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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之利刃》


第一章 热带丛林 第一节 伏击

第一章热带丛林第一节伏击

作者:我是特种兵

黎明,亚热带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柔和的照在长满青草和灌木的地上。一丝微风吹来弥漫在草尖上的一团团白色的雾气随风流动。亚热带的雨林里的空气潮湿的仿佛可以拧出水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一阵细碎的马蹄声打破了黎明的寂静。一支由满载货物的云南矮脚马和二十多名武装人员组成的队伍缓慢的走来。他们身穿斑驳的丛林迷彩服,脚上穿着丛林作战靴,头上戴着防蚊头盔不过头盔上的防蚊网已经收了起来。他们的领口袖口紧紧的扎住,脸上涂着迷彩油双手端着八成新的ak-74u突击步枪警惕的慢慢走还不时还停下来仔细的听周围有没有异样的声音。一看就是丛林的老油子了。

离他们300米的地方,一根插在一堆乱草一侧的枯树枝随之马队的行进在缓慢的移动。那是中国特种兵猎豹大队2分队分队长鸿飞正通过他那支心爱的svd狙击步枪上的八倍瞄准镜仔细的观察马队的每一个人。这支马队不是普通的运输马队也不是毒品贩子,他们的装备精良。从他们的行进队形来看他们还受过严格的丛林战训练。他们就是受到美国和台独分子资助的所谓的救国战士。他们的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把一批军火运到云南去。

马队休息了,并列出了环形防御队形。连续受到了几次打击是他们小心了许多。

这时鸿飞的单兵战术电台的耳机里传来了轻轻的叩击声。一共八声鸿飞明白他的队员们已经准备好了!鸿飞轻轻的把肺里的空气呼了出去,同时把瞄准镜的基线慢慢的压在了一个身材高大怀里抱着一支m4a1步枪的救国战士的额头上。“呯”的一声7.62mm的弹头旋转着飞了出去,穿过目标的额头撕开颅骨不情愿的钻进了目标靠着的树干里。救国战士的反应速度惊人,随着鸿飞的枪声翻滚着四下散开,手中的ak-74u突突的冒着火舌子弹像雨点似的向鸿飞打了过来。一支红嘴的虎皮鹦鹉受到了惊吓,刚刚展开了翅膀就被弹雨扫了下来,掉在鸿飞的面前抽搐着。“靠!这只鹦鹉到了北京要值2000多块哪”鸿飞狠狠的骂到。说着手中的svd响了一下,又一个救国战士去另一个世界去救国了。剩下的救国战士意识到了狙击手的存在,开始快速移动找掩护向树后靠过去。“轰”“轰”两声巨响预先埋设的d-86式反步兵地雷被碰响了。800枚钢珠像瓢泼似的飞了出去,救国战士们一片哀鸣,非死即伤。有三个救国战士被炸得四肢剩下了一肢,惨叫着上了天堂。救国战士们慌了,连面没见就死了十几个了。不容他们多想,在他们的周围像幽灵似的冒出了八个人。按三二三的队形相互掩护着杀了过去,95式无托步枪抵肩射击标准的三发射。每一串子弹射过去就有一个救国战士倒下。鸿飞站了起来svd抵肩射击掩护着自己的战友。剩下的三个救国战士发出了绝望的吼声,双手把枪举过头顶跪了下来。“我们投降,不要杀我们”标准的普通话。猎豹们停止了射击,警惕的走了过去,把枪口顶在了幸存的救国战士额头上然后笑着扣动了扳机。“啊――――”一名装死的救国战士看到了这一幕狂喊着向雨林深处跑去。“呯”的一声枪响。飞奔的救国战士头上爆出了一朵血花,尸体随着惯性又向前跑了几步才倒下。

鸿飞的队员们吐吐了舌头,心想完了回到驻地又要被魔鬼(队员们对鸿飞的爱称)玩儿惨了。

队员们迅速而又仔细打扫着战场。不时的向地上的人补枪,确保没有活口。然后开始在救国战士押运的货物中装上了诡雷。

“撤”随着鸿飞的命令,队员们迅速的排成撅型队形出发了。这是鸿飞小队这个月的第4次任务了。在这片雨林里还有和鸿飞小队执行同样任务的5支队伍不知道他们的任务完成了没有!鸿飞抬头看看了渐渐阴沉下来的天。命令道:“加快速度!10:00以前赶到基地。”

一个小时后一队救国战士来到了这片杀戮场。满目得鲜血满目的尸体,地上全是黄灿灿的弹壳。一个和救国战士一样装束的白种美国人,蹲下来看看了尸体上的伤口。摇摇了头说:可恨的中国特种兵,这是一群魔鬼!突然他感觉到一丝不安猛的抬起了头,看见那群同来的救国战士正要搬那些军火。“不要”他绝望的喊道。晚了!一个救国战士已经搬起了一付驮架。“轰”一团烈火裹着弹片把他包围了。在那一刹那他想到了他远在美国芝加哥刚刚两岁的儿子。

火还在热烈的燃烧着,不时传出一阵阵焦臭烧肉的味道。离火不到两米的地方站着一个高大的白种男人。脸上一道从左眼角到嘴角的刀疤剧烈的抽搐着,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下雨了那个男人扬起了头让雨水浇在脸上,热泪滚滚而下。“哥哥,你在天堂保佑我!我要杀光这帮中国魔鬼为你报仇!保佑我!”

第二节 断线的风筝 一

第二节断线的风筝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写在前面的话从这一章开始我用第一人称来写作了。总觉得还是第一人称好,鸿飞就是我我就是鸿飞了。各位老大们见谅了!

第二节:断线的风筝

凌晨3点,我被林大队的通讯员小许叫醒了。“林大叫你”然后他塞给我一包红塔山,对我笑笑先走了。我抬手看了看表06年6月22日三点,我轻轻的走出了帐篷伸了一个懒腰。侧耳听了听我的队员沉睡的呼吸声,接着我把帐篷的门帘放了下来。雨林的夜晚潮湿的好像能挤出水来。小许在不远处向我招手,我拔腿向林大的帐篷跑去。

“报告”“进来”我走进林大的帐篷立正敬礼报告:“中尉鸿飞奉命来到”“稍息座吧”林大盯着沙盘说道。5分钟后林大抬起头对我说:“6分队没有回来,已经失去联络15个小时了。他们在14号地区执行任务,离救国军的前进基地只有8公里。近来我们连续出击,我想救国军已经受惊了肯定有所防范。6分队应该是折翼(暗语:意思是失败了)了,昨天内线传来消息说22:00时救国军俘虏了4个说中国话的战士。我问过总参作战部这方圆200公里只有我们在活动。救国军俘虏的是6分队的幸存者。”我问林大:“缅甸政府怎么说?”林大笑着说:“他们说了57年前你们把他们赶了过来,57年后还是你们把他们赶走吧。”我一听不由得想:原国民党89师(现在的救国军)的人原来只是贩毒,不搞台独近几年受到了台湾的支持,又是给武器装备又是给美元、黄金还给了连以上头目包括家属美国国籍。可把89师的人哄乐了竟然接受台湾的指挥了,泰国的国籍也不要了。老泰知道美国护着台湾,打雷不下雨的哼哼了几声就在看不见有什么动作了。其实泰国的想法三岁的孩子也看得出来,养着一群能征善战的土匪干什么?还不如送个顺水人情呢。缅甸政府更绝!见89师又回来了只是在雨林的边缘地区,摆上了两个师,和89师和平共处了。听说两军之间有时还做点小生意。再加上近几年,中央一直在收拾东突、藏独没顾上收拾他们。竟然让他们作大了,经常深入我国境内两三百公里作案。杀人、强奸、抢劫、爆炸,无恶不作!还公然叫嚣要收复云、贵、川、光复全中国。和东突一南一北遥相呼应,去年干脆改旗异帜叫救国军了!总部见他们不知死活的折腾,这才把我们猎豹派了过来。

林大看了看我接着说道“我准备派你带领一个6人小队,去把我的那4个兵带回来有信心吗?”我连忙立正站好回答道:“保证完成任务”林大拍拍我的肩膀以示我坐下然后说“这次任务非常艰巨,你要深入敌后去营救我们的战友。现在据内线传来的消息,我们的4名战士已经被送到了救国军的司令部。救国军的司令部有一个警卫连来防守,这个连有一定的战斗力你要小心了。还有这次任务你要徒步去了,因为救国军在9、13、14、号地区都有前进基地,直升机的目标太大我不想让救国军过早的发现我们。以免他们狗急跳墙对我们的战士下毒手。救国军给我们开出了非常苛刻的条件限我们72小时答复!所以你只有72个小时来完成任务。任务完成后直升机会去接你们回来。”林大把救国军司令部的防卫图交给我接着说道“人员、装备全大队尽你挑,记住祖国的利益高于一切!好了去准备吧,06:00出发”“是!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我敬礼后离开了林大的帐篷。

走出帐篷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定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连忙向作战室走去。小许在后面追上了我说“带上我去!”我看着他那乞求的眼神心想:怪可怜的,一个在38军侦察大队呱呱叫的侦察兵调到我们猎豹干通讯员。到目前为止一次外勤任务没出过,我是真想带上你呀可是这次任务不轻松我需要的是队员的默契。对不起你的红塔山了!为了不被他缠住我只好骗他说“不行了,你不早说,人员林大已经定完了。下次吧!”说完我连忙向作战室跑去。小许在我后面狠狠的说“鸿飞你个大骗子!祝你被蚂蟥咬到小鸡鸡!”我一听不由得笑了,这个长不大的孩子。

来到作战室我趴在那个1:2000的巨大的金三角作战区域地形沙盘上,制定我的作战计划和三条前进路线三条撤退路线。我们前进和撤退不能用一条路线,以免被伏击,正常行进的时候也要不断的变换路线以迷惑对手。其实整个金三角的地形我已经烂熟在胸,不用看沙盘我的作战计划也无懈可击,只是为了在确认一下罢了。抬手看了看表04:05了,该叫我的队员准备了!

回到我小队的帐篷我低声喊道“起床!04:10简报室集合”在简报室我详细的把我的计划传达给我的队员们。(注:简报的内容我就不写了,不然要写1万字左右。晕!)然后我们开始检查武器、弹药、装备。

05:45我们营救小组集合完毕了!我站在这只小队伍前默默的看着我的队员,狙击手大李李谦平河南郑州人拿着一把aug狙击步枪,丛林刀绑在小腿上92式手枪放在左胁下,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爆破手武登屹山西榆次人绰号叮当猫腰上缠着爆破手专用的腰包,背着装满c-4的背包一脸古怪的微笑。我知道这小子有点紧张不然不会笑得这么难看。机枪手雷云湖南衡阳人绰号猴子人高马大的他怎么得了这么滑稽的绰号,他在用眼睛和我默默的交流。突击手马亮平河北邯郸人他的95式步枪没有加挂35毫米榴弹发射器,而是加挂了一支改装过的国产sas半自动散弹枪。突击手司马群英抱着加挂35毫米榴弹发射器的95式步枪,背上还背着一支85式微声冲锋枪得意洋洋的站在那里。他知道背上了85枪摸哨的任务就是他的了,这是他最喜欢的事情。

我站在队前大声的喊道“我们是谁?”“国之利刃”队员们大声回答。“尖兵司马其余成一字纵队出发!”下完命令我的队伍出发了。我扭过头看见林大眯着眼睛站在帐篷边上向我挥了挥手,我知道他是在为我们送行。

第三节 断线的风筝 二

第三节断线的风筝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司马平端着85式微冲,警惕的走在队伍的前面。已经连续行军8个小时了,司马低下头看了一下枪上的记步器上显示的数字:535,他是一百步拨一下记步器的默算了一下已经走了40公里左右了。他有些累了不由得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队长。队长用询问的眼神望着他,司马摇了摇头队长笑了扬了扬下巴意识他继续前进。司马回过头不由得想到:其实队长笑起来挺好看,就是笑的时候很少天天阴沉着脸。尤其是训练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掉下冰碴来。你要是偷懒让他发现了,他不会和你讲什么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他会非常现实的让你重新来上五十遍。有一次攀岩训练的时候,为了省点力气自己让保险的战友用力的拉保险绳,队长发现了其中的猫腻。结果被他罚了五十遍20米攀岩,最后的自己累得从岩壁上掉了下来,要不是险保的好非摔成肉饼不可。事后为了报复他在喝庆功酒的时候,把他灌的当场就吐在了桌上,想到这里司马笑了。不由得的又回头看队长,队长低着头正和猴子低声说着什么,没有看见队长的表情,大李冲他挤了挤眼。司马眼馋得看了一眼大李的aug,叹了一口气。当个狙击手是他的梦想,自己的枪打的也不错。临来云南之前,还被选到阻击手训练分队去训练过,可是由于自己的性格太活泼没过三天就被退了回来。那个阻击教官还对林大说:人能干的活要是猴子能干要人干什么?靠!照他那个逻辑整个猎豹大队就他们阻击手是人我们全是猴子了,什么狗屁逻辑!弄得现在林大见了他,还经常皱着眉头问他:小子你树爬的不赖呀!一定要改改自己的毛噪脾气,一定要当上阻击手,司马给自己打打了气。

司马的耳机里传来了一阵沙沙声,走神了!那是队长在提醒他,司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打起精神。突然,司马发现在自己的一点钟方向,距离七米离地面1.5米的一根树枝折断了,旁边的草好像被蹚过!司马连忙举起右小臂手掌伸直,同时单腿跪了下来据枪眼睛通过瞄准镜开始仔细搜索,身后的队伍也随之散开开始跪姿搜索。

我迅速的跑到司马的身后,拍了拍司马的肩膀。司马向他的一点钟方向一指,眼睛还在四处的搜索着。我又拍了拍司马的肩膀告诉他掩护我,举起枪搜索着慢慢的走了过去。树枝是新折断的,断口的木质部分还是潮湿的没有变色树皮的颜色也是碧绿的!我轻轻的拨开树枝旁边的草仔细的观察,发现了一枚模糊的脚印。是美国丛林作战靴留下的,救国军的装备!我抽出95突击步枪的枪通条,轻轻的贴着地面由下而上的挑着向前搜索,前进了不到一米在离地面5厘米的位置通条碰到了什么东西。我眯起眼睛仔细的看去,是一条涂了保护色的钓鱼线。我放下通条用手指轻轻的捏住鱼线,顺着鱼线找到一颗59式绊发雷。这颗地雷是改装过的,在原来装拉爆杆的孔里装了一个细细的铁棒一头连着鱼线一头连着一条弹簧。这样绊发雷变成了双发雷了,要是按照排绊发雷的老办法剪断拉线,地雷靠弹簧拉力抽出铁棒地雷一样会起爆的。看来救国军里还真有高手。为了不暴露我们的行踪,惊动救国军,我没有排掉这颗雷。而是指了指鱼线的位置然后,前臂和身体垂直,手掌左右向下摆动,再弯曲手肘,前臂指向地上,手指紧闭,从身后向前方摆,用手语告诉我的队员们成v型队形越过地雷搜索前进。

我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我的10点钟方向是叮当猫,两点钟方向是猴子,身后15米5点钟方向是司马,他的加挂了35毫米榴弹发射器的95突击步枪向上呈45度角,随时准备用榴弹超越攻击。离我20米7点钟方向是大李,他的aug已经抵肩眼睛靠在瞄准镜上,枪口左右移动着,准备给整个分队提供远程的火力支援。离我30米6点钟方向是马亮平,举枪抵肩随着整个队形慢慢前进,不时的向后搜索。他的95突击步枪已经换上了弹容量50发的弹鼓。马亮平的任务最重他不但要掩护我们身后,还要保证大李的安全。大李的安全是重中之重,因为他在分队的作用相当于一个远程火力支援单位。丛林作战由于林密能见度低,接敌突然往往不能精确射击只能火力压制。要靠大李根据我们的弹着点用阻击步枪精确射击,消灭敌方的有生目标。用这个队形搜索前进,每个队员要负责70多度的搜索角,已经超过了45度角的战术规定,可是我的人员少只好让队员们辛苦一点了。

不断有詭雷、陷阱、吊木、被发现。部队的行军速度慢了下来,两个小时只走了不到5公里。我算了算还剩下75公里的路要走,队员们连续行军10个小时没有休息已经非常疲劳了。按这个速度下去,在规定时间里减去休息时间我们只能勉强到达指定地点,没有了准备时间不能保证一击而中,全身而退。我是去救人的,不能再把我的部队陷进去。

“猴子警戒,部队休息15分钟”我命令部队停了下来,让队员们休息一下,吃点干粮。我也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一下行军路线。我用gps定好了我们的位置,然后打开了我的军用手提电脑,电脑显示我们现在已经突到了,沙盘6号地区2号点附近。这个地区我们是很少来的,救国军也是基本上走不到这里,因为这里山势较陡林子也长的密,马帮走不过去。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救国军是有所防备,连原先的防卫死角也作了布置。虽然我还有两条备用路线,也是选的救国军不经常活动的地区和他们的防御死角。可是我不敢保证救国军没有作防御,如果走到了半截再回头的话,能不能按时赶到指定位置都是个问题,而我必须要有攻击准备时间。出发前虽然看了军事卫星发回的救国军司令部的全景照片,可是救国军现在有了美国人的指点房子全部建在大树下面。照片上只能看见救国军们踩出的小路,如果是给巡航导弹定位还有点用处,给我们是一点用也没有的。我们只能靠现场侦察然后制定突击方案。现在走的这条路线救国军设下的机关越来越多,再向前走3公里有一片直径300米左右的开阔地。救国军只要在对面林子里,放上3名阻击手我的部队就得全军覆没。不行!我要重新制定路线。我低下头咬住领口边上的饮水管,吸了一口水慢慢的咽着,眼睛看着电脑上的电子地图考虑着新的行军路线。我拿出小许送我的红塔山很想吸上一枝那样灵感来的快一些,可是不行雨林的空气很潮湿,吸烟后的气味两三个小时散不去。我不想留下我们从这里经过的痕迹,还是算了吧。只好弹出一枝,夹在鼻子下面用力的闻了闻。

队员们已经吃完干粮了,大李正在用折叠锹,起一棵大树下面的苔藓并挖了一个小坑,把挖出的土拌上胡椒面然后把干粮的包装袋埋了进去,又把苔藓覆盖在上面。这样做是为了破坏军犬的嗅源,防止救国军用军犬对我们进行追踪。

我向队员们招了招手,队员们围了过来。我指着电脑上的电子地图向队员们说“行军路线改变!我们不和他们耗时间。现在我们向萨尔温江方向前进,争取在20:00时度过萨尔温江。今晚我们在萨尔温江对岸宿营,明天凌晨01:00出发沿着江边的雨林向砀边前进。然后从哪里再次度过萨尔温江奔景栋方向前进绕到救国军司令部的背后。这样虽然我们多走了30公里的路程,但是江边的林子长得不密,我们的行军速度会快很多。同时救国军只给了我们72小时的时间他们想不到我们会舍近求远的行军,肯定不会在江对岸作防御的。我算了一下走这条路线,我们会比现在走的路线节约5个小时的时间。这样我们的攻击准备时间就非常充分了!”我抬头环视了一下队员们接着说道“有问题吗?谁还有补充?”队员们摇了摇头,开始整理装备了。

我收好电脑,整理一下装备,打开95突击步枪的保险举枪抵肩。然后命令道“目标:萨尔温江。保持v字队形,左右间隔10米前后间隔30米,出发!20:00准时渡过萨尔温江!”

萨尔温江在我国境内称为怒江。它发源于西藏高原唐古拉山南麓,斜贯西藏东部,入云南省折向南流,经怒江、保山、德宏等地州,由潞西县入境缅甸,始称萨尔温江。它南北纵贯整个撞邦高原,经克耶邦、克伦邦,至孟邦的毛淡棉注入莫塔马湾。全长3200公里,在我国境内长1540公里,缅甸境内1660公里。流域面积32.5万平方公里,为缅甸第二大河流。

萨尔温江是典型的山地河流。上游怒江,流经怒江和高黎贡山,下切强烈,在怒江州形成长达数百公里的“东方第一大峡谷”。进入缅甸后,依然穿行在掸邦高原的崇山峻岭之间,落差大水流急,加之多有瀑布和漩涡,形成高山峡谷水流湍急的雄奇景观。

我隐蔽在江边的一块巨石后面,队员们保持着v字队形散开在我的四周。在我的左面是一棵高达45米,树围有四米的柚木树。大李穿着伪装服,趴在树顶端的一根树杈上,举着夜视望远镜仔细的在观察着江对岸的情况。因为树太高所以我只能躺在地上不眨眼的盯着大李,等着他给我发信号。我们不能谈话,大李在这么高的树上说话声音会传得很远。现在对岸的情况不明,如果暴露了被救国军半渡而击,我们将毫无还手之力。

大李和所有优秀的阻击手一样性格很内向有点孤僻平时很少说话,没事的时候他能一个人静静的坐上一整天。要不就是练他那手,被他自己称为美女必杀技的绝活:打毛衣!我们大队里所有单身汉,都穿过大李打的毛衣。对此,大李自己也非常得意经常说“别看我长得丑可是我有本事,你们嫂子就是看上我这一点才嫁给我的!我老婆是一般人吗!人家是清华的高材生,人长得那就是俩字:仙女”这是求他打毛衣的人都会说“你就祸害吧!傻大笨粗的搂着个水葱似的美人你也不害臊”大李会涨红着脸回答“没办法!人家就是要嫁给我,她说了我要是不娶她她就跳楼去!要命!”然后接过你的毛线,用不了几天合身暖和的毛衣就会穿在你的身上。屡试屡爽,百发百中!大李对我说过,他这一辈子最成功的事就是,讨到了一个好老婆。

可是就在今年的二月份,我们临开拔到云南之前,大李的爱人因为受不了大李的这份职业受不了每天担惊受怕,和大李协议离婚了。给大李留下了一个三岁的女儿,独自出国了。大李回了趟家把他的女儿,托付给自己的爸妈,就和没事一样赶回了部队,和我们一起来到了云南。只是现在很少看见大李织毛衣了。

大李发信号了,他伸出右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可以渡江了。司马站起来跑到江边,向深在三四十米,处在谷底的江面看了一眼。然后把抛绳器插在榴弹发射器里,瞄准江对岸的一棵粗大的望天树叩动了扳机。“嗵”的一声抛绳器挂着主绳索向目标飞了过去,锋利的箭头刺穿树干,倒齿紧紧的锁住了。司马用力的抖了抖绳索转身,把主绳索绑在自己身后的大树上,然后把副绳挂在腰间,上好滑索轮向对岸滑了过去。我们打开枪上的夜瞄向对岸搜索着,掩护着司马渡江。

三分钟后,我的分队渡江完毕。司马拉动副绳解开主绳的绳节收回了绳索。我对围在我四周的队员们说“马亮平你做尖兵同时注意寻找宿营地,司马断后成一字队形出发!”

……。

宿营地,我靠着树干很舒服的坐着,打开电脑输入我们的行军路线,编好密码用猝发电台给基地发了过去。

武登屹设好防御回来了,向我汇报说:“头!我以宿营地为中心,半径50米环形布置了24个红外感应器,警报信号接收我设在单兵电台的b频道上,已经通知到了每个人。半径20米处在:2、4、6、8、10、12点的位置上,我布置了6颗d-86式反步雷,遥控起爆,一号起爆器已经给哨兵了二号给你。”我接过起爆器打开主控键,六个绿灯依次亮起,地雷已经处于戒备状态。“好的!你抓紧时间休息”我收好起爆器,抽出92式手枪打开保险插在怀里,抱着95突击步枪,很快睡着了。

第四节 兄弟!我们回家

第四节兄弟!我们回家

作者:我是特种兵

排除救国军预设的两片雷场后,我们在离救国军司令部800米的,一丛灌木后面停了下来。这里的林子非常稀疏,有明显的人工改造的痕迹,基本上扫清了射界,隐蔽物很少,非常便于发扬火力。如果是大部队从这里进攻,肯定有不小的伤亡。这里应该是救国军的第一道火力支撑点,看来救国军不全是饭桶知道保护自己的侧翼。

救国军的司令部以山而建,东南两面是比较陡峭峰高仅100米的,俩座小山包,救国军的防御阵地大部分修在这两座山上拱卫着西北两面。西北两面是一片约有2000平方米较为平整的开阔地,是东西两面山体的延伸。救国军利用开阔地上稠密林子的掩护,修建了一个小操场。操场边上是一片茂盛的望天树,树冠下面用木料建了一个塔楼。

我抬腕看表,23号23点正,离救国军给我们最后的期限还有8个小时,准备时间很充分。

“突袭准备!大李、武登屹、和我抵近侦察。司马、猴子、沿沙盘一号地区3号点向西搜索,扫清障碍清理撤退路线。马亮平向我们来时路线搜索,防止救国军的巡逻队抄后路。00:30在这里集合,01:00准时发起攻击!行动!”我话音刚落,队员们已经提着装好消音器的步枪戴好夜视仪,按照我的命令四下散开执行任务去了。

我们三人小心的搜索着前进了三百米。突然,我战术电台的耳机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吱”“吱”声。不好,前面有救国军的红外感应器。我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举手让队伍停了下来,慢慢的向后退着。终于,耳机里没有声音了。我抬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想:幸亏我的战术电台处在指挥频道上,接收到了红外感应器的扫描信号。要不然再向前走一米,红外感应器就报警了,真他妈的千钧一发!

我取出夜视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看到了!在我的10点钟方向距离150米的一棵树上。是涂着伪装色的ds932ebh型红外感应器,美国的民用产品。这种产品是靠探测人体发出的8-12um的红外波长来实现预警的。好对付,我们的迷彩服是防红外探测的,取出防红外的fh油膏涂在裸露的皮肤上,我们顺利的来到了东面的山脚下。在长的有半人深的草从里隐蔽下来。

武登屹趴在一棵大树上,架设一台装了定时炸弹的小型电子屏蔽器。如果我们突袭不成被敌发现,这台机器将屏蔽一公里内所有的电子通讯,防止敌人呼叫增援。我和大李匍匐在草从里,用望远镜观察着救国军的防御阵地。发现了22个目标,其中机枪火力点10个,美制81毫米m252式迫击炮阵地3个,美制mk19式自动榴弹发射器阵地2个,小型弹药库2个,5个对空火力点。在我的正前方11点方向,是一座架满了各种天线的帐篷,帐篷的左面是一座竹楼,门口设了双岗和一个沙袋砌的碉堡。这里应该是救国军的司令部。在我的1点钟方向距离80米是两台发电机,其中的一台正在发电发出轰轰的响声。操场边的塔楼上有一个探照灯,不停的照来照去。塔楼下面是一个浸在水里的竹笼,我们的战友被关在里面痛苦的呻吟着。大李轻轻的碰了我一下,然后用很低的声音说“9名哨兵,7明两暗。”我点了点头和我观察得一样。这时我的耳机里传来了丝丝的摩擦声,马亮平、司马他们已经回到集合点了。武登屹无声无息的爬了过来。我把目标输入电脑,一一指给他看。然后我和大李退了出来,向集合地点爬去。武登屹留下一边监视着敌情一边根据我指给他的目标的大小开始制作遥控炸弹。

集合点,我给队员们分配完了任务。然后带领着他们和武登屹会合了。队员们开始检查武器,我在我的话筒上三下一组有节奏的叩击了九下,进行最后的任务确认。一分钟后我的电脑上接收到一条,用猝发电台发过来的一条信息:日出!(暗语:确认完毕,45分钟后接应直升机到达接应点。)我用眼睛和队员们交流了一下,然后我低声说“带我们的兄弟回家!”

“带我们的兄弟回家”六只大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了望楼的探照灯射出雪亮的光柱扫了一遍营区,刚刚关闭。大李猛的站了起来,举起aug扣动扳机。随着“突”的一声轻响,塔楼上哨兵的头上爆出了一朵血花,应声倒地!

“行动”

武登屹像灵巧的猴子一样窜了出去,向他的第一个目标发电机,飞快而又无声的跑过去。我用牙齿叼着95突击步枪的刺刀,双手举着装了消音器的92式手枪,和司马互相掩护着沿着山脚向左突击,快速的移动到一堆木料的后面。大李随着马亮平和猴子沿着开阔地的边缘,利用草从的掩护向右路摸了过去。大李要占领塔楼,掩护我们的侧翼和预防突然目标的出现。

两名救国军的游动哨兵,肩着枪一前一后的从我们藏身的木料旁,走过去。我悄悄的摸上去,左手从背后猛的托住哨兵的下巴,往怀里一带用肩膀顶住他的后脑,右手一挥刺刀锋利的刀刃切开了他的喉管,他立刻如一摊烂泥般瘫在我的怀里。前面的哨兵听见了响动,猛的转过了身,这时司马像猎豹般从他身后跳了出来,双手抓住哨兵的头用力一扭。哨兵的颈椎断了,立刻软绵绵的向后倒去。司马右手接住从尸体上掉下的步枪,左手就势搂住向后倒的尸体,拖到草丛里藏了起来。收拾好尸体我们刚前进了没有几步,我突然听见两点方向传来微微的打鼾声。我们悄悄的走了过去,发现是一个潜伏哨,抱着一枝美制m24阻击步枪睡的正香。司马轻轻的把他的手指从扳机上拿开,我左手用力的捂住他的嘴,用刺刀把他送上了西天。

耳机传来了沙沙声,大李就位了。我和司马一左一右的向救国军的司令部摸了过去。在离救国军司令部门口5米远的位置,我发出了信号。大李打开探照灯对准司令部门口的哨兵照了过去,雪亮的光柱立刻把哨兵照的两眼发花,什么也看不到了。这两名哨兵连忙伸出食指,用地球人都知道的手语骂大李。就在大李关灯的那一刹那,我和司马扑了上去,两把锋利的刺刀捅进了正在揉眼的哨兵的心脏里。

我们闪身进了司令部内,房间内空无一人。亮着昏黄的电灯,由于电压不稳一闪一闪的。灯下面的地图桌上摆满了空酒瓶和吃剩的下酒菜。我向楼上一指,司马蹑手蹑脚的突了上去。我也连忙闪进了旁边的房间,两个脱得赤条条的卫兵,躺在竹床睡觉,一个参谋样子的人趴在桌子上看地图。看见我闯了进去,吓得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我。不等他喊出声,我抬手一枪打在他的头上,距离太近溅了我一脸鲜血。我顾不上擦去脸上的血连忙转身。瞄准床上的两只白条猪扣动了扳机。“扑扑”装了消声器的92式手枪发出了两声轻响,这两只猪赤条条的去见上帝了。退出这个房间,看见司马站在楼梯上向我招手。我踩着吱吱作响的竹楼梯来到楼上,房间已经清除干净了。一具男性尸体倒在楼梯口,头上的弹孔还在汩汩流血。墙角蹲着一名年龄约四十岁的男人,双手被手铐死死的拷在床腿上。我用不解的眼神看了司马一眼。“他说他是中国人,是来教救国军的孩子们读书的”司马回答说。

“你的名字”我走了过去,拔出他嘴里塞着的袜子问道。“范文同”“你的学历”我继续问道。“北京外国语学院硕士”他抬头看了一下我的脸色接着说“你们不应该前来偷袭,你们违反了两国的交战规定。你们应该和我们坐下来谈判。”“你们的司令呢,他不会是逃跑了吧?”我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问道。“我们的司令不会逃跑的,他和我们的特派员还有美国友人,在曼谷芭堤亚酒店和中国人谈判。你们是不是解放军?如果是解放军请你们立刻撤退!你们不知道吗,你们的领导人正在和我们谈判战俘问题!”他的话音刚落我马上厉声回答道“我告诉你!台湾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个省。你们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战俘问题,因为我们不是在和敌对国家作战,我们是在平叛!还有你不是只教教孩子识字那么简单吧。”听了我的话他不由得低下了头低声说“我有时还帮军队翻译资料……。”我不等他把话说完举起枪瞄准他的头开了一枪,他倒在地板上抽搐着,我对着他的尸体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骂道“败类”

我和司马拣我们有用的地图拿了几张,离开了救国军的司令部。武登屹迎上来低声说“头!炸弹安装完毕,猴子他们就位了。我来迎你们。”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三人利用灌木丛的掩护,飞快的向关押我们战士的竹笼走去。

猴子他们已经把6分队被俘的四名战士从竹笼里救了出来,看见我们。猴子连忙迎了上来低声说“情况不太妙!四个人受的伤都不轻,其中一个腿断了不能行军。”我一听连忙说:“背上腿断的,其余的给他们武器赶紧撤。”

突然,在我十点方向传来一声惊恐的喊声:“什么人!”司马反应敏捷,举起85微冲一个短点射撂倒了他。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个救国军临死前,扣动了扳机。

“嗒嗒嗒嗒”ak-74u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是那么的响亮,营地上立刻响起“呜呜”的警报声。救国军们就象炸了窝的马蜂一样,从宿营地里跑了出来到处乱窜,口令声、问话声、响成一片,接着从东面的山上用迫击炮发射的四枚照明弹照亮了整个营区。我们暴露在照明弹的亮光里,被发现了。各种火器立刻向我们招呼过来,密集的子弹象刮风一样从我们头上飞过去。我们完全被救国军的火力压制住了。南面山上的美制mk19式自动榴弹发射器连发射击着,射过来的40毫米榴弹不停的在我们的侧翼炸响.弹着点离我们越来越近,密集的弹片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把我们紧紧的摁在地上。一发迫击炮弹越过我们,把竹笼炸得粉碎。这是试射,下一波说不定就会落在我们的头上。我大声向武登屹喊道:“起爆炸弹!三分钟后打开电子屏蔽!”武登屹按下了起爆键,在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救国军慌了,火力一下子减弱下来。队员们立刻有了生气翻滚着四下散开,手中的95突击步枪不停的吐着火舌,救国军们成片的倒下。司马打出的35毫米杀伤枪榴弹不断在救国军密集的队形里爆炸,救国军们嗷嗷惨叫着,散开趴在地上向我们还击。我们趁机交替掩护着,向林子里撤退。这时救国军的阵地上开出了两辆悍马吉普,车载的12.7毫米机枪把我们的退路打得飞沙走石,不时有碗口粗的大树被拦腰扫断。“烟雾弹”我大声喊着。6枚烟雾弹一起投了出去,乳白色的烟雾把救国军的视线遮挡住了。弹雨稀疏下来,武登屹一个鱼跃跳了出去,连续在我们的防线前架设了三枚d-86式反步雷。悍马吉普冲破了烟障,掩护着救国军向我们杀了过来。我连忙喊道“手榴弹”。六枚手榴弹在悍马吉普前连续炸响,悍马吉普猛的一减速。大李得手了,aug连续两枪,悍马吉普上的机枪立刻哑了。猴子手中的95式班用机枪响了,一口气打光了一个50发装的弹鼓。掩护着武登屹退回我们的防线按下了d-86反步雷的起爆器。在连续的爆响中1200枚钢珠向救国军飞了过去。救国军被炸的攻势一缓我们趁机退入了丛林。

司马抡圆了丛林刀在前面开路,我们成v字队形把我们营救出的四名战士围在中间,飞快的向接应点跑去。

这一带的雨林,地势低洼,林间阴暗潮湿。地上积累了几十年的落叶,踩上去全成了烂泥跑起来非常吃力。我们喘着粗气不停的奔跑着,汗水像小河一样从脸上流下来,喉头一阵阵发甜。我看着手中的gps对队员们说“坚持一下!还有300米就到接应点了”。说完我紧跑几步,赶上司马接过丛林刀在前面开路。

离接应点还有100米。我突然身体一阵阵发紧,感觉四周的空气向我紧紧的挤了过来,有点透不过气来。去年在新疆被伏击前就有这种感觉,我举起手让部队停了下来。突然,前面林子里呼啦啦飞起了一群鸟。不好有埋伏!我大叫一声:“散开”

随着我的喊声一串子弹飞了过来,打中了我的腹部。司马连忙冲了上来,接替我的位置。猴子和马亮平立刻向对方的两翼,运动过去。其余的人在司马的两侧展开了,7支喷着火舌的95突击步枪暂时压制住了对方的火力。我们是和救国军的巡逻分队遭遇了,从对方的枪声判断人数不是太多,约有一个排的兵力。

武登屹冒着弹雨不断的把小包塑胶炸药,投到我们周围的大树上进行定向爆破,利用炸倒树干为我们修建了一个环形工事。我躺在地上撕开防弹背心检查伤口,两发5.56毫米的子弹穿过防弹背心打进了我的腹部。四面的枪声响成一片,我急忙抽出急救包扎紧伤口。

我们藏在树干后面,不停的射击着。虽然火力稀疏,但精确的射击给救国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隐约听见了直升机的轰鸣声,救国军急眼了。十多挺台湾现役的t75班用机枪一起打响,mk-19式榴弹发射器打出的40毫米榴弹在我们的工事里连续的爆炸。救国军呀呀怪叫着开始冲锋。

离我们阵地50米时,已经运动到救国军侧翼的猴子和马亮平率先打响了。猛烈的交叉火力,把救国军扫倒一片。我们在工事中连续投弹,司马发射的枪榴弹炸哑了两挺机枪。救国军留下十来具尸体开始后撤。我连忙投出红色烟雾弹,召唤直升机。突然,武登屹大声喊道:“十点方向,阻击手!”边喊边把我扑倒在地上。我连续翻滚着离开我刚才的射击位置,马上举枪打倒了那个正在变换阵地的阻击手。

一架武直—12掩护着一架米—17,在我们的头顶上盘旋着。我大声命令着:“司马!向救国军的阵地发射一枚黄色发烟榴弹给武直指示目标。武登屹!马上炸掉我两点位置的大树,让米-17降低高度。其余全力射击压制敌人火力,掩护直升机!”随着司马打过去的发烟榴弹,武直-12机头向下一压20毫米的机炮和短翼下挂着的50毫米火箭弹,铺天盖地的打了过去把救国军巡逻分队的阵地炸成了一片火海。在我们背后追击的救国军越来越近,枪声已经听得非常清楚了,可是我两点方向的大树还站在那里,米-17在我们上空焦急的盘旋着。我再次的命令着:“武登屹!给我炸倒大树!”没有回答的声音。回头一看,武登屹倒在地上,左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充满泡沫的鲜血从指缝里不停的流出来。右手无力的扣着腰上装满炸药的腰包,想抽出炸药。我连忙跑过去抽出炸药扔给司马。武登屹的项部被打烂了,子弹从脖子的左面打入切断了颈动脉撕开了气管。他救了我,自己却中弹了,生命在一点点的离开他。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给他打了一只吗啡。他用无力的声音对我说:“靠!阴沟里翻船了。奶奶的,我还没有结婚!”

场地清理干净了,米-17降下来在离地面一米的高度悬停着。我们抱着伤员,交替掩护着冲上了米-17.

救国军的追击部队赶到了,子弹打的直升机的装甲叮当作响。武直-12的12.7机枪和米-17侧面的6管格林式机枪同时打响。密集的弹雨把冲在前面,正在举着毒刺防空导弹瞄准的救国军拦腰打断。直升机在密集弹雨的掩护下,怒吼着拔地而起。

直升机在连绵不绝,郁郁葱葱的雨林上空掠过。机舱里,我抱着武登屹慢慢变凉的身体,哽咽着对他说“:兄弟,我们回家了,回家了。”

第五节 我的春天?

第五节我的春天?

作者:我是特种兵

伤口一跳一跳的疼,一个凉凉的物体在我腹部移动着,我醒了。

“小子,睡醒了。”王阿姨微笑着结束了检查:“这次任务看来不轻松,做着手术你小子就打起了呼。”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三天我只睡了五个小时。”王阿姨给我盖好毛巾被说:“尽量不要活动好好养伤。半个月之后你就可以归队了。好了,再睡一觉吧,不舒服让护士喊我。”说完王阿姨收起听诊器,看了一眼输液器,离开了我的病房。

王阿姨是当年和妈妈一起插队来到了云南,又一起参军入伍上了军医大。妈妈留在了北京,王阿姨眷恋这片红土地,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又回到了这片红土地,一干就是三十年。妈妈几次给她联系好单位调她去北京工作,她都不肯去。

“咣”的一声。司马踢开门,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临床正在睡觉病人吓了一跳,坐起来怒视着司马。我连忙呵斥司马“你妈妈没教你用手开门吗!”司马满不在乎:“教了教了,今天我忘了。头!你可醒了!我以为你去马克思那里,给兄弟们占好位置不回来了呢。来抽一支!”说着把叼在嘴上的烟插在了我嘴里。临床的病人被他气笑了,索性下床出去散步了。林大的通讯员小许捂着嘴一个劲的偷乐。司马瞥了小许一眼说“头!脑袋们(司马对上级首长的统称)今天去军区开会去了,临来时政委和林大让我告诉你,安心养伤开完会他们来看你。”司马的大嗓门震的窗上的玻璃嗡嗡响。小许在司马背后焦急的捅了捅司马“说我的事呀!”司马乐了“:我让你偷笑,我急死你!”我不解的看着司马。“是这么个事儿,这兔崽子把脑袋们糊弄好了,脑袋们同意他下分队。今天听说我来看你,死皮赖脸的跟来了,说要求你收留他。”说完把藏在他身后的小许拽了出来。“你这个熊兵,藏什么藏。就你这胆也配叫特种兵!”小许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心想:特种兵最起码的条件是要有自信心,不能三番五次的拒绝他。毁了这棵好苗子,林大还不杀了我。司马见我不说话开始替小许求情:“我说头!差不多你就收下他吧!小许的素质、军事技能也是呱呱叫的。”我不由得笑了,司马的那张烂嘴很少说人好话,看来今天小许至少搭上了一条好烟。“好!小许我们小队要你了,回去你就开始和司马他们训练。”司马长嘘了一口气,对着小许挤了挤眼。我接着对司马说:“你给我看紧点,他要是调皮捣蛋你就把他给林大退回去!”小许高兴的一把抓起桌上的暖壶说:“头!你就放心吧!你们聊着我去给你们打水。”说完,哼着歌跑开了。

司马刚想说话,门口传来了娇叱声。“你们是哪个部队的,谁允许你们在病房吸烟的!尤其是你!刚做完手术你就吸烟,你不要命了!”司马见势不好连忙说:“头!你看被批评了吧。我说不抽不抽你非要抽,你也真是的!”这是司马的一贯作风,好事情这小子就从来没有往我身上推过。我连忙道歉说:“对不起!下次注意,坚决改正!”护士拿着药瓶来到我的床边换药,我看着她的面孔不由得一愣。白居易老先生的《长恨歌》马上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芙蓉如面柳如眉”用在她脸上再恰当不过了,我现在知道什么是美女了。司马看见我的表情,悄悄的凑到我的耳边说:“头!你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漂亮的女护士开始撵司马了:“说话大嗓门的那个,你该走了。我的病人需要休息。”司马在美女面前没有了脾气,愤愤不平的站起来抗议“:什么大嗓门!我有名字。我叫司马群英。”说完无可奈何的走了。美女护士接着开始教训我“:还有你!来住院就要遵守医院的规定,不然小心你住院的操行评语。”我苦笑着听着她的训话。心想难道所有的漂亮女孩,脾气都这么大吗?

司马又转了回来,把一串车钥匙扔给我说“:头!我把你的铁甲吉普给你留下,泡妞什么的方便点!听说对面地方医院的护士比这里的漂亮多了!”漂亮护士生气了沉下脸刚想说什么。司马一溜烟的跑了,边跑边喊“:头记住了!宁作色狼,不做柳下惠!”听了司马的话我心想,司马你可把我害苦了,得罪了这帮丫头,我有好果子吃?我苦笑着向漂亮护士道歉“:你不要生气,司马这家伙有口无心的。”漂亮护士爱理不理的扔下了一句“:大兵!没文化!”不高兴得走了。

七天后拆了药线,可以下床活动了,我开始在整个医院里乱窜。虽然是部队医院,可是没有几个兵住院。地方的事情我不太懂,部队的事情又不能随便说,找个聊天的人都难。林小慧(就是和司马吵架的漂亮护士)对我挺“关心”的,好几次想偷偷的跑出去玩,都被林小慧给拦了回来。要不是每次都奉献上一大包零食,我在医院里自由活动的权利都要让她没收了。我恨死司马了,回去非好好修理修理他。实在没有事干,我开始擦地板。楼道的地板我一天擦八遍,擦得负责打扫卫生的军工一个劲得向我翻白眼。她以为我是新来的军工,要抢她的饭碗呢!医院的仝院长见我擦地板就表扬我:“不愧是猎豹的兵!素质就是高,作风就是好!”他哪里知道,我是闲的,我从来就没有这么闲过。

这几天,林小慧有事没事,总领着她那帮小姐妹来我的病房。围者我唧唧喳喳的问着问那。“你今年多大了?”“你杀过人吗”“你有女朋友吗?”“你们猎豹有几架直升机,有坦克吗”“我们去你们猎豹,你请我们玩动力伞好吗?”……。每次我都要说得口干舌燥她们才罢休,我还要搭上一大堆零食,不过也好有她们在时间过得挺快的。

司马、小许、大李、马亮平、来接我出院。王阿姨把我们送到医院的门口嘱咐我们说“:你们呀有时间来看看我,不要每次血淋淋的让人抬来。我年纪大了,经不起你们这样吓我!好了,不多说了,上车吧!”我们向王阿姨敬礼告别后离开了医院。

刚出医院,铁甲吉普“吱”的一声站住了。车上的兄弟们用惊异的眼光看着我,原来林小慧横眉立目的拦住了去路“鸿飞!你给我下来!”我连忙下车说“林老大!今天我出院,这是出院手续。”她根本不接我递过去的出院手续,扬了扬手说:“知道你今天出院!你可以呀!小姐们伺候了你十几天,谢字也不说一个就想走。”我心想什么事嘛,天天要我买零食吃,你应该谢谢我。想归想我还是陪着笑脸说:“只想着回部队了,把小姐们给忘了,对不起!谢谢小姐们的精心照顾!”林小慧得理不饶人说:“这样就完了?”“那你还要怎么样呀。”我无可奈何的说。林小慧得意的笑了:“我还没有想好要你怎样报答我,想好了我会去找你的。”说完扔下呆若木鸡的我转身走了。回到车上我不由得说:“我怎么感觉我借了高利贷似的。”司马一脸坏笑“:看不出,头您老人家有一套啊。”大李也说:“以我过来人的经验看八九不离十,你小子交桃花运了。”小许更绝“:头!你就要了林护士吧!”我让他们气笑了:“靠!要是女孩子和我说说话,就是看上我了。我后宫早就三千佳丽左拥右抱了。”

我驱车直接来到了烈士陵园,武登屹和六小队牺牲的五名战士葬在这里。松柏环绕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大理石墓碑。这里的烈士大部分是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那场自卫反击战中牺牲的。都是牺牲的军人,武登屹葬在这里应该不会寂寞。司马掏出手绢仔细的擦去,昨天下雨溅在武登屹墓碑上的泥点。大李和小许点起了三支烟,插在武登屹墓碑前。袅袅的清烟中,镶嵌在墓碑上照片中的武登屹微笑的看着我。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滚滚而下,我的心撕裂般的痛。虽然自从我们戴上猎豹臂章的那一天起,生死就已经看得很淡了。但是每当有战友离开我们时,我们都撕心裂肺般的心痛。司马轻轻的抚摸着墓碑涕不成声:“冬冬呀,(武登屹的乳名)我们会常来看你的,要是那天我光荣了哥哥一定来陪你,到时候我们好好的聊聊天。”许久,大李擦干了眼泪,拉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小许,走过来对我说:“头,我们该回了。林大他们在等我们回去。”

我们列好队,抬手敬礼告别。武登屹等着听我们的好消息,我们要杀光救国军给你报仇。

车开进营区,熟悉的口号声,战士们的喊杀声,迎面而来。回家了!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我的感觉好极了。

车还未停稳,孙参谋迎了上来“:鸿飞,快!军区林副司令来了,点名要见你!”我连忙下车,飞快的向大队司令部跑去。

司令部里林副司令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连忙报告:“副司令员同志!猎豹大队一中队2分队,中尉分队长鸿飞奉命来到,请您指示。”林司令还礼后说:“小伙子,伤好了吗?”我回答:“报告副司令员,伤好了。”林副司令接着说道:“鸿飞,中尉军衔,汉族,1978年生人,1996年入伍1998年经军区特批加入猎豹大队,同年入石家庄陆院学习2001年毕业。精通特种兵战术,擅长轻武器射击。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和优秀的指挥才能。是一个优秀的特种兵指挥人才。以上是你的个人简历,你有异议吗?”我愣了,堂堂的司令员为什么把我的简历背得烂熟。“回答我的问题。”林副司令员见我发愣提醒我说。我连忙回答“:没有异议。”

林副司令员走到了我的身旁,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们一中队长刘勇、教导员叶生邈调海军陆战队两栖侦察营任营长、教导员去了。经林大队长推荐组织上研究决定,由你担任一中队长,你有什么想法?”太突然了,上次任务武登屹牺牲了,我本来做好挨处分的准备,没想到组织上把一个中队交给了我。考虑了一会,我回答司令员说:“保证不辜负首长和组织上的期望,不给国之利刃的荣誉称号抹黑!但是我请求处分!。”林副司令员、林大和刘政委互相看了看笑了。刘政委走到我面前说:“鸿飞同志,上次的任务关系到国家荣誉问题,我们没有退路。把你们像风筝一样放出去也是事出无奈。你们克服了想像不到的困难,以牺牲一人的代价,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不但带回了被俘人员,还带回了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的救国军兵力配置图!党委研究决定:给予你们小队,大队嘉奖一次。对于你自请处分的问题,我代表党委正式回答你:不予采纳!”

我和林大站在操场边上,看司马组织2分队进行格斗训练。司马胆大心细,思维敏捷,善于进攻,有非常强的组织能力,要不是那张烂嘴和脾气毛糙,早应该提拔了。昨天,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林大同意任命司马为2分队的分队长。但提了一个条件,给司马三个月的时间改掉毛病,不然撤了他的分队长。昨天晚上我把司马叫到一边,想劝劝他改掉他的臭毛病。没想到他满不在乎,还大言不惭的说:“我本来就是军官,当不当这个分队长无所谓。再说了有你罩着,我怕什么!”临走还把我的一包红塔山掏了去。他妈的气死我了!照他那意思我天生就应该给他擦屁股!

林大看完了司马组织的训练,满意的对我说:“不错!司马这小子有一套。你告诉他好好干,年底我提他当你的副手!”我连忙拒绝:“你千万别。你提了他副中队长,这小子一高兴还不领着战士们玩儿疯了。你还是饶了我吧,等他的毛糙脾气改改再说吧!”

我和林大沿着操场边的小路,慢慢的向一中队的营区走去。林大细心的向我交代着一些,担任中队长应该注意的一些问题。这时我们背后传来了一声银铃般的喊声:“老兵!打扰一下!”我和林大转过身。晕!是林小慧!

“林叔叔好!”我纳闷了林小慧怎么认识林大呀?

“好!”林大点头道:“小慧,来找谁呀?不会是来找我吧。”

“不是!我来找鸿飞”林小慧干脆的说。

“你找我干什么?我已经出院了!”我知道她找我没好事连忙装傻。

林小慧根本不理我这一套:“我照顾了你十几天,你还没有谢我呢。今天我要你陪我逛街谢我!”

“不行,我今天没有时间。改日吧!”我连忙拒绝。

林大看看我,看看林小慧。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连连点头道“明白了!明白了!”

“林叔叔你干什么呀!我不理你了!”林小慧羞得满脸通红。

“好!我命令:鸿飞中尉陪林大小姐逛街一天,!不得有误。”接着林大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漂亮妹子,可以考虑。”

“林大你什么时间变成乔太守了,你不要乱点鸳鸯谱好不好。”

“不管了你今天的任务就是陪她逛街,她要逛多长时间你就陪她多长时间。我走了”说着林大抬腿要走。

我慌忙抓住他的胳膊:“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看着办!你不会要我教教你吧?告诉你老夫不会!”说完林大挣脱了我的手头也不会的走了。

“走吧!鸿大中尉,难道要本小姐背你呀!”林小慧简直是用得意洋洋的口气在说话。

完了!羊入虎口了!我无可奈何的陪她向我的“铁甲”越野吉普车走去。

傍晚,在耗尽我28年积攒下的绅士风度后。我终于把林小慧和她的大包小包送到了医院门口。

“看你傻乎乎的,可是我就是挺喜欢你!”林小慧猛的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咯咯笑着跑了。

回到部队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林大还在营区门口等着我。看见我下车连忙走过来问道:“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林小慧是个好女孩。和她在一起很开心。”

林大鼓励我说:“那就抓紧点,别让她飞了。你也28岁了个人问题该考虑了,我28岁的时候都当爸爸了!”

我默默的听他把话说完。然后说道:“林大!我想拒绝林小慧。”

“为什么?你不是觉得林小慧挺好吗?”

“因为我的职责,说不上那天我就会光荣了。”我叹了口气道:“光荣了还好,两眼一闭无牵无挂了,要是死不了残废了怎么办?林小慧是个好女孩我不想害了她。”

林大点起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道:“是啊!你也许是对的。林副司令说得好,国泰民安就是我们军人的福啊!”

第五节我的春天?

伤口一跳一跳的疼,一个凉凉的物体在我腹部移动着,我醒了。

“小子,睡醒了。”王阿姨微笑着结束了检查:“这次任务看来不轻松,做着手术你小子就打起了呼。”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三天我只睡了五个小时。”王阿姨给我盖好毛巾被说:“尽量不要活动好好养伤。半个月之后你就可以归队了。好了,再睡一觉吧,不舒服让护士喊我。”说完王阿姨收起听诊器,看了一眼输液器,离开了我的病房。

王阿姨是当年和妈妈一起插队来到了云南,又一起参军入伍上了军医大。妈妈留在了北京,王阿姨眷恋这片红土地,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又回到了这片红土地,一干就是三十年。妈妈几次给她联系好单位调她去北京工作,她都不肯去。

“咣”的一声。司马踢开门,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临床正在睡觉病人吓了一跳,坐起来怒视着司马。我连忙呵斥司马“你妈妈没教你用手开门吗!”司马满不在乎:“教了教了,今天我忘了。头!你可醒了!我以为你去马克思那里,给兄弟们占好位置不回来了呢。来抽一支!”说着把叼在嘴上的烟插在了我嘴里。临床的病人被他气笑了,索性下床出去散步了。林大的通讯员小许捂着嘴一个劲的偷乐。司马瞥了小许一眼说:“头!脑袋们(司马对上级首长的统称)今天去军区开会去了,临来时政委和林大让我告诉你,安心养伤开完会他们来看你。”司马的大嗓门震的窗上的玻璃嗡嗡响。小许在司马背后焦急的捅了捅司马“说我的事呀!”司马乐了“:我让你偷笑,我急死你!”我不解的看着司马。“是这么个事儿,这兔崽子把脑袋们糊弄好了,脑袋们同意他下分队。今天听说我来看你,死皮赖脸的跟来了,说要求你收留他。”说完把藏在他身后的小许拽了出来。“你这个熊兵,藏什么藏。就你这胆也配叫特种兵!”小许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心想:特种兵最起码的条件是要有自信心,不能三番五次的拒绝他。毁了这棵好苗子,林大还不杀了我。司马见我不说话开始替小许求情:“我说头!差不多你就收下他吧!小许的素质、军事技能也是呱呱叫的。”我不由得笑了,司马的那张烂嘴很少说人好话,看来今天小许至少搭上了一条好烟。“好!小许我们小队要你了,回去你就开始和司马他们训练。”司马长嘘了一口气,对着小许挤了挤眼。我接着对司马说:“你给我看紧点,他要是调皮捣蛋你就把他给林大退回去!”小许高兴的一把抓起桌上的暖壶说:“头!你就放心吧!你们聊着我去给你们打水。”说完,哼着歌跑开了。

司马刚想说话,门口传来了娇叱声。“你们是哪个部队的,谁允许你们在病房吸烟的!尤其是你!刚做完手术你就吸烟,你不要命了!”司马见势不好连忙说:“头!你看被批评了吧。我说不抽不抽你非要抽,你也真是的!”这是司马的一贯作风,好事情这小子就从来没有往我身上推过。我连忙道歉说:“对不起!下次注意,坚决改正!”护士拿着药瓶来到我的床边换药,我看着她的面孔不由得一愣。白居易老先生的《长恨歌》马上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芙蓉如面柳如眉”用在她脸上再恰当不过了,我现在知道什么是美女了。司马看见我的表情,悄悄的凑到我的耳边说:“头!你的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漂亮的女护士开始撵司马了:“说话大嗓门的那个,你该走了。我的病人需要休息。”司马在美女面前没有了脾气,愤愤不平的站起来抗议“:什么大嗓门!我有名字。我叫司马群英。”说完无可奈何的走了。美女护士接着开始教训我“:还有你!来住院就要遵守医院的规定,不然小心你住院的操行评语。”我苦笑着听着她的训话。心想难道所有的漂亮女孩,脾气都这么大吗?

司马又转了回来,把一串车钥匙扔给我说“:头!我把你的铁甲吉普给你留下,泡妞什么的方便点!听说对面地方医院的护士比这里的漂亮多了!”漂亮护士生气了沉下脸刚想说什么。司马一溜烟的跑了,边跑边喊“:头记住了!宁作色狼,不做柳下惠!”听了司马的话我心想,司马你可把我害苦了,得罪了这帮丫头,我有好果子吃?我苦笑着向漂亮护士道歉“:你不要生气,司马这家伙有口无心的。”漂亮护士爱理不理的扔下了一句“:大兵!没文化!”不高兴得走了。

七天后拆了药线,可以下床活动了,我开始在整个医院里乱窜。虽然是部队医院,可是没有几个兵住院。地方的事情我不太懂,部队的事情又不能随便说,找个聊天的人都难。林小慧(就是和司马吵架的漂亮护士)对我挺“关心”的,好几次想偷偷的跑出去玩,都被林小慧给拦了回来。要不是每次都奉献上一大包零食,我在医院里自由活动的权利都要让她没收了。我恨死司马了,回去非好好修理修理他。实在没有事干,我开始擦地板。楼道的地板我一天擦八遍,擦得负责打扫卫生的军工一个劲得向我翻白眼。她以为我是新来的军工,要抢她的饭碗呢!医院的仝院长见我擦地板就表扬我:“不愧是猎豹的兵!素质就是高,作风就是好!”他哪里知道,我是闲的,我从来就没有这么闲过。

这几天,林小慧有事没事,总领着她那帮小姐妹来我的病房。围者我唧唧喳喳的问着问那。“你今年多大了?”“你杀过人吗”“你有女朋友吗?”“你们猎豹有几架直升机,有坦克吗”“我们去你们猎豹,你请我们玩动力伞好吗?”……。每次我都要说得口干舌燥她们才罢休,我还要搭上一大堆零食,不过也好有她们在时间过得挺快的。

司马、小许、大李、马亮平、来接我出院。王阿姨把我们送到医院的门口嘱咐我们说“:你们呀有时间来看看我,不要每次血淋淋的让人抬来。我年纪大了,经不起你们这样吓我!好了,不多说了,上车吧!”我们向王阿姨敬礼告别后离开了医院。

刚出医院,铁甲吉普“吱”的一声站住了。车上的兄弟们用惊异的眼光看着我,原来林小慧横眉立目的拦住了去路“鸿飞!你给我下来!”我连忙下车说“林老大!今天我出院,这是出院手续。”她根本不接我递过去的出院手续,扬了扬手说:“知道你今天出院!你可以呀!小姐们伺候了你十几天,谢字也不说一个就想走。”我心想什么事嘛,天天要我买零食吃,你应该谢谢我。想归想我还是陪着笑脸说:“只想着回部队了,把小姐们给忘了,对不起!谢谢小姐们的精心照顾!”林小慧得理不饶人说:“这样就完了?”“那你还要怎么样呀。”我无可奈何的说。林小慧得意的笑了:“我还没有想好要你怎样报答我,想好了我会去找你的。”说完扔下呆若木鸡的我转身走了。回到车上我不由得说:“我怎么感觉我借了高利贷似的。”司马一脸坏笑“:看不出,头您老人家有一套啊。”大李也说:“以我过来人的经验看八九不离十,你小子交桃花运了。”小许更绝“:头!你就要了林护士吧!”我让他们气笑了:“靠!要是女孩子和我说说话,就是看上我了。我后宫早就三千佳丽左拥右抱了。”

我驱车直接来到了烈士陵园,武登屹和六小队牺牲的五名战士葬在这里。松柏环绕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大理石墓碑。这里的烈士大部分是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那场自卫反击战中牺牲的。都是牺牲的军人,武登屹葬在这里应该不会寂寞。司马掏出手绢仔细的擦去,昨天下雨溅在武登屹墓碑上的泥点。大李和小许点起了三支烟,插在武登屹墓碑前。袅袅的清烟中,镶嵌在墓碑上照片中的武登屹微笑的看着我。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滚滚而下,我的心撕裂般的痛。虽然自从我们戴上猎豹臂章的那一天起,生死就已经看得很淡了。但是每当有战友离开我们时,我们都撕心裂肺般的心痛。司马轻轻的抚摸着墓碑涕不成声:“冬冬呀,(武登屹的乳名)我们会常来看你的,要是那天我光荣了哥哥一定来陪你,到时候我们好好的聊聊天。”许久,大李擦干了眼泪,拉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小许,走过来对我说:“头,我们该回了。林大他们在等我们回去。”

我们列好队,抬手敬礼告别。武登屹等着听我们的好消息,我们要杀光救国军给你报仇。

车开进营区,熟悉的口号声,战士们的喊杀声,迎面而来。回家了!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我的感觉好极了。

车还未停稳,孙参谋迎了上来“:鸿飞,快!军区林副司令来了,点名要见你!”我连忙下车,飞快的向大队司令部跑去。

司令部里林副司令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连忙报告:“副司令员同志!猎豹大队一中队2分队,中尉分队长鸿飞奉命来到,请您指示。”林司令还礼后说:“小伙子,伤好了吗?”我回答:“报告副司令员,伤好了。”林副司令接着说道:“鸿飞,中尉军衔,汉族,1978年生人,1996年入伍1998年经军区特批加入猎豹大队,同年入石家庄陆院学习2001年毕业。精通特种兵战术,擅长轻武器射击。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和优秀的指挥才能。是一个优秀的特种兵指挥人才。以上是你的个人简历,你有异议吗?”我愣了,堂堂的司令员为什么把我的简历背得烂熟。“回答我的问题。”林副司令员见我发愣提醒我说。我连忙回答“:没有异议。”

林副司令员走到了我的身旁,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们一中队长刘勇、教导员叶生邈调海军陆战队两栖侦察营任营长、教导员去了。经林大队长推荐组织上研究决定,由你担任一中队长,你有什么想法?”太突然了,上次任务武登屹牺牲了,我本来做好挨处分的准备,没想到组织上把一个中队交给了我。考虑了一会,我回答司令员说:“保证不辜负首长和组织上的期望,不给国之利刃的荣誉称号抹黑!但是我请求处分!。”林副司令员、林大和刘政委互相看了看笑了。刘政委走到我面前说:“鸿飞同志,上次的任务关系到国家荣誉问题,我们没有退路。把你们像风筝一样放出去也是事出无奈。你们克服了想像不到的困难,以牺牲一人的代价,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不但带回了被俘人员,还带回了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的救国军兵力配置图!党委研究决定:给予你们小队,大队嘉奖一次。对于你自请处分的问题,我代表党委正式回答你:不予采纳!”

我和林大站在操场边上,看司马组织2分队进行格斗训练。司马胆大心细,思维敏捷,善于进攻,有非常强的组织能力,要不是那张烂嘴和脾气毛糙,早应该提拔了。昨天,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林大同意任命司马为2分队的分队长。但提了一个条件,给司马三个月的时间改掉毛病,不然撤了他的分队长。昨天晚上我把司马叫到一边,想劝劝他改掉他的臭毛病。没想到他满不在乎,还大言不惭的说:“我本来就是军官,当不当这个分队长无所谓。再说了有你罩着,我怕什么!”临走还把我的一包红塔山掏了去。他妈的气死我了!照他那意思我天生就应该给他擦屁股!

林大看完了司马组织的训练,满意的对我说:“不错!司马这小子有一套。你告诉他好好干,年底我提他当你的副手!”我连忙拒绝:“你千万别。你提了他副中队长,这小子一高兴还不领着战士们玩儿疯了。你还是饶了我吧,等他的毛糙脾气改改再说吧!”

我和林大沿着操场边的小路,慢慢的向一中队的营区走去。林大细心的向我交代着一些,担任中队长应该注意的一些问题。这时我们背后传来了一声银铃般的喊声:“老兵!打扰一下!”我和林大转过身。晕!是林小慧!

“林叔叔好!”我纳闷了林小慧怎么认识林大呀?

“好!”林大点头道:“小慧,来找谁呀?不会是来找我吧。”

“不是!我来找鸿飞”林小慧干脆的说。

“你找我干什么?我已经出院了!”我知道她找我没好事连忙装傻。

林小慧根本不理我这一套:“我照顾了你十几天,你还没有谢我呢。今天我要你陪我逛街谢我!”

“不行,我今天没有时间。改日吧!”我连忙拒绝。

林大看看我,看看林小慧。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连连点头道:“明白了!明白了!”

“林叔叔你干什么呀!我不理你了!”林小慧羞得满脸通红。

“好!我命令:鸿飞中尉陪林大小姐逛街一天,!不得有误。”接着林大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漂亮妹子,可以考虑。”

“林大你什么时间变成乔太守了,你不要乱点鸳鸯谱好不好。”

“不管了你今天的任务就是陪她逛街,她要逛多长时间你就陪她多长时间。我走了”说着林大抬腿要走。

我慌忙抓住他的胳膊:“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看着办!你不会要我教教你吧?告诉你老夫不会!”说完林大挣脱了我的手头也不会的走了。

“走吧!鸿大中尉,难道要本小姐背你呀!”林小慧简直是用得意洋洋的口气在说话。

完了!羊入虎口了!我无可奈何的陪她向我的“铁甲”越野吉普车走去。

傍晚,在耗尽我28年积攒下的绅士风度后。我终于把林小慧和她的大包小包送到了医院门口。

“看你傻乎乎的,可是我就是挺喜欢你!”林小慧猛的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咯咯笑着跑了。

回到部队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林大还在营区门口等着我。

看见我下车连忙走过来问道:“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林小慧是个好女孩。和她在一起很开心。”

林大鼓励我说:“那就抓紧点,别让她飞了。你也28岁了个人问题该考虑了,我28岁的时候都当爸爸了!”

我默默的听他把话说完。然后说道:“林大!我想拒绝林小慧。”

“为什么?你不是觉得林小慧挺好吗?”

“因为我的职责,说不上那天我就会光荣了。”我叹了口气道:“光荣了还好,两眼一闭无牵无挂了,要是死不了残废了怎么办?林小慧是个好女孩我不想害了她。”

林大点起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道:“是啊!你也许是对的。林副司令说得好,国泰民安就是我们军人的福啊!”

第六节 被俘

第六节被俘

作者:我是特种兵

雨林变得很安宁,就连鼓噪不休的林鸟也变得很安静。在午后炙热的阳光下变成了一幅静止的油画。

对面的林子边缘的乱草,在轻轻的晃动。没有风,不知是不是有阻击手埋伏在那里。

我带领着司马和他的分队,静静的伏在林子的树荫下隐蔽好自己,和我们对面的阻击手比着耐性。我们十个人已经在这一片丛林中转了两天,寻找救国军的新基地。近来在我们不断的打击下,救国军的前进基地损失殆尽,被赶到了距离我国境线一百公里以外的地区。失去了就近补给,救国军的活动频率降低了很多。可是就在三天前,一分队一天内连续伏击了两支救国军的小分队。从救国军每人只携带一天的干粮和负重五十公斤的情况推断,他们应该在距离我国境线六十公里内有一个秘密前进基地。不拔除这颗毒牙,不但刚刚平静下来的国境线,又要枪声四起,对于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也非常不利。

对面的阻击手好像受不了阳光的热烈拥抱,打算转移阵地了。大李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微笑着举起了装好消音器的88式狙击步枪等待着。草剧烈的摇晃着,大李屏住了呼吸。目标出现了!一只树豪猪在我们的目送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对面的雨林。“妈的!浪费我们的时间。”大李狠狠的骂道。

司马带着两名战士,穿过草地冲进了对面的雨林。不久,雨林中传来了悦耳的鸟叫声,这是司马发出“安全”的联络信号。

这是雨林的边缘地区,阳光可以透过不太稠密的树冠照在地面上,所以各种附生植物和绞杀植物生长得非常茂盛。随处可以见到直径四、五十厘米的木质藤。地面上植物茂密的更是难以通行。司马和马亮平大汗淋漓的,在队伍的前面开路。半个小时后,各个层次的树冠封顶了,阳光被遮挡在绿色世界的外面。雨林中昏暗模糊,闷热潮湿,没有了阳光哺育,草本植物非常稀少,路好走多了。

没有人说话,只有从林靴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卜叽、卜叽的声音。天黑下来了,从林里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战士们开始戴上夜视仪行军,树干在夜视仪里闪着诡异的绿光。没有鸟鸣、没有从林动物活动,林子里失去了往日夜间的喧闹。这片林子里肯定有人经常活动,救国军的秘密前进基地应该就在这个地区。

突然,尖兵马亮平站住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嗵、嗵”远方传来了微弱的伐木声。我指了指声音的方向,慢慢的移动过去。

眼前豁然开朗,还在建设中的救国军的秘密前进基地,暴露在我们面前。他们在约四百平方米林间空地上修建了一个木质货场,上面的军火、物资堆积如山。利用货场中间位置生长着的,一棵高达五六十米的望天树,扯起了雨布保护物资不受雨淋。在树冠的平行位置,在树冠和树冠之间,扯满了密密麻麻的钢丝覆盖着伪装网。我不由得暗暗佩服救国军工兵们的巧妙构思。难怪空中侦察发现不了。

防御工事修建在环绕货场的树干中央。成正方形,用圆木建了四间每间约十平米的木屋,四面墙壁上均开有射击孔,在两间木屋之间还建有机枪巢。用木制的吊桥把整个防御工事连接起来。

几名救国军的工兵头戴矿工灯,在用绞盘把一棵刚伐倒的大树吊起来,准备修建一个机枪巢。只有一名哨兵懒洋洋的趴在机枪上警戒。看来损失了两支分队,并没有引起救国军应有的警惕。

我们在距离救国军300米的地方隐蔽下来。我和司马决定凌晨两点发起攻击,这是人最疲倦、最想睡觉的时间。还有四个小时,留好哨兵,我们在水足饭饱后睡着了。

救国军的哨兵怀里抱着枪,头一点一点的在打磕睡。我们分成两队,司马带领一队,脱了丛林靴攀上了工事。我带领一队,在地面上掩护着司马小队跟进攻击。

司马穿着袜子慢慢的前进,吊桥发出微弱的吱吱声。哨兵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抬起头四处看着。司马出手了“嗖”的一声,掷出的匕首刺入了哨兵的咽喉。刀到人到,司马扶着哨兵的尸体放在地上。一挥手,战士们展开队形冲上了吊桥。马亮平、小许和两名战士连续占领了四个机枪巢,抄起机枪瞄准着四个角上的木屋。我带领着其余的战士脱下靴子,向木屋悄悄的包抄过去。

剩下的救国军约有一个加强班的兵力,分成四个小组在木屋里袒胸露腹睡得正香。战士们到位了,我的耳机里连续传出了三声喊好的声音。“攻击”我对着话筒大喊一声,光着脚冲进了木屋。两挺t75轻机枪架在射击孔的胸墙上,ak-74突击步枪杂乱的在墙上挂着,房顶中间吊着的电池灯发出惨白的光线,救国军象死猪一样的沉睡着,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来临。我高声喊道:“不许动!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救国军们没有出现我想像中的混乱,还在继续睡觉。我有点纳闷,我不会是失声了吧?这时其中一个嘟嘟囔囔的说:“骡子!你这个混蛋。明天早上我一定告诉队长,让他抽你三十藤条!他妈的!一班哨没站下来你搞了三次,你累不累呀。还不快滚到哨位上去!”我哭笑不得,小许冲上去,给了他一脚:“睁开狗眼看看,我是谁?”四名救国军慌忙的爬起来,愣愣的看着我们。“看什么看!没有见过帅哥呀。给我排好队,后面的搂住前面人的腰。出去集合!”小许把俘虏押了出去。我耳机里传出三声安全的报告声,战斗很顺利的结束了。

我站在吊桥上看着司马指挥战士们,四处按放炸药。小许持枪看守着,很驯服的围成圆圈蹲着的俘虏。我对小许说:“问一下谁是他们的队长。”话音未落,从我身后不远的野芭蕉从里,窜出一个人影,,箭一般的跑向丛林。一名救国军连忙说:“报告长官:那是我们的队长。”我从吊桥上一跃而下,飞快的向丛林里追去。大李举枪想打,我忙喊道:“不要开枪!我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这样的基地。”

没有来得及穿丛林靴,地上的枯枝败叶硌的我的脚生疼。逃跑救国军的身影若隐若现。我大喊道:“站住!不然我打爆你的头!”他很听话的停了下来。我命令道:“双手举过头顶鼓着掌,慢慢的转身,走过来!”他慢慢的转过身,突然向左侧迈了一小步。我看见了一匹云南矮脚马。不好!是救国军向这个基地运送物资的运输马帮。我连忙开枪打倒了他。这时从我侧面窜出了几条身影,一双大手抓住了我的95突击步枪。我松开95突击步枪,抽出92式手枪连连击发,撂倒了三个。突然,我头上重重的挨了一下,我失去了知觉。

剧烈的颠簸使我醒了过来。我的眼睛被蒙上了,趴在马背上双手绕过马的腹部和双脚紧紧的绑在一起。马在飞奔,风呼呼的向我的耳朵里灌。但听不见马蹄声,应该是绑了什么东西。血不断的涌上我的头部,眼睛充血了,涨得好像要从眼眶里挤出来。我被俘了,我不能让救国军把我带走!我大声呼喊着:“我在这里!我是猎豹!”救国军冲了过来,我渴望着他开枪,渴望着死神快快的来拥抱我!枪托重重的砸在我的头上,希望破灭了,我昏了过去。

脑袋好像被斧子劈成了两半,呼呼的漏风,钻心的疼。我躺在地板上痛苦的哼了一声。一阵脚步声,几名救国军跑了过来,他们很高兴我的苏醒,因为他们的节目可以开始了。坚硬的皮靴雨点般的,落在我的头上、肋骨上、小腹上。我的手指被雨林靴踩在地上,狠狠的捻来捻去。眼睛被蒙着;手脚被紧紧的捆着,躲避不了。我咬紧牙一声不吭,拼命的告诉自己忍住、忍住!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终于,他们被一个声音制止了:“他妈的!打死了司令扒你们的皮!给我滚!”我下巴上又被重重的踢了一脚,救国军们笑着、骂着走了。我和着血水吐出被打落的牙齿。全身的疼痛使我不断的哆嗦。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的眼罩被摘去,两名救国军把我带到了一间竹楼内。光线很昏暗,我被绑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对面的墙上交叉着挂着两面旗帜,一面是救国军的虎头旗,一面是所谓台湾共和国的五色旗。一名身材高大的白种男人站在我的面前,脸上有一道从左眼角到嘴角的刀疤,显得面目狰狞。右手很优雅的拿着一个高脚杯,左手里提着一瓶红酒微笑着望着我说:“我是埃德森。中国特种兵先生,来一杯?”他的中国话说得很地道。“不要?那我想你一定需要吃点什么。我和李司令的工作非常忙,以至于你来了这么久,我们还没有招待你吃顿便宴。”他转过头用询问的口气,对坐在我对面桌子上的一个人说:“您说呢,李司令!”

“是的、是的。”救国军的司令李雨农走到了我面前接着说道:“这是我们的失误,请你谅解。还有那几个殴打你的士兵,我已经狠狠的惩罚了他们。还望先生恕李某对部下管教不严之罪呀。”

我抬着头,闭着眼一声不吭。

李雨农尴尬的对站在门口的卫兵喊道:“告诉厨房给这位先生炒几个好菜!要快!”

不一会,饭菜摆在了我的面前。香气扑鼻而来,我不争气的睁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饭菜,肚子叽哩咕噜乱叫。

埃德森和李雨农对望了一眼说“:先生,在你用餐前,你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吗?例如:贵军的编制?驻地在那?装备情况?有多少直升机和火炮?”

我冷笑了一声说:“你省点力气吧,我什么也不知道。”

李雨农腆着脸凑了过来说:“小伙子,好好回答问题和我们合作。我们会给你美国国籍和应得的报酬,你的家人我们也会妥善安置。当然如果你同意加入救国军……”

我被他气笑了,连忙打断他的话说:“李雨农你不往美国贩你的毒,瞎搀和什么!就你那几条破枪,还他妈的救国,你还是救你自己吧。不如这样吧你率部跟我回去,就像你们的老前辈一样我们算你起义。怎么样呀!”

李雨农被气得脸色发青说“: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不要脸?某人是不要脸!李雨农我问你;你的祖宗葬在哪里?你说的是那国话?你血管里流的是哪个民族的血?这些问题太深奥了,你可能不懂。我问你个简单的,美国人和台独的屁眼,那一个你舔起来感觉比较香!”说完我哈哈大笑。

李雨农被我激怒了,冲过来左手抓住我的衣襟。抡圆了手掌狠狠的打着我的脸。一边打一边说:“回答我们的问题!”

他打累了,松开我喘着粗气说:“还当英雄吗?告诉我,你们的下一步计划!”

我一口血水吐到他的脸上。

他被气疯了,咆哮着跑到墙边抓起武装带,没头没脑的向我抽来。疼痛感慢慢消失,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被冷水浇醒的时候,我看见埃德森坐在我面前,把玩着我的刺刀。“先生,你这是何必呢!只要你开口,你的一切条件我们都会答应的。”埃德森拍拍我的肩膀接着说道:“我现在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和你谈话……”

“朋友?”我冷冷的说:“你从美国来和我交朋友?你知道在你们的资助下,我们有多少孩子失去了母亲!多少妻子失去了丈夫!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我从来不和长着两条腿的狗交朋友!”

他有些生气了,平定了一下情绪后说:“你不要忘了,你们也伤害了我们的感情!包括我!我的哥哥就死在你们的手中。他两岁的儿子永远也见不到他的父亲了,你们的诡雷把他炸得粉碎,燃起的大火把他烧得尸骨无存。”说着他的眼睛里竟含满了泪水。

我得意的笑着说:“烧死猪的味道好闻吗?”

安德森恼羞成怒,用刺刀狠狠的在我胸脯上划着。一边划一边说:“中国人,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杀了你!”我忍着痛,微笑的望着他说:“是吗!我非常佩服你的自信心。”

“先生,你很坚强!现在我们来做第一个游戏。”安德森站起来说道:“卫兵!带这位先生去洗澡,他的身体脏透了。”

这是一个污水坑,臭气熏天。水面上漂着粪便,一群群的苍蝇落在上面。我被吊着双手,放在污水中。满身的伤口被污水砂的疼痛难忍,一条水蛭甚至爬到我脸上吸血。裸露在水面外的胳膊,被热带中午向火一样的阳光,晒得起了水泡。水面紧挨着我的下巴,被阳光蒸起的水汽和着恶臭,熏得我几乎窒息。我的装备现在挂在看守身上,他很喜欢92式手枪。不时从树荫下走过来,向我面前开一枪,故意把污水溅在我脸上。

午后,从孟加拉湾方向用来的大团乌云,使天空黑暗起来。闪电打了下来,开始下雨了。先是雨滴接着便成了雨帘、雨幕。我昂起头张开干裂的嘴唇,大口大口的喝着雨水。

雨水不断的向坑里流进来,就在我快要被淹死的时候。看守跑过来,把我押进一间木屋。

房间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我赤身裸体的坐在地上,双手被手铐拷在房间中央碗口粗的柱子上。身体被污水泡得雪白满是皱褶。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泛着油腻腻的白色。门响了一下,看守走过来踢了我一脚,扔下了两个木薯。

我徒劳的想用脚把木薯踢到我手边,木薯越滚越远了。还好刚才喝了不少雨水,胃疼减轻了很多。很疲倦好想睡一觉,我的头慢慢的向柱子靠去。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头,抬眼看去。我不由眼前一亮,是一枚锈迹斑斑的钉子!太好了!在付出我所剩无几的一颗牙齿后,钉子被拔了下来。我衔住钉子,只用了三十秒钟,打开了手铐。我活动一下,被拷得麻木的双手。拾起一个木薯,藏在门后。“啪”的一声木薯被我摔得粉碎。看守应声而入,看见柱子上没有人,不由得一愣。我扑了过去,右手拇指插到他的枪扳机的后面,左手捂住他的嘴,张口狠狠的咬住他的脖子。看守拚命的挣扎着,被捂着的嘴里发出绝望的呜呜声。血像喷泉一样涌出,血腥味刺激的我只想吐,我坚持着,很快看守停止了挣扎。关上门,脱下他的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我开始检查武器。还好!只少了夜视仪、地图、单兵战术电台和干粮。我忍不住在看守失去血色的脸上亲了一口说:“老兄!谢谢你把我的装备保护得这么好!”

雨还在哗哗的下着,我仔细的观察着外面。只有我三点位置的塔楼上,有一名哨兵,还在大雨中坚守岗位。用指北针辨别好方向,我扛起枪大摇大摆的,走出木屋向东面的雨林走去,那是祖国的方向。“喂!你干什么去?小心你的犯人。”哨兵很负责的喊道。我头也不回的回答:“去砍一根带刺的藤条,我要好好的教训那只中国猪。”背后传来了哈哈的笑声,我走进了丛林。

树木不断的从身边掠过,我的肺,喘的就要爆炸了。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跑到丛林的深处,只有依靠丛林深处的黑暗和密林我才能逃脱。

背后没有传来追兵的声音,昏暗的林中很安静,只有我的皮靴踩在落叶和水洼中的噗呲噗呲声。靴子有点小,脚被磨烂了,身上的伤口在跑步带来的震动中开始滲血。我不断从身边掠过的野芭蕉上揪嫩叶吃,补充着体力。

应该是黄昏了,林子中昏暗的几乎要看不见东西。插在95突击步枪上的计步器,显示的数字是225,已经跑了大概有十八、九公里了。一阵阵的眩晕袭来,我快要虚脱了。停下脚步,从一棵旅人蕉上喝了些水,然后坐下靠在树干上喘息着,我需要恢复一下我的体力。

心脏有节奏的跳着,呼吸均匀了。睡意涌上来,眼皮只打架。我拧了自己一把,站起来继续行军。天黑透了丛林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我静悄悄的走着。边走边撕开急救包,包扎好我的伤口,身体轻松了很多。

隐隐约约背后传来叫喊声,是救国军的追兵逼近了。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心想如果不受伤,我可以对付一个班的救国军,现在有两个人就能摆平我。不过我不用跑步,在夜间黑暗的丛林中搜索一个人,就像在大海里捞针。救国军的前进速度快不了,短时间内追不上我。按照我现在的行军速度,三个小时后就会到达我军经常活动的区域。到那时,谁追谁还说不定呢!

突然,正前方传来微弱的脚步声,我迅速隐蔽在树干后面。看不见人,也听不见声音。是丛林战的老手,他们肯定发现我了,停止前进在搜索我的位置。不知是敌是友?我把一颗82-2手榴弹挂在领口上,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三十米处十一点位置,一个人影在慢慢的移动,我举枪瞄准了他。他好像察觉到有危险,唰的一下隐蔽起来,不断的弄出些声音。不好!他在吸引我的注意力,我的两翼肯定有他们的人在迂回!我利用大树的掩护迅速的后退,离开我的隐蔽位置防止他们把我包围住。反应还是慢了,两条人影一左一右的扑了上来,我被死命的按倒在地上,我拚命的挣扎着,用嘴去咬挂在我领口的手榴弹保险。这时我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救国军怎么有我们的枪!。”是司马!我停止挣扎高兴的喊道:“司马!是我!我是鸿飞!”

我一下子被抱了起来,眼前是司马泪光闪闪的大脸!

我得救了!可以回家了!

我很惭愧,文章写得并不好,但得到了战友们非常多的鼓励,还不时在点击排名上露一小脸。在这里我要谢谢各位战友们给我的支持!谢谢你们给了我这么多的关怀!

同时,我更要谢谢在论坛里,对我的文章提出善意批评和建议的朋友们!尤其要感谢;刘海峰、莫邪两位老师对我文章的斧正和对我无私的帮助。

再次表示感谢!谢谢战友们的关爱!

第七节 雷霆万钧

第七节雷霆万钧

作者:我是特种兵

我躺在帐篷里很寂寞,已经22天没有出任务了。问过林大,他只是说要我好好养伤。昨天大李说,看见军区政治部的人来过,我知道他们是来政审我的。司马分队和一分队进丛林了,要到明天才能回来。三分队去给公安局培训特警队,一中队就剩下我这个光杆儿中队长了。

帐篷里很闷热,电扇呼出的全是热风。睡不着,我决定去驻地公安局的射击场打枪。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了他们那里有个空调,凉快一点。起床洗了把脸我去找,被司马叫做“抠抠”的武器管理员领子弹。

“吆!我说鸿中队你怎么又来了,这半拉月你可开杀戒了光95步枪弹你叮咣了快一箱了。”寇管理员开始不满的抱怨。他这人不错对工作很负责,就是有点守财奴的味道,口头禅是:“国家的钱也是钱,能省一分是一分。”其实我们特种兵的子弹,上级是按;每人手枪弹每年2500发;步枪弹4000发的最低指标配发的,多消耗多领没有上限。我开玩笑的说:“寇武管要不劳您大驾去和政治部的人说说;让我出任务?省得你每天看见我就心烦。”“去、去、去、想任务想疯了。我要是能说上话,我让他们调你去军区养猪!”边说边摸口袋。我连忙扔过去一包精品云烟:“100发92手枪弹。你有钱不花留着孵钱崽呀。”他递给我子弹说:“留着培养我儿子当国家主席,管的着吗?”我取了子弹笑着说:“好!好!要真有那么一天,让我那侄子提我个国防部长干干!”他把我推出帐篷说:“快走吧,玩儿你的枪去。别忘了把弹壳带回来!”

开车来到射击场,张大爷瘸着腿迎了上来。张大爷是北京人年轻时在这条边境线上当武警,后来转业就留在公安局干缉毒警。在一次任务中腿受过伤,腿瘸了也没影响他干工作,有一年还评上了全国英模。退休后不愿意在家享清福和局里打了声招呼,就和老伴搬到了射击场。局里也乐得这个一年用不了几次的射击场有个人看着,还给张大爷封了主任的官。张大爷领着他唯一的一个兵,他老伴!把射击场收拾得像个花园似的。

“爷们!今天玩手枪啊。”张大爷见我拿着手枪弹下车说道。我扬了扬92式手枪说:“新式的!你没玩过吧?”张大爷接过手枪把玩着:“见过,局里来打靶我见过。他们让我打几发,我没好意思。局里穷!每人就十发,我打一发他们就少一发。”我拉着他向手枪射击场走去,边走边说“:大爷,走!我们去打枪。今天我带了一百发,让你老人家打个够。”张大爷高兴了:“好极了!有枪打三八大盖都成,不用说这么好的枪了!”

打了一匣子弹,张大爷高兴得走了。临走告诉我中午要我留下来吃饭,他要露一手给我做坛子肉吃。

我打了五发精度射,找了找感觉,然后一口气把剩下的子弹连续发射出去。摇过靶纸我正仔细的看弹孔的散布,挂在腰上的对讲机响了。是大队部的孙参谋叫我回去开会。

走进大队部,看见中队以上的干部都在,连军区的林副司令和军区作战部的韩部长也来了,场面不小。我故意哭丧着脸打报告:“一中队组织打靶归来,应到一人实到一人。一切正常,射击成绩优秀!中队长鸿飞。”帐篷里的人哄堂大笑。林副司令笑着指着我说:“鸿飞你个捣蛋鬼!闹情绪了?你呀!坐下吧!”看我坐好林司令接着说:“你的组织鉴定下来了,政治部的同志对你的评价非常高!你不要怪他们,是我让林大队长暂时不让你执行任务。让你小子好好休息几天,没想到你不领情呀!”我连忙站起来回答说:“谢谢首长关怀!”林副司令挥手示意我坐下,然后对林大说:“还有你!改改你的臭脾气!政治部的同志们向我诉苦说你是;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听说你还要揍赵干事,就你知道护犊子!这是组织上的程序,难道我不知道我们的战士是过得硬的吗!再让我听说你乱发脾气,看我怎么收拾你!”林大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坚决改正;坚决改正。”

林司令转过身端起茶杯喝一口水,接着说道:“今天我和林部长来,是要向大家传达一下军区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在前一段时间,总部首长和外交部的同志,为了我们的下一步计划可是忙坏了。他们四面出击,做通了各方各面的工作。同时为了彻底消灭救国军,我国也付出了不小的物质代价。首先是缅甸军政府,狮子大开口啊!他们说共同出兵进剿可以,但要我们赠送三十架苏-30.谈判小组好说歹说,在赠送了他们10架歼七10架歼教六后。他们勉强同意派两个师,沿萨尔温江西岸严密布防,切断救国军的补给和撤退路线。其次是泰国,在美国的压力下也是不同意出兵。在我们同意无偿赠送两架fc-1后,加强了金三角地区国境线的兵力,不允许救国军出入境。老挝很好说话,只要了我们可武装一个师的轻武器。谈判小组的同志们不容易呀!现在作战态势对我们非常有利,军区决心在一个月内彻底消灭救国军。具体作战步骤请韩部长讲一下!”

韩部长一边在沙盘上指着位置一边说:“第一步:我们的目的是消耗救国军的军火物资。猎豹大队配属米-17直升机8架,全线出击,和救国军接触后一定要全歼。尽量消耗救国军的有生力量和军火物资。第二步:在我军远程火炮的火力覆盖范围内,建三个前进基地,缩短补给时间。巩固后,逐步向雨林纵深推进。压缩救国军的活动范围,以利于我们下一步全歼。第三步:在压缩到位后,以猎豹大队为主力,配属一定数量的轻型火炮和武直,用全线包围中央突破,空地立体打击的战术全歼救国军。以上是我们的作战部署,同志们有信心吗?”

“有!”一声虎吼。救国军的末日就要来临了!

我们特战一中队、二中队各分成12个六人小队,配属四架直升机。不分昼夜的向救国军发起进攻,丛林里枪声不断硝烟四起。每一阵枪声响过以后,不是由直升机送回俘虏,就是有消息上报说;又消灭几名几名救国军。不过除了一些救国军的高级军官,其他俘虏很少见。林大问为什么,战士们回答:他们拼死反抗!林大撇撇嘴就再没有问过。

救国军受不了我们的猛烈打击,不断向雨林纵深退缩。几次想冲过泰军的防线,跑回泰国去,都被赶了回来。救国军失去了补给,没有了退路。上天无梯入地无门,残部像困兽一样被压缩在方圆十公里的范围内动弹不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用电台向台湾要给养。

台湾见自己花大钱,刚刚搞出个样子的救国军就要完蛋。不甘心的派飞机来给救国军空投给养,刚飞到缅甸边境线,就看见两架苏-27逼了上来。吓的台湾飞行员掉头就跑,他们知道这不是缅甸空军,是中国的战机。

黎明,是雨林一天中最美的时刻。东面的天空,变成了铁水的颜色。近处的云彩是淡青色的,在慢慢的变淡。林中树叶在露水的滋润下,翠绿欲滴,各种鸟睡醒了,悦耳的叫着。

救国军很安静,可能是在睡觉吧。昨天大李、等十五名阻击手,骚扰了救国军一夜。救国军召集了阻击手和大李他们对抗,被吵的睡不着的救国军士兵不断的喊叫着、敲打树干,吸引大李他们开枪,给自己的阻击手指引目标。

救国军们经常被我们夜间突袭,现在学的很精明,夜间有一半的士兵在哨位上。每个哨位上至少有四五名哨兵,潜伏哨放得到处都是,阻击手密布!连续侦察后我们决定在救国军最松懈的黎明发起总攻。为了麻痹他们我们还是夜间来,黎明撤离。有时故意让他们发现我们,交火后马上撤离。救国军以为真掌握了我们的行动规律,每天晚上设雷区,搞埋伏,忙得不亦乐乎,很快就被我们拖得疲惫不堪。

眼前就是救国军号称,固若金汤的老巢“老虎基地”。每当受到致命的打击,他们就会退守到这里,依托坚固的工事抵挡进攻渡过难关。这里有成不规则三角形分布着三坐标高,分别为86、63、69、的小山,山峰不高但山势非常陡峭,山体上天然的和救国军开凿的山洞密布。救国军利用这些山洞屯兵屯粮,修建隐蔽火力点。山顶上沿端线修建了环形战壕,被覆的圆木有近1.5米厚,圆木上面还有波纹钢板和一米厚的被土,可以抗击155榴弹炮的直接轰击。山顶的中央位置,有人工开凿的直径25米,深2米的圆形炮阵地,坑壁上挖有隐蔽所。81毫米迫击炮和由12.7毫米高射机枪、毒刺防空导弹组成的防空火力点驻守在这里。平时人员和装备藏在隐蔽所里,防止我军炮火的突然打击。山坡上的大树全被伐倒,疯长的草本植物覆盖了整个山体。救国军修建的各种工事、火力点,隐蔽其中。我们目视侦察了一天,没有发现多少有价值的目标。

沿山脚三百米内的树木,都被伐倒运走,形成生长茂盛的草场。其中地雷密布,还有不少遥控起爆的燃烧弹。几十年来的不断埋雷,救国军也搞不清这里埋了多少雷。在距离山脚150米挖有一道宽5米的反坦克壕,壕内埋满了装满汽油的油桶。雨林的边缘地带,挖了很多插满竹签的陷阱。反步兵绊雷的绊发线,从脚到头顶各个高度都有,扯得密密麻麻。

救国军的残部200余人,龟缩在这里。喘息着,窥视着,随时准备着,窜出来咬我们一口。

这200余人是救国军的精锐部队,全是要钱不要命的匪徒,丛林战的老油条。军事技术优秀,丛林战经验丰富,尤其是枪法精道。据和他们有过接触的泰国军官讲;这帮家伙打死靶十枪九不中,可到了打活动目标根本不瞄准,操枪就打几乎弹弹咬肉。

林间的动物意识到危险的存在,悄悄的走了,雨林里越发的安静。救国军好像感到了末日的来临,焦躁的用望远镜向四周搜索着。

猎豹大队520名战士潜伏在雨林的边缘,静静的等待总攻的开始。清晨五点整,随着天边传来闷雷般的声音,一群155榴弹呼啸着砸在救国军的阵地上。接连不断的爆炸声,震的伏在我身边的小许只吐舌头。

轰轰的炮弹爆炸声震耳欲聋,大地不停的在颤抖。救国军的阵地上火光冲天,烧着的乱草发出滚滚浓烟。暗堡、隐蔽部不断的被击中,炸碎的尸块和枪炮零件漫天飞舞。整个山包被硝烟和爆炸的强光笼罩了。

我用四肢跪在地上,使胸腹部离开地面抵挡着强烈的震动。不断有受惊的动物从我们身边逃走,雨林被唤醒了。

一架炮校无人机嗡嗡的飞过来,在我们上空盘旋着。指挥着部分炮群向开阔地轰击,为我们冲锋开辟通道。

在炮校无人机的指挥下,炮弹一米一米的犁过开阔地,一直砸到离我们出发线50米的地方,又慢慢的向救国军的阵地轰了回去。

阻击手掀掉盖在身上的伪装网,向预设的阻击阵地跑去。阵地上传出咔咔的上刺刀声,随着耳机里传出了林大的命令:“进攻!”战士们一跃而起,每三个人组成一个三角进攻队形,不断的跃起、卧倒,交替掩护着,追着炸点开始冲锋。救国军修建在坑道里的火力点苏醒了,漫山遍野的火舌使高地象一只受惊后缩成一团的刺猬。我们设在雨林边缘的88式重机枪打响了。哒哒哒的响声中,打的救国军的火力点飞沙走石,不但压制救国军的火力,还为35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指引目标。

88式重机枪和35毫米自动榴弹发射相互配合,连续端掉5个打得最凶的敌火力点。冲锋的战士们乘机连续投出烟雾弹,利用烟雾的掩护退回了出发线。救国军暴露的火力点的位置,立刻变成电波飞向炮兵指挥所。

救国军见打退了我们的进攻,得意忘形的喊道:“共军哥们!我们欢迎你们投诚。我们司令说了只要你们投诚,每人黄金100两,台湾、美国国籍任选!”司马趴在地上笑着对我说:“头!听他们的口气好像是我们被包围了!要不我们投降了吧,混个美国国籍啥的。”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司马装做没看见,仰起头对埋伏在树杈上的大李喊道:“大李!你睡着了吗?开枪呀!”“啪”的一声枪响,远处喊话的救国军应声而倒。大李飞快的从树上溜下来,向另一个阻击阵地跑去。边跑边对司马说:“不说话你会死呀!”司马张大嘴刚想说什么,我军的炮弹到了。轰轰的爆炸声使司马立刻闭上了嘴。

155榴弹精确的打击下,救国军的各种工事不断的击毁。吃不住劲的救国军,呀呀的喊叫着,从刚才暴露的隐蔽部里窜出来,想冒着炮火转移阵地。大李他们开枪了,啪啪的枪声中,救国军不断的倒下。剩下的窜回隐蔽部,绝望的用机枪盲目的向我们扫射。

背后传来了四轮越野摩托突突的声音,迫击炮分队赶到了。战士们利索的架好90式60毫米迫击炮,稍稍一瞄准两发炮弹向山顶的炮阵地飞去。迫击炮分队长看着手中显示器上,校炮无人机传回的画面命令道:“不用修正!每炮20发急促射!放!”救国军的炮阵地立刻笼罩在,暴风骤雨般的弹片中。

三架武直-12引导着六架米-17,飞到我们上空投下绳索悬停,三分钟后我们登机完毕。九架直升机分成三组,每两架米-17在一架武直-12的掩护下,向山顶飞去。武直-12首先赶到在迫击炮的掩护下略一俯冲,机腹下一颗200公斤的温压弹,准确的投进了山顶的圆形工事里。蘑菇云腾空而起,巨大的气浪吹得米-17直晃。在武直-12掩护下,我们滑下直升机向环形工事冲去。

一群救国军端着上了刺刀的ak-74,冲出环形工事向我们扑过来,想乘我们立足未稳消灭我们。米-17短翼下的六个火箭发射巢怒吼着,吐出108把死神之剑,救国军被炸得血肉横飞。留下十名战士堵住出口,我们乘机冲进了环形工事。

环形工事里阴暗潮湿,连续的“s”弯,使我们看不见救国军的人影。我们分成两队反方向的突击。救国军呐喊着,不断的把手雷投过来,我们利用“s”弯的掩护和救国军展开手雷战。救国军死战不退,我们也开始出现伤员。我连忙命令道:“催泪弹!”战士们戴好防毒面具排成一字纵队,司马连续两颗催泪弹投了出去。白色的烟雾迅速在工事里弥漫着,救国军被呛的攻势缓了下来。“冲!”我的话音刚落,司马开火了不间断的三发点射,边打边前进。19名战士排成一字纵队,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打完弹匣里的最后一发子弹,司马马上向左一闪边换弹匣边向队尾跑去,紧跟在司马身后的战士马上举枪开火。这样不断的循环着,我们排头始终有一支枪在开火。烟熏枪打,救国军顶不住了开始溃退。这时另一队战士从他们后面攻了上来,救国军见大势已去只好举枪投降。

留下部分战士打扫战场,我们押着俘虏走出环形工事。三个山顶全被我们占领了,搭乘直升机上来得迫击炮分队,在炮校无人机的修正下向目标轰击。

把俘虏交给刚才堵出口的战士看押,我们剩下的20人分成四个小组,沿着山坡冲下去。战斗即将结束枪声很稀疏,不时听到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沉闷的射击声。偶尔,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武直-12马上兴奋得飞过去嗵嗵嗵就是一阵机炮。阵地表面上布满了弹坑,乱草烧光了,地面被熏得乌黑。残缺不全的尸体,炸碎的枪炮零件到处都是。小许第一次看见这样血腥的场面,不住的干呕。残余的救国军很驯服的,跪在自己的工事旁边举着枪等着收容。他们很清楚,不要说是反抗就是动作大一点,也会招来一颗致命的12.7毫米的子弹。等我们的战士缴了他的枪,向俘虏收容站的方向一指,他自己就会双手抱头乖乖的走过去。司马看得哈哈大笑,不住的说:“乖!乖!比幼儿园的孩子还乖!”

山坡上战士们还在仔细的打扫着战场,见到洞口、地堡口就是一顿手雷,然后是火焰喷射器一通乱烧。我在俘虏群里挨个的看着,没有找到救国军的司令李雨农和埃德森。林大走了过来,我连忙迎上去问道:“李雨农和埃德森没抓到?”“放心!他跑不了。”林大很有信心的回答我。司马等得着急了,一脚踹倒身边的一个俘虏逼问道:“说!你们的狗屁司令钻哪儿去了!”俘虏吓得浑身哆嗦:“在在山上,交火前还看见他的!”

突然,山坡上传来了战士们欢呼声。我和林大兴奋得对了一下眼神,连忙向山坡上跑去。李雨农的尸体被战士们摆在了一个j型山洞的洞口。他是自杀的,刚刚死了不久,太阳穴上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他的卫兵抱着头蹲在一边。

“那个美国人,埃德森呢!”我走过去问道。那个卫兵连忙站起来说:“报告长官:一个星期前去泰国,联系我们经泰国去美国的事,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李司令,不!是李雨农说他是逃跑了。”我继续问他说:“李雨农没有去?”那个卫兵很沮丧的说:“去了,我也去了,还带了一个排的卫队。可是泰国人不让我们进去,直让美国人走了。李雨农想尽了办法也没有过去,只好带我们回来了。”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抓住埃德森是个遗憾!林大拍拍我肩膀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总有见面的一天。贼子亡我之心不死呀!”

……

当日我外交部发言人宣布:“应缅甸政府要求,我国派出一支精锐部队。配合缅甸政府军将盘踞在缅甸境内的反共救国军一举全歼,救国军司令李雨农畏罪自杀……”

第八节 最后的较量

第八节最后的较量

作者:我是特种兵

我夹着文件包走出林大的帐篷,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战斗结束了,我们按照上级的指示开始休整。不时的有部队、武警和警察来和战士们联欢、座谈,而中队以上干部要天天开会,总结会、检讨会、战术讨论会、庆功会、表彰会、开得我头都大了。

回到我们一中队的驻地,营区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没有战备任务的战士们出去玩儿了。来这个边陲小镇快一年了,好多战士还不知道小镇上有几条街。开始休整的时候林大说可以让战士们上街转转,司马和得了圣旨一样玩疯了,带着小许到处乱跑,一天天的看不见人影。就连一向稳重的大李也和他们混在一起,天不黑不回营。为了消耗他们旺盛的精力,每天早上都进行负重三十公斤的,十五公里越野跑。可是点用没管,战士们该怎么玩还怎么玩。昨天来了一群武警女战士和我们联欢,司马竟然跑过来和我说:“头!她们要求玩玩动力翼伞。”我吓了一跳,动力翼伞不经过训练很容易出事。我连忙拒绝:“摔下来你负责?”司马竟然说:“我要是能负责,我问你干什么!”然后跑到那群女兵面前,对我一番指指点点。弄得那群女兵不停的对我翻白眼,到走也没有人理我。重色轻友的家伙,气死我了!

我躺在床上无聊的把玩着一把ak-74突击步枪的刺刀。孙参谋走进来说:“鸿中队,靶场的张大爷叫你去吃饭!”连忙起身谢过孙参谋,看看手中的刺刀。背上95突击步枪向寇武管的帐篷走去。

寇武管正在认真的清点着军火物资。我走进帐篷,他没看见我一样头也不抬。隔着弹药箱我把ak-74的刺刀,向他扔了过去:“120发95弹,最后一次!”他眉开眼笑的接住刺刀说:“懂事了!长大了!看在刺刀的份上,没问题!”看见我要冲过去打他,连忙扔过子弹说:“多给你三十发,快走吧。别给我添乱!”

很满意的拿着子弹,在小镇上买了两瓶五粮液,开车来到了射击场。今天的天气不错,天很蓝。射击场背后山坡上,树林碧绿碧绿的。只是我的感觉怪怪的,后背一阵阵发冷。

走进张大爷住的二层小楼,坛子肉的香味扑鼻而来。张大爷听见我的脚步声迎了出来,看见我手里的酒说:“这孩子!怎么买这么贵的酒呀!”说着连忙接过酒把我往房间里让。

房间里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但收拾得非常干净。北墙的窗户下放着一张书桌,上面堆满了书和一摞摞写满字的稿纸。窗户远处是长满热带植物的山坡,景色很美空气很新鲜。

张大爷端过沏好的茶招呼我坐,我忙说:“张大爷你的腿脚不方便,不用照顾我,我自己来。”扶着张大爷坐下,我接着说:“张大爷,本来准备下午来和你辞行,没想到提前来饶你一顿肉吃!”张大爷哈哈笑着说:“不是饶,是我请你来的。”我把95突击步枪递给张大爷说:“张大爷,吃过饭咱爷俩去打枪。这可是好枪,准着那!”张大爷高兴的说:“好!那咱就去打枪。”

张大娘端着坛子肉满脸堆笑走进来说:“肉好了!快入座!你爷俩先喝着,我去炒几个小菜马上来。”没等我说话,她就笑盈盈的走了。扶着张大爷坐好,我刚低头去拿放在饭桌下的五粮液。突然,饭桌上的酒杯“啪”的一声炸得粉碎。一颗子弹击穿饭桌,打中了张大爷的大腿。阻击手!我大惊,连忙掀翻饭桌,拖着受伤的张大爷,隐蔽在窗台下。

95突击步枪放在茶几上,我匍匐着去取。突然我看见,对面镜子把我的动作照得一清二楚。我猛的向后一退,“啪”的一声,一发子弹擦着我的头皮打在水泥地面上。我的脸被溅起的碎屑打破了,头皮被掠过的子弹吹得发麻。缩在窗台下我用书桌上的烟灰缸,打碎了镜子,扯烂我的迷彩背心,帮张大爷抱扎好伤口。然后我逼着自己开始思考:子弹打在地面上到我听到枪声,约有四到五秒的时间,声速是每秒344米。阻击手应该距离我们有1300米以上。射入角约有45度,阻击手就在射击场背后的山上!

楼道里传来张大娘的脚步声,我急忙大喊道:“不要进来!有阻击手!”张大娘的脚步反而加快了,边走边说:“什么手?鸿飞你说什么手!”“阻击手!”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这时张大爷喊道:“打黑枪的!不要进来!”楼道里的脚步终于停止了,传来了张大娘担心的声音:“老头子!你爷俩没事吗?”我连忙回答到:“大娘,你就待在楼道里千万不要动!我叫支援!”“你们不是有枪吗!给你张大爷,让你张大爷把打黑枪的突突了,年轻的时候我和你张大爷见多了。”张大娘的回答让我哭笑不得。用对讲机请求了援兵,告诉他们我的具体位置和阻击手的大概位置等情况,我耐心的等待着。

一架武直-12和一架米-17从楼顶上空飞了过去。时间不长,对讲机里传来了大李的声音:“头!安全了!你到山上来一下。”司马领着小许和猴子冲进房间急切的问道:“头!没事吧?”“小许!赶快把张大爷送医院。”我抄起95突击步枪说:“司马、猴子跟我来!”

两架直升机在山顶上空盘旋,十几名战士在山顶上警戒。大李拿着两枚弹壳向我走过来说:“头!你看,是美制勃朗宁12.7毫米重机弹。”我接过弹壳心想:阻击步枪应该是m82,这种枪救国军没有装备,从林里很少有用的上远距离阻击步枪的机会。是什么人阻击我呢?埃德森那张刀疤脸,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脱口而出:“是埃德森!是他,一定是他!”大李怀疑的说:“他不是逃跑了吗?自己回来和我们作战,他为了什么?”我把弹壳扔给大李说:“他是来给他哥哥报仇!他哥哥在我们的一次伏击中被我们的诡雷炸得粉碎!”大李一脸不解的说:“报仇?这个美国鬼子脑袋肯定进水了!一个人和我们大队对抗?”我很肯定的说:“一定是他!能给救国军这帮丛林油子,出谋划策就有两把刷子!大李我们遇见对手了,从他撤退的速度和选择的阵地来看,他的丛林战经验不在你我之下!”

这片雨林紧靠着我国的国境线,生长的不是很茂盛。因为经常有边民活动,林间的小路像蜘蛛网一样稠密。地面上的植物得到了阳光,生长的很旺盛,开满了各种颜色的花。

我和大李已经在这片雨林里转了24个小时。看得出埃德森是个从林站的老手,一路上不断发现他故意留下的痕迹,慢慢的把我们向丛林深处引。他一定在丛林深处的某个地方埋伏好,等着我们上钩然后依托地形准确的阻杀我们。

在我正前方12点位置,距离300米的一从灌木枝杈上,有一条5厘米的聚酰胺线,那是埃德森故意留下的。大李穿着伪装衣埋伏在我十点位置的一棵大树上,茂密的树叶包围着他,裹着伪装布的88式阻击步枪看上去就是一根枯树枝。我埋伏在离大李150米的一片草丛里,盖在我身上的伪装网上插满了乱草,和我身边的乱草一个高度。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上缠着伪装网,开满了乱真的人工绢花。

我和大李耐心的等着埃德森失去耐心,回来察看他留下的痕迹。林中很安静,只有不知名的小鸟,不时的用悦耳的嗓音唱上几声。一只漂亮的花蜜鸟落在我的02式阻击步枪上,愉快的啄着绢花,啄了几下疑惑的看了看绢花。我一动不动的看着这只美丽的精灵,它开始用细长的尖嘴惬意的梳理着羽毛,不是高兴的叫几声,好像在回应伙伴的呼唤。

突然,我两点位置的林子里,飞起一群鸟,唧唧咂咂落在我周围的树上。埃德森来了!随着他的前进,林间的小鸟有次序的闭上嘴向我们报告他的位置。我用单兵电台和大李轻声说:“可否看见目标?”“他停止前进了。”大李回答说:“好像发现了什么!”我不由得一惊,耳机里接着传来了,大李兴奋的声音:“目标前进,过来了!”我兴奋起来,眼睛慢慢的贴上了瞄准镜,心里默念着:“来吧来吧,慢慢的走过来,让我的枪声送你去见你的哥哥!”

林间的灌木哗哗的轻响着,埃德森还在慢慢的前进。我的视线被一棵大树遮挡住了,看不见目标。耳机里传来大李的声音:“他很有经验,我捉不住目标!注意你的两点半位置,距离250米!”我调小瞄准镜的倍率,慢慢的向我的两点半位置移动着枪口。枪管上的花蜜鸟感觉到移动,展翅飞走了。看到了!在一棵美培树后面露出了m82a1锥形的枪口制退器。吐净肺里的空气,我把瞄准镜的十字线稳稳压在树干的旁边,静静的等待着最后的一击。

五分钟过去了,m82a1的枪口制退器在瞄准镜里静静的待着,埃德森丝毫没有想移动的意思。他在干什么?难道发现我们了?我暗暗的考虑着,不由得向大李的位置看去。大李隐蔽得很好,如果不是他故意动作很小的动了动胳膊,我短时间里找不到他。我向埃德森的位置看去,他还在那里隐蔽着。突然,我眼睛的余光看见我十二点位置,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是埃德森!上当了!我来不及掉转枪口射击,只好连续翻滚着隐蔽在一棵被闪电击倒的枯树后面。“呯”随着一声枪响,我的02式阻击步枪跳了起来,瞄准镜被击得粉碎。好险!我惊出一身冷汗。“啪啪”大李连续两枪,然后吊着钢丝向一只大鸟一样,从树上跃下隐蔽自树干后面。我举起92式手枪连续击发着,s型的飞跑着向埃德森藏身的位置冲去,以吸引埃德森射击,为大李创造机会。大李举着枪掩护着我,不停的100米、80米的向我报着距离。短短100米的距离我打光了两个弹匣。埃德森已经靠树木的掩护撤离了,我隐蔽在树干后面剧烈的喘息着。

草地上面有一摊血迹,和一枚6.0毫米的弹壳,是r93-lrs2阻击步枪打的,这种枪的射程短但精度很高。我查勘着血迹向大李问道:“他伤在什么地方?”“伤在左小臂!他是个从林战的老手,很会隐蔽自己我只能看见他的小臂。”大李用欣赏的口气说:“如果不是敌人,我真想和他好好交流交流。”我知道这是一个优秀的阻击手对另一个优秀的阻击手的欣赏。

我的02式阻击步枪不能用了,只好用装了四倍瞄准镜的95突击步枪来代替。我和大李拉开50米的距离,在林间慢慢搜索着,远处有哗哗的流水声。前进了500米,雨林豁然开朗,出现一条小溪。垂入水面中的树枝上,挂着一块染有血迹的绷带。埃德森看来伤得不轻,逃跑的很慌张。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不利于我们搜索。我们离开小溪,回到从林里准备宿营。

已经晚上十点钟了,林中的小虫还在鸣叫。距离我100米的充气人体模型,披着我的伪装网,拿着大李的88式阻击步枪,像模像样的趴在那里。搭在扳机上的手指脱离了伪装网的覆盖,在红外望远镜里泛着微微的红光。我隐蔽在一条长满草的水沟里,大李在水沟的另一端,我们在等着埃德森的到来。

天就要亮了,丛林中变得明亮起来。埃德森没有来,一夜的等待,我的血几乎被林中的小咬吸光了。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指,我换上了白光瞄准镜。已经出来三天了,林大该着急了。

埃德森昨天留下的m82a1我们没敢用,谁知道枪上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李和我一样,也用装了瞄准镜的95突击步枪代替阻击步枪。好在这片林子的能见度不超过150米,这么近的距离95突击步枪单发射击的精度还是可以的。

天已经大亮了,看来埃德森是不会来了。我正准备起身收起模型,转移阵地。耳机里大李轻声说道:“你的十一点位置!”我急忙用瞄准镜仔细的搜索。

r93-lrs2阻击步枪的枪口,像毒蛇一样在距离我120米,野芭蕉下面的草丛中慢慢伸了出来。我耐心的等着他射击,大李负责警戒,不能再上他的当了。

“呯”的一声枪响,人体模型被打得飞了起来。我瞄准他枪口的右下角抠动了扳机,5.8毫米的子弹瞬间飞到了,穿过草丛打在一棵树上。不好!我连忙将身体缩进水沟里,一颗子弹擦着我的钢盔打在水沟沿上。大李得手了,向我的一点钟方向连开两枪,跃出水沟跑了过去。边跑边说:“头!快!他的右臂被我打断了,活捉他!”我兴奋的跃出水沟追了上去。

埃德森趴在地上,右臂只剩一点皮连在一起,露出白森森的断骨。左小臂肿的像小腿一样粗,左手的食指压在扳机上,拼命的想扣动扳机。m21式阻击步枪扳机19.99n的拉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像要拉动一座山。埃德森徒劳的用嘴咬住手指,想打响这一枪。大李一脚将m21踢到一边,然后仔细的给他搜身。看见埃德森的右腿上绑着一条绿色的细绳,顺着绳子走过去提回了一支r93-lrs2阻击步枪。我把埃德森扶起来靠在树上,用止血带扎住了他的右臂给他止血。他张嘴向我的喉咙咬来,我狠狠的打了他一耳光。

他哈哈大笑着说:“中国特种兵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不过我们交换了位置,现在我是你的俘虏。来吧!尽情的折磨我吧!现在你可以报仇了!”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畜生。”我微笑着说:“你不是逃跑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送死?给你那找不到尸体的哥哥报仇吗?”

