽湖高级中学普通教师的李嫣介绍给了田炳贵。李嫣比田炳贵小十多岁,而且容貌和身材绝对一流,田炳贵自然满心欢喜。

新婚之夜,田炳贵刻意少喝了酒走进新房,李嫣早躺在了床上。田炳贵掀开被子,却见李嫣和衣睡着,田炳贵使了蛮劲才把李嫣剥了个干净,当时田炳贵发现李嫣微微隆起,却也不在意,只当是女人在贞洁之身没破前的女儿肥。

可是田炳贵进入李嫣之后,才感觉李嫣那儿十分的滑润,这跟田炳贵和卫春梅的初次显然不同。田炳贵彼时正当年,在李艳身上大展身手,可是李嫣似乎也久经沙场,任由田炳贵折腾,脸眉毛都不曾皱一下,田炳贵就留了个心眼,事后顺便在李艳摸了一把,不见有丝毫的血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捡了个破罐子,但生米煮成了熟饭,而且又是市委书记亲自作的媒,只好强咽下一口气。好在,刘树兵对他十分关照,没过多久就解决了田炳贵主任科员的职级,田炳贵心想家和万事兴,也就淡忘了李嫣是不是贞洁之身这档子事。

直到李嫣住院生产,有同事来串门,聊起家常,说炳贵你好福气,结婚才七个月李嫣就给你生孩子,还开玩笑说你炳贵看上去老实却原来也是个先上车再买票的主,田炳贵才有些着慌,隔日抽空偷偷问医生李嫣是不是早产,医生怪怪地看了一眼田炳贵,闷声闷气地说你这男人是不是有病,哪有盼自己妻子早产的?田炳贵当时就傻了眼,原来还以为只是捡了个破罐子,却是个装满了酱油的酱油瓶。

田炳贵从此埋下了心病,看着日益长大的儿子越觉得不顺眼,好在仕途还很顺利,儿子生下第五年,田炳贵便下放到临山县担任了副县长。

副县长当然很忙,田炳贵有了借口,便常常不回丽湖市区的家里。

正文 78.田炳贵要离婚

时常不回家的田炳贵没过多久就在临山过起了幸福生活,身为副县长,少不得有女人主动献身,田炳贵倒也有原则,一个阶段只与一个女人来往,田炳贵见多了官员因为同时豢养着几个女人大肆贪污最终铛锒入狱的人和事,田炳贵对钱财不贪,而且始终相信小心使得万年船。

这天田炳贵回丽湖市区家也是事出有因,本来和相好约了晚上见面,结果相好临时有事来不了,田炳贵寡人之疾上来,想着家里有现成的,便急吼吼驾了车回家。

田炳贵下了车,下意识往自家窗口望了望,窗口一片漆黑,心里暗骂李嫣必是去会pin头去了,不禁摸了一下物件,心里道了声抱歉就上了楼。田炳贵打开房门,正要开灯,听见卧室里传来熟悉的声音,知道李嫣和什么男人在做苟且之事。田炳贵凝神静气轻轻挪到了卧室门外,一听之下,顿时心头慌乱。

“柳青,我这块地是你先梨的,而且也为你结了果,你刺激说要为我们娘俩在邦谷买套房子,可是到现在都不见行动,你什么意思?”

李嫣娇嗔的声音清晰地传入田炳贵的耳朵,柳青的名字相当熟悉,可是田炳贵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嫣,这个时候说这话多煞风景?你叉得在开点,我觉得有点挤。”

男人穿着粗气说道。

“挤出去最好!你去问问你爸,还要不要这个孙子?当初要不是顾全他的面子,我怎么会嫁给田炳贵?现在倒好,田炳贵做了官,逍遥自在去了,我却守了活寡。”

李嫣竟低泣了起来,男人忙安慰,“什么活寡?不是有我吗?”

“你?当初要不是你攀高枝娶了那个丑八怪,咱儿子也不会没亲爸。”

李嫣停住哭泣,责怪着男人,忽然又叫道:“柳青,你轻点!你当我那儿是铁皮铸的?”

田炳贵再也听下去,脑中寻思着柳青和柳青的父亲,忽然恍然大悟,柳树兵的儿子不是叫柳青吗?虽然没见过面,听说是在省里什么厅当处长,田炳贵联想到过去的种种,怪不得自己时来运转,却原来是替柳树兵的儿子背了黑锅,而且从结婚开始就戴上了一顶绿帽子做了人家孩子的父亲。

田炳贵终于理清了这么些年的疑问,可是他没有勇气冲进卧室,副县长带给的权力福祉完全可以抵消所受的这些耻辱。但田炳贵也不想就此悄悄离开,他想看看柳青到底长什么样,这种想法的背后其实是田炳贵对于儿子是不是他亲生的一种验证。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可怜的。

田炳贵摸黑坐到了客厅沙发上,在黑暗中点燃了一根烟静静地吸着。不知过了多久,许是李嫣要上厕所,李嫣从卧室出来开了客厅的灯,见田炳贵坐在沙发上抽烟冷冷地看着她,不禁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田炳贵不说话,李嫣注意到田炳贵脚下满地的烟头,晓得田炳贵回来多时,而且田炳贵也一定知道了卧室里还躺着另外一个男人,可是田炳贵并没有冲进来,这说明田炳贵并没有足够的勇气或者成熟的考量来解决这件事。李嫣想到这里,刚要说话,柳青衣着得体地从卧室里出来,见到田炳贵,呵呵一笑,“这位是炳贵兄吧?我是柳青,李嫣的高中同学,你们家客厅怎么也没装个空调?怪热的,就和李嫣在里面叙旧了。炳贵兄,你可别多想!”

田炳贵定定地看着柳青,儿子和柳青是那么相像,田炳贵最后的一丝希望终于被掐断,低头冲柳青挥了挥手,柳青见状,匆匆地出了田炳贵家。

田炳贵坐在沙发上左思右想,事已至此,闹大了对谁都不利,不如相安无事,在官场上,你可以有生活作风问题,但绝不能家里出问题,否则就是自断仕途。想明白了这一点,田炳贵抬头说道:“李嫣,你现在都是副校长了,如果你想离婚,我随时奉陪。但是我是不会提出离婚的,不过此后咱们各管各的,面子上都要过得去。”

李嫣知道错在自身,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一个年轻的女人嫁了副县长,人前人后还是很风光的。

自此以后,夫妻俩人前人后两副样,人前恩爱无比,人后冷面相对,起初偶尔也会行夫妻之事,田炳贵总是觉得心里别扭,后来索性就不做了。

没料到,柳青人到中年从省里空降下来担任了丽湖市市委书记,田炳贵成了柳青的下属,两人心照不宣,相安无事。直到吴迪事件发生后,田炳贵想借机在仕途上再上一个台阶,柳青却对孙道山的问题不以为然,田炳贵自知仕途无望,所以那天顾翠华那么一说田炳贵就动了心思,这么多年忍气吞声实在也太憋气,老了老了总要挺直一下腰杆,不然死了也不能瞑目。

田炳贵便执意要和李嫣离婚了。

正文 79.点中死穴

田炳贵和李嫣相安无事这么多年,田炳贵突然提出离婚这让李嫣猝手不及。李嫣好歹是丽湖市高级中学校长,学校里老师离婚率逐年上升,如果她再带这个头,那丽湖高级中学岂不是成了离婚的重灾区?

李嫣坚决不同意离婚,可是田炳贵却有不离不罢休的倔劲,而且自从和李嫣提出离婚后,一改先前很少回家的习惯,天天回到家里,连中断了很多年的夫妻之事也恢复了。

恢复夫妻之事倒也罢了,田炳贵每次做事总要问李嫣柳青喜欢怎样的体味,他比柳青哪个更威猛,除了柳青之外还有没有上过李嫣等极尽侮辱性的问题。每当田炳贵问这类问题,李嫣就要把田炳贵从她身上掀下来,田炳贵却百折不挠,说我们还是夫妻,你李嫣有这个义务。如果你李嫣不想让我干也可以,那就离婚。李嫣无奈,重又让田炳贵爬上来,吭哧吭哧老半天,也不知道田炳贵哪来的体力,竟把李嫣搞得身心疲惫,眼圈总是黑黑的。

李嫣一闲下来,便思索田炳贵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想来想去也找不到理由。这么些年,夫妻俩各行其事,没有多少交集,按照田炳贵五十多岁尚能在床上如此神勇的表现,必定外面是有女人的,可是,李嫣从来也没干涉过,田炳贵难道还不满足?

要么就是田炳贵想一雪前耻,挽回一个男人的尊严,另娶娇妻了。李嫣想得心烦,便打了电话给柳青,两人现在也就白天能见面,晚上,田炳贵是要检查李嫣身体的。

柳青知道李嫣又是为离婚的事找他,也是心里烦躁,可是他和李嫣生有一子,而且都读了大学,便不敢不赴约,很快,两人一道出现在了昆仑饭店的一间客房里。

“柳青,这事怎么办?撇开社会影响不说,我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离婚以后就没了依靠,要不你娶我?”

李嫣赌气地问道。

柳青看了看面色憔悴但风韵依旧的李嫣,没好气地说道:“他田炳贵本来也不是你的依靠,索性离了吧,我娶不了你总能照顾你吧?”

“照顾?我要的是半夜醒来能听到身旁男人的鼾声,你能做到?”

李嫣质问着柳青,柳青颓丧地低下头,堂堂市委书记,如果让他讲政策谈宏观调控那绝不成问题,牵涉到青年时代的孽债,柳青还真说不出个一二三,况且李嫣的质问是那么有力。

李嫣见柳青不说话,变换了语气说道:‘“这些日子我度日如年,我一直在想田炳贵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外面有了人?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李嫣的一句话提醒了柳青,“刺激?前段日子田炳贵倒是找过我,一脸喜气地告诉我临山县委书记整人的事,事情可大可小,当时就被我驳回去了。田炳贵就是想在仕途上再往上走一步,什么鸟人!就是县长不也是我父亲一手栽培的结果,我偏不遂他的愿。”

“这就对了!一个仕途上没有发展了的人什么事都能干出来,柳青,看在我和儿子的面子上,你想想办法。不管怎么样,他是儿子飞养父啊。”

李嫣觉得找到了症结,语气轻松了不少,柳青想了一会,“也好,你先稳住他,我来想想办法。”

这么一聊,两人似乎心里都有了底,便相互褪去了衣服,柳青驾轻就熟地上了李嫣的身体,进入之前,柳青郁闷地说道:“嫣,这么些日子你受苦了!他还天天折磨你吗?”

“就那么回事,本来就是他该用的,你不过是霸占了而已,现在是物归原主。”

李嫣摸着了柳青的物件塞入体内,一口气缓缓输出,“唉,物归原主?谁才是原主啊!”

当晚,田炳贵回到家,见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边冲李嫣说道:“你想通了?散伙饭?”

李嫣不接话,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打开,斟了满满两杯,“炳贵,先喝酒。”

田炳贵微微一笑,一口闷掉,见李嫣没喝,“你怎么不喝?咱们好合好散。”

一句话把李嫣说出了眼泪,“炳贵,在这之前我是让你背负了太多的耻辱,你怎么待我都应该,我也认了。可是,我们现在年纪都一大把了,而且好歹也是在社会上有点地位的人,说散就散总不太合适,你说是吗?”

“是什么是?不喝算了,收拾收拾咱们睡觉去。”

田炳贵放下酒杯站起身往卧室走去,李嫣在他身后说道:“我今天去找柳青了,他说一定给你想办法再上一个台阶,你别闹腾了好么?咱们还像原来那样,只要这个家不散就行。”

“你又去找他了?”

田炳贵头也不回地喝道,李嫣分明看到田炳贵迈进卧室的步伐停顿了一下,上身微微颤动。李嫣知道,她点中了田炳贵的死,脸上不禁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正文 81.带出水汁

田炳贵的死固然被李嫣点中了。

从李嫣嘴里知道柳青在想办法后,田炳贵毅然改变了和李嫣离婚的决定,较之美女在怀,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对田炳贵的诱惑更大。田炳贵便有意冷落了顾翠华,一连几天和顾翠华断了联系。

顾翠华起初对田炳贵娶她的事也没当真,只当是男女床头上的闲话,可是田炳贵每次做完事后都信誓旦旦地说要娶她,而且还给顾翠华父母买了不少好东西,顾翠华便信以为真了,不禁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向往。尽管田炳贵的年纪和她父母相当,但是顾翠华相信她能说服她父母,这毕竟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

所以当田炳贵一连几天没和她联系,顾翠华就慌了神,精心打扮了一番,施施然到县府来找田炳贵了。

“小顾,你怎么来了?”

田炳贵抬头看了一眼顾翠华,重又低下头看文件,田炳贵判若两人的态度让顾翠华有些气恼,但心中的期盼让顾翠华抑制住了冲动。顾翠华踱到田炳贵身旁,猛地从办公桌上抽去了田炳贵正在看的文件,娇声说道:“怎么来了?想你了呗。”

田炳贵看不成文件就只能看顾翠华,发觉眼前的顾翠华几天不见竟然越发地迷人,不禁动了心思,娶不了顾翠华,不等于不能和顾翠华来往,这样的美女要是被别人啃了也是可惜,便开口说道:“哪里想?这里吗?”

田炳贵边说边把顾翠华抱在了身上,一手窜进了顾翠华的裙子摸到了顾翠华的敏感处。

顾翠华嘤咛一声倒在了田炳贵怀里,星眸闪烁,“炳贵,你就是喜欢直奔主题,也不让人家准备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

田炳贵笑道:“都是现成的,凹凸成方,不就是小孩玩的拼图吗?”

“瞎说什么啊,不是小孩玩的拼图,是拼出个小孩来。”

顾翠华感觉到底下春笋在崛起,故意重重地压了一下,田炳贵啊哟一声,“小顾,你这招泰山压顶厉害,你让让,我得看看是不是压坏了。”

顾翠华听话地从田炳贵身上起来,田炳贵果真掏出了物件细细观察,顾翠华抿嘴一笑,“炳贵,你真做得出来。”

“什么做得出来?这叫认真!世上怕就怕认真二字,认真了就万事大吉。”

“哦。”

顾翠华再问,“没事吧?”

“没事,不如试试?”

顾翠华点了点头,两人牵着手进了休息室,一试之下,果然犀利无比,所到之处,皮开肉绽,竟还带出水汁来,发出悦耳的滋滋声,颇有点白居易“云自无心水自闲”的意况。

两人完了事,顾翠华躺在田炳贵的怀里,“炳贵,你刚才说世上最怕认真二字,那你对我的事是不是认真的?”

田炳贵一时贪图欢愉,这会儿清醒过来,收肠刮肚,找不到说辞,顾翠华见田炳贵不说话,心里闷闷的,催促道:“炳贵,你说啊,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呵呵,我说的是最怕认真啊,有些事一认真就会钻进死胡同。”

田炳贵灵光一闪,笑道。顾翠华浑身冰凉,坐直身,盯着田炳贵哀怨地问道:“你的意思就是不愿娶我了?”

“小顾啊,你还年轻!当初我们有过两年之约,我不是做到了吗?你现在已经是办公室主任了,等将来有机会,我还会提拔你。”

田炳贵一想到不久的将来主政一方,提拔个人不成问题,便以升迁诱惑顾翠华,偏偏顾翠华心思此刻不在升迁上面,“炳贵,我不想做什么官,我就要你娶我!”

田炳贵被缠得没法,心一横,说道:“小顾,我其实心里一直有个chu女情结,我希望我未来的妻子的第一次是我的。”

顾翠华再也忍不住情绪,指着田炳贵骂道:“你无 耻!”

“无 耻?无 耻总比无赖好!”

田炳贵下了床,穿好衣物 ,又是一个谦谦君子。顾翠华浑身发抖,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满腔的期盼化为灰烬,迅疾地整理好衣物,风一般跑出了田炳贵的办公室,这才撞上了吴迪。

顾翠华泪眼婆娑地说完,吴迪听完,竟抡起巴掌打在了顾翠华的脸上,“顾翠华,你真就那么下jian?还记得当初我怎么说的?要有凌驾于男人之上的勇气!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一个男人,这样的人生或许也会幸福,但是前提必须是这个男人得可靠可信。你怎么和田炳贵好上的?你老实告诉我。”

顾翠华被吴迪打了一记耳光顿时清醒,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和田炳贵初次相会的原因,吴迪没想到顾翠华竟是为了她才委身于田炳贵,不禁泪水涌了出来,“妹,还疼吗?姐错怪你了。”

正文 80.活劈了他

吴迪现在主管临山招商工作,对引进的每一个大项目都要亲自顾问,这样吴迪就有了机会去弯道村,每次去弯道村,吴迪总要回家里一次,虽然不能相认,但是能见到亲人,吴迪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但吴宝强和李大娣知道吴迪是个贵人,每次见吴迪来,便恭敬如仪,吴迪想到小时候李大娣动不动发脾气叱骂她的事,免不了又有些感慨,世事变幻,此一时彼一时了。

吴琼在吴迪的力荐下现在已是弯道村桑果种植园区农业合作社董事长,合作社根据凤启儒日月集团下金通农业发展有限公司的要求,指导园区内果农种植桑果并按不同规格予以收购,然后由合作社出面和金通公司具体洽谈桑果价格,合作社从中赚取差价。这种模式的最大好处在于金通公司可以减少零散收购引起的麻烦,而且能够保证桑果的质量。吴琼自小在弯道村长大,人本来就聪明,加上和张大伟生活这几年学了不少的经营之道,管理一家农业合作社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合作社启动之初需要几十万的资金,吴迪帮吴琼从凤启儒那边借钱,凤启儒笑呵呵地看着挺着大肚子的吴琼说道,借钱可以,算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吴琼当然答应,这么一来,吴琼和凤启儒还成了合作社的两个股东。

合作社成立没多久,吴琼就生产了,好在只是桑果种植的季节,吴迪还特意让裴大有请顾村镇农业发展指导中心的科研人员不定时到合作社帮忙,合作社的运作就相当顺利。

吴迪整天在外奔跑,很少得闲回办公室办公,这天感到有些累,从杜定山的临山矿业发展有限公司建设基地回到县府想休息一会,刚到县府大院门口,听到一墙之隔的县委大院里一个女人在撒泼。吴迪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吩咐司机小陈停好车,下了车穿过县府和县委大院间的一扇小门,见几个保安正按着一个女人。吴迪快走几步,一看却原来是戴文丽。

戴文丽披头散发,嘴角边一丝丝白沫,看来已经骂了很长时间。

“孙道山,你个衣冠禽兽,你给老娘出来,有种把裤子脱了,老娘照样一口生吞了你那软不拉几的玩意。”

戴文丽挣扎着歇斯底里地骂道,见吴迪过来,又喊道:“妹子,我跟你说,孙道山就是个畜生,他自己玩了我不算还让他秘书玩我。这样的人也配做领导?苍天啊大地啊,你就睁睁眼,活劈了这养的。”

吴迪心里酸酸的,“戴姐,我是吴迪。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吴迪?吴迪是谁?是天上飞的蝴蝶?哈哈。妹子,我要让孙道山不得好死,你替我骂他,姐给你好吃的。”

戴文丽脸上浮现出讨好的笑容,吴迪明白戴文丽这是疯了,便对摁住戴文丽的保安说道:“放开她。”

保安们犹豫着放开戴文丽,戴文丽猛地往吴迪身前跪下,泪流不止,“妹子,你替我骂,姐给你好吃的。”

说着,戴文丽浑身疲软地倒在地上,竟人事不醒了。这会儿,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来到了吴迪身旁,抬起戴文丽急急地往救护车跑去。吴迪忧郁地看着远去的救护车,心情沉重地走向办公室,戴文丽的遭遇让吴迪愤愤不平,联想到孙道山对她的种种,心想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女人?

吴迪缓缓地上了二楼,从三楼楼梯冲下来一个人猛然撞到了吴迪的身上,吴迪一个趔趄差点倒地,“你怎么回事?没带眼睛啊?”

吴迪还想说几句,看清是顾翠华,脸色苍白的样子,忙改口问道:“妹子,你这又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样子,去我办公室,这些日子也不见你给我打电话,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

吴迪半开玩笑地说着,边亲热搭上顾翠华的柔肩,顾翠华默默地任由吴迪带着进入了吴迪办公室。

吴迪把顾翠华摁到沙发里坐下,转身又泡了一杯茶递到顾翠华手里,见顾翠华还是不说话,嗔怒道:“顾翠华同志,你想憋死领导啊!有话说话,不然不许出这个门。”

顾翠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吴迪坐在边上,等顾翠华哭了一会,制止道:“哭够了没有?你什么事没经受过?说吧。”

顾翠华抬起头,从一旁茶几上抽了张纸巾擦干了泪水,轻声说道:“姐,我好命苦啊。”

吴迪的心又一沉,静静地听着顾翠华叙说。

正文 82.发生安全事故

转眼到了年底,临山县召开了年度安全工作庆功大会,田炳贵在会上强调各相关单位必须要确保安全,安然迎接春节的到来,否则对相关单位的负责人要作出严肃处理。

会议刚开好没几天,杜定山的临山矿业发展有限公司却发生了坍塌事故。事故发生后,临山矿业公司在第一时间就上报到临山县安监局,安监局问了问情况,有十名施工人员被困在矿洞内,属于特大安全事故,忙向县府办汇报,田炳贵是临山县安全领导小组组长,是第一责任人,赶忙带了张力等几个副县长赶赴现场,吴迪虽然只是负责招商,但临山矿业发展有限公司是吴迪引进的项目,而且事关杜定山,也一同去了。

在车上,吴迪就接到了杜定山的电话,口气相当严厉,“张迪,你们临山县前期勘察是怎么做的?矿产地的地质明明是质地比较疏松的石灰岩怎么成了白云岩?这两种不同的地质虽然相似,但在掘进时需要不同的施工工艺,对支架密度和强度的要求完全不一样,现在出了事故,谁负责?”

吴迪听不懂杜定山的满口术语,委屈地说道:“杜哥,我在赶往事故现场的路上,责任的问题咱们先别说行吗?现在最关键的是营救被困人员。”

杜定山沉默了一会,变换了语气,“迪妹,原谅我,我也是一时气急,这原本和你无关。算了,我已经派人跟有关方面沟通,应该会没事。”

一路颠簸着到了事故现场,临山县安监局下属的救援队已经整队待命。田炳贵一脸严肃地听取了临山矿业发展有限公司施工现场负责人的汇报,施工负责人在汇报中强调了临山县前期勘察的重大失误,田炳贵皱了皱眉,大声说道:“现在不是谈责任问题,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田炳贵随即召开了现场办公会议,雷厉风行地做了布置:“情况紧急,各部门必须按照我的想法尽快落实。公安部门立即组织警力封锁现场,防止事故影响进一步扩大,事故范围内实行人员只出不进。安监局救援队尽快摸清坍塌处地质环境,采取一切措施勘测坍塌段的生命迹象,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坍塌物,想尽一切办法往坍塌段输送氧气和饮用水。卫生局组织医护人员随时待命。如果大家没有补充的话,马上执行。”

各部门领命而去,田炳贵在原地不停地踱着步,看来心情十分紧张。吴迪目睹了田炳贵召集会议的全程,忽然对田炳贵有了一种全新的看法,虽然田炳贵在顾翠华的问题上显得猥琐甚至卑鄙,但是此刻却像是临危不惧的战将。

“田县长,你休息会。“吴迪关切地说道。

“咦?你怎么也来了?这里是女人来的地方吗?给我回去。”

吴迪一说话,田炳贵方才发现吴迪也跟着来了,瞪着眼睛冲吴迪喝道。吴迪一愣,说道:‘我是你的助理,你在哪我就在哪。“田炳贵正要说话,安监局救援队队长过来汇报:“田县长,坍塌地段呢地质确实是石灰岩,我们往坍塌处掘进了几米,可是随着掘进矿洞上方不时有岩石往下掉,对施救人员的人生安全造成很大威胁。”

“什么威胁?你给我听清楚了,要不惜代价往坍塌处掘进,你们死了是英雄,是烈士,老子给你们佩戴鲜花。陷在里面的人员死了那是什么?屁都不是!别啰嗦了,跟我一起上。”

田炳贵整了整安全帽的扣带,冲着吴迪叮嘱道:“你别乱跑,就在这儿呆着。”

吴迪看着田炳贵远去的宽大背影,心中充满了力量,学着田炳贵的样,整了整安全帽的扣带往坍塌现场跑去。

一筐筐石灰岩从矿洞里往外传送着,救援人员一个个脸色凝重,不时躲避着矿洞上访砸下来的石块,没有人退缩,吴迪夹在了队伍当中,费力地运输着沉重的石灰岩,不时寻找着田炳贵的身影,可是救援人员全身布满了石灰的尘埃,哪里能找得到田炳贵的身影。

吴迪机械地传递着石灰岩,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最前面传来欢快的呼叫声,“大家再使把劲,我听见里面的声音了。”

矿洞上方的石灰岩掉落得更厉害了,营救工作迫在眉急。队伍最前面的几个人终于打开了通道,一阵欢呼声震落了更多顶上的石灰岩。

“大家别叫!现在开始往外救人,加快速度。”

吴迪听清这是田炳贵的声音,原来田炳贵在最前沿。

一个、两个……十个,被困人员全部被救了出来。

“大家有序往后退。”

田炳贵命令道。

矿洞上方的石灰岩开始像雨一般往下掉,吴迪终于出了矿洞站定,脸上刚露出胜利的喜悦,整个矿洞轰然坍塌,一位救援人员顷刻被埋在了山体下。

沉浸在欢愉中的人们谁也没注意到有人被埋在了山体下,吴迪也没有。

正文 83.别激动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喊了一声田县长,吴迪才醒悟过来,忙在人群里寻找起田炳贵,可是,吴迪找了半天,怎么也没找到。

“田县长!田县长!你们见到田县长了吗?”

吴迪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祥,一声高过一声地拼命喊道,欢乐的人群顿时寂静下来。

没人知道田炳贵在哪里。

“刚才塌坍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一个人埋在了山体下。”

有人小声地说道。

“你看花眼了吧?”

又有人质疑道。

“可能是我看花了眼,我真不能确定。”

首先说话的人没底气地回答,吴迪石雕般站着,两行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她知道田炳贵走了,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一个平庸的官员在关键时刻显示了无比强大的人格力量,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人生写照。

一个星期后,在坍塌的山体前,成千上万的来自四面八方的干部群众默默地静哀着,山体前一块硕大的石碑上刻着五个大字“田炳贵烈士之墓。”

碑前摆满了鲜花,李嫣和她的儿子跪在碑前恸哭着。

田炳贵的追悼会就在山体前举行,临江省省委书记谷道峰、省长安然也亲自前来吊唁,田炳贵生前平庸,死后极享哀荣,世事可叹,无过其右。

两天后,顾翠华坐在吴迪的办公室里低泣着,“姐,我为自己曾经那样想嫁给田炳贵感到骄傲。”

“嗯。危急之中方显男儿本色,田县长应该是值得我们尊敬了。田县长身上有着种种的人性弱点,但他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演绎了真正的人生,尽管这不是他的本意。”

吴迪怅然道,在这一刻见间,吴迪甚至对她凌驾于男人之上的观点产生了动摇,“妹子,我们一起去田县长家里看看李嫣,好吗?”

顾翠华点点头,两人坐上车,往丽湖市区赶去,到了田炳贵家门口,突然听到一阵男女的争吵声。

“李嫣,你别激动,好吗?”

“我怎么不激动?我怎么能做到不激动?田炳贵生前受了那么多委屈,他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再上一个台阶,真有那么难吗?难道他不够格?柳青,你是市委书记,你倒是说句公正的话!那么多贪官污吏占着位子,田炳贵连这些人都不如?”

“我不是正给他想办法了吗?”

“别碰我!以后永远别碰我!“一阵争吵后,屋里归于寂静。然门开了,走出一个中年男子,吴迪和顾翠华赶忙装作上楼,吴迪看得分明,那中年男子正是在昆仑饭店走在李嫣身旁的男人,田炳贵追悼会上,吴迪一直处在悲痛之中没注意,可是昆仑饭店那一幕吴迪记忆犹新。难道李嫣和丽湖市市委书记柳青是情人?

“我们回去吧,这个时候见李嫣也不合适。”

吴迪说着,和顾翠华下了楼,往临山县城赶去。

临山的安全事故最终成了全省干部群众缅怀田炳贵的学习运动,但是关于事故的责任还是要在内部有个交代。孙道山把张力叫到办公室,问道:“张副县长,你现在临时主持县府工作,你准备怎样写事故责任调查书?”

“孙书记,事故原因还没调查清楚怎么就先定下调子?”

张力疑惑地问道。

“张副县长,事故原因现在还重要么?弘扬主旋律,学习田炳贵同志大无畏精神才是这次事故的主题,我看事故原因就写施工人员作不当,反正就是给上级一个交代而已。张副县长,再过一个月,新一届政府将要重新选举,关键时刻啊。”

孙道山引导道。

“孙书记,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田炳贵同志用生命捍卫的不应该是一个敷衍了事的调查报告,而是我们组织的威信和尊严。”

张力对孙道山本来就看不惯,田炳贵的死给了张力很大的触动,与其死后哀荣,不如生前轰轰烈烈,张力显然是在顶撞孙道山了。

孙道山听完,面无表情地说道:“张副县长,那你看着办。”

目送着张力出了办公室,孙道山随即拿起电话,给临山县矿务局局长马守英打了个电话,“小马,事情都办妥了吗?”

“孙书记放心,一切妥当。”

马守英脆脆地答道。

“那好,晚上一起吃个饭,老地方。”

孙道山说完就要挂电话,马守英忙解释:“孙书记,今晚我老公生日,我怕走不开。”

“那好啊,你们请我,地方时间发我短信。“孙道山放下电话,莫名地长叹了一口气。

正文 84.难得和一次面

一件雅致的包间内,孙道山和马守英夫妇三人正觥筹交错,马守英老公见孙道山参加他的生日酒席,自然非常兴奋,算到山是县委书记,一般人请都请不来的。

马守英三十五六岁,明眸皓齿,肌肤白嫩,算得上是个美人胚子。马守英还在读高中那会,孙道山还是临山主管文教工作的副县长,一次去学校视察,马守英作为学生会主席向孙道山汇报学生会工作,孙道山当时就看中了。孙道山从侧面了解了一下马守英的家庭情况,知道马守英家在农村生活很困难,便对学校领导提出了资助的想法。马守英学习成绩一向优良,在孙道山的资助下,很顺利地完成了高中的学业考上了地质大学,孙道山当仁不让地又承担起了马守英大学的费用,还抽时间去大学看望马守英。马守英知恩图报,在大一第二个学期就把身子交给了孙道山。此后,马守英大学毕业后进了临山矿务局工作,再孙道山提携下,慢慢做上了矿务局局长的位子。

几杯酒下肚,孙道山看着一脸绯红的马守英就动了心思,暗中脱下皮鞋,脚丫子很灵活地在马守英的来回磨蹭,马守英乖巧地配合着,一边用眼神往她老公瞟了瞟,孙道山会意,连敬了马守英老公几杯酒,马守英老公受宠若惊来者不拒,孙道山却使诈把酒倒在地上,马守英老公很快就被灌醉了。

马守英老公醉了酒,雅间内就成了两人世界。孙道山把马守英摁倒在桌子边沿,替马守英褪下裤子,白晃晃丰满的臀部就暴露在空气中。孙道山拍了一下马守英的臀肉,感慨道:“守英,这么多年了,当年的小屁屁都成了大磨盘,也不知你磨了多少的铁针。”

马守英回眸一笑,娇声道:“你好无聊!你倒是磨还是不磨?不磨,我可要收起磨盘了。“孙道山呵呵一乐,“不磨针要生锈,唉,有段时间没磨了,都是临山矿业那档子事误了磨针功。“孙道山边说边掏出铁针送了进去,大力地进出了几下,马守英问道:“临山矿业、张力和张迪那边的勘察报告我已经都置换出来了,所有的报告上都注明了是石灰岩,临山矿业承担事故责任应该不成问题了。”

“嗯,这样就好。我早就料定张力会彻查此事,故意激他敷衍了事,这下让他去查好了。张力、张迪两人作为引进项目的负责人,不细致审查报告导致事故发生的责任也坐实了。这事你办的漂亮,该怎么奖励你?”

孙道山熟练地解开了马守英的胸衣,握住了马守英小巧的,又说道,“也怪,你的磨盘这么大,这包子却依然如故,发酵粉放得不够?”

“又扯到哪里去了?你三宫六院的,难得来和一次面,怎么发酵?”

马守英紧紧地贴住孙道山的,大幅地扭动着臀部,孙道山意气奋发,笑道:“不是还有你老公吗?”

“他?包子发酵讲究的是一次成形,你先和的面,你倒推脱起责任来了。咦,刚才你不是问我要什么奖励吗?想办法把他提一级,卫生局他也呆了十几年,到现在还是科室副科长。“马守英提出了条件,孙道山猛地又一掌击打在马守英屁屁上,“到底还是夫妻!我答应你。”

俩人正干得气劲,马守英老公忽然懵懂地抬起头,孙道山忙蹲子隐藏在马守英身后。

“守英,你趴在桌子上干嘛?”

马守英老公痴痴地问道。马守英吓了一跳,正要找理由回答,马守英老公却又趴倒在桌上睡着了。

俩人虚惊一场,孙道山重又披挂上马,马守英老公的突兀之举更让孙道山感到刺激,大力地撞击了几下,一股热流直往马守英体内冲去,马守英浑身一颤,竟把酒桌上的酒杯震得溢出了酒来。……

张力这些天来可没闲着,临山矿业的事故原因让他寝食难安。张丽请人对矿洞里运出来的石块进行了检测,的确是石灰岩无疑,可是听吴迪说,事故发生后,杜定山来电称临山县提交的勘察报告上写的明明是白云岩,张力找出了存留在他那里的勘察报告,又询问吴迪处的那份勘察报告上写了什么,两份报告上的注明显然和杜定山说的不一致,报告上明明写的是石灰岩,难道杜定山在为自己开脱?可是杜定山这样一个背景深厚的商人,即便真出了事也完全有能力摆平,何必在地质问题上较真呢?张力百思不得其解。

张力从孙道山办公室出来,直接就去了临山矿业施工现场。临山矿业刚发生了事故,正在整顿,施工现场空空荡荡,好在施工负责人还在,张力问负责人要来了勘察报告,一看之下,勘察报告上也是石灰岩。

“你们临山矿业怎么回事?你们自己看看,报告上明明写的是石灰岩,怎么不按照石灰岩的施工要求施工?”

负责人一脸疑惑,施工前技术人员正是按照报告上写明的白云岩制定的施工工艺,拿过报告一看,脸色顿时煞白,失声道:“这怎么可能?施工前我们都看过,明明是白云岩啊,我们不可能为了省几个小钱拿企业的名誉开玩笑,我们超华集团也不至于拿不出这点小钱来。”

张力心里咯噔一下,负责人的表情和说辞都似乎证明了临山矿业的确无辜,如果这样,事情就更蹊跷了。

张力开始懊恼当初为什么没有仔细审查勘察报告,如果事故原因真的出在勘察报告上,张力和吴迪两人的不察之过是逃脱不了的。

正文 85.私下聚会

张力陷入了困境。如果按照几份勘察报告上的注明,那么临山矿业将是事故的主要责任人,而临山县政府将承担次要责任,负责项目具体实施的张力和吴迪就要受到处分。张力对于他自己受处分倒是无所谓,可是吴迪当时去广州招商的身份是劳动局局长,这就有点冤了,况且,张力总觉得这件事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简单。

张力把吴迪叫到办公室,把他的处境如实告诉了吴迪,吴迪坦然说道:“张力,那就这样写,不要顾及我的感受,比起田县长,我受个处分算得了什么?”

“也好,就照你的意思写。”

张力料到吴迪会这么说,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能有这样的胸怀是多么不容易。

两人沉默了一会,门外进来了县卫生局局长,“张县长,我送份局里中层干部调整文件过来。”

卫生局局长把文件放到张力办公桌上,见吴迪也在,忙又打了声招呼,吴迪见张力有事,就要告辞。

“张迪,再坐一会,大家都是熟人。”

张力挽留道,随手拿起名单略略看了看,忽然问卫生局局长,“这个喻培伦是不是矿务局马守英的老公?”

“是啊,老妇科一个。”

卫生局局长玩笑道。

“妇科?呵呵,有意思!女人是局长,丈夫是妇科,有点说不过去,提一提也应该。”

张力笑道。

“你们俩什么意思?女人就不成压过男人一头?谁规定家里丈夫的职位一定要高过妻子?”

吴迪插话进来,张力附和道,“张迪你说的也是。”

“张县长,张助理,男女平等我赞同,但还有个能力大小,这喻培伦业务能力不怎么样,前阵子让他去处理一桩医疗事故,差点出事。”

卫生局局长发表意见,张力不禁有些诧异,“你这个局长怎么当的?明明能力不够还提他上来?”

卫生局局长不言语,用手指了指天花板,张力明白必是孙道山插了手,便笑道:“开个玩笑,国情,没办法。”

三人闲聊了一会,卫生局局长有事先走,张力冲吴迪说道:“这年头,人都削尖了脑袋往上爬,都以为山顶风光无限好呢,就是不知道山顶之下就是悬崖。喻培伦,有意思。”

吴迪还没来得及接话,张力忽然又说道:“张迪,你觉不觉得喻培伦这个时候得到提拔有点意思?”

吴迪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都老妇科了,总不能一直妇科下去。”

吴迪认识马守英,临山县局委办做局长的就她和马守英是女人。

“你想想,喻培伦老婆马守英是矿务局局长,这次临山矿业的前期勘察工作都是矿务局一手办的,什么石灰石、白云岩我们又不懂,还不是由着矿务局说什么就是什么?喻培伦这个时候提了科长,我总觉得有些玄妙。”

“还是写你的报告吧,矿务局出的报告就是石灰岩,马守英老公提了科长和报告有什么关系?没事我走了。”

吴迪起身走回她自己办公室,一路上思考着张力的话,虽然在张力办公室吴迪口头上有些不以为然,可是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姐,你蹙着眉头干什么?我来了你不高兴?”

顾翠华见吴迪一脸思索的神色问道。

吴迪抬头看了看顾翠华,玩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县长助理办公室也是你说来就来的?”

“来一会了,你走了不锁门,还不是由得我来去自由?”

顾翠华的这句话让吴迪心思猛地一转,勘察报告一直放在办公桌上,会不会有人趁她不在掉包?吴迪对杜定山的话还是相信的,矿务局最初出具的勘察报告上应该是白云岩。

“姐,你怎么不说话?有心思?”

顾翠华催问道,吴迪觉得一个人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把心中的疑虑告诉了顾翠华,顾翠华一听,微微一笑,“姐,就这事?”

“口气好轻松!你倒说说看?”

吴迪抱住顾翠华,往顾翠华脖子里呵气,顾翠华笑得咯咯出声,“姐,饶了我,这事我现在也说不清,今晚我回去想想,没准能有个结果。”

“吹牛不上税。”

吴迪放开顾翠华,从办公桌上找出勘察报告,随手翻了起来,顾翠华见吴迪心事重重,道了一声再见扬长而去。

顾翠华认识喻培伦。

顾翠华刚提拔为办公室主任那会,县里组织过科级干部培训,顾翠华和喻培伦分在一个组里,顾翠华年轻漂亮,喻培伦有事没事就和顾翠华搭讪,顾翠华打趣说你俞哥可是局长夫人,别无事献殷勤。喻培伦当时就急了,说马守英是马守英,我是我,什么局长夫人?我可是一爷们,你是骂我吧?

顾翠华见喻培伦发急就停住了玩笑,在心里就留下了喻培伦和马守英不太和睦的印象。

顾翠华出了县府大院,给喻培伦打了电话,“俞哥,我小顾,听说你升了官,晚上妹子摆一桌替你庆祝庆祝。”

“这哪好意思?哥请!你几位?”

喻培伦有心问道。

“几位?兄妹私下聚个会还能有几位?就本姑娘。”

“好啊。晚五点,地方我一会订好后发你。”

喻培伦显得很兴奋,顾翠华掐了电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正文 86.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一杯白酒下肚,喻培伦看顾翠华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

“妹子,你长得真好看,我妹夫真是好福气。”

喻培伦说着松开了领带,“大冬天的,这空调也开得太高了,热死个人。”

“俞哥,你瞎说什么?我还没谈朋友呢。”

顾翠华撇了撇嘴,神情似乎有些不满,夹了一颗芥菜往嘴里送,忽然嘴一咧,嘶嘶地叫出声来。

“怎么了?”

喻培伦忙问道。

“突然牙齿有点疼。”

顾翠华手捂着腮帮,一脸痛苦的样子,喻培伦凑近顾翠华的脸,让顾翠华张大嘴,低头瞧了瞧,坏坏地笑道:“没什么啊,估计是内火旺。”

“内火旺?”

顾翠华扭头冲喻培伦反问道,喻培伦闻到一股年轻女人特有的体味,感到浑身有些躁动,便暧昧地说道:“妹子,这就是你不找男朋友的缘故。”

顾翠华显出一副天真的神态,不解地问道:“俞哥,你就瞎扯吧,这跟不找男朋友有啥关系?”

“呵呵,真要我说?”

喻培伦顿了顿,见顾翠华一脸期盼,又接着说道,“阴阳调和,内火就不会旺了,你主要缺少阳气的滋润。”

顾翠华脸一红,娇声说道:“俞哥,你好坏!”

说着伸出几根手指往喻培伦额头上点去,喻培伦不闪不躲,一手拿住了顾翠华的纤纤小手,另一手盖在了顾翠华手背上,轻轻地抚摸着。顾翠华似慌了神,叫道,“俞哥,你这是干什么?马局要是知道你这样,还不要休了你?”

手却仍被喻培伦握着。

喻培伦呵呵一笑,“休了?休是针对男人对女人的,我休了她还差不多。这娘们……”

喻培伦话到半途停住了,顾翠华笑道,“俞哥你就嘴硬吧,话到一半不敢说了吧?”

喻培伦愣了愣,生日那晚的情境浮现在脑际。喻培伦其实一直怀疑马守英又外遇,那晚生日,马守英说孙道山也来,心里就咯噔一下,虽然喻培伦因为马守英的关系见过孙道山,但堂堂一个县委书记怎会参加他的生日宴席?果然,酒喝几杯,孙道山就不老实起来,脚丫子伸到了马守英的好一顿磨蹭,当时喻培伦就如鲠在喉,却又不敢发作,后来孙道山敬他酒,喻培伦就猛灌了几杯装醉了。

孙道山和马守英的一言一行喻培伦都一清二楚,喻培伦心里滴着血,发誓一定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喻培伦放开顾翠华的手,愤愤地连干了几杯白酒,眼前如花的顾翠华渐渐化成了马守英,不禁酒壮人胆,伸手就往顾翠华脸上扇去,嘴里叫道:“我让你偷人!”

好在顾翠华躲得快,避过了喻培伦的手掌。顾翠华看喻培伦的神色有了几分酒意,而且还把她当成了马守英,便柔声说道:“俞哥,你酒喝多了,有什么苦闷就给妹子说说。”

顾翠华边说边握住了喻培伦的手放到她怀里,喻培伦鼻子一抽,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哽咽着把孙道山和马守英的事说了出来,顾翠华边听边引导,还悄悄地录了音,勘测报告的事顾翠华终于搞清了。

“妹子,你俞哥命苦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窝囊?这些话憋在我心里都好几天了,在单位,大家只晓得我提了科长,可是我知道这科长是怎么来的。妹子,你会笑话我吗?”

喻培伦可怜巴巴地看着顾翠华,似乎顾翠华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可信赖的人,顾翠华心里不落忍,毕竟这是在利用喻培伦,便无声地搂住了喻培伦的肩膀,头轻轻地靠在喻培伦的肩上,“俞哥,你是个爷们,妹子不会看轻你的。”

喻培伦推开顾翠华,愣愣地看着顾翠华,过了很久,喻培伦说道:“妹子,能让哥摸摸你吗?”

顾翠华闭上眼,喻培伦颤抖着双手,伸进了顾翠华的上衣里,很快掏住了顾翠华丰满硕大的果实,嘴里缓缓吐出一口气,“好温暖啊。”

顾翠华油然升起了一股母爱的冲动,丝毫没觉得喻培伦此刻正在侵犯她,顾翠华的内心充满了圣洁。

猛然间,顾翠华感觉到有一只手在往她身下移动,并且越过了裤腰带的束缚窜进了她的小裤,在缝隙上方轻捻着毛草地,顾翠华从圣洁的感动中清醒过来,双手使劲把喻培伦的手拉了出来,一双眼睛射出凌厉的光芒,“喻培伦,你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你想让我成为马守英一样的女人?”

喻培伦垂下头,像犯了错的小孩,眼睛看都不敢看顾翠华一眼,顾翠华知道喻培伦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柔声说道:“俞哥,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人,今天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正文 87.哪有那么多水

顾翠华和喻培伦分手后,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往吴迪的住处赶去,能够为吴迪办事,顾翠华无论怎样付出都甘心情愿。

到了吴迪住处,顾翠华正要敲门,里面传出一阵时高时低的熟悉的娇叫声,顾翠华来了兴致,把耳朵贴到了门上。

“张迪,咱们老这样靠在门口做事邻居们会知道吗?上次有人还恶作剧地敲了门。”

“那是白天,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没事,是不是你不行了?”

“笑话!我孙俊如果是天下第二猛男,就没有人敢称第一。张迪,你稳住了下盘,我要发起新一轮进攻了。”

“嘻嘻,就你那小高炮也就轰轰土疙瘩,我这阵地可是金镶玉嵌,不信你试试。”

“还真敢跟我较劲啊?金镶玉嵌的又怎样?铜墙铁壁也把你轰塌了。”

顾翠华听得有趣,原来吴迪和孙俊竟然好到了这个程度,瞒得还真紧。顾翠华脑子一转,抬手猛敲大门,过了一会,吴迪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啊?都这么晚了。”

顾翠华压低嗓子,“物业的,楼下天花板上在滴水,我看看看是不是你家在漏水。”

“哦,这就来。”

吴迪开了门,见是顾翠华,猛地把顾翠华拉进屋里,喝道:“你作死啊!什么漏水?”

顾翠华背着手环顾了一下四周,煞有介事地说道:“还真没漏水。奇了怪了,那楼下的水哪里来的?“顾翠华蹲子往吴迪看去,似乎在自言自语,”

难道是这里漏水?不可能啊,哪有那么多水?”

吴迪本来以为顾翠华只是在装神弄鬼,这回见顾翠华这样子,明白顾翠华有所指,脸不由得发烫。

“姐,你脸红的吓人,是不是发烧了?”

顾翠华加重了“烧”字的口音,吴迪知道此烧非烧,知道这样被顾翠华戏弄下去会脸面尽失。吴迪一声不响地抱住顾翠华,往顾翠华脖子里呵气,顾翠华笑成一团,“姐,不带这样的,君子动口不动手。炮声都把我耳朵震聋了,我什么都没听见还不成吗?”

顾翠华还是顽强抵抗者,吴迪无奈,放开顾翠华,“好了,不跟你闹了。这么晚有什么事?”

顾翠华也闹够了,她也不想让吴迪更难堪,便把来意说了一遍,吴迪紧蹙着眉头听完,沉思了一会,说道:“妹子,谢谢你。孙道山和马守英联手,主谋是孙道山,孙道山在临山矿业投资项目上吃过杜定山拿捏的亏,这是他在报复,顺便殃及我和张力,一石三鸟,高明是高明,只可惜螳螂捕蝉,没料到还有你这只黄雀在后。唉,我不犯人,奈何人要犯我?”

顾翠华崇拜地看着吴迪,知道吴迪这么说必然会奋起反击,“姐,我怎么觉得你就像穆桂英,不过,我可不是黄雀,黄雀在里头。”

顾翠华用手指了指卧室,吴迪扬起手掌,“自己来还是我来?”

顾翠华连连后退,一直退到门外,做了个鬼脸,“我是真jian,半夜三更来讨打,走喽!”

顾翠华一个急转身,迅疾地打开门,随手一带,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关上。

顾翠华一走,吴迪冲着卧室喊了几声,却不见孙俊出来,吴迪疑惑地走进卧室,见孙俊神情沮丧地坐在床上沉思,吴迪笑道:“孙俊,你怎么搞得像思想者?”

孙俊无神地看了看吴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吴迪轻轻地拍了一下孙俊的脸,“没事吧?吞吞吐吐的,还来不来?”

吴迪脱了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爬到床上在孙俊身旁躺下,用手一拉孙俊,孙俊顺势地伏到吴迪身上,那物件却软不拉几的,吴迪摆弄了一会,仍不见起色,焦虑地问道:“孙俊,你不舒服?”

“嗯,我突然感到有点累,咱们睡吧。”

孙俊翻,关了灯,紧紧地搂住吴迪,吴迪在黑暗中总觉得孙俊的一双眼眸闪射出微弱的光芒。

一夜无事,吴迪一上班就直奔孙道山办公室而去,吴迪决定要采取杜定山一静不如一动敲山震虎的策略。孙道山见吴迪一大早不请自来,心里很是惊讶,忙请吴迪就坐,被吴迪一口拒绝,孙道山心里一凛,心想这女人想干啥?

“张迪,你找我有事?”

孙道山沉稳洗坐到皮椅上,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孙书记,未必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吧?你是临山的大家长,我来瞻仰瞻仰你的仪容总可以吧?”

吴迪冷冷地答道。

“遗容?张迪,我告诉你我还没死。在临山,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孙道山本来就耐了性子,听吴迪出言不逊,呵斥道。

“呵呵,孙书记,你人老耳朵也不行了?我说的是仪容而不是人死了后的遗容。”

吴迪的脸上一片淡定,根本没把孙道山的话放在心上。

“好了,你如果没事可以出去了。”

孙道山不想和吴迪纠缠,戴文丽那天来县委大院闹事,孙道山就感觉到有些女人是不可触犯太深的,虽然她们奈何不了他,但却能让孙道山的名誉受损,再说,一旦勘查报告出来,吴迪不察之责必然要处理,让吴迪蹦跶几天又有何妨。

“嗯,你不让我走我也要走了。临走之前,我奉劝你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吴迪说完就出了孙道山办公室,孙道山回味着吴迪临走时的话,心神不安起来,难道吴迪已经知道勘查报告被掉包的事?如果吴迪知道了为什么当场不说穿?吴迪这是想干什么?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不是瞬间的死亡,而是死亡前脑中盘旋的千万个为什么。

正文 88.拔了炒菜

吴迪要敲山震虎,孙道山思虑再三却决定以静制动,反正事故调查结论得有个过程,没有点垂钓者的耐心绝不是一个称职的掌舵人。

孙道山让张力暂缓写调查报告,上级部门如果追究,便称事故原因复杂需要慎重。其实,孙道山知道,很多事在这个国家会不了了之,如果不是因为要借这次事故整一下临山矿业以及吴迪、张力的话,孙道山才不会傻乎乎地打自己的脸,还写什么狗屁报告?毕竟是临山出了事故,作为临山第一号人物孙道山面子上没光彩。

逼近年关,市里县里大大小小的会议接二连三,吴迪疲于开会但又不得不去。年底这类的会总要发点什么东西,吴迪一个人也用不着,便三三两两地送了司机小陈以及自己父母那里,顾翠华现在是劳动局办公室主任,她自己的东西拿得就不少,也就用不着吴迪送了。

当然,吴迪收获最多的还是在丽湖市年度招商引资总结大会上,吴迪被评为丽湖市招商引资功臣,奖金一下拿了三十多万,吴迪倒是想把这笔钱给吴宝强和李大娣,可是这样做必然会引人怀疑。自从回到临山,吴迪明里暗里给家里贴补了不少钱。这些年,吴迪虽然和凤启儒、徐卫一直交往,但是她从不开口要钱,所以积蓄本来就不多,吴迪自己的国库也需要充实一下。

很快到了年三十,往年这个时候,徐卫和凤启儒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不见踪影,徐卫有家室,凤启儒虽然还没成家,可是也要回到父母身边,吴迪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孤独地度春节。现在有了孙俊,吴迪的年就过得有了生气。

吴迪为了避免打扰,搬到了孙俊的住处,固然有众多的人不时敲击着吴迪的房门,吴迪倚在厨房门口冲孙俊笑道:“我还是有先见之明的,要不然被他们给折腾死。”

“现在知道我的好处了吧?你得给我点好处费。”

孙俊炒着菜,回头冲吴迪一笑。

“好处费?我身体都给你用了还不够?”

吴迪看到孙俊衣服上沾着一根长发,过去拈了下来,“孙俊,这是谁的头发?”

“我的。”

孙俊看也不看地答道。

“你的?你的有那么长吗?”

吴迪明知是她自己的,还执着地问着。

“哦,那还是我的。”

孙俊忙着活,“你的就是我的。”

搞了半天,孙俊是揣着聪明装糊涂,吴迪气急,转到孙俊身后,搜索着摸进了孙俊小裤里,握住孙俊的物件,“孙俊,你玩我?信不信我拔了它炒菜吃?”

“拔啊,反正我的也是你的。”

孙俊一本正紧地说道,吴迪被逗得大笑,“你们文人就这副德性,有话不好好说。”

“是,领导说的是。”

孙俊抄完了最后一道菜,拉了一声长腔,“娘子,用膳了。”

“又不好好说话了,谁是你娘子?哎,对了,你怎么最近不提你父母了?过年也不回去?你父母也不打电话问问你?”

吴迪问道,孙俊不知怎么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问你话呢。”

吴迪坐到饭桌旁,夹了一筷菜肴往嘴里送,眼睛盯着孙俊看。

孙俊似乎犹豫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期盼,问道:“张迪,要不你见见我父母?”

吴迪有些为难,这些日子,吴迪还真没和别的男人一起过,但是总觉得和孙俊没有将来,心里怯怯的,又一想到孙俊年三十陪着她不回家,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也好,见见就见见,反正大家都是人。”

孙俊脸上似笑非笑,“什么话?搞得我父母不是人似的。”

两人吃好饭,收拾好,躺到床上看了会春节联欢晚会,都觉得没意思,不约而同地搂在一起,也搞起了联欢活动,连在一起的活动远比联欢有趣多了。

第二天,两人睡到上午十点才起床,孙俊昨晚和吴迪折腾完后又去熬了点枣子汤,临山人讲究年初一要喝点枣子汤,说是老年人喝了长寿,中年人喝了补气,年轻人吃了早生贵子,反正都有说辞,两人各喝完了一碗,孙俊眼巴巴看着吴迪,吴迪会意,长发一甩,“走吧,见见你父母去。”

吴迪的车被司机小陈开了去,孙俊又没车,大年初一也很少见到出租车。孙俊让吴迪等在小区门口,一个人跑了大老远,叫来了一辆黑车,两人上了车,往丽湖方向驶去。

“你家不在临山?”

吴迪诧异地问道。

“嗯,在丽湖市区。”

孙俊似乎有些心事,“张迪,到了你就知道了。”

吴迪心里暗笑:什么叫到了就知道了,到了还不知道,那她吴迪不成了白痴。

可是,吴迪是真不知道孙俊这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

正文 89.怎么可能

到了丽湖一处看上去就很高档的小区,吴迪和孙俊下了车,孙俊付了车费,俩人往一栋高层住宅楼走去,迎面居然过来几个吴迪认识的人,都是临山局委办的领导,见了吴迪只是微微颔首,吴迪觉得奇怪,也就点头致意。

“孙俊,这幢楼里我估计住着临山什么领导。”

吴迪说出了心里的猜测,孙俊也不接口,牵着吴迪进入了电梯,到了十九层,孙俊轻轻地说道:“到了。”

“这就到了?”

吴迪心里慌慌的,要不是孙俊陪她过年,吴迪可能还不会答应孙俊去他父母家里。

“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孙俊摁住了电梯的开门按钮,柔声问道。

“你家是龙潭虎?到都到了,我闯闯。”

吴迪挽住孙俊的胳膊出了电梯,孙俊掏出钥匙打开了一扇房门,两人进到屋里,客厅里空无一人,吴迪打量了一下,客厅足有五十个平方,看来孙俊家条件不错。

“妈,人呢?我回来了。”

孙俊让吴迪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从厨房间出来一位五十出头保养得极好的女人,脸上一片喜悦,边走边说道:“俊儿,你可想死妈了,这一年到头回家才几次?昨天不晓得打了你几次电话,也打不通。”

孙俊母亲说着,看到从沙发上站起身的吴迪,顿了顿,立刻喜不自胜,问孙俊,“俊儿,你谈朋友了?”

也不顾孙俊什么反应,拉着吴迪的手左看右看,“好,好,这么出色的人品,我家俊儿有眼光。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工作?和俊儿一个单位?”

吴迪叫了一声伯母,正要往下说话,从书房里传来了说话声:“孙俊,你像话么?大年三十也不回家,眼里还有没有我们?”

随即,一个男人出现在客厅里,吴迪现就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待到男人出现在眼前,俩人四目交接,各自叫出声来,“是你?”

男人正是孙俊的父亲,临山县县委书记孙道山。

孙俊母亲诧异地问了一声;“你们认识?”

孙俊站在一旁,刚要说话,吴迪迅疾地抓起沙发上的坤包,风一般拉开房门冲了出去,顺着楼梯下楼了。孙俊愣了愣,也赶忙冲出了屋子,见电梯停在二十楼,知道吴迪走了楼梯,忙赶了下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刹那,孙道山目睹着吴迪和孙俊先后冲出了屋子,颓丧地坐到沙发上,一时气血上涌,竟然昏厥过去。孙俊母亲见状,忙扶起孙道山,从孙道山上衣口袋里摸出一粒保心丸,塞进孙道山口中,又拿了茶几上一杯茶水,把药灌了下去,过了半响,孙道山终于醒了过来,眼神呆滞,孙俊母亲急急地问道:“老头子,你没事吧?刚才是怎么回事?那姑娘是谁?”

孙道山还没缓过神来,摆了摆手,疲乏地倚在沙发上,脑中回想起和吴迪过去的一幕幕,万念俱灰。

孙俊在追赶吴迪的路上心里十分懊悔,吴迪和孙道山见面后居然会有这样的情境这是他想都没想到的。顾翠华那天晚上跟吴迪说的话,孙俊全听在耳里,当时就觉得吴迪和他父亲孙道山有隔阂,而且孙道山似乎还在算计吴迪,所以那天吴迪求欢,孙俊便借口身体累委婉地拒绝了。但孙俊没有想到吴迪和孙道山积怨会那么深,孙俊原来是想通过见面缓解吴迪和他父亲孙道山的隔阂,却弄巧成拙,这怎能不让孙俊后悔不跌呢?

孙俊只是想到了吴迪和他父亲孙道山在工作上有恩怨,他哪里想得到自己深爱着女人竟是孙道山曾经的床上伴侣,甚至还在他和吴迪相处以后,孙道山还霸占过吴迪呢?

孙俊对他父亲孙道山并没有多少情感,印象中孙道山只在节日里才回家和家人相聚,孙俊小时候的生活学习一直是在他母亲的照顾下顺利度过的,考大学找工作基本上也是凭着他自身的能力,孙道山并没有出过一丝一毫的力,一般人并不知道孙俊的父亲是临山县委书记。孙俊做了丽湖报社记者后,从和临山对口采访的同事嘴里知道了不少孙道山的闲闻轶事和坊间传闻,虽然有些事空来风,但出于一个记者的敏感,孙俊知道这些轶事传闻大致八九不离十。孙俊身上并没有官二代的陋习,恰恰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读书人,心里便对他父亲有些不屑,为了确证某些传闻,孙俊找了借口搬出了父母的家,在临山租了房,才有了和吴迪相遇相识的机缘。

孙俊终于追上了吴迪,挡在了吴迪身前,吴迪泪流满面,浑身簌簌发抖。

“张迪,怎么回事?”

孙俊痛苦地问道。

吴迪的心在滴血,眼前的孙俊居然是孙道山的儿子,这让吴迪情何以堪?原本以为和孙俊只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情缘,却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段孽缘,吴迪感觉到上苍跟她开了一个恶毒的玩笑。

吴迪平复了一下情绪,凄苦地说道:“孙俊,你最好去问你父亲。”

“问他?”

孙俊愣住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际挥之不去,孙俊石雕般矗立着,神情茫然,嘴里不停地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吴迪越过孙俊,很快消失在孙俊的视野里。

天空飘下片片雪花,提醒人们现在还是冬天。

正文 90.这也舒服

吴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临山的。大年初一,正是亲人相聚共庆的日子,可是在吴迪的感觉中,这一天漫长得好似一年,眼前他住处的楼房黑魆魆矗立在吴迪眼前,在这幢楼房的一间屋子里,吴迪和孙俊度过了多少个缠绵的白天和夜晚,然而,这一切都去而不返了。

吴迪跌跌撞撞地走进楼梯口,空气中还残留着炮竹的味道。吴迪想起小时候她父亲吴宝强放炮竹的情景,那时候家里穷,可是即便是转瞬即逝的快乐在此刻吴迪的心里都是令人神往的温馨回忆。

“别动!动一动老子捅 死你。”

一个男人嘶哑低沉的声音传入吴迪的耳膜,随即一双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吴迪的嘴巴,吴迪感觉到背后有坚硬的物体抵在了她腰部,吴迪被男人往后拖动着,慢慢出了楼梯口,吴迪被男人拖到了小区的小花园内一处供居民下棋的长廊内,刺骨的寒风肆意地刮着,吴迪却没有觉得有丝毫的冷意,她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徒劳无功。

小区内空无一人,人们都在屋里享受着节日的温暖。

吴迪绝望了。

男人利索地绑住了吴迪的手,一团破布塞进了吴迪的嘴里,吴迪发出唔唔的鸣叫声。

“叫啊!也不想想现在什么时候。”

男人显然早有准备,悠闲地点了一支烟,“张局长,新年好啊。”

男人居然认识吴迪,吴迪大震,白天的遭遇加上此时被人劫持让吴迪产生了深深的厌世情绪,可是心里却不自觉地揣度着眼前用围巾裹住脸面的男人到底是谁。

“呵呵,在想我是谁吧?”

男人缓缓地解开围巾,凑近吴迪的脸,“张国希,认识吧?”

张国希失手打死了费杰后被抓入了监狱,不久,张国希老婆就和他离了婚。张国希身陷囹圄,思前想后,总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张国希老婆从没来过招待所,怎么那天来了呢?而且巧不巧被费杰撞上,还发生了令人不堪忍受的事。张国希清晰地记得是顾翠华约了他晚上在作间见面,怎么顾翠华不在作间反而是费杰和他老婆在里面?除非是顾翠华在背后搞鬼,可是顾翠华应该没有这样的智慧和胆量,张国希就自然而然想到了吴迪。张国希想明白了这一点,原本可以告诉办案民警,可是张国希想,即便警察抓了顾翠华,顾翠华也不会吐出吴迪,幕后的吴迪依然可以逍遥,所以,张国希就一口承认他失手杀了费杰,其余的事一概不提。而张国希老婆竟也没提陌生人打电话给她的事,顾翠华才逃过了一劫,吴迪的计划看来漏洞不少。

张国希因为防卫过当最终判了缓刑,年三十才放出来。无家可归的张国希先是在顾翠华家蹲守到了大年初一,可是顾翠华闭门不出,张国希无奈,东打听西打听,终于知道了吴迪的住处,便守候在吴迪住处的小区门口,时不时还去吴迪楼下观望,见吴迪住处的窗户一片漆黑,判断吴迪必在外头,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被张国希等到了。

“张局长,你应该明白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你回答我见一个问题,点头代表承认。”

张国希抽了一口烟,抬起吴迪的脸,一口浓烟喷在了吴迪的脸上,“是不是你出的主意,陷害了我?”

吴迪断然地摇了摇头,张国希恼怒地一脚踢在吴迪的臀部上,吴迪被踢得在地上打了个滚,“不承认?好!”

张国希边说边蹲子,熟练地解开了吴迪的裤腰带,猛用力往下一扯,连同吴迪的小裤被扒到了膝盖处,吴迪感到袭来一阵冰凉。张国希一手拿利刃,一手揪起吴迪下 身的毛 草,缓缓地割了起来,“老子给你剃个阴阳头。”

一撮撮毛 草飞舞在寒风中,吴迪看着张国希狰狞的脸,绝望地闭上眼,一颗颗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张国希意犹未尽,把利刃扔到一边,双手掰开了吴迪的缝隙,往里吐了一口唾沫,“呸!我当局长有什么两样呢,还不是两片臭肉?”

边说边用手指捅 了 捅,“张局长,舒 服吗?舒 服你就摇摇头”吴迪的神智有些不清,还以为是点头表示承认,忙一个劲地摇头。

“哈哈,果然也是sao货,这也舒 服?”

张国希随手捡起利刃,把柄送入吴迪体内,“这样呢?”

张国希边态地问道。

吴迪依然摇着头。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吴迪还是摇着头。

张国希拔出利刃,看了看漆黑的夜色,忽然痛哭流涕,“张迪,你为什么要害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张国希的情绪显然波动得相当厉害,哭了一阵,张国希掏出物件,哗啦啦往吴迪去,一股酸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吴迪的大脑陷入了浑沌,无尽的羞辱让吴迪忘记了哭泣,一时之间,吴迪昏厥了过去。

正文 91.司机小陈

吴迪终于醒了过来,嘴里的布团扔在一旁,手上的绳索也已解开,只是下半身的裤子还挂在膝盖处,臀部以下已然失去了知觉。吴迪回想起昏厥前的情状,两眼空洞地飘忽在无垠的空间中,黑咕隆咚的,吴迪的心沉到了谷底,接二连三的遭遇让吴迪产生了了断生命的念头。

冻死也好,吴迪静静地躺在地上,脑子里尽是这个念头。

北风呼啸着,从下半身猛然传来一股知觉,吴迪禁不住颤抖了一下,吴迪突然想到不能死在这里,要死也要优雅地死,一个半luo的尸首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

吴迪一点点舒展着自己的手脚,渐渐能够活动开来,感觉浑身的血液有些畅通。过了一会,吴迪开始尝试着站起来,她拼尽全力抓住了长廊边枯干的青藤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艰难地提起裤子,整理好衣物,挪动着小步往长廊外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吴迪才爬上了房门外面,顽强的意志终于瓦解,眼前一黑,人事不省地倒在了房门外。

吴迪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午后的阳光照进屋内,刺得吴迪的眼睛有些生疼,吴迪揉了揉眼,发现自己和衣躺在被窝里,空调外机的转动声清晰地送入她的耳膜,房间里暖洋洋的。

“张助理,您醒了?”

司机小陈站在了吴迪眼前。

“小陈,你怎么在这里?”

吴迪只记得昨晚爬到了房门外。

“张助理,昨晚你昏倒在门外。今天一早,我妈让我给您送点饺子来,我才发现你昏睡在外头。”

小陈躲闪着吴迪询问的眼光,显得有些扭捏,“张助理,发生什么事了?”

吴迪无力地看了看小陈,昨天的遭遇一幕幕从脑际闪过,如果说和孙俊的事是上苍开的一个恶毒的玩笑的话,那么张国希让吴迪感觉到了无法逃避的宿命,张国希这个在她少女时代充满幻想的男人毁掉了吴迪对爱的幻想,而在昨夜又摧毁了吴迪对生命尊严的信念。

吴迪又开始在生和死之间徘徊了,她觉得小陈有些碍事。

“小陈,我没事。谢谢你,你回家吧。”

吴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打发着小陈,小陈嘿嘿一笑,“张助理,家里没事,我跟我爸妈都说了,他们让我好好照顾您。您还发着烧呢,我买了点退烧药,现在您醒了,我给您倒杯水去,先吃了药。一会我再热热饺子,您吃点,我妈包的饺子味道不错。”

小陈平平常常的几句话让吴迪的内心产生了温暖的波动,吴迪想到了她母亲李大娣,李大娣身体不太好,和面包饺子却也是一把好手,只是那会儿一年到头难得包一次,吴迪想着想着就感觉有点饿了。

小陈服侍着吴迪吃好饺子,见吴迪还是无精打采的样子,忙说道:“您休息一会,我到客厅看会电视。”

小陈说着就退出了卧室,轻轻地掩上了门。卧室里静悄悄的,吴迪的心思又回到了生和死的困顿中,眼泪无声地滴落在枕巾上。一会儿,吴迪勉强坐起身,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一把剪子,正要往手腕上割去,卧室门嘭地打开,小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吴迪手中夺下了剪子,愣愣地看着吴迪,嘴角蠕动了几下,还是没说话。

吴迪来到临山后,一直是小陈开的车。虽然小陈的无意之举给戴文丽有了可趁之机,但是小陈几次出手,还尽力挽回了吴迪的颓势,吴迪对小陈是相当信任的,在调任临山县长助理后,吴迪单单把小陈从劳动局带到了县府。小陈比较言拙,这一点吴迪很清楚。

“小陈,你这是干什么?”

吴迪掩饰着自己刚才的行为,“我只是想剪剪指甲,给我剪子。”

吴迪伸出手,小陈犹豫着把剪子放到吴迪手里,吴迪刚要攥住,却又被小陈抽走了。

“小陈,给我!”

吴迪命令着。

“不给!”

小陈把剪子藏到了身后,吴迪伸手去抢,小陈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吴迪本来身子就弱,这么一来,整个人失了重心,骨碌倒在了地上,小陈连忙放下剪子,毫不费力地扶起吴迪,吴迪还站立不稳往小陈倒去,小陈只好抱住吴迪,吴迪的头靠在了小陈的肩上,忽然听到小陈蹦出一句话:“张助理,我不会说话,可是我不是傻子。”

吴迪再也忍不住泪水,伏在小陈的肩上痛哭起来。小陈身子僵僵的,一双环抱着吴迪的手微微发颤。

正文 92.练武练出事

吴迪在小陈的细心照料体渐渐恢复了,顾翠华打来过电话,吴迪不想让顾翠华看到她的窘态,便谎称她在省城,顾翠华便说姐你别蒙人了好不好,是不是跟眼镜在打仗?吴迪看了看一旁正在收拾碗筷的小陈,心里酸酸的,索性说道:是的,那又怎样?

搁了电话,吴迪陷入了沉思。遭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在生和死之间徘徊了几次,吴迪觉得没有什么放不下了。

“小陈,我跟你学武术好不好?”

吴迪几次见过小陈出手,知道小陈是个练家子。

一个屋子相处了几天,小陈不再那么拘谨,边收拾着边瞧了一眼吴迪,凹凸有致的身材当个模特还差不多,练武术就有点糟蹋了,“张助理,您还是连猫步合适。”

“小陈,跟你说了,叫我名字,把那个您字也给我去掉,搞得我有多老似的。”

吴迪假装生气地接着说道,“你教还是不教?一句话。”

“教,我教!不过那可是很累人的。”

“累人?我什么苦没吃过?‘吴迪差点把小时候干农活的事说出来。

“哦,那行啊。“小陈丝毫没有察觉,”

什么时候开始?““现在就开始啊。“吴迪去卧室换了一身运动装出来,一副很精干的样子,小陈清理了一下客厅,留出一块空地,拿过一把椅子递到吴迪手里,“传统武术讲究招式,实战能力太差。张助理,哦,不,张迪,我教你散打,现在也没器材,你先把这椅子给我举五十次,练好臂力。”

“五十次?”

吴迪瞪大了眼问道。

“嗯,五十次!”

小陈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抽着,俨然是师傅的样子。吴迪大话既出,只好吭哧吭哧练了起来。

吴迪还真举了五十次,一脸兴奋地说道:‘不就五十次吗?接下来练什么?”

小陈喝了一口茶,“再来五十次。”

吴迪懵了,赌气道:“小陈,你这算啥功夫?我不练了。”

“我就说你练练猫步还成,这就不是你练的。”

小陈起身从吴迪手里拿过椅子,轻轻松松地举了一百多次,吴迪一旁看了,从小陈手里接过椅子,“你行我也行。”

吴迪从小和男孩子比爬树,身手很敏捷,从来就没输过,这会儿倔劲上来,小陈挡也挡不住。

吴迪好不容易又举了五十次,眼巴巴望着小陈,小陈挠了挠脑门,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再举五十次。”

吴迪再次举了五十次,不待小陈发话,稍稍休息了一会,又举了起来,小陈赶忙制止:“你身体你刚好,不能多练。”

“我偏要练!”

吴迪一下午举了五百次也不觉得枯燥,小陈看在眼里,觉得吴迪身上真有一股一般女人所没有的韧劲。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两人相对而坐,小陈说道:“张助理,哦,不,张迪,你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晚我回家住去。”

吴迪往嘴里扒了一口饭,节日放假眼看就要结束,这些天小陈一直陪着她,连家里也没回过,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小陈,谢谢你。我没事了,你回家陪陪你父母,代我向他们问好。”

“嗯。”

小陈低下头吃了一口饭,正要往下咽,吴迪突然跳了起来,“哇,好痛!”

小陈条件反射地也站起身,开口要问吴迪怎么回事,嘴里一口饭全喷到了吴迪的脸上,小陈下意识赶忙用手去抹,吴迪愣住了。

小陈还不觉得,径自抹着吴迪脸上的饭粒,连声说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待到抹去了最后一粒,小陈才感到他有些唐突,脸一下红到脖子,吴迪看在眼里,扑哧一笑,”

小陈,你什么不是故意的?我是手疼又不是脸疼。“小陈也真是个实诚人,听吴迪说是手疼,忙不迭抓起吴迪的手往他这边一带,“疼在……”

小陈一句话还没说完,吴迪的身体被他一带倾了过来,两人的嘴就触在了一块。

吴迪嘤咛一声,一条香舌窜入了小陈的口中,小陈那想得到身为领导的吴迪会那样,呆了呆,很快回以更猛烈的搅拌。

两人慢慢地挪动着身体,终于搂抱在一块,两条舌头似绞索一般牢牢地缠在一起,小陈的双手紧捧着吴迪的头颅,那姿势又恰似痛饮千年的美酒,小陈陶醉了。

吻了一会,小陈一把横抱起吴迪,走入了卧室,吴迪的衣物笋壳般被剥落,一具绝美的身材展露在小陈眼前,小陈不及多看,贪婪地含住了吴迪粉红的两粒,一手在吴迪的胡乱地摸着,终于找到了吴迪的致命处,只稍稍一捅,一根手指蛇一般窜入了幽深处,吴迪禁不住叫出了声,敏感的体质让吴迪陷入了痴迷之中。

正文 93.罚你五百次

吴迪的叫声让小陈以为吴迪的手又疼了,小心翼翼地捧起吴迪的手细细看着,吴迪感到体内空空的,杏目微睁,见小陈在观察她的手,不由问道:“小陈,我手没什么吧?我没感到疼啊。”

小陈这才感到他神经过敏,其实也难怪小陈这样,吴迪既是小陈的领导又是小陈心目中的女神,他的心一直悬在半空。

小陈再次含住了吴迪的两粒,用舌头灵巧地卷住,吴迪的两粒灵动地丰满起来,小陈的双手也没闲着,不停地在吴迪的缝隙处扣挖,吴迪再次发出了叫声,这次,小陈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吴迪的叫声成了小陈愈战愈勇的号角。

前奏既然完成,小陈亮出宝剑,轻轻地送入吴迪体内,吴迪的膣腔内一阵蠕动,竟有一种往外排除异物的感觉,小陈凝神静气,知道是遇上了难得的宝物,大力地刺杀起来,剧烈的动作让卧室内的空气加快了流动,这是一场注定风起云涌的战斗,一场令当事者魂飞魄散的格杀。

吴迪定了定神,“小陈,下午你让我举了五百次,现在我要罚你。”

小陈一惊,停住了动作,怯怯地看着吴迪,吴迪掩嘴一笑,“罚你不间断地冲刺五百下。”

小陈恍然大悟,奋起神勇,噼里啪啦冲撞起来,嘴里竟还数着数,吴迪忍不住笑出了声,“小陈,有你这样的吗?还真把这事当成了任务?”

小陈还真是个死心眼,听吴迪这么一说,嘴里倒是不出声了,心里去洱海默默数着,吴迪闭目享受着身体的愉悦,突然,吴迪感到小陈停住了,“怎么了?小陈。”

小陈撑着上身,下面紧贴着吴迪,“五百次满了。”

“我看你跟人动手蛮灵活的啊,怎么到这事上就这么笨了呢?不是说别把这事当任务了吗?”

吴迪见小陈不说话,想了想,赌气地说道:“再来五百次!”

亏得小陈体力好,五百次下来竟脸不红心不跳,吴迪被逗得火烧火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随口又让小陈来五百次,没料到,小陈正起劲着,吴迪感到体内一阵翻腾,一股热流在膣腔内冲刷着小陈的物件,吴迪竟先泄了,浑身软软地提不起劲,脸色煞白。小陈见状,忙翻身下马,“张迪,你没事吧?”

吴迪有气无力地答道:“没事。我已经好了,你呢?”

“我,我也好了。”

小陈言不由衷地说道,吴迪轻轻嗯了一声,许是身体刚恢复不久,竟沉沉地睡着了。小陈苦不堪言,只好来了个自我了断。

随后的几天,吴迪白天练功,晚上就和小陈捉对厮杀,身体的愉悦让她暂时忘了内心深处的痛处。

上班第一天,小陈起床为吴迪烧好早饭端放到餐桌上,吴迪没来由地想起孙俊。孙俊原先也这么服侍过她,这些天孙俊杳无音讯,怕是从此了无牵挂了。

吴迪刚到办公室,童秘书就尾随着进来了,请吴迪去一下孙道山办公室。一般县委一把手让下属去办公室,秘书一个电话就搞定,孙道山特意让童秘书来吴迪办公室请,自然有些怕吴迪不肯去的意思,吴迪稍稍思考了一下,既然在生死之间选择了生,那就要有勇气直面人生。

吴迪走进孙道山办公室吓了一跳,就几天不见,孙道山面目全非,脸色暗暗的,一绺绺白发醒目夹杂在黑发之间,全然没了昔日的风采。

孙道山见吴迪进来,轻叹了一口气,哀怨地说道:“孙俊走了!”

吴迪心里莫名地一痛,以为孙俊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失口问道:“怎么走的?”

“去国外了,再也不回来了。”

孙道山的声音轻得如同远山飘来的浮云。

吴迪稍稍放下了心,站在孙道山面前重又恢复了冷淡和孤傲。

“坐吧!“孙道山转头重重地咳嗽了几声,转过头见吴迪还兀自站着,“不坐也好,席地而谈说的是至交的情谊,我们之间太多的恩怨,你就站着吧。”

吴迪不说话,静等着听孙道山还说些什么。

孙道山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你不跟我说话,说明你和我之间无话可说,这都是应该的。孙俊临走前,跟我有过一次长谈,他猜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说和我之间父子血缘断不了,可是亲情无存,我记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没有丝毫的神情。”

吴迪默默地听着孙道山的话,突然感觉孙道山老了。

“我叫你来没什么事,我从政多年,一路提心吊胆,应付着上司,算计着同僚,摆弄着下属,最终来人算不如天算,总算明白报应不爽的道理。孙俊长到现在,我没有怎么教育过他关照过他,可是他却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教育了我,我累了。”

孙道山挥了挥手,示意吴迪出去。

吴迪转身出了孙道山办公室,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这泪水是为谁而流。

正文 94.打小报告

上了班,小陈就住回了自己家,吴迪仅仅是出于一种报答才和小陈发生了关系,而且在吴迪看来,小陈并不是她心仪的男人,她喜欢能够征服她让她崇拜的的男人,而小陈光是在床上对她就那么唯唯诺诺,更不要说平日里怎样拘谨了。

临山的政坛要重新洗牌了。三月头,临山将要重新选举新一届政府成员,出乎吴迪意料的是,孙道山在人大会议召开之前向丽湖市委提交辞去县委书记的辞呈,并且承担了临山矿业发生事故的全部责任,与此同时,他还向柳青推荐了吴迪,建议市委把吴迪列为临山县新一届政府副县长人选,丽湖市委慎重地考虑了孙道山的请求,同意孙道山辞去临山县委书记,调任孙道山为丽湖市老干部局局长,并且同意孙道山的建议,把吴迪列为临山新一届政府副县长人选。

当然吴迪只知道孙道山辞去了县委书记一职,她不知道孙道山推荐她为副县长人选的事。

人大会议召开前三天,临山县新任县委书记钱丽丽在丽湖市委组织部部长韩文东的陪同下来临山上任。从履历上看,钱丽丽年方三十六,硕士研究生学历,显然是个年富力强的年轻女干部,来临山之前,任临江省委政策研究室农村政策研究处副处长,临山县属正处级,钱丽丽算是上了一个台阶,而且更重要的是临山县县委书记的权限远不是一个政研室副处长能比拟的。

钱丽丽个子不高嗓门却很大,谈不上漂亮却很耐看。钱丽丽上任第二天,就召开了县委扩大会议,吴迪虽然不是县委委员,但作为县长助理也立席了。

钱丽丽清了清嗓子,环顾了一下会议现场,“同志们,在座的有几位昨天我们已经见过面,更多的同志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我有必要先介绍一下自己。钱丽丽,女……”

钱丽丽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会场上有人露出了笑意,顿时来了精神,“我刚介绍了自己,就有同志在笑了,这说明我们临山的干部很有幽默感嘛……”

吴迪坐在底下,听钱丽丽扯了半天没说点正经的东西,正感到无聊时,一旁张力递过来一张纸条,吴迪一看抿嘴一笑。纸条上画着一个女人,女人的嘴边画着几个框框,每个框里都写着“我在省委政策研究室工作时……”

的字样,吴迪觉得张力真是有心,居然统计了钱丽丽讲话中“我在省委政策研究室工作时……”

的次数,暗中往张力翘了翘大拇指,忽然听到钱丽丽在台上说道:“我在来临山之前,听说我们县里的个别同志不注意团结同志,甚至对领导不尊重,在开会时递条子讲小话,这绝对是不容许的。我在省委政策研究室工作时,对一级政府的执行力有过研究,政府的执行力哪里来?第一来自团结,第二来自对上级领导的指示不折不扣地去完成。临山的经济确实要发展,临山大好的政治局面更要维护,再过两天,人大会议将要举行,新一届县府班子将要产生,我希望同志们做好选举工作,选出高水平、高能力、高执行力的领导班子。”

张力和吴迪对视了一眼,这钱丽丽倒是眼尖,居然张力小小的动作也看在眼里,而且看在眼里也就罢了,还要当场说出来,钱丽丽似乎是一个要求很严格的人,可是冲她的讲话显然缺乏成熟和老道,一个真正老道和成熟的领导怎会开口闭口谈过去的工作?

散了会,吴迪正要往外走,被钱丽丽叫住。钱丽丽因为刚来,还没配专门的秘书,童秘书因为戴文丽疯了没结成婚也就没得到提拔,孙道山一走,仍留在县委办秘书科,县委办主任和童秘书私交不错,起初把童秘书推荐给了钱丽丽,钱丽丽一看是个男的,而且又是前任的秘书,忙否定了。

吴迪感到诧异,钱丽丽是昨天才上任的,就和几个常委见过面,吴迪连县委委员都不是,彼此都不认识。

吴迪停住了脚步,钱丽丽走近吴迪,“张助理,很奇怪吧?昨天来临山路上,韩部长提到过你,说你也是从省里下来的,还说你是个相当漂亮有为的县长助理,我就记下了。”

“哦,钱书记,那是韩部长谬赞,往后还请钱书记多多教诲。”

吴迪谦逊地答道。

“哪里话?都是省里下来的,一家人。”

钱丽丽一脸亲热,忽然又问道:“张助理,刚才张副县长递给你什么条子?”

吴迪心往下一沉,这钱丽丽还是个县委书记呢,怎么像个小学老师那样,把她当成了打小报告的人?吴迪想着这,便笑道:“钱书记,张副县长没递条子啊,是口香糖,您大概看错了。”

“哦?口香糖?口香糖也不允许啊!”

钱丽丽一脸严肃地看着吴迪,吴迪的笑容更灿烂了。

正文 95.当选副*长

县人大会议开了两天,吴迪被选为副县长,张力原本就是临山县常务副县长,虽然钱丽丽对张力在会上的小举动有些看法,可是钱丽丽刚来临山无法左右局面,也不出意外地当选为县长,裴大有跳了一级,从顾村镇镇长任上也被选为了副县长,另外还有三位副县长继续留任,一正五副的新一届政府组阁完成,新一届政府成员中,除了吴迪之外,还有一位留任的分管文教卫生的副县长管可人也是女性,倒也有点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意思。

吴迪分管工业,兼任临山国资委主任,还联系土地局、规划局等相关部门,显然是副县长中最重要的位子。吴迪刚上任不久,就碰到了一件棘手的事。

临山县土地局局长郭伟杰被人实名举报,举报人自称是土地局下属事业单位临山土地规划院院长董伟,举报材料相当详实,说郭伟杰在担任临山县头桥镇党委书记和土地局局长期间一直和头桥镇幼儿园园长胡玫有染,胡玫丈夫在郭伟杰的运作下从一所小学的普通教师成为了土地局执法科科长,并且郭伟杰在头桥镇党委书记和土地局局长任上大肆贪污,收受投资商贿赂金额达千万元。这原本是县纪委的事,查一查是否属实就行了,可是钱丽丽刚从省里下来,新官上任,不愿看到在她治下就有如此重要的一个部门的一把手落马,便让纪委把郭伟杰的事交由吴迪来处理。吴迪知道其中原委,便找到张力商议,张力也是刚上任不久,自然也是不愿看到郭伟杰落马,况且举报材料上郭伟杰的这些事还发生在张力主管期间,就对吴迪说:“查还是要查,但有两个原则,一是就事论事别再扯开来,二是速战速决,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吴迪想想也对,工业摊子这么大忙都忙不过来,还管这档子事实在有点力不从心,便让政府办一位副主任去调查此事。没过几天,副主任交来调查报告,说举报人董伟不承认写过举报信,郭伟杰和胡玫的关系无从查证,贪污受贿也是查无实据,只有一条倒是属实,胡玫的丈夫的确是土地局执法科科长,原来还真是小学的普通老师。吴迪稍一想,谁说老师就不能做个科长,人家或许真有能力,这根本不是问题。吴迪把调查结果向钱丽丽做了汇报,此事就算了结了。

一切风平浪静,没想到一个月后,丽湖市纪委转来了一封举报信,同样是举报郭伟杰的材料,举报人还是董伟,只是多了两条,一是举报郭伟杰老婆利用郭伟杰的关系在集体企业转制时采取少报集体资产虚设债务的手段侵吞集体企业,二是说临山县委县府官官相护不作为。钱丽丽一看就火冒三丈,找来吴迪,说:“这董伟怎么回事?出尔反尔,既然不承认是他举报的,怎么还向上级再次举报?”

吴迪根本不认识董伟,而且此事是政府办副主任具体办的,便说道:“钱书记,那还查不查?”

“查?怎么查?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吗?你亲自找董伟谈谈,解铃还得系铃人,让他收敛点。”

吴迪领命而去,让秘书通知董伟来一趟,董伟还没来,郭伟杰却不请自来了。

郭伟杰人矮矮胖胖,满脸横肉,五十开外的样子,吴迪做县长助理负责招商的时候跟他有过不少的接触,知道郭伟杰长相粗俗可是为人却很精干。

郭伟杰一进来就摆出一副哭丧的脸,“张副县长,还要不要让人做事了?上次董伟都说不是他举报的,怎么又卷土重来了呢?”

郭伟杰的消息倒是灵通,吴迪知道必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安慰道:“老郭,清者自清,你担心个什么劲?组织还是信任你的。”

郭伟杰心里有了底,“张副县长,你要给我主持公道。以前你和我是同僚,现在你是我的领导,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最了解。”

郭伟杰打出了感情牌,吴迪心里倒有些反感,她和郭伟杰仅仅是工作上的关系,了解不了解根本谈不上,便说道:“老郭,你放心,你要相信组织。”

郭伟杰感激涕零地出了吴迪办公室,过了一会,董伟来了。

董伟一进门,架势倒比郭伟杰大得多,没等吴迪发话,就大大咧咧地在沙发上坐下,“张副县长,郭局的事我都说过不是我做的,怎么还没完没了了?这养的居然冒充我,我查出来没他好。”

吴迪见董伟这个架势,心里有些不悦,便问道:“董院长,我跟你说找你来是为了郭局的事了吗?”

董伟一愣,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正文 96.粗有什么用

老实说,吴迪对郭伟杰的事之所以不上心除了工作忙之外,还有就是觉得时下失实举报的事太多。干部队伍当中的确有藏垢纳污的现象,可是大多数还是想干事干好事的。郭伟杰人长得猥 琐,工作起来确实雷厉风行,身为土地局这样一个在当今炙手可热的部门的一把手,说不贪还真没人相信。钱丽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第一次查下来也证实郭伟杰并没有问题,吴迪对举 报的事早不以为然了。

偏偏这个董伟,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着实让吴迪生厌,吴迪见董伟涨红了脸,便厉声说道:“再说了,即便是为郭局的事找你,你难道不应该配合吗?你说举 报 人不是你,谁又能证明?什么叫没完没了?我还真搞不懂了!”

董伟见过吴迪,总觉得吴迪年纪轻轻又这么漂亮,必定是美女无脑一族,没料到吴迪会声色俱厉地训斥,一时昏了头,横着心说道:“张副县长,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承认是我举 报的了?”

吴迪争锋相对,“你要承认的话我也很愿意看到,那就请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迪话音刚落,董伟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张副县长,我跟你再说一遍,不是我举 报的,我不伺候了。”

说着,董伟气呼呼地夺门而去,吴迪看着董伟出门的背影,暗下决心,非要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郭伟杰从吴迪办公室出来,就直接去了主管文教卫生副县长管可人办公室,管可人正在和教育局局长潘峰谈公事,见郭伟杰来了,便让潘峰回去,郭伟杰见办公室没了旁人,搂住管可人就是一顿猛亲。管可人四十出头,面目姣好,中等身材,无论从俩人的身份地位还是外貌长相上都十分不般配,偏偏俩人就已经相好了十多年。

郭伟杰和管可人认识那会,郭伟杰是镇里主管工业的副镇长,而管可人只是临山县中心医院的护士。那年夏天,郭伟杰犯了阑尾炎到中心医院做手术,住进了干部病房,管可人就是郭伟杰的护士。郭伟杰人长得不怎么样,说话半荤半素很合女人心意,而且郭伟杰是副镇长,出手也大方,刚住院几天,就给管可人送了不少礼物,管可人来者不拒,只当郭伟杰在讨好她,住进不敢病房的人从来不缺钱,在管可人看来不拿白不拿。

没几天,两人就相熟了。一天晚上,郭伟杰感到伤口有些不适,摁了电铃把管可人叫了过来,管可人边细细地查看着郭伟杰的伤口边说道:“郭镇长,你要少动,尽量不动,不然伤口好起来慢。”

“不动?”

郭伟杰说着笑出了声。

“你别笑啊,对伤口不好!再说让你不动有啥可笑的,你笑点也太低了点。”

管可人往郭伟杰伤口处涂了点药水,一双秀目看着郭伟杰,郭伟杰不由心动,便说道:”

你让我不动,我突然想起一个笑话,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动还有笑话?”

管可人一脸怀疑地问道。

郭伟杰来了兴致,“大晚上也没劲,我给你说说。一个童 男娶了一个寡妇,新婚之夜,两人上了床,童 男不知道怎么弄,伏在少妇身上一动不动,少妇不好意思地说,你倒是动啊,童 男动了几下,少妇更着急,愤愤地说,你这瞎动什么啊。童 男不解,问:你倒是让我动还是不动?少妇气不打一处来,骂童 男,你个蠢货,伏在我身上瞎动还不如不动,零部件还没接上头呢。”

管可人一开始没觉得可笑,听到最后恍然大悟,咯咯笑出了声,郭伟杰便问道:“管护士,你是要我动还是不动?”

管可人这才发现上了郭伟杰的当,脸色一红忙要出门,郭伟杰早一手撩起了白大褂,一般护士白大褂里面就是底裤,郭伟杰就来了个海底捞月,说道:“真饱满。”

都到了这个份上,管可人也就不再做作,嘤咛一声倒在了郭伟杰怀里。病床比较狭窄,郭伟杰又刚开过刀,管可人便采取主动进攻的战略,叉开身体跨上了郭伟杰的身上,把底裤边缘往旁边一拨,试着套住郭伟杰的男人家伙,奈何郭伟杰人矮但那家伙却极雄壮,试了几次竟没套住。

郭伟杰便发了急,往家伙上涂了点唾沫,管可人身体往下一矬,郭伟杰全军覆没,管可人长舒了一口气,笑道:“矮子家伙粗。”

郭伟杰一乐,也说道:“护士缝儿细。”

两人似在对对联。

但凡男人第一次进入陌生的领域总是耐不住刺激,只一会儿,郭伟杰就缴了枪,管可人正在兴头上,嘟着小嘴说道:“粗有何用?”

郭伟杰心中不服,“可人,一会再战,我就不信弄不过你。”

管可人瞥了郭伟杰一眼,“再粗的萝卜也经不起刨,你得瑟个啥?”

两人调侃了一会,郭伟杰居然真就挺起了枪杆,管可人那地方还润滑着,一试之下畅通无阻,这次郭伟杰已经探查过管可人的地形,一柄枪杆使得虎虎生风,管可人算是真正领教了郭伟杰的雄风。

从此,管可人和郭伟杰就挂上号,郭伟杰前前后后给了管可人不少钱,还给管可人买了一套商品房,管可人便死心塌地任由郭伟杰睡了。

一个你情一个我愿,谈不上什么鲜花插在牛粪上,坑总是要有萝卜填的。

正文 97.煞是撩人

过了几年,管可人却时来运转。管可人的曾祖父在解放前是临山的大户,在临山县城造了一处很气派的豪宅——管家大院,可是管家大院建好不久,临山就被解放,管家大院也被政府无偿征为办公场所——就是现在临山县县府和县委大楼办公所在地。管可人的曾祖父还算机灵,带着大儿子逃到了海外,把管可人的爷爷留在了临山。

事过几十年,管家大儿子在海外成了商业巨子,派人来临山寻根,临江省委极为重视,也没费什么力,就找到了管家在临山的唯一后裔管可人,管可人的直系长辈都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里先后死了。管可人就这样成了临江省重要的统战对象,当时,临江省委决定将管家大院还给管家,管家并没有接受,省委投桃报李,问管家有什么要求,管家大儿子管可人的大爷爷就提出了提拔管可人的事,省委本来就有这个意思,但是管可人学历不高,是医院的一般护士,不能一下子提到重要的位子,就把管可人调到临山卫生局先做了副局长,过了几年,管可人有了点管理经验,选上了临山县副县长。

管可人的仕途走得相当顺,而且物质方面更是不用提了。无论是从职位上还是物质上,管可人都超过了郭伟杰,可是偏偏管可人已经习惯了郭伟杰在物质上的给予,而且郭伟杰床上的功夫确实了得,俩人就仍腻在一块。

郭伟杰和管可人激吻了一会,双手便不老实起来,扒下管可人裤子,习惯性地往管可人缝隙里涂了点唾沫,让管可人半躺在办公桌上,双脚悬空着,郭伟杰挺枪往里一送,直接就干了起来。

两人在办公室做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但总归有些不放,可是强烈的刺激远超不安的情绪,很快俩人都到了顶峰,管可人一时半会竟起不来,悬空的两脚间竟滴下一串串,煞是撩人。郭伟杰用手接了,抹在了管可人,笑道:“可人,女人光脸上涂脂抹粉有啥用,脸只是让男人看,下面的男人还要用,我给你抹点油脂。”

管可人任由郭伟杰涂完,从办公桌上下来,整理好衣物,“老郭,你看上去挺窝囊的一个人,在这事上面倒挺花哨。做也做了,我跟你提的举 报的事,你去找张迪了吗?”

“找了,刚从她那里出来就到你办公室来了。她说让我放心,要我相信组织。”

郭伟杰坐到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放心?怎么放心?这次是丽湖市纪委转下来的,总要有个交代。钱丽丽的意思我跟你说过,可是张迪我拿捏不准。张迪自从来到临山,卫春梅、奚立明都被她拿下了,戴文丽的事也和她有关,据说孙道山辞职她也脱不了干系,我说你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弄不好把你自己送进了局子。”

管可人坐到郭伟杰对面,不无担心地说道。

“那我给她送点钱去?”

郭伟杰微微颔首,“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举报的。董伟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当初他在规划院挪用公款,我还保了他。这会儿张迪在找董伟谈话,估计张迪也没收获。”

“老郭,举报材料中别的事我不管,你和胡玫的事是不是真的?”

管可人到底是女人,是女人就有醋意。

“可人,我都跟你说过了,有你,我还哪敢啊!没有的事。”

郭伟杰信誓旦旦地说着,眼睛有滴溜溜在管可人的胸部乱转,管可人瞟了一眼郭伟杰,说道:“你以为我是在吃醋?我是怕你和胡玫真有一腿,他老公暗地里在恶心你。”

郭伟杰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不过我和胡玫真没事,他老公调到土地局那会我还在头桥镇,我去土地局时他就是副科长了,纯粹是巧合。”

“但愿是巧合。我刚才从教育局局长潘峰那里侧面了解了一下胡玫,潘峰说胡玫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呢。”

“呵呵,胡玫我确实早就认识,她简不简单跟我有什么关系。没事我走了,张迪这边你替我盯着点。哦,我让你打听钱丽丽家的事你有眉目了吗?”

郭伟杰说完,起身往管可人丰满的臀部上拍了一掌,管可人从坤包里拿出几页纸,“都在这上面,你自己去看。”

郭伟杰拿过纸张塞进公文包,乐呵呵地出了管可人办公室。管可人一个人沉思了一会,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吴迪虽然下了决心彻查郭伟杰,可是身边却没有靠得住的人,原来调查郭伟杰的政府办副主任吴迪也不信任。想了想,吴迪便给温家田打了电话,问温家田借用顾翠华,温家田现在的劳动局局长位子一半是有吴迪争取来的,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顾翠华被借调到吴迪身边工作,心里自然欢喜,一听吴迪要让她暗中调查郭伟杰的事,心里顿时没了底,“姐,这事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啊。”

“你不是一向蛮有头脑的吗?我总不能亲自调查吧?我想好了,明里我让办公室副主任继续调查,暗里你和小陈合作,双管齐下,我不管你和小陈怎么做,必须要给我一个结论。”

吴迪断然说道。

正文 98.拿下钱丽丽

顾翠华领了命,找到小陈商量,两人合计了一番,竟无从下手,小陈最后建议,采取笨人笨办法,盯梢。顾翠华觉得有些道理,盯梢郭伟杰的难度太大,两人便分了工,顾翠华盯胡玫,小陈盯董伟。可是一连几日,胡玫和董伟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两人不免有些泄气。

按下顾翠华和小陈两人一无进展不表,郭伟杰却很快拿下了钱丽丽。

钱丽丽长相耐看,感情生活却一直不太如意,先后谈过几个朋友,最后都不了了之,要么嫌她学历太高,要么嫌她嗓门太大。全日制硕士研究生毕业后,钱丽丽考上了公务员,分在省委办当一般科员,凭着一手出色的文笔很受省委办主任季明的欣赏,慢慢地爬上了省委政策研究室副处长。随着职位的升迁,一般男人更是望而却步,钱丽丽便成了剩女,三十多岁,居然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钱丽丽来到临山任职后,每逢周五就要回省城邦谷的家,倒不是家里有什么留恋的地方,只是钱丽丽有一个年迈的父亲需要她照料。钱丽丽父亲是个倔强的老头,坚决不让钱丽丽叫保姆来照顾,钱丽丽从小没有了母亲,全凭她父亲一手把她带大,钱丽丽就对她父亲的事格外上心。

这天是周四,钱丽丽刚到办公室,就接到她父亲的电话,说是身体不适要去医院。钱丽丽心急火燎赶回省城家里,却见屋里空无一人,忙给她父亲打电话,却总是打不通。钱丽丽毫无办法,呆呆地坐在客厅里死等,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临到半夜,房门咔嚓一声,钱丽丽的父亲在郭伟杰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走了进来,郭伟杰脸上一团和气,嘴里还絮叨着,“老爷子,您慢点!以后可不敢到大街上随意乱跑了,您得注意身体。”

“没事!今天真谢谢你了,现在难得还有你这样的好人。”

老人低声说着话,一口缓不过来,竟咳嗽了几下。

“老爷子,这都是应该的,不就是扶一把的事么?我真是搞不懂,现在的人是怎么了,扶个老人还顾虑重重,传统美德都不要了。”

郭伟杰还要说话,钱丽丽被说话声惊醒,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和郭伟杰四目相撞,各自“咦”一声。郭伟杰反应快,忙狐疑地问道:“钱书记,你怎么在这儿?”

钱丽丽也是一脸疑惑,“郭局长,这怎么回事?”

钱丽丽去土地局做过调研,而且为了郭伟杰的事专门查阅过郭伟杰的档案,自认认识郭伟杰。

郭伟杰还没回答,老人插话了,“丽丽,你们认识?”

老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往郭伟杰看了看,“你还是个局长?我老头子算是碰上好领导了。”

老人忙要摆脱郭伟杰的搀扶,郭伟杰哪里肯依,“老爷子,我算啥领导?我是您女儿的下属呢。”

老人半信半疑地坐到沙发上,“丽丽,这是真的?今天亏得碰上郭局长,不然你我父女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见上面,前晚我看到一则新闻,说是北方一个老人跌倒在地,竟没有人伸手扶一把,活生生给冻死了。”

钱丽丽总算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冲郭伟杰笑了笑,“郭局长,你都成了我父亲的救命恩人。你也坐,我给你泡杯茶去。”

郭伟杰忙要推辞,老人又说话了,“丽丽,你去弄点饭菜,郭局长还没吃饭,在医院里陪我挂盐水一直到现在。我有点累,没胃口,先去睡了。”

老人说着就要站起来,郭伟杰忙上前扶住,“老爷子,你房间在哪儿?我扶您进去。”

郭伟杰把老人搀进老人的卧室安顿好,出来客厅时,钱丽丽在沙发茶几上摆了两盘罐头熟食,茶几下还有几瓶啤酒,“郭局长,我不太会弄饭菜,将就点,熟食加啤酒,应付应付。我也有点饿了,陪你喝两杯。”

郭伟杰正有此意,嘴上推辞了一下,钱丽丽自然挽留。客随主便,郭伟杰就和钱丽丽和气了酒。钱丽丽再次问郭伟杰怎么回事,郭伟杰说:“钱书记,无巧不成书。今天我正好来省城办好事,在路上见到一个而老人摔了一跤,我就下车去扶了,看伤得不轻,就送到了医院。我记得老人好像在路上打过电话,我听老爷子在电话里叫了几声丽丽,没想到竟是您。”

“我是接到了电话,可是我爸只说身体不适,后来电话就一直不通,我着急着就干了回来。大恩不言谢,我先干为敬。”

钱丽丽豪爽地干了一杯,郭伟杰赶忙随了一杯。

酒这东西不喝也就罢了,一喝就止不住。钱丽丽和郭伟杰边聊着家常边喝着酒,喝到尽兴处,索性换了白酒,郭伟杰海量,钱丽丽原本在政研室这样一个清水衙门工作,应酬远比郭伟杰少得多,加之酒量也根本没法和郭伟杰相提并论,很快就有了八九分的酒意。

“老郭,我跟你说,要不是我压着,你的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钱丽丽有些大舌头,终于说到了正题。

“嗯,我真得要好好感谢您钱书记,虽然我本来就没事,可是这么一折腾也够我喝一壶的。”

郭伟杰一脸真诚地说道。

“谢我?怎么谢我?”

钱丽丽半躺在沙发上,杏目微睁,瞥了一眼郭伟杰,郭伟杰端起酒杯,豪爽地说道:“钱书记,我敬你一杯。”

“一杯?三杯!”

钱丽丽指了指郭伟杰,“你三杯,我一杯。”

也不顾郭伟杰有没有喝,自己却先干了,这一来,钱丽丽再也无法抗住醉意,昏睡了过去。

郭伟杰放下酒杯,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从容地走到钱丽丽身旁,抱起钱丽丽走进了钱丽丽的卧室,把钱丽丽放到床上,先把自己脱了个干净,徐徐地解开钱丽丽的上衣。

正文 99.食髓知味

钱丽丽醉得不省人事,哪里还感觉得到一双男人的手正在解她的衣服,闭着眼径自沉睡者。

钱丽丽一对小巧的在郭伟杰手里不断地变换着形状,原本凹陷的粉嫩的两粒渐渐挺起,郭伟杰吮吸了一会,扒下了钱丽丽的裤子,发现钱丽丽下边竟是白板一块,郭伟杰一愣,那可是白虎,都说白虎克夫,只有青龙才能降得住,郭伟杰就有了片刻的犹豫。

不过,一种从没有过的新鲜感还是让郭伟杰产生了占有的。郭伟杰顺着白板往下摸去,熟练地用手指往缝隙里捅,居然感到有些生涩,一狠心,手指稍稍用力,一下就捅到深处,钱丽丽整个身体顿时蜷缩了起来,郭伟杰吓了一跳,忙拔出手指,又愣住了。

郭伟杰的手指上竟有丝丝血迹,三十五六岁的钱丽丽竟然是个还没绽放的花骨朵?郭伟杰扳正了钱丽丽的身体,探头往钱丽丽看了看,果然还有淡红的血迹在流出。郭伟杰欣喜若狂,伏身上去,习惯性地往钱丽丽涂了点唾沫,猛地进入了钱丽丽,钱丽丽又扭了扭身体,居然仍睡着。

这是一个人的战斗,开疆辟土的成就感和初闯禁地的神秘感让郭伟杰不能自持,第一个回合很快就草草了事。郭伟杰休息了一会,重又精神焕发,这次郭伟杰倒有点胜似闲庭信步凯旋而归的得意,一下一下井然有序,突破防线后的畅通感让郭伟杰游刃有余,过了好长时间,郭伟杰才放马归山,整个人感到困意袭来,倒在钱丽丽身旁睡着了。

凌晨四点,钱丽丽艰难地睁开眼,感觉浑身凉凉的,不觉摸了摸了身体,居然一丝不挂,脑中回想起昨晚和郭伟杰喝酒的情境,脑中一个激灵,忙坐起身一看,身旁郭伟杰正躺在她身边,一身的肥肉,只见肚子不见人的那种体态,钱丽丽的头一阵晕眩,难道昨晚酒醉后两人发生了关系?钱丽丽欠了欠身,发现身底下果然有红白参杂的污物,钱丽丽呆住了。

钱丽丽倒不是个古板的人,先前谈过的男朋友中也有想突破她防线的人,可是当他们一触摸到钱丽丽的时都打了退堂鼓。钱丽丽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这也由不得她,总不能在那儿贴点毛草。后来,岁数渐增,也没男人来打扰她,钱丽丽就只能徒叹无奈了。

可是再怎么着也不应该是这个看上去粗鲁猥琐的男人夺去了她的初次,钱丽丽心头袭来阵阵伤感。钱丽丽并没有像一般女人那样声嘶力竭地踹醒郭伟杰,她知道这样于事无补,愣愣地看着郭伟杰,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什么时候,郭伟杰也醒了过来,见钱丽丽呆呆地蜷着腿看着她,居然毫无愧意地问道:“钱书记,您醒了?”

边说,边坐起身,一手搭在了钱丽丽的肩上。

钱丽丽仍呆呆地看着郭伟杰,一句话不说。

“钱书记,您以后可不能喝酒了,昨晚都把我折腾累了。”

郭伟杰倒打一耙,钱丽丽心里一惊,难道昨晚竟是自己主动?这么多年的压抑在酒后释放了?可是酒后的回忆一片空白。钱丽丽心里惶恐极了,说道底,钱丽丽还只是未经人事的女人。

钱丽丽终于嘤嘤地哭出了声,郭伟杰温柔地搂住钱丽丽,把钱丽丽放倒在床上,细细地舔去钱丽丽脸上的泪水,慢慢地伏身上去,分开钱丽丽的身体,一股脑儿又扎了进去,整个过程,钱丽丽竟然一无阻挡。

第二天一早,郭伟杰先起了床,到钱丽丽父亲的房间里查看了一下,发现老爷子正发着烧,赶忙叫起钱丽丽,驮起老爷子就往楼下跑,郭伟杰一路开着车,把老爷子送到了医院,又是好一顿忙活,钱丽丽看在眼里,眼中竟然泛起了丝丝暖意。

钱丽丽父亲只是发烧,并无大碍,郭伟杰跑前忙后的照顾赢得了老爷子的欢心,私底下就对钱丽丽说道:“丽丽。这个郭局长人不错,你也老大不小了,女人啊,什么都不重要,有个家,有个贴心的男人就好。”

钱丽丽不由有些心动,可是郭伟杰是有老婆的人,而且举报人说郭伟杰和别的女人还有瓜葛。钱丽丽觉得她自己有些可笑,便对她父亲说道:“爸,你瞎说什么?她不过是我的一个下属而已。”

钱丽丽说归说,晚上照样和郭伟杰在一个床上睡,食髓知味,钱丽丽刚被吊上来的瘾是要好好地过几把的。

正文 100.得来全不费工夫

女人的心很是奇怪,没有男人前一心想着自己的父母,一旦和某个男人有了那种关系,心中的天平就不知不觉倾向于那个男人,即便这个男人在别人眼里是那样的不堪。

钱丽丽找来吴迪,问吴迪调查郭伟杰的事怎样了,吴迪坦诚地说:“钱书记,调查进展缓慢,到现在为止毫无线索。”

“哦?张迪,如果这样的话,我看就不用调查了。借用他人名义举 报,这本身涉嫌毁谤。要查也是查那个毁谤的人。郭伟杰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工作方式上需要改进,我听群众反映,说郭伟杰喜欢骂下属,谁要工作干得不好,开口就骂。这点可不好,我说了工作要上去,一个前提就是要团结同志,找机会你给他说说。”

钱丽丽既然定下调子,吴迪原本的决心就有些动摇,回到办公室,打电话让顾翠华和小陈来一下办公室,结果两人都没接电话,吴迪心想,这两人都在忙些什么,居然连她的电话都不接了。

顾翠华和小陈什么也没干,大半个月来一无所获,两人都觉得无法给吴迪一个交代,找了一家饭店在大厅里喝酒。

正喝着,喻培伦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进来。孙道山一调走,喻培伦就和马守英离了婚,前一阵子一直缠着顾翠华,见顾翠华和小陈在喝酒,过来打招呼:“妹子,介绍介绍,这是新任男朋友?”

“俞哥,你这是什么话?我介绍一下,这是张副县长的司机小陈,我们只是同事。”

顾翠华生硬地答道。

喻培伦看了看小陈和顾翠华,觉得两人的确不像是男女朋友,拉过身旁的陌生男子,说道:“就你俩喝什么酒啊,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土地局实权派人物,执法科科长顾连明,我们订了包间,一起喝去。”

顾翠华和小陈听喻培伦一介绍,各自心跳加速,顾连明不正是头桥幼儿园园长胡玫的老公吗?两人忙起身和顾连明打了招呼,顾连明矜持地点了点头,四人一起进了包厢,顾翠华边走边想,这顾连明架子还蛮大。

架子大的人一喝酒就散了架。顾连明话匣子一打开,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天下,“不瞒几位说,我真是不想干这鸟科长了,局里大小什么事都要我顾问,我又不是局长,找郭伟杰去啊。”

喻培伦夹了一口菜送到嘴里,“能者多劳,顾兄。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科长,我就闲人一个。”

“呵呵,谁叫你离婚来着?马守英好歹也是个局长,她能罩着你。你的事我知道些,不就那回事吗?看穿点!三条腿的蛤蟆难找,女人遍地都是,大家各得其所。”

顾连明不屑地看了看喻培伦,又冲顾翠华说道,“妹子,你说是吧?”

顾翠华假装没好气,“我说顾哥,你问我一个女人干嘛?这不是埋汰我?罚酒!”

“对,对,该罚!”

顾连明说着,喝下了一杯酒,感慨地说道:“人活一世,什么最重要?自己快活最重要!其他的都他娘的扯淡!”

其余三人连声附和,顾连明更是得意,兀自喝下了一杯酒,继续说道:“大家都是兄妹,你们大概也知道郭伟杰被举报的事,我刚才得到消息,钱丽丽让你们那个什么县长,哦,张迪停止调查,鸟事没有!”

顾翠华和小陈听完一楞,怎么他俩都没接到吴迪的通知?顾翠华偷偷拿出手机,居然没有信号,估计吴迪打过电话没通,便说道:“什么你们那个县长?我是劳动局的,小陈也就是个小司机,县长不县长跟我们有个屁的关系!顾兄,就咱们这几个,你给透个底,郭伟杰到底有没有事?”

“呵呵,你想套我话?”

顾连明不经意地往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捂了捂,口袋里的东西在顾翠华眼前闪了一下,顾翠华看得一清二楚,是一本日记。顾翠华心想,什么日记这么重要?还非得放在贴心的位子?顾翠华隐隐觉得日记中一定有她想知道的东西,便趁喻培伦和顾连明不注意,偷偷写了张纸条给小陈:我来灌醉他们,一会你将顾连明西装内侧口袋里的日记本拿去复印。

顾翠华心意已定,一心劝顾连明和喻培伦喝酒,但凡男人,美女当前,哪有不尽情喝酒的道理,很快顾翠华三人都喝醉了酒趴倒在酒桌上,小陈果然从顾连明西装内侧口袋里搜到了一本日记本,稍稍翻了几页,心里大喜,忙出了饭店,找了一家复印店复印完毕,回到饭店包房,三人竟还趴着。

小陈将日记本塞回到顾连明西装口袋,扶起顾翠华,猛地摇晃了几下,顾翠华呼啦啦从嘴里喷出一团污物,幸亏小陈躲闪及时,才没喷着。

顾翠华清醒过来,小陈做了个ok 的手势,顾翠华心头大喜,走近顾连明,猛地在顾连明耳旁大喝一声:“顾哥,你怎么连我一个女人都喝不过?”

顾连明被惊醒,摇摇晃晃站起来,指着顾翠华问道:“你是谁?”

顾翠华禁不住笑出声,过去把喻培伦扶起来,喻培伦颤颤巍巍站起身,冲顾翠华看了一眼,“妹子,你没事吧?我送你回家。”

“你们俩算什么男人?不就这点酒,就喝成了这样?”

顾翠华其实也是强弩之末,刚才的举动也是做给顾连明和喻培伦看的,这会儿也支撑不住,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

顾翠华倒下的刹那,只记得有人在笑。

正文 101.可以揉揉别的地方吗

顾连明的日记本此刻正摊在吴迪的办公桌上,吴迪的心绪难以平静。

顾连明的日记本上记录着郭伟杰贪污贿赂的大量记录,时间、地点和人物列得清清楚楚,有些人吴迪还很相当熟悉。吴迪粗粗算了一下金额,居然有五六百万的样子,虽然距离举报材料上的上千万还有差距,但也基本坐实了郭伟杰贪污受贿的罪名。

日记本中最多的篇幅是郭伟杰和众多女人的交往记录以及顾连明对胡玫和郭伟杰来往的心理感受,其中一段让吴迪刻骨铭心。

顾连明写道:这个星期天,郭伟杰居然一早上门来了。看着胡玫如花般阿谀的笑容,我真想上去打她两个耳光。

我坐在他们一旁,这两个狗男女居然还肆无忌惮地调笑着,后来,这两个狗男女嫌我碍眼,把我支使开给他们做饭,我借口有事逃离了家中。雀占鸠巢,我现在总算明白这个成语的意思了。

百无聊赖地逛了一会街,我看到郭伟杰这鸟人的老婆从菜市场出来。这老女人挺着个大胸脯,估计她站直了往下看根本看不到脚尖,臀部宽大得如同一张八仙桌,完全都可以在这上面打麻将了。

我跟她打了招呼,老女人说有事让我去她家坐一会。到了她家里,老女人居然跟我说胡玫和郭伟杰之间的事她全知道,我吓了一跳,连连否认。老女人二话不说,把我压倒在她身下,母猪般的身躯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

老女人的力气也大,三两下就脱光了我的衣服,我当时也懵了,由着老女人胡来。当老女人臃肿的身躯一览无余时,我差点吐了出来。可是心中偏偏有了一种报复的冲动,我进入了老女人。

从郭伟杰家里出来,我的内心复杂极了。脑中不时回想起老女人粗犷的叫喊声,胡玫会不会也在郭伟杰的身下发出同样的叫声?

这一天终于过去了,每一天都这样漫长,我像个阉了的男人苟活着。

吴迪的脑中还记得顾连明的另一段文字:今天,我去郭伟杰办公室,无意中撞见郭伟杰和一个女人在做事,郭伟杰和那女人很尴尬,我心里却乐开了怀,女人的脸好像在哪里见过,像是gkr,不过我不能确定,毕竟我和gkr不熟。

吴迪猜测了一下gkr到底是谁,但想来想去竟对不上号。吴迪想到过管可人,可是很快就否决掉了。管可人也算得上是个美人,而且又是县级领导,郭伟杰长相猥琐,无论如何俩人是搭不上的,gkr也完全可以是古柯蓉,临山说大不大,完全可以有个女人的名字叫古柯蓉什么的。

吴迪想了一会,觉得她自己有些无聊,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把掌握的情况向钱丽丽汇报,钱丽丽已经明确告诉吴迪将郭伟杰的事作一了断,现在突然之间把郭伟杰的事抖出来,钱丽丽会怎么想?

吴迪不免有些犹豫,下了班坐进车内还在思考,小陈载了她往住处驶去。到了楼下,吴迪下了车,冲小陈说道:“小陈,一会你停好车上来一下。”

吴迪近些日子以来天天锻炼,小陈给她买来了健身器材,吴迪有事没事就举举杠铃,拉拉弹簧拉力器,身体强壮了不少。尤其是小陈还教了吴迪一些实战的招数,吴迪练得滚瓜烂熟,小陈也说吴迪要这么坚持练下去必定会大有斩获,唯一不足的事吴迪的力量还不够,需要持之以恒的锻炼。

师傅的话当然要听,可是陪师傅睡觉也是必要的。吴迪和小陈两人似有默契,春节上班后,除非吴迪让小陈上楼,否则小陈是绝不会去吴迪屋里的。

小陈上了楼,吴迪早换了一身家居服,左手拿着一只哑铃在练着,小陈在旁边看了一会,给吴迪矫正了手法,吴迪一一修正,边练边问道:“小陈,你也看过日记本,你觉得郭伟杰的事该怎么办?钱丽丽的意思我跟你也说过。”

小陈跟吴迪的时间虽然不长,却也学到了些官场的道道,“张迪,这事先是钱丽丽交给你处理的,现在钱丽丽又要你停止调查,我觉得那就照钱丽丽的意思办。但是现在我们的调查偏偏有了结果,所以,我觉得应该你跟钱丽丽提个醒,不然等到将来郭伟杰的事捅出来,对你也不利。”

吴迪对小陈的话深以为然,“小陈,你说道我心里头了。好了,我手臂有点酸,你给我揉揉。”

小陈知道吴迪这是什么意思,轻松地抱起吴迪,忽然开了个玩笑:“张迪,除了手臂之外我还可以给你揉揉别的地方吗?”

吴迪嫣然一笑:“小陈,你什么时候学会这套了?”

小陈自知失言,忙把吴迪抱进卧室,好戏就要开锣,小陈的内心洋溢着肉搏战之前的兴奋。

正文 102.该找媳妇了

小陈和吴迪在男女之事上一向显得比较拘谨,从来就是直接进入主题,吴迪的全貌还没浏览过。

小陈把吴迪放到床上,两人各自清除衣物,小陈正要伏上身去,吴迪却把小陈的头摁到了她的胯 间,小陈不禁欣喜,这还是第一次吴迪让他舔那个部位,低头下去,见吴迪那片毛 草高低不平,显然是被什么利器修剪过,用手一抚,竟有微微刺痛的感觉。

吴迪感觉到小陈在注意那片毛草,那天晚上被张国希用利 刃割过,后来吴迪自己也修理过,可是毕竟不方便,那片毛草越发显得凌乱。

“小陈,你帮我修修,是不是很难看?”

吴迪伸手从床头柜里去了一把剪子递到小陈手里,小陈接过,也不问吴迪是怎么回事,仔细地修理起来,把剪下的毛草兜在一张纸巾上。吴迪不由得想起和孙俊在一块时说过要用这毛发做成 笔的事,心里颇有些伤感,斯人已去,再也没人想到做笔的事了。

小陈修理完,正要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吴迪让小陈放到床头柜上,小陈有些疑惑,问道:“张迪,留着干嘛?”

吴迪回道:“一肤一发受之父母,不能丢了的。”

小陈听不懂吴迪这话什么意思,埋头舔起那缝隙,舌头卷住薄薄的两片往外扯了几次,又伸进溶洞里好一阵捣鼓,只一会,溶洞里流出一股粘 液,小陈知道吴迪已经动情,一个翻身,吧唧一声来了个一锤定音。

小陈好似舵手,吴迪就像是一条漂浮在海面上的小船,两人合力,很快就到了快乐的彼岸。小陈在吴迪身旁躺了一会,起床要为吴迪弄饭吃,被吴迪制止,“小陈,你也该找媳妇了。”

小陈一愣,“我不找。”

“不找?为什么?我和你没有将来的。”

吴迪哀叹了一声,小陈低头思考了一会,“我知道,我就想这样守护着你。将来有一天你结婚了,我会约束自己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人不免都有些伤感,吴迪便说道:“今晚我就吃方便面,不如你再要我一次,下面吃饱再说。”

小陈还是第一次听吴迪说这样浪的话,顿时又来了精神,两人再次出征,又是一番旖旎风光。

第二天,吴迪去找钱丽丽,很意外地在钱丽丽办公室碰到郭伟杰,吴迪也不在意,觉得钱丽丽找郭伟杰谈话也属正常。郭伟杰见吴迪进来,很识趣地告辞而去,吴迪坐到沙发上,说道:“钱书记,按照你的指示,郭伟杰的事就此打住。可是,郭伟杰的事并非无中生有,举 报材料中所列举的大多可以坐实。”

钱丽丽昨天还听吴迪说没有进展,今天突然变了卦,心里一阵不安,不由问道:“你有证据了?”

吴迪本来只是想点到为止,以防将来不测,“钱书记,也不是说有了充足的证据。”

钱丽丽一颗心落地,换了种严肃的口吻说道:“张迪,我们要对每一位同志负责,没有充分的证据,那说明你还是在怀疑。土地局归你分管,郭伟杰的工作能力你最有发言权,不能因为怀疑就把一位好同志给毁了。”

吴迪莫名地受了钱丽丽一顿教诲,心里颇不服气,“钱书记,我不会怀疑我身边的同志,违 纪违 法的事本不是我的工作职责,你最好把调查郭伟杰的事交由纪委来处理,我想会有一个符合实际的结论的。”

吴迪先前冲着董伟对她的态度是想彻查此事的,后来真有了证据反倒顾虑重重,顾连明日记本上牵涉的临山县官员有好几个,县委县府上下都知道吴迪在具体负责调查,果真对这些官员绳之以法,那吴迪必将成为坐在火山口上的人,如果纪委插手,那情形就自当别论了。这是吴迪之所以没有在钱丽丽面前摊牌的真实原因。更何况,钱丽丽和张力的态度是明确的,查不查、怎么查、查了以后怎么定性都是一把手说了算的。

历来在官场,藏垢纳污都是需要的。

钱丽丽没想到吴迪会这么说,脸色一板,说道:“张迪,话可不能这样说。反 腐 倡 廉是我们每一个同志的职责所在,纪委只不过情况特殊点而已。我在省委政研室工作的时候……”

一听钱丽丽说到她在省委政研室工作时这几个字,吴迪心里就暗暗发笑,这女人还真把省委政研室放在口头上炫耀了。临山县也有政研室,也就专门写写报告之类的东西,偶尔也会下去调查,也只是走马观花。这样的部门说好听点是为决策者提供理论和实践的依据,说难听点就是狗头军师,没什么好点子,尽是些歪主意。

吴迪便对钱丽丽的话不以为然,硬着头皮听完,便告退了。

吴迪回到办公室不久,管可人出人意料地来了,吴迪不由想起了顾连明日记中那几个字母,心里寻思:她怎么来了?

正文 103.下面有血

吴迪和管可人并没有太多的来往,偶尔在县长办公会上见面,大家各谈各的,所以两人说话就比较客气。

吴迪让好坐,给管可人跑了一杯茶,问道:“管副县长,你找我有事?”

管可人说明了来意,原来自从顾村镇弯道村成立了桑果种植园区后,农业观光旅游产业也迅速发展起来,金通公司下面还成立了一家酿造桑果酒的公司,一二三产业迅猛发展,大量外来务工人员拥入顾村镇,外来务工人员子女的就学成了很大的问题,按照人口密度,需要在弯道村建造一所九年义务制学校,这就牵涉到规划局、土地局等相关部门,吴迪正好分管这些部门,管可人自然要找她商议。

吴迪一听要在弯道村建造新学校,心里很是高兴,和管可人讨论一下具体事宜,决定召集相关部门召开一个联席会议,细化各部门职责。

两人谈完事已近中午,管可人邀请吴迪吃个便饭,吴迪不好意思推脱,两人就到了县府附近的一家饭店,巧不巧碰到郭伟杰和规划局局长也来饭店吃饭,管可人便提议,索性把教育局局长潘峰叫来,边吃饭边讨论弯道村建校的事,吴迪赞同。很快,潘峰也来了,五个人团团圆圆坐了一桌,吴迪让管可人坐了主位,她自己在管可人一旁就坐,郭伟杰就坐在了管可人的下手。

建校这类事无非就是规划、征地、资金等一些手续上的事,大家都是主管这方面的领导,弯道村建校的事很快就议出了结果。

事情谈完,接下来就是纯粹喝酒了。郭伟杰、潘峰、规划局局长轮流敬了吴迪和管可人三杯,吴迪和管可人自然也要回敬,五个人喝得倒也其乐融融。吴迪正喝着酒,忽然觉得脚被人碰了一下,吴迪起初也不以为意,可是过了一会,吴迪的脚接连被碰了几下,吴迪不由有些狐疑,看看坐上的几人都谈笑风生,应该是无意碰到,可是一次也就罢了,怎么还接二连三?

吴迪故意把筷子丢到了饭桌下,迅疾地弯腰去捡,赫然发现饭桌下原本绞在一起的两只脚迅速地分开,吴迪顿时心中了然,看来顾连明日记中的那几个字母必定是指管可人。吴迪不动声色地起身,见管可人和郭伟杰有说有笑,心想这两人心理素质倒也够强,这么不般配的人怎么就走到了一起?

喝了一会,吴迪借口有事先走一步,郭伟杰把吴迪送出了饭店,在回包间的路上给管可人发了短信,约管可人饭后到土地局三产德品宾馆碰头,一会管可人回了“收到”郭伟杰才步入包间。

管可人和郭伟杰都有了去意,酒席很快就散了。管可人和郭伟杰前后脚到了德品宾馆,郭伟杰在德品宾馆有一间专门的房间,俩人一进房间,就抱在了一起。

“可人,张迪有没有发现我们的小动作?”

郭伟杰有些担心地问道。

“谁知道?我说你郭伟杰胆子也太大了点,这么多年了,还这样猴急。”

管可人点了一下郭伟杰脑门,郭伟杰一脸讪笑,“还不是你长得太可人了?这么多年我就是吃定了你这一口。”

说着,郭伟杰吻住了管可人的唇,管可人屏住牙关就是不松口,郭伟杰无奈,伸手去解管可人的裤腰带,管可人不躲不闪任由郭伟杰解了裤子,郭伟杰摸进底裤,笑道:“可人,你上面有有牙齿,我奈何不得,下面总没了吧?”

“呵呵,可是我下面有血。”

管可人刚说完,郭伟杰忙缩回手,一看果真满手是血,跑进卫生间去洗了手,再出来时,管可人已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下,一副思索的神态。

“可人,你在想啥?”

郭伟杰不由问道。

“还不是张迪那档子事?如果她发现了我们的小动作,你说会怎样?”

郭伟杰爬上床,在管可人身边躺下,“要不我也把她做了?”

“呸!就你这副德性,也不撒泡照照,也就我一个收垃圾的把你当成了宝贝。”

管可人看也不看郭伟杰一眼,继续说道,“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堵她的嘴,我们只当被她发现了。”

郭伟杰一脸苦恼,“怎么堵?这女人油盐不进啊,即便是送钱,也没个借口啊。”

“送钱?弯道村不是要建新校吗?现在我后面跟着一帮承建商,我就说征用土地的手续还在办理,如果想尽快承包的话,得给张迪送钱。”

管可人边说边转过头看着郭伟杰,郭伟杰觉得这是个办法,点了点头,“也好,试试看。”

两人主意已定,郭伟杰便又要蠢蠢欲动,管可人褪下底裤,在下垫了厚厚一叠草纸,“你倒真是个旺盛的男人。”

“嘿嘿,我就把你当童 女用了。”

郭伟杰边说边进入了管可人,草纸上顿时一片嫣红。

正文 104.我出白板

没过几天,吴迪收到了一张落款人为凤启儒的邮政汇款单,足足二十万,吴迪很是纳闷,她并没有问凤启儒要钱,凤启儒怎么就寄钱过来?忙打了凤启儒电话,居然没打通。吴迪又给徐卫打电话说了凤启儒汇款的事,徐卫不以为然地告诉吴迪凤启儒出国了,凤启儒有钱,二十万根本就不算钱,让吴迪收着就是了。吴迪听徐卫这么一说,便说,钱我还是要还给他的,我要钱干什么?徐卫答道:那随你。两人又在电话里聊了一会相思之苦,约定五一长假在省城见面。

吴迪特事特办,弯道村新校的审批手续办的相当顺利,招标等一应程序与吴迪没有关系,但吴迪对弯道村建校的事格外关注,财政局等部门她一一打了招呼,新校建设很快进入了建造阶段。

这天,吴迪从桑果酒建设工地视察完,顺道去新校建设工地去查看。工地上就一个包工头在监工,连监理都没有。吴迪刚要让包工头把老板叫来,忽然听得工地上有人在叫喊,“脚手架要倒下来了,快闪开。”

一声轰隆的巨响在工地上想起,整个工地笼罩在腾腾尘埃之中,几分钟后,吴迪才看清了工地上的情形,隐隐觉得脚手架下压着一个人,吴迪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忙疾奔过去,吴迪的秘书见状要拉住吴迪,吴迪哪里顾得了这些,从脚手架下把趴在地上的工人拖了出来,吴迪小心地把工人翻转身,这一下,吴迪顿时惊呆了,被压的工人竟是吴宝强。

吴宝强气息微弱,双目紧闭,吴迪强忍住心中的悲愤,让人做了个简易的担架,小心翼翼地把吴宝强放了上去,抬到吴迪的车子旁,吴迪先坐进后座,吴宝强头枕着吴迪的腿,车子像离了弦的箭一般往临山中心医院驶去,吴迪让秘书给县医院院长打了电话,让医院做好急救的准备工作。

到了医院,早有医院院长在手术大楼前等待,吴迪看着医护人员把吴宝强送进了手术室,才稍稍缓了口气。

吴宝强前后有八根肋骨被压断,断骨随时有刺入心脏等器官的危险,临山中心医院设备有限医疗水平也低,医院院长建议吴迪把患者送往丽湖市人民医院,吴迪不及细想,忙让临山医院派了救护车紧急赶往丽湖。

在路上,吴迪给曲子豪打了电话,让曲子豪出面请丽湖市人民医院的专家就诊,曲子豪一口答应,到了医院,吴宝强很顺利地进了急救室。

手术当然需要费用,一会儿吴迪就收到了缴款通知,吴迪身上没带钱,招商引资的三十万奖金都存在了临山信用合作社,吴迪想到了那张二十万的邮政汇款单,知道这种汇款单在省内是通兑的,忙去丽湖市最大的邮局去取了钱,把二十万现金都放到了吴宝强的户头上。吴迪办妥这一切,整个人都累趴下了,好在这几个月来一直在锻炼,否则吴迪早撑不住了。

过了几个小时,李大娣和吴琼也赶到了,李大娣嘴里数落着,“你个死老头子,叫你不要去打工,你偏去,挣几个钱就光顾着自己喝酒。现在好了,命都要保不住了,家里哪有钱给你治病?”

吴迪听在耳里痛在心上,安慰道:“婶子,钱的事不用心,工地老板会出的。”

吴琼生完孩子才几个月,眼下又是桑果将要上市的季节,整日介忙得脚不沾地,而且合作社这个时候正是用钱的当儿,本来对筹钱治病的事很纠结,听完吴迪的话豁然开朗,“妈,张姐说了,钱的事不用担心。”

“真的?”

李大娣问道。

“婶子,真的!不信您去问问住院部,看叔的户头上有钱没有。”

吴迪说着,眉头不自觉地蹙了一下,工地老板不是让秘书通知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吴宝强因为送的及时,再加上吴迪疏通了关系,终于脱离了危险,但需要进一步观察和治疗,吴迪总算放下了一颗心,但她又不能一直守候在医院,叮嘱了吴琼几句,便赶回了临山,回到临山已是晚上八点,也没心思让小陈陪她,一个人泡了碗方便面应付了,洗完澡躺倒床上,呆呆地想着吴宝强的伤势。

吴迪身心疲乏,钱丽丽正在她县委招待所长包的总统套间内和郭伟杰逍遥着。

郭伟杰挺着个大肚子,浑身赘肉地平躺在床上,钱丽丽趴在他身上一下一下冲撞着郭伟杰。俩人只在最初的日子里采取男上女下的体位,后来钱丽丽觉得郭伟杰太重,压得她喘不过气,便一直采取女上男下的姿势。

自从和钱丽丽好上后,郭伟杰对钱丽丽的耐力深有体会,都说白虎克夫,可能就是这个道理。郭伟杰原先对他自己的功夫很有信心,但是和钱丽丽一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钱丽丽每次和郭伟杰做事,总要不下三次,而且每次持续的时间还相当长,郭伟杰为了逃钱丽丽欢心,不得不吃药抗衡,即便这样,郭伟杰也觉得体力不支。

“丽丽,悠着点。”

郭伟杰手里抓着钱丽丽的柔声说道。钱丽丽正在兴头上,哪里肯依,“悠什么?谁叫你惹我的?”

郭伟杰语塞,不敢集中心思,脑子里尽想些杂事,钱丽丽火眼金睛,娇怒道:“老郭,你怎么心不在焉?难道你这样不舒服?“郭伟杰忙解释,“丽丽,你知道弯道村在建的学校出了事故吗?我正想这事呢?”

“这有啥好想的?不是说没出人命吗?”

钱丽丽说归说,动作缓和了下来,郭伟杰暗中舒了一口气,说道:“人命是没出,可是伤得不轻。张副县长的秘书说工地上管理很混乱,建材可能有问题。”

“什么?”

钱丽丽停住了耸动,“管可人是干什么吃的?”

“管副县长也没办法,听说张副县长对弯道村建校很积极,有关部门她都打过招呼,而且我还听说那承包商送过张副县长钱。”

郭伟杰不失时机地撇清了管可人,把责任都揽到了吴迪身上。

“有这样的事?你是不是因为我上次告诉你张迪让我把调查你的事交给纪委去处理,你心怀恨意,才这么说的?”

钱丽丽毕竟是县委书记,还是有点头脑的,她没想到郭伟杰根本不是因为此事,而是因为他和管可人的jian情被吴迪发现才这么说的。

“丽丽,你把我想到哪里去了?我就那么一说,你也别当真。现在哪个工地不偷工减料?算了,我们继续。”

郭伟杰在钱丽丽的白板处触摸了一下,一脸坏笑:“丽丽,我出白板!”

钱丽丽明白郭伟杰的意思,微微一笑,“呵呵,还打麻将?我和了!”

果然,过了一会,两人的结合部溢出一团浓稠的水汁,和的还真够味。

正文 105.躺着中枪

吴迪第二天一早就去了管可人办公室,管可人客客气气地让吴迪坐下,问吴迪找她何事。吴迪简略地说了一下去弯道村新校建设工地的情况,随后又说道:“施工现场管理混乱,我估计还存在偷工减料的现象。这是学校,不是一般普通的办公楼!那承包商还有没有人性?工地上出了事故也不管,伤得不轻,我早上问过家属,承包商到现在还没去过医院。我建议有关部门迅速进入施工现场,该返工的返工。同时责成承包商处理好伤者的医疗问题。”

管可人听完吴迪的话,微微一笑,“张副县长,施工现场昨天一出事我就知道了,我通知潘峰,让教育局基建科派人核查,可是人家承包商就是不配合,说有什么事找你。”

“找我?”

吴迪愣住,她连承包商姓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我也纳闷。承包商是在招标阶段才进入的,你根本没参加后期的招标工作啊。”

管可人摇着头,摆出一副思索的样子。

“管副县长,你让他来一下,我倒要见见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迪一脸恼怒,愤愤地在沙发上拍了一下。

过了很久,承包商才姗姗来迟,大背头油光锃亮,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进来就大大咧咧地说道:“管副县长,你找我?”

见吴迪也在,又说道:“张副县长,这么巧?”

吴迪愣愣地看了一眼承包商,“你认识我?”

承包商呵呵一乐,“张副县长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说了。”

转头又问管可人,“管副县长,工地上忙,你有事说事。”

管可人脸色一沉,把吴迪的话重复了一遍,承包商却不慌不忙,盯着吴迪看,吴迪气不打一处来,“你看什么看?该返工的返工,伤者的医疗问题你要及时处理。”

承包商咧嘴一笑,软中带硬地说道:“张副县长,你可不能过河拆桥!返工可以,伤者的医疗问题处理也好说,就是我送你的那笔钱你得还给我,纪委离这里可不远。”

吴迪腾地站起身,指着承包商喝道:“我张迪坐得正站得稳,你现在就去纪委!不过工地必须马上停下来。”

管可人见吴迪冒火,忙劝道:“张副县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不值当。”

又冲着承包商说道:“工地上的事就按张副县长的意思办,你现在给我出去。”

承包商悻悻然地出了办公室,吴迪还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人啊!”

没想到到了下午,吴迪就被钱丽丽找了去,开口就问道:“张迪,怎么回事?弯道村新校的承包商到纪委举报你索要贿赂,你能解释一下吗?”

钱丽丽昨晚从郭伟杰嘴里知道承包商送过吴迪钱的事,现在承包商又是实名举报,钱丽丽早就信了。

“钱书记,我连承包商姓什么都不知道,今天之前也没见过面,索要贿赂从何谈起?”

吴迪反驳道。

“你们认不认识不重要,我听说在新校筹建、招标过程中,你好像跟有关部门都打过招呼,有这回事吗?”

钱丽丽不动声色问道。

“有!有这回事!当时我考虑到顾村镇的确需要建造一所新学校,尤其是在弯道村一带,大量外来民工涌入,这些民工的子女的就学问题迫切需要解决,所以就多关心了一点。钱书记,这有什么问题吗?”

吴迪徐徐道来,钱丽丽觉得有些道理,但还是追问吴迪,“张迪,先前在郭伟杰的事上,你说过不是你的职责的话,那么工程招标是你的职责吗?”

吴迪一听钱丽丽相信她真有索贿的事,便沉稳地答道:“钱书记,既然你这么说,反正现在事情已到了纪委,我请求纪委彻查此事。”

钱丽丽盯视着吴迪,忽然笑了一下,“张迪,我并没有要查你的意思。纪委那边我给压下了,我的意思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在省委政研室工作的时候……”

吴迪一听到钱丽丽说起“省委政研室”这几个字就头大如斗,耐着性子听完钱丽丽说完,忙不迭告辞,回到了她自己的办公室。

吴迪思忖着,钱丽丽明显是相信她受了贿,可是一如对待郭伟杰的事,也是不查,一方面是出于钱丽丽自身的政治诉求,另一方面钱丽丽抓住了她吴迪的把柄。如果事情属实,吴迪可能会对钱丽丽的做法感恩戴德,可是整个事件是在荒谬,承包商根本就不认识,受贿从何谈起?吴迪想来想去,必是有人暗中在算计她,可是自从担任副县长后,吴迪并没有得罪过人,就连掌握了郭伟杰的证据后,吴迪都没有深究,那还有谁会跟她过不去?

韬光养晦并没有让吴迪得到什么益处,反而却落下口实受制于人,吴迪岂能心甘?吴迪决定从承包商下手,彻查承包商背后的指使人。最好的人选自然就是小陈,小陈看似木讷,但似乎是员福将,吴迪深信小陈必会查个水落石出。

吴迪把事情跟小陈交代完,小陈领命而去。吴迪处理了一会公务,想起吴宝强的伤势,想着不如去丽湖看看。

吴迪赶到丽湖市人民医院,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走进了妇产科,吴迪不免好奇,驻足等了好久,见李嫣从妇产科出来,装出偶然碰到样子,打了声招呼,“李校长,这么巧?”

李嫣稍显苍白的脸上没来由的红了一下,正要说话,身子却微微摇晃了一下,吴迪赶忙上前扶住。虽然吴迪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但也猜到李嫣是怎么回事,便说道:“李校长,你身体不舒服,我正好有车,我送你回家。”

李嫣无力地点点头,坐上吴迪的车往家里赶去。

正文 106.偶遇柳青

田炳贵死后,照说李嫣成了寡妇,应该不会怀孕,怎么就去医院流产呢?吴迪判断必定是她两次见到过的那个男人惹出来的。

李嫣身体看上去很虚弱,四十多的年纪还流产,身体如何吃得消?加上身边又没有个知冷知热的男人照顾,李嫣的心绪也不好。

吴迪安顿好李嫣睡下,在厨房里找了两个鸡蛋,给李嫣烧了碗蛋花汤,在汤里撒了糖,端到李嫣床头,一口一口给李嫣喂,李嫣喝着汤,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张迪,你真是个好姑娘,长得好心也好,还这么会照顾人。”

吴迪听李嫣夸她,有些不好意思,“李校长,也是凑巧碰上。田县长走了那么些日子了,也一直没来看你。”

吴迪提到了田炳贵,李嫣眼圈又一红,田炳贵在的时候,李嫣没觉得田炳贵有多好,两人各管各,生活上并没有多少交集,可是田炳贵真走了,往事一点点涌上心头,就觉得田炳贵有多么不易。田炳贵知道李嫣和柳青的事后,并没有嫌弃柳青和李嫣的儿子,尽管很少回家,但每次只要一回家就和儿子呆在一起,还给儿子做好吃的,这需要多大的胸襟?田炳贵死后,关于田炳贵临危不乱身先士卒的事迹虽然被渲染得有些神乎其神,但李嫣也知道八九不离十,更是对田炳贵充满歉意,所以,当柳青起初找上门时,李嫣断然拒绝了柳青求欢的要求。

儿子在上大学,一个女人的生活显得相当寂寥,柳青时不时来李嫣这边走动,有时仅仅是坐一会儿,不说话就走,即便这样,李嫣还是感受到被关爱的温暖,柳青就这样再次打开了李嫣的心扉,“嫣,让我照顾你。”

柳青轻轻地揽住李嫣的腰肢,李嫣稍稍扭捏了一下,温顺地依从了柳青。

柳青搂了一会李嫣,抱住李嫣慢慢地挪向卧室,两具炙热的胴体在久违的亲密接触之后产生了强烈的,当柳青剥去了李嫣的衣物进入到李嫣的时候,李嫣在享受欢愉之余,轻轻地叫出声来,“炳贵。”

柳青停住了动作,“嫣,是我。”

“哦,不!你是炳贵。”

李嫣不知怎么了,坚持着。

柳青当然理解李嫣此刻的心情,对于田炳贵,柳青谈不上有什么歉意,他有时把自己和田炳贵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田炳贵是个窝囊的男人,最后的死只不过是是履行职务的偶然,作为男人,田炳贵是失败的,最多,田炳贵的死让李嫣有了愧意。

“嫣,我是柳青,咱们儿子的父亲!”