“是的”他愤怒的喊着:“你们谋杀我的哥哥!我的母亲悲伤过度,心脏病复发死在医院里。贝莎那个婊子拿着120万美元的人寿保险,扔下两岁的贝克跑了。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发誓要杀光你们这帮魔鬼!我要杀了你们!”

“对于你的家庭遭遇,我深感同情,但我要告诉你:你哥哥是在参加侵犯我国领土和残杀我国人民的行动中被击毙的。”我和大李一左一右的扶起他说:“走吧!跟我们回去。在我们的中央电视台上,向美国人民好好控诉我们的”罪行“!”

埃德森拼命的挣扎,两条腿绝望的踢着,嘴里啊啊的不停的嚎叫。我和大李拖着他向不远的林间空地走去。大李呼叫的直升机快到了,隐隐的传来了轰轰的声音。投出红色的发烟罐,不长时间耳机里响起了飞行员的声音:“看见红色烟雾!请确认!”我高兴的回答说:“确认红色烟雾!”“我是猎鹰一号,奉命接你们回家!”飞行员的粗嗓门,我现在听起来像天使在唱歌。

埃德森绝望的停止了挣扎,用很平静的语调说“你们是很优秀的士兵,你们的祖国应该为你们骄傲!但我不会跟你们走的,我不能在你们骄傲的功劳簿上再添上一笔。还有我不是个懦夫!我不会让你们侮辱我的人格!如果真的像你们中国人说的那样,有来世的话,我还会做你们的对手!”我微笑着说:“埃德森先生,请你放心,我们不会虐待俘虏的!”埃德森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表情微笑着说:“我很欣赏你,但我要和你说再见了!”我察觉到他要干什么,扑过去抓他的嘴。晚了!埃德森咬住了自己的衣领,身体慢慢的倒下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埃德森,氰化钾使他死不瞑目的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绿色。我轻轻的合上他的眼睛,不由得对他说:“现在你真的是家破人亡了,不知道等待贝克的是什么样的命运?我的祖国那一点让你觉得不舒服,使你不远千里的跑来干涉,还把自己的命留在这片险恶的丛林里!美国人呀,你是被你们的政府害死的!如果你在天有灵,请告诉你的同事们:每个国家的人民都由选择自己信仰和生活方式的权利,不要把你们的思想强加于人,留在家里好好过日子吧,现在的中国不是你们想象中的中国了!”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一节 大...

第二章再战大西北第一节大西北!我们来了

作者:我是特种兵

二月的北京依旧寒冷,不时刮起的寒风把塞外的黄沙洒满了这座古城。可是春天的使者已经来轻轻的叩门了,营房前花坛里的小草泛出一丝丝绿意,悄悄的传递着春天就要来到的消息。

我们从云南回到北京的驻地,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里没有进行什么高强度的训练,只是坚持每天六小时的室外活动。让战士们慢慢适应,北方寒冷干燥的气候。

今天是二月三号星期六部队休息,司马和战士们在炊事班帮厨,我趴在司马的桌子上整理下一步的工作计划。虽然我现在是中队长有自己的单人宿舍,但只要是不值班我还是和战士们挤在一起睡。当了十一年的兵和战友们挤在一起睡了十一年,猛的分开了还真睡不着。

再过十四天就是除夕,上级说今年没有任务可以在营区过。因为已经连续三年在战区过年,有任务只能在除夕夜吃顿饺子,没有什么年的味道。所以战士们听说这个好消息后很兴奋,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年货了。

楼道里传来嘻笑打闹声,战士们帮厨回来了。司马第一个跑了进来,抄起我的烟给战士们散了一圈,剩下的很自觉的装进了自己的衣袋。

“司马!把烟还我!你小子现在和寇武管一个水平了!”我见烟入虎口连忙讨要。

司马翻着白眼愤愤不平:“什么;什么呀!抽你几枝烟是便宜你!当上中队长了!应该让你请大伙撮一顿!还有咱俩一年授的少尉,你现在是上尉了我还中尉着呢!更应该补偿补偿我!”

“吃烤鸭!吃烤鸭!”战士们开始起哄。

我心想烟没要回来搭上了一顿饭,司马这个讨厌的家伙。

这时大李出来给我解围了:“司马也授上尉衔了,昨天我还看见他摆弄肩章呢!今天去帮厨起的早,没来得及戴。再说司马提分队长了,也应该请客。”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唉!偷鸡不成蚀把米!”司马苦着脸抱怨

战士们哈哈大笑,我也被司马逗笑了。这个司马什么时间才能有个分队长的样子。

门外有人喊报告,我应了一声。通讯员走了进来向我敬礼后说:“中队长,林大让你马上去大队部!”我整理好服装连忙向大队部跑去,背后传来司马的牢骚话:“完了完了!今年的春节又泡汤了!想把老子累死呀!”

“铁甲”吉普飞驰着,林大的表情很严肃。几次想问去开什么会,看见林大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车在总参的办公楼前停了下来,林大带着我直接来到二楼。推开一间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

“副总参谋长同志:北京军区猎豹大队,大队长林建国、一中队中队长鸿飞奉命来到。请指示!”林大在打报告词,我观察着室内。会议室内将星闪烁,曹副总长、总参作战部的黄部长、林副司令、军区作战部韩部长都在,还有几位武警部队的将军和两位穿白衬衣的警察。我暗暗的纳闷,这是高级别的会议,叫我一个小小的上尉参加干什么?

黄副总参谋长还礼后招呼我们坐下,然后站起来踱着步说:“今天请你们来参加这个会议,是有一项很重要的任务需要你们去完成。”他挥挥手示意我们不要动接着说道:“最近一个时期,我国的西北边陲不太平呀。美国人现在在阿富汗站稳了脚跟,征服了塔利班,并安插了大批中情局人员。现在的塔利班已经是,美国对我国进行阴谋活动的有力工具。他们在阿境内建立了十几处东突分子训练营,秘密训练从国内潜逃的东突分子。有了美国人的帮助,东突这个恐怖组织死灰复燃。近来国安局在山西、甘肃、新疆,连续破获多起东突贩运军火大案。据国安局掌握的情报;东突一改过去偏远地区潜伏,大城市搞恐怖活动的习惯。秘密的在西北的大城市潜伏下来,囤积军火积蓄力量。准备在明年我国举行奥运会期间搞恐怖活动,妄图在国际上造成恶劣影响。为此中央决定:我军派出一支精干的十人特战小分队,暂编入武警序列,配合国安局在短时间内,打掉潜伏在国内的东突组织。视情况可以越境作战,捣毁东突训练营。”他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经林副司令强烈要求,总部研究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猎豹大队来执行!”

“保证完成任务!”我和林大立正答道。

“好!坐下谈。”林副司令挥手让我们坐下说道:“总部首长把任务交给猎豹大队,不仅是对猎豹大队的信任,也是对北京军区的信任。我们有信心有决心一定圆满完成这次任务。”黄副总参谋长满意的点了点头。林副司令接着说道:“林建国同志把他的心腹爱将鸿飞带来,是同意让鸿飞带队赴疆执行任务了!这个弯子转得不容易啊,放心吧,我保证任务完成后,鸿飞马上归建!”

“还有我的战士!”林大连忙站起来要求。

会议室的将军们哈哈大笑。林副司令指着林大说:“林建国呀;林建国,你今年有四十了吧!怎么还像个孩子?你的战士只是借调,任务完成后会马上归建。我怎么说早上我打电话你吭吭唧唧,闹了半天你是怕我挖你墙角啊!”

林大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坐下了。

“鸿飞同志有什么看法吗?”军区作战部韩部长问我说。

“没有看法!服从指挥,坚决完成任务!”

“那好!回去马上把赴疆人员名单报上来!”韩部长说道:“武警的同志们需要给你们制作新的证件。”

看林大点点头,我向韩部长说:“不用回去在报告了,如果上级同意我想带司马分队赴疆。”

韩部长和在座的首长们,交流了一下眼神后说:“好!同意你的意见。回去准备一下,做好战前动员,五号早上八点和国安局的同志出发赴疆。”

“是”我和林大立正敬礼,准备离开。

这时黄副总参谋长走过来和我们握手道别说:“回去替我给战士们道个歉!今年的春节,又要在执行任务中过了!对不起战士们呀!”

“谢谢首长关怀!保卫祖国是我们的职责!”我和林大大声回答着。

回到了营区,林大向战士们作了任务简报。战士们的反应很平淡,已经习惯了。只有司马不知趣的缠着林大问有没有补助,挨了一顿骂后,悻悻的说:“国家有规定,春节加班有日工资三倍的补助!”

没有时间理他,还有三十六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太短了!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首先是枪的问题。以后我们主要是进行城市查缉战。(国外称cqb即室内近战)95突击步枪将要作为后备武器,9毫米的02式微冲是主要武器。枪上要加装反射式瞄准镜、战术电筒、红点式激光瞄准镜。枪弹要更换成全铅被甲弹,以减小杀伤力防止流弹伤人。还要领取闪光震撼弹、催泪弹、白色烟雾弹、破门用的小当量定向炸药、等等。这些我交给大李、小许和中队的军械员十个小时内搞定。

其次是通讯和器材。微型潜望镜、软管窥镜、喉式双向对讲机、战场电视监视雷达、人体红外定为仪、滑降索、三角式战术枪背带、破门手装备、等等。还有02式的战术背心要改一下,要能装95突击步枪的弹匣。这些我要猴子和马亮平去领取、测试。

第三我命令司马和钱东海去领服装。武警的常服、礼服、沙漠迷彩服、带三孔头套的黑色的城市作战服、重性防弹背心、排爆服、防弹盾牌、寒区保暖内衣、加厚的鸭绒睡袋、寒区战术手套、轻型防毒面具、等等。

第四我要马纯新去检查车辆,更换寒区机油、加装防弹钢板、调试车载指挥电台。

第五让张杰、和王官斌去领八个一立方米的武备储运箱。

战士们去执行命令了,我和新来的副中队长王国宏,办理着交接手续。

晚上十点战士们领装备回来了,林林种种的装满了七个武备储运箱。只剩下枪械没有装箱,要留到明天战士们对自己的武器,进行最后的实弹测试。

四号,我们从早上六点开始进行了:武器实弹测试、查缉战术队形演练、西北地区的敌情、社情、民情通报,民族习惯、常用俚语的学习,地图、地形地貌的熟悉。一直忙到晚上九点熄灯。

五号,清晨七点,我们着武警服装在营房前列队完毕。两辆“铁甲”吉普换好了武警牌照,国安局的一辆三菱吉普停在铁甲的后面。

林大陪着林副司令来给我们送行。林副司令注视着我们面孔,从排头看到排尾又从排尾看到排头。

“同志们!请稍息。你们就要出征了,我不想多说。你们一定要记住,你们是祖国斩妖利剑上最锋利的刃口!你们的职责就是保卫祖国平安!保卫人民的幸福生活!”林副司令激动的说:“最后提一个要求:我要求你们一定要圆满完成任务,活着回来见我,我摆好庆功酒和你们一醉方休!”

我们高声答道:“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出发!”随着林副司令的命令,我们登车出发了。

祖国的大西北!我们来了!

第二节 第一个目标

第二节第一个目标

作者:我是特种兵

乌鲁木齐的凌晨,灰白色天空上寒星还在闪烁,远处清真寺高高的塔尖上,金属杆支撑的月牙,在寒风中不停的颤动。虔诚的穆斯林们已经起床了,开始打扫着院落,等候着早礼拜的时间。

这里是乌市的老市区的最南边,以维吾尔族建筑风格为主,年代久远有些破旧了。几栋五层的居民楼散落在其间,在花哨的维族建筑簇拥下,就象几个立起的火柴盒。我带领着司马、小许在其中一个火柴盒,四楼,一套两室一厅的住宅里,已经四天了,我们在监视达努尔的新客人。

天色越来越亮,街道上已经有稀疏的行人。我用架在窗边的高倍望远镜,确认了一下目标。达努尔的小院还是很安静。从远处清真寺的邦克楼传出,绵远悠长仿佛可以涵盖世界的呼唤声:“艾施亥杜,安,俩宜俩亥,印烂拉乎,我哈代乎,俩舍雷开,来乎;我艾施亥杜,按奈,穆罕买麦丹,阿布独乎,我来苏鲁乎。”(注!这段话的意思是:我作证:万物非主唯有安拉,他独一无双;我作证穆罕默德是主的奴仆,是主的使者。)穆斯林的晨礼时间到了,他们纷纷铺好毯子,脱掉鞋子,面朝心中的圣地麦加的方向,手心朝上虔诚的膜拜着。

我伸了一个懒腰,用力揉揉太阳穴。又是一夜,达努尔家的客人还没有露面。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小许像猫一样窜了出去。门口传来轻轻的谈话声,是国安局的同志来送饭了。我轻咳了一声,司马利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揉揉了眼,点上一枝烟,自觉的走到窗前来接我的班。

我和小许边吃着早点,边和国安局的同志谈着情况。司马轻轻的叫我:“头!二号目标出现!”我抓起窗台上的八倍望远镜,向达努尔的小院望去。达努尔披着一件旧军大衣,戴着“奇依曼”小帽,推着他的烟摊车,懒洋洋的去摆摊。有戏!这个家伙从不礼拜,每天不睡到八点不出摊,今天这么早出摊肯定有问题。果然,一个高大的身穿西服的维族男人,走出达努尔的小院。四下望了望,向达努尔的反方向走去。不长时间大李组报告:“一号目标,打车沿十七场路向北离去。”留下司马继续监视。我和小许换上电力公司的维修工作服,慢慢悠悠的来到达努尔的小院门前。四周很安静,没有行人,穆斯林们还在晨礼。小许只用了三十秒的时间,打开了院门上的锁。院子里很脏乱,堆满了杂物。掩好院门,我们向达努尔住的房间走过去。

没有防盗门,包着白铁皮的木制屋门用暗锁锁住。小许掏出工具就要开锁,我一把拉住他。在强光电筒的照射下,沿门的四边仔细寻找,很快在门上沿我发现了一根用口水粘着的头发。小许向我吐了吐舌头,连忙用铅笔记好头发的位置,取下头发夹在笔记本里。然后,取出万用表测量门和门框之间有没有电流。万用表的指针轻轻晃动着,小许抬头向我说:“头!有报警器!”我用软管窥镜穿过门缝,看清了报警器的构造,是用继电器制作的简单玩意。用一根两端是鳄鱼夹的电线,分别夹住门和门框,屏蔽掉报警器我们进了达努尔的窝。

房间里很乱、很昏暗,只有南墙和北墙两个窗户,拉着窗帘。墙壁上的挂毯,泛着肮脏的暗黄色,靠东墙的床上胡乱的堆着一堆被子,中间的桌子上有吃剩下的拉面。我和小许绕过这些障碍物,寻找安装窃听器和摄像头的合适位置。房间里的乱,反而使我们更加小心。谁知道,这乱劲是不是他们故意布置的呢。很快,我们在床板下面装好了窃听器,在吊灯座和窗帘盒里装好了摄像头。用喉式双向对讲机通知司马打开监听器、监视器。我和小许不停的小声地说着话,在房间的各个位置走动。“好!图像、声音清晰!监听、监视面100%”耳机里司马报告。最后检查一遍房间,确定没有留下痕迹后,恢复好他们留下的防御,我和小许退回了居民楼。

午后时分,达努尔家的客人回来了。接近巢穴他很警惕,非常注意四周的环境。不是突然回身走上一段距离,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他掏出钥匙开门,突然,被一个醉汉拦腰抱住。他反应很快,一个拧身摔将醉汉甩开,手向胁下摸去。看清是一个醉汉后,嘴里狠狠的骂着。醉汉根本不理会他骂什么,索性躺在地上抱着他的腿不起来了。达努尔家的客人很恼火,用力的抽着自己的腿,大喊着什么。醉汉开始干呕,达努尔家的客人连忙手脚并用,挣脱了醉汉的纠缠,跑进院内狠狠的关上了门。醉汉不干了!爬起来用拳头砸门。过了一会见没有人理他,把一个酒瓶摔在院门上,摇晃着悻悻的走了。

达努尔家的客人,站在房间的门口观察了好长时间。然后解除了防御走进房间,一一查看这房间里的物品,确定没有陌生人来过后,长嘘里一口气,点上一枝烟,在桌边坐下来。解下胁下的手枪,从兜里掏出一张全国交通图,研究起来。小许在监视器里看到这一切,嘿嘿直笑:“傻蛋!还检查呢!我们刚刚去过你的窝!”我立刻狠狠的教训他说:“小许!你小子执行任务再轻敌、马虎,我就送你回北京,换个伶俐的来!听见没有!”小许皮球似的跳了起来:“头!请你放心!再犯任何错误,我自己打道回府!”这时有人敲门,小许嘿嘿直笑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小许像盼到救星似的,跑去开门。司马一身酒气的走了进来,嘴里嘟囔着:“这小子手脚真重,摔得我屁股成四瓣的了!奶奶的!还骂我是黑大爷!”(黑大爷:东突分子对汉族人的侮辱性称呼,猪的意思。)

穆斯林们宵礼后,街道上慢慢安静下来。昏黄的街灯在寒风的吹动下,吱吱呀呀的摇晃着。街道两边的胡同里没有路灯,黑漆漆的好向深不见底的隧道。达努尔袖着手,缩着肩,推着烟摊车回来了,天气很冷他几乎是在小跑。有点坑洼不平的路面,颠的手推车不时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在安静的晚上传得很远。迎面开来一辆厢式货车,雪亮的车灯照的达努尔停了下来。他用手挡着刺眼的灯光,不满的喊道:“你们是哪里的车?怎么开到居民区来了!”车门响了一下,司机跑了过来陪着笑脸说:“师傅,真是对不起!我们是外地的。第一次来乌市,天晚了我们迷路了,请问去长绒棉厂怎么走?”“不知道!”达努尔回答得很干脆。司机好像很失望继续问道:“师傅!那附近有带停车场的旅馆吗?”说着递给达努尔二十块钱。“你们把车倒回去50米,就在我住的胡同口上,有一个旅馆。”见钱眼开的达努尔高兴的说道:“他们哪里没有停车场,住下的车就停在旅馆的门前,旅馆的人负责看管很安全的!”司机连声答谢,上车向旅馆开去。达努尔用手指得意的弹了一下钞票,高兴的推着手推车向家跑去。

夜深了,整个城市仿佛都昏沉沉的睡着了,只有远处火车站不是传来一两声汽笛声,仿佛是这个城市沉睡中偶尔发出的鼾声。

又一条黑影悄悄的,打破了黑夜的寂静。像幽灵一样来到达努尔的门前,用手指甲轻轻的在门上划了三下。门“吱呀”一声开了,叫门人迅速的窜了进去。

摄像头传来的画面显示,达努尔的窝里已经聚集了五个人,正在激烈的争论,军火被连续查获是谁的责任。我向身边国安局的同志问道:“你确认一下目标到齐了吗?”他很兴奋的说:“齐了!你们可以行动了!”我指着小许说:“你留下!打开战场电视监视雷达做好保障。”然后,我和司马下楼向厢式货车走去。

在厢式货车的厢门上,我轻轻的敲了五下。大李打开了门,我和司马跳上车,战士们都在,司马小声的问道:“准备好了吗?”战士按次序举起了拇指。我换好作战服,指着地形平面图开始分配任务。“今天我们的任务是活捉一号目标。他负责东突在国内的军火运输。据国安局的情报,他在国内至少有三十个点,运输和囤积军火。因为他们之间是单线联系,所以我们掌握的不过有三分之一。只有活捉他,才能在短时间内切断东突在国内的军火补给,为我们下一步清剿扫清障碍。房间里的其他四人,是他布置在乌市运输点的负责人。如果他们反抗,在保证活捉一号目标的情况下可以击毙!”我抬头看了大李一眼接着说道:“大李、马纯新、张杰你们每人携带一部红外人体定位仪,先行出发选择好阵地。封锁房间的前后窗户,掩护我们进攻。在红外定位仪里,你们可以看见司马安在一号目标身上的微型红外目标定位器,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防止他自杀或同伙灭口。明白了吗?”“明白!”大李带领着阻击小组出发了。

不长时间我耳机里传来大李的报告声:“阻击小组就位!情况正常!”“行动!”我们跃下货车,排成一字纵队无声的来到达努尔的窝门口。

“头!注意!院内发现警戒哨一名!”小许的雷达起作用了。

“大李!清除!”随着我的命令,居民楼顶上微弱的亮光一闪。

“清除!院内安全!”大李报告道。

“室内情况正常!”小许紧接着向我报告道。

司马踩着我的肩膀爬进院内,轻轻的打开了院门。我们鱼贯而入来到房间门口。目标们的争吵已经停止了,只有一号目标在说话。

我用手一指门,破门手王官宾,在门上装好了四块定向炸药后,悄悄的退回他的队形位置。脚步虽然很轻,但房间里的人还是察觉到了。房间里一下安静了,灯也熄灭了。我举起手掌,猛的一握拳。“轰”王官宾按动了起爆键。随着房间门的倒下,一枚90式闪光震撼弹,被马亮平投进了房间。我们张嘴低头闭眼,等着那声爆响。“轰”的一声,一股气浪迎面扑来,窗户上的玻璃被震破了,玻璃碎片伴这气浪噼哩啪啦的打在我们身上。瞬间的亮光像闪电一样,穿过没有玻璃的窗户,撕破夜空。“冲!”随着我的喊声,司马和猴子冲进房间,占领了房间的西北角和西南角。我带领其余的战士随后跟进,占领了房间的东南角。

房间里一片狼藉,五个匪徒啊啊怪叫着,睁着看不见的眼睛,举着手枪徒劳的比划着。“突突-突突”02式微冲连续的点射,匪徒持枪的手腕被打断了。房间里响起战士们严厉的喊声:“我们是警察!双手抱头,趴下,双腿交叠!反抗格杀勿论!”

匪徒们大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顺从的趴在地上。我们刚要扑上去,给他们戴手铐搜身。突然,达努尔从地上一跃而起。撕开袷袢,露出缠在腰间的炸药,左手举起一个按发式起爆器,嘴里狂叫着:“听!安拉的声音!”趴在地上的匪徒蠢蠢欲动,疯狂的叫嚣着:“东突厥斯坦国万岁!万岁!”

形势万分危急!我的脑门上冷汗浸透了面罩。“不要紧张!我们退出去!我们可以谈判!”我边说便示意战士们慢慢的退出房间。达努尔压住起爆器的手指在慢慢的放松。耳机里传来阻击小组的报告声:“阻一100%、阻二可见左手臂、阻三100%”“打”我一声暴喝,达努尔一愣,手指连忙按动起爆器。突然他的左手臂飞了出去,脑袋像打烂的西瓜一样爆开了,三发子弹同时赶到了。精确的射击使达努尔连第二反应也没有,尸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我们同时扑向地上的匪徒们。他们绝望了,狂喊着:“完了!他妈的完了!被黑大爷算计了!”一名匪徒不甘心的跳起来,向达努尔的尸体扑过去。“突突突突――”我的02式微冲响了,一个长点射,十发子弹全部打进跳起来匪徒的脑袋里。我大喊道:“谁还想试试!”匪徒们安静了,有的绝望的哭啼起来。

抽出匪徒们的腰带,两人一组背靠背铐在一起,戴好头套,我们把他们押了出去。胡同口一辆武警防爆装甲车呼啸而至,这是一号目标的“贵宾专用车”。临上车一号目标突然狂叫道:“坚持圣战!东突厥斯坦国万岁!”他以为我们要处决他吓坏了。司马狠狠的给了他一枪托笑着说:“鬼叫什么?不是送你上刑场!国安局请你去喝茶!”

一个班的武警押着囚车,先撤离了现场。国安局的同志们,去达努尔的房间搜集资料。我命令战士们收回装备准备撤离。这时被惊醒的居民们,三三两两的走出家门,互相打听着情况。大概没有见过我们这身打扮,所以慢慢的向我们围过来,嘴里议论着:“这是什么人呀?怎么还戴着个面具呀!”“不懂了吧!这是特警!就和电视上演的香港飞虎队一样”“说不定,就是香港来的!”

听了这些议论我哭笑不得,连忙招手叫过我们的铁甲吉普。向战士们说:“装备交给国安局的同志们收拾,我们赶快撤!”战士们笑嘻嘻的上车出发了。车窗外居民们对我们的铁甲吉普指指点点,这使他们更加坚信我们是从香港来的。司马看了这一切不满的嘟囔着:“什么眼神!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不是什么飞虎队!”

车开得很快,除了我们的车声,周围很安静,城市还在沉睡。

繁星满天,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第三节 一件尴尬事

第三节一件尴尬事

作者:我是特种兵

乌鲁木齐市新市区天津北路上,有一所公安司法管理干部学院。种满胡杨树的院区里很安静,学员们已经放寒假回家过年去了。院区中间一栋十层高的教学楼,成了我们十个人的宿舍。

遵照上级命令,我们是秘密进疆的,直属国安局和新疆国安局辖制。接触面很小,只有小范围的高层首长知道我们的存在。带来的铁甲吉普太扎眼,国安局给我们调来两辆依维克代替,臂章也换成了乌市特警的。每次行动之前,由新疆国安局和公安局联系,尽量不动用地方警力。这样做并不是不信任地方警力,主要原因是:虽然在内地连续破获几起东突的军火大案,但由于现在的东突分子隐蔽得很深,相互之间单线联系,到目前为止整个的东突军火运输网没有搞清楚,现在还处于秘密侦察阶段,既然是秘密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一来,地方上的警力只好收些委屈,做些外围工作了。

今天是2月11日农历的小年,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大街上制办年货的人熙熙攘攘,商家们提前张灯结彩,把商场打扮得好像今天就是春节,到处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祥和气氛。为了让市民过上一个愉快的春节,我们暂时停止了行动。乌市公安局调动大批警力,对发现的东突据点进行秘密包围监控,在繁华地带、交通要道、各大居民点、党政机关、宗教圣地、等重要位置,暗中布置了大量的便衣警察,武警部队全天三级战备集中待命。这样以来我们好像成了多余的人,每天无所事事。

上午十点,结束了每天两小时的例行训练,送走了以新疆国安局局长买买提。阿布图汗、等一行来看望我们的人。我决定领战士们出去走走,请示国安局同意后,换好便衣我们十个人分乘两辆地方牌照的帕萨特出发了。

二道桥市场是个少数民族市场,商品琳琅满目具有浓郁民族风格。市场里人头攒动,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我们十个人在市场门口分成了两组,大李领着几名第一次来乌市的战士去买点土特产。我和司马、小许、猴子、马亮平直奔小吃一条街。

司马和小许两个人左手提一条米肠子,右手抓着一把羊肉串,在我身后吃得不亦乐乎满嘴流油。我和猴子、马亮平吃着沙木萨,眼睛左顾右盼,发现新的小吃,扑上去狂吃一通。时间不长我的肚子开始抗议了,我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小吃摊,心想:不行!得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然我非撑死不可。

“走!我们去买手工艺品!”我的英明决定得到了战士们的一致拥护。司马跑了上来,两只满是油渍的大手搂住了我的肩膀。塞满羊肉串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头!去刀市!先看新疆小刀!”不容分说拉着我就走。

刚刚走进刀市,迎面听见一阵吆喝声:“皮褥子!好皮褥子!暖腰暖腿暖人心!”司马听见吆喝声眼睛一亮,连忙奔着声音跑过去。他的腰不好经常腰疼,来乌市后天气冷的缘故疼得厉害,总闹闹着买条皮褥子暖腰,今天碰上了那有不买之理。

卖皮褥子的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汉族男人,穿得油光水亮身上也没有皮子的膳味。他没有摊子空着手在那里吆喝,司马不满的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没有货你瞎吆喝什么?害我白跑一趟!”

“大哥!你不要着急,货在后面的门市里。去看看?”卖皮褥子的见我们也走过来接着说道:“这几位大哥也要皮褥子?一起去看看!”

我拍着司马的肩膀说:“我们不要,是帮他参谋参谋!”

“新鲜!我干这一行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看见买皮褥子要人参谋的。”他很奇怪的笑着说:“走吧!去看看货!今天破破例,万一你们有看上眼的要几条呢!”

听了他的话,我有点纳闷了。头一次见这样的规矩,买东西不让参谋。望了望周围的商户,没见他们有这样的规矩呀,只是看见他们幸灾乐祸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这个家伙不象是干皮货生意的。

他在前面哼着小曲给我们领路,三拐两拐把我们领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我用眼神示意战士们做好准备,如果抢到我们头上算你倒霉。又走了五十米,拐了一个弯,看见一栋三层高的小楼。

“到了,哥几个楼上请。”他很热情的招呼着我们。

“这是你的门市吗?”我很随便的问道:“怎么看不见门脸啊?”

他回答得很流利:“不是,你们人多我直接领你们来库房了。”

楼内没有皮子的腥味,倒是有一股脂粉的香气。来到二楼,他推开一个房间的门说:“哥几个,屋里请!是先交钱呀,还是先看货!”

司马不耐烦了:“你有病是怎么着!连货没见着就给钱,你当我是傻瓜!”

“好好!看来大哥是老手,稍等片刻,货马上到!”说完,他虚掩上门笑着走了。房间布置得很间陋,只有两个长条沙发和一张单人床,墙上贴满了露着大腿的外国女郎的画。不对!我猛然想起,新疆的悝语里把妓女叫做皮褥子。

我连忙喊道:“我们快走!这是”鸡窝!“”话音未落,房间门被推开了,一名三十来岁的女人走了进来。这么冷的天,她只用一条浴巾围住要害部位,露着白生生的肩膀和大腿,故作惊讶的说道:“唉吆!都是年轻的小伙子呀,你们可悠着点!要不还不把妹妹我玩死呀!你们是一个一个的来,还是一起上!”说着把身上的遮羞布一扯躺在了床上。

眼前一片雪白。吓的小许闭上眼一个劲的对着司马吐舌头,猴子和马亮平背过身去,嘴里不停的呸呸的吐着唾沫威胁司马说:“司马!回去我不揍扁你,我不是人!”司马的脸都绿了,他哪见过这种阵势,苦着脸说:“奶奶的!我要的皮褥子!怎么来个”鸡“呀!头!救命呀!”

没等我说话,楼道里响起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向我们所在的房间跑来。床上的妓女听到脚步声,习惯性的大叫道:“救命呀!强奸啦!”看了看我们人多马上改口喊道:“救命!轮奸了!”靠!空手套白狼!这是一个圈套。

我一抬下巴,示意战士们行动。小许利索的藏在门口,猴子几步走到床边,拾起浴巾摔在妓女身上,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妓女口鼻流血,杀猪般的尖叫着。猴子用手指点着她的头,凶神恶煞般的说道:“婊子!再喊我把你从窗户里扔出去!”喊声嘎然而止。

门“咣”的一声被踹开了,一伙人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一名维族的壮汉,身穿着一身皮衣裤,手里拿着一把马卡洛夫式手枪,用生硬的汉语狂喊着:“反了!大白天强奸良家妇女!”

他们有枪!我本能的闪身找隐蔽,随手抽出92式手枪,大喊道:“动手!”藏在门口的小许,抬脚踢在壮汉持枪的手腕上。马卡洛夫式手枪飞上了天,小许右手拽住壮汉的头发就势向房间里一带,左手的92式手枪口,冷冰冰的顶在紧跟在壮汉身后人的脑门上,大喊道:“都给我蹲下!不然我一枪送他见阎王!”这一伙人吓了一跳,连忙听话的蹲下,房间里的壮汉不服气的想起来反扑。马亮平蹲在他面前,用92式手枪的枪口重重在他头上敲了两下,两个核桃般大的包,应声而起。壮汉疼得嗷嗷怪叫大喊着:“大哥手下留情!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大哥放兄弟一马。”

司马带领战士们捆住壮汉一伙人的双手,控制住了局面。房间里的地板上,扔了一堆片刀和木棍。

我拾起马卡洛夫式手枪走到壮汉的面前说:“告诉我,枪是那来的?”

“大哥!你不是开玩笑吧!你们人手一只家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吧?”壮汉把我们真当成了黑社会了,我举枪假装向他的头上砸去。

“是在塔城买的,1000块带16发子弹。”他陪着笑脸说:“你们的家伙挺猛的,价钱不低吧?”

我用枪口在他脸上上下滑动着说:“这你不用管。我再问你,这种卖淫带敲诈的买卖你们干了很长时间吧?”

壮汉以为我们要他的钱连忙说:“时间不长,时间不长!我们刚刚干,大哥要是缺钱三五千块兄弟还是拿得出的。”

我哈哈大笑的站起来说:“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花吧,看看我是干什么的!”说完,我把警官证递到了他的眼前。

“他妈的!完蛋了,又进去了!”壮汉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了地上。

“不管我的事!是他们逼我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床上的妓女可怜巴巴的说:“我家里还有三岁的孩子,我本来就是良家妇女。”

“你这些话还是去和警察说吧!我们不管地方上的案件。”我的话音未落,妓女就大喊起来:“你们不放了我,小心我破罐子破摔,告你们嫖娼、抢劫!”

司马气坏了,走过去要打她。我挥手制止了他,然后从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对妓女说:“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吗?要不要我放一遍给你听听?”妓女绝望的哼哼了两声,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用对讲机呼叫了警察,然后站在窗口等着他们的到来。心里盘算这件丢人事怎么和警察说。司马不知趣的凑上来说:“头!你真英明!要不是你的录音笔,我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呀。”我没好气的说:“洗什么呀!你洗不清了,你小子竟然领我们来嫖娼。要不是我们立场坚定,全都让你给害了!”司马差点没哭了:“头!你不要玩我了!我冤枉啊!”

窗外,一队警察跑过来。我丢下司马迎了出去,和带队的警察说明了情况。警察们听完哈哈大笑,一个劲的问我那个是司马。

第四节 兵工厂

第四节兵工厂

作者:我是特种兵

过了春节天气一天天的暖和起来,迟到的春天总算是到了。教学楼前的草坪,泛出了一丝绿意,胡杨树的枝条变得柔软了,得意的摇晃着,好像是睡醒的懒汉在伸着懒腰。

来到乌市已经二十一天了,时差总算了倒过来,战士们昏沉沉的劲一扫而光。走出教学楼沐浴在春风下,活蹦乱跳像一群刚放出笼子的老虎。

今天是二月二十五日农历正月初八,乌市的年味很浓,市民还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下午一点和我们一起来新疆的国安局李副局长,带着他的秘书急匆匆的赶来。兴奋而又焦急的对我说:“鸿中队,十一号我们捕到的一号目标亚生艾立开口了!据他交代,在塔里木南200公里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里有他们的一个兵工厂。警卫和工人一共有二十人左右,在一名名叫阿利木的军火专家的指导下,日夜不停的生产炸弹、手雷。近几天他们通过各种渠道和亚生艾立联系,可能察觉到了亚生艾立的被捕。为了彻底拔除这颗毒牙,组织上决定马上打掉它!并争取活捉阿利木,搞清爆炸物的来源和成品的去向。这个任务很艰巨,交给你们来完成有信心吗?”

“请首长放心,坚决完成任务!”我立正答道。

一架“直九”盘旋着降落在我们身后的草坪上,旋翼忽忽的转着发动机的声音震耳欲聋。李局凑到我耳边大声喊道:“你们准备一下,十五分钟后有直升机来接你们。我先走一步,在塔里木等你们!”我翘起拇指示意听明白了。直九载着李局远去了,战士们围了过来,我命令道:“准备沙漠战装备,十五分钟后出发!”米-17准时来到,在轰轰作响的机舱里,我向队员们作了简单的战前动员。

两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塔里木,为了不惊动市民,我们降落在郊外的一片空地上。一个排的空军地勤人员,忙着给米-17加油、维护。我带领战士们向,两座提前搭好的帐篷跑去。李局和新疆国安局的一行人,正在地图前确定兵工厂的位置。见我们到来,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就迫不及待的对我说:“位置已经确定了,你们两小时后出发。为了不惊动他们,直升机将在距离目的地十公里的地方返回。你们在行军十公里后偷袭兵工厂,如果偷袭不成马上转为强攻,必须全歼!这样部署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意见!保证完成任务!”我响亮的回答道:“请首长听我们的好消息!”

米-17关闭航灯,在离地面20米的高度以200公里的时速,冲进沙漠。辽阔的沙漠一望无垠,放眼望去看不见一点绿色,高高低低的沙丘被狂风雕刻成一个模样。天边的夕阳不情愿的慢慢收起最后一缕阳光,天空扯上了黑色的大幕。不经意的望去,月牙和几颗闪闪发亮的星星,静悄悄的挂在夜空上。夜色美极了!

一个小时后,米-17旋停在两个沙丘之间的凹地上,旋翼带起的狂风搅起漫天黄沙。我们用臂弯掩住口鼻拉下风镜,跳出了机舱。机翼搅起的砂粒,打的武器装备劈哩啪啦乱响。我费力的拔出陷在沙粒中的双腿,伸出拇指向上挥动要米-17赶快离开。飞行员作了个ok的手势,一拉操纵杆。米-17侧过机身,像只优雅的蜻蜓一样飞走了。

沙漠里慢慢安静下来,没有风,干冷干冷的。战士们环形的围在我四周,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我吐出嘴里的沙子,用手指指指眼睛,然后向大李一指。大李跑上沙丘卧倒,举起红外望远镜仔细的搜索着我们的前进方向。很快耳机里传来大李的声音:“安全!”我小声的命令说:“钱东海、马纯新尖兵,猴子、马亮平断后,成一路纵队前进。注意搜索,尽量使用手语联络,夜间的沙漠太静了,说话的声音会传出很远。明白了吗?”

“明白!”

“好!出发!”

浩瀚的沙海一望无际,在月光的照射下一片惨白。这里是一个静止的世界,连绵不绝的沙丘、枯死的胡杨树、仿佛是油画里的景物。一层层的沙浪,让人感觉好像是在海面上行军。队员们喘着粗气,手脚并用的爬上一个个沙丘,又像坐滑梯一样溜下去。行军距离不长,我们按直线行进。十公里的路,我们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走完了。

眼前是一片将要被黄沙埋没的残垣断壁,不知道是那个年代的建筑物。一棵棵枯死的胡杨树,伸着枝杈环绕在废墟的周围。在模糊的月光下狰狞可怖,好像是传说里守护宝藏的妖魔。

我和司马、大李狐疑的从沙丘上溜下来。观察了二十分钟,没有发现有人活动,只有一串串杂乱的脚印,人体红外定位仪里也是空空如也。奇怪!我打开gps重新定位,没错就是这里,难道是亚生艾立骗我们。这也不可能,国安局可不是吃干饭的。我做了个集合的手势,队员们围了过来,我轻声的命令道:“司马、小许抵近侦察,发现情况迅速回报。马纯新、猴子各带一个组埋伏到废墟的左右两翼,做好强攻准备。我和大李在这座沙丘上掩护司马和小许。明白吗?”队员们伸出了拇指。我和大李爬上沙丘的脊线匍匐下来,沙漠作战服把我们和沙丘融合在一起。大李架好了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把枪托抵在肩膀上。我举起望远镜测距,并向他报告说:“距离980米,微弱风不用修正!”大李很快的调整好了阻击步枪,向我作了一个“ok”的手势。我继续观察着,废墟还是很安静。翻过身躺在沙丘上,向眼也不眨盯着我的队员们,同时伸出左手的拇指和小指。马纯新、猴子带着两组队员立刻跃起来,像敏捷的沙鼠一样蹦蹦跳跳的隐没在夜色里。耳机里传来两声:“安全!我组到位!”的报告声,我向隐蔽在我右翼的司马、小许一挥手。他俩一前一后相互掩护着绕过沙丘,像滚动的水银一样无声无息的向废墟跑去。司马、小许在距离废墟200米的位置,卧倒匍匐前进。很快他们背靠废墟正面边缘的一堵断墙站了起来,仔细地观察着两翼。五分钟后他们左右分开,绕过断墙溜进了废墟。

三十分钟的等待,我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终于,一条黑影闪出了废墟正面,靠在断墙上平举起了双手。望远镜的镜头里,小许的左手在十、九、八、七的倒数。我轻轻的在喉咙里说了一声“好”,喉式双向对讲机把我的声音清晰的传给小许。小许开始用手语回报:在废墟中央位置发现一口深六七十米的古井,井口上有冰。古井北十一点位置,距离150米有一间近期加固过的土坯房。房间内发现一个隐蔽的洞口,隐约有机器工作声。司马留守,废墟表面没有发现哨兵。完毕!“明白”随着我的回复声,小许举起95突击步枪,缩进断墙的阴影里隐蔽起来。

“各组注意!立刻前进到小许隐蔽点,准备进攻。大李在我们到达准备点后,向废墟方向推进300米选择阵地,保证打响后冲出废墟的匪徒在你的射程内,并掩护我们的进攻。行动!”随着我的耳机里传来各组的回报声,六条人影敏捷的向准备点跑去。大李打开红外人体定位仪,监视着废墟掩护我们的行动。我装好95突击步枪的消音器,滑下沙丘去和队员们会合。

距离废墟还有200米。发现一串浅浅的从废墟里出来的脚印,在我两点位置距离20米的一个凸起的沙堆前消失了。这里肯定有哨兵,天冷,钻进沙子里利用白天留下的余温取暖。我背好95突击步枪,掏出装好消音器的92式手枪,放轻脚步慢慢的摸过去。大李的阻击步枪瞄准了沙堆,准备点的队员们做好了进攻准备。如果我摸哨不成,只要有枪声我们只好开始强攻。

还有五米,沙粒沙沙的流动声惊醒了哨兵。猛的从沙堆里坐了起来,我急忙跃到他的身后想活捉他。哨兵惊慌的左右乱看,发现了我的脚印。但他的双腿还在沙子里埋着转不过身来。他慌乱的从羊皮大衣里边向外拽枪,边张开嘴想喊叫。“噗噗”两声微弱的枪声,连续两发5.8毫米的92式手枪弹,穿过他的头颅打在沙堆上。哨兵一声不响的歪倒在沙地上,去另一个世界报到了。给哨兵仔细的搜过身,没有发现报警装置,我把他怀里的枪抽了出来。竟然是一支美制11.43毫米的m1a3冲锋枪,拉动枪机退出一颗子弹。把弹头插进枪口试了试膛线。老天爷!我差点没有叫出声来,这枝年龄将近60岁的老枪竟然是新的!背上这枝老枪,草草掩埋好哨兵的尸体,我连忙向准备点跑去。来到准备点刚刚隐蔽好,耳机里传来大李的报告声:“情况正常!”紧接着耳机里又传来三下轻轻的叩击声,这是司马在报平安。我用手语命令小许尖兵,马亮平断后,排成两路纵队的攻击队形,利用断墙阴影的掩护悄悄的滲透进废墟。

废墟里很安静,只有队员们放轻脚步,踩在沙粒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眼前的一处处的残垣断壁,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在距离隐蔽洞口的土坯房前50米,我让队员们停止前进,做好战斗准备。我在喉式双向对讲机的话筒上有节奏的叩击了三下。

土坯房内的司马猛的一探头马上缩了回去,看清是我们,呲着一口白牙笑着跑过来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情况正常!匪徒们的地下兵工厂,可能是利用古墓建成的。入口很小通道是30度的坡道比较狭窄,入口里面不远是弯道,里面的情况看不清楚。在这个洞口的一点钟方向距离100米左右,还发现一个洞口。报告完毕!”

“猴子、马亮平占领制高点,防止匪徒从我们未发现的洞口突围!”我轻声对围在身边的队员们命令说:“我和司马各带领一个小组,从两个洞口突击。务必活捉阿利木,其余抵抗的匪徒格杀勿论!明白吗?”

“明白!”

“行动!”

我带着小许、马纯新运动到土坯房内的洞口旁埋伏好。两分钟后我的耳机里“嗒嗒”的响了两下,司马组开始行动了。我向小许一挥手,小许举枪抵肩,头前脚后爬进了洞口。

“安全!”小许轻声的报告。

我和马纯新爬进洞口会和小许,紧靠洞壁搜索前进。坑道的高度很低,我们不得不弯着腰前进。转过一个弯,坑道慢慢宽阔起来,我们可以直起腰行进了。正前方还有一个弯道,有灯光透过来,隐约还传来机器的轰鸣声。小许掏出软管窥镜,想观察弯道内的情况。突然,弯道内传来“托”“托”的脚步声。我们紧贴着洞壁刚隐蔽好,一名身穿羊皮大衣袖着手的匪徒,低着头转过弯道向我们走过来。

他发现我们了,竟然转身向洞内跑去。小许左臂一个锁喉把他拽了会来,右手抓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挫。“咔塔”一声,匪徒绷紧的身体软了下来。

通过窥镜观察,坑道的尽头是一间大约有四五十平米的地下大厅,没有人活动。一张堆满物品的长五六米的长条桌,占据洞室的中央位置。角落里一台发电机突突的运转着,一条皮管不只把废气引到哪里去了。洞室的右边有一条坑道,应该是去另一个出口的。在我们将要进入的坑道的中央位置,还有一间洞室,应该是匪徒们的住所。

我们慢慢的向匪徒的住所走去。突然,在我左侧有人用维语说:“买买提,你不去放哨回来干什么?小心阿利木罚你从古井里背五十袋水!”我含糊的应了一声,凑了过去。原来这里有一道夹皮墙,一名匪徒靠墙坐着低着头,在翻看一本花花公子杂志,身边靠墙立着一枝akm突击步枪。我悄悄的走过去,右手拿开akm,左手的92式手枪拨开杂志,用枪口顶在他的脑门上轻声说:“吭一声我送你回老家!”他吓坏了,张大嘴喘着粗气不停的眨着眼睛。

“会说汉语吗?”我问匪徒说:“如果会就点点头!”他连连点头。我继续问他说:“阿利木在吗?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伤害你!”

“不不不在,他去叶城接货去了,明天一早回来。”

“你肯定他会回来?”

“是的!走时他说这次接的货很重要,他要尽快赶回来重新伪装货物。”他看我露出怀疑的表情,连忙说:“阿利木每次去接货,都是一辆沙漠石油勘探车送他回来。他说,这里的所有的货物加上我们也装不满车厢。我见过,那车的轮胎有一米宽有……”

“行了!”我见他越说离题越远,连忙打断他说:“今天这里还有多少人?”

“今天这里有十五个人,还有三个人和阿利木去接货了!”

“好!委屈你一下!”话音未落,我一掌重重的砍在他的脖子上,他应声倒地昏了过去。小许跳进来,撕开一个急救包用绷带堵住匪徒的嘴。然后把匪徒的左手和右脚,右手和左脚,用两副手铐从背后交叉着拷在一起。

匪徒的住所内,明亮的电灯光下,八个人挤在一个四米宽的地铺上,头朝里睡得正香。没有看见他们的枪,洞口边山放着一只木桶,散发出臊臭味。我们正准备冲进去,一名匪徒从地铺上跳了起来,赤身裸体的向木桶跑来。他发现我们了!惊恐的后退着嘴里大喊:“黑大爷来了!黑大爷来了!”地铺上的匪徒惊醒了,抽出抱在被窝里的枪,劈头盖脸的向我们打来。密集的子弹打在洞壁上,大块大块的土被削下来。

“手榴弹!”我的话音刚落,我们投出的手榴弹,在洞内爆炸了。匪徒们的惨叫声中,小许和马纯新冲进洞内,两枝95突击步枪“突突突突”的一阵狂扫。洞内很快安静了。只有从匪徒尸体上流出的鲜血,落在地上的嘀嘀嗒嗒声我跪在坑道里举枪掩护着他们的进攻。

突然,伴着一阵脚步声,一名匪徒啊啊怪叫着,举着一枚哧哧冒着白烟的土造手雷,从大厅里冲进坑道向我投了过来。这时,司马从另一端的坑道里冲了出来,手中的95突击步枪突突的冒着火舌,打倒了投弹的匪徒。我连忙冲进匪徒的住所,将小许、马纯新扑倒压在身下。土造手雷威力惊人!“轰”的一声,一股气浪裹着火舌在我后背上掠过,从洞顶上震落的碗口大的土块,下雨般砸在我身上。灯被震灭了洞内一片黑暗,尘土飞扬,呛的人喘不过气来。翻身跃起,我连忙向大厅冲去,小许和马纯新紧跟着我冲了出来。

大厅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司马正带领着战士们打扫战场。看见我们向我作了一个ok的手势,我长出了一口气,我们无一伤亡。两名俘虏老实得趴在地上,身体不停得瑟瑟发抖。离他们不远是三具被打烂头部的尸体,红的血、白的脑浆溅得到处都是。靠着大厅的墙壁摆满了,伪装成公文箱、邮包、礼品盒等物品的炸弹,还有成箱的土造手雷。

我拿起一颗土造手雷研究它的构造。手雷是用直径两英寸高十五公分的铸铁管制成的。为了增加杀伤力铸铁管上密密的缠了一层直径五毫米,装满小钢珠的的橡胶管。拆掉拉发装置,打开弹体倒出里面的tnt,足有二百克重。“奶奶的!这么大的威力不怕把自己炸死!”我狠狠的骂了一句。

坑道里传来脚步声,是队员们打扫完战场回来了。司马把三名俘虏集中拷在一起,派两名队员把他们押出洞穴。剩余的队员们开始拆除炸弹和手雷上的引爆装置,然后将各种爆炸物分类集中准备运走。

我肩上的m3a1式冲锋枪,吸引了司马的注意力。他两眼直冒蓝光,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一把抓住m3a1式冲锋枪说:“好东西!名枪!我只在老电影上看见过!快给我玩儿玩儿!”

“等一下!你现在马上向临时指挥部报告:兵工厂完整的被我们攻下,俘虏三名匪徒我无一伤亡,请临指速派直升机将俘虏运走。阿利木不在兵工厂内,但据俘虏交代明早他会从叶城接一批军火物资回来。沙漠里地形开阔不好隐蔽,我建议在废墟设伏活捉阿利木。请临指批准!”我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接着说道:“现在是十点钟。表面阵地留下两名队员警戒,其余的回洞穴抓紧时间休息,凌晨三点表面阵地设伏活捉阿利木!执行吧!”“是!”司马向我敬礼后跑去执行命令去了。

洞穴里很暖和,队员们陆续的回来了。擦去枪上结起的水汽,抱着枪挤在一起很快睡着了。

拂晓,废墟的西面传来轰轰的汽车马达声。一辆大红色的十轮沙漠越野卡车,吼叫着越过沙丘向废墟开来。队员们慢慢的活动着冻得有些麻木的手指,做好了战斗准备。

卡车吱的一声停在了废墟边上,车门上写着白色的“塔油勘-1258”的字样,司机是个维族人。四名匪徒从驾驶楼里跳了出来,爬上车厢去卸车。阿利木最后一个从驾驶楼里出来,活动着四肢向洞口走去。司机没有熄灭发动机,只是嚣张的按了一下喇叭,告诉洞穴里的同伙出来帮忙卸车。

清脆的汽笛声吓了阿利木一跳,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不满的嘟囔着走到土坯房前站住了。他好象发现了什么,在不安的四处乱看,嘴里大喊着:“哨兵!哨兵!”听不见回答。他更加警惕了,狡猾的转过身向卡车快步走去,边走边喊道:“来两个人!去洞里看看!怎么不见人出来?”

埋伏在土坯房里的司马冲出来,一个利索的“由后擒敌”将阿利木撂倒在地上,给他戴上了手铐。隐蔽在废墟里的队员们跳出来举枪瞄准了卡车上的匪徒,大喊道:“缴枪不杀!我们是解放军,我们优待俘虏!”车厢里的匪徒傻了,乖乖的举起了双手。

突然,卡车吼叫着窜了出去,匪徒们一下子被闪倒在车厢内。“嗒嗒嗒”战士们开火了,卡车的轮胎被打爆了。但卡车仍然拖着瘪了的轮胎,没命的向沙漠深处跑去。大李托起架在一堵断墙上的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瞄准司机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枪响,卡车的驾驶楼里爆起一团血雾。失去控制的卡车,冲出100米后站住了。

卡车上的匪徒很知趣的高举双手跳下卡车趴在沙地上。小许和猴子爬上车去搜查,不长时间俩人抬着一个很大的皮箱走过来说:“头!车厢里全是食品,只有这个皮箱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用刺刀在皮箱上钻了一个小洞,伸进软管窥镜检查。没有发现有防开启装置,只是看见一些仪表。打开皮箱一看,冷汗从我的额头上滚了下来。我不由得惊呼:“他妈的!东突疯了,他们想干什么!”

皮箱里装的是一颗前苏制五十吨级核地雷!

第五节 阻杀(一)

第五节阻杀(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五节阻杀(一)

一架直-9在两架米-17的掩护下降落在沙丘上。李副局长不等直-9停稳,急匆匆的跳下来。我连忙迎上去,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对他大声说:“李局!情况不太妙,是一枚上世纪80年代的产品,已经拆除了卫星电话改装的遥控起爆装置。但我不能确定有没有核装药!”他点点头,向身后的两名身穿白大褂的技术人员说:“马上确定有没有核装药!”技术人员很紧张脸色有些发白,提着工具箱跌跌撞撞越过我们向核地雷跑去。

两架米-17在废墟前的空地上降落。一个排的武警跳了下来,跑过来一个班接替我们的位置,其余的开始把兵工厂里的军火装上直升机。

司马看着武警把俘虏捆的像个粽子似的扔上直升机,满意的笑了。跑得我身边,抱着肩膀满不在乎的看着核专家工作。心情烦躁的我看着司马的表情,突然觉得他很讨厌,忍不住想训他两句。这时,核专家抬头对李局说:“有辐射反应,从包装辐射物铅箱的体积上判断,这应该是一枚脏弹。我需要把核地雷带回去,进一步查看!”李局的脸色有些发白,转身对我说:“鸿中队!马上命令你的人,护送专家和核地雷去研究所。队员们留在哪里原地待命,你到新疆军分区作战值班室等待下一步命令!我回京向中央首长直接汇报!”

米-17载着我们飞快的向研究所飞去。透过舷窗看着不断掠过的沙丘,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东突和美国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要挑起中美之间的全面战争吗?

晚上七点,在新疆军分区作战值班室里昏昏欲睡的我,被轻轻的摇醒了。一名中尉参谋在我耳边悄悄的说:“上尉同志,首长请你去开会!请跟我来。”我摇了摇昏沉沉的头,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着服装跟他向楼上走去。

推开会议室的门,白色的烟雾迫不及待的冒了出来。“要命!首长们这是吸了多少烟!”我小声嘟囔着走进去。会议室里新疆自治区的军、政、警领导有二三十人,围坐在会议桌前小声的讨论着什么。看来会议已经结束了,他们的活动很自由,不少的人伸着懒腰解乏。门口对面是一堵电视墙,屏幕上曹副总长、总参作战部的黄部长、军区林副司令、林大、和反恐局张局长、国安局的李副局长也围坐在一起讨论着什么。我的到来他们并没有察觉,我有些发蒙不知道向谁报道,只好愣愣的站在门口。中尉参谋察觉到了,连忙走到新疆军分区陈思昌司令员的身边低声说着什么。陈司令推开椅子笑着向我走过来,我连忙举手敬礼报告道:“司令员同志!北京军区猎豹大队一中队中队长鸿飞,奉命来到。请指示!”“请稍息!”陈司令还礼后,哈哈大笑的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边向桌边走边说:“把我们的主角给忘了,罪过罪过呀!”会议室里的人,一下子笑起来。笑声通过话筒传到了北京,曹副总长笑咪咪的看着我说:“主角同志,看来同志们对你的信心不小呀!你的到来可把刚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光啊,应该把金鸡男主角奖颁给你!”我第一次被这么高级的首长开玩笑,臊得满脸通红语无伦次的举手敬礼说:“首长们好!我我不是男主角啊!话音未落,两个会场的人一起哄堂大笑。

陈司令把我摁坐在椅子上说:“好了!不要紧张,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房间里慢慢的安静下来。北京主会场的林副司令说道:“同志们,静一下!我们继续开会。请黄部长把下一步的任务向我们布置一下!”

“同志们,三个小时前核专家报告:今天拂晓缴获得是一枚,用20公斤黑索金起爆100克铯-137的脏弹。它的爆炸威力可以污染大半个北京城,彻底清除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和近千亿人民币!这仅仅是物质上的损失,在政治、外交等方面得损失用金钱是无法衡量的。”黄部长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接着说道:“东突分子妄想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迫使我们让步以达到他们的目的。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们紧急启动了埋伏在东突内的“一号鼹鼠”。一个小时前他发回的情报说:总部设在伊斯坦布尔的东突解放组织指挥官买买提米。艾孜,最近从乌克兰购买到了300克铯-137。利用1995年搞到的两枚没有核装药的核地雷(俗称:手提箱式核弹),制作了两枚脏弹,我们截获了一枚,还有一枚已经从阿富汗的马扎里沙里夫运到了伊什卡西姆,随时准备运到国内。买买提米。艾孜也从伊斯坦布尔赶到了伊什卡西姆亲自指挥这次行动。根据上诉情况我们决定,调现在新疆执行任务的鸿飞小队秘密入阿。打掉买买提米。艾孜,截获另一枚脏弹。任务完成后,视情况撤退至我国或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境内。同时,调隶属新疆军分区的步兵4、6、8摩步师在中阿边境秘密布防,西藏军分区调52山地旅入疆在麻扎集中待命,21集团军做好战备随时准备入疆,以策应鸿飞小队的行动。如果鸿飞小队行动失败,52山地旅马上挥师入阿围歼东突训练营,争取活捉或击毙买买提米。艾孜。如阿政府军或驻阿美军有所反应,步兵4、6、8摩步师马上穿越塔吉克斯坦国境攻占昆度士,威逼敌军侧后。21集团军入疆在乌兹别里山口集结,随时准备支援阿境内我军行动。以上命令今天24时开始执行,23时照会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任务布置完毕!”

“鸿飞同志!”曹副总长在叫我的名字。

“到!”

他挥手示意我坐下,然后接着说道:“叫你是男主角不为过!千斤重担压在你的肩上,如果你失败了,当然这只是个假设,可能会使中亚地区包括我国,在三到五年的时间里动荡不安。我想问你一句,你对这次任务有多大的把握?你要负责任的回答,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只要情报及时,保证完成任务!如果失败我提头来见!”

二月十八日凌晨两点,一架漆成黑色的运-五关闭航灯,沿着兴都库什山脉北麓塔吉克斯坦国境线,慢吞吞的向伊什卡西姆飞去。临近阿富汗国境线,运-五的飞行高度降到了离地面一百五十米,轰鸣的机舱里红色准备灯亮了。

耳机里传来了放伞员的声音:“五分钟准备!”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拍打着双肩,要我们最后检查伞具和装备。看见我们全部伸出了拇指,空中放伞员帮我们挂好伞绳挂钩,逐个进行离机前的最后一道安全检查。随之,机舱门打开,刺骨的寒风忽忽的刮进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抬眼望去,机舱外是黑漆漆看不透的夜色,仿佛是死神的披风,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凶险在等着我们。

“嘀――――”一声长鸣,绿灯闪亮。空中放伞员在我耳边大声说:“祝你们好运!跳!”我向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紧跑两步,踏机门,跃出机舱,扑进漆黑的夜色中。风从耳边呼呼的刮过。我竭尽全力把身体保持成“大”字形,减慢下降的速度。只有四秒钟的时间,如果伞打不开我将热烈的拥抱大地。

夜视镜里,地面上的物体已经清晰可见,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突然,我的身体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提了一下,下降的速度猛的慢下来。伞终于打开了,三秒钟的等待我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没等我松口气,巨大的冲击力从脚上传来,震的我的腰好像要折断一样的疼。着陆了!我急忙把95突击步枪,从背包的侧面解下来,举枪搜索着周围。

运-五已经开始返航,巨大的轰鸣声渐渐远去了。我幸运的降落在一座东西走向山的腰部一片不大的空地上。周围的地势很空旷,没有树木、岩石、连灌木丛都没有,只有一道道被雨水冲刷出的雨沟和漫漫黄土。寒风呼啸,黑色的降落伞鼓满了风把我拽倒,顺着山坡向下滑去。我卷起降落伞,跳进一条雨沟里。四周很安静,只有风的呼啸声,看不见队员们。连忙把在夜视镜里闪闪发光的红外闪光灯,投到空地上标定我的位置召唤队员们向我靠拢。

十五分钟后,一队黑影无声无息的靠了过来。在离我约一百米的位置,隐蔽下来不动了,举起红外闪光灯两长一短的闪了三下。我打开单兵战术电台,用指甲在话筒上两长一短的划了三下。大李带着六名队员警惕的搜索着,跑进我隐蔽的雨沟。队员们默契的占领有利位置,摆好了防御队形。

大李看见只有我自己轻声说:“头!司马和小许没有和我们会合,他两个不会是受伤了吧?”

“不会的,运-五是由北向南飞的,他两个是最后跳伞应该降落在山脚。”我抬手看了看表说:“十分钟后,让猴子和马亮平沿着条雨沟,到山脚搜索一下。”

雨沟的末端有“沙沙”的脚步声,我举起右手在头上画了一个圆圈,队员们散开隐蔽起来。来人很警惕,我们发出的轻微响声惊动了他,脚步声停止了。我的耳机里传来两声一组,连续三组的叩击声,是司马和小许来了。

大李举起红外闪光灯,两长一短的闪了三下。小许抱着两付降落伞笑嘻嘻的跑过来说:“头!我说是你们吧,分队长还不信。”我拍拍他的肩说:“赶快把所有的伞埋好,准备出发了!”司马倒退着走过来,很小心的搜索着身后。进入我们的阵地他回过头,把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间,司马把面罩画成了骷髅头的样子。在夜里猛的看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司马见吓了我一跳,得意的笑着说:“头!好看吧?等一下我去吓吓东突!”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个司马活到八十也是个老顽童!

猴子跳出雨沟收回了红外闪光灯,小许和钱东海协力挖了一个深坑,埋好了我们的降落伞。其余的队员穿好阿富汗长袍,开始检查装备。空降成功了,我用猝发电台向指挥部发回了暗语:小鸟归巢。

我发出了集合的命令,留下马纯新警戒,其余的队员围了过来。看着队员们镇定的面孔,我轻声说:“司马、小许尖兵,马亮平、猴子后卫。保持50米间隔,沿山的脊线向西前进,拂晓前赶到伊什卡西姆地区隐蔽待命。尽量不要和敌军交火,防止情况发生变化。明白吗?”

“明白!”队员们齐声回答。

我接着说道“兄弟们,任务开始了。好好活着,一个不少的回家。祖国和家人在等着我们平安的回去。目标:伊什卡西姆地区东突训练营!出发!”

几十年的战乱,过多的砍伐,使这片本来就贫瘠的土地,几近荒漠化看不见一丝绿色。满眼的黄土,一座座被风蚀成奇形怪状的土山丘,厚厚的浮土,荒凉的好像月球的表面。空气很干燥,我们流出的汗水马上就被蒸发掉了。寒风吹过,留下呛人的尘土,带走我们身体上的热量。

司马举枪搜索着走在队前,嘴里把东突的女性亲属问候了一遍。刚刚从潮湿闷热的热带雨林来到寒冷干燥的高原,他多少有一些不适应。我轻轻的干咳了一声,骂声止住了。

夜色越来越黑了,这是黎明前的黑暗。我紧跑几步赶上司马低声说:“还有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加快行速度!赶到伊什卡西姆地区的基德拉山,我们的时间要向前赶!”司马和小许交替掩护搜索,行进速度加快了。翻过了一座不高的山丘,眼前出现了一道南北走向,并不深的峡谷。越过这道峡谷,晴朗的白天目视就可以看见伊什卡西姆。峡谷底部有一条简易公路,勉强可以通行吉普车。用望远镜搜索,看不见人影,只有风穿过峡谷发出呼呼的声音。

司马和小许慢慢的走着之字,向山下走去。我们在山脊上埋伏下来,据枪瞄准了对面的山脊和司马、小许的两翼,掩护他们下山。五分钟后他们在公路边,背靠背的蹲下来观察他们的两翼。在确认安全后,小许留下掩护,司马飞快的向对面的山顶跑去。

“安全!”司马到位后发来了信号。我一挥手,猴子带着五名队员飞一般的跑过公路冲上了对面的山坡。看到队员们到位后,我和大李拉开三十米的距离下山向公路走去。听见我的脚步声,小许向他的两点钟方向指了指。是一堆骆驼的粪便,摘下战术手套摸摸粪便,还是温热的,驼队走过这里不会超过十五分钟。我趴在公路上,仔细的看了看骆驼留下的脚印。新鲜的脚印很整齐,是单匹骆驼留下的。我暗暗的想:阿富汗几十年的战乱,武器流失严重致使土匪横行抢劫成风。一般行人和商贾不敢在晚上赶路,这脚印应该是贩毒驼队尖兵留下的,他们的本队马上就会来到。这帮家伙武器装备精良,都是要钱不要命刀口上舔血的主。只要是发现去路上有武装人员,就会抢先开火保护运输毒品的驼队撤退。要是和他们交上火,消灭他们不成问题,就怕惊动了阿政府军。我连忙向小许和大李作了一个向山顶冲锋的手势,带头向山顶上飞快的跑去。

寒风刚刚把我们奔跑时带起的尘土吹走,一队夹杂着武装人员的驼队悄悄的顺着公路走过来。突然,峡谷口传来一阵骆驼蹄声。他们的尖兵骑着骆驼飞奔而来,惊慌的用普什图语说道:“谷口外六公里的地方发现政府军的巡逻队,正向峡谷方向走过来。”驼队中头目模样的一个人,扯开裹在脸上御寒的头巾有点恼怒的说:“给阿基里的金子送到了吗?”

“送到了!他很高兴的收下了。”尖兵很肯定的说:“他还说你是真主派来的送财使者,祝你长命百岁,祝我们的生意兴隆……”

“住嘴!你罗嗦什么?去监视巡逻队,距离我们两公里的时候赶紧回来,我们撤离这里。”头目愤怒的说:“阿基里你这只贪婪的公猪,我要割下你的舌头来擦亮我的皮靴!”

尖兵骑着骆驼原路返回,执行他的任务去了。头目对着驼队说道:“兄弟们!把驼队调头,子弹上膛,我们原地休息,等哈伊的消息。帕查汗去山顶上放哨,你要是敢睡觉,我一定会抽你五十皮鞭,把你的妹妹送给傻瓜阿利做老婆!”驼队里响起一阵怪笑声。

平静的峡谷里传来一阵阵武器碰撞,吆喝骆驼的声音,驼队开始调头了。那个名叫帕查汗的土匪跳下骆驼,背着一枝莫尔。甘辛式手动步枪,抱着一条看不清颜色的毯子摇摇晃晃向我们隐蔽的山顶走来。

帕查汗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穿戴几乎可以看清了。向我们身后看去,地形很开阔隐蔽物很少,最近的山离我们有两三公里远。撤退来不及了,我连忙举起左手的拇指和小指,队员们迅速沿着山脊线向两端移动利用地形隐蔽起来。司马爬到我的身边,指着帕查汗背着的莫尔。甘辛式手动步枪不停的向我翘拇指。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手指一点帕查汗,然后指指我的眼睛作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司马翘起拇指示意明白,接着飞快的爬到一块有房间大小的岩石正下方隐蔽起来。我退到离岩石三十米的一条雨沟里,掏出92式手枪拧上消音器瞄准了帕查汗的脑袋。

帕查汗没有察觉危险的存在,径直走向司马隐蔽的岩石。借着山势爬上去铺好毯子盘腿坐下了,莫尔。甘辛式手动步枪横着放在腿上,双手托着腮愁眉苦脸的思考着什么。司马嘴里叼着匕首,背靠着岩石一动不动,眼睛紧盯着我隐蔽的位置,等待着我的命令。

帕查汗不是一个合格的哨兵,他根本不观察周围的环境,只是很用心的思考他的问题。半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扭过头看了看峡谷。发现他的同伙都在休息没有人注意他,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用大衣挡住打火机的火光点燃了香烟。风把他吐出的烟很快吹散了,我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靠!这个家伙吸毒!”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骂道。烟头一亮一亮的,帕查汗索性闭上眼睛,陶醉在毒品带给他的快感里。

“帕查汗!你是不是在抽烟?”驼队的头目好像发现帕查汗在吸烟凶恶的喊道:“他妈的!你想找死啊!”

“没有!没有!我没有抽烟!”帕查汗惊慌失措的站起来,随手把烟头丢下了岩石。烟头落进了司马的衣领里,烫得他呲牙咧嘴。我紧张的看着他,怕他忍不住搞出动静。司马向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动,慢慢的从衣领里掏出烟头丢在地上。

帕查汗走到岩石边上,低头看见烟头还在燃烧,转过身从岩石上爬下来。司马慢慢的靠着岩石向侧面移动,右手无声的从腿袋里掏出手枪式钢弩。帕查汗爬下岩石,毫无防备的拾起烟头,在鞋底上拧灭揣进了怀里。峡谷里传来呼喊他回去准备出发的声音。他应了一声,不慌不忙在司马刚才隐蔽的地方,长长的撒了一泡尿,爬上岩石收起了毯子。司马围着岩石移动,躲避着帕查汗的视线,目送这他向山下走去。

十分钟后,司马轻轻的说:“安全!”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心想:过了一关,差点在阴沟里翻了船。

东边的天空变成了鱼肚白色,天就要亮了。我带着队员们向距离我们三公里的名叫基德拉的山跑去。据“一号鼹鼠”发回的情报,那里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山洞,我们将在山洞里渡过一个漫长的白天。

第六节 阻杀(二)

第六节阻杀(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六节阻杀(二)

群山环抱中,一座座圆形的土坯建成的房屋组成了一个小镇,这里就是伊什卡西姆。放眼望去,土黄色的房屋、坑洼不平的街道、满天乱飞的杂草和垃圾。黎明中的伊什卡西姆是那么的破败和苍凉。看不见有人活动就连一只狗都看不见,沉静的几乎使我认为眼前的小镇是一座远古留下的遗迹。

基德拉山在小镇的北面,山势较缓,但大大小小的岩石密布。山腰上有一个直径四五米的椭圆形山洞洞口,在黎明微弱的亮光中看去像是怪兽的大嘴。这个山洞就是我们的隐蔽阵地。

大李在一块齐腰高的石头上架好了他的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向我作了一个“ok”的手势。我拍拍蹲在我身边的司马,指了指山腰上的洞口。司马带着小许和马亮平向山洞搜索过去。其余的队员们组成了环形防线,掩护着司马小组和我们的侧翼。

司马小组小心的移动着,时刻警惕着那些和土拔鼠一样灵活的东突分子的偷袭。在距离洞口大约二百米是,他们的行进速度更慢了,只有在踩到坚实、没有可疑物体的地面上,他们才向前移动一步。十分钟后,司马小组悄悄的逼近了洞口,占据了洞口的上、下方的有利位置。略微一停顿,司马和小许闪身冲进了山洞。我紧张的扶住耳机,竖起耳朵等着司马的消息。

小许在洞口露出了头,高兴的向我们招招手。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带着队员们向山洞走去。马纯新留在了后面,仔细的清除我们留下的痕迹。钱冬海和张杰在洞口周围洒满了瓦斯粉末,防止小动物的侵扰。

洞口前小小的空地上,布满了羊群留下的蹄印、放羊人的脚印。几株羊嘴余生的枯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被风吹来的细细的黄土,在洞口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几乎把洞口埋没了一半。

看到这一切,大李抱着阻击步枪失望的说:“头!不是开玩笑吧?这里的位置太明显了,经常有人活动,我们不好隐蔽呀!

“先进去看看再说,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了!”我带头走进了山洞说:“鼹鼠一号,在这一带活动了两三年的时间,地形很熟的。他是一名优秀的特工,关系到我们生命安全的问题,他不会乱讲的!”

山洞里很温暖,走过一条约五十米长的l形通道,眼前出现了一个面积约有七八百平米的圆形洞穴。里面怪石林立、高低不平,一块块巨大的岩石鬼斧神工一般的形成一个个天然的阻击火力点。西面的洞壁上有四个直径有一米的,不知通向哪里的洞口。

大李摘下夜视镜,打开电池照明灯,围着山洞笑眯眯的走了一圈高兴的说:“难怪老毛子的正规军(苏联人的戏称)打不过游击队,美国鬼子抓不住本。拉登,阿富汗的洞穴果然名不虚传!这里在埋伏上一个排也没有问题!”

“再来一个连也不是问题!”司马从小洞口里钻出来说道:“头!四个洞口从北向南,第一个前进三十米就过不去人了,奔山顶去了是一个天然的通风孔。第二个,通向距离我们现在位置二十米,一个约有二百平米的洞室。在那个洞室里有一条通向山顶的通道,可以供人员出入。第三个和第四个洞口前进五十米后,汇合成一条通道穿过了山体,在我们的西北方有一个很隐蔽的出口。从这个出口出去就是基德拉山的南麓山脚。小许、马亮平分别在两个出口警戒,我们没有发现人员活动的痕迹。”司马对这个隐蔽阵地很满意,高兴的一口气说完,大大的喝了一口水奖励自己。

我挥挥手,队员们散开开始做防御。在各个通道和可以隐蔽的角落架好了d-86式反步兵地雷并在通道口安设了红外报警器。在洞口观察了好久的王官斌,像一只小老鼠一样,探头探脑的窜出了洞口,把十几个伪装成碗口大小的石头模样红外报警器,矩形的扔在了山坡上。

安排好哨兵后,队员们集中在小洞室里睡觉。我和司马、大李并排趴在洞口举着望远镜,观察着伊什卡西姆制定我们的行动计划。

早上七点多,天已经亮的目视可以看清人的穿戴。距离我们一公里的伊什卡西姆喧闹起来,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袅袅的炊烟环绕在小镇的上空,带着面纱的女人们背着打好水的水罐急匆匆的回家,牧羊人把羊群赶向水井,让他的羊补足水分,背着枪的武装人员懒散的走来走去,像苍蝇一样盯着早起营业的店铺。千篇一律的一天又开始了。

小镇的中央位置,有一座土坯建的三层小楼,鹤立鸡群一般站在一片低矮的土房中央,小楼是全镇的制高点,楼顶上有探照灯和重机枪、迫击炮阵地。据鼹鼠一号的情报,我们的目标就在这座小楼内,大约有三十人在保卫着目标的安全。外围还有两个排的兵力警戒,他们配属了一定数量的大口径机枪和六十毫米迫击炮。对于没有重武器的我们来说,他们的火力很强大。不过据我们观察,他们很松懈,没有发现游动哨兵。

司马在手提电脑上做好了小镇的平面图,标上了哨位和火力点,用测距仪修正后递给了我。匪徒的哨位在屏幕上用闪闪发亮的点来表示,整个小镇的警戒网清晰显示出来。从屏幕上来看,他们的哨兵布置的非常不合理漏洞很多,我们的十人小组成功渗透没有问题,粗略一看至少有十几条路线供我们选择。我们三人爬出了山洞,用高倍望远镜从不同角度观察着我们预定的进攻、撤退路线。很快四条进攻四条撤退路线最后确定了,司马用红、蓝细线标在电脑上。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还没解决,就是匪徒的游动哨的问题,昨晚我们来的太晚了没有观察到,只好留到今天晚上观察了。把我们做好的行动计划加密后用猝发电台发给前指,今天的第一个任务完成了。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揉揉有点发涩的眼睛,我继续托起望远镜观察小镇,熟悉小镇的环境。

大李嘴里嚼着野战干粮,含糊的对我说:“头!去睡一会吧!我们留下监视就可以了,有问题我们去叫你。”

“是啊!是啊!去睡一会!”司马连忙附和说:“离天黑还早着呢。”

“好的,过一会我下去休息。两个小时后我安排队员来替你们,让他们也熟悉一下小镇的情况”我边说边溜下洞口,舒服的靠在石壁上点燃了一支烟,惬意的吸着放松我紧绷的神经。司马拍拍大李的肩膀示意他继续监视,麻利的溜到我身边,点燃一支烟贪婪的吸了两口说:“头!上飞机前我看见西藏来的山地部队也集结了。这次任务的动静不小,按理说老美应该有所反应呀,可是边境上看不见阿政府军,东突们也很安静,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花招啊?”

“不会的!所有的部队集结,都是在老美卫星经过后进行的,集结点选在离阿边境一百公里外的地方,目视发现不了。国内的消息秘密的封锁了,我们截获核地雷的消息短时间内不会泄露。东突的情报传递点被严密监控,就连西北地区从互联网上发往国外的消息都在国安局的监控之下。如果有什么不利的情况发生,前指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放心吧!我们的这次行动势在必得!”我把掐灭的烟头装进衣袋,站起来说道:“你和大李轮流监视,我去睡一会。”

突然,大李举起手示意有敌情。我和司马连忙跑到洞口,顺着大李手指的方向看去。距离1。5公里,一名中年男子穿着阿富汗长袍,赶着约四、五十只羊,向我们径直走来。我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他的身后,没有发现有后援部队。将望远镜的镜头锁定在牧羊人身上,八倍的焦距一下子把牧羊人“抓”到了我的眼前。他的长袍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了,污渍斑驳看不清颜色。满是老茧的手上裂开了一道道小孩嘴般大小的口子。大胡子上挂满了尘土,面色黝黑,一幅长年野外活动的样子。他嘴里吆喝着什么,技艺娴熟的挥动着羊鞭,把走散的羊群拢在一起。

清除留下的痕迹,我们撤到山洞深处。司马用单兵战术电台通知哨兵注意观察。这时,电脑屏幕上一个个代表红外报警器的红点,不断的闪光报警,“咩咩”的羊叫声和牧羊人的吆喝声渐渐清晰起来,羊群接近洞口了。离洞口三十米,钱冬海和张杰撒在洞口周围的瓦斯粉末起作用了,羊群分成两股绕过洞口向东走去。大概是羊群改变了每天的行进路线,牧羊人疑惑的走过来向洞内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转身追上他的羊群远去了。

司马和大李继续去监视小镇的情况,我爬过通道来到小洞室准备睡一觉。在通道口警戒的王官斌看清是我后,向我点一点头关好枪保险悄无声息的走了。

洞室里很安静,也很干燥。再稍微平坦的一块空地上,队员们挤在一起靠着背包睡得很香。我拿出睡袋铺好,紧挨着队员们躺下。身边的小许大概在做梦,不停的微笑着。这小子!不知又想什么好事了,睡觉还在偷笑。替他盖好搭在身上的阿富汗长袍,枕着自己的胳膊很快我进入了梦乡。

做梦了!是一个好梦,一个漂亮的姑娘和我在梦里相会。姑娘的皮肤白皙,身材苗条,穿着一身陆军军装,调皮的在我身边跑来跑去。看不清姑娘的面貌,我着急的想追上她一览芳容。可是始终追不上,只听见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我无奈的停了下来,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姑娘见我停下来不追了,慢慢的转过了身,娇笑着向我走来。是林小慧!这个丫头怎么跑到阿富汗来了?

朦胧中,感觉有人在我脸上吹气。睁开眼睛看见司马一脸坏笑的望着我。

“你不睡觉,盯着我看什么?”我心虚的说道:“我脸上有金子啊”

司马一付周星驰式的无赖表情,右手托着下巴说:“做春梦了吧?哈哈――被我抓到了。看你那一脸色相,标准的色狼表情!”

“去!去!去!你才是色狼呢!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知道我想什么?睡你的觉去,少在这里跟我贫!”

“那个少女不怀春,那家少年不多情!千古真理呀!谁也逃不了,看看我们号称铁板一块的鸿飞同志都发情了!”司马枕着自己的双手嬉皮笑脸的说:“头!梦里的姑娘漂亮吗?你们没有那个什么一下。”

我翻身重重的打了他一拳。司马捂着嘴笑得喘不过气来,含糊的说:“让我说道痛处了,让我说道痛处了!”

我扑上去抓住他的衣服,抬手想打他。司马连连向我作揖,嘴里小声的说道:“头!不闹了,队员们还在睡觉,别吵醒他们!”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松开了手,开始整理装备。司马见我不睡了,伸手把我的睡袋拉过去盖在身上,不一会就微微的打起了鼾。看着睡熟的司马,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心想:这家伙!天生一付狗鼻子,大事小情没有一件可以瞒过他的。

吃过如同肥皂的野战高能量口粮,我抄起枪准备去哨位上看看。突然,耳机里传来马纯新焦急的声音:“头!主洞口,有情况!”我一跃而起,在司马的腿上拍了一把说:“起!准备战斗!”队员们闻声惊醒,收拾起零碎向自己的预定阵地跑去。我边向主洞口跑,边装好消音器打开了保险。

已经中午时分了,阳光半直射着洞口。为了防止望远镜的镜片反射阳光,我们只好站在洞内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举着望远镜观察情况。

是一队东突武装人员,大约有一个班的兵力,扛着枪向我们慢慢的走过来。他们走的很懒散,不像是去执行什么任务。我用单兵战术电台对大李说:“你利用通道去山顶埋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

东突分子在山脚停下来,围成一个半圆形席地而坐。有两个人在山脚下的几块岩石前比划了一阵,退回去也坐下了。他们要干什么?要是他们发现了我们,应该直扑过来,在山脚下待个什么劲。

“嗒嗒嗒嗒”清脆的枪声,吓得我的汗毛都立起来。从望远镜看见有两名东突在跪姿射击。我用单兵战术电台向大李沉声问道:“情况?”

“正常!弹着点在山下!”大李回答得很干脆。

司马抱着一挺95式班用轻机枪,跑到我身边急切的问道:“接触了吗?”

山脚下匪徒们在欢呼,风把他们的声音清晰的送到了我们耳边。是维吾尔语!侧过耳朵仔细的听了听,原来他们的头连续五发子弹命中了靶心。这群匪徒是来打靶的!

“他妈的!……”司马又开始问候东突分子的女性亲属。

我用单兵战术电台指挥大李撤离山顶阵地,要小许上去架设战场监视雷达。我要监控方圆五公里的地区,如果非我方人员闯进隐蔽地区,我们好有充足的准备时间。谁知道山脚下的东突是不是吸引我们注意力的诱饵呢。虽然战场监视雷达目标较大,但为了我们的安全也只好这样了。只是队员们要辛苦一点了,要顶着寒风埋伏在山顶上,随时准备拆除雷达。

山脚下的东突起劲的折腾着,枪声、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他们很缺乏射击训练,ak-47端起来就是长点射,子弹到处乱飞,很少命中他们设定为靶子的石头。偶尔打中了,立刻会引来一片欢呼声。这时,不知道是那个东突笨蛋打出的一发子弹“呯”的一声打在洞顶上,打下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不偏不倚的落在司马的头上。司马吓了一跳,骂声嘎然而止。

马纯新回过头幸灾乐祸的说:“让你骂人!报应来了!”

“靠!什么烂枪法,竟然从山脚打到山腰上来!”司马不满的嘟囔着:“他们是打靶还是打飞机!”

我接过司马的话茬,故意气他说:“你老人家的意思是,东突们最好个个是神枪手,打起枪来弹弹咬肉!”

“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马纯新可在边上听着呢。”司马知道我们是故意气他,索性闭上嘴不说话了。

山脚下的东突们过足了枪瘾,留下一堆黄灿灿的弹壳,整好队伍向小镇走去。

太阳一点点的向西方坠下去,天色慢慢的暗下来。小镇上又升起了袅袅的炊烟,牧羊人赶着羊群向小镇走去。黄昏来临了,难熬的白天总算是平安的过去了。没有上哨的队员精神饱满的聚集在大洞室里,有的在吃野战口粮;有的在活动着手脚;有的在整理武器装备;默默的等待夜幕的降临。

我坐在洞口调整好夜视望远镜,准备观察东突的夜间游动哨。司马抱着电脑跑过来说:“头!你看看监视雷达的画面,有些不对劲!一个车队正从小镇的西南方向小镇开来”司马的话音未落,两辆架着重机枪的丰田皮卡,护卫着一辆切诺基吉普冲进了小镇,在小楼前的空地上停了下来。这不是个好兆头!难道买买提米。艾孜察觉到了什么,准备转移?

小镇上武装人员越来越多,聚集在小楼的周围抱着枪四处观望。小楼顶上的机枪手来回拉动枪栓,做好了射击准备。楼顶中央,一名身穿长袍头戴马苏德式小帽的中年男子,举着高倍望远镜观察着小镇四周。情况不妙,从种种迹象来看,大人物要出行。

我连忙转过身向队员们说:“我们这次任务的主要目的是截获核地雷,其次是消灭买买提米。艾孜。如果买买提米。艾孜携带核地雷转移,我们只好发起强攻。我和大李准备清除买买提米。艾孜,小许留下给我们测距。司马你带领其余队员,沿山脊南麓以最快的速度向小镇的西南移动,切断买买提米。艾孜的后路。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枪!行动!”

在我下达完命令的同时,大李迅速将他背包里备用的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组装好。目送司马小组消失在洞穴深处,接过大李递过来的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我们冲出洞穴飞快的选择好射击阵地。小许抱着阻击观察仪开始报数据:“参照物:楼前木桩;距离:一千一;西北风;风速四;修正右一;完毕!”调整好瞄准镜,长长的作了几个深呼吸,我把枪托递进了肩窝。

“目标出现!”小许的话音刚落,两名骠悍的警卫一左一右的保护着买买提米。艾孜闯进我们的视线,他正急匆匆的向车队走去。警卫的头颅挡住了我们的瞄准线,锁不定买买提米。艾孜,我和大李只好向右平行移动了三十米。时间来不及了,买买提米。艾孜已经走到车门旁,我几乎绝望了。

这时,匪徒们热烈的欢呼起来。车门打开了,一个大腹便便的阿富汗人费力的挤出车厢和买买提米。艾孜热烈的拥抱。跟着从车内又爬出一名身穿天蓝色长袍用天蓝色头巾遮住面部身材苗条的女郎。三人说笑着向小楼走去。

我连忙举起了望远镜,视线随着买买提米。艾孜移动。终于,他走进了小楼!小楼顶上的观察哨撤了,机枪手也松开机枪靠在胸墙上吸烟。院门前的车队开进小楼对过的停车场里停了下来。司机和车上的机枪手,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和小镇里的匪徒一起走进小楼边上的平房里。小镇恢复了平静。

“呸!差点把我吓死。”小许狠狠的骂了一句,抱着阻击观测仪和我们一起撤回到山洞里。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呼叫声,我告诉他任务取消。时间不长,司马带着队员们回来了,他愤愤不平的说:“娘的!差一点把老子跑死!……”

夜幕慢慢的降临。小楼和院子里灯火通明坐满了匪徒。一只只烤全羊,一桶桶烈性白酒,接连不断的被送进院子,又被匪徒们塞进肚子里。不断有喝醉的匪徒冲出院子,在角落里呕吐。哨兵们也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偷偷的吃喝起来。为欢迎胖阿富汗人的到来而举行的宴会,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喧闹的声浪响彻半个夜空,整个小镇上乌烟瘴气。

狂欢的匪徒们哪会想到,正义之剑已经高悬在他们的头上,这也许就是他们最后的晚餐!

(待续)

第七节 阻杀(三)

第七节阻杀(三)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七节阻杀(三)

子夜,皓月当空月光如水,小镇在银白色的月光中沉睡。偶尔,一两声犬吠,短暂的打破子夜的宁静,很快又无声无息了。远远的望去,破落的小镇好像是荒漠里的楼兰古城。

我们十个人分成两队。我和司马各带一队,左右梯次配置,埋伏在小镇北口的公路旁,静静的观察眼前的两个机枪巢。一对游动哨摇摇晃晃的从镇口走过,这对活宝与其说是在巡逻,还不如说是在表演大秧歌。

竖起两根手指向机枪巢一点。我站起来,与眼同高平端着装好消音器的92式手枪掩护着马亮平,如同水银泻地一般悄无声息的来到机枪巢的胸墙下隐蔽起来。公路左面,司马和小许也到位了。嘴里叼着匕首的司马向我作了一个“ok”的手势。我伸平左手向上一托,我们慢慢的扒着胸墙站起来。探头一看,我不禁哑然失笑。机枪巢里到处都是呕吐物,两名哨兵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抱着一挺m60e3通用机枪睡得像是两只死猪。掏出匕首蹑手蹑脚的走进机枪巢,闪电般的把匕首捅进了哨兵的咽喉。鲜血冒着热气喷出来,酒醉的哨兵在睡梦中无声无息的去另一个世界报道了。

“清除!”随着耳机里传来司马的报告声。我站起来猛地一挥手,公路两侧的两溜黑影飞快的跟了上来。

背靠在小镇口冰凉的土墙上,观察了一会我们的两翼,没有发现异常情况。“走!”我低沉的命令了一声。我们端枪抵肩,紧贴街道两旁的房屋,走着“猫步溜进小镇。

酒精帮了我们的大忙前进得非常顺利,买买提。艾孜居住的小楼离我们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见楼顶哨兵一闪一闪的烟头亮光。来到一个两侧是窄胡同的十字路口,我突然听到“提提脱脱”的脚步声。连忙举手示意部队停止前进,探头看去。原来是两名喝醉的游动哨,互相搀扶着走过来。我向胡同口西面的一棵粗大的胡杨树一指,眼睛继续观察着游动哨。他们好像掉了什么东西,两个人嘟嘟囔囔的趴在地上找。机会来了,我猛的一挥手。随着我的手势,马亮平像一只敏捷的猎豹“嗖”的一声,窜到树后隐蔽起来。

游动哨摇摇晃晃的走到胡同口。其中的一个紧走两步,扶住大树哇哇大吐。另一个哨兵指着他嘻笑着用维语说:“完完完了吧!看你那熊样!”边说边转过身解开裤子对着墙根小便。他自己也喝得站不稳,看见把不少的尿液撒在裤子上,索性把头顶在墙上。终于站稳了,他满意的哼哼了两声,对自己的“发明”感到很高兴。

马亮平从树后闪了出来,手中的匕首一闪。正在呕吐的哨兵轻微的“呃”了一声,顺着树干软绵绵的瘫在地上。撒完尿的哨兵回过头,看见他的同伴趴在地上,摇摇晃晃的走过去说:“娘的,起来!你他妈的耍什么癞皮!”我无声的冲了过去,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匕首锋利的刃口切开了他的喉咙,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瘫倒在我的怀里。

藏好哨兵的尸体,我们顺利的来到了小楼前的停车场,隐蔽在车辆的阴影里。小楼被一道高约两米的土墙围在中央,土墙离小楼足有二十米的距离。在南端的土墙上开有一个大门,门口一左一右的站着两名哨兵,很警惕的四处观望。楼顶上有一名哨兵在走来走去,不时的打开探照灯搜索发出声响的位置。看来买买提。艾孜很重视自己的安全,身边的警卫力量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

我和司马、大李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也没有找到突破口,对我失望的摇摇头。停车场离院门口有五十米的距离,强行突击肯定是不行。开枪射击,同时击倒三名哨兵不是问题,关键是会惊动院子里的暗哨。如果,暗哨鸣枪示警,惊醒的匪徒五分钟内就会赶到。身处开阔地,楼顶上的重机枪会把我们扫成马蜂窝。就算顺利的突进小院,院内两侧平房里,匪徒的交叉火力也会把我们留在小院里。这样一来,不要说是完成任务,我们能不能走出小镇都是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门口的哨兵不见丝毫的懈怠。我心急如焚,时间久了哨兵的尸体难免会被发现。这时,我九点位置传来脚步声。门口的哨兵拉动枪栓低声用维语喝道:“谁?口令?”楼顶上的哨兵闻声,探照灯唰得照了过去。

来人站在雪亮的光柱里,用手挡住刺眼的灯光用维语骂道:“他妈的!是我!关灯!”

探照灯应声熄灭,门口的哨兵陪着笑脸凑过去搭讪说:“是阿普杜拉教官啊!这么晚了,您老人家这是去那呀?”

“滚!我去哪里还要向你说呀?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揍!”来人蛮横的说道:“站好你的哨,不然小心我的皮鞭!”

哨兵讨了个没趣,悻悻的走回哨位不吱声了。来人揉揉被强光刺激得有些发花的眼睛,大摇大摆的向停车场走来。我们随着他的前进慢慢的后退,司马藏在一堆废轮胎后面举枪瞄准了他的头部。

阿普杜拉走到一辆丰田皮卡旁,打开车门取出了一个睡袋扔到车顶上,上半身钻进车里翻着什么。

“上!”我用单兵战术电台轻声命令。小许弯着腰窜上去,左手掐住阿利木的喉咙,右手里的匕首从左肩胛骨下捅进了阿普杜拉的心脏。阿普杜拉无声的抽搐一阵不动了。小许穿好阿普杜拉的羊皮大衣戴好高筒的羊皮帽,肩膀上搭着睡袋。接着我扔过去的匕首,低着头向门口的哨兵走去。

离哨兵还有五六米,他抬手把一条烟扔了过去,模仿着阿普杜拉的声调说:“接着!老子赏你们的!”

“谢谢教官!”其中的一个哨兵一把接住香烟就要往怀里塞,另一个哨兵连忙过来夺,两个人乱成一团。“抢什么!”随着呵斥声,小许闪电般的冲了上去,两支匕首同时从喉结上方送进了两名哨兵的脖子里。锋利的匕首穿过柔软的喉管,刺进三四节颈椎的骨缝里,切断了哨兵的中枢神经。哨兵带着满脸惊讶的表情,无声的瘫倒在地上。小许大声的呵斥着已经死去的哨兵,掩盖着抽搐的哨兵发出的轻微响动。

小许目光炯炯、杀气腾腾的站在院门口的台阶旁。左手的92式手枪和右手的95突击步枪指向他的两翼,掩护我们的行进路线。

一团黑云遮住了月亮,月色猛地暗下来。我们从隐蔽物后跃出来,用脚尖着地无声的疾跑到小许的两翼。张杰和马纯新穿上哨兵的大衣,抱着哨兵的ak-47接替了门岗。哨兵的尸体被我们拖到台阶的阴影里隐蔽起来。楼顶上的哨兵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向门口的哨兵询问道:“哈斯木,你们再搞什么?”

“闭嘴!站好你的岗!”小许机灵的用阿普杜拉的语调恶狠狠的回答。楼顶上的哨兵不吱声了。我用手语作了一个推进的命令,队员挺身而起刚要迈腿。突然,院子内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伴着脚步声一个粗野的声音恶狠狠的骂道:“他妈的!你们吵吵什么。哈斯木!下午的二十皮鞭没有挨上你是不是皮痒?”

队员们闻声连忙紧贴墙壁隐蔽起来。小许、张杰和马纯新三个人,背朝小院低着头坐在门槛上一声不吭。

来人看见他们做在门槛上怒气冲冲的走过来,狠狠的踢了张杰一脚说道:“给我站起来!”

小许三人一动不动,毫不理会来人的怒喝。

“啪!”的一声,张杰的背上又挨了一皮鞭。“我让你站起来!你聋了?”来人见到他们不理会不由得怒火中烧。

那一皮鞭好像是打在别人身上一样,张杰一声不吭索性双手抱着膝盖趴在了自己的腿上。

来人被气疯了,大叫一声:“我活剥了你!”伸手抓住了张杰的后衣领。张杰动手了!猛地一转身,将来人的右手夹在腋下左手托住他的右肘关节,右手的92式手枪顺势插进来人的嘴里。用维语低声喝道:“出声老子送你去见阎王!”一股尿臊味儿传来,来人被吓得尿了裤子。一声也不敢吭,拼命的点头示意他听懂了张杰的话。小许和马纯新下了他的枪,拖到了我的面前。

“老实回答问题,我们会留你一命!”我压低声音审问着瑟瑟发抖的俘虏。俘虏老实的点点头。我继续问道:“院子里还有几名哨兵,分别在什么位置?”

“只有楼内和楼顶上各有一名哨兵,其它地方没有哨兵了。”俘虏的态度很老实。

“今晚的口令?”

“口令是复国,回令是必胜。”

“看见过核地雷吗,放在什么地方?”

“看见过一次。那是买买提。艾孜的宝贝,放在他二楼卧室的大保险箱里。”

“今天来的胖子是什么人?”

“是土耳其人,我们的好多武器和教官都是他送来的。听说这个人在土耳其很有一套,只要是我们需要的他都会给我们搞到。据说,只有他会摆弄那个核什么……”

“好了,好了!你去把楼顶上的哨兵叫下来!”

俘虏很听话的走到院门口叫道:“楼上的下来!”

楼顶上的哨兵应了一声,慢吞吞的从楼外的木梯子上爬下来,跑到俘虏的面前,看见我们一下子愣住了。不等他反应过来,司马从他身后窜出来,重重的一掌砍在他的脖子上。他软软的倒在司马的怀里昏厥过去。

我对俘虏和颜悦色的说道:“暂时委屈你一下!”俘虏以为我们要杀他,张嘴刚要说什么。小许在他的脖子上砍了一掌,他一下子扑倒在我的怀里。

在门后藏好昏厥的匪徒,留下冒充哨兵的张杰和马纯新。我们在小院的门廊里隐蔽起来。司马拉下头盔上的微型显示屏罩在左眼上,举着辐射感应仪对着小楼扫描。很快他向我作了一个“ok”的手势,俘虏的交代是准确的。

门廊两侧的耳房里有匪徒们的鼾声。我插开左手的手指向下一压,队员们散开飞快的在耳房的门口、窗口,架设好d-86式反步定向雷。看见队员们举起拇指,我右手握拳放在右眼前,然后向小楼顶上一指。大李大背着02式阻击步枪,如同敏捷的狸猫一般顺着木梯爬上楼顶。大李的身影刚刚消失,我们已经来到了楼门前。小许从队形里站起来,大摇大摆的推开楼门走了进去。一声闷哼传来,我一挥手,队员们拉开距离冲进了小楼。

楼道里的灯光很昏暗,一道木质的楼梯通往楼上。楼梯的两侧是两道短短的走廊。每个走廊里对称的有四个房间,房间的门紧闭着。楼门口左侧有一张桌子,死去的哨兵趴在上面,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小许躲在阴影里,举枪警惕的注视着楼梯。

马亮平和王官宾在楼梯两侧的暗影里隐蔽好,举枪封锁了两条走廊。我带着队员们向二楼走去。木质的楼梯不堪重负的发出轻微的吱吱声,每一声在我听来都像是打雷一般。走完短短的十六级台阶,我的汗水湿透了内衣。

二楼的房间布局和一楼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点就是,楼道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向三楼上一指,猴子抱着机枪利索的上去了。观察了一会,他用手语告诉我:三楼是一个大厅。四面墙壁上各有一挺机枪,四名机枪射手正在睡觉。没有发现机枪副射手。我作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司马、小许、钱东海抽出匕首蹑手蹑脚的走上了三楼。我向一楼退了几级台阶,躲开楼道里的灯光。

五分钟后,司马笑嘻嘻的面孔出现在三楼的楼梯口,得意的向我作了一个“ok”的手势。突然,二楼西侧一个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司马的面孔唰的一下缩了回去,我连忙匍匐在楼梯上。

一双雪白的涂着蔻丹的脚从我的眼前走过,睡衣带起的微风把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送到我的面前,刺激的我想打喷嚏。悄悄的望去,是白天土耳其胖子带来的女人。她扭着肥臀走到买买提。艾孜房间前,推门走了进去。不一会,传来男女压低声音的调情声。

猴子和钱东海接替了我的位置,我和司马、小许无声无息的来到了买买提。艾孜的房间门前。轻轻的扭动门把手,门开了!这对狗男女只顾偷情竟然连门都没锁。我们慢慢的推开门闪身冲了进去,反手把门锁上了。床上的那对狗男女滚作一团,门锁发出的“咔哒”声丝毫没有打扰他们的“雅兴”。直到我们站在床边,买买提。艾孜才惊醒猛地推开身上的女人想坐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司马出手就是狠招,一掌差点把女人的脖子砍断,那女人一声不吭的吐出一口血,死了。我把装好消音器的92式手枪顶在买买提。艾孜的脑门上,左手的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

买买提。艾孜的冷汗冒了出来,用颤抖的声音低声说:“有话好说!不就是一个女人吗。黑大爷们有一句话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们是兄弟不要为一个女人伤了和气!”

“x!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们是谁?”司马指了指头盔上的军徽。

买买提。艾孜惊讶的张着嘴,差一点喊出来。

我用手枪在他头上重重的敲了一下,买买提。艾孜象一只死狗一样瘫在床上。这时,小许用辐射感应仪搜索出镶嵌在墙壁里,用壁毯遮住的保险箱。扯下壁毯,绿色的美制迪堡牌保险箱映入眼帘。

我向小许看了一眼,他满怀信心的点了点头,然后掏出工具包在保险箱前蹲了下来。司马撕开床单堵住买买提。艾孜的嘴铐住双手,从床上扛到房间中央的地毯上,打了一针镇静剂。我打开买买提。艾孜的手提电脑,调出资料看了看,发现了不少加密资料。没有时间去解密码,掏出匕首拆开电脑把硬盘取下来装进了口袋。

小许用排线把电脑和保险箱连接好,窃取保险箱的密码。电脑屏幕上的数字飞快的跳动着,只有两位数字停了下来。我不由得问小许:“还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还需要三分钟!”小许头也不抬的回答我。

手心里汗津津的,我的心跳几乎要赶上电脑屏幕上飞快跳动的数字。突进小镇我们留下的痕迹太多了,哨兵的尸体由于自然原因隐藏的不好,游动哨没有清理干净,时间久了难免会被发现。惊动了匪徒,把买买提。艾孜活着带走就难了。

“嘀”电脑发出一声蜂鸣结束了工作。小许输入保险箱的密码,拖过死狗一样的买买提。艾孜用他的右手握住保险箱的把手轻轻一扭。随着轻微的金属碰撞声,沉重的保险箱门缓缓打开,核地雷被拖了出来。小许紧张的拆开控制面板,拔掉导电线拆除发火装置、判读器,取出装着铯-137的包装防护装置,放进专用背包里背好。接过司马递过来的五公斤塑-5炸药,装好遥控起爆装置放进核地雷的雷壳里。小许结束了工作,我用单兵战术电台命令队员们准备撤退。

轻轻的拉开门,探头望去。安静的楼道里,猴子和钱冬海紧张的在承重墙上装炸药。司马把买买提。艾孜扛在肩上,我们放轻脚步来到一楼,一步不停的冲出楼门。马亮平和王官宾掩护着我们撤退,不断的把塑-5炸药贴在墙上。大李从楼顶上飞快的溜下来,一声不吭的和其他队员一起把司马、小许围在中间。队员们飞快的跑出院子,向基德拉山冲去。

第八节 血色归途

第八节血色归途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八节血色归途尽管我们努力的放轻脚步,但是十双脚落地的声音,在静静的夜里听起来还是够让人心惊肉跳的。刚跑过一个十字路口,我左侧的一扇院门猛的敞开了,一个匪徒端着一枝mp5-a4冲锋枪迈出一只脚。不容他探出头,我右手抓住枪身,一使劲,夺了过来,左手顺势一掌砍在他的咽喉上。他的喉骨被我打碎了,嘶哑的嚎叫着向后退,不等他动,我左手掏出装好消音器的92式手枪“突”的把他撂倒。院子里一阵骚动,ak-47突击步枪“嗒嗒嗒嗒”的狂叫着,密集的子弹隔着院门打了过来。马亮平抬手把一枚91式手榴弹隔着院墙扔进院子,随着爆炸声院子里的枪声嘎然而止。同时,我们两点钟方向的一个院子里冲出一群匪徒,嚎叫着疯狂的向我们射击。我单手握着mp5-a4扣动扳机,三十发9毫米子弹呼啸着冲进匪徒群里。匪徒的队形一顿,马亮平平端着88式通用机枪一通狂扫,密集的子弹打的匪徒们鬼哭狼嚎,我们趁势脱离了接触。刚来到镇口的机枪巢前,十几名匪徒乱哄哄的打着枪追上来。司马火了!将买买提。艾孜扔进机枪巢里,抄起m60e3机枪一口气打光了一条200发的弹链。追过来的匪徒们还没有搞清楚我们是谁,就去见他们的真主了。

这时,小镇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听到枪声急急忙忙向外跑的匪徒,趟响了我们预设的d-86式反步雷,顿时,爆炸声、惨叫声、枪声、口令声、吆喝声响彻夜空。我对小许说:“给他们再加点菜!”

“好!”小许高兴的按下遥控起爆器。

“轰!”“轰!”在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小楼坍塌了,停车场里的汽车,连续的飞上了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匪徒们就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剧烈的爆炸声震醒了买买提。艾孜,他躺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我们,他开始为自己当初选择的道路后悔了。司马抬脚重重的踢在买买提。艾孜的头上说:“他妈的!看什么?你不认识老子的!”

“撤!”随着我的命令声,队员们把司马和小许围在中间,组成v字队形向基德拉上跑去。据守了一个白天的山洞距离我们不到一公里,用不了几分钟就可以赶到。队员们加快了脚步,进入山洞我们就脱险了。小许时不时的歪过头看看司马的脸,怕买买提。艾孜压坏司马。

突然,随着几声轻微的“嘭嘭”声,天空一片雪亮,我们顿时暴露在亮光里。“隐蔽!”我大喊着,但还是晚了,匪徒们借着迫击炮打出的照明弹强烈的亮光,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身影。两辆载着重机枪的皮卡冲出小镇,用曳光弹疯狂的向我们扫射,阻碍我们的撤退速度并指示我的位置。

照明弹连续不断的在我们的上空炸开,整个基德拉山上亮如白昼。12。7毫米的重机子弹追着我们的身影,打的石屑四溅,流弹带着“吱吱”的响声不断的从头上掠过。

“大李!”我疯狂的喊着。大李横向移动着,疾跑中托着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打了一枪。强大的后坐力,撞的大李一趔邂,他顺势倒在地上。一串12。7毫米的重机弹擦着大李的身体飞过。他连续的翻滚着隐蔽在岩石后面,脱离重机枪的火网。一辆皮卡被穿甲燃烧弹打的起火爆炸了,另一辆皮卡意识到了大李的危险,子弹铺头盖脸的向大李打去。密集的弹雨把大李完全被压制住了。这时,马亮平站起来打了一发35毫米枪榴弹。两秒钟后,吼叫的重机枪在枪榴弹的爆炸声中停住了。

“轰轰”两枚迫击炮弹在我们身后爆炸。这是试射!密集的急促射马上就会来到。

“脱离接触,向塔吉克斯坦撤退!”我大声的喊着。

队员们挺身而起,躲避着迫击炮的炸点,向山顶飞奔。密集的迫击炮弹带着“日日”的啸声不断的在我们的四周爆炸,碎石块四处乱飞,硝烟呛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八点方向,敌追兵!”张杰的话音刚落,一阵弹雨把我们按在了地上。约一个排的匪徒已经迫近到距离我们不到三百米的地方。

“打!”我大喊着扣动了扳机。阵地上响起一阵稀疏的枪声,精确的射击把匪徒们撂倒一片。隐蔽在岩石后面的匪徒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只要一露头,马上会有一颗高速旋转的子弹来亲吻他们的头。领头的匪徒趴在岩石后面徒劳的命令冲锋。毕竟是命重要,匪兵们根本不理会,只是胡乱的打枪给自己壮胆,用汉语吆喝着要我们投降。

“马亮平、猴子和我留下!其余抢占山顶阵地!”随着我的命令声,司马带领着队员们雄鹰一般向山顶跑去。

这时,两辆卡车穿过小镇停在我们的射程之外。一群身穿美式迷彩服的士兵跳下来,老练的拉开散兵线向我们冲过来。卡车上载的双23毫米高射炮发着恐怖的“嗵嗵”声,向我们的疯狂扫射。炮打的又刁又准,炮弹几乎是擦着我们的头皮飞过去,一看就是老兵油子操炮。他妈的!应该是和东突穿一条裤子的阿政府军赶到了。小镇里残余的匪徒开始集结,混乱的场面慢慢平息下来。形式对我们越发不利,短时间内脱离接触是不可能了!

在连续不断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我们侧翼的匪徒蠢蠢欲动。匪徒的头目猛地站起来高喊着:“为了真”没等他喊出主字,我一枪把他的头盖骨掀下来。匪徒们一愣,又有几名被我们撂倒。剩下的胆寒了,狂喊着溃退下去。

十几名阿政府军在火炮的掩护下逐渐逼近。接近我们的射程,每三个人组成一个倒三角形的进攻小组,前面的一挺m60e3和一支m4a1疯狂的吐着火舌,掩护着身后的一支m4a1精确射击。他们的战技优良;经验老道,很会利用山坡上的乱石掩护自己,前进的速度非常快,距离我们还有不到二百米的距离。不对头!这是美军三角洲特种部队标准的野战进攻战术!阿政府军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本事,看来我们今天遇到对手了!

山顶阵地上的队员们开始射击,弹雨扫倒了两名敌军。但他们不退反进,一身不吭的利用岩石的掩护加快了进攻速度。山顶的枪声吸引了匪徒的注意力,高射炮和迫击炮的火力开始向上延伸。

很快,进攻的敌军越过了我们的隐蔽防线。得手了!我猛的跳起来,暴喝一声:“打!”我们手中的枪猛烈的吐着火舌,三名敌军的后背被我们打得稀烂。他们的反应速度惊人,随着我们的枪声,翻滚着向岩石后面躲去。滚动中,m4a1连连打响。一发5。56毫米的子弹恶狠狠的,从我的左肩上咬去鸡蛋大的一块肉。马亮平被子弹溅起的石屑,打得满脸是血。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帮子人肯定是某个支持东突恐怖主义国家的特种兵!

血突突的涌出来,顺着左手嘀嘀嗒嗒的流到地上。顾不上包扎伤口,我们三支枪向敌军倾泻着子弹。山顶上的队员们看见我们的窘境,枪打的听不出点,大李不要命的托着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来回跑动不断的射击。又有两名敌军被大李击伤。敌军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连续的人员伤亡打乱了他们的进攻计划。

在交叉火力的夹击下,进攻的敌军渐渐的吃不住劲了。突然,炮火更加猛烈起来,硝烟笼罩在山顶上。间杂着有烟雾弹打过来,白色的烟雾弥漫在山坡上。进攻的敌军要撤退了。我们利用烟雾的掩护连忙转移阵地,前进到山顶阵地前200米的标定火力阻击线前隐蔽起来。烟雾慢慢的散去,进攻的敌军已经退到了山脚,正在整理队伍补充人员弹药。各种火炮在山顶阵地后打出弹幕,封锁我们的撤退路线。

我感到一阵阵的眩晕,失血过多了。刚包扎好伤口,司马和小许哈着腰跑到我的面前。看见我的伤,司马关切的说:“头儿!你老人家没事吧?你可不要对不起国家人民对你的多年培养!”

我狠狠的打了他一拳说:“死不了的!谢谢你的关心!”小许和马亮平、张杰笑着跑开,在山坡上埋设用红外感应器起爆的d-86式反步雷。

“走!去看看我们对手是谁?”招呼着司马,我们来到一具尸体前。这个人的身材高大,脸朝下趴在地上,钢盔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露出头上卷曲的黑发,一枝aug阻击步枪压在他的身下。司马把尸体翻了过来,一张欧洲人的面孔出现在我们眼前。

“他娘的!”司马恶狠狠的骂着,一把撸起尸体的左衣袖。尸体左腕上有两把弯刀拱卫着弯月的纹身。是土耳其的特种部队!和我们的猜想相符,一场恶战不可避免了。

我大背好95突击步枪,抄起aug挎在肩上顺手从尸体的战术背心里拿了两个弹匣。司马从另一具尸体上拣起一挺m60e3抱在怀里,身上缠着三条200发的弹链。这时,小许他们做好埋伏跑过来疑惑的看着我们。我指指尸体的纹身,小许恍然大悟的说:“难怪他们的枪法这么好!”

山下,土耳其特种兵和刚刚赶到的阿政府军混编,拉开散兵线准备冲锋。东突匪徒们乱哄哄的向卡车上爬,看来是要去迂回包围我们。

“走!我们赶紧撤,不然会被粘在这里!”说完,我带领着队员们向山顶跑去。

来到山顶,苏醒的买买提。艾孜不知什么时候把堵嘴的布团吐掉了,躺在地上得意洋洋的说:“投降吧!你们跑不出去了,放心我们也优待俘虏!”

“x你妈!”我一脚踢在买买提。艾孜的嘴上。他剩下的半句话咽进肚里不吱声了。

“堵好他的嘴,让他自己走!撤!”我的话音刚落,尖兵马纯新已经跳出掩体搜索着走了。大李连续打了五枪,撂倒了三名冲进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射程的敌军。敌军的进攻速度一下子缓下来,散开隐蔽在岩石后面不敢动了。迫击炮弹不断的在我们四周爆炸,敌军开始火力准备。

买买提。艾孜来在地上挣扎着不肯起来,拖延我们的时间。司马恼火的跑过去,“嘎巴”一声掰断了他的一根手指。买买提。艾孜从堵着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嚎叫声,皮球一样跳起来拼命的向司马点头。司马拍了他一掌,赶牲口一样的向山下跑去。

密集的炮火把我们刚刚撤离的山顶阵地炸成一片火海。可以听出至少有四种不同口径的火炮在射击,东突的大批后援到了。弹幕追着我们的屁股打过来,敌军开始冲锋了。买买提。艾孜惊恐的呜呜大叫,向一只逃命的兔子一样比我们跑得还快。

预设的d-86式反步雷给我们提供了至少十分钟的时间,追兵的枪声被我们远远的甩在身后。奔跑中我打开gps单兵定位仪粗略的定了一下位,距离阿塔边境线还有不到六公里的距离。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最多再有半个小时我们就可以越过阿塔边境线,安全脱险了。

“快!快!”我不停的催促着队员们加快行进速度。这时的买买提。艾孜跑得快虚脱了,渐渐的跟不上队伍,不停的用哀求的眼神请求取出他口中的布团。我点点头,司马取出布团,和张杰架起他的胳膊追上了队伍。

突然,尖兵马纯新摆手示意停止前进,队员们利索的散开隐蔽起来。买买提。艾孜张开嘴想喊叫,猛地看见司马凶神恶煞般的表情,知趣的闭上了嘴。马纯新向十点钟方向指了指,隐约听见有微弱的马达声和吵杂的喊声。东突匪徒们知道我们想撤到塔吉克斯坦,从侧翼迂回过来准备切断我们的退路。

“呼叫前指支援,加快行军速度!”我的话音未落。伴着巨大的轰鸣声,两架破旧的米-8直升机呼啸着从我们的头上掠过。悬停在我们正前方的山坡上,十几名特种兵从机舱里利用绳索滑降而下。我们的退路被切断了!