柳青纠正着,一种强烈的征服欲让柳青发动了全身的力量冲撞着李嫣,李嫣终于迷失在身体的快乐之中,她极力地张开身体,以极大的包容度吸纳着柳青,柳青的脸上浮现出笑意,从前的李嫣回来了。

李嫣显然感觉到了柳青最后的冲刺,她紧紧地环抱住柳青,热泪盈眶地喊道:“炳贵,来吧,放进来,我们生个孩子。”

柳青僵住了,一股岩浆喷薄而出,可是柳青并没有体验到瞬间的愉悦。

以后的几次,李嫣总会提到田炳贵的名字,柳青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他不甘心自己成为田炳贵的化身,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嫣的心绪渐渐地平复了,或许,不是平复,只是把悲伤和愧意藏在了心中。

李嫣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那次怀上了孕,一直以来,她和柳青做事都采取了措施,可是偏偏还是中奖了。李嫣没有把怀孕的事告诉柳青,她一个人悄悄地去了医院做了流产手术,但是还是被吴迪碰上了。

李嫣想得有些累,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吴迪觉得李嫣还需要人照顾,出了卧室,在客厅里静静地坐着。李嫣的怀孕,让吴迪对田炳贵充满了深深的同情。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卡擦一声被打开了,进来一位风度儒雅的中年男人,吴迪抬头看了看来人,正是那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

柳青显然没料到屋里有人,一时震住了,“你是谁?怎么在这儿?”

吴迪不禁升起一股敌意,“你又是谁?田县长家里的钥匙怎么在你手里?”

柳青没想到吴迪会这么问,听吴迪提到田炳贵,知道眼前美貌的女子必然都认识田炳贵和李嫣,柳青到底是丽湖第一号人物,反守为攻道:“我是谁不重要,李嫣人呢?”

吴迪正要说话,从卧室里传来李嫣疲弱的声音,“张迪,让他进来。”

柳青瞧了瞧吴迪,打开卧室的门进去了,张迪在客厅里坐了一会,感觉呆着很无趣,想跟李嫣打个招呼,柳青却从卧室里出来了。

“你就是张迪?”

柳青居和蔼地问道,吴迪心里不适,“是又怎样?跟你说不上,我跟李校长打个招呼,这就走。”

“还真有些脾气!反正你也看到了,我介绍一下,我是柳青,丽湖市市委书记。”

柳青坦然地伸出手,吴迪愣住,不自觉地伸出手,两人轻轻碰了碰,柳青说道:”

已经很晚了,我们出去吃个饭,一会给李嫣带点回来。”

吴迪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答应了。

正文 107.男人的眼泪无坚不摧

柳青和吴迪在李嫣家附近找了家一般的饭店,要了间包房,两人随意点了几个菜,坐下吃饭。柳青额外要了一瓶低廉的白酒,给自己斟上一杯,用眼光询问吴迪,吴迪摇摇头,柳青把酒瓶放在一旁,“不喝也好,女人要懂得保养。”

吴迪从柳青进入这家普通的饭店起就对柳青产生了好奇,又见柳青要了一瓶低廉的白酒更是不解,一个堂堂的市委书记居然这样,绝对不多见。张迪不由得想起在昆仑饭店见到过柳青,昆仑饭店在丽湖市是顶级的饭店,柳青这是在做给他看?

柳青仿佛看穿了吴迪,“很好奇是吧?我年轻时家里受冲击,过惯了苦日子。”

张迪轻轻地噢了一声,低头夹了一筷菜,细嚼慢咽起来。柳青笑了笑,“张迪,你好像对我又敌意?是不是为田炳贵打抱不平?”

“是又怎样?”

吴迪抬起头,目光迎着柳青,柳青又是呵呵一笑,“美女最好不要生气,不生气还好,一生气更是撩人。”

吴迪愣住,柳青说话也太直接了。柳青继续说道:“张迪,有些事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你很想知道我和李嫣的事,对吗?”

柳青顿了顿,深深地喝了一口酒,思绪飘到了刚和李嫣认识的情境,慢慢地道出了他和柳青之所以没走到一块的原因以及婚后和李嫣暗中来往的事情,吴迪不敢相信,田炳贵的儿子竟然是柳青和李嫣所生。

“张迪,爱是什么?或许你觉得我没资格谈论这样的话题,可是我知道,爱有时会受到种种外来因素的干扰,那种冲破重重阻扰最终走到一起的爱情故事之所以那样令人神往,仅仅是因为这样的事例太少。田炳贵是个好人,可不是个男人,我和李嫣之间的事他完全知道,但是他选择了逃避。我并没有为自己开脱的意思,我是个男人但不是个好人。”

吴迪听着柳青的表白,想起和孙俊一起的日子,两人的情愫毋庸置疑,可是吴迪不也顾虑重重吗?虽然两人最后的情愫遭遇了不伦关系的冲击,但是何尝又不是吴迪从一开始和孙俊交往就有了顾虑的原因?

吴迪沉思者,柳青举起杯干了,“好酒!张迪,今天我们不谈公事,只聊感情。李嫣和我这辈子有割舍不断的关系,每次我听到自己的儿子叫我叔叔,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怎么想?”

张迪不由自主地问道。

“什么都不想!”

柳青的话有些自相矛盾,可是在吴迪听来,这才是最悲伤的。柳青第一次敞开心怀,不知不觉间喝多了酒伏倒在酒桌上,原本优雅的男人显得有些卑琐。吴迪感慨了一番,让饭店又少了几个菜打包,结了帐,搀着柳青回到了李嫣家。

吴迪把柳青放到客厅沙发上,又把打包的饭菜放到厨房里,去卧室看了看李嫣,李嫣竟睡得死死的,看来流产让她体力透支了。

吴迪关上卧室的门出来,看到柳青倒在沙发上闭着眼,一脸痛苦的样子。吴迪过去脱了柳青的皮鞋,让柳青整个人平躺在沙发上。吴迪安顿好柳青,想去厨房间给了一眼暖暖饭菜,一只手被柳青紧紧攥住了,“嫣,我是柳青,不是田炳贵!”

柳青自语着。

吴迪莫名地感到一阵怜悯,市委书记也有一般人所具有的感情,只是作为一个有身份的人习惯于掩饰罢了。吴迪任由柳青攥着她的手,神情有些恍惚。

“嫣,我是柳青啊!”

柳青口中喃喃着,猛地抱住了吴迪,眼里流出两行泪水,都说女人最有力的武器是泪水,男人的泪水更是无坚不摧,吴迪竟然忘了抗拒。

柳青渐渐把吴迪抱在了怀中,一只强有力的手倏地窜入了吴迪的内衣,还没等吴迪反应过来,早拨开了吴迪的胸衣,扭住了吴迪挺直的两点,吴迪顿时清醒过来,可是她不敢叫喊,生怕吵醒卧室里的李嫣。

吴迪想使劲挪开柳青的手,可是怎么也挪不开。吴迪最近以来一直在勤练臂力,可是她不知道柳青年轻时当过特种兵,臂力超群。

吴迪无声地流下了眼泪,滴在柳青的手上,柳青迷糊着眼,“嫣,你哭了?不哭,我想要你。”

柳青一个翻身,把吴迪压在了身下,很轻易地解除了吴迪的屏障,吴迪紧紧地并拢身体,柳青温柔地说道:‘嫣,分开好吗?让我进去。“吴迪哭道:‘我不是李嫣。““你是我的嫣!你怎么就想着田炳贵?”

柳青粗暴地分开了吴迪的身体,生生进入了吴迪的身体,吴迪感觉她自己又回到了少女时被张大伟占有的情境,眼神空洞地透过柳青的肩膀看着天花板。

一柄利剑在拉链外还兀自直指云霄“嫣,我进来了!”

柳青说完这句话,身体像一座巨塔般从吴迪身上滚落到地板上,一柄利剑在拉链外还兀自直指云霄,竟死死地睡了过去。吴迪忙起身整理好衣物,李嫣刚好颤颤巍巍从卧室里打开门出来,“张迪,你还没走?你脸怎么这么红?”

吴迪心里充满了委屈,“刘书记喝多了,从沙发上摔了下来,我扶了他半天,扶不起来。”

暗中低,把柳青的物件塞回了裤子内。

“哦,张迪,就让他这样睡着吧。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回去吧。”

李嫣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真诚的微笑,吴迪的心更痛,问了问李嫣的身体,告别了李嫣。

吴迪走到了李嫣家楼下,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哀伤,边走边流着泪。

正文 108.进入决策层

吴迪这几天的心绪一直很低落,柳青最后的无意之举让吴迪重新拾回了少女时代的记忆,张大伟不由分说把她从浴室里抱入卧室的那一幕时不时会选在她脑际。唯一给吴迪安慰的,吴宝强的身体衣物大碍,可是这辈子再也不能干重活,吴迪想只要活着就好。

这天吴迪又给吴琼打电话问吴宝强的身体状况。接通电话后,吴琼竟哭了起来,吴迪大惊,忙问是不是吴宝强又发生了危险,吴琼停住哭泣,告诉吴迪张大伟死了。

张大伟失手杀了徐月仙后以过失杀人罪判刑十年,张大伟活了大半辈子,一向受人推崇,到老却铛锒入狱,张大伟就有了厌世的情绪,在一次监狱里检查身体时,查出了肝癌晚期,张大伟就撒手西归了。吴琼从监狱里把张大伟尸首运回顾村镇张大伟老宅,接到吴迪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办丧事。

吴琼放下电话,心中一阵唏嘘。张大伟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那些刻骨铭心的遭遇吴迪怎么会忘得了?张大伟留给吴迪的不仅仅是可怕的梦魇,也有吴迪陷入*体愉悦的快乐。

吴迪决定去顾村镇一趟,看张大伟最后一眼。

顾村镇有个习俗,人死了后要进行洗礼。当着围观人群的面,剥光了死者的衣物进行清洗,人死为尊,这样让一个死者的遗体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多少显得对死者的不敬。可是历来如此,还说这样的洗礼能让活着的人警醒:人死了,一切归于璞真,赤 条条来赤 条条去。吴迪赶到张大伟老宅的时候,正逢给张大伟洗礼。

吴迪透过众人的肩膀,看到吴琼正一把一把清洗着张大伟的身体。张大伟的身躯不再伟岸,头颅发白,浑身精瘦。这是吴迪从逃离顾村镇以来第一次见到张大伟,看着张大伟的遗体,吴迪心里一阵悲悯。

吴迪的眼神最终落在了张大伟的物件上,吴琼正用一块毛巾细细地擦着,那物件早没了生气,只短短的一截,像一颗螺丝。这物件曾是那样的威风凛凛,在吴迪的身体里肆意地搅拌过,也给吴迪带来过多少次的欢愉,如今却干枯成那么一小截,人死了,那承载着男人以及象征男人雄性攻击力的物件也凋亡了。

吴迪默默地离开了人群,她的心理渐渐得以开脱,吴迪觉得她真正远离了在顾村镇生活的那些岁月。

钱丽丽这时正在柳青办公室。

临山县原本有七个县委常委,孙道山一走,钱丽丽取而代之,加上县长张力、副书记白天华、宣传部长向可宏、统战部长简文通以及接替魏中华担任组织部长的李铁山,才六位常委。常委班子应该单数,临山常委班子的人数不符合组织原则。而且根据最新的规定,县纪委书记、政法委书记也应该进入常委,再加上向可宏和简文通两位即将退休,临山县委常委的班子需要大的调整。

钱丽丽的方案是,除了她本人、张力、白天华、李铁山毫无疑问是常委班子成员外,加上将接替向可宏、简文通职位的两位新部长、县纪委书记、县政法委书记共八人,另外缺一人,由管可人补上。

柳青边看着钱丽丽送来的方案,边紧锁着眉头听钱丽丽阐述理由,不是还点点头。钱丽丽陈述完毕,静静地看着柳青,柳青思索了一会,问道:“我记得管可人同志好像是分管文教工作的,是吗?”

“嗯,柳书记统揽全局,对整个丽湖的干部真是了如指掌。”

钱丽丽不外乎也是个拍马屁的主。

“钱丽丽同志,你觉得分管文教的副县长担任常委合适吗?”

理清继续问道。

“这……”

钱丽丽当然知道分管文教的副县长担任常委不合适,可是郭伟杰一直在她旁边吹枕头风,而且,管可人最近和她也走得近,很听她的招呼。

“钱丽丽,我看你也觉得不太合适吧?”

柳青站起身,扶住椅背,突然说道,“你看,张迪同志怎么样?她可是我们丽湖招商引资的大功臣。”

钱丽丽倒不是没有考虑过吴迪,可是吴迪似乎不怎么听话,虽然钱丽丽一上来就主动和吴迪示好,吴迪好像不怎么领情,便说道:“刘书记,我也考虑过张迪同志,但张迪同志选任副县长不久,而且……”

“而且什么?”

柳青追问。

“而且,张迪同志最近被人举报有索贿的嫌疑。”

钱丽丽刚说完,柳青问道:“临山纪委查了吗?属实吗?”

钱丽丽听柳青发问,不敢实说没有调查,“柳书记,正在调查。我觉得对于一个刚选上来的年轻干部应该慎重。““呵呵,这就对了!我看这样,管可人同志不宜担任常委,张迪同志作为第一人选予以考虑。关于张迪同志受贿的事,临山县委尽快给出一个结论。”

柳青最后拍了板,钱丽丽心里一凛,柳青的话虽然隐晦,可是意图很明显,一方面把吴迪作为第一人选,另一方面还要调查吴迪受贿的事,自相矛盾之中,摆明了调查是假,提拔是真,县委常委虽然是个虚职,可是确是临山决策层的参与者。

正文 109.不许耍赖

小陈还是采取盯人战术,这个世界上若要发现别人在做什么,还就这个法子最有效。小陈记得在网上看到过有一个输了官司的人,就是整整盯了审判法官一年,最终抓到了审判法官参与票唱的证据,最后还赢得了官司。

盯人有时候是要盯死人的。

小陈一连跟了承包商几天,一无所获。承包商白天除了去公司办公室就是去工地查看,晚上也不出门,呆在家里和一帮狐朋打麻将。小陈耐心好,晚上非要等到承包商他们曲终人散为止,可是即便这样,也没有一点对吴迪有帮助的线索。

那晚小陈在承包商家门口等到了九点,承包商急急地从家里出来了。小陈尾随着承包商来到了一家歌厅,见承包商进了一间包间。歌厅里音响太吵,走道上不时有妖艳的女子成排地从包间里走进走出,小陈根本没法靠近包间。小陈灵机一动,给了歌厅的一个服务生两百块钱,要来了一身行头,端了一盘热毛巾进入了包房。

包房内四五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在玩掷色子的游戏,女人的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裙子、胸衣扔得满地都是,承包商坐在一旁观战,时不时拨开女人们的小裤在里面捣鼓,女人们也不恼,承包商乐得其所,尽享着吃豆腐带来的快乐,见小陈进来,看都不看一眼,从小陈手中的盘子中抓过一条毛巾,敷了敷脸,随后又擦了擦手,随手丢给小陈。小陈接过,觉得那毛巾上沾满了女人的,暗中把毛巾扔到了包房的角落里。

小陈看不清被女人们包围着的男人的脸,正无计可施,那男人大笑起来,“莎莎,你不许耍赖,脱!”

一旁几个女人也起哄:“莎莎,脱啊!”

那个叫莎莎的女人从女人堆里钻了出来,上半身空无一物,饱满的一颠一颠地跑到小陈身后,那男人一声令下:“都给上去把莎莎扒了,每人再加两百。”

女人们一哄而散,跑到小陈背后抓住了那个叫莎莎的女人,小陈这才看清了男人的脸,原来竟是郭伟杰。小陈预感到今晚可能会找到吴迪想要的线索。

小陈递给郭伟杰一根热毛巾,郭伟杰接过,拿眼瞥了一眼小陈,“新来的?”

“嗯。今天第一次上班。”

小陈低声答道。

“哦,这儿没你事,出去。”

郭伟杰用毛巾擦了擦脸丢给小陈,见女人们已经扒下了莎莎的小裤,拊掌大笑:“每人两百,拿好出去。莎莎留下。”

小陈先出了包间,一会儿包间里又出来几个衣着整齐的妖艳女人,小陈有心数了数,固然少了一人,那个叫莎莎的女人留在了包间里。

直等到十二点,莎莎才从包房里出来,郭伟杰和承包商紧随其后,说说笑笑地离开了歌厅。小陈思索了一下,决定从莎莎入手。

可是莎莎又进了一间包房,小陈无奈,只好在歌厅门口等莎莎下班。到了凌晨两点左右,莎莎摇摇晃晃地从歌厅出来,小陈立即回到车上,把车开到了莎莎身旁,“小姐,你要不要车?”

“小姐?你是在骂我?”

莎莎打开了后门,钻了进来。

“呵呵,小姐怎么是骂人?我真是羡慕你们,脚一分钱就来了。”

小陈故作唉声叹气,挂上档次,徐徐离开了歌厅,“下辈子我也做女人。”

莎莎许是酒多了,从背后点了一下小陈后脑勺,“做女人?这个世界是属于你们男人的。”

车子开了一会,莎莎感觉有些不对劲,“哎哎,你往哪里开?”

“我怎么知道?你又没说?”

小陈答道。

“你又没问啊。”

莎莎打量一下窗外的位子,叫道,“开过头了,调转车头。”

小陈加快了速度,往前急驶,很快到了临山县城外围一处极荒凉的地方,莎莎早就吓成了一团,以为遇上了劫匪。

“大哥,你要钱我都给你,要我也可以,只求你放过我。”

莎莎哀求道。

小陈停好车,把莎莎从车上拉下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小陈的脸色在黑魆魆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瘆人。

“我说大哥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莎莎习惯性地撒起了娇,往小陈身上靠去,一边撩起了裙子,白晃晃的大退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光亮。

“呵呵,职业习惯是吧?我不是你想象中的人。”

小陈从口袋里掏出驾驶证,在莎莎面前晃了晃,夜色里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我是警察,正在秘密调查一件案子。我问你,今晚你是否接待了两个男的?其中一个身材矮小,满身肥肉。”

莎莎一听小陈是警察,更是胆战心惊,“我这算立功吧?你可不能抓我去劳教。警察同志,你说的那个人是老郭吧?”

“嗯。”

小陈点点头,“你说说老郭和另一个男人都谈了些什么。”

莎莎想了想,说道:“老郭他们好像说到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叫什么张迪。那个男人好像对老郭挺不满的,说他白白丢了二十万,工地还要整顿,我就记得这些。警察同志,我可没有做坏事,我就陪他们唱了会歌啊。”

小陈心中暗笑,“你是叫莎莎吧?今天的事不要跟人讲。我们有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中。你也算靠自己的劳动挣钱,至少我不会抓你,被人扒去小裤的滋味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莎莎一听小陈连她的名字都知道,而且还知道包间内的事,对小陈的身份更是深信不疑。小陈让莎莎坐进车内,把莎莎送到了她的住处。回家路上,小陈心里充满了喜悦。

正文 110.主动出击

听了小陈的汇报,吴迪心头一沉,果然是郭伟杰在背后捣鬼,可是郭伟杰并没有陷她于不义之中的道理。郭伟杰被人举报的事虽然是吴迪负责调查的,可是早就不了了之了,郭伟杰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吴迪又顺着承包商的线索往上理头绪,承包商一般都在招标阶段介入,在学校建设项目的招标活动中,管可人、教育局局长潘峰和财政局局长陈学军无疑最具有发言权,可是吴迪与这三人素无瓜葛,而且,招标工作尚未举行时,吴迪就收到了二十万的汇款单。吴迪已经验证这二十万并非凤启儒汇来的,必然就是承包商在歌厅里跟郭伟杰说的那白白花了的二十万,吴迪跟招标工作毫无关系,承包商为什么送她钱?难道是有人在怂恿承包商?

谁能够既把弯道村项目提前许诺给承包商又能指使承包商送钱呢?吴迪思来想去,只有管可人能办到。可是吴迪想不起来哪里得罪过管可人,莫非就是那天管可人请吃饭,吴迪无意中发现了管可人和郭伟杰的秘密,管可人和郭伟杰就想用这种方式来堵她的嘴?吴迪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后怕,官场之中真是步步惊心。

既然猜测到是管可人和郭伟杰联手承包商陷害她,吴迪决定把事情索性搞搞大,主动出击。吴迪来到了钱丽丽办公室,坚决要求钱丽丽责成纪委彻查她索贿的事。

钱丽丽左右为难,柳青的意思是显而易见的,不查,由临山县纪委出份报告就行,可是吴迪坚决要查的态度正吻合钱丽丽的把管可人推到常委班子的思路。钱丽丽深信吴迪确实有索贿的行为,吴迪坚决要查的态度在管可人看来只不过是虚张声势。

考虑再三,钱丽丽满足了吴迪的要求,柳青如果过问,钱丽丽完全可以以吴迪本人坚决彻查的态度来回应柳青,一旦吴迪索贿的事坐实,柳青也就无话可说。

纪委调查小组找吴迪了解情况,吴迪坦言曾收到过二十万的邮政汇款,落款是凤启儒,当时吴迪并不知道款子是有人冒名凤启儒汇来的,便把这笔款子交到了丽湖市人民医院吴宝强的医疗账户上。纪委调查小组派人一一核实,完全和吴迪说的一模一样。可是,吴迪的叙述并不能排除她索贿的嫌疑,索贿的赃款照样可以用于资助他人。纪委调查小组同时把承包商找了来,承包商一口咬定是吴迪让他以凤启儒的名义汇的款。

纪委调查小组的工作就陷入了僵局,按吴迪的陈述,应该是有人在陷害她,可是按承包商的陈述吴迪确实有索贿的行为。正在调查小组调查工作难以为继的当儿,有人打来了电话,告诉调查小组在临山某歌厅做小姐的化名为莎莎的女人知道二十万款子的事。调查小组立即组织人员找到莎莎了解情况,莎莎一五一十说了当晚老郭和承包商的谈话内容,可是莎莎并不晓得老郭叫什么名字,莎莎详尽地描述了老郭的外貌体征,调查小组一想就想到了郭伟杰,便把一组包括郭伟杰在内的照片让莎莎指认,莎莎果然一眼就指出了郭伟杰。

郭伟杰也进入了调查小组的视线。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郭伟杰本来对吴迪调查他的事颇为忌讳,还特意去了一次吴迪办公室,后来郭伟杰搭上了钱丽丽,调查的事最终还是偃旗息鼓,所以,郭伟杰对吴迪谈不上有什么恩怨。郭伟杰和管可人也是多疑,以为吴迪看到了他们俩调情,会对他们不利,实在是有点以小人之心,找了个承包商来堵吴迪的嘴,原本以为事情做得人不知鬼不觉,没料到吴迪偶然去了新校施工现场,发现施工现场管理混乱,还有偷工减料的嫌疑,便找了管可人要求承包商停工整顿,承包商自然不服,二十万的款子按照管可人的意思汇给了吴迪,哪有打水漂的道理?一怒之下,去纪委告发吴迪索贿。钱丽丽找吴迪谈话,压下了整个事件,过了几天小陈的调查有了眉目,吴迪反而要求钱丽丽彻查她索贿的事,要把幕后之人揪到前台来。

郭伟杰从钱丽丽嘴里知道吴迪主动要求彻查她索贿的事后,心中颇不以为然,暗想不久前在歌厅里叮嘱过承包商咬死吴迪,郭伟杰哪里知道他和承包商的话被歌厅小姐莎莎听了个大概?郭伟杰更加不知道的是吴迪已经掌握了他贪污受贿生活腐化的证据。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郭伟杰在接到钱丽丽要他去县委招待所的路上还只以为钱丽丽这是要找他求欢,心里充满了自豪感,一个县土地局局长征服了县委书记,这份成就的确不小。

正文 111.钱丽丽怀孕了

郭伟杰进了钱丽丽在县委招待所的总统套间,主人般坐到钱丽丽身旁,很自然地把钱丽丽揽到胸前,钱丽丽猛地挣脱,让郭伟杰坐到另一张沙发上。

“丽丽,怎么了?”

郭伟杰讪讪地问道。

“郭伟杰,我问你,张迪索贿的事是不是你联手承包商做的?”

钱丽丽目不转睛地看着郭伟杰,郭伟杰心里一惊,钱丽丽怎么会这么问他,“丽丽,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张迪虽然调查过我的事,可是并没有对我不利,我为什么要陷害她?”

钱丽丽觉得郭伟杰的话有些道理,“可是纪委在调查张迪索贿的过程中,掌握了你和承包商联手陷害张迪的证据。还有,郭伟杰,你身为国家干部,居然去歌厅找小姐。你怎么解释?”

郭伟杰的脑子迅速地转动,那次和承包商谈话时的确有一个叫莎莎的小姐在身旁,可是他和莎莎此前并不认识,而且他和承包商之间谈话也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即便纪委找到了莎莎,纪委也不应该想到是他郭伟杰啊。想到这里,郭伟杰便说道:“丽丽,这些日子我一心在你身上,怎么会去找小姐?再说学校这样的建设项目,我也没资格参与,我和承包商也沾不上边啊,你说是不是?”

钱丽丽盯着郭伟杰看了一会,沉默着,忽然又说道:“郭伟杰,我相信你的话,纪委那边我来说。可是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去做。”

郭伟杰听钱丽丽这么一说,心里乐开了怀,再次走到钱丽丽身旁,搂住钱丽丽的肩膀,“丽丽,你说,只要我办得到。”

“我怀孕了!你必须和你老婆尽快离婚。”

钱丽丽话刚出口,郭伟杰跳了起来,“丽丽,你说的是真的?怎么可能?”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钱丽丽一脸恼怒,“你第一次趁我喝多了酒,有没有采取措施?”

郭伟杰回想起那晚的情景,当时只顾着做事,还真没有采取措施,这也太巧了点。郭伟杰老婆虽然长得像柏油桶,可是对他的事从不过问,而且把家里持得尽然有序,两个儿子都是他老婆一手带大的,对郭家也算是尽心尽力,五十多岁了离婚,这岂不是要了郭伟杰老婆的命?郭伟杰的脑门上流下一阵冷汗。

“怎么?你做不到?”

钱丽丽追问道。

躲是躲不开了,郭伟杰迎着头皮说道:“丽丽,你还是把孩子刮了吧?”

“刮了?”

钱丽丽笑出了声,“我都要四十了,怎么刮?一句话,你能不能离婚?”

郭伟杰踯躅了一会,咬咬牙说道:“丽丽,我尽力,过几天我会给你答复。”

钱丽丽妩媚一笑,“老郭,娶到我还不是你福气?”

说着,钱丽丽把郭伟杰的手挪到了她处,“摸摸,那里面有你的结晶呢。”

郭伟杰机械地摸了摸,刚结的果,钱丽丽还平坦得一如当初,“没啊,丽丽,你是不是在瞎说?”

“我都拿试纸测过了。”

钱丽丽起身进了卧室,郭伟杰心情复杂地跟了进去,自我调侃道,“哦,想不到我五十多了还这么厉害。”

“厉害?呵呵”钱丽丽脱去了衣物,暧昧地瞥了一眼郭伟杰,“要不现在验证一下?”

郭伟杰看着钱丽丽的白板处,心里有些慌乱,离婚的事他不是很有把握,但是纪委那边绝不是空来风,现在保住位子才是最重要的,而钱丽丽明显是关键,“那就验证一下。”

很快郭伟杰露出一身赘肉,钱丽丽压在了郭伟杰身上,轻轻地耸动着,全然没了往日的疯狂,钱丽丽有了身孕,小心着呢。

郭伟杰和钱丽丽做完事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想起钱丽丽要他离婚的事愁眉不展,郭伟杰老婆见状,以为郭伟杰还在为前阵子被人举报的事纠结着,忙问道:“老郭,不是县委已经做了决定,不再调查了么?你还愁什么?”

郭伟杰看了看他老婆,叹了一口气,“唉,老婆,县纪委又在查了。你跟着我没什么好,咱俩还是离婚吧。”

“离婚?你想都别想!大不了我给你送饭去!你就是鸡 巴痒痒惹出来的事,现在什么女人没有?非要去惹胡玫这样的表子。”

郭伟杰老婆对郭伟杰找小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感,男人在外闯荡,免不了要逢场作戏,可是找了个情 人那就不一样,郭伟杰老婆一直以为是胡玫惹得祸端。

“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和胡玫真没事。老婆,这次我是真躲不过去了,我们来个假离婚,先把家里的财产保住了。”

郭伟杰苦着脸说道。

“不离!什么事我都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就是离婚谈都不要谈。”

郭伟杰老婆把郭伟杰从沙发上揪起来,“去洗洗,不知道又和那个女人鬼混去了,一会我要你。”

郭伟杰老婆力大无穷,郭伟杰想使粗也是不能,在浴室里把着物件撒了泡,心想万一这婚离不成,钱丽丽必然会置他于死地,忽而又一想,钱丽丽要真这么做,他就把和钱丽丽的事抖出来,大家都不落好。这么一想,郭伟杰的精神头好了许多,兴冲冲洗完,进了卧室,他老婆山一般躺在床上,见郭伟杰进来,背转身子趴在床上,黑乎乎的一团迎着郭伟杰,两人都是胖得不成形,也就这个体位合适,郭伟杰熟门熟路从后面进入,卧室里顷刻想起了噼里啪啦的撞击声。

吴迪既然决定出手,那就不可能收手。纪委已经把郭伟杰纳入了视线,可是钱丽丽对于郭伟杰被人举报一事的态度让吴迪有种预感,在临山要彻底把郭伟杰揪出来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吴迪把顾连明的日记本再复印了一份,以顾连明的名义直接寄往临江省纪委。吴迪知道,如果把举报材料寄往丽湖市纪委,那么按照纪委办事程序,这些材料还会转到临山纪委,有临山纪委予以核查,那样,只要钱丽丽一插手,郭伟杰的事可能还会无疾而终。而材料一旦经由临江省纪委转发到丽湖市纪委,丽湖市纪委必然会直接下来调查。

果然,正如吴迪所料,丽湖市纪委没过几天派人来临山调查核实了。

正文 112.肥厚的隆起

丽湖市纪委派来的调查人员把顾连明传唤到一处宾馆,顾连明起初还不承认,可是当顾连明看到调查人员出示的日记本,晓得再也瞒不住,一股脑儿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钱丽丽还没等到郭伟杰离婚,郭伟杰就被丽湖市纪委双规了。郭伟杰傻了眼,心里还存着侥幸,只要他不承认,钱丽丽一定会看在肚子里孩子的面上会营救他。事实上,丽湖市纪委通过日记本所提供的线索,一一找到了当事人,这些当事人禁不住市纪委的审问,非但承认了日记本上所记录的事实,而且还提供了新的关于郭伟杰受贿贪污的其他事情,郭伟杰贪污受贿的事已是板上钉钉。当丽湖市纪委将调查结果向钱丽丽通气时,钱丽丽意识到再要袒护郭伟杰已是完全不可能的事,钱丽丽忍着心里的剧痛和懊悔表示全力配合市纪委,彻查郭伟杰可能还有的其他犯罪行为。

郭伟杰在指定地点顽抗了几天后心里防线终于奔溃,挤牙膏似的承认了日记本中所提到的犯罪事实,而且承认他生活腐化和包括胡玫在内的多名女人有染。市纪委追问gkr这三个字母代表的事哪个女人,郭伟杰竟一口说出了管可人的名字,而且为了立功,还把诬陷吴迪的事栽倒了管可人身上。

郭伟杰甚至把和钱丽丽之间的关系都和盘托出,这样的一个男人,实在是枉顶了男人的名头。

临山县的政坛再次发生了撼动,郭伟杰等五六位局委办正副领导被移交司法部门,管可人涉嫌诬陷罪本来应当法办,可是考虑到管家在国内外的影响,丽湖市委仅作出了停职等候处理的决定,钱丽丽虽然没被停职,但丽湖市委责成钱丽丽向市委作书面检查,并在临山县常委会上作深刻检讨,没人知道临山的这次政坛变动出自吴迪的手笔,顾连明成了引爆这次变动的源头。

管可人既然停了职,吴迪便正式成为临山县九常委之一,吴迪在仕途上又上了一个台阶。

自吴迪主管临山工业以来,临山的经济发展渐入佳境。吴迪分析了临山的地域特点,山地多、适宜耕种粮食的平原少,矿产资源丰富但富矿不多,采集成本相当大,对临山的环境污染自然就会增加。因此,吴迪制定了以旅游业为龙头、林业经济为重点、严控矿产挖掘的临山经济发展战略,而这个战略与张力的思路显然不太一致。

张力在副县长任上就有发展临山经济的想法,按他的想法,临山的矿产资源是临山经济发展的命脉,所以历次临山对外招商,主要的项目就是矿产开发。张力当选县长后,更是不遗余力地要求矿务局全面勘察临山矿产资源,矿务局较之田炳贵做县长时的地位从张力上任后显得更加重要。钱丽丽初到临山时对张力有所制肘,可是才过了两个月,因为郭伟杰的牵连,钱丽丽萌生了退意,要不是柳青做思想工作,说临山县委一把手如果在短短几个月里发生两任调动岂不是在开组织的玩笑,钱丽丽才勉强留在了临山,但已经没了初来时的锐气,张力由此放开了手脚,统揽了临山经济发展的大权。

应该说临山县矿务局在马守英的主持下成绩斐然,经过两三个月的全力勘察,矿务局在临山县钱桥镇李村发现了一处铅矿,而且矿含量极高。马守英兴奋地在电话里向张力做了汇报,张力喜出望外,让马守英马上带上资料去他办公室,他要细细研究一下勘察报告。

孙道山辞去临山县委书记后,马守英一度有些沉沦,尽管孙道山主动承担了临山矿业的事故责任,马守英的矿务局局长职位没有发生变动,但马守英知道张力和孙道山并不怎么对付,作为直接主管矿务局的县长,张力究竟如何对她,马守英心里是没底的。

没料到张利上任后,对马守英的业务能力相当器重,而且还额外拨付了款项让矿务局全面勘察临山矿产资源,这让马守英喜出望外。马守英和喻培伦离了婚,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便没日没夜地和从省里请来的专家们奋战在勘察第一线。

马守英的神色有些疲惫,当她把勘察报告递到张力手里,刚刚坐到沙发上喝了一口茶,便昏睡过去了。张力低头细细地看完报告,正要开口问马守英几个技术问题,见马守英倒在沙发上已然睡着,忙脱了自己的上衣走近马守英。

马守英的睡态无疑是诱人的,脸上红扑扑的,与脖颈处透出的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胸部高高耸起。因为斜倚在沙发上的缘故,上衣的下摆和库腰间也露出一寸白嫩的肌肤,紧绷的西裤把臀部包裹的浑圆 性 感,更为撩人的是马守英的肥厚的隆起中央有一道隐隐的缝隙。

张力看得有些呆了,他真不想用上衣遮住这一道绝美的风景。

正文 113.想通和想开

晚上九点,张力的办公室依旧通火通明,马守英揉了揉眼,看到身上盖着一件男人的上衣,脸颊不由得有些发烫。

“马局长,你醒了?”

张力笑眯眯地看着马守英,一脸的关切。

“哦,张县长,不好意思,我竟睡过去了。您看完勘察报告了吗?”

马守英还记得送报告的事,拿开了张力的上衣,问道。

“看过了,好事啊!铅的用非常广泛,在我们临山发现这样的富矿必将实现资源富县的战略。马局长,不过有几个地方你过来看看。”

张力招了招手,马守英手里拿着张力的上衣走到了张力跟前,两人就报告上的几个技术问题谈得相当投机,张力禁不住在马守英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马局长,这次你功劳不小,我代表县府感谢你啊。”

马守英肩上吃了张力重重的一击,皱了皱眉,用手揉了起来。张力这才发觉自己兴奋过头,无措地也把手凑了上去,嘴里还说道:“马局长,对不起哦。”

张力的手就和马守英的手碰在了一起,俩人都愣了一愣,却都没有先撒手的意思。

“马局长,打痛了么?”

张力的声音极柔和,马守英妩媚地瞥了一眼张力,低头不说话。张力的心跳不由加快,这是他第一次在他的老婆之外和一个年轻的女人这么近距离亲密接触,而且张力感觉到了马守英的手轻轻地捏住了他的手,张力终于把持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把马守英搂进怀里,闭着眼,撅着嘴朝马守英唇上吻去。马守英见状,知道张力并非老手,这种招式也就老套电影里才有,吻是不需要先闭眼的。

张力双手扣着马守英的腰一个劲地吻着,马守英的唇都被吻成了白色,可是张力仍就闭着眼深吻。马守英轻轻推了一把张力,微启白唇,“都要把人家吻死了。”

张力尴尬地放开马守英,搓了搓手,连声说道:“对不起啊,对不起啊。”

“什么对不起?”

马守英觉得张力十分可爱,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说如此不解风情的话,看来不主动一点,张力还真不知道怎么吃肉了。马守英牵起了张力的手,把张力的手缓缓地往内衣里送,张力犹豫着摸到了马守英的胸衣上,马守英早一手反背解了胸扣,张力的手自然地摁在了马守英饱满丰润的上。张力有了一种空前的干渴,浑身都在冒火。马守英一声不响地拉开了张力的裤子拉链,一番曲折后,一把握住了张力的坚硬,轻轻地揉搓起来。

张力的身体僵住了,女人温暖的手感让张力张大了嘴巴,马守英还没搓几下,张力竟喷涌而出。张力的这番表现更应证了马守英对于张力的猜测,固然是没有偷吃过腥的猫。马守英从拉练中抽出手,手上的一片,张力好似做错了事的小孩,静静地看着马守英用纸巾擦去了。

“没事。”

马守英温柔地安慰着张力,一双秀目柔柔地鼓励着着张力,“还行吗?”

张力虽然是第一次偷 情,可是也知道男人最忌讳说“不行”忙点了点头。马守英嫣然一笑,把张力的手从上拿了出来,蹲,把张力的物件掏了出来,竟一口含住,慢慢地吮吸了起来,只一会儿,张力再次雄心勃勃了。

张力和马守英最后倒在了休息室的床上,张力在剧烈的运动中方明白了县长办公室里的休息室还有这样的功用。……

临山既然发现了丰富的铅矿,张力这回并没有带上吴迪,和马守英一起带了招商局几个下属去了省城邦谷寻找投资商。功夫不负有心人,没几天就有投资商上门洽谈业务,投资商程翠官自称是京城加隆集团老总,并出具了一份在京城注册的集团工商登记资料,资料上显示加隆集团注册资金五个多亿,张力审核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和陈翠官先行签订了投资意向书,让张力格外感到兴奋的是,陈翠官答应了在即将成立的临山金丰铅业有限公司中临山县国资委的份额占百分之六十,这远远超过了临山县国资委在临山矿业中的股份份额,张力莫名地舒了一口气,觉得在招商一块上,他比吴迪的能力更要胜一筹。

意向书签订完当晚,张力和马守英并没有急着回临山,酒宴过后,两人在邦谷一家五星级宾馆的一间房间里上演了一部爱情动作片,张力初试婚 外 情不久,马守英枕边刚添了张力,这部戏就显得格外荡气回肠。

这个世界上,男人想通了,女人想开了,便处处风情万种。

正文 114.酒店遇事

直到张力在例行的县长办公会议上谈起和加隆集团合作开发铅矿的具体事宜,吴迪才知道临山县境内有一处富含铅金属的矿藏。吴迪和张力关系不错,一直以来,吴迪也知道张力是个想干番事业的领导,只是,张力以矿产资源富县的战略和吴迪的想法相去甚远,而且吴迪坚信绿色gtp的增长才是临山县实现可持续发展的不二法门。

“张县长,我们临山和加隆集团合作开发铅矿,并且在金丰公司中所占的比例应该是控股的地位,这都是好事。可是,我看了一下意向书,临山县国资委占百分之六十股份的前提是要为金丰公司的五千万贷款做担保。我现在兼任国资委主任,这种做法在国资委并无前例,虽然现在国资委所拥有的股份足以为金丰公司的这笔贷款做担保,可是按照金丰公司的财力,应该不需要由我们国资委做担保,因此,我对加隆集团的实力有所保留。另外,铅矿资源在开发中很容易污染环境,铅中毒事件在国内屡有发生,所造成的危害远远超过了经济价值,所以环保这一方面必须要严控。”

吴迪发表完看法,不无但心地看着张力,张力冲吴迪笑了笑,“张副县长,加隆集团的实力不用怀疑,我在网上也查了一下,加隆集团注册资金达五个多亿,在国内也有不少矿业方面的开发,加隆集团的实力并不在超华集团之下。至于环保方面,只要我们政府加强监管,应该不成问题。如果各位没有别的想法,和加隆公司合作的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张力把加隆集团和杜定山的超华集团做了比较,吴迪当然听得出其中的意思,你吴迪引进的超华集团可以进入临山矿产资源的开发,那么我张力引进的加隆集团自然也可以。吴迪本来就没有一点为难张力的意思,在例会上还是同意了张力的提议。主管农业的裴大有是从临山现代桑果种植园区成立后上来的,尝到了发展农业观光业的甜头,但见吴迪没有反对也投了赞成票,管可人被停了职,其余两位副县长纷纷赞同,临山县和加隆公司合作的事就这样上马了。

张力执意于矿业富县,吴迪也是无可奈何,落得一身轻松,五一长假一到,吴迪和徐卫有约在先,便动身去了省城邦谷,顾翠华缠着吴迪非要去不可,吴迪事先给徐卫发了短信,告知顾翠华也一同前来省城的事,让徐卫在顾翠华面前稍稍收敛点。

到了邦谷,吴迪本来想直接去别墅,考虑到顾翠华在身边不方便,就在邦谷花园酒店定了两个房间,吴迪和顾翠华住了进去,徐卫又打吴迪电话,说是省委临时派他出省办事,可能长假不能和吴迪见面,吴迪倒也感到一阵轻松,顾翠华不离左右,吴迪要避开顾翠华的眼和徐卫做事也是难。而且,顾翠华眼里只有孙俊能配得上吴迪,春节上来后一直追问孙俊去了哪里,吴迪老实告知顾翠华,说她和孙俊已经分手,顾翠华还嘀咕:要知道你不和孙俊好下去,我就追他了。把个吴迪气得一愣一愣。

吴迪和顾翠华在酒店吃过晚饭,在酒店附设的茶厅里喝茶,顾翠华第一次到正宗的五星级酒店,什么东西都觉得好吃,喝茶也不列外,牛饮似的灌了几杯,便去洗手间方便。吴迪一个人喝了会茶,左等右等,顾翠华还没来,吴迪心里就有些着急,问了服务生洗手间方向,吴迪便找了去。

还没到洗手间,吴迪就听到顾翠华在和一个男人争吵。

“你这个老流氓!竟敢在厕所里调戏小孩子,你赖也赖不掉的。”

顾翠华的声音里充满了气愤。

“你别胡说八道!我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怎么会干这种事?”

男人争辩着。吴迪听得真切,忙急赶了几步,洗手间外一群人围着,顾翠华情绪相当激动,正和一个五十开外的男人争吵着,一个小女孩躲在一对年轻的夫妇后面哭着,年轻夫妇的脸上也是愤怒之极。

吴迪走近顾翠华,“翠华,吵什么?大庭广众之下,有什么好吵的?”

“姐,刚才我在洗手间解手,听见小女孩在哭,我透过门缝看到这个老流氓正在猥亵小女孩。”

顾翠华愤愤地说道。吴迪看了看老男人,中等身材,脸白白净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吴迪正要说话,老男人旁边一个年轻男子插话进来,“你他娘的再胡说八道!这是我们瞿局长,在邦谷,你们市长见了我们瞿局长还要客气三分,你算什么东西。”

年轻人话音刚落,立即遭到了围观的人群愤怒的斥责,“做官的就可以这样胡作非为?”

“狗官!”……

年轻男子护住瞿局长,冲围观人群喝道:“他娘的,管你们屁事,都给我滚。”

围观的人群见青年男子青筋爆出顿时没了声音,小女孩的父母一脸悲愤,却也不说话。

吴迪料想顾翠华不会瞎说,站到老男人面前,冷冷地问道:“你是什么局长?尽然做得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你最好自己去公安局自首。”

瞿局长还没说话,青年男子窜到了吴迪面前,“就你话还这么多。”

说着,青年男子抡起巴掌往吴迪脸上扇去,人群里顿时响起惊叫声,“有人打人了!”

正文 第115章 谁怕谁

没有人会想到吴迪那样一个漂亮的女人能轻易地躲过男子突然扇过来的一掌,这几个月的勤练让吴迪本能地把脸一侧,不退反进,逼近青年男子,膝盖猛地一抬,狠狠地击在了男子的,青年男子吃痛,弯下腰,不可思议地看着吴迪。顾翠华在一旁看得呆住,“姐,你真厉害!”

吴迪自己也是一愣,这个动作和小陈练过多次,但还是第一次用于实战。吴迪还在疑惑间,那青年男子弯着腰猛地用头部向吴迪撞来,吴迪猝不及防,被男子撞得跌坐在地。年轻男子见吴迪倒地,旋即飞起一脚往吴迪腹部踢去,正在这当儿,吴迪和那男子中间多了一个英武的男子,年轻男子的一脚踢在了英武男子的小腿上,英武男子倒没什么,只见青年男子单脚独立,双手捂着踢在英武男子小腿上的脚丫子,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显然痛得十分厉害。

英武男子走到吴迪跟前,把吴迪从地上拉了起来,“还有点门道,可惜就是缺少实战,反应也不够敏捷。”

吴迪心里由此而不服,“这是什么男人啊!就会偷袭。”

“呵呵,看不出来你还挺要强。要不,你和他单挑?”

英武男子指了指青年男子,一脸微笑地说道。

吴迪倒也不惧,“单挑就单挑,谁怕谁?”

吴迪正想试试几个月来训练成果,更何况她知道英武男子必定会出手帮她,吴迪摆了个散打的姿势,那青年男子见状,忙放下吃痛的脚丫子,准备迎战。一旁瞿局长叫住青年男子,冲吴迪和英武男子喝道:“你们什么人?竟敢在本局长面前撒野?”

“局长?什么局长?今天我让你知道局长也不能不讲法纪,猥亵幼女,罪当万死。”

英武男子说话间已到了瞿局长跟前,一把揪住瞿局长的衣领,生生提了起来,瞿局长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围观的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打死这狗官!”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几个警察拨开人群走了进来,“谁这么放肆?竟敢殴打国家干部?给我放下。”

英武男子一脸镇定,看都不看来人,瞿局长叫道:“万副市长,快把这家伙抓起来。”

“老瞿,这就抓他!你受委屈了。”

万副市长一脸关切问候了老瞿,见英武男子兀自抓着瞿局长不放,对身后的几个警察说道:“把他铐了!”

几个警察围住了英武男子,一旁青年男子指着吴迪叫道:“把这个表子也给我抓起来!”

青年男子话音刚落,那几个正要铐住英武男子的警察忽然纷纷倒在地上,英武男子已然放开瞿局长,虎目扫了一眼警察,从兜里掏出证件一亮,厉声喝道:“国安部十八局在此执行公务,挡我者以干涉公务论处!”

万副市长一听英武男子报出身份,知道国安部十八局乃是反恐部门,权限之大无出其右,“你真是十八局的?我是邦谷市副市长万祖荣。”

万祖荣询问的口吻相当客气。

“十八局副局长段宏。”

段宏凌厉地目光射向万祖荣,“万副市长是吧?你就是这样动用警力不分青红皂白来保护人渣的?”

万祖荣顿时一脸尴尬,忙转头问瞿局长,“老瞿,你这是怎么回事?”

瞿局长还没说话,一旁围观的人群便七嘴八舌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万祖荣越听越不是滋味,要是在平常,也就直接把围观的人群驱散,现在段宏在场,这事就难办了,“老瞿,这是真的?”

瞿局长此时已恢复了官样,“万副市长,你就那么相信这些刁民?我说你们邦谷的治安也太差了吧?”

“差不差轮得到你这个人渣说话么?”

吴迪插话进来,“看来你这个人渣不是临江的,报上名来,也好让我们知道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来的野狗到邦谷来撒野。”

吴迪人长得漂亮,颇有翩翩仙子的风韵,万祖荣不由看了吴迪一眼,“请问你又是谁?”

吴迪还没说话,顾翠华说道:“这是我们临山县副县长张迪。”

万祖荣一听吴迪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县长,他对段宏毫无办法,但对吴迪还是可以说话的,“副县长?你凑什么热闹?该干嘛干嘛去!”

段宏听得真切,他没想到眼前绝色美女竟还是个副县长,护美之心顿起,冲万祖荣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看这个副县长要比你万副市长更有正义感。万副市长,今天你是相信这个瞿局长说的话还是群众的话?省公安厅马厅长随即就到,你看着办!”

瞿局长听段宏这么一说,顿时慌了神,“段局,我是临海省海事局局长瞿朝,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说着,就要拨开人群往外走,段宏也不阻拦,一双虎目盯着万祖荣,万祖荣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忙叫住瞿朝,“老瞿,你先别走,还是去一趟公安局,把事情说说清楚。”

“我们都去!”

围观的人群喊道。

瞿朝脸色一片苍白,他知道这一去将意味着什么。

正文 第116章 我想

临海省海事局局长瞿朝酒店猥亵幼女的事件当天晚上就在网上迅速传播,年轻男子那句“市长见了我们局长也要客气三分的话”在网上被热炒,邦谷市市长龙化诗的照片也被传到了网上,龙化诗和瞿朝从没打过交道,倒是万祖荣和瞿朝交情颇深,偏偏龙化诗被网上热议,龙化诗心头恼怒,责令邦谷市公安局严查瞿朝猥亵幼女事件。

花园酒店旁一家中档的饭店内,吴迪、顾翠华和段宏吃着夜宵,吴迪和顾翠华还沉浸在拿下瞿朝的兴奋中,段宏却神色安详,静静地听着俩人交谈。

“你怎么不说话?”

顾翠华忽然问段宏。

“听美女说话本身就是享受。”

段宏低头喝了一口可乐,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顾翠华笑道:“我说段宏,你粗你俗我们不知道,可是一个大老爷们不喝酒,总有点说不过去。”

“谁规定男人必须要喝酒?”

段宏反问道。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老李都这么说。”

顾翠华语文功底颇好,引用了李白的诗句来反驳。

“哦,哪个yin?饮酒的饮还是yin秽的yin?”

段宏冲顾翠华一笑,假装痴痴地看着顾翠华,段宏才三十出头,人高马大,国字脸,看上去就很威武,顾翠华被看得芳心砰砰直跳,嘴里犟着,“段宏,你还真是个粗俗的男人,这种话也说得出。”

“我这话粗俗么?酒多乱性,岂不是要yin?”

段宏巧妙的解答让一旁听着的吴迪扑哧笑出声来,“翠华,你说不过他的。”

“姐,我不是说不过他,而是好女不跟男斗。现在开始谁说话谁是小狗。”

顾翠华赌气地说道。

顾翠华还真不说话了,三个人默默地吃着夜宵,段宏终于开口了,“张迪,你真是副县长?”

吴迪刚要接口,顾翠华抢白道:“段宏,你是小狗!哈哈!”

“嗯,我是小狗,不过你也叫得蛮欢。”

段宏微笑地看了一眼顾翠华,顾翠华又是脸色一红,段宏装作没看见,转头注视着吴迪,吴迪大大方方地接受者段宏的注目礼,“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县?”

“临山。”

“学过武?”

“没。”

“哦,我喜欢你。”

“什么?”

“我喜欢你!”

吴迪和段宏简练的对白中段宏突然冒出的这一句让吴迪和顾翠华傻了眼,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男人,刚认识几个小时,就这样表白?

吴迪不免有些恼怒,站起身冲顾翠华说道:“翠华,我们走。““别走!”

段宏挡住吴迪去路,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到吴迪手里,眼里有些湿润,“我母亲的照片,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吴迪犹豫地接过照片,看了一眼,愣住了。照片上的女人微微笑着,像极了吴迪。

“我可以抱抱你吗?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段宏说着,轻轻地抱住了吴迪,吴迪竟没有挣扎。顾翠华不知道吴迪和段宏两人间怎么回事,见吴迪并没有拒绝段宏的搂抱,觉得再待下去碍眼,便悄然离开了。

男人的气息不断地拥入吴迪的鼻翼,吴迪有些把持不住,轻轻地推开段宏,“翠华,我们走。”

“她已经先走了,就我们俩。”

段宏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吴迪,吴迪不禁有些心慌,抓起坤包出了饭店,段宏付了帐,不紧不慢地跟在吴迪后头。

吴迪急跑了几步,终于把段宏甩开,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吴迪刚进入花园酒店的房间,内线电话铃声响个不停,吴迪接起电话,段宏悲伤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我,就在你隔壁房间。我能过来坐一会吗?从你一进入花园酒店,我就注意到了你,你太像我的母亲了。”

吴迪对段宏谈不上厌恶,但也说不上喜欢,陌路相逢而已,“段宏,我要睡了。”

吴迪说完就挂了电话,一天下来,觉得身子有些疲乏,躺倒床上刚要休息,房门啪地打开了,段宏走了进来。吴迪弹簧般从床上跳了起来,目瞪口呆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里的房卡?”

“张迪,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这点事难不倒我。”

段宏关上门,走到床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哀伤地说道:“张迪,我想跟你谈谈我的母亲,你让我想起了我母亲。”

段宏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吴迪从段宏的叙说中渐渐清晰了一个女人的故事:段宏的母亲叫司马英华,出身书香门第,在京城读大学的时候被段宏的父亲看中,段宏的父亲是个军人,采用了很粗暴的手段占有了司马英华,司马英华生下段宏后,抑郁成疾,终于撒手人寰。所有这一切,司马英华都一一记在了日记本中,段宏是在整理母亲的遗物时才偶然发现的。

“你恨你的父亲?”

吴迪看着一脸悲伤的段宏问道,全然忘了段宏刚才鲁莽的举动,心里盛满母性的慈爱。

段宏双手搓了搓脸,露出一丝微笑,“我不知道,没有他也就没有我。谢谢你听完我母亲的故事,我能再次抱一下你吗?张迪。”

吴迪点了点头,段宏一双有力的手环抱住了吴迪的柳腰,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夜已经很深,这拥抱在氤氲的氛围中变得暧昧起来。

正文 第117章 就这一次

吴迪感到自己在渐渐融化,心里想着要推开段宏,可是却使不上劲,段宏身上浑厚的男性气息让吴迪有些痴迷。

段宏起初也只是想抱抱吴迪,他想从吴迪身上找到记忆中母亲的怀抱,但吴迪毕竟不是他的母亲,吴迪温软的胴 体以及娇媚的容颜让段宏不可避免地发生了生理的变化,他的坚硬已然抵在了吴迪的敏感处。

段宏的手渐渐移到了吴迪丰满的臀 部,轻轻地揉捏着富有弹性的臀 肉,吴迪中了邪似的靠到了段宏宽厚的肩膀上,嘴里不断呼出的暖洋洋的气息在这一刻成了段宏冲锋陷阵的催化剂,段宏的手挪到了吴迪的缝 隙处,隔着裤子轻轻地挠着,吴迪触电般地颤抖着。段宏解开了吴迪的裤扣,吴迪的臀部不自觉地微微往后拱了拱,段宏的手早抄住了吴迪股沟间的隆起,段宏慢慢加大了揉搓的力度,只一会儿,吴迪就成了汪洋大海。

“张迪,我怕是爱上你了!“段宏喃喃着,猛然将吴迪抱起扔到床上,利索地褪去了吴迪身上的障碍,俯身压了上去,一口吻住了吴迪上的两点,使劲地吮吸起来,吴迪感到了一丝痛意,高涨的情 欲顿时清醒了不少,“段宏,不可以!我们还刚认识。”

“不,我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从我小时候起就认识了。”

段宏执着地压着想起身的吴迪,吴迪动弹不得,心里顿生悔意,“段宏,你把我当成你母亲了,这根本不是爱,这是亲情。”

段宏已然箭在弦上,用脚分开了吴迪的身体,顾不得褪去裤 子,直接掏出了坚 硬,深深地进入吴迪,“张迪,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 人,那儿子不也是母亲前世的情缘?”

段宏的扎入无疑是强有力的,每一次都撞击到了吴迪的花 心,吴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眼神变得迷茫,欲拒还迎的姿态激发了段宏征服吴迪的。

“张迪,你好美,我要在你的身体里扎根发芽,你是我的!”

段宏眼里透着圣洁的目光,“张迪,我能叫一声你妈吗?”

吴迪早有些神志不清,“叫吧,叫吧。”

“哦,妈!”

段宏叫着,眼中竟有些湿润,动作的频率在加快,训练有素的体质在此刻展示着一般男人所没有的持久力,吴迪只觉得段宏的尘根不仅在桃 花 洞里搅动,而且还撩拨着她的心弦,触动着她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吴迪的膣腔好一阵跳动,幽深处喷出一股体 液浇在了段宏的尘根上,段宏猛地紧紧压住吴迪,一手托起吴迪的臀,滚烫的岩浆灌入了吴迪的最深处,吴迪再次攀到了快乐的顶峰。

段宏的根还扎在吴迪的体内,激情过后的段宏居然有些羞涩,吴迪睁着一双秀目静静地注视着段宏,段宏渐渐局促不安了,底下的尘根溜出了吴迪的桃 花 洞。

终于,段宏打破了沉默,“张迪,原谅我的情不自禁,我伤害了你。”

吴迪还是不说话,她自己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没有坚拒段宏的行为,难道是段宏对他母亲那份深藏的爱打动了她?还是自张大伟死后,吴迪对男女之事的看法超脱了一般的禁锢,吴迪找不到答案。

“张迪,你不原谅我?”

段宏从床上爬起来,吴迪穿好衣物,目光清澈,“段宏,谈不上原谅不原谅,这是我们之间唯一的一次,我已经忘了。”

段宏一愣,“唯一的一次?那么说你是不原谅我了?”

“这跟原谅不原谅没有关系,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你母亲而已,刚才的事仅仅说明你有恋母情结。段宏,如果你觉得对我有亏欠,不如你教我习武?”吴迪扯开了话题,她不想和段宏深谈感情方面的事。

“教你练武没问题,俗话说若要会先跟师傅睡,我现在还想要你。”

段宏恢复了自信,“我不想只有一次,那样又会成为记忆,我不喜欢一直活在记忆中!我说过,你是我的。”

吴迪还没反应过来,段宏又搂住了吴迪往床上倒去,吴迪无奈地说道:“就这一次。”

“嗯,就这一次!”

段宏应着,吴迪刚穿好的衣物瞬间又脱离了吴迪的身体。

第二天一早,顾翠华来敲门,吴迪还睡得正香,过了许久,吴迪才被敲门声惊醒,迷糊着眼打开门,让顾翠华进来,自己又要到头睡去,被顾翠华拉住,“姐,段宏真是个有趣的男人,刚认识就说那样的话,你和他昨晚没什么吧?”

“能有啥?”

吴迪慵懒地说道。昨晚段宏要了吴迪三次,吴迪次次都到了山顶,那种感觉妙不可言,后来吴迪实在困乏,就睡着了,连段宏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都不知道。

顾翠华一脸坏笑,“真没什么?那你看上去怎么一脸春色?”

“我有吗?是你自己想和段宏发生点什么吧?”

吴迪打趣道。

顾翠华正要反击,门外想起了段宏的声音,“张迪,起床了么?我带你去练武。”

吴迪隐隐约约还记得要段宏教她练武的事,忙应了一声,强打精神,穿好衣物,让顾翠华去开房门,自己进了洗手间刷牙洗脸。

正文 第118章 别有一番滋味

临江省女子特警大队训练基地训练场上,吴迪正饶有兴致地观摩着女警们打斗,段宏站在一旁,给吴迪作着讲解,吴迪不时点着头。顾翠华对练武没兴趣,在训练基地里四处乱逛。

“张迪,我看你有些功底,要练成她们那样应该不成问题。你的入门师傅让你练习力量,这没错,但是更重要的应该是练抗击打能力,实战中,只要你不被对手打死,那你永远有机会致他人于死地。”

段宏让吴迪站到了海绵垫子上,刚说完话,就抓住吴迪的手腕来了个大背包,把吴迪狠狠地摔倒在垫子上,尽管又海绵垫着,吴迪还是感到臀部一阵疼痛,吴迪双手揉着痛处,坐在垫子上不想起来,“段宏,你真下得了手!还搞突然袭击。”

“呵呵,你还想你的对手等你准备好了再动手?昨天你不是吃过亏了吗?人家头一撞,你就四仰八叉到地上了。”

段宏伸手把吴迪拉了起来,吴迪不服道,“什么四仰八叉?我就摔倒了。”

说话间,学了段宏刚才的动作,抓住段宏的手腕,一个转身要摔段宏,段宏铁塔般屹立着,人吴迪使出吃 奶的劲段宏仍是岿然不动。

“知道为什么摔不到我吗?你力量不够大,转腰摆胯的速度太慢。”

段宏说着,又是一记漂亮的大背包把吴迪摔到在垫子上,“张迪,现在还有垫子,如果没有,我估计你的会摔成八瓣,你想清楚了,还要练吗?”

“练!”

吴迪个性要强,柳青那次酒后的唐突让吴迪产生了要练成一身好身手的决心。

五一长假,吴迪到省城本来是和徐卫约会来了,徐卫有事外出,吴迪最初的想法落了空,不意碰上段宏,俩人不仅成了好事,段宏还成了吴迪的教练。整整七天,吴迪都在训练场度过,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晚上回到宾馆就是死睡,段宏就在床边给她按摩,有时,段宏来了兴致,竟不管吴迪睡没睡着,趴到吴迪身上乱耍一通,享用睡着的美女倒也别有一番滋味,段宏往往很快交货。

七天的时间转瞬即过,吴迪和段宏就要分手,吴迪早忘了“唯一一次”的说法,主动和段宏发生了关系,缠绵悱恻自然不在话下,段宏激情过后,向吴迪求婚,吴迪笑了笑,“段宏,你还没搞清楚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什么,而且我现在还没想把自己嫁出去。”

段宏想了想,觉得吴迪说的不无道理,“张迪,我不会勉强你,可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在你没结婚之前,我是不会结婚的。明天我们就要分手,我不送你了,有机会我会来临山看你。练武的事你不可荒废,你的确是块好料子。”

尽管是短短的七天,吴迪的身手明显大有长进,段宏让吴迪和基地女特警切磋技艺,吴迪虽然不是对手,但也有了三四分女特警的底子。

转眼就是六月中旬,吴迪这一个多月来过得相当充实,白天办公,晚上勤练身法,俊秀的脸上渐渐透出一股英气,整个人看上去越发地动人,连张力在县长办公会上都开起了玩笑,说吴迪给县长办公会平添了几分春意,吴迪一向觉得张力是个挺正严谨的人,张力这样和她开玩笑还是第一次,便觉得张力的心思活泛了许多。

这天,吴迪正在钱桥镇调研乡镇企业转型升级的课题,陪同她的钱桥镇镇长接到一个电话后,忽然脸色一沉,想吴迪请假,吴迪忙问出了什么事,镇长说是金丰公司在李村开矿,造成李村建在山上的民居墙壁开裂,李村群众围住了金丰公司,要求金丰公司停止开矿,并对李村居民作出赔偿。

吴迪听完镇长的陈述,稍稍想了想,“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乡镇企业转型升级,金丰公司也算是很具有典型性的案例。”

吴迪一行人颠颠簸簸地来到了李村金丰公司办公点,一排简易的彩钢板房屋上顶着一块巨大的牌子,上面写着“金丰铅业”四个大字,彩钢板房屋前一片空地上,聚着一两百村民,群情激奋,正和金丰公司护矿队对峙着,两拨人手里都拿着家伙,随时有可能发生械斗。

吴迪迅速地下了车,小陈护着吴迪进入到了两拨人中间,钱桥镇镇长等人尾随在吴迪身后。

“乡亲们,大家都别激动。我是临山县副县长张迪,你们的要求是合理的,但是绝不能采用违法的方式来维权。如果乡亲们相信我,我一定努力和金丰公司商谈,尽快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吴迪敞开嗓子喊道,躁动的村民一听吴迪是县长,纷纷向吴迪提出抗议,并且指责政府不管村民死活,在还没有通过环境审查的状况下允许金丰公司先行开矿。

吴迪对金丰公司有没有通过环境审查报告的事一无所知,张力一手在办和加隆集团合作的事,吴迪也就不甚关心,如果村民们所说的事实,那张力办事也太之过急了,现在信息渠道这么通畅,老百姓掌握的信息不必政府官员少。

“乡亲们,静一静,我在这里表个态,如果你们反应的情况属实,金丰公司必须停止开矿……”

吴迪还要说下去,从背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你算老几?敢这么信口胡说?”

吴迪转过身,眼前站着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彪悍男子,眼里透着凶光,吴迪一看,就觉得眼前之人绝非善类。

正文 第119章 化解危机

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看着吴迪和彪悍男子,吴迪微微一笑,眼中射出冷冷的光芒,盯视着彪悍男子不说话,吴迪冷静的神态让彪悍男子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不安和焦躁。

过了一会,彪悍男子终于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喝道:“哪来的回哪去,这里没你什么事!蛮俊俏的娘们,不在家陪男人睡觉,凑什么热闹?”

这话实在过于轻佻,小陈按捺不住愤怒,挡到了吴迪身前,“你这鸟人满口脏话,是不是皮肉痒痒?”

彪悍男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个习惯了蛮力的人对吴迪冷傲的神态无法适应,可是小陈直接的挑衅正好对他的胃口,“呵呵,这是你自找的。”

说着,彪悍男子早抡起铁棍往小陈头上砸去,小陈往边上一闪,堪堪躲过铁棍的来势,一拳迅疾地往彪悍男子的胸口击去,彪悍男子上身往后一仰,躲过小陈的拳头,铁棍随即扫向小陈下盘,两个动作一气呵成,看来也是个练家子。小陈一拳落空,不敢大意,见铁棍袭向他下盘,来了个旱地拔葱,村民们见小陈赤手空拳,心里为小陈捏着一把汗,见小陈躲过铁棍,纷纷叫好。

小陈和彪悍男子战了一会,各自有板有眼地一展平生所学,一时间倒也不分上下。突然,彪悍男子改变了战术,抡圆了铁棍,也不管什么招式,玩命般扑向小陈。小陈心中一凛,对手不管不顾的打法如果是一般人使出倒也不怕,必定有破绽可钻,偏偏对手也是练过拳脚功夫的人,这种打法看上去有漏洞,实际上根本无法判断是否是真漏洞。小陈顷刻间落了下风,彪悍男子见状,口中轻呲一声,改抡为捅,一根铁棍平平送出,直直往小陈胸口击去,小陈躲无可躲,铁棍击中了小陈胸口,小陈蹬蹬蹬往后推了几步,也顾不得疼痛,正要寻思反击,吴迪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小陈背后,把小陈拽到身后,“我来!”

说是迟那时快,彪悍男子见一棍得手,抡起铁棍往吴迪砸了下来,小陈没想到吴迪会出战,见铁棍往吴迪砸来,正要替吴迪当了这一棍,却见吴迪把头往旁一侧,用肩膀生生接了一棍,切身逼近彪悍男子,一手作刀装劈向对手手腕,一手勾住对手脖颈,右膝盖猛然抬起击向彪悍男子,吴迪的这一系列动作都在一瞬间完成,围观的人群都没反应过来,彪悍男子的铁棍已滚落一旁,人也委靡地蹲在了地上,一脸的痛苦,两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吴迪。

“打得好!”

村民们发出撼山般的呼声,纷纷涌向金丰公司护矿队员要捉对厮杀,吴迪猛然喝道:“乡亲们,都给我站住!”

李村村民不由得被吴迪威严的喝声所震住,一招制敌的吴迪此刻已成了他们心目中的英雄,村民们停住步伐,听吴迪继续说道,“乡亲们,以暴制暴不可取,请你们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这个时候,钱桥镇派出所的干警也来到了现场,村民们在吴迪的劝说下纷纷离开了现场,护矿队员也自觉地把棍棒丢到了地上,一场械斗就这样被吴迪化解了。

吴迪看了一眼还蹲在地上的彪悍男子,冷冷地问道:“你们这里谁作主?”

彪悍男子还痛着,见吴迪发问,刚要回答,从简易彩钢板屋里跑来一个中年男子,“张县长,误会误会。”

说着,双手递给吴迪一张烫金的名片,“我是加隆集团董事长程翠官。”

程翠官胖得不成样子,眼睛都不容易找到,吴迪接过名片,看着程翠官说道:“程董事长,既然你说今天的事是误会,那我倒要听听看怎么个误会法?”

吴迪边说边寻思着:按照张力的说法加隆集团应该是极有实力的大公司,办公场所的简易暂且不说,怎么集团的老总还亲自坐镇在李村?加隆公司的实力值得怀疑。

程翠官清了清嗓子,“张县长,我们集团是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大公司,地方政府以及村民的利益和我们企业追求的目标是一致的。村民民房墙面出现裂缝,是否与我们的开采有直接关联,这需要权威部门来鉴定。张县长,请放心,一旦权威部门作出鉴定,如果确实与开采有关,金丰公司的大股东以及我们集团一定会赔偿。张县长,这事我已经和张力县长沟通过,你可以回去询问。”

听了程翠官这番话,吴迪顿时明白了为什么金丰公司有恃无恐的原因,金丰公司的大股东正是临山县国资委,也就是说,一旦李村村民民房墙面裂缝与开采有关,临山县国资委将承担主要的赔偿责任。吴迪想明白了这一点,便说道:“程董事长果然高明。”

说罢,朝钱桥镇镇长一挥手,领着众人离开了现场,吴迪让钱桥镇镇长迅速摸清李村民房的受损程度,制定补救方案,预算可能产生的费用,交代完这一切,吴迪急急地赶回县城,她要和张力好好谈谈。

正文 第120章 口感差不多

张力其实知道李村民房墙面有裂缝的事,而且村民已经多次和金丰公司有过交涉,他指派马守英去开采现场测评过,民房裂缝确实与金丰公司不顾施工程序、盲目加快开采速度有因果关系。张力为此和程翠官有过沟通,希望加隆集团出面解决此事,程翠官同样以金丰公司是临山县国资委控股的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公司来搪塞,张力无言以对,只好在心里祈求李村村民不再闹事,这个项目是张力一手引进的,而且也是在张力的默许下,金丰公司在没有通过环保审查的情况下迅速地上马开采,如果因此发生群体性事件,张力的责任是逃脱不了的。

张力的侥幸态度加速了李村村民和金丰公司的对立情绪,当天程翠官打来电话说李村村民围住了金丰公司,张力不由得头大如斗,赶忙要带了人员赶赴现场,马守英却来到了他办公室。

“张力,你这是要去现场?”

马守英和张力的关系早已如胶似漆,两人间都直呼其名。

“嗯,你也知道了?”

张力无力地答道。

“矿务局派驻在金丰公司的人员向我报告了,张迪也在现场。”

马守英坐到沙发上,继续说道,“张力,既然张迪已经去了现场,你就让张迪去处理好了。如果果真发生意外,张迪首当其冲要担责。”

马守英的这番话让张力宽慰了不少,想了想,也只能这么办了,如果去了现场还是不能阻止事态恶化,那作为现场政府最高官员的制止事态不力的责任必将由他来承担。张力在心里对吴迪暗道了一声抱歉,坐到马守英身旁,把马守英揽到怀里,幽然说道:“守英,我是不是错了?我怎么觉得加隆集团有点不对劲?”

马守英抚着张力的胸膛,柔声答道:“张力,你别多想了。和加隆公司合作,我也参与了整个过程,应该没问题的。商人嘛,总是急功近利,要不是他们追求速度也不会出事。”

“唉,即便张迪今天平息了事态,可是赔偿的问题还是摆在那儿,如果由国资委来承担主要赔偿责任,那我岂不是成了笑柄?”

张力沮丧地松开了马守英,马守英却倒在了张力怀里,一只手在张力的裤 裆处划着圈,渐渐地,张力撑起了伞,“张力,这事你也可以交给张迪去办啊,反正张迪现在也了解了情况,而且张迪还是国资委主任。我们现在做我们该做的,好吗?”

马守英已经拉开了张力的裤 链,一只手灵活地握着张力的坚 硬轻轻地撸 动着,张力禁不住发出一阵满足的咕噜声,用手把马守英的头颅摁到坚 硬处,马守英乖巧地张开嘴,含住了。

这样弄了一会,马守英抬起头,美目盼兮的样子,张力会意,两人手挽手进了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马守英先提张力宽衣解带,随后解除了她的武装,双手撑在床沿,撅起丰满的炮台摇晃了一下,张力以为马守英要他从后面进去,挺枪便刺,马守英反手捂住要害,回头说道:“舔我。”

张力还是第一次碰到女人提出这样的要求,而且也从来没舔过,犹豫着含住了马守英的黑木耳,轻轻一吸,两片肥美的肉片进入了口腔,与嘴唇的口感似有相通之处,张力忙中偷闲,“守英,怪不得人家说女人的嘴唇性 感,原来道理在这儿啊,同样是两片,口感还差不多。”

“爽吧?就这么一弄,什么烦心事都烟消云散。你道李后主为什么大敌当前还犹自沉溺于后宫佳丽?那是因为人生失意须尽欢。”

马守英对唐后主李煜的行为的解释倒也别有新意,张力拍了一下马守英的丰满的两瓣,“呵呵,守英,你倒是颇解风情的女人,以前怎么没发觉?也不晓得被那个男人占了先,让我步其后尘。”

马守英脑中闪现出孙道山,嘴里说道:“这话怎么听着你在吃醋呢?占先?呵呵,你也可以啊!”

马守英又摇晃了一下炮台,张力的唇不经意触到了马守英的菊 花,马守英反手指了指菊 花,“就这里,你可以占先。”

张力倒是听说过这样的事,但总觉得人的器官都有各自的用途,便笑道:“别胡扯了,那多脏?”

说着,张力扳正了马守英的身体,让马守英平躺在床上,马守英的黑木耳早湿漉漉的,张力轻而易举地进入,两人很快沉浸在身体的索求之中。……

马守英前脚出了张力办公室,吴迪后脚就来了,张力还回味着刚才和马守英的激 情演绎,见吴迪进来,居然在脑中把吴迪和马守英做了一番比较,吴迪长得要比马守英漂亮许多,身材更是无可挑剔,不知吴迪是不是也是个解风 情的女人?

正文 第121章 哪来那么大力道

吴迪一进来就觉得张力的神色有点不对劲,以为张力正为金丰公司的事焦虑着,忙问道:“张力,你也不用着急,金丰公司的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张力这才觉得想得偏了,忙问吴迪事情处理得怎样,吴迪一一说了经过,只是略去了她和彪悍男子交手的事,张力一听,悬着的心稍稍落地,“张迪,我得谢谢你啊。”

“谢我?张力,撇开你是我领导不说,就我们俩的关系,我都应该尽心尽力。只是,我觉得你这次把加隆集团纳为合作伙伴可能欠妥,加隆集团的财力可能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雄厚。”

吴迪的话说中了张力的担忧,张力不由问道:“何以见得?”

吴迪爽快地说出了她的想法,“加隆集团要求我们国资委为金丰公司贷款担保的事我先前在办公会上提起过,这事先不说。今天我去实地看了一下金丰公司,办公场所十分简易,虽然这可以理解为加隆集团是一个不张扬的公司,但是这有违一般财团的做法。此外,堂堂一个集团老总,亲自坐镇李村,好像也不合常理啊。金丰公司只不过是一个子公司,从加隆集团的所占的份额以及加隆集团所称的其业务遍布国内外的情况来看,加隆集团完全可以派个高级管理人员来管理。”

张力的脸色越来越沉重,吴迪的这番话让张力猛然清醒,当初张力引进加隆集团,原本以为在招商引资方面可以压过吴迪一头,现在看来,不仅鲁莽而且洋相百出。张力紧锁眉头,问道:“张迪,老实说,我现在对加隆集团也有所怀疑了,程翠官在出了事后,居然用国资委是大股东来要挟我,这也不符合大公司的做派。现在事已至此,你觉得该怎么办?”

“张力,虽然我在临山经济发展的模式上和你有分歧,但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想做事的领导,而且,你做事一向很低调,我打心底里敬佩你。可是自从你做了县长,你处事的作风有所改变,我不是说这样不好,地位高了,做事张扬点,我都能理解。张力,如果你信任我,加隆集团以及金丰公司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吴迪主动请命的态度出乎张力的意料,张力不由得一阵感动,马守英也是个女人,相比吴迪,俩人的胸襟气度不可同日而语,“张迪,我不能把一个烂摊子交给你。金丰公司的环保审查还没通过就进入了生产,我有责任啊。”

吴迪也有些动情,“张力,环保审查没有通过正好给了我们一个主动权,先责令金丰公司停产。请你相信我,我一定处理好这件事,如果出了问题,我来承担责任。”

张力的眼眶湿润了,谁说女子不如男?吴迪的表白让张力自惭形秽。张力点了点头,目送着吴迪离开了办公室。

接下来几天,吴迪责令有关部门向金丰公司发出了停产整顿的通知,同时还了解了金丰公司的经营渠道,金丰公司根本没有对矿石进行深加工,只是出售矿石来赚取可观的利润,吴迪摸清了和金丰公司交易的客户名单,随后,吴迪给杜定山打了一个电话,两人很快在丽湖市昆仑饭店见了面。

“迪妹,你这么着急让我来,是不是想我了?”

杜定山笑着把吴迪压在了身下,双手利索地解除了吴迪的障碍,在吴迪的来回搓揉着,“尤物难得,难得尤物,有时候我真想一狠心把你娶了。女人一当官,先就折了三分女性之美。”

吴迪享受着身体深处的愉悦,“好啊,那你就娶了我,娶,取女,女人自古以来就是一件物品,男人伸手取了就是。”

“呵呵,有意思。我这不是在取了吗?“杜定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我先给你点东西。”

杜定山感觉到吴迪一进湿润,进入了吴迪,还是老招式,动静结合,吴迪笑道:“定山,我发现你连做这种事也程式化了。”

杜定山一脸正经,“看过《素女经》没有?男女之事有讲究的,不可胡来!每年农历五月十六,我就从不做这种事,那是天地的日子。”

“天地?这你也信?”

吴迪弓起了身体,让杜定山进入得更深,杜定山不时变换着刺杀的角度,将吴迪的角角落落搜索了一遍,“是啊,你若不相信,你可以把一块毛巾在夜间放到露台,第二天早上必然见红。”

吴迪半信半疑,脸上因为兴奋变得绯红,“信你了还不成?但循规蹈矩就会少了情趣,这次你交点货给我,你不是说必先予之吗?”

吴迪感觉到杜定山已到了强弩之末,牢牢抓住杜定山的臀部,杜定山怎么也挣脱不了,千军万马杀入吴迪,杜定山看着吴迪极度兴奋的脸,哀叹道:“迪妹,我的贞 洁全都毁了,你哪里来的这么大力道?”

正文 第122章 这是你的还是我的

若论年纪好相貌,吴迪和杜定山倒也相配,可是吴迪总觉得杜定山是个在空中飘来飘去的人,杜定山在吴迪的心目中也就是个蓝颜知己,而杜定山确实也把吴迪当作了他的红粉知己,至于俩人身体方面的接触,那仅仅是出于一个女人或者男人对于男人或者女人的本能需要,都说男女间没有纯粹的友谊,这话也许有一定的道理——如果说这是不道德的,那么不满足本能的需求就道德了吗?世间很多事其实充满了悖论。

吴迪和杜定山温存了一番,吴迪便将加隆集团在临山投资的事说了一遍,杜定山听罢,问道:“加隆集团?照说和我们超华集团都从事矿业开发,实力果真雄厚的话,应该在业内我不可能不知道啊。临山发现了铅富矿,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怎么告诉你?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而且我也不主张矿业富县。定山,现在事已至此,你帮我做几件事,好吗?”

吴迪斜倚在杜定山怀来问道。

“好的!可是我是个商人,商人讲究无利不起早,我帮你做事,你能给我什么?”

杜定山的手指在吴迪的上绕着,说话的语气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吴迪不以为意,这才是一个商人的精明,和这样的商人合作,才不至于出现偏差。

“定山,你帮我查明加隆集团到底是怎样的一家集团公司,加隆集团的疑点太多,我判断加隆集团并非是一家实力雄厚的集团公司。”

“这没问题,还要我做什么?”

“我这里有一份金丰公司的客户名单,你看看能不能暂时切断金丰公司和这些客户的业务往来,虽然我已经做出了金丰公司停产的决定,但是我估计金丰公司还是会阳奉阴违,偷偷开掘。如果金丰公司的矿石没人买,那么金丰公司的资金链必然断裂,到时主动权就全在我们手里了。”

吴迪说着,从床头柜上的坤包里拿出一页纸,杜定山接过看了看,笑道:“这也没问题,这几家公司的老总和我关系不错,每年我都很关照他们的业务。还有要我做的事吗?”

“没了。接下来就是考虑一旦查明加隆集团只是家骗子公司,那么我想就要谈谈临山跟超华集团合作的事宜。条件两个:一是李村村民房屋受损的赔偿由超华集团承担而且尽快落实,二是临山县国资委必须在新的合作项目中占比百分之四十九。这就是我想给你的,你看如何?”

吴迪反对矿业富县,但是李村的项目已经上马,彻底关停项目会造成更大的损失,吴迪不得不作出继续开掘李村铅矿的决定。

吴迪的考虑应当说是周全的,杜定山不由得对吴迪刮目相看,“迪妹,你当官实在是可惜了,不如到我集团,我给你开高薪。至于合作的事,你把李村铅矿的具体资料发给我,我得看看是否有利可图。”

“嗯,那就这样说定了。”

吴迪办妥了事情,心里又痒痒的,撩拨着杜定山的物件,说道,“定山,你刚才说什么我毁了你的贞 洁,这话出自一个男人的口不觉得有些可笑吗?怎么说,我俩第一次也是你强迫的我。”

“呵呵,男女相悦谈什么强迫不强迫?我的贞 洁观是建立在尊重女人的前提下,男人的污物进入女人的身体不显得有些亵渎美的嫌疑?女人那里本就该是清泉汩汩,夹杂了男人的东西,那流出来的水就不纯了。”

杜定山说着,用手抠了一下吴迪的,随即取出,两根手指慢慢移开,中间一丝黏黏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着光亮,“迪妹,你分得清这是你的还是我的?”

“无聊,什么乱七八糟的贞 洁观,我看你纯粹是想逃避责任,怕女人怀孕而已。”

吴迪说出了她的看法,杜定山似乎被说中,愣了愣,“我怕?今天我就破戒,非得炮炮击中你这艘军舰,让你沉了不可!”

“呵呵,来啊,我还想淹死你呢。”

吴迪嘤咛一声,跨到杜定山的身上,稍稍扶了一下杜定山的物件,身体一沉,把杜定山的物件没根吞入,杜定山不敢松懈,凝神静气,和吴迪大战起来。……

隔天杜定山就给吴迪发来了邮件,告诉吴迪加隆集团是个骗子公司,所谓的工商登记资料注册一个亿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网上的资料,应该是加隆集团雇了水军胡编乱造的,而且杜定山已经和金丰公司的客户沟通好,暂时断绝和金丰公司的业务往来。吴迪暗暗庆幸,好在李村民房出现了裂缝,要不然等到金丰公司赚足了钱一跑了之,那后果才真的不堪设想。杜定山还让吴迪将李村铅矿资料发给他,吴迪照做,杜定山果然做事极有效率,很快答应了和临山合作开发铅矿的事宜,并且全部接受吴迪提出的两个条件,当然合作的事自然要在临山解除和加隆集团的合同之后。

吴迪把加隆公司的情况向张力做了汇报,张力突然想起国资委贷款担保的事,问吴迪进展如何,吴迪尴尬地说道:“张力,你不要怪我,我一开始就觉得加隆集团疑点重重,所以贷款担保的事我一直拖着,还没办理。”

张力常常地舒了一口气,由衷地叹道:“张迪,这次多亏了你,你比我强。”

正文 第123章 告捷

果然不出吴迪所料,金丰公司没过两天就资金吃紧,开掘出来的矿石卖不出去,可是每天的开支却一分不少,程翠官急得团团转,要找张力洽谈资金的事,张力推说在外地考察,让程翠官有事找吴迪商议,程翠官只着头皮来找吴迪。

程翠官刚进入吴迪办公室,吴迪就先发制人:“程老板,我本来就想找你起,没想到你来了。听说金丰公司还在生产,置有关部门停产通知于不顾,我已责令对贵公司开出二十万元的罚单,正想送到贵司去。”

程翠官本来是要来解决资金问题的,现在听吴迪还要罚款,心里一急,叫道:“张副县长,公司没钱。贷款的事有着落了吗?”

“程老板,五千万的贷款你觉得是小事么?得有个过程。现在金丰公司必须停产,偷偷挖掘矿产的行为马上停止!现在李村村民已经闹到县府,你程老板要不要出面接待一下?”

吴迪一脸笃定,淡淡地说道。

“这是你们政府的事!金丰公司的大股东是国资委,如果国资委愿意赔偿,我们加隆集团也愿意,不就这点小钱吗?”

程翠官还以为对不知道加隆集团的底细,言语间对吴迪的问话有些不屑。

“好!国资委愿意赔偿。”

吴迪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材料,扔到程翠官手里,“程老板不妨看看李村村民民房受损所需要的金额。”

程翠官看了一下材料,惊叫:“这些刁民也太狮子大开口了,都是些破房子,还要一百四十万?”

“叫什么?这里是县政府,轮得到你大呼小叫的?”

吴迪板起脸,眼光冷冷地看着程翠官,“一百四十万按比例加隆集团也掏不了几个钱,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加隆集团是个空壳公司?如果加隆集团掏不出这么点钱,就直接变卖金丰公司财产好了。”

吴迪的话句句集中了程翠官的要害,如果真的变卖金丰公司财产,程翠官的损失就更大了,程翠官哪里肯不甘心,“李村铅矿是临山县和加隆集团的合作项目,现在公司资金发生了困难,临山县政府必须予以解决,否则由此引发的后果将由临山县政府承担!”

吴迪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程翠官喝道:“既然程老板都这么说了,我们就不必在谈下去,责任就由我们临山县政府来承担,你给我出去。什么加隆集团,注册资金还五个多亿,我将责成有关部门进京对加隆集团的真实情况进行全面调查。“程翠官的额头冒出了细汗,掏出纸巾擦了擦,吴迪居然怀疑加隆集团着显然出乎他的意料,如果吴迪查出加隆公司真的是空壳公司,那么和临山县签订的合同就是无效合同,造成的损失就有投资双方各自承担,金丰公司还刚开始运作,前期投入的资金已经耗尽了加隆集团的财力,如此一来,程翠官如何能撑得下去?

吴迪见程翠官赖着不走,知道程翠官此时正需要她抛给一根救命索,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程老板,我觉得你是个没诚意的商人。老实说,加隆公司的财力如何我一清二楚,雇佣水军大肆渲染加隆集团的作为我也知道,如果加隆集团不想再继续损失下去,我到可以给你条活路。“程翠官早心里没底,听吴迪这么说,忙低声下气地问道:“张县长,您说。”

“解除和我们临山县政府的合作合同,加隆集团前期投入的资金我们临山县政府会予以一定的补偿,李村村民以及罚单的事由我们临山县政府来处理,跟加隆集团撇清关系。”

吴迪刚说完,程翠官就接口问道:“张县长,补偿比例多少?”

“百分之八十。”

吴迪算过一笔账,加隆集团投入的资金主要用于购买机器设备,百分之八十的补偿款应该物有所值。

程翠官找吴迪之前已经算过账,照金丰公司现在的状况,不出一个月,将耗尽加隆集团的投入的所有资金,甚至还可能资不抵债,与其这样,还不如及时抽身,“张县长,我回去和集团其他几位老总商量商量,尽快给您答复。”

吴迪知道程翠官这是死要面子,便大度地说道:“程老板,事不宜迟,我静候你的消息。”

程翠官蔫蔫地出了吴迪办公室,他哪里知道金丰公司陷入经营困境全是因为吴迪一手在纵,本来想在临山捞一把的美梦彻底破裂了。没过几个小时,程翠官就给吴迪打电话,答应了吴迪的建议,到了六月底,加隆集团彻底退出了金丰公司,改由超华集团参与开发,当然,临山县政府补偿给加隆集团的款项也是有超华集团出,杜定山也算过,支付这笔钱不吃亏。

吴迪虽然为临山县挽回了可能产生的巨大损失,但心里一点却高兴不起来,在县委常委会上,吴迪主动揽过责任,作了深刻的检讨,张力心知肚明,更觉吴迪气度非凡,顿生辅助吴迪的心思,向钱丽丽说明原委,表明了心意,钱丽丽哪里做得了主,忙向柳青汇报,柳青也没有表态,只让吴迪去他办公室。

吴迪在去的路上,不由想起那晚柳青对她的孟浪,心里感觉怪怪的。

正文 第124章 谁修的草地

柳青只是记得那晚和吴迪聊了关于他和李嫣之间的事,但是对于他侵犯吴迪的事有些模糊,感觉中似乎进入过一个温暖的地带,但不管怎么样,柳青对吴迪还是颇为赏识的,除却吴迪的美貌不说,单是吴迪在临山的所作所为,柳青就觉得吴迪是个相当有能力的年轻干部。

柳青听了钱丽丽的汇报,觉得临山的班子有些问题。钱丽丽也提出过辞去县委书记的请求,这回张力也提出了,这就说明临山的政治局面不太稳定,柳青思来想去,猛然觉得问题出在吴迪身上,这样一个能力超群的人即便没有觊觎的心思也会对领导造成一定的威胁,如果领导胸襟狭隘,那必然会引起窝里斗,如果胸襟开阔点,就会产生让贤的心态,张力很有可能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才主动请辞,但是一个新选上去的县长突然辞职,这就会对市委选人造成负面影响。柳青在吴迪来之前,决定将吴迪调离临山。

吴迪一到柳青办公室门外,柳青的秘书张子翔就把吴迪引进了柳青办公室,柳青一脸笑意地起身相迎,让张子翔给吴迪到了一杯水,边给吴迪让座,吴迪见柳青脸色并无异常,路上怪怪的感觉顿时消除了。有些事即便是真的发生过,也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没发生过,或许这对当事人都有好处。

“张迪,一晃也是很久没见面了,听说你在临山干得不错。”

柳青坐到吴迪对面,和气地说道。

“柳书记这是在批评我吧?”

吴迪和柳青也算是熟人,说话就随便了点。

“呵呵,批评?我轻易不批评人的。今天找你来,想跟你谈谈你工作上的事。”

柳青笑道。

“柳书记,您说。是不是我工作上出了差错?”

吴迪不知道柳青为什么找她,市委书记找副县长谈话也不多见。

“我刚才还说你干的不错呢,你想多了。张迪,你从省里下来时间不长,成绩有目共睹,我找你来,是想调动一下你的工作。”

柳青顿了一下,看看吴迪并没有什么反应,对吴迪的心理素质颇为赞许,“市委想把你调到丽湖市教育局工作,正好市教育局局长还有三个月将退休,你暂时担任常务副局长,全面主持教育局工作。不过,考虑到你刚当选临山副县长不久,在拟任新岗位之前,市委决定先让你去省委党校学习三个月。张迪,你有意见吗?”

这也是例行谈话而已,只不过谈话的档次高点,副县长调任市教育局局长也就是平调,一般由市委组织部出面即可。吴迪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便说道:“柳书记,我服从组织安排。”

“那好, 你这几天把工作交接一下,顺便休息几天,等待去省委党校学习的通知。”

柳青站起身,又说道:“张迪,以后你就是李嫣的领导了,这些日子她还念叨着你呢,如果有空去看看她。”

“嗯。”

吴迪也站起身,“柳书记,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吴迪优雅地走出了柳青的办公室,柳青目送着吴迪的背影,那晚模糊的记忆顿时清晰起来,不由得有些心绪难平。

吴迪刚出了市委大院,就接到曲子豪的电话,让吴迪直接去昆仑饭店见面,吴迪心中狐疑,曲子豪怎么会知道她来丽湖的事,但曲子豪召见,吴迪还是要去的。

昆仑饭店一件客房内,吴子豪和吴迪相对而坐,俩人都发生过关系,说话就比较随意了。

“张迪,柳青找你什么事?”

曲子豪问道。

吴迪觉得诧异,柳青不是以市委的名义找她谈话的吗,怎么曲子豪作为市委副书记居然一无所知?又一想,市委一把手代表市委也是正常不过的事,便如实答道:“工作调动的事,三个月省委党校学习后,我将到市教育局工作,担任常务副局长。”

“哦,怎么回事?柳青说了原因吗?你不是在临山干得好好的?”

曲子豪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也是毫无头绪。

“没说。这样也好,教育局总归单纯些,我在临山也感觉到有些累。”

吴迪由衷地说出了想法,曲子豪却不以为然,“教育局是个大局,单纯?只怕更复杂呢。你突然进入教育局班子,而且又是负责人,恐怕原来的副局长们都不会服你。不过,教育局是政府的一个部门,我们是一条战壕里的人,有事我可以为你担着,你来丽湖,我们也可以多些见面的机会。”

说着,曲子豪已经站到吴迪身后,双手环抱住吴迪的胸部,吻住了吴迪的耳垂,吴迪仰起头,一双星眸闪现出渴望,嘴唇红润润的耀眼,曲子豪移唇深吻。

两人吻了一会放开,各自褪去了衣物,曲子豪一样滴眼神看着吴迪的,吴迪问道:“子豪,你看什么?”

“张迪,你下面的草地怎么变短了?修得倒是蛮齐整的。你自己修的?”

曲子豪伸手抚摸着那片草地,吴迪想起小陈为她修剪的事,不由有些尴尬,自金丰公司事件以来,吴迪忙于应付,都没和小陈做过事,小陈也不恼,看来,回去要安慰安慰小陈,这小陈实诚,吴迪要把他留在身边。

“张迪,在想什么?我问你呢。”

曲子豪把吴迪压倒在床上,一双眼睛注视着吴迪,吴迪忙应道:“那还有谁?要不你修的?”

曲子豪话里有话,“我才没有那个福分呢。我听说理发师的头发从来是请别的师傅剪的,你倒是功力不浅。”

吴迪听出曲子豪的意思,“子豪,纠缠这问题有意思吗?要不要当场示范给你看?堂堂市长,都管起女人的那片草地来了,你无聊不无聊啊?“曲子豪自知理亏,忙吻住了吴迪的吮吸起来,吴迪知道曲子豪马上就要行动,自觉地分开身体,曲子豪果然顺势而入。吴迪对曲子豪的喜好也是了如指掌,曲子豪喜欢做事时含住,吴迪有时候想,曲子豪大概小时候没吃过奶,所以就有了这个嗜好。

正文 第125章 有些事是可以发生的

按照组织程序,钱丽丽自然要找吴迪谈话,钱丽丽先是祝贺了吴迪,随后又不无羡慕说道:“张迪,你是离开了临山,我却不知道要待到何时。”

吴迪有些惊讶,钱丽丽是一县之尊,何以对她平调的事会产生羡意?吴迪见钱丽丽脸色不好,便问道:“钱书记,你身体不太好?”

钱丽丽脸上一红,忙答道:“没什么啊,我身体好着呢。”

钱丽丽怀孕两个多月,迫于面子,始终没去医院做手术,心里的煎熬可想而知,临山对于钱丽丽来说是块伤心地。

“哦,没事就好。钱书记,那我告辞了。”

吴迪和钱丽丽握了握手,从钱丽丽办公室出来,正要去张力处交接一下工作,吴琼打电话过来,声音极不安,“张姐,你能来一下我们家吗?”

吴迪心里一惊,吴宝强不是早病愈了吗?难道又复发了?忙问道:“是不是叔的病又复发了?““没,是吴威出事了。”

吴琼急得都要哭出声,“吴威不是今年中考吗?本来成绩一直拔尖的,他也信心满满要考到省城重点高中去读书,可是今天成绩下来,只够普通高中分数线。吴威太要强,想不通,拿刀割了手腕,幸亏我们发现及时,才没酿成大祸。”

吴迪心里一阵绞痛,怪自己没有做好大姐的本分,“吴琼,你别急,我这就来。”

吴迪自己开了车往弯道村赶去,到了家里,吴琼、吴燕、吴勇姐弟几个把吴迪让进了吴威居住的房间,吴威闭着眼,脸色苍白地躺在凉席上,吴迪坐到床沿边,忍着悲伤说道:“吴威,张姐来了。你不是很要强的吗?这点挫折就受不了了?”

吴燕下学期将要读高二,出落得水灵灵的,在一旁插话,“张姐,他哪里是要强?一个漠视自己生命的人就是个懦夫。”

吴迪回头望了望吴燕,“你就不能少说点?这是你弟弟!叔和婶呢?”

吴燕被吴迪训斥,也不回答吴迪的问话,吴琼忙回道:“我爸我妈去了亲戚家,他们还不知道呢。”

“那就别告诉他们。”

吴迪吩咐吴琼,低头又对吴威柔柔地说道:“吴威,睁开眼睛,听张姐一句话,好吗?”

吴威慢慢地睁开眼,吴迪捕捉到吴威的眼神里上过一丝羞意,吴迪心里稍稍安慰,大凡有了羞意的人对自己的鲁莽之举必是后悔了,“吴威,如果张姐想办法把你送到省城重点高中读书,你能保证念好书吗?”

吴威的眼中顷刻充满喜悦,微弱地答道:“能!”

“哦,给张姐一点时间,在没有张姐的消息之前,你不可以再胡思乱想,好吗?”

吴迪慈爱地拢了一下吴威的头发,听吴威轻轻嗯了一声,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脑中琢磨着该怎么办这事,吴迪对教育系统不熟悉,尽管三个月后将出任丽湖市教育局副局长,可是眼下却是两眼一抹黑。吴迪想来想去,只有找李嫣帮忙了,李嫣是丽湖高级中学校长,或许和省里教育界有关系。

吴迪从弯道村出来已是下午四点,想想这会儿去丽湖正好能赶上饭点,便急急地向丽湖驶去,半道买了点滋补品,五点半左右到了李嫣家门口。吴迪一敲门,却是柳青开的门。

吴迪走进屋子,放下滋补品,问道:“柳书记,李嫣阿姨呢?”

柳青笑道:“在家就叫我柳青,李嫣去参加省里组织的暑期校长培训去了,张迪,你来之前没打她电话?我正好要写点东西,这里清静就过来了,要不然你还要撞在门上。”

“哦,那我现在就给李阿姨打电话。”

吴迪掏出手机要拨号码,一旁柳青问道:“张迪,你找李嫣有事?”

“嗯。”

吴迪把吴威的情况跟柳青说了说,柳青略一思索,说道:”

那男孩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倒是认识省教育厅郭厅长,我帮你联系联系?““那太好了!我就和那家人家有缘,那男孩也聪明,一心想去省城念书。”

吴迪边说边看着柳青和郭厅长打电话。

一会儿,柳青通完电话,冲吴迪说道:“郭厅长答应想想办法,要不过两天我们去省城,请他吃个饭?正好你也可以认识认识。”

“那是应该的啊,柳书记,怎么感谢你?”

吴迪由衷地向柳青道谢,忽然看见餐桌上放着一碗方便面,“您就吃这个?要不我请您吃饭?”

柳青倒也爽快,俩人去了老地方,柳青帮了吴迪的忙,吴迪也就陪柳青喝了几杯。

“张迪,看来我们有缘,如果我告诉你这次你调动工作是因为你能力太强的缘故,你会怎么想?”

柳青喝了一口酒问道。

吴迪虽然想过调动的原因,却没想到是因为能力强才会调动,“这算什么原因?我能力强吗?”

“张迪,你想想自你去了临山,临山的事发生的还少吗?孙道山主动请辞,连钱丽丽、张力履新不久也要步孙道山后尘,再不把你调出来,临山还会有事。”

柳青感叹道,“能力强有时候是把双刃剑啊。”

吴迪无语,脑中浮现出来临山后发生的事情,几乎每件事都是被动出击的。柳青见吴迪不说话,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张迪,那天对不起啊。”

吴迪脸色顷刻绯红,柳青静静地看着吴迪,目光柔柔地注视着吴迪,吴迪艰难地迎了一会柳青的目光,终于低下头,“柳书记,都过去了,你那天也是喝多了酒。”

柳青的记忆得到证实,内心不禁荡漾,问吴迪:“张迪,我也吃饱了,走了好么?”

俩人都抢着买单,吴迪最终拗不过柳青,柳青买好单出了饭店,吴迪已在门口,柳青也不说话,看了看吴迪,兀自走在前头,吴迪鬼使神差般紧随在柳青身后,俩人都心照不宣,知道有些事是可以发生的。

正文 第126章 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

柳青走到了李嫣家小区门口,稍稍顿了顿,仍迈步向前,吴迪不由得对柳青多了几分好感,虽然即将发生的事对李嫣来说是伤害,但是柳青不把吴迪带到李嫣家里,也算心中有所顾忌,有所顾忌的男人总比没顾忌的男人好多了。

俩人最终去了一家连锁酒店,要了间大床房,柳青和吴迪一路无语。进得房间,柳青还是看着吴迪不说话,吴迪竟有些无措,“柳书记,我脸上有东西?”

吴迪显然是在没话找话。

“嗯。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诗经》中这几句话难道是为你写的?”

吴迪没读过《诗经》但也知道这几句话是赞美女人貌美,便娇笑道:“柳书记,我哪有那么美?”

“叫柳青。”

柳青纠正道,双手搭在了吴迪的柔肩上,双目含情。吴迪嘤咛一声,钻入柳青怀里,“柳青,我们这样对李嫣是不是不公平?”

吴迪明显感觉到了柳青的身体一下有些僵硬,柳青抱着吴迪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张迪,我真是昏了头,你早点睡,这么晚你又喝了点酒,就不要回临山了。”

柳青说完,毅然出了客房,吴迪愣愣地站了一会,说不清是喜是忧。

两天后的早晨,柳青打电话给吴迪,说是晚上请郭厅长吃饭,让吴迪先去省城邦谷,吴迪问要不要准备点什么,柳青说读书的事总要有些花销,让吴迪准备两万元现金,至于晚上的饭钱就由他负责。吴迪准备妥帖,往省城赶去,临山到邦谷的路要开七个小时,吴迪紧赶慢赶,到邦谷一家叫翡翠阁的会所也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吴迪走进柳青订好的包房,柳青正和一个秃顶的男子热烈地交谈着,见吴迪进来,柳青忙介绍,“张迪,这是省教育厅郭厅长。”

吴迪歉意地冲郭厅长笑了笑,“郭厅长,我来迟了,抱歉。”

郭厅长倒也没有架子,“郭峰,张县长年轻有为啊。”

俩人握了握手,三人落座。

“张县长,听老柳说你不日将去丽湖市教育局任职,以后我们可是一个系统的战友,丽湖市的教育可就拜托你了。”

郭峰五十不到的年纪,额头锃亮,皮肤白净,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挺有涵养。

“老郭,你是主管全省教育的,丽湖的教育拜托你才是正道。张迪年轻,也没在教育条线的工作经验,还得要你老郭多多指导和关照。”

柳青举起了酒杯,建议三人干一杯,酒桌上的气氛一下就调节起来了。

酒过三巡,谈到吴威读书的事,郭峰说道:“老柳的面子我总要给的,现在读个书还真难,老柳算是找对人了。我手里正好还有一个省一中的名额,张县长,你看怎样?”

“郭厅,在您面前我就是小张,省一中那绝对是省里数得上的好学校,真是太感谢您了。”

吴迪事先了解过临江省重点高中的排名,知道省一中名列前三甲,不由喜出望外,端起酒杯敬郭峰,柳青在一旁说道:“你们先喝,我出去一下。”

吴迪会意,等柳青一出门,便从包里拿出两万元现金要塞到郭峰的包里,郭峰笑了笑,“钱我是不要的,那可是犯法的事。”

吴迪一愣,郭峰捏住了吴迪的手,把钱送回到吴迪的包里,又道:“小张,一会你若没事,我在翡翠阁309休息,你过来坐坐。”

吴迪脸色一红,知道郭峰的意思,心想如今的男人不管职位高低,怎么都好这一口?为了吴威,吴迪心一横,娇笑道:“那一会小张就去叨扰郭厅了。”

一会,柳青进来,见吴迪和郭峰谈得热络,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便提议举杯庆贺,三人边喝边聊,倒也其乐融融。

饭罢,柳青有事要走,国风要去休息,柳青便问吴迪怎样,吴迪说在花园酒店订了客房,自己开车去就行。柳青先走一步,吴迪眼瞧着柳青的车子消失在滚滚车流中,返身去找郭峰了。

吴迪到了郭峰的房间,郭峰早洗好了澡,穿着睡衣,要见的系带松松垮垮的,不是露出里面的小裤,吴迪看得真切,那小裤中鼓鼓囊囊地隆起一团,显然不小。

“小张,去洗洗。”

郭峰轻描淡写地说道,看来是个情场老手,吴迪也不扭捏,到了这个程度一切听其自然了。

吴迪从浴室出来,郭峰四仰八叉地光着身子平躺在大床上,吴迪褪了睡衣躺倒郭峰身旁,郭峰坐起身看着吴迪的身材,啧啧叹道:“小张,你的身材完全符合黄金分割,太美了!我都不忍下手。”

说归说,一双大手早摁在了吴迪的上。

“郭厅,女人的美若没有男人欣赏,也不过是深藏群山峻岭里的寂寞风景。“吴迪感受着郭峰的细细的揉搓,吴迪很奇怪她自己为什么每次和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做事总那样享受。

“呵呵,我倒愿意成为你这道风景的游客。“郭峰放开吴迪的,转身趴在了吴迪的身上,两个人成了69式体位,吴迪眼前晃荡着郭峰的物件,吴迪握了握,郭峰的本钱还真是大。吴迪微启朱唇一口含住,竟塞了个满嘴。郭峰自然也不怠慢,在吴迪的有滋有味地吮吸着,吴迪的缝隙处渐渐流出一丝丝,“小张,有山有水才是好风景,你的水势很汹涌啊。”

说着,郭峰调转身体,吴迪来不及将郭峰的本钱吐出,只听得郭峰叫出声来,“好痛!”

吴迪嫣然一笑,“郭厅,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

郭峰揉了揉本钱,见无大恙,吻了吻吴迪,笑道:“这是冲动的惩罚,怪我。”

吴迪不搭话,分开身体,郭峰似医生给病人注射,缓缓地将本钱送入,吴迪不禁叫出声来:“好痛!”

郭峰似乎已经习惯,很自信地说道:“痛并快乐着,小张,一会你就感觉得到。”

果然,只一会儿,吴迪就感受到了别样的趣味,女人的包容性还真是够强。

正文 第127章 再显身手

吴迪办妥了吴威上学的事心里自然十分高兴,打电话告诉了吴琼,那边吴威从吴琼手里抢过电话,说道:“张姐,我一定好好读书,我喜欢你。”

吴迪听着,禁不住流下热泪。

过了几天,吴迪接到去省委党校培训的通知,去之前,吴迪又给吴琼汇了五万元钱,说是给吴威的学费,吴琼千恩万谢,说吴迪是她家的恩人,吴迪心里酸酸的,明明是亲人却成了恩人,这让吴迪情何以堪?

吴迪没正儿八经上过学,小学三年是混混沌过来的,临江省干部管理学院的文凭也是浑浑噩噩得到的,吴迪现在的文化底子也就是在邦谷市劳动局上班时看报纸杂志才算是扫了盲,初到党校学习的那几天,吴迪还正不太习惯,吴迪最要命的事记课堂笔记,往往台上的老师讲到了后面,吴迪连前面都没记好。

吴迪参加的这个培训班的学员大都来自邦谷市外的副处级干部,吴迪沾了出众的容貌被学员们选为班长,吴迪就要时不时组织一些集体活动,便忙得脚不沾地,好在每个学员都是一人一间寝室,吴迪可以在晚上把笔记补全后练习擒拿格斗的身法。

省委党校和临江省师范大学一墙之隔,党校的伙食相当好,常有师范大学的大学生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搞来了党校的饭菜票,在党校食堂用餐。这些大学生血气方刚,有时竟然插队,党校的学员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只要大学生的行为不太出格,就听之任之了。

这天中午,吴迪和来自临江省东湖市检察院人党委办主任的史潇潇一起去食堂用饭,史潇潇也是个美人胚子,和吴迪一般的高个,五官精致,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胸部不够饱满,但就这点已经和吴迪相形见绌了,俗话说,看女人一看胸二看脸三看臀,史潇潇自觉和吴迪比起来也是有差距,但是很奇怪,史潇潇就是喜欢和吴迪在一起。

两人说说笑笑地排着队,眼看前面就只剩下六七个人,忽然从后面奔来四个男生,都高高大大的,插在了史潇潇和吴迪的中间,吴迪倒也不介意,史潇潇因为和吴迪谈得热络,要从大学生堆里退到吴迪身后,却不料不知哪个大学生暗中使绊,史潇潇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手中的碗筷咣啷啷丢了一地。正是七月,女人都穿得少,裙子底下的风光一下暴露在众人面前,更要命的是,史潇潇正好来了大姨妈,粘在小裤底下的护垫的边翼白生生地格外耀眼。

史潇潇正要从地上爬起和大学生理论,吴迪早按捺不住怒火,走到大学生们跟前,喝道:“谁使的绊?你们还像大学生吗?”

大学生们看了一眼吴迪,其中一位说道:“碍你什么事了?不就摔了一跤吗?自己没长眼?我们不像大学生,你像?”

吴迪没想到眼前的男生如此嚣张,原本还指望他们认个错就算了,“你们太不像话了,今天必须赔礼道歉。”

“人怎么可能像话?话是什么样子的?张你那样?”

另一个男生的话引得其它三个男生哈哈大笑。这个时候,后面的人早围了上来,纷纷指责那四个大学生,要求他们赔礼道歉。

“仗着人多是吧?这里是党校,讲正气的地方,以多欺少算什么?”

男生们强词夺理,吴迪脸色一沉,淡淡地说道:“那好,今天我给你们一次以多欺少的机会,我一个人对你们四个,咱们拳脚论高低,如何。”

史潇潇早占到了吴迪身旁,听吴迪这么说,拉了拉吴迪的衣襟,“张迪,算了,跟这帮人没什么可计较的。”

“算了?没那么容易!我们又没使绊,你叫张迪是吧?我先会会你!”

一个男生逼近吴迪,“好男不跟女斗,我给你机会,你先来。”

吴迪微微一笑,暗中运功,一掌切向男生脖颈处,男生伸手来挡,却禁受不住吴迪的力道,手腕顿时感到剧痛,正愣着,吴迪一个滑步,以肘为点,身子往下一挫,击向男生处,男生顿时跌倒在地。另外三个男生见同伴被吴迪一招打败,顾不得扶起同伴,随即出手和吴迪打成一团,吴迪左右腾挪,见缝插针,没几个回合就把三个男生也打翻在地,围观的人群顿时发出一片欢呼声。

吴迪面含微笑,冲男生们说道:“还来吗?”

男生们面面相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吴迪见状又说道:“你们读个书也不易,本来应该把你们送到师大保卫处,如果大学生的都成了你们这个样子,那我们这个民族还有什么希望?你们走吧!”

四个男生不敢置信,吴迪一摆手,四人才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食堂。

史潇潇见吴迪一出手就制住了四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对吴迪已经相当敬佩,听吴迪没有得势不让人,更觉得吴迪胸襟开阔,小声说道:“张迪,我服了你了,要是我是个男生,必定娶了你。”

吴迪正要说史潇潇不正经,从人群里走来一位七十左右的长者,和蔼地问吴迪:“这位学员,我能跟你谈谈么?”

吴迪见长者脸色清癯,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知道必非常人。吴迪点了点头,跟着长者来到了一间雅室,俩人刚落座,早有食堂人员端来了两份简单的套餐,长者说道:“今天破个例,搞搞特殊。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市的?”

“张迪,丽湖市,请问您是?”

吴迪心里琢磨着长者的身份,说是教授不太像,说是领导更不像。

长者微微一笑,“我是常一天。”

吴迪一听,顿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双秀目打量着长者,疑惑地问道:“莫非您就是……”

长者微微颔首,摆手示意吴迪坐下,吴迪恭谨如仪,身体微微前倾,欲聆听长者的话语。

正文 第128章 找一个跟张迪那样的

常一天何许人也?正是临江省刚卸任两年的省委书记,吴迪在邦谷市劳动局上班那会,经常在报上看到关于常一天的报道,眼前的常一天显然比两年前报端上的形象清瘦了许多。

“小张,那么拘谨干什么?我只不过是一个老头子了。”

常一天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菜叶,“咱们边吃边聊。”

“嗯。”

吴迪不知怎么称呼常一天,常一天似洞察吴迪心思一般,“我这个年纪和你爷爷也差不多了吧?”

吴迪倒也机灵,忙说道:“那我喊您一声常爷爷,好吗?”

“好啊!年迈如斯,得你这样一个孙女,正是我的福分,往后你就是我的迪儿。”

常一天随即问了问吴迪的情况,吴迪一一回答,常一天随后说道:“柳青这小子现在是丽湖的书记吧?当年还是我的秘书,如今也成了气候。迪儿,你刚才在食堂的一幕我都看在眼里,制敌不易,容敌更不易,你的气度着实不让须眉,将来成就必不在柳青之下。”

吴迪一脸窘色,赶忙说道:“常爷爷,您可不能拿小辈开玩笑呢。”

“呵呵,常爷爷是开玩笑的人吗?迪儿,在党校感受如何?”

常一天问道。

“实话实说?”

吴迪这几天来忙着安排一些跟培训不沾边的事,晚上天天应酬,一会是丽湖的同僚,一会是其他兄弟市的同僚,肚里全是酒精。

“当然实话实说!”

常一天说道。

“常爷爷,我觉得党校应该是提升领导干部理论素养的地方,可是现在却成了干部的一种履历,大家似乎都是来镀金的,山头主义很是盛行。另外,授课的老师学究气太重,我倒觉得完全可以请一些理论功底扎实且在行政实践管理方面政绩斐然的官员来授课。”

吴迪诚惶诚恐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常一天听完,微微颔首,“迪儿,你说到点子上去了。这个周末没事的话,到爷爷家里来玩,顺便再聊聊。”

俩人吃好饭告别,吴迪中午休息了一会,醒来叫上史潇潇,又听课去了。

很快到了周末,吴迪去街上买了点老年人服用的营养品去常一天家里,常一天的家在邦谷市一条叫做红河路的街道边,一式的洋房,看上去年代已经很久远。吴迪摁了门铃,里面出来一个年轻的警卫,吴迪报上姓名,警卫便放行了。

吴迪进了客厅,却不见常一天的身影,便放下营养品,坐在沙发上看起报纸。过了一会,吴迪觉得急,在楼下找洗手间,却没找到,便循着楼梯上到二楼,果然楼梯正面有一间洗手间,吴迪进去,随手要锁上门,门锁却坏了。吴迪觉得反正也没人,一会儿的事,就小解起来。

正在畅通的时候,洗手间的门却豁然洞开,进来一位高高大大的青年男子,睡眼惺忪,进来就掏出家伙,黑不溜秋的一根。吴迪看得真切,忙惊呼道:“有人!”

青年男子恍然,却忘了把物件塞进睡裤里,瞪着眼睛习惯性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你出去啊。”

吴迪不敢看男子,低头坐在便桶上,青年男子终于落荒而逃,但是吴迪露在便桶外白皙浑圆的臀部还是被青年男子看了个正着。

吴迪解好手,讪讪地下了楼,刚好常一天从外回来,手里提着一篮的蔬菜和肉制品,“迪儿,我关照过门卫的,没为难你吧?”

吴迪从尴尬中清醒过来,“没呢,常爷爷。”

说着从常一天手里接过篮子,“常爷爷,您买这么多菜干什么?还亲自劳烦您去。”

“老伴走了多年,我又不喜欢人照顾,退下来后就一直自己买菜。这点菜多吗?还不够常飞吃的呢,对了,这小子还在睡懒觉,一会你们认识认识,昨天刚从美国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

听常一天这么说,吴迪才明白刚才的男子叫常飞,那尴尬的一幕又浮上脑际,脸色微微一红,“常爷爷,我做菜去。您休息会,厨房在哪?”

常一天指了指厨房间,“那好啊,咱爷俩一起动手。”

做好菜已是中午十一点半,吴迪和常一天把饭菜端上餐桌,常飞从楼上下来,见了吴迪,呵呵一乐,“没想到你这么漂亮。”

话中的意思显然刚才没看清。吴迪刚才也是慌乱没看清常飞什么模样,这会儿也打量了一下,常飞一米八五的个子,鼻梁挺直,眼珠子居然发出淡淡的蓝光,皮肤极白,便说道:“你是混血儿?”

“好眼光。”

常飞一坐到餐桌旁,冲厨房间喊道:“爷爷,还忙啥呢?吃饭了。”

说着,常飞就自顾自吃起饭来,常一天从厨房出来,常飞早大半碗饭下肚,“常飞,你也不请张迪吃饭,有点礼貌没有?”

“哦,张迪?你坐下吃啊!搞得爷爷以为我在欺生。”

常飞抬起头看了吴迪一眼,吴迪坐下,慢慢地吃着,常一天给自己倒了一小杯药酒,看着眼前一对金童玉女,心里煞是喜欢,“迪儿,你找对象了吗?”

“没呢,没人要。”

吴迪俏皮地笑了笑。

“没人要?我去美国这几年,国人的审美很有问题啊,你这样的美女,只应天上有,换了我,我肯定穷追不舍。”

常飞吃完了一碗饭,不可思议地看着吴迪。

“在美国呆坏脑子了吧?不说话不行?也真该给你找个女朋友管管你了!别和你爸一样,给我找个洋妞回来,到现在,我见了你妈,还以为是外国友人。”

常一天抿了一口酒笑道,常飞接过话头,“爷爷,可以啊,你给我找一个张迪这样的。”

吴迪尴尬地笑了笑,心想在国外呆久了的人说话都这样直白吗?

吃好午饭,常一天照例要午睡,吴迪到了党校以后也养成了午睡的习惯,便向常一天道别,常一天不准,说这里也是你家,难得一个周末,怎么也好吃了晚饭再走,吴迪只好作罢。

常一天午睡去了,客厅里就只剩下常飞和吴迪俩人,常飞却一反常态,没了先前的活泛,俩人一时竟无语。吴迪百无聊赖,睡意不时袭来,竟在沙发上睡着了。

正文 第129章 可是我还没爱上你

吴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衣物,心里松了一口气。

“睡沙发不好,对脊椎有影响,我很难想象一个女子那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我只是给你挪了个睡觉的地方。”

常飞坐在空调底下的一张藤椅里,手里拿着一本英文书,头也不抬地说道。

吴迪起身整了整衣物,一时间没话可说,正要走出房门,背后传来常飞的声音,“也不谢谢我?”

吴迪转过身,常飞刚好把书从脸上移开,两道目光撞在一起,吴迪莫名地感到心头一颤,吴迪也算是经历过不少的男人了,此时的这种心理感受还真是头一遭。吴迪略显机械地说道:“谢谢你。”

“何以谢我?小事一桩,不必言谢。”

常飞从藤椅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棱起的腹肌一块一块地在吴迪眼前晃悠。

“不是你说让我谢你吗?”

吴迪较了真,反驳道。

“这么听话?”

常飞走近吴迪,淡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吴迪,吴迪感到一阵晕眩,正要开口说话,常飞性 感的嘴唇早盖在了吴迪的唇上,随着常飞舌头的索求,吴迪的口腔被打开,不知不觉间,两条舌头绞在了一块。

吴迪来党校学习都半个月了,在这半个月中,吴迪一直清心寡欲,每当深夜,吴迪还很后悔没把自 慰棒带来。女人一旦开了包,那种钻骨的是相当炽烈的,更何况吴迪的身体总是那样敏感。吴迪从一本杂志上看到过一个外国女人,那地方甚至在走路摩擦时都会产生兴奋。吴迪有时候怀疑她自己也跟那个外国女子差不多了。

常飞的呼吸渐渐紧促,一双大手撩起了吴迪的职业装套裙,在吴迪的小裤底沿来回地搓揉着吴迪绵软无力地倒在了常飞的怀里,迷离间,吴迪感觉到一阵清凉,吴迪知道小裤已经脱离了神,常飞的手指灵活地进入了吴迪,肆意地在里面逗弄着。

吴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空中飘荡着,常飞猛然把吴迪抱了起来,小裤静静地滑落到地板上,常飞双手托着吴迪的臀部,坚硬的物件在吴迪的门外徘徊了一会,终于找到了路口,有力地挺了进来,吴迪用脚勾住常飞的腰,双手搂抱着常飞的脖子,俩人颠狂了一会,常飞的额头冒出一丝细汗。

“张迪,你觉得美吗?”

“嗯。”

“我喜欢你这样,不虚伪。”

“嗯。”

“可是我还没爱上你。”

“嗯。”

“你觉得我这样是不是很没教养?““嗯。不!”

“这与教养没关,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先发生点什么,我不知道自己不会不爱上你。”

常飞每说一句话就会重重地撞击一下吴迪,吴迪已经没了心思回答常飞的话,闭着眼享受着来自身体深处的愉悦。

常飞也觉得多说无益,渐渐加大力度,随着吴迪膣腔内壁的一阵痉挛,常飞终于爆发了。俩人保持着这样的体位,常飞的坚硬也撤了出来,竟有水滴滴落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的,在这午后的静寂里显得格外悦耳。……

吴迪在常一天家里吃过晚饭,常一天让常飞送吴迪一程,俩人一出洋房就相拥在一起,常飞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张迪,再有几个月,我还会回来,我正在做一个慈善项目,关于救助白血病儿童的。如果有缘,我们一定还会相见。”

吴迪点了点头,说道:“常飞,只要你不是为我才回来的,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

常飞一愣,忽而展颜一笑:“张迪,你是个奇女子。“吴迪和常飞分了手,回到寝室已是晚上十点,练了一会功,又温习了一遍一周的功课,常飞的影子又渐渐浮现在脑际,临别时和常飞说的那番话真的是她自己的真实意思?吴迪不知道。

在党校的学习生活一下变得紧张起来,晚上学员再也不能自由行动,一场接着一场的主题讨论活动调动着吴迪的脑细胞,吴迪渐渐享受起这种象牙塔般的生活,可是随着离培训结束的日子越来越近,吴迪却担心起来,党校要求每位学员交一篇结业论文,而吴迪虽然能说会道,但要她写论文,这绝对是要了吴迪的命。

又是一个星期天,吴迪为论文的事想了一个上午,纸篓里都仍满了纸张,可是还没有落成一行。吃过午饭,吴迪正要午休,史潇潇敲门进来。

“张迪,结业论文准备好了么?”

史潇潇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吴迪耸了耸肩摇摇头,一脸愁苦装。

“写什么论文啊?咱们国家都成了世界头号论文大国了。”

史潇潇也是一脸无奈,瞥了一眼纸篓,“张迪,你也怵写论文?”

“是啊。”

吴迪诚实地答道。

“我听说隔壁师大有人专门刀写论文,收费也不贵,不如我们瞧瞧去?”

史潇潇建议道,吴迪一想,这倒也是个办法,便放弃了午睡,和史潇潇一道去了师大。

正文 第130章 你怎么了?

临江省师范大学的校园要比省委党校大了两三倍,吴迪和史潇潇两位美女走在林荫道上,引来无数关注的目光,吴迪和史潇潇视若无睹,在一处广告栏前驻足观看,广告栏上张贴者各种海报,演讲啦讲座啦电影消息啦应有尽有,就是没有吴迪和史潇潇想看到的代谢论文的广告。

“潇潇,你是不是搞错了?代写论文在高校里怎么可能?大学是讲学术的地方,代写那不是违背学术伦理的事吗?”

吴迪低声问道。

史潇潇也感到意外,“应该没错的,网上都说大学是代写论文的渊薮地,要不我们再走走看看?”

吴迪和史潇潇在校园里兜了一圈,零零总总看了不少广告栏,甚至连贴在电线杆上的小广告都看了,最后还是失望。吴迪和史潇潇心灰意冷地坐在师大内一处人工湖边上的石块上休息,不远处一个高大的男生正和一个娇小的女生滚在草坪上亲着嘴,史潇潇看得出神,吴迪则看着湖面上不时漾起的涟漪,猛然间被史潇潇捅了一下,“张迪,你快看,那个男生好像就是被你打过的其中一个。”

吴迪回过头看了那个男生一眼,那男生刚好也往吴迪这边看,吴迪嫣然一笑,冲男生招了招手,男生犹豫了一下,跟娇小的女生耳语了几句,姗姗地走到吴迪和史潇潇跟前。

“我们俩又不是来告状的,你慢吞吞的干什么?党校插队的勇气哪去了?”

吴迪笑道。

男生盘腿坐到草坪上,看了看吴迪和史潇潇,嘴角一撇,“告状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开除。师范生,将来也就做个老师,教书匠小孩王而已,一辈子吃粉笔灰。““呵呵,你叫什么名字?这么想得开那还念什么书?哪里人?“吴迪来了兴致,反正也找不到刀的人 ,有的是时间闲聊。

“江来喜,丽湖的。”

江来喜满不在乎地答道,江来喜人长得高大,但显然还稚气未脱。

“丽湖?张迪,跟你一块的。”

史潇潇插话进来。

“你也是丽湖的?”

江来喜有些意外,“我怎么不认识你?”

“笑话!丽湖的人你都认识?”

吴迪揶揄着江来喜,江来喜不服,“丽湖的美女我都认识,就没见过你!”

“你吹吧你!自以为长得英俊潇洒是吧?”

史潇潇啐了一口,江来喜滥觞有些尴尬,史潇潇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江来喜同学,我问你,你们学校有代写论文的刀手吗?”

江来喜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你们要找刀手?”

“别管谁要,有还是没有?”

史潇潇再问。

“这个可以有!我看你们俩在校园转了老半天,就为这事啊?代写论文不上台面的事,属于地下产业,怎么会堂而皇之张贴广告?大学什么都可以不要,面子还是要的。”

江来喜从吴迪和史潇潇进来就看到了她俩,一直和女朋友远远地跟了半天。

“还会说点人话!你能找到刀手?”

史潇潇追问。

“那还用找?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江来喜脸上浮起高傲的神色,“我得过全国作文大赛一等奖,写论文就是小菜一碟。”

“什么方面都能写?质量能保证?”

史潇潇面露喜色地问道。

“那当然!要是你们两位要的话,我可以考虑免费。”

江来喜信心十足,慷慨地说道。

“谁说我们要?我们是替别人!两篇论文,钱照付,这是论文要求。”

史潇潇从包里取出一张纸递给江来喜,江来喜稍稍看了看,有些失望,“就这种小儿科的论文啊?我都懒得写。”

“露陷了吧?说你吹牛你还不服。”

史潇潇从江来喜手里拿过纸张,拉起吴迪要走。江来喜腾地从地上站起身,脸涨得通红,“明天中午给你们,怎么联系?这么小瞧人?”

史潇潇把她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江来喜,和吴迪慢慢走出了师大校园,刚出校门,史潇潇就笑得走不动路。

“你神经啊,笑什么?”

吴迪不解地问道。

“江来喜?来喜?怎么取这么个名字?倒像是女人怀孕了。”

史潇潇停住笑声,说完,又是一阵笑声,吴迪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两个副处级干部在马路上肆无忌惮地笑着,旁人还以为是两个神经病呢。

到了第二天,江来喜直接找到了史潇潇寝室,把论文交到史潇潇手里,史潇潇稍稍翻了一下,固然行文流畅,论点鲜明论据充分,便要付钱,江来喜推辞,“给美女写文章那是我的荣幸。”

“哦?看不出你还挺男人的,你和你女朋友蛮亲热的嘛!做过男人了?”

史潇潇打趣道。

“做过如何没做过又如何?大学谈朋友,十有八九不成的。”

江来喜神色平淡地答道。

“有点道理。你坐会,我洗个发。你不要钱,一会我请你喝咖啡,反正人家给了钱的,不花白不花。”

史潇潇到底也不会承认论文是她和吴迪要的。江来喜听史潇潇这么一说,稍稍犹豫了一下,找了张椅子坐下,看史潇潇洗发,过了一会,史潇潇猛然叫了一声,“好痛!”

江来喜忙起身走到史潇潇身旁,问道:“史姐,你怎么了?”

正文 第131章 把门

丰富的泡沫进入了史潇潇的眼睛,史潇潇忍不住喊了声痛,江来喜倒是有点经验,另外倒了盆清水,让史潇潇清洗,果然痛感减轻了不少,只是眼睛还涩涩的,眼圈还略显微红色。

“史姐,舒服些了吗?”

江来喜小声问道。

“这什么牌子的洗发露?”

女人总是把自身造成的后果迁移到别的事上,史潇潇也不列外,“我眼睛里有什么吗?江来喜,你给我吹吹。”

江来喜微微蹲子,小心翼翼地翻起了史潇潇的眼睑,看了看,并无异物,“史姐,没什么啊。”

“我是让你吹吹,又不是让你看。”

史潇潇没好气的说道。江来喜便只好吹了起来,两个人脸对着脸,凑得又近,江来喜充满青春气息的男性气息撩 拨着史潇潇的心弦。史潇潇培训以来,周末都要回去和丈夫聚聚,女人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史潇潇刚好三十,这方面强烈着呢,这个周末为论文的事没有回去,身体深处腾腾地升起一股,可是话又不能明说,江来喜还是个大学生,二十出头的样子,年龄上也有差距。

“江来喜,你倒是蛮会照顾女人的嘛,一定把女朋友骗到手了。”

史潇潇有意无意地蹭了江来喜几下,江来喜也是血气方刚的男生,史潇潇不仅漂亮而且还成熟,对江来喜的杀伤力确实不小,“史姐,哪能啊?我是个老实人,你看我给你吹了半天,我碰都不敢碰你。”

“你敢!”

史潇潇瞥了一眼江来喜,挺了挺胸站直,可惜胸 部不够丰满,不然就顶到江来喜脸上去了。江来喜一看这阵势,心里明镜似的,“史姐,你非要把我这个老实人逼入绝境?”

说着,江来喜就搂住了史潇潇,见史潇潇并没有挣扎,直接撩起了史潇潇的裙子,往小裤里摸了进去,手法很是老 道。

“江来喜,你胆子够大!我都可以做你妈妈了。”

史潇潇娇嗔道,江来喜喜不自胜,美女在怀,焉能偃旗息鼓,“妈好啊,妈,我要吃nai 。”

说着,竟如小孩般耍起无赖,把史潇潇的裙子一路往上卷,熟练地解开了胸衣,含住史潇潇还粉红色的葡萄,津津有味地吮吸了起来。史潇潇整个身体往后仰去,和江来喜贴得紧紧的,江来喜上下其手,游遍了史潇潇的山山水水,眼见火候已到,把史潇潇抱到床上,史潇潇自觉地分开身体,江来喜急吼吼除却了身上的屏障,来了个一贯到底。

“江来喜,还说没把女朋友骗到手呢,这么老练?”

史潇潇边感受着愉悦边问道。

“我说的是实话啊,这是本能,无师自通!史姐,你第一次难道有人手把手教你?”

江来喜伶牙利嘴,再笨拙的男人一般到了床上都会变得活跃,更何况江来喜原本就是个活跃的男生。

“臭小子,你就骗人吧!”

史潇潇知道在这种事上和男人论真简直就是低能,也懒得再说话,一门心思享受起来,正在兴头上,寝室门外传来吴迪的声音,“潇潇,在屋里吗?”

本来史潇潇正要发出快乐的声音,这会儿竟生生咽了下去。史潇潇生怕江来喜再动,双手抱住江来喜臀部,可是江来喜偏偏不吃这一套,一下比一下扎得更猛更深,史潇潇只好掩住嘴,竖耳听着门外的动静,一会儿,门外又传来吴迪的声音,“死哪去了?”

随后,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消失在门外。史潇潇舒了一口气,恼怒地把江来喜从身上推开,“蹬鼻子上脸了啊?想让我难堪?”

“史姐,我这不是头一遭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那东东不听我使唤啊。”

江来喜死皮赖脸地把史潇潇又压在了身底下,史潇潇瞪了一眼江来喜,“你那东西也算将?我要在你身上,领教一下你的将!”

史潇潇翻身上了江来喜,硕大的磨盘在江来喜下盘来回地磨了几圈,江来喜只觉得精 关不守,竟败下阵来。

“什么将啊?不堪一击!你知道我这里是什么吗?毂!天下英雄尽入我毂中的毂。”

史潇潇其实也是强弩之末,气息有点不匀,江来喜到底年轻,战斗力不弱。

两人各自收拾好,原本说好一起去喝咖啡,这会儿史潇潇下面喝了点果冻,有些困乏,便让江来喜走了。江来喜刚走,吴迪鬼魅似地就出现在了史潇潇寝室里,“大白天的,也不注意点影响,害我为你把门。”

史潇潇倒也没怎么羞涩,理直气壮地回道:“把门还不是应该的?拿去,这是我用写的论文。”

吴迪愣了愣,忽而笑得弯下了腰。

正文 第132章 路边小解

江来喜的论文写得还真不错,吴迪和史潇潇俩人在论文交流中得到了专家的好评,很快,党校培训结束了,吴迪和史潇潇都顺利地获得了结业证书,吴迪便记下了江来喜这个名字。

吴迪的身份还是临山县副县长,来接她回去的还是小陈,三个月不见,小陈似乎更沉默寡言了。

吴迪特意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见小陈不说话,逗道:“小陈,是不是谈女朋友了,和女朋友闹矛盾了?”

小陈自顾自开着车,仍不说话。吴迪笑了笑,伸手去摸小陈的物件,小陈身体微微一颤,记忆中俩人都有几个月没亲热过了。“还行啊,这么快就站起来了。”

小陈哪里一经吴迪触摸就鼓了起来,小山堆似的。

“吴迪,你就要离开临山了,你现在身手那么好,再也不需要我了。”

小陈终于憋出一句话,神情极忧郁。吴迪扑哧笑出声,“就为这个生闷气啊?小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果你愿意,我会想办法调你到我身边工作的。”

“真的?”

小陈转脸看了一眼吴迪,脸上多了些笑容。

“真的!”

吴迪生怕小陈分心,缩回了手。闭目养了会神,吴迪感到有些急,让小陈找厕所,可是开了许久,竟然没找到。小陈看吴迪一脸痛苦相,找了条小路驶了进去,到了偏僻处,小陈下车给吴迪开了车门,脱上的衬衫在车旁为了个避风的港湾,吴迪乖乖地在港湾里蹲下,淅沥沥 的声音格外清晰。吴迪解好手,问小陈要纸巾,小陈从裤兜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吴迪,吴迪却不接,“小陈,你给我擦。”

小陈喜出望外,忙掏了张纸巾出来,像擦拭古玩一样小心翼翼地擦了起来,吴迪说得大方,小陈真这么做了,吴迪还是感到一阵难为情,脸色绯红一片。小陈擦拭完,顺带给吴迪拽好了小裤,看着吴迪绝美的脸庞,禁不住亲吻了一下。

“小陈,你胆子不小呢,我可是你领导。”

吴迪这么一说,小陈顷刻又低下了头,吴迪呵呵一笑,牵了小陈的手坐到后排,自己先躺好,利索地把小裤褪下,分开身体,含情脉脉地看着小陈,小陈激动地看着吴迪,却忘了行动。吴迪索性把小陈的物件掏了出来,那物件早已昂首挺胸,小陈这才转守为攻,扎了几下,吴迪感到不舒服,这种体位在狭小的空间内施展不开,便让小陈坐好,跨到了小陈身上,试了试,果然畅快淋漓。

俩人疯狂完毕重新上路,小陈的话就多了许多,“张迪,张力和马守英两个人的事现在弄得满城风雨,张力老婆都找钱丽丽告状去了。”

吴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力在她心目中一直是个正人君子,“小陈,你胡说吧?”

“是真的!张力自从当了县长后经常晚回家,前个月一个晚上,张力老婆去办公室找张力,捉了个现行。”

小陈答道。

“那你怎么知道?张力老婆即便抓了个现行也不可能声张啊。”

吴迪还是不相信。

“是啊,本来是没人知道。可是偏偏那天张力老婆让马守英写了张不再和张力来往的保证书,结果走时落在办公室,第二天秘书去张力办公室收拾,这事就传开了。”

小陈的这番话让吴迪顿生警觉,一个靠不住的秘书指不定何时就会成为定时炸弹,吴迪想到即将去市教育局工作,必须要选一个靠得住的秘书,想来想去,还就顾翠华合适。可是顾翠华现在是临山县劳动局办公室主任,降格做秘书,顾翠华是不是愿意吴迪心里没有把握。

吴迪正想着,柳青打来了电话,让吴迪去他办公室,吴迪便让小陈直接去丽湖市市委。

到了市委,柳青的秘书张子翔很客气把吴迪让进了柳青办公室,柳青正低着头思考着什么,连吴迪进来都没有察觉。

“柳书记,您找我有事?”

吴迪站在柳青面前,亭亭玉立,风姿绰约。柳青抬起头,本来严肃的脸绽放出一丝笑容,“张迪,党校培训好了?听说你表现不错。”

“柳书记,什么表现不错啊?我这是赶鸭子上架,文化功底不够,还得多向您学习。”

吴迪依旧站着,柳青笑道:“都忘了让你坐了。你在党校的表现我是了解的,你就不要谦虚了,优秀学员,为我们丽湖争了光。现在有件事要跟你通一下气。”

吴迪坐到沙发上,“柳书记,您就吩咐,通气不敢当。”

“本来市委考虑你培训完将你调到市教育局工作,现在看来得缓缓,张力同志因为某些方面的原因,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所以,你暂时还要留在临山工作一段时间,全面负责临山县政府工作。”

柳青微微一笑,问道:“张迪,你有问题吗?”

服从组织安排是领导干部的义务,吴迪摇了摇头,“柳书记,我会尽我所能的。”

正文 第133章 顾翠华找了个男朋友

吴迪回到临山的当晚就去了张力家,张力开的门,三个多月不见,张力显得有些憔悴,“张迪,你随便坐。你嫂子回娘家了,家里连口热水都没有。”

吴迪看了看屋内,的确十分凌乱,挑了把干净的椅子坐下,“张力,你的事我听说了。我不想说你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只是希望我敬重的大哥能振作起来,你现在的这副样子看着让人心疼。”

张力沉默一会说道:“张迪,谢谢你这么宽容地看待我的事。我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什么事?你说。”

张迪问道。

“张迪,请你不要为难马守英,都是我的错。现在市委作出了暂时停我职的决定,马守英的问题县委还没有处理,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张力幽幽地看着吴迪,吴迪心里颇不是滋味,张力倒是个有情有意的男人,这个时候还能想着马守英,“张力,我会尽力的,你放心。市委的决定我相信是暂时的,你很快就会复出。”

“我也没这个心思了!我这几天都在闭门思过,自从做了县长,权力大了,约束我的人也少了,迅速膨胀,没有他律的环境很可怕。这次还只是生活问题,万一将来有了经济问题,我怕是万劫不复了。张迪,你比我能干,气度胸怀更是胜我多多,我看好你,临山交给你我也放心。”

张力说出了肺腑之言,俩个人以心换心,心情都有些激动。

吴迪从张力家出来,心情还是不能平复,正纠结着,猛然看到顾翠华和一个男子并肩走在大街上,衣服很亲热的样子。吴迪到了顾翠华跟前,摁了摁喇叭,顾翠华吓了一跳,看清是吴迪,雀跃道:“张姐,是你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吴迪笑了笑,用手一指那男子,问道:“你男朋友?”

顾翠华脸色一红,“姐,我先问你的,你还没回答呢。”

“我刚回来!现在轮到你回答了。”

吴迪见顾翠华有点为难的样子,又说道:“要是你不便回答就算了,那我先走了。”

说着就要启动车子,顾翠华却说话了,“姐,我跟你一起走。”

顾翠华和那男子打了声招呼,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姐,你什么时候去市里?”

“谁说我去市里了?暂时不走了。”

吴迪把工作的事跟顾翠华简略说了说,顾翠华一脸欣喜,“姐,那你以后就是县太爷了。我说县太爷,您得拉小民一把啊。”

吴迪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好啊,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刚才那个男的是谁?是不是你男朋友?”顾翠华收起了笑容,“姐,你给我拿拿主意。这男的就是马守英的前夫喻培伦。”

“什么?顾翠华,人家离婚也没多久啊,老实坦白,是不是之前你就和他有一腿了?”

吴迪开起了玩笑,顾翠华忙争辩,“哪啊,说得这么难听?”

喻培伦没离婚之前,顾翠华对喻培伦根本没意思,喻培伦离了婚后,喻培伦对顾翠华穷追不舍,顾翠华被追得无奈,有时就答应和喻培伦一起出去吃个饭。一次,喝多了酒,顾翠华稀里糊涂和喻培伦发生了关系,喻培伦发觉顾翠华已经开过 包,当时就有些不悦,顾翠华就疏远了喻培伦,没想到这个喻培伦怎么又想通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请求顾翠华原谅,顾翠华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在她面前这么低声下气,心肠一软,又被喻培伦弄到了床上。两人和好如初,可是每次在床上做事,喻培伦总要提起马守英如何如何,搞得顾翠华有些窝火,生了几次气,喻培伦仍一如既往,顾翠华便有些泄气,在心里头就琢磨着要不要和喻培伦分手。

吴迪听了顾翠华的烦恼,稍一思索,说道:“翠华,我要给你浇点冷水。喻培伦其实对马守英还念念不忘着,马守英和男人有染,喻培伦和马守英离婚也不过是出于尊严的维护,事过境迁,喻培伦自然要把你和马守英作对比,你活在马守英的阴影里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建议,听不听由你。对了,你做好准备,我想把你调到我身边来,只是大主任是做不成了,做我的秘书,你这几天补补文秘方面的知识,你愿意吗?”