我双肘擎在一块齐胸高的石头上,把两架尾翼对着我的直升机收进望远镜的镜头里。已经有五六名敌军降落,组成环形队形掩护着滑降场。一名阻击手手忙脚乱的抱着一枝fr-g1阻击步枪寻找阵地。

“大李!穿甲燃烧弹!”我对着单兵战术电台的话筒说:“目标:主翼旋轴;距离:650米;西北风风力四!打!”

“嗵!”随着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的吼叫。一架米-8的主翼减速器被打坏了,发动机突突的冒着黑烟发出刺耳的“呯呯”声,笨拙的机身剧烈的左右摇晃。仓促中,两名正在滑降的敌军被甩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十有八九活不了了。另一架米-8见同伴受袭惊慌失措,不顾正在滑降的友军死活,“呼”的一下仰头拔高。

我一边据枪搜索着敌阻击手掩护大李射击,一遍大喊着:“另一架的油箱!”

“嗵”“嗵”随着间隔一秒钟的两声枪响。正在爬高的米-8油箱爆炸起火,瞬间,整个米-8燃烧成一个巨大的火球,“轰”的一声凌空爆炸。破碎的机体拖着火焰砸在落地的敌军中,一片鬼哭狼嚎。

同时,司马手中的m60e3和猴子手中的88式5。8毫米通用机枪同时打响。瓢泼般的弹雨把受伤的和来不及隐蔽的四名敌军,永远的留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敌军,被压制在山坡上暂时无法还手。

突然,aug阻击步枪的瞄准镜里人影一晃。敌军的阻击手露头了!我瞄准他的心脏位置扣动了扳机。这时,他的枪口火光一闪,我们几乎同时开枪。我连忙向左侧扑倒,猛地看见司马扶着枪托的左手一甩,一头撞在岩石上,瘫软的身体慢慢的倒在地上,鲜血从左胸鸡蛋大的伤口里涌出来。敌人的阻击手瞄准的是司马!

我们的火力一减敌军复活了!枪打得听不出点,子弹打在岩石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地面在密集弹雨射击下,开了锅似的剧烈的翻腾着。我一把拉住哇哇大哭试图冲过去救护司马的小许,对他大喊道:“司马已经尽完了他的职责,你去打机枪!”

第一次看见战友牺牲的小许,情绪有些失控大喊着:“我不!我不!司马快要死了!让我去救他!”来不及和他多说,我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他的脸上:“他妈的!司马的死是为了任务,我们没有死是为了完成任务!你是不是要司马白死!”小许止住哭声,冲到机枪旁看了司马一眼,托起机枪啊啊大叫着向敌军射击。

山坡上,直升机残骸引起的大火还在剧烈的燃烧,敌军的夜视器材暂时失去了作用。趁着这个机会,我带着马亮平、张杰翻滚着冲出阵地,向敌军的侧翼摸去。我要在短时间内打垮正面的敌军,不然等配属有重武器的大批东突匪徒赶到,身处山脚的我们一个照面就会被打垮。

隐蔽在岩石后面的土耳其特种兵和山脚的队员们激烈的对射,拖延着时间等大部队的到来,但对侧翼的忽视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我们的三人小组已经摸到距离他们四十米的位置。我向队员们做了个手势,我们站起来大喝一声,三枚98式闪光弹、三枚91式手榴弹脱手而出。喊声惊动了土特种兵,本能的向我们的方向看来。这时,强烈的白光伴着灼热的弹片,没头没脸的向他们打去,阵地上响起一阵惨叫声。

不愧是特种兵!随着我的喊声,子弹应声而到。一发5。56毫米子弹打在我的大腿上,一个踉跄我几乎跌倒,慌乱中打倒面前两名睁着被闪光弹搞瞎眼睛,正在胡乱射击的土特种兵,没等我站直身体,张杰从背后扑过来把我撞倒,他的95突击步枪几乎紧贴着我的耳朵打响。我两点钟方向,一名举着p226手枪射击的土特种兵胸前爆出三朵血花,一头栽倒。得势不让人!我们三枝95突击步枪不停得吐着火舌,被击中的敌军在弹雨里剧烈的抽搐。山脚的队员们边向敌军倾泻着子弹边呐喊着冲上山坡。残余的土特种兵,暂时失去视力无法瞄准射击,见大势已去,交替掩护着撤退了。多人受伤的我们无力追赶,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夜幕中。

队员们押着背着司马的买买提。艾孜跑过来。小许兴奋的说:“头儿!司马还活着!”我挥手打断他的话对队员们说:“赶紧整理装备包扎伤口,五分钟后出发!”

山脚传来吱吱嘎嘎的履带滚动声。一辆bmp-2步兵战车率领三辆满载匪徒的卡车赶到了。30毫米机关炮不分青红皂白的打过来,匪徒们跳下车嗷嗷怪叫着集团冲锋。随后赶到的两车匪徒,默契的向我们的两翼发展。

我踢翻身边土特种兵留下的一门w24式美制60毫米迫击炮,抱起炮筒大喊道:“兄弟们!占领山顶阵地,固守待援!我们要拼死一搏!”只能这样了,我们的双腿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步兵战车的。离开山体的掩护,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会被消灭。来到山顶,我脱下战术背心裹住迫击炮身,结过王管宾递过来的炮弹单手操炮,轰击步兵战车和敌军的攻击队形。

落在敌群中的炮弹减缓了敌军的攻势,但没有炮架准头很差,炮弹很快打光了,bmp-2上的30毫米机炮依然在疯狂的吐着火舌。bmp-2的位置超出了阻击步枪的射程,大李无奈的看着疯狂的射手,恨的直咬牙。

匪徒们已经攻击到距离我们不到四百米的地方。阵地上响起稀疏的枪声,精确的射击,在我们阵地前画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死线。匪徒隐蔽好身体,很有耐心的和我们对射。密如飞蝗的pnt-7发射的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火舌在我们身边爆炸。爆炸声中,雨点般密集的子弹铺头盖脸向我们扫过来。我们的火力一弱他们马上跃起前进几步,枪一响又趴在地上和我们对射。匪徒的意图很明显,他们在消耗我们的弹药。

撂倒十五名匪徒后,缴获来的aug没有弹药了,我随手在岩石上摔得粉碎。扔掉手里的枪管不由得看了一眼气若游丝的司马,aug是他的最爱。身边的大李不知什么时候受的伤,头上缠着绷带抱着还剩半条弹链的m60e3向山下打着短点射。没有子弹的02式阻击步枪躺在他身边,这时他的命根子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丢弃的。猴子的88式5。8毫米通用机枪已经变成零件,他抱着司马的95突击步枪在单发射击。阵地上的枪声很零落,听不见点射声,我们的弹药所剩无几了。虽然我们的射击很准确,但稀疏的子弹挡不住匪徒的集团冲锋。匪徒们得意洋洋的喊叫着渐渐逼近,可以看清他们狰狞的面孔。支援我们的直升机还不见踪影,最后的时刻来临了。

“弟兄们!准备!”我对着伤痕累累的队员们说。小许把剩余的炸药,绑在装有铯-137的包装防护装置上,按好了引信。买买提。艾孜察觉到我们要干什么,惊慌的说:“你们不要这样!只要放了我,我可以保证你们安全的撤离阿富汗,到任何你们想去的地方!”

“闭嘴!”小许一拳把买买提。艾孜打得昏死过去。

匪徒们见我们不射击,以为我们的子弹打光了。嚎叫着“抓活的!”站起来,向山顶上冲锋。

“弟兄们!做最后的射击表演!”随着我的喊声。我们一跃而起,一气打完弹匣中的弹药。二十几名匪徒惨叫着滚下山坡,其余的连忙趴在地上向我们射击。

队员互相搀扶着围着炸药坐下,等着生命中最辉煌的一响!我带头唱起《特种兵之歌》

“我们是人民的优秀儿女,我们是祖国的斩妖利剑。

我们是百炼成钢军中娇子,我们是不畏强敌的钢铁战士!

啊――特种兵光荣的名字……”

山坡上的匪徒听到我们的歌声,知道我们没有子弹了,慢慢的围了上来。

150米100米……匪徒们哈着腰越走越近。我把浑身颤抖的小许搂在怀里,闭上眼睛慢慢的按下起爆器。

突然,大李抓住了我的手,不停得指着自己的耳朵。除了被枪声震的有点双耳失聪我以外,队员们听见一阵熟悉的轰鸣声由远而近。三架组成“品”字队形的武直-10从我们头顶上呼啸而过,短翼下的火箭巢喷射着死亡的火舌,反坦克导弹不住点的发射出去。山脚的bmp-2霎那间变成一团火球,殉爆的弹药把炮塔送上了半空。紧接着,两架米-17悬停在我们的头顶,机载的六管格林式机枪吐着近一米长的火舌疯狂扫射。匪徒们被成片的扫倒,两名扛着毒刺防空导弹瞄准的匪徒,被弹雨拦腰斩断,弹壳瀑布一般的落在我们的四周。折返回来的武直-10打出的火箭弹和20毫米机炮弹,把匪徒的阵地炸成一片火海。紧接着,十几名身着迷彩的空降兵战士从米-17上闪电般的滑降下来,把我们护在中央,手中的95突击步枪向匪徒们喷射着复仇的火焰。

暴风骤雨般的火力瞬间打垮了匪徒的攻势,他们溃散下去抱头鼠窜。

山脚残余的匪徒绝望的向天空中胡乱的发射着“毒刺”防空导弹。远处,长龙般的车队亮着车灯飞快的赶来。

米-17稳稳的降落在我们身边,旋翼搅起的狂风驱散了硝烟。副驾驶员跳下直升机向我们大喊着:“快!快!东突的支援到了!”

我们几乎是被架上了直升机,还没坐稳。米-17拔地而起,呼啸着向塔吉克斯坦飞去。

喷赤河在机身下一掠而过,了望塔上的塔边防军在向我们举手敬礼。

任务完成了!

第九节 战友

第九节战友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九节战友在塔吉克斯坦边陲重镇弗兰格西南约80公里,有一座占地十五平方公里,名叫古亚的军事基地。前苏联入侵阿富汗期间,这个基地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打击利用兴都库什山脉复杂地形,不懈反抗的阿富汗游击队的苏军部队和80%的军用物资是从这里出发的。后来随着战争的结束和前苏联的迅速解体,这个基地失去作用慢慢的荒废了。直至上海合作组织联合反恐协议签订后,才迅速恢复往日的生机。

飞行员把油门拉杆推到了顶,发动机发着刺耳的怒吼声,推动着米-17如同脱缰的烈马一般向古亚基地飞去。机舱里,队员们安静的坐着,没有了往日完成任务后的欢声笑语。买买提。艾孜脸色灰白的蜷缩在角落里,紧闭着双眼,他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看着满身是伤得队员们我的心如刀绞,我的小队被打残了

怀里的司马蠕动了一下,我惊喜的喊道:“司马醒醒!我们回家了!”可回应我的是司马大口大口吐出的鲜血。眼泪夺眶而出,大滴大滴的落在司马被硝烟熏得乌黑的脸上。

“再飞快点!我的队员不行了!”我向飞行员大喊道。

飞行员回过头焦急的看了司马一眼,把已经推到顶的油门拉杆又使劲的推了推。

队员们围在司马身边不停的呼唤着司马的名字。极端崇拜司马的小许涕不成声的说:“司马你不要死!你答应陪我探家,看我爸妈的!”

大李粗暴的一把推开小许,伸手摸了摸司马的项部说道:“司马还活着,只是心跳很微弱,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的!”说完,在我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掌,我知道这一掌的含义,刚才我有些失态了。作为一名指挥员我不应当这样,悲伤的情绪是会传染的。

守在司马身边的小许破涕为笑,不好意思的擦着满脸的泪水。被硝烟熏得乌黑的脸经他一抹,黑一道白一道的很滑稽。机舱里第一次有了笑声。

古亚基地到了,塔军的地勤人员引导着米-17稳稳的降落在被消防车、救护车、加油车包围的停机坪上。一队身着俄式迷彩臂带红十字袖章的塔国军人,扶住军帽抬着担架,顶着旋翼绞起的狂风飞快的跑过来。司马立刻被扎上点滴,抬上担架抬走了。我刚想帮忙,马上有一双白皙的小手把我拉住,一条止血带很专业的扎在我还在流血的腿上。不由得抬头看去,是一名黑发的塔吉克族女护士,正在用塔吉克语向我说着什么。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我听不清她说的什么,只好指了指我的耳朵。她以为我听不懂塔吉克语,笑着指了指担架。我摇了摇头走下了直升机,她不放心的马上搀住我。

米-17的发动机关闭了,噪声小了很多。这时,一名塔军上尉急匆匆的跑来,抬手敬礼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你好,上尉同志!欢迎你来到古亚基地。我是基地司令的副官:巴卡罗夫上尉。基地司令员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已经结束军事会议,正在赶回基地的途中。少将打来电话交待说:请中国勇士们先去疗伤,他会直接赶往基地医院。请您及您的英勇战士们原谅他没有亲自迎接,对此他深感歉意。同时,他还要我转达他对您们的英勇行为的崇高敬意!请上车!”

我有点发楞,没有想到这名塔军上尉,竟然用前苏联时期的“同志”这个称呼。要知道塔吉克斯坦一九九一年就独立了,现在是资本主义国家。一个资本主义的军人竟然和一个来自社会主义的军人称“同志”。这有点不伦不类了,不知道是这位上尉故意和我们套近乎,还是对社会主义的怀念。

见我愣神,身后的大李轻轻的碰了我一下。我连忙还礼说:“非常感谢尊敬的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及基地全体官兵无私帮助。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上尉鸿飞,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官。为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请允许我向您们致以崇高的敬礼!”

巴卡罗夫上尉对我样板式的外交辞令还算满意。代表塔军还礼后,满面笑容的引导着步履蹒跚的我们向救护车走去。身后,加过油我直升机群,在塔军两架米-24武装直升机的护卫下腾空而起。直升机上的空降兵在和我们挥手告别,他们将直飞乌鲁木齐,尽快的将买买提。艾孜和他的铯-137交到祖国人民手中。

两辆伏尔加轿车和我们乘坐的救护车,同时在古亚基地医院急诊楼前停住。几名年长的,身穿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急匆匆的下车向急诊楼走去。如果他们真的是医生,那么司马的伤势就严重了,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回过头看见面色凝重的队员们。我强作笑颜的说:“不要担心!司马这小子福大、命大、造化大,一定会转危为安的!再说了,专家都来了,更应该没有问题了!”

队员们默不作声,很费力的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半晌,猴子突然冒出一句:“是不是司马不行了?为什么来这么多专……”

话没有说完他的头上挨了重重的一个“爆栗”。揉着疼痛难忍的头,听见大李不高兴的说:“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卖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猴子后悔的在脸上打了两巴掌,不吱声了。

队员们拒绝包扎伤口,焦急的围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司马的消息。一名负责翻译的塔军女少尉,表情尴尬无所事事的站在一边。我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得走来走去。用塔吉克文写着“手术中”的红灯一直亮着,我的心情越发焦急。不由自主的摸出一颗烟叼在嘴上,正在身上乱翻着打火机。马亮平轻轻的碰了我一下,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一名脸上戴着口罩的护士,端着装满手术器的白色搪瓷盘,表情严肃的看着我手中的香烟。我很不耐烦的收起香烟,鼻子里不满意的“哼!”了一声。我知道这样做非常不礼貌,但太牵挂司马的伤势,让我心情烦躁。好在护士小姐没有在意,依然带着胜利的微笑走进了手术室。

不停得踱步是我腿上的伤口又开始滲血。几名一直守候在我们旁边的护士,推着医疗车走过来想给我处理伤口。见我粗暴的挥手拒绝,像几只受惊的小鹿一样立刻停住了脚步。血迹斑斑的军装和还未退去的杀气,吓坏了这些从未经战争的年轻女军人。一名经过这里的病人向负责处理我们伤口的护士,好奇的询问着什么。护士非常欧式的耸耸肩,指着我向病人倾诉着不满。

终于,表示手术结束的绿灯亮了。随着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一名年长的医生擦着汗走出来,对我几哩咕噜的说了一通。他的塔吉克语带着很重的口音,本来对塔吉克语就是“半瓶子醋水平”的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看着他严肃而又焦急的表情,我感觉到司马被他判了死刑。一阵阵的眩晕伴着刀绞一般的心痛,一起向我袭来。我仿佛看见我们抬着覆盖着军旗的司马走下飞机,踏上祖国的土地。

我一把把女翻译拖过来,向她大吼道:“告诉我他说的什么!我的队员怎么了?”

女翻译吓坏了,用力挣扎着说:“请你放开我!请你放开我!”

“住手!上尉,你失控了!”

闻声望去,是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塔军军人。身着笔挺的塔军陆军毛料军装,肩膀上的金星在灯光的辉映下闪闪发光。将军的威严,使被悲伤冲昏头的我清醒过来。

略一整理服装,我立正、敬礼、报告说:“将军阁下!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上尉鸿飞及队员九名,正在组织疗伤。请指示!”

“稍息!继续治疗!”这名将军竟然是用一口流利的汉语下令。我不由得一愣。看见我奇怪的表情,他笑着说:“我曾作过四年的驻华武官,还在国防大学进修过两年。怎么样,我的汉语还算是过关吧?”

“将军阁下的汉语说的非常流利!”

“哈哈哈――小伙子!谢谢你的夸奖!”将军爽朗的笑了。

“将军阁下!请您和这位翻译小姐,接受我对刚才粗暴言行的道歉,恳请您们原谅我的过错!”我再次敬礼说道。

“知错能改是一名优秀军人的基本品质。娜塔莎小姐,给这位中国军人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好吗?”将军很大度,名叫娜塔莎的女翻译也破涕而笑,点点头原谅了我。

将军走到医生的身边询问司马的伤势,认真的听完后对我说:“尼古拉大夫说:伤员的情况不好,子弹在距离他心脏两厘米的地方穿过,造成间歇性心脏停搏。子弹虽然经过手术已经取出,但由于心脏停搏伤员大脑一度缺氧,现在已经进入深度昏迷,能否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至少还有50%的希望!我相信司马会醒过来的!谢谢尼古拉大夫,挽救司马的生命!”话虽然说的很硬气,但我忧心忡忡的表情没有逃过将军的眼睛。

他拍拍我的肩膀说:“从你的担心可以看出,受伤的士兵是你的心腹爱将!”

“是的,我和我所有的队员都生死与共的兄弟!”

“我会在真主面前祷告,祝愿你的队员早日醒来。”

“我代表司马谢谢将军!”

“你们是真正的勇士,真主会关照你们的!你们的祖国会为有你们这样的勇士而感到骄傲的!”

“将军抬爱了!我军的宗旨就是:为人民服务。”

“好了,你们的伤口要处理一下,尤其是你!你的腿还在流血。改日我会尽一下地主之仪,现在我要去处理一些公事!小伙子们再见!”将军和我们挥手告别。

“将军阁下!请您留步!”我急忙拦住他的去路说道:“在处理伤口之前,我想见司马一面”

将军和医生交流了一下,对我说:“尼古拉大夫只同意你一个人进病房,而且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谢谢将军!”我高兴的向他敬礼说道。

披上一件白大褂,我随尼古拉大夫走进了司马的病房。尼古拉大夫两手食指交叉的向我比划了一下,再次提醒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后,掩上门悄悄的走了。

司马静静的躺在床上,粘满血渍的迷彩被干净的蓝白条相间的病号服代替了。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只用心电仪上下跳跃的亮点证明司马还活着。看着昏迷的司马,感觉他的生命就像风中摇曳的灯火,随时都会熄灭,就会永远的离我们而去。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我握着司马的手不管不顾的哭起来。

“司马醒醒!不要睡了!队员们还在等着你一起回国,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们还要去战斗!快起来呀,你小子是不是想偷懒?那可不行,从我这里你就过不去,咱们猎豹大队没有熊包。再说了,还有一帮调皮鬼等着你去带。你这个熊兵快给我起来!不然小心我关你禁闭!你还不醒?是不是怕了?这点小伤怕什么,咱猎豹大队什么时候低过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是挺你也的给我挺过来。热带丛林那么凶险的地方,你都毫发无伤的闯过来了。这点伤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你他妈的快点给我醒过来呀!你答应我的,退役后我们一起去你家开农场,你还要把你最漂亮的表妹嫁给我。你是不是说话不算数?不行!老子是认真的,为了你的表妹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你不许耍赖,起来!去给老子找老婆啊!”我哭得一塌胡涂,鼻涕眼泪横流,把司马的手搂在怀里哭诉:“司马你可要挺住呀!武登屹、葛军、刘雷都牺牲了,你要是再走了。从老部队选到猎豹的五个兵就剩我自己了,将来见了老团长你可让我怎么向他交待呀!我们五个可是他最骄傲最心疼兵啊,他一直把我们当成他的儿子呀,一下子没了四个,你不怕老团长心疼死,老团长可是最心疼你的!为了老团长你他妈的醒醒呀!你还有没有人性,叔叔阿姨还在等你回去;他们还等着抱孙子呢!”

说道最后我几乎是在嚎啕大哭。站在门口的尼古拉大夫,虽然听不懂我说的什么,但看到我如此悲伤,眼角也湿润了。他擦着眼睛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该走了。擦干眼泪,我恋恋不舍的刚想离去。突然,听见尼古拉大夫惊喜的叫声。

司马的眼皮在一跳一跳的动!我惊喜的连声大喊着司马的名字,呼喊着他尽快醒来。尼古拉大夫高兴的跑到病房门口,大省的呼唤着他的同事。在那一长串的话中,我连续听到一个词“奇迹!”

一群白大褂涌了进来,围着司马忙得不亦乐乎。这时,生命力奇强的司马闯过了鬼门关,竟然睁开了眼睛!半晌,看清楚我在他身边,用微弱的声音说“头儿!我这是在哪里?怎么全是“老毛子”呀!”

喜极而涕的我完全忘了司马还是病人,习惯性的一拳砸在他的腿上说:“他妈的!你早点醒好不好?害得我白哭……”

话未说完,就被因为我打了司马一拳而暴跳如雷的尼古拉大夫,“请”出了病房。

队员们把我围在中间,不用我告诉他们司马醒过来的好消息,我脸上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队员们高兴极了,肆无忌惮的大声说笑尽情宣泄着兴奋的心情。护士们也是军人,理解战友从死神手里逃脱是一件让人兴奋得不能所以的事,所以她们没有制止我们的欢呼。

这时那位名叫娜塔莎的翻译优雅的走过来,彬彬有礼的说:“上尉先生,现在您和您的勇士们可以去治疗了吗?”

我制止了队员的欢呼,抱歉的说:“娜塔莎小姐,请您代我向护士小姐们道歉!非常对不起!我的一名队员刚刚挣脱了死神的怀抱,战友们太兴奋了。毕竟,这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还有,我们已经做好治疗伤口的准备,如果医生方便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上尉先生,不发怒的时候,你是一名彬彬有礼的绅士。”娜塔莎高兴的说道:“希望在以后的时间里,始终然我见到绅士的你!发起怒来的你,太可怕了!”

“娜塔莎小姐,我对我刚才的粗暴言行,再次向你道歉,请你原谅!”不知不觉中,我们的称呼由您变成了你。

“你不必如此客气!其实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你是一名爱护部下的指挥官。如果有机会,我很愿意成为你的部下!”

“这是我的荣幸!谢谢你的夸奖!”我和娜塔莎聊得热火朝天,全然忘记了疗伤的事情,旁边的护士不满的连声咳嗽提醒着我们。

娜塔莎脸红了,低头对我说:“请跟我到治疗室来!”

队员们受的大都是皮外伤,由于我们受过严格的战场救护训练,伤口处理的非常好,所以经过简单的重新包扎和缝合很快治疗完毕,被护士们按在床上休息。队员们知道了司马苏醒的消息后,悬在嗓口眼的心落回肚子里,再加上连续作战的劳累,很快鼾声大作的进入了梦乡。

算起来,队员中除了司马数我伤重,胳膊上的上还好说,主要是大腿上中了一发5。56毫米的子弹。不过还算幸运,子弹从大腿的侧面穿过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带走了台球大小的一块肌肉组织。缝合伤口后医生告诉我,至少三个星期不能走路五个星期内不能作剧烈活动。苦恼!我要坐轮椅了!

司马恢复的很快每天都有新的变化,现在已经可以进流食,说话也有力气了。每天见我坐着轮椅去看他,都和我开玩笑说提前看见我晚年的悲惨景象。有些崇拜司马的小许为了感谢尼古拉大夫,代表我们把一块特种兵专用的手表,送给了尼古拉大夫以示感谢。尼古拉大夫很高兴的回赠小许一个米-24武装直升机模型。可能我们是神秘的红色中国的军人,也可能是塔吉克民族骠悍善战的本性中对勇士的尊敬的缘故,医院上下对我照顾得非常周到。队员们恢复的非常快,在医院里到处乱跑和年轻的护士们打成一片,几天下来塔吉克语的水平大有起色。

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来看望过我们几次。通过和他聊天我得知,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曾是克格勃的一份子。他对曾是特务的这段历史很厌恶,不过对红色的苏联时期很是怀念。我很理解他的心情,毕竟前苏联时期的军人最起码是衣食无忧的,现在他的工资根本养活不了一家人。他的儿子读完了大学找不到工作,又不愿意入伍只好赋闲在家。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还是一个豪爽好客的人,几次邀请我们去参加宴会,但都被尼古拉大夫发现后,挡驾了。

最终,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也没有尽到地主之仪。来到古亚基地的第五天,一架运-8飞机降落在古亚基地的跑道上。司马的伤势以无大碍,祖国来接我们回家了。同机而来的新疆军区司令员陈思昌少将,代表总部向古亚基地的全体官兵对我们的无私救护深表感谢,并代表新疆军区和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互赠臂章结成友军,还热烈的邀请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一行尽快的去新疆军区访问。

临上飞机娜塔莎跑过来,代表基地官兵把一个象征着友谊和平安的护身符挂在我的脖子上,然后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跑开了。众目睽睽之下搞得我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连忙擦去脸上的口红印。陈思昌少将和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见状哈哈大笑。

送行的古亚基地官兵在扎哈。勃鲁克斯基少将的带领下和我们挥手告别。运-8轻盈的腾空而起。

两个小时后我们降落在乌鲁木齐西北的军用机场。欢迎我们的人群中,我发现副中队长王国宏带着我的中队向我们敬礼。他们的到来意味着对东突匪徒暴风骤雨般的打击马上就会来临。只是我们赶不上了,最起码我和司马是失去了这次报仇的机会。

第十节 司马轶事

第十节司马轶事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十节司马轶事下了飞机,我们直接被护送到位于乌鲁木齐市西北郊的空军医院。应该是安全的原因,我们被集中在一起,住在一栋略微偏僻的两层小楼里。负责治疗的医生、护士一律不准回家和我们同吃同住,据说,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我们出院的那一天就是他们回家的日子。接到命令时他们很紧张以为是非典又回来了,又是消毒又是穿隔离衣、建隔离带,忙得不亦乐乎。

等到救护车开到他们面前,我们下车,他们还没有醒过盹来,拉住司机的胳膊问:“sars病人呢?怎么拉来一帮伤员,你不是搞错了吧?”

医院的院长和政委脸上挂不住了,大声呵斥说:“什么sars病人!你们的职责是照顾好这批祖国的功臣!”

总算是明白过来的护士们,三下两下扒下身上的隔离衣,笑的花枝乱颤一个个直不起腰。我们站在一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她们笑什么,尴尬的陪着她们苦笑。

这几天,由于我们的入住,新疆空军医院的院长和政委可忙坏了。国家安全局、新疆军区、新疆驻军、自治区、武警部队的各级首长、领导,走马灯般的轮番探望我们,给他们作指示、提要求、下命令。总部的电话隔一天一个,询问我们的病情,还专门指示:想尽一切办法医治好我们的伤不准出现伤残,并保证我们的安全。出了问题,拿院长、政委示问!把院长、政委吓的就差没有给我们一人配上几名保镖了。

昨天,小许没有打招呼就跑到了院子里遛跶了一圈。院长亲自追上去,拉住小许的胳膊说:“小爷!看我一把年纪了,饶了我吧!回去回去!”搞得小许莫名其妙。我对院长说:“这也太紧张了吧?再说了我们是特种兵,经常的不活动功夫就荒废了。”其实我是太想出去玩了,每天楼都不让下,憋坏了!没想到院长说:“同志!你就别蒙我了。自治区主席来我这儿住院也没有你们这排场!你们不只是特种兵这么简单吧?就算你们只是特种兵,十个人住两层楼也够你们活动手脚的。”完了!出去玩的希望是破灭了。不但这样,院长竟然在楼门口设了双岗,搞得神秘兮兮的,医生、护士见了我们大气都不敢出,以为我们是中央来的首长。队员们象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只有司马依然是兴高采烈。反正他现在是下不了床,每天被一群唧唧喳喳的护士围着,幸福的象花丛的蜜蜂。全然忘记了我们的存在,重色轻友的家伙!

住院的第三天,总部的嘉奖令下来了。司马小队立集体一等功一次,我、司马、小许和大李各记个人一等功一次,军衔升两级。其他的队员各记二等功一次军衔升一级。最让人兴奋的是:我们每人有一个月的假期,住院期间不记。

看着肩膀上的两杠两星,我很有成就感。29岁!年纪轻轻的已经副团职了,能不让人兴奋吗!穿好毛料的99式军官常服,我摇着轮椅去看司马。

司马的病房里围满了护士,唧唧喳喳的聊得热火朝天。他妈的!我很嫉妒司马的女人缘,走到哪里身边总是美女如云。在病房门口待了足有十分钟,竟然没有人理我。只好用轮椅重重的撞了一下门。

“鸿飞上尉来了!哦!应该称鸿飞中校了!”两名护士笑着跑过来把我推到司马的病床前,然后迫不及待的继续聊天。

我又被晾在一边,很尴尬。司马故意不理会我,继续和护士们聊天不时的称护士们不注意,得意的向我挤挤眼。气的我在心里大骂司马重色轻友。司马每天有护士陪他聊天太幸福了,而队员们没人理太郁闷了!我决定拿司马“开刀”,拉近我们和护士们的距离,让弟兄们也分享一下和小姐聊天的快乐。

“护士小姐们!想不想知道司马的“光辉事迹”呀?”我准备狠狠的打击一下司马的“嚣张气焰”,所以不怀好意的说道:“司马的事迹可是很感人那。听不听;听不听?”

“听、听!快说呀!”目的达到,现在护士们以我为中心了。

司马看见我的坏笑,担心的说:“头儿!你老人家不必这样吧;我向你认错还不行吗?”

“别听司马的!鸿中校,快说快说!”一片燕语莺声我几乎陶醉。咳嗽两声清清嗓子,马上一杯水递到面前。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司马待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真的是很幸福!

“我和司马是同一天入伍的而且还分在了一个步兵团里。在老部队,他的光辉事迹海了去了!今天我拣最有趣的两件事说给你们听听!”

看着身边的人面桃花和司马的苦脸,我越发得意的说道:“当初司马在老部队不思进取,是有名的捣蛋鬼!自己常常说,违反纪律是他的嗜好。有一次不假外出后,被老团长“发配”到我们连炊事班“劳改”。开始,老团长还很担心,有事没事经常去我们连炊事班转转,顺便看看司马的劳改情况。时间久了,见没有什么不良反映,火慢慢的消了,准备着再过个三五天把司马调回战斗班。有一天晚上,正赶上我是游动哨的带班员,十一点钟的样子,老团长打电话来要我和他一起去查哨。转了一圈,一起正常,老团长正要回去休息。猛地看见我们连的炊事班还亮着灯,我心虚的想去关灯。老团长指着我说:“站住!还反了你了!跟在我后面不许出声。”只好乖乖的跟着老团长来到我们连的炊事班窗前。抬头一看,老团长的脸都气紫了。我顺着老团长的眼光看去,当时差点吐了!原来,司马正在我们做饭用的锅里洗澡!这小子泡在半锅温水里,用毛巾撩着水眯着眼睛哼着小曲美的不得了!”

“鸿中校在瞎说,锅里怎么可以放下一个人呢?”一名脸上有一颗美人痣的女护士,不相信的打断我的话说道。

“好恶心!好恶心!”几名护士向司马做着鬼脸。

“去去去!大牙你知道什么?”一位年龄稍大一点的护士说道:“我去过步兵连队,看见过他们做饭的锅直径足有两米。你也不想想?一次要有一百多人吃饭,锅小了怎做呀。是不是呀,鸿中校!”

“是的!没错!”我肯定的答道。护士们发出惊讶的呼声。我不由的又看了一眼那名外号叫“大牙”的护士,是有点暴牙。发现我在看她的暴牙,连忙用手挡住说:“看什么呀,快讲故事了!”

“好好!继续!”看了一眼目光呆滞的司马我继续说道:“老团长怒不可遏的冲进炊事班大喝一声:“司马群英!你个兔崽子,给我滚出来!”司马吓的差点晕过去,光着屁股,背上象插了根棍子一样站得笔直。

“为什么洗澡?!”

“因为身上脏了!”司马答道。

“他妈的!我是问你为什么在锅里洗澡!”老团长气的浑身发抖。

“因为洗菜池子里的水太冷!”

“混蛋!混蛋!给我滚过来!”答非所问,老团长被气得暴跳如雷。抓住司马重重的踢了他两脚,两枚二十七号半的皮鞋脚印,印在司马刚洗干净的屁股上。然后说:“给我站在这里,好好反省!!”又对我说:“鸿飞!看好他,他要是敢动一动,用武装带给我狠狠的抽!出了问题我负责!”

老团长气哼哼的走到门口,停住了。想了想,又走回来对我说:“早饭前,把司马送到养猪场报道!”接着对司马说:“有本事你去猪食槽子里洗澡!”说完不解恨的又踢了司马一脚走了。其实,老团长是疼爱司马的,安排到猪场是爱护他。要不然,开早饭时兵们知道司马在锅里洗澡,还不把洗澡水全给司马灌进肚里。司马这一走就是两个月杳无音信,连队里对“洗澡事件”渐渐的淡忘了。就是连用十斤碱面刷司马的洗澡锅,而烧坏手的炊事班长张发田,提起这件事也只是觉得好笑了。司马捣的这次蛋在老部队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至今老部队还用来做反面教材。可是令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司马捅的更大的漏子还在后面。”

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护士们我故意顿了一下,司马在偷偷的向我作揖。被护士们发现了,娇嗔说:“不许打扰鸿中校讲故事!不然姐妹们不给你打饭,饿死你!”

没有办法,为了司马能吃上饭我只好继续讲下去:“快过春节的时候,上级部门来例行检查工作。参观完了战斗班、炊事班、食堂后,突然提出要去猪场看看。老团长一下子毛了,历年来检查组没有看过猪场。往年还好说,今年哪里埋伏着一颗重磅捣蛋,还不知把猪场祸害成什么样子了。老团长的犹豫,欲发坚定了以较真而闻名的军区后勤部陈部长去看猪场的决心。无奈,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猪场。

只见猪场内,窗明舍净流水潺潺。干净的让人不认为这里是饲养天下有名肮脏动物的地方。转了一圈,陈部长连连称赞:“不愧是“先进标兵团!”好好!应该作为样板向全军区推广!”听到称赞,老团长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行人正要满意的离去,突然听见:“啰啰-啰啰”的吆喝声。屁股已经坐进车里的陈部长猛地想起,视察猪场最重要的一件事忘了!猪养得怎么样还没有看。下车,向正在喂猪的司马走去。

司马专心致志的喂他的猪,对走到他身边的将军不闻不问。陈部长赞许的制止了老团长叫司马的企图,探头向猪舍里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只见,舍中之猪四肢纤细有力奔走如飞;四肢跃起之时隐约可见肚皮;可与伊利汗血宝马媲美。再看猪身,身形矫健敏捷;闪、跃、腾、移丝毫不见拖泥带水;肋骨与搓衣板及其相似,根根可见清晰可数。三看猪头,脸颊削廋刚毅有力;两只圆眼炯炯放光似下山猛虎一般怒视食槽,头上猪毛愤然炸起亚塞猛将军张飞之钢须!

陈部长惊魂未定,猛听司马一声爆喝:“唱!”只见舍中群猪列队站好,一起摇头摆尾冲天嘶鸣。细细听来,竟然节奏分明。陈部长大惑不解,思索良久看见司马手中的猪食桶,恍然大悟!群猪这是在模仿士兵的饭前一支歌!

又听司马一声断喝:“吃!”十余头身形酷似健美小姐的酷猪,挤在食槽前一通狂吃,真是风卷残云!霎那间,食槽内干干净净滴水不剩!

没等陈部长缓过神儿来,又听司马大喝一声:“睡!”群猪立刻奔至猪舍之角落,众猪头朝一个方向猪蹄朝一个方向到头便睡。真是训练有素!睡觉都经过严格的训练。片刻之间即酣然入梦,猪舍里鼾声四起!

此时才有机会细看猪舍,一个角落为卧室乃众猪酣睡之场所;一个角落为餐厅乃众猪狂吃的地点;一个角落为厕所乃众猪的排泄位置;一个角落为活动中心乃众猪锻炼身体的场地,分配的合理恰当。水泥地面不见丁点污物光亮如镜,食槽四周不见一点残汤剩饭。

陈部长看得大汗淋漓,看了一眼笑的前仰后合的众人,对着老团长大喊:“他娘的!这是在养猪吗?我怎么越看越像军犬。你们红军团还真他妈的藏龙卧虎人才辈出啊!”

老团长满脸通红,头上袅袅青烟环绕。

看到司马一声不响的收拾好猪食桶正要离去,陈部长紧走几步追上去呵斥说:“小同志!你的猪训的可以啊!你是怎么当的饲养员?”

“抬爱!小的不才!”司马面对将军竟然拽文说:“汝等不听自有棍棒伺候!”

听见司马的拽文,要不是警卫员手疾眼快一把托住老团长。老团长的屁股非的和地球亲密接触不可。

陈部长被他气笑了,无可奈何的说:“我是说你养的猪为什么这么廋?”

“我每天忙得要死,那有时间伺候它们!我吃几顿它们吃几顿还算公平合理吧!”说完,挑起猪食桶,扔下笑的直不起腰的军官们扬长而去。

此次事件的出现,老部队的后勤达标是泡汤了。不过“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这件事经旁观者的宣传,司马名声大噪远近闻名成了军区的名人,就连军区司令员也知道红军团有一个“训猪能手!”到猪场参观的人络绎不绝。一时间,猪场车水马龙门庭若市。地方上的同志也慕名而来,不断的和团部联系要求去猪场参观。事越传越离谱,传到最后竟然成了老部队有一个马戏团。

老团长战友的部队和地方艺校联欢,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节目。听说此事后专门给老团长打电话说:“老战友!我们和地方上搞联欢,借借你的马戏团好吗?”

老团长一听蒙了,纳闷的说:“什么马戏团?你和地方上搞联欢干我屁事!我他妈的上那里去给你借马戏团?你怎么不让我去给你借总政歌舞团啊?”

“程大炮!你他妈的抠门!”老团长的战友以为老团长不肯帮忙,火了。叫着老团长的外号说:“我们这里都传遍了!你们团有一个马戏团,最那手的节目是那个那个叫什么马的战士的训猪表演……!”

“高秃子!你混蛋!你就揭我短儿吧!”暴跳如雷的老团长摔下电话,气的三天没有吃饭。最后下了死命令,老部队内谁要是再提这件事,禁闭七天!猪场内在有人员参观,立马打发猪场的场长回家去种红薯。军区军犬训练基地的主任不识趣的打来电话要司马去当军犬训导员,被老团长在电话上臭骂了一通。要不是老团长发誓要把司马当成一头猪养一辈子,司马差点从猪倌变成狗倌。军区军犬训练基地的主任,现在还埋怨老团长说他不重视部队的长期建设,放走了一个训导天才!气的老团长看见军区军犬训练基地的主任,就咬牙切齿的想揍他。”

病房里的护士笑得直喊肚子疼,扶着床站不起来。司马虽然臊得满脸通红但还不服软的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就是招风!现在社会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不良风气,特别是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看见别的同志成长进步就急急忙忙的跳出来打击报复!嗯;就象是一群嗡嗡叫的苍蝇!”他这一番话的目地是把大伙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这里来,没想到更引起了护士们的大笑。

那个外号叫“大牙”的小护士竟然对司马说:“司马!我看你不要叫司马了,你训猪这么厉害索性叫司猪得了!”

“同意!”众护士齐声赞同。

经过这次的聊天,我们和护士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护士们发现我们也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慢慢的也和我们开起了玩笑。以前那种见面时恭恭敬敬,背后指指点点的情况再也没有发生,各个病房里不时的响起一阵阵欢笑声。有这群开心果陪着,队员们每天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伤好的很快。

司马的故事经过护士们的广播,很快的传遍了整个空军总医院,司猪一下子又成了医院的名人。护士的小姐妹们轮番找机会溜进来,参观参观司猪是何许人也。大胆的竟然和司马成了好朋友,常常的有好吃的送进来。每天围着司马转的小许大粘其光,口袋里各种各样的零食不断。虽然来我房间聊天的护士也不少,但聊不上几句话题自然而然的就转到司马身上去了。我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郁闷!无意之间帮了司马一个大忙。更可气的是,司马每当看见我必双手作揖说:“谢谢,谢谢啦!小弟我现在是拥香环玉,苦练柳下惠的本事呀!”

第十一节 探家

第十一节探家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十一节探家临近三月底,乌鲁木齐春寒料峭的日子过去了,天空越发的明亮天气也暖和起来。医院里草坪已经返青,花坛里的月季生出了花蕾准备着今年的第一次怒放,墙边松树的松针也变得翠绿翠绿的,仿佛在告诉人们它已经苏醒了。前天,竟然下了一场小雨。雨水洗去了松针上积攒了一冬的灰尘,越发绿得可爱。草坪上从早到晚都有病人在欣赏久违了整个冬天的绿色。脱去笨重冬衣的人们脚步轻盈了许多,爱美的护士悄悄的穿上厚裙子,在白大褂下露出穿着丝袜珠圆玉润的小腿,骄傲的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

在喜欢的环境里养伤心情舒畅,又有医生护士的精心治疗,伤势自然是好的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部分队员已经伤愈,急不可待的探家去了,只有我和司马还要再坚持几天。

曾经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司马可以到处乱跑了,正和外号叫“大牙”的护士打得火热。昨天熄灯前,竟然穿着一件红毛衣得意洋洋的来到我房间对我说:“头儿!看看怎么样?正宗的“温暖牌”!”

说实话,毛衣编织的水平很差,但这是司马除了他妈妈以外第一次穿出自女性之手的毛衣。我用鼓励的口吻问道:“定情信物?”

“差不多;差不多!”司马竟然脸红了,应该是动了真感情。

考虑到司马也老大不小的了,个人问题应该解决。虽然“大牙”还是战士但条令没有规定军官和战士不准谈恋爱。请示上级后我和医院的政委谈了一下,政委的态度很明朗:只要不在“大牙”服役期内结婚,百分之百的支持!这样,司马和真名叫杨玉薇的“大牙”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今天是三月三十一日星期六。吃过早饭,副中队长王国宏来看我了,只要没有任务,每个星期的这个时间他都会来。我们正谈着近期的剿匪情况,大牙敲敲门进来了。

“头儿!昨天的体检结果下来了,住院部让我通知你可以出院了!”

我心里不禁偷笑,这个丫头和司马确定恋爱关系后,对我的称呼都改了。

“这是司马的女朋友!”看见王国宏纳闷的眼神我介绍道。

“大牙”害羞的转身跑了,我和王国宏不禁哈哈大笑。

没有惊动更多的人,拒绝了医院安排的欢送会。我和上级部门打了个招呼拿了军人通行证,搭王国宏的切诺基直接赶到了机场。太想家了!已经三年没有见到妈妈了。还好,我赶上了12点起飞直达北京的新航班机。

民用航空比不上空军的运输机飞得慢慢吞吞,归心似箭的我心急如焚。终于,磨得失去耐性,竟然在充满异国情调的维吾尔空姐的注视下睡着了。

飞机平稳的着陆中我睁开了睡眼惺忪的双眼,维吾尔族空姐漂亮的面孔映入我的眼帘。她边收起盖在我身上的毛毯边有礼貌的说道:“大军同志,感谢你乘坐新疆航空的扳机。北京到了,请你将时间调回两个小时,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两点正。”

对空姐道了谢,我提起行李急急忙忙的走出空港。

孙参谋带着两辆猎豹越野吉普停在候机大厅的门口,看见我走出来高声叫道:“鸿中队!这里!这里!”

我的心里“格登”一下子沉了下去。完了!肯定是有紧急任务,这次探家又泡汤了。连忙迎上去敬礼说道:“孙参谋你好!你怎么来了?有任务吗?”

“呵呵――看把你吓得!没有没有!”孙参谋善意的笑着说:“王副中队打电话告知林大你今天回来。林大派我给你送辆车来,说探亲访友的方便点!”

我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说:“孙参谋辛苦了!替我谢谢林大!”

“没事!客气什么!哎呀,还没有看见,你升中校了!”少校军衔的孙参谋看到了我的肩章,羡慕的说道:“以后见面,我要先向你敬礼了!”

“什么呀!还按部队的老传统,一天是上级永远是上级!见面还是我向你敬礼!”

“你小子!在新疆呆了俩月,这嘴也变得像哈密瓜一样甜了!”孙参谋当胸打了我一拳,然后,摸出一串车钥匙递给我说道:“我还要去军区拿文件,先走了。路上开车悠着点不要在被警察扣了!”说完,突然向我敬了个礼。看见我尴尬的模样,哈哈笑着走了。

随着奥运会的逐步邻近,北京这几年的基础建设突飞猛进。前几年交通拥堵的机场高速路开车到市区要四十分钟,现在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北京的天气比乌鲁木齐暖和了许多,爱美的姑娘已经提前过起了夏天,裙角飞扬的走在大街上,惹得我总是集中不了开车的注意力。减慢了车速,小心的应付着川流不息的车龙。几年不在繁华的都市里开车还真有点应付不了,时间不长我头上就流汗了。看着不断超过我的各式各样的私家车,我不禁连连苦笑。想不到当年号称“飙车王”的我如今落到这步田地。

过了公主坟车流渐渐稀疏了,我的车也开的得心应手,不由得加快了车速。很快,我把车开进了位于八大处公园附近的军区住宅小区。远远望去,一座座独门独院的苏式建筑风格的两层小楼,依旧爬满了爬山虎没有什么变化。哨兵简单的看了一下我的证件挥手放行了。将车停在门牌为29号的小楼前,我的心怦怦的跳得厉害。到家了,就要看见家人了!

稳定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我掏出钥匙打开了院门,急步走了进去。碎石铺就的小路两边种满了各种各样刚刚发芽的蔬菜,这是爸爸的老习惯,每年开春的时候他都会种上几畦菜。屋门没有锁我轻轻的推门走进去,我要给家人一个惊喜!

“你找谁?”一个我不熟悉的姑娘的声音吓了我一跳。闻声望去,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农村姑娘,挽着袖子正在擦着木制楼梯扶手。见我盯着她看,不服气的瞪圆了眼睛咬着嘴唇和我对视。半晌,因为家里有我的照片她认出了我,扬手把抹布仍上了天,转身向楼上跑去,重重的脚步跺的木制的楼梯咚咚直响。边跑边喊:“伯伯!伯伯!鸿飞大哥回来了!鸿飞大哥回来了!”我心想这个小阿姨和我那个疯妹妹一个脾气,肯定又是她雇的小阿姨。

楼上,爸爸的书房里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咚”的一声,好像是什么摔倒了。吓得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上去。书房的门“呼”的一下打开了,爸爸鼻梁上夹着老花镜披着一件毛料军便服手里拿着报纸出现在门口。三年不见爸爸苍老了许多,头发已经花白了。

“爸!我回来了,您还好吗?”我哽咽的问候着爸爸,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好!好!我挺好的!吃饭了吗?”老爸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平静,他在努力的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

“还没有,下了飞机就赶回来了。”

“小张,去给你鸿飞大哥做点饭。”老爸对小阿姨说道:“顺便给你阿姨打个电话,告诉他鸿飞回来了。”

“哎!”小阿姨答应着,乖巧的接过我的行李欢快的走了。

“来!儿子!我们爷俩好好聊聊!”

我答应着,连忙走过去搀爸爸的胳膊。

老爸一把甩开了我的手笑着说:“儿子!不要把老爸想象的太老,我壮实着呢!”

听得出,由于我的回家老爸很高兴。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得出强压住的兴奋。老爸始终是这个样子,把自己的感情压制在心底,轻易不会流露出来。许多年以来我们已经习惯了,学会了从他的一言一行中察探老爸的喜怒哀乐。

老爸的书房里挂满了军用地图,大大小小的足有几十张。军人的习惯,使我不由得仔细看去,我惊呆的了!这是我近几年执行任务的作战步骤图。每张地图旁边都有老爸写的作战总结。泪水再次模糊我的双眼,老爸的舔犊之情跃然纸上。

“还好意思看!你的指挥水平有待提高!”老爸在回避我的感情流露:“我已经做好了图上作业,有时间拿回去好好看看!现在,你不仅是一名战士了,你的指挥水平直接关系到任务的成败和战友们的生命。”

“是!我会努力学习的。”我谦虚的回答说:“老爸!谢谢你的指导。”

其实我知道,我一直是老爸的骄傲。我的一言一行在他的眼里看来都是完美的。每次老爸和他的战友聊天的时候,话题总是在不知不觉之间转到我的身上来。以至于老爸不能容忍我的受伤,按照他的话说就是:优秀的军人是不允许在执行敌后任务中受伤的,因为一个人受伤会影响到整个分队的行动。

扶着老爸坐好,我规规矩矩的向老爸汇报三年来执行任务的细节情况。虽然老爸的级别很高,我们每次执行任务的情况,军区都会以战况简报的形式向退休的老干部们传达,但毕竟是简报,寥寥数行的字根本让爱子心切的老爸解不过渴来。我的汇报勾起了老爸打仗的瘾。他左手拿着放大镜在地图上寻找我说的地名,右手的红蓝铅笔很自然的在地图上划出了我的作战步骤。还不时的问我,敌我双方的兵力对比和重火力兵器的的部署等等问题。幸亏我有战后图上作业的习惯,大概的情况记得还算清楚,勉强可以应付老爸的提问。

当我讲到武登屹牺牲的时候,老爸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的中校军衔说:“儿子!活着你就要对得起你肩膀上的两杠两星,这是对你的信任和奖励!这两杠两星不仅仅是副团职待遇这么简单,你的肩膀上还有你牺牲战友未完的意愿!还有,祖国给你这样的荣誉,你应该骄傲!但你更应该感觉到肩上的重任。”

“是!爸爸!我记住了。请你放心,在我的心中祖国的荣誉高于一切!”

“好!有个军人的样子!儿子呀,了不起呀!当兵十一年就已经副团职了,前途无量啊!”欣喜中的老爸竟然和我开起了玩笑,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一时间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这时,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妈妈不相信的询问声:“鸿飞回来了?在那里!”

“快去吧!你妈妈可想你了,做梦时经常喊你的名字。”爸爸慈祥的催我去迎妈妈。

急急忙忙的走出书房,妈妈已经来到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飞儿!伤好了吗?阴天的时候伤口疼不疼?有没有留下后遗症?这次回来是探家还是路过?”说着,眼眶中充满了泪水。

连续的问题使我不知先回答哪一个好,只好边呆呆的傻笑边擦去妈妈脸上的泪水。

“不要太激动了,你的心脏不好。鸿飞这次是回来探家的!”爸爸替我作了回答。

“太好了!小张,我们去买菜,做点好吃的犒劳犒劳我儿子!”妈妈高兴的说道:“鸿飞!你跑一趟去把鸿娜那个疯丫头接回来,她们学院今天休礼拜。晚上我们吃顿团圆饭!”说完,带领着小阿姨出发了。妈妈喜欢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她做的饭菜,对她来说这是一种享受,所以每次我回家来妈妈都要做一顿我爱吃的饭菜,这也是妈妈母爱的一种表达方式。

驱车来到位于丰台区东大街的北京军医学院正门口,下车站在车旁等着鸿娜出来。十五分钟过去了鸿娜还不见踪影,我担心妈妈着急,不停得看表。

学院门口的哨兵带班员走过来向我敬礼说:“首长你好!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帮您解决吗?”

“哦?谢谢你!”不经意间,我已经被战士们称为“首长”了。对这个称呼我还真不习惯,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我在等你们这里的学员鸿娜,我是她的哥哥。”

“请您稍等,我去打电话通知她!”

“谢谢你!不用了,我的家人已经打电话通知她了。可能鸿娜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我在这里等一下好了,你去忙吧!”

哨兵敬礼后走了。这里毕竟不是正规部队,哨兵太热情了!热情的有点让人接受不了。突然,一双小手蒙上了我的眼睛,背后传来嘻嘻的笑声。

“鸿娜!你个疯丫头!”我高兴的说道:“还不放开我!”

“大哥你越来越帅了!简直可以迷死美女!”从小就被全家人宠爱的妹妹,向一只小鹿一样跳到我的面前,高兴的说道:“呀!你现在升中校了!真厉害!”

我用手指抹了她鼻子一下说道:“我们家的鸿娜越长越漂亮了!哎呀!还化了妆,军人可是不允许化妆的,我要和你们的领导谈一谈!”

“大哥你干吗呀,我的同学还在呢!”妹妹向我的身后指了指。

转身一看,我不由得惊呆了。竟然是林小慧!

“你好!鸿飞同志!”说话的重音落在“同志”上,林小慧落落大方的先伸出了手。

意外的邂逅,使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林小慧,好一会我没有说话。

“大哥你没看见过美女呀!干吗死盯着人家看,多不礼貌!”妹妹在我腰眼上重重的捅了一下。

“你好!林小慧同志!”我尴尬的和林小慧握手说道:“来北京进修吗?”

“哎呀!你们早认识呀!”小妹惊讶的跳到我们中间说道。

“是的!鸿飞同志去年曾是我护理的病人。”

“我怎么说的!”反应过来的小妹突然抓之林小慧嗔怪道:“好呀!林小慧!还说我们是好姐妹,整整瞒了我一年。难怪你知道我大哥那么多事情!”

“娜娜!你干什么呀!”林小慧满脸通红的向小妹求饶。我尴尬的把脸扭到一边装着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走了走了!回家吃饭去!”小妹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林小慧,向车上走去。

“放手!放手!穿着军装呢!”我连忙制止小妹的“粗野行为”。

“就不放!怎么着?”说完,小妹蛮横的看着学院门口的哨兵,还示威似的扬了扬下巴。

哨兵善意的笑了,把头扭到一边装着没看见。

“哼!”小妹很得意。这时林小慧挣脱了小妹的手说:“娜娜,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点急事不能去你家吃饭了!替我向阿姨道歉。”

听见林小慧的一番话,不知怎么搞得我的心头突然有点失落。

“得了,得了!什么急事呀?害羞了是吧?放心吧,我大哥不是色狼。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在吗!”说着,三把两把把林小慧强行推上了车。转身看见我生气的样子,吐吐舌头算是道歉。

十二节 春天来了!

十二节春天来了!

作者:我是特种兵

十二节春天来了!

回家的路上,林小慧始终安静的坐着一言不发,只有小妹象一只麻雀一样伏在我的耳边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从后视镜里看着安静的林小慧,我挺纳闷,怪了,她那刁蛮的脾气今天怎么不见了?由于注意力总是在林小慧身上,小妹的问题没有及时回答。伴着小妹“走神!”的嗔怪声,头上连续挨了好几个“爆栗”。

林小慧越发尴尬,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鸿飞同志!停车,让我下去!”

我狠狠的瞪了小妹一眼,小妹做着鬼脸向我吐吐舌头,扑过去抓住林小慧的胳膊说:“小慧姐,我乖了,你不要生气了!要是你不去吃饭,老妈肯定罚我不许吃饭。小慧姐,你大人大量饶我这一次好不好?”

林小慧在小妹的胳膊上轻轻的掐了一下,算是答应了小妹的请求。小妹夸张的大叫了一声,伸手去呵林小慧的痒。两个女孩子嘻嘻哈哈的在后座上打闹成一团。

很快到家了。车还没有停稳,小妹“呼”的跳下车大喊着:“妈妈我回来了!”跑进了院子,把我和林小慧扔在了后边。

林小慧看了我一眼,把头扭向了一边。我尴尬的问道:“什么时间来北京的?”

“去年七月份。”

“北京的生活习惯吗?”

“还可以,已经习惯了。”

好像是在审犯人,我问一句林小慧回答一句。不好意思在问下去,我们尴尬的站着。半晌,林小慧说:“听说你在新疆又受伤了?痊愈了吗?”

“已经好了。”我不解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叔叔告诉我的。”林小慧低头说道:“前几天,军区司令部和我们联欢碰见林叔叔,。”

“呯!”的一声,小妹推开了院门探出头喊道:“大哥!小慧姐!你们聊得好投机呀,边吃边聊好不好啊!”

林小慧红着脸跑过去打小妹,两个人嘻笑着、追打着跑进了院子。

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原来刁蛮的要人命的丫头,现在变得像小猫一样的温顺。

走进房间,妈妈已经把丰盛的晚宴摆上了桌,老爸拿出了珍藏了好多年的茅台酒。林小慧坐在小妹旁边陪着妈妈说话,小妹手里摆弄着筷子急不可待的准备开动。

“儿子,快去洗洗,准备吃饭。”看见我进来妈妈说道:“你爸爸端着酒等你半天了。”

这是三年来我们家的第一次团圆饭,老爸的兴致很高,说着部队上的事情,我们不知不觉中喝光了一瓶酒。意犹未尽的老爸想再去拿酒被妈妈制止了。他的胃溃疡很严重,今天喝了这么多酒,在妈妈眼里已经是大大的破例了。接过饭碗,老爸还是军人作风三下五除二结束战斗,到书房看新闻联播去了。妈妈不停得给我夹菜,慈祥的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小妹见了撒娇的说道:“妈!我也要,我也要!”看见妈妈不理她,索性把筷子伸到我的盘子里夹菜。和文文静静的林小慧比起来,越发显得小妹蛮横。惹的妈妈用手指杵着小妹的额头说:“你这个疯丫头!什么时候才长大呀!怎么就不和你小慧姐学学,看看小慧多文静!”

听见妈妈的话我心想:妈妈是没有看见林小慧的刁蛮的一面,和小妹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得向林小慧看去。林小慧也正在看我,眼光一碰她连忙把眼光错开,红着脸低头吃饭。冰雪聪明的小妹发现了我们之间的“问题”,敲敲盘子连声咳嗽。看见妈妈作势要打她,坏坏的微笑着向妈妈连连挤眼。妈妈看了看我和林小慧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着走了。

饭后,两个丫头偷偷的商量着什么,窃笑着看了我一眼,嘻笑着跑进了小妹的房间。我去书房陪着爸妈说话,话题始终围绕着我的部队生活。当要说道这次我受伤的事情时,老爸巧妙的接过话茬把话题转移到了别处,还特意向我挤挤眼。看来这次我受伤妈妈并不知道,这样也好,要不然她还不担心死。为了不引起妈妈的担心,我故意把危险的平叛行动说的轻松有趣引得妈妈不停得哈哈大笑。刚想向妈妈问问起林小慧的情况。换好便衣的小妹走进来搂着妈妈的脖子说:“爸!妈!把大哥借给我们用一用好吗?”

“这孩子!”妈妈轻轻的打了一下妹妹的胳膊说道:“越大越没有礼貌,怎么还借大哥用用?”

爸爸宽容的说:“是不是要你大哥给你当保镖,陪你出去疯啊?”

“什么呀!还有小慧姐!再说了,我们是带着大哥出去见见世面,大哥当兵快当傻了!”妹妹从小深得爸妈的宠爱,说起话来一贯没大没小的。

“好好好!带你大哥出去见见世面!我批准了!”爸爸哈哈大笑的说:“不过提一个要求,不要乱花你大哥的钱。明白吗!”

“明白!”小妹边回答老爸边过来拉我。

“早点回来,路上注意安全!”妈妈不放心的在我们身后说道。

“知道了!你放心吧!”妹妹头也不回的答道。

来到楼下,看见林小慧已经走出了房门。我指着妹妹的鼻子说:“小丫头!我第一天回家,你不让我好好陪陪爸妈,要带我去那里?”

“哼!你不仅是爸妈的儿子还是我的大哥,有责任陪我!”

“好个灵牙俐齿的小丫头,服了你了!说吧,去哪里?”

“走了,上车再说了。”

“不行!我喝酒了!”我断然拒绝道:“我可不想去交警队过夜!”

“哎呀!你怎么这么小胆。警察不检查军车的,纠察一般晚上不会出来的。我可告诉你,这是林小慧的注意去不去在你。”

无奈,我只好开车拉她们去游车河了。

小妹和林小慧穿的很时尚,黑色的紧身皮裤配白色的露脐t恤外罩黑色的长袖休闲装,画了淡妆,漂亮得不得了!两个人在后座上嘻嘻哈哈的说的很开心。说句心里话,拉着两名美女游车河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车开到复兴门,我转过头问道:“小姐们,可以告诉我,咱们的目的地在那里吗,你们总不会要我陪你们游一晚上的车河吧?”

“去巴娜娜!”两位小姐兴奋的齐声说道。

“小姐!不会要我穿着军装陪你们去蹦迪吧?”

“是呀!问什么不呢?有个中校军官给我们保镖,本小姐倍儿有面子!”

上当了!我连忙打转向准备靠边停车。

“哥哥!看把你吓得。你当兵真当傻了?我们在和你开玩笑,不要忘了我们也是军人。”小妹嗔怪道:“这么早出来就是要去给你买身行头!”

我不禁连连苦笑,有这样的一个妹妹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习惯性的开车直奔大栅栏商业区,我的便衣基本上都是在那里买的。

“停停停!”小妹用开始下命令了:“不去大栅栏,去赛特!”

“小姐,我只带了不到两千块钱!你要我去赛特?”

“哥!我看你是真傻了!你知道有一种叫“卡”的东西吗?”

林小慧见我的窘状已经笑的上不来气了,小妹还在不依不饶:“你现在已经和社会脱节了,应该拜我为师,让我好好教教你!”

“鸿娜!”我有点下不来台的叫着小妹的名字。小妹知趣的闭上嘴,缩回后座和林小慧说悄悄话去了。

既然已经出来了只好听两位小姐的安排,驱车直奔赛特购物中心。其实我是极不喜欢赛特的,主要原因就是这里的东西以贵闻名,一件很普通的鳄鱼t恤衫在专卖店里也不过是六七百元,可到了赛特没有一千块是买不下来的。我是军人穿便衣的时间不多,可是每次从赛特买完衣服都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在赛特的停车场停好车,两位小姐领着我乘电梯直奔三层男装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买东西的人还是不少。很奇怪,虽然赛特的东西贵得出了名,可京城的俊男美女们还是趋之若鹜。可能是赛特的贵族式价格能满足白领的虚荣心的缘故吧,被狂宰一通依然是满脸的幸福和满足。

陪小姐们购物男人只能是配角,两位小姐“押”着我转遍了所有的精品屋。我几乎变成了她们手中的木偶,指挥着我不停的试衣服。穿上,她们看看说:“不行!”脱下,继续!几乎耗尽我的耐心,搞得我有点筋疲力尽。搞不明白,小姐们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精力。终于,在小妹的支持民族工业的论调下,我的行头买好了。一件t恤一条牛仔裤花去了我2380块,最可气的是竟然还有一个价值680元的骇客帝国男主角招牌式的太阳眼镜。要命!晚上我带一个太阳眼镜,人民群众一定会认为我是从神经病医院里跑出来的,最起码也误认我是一个盲人。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两位小姐同意今晚可以不戴眼镜,但明天陪她们出来玩时必须戴。我当时差点没晕过去,还有明天!简直是不想让我活了!

脱下军装换上刚买的衣服,刚走出试衣间,立刻引来了小妹的称赞声:“帅呆了!酷!炫!”不知道她是在称赞我,还是在夸奖自己有眼力。在小妹的怂恿下,两位小姐一左一右的挽着我的胳膊趾高气扬的向一楼走去,引得商场里售货员和购物的人们纷纷侧目。小姐们看着众人羡慕的目光,得意的笑成一团。林小慧脸上今天第一次露出自然、开心的笑容。小姐们开心的笑容感染了我,不由得玩儿心大起的配合着小姐们的恶作剧。

巴娜娜的新址离赛特不远,我开的是军车停在迪吧门前影响不好,所以我们三人直接走了过去。一路上,林小慧和小妹紧紧的挽着我的胳膊。有两名漂亮的姑娘挽着你逛街,不用多说那自然是一种享受!还可以从行人羡慕的目光里,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一个小伙子故意从我们身边挤过去,转过头看了看小姐们的面容后对我大喊道:“哥们!好厉害!有两个美女陪呀!”惹的小妹和林小慧笑得直不起腰。

长时间不来迪吧,听着震耳欲聋的dj音乐声;看着合着音乐节奏狂舞尖叫着的疯狂人群,我还真是有点适应不了。而小妹和林小慧就好像是注射了兴奋剂立刻兴奋起来,狂舞着融进歇斯底里发泄着的人群。我看着两位淑女突然间的转变苦笑着摇摇头,来到二楼拣了一个四人包厢坐下,挥手叫过侍者要了一杯啤酒慢慢的呷着,等小姐狂欢后过来休息。小姐们的饮料我没有点,谁知道她们爱喝什么,免得弄巧成拙。

无聊的环视四周,看见不少吃了摇头丸的女孩子,扶着栏杆合着音乐的节奏疯狂的摇头。我不由得暗暗担心,现在妹妹的年纪正处在叛逆、疯狂、什么都敢干的时期,经常来这里玩儿千万可不要学坏,要不然还不把老爸活活气死。向楼下看去,小妹和林小慧还在狂舞。人群中有一些穿着怪异的年轻人挤来挤去,诡异的兜售着软毒品。购买的人还真不少,现在的年轻人太颓废了,在疯狂的消耗着自己的生命。小妹和林小慧看见我在注视他们,高兴的向我招招手挽着手跑上来。

“哥!你不要傻坐着呀,下去跳啊!”妹妹满头大汗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要不然,你来干什么呀?”

“你饶了我吧,就我那舞姿!我估计只要我一下场,迪厅的人们就会吓跑了!”

“不会吧!鸿飞。”林小慧开始和我主动说话了:“每个年轻人都喜欢蹦迪呀,你从来没有蹦过?”

“蹦过,蹦的全场的人都嘘我!”

林小慧不相信的看着我说:“特种兵的身体协调性都是很好的呀,再说了蹦迪也没有什么规定的姿势,自己高兴就行了。不是舞姿难看那么简单吧?是不是放不下你中校的身份呀!”

“什么呀!”林小慧和我开玩笑了!我高兴的回答说:“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进迪厅,有点不适应罢了!过一会我们一起去!”

“说话算数!”小妹站起身来,双手按住想站起来的林小慧说:“我去拿饮料,你们先聊着!”说完,蹦蹦跳跳的走了。

小妹的离开仿佛把我的嘴带走了,我象哑巴似的一声不吭的呷着啤酒。迪厅里的疯狂气氛使林小慧彻底的“脱去了淑女的外衣”,她刁蛮的注视着我的眼睛。我们心里互相喜欢着对方,只是由于我的躲蔽两人的感情像一层窗户纸一样没有捅破罢了。我不敢和她热烈的目光相碰,我怕控制不住自己跳进爱河。其实,我太喜欢林小慧了,但是我的职业;我的良心注定我不能去爱她,说不定那一天早上醒来,她会听见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消息。牺牲了还好,双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就怕成了残废,那样我会拖累她一辈子。我不想我喜欢的人一辈子泡在苦水里,唯一的办法就是逃避。

我躲开林小慧灼灼逼人的目光焦急的寻找小妹,希望她可以快点回来解脱我的窘境。小妹就站在吧台边笑眯眯的看着我,向我举手做了一个v的手势转身不见了。我不禁有些感动,乖巧的小妹这是在撮合我和林小慧。只是,小妹跑了,我必须自己单独应付目前“复杂”的局面了。

“在云南你为什么躲着我?”摘掉淑女面具的林小慧直率的让人可怕,她单刀直入的问道:“我很讨厌吗?”

“不是,虽然你有些霸道但你还是很可爱。”

“那为什么躲着我?”

“没有,我去执行任务了。”

“我的电话为什么不接?”林小慧咄咄逼人的语锋,慢慢的把我逼进了角落。

“任务保密,不允许接电话。”我狼狈不堪的应付着林小慧的问题。

“骗我,林叔叔告诉我说:你交待给孙参谋只要是我的电话,你一律不接!”

完了,被“出卖”了,我无话可说了,只好沉默着。男人的尊严和最起码的理智告诉我:我不能向林小慧解释为什么不能爱她,那样做只能让林小慧更加疯狂的爱上我。

“为什么不说话?一个优秀的特种兵你怕什么?”

我手忙脚乱的在身上摸烟。林小慧已经把我逼得出汗了。

“鸿飞!我爱你!”

心里轰的一声响,我叼着烟举着燃着的打火机惊呆在那里。万万没有想到林小慧能说出这句,让天下所有人一声中期待和感动的话。我蠕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林小慧眼睛里的泪水在慢慢的聚集,马上就要破眶而出。一个女孩子说出自己一声中最重要的一句话,可以想象她要下多大的决心。我的无言伤害了她,看着她的眼睛,我感觉我的心理防线在一点一点的崩溃。不行,我必须离开这里。

“对不起!我突然觉得不舒服,我要出去一下。”下定决心,我努力站起来拒绝我的初恋。我知道只要我走出这个小小的包厢,我和林小慧之间就只剩下美好的回忆了。

林小慧在抽泣,我慢慢的从她身边走过,双腿似有千钧之重。突然,林小慧从背后抱住了我的腰,大喊着:“我爱你!我爱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仿佛可以听见包裹在我身上,坚硬的外壳噼哩啪啦的剥落声。转过身,一把揽过让我魂牵梦绕的林小慧紧紧的抱住,好像我一松手她就会飞了。完了!我无可救药的坠入了爱河。

林小慧握起小拳头雨点般的在我胸膛上敲打,发泄着她的不满和委屈。我幸福的享受着这甜蜜的“赏赐”半晌,小慧扬起满是泪痕的脸,双眼含情脉脉的望着我,我慢慢的低下头……

“哎呀?你们在干什么呀,小慧姐你迷眼了吗?”

鸿娜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刻出现。小慧推开我羞得满脸通红的坐在沙发上,躲避着小妹的目光。望着小妹的一脸坏笑,我知道这个小魔头是故意的,说不定刚才还在什么地方偷看呢。

“小慧姐,我哥给你吹眼里的沙子怎么他的还抱着你呀?”

“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拧死你!”小慧知道被小妹看了个满眼,恼羞成怒起身追打小妹。

我尴尬的站在一边,看着两名美女围着我嘻笑打闹。嘻笑声惹的其他包厢的人们纷纷侧目。

“哥!嫂子欺负我你也不管!”小妹变本加厉的逗着小慧,边跑边说道:“你不要妹妹了!”

一向霸道的小慧今天算是碰上了对手被羞得快哭了,我见状连忙拉住四下躲避的小妹打圆场说:“行了行了,娜娜你就饶了小慧姐这一次吧!”

气喘吁吁的小慧总算是追上了小妹,轻轻的拧了她一把。

“哎呀!疼死我了!”小妹夸张的叫嚷。

“好了!不闹了!我们一起去蹦迪好不好!”为了让小慧摆脱尴尬的局面我提议说道。

“好呀!”小姐们齐生同意。我们三个人都需要平静一下激动的心情,我的建议一致通过。

那晚,是我一生中记忆最深的一次蹦迪!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钟。林小慧出于影响的缘故没有回学院和小妹睡在了一起。虽然她们得到了学院领导的批准,可毕竟还是军人在凌晨的时候回学院,影响无论怎么说还是不好的。

看着两个鬼精灵蹑手蹑脚的走进她们的房间,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轻轻的来到了院子里。今晚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我需要平复一下我激动的心情。点燃了一支烟,我开始为我今天情绪失控下所作的决定后悔。太激动了!我这样做说不定会害了小慧。她那样忘情的投入了我的怀抱,不知道有没有考虑我从事职业的危险性;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我头上特种兵这个闪亮的光环所迷惑,不顾一切的爱上了我这个并不出众的男人。应该说我们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小慧对我的了解只是在我住院期间和从林大的口中获得的。我是林大的心腹爱将,他对我的评价自然是高的离谱。林小慧应该是判断失误了。

在漂亮女孩子面前天生的自卑感和不想伤害善良的小慧的心理,敦促我下定了明天和小慧好好谈谈的决定。不知道谈话会有什么结果。这次探家老天是给了我一个我没有准备好而有意想不到的春天,还是给了我一个加速成熟的机会。我想起了一个记不清姓名的诗人说的一句话:‘爱情在带给你无限欢乐的同时,也为你准备好了挥之不去的烦恼。’“唉!”我叹了一口气,困惑的摇摇头。太多的问题需要初涉爱河的我来解决,真够心烦的。

房门响了一下,老爸穿着睡衣走出来。

“儿子,有烦心事了?”

“爸爸!您还没有睡呀!”

“人老了,那像你们年轻人有那么多觉需要睡啊!看见你踱来踱去的,肯定有什么烦心事。反正睡不着,咱爷俩聊聊。”

四月初的凌晨天气还是很凉的,扶着老爸在院里的石凳上坐下,我去房间里拿了一件衣服给他披上。

“儿子啊,把你的烦心事和我说说,老爸兴许可以给你作个参谋。”

虽然我们父子之间无话不谈,但是感情上的问题对老爸说不说,还是让我考虑了好久。最终,为了听听老爸的意见,我还是把我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爸,林小慧爱上我了。虽然我也很喜欢她,但我想拒绝她!”

“是不是你职业的缘故?”

“是的,老爸。我不想拖累她!”

“鸿飞,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想过没有,这样做会伤了丫头的心呀?”

“这样做的后果我考虑过了。但比起半辈子的幸福,我觉得还是值得的。”

“儿子呀,你错了!小慧是一个坚强和有理智的好姑娘。她能放弃众多追求她的人而选择了你,是觉得你是一个有责任心、有爱心可以寄托她一辈子幸福的人。鸿娜对你妈说过,小慧对你的评价非常高,她说,一个可以为战友牺牲自己的生命和可以让战友为自己牺牲生命的人就是她爱的人!”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老爸为什么对小慧这么了解?

老爸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其实,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应该管,今天的话我更不应该说。但我不忍心看到小慧受到伤害,这孩子的命太苦了!”

“爸!小慧不是高干子弟吗?我看她和林大以及军区的首长很熟啊?”

老爸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说道:“林小慧是你们军区林副司令的养女。”

“养女?”我吃惊的说道。

“小慧的亲生父亲叫林郁鲲是38军112师336团的团长,我们是战友,林副司令那时是112师的师长,林郁鲲是他手下猛将。小慧的亲生母亲叫孙静茹是卫戍区292医院的外科医生,两山轮战的时候,把5岁的小慧交给年迈的母亲,双双上了前线。在一次作战间隙,两口子一起去给小慧的奶奶汇钱,回来的路上被一路跟踪而来的越南特工伏击。越南特工从林郁鲲使用的64式手枪上判断出,他们伏击的是我军的一名中高级指挥员,所以竭尽全力的想活捉他。林郁鲲死战不降子弹打光后见救援分队没有赶来,两口子抱着跳了崖。三天后,搜救分队才找到了他们的尸体。小慧的奶奶望眼欲穿盼来的是两口子的骨灰盒,当时就晕了过去,丧子之痛让老人家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参加完林郁鲲的追悼会,善良的老人没有向部队提任何要求,拿着微薄的抚恤金领着小慧,回到了太行山深处的老家。她是受不了每天看见军人就想起儿子的打击,林郁鲲是她一生的寄托。林郁鲲的父亲去世的早,她三十守寡含辛茹苦的把林郁鲲抚养成人送到了部队,看这儿子成家立业有了孩子,终于享上了福,可是好日子太短了!儿子媳妇给她留下一个孙女双双离去。五年后,思子心切的老人家撇下小慧去了。小慧的苦日子来了。无依无靠的小慧被林郁鲲的远房兄弟收养了,吃的是剩饭穿的是其他孩子穿烂的衣服。寒冬腊月不让进屋和牛住在一起,每天还要看孩子、打猪草稍不如意就会挨打,更不要说上学了。林副司令每月汇去的钱,没有一分化在小慧身上。邻居实在是看不过眼去了,偷偷的给林郁鲲的老部队写了封信,要部队把孩子接走。得到消息的林副司令带车连夜赶了过去,当从牛棚里找到盖着乱草瑟瑟发抖的小慧时,老林嚎啕大哭的猛扇自己的耳光。要不是警卫员手疾眼快一把抱住老林的胳膊,老林差点把林郁鲲的远房兄弟给崩了。”

老爸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接着说道:“老林还爱人商量后收养了小慧,从此老两口视为掌上明珠比亲生儿女有过之而无不及。慢慢长大的小慧,从没有给她死去的父母和老林丢过脸。上学时年年是三好学生,考上了第二军医大连续四年都是优秀学员。301医院去挑人时看完了简历,考核小组就集体拍板决定要小慧。可是丫头愣是放弃了这次让人梦寐以求的机会报名去了云南,从零开始干得相当出色。去年,全军医疗系统大比武,小慧脱颖而出。被送到301医院的下属单位北京医学院深造,结业后留在301工作。小慧今天的成绩完全是自己努力的结果,老林那倔老头子一点忙也不帮啊!反而鼓励小慧去艰苦的环境磨练自己,因为这事老林的爱人和他还大吵了一架。”

从老爸的话里我听出他对小惠的喜爱和赞赏,以及撮合我和小慧的意思。还有我没有想到小惠有一个可以说是悲惨的童年。

“人老了,说话颠三倒四的,越说越远了!不说这些了!”老爸起身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年轻人的感情问题,我不能管,需要你们自己来拿主意。好了,我要去睡了!”

思绪万千毫无睡意。送走了老爸我继续坐在石凳上考虑我的问题。小慧是一个值得我去爱的女孩子。她不顾一切的爱上了我,我为什么就不能去爱她呢。命运之神已经把小惠送到了面前,作为男人我应该接受这份火热的爱情!上次拒绝她的爱已经深深的伤害了她,现在我不能重复上次的错误。

解决了心头的难题,如释重负一般全身轻松。伸了个懒腰,我轻松的走向小楼准备休息。

虚掩的房门突然打开了,小慧站在门口忽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我。

“小慧,你还没睡?”我惊讶的说。

“你和伯伯的谈话我听到了!”小慧很平静地说道:“你不是一个敢爱的男人吗?”

“小慧,我只是害怕我的职业会害了你!”

“我不怕伤害,只要你爱我!哪怕是一天,我们也是爱过!”

我控制不住自己从看见小慧那一天起,一直压抑着的感情。伸手小慧紧紧的抱在怀里,可以让我一生一世眷恋的姑娘找到了!

春天来了!

第十三节 保镖

第十三节保镖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十三节保镖幸福的生活总是短暂的,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在这一个月里,我做好了一个儿子应做的一切;还做了恋人应该做的部分事情。

恋爱使小慧变得越发温柔可爱,虽然还不时的刁蛮一下但在我的眼里看来那也不过是在发嗲罢了。临上飞机前她把一条用她乳牙做坠的项链挂在我的脖子上,这是她最为珍贵的东西。是她的爸爸亲手为她做的,也是她父母唯一留给她的礼物。

飞机上我不时的用手指轻轻的抚摸洁白晶莹如同玉石一般的牙齿,仿佛是在抚摸小慧的脸颊,恋爱真的很甜蜜!

走出乌鲁木齐机场,第一眼就看见靠在“铁甲”吉普车上等的不耐烦的司马。他一把夺过我的行李一通乱翻,把老爸送我的一条中华烟顺走了。满意的拍拍手这才说道:“头儿!老爷子身体好吗?”

“还是老样子,身体挺好!还算你孝顺!知道问问老爷子的身体!”我们的驻地在北京没事的时候司马经常陪我回家,他和老爸很谈得来,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接受革命老前辈的谆谆教导。其实他是去改善生活的,每次去那副吃相就象是半年没吃饭似的。小妹经常怀疑的问我,猎豹大队是不是全年都在搞生存训练。

“那是!我是老爷子的半个儿子!”司马得意的说道。

“叔叔、阿姨身体好吗?”

“好!咱老爷子的身体套句广告词说就是,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司马的口气很是自豪:“老爷子每天早上一个三公里越野跑!害得我一个懒觉也没睡成,在家待了不到二十天我就开拔回部队了!

“你小子!好不容易回趟家不好好陪陪二老那么早回部队干什么!”我嗔怪道:“你就不怕老人家伤心?”

司马没说什么嘿嘿笑着发动了铁甲。其实,不是司马不想家他是离不开部队,过惯了集体生活每天听不见嘹亮的口号声,真的是很难过!

由于王国宏带领我的中队的到来和司法干部管理学院的开学,我们的新驻地在乌市公安局办公楼的十层。

司马开的“铁甲”车改装过了,车厢的四面加装了8毫米厚的a8钢板,防弹玻璃也是加厚的。车顶上加装了可升降的机枪塔,一挺88式5。8毫米通用机枪压着实弹链,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车顶。后座上还撂着一枝六发转轮式35毫米手持榴弹发射枪,几件防弹背心胡乱的扔在一边。现在的“铁甲”还勉强可以称作是吉普车,相信前一段时间的平叛战斗中队员们一定把铁甲当成装甲车用了。

行驶在乌市宽阔的马路上,我慢慢的感觉情况有些不妙。街上有枪战过的痕迹商店歇业的很多,公共汽车上基本上没有乘客,行人们的脸上看不见笑容皱着眉头行色匆匆,不时的有满载武警的车辆呼啸而过。

“怎么了?”我着急的向司马问道:“是东突吗?”

“呸!”司马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恨恨的向车外吐了一口唾沫说道:“东突这帮孙子对老百姓下手了!我们活捉了买买提。埃孜后,这家伙挺硬气,国安局的弟兄们突审了一个星期,愣是一句话也没有问出来。最后还是从北京来的预审专家撬开了他的嘴。根据他的口供和我们掌握的情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西北的东突就清理的差不多了。光是各种各样的军火我们就缴获了十卡车,还俘虏了四百多东突分子。王副中队还利用古亚基地带领咱中队越境作战,连续在阿富汗境内端了四个东突训练营。东突被打得一蹶不振,根本没有还手的力气。总部的首长见只剩下扫扫尾,就把我们放回去了。谁知道就在一个星期以前,东突象僵而未死的毒蛇一样突然苏醒向我们疯狂反噬。连续制造爆炸、杀人、抢劫军火库、暗杀等恶性案件。新疆公安厅副厅长丁大勇和一部分爱国的宗教人士遇刺身亡。东突的这次反扑和以往不同,很有组织性计划的非常详细火力也很猛,他们的目的就是要逼我们放了买买提。埃孜。我们中队已经全部分成了十人小组,进驻各个地级市负责打击火力凶猛的东突”

“背后一定有敌对国家支持!”我肯定的说道:“不然,东突不会恢复这样快!”

“娘的!一定是土耳其!”司马脾气暴躁的按着喇叭,赶走一辆慢悠悠的轿车接着说道:“但是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这帮家伙有备而来。得手了赶紧溜走,只要是跑不了就引爆藏在身上的炸药,把自己炸的一块一块的。不过昨天我从尸块上发现了土耳其特种部队独有的纹身。”

“他妈的!这帮孙子!”我恨恨的骂了一句。其实就是我们活捉土耳其的特种兵也没有用,土耳其政府一句:他们是退役的特种兵,被东突雇佣了,就可以把我们给打发了。

说话间,我们的新驻地乌市公安局到了。这里的气氛很紧张,办公楼的楼顶上隐约可以看见武装人员晃来晃去,正对着大门口的花坛里有一个盖着伪装网的机枪巢,来去匆匆的警察们表情很严肃。武警哨兵把顶着火的85式冲锋枪抱在怀里,警惕的走过来仔细的检查我们的证件。岗厅一挺81式班用机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们,只要稍有不测密集的子弹就会把我们扫成马蜂窝。

办公楼里,大李正在组织队员们利用办公楼进行cqb战术训练,看见我和司马从电梯里走出来高兴的围了过来,和队员们聊了一会,我来到李副局长的办公室找他销假。他正准备去开会,扔给我一叠《敌情通报》急匆匆的走了。

凌晨两点,我被李副局长的秘书叫醒,李局回来了要马上见我。一个月不见李局的白发多了不少,他的压力太大了!看见我走进来招招手说:“已经是睡觉时间了,不要这么多礼节,过来坐下我们有急事要谈!”

“是!”我规规矩矩的坐在李局堆满文件的办公桌边上的转椅上。

“二老的身体还好吗?”

“谢谢李局,我爸妈的身体很好!”

“这一个时期的局势很紧张,总部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让你们休完了三年来的第一个假期。”

“谢谢首长关心!”虽然李局没有官架子,我们经常和他开玩笑,但今天他严肃的表情让我不由得也严肃起来。

“呵呵-其实总部也是有私心的!”李局笑着说道:“主要是你们的伤势需要一个恢复期。”

我不由得笑了:“关心也好私心也好,反正我们休完了假期。”

“《敌情通报》看完了吗?”

“已经看完了,东突背后有土耳其的大力支持!”

“不是支持,是直接参与!土耳其的手伸得太长了!”李局气愤的站起来说道:“今天我们潜伏在东突内的鼹鼠一号,费尽周折送来情报。根据他的情报,在我国境内连续制造恶性事端的势力搞清楚了,全部都是土耳其特种兵为主干的!东突分子已经无力再战,只负责情报和后勤,一切行动均有土耳其特种兵来实施,东突武装只能是配合行动了。昨天自治区政协委员、大毛拉阿卜杜拉在一次穆斯林聚会上,公开的讲了一些不利于我们的话。今天,土耳其特种兵就穿上我们的军装在石河子的光天化日之下刺杀了他,嫁祸与我们挑起民族纠纷。不明真相的穆斯林们愤怒了,几万人聚集起来游行示威叫嚷着要我们交出凶手。当地政府处理不当采取了一些拦阻行动,这无疑是火上浇油更激起穆斯林的怒火。现在游行已经演变成了骚乱,有部分暴徒开始打、砸、抢、形势几乎失控。中央决定委派自治区主席阿布热、党委书记江海去全权处理。但我们分析认为这次骚乱背后肯定有阴谋!是奔着新疆的高层领导来的,是对我们活捉买买提。埃孜的报复!你们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证自治区领导的生命人身安全!”

“是!请首长们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凌晨五点,我叫醒队员详细的作了任务简报。司马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妈的!土耳其是不是想挑起战争?库尔德人的苦头他们还没有尝够?应该让我去土耳其恐怖一把!”

没有人理会司马的唠叨,紧张的整理着装备。贴身警卫任务,步枪不能随身携带要全部放进车里备用,身上每人只有一把92式5。8毫米手枪。为了加强火力小许和司马在肩膀上挂了一枝02式微冲。队员很快的整理完了装备,贴身穿好防弹背心套上国安局送来的便衣静静的等着任务的来临。

五点五十分,我们分乘两辆防弹的国产奥迪来到了新疆自治区政府办公楼前。李局把我们一一介绍给坐在车里等我们到来的自治区主席和书记。我把两辆防弹小红旗车上的人,除了自治区主席和书记全部赶下车。安排小许、马亮平上了自治区主席的车,安排猴子和钱东海上了书记的车,一左一右的把首长夹在中间,我和司马充当两辆车的司机。马纯新、张杰开着一辆防弹国奥前导,大李、王官斌开另一辆收尾。

小许和马亮平七手八脚的扯下车窗上的窗纱,换上了用凯拉夫做得窗帘。我把三枝95式5。8毫米突击步枪和一堆弹匣扔在副驾驶座上发动了马达。

“小同志,有这必要吗?”自治区主席阿布热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把我的司机秘书全赶跑了,现在我成了光杆司令了!”

“首长同志,这非常有必要!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保证你们的安全!这其中包括我们的生命。”

“哦!谢谢你们!我们可以出发了,希望此行顺利!”

“各车注意!市区内车速保持80公里,市区外车速保持120公里。注意警戒发现目标先行开火,前导车和后卫车掩护首长车撤退!出发!”

黎明后的微光中,晨曦渐露。勤劳的环卫工人已经收工了,推着装满垃圾的手推车向垃圾点走去。一个有四辆车组成的车队,从他身边风一般飞快的掠过。车上,阿布热在闭目养神,这一段时间搞得他焦头烂额,今天的事情又够他劳神的。

街道两边的建筑物逐渐稀少,乌石高速公路收费站房顶上的金色大字目视可以看清,马上就要出市区了。我们的任务正式开始!高速公路上奔驰的车辆是狙击手的最爱,因为高速公路上弯道较少直行距离长,车速快,车辆的目标较大,只要命中首车的轮胎,整个车队就会撞成一团。这时如果狙击手有兴趣,可以从容击发消灭既定目标,但大部分狙击手喜欢用燃烧弹引爆油箱这样的成功机率更大。

我回过头示意小许给阿布热主席扎好安全带,然后用单兵战术电台向队员们命令说:“进入高速公路后,各车间隔150米;注意搜索两翼;保持车速120公里匀速前进!”

乌石高速公路是国家投资120个亿修建的国家级高速路,双向六车道,路面平坦宽阔标准极高。平时在这条路上车速160公里,也察觉不到颠簸。

一路上很顺利,刚刚从闪过的路牌上看到距离石河子还有六十公里的路程,用不了四十分钟就会赶到。车内的气氛逐渐轻松,阿布热省主席和小许、马亮平轻声谈笑着。但我紧绷的神经始终放松不了,隐隐约约总感觉到一股杀气慢慢的逼近。

转过一个弯道,一辆载重二十吨的油罐车从副道上窜上来,车头挤进我们的车队里,差点撞上后卫车。王官斌猛拉手刹,来了个原地掉头,勉强躲过和油罐车相撞。不等车停稳,大李双手端着92式5。8毫米手枪跳下车,扑向油罐车的驾驶室,捉小鸡一样把司机拉了下来四肢着地的摁在地上。

“正常!没有发现武器!”大李的报告很简洁。

情况不是很妙,油罐车的意图好像是要切断我们的退路。小心为妙,高速公路不能走了!

“掉头!奔国道!”随着我的命令声,奔驰中的三辆车齐刷刷的原地掉头。伴着刺耳的“吱吱”声,轮胎在坚硬的柏油路面上磨得直冒黑烟。紧接着,在发动机变了调的吼叫中,我们把油罐车甩在了身后。

突然,“当”的一声,发动机盖上的红旗车标被击得粉碎。碎片呼的一下子从风挡上掠过。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第二发子弹到了,“呯”的一声打在防弹风挡上。狙击手应该用的是中口径的半自动狙击步枪,对我们的威胁不是很大。

“火力接触!十一点方向,敌狙击手!”我对着单兵战术电台大喊,同时减慢了车速。两辆防弹国奥超过首长车,护卫在前面用车体抵挡狙击手发射的子弹。车内小许和马亮平把阿布热省主席藏在车座下面,用一条防爆毯盖在他身上。这时,从我们的四点、八点两个方向追上来两辆切诺基越野车。车上的东突分子狂叫着探出身子,端着清一色的mp5a3向我们疯狂扫射。我们的座车就像暴雨中的铁皮桶,被子弹敲打的叮叮当当响成一片。身后被大李拷在油罐车上的司机,不知道什么时间挣脱了束缚,变戏法似的从油罐下面抽出一枝40毫米火箭筒,毫不犹豫的打过来。我猛打方向,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火焰擦着车身呼啸而过,在距离车头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凌空爆炸。气浪吹得车身一阵摇晃,我踩着刹车勉强控制住差点翻了的小红旗,大叫道:“小许!给我干掉他!”

“是!头儿!”小许应声而起,从我打开的车顶窗中探出身体,端着95式5。8毫米突击步枪打了一个长点射。四零火的射手应声而倒,临死前发射的火箭弹随着射手的倒下打上了天。

两辆切诺基从左右两个方向靠过来,前导车和后卫车退回来挡在首长车的两边,承受着密集的9毫米子弹。

“准备-停车!”

我的话音刚落,四辆车一起急刹车。切诺基猝不及防,刹着车从我们身边冲了过去。

“打!”我大喊一声。四辆车的车门一起打开,队员们利用车体掩护身体手中的95是突击步枪吐着火舌猛烈射击。匪徒们在密集的弹雨抽搐,不停得抖动着身体。司机被击毙了,切诺基失去了控制,左摇右晃的撞在一起停了下来。

我长长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大喊着:“保持警戒!注意搜索残敌!三分钟后脱离!”由于发生了枪战,高速公路的交通阻断了。过路的车辆远远的停在两边,不敢开过来。扫视四周,还好,没有误伤的车辆。

“轰!”两辆撞成一团切诺基突然爆炸,气浪一下子把我推倒在地上。从车底下,我看见司马也被气浪推得仰面跌倒,手里的六发转轮式35毫米手持榴弹发射枪甩出去很远。妈的!我怎么说爆炸威力这么大,原来是司马打的高爆榴弹。

切诺基燃烧的像是一堆巨大的篝火,冒着滚滚的黑烟发出噼哩啪啦的声音火舌窜起三四米高。大火引爆了车上的弹药,不时的由弹头带着吱吱的声音飞出来。几名昏过去的匪徒被火烧的剧痛弄醒了,发着瘆人的嚎叫声满身火焰的爬到公路上。随风飘过来的焦臭味让人作呕。小许被惨叫声吓的汗毛直竖,端枪想打。我一把托起枪身,一串子弹飞上了天。

“谁也不许开枪,烧死他们!”我蹲在车旁大声喊道。

“你们这是什么作风?为什么不去救他们?不要忘了,你们是共产党的部队!”

回头一看,阿布热省主席不知什么时间下的车,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我连忙把他扑倒,一颗子弹擦着车顶飞过去。

“司马!注意不要让江海书记下车!”看见司马把已经探出头的江海书记推回车里,我转过身对阿布热省主席说:“首长!现在的情况还很危险,请你上车!”

“不要碰我!”他一把推开我的手,气的脸色发青的说道:“为什么不去救他们,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痛快?这样做太不人道了,简直就是一群野兽!”

“首长!请你说话文明一些,你在侮辱我的人格!”

“人格?这样做,你们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我们是肯为国家的利益奉献自己生命的战士!”我有些愤怒的喊道:“我们是来平叛的不是来替匪徒解除痛苦的!每一颗子弹都是人民的血汗,我凭什么去浪费它!你知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狙击手埋伏在对面,你要我的队员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们?你以为他们是什么人?是知错能改的优秀青年?我告诉你,他们不是!仗打到这个份上,迫胁来的早就跑回家了,剩下的全他妈的是骨干!骨干明白吗!今天你手软一点放过他,明天他就回来狠狠的咬你一口!这些年来血的教训还不够吗?对他们的心慈手软就是对祖国人民的犯罪,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去做!还有,他们流血是来危害我的祖国,我们流血是来保卫祖国,我们之间没有相同的地方,请你收回你刚才说的话!”

阿布热省主席惊呆了,他没有想到我一个小兵敢对他大吼大叫。

“小许扶首长上车!”我冷冷的说道。他在小许的搀扶下顺从的坐回车里。

看了看伏在车边的队员们,我有些着急的问道:“大李!发现目标了吗?”

“没有!”

“不理他了!全体上车准备出发!通知有关部门封闭高速公路。前面肯定埋伏有爆炸物,通知省军区作战值班室派工兵来清除!”

敌狙击手察觉我们要离开的意图,我刚刚坐进车里,一发子弹“当”的一声敲在风挡上。

“发现目标!十点位置五百米处排水沟!100%”耳机里传来大李兴奋的喊声。

我跳下车跪在车边举起望远镜,狙击手正在慢慢向后退准备转移阵地。

“打!”随着我喊声。大李手中的88式5。8毫米狙击步枪“呯”的响了一下。不到一秒钟,弹头追上了正在慢慢蠕动的狙击手,敲开了他的脑袋!

“棒!”我兴奋的喊了一声,接着说道:“打扫战场!司马去看看狙击手是什么人?”

公路上的两辆切诺基烧的只剩下黑乎乎的框架,短时间内不会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队员们把烧的焦黑的尸体归拢在一起,找来两床棉被盖上以免吓到过路的车辆上的群众。匪徒们的武器被火烧的已经不能使用,队员们胡乱的扔进袋子放到车后备箱里,结束了工作。

“头儿!是土耳其人!这时他的枪!”说着,司马递给我一枝sg550战术狙击步枪。

“他妈的!阴魂不散!”

几辆警车拉着警报飞驰而来,一群全副武装的乌市特警跳下车围过来。他们的队长向我敬礼说:“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没关系!”我把sg550战术狙击步枪扔给他说道:“这不怪你们,一百六十公里不到一个小时就赶来了,已经相当不错了!”

“谢谢首长的夸奖!”

“不客气了!你们收拾一下残局吧,我们还有任务!”我边招呼着队员们准备出发边对他说:“哦!忘记告诉你了。十点钟方向五百米处的排水沟里还有一具尸体。你手里拿的枪就是他的!”

那名队长这才发现枪上的血迹,厌恶的把枪扔进车里顺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渍。

天已经大亮了,时间不多了。我们发动车,调头向塔城开去!

第十四节 虎山行

第十四节虎山行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十四节虎山行国道上几乎看不见车辆。在这个通讯发达的年代,石河子的骚乱和我们刚结束的战斗,应该在人们中间传开了。知道这样不好的消息谁还会冒险来触这个晦气。不过这样也好,虽然路况不怎么样可车辆稀少,我们的车速仍然达到了120公里。

车内很安静,阿布热省主席一直沉默着闭目养神。不知是不是刚才我的一通狂吼触动了他。

我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凉。东突叛匪决不会轻易放弃,一定还有什么阴谋。敌情通报上说:据鼹鼠一号的情报,这次一共有12名土耳其特种兵混进了我国境内。他们分成四个三人小组,每组在十几名东突匪徒的配合下进行活动。前一时期,打掉了他们的三个小组,但大部分土特种兵都成功逃脱了,保守的估计应该还有八九名在活动。今天发生的事件,细细考虑漏洞很多。除了那名狙击手还算是专业以外,其他的匪徒的枪打的不准,相互的配合没有一点协调性不象是受过特种训练。会不会是他们放的一颗烟雾弹?看了一眼里程表,我们已经走了三十公里。不行,必须改变路线!

“马纯新!改变行进路线,上高速路!”我通过单兵战术电台命令道:“打开警报,保持120公里车速!”

高速公路由于刚才发生的枪战,已经封闭了。入口处的工作人员挥手示意我们回去。前导车略一减速,让工作人员看清了贴在风挡上的“特别通行证”,撞断栏杆开上了空荡荡的高速公路。

一阵刺鼻的莫合烟味漂过来,从倒车镜里看过去。我不由得吃了一惊,阿布热省主席竟然在抽一支自卷的莫合烟。

“几十年的嗜好了,改不了喽!”他发现了我惊讶的眼神,自我解嘲的说道:“其它的烟抽起来不过瘾!”

我礼貌的笑了笑算是回答他。莫合烟的香味勾起了我吸烟的欲望:“小许,给我点支烟!”

“来支大炮吧!”说话间,阿布热省主席已经把卷好的莫合烟递到我的手里。

“谢谢首长!”说完,我迫不及待的点燃,猛吸一口。没有想到,莫合烟的劲头如此大,呛的我连连咳嗽。车内响起了阿布热省主席爽朗的笑声。尴尬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小同志!我要向你们道歉呀!实在是对不起呀,我很少亲眼看见如此场面,情绪有些激动说了一些非常不应该说的话,还希望你们能原谅。”

我没有想到阿布热省主席会向我道歉:“首长!应该我向你道歉,是我的不对,我今天的做法是有些不人道!”

“哈哈――看来我们之间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不争论谁对谁错了,我们说点开心事!”

车内的气氛活跃起来,阿布热省主席竟然一口气给我们讲了十多个笑话,逗的小许笑出了眼泪。

剩下的这三十公里的路程总算是平安,十几分钟后我们看见石河子清真寺邦克楼上的月牙。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点,我们的目的地到了,任务完成了三分之一。

石河子的外环线上停着几辆警车,车顶上的警灯闪烁不停。看见我们的到来,一名体态臃肿警察跑的公路中间挥舞着双手示意我们停车。没有接到通知说有人迎接。我松开油门,轻点刹车慢慢的将车停在路边。后座上负责直接掩护首长的队员立刻跳下车,后背紧靠车门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前导车加速迎了上去,把车横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两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跑向首长车的警察们。

“站住!”飞奔中的警察,应声而停惊异的望着我们。

“同志!请不要误会!我是石河子公安局局长王子鸣,我们是来接阿布热主席的!”胖警察吓得面容失色,喘着粗气讪讪答道:“请你放下枪让我们过去好吗?谢谢你了,同志!”说着,就向我们走过来。

“站住!再走一步,我撂倒你!”

“你这是干什么?”

“其余的人和我保持现在的距离,你自己过来!”马纯新据枪说道:“我要检查你的证件!首长的安全由我们全权负责。职责所在,请你们配合工作!”

王子鸣无可奈何的掏出证件交给马亮平检查。

“小同志,让他过来吧!”阿布热省主席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他的确是石河子公安局局长王子鸣。”

“马亮平,放王子鸣自己过来!”我用单兵战术电台命令道。

石河子公安局长腆着大肚子一溜小跑,看见车体上的累累弹痕惊讶的张大嘴倒吸一口冷气。见我向他招手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座上。他的体重至少有200斤,防弹小红旗愣让他坐的一晃哟。

“主席,赵书记让我来的。他和章市长在中心广场和群众谈话!”王子鸣喘着粗气说道:“情况不是很好,已经出现了暴乱迹象。从昨天至今一共有60多名防暴警察受伤,市民有200多人受伤已经送往医院急救。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人死亡。从今天早上开始,局面有些失控。游行的群众有组织的冲击市政府和市委,隐藏在群众中间的暴徒利用土制枪械向我们射击。还抓住了两名身藏制式枪械的暴徒,国安局的同志突审后已经确定是东突分子。据他们交代,他们还有人数不明的同伙混在游行队伍中间,目标是您和江海书记。市委派我来劝您们回去,等我们肃清东突分子,您们再来!”

“情况越混乱越需要我们!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我们也去中心广场,我到要看看东突分子敢不敢在群众面前杀了我!”吸了一口莫合烟,阿布热省主席对一直通过我们的单兵战术电台,听王子鸣局长汇报情况的江海书记说道:“老江,你的意见呢?”

“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我们去中心广场。如果东突份子敢开枪,我们的鲜血挥擦亮群众的眼睛!”

“好!王局长请你带路,我们去中心广场!”阿布热主席用不容商量的口气说道。

王子鸣局长无奈的向他的坐车跑去。

“弟兄们,情况大家都听见了。今天的任务是对我们的考验,就是搭上我们的生命,也要保证首长的生命安全!”我通过单兵战术电台向队员们说道:“进入市区以后除司机外,其余下车跑步伴随首长车前进,注意警戒人群和高层建筑,发现目标直接射杀!完毕!”

看着小许帮着阿布热省主席穿好重型防弹衣我对他说道:“首长!你们的生命安全关系重大。从现在开始请你们听我指挥,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可以下车,不可以走出我们设定的警戒线。”

“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啊!”阿布热省主席哈哈大笑的说道:“中央给我派来了一个小上级!”

“首长!请你不要笑,我是认真的!不然我只好把车开回乌鲁木齐!”

“好的!我保证听你的指挥!”阿布热省主席看见我严肃的表情,收起笑容说道。

“江海书记呢?”

“我也保证做到!小上级同志!”

石河子公安局的警车引导着我们在通往中心广场的路上,以时速二十公里的速度慢慢前进。街道上好像是刚刚被飓风袭击过,烧毁的还在冒烟的汽车被推翻在路边。路面上到处都是瓦砾、垃圾,不时还可以看见燃烧完的催泪弹。街道两边的商店被砸得破破烂烂,应该是被洗劫过了。

车外,伴随首长车跑步前进的队员,手插进怀里握着92式5。8毫米手枪神情紧张的观察着四周。我们的车门都是虚掩的,95式5。8毫米突击步枪子弹上膛打开保险放在车座上,以方便车外的队员随时取用。

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口号声,嘈杂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列队从我们身边跑过。王子鸣局长指挥着两辆武警的防暴装甲车,一左一右的把车队夹在中间,护卫着我们来到中心广场。

情绪激动的群众在广场的边缘和400名防暴警察组成的拦阻人墙对峙。不时的有砖头飞出人群重重的砸在防暴盾牌上,发出“怦怦”的声音。防暴警察的身后十几辆卡车一字排开,大批的武警战士排好防暴队形藏在后面,静静的等待冲击命令。十多辆四轮轻型防暴装甲车上的35毫米榴弹发射器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人群,直等一声令下,数十发催泪弹就会在同一时间飞向人群。

塔城市的领导应该是被缠住了,没有过来迎接。我制止了首长们下车的企图,下车向跑过来的王子鸣局长问道:“谁是现场总指挥?”

“我就是!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由我来接替你。我想你应该接到通知了!”

“是的!我刚刚接到通知。”王子鸣局长递给我一个对讲机说道:“现在指挥权正式向你移交。”

接过对讲机,我迟疑了一下。如果土耳其特种兵真的混在人群里,这种老式的警用对讲机早就应该被窃听了。我转身向司马说道:“命令小许架设干扰器,除了给我们预留两个通道外,屏蔽半径一公里内的所有无线电通讯。命令马亮平架设战术红外预警雷达,监视所有高层建筑。命令大李寻找制高点建立狙击阵地,预防和压制敌方狙击手。执行!”

“是!”司马转身跑步走了。我接着对脸色发白的王子鸣局长说道:“请王局长立刻口头通知现场指挥人员,五分钟内到这里向我报道。”

“好的!我有一个问题,可以吗?”王局长的声音有些颤抖。

“请讲。”

“真的有狙击手吗?”

“现在我也只是推断,但愿我的推断是错误的!”

王子鸣局长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和他的秘书交代了几句,两个人分头跑开去下通知了。

第一个向我报道是武警部队的一名少校。他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粗门大嗓的向我报告说:“首长同志!武警新疆防暴支队十大队大队长肖健奉命来到,请指示!”

“请稍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猎豹大队一中队中队长鸿飞,奉上级命令来接替现场的指挥权。”

“久仰大名!”

“谢谢!现在我们开始工作!首先,我要求你们仔细搜索一公里半径内所有可以直接看到中心广场的高层建筑,取得绝对控制权,并派出相应兵力驻守。搜索过程中发现可疑目标立刻拘捕,如果目标反抗视情况可以当场击毙,相应后果由我来承担。第二:我要求在以广场为中心,半径600米的所有三层以上建筑物的顶层,派驻有专人负责警卫的狙击手监视人群,发现可疑目标请示后依令行事。第三:请派出一部兵力,疏通通往广场的所有道路,清除障碍物,以便发生紧急情况利于群众疏散。第四:请挑选二十名有经验的老战士,着便衣,马上混入人群,寻找和监视混入人群的武装人员,掩护首长行动。两分钟后干扰台开始工作,命令所有持对讲机人员用加密的“d”频道联络。完毕!”

“是!保证完成任务!”肖健少校并没有马上去执行命令,不好意识的挠挠头说:“鸿中队,我只有战术狙击手,狙击步枪是老式的85式,定点任务有点勉强。我怕搞不好会误事!”

“不要担心!告诉战士们放心大胆的去履行自己的职责,我们的专业狙击手会补枪的!”

“是!”肖健少校高兴的走了。看了一下表,已经超过规定报到时间四分钟了,防暴警察的指挥员还没有来到。我焦急的用对讲机呼叫:“我是现场总指挥鸿飞!请防暴警察的指挥员马上向我报到!”

半晌,对讲机里传来一句慢悠悠的回答:“好的,我是防暴警察的指挥员郭建军,我马上赶到!”说完,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嘻笑声。

五分钟后,一个衣冠不整的警察懒洋洋的走到我的面前,摘下歪戴在头上的防暴头盔懒散的说:“找我有事吗?”一股浓烈的酒气随着他的话音传过来。

看着他这副德行,我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高声喝道:“给我站好!你是个什么东西!情况这么危急,你还在喝酒!”

“我有点冷!喝酒是为了御寒!”他被我的呵斥声吓了一跳,不甘心的狡辩道:“我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不喝点酒怎么顶的住!”

我被他的无耻狡辩气得脸色发青,向司马说道:“解除他的职务,下了他的装备,找个地方把他给我关起来!”

司马象提小鸡一样拎着嗷嗷怪叫的警察走了。十分钟后跑过来向我汇报情况的肖健少校看见做在卡车上,穿着没有警衔的警服正在哭鼻子的郭建军,厌恶的吐了一口唾沫对我说道:“这种败类早就应该撤了他!”

“我们不提他了!”我打断肖健少校的话说道:“情况怎么样?”

“在双清大厦、春华大厦发生激烈枪战,击毙两名歹徒,歹徒的身份不明,不过手腕上有弯刀护月牙的纹身。我部牺牲7名战士重伤3人。现在所有的目标建筑物已经清理完毕,每处有一个班到一个排人数不等战士驻守。狙击手派驻完毕,道路十分钟后清理完毕!便衣战士已经混入人群,发现了七名来历不明的武装人员,正在监视中,还在等待下一步命令!报告完毕!”

“请妥善安置烈士的遗体,任务完成后我会向上级为他们请功!”顾不上沉痛,现场的情况越来越混乱,我连忙对肖健少校说道:“现在你来接替防暴警察的指挥权。马上在我们的正前方组成护卫队形,隔离首长和群众的直接接触,掩护首长讲话!通知便衣战士,严密监视已发现目标并继续寻找武装人员。对发现的目标,每两名战士控制一个。告诉战士们千万小心,目标人物全部都是亡命之徒,身上可能装有爆炸物。如果目标异动马上击毙,就是牺牲了自己也不能让他们引燃爆炸物,群众的血流不得!明白吗?”

“明白!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证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肖健少校敬礼后飞快的跑去执行命令。防暴警察的拦阻队形开始变化,中央部位的警察在盾牌的掩护下向箭头一样挤进了人群,马上向两翼发展,时间不长清理出宽十米左右的通道。人群更加愤怒了,石块象雨点一样砸向警察。

两辆防弹小红旗在我们的徒步护卫下,缓缓的开进通道。嘈杂人群知道是高级干部来了,情绪更加激动。暴躁的喊着:“严惩凶手!黑大爷滚出去!”的口号,拼命的向前挤。

小红旗车停在被推翻的拓荒牛塑像的基座边上,江海书记和阿布热省主席走上了高高的基座。人群如同巨浪一般把防暴警察组成的防线推到基座下面。质问的声浪震的我的耳朵嗡嗡响。我和司马紧张的提着,按动开关可瞬间变成0。8米×1。5米防弹钢板的99式防弹公文箱,站在首长身边警惕的望着愤怒的人群。

第十五节 平息的代价

第十五节平息的代价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十五节平息的代价阿布热省主席、江海书记和焦头烂额的石河子市领导握手后,示意他们下去休息。阿布热省主席举起高音喇叭向不停向前挤的群众们喊道:“穆斯林弟兄们!穆斯林弟兄们!我是省主席阿布热!请大家静一静,我有几句话要对大家说!”

阿布热省主席在群众当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嘈杂的人群在几位头戴白帽的老者的指挥下慢慢的平静下来。一直抬着的大毛拉的尸体也被轻轻的放在了铺好毡毯的地上。

“弟兄们!首先我提议,我们幕哀三分钟默诵古兰经为我们尊敬的大毛拉送行,愿他早日到达天国!”说完他脱下鞋子,跪在地上开始诵经。人群中传来低低的哭啼声。随着阿布热省主席的诵经声,穆斯林们也脱下鞋子跪倒,广场上响起一阵嗡嗡的诵经声。

诵经刚刚结束,一名头戴花帽的维吾尔族壮年男人跳起来喊道:“大家不要听他的!他现在已经背叛了穆斯林,没有资格为我们的大毛拉祈祷!大毛拉就是他们给杀害的!还我大毛拉!汉人滚出去!”刚刚平静的人群在他的挑逗下,立刻激动起来。

“穆斯林们请你们静一静!听我把话说完。”阿布热省主席声嘶力竭的喊道:“我以一个虔诚的穆斯林的身份向真主发誓,一定找出杀害大毛拉的凶手,为他老人家报仇!同时我也告诉大家,政府决不会去杀害德高望重的大毛拉!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也不会无耻到如此地步!”

“不用狡辨!我亲眼看见是解放军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了大毛拉!”壮年男人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汉人们不是有一句话:事实胜于雄辩!我看你如何狡辨!”

我通过单兵战术电台轻轻的说:“肖大队,注意那个讲话的人!不要让他跑了!”

“是!”

“穆斯林弟兄们!请你们擦亮你双眼,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阿布热省主席激动的说道:“解放军是保卫祖国的,他们是人民的子弟兵!在场的人中间应该有亲属在部队服役吧!他们会把枪口对准敬爱的大毛拉吗?”

“可是他们穿着军装!”“他们逃跑时坐的车是军车!”群众七嘴八舌的说道。

“大家用心想一想!为什么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做完礼拜,穆斯林最多的时候,穿着解放军的军装开着军车刺杀大毛拉!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你们看见是解放军杀的人;就是要激起你们的怒火!我们不要上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的当!”

群众们有些醒悟了,互相发表这自己的见解。

这时,壮年男子又跳出来说道:“大家不要上当!阿布热坐了共产党的大官了!他的心已经不再属于我们穆斯林弟兄们了!”

“住口!”阿布热省主席愤怒的说道:“你这样说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是的!我承认我是共产党员,而且是自治区的主席!是新疆军区的第一副政委!但我是自治区人民选出来的主席!我不但是共产党员还是一名虔诚的穆斯林。今天我可告诉大家,大毛拉是我妻子的义父!是我的岳父!我会允许去杀害我的岳父吗?”说着两行热泪滚滚而下。人群里响起一片惊讶的呼声,谁也不会想到,阿布热竟然是大毛拉的女婿。人群终于安静下来。

“善良的穆斯林们!今天我能来到这里要感谢真主的保佑!”阿布热省主席指着我说道:“要不是这些小同志的保护,我们永远都不会见面了!那些可耻的匪徒先后暗杀了公安厅副厅长丁大勇、宗教局局长买买提明和我们敬爱的大毛拉。今天他们准备把我也杀了!很可惜呀,他们的希望落空了!为什么要在今天杀我呢?是他们不愿意看见我和你们在一起,是希望你们把事情越闹越大!只有这样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好达到!大家可以看看我的车,看看车上累累弹痕!还可以告诉大家,就在十五分钟前,武警同志们在你们身后的双清、春华大厦击毙了两名想射杀我的狙击手,我们牺牲了七个应该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小战士!”