顾翠华一听,在吴迪脸上亲了一口,“姐,我当然愿意啊。我可说好了,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嫁了人,我做陪嫁丫鬟,我不嫁人了。”

“你不如说二房算了,什么人啊。”

吴迪心里暖暖的,有个贴心人的感觉真好。

正文 第134章 要吃酸梅的女书记

第二天,钱丽丽主持召开了县委常委会,宣读了丽湖市委暂停张力职务的决定以及吴迪主持县府工作的通知,吴迪在会上谦逊地表达了自己工作资历浅能力不够的意思,希望在座的常委们能给予帮组和指导,常委们纷纷表示支持,吴迪出任副县长以来的政绩大家都看在眼里,即便有意见,在常委会上是断然不会说的。

会议的第二个议题是关于马守英的处理,张力停了职,但是县委常委的头衔并没有撤掉,但是事关张力本人,张力只能回避。剩下八个常委,如果表决对半开,那就由钱丽丽最后拍板。

吴迪知道这种场合第一个说话的人很具有导向性,而且吴迪现在主持县府工作,她的发言就更具影响力。吴迪清了清嗓子,说道:“马守英同志毕业于地质院校,业务能力相当强,临山这几年来发现了不少了矿产,有的已经成为推动我县经济发展的龙头企业,马守英同志对我县经济的发展是又贡献的。至于生活上的事,我倒觉得主要的责任在于张力同志,市委作出暂停张力同志的决定,就是一个表态。所以,我认为对马守英只作党内口头警告处分,过重的处分不合适。”

组织部长李铁山是孙道山的幕僚,孙道山临调走是嘱托过李铁山要对吴迪网开一面,自然附议了吴迪,理由是保护干部,也很有说服力。新任的宣传部长也表示从轻处理,吴迪一听连同她在内已经由三位常委同意从轻处理,不由舒了一口长气。不过接下来的状况完全出乎吴迪的意料,统战部长、纪委书记、政法委书记以及县委副书记白天华都表态要严肃处理马守英,吴迪倒吸一口冷气,钱丽丽本来对张力有看法,而且颇有点教条主义色彩,马守英看来是在劫难逃了,吴迪在心里责怪自己事先没有争取其他几个常委。

钱丽丽也有大半年县委书记的工作经验了,环顾了一下会场,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同志们啊,今天我说点题外话,我是个女人,深知女同志抛头露面做点工作不容易,我在省委政研室工作的时候……”

吴迪一听到钱丽丽说到“省委政研室”就头晕晕的,直到钱丽丽最后绕到了处理马守英问题上时,吴迪才堪堪肃清了杂念。

钱丽丽最后说道:“同志们啊,我绕了这一大圈,我就是让在座的同志们要考虑女干部的特殊性,我的意见是从轻处理马守英同志。”

吴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钱丽丽的这番表态实在是出乎了吴迪的意料,吴迪哪里知道钱丽丽这样表态完全跟钱丽丽自身的遭遇有着紧密的关系。

钱丽丽现在已有五个月的身孕,一拖再拖,已经有点显怀,只不过大家都没往这方面想,一个单身的女县委书记,打破了大家的脑袋也不会往怀孕这件事上想,都以为钱丽丽发福了。

事实上,钱丽丽已经结婚,而且是和童秘书结了婚,目前的钱丽丽算是隐婚一族。

童秘书曾经被县委办推荐给钱丽丽做秘书,可是钱丽丽认为童秘书是前任的秘书而且又是个男的就没有接受。秘书的工作主要就是写写东西,钱丽丽本来就是高手,一时选不到合适人选,钱丽丽就把选秘书的事拖了下来。

但是秘书还有一个职责也很重要,那就是照顾领导的生活。钱丽丽一个人在临山,没个秘书有时候还真不方便。吴迪去党校培训后不久的一天晚上,钱丽丽身体反应厉害,在县委招待所她专住的房间里又吐又呕,躺倒床上就想吃点酸的,可是她身体虚弱,身边也没人,便打了县委办主任买点酸梅过来县委办主任正在外应酬,就让童秘书买了送去。童秘书买了酸梅,进到钱丽丽房间,钱丽丽有气无力地让童秘书将酸梅放到会客室茶几上,示意童秘书离开。童秘书刚转过身,钱丽丽忍不住又呕吐起来,童秘书只好转回,“钱书记,您身体不舒服?”

钱丽丽斜倚在沙发上,心里后悔让县委办主任买什么酸梅了,“没事,童秘书,你走吧。我休息一会就好。”

童秘书哪里肯走,难得有讨好领导的机会,更何况童秘书一直牵挂着孙道山未曾实现的承诺。童秘书找来纸巾,一点一点抓起钱丽丽呕吐的污物,扔到了洗手间马桶里,又给钱丽丽到了一杯白开水,顺便挤了一根热毛巾递给钱丽丽,钱丽丽接过擦了擦脸,精神头好了许多。

“钱书记,您现在要不要吃酸梅?我给您拆包装。”

童秘书不等钱丽丽发话就动手拆了包装袋,将包装袋送到钱丽丽手中,钱丽丽去了一粒嚼了起来,一股酸味下肚,钱丽丽的脸上浮现出极度的惬意。

童秘书刚才一直忙碌着,也不敢正视钱丽丽,这会儿偷偷觑了钱丽丽几眼,感觉有点不对经,吃颗酸梅也不至于这副表情啊。

童秘书心想:莫非钱丽丽怀孕了?

正文 第135章 隐婚

一个在官场中极力想往上爬的男人无疑是最具有冒险精神的。

年近三十还只是科员的童秘书决定试一试,“钱书记,您怀孕了?”

就这句话把钱丽丽给镇住了,一时间竟愣愣地看着童秘书,全然没了一点县委书记的威严。童秘书心中顿时有了底,走近钱丽丽,说道:“钱书记,怀孕是大事,您得补补身子。明天我在家给您炖只老母鸡拿过来,我手艺不错的。”

钱丽丽的心境相当复杂,郭伟杰出事那会,钱丽丽一直担心郭伟杰会咬出她,出乎意料的,知道郭伟杰被收监后,钱丽丽一直没有被提起,钱丽丽多少有些安慰,觉得郭伟杰还有点男人的样子,这也是钱丽丽迟迟没有打掉孩子的原因之一。可是身体的反应实在厉害,再过几个月一旦显了怀,那就无法掩人耳目。临山县的人倒不要紧,随便找个理由就打发过去了,可是在她父亲面前就没法交代,谁愿意顶这么个名确实是个问题。要么打掉肚中的孩子要么找一个愿意顶名的男人,钱丽丽只有两条路可走。而且,现在童秘书已经知道了她怀孕的事,这就更加难办了。

钱丽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小童,这事就你知道,不要对外说。我男朋友有了外遇离开了,我死的心都有了。”

童秘书这会儿仔细端详了一下钱丽丽,这女人不漂亮但蛮经看,年纪确实大了点,但是有权。童秘书心里砰砰直跳,他为自己大胆的想法激励着,但嘴上却说道:“钱书记,这种不负责任的人你早点离开好,要不然真结了婚,还是要祸害你,连带着孩子一起受伤。对了,钱书记你为什么不去做掉孩子?”

钱丽丽不敢道出真实的原因,“我喜欢孩子,再说我年龄也不小了,都说头胎的孩子聪明。”

“哦!那您还都没结婚呢,这事可麻烦。”

童秘书装作着急地在会客室来回踱步,钱丽丽仿若一个没了主见的一般妇女,殷殷地看着童秘书,指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给她出个主意。

童秘书终于停住踱步,双眼放光,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欲言又止地盯视着钱丽丽,钱丽丽看在眼里,忙说道:“小童,你有办法了?”

童秘书一字一字地吐出话来,“我娶你!”

钱丽丽惊得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童秘书,连连摇手:“小童,哦,不,童秘书,你在瞎说什么?”

“我没瞎说,我是认真的。您愿意考虑一下我吗?我还没结婚,我也喜欢孩子。”

童秘书的最后一句话击溃了钱丽丽,钱丽丽的眼里瞬间溜出了喜悦的泪水,童秘书看得真切,生怕钱丽丽后悔,一鼓作气坐到钱丽丽身旁,把钱丽丽抱到怀里,不管不顾地吻上了钱丽丽的嘴唇。钱丽丽久旱逢甘雨,在混乱的思绪中早没了方寸,报以热烈的回吻。童秘书更不敢太慢,拨开了钱丽丽的裤腰带,一手悄然摸在了钱丽丽的,来回猛烈搓揉着,钱丽丽只剩下令人浮想联遍的喘息声了。

童秘书抱起沉醉在河流里的钱丽丽走进了卧室,小心翼翼地褪下了钱丽丽的裤子,这个时候,童秘书才发现钱丽丽原来是白虎,可是这又有什么要紧呢?童秘书迅疾地褪去了身上的衣物,男人的本钱坚硬无比,童秘书正要痛下杀手,钱丽丽清醒过来了,双手挡在了门户外:“不要!”

童秘书已然准备就绪,柔声说道:“丽丽,我会轻轻的,不会伤到我们的孩子。”

钱丽丽重复道:“我们的孩子?”

“嗯,我们的孩子。”

童秘书感觉到钱丽丽的双手松开了门户,反而抱在了他的腰间,童秘书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撩 人的喘息声伴着的撞击声演绎着世界上最动人的音乐,是悲剧还是喜剧?没人会去关注,人们只想在那一刻沉沦再沉沦。

没过几天,童秘书就和钱丽丽去了省城钱丽丽的住所地的街道办事处领了结婚证,没有婚礼,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冲撞和激情,也就在这冲撞中,童秘书的身份发生了变化,他现在不仅是钱丽丽的合法丈夫(虽然在临山没人知道)而且还摇身一变,成了临山县水务局副局长——尽管仅仅是副科级,但这是有实权的副科级干部,和在县委办那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了。

正因为钱丽丽多了这份经历,她才在马守英的处理上网开一面。做女人难,做一个当官的女人更难。

正文 第136章 感动临山

吴迪主持临山政府工作以后,县府上下以为吴迪必然会对局委办来个人事大调动,虽然大家都知道党委管干部,但是吴迪来临山也就一年的光景就坐到了这个位子,足以说明吴迪的能量。可是偏偏出乎大家的意料,吴迪只动了一个位子,那就是临山县招商局局长一职,由原来吴迪早看重的劳动局副局长罗光耀出任。

在吴迪看来,罗光耀为人粗狂,很适合在商界搭建关系,而且罗光耀对项目从制定到实施很有他自己的想法,心思缜密,这样一个粗中有细,放得开收得拢的干部不去抓招商是在是可惜。吴迪对罗光耀的要求就是一个:临山的招商工作要走在丽湖市前头,而且要突出两个字“农”和“旅”以农促游,加快临山第三产业发展。罗光耀刚接受任务时还跟吴迪开玩笑:“张县长,别的县招商,只要是个客商就揽过来,怎么到了我们这儿还挑肥拣瘦?”

吴迪也干脆:“光耀,现在什么赚钱?专卖店最来钱!我们就是要走这样的路子,有所要有所不要,客商才会觉得临山与众不同。”

罗光耀向吴迪翘大拇指,“张县长,跟着你做事就是爽,思路清晰,现在这样的领导不多。”

吴迪便佯怒道:“罗光耀,你还想不想干这个局长了?拍马屁在我这儿不好使!拿出成绩来!”

罗光耀一上任,果然临山招商引资的进程大大加快,而且清一色的“农”“旅”带头,罗光耀下了一番苦功夫,在临山县境内排摸了几处极具地方特色的村落,找来了临江省文史馆研究人员,硬是把几处村落装点成了明清建筑,临山一下成了临江省旅游集散地,游客一多,临山县城原先的宾馆就不够用了,临山开始了一轮兴建宾馆商铺饭店的高*。吴迪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觉得罗光耀着实能干。到了年终,临山招商工作在丽湖拔得头筹,生产总值由原先的倒数第二位跃居第四位。吴迪力排众议,狠狠地奖励了罗光耀,罗光耀俨然成了临山县的大红人。

游客多了,生活垃圾也就多了起来,这天罗光耀来到吴迪办公室,一进门就冲吴迪叫道:“张县长,现在春节刚过,正好是疏通河道的时候。现在城南绿翠河都成什么样子了?垃圾四处飘浮,环保局干什么去了?河底淤泥厚积,都发出了恶心的淤泥臭味,水务局他娘的又干什么去了?你得管管,不然环境恶化了,我怎么招商?”

吴迪皱了皱眉,城南的绿翠河印象中一直碧绿,怎么就成了垃圾河?而且还散发淤泥臭呢?环保局去年以来找了不少的协保员,都干什么去了?水务局不是年年增加财政拨款,这钱又用到哪去了?吴迪拿起电话,让县府办主任通知环保局、水务局、财政局副局以上干部到绿翠河边召开现场办公会。

吴迪带着已经是县府办副主任兼任吴迪秘书的顾翠华赶到了绿翠河边,罗光耀也跟着一道过去了。三个局副局长以上的领导早已到了现场,嘴上都戴着口罩。

吴迪下车,先看了看绿翠河,固然垃圾飘浮,有几只木船在远处打捞垃圾,吴迪转身说道:“戴什么口罩?都给我摘下!环保局陈局长,你倒蛮会临时烧香,你为何不集中全局人员来打捞?你捞得完吗?”

陈局长面露怯意,“张县长,真的是人手紧张。临山整个春节外来游客达二十万,以每人丢一斤垃圾,就足有一百吨,这些垃圾还不是集中在一块,四处乱扔。”

“哦?人手不够是理由吗?我先不问你去年以来招了多少协保员,我就单问你,整个临山县城有多少垃圾桶?根据人流量,每条街又分别放置了多少?”

吴迪眼神冷峻地问道,一旁的局长们听得胆战心惊,吴迪的思路也太出奇了,可是又问得那么切中要害。管理思路不到位,工作怎会不出差错?

环保局陈局长一下懵掉了,额头上竟渗出细细的汗珠。吴迪缓和了一下脸色,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条游泳裤,“陈局长,我给你两条路,要么辞职,要么今天穿上游泳衣在绿翠河里游上一百米,我可听说你是个冬泳爱好者。”

吴迪把陈局长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陈局长脸如土色,想了一会,战战兢兢接过游泳裤,这时,闻讯赶来的群众早围住了吴迪一行,人群里顿时发出欢呼声,“张县长,早该治治了!绿翠河边的居民感谢你!”

吴迪对人群的呼声充耳不闻,转向水务局局长看了看,“项局长,清理河道淤泥是不是贵局的职责?”

“是!是!”

项局长已经语无伦次,“张县长,我也游,也游。”

说着,从顾翠华手里接过了泳裤。

吴迪这才转向人群,朗声说道:“各位居民,我治县不力,应当首罚。今天我也陪两位局长一块游!”

吴迪脱去了厚厚的外衣,露出一身泳装,人们此刻已经不关注吴迪健美标致的身材,每个人都被吴迪的举动感动着,“张县长,您不能游。您放心,我们以后一定做到不乱扔垃圾,也制止别人乱扔垃圾。”

“各位居民,谢谢你们!临山有你们这样支持政府工作的人民群众,将来的临山一定会更美、更富有。”

吴迪边说,便走向河滩,围观人群的眼睛都湿润了,只有一个人悄悄地退出了人群,匆匆忙忙往县委办公大楼方向赶去了。

正文 第137章 男人也是祸水

悄悄离开人群的人就是童秘书,他到县委要找的人自然就是钱丽丽了。

钱丽丽还在产假期,可是为了工作,有时会来临山呆两天处理一下公务。钱丽丽见童秘书进来,忙问道:“小童,你急吼吼找我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张迪现在在绿翠河现场办公,让水务局、环保局、财政局副局长以上的干部都去了现场,她正在表演政治秀呢!在绿翠河里冬泳。”

童秘书随意地坐下,钱丽丽给他泡了壶茶,“小童,这关你什么事?让她去秀好了。”

“丽丽,清理河底淤泥是我负责的,怎么不关我的事?都是罗光耀惹出来的事!仗着有张迪撑腰,这家伙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童秘书一脸不屑,“丽丽,你是县委书记,发展经济不错,可这是我们临山所有干部群众的功劳,一个罗光耀算什么东西?”

“呵呵,你做你的副局长,把河道淤泥清理一下不就完了?罗光耀是张迪的红人,也确实干出了成绩,我能说什么?”

钱丽丽坐到童秘书身旁安慰道,“别生气了,这个周末来省城看看咱们的宝宝。”

“嗯。不过这个副局长我干不下去了,没钱清理河道啊。”

童秘书揽了揽钱丽丽的肩膀,愁眉苦脸道。

“不是给你们水务局拨了专款吗?钱哪去了?”

钱丽丽狐疑地看着童秘书,“小童,不要说你把钱给挪用了。”

童秘书垂下头,“丽丽,前阵子你生宝宝开销不少,加上你爸和我妈生病住院,你的钻石等等,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钱丽丽僵住了,“这么说,你真挪用了?亏空多少?”

“二十多万,刚好是清理绿翠河的费用。”

童秘书脸色苍白,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丽丽,我对不起你和宝宝。”

“二十多万?”

钱丽丽起身在办公室踱了一个来回,“小童,我还有十几万,去年的奖金,你先拿了垫上些亏空,剩下的再想办法。小童,以后你可不能做这种事了,那是犯法!你要进去了,我和宝宝怎么办?”

“嗯。丽丽,我想调个工作。水务局现在工作太忙,能不能把我弄到下面乡镇去?”

童秘书期盼地看着钱丽丽,钱丽丽沉思了一会,“我会考虑的,不过这里也不是我们俩的久留之地,最好是往省里调。”

钱丽丽一直想离开临山,临山对她来说是块伤心地。

童秘书泄了愤,又得到了钱丽丽的宽容,便和钱丽丽聊了会家常,才出门而去。

童秘书和钱丽丽结婚后,童秘书很是得意了一阵,职位也上去了,钱丽丽虽然是县委书记,对他却也十分照顾,这就是找大老婆的好处,俩人的夫妻生活也是很协调。日子一久,童秘书便有些轻狂,在单位里有些颐指气使,水务局项局长向县里反映过,张迪倒是想拿下童秘书,奈何钱丽丽就是不同意,说是年轻干部谁没这个过程,调教调教就好了。这么一来,项局长也不管童秘书了,分派童秘书管河道疏通,由着童秘书一个人折腾,童秘书没了监督,才发生了挪用公款的事,河道也清理不成。项局长才被吴迪逼得下河冬泳,回到局里,心里一股子气没处撒,就要找童秘书算账。找了半天没找着,项局长想了一会,把财务叫到办公室,这才发现童秘书挪用了公款,项局长怒不可遏地向吴迪做了汇报,吴迪吃惊不小,在电话里当场就表态要法办童秘书。童秘书这会儿还在钱丽丽办公室聊着家常,他哪里知道局面已经超出了钱丽丽的掌控能力?

吴迪来到钱丽丽办公室,童秘书刚走不久。见吴迪进来,钱丽丽笑道:“听说咱们张大县长冬泳去了?”

“钱书记,我也是没办法。经济发展总不能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环保局、水务局工作不力,绿翠河的水都变了质。尤其是水务局,分管清理河道的小童更是胆大妄为,居然挪用专款。钱书记,这次可不能手软,必须要拿下他,交检察院立案处理。”

吴迪越说越气愤,钱丽丽越听越虚弱,颓然地坐着,脸色苍白。吴迪见状,忙关切地问道:“钱书记,你刚生好孩子,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小童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好了。我这就走,你休息好。”

吴迪转身要出门,被钱丽丽叫住,“张迪,小童不能处理。”

吴迪转过身,疑惑地看着钱丽丽,钱丽丽的眼里扑簌簌掉下泪水,“张迪,小童不能处理。”

“为什么?”

吴迪禁不住问道。

“因为,因为小童是我的丈夫。”

钱丽丽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真相,吴迪惊得呆住了。

正文 第138章 两个女人间的秘密

吴迪重新落座,钱丽丽隐去了郭伟杰,把她和童秘书之间的事缓缓地叙说了一遍,吴迪听得也是嘘唏不已,这个时候,吴迪才明白钱丽丽为何对马守英网开一面,都是女人,都知道女人做官不易。

“钱书记,可是小童毕竟犯法了啊。”

吴迪为难地说道。

“张迪,我请求你放过小童,钱的事我会想办法补上。宝宝刚生下,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从小就顶上父亲是个罪人的恶名。张迪,我是个妈妈,也是个妻子。”

钱丽丽低泣着,吴迪的心被揪得生疼,钱丽丽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可是有什么办法能把小童保下来,毕竟这事项局长也知道。退出挪用的公款?可是挪用公款是行为犯,即便退了公款也是于事无补。吴迪思索了一会,毅然说道:“钱书记,你放心,我会想办法保下小童的。”

“嗯,我相信你。张迪,这是我们俩个女人的秘密,好吗。”

钱丽丽丝毫没了县委书记的影子,此刻在吴迪眼里,钱丽丽就是需要人帮助的弱女子。

吴迪从钱丽丽办公室出来,心情颇为沉重。保小童是保定了,可是怎么保吴迪心里没底。回到办公室,吴迪打电话让水务局项局长来一趟办公室,一会儿,项局长就来了。

项局长领教过吴迪的厉害,站在吴迪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张县长,您找我有事?”

吴迪笑了笑:“项局长,你坐啊,我又不是母老虎。我做事一向是一码归一码,小童挪用公款导致河道不能清理,主责在小童!该交司法处理还是要交的。”

项局长听出了吴迪的意思,小童负主责,那么他就要负次责,心里有些不服,“张县长,小童的事我多次向县里反映过,可是县里就是没拿出措施啊。”

吴迪看了一眼项局长,“那么,按照你的意思是县里负主责?”

“不不,我没这个意思。”

项局长忙说道。

“项局长,小童挪用公款,说明你们水务局在财务管理方面有漏洞,你也逃不了一个管理不力的嫌疑。小童的事我跟钱书记沟通过了,钱书记的意思是水务局大换血。”

吴迪渐渐有了抱住小童的思路,同时又不授人以柄,官场中的人大多有一个弱点,就是要尽量抱住自己的位子,项局长不例外,不然也不会主动下河冬泳了。果然,项局长坐立不安起来,“张县长,我们水务局的工作虽然有不到的地方,可是还是为临山的经济发展做了点贡献的。”

“项局长,你紧张什么?我还没说完呢。我现在主持县府工作,局委办的工作是在县府的领导下开展的,我自己的孩子自己打。在我力争之下,水务局大换血的事被我压住了,可是小童的事就不能声张,让他三天之内拿钱垫上,水务局即日起对内部管理进行自查,向县府提交自查报告,否则整个水务局大换血,小童法办。”

吴迪畅快淋漓地说出了处理意见,项局长早喜上眉梢,“张县长,我这就回去布置。”

项局长一走,吴迪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行为,这种连吓带恫的谈话方式居然只是为了保一个罪人,这样做值得吗?如果小童因此悔改,钱丽丽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那么吴迪觉得自己的行为虽然不合法但是还是值得的。法不容情,但情何尝又不大于法?国情如此。

吴迪正想着,外面顾翠华的声音传了进来,“你这人怎么乱闯?这里是临山县县长办公室。”

“县长办公室?我连州长的办公室都随便出入啊。”

富有磁性的男声让吴迪心头一震,“翠华,让他进来。”

吴迪迎到门口,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进来,搂住吴迪就是一阵拥抱,顾翠华一旁看着,忙要扯开男子,吴迪说道:“翠华,这是美国人,礼节而已。”

男子放开吴迪,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吴迪,“张迪,没想到吧?”

“怎么没想到?常飞,常常飞翔,一个有翅膀的人出现在哪都不会让人意外。”

吴迪笑着给常飞让座,顾翠华给常飞泡了杯茶,悄悄问吴迪,“姐,你怎么连美国人都认识?”

“我刚才说美国人了吗?假洋鬼子而已。”

吴迪低声回道,说完,两个人大笑起来,常飞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俩这样,问道:“你们俩笑啥?”

顾翠华反问:“我们笑了吗?”

常飞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哦,我刚才听见了鸟叫。”

吴迪和顾翠华对视了一眼,忽又笑出声来。

正文 第139章 左右为难

常飞是来丽湖调查白血病儿童情况的,本来和吴迪说过三个月后回国内,结果却拖延了。吴迪有时候还会想起常飞,但也仅仅是想起,毕竟两个人曾经亲热过。

常飞等到吴迪和顾翠华笑定,冲吴迪说道:“张迪,你现在都成了网络红人了,称你是最美女县长。大冬天的能跳入那么脏的河水,不简单啊。”

吴迪以身示范也就几个小时前的事,怎么就在网络上传遍了?吴迪让顾翠华上了网,在百度上一搜查,果然有一段吴迪的视频,铺天盖地帖子紧随在视频之后,都是些溢美之词。吴迪有些不安,“谁这么无聊?我的日子不好过了。网络这玩意要么毒杀一个人,要么就捧杀一个人。翠华,你给办公室以及宣传部门打个电话,有关我的采访一律谢绝。”

顾翠华受命出了办公室,常飞谈起了正事,要吴迪给予帮助,吴迪一想,这事归文教卫生县长管,就给已经复出的管可人打了个电话,把常飞的身份以及来意告诉了管可人,并让管可人配合好常飞,这是一件造福临山白血病儿童的大好事,管可人自然一口答应。

常飞由顾翠华领着去了管可人办公室,柳青的电话来了,说是市委宣传部接到了很多媒体要求采访吴迪的来电,让吴迪来丽湖市委一趟面见,晚上还要一起参加宴会。吴迪本来还想和常飞共进晚餐,这会儿计划全泡汤了。

晚上要吃饭,吴迪就自己开了车前往丽湖,路上给顾翠华打了电话,让她晚上好生招待常飞,顾翠华一口应承。吴迪便寻思起采访的事,猛又想起孙俊,不也是因为采访才深入交往的吗?便对采访一事更是没了兴趣。

依旧是张子翔很客气地把吴迪让进了柳青办公室,柳青正在办公室挥毫,见吴迪进来,指了指墨迹,让吴迪评价。吴迪自己的字都写得一般,哪里懂得书法,嘴里却赞美,“好字。““好在哪?”

柳青问道。

“好就是好!难不成像外国人初学中文,夸人家漂亮,人家说哪里,外国人就说眼睛漂亮鼻子漂亮不成?”

吴迪的这番话引得柳青哈哈大笑,“有道理!国人评字,总喜欢弄出些玄虚的字眼,还真莫如一个好字。力透纸背,多沾点墨水不就行了,还非说是书人功底深厚。简单些不是更好吗?”

“是啊!柳书记,就譬如我做了点该做的事,非要闹得沸沸扬扬,那些帖子我自己看着都有些肉麻。”

吴迪很自然地把话题引到了采访一事上,柳青说道:“张迪,你反应还真快!不过,这是两码事。我听说你要求临山宣传口子一律拒绝媒体采访,市委宣传口子不属你管,怎么样?由市委给你安排几个采访,现在官员在网上正面形象不多,你的事迹恰恰又和网上前一段时间要求环保局长下河游泳的事不谋而合。”

“非得这样?那我也说不出什么来,还是这是我分内事这句话,我看免了吧!”

吴迪拒绝着,柳青冲吴迪笑了笑,“必须!这是需要,省委也很重视!”

吴迪听柳青这么一说便再也无法推脱,柳青忽然一声感叹,“张迪,当初市委要把你调到市里来,结果阴阳差错,你还是留在了临山,而且政绩斐然。有时候,搞权力平衡真会耽误了好的干部苗子。”

吴迪听不懂柳青的话,柳青把当初调动的原因说了一遍,吴迪不由说道:“我就是一颗棋子。”

“谁不是棋子?”

柳青沉思了一会,又说道:“张迪,你现在可不是棋子喽,是美女县长。”

美女县长这话要是出自别人的口也就罢了,出自柳青,吴迪就有些不自然,想到了和柳青开房的事,脸色绯红一片。柳青也是有些尴尬,自我解嘲道:“俱往矣!”

随后,吴迪接受了两家媒体的采访,无非就是些为什么想到下河、事中心理的感触、事后的效果之类的问题,吴迪真想说自己爱好冬泳借机秀一下的话,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出口,索性堂而皇之说了些党员的要求时代的责任之类的话,两家媒体记者喜不自胜,吴迪总算繁衍了过去。

晚上,市委宣传部设宴款待媒体记者,柳青、曲子豪、宣传部长徐静都参加了。酒席上,觥筹交错,主人都没醉,俩个媒体记者却醉得一塌糊涂。

曲终人散,吴迪还想赶回临山,刚上车,收到了两条短信,一条是曲子豪发来的,让吴迪去昆仑饭店见面,一条是柳青发来的,让吴迪去李嫣家坐坐。

吴迪左后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正文 第140章 发生了荒诞不经的事

吴迪权衡了一下,曲子豪让她去,无非就是演绎一下动作片,李嫣有些日子没见了,不如趁此机会去看看,顺便了解一下吴燕在校的表现。吴迪给曲子豪回了短信,说是要回临山处理点事情,驾着车朝着李嫣家驶去。曲子豪也没回短信,倒是蛮遵守游戏规则的。

吴迪到了李嫣家,柳青打开门把吴迪让进屋里,“张迪,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李嫣学校里有事,赶着去处理了,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

“哦?”

吴迪有些失望,恰好李嫣打来了电话,听柳青说吴迪也在,让吴迪务必等她回来再走。吴迪看了看时间,已是晚上九点,李嫣让她等着,或许是吴燕出了什么事,吴迪担着心坐到沙发上,猛又想起那晚被柳青压在沙发上的场景,不由有些心慌。

“张迪,你好像有些心慌,有事?”

柳青坐到吴迪身旁,双手自然地平展在沙发靠背的顶沿,吴迪感觉到有一种被柳青拦在怀里的感觉,“哦,没事。”

“没事慌什么?脸这么红?”

柳青看了看吴迪,“下午你去接受采访,钱丽丽来我办公室,说是要调动工作,辞去县委书记。这钱丽丽不知在搞什么名堂,来临山就一年的时间,居然两次提出辞呈。这次态度还相当坚决,并且提出了接替她的人选,你猜是谁?”

“我不知道。”

吴迪看着电视,心不在焉地答道。

“她推荐的人就是你!”

柳青淡淡地说道,吴迪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不可置信地看向柳青,柳青也正好看着她,“你不相信?”

吴迪一时间理不出头绪,照说小童的事解决了,钱丽丽没有走的必要,为何还执意要走?这钱丽丽真是琢磨不透。柳青见吴迪不说话,很随意地拍了一下吴迪的肩膀,“如果钱丽丽坚持要走,你愿意挑起这份重担么?”

在柳青是随意一拍,在吴迪那就不一样,脸上又滚烫起来,吴迪也是奇怪,好歹也是经历过不少男人的人,偏偏就在柳青面前老脸红,或许柳青那次短暂的进入在吴迪心里成了一种很尴尬的回忆。

吴迪不回答,客厅里就静默了一会,忽然,两人同时站起,几乎是异口同声,“我去洗手间。”

就这句平常不过的话平添了浓浓的暧昧气氛,柳青和吴迪对视了一眼,双双凑近彼此,俩人就吻在了一块,柳青急不可待地解开了吴迪的裤扣,吴迪也胡乱地剥去了柳青的裤子,柳青边吻着吴迪,便缓缓地打吴迪压倒在沙发上,吴迪自觉地分开身体,柳青只稍稍一推,物件就消失在吴迪体内,“哦,好温暖的感觉,这里似乎我曾来过。”

吴迪这会儿倒没了羞涩,坦然地看着柳青,“嗯,短短的一瞬。”

柳青确认了那晚的唐突,顿时意气奋发,暴风骤雨般肆虐着吴迪的敏感处,吴迪轻轻地哼出声,脑中却还有一根弦绷着,“快点!”

柳青知道吴迪这话的双重意思,集中火力猛攻着,一下一下的冲撞夯实着吴迪的快乐,两具充满渴求的身体努力地攀登者最后的高峰,吴迪终于融化在了柳青的岩浆中。

柳青仍紧紧地压着吴迪,那男人的象征执着坚守在吴迪的阵地里,吴迪推了推柳青,柳青才缓缓地撤出。俩人又亲吻了一会,各自整理好衣物,李嫣如同算准了时间一般开门进来了。

“张迪,你们好了?”

李嫣的问话让吴迪和柳青同时一震,柳青反应还算快,“李嫣,左等右等你不回来,我们话都说完了。”

“就说话?”

李嫣笑嘻嘻地坐到两人中间,猛地又站起,用手抹了一下沙发,“怎么湿漉漉粘糊糊的?”

柳青知道再也瞒不过,便对李嫣说道:“李嫣,都是我的错,跟张迪无关。”

吴迪早没了主意,在一旁不敢说话。

“呵呵,你柳青是我什么人?你愿意和谁做什么事跟我有关系吗?”

李嫣脸色平静,根本看不出丝毫恼怒的样子。吴迪鼓起勇气说道:“李校长,全怪我。要打要骂随你。”

“干嘛骂你打你?”

李嫣收敛起笑容,拉着吴迪的手,突然有些悲伤,“张迪,我还要谢谢你。其实那晚柳青酒醉唐突你的事我早就知道,那个时候我对你充满了歉意。我流产后,身体一直不干净,柳青也没嫌弃我,天天过来陪我一会。柳青是个好男人,虽然他对老田不公,可是错在我。人活一世,干嘛总活在计较中?我相信今晚之前你和柳青并没什么,你们在屋里的言谈我其实都听在耳里。下午柳青告诉我你要来丽湖,我让柳青约你晚上来家里坐坐,学校里哪有什么事?我是给你们机会。张迪,听我这么说,你会怪我吗?”

李燕说完,摊平手掌,赫然一枚确听器,“学生做的,效果还不错。”

吴迪似乎听了一个极荒诞的故事,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情 人为情 人找情 人的事?而且还偏偏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吴迪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黯然打开门,步履艰难地下楼。

正文 第141章 犹如天人

女人的情感终究是摇摆不定的。田炳贵刚死那会,李嫣曾经是那样坚拒过柳青,最后还是被柳青的执着融化了,她明明晓得柳青酒醉后曾侵犯过吴迪,竟没有当场出来制止,而且在得知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宜再过男女生活后,还把吴迪推上了柳青的祭台,这是何等地让人哭笑不得。吴迪并没有为她和柳青之间发生了关系而后悔,柳青也曾彷徨过,过李嫣家门而不入,开了房又仓皇离去,这已经是一个男人极难做到的事了。柳青的确是深爱着李嫣,吴迪也知道她和柳青只不过是露水情缘,阳光一出来便消失于无影。可是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是出于李嫣的安排。

吴迪坐在车内思索了一会,柳青发来短信,只短短的三个字:对不起。吴迪不怪柳青,柳青也是蒙在鼓里,当吴迪说快点的时候,两人都似乎有速战速决的意思,怕李嫣回来那就不堪收拾,却原来这一切是出自李嫣的导演。

吴迪想了一会就觉得自己可笑,既然和柳青的关系与情感无关,那又何必去在意是出于别人的安排还是自己内心的追求?吴迪从来不认为她自己是个贞洁的烈妇,那么多的男人曾经和她有过关系,如果说孙俊和她之间还与爱情有点关系的话,不都只是一种需要?

当然,吴迪对男人是有选择的,作为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吴迪在选择中也渴望爱情的降临,只是吴迪没有迄今还没这种感觉,吴迪隐隐约约觉得这与她强烈的出人头地的想法有着一定的关系。吴迪的心绪渐渐平静,她的思绪转移到了钱丽丽辞去县委书记的事上,如果她能取而代之,在仕途上应该是大大地向前迈进了一步。吴迪不由得有所期盼,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在市委常委中,曲子豪、韩文东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柳青力荐,县委书记一职应该十拿九稳,而吴迪相信柳青必然会力荐她的。

吴迪的推断只对了一大半,在丽湖市委常委讨论钱丽丽辞职以及吴迪是否接替的问题上,曲子豪并没有投吴迪一票,这让柳青也有些糊涂,吴迪是曲子豪的学生,曲子豪怎么会投反对票呢?好在柳青事先做过工作,吴迪担任临山县县委书记还是顺利通过了表决。柳青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并没有把曲子豪投反对票的事告诉吴迪,师生关系也是极微妙的关系,说不定吴迪和曲子豪有某种默契那也是有可能的事,柳青和曲子豪都是从省城空降下来的,身后都有背景,彼此都忌讳着。

钱丽丽和童秘书先后调离了临山去了省城,临山县政坛的格局发生了变化,吴迪成了县委书记,张力在吴迪的运作下依旧担任县长,吴迪原先的位子由罗光耀接替,罗光耀从劳动局副局长到副县长只不过经历了大半年的时间,这让原本人到中年仕途无望的罗光耀有点把握不住了。在临山,罗光耀的眼里只有吴迪,张力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符号。

彼时国内各地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说法甚嚣尘上,正值桑果将要收获的季节,罗光耀向吴迪提出了举办临山桑果节的构想,吴迪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倡议,在常委上一通,很快形成方案。临山成立了桑果节组委会,张力为组长,罗光耀为副组长,吴迪为了及时掌握桑果节进展,临时把顾翠华安排到组委会下设的办公室任主任,实际上,整个组委会的具体工作还是有罗光耀在作,张力不过是挂了个头衔。

桑果节的重头戏之一便是要举办一场具有轰动效应的开幕式,按照罗光耀的思路,除了邀请省市领导之外,还要请一些明星大腕来捧场,吴迪承揽了邀请省市领导的任务,把邀请明星大腕的事交给了罗光耀,罗光耀倒也不含糊,不知通过什么渠道联系上了国内当红的男歌星瞿欢,不过瞿欢提出让罗光耀去京城具体洽谈,罗光耀就带着主管经费支出的顾翠华飞往京城了。

罗光耀和顾翠华本来就熟,罗光耀做劳动局副局长时,顾翠华还是初来劳动局的一个小小办事员,罗光耀知道顾翠华也是吴迪的亲信,一路上对顾翠华就相当照顾,搞得顾翠华心里很过意不去,说罗县长你是领导应该我照顾你才对,罗光耀便说你是女士我是男士男士照顾女士天经地义,顾翠华心里暖暖的,就也不和罗光耀争执了。

到了京城下榻的国际宾馆,两人定了紧邻的两间客房,罗光耀安放好行李,到顾翠华处窜门,见顾翠华一身行头跟京城的时尚相差甚远,便和顾翠华一道,去了京城最热闹的商业街,给顾翠华买了一身行头,又陪着顾翠华去了一趟美容院,顾翠华经这么一打扮,顿显得流光溢彩,有如天人了。

罗光耀不由得看呆了。

正文 第142章 被人享用

晚上酒宴就摆在国际宾馆超豪华的包间里,京城一般的饭店门面都比较小,进去方知别有洞天,据说和文化传统有关。但五星级的饭店和国内其他地方并无二致,处处显示着尊贵荣华。

诺大的餐桌就坐着五个人,顾翠华、罗光耀、瞿欢、瞿欢的经纪人以及从中牵线的罗光耀的朋友。顾翠华虽然从临山小县城出来,而且正处追星一族的年纪,却也表现得落落大方,席间频频劝酒,颇有几分豪气。五人喝了一会,罗光耀提起了邀请瞿欢的事,瞿欢不置可否,甩了一下油亮的长发,和一旁的经纪人耳语了几句。经纪人朝罗光耀招了招手,把罗光耀叫到包房附设的一间会客室。

“罗县长,最近我们的档期排得相当满,临山是个小地方,出场费不能低于五十万。”

经纪人直截了当地说道,罗光耀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原本谈的出场费只要二十万,怎么一下就涨了这么多?罗光耀了解过国内这方面的行情,顶级的当红歌星也就二十万,罗光耀脱口重复道:“五十万?”

“嗯。”

经纪人悠闲地翘起二郎腿,用眼神的余光瞥了一下罗光耀,完全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罗光耀事先在吴迪面前打过包票,现在瞿欢的经纪人开出天价,罗光耀顿时没了主见。

“有难度?那我们就谈不下去了。”

经纪人起身欲走,罗光耀波不急待地说道:“留步,能不能降点?”

经纪人看了看罗光耀,嘴角上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罗县长,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临山没有这个经济实力就不要请什么歌星大腕了。不过,看在罗县长不远千里来到京城,我可以代表瞿欢先生做个主,十五万出场费,不过……”

经纪人适时地停住了话头,罗光耀马上接口,“您说,什么条件?”

出场费陡降到十五万,这让罗光耀欣喜若狂。

经纪人淡淡地看着罗光耀,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看顾小姐很漂亮,如果……”

罗光耀一听就明白了经纪人的意思,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女的,不然就陪瞿欢睡一觉,事情也就办成了。罗光耀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件事他答应了也没用,顾翠华答不答应才是关键,可是顾翠华会答应吗?罗光耀是一点底都没有。罗光耀衡量了一番,觉得还是请瞿欢出场重要,顿时心生一计,答应了经纪人的要求。

罗光耀和经纪人再次回到酒桌旁,把劝酒的火力都集中在了顾翠华身上,顾翠华哪经得起灌,不一会儿就烂醉如泥。酒席散去,罗光耀把顾翠华搀进了瞿欢的客房,一狠心跺跺脚走了。

醉中的顾翠华面色红润,高耸的胸部急剧地起伏着,似破茧而出的蛹,名贵的套裙下,圆润的小tui在床沿边微微晃荡,叉开的身体深处隐隐透出浅白色的底裤,浑身上下充溢着诱人的气息。瞿欢在酒桌上就跃跃欲试,这个时候那还把持得住?

瞿欢胡乱地把裙子卷到了顾翠华腰际,急急地扒下了顾翠华的底裤,粉嫩的缝隙一览无余。瞿欢也是老手,知道这个成色必然用的人不多,忙掏出蓄势已久的物件,两手架起顾翠华的双脚,就地正法。这种姿势最是撩人,两人的结合部都在瞿欢的眼底下,瞿欢许是在欢场纵情过度,只一会儿就交了货。顾翠华犹自在酒醉中,哪知道自己的身体正被一个今天前还不认识的男人在享用?

顾翠华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客房里静静的,顾翠华坐起身,看到罗光耀正伏在茶几上睡着,不由责怪自己酒喝得太多。吴翠华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感觉底裤处黏黏的,伸手抹了一把在鼻尖嗅了嗅,顿时脸色大变。顾翠华怒不可遏地抓起床上的枕头往罗光耀头上砸去,罗光耀抬起头,一脸愧意地看着顾翠华,顾翠华以为罗光耀趁她醉后下了手,更是恼火,“罗光耀,你是个畜生!”

罗光耀任凭顾翠华发泄着,顾翠华还是他从瞿欢的客房里抱出来的,他虽然用顾翠华的身体换来了一页合同,但是心里也是不好受。所以,罗光耀把顾翠华送到房间后,给顾翠华洗脚擦脸,生怕顾翠华醉后还有什么反应,就留在了顾翠华房里,不知不觉就伏在茶几上睡着了。当然,罗光耀也不是个君子,在给顾翠华收拾的时候,还是悄悄地摸过顾翠华的。

罗光耀等到顾翠华发泄完,站起身说道:“翠华,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并没有动你。”

“什么?你这个畜生,做了还敢承认?”

顾翠华刚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又激动了。

罗光耀隐去了和经纪人合谋的事,谎称当时他也喝多了,醒来后想起了顾翠华,结果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说你酒后赖着瞿欢不放,让我把你接回,其余的事,罗光耀一概不知。

听完罗光耀的陈述,顾翠华顿时萎靡地坐到床沿上,罗光耀走近顾翠华,扶住了顾翠华的肩膀,“翠华,好在我们把合同签下来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过去?怎么过去?我要告他。”

顾翠华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纠缠瞿欢的情节,情绪又激动起来。

“告?你怎么告他?有证据吗?现在有多少追星族想让自己的崇拜对象临幸?”

罗光耀的话虽然残忍却又是事实,顾翠华不得不承认罗光耀的话是有道理的。但是心中的委屈却还不能消除,只能拿罗光耀出气,“罗光耀,我恨你!”

说着,抡起粉拳往罗光耀胸上捶去,罗光耀知道这是顾翠华最后的发怒,一手攥住了顾翠华的手腕,“翠华,别耍小孩子脾气了,睡吧。”

顾翠华觉得她对罗光耀也有些过分,自己的身体也不是冰清玉洁,心里不禁有些愧意,抬头幽怨地看了罗光耀一眼,“算了,我不怪你了。”

罗光耀顿时有些欣喜,拽着顾翠华的手放到胸前,“翠华,你真不怪我了?”

顾翠华的手被罗光耀拽得发疼,瞥了罗光耀一眼,低声说道“你拽疼我了。”

罗光耀看顾翠华一副女儿状,不由脱口说道:“翠华,你真美!”

客房里的空气顿时凝滞了。

正文 第143章 撬开岩壁

顾翠华的抵抗显然有点鼓动罗光耀的意味,罗光耀深吻着顾翠华,一双手在顾翠华身上游离着,客房内,两人都无法自已了。

俩人不知什么时候褪去了衣物,罗光耀的头颅埋在顾翠华的山峰间,仿佛是一个低头赶路的行者,一路往下探寻着路径。那深陷的肚脐似乎是盛满了美酒的小酒盅,让罗光耀流连忘返,那参差不齐的毛草似北疆一望无际的齐腰的草原,让罗光耀迷失了方向,终于,罗光耀来到了峡谷处,壁立千仞,底下风光无限,罗光耀正要一头扎下去,被顾翠华摁住了头颅,“光耀,脏!”

那里还开裂着,隐隐有被人翻动的痕迹,罗光耀犹豫了一下,猛地撬开了壁岩,舌头灵蛇般钻入了深邃的幽暗里,罗光耀吮吸着汁液,顾翠华不禁挺起了身体,身体的快乐夹着内心的感动让顾翠华热泪盈眶。

罗光耀的每一次深入都那么充满力量,一个在事业上志得意满的男人如果没有女人的点缀,事业的成功又何以得到证明?当罗光耀将精华送出的时候,顾翠华早已连攀了两次高峰,纯粹的总是让人轻易地沉沦。

第二天,罗光耀和顾翠华动身飞往临江省,在邦谷市区住了一个晚上,自然又是缠绵悱恻,罗光耀给顾翠华买了颗钻戒,顾翠华欣喜万分,对罗光耀的索求更是极力配合。隔天回到临山,罗光耀让顾翠华往瞿欢经纪人的账户上汇了二十万,经纪人也没食言,返回给罗光耀五万,罗光耀把五万块钱一股脑儿给了顾翠华,顾翠华哪见过这么多钱?越发觉得罗光耀能力非凡,早把自己在京城受辱的事忘了。

吴迪通过凤启儒的关系请到了临江省常务副省长范胜军,曲子豪因为届时有事不能前来,柳青一口应承参加,常务副省长要来,市里主要领导总要出席一位的,这是规矩。柳青和吴迪自从真正发生了关系后,两人见面只谈公事,两人都在回避着尴尬的话题,吴迪想想这样也好。按照开幕式程序,张力宣布开幕,吴迪代表临山县县委县府要作欢迎词,这么多领导要来,吴迪自然要好好准备,可是吴迪也不会写,顾翠华这阵子忙着组委会办公室的事务,两人好久没见面,唯一的联系就是顾翠华在电话里向吴迪汇报将组委会的情况,而且吴迪也以为这么重要的讲话稿顾翠华不能胜任,吴迪让县委办主任推荐人选,吴迪试了几个,都不胜满意。

吴迪正无措,东湖市检察院的史潇潇打来了电话,俩人在电话里调侃了一番,吴迪突然想到一个名字,便问道:“潇潇,那个江来喜你还有联系吗?”

“怎么?堂堂县委书记要招面首?”

史潇潇放肆地笑着。

“别没正紧啊!是面首也是你的,那哼哼声,我都不好意思给你提。”

吴迪反击道。

“好好,说不过你!我打电话也是为江来喜的事,这家伙六月份就要毕业,没事老给我打电话,说让我给他找份体面点的工作,谁让我当初失了足呢?可是江来喜是丽湖市的,我哪有什么办法?张迪,你帮帮忙,把他收了吧?”

史潇潇插科打诨地表明了意思,吴迪一听正中下怀,“可以啊,你让他明天来找我,我先试用一下,看能不能胜任。”

“张迪,你可救了我了。话说在前头,试用可以,可不能试用到床上去,不然我们俩可就变成娥皇女英了。”

史潇潇又没了正经,吴迪知道娥皇女英是姐妹俩后来共事一夫,便轻叱了一声,又问道:“你和江来喜还来往?”

“嗯,那家伙挺来事的。”

史潇潇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吴迪笑道:“你真是个yin妇。”

第二天,江来喜果然来找吴迪,吴迪便把写稿的要求讲了一遍,江来喜记在心上,吴迪让江来喜找个地方写文,只过了一个小时,就给吴迪送来了讲稿,吴迪一看,讲稿中既有临山的人文历史,又有临山现代的发展脉络和展望,文字优美,绝不同于一般的八股文,心里甚是欢喜,便问道:江来喜,你怎么知道临山的历史渊源?”

“张书记,我昨晚看了一宿的临山县志。”

江来喜显得很诚实,没有了吴迪初见时的鲁莽和冲劲。吴迪点了点头,“小江,你是党员吗?”

“嗯。”

“那就好,你先在县委办挂个号,就算是实习吧,这段日子我带你。”

吴迪挥了挥手,让江来喜去县委办报到。

这天,吴迪从柳湖市向柳青汇报完工作回来,刚到办公室门外,就听到顾翠华和江来喜的争吵声,吴迪紧走了几步,进入办公室,顾翠华还犹自说着,“你给我搬出去,这里是我的位子。”

吴迪接口笑道:“翠华,哪里是你的位子?你写名字了?”

正文 第144章 金镶玉嵌

顾翠华一愣,随即亲热地走到吴迪跟前,“姐,这小子怎么抢了我的地盘?”

“去!什么地盘不地盘的?我看你这个县委办副主任也别干了,说出来的话像军阀。小江,你过来。”

吴迪往江来喜招了招手,江来喜也走到吴迪跟前,“你们俩以后要精诚合作,不许吵闹,谁吵我让谁滚蛋。”

“嗯。”

江来喜看了顾翠华一眼,顾翠华扭转头去,吴迪扳过顾翠华的头,“翠华,你现在不得了了,跟罗光耀都学了些什么?”

吴迪无意中提到罗光耀,顾翠华心里不由得一紧,忙说道:“罗光耀是领导,我就一办事的,我学他也学不来啊。”

“算你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今天怎么跑来了?”

吴迪把顾翠华领进了办公室里间,让顾翠华关上门,“还跟小江吵,也不觉得跌了自己的身价。”

顾翠华心里一热,知道吴迪这是护着自己,“姐,我错了还不成?我来就是想看看你,好久没看到你,有点想了。”

“这还差不多!哦,对了,我听管可人说常飞还在临山搞什么调查,你约约他,我们一起吃个饭。”

吴迪看了看顾翠华,感觉顾翠华身上有点不对经,“翠华,你这身行头不便宜吧?”

“姐,你眼光真好!京城买的,不是要充门面吗?”

顾翠华转了一个圈,吴迪的眼睛被闪了一下,“停下,你手上戴着什么?这么耀眼。”

顾翠华心里咯噔一下,犹豫着把钻戒取了下来,心虚地说道:“假的,戴着好玩。”

吴迪虽然不喜欢戴首饰,但真假还是分得清的,知道这颗钻戒价格不菲,顾翠华应该买不起,便说道:“假的戴着干什么?虚荣!我给你扔了。”

说着,吴迪就要作势把钻戒往纸篓里扔,顾翠华忙说道:“姐,不能扔!”

“呵呵,一试便试出来了。翠华,你有对象了?喻培伦不是和马守英复婚了吗?”

吴迪狐疑地问道。

“姐,你还提喻培伦干嘛?我就不能自己买?”

顾翠华说着就往外走,吴迪补了一句,“别忘了约常飞吃饭!”顾翠华一走,吴迪左思右想,觉得顾翠华的言行有点不寻常,可是也想不出不寻常在哪里,便拿出发言稿又看了一遍,开幕式后天就要举行,做不到脱稿,但也要烂熟于心。

顾翠华出了吴迪办公室还心有余悸,打了罗光耀电话,约好一会在俩人租的房屋见面,两人前后脚进了租房内,罗光耀二话不说就把顾翠华压倒在床上,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根金条,“翠华,想要吗?”

顾翠华想到吴迪,不由得摇了摇头,罗光耀觉得奇怪,问顾翠华原因,顾翠华便把在吴迪办公室的经历说了一遍,罗光耀呵呵一乐,“翠华,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张县长不是没有追问吗?再说,一颗钻戒能说明什么问题?你要贪污受贿也没门道啊。”

顾翠华一想也是,怪自己心理素质太差,忙要从罗光耀手里抢金条,罗光耀把金条藏到身后,“不行,这样给你还不便宜你了?”

“那要怎样?我不是给你压在身下了吗?草我就是了!”

顾翠华和罗光耀已经相当熟悉,说话就百无禁忌。

罗光耀不搭话,起身让顾翠华脱了衣物分开身体,罗光耀拿了金条就往顾翠华缝隙里捅,“呵呵,什么叫金镶玉嵌,这就是!”

顾翠华感觉里面一阵阴凉,听了罗光耀的话,知道身体里进了什么东西,一用功,居然把金条吸了进去,罗光耀看得呆住,“哦,原来你还有这样的功夫?只听说见钱眼开,还有见钱比吸的,我算开了眼界。”

俩个人闹腾了一会,罗光耀取出金条放到顾翠华手里,褪了裤子,将物件送入顾翠华体内,感慨道:“还真不一样,金子所到之处所向披靡,畅快啊。”

顾翠华掩嘴一乐,“要是两根更畅通。”

一句话惹得罗光耀更威猛无比,俩个人沉浸在彼此的索求中欲罢不能。……桑果节开幕式如期举行,各路领导纷至沓来,吴迪的讲话耳目一新,范胜军在开幕式后短暂的会见中,言辞间对吴迪赞赏有加,吴迪心里自然高兴,觉得江来喜值得一用。

开幕式后便是大型文艺演出,明星大腕和临山文艺积极分子同台演出倒是颇有一点百花齐放的况味。范胜军有事先走,柳青自然要送出丽湖边界,吴迪是主人,诸事还得关心,稍稍送了一程,便回到文艺演出会场,坐在第一排看了会演出。这一天吴迪茶喝的太多,又有了便意,绕到主席台旁边不远处嘉宾接待室,还没离主席台多远,就听到身后一片欢呼,“瞿欢瞿欢,我们爱你!”

吴迪一笑,大腕出场了。

正文 第145章 紧不紧

吴迪解好手正想出门,听到一男一女在洗手间外面窃语。

“顾主任,我们又见面了,瞿欢先生一会儿想约你一起坐坐。”

男人的声音很陌生。

“我没兴趣!你让开,我去洗手间。”

吴迪一听就是顾翠华的声音,便驻足细听,顾翠华显然是在跟瞿欢身边的人在谈话,而且顾翠华对瞿欢没什么好感。

“顾主任,瞿欢先生让你去坐坐那是看得起你,何况咱们合同上签了二十万,实际上我们只要了十五万,期间的差价哪里去了你顾主任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男人的口吻里带着威胁。

“什么二十万十五万?我跟你说得着吗?我不告他已经算是客气了。”

顾翠华的语气相当恼怒,一脸怒气地走进了洗手间,吴迪也不躲避,一脸严肃地看着顾翠华,顾翠华呆住,“姐,你也在?”

“你希望我在还是不在?”

吴迪紧盯着顾翠华看,顾翠华心虚地低了头,不敢看吴迪。吴迪说道:“完了到我车上来,我有话问你。”

一会儿,顾翠华坐进了吴迪车内,吴迪冷冷地问道:“翠华,你自己说还是我一句句问?”

“说什么?”

顾翠华心存侥幸地问道。

吴迪手指戳了一下顾翠华脑门,“你作死啊!那男的跟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顾翠华见再也不能隐瞒,便把在京城的事情跟吴迪说了一遍,吴迪越听越不是味,明显是罗光耀和瞿欢经纪人联手设的套,顾翠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翠华,你被罗光耀骗了。”

“怎么可能?光耀他也喝多了啊。”

顾翠华很自然地把罗光耀的姓隐去了,吴迪更是恼火,“翠华,你称罗光耀什么?你和他怎么了?罗光耀说喝醉了就喝醉了?吃饭当晚,罗光耀和经纪人在包房附设的会客室谈完事是不是一个劲劝你喝酒了?”

顾翠华想了想,的确是那么回事,自己果真被罗光耀卖了,“这畜生,我非要阉了他。”

“是不是罗光耀给你买的钻戒?那五万块是怎么一回事?“吴迪追问着,顾翠华老老实实地答道:“钻戒是他买的,他也确实给过我五万块,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五万块钱是怎么一回事啊。”

“好了,这事你先别声张,把五万块钱和钻戒什么的明天给我。罗光耀那边你该怎样还是怎样,和他上床舒服?我看你痒的!别人算计都蒙在鼓里。”

吴迪停顿了一下,“常飞约了么?”

“约了,明天晚上。“顾翠华见吴迪不再追究,就有点没大小了,”

姐,混血儿就是帅,姐,要不你把他收了?段宏那职业太危险,搞不好你要守活寡。““滚!”

吴迪笑着把顾翠华推出了车外,离晚上招待各路嘉宾还有一会时间,开幕式就在弯道村这边举行,吴迪想去家里看看。

到了家里,大门紧闭着,吴迪有些沮丧,顺手推了推,门却开了。客堂里空无一人,吴迪想起十二岁那年回家取跳绳碰到李翠娣偷人那一幕,不由有些感慨。吴迪在客堂里站了一会,正要离去,猛听得隔壁厢房传来朦朦胧胧的声音。

“吴琼,看不出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那里还是那么紧。”

“羞死人了。哎呀,你稍微轻点,我大姨妈刚好。”

“不是紧张嘛!一会叔婶还有小强两个孩子回来,好事就做不成了。”……吴迪听得心跳,不敢再听下去,匆匆逃离了家中,心里隐隐感到高兴,大妹吴琼看来找到了对象,吴琼放心不少。

晚上应酬完,吴迪疲惫地坐上车睡着了,小陈把车开得四平八稳,生怕惊醒了吴迪。到了楼下,吴迪犹自睡着,小陈便坐在车内借着车窗外小区内路灯的光线盯着吴迪看,吴迪的睡姿优美极了,饱满的胸部微微起伏着,双手搁在,恰好遮住了底下的隆起处。小陈想起和吴迪度过的美好时光,禁不住伸手捏了吴迪的脸庞,吴迪醒了过来,“小陈,你看我都睡着了,几点了?”

“十一点。”

小陈答道。

“这么晚了?小陈,我这就下车,你回家吧。”

吴迪说着下了车,没走几步差点摔倒,小陈看得真切,忙从车上下来,搀住吴迪,“我送你上楼。”

到了屋里,吴迪还感觉有点累,坐在沙发上起不来。小陈便说道:“张迪,你洗个澡去,洗澡能消除疲劳。”

吴迪看了看小陈,忽然想到白天吴琼和她男友的对话,就说道:“我累了,要不你替我洗?”

小陈自然喜不自胜,忙给吴迪准备好了浴巾和睡衣,吴迪在沙发上伸出手,小陈会意,抱着吴迪进了浴室。小陈一件件褪去了吴迪的武装,小陈调了以下水温,要往吴迪身上冲去,吴迪瞥了一眼小陈,“你这样不要淋湿自己?脱了一块洗吧。”

这么一来,洗澡就成了衬托,小陈的物件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吴迪,吴迪叉开身体坐在浴缸边沿上,看着小陈卖力地摆动着结实的臀 部,问道:“小陈,我那里紧吗?”

小陈倒也颇解风情,“张迪,你何止是紧?简直要把我挤坏了。”

“挤坏了?”

吴迪往后挪了挪身体,小陈的物件可怜兮兮地悬在半空,吴迪一把握住,“没坏啊!小陈,你不老实!我到底紧不紧?”

小陈哭笑不得,吴迪却乐得笑出了声,“小陈,跟你开玩笑呢。”

说着,身体往前移了一点,握住小陈的物件送入体内,只一会儿,吴迪就飘飘然了。

正文 第146章 烦心事不断

办公室内,吴迪和张力正聊着。

“张力,桑果节已经开幕,省内外游客络绎不绝,头一天就迎来了两万游客,势头很好啊。”

吴迪欣慰地说道。

“嗯。临山第一第二季度生产总值在市里的排名估计要上升到第二位。张迪,这都归功于你制定的发展战略。先前,我总以为工业发展是硬道理,现在看来不尽然啊。梵蒂冈小吧?却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靠的就是旅游业。还是你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

张力由衷地感慨着,吴迪连连摆手,“其实你的矿业兴县也没错,只是现在国内环保设备跟不上去,国人的环保意识也太差。北方几个以煤业致富的市县,现在都碰到了一个转型的问题,资源是有限的,而环境污染却还在延续。”

两人就国内的宏观经济发展聊了一会,张力说道:“张迪,我们县和日月集团合作成立了临山现代桑果种植园区的路是走对了,可是,现在面临一个问题,就是随着桑果采摘季节的到来,大量的游客进入园区,我很担心园区的接纳能力。桑树大都栽在山丘上,现在又是雨季,搞不好要出事。”

吴迪倒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听张力这么一说,顿时警觉起来,“张力,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们的确应当重视起来。你和罗光耀商议一下,拿出个应急方案。”

“罗光耀?你还是直接跟他说,我这个县长说不动他。”

张力毫无顾忌地说道。

“哦?那我来跟他说。对了,你不是桑果节组委会领导小组组长吗?你把前期投入的资金算一下,顺便弄个明细表出来,我想看看。”

吴迪似乎对罗光耀不听张力的招呼不放在心上,张力也不计较,罗光耀的确是个做事的人,张力对这样的人并无恶意,“好吧,不过这也要罗光耀配合。老实说,组委会实际作都是他负责的,包括资金预算和支出。”

“要他配合?不行,这件事无须他配合!罗光耀如果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吴迪果断地说道。张力莫名地看了吴迪一眼,搞不懂吴迪为什么非要让他撇开罗光耀把桑果节资金使用情况作个明细表,但也不好细问,便领命出了吴迪办公室。

张力现在一心辅助吴迪要把临山建成丽湖市经济实力第一县,吴迪启用罗光耀,张力也十分支持,虽然罗光耀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张力也不以为杵。接了吴迪交给他的任务,张力让秘书调来了桑果节资金使用账簿,张力稍稍看了看,就觉得问题严重,很多单据只有罗光耀的签字而没有具体采购的项目,并且,桑果节到目前为止的资金使用额度已经超过了预算。这让张力大吃一惊,组委会领导小组组长是张力本人,这样放任罗光耀全权支配资金,张力逃不了管理不力的责任。

张力决定马上找吴迪汇报,跟江来喜联系了一下,江来喜告诉他吴迪有事出去了。张力忙给吴迪打电话,吴迪的手机虽然通了,却没人接。张力搁掉电话,有些坐立不安,在办公室等着吴迪回电。

吴迪是去见常飞了。本来约好的是晚上,常飞让顾翠华改成了中午,吴迪寻思常飞有事,便和顾翠华去了常飞正在调查的头桥镇。

吴迪已经大半年没见过常飞,初一见面,吴迪几乎认不出常飞,满脸的胡子,身上的牛仔衣裤肮脏不堪,只有贴身的衬衫领子倒还干净,白晃晃的耀眼。三人在头桥一家小茶室见面,周边氛围乱糟糟的。常飞一见到吴迪,就来了个拥抱,吴迪任由常飞抱了一会,推开常飞,“怎么弄成这样?邋里邋遢的?”

“邋遢吗?我怎么不觉得?张迪,你怎么老让顾翠华带话,搞得我们好像不认识?”

常飞笑着给吴迪和顾翠华让座,问老板要了一壶普通的绿茶,坐在了吴迪和顾翠华对面。

“你不是也没跟我联系吗?我可是女士。这次还不是我主动让翠华约的你?”

吴迪不依不饶地回击,顾翠华也不悦地说道:“常飞,你是不是觉得我多余?你头一次来临山,谁招待的你?”

常飞笑出声,“说不过你们!49年伟人说中国人民站起来了,我到现在才发觉原来站起来的是中国妇女。”

“我呸!你又不是中国男人!”

顾翠华往地上啐了一口,端起茶杯笑眯眯地看着常飞,常飞却收敛起笑容,冲吴迪说道:“张迪,你们政府的工作实在不可思议,各镇报上来的白血病儿童人数和我调查的根本是两回事,有的镇多报,有的镇少报,拿这个头桥镇来说,我在李村附近发现了十几例的白血病儿童,而且据我调查,李村这么严重的情况跟金丰公司有着必然的关系,金丰公司附近的河道里铅含量严重超标。”

吴迪听完一楞,金丰公司不是超华集团接手了么?环保措施应该很到位啊,这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147章 反目成仇

吴迪再也坐不住,习惯性地从包里掏手机要给环保局陈局长打电话,不料手机没带,便吩咐顾翠华给陈局长打电话,让陈局长带人到金丰公司。吴迪怒去冲冲地和顾翠华、常飞先行到了金丰公司。

金丰公司今非昔比,一期工程早已上马,二期工程也在兴建中,颇有中型企业的规模了。公司老总杜成听说吴迪来到了金丰公司,忙从建设工地小跑着进入了办公室。

“张书记,您怎么亲自来了?”

杜成和吴迪接触过几次,春节时还拜访过吴迪,当时送了吴迪一个名贵的包,吴迪没要。

“杜总,怎么回事?李村发现了十几例白血病儿童患者,你们金丰公司是不是在偷排污水?”

吴迪严肃地质问道。

“偷排污水?”

杜成的脸稍稍僵了一下,瞬间又绽放出笑容,“怎么可能?这是谁在胡说?我们集团可是一流集团公司,视环保为生命。”

吴迪正要驳斥,常飞插话了,“我说的。”

杜成看了看常飞,见常飞衣物上到处是污垢,活像个掏粪的,眼里露出一丝不屑,“你算什么东西?我在跟张书记说话,你插什么嘴?”

常飞冷笑了一下,“你又算什么玩意?要不要我给你看看贵公司偷排污水的录像?”

常飞说着,从随身带的一个把背包里取出一盘盒带,吴迪寻思这常飞心思倒也缜密,先前竟不吐露半个字,原来证据早收集好了。

杜成脸色大变,破口大骂,“你给我滚出去!”

吴迪看不下去,“杜总,有理不在声高,看你这幅样子,你是承认了?”

“张书记,这是什么人?环保部门的?不是吧?这小子是在栽赃。”

杜成有些执迷不悟,吴迪笑道:“杜总原来是要环保部门的权威鉴定啊?你这种态度我表示很欢迎。好的,一会县环保局就到。”

杜成这回有点挂不住脸了,凑近吴迪说道:“张书记,我们集团老总你可是熟悉的,我们是自家人。”

“呵呵,自家人?你给他拨电话,我来听。”

吴迪愣愣地看着杜成,杜成慢条斯理地给杜定山拨了电话,把话筒递给吴迪。

“杜成,你找我什么事?”

杜定山慵懒地问道。

“我是张迪。”

吴迪答道。

“哦,迪妹啊,你怎么在金丰公司?”

“我怎么不可以在金丰公司?”

“这说到哪去了?好像我得罪了你似的。”

“你倒没得罪我,可是你旗下的金丰公司排放污水,造成李村儿童患上白血病,你得罪的是李村村民。”

“啊呀!迪妹,这不是还在建设中吗?等到二期工程竣工,我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原来你知道?不行!绝对不行!即日起,金丰公司必须整顿,听候处理!”

“没有商量余地是吗?呵呵,张迪,金丰公司照常生产,整顿不整顿还没有你说话的份。”

杜定山挂断了电话,吴迪差点泪水流下来,就是这样一个曾经和她耳鬓厮磨的男人,居然说翻脸就翻脸。杜定山帮过吴迪不少忙,可是那是私下的交情,面对儿童的生命,怎可相提并论,吴迪感到一阵心痛。吴迪强抑住波动的情绪,沉稳地对杜成说道:“杜总,金丰公司必须整顿,县环保局张局长已经在来的路上。如果有必要,我将会让县公安局出动警力,你看着办!”

吴迪说完,领着顾翠华和常飞出了金丰公司,在路上吴迪借用顾翠华手机向环保局陈局长下达了命令,让陈局长从严对待金丰公司排放污水的事件,陈局长领教过吴迪的厉害,自然一口应承。

吴迪三人回了县城,一路上吴迪沉默不语,常飞不知就里,还夸吴迪办事干练果敢,顾翠华知道吴迪和超华集团老总杜定山有些渊源,晓得吴迪心里难受,出口让常飞住嘴,常飞嘀咕了一声,“中国女人真是看不懂!”

顾翠华哪里肯依,“看不懂滚回美国去。”

常飞这才觉得事情有些出乎他想象,三个人郁闷地回到县城,吴迪缓过神来,邀请常飞吃晚饭,顾翠华气恼地说:“我不吃,这个美国佬真够烦的。”

果真下了车就走。

吴迪和常飞吃完饭,常飞执意要去吴迪住处坐一会,吴迪想到常飞毕竟是客,便带着常飞回到住处。

“张迪,你从金丰公司回来一直沉默寡言,吃完时也没说几句话,是不是我得罪了你?”

常飞小心翼翼地问道。

吴迪摇了摇头,心中的苦闷无法叙说,吴迪还在担心杜定山会对她采取什么措施,如果令出不行,那么吴迪在临山还有什么威望可言?

常飞虽然久在国外,到底从小在常一天身边耳濡目染,便问道:“是不是金丰公司有些来头?我让你为难了?”吴迪还是不说话,无助和道不明说不清的感受让吴迪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顿。常飞默默地想了一会,拿起电话给常一飞打了过去,把金丰公司的事告诉了常一飞,常一飞一听,那还了得,让吴迪接听电话。

“迪儿,是不是受委屈了?不怕,有常爷爷在,只要咱们坐得正就不怕影子歪。”

常一天慈爱地声音传入吴迪的耳膜,吴迪忍不住哭了起来,常一天也是心疼,“迪儿,不哭。睡踏实点,天塌下来有我老头子顶着。”

吴迪抽泣着喊了一声常爷爷,再也说不下去,常飞从吴迪手里接过电话,和常一天简短地聊了几句,常一天关照常飞照顾好吴迪,便挂断了电话。

常飞不会照顾人,笨手笨脚地拿了水壶灌水烧,结果水没烧成,倒把自己淋了一身,吴迪看在眼里,禁不住笑出了声,常飞看着吴迪说道:“张迪,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吴迪经由常一天安慰,心里好受了许多,“去,哪有哭起来好看的人?会说话吗你?去洗洗,身上这么脏。”

常飞去洗澡,吴迪就去烧水,一会儿,吴迪听见常飞在喊:“张迪,给我拿条浴巾来。”

吴迪娶了浴巾往门缝里送,不料浴室门大开,常飞一丝不挂地站在了吴迪面前,“浴巾也没用,我没带衣服。”

吴迪看着常飞强健的体魄,不由愣住了:没带衣物洗什么澡?