听见阿布热主席的话,我惊出一身冷汗,这等于是给隐藏在人群中的东突分子发出了行动信号!

“我是现场总指挥!所有人注意!抓捕受控人员,注意高层建筑物,做好应变准备!”通过单兵战术电台轻声命令道:“大李、小许注意监控!行动!行动!”

安静的人群里有几处混乱起来。如同在平静的水面上投进了几颗石子,在几声沉闷的枪声后很快平静下来。惊诧的群众自动的让开了道路,便衣武警战士押着七名武装匪徒走过来。十多名身穿排爆服的武警拆弹人员推着防爆罐迎上去,接过从匪徒身上拆下的爆炸物小心翼翼的放进防爆罐里,急速撤离人群登上等在一边的防爆车,鸣着警笛远去了。

群众有些愤怒了,有人开始伸手伸脚的去打匪徒。我和司马把足有20公斤重的99式公文箱提在胸前戒备着。马亮平挨个的检查了匪徒的手臂,失望的向我摇摇头。土耳其的特种兵没有被俘,一定还隐蔽在什么地方。

武装匪徒们被押到了基座下面示众,武警抓住匪徒的头发强迫他们面对群众。突然,人群里响起几声惊呼,一名穆斯林老者跑出人群,抓住一个匪徒仔细的看了看他的面容,劈手就是两耳光。转身高举双手跪在地上高呼道:“这个人我认识,杀害大毛拉的那群人里就有他!真主保佑!苍天有眼!杀害大毛拉的凶手找到了!”

幸亏防暴警察拼命拦住愤怒的人群,要不然几名匪徒眨眼的功夫就会被砸成肉酱!面对愤怒的群众,曾经不可一世的匪徒竟然吓得尿了裤子。拼命的大喊:“政府救命!饶了我们吧!我们是被逼的!我们是被逼的!不杀了大毛拉,买买提。艾孜的手下就会要了我们全家人的命!我们是被逼的!”说着,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捣蒜般的磕头。

明白自己原来是被人利用的群众更加愤怒了!不顾一切的向前挤,想把匪徒们暴打一顿出气。防暴警察竭尽全力拦住了愤怒的人群,可是拦不住从天而降的石块。匪徒们被砸得血流满面,连看守匪徒的武警战士也“沾光”不少。

阿布热省主席着急的向群众喊道:“穆斯林弟兄们!请住手!请住手!他们还有同伙没有抓到,我们还需要他们的口供!只有抓住他们所有的同伙,大毛拉才会瞑目!”在几位老者的帮助下,群众总算是平静下来,武警乘机把血流满面的匪徒押走。

阿布热省主席停止了向群众们讲话,正在和几名穆斯林老者商量着什么。江海书记代表中央向群众讲的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我在寻找土特种兵隐藏的位置,他们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突然,耳机里传来小许焦急的声音:“十一点方向,中银大厦八楼,人员异动!”

“我是总指挥!中银报告情况!”没有人回答,对讲机里传来咚咚跑动的脚步声,我对肖健少校说道:“全面戒备,准备掩护首长撤退!迅速增援中银大厦!”

“狙击手!”我的话音未落,就听见大李的大喊声。

我和司马把首长挡在身后,刚抖开99式公文箱护在胸前,子弹就赶到了,“当”的一声,穿过a8钢板打在我的胸口上。我的胸口象被一把十磅的大锤重击了一样,巨大的冲撞力使我仰面跌倒。这时我听见88式5。8毫米狙击步枪轻脆的枪声,紧接着耳机里传来大李的报告声:“清除!安全!”

灼热的弹头烫的我手忙脚乱的撕开防弹背心,看着穿过防弹背心已经变形露出钢芯的弹头。我暗暗庆幸,又拣了一条命!

队员们强行把首长架进车里,举枪掩护着撤离广场。两声枪响使刚刚安静下来的群众又乱起来,惊慌失措的四下乱跑。

“同志们不要乱!听我指挥!听我指挥!”

在石河子市赵书记拼命的呼喊下,人群停止了奔跑的脚步。

“好的!同志们,进入广场的所有道路的路障已经清理完毕了!请你们有序的撤离,让老、弱、病、残先走!”赵书记转身对王子鸣局长说道:“安排人手,维持好秩序!”

人群在众多警察的指挥下,疏散的很快。我刚想把对讲机交还给王子鸣局长,伴随首长车撤离。突然我们对面,广场边缘的人群乱起来,大喊着:“坦克来了!快跑啊!”广场上的人群就象是炸了窝的羊群,呼的一下冲了过来,瞬间淹没了我们的队形。跌到人的惨叫声,呼儿唤女的哭喊声响成一片,盖过了赵书记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局面失控了!

好在开车的小许反应灵敏,把车停在了基座的背面。我们和二十几名没有被冲散的防暴警察,勉强组成了一个半径30米的半圆形的防线依托基座护住了首长车。武警部队在肖健少校的指挥下,竭尽全力的维持秩序解救跌到的群众。但失去安全感的群众哪里会听,反而把他们给冲散了。

“敌拖拖拉,敌装甲车三辆,一点方向,距离800米!”听见大李的报告,我的头都大了!他妈的!匪徒们那来的装甲车,难道有部队参加叛乱?趴在基座上望去,我不由暗暗佩服匪徒的创造力。原来是三辆全身焊满钢板的履带式拖拉机,“品”字形的冲上了广场。驾驶员很有经验履带压着群众的脚后跟,向我们拱过来!“炮塔”里的机枪疯狂的吐着火舌,不时的有躲闪不及的群众被弹雨扫倒,广场上响起阵阵哀号声。匪徒们孤注一掷了!

“他妈的!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是怎么清理的场地!”把看着“装甲车”发呆的赵书记推下基座,我怒不可遏向肖健少校喊道:“命令装甲车拦阻射击,掩护群众疏散!”

“嗒嗒嗒嗒”的机枪声立刻响起来。7。62毫米的子弹敲的“装甲车”叮叮当当的乱响,但是并没有减慢它的前进速度。武警是来执行防暴任务的根本没有带穿甲弹,射手害怕误伤了群众弹道打的很高。我回头看了一眼被人流包围的武警装甲车,只好对大李说:“穿甲燃烧弹!想尽一切办法给我拦住它!”

匪徒们很狡猾,驾驶员应该是用潜望镜开车的。大李十发子弹只打哑了两挺机枪,“装甲车”已经前进到距离我们不到四百米的位置,司马端着35毫米榴弹发射器急得团团转,装甲车和群众的距离太近了!

“马亮平、猴子、张杰跟我来!司马留下指挥!”眼看着装甲拖拉机逼近,武警的装甲车一时还脱不了身,只能从侧翼包抄过去想办法搞掉它。

我接住猴子扔过来的95式5。8毫米突击步枪,刚冲出我们设的防线。猛然间“轰!轰!”的爆炸声震的地皮直颤,气浪吹得我差点摔倒。武警的装甲车在连续的爆炸,残骸边上的群众躺倒了一片,哀号声让人听得心颤。一名混在人群中的匪徒,解下缠在腰间的炸药向剩下的装甲车扑过去。装甲车上的机枪手眼睛里露出了绝望的眼神,仍然操着机枪向装甲拖拉机扫射。良心使他不能向混在人群里的匪徒扫射,那样做虽然会保住自己的生命可群众是无辜的。

“啪啪”张杰双手托着92式5。8毫米手枪打了一个漂亮的双连击,奔跑中的匪徒头上抱出一团血花,狗吃屎般的摔倒手中的爆炸物甩出去十多米。反应过来的武警战士跑上来,围住了剩下的几辆装甲车。远处,一群身穿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拼命的向装甲车残骸边上受伤的群众跑过来。刚刚还在武警队形里狂奔的群众被剧烈的爆炸吓得改变了方向,武警的装甲车竟然可以慢慢前进了!

突然,我眼角的余光发现,一名身穿袷袢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看清了!是一个500克的长方体tnt炸药,来不及多想,95式突击步枪顶在他胸口上扣动了扳机。距离太近了,5。8毫米的全铅弹头还是穿过匪徒的身体,击伤了两名群众。石河子市委赵书记看着不断倒下的群众和武警战士,泪流满面大声喊着:“妈的!东突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畜生!停手吧!停手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阿布热省主席和江海书记拼命的捶打着车窗,想让用身体紧紧顶住车门的队员离开,让他们下车。

“我是现场总指挥!所有人员听我命令:冲天鸣枪!”完全乱套了!顾不上许多了!

几百条枪集体发射参生的巨大声响,把所有狂奔的群众镇住了,他们抱着头高声尖叫着止住了脚步。广场上的群众听见我们这边的枪声,吓得转身向两翼跑去。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装甲拖拉机前看不见一个人影!

所有群众请注意:原地蹲下,不准乱动,违着格杀勿论!”我接过马亮平递过来的高音喇叭高声喊道:“目标:敌装甲车,所有武器射击!”

伴着震耳欲聋的枪声,各种口径的子弹如同瓢泼大雨一般向装甲拖拉机扫过去。领头的装甲拖拉机的发动机瞬间被打得冒了白烟,喘息着停了下来。“轰!”的一声,司马发射的35毫米榴弹在装甲拖拉机的底盘下爆炸,没做装甲防护的底盘挡不住榴弹的破片,疯狂扫射的机枪哑巴了!剩下的两辆,连忙躲在他们首领的残骸后面,不敢前进了!

100米!它们距离我们还有100米!我长嘘了一口气,擦去头上的冷汗通过单兵战术电台命令道:“停止射击!狙击手监视人群,防止混在其中的匪徒狗急跳墙!司马,带五名队员配属四辆装甲车掩护首长车撤离现场,剩余装甲车包围目标,我们活捉匪徒!武警、防暴警仔细搜索人群中的武装匪徒,组织群众有序撤离,医务人员抓紧时间抢救伤员。行动!”

首长车载着满腔怒火、强烈要求下车的首长率先撤离了广场。这样做也是事出无奈,匪徒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是要刺杀我国的高级干部制造政治事件,现在的情况还不明了,稍有疏忽就可能让匪徒抓住机会,那样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装甲车开上广场包围了装甲拖拉机,双方静静的对峙着。武警部队和防暴警分散成两人小组,对人群进行逐个搜身检查。受伤的人员经过医务人员的简单处理,在武警搜查后被急送到医院抢救。清醒了的穆斯林们很配合检查,见没有女警官,几位首领模样的老者挑选了几名利索的妇女配合武警工作。

搜查工作进行的很快,时间不长就有三分之二的群众离开了现场。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名匪徒挟持着一名妇女跳起来大喊道:“闪开!不要靠近我!给我一辆加满油的车,还有一支枪,让我离开这里。不然,我就拉响炸药包!同归于尽!”

“不要痴心妄想!立刻投降是你唯一的选择!政府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审判!”我看着肖健少校和匪徒交涉,耳朵仔细听着狙击手给我报的射杀概率。在我听到第六个100%时,我喊了一声:“打!”五发子弹同时赶到。匪徒高举着tnt炸药的右手,唰的一下飞了出去。匪徒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臂,刚想喊什么,大李发射5。8毫米弹头擦着人质的头皮,钻进了匪徒的脑袋。他的表情立刻凝固了,松开吓得昏过去人质仰面跌倒。

几名武警拣起tnt向最近的防爆车跑去,昏倒的人质也被抬到了救护车上。一名壮年男子趁乱想跑,没等他迈出第二步,狙击手发射的子弹“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脚尖前的水泥地上,吓得他连忙蹲下双手高举着tnt药块高喊着:“我投降!我投降!”很快,这名匪徒被武警带到他该去的地方。

“东突分子听着!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有整队的狙击手在照顾你们。刚才你们的同伴给你们做出了好榜样!俗话说得好:识实物者乃俊杰,缴械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考虑一下!”肖健少校低头看着手表报着时间。

“一分钟!”

这时所有的武警停止了搜索,原地据枪警戒。

“两分钟!”

伏在地上的人群承受不住压力,开始有人蠢蠢欲动。“嗒嗒嗒嗒嗒嗒!”持枪警戒的武警战士冲天打了一个长点射。蠕动的人群立刻安静了!

“还有最后三十秒!”

“不要开枪!我们投降!”两名匪徒很专业的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炸药包。

“把炸药包放下,双手鼓掌,双腿交叠,趴下!”武警战士边威严的命令匪徒边端着枪瞄准匪徒的头部,慢慢的走过去控制住匪徒,取走了炸药包。这边的局面已经受控,我和小许、马亮平弯腰向广场上跑去。

两辆装甲拖拉机的发动机还在运转,发出困兽一样的喘息声。我隐蔽在装甲车的侧面用力在车门上踢了两脚,对着转过来的潜望镜坐了个开门的手势。“咣!”的一声,装甲车厚实的门应声打开,一名乘员探出头来:“首长请进!”我摇摇头向他说道:“车上有外接扬声器吗?我要讲话!”

他扯下耳机和喉头送话器递给我,回身打开一个开关,接着说道:“首长!可以讲话了!”

“装甲拖拉机上的人听着:我是现场总指挥鸿飞。我现在命令你们立刻下车投降,否则格杀勿论!”通过扬声器放大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广场上回声很大,仿佛有不少人在重复我的话,我放慢语速接着说道:“你们已经被严密包围了,一公里内都是我们的火力阵地,你们插翅难飞!投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

装甲拖拉机的发动机还在突突的运转,我的喊话匪徒们没有回应。我探头观察了一下,发现拖拉机上焊的都是装甲车专用的a8钢板,连履带都包裹得严严实实。这种钢板近距离内可以抵挡7。62毫米机枪的直接命中,难怪他们没有反应,看来他们是想依托这层坚固的乌龟壳冲出包围圈。

把耳机和喉头送话器还给武警战士,我通过单兵战术电台命令道:“大李!你马上把所有的狙击手编组。过一会,匪徒冲出来时每四名狙击手照顾一个。务必首发命中打断匪徒的四肢,使他们失去活动能力,我们要活捉他们!明白吗!”

“明白!立即执行!”

“装甲车上的机枪手注意:听我命令集火射击,打烂拖拉机的发动机。其他乘员发射催泪弹逼出匪徒!准备―打!”

激烈的枪声吸引着已经完成疏散任务的武警,他们提着枪向我们跑来。为了不影响狙击手的射击,我连忙通过电台命令他们回去打扫战场等我的下一步命令。装甲拖拉机的发动机停止了运转,水箱被打烂了,哧哧的喷着蒸汽。催泪弹发出的白烟慢慢的形成了云团,淹没了装甲拖拉机。我和队员们绕到上风位置,等着匪徒跳出乌龟壳。

匪徒被催泪弹呛的咳成一片,但是车门始终没有打开。马亮平等的不耐烦了,爬上装甲车推开射手抄起榴弹发射器,瞄准司马击毁的拖拉机打了一发高爆弹。大喊道:“他妈的!东突孙子听着:马上给我滚出来!不然我轰掉你们的乌龟壳!”

“咣当!”两辆拖拉机的车门同时打开,两名用湿布掩住口鼻的匪徒跳下拖拉机,端着m4a1边向我们扫射边向我们的两翼跑去。几发子弹擦着马亮平的头皮打在u型炮塔上,叮叮当当一通乱响。

“x你妈!”听见马亮平的怒骂,我知道不好连忙喊道:“不要开枪!”

还是晚了!马亮平发射的一发35毫米榴弹直接命中正在狂奔的匪徒。“轰!”的一声,炸起一团血雾。匪徒被炸得支离破碎,一只被炸飞的手掌从天上掉下来“当!”的一声砸在装甲车上又滚进小许的怀里。“呸!呸!”小许连声吐着唾沫,抓起手指还在抽搐的手掌扔出去老远。另一名匪徒被溅了满身满脸的血,一块不知是哪个部位的肌肉组织,挂在他的m4a1突击步枪上正滴滴达达流血。这个场面太恐怖了,他的精神崩溃了。“嗷!”的怪叫一声,把手中的枪甩出去老远,双手掩面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马上投降!不然这就是顽抗的下场!”随着我的喊声,所有的机枪手向拖拉机上扫了一梭子。

几支m4a1突击步枪从拖拉机里扔出来,四名匪徒抱着头跳下拖拉机跪在地上。我制止住想冲过去的武警战士喊道:“脱光衣服!马上脱光衣服!”

他们呆呆的看着我没有反应。妈的!到中国来搞恐怖活动连汉语都听不懂,这帮特种兵的素质还真“高”!被逼无奈我只好用绕嘴的土耳其语,重复了一遍我刚说的话。这次他们是听懂了,可能是和他们的信仰有关他们不停得摇头,拒绝在异教徒面前裸露身体。

“我命令你们马上脱光衣服!”随着我的话音,武警的一名机枪手把一串子弹打到距离匪徒面前两米的地方。匪徒们见大势已去,还是保命要紧,乖乖的脱去了衣服。只有一名匪徒阴沉着脸低声说着什么,听见他说话的匪徒脱衣服的速度慢下来。

“嗒嗒嗒嗒!”机枪手冲天鸣枪发出了无言的命令,催促匪徒加快速度。

突然,那名头领模样的匪徒扯开衣服,露出缠在胸前的炸药跳起来大喊道:“天堂之门已经打开!听-!安拉的呼唤!”“啪!啪!”几乎是一声枪响,四发子弹同时赶到,高声呼喊的匪徒的脑袋被轰的只升下巴还留在脖子上。剩下的三名匪徒明白今天是跑不了了,手忙脚乱的脱掉衣裤乖乖的趴在地上。我作了个手势,武警战士跳下装甲车冲过去给匪徒们戴上了手铐。看了一下匪徒的手腕上的弯刀护月牙的纹身,我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落网了!

“首长同志!”肖健少校向我敬礼报告说:“群众已经疏散完毕,现场的清理工作正在进行,详细的伤亡人数还在统计中,据估计群众伤亡不少于200人,我部伤亡30人以上,驻守中银大厦一个班的战士无一生还。由于我们的电台加密没有通知新疆军区作战值班室,刚刚才接到他们的通报,工兵部队在排除乌石高速公路上的爆炸物时触发诡计装置,当场炸死三人重伤五人”

看着因为愤怒脸色铁青嘴角不停抽搐的肖健少校,我努力压制住心头腾腾直窜的怒火,尽量用平静的语调和他说话。我知道愤怒的情绪是会传染的,如果我压不住火,满腔仇恨的战士会在第一时间灭了眼前这几名瑟瑟发抖的匪徒。这几名匪徒对我们来说还有很大的作用,境内还有没有他们的同伙潜伏、土耳其下一步还有什么阴谋等等,我们还需要他们的口供。

“肖大队!血债血还,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但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有很多的善后工作需要我们来完成。作为指挥员,我们要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战士们在看着我们!”

“是!请首长放心!”

“好!现在请你马上把牺牲、受伤的战士名单整理出来,准备上报,并通知赵书记统计群众的伤亡名单。第二:会同石市公安部门全城戒严,搜索残余匪徒,清查并集中外来人员逐个审查。三、调一个中队的兵力配属四辆装甲车,押送匪徒到石河子公安局,严加看管等待上级的下一步命令。四、请通知王子鸣局长,十五分钟后我向他移交指挥权,我还另有任务!最后,我代表猎豹大队全体指战员向你们的英勇行为,致以崇高的敬礼!”

肖健少校的眼中含满了泪水,看得出他是个爱兵如子好军官。一下子伤亡了这么多的战士,我最后的一句话勾起了心中的悲痛。

“谢谢你!这是我们的职责!”肖健少校还礼说道。

“留个纪念吧!我们的合作非常的默契。”我把一把格斗刀送给了他。肖健少校接过刀向我敬礼后飞快的跑走了。

广场上已经安静下来,只有一些武警战士在默默的打扫着战场。几辆小车开上广场,在我身边停下来。阿布热省主席和江海书记下车看着广场上的惨状,忍不住愤怒的说:“太无耻了!这就是号称民主国家给我们无辜群众的民主!”

一个小时后,石河子骚乱的全部情况汇报到了中央。一向温文尔雅的总书记暴怒,一掌击碎了办公桌上的玻璃板怒吼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第十六节 来而不往非礼也(一)

第十六节来而不往非礼也(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十六节来而不往非礼也(一)

石河子市发生的事件被中央定为“5。3惨案”,群众共死亡55人伤131人,公安、武警战士牺牲23人伤9人。这是东突叛乱以来一次性伤亡人数最多的一次。

阿布热省主席和江海书记要留下处理善后事宜,我把警卫任务向肖健少校移交后,就在骚乱平息的当天晚上,我们押着活捉的四名土耳其特种兵连夜赶回了乌鲁木齐。

李副局长背着手在乌鲁木齐市公安局办公楼前焦急的等待着我们的到来,脚下扔了一堆烟蒂,他的身后是两名专程从北京赶来的预审专家。看见我们的车开进大院,阴沉了一整天的黑脸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鸿中队,人带了吗?”李副局长的心情很迫切,连最起码的问候都免了,直奔主题的问道。

“报告李副局长!匪徒四名,安全带到!”

“好!好!好!辛苦了!”他连说三声好,回首对身后的预审专家说:“马上组织审讯!我要他们的全部口供!”接着转身对我说道:“我要去军区开会,还要辛苦你们呀!累了一天了,但还要坚持一下!你们要参加审讯并负责警卫保安工作!”

“是!坚决完成任务!”

预审专家去准备预审室,我们把四名俘虏带到了拘押室暂时看押。小许很纳闷为什么审犯人还要布置,吵吵着要去看看,被心情烦躁的我踢了一脚,悻悻的和司马等几名队员去洗澡了。大李和剩下的几名队员围着拘押室的办公桌,吃我们今天的第二顿饭。我被气饱了暂时没胃口,拿着一瓶矿泉水耷拉着脸围着俘虏踱来踱去。双手被铐在暖气管上在地板上蹲着的俘虏,低着头眯着眼睛不敢看我,他们知道我想干什么。虽然他们受过被俘训练,可是主动找磣挨揍这种傻事谁也不会去做的。

我遛跶了半天见没有人搭理我,索性骑在一张椅子上,掏出92式5。8毫米手枪在手里摆弄,不时的瞄瞄俘虏的头部。几名俘虏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每当枪口对准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身体立刻绷紧等着我开枪。可是每次睁开紧闭得眼睛都看见我鄙视的目光。一来二去,俘虏有点承受不住心里压力开始回避眼前的问题,闭目养神不理会了。突然,他们听到“哗啦”一声,是军人都听得出这是子弹上膛的声音。不但俘虏害怕,把房间里的队员们也吓了一跳!

“头儿,冷静点!”

“你们不要管。今天我豁出去了,非毙了丫不行!”我头也不回的说道:“把他们的头割下来,特快专递到他们家去!”说完就是一通狞笑。

俘虏虽然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可从我狰狞的表情上已经判断出我想干什么,死到临头了!俘虏的身体颤抖起来,其中的一个年龄看起来小一点的俘虏脸色变得惨白。我把枪口对准了他,眼睛注视着俘虏的眼睛慢慢的扣动扳机。俘虏惊恐的看着手枪大张着的机头,绝望的张大了嘴巴屏住呼吸,等着随着机头落下窜出枪口拥抱自己的死神!

张杰眼看事情不好想冲上来夺我的枪,被大李一把拉住了。他看见我背在身后左掌心里一小堆黄澄澄的子弹。

“咔嗒”撞针击空的声音,接着是我嘿嘿的怪笑声。俘虏被吓得满头大汗,剧烈的喘息着。“哗啦”我把掌心里的子弹摊在地板上,在俘虏惊恐的目光注视下一颗颗压进弹匣推进弹仓,拉动套筒顶上了火。又把枪口对准了那名脸色惨白的俘虏,慢慢的扣压着扳机,嘴里恶狠狠的说道:“孙子哎!让爷爷送你上西天!”

“啊-!”俘虏的精神崩溃了,跪倒在地用土耳其语疯狂的大喊着:“我不是中国人!我是土耳其人!我要见我们的大使!你们不能杀我!”

“丫挺的!你几哩咕噜说的什么?你丫不是在骂我吧?”我装作听不懂他说什么,走过去把枪口杵在疯狂大喊的俘虏的右眼上说道:“好好看看枪膛里的子弹,提前认识一下!两秒钟后它就会把你送到你们的真主那里!”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们想要什么?我全部告诉你们!”这次俘虏换了维吾尔语,用绝望的声调喊着:“我全说,我全说!不要杀我!”

“懦夫!”伴着恶狠狠的一句土耳其语,哭诉的俘虏被他的同伴一脚踹倒在地。

“x你妈!你坚强!”我把枪紧贴在踹人的俘虏耳边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枪响,俘虏浑身一颤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呸!他妈的熊样儿!”我在俘虏的脸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转身笑嘻嘻的对队员们说道:“怎么样!我的审讯技术不错吧?”

“不错!没想到土耳其的特种兵这么容易摆平。”刚走进房间的司马高兴的说道。

“把他给预审专家送去!其余的单独关押!”我收好枪命令道。

这名精神崩溃的土耳其特种兵名叫:阿斯兰,入伍前是一名农民。在我承诺不杀他,并在适当的时候允许他见他们的大使后,他来了个竹筒倒豆子爽爽快快的交待了。预审专家并不满足继续的和阿斯兰交手,几个回合后,我们知道许多我们迫切想知道而又无法知道的东西。据阿斯兰交待:这次他们来我国搞恐怖活动,完全是土耳其军方情报部门头子卡拉特一手策划的,美国中情局提供了情报支援。他们的入境和在我境内的隐蔽是由东突一手操办的。这次行动的目的就是要在我国进行恐怖活动,制造大规模民族纠纷,挑唆不明真相的少数民族兄弟游行示威,为西方国家攻击我国制造口实,并通过制造暗杀、爆炸等恶性事件逼迫我国政府答应他们的条件,释放买买提。艾孜。事成之后阿斯兰一行人,每人将得到500万美元的奖励和一个新的身份其中包括外国国籍。如果,行动中不幸阵亡他们的家人将得到800万美元的抚恤金。800万美元,在土耳其意味着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难怪他们宁可选择死亡也不投降。阿斯兰还无意中说到了几个他们隐蔽的地点,这些地点并不在我们的掌握中。阿斯兰的交待无疑对我们的下一步行动,有巨大的帮助。

其余的匪徒见大势已去,在预审专家的攻心战下也交待了不少情况。为了检测俘虏口供可信性,国安局从北京派专人送来了测谎机。虽然,这种机器在受过良好训练的特种兵面前作用不大,但辅以药物和心理催眠后出来的结果可信率还是相当高的。同时,总参、国安局联合启动了隐藏在东突内部的鼹鼠群,以证实情报的可信程度。三天后,各路的反馈到了,俘虏的口供完全可信。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马上会有一场大的行动来临,我命令司马小队做好了一级战备。可是在随后召开的作战会议上,唯独没有提到司马小队的名字。其他小队的任务也非常简单,只是在国境内突袭东突残余据点。就连我提的突袭阿富汗境内的东突训练营的计划,也被否决了。新华社、中央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异常的沉默,仿佛5。3石河子惨案没有发生一样。可从首长们凝重的表情上,我感觉到对东突如同暴风雨一般的打击正在暗暗的准备。

没有我们的任务,队员们表面上吃得饱睡的好,可是心里都攒着一把劲。每次我开会回来都会呼啦一下子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有没有任务。可是每次我带回的消息,都会让他们失望。

分散在各地的猎豹小队对东突的打击很见成效,短短的几天工夫肃清了残余的据点。留在阿富汗的东突分子不服输,组织了三十几个亡命之徒越过边境想潜入国内继续作恶,被严密监视的边防部队某部发现了。边防部队的指挥员根本不组织部队进行围剿,而是调来一个100毫米加榴炮连下了一个:每炮十发急促射的口令,转身继续看他的电视去了。等在一边的步兵,好不容易等到炮兵发射完,急匆匆的赶上去。轻重武器一通乱扫,最后还用火焰喷射器扫了一遍,这才一个冲锋杀了过去。东突的阵地上连一具完整的尸体也找不到,全是被火焰喷射器烧的乌气麻黑的尸块,肠子肚子到处都是,冲上去的士兵吐了个翻江倒海。吐完了草草的挖了个浅坑埋了东突的尸块,任凭狼拉狗啃不管了。

事后这个部队的指挥员被立刻叫到了新疆军区司令部,挨了新疆军区司令员陈思昌少将的一顿臭骂,领了一颗三等功奖章美滋滋的回去了。其他的部队马上效仿,发现东突越境立刻调炮就轰,步兵轻重火器乱扫一通,挖个浅坑简单一埋,不留一个活口!吓得东突分子一听说“越境”就直哆嗦,别说越境了就是离我国境线近一点,双腿都发软。

随着恐怖事件的基本杜绝,群众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虽然各个小队还在各地级市分散驻防,但出动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带着司马小队更是无所事事,每天只保持4个小时的训练,其余的时间都在待命。

五月十五日清晨,我们跑完例行的十公里刚刚回到驻地,就听见李副局长的秘书站在门口吆喝。“鸿中队!李局找!有任务!”

队员一下子兴奋起来,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到了!我兴冲冲的跑到李局的办公室敬礼报告道:“李副局长,鸿飞奉命来到!”

“哦!红光满面的!有什么喜事吗?过来坐下!”李副局长整理着文件看了我一眼说道:“是不是听说你们有任务了?”

“是的!队员们快憋坏了,都想出去蹓蹓!”

“哈哈-都是属孙大圣的坐不住!”李副局长笑着说道:“给你们个任务,让孙大圣们出去遛遛!”

“什么任务?”我心情迫切的站起来问道。

“去特警大队训练特警!”

我一听,凉了半截。等了这么多天,总以为会有什么重要任务交给我们,没想到去训练特警。

“李局,这不太好吧。同样是执行特种任务,我们去训练他们,会伤特警自尊心的。再说了,我们还在战备!”做教官是最受累不讨好的事情,我连忙推辞。

“你小子!少跟我玩儿这一套!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李副局长指着我的鼻子,笑着说道:“告诉你!这是总部的命令。这个任务完成不好,你们休想离开乌鲁木齐。以后的任务,你们休想!”

“以后的任务?什么任务?”

“亏你还是个中队长,保密八条白学了?”

听他的口气后面一定有大动作,要我们去训练特警肯定是准备让他们来接替我们进行战备值班。

“去不去?不去,我和上级打个招呼换别的小队来!”

“去!我们去!保证完成任务!”说完,我敬礼后准备离开。

“这还差不多!”李副局长满意的笑了。

回到宿舍,队员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心急的问道:“什么任务?马上行动吗?”

“去训练特警。携全部装备二十分钟后出发!”情绪兴奋的队员,被我兜头一盆凉水泼的蔫了,垂头丧气的去收拾装备。司马极度的不满,小声嘟囔着:“这时那个脑袋(司马对上级领导的统称)用屁股想出来的主意!放着东突不剿,训什么废物特警!”

大李从他身边走过,拍拍他的肩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注意影响。没想到司马翻着白眼说道:“干吗?不让干活,还不让说话!”

司马这是老毛病了,有点不痛快的事情他就要嚼上半天舌头发泄一通。队员们都知道他这个毛病,谁也不去理他,磨磨蹭蹭的整理着自己的装备。司马越发得寸进尺竟然大声说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妈的!这是针对我!我扑过去象征性的在司马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没等我说话。司马先转过身,带着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说道:“头儿!你老人家踢那里不好,踢我屁股!你不知道我有痔疮吗?你想要我的命啊!”

“闭嘴!我马上给你找医生开证明,让你去治痔疮!你还有个指挥员的样子吗?整天嘟嘟囔囔,不用脑子想想,现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去训特警谁来接替我们战备值班?”我故意大声呵斥着司马,其实是把话说给全体队员听。

队员们明白我话的意思,收拾装备的速度立刻加快了。司马凑上来说道:“头儿!训完了特警我们去哪里?”

“注意保密纪律,不该知道的不问!”我故意冷冰冰的说道:“你不去治痔疮了?”

“逗你玩儿的!我那有什么痔疮。”说完,他乐颠颠的去整理装备了。

乌鲁木齐市特警大队的训练基地位于乌市的西南郊,面积很大足有三平方公里。各种训练设施很齐全,不但有训练cqb战术的各种建筑物,还有一个有三十个射击位置的室内射击场。

我们开着两辆铁甲吉普赶到这里的时候,乌市特警大队突击队的三十名特警早就全副武装列队,恭候我们的到来。看得出他们是热点地区的特警,装备很精良。全套的黑色城市作战服,最新型的防弹背心,02式9毫米冲锋枪、92式5。8毫米手枪,每人还有一枝备用的9毫米口径的左轮手枪,就连护目镜都是我们也刚刚配发的06式。

“首长同志!特警大队参训人员应到三十名实到三十名列队完毕。请指示!突击队队长张峰”。突击队的队长,看见我第一个跳下车跑步过来报告道。他高高的个子,白白的皮肤长得眉清目秀,如果不是全副武装我怎么也不会把他和特警联系在一起。

“请稍息!”

“是!”他跑到队前下完了稍息的口令,转身跑到排头的位置站好。队列动作很规范,礼节也很得体。我赞许的点点头,看得出特警的训练很严格。

“同志们!”三十双脚刷的一下立正站好,我敬礼后继续说道:“请稍息,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猎豹大队一中队中队长鸿飞,从现在开始我们将在一起度过一段时间。你们应该知道来我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但是我希望你们能称呼我的名字或职务而不是首长。我还很年轻,首长这个称呼让我感觉我好像已经是中年人了。”

特警的队列里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但我也看到了几个不服气的眼神。

“下面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技、战术水平,让我们从最基本的手枪射击开始。”我向特警行动队的队长张峰说道:“请你挑选三名队员进行25米手枪固定靶速射!”

“是!赵亮、买买提、刘欣年出列!准备射击!”

三名特警提着92式5。8毫米手枪,列队跑到射击位置站好。“射击!”随着张峰的口令,三名特警双手端枪开始射击。我低着头看着手表,等着最后的一声枪响。二十秒后枪声停了,环数也报了上来,平均147环。说实话,这样的成绩在警察中已经是凤毛麟角了,但作为执行特种任务的人员来说,这样的成绩只能说是勉强及格。

三名特警验枪后跑着归队,满脸都是得意洋洋的神色。队列中那些不服气的眼神更加强烈了。带着这样的情绪搞不好下一步的训练,我可没有时间给他们做思想工作。我决定挫一下他们的骄气。

“司马!出列!”我把我的92式手枪递给他说道:“手枪双枪速射!准备射击!”司马拔腿向射击位置飞奔。在他距离射击位置十米的时候,我喊道:“射击!”

司马在腿上蹭开保险边跑边射击,呯呯的枪声听不出间隔。当司马收枪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刚好十五秒钟。环数很快报了上来,四十发子弹打了362环。特警脸上得意洋洋的神色看不见了。

“猴子出列!”我指着距离我们约四百米的一栋楼房说:“目标:我手指楼房,往返跑!”

猴子提着95式轻机枪飞奔而去,跑到楼房前拍了一下墙壁折返回来。当他跑到距离我们还有约二百米的时候,我突然下令:“跪姿,二百米处胸环靶!射击!”

急跑中的猴子,右膝着地,左腿在身前伸直,脚跟蹬地,掌握好身体重心。滑动中,手中的轻机枪连连打响,用短点射、长点射交替射击。“嗒嗒”的枪声中,靶纸被连续命中的子弹打得稀烂,最后猴子还卖弄的一个短点射,打断了枪靶杆。特警队列中响起热烈的掌声,不服气的眼神换成了佩服的眼神,这是我最想要的。

“特警兄弟们!我这样做不是向你们卖弄我们的技、战术好。我的目的是想告诉大家,你们还需要训练。可能有些兄弟觉得自己的水平差不多了,消灭恐怖分子没有问题。可是我要告诉你,战场上没有差不多!只有你死我活!一个队员的技、战术不过关,就会让整个行动失败!不要忘了,祖国人民给了我们这一身价值几万元的装备,每年给我们每个人十几万的训练经费,不是要我们摆酷的!是要我们来保卫他们的安定生活!虽然我们不是来自一个系统,但是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当然,不服气的精神是好的,但我希望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下一步训练!让我们互相帮助共同提高!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特警们高声回答。

接着我组织队员和特警搞了一次cqb对抗演练,演习的结果让特警们大吃一惊。同样的武器装备,同样的cqb战术,我们九名队员对抗二十九名特警,不到半小时特警就全军覆没了,仅大李一人就消灭了特警一打人马。特警的头张峰挠着头皮对我说:“看见差距了!我服了!战术运用、战、技水平真的很重要!”

其实特警的水平并不比我们低多少,之所以失败其主要原因是缺乏实战经验。我把队员们按专业分开,让他们带着相同专业的特警进行训练,把我们用鲜血换来的经验传授给特警。特警的指挥员留下来和我、司马在电子沙盘上进行模拟对抗,特警是红方以进攻为主他们有五个六人突击小组,我们是蓝方以防守为主有三个三人小组和一名狙击手。

一个小时后,特警的指挥员输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同真的厮杀了一个小时一样。他们是真的服气了!这是在推演,如果在战场上他们已经死了不知几回了!

“果然名不虚传!厉害!厉害!不愧是国之利刃!”张峰递给我一支烟,满脸真诚的说道:“我总以为,我们三十人突击你们十个人,胜负的比例最少也应该是5:5。没想到我们输的这么惨,一次也没赢!”

张峰给我点上烟接着说道:“好在这只是在推演,如果是实战我们牺牲了是小事,重要的是对不起头上的国徽,群众的鲜血又要白流了。想想真后怕!”

“不用后怕!现在加紧训练就可以了!”司马大大咧咧的说道:“我们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当初我们对抗演练,谁失败了,要给全中队洗一星期的臭袜子!”说完还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仿佛在赶走臭气。

特警一下子笑起来,有的好奇的问道:“你洗过吗?”

“洗过!当然洗过,我们头儿也洗过!”说起自己的糗事司马一点也不害臊:“我洗过若干次,我又不是从我妈肚子里出来就是特种兵,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如你们呢!”

司马的话对特警们鼓励不小,他们不相信的向我问道:“鸿中队,是真的吗?”

“是真的!在老部队的时候,司马手枪射击从来就没有及格过!”

“啧啧!”特警发着赞叹声向我问道:“那他干特种兵多长时间了?”

“没几年,我们是一起到猎豹的。不算上军校的时间,有六年了吧!”

“才六年呀!比我们干的时间还短呢!”特警的劲头来了。

“好!弟兄们,围过来!我们来分析一下你们失利的原因”我指着电子沙盘说道:“首先你们的准备工作做得不好,对突击地点的四周没有仔细搜索并取得绝对控制权。在实兵演练的时候,你们在这方面吃亏不小可是你们并没有吸取教训,所以在推演的时候,我的一个狙击手压制住了你们整个进攻队形,而我们利用这段时间成功的偷袭了你们的突袭准备点。第二、你们的路线制定有问题。受到压制时没有备用路线了,只好固守在原地,承受巨大的损失,撤退时还中了我们的地雷埋伏。还有突击的决心不够,没有猛虎下山的劲头,错失了战机”

“你们对狙击手的作用也不够重视,经常让我们偷袭得手”司马接过我的话头说道:“不要忘了,行动中有了狙击手的掩护,就如同给你们配属了一个迫击炮班!狙击手连续的击杀目标后,会极大地挫伤对方的士气。从现在开始你们应该重新给自己定位,你们面对的不再是刑事罪犯而是一群武装到牙齿杀人不眨眼的匪徒!”

司马的一番话说得特警心悦诚服。我有点瞠目结舌,要不是亲耳听到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番话是从司马的乌鸦嘴里说出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分成三个小组和特警的五个六人突击小组,没日没夜的在cqb战术训练场里演习。根据这些年剿匪的经验,我们把匪徒的战术模仿的惟妙惟肖,对特警毫不留情只要是被我们抓住漏洞,立刻痛下杀手。以至于每天收操后,特警们的第一句话就是:今天你死了几回?不过特警们的进步相当快,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四天以后,我们也开始出现“伤亡”,被“击毙”的队员愤愤不平,暗暗的和特警骠上了劲。对抗进入了白热化,训练弹的一天的消耗量相当于过去特警两个月的消耗的数目。如此高强度的训练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可是特警快被拖垮了。要不是双方暗中较劲,我估计特警早就要求暂停了。一个星期后,我们对防守特警的进攻有些力不从心,时不时被他们追得抱头鼠窜。特警的个人技术提高很快尤其是在枪法上,手枪已经可以打出漂亮的双连击,冲锋枪射击不在刻意的去瞄准,可以在突然遭遇时作出自然反应在第一时间打出短点射。

半个月后我让司马带领一个六人突击小组和特警的六人突击小组,在相同装备相同条件下进行了一次对抗演练。结果让我多少有些吃惊,特警付出牺牲三人的代价突进了司马驻守的“巢穴”,并成功的把司马小组逼进了警方预设的包围圈。虽然,司马小组反应机敏。利用警方包围圈刚刚合拢阵线不稳的短暂时机,成功的冲了出去,可是也损失了两名队员。虽然特警的最后目的没有达到,可是毕竟是把司马小组打的几乎溃不成军。从警、匪的各自目的来看,应该说特警稍稍占了上风。特警很高兴,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把一天打“死”自己十几遍的特种兵打的鸡飞狗跳。

我把这一段时间的训练情况如实的汇报了上去。当天下午,李副局长和有关部门的首长来到了训练场。从我们双方的花名册上随便的各挑了六个人,组成两个突击小组。由我们扮演匪徒驻守在一个五层的楼房里,并给了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作防御,然后由特警们来突击。两个小时后演习结束,特警三死三伤,司马小组一死一伤被赶离据点。李副局长看完演习,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上车走了,搞得我一头雾水。

两天后,特警被调走了,开始参加战备值班。我们只是接到了一个原地待命的命令。不过这样也好,半个多月的高强度训练队员们疲惫不堪,就此机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胡吃闷睡了两天,两个连的步兵开进了特警训练基地,在基地的外围设了一圈哨兵,没有新疆军区司令部开出的通行证,任何人休想靠近。还在我们宿舍门口设了双岗,虽然不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但是不允许我们走出基地一步。这群兵应该是接到了什么命令,他们很少和我们说话和我们保持着一段距离。他们的指挥员更加过分,仿佛我们不存在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原基地的所有人员在同一时间接到了相同的命令:立刻登车,局机关报道!。特警训练基地被军管了!

特警训练基地被接管的当天晚上,我们正在宿舍里侃大山。突然听见楼下的哨兵喊道:“鸿中队!下来一下,你们的装备到了!”

哨兵怎么知道会我的姓名职务,还有,没有接到上级通知说有我们的装备呀,我满腹狐疑的跑下楼。给哨兵还礼后顺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便道上停了一溜十多辆解放十吨卡,车厢上的货物被棚布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装的是什么。

“妈妈咪呀!我们十个人用得了这么多装备吗?”听说由装备到了,兴冲冲跑下楼的队员们,看见车队怀疑的说道:“是不是后勤搞错了,把给别的部队的装备给我们拉过来了吧?”

“走!先过去看看再说!”我招呼着队员先车队走去。

一名中年军官从开道的切诺基上跳了下来,夜色中看不清他的面貌,但身影很熟悉。他应该是带队的军官,我们快步向他走去。猛地我听见了一声呼唤:“鸿飞!”

是林大!我和队员们呼的一下跑了过去。

第十七节 来而不往非礼也(二)

第十七节来而不往非礼也(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十七节来而不往非礼也(二)

林大的到来使我们很意外,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刻出现。更让我意外的是,我看见了我政委刘海双和号称“神仙”的枪械师姜鹏程。

“林大好!”我们围着林大敬礼说道。他没有还礼,笑呵呵的“赏”了我们每人一拳:“弟兄们好!怎么样?日子过得还好吧?”

“好!我们每天都在会餐!”这是我们猎豹的习惯问话,意思是剿匪任务挺顺利。林大听到我们的回答,笑得眯起了眼睛连声说道:“好!好!这才是我们的豹子!”

“同志们好呀!”等到林大说完了,我们的政委才从下车说道。

“政委好!”我们齐声回答。看着和林大站在一起的政委,我觉得他很可怜。要是在别的部队,政委可是了不起的人物,我军的原则就是党指挥枪政委是代表党的,是部队的最高首长。可是到了我们猎豹,政委就吃不开了。虽然我们林大对党无比忠诚,可是他始终看不起政工干部。在他眼里政工干部就是搬弄是非的小人,是不可相信的人。从我进猎豹的那一天起,我们已经换了四任政委,刘政委是在任最长的一位。林大这个人独断独行惯了什么事情都是自己说了算,时间长了难免和自己的政委产生磨擦发生口角。只要是发生口角,林大就会借机把事情闹大,不闹到军区不罢休。每次的结果都是林大被林副司令狠狠的训一顿,然后用不了几天就会有一个新的政委来上任。几次下来,政委在我们猎豹的地位就定位于“小媳妇”的位置上,小心翼翼的看林大的脸色,队员们也不把政委太当回事,不过必要的礼貌还是有的。军区宠林大也是有理由的,毕竟一个优秀的特种兵大队指挥员不是一抓一把,而政委就不同了,适合担任我们大队政委的人选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再说我们大队,长期担负总部的“救火”任务,从来就没有让总部首长失望过,这样的军事干部谁不喜欢!

一个连的战士排着整齐的队伍,跑到车边开始卸车。

“去!帮着卸卸车!我和你们中队长谈谈!”林大喜爱的拍拍司马的肩膀,转身向我说:“鸿飞,我们走走!”

政委留下指挥着战士卸车,我和林大肩并肩在基地的便道上慢慢的走着。

“你们的作战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很不错!总部首长对你们表现也是赞赏有加!不要骄傲,继续保持!”林大见我立正站好准备回话,摆摆手示意我不要拘于礼节继续陪他散步,他接着说道:“连续不断的执行任务,辛苦你们了!队员的情况还好吗?”

“前一个时期不太好!连续的作战使队员的心理上有些波动,虽然不用去看心理医生,可是大部分的队员都有不同程度的神经衰弱晚上睡不好,医生给开了点安眠药怕有紧急任务也不敢吃。本来我写好了休假申请,可去阿富汗的任务突然下来了也就没有顾上交。回来后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接着总部给了我们一个月的假,现在队员们已经完全恢复了。”

“嗯,这就好。还有其他问题吗?”

“其他倒是没有了。只是连续作战惯了,猛的停下来队员们一下子习惯不了,情绪很亢奋!”

“你小子!闻着味了?”林大拍了我一掌说道。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很早就从李副局长那里探出些口风,没有想到动作这么大,连你也来新疆了!”

林大很勉强的笑了笑算是回答我,点上一枝烟深吸一口沉思了一会说道:“鸿飞,总部的作战计划已经下来了,这次任务很艰巨,可能会有一部分队员回不来。总部命令我在任务传达后征询你们的意见,你们有权利选择去或是不去。”

林大的话听得我一头雾水,难道是作战条令改了?什么时间执行任务还要征求执行人的意见,军令如山岂不成了废话。

林大看着我满脸的困惑表情接着说道:“这次任务之所以要征求你们的意见是有原因的。近一个时期来东突的活动很猖獗,虽然我们打击的力度从来没有减弱,可是他们恢复得很快,作战手法上也渐渐的有专业的味道,武器装备上也越来越先进。这一切靠东突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完成的,他们的背后有土耳其和美国人的支持。你们把买买提。艾孜成功缉捕以后,对东突势力的打击非常大。为了鼓舞东突的士气,土耳其亲自下手了,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你已经知道了,这次5。3惨案的主角就是土耳其人。因此中央和总部首长决定:派特种兵去土耳其境内进行惩戒行动,总部首长把任务交给了我们大队。林副司令和我研究了一下,决定把这次任务交给你们来执行!“

“感谢首长信任!保证完成任务!”早就猜到会有行动没有想到会这么刺激,我激动得心怦怦直跳,迫不及待的说道。

“先不要着急表态,听我把话说完!”林大把烟蒂丢掉低着头说道:“执行这次任务,成功了,就什么也不必说了,立功受奖是自然的。如果失败了,政府不会承认你们是我国现役军人,甚至不会承认是我国公民。你们的所有记录都会消失,你们的家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们是人民的功臣,你们的名字也不会刻在大队的烈士纪念碑上。但是你们会有一个革命烈士的称号,你们的家人会得到相应的抚恤金。有一点请你们放心,对你们家人的一切,组织上已经做好了安排。上级首长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能理解吗?”

“报告林大,我完全理解!我决定去执行这次任务,我想我的队员也会做出和我相同的决定!”

“不要着急!你们有两天的时间考虑去还是不去!”

“不用考虑了,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因为我是一名解放军,我的职责告诉我,我必须要这样做!”

“好!这才是猎豹,这才是我的兵!”林大激动了,重重的在我的胸口上擂了一拳接着说道:“其实,总部首长对这个作战计划也犹豫了很久,始终下不了决心,毕竟这是我军历史上的第一次。做这种恐怖手法的事情对军人来说是一种耻辱,军人应该横刀立马快意恩仇,几十万大军杀过去狠狠的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之辈!可是,无论是从周边环境上还是从我国综合国力以及军力上都不允许我们这样做。台湾问题、南沙问题、印度问题,我们还没有解决,还在困扰着我们,明年奥运会就要召开,一些西方国家还在对我国虎视眈眈。虽然你们活捉了几名土耳其特种兵,可是那只是些无名小卒不会起什么作用,如果以此为突破口只会令我国在外交上更加被动。无奈,总部只好出此下策,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命令你们去土耳其搞一家伙,让他们尝尝我们特种兵的厉害!你们将乘坐远洋货轮在地中海的可里特岛以西下船,天津号攻击核潜艇会把你们送到在伊斯坦布尔的登陆点。上岸后会有人和你们联系,接头方式和暗号潜艇上的政委会在最后时间告诉你。详细的作战计划等一下机要参谋会拿给你。”

“林大!请放心我们不会给猎豹丢脸的!”

“好!我相信我们会听到你们的好消息!”林大重新点上一枝烟,接着说道:“哦!忘记通知你们了,从现在开始至你们执行任务归来,不准和基地以外发生任何方式的联系。”

我的心不由得缩了一下,本来今晚想给小慧打个电话的,回到新疆一直在紧张的执行任务没有和她联系,小慧肯定生气了。现在开始通讯管制没有办法联系了,我仿佛可以看见小慧因生气而撅起的嘴。

“怎么了?”林大看见我懊恼的表情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看着林大笑咪咪的眼神,感觉心里的秘密一下子被他看光了。我通红着脸说道:“真的没什么!”

“哈哈-你小子!还给我装!不要忘了我是过来人!”林大哈哈大笑着说:“谈女朋友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一下子被林大说中心事,我的脸更红了。

“还不说实话!鸿娜早就把你出卖了,林小慧都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看看你还和个老娘们似的扭扭捏捏!”

完了!本来是想过一段时间,等我和小慧的关系在扎实一点的时候,再告诉林大没想到让鸿娜这个快嘴的死丫头把我出卖了。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是的,我承认!”

没想到林大笑的更厉害了。见我被他笑的有点发蒙这才说道:“鸿飞呀鸿飞!我是在诈你!我根本就没有看见过鸿娜!”

我的老天!林大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狡诈,还和老顽童一样和我开起了玩笑,要命了!这哪里还是我的领导,我满脸通红的无话可说。

“是不是探家回来还没有和林小慧联系?你要学会关心别人,学的有点男人风度。小姑娘脸皮薄大男人应该主动一点。”林大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说着递给我一部手机:“给你十分钟的时间!”

“谢谢林大!”林大的形象在我眼里一下子高大起来。

拿着手机刚按下了两个号码,我突然想起了小慧的悲惨童年和大李刚刚四岁的女儿囡囡。如果大李牺牲了囡囡怎么办!难道和小慧一样过一个悲惨的童年。

“林大!等一下!”我连忙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林大。

“干什么?我可不想听你们的肉麻情话,我的这张老脸可消受不起!”

“能不能把大李调回大队去训练狙击手?”

“为什么?”林大的表情严肃起来。

“大李有一个四岁的女儿和大李的父母在一起生活。”

“他妈的!看我这个脑袋!”林大猛的在脑门上拍了一掌说道:“怎么把囡囡给忘了!没妈的孩子够可怜的了,不能让她在……”林大不愿意说出那个不吉利的字眼生生把话头掐住了,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新的狙击手人选由你在全大队范围内挑选。大李明天调他回大队,在任务简报的时候通知他!”

“是!”我立正回答道。林大用手指敲敲手表示意我注意时间,转身走了。

连忙拨通小慧的手机,在漫长的六声拨号音后耳机里传来小慧睡意朦胧的声音:“谁呀?不要闹了,今天我上十二点的夜班!”

“是我,鸿飞!”我努力压制住激动的心情,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道:“吃过晚饭了吗?不要空着肚子睡觉。”

“鸿飞,你个坏蛋!”耳机中传来慌乱的起床声和小慧抽泣的声音:“这么长的时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和我联系?我给新疆军区司令部打电话,他们说没有你这个人,你是不是在骗我?”

“不是!小慧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来新疆执行任务是保密的,随便一个人打听我的去向,他们怎么会告诉你。”

“我说了我是你的女朋友!”小慧打断我的话说道:“可是他们还是说没有你这个人!”

“我的小笨笨呀!你不想想他们会相信吗?”

“还说人家笨!我不理你了!”真是说到做到,耳机中传来了急促的忙音。老天!真是惹不起,看看表还有时间,只好在拨给小慧。

“嘟嘟”的拨号音响了十下,小慧就是不接她在故意气我。我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小姑奶奶!时间不多了,搞不好,这是你最后一次听见我的声音。在我第三次拨通小慧的手机时候,终于传来小慧得意的嬉笑声:“看你还敢不敢说我笨!”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小慧很得意的说道:“老实交待想我了没有?有没有偷看别的女孩子?”

“报告林小慧同志,我做梦的时候都在想你!并向毛主席保证没有看别的女孩子!”耳机里传来小慧咯咯的笑声,我仿佛看见小慧捂着嘴笑弯了腰的娇憨表情。

我和小慧互相倾诉着相思之苦,时间过得飞快。远远的看见,司马站在路灯下向我招手。该结束通话了,我恋恋不舍的说道:“小慧,我要去开会了,马上还会有一个紧集任务需要我们去执行,可能会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不能联系,原谅我好吗?执行任务回来,第一时间我就会和你联系!”

“不行!我不同意!我想你了,就会打这个电话!”

“千万不要!这是林大的手机!我们在执行任务期间是不允许带手机的”

“我想你了怎么办?”小慧在撒娇。

“写信好了,发到我的电子邮箱里!我会去看的!”

“好的!只好这样了!”小慧突然抽泣道:“我不让你走!再聊一会好吗?”

“慧慧,我也不舍得走。可是队员们都在等着我。”

“好吧!记得去看信!拜拜!”小慧在话筒上“波”的亲了一下,很乖的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莫名其妙的惆怅起来心里空荡荡的,仿佛我的心已经留在了远隔千山万水小慧身上。用力的晃晃头赶走满脑子的儿女情长,我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妈的!干我们这一行的真应该一辈子不谈恋爱。

“头儿!你干什么呢?”司马等的不耐烦了,亮开嗓子喊起来。我抬腿向他跑去,心想:不知道去执行这次任务,司马会不会也有和我一样的烦恼。

“头儿,给谁打电话?”司马盯着我的脸说道:“你怎么满脸春意盎然的,一脸的色相!”

司马这小子的鼻子和狗一样灵,肯定察觉到了什么。我和小慧的事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不然用不了几天整个乌鲁木齐的人都会知道,我的女朋友叫林小慧。

“头儿,你是不是在谈恋爱?”

“通知队员,五分钟后小会议室集合,进行任务简报!”我没有理会司马的纠缠,正色命令道。

“是!”司马拔腿向宿舍跑去。

我慢慢的走着考虑如何劝大李退出这次任务。大李这个人平时言语不多,可是有个倔脾气,认准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推开小会议室的门,一阵欢快的笑声迎面而来。林大在和队员们开心的说笑着,李副局长不知什么时间来的和刘政委坐在一起低声谈着什么。来晚了!我连忙整队向林大报告。

“稍息!立正!大队长同志:参加任务简报人员,应到十名实到十名,列队完毕。请指示!”

“开始简报!”

“是!”命令队员坐下,我走到了前排会议桌后,面对队员接过机要参谋递过来的文件开始简报。

“弟兄们,简报前宣布一个命令:大李,明天回大队报道,去担任狙击手教官。”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大李,低着头说道:“所有人不准记录,请收起笔记本。现在开始简报:为了打击活动于我国新疆境内的东突分裂势力,还人民一个和平的建设环境,中央决定对一贯支持东突势力的幕后黑手土耳其进行惩戒性打击。经国防部批准,总参制定作战计划如下:

行动代号:中国制造。

一、作战目的:通过这次行动打击土耳其的嚣张气焰,显示我国在打击分裂势力上破釜沉舟的决心。迫使土国放弃支持东突或减弱对东突势力的支持力度。

二、作战步骤:总部决定调北京军区猎豹特种兵大队兵力一部,组成十人小队携带相应轻武器,于五月下旬适当时机乘“北方远洋公司”“赤峰口”号油轮出发,在地中海可里特岛以西下船,转乘“天津”号核攻击潜艇在土国的伊斯坦布尔登陆。由总参情报部派员接应,详细接头方式另行通知。

三、作战目标:1、清除一贯强烈支持东突势力,并亲自策划多次针对我国恐怖活动的土耳其情报部门头子卡拉特。2、突袭设在伊斯坦布尔的东伊运总部,争取活捉首脑。3、在居民饮用水中投放非伤害性药物,造成小规模恐慌,给土国政府施加压力。

四、作战方案及后勤保障:(略)”

听我做完了简报,队员们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悄声交谈着。我扫视了一眼队员们兴奋的满脸通红的脸庞,接着说道:“弟兄们,先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这次任务非常艰巨,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有句话虽然我不愿意说,但我必须要说,我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平安归来。我想,我的意思大家应该明白。并且从我们离开陆地的那一天起至我们完成任务归来期间,所有的人将被销毁一切记录,也就是说会成为没有国籍的;地地道道的“黑人。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被俘国家将不会出面援救,也不会承认是我国人员。牺牲的弟兄也只会得到一个烈士的称号和相应的抚恤金。”

果然在我的意料之中,除了大李的脸被怒火烧得有些扭曲以外,其余的队员的脸色都很平静。队员们都知道这次行动是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的恐怖行为,总部这样作也是迫不得已,毕竟还没有到了两国交兵的地步。

“弟兄们,总部首长指示,这次任务完全靠自愿,也就是说可以选择去还是不去!”看着满脸愤怒的队员们我连忙解释道:“总部首长是非常信任大家的,所以才把任务交给我们来执行。只是怕从一名光荣的解放军军官突然成为一名“恐怖分子”大家接受不了。”

“不要一副吃人的样子!”林大接过话头说道:“这是总部首长对我们的关心!你们也不要着急表态,你们有两天的时间来仔细考虑这个问题!”

“不用考虑了!我们去!早就盼着这一天了!”队员们有些激动了,七嘴八舌的喊道。

“好!这才是我们的猎豹!”林大和刘政委、李副局长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说道:“但是,总部首长要求要有你们的个人意见,这个程序我们还是要走一下的。老规矩!选敢死队的方法!过一会,我会把灯关掉三分钟后打开。留下的同志就是执行这次任务的队员。离开的同志也不要有思想包袱,总部首长理解,谁也不愿意背着一个“恐怖分子”的名字死去。”

“我代表猎豹大队党委向大家保证:绝对不会对选择不去的同志,有任何的轻视和报复!”刘政委打断林大的话说道:“总部首长也有指示:如果对选择不去执行这次任务的同志有任何,那怕是极其轻微的打击报复,我和林大就地免职回家种红薯!”

“是的,这是总部首长再三强调的。”林大接着说道:“顺便通知大家,从现在开始断绝和外界的一切联系,直至任务完成归来,这其中包括不去的同志。还有保密纪律我就不再强调了,我们都是政治上响当当的,这次任务我希望大家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要说出去,包括你最信任、最亲密的人!否则有党纪国法在等着你!明白吗?”

“明白!”

“鸿飞,关灯!”

会议室里一片黑暗,只有林大的烟头在一闪一闪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然,门“咣”的一声打开了,刺眼的光线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很快又被一个跑出去的身影挡住了。事情很突然,我没有看清是谁,没想到在我的中队里还真有人选择不去。妈的!懦夫!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第十八节 来而不往非礼也之准备

第十八节来而不往非礼也之准备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十八节来而不往非礼也之准备三分钟很快过去了,我打开灯眯着眼睛抵挡着明亮的光线,迫不及待的向队员坐的位置望去,我要看看是那个懦夫选择了离开!没等我看清楚,我先听见楼道里传来大李压低声音愤怒的咆哮声和“咚”“咚”的捶墙声。

我有点为我做的决定后悔了,不由自主的向林大看去。林大知道我的意思很坚决的摇摇头。

“呯”的一声,大李推开门走进来,涨红着脸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去?”

“不为什么,组织上需要你去训练狙击手,这个任务也很重要,希望你去认真完成!”林大代我回答道。

“不是的!”大李很清楚不让他去的原因:“是因为我有一个女儿!可是他们”大李指着我们说道:“他们也是父母的儿子,他们可以为国尽忠,为什么我不可以?他们牺牲了,同样白发人送黑发人,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我向大李喊道:“你不但是你父母的儿子,你还是囡囡的父亲!不能搭上你女儿一生的幸福!”

“可是我是一名军人!解放军有三百万人,他们要一辈子打光棍吗?我已经留下了血脉,我更应该去!如果我回不来,组织上一定会照顾囡囡。等她长大了知道我是为国捐躯的,她会以我为荣!还有,我不是一个懦夫,我不要可怜!我的职责应该由我去尽,不需要别人带我去死!与其活在别人代我去死的阴影里还不如我痛痛快快的去战一场!”

我语塞了,想不出什么话去反驳大李。更没有想到我的好意,无意间伤害了大李。大李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可怜囡囡,可是还有多少个孩子需要和平的生活。穿上了这身军装,意味着我必须去保护他们,必须去尽一个军人的职责。今天,我可以退缩那明天呢?将来呢?难道军人有了后代就可以不去尽责了吗?为了囡囡又一个光荣的父亲,我请求组织上批准我参加这次任务!”

林大无奈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让我做最后的决定。说心里话,我和队员们的心情是一样的,非常希望大李参加。特种兵最需要的就是默契,我们和大李在一起已经五六年相互信任的达到了可以把生命交到他手里程度。这次去执行任务临时换狙击手说实话,我心里也没有底。突击任务中最需要的是,有一个优秀的、自己信任的狙击手在身后掩护进攻。

“大李,这次的任务很棘手,你下定决心了吗?”我松口说道。

“我们执行的任务那次不艰巨?我已经下定决心了,非去不可!”

我向林大看去,他向我点点头同意大李参加任务。我接着向大李说道:“好!我们一起去杀敌!”

“杀!”队员们一起欢呼,庆贺大李归来。

“弟兄们,静一下!”我挥手示意队员们坐下,接着说道:“任务简报完了,谁有不明白的地方,现在可以发言!”

“没有!”队员们回答的很爽快。

“那好,散会后,基地室内射击场集合,确认装备。“神仙”给我们带来了“新玩具””

……

“神仙”每次出现都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想象着将要到手的新装备队员们很兴奋,说笑着很快来到了室内射击场。射击场里静悄悄的连一个鬼影子也看不见,只有接触不良的日光灯不时发出嗡嗡的声音,“神仙”这小子不知又跑的哪里去了。

“神仙!有个妹妹找你!”我大喊了一声,等了一会不见他出来,我向队员们说道:“走!先进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乌拉!”队员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摆在射击准备线前的一张大桌子前。

“靠!这他妈的是谁的主意”司马在不满的骂大街。

我走到桌边一看,怪不得司马骂街。原来桌子上摆了清一色的十支mp5a5冲锋枪和十支马卡洛夫9毫米手枪。mp5冲锋枪虽然是西方国家反恐部队的标准装备,可是我对这种枪没有一点好感。应该说mp5系列冲锋枪是一枝好枪,精度高、后坐力小、易于操控、人机功效好,但是它并不适合部队用,它的威力太小了形不成压制火力甚至射不穿防弹衣。用司马的话说这是一枝娘们枪,只配给警察弟弟们欺负“老百姓”用用。马卡洛夫9毫米手枪虽然威力不如美军现役的92f,还是可以用用的不过它的但容量太小了只有8发,是现在战斗手枪弹容量的一半。他妈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神仙”是不是皮痒了?搞了这么一堆破烂来糊弄我们。

“嗒嗒嗒嗒”司马等的不耐烦了,单手操起mp5a5对准五十米外的枪靶,一个长点射打光了三十发子弹。“咣当”落在地上的9毫米的弹壳还没有停止跳动,mp5a5就被司马恶狠狠的扔在了桌子上。

“妈的!什么破玩意,和手里捏了个按摩器一样!”司马极度不满的嘟囔着。“神仙”还没有出现,司马烦躁起来突然大喊道:“神仙!你个狗日的!在不出现,信不信我拆了你的狗窝!”

“来了,来了!我来了!”神仙从射击场门口飞快的跑进来。还没有等他站稳,就被司马一把扯住了耳朵。神仙身高只用一米七零多一点,体重不到七十公斤和人高马大的司马比起来像个大孩子。

“小祖宗!轻一点轻一点!我耳朵掉了!”神仙被司马欺负惯了不敢反抗,疼得呲牙咧嘴的向我求援:“鸿中队!有话好说,你叫司马放手好不好?我这小身子骨可经不起司马折腾,要是我撂了你们的装备可没着落了!”

他的话里含有威胁的成分,我装着没有听见,抄起马卡洛夫手枪向枪靶有一枪没一枪的打着。

司马一只手扯住神仙的耳朵一只手用力的搓神仙的脑门,嘴里嘟囔着:“你小子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我给你治治!”

神仙被搓的吱哇乱叫,哀求着说:“我知错了!我知错了!饶命啊!鸿中队,你老人家不要见死不救啊!我们可是老乡啊!”

“滚蛋!你是辽宁的,要是论老乡长江以北还不都成了我老乡!”我示意司马松手,指着桌子上的枪说道:“这怎么回事?”

“这是让你们打着玩的!”神仙揉着通红的耳朵悻悻的说:“狗咬李洞宾不识好人心!”

“什么!你说什么!”队员们嗷嗷叫着围了上去。

神仙猴子一样窜上放枪的桌子,连连作揖:“小祖宗们!我服了我服了还不行吗!换枪换枪,你们要什么我给什么还不成吗!”

“这还差不多!”队员们心满意足的松手了。

神仙跳下桌子,整整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说道:“一个一个的来,从鸿中队开始。说吧,要什么!”

“给你小子减少点困难,后备武器和自卫武器我们统一用hk的mp7和美军版的92f手枪。”

“老大!饶命!”神仙打断我的话嚎叫道:“你这不是给我穿小鞋吗!”

“我不管!反正我是要定了。”我和大李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步枪我和大李要德制g3sg1狙击步枪,枪管从450毫米加长的600毫米,配置六倍昼夜两用瞄准镜和消音器。”

听完了我的话,神仙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他有点恼火的说道:“鸿中队,你这不是给我好看吗!我上哪里去给你拉枪管!”

“谁让你叫神仙!既然是神仙就有神仙的路子,不然要你这个神仙干什么!”我得意的看了大李一眼接着说道:“神仙,你小子不要给我装蒜!我可知道你的珍藏品里有四根600毫米sg1的重型枪管。要不要我向林大汇报一下,让他来给你做做思想工作。”

听说我要他的“心头肉”,神仙心疼得直翻白眼,一个劲的摇头:“胡说!胡说!我才没有那玩意呢!”

“你小气什么!我们只是用用,回来就还你!”

“真的?”神仙不相信的问道:“回来就还我?”

“真的!又不是我们的制式武器,我留着有什么用。再说了,等我们回来连枪都要还给你,你怕什么?”

“好!鸿中队,我给你个面子,枪管我借给你了!”神仙眨眨眼睛接着说道:“不过你要付我租金,毕竟是我的私人物品。”

“好!没问题!”为了有一件得心应手的武器,我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下来:“说!要什么?”

“听说,你有一块美国154cm钢板……”

现在论到我翻白眼了,这是我少有的几件珍藏品里最令我喜欢的。这种钢板很早就完全军事化了,市面上根本见不到。为了得到它,我动用了我在韩国大使馆任武官的同学,搭上了四瓶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的茅台,从美国佬的手里换来的。这块钢板做上一把刃长十寸的廓尔喀大狗腿,在做上一把虎牙-mt,材料还有剩,现在完了。可惜了我从老爸哪里冒险偷的四瓶80年茅台!妈的!我有154cm只有司马知道,他很想做一把虎牙-mt,我没有舍的,一定是这小子告的密!

“司马!”我怒喝了一声。司马心虚的不敢看我,低着头摆弄桌子上的mp5a5。“司马”我再次喊道。

“到!有事吗?头儿!”司马一脸无辜的答道。

“妈的!”我怒不可遏的骂了一句,冲过去想打司马。司马见我真的急了,吓坏了,撒腿想跑。

这时神仙一把拉住我,狡黠的眨眨眼说道:“鸿中队,不要生气。实在舍不得,就算了!反正我的枪管还在北京的驻地,一时半会还拿不来!”妈的,我上当了!司马一定是和神仙串通好了,他俩早就盯上我的154cm了。司马做贼心虚离的我远远的,随时准备狂奔。我放弃了追司马的打算,对神仙说道:“给你154cm没有问题,不过我要一把虎牙-mt!”

“没问题!”

“我还要一把56式半自动步枪四棱军刺改的格斗刀,刃长30厘米硬度必须达到hrc55以上。”

“这更没问题了!现在我就可以给你!”说着,神仙从胁下抽出56军刺改的格斗刀递给我说:“完全符合你的标准!”

早有预谋,早有预谋!我在心里狂喊着,接过56军刺改格斗刀,把桌子想象成是司马的胸膛狠狠的扎去。“嗵!”的一声,格斗刀穿透了三公分厚的桌面,果然是出自神仙之手!“好!”我不由得在心里赞叹了一声。

“头儿!您老人家没事吧?”看见我扎桌子,司马的脸都绿了可怜巴巴的向我说道:“您老人家可千万注意身体,我们几个人的性命可都捏在您的手心里,尤其是我!”

“滚蛋!再敢出卖我,小心你的屁股!”得到了一把虎牙还有一把非常让我满意的56军刺改格斗刀,算起来并不是太吃亏。剩下的材料也就是再做两把战斗刀,就是我自己做刀最后也少不了司马的,就算是一把战斗刀换了一把56军刺改吧!我决定原谅司马。

“是!头儿!决不再犯!”司马很会察言观色,见我脸色缓和许多嘻皮笑脸的说道。

其余的队员要的武器基本是现役的制式武器,总算是让神仙松了一口气。司马要了他心仪已久的aug突击步枪;张杰和猴子要了m2495。56毫米班用机枪;马亮平、王官斌、马纯新要了m4a1突击步枪加挂m20340毫米榴弹发射器;小许、钱东海要了g36k短突,撤下弹匣换上了100发弹鼓。

“没问题!两天后来取装备!”神仙在笔记本上记下我们要的武器,拍拍手说道:“这是我最快的速度了!”

我凑到神仙的耳边说:“我还要十套美国“绿色贝雷帽”中的“德尔塔”部队的全套单兵装备!包括:防碎眼睛、诺梅克斯材料做成的“巴拉克拉法”帽、手套、手铐、六个拇指结、记号笔、暗杀用的塑料袋所有的小零碎一样也不能少!我还需要十部an/pvs-7b夜视仪和十部anrc-126无线电台,以及三部mx-122遥控发火装置。我明天早上睁开眼睛,就要看见我所要的装备放着我的床头!”

“你以为我真的是神仙?就是神仙一夜之间也变不出来呀!”神仙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叫着:“老大!你现在就杀了我吧!反正早晚是个死!”

“我不会杀了你!我还要你给我搞装备呢。”我和风细雨的在神仙的耳边说道:“不过,林大他,我就不敢保证了!”说完,我带领着队员离开了射击场,留下了呆若木鸡的神仙。

没等我们走到射击场的门口,神仙一溜烟似的从我身边跑了过去,嘴里喊着:“妈的,妈的!鸿飞你小子不得好死!你就整我吧,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看着疾跑如飞的‘神仙’队员们哈哈大笑,我们的‘阴谋诡计’又一次得逞了,用不了到明天早上装备就会交到我们的手中。其实,‘神仙’这个人是不错的,只是和所有才高八斗的人一样非常的自傲。除了曾经救过他的林大外,谁也不屌。在我们这个人人都毫不怀疑自己是个响当当人物的猎豹大队,神仙的这一套自然是吃不开的。时常会被以司马为首的,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之流的人物修理一下。神仙就会在搞装备的时候趁机报复一下,还好我们有一个说话在他心中如同圣旨的林大来压他,要不然会被‘神仙’敲竹杠敲死!

说起神仙还有一段故事。神仙这小子面黄肌廋就连头发胡子都是黄的,只有脑袋奇大,好像所有的营养都给了他那颗聪明无比的脑袋,整个的人的形象如同水浒传里的时迁。得了‘神仙’这个绰号,源于他对任何轻武器妙手回春般的手艺。这也是林大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从济南陆军监狱就出来的原因。神仙坐监狱是因为他的枪械完美的有些变态的追求,还有抑制不住改枪的冲动。他原来是北京卫戍区警卫一师师修械所的一名三级士官。有一次,师部警通连组织手枪射击,有一枝‘五四’手枪滑机。(滑机:士兵俚语。意指,手枪半自动阻铁失去作用,半自动手枪变成了自动手枪。)正好这支枪的主人是神仙的老乡,警通连的连长就派他老乡那来修理。闲聊中神仙的老乡露出想提前退伍的意思。在神仙的追问下,他的老乡吐露了实情。原来神仙的老乡手枪射击老打‘磕头枪’(注1)从来没有上靶过,每次实弹打靶都脱连队的后腿,经常被积极要求进步的连长‘教育’并准备派他去养猪,眼见转士官无望只好准备退伍。神仙闻听老乡的述说,再也抑制不住改枪的欲望,自作主张给他的老乡改了枪。把手枪握把上的两片胶木换成了铅片,使枪的重心靠后,防止击发时枪口下垂。扳机簧减去了三分之一轻触扳机就可击发,消除了猛扣扳机造成的‘磕头枪’。枪改好后,神仙还取出他私藏的五发子弹请他的老乡试射。破天荒,他的老乡第一次,五发子弹打出了35环的好成绩。事也凑巧,三天后,卫戍区对师机关进行手枪一练习射击考核。在警通连的花名册上随便的点了十个人的名字,其中包括神仙的老乡。警通连连长的脸都绿了,威胁神仙的老乡说,如果拖了全连的后腿,他会把神仙的老乡教育到自觉得去自杀。

射击的结果,让这位连长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一心想打个翻身仗的神仙的老乡,一下子打了个满堂彩!五发子弹打出了46环的好成绩。一直在一边暗暗担心的师长,不相信三天前还打不中靶的笨蛋,突然之间会有神来之笔。等考核组走了以后,又给了神仙的老乡五发子弹。

射击完毕后,师长拍着连长的肩膀说:“服了!服了!我他妈的怎么没有发现身边还有你这个人才!今天真给我壮脸!传我命令:回去给这个兵一个师嘉奖。你也准备个材料,明天给我那帮参谋干事上上课。他妈的!十几年的兵了,楞是没有个兵打的好!”要求进步的连长受宠若惊,从此对神仙的老乡另眼相看。

兵们可是没有受到师长的夸奖,头脑还是清醒的。他们不相信神仙的老乡会在三天之内有如此神奇的变化,纷纷追问其原因。架不住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神仙的老乡吐露了实情。兵们自是不放过这个好机会纷纷效仿。神仙大过手瘾废寝忘食,一个星期的时间改了六十支手枪,从此警通连的手枪射击无人能比,成了师部向上级汇报表演的固定科目。连长纳闷,一日要过手枪细看发现枪竟是改过的,考虑了许久说了一句,退伍的时候都他妈的给我改过来!这件事就这么撂下了。改枪,在我们猎豹大队不算是什么事情。我们的枪都自己改过,你就是把枪拆成零件在手里拿着,执行任务时能杀人就是好武器,没有人管你!可是在其他部队就不行了,私自改枪是要命的事情。随着警通连的名气越来越大,神仙倒霉的日子来了。

有一天,总装某分部的部长来师部检查工作,点名要看警通连的手枪射击表演。这位分部长从战士的击发动作上看出了问题。要过一支手枪,入手一掂脸色大变怒喝道:谁给你们权力改枪的!在一边得意洋洋的师长听见怒喝,差点晕过去。连忙接过枪细看果然是改过的,全连六十支手枪全是改过的!分部长大怒对师长说:“你这个师长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有这下面胡来!这件事我要通报总部机关和北京军区,一追到底!”说完,佛袖而去。追来追去,最后最倒霉的是神仙。以故意损坏武器装备罪被判了三年徒刑,还被开除了军籍。

这件事不知怎么被林大知道了,看了神仙改过的枪。立刻跑的林副司令那来软磨硬泡了三天,最终达到了目的。

当把在济南陆军监狱服刑的神仙带到林大面前的时候,林大递给他一支五四手枪说:“拿出你最好的手艺,给我改这支枪!”发誓一辈子不碰枪的神仙连忙拒绝:“首长!这玩意我一辈子不会再玩了。您看不见,我现在已经进来了吗?您老人家行行好饶了我吧!”

林大乐了:“看你他妈的这个熊样!告诉你,这支枪改得我满意了,立马带你回我的部队。给我听好了,我的部队了可全是军官!”

神仙不相信这是真的,故意说了句:“那我是去不了了。别说现在,就是以前我也只是个三级士官!”

林大知道神仙的意思:“不用废话!枪改得好你就跟我走,手续已经办好了!先在我那待着。等你刑期满了,我给你付一毛二(中尉的戏称)扛扛。

“真的?”神仙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不相信的问道。

“话,我已经说完了,信不信在你!不相信你现在就回去轧你的鞋垫,我准保不拦你!”

“我信!我信!你就瞧好吧!”神仙乐的屁颠屁颠的走了。

两天后,神仙把枪交到林大手里的时候。林大几乎认不出手中的是‘五四’手枪了。枪管加长了20毫米,枪口上车出了加装消音器用的螺纹,缩短了枪管短后坐的距离,装上了红点式瞄具和皮卡汀尼导轨。在导轨上架了一个反射瞄准镜。弹仓被加大了,可装进弹容量十五发的弹匣,比原来的制式弹匣整整多装了七发子弹。复进簧的力量明显被加大了而扳机力减小了很多,扣动起来很平滑省力。林大把玩了许久,只是觉得‘五四’手枪变得‘酷’了。真正认识这支枪的好处,是在实射的时候。改过后的‘五四’手枪比原来的射速提高了一倍,十五发子弹,林大轻松的打出了七个双连击。弹着点的散布没有超过直径十厘米的圆。

林大突然觉得自己伟大起来,可以和伯乐相比了。一把普通的五四手枪,七改八改现在的总体效能几乎赶上了,fbi使用的特种手枪p14。15了。这还了得,这个人才绝对是不能放走的。就这样,神仙来到了我们大队。没有过半年,不知道林大用了什么办法打通了上级,神仙扛上了中尉军衔。从此,林大在神仙的心中排得到了第二的位置,第一的位置神仙给他还在世的爹留着。

跟着肆无忌惮大声说笑的队员们走出射击场,隐隐约约看见操场上有一群战士在摆弄着什么,我们好奇的走了过去。

“首长!请留步!”操场边上的哨兵很有礼貌的拦住我们说:“上级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

“知道了。我们路过,随便看看。”看着满脸稚气的小兵,我说道。

便道上,满载的卡车已经卸空了。看着操场边上堆积如山的建筑材料,我明白了。这是,在给我们搭建演练突袭东突总部的1:1模型。

“走吧!我们回去睡觉!”我向队员们说道:“明天我们就会在这里训练了。”

队员们应了一声,向一群鸭子一样摇摇摆摆的走了。身后传来小哨兵不屑的声音:“切!这也是特种兵?像一群土匪!”

我没有理他,拦住想去教训哨兵的司马回去睡觉了。小哨兵他哪里知道,这种懒散是猎豹捕食前的一种放松,是战略上对敌人的藐视。

第十九节 出发

第十九节出发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十九节出发

第二天清晨起床后,没有进行例行的体能训练,由司马组织队员们整理个人装备准备上交,我去找神仙催要新装备。

走出楼房,我边给哨兵还礼边问道:“神仙来过吗?”

“神仙?首长你不是开玩笑吧?”哨兵一脸茫然的答道。

“哦!我是说我们的枪械师姜鹏程中尉,他的绰号是‘神仙’。你也可以这样称呼他。”

“呵呵,是他呀!”明白过来的哨兵笑着说道:“半个小时前他来过,见你们还没有起床让我通知你们,去室内射击场找他,你们要的装备到了!”

真不愧是神仙!真没有想到,一夜的时间,神仙真的把装备搞齐了。别看我威胁他说今天要装备,其实我总以为最快也的两天的时间。毕竟我们要的装备不是我军现役的,要通过不少部门来抽调。

谢过哨兵,我连忙向射击场走去。拐过楼角,操场上,一栋四层高的欧式建筑风格的楼房映入我的眼帘。一队工兵拖着疲惫的身躯正在登车,准备出发回驻地。

“一夜没睡吧?你们辛苦了!”我和一名指挥登车的中尉说道。

“没什么,职责所在!”中尉看了一眼我没有挂军衔的迷彩服,边上车边说道:“你是猎豹大队的吧?祝你们好运!”

“谢谢!”本来还想和这为中尉再聊上几句,猛地想起月初牺牲的几名工兵战士,聊天的兴致一下子没有了。挥挥手算是说了再见,我转身向射击场走去。

走进射击场我听见轻微的鼾声,抬眼看去原来是神仙趴在摆满装备的桌子上睡着了。我们要的所有装备都已经调试好,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三张长条桌。我的眼角有些湿润了,十个人的装备他一个人调试,这一夜肯定连抽支烟的工夫都没有。为了让神仙多睡一会,我停住了脚步摸出一支烟慢慢的吸着。虽然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但是乌鲁木齐的清晨还是有点寒气逼人。神仙睡得冷了,身体缩成了一团。我脱下上衣轻轻的走过去,披在他的肩上。

“谁?”尽管我努力的放轻动作,神仙还是被惊醒了。看清楚是我后,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伸手抢过我的烟叼在嘴上深吸一口很得意的说道:“鸿中队,点点吧!你要的装备齐了!”

“神仙!你真他妈的是个活神仙!你怎么在一夜之间搞到这些装备的?”

“老大,饶命吧!今天我要是不把装备交给你,你还不活吃了我!”神仙忿忿不平的说道:“我们搞装备保障的真他妈的该死!是不是呀鸿中队?”

“靠!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说几句牢骚话,过不去这一天!”看见我要的装备摆在眼前心情好极了。我笑着说道:“把清单给我,我给你签字。你小子赶快去睡一觉!”

神仙一声不吭的把清单递过来,挨着我的肩膀看我一件一件的清点装备。装备整理的很仔细,分门别类的摆放的整整齐齐,很快我就清点完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去睡觉了。”我把签好字的装备清单递给神仙说道:“如果,我能回来一定第一个给你请功。先不要高兴,我是说如果!你小子保佑我长命百岁吧。”

神仙的脸色慢慢的凝重起来,用从来没有过的正经语气说道:“鸿中队,我真心的祝你们好运,真心的盼望你们平安的归来。说句心里话,在我心里你们是最了不起的人,是我最敬佩的人!给你们搞保障是我的荣幸!不怕你笑话,在你们面前我甚至有些自卑。虽然,我也挂着猎豹的臂章但我不是一名真正的特种兵,我臂章上的猎豹永远也不会露出牙齿。(注:猎豹大队突击队队员的臂章是一支呲牙怒吼的猎豹,后勤行管人员的臂章是一只正在沉思的猎豹)每当看见你们去执行任务,我都希望有一天我会加入你们中间,成为一只真正的豹子!可是太难了,你们是一个团结的如同是一个人一样的队伍,像我这样的人根本的不到你们的信任。你们只会在改枪的时候想起我,这是我向老乡吹牛和刁难你们的资本。不过,只要是听说你们受伤了或是任务不顺利,我也和所有的猎豹一样不好受。”

听着神仙的‘真情告白’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是玩世不恭的神仙吗;这是号称猎豹大队第一稀拉兵的神仙吗?

“唉!”看着我楞楞的表情,神仙叹了口气说道:“不多说了!好运!”

看着神仙的背影,我挠破了头皮也想不个所以然来,神仙这是怎么了?自我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样,太他妈的煽情了。无奈的笑了一下,我抄起g3sg1狙击步枪把玩着。

“鸿飞!”神仙又走了回来,递给我一个皮质的盒子说道:“私人珍藏。送给你了,也许用得着!”

“是什么呀?”神仙的藏品都是让人垂涎欲滴的好东西,他从来是不会轻易送人的。我好奇的打开盒子,原来是一只德国野猪牌手枪式五发钢弩,旁边是五发六十毫米长的寒光闪闪的弩箭。我拿起一发弩箭,仔细的端详着。锋利的箭头,在灯光的辉映下发着阴森森的逼人的寒光,仿佛可以射穿一切胆敢阻挡它前进的物体。我习惯性的用手指去试箭刃的锋利度。

“不要命了!这是淬过氰化钾的!”神仙一把拉住我的手说道:“训练箭在我这里!”

神仙小心翼翼的收好淬过毒的弩箭,从口袋里掏出五发训练弩箭压入箭巢,用摇把转动绞盘绷紧钢丝,指着二十五米远的一个汽油桶说道:“试试它的威力!”

“用这个?”我疑惑的晃晃手中的弩。

神仙点点头,很滑稽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瞄准汽油桶扣动了扳机。扳机的行程很短,很平滑省力,很自然的释放出第一支弩箭。弩弦轻微的响了一下,短短的弩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嗵嗵”几乎在同一时间我听见了两声撞击声。我被惊得目瞪口呆,弩箭竟然射穿了汽油桶!好东西!我不由得在心里大叫一声。连续的扣动扳机,射出剩下的四发弩箭。

“太好了!这是从哪里搞到的?”我高兴的向神仙喊道:“要是我的队员每人有一只就更好了!”

“唉!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神仙得意洋洋的说道:“老大!知足吧!这是德国野猪猎具公司,为德国ksk特别行动小组量身订做的。一共只做了50支,现在还能使用的不会超过40支,市面上的价格已经超过了三万美金一把了!不光是价格高的离谱,关键是有钱买不到东西!”

“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这你不用管了!反正不是偷的,你安心用就是了!希望可以给你帮上一点忙!好了,不和你聊了,我要赶紧去睡一会,下午还有任务。”神仙摆摆手,哼着小曲一摇一摆的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禁说了一句:“难怪叫你神仙,真是叫人摸不透!”

我收好弩,端起g3sg1狙击步枪仔细的看着。枪改的完美无缺,击发机是套用g3突击步枪的,可以选择单、连发射击,原装的二十发的弹匣,换成了一百发的鞍形弹鼓,扳机力调整的很适合我的脾气,就连托腮垫都调整好了。上好弹鼓,用立姿、跪姿、卧姿、单发、连发反复试射,摸摸枪的脾气。一百发子弹打完,我有点对g3sg1有点爱不释手了。现在的g3sg1应该叫做狙击机枪了,太完美了!就好象是给我量身订做的一样!抚摸着平滑的枪身,很高兴我有了一件满意的武器。

“头儿!你刚才试枪了?”司马领着队员大喊大叫的冲进来。看见桌子上的装备,齐声欢呼,冲向自己的装备。立刻,射击场里响起密集的枪声。

早饭前,我们的装备根据个人的使用习惯调试好了,快手的大李甚至还披挂了一番。

“开饭的时间到了!我们去吃饭,上午还有科目训练。”见装备已经整理好了,我驱赶着意犹未尽的队员们去吃饭。

满脸喜色的队员们说笑着,背着自己的装备乱哄哄的走了。我扫视了一眼射击场看看没有什么遗漏,快步追了上去。

饭后,我和司马刚刚走出食堂,一名士官迎上来敬礼说道:“首长好!请问那位是鸿中队?”

“我就是,有事吗?”

“鸿中队,我们连长派我来问一下,室内射击场你们还用吗?”

没头没脑的问话,搞得我一头雾水。我疑惑的看了司马一眼,司马也不知所以的摇摇头。

“是这样,如果射击场你们不用,我们就会把沙盘架设在那里。”士官看见我疑惑的表情,解释道:“基地里现在你是军衔最高的首长。”

“哦!我知道了,你们可以把沙盘架设在那里!”

“谢谢鸿中队!再见!”士官高兴的敬礼准备离开。

“同志,等一下!”我叫住他说道:“我问一下不介意吧?”

“首长你太客气了!请问吧!”

“我的意思是,什么样的沙盘要架设在射击场里,很大吗?”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我的级别不够。”士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好像是一个城市的微缩模型,大概的长度有六、七十米。”

“好的,谢谢你!”

士官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走了。我扭头对司马说道:“看来中央下本钱了,连微缩模型都上了。”

“我看应该是怕我们到了伊斯坦布尔迷路吧?要是把居民楼给端了,那可是真开国际玩笑了!”

听了司马一本正经的语气,我真有点怀疑关于司马小时候是喝糊糊长大的传言是真的。我伸手整整司马的衣领说道:“司马啊,有时间去医院看看,老大不小了也到了生儿育女的年龄了。好好检查检查,要是实在不行,我批给你一个星期的假,你做个结扎手术,不要给国家、人民增添不必要的负担了!”

“鸿飞!你干吗咒我儿子?”司马脸都绿了,大喊道:“老子的儿子一定比爱因斯坦还聪明!”

“啧啧,媳妇还在丈母娘的腿肚子里,不要脸的就已经喊:我儿子,我儿子了!”

“鸿飞!不要逼我!小心我给林小慧打电话,说你在新疆和一个老毛子娘们黏黏糊糊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恶狠狠的抓住司马的衣领说道。

“我不知道!诈你的!”

“放屁!说!”

“我听鸿娜说的!”

完了!鸿娜这个死丫头害死我了!我松开司马狠狠的说道:“鸿娜,你个死丫头,等我回去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至于吗,不就是搞对象吗,你紧张个什么劲,脸红得像个猴子屁股!”司马整理着被我扯乱的衣服说道。

“靠!你小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队上的弟兄都二十大几了,都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可是只有你我有女朋友,我是中队长,你是分队长,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这有什么!难道谈朋友还的吃大锅饭呀!”

“闭嘴!给我保密听见没有!”

“放心吧!要是想给你说,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还有,你那个“小暴牙”也安排安排,这次任务顺利什么也不说,要是不顺利说不定我们都要留在土耳其。”

“呸呸!乌鸦嘴!不说这个了,赶紧走!队员还在等我们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是在枯燥的训练中度过的。每天清晨六点,我们会准时起床,进行十公里负重越野跑训练。上午进行让人头疼的识图训练,我们要熟记伊斯坦布尔的每条大街小巷。下午进行cqb和射击训练。晚上,林大会拿着秒表亲自组织我们训练,向着东突总部的一比一模型,一遍又一遍的突击。晚上,十点收操后还不能休息,我们还要学习饶舌头的土耳其语。

五月二十日以后,每天黄昏都会有一架米-17来接我们去水库进行蛙人的恢复性训练。潜水,也是我们猎豹的必训科目。只是,由于我们担负总部的“救火”任务,常年连续作战,很少潜水有些生疏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已经是六月初了,我们的出发命令下来了。

六月二日上午八点。林大走进我们的房间,挥手示意我们坐下说道:“同志们,出发命令下来了!整理个人装备,过一会,会由专人送到“天津号”上去。”说着,他看了看表:“现在是八点五分,给你们三个小时的时间去买便衣,十一时五分还在这里集合。十二时正会有专车来接你们转基地。好!出发!”

林大的背影刚从楼角消失,队员们就在一阵万岁的呼喊中一哄而散,近两个月没有外出了,队员们憋坏了。

十二时三十分,一架运-8载着我们腾空而起,略一盘旋一头向东南飞去。乌鲁木齐的一栋栋高楼大厦在机翼下不断的掠过,透过舷窗看着这颗西域明珠,我在心里默默的说道:但愿我们此行给你带来的是安宁与幸福!再见,乌鲁木齐!

第二十节 公费旅游

第二十节公费旅游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十节公费旅游不知不觉中我们在运-8发动机有节奏的轰鸣中睡着了。直到飞机降落时巨大的冲击力引起的颠簸,才把我们在睡梦中惊醒。透过舷窗看去,天已经黑透了。从空荡荡的停机坪和稀疏的车辆上判断,我们应该是降落在一个不知名的军用机场。

“各位旅客:您的目的地已经平安到达。我代表机组全体成员感谢您乘坐本次航班,我们期待您的再次光临!”运-8的飞行员在尽力的发挥着他的幽默,他实在是搞不明白,他载的是一群什么人,一路上一言不发睡个不停。可能是想我们记住他,所以在我们下机时幽上一默。我无声的笑了笑,伸了个懒腰扛起包跟在嘟嘟囔囔抱怨没有饮料可喝的钱东海身后走出机舱。这里的空气很湿润凉风习习,应该是来到海边了。

舷梯下,林大穿着一身便衣潇洒的靠在一辆国奥上,满面笑容的挥手和我们打招呼。在国奥的后面是一辆看不清什么牌子的大客,那应该是我们的座车。我三步并作两步,从舷梯上跑到林大面前,准备按部队的礼节报告。

“现在我们是老百姓!”林大指着身上的便衣笑着说道:“谁看见老百姓行军礼的?赶紧上车,我们去新驻地。”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被窗帘紧闭的大客拉到了一个别墅区内。这里植满花草风景秀美,一栋栋红房顶的两层小楼散落在生长的郁郁葱葱的树木中间。一阵微风过后,浓浓的花香伴着淡淡的海水腥味迎面而来,我贪婪的深深的吸了几口。淡淡的海腥味,让我想起了我的老家沧州。

“怎么样?鸿飞,这个住处还满意吧!”林大有些得意的说道。

“满意,满意!一辈子住在这里我也不烦!”司马连声答道:“林大,你要是给我搞上一套,你就是我亲爹!”

“滚!我可养不起你这个败家儿子!”林大笑着说道:“住在这里,我还是沾了你们的光。知道住在这里需要什么级别吗?大军区级!要是真有一套给我就好了,我和你们嫂子后半辈子可就享清福了!”

“行!那也行!我天天在你们家吃在你们家住!”队员们被司马的厚脸皮逗得哈哈大笑。

接下来的三天是我从军以来最舒服的日子。每天早上起床不用去跑步,搬个马扎扛付鱼杆去海边钓鱼。钓着了,自是不必说了,回来趁鲜下锅那叫一个好吃!钓不着,也不要紧可以去厨房的海鲜展示柜里去钓。反正还不到首长来休假的时间,整个疗养区就我们十几个人。厨房的师傅们也闲得难受,正好和我们一起在展示柜里垂钓。白天吃饱喝足后,不是去高尔夫球场抡杆“祸害”草坪,就是去保龄球馆“砸”球道。最令弟兄们开心的就是,趁林大不在的时候用高倍望远镜看海滨浴场上的美女。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可以在林大的“监视”下,去洗个海澡。总起来说就一个字“爽!”爽的一向号称意志坚定的林大,也希望我们的出发时间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才好。

六月六日,淫雨霏霏。我们每天的例行节目进行不了了,海滩上的美女也看不见了。队员们无所事事的聚集在我的房间里,司马无聊的拿着电视遥控器在练习弹钢琴,大李抱着他的破笔记本在写可以吓死他女儿的童话故事,小许趴在望远镜前搜索着空无一人的沙滩,期待着他梦中的“艳遇”,猴子用我的笔记本在学打字,他那打字的姿势就像是在刨地心痛的我直哆嗦,其余的队员实在是找不到玩具,只好凑在一起打扑克。无聊极了!终于,司马同志第一个经受不住电视连续剧的考验,甩掉遥控器叫上小许嗷嗷怪叫着走了。我知道他们又去“祸害”健身房里那几件可怜的健身器械去了。这几件器械是给来疗养的首长们准备的,那经得起司马之流“祸害”估计等我们走了,疗养院要大大的破费一下更换新的了。

上午十点钟,林大脸色严肃的走了进来,挥手示意我们原地不动,接着说道:“集合人员,任务通报!”

大李跑到楼道里喊了一嗓子,司马和小许答应着跑回房间。

“同志们,出发命令下来了!”林大看了一下围在他身边的队员们接着说道:“今晚十二时,你们将乘‘赤峰口’号油轮出发。你们的新身份是见习水手,国籍是:菲律宾、马来西亚、香港、新加坡等国的,护照下午会给你们发下去。新身份的背景资料也会同时送到大家要熟记在心,方便应付沿途各国海关人员的检查。上船后,我会介绍船上的人和你们认识。二副是总参派的联络员,在货轮上的这段时间你们听他的指挥。他会分配你们在船上的岗位并给你们上课,学习远洋水手的必要知识和相应的操作技能。大家要认真学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一名表面上看起来合格的水手。现在各国对利用远洋货轮进行偷渡活动的打击力度都很大,沿途会检查的非常频繁。小心应付不要露了马脚,出了问题我们就前功尽弃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等着,大家心知肚明我就不多说了。在船上你们是一名见习水手,一定记住自己的新身份!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们集中待命,我还要去开会什么时间去港口等我通知。好好睡一觉吧,接下来的一个月中你们会非常想念你们的床的。还有一件事,林副司令今晚会来给你们送行,你们可以好好敲一下他的竹杠。休息吧!”

“报告!”司马高举着右手从床上蹦起来,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林大。

“什么事?”

“林大,我可不可以去买点影碟带到船上?”

“可以!”林大考虑了一下说道:“过一会,我让疗养院的管理员开车陪你去。”

“那玩具呢?”

“司马你他妈的多大了!”

“三十了,不过还没有过生日,算是二十九吧。”司马看了看林大的满面笑容,一本正经的答道。

“妈的!你要不要带上尿不湿呀!”

“那到不用,撒尿的问题马桶就解决了!”司马看林大没有生气,肆无忌惮的说道。

我和队员们憋着笑,等着司马挨训。果然林大见司马不停得和他绕弯子,着急了。

“你个小混蛋!是不是皮痒了,想干什么?说!”

“林大,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把钓鱼杆什么的带上船?”

“就这点事你给我绕什么弯子!可以带!”

“林大万岁!”司马的一切要求全被满足了,高兴的大喊起来。

“妈的,早晚被这个熊兵气死!”林大对司马嘻皮笑脸也是无可奈何,笑着骂了一句,走了。

任务终于来了,这一去能不能活着回来谁也没有把握。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接到了出发命令大多数队员都沉默了,静静的坐在那里想心事。只有司马和小许,喜笑颜开没心没肺的大声讨论着带什么上船好。

“弟兄们,老规矩!”我把枕头扔过去砸在司马身上让他闭嘴,然后接着说道:“马上去写遗书,一个半小时后交到我这里。解散!”

队员们起身走了,司马凑到我身边吭吭叽叽的说道:“头儿,不写不成吗?”

“你说那?”

“那你帮我写吧,这破玩意我不会写。再说了,老天爷一定不会把我招去的,就我这嘴能把他老人家烦死!”

“少在这里给我贫!赶紧去写你的遗书去,我快让你烦死了!”

把赖着不想走的司马推出房间,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心事。马上就要出发了,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战备还没有给爸妈打过电话,这样也好省得妈妈刨根问底。不过这次去执行任务一时半会回不来,两三个月不联系妈妈肯定担心。一定又会逼着老爸去军区打听消息,还是写几封信托林大交给王国宏,隔段时间寄上一封让妈妈放心。翻身拿过放在床头的稿纸准备写信,小慧送我的护身符硌了我一下,好像是在提醒我现在牵挂我的人还有林小慧。我把护身符从胸前摘下来轻轻的放在笔记本上,看着那颗玉石般的牙齿仿佛小慧就在我的面前不由得说道:“乖乖的,我先要给妈妈写信!”

写完三封保平安的家信,我打开电脑给王国宏发了一个电子邮件,告诉他什么时间发信,然后我迫不及待的打开我的邮箱,小慧已经给我发来了十六封电子邮件。打开一看发信的日期是相连的,小慧把她的日记给发上来了。读着信,我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仿佛我就生活在小慧的身边,她的一言一行喜怒哀乐全部的浮现在我的眼前。当然,恋人之间相思是永恒的主题,小慧也不例外每封信里都在倾诉着相思之苦字里行间的透露着她对我的爱。一句句我都说不出口的火辣辣的情话,让我面红耳赤心怦怦直跳。想不到刁蛮的小慧,爱起一个人来也是如此的猛烈,这让号称色大胆小的我多少有些招架不住。

信还没有看完,讨厌的司马踢开门大大咧咧的走进来,歪着头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说道:“头儿!干什么呢?怎么满脸通红,眼睛都色迷迷的!”

“滚蛋!你小子除了说别人色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话没有!其实猎豹里数你色,每天恨不得钻到望远镜里去!”我边把司马的注意力向望远镜上转移边悄悄的合上笔记本。

没想到司马根本不上当,嗷的一声扑上来夺过我的笔记本转身就跑,嘴里大喊着:“丫一定在上黄网,看你那一脸色相!”边跑边打开了笔记本。司马进来的很突然,我还没有来得及从邮箱里退出去,小慧写给我的信让司马看了个满眼,他立刻大叫道:“情书!让兄弟们分享!”

我恼羞成怒起身一个‘由后擒敌’把司马撂倒。

“头儿!松、松、松手,我呼吸不了了!”

“把电脑给我!”我把锁住司马喉咙的右手臂稍稍向上提了提。司马乖乖的把笔记本递到了我的左手里。我连忙跳起来,飞快的后退着提防着司马的反扑同时关闭了邮箱。司马剧烈的咳嗽着扑上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重色轻友的小人!为了几封破信差点杀了我。从现在开始我和你割袍断衣,不狂揍你一顿难接我心头之恨!”

司马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吃过这么大的亏,有些疯了!我只好拉开架式和他打成一团。

“你们干什么呢?”

门口的问话让我们停止了动作,定睛看去原来是疗养院的管理员来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在练习格斗术!”我和司马不好意思的说道:“管理员,有什么事吗?”

“车已经停在楼下了,你们的领导通知我,要我陪司马同志外出一趟!”

司马忿忿不平的向门口走去,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做势向被我扔在床上的笔记本扑去。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向司马扑去。司马见我上当了,拉着管理员哈哈大笑着跑了。

下午,我们的海员证和护照送到了。证件制作的水平非常高,就连底纹也和真的证件没有区别,还作了旧化处理和各国的通关记录。如果现在我拿着假护照去空港,就是在国际上大名鼎鼎号称火眼金睛的我国边检人员,也会毫不犹豫的盖章放行。不过对给我们的新名字,我实在是不敢恭维。这位仁兄一定是武侠小说看多了,竟然给我起了个‘宋不悔’的名字,大李的新名字就更离谱了叫史鹰,被司马叫成了‘屎硬’。

每个人的背景资料,我们用了不到半小时就背得滚瓜烂熟。记忆力强是一名特种兵必需的条件之一,比起每次任务需要熟记十多条进攻撤退路线来,这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吃过晚饭,淅淅沥沥下了一天的小雨停了,一轮皓月从云团后面露出了半个脸。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情绪亢奋的队员携带着随身物品,在我的房间里集中准备着出发。

司马已经换好了海员服,坐在地毯上,瞪着眼;呲着牙,用力的打磨刚刚发给他的水手刀。那副形象,活脱脱就是一名准备马上工作的屠夫。其他的队员清理着自己身上可以表明真实身份的物品,放在写着自己名字的文件袋里,等我们出发后,会有人来收拾好送到大队部去。

武器装备三天前,已经送到提前出发的‘天津号’上去了。我们身上只有勉强可称之为是武器海员刀,钢弩是唯一可以射击的武器,我仔细的收好,塞进了海员专用的皮箱里。

收拾好自己的队员在地毯上,横七竖八懒散的躺着,相互取笑穿上海员服的‘熊样’。楼下传来刹车声,接着听见林大直着脖子的喊声:“豹子们!干活了!”闻声队员们一跃而起,搂着肩膀围在一起一齐大喊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一辆地方牌照的中巴车,载着我们从灯火阑珊的市区穿过,不时出现的时髦靓女,引起弟兄们一阵阵的欢呼。林大见状笑着说道:“妈的!嗷嗷什么,一个个像是到了发情期公狗!”队员们哄堂大笑,发现了美女照样还是一通欢呼。我观察着街道两边的建筑物,几分钟后我搞明白了,我们现在是在青岛!

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中巴车开进了空空荡荡安静异常的港区。我习惯性的看了一下手表。九点二十五分,这个时间是港区最繁忙的时候,现在看不见有人活动,应该是戒严了。车,转了一个弯,我看见几座桥吊威风凛凛的站在码头上。桥吊上,控制室的灯是关着的,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伏在桥面上。人影晃动了一下,我看见了镜面反光。上面的人影是一名狙击手!

“靠!这是那个部队的笨蛋,还有八百米的距离就被我发现了!”坐在我后面的大李,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听见海浪声音的时候,一个靠在散装码头上的庞然大物映入我的眼帘,这就是我们将要乘坐的远洋油轮‘赤峰口’号。我虽然是从海边上长大这么近距离的看万吨轮还是第一次,没有想到它竟然有这么大!站在码头上望去它足有二十层楼房高一百八九十米长。

“发什么愣?赶快上去呀!”林大推了我一把。我连忙追上走远的队员们,说笑着向舷梯走去。

站在舷梯上的几个人看见我们了,大步流星的迎上来。为首的一名身穿海魂衫的中年男子,握住林大的手说道:“老林!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好!吃得饱;睡的着!”林大和海魂衫拥抱了一下,拉着他手转身向我们说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总参三部的赵参谋!”

“赵儒志!弟兄们好啊!”

“首长好!”虽然没有穿军装,我们仍然按照军人的礼节立正站好,齐声向他问好。

“没有首长喽!我现在是你们的二副,你们是我的船员。我们都是赤峰号的一份子!”赵参谋已经进入角色了,笑着向我们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海员了!稍息吧!”

我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松了自己。

林大把队员们一一介绍给赵参谋认识,最后指着我说:“他就是鸿飞,这次任务的指挥员。”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你可是赫赫有名,风头盖过了你们的林大!现在好多人不知道猎豹的林大,可提起你来是无人不知呀!”

第一次被别人这样夸奖,我面红耳赤的说:“二副过奖了,我只不过是在尽一名突击队员的职责而已。”

“很谦逊吗!”赵参谋指着林大说道:“臂你年轻的时候强多了!”

林大刚想说什么,一声汽笛打断了我们的谈话,一辆‘小奔’开过来停在了林大的身边。

“鸿飞,整理一下队伍。林副司令来了!”林大边说边跑过去打开了车门。

由于我们没有穿军装,所以少了繁琐的报告。身着便衣的林副司令下车来到队列前,并没有说话而是一个挨一个凝视着我们的脸庞,仿佛要把我们记在心里。然后,他走到了队列前激动的说道:“同志们!再过上几个小时,你们就要离开祖国去杀敌了!说句出征前不应该说的话:去执行这样的任务,是军人的耻辱!但是为了祖国,你们必须要去!必须圆满完成任务!因为我们都是共和国的军人,都是人民子弟兵,我们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一只只身过来的黑手斩断,在狠狠的打它一拳!让它永远记住我们的祖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今天把你们放出去就是要给那个无耻的国家一个教训,提醒他们时刻注意头上高悬的正义之剑,告诉他们犯我祖国尊严的下场!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有!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好!我在我的家里摆好庆功宴,等你们胜利归来的好消息!最后提一个要求:所有人必须完整无缺的回来!这是命令!明白吗?”

“明白!”

林副司令讲完话,队伍解散了,队员们把行李从中巴上扛下来,在赵参谋的指挥下开始登船。

“鸿飞,来一下!”站在林副司令身边的林大向我招手喊道。

“林大,还有什么交代的!”

“去问问战士们,还有什么需要解决的事,说一声,组织上来办!”

“没有了!有什么事情还是我们回来后自己解决比较好。”我看着林大一脸的真诚,心里暗暗纳闷,林大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变得有点婆婆妈妈,说话还比较晦气,好像我们有去无回一样。不就是个小土吗,一只手就把它搞的七荤八素找不着北!

“好!这才我们的猎豹!”林副司令发话了,说着递个我一大包东西。我接过来好奇的问道:“林副司令,这是什么呀?”

“好东西!我半年的‘粮食’没有了,送给你们解解馋!”

迫不及待的打开包,原来是三十条专供部级以上首长的极品白包中华烟,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前一阵子,林大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条,我软磨硬泡死皮赖脸的要了半天,他才给了我一包,现在可好一下子有了三十条。

“谢谢首长关心!”我有些激动的说道。烟鬼就是这个德行,给一条好烟比给上几百块钱还要好。

“不用谢了,我也是有私心的,给自己留了五条准备招待客人。可是我的警卫参谋看不住家,一夜之间突然不见了,也只好这样了!”说完,林副司令自己呵呵的笑起来。

明白了!原来林大的白中华是从林副司令那里‘偷’的,不由得向林大看去。林大正在狠狠的瞪着我,那意思我明白:说出去,没有我的好果子吃!偷偷的笑了一下,我装作没有看见林大的眼神把头扭到了一边。

“哇噻!白中华!发了!头儿,你可不能独吞见一面分一半,不然小心我告密!”司马扛着一大包光碟,在我身后伸着脖子喊道。

“去去!这是林副司令给大伙的,什么分一半!”好不容易把极度不放心的司马打发走了,我转身向林副司令说道:“林副司令让你见笑了!”

“呵呵,没有什么!年轻人嘛,就应该活泼一点!”

队员们已经登船完毕了。码头上只剩下了林副司令、林大、我、林副司令的警卫参谋四个人。这时,林副司令从警卫参谋手里接过一个小皮包,递给我说道:“鸿飞,突袭东突总部后撤退时,把这个东西留在现场的显眼处。”

为了执行任务方便,我们把武器装备都换了,为什么还要留下东西?我不解的打开了包。包里的东西吓了我一跳,原来是我们缴获东突核地雷里用来装铯-137的包装罐。这个东西用很大的放射性,对人体伤害极大搞不好是要命的事。我着急的向林副司令说道:“林副司令,你不要命了!怎么把这个东西带在身边!”由于着急我的语气很粗鲁。没等林副司令说话,我看见面无表情站在林副司令身后的警卫参谋,不由得大怒,指着他的鼻子喊道:“你!看什么看!就是你!你是怎么做警卫参谋的?让首长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带在身边!”

“鸿飞,不要着急!这是个仿制品!”林副司令笑着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几十年军龄的老兵了,常识性的问题我还是懂得。”

我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的向警卫参谋道歉。

小许从舷梯上跳下来,看见我们还在谈话礼貌的止住了脚步。

林副司令意识到时间不早了,双手抓住我的肩膀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不多说了,记住,把队员活着给我带回来!祝好运!”

“首长再见!等着听我们的好消息!”说完,我转身向舷梯跑去。

海面上,一艘领航船‘突突’的开过来,打着起锚的灯光信号。赤峰口号的轮机已经预热完毕,巨大的锚慢慢的露出了水面。船尾,螺旋桨搅起的浊浪剧烈的撞击着码头,庞大的船身在缓慢的移动离开码头。卷扬机轰鸣着收起了水桶粗的缆绳,一声汽笛,赤峰口号随着领航船慢慢的驶离港口。浓浓的夜色很快吞没了站在码头上向我们挥手告别的首长。慢慢的只能看见青岛如同繁星一般璀璨的灯火!我和队员们搂着肩膀站在甲板上,向着祖国的方向齐声大喊道:“再见!我的祖国!”

第二十一节 旅途

第二十一节旅途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十一节旅途远处,璀璨的灯火和天上的点点繁星渐渐的融为一体,分不清那里是天堂,那里是人间。回头看去,海天相接的地方繁星如同一颗颗闪闪发光的钻石,镶嵌在黑色天鹅绒一般的海面上。海上的夜色美极了!

领航船从赤峰口上接着领航员鸣笛返航了,桅杆上的国旗被海风吹的猎猎作响,像是一团燃烧的火。和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噼哩啪啦’的向我们打了一组灯光信号。那是莫尔斯电码,我有些费力的辨读着:“一-帆-”

“是一帆风顺!这是他们的老习惯了。”二副伏在我身边的护栏上说道:“海上的风大!我们下去吧,船员们还在等着我们。”留恋的看了一眼国旗,我们向水手餐厅走去。

远远的十几个人迎了上来,热情的‘抢’过我们并不沉重的行李,簇拥着我们向餐厅走去。走下甲板,喧闹的说笑声迎面扑来,这一定是一群开朗的水手。年轻的水手挤在走廊里,看见我们走来礼貌的让开路,好奇的打量着我们。餐厅里灯火通明,餐桌上摆满了酒菜,看来是要给我们接风洗尘。我不由得心想: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人少了很多的尔虞我诈,真实热情好客。

“欢迎,欢迎兄弟们的到来!”一名健壮的中年人握着我的双手热情的说道:“我是这艘船的老大,郑国辉!以后我们就要在一起混饭吃了,叫我老郑最好不过了!”

“我们的突然到来,给你和你的船员们添麻烦了!”我真诚的向他说道:“在以后的日子里,有什么做错的做得不好的请你们多担待。我们会努力学习的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成为一名合格的水手。”

“什么担待不担待得!在一艘船上漂着就是兄弟,是兄弟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再说了,你们上我的船是我们的荣幸,其他的船想还想不上呢!”说完,就是一阵爽朗的大笑,接着老郑向他的船员们喊道:“你们说,是不是呀?”