正文 第148章 顶起女人的杠杆

吴迪和常飞先前有过一回,倒也没觉得尴尬,“常飞,你故意的吧?”

常飞咧嘴一笑:“不是故意是有意,你觉得我体魄如何?”

说着,常飞还摆了个健身运动员的pose,背肌、腹肌、胸肌暴显,吴迪觉得常飞十分健美,嘴里却说道:“臭美什么?有本事把那玩意也练出肌肉来。”

常飞呵呵一笑,凑近吴迪抱住,“要不,你配合一下,陪我练练?”

“流氓!”

吴迪说归说,却任由常飞抱着,两人就吻在了一起,常飞按捺不住,急急地把吴迪剥了个精光,让吴迪背转身,吴迪照做,翘起的丰满炮台中央隆起的那片粉嫩看得常飞眼红,常飞把着物件就往粉嫩里送,却不料吴迪往前一窜,“我还没洗澡。”

吴迪冲常飞坏坏地一笑,“你进屋躺一会,我就来。”

常飞不依,倚在洗手间门上,看着吴迪洗澡,“贵妃沐浴,我得看看。骊山脚下不是有道风景吗?杨贵妃出浴,游人如织。都出浴了有什么看头?真是搞不懂。”

“你懂什么?出浴了才更有想象的余地。你这样看着我洗澡,心里就只有一个粗俗的念头,你看看你那家伙还直挺挺地竖着,好没情趣。”

吴迪洗好了澡,正要用浴巾擦拭身体,常飞抢过浴巾裹住了吴迪,抱起吴迪往卧室走去,俩人顷刻滚在一起战作一团。

一个回合战罢,吴迪穿了运动服练了一会功,常飞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张迪,你这功夫谁教的?花架子吧?”

吴迪自然不会说出段宏,“你管谁教的,花架子?要不试试?”

吴迪说着逼近常飞,一手迅疾地锁住常飞手腕,一手往常飞手臂处切下,常飞顿时感到一阵剧痛,忙求饶。吴迪放开常飞,笑道:“别以为在床上你有多威猛,那是我让着你。”

“那又不是打架,谈不上让不让。”

常飞说着摸进了吴迪的上衣,揉了揉,“唉,女人天生胸肌发达,我再怎么练也不会到你这个样子。”

吴迪被常飞这么一摸,又有了做事的念头,掏住了常飞的物件,“男人天生的杠杆可是能顶起女人的。”

两人说笑着又连在了一起,第二个回合开始了。

第二天吴迪去上班,常飞还赖在床上,衣服被吴迪一早起来洗了,常飞只能呆在吴迪家里。

吴迪刚入办公室,张力就走了进来,“张迪,昨天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吴迪往办公桌上一看,果然手机在桌子上,“张力,昨天走时忘了带手机,你先坐。”

吴迪拿起手机看了看,居然有三十多个未接电话,除了张力外,曲子豪、柳青都打过。吴迪心想,曲子豪和柳青一下午都打来电话倒也不多见,难道是为金丰公司的事?

“张迪,我要向你检讨,我管理不力,组委会资金账目混乱,罗光耀花钱大手大脚,已经超过了预算。而且,我怀疑罗光耀有把资金用于其个人挥霍的嫌疑。”

张力的话打断了吴迪的思路,“哦,这事和你没关系。带明细了吗?”

张力拿出一张a4纸递到吴迪手里,“都在这上面,你看看就知道了。”

吴迪也没看,“张力,意料之中的事。我一会找罗光耀谈谈,看来要采取点措施。”

张力一惊,忙问道:“张迪,你不会想把罗光耀撤了吧?罗光耀抓经济还是有一套的,这次桑果节还是他的主意。”

“哪能啊?我也没这个权利,撤一个副县长那是人大的事。”

吴迪淡淡地说道。

“张迪,你看着办。”

张力说完告辞,吴迪吩咐江来喜给罗光耀打电话,让罗光耀来一趟。罗光耀还没来,曲子豪的电话进来了。

“张迪,你真下得了手!怎么真让金丰公司停产整顿了呢?”

吴子豪恼怒地问道。

果然是为金丰公司的事,吴迪知道杜定山的能量,也不感到奇怪,“曲市长,金丰公司偷排污水,造成周边儿童患上白血病,不整顿怎么行?”

“非要整顿?那也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整顿期限两三天也就够了。”

曲子豪似乎是在命令,吴迪不服,“曲市长,这要看金丰公司的整顿情况,环保措施一日跟不上就必须整改下去。”

“我的话也没用?”

曲子豪声音提高了几度,吴迪也硬硬地答道:“不是没用,是群众的生命安全更加重要。”

吴迪刚说完话,曲子豪就搁了电话,吴迪知道这回算是得罪了曲子豪,心里也颇难受。

正文 第149章 坏坏地笑着

吴迪还没缓过神来,柳青也打来了电话。

“张迪,我是柳青。金丰公司的事你能不能给我写个书面的详情报告?”

柳青温和地问道。

“柳书记,难道你也是让我对金丰公司网开一面?”

吴迪反问道。

“张迪,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有人也在给金丰公司说情?”

柳青的问话让吴迪有些困惑,难道曲子豪打电话过来没和柳青通过气?吴迪本来不想告诉柳青曲子豪来电说过情,又一想,柳青并没有责怪她整顿金丰公司,只是让她准备一份详情报告,似乎有向上面缓和的意思,便说道:“曲市长刚打来过电话。”

“哦?”

柳青淡淡地应了一声,结束了和吴迪的通话。吴迪思考了一会,也没个结果,索性也不去想这事了。这个时候,罗光耀进来,“张书记,桑果节这两天人气很旺啊,打造我们临山的旅游品牌指日可待。“罗光耀兴奋地说道。

吴迪看了看罗光耀,也不请罗光耀坐,罗光耀大大咧咧地坐到沙发上,吴迪脸色铁青,“罗光耀,你给我站起来!”

吴迪边说边把顾翠华交给她的钻戒、金条以及五万元现金拿了出来。罗光耀见吴迪的态度非同往常,忙站了起来,看着吴迪拿出的这些东西,心里顿时有点惊慌,“张书记,我没有贪污公款啊。”

吴迪微微一笑,“我说你贪污了吗?我要认为你真贪污了,恐怕你就不在这儿了。但你不能不承认虚报账目吧?”

罗光耀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吴迪语气缓和地说道:“光耀,你是个人才,又是我一手推你上来的,很多人都盯着你看。你的行为说好听点是虚报账目,其实和贪污有什么两样?这事还只有我和张县长两人知道,我们俩看你是个人才,所以还想给你个机会。另外,你和顾翠华怎么回事?在京城是不是你卖了她?”

罗光耀已经大气都不敢喘了,默不作声地听完吴迪说话,过了一会,罗光耀壮着胆子说道:“张书记,我错了!翠华的事也是没办法,瞿欢开价五十万,是我害了翠华。”

“一口一个翠华,你有什么资格这么称呼她?你和她的关系到此为止!虚报账目的事该怎么收场你自己去好好处理,这些东西你拿走!虽然不追究你的责任,但是你必须要交给我和张县长一份书面检查,你去吧。”

吴迪到底还是舍不得拿自己的爱将开刀,这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罗光耀的事的确可大可小。吴迪只是想惩戒一下罗光耀,让罗光耀夹紧尾巴,对张力也要尊敬。

罗光耀如遇大赦,从吴迪办公室拿了东西出来,衬衫都湿透了。罗光耀怕归怕,想到他自己为临山县经济作了那么大贡献,就为这点小钱被吴迪训了一顿,心里还是不服,可是罗光耀对吴迪敬畏有加,便把气撒到了张力身上,罗光耀认准组委会账目的事必然是张力汇报给吴迪的,这么一来,罗光耀对张力就有了恨意,这完全出乎了吴迪的意料。

罗光耀驾着车出了县委大院,看见街上走过一个熟悉的女人背影,罗光耀把车开到那人身旁停下,探出头喊道:“秦芳,你干啥去?”

女人正是和顾翠华曾经在县委招待所一块儿做过服务员的秦芳,顾翠华被费杰沾污,也是出于秦芳的安排。顾翠华把此时告诉过吴迪,吴迪只是说秦芳也只是想奔个前程,能饶人处且饶人,顾翠华才善罢甘休。

“罗局长,哦,该称你罗副县长,好久不见,你现在可是临山的大红人,很难见你一面啊。”

罗光耀调到招商局做局长,秦芳是办公室打字员,罗光耀有亲自把材料关的工作习惯,每次让秦芳打字,罗光耀总要在一旁盯着。秦芳可不是省油的灯,罗光耀虽然没和她上过床,可是倒也吃了不少秦芳的豆腐。

“秦芳,你这是笑话我呢,咱俩是同事,要不要我捎你一程?”

罗光耀看着秦芳硕大的,想起吴迪不让他和顾翠华来往,心里痒痒的。

“好啊,只要你不把我带到床上去就行。”

秦芳打开了副驾驶门坐了上来,一副妖媚的样子,罗光耀忍不住隔着衣服摸了摸秦芳的胸脯,“还那样啊,你下面那么大上面却这么小,比例失调。”

“罗副县长,你现在身份可不一般,别动手动脚啊。”

秦芳妩媚地瞥了一眼罗光耀,把胸挺到罗光耀眼前,“你哪只眼看见我小了?”

秦芳的胸脯并非如罗光耀说得那么不堪,也绝对够得上丰满。

“呵呵,当我不敢看?要不找地现场观摩去?”

罗光耀心里烦闷,边开着车边说道。

秦芳却不搭话,伸手在罗光耀抹了一把,坏坏地笑着。

正文 第150章 果然好东西

有些事就是话赶话赶出来的,罗光耀也是急火攻心,把秦芳带到了他和顾翠华一起租的屋子里,这屋子平时罗光耀和顾翠华俩人也不住,就图个幽会方便,事先不约好,俩人谁也不会去租房。

秦芳看了看屋子,屋里有些女人用的化妆品之类的东西,便问罗光耀:“这是你金屋藏娇的地方?”

罗光耀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伸手摸进了秦芳的内衣,“这也不是金屋啊?你倒是娇娇。”

秦芳其实也就是问问,“关我什么事?别扯到我身上。”

“就是啊,你多问的。”

罗光耀熟练地解开了秦芳的胸衣,捏住,“我草,还真是大,以前怎么不觉得?”

“亏你还是领导!眼见为虚手摸为实都不懂。”

秦芳觉得罗光耀的手在内衣里施展不开,主动褪去了上衣,罗光耀退了几步,远远地看着,“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你这山峰风光无限好啊。”

“这也算风光?我还天生一个仙人dong呢,要不看看?”

没等罗光耀说话,秦芳缓缓地褪下裤子,先是露出了茂密地带,再是隐隐的微微发黑的缝隙,罗光耀笑道:“我怎么没见仙人dong呢?”

“那是肉眼能见的吗?必须要有定海神针指路。“秦芳在床上躺平,罗光耀忙把他自己扒了个干净,“定海神针在此,大、大、大!”秦芳拍了一下罗光耀的臀,“念什么咒语?进来吧!且看我如何收了你着猴子。”

俩人战罢,罗光耀感慨道:“果然好东西,我怎么就想不到尝一下。”

“那是你眼界高!我这样的老女人怎会入你的法眼。”

秦芳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忧郁,罗光耀不由得想起顾翠华,想到此后再也不能和顾翠华暗度陈仓,也是有些郁闷。

秦芳看在眼里,问道:“光耀,你怎么了?是不是后悔了?”

“没啊,我心烦!”

罗光耀答道。

“你都是副县长了,临山谁不知道你是县里经济发展的第一功臣?你有什么烦心事?我好不容易从招待所出来,结果还是个打字员,顾翠华认识吧?比我出来的晚,人家早就是县委办副主任了,朝中有人好做官啊。“秦芳依偎在罗光耀怀里,一手握着罗光耀的本钱,叹道。

不提起顾翠华还好,一提起顾翠华,罗光耀就对张力恨恨的,“我算什么功臣?张力是县长,我就一跑腿的。”

秦芳也是个人精,听出了罗光耀话里的意思,便柔声说道:“张力?不就搞婚外恋厉害吗?和马守英的事谁不晓得?”

“那又怎样?生活对普通百姓来说从来不是问题,生活问题对领导来说也从来不是问题。”

罗光耀讪讪地附和着。秦芳从罗光耀怀里撑起身子,一对上下颤动,罗光耀不由地含住,秦芳像是在给孩子哺乳,把罗光耀的头颅抱在胸前,“光耀,马守英不是和喻培伦复婚了吗?不过,据我所知,他俩经常吵架,喻培伦疑神疑鬼,一直怀疑马守英和张力藕断丝连。”

罗光耀松开口,抬头看了一眼秦芳,“你怎么知道?”

“我家就住在喻培伦家楼下。”

秦芳答道。

罗光耀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显然是在思索,过了一会,说道:“秦芳,你明天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秦芳问道。

“替我把一封信塞到喻培伦家里的信箱里。”

罗光耀眼里闪光,秦芳再问,“谁的信?”

“你只管送就是了。”

罗光耀说着又来了精神,伸手把秦芳放到,又压在了秦芳身上,“明天下午我们还在这见面,到时我交给你一封信。有你的好处。”

“什么好处?”

秦芳大约也知道了罗光耀的意图,眼里闪出兴奋。

“呵呵,好处之一是你将副县长长期虏获在你的床上,好处之二么就是你不用再打字了,我想办法给你提干。”

罗光耀进入了秦芳,秦芳不由得嘤咛一声,娇声道:“这第一算什么好处?明明是你占了便宜还卖乖嘛。第二也算不上好处,我不是已经干上了么?”

俩人打情骂俏着,出租屋内又是春意盎然。

只是已在租房外伫立了许久的顾翠华却神色黯然,顾翠华没想到临时起意想到租房里取她的东西居然听到了罗光耀和秦芳俩人的浪语,还听到了罗光耀让秦芳送信的对话,虽然,顾翠华不知道罗光耀让秦芳往喻培伦家里的信箱送什么信,可是顾翠华确定一点,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顾翠华本来听吴迪分析,晓得是罗光耀在京城卖了自己,曾经想和罗光耀一较长短,后来想想这有点木棍子搅茅坑越搅越臭的意味,便打消了念头。可是,罗光耀却和曾经祸害过她的秦芳在一起,顾翠华却心有不甘了,她决定要出手教训教训罗光耀和秦芳。

正文 第151章 左拥右抱

曲子豪给吴迪打电话的时候,杜定山就在曲子豪旁边,俩人在省城一家会所的一间套房里悠闲地躺在按摩椅上,享受着俩个貌美女子的按摩。杜定山见曲子豪恼怒地放下电话,知道曲子豪没有说动吴迪,便笑道:“曲兄,你也别太为难,张迪这是给脸不要脸。我也是帮过她的,这娘们说翻脸就翻脸,看来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谁说不是?想当初她的文凭还是我给办的。”

曲子豪隐去了徐卫曾为他运作来丽湖担任市长的事,相比较而言,徐卫让他给吴迪弄张文凭实在是小事。

“哦,这么说张迪的文凭是掺水的?”

杜定山眼珠一转,“呵呵,把这事放网上去,看着娘们还能不能坐得稳位子。”

“定山,张迪的文凭倒是真的,就是没上过一天学。你这么搞会牵涉到我。”

曲子豪说道。

“没上过学不就得了?找几个和她一届的同学,花点小钱,在网上贴文不就搞定了?曲兄,你反正也不在干部管理学院干了,而且你也完全可以推说张迪文凭的事你不知道,现在哪个大学没有这种情况?没事。”

杜定山这么一分析,曲子豪觉得很有道理,可是一想到曾和吴迪颠鸾倒凤的快乐时光,又觉得这样做对不起吴迪。曲子豪犹豫着问道:“这样做不合适吧?”

“什么不合适?曲兄莫非是怜香惜玉了?”

杜定山笑道,曲子豪有些尴尬,杜定山看在眼里,晓得曲子豪和吴迪有一腿,又说道:“曲兄,像张迪这样的女人有的是。“杜定山虽然没明讲,但曲子豪听得出其中的意思,“定山,你要那样做就去做,我不反对,张迪也就是我名义上的学生而已。定山,其实你也可以通过其他渠道让张迪屈服啊。”

杜定山不置可否,临江省现任省委书记关博彤倒是他爷爷杜刚的老部下,可是杜刚给关博彤说过只在合法的前提下给杜定山给与方便,杜定山知道吴迪的事上不了台面,哪里敢去找关博彤?再说对付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动用关博彤岂不是杀鸡用宰牛刀?杜定山相信县官不如现管的古话,便找了早就认识的曲子豪和柳青。杜定山在和曲子豪、柳青的交往中,觉得柳青更讲原则性,所以先前为在临山的投资的事就让柳青给孙道山施压,孙道山固然屈服。可是现在明显背离了原则,在柳青那边可能就不容易行得通。应该说,杜定山对曲子豪和柳青的分析是精准的,曲子豪对吴迪整顿金丰公司是直接要求通融,而柳青只是让吴迪写封报告上去。

“曲兄,现在搞臭官员最快捷的方式就是网络,张迪不是被称为最美女县长吗?这回让她尝尝最丑女书记的滋味。”

杜定山从按摩椅上坐了起来,“曲兄,里面闷,我去外面坐坐。”

说着,杜定山朝给他自己按摩的女子使了个眼色走出了套房,女子会意,走近曲子豪,“先生,我也来给你按摩。”

曲子豪的人生有点学而优则仕的况味,可是他笃信才子佳人的说法,曲子豪对古龙的“一支笔、一杯茶、有女人在怀”的说辞很是欣赏。先前,杜定山在一旁还有所顾忌,这会儿,曲子豪看着衣着单薄的貌美女子,呵呵一乐,说道:“左拥右抱,何其美哉!”

果然吴子豪坐起了身,双手搂住两个美女走进了里间的卧室,宽宽大大的一张床足以容纳三人在上面嬉戏。两个女子倒也乖巧,早把围在曲子豪腰间的棉毛毯子取了下来,一人一手伸进了曲子豪的底裤,“先生,要不给你这里按摩按摩?”

“好啊!可是这里用手按摩不得劲。”

曲子豪轻巧地撩开了两个女子的旗袍开叉处,里面竟是光脱脱的,“两位佳人看来也是蓄势已久。”

说着,两手分别摸进了两个女子的,大力地揉搓着,一个女子笑着躲开,“先生,越是像你这样看上去斯文的人越是会来事。”

“是吗?怎么来事法?”

曲子豪笑着又把躲开的女子揽了过来,三人躺倒在床上,两个女子身子一扭一挣,旗袍竟脱落了,曲子豪抚掌大笑:“职业选手和非职业选手差别就是大,连脱衣服的手法都不一样。”

“我们如果是职业选手,那先生你算什么选手?”

一个女人啼笑道。

曲子豪又是大笑,“好个伶牙利嘴!我先试试你底下的功夫。”

说着,就压上了那女人,连上接口,一旁那女子看得眼红,“先生,你厚此薄彼,让我看戏啊?”

吴子豪不搭话,撂翻了空闲的女子,把嘴凑到缝隙处,吮吸了起来。

女子撑着身体,见曲子豪埋头苦干,偷偷从旗袍的暗兜里拿出手机,把曲子豪的丑态拍了下来。

世间事就是这么巧,这个拍照的女子正是当年和吴迪相当要好的小姐妹小榕,小榕已经多年没见过吴迪,可是当曲子豪和杜定山无意中提到了张迪的名字时,虽然不能确定两个男人口中的张迪是不是她的小姐妹,但还是暗暗留了心,这才有了拍照的举动。

正文 第152章 吸干

小榕下了班直接去了网吧,在百度输入“最美女县长”这几个字,果然跳出了张迪的名字,附图上,吴迪身穿泳装,脸上一股正气,少了当年的妩媚,却多了几许英气,但小榕还是认定这个最美女县长就是当年的小姐妹张迪。小榕决定第二天请假去临山,告诉吴迪有人要陷害她的事。

吴迪这天教训了罗光耀后也是百无聊赖,处理了一会公务,想到常飞还在她住处,便早早地回去了。进了屋里,常飞却不在,桌上留着一张纸条。

张迪:我回省城了。金丰公司的事我和爷爷又沟通过,爷爷答应不日将和几个老同志来临山调研,你大可不必过于担心。

吴迪手捧着纸条坐到沙发上,心里一阵感动。

正感动着,李嫣打来了电话,“张迪,我是李嫣啊。”

自从上次在李嫣家和柳青发生了关系后,吴迪和李嫣就断了联系。李嫣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让吴迪有些意外,“哦,是你啊。”

吴迪的声音淡淡的。

“张迪,还记恨我啊?我向你认错,是我一时糊涂。老田走了后,柳青成了我唯一的依靠,虽然我和柳青的关系也见不得阳光。张迪,原谅我,好吗?”

李嫣道着歉,吴迪顿时心软,“李校长,你说远了,其实我也有错。”

“你哪有错?是柳青伤害了你,我又撒了把盐。不说这事了,柳青在我这,听他说起了你的事,我跟柳青说了,必须要站在你一起。”

李嫣的话感动了吴迪,“李校长,谢谢你!”

“谢什么?这么见外,以后就叫我李嫣。李阿姨也不准叫,都把我叫老了。有空来家玩,我挂了。”

李嫣说着就挂了电话,吴迪的心情好了许多,洗了个澡,在床上看了会电视,想起昨晚和常飞的缠绵,忍不住浮想联翩。吴迪起身从密码箱里取出自慰棒,震动的微鸣声让吴迪不能自持,吴迪把自慰棒塞进体内,膣腔内竟产生一股吸力,那种畅快淋漓的感受让吴迪发出了快乐的轻呼声,在极度的愉悦中,吴迪睡着了。

江来喜在临山县委办公室实习以后,吴迪的工作时间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让他写文稿或者外出,江来喜就在临山租了套房。晚上没事,江来喜就上上网,吴迪睡熟的当儿,江来喜打开了一个著名的论坛,顿时被一篇《假学历的最美县长还美吗》的帖子吸引住了。江来喜心里咯噔一下,却是和吴迪一届的同班同学写的帖子,帖子里详列了当时同班同学的姓名,附了一份吴迪在临山担任副县长时的履历,证实当时临江省干部管理学院这一届同学中并没有吴迪这么一个人,由此得出了吴迪学历造假的结论。帖子后,还有几个当时应该和吴迪一届的同班同学的跟帖,都说没和吴迪同班过。江来喜想到当时史潇潇让他写论文的事,不由也怀疑起吴迪的学历了。

江来喜想了一会,给史潇潇发了个短信,在确认史潇潇通话方便后两人通了话。

“潇潇姐,网上现在疯传张迪学历造假的事,你和张迪熟悉,你觉得这事是真的吗?”

江来喜问道。

“什么?你有病吧?张迪在网上不是被称为最美女县长吗?”

史潇潇在电话中打着哈欠,声音懒洋洋的。

“是真的啊!”

江来喜强调道。

史潇潇沉默了一会,说道:“是真的又怎么样?都是想你这样无聊的人惹是生非,说好的也是你们,说不好的有事你们!能不能让人消停一会?让张迪这样的好干部好领导做点事?”

“潇潇姐,什么你们你们的?又不是我在说。”

江来喜不服道。

“我不管!你不是号称自己是超级黑客吗?给我黑了那网站,要不然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史潇潇下着命令,江来喜委屈地说道:“那可是著名的网站,别说我能不能黑了它,即便黑了我怕难逃一场官司。”

“那你也得给我想出办法。”

史潇潇不依不饶地说道。江来喜想了会,说道:“办法倒有一个。”

“说!”

“我不说!说了也没捞好!”

江来喜逗道。

“小江弟弟,姐的宝贝,姐想你了,明晚姐过来给你草,姐现在痒死了。”

史潇潇说着浪话,江来喜来了兴致,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江来喜一筹莫展,“潇潇,你上网啊,咱们luo聊。”

“你作死啊?我又不是一个人,我这是在外面给你偷偷通话呢。”

史潇潇恼怒道,“想不想我明晚过来?我吸!”

“姐,我喜欢你吸,好爽哦。”

江来喜已经褪下裤子,一手撸着物件,喘息有些不匀,被史潇潇察觉,“江来喜,你给我留着,我要查验,明晚少交货,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嗯,嗯,我错了。姐,张迪的事交给我来处理,看我怎么把水搅浑的。”

江来喜生怕再和史潇潇谈下去会坏了好事,忙挂了电话,双手撸了一会,一串白色的柱子喷了老远,年轻人有的是货,经得起查验。

江来喜休息了一会,又是精神百倍,给几个同学打了一通电话,让他们冒充吴迪当年的同学,写了诸多煞有介事的帖子发到了论坛,江来喜连夜又跑了临山所有的网吧,以临山群众的名义大肆赞颂吴迪出任副县长以来的政绩,落脚点都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干部必然是有真才实学的,怎么可能学历造假?

江来喜忙了一宿,天亮时分才回到租屋内,竟死死地睡着了。

正文 第153章 擦的是什么东西

第二天一早,吴迪上班想写金丰公司的调查报告,叫了几声小江,却不见江来喜进来,便给江来喜打电话。江来喜电话却关着机。吴迪心里猜想江来喜大约跑去史潇潇那里去了,便坐下来硬着头皮写起报告,顿时感觉脑中一片浆糊,吴迪叹了口气,摇笔杆子这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吴迪想了想,兴许江来喜还睡着,就给顾翠华打电话让她去江来喜租屋一趟,叫江来喜速来上班。吴迪刚吩咐好,新任不久的宣传部长进来了,告诉吴迪网上盛传她文凭造假的事,一些媒体要来临山采访,吴迪心里一惊,但不好说什么,便道:“这事你看着办。”

宣传部长笑了笑,“张书记,我已经吩咐所有部门一律拒绝采访。您的事纷传不一,我看了下帖子,有的说您造假,更多的帖子说你没造假。还有临山的群众纷纷为你辩护,说像您这样的好领导怎么会做这样的事?现在的网络怎么说它好?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怎么也不管管?”

吴迪纳了闷,怎么还有更多的帖子证明她没造假?便展颜一笑,“网络怎么管?防人之口甚于防川,这会让整个民族噤声的,一个听不到民间声音的政府必然会腐败堕落。我的事还是小事,大不了我辞了这个书记不干。”

“张书记,你真是磊落胸怀。我就是来告知一声,您忙。”

宣传部长说着出了吴迪办公室。吴迪忙打开电脑,上了论坛一看,对她文凭的事果然分成了两派,吴迪有心数了数,还真是维护派多。

吴迪喝了口茶,寻思怎么倒霉事要么不来一来就接二连三,是不是期间有什么联系?杜定山这样一个有层次的人,总不会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吧?吴迪心里没有答案。

顾翠华接了吴迪电话,循着江来喜留在县委办的租屋地址找了过去,砰砰地敲了几下门,“江来喜,给我滚出来!”

过了一会,屋里还是没有动静,顾翠华气不打一处来,用脚揣了几下门,“江来喜,你小子还想不想干了?日头都照在你上了,还睡?睡死你!”

门终于开了一条缝,顾翠华看得真切,江来喜什么都没穿,那物件吊儿郎当地垂着,忙转过身,身后传来碰砰的关门声,江来喜在屋里喊道:“顾主任,等等啊。”

顾翠华猜想江来喜必是穿裤子去了,这家伙做事太离谱,居然光着身子来开门,得教训教训他。

顾翠华正想着,门大开了,江来喜裤子是穿了,上身却还精光,“顾主任,不好意思,怕你久等。”

“我说江来喜,你是县委办的人,做什么事都得稳重,像你这样怕是不太适合在县委办。”

顾翠华环顾了一下租屋,床上到处是衣物,电脑台上的烟灰缸里尽是烟蒂,电脑台底下一团纸巾,实在是脏得不像话。吴迪忍不住把烟蒂倒进了垃圾桶,弯腰拎起了那团纸巾,觉得硬硬的,“江来喜,你擦的是什么东西?”

江来喜刚才被顾翠华训了一通正想反驳,见顾翠华拎着纸巾问他,纸巾里擦的是昨晚和史潇潇聊后的产物,脸色顷刻一红,说话都有些结巴,“顾主任,您,您快扔了。”

顾翠华是过来人,见江来喜这种神色,知道纸巾擦了什么,忙松手,找洗手池洗手,“江来喜,我走了。张书记找你,让你快去上班,你手机怎么也关着?以后可不能关了。”

说着,顾翠华从洗手池边转过身,却不料撞到了站在她身后的江来喜,江来喜身体强壮,顾翠华站立不住,整个人蹬蹬蹬往后退去,眼看就要撞到水池上,江来喜及时伸手揽住了顾翠华的要,顾翠华的头贴在江来喜胸前,一股充满男性青春气息的特殊味道袭入了顾翠华的心肺,顾翠华心里微微荡漾,两人虽然有过争执,但顾翠华知道江来喜是个才子,相貌个头也是帅哥一族,心里其实还是颇为赏识江来喜的。

“你怎么回事?”

顾翠华与其说是在斥责还不如说是在娇嗔,江来喜昨晚空放了一炮,这会儿正有需求,见顾翠华眉宇间不像是恼怒,而且顾翠华温软的身体并没有离开他,江来喜心一横,捧住顾翠华的头颅亲了下去,顾翠华昨天被罗光耀和秦芳气得不轻,这会儿也就反放任自流了,抱住江来喜,积极地回应着。

顾翠华和江来喜吻了一会,觉得无力有些亮堂,眼一撇,间房门敞开着,推开江来喜,轻声说道:“你个冒失鬼,门还开着呢。”

江来喜喜上眉梢,迅疾地关了门。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吻在了一块。

正文 第154章 自己玩出来的

顾翠华和江来喜其实年纪相当,顾翠华还略显小些,而且顾翠华人长得也十分漂亮,较之史潇潇有过之而无不及,江来喜哪里还能只停留在亲吻阶段?

江来喜摸到了顾翠华的裤扣,很老练地解开,摸到了顾翠华下面的隆起处,手指稍稍一戳,就进入了顾翠华体内,暖洋洋温润润的,只搅了一下,顾翠华就春*潺潺。

“江来喜,快点,张书记还等着你去上班。”

顾翠华借了吴迪的名义催促着,其实是心里充溢着向往,身体里空落落的,需要填满。

“哦。”

江来喜嘴里答应着,却仍只是搅动着顾翠华的膣腔,一根手指在顾翠华里面忽而挺直忽而又弯曲,顾翠华知道这是江来喜存心这样,呼啦一下扯下了江来喜的裤子,用力搓起了江来喜的本钱,“江来喜,这是你自找的,谁不会玩?”

俩人不知不觉较上了劲,脸都涨得通红,江来喜到底敌不过顾翠华,讨饶道:“顾主任,你厉害!我都要被你弄出来了。行行好,让我进去。”

顾翠华也在的悬崖边上,脑中忽然想起那团纸巾,便问道:“那纸巾怎么回事?是不是和别的女的做事了?老实交代!”

江来喜哪敢隐瞒,“顾主任,我哪有别的女人?自己玩出来的。”

“嘻嘻,还什么自己玩出来的?不就手yin吗?”

顾翠华松开江来喜本钱,“不来了,反正你自己也会弄。”

说着,顾翠华就要整理衣物,江来喜苦着脸央求,“顾主任,原谅小的。”

边说边从背后抱住了顾翠华,硬是把顾翠华的裤子扒落到地上,本钱往顾翠华那两片里乱捅,就是不能进去,顾翠华这才弯下腰,露出缝隙,江来喜见状大喜,一挺腰就哧溜进去了。……俩人做完事,江来喜赶着去上班,顾翠华去了喻培伦家附近远远地守着,顾翠华晓得罗光耀是个急性子,生怕罗光耀上午就让秦芳去投信。顾翠华对喻培伦家很是熟悉,俩人曾经在喻培伦家纵过情。顾翠华的预感还不错,等了一会,顾翠华就见到秦芳从外面急匆匆走到喻培伦家信箱前,只一会儿又离开了。顾翠华等到秦芳走远,走到信箱前,这个小区的信箱大都坏了,顾翠华轻轻拉开喻培伦家信箱的小门,取出了一封信,稍稍看了一眼,信封上写着“马守英亲启”五个字。顾翠华料定这信必是刚才秦芳投入的,便把信放入坤包内,看看四处无人,也离开了。

顾翠华找了一家咖啡馆,要了一杯咖啡,边喝边看起了信。

守英:错误有时候之所以让人难以忘怀是因为有的错误曾经是那样美丽,我和你的故事今生怕是无法续写了,但是来生,谁也没法阻挡我们的决心,将今生的错误演化为来生的幸福。

听说你现在整日陷在他无中生有的叱骂中,我的心很是不安,可是我无能为力。那天开会,看着台下的你面容憔悴,我简直无地自容。如果我能替你受千般的煎熬,那该有多好?

这封信你或许会看不到,他会先你拆了信,那么就当我是在为你恳求他信任你和我。

张力即日顾翠华看完信,觉得罗光耀用心真是良苦。信的内容模棱两可,但字里行间还是透出了张力对马守英的一往情深,这样的一份信,如果让喻培伦看到必定会找张力拼命,那样,张力就说不清道不明了。让顾翠华还意外地是罗光耀模仿别人笔迹的功力,张力的字顾翠华见过,罗光耀模仿的字简直可以鱼目混珠,要不是顾翠华事先知道了罗光耀的计划,绝对分不出真假来。

顾翠华从咖啡馆出来就去了吴迪办公室,吴迪正在看江来喜写的调查报告。

“姐,你在看啥?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顾翠华把信盖在了报告上,吴迪瞧也不瞧,顺手挪开,“翠华,别捣乱,我有事。”

“姐,你看看嘛。”

顾翠华撒起娇来,吴迪无奈,拿起信封一看,问道:“翠华,这是马守英的信,怎么在你手里?”

“怎么不可以在我手里?姐,你看了再说!反正我已经拆开了,要是马守英追究私拆她的信件有我顶着。”

顾翠华嬉皮笑脸地说道。吴迪疑惑地拿出信纸看了起来,心里直嘀咕:张力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姐,怎么样?精彩吧?”

顾翠华问道。

“你哪来的信?”

吴迪反问道。

顾翠华神秘地笑了笑,把昨天听到的罗光耀和秦芳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吴迪越听越不是味,本来只是想让罗光耀收敛点,让他懂得些上下有别的规矩,这罗光耀反倒恨上张力了。吴迪觉得她的良苦用心用错了对象,罗光耀能力虽强但是胸襟狭窄。吴迪想起那天在绿翠河现场,罗光耀的脸上似乎也是得意的神色,罗光耀那时还是个局长,看着同僚被领导痛斥,完全不应该是那种表情。

吴迪暗下决心,是该到挥泪斩马谡的时候了,否则后患无穷。

正文 第155章 下面变了颜色

吴迪正思索着,江来喜从办公室外间进来,问道:“张书记,门卫说有一个自称是从省城来的年轻女子要找您,您看?”

吴迪还没说话,顾翠华冲江来喜喝道:“小江,你觉得是个人就可以见张书记的么?省城来的又如何?”

江来喜有些尴尬,狠狠地看了顾翠华一眼,静等着吴迪说话。

“翠华,你怎么回事?说话越来越离谱!小江,你别听她的。省城来的女子说她叫什么名字了吗?”

吴迪在心里揣摩着那字的身份,难道是先前在邦谷市劳动局的同事?

“说了,叫小榕。”

江来喜答道。

“小榕?”

吴迪觉得这名字有点熟,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猛然想起这是她在会所工作时的小姐妹,忙说道:“小江,你再审核一下报告,如果没问题,就直接寄给市委柳书记。我有事出去,下午不回办公室了。”

吴迪说着就拎了包出门而去,办公室就只剩下江来喜和顾翠华。江来喜从吴迪办公桌上拿了稿子往外间走,却被顾翠华拦住。

“我还是不是你领导?怎么刚才都不打一声招呼?”

顾翠华佯装恼怒地问道。

“顾主任,你是大领导。”

江来喜笑着要从顾翠华身旁溜过去,被顾翠华抓住衣领,江来喜不得不停下。

“怎么个大法?”

顾翠华问道。

“我想想,哦,顾主任大的像座山,我都看不到。”

江来喜逗着顾翠华,顾翠华疑惑了,“山你还看不到?”

江来喜突然伸手把顾翠华揽到胸前,顾翠华的脸贴在了江来喜脖颈处,“我这样高大的人你看得到么?”

还真是这么回事,当人面对一座高山的时候,如果不仰头看山顶,只盯着眼前的岩石,那眼里肯定没山的形象。顾翠华不禁为江来喜的博识折服了,“小江,你还算是个有点才华的人。好好干,前途无量!”

顾翠华领导般拍了拍江来喜的肩膀,江来喜却不老实了,顺手摸了一下顾翠华的,“好好干算是怎么干?”

顾翠华踢了一脚江来喜,乜了一眼,妩媚地说道:“好好干就是爱怎么干就怎么干!”

江来喜知道吴迪下午不会回来,胆子壮壮的,把稿子往茶几上一扔,搂住顾翠华,劈头盖脸就是一阵吻,唾沫涂遍了顾翠华的脸庞,顾翠华不躲不闪,伸出手往江来喜下盘一掏一捏,江来喜痛得直跺双脚,“顾翠华,不带你这样的,你这是要我命啊。”

“我的名字也是你随便叫的?”

顾翠华微笑着问道,江来喜往后退了几步,“顾主任,我惹不起躲得起。”

说着就要拿了稿子往外走。

“看你这厮往哪里逃?”

顾翠华拦住了去路,江来喜不知道顾翠华还想干什么,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上午还有过肌肤之亲,但仅止于此,顾翠华还是领导,得罪不起。

“小江,在这里你敢不敢?”

顾翠华突然问道。江来喜是个懂风情的男人,焉能不知顾翠华的意思,“有什么不敢的?”

江来喜猛地把顾翠华抱到宽大的办公桌上,俯身就压了上去,俩人默契地配合了一下,江来喜进入了顾翠华,噼里啪啦一顿乱撞,县委书记的办公室成了俩人的销 魂 窟,这让两人都异常兴奋,根本没留意翻到了办公桌上的墨水瓶,墨水汩汩地流在了俩人的结合部,随着撞击,溅得两人的下面墨黑一片。

待到好事完毕,俩人才发觉下面变了颜色,对视着笑出了声,各自拿了纸巾擦拭,却怎么擦得干净?顾翠华说道:“还是回家用肥皂洗吧。”

江来喜没辙,想想顾翠华说得对。俩人穿好了衣物,收拾好吴迪的办公桌,顾翠华还格外上心,几乎贴着桌面又查视了一番,果真大有收获,居然找到了一根卷卷的毛发。看来,女人做事的确要比男人心细多了,江来喜自叹不如。

吴迪把车开到了门卫,接了小榕去古华山庄。古华山庄是临山专门招待省市领导的宾馆,吴迪还是劳动局局长的时候,和孙道山就在古华山庄的一处别墅里苟 合过,现在吴迪是临山一把手,自然可以随心所欲了。

吴迪和小榕多年未见,自然热络的不得了。

“小榕,你没怎么变啊,还是老样子。”

吴迪由衷地说道。

“是吗?张迪?我觉得你身上多了一股英气,和你的身份很相配。”

小榕羡慕地答道。

“我有什么身份?不过是有身份证的人而已。”

吴迪笑道,“对了,我们姐妹俩好多年没见,你怎么找到我的?”

“那还不容易?你是网络红人,最美女县长啊!”

小榕答道。

“什么最美女县长?这会儿又成了最丑的了。”

吴迪感慨着,小榕却接口道:“他们真动手了?这么快?”

吴迪心里一惊,难道小榕知道网络上疯传她文凭造假的事是谁干的?

正文 第156章 该怎么就怎么

到了古华山庄,吴迪把小榕引进了一幢别墅内,小榕四处看了看,羡慕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张迪,这要是我家该多好?”

“呵呵,那你就把这当你家好了。”

吴迪泡了一杯茶给小榕,拉着小榕在沙发上坐下,“小榕,你刚才在车上说什么事这么快?”

小榕掏出手机,正色道:“张迪,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昨天,我接待了两位客人,听到他们谈话中提到了张迪的名字,我就有心了。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要在网络上编排你早假文凭的事,我就赶来找你了。”

“啊?小榕,你认识他们?”

吴迪按捺住内心的激动问道。

“不认识!来会所的人多了去,我怎么可能认识?”

小榕看着吴迪笑道,吴迪不免失望,“也是,小榕,谢谢你专门过来告诉我。你能描述一下那两个人吗?”

小榕把曲子豪和杜定山的外貌身高等等做了详细的描述,吴迪断定年轻男子必定是杜定山,可是年长的男人是谁,吴迪还是吃不准。

小榕犹豫了一下,“张迪,年长的男人我拍了照的。不过……”

小榕欲言又止,吴迪明白小榕可能有些为难,便说道:“没关系的,小榕,不方便就不要拿出来了。今晚,我们姐妹俩喝个通宵,难得一聚,庆祝庆祝。”

小榕咬了咬牙,断然说道:“张迪,你自己看,我去洗手间。“小榕把手机递到吴迪手里,往洗手间去了。吴迪知道小榕为什么躲开,拿着手机稍稍愣了一下,打开了手机的照相册,一张张污秽不堪的照片映入眼底,都是同一个男人和小榕等两个女子寻欢的情境,这种情境让吴迪的思绪回到了从前,吴迪的心境一下子低落了。

吴迪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没有面部特写的老男人是谁,曲子豪和杜定山这两个都曾与她有过关系的男人居然合谋陷她于尴尬境地,这让吴迪有了一种男人不可靠的深深痛楚,待到小榕从卫生间出来,吴迪已是泪流满面。

“张迪,你怎么了?”

小榕关切地问道。

“哦,没什么。”

吴迪擦去了泪水强笑道。

“张迪,我们是姐妹吗?”

小榕问道,吴迪感动地点着头。

“张迪,其实我也知道你不容易。官场如战场,甚至比战场更残酷。战场的硝烟至少还可以让人警醒,可是官场无声啊,无声中酝酿的风浪必是滔天汹涌!”

小榕高深精辟的话出乎吴迪的意料,吴迪记得小榕说她是小学毕业。

“张迪,你感到意外是吧?我其实是大学毕业,先前我告诉你的都是假的。当时我毕业时,我爸出了交通事故,我妈又下了岗,肇事的司机没了影踪,我只好寄身会所了。”

小榕的语气相当平淡,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吴迪禁不住抱住小榕抽泣,小榕拍了拍吴迪后背,“张迪,为我哭不值得。你的事想好了该怎么应付?”

吴迪放开小榕,动情地问道:“小榕,现在开一家高档点的美容院要多少钱?”

“你问这干什么?总要百万吧?我问你,你的事你有主意了吗?”

小榕再次问道。

“小榕,我筹资开一家高档点的美容院,你来经营,收入对半分,亏的算我。”

吴迪还是执意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小榕生气地说道:“张迪,你那份闲心干什么?你的事现在最要紧!我替你想好了,那王八蛋不是要你好看吗?我把相片放到论坛上去,我记起来了,他们中有一个人的名字叫定山,另一个忘了。”

吴迪听小榕执意关心着她的事,思考了一会,说道:“小榕,你要真帮我,你得答应我刚才说的开美容院的事,不然我担心你会有危险。你刚才说的定山姓杜,超华集团董事长,能量极大。”

小榕听吴迪言辞郑重,便答应了吴迪的条件,两人商议了一会,决定以牙还牙,由小榕找一家不需要身份证的网吧将照片发到网上,同时配发一片帖子,揭开曲子豪和杜定山的真实身份。

俩人讨论了一下细节,感觉万无一失,吴迪便让山庄经理送一桌菜肴和几瓶红酒过来,俩人刚要开吃,史潇潇打来电话问吴迪在哪里,怎么客人到了临山也不招待,吴迪喜出望外,忙要派小陈去接史潇潇来古华山庄,史潇潇说她带一个人过来,他认识古华山庄。吴迪知道史潇潇口中的他必是江来喜,反正也不是陌生人,就随了史潇潇。

过了半个多小时,史潇潇和江来喜进入了别墅,江来喜在吴迪面前不敢放肆,和史潇潇的距离拉得远远的,吴迪见状,说道:“小江,你就别装了,该怎么就怎么。”

江来喜脸一红,更不敢靠近史潇潇,史潇潇瞪了江来喜一眼,“小江,没听见领导发话了吗?”

史潇潇伸出胳膊,江来喜紧赶几步勾住,吴迪呵呵一乐,“这才像个样子,私下聚会,放松点。”

正文 第157章 别墅里有趣的小插曲

四个人边吃边聊,江来喜却不怎么说话,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江来喜也就只有看戏的份。

史潇潇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江来喜,“你不是蛮会说的吗?今儿怎么像个木头人?放松点行不行?”

“哦。”

江来喜低头吃菜,史潇潇冲吴迪和小榕笑了笑,“别看这小子在你们面前话不多,其实蛮会来事的。”

“呵呵,还挺护着小江的。潇潇,你说的是哪方面会来事?”

吴迪暧昧地问道。史潇潇瞪了一眼吴迪,回击道:“张迪,你说哪方面就哪方面,要不我让贤,你也试试?”

“去!还是留着你用吧。”

吴迪举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史潇潇灿烂地一笑,“我用就我用,我还舍不得别人分享呢。张迪,你得感谢小江呢,这小子昨晚就给我打电话,说你在网上被人灌水。你猜怎么着?小江连夜叫人在网上给你拨乱反正,把水搅浑了。为了你的事,他一夜没睡。”

史潇潇夸着江来喜,眼神柔柔地看着,江来喜嘟囔:“潇潇姐,不是说不让你说这事吗?”

“又没外人,说说何妨?”

史潇潇捏了一把江来喜的脸庞,手感不错。

吴迪听史潇潇这么一说,心里恍然,怪不得网上并没有出现一边倒的现象。吴迪知道现在要是一个官员稍稍有点把柄,在网上只要露一点点,就会招来铺天盖地的谩骂。吴迪真挚地向江来喜敬酒,“小江,谢谢你。”

江来喜忙起身,端起酒杯一口闷了。随后,江来喜回敬,也是一口干掉。江来喜才学可以,酒量却不大,一会儿就趴在桌上睡着了。吴迪见状,冲史潇潇笑道:“潇潇,这可怪不得我,是他自己酒量不行还偏要喝。今晚你恐怕不能尽兴了。”

小榕掩嘴笑着,史潇潇却不以为然,“怎么就不尽兴了?一会你们不要眼红。不喝了,我扶他睡去。”

说着,史潇潇就搀起江来喜,江来喜糊里糊涂地和史潇潇进了别墅的一间卧室。吴迪和小榕冲着俩人的背影禁不住笑出了声,小榕说道:“女人找个比自己小的情人倒也不错。”

“有什么好?你看潇潇,还要照顾小江。”

吴迪不敢苟同,“别管他们了,我们继续喝酒。”

俩人酒量都不错,会所工作的特殊性锻炼了她们。吴迪和小榕回忆着往事,正喝得渐入佳境,猛听得史潇潇大声的责问声,“江来喜,今天你必须讲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吴迪和小榕慌忙放下酒杯往史潇潇卧室走去,正要敲门,史潇潇忽然打开了门,“张迪、小榕,你们来看看稀奇。”

说着一手一个把吴迪和小榕拉进了卧室,吴迪小榕进了卧室,见江来喜一丝不挂地站着,双手如捂着物件,处油乌乌的毛草杂乱无章,一脸惶恐的样子,俩人忙挣开了史潇潇的手退出卧室。

“潇潇,你开什么玩笑?有我们什么事?还以为你们怎么了呢。”

吴迪说道。

“这小子那玩意上尽是黑墨水,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沾上的。谁信啊?读书人用手写文章,还有用吊写文章的?”

史潇潇气不打一处来,女人过了三十没忌讳,口无遮拦。

小榕笑得前仰后伏,“那也是软笔啊,蘸点墨水怎么就不能写字了?那是有文化的东西,你慢慢享用。”

说着,和吴迪两人把史潇潇推进了卧室,关上了门,俩人说笑着又去喝酒。

有了这个小插曲,吴迪和小榕就多了谈资,两人喝到半夜方才各自睡觉,第二天中午,吴迪和小榕才醒来,史潇潇和江来喜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俩人吃罢午饭,小榕要赶回省城找网吧发照片和帖子,吴迪把小榕送到临山车站,才驾车去县委上班了。

到了办公室外间,江来喜正在埋头写东西,吴迪问了问给柳青的报告的事,江来喜忙说已送去,吴迪点了点头,走进办公室里间,批阅起文件,钢笔就没墨水了。吴迪拧开墨水瓶要灌墨水,却返现墨水瓶空空的。吴迪记得这瓶墨水还是昨天让办公室送来的,怎么就没了墨水了呢?脑中忽然想起昨晚史潇潇和江来喜的一幕,吴迪便明白了。

吴迪把江来喜叫进办公室,江来喜站在办公桌前,一双眼睛在办公桌上搜寻着,吴迪看得真切,问道:“小江,你在我办公桌找什么?”

“没,没找什么。”

江来喜的神色有些诚惶诚恐。

“我问你,我桌上的墨水瓶怎么空了?”

吴迪淡淡地问道,江来喜后悔不已,只怪当时慌乱没顾上这个细节,豆大的汗珠渗出了额头,垂下头不敢看吴迪。

吴迪故意冷了一会场,突然说道:“小江,你和顾翠华胆子也太大了点!“江来喜闻言一个激灵,“张书记,不是我……”

吴迪看不得男人推卸责任,怒道:“小江,你是不是想说顾翠华勾 引的你?男人要有担当!这事我给你记着,别以为你给我做了点事,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江来喜听吴迪口气缓和下来,忙说道:“张书记,我错了。”

吴迪不想深究这种事,男女相悦也不是吴迪能阻挡得了的,更何况江来喜和顾翠华都没成家,江来喜虽然和史潇潇来往,但情 人这种关系说散就散,吴迪和杜定山、曲子豪不就这样吗?

“好了,你出去吧,通知一下各位常委,下午三点开会。“吴迪挥了挥手,江来喜长舒了一口气,忙从吴迪办公室出去了。

正文 第158章 吴迪被停职

下午三点,吴迪主持召开常委会会议。

“同志们,今天会议的主题是讨论关于罗光耀同志的处理问题。“吴迪开门见山的一句话让在座的其他常委大吃一惊,罗光耀是吴迪跟前的红人,怎么吴迪要处分罗光耀呢?况且常委们除了张力之外都不知道罗光耀发生了什么事。

会议室里一片沉寂,吴迪巡视了一番,继续说道:“罗光耀同志在具体负责桑果节筹备以及开展过程中,擅自超额使用预算金费,并且有虚报账目的情节,后果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罗光耀同志不思悔过,暗中蓄意中伤他人,对待错误的态度极为不端正。我的意见是对其上述行为作出处理,报请人大撤销罗光耀同志副县长一职,调任县委政研室担任副处级调研员。”

吴迪的处理意见不可谓不重,副处级调研员说穿了就是个虚职,和副县长根本没法比。吴迪事先没和常委们通气,更没有以书面的形式将罗光耀的问题发放到常委们手中,这已经是吴迪对罗光耀最大的宽容和保护了。否则一旦以文字的形式下发到常委手中,这就算固定了证据,万一某个常委认为罗光耀的问题是贪污,对吴迪的处理意见不服,上报给市委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而且吴迪提起罗光耀言必同志,可见吴迪并没有把罗光耀彻底赶出干部队伍的意思。

常委们听完吴迪的话依旧没人出来说话,会议室里一片静寂,张力忍不住说道:“张书记,这样处理罗光耀同志是不是太重了?”

张力一开口,副书记白少华、常务副县长裴大有等也纷纷表示这样处理太重,吴迪见众常委都表示反对,便动情地说道:“罗光耀同志是个抓经济的能手,去年,我还在主持县府工作的时候就曾力排众议,为他争取了巨额的奖励,后来,罗光耀同志当选副县长,他为临山经济的发展殚心竭虑,处理这样的同志,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我是县委书记,我的眼里不能容下沙子。同志们,大家还是表决吧。”

吴迪说着差点掉下眼泪,常委们一一表决,最后六票对三票通过了对罗光耀的处理决定。罗光耀是市管干部,县委的处理意见还须报送市委批准。

第二天,吴迪正要赶去丽湖向市委汇报关于对罗光耀处理的决定时,丽湖市委组织部部长韩文东倒先赶来了临山县,在县委扩大会议上,宣布了丽湖市委暂停吴迪县委书记一职、临山县委工作暂由张力负责的决定。临山的政局又发生了重大变化,坊间纷纷传言吴迪是因为要撤罗光耀的职被罗光耀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吴迪办公室内,韩文东和吴迪在交谈。

“张迪同志,这次市委也是迫不得已,省委的意见不得不考虑。来之前,柳书记特地让我传话给你,让你不要过于忧心。网上关于你文凭造假的传闻甚嚣尘上,查一查,澄清事实,对你只有好处。”

韩文东和徐卫私交甚好,所以说话就没有什么隐瞒。

吴迪从韩文东嘴里知道这是省委的意思,知道事情不可挽回,便坦然道:“韩部长,你放心,我不会有压力的。正好,我可以借此散散心。”

“那就好!张迪同志,对于你在省干部管理学院读书的事,市委调查小组会给你一个结论,还公众一个真相。”

韩文东起身告辞,吴迪把韩文东送出临山县界,心里忐忑不安,她知道自己没有在省干部管理学院上过一天学。如果市委调查小组只是走马观花调查她的学籍,那就没事。如果深入走访当时和吴迪一届的同学,那就露陷了,吴迪连一个同学的名字都不知道。

吴迪很奇怪韩文东为什么没问她同学的事,如果问了,吴迪根本回答不上来,那关于吴迪文凭造假的事不就清楚了吗?吴迪想了想,觉得这里面充满了玄妙。

既然想不明白,吴迪索性就不去想。吴迪想起了和小榕开办美容院的事,便直接开车赶往省城邦谷。一路上,吴迪又为开办美容院的资金担心了,满打满算,吴迪的积蓄也就三十万,还差七十万的缺口。吴迪本来还可以开口问凤启儒借钱,或者向徐卫借点,可是,说来也奇怪,吴迪刚来临山那会,三人间还时有联系,后来吴迪做了副县长以后,三人间的联系仿佛中断了一般,五一长假本来和徐卫约好见面的,可是徐卫又临时外出,两人也没见着。吴迪就不好意思开口问两人借钱了,更何况,吴迪经过杜定山和曲子豪的事后,对男女间的关系看得越发淡了。

正文 第159章 惨叫声

吴迪一刻不停地赶到省城,路上和小榕通了话,两人约定在唐阳路一家原先两人经常去的咖啡屋见面,吴迪自咖啡屋附近停车场停好车,看看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便慢悠悠地在唐阳路上逛了起来。

路过一家买彩票的小亭子,老板跟吴迪打招呼,“这位女士,您看上去雍容华贵,印堂发亮,不如买一张彩票,运气一定不错。现在什么都涨价,唯独彩票还是两块钱,便宜。”

吴迪驻足看了看老板,笑道:“老板,你这么会说话,生意不错吧?那我就买五百块,号码随机选。”

老板喜出望外,“您要同一个号码?”

“怎么说?我这还真不懂。”

吴迪问道。

“同一个号码的话,如果中了奖奖金就多。”

老板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吴迪本来就没想中奖,“就同一个号码,反正就是玩玩。”

“呵呵,您这种心态就对了。”

老板打印好了彩票递到吴迪手里,“明天这个时候开奖,您可别忘了。”

吴迪笑着说道:“忘不忘都一样。”

吴迪把彩票随手放进包里离开了亭子,觉得有些累,就朝咖啡屋走去。到了屋里,小榕果然还没到,吴迪叫了一杯清咔先喝了起来,一会儿,小榕也到了,“张迪,你等久了吧?”

“没,也只一会儿。”

吴迪让服务生送来一份水果茶,她知道小榕喜欢喝。

小榕凑近吴迪,小声说道:“那事我办好了,就等好戏看了。”

“哦?随它去。美容院的门面找着了吗?”

吴迪现在最关心的是美容院的事,对曲子豪和杜定山合谋害她的事不愿多想。

“张迪,你怎么了?这可是大事啊。”

小榕觉得有些奇怪,吴迪淡淡地答道,“我被停职了。”

小榕瞪大眼睛看着吴迪,觉得十分意外。

“这么看着我干嘛?你不是说官场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吗?我牺牲了也很正常啊。快说说门面的事。”

吴迪说道。

小榕无可奈何地看着吴迪说道:“真搞不懂你!门面我找好了,就是租金贵点,一年得三十万,而且还得一次性付清。”

“三十万?”

吴迪皱了一下眉,心里盘算着,自己所有的积蓄也就这个数,租了门面什么事也干不成,“能不能跟房东交涉一下,便宜一点,另外分两次付。”

小榕犯了难,“张迪,那房东我还没见着,就电话里谈了,寸步不让。据说房东有点来头,要不你试试?”

“你打电话约他,我跟他谈。”

吴迪喝了口咖啡,说道。

小榕给房东打了电话,约房东来咖啡屋面谈,没想到房东竟答应了。

“房东叫什么?”

吴迪问道。

“不知道,只知道姓万。”

小榕答道。

两人闲扯了一会,一个矮胖的男人走进了咖啡屋,身后跟着两个高大的保镖。咖啡屋里人不少,矮胖男人一进门就嚷道:“你们哪个是小榕?”

小榕站起身,难为情地招了招手,“在这。”

咖啡屋里的目光齐齐地看向小榕,矮胖男人喝道:“看什么看,挖了你们的狗眼。”

众人见矮胖男人这等气势纷纷别转头去,矮胖男人得意地走到笑容跟前,大大咧咧地在小榕身旁坐下,两个保镖笔直站在他身后。

“没想到你这么漂亮,介绍一下,我是万德全。”

说着,万德全也不管小榕愿不愿意,抓过小榕的手就握住了。小榕虽然是在会所里做,这种事屡见不鲜,可是这会儿是在咖啡屋,小榕感觉别扭极了,“万老板,给你介绍一下我老板,张迪。”

小榕抽出手,指了指张迪,万德全似乎才发觉对面坐着人,“哦,你老板比你还漂亮,难得!早知道是你们两位漂亮的女士要租房,我早来了。”

“这跟漂亮有什么关系?万老板,能不能把租金降下来点?而且分两次付清,我们钱不够。”

吴迪直截了当地说道。

“还而且?说话真有水平!也难怪你这么说话,如今漂亮的脸蛋就是通行证,你有这个本钱。”

万德全怪里怪气地说道。

“那么说你答应了?万老板?”

吴迪让服务生送来了一杯绿茶,万德全看了看漂浮的茶叶,“这种茶也敢喝?”

万德全打了个响指,“小六,跟这家咖啡屋老板说说去。”

吴迪还想问租金的事,咖啡屋老板疾跑着过来了,见了万德全,一脸谦恭,“万哥,您怎么来我这了?”

“什么话!我不能来吗?”

万德全瞥了一眼老板,“去泡杯像样的茶来。”

“是,是!我这就去,今天您们三位免单。”

老板说着就离开了。

万德全摆好谱,眯着一双细眼盯着吴迪,“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吴迪最见不得男人摆谱,但是钱不够,强忍着怒火重复了一遍,万德全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道:“行啊!”

吴迪没想到万德全这么爽快,正要细谈,万德全又说话了,“这里太噪杂,要不我们换个酒店什么的再聊?”

吴迪知道万德全说去酒店聊的意思,腾地站起身,冲小榕说道:“咱不租他的房子了。”

说着,就要往咖啡屋外面走。万德全手一挥,两人保镖拦住了吴迪的去路,吴迪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万德全。万德全一脸的不在乎,喝道:“看什么看?我这房你们是租定了。不识抬举的臭娘们,你当老子那么有空?一个电话找我来,什么事都没谈成就要走?时间就是金钱,你这个臭娘们懂不懂?”

咖啡屋里的其他顾客见这阵势感觉不妙,纷纷结了帐走出了咖啡屋,可是又不甘心错过这场戏,堵在门口看热闹。

小榕这会儿已经站在吴迪身旁,吓得浑身发抖。吴迪神色泰然地不说一句话,目光如炬地盯着万德全,万德全不耐烦地冲保镖说道:“小六,把租房合同拿出来,租金写六十万,让这姓张的娘们画押。”

小六拿出了合同摊在茶几上填好了金额,把红印泥放在一旁,手冲吴迪一招,“你过来,签字画押。”

吴迪站得稳稳的,小六走到吴迪跟前,“还真给脸不要脸!脸蛋漂亮有个屁用?要么你给我们老板试试,只要你把我们老板弄舒服了,什么事都好说。”

吴迪睬也不睬小六,转头对小榕说道:“你去外面,这里地方小。”

“张迪,我不能走。”

小榕拽着吴迪的手不放,吴迪轻易地挣开,笑着说道:“我没事,你放心好了。”

小榕刚出了门,就听到身后传来惨叫声,转身一看,立刻惊呆了,俩个保镖居然趴在地上,一个抱着左腿,一个抱着右腿,显然伤得不轻。万德全脸色惨白,眼神呆呆地看着吴迪。

正文 第160章 天无绝人之路

吴迪一出手就制服了两个保镖,这样的身手简直骇人,万德全岂能不怕?

“还想强签合同么?”

吴迪冷冷地问万德全,万德全拨浪鼓似摇着头,吴迪转身真要离去,万德全又说话了,“张老板,您留步。”

吴迪转身站住,“还有事?”

“哦,没事。不,有事。”

万德全有些语无伦次,“我想把房子租给你们,租金每年十万。”

“十万?我们不租!”

吴迪说着又要转身,万德全忙说道:“五万,张老板,您看行么?”

小榕听得真切,满心欢喜,忙插嘴,“万老板,你不会是在诳我们吧?”

“不,不,我存心想交你们两位朋友。”

万德全说道。

“小榕,这种便宜我们不贪。”

吴迪冲小榕说道。

万德全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张老板,那您开个价。”

“万老板,你如果是真心想把房子租给我们的话,年租金二十八万,分两次付清。”

吴迪相信小榕的眼光,门面的地段肯定错不了,心里也不想放弃。

万德全张大着嘴巴,不敢置信,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奇女子,身法不说,做人做事竟如此磊落,万德全羞愧得无地自容,忙说道:“我答应。张老板,如果您看得起我小万,坐下我们再聊聊。”

万德全欠身给吴迪和小榕让座,吴迪和小榕大大方方地坐下,万德全让老板重新上茶上咖啡,“张老板,小万刚才鲁莽,请您见谅。”

吴迪看了看刚爬起来重新站在万德全身后的两个保镖说道:“没事。万老板,那两个保镖你让他们走吧,碍眼又虚张声势。”

万德全连忙赶走了保镖,问吴迪,“张老板租房开什么店?”

吴迪一笑,“什么张老板?我就一打工的,小榕才是老板,你问她。”

小榕脸色涨红,“万老板,我们打算开美容店。”

万德全来了兴致,“美容店?那我入一份股,行不行?租金我不要了,就当我入股的资金。”

“你就这么信任我们?”

吴迪问道。

“当然,老实说,您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让我佩服的女性。”

万德全由衷地答道。

“呵呵,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万老板,别一口一个您,我消受不起。”

吴迪说道。

“那我称你一声张姐,你叫我小万。”

万德全头脑倒是满活络的,马上改了口,“张姐,你放心,在邦谷开店,有我罩着,包你太平无事。”

“又来了,小万!你当你是官二代还是黑一代?”

吴迪揶揄着,万德全尴尬地笑了笑,“张姐,我还真是官二代,我爸是邦谷市副市长。”

“什么?你爸是万祖荣?“吴迪想起在花园酒店和万祖荣的那场遭遇,这世界也太小了点,居然又碰到了万祖荣的儿子。

“张姐,你认识我爸?”

万德全疑惑地问道。

吴迪摇摇手,“我怎么可能认识你爸这样的大领导?”

三个人在咖啡屋坐到深夜,细化了合作的各项内容,美容店股东就小榕和万德全两人,万德全问吴迪为什么,吴迪只说她对开美容店没有兴趣,万德全就没有深问。

万德全只是横点,官二代都这个德行。

第二天下午,吴迪和小榕在万德全的陪同下看房,万德全不知从什么渠道拿来了一张邦谷最好的美容院的设计图纸,吴迪问万德全,按照这样的设计得投入多少钱,万德全说最起码要有个三百万,如果加上美容必须的设备,整个投资得有四百万。吴迪一听顿时没了主意,嘴上却淡淡地嗯了一声。万德全却说要做就要做最好的,他愿意再拿出一百五十万,吴迪觉得万德全的说法不无道理,心里盘算了一下,除去自己三十万的积蓄,还整整有二百二十万的缺口,这钱哪里去弄?

小榕现在辞了职,家里负担太重,根本拿不出几个钱。吴迪、小榕和万德全分手后,俩人又去了唐阳路咖啡屋,老板认得她俩,万德全昨天特意偷偷关照过,要是吴迪和小榕来咖啡屋就记在账上,由万德全年底总结账。吴迪和小榕喝着咖啡,都有些愁眉苦脸。

“张迪,要不咱们再找地方,开个规模小点档次低点的美容院?”

小榕提议道。

“不行!这个面子总要争的,可不能让万德全小看咱俩。”

吴迪说着叫来老板结账,拉开包,却见包里一沓彩票,吴迪心里一动,死马当做活马医,彩票店老板说的开奖时间早就过了,不如去看看。吴迪也不管老板收不收钱,直接丢了五十元给老板,拉着小榕出了咖啡屋。

将到卖彩票的亭子前,吴迪远远听见老板扯着嗓子在吆喝,“本店昨日有位女士买了两百五十张彩票,中了一等奖,金额达六千多万,走过路过的各位,都来撞撞运气啊。”

吴迪一听,不由得一阵激动,却不敢靠近亭子,让小榕去亭子将一等奖的彩票号码抄过来。小榕不知就里,疑惑地看了一眼吴迪,走向亭子,一会儿就抄好了一等奖的彩票号码,向吴迪这边走来。

吴迪看着越走越近的小榕,心砰砰直跳,难道真的会天无绝人之路?

正文 第161章 给你做小 三

吴迪从小榕手里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号码,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彩票,一一对了起来。前面几个数字都对,吴迪的手不由得有些颤抖,心绪有点失控,“小榕,你替我对对数字。”

小榕淡定地从吴迪手里接过彩票和纸条,在小榕看来中奖这样的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她甚至觉得吴迪有些无聊,居然去买什么彩票。可是,当小榕对完数字,脸色僵住了,揉了揉眼,再对了一遍,顷刻脸像花一样一样绽放,抱住吴迪就是一顿猛亲。吴迪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禁不住问道:“小榕,是真的?”

小榕不停地点着头,吴迪终于归于平静。很多事只能在过程中让人不能自持,一旦有了结果变成事实,就显得很平常。比如男女之事,做前渴望至极,做完了也就如此。

六千多万,扣除交税,还有近五千万,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张迪,你发财了!还开美容院吗?”

小榕问道。

“当然开!这是意外之财,不当数的。”

吴迪拉着小榕去了一家高档的酒店,无论如何,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大厅里,俩人边吃边聊,小榕问道:“富婆,这钱怎么用?”

吴迪思索了一会,说道:“四千万捐出去,另外一千万,美容院投个三百万,给你一百万,剩下的我想在省城买套房子。”

小榕没想到吴迪这么容易就把五千万支配了,“富婆,你这不是又变成了穷光蛋?是你中的奖,一百万我不要。”

“小榕,你当我是好姐妹吗?你家里困难,有了一百万,你就可以一心经营美容院了,我也有私心的哦。”

吴迪打趣道,小榕感动万分,一时说不出话来。两人静了一会,小榕问道:“张迪,你怎么去领钱?”

吴迪有些奇怪地问道:“就这样领呗。”

小榕笑道:“领奖可有学问,你抛头露面去,那不是露富吗?化个妆去,最好化个男装。”

“去!你觉得我长得像个男的?我还就这样去了,不偷不抢的,我怕什么?”

吴迪挺了挺胸,高耸入云的感觉,小榕连连摆手,“你要是男的就好了,我嫁给你,再不行,我给你做小三。”

“谁要你啊!”

吴迪笑道,“我要找也要找个chu女。”

“呵呵,还嫌弃我了?你不要我,我让天下男人都上我的床。”

小榕没了正经,咯咯地笑着,花枝乱颤。

隔天,吴迪在小榕的陪同下去临江省彩票中心领奖,彩票中心开通了领取巨额奖金的绿色通道,吴迪和小榕进入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工作人员,接过了吴迪的身份证和彩票,一一再次查验。

“张迪,恭喜你。”

女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说道。

“谢谢。”

吴迪答道。一旁小榕忙从包里拿出一盒高档巧克力放到办公桌上,女工作人员冲张迪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打发叫花子?”

张迪愣了愣,心想原来彩票中心的人这么小鸡肚肠,“没这个意思,你多想了。”

“我多想了吗?不就中了点钱吗?又不是自己挣来的。”

女工作人员说着给财务处打电话,让财务处送支票。

吴迪忙阻止,“你们这里代办捐赠吗?”

“什么意思?想做善人?我们这里办啊,你捐多少?一万还是两万?”

女工作人员放下电话,轻蔑地说道。

吴迪打心眼里看轻了这个女工作人员,不愿和她再多说话,冲男工作人员说道:“你能不能把彩票中心领导叫来?我要捐四千万。”

男工作人员不可思议地看着吴迪,忙打电话给领导,只一会儿彩票中心主任到了,握了握吴迪的手,说道:“张迪同志,感谢你的义举。红十字会钱会长马上就来,你稍等。”

“不了!我有事。你能不能把一千万的支票给我,我得马上就走。另外,麻烦你转告一下红十字会,四千万款子的使用情况最好给我一个清单。”

吴迪淡淡地说道。

“哦,那是应该的。”

彩票中心主任忙让财务处送来支票,吴迪和小榕出了彩票中心大门,一帮记者就围了过来,吴迪不胜其烦,拉着小榕突出重围,驾着车离开了。

当天晚上临江省晚报登载了一篇《神秘女子中巨奖捐巨款》的报道,并配发了吴迪的照片,一时间,吴迪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

吴迪的这笔捐款是临江省红十字会这几年来接到的最大的一笔个人捐款,红十字会钱会长十分重视,通过省民政厅汇报给了临江省副省长董婉,董婉指示必须查明张迪的真实身份,举行一个隆重的捐款仪式,以此弘扬爱心。

正文 第162章 老天把你送到了我眼前

吴迪和小榕忙着筹备美容院的事,在忙碌中,吴迪淡忘了被调查的事,她甚至有了一种无官一身轻的感觉,觉得从商也是条不错的出路,最起码可以给家人经济上的扶持和帮助。

这天空闲下来,吴迪一个人外出去买房。事先,吴迪从网上搜索了一下,看中了地处市中心的一套两百多平房的房子,四室两厅两卫,也就两百多万的价钱。吴迪觉得还可以,加上装修买点电器,总价不会超过三百万。这样,吴迪还能剩下三百万,如果将来吴燕、吴威等弟妹要出国,完全也够了。

吴迪刚走进售楼处,售楼小姐很热情地把吴迪引到售楼大厅里面一间小会客室,拿出一叠宣传资料,喋喋不休地介绍起来。吴迪听得不胜厌烦,打断了售楼小姐,问:“我就要四室两厅两卫的房型,层次要好点,你们还有吗?”