“是!”齐声喊完的船员们,拉着队员们入座了。在爽朗的船长的带领下,队员和船员之间的陌生感减少了很多。

“来!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今天晚上我们就办一件事,喝酒!喝他个不醉不归!”老郑把我按在椅子上举起了酒杯:“弟兄们!举杯!为了我们有多了十一个好兄弟!干!”说完,一饮而尽。

我端着酒杯直想笑,听老郑说话的口气不像是船长倒像是土匪头子座山雕。喝干了杯子里辛辣的白酒,抬头看了一眼望着我的,队员们点了点头。反正今天夜里驶不出我国国境,全当是让弟兄们放松一下吧。立刻,队员的一饮而尽引起了船员的叫好声,气氛热烈了许多。放松的队员们来者不拒,推杯换盏中不知不觉的已经和船员称兄道弟了。

坐在我身边的老郑不停的举杯和我、二副喝酒,边谈边喝边喝边谈。谈话中我知道了,船长老郑竟然是山东德州人,距离我的老家沧州不过是一百几十公里的路程,算起来我们还是老乡。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老郑本来就是一个爽朗健谈的人,见了家乡人自然是亲近,一下子就把我当成了自己人。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的个人情况说了底儿掉。老郑今年四十一岁了,有一个十岁的儿子,老婆在德州国税局工作,还有一个弟弟也是一名水手在另外的一艘远洋货轮上工作。他还不停的拍着胸脯向我保证,那一天不相干现在的工作了就来找他,做他的水手,保证我吃喝不愁!

酒至半酣,老郑手下的大副、三副、水手长、轮机长以及各个部门长,开始过来给我敬酒。喝酒的理由层出不穷而且每个喝酒的理由,都是那么充分让人无法拒绝。像是:‘第一次见面了;代表xx部门全体欢迎我们的到来了;同年出生了等等等等。饶是二副拼死相救,替我喝了不少,我勉强是撑过了第一波冲击。接下来水手们上阵了。水手就是水手,少了做领导的在下属面前的‘官架子’,所以动作豪放言语粗鲁。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什么长什么什么校,只看你喝酒够不够爽快。并以此来判断你这个人够不够意思,值不值得去‘交’。刚才还在给我保驾的二副,被一大群水手围住已经自身难保了。围着我的水手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感情深,一口闷!够意思让兄弟陪大哥‘走一个’(北京土话,干杯的意思。)。”看架式,我要是敢说个不和他们敢给我灌进去。老郑对这种做法是认可的,笑咪咪的看着他的手下眼光里竟有些赞许的成分。

被逼无奈我只好横下一条心,喝!反正还有大把的时间要消磨,喝醉了睡觉更香!喝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我索性来者不拒碰杯酒干。不长时间,我感觉不到了酒的辛辣,喝到嘴里感觉凉丝丝的还挺舒服!很快我的双眼模糊了,分不清是谁在和我喝酒。只要是感觉到有人和我碰杯,我就一饮而尽。剩下的时间干了些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了。后来听队员们说:那天我真是神勇!左手提着酒瓶右手握着酒杯满餐厅里乱窜,见谁和谁喝钩肩搭背,那个热乎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妈生的呢,简直把整个赤峰口号上的船员全镇住了!喝到最后,我还把喝高了的老郑和各个部门长送回了舱室,这才和队员们一齐回我们的舱室睡觉,愣是没有让船员们看出来,我醉的几乎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睡在餐厅里,直到摸到盖在身上的毛毯,这才意识到我是睡在了床上。

头晕得厉害,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我在摆满了双层床的舱室角落里找到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在头上狠狠的浇了一通,感觉好多了。我揉着被酒精烧得隐隐作痛的胃,习惯性的观察着我们将要住上一段时间的舱室。这是一个足有三十平米的房间,多少有些拥挤的摆了五张床。有一张床的位置摆得有些别扭,应该是为了我们住在一起临时添加的。每个人有一张如同柜子的床和一个一人高的铁皮箱供我们使用。卫生间里还有座便器和淋浴设施。在海上生活过的人知道,这样的条件已经是五星级超豪华了!

队员们不在房间里,我胡乱的洗漱了一下走出了房间。来到甲板上,队员们和几名水手吸着白中华趴在护栏上聊天。

“宋大哥,你醒了!我去告诉厨房给你做饭!”一名脸上长满青春痘水手很尊敬的对我说道:“开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下点面条你看可以吗?”

“谢谢你了!替我给厨房的师傅们说声对不起!还要麻烦他们。”

“说什么呢,兄弟之间那有这么多的对不起!饭好了我来叫你!”说完‘青春痘’乐呵呵的走了。

“行啊!都宋大哥了!李白是斗酒诗百篇,你是斗酒拾兄弟!”二副笑着开我的玩笑:“宋大哥!我还有新鲜的鱼子酱,过一会吃面条的时候要不要来一点?”

“行了,饶命吧!我现在还胆战心惊呢。这哪里是喝酒啊,简直就是在玩儿命!”我摇着头说道:“要是来上这么一次,我非得去作胃切除手术!”

二副呵呵笑着说道:“水手就是这样。海上潮气大,喝酒一可以是祛风湿二可以使枯燥的旅途上有些乐趣。一来二去,每个都多少练出些酒量。每当有新海员上船的时候,他们就会把新船员灌醉,他们把这叫做:‘摸底’。昨天,你已经被他们摸到底了,以后喝酒不会灌你了!”二副向我身边凑了凑接着说道:“昨天你表现不错!他们对你的评价非常高,都说你够意思是个可交的朋友!”

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难道拼命的喝酒就是可交的朋友,这是什么逻辑!

“他们常年在海上生活,大海使他们的心胸开阔了。人性变得有些纯真少了许多现代人的尔虞我诈和市侩,他们已经和当今社会有些脱节了,这就是有很多远洋海员不愿意回到陆地上的原因之一!”二副望着海面像是在向我解释海员为什么以酒会友,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

队员们很认真的听着二副说话,这是一个了解海员的好机会。我看着二副被海风吹的黝黑的脸庞问道:“二副在海上生活很长时间?”

“是啊,断断续续有十几年的时间了。要不是身上的任务提醒我,我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名水手了。我总是想要是没有任务多好!无忧无虑的在海上漂着,痛痛快快的喝酒,补给的时候也像一个船员似的去岸上拿清凉油糊弄老外!”说着,二副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可是不行啊,我毕竟是一名有任务的军人,职责不允许我有一点松懈!”

“看得出,你很热爱海上的生活!”

“可是我留在海上的时间不多了!”二副的语气中竟然透露出一丝伤感:“陪你们执行完这次任务,我就要调回去做办公室咾!老了!很少再有机会趴在船上看海了!”

队员们理解一个常年在海上漂泊的水手就要告别大海的心情,没有人说话默默的陪着二副看海。半晌,二副打破了有些沉闷的气氛:“看看!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说这些干什么!搞的你们也不愉快了!”

“首长!请允许我在这艘船上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二副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以前我总以为,我为国出生入死立功受奖是应该的。现在我明白,我错了!您和您这样一大批默默无私为国奉献的人,才是最应该立功受奖最应该受人尊敬的人!和您们相比,我做得还很不够!”

“鸿飞呀!不应该这样说,文革时期流行的一句话说的好:革命工作分工不同。你在你的岗位上干的不也十分出色吗!”

“和您相比我有些微不足道,您把您的半生留在了大海上!”

二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说,我们说点别的好不好?在这样互相吹捧下去,我身上的肉,非得麻下来不可!”

不说这些让人心情沉重的话题,队员们活跃起来。七嘴八舌的向二副询问海上的趣闻,不一会说笑声又洋溢在甲板上空。

‘青春痘’来叫我去吃饭,二副去舱室拿了鱼子酱给我,然后领着队员先去船长室了。过一会,我们要听船长介绍一下,赤峰口号的基本情况。

饭后,来到有些狭小的船长室,队员们正在分享老郑的‘哈瓦那’雪茄。从虚掩的门缝里‘腾腾’向外直冒烟,不知道的还以为船长室失火了!

看见我走进房间,老郑抬手甩过来一支‘哈瓦那’说道:“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来一支这可是好东西!”

点着烟,深吸一口,醇香的烟雾充满我的肺部:“好烟!不愧是国际流行的名烟!”

一直盯着我的老郑听见我由衷的赞叹,爽朗的大笑着说:“这是拿清凉油和一付鹿茸换的,兄弟喜欢,再去古巴我给你捎点!”

“谢谢老郑了!”既然老郑把我看作是兄弟,我也就毫不客气的领下了他的好意。

“弟兄们,都来齐了?”望着老郑询问的眼神我点了点头。老郑接着说道:“来齐了,咱就唠唠!先说说我的‘赤峰口号’。”老郑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豪和得意。那语气听起来,好像是他十岁的儿子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样:“这艘船是91年下水的船,两千年的时候进行过一次现代化改装。上个月刚过了他的22岁生日算是个英俊的小伙儿,不过现在还没有受到姑娘们的青睐,还是个单身,各位有不错的可以介绍一下。”

队员们被老郑幽默的话语逗的哈哈大笑。

“‘赤峰口号’满载排水量是五万吨,主要是运载液体货物和油料。全长一百九十米;高三十八米;吃水深十米,航速每小时十八海里,船员53人,基本情况就是这些。其余的情况各部门长会慢慢的告诉你们的。”老郑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道:“你们上船前,我和船上的弟兄们商量了一下你们的岗位。考虑到有些部门的专业性太强,一时半会学不会,最后决定安排你们去轮机部门。轮机长也是山东人名字叫:沈岳,现在他在轮机舱值班。过一会,他会上来带你们去熟悉岗位的。老宋,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可以!”已经安排好了,询问我的意见不过是走形式,我索性爽快的答应了。不过,我的耳朵已经可以听见那震耳欲聋的‘轰轰’声,眼前已经可以看见满身油污的我们。向队员们看了一眼,发现他们的满脸的苦笑,嘴角快裂到耳朵上去了。

时间不长,轮机长穿着干净工作服七拐八拐的,领着我们向轮船最底层的轮机舱走去。看着走在前面干干净净的沈岳,我暗暗纳闷:干轮机的为什么身上看不见一丁点儿油渍?这个沈岳看起来精明强干不像是奸滑狡诈的人,能在性格爽快的老郑手下干上部门长,应该是一个以身作则的人哪?真是奇了怪了!

“到了!这就是轮机舱!”沈岳止住脚步,得意的说道。

我的眼前是一幅巨大的有机玻璃墙,透过有机玻璃墙看见两台巨大的柴油机横卧在轮机舱中央。肯定有很好的隔音设备,我听不见一点机器运转的声音,要不是脚下传来的振动我还以为那两台机器是停止运转的。

“来吧,我们进去参观一下!”说着,沈岳拉开有机玻璃墙边上的一扇门,走了进去。

我们鱼贯而入,这里和轮机舱还有一道有机玻璃墙相隔。不过,我已经清晰的听见‘轰轰’的机器运转声。戴上耳塞我们随沈岳走进了轮机舱。虽然我们戴着耳塞但机器的轰鸣声仍然充满了耳孔。轮机舱里看不见一个工作人员,只有沈岳大声喊着,双手比划着向我介绍着机器,我根本听不清他说的什么,胡乱的随他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离开轮机舱,我们随着沈岳通过一道布满监视窗的走廊,来到了位于轮机舱侧面的轮机控制室。控制室里只有两名水手在值班,看见我们到来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就继续他们的工作了。看着布满仪表的控制台,我有点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没有想到‘赤峰口’号是现代化程度这么高的一艘船,想象中又苦又累的轮机工的工作是这么轻松!

回到甲板上,沈岳向我们说道:“有时间长下去看看,知道具体的操作步骤就可以了,不会让你们去实际操作的。现在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了,各舱室转转认识一下水手们。我要去补觉了,再见!”

没想到就这么简单,难怪二副不跟着我们下来。和沈岳说了再见,我和欣喜若狂队员们摇摇晃晃的向船长室走去。

“老宋,等一下!”沈岳追上我们说道:“忘记告诉你们了!你们可以天天洗澡,不用担心淡水问题,我们有一个日产六百吨的海水淡化设备。”

真他妈的太幸福了!除了少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喧闹的城市,我们和在陆地上的生活没有太大的区别!

第二十二节 旅途(二)

第二十二节旅途(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二十二节旅途(二)

几天下来,这个庞然大物的构造我们就了如指掌了,船员我们也认得十之八九。二副模仿海监人员考核了我们几次,全部过关以后,我们就很少见到他了,除非是总部来了什么文件需要传达才会见他一面,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枯燥的海上生活很快把队员新鲜感消磨尽了。海员们各有各的岗位很少有时间陪我们聊天,队员们只好待在舱室里看电视度日。开始的几天还可以看见我国的上星节目,渐渐的信号就不好了,画面时有时无声音也断断续续的。去问二副是不是卫星天线坏了,他告诉我,是路过国家的电视信号干扰。无奈,只好听那些几哩哇啦的鸟语电视解闷。好景不长,有一天信号不好,cctv-4的新闻也看不了了。小许调了一个频道,没有声音只是画面上出现了,一从乱蓬蓬黑乎乎的毛发动来动去。队员纳闷的盯着屏幕,镜头一下子拉开了,原来是一对男女在床上激烈的‘交战’。声音也有了,粗重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声,充满了整个舱室,队员们看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好久,接过婚的大李反应过来‘啪’的一声关了电视。正处在生龙活虎的年龄段,还没有结婚的队员们好半天没有缓过劲来,坐在床上直发愣。好半天才爆出一阵哄堂大笑,互相追打着看看小弟弟有没有“抬头敬礼”。有了这次教训,除了cctv-4新闻,电视索性不看了。司马带上来的大批影碟成了队员们的唯一选择。

影碟很快被‘日夜奋战’的队员们看光了,比较经典的几部片子甚至可以大段大段背诵台词。队员们很快放弃了这唯一的选择,开始在船上无所事事的到处乱窜。实在找不到乐趣,就趴在护栏上对着一望无垠的海面,鬼哭狼嚎的喊叫一通。每天早上、黄昏两次负重长跑和利用舱室进行的cqb训练,竟然成了队员们迫切期待的‘节目’,队员们拼命的折腾自己,不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瘫在地上决不罢休。累了去睡觉,睡觉就不烦了!

这种情况令我心急如焚,这样下去部队很快会丧失战斗力,交给我的任务怎么办?我也没有在海上长期生活的经验,去向二副请教他双手一摊说道:“没办法!初次出海的都要经过这么一个时期,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过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我们要去执行任务了,我需要的是斗志昂扬精力充沛的部队。队员现在的这个样子,无论如何是不行的,就是顺利的登陆了,危险的环境也不会给我们时间调整。不行!我要尽快的把队员的状态调整过来!

把司马和大李叫到甲板上,我对他们说了我的担忧。大李受过严格的狙击手训练,枯燥的海上生活和残酷的野外潜伏相比,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享受。他自己的状态保持的非常好,可是对解决队员的问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司马对目前的情况有些不以为然,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找点事情做吗!这好说,从明天开始我带着他们玩儿!”

“玩儿?对!玩儿!”怎么忘了司马这个特会玩儿的宝贝!我高兴的说道:“司马!只要是你带着队员玩儿好了,这次任务的头功就是你的!”

“没问题!头儿,你就请好吧!”

第二天早上,我缩短了训练时间,只进行了十五组抱头蛙跳和两千米的变速跑,就结束了训练。部队解散后,司马叫住了无精打采的队员们,悄悄的说了些什么队员们立刻来了精神。冲进舱室简单整理了一下内务胡乱的洗漱了一番,随着司马神秘兮兮的跑了。看着恢复了生气的队员们我心头暗喜,但愿司马的玩儿法多一些。时间不久,一阵阵的叫好声吸引了我。连忙在笔记本上敲湾今天作战日记的最后几个字,钻出舱室辨别一下声音的方向抬腿向前甲板跑去。

来到前甲板,沸沸扬扬的声浪吓了我一跳。可是不得了,船头上竟然聚集了三十多人!一个个趴在护栏上看着海面兴奋的喊叫着,看来不值班的水手也被司马吸引出来了。在他们的身后支着一个电磁炉,炉上的锅里煮着海鲜,已经有嘴馋的水手在大快朵颐。看这样子,司马是在钓鱼。可是水手们兴奋个什么劲,他们谁没有在船上钓过鱼呀?我纳闷的挤进人群,随着他们的视线向海面上望去。

只见船头犁开的浪花边上,一条鲨鱼在疯狂的追逐着一大块挂在铁钩上的牛肉。司马和几名队员喊着号子,不停的把系着铁钩的绳索提起来、放下去,逗弄着饥饿的鲨鱼。绳索的一头已经系在了绞盘上,看样子司马是想把鲨鱼钓上来。人群随着鲨鱼的不时扑空发出一阵阵笑声,每当鲨鱼快咬到牛肉时就会有雨点般的杂物砸在鲨鱼身上。鲨鱼慢慢的被激怒了,它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在捕食了,它还要维持大洋杀手尊严。鲨鱼张着血盆大口,露出满口白森森锋利的牙齿,不停跃出水面向它的猎物发起一次次的冲击。

终于,鲨鱼的奋起一跃达到了它的目的,牢牢地咬住了垂涎已久的牛肉。坚硬的铁钩立刻崩掉了它的几颗牙齿,负痛的鲨鱼想吐出牛肉为时已晚了。坚硬的铁钩已经刺入了它的上颚,很快被钓出了水面。鲨鱼剧烈的挣扎着,巨大的尾鳍拍的船头‘呯呯‘山响。人们热烈的欢呼着把鲨鱼拉到了甲板上,看着这个海洋里的杀手慢慢的死去。真他妈的有些残忍!

此后,这条鲨鱼给船上的人们增添了不少的乐趣。不但有鲨鱼大宴可以吃,水手们还用鲨鱼皮和牙齿做了不少项链,我们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条。队员们很认真的把项链挂在脖子上,因为水手中间有一个迷信的传说,戴上了鲨鱼牙齿做得项链,鲨鱼就不会咬你。是不是真管用只有天知道。

司马带领着队员们在船上玩儿疯了,晒太阳浴、烧烤海鲜、钓鱼、爬桅杆、和船员打乒乓球等等等等,花样百出。船员们完全没有想到我们这么会玩儿,不断加入队员中间,司马的队伍庞大起来。

欢声笑语中时间过得飞快,漫长的旅途仿佛也缩短了不少。转眼间,我们渡过了红海,苏伊士城的陶菲克港停泊了下来,等待编组通过苏伊士运河进入地中海。

陶菲克港的海关、检疫人员登上了赤峰口号,这是我们漫长旅途中唯一的一次。他们的头儿是一名年过五旬的埃及人,留着马克思式的大胡子面色黝黑,操着一口非常流利英语和船长交谈着。队员们为了回避海关检疫人员,去轮机舱玩儿了。我和司马饶有兴致的趴在驾驶台的护栏上,看着他们在船上钻来钻去。最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去船长室‘检查’,但狭小的船长室容不下他们所有的人,几名官员无聊的走上驾驶台和我们聊天消磨时间。

司马的英语比我好,用他自己的话说:‘一口他妈的牛津味儿!’,所以我很少说话,看着司马长舌妇一般和埃及官员喋喋不休。看样子,这群官员一时半会不会离开,他们吸着我的白中华东一句西一句的陪着司马胡扯。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终于看见‘马克思’笑容满面的从船长室走出来。看来‘检查’的结果令这群官员非常满意。与我们攀谈的官员礼貌的和我们挥手告别,出于礼节,司马送给他们每人一盒‘伤湿止痛膏’。这东西在我国值不了几个钱,可是在他们眼里这可是好药。

“哦!森起的走国药材!(神奇的中国药材)”埃及官员们操着怪腔怪调的汉语不停的赞叹,竟然还和司马拥抱了一下。

临下船时,‘马克思’与我们握手告别。当我双手握住他的手时,他用英语说道:“小伙子,一名优秀的水手是用满手的老茧来证明他的优秀而不是靠巧舌如簧!”说的我一愣,心里想到:这老家伙的眼睛还挺毒,竟然看出些端倪。‘马克思’拍拍我的肩膀接着说道:“我们有一句俗语:‘经过十次风暴的小鸡,真主会在第十一次风暴来临的时候,把小鸡变成雄鹰!好好干吧,有一天希望你会成为一名船长,驾驶着你的船来到美丽的苏伊士城。”

“谢谢您的鼓励,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

看着‘马克思’等人走上了码头,护照国籍在日本的司马顺口来了句:“三友那拉!”没想到,‘马克思’回头给司马也来了一句三友那拉,说的比司马还地道。吓得司马直吐舌头,暗暗庆幸刚才和官员胡扯的时候,没有卖弄他那两句蹩脚的日语。

“妈的!这群人是干什么的?”看着走远了的官员们,我向二副问道:“尤其那个大胡子,有点深不可测!”

二副笑着说:“他们就是普通的海关职员。只不过是接触的人多一些,经验丰富一些罢了。伊斯坦布尔号称是欧洲的情报之都,从海路去的间谍百分之八十从这里经过。他们把你们当成间谍了!”

应该是‘检查’比较顺利的原因,我们得到了优先编组权。第二天凌晨四点三十分,陶菲克港的领水员登上了‘赤峰口’号,引导着我们驶离了等候区。几艘已经等候了几天的商船,看到我们驶离等候区不满的拉响汽笛以示抗议。听见连续不断汽笛声,领水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估计,这几艘鸣笛的商船出发的日期还得向后排。按照苏伊士运河管理局的规定,通过苏伊士运河的船只顺序是:军舰、客轮、油轮、集装箱船、货轮。今天我们这一组六十艘船中间没有客轮,只有希腊的一艘导弹护卫舰,所以赤峰口号和军舰拉开八百米的距离,在五点三十分准时驶入了主河道。

油轮在苏伊士运河的航速被限定在每小时十四公里,希腊的军舰很快甩下我们看不见影儿了。欣赏着苏伊士运河西岸的繁华和东岸荒凉的西奈半岛,在天黑的时候‘赤峰口‘号驶入了地中海。

任务临近了,二副明显的忙碌起来,常常在无线电室里一坐就是一天,接收总部和‘天津’号核攻击潜艇发来的电报。路过可里特岛的时候,他脸色焦急的闯进的舱室,递给我一张已经译好的密码电报稿说:“老宋,总部来电,情况有些变化!”闻声,队员们担心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在我身上。

电报稿上标的是双a,是可以向队员们传达的。看了一眼焦急的队员,我低声念道:“捕捞二号(‘天津’号核潜艇的代号)已三天未和基地联系,你船收到此电时,即用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相机寻找。如未果,则放弃捕捞(任务)原路返回!”

“妈的!”“笨蛋!”队员们有些吃不住劲了。

“嚷什么嚷!还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继续任务准备!谁在发牢骚说怪话,我处分他!”看着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准备就要负之东流,我的心情也有些焦急。缓和了一下口气,我接着说道:“还没有到最后关头我们不能松劲,保持好状态准备的充分一点!我们要相信兄弟部队的能力,我总感觉天津号就在附近!”说完,我拉着二副向无线电室走去。豁上二十四小时不睡,我就不信天津号不来!

抽完第五包白中华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天津号还是联系不上,无线电的耳机里依旧是犯人的电流声。伸了一个懒腰,我对双眼布满血丝的二副说:“老赵,去睡一会吧!我替你盯着,有事情我会去叫你!”

“也好,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还真有些顶不住了!”二副摘下耳机,从口袋里摸出一包‘三五’牌香烟递给我说:“知道你断顿了,外烟,比不上白中华,将就着抽吧。”

我接过烟丢在桌子上,边带耳机边说:“靠!你当我是什么人?抽白中华还不是沾了林副司令的光,这个时候有烟抽就不错了!”

二副笑了笑没有说话,披上一件衣服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了。突然,耳机里传来一阵模糊的“滴-滴-”声,转眼又不见了。

“老赵,先不要睡!”我兴奋的大叫起来:“天津号来了,应该就在附近!”

二副立刻跳了起来,一把夺过耳机顺手打开了联络器。我不眨眼的盯着二副的黑脸,心随着他的脸色变化不停的在肚子里变换位置。

终于,二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兴奋的把耳机贴在我的耳朵上说:“听,我们的大白鲨来了!”耳机里“滴-滴-”的声音悠长而清晰,仿佛可以感觉到‘天津’号在急匆匆的向我们飞奔而来。

我扔下陶醉在电波里的二副,飞快的跑的我们舱室一脚踢开门喊道:“准备换乘!我们的大白鲨来了!”

“杀!万岁!”队员们一跃而起。

半个小时后,‘赤峰口’号抛锚了。天津号在赤峰口号庞大身躯的掩护下露出了半个身子。兵们匆匆忙忙的爬出潜艇溜到甲板上,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吸烟的战士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双手挡住烟头的火光赶紧过烟瘾。潜艇上的司务长端着抛绳器,“呯”的一声把牵引绳抛了过来。很快,横向补给的钢缆架了起来,一箱箱补给物资从赤峰口号上顺着钢缆滑到天津号上。

赤峰口号上的船员虽然不知道我们去要去干什么,但从如此排场的阵势上可以感觉到我们此去的危险,自发的聚集起来给我们送行。相处了二十几天,船员和我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到了分别的时候竟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和我们用力的握手,握了一遍又一遍。感情有些丰富的老郑,感觉握手表达不出心中的感情,挨个把我们拥抱进他熊一般壮实的怀里,搂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随着最后一箱物资滑下赤峰口号,分别的时候终于到了。队员们穿好了救生索准备换乘到天津号上去。二副走过来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晃了晃说道:“小老弟,一定要活着回来!有时间去找我,去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没问题!我带着我这班‘大圣’一齐去你家‘祸害’!”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答道。

队员们已经换乘完毕,天津号上的值更官用力敲了敲钢缆催我过去。向船员们挥了挥手,我说道:“有时间去猎豹找我,再见!”说完,我把“o”型环挂在钢缆上松开手,飞快的离开我们生活了二十三天的赤峰口号。

我双脚刚刚站在天津号的甲板上,值更官“啪”的一声松开了钢缆,急切的说道:“快进去,我们要马上下潜!有一艘不明国籍的护卫舰正向我们开过来!”

“发现我们了吗?”

“没有!它在例行巡逻。”说着,值更官推了我一把催促道:“快!再过一会,赤峰口就掩护不了我们了!”

来不及在向赤峰口的船员们挥挥手,我爬进了天津号的肚子里。

第二十三节 非法潜入

第二十三节非法潜入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十三节非法潜入“嘭!”的一声,头顶上的主舱盖关闭了。值更官双脚夹着梯子飞快的滑下来,立正向艇长报告说:“所有人员已就位,主舱盖已关闭!”

“明白!”艇长坐在类似于酒吧凳的高椅子上,抄起面前的通话器接着说道:“我是艇长,全体注意:双动力三分之二,艇首下倾角10度,全速下潜至潜望镜深度!”

“艇首下倾10,打开尾翼保持平衡,全速下潜!”站在舵手身后的大副向舵手复诉着艇长的命令。

立刻,潜艇里的灯光变成了红色。船员的面容模糊起来,只能看得清满舱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仪表和不停闪烁的指示灯。随着潜艇的下潜,艇员们有次序的向他们的艇长报告着潜艇现在的情况。

“主水柜开始注水,压力正常!”

“舱压正常!”

“十米;十五米;二十五米;到达潜望镜深度!”

“动力归零,升起潜望镜!”艇长利索的跳下指挥椅,向潜望镜走去。

突然,雷声部门长从声纳室里探出头说:“护卫舰一艘,左舷10度,高速接近中!”

“继续监视!”艇长抱着潜望镜观察着海面说道。

潜艇里鸦雀无声,我用询问的眼神向值更官望去,他微笑着向我摇了摇头。不知是要我禁声还是告诉我这只是例行战备。

“左舵10度,1、2、3、4号鱼雷准备!”

艇长的命令吓了我一跳,难道我们被发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难逃一死。击沉眼前的护卫舰不是问题,关键是会招来大批的敌军舰。只要他们守住直布罗陀海峡,我们就像锅里的鱼一样,被端上餐桌是早晚的事情。

“鱼雷发射管注水;收起潜望镜;全速潜至五十米深度。”艇长脸色冷峻的坐回他的椅子一言不发了。

气氛有些紧张了,就连大副“已潜至50米深度”的报告也放低了声音,整个潜艇上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怕。只有声纳兵单调的“距我十海里,匀速接近中;距我八海里,匀速接近中”的声音不断的打破这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安静。声纳兵在最后报了:“三海里,继续接近中!”以后,也不吭声了。艇员们停住了手中的工作抬头看着舱顶,仿佛可以看见海面上将要经过的护卫舰。

小许不耐烦的移动了一下身体,皮鞋接触舱室地板发出了轻微的“托”声。整个指挥舱的眼光“刷”的一下集中在他身上,大副恶狠狠的眼神向刀子一样割了小许一下。小许被看得面红耳赤,无声的吐吐舌头一动也不敢动了。

声纳室里伸出一只叉开五指的手掌,在无声的倒数,5、4、3、2。不用说我也知道,护卫舰以一百米为单位再缩短和我们的距离。猛地,声纳兵握紧了拳头,潜艇里的所有人仿佛在同一时间听到了口令,一起屏住了呼吸。护卫舰从我们的头上开过去了,我仿佛可以听见那“隆隆”的轮机声。

声纳兵的手指开始;1、2、3、4的正数。潜艇里的紧张气氛,随着他每多伸出一个手指就减轻一分。终于,这只手在众人的注视下,做了一个“ok”的手势。所有的人长松了一口气,艇员们脸上露出了笑容,相互拍打着小声说着刚刚过去的的危机。

“上浮至潜望镜深度,升起潜望镜!”艇长边向潜望镜走去,边笑着向我挥手打招呼。半晌,他收起潜望镜说道:“警报解除!右舵25度;潜深四十米;三分之二动力前进!”

潜艇里的灯光恢复了正常,伴着艇员一连串的口令潜艇向着达达尼尔海峡平稳的出发了。艇长盯着各处的仪表看了一会,听到大副“一切正常!”的报告后,拿起通话器说道:“我是艇长,现在指挥权移交给大副!”

“我是大副,现在由我指挥!”

看着大副放下通话器在指挥台上坐稳了,艇长这才大步向我们走来。握着我的手说道:“鸿中队,怠慢了!”

“没有什么,刚才的情况不允许我们闲聊!”

艇长握着我的手不松开,眼睛在我身后的队员中寻找着熟面孔。我刚想介绍队员和他认识,他突然说道:“武登屹呢,怎么他没有来吗?他说的在你的小队里!”

“冬冬,牺牲了。”我的话让艇长神采奕奕的眼神明显的黯淡下来。看着眼睛里有些水汽的艇长,我有些惊诧,冬冬生前从来没有提起过认识一个核潜艇的艇长。不由的仔细的看了一眼艇长,他四十岁上下的年龄,国字脸上一对虎目,言眉长的很凶,络腮胡子刮得很干净泛着铁青色,穿着一身亚麻布料的潜艇专用的作战服,算得上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艇长察觉到我在观察他,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冬冬的姨家表哥。这些年来我和冬冬,一个在海上一个在陆地上很少见面。偶尔,通通信,因为我们的任务关系,看见的时候有时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时间久了信也就很少写了。冬冬牺牲的消息我是第一次听说,家里人从来没有提起过,可能是怕我问起来,姨父伤心!”

艇长握着我的手不说话了,我只好陪着他伤心。许久,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说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天津’好的头儿,邓本儒,代表全艇欢迎你们的到来!”说着指着身边的一名和他年龄相仿的人道:“这是我们的政委!”

“汤建新!欢迎参与‘天津号’的豪华之旅!”‘天津’号的政委应该一个幽默风趣的人。

艇长、政委介绍我们和‘天津’号的部门长以上人员认识后,把我们领到了一个狭小的兵舱,指着挂在两段舱壁上的五层床说道:“条件简陋了一些,对不起各位了!”

没有睡在鱼雷上面,在潜艇上面已经是最高待遇了。我连忙说道:“我们都是军人,没什么!”

送走了艇长、政委,队员们爬到床上躺下了。这个兵舱太小了,除了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第一次坐潜艇的小许,新鲜的在床上翻来翻去,比划着属于他的五十公分的高的空间说:“我的妈呀!潜艇上一个人就这么点儿地方,要是我叔叔来了他的大肚子就没地方搁了。”想象着他叔叔睡在这样的一张床上的样子,小许不由得大笑起来。

其他的队员在每年例行的海训中不止一次的坐过潜艇,早就没有新鲜感了,有的队员甚至被缺淡水、缺新鲜蔬菜吃,搞得有些害怕乘坐潜艇了,所以没有人理会小许,看书的看书;睡觉的睡觉。小许好奇的打量着舱室不停的笑。狭小的舱室给了乐观的小许太多笑的理由了。听见笑声,从走廊路过的水兵不时的探头进来,看看有什么好笑的事情。

司马很快被搞烦了:“小许,闭上你的嘴!笑什么笑,有你哭的时候!”

“我才不会哭来!”小许跳下床,踢了一脚地板上的包说道:“本大人,早有准备!”

我这才发现,小许带了一个硕大无比的背包,鼓鼓囊囊的塞满了东西。

“你包里装的什么?”我向正在向外探头探脑的小许问道。

“水!在赤峰口上接的水!”小许头也不回的答道。

真服了他了,带了这么大一包水上来,够我们十个人用上三天的。小许不知又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捂着嘴“咯咯”的笑起来。

司马好奇了,跳下床探头看了一眼,转身给了小许一个‘爆栗’:“滚床上去!看你那副老囼儿进城的模样,少在这里给我丢人!”

小许揉着被敲疼得头,冲着司马的背影吐吐舌头爬上床去了。我向躺在我对面床上的司马问道:“怎么了?”

“靠!一个兵过水密门时,裤子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露出了半片屁股。”说着,司马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陌生的说话声止住了司马的笑声,抬头望去,原来是‘天津’号的枪炮长来了。看见我想下床,他连忙说:“不用客气,我是来告诉你们,你们的装备在二号舱。你们整理装备去哪里吧,这个兵舱太小了,放不开!”说完他向我摆摆手,走了。

虽然还有四十个小时的时间,但闲着无聊我还是领着队员们去整理装备了。很快,从政委嘴里我知道了,为什么把我们的装备放在他房间的原因。潜艇上的水兵很少接触到枪械,大部分只是在新训的时候开过有数的几枪。看见这么多的新鲜‘玩意儿’上艇,忍不住都想摸摸。政委见好多装备他都不知是干什么用,人多手杂搞坏了没有地方去补充,只好放到自己的房间里看了起来。

政委把装有与土耳其境内的我国特工联系方式的文件袋交给我,离开了二号舱。队员们迫不及待的打开装备包,查看自己心爱的‘伙伴’。很快,各种各样的装备摆满了房间的地板,连一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西里哗啦’的声音吸引了不值班的水兵,舱口很快围满了脑袋,好奇的观望着我们手中的装备,不停的小声讨论着是干什么用的。

为了满足水兵的好奇心,征的艇长的同意我们索性在稍微宽敞的鱼雷舱里整理装备。立刻,我们每个人身边围满了水兵,七嘴八舌的询问各种装备的名称、作用。听到队员的答复后,猜对了的船员脸上立刻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仿佛他真的是认识这些装备一样。

都是军人,大家很快熟悉了。少了陌生感,有的水兵经不住诱惑,提出想把玩一番枪械。队员们向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看着水兵期盼的眼神,我点了点头。队员们退出子弹把枪交给水兵时,水兵们压低声音欢呼了一声,迫不及待把枪接过来左瞄瞄右瞄瞄,兴奋得不得了!水兵多枪少,性急的开始争抢起来,吓的队员们不停的伸手去保护,心疼的呲牙咧嘴。这场海陆军之间的武器学习会,以枪炮长的到来而结束了。他的大嗓门把我的队员都下了一跳:“都给我住手!回自己的兵舱去!”

水兵们很怕枪炮长,闻声蔫蔫的走了,队员们长松了一口气。刚才的局面要是在进行一会,大李会忍不住第一个跳出来赶走水兵的。看着g3sg1在数双粗糙的大手里夺来夺去,大李心疼的脸都绿了。

枪炮长给我送来了二十条潜水装备包,这种包潜深四十米都不会漏水。我们这次任务携带大部分是国外装备,相对而言没有我们自己的装备‘抗造’(俚语:意指外军枪械的可靠性不佳)娇嫩一些要是被海水泡坏了,上岸后我们只剩下挨打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说句实在话,我非常讨厌拖着两个硕大的包游泳。

整理好装备,队员们去睡觉了。上岸后的一段时间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会是我们最期望的事情。听着队员们熟睡中,均匀的呼吸声,我背过了接头人的一切资料,然后,找到了政委把撕得粉碎的文件交给他处理。之所以这样作,是因为在潜艇里烧掉文件会引起全艇的火警,去厕所冲掉我担心万一搞错了阀门顺序会‘洗澡’,还是交给政委比较好。可能是接到了上面命令,水兵不在来打扰我们,剩下的四十几个小时我们大部分是在睡梦里渡过的。

‘天津’号紧跟在一艘滚装货船后面,通过了达达尼尔海峡。全速航行了五个小时后,在距离登陆点二十海里的地方停了下来,艇长和政委叫醒了我们。

“两个消息,一好一坏!”艇长、政委笑的都很勉强。

我揉着惺忪睡眼说:“先听好消息。”

“海面上正在起风暴,风力十级!”

“的确是个好消息,老天爷在帮我们!坏消息是什么!”

“我们接到大量的声纳探测波,土耳其重新在领海设置了声纳阵。他们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个月前并没有这些声纳。”

艇长把这两个消息定义的非常准确,的确是一好一坏,好到顶了也坏到底了!老天爷在帮我们,土耳其再提放我们。我的定位潜水最好成绩只有一千米无误差。二十海里!我非游到土耳其国安部门去!妈的!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无论怎样,也要搏一搏了,只好在途中冒险浮上海面定位,但愿队形不被吹散。

“我需要大量的氧气瓶和‘拖拉机’(蛙人拖拽器)”作最坏的打算,我提出了要求。

“已经准备好了四台‘拖拉机’和四十个标准氧气瓶,够你们水下作业七个小时。”艇长很抱歉的说道:“没有办法只好让你们游过去了。拖拉机少了一些,这是我艇上的全部了!”

我连忙说:“这和你们没有关系!我已经非常感谢了!”说完,我用力的踢了踢床大声说道:“兄弟们起床!准备干活了!”

终于要离开铁皮盒子脚踏实地了,队员们兴奋的大喊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跳下床,背起装备包一溜烟似的向鱼雷舱跑去。

艇长、政委被队员高昂的士气折服了,在他们看来无疑是去送死的任务我们竟这样迫不及待。由衷的说道:“鸿中队,以前只是听说你们如何如何,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你们不愧是国之利刃,不愧是共和国的守护者!”

我来到艇首的鱼雷舱时,队员们已经开始着装了。由于要潜水队员们只随身携带了mp7在登陆时防身,重火力枪械统一放在装备包里。美式的作战服外面套着全套的‘海豹’黑色橡胶潜水服,脖子上挂着lapdraeger封闭式纯氧水下呼吸器。猛一看,还以为‘天津’号被‘海豹’突袭了。

“祝好运!马到成功!”艇长、政委说完告别辞退到一边,把鱼雷舱交给我指挥了。

“司马、小许、马亮平、猴子,第一组!张杰、王官宾、钱东海随我第二组,大李、马纯新随装备第三组!附近海域有土耳其的声纳阵,安全起见出去后不用敲击鱼雷管通知,十分钟后我会释放第二组。出发!”我的话音未落,枪炮兵已经打开了鱼雷发射管,司马等人利索的钻了进去。随着发射管的关闭,我按下了手中的秒表。

十分钟后枪炮兵再次打开了鱼雷管,我戴好呼吸器钻了进去。鱼雷发射管直径只有五十多厘米,侧身躺在里面非常的难受,氧气瓶被我推到了头顶上总算是宽敞了一点。枪炮兵关闭了舱盖鱼雷发射管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随着哧哧的排气声,冰冷的海水哗哗的流了进来很快淹没了我。突然间我竟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心里暗暗的祈祷鱼雷管千万不要出故障。要是被卡在这里出不去,可真是糗大了。好在前舱盖很快打开了,微微的有一丝亮光透进来。我迫不及待的推着氧气瓶游了出去。

司马组背向潜艇警戒着四周,我带着第二组游向了潜艇的两翼警戒。虽然海面上的风浪很大,但在三十米深的海水中,我们感觉不到什么。海里比鱼雷管里亮不了多少,只是有闪电不断的透过海水带来一丝丝亮光。我掏出56军刺改战斗刀拿在手里,спп-1м式4。5mm水下手枪没有用了,我根本看不到五米以外的东西。海里安静的可怕,我只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一道光柱刺破笼罩海水的黑暗,司马扶着‘拖拉机’游过来向我伸出了拇指。队员们来齐了!

海水的温度很低,我用手语告诉队员们要尽量的保持好体温,自己多游不要完全依靠‘拖拉机’。人的体温低了灵活性会降低很多,登陆后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情况在等着我们,所以需要保持良好的战斗力。

按照战斗预案司马担任尖兵,他开着一台架好pac-4水下突击步枪的‘拖拉机’先行出发了。我们每三人一台‘拖拉机’,排成倒三角队形拉开三十米的距离跟在司马的后面。我们没有开潜航灯,司马‘拖拉机’上的潜航灯,就像是萤火虫一样带领着我们前进。

我不断的看着潜深表,提醒着队员们潜深不要超过三十米。我们携带的是纯氧,短时间超过三十米还可以应付,时间稍微一久体内的红血球就会罢工,这可不是好事情。

黑暗的海水中没有参照物,很容易丧失方向感。每游上一公里我们就要停下来,派人浮上海面修正方向。海面上的惊涛骇浪使我们每露一次头,都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和时间。已经过去近四个小时了,我们前进了还不到十海里,我的心情越来越焦急。

天色黑的向一口倒扣的大锅,小山一样的海浪一个接着一个,好像天漏了一样雨水瓢泼般的倒了下来,打的我脸生疼。我随着海浪剧烈的漂浮着,举着夜视望远镜搜索着海岸线上的灯塔。司马和小许为了防止我的海浪卷走,在海面下有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拉着开足马力的‘拖拉机’不时的向队员组成的防御圈了拖我。

涌起的海浪不断阻挡我的视线,搜索了十分钟我终于看见海岸上的一个亮点,灯塔!辨别好了方向,我顺便利用灯塔的参数定了定位,还好我们只比预定路线向北偏了二百米左右。已经是午夜了,时间紧迫不允许我们在拖下去。我命令队员收缩队形打开潜航灯全速前进。

时间又过去了四个小时,司马关闭了潜航灯悄无声息的游了回来。用手语告诉我,前面有一道装有传感器的防潜网。我的心里不由暗暗吃惊,资料上并没有提到登陆海域设有反潜设备。命令队员原地待命,我在司马和小许的保护下,浮出了海面。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灯火和模模糊糊的桥吊,正前方是港区。妈的,我们偏离了登陆点至少两公里!

辨别好方向,我们重新潜回海底向登陆点游去。有海岸上的灯火导航,我们前进的速度快了很多。最后一个氧气瓶压力将要归零的时候,我的脚蹼触到了海底的沙地。潜深表上显示,这里的水深只有四米。预定登陆点海域到了,我举起右拳命令队员们戒备,慢慢的向滩头游去。

第二十四节 登陆

第二十四节登陆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十四节登陆跪在齐胸深的海水里,我戴好夜视镜向百米外的海岸看去。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把伊斯坦布尔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搞得一片狼藉。海滩上,一颗颗扎根浅的大树被狂风连根拔起,勉强还没倒下的也被剥去了华丽的外衣,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杈。环海公路上的路灯杆被刮倒了不少,路灯已经不亮了。路基石下面堆满了残枝败叶,一辆陈旧的集装箱货柜车孤零零的停在路面上。驾驶室里的灯是关闭的,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

我伸手指了指货柜车,小许困难的抵抗着连续不断的涌浪,摇摇摆摆的走到我的身边打开了战术红外雷达扫描货柜车。红外雷达的显示器上只有一个通红的人影,躺在驾驶室里一动不动好像是在睡觉。调了一个频率,还是没有发现第二个人,只在驾驶室的下面发现了一个红外应答器。这应该是在等候我们的接头人!

蹲在海水里,我打开‘神仙’加过密的anrc-126无线电台说道:“司马、猴子各带一组人,在我左右一百米外建立火力支撑点。如发现敌情不用请示,先敌开火!大李、钱东海,去我身后五十米处的礁石上埋伏,司马打响后负责掩护我们撤退!小许,随我上岸。登陆后我去接头,你在海滩上寻找隐蔽点建立电子支援阵地,随时通报敌情!明白吗?”

“明白!”

“行动!”

五分钟后,耳机里传来连续的报告声:“司马就位!猴子就位!大李就位!”

我指着海滩上几块海水冲不到的礁石,拍拍小许的肩膀:“去!那里!”

小许拖着他的装备包敏捷的窜了过去,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准备完毕报告说:“头儿!一切正常,可以行动了!”队员们打开了电台群对讲功能,伴着小许的话音我听见轻轻的拉枪栓声。脱下笨重的潜水服,全身的轻松。我活动了一下冻的有些麻木的双手,提着mp7向货柜车迂回过去。

很快,我来到路基石下面的残枝败叶中隐蔽起来。货柜车停在我十一点钟方向,距离我约十米的位置,听不见发动机运转的声音。我回过头伸出了拇指,小许立刻从礁石从里探出半个身子,举着激光指示器锁定货柜车上的应答器发出了询问密码。

“头儿,回应码正确!”小许的话虽然让我放心不少,但身处敌国马虎不得我仍然隐蔽着没有动。

货柜车驾驶室里的灯亮了,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穿着雨衣跳下车,疑惑得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海滩。转身从车里拿出工具,走到车后轮前更换一个瘪了的轮胎。他很认真的工作着,不时摸一把脸上的雨水借机回头看一眼海滩。轮胎很快换好了,他围着车转圈检查着其它的轮胎。我发现了这个人有一个很奇怪的动作,他不时的把拳头放在右眼上。我拉下头顶上的夜视镜仔细的看去,原来他手里握着一个微型的单筒红外望远镜。

“头儿!”小许做完战场侦察开始和我联络了:“半径一公里内,没有发现第二个人活动!”

中年人观察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失望的打开车门向驾驶室里爬去。我跃上公路,脚尖着地飞快的向他跑去。中年人很警觉,虽然我有暴风雨的掩护但他还是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不等他回头,我把mp7粗粗的消音器顶在了他的腰上,用土耳其语说道:“双手扶在车上,两脚分开!我是警察,现在怀疑你偷窃他人财物!”

“如果你是警察,证件在我的右裤袋里。如果你是‘罗宾汉’,我所有的现金在上衣口袋里。车钥匙留在点火开关上!”中年人很老实的说道:“这样的姿势很难受,我可以动一下吗?”

我用枪用力捅捅他,命令他不准动。左手向他的右裤袋摸去,空的!上当了!接着我的枪也顶空了,一股阴风猛地向我的右太阳穴撞来!

妈的!肘击!我仰头躲过他着致命的一击。中年人得势不让人,马上五指并拢恶狠狠的向我项部砍来,这是解放军特种兵的格斗术!我连忙向左一跳,踢向我裆部的皮鞋跟,重重的落在我的右大腿上,疼得我腿一软差点跌倒。中年人的右脚尖就势钩住了我的右脚后跟,集中全身的力量猛的向我撞过来!这个动作,我军格斗术里的名字叫‘钩踢摔’。只要被撞的同时他的右脚在向上一提,我的后脑就会像西瓜一样在坚硬的路面上摔得粉碎!

连忙向右一跃,侧身躲过他的撞击。我把枪杵在他的脑门上喝到:“再动我轰碎你的脑袋!”

中年人愣住了,万万没有想到我能躲过他一连串的袭击。我的头上戴着“巴拉克拉法”帽他看不见我的面容,但他好像意识到了我的身份,眼光不停的在我身上移动。

当看清我全身的美式装备,中年人的眼神很快黯淡下来,低着头一副很老实的样子。不过,从他微握的双手和‘丁字步’上我感觉到了腾腾的杀气。他在寻找再次进攻的机会,这是一个经验老道的对手!

“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中年人很听话的按照我的命令作了。

接着闪电的亮光,我看清了他的面容。他是我们的联络人!

“听说了吗?伦敦今天的郁金香只卖三英镑一枝!”我说出了联络暗号。

“你是说香烟吗?对不起,我不吸烟!我只喜欢喝日本的清酒!”中年人用激动的口吻回答道。

我摘下‘巴拉克拉法’帽,紧紧的握着他的双手用汉语说:“阿普杜拉同志,你好!辛苦了!”

阿普杜拉热泪盈眶紧紧的拥抱着我,双手拍打着我的后背说:“不辛苦!一点不辛苦!终于又一次听见了家里人的声音,吃再大的苦我也愿意!十二年了,我这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家里人,听到家乡话!这是我做梦都想的事情!”

我听见了一颗赤子之心,震撼人心的跳动声。又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英雄,十二年!整整潜伏了十二年!为了祖国,毫无怨言的把人生中最宝贵的十二年青春留在了异国他乡。如果我们不来,有可能他会继续潜伏下去。继续等待他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辉煌!

“鸿中队,就你一个人来的吗?”阿普杜拉多年的特工生涯使他激动的心情很快平静下来,短时间的情感渲泄后他恢复了一名特工应有的样子。

“小许、大李、钱东海掩护,其余人准备撤离滩头!”

海滩上还是空荡荡的,阿普杜拉疑惑得看了我一眼,我笑着向他的身后指了指。他回头看的时候,司马小组距阿普杜拉已经不到十米了。司马抱着aug突击步枪,向阿普杜拉翘着大拇指小声说道:“好身手!逼得我们的头儿手忙脚乱的!”说完一缩头,隐蔽在路基石下不见了。

“了不起,我的耳朵好是有了名的,今天竟然没听到一点声音!”阿普杜拉笑了,很开心的边说边打开了集装箱的侧门:“上车吧!里面有夹层,再藏十个人也不是问题!”

阿普杜拉敌后经验非常丰富,车厢里布置得很细致考虑的很周到。准备了大量的干毛巾,车厢地板上也铺上了一层塑料布,还有一个水桶。队员们很快擦干了身体,用水桶接着脏水拧干了湿漉漉的作战服。把踩满脚印的塑料布叠好,脏水泼掉,这时不知藏在那个角落里的扬声器里传来阿普杜拉的声音:“同志们!进入市区了,作好准备!”

躲进夹层,透过一个个预留的两毫米直径的圆孔,我们观察着将要被搅得天翻地覆的伊斯坦布尔市区。

一幢‘歌德式’的红顶小楼第三次从我们眼前掠过。已经一个小时了,阿普杜拉拉着我们围着四个街区不停的兜圈子。这是在‘消毒’,直到他确定没有尾巴后,才会开到我们的潜伏点。我不由得在心里想道:阿普杜拉有点小题大作了,这样的鬼天气谁会上街。这么转来转去,千万可不要引起警察的注意。

伴着“吱吱”的刹车声,车一个急转弯驶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停住了。一个被风吹的吊在半空中的广告牌上的金发美女,在含情脉脉的对着我笑。车,猛的倒出了小巷,向相反的方向驶去。十五分钟后,我们在一座已经完工的冷藏库前,停了下来。

跳下车,没等我站稳,阿普杜拉就指着冷藏库说:“鸿中队,这是我新建的冷藏库。主体建筑已经完工了,机器设备要一个月后才能运到!这里的工人放假了,你们潜伏在这里没有人会知道。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这是一幢建筑面积五千七百平米的三层楼房,一层是冷藏室二层是包装车间三层是办公区。冷藏室直径1。5米的排污管道与令伊斯塔布尔市政人员都头疼的密如蛛网的下水道相连。”阿普杜拉介绍这冷藏库的布局:“三层办公室里也有一条密道垂直的通向下水道,是一条不错的撤退路线。冷藏库所在的地区高层建筑很少四周地形开阔,是一个据守的好地方。”

说话的功夫,队员们已经搜索完毕,隐蔽在阴影里封锁了各个出入口。我做了个手势,大李、小许抬着器材向楼顶上跑去,剩下的队员开始在下水道、各个出入口架设红外传感器、电子眼和各种防御陷阱。

陪着我在冷藏库里转了一圈,阿普杜拉交给我一张写有冷藏库和伊斯坦布尔排水系统图的光碟后,急匆匆的走了。他还要连夜赶回去,接我们的车是偷一个专作偷渡生意的蛇头的。这个家伙在伊斯坦布尔势力很大,用我们中国话说就是黑白两道通吃。要是发现有人偷他的车,这个家伙还不把伊斯坦布尔翻过来找!这可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阿普杜拉的身影刚刚消失,我戴上耳机打开了接收器。立刻,阿普杜拉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他在小声的哼唱一首俄罗斯歌曲《喀秋莎》。这是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人人会唱的一首歌曲。听得出他很兴奋,歌唱得很欢快,不时还来上一句:“阿普杜拉辛苦了!”“为人民服务!”的自问自答,看来他的心已经飞回了祖国;已经开始想象首长接见的情景了。听着他的自言自语,我会心的笑了。

司马抱着aug从我面前经过,看见我在笑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见我不理他抢过耳机放在自己耳朵上。立刻,司马惊诧望着我,满脸不相信的神色。

我没有理他,挥手叫过刚从楼顶下来的小许,指指我的耳朵和眼睛。小许看了一眼司马好笑的表情,笑着跑的一边打开机器扫描。

“头儿,没有发现任何监听、监视设备及无线电波,半径五百米内没有人员活动!我已经打开了屏蔽,可以说话了!”

小许的话音未落,司马就开始连珠炮般的发问了:“头儿,是什么设备?谁搞得?是‘神仙’吗?”

“美国最新科技,drz-9型窃听器,全重15克连续工作时间48小时;最远监听距离八公里!”我得意洋洋的说道:“如果被监听人身上配有手机,我们通过手机不断的信号自检载波,可以不限距离的监听他!而且,体积只有0。5平方厘米。在和阿普杜拉拥抱的时候,我悄悄的在他的衣领下装了一个。”

“我的好家伙!”司马赞叹道:“真是个好东西!”

做完了防御,我们在二楼集中休息吃点东西补充透支的体力。小许不停的调整着监视设备和架设在楼顶上的红外雷达,时间不长他向我报告说:“头儿!防御调整好了,已经开始正常工作。以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为中心,半径500米内均在我们的控制下。一共架设了22个电子眼38个红外感应器;埋设了18个美制钢珠反步雷;冷藏库的承重梁上安装了3公斤c-4,起爆后11秒内这里就是一片废墟。”说着递给我一个起爆器,接着说道:“入侵的报警信号是短促的连续‘滴’声,已经和所有人的电台接驳好了。”

接过起爆器我把大李从楼顶叫了下来。终归红外雷达的目标比一个大活人小多了。安排好哨兵,我们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上午,肆虐了一天一夜的暴风雨终于停了,但天还是阴沉沉的云层很低。八点的时候,小许突然说道:“a2区,轿车一辆闯入!”我挥手示意队员们不要动,拿起接收器的耳机听了听,是阿普杜拉来了。

阿普杜拉提着公文箱走了进来和队员们打过招呼,把我叫到一边低声说道:“据内线消息,卡拉特好像听到了什么风声,近几天很少露面!去他在郊外的别墅侦察,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里住了。不过今天上午十点,他要出席‘军人康复中心’奠基仪式,估计有高官在卡拉特不会不出现。”

“那里的地形怎么样?”

“四周的高层建筑物不少狙杀卡拉特不是问题,但那里是新市区街道很规整脱身有些困难。”阿普杜拉面带难色的说道。

“工地附近有酒店吗?”

“有啊!”阿普杜拉不解的望着我说。

“能不能在不暴露你身份的情况下定一个房间?马上就用,来的及嘛?”

“没问题!”阿布杜拉说着拿出他的手机,很快搞定了。

“大李、小许拿装备,穿便衣。我们走!”

我们来到王子酒店预定在十一楼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三十五分。准备时间太短了,向窗外看去,远远的一支车队正向由警察警卫的工地开过来。服务生还在喋喋不休的介绍着房间,一个浴室已经介绍了两遍了,还不走想干什么。我满面怒容的刚想喝退他,突然看见他的食指和拇指在捻来捻去。原来是在等小费,我掏出一张25万里拉的小钞递过去。他竟然摆手示意不要,嘴里用英语说:“no;no!先生,我爱美国!”妈的!我在心里暗暗骂道:你他妈的是爱美元吧!给了他五美元,服务生眉开眼笑的走了。

锁好房间门,我和大李从旅行箱里拿出g3sg1,连忙在房间里选阵地。房间的位置太偏了,连续换了三个位置还是没角度我急得额头上直冒汗。最后总算是在浴室的换气窗上找到了位置,不过要站在马桶上才能够得到。这个姿势太不舒服了!只有一个射击位置,大李只好卸下瞄准镜当望远镜用,在人群里寻找卡拉特的秃头。

“头儿!目标;十点钟位置;距离六百米!”大李率先发现了卡拉特。

角度不好,瞄准镜里只能看见卡拉特的半个肩膀。我把十字线虚拟的压在卡拉特心脏的位置上,嘴里小声的嘟囔着:“来吧,向右迈一步;就迈一小步!”

卡拉特仿佛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耸耸肩,竟然向左迈了一步脱离了我的视线。我没有收枪依然盯着这个区域。今天来参加开工典礼的官员,按职务高低排成一行站在主席台一侧,卡拉特的职务最低排在队尾。在等级森严的军队里他不会乱跑,过一会肯定回来。

果不其然,卡拉特笑咪咪的走了回来,和一名矮胖子热烈的拥抱了一下,握着手交谈着什么。瞄准镜的十字线稳稳的套住了卡拉特的心脏,吐尽肺里的空气我慢慢的压着扳机。

突然,整个人群动起来,卡拉特消失在人群里,典礼结束了!

“小许,定位弹!”我边低声喊边拉开枪栓。

接著小许扔过来的定位弹压进枪膛,我瞄准卡拉特的座车扣动扳机。“噗”的一声轻响,定位弹飞出枪口牢牢地粘在挡泥板上。跳出枪膛的弹壳还没有落地,我找到了淹没在人群里卡拉特。他那鋥亮的秃头在瞄准镜里时隐时现,让我始终找不到机会。遮挡视线的人太多了,卡拉特顺利的钻进他的车里,我无奈的收起了枪。

“定位器工作了吗?”

“头儿,定位器工作正常!卡拉特现在向博斯鲁鲁斯吊桥行进!”小许盯着电脑屏幕上伊斯坦布尔市平面图上,一个不断移动的红点说道。

半个小时后,卡拉特的车在老城区,一个临海的古城堡前停下不动了。

“走!我们回去准备,晚上过去看看!”说完,我们分散离开了王子酒店

第二十五节 第一次亲密接触

第二十五节第一次亲密接触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十五节第一次亲密接触敬告那位喜欢和我开玩笑的黑客朋友:老大,玩儿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不烦吗?我是真的烦了!我不过是一区区平民;我的电脑已是古稀之年没有什么搞头,不如你去挑战丫扁或小犬效果会好一些。据说,他们的电脑防火墙做的不错,极富挑战性!对了,我一粗通电脑的战友让我告诉你:“陈毅元帅说过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谓予不信;皇天可鉴!’”

还要说上几句感谢书友的话:感谢你们不懈的鼓励和支持,如果没有你们,我早就收手不写了!说句实在话;写小说真的很需要毅力,现在我基本上没有时间去cs、红警了,因为我知道还有朋友在等我的拙作!千言万语,就一句话:谢谢你们!

我的qq现在很少开了,信息量太大我应付不过来。对不起了!

起点书友给我的书评已经整理好了,过几天我会发上来。还希望朋友们再接再厉!铁血的朋友们,希望有时间去新书库帮忙点击一下。这周我的点击率只有300多,好惨!

好了,不说废话了!言归正转!

回到潜伏点的时候已经中午时分了。伊斯坦布尔的夏天气温虽然不高,但太阳光很毒裸露的皮肤晒得有些疼。

抬头看看隐蔽在门灯罩里的电子眼,厚厚的铁皮门滑开了一道侧身才能通过的缝隙。绕过小许设下的防御地雷阵爬上二楼,阿普杜拉有些焦急的迎上来说:“鸿中队,刚接到消息,你们来土耳其的消息可能暴露了!现在伊斯坦布尔的军、警人员已经有所戒备。”

这并不奇怪,我们在新疆搞得动惊不小,土耳其情报部门肯定注意我们的行踪。突然之间不声不响的不见了,白痴都会知道我们上哪里去了。

阿普杜拉有些沉不住气,我安慰他说:“你不用担心!他们并不能确定我们来伊斯坦布尔了。现在正是旅游旺季他们不敢大规模搜捕,充其量也就是加强戒备。敌明我暗,这样更好!警卫力量浮出水面更利于我们隐蔽的行动!”

阿普杜拉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但转眼又消失了,眉头紧锁着愁眉苦脸的说:“我还是担心会惊了东突那帮孙子。这群家伙属兔子的,论逃跑谁也比不过他们!前几年基地组织在这里闹爆炸的时候,这边的爆炸声还没有落地,他们已经在德国慕尼黑住下了。搞得小土误以为是他们给基地组织牵的线搭的桥,要不是他们的美国主子拦着,肯定下国际通缉令把这帮孙子给抓回来。挺好的一场狗咬狗的好戏,让美国鬼子给搅了!”说完,阿普杜拉很惋惜的叹了口气,

从愁眉苦脸的阿普杜拉嘴里说出这么幽默的话,队员们给逗笑了。司马笑着说:“老普,服了你了!这脸上满是愁云,嘴里说的是笑话!厉害!”

“其实是看见你们来了,我有了主心骨了!愁也愁不上劲了!”说着,阿普杜拉笑了起来:“妈的!我怎么感觉,我像个回娘家诉苦的小媳妇!”

我拍拍阿普杜拉的肩膀说“你说媳妇让我想起来了,你爱人在伊斯坦布尔吗?”

“在呀!”阿普杜拉不解的望着我说:“怎么了,想见见你嫂子?”

“你马上安排你的家人去欧洲旅游,三天后在法国落脚。下飞机后直接去大使馆,让他们安排你的家人先期回国。这边我们马上就要动手,不要让土耳其盯上你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还有,从今天开始你也不要再到这里来了。联系用电子邮件。”我递给他一个写有十个邮箱地址的名单,接着说道:“具体怎么操作,你是行家我就不卖弄了。这个潜伏点明天会放弃,你现在去搞上二十个不同产地;不同形状的旅行箱。”

我的表情很严肃,阿普杜拉没有多说什么和队员挨个握手准备离开。向司马使了个眼色,司马很热情的拥抱了阿普杜拉,顺手取下了窃听器。

送走了阿普杜拉,我集合起队员说道:“弟兄们,土耳其在新疆干了些什么,他们比我们清楚。我们在新疆突然消失,他们肯定会有所防范,肯定会对利于潜伏的地点进行搜查。明天,我们撤离这里去新市区找家酒店,冒充单身旅行者住下。相互之间不要联系;不要说中文;装备要在房间里藏好,不要被清洁工发现。行动时一律用英语通话,不要叫护照上的名字用0-9的数字代替,我是零号、司马一号、小许二号、马亮平三号、王官宾四号、钱东海五号、猴子六号、张杰七号、马纯新八号、大李九号。明白吗?”

“明白!”队员们齐声答道。

突然,我发现司马咬着嘴唇在偷笑,看看其他的的队员也是这样。我纳闷的问了句:“笑什么?”司马利索的回答说:“没什么!高兴!”我靠,突然间你高兴什么!一定有什么阴谋!

“说!为什么笑!不然,今天有你们好瞧的!”我面带怒色的说道。

“呵呵-呵呵-”队员们抑制不住的笑起来。司马指着我说道:“头儿,我们以为你会启用我们的绰号那!你忘了你的绰号是‘疯狗’了!”

无奈的撇撇嘴,这群熊兵竟然拿我开起玩笑来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穿着便衣来到卡拉特的古城堡外一千米的隐蔽下来。这是一座圆形建筑的古堡,主建筑建在城墙环绕的正中心,南面唯一的一条公路和伊斯坦布尔的老城区相连接,北面也就是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间杂着一些坍塌的古炮台,东西两面直接建在峭壁上,从峭壁上下去就是大海。分散行进的队员提着装备分批赶到,很快在我左右隐蔽好了。一路上的见闻,让队员们大开眼界,老城区的威严沉静和新城区灯红酒绿形成的巨大反差,令队员们赞叹不已。走在老城区,红房顶的歌德式建筑同小骑楼式的伊斯兰房屋交相辉映,古朴的建筑风格使人以为身处在18世纪的伊斯兰堡。渡过1560米的博斯鲁鲁斯跨海吊桥,马上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汽车如梭的人群,仿佛在乘坐时空转换机旅行一样。

意犹未及的小许低声向伏在身边的司马问道:“一号,信奉伊斯兰教的女人,不是不准裸露身体吗?可是我来的路上看见好多女人,用纱巾蒙着脸可是她们却露着肚皮。”

司马不懂装懂的说道:“不懂了吧!我告诉你,用心听着!知道她们为什么蒙着脸吗?她们是怕被人出来!要不然回家会不被打死!”

“有道理!有道理!”小许赞叹道:“一号,你真有学问!”

司马得意的哼哼了两声转过脸去偷笑。正在往枪上装热成像仪的大李,拆穿司马:“二号,不要听一号瞎说八道!大多数是跳一种名叫‘肚皮舞’的艳舞女郎,其余的是追时髦的新新人类。”

司马怕小许报复偷笑着向一边爬去,小许看见我制止他的手势气鼓鼓的不动了。

月光淡淡的撒满了大地,雄据在海岸的古城堡在模糊的夜色下,像一只凶猛的怪兽。海浪有节奏的敲击着岸边的岩石,发出单调的哗哗声。远处喧闹的城市慢慢的安静下来,抬腕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我做了个准备的手势,小许利索的架好了红外雷达把画面传到了我的电脑上。

很奇怪,偌大的城堡里只有寥寥无几的警卫人员。回头看去,已经观察了一会的大李,向我作了个‘十一’的手势。警卫的数目与雷达测到的相同。古城堡依地势而建很高大,雷达只能观测到一部分,看了看古城堡我通过电台说道:“二号、九号留下支援,三号、四号和我进去摸情况!一号带领其他人后撤五百米警戒,注意阵地的侧后,不要让小土包围了!行动!”

队员们相互掩护着无声无息的撤下去。随着耳机里传来“到位”的回报声,我带着马亮平、王官宾利用树木、散落的岩石隐蔽着身体来到城墙脚下。城墙是用大石块砌成的,不是很高只有六七米的样子。伸展四肢背靠着潮湿冰冷的石壁,我们静静的等着小许的信号。

“零号,安全!”

“上!”

我的话音未落,马亮平提着锚抓抡了两圈“嗖”的一声,向城墙顶上甩了出去。“噹啷”一声轻响,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听没有动静。我抓住攀登绳用力的拽了拽,飞快的爬了上去。

城墙顶上很宽,约有三四米的样子,向外的方向修有垛口。蹲在垛口中间,我掏出装好消音器的mp7顶上子弹打开了保险,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左手是一个约四十平米面积的炮台,城墙从这里转弯了,右手是笔直的城墙消失在夜色中。摸出红外信号探测器,扫了一下活动区域,没有发现红外感应器。跳下垛口,我急步来到城墙边上观察城堡里的情况。

我的妈呀!虽然早就看过资料,但是眼前的情景还是让我大吃一惊。这里的城堡并不和城墙相连,城墙和城堡之间的距离足有三百米而且城墙下是一个八个洞的高尔夫球场,六条杜宾犬警觉的跑来跑去。灌木丛中有微弱的红点一闪一闪,那是在偷懒吸烟的警卫。

“妈的!”我狠狠的骂了一句。

“怎么了?头儿!”马亮平整理着绳子轻声问道。我向墙下指了指,当他看到墙下的情景时也不由得一愣。

王官宾伏在我耳边轻声问:“头儿,距离太远了!人还好说,就怕狗叫!”

“没事!这里的守卫犬是杜宾犬,只要是不拴着它就只要人不叫。”我掏出防狗液,在我们的手腕和耳后喷上了一点。这种东西据说是从发情的豹子性腺上提炼出来的,在凶猛的狗闻见也会远远躲开。作好准备,借着垛口阴影的掩护,我们悄悄的溜下城墙。躲进城墙的阴影里,拉开十米的距离交替掩护着,向城堡摸去。

虽然我们尽量的放轻脚步,但是踩在青草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在寂静夜里传出很远。藏在草丛中的小虫也不帮忙,我们离的还很远就停止了鸣叫。“妈的!这狗屁草坪!”马亮平不满的骂了一句。

露水很快打湿了我们的裤脚,着了水的美式作战靴在月光的辉映下闪闪发亮。‘华丽胡哨的破玩艺儿!’我在心里暗暗的骂了句,转过身向身后的队员指指脚下,抓了把土抹在鞋面上。

前进的非常顺利,灯火通明的古堡距离我不到一百米。不用夜视仪也可以看见古堡前的停车场里停满了名贵轿车,欢快的小步舞曲和说笑声随风飘了过来,古堡里正在开舞会。

古堡四周的防范措施肯定严密一些,我打开红外探测器把警报声接近电台的耳机里,小心翼翼的搜索前进。突然,不远处的小虫不叫了,我连忙举起右手命令停止前进。这时,耳机里传来小许的报警声:“零号,十二点方向,目标一;距离四十米!”

正前方,一个人影一闪蹚过茂盛的灌木丛向我直奔过来。我连忙卧倒在洼地阴影里,抽出钢弩瞄准了他的脑袋。钢弩里压的是淬有氰化物的弩箭,只要是命中顷刻间就会要了他的性命。

警卫突然停住了脚步,警觉的向我身后看去,手不自然的伸进了怀里。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来是王官宾来不及躲进阴影卧倒在草坪上,忘记收起的夜视镜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警卫抽出手枪瞄准王官宾的位置,虚张声势的吆喝了一声。不见反应,心虚的摘下挂在腰上的对讲机准备要支援。他还没有走进钢弩的射程,我抄起mp7瞄准他的脑袋打了一个单发射。警卫应声而倒,我弯腰冲过去看见他死不瞑目的双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子弹掀去他的半个额头,灰白的脑浆混着鲜血流了一片。血腥气招来了三条杜宾犬,露着森白的牙齿低声咆哮着不敢靠近我们。我抬手用钢弩打去,命中了两条,剩下的一条看见同伴倒下,敏捷的跃起躲过弩箭,不顾一切的向我扑过来。闪身躲过杜宾犬的扑击,我一弩射中它的肚子。还没有落地杜宾犬就已经死了,直挺挺的摔在草坪上。我们惊讶的张大了嘴,‘神仙‘的弩箭太毒了!简直和武侠小说上见血封喉的袖箭有一比,回去后,花多大代价也要给队员每人配发上一支!

蹲在草坪上观察了一会,四周很安静没有惊动其他的警卫。小心翼翼的拔下弩箭重新压进钢弩后,我轻声呼叫小许:“二号,报情况!”

“零号,正常!前进通道已清理干净!古堡周围七名,前三名,后两名,两侧各一名!完毕!”

“我是零号,我们负责正面,一号带领其他负责侧后,九号选择制高点掩护,二号在人员到位后屏蔽目标通讯!前进时注意监视器材、看守犬!行动!”

马亮平已经把尸体拖进阴影里,套上警卫的外衣拿上对讲机,大摇大摆的向古堡走去。我和王官宾据枪掩护着跟了上去。

环绕着古堡前的停车场,种满了修剪得整整齐齐半人高的冬青树。透过缝隙看去,三名警卫牵着一条杜宾犬,不负责任的聚在古堡门口的灯光下,低声的说笑着。狗好像听见了我们的发出的声音,耸起鼻子嗅了嗅高声的叫起来。我在心里低声的骂了一句:妈的,麻烦来了!摘下背在身上的g3sg1狙击步枪,飞快的拧上消声器打开了保险。马亮平和王官宾开始向我的两翼慢慢的移动,准备打响后形成交叉火力封锁出口。

杜宾犬的报警丝毫没有引起警卫的警惕,仍然继续他们的话题。杜宾犬高声咆哮着,不停的跳起来想挣脱牵引绳。牵狗的警卫不耐烦的踢了它一脚:“闭嘴!畜生!”杜宾犬不服气的向着我们的方向继续大叫。旁边的警卫厌烦的说:“米特,放开它!这个畜生昨天夜里抓住了一只兔子,今天不知道用发现了什么!”牵狗的警卫边摘牵引绳边笑着说:“妈的!一万美金买了条猎兔狗!”

解脱束缚的杜宾犬,箭一样的向我飞奔而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还剩二十米,杜宾犬还在飞奔已经可以看清它锋利的牙齿。妈的,药水不管用了!我刚掏出56军刺改格斗刀,杜宾犬已经扑到了我面前,呲着牙恶狠狠的向我喉咙咬来,喘息中带出的唾液喷了我一脸。来不及反应,顺势把56军刺改格斗刀顺着它张开的血盆大口,扎进它的喉咙里,鲜血喷涌而去顺着手臂流进我怀里。杜宾犬痛苦的发出“呜呜”声拼命挣扎着,我感觉到杜宾犬的牙齿穿透了我手臂的皮肉触到了骨头,疼得我直冒冷汗。

杜宾犬终于安静下来,我从它嘴里抽出被咬得血淋淋的手臂。抬头看去,警卫还在不知死活的聊天,连忙胡乱的包扎了一下伤口,把狗的尸体藏进树丛下的排水沟里。

牵狗的警卫不停向我这边张望,嘴里说道:“怎么没有声音了,这个畜生不会是在吃它的猎物吧?”

旁边的警卫幸灾乐祸的说:“米特!这下有你好看的了!老板知道你随便让狗吃东西,他一定会安排你去咬人!”

米特用力的扽了扽牵引绳说:“妈的,一定要抽这个畜生十鞭子!”说着,向我跑了过来。

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叫苦:奶奶个熊!怎么今天我这么倒霉,什么事情都让我摊上了!连忙躬起身体,用手扶起压趴下的小草,我半蹲在地上飞快的向后退寻找新的隐蔽物。刚刚躲进勉强可以藏住身体的玫瑰从里,米特跨过冬青树发现了草坪上的血迹。我心里一惊,连忙掏出钢弩瞄准了米特的脖子。

“妈的,真是个畜生!”米特误以为地上的血是杜宾犬捕获猎物留下的,在草坪上擦了擦鞋底喊叫起来:“莎莎,你这个该死的!马上给我滚出来!”喊叫了几声不见狗跑出来,米特纳闷的四处观望,嘴里自言自语的说:“跑哪里去了?竟然不听我的命令,一定要好好教训它一顿!”

我躲在玫瑰花丛里一动也不敢动,端着钢弩注视着米特的一举一动。鼻子里刚吸进去的小昆虫还活着,还在不停的爬。我用力活动着面部肌肉,抑制打喷嚏的欲望,眼泪哗哗的流下来米特的身影有些模糊了。

米特突然蹲了下去,费力的拔开茂密的冬青树。妈的,暴露了!来不及考虑,我左手擦了把模糊的泪眼,右手提着56军刺改战斗刀扑了上去。脚步声惊动了米特,他竟然回过头来惊讶的望着我,满脸的恐惧。‘新兵蛋子!’我暗暗的骂了一句,同时右手的56军刺改战斗刀毫不犹豫的,扎透他柔软的下颌穿过口腔直接捅进大脑里,米特立刻瘫倒在我怀里失神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失去大脑的控制,米特大小便失禁了,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气。放下尸体,双手掩住口鼻打了喷嚏,终于止住了哗哗直流的眼泪。

“一号清理三名警卫,安全到位!”“九号到位!”耳机里传来队员的报告声。小许提着装备箱,无声的爬到我身边。

我通过电台命令道:“二号!扫描主建筑物寻找监控室,屏蔽所有通讯!清除警卫后,二号负责切断电源,一号带领现有队员登顶攻击,我带其余人正面攻击,九号,大扫除!明白?”

“明白!”

三分钟后,小许报告说:“监控室在三楼,配电房在地下室,十秒钟后屏蔽通讯!”

“准备!”

“通讯屏蔽!”

“行动!”

马亮平、王官宾端起装了消音器的m4a1,撂倒了正面还在聊天的两名警卫。跳过冬青树,冲进古堡的阴影里,耳机传来连续的报告声:“侧翼安全!”“堡后安全!”

两名西装革履的警卫,走出古堡急匆匆的去检查突然不工作的保安器材,刚走下台阶,就被马亮平和王官宾拖进黑影里抹了脖子。司马他们已经登顶完毕,挂好垂降绳站在窗户的拱顶上。

“走!”我们跃出阵地向各自的目标跑去。

小许撬开地下室通气窗的铁护栏,身影一晃不见了。我隐蔽在窗户的侧面面向隐蔽在门廊里的马亮平,指指我的眼睛做了一个拉下面罩的手势,然后竖直手掌示意作好准备。大厅里轻歌曼舞的人们还不知道危险的降临,仍然肆无忌惮的说笑着,四个角落里共计八名警卫,贪婪的看着小舞台上把肚皮抖成一朵花的风骚舞娘。

断电了,灯火辉煌的古堡刹那间一片黑暗,应急灯只闪了一下就完蛋了。古堡里乱成一团,小姐们用刺破耳膜的声音高声尖叫,先生们趾高气昂喝斥警卫们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讨厌。

我猛的握紧拳,紧盯着我的马亮平向大厅里扔进去两枚闪光震撼弹。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窗户上的玻璃被猛烈的气浪鼓破,溅了我一身碎屑。房顶上连续三声踹破玻璃的声音,接着就是装了消音器沉闷的枪声,司马突进去了!大厅里,小姐们还在扯破喉咙的尖叫。我伸出三个手指然后一掩口鼻点点头,三枚催泪弹投进大厅。戴好防毒面具拉下夜视镜,我低喝一声:“上!”,我们三人分别从窗户、正门冲进大厅。

背靠着墙壁,我蹲下观察大厅里的情况。平民大概有三四十人,被呛得泪流满面不停的跑来跑去寻找出口。由于刚才被闪光弹、催泪弹连搞了两次,他们看不见也听不清,不时的撞成一团。刺耳的尖叫声听不见了,被剧烈的咳嗽声、费力的呼吸声和呼救声代替。警卫挥舞着枪高呼着:“卧倒!卧倒!”,可被吓坏了的人群只顾逃命哪里会听。

抬手撂倒一名不声不响找隐蔽的警卫,另一名拖着一个华丽贵妇向外逃的警卫闯进g3sg1的瞄准镜里。扣动扳机,一名乱跑的男人突然闯进弹道,呼啸而至的子弹立刻掀开他的脑壳,警卫一缩身不见了。妈的!我低声骂了一句,平民太多了!

看不见警卫了,我打开电台低声说道:“大厅报数!”

“两!”“幺!”

还剩下四个,这四个肯定是老手!一定找到隐蔽在等视力的恢复。

“四号,守住正门!三号;左路歼敌!我负责右路,尽量不要误伤平民!行动!”说完,我把g3sg1大背到肩上,左手提着提供压制火力的mp7护住右手的92f沿着墙角搜索过去。用枪托砸昏两名抓住我狂喊救命的贵妇,我在距离我三十米的壁炉角上,发现了一名双手握枪紧闭双眼的警卫。乱爬的宾客不停的挡住瞄准线,我只好向警卫摸过去。

这名警卫经验非常老道,从我穿着军靴的脚步声上判断出我不是客人。不声不响的抬手就是两枪转身想跑,子弹擦着我的胳膊打倒了一名宾客,惨叫声吓的我四周的宾客四下散开。我高兴的在心里说了一句,‘谢谢老兄帮忙!’左手一扣扳机,mp7吐出近半尺长的火舌,密集的子弹打的警卫不停的抽搐。妈的!‘神仙’给我的不是消焰弹!连忙翻滚着脱离,十一点方向飞来几发子弹“啪啪”的打在我刚才的位置上。听见弹着点的声音不对,暴露位置的警卫一缩身半蹲在桌子下不动了。我用92f抬手给了他两枪,9毫米的子弹打的警卫身体一歪坐在地板上,挣扎着向我的方向举起手中的枪,这小子穿了重型的防弹衣!我左手的mp7“嘟嘟”叫着,密集的子弹打得他不停的抖动,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顺手用92f在他头上补了一枪。这时,一条粗壮的胳膊从背后锁住了我的喉咙,偷袭者嘴里还在不停的“呀呀”叫着发力,左手在摸索我的g3sg1。我一歪屁股,左手的mp7由上而下擦着我的大腿,重重的捣在他下阴上,偷袭者立刻“嗷嗷!”怪叫着松开手。回头一看,是一名身穿土耳其海军上校制服的军人,我一脚踢在他下巴上,他立刻昏了过去。

躲在大理石柱子后面,我边给mp7换弹匣边低声说:“三号、一号报情况!”

“我是一号,二三层安全!目标已从密道逃脱,六号、八号正在追赶!”

“放弃目标,召回六、八号,在秘道里做好陷阱!准备撤退!”

“我是三号,清除两名!”

大厅也安全了,我摘下夜视镜说道:“二号!三秒钟后开灯!”

大厅里恢复了光明,凉爽的夜风吹散大部分的催泪烟雾。半恢复视力的红男绿女们,尖叫着向外跑去。站在门口的王官宾拧下m4a1的消音器,冲着天花板扫了一梭子,用土耳其语大喊道:“想活命的给我趴下!”

轻脆的枪声镇住了狂奔的人群,随着王官宾再一次的大喊:“趴下!”,宾客们老实的双手抱头趴在地板上。贵妇们吓得花容失色低声抽噎着,男人们翻着白眼偷偷的观察我们,想判断出我们的来路。

突然,耳机里传来大李急促的报告声:“零号,四公里;狼群急速接近中!”

他妈的!来的好快呀!我拧下mp7的消音器冲天打了两枪,吓得人群里一阵尖叫,等声音平息我用土耳其语高声喊道:“诸位,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的雅兴!今天我们是来找卡拉特的,可是卡拉特先生早早的从密道里跑了!既然卡拉特先生跑了,留下各位也不会有什么用处,大家请便吧!”

人质不相信的看着我们,我大喝道:“滚!三十秒后,我就开枪了!”

王官宾刚闪开身,人质就夺门而出扑向自己的汽车,数十辆小车一溜烟似的跑了。马亮平帮着刚从地下室跑上来的小许,飞快在古堡里安放了十包500克的定时c-4炸药。

“撤!”随着我的喊声,队员们鱼贯冲出古堡向西城墙跑去。

爬上城墙,放下绳索,大李提着枪从城墙上跑过来说:“刚才来的是警察,人质的车已经和他们搅在一起了!”

“伊斯坦布尔的驻军都在城郊,半个小时内他们赶不到只好要警察来送死了!不管他们了,撤!”说完,我抓住绳索溜了下去。

游上海滩,一眼看见一辆小箱货停在环海公里上。负责接应的阿普杜拉跳下车焦急的说:“快!快!”跳上车,车门还没关紧,阿普杜拉一踩油门飞快的开进了老城区。

转了两个弯,在一条寂静的小巷里我们跳下车钻进了下水道。阿普杜拉开着车风驰电掣般的走了,他要在戒严前赶回家去。

盖上下水道盖子的时候,我听见一声巨响,接着一队警车拉着警报从旁边驶过。

我小声说道:“笨蛋!去收尸吧!”

第二十六节我们的头儿是拉登!

第二十六节我们的头儿是拉登!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十六节我们的头儿是拉登!!!(一)

昏暗的下水道里臭气熏天,一群群湿漉漉的老鼠瞪着小眼睛,毫不畏惧的看着我们。扶着不知那个年代用整块巨石砌成的下水道墙壁,我们小心翼翼的前进,每当路过下水井口的时候,队员们会贪婪的吸上几口“新鲜”的空气。

前面带路的司马,又一次的挥手示意停止前进,走到我面前为难得挠挠头皮说:“零号,前面的路与我们的路线图对不上,竟然出现了三岔路口!”看看我的表情接着说道:“可能是下水道太深的缘故,gps接收不到信号无法定位!”

看了一眼漂满各式各样垃圾的水面,我说道:“顺着主道走,下一个污水井口,派人上去定位!”

“是!”司马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

妈的!我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本以为下水道是一个撤退的好路线,没想到走进了迷魂阵。幸亏小土没有跟进来,要不然走进了死胡同还不被全歼了!妈的!土耳其这个国家连个下水道都搞得乱七八糟,竟然还有精力去我国搅局!

前面有个井口,一丝微弱的亮光透进来,隐约听见嘈杂的说话声。队员们四下散开隐蔽起来,准备应付突发情况。司马从小许手里夺过软管窥镜,用询问的眼神望着我。我点点头,司马顺着长满铁锈的扶梯爬了上去。

时间不长,司马溜了下来满面笑容的跑过来说:“零号,刚才我上去,刚把软管窥镜伸出去,就被一个蒙着脸的妇女给发现。她好奇的看了一会抬腿就使一脚,镜头里她的脚有这么大!”司马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拍拍胸口接着说道:“妈妈咪呀!可是吓死俺了!”

“行了!行了!说正事!”我打断司马的话说道:“你应该小心一点,幸亏是个平民,如果是军人我们就暴露了!”

司马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说道:“下次一定注意,我们原来配发的软管窥镜没有放大功能的,今天一用新的吓了我一跳!零号,定好位了,距离我们的潜伏点直线距离还有五公里,已经在gps做好标点,可以出发了!”

看了一下时间我说道:“加快前进速度,一个小时内赶到潜伏点!”

走了二十多分钟后,不知什么缘故gps开始正常工作。有了gps的帮助,我们前进的速度大大加快了,又走了十多分钟gps上显示,我们现在的位置马上要和潜伏点的位置重合。司马和大李围着四周搜索了一阵,找到了一个用直径三十毫米的钢筋护栏封住的洞口。司马打开战术电筒用手轻轻一碰护栏,铁锈“嗦嗦”的掉下来,钢筋锈蚀的还没有火柴棍粗。司马抬腿踢了过去,护栏“噗”的一声,倒在水里。

小许打开他的电脑,接收到我们设下防御的无线信号,输入密码观察了一会说道:“零号,一切正常!我已经关闭了下水道里的防御,可以进去了!”

钻进冷藏库来到二楼,我要的旅行箱已经送到了。把装备收拾好装进旅行箱,换上便衣我们分批出发来到预定的伊斯坦布尔大酒店住下了。

给了提箱子累得满头大汗的门童10美元,告诉他我不喜欢陌生人的打扰,所以我的房间不需要清洁工,有什么需要我会打电话到服务台的,然后又给了他十美元,门童连声说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扰我,拿着钱兴高采烈的走了。我在门上用专用的镜片才可以看到的记号笔,花了个暗号,告诉队员们我住在这里。用反监设备扫描了房间确认安全后,转身把我的武器藏进浴室的天花板里。收拾好一切,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看看表才凌晨四点钟,爬上床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上午十点钟我被轻微的开锁声惊醒了,抽出藏在毯子里的92f,赤脚跳下床藏在墙角我问道:“是谁这么没有礼貌,为什么不敲门?”

“对不起!尊敬的宋先生,打扰了你的休息。我是餐厅的服务员,给您送早餐来了!”来人捏着嗓子说话,细细的听了一下。妈的!是司马!我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给我滚进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司马笑嘻嘻的走进来,递给我一张报纸说:“看看头版的新闻,我们干‘坏事’拉登背黑锅。”这是英文版的土耳其报,头版头条上用粗大的黑体字写着“基地组织再次袭击伊斯坦布尔!昨晚炸毁某政府官员私宅,人员伤亡数字正在统计中!”

我随手把报纸丢到床上,走到落地窗前边欣赏伊斯坦布尔的景色边说道:“2003年的时候,拉登把伊斯坦布尔市民炸怕了。现在听见爆炸声,就以为拉登又回来了,平民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

司马在我丢在地毯上的衣服里找出烟,点上一枝笑着说:“妈的!我们是谁卡拉特心里最清楚!既然他们说是拉登干的,那就让拉登老先生来被这个黑锅好了,9。11那么大的黑锅他都背了,我们干的这点事儿,对他老人家来说毛毛雨了!”狠狠的抽了两口烟,司马接着说道:“只是昨天我们行动失手,以后再找卡拉特这孙子就难了!我最担心的是东突那几个属兔子的,脚底抹油溜了!”

看着大街上两人一组巡逻的士兵和不断有满载士兵的军车开过去,我满怀信心的说道:“不会的!上次基地在伊斯坦布尔搞恐怖爆炸。东突首脑溜到了德国,小土差点和他们翻脸,这次的动静不大东突不会轻易溜走的!至于卡拉特吗?我们把他逼出来!”

“怎么逼?在报纸上登广告说: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猎豹大队鸿飞中队长,定于某月某日和土耳其军方情报部门负责人卡拉特单挑?”司马知道我有主意了,开始肆无忌惮的开我的玩笑。

“猪脑子!过来看看街上有什么?”我笑骂着说了司马一句,去浴室洗漱了。

“军营!”司马窜进浴室兴奋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掌说道:“我们去袭击军营!”

我拔出差点插进喉咙里的牙刷,叫住想去给队员报信的司马说道:“站住!这里是酒店,不要毛毛躁躁的!队员的情况怎么样了?”

“哎呀,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司马不好意思的说道:“队员全部到齐了。大李、猴子、小许在顶层的1803、1805、1816号房间;我、王官宾、马纯新在五层的0504、0510、0518号房间;马亮平、钱东海、张杰和你都住在七层,他们三个的房间号是709、714、720。小许已经切入了酒店的电脑主机,现在酒店的电梯、监控、电话、消防、配电均在我们的控制中。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小许就给了我三分钟的视觉暂停。酒店监控室的保安看不见我进你的房间,只能看见小许给他们放的空无一人的画面。各国来伊斯坦布尔的情报人员太多,而且来的基本上都是行家,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们的房间里没有安装预警设备,不过反监设备全天开机。”司马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小许把报警信号调制在单兵电台的加密d频道上,c频道可以监听伊斯坦布尔警察的通话。完毕!”

我点点头说道:“通知队员,我们相互之间并不认识,联系用加密电台。过一会,你和大李上街去摸摸市区的兵力部署,让小许和马亮平去军营摸清哨位、换班时间、晚饭的开饭时间。问问阿普杜拉,能不能搞辆军车和几身土耳其陆军的军装。回来后去酒吧找我!”

知道要去突袭军营,司马两眼放光的回答道“保证完成任务!”站在门后司马呼叫了一下小许,听见“好”的回答后拉开门走了。

下午两点钟,司马组和小许组先后来到酒吧。装做相互不认识的样子,趴在吧台上喝酒。我要了一张靠窗的台,端着一杯啤酒边喝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现在是伊斯坦布尔的旅游旺季,东南亚来旅游的客人大部分会住在伊斯坦布尔大酒店,所以酒吧里喝酒的华人不少,我们几个混在人群中并不扎眼。

喝完了一杯酒,队员们陆续的离开酒吧回房间了。司马在我身边路过的时候用日语说道:“先生,打扰一下!请问你是日本人吗?”

“是的,我是日籍华人!”

“太好了!我也是日籍华人!先生,也是来旅游的?”司马拿腔拿调得说道。

这时,从我们身边路过的几位国内游客,翻着白眼看了我们一眼低声说道:“狗汉奸!”闻声我哭笑不得,一转眼我们成了狗汉奸!

“是的,我也是来旅游的!先生有时间吗,我们聊聊?”我连忙示意司马坐下说话,我可不想再被人骂汉奸。

“我住在东京,这是我的名片!”司马双手递给我一张名片,在和我握手的时候塞给了我一个纸条。胡扯了几句,受不了酒吧里国内游客,东一句汉奸西一句二鬼子的讽刺,我和司马急匆匆的逃出了酒吧。

回到房间,打开司马给我的纸条。情况搞清楚了,在街上执勤的是驻伊斯坦布尔西郊208步兵旅的士兵。现在是旅游旺季,我们昨天的行动惊动了土耳其高层。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抽调208步兵旅百分之八十的兵力开到市区里巡逻。现在208步兵旅驻地里留守的兵力不到600人,除去后勤行管人员真正用来警卫的力量不会超过150人。我不由得在心里大叫一声:‘天助我也!’不过情况有好有坏,阿普杜拉尽了最大的努力只搞到了军装,军车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放在床下的电台轻微的响了一下,我拿过耳机戴好轻声说道:“我是零号。”

耳机里传来小许兴奋的声音:“零号,打开你的电脑,我给你传点兵营的资料!”

打开电脑接驳上电台的d频道,先是小许调皮的鬼脸,接着传过来的是208步兵旅军营的画面。这是一个很有美军风格的长方形军营,用挂满传感器的两米高的两道铁丝网代替了围墙。四个角上建有钢制的岗楼,可以看清上面的探照灯,但看不到哨兵执勤。军营正门是双复哨执勤,只携带了随身的轻武器,没有看见游动哨。画面的远处是一栋栋整齐的兵营,兵营后面是一个和操场建在一起的车场,停满了装甲车和坦克,距离太远了我分辩不出是什么型号。从画面上看,军营的警戒很松懈,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去袭击到处都是重火器的军营。

“零号,军营晚上六点开饭,哨兵两小时一换班!怎么样,看完了画面挺兴奋得吧!”耳机里小许的声音可以说是得意洋洋了。

“兴奋什么?普通的dv录像而已,没有发现让我兴奋的画面!”

小许有些急了:“弹药库,油库!你没有看见弹药库、油库吗?”说着,耳机里传来‘噼哩啪啦’的敲击键盘声,不长时间听见小许责怪大李的声音:“九号,告诉过你不要动我的电脑!差点把最重要的的资料搞丢了,幸好我做了备份!”

大李吭吭唧唧的没有说话,看来是真的动过小许的电脑,他脸皮薄经不起小许的责怪,我连忙打断小许的话说道:“赶快传资料!”

小许不说话了,传过来的视频资料真是让我惊喜万分。这个军营不知是那个白痴设计的,弹药库和油库不但都建在营区里而且间隔竟然不到五百米!我兴奋得低声说道:“妈的!一群白痴!小土,这下你的霉倒大了!”

“零号,接着看还有更令你兴奋的!”小许得意的说道:“dv画面不是太清晰只能放大一倍,仔细看弹药库!”

“妈的!”我兴奋得差点喊出来,画面上一群士兵正在向弹药库里补充弹药!

必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乘机打乱卡拉特的部署,把主动权牢牢地抓在我们手里!

我打开电台的群话功能说道:“我是零号!全体注意,现在进行任务分配。二号,九号留守,画出军营的详细兵力配制图;其余,分成两组上街搞军车!现在是两点四十分,五点钟酒店停车场集合出发!明白?”

“明白!”

“行动!”

换上宽松的t恤、休闲裤;戴上棒球帽太阳眼镜,拿上一张伊士坦布尔的旅游地图,我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游客的摸样。照照镜子,没有发现破绽,把装好消音器的92f掖在腰后,我走出了房间。

走廊里静悄悄的,耳机里传来小许的声音:“视觉暂留!3、2、1、好!”我转身在房间门口的踏垫上,撒了一层用专用镜片才可以看见的荧光粉。看看四下无人,我乘电梯来到了大厅。

看了一眼服务台上挂钟,低下头装做对时间。眼睛的余光迅速的把大厅的情况看了一遍。大厅里来往的旅客不是很多,大部分只是在服务台短暂的停留一下。队员们分散在角落里佯装休息,暗暗控制住了大厅的出入口。司马正趴在吧台上,装模作样的询问伊斯坦布尔著名旅游景点的乘车路线。当服务员热情的推荐出租车时,司马连声谢绝:“no;no!伊斯坦布尔的出租车200米25万里拉,太贵了!”一付旅游老鸟的穷抠模样。点上一枝烟,我抬腿走出了伊斯坦布尔大酒店。队员们和我保持视线内的距离,远远的跟了上来!

大街上全副武装的军人不少,他们两人一组每组负责约500米的距离不停的走来走去。累了就会在站在路边休息一会,眼睛不老实的从身边走过的异国女性身上扫过。虽然他们的m16步枪、迷彩作战服在人群里很扎眼,但他们很少盘查游客,气氛总体来说还算是祥和。

闲逛了一圈没有发现军车,向队员们悄悄的做了个手势,我索性走近一组站在路边休息的士兵和他们攀谈起来。“你们好!会说英语吗?”

士兵疑惑的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道:“会一点,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我赞叹的说道:“你们太威武了!简直就是古罗马的武士!可以和你们合影留念吗?”

奉承话起了作用,带班的中士挺挺胸脯骄傲的点点头示意可以。我拉住一个行人把我胸前的相机交给他,请他帮忙。我小心翼翼指指m16的枪托对中士说道:“我可以扶着这里吗?”中士更加骄傲了,一脸不屑的说道:“可以!”我连忙作出一脸的兴奋表情,紧靠着他们举起了手指做了个“v”字。“咔嚓”一声,行人照好相向我走过来,接过相机不容我说‘谢谢’,行人抢着说道:“与我们土耳其军人合影是你的荣幸,因为他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军人!”

“军人?你们是军人!我还以为你们是警察!”我吃惊的张大嘴说道:“伊斯坦布尔市内还有军营?”

“我们的驻地在郊区,不在市区!”中士实在是不愿意和我这样一个“超级军事白痴”说话了,不耐烦的说道:“我们今天是来执勤的!先生!”

“你们辛苦了,值完勤还要走好远的路回去!”绕了好大的圈子,我说出了急需解决的问题。

“先生!在你看来,我们优秀的土耳其政府,已经贫穷的给士兵买不起汽车了吗?”中士有些愤怒的说道:“我们是乘坐国产的军用吉普来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两个街区外的停车场看看!去看看,我们的汽车工业是多么的发达!”

“对不起,对不起!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希望您能谅解!打扰了,打扰了!”我连声道歉,离开了这名傻蛋中士。背后传来土耳其军人和行人不满意的“哼!”声,我心想:天下最傻的傻蛋就是你们这付自命不凡的模样。笨蛋!等着我去掏你们的老窝吧!

唯唯诺诺的离开自以为是的傻蛋士兵,我悠闲的向两个街区外临时军用停车场走去,去参观土耳其发达的汽车工业。

转过两个弯,一拉溜二十几辆墨绿色的吉普车映入眼帘。三名哨兵端着枪围着车场警戒,不停的驱赶好奇的游客。两个军官摸样的人,懒散的靠在车上吸着烟说笑着。回头看去,远远跟过来的队员,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在停车场的左面有一条出停车场必经的小巷,队员们慢慢的走过去占据了有利位置。停车场的右面有一个露天的咖啡店,花花绿绿的遮阳伞下摆满了塑料的沙滩桌椅。我走过去坐在一张无人的桌子旁,向腰上围着雪白的围裙肩膀上搭条白毛巾的侍者,要了一杯土耳其咖啡。

热气腾腾满是淡黄色泡沫的咖啡很快送上来了,我眼睛的余光盯着还在闲谈的军官,端杯慢慢的抿了一口,果然是名不虚传!淡淡的苦味,伴着柠檬的微微的清香充满了口腔,醇香过后舌头上有一股微酸的感觉,比起国内的所谓的土耳其咖啡强了百倍!

“好!”我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闻声,在一边端着长柄铜勺调制咖啡的老板走过来问道:“中国人?”

“华侨,日本人。”

“哦!中国是一个了不起的国家!是和土耳其一样伟大的国家!”胡子已经花白的老板高兴的说道:“我去过长城两次,你们的毛说过去了长城就是罗宾汉!我现在是罗宾汉了!”说着,羡耀了一下自己的粗壮的胳膊。

肯定是导游的翻译把‘好汉’解释成‘罗宾汉’了,我笑着用英语纠正他说:“应该是:‘不到长城非好汉’不是‘罗宾汉’!”

老板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对!是好汉!时间久了我记不清了!真应该告诉所有的土耳其人去中国看看,那里的古建筑比伊斯坦布尔还要雄伟!现在来我们这里旅游的中国人越来越多,而我们很少有机会出国旅游了。我们的钱包有些瘪了!你是来旅游的吗?”

“不是,我是海员。靠码头补给我上来看看!”

停车场上的军官结束闲聊跳上车,其中的一名军官对哨兵喊道:“你们盯紧点,我们去营区拿口令很快回来!”说完,向停车场外开去。看见有军车出来,司马和马亮平在小巷口一晃不见了。

我连忙看了一下表对老板说道:“和你聊天非常愉快,可是我们的船还有一个小时就离港了,我要马上赶回去。对不起了!哦!咖啡多少钱?”

“土耳其有句谚语‘喝你一杯土耳其咖啡,记你友谊四十年!’”老板热情的说道:“这杯咖啡小店请客,欢迎你下次光临!”

“谢谢!谢谢!”我不好意思的连声说道:“下次一定来喝你的咖啡!再见!”说完,我赶紧向小巷走去。

吉普车马上就要开过小巷,司马和马亮平提着一个华丽的女士坤包,慌慌张张从小巷里冲出来,慌不择路的窜到了吉普车前,吉普车“吱!”的一声刹住了。司马和马亮平看见开车的是两名军人,连忙把坤包塞进怀里狼狈的窜回了小巷。

“妈的!小偷!”司马的狼狈逃窜激起两名军官的正义感,跳下车大喊一声追进小巷。分散在巷口的队员,跟在军官身后溜进了小巷。

我低喝一声:“成功了!”放慢了脚步。两名军容不整的“军官”很快回来,整理着军装跳上车走了,跟进去的队员出现在巷口满脸的笑容。

我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跳上车说道:“伊斯坦布尔大酒店!”路过巷口的时候,我的队员们已经无踪无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

第二十七节 突袭!突袭!

第二十七节突袭!突袭!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十七节突袭!突袭!!

跳下出租车,我点上一支烟,站在酒店前的小广场里欣赏着音乐喷泉。一支乐曲终了,张杰提着一些土耳其特产从我身边走过。四下看去,不远处,队员们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我跟在一个来投宿的日本旅游团后面走进酒店。绕过在大堂里大声说笑的日本鬼子,我乘电梯来到了七楼。刚走出电梯门,耳机里传来小许的报告声:“零号,军装已经送到,老普送来一辆雪铁龙一辆美洲豹停在停车场d区126号、a区39号。我察了一下酒店的停车记录,还有两辆车我们可以使用;分别停在b区107、114号,二十分钟后停车场的保安换班。车的主人是来参加马来西亚某跨国公司驻伊斯坦布尔办事处招待酒会的,估计今晚午夜前不会离开!其他一切情况正常!”

我站在隔壁房间的门口观察了一下空荡荡的走廊,掏出专用镜片看看我房间门口的荧光粉上并没有脚印,这才走进自己的房间通过电台命令道“全体注意,携二号装备按相邻房间两人一组,十五分钟后停车场集合准备出发!”

“明白!”耳机里传来队员们的回答声。

停车场的保安出奇的松懈。见用停车ic卡操控的栏杆缓缓升起,扫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出入记录,扭过头看电视去了,甚至开出去的是什么车都懒得看上一眼。

马上就到下班时间,大街上车堵得厉害。嘈杂的喇叭声;司机们的喊叫声;乱成一团。满头大汗的交警,用力的拍打着我的车顶命令我顶紧前面车尾,我的面貌特征竟然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终于驶上行人稀少通往军营的公路。又开了十五分钟,在一个通往郊区农庄的岔道口,我留下了两辆车藏在路边的小树林里,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撤退过程中被追踪。

还有不到一公里的路程,绕过前面的小山包就可以看见军营。这是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声音:“我是一号,请确认!”

“确认一号,我是零号!”说着,我把车开进路边大片生长旺盛的乔木林中,司马搞来的吉普车也停在这里。司马并没有迎上来,我知道他正藏在角落里观察有没有“尾巴”。

不到三分钟,司马穿着一身土耳其陆军中尉军服“哗”的一声,从灌木从里跳出来笑呵呵的跑到车边,凑到我耳边说道:“零号!后边很干净!”指了指小山包接着说道:“三号在山顶警戒!”

我点点头转身队员们说道:“准备战斗!”

队员们飞快的换上土耳其陆军的迷彩服,调试好武器。

“同志们!”队员们静静的围了过来,我低声说道:“前面就是208步兵旅的驻地,我们的任务是端掉他们的弹药库、油库制造混乱!逼迫伊斯坦布尔市区的部队后撤,为我们的下一步任务创造机会,完成党和祖国人民交给我们的任务。现在营区里至少还有三百人,我们只有十个人,以弱凌强任务很艰巨,但为了祖国的长治久安我们必须要完成这次任务!”顿了一下我接着说道:“如果我光荣了由司马指挥,司马光荣了大李接替其余按照编号类推,就是剩下一个人也要把任务完成!这是我们共和国军人的职责!”

队员们静静的听着没有人说话,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得出腾腾的杀气!

这时耳机里传来马亮平的报告声:“零号,营区内士兵正在徒手集合准备开饭”

“好!我们的机会来了!”我猛击一掌说道:“九号、六号在山顶建立阵地担任掩护、狙击任务,清除我们突击方向的有生障碍。如果我们被粘住,你们要提供火力支援,并随时准备阻击增援之敌。二号在山顶架设电子设备,提供全程情报支援。明白吗?”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说完,大李、小许、猴子提着枪向山顶跑去。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灌木丛中,我接着说道:“一号、三号在接到我的命令后,立即突袭营门。我带领其余队员绕过营门打掉塔楼哨兵突入营区。进入后,四号、七号、八号去占领车场,控制住一辆坦克或步战,其余的一律装上炸药破坏掉。五号随我去炸掉弹药库。准备行动!”

队员们开始检查武器,我拉着司马走到一边关闭电台后悄悄的说:“司马。如果我们被捂在里面出不来,你带其余的队员立刻撤退!”

“什么?”司马猛的抓紧我的胳膊激动的说:“你说什么?……”

“闭嘴!”我低声喝道:“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

“你留下后备,我去突击!”司马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不放。

我低声命令司马“松开手听我说!”

司马看了一眼正在看着我们的队员,松开手说道:“你是指挥员,你应该留在你的指挥位置上,而不是去突击!我坚持我的意见,由我组织突击!”

“服从命令!”我厉声向司马说道:“虽然这是你的分队但你指挥的时间并不长,一直是由我来指挥的。我们的这次突击非常重要,关系到整个任务的成败容不得半点失误,所以必须由我来指挥突击。我给你留下了小许、大李、猴子、马亮平,如果我回不来,你必须带领他们完成祖国交给我们的任务!这是命令!”

“是!保证完成任务!”司马立正答道:“但我保留意见!”说完,眼含热泪抓住我说:“头儿,祝你顺利!”

“靠!搞得生离死别一样!放心,能留下我的小土,还没出生呢?”推开司马,转身看着队员坚毅的目光我低声说道:“出发!”

208步兵旅的营区面西背东,除了营门口和四角塔楼上的哨兵,其余的士兵正排着队向食堂走去。接着落日余晖的掩护,我们越过山包钻进营区前空地茂盛的草丛里匍匐着向铁丝网摸去。刺眼的阳光给我们帮了大忙,塔楼上的哨兵处在逆光位置为了躲蔽阳光,他把整个后背暴露给我们。

距离还有四百米,转过头向跟在我身后的马纯新指指营门,我打开g3sg1狙击步枪的两脚架,做了个深呼吸瞄准了塔楼哨兵的脑袋。

“零号,营门正常!”端着望远镜观察的马纯新说道。

瞄准镜里的哨兵突然转过身来,面向我们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无聊的四处看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哨兵打火机的气体好像是用完了连打几下没有火苗,他用力的甩了甩,打火机脱手掉在地板上。哨兵弯腰去拾,就在哨兵的头和塔楼栏杆将要平齐的时候,我扣动了扳机。“噗!”的一声轻响,7。62毫米的子弹飞出枪膛,瞬间掀开了哨兵的脑壳。

“安全!”“安全!”耳机里传来,小许和马纯新的报告声。我松了口气,带着队员们快速接近了铁丝网。用几个鳄鱼夹跳过传感器,马纯新用刺刀在铁丝网上铰开了一个洞。

两道铁丝网之间空地上的草长的高低不平,其中一小块一小块的只有十多公分高,颜色枯黄成梅花形分布着。有地雷!而且是梅花防御地雷阵!我一把拉住正想爬进去的队员,做了个有地雷的手势。这种地雷阵,是由触发、压发、拉发好几种地雷组成的,排除起来很费时间。妈的!妈的!妈的!我在心里边骂边掏出脉冲侦测仪,立刻脉冲侦测仪上的红色警报灯亮成一片,地雷上接驳了传感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排除!时间紧迫不允许耽搁,考虑了一下我说道:“情况有变化,按第二套方案行动!九号,消灭我左侧塔楼哨兵!掩护我们直接突袭营门!”

“明白!”耳机里传来大李的回答声。

“走!”我一挥手,队员们从草丛里站起来,跟在我身后排成一路纵队直接向营门走去。

距离还有一百米,耳机里传来大李的报告声:“零号,目标已清除!”

“原地掩护一号突击营门!”我的话音刚落,营门哨发现了我们,四个人凑在一起狐疑的望着我们。

“一号,行动!”距离营门还有八十米,我发出了行动指令。

“你们是哪部分的?”营门的带班员端着枪向我们高声喊道:“现在站住,在向前走我开枪了!”

“混蛋!你吃错药了!”我站在原地高声骂道:“我们是旅部指挥连的!妈的,要不是今天你们去市区执勤,还用得着我们巡逻!再用枪指着我,我要你好看!”

司马开着吉普车逼近营门,连续的喇叭声惊动了哨兵。哨兵如梦初醒般的喊道:“靠边停车,出示证件!”说着,向车走去。

“行动!”随着我的低喝声,走向吉普车准备检查证件的哨兵被司马开枪打碎了脑袋。剩下的哨兵不由得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拉枪栓。司马和马亮平飞身跳下车,手中装了消音器的92f连连吐着火焰,两名哨兵应声而倒。走在最后的哨兵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坏了,转身向营区里跑去,没有跑出几步我和大李打出的子弹几乎同时钻进了他的头颅。哨兵踉跄着栽倒在地上,手中的m16a1步枪摔出去好远。

“上!”我低喝一声带着队员向吉普车飞奔,跳上没有熄火的吉普车我开车冲进营区。司马和马亮平把尸体踢进路边的排水沟,紧跑几步跳上正在急加速的吉普车。吉普车发动机的怒吼声惊动了车场上的哨兵,他纳闷的从一排美制m60a3坦克后面探出头来看情况。

“干掉他!”我的话音未落,马纯新端起装了消音器的m4a1略一瞄准,打了个短点射。三发子弹瞬间飞到,哨兵被打得仰面跌倒红的血灰白的脑浆溅的履带上到处都是。

轻轻的一点刹车,王官宾、马纯新、张杰从飞奔的车上飞身而下翻滚着跃进车场。从车场另一端跑过来的哨兵,张大嘴惊讶的看着冲进车场的队员。没等他把嘴闭上,就被奔跑中的队员平端着枪打成了筛子。

我开着车向弹药库直奔而去,三三两两已经吃完饭走出食堂的土耳其士兵,惊诧的看着在他们面前一掠而过的吉普车。

远远的,弹药库的哨兵拼命的向我们打手势,示意我把车停在黄色停车线以外。“傻蛋!”我嘲笑的骂了一句,踩下刹车。吉普车轮胎发着“吱吱”的尖叫声,前轮压着黄线停下来。司马悄无声息的跳出了车后门。

哨兵看了一眼车牌照,骂骂咧咧的走过来:“你们宪兵连的了不起!不知道这里严禁烟火,是不是想引爆弹药库?”我低头不语,左手悄悄的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顶在车门的帆布上。

“他妈的!低着头干什么?不神气了?”哨兵见我低头不语更加的盛气凌人,大背着枪走到车门边探头观望。

“呀!”哨兵看见我不怀好意的面容,惊慌的喊了一声伸手想去摸枪。晚了!我右手掐住他的脖子手指一较劲捏碎了他的喉咙,左手的56军刺改战斗刀刺穿帆布捅进了他的心脏。鲜血顺着“十”字型的血槽喷涌而去,哨兵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闷哼声吐出一口气,死了!我右手一使劲把哨兵的半截身子拖进车窗,开车向发现苗头不对正向我瞄准的另一名哨兵撞去。跳下车的司马先一步开枪撂倒了哨兵,但哨兵临死前还是挣扎着扣动了扳机。

“嗒嗒嗒嗒!”清脆的枪声震耳欲聋,营区上空立刻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猛踩一脚急刹车,我跳下车端枪打倒正在端着望远镜向我们这里看的塔楼哨兵,大喊道:“五号,开车撞开弹药库大门,安装炸药,其余人掩护!”

这时整个营区里乱成一团,到处都是“集合!集合!”的口令声和军官询问情况的问话声。一群群士兵跌跌撞撞的跑出食堂,奔向宿舍取武器,利索的驾驶员已经边整理着装备边向车场跑去,准备预热车辆。

“咣!”的一声巨响,吉普车被弹药库结实的橡木门弹了回来,撞破的水箱“哧哧”的喷着蒸汽。

“妈的!”钱东海吐掉被方向盘磕掉的牙齿,大吼一声猛踩油门再次驾车向大门撞去。“当!”的一声,弹药库的橡木大门被撞倒了,钱东海跳下车摇晃着被撞得昏沉沉的脑袋,抱着c-4炸药冲进弹药库。

巨大的撞击声,吸引了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土耳其士兵。他们大叫着:“弹药库被袭!弹药库被袭!”拉开散兵线向我们包抄过来!

我们隐蔽在弹药库门前的机枪巢里,据枪瞄准渐渐逼进的土耳其哨兵。密集的子弹带着“日日!”怪叫声,从我们头上不断的掠过。弹道打得很高,身后满仓的弹药掩护了我们,看来土耳其士兵还不想和我们同归于尽。

距离我们还有四百米的距离,土耳其士兵停止了前进匍匐在地上开枪封锁着我们的两翼,防止我们借弹药库的掩护撤退。

“安了四个药包,定时十五分钟!”安好炸药的钱东海身上缠着两条12。7毫米重机枪的弹链,拖着两个长方形的绿色铁皮箱爬到我身边说道:“他们为什么不攻击了,是不是想和我们谈判?”

我抄起机枪巢里的m60e3狠狠的扫了一梭子,打倒了几名企图向我们侧翼迂回的土耳其士兵说道:“有可能会与我们谈判,不过不是现在!现在他们正在调装甲部队准备包围我们,然后会调狙击手瞄准我们的脑袋,确认会在同一时间击毙我们的情况下才会与我们谈判。他们知道袭击军火库的人,绝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钱东海向下缩缩头说道:“我靠!狙击手!我宁可被打成筛子也不愿意被毁了容!”

“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现在你跳起来,立刻会被打成筛子!”司马翻着白眼看了一眼钱东海手里拖着箱子说道:“拖的什么东西?让你去按炸药还忘不了中饱私囊!”

“好歹我也是党员,那会做那种龌龊的事情!”钱东海辩解道:“这是给零号和九号搞得狙击步枪。美制的m82a3!”说着把箱子拖到了我的面前。

“靠!小土怎么把枪弹混放,他们的头儿一定是个糊涂蛋!”司马抢过m60e3向我们的侧翼迂回的士兵扫了一梭子,不吱声了。

背靠着沙包,我飞快的把小分解状态的两支m80a3装好,交叉着大背在肩上。探头看去,趴在地上的土耳其士兵不停的向身后看,他们与我们一样都在等装甲车辆的出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不由开始暗暗担心,难道王官宾他们失手了?

轰鸣声中,五辆武士步兵战车伴随四辆m60a3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的心猛的沉了下去,王官宾他们失手了!土耳其士兵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性急的已经跪起来准备靠坦克的掩护向我们推进。

坦克和装甲车越过步兵的阵线飞快的向我们开来,土耳其士兵生气勃勃的跟在后面“嗷嗷!”怪叫着要我们投降。

队员们和我交流了一下眼神,在他们眼里我没有看到一丝畏惧和恐慌,只有腾腾的杀气和必死的决心!

坦克距离我们还有三百米,我向队员们说道:“弟兄们!……”

“轰!轰!”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打断了我的话。刚才还在疯狂推进的坦克和装甲车现在变成了一团团火球,乘员们跳出座舱拖着浑身的火焰,惨叫着向后跑去。紧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被爆炸的气浪推倒一片,连滚带爬的向后退去。

“妈的!这三个家伙装了多少炸药?”司马笑容满面的说道。

“四号!四号!我是零号,马上向弹药库方向推进,接应我们撤退!”连续的呼叫听不见回答,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零号!我是二号!四号正在向你方向推进。他们撤出车场的时间有些晚,爆炸的车辆距离他们太近,他们的耳朵可能暂时失聪!听不见你的呼叫!”

“明白!”话音刚落,一辆m60a3冲进我的视野里。突然出现的坦克引起了一阵短促的欢呼,但回应土耳其士兵的是坦克里射出的密集弹雨。促不提防的士兵被成片扫倒,惨叫声哀号声立刻取代了欢呼声。

“把枪端平了打!冲!”我们跳出掩体端着枪扫射着向坦克跑去。不间断的交叉火力像一把铁扫帚一样在土耳其士兵身上扫来扫去。士兵们崩溃了,疯狂的奔跑着找掩护。趁乱我们爬进了坦克,飞快的向营区外跑去。

车场上的所有车辆已经成了一只只燃烧的火炬,清醒过来的士兵无奈的用轻武器向我们射击。密集的弹雨敲打得坦克,像是暴风雨中的铁皮盒子“叮噹”乱响。

突然,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大地不停的摇晃。气浪卷的坦克剧烈的颠簸,我们在坦克里挤成一团,接着,大雨般的残骸砸在坦克上。从潜望镜里看去营区里被炸平了一半,几乎看不见活人到处都是浓烟烈火。

张杰驾驶着m60a3冲出营区,在大李他们据守的小山包脚下停下来,王官宾转动着炮塔瞄准了营区内的油库开了一炮。炮膛里装的是穿甲弹,只击穿了半地下的油罐并没有引爆,但“哗哗”喷涌的油料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燃烧起来。

“撤!”伴着我的喊声,我们爬出坦克飞快的冲进乔木林跳上车,顺着军用公路急速向位于伊斯坦布尔西北郊的变电控制中心开去。

我要让伊斯坦布尔市区大停电!

第二十八节 脱离

第二十八节脱离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十八节脱离‘雪铁龙’在公路上风驰电掣,公路边上稀疏的树木在我们的视线里连成一线。把车窗摇开一点缝隙,凉爽的夜风吹进我汗津津的怀里舒服极了!背后传来连续的爆炸声,回头看去,军营上空升起一朵巨大的被烈火托着的蘑菇云。拉开衣领让风吹拂着我的胸膛,我舒服的把自己埋进座椅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活着把队员们带出来了。

想想刚才的弹药库前的惊险场面我不由得心头火起,对着坐在前座上的马纯新一个‘爆栗’打过去:“妈的!你小子给我玩什么心跳?再晚一点起爆,就把我们一锅端了,吓的我全身冒汗!”看被汗水浸的湿达达贴在身上的衣裤,我接着说道:“回去后罚你们三个给我们洗衣服!”

马纯新的听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说话的声音出奇的大:“头儿,你老人家干什么打我头?没听说过吗:‘男人的头女人的腰,可看不可摸!’更何况你这是在用力打!”

“还不该打?你差点把我和土耳其的坦克一起炸喽!”

“头儿!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你说话声音大点!”马纯新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妈的,我忘了马纯新的听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白废了一顿口舌!

任务完成得顺利队员的情绪非常兴奋,司马凑到马纯新的耳边大声说:“老马,头儿说了,要罚你给他洗衣服!”

“为什么?”马纯新愣愣的看着司马。

“因为刚才坦克就在他的身边爆炸,头儿他老人家吓得尿了一裤子!”说完,司马立刻全身绷紧准备挨我打。

没等我出手,马纯新已经伸手过来摸摸我的裤子:“头儿,您老人家真的尿裤子了!”

我差点没背过气去:“马纯新!你被震傻了,司马的话你也信?你摸摸看司马的裤子湿不湿!”

马纯新不好意思的把手缩回去,顺手在司马的脸上抹了一把:“头儿,真的尿裤子了搞了我一手尿!”

司马情急之下忘了坐在车里‘嗷’的一声站起来,头重重的撞在车顶上疼得呲牙咧嘴,引得我们哄堂大笑。

我们停车的岔道口到了,小许直接把车开进树林。

跳下车我说道:“赶紧换衣服,准备突击变电站!小许在美洲豹和雪铁龙上装上诡雷和燃烧弹,马亮平、猴子在我们的退路上埋设磁力起爆雷。再有十五分钟从伊斯坦布尔市区赶来增援的部队就到了,我们在请他们尝尝鲜!”

队员们低声笑着应了一声,换上衣服各自去忙了。五分钟后,我们开着从酒店‘偷’来的车,关闭车灯冲出树林向伊斯坦布尔的外环线奔去。小许从车窗里探出身去,用遥控装置解除了磁力起爆雷的保险。开了不到五公里,远远看见亮着大灯长龙般的增援车队迎面开过来,妈的,来的好快!

“快!把车开进路边树林,准备战斗!”

随着我的喊声,两辆车颠簸着冲进黑漆漆的树林深处。队员们飞快的跳下车套上我们带来的美制作战服,利用树木掩护拉开防线。小许和司马手忙脚乱的挥刀砍下一堆树枝、乱草,盖住烫手的发动机盖和排气管。

简单的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这个树林纵深很浅背后是一条小河,如果打响对我们的防守非常不利。挥手叫司马过来我小声说道:“你带上四个人,去小河边在我侧翼建立防线。如果接火,你们从侧翼狠狠的突一下打乱土军的阵脚后,马上穿过我的火力覆盖面后撤渡过小河建立阵地掩护我们过河!”

司马点点头,掏出防红外的油彩抹在裸露的皮肤上,挥手带着小许、猴子、大李、马亮平猫着腰跑走了。

一架直升机轰鸣着从树林上空掠过,紧接着公路上担任尖兵的两辆‘武士’步战也急匆匆开了过去。干队马上就要上来了,我把头深深的埋进草丛里,但愿没有开着大灯也带夜视镜的神经病,我知道,树枝是绝对不能完全挡不住汽车发动机这个巨大的发热源的。只要是被发现,在直升机的追踪下我们不可能脱身。

一辆辆步战、装甲运兵车、卡车、吉普车、指挥车,阅兵一样的从我们的面前隆隆开过。我们伏在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动了正在行军的部队。只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不要说‘步战’了,就那些架在众多吉普车上的重机枪就可以把我们打得屁滚尿流。

将近一公里长的行军纵队终于过完了,按他们的行军速度用不了几分钟,就会触发我们埋在岔道口的磁力起爆雷。到时,他们肯定会仔细搜索附近地区,我们藏身的这片树林也注定逃不过。

队员们在悄悄的向我靠拢,我向树林边上指了指,马纯新飞快的跑过去看情况。突然,马纯新一个鱼跃窜进草丛里。我连忙竖起左手掌,队员们“唰”的一声隐没在草丛里不见了。

一辆美制的m113装甲运兵车,屁股后面冒着黑烟发动机带着“噼噼啪啪”的声音,老牛喘粗气一般的停在树林边。一名头戴防撞帽驾驶员摸样的土耳其士兵,从顶窗里钻出来跳下车,骂骂咧咧的用力踢了装甲车一脚,装甲车不情愿的“咣”的叫了一声,接着就是几公里以外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我们埋设的地雷起爆了!士兵条件反射的蹲在地上,扶着快掉下来的帽子惊呼道:“我的真主啊!车队遇袭了!”

装甲车门连续打开,七八名士兵惊讶的跳下车来向爆炸的方向观望。几名士兵恨恨的用力把手中的m16a1步枪墩在地上大声喊道:“该死的恐怖份子!万能的真主啊,为什么不惩罚他们!”

“惩罚?我们是来惩罚你们的!”我冷笑着向司马做了个包抄的手势,然后带着其余的队员无声的向树林边悄悄摸去。

猛地又接连传来两声剧烈的爆炸声,接着就是瘮人的惨叫声和密集的枪声。侧耳听了一下,打得都是连发,应该是搜索的士兵触发我们留在车上的诡雷和燃烧弹,黑暗中看不清目标在胡乱的打枪壮胆。我们已经迫近到距离装甲车不到十米的距离,我随手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叼在嘴上。

突然,留在m113上的重机枪射手,无意间向树林里看了一眼发现了我们,惊慌的喊道:“树林里有人!”说着,横着身体把勃朗宁重机枪向我们转过来。

“打!”随着我的低喝声,我手中的mp7吐着火舌撂倒射手。这个时候新兵老兵的不同一下子显示出来!几名土耳其老兵在我“打!”字刚出口的时候,已经翻滚着跃到了装甲车的侧面利用车体的掩护脱离了我们火力面,瞬间就从车下向我们射来密集的弹雨,而傻愣愣还在寻找目标的五名新兵这时已经带着满脸的惊讶在我们的弹雨中咽气了。

密集的子弹打的身边的草叶乱飞,我跳跃着躲在一颗大树后面掏出颗美制m67手榴弹,用土耳其语大喝一声:“手榴弹!”,怕爆炸声引起土军干队的注意,没有拉保险甩手投到装甲车下。土耳其士兵听到了我的喊声,惊慌的后退着找隐蔽,火力顿时减弱。这时,迂回到位的司马等人乘机跃出树林平端着枪,子弹像泼水一样扫过去。剩下的四名土耳其士兵没有想到侧翼受袭,被密集的弹雨扫得仰面跌倒见他们的真主去了。

不用我再下命令,队员们抽出92f在每个尸体的头上补了一枪,随手把尸体作战背心里还是满满的弹匣掏出来装进自己的怀里。忙完了这一切,远处的枪声还在零星响着。把尸体抬上装甲车,小许和马纯新跑进树林去开车。我们跪姿据枪围着装甲车警戒着四周。听着远处还在零星响着的枪声,‘猴子’不屑的说:“操!就这素质和土匪没什么区别!给我一个团,我端了他一个旅!”

“你指挥得了一个团?”听见猴子的‘豪言壮语’,司马撇撇嘴说:“给你一个步兵连,你都玩不转!”

猴子不满的反驳道:“什么?一个连我玩不转,我可是石家庄陆院的高材生!”

“还高材生呢,差点被赶回来!”

小许和马纯新开车冲出树林,我连忙打断他们的话:“闭嘴!上车!”

小许和马纯新把油门踩到了底,发动机发着变了调的吼声迈数表指针指向了时速180公里。饶是这样还差点被飞过来的直升机发现,要不是小许和马纯新手疾眼快一把方向冲进有山体掩护的弯道,我们能不能脱离险境还真是个问题。

趁着土耳其方面没有搞清情况,伊斯坦布尔还没有戒严,我们顺利冲进市区。市区里还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爆炸后的恐慌情绪还没有波及到市区。在伊斯坦布尔外环的高速路上向西北跑了十五分钟,前方出现了一个收费站。我们离开了高速路,驶上了一条狭窄的便道。

在路边一片生长的郁郁葱葱的乔木林中,倒着驶出一辆集装箱货车拦住了我们的去路。阿普杜拉跳下车打开后车门拉出跳板,焦急向我们挥手:“快!快!”

跳下车,小许把车开进了集装箱里下车侧身走出集装箱。阿普杜拉立刻操纵着升降机把车抬离了箱底,马纯新把另一辆车开了进去。

“车要怎么处理?”我向正在锁车门的阿普杜拉问道:“送回去太危险了!”

“我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丢了就是,实在不行就丢到海里去!树林里有你们需要的东西。顺着这条路一直向西走十公里见路口向右拐,顺着排污河道向北走七公里,就看见目标了!”说完,阿普杜拉向驾驶室跑去。我低声向他喊道:“路上小心!”他扬扬手是一听到,发动货车开走了。

树林深处,一辆桔红色的箱式工程车停在那里。马纯新换上桔红色的工作服开车载着我们向变电站开去。一路上静悄悄的,夜风把公路两边生长旺盛的燕麦清香送进车里。队员们用自己最喜欢的姿势躺在座椅里,叼上一支烟放松着紧张的神经。十公里的路程,一支烟的工夫就到了。拐下公路开了两百米,一道两米高的铁栅栏门拦着了去路。撞开铁栅栏门马纯新直接把车开进了,干枯而又宽阔的水泥河道。顺着坑洼不平的河道奔驰了十几分钟,几十个顶部亮着一闪一闪红灯的避雷塔映入我们的眼帘,变电站到了!

第二十九节 中国制造(一)

第二十九节中国制造(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十九节中国制造(一)

爬上河堤蹚过一片乱草地,我们接近通往变电站的公路。悄悄的探头望去,变电站的大铁门紧紧的闭着,门前孤零零的停了一辆警车,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坐在车头吸着烟乘凉。看来小土已经注意到变电站的重要性了!我不由得暗暗想到:既然注意到了变电站的重要性,为什么不增加兵力驻守,只留了两个靶子让我们打?还是做好了埋伏等着我们来自投罗网?

司马见我紧皱眉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会不会是站门岗的警察,国内重要部门前不是都有武警站哨吗?”

“不太像!”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看见有固定的岗亭和必要的拦阻设备。看那两个警察的懒散样子,也不是专门用来警卫的好像是街头的巡警!”考虑了一会我接着说道:“小心为妙,不要中了小土的埋伏!一号、三号从河道里迂回过去听我的命令摸掉警察,二号架设热成像仪纵深搜索,七号、八号、九号撤到河对岸建立火力支撑点!行动!”

队员们提着枪无声的散开了,很快我的耳机里传来两组有节奏的敲击声,队员到位了。小许抱着热成像仪把我们四周扫了一遍,轻轻的碰了我胳膊一下,向我做了个“ok”手势示意情况正常。悄悄的探头看去,两名警察还在肆无忌惮的高谈阔论。

“一号,行动!”

司马和马亮平躬起身体正准备跃上路面。猛地,一直抱着热成像仪监视的小许发现了情况,超越过我直接指挥道:“一号停!一号停!有情况!”司马和马亮平的身体立刻变得像一团柔软的丝绸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过了两分钟的样子,变电站的铁门打开了一道缝。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走出来说道:“两位警官辛苦了!外面的天气太热了,不如去我的办公室坐坐。我打开了空调,准备了上好的咖啡。”

“谢谢主任的好意!谢谢主任的好意!”两名警察笑着连声说道:“今天就不去打扰了,再过上几分钟我们就要回去交班。这几天发生了几起大案,变电站在我们的辖区,我们不放心,路过这里顺变过来看看,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走了!”说着和主任拥抱了一下,转身上车走了。主任对着远去的警车招招手,关上铁门回去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来例行巡逻的警察,小土的反应如此缓慢就怪不得我了,起身命令道:“抛射石墨榴弹!”

立刻,马亮平、王官宾、马纯新半跪起来,拉开加挂在m4a1步枪下的m230榴弹发射器,装填好40毫米的石墨榴弹瞄准避雷塔环绕地区的上空,“嗵!嗵!”的每人五发连续打过去。我瞄准架在路边电线杆上的通讯线,开枪打断了它。我这样做也是听天由命,如果变电站还有一条地下通讯线,我们还是阻挡不了他们发出警报信号。

不长时间,避雷塔环绕的变电工作区上空,漂满了一朵朵的小降落伞。每个降落伞下面吊着一个鸡蛋大小的弹体,晃晃悠悠的漂下来。距离地面还有五十米,第一批打出的‘鸡蛋’瞬间炸出眩目的火光,紧接着就是第二批、第三批……。借着连续的爆光,肉眼都可以清楚的看见满天的黑色粉末飘飘扬扬的撒落下来。

变压器、高压线等电力设备上落满了石墨纤维,几万伏特的短路电流产生的电弧立刻汽化了石墨纤维并使石墨涂复在电力设备上,加剧了短路破坏效果参生了放电现象。

高压线上的“嗞嗞”放电声不断,一道道闪电般电弧不断的击中其他的电力设备。几十个巨大的变压器“嗡嗡”的短路声大作,过载引起的高温煮沸了变压器油浓烟直冒,终于,随着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几十台变压器烧成了一只只火炬!一条4万伏的高压线被过载的高温熔断了,拖着一路的电火花荡来荡去不时引燃易燃物。变压工作区烧成了一片火海,烧熔的铝水滴滴嗒嗒的落下来。

变电站的工作人员根本不敢靠前,望着熊熊大火无奈的站在控制中心大叫大嚷,立刻招来了我们发射的石墨榴弹,石墨榴弹穿过玻璃窗在室内炸开,几名被碎玻璃划伤的工作人员高声惨叫着,变电站唯一还亮着灯的地方也变得一团漆黑了。

任务已经完成,我低喝一声“撤!”司马拉下顶在头上的“巴拉克拉法”帽遮住脸,跳上公路端着aug对空扫了一梭子用土耳其语高喊道:“杀人者偿命,我们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来了!”

奔跑中我对追上来的司马嗔怪道:“喊那一嗓子干什么?画蛇添足!”

“给卡拉特那孙子找点事情作!”司马嘿嘿笑着说:“我不喊那一嗓子,土耳其报纸肯定会把今晚的事情按在拉登头上。刚才我那么一喊,明天一见报,还不蹦出几十个恐怖组织拼命的叫喊是他们做得!让小土一个个去排查吧,忙死这帮孙子!”

“见个屁报!卡拉特早应该知道我们来了,只是没有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动手。变电站被袭击的消息一定会变成操作失误的!”

司马瘪着嘴不说话了,小许幸灾乐祸的凑到司马的脸前嘿嘿直笑,惹的司马伸手推了小许一把说道:“去!去!去!领导们谈话,你凑过来干什么?”

远远的可以听见市区上空嘈杂的警报声,隐隐约约看见几处火光正在剧烈的燃烧。此时的伊斯坦布尔大部分市区处在黑暗中,失去了往日夜间的灯火辉煌。一切靠电力发动的东西,全部休克。光明变成黑暗,运动变成僵死,声音变成寂静。往日灯火辉煌的伊斯坦布尔大桥,此刻如同一个巨大的骷髅死气沉沉的蹲在海峡上。上千人被困在伊斯坦布尔只有600米长的地铁里,新城区一座座摩天大楼黯然无光,失去了往日的魅力。上万人被困在里面,上千人还留在吊着半空中的电梯里。公路上没有了红绿灯指挥,交通立刻拥堵,烦躁的司机们按响的喇叭声响彻夜空。成千上万的人因为停电来到街上,给小偷们创造了大量致富的机会。蛰伏在低层的歹徒现在如鱼得水,借着一点烛光大模大样的砸开店门抢劫。趁着混乱,我们换好便衣藏好武器冲进了伊斯坦布尔市区。

这里是伊斯坦布尔老市区的一个肮脏的角落,如同所有城市的贫民窟一样满眼都是破败的建筑;狭窄的的街道;遍地的垃圾脏水;还有被涂的花花绿绿的墙壁。穿过这里,在前进五公里就到了我们的下一个目标――自来水公司。

擦了一把汗,我看了一眼gps,算算我们已经跑了八公里,距离目标还有还有八公里。时间紧迫,挥挥手,我带头加快了速度。

贫民窟里经常停电,所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混乱,居民们三五成群的挤在路上乘凉。远远看见十条大汉急匆匆的奔过来,知趣的把头扭到一边,只有一些小混混摸样的人物不服气的盯着我们看。当看清我们遮住面孔“巴拉克拉法帽”和提在手里鼓鼓囊囊的旅行袋时,把我们当成来寻仇的黑社会份子,吓的连忙扭过头去悄悄的溜进小巷里。

乘凉的人越来越少,远处传来摩托车发动机的吼叫声和嗷嗷的怪叫声。几名盘腿坐在路边喝茶的老者,看见我们跑过来。惊慌失措的跳起来,顾不上收拾东西跌跌撞撞的跑回家。仿佛是我们是瘟神。街上的人转眼间不见了。

妈的!会不会有埋伏!我连忙抬手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准备好武器,我竖起手指做了个“v”字型手势向前一指。队员们立刻交错掩护着分成两队,隐蔽在街道两边向前搜索前进。

顺利的通过了街道,我们来到一个巨大的报废汽车堆积场。摩托车的吼叫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钻进一辆破车悄悄看去,十几个熊熊燃烧的汽油桶把破汽车围成一片空地照的雪亮,八九个小流氓正骑着摩托车围着空地中间燃烧的汽油桶打转,还有十几个躺在一边在吞云吐雾。妈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怪不得居民们拼命躲闪,真把我们当成来火拼的黑社会了!

看着四周还在调整呼吸的队员们我说道:“走!我们进去!”

“零号!正事我们还忙不过来呢,管这闲事干什么?”司马不满的说道:“这种事情应该让小土自己来处理!”

我坏笑着说:“跑了将近十公里,你不累吗?”司马顿悟,一拍脑袋随我走进废车厂。

把长枪藏好,我们翻过一垛垛破汽车来到中间的空地上。骑摩托车的小混混发现了我们,八辆摩托车一字排开向我们直冲过来,距离我们十几米的时候刹车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我把提着92f的右手藏在身后,用左手遮住摩托大灯刺眼的亮光,微笑着用土耳其语说道:“我们来抢劫!”

小混混们一下子愣住了,半晌才爆出一阵哄堂大笑。一个嬉皮士摸样的小混混得意的说:“妈的!用条内裤遮住脸就了不起了。抢劫?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告诉你,这里是‘黑魔鬼’的地盘!老老实实的把包放下脱光衣服,滚蛋!不然,割下你们的小弟弟!”

小混混们爆发出一阵大笑,发动摩托车把我们围在中间。一名赤裸着上身,鼻子上有鼻环嘴唇上有唇环耳朵上有耳环,就连肚脐眼上也穿了环的大汉跑过来,嚣张的说道:“让你们脱光衣服没听见!是不是想让我们帮忙啊!”

我笑着向他说道:“你是他们老大吗?”

“靠!问我们老大干什么?”突然这个家伙露出让人恶心的淫笑:“明白了,你们是为了那两个妞来到吧!我们已经玩儿完了,要不要见见她们?这两个扭真他妈的舒服!”说完一挥手,戴在阴影里的两个流氓,拖着两个一丝不挂双手反绑被堵着嘴的女孩子走过来。

这两个女孩子顶多也就是十四五岁,已经被蹂躏的站不住了,浑身青一块紫一块下身还在不停的流血,双眼无助的望着我们那眼神让人心碎。我心头的怒火腾腾直冒,队员们的牙咬得咯咯响。

这时那名大汉还在不知死活的抓住小姑娘头发淫笑着说:“想不想听听她们的叫床声,需要的我可以免费表演一下!”说完,伸手在小姑娘还未发育成熟的胸部,狠命的拧了一把。

这简直就是一群人渣!我抽出92f,抬手打爆了大汉的头!早已怒火中烧的队员们,端着mp7横扫过去,流氓们惨叫着从摩托车跌下来抽搐几下,带着满脸不相信的表情下地狱去了!一名始终留在后面的流氓,怪叫着调头就跑。摩托车刺耳的怪叫着前轮竖起,疯狂的向出口冲去。站在我身边的大李吐出一口气,g3sg1狙击步枪枪托刚着肩就扣动了扳机。“噗”的一声轻响,摩托骑手应声落马。

在阴影里吸毒的几名流氓听见动静,吓的一跃而起抱着头“嗷嗷”叫着向废车队跑去,边跑边回头用手枪还击。

“灭掉这群畜生!一个不留!”我怒吼着,紧跑几步把一名快翻过废车堆的流氓打下来。队员手中装了消音器的mp7,响了几声沉闷的点射声,整个场地安静下来。只剩下遍地的尸体和打扫战场的队员。

两名小姑娘已经被血腥的场面吓晕了,司马从尸体上扒下几件血污较少的衣服盖在她们身上跑过来问道:“零号,这两个人怎么处理?要不要……”说着用手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不用了!松绑,放她们走!”我摇了摇头说道:“卡拉特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警察来了会追踪到我们的踪迹的!”

“今天夜里,有可能明天的这个时间,警察都赶不到这里!现在伊斯坦布尔已经乱成一团,通讯应该也暂时中断了,警察应付市区里抢劫杀人还忙不过来,这里死了几个为非作歹的流氓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小姑娘我接着说道:“她们也不会主动去报警,除非是不想活了!如果被她们的父兄知道她们被强奸了,为了维护家族的荣誉会在第一时间杀了她们!”

司马吐了吐舌头说道:“伊斯兰国家里妇女的地位这么低呀!”

“中东某些伊斯兰国家现在还在实行一夫多妻制,你不知道吗?”拍拍司马的肩膀,我向队员们说道:“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零号,这里还有一个活口。听口气是个头头!”耳机里传来大李,平稳的报告声。叫上司马,我连忙向大李方向跑去。

一个肤色黝黑双腿被打断的壮汉,喘着粗气瘫在地上目露凶光的盯着他身边的静静站着的大李。看见我跑过来恶狠狠的喊道:“不管你们是哪条道上的,这个仇兄弟们一定会给我报的!”

“堵上他的嘴!”

司马脱下壮汉的袜子塞在他的嘴里。我从司马身上抽出战斗刀挥手割开了壮汉的右侧项动脉。躲过急射的污血,我拉着他的手按住伤口,盯着壮汉满含惊恐的眼睛微笑着说道:“用力按住伤口,你会多活半个小时不过这样会很痛苦。如果你忍受不了,松开手,一分钟内你就会去地狱报道!”

壮汉挣扎着用两只手拼命按住伤口,我微笑着说道:“好好享受痛苦吧!畜生!”说完,骑上小许推过来的摩托车戴上头盔,我们向目标奔去。

第三十节 中国制造(二)

第三十节中国制造(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三十节中国制造(二)

戴着摩托头盔挡住面容,我们冲出贫民窟肆无忌惮的穿行在塞满汽车、人群的大街上。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装在车头上成排的蜗牛式喇叭声,吓的人行道上平民尖叫着给我们闪开一条通道,维持秩序的警察满头大汗的挤过来,我们早已经远去了,只好对着我们的背影拼命的大喊大叫。

绕过一片骑楼式的建筑,我们驶上了去自来水公司水厂的公路。这里应该是郊区了,路边的建筑无越来越少路面上也没有了乱跑的市民,前进速度大大加快了,不到三分钟目标出现了。自来水公司水厂有备用的发电机,所以并没有受到停电的影响依旧灯火通明,隐约还可以听见加压泵房电动机轰轰的运转声。我们把摩托丢在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前,离开公路徒步向目标摸去。

距离八百米,在一片坑坑洼洼的草丛中我挥手示意部队停止前进,对着围拢过来的队员我轻声说道:“一号、二号、九号留下侦察,其余两翼警戒!”

一阵轻微的金属撞击声后,队员们整理好装备无声的走了。小许架好大功率的热成像仪开始扫描,我和司马、大李三人端着红外望远镜对自来水公司水厂正面进行无缝隙搜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除了几个沿着固定路线行走的维护工人,我们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小许的热成像仪只比我们多发现了两名躺着的工人。

小土不会这么笨吧?我们捣毁了变电站,自来水公司水厂竟然不派人驻守!我抑制住吸烟的欲望,拔了几棵小草放在嘴里嚼着继续想到:会不会小土已经想到了我们回来袭击,已经埋伏好了人员等我们来上钩?

“零号,别犹豫了!”司马有些沉不住气的说道:“小土不会这么快赶到的,你没看见城里车堵得厉害吗!”

我挥手示意司马住嘴,打开电台轻声说道:“六、七、八号,后撤二百米对我后方警戒,三、四、五号,前进二百米掩护一二号抵近侦察,零、九号掩护!行动!”

耳机里传来两组轻微的叩击声,担任警戒任务的队员到位了。小许和司马背上侦察装备,横向移动到一条半米深的排水沟里,匍匐着向自来水公司爬去。我和大李架好g3sg1狙击步枪搜索着我们的正背面。

司马和小许的背影在我的瞄准镜里若隐若现,掠过他们的背影我仔细的搜索自来水公司水厂的高层建筑物里可以看到司马他们前进方向的角度。没有发现可疑目标,我多多少少的松了一口气。

在乱草中找了好一会,在几棵晃动异常的小草帮助下,我才发现了已经前进道距离自来水公司水厂不到一百五十米的司马。瞄准镜掠过他们我快速的把他们的前进方向又扫了一遍。

忽然,在快速移动的红外瞄准镜里,一个微弱的红色亮点一闪而过。我的心头猛地一震,有埋伏!连忙在喉头送话器上急促的叩击了三下发出警报,司马和小许立刻隐蔽在草丛里不动了。我连忙用红外瞄准镜快速的向右搜索,发现了!在一个车间房顶上的通气管后面,一个微弱的红点在慢慢消失。我把大李叫过来轻声说道:“十一点方向!车间房顶通气管后,发现可疑目标!”

大李调整了一下瞄准镜的倍数,瞄准了我说的方向。我放下g3sg1狙击步枪,抄起红外望远镜死命的盯着通气管。突然,又出现了一个红点!一个披着伪装网的狙击手从通风管后探出头,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在胳膊上抹了抹,红点立刻消失了。

我不由得在心里冷笑起来:妈的!笨蛋!夏季野外潜伏身上不涂驱蚊剂,蚊子可不会防红外!

“交替掩护!撤!”随着我的命令,司马、小许缓慢的向后移动。我和大李瞄准了房顶上的狙击手,掩护的着他们。漫长的十分钟,司马和小许满头大汗的爬了回来。两个人伏在我身边,用手在地上扒了一个小坑把嘴埋进去剧烈的喘息着。看着他们的窘态,我无声的笑了笑没有批评他们,只是敲敲送话器通知前出的队员撤退,因为我知道在一个狙击手枪口监视下活动的心理压力。

不一会,前出的马亮平组在我左翼五十米处,无声的撤了下去。五分钟后,耳机里传来叩击声,马亮平组安全的撤到攻击出发线了。最后搜索了一遍表面上依然安静的水厂建筑,我据枪掩护着队员横向移动到水沟里,我们也撤了下去。

在攻击出发线等了几分钟,王官宾组也安全的回来了。看着队员们有些失望的表情我微笑着说道:“不要灰心!现在我们去市区搞一把,埋伏在水厂的笨蛋们就会火烧屁股一样,忙不迭的退回市区!”瞪了一眼不停拍心口,假装被狙击手吓坏的司马我接着说道:“一号,你带六七八号去汇丰银行制造混乱,沿途尽量的多布置爆炸物,并且想办法通知警察局。五号掩护九号留守水厂,监视埋伏在里面的土部队,如果他们撤离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带其余人突击市区制造混乱,我要让卡拉特办公桌上的电话彻夜不停,榨干小土的兵力!记住,我们是军人不是屠夫,只要是不主动向我们进攻,不准杀害平民,最主要的是不准强奸,谁要是敢违反我毙了他!”队员们压低声音笑了起来。司马伸手打了我一拳说道:“靠!你把我们当成流氓了!”

揉着生疼的肩膀我低声说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队员们从小许手里接过遥控起爆装置,兴高采烈的跨上摩托车向市区奔去。

我的第一个目标是一个在用发电机发电照明,坚持营业的电子商店。踏上商店台阶的时候,我的心‘咚咚’的跳得厉害,手心里浸满了汗水。这是我生平的第一次‘抢劫’,紧张的心情比第一次出任务有过之而无不及,双腿竟然也有些发软,我不由得有些佩服抢劫犯的心理素质!

“先生们,需要什么!”一名四十岁上下年纪的男售货员,礼貌的向气势汹汹冲进来的我们说道:“我可以为你们服务吗?”

小许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用蚊子叫般的声音哼哼了一句:“抢劫!”

“先生,你说话的声音大一些好吗?我听不清您说的什么!”售货员几乎凑到了小许的脸前。

小许困惑的挠挠头,下定决心大喊了一声:“抢劫!”

售货员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先生,您真的是很幽默!”

妈的!我们真的是来抢劫的,竟然说我们幽默!我一把推开小许,忍住良心的谴责掏出92f顶在售货员的额头上恶狠狠的说道:“你看我们的样子是来表演幽默的吗?”

“不!不!先生请不要这样!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拿好了!”售货员惊慌失措的双手抱头蹲下来讨好的说道:“只是由于停电,现金不是太多!”小许冲进货架胡乱的拿了一些商品,顺手把收款机里的现金揣进怀里。

售货员偷偷在用脚尖触动报警器,我装着没有看见恶狠狠的威胁他不准报警后,我们冲出商店。四五名警察侧着身体,单手举着手枪拼命的挤过人群向我们追过来,嘴里大声叫嚷着:“站住!站住!”说着,冲天“呯呯”的开了两枪!拥挤的人群“唰”的四下散开。警察追赶的脚步加快了,小许见状掏出抢劫的钞票顺手扬了个“天女散花!”。刚刚跑了几步的警察瞬间被抢钱的人群淹没了,我们趁机跳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在一个僻静一点的小巷里,清点了一下“战利品”。拣出五个录音笔,其余的物品被我一股脑的丢进了垃圾箱。

“利用电脑里的音频信号制作报警录音!命令土耳其政府释放近期被捕的库耳德工人党首脑人员。”我把录音笔扔给小许说道:“要有不同的声音,报案人的声音要惊恐万分,背景声音约吵杂越好!”

“好莱!”小许打开电脑,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制作好了录音,顺手把耳机递给我。仔细的听了一会,我满意的点点头说:“录的不错!走!我们去找卡拉特的麻烦!”

抽干了两辆摩托车油箱里的汽油做了十几个燃烧瓶,我们分乘剩下的两辆摩托冲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现在的市民已经从停电的恐慌中清醒过来,三五成群的滞留在街道上攀谈起来,一阵阵欢快的说笑声不时的传过来。拥堵的车龙,在警察的指挥下开始缓慢的移动,秩序井然。人行道上有人发现了我们,友好的挥手与我们打招呼。

望着一张张友好的面孔,我不忍下手!土耳其政府中一小撮反华分子惹的祸,与善良的市民何干?可是为了祖国人民的安居乐业,我不得不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我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声:对不起了!但愿不会有平民受伤!接着大喝一声:“动手!”

十几个燃烧瓶立刻投到缓慢移动的车流中,带着火苗的汽油四处飞溅引燃了十几辆汽车,火光映红了整条街道,滚滚的黑烟冲天而起。刚刚平静下来的人群像看见饿狼的羊群一样,惊恐的尖叫着四下奔逃。秩序井然的车龙乱套了,争相逃命的汽车接连不断的撞在一起挤成一团,塞满了整条街。一辆汽车的油箱被大火引爆了,“嗵!”的一声巨响,一大块铁皮飞了出去击碎了路边商店的橱窗玻璃,刹那间警铃声大作,同时爆炸的气浪把未燃尽的汽油泼的到处都是,公路上的汽车不断的被点燃。

火光映红大半条街道,热浪炙烤的路边上茂盛的法国梧桐树宽大的叶子打了卷。刚才如同集贸市场一样嘈杂的街道现在安静的像个墓地。只剩下噼噼啪啪的燃烧声和冒着黑烟的火苗伴着有些发傻的我们。看着脱离射程躲在街角的一些胆大市民对我指指点点,我感慨想到:如果塔城的市民有伊斯坦布尔市民应变速度的一半,绝对不会出现那么大的伤亡。太久的和平生活,让我国的人民麻痹了!

闪到火光照不到的阴影里,简单的组成一个矩形防线,我们看着一辆类似香港冲锋队巡逻车停在街尾,十几名警察跳下来挤过逃命的人群向跑来。燃烧中的汽车油箱不断的爆炸,不管距离远近只要听见爆炸声,警察们一律双手抱头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很有些要头不顾腚的味道!警察们的憨态可掬引得小许和王官宾哈哈大笑。

还有百十米的距离,四名手持莫斯伯格595ap5式12号霰弹枪的警察,组成梯次队形开枪向我们拼命轰击,掩护其他警察进攻。一时间,枪声大作硝烟弥漫。躲在街尾看热闹的市民看见警察气势汹汹的进攻队形,听见12号595ap5霰弹枪“轰!轰!”枪声,竟然叫起好来!他们根本不知道,霰弹枪的射程无论如何也不会超过五十米的!

看着赶来送死的警察,我轻声命令:“注意留活口,把附近的警力吸引过来!”

突然,掩护射击的四名警察同时向两边闪开,两名身穿防弹衣双手托着重性防弹盾牌的警察冲到队前,开始向我们冲击。一名手持mm-1式38毫米警用半自动榴弹发射器的警察,隐蔽在警察攻击出发线的汽车后面进行超越射击,封锁我们的退路。

“轰!轰!”两发榴弹在我们身后二十米的位置爆炸,密集的弹雨打在汽车上,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过来。

“妈的,是警棍弹!(国内称:痛块弹或痛球弹)”王官宾从地上爬了起来嘟囔道:“零号,警察把我们当成小混混了,看意思是准备在市民面前表演一下活捉我们!”

警察的突击队形停下来,他们的指挥官高声说道:“前面的人听着:我以伊斯坦布尔勇敢光荣的警察的名义命令你们:立刻缴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话音未落,手持mm-1警用38毫米半自动榴弹发射器的警察,立刻向我们身后又发射了两枚警棍弹示威。

撇撇嘴,我端起g3sg1把一个不小心露出小腿的警察打倒,算是对他们叫喊的回应。警察们被激怒了!两名盾牌手托着盾牌掩护全队,小步快行五米停下,间隔十秒,接着再前进五米,逐步向我们逼进。

“零号,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冲过来?”小许不解的问道。

“他们这是在打击我们的心理防线!”警察一时间还冲不上来,我索性给接触国外战术较少的小许上开了课:“这样做要两个好处,一是;普通的匪徒面对持优势火力队形严密的警察,心理防线会变得很脆弱。间隔十秒前进五米是为了不断消磨匪徒的抵抗意志并给匪徒考虑的时间。一般情况下,警察前进三十米70%的匪徒会选择投降;20%的匪徒选择反抗;10%会自杀。二是;如果遇到持有重性军火的匪徒,五米前进法可以全身而退不会陷进匪徒火力覆盖面,或者全速突击展开队形集中火力消灭匪徒。这种办法,在cqb中会使进攻方占尽先机。不过今天他们遇见我们,这种办法就不灵了!”

说话间,警察已经推进到距离我们四十米的位置,一部分警察掏出震撼弹,催泪弹准备强攻了。我猛的大喝一声:“手榴弹!”随着我的喊声,四枚美制m67手榴弹准确的飞过盾牌,滴溜乱转的落进警察的队形中间。

警察们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会有手榴弹,用变了调的声音惊恐的喊叫着,四下奔逃找隐蔽。两名盾牌手反应神速,跃起后退到手榴弹后面,竖起盾牌掩护全队。“轰!轰!轰!轰!”连续的四声爆响,立足未稳的盾牌手被爆炸的气浪顶的仰面跌倒。五名手脚慢的警察失去盾牌的掩护,被弹片击伤,惨叫着在地上翻滚着。两名盾牌手惊慌失措的跳起来没等他们迈步,就被马亮平击伤腹部重新躺倒了。

警棍弹、12号霰弹不住点的向我们打过来,几名冲警察冲出隐蔽物,边用手枪向我们射击边把惨叫连天的伙伴向汽车后面拖去。“乒乒乓乓”的枪声,“轰!”“轰!”的榴弹爆炸声听起来很热闹,可我们的身边愣是一个弹着点也没有,警察素质和军人素质的差距一下子显示出来。

受伤警察的惨叫声使刚刚还在欢呼的市民闭上了嘴。躲在街尾的mm-1半自动38毫米警用榴弹发射器射手拼命的向我们射击,想掩护闯进我们火力网的警察撤回去。榴弹射手的弹药很快打光了,他从隐蔽的车后探出头向车上要弹药。瞄准他微微露出的肩膀,我端平g3sg1狙击步枪一枪打倒了他。

失去了唯一重武器的掩护,近处被我们罩进火网警察的精神快崩溃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群捣乱的小混混竟然有强大的火力。早知道这样,绝对不会在支援未到的情况下冒然突击。本来是想在看热闹的市民面前露露脸,现在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成问题了!只好边胡乱的向我们射击边拼命的呼叫支援。声音之大,让五十米开外的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给他们在加点油!自由射击,把他们全部击伤!”说着,我端着g3sg1狙击步枪把一个躲在车后探出半个身体,用左轮手枪向我们射击的警察的右臂打断。受伤的警察惨叫着不停的翻滚,他的伙伴伸手想拖他回去立刻被小许命中,躲在车后拼命的嚎叫!

“总部!匪徒有大量的自动火器,请速调特警支援!请速调特警支援!”警察指挥官的喊叫声已经是声嘶力竭了!为了“配合”他的呼叫,我向马亮平、王官宾、做了个手势,他俩半跪起来端着m4a1打开连发瞄准车底盘下警察露出的双腿“嗒嗒嗒嗒”就是一个长点射。五六名警察惨叫的着被打倒,剩下的警察赶紧脱离汽车,丢下伙伴兔子一般飞快的窜到街道两边建筑物里找隐蔽。马亮平和王官宾打光弹匣里的子弹,意犹未尽的瞄准靠近路边汽车的油箱,“嗵!”“嗵!”的打了两发四十毫米高爆榴弹。汽车应声爆炸,伴着爆炸声街道两边建筑物上的玻璃向瀑布一样倾泻而下,躲在建筑物下面的警察抱着头被赶了出来,立刻被我们密集的弹雨扫倒,又是一阵惨叫声。

警察指挥官的呼叫声更响亮了:“匪徒使用的制式武器!使用的是制式武器!我们伤亡惨重,他妈的!速派支援!”

“他们就不能坚强一点吗?”小许大大咧咧的跪在地上不满的说道:“唧唧歪歪,叫得像个娘们!”

“靠!你得意什么?他们只不过处理街头斗殴的警察,不是特种兵!”我看着正在抱着g36k短突不停扫射的小许笑着说道:“看看他们的武器,霰弹枪已经是重武器了,其余的都是手枪根本打不到我们!”

警察被我们接连不断的打倒,剩下的两名警察顶不住我们的火力,看见我们并不向受伤的伙伴继续射击,便小心翼翼的向街尾撤退。

“欢送一下!”伴着我的命令声,我们对着警察的头顶打了一个长点射,警察们逃跑的脚步立刻加快了。我站起来大声的喊道:“我们是库尔德人游击队!给你们三个小时的时间释放我们的领袖阿卜杜拉•;奥贾兰!不然,我们三十个分队将彻底炸毁伊斯坦……”

“轰!”的一声,不远处一辆爆炸的汽车打断了我的话。浓烟裹着烈火在我身上扫了一下,呛的我连声咳嗽。妈的!倒霉!我暗暗的骂了一句。身边的队员指着我笑成了一团。小许随手拾起一个不知什么时间被崩过来的倒车镜递给我。妈的!是该笑!油烟把我的脸和套在头上的“巴拉克拉法帽”熏成了一个颜色,要不是有一口白牙摆在脸上,简直就是肩膀上顶了一个黑煤球!

警察远远的躲在街尾监视着我们,近处的汽车还在剧烈的燃烧,被故意击伤的警察哀号着向未起火的车后爬去。远处的凄厉警笛声响彻夜空,警察的支援快到了。仔细的听了一下警笛声的方向,我命令道“三号!掩护射击!五点钟方向,撤!”

ps:《国之利刃》能写到今天的二十几万字,铁血的战友给了我莫大的支持和动力!近一段时间,看铁血和起点书友的留言成了我唯一写下去的动力。在这里我要谢谢你们长久以来给我的关心和支持!谢谢你们!

书友们应该知道写字是很辛苦的,要熬夜要吸比平时多几倍的烟。为了写出一节要绞尽脑汁的构思、修改,每更新一节都要耗去我十来个小时的时间!为了不被老婆骂“网虫”、“玩物丧志”,同时也给自己增加一点继续写下去的动力。考虑了许久,我决定接受邀请加入铁血vip。还希望书友们能够谅解我的苦衷,一如既往的支持我!

最后,向关心爱护我的书友们说声:“对不起了!再次的请求你们的原谅!”

第三十一节 中国制造(三)

第三十一节中国制造(三)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三十一节中国制造(三)

马亮平跪姿据枪略一瞄准,手中的m4a1吐出了长长的火舌,街尾正在调整部署的警察又被撂倒了三个。紧接着,两发40毫米榴弹飞了过去。伴着“轰!”“轰!”两声巨响,两辆被榴弹直接命中的警车爆炸起火。巨响惊醒了躲在街尾看热闹的人群,意识到自己还身处危险的环境,惊恐的四散逃命。奔逃的人群挡住了警察的射界,我们发动摩托撤出了这条乱成一团的街道。

刚拐过街尾,一架麦道600n警用直升机从我们头上呼啸而过。一个漂亮的左急转,立刻把我们的身影锁定在搜索灯雪亮的光圈里。

不等我的命令,队员们反应敏捷的跳下摩托车翻滚着四下散开,手中的枪连连打响。密集的弹雨敲打的直升机腹下的装甲板“叮噹”作响火星四溅。直升机立刻拔高,但搜索灯还在不停的移动寻找我们的身影。

我的眼睛被搜索灯的强光扫了一下,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躲在路边的垃圾箱后面,我闭着眼睛无奈的等着视力的恢复。直升机还在我们的头顶上轰鸣,旋翼扬起了漫天的尘土,路边的梧桐树被吹的剧烈摇摆。

直升机发动机的轰鸣声突然加大。不好!我在心里惊呼一声,一定是发现了隐蔽不好的队员!直升机正在横过机体,好让后舱的狙击手射击。

“小心狙击手!打掉搜索灯!”我边向队员们大喊边用衣袖擦擦不停流泪的双眼,费力的睁开眼睛。还好!虽然视力还是有些模糊,但已经能分清敌我可以参加战斗了。

小许和马亮平在我的左翼不停的变换阵地向直升机射击,吸引它的注意力。王官宾悄悄的运动到了直升机的右翼,猛的从车后站起来,据枪瞄准搜索灯就是一个长点射,伴着“嗒嗒”的枪声搜索灯应声而灭!

直升机驾驶员的经验非常丰富,从枪口焰判断出王官宾的大概位置。机头猛的向右一转,大开的后舱门伸出一枝m21狙击步枪的枪管。正在变换阵地的王官宾闪电般的把头缩了回去,但还是晚了一步。m21的枪口一闪,王官宾闷哼一声左臂向后一甩无力的垂下来,鲜血顺着袖筒滴滴嗒嗒的流出来。

直升机驾驶员从最初受袭的本能反应中恢复过来,知道5。56毫米的子弹对直升机造不成伤害得意洋洋的悬停在我们的头顶一百米的上空。小许和马亮平救人心切,徒劳的几个长点射根本对直升机正面没有什么作用,只好停止射击,急速向直升机的侧翼移动但立刻被直升机上的另一名狙击手逼了回来。机上击伤王官宾的狙击手架好m21狙击步枪,一枪一枪调射准备把王官宾逼出隐蔽物消灭掉。我的眼睛现在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直升机的轮廓,根本无法精确射击,强行开枪不但逼不退直升机,有可能会暴露我的隐蔽位置被机上的狙击手消灭掉。我们被直升机粘住了!四处的伊斯坦布尔警察,在直升机的调度下拼命的向我们赶过来。虽然严重的交通拥堵迟滞了他们的速度,但凄厉的警笛声还是越来越近了!

我闭着双眼,抱着g3sg1狙击步枪躲在垃圾箱后面等着视力的恢复,心中暗暗懊悔:鸿飞呀鸿飞!你这是怎么了?在敌后行动竟然这么粗心大意,直升机这么大的问题竟然没有考虑到!自己牺牲了没有什么,可是你手下还有一班一起出生入死荣辱与共的弟兄,最主要的是祖国交给任务刚刚开始呀!越想越后悔,我懊恼的给了自己头上一拳。

“零号,直升机正在向你方向缓慢移动!”小许的通报声惊醒了我。睁开双眼向头顶上看去,直升机正一点点的向我靠近模模糊糊可以看清前风挡的大小。妈的!拚了!我摸索着调整了一下瞄准镜的倍率,猛的站起来瞄准直升机驾驶员的大概位置连续的扣动扳机,同时嘴里大喊着:“向我正前方十米投闪光弹!”

7。62毫米的子弹连续击中前风挡,直升机猛的一顿接着向后急退。我虽然看不清直升机驾驶员的脸,但是可以想象出他惊愕的表情。耳机里传来小许的低喝声:“闪光弹!”我心里默念着:“1、2、3、”猛闭眼低头翻滚着隐蔽到一辆靠近路边的皮卡后面。

“轰轰轰”三枚闪光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爆响,紧闭双眼都可以看见眼前白光闪现。直升机开始垂直拔高,这是驾驶员暂时失明的本能反应,成功了!

“三号,40毫米榴弹,直升机旋翼,打!”我从皮卡后站起来高声命令道:“全体集火掩护!”

“嗒嗒嗒嗒”的枪声伴着密集的弹雨封锁着直升机的两翼。“轰!”“轰!”的榴弹不断在直升机旋翼附近爆炸,雨点般的弹片敲打的机体“叮噹”乱响。直升机在失去视力的驾驶员操纵下,笨拙的左右摇晃着缓慢拔高。机上的一名狙击手有些红眼了,冒险窜到后舱门侧面伸出m21狙击步枪向下瞄准。

我的视力恢复的差不多了狙击手的身影虽然有些模糊,但毕竟是被我发现了。嘴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妈的!等你半天了!”我据枪瞄准了狙击手的脑袋。这时狙击手也发现了我,本能的向侧面闪去,手中的m21胡乱的向我的大概方向开了一枪。狙击手的脑袋在g3sg1狙击步枪的瞄准镜里一闪不见了。直升机上的狙击手是右手据枪的,我急忙向左下方拉动枪口,运动中连续开了三枪。

伴着第三声枪响,瞄准镜里爆出一团血花。狙击手支撑身体移动的右腿被我击中了!右腿瞬间失力,狙击手一个趔趄栽倒,头顶探进我的瞄准镜里。我心中默念道:去死吧!的同时手指扣动了扳机。“呯!”的一声枪响,狙击手的脑袋应声爆开,一头从机舱里栽出来,被保险绳高高的吊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马亮平抓住短暂没有狙击手压制的机会,三步并作两步运动到直升机的右翼。据枪瞄准大开的后机舱门“嗵!”的一声,把一发40毫米m406式杀伤榴弹打了进去。

“轰!”的一声巨响,直升机舱立刻被烈焰充满,爆炸的气浪把另一名狙击手轰出了机舱。弹片削断了保险绳,狙击手惨叫着坠落下来摔成了一堆。浓烟烈火裹着失去驾驶员控制的直升机,摇摇晃晃的向路边一栋大厦的顶层坠去。

“他娘的!老天爷都在帮我们!”万万没有想到能把榴弹打进机舱的马亮平,嘴里嘟囔着得意洋洋的站直身体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找隐蔽!”我疯狂的大喊着,跑过去抓住马亮平的衣领拉着他钻进路边的车下。

“轰隆隆!”惊天动地的一声响,直升机一头撞在楼顶侧面,机体残骸、水泥碎块扑天盖地的砸下来,一截半米长的旋翼残片,擦着我们隐蔽的车顶飞过把一棵直径足有三十厘米的梧桐树拦腰砍断,“噹!”的一声,扎进一辆雪佛兰开拓者的前风挡上。紧接着,大厦上被震碎的玻璃瀑布一样的倾泻下来,伴着“乒乒乓乓”的响声,玻璃碎屑扑满了整条街道。直升机上的油料引起了大火,熊熊燃烧的大厦像一个巨大的火炬照亮了夜空。刚才还是一片大都市形象的街道,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头儿,你又救了我一命!”伏在车下马亮平讪讪说道:“我欠你四条命了!”

“靠!你他妈的有几条命还我!”我顺手给了他一个“爆栗”,打开电台接着说道:“全体注意,向我五点钟方向胡同撤离!”

我们刚从车下钻出来刚站直身体,突然从街尾的“t”型路口,闪出一个头戴“巴拉克拉法帽”身着黑色城市作战服的人影。发现了我们,身影一晃又缩了回去。妈的!伊斯坦布尔的特警到了!

伊战以来伊斯坦布尔恐怖事件不断,特警肯定难缠,支援的直升机马上也会赶到。如果来的是军队的武直,我们没有防空火力,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通过电台我连忙命令道:“二号,布置两道红外起爆防线,其余听我口令投掷烟雾弹后撤退!”

街尾的特警在等待狙击手到位,没有向我们发起进攻。小许把红外感应起爆器装上雷管,分别填进十个50克的小包c-4塑胶炸药里,飞快的投掷到特警进攻路线两边的汽车上。向队员们伸出三个手指倒数,3、2、1、我猛的站起来用土耳其语大喊道:“手榴弹!”伴着我的命令声,三枚德制dm24发烟手榴弹向街尾的“t”型路口飞去。

我的话音未落,街尾立刻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找隐蔽!找隐蔽!”的喊叫声。目的达到了,我要的就是着几秒的时间。不到五秒钟,街尾的“t”型路口,被dm24发烟燃烧手榴弹参生的浓烟笼罩了!

“撤!”低喝一声,借着浓烟的掩护我们飞快的冲进了约两米宽的胡同。借着汽车燃烧的火光,我检查了一下王官宾的伤口。子弹从左肩上穿过,撕去了一大块肌肉露出白森森的臂骨,鲜血汩汩流出。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即是这样王官宾的左臂最少半个月使不上劲了。倒上止血粉,在嘴巴一样张开的伤口里填上药棉,我飞快的给他包扎好了伤口。王官宾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疼得脸色煞白豆粒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

“吗啡?”我抓住疼得全身微颤王官宾说道:“会帮你减轻痛苦!”

“不用!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打磕睡!”王官宾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小伤口,子弹没留在体内我就能坚持!”说完,提着枪去胡同里警戒了。我叫住了他,把他的m4a1大背在肩上,把我的mp7弹药补充给他。王官宾的左手很快就会抬不起来,m4a1用不上了只好用mp7单手射击。

身后的伊斯坦布尔特警经验非常老道,看得出是经历过真正战斗的警队。我们投出烟雾弹掩护撤退,他们并没有和某些菜鸟部队一样心急火燎的追上来。而是接连投出四枚手榴弹,利用爆炸的气浪驱散了烟雾为狙击手扫清了射界。在得到狙击手全面的掩护后才小心翼翼的按照,美国游骑兵街头巷战战术的“t”型街口攻击队形,排成两队左右梯次配置把住街道两边,平稳的向我们推进过来。

“妈的!这是一队难缠的角色!”伏在胡同口看到特警不紧不慢的推进,我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向小许说道:“二号,准备起爆红外感应炸药。这是群老油子,你做得防御他们肯定不会上当!”

小许撇撇嘴不服气的窜到我身边,蹲在胡同口的墙角把软管窥镜伸出去监视特警的行动:“不过就是这两下子!美国鬼子的破烂战术快成了小土部队的“圣经”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小许的话不无道理。特种部队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要灵活的运用战术,向小土特警这样墨守成规是很容易吃亏的。

留下小许掩护,我带着马亮平、王官宾飞快的向胡同的另一端跑去。小土的特警基本上都经过美国人的培训,虽然不能和土耳其的特种兵相比但实力绝对不能低估,胡同的另一端肯定也会布置有警力准备突击。

“三号,寻找下水道口或其他的逃生口!”奔跑中我低声命令道:“四号,随我去阻击!”

马亮平立刻掏出gps开始定位,确定我们的准确位置。

狭窄的胡同里一团漆黑,贴着两边的墙壁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废弃物,地上满是垃圾不知从哪里来的脏水从我们头顶上不断的流下来。因为担心特警突然投进闪光弹迷盲眼睛,所以我们没有戴夜视镜。只好磕磕绊绊的摸索着向胡同口跑去。

临近胡同口,耳机里传来马亮平的报告声:“零号,共找到三个建筑物的出口和一个下水道口!完毕!”

“清理建筑物的出口安装诡雷装置,进入下水道进行初步搜索!完毕!”

奔跑中我的脚踢在一个什么东西上,仔细看去原来是几个满是油污的煤气罐。伸手摇了摇竟然还是满的,嗅嗅粘满油污的手指有一股浓烈的食用油香味,这一定是餐馆的备用煤气罐。我顺手提了两个摆在胡同口的两边,装上了遥控起爆装置。

隐蔽在墙角悄悄探头望去,街道上空荡荡的,刚才的激烈战斗的枪声驱散了因为停电滞留的人群。一队特警在两面防弹盾牌的掩护下,刚刚拐过街角向我们推进。王官宾轻轻的碰了我一下,向我十点钟方向的上方指了指,然后右手握拳放在右眼上。

狙击手!我心里一惊,连忙用夜视望远镜看去!一名身穿黑色城市作战服的特察正在铺狙击手专用的狙击毯,身边是一枝打开两脚架的瑞士ssg3000战术狙击步枪,他的观察手举着望远镜搜索着正面的高层建筑。妈的,出乎我的意料,伊斯坦布尔的特警竟然在交通完全拥堵的情况下,赶来了两个小队!用望远镜测好狙击手的距离,抽回身给g3sg1狙击步枪旋上消音器后,我向王官宾做了准备手榴弹的手势。

为了不被推进的特警发现枪口焰,我躲在胡同口内据枪瞄准了特警狙击手。没想到立刻被特警狙击手的观察手发现了。他焦急的拉扯着狙击手,手指不停的指向我隐蔽的位置。虽然,我听不到他说的什么,可从他满脸的惊慌的表情,可以感觉到他的恐惧。正在调试枪械的特警狙击手,手忙脚乱的向我的方向调枪口。从瞄准镜里,我可清晰的看见他脸上汗水的反光。屏住呼吸,我轻轻的扣动扳机,g3sg1狙击步枪欢快的发出一声闷闷的枪声,狙击手的额头上应声爆出一团血雾,身体立刻被7。62毫米子弹的冲击力带倒。观察手敏捷的卧倒在楼顶,用战术三角枪背带固定在胸前的m16a1突击步枪同时抵肩到位。不等他扣动扳机,我的g3sg1狙击步枪已经运动到位,伴着闷闷的枪声,观察手像是被抽去了脊梁一样软软的瘫在楼顶。从他头上流出的鲜血蜿蜒着向排水口流去,在c3sg1狙击步枪的夜视瞄准镜里发着诡异的黄灰色。

不愧是热点地区训练有素的特警部队,装了消音器的g3sg1狙击步枪微弱的枪声立刻引起他们的注意。正在推进的特警突击队立刻止住了脚步,据枪静静的观察着四周。带队的指挥官,开始用电台联系,确定是否是己方人员开的枪。看着训练有素的伊斯坦布尔特警优秀的战术动作,我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叫好!说句实在话,能在十人突击小队突击行进中听到经过消音器处理过的枪声,并丝毫不乱的按照战术要求做到原地警戒搜寻目标,我国能达到这样水平的特警部队不会超过十支!

“手榴弹!”我低喝一声,我和王官宾投出的两枚m67破片杀伤手榴弹同时出手飞向特警的队形中间。“轰!轰!”两声爆响,一名特警被爆炸的气浪掀起,撞进路边汽车的风挡中咽了气,其余的特警虽然找到了隐蔽,但还是被四处飞溅的弹片击伤不少,一时间惨叫声震天响。趁乱王官宾单手握着mp7探出枪口,一口气打光了一个20发的弹匣。刚刚缩回手,特警射来的密集弹雨把胡同口的墙角打的砖石飞溅。

“全体撤入下水道!”我高声叫喊着和王官宾“抱头鼠窜”。

奔跑中,子弹从我们身边“呜呜”掠过,特警追上来了!

“卧倒!”我高喊一声按动了遥控起爆器。“轰隆隆!轰隆隆!”两声巨响,煤气罐爆炸了火光冲天而起,胡同口的两边楼房的一层被炸塌了,碎砖烂瓦漫天飞舞。几名特警浑身冒着火焰嚎叫着奔跑了几步,摔倒在地上无助的惨叫着死去。

场面太惨了,惨叫声伴着焦臭味迎面扑来!王官宾忍受不住良心的谴责伴着瘮人的惨叫声,用未受伤的右臂抱住头喃喃的说道:“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是你们的政府太不人道了!”

这时,胡同的另一头响起接连不断的爆炸声,燃烧的火光映红的半边天,另一队特警也被伏击了。小许和马亮平弯着腰冲过来,扶着受伤的王官宾,我们跳进了下水道。刚刚拉上井盖,一架直升机呼啸着从我们头顶一掠而过。

第三十二节 中国制造(四)

第三十二节中国制造(四)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三十二节中国制造(四)

头顶上的直升机还在轰鸣,一定是悬停在胡同上空用机载的大功率热成像仪搜寻我们。下水道里伸手不见五指,从巨大的“哗哗”流水声中可以判断出这是一条比较宽阔的水道。随水流飘来的阵阵恶臭熏得我们头晕目眩,水面上漂浮的各种垃圾不断的撞在我们身上,稍微改变一下方向又随着水流漂走。

戴好夜视镜我用gps定了一下位,向马亮平做了个了望的动作命令他做尖兵。马亮平竖起拇指示意明白,举着枪蹚着齐胸深的污水提前出发了。我和王官宾据枪警戒着下水道入口,小许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把一枚美制m16a2反步兵跳地雷安装在水底,接着踩着我的肩膀把一枚m18a1定向地雷固定在下水道顶上,抽出双脉冲起爆的m4电雷管换上了由红外感应器起爆的p/n820233-2电雷管。

跳下我的肩膀,小许向我呲呲牙轻声说道:“零号,只要是小土追进来,我保证炸他个屁滚尿流!”说完,据枪瞄准了下水道入口掩护我们撤离。

污水很冷,王官宾由于失血过多身体不住的打冷战。我紧走几步搀起他的胳膊轻声说道:“坚持住!蹚过这条下水道我们就脱险了!”

“我没事!”王官宾挣脱我的手说道:“一号,失血后身体都会发冷,我自己走上一段就好了!”说着,竟然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大步向前走去。

我停住脚步等小许上来后问道:“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突击的特警警觉性很高,伤亡不会超过50%!虽然我等到他们前进至两道伏击线的中间的时候起爆,爆炸汽车的残骸把方圆30米的面积全部覆盖了!但是我还是看见有人冲出火海!”顿了一下小许接着说道:“小土的特警素质挺高的!我们在暗他们在明,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换成是我们的特警,伤亡肯定小不了!”

听着小许条理清晰的分析,我赞许的点点头示意同意他的说法。小许近来进步得非常快,每次任务后的小结报告写得头头是道,对敌情的分析和判断都很到位,个人技、战术也从初期的标准教案动作转变成自然反应。尤其是在电子战术和爆破方面无可挑剔的取代了武登屹的位置,成了全队放心的“甩手雷”(特种部队对爆破手的昵称)。这一切印证了军中的一句至理名言:“经历一次真正的战斗,要比参加一百次实弹演习学到的经验要多!”

“做的不错,以后继续保持!”夸奖了小许一句,我指指王官宾的背影说道:“我接替你的位置,你去照顾一下四号!”

小许会心的向我笑笑紧赶几步和王官宾走了并肩,有意无意的搀扶一把受伤的王官宾。

“哗哗”的流水声很讨厌,让我听不清来自身后的声音,只好不时的倒退着走上一段距离。掀开系在手表上的迷彩布条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从晚上六点发起进攻,我们连续战斗了四个小时,队员们已经很疲劳了,但是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区,狠狠心通过电台我向马亮平说道:“加快前进速度,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脱离下水道!”

行进了十几分钟,我们走上了一条紧靠墙壁供市政人员寻查的混凝土便道。有了便道,近距离里内肯定会有出口。回头看看依旧黑暗一片的下水道,我轻声说道:“原地休息五分钟,检查武器,准备战斗!”

伴着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耳机里传来队员们轻轻的报告道:“二号,主弹药(g36短突)两个基数,辅弹药(mp7)一个半基数,防身弹药(92f)、后备弹药未消耗!完毕!三号,主弹药两个半基数,辅弹药两个基数,防身、后备弹药未消耗!完毕!四号,主弹药转补零号,辅弹药三个基数,防身、后备弹药未消耗!完毕!”

“相互补充弹药,保持两个主弹药基数!”听完报告,我背靠着墙壁坐在湿漉漉的水泥地板上命令道。

下水道里依旧安静,只有单调的流水声伴着我们。借着短暂的休息机会,我把开始行动以来各种情况梳理了一遍。突袭军营和变电站的行动没有留下什么漏洞,已经成功的达到了战术目的并脱离了与土军的接触。只是自来水方面的情况不是太明朗,至今也没有搞清埋伏的是特警还是特种兵,并且没有接到他们撤出的报告。进入市区的行动由于准备的过于仓促,没有想到伊斯坦布尔的警用直升机会在没有地面指挥的情况下强行升空,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伤了一名队员,差一点就被随后赶到的特警粘住,幸好胡同里有下水道入口我们才得以暂时脱险。进入下水道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并没有特警追上来,我们盼望防御的爆炸声始终没有出现。没有爆炸声只会出现两种可能,一种是特警在抢救伤员,清理我们留在地面上的诡雷装置并等待后援的到来,另一种可能是;根据下水道的图纸,在我们前方和后方同时投入兵力,前后夹击一举消灭我们。不过后一种情况不太可能出现。因为伊斯坦布尔现在还在大停电,通讯没有完全恢复交通拥堵很厉害,警力调度、运动困难,而驻地远在几百公里以外的土特种兵在接到命令,至少需要三个小时才能赶到。伊斯坦布尔没有成建制空中输送能力的特警们能在第一时间赶到两个小队的已经是超常发挥了,短时间内不可能会有更多的特警赶到。还有司马小组现在应该到位了,汇丰银行的爆炸声一响,警察一定会以为他们上当了!把我们当成和所有的恐怖份子一样,爆炸的目标是英国的汇丰银行,一定会向汇丰银行调动警力!想到这里,我站起来轻声说道:“三号,寻找出口,我们上去再搞上一家伙,配合一号组把自来水的兵力调出来!”

“是!”队员们一下子来了精神,喜笑颜开的应了一声,组成一个菱形队形出发了。

身上的污水还在不断的滴滴嗒嗒的流到便道上,下水道里含有沼气的空气熏得我们头昏脑胀。不过不用在泡在水里行军,前进的速度还是大大加快了。

“零号,前方发现出口!”耳机里传来马亮平轻轻的报告声。

“三号原地警戒正面,二号隐蔽侦察!”边下命令边向我的左翼一指,我和王官宾据枪封锁住了我们队形的背面。

小许爬上镶嵌在墙壁里的梯子,先侧耳听了一会然后悄悄的把软管窥镜从下水道井盖的提孔中探出去。观察了一会,他溜下梯子跑过来凑到我耳边说道:“零号,这里四周全部是写字楼,活动的人不是很多,有六名警察携一辆面包警车在疏导未撤离的职员。”

“原地警戒!”接过软管窥镜留下小许接替我的位置,我爬上了梯子悄悄的探出了软管窥镜。

被太阳炙烤了一天的水泥建筑物,在向四周吐着白天吸收的热量,在软管窥镜的夜视镜头里泛着明亮的灰白色。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相互照顾着从大厦里走出来,看见停在街道中间亮着警灯的警车和围成一个松散的半圆型的警察,惊喜的欢呼一声,急急忙忙的跑过去,如同见了至亲的人一样抱着警察喜极而泣!警察们惬意的享受着,往日这群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白领对自己尊重和信任,尽职尽责的努力扮演好人民公仆的样子,威严的指挥着白领们撤离,可是他们忘记最总要的一点:警戒四周!我们的机会来了!

“五分钟后开始行动!清除警察,留下警车!”溜下梯子我对围拢过来的队员们说道:“清除顺序由左至右每人负责两个,重武器手归我!如果遇到平民不要伤害他们,让他们去散播我们在这个地区的消息,二、三号在附近楼房里布置爆炸物,然后报警把警力向这里吸引,我们去突袭自来水水厂!明白?”

“明白!”

“好!准备!”

五分钟后,用软管窥镜观察了一下四周,我轻轻的移开沉重的下水道井盖探出头去。警察正背对我们在和一群刚刚离开的公司职员挥手告别,飞快的爬出下水道,我横向运动到一个自动售报机边,架好g3sg1狙击步枪瞄准了手提莫斯伯格595ap5式霰弹枪头头模样的警察。

警察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聚在一起轻声说笑着,烟头一明一暗的不时照亮他们的脸庞。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我轻声说道:“零号到位!锁定重武器手!”

立刻,队员们跃出下水道口,借着建筑物阴影的掩护迈着猫步,飞快的向警察身后的警车运动过去。

还有三十米,队员们在运动中由突击“一”字队形变成了梯次横队,手中枪口瞄准了目标!

突然,锁定在我瞄准镜里的警察耸起鼻子用力的嗅了几下,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距离太远我听不见他说的什么,不过从他满脸厌恶的表情上看得出,一定是一件非常令他讨厌的事情。

一阵微风吹来,我突然嗅到了身上令人作呕的恶臭。明白了!他嗅到了我们从下水道里带出的恶臭了!随着队员的渐渐逼近,警察嗅到了越来越重的臭气,不由自主的向臭气飘来的方向看去。

“妈的,可恶的臭气!被发现了!”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我扣动了扳机。“噗!”的一声枪响,瞬间赶到的7。62毫米的子弹掀开了提着595ap5式半自动霰弹枪警察的脑壳。随着四溅的鲜血、脑浆,警察惊诧的表情永远的定格了!

剩下的警察惊慌失措的急速后退,手中的cz75bd警用手枪“乒乒乓乓”的向队员们打过去,惊慌中子弹大都打偏了,只起到了拦阻的作用。

队员们手中的枪装了消音器,伴着闷闷的点射声每三发子弹射出去,就会有一名警察应声倒地,抽搐的去另一个世界报到。

从队员的枪膛里跳出的弹壳还没有停止跳动,战斗就结束了!低头看了一下表,只用了九秒钟!我满意的抱着枪向警车跑去。跑动中,我突然感觉到附近有几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翻滚着卧倒在地,我对着电台低喝:“十点、一点、三点方向,警示性射击!”我的话音刚落,队员们手中的枪响了。弹道打得很高的几发子弹飞过去,“叮叮当当”的在玻璃门上钻了几个洞。伴着几声分贝数颇高的女声尖叫,几名目睹“袭警事件”很有绅士风度的先生,保护着女同事,跑回了里他们最近的大厦。

跑到车边,我做了个手势,四扇车门同时被打开。小许伸手把车里一名吓得瑟瑟发抖,双手抱头高声叫喊“饶命!”的警察拖出来一脚踹倒。掏出92f手枪顶在警察的脑门上,用询问的眼神望着我。

警察从小许的眼神里看出我是头儿,拼命的向我哭喊道:“求求你,不要杀我!你们要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今天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以后也绝对不挡老大们发财的道!”

“妈的,把我们当成黑社会了!”背向我据枪警戒后方的马亮平凑到我耳边,不屑的嘟囔着:“什么眼神?难道伊斯坦布尔的黑社会都用军用制式枪械!”

跪在地上的警察眼神闪烁,我知道他在说谎,他知道我们不是一般的匪徒。为了给土耳其一个我们人数稀少的错觉,我决定留下活口。

我据枪警戒着四周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留下活口,小许用枪托击昏了已经吓得小便失禁的警察,飞跑着去附近的几栋写字楼上安装药包。王官宾从警察尸体上摘下两副手铐,把昏迷的警察拷到路灯杆上,用块擦车布堵上了嘴。马亮平从尸体上扒下了四套血污较少的警服报到警车上,顺手把警察的武器扔到了王官宾的脚边。王官宾跪在地上,单手把武器拆成一堆零件,扔得到处都是。

耳机里传来清晰的:“滴滴”声,电台接到了一组加密的促发电文。我回身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接驳好电台,屏幕上立刻显出“毒蛇出洞!”四个字。

我高兴的叫起来:“好!自来水的埋伏撤了!”

不到三分钟小许回来了,我们套上警服发动警车开到街口的一个公用电话亭边停了下来。小许下车,拨通免费的报警电话。

“喂!喂!这是报警电话,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报警台的女警察,用甜甜的声音询问着。

小许把录音笔放在电话的话筒上打开放音键,录音笔里传出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低沉的用土耳其语缓慢的说道:“听!这是正义的声音!”接着按动了遥控起爆器,不远处立刻响起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话筒里的询问声嘎然而止,接着就是一阵慌乱的喊叫声:“恐怖份子袭击第28街区,发生连续爆炸……”

挂上电话,我们跳上车,拉开警报飞快的向自来水方向开去。

第三十三节 中国制造(五)

第三十三节中国制造(五)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三十三节中国制造(五)

黑黑的夜色依然笼罩着慌乱的伊斯坦布尔,只有很少几处有自备发电机的楼房透撒出明亮的灯光,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如同海边的灯塔。我们开着警车吭吭唧唧的前进了不到两公里,眼前出现了拥堵在街道上长长的车龙。心情烦躁的司机们把喇叭掀得震天响,把满头大汗忙着疏导交通的警察声嘶力竭的喊叫声淹没了!

“倒车!”望着丝毫不见动弹的车龙我说道:“找个地方把车丢掉,我们徒步前进!”

“嗵!”一个装满饮料的纸杯重重的砸在风挡上,把我们吓了一跳。抬眼看去,一个中年男子从车窗里探出头向我竖起中指:“笨蛋警察!你们应该下车帮忙,而不是去回家照顾老婆!”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接着就是如林的中指和异口同声的“嘘!”声。

“靠!有病!”小许加速倒车猛打方向调过车头,狠狠的踏了一脚油门把愤怒的叫骂声远远的甩在背后。

“我们一定会被投诉的!搞不好还会被扣工资!”马亮平扯扯有些不合身的警服一本正经的说。话音未落,立刻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就连咬牙忍痛的王官宾也笑出了声。

拐过一个弯,往日繁华的街道如今是一片狼籍,满地丢弃的商品踩满了脚印,两边的商店全部被洗劫了!砸烂的橱窗、撬开的大门仿佛是一张张向夜空诉说自己不幸遭遇的大嘴。

不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不断向我们逼进。小许向左急打了一把方向,警车吼叫着窜上三级台阶,一头扎进门脸宽大的被抢劫一空的“花花公子”专卖店。跳下车,马亮平把卷帘式防盗门拉下来。不一会,五六辆警用摩托车呼啸而过,向刚才我们报警的位置急匆匆的奔去。街道上不能走了,借着即将耗尽电池应急灯微弱的光线,我们找到了后门,钻进了肮脏不堪的胡同里。

身上的警服给我们帮了大忙,看见我们头戴的“巴拉克拉法帽”身着警服和提在手里的武器,大部分维持秩序的警察根本不问什么直接放行了。碰上个别较真的,我们只好把他送到另一个世界去维持秩序。

二十五分钟后,我们借着警服的掩护冲出了市区,顺利的来到通往自来水公司水厂的小公路边上。看见自来水水厂灯火通明的厂房的时候,我打开电台轻声说道:“九号;九号,我是零号,不要向你背面开枪,我们过来了!”

“九号明白!欢迎‘恐怖份子’前来自首!”大李顺便幽了一默。

蹚着满是露珠的乱草,我们分成两组交替掩护着向原来潜伏的位置摸去。前进了十几分钟,掏出望远镜看去没有发现大李的身影。这时耳机里传来大李的声音:“零号,我现在的位置在你的三点方向,距离四百米!”

“靠!狙击手就是诡计多端!”王官宾在我身后不满的说:“九号这家伙一定用瞄准镜挨个的把我们瞄了一遍,怪不得我身上一阵阵发紧!”

没有理会王官宾的牢骚,换了我也会这样做的,身处敌后小心为妙谁知道上来的人背后有没有尾巴!留下小许等队员在原来的潜伏点待命,我独自向大李的隐蔽点摸过去。

大李和钱东海身上披着伪装网,趴在简单构筑的掩体里,一人一挺m80a3聚精会神的监视着水厂方向。听见我的脚步声,大李回过头露出一口白牙说道:“零号,距离我五十米,你身上的臭气就传过来!”

“靠!钻了半个小时的下水道,泡了半个小时的污水澡!”闻闻身上臭气,我吐口唾沫问道:“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埋伏的是伊斯坦布尔的特警,兵力是两个小队,半个小时前撤走了!现在驻守的是二十名警察,装备霰弹枪和mp5冲锋枪没有发现狙击手!厂门口左右个埋伏了两个人,加氯车间里有十个人,其余的在加压车间和总控室里。”大李把热成像仪的视屏接驳在单兵视屏上递给我接着说道:“这是一个小时以来的热成像图对比!”

看完了热成像图没有发现什么疏漏,我对大李说:“继续搜索,一定要确定有没有狙击手!”

“是!”大李应了一声,端起夜视望远镜搜索着水厂的正面。通过电台把小许叫过来操作热成像仪,我焦急的举着夜视望远镜搜索着我们的背面。司马至今没有消息,如果短时间内不能归队,我只好组织剩下的队员突击自来水水厂。6:20我们还有一个伤员,成功系数太小了。

时间过去了三分钟,司马组还没有出现,我打开喉头送话器的开关说道:“全体注意任务分配!”

突然,耳机里传来两组有节奏的叩击声!司马组回来了!我心头一喜,连忙在话筒上用指甲划了三下回应。耳机里立刻传来司马的声音:“我是一号,请确认!”

“我是零号,欢迎归队!”

贴着公路边上的路沟,一溜人影飞快的跑过来。

“零号,你老人家掉粪坑里了?”司马带着队员跳进掩体,捏着鼻子说道:“根本不用找记号,我闻着臭味就找到你了!”

“闭嘴!报情况!”看着司马喜笑颜开的表情,我知道他的任务完成的很顺利,但时间紧迫不允许说笑只好打断他继续开心得想法。

“任务顺利完成,我无一伤亡!在汇丰银行总部前,共设置了二十个爆炸点并通过有线电话网切入汇丰银行的电话总机向伊斯坦布尔警察局报警说,有恐怖份子潜入大楼劫持人质!撤退时正有大批的警力赶到,引爆三个爆炸点杀伤部分警察后,我们成功撤离!现在警察正在排除进入汇丰银行的爆炸路障。完毕!”

“时间紧迫,不能让你们休息了!”司马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我打开电台送话器接着说道:“全体注意任务分配!二、三、五号随我突击水厂正面,一号带领六、七、八号两翼跟进,九号、五号架设红外战术监视雷达掩护进攻;并架设干扰器,两分钟后除我们预留的“d”频道,屏蔽一公里范围内所有的无线电通讯。消灭驻守大门的四名警察后,我直接突击加压车间和总控室,一号组负责加氯车间!清理完毕后,马上安装炸药向西北方向撤退!明白吗?”

“明白!”

“行动!”我把王官宾的m4a1突击步枪扔给猴子使用,把m249班用5。56毫米机枪留给了王官宾。跳出掩体,我带着小许、马亮平、钱东海排成一字纵队大摇大摆的向自来水水厂跑步前进,两翼侧后一百米司马组紧紧的跟上来。

沉重的脚步声,在夜空里传得很远。距离水厂还有一百米,耳机里传来王官宾的预警声:“零号,正面警察异动!两名前出,两名大门后十点、两点位置埋伏!”

“明白!”一挥手,我们加快了前进速度。距离大门还有八十米,突然一道雪亮的光柱照在我脸上,接着一个沙哑略带惊慌的声音喊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妈的!你瞎了,我们是警察!”我嘴里骂骂咧咧的回答问话,脚步未停。

“站住!站住!不然我开枪了!”问话的警察见我们的脚步未停,着急的大喊起来。强光电筒发射的亮光,照的我们睁不开双眼看不清目标,只好停下脚步。我打开送话器低声说道:“九号,我正前方目标!戒备!”

“九号明白!已锁定!”

“你们的车呢?”警察看清我们头戴“巴拉克拉法帽”,身上的警服不是很合身怀疑的问道:“你们不会是一路跑过来的把?”

“市区里在大堵车,你不知道吗?你是不是不想我们留下?如果这样,我们马上走!”我有些愤怒的喊道:“难道你们是乘车来的!关掉你的破电筒,我的眼睛快被你照瞎了!”

“是的!”警察关闭了强光手电讪讪答道:“我们是乘车来的。

“妈的!凭什么要我们跑步他们坐车!”“这太不公平了,一定要去投诉!”“回去,回去!看不起我们!我们还赖在这里干什么!”身后的队员大声喧哗起来,仿佛是受了极大地委屈。边说边向自来水大门走去。

“你们不要叫嚷了,我们也是粘了特警们的便宜才坐上车的!”警察大声向我们喊道:“欢迎你们的支援!”

嘟嘟囔囔的前进着,距离还有三十米,警察突然问道:“你们是那个部门的?”

想到我们丢弃的巡逻车上的编号是3815,我随口答道:“我们是3809巡逻车组的!”

靠!答错了!警察一脸惊慌的大喊着:“遇袭!”手中的mp5a5立刻吐出长长的火舌,9毫米的子弹带着“嗡嗡”的怪叫声擦着我的耳边掠过,像是死神的冷笑声。翻滚着脱离火力覆盖面不等我们出枪,背后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大李开枪了,正在扫射的警察被12。7毫米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带的双脚离地仰面跌到,脑袋在坚硬的路面上摔碎了,像是爆开的西瓜红的白的溅的到处都是。

顾不上责怪大李击发时机掌握不对,我高喊一声“冲!”举枪打断了路边电线杆上的电话缆。

“闪光弹!”马亮平大喊着投出了闪光弹。“轰!”的一声巨响,强光利剑一样刺破夜空。睁开紧闭的双眼,我们一声不吭的冲上去。两翼,司马组挺身冲锋利用双人攀登法,越过高高的砖墙冲进水厂内。

大门口,被闪光迷盲的三名警察躲在防弹盾牌后,据枪胡乱射击封锁大门。伴着mp5a5清脆的枪声铁门被打得“叮噹”乱响,跳弹不时“日!”“日!”的从我们身边掠过。躲在门柱后,我向队员们做了个手榴弹的手势。四枚美制的m67手榴弹同时投出,“轰!”几乎是一声爆炸,三名警察被爆炸的气浪掀翻。火力一顿,我们疾风一般冲了进去。

三名警察,两死一伤。受伤的警察腹部被弹片削了碗口大的一个洞,流出来的肠子也被削断了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警察疼得面无血色高声惨叫着,这么重的伤肯定是救不活了。跑过他身边的时候,我抽出92f瞄准他的额头补了一枪,惨叫声应声而止。

“大门!安全!”我对着电台喊了一声,大李、王官宾抱着装备开始向水厂转移。

“十点方向!火力接触!”掩护侧翼的小许,高声预警,手中的g36短突“嘟嘟”的吐着火舌,扫向冲出加氯车间的警察。警察的火力被小许吸引过去,我们翻滚着找到隐蔽。马亮平跳起来,手中的m4a1打了一个长点射,撂倒两名警察。刚卧倒,密集的弹雨呼啸着从他头上掠过。小许乘机脱离滚动中手中的g36短突连连打响,飞快的隐蔽到花池下面。

我跪姿据枪,把一个弯腰找隐蔽的警察一枪打倒。7。62毫米的子弹竟然穿过警察的脑袋,击中了他身后另一名警察的腹部。一枪两中!“妈妈咪呀!”我不由得在心中叹道:“这那里是作战哪,简直就是屠杀!这群警察不知道进攻要拉开散兵线吗?”

警察们找到了隐蔽物开始拼命的向我们射击,我们静静的伏在隐蔽物后根本不还击。这时,迂回到位的司马组从警察身后探出头来,不声不响举枪就打。侧后受袭的警察瞬间被准确的短点射击毙四个,剩下的三名警察转身向加氯车间跑去。我身后的钱东海据枪一个短点射,撂倒了留在最后掩护的警察。刚转过墙角的猴子不甘心的把m4a1挟腰射击,“突突”的打了一个长点射,嘴里还“嗒嗒嗒嗒”的模仿着m249班用机枪的枪声。我不由得笑着骂了一句:“这个家伙!在想着他的机枪呢!”

从电台耳机里听到我的笑骂声,猴子不服气的说道:“零号,要是我的机枪在,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说着,用m4a1突击步枪的枪口捅破玻璃窗,低头躲过警察射来的子弹,抬手把两枚闪光弹投进灯火熄灭的加氯车间。

“轰!”“轰!”两声巨响,司马率先冲了进去。一阵短促的点射声后,耳机里传来司马的报告声:“安全!”

加压车间和总控室的灯熄灭了,据守在里面的警察很聪明的没有冲出来,我们也不敢贸然进攻。这时大李、王官宾背着装备上来了。王官宾的脸色很难看,从他身上解下m80a3狙击步枪我关切的问道:“怎么样?”

“没问题!”王官宾爽快的答道:“小伤口!”

鲜血已经浸透了绷带,我知道他不想拖累行动在说谎,转身向大李命令道:“还有时间,给四号缝合一下伤口!”

小许留下操作着热成像仪,搜索着目标。嘴里不停的向我报告着:“零号,车间门左侧十米一个、泵池中三个、总控室操作台后两个、总控室北头有四个挤成了一团,应该是工作人员,完毕!”

马亮平和钱东海悄悄的运动到加压车间的窗户下面,向我举起拇指。m82a3狙击步枪的瞄准镜不带热成像功能,我大概瞄准隐蔽在车间门后警察的位置连续的扣动扳机。打了五枪,耳机里传来小许的声音:“零号,命中!”

马亮平和钱东海同时打碎玻璃,把两枚m67式手榴弹投进泵池中。“轰轰”的巨响中,震碎的玻璃溅了他俩一身。几声惨叫后,泵池里无声无息了。得到小许:“安全!”的报告后,马亮平和钱东海翻窗跳进了泵池。丢下m82a3狙击步枪,我举着mp7冲锋枪飞快的向车间门口跑去。

刚一探头,几发子弹击中墙壁,溅起的砖石碎屑划拨了我的手。暴露的警察,立刻被从泵池突上来的钱东海挥枪打倒。剩下的一名警察,绝望的高喊一声:“真主啊!”冲出隐蔽物,向泵池里疯狂扫射。钱东海猝不及防翻滚着向侧面滚去,立刻传来他的惨叫声:“妈呀!我的脑袋!”

我探出枪口封住警察的退路,马亮平横向奔跑中打了一个长点射,5。56毫米的子弹准确的击中警察的脑袋。枪声嘎然而止,只剩下弹壳在水泥地板上清脆的跳动声。

“不要开枪!我们是工人,我们投降!”战战兢兢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车间里回响。

“开灯!双手举过头顶鼓掌,慢慢的走出来!”我的话音刚落,车间里的灯亮了。几名身着水蓝色工作服的工人,苦着脸向门口走来。

钱东海揉着脑袋上鸡蛋大的一个包,从泵池里走上来据枪瞄准慢吞吞前进的工人。

“受伤了!”看着钱东海痛苦的表情,我问道。

“没事!不小心碰起个包!”

“趴下!”马亮平和钱东海给老实趴在地板上的工人搜身后,对我说道:“没有武器!”

“让他们开动机器后,放他们走!”听见我的话,工人的表情明显的放松了,有的还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脸上竟然露出了劫后余生的欣喜表情。

“放他们走?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警察追上来!”马亮平不放心的说了一句。

“把他们四个人交叉拷在一起,一个小时前进不了三公里,执行吧!”

加压泵“轰轰”的运转起来,四名工人向一个笨拙的肉球,慢慢腾腾的向市区走去。

“二号、五号去安装炸药!三号去找把管钳来!”接到命令,小许和钱东海飞快的走了。马亮平嘴里嘟囔着:“要管钳干什么?”从工具箱里翻了一通,找出管钳扔给我。

关上一台泵机的出水阀门,不顾水泵“嘎嘎”的怪叫,我飞快的卸下压力表,从背囊里掏出一个不锈钢罐旋上,打开了出水阀门。不锈钢罐上的容量显示表,飞快的下降,罐里的黄绿色液体被水流冲走了!

“撤!”向电台的送话器喊了一嗓子,我飞快的向车间门口跑去。

“零号,能告诉我们罐里装的是什么吗?”赶过来帮忙的司马看见,管道上的不锈钢罐一把拉住我。

“非致命药剂!”

“我知道是非致命药剂,我想知道具体是什么药剂!”司马脸色凝重的望着我的眼睛说道:“虽然我是军人必须服从命令,但我不想良心一辈子不得安宁!”

“泻药!”

“什么?”司马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泻药!”我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

“妈的!我们应该抢劫所有有手纸出售的商店,让土耳其人拉一裤子!”司马哈哈大笑着说道:“不过,我们也够失败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竟然是为了给小土下泻药,脑袋们(司马对首长的统一称呼)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知道武圣孙子的名言吗,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就是来显示实力的,给小土一个能接受的警告!”我对捧腹大笑的队员们说道:“撤!小土很快会发觉他们中计了!”

第三十四节 中国制造(六)

第三十四节中国制造(六)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三十四节中国制造(六)

走出车间,看见几名忙完的队员围成一个半圆型,跪姿据枪警戒着四周。大李和小许提着爆破袋把一枚枚m18a1反步雷架设好,封锁了水厂里所有的隐蔽物。不远处,几名从其他车间搜出来的工人双手抱头,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王官宾单手提着mp7站在一边看守着。

“零号,这些怎么处理?要不要”说着,王官宾用手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放他们走!”我向跟在身后的司马问道:“还有手铐吗?”

司马点点头,走上去指挥着队员把几名工人拷成一团,挥手说道:“一直向前走不要回头!否则,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几名工人如同得了大赦令一般,偷偷的看了一眼司马凶神恶煞般的表情,赶紧低下头喊着号子统一步伐,慢慢腾腾的走了。

看着工人们老老实实的前进,我轻声说道:“一号,尖兵!七号、九号后卫!尖兵干队之间距离四十米,保持v字队形,翻过围墙向西北方向,出发!”

队员们无声的出发了,小许打开mx-122遥控发火装置启动药包的延时装置,跑步追上队伍凑到我耳边说:“头儿,药包启动了,十分钟后起爆!”说完,跑到王官宾的身边,抢过背囊扛在自己肩上。

这里是伊斯坦布尔的郊区,放眼望去全部是一望无垠的旷野。草丛中的小虫在“唧唧啾啾”的鸣唱,满天的繁星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眨着眼睛望着急行军的小队。旷野中很安静,“沙沙”的脚步声在夜色中传的很远。

司马向马亮平招招手,要马亮平接替尖兵的位置,跑到我的身边说道:“头儿,任务虽然完成的很顺利,可我怎么感觉行动起来不流畅,有一股涩涩的感觉放不开手脚!”

“是的,我也感觉到了!”我点点头说道:“我们有些轻敌,把土耳其的实力估计得过低了!没有想到在全市90%地区停电的情况下,伊斯坦布尔警方的反应速度这么快,短时间内大量的警力已经按部就班的到位了。直升机强行升空,这一点在国内我们没有考虑到,要不然也不会伤了一名队员,这完全是我的疏忽造成的,责任在我!”

司马不吭声,我纳闷的看了他一眼,发现司马正在用怪怪的眼神盯着我:“怎么了?”我笑着问道:“想咬人?今天可不是月圆夜!”

“靠!我发现你现在官腔越来越重了!”司马撇撇嘴不满的说道:“我和你作战术小结,你他妈的做什么检讨?弟兄们和你出生入死不是因为你是个中队长,是因为我们信任你才把命交到你的手上!再说了,来土耳其谁也没有准备活着回去!”司马由于生气说话的声调越来越高,队员们惊诧的看着我们

“打住!打住!看看你个狗熊脾气!”看着司马不服气的瞪着我,我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接着说道:“我是头儿,我有责任把队员完整无缺的带回去。要不然,安不然排个队长干什么?”

耳机里突然传来大李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零号,七点方向声音异常,好像是直升机!”侧耳细听,果然有微弱“轰轰”声。

“停!”队员们唰的散开,卧倒在草丛里。我举起望远镜向七点方向的天空搜索,几个红的绿的航灯一闪一闪的闯进眼帘。调大倍率,一架ah-1w“超眼镜蛇”武装直升机开道,掩护着两架mh-60g“铺路鹰”特种直升机杀气腾腾的向水厂奔去!

“靠!土耳其特种兵来了!”我心中暗骂了一句,端着望远镜向我们前进的方向扫去,发现一片小树林!我连忙命令道:“二号留下随我掩护全队,九号前进四百米掩护我,其余目标正前方八百米处小树林,撤退!从现在开始无线电静默!行动!”

队员们交替掩护着飞快的撤退,土耳其特种兵的直升机破空而出,目视都可以看见ah-1w“超眼镜蛇”武直绘在机首上呲着牙齿的鲨鱼图案。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要不有嗓子挡着简直要从嘴里跳出来!躺在地上举着望远镜向身后望去,最后一名队员的身影越过树林的端线,消失在树林的深处。大李在我左翼侧后四百米处,向下压压枪托露出m82a3黑洞洞的枪口,告诉我他已经到位了!

我从背囊里抽出伪装网披在身上,抓起迷彩油胡乱的涂满m82a3狙击步枪的枪管,摘下战术手套用水浇湿套在枪口上。时间来不及只能这样做了,但愿不要被土耳其特种兵的狙击手发现!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平息一下紧张的心情我把枪托顶进肩窝,用力拉动拉机柄轻轻的送回去“咔嚓!”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第一发12。7毫米的子弹被送进了枪膛。把“超眼镜蛇”武直后舱驾驶员的脑袋套进瞄准镜,手指轻轻的搭在冰冷的扳机上,一阵金属的凉意顺着手指传遍全身,我一阵颤栗,浓浓的杀意从心头涌上来,紧张的心情慢慢消退,心跳平稳了!

“铺路鹰”头尾交错侧身悬停在水厂的两翼上空,腹下的m23d机炮杀气腾腾的指向水厂,两侧打开的舱门里各伸出一枝m-24式7。62毫米狙击步枪掩护直升机两翼、搜寻水厂里的有生目标。ah-1w呼啸着围着水厂上空转了一圈,垂直拔高悬停在水厂正面300米的上空,掩护着整个机群的安全。

“ah-1w!”我在嗓子里轻轻的嘟囔了一句。

“距离1500;风速3,向左修正1!”小许抱着夜视望远镜从伪装网下的缝隙里观察着目标:“短翼下挂的是9管70毫米火箭巢和“米尼岗”m134六管机枪吊舱!”

“明白!”调整好瞄准镜我低声说道:“二号,等土特种兵垂降突入水厂,马上引爆预设的m18a1反步雷,三秒钟后引爆全部药包,然后我们趁乱撤退!”

“明白!”小许的声音有些颤抖。

直升机还在侦察,土耳其的特种兵只是投下绳索还没有开始垂降,我轻声问小许“害怕吗?”

“不怕!”考虑了一会小许说道:“只是有一点担心!”

“我怕!”我笑着说道:“而且怕得要死,快要尿裤子了!”

小许惊讶的看着我:“头儿,你也会害怕?你不是开玩笑吧?”

“不是!”我语气坚定的说道:“面对这么强大的火力优势,只要是被发现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放到谁的身上也会害怕!我为什么不能害怕,我又不是神仙,能飞走!”

小许笑了:“我以为你们老兵不会害怕呢,闹了半天你们和我一样呀!”

“同样的特种兵,受到的是一样的训练,为什么不一样?”我看着小许惊讶的表情说道:“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有了对死亡的恐惧才有对生的渴望,才会为最后一丝生存的机会去拼死博斗!不过在共和国军人的心中,祖国人民交给的任务和战友的生命安全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自己的生命为了任务随时都可以拿出来!这就是我们战无不胜的原因之一!”

小许盯着前方,眼睛一眨一眨的突然说道:“我突然明白了毛主席说的:“重于泰山和轻如鸿毛的道理!明白了前辈们怕死和不怕死之间的道理,要死得其所!”

“嗯!像一个慷慨悲歌从容赴死的壮士!”小许被我说的不好意思,脸红了!

这时,瞄准镜里火光一闪。“超眼镜蛇”的机枪吊舱开始掩护射击,“米尼岗”机枪吐着近一米长的火舌,密集的弹雨泼水一样的扫进水厂,灌木丛、花丛总之各种能藏住人的地方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弹雨削平了,弹壳像瀑布一样从空中落下来“叮叮当当”的乱跳着扑满了路面。土特种兵从两架“铺路鹰”的两侧、机后舱门同时垂降,率先落地的立刻组成环形防线据枪掩护。六秒钟后,两翼各九名共十八名特种兵垂降完毕!分别组成两路纵队梯次配置,攻进水厂!

土特种兵是接受美式训练的,我在心里默默的算着他们的攻击前进的距离,数到“十”我低声说道:“炸!”

小许打开mx-122遥控发火装置,连续按下前三个开关!嘴里数着:“1、2、3!”接着按下了全部开关。

“轰!”“轰!”m18a1反步雷率先爆炸,水厂里立刻腾起一股股白烟。受伤土特种兵的惨叫声和盲目压制目标的射击声,也被夜风送到我们耳边。紧接着,剧烈的爆炸声连续不断,水厂刹那间被炸成一片火海。红色的火光托着浓烟冲天而起,笼罩了水厂的上空。清水池被炸塌了,里面的上万吨自来水汹涌而出,冲倒了围墙瞬间铺平了水厂外的旷野,泛着一闪一闪的银白色,几名丢盔弃甲的土特种兵被水流冲出水厂,挣扎着想站起来又被水流撞倒,索性躺在水里不动了,任凭自来水的冲击。

借着连续不断的爆炸声掩护,我透过舷窗瞄准ah-1w“超眼镜蛇”武直后舱的驾驶员连开两枪,12。7毫米的重机子弹冲膛而出,枪口焰照亮了我的脸庞从枪口制退器里喷出的火药气体,卷起一片烟尘!妈的!湿手套根本不管用!我和小许翻滚着转移阵地,躲蔽着随时呼啸而至带我们去见马克思的子弹。还好,土狙击手的注意力被水厂的爆炸吸引了,没有发现我们。

两发12。7毫米的子弹一前一后的击中舷窗,第二发子弹穿透了厚厚的防弹玻璃击中驾驶员的头部,溅起的鲜血和脑浆立刻涂满了舷窗。失去操纵的ah-1w“超眼镜蛇”武直向右略一侧身一头向下扎去。前舱的武器操作员疯狂的拉动着备用操纵杆,“超眼镜蛇”发动机高声怪叫着机头高高昂起,但尾浆不可救药的打在硕果仅存的门柱上。“嗵!”的一声响,失去尾浆的“超眼镜蛇”疯狂的乱转,发动机冒着滚滚黑烟一头向下栽去。四下乱飞的尾浆残片,把一名卧倒不及的土特种兵拦腰斩断,银光闪闪的水面立刻变得一片血红!“超眼镜蛇”一头撞在路边的泥地上溅起大片的泥水,滑撬重重的落下了竟然没扣过去。发动机“呯呯”的爆响了几声,涌出一团火光燃烧起来。武器操作员打开舱门跳出来,甩掉夜视镜跌跌撞撞拼命的奔跑,但还是被爆炸的火光淹没了。

爆炸的同时,两架“铺路鹰”侧身躲着爆炸的气浪高高拔起,发现“超眼镜蛇“被袭惊慌中以为是水厂里发射的弹药,机腹下的m23d机炮对准水厂“嗵嗵!”“嗵嗵!”就是一通乱炸。水厂里马上响起激烈的枪声,曳光弹拖着长尾巴垂直飞上天空。那是残存的土特种兵在告知“铺路鹰”炸到自己人了!浓烟阻挡的直升机驾驶员的视线,两架“铺路鹰”不顾浓烟对发动机致命的损害,焦急的围着水厂打转。

土特种兵的部署暂时被打乱了!“撤!”我和小许高姿匍匐,交替掩护着向树林奔去。

已经可以看见侧翼大李冷峻的面孔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我和小许匍匐前进了四百米!真他妈的可以代表国家参加国际军事五项比赛了!

突然,大李高喊一声:“狙击手!五点!”手中的m82a3狙击步枪“呯”的一声打响了!我和小许向两侧翻滚着扑到,一发m24狙击步枪发射的7。62毫米子弹擦着小许的头皮“噗!”的一声钻进泥土里,冲击力把直径十几厘米范围内的草地炸得寸草不剩。

“铺路鹰”上正在向我们射击狙击手被大李一枪打倒。“铺路鹰”机腹下的m23d机炮急速的向大李的位置炮口。大李翻滚着转移阵地但m82a3狙击步枪13公斤的全重,迟缓了他的动作。土特种兵的另一名狙击手从机舱里探出了枪口,火光一闪,大李滚动中的身体猛的一抖,软软的瘫在地上不动了!

“我x你妈!”大李不仅仅是我的队员,他还是我的兄长是我的指导员!我怒吼着站起来端平m82a3狙击步枪扣动扳机,抽身不及的土狙击手被我一枪轰掉脑袋!m82a3狙击步枪的后坐力把我仰面推到。倒动中,m23d机炮的炮弹在我四周连连炸响,烟尘笼罩了我,一枚弹片贴着我的脖子打进我的头部,卡在头皮和头骨中间。灼热的弹片烫得我的头像要炸开一样的巨痛,疼得我连抽枪轰掉自己脑袋的想法都有。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觉。

第三十五节 中国制造(七)

第三十五节中国制造(七)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三十五节中国制造(七)

好像昏迷了一个世纪之久,我慢慢的醒过来。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好像是在天边响起,听起来是那么的模糊,隐隐约约还听见小许的喊叫声。

“小许!大李!”想起战友的名字我全身一颤,战友还没有脱离危险!责任感一下子让我清醒过来。猛的睁开双眼用力的摇摇头,头上一阵巨痛传来。“哎呀!”我不由的呻吟了一声,咬牙在头上重重的击了一拳,脑袋里“轰”得响了一声我从眩晕中彻底清醒过来,耳朵里“嗡嗡”的响声被驱走了。战场上嘈杂的声浪立刻涌进了我的耳朵。

小许“呀呀”喊叫着在m134d机炮炸起的硝烟中,如同一尊浴火战神抱着g36短突奔跑着疯狂扫射。铺路鹰的机首被打得叮噹乱响火星四溅。但5。56毫米的子弹跟本穿不透机首装甲。“铺路鹰”短翼下的火箭巢冒出一阵火光,一溜火箭弹追着小许的脚步打过去。一条火箭弹爆炸后形成的火龙追上小许把他高高掀起。喊叫声嘎然而止!

“小许!”我的心如刀绞,一把拖过m82a3狙击步枪瞄准“铺路鹰”里得意洋洋的驾驶员扣动了扳机。“咔!”“咔!”连口两下扳机,没有听见枪响。“铺路鹰”正向我转过来!我额头上冷汗冒出来,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只要被发现我只有死路一条!我并不怕死,我担心的是我的任务完成了不到一半!

这时,背后树林端线上响起m243班用5。56毫米机枪“嘎嘎”的枪声,两条弹雨组成的火鞭交叉着扫向铺路鹰。40毫米的烟雾榴弹,伴着“嗵!”“嗵!”的发射声凌空爆炸。“铺路鹰”的注意力被树林突然出现的火力吸引过去,一个急停开始垂直拔高,两侧短翼下的火箭弹暴雨般的向树林发射过去。“轰!”“轰!”连续不断的爆炸把树林的端线炸成一片火海!四射的弹片,把手臂粗细的小树成片扫倒,火光硝烟弥漫了整个树林的端线。树林里的枪声一顿,接着又如同火山一样爆发起来。猴子和张杰抱着两挺m249轻机枪呐喊着从树林的两侧跳出来,冲过硝烟向“铺路鹰”挟腰扫射。马纯新、马亮平在树林端线的中间位置,端着m4a1不断的把40毫米高爆榴弹向“铺路鹰”的上空发射。司马带着钱东海从树林的侧面跑出来,一声不吭的向我们急奔而来。

“我是零号!给我滚回树林!”司马闻声一愣,调头跑回树林。“妈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还他妈的和新兵一样看见战友牺牲就眼红!”

40毫米的枪榴弹不断在“铺路鹰”的上空爆炸,压制着它不能拔高。张杰和猴子乘机向“铺路鹰”疯狂扫射。来自三面的交叉火力打乱了“铺路鹰”的阵脚一时间竟愣住了,不知道要先消灭那里才好。短暂的机会被猴子抓住了!他一个前扑卧倒在地m249机枪同时抵肩,一扣扳机一阵弹雨直扑“铺路鹰”的前风挡。连续命中的子弹射穿了防弹玻璃,“铺路鹰”的副驾驶员被击毙了一头撞在满是弹洞的风挡上。“铺路鹰”的正驾驶手忙脚乱的向猴子发射一顿机炮,倒退着想脱离接触。一发40毫米高爆榴弹突然在“铺路鹰”发动机进气口前凌空爆炸。吸入弹片的发动机“吭!”“吭!”直喘粗气。动力的突然流失令超低空飞行的“铺路鹰”差点坠毁,驾驶员拼命的拉起机首疯狂拔高,强行穿过40毫米枪榴弹弹幕摇摇晃晃的向后飞去。我们压力顿减,接着马亮平打出两枚40毫米烟雾弹凌空炸开,乳白色的浓烟屏挡敌方的视线。我刚想撤退,猛然间直升机旋翼“突突”的破空声突然加大。另一架“铺路鹰”超低空飞上来接替了受伤“铺路鹰”的位置,旋翼搅起的狂风吹散了烟雾,短翼下的火箭巢火光一闪,树林的端线位置被炸成一片火海,支援的枪声立刻稀疏下来。

“铺路鹰”强大的火力成功的压制住了我们,远处,集结完毕的土特种兵飞速的向我们猛攻过来。数数人头,土特种兵竟然在水厂剧烈的爆炸中剩下了十一个人!

丢掉机匣被打瘪已经不能发射的m82a3狙击步枪,我趴在地上,从背上卸下g3sg1狙击步枪打开连发,换上一匣7。62毫米穿甲弹瞄准“铺路鹰”的正面。如果不消灭这个“空中火力点”我们想脱离接触是不可能的。距离太近了,连续的动作让“铺路鹰”的驾驶员发现了我,从瞄准镜里我清晰看见他惊讶的盯着我这个“死人”!

“来吧!我们同归于尽!”我高声呐喊着刚要扣动扳机!背后“嗵!”的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响。“铺路鹰”驾驶员的飞行盔应声跳起,炸起的鲜血涂满了整个前风挡。“是m82a3的枪声,大李还活着!”我心中一阵狂喜!瞄准“铺路鹰”的副驾驶,我把整整二十发7。62毫米穿甲弹倾泻过去。

穿甲弹利索的穿过了防弹风挡,“铺路鹰”的副驾驶员在弹雨中抽搐着死去,失去驾驶员操控的“铺路鹰”一头扎下来。

“快跑!”正在下坠的直升机距离我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触地爆炸后我绝对没有生还的希望,我高喊一声提着枪没命的向树林跑去。大李在我侧前方一瘸一拐的狂奔,手里竟然还拖着沉重的m82a3狙击步枪!

“丢下枪!丢下枪!”我高声喊叫着,但大李丝毫不理会我反而把枪抓得更紧了!

几发子弹带着呜呜的破空声,从我身边掠过,身后的土特种兵开始射击了!突然左肩头一麻,子弹打穿了我的肩胛骨从锁子骨下飞了出去。“靠!又中弹了!”我无奈的骂了一句趔懈着跌倒在地,翻滚着躲进一个洼坑里双手抱头,等着马上坠毁直升机剧烈的爆炸。

“咔嚓!”“咔嚓!”的一阵乱响,被折断的“铺路鹰”旋翼四处乱飞,四百米外的土耳其特种兵也吓的卧倒了。接着就是“轰!”“轰!”的爆炸声火光照亮了夜空,殉爆的弹药“日日”怪叫着飞上天空,像是节日里的烟火。爆炸的气浪从头上吹过,我跳起来转身向树林跑去。

“零号!零号!”心头一震,好像是小许在喊我回头看去。小许正单腿跳着冲出“铺路鹰”残骸燃烧的火海,身上的作战服几乎被爆炸的气浪撕扯光了,裸露的皮肤被硝烟熏的漆黑!

“全体掩护!”我打破了无线电静默,端枪把一个正向小许瞄准的土耳其特种兵撂倒,连续投出两枚烟雾弹,跃出掩体飞奔过去搀着小许脱离火光的覆盖冲进黑暗中。子弹把脚边的草地打得像开了锅一样,突突直冒泡。我和小许疯狂的跑着“之”字,躲蔽着弹雨。大李就地卧倒,m82a3狙击步枪连续开火,撂倒了两名土特种兵。树林的端线上,枪口焰不断闪现。队员们不停的变换着位置,向土特种兵扫射。狙击手的威胁让土特种兵止住脚步就地卧倒,不停的变换位置操枪与我们对射。

我和大李的两枝狙击步枪给土特种兵造成了不小的威胁,交替掩护着我们成功的退到了树林的边缘。树林里投出三发烟雾弹,借着烟雾的掩护我拉着小许大李紧随其后,我们跃起来一头扎进树林的草丛里。

“托!”的一声,一发子弹擦着小许的头皮把一颗小树拦腰截断。

“妈的!他们还有狙击手!”心头一寒,我不由得张口喊道。

“不是专业的狙击手!”大李边帮我架着小许匍匐着向树林深处转移边说道:“击发的时机掌握的不对开枪晚了,应该是从土特种兵从“铺路鹰”上拿下狙击步枪临时充数的。如果是专业的狙击手,小许的头现在已经是漏气的了!”

“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许不满的瞪了大李一眼。

“零号,伤到那里了!”黑暗中窜出几条人影,焦急的向我问道,从声音上我知道是司马跑过来了。

“后脑部和左肩部!”暂时的脱离危险听见队员的声音我心头一阵轻松,战斗中丝毫察觉不到的巨痛突然涌了上来,我差点昏过去:“一号,帮我包扎一下,我的血快流干了!”

大李暂时拒绝包扎抱着m82a3狙击步枪,向正在移动的土特种兵打了两枪,准备进攻的土特种兵立刻又缩了回去。他们知道在一个狙击手枪口下胡乱移动的后果!

“五号,去看一下二号!”说着司马跪在我的身边,掀起我的“巴拉克拉法帽”倒吸一口冷气说道:“零号,你老人家真他妈的命大!弹片在向里一厘米,你就去见马克思了!”

司马把一节粗树枝递过来示意我咬住,我推开他的手说道:“不用!我坚持的住!”司马笑笑开始清理伤口四周的头发,忍着扯动伤口带来巨痛我问道:“你刚才跑出树林想干什么?为什么不撤退!”

司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零号!忍一下,我要把弹片拔出来!”

我咬紧牙关点点头,司马轻声说:“来了!”接着头上一阵阵要人命的巨痛,翻江倒海般的不停的撞击着我的大脑,我不由的闷哼一声眼前一黑几乎再次晕过去,冷汗湿透了作战服。我可以清晰的听见,弹片移动时划在头骨上带来的“吱吱”声。猛的,头上一阵轻松昏胀胀感觉消失了,弹片取出来了!

“回答我的问题!”司马不回答问话让我很生气,我的口气有些严厉。

“我想去打掉“铺路鹰”,要不然我们没有办法撤退!”司马边缝合我的伤口边说道。

“主要是想去救我们吧!队员们有没有受伤?”

“不是,我去打“铺路鹰!””司马嘿嘿的笑起来:“只有猴子被飞起的树枝扎伤了屁股!”

“以后要注意,这不是一个冷静指挥员的举动!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队员们没有受伤,在说如果不打掉“铺路鹰”确实无法撤退,我把狠狠批评司马的想法压下去了,口气缓和了许多。

“一号,作个纪念吧!”司马把一块硬币大小的弹片递到我的手里说道:“回去作个护身符,以后就不会在被机炮打了!”

“迷信!要是这个管用,我早就成了不死之身了!”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我还是把弹片装进衣袋里。

我肩部的伤口很快处理好了,司马爬过去给大李处理伤口。我抱着g3sg1接替了大李的位置。

天气闷热极了,树林里一丝风都没有!伤口的血腥气引得成群的小虫,围着我打转。树林外,爆炸的硝烟还未散去,坠毁“铺路鹰”的残骸还在熊熊燃烧。土特种兵已经建立好防线和我们对峙。已经听不见压制火力用的连发射击声,进入耳朵是零星的点射声。土特种兵的射击同样优秀,虽然我们处在他们的射程外准确度大减,但不时有飞过来的子弹把队员们逼得手忙脚乱的转移阵地。受伤的“铺路鹰”躲在我们的射程外还坚持滞留在空中,监视着我们的侧后防止我们偷偷的撤退。

土特种兵是在拖时间等支援,必须尽快的撤离,不然用不了多长时间土特种兵的大批支援就会赶到!望着嚣张的悬停在空中的“铺路鹰”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把它拽下来砸个废碎!

“零号!子弹穿过mp7的弹匣射入了大李的小腹伤口不深,弹头已经取出来了。小许的左小腿被弹片穿了个洞,背上中了四枚弹片。这小子竟然在作战服里面穿了一件防弹衣,背上的伤口根本不用缝合,算起来腿上的伤是重的!”司马伏在我身边一口气报完情况,顺着我的眼神看了一眼铺路鹰说道:“不打掉这个瘟神,我们无法撤退!脱离了树林的掩护,我们会很快被消灭掉!”

我点点头,脑子里飞速想着打掉“铺路鹰”的办法。

“零号,亲人来了!”警戒侧后的王官宾带着一个人走过来。

“阿普杜拉!”看着背着一个大箱子的阿普杜拉我惊讶的说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个帮了我的大忙!”阿普杜拉把手中的一个警用对讲机亮出来焦急的说道:“其余的以后再说赶快跟我走,伊斯塔布尔的警察和返回来的军队都向这一带赶过来!”

我指着铺路鹰苦笑着说:“有它在,我们出了树林就会被消灭掉!”

“给你们这个!”说着,阿普杜拉把背上的箱子卸下来。

箱子里装的竟然是一枚“毒刺”-rmp(fim-92c)单兵防空导弹!我惊喜的喊起来:“这可是救命的宝贝!那里来的?”没有等阿普杜拉说话我把傻愣愣望着阿普杜拉的司马打醒说道:“佯攻土特种兵阵地,把“铺路鹰”吸引过来!二号布置防御准备撤退!”