“小姐,一看您就是个成功人士。不过,你要的房型没有了,要不我给你推荐一下其它的房型?”

售楼小姐恭维着吴迪,吴迪一听便没了买房的兴致,买四室一厅的房型,吴迪是有打算的,除去她自己,正好四个弟妹们各一间卧室.“没有了?”

吴迪问道。

“您要的房型真没了。“售楼小姐遗憾地说道。

吴迪起身出了小会客室,刚要走出大厅,背后传来一声富有磁性的男中音,“这位女士,请留步。“吴迪转过身,疑惑地看着眼前飘逸潇洒的年轻男子,“你是叫我?”

“当然。认识一下,我是红叶房产公司薛友川。”

薛友川从兜里掏出名片,吴迪双手接过,她刚才在笑会客室简略看过售楼小册子,记得红颜房产公司老总就叫薛友川,想不到这么年轻,便说道:“幸会,我是张迪,来买你开发的房子的,可惜没我要的房型了。”

“呵呵,我知道你是张迪。”

薛友川笑道,“去我办公室坐坐?”

吴迪想了想,优雅地跟在薛友川后面进入了薛友川在售楼处的临时办公室,薛友川给吴迪泡了杯茶,吴迪坐在沙发上问道:“你刚才说知道我是谁?”

“嗯,地球人都知道。中巨奖捐巨款的张迪不就是你吗?”

薛友川的脸上浮起迷人的笑容,吴迪竟有些痴迷,忙定了定心,说道:“你搞错了吧?”

薛友川不语,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叠得四平八稳的报纸,“晚报上有你的照片,我不会认错的,你进来我就关注到你了。也是巧,我平常不来这里。”

吴迪不再否认,问道:“贵公司开发的楼盘还有四室两卫两厅的房型吗?”

“有啊!只要是你张迪要,我现造也要造出来。”

薛友川从晚报上看到吴迪的照片就十分倾慕吴迪的容貌,不经意间说话就随便了,这让吴迪感到薛友川这人有点轻浮,不禁为自己刚才的痴迷感到可笑,不经意间蹙了蹙眉,薛友川是生意人,阅人无数,忙补充道:“张迪,我说话有些鲁莽,勿怪。你要的房型正好还有一套,楼层也不错,省里一个领导打过招呼,说他亲戚要买,你来就给你了。”

“这能行?我还是不要了。”

吴迪推辞着,薛友川笑道:“怎么不行?谁先付款谁先买,你就别管了。不过价钱方面,我们还要谈谈,找个地方坐坐去?”

吴迪非常中意这个房型,楼盘地处闹事,将来说不定还升值,便说道:“可以啊,不过价格贵公司不是明示了么,怎么还要谈?”

说归说,吴迪还是跟着薛友川出了办公室。吴迪自己有车,薛友川还是让吴迪坐进了他的法拉利,俩人到了一处公园,吴迪觉得薛友川有些可笑,又不是谈恋爱,来公园干嘛?

公园不大,绿树成荫,少有游客,法拉利在公园管理处一幢别致的办公楼前停下,俩人下了车,却有侍童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恭敬地把两人迎了进去,吴迪感觉正往地下走,到了一扇大门前,侍童拿出一张卡在一个小盒上一刷,门徐徐打开,吴迪这才发觉里面别有洞天,一派金碧辉煌,耀得睁不开眼。

“这什么地方?不是挂着公园管理处的牌子吗?”

吴迪疑惑地问道。

薛友川还没回答,一个中年男子过来打招呼,“薛公子,给您安排好了。”

薛友川点点头,和吴迪进入一间雅室,雅室很大,里面居然还有喷泉,更离奇的是透过雅室的顶可以看见蓝天白云,这构思可够绝的。雅室的四周还有几扇小门,吴迪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玄机。

俩人在喷泉一旁的藤椅上坐下,薛友川说道:“这里就是家会所,小圈子聚会的场所,满打满算会员也就三十个人。”

吴迪知道一般会所的会员费价格就不菲,像这样的会所必定更贵,却也不以为意,“哦,有钱人还真会享受!”

薛友川笑笑,“未必有钱人才会享受,这里的会员还不定都是有钱人。”

吴迪懒得追究,“不说这个了,谈谈房价吧!”

吴迪说着,进来一个服务生,送来一瓶红酒又出去了,薛友川给吴迪斟了一小杯酒,笑道:“急什么?张迪,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吴迪笑出声来,“我和你又不熟,什么事要告诉我?”

薛友川喝下红酒,定定地看着吴迪,“我喜欢你,从报上一见到你的照片就喜欢上了。”

吴迪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便说道:“薛总,你开什么玩笑?”

薛友川却不说话,从兜里拿出一张白纸给吴迪,吴迪一看顿时懵了,只见白纸上蛮是用红颜色写的“张迪”的名字。那红色显然不是红墨水,带着一股腥味,居然是血书。

薛友川把右手的一根中指伸到吴迪眼前,中指的指尖处赫然有一道细微的裂缝,“张迪,是天意。我没想到要去找你,可是老天把你送到了我面前。”

薛友川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再次撩拨起吴迪的心弦,吴迪还没从迷茫中醒来,薛友川就不容分说地俯身吻住了吴迪。

正文 第163章 不举的尴尬

吴迪脑中一片空白,才认识几个小时的男人居然说喜欢她,而且还写下了血书,这是多么荒诞不经啊!

吴迪木木地感觉到薛友川的舌头在试图击破她的牙关,吴迪坚守了一会,觉得有些憋不过气,稍稍张了嘴,薛友川的舌头就侵入了她的口腔,有力的搅拌激活了吴迪一段时间以来压抑的欲念,吴迪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回吻着,俩人的气息交融在一块,彼此肆无忌惮地索求着对方。

薛友川抱起吴迪,悄然打开了雅室边一间小门,里面竟是一间卧室,宽宽大大的床上雪白的床单河外醒目,吴迪知道那将是她和薛友川的战场。

薛友川把吴迪放到床上,压了上来,嘴唇在吴迪的耳际边游离,吴迪觉得耳垂痒痒的,身体深处窜起一股火苗。

“张迪,不能怪我,是老天把你送到我跟前的。”

薛友川喃喃着,一脸弹诚。吴迪渐渐被融化,身上的衣物被薛友川一件件剥落,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高耸的被一颗男性的头颅挡住,那山顶的宝珠变得通红圆润,直直地耸立着。薛友川的手抹在了吴迪下面的峡谷间,搓着揉着捏着捻着那两片薄翼,“张迪,那里是蝴蝶呢,翅膀却在我手中,你飞不起来了。”

吴迪竟有些羞涩,一双秀目朦胧地看着薛友川,他感觉到薛友川的手指在作最后的摸索,将要进入蝴蝶的心脏,吴迪顿时夹 紧了身体,脑中一个激灵,说道:“不要!”

吴迪说着伸手摁住了薛友川的手。

薛友川放开手,柔情地看着吴迪,“为什么?”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

吴迪从薛友川身下滑了出来,欲穿衣服。薛友川没有阻扰,痛楚地说道:“这重要吗?我知道你是张迪就可以了。”

吴迪穿衣的动作不由得停顿了一下,男女相悦就非得要知道对方是谁吗?杜定山知道她吴迪是谁,曲子豪也知道,还不是恩断义绝了?

薛友川见吴迪停顿了一下,便从背后抱住吴迪,嘴唇顺着吴迪光滑的脊梁一路吻了下去,吴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有些做作。吴迪的头向后仰去,靠在了薛友川宽厚的肩上,薛友川不失时机地一手扭住了吴迪上的珠宝,一手毫不迟疑地探入了吴迪湿湿滑滑的缝隙。

战前的充分准备并不意味着战斗的激烈,当前奏结束,薛友川的物件的头部稍稍进入吴迪体内的一刹那,薛友川却一泄如注了,一个在人前光鲜的潇洒男人顷刻间变得萎靡不振,眼眶里隐隐闪着泪光,神情落寞地背对着吴迪坐在床上。

这显然出乎吴迪的意料,被薛友川挑逗起来的火苗还在体内燃烧着,她需要一场毁灭,可是薛友川却已经不举了,那原本应该扑火的利器竟黏黏的搭在。

吴迪起身抱住薛友川,默默地不说话。薛友川黯然说道:“张迪,我是个废人!”

吴迪知道一个男人要说出这样的话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而且吴迪更知道一个敢于说出这样话的男人已经是个真正的男人。吴迪平息了身体深处的火苗,淡淡地说道:“友川,你不是废人!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如果那样的话,世界上最有出息的男人且不是a片中的男主角了?你很优秀,是我不适合你。”

“张迪,你别安慰我了,一直都这样。说实话,你是我第二个女人,前面一个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也是因为这,她离开了我。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没事,可是还是不行。”

薛友川沮丧地说道。

吴迪扳转了薛友川的肩膀,“看着我,友川。我知道了,你应该是心理的因素居多,去找医生看看,没事的。况且,男女间这种事并不十分重要,有爱就可以了。”

“那你会爱我吗?”

薛友川的神情根本没了一点吴迪初见时的洒脱和自信,吴迪不由一阵心痛,但薛友川的这个问题让吴迪有些犯难,世上有一见钟情的爱情,可是吴迪确信她对薛友川还没到这个程度,自己只不过被薛友川的一张血书感动了。

“或许会吧?”

吴迪轻轻地说道。

“嗯,为了这或许,我回去找医生的。”

薛友川恢复了一点神采,吴迪感到一阵欣慰,便说道:“要不再试试?或许只是一时?”

薛友川看了看吴迪,眼中满是感动。吴迪知道治疗这种病更需要女人的关爱,毫不犹豫地低头含住了薛友川的物件,慢慢地吞纳着,果然,薛友川的物件举了起来,可是当薛友川再度尝试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地失败了,那浓稠的液体粘在了吴迪的门户外,吴迪拿纸巾擦过,柔声说道:“没事的,友川,慢慢来,会好的。”

两人穿好衣物,在雅间里又坐了一会,薛友川忧郁地问道:“张迪,你买那么大的房子是用来结婚的吗?”

吴迪知道薛友川心里还想着什么,便笑道:“我都没对象,结什么婚?就是投资啊。”

吴迪也不想说出买房的真正用意。薛传友一听,眼中放光,“哦?那房子就送给你了。”

吴迪怪异地看着薛友川,“友川,你让我小看。房子归房子,我没有不付钱要人家东西的习惯。”

薛友川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忙道歉:“对不起,打八折,这符合我们这行的规矩,这你总没意见了吧?”

吴迪正要回话,雅室的门被敲响了,薛友川不耐烦地说了声请进。门推开了,进来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薛友川忙起身招呼,“范叔,您怎么来了?”

吴迪循声望去,不由也站起了身,却一下子忘了怎么称呼。

正文 第164章 巧遇省领导

来者却是临江省常务副省长范胜军。

临江省除了省长季文军外还有六位副省长,六位副省长中却有两位常务副省长,范胜军之外,还有一位就是毕东来,这种格局显得很滑稽。凤启儒和两位常务副省长都交好,吴迪倒是问过凤启儒,凤启儒只说这是一种平衡的需要,吴迪想反正这与自己也没关系,就没有问下去。

范胜军见了吴迪也是一愣,只觉得哪里见过,却也是想不起来。薛友川给范胜军让好坐,范胜军示意两人坐下,冲薛友川问道:“小子,你女朋友?”

“范叔,您又说笑了,是客户,我给您介绍一下。”

薛友川正要介绍,吴迪却再次起身,说道:“范省长,我是临山的张迪,您还记得我吗?”

范胜军一拍脑袋,呵呵笑道:“我想起来了,张迪,你坐你坐。临山桑果节开幕,你的讲话很有水平咧。”

“你们认识?范叔。”

薛友川感到意外。

“怎么不认识?临山县县委书记,张迪。”

范胜军答道,薛友川差点眼珠子掉下来,“张迪,这是真的?”

吴迪点点头,又摇摇头,微笑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范胜军微笑着看着吴迪,“张迪,有点宠辱不惊的境界。你们丽湖市出大事了,你知道么?”

吴迪一惊,忙问道:“什么事?”

“曲子豪停职了,现在正在接受省纪委调查。网络这个东西传播速度太快了,曲子豪和杜定山俩人在会所消遣,给人家拍了下来,上传到网上。可是拍的人不知道真正嫖娼的人是谁,把凤启儒说成了杜定山。”

范胜军的这番话让吴迪感到一阵快意,这些日子以来,忙着装修美容院,也没顾得上上网,果然一招制敌。

“不过,这事也就走个形式。都不是外人,我就实说了,杜定山的背景可不一般,曲子豪过一段时间还是要复出的,只不过挪个地方而已。”

范胜军停顿了一下,又问吴迪,“张迪,你刚才说以前是现在又不是了,怎么回事?”

吴迪见范胜军发问,忙吧网络上盛传她假造文凭的事说了一遍,范胜军面无表情地听完,皱了一下眉头,“这也叫事?领导干部主要看能力,文凭什么的都是扯淡!”

范胜军这也是有感而发,他的初始学历也不过是高中,现在已经是行政管理专业的博士生,拿的是党校文凭,这让初始文凭就是本科生的毕东来很是不屑,两人暗地里都较着劲。

“是啊,这不没事找事吗?鸡蛋里挑骨头!张迪,我说你着破书记也别干了,到我公司来,副总,年薪一百万,省得被人折腾。”

薛友川有点打抱不平地说道。

“哪那么容易?你小子天生捧着个金饭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张迪已经是体制内的人,进去不容易出来更难。回头我跟丽湖市委打个招呼,张迪,你别听这小子胡扯。”

范胜军说道。

“范叔,我哪胡扯了?官场不是女人混的地方。张迪这么一个好女人更不容易混。”

薛友川犟道。

“呵呵,看上张迪了吧?早点结婚,我们都要等着和你喜酒呢。”

范胜军冲薛友川笑道。

薛友川和吴迪尴尬地笑了笑,薛友川说道:“范叔,我只不过说了张迪是个好人而已啊,一个向红十字会捐了四千万的人算不算好人?”

“啊?”

范胜军不由得叫出声来,“我说呢,晚报上那人看着眼熟,真的是你张迪啊?上午我碰到董婉副省长,她正筹备开一个什么表彰会,找不到捐款人,回头我告诉她去。”

吴迪忙说道:“范省长,那不过是浮财,捐是应当的。”

“张迪,没几个人能做到的。你还是要参加,假文凭算什么事?即便是假的,一个能力强有善心的人不正是符合领导干部的条件?”

范胜军的话无疑是对吴迪的肯定,“张迪,有人中伤你越要挺住,每个在位子上的都是这样过来的。不说这事了,小子,我亲戚的房子什么时候交款?”

“范叔,房子没了。”

薛友川嬉皮笑脸道,看来和范胜军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没了?这点事都办不好,以后别叫我叔。”

范胜军佯装恼怒,薛友川靠近范胜军,给范胜军捶起了背,“范叔,让你亲戚买别墅吧,我七折优惠,和四室两厅价格差不多。”

“呵呵,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别到时候再说没房。亲戚,亲戚,也真够烦的,不就是想省点钱吗?买不起就别买了。”

范胜军站起身,“我走了,你们两个谈吧,老头子夹在中间也不方便。”

吴迪和薛友川把范胜军送出门外,吴迪突然问道:“这会所会员价要多少?”

薛友川笑道:“张迪,你以为会所都要钱的?这里只看对象,不问有钱没钱。就是个私人聚会的场所而已,我们公司建的,运作资金也有我们公司负责。”

“哦。”

吴迪重新落座,两人又聊了一会,吴迪看出薛友川的眼神中又浮出一丝暧昧,忙起身要走。薛友川无奈,和吴迪一起出了会所,一会儿,法拉利开了过来,从车里走出一个侍童,把钥匙交给薛友川,吴迪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来时管理处门口没有一辆车子,要不然大门口停满了豪车,这会所还真没了私密性。

正文 第165章 给薛友川治病

吴迪离开临山近半月,从张力、裴大有、顾翠华等几个的通话中知道临山一切尚好,吴迪放心不少,虽然停了职,但并没有撤销,关注临山还是分内事。

复职的事依旧遥无音信,吴迪一门心思投入到美容院装修的事。万德全对装修这一块倒是蛮精通,矮矮胖胖的身影窜上窜下,搞得美容院像他一个人开的似的。万德全算得上是高干子弟,能做到这样委实不易。吴迪暗中观察,感觉万德全和小榕俩人间的关系有点不一般,但很快又否定了。小榕皮肤白净,高高挑挑的,和万德全站在一块简直就是黑白双煞。

吴迪现在虽然有了钱,但是从小是苦日子泡大的,感觉常住酒店是在奢侈,原先在省城住的别墅是凤启儒的,已经一年多没去过,再去显然不合适,便搬到小榕租借的小屋里,俩人睡在一张大床上,小榕的睡姿着实不太怎样,半夜三更,整个人就像藤蔓一样缠着吴迪,吴迪意识模糊中屡屡以为是一个男人搂着她,伸手抹去,感觉对方皮肤滑滑嫩嫩,晓得是小榕,便暗笑自己有些荒唐,看来身体有些干渴,需要男人滋润。可是,在邦谷,常一飞去了美国,薛友川又不行,吴迪也不愿主动去找徐卫,吴迪就只好忍耐。

薛友川这天又约吴迪到公园管理处见面,吴迪本来不想去,薛友川说关于房子的事要商量一下,吴迪觉得在省城没有个落脚处也不行,和小榕挤在一齐也不是个办法,就答应了。

还是那间雅室,吴迪和薛友川相对而坐。

“张迪,房子钥匙我给你带来了,你什么时候交房款都可以。装修的事交给我,保证你满意。”

薛友川说道。

“就这几句话电话里说说不就得了?”

吴迪微笑着,眼神柔柔的。

“张迪,你别这样看我,我受不了。”

薛友川站起身,在原地跳了几下,吴迪分明看到薛友川裤裆处鼓鼓囊囊的,吴迪就心生感慨,薛友川真是可惜了,外强中干,真要做事了就萎掉,欲念倒是来得极快。吴迪便笑道:“友川,说正经的,你去看医生了吗?”

“还没去,但我咨询过,医生说这种情况最好……”

薛友川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吴迪心急,便问:“最好什么?”

“最好像上次你含住我那样,坚持个数月,就有成效。”

薛友川终于说出口,脸微微发红,显然底气不足。

“呵呵,那你去找个女人啊,这对你不费吹灰之力。”

吴迪笑道。薛友川却一脸严肃,“张迪,你当我是个随便的人吗?我只对自己心仪的女人有兴趣。我说过,你是我第二个女人。”

“话怎么这么难听?我是你第二个女人,我是你的吗?”

吴迪调侃着薛友川,薛友川有些气馁,“时间,时间可以证明我的心。”

薛友川说完,站到吴迪背后,附耳上去,“张迪,你帮帮我,我想做个男人。”

吴迪转脸看了一眼薛友川,见薛友川面带痛苦,母性的本能让吴迪心生怜爱。

吴迪点了点头,也站起身,先自进了卧室,薛友川面露喜色,紧跟着进来。吴迪一件件剥了自己的衣服,一具极具美感的胴体瓷器般在幽暗的灯光下闪着光芒,“友川,来吧,你是最棒的。”

薛友川抱住吴迪,竟抽泣,吴迪也不说话,两人在卧室里静静地站了一会,薛友川脱了衣物,把吴迪抱到床上,从吴迪的唇一路吻到峡谷深处,吴迪喘息着,“友川,要我,我等不及了。”

吴迪说着,拿住了薛友川的物件往身体里塞,见薛友川咬牙切齿,一脸的狰狞,吴迪柔声说道:“放松点,这是件美好的事。”

“嗯。”

薛友川趴在吴迪的身上不敢动,那物件藏在吴迪深处像一条正在冬眠的蛇,吴迪也不敢造次,抱着薛友川宽厚的身体,扯起闲话来,“友川,你和范省长很熟?”

“嗯,他从小看我长大的。”

薛友川答道。

“哦。友川,你那么年轻事业就做得那么大,很了不起啊,一定有很多女孩子追你吧?”

吴迪笑道。

“嗯,是有很多。”

“你就没看中过?”

“嗯。”

“友川,你怎么话一句不一句少?”

吴迪刚问着,感觉体内有一股暖流,随即,感到下面空落落的,吴迪知道这是薛友川泄了,才明白薛友川为什么回答的话越来越少,这是薛友川在控制着生理的冲动。

薛友川的额头渗着细汗,吴迪体贴地吻了一下薛友川的额头,柔声说道:“友川,刚才已经坚持了半分钟,你要有信心,你一定会雄起的!”

吴迪抱着薛友川休息了一会,让薛友川躺平在床上,吴迪掉转头趴到薛友川身上,边含住了薛友川的物件轻轻地舔着,便尽量打开臀部,把最神秘的地带暴露在薛友川眼前,刺激着薛友川的神经,薛友川股端的吻住了吴迪的,一会儿,薛友川又恢复了元气,物件钢钢地矗立着。

吴迪叉开身体坐到薛友川身上,慢慢地把薛友川的物件吞入体内,和薛友川唠着闲话,一边还默数着,一会儿,薛友川的物件喷出了一股,吴迪感到竟有些冲击力,吴迪笑道:“时间还是老样子,可是有力道了。友川,你会行的。”

薛友川满含感激地看着吴迪,他当然知道吴迪能为他做到这样是多么不容易,吴迪不是一般人,她是临山县县委书记。

薛友川觉得自己应该帮帮吴迪,虽然他知道范胜军也会为吴迪说话,但这是两码事。

正文 第166章 如果你是大叔控

下午两点,吴迪从公园管理处出来,看看时间还早,就想去看看常一天,路上给小榕打了电话,说今晚有事晚点回去,又拐弯去了菜市场,买了些蔬菜肉食,准备晚上陪常一天吃饭。

到了红河路常一天的居处,警卫告诉吴迪常一天这些天外出了不在家,吴迪把买的蔬菜肉食放进冰箱,在客厅坐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聊,便要起身离去。

吴迪刚走出客厅,差点和门外进来的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俩人对视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说道:“怎么是你?”

却原来是段宏,去年五一假日邂逅后,吴迪和段宏倒是通过电话,都是段宏先打过来的,无非是一叙思念之苦,吴迪却说一切随缘,段宏无奈,就说,缘就是圆,圆是随出来的?那是画出来的,你画一半,我画一半,就成了圆。吴迪笑说,段宏,你应该做诗人。段宏苦笑,如果做诗人能赢得你的芳心我就去做,诗人都是疯子,疯子你也要?吴迪赶忙说,那等你段宏先疯了再说。

眼前的段宏显然没有一点疯的样子,虎背熊腰,极竟敢,眼神中有一股震慑人的锐气,吴迪知道这是职业使然。

“我出差来临江,我爸和常叔是战友,我过来看看,没想到常叔不在。”

段宏边解释便和吴迪回到客厅,又问吴迪:“你也早就认识常叔?”

吴迪觉得照段宏的年纪应该是常一天的孙子辈,便问道:“段宏,你说的常叔是指谁?”

“常一天啊,还有谁?”

段宏笑道,忽然明白吴迪的意思,补充道,“我爸结婚晚。”

“哦?那我可要叫你一声叔叔了,你口中的常叔是我的爷爷。”

吴迪笑着把认识常一天的经过简述了一遍,段宏笑道:“还是我这个师傅厉害吧?不然你怎么打得过那几个大学生?”

“嗯,我以后该叫你师傅呢还是叫你叔叔?”

吴迪俏皮地问道。

段宏虽然职业特殊,却不是个顽固不化的人,笑道:“如果你是大叔控,你就叫我叔叔;如果你愿意做我徒弟,就叫我师傅,反正古话说若要会先跟师傅睡,反正都一样。”

吴迪佯装生气,“段宏,你这人好无聊。我去烧点水,不跟你聊了。”

锁着就去了厨房,段宏跟着进来,“张迪,你对这里倒是蛮熟悉的嘛,我兄弟你可见过?”

吴迪好奇,问:“这里有你兄弟?”

“常一飞啊。”

段宏注视着吴迪,吴迪脸不由一红,世界真是小,按辈分,常一飞还真是段宏的小辈,吴迪却和这两代人都发生了关系,往后怎么见面?吴迪觉得上苍有些弄人,觉得今生和常一飞、段宏是注定无缘了。

吴迪淡淡地哦了一声,段宏何等精明,看出了点其中的端倪,不禁觉得自己多事给自己添堵,便自我解嘲道:“常一飞和我岁数差不多,上辈归上辈,我们是兄弟。他一直在美国,估计你没见过他,我也好多年没见他了。”

吴迪还是哦了一声,一会茶水泡好,俩人居然不知道聊什么好,段宏先打破了沉默;“张迪,你不是副县长吗?到省城公干?”

“没呢,我被停职了。”

吴迪也不隐瞒,段宏一蹙眉,“怎么回事?”

吴迪白了一眼段宏,“问这干嘛?难道也是你的工作范畴?”

段宏笑笑,“哪敢?就问问,我们不是师徒么?”

段宏一出口,就觉得有些唐突,男女师徒的情分会延伸到床上去的。吴迪也略显尴尬,忙又叙说了一遍停职的原因,段宏笑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这算什么假文凭?教育部认可的就是真文凭,管它怎么得来的。我看过你们临山的网站,这两年经济发展速度惊人啊。”

“这你也看?”

吴迪问道。

“嗯,还不是为了你才去看的?”

段宏脱口而出,吴迪又没话了。段宏觉得这样下去真会毁了两人的情缘,吴迪是他第一个上心的女子,段宏不甘心的,在他心里还存着一份侥幸,那就是吴迪和常一飞没见过面,或者即便见过面,关系也一般。

段宏起身坐到吴迪身旁,扳过吴迪的身体,正色说道:“我想做疯子了,你把我逼疯了。”

说着,也不管吴迪是不是愿意,就吻住了吴迪的唇,吴迪犹豫了一下,渐渐地,吴迪是双手环住了段宏的熊腰,回以段宏更热烈的吻。

两人吻了一会,段宏把吴迪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两人走到厨房里,这里更隐蔽。只一会,吴迪的裤子掉落在地上,段宏从身后进入了吴迪,双手穿过吴迪的胸衣揉搓着吴迪的,吴迪感到一股撕裂般的愉悦。吴迪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在知道了段宏和常一飞的关系后还会和段宏发生这样的关系,虽然算不上不伦,却总是有不伦的嫌疑,难道自己被张大伟这个名义上的公公实质上的丈夫给蛊惑了?吴迪显然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在毁灭中凤凰涅槃吧。

吴迪丰满的臀 肉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中央粉红的肤色把臀 部匀称地分成了两瓣,段宏像一个骑兵,忍不住抽手在吴迪的臀 部上拍了一掌,吴迪口里发出的轻微的叫声在段宏的耳里衍化成战马的嘶叫,段宏兴奋至极,“张迪,我真的爱你。”

吴迪的身体突然僵硬了,段宏感觉到了来自吴迪身体的阻塞,他后悔自己在这个时候说出那样的话,可是段宏不想就此打住,他坚定 地抽 插了一下,“张迪,我是真的,我不想给你压力,如果你最终不是我的,但我还会是你的,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吴迪抽泣起来,浑身颤动着,任凭段宏猛烈的冲撞,吴迪仍抽泣不止,段宏不得不从吴迪的身体里撤了出来,吴迪却猛地转过身,抱住段宏,吊在了段宏身上,一手勾着段宏的脖子,一手掏住段宏的物件往塞去,段宏配合了一下,俩人又结合在一起。

段宏无法洞晓吴迪的想法,此刻,任何想法都不重要。

正文 第167章 发生逆转

两天之后,省委书记关博彤办公室内,常一天和关博彤正聊着。

“老关,这几天我和几个退下来的老头子去了一趟丽湖市临山县,实地考察了一番,我深有感触。临山这两年的经济发展势头之猛超乎想象,这与临山县委书记张迪同志制定的以农、旅兴县的战略思路不无关系。临山矿产资源丰富,张迪同志却没有走矿业兴县的路子,照样创造了奇迹。不过,临山的资源还是在开发,其中有一个金丰公司,还造成了严重的污染,周边有不少儿童换上了白血病,张迪同志责令整改,却在这个时候,遭到了网上对她的非议,显然是有人在构陷她。老关,今天我带来了一份调查报告,你看看。”

常一天语气沉重地说完,从包里取出厚厚一叠资料,放到两人间的茶几上,关博彤拿起材料,稍稍翻看了一下,“老领导,幸苦您了。”

“辛苦谈不上,退下来了,还是改不了爱管事的毛病。老关,你不介意就好。”

常一天笑道。

“老领导,您这话就说远了。临山县委书记假文凭的事我倒是听说过,当时省委责令丽湖市委对该同志作出处理,这也是应当应分的事。现在看来,有些仓促。金丰公司什么来头?老领导知道么?”

关博彤谦逊地问道。

“超华集团下一个子公司。”

常一天知道关博彤和杜刚的关系,点到为止。

果然,关博彤闻言略略吃惊,“原来是定山,这小子在搞些什么?前阵子网上还在流传他和曲子豪嫖 娼的事,后来查明虽然不是他,但事出有因。居然还搞出污染环境的事,找机会我跟杜老说说,这也太不像话了。”

常一天微笑着看了看关博彤,不说一句话,火候拿捏得相当不错。关博彤起身在办公室踱了几步,正要说话,秘书进来了,“关书记,华南军区司令员段前线来了。”

“什么?马上请段司令进来。”

关博彤说道。

“关书记,没想到我段前线不请自来吧?我这个不速之客来打扰你了。”

段前线进了办公室,见到常一天也在,又说道:“常老弟,你也在?段宏前几天读看过你,你这个当叔的跑哪去了?这小子对你可有意见。”

“段司令,您这是折煞我了,先坐下说。”

关博彤给段前线让好坐,常一天说话了:“段兄,我就怀疑段宏是不是你亲生的,这小子就是孝顺,每年都来看我几次。你一年到头老不见踪影,打个电话比放个屁还短。”

“噢,你是兄还是我是兄?”

段前线不以为杵地笑道,两人是战友,解放前一起入的伍,当时段前线是常一天的班长,两人在战场上结下生死之交,说话就随便。

“呵呵,两位领导抬杠吧,我就当相声听了。”

关博彤在一旁打趣。

“常一天,不跟你胡扯了,一会酒桌上见分晓。关书记,这里都没外人,我就直说事了。”

段前线上将军衔,白发苍苍,却是相当威武。关博彤听段前线这么一说,忙说道:“段司令,您说。”

“关书记,照说我是部队上的,地方的事我不便说话。今天,我是为临山县委书记张迪的事来的。这个女娃子能力不错,把临山搞得生气勃勃,网上说她文凭有水分,简直是乱弹琴嘛。我段前线小学都没读过,是不是应该把我也撤了?”

段前线军人做派,说话直截了当。关博彤心里大惊,这个张迪什么来头,居然有这么两位大人物来替她说话?关博彤知道段前线和常一天的能量远在他之上,在国内的影响绝对排名前五十,两人联手,那更是势不可挡。

常一天在一旁吃惊不小,“段前线,你认识张迪?”

“怎么?不可以?还直接叫我名字了?我是你班长!”

段前线反问道,“一会再跟你说,现在说不清楚。”

关博彤其实对吴迪的事早有打算,听着常一天和段前线的交谈,微微一笑,“两位领导,我晚生了那么几年,要不然给您两当个兵倒不错,整天乐乐呵呵的。”

关博彤顿了顿,正色说道:“没想到张迪同志的事惊到了两位领导,我表个态,省委一定会尽快给丽湖市委一个答复。”

话说到这儿,段前线和常一天当然知道吴迪的事已经解决,便和关博彤聊了聊国际国内形势,关博彤公务繁忙,三人聊了一会,段前线和常一天告辞去了红河路常一天家,俩人一起烧菜弄饭,其乐融融,酒过三巡,俩人却在酒桌上争执了起来。

争执的内容居然跟吴迪有关,段前线说吴迪是他将来的儿媳妇,常一天说吴迪是他将来的孙媳妇,而且各自理由还相当充分。段前线说段宏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孩,你常一天不能让段家断了后。常一天说吴迪是他认下的孙女,肥水不外流,要嫁就嫁给常一飞,你段前线一个外人别干涉家政。

两个老头争执不下,末了,常一天说道:“咱俩这是在争啥?还不知道张迪愿不愿意嫁给这两个小子呢。“段前线眼珠子一瞪,“什么愿不愿意?先前我娶段宏他妈不也不愿意吗?”

“真跟你没法说!到老还不肯认错,段宏打小对你亲吗?”

常一天直戳段前线的痛处,段前线没话了。

正文 第168章 来到见愁村

没过几天,丽湖市委组织部长韩文东给吴迪打电话,告诉吴迪市委决定即日起恢复吴迪临山县委书记一职,关于吴迪文凭造假的事纯粹子虚乌有。吴迪淡淡地说了一句感谢组织的话,韩文东笑道:“张迪同志,感谢组织的话就别说了。这样,你现在还在省城吗?”

“在啊。”

吴迪答道。

“那好,你就先在省城呆着。后天省里要召开一个慈善表彰会,省里点名要你参加,你捐四千万的事省里市里都知道,很了不得啊!省红十字会还将组队前往黔西省启动一些援建项目,省里指定你也要前往。所以,这段时间,你就先忙这些事。张迪,你有意见么?”

韩文东的语调平淡,组织部官员说话都这个味。

吴迪自然服从安排,这几天一直要给薛友川治病,真回了临山,薛友川的病谁来治?薛友川这个犟脾气是绝不会另找女人的,要面子。

“友川,过几天我要去黔西,完事后就回临山了,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吴迪抱着薛友川,薛友川正舔着吴迪上的珠宝,坚硬的物件在吴迪的门户外搜寻着进路,听吴迪这么一说,神情顿时不振,“张迪,我知道你总要走的,你能不能常回省城看看我?”

“还是个老总呢。放心,我买的房子你不是在装修吗?我会抽时间的。”

吴迪想了想说道。

“哦。”

薛友川笑了笑,物件哧溜进入了吴迪的身体,竟来回动了几下,吴迪鼓舞着,“不错啊,能动了。”

说着伸手稍稍使劲捏住了薛友川物件的头部,薛友川吃痛,忙从吴迪身体里退了出来。

“张迪,你捏痛我了。”

薛友川皱了一下眉,说道。吴迪笑道:“傻瓜,我这是从网上查来的,不然你马上就泄。你以后可以自己试试,感觉,稍稍用劲捏一下,痛感局代替了快 感,对治疗的早 泄有好处。”

薛友川不由得有些动情,“张迪,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爱上我了?”

薛友川感觉没了泄的意思,尝试着再次进入吴迪,吴迪边配合着,边说道:“友川,不说爱这个字眼好吗?太沉重!就当我是你医生。我没你想象的那么纯洁。”

“张迪,人家说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我却道你若弃我而去我也生死相依。铁树也有开花时,我就不信等不来你爱我的一天。”

薛友川执着地说道。

吴迪心里起了波澜,类似的话,孙俊说过,段宏也说过,现在是薛友川,可是孙俊杳无音讯,段宏绝无可能,薛友川倒是可以考虑,但是,吴迪的过去和现在,薛友川什么也不知道,一旦知道,薛友川还会这样说吗?吴迪恬然地笑了笑,薛友川似洞察了吴迪的心思,说道:“张迪,我要的只是你的将来。就如同一本书,序言不看也罢。”

“呵呵,还一本书呢,如果一本书被很多人翻过,你也不介意?”

吴迪扭了扭丰硕的臀部,让薛友川进得更深,薛友川如临大敌,有紧张了。吴迪安慰道:“别紧张啊,就当是在勘察地形。”

薛友川放松了神经,固然好了许多,“被许多人翻过的书才是好书,才值得珍藏。”

吴迪不接话,暗中缩了缩膣腔内的肌肉,紧紧地包裹住薛友川的物件,薛友川进出了几下,一股热流喷入吴迪体内。吴迪感觉被烫了一下,欣喜地说道:“友川,不要放弃,很快就会好的,力量蛮大了。”

薛友川紧紧地抱着吴迪不说一句话。

隔日,吴迪参加了省红十字会召开的表彰大会,除了吴迪之外还有五六个人受到了表彰。这次表彰会的规格相当之高,除了主管副省长董婉出席之外,省委书记关博彤居然也亲临会场,并且亲自给吴迪颁了奖。五十挂零风韵犹存的董婉还以为是她自己主管的工作得到了关博彤的认可,其实关博彤更多的想法是见识一下吴迪庐山真面目,果然是绝美脱俗面相亲和,这让关博彤内心大为安慰。

表彰会后,董婉和省红字会钱会长率队前往黔西省,董婉和黔西省分管领导签署了援建项目,其中就有吴迪捐资建造的四十所希望小学,吴迪问钱会长,能不能让她前往其中一所将要筹建的希望小学的所在地去查看一番,钱会长和董婉沟通后,董婉将捐款人的意思向黔西省分管领导转达了吴迪的意思,黔西省分管领导立刻吩咐下去,吴迪一路颠簸地来到了黔西省一处叫见愁村的小山坳。

正文 第169章 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从黔西省省城到见愁村整整花去了五天的时间,吴迪到见愁村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陪同吴迪一起下来的还有当地镇政府文教镇长和镇教委主任等几个。无论从职位上还是从吴迪作为捐资人的身份,吴迪理所当然地被捧为贵宾。

见愁村又名鬼见愁村,当地人觉得加个鬼字不祥,便要求县民政局改了村名。见愁村四面环山,村民大都居住在山上,村小学坐落在山坳中央,一根破旧的木杆上挂着一面红旗,两间看似就要倒塌的房屋就是教室。教室里,一块小黑板搁在一张木椅子上,斑斑驳驳的,吴迪很难想象怎么在这块黑板上写字。课桌都是石块垒起来的,上面搁着一块木板,学生的座椅各式各样,都是从家里自带。吴迪看得心酸不已,她想不到这里居然比她的家乡还要落后一百倍。

吴迪来前在黔西省省城里购置了三十个书包和一些文具,便要学校老师分发下去,可是却不见老师的身影。

文教镇长脸上有些挂不住,“张书记,不好意思。见愁村小学就一个教师,估计是有事出去了。”

“哦,没事,那我们一起来分发一下。”

吴迪说道。镇教委主任和几个手下把学生召集到教室前面一块不大的平地上,把吴迪带来的书包和文具发放下去,孩子们欢天喜地,吴迪的心却像空了一般。

“张书记,天色不早。从这里到镇上还得两个小时路程,镇上书记和镇长都等着我们回去,您看是不是现在就起程?”

文教镇长征询道。

吴迪正要回答,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个年轻人,个子高高大大,穿着一身运动装,嗓门也极大,“你们是该回去了,该干嘛干嘛去。”

说着,年轻人让孩子们进了教室,一会儿教室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竟把吴迪一行冷落在小小的平地上。

教委主任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张书记,别见怪。见愁小学就一个教师,是个志愿者,脾气很臭。”

吴迪对年轻人来了兴趣,“叫什么?”

“司徒文华,省城来的,都好几年了。”

教委主任答道。

“就这么两间教室,又是志愿者,晚上司徒老师睡哪儿?”

吴迪问道。

“睡教室。”

教委主任的话让吴迪想起刚才在教室里的确看到了有被褥堆在墙角处。吴迪感慨道:“真不容易!”

“什么不容易啊?张书记,您不知道,这位老师是个愣头青,目无领导。”

教委主任愤愤道。

吴迪奇怪地看了一眼教委主任,“这样啊,那你们为什么不撤了他?”

教委主任瞥了一眼文教镇长,犹豫着说道:“撤了就没人来啊。再说,他也不要工资的。”

吴迪顿时对司徒文华产生了敬意,文教镇长已经有点坐立不安,“张书记,时间真差不多了。”

吴迪仰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挂在了树梢,想了想,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和司徒老师谈谈,晚上就住在学校里。”

文教镇长哪里肯依,再三要吴迪回镇上,吴迪执意留下,末了,文教镇长让人喊来了村主任,让村主任晚上给吴迪送一套被褥,并且安排吴迪在村主任家用饭,吴迪笑道:“晚饭就不用准备了,要是村里有鸡啊什么的,我出钱买一只。”

文教镇长见说不通吴迪,领着一行人回去了。一会儿,村主任扛来了一席被褥,手里领着一只山鸡,吴迪接过,坚持着给了钱。村主任说向您这样的领导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吴迪摆摆手,说那是您见得少,不等于没有。村主任笑笑,也走开了。

吴迪把被褥放到教室屋檐下,拎着鸡四处看了看,意外地发现教室一旁打着一口土锅,边上有一个大水桶,还有一些干树枝,一块石头上放着菜刀。吴迪走到土锅旁,开始收拾起山鸡来,破膛开肚,清洗好,放进锅里开始煮,这个时候,学生放学了,雀跃着跑出教室,一会儿就消散在浓密的树林中。

“你怎么没走?”

司徒文华站在吴迪身后问道,吴迪蹲在地上往灶膛里添了点干柴,站起身,面对司徒文华,笑道:“我为什么要走?”

“他们不都走了吗?”

司徒文华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吴迪拍了拍手,看着司徒文华,“你来这儿几年了?”

“六年。”

司徒文华冷冷地答道:“问这干嘛?”

“问问都不可以?”

吴迪笑道,“你好像对镇里领导不满?为什么不走?你是志愿者啊。”

“我走不走跟你何干?”

司徒文华依旧冷冷的,“他们哪里想到过见愁村的孩子们?整天胡喝海吃,竟然不给添置基本的教学用品。这帮王八蛋!”

吴迪想到了教师里那块小黑板,还有短的再也不能再短的粉笔头,捐资建校的事不可大意。吴迪揭开了锅盖,一阵香味扑鼻而来,转头冲司徒文华笑道:“咱俩扯平了,我今晚就在教室里睡。”

司徒文华一愣,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你这是何苦?这里条件太差。”

“是啊,你这又是何苦?好好地不呆在省城,来这地方。”

吴迪俏皮地反问道。

司徒文华尬尴地笑了笑,露出满口白牙,动手去淘米,“刚从村里买来的,没米了。”

吴迪知道司徒文华在解释为什么刚才人不在,便说道:“你不用解释,在这个地方,你做什么都值得我尊敬。另外,我告诉你,你牙齿很白,笑起来还是个美男子。”

吴迪的后两句话拉近了俩人的关系,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吴迪从交谈中知道司马文华是黔西省城人,从小对国外的志愿者充满向往,所以大学一毕业就自告奋勇来到了见愁村,“六年了,我没觉得苦,就是见不得这帮龟孙子,一个个人模狗样,心里哪有孩子们?”

“你怎么生活?又没工资。”

吴迪问道。

“放假了去省城打工,赚点钱,除了满足自己生活基本所需,就全用在购买基本教学用品了,包括孩子们用的练习本铅笔什么的。”

司徒文华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一脸的淡定。

不知不觉间,饭菜都准备好了,月亮照在土锅旁一块光洁的石块上,吴迪和司徒文华吃着饭,司徒文华突然放下饭碗,从教室里拿出了一瓶白酒,“今天高兴,我喝点酒,很久没吃过鸡肉了。”

“好啊!我也喝点。”

吴迪附和着。

“你能喝?这酒太差!”

司徒文华借着月光打量着吴迪,月光下的吴迪像圣女,不由赞道:“你真美!”

吴迪急扒了几口饭,把饭碗伸到司徒文华面前,司徒文华给吴迪斟了一小碗酒,吴迪笑道:“你在这小山坳呆久了,见了女人都觉得美吧?”

司徒文华喝了一口酒,抹了一下嘴唇,“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此情此景,你是真美。”

“你还挺有修养,你有女朋友?”

吴迪好奇地问道。

“没有!”

司徒文华的神色有些黯然,“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山岚徐徐,夜色正浓,月华泄地,远处的树林黑魆魆的,一切安宁,司徒文华的后半句话让空旷的山野里升起一股暧昧的气息。

正文 第170章 泉水叮咚响

两人酒足饭饱,吴迪一路辛劳不觉有些困意,收拾好碗筷,去一间教室铺好被褥,和衣躺下,山坳的静寂让吴迪想起了弯道村,小时候的感觉回来了。

吴迪正遐想着,教室外传来呼啦啦的泼水声,竟撩起了吴迪的意,喝了劣质白酒,饭后猛灌了几碗白开水,也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吴迪不假思索地起身,推开教室,只见教室前一个男性挺立的背影,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银色的光芒,那结实的臀部在夜色中划出柔美的弧线,吴迪不禁发出了轻微的叫声,男子转过身来,正是司马文华,手里拿着一个葫芦瓢,呆了似地看着吴迪,吴迪分明看到了司马文华男性的象征趴在茂密的草丛间,吴迪想起了司马文华那句“我是个正常男人”的话,脸竟发烧般红润,好在是月光之下,遮掩着一切尴尬。

“对不起,我习惯了。吵醒你了吧?”

司马文华终于反应过来,背转身,急急地丢下葫芦瓢,拿起毛巾擦干身体。吴迪不言语,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急急地解决完内急,忙回到教室里,却连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教室门有规律地响了几下,“你睡了吗?我睡不着,想和你聊聊。”

吴迪点亮了蜡烛,让司马文华进来,两人坐在被褥上,对视了一会,不知是谁主动,两人疯狂地吻在了一起,教室里顷刻响起沉重的喘息声。

吴迪的衣物一件件被剥落,司马文华朝圣般匍匐在地,贪婪地嗅着吴迪身上散发出的幽香,“你真美。”

司马文华说着,抓住了吴迪的使劲地捏着搓着,吴迪感到一阵痛意,“轻点,那不是山。”

司马文华歉意地冲吴迪笑了笑,动作变得柔柔的,指尖掠过吴迪一路滑到了吴迪的,又从滑回了,吴迪感受着司马文华的触摸,体内的激情被激发起来,吴迪扭动着光洁的身躯,像一条蛇般展现着撩 人的惊艳。司马文华褪去了衣物,喉间咕咕作响,显然有些紧张,但是手间的动作却毫不犹豫,毅然分开了吴迪的身体,将生命之根扎入了吴迪的湿润,吴迪长舒了一口气,看着摇曳不止的烛光,感受着司马文华一下比一下更猛烈的冲撞,内心一片安详,这是吴迪从未有过的感觉。

是司马文华的桀骜不驯还是出于对一个自我放逐的生命的敬仰让吴迪心甘情愿地把身体交了出来?在这寂静的晚上,在这荒凉的山坳,一间破旧的教室里,吴迪感觉找到了真实的自我,那种压抑已久的回归渴望让吴迪放任着自己。吴迪翻身坐在了司马文华身上,臀 部大幅度地上下起伏着,司马文华的坚硬每一次都顶 在了吴迪的身体深处,不,是顶 到了吴迪渴望回归真实的心。

司马文华坐起了身,双手抱着吴迪的臀,含住了吴迪的,呜呜地发出婴儿般的鸣叫,吴迪把司马文华的头颅抱在胸前,在烛光的照射下,俩人的身影投放在教室灰暗的墙壁上,剪纸一般,生动极了。

最后的冲刺当然由司马文华来完成。司马文华加快着节奏,如同火车进山洞前一般,发出了一声呼叫,一股热流穿破膣腔的阻挡,将吴迪送上了愉悦的巅峰。

司马文华抱着吴迪,一双手忽而停留在忽而停留在峡谷,嘴里哼起一首歌:“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越过了高山,流过了草地……“吴迪静静地躺在司马文华的胳膊上,静心听着司马文华的歌声,那是悠扬而激荡的声音,吴迪觉得这是天籁之音。

司马文华唱完,柔柔地问吴迪:“你后悔吗?我甚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吴迪摇了摇头,“不需要知道,你也不要打听,我知道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嗯。”

司马文华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忧伤,“天为被,地为床,我是和这片土地连在一块的人。我和你的人生本没有交集,只是这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

吴迪点点头,“我也很满足了!你让我感受到了真实,谢谢你!”

“呵呵,真实?真实让我离开了城市,揭开城市的假面具,我愿化作尘埃,漂浮在崇山峻岭。”

司马文华不知怎么地有些感慨,这让吴迪觉得额司马文华是个有故事的人,“你是不是把自己包裹得太深?我觉得你是个不一般的人,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有这种感觉。”

“你想多了!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不一般。”

司马文华静静地说道,吴迪默默地朝司马文华的身体靠了靠,握住司马文华的物件把玩着,司马文华又坚硬了。吴迪笑道:“还想泉水叮咚?这个世界上,不一般的人都在做一般的事。”

司马文华回应,“同道中人啊。”

说着跨马扬鞭,长驱直入,吴迪似旌旗摇动,呼啦啦迎风展开,旖旎的画面让司马文华越加神勇,好一阵左冲右突,铁杵所到之处,逢山开山逢水渡河,好不威风!

“我会记得你!”

司马文华话语刚落,一股岩 浆灌入吴迪身体,吴迪融化了。

这一夜,注定是两个年轻人的浪漫之夜。

烛光依旧摇曳着,似有灵性的眼睛,眨啊眨,看着如胶似漆的两具胴体。

正文 第171章 月亮也害羞

吴迪无忧无虑地在见愁村过了一个星期,镇里的领导头两天还来陪吴迪一会,见吴迪执意要在见愁村呆着,就没了再陪的意思,吩咐村主任每天给吴迪送点肉食,钱由镇里来付,可是吴迪坚持每次都给钱,镇里也就由着吴迪去了。

在见愁村的这些日子,满足了吴迪小时候想做老师的志向。吴迪乐在其中,可是毕竟没做过老师,竟闹出不少笑话,吴迪才明白老师这个工作也是极不好做的。

到了晚上,吴迪便和司马文华尽情地享受身体的放纵,甚至还体验了一把在空旷的山坳里淋浴的快乐。司马文华拿着葫芦瓢往吴迪身上浇水,不时还伸手在吴迪身上各处摸一把,这让吴迪想起小时候给弟妹们洗澡的事。

吴迪临走前的那天晚上,俩人早早地吃过饭就睡了。吴迪和司马文华搂在一起,抚摸着彼此的身体,说着悄悄话。

“文华,明天叫我就要走了,以后不知何时相见。”

吴迪有些忧伤,这是吴迪和男人相处以来的第一次。

“我不会想你的,但我会想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司马文华的话总是那么让吴迪着迷,吴迪越发觉得司马文华是个有故事的人,便问道:“文化,你究竟是什么人?”

“呵呵,我什么人?男人啊!”

司马文华答道。吴迪握着司马文华物件的手稍稍使劲,“这还用你说?第一次时我就觉得你动作那么娴熟,你肯定是经验的男人。”

“吃醋了?”

司马文华吻了一下吴迪光洁的额头,“别刨根问底,过去的事并不总是让人怀念的。”

谁说不是呢?过去的事不一定就美好,吴迪不缺乏这方面的感受。吴迪的手指游离到了司马文华的排泄处,猛地捅了进去,“这里是块chu女地吧?我先占了。““呵呵,还是在吃醋啊。”

司马文华笑着拨开了吴迪的手,那种侵入太刺 激,“我也试试。”

说着,就扳过吴迪的身体,让吴迪背转着躺平,竟吻住了吴迪的菊 花,吴迪笑出声,“痒。”

司马文华执着地吻了一会,手指竟也探了进去。吴迪倒吸一口气,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袭遍全身,“痒。”

司马文华兴奋异常,跃跃欲试,把坚硬往里送,堪堪就进去了一点,吴迪叫道:“痛!”

司马文华饶了吴迪,便要走正门,吴迪却不让了,“脏。”

司马文华忍不住笑出声,“你倒是用词简练。凡事都有天然的法则,男女之事也不例外。”

说着,司马文华去教室外清洗,吴迪跟着出来,“我给你洗。”

司马文华小孩般伸出手,“抱抱宝宝,宝宝不要洗。”

吴迪强忍住笑意,板起脸训道,“听话,洗干净了,妈妈给你喂乃吃。”

俩人似是童心未泯的儿童,在做着扮家家的游戏,都知道离别在即,想给对方留下点什么。吴迪给司马文华洗好,温凉的身体蛇一般攀住了司马文华,“就在旷野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月亮作证。”

“嗯。”

司马文华进入吴迪,月光下,俩人的结合部闪着光亮,吴迪的气息变得急促,“明天你不要送我。““嗯。”

司马文华有力地耸动着身体,月亮躲进了云中,吴迪说道:“月亮也害羞了。”

“嗯。”

司马文华嘴里喷出股股热气,吴迪笑出声,“你怎么学我?老是嗯呢?”

“我学不来你的,你是圣女!”

司马文华由衷地赞美着吴迪,吴迪动情地说道:“我是圣女,你是发现圣女的男人,从来没人说过我是圣女。”

“你是的,我说是就是。”

司马文华到了冲刺阶段,吴迪从司马文华身上滑下来,一口含住,司马文华忍不住,灌了吴迪一嘴。

没有丝毫的放浪,都觉得必须要做得出格点才行。吴迪咽下了司马文华的,笑道:“文华,你给了我食粮。”

“委屈你了。”

司马文华的眼眶有些湿润,月亮从云朵里闪出,吴迪的身体像抽空了一般,“文华,把学校办好,我会回来的。”

“不!这里不适合你。”

司马文华抱着吴迪进了教室,柔声道,“你身体那么凉,明天还要赶路,休息吧。”

吴迪听话地闭上眼,安然入睡。第二天一早,吴迪醒来,司马文华的头颅伏在膝盖上,发出轻微的鼾声,显然是为吴迪守了一夜。吴迪悄无声息地穿好衣物,匆匆地离开了见愁村,见愁村通往镇上的路只有一条,吴迪想走走,镇里来接的摩托车还要一会,吴迪不想等。

教室前不大的平地上,一双忧郁的眼睛盯着吴迪的背影直到消失。嘴里喃喃着:“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

正文 第172章 反正你也要用的

吴迪坐在飞机的窗舷边凝望着棉花般的白云,想象着司马文华此刻正领着孩子们朗读着课文,不禁嫣然失笑。

“你好美!”

一旁传来悦耳的女声,吴迪转过头,发现是一个齐头短发的漂亮女子,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微笑地看着她。

“认识一下,我叫石敏。”

石敏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吴迪犹豫了一下,礼节性地握了一下,“我是张迪。”

“张迪?你是临山县委书记吧?怪不得有些眼熟。”

石敏惊讶地说道,“我是临江日报记者,报社让我回去以后去临山采访你呢,真巧。”

吴迪有些疑惑,“采访我?为什么?”

“一个出手大方的县委书记还不值得采访?听说你去了穷山沟?”

石敏的消息倒是灵通,吴迪想起司马文华,自己的事根本不值一提,“石记者,不是书记出手大方,是彩票出手大手。你应该去采访彩票。”

“呵呵,你真幽默。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幽默的领导,叫我小石或者石敏。”

石敏笑道。

“小时?几小时?”

吴迪侧脸问道,石敏咯咯笑出声,“石头的石。”

“哦?”

吴迪转头又去看白云,石敏说道:“白云苍狗,人生无定。张书记是个雅人。”

“叫我张迪,我也不是哑人。书记书记的我听着不舒服,你我都是乘客。”

张迪忍不住说道。

“哦,张迪!一会下了飞机我们找个地方聊聊?省得我去临山了。”

石敏征询道。

“不行,我有事。”

吴迪拒绝道。

“为什么不行?张迪,你就当是可怜我。”

石敏似乎是在哀求,脸上却一片灿烂,吴迪禁不住一笑,“你装个可怜相出来,我就依你。”

石敏果然做了个哭脸,吴迪问道:“你真是记者?”

“说了半天你还不信啊?给你看看本姑娘的记者证。”

石敏说着要掏出证件,吴迪止住,“别掏了,见你这个粘人劲就知道你是,记者记者,和站大街拉客的一样,都粘人。”

“是啊!我要不粘你,你还不答应接受采访了。对象不同,性质一样。”

石敏满不在乎地答道,吴迪觉得石敏身上洋溢着一股青春的气息,按实际年龄,吴迪可能比石敏还小几岁,吴迪就是觉得她自己身心具老了。

出了临江省机场,吴迪和石敏肩并肩走在一块,吴迪正要招手拦车,一辆黑色的奥迪a6停在了两人跟前,下来一个司机,走到石敏跟前,“石记者,领导让我来接你。”

石敏脸色有些不自然,“接什么接?我自己打车。”

“石记者,别为难我,好吗?”

司机为难地说道,石敏猛地拉开车后门,“我们两个人,走吧。”

也不管吴迪答不答应,把吴迪塞进车内。司机只好驾着车离开了机场。

过了一多小时,司机终于停下了车,吴迪下车一看,车竟是停在了公园管理处前,石敏挽住吴迪,笑道:“张迪,里面去,别看是公园管理处,里面却不一般。”

吴迪笑笑,侍童引着俩人走入地下,一会儿,吴迪熟悉的那种金碧辉煌就在了眼前,石敏不等有人引导,熟门熟路地进了一间雅室,吴迪稍稍打量了一番,与她和薛友川经常去的那间风格差不多,只是中间的喷泉换了个水池,水池中几条金鱼正悠闲地游动着。

“想不到吧?”

石敏让侍童送来了一瓶红酒和一些干果点心,给吴迪斟了半杯,自己却满满的一大杯,一口喝下,拿着空杯往吴迪眼前晃了晃,“你也干啊。”

吴迪看着石敏一个劲地笑,却是不喝酒。

“还是书记呢,没点酒量,前途有限啊!没听说能喝半斤喝一斤,这样的干部要重用吗?”

石敏觉得和吴迪已经很熟,说话渐渐没了主次。

“没前途就没前途。”

吴迪蹲到水池边,拿了点心喂鱼,石敏忙说道:“别喂啊,要撑死的。”

“撑死就撑死,不就几条鱼吗?”

吴迪不管不顾地往水池里仍点心,看着金鱼抢食。

“谁在喂鱼?给我停下!”

雅室里突然想起男子的声音,吴迪觉得有点耳熟,回头一看,竟是临江省常务副省长范胜军。两人都愣了愣,还是范胜军反应快,装作不认识吴迪,问石敏:“这是你朋友?”

石敏带吴迪过来本来有点赌气的意思,没好气地答道:“是啊!说了别接你还偏来接,机场没车怎么的?”

吴迪笑意吟吟地看着石敏和范胜军,知道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原先听说一些领导和媒体女从业人员暗中来往,如今算是亲见了。吴迪觉得这样呆下去没意思,对石敏说道:“石敏,我有事先走,你忙。”

说着吴迪迅疾地拉开门走出了雅室,石敏来不及阻拦,冲范胜军说道:“都怪你,我还没来得及采访呢,知道她是谁?临山县委书记。”

“哦?临山县委书记又怎么样?如果你愿意,假以时日,我把你扶上去。”

范胜军揽住了石敏的小蛮腰,一手抄进了石敏的小裤里,一阵摸索,停在了石敏缝隙处,轻轻地撩拨着。石敏似乎毫无感觉,“又来了,总那么猴急!”

“能不急吗?时不我与,趁我还干得动,得好好享用你。”

范胜军几乎是拽着石敏进了卧室,刚进卧室,石敏几乎是一丝不挂了。

石敏个子中等,胸前的一对小巧而饱满,上的珠宝米点般大小,甚是滑稽,范胜军吮了吮,笑道:“为什么总喂不大?”

石敏耍完小性子乖巧了许多,老实说,石敏也不敢在范胜军面前使横,“那还不是因为你的麦乳精不够?”

范胜军知道麦乳精是什么意思,把着石敏的手探入自己小裤内,“摸摸,就这点容器,能放多少麦乳精?”

俩人调笑了一会,范胜军肥硕的身躯压在了石敏身上,范胜军也确实保养得好,那物件进进出出如有神助,石敏一会儿就娇声连连,“关键不在麦乳精有多少,而在于容器是纸糊的还是钢做的。”

“嗯。”

石敏喘息着说道,“你和我爸年纪差不多,怎么还这么厉害?”

“你说呢?”

范胜军托起了石敏丰满的臀,夯实着战果。

“那是因为你是干部!干部就是干着女人的臀部的意思,所以你厉害。”

石敏绷紧着身体,迎接第一次顶峰的到来,范胜军已在紧要关头,听石敏这么说,想笑又不敢笑,尽力把子弹打完,石敏一一接纳,感觉子弹不多,问道:“范胜军,我走这几天你又走私了?”

“怎么会?你大姐也要的啊。”

范胜军抱着石敏说道。

“无聊!你老婆就你老婆,怎么成了我大姐?”

石敏伸脚拌了拌范胜军的物件,“我让这玩意生脚气。”

范胜军也不恼,“生脚气就生脚气,反正你也要用的。”

石敏一吓,忙缩回脚,“不玩了。刚才你说如果我愿意,也怎么着来着?”

范胜军抹了一把石敏的俏脸,“我说,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做县委书记啊。你现在已经是报社记者部主任,级别并不比县委书记低多少。”

“那好,我想去临山。”

石敏娇声说道。

范胜军低头看了看石敏,这个一向不屑于官场的小 情 人怎么突然对做官有了兴趣?而且还偏要去临山?

“行不行嘛?”

石敏把玩着范胜军的物件,撒起娇来,范胜军顿又感到锐气冲天,“行不行不是我说了算,得看你下面行不行。”

雅室里又是混作一团。

正文 第173章 省一中校长展培松

吴迪从公园管理处出来,想去美容院看看,便打的去小榕租屋处去取车。吴迪付了车钱,仰头看了看三楼的租屋,见门窗洞开着,心想,小榕看来不在。

吴迪兴冲冲上了楼,取出钥匙打开门,忽然看到小榕和万德全在人 肉大战,万德全居然把小榕压在地板上,麻溜地耸动着身体,两人身上都湿漉漉的。吴迪慌忙退了出来,脸色涨得通红,心扑通扑通狂跳。

一会儿,小榕穿戴整齐地打开门,尴尬地把吴迪让进屋,“张迪,回来了?”

小小的客厅里不见了万德全的身影,吴迪知道必是躲进了卧室,便道:“我来取车钥匙,在卧室床头柜抽屉里,你帮我拿一下。”

小榕一会拿着钥匙出来,吴迪看了看小榕,笑道:“窗户也不关,我以为没人。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小榕更是尬尴,忙说:“张迪,美容院装修我们可没放松。”

“呵呵,我知道。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吴迪笑着下了楼,开着车去美容院看了看,果然进度很快。吴迪看了一下时间,现在赶回临山不太可能,却又无处可去,想了想,忽然想起吴威在省一中上学,不如去看看。

吴威上学虽然是吴迪走的关系,但是送吴威上学却不是吴迪,吴迪还真不知道吴威在哪个班级读书,便直接去找校长。

省一中是省重点中学,校园绿树成荫,有的树木估计一人抱不过来,看来这所学校是有些年头了。吴迪问过门卫校长室的处所,可是省一中校园比丽湖高级中学不知大了几倍,吴迪一时间竟找不着。

“这位家长,我看你转了半天,是找你孩子的吧?”

吴迪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吴迪转过头,男子一见吴迪的容貌,忙又说道:“对不起,我弄错了。请问,你找谁?”

吴迪见眼前男子三十出头的样子,戴着一副眼镜,便嫣然笑道:“您是老师吧?我找校长。”

“找校长?你认识校长?“男子问道。

“不认识!“吴迪诚实地答道。

“那你找他干嘛?”

男子又问,吴迪觉得知识分子真是饶舌,找校长就是找校长,有事没事跟你这个眼镜有什么好说的,心里懊恼,口气还是很温婉,“老师,您就告诉我校长室在哪儿?”

“你先说事,我再告诉你校长室在哪儿。”

男子的话让吴迪绝倒,要说事也是跟校长说,吴迪便没了好声气,“我跟你说得着吗?”

男子这才发现他自己说话有些矛盾,忙笑道:“你跟我来,我领你过去。”

吴迪跟在男子后面,七拐八弯进了一幢办公楼,又上了最顶层,终于进入了一间办公室。

“你先坐,我给你倒杯茶。”

男子温和地说道,吴迪疑惑地看着男子忙碌,问道:“校长呢?”

男子把茶杯递到吴迪手里,笑道:“我就是,展培松。”

吴迪慌忙起身,“展校长,对不起,不知者不怪,没想到您那么年轻。”

“年轻?年轻就免了您字。你找我有事?”

展培松问道。

吴迪简略地说明了一下来意,展培松蹙了蹙眉,“吴威?我想起来了,还是郭厅介绍来的。你是他什么人?”

“我和吴威的姐姐是朋友。”

吴迪说道,“我叫张迪。”

“难得你这么热心。”

展培松走到办公桌旁拿出一份资料,翻看着,“吴威的英语跟不上,你跟他姐打个招呼,得找老师补补。”

“哦?”

吴迪神色有些紧张,“真要补吗?我替她姐应了。”

“真的要补!不然恐怕将来和好大学失之交臂。”

展培松放好资料,在吴迪一旁坐下,“我看你好像蛮紧张。”

“我紧张吗?”

吴迪展颜一笑,极妩媚的样子,展培松居然一呆,女人的容貌对男人来说就是一种杀伤力极大的武器。

展培松倒是善于自解,“张迪,你别笑,宵夜掩饰不了你的紧张。”

被展培松这么一说,吴迪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顿时有些尴尬。校长室里沉默了一会,展培松开口问道:“张迪,你有英语老师吗?”

吴迪摇摇头,不敢笑。

“哦。”

展培松正襟危坐,笑道:“那我给吴威来补,你看怎样?”

吴迪忙摇手,“您是校长,不敢。”

“我一般不补,可是见你这么热心,被感动了。放心,我不收钱的。吴威好像是农村来的,我知道农村的孩子上个学不容易。”

展培松诚恳地说道,吴迪下意识接口:“张校长,那我今晚请你吃饭。”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吃饭不算受贿吧?“展培松看了看时间,”

光顾着聊了,已经是下班时间,要不我们现在就走?”

吴迪和展培松并肩出了校门,展培松坐进吴迪车内,好奇地问:“你还有车?奥迪,不错啊。”

“不是我个人的,单位配的。”

吴迪开着车不觉间说漏了嘴,展培松狐疑地看了看吴迪,“单位配的?这么好的车,你是做什么的?”

吴迪觉得这样说话有点累,便直接了当地说道:“我是临山县县委书记。”

展培松却也不惊讶,省一中的校长按级别比县委书记还高半级,副局,县委书记是正处,而且,处在省一中校长的位子上,不要说吴迪这样的职务,连省委领导有时候还要巴结巴结他的。更何况展培松还是中学特级教师,享受中央津贴的国内著名的年轻教育家。

展培松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吴迪侧脸看了一眼展培松,俩人不由得都笑了。

正文 第174章 呆子

吴迪和展培松两人随便找了家饭店进去,大堂里噪杂声一片,根本就不是用餐的环境。

“张迪,要不今天算了?我回家吃去。”

展培松说着就出了饭店,吴迪忙跟了出来,“展校长,不是说好了么?怕嫂子说话?”

“哪来的嫂子?我还没对象!”

展培松说道,伸手要拦出租车,被吴迪制止,“我送你。要不我们路上买点菜,我来烧。”

展培松见吴迪执意要这样,便只好答应。

吴迪买了菜,到了展培松家里,不由得大惊。展培松家房子不小,也是精装过的,就是满客厅的纸张,厨房里,有几袋垃圾,看上去像是碗装的方便面以及吃剩下的盒饭。展培松一进屋子,就四处奔忙。吴迪放好菜,袖口一捥,见展培松毫无章法,笑道:“展校长,你该干嘛干嘛去,我来收拾,一会饭好了我叫你。”

展培松自知这方面近乎白痴,也不和吴迪客气,躲进书房看书去了。吴迪一个人好一阵忙碌,终于收拾干净,又忙着烧饭做菜,这么一来,等饭菜做好,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吴迪到书房喊展培松吃饭,展培松不情愿地坐到餐桌旁,吴迪笑道:“展校长,看上去吃饭对你来说是件痛苦的事。”

“嗯。除了睡觉,吃饭是浪费生命最厉害的一个环节。”

展培松往嘴里扒着饭,基本不怎么吃菜。吴迪又忙着给展培松夹菜,“呵呵,我倒像是主人了。”

“嗯。”

展培松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觉得这个回答不对,忙又补充,“我是主人你是客,应当我给你夹菜。”

说着,果真给吴迪夹了一筷菜,却不料半空中手一抖,油的菜都落在了吴迪的裤裆处,吴迪腾地站起。展培松忙放下碗筷,手忙脚乱地给吴迪抹裤裆上的油渍,吴迪起初楞住,反应过来,忙后退一步,脸涨得通红。展培松尬尴地说道:“家里没来过女客人,我也很少和异*交往,我失礼了。”

吴迪见展培松不像作假,淡淡地笑了笑,“没事,你家里有熨斗吗?一会我洗洗,熨一下就好。”

“没有。烧点水烫一下吧?”

展培松生活自理能力不行,注意到不错。吴迪和展培松吃好饭,展培松又去了书房。吴迪收拾好碗筷,烧了点水,提着水壶进了卫生间。吴迪脱下外裤,正洗着,展培松推门进来了。吴迪明明记得自己进来时上了锁,展培松贸然进来,就觉得展培松别有用心,顿时有些恼火,出手制住了展培松,把展培松的手反扣在背上,展培松高高大大的身躯却完全是空架子,一时间叫出声来:“痛啊,放手!”

“你怎么进来的?”

吴迪问道。

“我一推门就进来了啊。”

展培松仍喊着痛,吴迪半信半疑地放开展培松,迅疾地穿好裤子,裤裆处湿漉漉的,极不雅。吴迪也顾不得这些,出到门外,让展培松在里面锁上。吴迪听到门锁想起咔嚓声,知道展培松从里面锁上了,一拧锁把一推,居然真的推开了。吴迪正要道歉,却不见展培松人影,往门后一瞧,展培松正被夹在门和墙壁之间,忙掩上门,嫣然一笑:“呆子,也不知道躲开点。”

展培松甩着胳膊,一脸委屈,“张迪,你劲真大,把我弄疼了。”

“我看看。”

吴迪说着,就挽起展培松的袖子,一看居然有些肿,知道刚才出手有点重,忙往肿处呵了几口气。

“吐气如兰,痒。”

展培松不伦不类地说道,搞得吴迪哭笑不得,“你是真呆还是假呆?”

展培松愣了愣,“吐气如兰说你好,痒是说我的感觉。”

吴迪终于笑出声来,感觉有些站不住,抱住展培松一顿大笑。展培松闻着吴迪身上的味道,居然犹犹豫豫地反抱住了吴迪,吴迪直到停住笑声才感觉到展培松抱着她,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呆呆地任由展培松抱着,期盼展培松放开她。

哪料到展培松越抱越紧,脖子底下几根胡须撩得吴迪痒痒的,吴迪的欲念升起来了。吴迪此刻期盼的是展培松能有下一步的动作。

可是,展培松只是抱着。

过了一会,吴迪幽幽说道:“展培松,你抱痛我了。”

展培松慌忙放开吴迪,边道歉边问道:“哪里痛?“吴迪赌气地答道:“全身都痛!”

展培松不管三七二十一,居然从吴迪上身捏到吴迪,嘴里念叨着,“还痛吗?”

吴迪瞪大一双秀目,妩媚地笑道:“你说呢?”

展培松再笨也知道吴迪话里的意思,搂住吴迪亲了起来。

一会儿,展培松和吴迪出现在卧室里,展培松颤动着双手褪去了吴迪的衣物,把吴迪放平在床上,说道:“张迪,你等等,我就来。”

吴迪不知就里,焦虑地目送展培松出了卧室,只一会,展培松进来了,手里捧着一本书,吴迪一看,禁不住大笑起来。

正文 第175章 要漏出来的

展培松手里竟拿着一本《新婚必读》这让吴迪怎么不发笑?