司马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兴冲冲的带着队员运动到树林的边缘,小许把五六枚反步雷架设到正常人不会行走的位置,安装上了遥控起爆装置!

扛起“毒刺”-rmp(fim-92c)单兵防空导弹,大李端着夜视望远镜作我的观测手。树林端线响起激烈的枪声,土特种兵以为我们要突围疯狂的向我们射击。“铺路鹰”气势汹汹的冲上来,准备进行火力压制!

“距离1500高度100!”大李准确的报出参数,我把“铺路鹰”套进瞄准镜扣动了扳机。

“嗖!”的一声,“毒刺”导弹喷着火苗向“铺路鹰”直扑过去。

“铺路鹰”发现了林中射出的导弹,惊慌失措的急速转弯抛出漫天铝箔片向,侧翼狂奔想逃出“毒刺”的导引范围,但1500米的距离对“毒刺”每秒660米的飞行速度来说,实在是太短了。

“轰!”的一声巨响,“毒刺”和“铺路鹰”同归于尽在天空中炸成一团火球!

“撤!”我高喊一声,扔掉“毒刺”的发射筒据枪掩护着且战且退的队员。

虽然,失去了“铺路鹰”的支援,土特种兵还是不要命的追上来。我和大李连续撂倒两名冲在前面的土特种兵,延缓了一下土特种兵进攻的速度,跟随着阿普杜拉顺着一条浅浅的沟渠撤出了树林。

飞奔中,几发子弹从我们头上掠过。队员们弯腰飞跑,丝毫不理会追上来的土特种兵。小许跪在地上,端着夜视望远镜盯着树林。土特种兵刚在端线一露头,小许立刻按下了遥控起爆器。

“轰!”“轰!”密集的爆炸像是天边的滚雷,冲天的火光淹没了土特种兵的身影。树林边缘的小树被成片的连根拔起,又重重的摔在地上。追上来的土特种兵消失的无踪无影了。

奔跑了约一公里,阿普杜拉在一个小土包后开出一辆轻卡说道:“现在正全市大搜查,警察把所有的下水道口都焊死了!市区不能去了,我带你们去农庄躲一躲!”

“不用!你带我们直接去东突的总部!”

“什么?”阿普杜拉惊诧的看着我说:“现在突袭东突总部,你们不要命了?”

“正因为要活命,才去突袭东突总部!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笑着说道:“现在土耳其重点警卫的是博斯普鲁斯大桥,不会去为东突站岗的!”

第三十六节 中国制造(八)

第三十六节中国制造(八)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三十六节中国制造(八)

阿普杜拉看着我们满身血污和被硝烟熏得油黑的脸颊,搓着手上的汗泥说道:“你们几乎都受伤了,这样去行吗?”

“没有问题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我把夜视镜从头上取下来递给阿普杜拉用不容商量的口气说道:“戴上它闭灯驾驶!我们出发!”

队员们利索的跳上架有棚布的轻卡车厢,小许在车厢正中架好红外雷达,司马拿着夜视望远镜蹲在车厢的后端对空监视,直升机该我们带来了太多的被动,大李给m82a3狙击步枪换上弹匣,背靠着驾驶室闭目养神。其余的队员围在红外雷达的周围,组成一个正方形防线。拉下棚布帘,我刚跳进驾驶室,轻卡“呜!”的一声窜了出去!

沿着土包跑了不到二百米,横穿过一条窄窄的柏油公路,轻卡开上了一条乡间土路。阿普杜拉把油门踩到了底,轻卡吼叫着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呼啸而过,不时的把我从座椅上高高抛起。颠簸引起的伤口巨痛让我眼前一阵阵发黑,脖子上有一股温热的东西蜿蜒着慢慢的流到我的背部,妈的,头上的伤口撕裂了又在流血!我只好用没有受伤的右手,紧紧的抓住门框上的把手,抵挡着越发剧烈的颠簸!阿普杜拉看了一眼我满脸的冷汗,并没有减慢车速只是尽力的躲避路面上一个接着一个的大坑。

扔在座椅上的警用对讲机“几哩哇啦”的叫唤着,从不停出现的新呼号中,我判断出至少有十几个单位的警察和部队正向水厂四周赶过来。听见警察总部调动命令中偶尔出现的地名,我用脚用力的蹬住仪表盘抵挡住颠簸,掏出gps定好我们的位置,打开地图找到警察说的地名,按照警察说的方向、警力配置,我大概推断出了警察的部署,结果让我微微的松了口气,我们已经越过了警察说的地名,而且正面短时间内不会出现警力!

“老阿,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暂时的脱险让我的心情有了一丝的轻松,见路面平坦了一些,我向阿普杜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水厂?”

“呵呵!”阿普杜拉笑起来:“是伊斯坦布尔警察的快速反应帮了我的忙!他们的电台恢复通讯后我一直在监听,刚开始到处是受到袭击要求增援的呼叫,尤其是汇丰银行总部大楼喊的最厉害。我正想赶过去看看,突然听见水厂被炸毁和一股不明武装,被包围在水厂西北的树林里要求增援的呼叫,呼叫的呼号是“飞狼!”。我一听这是土耳其特种兵武直的呼号,能让他们喊救命的也就是你们,就带上前年搞到的一枚“毒刺”偷了这辆轻卡赶了过来,还好没有来晚!”救了我们,阿普杜拉很兴奋说着说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土耳其的指挥系统够烂的,军、警通用一个通讯频道不说,竟然还没有加密!”望着哈哈大笑的阿普杜拉我说道:“要不然,你也不会对土耳其的部署这么了解!”

“你还不知道吧?卡拉特和208步兵旅的旅长已经到警察总部坐阵指挥了!军、警通信频道通用方便指挥,看来是他们的主意!”

说话间,轻卡绕过一片生长茂盛的灌木丛,驶上了一条两边长满半人高玉米的机耕路。路面平坦多了,轻卡跑的顺畅起来。我从车窗里探出头向后看去,车后扬起的尘土很快消散在在潮湿的空气中。一阵凉风吹来,拂干了我满是冷汗的额头,不由得精神一振。抬头向天上看去,从西北方向涌上来的乌云飞快的把星光灿烂的夜空变成一团漆黑!我不由得低声祈祷:“老天爷,快下雨吧!下的越大越好,下大了武直就不能起飞了!”

“被武直搞苦了吧!”我惊诧的望着阿普杜拉,这小子耳朵也太灵了吧!在轰轰作响的汽车里他竟然能听见我低低的说话声。

“不用这样看着我,你不知道你现在说话是用喊的吗?”

“喊?”突然想起来铺路鹰的m23d把我轰了一顿头上的伤口还是它给的,耳朵肯定被爆炸声震的有些失聪说话的声音自然大一些。我苦笑着摇摇头心想:真的是被武直打的够狼狈,居然连一些常识性的问题都忘记了!如果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如何用轻武器击落武直的战术。

“想什么呢?不会是真的被武直打怕了吧!”通行无阻的跑了半个小时,离水厂越来越远,阿普杜拉心情好起来,开始开我的玩笑。

“靠!我还没有怕过什么!武直算什么!来了三架还不是被我们全部击落了!”我有些嘴硬的哼哼道,可是连自己都听得出说话的声音没有底气。

“三架呀!我还以为只有一架呢!快给我说说你们是如何击落的……”

我挥手打断了阿普杜拉的话,耳机里传来小许急促的报告声:“零号,八点方向,不明型号直升机一架,距离七公里,急速接近中!”

气氛立刻紧张起来,我向阿普杜拉大喊着:“敌搜索直升机!加速!找隐蔽!”

阿普杜拉条件反射的把已经踩到底的油门又用力的踩了踩。迈速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时速100公里,这是这辆轻卡的最高时速了!

我通过电台布置队员们防守:“一号,对空搜索!发现直升机,辨别型号后立刻向我报告!全体对空戒备,听我命令对空集火射击,掩护九号击毁直升机!完毕!”

“明白!立即执行!”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回报声。

轻卡疯了一般的向前飞奔,机耕路两边的庄稼向两条绿色的长龙一般急速后退。耳机里不断的传来小许的报告声:“敌直升机,“z”型搜索路线飞行,距我六公里!”“继续“z”飞行,距我五公里……”

听着小许急促的报告声,我的心情有些急燥起来:“一号,直升机型号!”

“敌直升机关闭航灯飞行,还未找到目标!”司马回答的语气同样的急燥。

我不由得骂了一句:“妈的,阴魂不散的直升机!”

“零号,看左前方!”阿普杜拉惊喜的喊着,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一座农庄模模糊糊的出现在我们眼前。我惊喜的喊道:“加速,争取在直升机发现我们前赶到!”

突然,耳机里传来的小许略带惊慌的报告声:“我已被发现,距离四公里,直升机正向我急速奔来!”接着就是司马的报告声:“型号判明是“铺路鹰”!重复:“铺路鹰!””

最不希望看到的东西,终于还是来了!我把一匣穿甲弹装在g3sg1狙击步枪上,顶上火打开保险高声命令道:“全体戒备!老阿开灯驾驶!”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在我们距离农庄大门不到三百米的时候,“铺路鹰”赶了上来,轰鸣着尾随在我们的车后,腹下的强光灯立刻把轻卡罩进雪亮的光圈里!接着就是从扬声器里传来的命令声:“我们伊斯坦布尔警方,前方车牌号:bn519轻卡,立刻停车接受检查!否则我们将向你开火!重复如拒绝检查我将向你开火!”

“靠!军队就说军队说什么警方,伊斯坦布尔警察装备了“铺路鹰”直升机,傻瓜都不会信!”我抱着枪,溜到车座下对阿普杜拉说:“缓慢停车!”话音未落,一发无控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火苗,在轻卡的前百十米处爆炸!阿普杜拉无奈的一脚急刹车停下来。

“车上的人听着:立刻打开所有的车门下车,双手抱头趴在地上!”直升机高高的悬停在天空中,扬声器的声音震的我耳朵“嗡嗡”响!我向阿普杜拉点点头示意我已经做好准备,接着推开了我这边的车门。阿普杜拉马上推开车门跳下车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直升机破口大骂,满脸的无辜;满脸的愤怒,简直就是一个被骚扰的无辜市民!

直升机丝毫不理会阿普杜拉的“愤怒”,仍然用冰冷的语调命令道:“立刻掀起车厢篷布接受检查,否则开火!”随着命令声,两名狙击手立刻从机身两侧探出身来,双脚踩在滑撬上据枪瞄准了跳脚大骂的阿普杜拉!

阿普杜拉毫不畏惧的撕开上衣,拍着毛茸茸的胸膛示意朝这里打!“啪!”“啪!”两发子弹打在阿普杜拉的脚边,“铺路鹰”上的狙击手开始警告性射击。阿普杜拉和所有的爱闹事又外强中干的市侩市民一样,吓的双手抱头跑到车头前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任凭“铺路鹰”千呼万唤,坚决不动了!我被阿普杜拉的精湛演技惊呆了,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一手!暗叹道:老阿不作演员真是可惜了!

“铺路鹰”被阿普杜拉的表演迷惑了,搞不清情况他们不敢随意开火,毕竟杀害普通市民的罪名谁也担不起!“铺路鹰”呼叫了一阵,见阿普杜拉在车头前露出瑟瑟发抖的半个屁股死活不肯出来。以为他们真的遇见了一个吓坏了的市民,只好边缓和语气劝着阿普杜拉出来边从车左侧向车头飞去。抓住短暂的时机,我从车上翻身滚下背靠轮胎隐蔽起来。刺眼的白光从驾驶室里扫过,“铺路鹰”轰鸣着飞到了车前方。

“尊敬的先生,我们是伊斯坦布尔警方正在搜索一部恐怖份子,请您配合我们打开车厢篷布接受检查,我们绝对不会伤害无辜市民!”面对表演的惟妙惟肖的阿普杜拉“铺路鹰”无奈的说道:“如果您同意接受检查,请用力的摇摇手臂!”

阿普杜拉装出一副被吓坏的样子,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摇晃着手臂慢吞吞的向车后走去。我连忙钻进车底,“铺路鹰”从轻卡右侧一掠而过,急转弯后强光灯和腹下的机炮同时瞄准了即将被掀开的棚布帘。旋翼搅起的狂风掀起了漫天的尘土,路边的玉米随着风向剧烈的摇动着。

看着阿普杜拉颤巍巍的走过,我据枪瞄准强光灯同时通过电台说道:“正后方一百米,高度三十米,左右各有狙击手一名!准备!”

阿普杜拉在车后站住了,我一枪打爆强光灯同时大喝一声“打!”接着枪托向下微微一压,剩下的子弹呼啸着扫进“铺路鹰”的驾驶舱里。二十发子弹瞬间打光了,没有看战果如何,我抱着枪从车下滚进了路边的玉米地里,翻滚中我换好了特制的一百发装的鞍型弹鼓。在我枪响的同时,棚布帘被阿普杜拉掀开,队员们瞬间爆发出的弹雨覆盖了铺路鹰的整个正面。叮叮当当的响声中,站在滑撬上的两名狙击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击毙,尸体被保险带高高的悬挂在半空中。爆豆般的枪声中,猛的响起一声沉闷的枪响!大李得手了!“铺路鹰”的驾驶员一头栽倒在操纵杆上。“铺路鹰”猛的向左急转,右侧狙击手的尸体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和左侧的狙击手尸体重重的撞在一起挣断保险绳双双摔在地上。队员们一阵欢呼,但立刻被m23d的炮弹爆炸声淹没了。

“轰!”“轰!”的爆炸声中,轻卡的车尾被炸得高高抬起,又重重的摔在地上。队员们像一只只灵活的猴子从轻卡上飞身而下,翻滚着、奔跑着冲进玉米地里,手中的枪一刻不停的向侧身急退的“铺路鹰”扫射。

“铺路鹰”的火箭弹疯狂发射,短翼下的机枪吊舱射出密集的弹雨,把我们牢牢地按在地上,丝毫没有还手之力!“铺路鹰”的火力完全被我们吸引住了!这时,大李突然出现在熊熊燃烧的轻卡车尾,稳稳的端平m82a3瞄准了“铺路鹰”

“九号!旋翼差速器!”我边向“铺路鹰”倾泻着弹药边向大李喊道。

“嗵!”“嗵!”连续两声枪响,“铺路鹰”的旋翼下冒出了滚滚黑烟,挣扎着向轻卡发射几枚火箭弹,困难的脱离了我们的射程向来路退去。

“轰!”“轰!”的爆炸声中,大李有些笨拙的跳下车向我奔来。我连忙跳起来去接应,大李猛地把我扑到在地。“轰!”的一声巨响,一发火箭弹在我们身边爆炸。

吐掉嘴里的泥土我用力推推死死压在我身上的大李:“老大,我不是你的老婆!不要赖在我身上!”大李丝毫没有反应,我惊慌的把大李从我身上掀下来翻身坐起。大李的右腿从膝盖以下被炸没了,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我从脖子上抽下止血带扎住伤口,大喊着:“九号!大李!醒醒!你把‘铺路鹰’打跑了!醒醒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呀!”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队员们据枪把我和大李围在中间警戒着四周,司马疯狂的跑过来撕开急救包帮我给大李包扎好伤口,输上了四号血浆……我给大李扎上了两只吗啡,时间不长,大李幽幽的醒过来,脸色苍白的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头儿,第一次看见你哭鼻子!现在你是中队长了,队员们在看着你呢!”

我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滚滚而下,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大李,你不该拿命去拚呀!我们还有任务呀!”

流弹“日日”的从我们头上掠过,土耳其的大部队快赶到了。

我背上大李的m82a3狙击步枪,阿普杜拉一瘸一拐的跑过来抱起了大李的g3sg1狙击步枪。擦了一把眼泪我高声说道:“二号,架设好所有的反步雷,公路两翼埋设四枚反坦克雷!七号背上九号,穿过农庄!撤退!”

我们不顾一切的向农庄狂奔,背后几辆“悍马吉普”高速的追上来,车载的12。7毫米重机枪疯狂的向我们扫射。子弹带着“呜呜”的破空声从我们身边掠过,队员们的脚步一下子慢下来。奔跑中,我卸下m82a3翻身卧倒,瞄准开道车的驾驶员一枪击毙了他。“悍马吉普”猛的一顿,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翻倒了,其余的几辆“悍马吉普”惊慌的躲避着,我们乘机冲进了农庄。激烈的战斗已经把农庄的主人吓跑了,队员们简单搜索了一下,隐蔽起来向攻击前进的“悍马吉普”拦阻射击。大李挣扎着从张杰的背上溜下来,单腿跳着隐蔽在一台挂着旋耕机的拖拉机后,用王官宾的m4a1向敌开火。

我们被粘住了,离开农庄的掩护我们的双腿是跑不过“悍马吉普”的四个轮子的。对面的弹雨越来越密,隐约可以听见命令部队的调动声!妈的,土耳其的步兵赶上来了!

弹雨把我逼进了拖拉机后,大李一把抓住m82a3狙击步枪说道:“头儿,把我的武器换给我,我留下掩护!你们赶快撤!”

“不行!我不会把你丢在这里!”我失态的怒吼起来。

“鸿飞!你冷静点!现在我伤成这样,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你能背着我跑多远?就是脱离了险境,你认为我还能继续去执行任务吗?后面就是土耳其的大部队,总要有人留下来掩护!不然我们一个也跑不了!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与其全部被消灭在这里,还不如让我掩护你们撤退去继续执行任务!”

“囡囡需要爸爸!你的老娘还在等着你养老送终!”我知道留下大李掩护是唯一的选择,可是眼睁睁的看着生死与共的战友去死,我的心在流血!

“鸿飞!不要再犹豫了,再晚时间就来不及了!”大李重重的在我肩上拍了一掌说道:“我的老娘就托付给你了,告诉我娘不要伤心,他的儿子是个响当当为国为民的汉子她应该为我骄傲!要她不要再省吃俭用的苦了自己,我的工资和抚恤金够她囡囡花上二十年的!等囡囡长大了告诉她,他的爸爸是个为国捐躯英雄,在祖国和儿女两者间我选择了祖国,没有照顾好她,请他原谅爸爸!兄弟,如果用下辈子我还来给你当狙击手!”大李激动的语无伦次,双眼里噙满了泪花。

我紧紧的抱住大李不愿松手,我知道这是我这一辈子最后一次拥抱大李了!大李用力的推开我说道:“鸿飞!不要婆婆妈妈的!你是个共和国军人,祖国交给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擦掉满脸的泪水,向战线看去。土耳其的部队在刚刚赶到的四辆装甲车掩护下,已经冲到了距离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组成橛型攻击线的四辆装甲车的首车前轮,已经压上了雷区的边缘。车载的机炮吐着火舌不停的向我们扫射,把我们的阵地炸成一片火海。背后的谷仓被炮弹引燃了,浓烟裹着烈火呛得我们眼泪直流。

“二号!起爆!炸死这帮狗娘养的!”看着得意洋洋进攻的土耳其士兵,我愤怒的高喊道。

“轰轰”的爆炸声惊天动地,冲在最前面的装甲车被反坦克雷炸上了半空,刚才还是得意洋洋的土耳其士兵瞬间被火海和横飞的弹片淹没。瘮人的惨叫声中,队员们挺身射击,土耳其士兵被成片撂倒。惊慌失措的士兵奔跑着想找隐蔽巩固攻击线,但连连踏向地雷使他们无可奈何在满是火苗的装甲车掩护下撤下去。

“二号!把遥控起爆器交给九号,留下一公斤c-4炸药我们撤!”

“零号,你不能这样做,不能把九号丢下!”小许哭着大喊。

“二号!听头儿的命令!不要忘了自己是个军人!”大李坐在地上叮嘱道:“向老同志们好好学习,做一名优秀的特种兵!”

小许把装备默默的交给大李,哭着和大李拥抱了一下!队员们围了上去,想和大李告别!但时间来不及了,远处的土耳其士兵已经调整好部署准备再次进攻,几辆满载士兵的装甲运兵车也准备向我们两翼迂回。

“全体注意!敬礼!”狠下心,我命令队员以军人的告别方式向大李最后告别!

十双手臂高高抬起向大李敬礼!大李默默的看着我们每个人的脸庞还礼说道:“好兄弟们,来世见!”

“一号尖兵,八号断后!出发!”最后看了一眼,已经据枪瞄准的大李,我带着队员们冲出了农庄,向东突的总部奔去。远处,土耳其的士兵拉开散兵线开始又一次的冲锋!

第三十七节 中国制造(九)

第三十七节中国制造(九)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三十七节中国制造(九)

一道刺眼的闪电照亮了乌云密布的夜空,紧接着是几乎擦着地皮的炸雷声,“卡喳喳!”的巨响震的我们头皮发麻!一阵满含水汽的狂风刮过,硬币大小的雨点稀疏的落下来“噼噼啪啪”的砸在玉米的叶子上。这好像是交战前火力准备的试射,接着就是密如珠帘的雨点,很快变成了倾盆大雨。四周全部是白茫茫的雨水,分不清那里是天那里是地,我们仿佛跳进了一个巨大的水池里。

按着gps指引的方向,我们竭尽全力的在风雨中狂奔,此刻伤口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有冲!冲!冲!,利用大李用生命换来的时间摆脱土耳其军方的追踪!

耳机里突然传来大李的呐喊声:“兄弟们!再见了!喊着我的名字,带着我回家!”我们猛的站住转身向农庄的方向看去,爆炸的火光映红半边天,紧接着闷雷般的爆炸声传过来。

“大李呀!”心如刀绞,雨水混着泪水从脸颊上溜下来,我对着天空破口大骂:“他妈的,混蛋老天爷!要下雨你为什么不早点下?早下上十分钟,我的大李就回来了!混蛋呀!混蛋!”

队员们泪流满面的看着农庄的方向,默默的抬手敬礼,向永远留在土耳其的战友告别!抹去脸上的泪水雨水,看着队员们写满仇恨的脸庞,我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欲望!

“出发!端了东突的老窝给大李报仇!”我满含杀机的喊着。

“报仇!”队员们齐声高呼一声,拔腿飞奔!

倾盆大雨让土耳其士兵失去了追踪的目标,但也迟缓了我们前进的速度。泥泞的路面上,我们不停的滑倒爬起来再滑倒。每一次跌倒,身上的伤口就像被八磅的油锤重击了一样的疼。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冰冷的雨水迅速的降低我们的体温,队员们还是解开衣服,把娇嫩的外军制式武器抱在怀里,瑟瑟发抖的艰难前进。

雨势慢慢的减小一点,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勉强可以看清,前进的速度加快不少。我的头昏沉沉的一跳一跳的疼,这是失血过多脑供氧不足的后果。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掏出一把止痛药片和着雨水吞下去!队员们们还在艰难的跋涉,几名没有受伤的队员把受伤队员的装备抢过来扛在肩上,拉着受伤队员喘着粗气加快脚步。饶是这样,受伤队员仍然脸色煞白脚步踉跄。掏出gps确定准确位置,我在地图上找到了我们所处的点,这里距离东突总部还有不到三公里路程。

“一号,我是零号!寻找隐蔽点休息一下!”马不停蹄的作战,队员们太疲劳了,我必须让队员们休息一下恢复体力。

小队还在疾进,四周全部是空旷的农田,司马实在是找不到可以隐蔽的地方。距离东突总部还有两公里的时候,十点方向出现了一团宽大的模模糊糊的黑影。司马抬手命令部队停止前进,跪在地上用夜视望远镜观察了一会,通过电台对我说道:“零号,十点方向有一片树林!树木生长的低矮、规矩,好像是被修剪过的,应该是果园!”

转身向我们的背后观察了半天,白茫茫的雨帘挡着我的视线看不清什么。挥手叫过阿普杜拉我问道:“这一带的地形熟吗?”

阿普杜拉向我点点头,我指着十点方向接着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阿普杜拉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跪在地上直起身体查看四周地形确定位置。我打开荧光笔,把豆粒大的光点指向地图说道:“这里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阿普杜拉看了看地图,又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肯定的说道:“那里是一片葡萄园!大概有三四十亩的面积,去年我还在这里收购过葡萄!”

“一号、五号保护老阿抵近侦察!我们缓慢跟进!”收起地图我用夜视望远镜向身后观察了一阵,白茫茫的雨帘虽然缩短了观察距离,但看得清楚的一公里内没有发现追兵。

司马、钱东海把阿普杜拉挡在身后,三条黑影蹚着泥水箭一般的射向葡萄园。半晌,耳机里传来司马的报告声:“安全!”

葡萄园外是一道两米多高铁丝网做成的围墙,顺着司马铰开的大洞我们爬进了葡萄园。一趟趟生长茂盛的葡萄藤爬满了一人来高人字形的架子。刚跑进垄沟,司马弯着腰迎上来压低声音说道:“零号,葡萄园正中有看守人的房子,没有开灯也没有发现有狗,房子左侧有一间临时堆放葡萄的仓库,五号和老阿正在那里监视看守人的小屋!”

“注意监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司马提着枪去前面带路我接着说道:“八号断后,恢复铁丝网!”

队员们从我身边跑过,我据枪掩护着马纯新。透过雨帘向我们的来路望去,白茫茫的雨水已经把我们的脚印淹没了。不长时间,马纯新整理好铁丝网从我身边跑过,我举起夜视望远镜观察了一会,见没有追兵,倒退着走进垄沟紧跑几步追上了小队。

来到仓库,小许听见响动眼睛离开大功率热成像仪看着我说道:“零号,只有一名守园人正在熟睡!半径一公里内没有发现有人员活动!完毕!”

“抓紧时间休息!”抬腕看了一下时间,我接着说道:“现在是十二点三十分,两点正准时出发!”

大雨还在“哗哗”的下着。小许打开红外预警器监视着半径一公里的范围,队员们胡乱的吃上几口高能量口粮,顾不上拧一把湿透的作战服和衣躺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进入了梦乡。我背靠着墙壁脱下作战服检查左肩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白的伤口,伤口泛着油腻腻的白光,整个左肩部已经不可救要的肿起来。微微活动了一下左臂,一阵钻心的刺痛让我冒了一头冷汗。扔掉湿透的绷带我在伤口上撒满消炎粉准备重新包扎伤口,司马无声的走过来结果我手中的绷带利索的给我包好伤口,缠上厚厚的一层防水胶布,轻声说道:“头儿,我们的弹药不多了,更糟糕的是大李牺牲了,我们失去了狙击手,而且我们还有三名重伤员。突袭东突的老窝搞不好是一场硬仗,还要防备土耳其的特种兵从背后摸上来,情况不是太妙呀!”

“是呀!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问题!”考虑了一下我接着说道:“我们行动的非常突然,而且搞的动静不小!土耳其政府虽然怀疑我们但他们还不能确定,并且摸不准我们的主要突击方向,注意力不会全部放在东突身上,他们的主要的警卫的目标还是在海峡大桥和名胜古迹上!”顿了一下我接着说道:“我估计,这次行动的战果不会太大,东突这两年挺“仓”,这么大的动静首脑人物十有八九早跑了!突袭东突总部的政治意义远比实际意义要大,东突总部必须打掉!好了,大李的位置由我来接替,一点四十五分叫醒队员准备,给受伤的队员在伤口上打封闭!我们必须要拿下东突的老窝!”

“只能这样了!”司马挠挠头说道

“走!我们去给受伤的队员检查伤口!”我咬牙站起来向熟睡的队员们走去。司马紧走几步把睡在一起的小许和王官宾“霸占”住,向我指指睡在一边的阿普杜拉。

把阿普杜拉受伤的右腿抱在怀里的时候,阿普杜拉醒了不好意思的说道:“零号,你也受伤了赶紧去休息,我自己来吧!”

“躺着别动!搞情报你是老手,治疗伤口你可是个门外汉!”我撕开阿普杜拉的裤腿说道:“你的家人离开伊斯坦布尔了吗?”

“离离开了,估计现在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今天,哦!应该说是昨天中午,我接到她们在巴黎的长途电话说:她们已经平安到达了,正在机场等大使馆的工作人员!”

“那就好!你的家人不应该受到牵连!”

“有机会送走她们最好,不然我老婆和孩子也会义无反顾的和我站在一起!她们也是中国人!”阿普杜拉平淡的话语,让我激动不已,中国人!十三亿中华儿女共同的名字!为了这个名字永远的叫下去,有多少人倒下去!

阿普杜拉的腿上中了一块鸡蛋大小的弹片,他竟然一声不吭的坚持跑了这么远的路。抽出军刀,把刀鞘递给阿普杜拉说道:“咬在嘴上,坚持一下!我要取出弹片!”

阿普杜拉点点头示意做好准备,我用力的把军刀扎进他的伤口里。阿普杜拉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刀尖碰上弹片,我把军刀用力的向里探了探顶住弹片的底部撬了出来。鲜血喷泉般的流出来,我连忙缝合伤口用散上止血粉的纱布垫盖住伤口缠上了绷带。阿普杜拉长长吐出一口气,剧烈的喘息着:“妈的,十几年没有尝到这种滋味了!”

笑了笑没有回应他的话,慢慢的缠着绷带和他说着些闲话,最后疲倦到极点的我们竟然双双睡着了!

我是被小许的呓语声警醒的,睁开双眼抬腕看表已经是一点三十分了!轻轻的把阿普杜拉的腿放下,我蹑手蹑脚的走到红外监视器前看情况。小许还在梦里喊着:“妈妈!”我不由得一阵心酸,小许今年刚22岁他的同龄人刚刚大学毕业,正在春风得意的享受生活,可是小许已经随我在这杀戮战场上拚杀一年之久了!不小心碰到了红外监视器,随着轻微的“哒!”小许翻身坐起:“头儿,你……”

“嘘!”我把手指放在双唇上示意小许不要出声:“轻一点,让他们在睡上十分钟!”

一点四十五分,我准时叫醒了熟睡的队员们。经过短暂的休息队员的精神好了许多,一个个生龙活虎的跳起来整理着装备活动着手脚。司马和马亮平给受伤的队员打封闭,一双大手捏着细细的针管笨拙的像个狗熊!打上封闭,虽然还是有一股麻胀胀的感觉,但活动起来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队员们整理好装备无声在我面前列队。

“同志们!”看着这支征尘满身伤痕累累,但依然铁骨铮铮精神饱满的小队我说道:“过一会,另一场战斗就会打响,这是我们这次任务的重中之重!为此,我们的好战友大李牺牲了!也许过一会我们中间还会有人永远的留在这里,但是我要说我们死得其所,死得光荣,死的重于泰山!我们会永远的活在祖国人民心中!为了祖国为了人民,杀!”

“杀!”队员们的回答声虽然压的很低,但我可以感觉到一颗颗忠于祖国的心在有力的跳动着。

收拾干净仓库,我们静悄悄的离开葡萄园。雨还在密一阵稀一阵的下着,刚刚被体温烤的半干的衣服又被打湿了。走在长满青草的旷野上,不用再像走在农田里那样费力的拔出陷至脚踝的双脚,我们的前进速度大大加快,十五分钟后东突总部漂亮的白色欧式楼房出现在我们眼前。

分散搜索着,顺利的接近小楼,躲在一条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灌木从后。我举着夜视望远镜观察着东突总部。这里的东突份子和在国内以及阿富汗的东突分子大不一样,一改那副土行孙的流氓德性变得很懂生活。东突总部建在蜿蜒起伏一眼望不到边长满人工林的丘岭环抱中,占地约有二十几亩。围绕大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还在一条围绕大院的小溪上修有一座小桥,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蜿蜒着通向后花园。小桥流水;曲径通幽,还真有一丝人间仙境的味道!

这时,小许已经架设好了热成像仪扫描完毕向我报告说:“零号,总部正面共发现五名哨兵,大门左侧门房里一名,主楼两侧各有一名,楼门前一名,楼顶上一名!完毕!”随着小许的报告声,我端着夜视望远镜搜索着哨兵的位置。门房里的哨兵穿着雨衣,躲在遮阳棚下坐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了。主楼两侧的哨兵比较尽职的在巡戈,楼顶上的哨兵躲在铝合金制的岗楼里抱着一挺m60机枪,无聊的走来走去很少向四周看上一眼,最舒服的要数大厅里的哨兵,他风刮不到雨淋不到舒服的躺在沙发里睡的像头死猪!

妈的!这会不会是个圈套?为什么警卫的力量如此的薄弱,竟然连游动哨都没有!土耳其军方应该会想到我们回来袭击东突总部,为什么没有发现他们的警戒力量?

“二号!加大热成像仪功率,全方位搜索!”考虑了许久我命令道:“注意山间林地的搜索!”

伴着轻微的“嗡嗡”声,热成像仪的探头摇头晃脑的转动着。十分钟后小许向我回报说:“零号,搜索完毕!一切正常!”

“我接替九号位置,老阿随我行动!”通过电台我命令道:“按战斗预案突击,争取在五分钟内结束战斗,得手后向东突总部的一点方向树林撤退!明白吗?”

“明白!”终于等来了这一刻,队员们的情绪高昂!

“行动!”

队员们分成两个小组,由司马和马亮平各带一组飞快的向东突总部两翼摸去。阿普杜拉的心情有些紧张,双手紧紧的抓住m4a1突击步枪,手指都有些发白了。我轻声对他说道:“打响后你要一步不离的紧跟着我!你不知道战斗预案小心跑错位被误伤!”

“明白!”阿普杜拉用力的向我点点头。

耳机里传来轻微的摩擦声,队员们到位了!我轻轻的给g3sg1狙击步枪旋上消音器,据枪瞄准了楼顶上的哨兵!

哨兵昏然不知的走来走去,手中的机枪微微的泛着寒光。半晌,走累得哨兵停止脚步把机枪架好,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伸手从衣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哨兵的脑袋在瞄准镜里定格了,我对着电台低喝一声:“行动!”同时扣动了扳机。

“噗!”的一声微弱的枪响,楼顶上的哨兵仰面跌倒,手中刚打燃的打火机摔出去三四米远。楼顶哨兵的倒地声应该很重!

“楼顶清除!老阿监视门房!”嘴里报告着我连忙把在大厅里的哨兵套进瞄准镜。几乎同时,楼房两翼枪口焰一闪,耳机里接到回报声:“左翼安全!右翼安全!”

“大厅正常!”大厅里的哨兵还在酣睡,在左前楼角处和右后楼角处各留下一名队员封锁住楼房的四面,司马和马亮平带着队员贴着墙壁向楼房的正门摸过去。

“走!”带着阿普杜拉,我左手提着92f右手提着钢弩弯着腰大步向门岗走去。门岗睡的就像一头死猪,距离他十几米的地方就可以听见他的鼾声。我们走到大门边上的时候他竟然没有醒!端平右手的钢弩,瞄准门岗的咽喉我扣动了扳机。“嘣!”机簧轻响,淬过氰化物的弩箭带着死神的欢呼声直扑过去。距离太近了,弩箭竟然射穿了门岗的脖子!门岗猛的绷紧身体睁开双眼,喉咙里沙哑的“呜!”了一声,一头栽倒,身下的椅子随着翻倒,重重的撞在铝合金房门上一通乱响,在哗哗的雨声中依然传得很远,吓的我和阿普杜拉闪身躲到门房的一侧。刚刚突到楼门口的司马“唰”的退了回去。

“妈了个x的!瓦布热汗你这只杂种猪!又在值班的时候睡觉!明天就派你去阿富汗睡个够!”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飞过来,大厅里被惊醒的哨兵拿着一只大号的手电筒骂骂咧咧的向门岗走来!

走出大厅,他习惯性的向楼房的两侧照了照,猛地看见司马阴森森的微笑,大惊失色!不等哨兵喊出声音,马亮平从背后窜上来左手的捂住哨兵的嘴,右手的格斗刀恶狠狠的在哨兵的脖子上一划。冒着热气的鲜血喷了出来,哨兵的身体软软的瘫下去抽搐着被马亮平拖走了。司马一把接住哨兵脱手的手电筒,带着队员们冲进了东突总部大楼!

“安全!”听见司马的回报声,翻过大门我们向大厅跑去。跑动中我对阿普杜拉说道:“埋伏在楼房正面的花坛中警戒!”

冲进安静的大厅,猴子和钱东海在楼梯的拐角处据枪封锁了下楼的通道,司马隐蔽在一排沙发后面向我指指靠近大厅左侧的一个房间。用手语告诉我说:“那里是警卫室!”

把钢弩插进腿袋,我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一挥手带着马亮平组无声冲过去。警卫室的门没有锁,轻轻的拧动门把手推开一丝门缝,立刻鼾声加杂着汗臭气一起飘出来,马亮平立刻把准备好的枪油倒在门轴上!稍等片刻,我轻轻的推了一下门,在枪油的润滑下门无声的打开了。警卫室里一共摆了十张床,其中的五张空床应该是执勤哨兵的。我们蹲在门口没有突进去,受过训练的战士即是在睡梦中有人逼近,也会被来人的压力逼醒。

我用手语命令马亮平组的队员由左至右每人负责一个,我负责门口边的两个。队员们抽出军刀向我翘起拇指示意做好准备,我一挥手,队员们如灵巧的狸猫一般无声的冲进警卫室,我紧跟在马纯新身后冲进警卫室。侧身睡在门边的警卫感觉到走动带起的微风,猛的翻身而起。不等他喊出声,我做手掐住他的咽喉,瞄准他毛茸茸的耳孔,右手的56军刺改战斗刀用力一挺捅进他的耳道直接扎进颅腔。警卫负痛“哦!”的呻吟了一声,身体马上瘫软下去。少量浅红色的血伴着灰白色的脑浆顺着56军刺改战斗刀的四棱血槽嘟嘟的冒出来。我抽出战斗刀顺手在警卫的身上擦了一下,左手掏出钢弩把另一名装睡,手正伸进枕头下摸枪的警卫击毙。另一边,队员们已经得手,我的鼻息里满是热腾腾的血腥气。

向外挥挥手,我们掩上房门悄悄的退回大厅。小许远远的向我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电力和通讯已经掐断了。我用手掌在脖子上一比划,猛的一挥手。司马组向右,我带着马亮平组向左扑进走廊进行房间清除。

连续进了六个房间没有发现有人,身边的张杰突然轻笑起来。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他闭嘴。张杰指指走廊里最后一个门上的标牌,我也差点笑出声来。原来门上用英、维两种文字写着“国家武装力量部”几个字。东突分子想独立想疯了,愣是在土耳其搞起了一个国土面积只有二十几亩的国中之国!

轻轻的拧了一下“东突武装力量部”的房门把手,马上传来一阵喝斥声:“谁?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打扰我吗!”突如其来的喝斥声把我们吓了一跳!队员们“唰”的把枪口指向房门和大厅。

“是我,我想问您需不需要宵夜!”看着队员们准备好了,我用维语含糊不清的答道。

“滚!”房间里传来愤怒的声音。

我走了进去随手掩上了厚实的房门。正对房门是一张巨大的老板台,一名中年维族男子正在摇曳的烛光下伏案工作。我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他头也不抬恼怒的说道:“马上给我滚出去!”

我一声不吭的向他走去,中年人愤怒的叫嚷着抬起头,看见我的装束一愣,猛的向摆在桌子上的阿根廷制pa3-dm9毫米冲锋枪扑去。

“哆!”的一声,我把一发弩箭射到他手指前一寸的地方笑着说道:“再动!下一箭就会设在你的咽喉上!这是淬过氰化物的毒箭,我非常高兴把它送进你的身体里!”

“先生,无论你是什么人,请不要这样做!我只是一个抄抄写写的小职员!”中年人镇静坐回皮转椅里,说起谎话来眼都不眨一下。

“萨亚尔。拉其米!东突的第一写手!我们终于见面了!”我微笑着说道:“已经是武装力量部部长了!升官了!也不通知老朋友一声!”

萨亚尔身体一震,如同见了鬼一般的说道:“你到底是谁?”

“你的恶梦!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说着,我扣动了弩箭的扳机。

弩箭命中了萨亚尔的喉头,他刚刚跃起的身体松软的瘫倒在皮转椅里。不甘心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

“安全!”我在电台里报告完毕,走过去拆下了萨亚尔电脑的硬盘放进背囊里。顺便看了一眼摊在桌子上的文件,我不由得哑然失笑,萨亚尔凌晨不睡奋笔疾书的原来是在起草建国纲领!

一层基本上是办公室很快清理完毕,除了萨亚尔再没有发现其余的人。侧耳细听,除了“哗哗”的雨水声,楼房里安静的很,东突份子没有被惊醒。

“行动!”随着我的命令声,小许飞快的在承重墙上贴满了c-4塑胶炸药,司马卸下背囊掏出一个小型的温压弹架设在大厅的中央,启动后向我伸出拇指。

“撤!”猴子和钱东海静悄悄的从楼梯上倒退着走下来,枪口始终指着二楼,看着他俩从我身边走过,我带着队员飞快的向外退去。

突然,司马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向我指指他的耳朵。我疑惑的停住脚步侧耳细听,风雨中竟然听见有女人在用汉语哭诉。命令队员们原地待命,我和司马顺着声音在楼梯下找到了一个地下室的入口,哭诉的声音就是这里传出来的。轻轻的拉开一道门缝,哭诉的声音立刻清晰起来。

司马悄悄的从门缝里看去,猛地抓紧我的手臂牙齿咬的“咯咯”响,双眼通红的望着我。我纳闷的向地下室看去,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女被大字形的绑在一张木板床上,一名壮汉正趴在她身上。

“求求你不要,我来例假了!求求你!”少女的哀求声飘进我的耳朵里,怒火撞得我脑袋嗡嗡响!

推开门,我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向壮汉奔过去。壮汉听见我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喘着粗气说道:“瓦布热汗!你怎么又溜进来了!算你小子有心眼!随便拣一个吧,明天这批妞就要卖到欧洲去了!再要爽,要等到半个月以后了!”

“x你妈!”司马低声怒吼着冲上去,双手抓住壮汉的头“咔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四周响起一阵低低的呜呜声,我这才发现墙角还有八九名被堵着嘴捆住四肢的维族少女。

挑断捆住少女手脚的绳索,少女顾不得穿上衣服抢过我手中的刀,扑倒壮汉的尸体上“噗噗”的一通乱刺,污血溅得到处都是。我们理解少女的仇恨,但时间不允许在拖下去。司马连忙把少女从尸体上拉起来夺下刀,被仇恨冲昏了的少女一口咬在司马的手臂上,竟然丝毫不顾及在陌生人面前赤身裸体!

司马挥手一个耳光打去,少女一愣清醒过来,望着我们紧紧的咬住嘴唇眼泪哗哗的流下来,我连忙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转身向萎缩在墙角的少女们轻声用维语说道:“不要怕,我们是来营救你们的!不要出声,悄悄的跟我们走!”然后又用汉语说了一遍。

少女们听懂了我的话拼命的向我点头。

带着十一名少女出现在大厅里的时候,不用我说队员们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眼睛的杀气快要把四周的空气凝固了。

队员们掩护着少女,我和司马断后,我们悄无声息的撤了下来。临近大门的时候,几名脱险心切的少女挣脱队员的手奔跑起来!“啪嗒,啪嗒!”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来不及制止,二楼的一个窗口上人影一闪,一串子弹向我们扫过来!“哒哒哒”的枪声,惊醒了沉睡的东突分子。刹那间,整个东突总部炸窝般乱起来!问话声、报警声、胡乱的打枪声,盖过了风雨声!

“卧倒!”我挥枪撂倒向我扫射的东突分子,翻滚着躲蔽着其他窗口射来的子弹。回头看去,队员们已经把少女们压在身下,我大喊道:“二号!起爆!”

话音未落,先是“嗵”的爆炸声,紧接着就是“轰!”的一声巨响,五六米长火舌从窗口里窜出来,马上c-4炸药也密如雨点般的想起来。整个东突总部大楼在爆炸的烟尘中坍塌了!爆炸引起的大火照亮了我们的脸庞,我从背囊里拿出林副司令交给我的铯-135的包装罐仿制品,端端正正的摆在大门口中央。转身向队员们说道:“把女孩子们围在中间,我们撤!”

跑出一公里的样子,我们停下脚步把一张标有我国领事馆的伊斯坦布尔市区图和几百万土耳其里拉交给一名看起来老成一点的少女,让她们自己去领事馆。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能不能或者回去还是个未知数,不能拉上刚刚跳出火坑的女孩子们给我们陪葬。

看着女孩子们相互搀扶着消失在风雨中,我们围着东突总部后的丘岭绕了一个十几公里的大圈,又偷偷的潜了回来。

第三十八节 中国制造(十)

第三十八节中国制造(十)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三十八节中国制造(十)

隐蔽在正面宽大,纵深有三四公里乔木林里,队员们在半径二百米的范围内做好防御,然后组成一个环形防线钻进钻进齐裆深的草丛里休息。这片树林位于东突总部的东面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土耳其部队没有想到我们会藏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粗枝大叶的搜索很容易被我们躲过去了。

天边露出了一丝鱼肚白,肆虐了一夜的大雨终于停了!我趴在树林边缘的草丛中,端着夜视望远镜观察在东突总部废墟上忙碌的人群,身边是顶上火的m82a3狙击步枪,我在等着卡拉特的到来!

留在大门口的铯-135包装罐仿制品,已经被来回走动的救援人员踢到一边,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这么明显的目标,竟然没有人拿起来看一看!

土耳其救援人员的素质挺高,在各种机械的帮助下一具具尸体很快从废墟里扒出来,被拖死狗一样的拖到车上准备运走。用望远镜挨个的把尸体依稀可辨的面容扫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目标,东突首脑大部分应该逃走了,消灭萨亚尔应该是我们这次行动最大的收获,结果多少有点让人失望!不过想想这也是必然的结果,东突这几年的日子可是不好混,首先是美国在“9。11”以后出于促成自己全球反恐的战略目的,承认了东突组织是恐怖组织,由正面支持变成了幕后操纵,武器提供也变得小心翼翼了,毕竟为一个自己公开承认的恐怖组织提供武器的名声会让所有的人感到可耻。消灭了西南边陲的我国政府腾出手来,一顿重拳差点把东突打回娘胎里去,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东突为所欲为的局面一去不复返了!接连遭受沉重打击的东突份子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伊斯坦布尔连续的大爆炸,全市的大停电,惶惶不可终日的东突首脑那有不逃之理!

身后的青草“悉悉索索”一阵响,不用回头看,细细的呼吸声告诉我小许上来了!

“零号,刚刚接受到总部发来的猝发电报,我没有密码!”

“接替我的位置,发现目标马上报告!”把位置交给小许,我连忙向树林中匍匐过去。

打开电脑敲进小许用荧光记号笔写在塑料地图上的电文,输入密码,两分钟后解密的电文出现在电脑屏幕上:“r日,母鸡会在z时,在狗窝边转上一圈!”这是总部通知我们,今天晚上24:00在公海接应我们回国!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了,我们还有19个小时的时间去刺杀卡拉特。可是现在卡拉特在那里我们还不知道,我留下的诱饵也不一定会把卡拉特调出来!想到这里我不由的低声骂了一句:“妈的!来的真不是时候!”

“怎么了?”司马听见我的怒骂,弯腰走到我身边低声问道,满脸都是关切的神色。

“总部派来的接应船今晚12时准时到达土耳其公海!伊斯坦布尔现在已经全面封锁,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溜进去。从公海上撤退是我们唯一的选择,错过这个时间我们将无法回国!”我一把合上电脑说道:“可是卡拉特现在在那里我们还不知道,大李不能白白牺牲!卡拉特这个杂种!”

听见我们的谈话声队员们悄悄的围过来,一个个沉默着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半晌,马亮平阴阴的说道:“我们从海峡里突进去,炸了土耳其的卡布鲁斯大桥!”

“对!炸了他的卡布鲁斯吊桥!就是击毙不了卡拉特,我们也是大功一件!”马亮平的提议得到了队员们的一致赞同,兴奋得队员们已经开始讨论行动的细节了。

幸亏我已经从大李的牺牲的悲痛中摆脱出来,要是在昨天马亮平提出这个方案我会第一个响应,今天我更多的考虑的是未完的任务,所以冷冷看这热烈讨论的队员们我一声不吭!

“头儿,下命令吧!就是搭上我这条命,我也会把卡布鲁斯吊桥炸上天!”队员们群情激昂的向我请示任务,只有司马紧皱眉头站在我身边,冷冷的看着群情激昂的队员们。

“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准备在居民楼里放上几个炸弹?”我冷得掉冰茬的语调使队员们一愣,群情激昂的场面慢慢冷下来。

“想去死了?那很简单!你们中任何一个人现在打上一枪,就会得偿所愿!”怒气冲冲的看着低着头的队员们我继续说道:“国家训练一个合格的特种兵要多少时间不说,看看你们身上的装备就值几十万人民币!祖国把你们训练好了,不远千里送到土耳其来就是要你们去送死?祖国人民交给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你们忘记了?卡布鲁斯大桥在土耳其人心中的地位就和美国人心中的自由女神像没有什么两样!炸卡布鲁斯大桥到是痛快,考虑后果了没有!是不是想两国交兵?要是炸掉卡布鲁斯大桥能行,祖国派我们来干什么?直接发射巡航导弹不就完了!亏你们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亏你们还是个党员!”

队员们满脸通红的蹲在那里一声不吭,司马轻轻的捅了我的腰一下示意我不要再发火,看着羞愧的队员们我缓和了一下口气接着说道:“兄弟们,我们都是军人,失去了生死与共的战友谁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悲痛就可以去鲁莽的冲杀!死!我们谁也不怕!能不远千里的来到土耳其执行任务就可以说明一切!但是,死!我们要死得其所!炸掉卡布鲁斯吊桥固然快意恩仇,可是你们想过没有,这会把我国逼进战争的死角里,这是以美国为首的一小撮不屑国家最想看到的结果!我们并不惧怕战争,昨天不怕今天不怕永远也不会怕!虽然我们的军力并不能和以美国为首的不屑国家全面抗衡,但是战争来临美国绝对不会从我们身上粘到什么便宜,可是战争的消耗会让我国的综合国力后退几十年,失去了发展经济的黄金时期,我们永远会处在美国的经济打压之下,没有经济的保障总有一天我们的国家会被美国拖垮,前苏联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正因为这样总部才会出此下策派我们来这里执行任务!我们来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土耳其政府,搞恐怖活动我们才是行家里手,提醒他们恐怖活动的前身是游击战而我们是游击战的老祖宗,让他们知难而退!大家都是老兵都是党员了,这样肤浅的道理我重复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你们好好想想吧!不要和一群新兵蛋子一样,冲动的和发情的毛驴一样!”队员们冲动的表现着实让我很生气,长篇大论的发了一通脾气我一甩手向我的狙击位置走去。

小许看着我阴沉的可以拧出水的脸,吐吐舌头把望远镜交给我调头就跑,这小子机灵得很!知道我的心情不好想熊人,他才不会触这个霉头!

长长的吐出一口闷气,我关闭夜视望远镜的夜视功能继续观察着在东突总部废墟上忙碌的人群。

这时已经是清晨七点多钟了,盛夏的太阳从跳出被窝的那一刻起就把火辣辣的阳光照在大地上,向人们显示着它淫威!蒸腾起的水汽使树林里闷热异常,,队员们挨了我一顿训满头大汗的坐在那里想心事。雨已经停了很久,残存的雨滴还是从树叶上、树枝上一滴滴的落下来,短暂的打破树林里的宁静。我的上半身暴露在火辣辣的阳光下,不长时间就感到口干舌燥,我这才想起来我已经有十来个小时没有喝水了。低头叼住背负式水袋的吸管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没想到吸到嘴里的竟然是呛人的火药味。妈的!水袋不知什么时候被打穿了,我放弃了用水壶喝水的想法端起望远镜观察着。

“给!”司马从树林里出来趴到我身边,把他的水袋吸管插进我的嘴里说:“零号,九号牺牲后你的心情一直不好!刚才那一顿榔头可是敲得够狠!要不是队员们了解你这狗熊脾气,还真接受不了!”

我纳闷的看了司马一眼,真想不到,大李的牺牲竟然使司马在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现在竟然知道考虑队员们的想法了!

“嗯嗯!看得人家不好意思了!”司马突然尖着嗓子女声女气说了一句,右手顺便捏了个莲花指放在脸颊上。

我抑制不住的笑起来,含在嘴里水一下子呛进气管里。连忙用56军刺改战斗刀在地上挖了个浅坑,把嘴埋进去咳嗽着呛出气管里的水。司马在旁边给我敲着背,如释重负般的说:“终于笑了,这是大李牺牲以后你第一次笑!”

听见司马的话,我突然咳不起来了,咳嗽的感觉被生生的压了下去!我抬起愣楞的看着司马,是啊,自从大李牺牲以后我的心情一直有些暴躁,想疯狂报复的欲望像是钢水一样炙烤着我的心。我这种不良的情绪就连从来不会关心人的司马都感觉到了,其他的队员的感受一定更深。我错怪队员们了,要不是受到我狂躁情绪的感染,队员们不会说出那么无知的话来!

“头儿,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你要是失去了方寸我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司马抱着望远镜观察着废墟语重心长的说道:“从大李牺牲的那一刻起你的情绪就一直不好,我看得出来,所有人当中最放不下这个包袱的就是你!大李虽然牺牲了,但他尽到了一个共和国军人的职责,大李的牺牲是为了让我们去完成任务!头儿,弟兄们把命交到你的手里随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信任你,你可不能让弟兄们失去了主心骨呀!”

第一次听见司马给我做思想工作,虽然有些语无伦次但每句话都想重锤一样敲在我的心上。我傻愣在那里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他。

“谢谢你,一号!我已经意识到我的错误了!”半晌,我才真诚的向司马说道:“谢谢你提醒我!”

“好了!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司马一脸正气的拍拍我的肩膀说道:“继续观察吧!小鬼!”

“小心我踢烂你的屁股!”望着窜进树林的司马,我无可奈何的说道。

废墟前的公路上突然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五辆满载士兵的军用卡车急匆匆的开过来。车还未停稳,土耳其士兵就翻身而下在军官的指挥下包围了废墟,并从车上拖下拒马封闭了通往废墟的公路。

土耳其士兵的突然出现让我有些不安,一挥手,司马和小许飞快的来到我身边,我轻声说道:“一号,你带上一名队员沿林子的边缘横向搜索,命令七号八号向身后纵深两公里范围搜索,发现敌情后不要接触马上回防!其余队员后撤一公里建立牢固防线设立集结点准备随时接应,二号,你留在我身边架设干扰台准备屏蔽土耳其军队的无线电通讯!执行!”

“是!”司马和小许应了一声飞快的退下去。

“零号!”闻声看去原来是阿普杜拉爬过来。我不解的说道:“老阿,有事吗?”

“我想混进市区去捞卡拉特的情报!”阿普杜拉避开我的视线盯着地面说道:“刚才你和一号的话我听见了,市区里的情况只有我最熟!”

“不行!”我一口回绝了他。

“为什么?卡拉特就在伊斯坦布尔呀!”

“市区已经被全面封锁了,你怎么混进去,腿上的枪伤怎么解释?就是混进去了,搞到了卡拉特的情报你怎么送出来?”

“用无线电!”我一连串的问题没有难倒阿普杜拉。

“无线电?不行!现在伊斯坦布尔的电力供应还没有恢复,只有警察的电台还在工作,出现陌生的无线电波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被捕!”

“我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我们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这并不等于我们可以随随便便的去牺牲!”望着阿普杜拉有些激动的表情我说道:“距离我们最后的撤离还有不到十八个小时,你潜进市区搞到搞不到情报放到一边不说,如果你被捕了,经营了这么多年的情报网至少一年内无法正常活动,我们受到的损失单单一个卡拉特是弥补不回来的!再说了,就是一切顺利,接到你的情报我们如何潜进市区?”顿了一下,我接着说道:“不用作无谓的牺牲了!我已经给卡拉特做好饵,他一定会上钩的!现在你是我的队员,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好吧!我服从命令,但保留意见!”阿普杜拉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转身提着枪去追赶队伍了。

山下的土耳其士兵做好了警戒,无所事事的躲在阴凉里看着忙碌的救援人员没有进一步行动的意思。时间不长,公路上开过来两辆小轿车停在拒马前,“呼啦啦”跳下一群身上挂满照相机的记者。土耳其士兵如临大敌一般全体戒备拦住了记者们的去路,一名土耳其军官站在拒马后手指着公路,满脸通红的向记者们大声嚷嚷着什么,大概是要记者们原路返回。记者们毫不畏惧的和士兵们据理力争,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忙碌的救援人员这时也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抱着肩膀看着士兵和记者们吵架。

小许架设好干扰台趴在我身边端着望远镜看热闹,嘴里小声的模仿着枪声:“啪!啪!要是在这个时候开枪撂倒两个士兵,引诱他们向记者开枪一定会上明天报纸头版头条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心想:这小子好莱坞的大片看多了!现在开枪,土耳其士兵会在尸体的弹着点上判断出我们的大概位置,所有的火力都会向我们招呼过来,潜伏就失去意义了!小许还在把望远镜当成瞄准镜用嘴里:“啪啪!”的“消灭”着目标。我用手指轻轻的捅了他一下,小许知趣的闭上了嘴

军官终于把难缠的记者赶走了,惬意的点上一枝烟向摆在阴影里的沙滩椅走去。墙角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军官慢悠悠的走过去弯腰拣起了不锈钢罐好奇的摆弄着。猛地他的表情僵住了,从我的望远镜里可以看清他满脸的恐惧,他看见罐体上的辐射标志了!军官看看手中的不锈钢罐又看看被炸成一堆垃圾的废墟,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扔掉不锈钢罐双手挥舞着嚎叫一番,调头向车上跑去。废墟上一下子乱了套,士兵们疯狂的追赶着正在加速的军车,救援人员们跳上轻便的车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刚才人声渲沸的废墟上看不见一个人影了,只剩下遍地还在“轰轰”运转的重型机械。

“二号,行动!”我把m82a3狙击步枪的枪托送进肩窝,向小许们的一挥手!小许拉下头上的“巴拉克拉法帽”背上爆破袋,跃出树林向沿山体直线急奔下去。

小许拖着伤腿身体一纵一纵在重型车辆中穿行,把一包包c-4炸药贴在油箱底部。我据枪搜索着通往废墟的公路,眼都不敢眨一下。让我感觉漫长的五分钟过去了,小许把最后两个m18a1反步定向雷藏在草丛里架好封住公路,爬上一颗大树支上窃听器,跳下来在公路上来回跑动嘴里轻声:“1、2、3、1、2、3”的试音。接到我“良好!”的回报后,转身向树林跑过来。

“嗖”的一声!小许一头扎进树林,马上就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零号,大功告成!”

“好!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我关上m82a3狙击步枪的保险翻身躺下说道:“好戏就要开场了!”

两个小时以后,公路上轰轰声大坐,一拉溜辐射侦测车、洗消车开过来停在距离废墟约一公里的地方。一群身着防化服的土耳其士兵跳下车,抱着仪器开始检测。开始的时候防化兵还小心翼翼的取样检测,前进一百米见仪器没有什么反应就插上一面三角形的小绿旗,身后的洗消车缓慢的跟上去停在插绿旗的位置。到后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一百米防化兵们索性摘下防毒面具,大踏步的走过去拣起了不锈钢罐,直接放在仪器上,马上传来防化兵的怒骂声!防化兵的指挥官拖下笨重的防化服,结果勤务兵递过来的毛巾擦着满头大汗赤脚走到电台车前,打开电台对着话筒破口大骂!

时间不长,刚刚离去的警戒士兵返回来。军官跳下车对着防化兵的指挥官点头哈腰的连连道歉。防化兵的指挥官气哼哼的一甩手,带上他的部下走了。

救援人员们没有回来,警戒的士兵关闭了还在运转的发动机,心有余悸的离不锈钢罐远远的站着。他们站的位置正好在m18a1反步定向雷的覆盖面下,惹的小许手痒痒的难受,不停的把mx-122遥控发火装置的总电源开关,打开关上;打开关上!

太阳在天上缓慢的移动,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我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下午三点钟了卡拉特还没有出现。山脚下,警戒的士兵经受不住烈日的炙烤,懒洋洋的躲进卡车的阴影下。有的坐有的站,有的索性拖下了上衣躺在地上,乱糟糟的像一群土匪。

树林里水汽蒸腾闷热异常,我和小许汗流浃背的趴在草丛里,有些羡慕的看着享受凉爽的土耳其士兵。小许水袋里残存的水很快被我们喝光了,我舔了添干裂的嘴唇把小许递过来的水壶推了回去。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最后一点水,卡拉特还没有出现,我们还不知道要潜伏多长时间还是留到最关键的时候再喝吧!

又过了十五分钟,一名通讯兵急匆匆的向坐在树荫下喝水的军官跑去。接过电台的耳麦带在头上,军官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立正站好连连点头。通完话,军官把一个呼呼大睡的士兵一脚踢醒,大声的指挥着士兵整理服装拉开警戒线。

土耳其士兵的反常表现让我心头一喜,肯定是某个重要人物要来了!但愿来的是卡拉特!

说话间,四辆黑色的奔驰轿车风驰电掣般的开过来,丝毫不理会站在路边直挺挺敬礼的士兵,一直开到拒马前才一个急刹车停下来。警戒士兵的指挥官讨好的一溜小跑去开车门,立刻被车上跳下的彪形大汉一把推开。指挥官在部下的众目睽睽下,满脸通红的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其他车上跳下的众多警卫端着m4a1突击步枪,面向外围绕着第二辆奔驰车拉开了一个环形防线,如临大敌一般的据枪警戒,第二辆车上的警卫背靠着没有完全关上的车门护卫着。所有奔驰的发动机还在“突突”的运转,时刻准备着撤离。

警卫的头儿站在第二辆奔驰边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眯着眼睛挡住刺眼的阳光指着我们藏身的树林向警戒的军官询问着什么。小许调试了一下接收器清晰的声音立刻传过来:“那片树林搜索过了吗?为什么不设哨兵?”声音严厉得吓人!

“搜、搜索过了!”军官在警卫严厉目光逼视下说话有些结巴:“哨、哨兵刚刚撤下来欢迎部长!”

“笨蛋!马上把哨兵派上去!”警卫狐假虎威的喝斥着军官。

军官如同得了圣旨一样连连大声吆喝着,一名士兵提着枪向我们藏身的树林飞奔过来。

“二号,准备起爆!”看着哨兵跑过来,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一号,带领队员迅速向我侧翼公路迂回,切断小车队的退路!发现目标全力击毁!”

哨兵还在向我们飞奔,我把m82a3狙击步枪的枪口慢慢的抽进草丛对准了他,小许在衣服上擦了擦满手的汗水,打开了mx-122遥控发火装置的总电源开关。

距离我们还有八十米的时候,哨兵终于停住脚步爬上一块裸露在地面上的岩石,持枪直挺挺的站在烈日下。

一直盯着哨兵的警卫满意的点点头,打开了奔驰的车门。卡拉特的秃头顶一下子闯进我的瞄准镜!身边的小许立刻报出了参数:“距离950,东南风,风力四,修正四!”卡拉特下车向不锈钢罐走去,秃脑门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放光。目标终于出现了!我的心激动的怦怦跳,双手竟然有些颤抖。长长的做了个深呼吸全身放松,不管用,卡拉特还是在瞄准镜里不停的抖动!我闭上眼睛按照大李教给我的方法,在心里默念着调整情绪:“天完全黑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目标就好像是一盏明灯,出现在你的正前方吸引着你的目光!你监视着目标,身体融入了大地,万籁俱寂!静!静!静的听不见你的呼吸声。”

心跳、呼吸慢慢的平稳,手心里的汗水消退了,听不见风吹树叶的声音,我仿佛跳进了真空里,什么也听不见眼睛里只有目标!

瞄准镜里,卡拉特把不锈钢罐丢进路边的污水里长叹一声:“中国人手下留情了!”

十字线稳稳的压在卡拉特的左胸上,我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卡拉特!下辈子不要做螳臂挡车的事情!”手指微微一动“呯!”m82a3巨大的枪响,把我从狙击状态中一下子拉回来,各种嘈杂的声浪立刻充满了我的耳朵。

被枪声惊动的哨兵惊慌的跳下岩石,手中的m16a2突击步枪向我们的大概位置胡乱扫来。80米的距离几乎无法使用瞄准镜,我端平m82a3大概的一瞄准一枪把哨兵打到。几乎同时小许一把扔掉望远镜大喊着:“确认清除!”起爆了预设的埋伏。山脚下的土耳其士兵和正把卡拉特尸体向车上拖得警卫,立刻被淹没在浓烟烈火里,四射的弹片;爆炸机械的残骸把土耳其士兵成片扫倒,惨叫声震天响。端枪打倒两名冲出火海的警卫,看着公路上熊熊燃烧的残骸里在没有人冲出来,我对着电台的话筒说道:“弟兄们!准备回家!”

第三十九节 回家(一)

第三十九节回家(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三十九节回家(一)

此刻,山脚下已经成了人间地狱。半径四十米内看不见任何物体,肆虐的火舌吞噬着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翻滚的浓烟笼罩了整条公路。不断爆炸的油箱把汽油泼洒得到处都是,柏油路面也剧烈的燃烧起来。“噼噼啪啪”的燃烧声中隐约听见受伤者微弱的呼救声,不过如此强烈的火势没有五六辆泡沫车想救出伤员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最后的目标,卡拉特仰面躺在公路上,一截不知从那里飞过来的起重臂重重的砸在他的腹部,一堆灰白色的肠子被挤出来摊在路面上。在他的四周是被m18a1反步雷弹片切削的残缺不全的保镖尸体,尸体已经被冒着火苗流动的汽油引燃了,我仿佛可以嗅到浓重的焦臭味道。

望着公路上的火龙我惊诧的向小许问道:“你放了多少炸药?”

“全部!”

“全部!?”

“是的,全部!现在我们身上除了手榴弹,已经没有可以爆炸的物体了!”小许随手把mx-122遥控发火装置破坏掉,在灌木丛下挖了个坑埋起来,接着说道:“我把队员们身上所有的c-4都“搜刮”来了,一共是十六公斤!”

我无话可说了!十六公斤c-4炸药埋设在半径四十米的范围内,这简直就是变态!

“零号!我们以到达集结点!”耳机里司马的声音挺平静,但我从轻快的语调上仍然可以感觉到他压制不住的兴奋。

“走!”捅了捅小许,我们抱着枪退进了树林向集结点跑去。

天上传来直升机螺旋桨讨厌的“轰轰”声,一架麦道n-600警用直升机顺着公路飞过来,发现了公路上的火龙略一迟疑,转身向树林飞过来。

我和小许连忙躲进树冠的阴影下,看着直升机在我们上空掠过小许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妈的!该死的直升机又来了!”

直升机死死的盯住了这片树林,白白的机腹不时从头上掠过。我和小许只好借着短暂的空隙,从一个树冠下窜到另一个树冠下缓慢的前进。十几分钟过去了,我们只前进了三百米的距离。

“零号!这个家伙像个苍蝇似的真烦人!我们搞掉它吧?”小许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搞?你带着苍蝇拍了?”看着直升机在上空再次掠过我笑着对小许说道:“要不用手榴弹炸下来?”小许鼓鼓嘴不说话了。

直升机这次没有再飞回来,在林子边缘上悬停了一会,去搜索另一片林子。我和小许连忙向集结点飞奔。

狂奔中,正前方的草地中有几丛草,颜色发浅,草叶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打蔫。草丛里有人!我的心头一震,手指向草丛一指,身体本能的翻滚着向左侧大树后扑去,小许就地卧倒手中的m67手榴弹的保险销“叮!”的一声飞了出去。我连忙伸手示意暂停行动,对着电台的话筒低声喝道:“狂风!”

耳机里传来司马“嘿嘿”地笑声:“零号!是我!”

“他妈的!你找死!”司马胆边生毛了!距离只有四十米了还不联系,差点自己人干起来,气得我破口大骂。

耳机里没有传来司马的回报声,“哧哧”的电流声充满了我的耳孔!妈的!我们的无线电被土耳其军方屏蔽了!

我从树后闪出来,司马披着一身乱草弯腰跑过来说:“零号!我们的通讯被干扰了,有效通讯距离时远时近,但最远也超不过二百米!”

“土耳其干扰的真他妈的是时候!我们自己差点干起来!”我狠狠的骂了一句,吐出心中的一口恶气说道:“无线电被屏蔽,土耳其部队很快就会上来!一号,做尖兵,前出五十米搜索前进!八号断后,全队成橛型队形,九点钟方向出发!”

讨厌的直升机没有在飞回来,我们前进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已经离开伏击卡拉特的山梁。树林里潮湿闷热,长时间的奔跑,队员们的体力严重的透支,粗重的呼吸声在队伍的上空回响。封闭伤口的药力渐渐失效,伤口的剧痛一刻不停的撕扯着我的意志力,流下来的汗水脎的我头皮发麻。总体来说我的情况还是好的,伤在腿上的队员有些步履蹒跚了!

司马在前面挥手示意停止前进,队员们散开做好防守线,我提着枪向司马跑去,眼前是两片树林中间的一片空地,长满了半人高的乱草,两片树林相距大概有六七十米的距离。

“两翼的树木突出,情况观察不到!”听见我的脚步声,司马举着望远镜搜索着对面树林说。

侧身向两翼看去,树林像两条伸出去的手臂把草地半抱在怀里,我们的视线完全被遮挡住了。一阵风吹过,乱草很整齐的随风摇晃着,我回身向小许说道:“向下传!休息五分钟,打封闭!”

用望远镜一米一米的观察着草地,草的摆动全部是从根部开始,没有发现半腰摇晃的,草地里没有埋伏。司马放下望远镜向我点点头,他也没有发现可疑目标,长吁一口气我们抱着枪退回了树林。

在司马的帮助下我的伤口很快处理完了,抱着枪向侧翼移动了三十米,在一棵灌木丛下伸出枪口瞄准了对面的林地,队员们散开在林地的端线位置,据枪封锁着两翼。紧盯着我的司马见我做好准备,带着马纯新“噌”的窜出树林,跃进齐腰深的草地里高姿匍匐着向对面树林疾进。

草丛被犁开了一道缝隙,草叶剧烈的晃动着,司马和马纯新的身影若隐若现。距离对面的树林越来越近,我们的心情也越发紧张。终于,身影一闪,司马和马纯新跃进了树林。三分钟后,传来两声轻脆的鸟叫,司马发出了安全的信号!队员们一跃而起飞快的向对面的树林跑去,很快跃过了草地的中线。我端着g3sg1狙击步枪向身后搜索了一下,转身冲出了树林。

表面上草地一马平川,地面上却是坑坑洼洼。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追赶着接近树林的队员们。距离树林还有十米的距离,我突然感到背部一阵发紧,好像有人在恶狠狠的盯着我,抬头看见趴在林地端线灌木丛下的司马,眼神有些怪异。我相信我的直觉,奔跑中猛的一个向后射击扑倒在地。

“嗒嗒嗒嗒!”伴着m60e3班用轻机枪闷闷的枪声,一长串子弹把我身后的乱草扫倒一片。妈的!追兵到了!一名土耳其轻机枪射手抱着突突喷火的机枪,掩护着十几名士兵冲进草地。他们身后树林里的小鸟被成群惊奇,隐约还可以听见军犬的吠声!土耳其的大部队上来了!

子弹擦着我的头皮“日日”的飞过,我横向滚动着转移阵地,瞄准横刀立马的机枪手,一枪把他的头打的血花四溅。敌方的火力一顿,身后的树林里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点射声,冲进草地里的土耳其士兵立刻被连续掀翻。土耳其士兵被准确的射击震住了,胡乱的对我们扫射着向树林退去。这时,一名扛中尉肩章的土耳其军官,带领着四十名左右的士兵冲出了树林的端线,挥舞着手枪喊叫着:“为了光荣的土耳其!冲啊!”话音未落,一刻高速旋转着飞到的子弹让军官闭上了嘴。队员们稀疏的点射声密集起来,率先冲出来的土耳其士兵们枪响即倒,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林地端线上就摆上了十几具尸体,胆寒的士兵潮水般的退回林地。猴子的m243轻机枪“咕咕!咕咕!”打起了“欢送”枪,密集的子弹把土耳其士兵牢牢地按在地上。我方林地里马亮平的身影一闪,一发四十毫米高爆榴弹带着哨音打在对面的树冠上,凌空爆炸!空爆的弹片把匍匐的土耳其士兵炸得鬼哭狼嚎,四散奔逃着脱离树林的端线,我乘机跃出草地冲进了队员中间。

“后撤三十米,建立防线!”大喊着我穿过队员们的防线,向树林深处跑去。两翼树林里的小鸟成群飞起,搜山的土耳其部队听到枪声赶过来了。对面树林里突然爆发出激烈的枪声,密集的子弹把我们所处树林端线位置的小树扫成一根根光秃秃的棍子,又被接连打倒。

“轰轰!”几发枪榴弹在树林的边缘爆炸,弹片把手臂粗的树杈齐刷刷的削断,残枝败叶夹杂着火热的弹片落在我们刚才所处的位置上。我们隐蔽在树干后面,任凭子弹把树干打的木屑乱飞,稳住身形一动不动。

在强大的火力掩护下,二十几名土耳其士兵窜出树林,拉开散兵线向我们冲锋,十米、二十米,很快越过草地的中线。土耳其士兵听不见还击的枪声,误以为我们已经落荒而逃,不由的挺直身体大步向我们跑来。接近树林,掩护射击的弹道打高了,冲锋的土耳其士兵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在树林的边缘。

“打!”树林边缘的土耳其士兵被我突然的大喝吓的一愣。三十米的距离根本不用瞄准,队员们闪身而出抱着枪挟腰射击。密集的长点射中,土耳其士兵来不及还击就被全部撂倒。

“撤!”我的话音未落,两翼的树林里人影突现,一声不吭子弹扑天盖地的向我们扫过来。四周的树枝被子弹扫断下雨般的落在我们身上,密集的弹雨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把我们狠狠的按在地上。对面林地里的土耳其士兵乘机冲出了树林,两翼的士兵也端枪扫射着向我们冲过来!

“手榴弹!三连发!投!”伴着我的高声呐喊,二十七枚手榴弹一口气投到三面土耳其士兵的冲锋线前。

“轰轰!”的爆炸声中,土耳其士兵被连续炸倒,冲击的势头被打了下去下去。我一拍猴子的肩膀:“机枪手,把枪端平了打!”

猴子和张杰应声而起,把m249的枪背带往肩膀上一挂,单腿跪在地上端枪横扫,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双双打光了一个一百发的弹鼓。机枪声一停,土耳其士兵刚从地上爬起来,我一挥手,九枚m67式手榴弹飞进了人群,伴着一个点的爆炸声,土耳其士兵被撂倒一片。换好弹鼓的猴子和张杰翻身跃起,抱着m249向两翼横扫,敌方的火力完全被压制了,我们乘机冲出土耳其士兵的“u”型包围圈,向树林深处奔去。

我们不要命的飞跑,我背上的m82a3狙击步枪长长的枪身不断的挂到树杈,撞在伤口上疼得我直咬牙。身后枪声时缓时急渐渐的远去了,奔跑中,我卸下m82a3狙击步枪小分解后填进了背囊。

“在树林里用不上这玩意儿了,扔掉算了!”司马抢过我的背囊,气喘吁吁的说道。

“大李用过的!”我的一句话立刻让长舌头的司马闭上嘴,一声不吭的冲到了队伍的前面。

突然,身后的灌木“嗦嗦”一阵响。我猛的回过头,一条德国黑背四脚腾空张着血盆大口一下子把我扑倒,腥臭的口气扑面而来。军犬“呜呜”低吼着向我的咽喉猛咬过来,我挣扎着把行动不灵活的左臂填进它的嘴里,右手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狠狠的捅进它的心脏。军犬负痛全身的力气用到了嘴上,我可以听见军犬牙齿咬在我臂骨上“吱吱”的磨动声。喷涌的狗血湿透了我胸前的衣服,军犬瘫软了。跑回来的队员把死狗一脚踹开,钱东海扶起我,撕开急救包包扎着伤口说:“零号!没事吧?”小许把一个打开保险的m67手榴弹塞在军犬的身下。

“靠!三天内两次被狗咬!真他妈的倒霉!”队员们听见我的话,幸灾乐祸的笑了。

飞奔中,眼前一亮,一条一米多宽的小溪出现在林中。我们跳进小溪里,跟着水流急奔。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让军犬失去嗅源,二是这里离海边不是很远,跟着溪水跑说不定会更快的到达海边。

队员们一边跑一边把水壶和背负式水袋拖在溪水里灌水,追着溪水跑了约有一公里,身后隐约传来狗叫声。我们跳上岸在乱草中胡乱的躺出一条路,司马把一大包瓦斯粉撒进乱草中,做好这一切我们又攀着大树跳进了溪水里飞跑而去。但愿土耳其士兵会上当,要不然军犬的鼻子会把我们追得屁滚尿流。

小溪仿佛没有尽头,顺着山势蜿蜒曲折的向深山里流去,身后的已经听不见追兵的声音,无奈我们只好回到了树林。

太阳已经偏西,落日的余辉映红了树林,磨盘大的太阳在慢慢下坠,天马上就要黑了。夜里不利于搜索,反而容易让我们趁机逃脱。,搜山的士兵慢慢的撤下去会和一车车的士兵不断的调进来增援的兵力包围了山体。我们隐蔽在树林边缘的灌木丛中,看着山脚下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和一队队巡逻的土耳其士兵,我的第一感觉是我们插翅难飞了!

第四十节 回家(二)

第四十节回家(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四十节回家(二)

天黑透的时候,山脚下的土耳其士兵围绕着山体架设起一排探照灯,雪亮的光柱不停的在山坡上扫过。满载士兵的吉普车和装甲车,围绕着山体无间断的巡逻,远处黑暗中,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几辆竖着三四米高天线的装甲车。

树林里,队员们隐蔽在灌木丛下大口大口的喝着水袋里的溪水,享受着短暂的平静,这是我们五个小时以来唯一的一次大休息。我的头昏沉沉的,身体一阵阵的燥热,发烧了!我在急救包里翻出所有的药片填进嘴里,和着溪水吞下去感觉好了一些。

高强度的连续作战,骤然停顿下来,伤口的疼痛和身体的疲倦一起涌上来。我的眼皮直打架,用力的晃晃头驱走了一丝睡意,我睁大眼睛看着山脚下一队土耳其士兵牵着不停打响鼻的军犬齐步走过,不由得笑了,下午司马撒的瓦斯粉起作用了,现在军犬就是走到我们身边也不会用鼻子发现我们。

身边的小虫停止了鸣叫,小许弯着腰跑过来,趴在我耳边惊喜的说道:“零号!通讯恢复正常,我们可以大范围的分散机动了!”

“不要使用无线电!”我关闭电台说道:“这是土耳其在利用无线电波侦测我们的位置,以确定我们是否在包围圈里,为明天的搜山缩小范围!”

“他妈的!土耳其鬼子!”小许脸上的惊喜立刻被烦恼取代了。

土耳其鬼子!听着小许的新鲜词,我无声的笑了。

“零号!我们要是孙悟空就好了,变成一只雄鹰从包围圈里飞出去!”小许好像永远长不大,脑袋里总是有些千奇百怪的想法,这么危急的时刻竟然把猴哥给搬出来了!

“可惜呀!孙悟空只有一个,可我们有十个人啊!”我笑着逗小许。

“是呀,可惜了!要是我们都会变身该有多棒!变不成老鹰变成老鼠也好,打个洞钻出去!”小许丝毫不在意我逗他,按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

听着小许的话,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一把抓住小许的手腕:“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呀!”小许被我吓了一跳,满脸惊异的说:“零号,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我说变老鼠包括我自己在内,你不至于生气呀!”

“对!我们变老鼠!”我兴奋的满脸通红。小许惊诧的睁大眼睛望着我,伸手摸摸我的额头:“零号!你发烧了!”

“我没有说胡话!”我把小许的手从头上打下来说道:“通知队员们过来集合!”小许怀疑的看了我一眼,隐蔽在灌木丛后跑走了。

“零号!听说你发烧了?”司马第一个跑过来,满脸关切的神色。

“没事!”我把司马伸过来的手按下去,对着围上来的队员们说道:“谁带着套绊索了?”

队员们纳闷儿的相互看看,司马、王官宾、张杰三个人举起手,拿出了套绊索。

“好!你们三个去捉小动物,越多越好,跑的越快越好!一个小时后在这里会合”

听了我的命令,司马等队员一下子愣住了,看见我指指电台猛的明白过来转眼跑没了人影。我接着对着队员们说道:“二号,架设大功率热成像仪监视公路对面树林,三号,拆毁所有的单兵战术电台,取出发射部分待用!其余人,轻装,只留下武器弹药必要装备,准备突围!行动!”

小许在树林的边缘观察着对面的树林,钱东海和马亮平挥舞着单兵锹挖了一个大坑,把多余的物资掩埋好,撒上瓦斯粉再把挖坑前起好的草皮盖上去,多出的土用背囊端着均匀的撒在林地里。做好了这一切,司马提着两只野兔兴冲冲回来了,他身后王官宾和张杰真的抓来了几只硕大的老鼠,还有一只用背囊裹得严严实实的刺猬!

小动物们睁大眼睛恐惧的看着我们,拼命的挣扎着,小许手忙脚乱的把电台的发射部分绑在小动物的身上,兔子和老鼠还好说,时间不长就结束了工作,可是缩成一团的刺猬让小许大伤脑筋。最后小许竟然做起了刺猬的思想工作:“刺猬兄弟,帮帮忙,伸展一下身体好不好?这样你也算是个人民的功臣了!”

闻言,队员们差点笑破肚皮!司马走过去,把电台的发射部分胡乱绑在刺猬的身上,对小许说道:“妈的,你小子耍什么宝!竟然和刺猬谈开了心,你怎么不去给兔子做个临终祷告!”小许吐吐舌头,抱着两只兔子,一声不吭了。

司马、王官宾、张杰拉开四十米的横向距离,带着小动物悄悄的向山下溜去。我带着其余的队员在他们左翼二百米的位置做好了突围准备。距离山脚下公路一百米的时候司马组停住了脚步,隐蔽在乱草中等待着时机。

山脚下,两辆悍马吉普亮着大灯开过,间隔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有一队步巡的士兵走过去。探照灯雪亮的光柱,从司马组隐蔽的草丛上扫过,掠过我们的头顶暂时关闭了。

“土耳其调进来的兵力至少有一个营!”小许借着探照灯的亮光数了数车辆,凑在我耳边得意的轻声说道。

“笨蛋!你刚刚‘数’清楚?”钱东海不屑的撇撇嘴。

“就你能!”小许对钱东海的语气大为不满。

一队士兵整齐的走过来,我挥手制止两个“小朋友”的吵嘴。司马组等士兵走过去,打开发射部分的开关,把小动物们扔进草丛跑回来向我竖起了拇指。

山脚下,不停旋转的无线电测向车上的半圆型天线,猛的转向草丛不动了。我端着夜视望远镜观察着草丛,一只兔子竟然穿过公路跑进了土耳其士兵的停车场。探照灯雪亮的光柱立刻追赶过去,一名土耳其军官从侦测车上钻出来,对着巡逻的士兵一阵大喊,士兵们惊慌的向停车场跑去。司马猛的跳起来,奋力把一枚m67式手榴弹甩了出去。手榴弹在空中打着旋飞出了七十多米,擦着奔跑的土耳其士兵脚后跟爆炸了。

“轰”的一声响,三、四名士兵应声而倒,其余的士兵搞不清那里飞来的手榴弹,慌忙卧倒对着停车场里的卡车,“乒乒乒乓”的开了火。照明弹“嗵嗵”的打到天上,停车场被照的如同白昼。

激烈的枪声,惹的附近的土耳其士兵向闻见臭气的苍蝇一样,打着枪从四面八方拼命的向停车场跑。山脚下霎那间乱了套,搞不清楚情况的士兵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跑,军官们声嘶力竭的询问着情况、收拢着部队。

土耳其士兵的注意力被到停车场吸引住了,趁乱我带着队员们飞快的从山上溜下来钻进公路对过的树林里。我们的身影刚刚消失,一辆装甲运兵车亮着大灯,飞快的开过来停在公路中央,一名挂上校军衔的土耳其军官探出身子,对着电台一通怒吼,甩下送话器对着正向停车场开枪的士兵又是一阵喝斥。枪声稀疏下来,土耳其士兵们慢慢的站起来,据枪向停车场搜索过去。

我解下背囊套在g3sg1狙击步枪的枪口上,据枪瞄准了上校的脑袋。上校满脸恼怒的看着正在进攻的士兵,大声调整着部署。他仿佛感觉到了危险,猛地向我转过脸。“妈的!等的就是你这一下!”暗暗的骂了一句,我扣动了扳机。枪身微微一抖,正在指手画脚的上校一头栽倒,尸体软软的溜进了装甲车里。

“上校阵亡了!”装甲车的车长钻出来,大喊着拉过车载机枪对着我们刚才埋伏的山坡疯狂射击。子弹把背着电台发射部分的小动物惊的四散而逃,侦测车的天线“唰”“唰”不停的转动方向锁定目标,指引着探照灯的光柱把草丛照的如同白昼。

搜索停车场的士兵留下一部包围停车场,其余的士兵按照探照灯光点,指引的目标,呐喊着向山坡上冲锋。一时间枪炮声大作,四周树林里的小鸟被成群的惊起。

“撤!”低喝一声,我们向林子深处跑去。

这片树林的树木不是很稠密,五分钟的时间我们前进了大概一公里的样子。背后的枪声渐渐的稀疏下来,我拉着已经筋疲力尽的阿普杜拉向队员低声喊道:“加快前进速度,土耳其军人很快会识破我们的计谋!”

急奔了五公里,连续绕过三道土耳其士兵的游动哨,我挥手示意部队停止前进。从连续发现哨兵的情况判断,土耳其已经加强了伊斯坦布尔海岸线的警戒,我们这样急匆匆的赶过去只会自投罗网。

回头看去,队员在无声的活动着手脚,只有阿普杜拉脸色煞白的瘫倒在我身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挥挥手,钱东海跑过来强行拉起阿普杜拉便步,不然,过一会老阿的双腿会肿起来行动会更加困难。

距离海边还有十五公里,这短短的十五公里对于我们来说就像一道天险不可逾越。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逼迫着自己平静下来,我要想个办法突破包围圈带着队员们回家!

“零号,海边去不了了!不如我们寻找隐蔽点和土耳其士兵周旋上几天再作打算!”司马也意识到情况对我们不利,跪在我身边和我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正面已经被封锁,我们向侧翼迂回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出海的通道,实在不行只好与土耳其士兵周旋到底了!”我无奈的探了口气。

“零号,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体力有些恢复的阿普杜拉说道。

“说说看!”

“从这里向东十五公里左右有一个小型机场。伊斯坦布尔富翁的私人飞机80%停在那里。如果我们……”

“好!我们去突袭机场!”我打断了阿普杜拉的话说道:“就是夺不到飞机,我们也可以炸掉机场,把土耳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以利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土耳其军方对机场方向的警戒不是很严密,五公里过后巡逻的士兵渐渐稀少了,十点左右我们赶到了机场的外围。

这个机场处在丘陵地带的末梢,四周的地形很开阔长满了没膝的野草,机场的外围环绕着铁丝网围墙,一条约一公里长的混凝土跑道横贯东西。跑道的南边有几条牵引飞机的混凝土路,牵引道的尽头是一个一百二三十米宽的停机坪后面就是高高的机库。停机坪上靠近机库的右翼停了一架机首蒙着帆布的双翼机,但这不是我们需要的,我心情有些紧张的端起夜视望远镜向机库看去。有几间机库的大门没有关紧,我发现了一架"湾流"v型豪华私人商务飞机!太好了!我高兴的在地上擂了一拳。这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商务机之一,飞得快载员多,而且操纵简单!

“呯!”的一声枪响,把得意忘形的我吓了一头冷汗,本能的翻滚着转移位置,队员们也绷紧了神经迅速的拉开了防线。

“呯!”又是一声枪响,没有看到枪口焰也没有发现弹着点。我寻声望去,不由的长吁一口气,原来是驱鸟器在作怪!

“他奶奶的!官僚!晚上驱个屁鸟!”被吓了一跳,司马多少有些愤怒。

“零号,十一点!”小许率先发现了警卫人员。

十一点方向,两名土耳其士兵大背着枪,低声说笑着从机库前走过,叼在嘴上的烟头一亮一亮的。妈的!土耳其还真抬举我们,连这么小的机场也布置了兵力,真搞不明白他们到底有多少兵力可用!

“散开!全方位侦察!”失去了大部分侦测器材,我们只好使用笨办法了。随着我的命令声,队员们找好位置端着夜视望远镜搜索着整个机场。半个小时后,我们搞清楚了机场的兵力布置。守卫机场的兵力只有携带了随身武器的一个排,他们的指挥部设在塔台上,实际派出的哨兵只有一个班,设了五个固定哨和两个两人组的游动哨。固定哨两名在机库,两名在航空油库,一名在塔楼的顶上,游动哨擦着机库四周巡逻,每十分钟左右会在我们眼前出现一次。

“一号、二号摸掉机库哨兵后搞定"湾流",三号、四号突袭油库,五号、六号清除游动哨后掩护一、二号行动,七号、八号、老阿随我打掉塔台哨兵,封锁塔台!行动!”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再作深一步的的侦察,只好随着战斗的进行随时调整部署了。

小许匍匐着率先接近铁丝网,用万用表测试后铰开一个大洞爬了进去,队员们鱼贯而入向目标直奔而去。我据枪瞄准塔楼顶上的游动哨兵,掩护着队员行动。

司马、小许、钱东海、猴子四个人眼睛紧盯着塔楼上的哨兵,交替掩护着缓慢前进。我们失去了全部的单兵战术电台,前出的队员无法得到我的情报支援,只好靠他们自己目视侦察了。

游动哨懒散的走过去,机库左翼的哨兵正在低头点烟,右翼的哨兵和走过来的游动哨嬉笑着说着什么,塔楼上的哨兵提着枪向后走去。抓住机会,在跑道边潜伏了十几分钟的司马组冒险穿过了宽宽的跑道,扑倒在草丛里。游动哨好像听到了动静,强光手电筒的雪亮的光柱“唰!”的照向司马组隐蔽的草地。我心头一惊,急忙掉转枪口把游动哨套进瞄准镜里。

“呯!”驱鸟器猛的一声响,吓得我手指一抖差点击发。手电光向驱鸟器照过来,我连忙关上瞄准镜盖把头埋进草丛里。

“嘎嘎……”身边的阿普杜拉突然怪叫起来,声音由大到小竟像是渐渐远去了的猫头鹰。

我惊诧的看着得意的阿普杜拉,想不到他竟然会口技!

“怎么了?”塔楼上的哨兵探出半个身子向游动哨大声询问。

“猫头鹰!”游动哨悻悻的喊道:“关掉那该死的驱鸟器,整晚它都在叫!”

“你自己去找中尉说吧!这事情不归我管!”塔楼的哨兵缩了回去。

机库左翼哨兵的注意力被游动哨和塔楼哨兵的谈话吸引过去,全然没有注意到悄悄一条黑影悄悄的绕到了他的身后。哨兵蜷起食指用力一弹,烟头的红光划了一道弧线跌进草丛里,他吐了口唾沫耸耸肩把溜下去的m16a1突击步枪向上送了送,刚想转身。猛地,一只大手从他背后伸出来,抓住他的下巴用力向外一带。“咔嚓”微微的一声脆响,哨兵的身体瘫软下去,立刻被拖进了黑影里。这边,小许用力把一块石头投向右翼。

石头落地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哨兵的注意。两名游动哨和机库右翼的哨兵据枪,诈诈呼呼的向草丛中走去。他们的侧翼,三条人影“唰”的一下,冲进了机库的阴影里。这时,司马已经穿好哨兵的衣服,走出来接替了哨兵的位置。

几分钟后,解决了游动哨的小许、马亮平,穿着土耳其游动哨的军装肩着枪从司马面前走过,慢悠悠的向机库右翼的哨兵走去。

“埃米尔!快走几步,来看看古亚特未婚妻的照片,好漂亮的一个姑娘!”听见脚步声手里拿着照片的游动哨兵头也不回的喊道。

“谁的照片?”塔楼上的哨兵探头出来凑热闹。话音未落,一道雪亮的光柱照在他的脸上。

“这是谁?开什么玩笑!”塔楼上的哨兵不满的嚷嚷着。

“对对!就这样照着他!”游动哨看见“同伴”的恶作剧喜笑颜开的回过头。没等他闭上嘴,另一道光柱照在他的脸上。游动哨用手遮挡着刺眼的光线笑着说道:“埃米尔!小心我打你的屁股!”

借着短暂的时机,我瞄准塔楼的哨兵扣动了扳机。“噗!”的一声轻响,哨兵的头上爆出一团血花应声而倒。逼进游动哨的小许和马亮平见塔楼哨兵已经清除,一声不吭掏枪就打。“噗噗噗”装了消音器的92f连续的轻响,三名哨兵满脸不相信的倒在地上。几乎就在小许开枪的同时,早已运动到位的马亮平、王官宾长身而起,两团微弱的枪口焰闪过,油库的两名哨兵满头是血的瘫倒在地。完成任务的队员伸直手臂作着“ok”的手势。司马飞快的奔向“湾流”机库,掏枪打烂门锁冲进了机库。

“走!”低喝一声,我带着马纯新、阿普杜拉跑到塔楼的正面据枪封锁了出口。

机库的大门已经被无声的打开了,但就是看不见飞机出来。突然,司马跑出机库向我作着加油的手势。刚刚运动到我侧翼的马亮平、王官宾立刻调头向油库跑去,小许和猴子也飞快的追上去帮忙。

时间不长,四个人推着辆四吨的加油车向机库走去,“沙沙”的车轮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简直是“惊天动地”!我不眨眼的盯着塔楼,这个时候只要一梭子穿甲燃烧弹,我的四名队员就会提前“回国”

加油车终于顺利的进了机库,留下司马给飞机加油,其余的队员飞跑着与我会和包围了塔楼。

“突突”一阵刺耳的马达声响起,司马发动了加油车开始给飞机加油。塔楼里的灯亮了,接着响起一阵慌乱脚步声,一群衣冠不整的土耳其士兵提着枪冲出了塔楼。不用我下命令,队员们开火了。

“嗒嗒嗒嗒”的枪声伴着密集的弹雨,把五六名土耳其士兵迎头击倒,其余的士兵嚎叫着退回了塔楼,隐蔽在窗口向我们拼命射击。塔楼顶部不知什么时间出现了两挺fnbrg-15式15mm重机枪,一挺封锁着机库一挺向我们疯狂扫射,整个塔楼火舌乱窜,就象一只站立起来的刺猬。

强大的火力把我们牢牢地按在地面上,队员们不要命的疯狂翻滚着转移阵地向塔楼还击。每一次射击,都会招来十几倍的子弹。弹着点越来越近,我们完全被压制住了。

“轰轰!”连续两声爆炸,马亮平发射的四十毫米榴弹把楼顶的两挺重机枪炸哑了!塔楼的火力一顿,我身边的阿普杜拉投出两颗烟雾弹,猛的跃起来,拔腿向油库跑去。一串串子弹追着打过去,草叶四溅,阿普杜拉蛇型的飞奔着,丝毫不理会我“卧倒!卧倒!”的大喊声。我知道他想去干什么,向队员们大喊一声:“火力掩护!”拼命的向塔楼倾泻着弹药。

接近油库,一串子弹追上了阿普杜拉穿胸而过!阿普杜拉踉跄着栽倒,挣扎着爬进了油库。半晌,一辆两吨加油车高速冲出油库,笔直的向塔楼奔去。

土耳其士兵知道被加油车撞中塔楼的后果,不顾我们的火力压制拼命向阿普杜拉射击,楼顶上的两挺fnbrc-15式15毫米重机枪也复活了,专用的15×115,mm穿甲弹把加油车打的千疮百孔。阿普杜拉血迹满身,双眼血红的怒吼着驾驶着拖着火苗的加油车,向塔楼飞奔。

八十米、六十米、四十米、加油车飞速的逼近,塔楼上的枪声零乱起来,胆小的士兵恐怖的大叫着,不顾死活的从塔楼上跳下来,双脚没有落地就已经被队员们击毙。

“跳车!跳车!”队员们不顾子弹横飞,直着身体向阿普杜拉大喊。

一发15×115,mm穿甲弹击穿风挡,在阿普杜拉胸部炸开碗口大的一个洞。阿普杜拉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握紧方向盘呐喊着:“祖国万岁!!!”加油车呼啸着,一头撞进了塔楼的大厅。

“轰隆隆!”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响,烈焰冲天而起。塔楼顶层指挥室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像是蛤蟆肚子一样高高鼓起,接着“呯”的一声碎成无数小块,烈焰瞬间从窗口里窜出来,接着整个塔楼向柔软的面条一样坍塌了!

激烈的枪声停止了,机场上只能听见燃烧带来的:“噼噼啪啪”声。队员们无声的站起来,望着塔楼的废墟泪流满面。为了我们能够回家,阿普杜拉一个在敌国默默无闻奉献十几年的情报员,就这样壮烈牺牲了!期盼了十几年的愿望最终也没有实现,他永远的留在了这片他奋斗了整个青春的土地上!

不远处,司马驾驶着“湾流”滑行进跑道,跳下飞机掏枪“乒乒乓乓”的打碎了所有的航灯。

“向我们的英雄!敬礼!”向塔楼的废墟敬了一个军礼,我们转身向飞机跑去。“湾流”在慢慢的滑行,我最后看了一眼还在燃烧的塔楼,紧跑几步跳上了飞机。接近跑道的尽头,“湾流”腾空而起!司马把油门杆推到底,超低空向海边飞去。机舱里,队员们满脸兴奋的背好伞包,如果一切顺利,再过上五分钟我们就会到达接应点。

“头儿!你看那是什么?”小许大喊起来,队员们扒着舷窗看去,机舱里的空气立刻凝固了!

第四十一节 回家(三)

第四十一节回家(三)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四十一节回家(三)

顺着小许手指方向看去,地面上一条滚滚的车龙正急速向机场开过来。领头的一辆m2步兵战车已经撞开机场的大门开上了跑道,紧随其后的一辆“复仇者”防空导弹车一个急刹车停住,两个四联装的导弹箱转动着向我们瞄准。

“我x!”我骂了一声,满头冷汗的端着夜视望远镜测距。望远镜上显示的距离是3086米,还没有脱离“复仇者”的最大射程!

“加速!加速!”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

“油门推到头了!”司马大喊着,操纵着“湾流”左右摇摆徒劳的想干扰“复仇者”瞄准。

“十、九、八、七……”我倒数着“复仇者”的反应时间。望远镜里的距离读数不断变化,5。3公里时,红光一闪一枚“毒刺”防空导弹窜出发射箱,带着死神的狞笑呼啸而来。我扔掉望远镜心中暗道:但愿我们的资料正确,“毒刺”的最大射程只有5。6公里!不到两秒钟,“毒刺”导弹飞完了最大射程,距离我们的机尾50m爆炸了!

“轰!”的一声响,四射的弹片把机尾敲得一阵乱响,驾驶舱里的立刻响起“滴滴!”的报警声。

“方向舵受损,转向困难!”司马在驾驶舱里,头也不回的大喊。

“马亮平去驾驶舱帮忙!”我转身又对小许说道:“猝发电报:五分钟内‘小鸡归巢!’”

海岸线在机腹下一掠而过,黑忽忽的海面迎面扑来。司马在机舱里回过头大喊着:“三分钟后到达接应点!”机舱里的气氛紧张起来,队员们排成一线准备跳伞。

“两分钟准备!”司马大喊着打开自动驾驶仪跑出驾驶舱。小许一脚踹碎乘客舱门上应急把手的玻璃,手动打开了舱门。带着咸腥味的强风瞬间灌满了机舱,压的我们呼吸困难。

“湾流”小角度缓慢拔高到二百米的高度,gps上的代表接应点的红点在逐步靠近,马上就要与我们的位置重合了,我高声喊道:“跳!”队员们手扶着前面队员的肩膀,鱼贯跳出舱门。不到两秒钟,八名队员全部离开了飞机。

海面急速向我们扑过来,队员们在空中张开四肢,努力延长滞空时间拉进相互之间的距离。高度表的指针在急速下降,距离海面八十米我吐尽肺部的空气拉开伞绳。向上的力量一拽,降落伞完全张开了,这个时候我的脚尖已经埋进海水里。挥刀割断伞绳,温暖的海水立刻把我拥进怀里。用力潜泳了十几米躲过慢慢下沉的降落伞,我钻出了海面。

“湾流”已经爬升到约八百米的高度,只能看清楚发动机的尾焰,海面上队员们利索的收起白色的降落伞塞进背囊里沉到海底。这时,两架土耳其空军的战斗机从高空向“湾流”直扑过去,机翼下火光一闪,两枚导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呼啸着追上去,两秒钟后“湾流”凌空炸成一团火球。飞机的残骸坠落在海面上击起三四米高的水花很快的沉入海底,未燃尽的油料在十公里外的海面上汹涌的燃烧着。土耳其空军的战斗机围绕着燃烧的海面不停的盘旋,搜索着海面。

在我身边的海水中,微弱的红光三长两短的闪亮,接应人员到了!我深吸一口气潜进水中,一名海军蛙人开着“拖拉机”(蛙人拖拽器)迎上来,用装了滤光片的水下电筒照在自己脸上先给了我一个微笑。接过蛙人的副呼吸器叼在嘴上,我抓起“拖拉机”上的轻潜服穿戴好,顺便指了指身上的伤口。蛙人立刻把一个缓慢释放淡黄色液体驱鲨剂的瓶子挂在我脖子上,然后比划着要我随他前进。我伸出拇指示意明白,这名蛙人竟然在水中扭动着身体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要是在陆地上,我肯定会被他这番举动惹的大笑,但伤口被海水痧得生疼我实在是高兴不起来,没有礼貌的皱着眉头挥手示意前进,蛙人失望的发动“拖拉机”向公海方向开去。

蛙人沿着我的降落点直线前进,很快就有他的同伴带着我的队员前来会合,小许是最后一个赶到的。我拍了拍蛙人的肩膀向他做了“ok!”的手势示意队员到齐了,蛙人点点头双手在大范围的比划了一个我看不懂的手势。他的伙伴立刻散开,两人一台“拖拉机”在我左右排成一个倒“v”字型,把我们护在中间,飞快的向正前方游去。

在拖拉机的帮助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已经前进了约一公里。看着身边满不在乎甚至可以说是懒洋洋的蛙人,我实在是搞不懂,这群家伙是如何在乌漆麻黑的海水里辨别方向的。回过头看去,漆黑的海水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担心队员们跟不上来,拍拍蛙人的肩膀向身后指了指。懒洋洋的蛙人立刻“变成”一只敏捷的乌贼,翻滚着转过身体竟然从腮帮子上摸出一把毫无光泽的水手刀。蛙人的刀把我吓了一跳,仔细看去,原来他把潜水刀的刀鞘插在潜水镜的束带上!身边的海水剧烈的翻腾着,蛙人们带着队员飞快赶到,面向外围成一个圆圈把我们围在中间。

我大臊!没想到我小小的动作竟然引起这么大的动静,更没有想到的是表面上懒洋洋的蛙人警惕性如此之高!陆军的手语和海军的手语不通用,我比划了半天总算是让带队的蛙人明白了我的担心!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挥手蛙人们散开继续前进。

身材矮小的蛙人头儿留下来和我一起行进,有了刚才的教训我除了游泳不敢再作任何动作。沉闷的行进了一会,蛙人头儿轻轻的碰了碰我的肩膀向我的两翼指了指。顺他手指方向看去,距离我十米远的位置隐隐约约有一个荧光点,再远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惊诧的望着蛙人头儿,他面无表情的指指自己的潜水镜。我这才发现,他的潜水镜框上有一个手指肚大小,发着淡蓝色光线的荧光点。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靠荧光点相互联系保持队形的。向他做了一个“对不起”的手势,为我刚才的举动道歉,他摆摆手示意没有什么不知者不怪,顺手又指了指“拖拉机”,机头上有一个小小的指针指向十点钟的位置,那里应该是我们的目的地。看到这一切我的脸一阵阵的发烧,真他妈的丢人!

几分钟后,一艘与海水相同颜色的潜艇出现在我们眼前。抚摸着这个庞然大物光滑的表面,我的心激动的“怦怦”直跳,我们终于不在孤军奋战!终于要踏上回家的第一步了!

蛙人小队分出四名队员围着潜艇巡逻,其余的蛙人成半圆队形把我们围在潜艇的指挥台上部。蛙人头儿用手语告诉我:六个鱼雷发射口已经打开,进入后用刀划内舱盖通知潜艇内的接应人员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用不着客气,我示意钱东海留下与我下一批进入潜艇,司马着急的游过来指指我的伤口。时间不允许我们争辩,留下司马和钱东海我带着其余的队员向鱼雷发射口游去。

潜深加大,压力挤的我的耳朵“轰轰”直响,海水好像活了一样拼命的向伤口里钻。剧痛使我把含在嘴里的呼吸器咬的“吱吱”响,手脚不停使唤的颤抖起来。最后一名队员的脚蹼终于消失在鱼雷发射口,我挣扎着爬进鱼雷发射管用战斗刀连续在内舱盖上划动了几下,眼前一黑我昏了过去。

“哗!”鱼雷发射管里残存的海水流进潜艇里声音把我惊醒,明亮的光线透进来。我努力压低声音剧烈的咳嗽着呛出昏迷时吸进肺里的海水,挣扎着向鱼雷装填口爬去。两双有力的大手轻轻的扶住我的胳膊,把我拖出了鱼雷发射管。

“鸿中队,祖国的英雄!欢迎你们回来!”耳边的声音有些熟悉,转头看去我惊讶的说道:“邓艇长!汤政委!你们怎么在这里?‘天津号’没有回去?”

“我们去参加希腊防务展了!今天刚刚结束,顺便来接你们回家!”汤建新政委说得相当轻松,就好像这是他的地盘儿一样。

“顺便?是早有预谋吧!”看见亲人,我高兴的开起了玩笑。

“鸿中队,等一下我们有大把的时间聊天,现在你应该去见见军医,你的伤口还在流血!”邓本儒艇长拉着我就走。

“受伤了?”汤政委关切的说道:“赶紧去检查……”

“等一会!我的队员还没有全部回来!”我盯着关闭的鱼雷装填口,打断了汤政委的话说道。

“把军医叫过来!”汤政委理解我的心情,默不作声的陪着我站着,鱼雷发射舱里沉静下来。

“吱吱”鱼雷装填口盖一阵轻响,水兵们一阵忙乱后打开了鱼雷装填口。司马、钱东海和四名蛙人几乎同时爬出了鱼雷管。司马爬出鱼雷管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一把抱住身边的水兵“啪!”亲了一口,高兴的低声喊道:“奶奶的!被追得屁滚尿流,现在总算是见到亲人了!”把年轻的水兵搞了一个大红脸,惹的艇长、政委大笑。

蛙人们善意的向司马亲过的水兵笑笑,在蛙人头儿的指挥下,帮着水兵把鱼雷装填口关好静静的站在一边等战友回来。我走去真诚的对蛙人头儿说道:“谢谢你们带我们回家!”

“不用客气!”蛙人头儿声音尖细,一把撸下潜水帽露出一头齐耳短发,转过身来!

“怎么是个女的!”司马惊讶的喊起来,马上又用庆幸的语气说道:“幸亏我没有亲她,要不然就犯大错误了!”

司马的话再次引起一片笑声,女蛙人狠狠的瞪了司马一眼大大方方的向我伸出手说道:“认识一下,陆战队两栖侦察营褚芙华!”她的声音冷冰冰的,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猎豹大队,鸿飞!”我握着应该说是非常粗糙的小手说道。这时鱼雷装填口盖打开了,最后四名蛙人也回来了。正想介绍队员们与蛙人们认识,灯光突然变成了红色,艇长一把摘下电话放在耳边,转身向我们低声说道:“全艇静默,装填鱼雷!敌大型巡逻艇两艘,猎潜艇一艘正向我区域靠近!”

整个潜艇里忙碌起来,艇长去指挥舱了,政委带着蛙人和没有受伤的队员去兵舱休息,我们几个受伤的队员随着军医来到了狭小的餐厅。

换上一身干爽的亚麻布的衣服,躺在餐桌上在军医处理伤口轻柔的动作中,我放心大胆的睡着了!

第四十二节 女陆战队员、女军医

第四十二节女陆战队员、女军医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四十二节女陆战队员、女军医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汤建新政委笑咪咪的脸庞。

“汤政委?你怎么在这里?”我的意识还停留在军医治疗伤口的阶段,连忙从餐桌上坐起来,动作有点猛,在战斗中几乎忘记的疼痛这时竟然把我疼得满头大汗身体发软。

“小心!”汤政委一把搀住我笑着说道:“战士们要我守在这里等你起床,他们好开饭!”

“对不起战士们了!我睡了多长时间?”

“六个小时吧,你的呼噜声差一点把土耳其的猎潜艇引过来!”汤政委的玩笑让我的脸“腾”的一下红起来,他看看我尴尬的表情接着说道:“走吧,去见见我的战士,他们强烈要求见你们这些大英雄,可是你的队员只喜欢与陆战队在一起!”

“切!什么英雄?”门口传来了一声让我非常不爽的声音,转头看去褚芙华的身影从门边消失。我无奈的笑了笑,这大概是特种兵的通病,永远觉得自己是最优秀的,褚芙华也不能免俗。

我和汤政委来到指挥舱,值班的水兵们放下手头的工作热烈的鼓起掌来,掌声把兵舱里休息的队员和水兵吸引出来,指挥舱里一时人满为患。只有褚芙华的陆战队躲在兵舱里没有出来。

“真他妈的解气!用力给我们的英雄们呱击呱击!”第一次听见邓本儒艇长如此粗们大嗓的说话把我吓了一跳,接下来爆发出的掌声让我的脸色有些发白了。这群水兵不要命了,孤零零一艘还没有离开土耳其家门口的潜艇,竟然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的胆边生毛了!

司马很享受这种场面,如同伟人一样的向水兵们挥手,丝毫不在乎我快要杀了他的眼神。

“升起潜望镜!”邓艇长看出了我的担心,善意的笑着命令水兵升起潜望镜要我去看。疑惑的看了一眼邓艇长布满血丝的双眼,我把双眼凑上了目镜。此刻,海面上红霞满天,海水被朝阳镀上了一层绚丽的金色,随着海浪涌动金光闪闪,远处一轮红日正从海的尽头跳出来,温暖的阳光霎那间照亮了海面。

“在潜艇上看日出的确很美!”搞不懂艇长想让我看什么,我含糊的嘟囔了一句。

艇长没有回答我的话,轻轻的推着我的身体转了一个方向。一艘铁灰色涂装的军舰,跳进我的眼中!

“167!‘深圳号’!”我惊喜的喊起来。艇长继续推着我转方向:“‘953南仓号’、564宜昌号!”惊叹过后,我明白为什么水兵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说笑了!

“放心了!”邓艇长笑着对我说道:“给我们说说光辉历程吧!”

“不行,上级要求保密!”我一口回绝了他的要求。

“包个屁密!你们从我的潜艇里钻出去后伊斯坦布尔就翻了天!现在你们鲜血淋淋的回来,你当我的战士都是傻瓜!爱讲不讲,想讲我还不听了!”邓艇长的一番冷嘲热讽让我哭笑不得。没等我解释一下,他抢过话头接着说道:“咦!你们好像少了一个人呀?”

“大李牺牲了!我们还失去了一名优秀的情报员阿普杜拉!”我的话让喜气洋洋的指挥舱里一下子沉静下去。邓艇长整理了一下服装,立正站好大声命令道:“向我们牺牲的战友默哀三分钟!”潜艇里的气氛有些悲壮。

上午九点钟的时候,指挥舰“深圳号”上传来命令,令我们与海军陆战队换乘到‘南仓号’上去。望着多少有些失望的水兵,我对他们说道:“谢谢你们不远千里的接送我们!大家都是军人应该理解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讲。不过有时间大家多看看报纸,尤其是要注意拉登名下的恐怖事件,我们的“老大”可是拉登!”水兵们“轰!”的一声笑起来!

收拾好随身物品来到“天津号”前甲板,两艘船舷刷着‘南运953救’的救生艇早已经靠帮停在那里。驾驶员坐在船尾扶着操纵杆指着天上,向我们笑着大叫:“看天上!有人来给我们护航了!”

抬头看去,一架涂着土耳其军徽的p-3c“猎户座”反潜机在我们上空,转着圈的游弋,两架f-16战斗机在我们的侧翼呼啸而过。我有些惊诧的看了一眼站在我身边的邓艇长。

“这群家伙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快两个小时了!”说着,邓艇长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向天上的p-3c用力的比划着中指。我笑了起来,这邓艇长的脾气和我们的司马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闪开!”身后一只手用力的推在我左肩的伤口上,疼得我双腿一软差点跌到海里去。

“他妈的!你想干什么?”司马一把扶住我大吼一声就要扑上去。我一把拉着气得满脸通红的司马转身看去,又是褚芙华!她抱着肩膀用挑衅的眼神不屑的望着司马,她身后的陆战队员摩拳擦掌一付跃跃欲试的表情。我的队员们被陆战队员的眼神激怒了,冷着脸围上来!妈的!这个母夜叉想干什么!

“司马!”盯着褚芙华小孩子恶作剧般的表情,我大声喊道:“组织登船!”

褚芙华得意洋洋的在我面前走过,对着司马不屑一顾的说了声:“残兵败将,何以言勇!”

司马真的被激怒了袖子一挽就要动手,我咳嗽了一声,司马恼怒的把背囊扯下来用力的摔在甲板上。“呯!”的一声响,邓艇长心疼的一闭眼。队员们不服气的拦住了海军陆战队的去路,血红的眼睛圆睁牙齿咬得咯咯响!

“干什么!跨立!”我大喊了一声,队员们懊恼的闪开了去路。

“太不像话了!褚芙华!你给我站住!”汤政委被褚芙华一而再再而三无礼气坏了他大喊起来。褚芙华猛的一个向后转,跨立在艇舷满脸不服气的表情,汤政委几步走过去指着褚芙华的鼻子扑头盖脸的呵斥道:“褚芙华!你还是不是个军人?你想干什么!不让你去南海你就闹情绪耍你的小姐脾气,你当你是谁!不要以为你的潜水作业好一点,就可以目空一切!告诉你,在海军陆战队比你战技好的战士海了去了!什么叫作‘残兵败将,何以言勇’?上级把你派过来是让你去执行任务,不是让你来耍小姐脾气说风凉话!‘残兵败将’!哼!把你褚芙华派进去,你连‘残兵败将’也作不成!我要把你的操行如实的向海司报告,像你这种目空一切;不讲究团结的人根本不配做一名光荣的陆战队员,你只配去后勤大院打扫卫生!现在,我命令你给鸿中队和他的队员们道歉,请求他们的原谅!”