更可笑的是展培松居然把书翻到了女性生理图这一页,一边看着书,一边对照着吴迪的,吴迪蜷起身体,不让展培松看,心想这展培松绝不是一般的书呆子气,简直是迂腐到有点傻的意思了,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所省重点高中的校长呢?

“展培松,你这个校长怎么当的?”

吴迪不禁问道。

展培松专注地看着书,“就这么当,校长抓好教育质量就行。”

吴迪一想也对,如今校长带着女学生开房、和学生家长、学校老师暗度陈仓的事屡见不鲜,这样的校长根本就没把心思用在正道上,展培松这样不好女色的校长还真是难能可贵。这么想着,就觉得展培松傻得有些可爱。

吴迪坐起身从展培松手里抢过了书,把展培松的头摁到胸前,展培松的嘴正好对着吴迪的。吴迪说道:“会吃nai吗?”

说着,一手托起了塞到展培松嘴里,展培松婴儿般吮吸着,一不小心用了点力,吴迪感到一阵剧痛,“你要咬下来了,你想学某领导?人家那可是高干。”

展培松倒是知道某领导的故事,被咬的据说还是个模特,展培松松开嘴,腆笑道:“你也不是模特啊。”

吴迪气恼地击打了一下展培松,“你讨打啊。”

吴迪像个启蒙老师,一步一步引导着展培松。展培松动作生硬不算,还时不时弄痛吴迪,吴迪觉得和他理论简直是愚蠢,就加快了进展,把展培松的物件送入了自己的湿润,展培松面色通红地压着吴迪不动弹,吴迪笑道:“你倒是动啊!”

“怎么动?”

展培松红着脸问道。

吴迪无奈,双手抓住展培松的髋部上下推动了几下,“就这样,会了么?”

展培松试了几下,并没有特殊的感觉,便问:“这有啥好动的?”

话刚落,展培松脑门处青筋绽出,额头上渗出细微的汗珠,瞳孔瞬间放大,嘴里叫道:“好舒服!”

吴迪经验丰富,知道男人第一次一般都这样,虽然她自己刚被吊起兴致,便明知故问:“哪里舒服?”展培松伏在吴迪身上,做深思状,一会说道:“哪都舒服。”

吴迪大笑,体内一股气流把展培松的物件逼了出来,展培松慌忙起身,惊呼:“要漏出来的。”

吴迪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在床上打着滚,“展培松,我真服了你。”

“服我什么?”

展培松奇怪地问道。

吴迪晓得像展培松这样的人必定认死理,不说出原委来不罢休,便道:“我服你是个人才。”

“人才?”

展培松脸上有些自得,“特级教师,享受中央津贴的专家,算不算人才?”

吴迪这才明白展培松何以会当上校长,这个看上去极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居然是个专家,便说道:“当然算。教授也算人才吧?可是有句话说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 兽,你怎么不一样?连女人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

“我现在不是知道了吗?的确让人流连忘返,和做学问有点相通。”

展培松说道,“做学问讲究厚积薄发水到渠成,男女之事也如此。我积了三十余年的功力,一朝之间就薄发了。”

吴迪的欲念还没降下来,乜了一眼展培松,娇媚地说道:“还想再薄发吗?”

“有何不可?”

展培松倒是恢复得快,言语间似已掌握要领,偏偏还是不能夺门而入,正大汗淋漓间,吴迪出手帮了一把,展培松这才再入温柔乡。故地重游,却有了点闲庭信步的豪迈,吴迪凝神静气,感受着展培松不温不火的冲撞,渐入佳境,居然先于展培松攀到了顶峰。展培松依旧有规律地耸动着,见吴迪闭目不语,以为吴迪生了气,便道:“张迪,我是个专注的人,绝不会移情他人。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会对你负责对自己负责的。”

吴迪心里暗暗吃惊,展培松倒是个说得出做得出的书呆子,自己和展培松发生关系纯粹是意外,便道:“展培松,我不要你负责。”

“不要我负责?为什么?”

展培松诧异地问问道。

“因为我还没爱上你。”

吴迪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知道对展培松这样的人就得说这样的话。

“哦。”

展培松有些气馁,身体仍徐徐地耸动着,轻缓的动作蚂蚁般爬进了吴迪的骨子里,吴迪再次被激发,极力地配合着展培松的冲撞,这次,俩人几乎同时到了快乐的巅峰。

事毕,展培松问吴迪:“你为什么没爱上我?”

吴迪指了指天花板:“展培松,天花板和地板的道理你懂么?”

话里的意思两人根本没交集,偏偏展培松接口道:“我懂啊,我屋里的天花板就是上面人家的地板。”

吴迪侧脸注视着展培松,心想:这男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正文 第176章 古镇闹事

吴迪回到小榕租屋已是深夜,小榕还没睡着,见吴迪回来,问道:“张迪,今天万德全向我求婚了,你说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吴迪一脸喜色,“这是好事啊,你也该嫁了。女人的最终归宿还不就一个家?你觉得合适就行。”

“可是万一他知道我的过去怎么办?”

小榕犹豫着,吴迪笑道:“多余!谁没过去?万德全的过去就比你清白?那副老大的样子,纯粹混社会的。他对你怎样?”

“还好。可是,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总归心里不踏实。”

小榕又说道。

“你哪来那么多可是?你是嫁给万德全,又不是嫁给他家。不过,可惜了你一朵花,他那个厉害?”

吴迪爬到床上闻了闻,用手扇了几下,“味真重,这床我都不敢睡了。”

小榕平素说荤话张口就来,这会儿也是,“什么样算厉害?你比我有经验,要不我让你试试?又粗又大,招招见底,一试便知。”

吴迪笑着连连摇手,“不跟你唠了,美容院的事你给盯着啊,另外我新房在装修,有时间你过去看看。明天我要回临山了。”

不知怎么的,吴迪感到有些沉重,把事情交代完,躺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吴迪驱车向临山进发,下午三点左右才到了办公室,算起来离开临山竟有一个月时间了。办公室外间,顾翠华正无聊地摆弄着一支钢笔,见吴迪进来,雀跃着抱住,“姐,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

“去!江来喜呢?”

吴迪问道。

“他回学校写毕业论文去了。临走让我带话,说不想来临山了。”

顾翠华明显情绪不高,吴迪知道是什么原因却也不点穿,“怎么回事?”

“他说官场没意思,像你这样有能力的人说停职就停职,又不是在美国,做官有预期,一届做完,再想做就参加选举。国内没这个规则,今天是书记,明天就滚蛋。”

顾翠华转述着江来喜的话,吴迪觉得很有道理,“小江说的没错,可是,这是国情,或许将来会有所改变。算了,人各有志,小江能这么想,也算是有思想。”

吴迪顿了顿,看了顾翠华一眼,“可惜,只是苦了你。”

顾翠华还当吴迪不晓得她和江来喜的事,忙狡辩:“姐,你说什么?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事吗?我办公桌上的墨水瓶怎么回事?恐怕你现在还没洗干净。”

吴迪打趣道,顾翠华下意识摸了摸下面,吴迪看在眼里,不由笑出了声。

“姐,不带你这样的。”

顾翠华说着把吴迪推进了办公室的里间,吴迪见办公桌上一尘不染,知道顾翠华天天盼着她回来,心里有些感动。

“翠华,最近县里有些什么事?”

吴迪坐下,顾翠华给吴迪泡了杯茶,答道:“桑果节一切顺利,还有半个月就要结束,闭幕式的工作也在进行中。罗光耀现在仍是副县长,你走后,张力重新召开了常委会,否决了先前的决定。”

顾翠华还要说下去,被吴迪打断,“翠华,你说罗光耀还在位子上?别的事以后再说,你让张力来我办公室。”

张力很快就来了,一进门就说道:“张迪,你总算回来了,这一个月我提心吊胆,深怕出事。你回来就好!”

吴迪给张力让好坐,看了看张力,张力竟有些不安,“张迪,你看我干嘛?”

“我看你张力的肚子有多大额头有多宽。”

吴迪笑道:“当时我为什么要处理罗光耀?是因为他对你心怀叵测,你倒好,把县委原先的决定否决了。”

张力确实不知道吴迪为什么要处理罗光耀,现在知道了,却也一脸平淡,“张迪,谢谢你。我看还是算了吧,罗光耀是个人才,抓经济是把好手。我怕你对我的决定有意见,把罗光耀也带来了,就在外头,要不要见见?”

吴迪见事已如此,便道:“让他进来吧。”

罗光耀没了先前的傲气,耷拉着脑袋站在吴迪面前,不敢直视吴迪,吴迪也不说话,罗光耀鼓足勇气说道:“张书记,我错了。”

“错了?你还是个男人呢,就这么小鸡肚肠?恃才傲物?你有多少才?有没有江郎才尽的一天?亏得张县长不跟你计较。光耀,一个人重要的不是才能,才能离开了品行还会祸害人的。”

吴迪声色俱厉地训斥着罗光耀,罗光耀头垂得更低,一旁张力说情:“张迪,事都过去了,就别这么说光耀了。”

吴迪叹道:“算了,张县长为你说了话,我还能怎样?光耀,事不可再,你要记住。你坐吧,咱们谈谈工作。”

罗光耀长舒了一口气,半个屁 股坐到了沙发上,刚要说话,顾翠华急匆匆进来,“张书记,信访办打电话来,说卧龙古镇一些商铺经营者非要见你,这帮人已经往这边赶来。”

吴迪向张力和罗光耀两人看了看,张力忙说道:“张迪,一会我来接待。”

“这不是谁接待的事,先说说怎么回事?”

吴迪问道。

正文 第177章 电信大楼着火

原来是为了增加政府财政收入,临山县政府对卧龙古镇的经营方式予以了调整,将卧龙古镇通往古镇外部的出口封闭了,只留下一个进口和一处出口,为了抵消围墙费用,提高了古镇商铺经营者的定额管理费,并且,将古镇内几个景点采取了一票观光制,即将原先各自按景点收取门票改成一张门票,以此来改变个别景点观光客不多的现象。

可是,这么一来,来卧龙古镇旅游的游客人数一下锐减,商铺经营者怨声载道,收入锐减,原先一些生意火爆的旅馆更是苦不堪言,入座率有的居然为零。而且,政府的这种做法对古镇居民的生活起居也造成了影响,来古镇走亲访友的还非得要古镇居民去入口处认领。

当然,这么做唯一的好处是政府的财政收入比先前提高了许多。

吴迪听完张力的叙述,侧脸问罗光耀,“光耀,是你的主意吧?”

“是。”

罗光耀还没觉得事情的严重性,“张书记,这些个体经营者就是些刁民,目前短浅,自私自利。游客是少了,但是政府的收入却增加了,而且从保护古镇的角度来说是好事。”

吴迪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恨恨地拍了一下办公桌,罗光耀吓了一跳,张力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糊涂!政府的财政收入难道是仅仅用来办公经费以及人头的开销?我们发展经济难道是仅仅为了提高政府的财政收入?绝不是!我们的目标应该是提高人民群众的收入和生活水平,只有人民群众的收入提高了,他们就有能力消费,商品流通才能得以加速,这样才能形成良好的经济运行模式。光耀,古镇并不是政府的古镇,是人民群众的古镇!号称人间天堂的杭州不是取消了西湖的门票费吗?我们为什么不学?偏要去做杀鸡取卵的事?”

吴迪一同长篇大论让张力感到汗颜,罗光耀更是耳红面赤,大气都不敢喘。

吴迪顿了顿,断然说道:“光耀,既然是你的主意,就有你出面接待卧龙古镇商铺经营者。两点:一,你代表政府认错,降低经营者定额费用。二、宣布即日起取消一票制,时间如果不允许,可以暂停收门票。”

罗光耀明白这是吴迪在给他改正错误的机会,忙出门去迎卧龙古镇的来访者。吴迪颓然地坐回椅子,冲张力说道:“张力,临山的经济发展还是没有走上一条良性发展的道路。我在临山一天,就想实现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张力问道。

“老百姓看病不要钱。”

吴迪淡淡地答道。

“张迪,这可是大好事。可是行不通,我们临山的经济实力还远远不够。”

张力分析着,吴迪却说道:“事在人为!开源节流,我们能不能从节俭政府开支着手?张力,你去做个方案,然后我们一起商量一下。”

“好的,张迪,你总是与众不同,不知道这对你是福还是祸。”

张力告辞了吴迪,吴迪打了环保局陈局长电话,问了问金丰公司的情况,陈局长中气十足地告诉吴迪金丰公司还在整顿中,吴迪舒了一口气,杜定山到底还是没怎么样她。

临下班,吴迪想起了去见愁村的情形,又给教育局局长潘峰打了个电话,让潘峰给她找几个贫困家庭的孩子,她想结对。潘峰赶忙答应,说是尽快给吴迪找。

刚挂上电话,顾翠华进来,“姐,晚上一起吃个饭,好久没跟你一块吃了。”

“好啊!把小陈叫上,我们三人一起聚聚。”

吴迪笑着附和,“咱们走着去,别开车了,这样大家都喝点。”

下了班,吴迪、顾翠华和小陈一起走出了县委大院。小陈大约一个月没见过吴迪,而且小陈虽然是她的司机,但吴迪很少让小陈给她开车,小陈的情绪不免有些低落,跟在吴迪和顾翠华后面不说话。

“小陈,你怎么不说话?”

吴迪边走边转头问道。

小陈还没回答,顾翠华说话了,“姐,小陈找对象了。”

“哦,那可是好事啊!”

吴迪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酸酸的。

“别听她胡说!那是我爸我妈的意思,我还没答应呢。”

小陈低沉地说道。

“呵呵,男大当娶,要不把你女朋友叫来,我们一起吃,人多热闹。”

吴迪不知怎么的想见见小陈的女朋友,顾翠华马上说道:“我来打,我有他女朋友电话,他女朋友是我同学。”

吴迪哦了一声,顾翠华打着电话,吴迪和小陈默默地走在街上,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繁荣景象,吴迪心情好了许多。

自从吴迪做了副县长之后,临山县城的变化异常的大,也就一年半的时间,县城面积足足扩容了四倍之多,标志性的建筑是刚落成两个月的临山电信大楼,有二十层之高,吴迪去过电信局视察,除了有几层是电信局使用外,其余的作为写字楼都租了出去。吴迪很是高兴,电信局长却说就那点租金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收回成本,吴迪事后反省了一下,觉得在临山不宜建高楼,华而不实,而且高层建筑一多,就没了临山县城的特点,临山县城本来就是临山而建,背靠着的山不就是天然的高层建筑?吴迪指令建设部门,以后高层建筑一律不予不批。这样,临山电信大楼就孤零零地矗立在临山县城中,颇有点一柱擎天的意思。

三人到了顾翠华预定的饭店,刚刚落座,小陈的女朋友就到了,吴迪觉得平常,心里稍稍一宽,但出于客套,还是寒暄了几句。小陈却不太搭理她女朋友,被吴迪说了几句后,才和他女朋友搭讪了几句。

四人正闲聊着,吴迪他们猛听得包房外有人在大喊,“电信大楼着火了,大家快出来看啊。”

吴迪心里不由一紧,迅疾地跑到了饭店门外,果然夜幕中电信大楼火光冲天,吴迪喝令一旁的顾翠华给消防队和公安局打电话,自己朝着电信大楼方向急急地跑去。

正文 第178章 小陈救美

吴迪到火灾现场的时候,消防队已经到位,可是因为着火点太高,消防水龙头根本不管用,消防队员正一筹莫展。大楼的顶上,似有人群在呼叫。

“谁是领导?”

吴迪拨开围观的人群喝道。

“报告张书记,临山消防队队长高山。”

一个穿着消防服的男子站到吴迪面前敬了个军礼,吴迪和高山见过面,着急地问道:“这个时候就免了,怎么不救火?”

“着火点在十六层,太高,我们的消防设施够不着。另外,大楼里情况不清楚,电信局这边还没人到位,不敢冒进,不过,整幢大楼我们已经断电断水了。”

高山答道。

“什么?电信局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吴迪喝道,“公安局的警力呢?怎么到现在还没到?”

话音刚落,临山公安局局长就到了吴迪面前,“张书记,已经在安排人手维持秩序。”

“带了多少人?”

吴迪问道。

“五十来个。”

公安局长答道。

“我命令你把能派的警力都派到现场来,不管用什么方法,迅速配备好灭火器,除了留下必要的人手外,其余的都跟我上。”

吴迪说完,脱下了上衣,在消防水龙头处蘸湿了,往头上一裹,只露出两只眼睛,从一个消防战士手中抢过灭火器,往大楼进口处扑去。

“危险,张书记!”

高山热泪满眶,吴迪这种救火的方法显然不科学,这是在拼命。吴迪哪里听得见高山的呼喊,在高山的呼叫声中,整个身影消失在大楼里。

“消防队所有战士都给我上。“高山吼道,所有的消防战士随着高山一声命令,猛虎下山般往电信大楼扑去,紧跟着消防战士后面的是一拨拨民警。

围观的人群顿时沸腾了,他们被吴迪们的勇敢感动着,人们自觉地排成一条长龙,一个比一个更勇敢地往大楼高处挺进,要将一桶桶水和沙往着火的楼层输送过去。

吴迪感觉到滚滚浓烟在向她袭来,刺鼻的空气几乎让人窒息,吴迪艰难地爬上了十五层,靠在楼梯边上稍稍休息了一下,脚下传来炙热的灼痛感,十五层虽然没着火,但明显被烤热了。吴迪知道不能久留,一鼓作气,跃上了十六层,不停地移动着脚步,打开灭火器,高浓度的泡沫向一处处着火点喷去。

人越来越多,到处都是泡沫,到处都是水,吴迪信心百倍,她不知道自己正在创造一个奇迹,从来还没有人采用这样的方式来扑灭高层建筑的火势。

十六层的火灭了。

十七层也灭了。

十八层的火正熊熊燃烧着。

灭火器不断地从楼下传送上来,吴迪不晓得自己已经换过几个灭火器,她只知道灭火器喷出的每一股泡沫都是自己杀向敌人的子弹,吴迪有种悲壮感。

“小心,张迪!”

吴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喊,可是吴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依旧往着火点喷着泡沫。正在这时,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撞击了一下,吴迪不由自主地往边上一闪,耳边只听得轰隆一声,顶上一根装饰用的横梁砸在了身旁,吴迪下意识中之道有人为了就她被压在下面,可是横梁还在燃烧着,吴迪只能先灭了火才能救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十八层的火势也被控制住了,人们沉浸在灭火后极度的亢奋中。从大楼顶层陆陆续续下来了一波又一波人,劫后余生的喜悦洋溢在他们的脸上。

吴迪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欣慰,清点现场后,整个火灾造成大楼内两名人员死亡,救火人员有三人死亡十余人不同程度受伤。而在救火人员死亡名单中,除了两名消防队员外,另一位却是小陈。而且,吴迪知道,小陈恰恰是因为救她而死的,那熟悉的呼叫声以及轰隆的倒塌声让吴迪一想起来就头疼欲裂。

“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吴迪想起了小陈生前说过的话,禁不住泪流满面。

过度的劳累和伤悲,吴迪怎么禁受得起?

一个星期后,丽湖市人民医院一件干部病房内,吴迪半躺在病床上,柳青坐在一把椅子上,一脸的关切地问道:“张迪,你身体好些了吗?”

吴迪点点头,眼神空洞而无助。

“张迪,你很勇敢!你是个好领导!”

柳青语调沉重地说道,“可是,你是临山的家长,你要经得住考验。”

吴迪还是点点头。

“市委决定对张力同志作撤职处分,对你记组织内严重警告处分。”

柳青艰难地说完,吴迪突然问道:“小陈是为救我而死的,他的后事处理好了么?”

“处理好了。民政部门追记他为烈士,他的遗腹子将有政府来扶养。”

柳青答道。

“哦。”

吴迪心里既感到安慰又有些失落,和小陈做事的场景一幕幕浮现到脑际,小陈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并且有了胎儿,这有点出乎吴迪的意料。

“张迪,李嫣说等你出院后住她家里去,她来照顾你。工作的事你不用担心,省里已经派了新的代理县长下来。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柳青说完,站起身走近病床,想伸手拍拍吴迪的肩膀,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吴迪却猛地抱住了柳青的腰,痛哭起来。

柳青一动不动地任由吴迪抱着,他知道吴迪的内心很痛苦。

正文 第179章 雨露滋润

过了两天,李嫣来接吴迪出院,当天晚上,柳青特意推了应酬,在李嫣家里陪吴迪吃饭。菜肴很丰富,可是吴迪胃口并不怎么好,吃了一会,就躺床上睡觉去了。

说好是李嫣和吴迪睡一屋,到了半夜,吴迪朦朦胧胧觉得一双男人的手爬在了她胸前,轻轻地捏着上的珠宝,生怕弄醒吴迪似的。吴迪低语了一声:“小陈。”

男人的手停顿了一下,“张迪,是我。小陈救了你,你想小陈了?”

吴迪听得真切,知道是柳青,却懒得动弹,抽泣着说道:“怎么是你?小陈死得好惨!”

“嗯。”

柳青附和着,紧紧地搂着吴迪,“别多想了,小陈为你而死,他必定想看到一个快快乐乐的你。”

吴迪不言语,柳青吻了吻吴迪,双手在吴迪身上游离着,吴迪和柳青有过一回,但是李嫣就睡在隔壁,吴迪感到有些异样,便摁住了柳青的手,“李嫣为什么老是这样武断?”

“张迪,如果你不喜欢这样,我现在就走。”

柳青说着就要从吴迪身边起床,吴迪轻轻拽住,“我都可以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在乎这些?”

柳青重新躺好,把吴迪的睡衣脱了,把玩着吴迪的一双,嘴里念着:“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问此中滋味,可以醍醐。”

“古诗?”

吴迪问道。

“是啊,清人陈玉璂写的,应该是描写女人最极致的诗句了。”

柳青舔了舔吴迪上的珠宝,“真的可以让人醍醐灌顶,清冽无比。”

吴迪说道:“无聊文人最是yin邪,不就是一个器 官,哪有那么玄乎?照这样的话,书都不要读了。”

“风月之诗本来就是博人一笑,你还当真?不过,同样的器 官造型各有千秋,男人从一落地就好这一口,只不过年幼时为果腹,年长时为果欲。”

柳青说着,双手分开了吴迪的身体,触摸着吴迪的两片,“比如这里,也是万千形态,男人从这里来,长大后就想一探究竟,回那里去。”

“说来说去都是你们男人占了便宜。”

吴迪的心思渐渐转移到身体的享受,拨弄着柳青的坚硬,柳青翻身压住了吴迪,轻轻一戳连根淹没,说道:“那也未必,耳勺和耳朵哪个快乐的比喻你总知道吧?如果女人没有愉悦恐怕人类就断种了。”

柳青的冲撞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吴迪禁不住哼叫起来,双脚乱蹬,盖在两人身上的毛毯悄然滑落到地上。幽暗的灯光下,两具胴体交缠在一起,似两条蛇在交尾。

吴迪需要一场毁灭,回临山第一天就遭遇了小陈死亡的打击,并且刚刚复职又受到了组织严重警告处分,这对一直以来对仕途充满信心的吴迪来说的确有些承受不了。李嫣这样的安排,的确是出于李嫣的私心,但何尝不是吴迪此时此刻最需要的?要沉沦就彻底地沉沦,撕下一切虚伪,将情 欲进行到底!

吴迪根本没了一点生病不久正在恢复的样子,她主动地变化着各种姿态,一会仰躺,一会侧卧,一会又半跪在床上,尽情地体验着柳青不同角度的冲撞,倒把柳青累得满头大汗。

“张迪,我要来了。”

柳青怒吼一声,双手抓住吴迪的两座,浑身一阵痉挛,吴迪只感到下面被烫了一下,膣腔不住地颤动,竟也丢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柳青早没了影踪,吴迪起床到了客厅,李嫣一脸灿烂地看着吴迪,“张迪,昨晚还好吧?”

吴迪脸色一红,娇嗔道:“李嫣,都是你!”

“都是我!都是我!你不怪我就好。”

李嫣说着,脸上闪过一丝阴影,“张迪,其实只要是女人谁不想独占男人的雨露滋润?我太要强,反倒坏了身体,得不偿失啊。”

“李嫣,吃吃中药看,调理调理,应该没事的。是你的就是你的,我没野心。”

吴迪说着进了洗手间,刚入卫生间门,回头冲李嫣又说道:“李嫣,谢谢你!”

李嫣莫名其妙,上次为撮合吴迪和柳青的好事,吴迪可是怒不可遏,怎么这回却谢她了呢?李嫣哪里知道吴迪此刻的心情,对吴迪来说,一场毁灭意味着重生。

吴迪在李嫣家住了几天,柳青倒是没有再来。虽然这是李嫣的主意,但是柳青也知道李嫣并非心甘情愿,况且,柳青总觉得吴迪也未必再愿意和他发生关系。

男女间发生关系有时只是一种心境,没了这种特定的心境,那就是强迫。柳青是聪明人,而且又是个有地位的男人,他绝不做没把握的事。

正文 第180章 石敏和罗光耀

接吴迪回临山是顾翠华开的车。一路上,俩人说起小陈,又是涕泪肆流,小陈的死让俩人都觉得好人不长寿。

车将到县委大院门前,吴迪远远看到门口前人头攒动,吴迪忙问道:“翠华,县里最近出了什么事?”

“没听说有什么事啊。新来的石代县长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莫非是她惹出了什么事?”

顾翠华拿不准主意,猜测着。

“石县长?省里下来的?”

吴迪问道,住院以后,吴迪对县里的人事变动不甚关心,但从柳青嘴里知道新来的县长是从省里派下来的,不过当时也没细问。张力被撤了职,吴迪也是无能为力,从来都是这么个规矩,地方上一旦出了事,政府一把手必然会被问责,实质上掌管地方大权的党委一把手往往没事,要不是临山电信大楼着火的事影响甚大,吴迪还不一定受处分。

“嗯,跟你一样年轻,据说以前在报社工作。”

顾翠华补充道。

“报社工作?”

吴迪脑中闪过一个人,“是不是叫石敏?”

“是啊,姐,你认识?”

顾翠华问道。

“不认识,我好歹是书记,连县长叫什么都不知道那还不成了笑话?”

吴迪搪塞着,顾翠华想想不对,反诘道:“姐,不对啊,既然你知道怎么还问我县长是不是叫石敏?”

吴迪不答,两人说话间已到了县委门口,车无法再往前开,吴迪不得不下车,忽然人群中有人喊道:“张书记回来了!”

吴迪正纳闷着,原本围在县委大院门前的人群一下围住了她,有的人手里居然举着自制的纸牌,上面写着“张书记,我们的好书记”、“为环保下河试水,情动临山;保财产上楼扑火,义盖云天”等字样。吴迪顿时呆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张书记,您身体康复了?”

“张书记,您回来了?”……人们的问候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吴迪哽咽着,冲着人群大声说道:“谢谢大家的关心。”

吴迪深深地弯腰鞠躬,人群再次躁动,“张书记,您这样我们消受不起,我们应该感谢您才对。”

“张书记,您受委屈了,您这样的好干部怎么还要受处分?太公平了!我们要向市委反映!”……人们争相和吴迪握手,吴迪流着泪,虔诚地和每一个人握手致谢,“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顾翠华在一旁抹着泪,县委县府大院里几乎所有的干部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深深地被这动人的场景感化着。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有人喊道:“大家别这样围着张书记了,她需要休息。”

人群顿时闪开一条路,噼里啪啦的掌声响彻云霄,吴迪挥手致意,缓缓步入县委大院,转过身,又是深深的一鞠躬。吴迪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自豪,她终于明白什么叫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终于明白群众的胸怀是开阔的,你只要给他们做一点事,他们就回报你满腔的热忱。

比起这些,吴迪觉得受的那点处分根本算不了什么。

石敏办公室的休息室里,石敏和罗光耀正抱在一块深吻着。

范胜军果然没有食言,临山电信大楼着火后,张力被撤了职,范胜军一番运作后,石敏就来到了临山担任代县长。

说起来石敏要来临山也是临时起意,飞机上和吴迪偶然相遇,见吴迪年纪轻轻已是地方要员,心想她自己也并不差,便有了和吴迪一较长短的心思。加之范胜军在床上放言,石敏就因势提出了要求。市民来到临山,正值吴迪住院,石敏便想趁吴迪不在搞出点政绩来。

石敏倒也识人,和几个副县长一接触,立马觉得罗光耀脑子活络,是个抓经济的好手,便有意要把罗光耀纳为近臣,可是几次和罗光耀谈工作,罗光耀言必称张书记,这让石敏有些不甘。石敏便找来秘书了解罗光耀的情况,秘书自然知无不言,石敏才知道罗光耀是吴迪一手提拔上来的,不过,吴迪不知为什么曾有过撤掉罗光耀的决定,石敏觉得罗光耀和吴迪的关系也不是铁打的一块。

石敏来临山的第三个晚上,石敏打电话让罗光耀来县委招待所谈事,代县长有请,罗光耀自然要去的。

罗光耀到了招待所石敏的房间门外,敲了敲门,里面毫无声息,便随意地拧了一下锁把,居然打开了。罗光耀正要说话,忽然听得盥洗室里传来流水声,心里有些发紧,刚要想退出去,盥洗室里飘出一句话。

“是罗县长么?我在洗澡,马上就好,你先坐。”

罗光耀听得真切,显然是石敏的声音,心里小鹿般乱撞:石县长这是何意?明知自己要来,居然还洗澡。

罗光耀不听使唤地想象着石敏洗澡的样子,石敏无疑是美女,美女洗澡又是怎样的光景?罗光耀想着想着就感觉有些不自然,别别扭扭地走向会客室,长吁了一口气,尽量稳重地坐进了沙发。

正文 第181章 裙下之臣

一会儿,石敏头发湿漉漉地从盥洗室出来,见罗光耀有些心神不宁,便妩媚地笑道:“罗县长,不好意思,今天累了一天,洗把澡消消疲。在这里,你别客气,自己倒茶喝。”

罗光耀见石敏只围着条浴巾,胸部到脖颈处雪白粉嫩的肌肤尽露无遗,小腿细细的,膝盖以上却浑圆如玉柱,心里砰砰直跳。罗光耀忙从茶几上拿了水壶给自己倒水,手却不听话地发颤,竟有一大半倒在了茶几上。石敏见状,笑道:“罗县长,你紧张什么?”

“石县长,我没紧张啊,是水烫。”

罗光耀有些语无伦次,解释的理由显然不成立,石敏倒也不穷根问底,“咱俩别一口一口县长了,随便点,都直呼名字,怎么样?光耀。”

“哦,哦,不,您是县长。”

石敏坐到罗光耀对面,不经意把右腿搁在了左腿上,罗光耀看得分明,石敏居然没穿底 裤,胯 间黑乎乎的。罗光耀顿时失了魂,“哦,石敏,哦,石县长。”

石敏甜甜地冲着罗光耀笑,不说一句话。罗光耀被盯视得手足无措,急中生智地问道:“石县长,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石敏换了个坐姿,黑乎乎的一团再次从罗光耀眼前闪过,“光耀,我听人说你是临山经济发展的大功臣,说说,下一步有什么打算?临山经济怎样迅速地得以发展?”

“我哪里是什么大功臣?都是张书记领导有方。”

一谈起工作,罗光耀自然了许多。

“哦?光耀你对张书记倒是挺忠心的嘛!”

“谈不上忠心,她对我有知遇之恩。”

罗光耀实话实说。

“是吗?那我怎么听说张书记在县委常委上力主要撤你的职?”

石敏的这番话直击罗光耀要害,罗光耀的心思活络了,石敏这话是什么意思?挑拨?石敏也是从省里下来的,看来她和吴迪之间要有一场火拼,自己该站在哪边?

罗光耀还没说话,石敏又说道:“光耀,为官一方,总要造福百姓。我来临山之前,范副省长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团结同志,努力把临山打造成一艘在改革大潮中斩风破浪的航空母舰。我觉得你应该是这艘巨轮的大副。”

罗光耀从石敏的话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两点信息:一,石敏是有背景的;二,这艘巨轮的船长是石敏。可是,罗光耀并没有动心,他需要进一步观察。罗光耀决定拿卧龙古镇的事试探一下,那天吴迪让他出面应对卧龙古镇商铺经营者,到今天罗光耀还觉得有些不服,明明是对政府有利的事,怎么就做错了呢?

罗光耀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石敏,临山经济迅速发展的根本我认为还在于增加政府财政收入,前些日子,卧龙古镇实行一票制,增加了商铺经营者的定额管理费,试行下来,政府财政收入明显提高,可是又被废止了。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怎么看?我的意见是只有政府财政收入提高了,政府才能有所作为。”

石敏的想法和罗光耀不谋而合,罗光耀不禁有些激动,石敏看在眼里,暗暗窃喜,嫣然笑道,“光耀,这算什么事?看你激动成这样?我给你倒水。”

石敏起身给罗光耀倒水,忽然浴巾从身上滑落下来,石敏慌忙拽住浴巾,但早已为时已晚,一对小巧饱满的竟生生地暴露在了罗光耀眼前,罗光耀忽地站起,目光呆滞地看着石敏的胸脯,石敏上米点般大小的微粒填满了罗光耀的视线。

“看什么看?”

石敏娇笑道,慢慢地把浴巾往身上拽起,罗光耀久经欢场,石敏的这点把戏在他眼里就是一种无声的鼓舞。罗光耀迅疾地越过茶几,一把扯下了石敏身上的浴巾,果然是真空,石敏下面的毛草在灯光下发着光亮。罗光耀咽了一口口水,拦腰抱起石敏往卧室走去。

“光耀,我可是你领导,你要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石敏的声音柔柔的。

“什么后果?”

罗光耀已经把石敏压在了身下,急急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又摸了一把石敏的,“最多就是我草了你,你撤了我。我又不是没被撤过。”

“呵呵,光耀,这会儿你怎么勇气十足?”

石敏不知道罗光耀此刻的内心想法,罗光耀已然决定站到石敏一边,而且罗光耀确认石敏需要他的帮助,他和石敏虽然是上下级,但更多是同盟。既然是同盟,那就没必要畏手畏脚了。

石敏的身上发出迷人的香味,几乎和吴迪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省城的女人就是不同于小县城,总有一股说不出的风韵和优雅。罗光耀在进入石敏的那刻居然想到了吴迪,这让罗光耀十分亢奋,只是罗光耀还不习惯石敏米点般大小的微粒,含也含不住,捏起来也没感觉,罗光耀不能想象像石敏这样美貌的女人怎么生就了这样的微粒,吴迪会不会也是?

罗光耀的冲撞自然是有力的,轻重缓急的火候把握得相当好,石敏问道:“光耀,你倒是把犁地的好手,犁过几亩?”

“怎么算?一个算一亩还是那地方拼起来算一亩?”

罗光耀放肆地反问道,石敏忍不住笑出声,“你混蛋!那地方就两片,峡谷地带本就狭小,要拼起来算一亩,你早累死了。”

罗光耀呵呵一笑,“本来就是你多问,哪有男人会老实回答女人这样的问题的?”

两人说笑着,渐渐都有些气息不匀,罗光耀紧要关头,两脚一挺,打光了弹匣里的子弹。男人都是神 枪手,都弹无虚发,但必须要女人配合,石敏就相当配合。

两人搂抱着休息了一会,谈起了工作上的事,罗光耀建议了三点:一要多请些省市领导来县里,营造声势,力争上级财政支持。二要拓宽财政增收渠道。三要利用好临山矿物资源,加大招商引资力度。石敏觉得甚有道理,又奖赏了罗光耀一回。罗光耀心里洋洋自得,从来只是和下属发生过关系,这会儿,自己的顶头上司、堂堂县长也压在了身下,男人能做到这个份上夫复何求?

就这样,罗光耀成了石敏的裙下之臣。临山百姓自发组织起来拥戴吴迪的那一幕两人在办公室里自然是看在了眼里,石敏有些气恼,索性拉着罗光耀进了里面休息室,俩人亲吻了一会,倒在床上又是好一番云雨。

“光耀,邀请省市领导来县里的事我已经着手在做,另外两件事你要抓紧。”

石敏在罗光耀的物件上扯起一团皮,罗光耀看着自己变形的物件,笑道:“我的把柄都在你手里了,放心,我会尽力。不过,张迪那边怕是不会同意。”

“别管她。”

石敏说道。

女人如果仅仅把对同性的情绪停留在嫉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把嫉妒当成了压过对方的动力。

吴迪哪里想得到一个在飞机上对她很亲热的石敏会成为她的劲敌,政坛上,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话很极端,却在实际中屡屡应验。

说到底,这世界上还是政客多,政治家少之又少。

正文 第182章 初次较量

吴迪回到办公室后,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自己只不过做了点分内之事,老百姓却铭记在心,吴迪的内心充满了愧意。

想了一会,吴迪觉得应该去石敏处看看,便让顾翠华给石敏的秘书联系,问石敏现在方不方便,石敏秘书答复,说石县长一会过来见吴迪。吴迪想想石敏毕竟初来乍到,俩人在飞机上相遇已是缘分,居然还成了工作上的搭档,更觉得没必要搞官场上那套尊卑有别的套路,既然知道石敏在办公室,吴迪就去了县府大院,一墙之隔,很方便。

石敏秘书见吴迪亲自过来,忙把吴迪引进了石敏办公室。石敏和罗光耀刚完事,正假模假式谈工作,俩人见吴迪进来,忙起身相迎。

“张书记,没想到吧?本来我早就应该去医院看你,可是一忙就脱不开身,身体好多了吧?”

石敏关切地问道,让秘书给吴迪泡茶,吴迪笑道:“怎么紧追不舍了?原先说要采访我的,现在就成了工作伙伴。”

“张书记,您和石县长认识?”

罗光耀假装诧异地问道,其实他早就从石敏嘴里知道俩人认识。

“光耀,我认识的是个记者,石县长算是初识。”

吴迪打趣道,“你们在谈事?我没打扰吧?”

“张书记,看你这话说的?”

石敏亲热地坐到吴迪身旁,罗光耀很识趣,“两位领导,你们谈,我有事先走一步。”

石敏挥了挥手,“光耀,刚才所谈的事得抓紧,你去吧。”

吴迪听石敏直接称呼罗光耀为光耀,觉得石敏蛮会识人,从这个细节中吴迪觉得石敏倒是蛮会做人,并没有什么架子,吴迪愿意看到一个团结的政府班子,这样临山的发展才会更有前途。

罗光耀一走,石敏更放松了,“张迪,省城一别也就那么几天,你倒是勇敢,舍了命去扑火,很了不起啊。”

“你这是要采访我?“吴迪说着笑了起来,石敏也跟着笑,“谁采访你?我是说你为临山的干部群众树立了一个好榜样,我得向你学习。”

“这有什么好学的?一个只知道冲锋陷阵而弃职责与不顾的将领绝不是称职的将军。我当时也鲁莽了。”

吴迪因为小陈的事很是自责,如果她当时不那么冲动去扑火,小陈或许不会死,可是情势所迫,吴迪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说这事了。张迪,往后你要多多支持我的工作,我没有从政的经验,你该说的该批评的绝不要吝啬。”

石敏微笑着说道,吴迪正要说话,石敏又开口了,“张迪,以后咱俩分工明确,政府口子我来管,党委工作你负责,我们姐妹俩,相互撑一把,拧成一条心,把临山经济和社会事业发展推到一个新台阶。”

石敏脸上洋溢着一种憧憬,吴迪心里却不是滋味,党政分工没错,但是党委的领导地位不容动摇,石敏的意思显然是要甩开党委,这明显有悖组织原则。临山这两年来政坛不稳,吴迪不想就此和石敏探讨争论。石敏既然这么说,吴迪倒想看看石敏能做出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来。

“石敏,政府工作方面的事你看着办,不过有些事还是需要党委讨论的。”

吴迪的话相当含蓄,石敏不以为意,“张迪,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只做对临山有益的事。”

“那就好!你忙,我走了。”

吴迪起身告辞,石敏把吴迪送出门外,心想:你吴迪能做的我石敏必定做得比你更好。

吴迪回到办公室,教育局长潘峰正等着她,见吴迪进来,忙起身说道:“张书记,我给你送名单来了,三个孩子,品学优良。”

“哦,你坐。”

吴迪看了看名单,发觉都是临山县城的,便问道:“潘局长,怎么没有乡镇的?”

“这是考虑您方便。”

潘峰说道。

“考虑到我方便?结对和方便有什么关系吗?”

吴迪从黔西省回来后,对教育多了一份关注,“潘局长,你再给我找几个乡镇农村的,而且最好是问题学生。”

潘峰觉得诧异,领导干部结对,往往只要品学兼优的,那样才会结出效果来,吴迪的确与众不同,便由衷地说道:“张书记,我一定照办。”

“谢谢你!潘局长。”

吴迪看了看潘峰,又问道:“临山教育质量如何?临山中学升学率好像不怎么样啊?”

潘峰没想到吴迪会突然关心临山教育质量,感到有些意外,抓教育就是烧钱,没有领导愿意往里面投钱,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没经济效益。潘峰是教育局老局长了,对临山教育现状自然了如指掌,便向吴迪汇报了临山教育的现状,无非就两个问题,一是缺钱二是缺人。吴迪想了想,说道:“国家规定,教育经费投入要占到国民经济收入的百分之四,现在国内好一点的省份也只有百分之三。临山现在是百分之一点八,力争今年年底前提高零点五个百分点。另外,临山教育要发展完全可以走请进来走出去的路子。教育发展了,才能留得住人才。这样,临山中学是临山教育的一面窗口,我来牵头,让省一中和临山中学结对,全面提升临山中学的管理水平和师资队伍的素养。潘局长,你看怎么样?”

潘峰做了多年的教育局局长,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一个县委书记如此关注教育,而且提出的方案具有相当的针对性,潘峰万分感动,“张书记,您真是高瞻远瞩。您放心,有您这些话,我相信临山的教育一定会突飞猛进。”

潘峰满怀感慨地出了吴迪办公室,吴迪忙了一会公务,出了办公室去看往张力。

正文 第183章 下面挠破了

张力被撤职后赋闲在家,张力老婆禁受不起张力上上下下的折腾,向张力提出了离婚,张力自觉愧疚,就应了。张力净身出户,把唯一的一套住房留给了他老婆,自己在县城里租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

这天,张力在家里看书,接到马守英电话,说有事要找他。张力觉得奇怪,自己削为平民,马守英找他还有什么事,便推说不方便见。马守英却很执着,张力无可奈何,把地址告诉了马守英。

一会儿,马守英一身套裙素面朝天地出现在张力屋里,两人一见面,都有些尴尬,这是张力先前停职后两人第一次单独面见。

“你还好吗?”

马守英问道。

“还好。找我什么事?”

张力觉得有些气闷,便直接问道。

“你怎么不问问我?”

马守英有些哀怨。张力莫名感到心痛,正要说话,马守英猛地扑到他怀里,嘤嘤地抽泣着。张力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木木地站着。

马守英抽泣了一会,仰头冲张力说道:“吻我!”

张力愣了愣,猛地吻住了马守英,俩人的舌头搅拌在一块,发出悦耳的啧啧声。

“要我!”

马守英抓过张力的手撩起裙子,张力的手触摸着马守英光滑的肌肤一路往上逡巡而进,穿过小裤的边缘,停留在马守英饱满的,马守英微微蹙了一下眉,张力看在眼里,问道:“怎么了?”

马守英禁不住流下泪来,“他把我下面挠破了。”

张力缩回手蹲,拨开小裤边缘,固然见到几行血痂,张力起身怜惜地说道:“都是我害了你,你受苦了。”

“不说这样的话了,好吗?我想要你。”

马守英拉开了张力的裤链掏了进去,“想过我吗?”

张力诚实地点点头。

“为什么不找我?”

马守英埋怨道。

“能找你吗?找你你会更痛苦。”

张力感觉到物件涨涨的,马守英的手很温暖。

“错!你不找我我才痛苦。”

马守英坚持着把张力的手送进小裤,张力在马守英湿润处游刃有余地穿梭着,“还痛吗?”

马守英摇摇头,反问道:“你痒吗?”

张力不说话,拦腰抱起马守英走进卧室,马守英犹豫着脱光了身上的衣物,雪白的上竟也有抓痕,张力小心翼翼地亲吻着马守英身上的抓痕,马守英仰视着天花板,喃喃着:“他简直不是人,不知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说你离婚了,没事就折磨我,拿茄子、黄瓜往我身体里塞,塞完还非要我生吃了。”

张力的泪水滴落在马守英的上,马守英感觉凉凉的,捧起张力的头,“你哭了?”

张力擦干了泪水,强作欢颜,“我没哭。”

“嗯,不哭。”

马守英调整好体味,把张力拉到身上,“进来,以后这扇门你可以天天进来。”

张力呆了呆,不说话,马守英主动地把张力的物件塞进身体,温温润润的,张力的记忆被调动起来,他慢慢地进出着,马守英抱着张力厚实的背,说道:“我又离婚了。”

张力似乎没有听到,大力地冲撞着,马守英不停地叫着,“张力,狠狠地要我,我喜欢,这辈子都喜欢。”

“嗯,我娶你。”

张力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马守英不时两人地点着头,直到张力爆发,俩人依旧说着同样的话。

用情过度,俩人都有些疲乏,搂抱着睡了会觉,几乎同时醒来,互相对视了一眼,又是激情难耐,没了前次的伤感,只有的挑衅,张力和马守英再次攀到了快乐的顶峰。

“守英,你说有事找我?”

张力捏着马守英的柔声问道。

“嗯。罗光耀找到我,说要启动临山矿物资源招商项目,让我将先前勘察的资源资料给他送过去。”

马守英答道。

“哦?怎么又启动这样的项目?张迪不是一向反对的吗?莫非张迪现在住院,新来的石县长趁张迪不在,自作主张?”

张力猜测着,马守英附和道:“有这种可能。你说,我要不要把资料送过去?”

张力思考了一会,说道:“守英,你借口资料还在整理,拖一段时间,等张迪出院了再说。”

“哦,我知道了。”

马守英微笑着答道。

“就这事?”

张力明知故问道。

“张力,你好坏!”

马守英抓住张力的物件狠狠地搓了一把,张力微微感到有些痛,忙叫道:“家庭暴力啊!”

马守英笑道:“家庭暴力怎么着?有妇联没男联,你有苦无处诉。”

“你决定了?”

张力忽然严肃地问道。

“嗯,我想通了,女人就是要个温暖的归宿,以前不觉得,现在明白了也不迟。”

马守英的眼睛微微闭着,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很安详的样子。吴迪并不知道张力已经离婚,见张力之前先打了个电话,张力告诉了吴迪新的住处,吴迪有些奇怪,径自找了过去,开门却是马守英,吴迪更是糊涂。

“张书记,张力正等着呢。”

马守英笑意吟吟地把吴迪让进屋里,张力迎了上来,脸上根本没有一点撤职后的哀伤,“张迪,你身体康复了?”

吴迪还没转过弯来,张力乐呵呵地又说道:“张迪,我和守英结婚了。”

吴迪心想,不是我反应慢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正文 第184章 你以为你是谁

马守英泡好茶,又端来了一盆水果,吴迪过意不去,说道:“别忙活了,守英,你还是新娘子呢。”

一句话把马守英说得脸红,张力却大大方方地,“张迪,说起来你改叫守英一声嫂子呢。”

三人说笑了一会,吴迪问张力:“怎么样?看你现在乐不思蜀,是不是不想再东山再起了?”

“东山?离临山远着呢。我就这样了,官场太累,守英也有这个想法,想从位子上退下来。”

张力神情爽朗,说得极诚恳。吴迪沉默了一会,说道:“组织的决定只是暂时的,没那么容易,你想不干还不成。”

张力竟也无语,官场上要往上爬不容易,但还真不是自己想离开就离开的,“也是,到时候你说说话,我就去人大政协,拍拍手举举手我总归会的。”

吴迪苦笑了一下,看来张力的确有了退意,勉强不来的。吴迪随意地看了看张力的居所,简单得不行,便问道:“你和守英就住这样的房子?”

“是啊,我俩都是净身出户,有地方住就心满意足了。”

张力刚说完,马守英也说道:“反正就我们俩,凑合着就行,蜗居里的快乐也是快乐,俩人恩恩爱爱比什么都强。”

吴迪知道马守英先前也是个女强人,现在却夫唱妇随,很有点晚鸟归巢的意思,想想自己心无所属,竟觉得有些伤感,“我祝你们幸福,不打扰你们了,新婚燕尔,很多事要做呢。”

张力却说道:“张迪,听说县里又要启动矿产资源招商引资的项目了?”

吴迪一惊,脱口道:“没啊。你哪里听来的?”

“果然如此!我就觉得事情蹊跷。前些天守英说罗光耀让矿务局送有关临山矿产资源的资料,说是要重新启动。”

吴迪皱了皱眉,马守英看得真切,忙说道:“张书记,是真的。张力让我把事情拖下来,现在还没送。”

吴迪本来想走,既然张力和马守英谈到了工作上的事,吴迪便问马守英:“守英,你是行家,你觉得我们临山开采资源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听吴迪发问,马守英理了理思绪,说道:“国家发展需要资源,所以资源的开采必不能免。张力先前也热衷于矿业兴县,事实证明在临山有些牵强。这些天我研究了一下临山的地质地貌,临山大多数矿产地的地质不宜开采。当然,我想象不出开采以后的后果。事实上,像金丰公司以及临山矿业,已经是我们矿务局请了专家实地考察过的,不然,我也不会提交勘察报告。”

马守英的话出乎吴迪的意料,马守英对工作应该说也是恪尽职守,只是那会儿受了孙道山的指使,才对吴迪下了手,不过事过境迁,这些陈谷子的事吴迪也不愿多想,更何况,人总是有多面性的,马守英就是个例子。

“这么说,从专家的角度也认为在临山不宜开矿?”

吴迪再问,马守英谦恭道:“张书记,我也不是专家,就是个人意见。”

从张力家出来,吴迪暗暗思忖,石敏这是要干什么?以农、游兴县是吴迪制定的临山经济发展的战略,不再开发临山矿产资源也是县委常委会形成决议过的,石敏或许不知道,那么罗光耀完全清楚,为什么罗光耀没有制止,反倒也热衷于矿产开发了呢?吴迪觉得有必要找罗光耀谈谈。

吴迪驾着车在街上慢慢地开着,来时大街两旁不时有农民跳着菜担卖菜,现在却没了踪影。吴迪很是奇怪,临山农民有这种习惯,挑菜担子去集市卖菜简直就是临山的文化的一种缩影,怎么就几个小时的光景就不见了呢?那种别具临山韵味的吆喝声在吴迪听来简直就是世上最美的音乐。

吴迪留意着大街两旁,忽然看见大街旁一条小巷内有一个农民担着菜担子小心翼翼地往大街上张望。吴迪在路边停好车,朝着小巷走去。

“叔,卖菜呢?”

吴迪笑容满面地打着招呼,眼前是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农民,精瘦精瘦,脸晒得黝黑。

“是啊,你买菜?”

农民轻声地答道。吴迪先前总听到卖菜的喜欢敞开喉咙吆喝,这会儿怎么变得细声细气?吴迪便问道:“叔,卖菜您不吆喝怎么行?还躲在巷子里头,谁来买您的菜?”

农民显然有些紧张,小声说道:“可不敢吆喝呢,现在城里在搞集中经营,把我们这些卖菜的都集中到指定的市场里,不准在街上乱晃荡了。”

“哦?那您为什么不去市场卖菜?”

吴迪问道。

“不瞒你说,我卖这点菜还不够交管理费的。”

农民感叹着,又问道:“你买什么菜?抓紧点,一会政府来人看见了,要没收菜担子的。”

吴迪见农民神色紧张,便安慰道:“叔,您放心,有我在,没人来管你的。”

话音刚落,吴迪见农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身后,吴迪转过身,见是几个身穿制服的城管人员,正要说话,领头的一个冲吴迪说道:“你以为你是谁?起开,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说着,手一挥,几个手下扑向农民,掀翻了菜担子。

吴迪沉着地看着这一切,目光中透出一股冷意。

正文 第185章 危险的信号

城管队员一不做二不休,居然动手要打农民,吴迪喝道:“我看你们今天谁敢打人?”

城管队员愣了愣,齐齐地看着那个领头,领头慢慢地踱到吴迪跟前,阴笑了几声,“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妨碍公务,你胆子不小嘛。”

“妨碍公务?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吴迪冷冷地问道。

“跟你说得着吗?”

领头的喝道,“再说一遍,滚一边去。不然……”

“不然怎样?”

吴迪回了一句,掏出电话给城管局局长电话,“王局长,我是张迪,马上到临山百货大厦对面来一下。”

吴迪一时叫不上街名,说了小巷正对面的临山百货大厦。领头的听吴迪自称张迪,眼睛差点从眼眶里掉下来,听她和王局长说话的口气,莫非眼前年轻貌美的女人就是临山县委书记?领头暗中朝几个下属使着眼色,一个队员问道:“陆队,是不是把人带到局里去?”

陆队长心里有些发毛,“带什么人?先看着。”

语气明显软了下来。吴迪径自走到农民面前,扶起菜担子,“叔,这些菜我都买了,您先走。”

农民面露怯意,战战兢兢把菜撂倒地上,“姑娘,钱我不要了,求你让他们放我走。”

“叔,没事。”

吴迪微笑着说道,“如果你不愿走,呆在这儿也行。”

一旁城管队员听得真切,冲吴迪喝道:“自说自话,谁让他走了?你也得留下。”

“哦?你看我像走的样子吗?”

吴迪反问道,领头的忙帮衬吴迪说话,对说话的队员说道:“你不说话会死啊,一边站着去。”

队员一脸困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只一会,城管局王局长从临山百货大厦小跑着过来,还未站定,就气喘吁吁地说道:“张书记,您有什么指示?”

“指示谈不上。把菜担子集中到指定市场是怎么回事?”

吴迪问道。

“张书记,县里前几天下发的文件,拓展政府财政收入渠道,要把包括菜担子在内的所有摊贩集中到指定市场,既方便管理,美化市容,又可以达到增收的目的。”

王局长如实答道。

“哦?是县府发的文?”

吴迪病愈上班才第一天,还真没看到这个文件,“即便如此,你们怎么可以野蛮执法?”

王局长转头问陆队,“你们怎么回事?简直胡闹,要文明执法。”

陆队长不敢说话,呆呆地站在一旁,几个下属也显得极不自然,吴迪便说道:“王局长,必须要抓好执法作风建设,你觉得城管的社会形象在国内还不够坏吗?要把临山建设成为省内乃至国内旅游大县,形象至关重要。”

“是,是。”

王局长恭谨地说道,“张书记你还有什么指示?”

吴迪看了看王局长,忽然问道:“王局长,你是临山人?”

“是啊。”

王局长有些纳闷,不知吴迪问这话的意思。

“哦,既然是临山人,你不觉得菜担子的吆喝声很具有美感?”

吴迪问道,转头又对农民说道:“叔,喊一嗓子,让他们听听。”

农民见众人对吴迪的态度相当谦恭,壮着胆子吆喝道:“瓢盆锅碗当当响,时鲜蔬菜晶晶亮,择好的韭芽嫩又黄,滋补的山药圆又长……”

农民的吆喝声抑扬顿挫,调子委婉,吴迪听得陶醉,王局长等众人也面露神往,农民吆喝完毕,吴迪醒悟过来,“叔,您喊得很好听咧。”

农民憨厚地笑了笑,搓着手,不知说什么。吴迪对王局长说道:“王局长,临山历史悠远,菜担子文化也是历史积淀的产物,你觉得如此悦耳的吆喝声从此消失在临山的大街小巷不可惜吗?”

王局长面露愧色,一时没了主意。吴迪也不想为难王局长,毕竟王局长也是在执行文件精神,便说道:“王局长,菜担子不同于一般摆地摊的,他们不占道,流动性强,而且一般都集中在中午和傍晚时分。我觉得应该把菜担子和一般摆地摊的要区别开来,但是不管如何,执法都必须文明!”

吴迪说完,把菜重新放回了菜担子上,“叔,把菜送我车上去,谢谢您。”

农民有些为难,“领导,这么多菜啊?”

王局长等众人忙说道:“张书记,我们每人匀一点。”

吴迪把菜放到了车内,边开着车边想,石敏在搞什么名堂?难道她真要甩开了党委?这可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吴迪回到办公室,让顾翠华分别给罗光耀和石敏打电话,罗光耀称在省外谈项目,而石敏的秘书说石敏去了省里。

吴迪苦笑,这俩人倒真是大忙人。吴迪让顾翠华找来了拓展政府财政渠道的文件,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失色,除了集中摊贩外,居然还有开征特种山珍税等明显违反国家规定的增收措施。

吴迪手揉着眼眶,深思着,石敏来头不小,后面是临江省常务副省长范胜军,问题显然有些棘手。

正文 第186章 可爱的小金鱼

省城公园管理处下一间雅室内,石敏搂着范胜军的脖颈坐在范胜军的身上,眉目含情,俩人正吻在一起。

范胜军的手窜在石敏的胸衣里,搓揉着石敏盈手可握的两个面包,“石敏,你上任之前,我叮嘱过你要和临山县委书记张迪搞好关系,怎么样了?”

“好好的啊,上次我忘了告诉你,上次在这里碰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张迪,我们一认识就很谈得来,你放心。”

石敏撒着娇,从范胜军身上下来,拉着范胜军进了卧室,范胜军故作惊讶,“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又怎样?是不是看上她了?改天我把她带来,你尝尝?”

石敏带着醋意说道,范胜军褪下石敏的裤子,往石敏丰满的臀部上拍了一掌,笑道:“都县长了,还这么稚气,这种话也说得出来?我可告诉你,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别和张迪闹翻。”

“为什么?”

石敏摸了摸被范胜军击打过的地方,又说道:“你变态啊,都打红了。”

“我这是给你提个醒!听说这个张迪很不简单呢。”

范胜军说着放开了石敏,往卧室门外走去,石敏说道:“你好像对张迪蛮顾忌的。”

范胜军回头笑道:“顾忌?笑话!我什么身份?我是为你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来的确要给你下点猛药。”

石敏知道范胜军口中的所谓猛药,挺了挺小胸脯,一语双关地说道:“我还怕了不成?”

只一会,范胜军从外间转回,手里拿着一个小玻璃鱼缸,里面几条可爱的小金鱼悠闲地游来游去。石敏嫣然一笑,在床上躺好,叉开身体,“来吧,说你变态你还不相信。”

范胜军掰开石敏的缝隙,里侧鲜艳欲滴,在灯光下泛出水光。范胜军笑道:“鱼翔浅底,美不胜收。”

说着,捞了一条金鱼塞了进去,石敏微微一颤,范胜军兴致高涨,居然一股脑儿把几条金鱼全塞了进去,笑道:“呵呵,这回可不要憋死这些可爱的小精灵了,上回平白死了一条。”

“死就死了,你还真把这些金鱼当宝贝了?上回张迪喂它们也不见你发火啊?”

石敏忍受着金鱼的冲撞,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带来的客人,我能随便发火?告诉你,今后别把什么人都带到这里来。”

范胜军趴在石敏的观察着,见一条金鱼试图挣扎着出来,又塞了回去。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我说了不要你来接的,我也就这么一回,你却说了多少次?”

石敏伸手捂住了,狠狠地说道,“我憋死它们。”

范胜军稍一使劲,挪开了石敏的手,“说也怪,金鱼的生命力竟那么顽强。我去国外第一次看到还真不敢置信,一试之下,果然如此。”

“呸!你还好意思说?考察就考察到这么点玩意,败类!”

石敏愤愤的样子,范胜军笑道:“败类?我还真算不上。我不贪不拿不占,这些年为临江发展可谓尽心尽职,问心无愧。”

“得了。我电话里说的事有着落吗?”

石敏问着,突然叫出声,“死鱼,居然咬我。”

范胜军哈哈大笑,“咬疼了吗?今晚我请了财政厅屠厅长,你见见面,争取个几千万的转向拨款不成问题。另外,省里其他几个部门我也打过招呼,让他们关照临山,这个月里,应该会有一些部门去你们县里考察。”

“这还差不多。”

石敏感觉时间差不多,忙又说道:“取出来吧,真要憋死了。”

范胜军一手往石敏缝隙里抠,石敏气沉丹田,猛往下一吐,配合着范胜军将金鱼逼出体内,一条条金鱼落进范胜军另一手端着的小鱼缸内,居然游得比先前更欢,有的金鱼嘴里还吐出一丝丝污物,范胜军笑道:“看来金鱼还是清道夫呢。”

石敏早就被金鱼挑起了欲 念,杏目微闭,“换你来,得检查检查,是不是走私了?”

“我还走什么私?我一个老头子了,你在临山,又是正当年,我还不放心你呢。”

范胜军说着趴到了石敏身上,石敏感觉下面充实了不少,脑际浮现出罗光耀的身影,便笑道:“我是县长,谁敢?”

“照说是不敢,可是不是还有市长什么的吗?”

范胜军在石敏身上颠簸着,石敏问:“丽湖市长现在还空着位子呢,什么时候我能坐上市长的位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慢慢来。石敏,你怎么对做官有瘾了,先前你不是这样啊?”

范胜军说出了心中的疑惑,石敏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事物都是处在发展变化中的。你倒是快点啊。”

范胜军加快了活 塞的频率,渐渐把石敏推到顶峰,“石敏,晚上我就呆一会,有些话我不方便直接跟屠厅长说,看你自己。”

范胜军说着,脸部一阵扭曲,俩人的结合部紧紧地贴在一起,石敏感到一股热流冲进了体内,灼热的感觉让石敏失去了知觉。

失去知觉有时候竟意味着极端的快乐,这话听起来别扭,却是真理。

正文 第187章 留作纪念

晚上,石敏、范胜军和省财政厅屠厅长三人在一间豪华的包间里用餐,范胜军职务最高,言谈之间甚是豪放,石敏虽然和范胜军关系非同寻常,但在这样的场面上,石敏知道她自己只有听的份。

范胜军喝了一会,借口有事先走。诺大的包间里就只剩下石敏和屠厅长,屠厅长顿时恢复了领导的姿态。

“小石,你的事范省长跟我说过。临山我倒是听说过,美女县长张迪的事也略有所闻,据说临山这两年经济发展迅猛,你又是个美女县长,临山发展错不了。”

屠厅长缓缓地说道。

“哪啊?临山发展的速度还远远不够快,屠厅长您这是谬赞,临山经济要达到真正迅猛发展离不开屠厅长您的支持。”

石敏两颊间浮上了两朵红云,酒有点上头了。

“呵呵,小石你这是在恭维我啊!现在地方经济发展都缺钱,我虽然掌管着全省的财政命脉,却也是捉襟见肘,日子也是不好过。”

屠厅长瞥了一眼石敏,石敏不接话,从包里取出一张信用卡,推到屠厅长跟前,“屠厅长,我们临山制定了一个万亩梨园项目,就要上马,但是资金方面略显紧张。农业这方面,财政扶持这块力度一向比较大,屠厅长能不能想想办法?”

屠厅长看了看信用卡,面无表情地答道:“小石,不能说农业这块扶持力度一向大,要看什么项目,是否可行。据我所知,临山已经有了个颇具地方特色的桑果种植园,再搞个万亩梨园项目,是不是有点画蛇添足?”

石敏没想到屠厅长对临山这么了解,她之所以要上这个项目,其实更多的是想和吴迪别苗头,可是资金方面的确紧张,石敏见屠厅长不松口,便娇笑道:“屠厅长,屠哥,小妹这点请求你不答应?”

说着,起身贴到了屠厅长身旁,屠厅长稍一犹豫,一把揽住石敏的柳腰报到身上,“既然是兄妹,好说。”

石敏如花般笑着,微含了一口酒,吻住屠厅长,把酒送入屠厅长口中,屠厅长喝下,笑道:“这倒是别具一格的酒杯,香香糯糯,滑不溜秋,连酒味都变了。”

“屠哥喜欢,小妹就再敬上一杯。”

石敏照着老样子又送了一口酒,屠厅长笑纳,双手在石敏身上四处出击,石敏看了看包房,豪华倒是豪华,就是单单这么一间,便从屠厅长身上起来,“屠哥,我无洗手间一下。”

石敏袅袅婷婷地进了包房内附设的洗手间,屠厅长尾随着过来了,石敏笑道:“屠哥,这里可没法喂你酒喝。”

“呵呵,来而不往非礼也,老要你喂不显得我小气?换我喂你。”

屠厅长从背后抱住了石敏,石敏仰头靠在屠厅长身上,屠厅长放开石敏,撩起石敏的裙子,褪下了石敏的小裤,石敏配合着从脚下捡起小裤攥在手里。屠厅长急不可耐,让石敏扶着洗手盆的边缘,石敏翘着丰满的臀部,一道引人眼球的缝隙堪堪暴露在屠厅长眼前,屠厅长往缝隙处涂了点唾沫,一下就杀了进去,石敏微微皱眉,笑说道:“屠哥,你这润滑液还是自产的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屠厅长知道石敏什么意思,接口道:“妹子,唾沫有别于痰,能消菌的。国外友人做过实验,经常接吻的男女长寿,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唾沫能消菌?”

屠厅长把着石敏的臀进进出出,石敏强忍住不适,说道:“那屠哥你可要省着点用。”

屠厅长从背后摆弄了一会,让石敏坐到洗手盆面板上,石敏照做,极力打开身体,屠厅长踮着脚试了试,够不着高度,石敏微笑着站到地上,将一脚搁在了面板上,屠厅长这才归位,俩人边吻边干,直杀得天昏地暗。

一会完事,屠厅长先出了洗手间,石敏在洗手间整理着裙子,冲包房里说道:“屠哥,款子的事你可要放在心上,项目报告一会我给你。”

“没问题。”

屠厅长笑道,忽然听到石敏在洗手间叫道:“屠哥,你看到我小裤了么?”

石敏起初把小裤攥在手里,后来激情之下,不知丢在哪里,在洗手间找了一下,竟没找着。

屠厅长从裤兜里掏出小裤,说道:“别找了,在我这里,留作纪念。”

石敏从洗手间出来,裙子底下微微生风,凉凉的,别有一番特殊的感觉,笑道:“数风 流人物,还看屠哥!”

石敏坐下,看了看原本放在屠厅长跟前的信用卡不见了,心想这屠厅长倒是财色双收,这种人可以为我所用,以后解决临山建设资金短缺的问题不在话下了。

石敏心里喜滋滋的,一股压过吴迪一头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正文 第188章水 喝水死事件

来临山视察的省市领导一拨接着一拨,石敏忙着接待,连县委常委会议也不参加,罗光耀也一直在外省招商,吴迪根本见不到这两人。吴迪无奈,只好静观其变。

卧龙镇的商铺经营者又到县信访办来上访,石敏的处理办法很简单,直接让公安局派人把两三个领头的抓了进去,卧龙镇上访的事被强制压了下去,一时间倒显得风平浪静,石敏也很得意,觉得她的处理办法很有效。

有县长撑着腰,公安局处理的手段就比较粗暴,抓了人就扔进了看守所,也不提审,居然超过了羁押期限。被抓的人本来就觉得冤枉,在看守所里整天喊冤,其中一个叫诸葛洪的青年,闹得最凶,看守警告了几次,诸葛洪依旧大吵大闹,看守便把诸葛洪单独关押,一时竟然忘了。直到看守所把另案一个闹事的关押人员关进单间,才发现诸葛洪已经奄奄一息,赶忙把诸葛洪送进医院抢救,却回天乏术。

诸葛洪一死,看守所慌了神,一算羁押期限,边把卧龙镇另外几个上访的人员放了,又找了个借口,说诸葛洪是因为喝水撑死的,还煞有介事地出具了法医的医学死亡证明,没等诸葛洪家属来认领尸体,就急急地火化了。这么一来,诸葛洪的家属亲眷便要公安局给个说法,个个披麻戴孝,拉着横幅堵在了公安局门口,公安局被动万分,向石敏一汇报,石敏也是束手无措,在电话里骂了一通公安局长,公安局长一肚子委屈,事情因县府而起,公安局固然不能推卸责任,但县府的责任就没有吗?

公安局局长哭丧着脸,问石敏:“石县长,事情出了,尸体也火化了。问题是家属不信死因,要我们公安局赔钱,还要给个说法。石县长,您说怎么办?”

石敏是搞新闻出身,知道媒体的厉害,便气鼓鼓地说道:“赔钱是小事,具体你们公安局去和家属谈。媒体方面必须控制好,躲猫猫等离奇的死法还少吗?我们临山可不能去凑这个热闹,出了个喝水死,我不希望临山因此而在国内引起关注。我真搞不懂,你们脑子干嘛使的?居然会想到喝水死这种愚蠢的死法!”

石敏和公安局长想着对策,吴迪也得到了消息,觉得事情相当严重,让顾翠华通知在家的县委常委,召开一个紧急会议。

石敏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始。石敏若无其事地坐到吴迪下首,听常委们讨论。

县委副书记白天华正在发言:“卧龙镇上访人员死亡一事的根源在于县府。卧龙镇作为临山旅游重镇,分票制、一票制来回倒腾了两次,颇有点朝令夕改的意味,明显有悖于政策稳定性原则。商铺经营者上访,他们的诉求有一定合理性,可是县府处置措施太过强硬。喝水死,简直就是笑话!亏公安局想得出来!我请问,在座的信吗?至少我不信!我认为这个事件与县府出台政策的随意性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白天华对石敏撇开党委的做法显然不满。

白天华一发言,组织部长李铁山却说道:“临山一年多来政局不稳,这个时候发生喝水死事件,责任当然要追究。可是,从维护临山政局以及形象角度出发,我们还是应该做到内外有别。安抚家属、控制事态影响是我们当前急需要去做的两件事。”

李铁山话音刚落,石敏接话:“我觉得李部长的说法很有道理。喝水死责任在公安局,县府出于稳定社会局面让公安局出面处理何错之有?至于白书记说的政府出台政策的不稳定性,我觉得也不成立,没有一成不变的政策,一个政策有时出现反复也是正常,更何况县府的出发点是为了增加财政收入。现在产生问题,把责任推到县府,那县府还要不要做事了?如果非要追究责任,公安局责无旁贷。”

吴迪从石敏进来就没看过一眼石敏,听完石敏的话,吴迪忍不住说道:“我们制定政策的标准是群众满意不满意、高兴不高兴、赞成不赞成。卧龙镇实行过一票制,也提高过商铺经营者定额管理费,当时就引发了卧龙镇居民以及商铺经营者的不满。我想不明白,这个已经明显背离群众利益的政策怎么又重新出台并落实了呢?增加地方财政收入固然是政府工作的责任之一,但绝不是唯一。前些日子,县府发了一个拓展增收渠道的文件,集中摊贩到指定场所,我觉得也不能一概而论,临山菜担子是本地文化缩影,就像国内一个著名省会的棒棒文化,已烙在了临山人民的内心深处,怎么说集中就集中了呢?还有征收特种山珍税,我不知道一个县级政府有没有擅自开征税种的权力?喝水死事件一发生,我们有的同志想到的是怎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理由还冠冕堂皇,这是一个负责任敢担当的政府吗?”

吴迪的这番话明显是针对着石敏,石敏冷冷地看了一眼吴迪,说道:“张书记,中央历来主张党政分开,政府出台政策难不成还要经过党委批准?如果政策有偏差,党委可以监督,但必须拿出事实依据来。”

吴迪想不到石敏会当场发难,一时间,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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