汤政委气得脸色发青,褚芙华被训的双眼噙满了泪水。司马嬉笑着向我挤挤眼,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缩回头去组织队员们开始换乘。

“鸿中队!对不起了!”褚芙华擦去泪水走到我面前敬了个礼,硬帮帮的扔了一句扭头就走,她的队员们恶狠狠的瞪着我,用眼神把我杀了好几遍。我对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苦笑着轻声说道:“像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

“唉!这个‘小辣椒’呀,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个臭脾气!”汤政委探了口气说道:“这也不能全怪她,她是想去给丈夫报仇啊!”

“报仇?”我纳闷的追问了一句。

“哦!是这样,小褚的丈夫去年在马六甲海峡打海盗时牺牲了,尸体被海盗抢了去,剁成了几块摆在他们抢掠一空的一艘货轮上,三天后才漂回来。当时小褚正怀着身孕,得到噩耗昏过去,肚子碰在桌子上孩子没了!一个恩恩爱爱的小家庭转眼间就没有了,从那以后,小褚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模样!”汤政委看着解缆离去的陆战队,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说:“这次如果不来接应你们,她就会随队去南海剿匪!这孩子心里苦啊!”

“靠!什么海盗!”邓艇长接过话头愤愤不平的骂道:“奶奶的,如果是海盗,为什么不抢别的国家的船,唯独抢挂五星红旗的船!妈的!总有一天要教训教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龟儿子!”

望着海面上,推开水兵自己操艇褚芙华,我满腹的怨气烟消云散隐隐的还有些觉得对不起褚芙华,要不是我们耽搁说不定她现在已经给丈夫、孩子报了仇。说起来事也凑巧,我和司马在一次行动中无意之间还真给褚芙华报了仇,当然这是后话了。

队员们已经换乘完毕,我向邓艇长、汤政委敬礼告别后离开了“天津号”核潜艇。救生艇在海面上划开一道白浪,很快和“南仓号”靠舷。救生艇上的水兵抓住几条垂下来了吊索挂在舷环上,一阵机械响动,我们连人带艇被摇摇晃晃的吊上了甲板。甲板上的一名中尉对着指挥室晃了晃手中的一面小红旗,满载排水量37000吨的“南仓号”汽笛长鸣一声,缓缓的开动了。

一群军医扑了上来,抓住队员们一通乱摸。司马怕痒,呵呵笑着扭动着身体指着我说:“他、他、他受伤了,不要呵我痒!”抓着司马的五十来岁的女军医松开司马不满的说道:“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痒,不准动!”边说边不放心的把司马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顺手在司马的屁股上拍了一掌说道:“你过关了!走吧!赶紧去洗个澡,身上的味道就象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一样!”

司马被女军医的一巴掌拍愣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臊得满脸通红的大喊:“抗议!为什么打我屁股!”

“那你说打你那儿!打你一耳光?”女军医气势汹汹的抬起头说道。

女军医的话把司马噎的半天喘不过气来,嘟囔了一句“好男不和女斗!”垂头丧气的领着没有受伤的队员去洗澡,边走边嘟囔着:“这是怎么了!怎么海军的女同志都和好斗的公鸡一样!不对,应该是母鸡……”

“你说什么?”女军医听见了司马的话,直起身子来一声大喊。吓得司马领着队员们落荒而逃。军医们看着司马的狼狈相哈哈大笑。

军医们把我们几个受伤的队员围在甲板上,七手八脚的剪开绷带。看见伤口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女军医冲着我们大嚷:“你们谁是指挥员!”

“我是!”

“你们是不是想终身残废!为什么不先清理伤口缝合肌腱就缝合伤口,现在都发炎了,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做剧烈运动,子弹残片移动的到处都是!我告诉你,有一个战士残废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你这个指挥员是怎么当的,拿战士的生命开玩笑!”

“我也受伤了!”我小声的辩解了一句。

“我知道你受伤了,说不定你也会残废!”女军医把我吓坏了,残废了我他妈的还当什么特种兵,我几乎是在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女军医,她缓和了一下口气:“你们呀!仗着年轻什么都不想!走吧,马上去手术!”

躺倒在手术床上,为了不影响大脑我挣扎着不让麻醉师给我打麻药,女军医走过来虎着脸说道:“你给我老实点!现在我说了算!”我一愣不由的停止了挣扎,麻醉师乘机抓住我的胳膊把针剂推进我的静脉里。十几秒后,浑身上下的疼痛消失了我舒服的哼了一声,医生的身影模糊起来,他们说话的声音仿佛在天边一样。隐约我听见小许悲惨的喊叫声:“阿姨!不打针行不行!”接着就是女军医的喝斥声和小许的“惨叫”声。小许原来怕打针,我不由得笑起来。

……

“这小子做梦想媳妇呢!瞧他那一脸坏笑!”不知是谁在我身边说话。我挣扎着想反驳,可是张不开嘴我快要昏睡过去了,媳妇;小慧!我浑身一震,对应该想想我的小慧,但意识不可救药的模糊起来,我终于昏睡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时分,我轻轻的抬了一下左手臂,那种刺刺的疼痛感消失了。“看来我不会残废了!”我欣喜的嘟囔了一句。

“你小子命大,一块子弹残片距离你动脉不到一毫米!”女军医笑着走过来,把我手腕上开始回血的输液管拔下去说道:“还不谢谢我!把你们这几个泥猴清理干净,用了我们十多盆淡水!”

“你、你、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给我洗澡!”我惊惶失措的撩起盖在身上的毛巾被,还好内裤还在。

“紧张什么?是你的队员给你擦得澡,看你吓的那个熊样!记得明天还我们淡水!”

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我轻声说道:“阿姨,请你回避一下好吗?我想穿衣服!”

“给!”女军医把一件海魂衫和一条水兵裤扔到我的床上,转身向外走去,边走边说:“我姓方,方郁婷。以后叫我方医生就可以了,不要叫我阿姨!还有你可以出去活动一下,呼吸点新鲜空气对你的恢复有好处。但是,不准吃辛辣食物、吸烟、喝酒,不准做剧烈活动,不然小心我关你锚链舱!”说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舱口。

“方郁婷!”母老虎一样凶的人竟然叫了这样一个温柔的名字。我摇摇头穿上衣服,给还在昏睡的小许、王官宾掖掖被角走出了病床舱。

甲板上来往的水兵友好的微笑着,翘起大拇指,我不好意思的回应着他们向人少的后甲板走去。司马在一群水兵簇拥下迎面走过来,看见我,惊喜的跑过来狠狠的把我搂在怀里:“头儿!你老人家的气色好多了!”

“靠!你有病!我才睡了几个小时有必要这样吗?”我挣脱司马的拥抱低声问道:“有烟吗?”

司马笑着跑到水兵中间要过一包烟和我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后甲板,一群灰白色的的海欧鸣叫着追逐着“南仓号”,黄昏的阳光把一层金黄色镀在海鸥的背上,好一付安宁的画面。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接过司马递过来的烟深吸一口,红塔山的醇香立刻充满了肺部,我惬意得眯着眼睛享受着久违的感觉

“海军的女同志们都这么凶吗?”司马看着慢慢消失的航痕找话题。

“说不清楚,不过你们走了以后,女军医把我一通好训!”我笑着说道:“批评我为什么受伤了还做剧烈运动!当时我真想告诉她因为我怕死呀,我要逃命呀!可是想想没敢说,我怕她把我从‘南仓号‘上丢下去”

“那一个军医呀?”司马哈哈大笑着问道。

“打你屁股那个!方郁婷!”

“方郁婷?”司马向海里吐了口唾沫说道:“无知的母老虎!”

“说谁呢?”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连忙把烟头弹进大海里回过头。原来是褚芙华冷笑的站在我们身后!

“没有说你!”司马撂起海魂衫挡着海风点燃一支烟递给我,撇撇嘴转身探头看看海面突然叫道:“头儿!快看那是什么?”

除了螺旋桨搅起的白浪能有什么,这不过是司马赶褚芙华的小花招。我对着直挺挺站着的褚芙华笑笑正准备转身,突然褚芙华真诚的说道:“鸿中队,现在我想通了!请原谅我一直以来的无礼,对不起!”说着,“啪!”的立正给我敬了个礼。

“没什么,没什么!大家都是军人,都是直脾气,没事的!”褚芙华的军衔是上尉,我的军衔比她高很多我还礼说道:“稍息吧!”

“猎豹大队的威名我早有耳闻,你们是很优秀的特种兵!说实话,在陆地上我们肯定打不过你们!”褚芙华保持着严整的军人姿态一丝不苟。她的话让我觉得不是在夸奖我们,好像是在向我们下海战的战表。

“在水里我们同样是要输给你们的,幸好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发生战斗!”褚芙华的标准的军人姿态让我不由自主的站好,顺便捅捅趴在拦杆上司马要他站好。司马翻翻白眼向褚芙华撇撇嘴趴在拦杆上没有动。

“是的,我们都是共和国军人!”笑起来的褚芙华很漂亮,她接着说道:“希望我们有一天会并肩作战!”

这时司马回过头来阴阳怪气的说:“免了吧,我怕你把我拖进海里灌死!”

“我还怕你开黑枪呢!”褚芙华立刻变的咄咄逼人。

我瞪了司马一眼让他闭嘴,对褚芙华说道:“相信会有一天我们会一起战斗!还有我代表我的队员向你道歉,你的事,汤政委都告诉我了!”

“没什么了!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嘴上这样说褚芙华的眼圈还是红了,她急匆匆的说了句:“祝你们早日康复!”结束谈话转身走了,边走边抹去夺眶而出的泪水。

“没骨气!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去主动道歉!软骨头!”司马气的一个劲的向我翻白眼。

“你知道个屁!”我骂了一句,把褚芙华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告诉司马。司马立刻傻眼了,挠挠头皮开玩笑的说道:“要是这事儿放在我身上,我非把你扔到大海里不可!”说完转身就跑。这个家伙风是风雨是雨分得很清楚,褚芙华的遭遇已经让他心里不可抑制的怒气消散了。

经过这件事,队员和陆战队战士之间的关系融洽起来,很快的打成一片不分彼此了!

第四十三节 休整

第四十三节休整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四十三节休整“南仓号”上的干部、战士,对我们非常关照,舰长郑小宏、政委王建军每天都会来我们的舱室嘘寒问暖。生性好动的队员没事的时候满舰乱窜,很快和“南仓号”上的水兵熟识了。听着舱外的欢声笑语,小许和王官宾也躺不住了,经常偷偷的溜出舱室,害的护士们端着药盘满世界的找,有时竟然会动用全舰广播才会找得到。虽然每次都会被“刀子嘴豆腐心”的方军医一通好训,但作用不大,两个人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直到有一天,方军医吓唬小许说:“如果再走动,你的腿十有八九要截肢!”小许才拉着王官宾可怜兮兮的待在病房舱。

队员们已经和海军陆战队员不分彼此,整天钩肩搭背的泡在一起。从剑拔弩张到亲如兄弟,他们很珍惜这次,陆、海军的相聚。虽然有时也打打闹闹,但大部分时间是在相互传授战技,这些都是用生命换来的经验,是在书本上永远也学不到的。一个星期过去,队员们在海战方面的知识、战斗技术给我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海军陆战队员对我们的武器非常感兴趣,经常征的我的同意后拿去摆弄一番。“南仓号”上的水兵,枪见得少,每当我组织队员擦枪的时候,兵舱里总是围满了好奇的水兵,有几次因为水兵太多我只好组织队员们在后甲板上擦枪,让水兵们过了一把眼瘾,没想到这更勾起了水兵们玩儿枪的欲望。

有一天,一名叫袁智伟的海军中尉跑来对我说道:“首长,战士们让我来求你一件事!”

“求我?”我看着有些腼腆的中尉,笑着说:“是不是想打枪?”

“是的!希望您能同意!”中尉紧张的盯着我,生怕我不同意,称呼也有你变成您了!

“没问题!”

中尉兴奋的一蹦老高,敬礼也忘了转身就跑,我连忙叫住他说:“请示过郑舰长了吗?”

“请示过了!我们舰长说了:只要你同意他没有意见!”中尉头也不回的跑进等在一边的水兵群里,水兵们兴高采烈的准备去了。

“司马,通知队员们携武器弹药前甲板集合!”我的话音未落,早就跃跃欲试的司马,一溜烟的跑到兵舱口吼了一嗓子:“前甲板集合!”全副武装的队员们立刻涌出来,排着队向前甲板跑去。等候在那里的水兵,立刻爆发出欢呼声。

“早有预谋!妈的,这群熊兵!”看着队员和水兵们挤眉弄眼,我笑着嘟囔了一句。

“预谋什么?打枪吗?我比你要早知道一点!”褚芙华不知什么时间站到了我身边。她的语气已经不冷冰冰的了,可是脸上还是看不见一丝笑意。“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我的队员们已经过去了!”她接着说道。

“你先过去,我去给你的队员们拿狙击步枪!”想起m82a3狙击步枪还有几十发子弹,索性就此机会消耗掉,我转身向兵舱走去。

取了枪来到前甲板的时候,王建军政委和水兵们早已列队等候了,在指挥室操艇的郑小宏舰长向我高兴的挥了挥手。

“欢迎鸿中队给我们表演射击!”王政委带头起哄。

这种场合不能推辞,接过司马的92f我索性说道:“左臂受伤,步枪不敢打啦!我打手枪吧,请王政委指个目标!”

“打海鸥!”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把我吓了一跳。海鸥的飞行忽高忽低忽快忽慢,不像陆地上的鸟一样飞行轨迹简单好打提前量。再说了,就是在陆地上打飞鸟,也是打刚刚起飞的从来就没听说过打半空飞行中的,想当年的老土匪们也没有这个水平。

水兵们高声叫嚷着催促着我快打,我只好苦笑着搜索目标。突然,我发现落在前桅杆上的一只红嘴海鸥被水兵的笑闹声,吓的扑闪着翅膀想飞走。我连忙抬手打去,“呯!”的一声枪响,双爪刚离开桅杆的海鸥一头摔在甲板上。

声浪猛的消失了,接着又爆发起来:“鸿中队打得好不好?”

“好!”

“再来一个要不要?”

“要!”

“呱击呱击!”热烈的掌声把与我们平行航行的“深圳号”上的水兵都吸引出来。

你们是想要,可是桅杆上没有海鸥了!心里虽然这样想我嘴上却说道:“不打了,不打了!子弹不多,还是你们打吧!司马,组织射击!”

司马笑着跑过来,接过92f关上保险望着天上说道:“头儿!你说奇怪不奇怪,怎么这海面上还有‘死’海鸥呀?”

我撇撇嘴没有理他,这时甲板上“乒乒乓乓”的枪声大作,司马忙不迭的把说了一半的风凉话咽下去,跑去显摆他的枪法。

队员们的枪法把整个舰都“震”了,再加上卫星电视里连篇累牍的伊斯坦布尔遭大规模袭击的报道,水兵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明白这是我们干的,立刻把我们当成了英雄一样对待,换下来的脏衣服转眼间就不见了,送回来时已经干干净净。洗衣服的水,是水兵们从每天为数不多的定量淡水里省出来的,把我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司马很享受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有一天竟然对我说:“头儿,要是天天过这种日子就好了,真他妈的享受!”

正好王政委走进来,我笑着对他说道:“王政委,我们的司马准备在你的‘南仓号’上长住了,你看安排在那里合适呀?”王政委被我说的一愣,看看满脸通红的司马才明白过来,正色说道:“正好,正好,我来就是和你说这个事情呢!留下司马我双手赞成!”

司马看着一本正经的王政委傻眼了,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说道:“头儿,你老人家行行好!我可受不了漂来漂去的生活!”惹得我和王政委哈哈大笑。

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老天爷好像也变得善解人意,一路上始终风平浪静。十天后,我们驶入了南中国海,无意间发现,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天津号”核潜艇不见了,去问郑舰长,他笑着不答,大概又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

南中国海,无风三尺浪,偌大的“南仓号”在她怀里就像是个婴儿被肆意的摇来晃去。久经考验的水兵们也开始晕船,我的队员们更是吐的人仰马翻。离祖国越来越近,晕晕忽忽的队员们虽然吐的脸色苍白,但每天都要趴在拦杆上向祖国的方向眺望,生怕错过第一眼看见祖国大陆的机会。

难捱的日子很快过去了,四天后,“深圳号”、“宜昌号”与我们分道扬镳鸣着汽笛远去了,“南仓号”载着我们向海南岛三亚市的一个不知名的码头驶去。

登陆在即,队员们顶着海风站在船头不肯回舱。身后汽笛长鸣,王政委拿着一架高倍望远镜走过来说道:“这里已经是我们的领海了!”腥臭的海风立刻变得醇香无比,我们贪婪的呼吸着这久违的祖国气息!

海天尽头,黑忽忽的陆地闯入眼帘,我们的眼睛湿润了,终于回家了!近了!岸上的椰子树依稀可辨!望远镜在我们手中传来传去,大家贪婪的看着祖国的土地。

“南仓号”有些笨拙的靠码头停稳了。舷梯没有停稳,队员们已经飞跑着跳上了码头。我和郑舰长、王政委、海军陆战队告别后,走下了“南仓号”。一阶一阶走下舷梯,祖国的土地一步步接近,我的心跳动的如同打夯一样。双脚踏上祖国土地的那一刻,我的心跳霎那间平稳了,看看背后的军舰看看眼前的土地,我突然感觉到强大的祖国在游子们心中有多么重要,我体会到了他们回国后激动的心情!与站坡的水兵们敬礼告别,我们被等候在码头上的面包车直接拉到了一个鸟语花香的疗养院去疗养。说是“疗养”其实是去履行出外勤任务归国后的必要程序,我们要去见司马最讨厌的心理医生。

来到空荡荡的疗养院,先是脱光衣服被医生丢在医疗床上检查了一番重新包扎伤口,然后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舒服的睡衣我躺在了心理治疗椅上。

心理医生丁逸凡是我们的老相识了,他对我笑笑直接开始了询问:“失眠过吗?作过恶梦吗?”等等一大堆问题。我放松自己找了个最喜欢的姿势躺好,闭着眼睛回答着丁医生的问题。

半个小时过去后,他端着一杯矿泉水走到我身边说道:“鸿中队,你的心理没有问题,只是心情有些烦躁要多注意休息,现在你在我这儿睡一觉,半个小时后我会叫醒你!”

慢慢的丁医生的声音远去了。朦胧中,我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大李、怒吼着的阿普杜拉。他们在黑暗中走到一起,搭着肩膀微笑的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笑意。

“大李、阿普杜拉!”我喊叫着向他们伸出手。

“头儿!”大李向我挥着手说道:“带着弟兄们好好活着,我和老阿先去找马克思谈心去了!”

“你们在那里?”我问道。

大李和老阿站住回过头说:“当然在中国的天堂!”

“中国的天堂!”我笑了:“你们没有留在土耳其!”

“没有,我们是趴在司马的背上与你们一起乘‘南仓号’回来的!”

“我怎么说,司马一直闹闹着累,原来背着你们呢!”我开心得大笑起来。

“头儿!现在我退休了。替我们多杀几个混蛋!不聊了,我们要去报到了!要不然没有好房间了,再见!”大李和老阿向我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见!”我的心头轻松起来,大李和老阿回国了,没有留在土耳其!我兴奋的想大叫。突然,小慧撅着嘴走到我面前说道:“为什么不给我回信?不理你了!”

“小慧!你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你答应过我的!不理你了!”小慧一甩手转身就走。小慧怎么和大李、老阿在一起?莫非……

我惊出一头冷汗,拼命的大叫着:“小慧!小慧!”醒过来。耳边传来“哧哧”的笑声。我心中暗暗后悔,这个混蛋丁逸凡,又在我最信任他,心情完全放松的时候催眠我!

“小慧是谁?”丁逸凡把水杯递给我。

“管的着吗!”我翻着白眼一饮而尽,顺手那他的白大褂擦了擦嘴。

“你这讨厌的丘八!”有洁癖的丁逸凡一把把白大褂夺了回去:“怎么又拿我的衣服擦嘴!”

“丘八?好像你也是穿二尺半的吧”我冷笑着抓住他的手腕说道:“说!为什么骗我,还偷偷的催眠我?”

“靠!你他妈的把自己保护得像个坦克一样,不骗你怎么给你治疗!丁逸凡一把甩到我的手站起来正色道:“鸿飞!我不知道你们去执行什么任务,只知道你们牺牲了两名队员,他们的遗体留在了异国他乡,为了这件事你一直在自责,是不是?”我点点头承认了,他接着说道:“何处黄土不埋忠骨!大家都是军人,为国捐躯这是本分……”

“靠!丁逸凡你小子现在说起话来,就像是我的首长!”从心理上我已经接受了大李、老阿灵魂已经回国的这个假定,从深深地自责中解脱出来,连忙打断了丁逸凡的话,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你不是已经把我治好了吗!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那是当然!”丁逸凡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丁神医什么时候失过手!还不谢谢我!”

“谢你个屁!这是你的职责!哦,我要向林大投诉你,‘利用职权涉探他人隐私!”我翻身起来向外走去。

“随便!小慧小慧”背后传来这个变态家伙的喊声。

大部分队员已经结束了治疗,在楼道里小声说笑着等我出来一起去吃饭。连忙关紧房门切断丁逸凡“变态”的叫声,扫视了一眼,我问道:“小许呢?”

司马嬉笑着走过来,拉着我把九号治疗室的门推开一条缝。小许正坐在治疗椅上可怜兮兮的望着心理医生说:“医生,我没有神经病,我不吃药!”

“我没有说你有神经病,我只是说你的精神上有些问题!”

“精神上有问题还不是神经病!我没有病,我不吃药!”

“精神上有问题怎么能说是有神经病呢!神经衰弱不是你想象中的精神病!不是在大街上乱跑的疯子得的那种病!”心理医生被小许的胡搅蛮缠搞的啼笑皆非:“这些镇静药,只是帮助你睡的香一些,没有任何副作用的!”

“反正我不吃!”小许的犟脾气上来了。医生看着耍小孩子脾气的小许一时间还真没有办法。

“多长时间了?”我向捂着嘴偷笑得司马问道。

“已经十分钟了!”

“赶紧去图书室找本关于神经衰弱方面的书,送进去让小许自己看看,他就明白了!”我瞪了一眼想走出来的小许,关上门说道:“这个心理医生水平不行,下次不能让他给队员们做心理辅导了。怎么连神经衰弱和精神病的不同都讲不明白!”

司马点点头同意我的看法,转身拉着钱东海跑了。

书,送进去十分钟后,小许满面红光的走出来。钱东海上去打趣说道:“小许,听说你的了神经病了!你不会去垃圾堆上找食儿吃吧?”

“滚!你才去吃垃圾呢!”小许把拦住去路的钱东海一把推开说道:“一看你就没有文化。神经病和神经衰弱是不同的,神经衰弱是一种轻度的精神障碍性疾病,1869年美国精神科医生比尔德(beard)首次提出这个病名,按照世界卫生组织(who)的诊断分类标准,主要有两型:……”

“那刚才是谁在里面和医生说,我没有神经病,我不吃药!”钱东海打断小许的话,嗲声嗲气的模仿着小许的声音说道。

“我那、那、那是和医生闹着玩呢!”小许的话,立刻引起队员们的哄堂大笑。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林大打来了专线电话。我们在电话上谈了一个多小时,我把行动的详细经过对他做了详细的汇报。他对大李和阿普杜拉的牺牲唏嘘不已,说一定要向上级汇报争取给两人授荣誉称号,并且告诉我大李和老阿的家属国家已经妥善安置好了。我向林大请示,可不可以让队员们给家里打个电话,被他拒绝了,他说我们还在封闭期。

谈话结束后,伤口一直不愈合的王官宾连夜被专机接到北京去做手术了。而我们在酷热的海南岛至少还要带上半个月,队员们苦着脸开始想念北京的生活了!

第四十四节 斗殴

第四十四节斗殴

作者:我是特种兵

海南岛七八月份的天气潮湿酷热,早上六点钟的太阳已经明晃晃的照的人头疼。这种天气下我们很少出门,每天待在空调房间里,不是去“祸害”那些不堪重负的健身器材就是抱着电视机解闷。

我们在土耳其的行动,影响面挺大,已经过去二十几天了,电视上还在连篇累牍的报道。看着各种肤色;操着各种语言的专家轮番登场,煞有其是的分析着这次恐怖袭击的目的。还有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水面,争相发表声明承认自己组织对“伊斯坦布尔恐怖事件”负责的恐怖组织,我们不禁暗暗好笑。不过恐怖组织的老大“基地组织”这次事件后反而没有声音了,即是这样所有舆论的矛头还是指向了他们,口诛笔伐就差没有生吞活剥了。处于旋涡中心的土耳其政府在我们撤离的第二天,在电视上发表了一个简短的声明称:袭击伊斯坦布尔的恐怖份子抢夺一架“湾流”商务飞机,在逃离过程中被击落在伊斯坦布尔以南约三十五公里的海面上,尸体正在打捞中。”就在没有下文了,不知是在反省还是在策划什么阴谋。

疗养院的生活很舒服但是很寂寞,硕大的院子里只有十几名工作人员和一个班的警卫战士陪着我们。队员们恢复的挺快,生理思维也回到了陆地上,坐马桶时不再抓着门把手左右摇晃,饭量也恢复到了正常水平,我和受伤队员的伤口差不多愈合了。

近一个月没有理发了,长长的头发把习惯了“小平头”的队员们搞的很不舒服。去请疗养院的唯一的理发员,没想到他竟然探家去了理发工具拿不出来。让小许去外面的美发店借理发工具,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在海南特区没有“军民鱼水情”理发工具竟然是要花钱租的,司马趁机怂恿我去外面理发,顺便透口气。我一想,无论怎么样都要花钱,还不如让队员们出去放松放松,就同意了。

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雷阵雨,天气凉爽了许多。吃过晚饭,我们在疗养院管理员那里借了点钱,信马由缰的走出了疗养院。

不少队员是第一次来海南岛,亚热带海岛特有的景色让队员们好奇不已,听着几哩哇啦的方言,睁大眼睛不停的东张西望。小许和钱东海花了几十元钱买了一大串椰子,不停的吸着椰汁直到被司马警告说:椰汁有催眠作用后这才罢休。

队员们的体形魁梧,在精廋矮小的海南人群中很是扎眼,惹的街道两边涂脂抹粉的一些妖艳姑娘吊着眼睛看我们。小许和钱东海越发得意起来,挺胸抬头的横着走路,眼睛还不是的向街边姑娘的脸上瞟去。

“像个螃蟹似的想干什么?”司马发现小许正盯着街边的姑娘,一脸坏笑的说道:“小公鸡发情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许满脸透红的反唇相讥。

“呵!还‘君子好逑’呢!”司马用力把小许向街边推了一把说道:“那你去‘逑’呀!一准儿,被骂个狗血淋头!”

司马这小子没安好心,晚上穿成这样站在街边,不会是什么好人,小许要上当了!没等我出声制止,小许喊了一嗓子:“逑就逑!”竟然,向街边走去。

“司马!你小子干的好事!”我伸手推了司马一把笑着说道:“赶快把那个傻小子叫回来!”

“头儿,让小许‘吃一堑,长一智’吧,省得看见姑娘就发情!”司马这小子存心看小许的笑话。

这时,街边爆出一阵哄笑,小许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跑回来。

“怎么样,君子大人逑上了吗?”司马话说了一半,看见小许要杀了他的眼神,“噌”的窜到我身后,向小许挤挤眼说道:“淑女同志对你说的什么?”

“司马,你混蛋!你耍我!”小许恼羞成怒嗷嗷叫的扑上来。司马灵活的躲着小许的攻击,嘴里不停的说着:“害什么臊吗!告诉大家,淑女说的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钱东海模仿着女声说道:“跟我走,不要钱!”

队员们哈哈大笑,小许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我连忙制止打闹的队员们:“以后不准开这样的玩笑,影响不好!小许,你以后要多注意观察,不要总是上司马的当!行了,不要撅嘴了,回去我罚司马五百个俯卧撑!”

“头儿,你老人家太狠了吧!”司马哭丧着脸装出一副可怜相,把小许逗笑了。

顺着这条街走,街道两边的美发店、美容院一家挨一家,每家店门口无一例外的坐着几名妖艳女子向我们大呼小叫。无奈我只好带着队员们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转过两条街,我们在街角里找到了一家孤零零的美发店。这是一家夫妻店,老板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北方人,店里的装修很简单没有打杂的伙计,老板的老婆正在为一位顾客洗头,靠墙的沙发上坐着几位等着理发的中年人。不错!这里才是理发的地方!我带着队员们鱼贯而入。

“你们……”老板被突然涌进来的九名彪形大汉吓了一跳,说话竟然有些结巴了。沙发上的几名顾客把眼睛从报纸上拿开,吃惊的瞪着我们。反应机敏的老板娘擦着手走过来陪笑说:“几位老板理发?小店的师傅今天不在家,您看?”

老板娘一定是把我们当成坏人了,我笑着说道:“我们不是老板,是军人。理发员探家了……”

“快里面请!”老板娘立刻热情起来打断我的话说道:“你们这十来个小伙子往这儿一站,还真把我吓了一跳!”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店里的气氛融洽起来,笑容重新回到了老板的脸上,顾客们友好的和我们打着招呼,询问着我们在那个部队服役,苦不苦等等聊天的话题。

老板的手艺非常棒,不用我们说利索的给我们每人理了一个小平头,看来他这里经常有战士们来理发。付过钱走出小店,门口一个把头发染的五彩斑烂,满脸是环的小青年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什么看!”小青年气焰嚣张的喊了一嗓子。这种人我懒的理他,拉着要发作的司马从他身边走过去。

“x你妈的!钱呢?是不是不想干了!”小流氓的脏话扎得我耳朵疼,不由的回头看去,送我们出来的老板娘笑容僵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兄弟,这两天生意不好,过两天,过两天我给您送去!”

“送你妈了个x!”小流氓满嘴喷粪的破口大骂:“告诉你,几天不把钱交了,老子砸了你的店!”

听见骂声,几名还在店里的队员连忙跑出来,看见小流氓的嘴脸气的想动手,被老板娘赶紧拦住了。

“吆呵!找帮手了!”小流氓的心理素质,道是挺好,看着我们眼都不眨一下的说道:“兄弟!那条道上的?”

“不再道,不再道!”我心里非常想教育教育这个讨厌的流氓,可是现在动手一定会牵连理发店,我向队员们挤挤眼,笑着对小流氓说道:“我们是来理发的,没我们的事。你忙着,我们这就走!”

看着我们头也不回的走了,小流氓的更加得意起来,老板娘失望的看了我一眼,拿出几百元钱交给小流氓说:“今天就这么多了,剩下的我明天一定付清!”

小流氓接过钱气势汹汹的说:“明天我还来,告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一摇三晃走了。

我们在街上慢慢的走着,小流氓得意洋洋的在我们身边走过,斜着眼睛说道:“你们这几个傻大个,给我站住!”

“大哥,有事吗?”司马点头哈腰的走过去,恭恭敬敬的说道:“俺们是外乡人,来做生意的,刚才的事情对不起了!”

“做生意的?”小流氓的眼睛一亮。

“是的,是的!听说海南的生意挺好做的!”司马表演让我有些忍俊不住。

“拜过码头了吗,交过保护费了吗?”小流氓上钩了。

“小本生意,没有带多少钱!等赚到了钱,一定登门拜访!”说着司马转身想走。

小流氓一脚踢在司马的屁股上:“想走!交了钱再走!不然,我灭了你们!”

“你怎么打人!”司马活脱脱一付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算打你?不交钱,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打人!”小流氓凶神恶煞般的喊起来:“赶快交钱!我没有工夫和你们聊天!”

“交,我交,还不成吗!”司马可怜兮兮的掏出一把钱。

小流氓一把抢了过去:“算你识相,有事提‘光头’的名字包你平安无事!”说完,转身就走。

司马连忙追了上去,笑着问道:“兄弟,麻烦你问个事儿!”

“什么事儿?”小流氓看着司马低头哈腰的样子不屑的说道:“有话说有屁放!”

“你的头发是天生这样的吗?”

“这是染的!什么天生的!”司马的土包子样把小流氓逗笑了。

“哦!闹了半天,你不是杂种啊!”司马恍然大悟。

“x你……”小流氓的脏话骂出一半,剩下的被司马的拳头打回肚子里。小流氓和着血水吐出两颗门牙爬起来,反手掏出一把匕首大骂着对着司马的腹部就是一刀。司马嘿嘿笑着迎了上去,侧身躲过匕首,左手抓住小流氓握刀的手一使劲匕首“叮!”的一声掉在地上,右手掌顺势打在小流氓的鼻子上。

“咔嚓!”隔着五六米,鼻骨骨折的声音清晰可辨。没等满脸泪水的小流氓喊声疼,就被司马跟上来的一脚正蹬踢飞了。

“噗通”小流氓摔到了五米以外,躺在街面上杀猪般的嚎叫。我连忙拉住司马说道:“差不多行了!你想打死他!”

“妈的!便宜你了!”司马对着打滚的小流氓吐了口唾沫,顺手把匕首一折两断丢进垃圾箱里。

小流氓爬起来调头就跑,边跑边脱下t恤捂住不停流血的鼻子,指着我们大喊:“孙子!有种你等着!”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小流氓,我们只是觉得可笑谁也没有把外强中干的小流氓的话往心里去,队员们嬉笑打闹着向疗养院走去。

慢慢的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行人在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我们,那里面包含着敬佩、关心还有可怜。刚才人声渲沸的大排档,现在只剩下两三桌正在买单的食客,店里的伙计已经开始收摊。街道两边的门店纷纷打样,骚首弄姿的妓女、散步的人说话间走了个干净。一个年轻的母亲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急匆匆的在街边走过,小男孩看见我们傻愣愣的站着好奇的看了几眼,母亲一把抱起小男孩边跑边嗔怪:“你看什么?流氓们马上就要火拼!要流血的,好吓人呀!”

“我们怎么成流氓了?我们是解放军呀!”被少妇称作流氓,司马愤愤不平的直翻白眼。

“不是说我们,是说你!”我指着司马嘲笑着说道。

司马立刻像个皮球一样蹦起来:“说我?我正气凛然,我会像流氓?这简直是给解放军的脸上抹灰,这个母亲要送到学校里回回炉,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我是流氓,这会扭曲孩子的判断力的!你们说,我像流氓吗?”司马非常不愿意流氓这肮脏的字眼落在头上,摆出一付英勇就义的姿势站在队员们面前。

队员们托着下巴围着司马看了半天,异口同声的喊了嗓子:“不像流氓!”司马闻声,脸上一喜立刻又被队员一嗓子:“就是个流氓!”给气得满脸通红。小许拍着司马的肩膀用极其惋惜的语气说道:“司马群英同志,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不做流氓真的可惜了!”

憋了一肚子火的司马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嗷!”的一声喊,追得小许团团转。队员们纷纷拦住司马的去路,嘴里“开导”说:“司马不要生气嘛,小许同志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想,你除了打枪还会干什么?将来转业了你能去干什么?真的!你不做流氓真的可惜了!……”

司马气的七窍生烟,追着满街乱跑的队员们打。

突然,一阵让人恶心的怒骂声夹杂着奔跑的脚步声从街尾传过来,声音制止了队员们的打闹。一群头发染的花花绿绿,光着膀子露出纹身,手里提着片刀、棍棒的流氓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去而复返的小流氓满脸的污血还没有洗去,指着我们大声喊道:“老大!就是他们!”那口气就好像是受气的孩子领着他不懂事的家长来找我们算账一样。

“兄弟,那条道上的?”被小流氓称作老大的光头流氓,眯着眼睛说道:“看样子,你们是当兵的吧?奶奶的!学雷锋学到到老子的地盘儿上来了,是不是向当‘徐洪刚’!……”

这种人我懒的理他,司马怒气冲冲的打断他的话骂道:“滚你妈的蛋!没事钻你妈怀里吃奶去,跑着来像个疯狗一样叫唤什么!在他妈的叫唤,我打得你连你妈也认不出你是谁!”

“小子!你不用嘴硬!说吧,你们想怎么办?今天不让我兄弟满意,你们休想离开!”剃着光头满脸横肉的流氓头对部队还是挺忌讳的,口气松了许多想诈我们一笔钱了事。

司马说:“讲条件是吧!那好说!”光头认为我们要认输,得意洋洋的挥手制止了喽罗们的鼓噪,司马接着说道:“你们每人给我们磕三个头,倒茶认错,我可以放过你们!”

流氓们愤怒的破口大骂,接着看看我们八个人,再看看他们有三十多人,放肆的大笑起来他们以为司马被吓得发神经了。我低声对司马说道:“不错,不错!你现在真像一个流氓!”司马翻着白眼躲的我远远的。

“我x你妈!想找死是不是!”光头笑够了,骂了一声,从背后抽出一把开山刀示威。

“我x你妈!”我一把没拉住,司马怒吼着扑上去。

光头一愣,没想到司马会赤手空拳单枪匹马的扑上来,连忙挥刀猛砍!司马低头躲过迎面一刀,伸手抓住光头持刀的右手腕向外一带,右脚狠狠的踢在光头的小腿迎面骨上。“噗哧”一声,光头摔了个狗吃屎。司马影子一般的跟上去,一脚踢在腋窝里,把光头的持刀的右手臂踢脱了臼。

司马根本不理会光头杀猪般的嚎叫,右膝压在光头的脖子让动弹不了。拾起掉在地上的开山刀,放平刀身抡圆了猛抽光头的屁股,嘴里大声的唸叨着:“你爹妈把你养这么大,你不好好挣钱孝敬老人家,跑出来作流氓!这一下,是替你妈打得!这一下,是替你爸打的!这一下,是替你哥打的!……”

流氓们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打架的,把人打倒了不算还要代表人家爸妈教育一下!聪明的看到自己的老大一个照面就被打倒在地,而且还在被人打屁股,悄悄的溜走了。剩下的二十来个流氓,愣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才好。

“他妈的!我没有姨夫!”司马已经打到光头的姨夫了,光头这才发现手下在傻愣愣的欣赏自己被打屁股的“英姿”,不由的破口大骂:“他妈的!你们都死了吗?动手啊!”

流氓们这才清醒过来,纷纷亮出家伙嚎叫着去救他们的老大。好汉不吃眼前亏!司马用尽全身的力气最后给了光头的屁股一下,嘴里喊着:“这是我送给你的!”蹦跳着像只兔子一样跑了回来。

“给老子剁了他们!”被手下扶起来的光头来了精神,指着司马大声喊着:“谁剁了那个领头的,谁就是这两条街的头儿!”

流氓们瞪着贪婪的眼睛扑上来,我高声喊着:“警告你们不要动手!否则后果自付!”已经被金钱冲昏了头脑的流氓哪里会听,不给一切的挥舞着武器向我们冲过来!

“下手轻一点!不要搞出人命!”我边向队员们大喊边挥舞着拳头冲进了流氓堆里。迎面扑过来的流氓年纪不过十八九岁,头发染成金黄色鼻翼上挂着一个硕大的圆环,赤裸的胸口上有一条斜着的二三十公分长的紫色刀疤,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嚎叫着向我砍来!

“笨蛋!”这种不护胸腹的打法简直就是在找死!我一个正蹬踹在他肚脐下十公分的地方,这个笨蛋哀号一声尿了一裤子翻着白眼昏过去。我拾起他的片刀刚想扔到垃圾箱里去,一阵阴风奔着我的头部而来。连忙竖起片刀,“叮”的一声响,一条钢管重重的敲在片刀上,震的我虎口发麻。手腕一翻,片刀顺着钢管向紧握钢管的大手滑过去。偷袭我的流氓虽然身材魁梧一付愣头愣脑的模样,不过反应还是挺快的立刻把钢管丢了,大吼一声张开双臂向我抱过来。他的动作把我吓了一跳,手中的片刀正指着正前方,我可不想杀了他,连忙松手,片刀还没有落地我已经被他抱了个结结实实。

“松手,我不揍你!”

这个家伙根本不理会我,闭着眼睛嘴里“嘿嘿”的发力把我抱了起来。还别说这家伙有把子力气,我被他抱的呼吸有些困难。

“妈的!不识抬举!”我嘟囔了一句,肩膀一晃撞在他的鼻子上,鲜血鼻涕糊了我一肩膀。他呼吸一顿接着被吸进去的血,呛的咳嗽起来,手不由的一松,我双脚落在地面上,接着又被他搂紧了。妈的!我心头的火被勾起来了。身体向下一坠,大汉本能的向上抱我,我乘机双脚离地,双腿盘在他的大腿上,脚后跟用力踢在他的膝弯上同时一个头锤撞在他已经受伤的鼻子上。大汉双膝一软,抱着我像一面墙一样“轰”的摔在地上昏了过去,我骑在他的肚子上伸手把他的下巴摘了下来。

和这群毫无还手之力的流氓打架实在是没意思,我拾起片刀、钢管丢到垃圾箱里,靠着路边的大树上休息。一支烟的工夫,街道上的打斗基本上结束,小流氓们没了刚才的嚣张劲,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夸张的惨叫,只剩下光头被司马追着打屁股。

“司马,差不多了!”我喊了一嗓子,司马嘿嘿笑着说:“还有一下,他表小舅子还没有打!”

光头被司马吓坏了,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听见我说话的口气挺“冲”像看见救星一样向我跑过来,大喊着:“老大,我错、错了!我再也不做流氓了!”

“过来!”看着眼泪鼻涕横流一脸可怜相的光头右臂还耷拉着,我向他招手说道。

“干、干什么?”光头战战兢兢的转身想跑。

“让你过去你就过去!废什么话!”司马现在训起光头来,那口气还真的像个家长。

光头像只受惊的小兔一样,一步挪不了三寸的向我靠近。

“快点!”司马的大嗓门,立刻把光头赶到了我身边。

“疼吗?”我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您说那儿?”光头迟疑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出声。我指了指他的肩膀,光头实话实说:“木了!不碰不疼!”

我左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光头惊恐的说道:“老大!饶命吧!”

“闭嘴!放松手臂,忍住疼!”

光头知道了我不是折磨他,长长的吁了口气。我理顺了肩部的肌肉、筋络,把臂骨头对准臂窝,“忍住!”低喝一声,右手用力向上一送。“咯!”的一声,光头的胳膊能动了。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光头点头哈腰的一副奴才相。

“记住了!不要做剧烈活动,不要洗凉水澡,找中医买付膏药贴上半个月后就没事了!”光头小鸡鹐米样的连声称是,我指着他的手下接着说道:“去!把你的手下集合起来,在街边蹲好!”

流氓们听话的在街边蹲了一溜,不时偷偷的看上我们一眼。街道上只剩下抱我的大汉,坐在地上双手抓住下巴用力的向上托,上下牙撞得“嘣嘣”响。我招招手,大汉爬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我面前,直挺挺的站住了。

这个家伙比我高出了半头,我让他蹲下,他倒是挺老实的蹲下了。上好下巴后他头也不会的走到街边蹲下。突然又站起来指着我喊道:“我不服你!真打你打不过我!”

什么真打假打的,这家伙憨的可以,要不是我刀丢得快估计现在你在医院躺着呢。笑了笑,我没有理他。

时间不长,五六辆亮着警灯的警车开过来。一群警察跳下车围住了老老实实的流氓们。一名挂二级警督衔的警察走到光头面前调侃:“吆!这不是光头大哥吗!怎么搞的这么狼狈,是不是遇到高人了?你不是挺能跑的吗,今天怎么不跑了?”说完对着警察们大喊一声:“带走!”

警察们给流氓们带上手铐押上警车,那名警督呵呵笑着向我们走来:“挺能打呀!九个干了二十几个,了不起!上车吧,这还用得着我请你们吗?”

“我们是受害者!他们抢劫我们!”小许不服气的喊道。

“受害者?那好几位受害者的身份证让我看看!”

我傻眼了,从土耳其回来直接进了疗养院,我们证件还在林大那里呢。

“对不起了,请跟我走一趟!”警督亮出了手铐,收拾完流氓的警察们举枪包围了我们。

长期征战的队员们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用枪指着,按捺不住的想发作,我冷冷的对笑里藏刀的警督说道:“跟你走没问题!告诉你的手下把枪收起来,不然出了问题我概不负责!”

“这是威胁吗?”警督望着我的眼神打了个寒颤说道:“不过只要你们不反抗,我会答应的你的要求!”

我点了点头,警督向他的手下挥了一下手示意收起枪。

这时,一辆“帕萨特”飞快的开过来,疗养院的院长、政委跳下车着急的对我说道:“你们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没事!我们挺好!”

政委松了一口气,拉着警督的手说:“这几个人是从北京来疗养的干部!你看能不能交给我处理?”

“那他们为什么没有证件?对不起了,人,我必须带走!”警督斩钉截铁的一口回绝,坚持把我们带走。

碰上了爱较真的警察还真没有办法,毕竟我们没有证件,再说笔录总是要做的。向院长、政委打了个招呼,我带着队员们上了警车。

第四十五节 小人

第四十五节小人

作者:我是特种兵

在公安局里我们享受到了“贵宾级”的待遇,我们被强行带上了手铐,每个队员都有一名专职的预审员伺候。不死心的警督认定我是“罪大恶极”的罪犯亲自与我交锋,拼命的想撬开我的嘴。开始的时候我还想陪他玩玩,应付差使的回答他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但时间不长我就被他的喋喋不休搞烦了。

“你的姓名、年龄!”警督旁边的警察一本正经的准备记录,可笑的是这个问题他们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

“鸿飞,29岁。”我懒洋洋的回答。

“性别、民族、籍贯!”

“女、布依族、美国伦敦人!”说完,我抑制不住的笑起来。

“呯!”警督怒不可遏站起来,在桌子上猛击一掌指着我的鼻子说道:“鸿飞,我告诉你看清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能请你来,就说明我们是掌握了你犯罪的证据!让你交代是给你宽大的机会,再顽抗下去你是没有出路的!”警督的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

“你嚷什么嚷!有证据直接逮捕我啊!你不会是吃饱了撑得,陪着你认为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罪行的人聊天吧?”警督被我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我扬扬手腕上的手铐接着说道:“你犯下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你们请我来是协助调查的,我不是罪犯,所以这个东西不应该戴在我的手上!还有,这个地方好像是预审室,不是协助调查的办公室!”

“呵呵--经验挺丰富呀!看来局子你是常来常往啊!”警督满脸嘲讽的说道:“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来三亚干什么?”

“我再次的重申我的身份:中国人民解放军北京军区猎豹大队一中队中校中队长鸿飞!我是带领我的队员来三亚疗养的!请你给我们必要的尊重!”

“军人?你的军官证呢?29岁升到中校,你当我是傻子!”警督点上一枝烟把打火机用力摔在桌子上指着我大吼:“说!来三亚前你们干了些什么?”

“你懂不懂部队里的奖惩条例,不懂的话去借一本看看,这对于你下一步继续审讯其他军人有好处!至于我们来三亚前干了些什么,这是军事机密,不是你这个级别可以知道的!”我用欣赏的眼神看着七窍生烟的警督,就像在看动物园里笨拙的大狗熊。

警督愤怒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去了预审室,墙上摄像头上红色的工作灯灭了。“哗啦啦”一阵响,一名三十岁上下的警察阴笑着打开铁栏杆门走进来。

“干什么,想刑讯逼供!”我看了一眼他的警号,笑着对他说道:“你敢碰我你手指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警察阴笑着继续靠近,手里的电棒“呲呲”的闪着蓝色的电弧,一直站在我背后的两名警察,走到我面前嘲弄的说:“呵呵-害怕了!你刚才的嚣张劲那里去了!”

我的手脚均被锁在和地板一体的混凝土椅子上动弹不了,眼睁睁的看着电棒向我一步步逼进。

这群警察无休止的折腾耗尽了我的耐心,现在竟然想拷打我!我真的愤怒起来,用噬人的眼神紧盯着一步步走过来的警察冷笑着说道:“你敢碰我一下,明天我让你回家去卖红薯!”

三名警察根本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哄笑着围上来对着我拳打脚踢。

“咣当”预审室的门被踢开了,接着就是愤怒的喊声:“住手!”

警察们停止了对我的殴打,愣愣的看着门口愤怒的大校。大校的身后是他们满脸尴尬表情的局长,在后面是不敢抬头的警督。

“放开我!”我喊了一嗓子。

警察们用询问的眼神望着他们的局长。

“还不赶快放人!”局长怒吼起来。

活动着有些麻木的手脚,局长迎上来说道:“鸿飞同志,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这几个参与审讯的干警我一定严肃处理……”

“闪开!”我擦着脸上的血迹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丢开尴尬的局长走大楼道里喊道:“猎豹,集合!”

队员们陆续来到楼道列队,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望着队员们委屈的眼神,我心头的怒火腾腾之冒,撞得脑门子疼。

“鸿中队,要冷静!这件事组织上一定会严肃处理的!”政委怕我控制不住连忙走过来开导我。我冰冷的眼神盯的楼道里的警察不敢抬头,长长的做了个深呼吸压住心头的怒火点点头说道:“好的!”

话音未落,昏迷不醒的马亮平被司马架了出来,脸上的鲜血还在滴滴嗒嗒的向下流。在枪林弹雨里毫发未伤的马亮平,竟然在祖国的土地上被殴打的昏迷不醒。

我走到低头不语的警督面前问道:“怎么回事!我的队员是怎么回事?”我的语调冰冷的可以杀了他。

“他、他、他袭警!”警督在我的逼视下,一步步的后退。

“放你妈的屁!”司马怒不可遏的冲上来单手把警督提了起来,挥拳要打。

“司马!住手!”我高喊了一声。

司马怒吼了一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一拳把审讯室的隔音门打了个对穿,接着把吓的面无血色警督扔了出去,摔得连声惨叫。

“我们走!”我喊了一声,带着队员们推开拦住去路的警察向外走去。

“太不像话了!军人的纪律那里去了?竟然在公安局里当着我的面殴打干警!”局长倒打一耙,冠冕堂皇的脸都不红。

“不像话?看看我队员身上还在流的血!是谁不像话!”我盯着局长的眼睛,指着被送上车去急救的马亮平说道:“这名队员在枪林弹雨里闯过来毫发未伤,竟然在祖国的土地上,被一群‘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优秀’警察殴打的昏迷不行!我告诉你,如果我这名队员有个三长两短,我端了你的公安局!”

“你、你、你太过分了!”局长不敢与我对视,转身对疗养院的政委怒气冲冲的说道:“政委,这简直就是一群‘土匪’!你应该管管你的部下……”

“局长同志!”一直冷冷看着局长拙劣表演的政委打断局长的话说道:“你这是在侮辱一群效命疆场誓死报国的共和国军人!应该称作土匪的是你的部下,应该管管的你的警察!现在,请你解释一下,战士们为什么会受到殴打;为什么在表明身份的情况下不移交警备司令部处理,而强行带到公安局非法拘禁?”

局长在政委一连串的逼问下哑口无言,不停用手绢擦额头上的冷汗。

政委掏出一盘dv录像带接着说道:“无法回答是吗?这盘录像带可以回答一切!这是一名看不惯你们丑恶嘴脸的市民送给我的,这里面记录了这次事件的全部过程!就在我刚刚走进你们这个衙门口的时候,这次事件的元凶正带着他的手下得意洋洋的离开!局长同志,这次事件我会如实的向我的上级和市委反应,希望你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没有证明他们身份前,他们不能离开这里!”警督恼羞成怒的跳起来叫喊着,说话的语气像是一个街头的流氓。

“他们的身份是军事机密,你无权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透露一点,为了迎接他们的到来,上级命令我腾空整个正师级的疗养院!如果这样还不能打消你的怀疑,你可以去给公安部打个电话合适一下他们的身份。”政委突然笑起来:“那个光头好像是你小舅子吧?”

“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警督有气无力的反驳。

“住口!从现在开始你停职接受调查!”局长见势不妙大声喝斥警督。

警督灰溜溜的退了回去,局长擦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说道:“政委同志,非常对不起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件,主要责任在我!明天我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复!受伤的战士的医疗费我们会全额负责!”

“你去向你的上级解释吧!医疗费就算了,我们的战士是国家的宝贝,我怕你的医疗费玷污了他们的英明!”政委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丢下待若木鸡的警察带着我们离开了公安局。

队员们只是挨了几拳算不上受伤,只是无缘无故的挨了顿打心里有些怨气。昏迷的马亮平等我们回到疗养院的时候,早已经醒过来洗过澡睡觉了。问他怎么被打昏了,这小子睡眼朦胧的说是,他打了一个警察一拳,后脑勺上挨了一警棍,就这么简单,还哼哼唧唧的说阴沟里翻了船等等一些废话。这件事被林大知道后,在电话上狠狠的训了我一通,主要是不满特种兵怎么能和小流氓打架呢!

一个星期后,我们接到命令:结束疗养,归队报道!临登机前,政委悄悄的告诉我,这件事惊动了公安部并派来了工作组,那个警督被查出了好多参与犯罪的事实,已经被批捕,局长也被撤职了。对于这个丝毫没有悬念的结果,我没有任何兴趣。

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林大把我们直接拉回了大队驻地。我向他详细汇报了‘中国制造’行动的详细经过。对于大李和阿普杜拉的牺牲,林大低头沉默了一会没有说什么。战友牺牲,这样的事情不说也好,大家心知肚明,去执行敌后任务牺牲的不是他们就是我们,多说只会增加悲伤。

晚上,林副司令在他家里设宴给我们接风。席间,很少喝酒的林副司令和林大喝的酩酊大醉,大呼痛快,又泪水涟涟的哀悼大李和阿普杜拉,搞的队员们一起陪着掉眼泪。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向马戏团的小丑一样,今天被这个首长看望明天被那个首长接见,搞的队员们疲惫不堪不厌其烦。幸好这种让人厌烦的日子很快结束了,我们从新投入了低强度的恢复性训练。

两天后,总部的嘉奖令到了,还是老样子,司马小队记集体一等功,我和队员记个人一等功军衔升一级。

宣布完命令,林大拍着我的肩膀开玩笑:“鸿飞,升得好快呀!29岁,上校了!妈的,当初我爬到上校用了半辈子的时间!不过你也快爬到头了!”

“为什么?”我装作不懂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再升一级,你就和我平级,大校了!不到头干什么?你见过挂着少将衔冲锋陷阵的特种兵吗?”

送走了林大、刘政委,队员们忙着给自己的肩章上加星。正忙着,哨兵跑进来敬礼说道:“中队长,大李嫂子来队了!她说是为了大李后事来得。”

“大李嫂子?大李没有哥哥呀,怎么蹦出个嫂子来?”我纳闷的看着哨兵:“是不是大李的老婆来队了?”

“是!”哨兵的脸红了。

“你把嫂子请到会客室,然后通知林大。我们马上下去!”

哨兵敬礼后转身跑了,我和司马抱着大李的遗物向会客室走去,一路上考虑着如何向大李的前妻说大李牺牲的事。

“鸿飞,你好!”大李的前妻站起来和我们打招呼。她穿了一身淡蓝色的套裙,脸上看不见一丝悲伤,我心中不由的一阵不快。

“嫂子,你好!”虽然心中不快,但我还是叫了声嫂子。

大李的前妻没有答应我的招呼,指着身边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说道:“介绍一下,这是我丈夫杨振宇!”

“你好!”我冷冷的看着这个一脸傲气的家伙。

“鸿飞,请坐吧!”大李的前妻反客为主的说道:“今天我们来主要有两个意思,一是关于大李抚恤金分配的问题,二是我想收回囡囡抚养权,毕竟大李的父母年事已高,我想让囡囡受到更好的教育。可是大李的父母不同意躲着不见我,我想请部队出面做做工作。”

我盯着大李前妻的眼睛,希望可以看见一丝悲伤,但我失望了。“这是那个爱你;至死忘不了你的老公的遗物!你要吗?如果不要请你送给我!”

“这个我们就不要了,如果你喜欢你留下好了。”杨振宇不知羞耻的走向前说道:“你看玉玲说的事情……”

“你是谁?”林大和刘政委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我是杨振宇,是吴玉玲的丈夫!这两位是大队的领导吧!幸会、幸会!”杨振宇伸着双手向林大走去。

“现在请你回避一下,我们有些事情要和吴玉玲单独谈谈!”林大背着手喊道:“哨兵!带这位林先生去休息!”

杨振宇讪讪的缩回手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向吴玉玲使了个眼色,跟在哨兵身后走了。

“林大队,刘政委!我……”

林大挥手打断吴玉玲的话说道:“你不用说了!你刚才的话我全听到了!大李的尸骨未寒,你做出这样的决定令我非常失望!”

“我是囡囡的妈妈!我有权利这么做!”吴玉玲叫起来。

“有理不在声高!请坐下谈!”刘政委看见林大要发火,连忙抢过话头说道:“小吴啊,你是囡囡的妈妈,这是谁也无法否定的!但是,大李牺牲了,囡囡现在是大李父母唯一的寄托。你把囡囡从两位老来丧子的老人身边夺走,是不是有些残忍?你在大李的家庭里生活了五六年,难道对两位老人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现在我和大李的家庭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父母的生死应该有你们部队负责,我只想要回属于我的囡囡!还有,如果大李的父母没有能力每月支付抚养费,请在大李的抚恤金里给我们预支一部分!”

“混蛋!这简直就是无耻!”林大控制不住怒火大喊起来。

“这是一个母亲的权利,是谁也剥夺不了的!林大队长同志,请你注意,你的这次辱骂我可以原谅你,下一次,我会起诉你!”吴玉玲和林大针锋相对,毫不示弱。

看着无耻的吴玉玲,我恨不得上去狠狠的踢她两脚。突然,我想起来给大李收拾遗物的侍候好想看见过一份离婚协议书,上面有吴玉玲的签名,我连忙翻找出来浏览了一遍,我高兴站起来指着吴玉玲说道:“吴玉玲!你再无理取闹,我赶你出去!”

“你说什么!你说谁无理取闹?无理取闹是你们!”吴玉玲双手掐腰,让我想起了几十年前那个站在天安命城楼上的泼妇。

我笑着扬扬手中的离婚协议书说道:“出尔反尔,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你和大李的离婚协议书可是经过公证的,上面有你的签名而且还清清楚楚的写着你放弃对囡囡的抚养权,并且从离婚之日起不负担任何关于囡囡的费用!”

吴玉玲看着我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愣了半天,突然装出一副可怜相声泪俱下的对林大说道:“林大队,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啊,我想囡囡啊!……”

“你不要哭了,既然你已经放弃了对囡囡的抚养权,我们也是无能为力!这里是部队,请你尽快离开!”林大鄙视的看着吴玉玲下了逐客令。

吴玉玲猛的止住哭声,盯着林大狠狠的说道:“姓林的!咱法庭上见!”说完头也不会的走了,她的老公拖着满身的肥肉气喘吁吁追上去,连声问道:“怎么样了?我可以做爸爸了吗?”

等吴玉玲夫妇的车开出大院。林大和刘政委就忙开了,派孙参谋带着两名战士坐飞机把大李的父母接到大队来,并请示上级后安置在军区干休所。林副司令得知这件事后气得脸色铁青,连夜命令军区军事法庭选派两名最好的律师做好了应对准备,必须打赢这场官司。

奇怪的是,吴玉玲气势汹汹的走了后,再没有了音讯,直到囡囡长成了大姑娘,我们也没有见到她!

第四十六节 遭遇

第四十六节遭遇

作者:我是特种兵

北京八月份天气炎热无比,气温总是保持在30度以上。二、三、四中队拉到秦皇岛去海训了,我的一中队还在新疆执行任务,大队偌大的营区里只剩下警卫连和我们八个人还在坚持训练。

今天是八月五号星期日,休息。早上起床后,我带着队员们搞了一个负重十公里跑就结束了全天的训练。早饭后,林大通知我,可以带着司马小队外出,顺便去医院把伤愈的王官宾带上去撮一顿,饭钱,大队报销算是给王官宾的接风酒,下午三点去西客站接新配给司马小队的狙击手汪军,他要去开会,车我们自己想办法。

中队的配车全部运到了新疆,我们只好换上便衣拿上外出证,八个人打了两辆出租车直奔301医院。封闭了这么久,队员们像出笼的小鸟一样看见什么都新鲜,尤其是听见了久违的“京片儿”!出租车的司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正是北京人最能侃的年龄,云山雾罩的愣把“巧舌如簧”的司马“侃”的一愣一愣,连称遇见了高人!

拐过五棵松路口,来到301医院的南大门,早等在那里的王官宾提着包迎上来,看见我嘿嘿直笑:“头儿!你老人家适合去搞特工!”

王官宾没头没脑的话让我一愣:“什么搞特工!你小子是不是住院把脑袋住混了?”

“等着挨训吧!你看这是谁?”王官宾向身后一指,我傻眼了,林小慧正满脸怒气的走下门诊楼的台阶。

“下车、下车、弟兄们全部下车!”司马大呼小叫的跳下车,向围拢过来的队员们说道:“快、快!这是头儿的老婆,去看看长得漂亮不!”

我有些着急了:“司马,你给我回来!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司马那里肯听,三步两步迎上去拦住小慧,嬉皮笑脸的说道:“嫂子好!嫂子叫小慧吧?我们头儿说梦话经常喊你的名字,喊的我们牙酸。嗯,一晚上至少喊十遍!”

“司马!你给我过来!”我满脸通红的把司马拉到一边,装做没有看见队员们一大通挤眉弄眼:“把你的鸟嘴给我闭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头儿,我这是给你把把关,万一你要是被骗‘失身’,这可是我们猎豹的‘奇耻大辱’呀!”司马挣脱我的拉扯,窜到小慧面前:“嫂子,你们医院里还有没有‘光棍’护士?头儿的个人问题解决了,我们还‘待嫁闺中’呢!”

司马的话引得队员们哄堂大笑,小慧倒是沉得住气,等队员们笑够了才对司马说道:“看你把自己说的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是那里有一点‘小姐’的模样。你是司马群英吧?”

“是!司马群英,现年28岁,上校军衔!请嫂子帮忙解决个人问题!”司马脸皮厚的像城墙,竟然还向小慧敬了个礼。

小慧笑着说道:“想脚踏两只船?找你的‘小暴牙’去!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告诉杨玉薇!”

司马没想到小慧知道他和‘小暴牙’的事,红着脸,讪笑着挠挠头溜到一边,向我吐吐舌头小声说道:“好厉害!头儿,有的受了!”

小慧走到我面前,脸若寒霜的盯着我看了一会说道:“是不是王官宾不出院,你永远不会到这里来?”不等我回答,她转身招呼队员们:“走!去我的宿舍坐坐,姐妹们想见见你们这群‘豹子’。”

这是我第一次谈朋友,不知道如何哄女孩子开心,想追上去可又放不下面子急的我团团转。

“还不追上去,你在这里转什么转?”出租车司机用过来人的口气说道:“你的一大帮手下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她这是不好意思单独叫你!看你挺精明的,怎么这点事还看不透?想当初,我追我老婆的时候……”

我见出租车司机要打开“话匣子”,连忙打断他的话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跑。

出租车司机急了:“不要跑!还没给钱呢!”

给两部出租车结了帐,小慧他们已经看不见人影了。我一路打听着找到了护士楼,小慧和队员们站在宿舍楼门口聊天,我大喜过望跑过去对着小慧说道:“慧慧,你听我解释!”

“慧慧!”队员们模仿着我的语气,双手抱着下巴一付被酸到的表情。小慧嗔怪的瞪了我一眼,招呼着我们上了三楼。

楼道里静悄悄的,散发着女兵宿舍特有的淡淡的香气,地板是刚刚拖过的还没有干。每间宿舍门上的玻璃都被各种各样的纸张糊住了,透着一股神秘。队员们大部分是第一次来进女兵楼,好奇的东瞧瞧西看看。

杂乱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一间宿舍的门拉开一点缝隙,接着一个挂文职干部衔,二十三四岁的女军官“当”的一下子跳到楼道里,一声大喊:“来了!”把我们吓了一跳。

没等队员们回过神,所有宿舍的门几乎同时打开了。足有二三十个女兵跑出来把我们围在中间,像参观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看着我们。从没有经过这种阵势的队员们傻了,手足无措的低着头。

“快看!他们脸红了!”

“你看,你看!他都吓出汗来了!”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猎豹’呀?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特别彪悍呀!”

“你懂什么!你就知道‘施瓦辛格’!他那身肉不是练出来的,是药打出来的!”

……

队员们被一群唧唧喳喳的女兵围在中间评头论足,很快就挺不住劲了。就连号称“游刃有余”的司马也是大汗淋淋,队员们交流了一下眼神准备逃跑。我连忙碰了碰小慧的手,向队员们努努嘴。

小慧分开女兵说道:“好了好了!猎豹什么样子都看到了!赶紧去换班吧!”

大部分女兵们窃笑着走了,只有七名满脸通红的女兵留下来。队员们意识到了什么,尴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好意思说话。

这时,楼下走上来一个年约四十岁的女军官:“小慧,这是猎豹大队的同志们吧!”

“乔护士长!你来了!”小慧迎上去说道:“刚才姐妹们把‘猎豹’给看慌了!”

“这位是?”乔护士长指着我明知故问。

“这是我的男朋友,鸿飞!”小慧落落大方的说道:“这是我们的护士长,乔大姐!”

“乔护士长你好!”

“你好!小慧经常提起你!”乔护士长端详了我半天,向小慧翘翘拇指说:“行!小慧有眼力!”把小慧羞得不敢抬头。

乔护士长笑咪咪的看看我看看小慧,转身招呼着队员和女兵们说道:“走吧,我们去会议室聊!”

我有点傻了!这一切好像是预先安排好的,可是林大并没有说我们今天是来解决个人问题的。

队员们在用眼神向我询问,我连忙说道:“乔大姐,我们还有事儿!你看是不是明天我们再过来‘聊天’?”

“没你什么事!你去和小慧聊天吧!”乔护士长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带着你的队员去聊聊天!”

“我们大队是有纪律的,不经过组织允许是不准谈、谈、不准聊天的!”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结结巴巴的表达着我的意思。

“不准聊天?你们大队还有这样的纪律?”乔护士长饶有兴致的望着我,看得我脸通红,但我无论如何说不出“不准谈恋爱”这几个字。

乔护士长笑起来:“鸿飞呀鸿飞!怪不得林大说你古板,你也不想想,如果你们林大不同意,我怎么会这样做!你们谁没有女朋友,我怎么会知道?”

我嘿嘿笑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队员们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跟着护士长走了,剩下司马极度不满的威胁着说道:“头儿!你们来鹊桥相会不早说一声,弄得我现在成了孤家寡人了!好了,现在我决定一步不离的陪着你!”

我慌忙掏出手机递给他说道:“还有四百块钱的话费,去找你的‘小暴牙’聊天吧!”

“今天我是给嫂子面子,不过中午我要吃龙虾喝红酒,要不然我就不走了!”

司马这小子是个标准的‘无赖’说到做到,我连忙说:“没问题,你去安排吧,我们都去!”

告诉他小慧的手机号,司马得意洋洋的走了。

司马的背影刚刚消失,小慧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眼泪噗噗的掉下来。没等我说话,司马突然楼梯口探出头来:“头儿!龙虾要多重的?”

小慧羞得拉着我转身跑进她的宿舍,背后传来司马嘿嘿的“贱笑”声。宿舍里两名女兵好像没有看见我们进来一样,坐在床上晃悠着两条腿哼着歌吃着零食一付享受的表情。

“芳芳、虫虫,你们不去值班吗?”小慧知道她们是故意的,没话找话。

“今天我们‘要牺牲自己照亮别人’,不走了!”

我傻眼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总不能去楼道里说悄悄话吧。小慧也是无可奈何,装出生气的样子把嘴一撅把后背给她的同伴们看。

芳芳和虫虫得意洋洋的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半晌,名叫芳芳的女兵说道:“我要吃冰激凌!”

小慧立刻转过身:“没问题,早想到你这样说!”

“我要吃,哈根达斯冰激凌要双份的!”

“过一会,一定请你去吃,好不好!”

“君子一言!”

“八马难追!芳芳、虫虫,我算服了你们了!”刁蛮的小慧在她同伴面前也没了脾气。

“哎!我们走吧,把我们的闺房留给这对鸳鸯吧!”芳芳、虫虫终于站起来恋恋不舍的走了。

小慧,送走同伴关好门,攥起小拳头在我身上一通乱打:“坏蛋、坏蛋叫你不理我!气死我了!……”

我受过格斗训练本能的绷紧了身体

小慧大叫:“不许绷着身体,我的手疼了!”

连忙捧过小慧的手放在嘴边上吹气,小慧嗔怪的把手抽回去:“我还没打够!”说着,又开始对我的攻击,不过这次加上了脚。

我苦笑的看着拳打脚踢的小慧光洁的额头上泌出细细的汗珠,连忙掏出手绢给她擦汗:“看看,累着我的慧慧了。”

“你取笑人家!”小慧不干了,拧着身子撒娇。我一把把小慧搂进怀里,小慧安静下来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腰,轻轻的仰起头闭上了眼睛。我的心“怦怦”直跳,慢慢的低下头。脑袋里轰的一下一片空白,我的慧慧,我魂牵梦绕的慧慧……

许久,小慧从我的怀抱里挣脱出来:“鸿飞,脱衣服!”

“什么?太、太、太快了吧!真的要脱衣服吗?”心情紧张,我说话磕磕巴巴,脸红的像猴子屁股。

“呸、呸、呸!你这个大色狼!”小慧在我腿上重重的踢了一脚:“想的美!我是要看看你的伤口,最宝贵的东西要留到我们结婚……”小慧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用手堵住自己的嘴。

我逗小慧说:“我还没有考虑好娶不娶你!”

“爱娶不娶!追我的人有的是!”小慧转身想走。

我连忙抱住小慧:“慧慧,开玩笑呢!我一定娶你做我的新娘!我这一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

“哼!嫁不嫁我说了算,这要看你以后的表现!”小慧在我怀里转过身解开我衬衣的纽扣。

“慧慧,是我不好,这么长时间没有和你联系,也没有给你回信……”

“不要说了,我全知道了!王官宾已经和我说过了,你们这次任务非常危险,根本不可能上网看邮箱!”小慧抚摸着我左肩上的伤口问道:“疼不疼?”

“不疼了,已经好了!”

小慧脸贴在我的伤口上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我抚摸着慧慧的脸颊,轻声说道:“慧慧不要这样,我们都是军人,为国效命沙场是我们的职责。等我十年,到那时,我不会在出任务会有大把的时间来陪你!”

“十年呀!到那时我就老了,不漂亮了!”

“漂亮!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永远都不会老!”

“鸿飞!”小慧从新把脸埋进我的怀抱里。

我们相拥着、缠绵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楼道里轻轻的呼吸声惊醒了我。轻轻的推推怀里的小慧,指了指门口。小慧“唰!”的从我怀里跳出来,一脸坏笑的抱起一个大枕头溜到门边站好。我穿好衬衫,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

几个蹲在门外偷听得女兵,像受惊的小兔一样惊叫着跳起来。小慧立刻跑出去,用枕头做武器和女伴们打成一团,嬉笑声、打闹声充满了楼道。

这时,司马在两名女兵的‘押送’走上来,看见我就像看见救星一样大喊着:“头儿!你可出来了,我快被这几个‘小朋友’当流氓抓起来!”话音未落,立刻传来娇叱声:“你说谁是‘小朋友’!”

“我是、我是还不成吗!”司马双手作投降状,连忙向我跑过来:“头儿,12点半了,你不饿吗?”

看着小慧和她的同伴打闹够了,我笑着说道:“小姐们肯赏光去吃饭吗?”

“吃饭呀!我们要吃龙虾!”女兵们闹起来。

“好!我们去吃龙虾,去吃‘哈根达斯’冰激凌!”刚刚发了外勤任务补贴我豪气十足。

“万岁!小慧姐万岁!”女兵们欢呼起来。

司马担心的对我说道:“头儿,你带了多少钱?‘哈根达斯’不比龙虾便宜!”

……

这顿饭吃得我冷汗直冒,500元一斤澳洲龙虾,十几个男兵女兵吃六斤还说再要,吓的我连忙拒绝了,叫上了三大盘国产的陈龙小龙虾的让他们过瘾。最让我叫绝的是在国贸大厦附近的“哈根达斯”冰激凌店里女兵们的表现。两人份的冰激凌火锅,她们一人一个眼都不眨的吃下去。

吃过饭,女兵们提议去国贸大厦购物。我清点了一下资金,一万多块的外勤补贴还剩下六千多元,我决定请女兵们参谋着,到国贸里的嘉里时装中心给小慧买几身夏天的时装。

没有穿军装,少了很多束缚。女兵恢复了她们活泼好动的本性,和我的队员们一路打闹着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我和小慧并排跟在他们后面,低声说着我们的悄悄话。一个人从我身边走过,无意间撞了我肩膀一下,连声道歉的话也没说。我抬头看了这个人一眼,好像是中亚来的外国游客留着蓬松松的大胡子,这么热的天还穿着一件夹克衫,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国贸购物袋。

看着他走远了,我撇撇嘴继续和小慧走着。我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不由的站住绞尽脑汁的想。突然,一个人的名字在我脑海里跳出来:司马义•;瓦尔姆“东突雄狮旅”的头目!妈的!这个家伙养起了大胡子,他来北京一定没好事!

“司马!”我大喊起来。

司马嘻嘻哈哈的跑过来,看到我凝重的神色连忙正色说道:“头儿,怎么了!”

“刚过去传米色衣服的人是司马义•;瓦尔姆!你马上和小许跟上去,尽量不要被他发现,争取找到他的同伙!”我要过手机输入小慧手机的号码:“开着手机保持联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行动!”

司马、小许飞奔去追目标人物,我对围拢过来的队员们说道:“王官宾,把女兵们送回去,通知作战值班室给我送装备过来,我发现了司马义•;瓦尔姆,他身穿米色衣服,立刻从两翼包抄过去隐蔽跟踪,随时支援司马、小许!”

队员们分散着跑开了,女兵们不知危险的降临,兴奋的要求和我们一起去抓“特务”,死活不肯上车。

我搬着小慧的肩膀说道:“慧慧,听话!带着她们回去,在这里你们帮不上忙!记住,今天看见恐怖份子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这是命令!”

小慧懂事的点点头,把手机交给我说道:“你小心一点!”招呼着失望的女兵上车走了。

我们一大群人分散活动,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两名巡警手按着枪套,走过来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我是国安局直属反恐突击队的鸿飞,这是我的证件!”我把证件递个巡警说道:“请你通知你的上级发现司马义•;瓦尔姆,立刻秘密封锁这个区域,派爆破专家仔细搜查国贸大厦及附近标志性建筑物,特警队登车戒备!”

两名巡警呵呵的笑起来:“同志,你开玩笑吧?是不是想在你女朋友面前‘现一把’!得唻,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到了分局,你可以把你的‘光辉事迹’好好说一说!”

“等一下!我打个电话!”我挣脱了巡警的拉扯,拨通了李副局长的手机。

两名巡警一左一右的把我控制起来,满脸嘲笑的表情。

振铃声只响了两下,电话通了传来李副局的询问声:“你好,请问你是?”

“李副局,我是鸿飞!”

“呵呵-你小子终于想起我来了!我以为我那瓶三十年的茅台,明年才会开封呢……”

我打断他的话说道:“李副局,我在北京国贸附近,发现了司马义•;瓦尔姆!我的队员已经跟上去了,现在我身边有两名巡警但他们不相信我,我调不动他们的警力!”

“你在原地坚持五分钟!我给北京市局打电话!”李副局长放了电话。

“电话打完了,跟我们走吧!”巡警架住我的胳膊。

“等五分钟!”我双臂一铰劲,差点把巡警扔出去。

巡警气哼哼的抽去警棍:“小子!你还不老实!冒充军人,散布恐怖消息竟然还敢袭警!”

我打断他们的话说道:“五分钟!只等五分钟,五分钟后你的对讲机不响,我立刻跟你们走,如果不相信,现在你们可以把我拷上!”

巡警亮出手铐向我走过来:“小子,五分钟后我看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巡警腰间的对讲机响起来:“洞五五、洞五五!指挥中心呼叫洞五五!”

巡警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拿起了对讲机:“指挥中心,我是洞五五!”

“055、服从你面前同志的指挥,通知他原地待命,现场总指挥王大鹏十分钟后到现场!”

巡警顾不上道歉,急切的复述完我的命令,然后转身向国贸跑去。

我的队员目前为止还是赤手空拳,我连忙向他们说道:“把你们的手枪留下一枝!”

巡警头也不会的说道:“我们这是电击枪,‘110’三分钟后到,你向他们要吧!”

远处,两辆“110”的依维克巡逻车急速的开过来,他们的身后是两辆德国产的反爆车。

第四十七节 瓮中捉鳖

第四十七节瓮中捉鳖

作者:我是特种兵

巡警一溜烟的跑没了影,我真有点哭笑不得,在街上巡逻竟然佩带的是电击枪!要是真有点什么情况可怎么处理!

我站在路边挥挥手,“110”的巡逻车滑到我身边停下来。一名三十岁左右的警察跳下车,看了一眼手中的“警务通”上的头像问道:“鸿中队,是吗?”

“是的!”我走上去和警察握着手说道:“刚才看见了司马义•;瓦尔姆,我的队员已经跟上去了,目前不清楚他来北京的目的。不过,他手里提着一个国贸的购物袋,应该是从国贸出来!”

司马义•;瓦尔姆的“大名”如雷贯耳,这个家伙是“东突”里的死硬分子,历年来“东突”制造的恐怖事件他件件有份。警察听见我提到司马义•;瓦尔姆,转身向车上跑去,指着一个从车上跳下来身穿便衣的小警察说道:“让他配和你,保持联系!我姓梁,梁军!”

“梁军,给我一支枪!”“110”巡逻车一溜烟的开走了,把我的喊声甩到了身后。

为了不引起市民的恐慌,“110”的巡逻车急速向国贸中心后面绕过去。打电话联系上司马,我和小警察拦下一辆出租车向贵友大厦奔去。

小警察有些紧张,不停在腿上擦手心里的冷汗。我笑着对他说:“第一次出任务?”

“是的!不是!”小警察紧张的语无伦次,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解释说:“碰上这样的任务是第一次!”

我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朱承儒,朱德的朱!叫我小朱好了!”小警察对他和朱总司令同姓,感到挺自豪!

“武器带了吗?”

“带、带了!怎么?要枪战吗?”小朱结结巴巴的把77式手枪拽出来说道:“我只带了三个弹匣!”

话音未落,一直在后视镜里看着我们的司机,“吱!”的一声把车刹住,高举双手说:“老大!我拖家带口的不容易,今天出来的晚就拉了二百多块钱,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我把我和小朱的证件递过去笑着说道:“你不用害怕,我们是警察!”

司机长出了一口气,不管后面的车把喇叭按的震天响,拍着胸脯喝了一口水定定神,这才发动车边挂挡边说:“同志,你们可把我吓死了!刚才我还想呢,现在这枪劫的胆子也忒大了!大白天的掂着枪就上街了,好家伙,要是碰上警察,他妈的还不拿我当人质!”

到了贵友商场我们刚下车,车门还没关好,惊魂未定的司机一加油就没影了,车钱也没要。

等得着急的司马迎上来:“头儿,目标进了商场,小许和猴子贴身跟了上去,其余的队员们封锁了所有的出口!”

“通知王官宾把装备送到这儿来,我们上去!”边走我边介绍:“这是我的队员司马群英,这是市局的朱承儒!”

商场正门,张杰在一个冷饮柜台边闪出来,点点头示意情况正常。我伸手比划了一个八字的手势,指指外面告诉他装备马上就到。在商场的一层转了一圈,看见猴子的身影在二层的楼梯口一闪。我留下由于紧张的不停上厕所的小朱,带着司马上了二楼。

贵友商场的二层主要是经销皮鞋、皮具,八月份正是皮鞋销售的淡季,购物的人少一些。我一眼就发现司马义•;瓦尔姆正站在哈森皮鞋专卖店前和导购小姐讨价还价。在他两翼四、五米的地方,小许和猴子也在装模作样的挑选着皮鞋。我和司马浏览着商品,慢慢的向司马义•;瓦尔姆的退路上包抄过去。

司马的电话响了,他听了一下对我耳语道:“装备到了!”

“我守在这里,你去取我们的装备!通知队员们千万小心不要打草惊蛇,如果惊动了司马义•;瓦尔姆,不用请示直接击毙他!这里离使馆区、cbd太近了,出了一点问题也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司马晃晃悠悠的下楼去了,我继续向司马义•;瓦尔姆的身后走去。还有五米,我们就可以把他封在两排货架中间。

突然,从楼梯口涌上来一大群旅游购物的人,说笑着淹没了我们。司马义•;瓦尔姆把皮鞋丢给导购小姐,身影一晃不见了。我连忙跑到楼梯口,探头望去看见了司马义刚刚消失的背影。几步窜到一层,守西门的马纯新扬起了受臂一晃,接着向外追去。

我带着小许、猴子,急跑过去冲出西大门。大街上的人平静的走着,司马义•;瓦尔姆和马纯新都不见了!

“分头找!”我喊了一嗓子转身向南走去,猴子和小许向北搜索过去。

顺着便道拐过一个弯,我在人群中找到司马义•;瓦尔姆。他像一个上班族一样急匆匆的走着,我盯着他的背影紧紧的跟了上去。这时小朱出现了,向我迎面走来,我加快了脚步准备抓捕司马义•;瓦尔姆!

突然,司马义•;瓦尔姆毫无征兆的发力奔跑,斜刺里冲进街道。一连串的急刹车声,六七辆车挤成一团,司机们愤怒的叫骂着。司马义毫不犹豫的越过车堆冲进一条胡同里。妈的,这只老狐狸!我狠狠的骂了一句,拔腿急追。

“啪、啪!”几声枪响,两颗子弹擦着我的头皮飞过。枪声把人群惊的四处乱跑,街道上又有几辆汽车连续的撞在一起,霎那间,哭喊声、尖叫声充满了我的耳朵。

司马义•;瓦尔姆还在对着人群上空开枪制造混乱,小朱蹲在一辆桑塔纳的后面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趴下,趴下!”惊慌失措的人群哪里会听,抱着头拼命的乱跑。我隐蔽在一辆“波罗”轿车侧面大喊:“小朱,开枪!压制目标火力,掩护群众撤退!”

小朱如梦初醒般的掏出77式手枪,对着胡同口开了火,可是子弹无一例外的打在了路面上。磕头枪!他妈的,这个笨蛋怎么拿到的警校毕业证!

“把枪横过来打!”我着急的向小朱喊起来。

“怎么横?”小住的话差点让我吐血。

“把枪向左旋转九十度!”

枪示横过来了,可是胡同口还是看不见弹着点。我急了想冲过去拿枪,司马义•;瓦尔姆“啪啪!”两枪把我逼了回来。透过车窗看去,司马义•;瓦尔姆镇定的走出胡同开枪压制着小朱,眼睛在附近的汽车上扫来扫去。

“要跑!”我心头一惊:“小朱把枪扔过来!”

话音未落,一辆“沙漠风暴”吉普飞快的开过来,司马站在踏板上“呯、呯、呯!”连续三枪,把司马义•;瓦尔姆重新逼进胡同。

“头儿!装备!”王官宾大喊着把一个黑色的挎包扔过来。

我戴好单兵电台的耳机命令道:“马亮平、马纯新、王官宾,开车接应小许组,封锁住通往使馆区的路口。钱东海、张杰你们沿建外大街向长安街方向搜索!司马随我追击目标!行动!”

据枪逼近胡同口,我背靠墙壁蹲下来探头一望,胡同里空荡荡的。一挥手,我和司马飞奔着追下去。背后传来脚步声,小朱气喘吁吁的跟上来。

我转身向他喊道:“你留下抢救伤员,呼叫特警队支援使馆区,让便衣们去封锁建外大街!”

“我、我、我想!”小朱看我们头也不会的跑远了,跺了一下脚执行命令去了。

这条胡同其实是两座大厦之间的沉降缝,狭窄昏暗,两边墙壁上空调的冷凝水不停的流下来,一堆堆破烂不时的拦住我们的去路。这种地形利守不利攻,我们搜索的速度很慢。百十米的路,我们用了三分钟的时间才走完。

窜出胡同,街道上的行人走的很从容,脸上看不到惊慌的神色,看来刚才的枪战并没有波及到这里。左右看去,没有司马义•;瓦尔姆身影,跳起来向街道的两头看去,发现都有巡警在游动。

“他走不远!分头搜!”

司马应了一声,手握着92式5。8毫米手枪插到腰间,用衣服盖住身体挨着墙壁向街尾走去。我把挎包转到小腹部,手伸进去握住92式手枪,向司马的反方向搜索。

我跑得满头大汗,衣服被冷凝水浇湿了,再加上不停的左顾右盼样子狼狈极了。红男绿女们纷纷掩鼻匆匆而过,好像脚步慢了也会粘上臭气,虽然我的身体并不臭。

我和街尾警察的距离越来越近,司马义•;瓦尔姆好像真的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巡警注意到了我的狼狈相,分散开一步步向我走来。扫视四周,稀疏的行人尽收眼底,只有街尾有一群在斑马线边等着过街的人。我打开92式手枪的保险,快步走过去,这时两名警察也开始加速向我围过来。突然,司马义•;瓦尔姆从人群里冲出来,对我笑笑,拔腿就跑。

“站住!”我大喝一声,连忙追上去。

“你站住!”警察手按着枪套拦着了我的去路。

“武警追逃,闪开!”我的脚步没停。

“我让你站住!”警察毫不犹豫的拔出了“枪”。

“滚开!”我侧身把拦住去路的警察撞翻。

街道上出现了一个戏剧性的场面,一个衣冠楚楚的“先生”被一个满身污垢的“乞丐”追得抱头鼠窜,而“乞丐”的身后还有两名穷追不舍的警察。

“王官宾,目标沿东大桥路向北逃窜,马上拦截!”我距离司马义•;瓦尔姆还有一段距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跑进使馆区。

我和目标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的缩短,司马义•;瓦尔姆猛的一拧身,我连忙扑到路灯杆后。

“呯、呯!”两声枪响,人群乱套了!司马义•;瓦尔姆趁机转身就跑。妈的!我骂了一句,抽出92式手枪瞄准狂奔的司马义•;瓦尔姆。突然,脑后一阵阴风,我猛的一低头,一名巡警提着警棍从我背后冲了过去。背后还有脚步声逼近,我头也不会的把枪口指了过去,背后冲过来的警察差点撞到枪口上。

面前的警察见我用枪逼住了他的同伴愣住了,怕我开枪一动也不敢动。

“这是我的证件!”我把武警警官证扔给他。

这时快要跑过路口的司马义•;瓦尔姆,转身跑回来。王官宾他们到了!

“对不起!误会了!我们……”

“马上疏散群众!”我打断警察的道歉,据枪向目标跑去。

司马义•;瓦尔姆绝望的向路边一名吓得抱头尖叫的女孩子跑去,我连声喊道:“王官宾,停车!开枪逼住他,防止目标劫持人质!”

“沙漠风暴”吉普“吱”的一声横在路中央,王官宾从顶窗里钻出来,举着95突击步枪“嗒嗒嗒嗒”打了一个长点射,子弹打的水泥路面碎屑乱飞,司马义•;瓦尔姆手忙脚乱的退了回去。我在急跑中,右膝着地,左腿在身前伸直,脚跟蹬地,掌握好身体重心,把92式手枪架在左臂弯里左手抓紧右小臂,瞄准司马义•;瓦尔姆持枪的右臂扣动了扳机。

“呯呯!”随着我的两声枪响,司马义•;瓦尔姆的右臂无力的垂了下去,格洛克19式9毫米冲锋手枪掉在了地上。司马义•;瓦尔姆不甘心就这样结束,挣扎着弯腰去拾枪。

“不准动!”我高声喊着,打了一个双连击,制止了目标的企图,据枪快步逼近。

背后一阵马达轰鸣声,司马站在一辆切诺基吉普的踏板上在我身边冲过去。车还没停稳,司马跳下去一拳把司马义•;瓦尔姆打昏了。长出一口气,我要过巡警的对讲机呼叫到警察的现场总指挥,报告司马义•;瓦尔姆已被俘虏。

时间不长,警车接二连三的赶到。警察们从车上牵下几条警犬,一阵紧张的搜索,没有发现任何爆炸物。看着司马义•;瓦尔姆被国安局的警车押走,我真的想不通了!这不是誓死“圣战”的“勇士”的风格呀,不爆炸;不劫持人质;不自杀,他只想活着逃出去!逃出去还不是搞恐怖活动,今天完全可以搞得惊天动地,妈的!东突一定有个大阴谋!

第四十八节 贴身警卫

第四十八节贴身警卫

作者:我是特种兵

警察清理完现场准备收队,我收拢队员也准备回驻地。正守着“沙漠风暴”下装备,一辆黑色的“帕萨特”滑过来停在我身边,走下来一名四十岁左右挂警监衔警察。

“你好!我是现场总指挥毕建军!”来人边自我介绍边伸出了双手。

“你好,我是猎豹的鸿飞,这是我的队员!”我握着毕建军的手摇晃了几下,介绍了一下我的队员。

“好一群勇猛机警的战士!”毕建军高兴的说道:“我要代表北京市所有的警察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谢什么谢!我们是一家人吗,我们也是警察!”司马没大没小的凑过来和毕建军开玩笑。

我看毕建军有些疑惑,连忙解释:“是这样,我们在配和国安军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为了方便,我们的证件暂时用武警部队的。”

“呵呵-是这样呀!刚才我还纳闷呢,部队的特种兵什么时间变成警察了,这么大的喜事怎么就没人和我说起来呢!”毕建军爽朗的笑了起来。

落日的余辉映红四周的景色,时间不早了,看着谈兴正浓的毕建军我不好意思的说道:“总指挥,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已经超假了!”

“看看我,看看我!”毕建军连声说道:“老毛病又犯了,看见当兵的就聊不够!本来想请你们吃顿便饭,看来是不可能了。那好,我来日方长!欢迎你们来‘110’指挥中心找我!再见!”

“再见!有时间一定去找你聊个够!”我笑着和毕建军握手道别。

“一言为定!”毕建军帮我关好车门向我们挥手告别。

一名交警指挥着拥堵的车辆让出一条通道让我们优先离开,缓慢的行进中,不时有警察走过来,友好的拍拍车门向我们翘起拇指。

驶上三环,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赶到了大队。安排司马带着队员们去洗澡吃饭,我急匆匆的去找林大汇报。

大队部门口的哨兵,向我敬礼后小声说道:“林大在作战值班室!”

点点头,我快步走进大队部。

作战值班室里烟雾缭绕,林大、刘政委和大队的一班子作战参谋都在,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穿着便衣文质彬彬的中年人。

“报告!”

“进来!”

我抬手敬礼:“一中队外出人员全部归队,前来销假!”

林大挥手还礼说道:“吃饭了吗?”

“还没有,我来汇报一下今天的情况,我觉到有些问题。”

“情况公安部门已经通报了!”林大指着身边的便衣说道:“介绍一下,这位是国安局的唐志勇!”

“你好!一中队长鸿飞!”

“你好,常听李副局长提起你的威名,今天才得以相见,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唐志勇说话的语气像个迂腐的老秀才。

林大看着唐志勇的背影摇着头笑了笑对我说道:“鸿飞,你抓紧时间洗澡吃饭,饭后,把司马分队带到这里来,有任务交给你们!”

“是!”我敬礼准备离开。林大喊住我说道:“司马分队的狙击手,孙参谋已经替你们就回来了,他叫汪军,在司马分队宿舍等着向你报道。你先去见一下,饭后,把他也带过来!”

“是!”敬礼后,我小跑着回中队去见我新的狙击手,很早之前听说“小豹”队狙击分队里有一个名叫汪军的表现相当出众,希望在战场这只稚嫩的“小豹”不会让我们失望。

推开司马分队的宿舍门,汪军“腾”得站起来立正报告:“中队长同志,狙击手汪军奉命向你报道!”

汪军以一副标准的军人姿态站立着,小伙子挺精神,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皮肤晒得黝黑,国字脸上一双大眼睛很有神。

“稍息!”我还礼说道:“现在到了作战队了,有信心吗?”

“没有问题!我是最好的!”汪军立正回答。

小伙子挺有自信心,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明天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枪法!现在我们去食堂介绍其他队员给你认识,饭后,我们要去听任务简报,你小子有福,刚来了就赶上任务!”

汪军笑了:“中队长,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我的队员,都叫我‘头儿!’”

汪军立刻说道:“头儿!在你手下干活我非常高兴!因为我们都是最好的!”

我笑了:“你很有自信,也很会拍马屁,希望队员们会认可你!”

来到食堂,我把汪军介绍给队员,正在狼吞虎咽的队员们头也不抬,只是挪挪屁股给我让了个座。这是特种兵的通病,不喜欢新人!一个小队经过长时间的磨合,已经达到了完美的地步,相互之间极度信任;配合默契,这种默契随着新人的到来,会被短时间的打破,队员的心理上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汪军早有思想准备,对于队员们的冷淡无所谓的笑了笑,坐在一边看着我们吃饭。

“还行!”我暗暗的称赞了一句,小伙子给我的印象不错。

饭后,我们列队去作战值班室听任务简报。在林大的主持下,唐志勇详细的向我们传达了这次任务的详细情况。原来新疆的大阿訇穆罕穆德•;塞义德要来北京接受心脏搭桥手术,东突势力得到这个消息后,扬言要在共产党的心脏里杀掉大阿訇穆罕穆德•;塞义德,然后栽脏给中央政府挑起民族仇恨。总部命令:在穆罕穆德•;塞义德的专机八日上午九点钟抵京之时起,由我率领司马小队全程警卫保证穆罕穆德•;塞义德的人身安区,时间是一个月,而且我们要着便衣对外宣称是大阿訇的贴身警卫!

听完了命令我哭笑不得,这种任务不应该分配给我们,这是中央警卫局的事情,他们的警卫经验比我们丰富的多,这不是在赶鸭子上架吗!

“同志们!”见我们默不作声,刘政委站起来说道:“把穆罕穆德•;塞义德的安全问题交给我们“猎豹”,这是组织上对我们的信任!这关系到祖国西北的繁荣安定!没有条件可讲,你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圆满的完成这次任务!”

“坚决完成任务!”队员们虽然响亮的回答刘政委,但是全程警卫并经不是我们的专业,队员们没有了每次接受任务后的洒脱,默默的去军械库准备武器了。

我留下来对林大说出了我的不解,林大摇摇头笑着说:“开始的时候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也搞不懂为什么总部会把警卫任务派给我们。国安局的同志来了以后我才知道,这个大阿訇穆罕穆德•;塞义德脾气倔强,中央警卫局连续调换了五六组人给他做警卫,都被他找理由给打发回来了,坚决要求‘猎豹’做他的警卫,而且点名要你去!看来你小子在新疆的名气不小,有点‘明星’效应!”

我苦笑着说:“赶鸭子上架了!全程警卫我们可是第一次,我怕会出纰漏!”

“放心大胆的去干!什么事情总有个第一次,中央警卫局会全力支援的”林大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一定要细心,警卫计划一定要周密!抓紧时间把计划报上来,请中央警卫局帮你们审一下!”

军令如山,我无可奈何的接受了任务。

刚走出大队部,司马从门边闪出来,把我吓了一跳。

“头儿,这次任务是不是很重要?”司马把我拉到一边,递上一支烟说道。

明知故问,司马又想玩什么花招?我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司马在我的注视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头儿,这次任务这么重要,你看是不是把这个新手换掉。我看四分队的狙击手不错,既然我们的任务重要,应该优先保障……”

搞了半天,司马是看上了四分队的狙击手,我打断他说:“四分队还在新疆执行任务,你想都不要想!什么新手,你不是从新手过来的?你天生就是个优秀的特种兵?”

“行了,头儿!我怕了你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司马举手求饶:“其实,我也是为了这次任务担心。能从狙击分队里出来,肯定都是好手,不过就是没有经验呀,这次任务又这么重,我怕配合不好出问题。”

“好了,不要说了!明天我们进行小组对抗,看看汪军是怎么两下子!实在不行,我们也不能迁就他!”

“好唻!”司马喜滋滋的走了,明天汪军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第二天,起床后我们去跑十公里负重越野。我把汪军留下了,给他一张查缉训练场的平面图,让他用心看一下,上午我们进行小组对抗。汪军这小子明白什么意思,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接过平面图拿上望远镜走了。预先知道消息的司马脸上笑得像开了花一样,看汪军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待宰的羔羊”。

吃过早饭,林大听说我们要搞对抗兴致勃勃的来了:“鸿飞,听说你们搞对抗,我过来看看!只是看看,不敢与你们的训练,科目有你来下!”说完,拿着望远镜一屁股坐在树荫下不说话了。

我看了看跃跃欲试的司马心想:这个司马呀!铁了心想赶走汪军,竟然拉来林大当后援,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了不喜欢新人的毛病。扭头看了看汪军,这小子一脸的无所谓,抱着一枝88式5。8毫米狙击步枪微笑着站在队尾。

“课目!”队员应声立正,我敬礼说道:“稍息,今天我们进行小队内部,城市攻防小组对抗演练,以检验我们的查缉战术的运用水平。人员分配如下:由我带领一组担任进攻任务,使用电台a频道,弹药为红色染色弹。司马带领二组担任防守任务,使用电台b频道弹药为蓝色染色弹,汪军随二组行动。任务目标是夺去十一号楼顶的红旗,对抗时间两个小时。完毕!各组带开!”

司马不情愿的喊了声:“第二组,向右转,齐步走!”带着马亮平、钱东海、猴子和汪军提前去训练场里做准备。

我拍拍手中大李使用过的88式狙击步枪对汪军说道:“汪军,不要让我失望!顺便告诉你,我也受过狙击训练!”

汪军很自信的说:“头儿,你只是接受了狙击训练,你不是专业的!”

这只骄傲的小公鸡!希望是狙击技术让他如此的骄傲!我笑着向汪军点点头算是回答他,带着一组的队员跟在司马组身后进了查缉战术训练场。

十五分钟后,我用电台联系一下司马组,确认他们准备好以后对抗正式开始了。

查缉战术训练场现在变得静悄悄的,微风轻抚着训练楼之间空地上的乱草,几只小鸟飞过来,唧唧喳喳的叫着落在窗台上好奇的看着我们。司马组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看不见踪影,只有十一号楼顶的红旗在随风轻摆。

队员之间太熟悉了,谁也不敢贸然发起进攻。我带领着一组的队员,隐蔽在一栋训练楼里静静的观察着,寻找司马组的痕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训练场里听不见一丝响动。司马这小子还真沉得住气!我端着望远镜,一米一米的搜索着我们预定进攻路线四周的情况。在七号楼三层的一个窗口,我发现了一个反光点。调大望远镜倍率仔细看去,一顶露出窗口四五公分的防暴头盔清晰的跳入眼中,头盔上的面罩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还不时的轻轻晃动一下,仿佛真的有人埋伏在那里。

“小儿科!”我冷笑着想到:汪军一定埋伏在我的正面某个位置,等着我开枪。这条路线不通了!强行通过的话,我有把握可以‘击毙’汪军,可是我的小组至少会牺牲一名队员。

端着望远镜,我以汪军设好诱饵的窗口为中心,仔细搜索两翼射界可以击发后顺利撤退的阵地。十分钟过去了,楼房上所有可以击发的阵地上没有发现汪军留下的痕迹。

突然,七八号楼之间的空地上的一堆乱草,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堆乱草有变化,昨天我来看地形的时候这堆草没有今天这么高!我不眨眼的盯着草堆,三分钟后,乱草随着微风吹来轻轻的蠕动了一下。

“妈的!汪军你还真是个‘雏’”!失望的骂了一句,我转身向马纯新轻声说道:“你带队员躲过七八号楼的射界,从九号楼的右翼进攻。注意攻击路线的左翼,小心司马偷袭。尽量不要使用电台,司马这小子喜欢偷听!”

“是!”马纯新走了两步转身笑着说道:“等会儿,进攻我说撤退,十点我说四点,让司马吃一亏!”

“小心他事后跟你没完!”我笑着说:“消灭汪军,我去会合你们给司马画花脸!”

队员无声无息的走了,我趴在地板上把88式狙击步枪的枪口伸进一个墙洞里,瞄准了乱草堆。耳机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声,好像是某个队员在调整话筒的佩带位置无意间搞出的声音,我知道这是马纯新运动到位,通知我准备进攻了!连作了几个深呼吸,我吐尽肺里的空气屏住呼吸,手指抠着扳机压下一道火。

“呯!”的一声枪响,打破了训练场的寂静。

88狙!十点钟方向!枪声让我一惊!上当了,乱草才是诱饵!连忙调枪向窗口瞄准,汪军的背影在瞄准镜里一晃不见了!

“好!熊兵,有一套!”虽然我被涮了一把,但我还是从心里感到高兴!闪身躲到窗户的侧面向右翼看去,队员们已经隐蔽起来,小许正提着溅满蓝色染料的防暴头盔嘟嘟囔囔的向场外走去。林大放下望远镜,指着满脸懊悔的小许取笑说:“笨蛋!不到半个小时就变成‘蓝精灵’了!”把小许气的直哼哼。

隐蔽在楼角的马纯新投出一枚烟雾弹,伴着“哧哧!”的响声,鹅黄色的烟雾充满了楼房间的空地。人影连晃,马纯新带着队员强攻了!

二组的队员吃不住劲了,十号楼二层正中窗口人影一晃。一枝95突击步枪悄悄的探出枪口打了一个短点射。我瞄准枪口的左下方扣动了扳机。“呯!”伴着枪声,我向左急闪!一发子弹擦着我的右肩打在墙上,蓝色的燃料溅成一朵漂亮的花!

看了一下弹着点,我不由得在心里骂了句:“这个汪军真他妈的狡猾,竟然晃了一下又回到了原来的狙击阵地!”

连忙弯着腰跑到对过的房间,系好垂降索我飞身而下。利用楼房的掩护,我向后急退五十米钻进草丛里。

马纯新组的进攻由于受到了狙击手的威胁停止了,司马组见目的达到,隐蔽好自己严阵以待。战斗指挥棒交到了我和汪军的手里。

整个训练场再次安静下来,被我击中的钱东海提着防暴头盔拉着小许跑到树荫下乘凉去了。我趴在闷热的草丛里,等着汪军上钩来三号楼寻找我。时间过得飞快,火辣辣的太阳把我的后背快烤冒烟了,但汪军始终没有出现。马纯新组这时已经悄悄的撤下来,换了个方向擦着七号楼正前方的四号楼正面,悄悄的向左翼摸去。我乘机据枪向右翼移动。在一个失去了盖子的下水道口,我隐蔽起来,井口高高的青草挡住了太阳的强光。脚踩在钢筋焊成的梯子上,我把枪口探出去瞄准了九号楼的右翼。

司马组的火力压制始终没有出现,马纯新组成功的逼近七号楼到达准备进攻线。我双腿一并跳进下水道中,抱着枪弯腰向六号楼爬去。部队去外训,查缉战术训练场很长时间没有使用,所以下水道里没有放水很干燥前进起来很轻松。五分钟后,我爬上了接近六号楼的下水道出口梯子。

悄悄的伸出软管窥镜观察了一阵,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我摘下防暴头盔用枪托挑着慢慢的伸出下水道口,左右转动了一下马上缩了回来。没有听见枪声,戴好头盔,我解下作战背囊反方向猛的抛出下水道口,同时我跃了出去急速冲进正面的六号楼。

六号楼的二层是模仿写字楼建的,我在长长的走廊里搜索着急进,很快在楼房的左翼楼梯间找到了狙击阵地。马纯新组的背影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瞄准镜里,我在嗓子里嘟囔了一句:“正面清晰!”

马纯新带着队员突然发动攻击,从七号楼的右翼向十号楼急进。

“呯!”的一声枪响,刚刚冲出墙角的马纯新,胸口上应声爆出一朵蓝色的花,子弹强大的冲击力把他重重的推倒在地。

“狙击手!两点钟位置。十一号楼四层!”王官宾和张杰叫喊着退了回来。

马纯新懊恼的把头盔摔到地上,索性躺在地上不动了。王官宾和张杰隐蔽在七号楼的右翼面面相窥不知如何是好。两个人已经无法进攻,我通过电台命令他们隐蔽待命,不“消灭”汪军这次对抗我们没有取胜的希望。

抱着枪我苦苦的思索对策,汪军很会利用我们的惯性思维,完全打破了一个狙击手的正常行动规律,不但在高层建筑上设立狙击阵地而且在同一个阵地上射击了两次。刚才马纯新被‘击杀’我们还剩下三个人,势单力薄,汪军应该守在十一号楼里等着我们攻击。妈的!拼一把!我提着枪从二楼上直接跳下去冲进了七号楼。

“头儿!这个汪军怎么像个泥鳅似的,我们四双眼睛愣是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间转移的阵地!”王官宾迎上来气恼的说道:“妈的!让我找到了,一定打他个满身彩!”

“汪军的花招很多,这是他信心十足的来源!”我拍拍王官宾的肩膀说道:“你留下守住入口,我上去和张杰寻机‘打掉’汪军!”

在三楼的一个单元里我找到了张杰,他正趴在阳台的地板上透过一个篮球大的墙洞观察着十一号楼。我爬进阳台问道:“怎么样?”张杰无声摇摇头向后退了退,把观察的位置让给我。

司马已经收缩防御,好几个窗口上都有头盔在晃动。司马这样做是想以真示假还是掩护汪军溜出十一号楼准备伏击我们?头疼了!汪军真真假假搞了一通,现在我不好判断他的狙击阵地选在那里。

妈的!等下去!我下定决心,架好88式狙击步枪,调小瞄准镜的倍率观察着可疑目标。连续排除了四个目标,四楼正中房间的阳台的排水孔引起了我的注意,那里不时有微弱的反光。抓起望远镜看过去,是88式狙击步枪的瞄准镜!抓到了!我心头一喜,把瞄准镜套进我的瞄准镜,手指稳稳的扣动了扳机!

“呯!”“呯!”几乎是在我开枪的同时我听见了另一声枪响,一发蓝色的彩弹呼啸着飞到打碎了我的瞄准镜,蓝色的染料溅满了我防暴头盔的面罩。

对抗的目的达到了,汪军是一个合格的狙击手,我撩起面罩对着电台说道:“全体注意,对抗结束!”

司马组的队员嬉笑着从十一号楼里跑出来,向楼前的空地跑去,一丛乱草猛地在楼前的下水道里跳出来。

“他在那里!”张杰指着身上长满青草的汪军喊道:“他怎么有‘吉利服’(伪装服)”

“那是他自己做得!”我赞许的说道:“看不见他的迷彩服上割的全是洞吗,那是用来插草的!”

走出楼房,满脸喜色司马和汪军勾肩搭背的走过来。

“汪军,不错呀!”我笑着说道:“你是一个合格的狙击手!”

汪军谦虚的说道:“只是合格,距离优秀还用一定的距离!”汪军从怀里掏出一个黑皮的笔记本向我扬了扬接着说道:“不过,很快我就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因为大李是我的‘师兄’!”

我认出来了,那是大李的作战日记本!

第四十九节 演练

第四十九节演练

作者:我是特种兵

对于汪军这名优秀的狙击手,队员们虽然嘴上不说可从满脸的微笑上可以看出,是打心眼里喜欢,尤其是司马绝口不提更换狙击手的事情。

下午,我组织队员们进行了四个小时的高强度小队合练,主要是为了让汪军尽快的融入到小队中间。合练总体来说还是顺利的,虽然配合不默契的事情时有发生,但毕竟是一次好过一次。临近收操的最后一次合练,队员们的配合几乎达到了完美的地步,整个小队的动作如同一个大脑指挥的四肢,清晰顺畅,行云流水般的完成了一次突击营救演练。一直在操场边看我们训练的林大,满意的给我们鼓起了掌。

汪军身上好像有大李的影子,不论是阵地的选择还是开枪的时机以及对首要目标的判断,都和大李有几分相似,所以很快的融进了司马小队。队员们也放心的把后背交给汪军,并且汪军还有了队员们送的绰号“牛皮!”,在猎豹就是这样不怕你嚣张,就怕你没有本事!

在训练中汪军爆发出的能量让我不可小视,这个小子体力充沛心理素质极好,开枪的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每每都会在最需要狙击手的位置上自动出现消除危险。

对于汪军,虽然在经验上还显得有些稚嫩,但我满意的无话可说毕竟谁也不是天生的优秀。可是在操场上陪了我们一天的林大还是有些不放心,悄悄的交待孙参谋几句,孙参谋满脸坏笑的跑了。时间不长,警通连全体着作训服不佩带军衔携武器,被孙参谋跑步带到操场集合。

林大把汪军叫过去给了他三发红色染色弹(又称演习弹),指着战术操场上的永备堡垒群说道:“你去那里自由选择阵地,五分钟后,警通连会向你发起进攻。我命令你在警通连到达四百米轻武器火力压制线前,找出指挥员并‘消灭’掉!”

“是!保证完成任务!”汪军毫不犹豫的提枪跑进堡垒群。

五分钟后,警通连一声不吭的准时发起攻击。应该是孙参谋事先交代好了得,警通连的连长、指导员、副连长统一抱着步枪分散在三个排里随队冲锋。

按照预案,指导员率三排侧翼迂回;副连长率二排正面冲击;连长率三排及炮班、连部对堡垒群火力覆盖后,紧跟二排进行第二波冲击。

一时间,炮声隆隆;枪声阵阵,演习弹炸起的白烟笼罩了堡垒群。梯次配置的六挺95机枪“突突”的打响了,副连长隐藏在二排中间,咬着炸点跃出战壕开始冲锋。

侧翼迂回的三排一声不吭闷头急进,正面二排分成六个小组跟着六挺机枪,不停的跃起、卧倒,交替掩护着滚轴前进。两个突击方向发展的非常快,逐步接近400米线,连长立刻指挥着一排和机炮班的三门60毫米迫击炮,一挺88式5。8毫米重机枪跟进。这场“火力秀”表演的非常出色,警通连的连长耿峰不无得意的回过头看看林大的表情。

“靠!有病,就一个狙击手,耿大峰竟然搞了个连进攻,奶奶的小题大做!”警通连的表演,让我有些为汪军担心。看着耿峰得意样子我凶狠的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耿峰不屑一顾的把他的拇指向下比划了一下。

汪军隐蔽在堡垒群里一枪不发,二排、三排双双越过了400米线。我有些焦急起来,不由自主的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堡垒群。

警通连指导员指挥三排的三个班,一个班继续向堡垒群的后背迂回,一个班向战壕锋线突击接应正面突击的一排,他带着一个班直奔连接堡垒群的交通壕准备活捉汪军。老实说,警通连日常的训练可不含糊,就这一通冲击,一般的步兵连根本招架不住,一个连的兵力摆出了四个冲击面,每个面都是主攻方向,这一切没有优良的战斗技术是完成不了的。这群家伙在我们猎豹不显山不露水,可是放到任何一个步兵团准保是一个响当当的优秀连队。

警通连的队形还在逼近,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突然,堡垒群正面火光一闪,汪军开枪了!威胁最大的侧翼三排攻势立刻一顿,正在指手划脚的指导员胸前被带上了一朵“大红花”,不好意思的提着枪退出了战斗。优良的素质显示出来,失去了指挥员三排不退反进,马上恢复攻击前进的速度。正面,副连长指挥着三个战斗小组停止冲锋,原地进行全方位火力掩护。他带着一个战斗小组刚刚跃起,转移到战壕末端的汪军探头一枪,副连长一屁股坐在地上沮丧的看着胸前的“大红花”。

警通连的战士抓狂了,各种弹药疯狂的战壕末端所有隐蔽位置倾泻。刚跃出准备线前进了几十米的连长,马上缩在队伍后面低声指挥着三排及炮班、连部就地展开,火力掩护二排继续冲击。

汪军完全被压制住了,警通连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在有五十米就可以跳进堡垒群的第一道战壕。警通连的连长笑了,得意的回过头向我挤挤眼。汪军突然在第一道战壕里露头了,枪口焰一闪,连长的头盔上立刻爆出一朵鲜艳的红花!

“妈的!熊兵!”连长脸上得意的神色不见了,一把把头盔摔在地上愤怒的骂起来。

演习的目的达到了,林大端着望远镜继续看着堡垒群,没有下达停止的命令。气坏了的警通连战士们乘机“嗷嗷”叫着冲进战壕抓“俘虏”。完了,汪军肯定会被“按摩”一番。我有些担心的举着望远镜等着汪军被警通连的战士抓出来。

出乎我的意料,堡垒群的战壕中连声闷响,升起一团团白色的演习手榴弹爆烟。警通连战士大呼小叫的从战壕中跃出来,据枪向堡垒群左翼扑过去。时间不长,汪军被警通连的战士扭着胳膊架出来,他的迷彩服扯破了,前胸和项部被演习手榴弹染得通红。

一丝浅笑悄悄的爬上林大的黑脸,他举着望远镜头也不会的对警通连连长说:“耿大峰,你的警通连至少包销了一个班!妈的,你这个连长是怎么当的?丢人现眼!”

“他、他耍赖皮!他违反了演习规则,说好了直打指挥员的!”警通连连长脸上挂不住了,满脸通红的跳起来嚷嚷着:“谁允许他使用手榴弹的?”

林大放下望远镜嘲笑说:“妈的!对付一个狙击手,你他妈的不也用连属火炮了吗?还有脸说,练为战!懂吗?演习就要从实战的角度出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连长不说话了,愤怒的眼神扫来扫去,把战士们吓的扭过脸去不敢看他。

完了!警通连的战士今晚有好瞧的了。我有些余心不忍的对耿峰说道:“老耿,战士表现的不错,只是接触狙击战术少一点。有时间,我让汪军配合你们演练几次……”

“少给我说风凉话!”外号叫耿疯子的耿大连长又疯了,我撇撇嘴不理他了。

拼命挣扎的汪军,被一群身上满是红点的警通连战士扭到林大面前。汪军不服气的叫道:“我已经阵亡了,他们应该把我抬过来!”

“他违反了演习规则!”“他使用了手榴弹!”警通连的战士立刻反唇相讥。

“立正!”孙参谋喊了一嗓子,乱糟糟的队伍立刻安静下来。

林大顶着汪军的眼睛一声不吭,把汪军看得发毛的时候才说道:“谁允许你使用手榴弹的?”

“报告林大:没有人不允许我使用手榴弹!”汪军真是够牛皮,除了司马和我,这是第一个新豹敢不正面回答林大的问题。

林大一声不吭的转身就走,走到操场边上的时候头也不回扬扬手喊道:“解散!部队带回!”

警通连连长狠狠的剜了我们一眼,带着部队走了。汪军挠着头看看林大的背影困惑的对我说:“头儿,我做错了吗?为什么林大生气了?”

“生气?你‘干掉’一个连的指挥员,他会生气?”我笑着拍拍汪军的肩膀说道:“知道他为什么不会头吗?他是在偷笑!”

“真的?”汪军不相信的问道。

“真的,林大就是这样,他越喜欢你对你就越严厉!”司马走过来‘恬不知耻’的说道:“林大比较喜欢我,所以经常‘熊’我!不过,当了‘官’以后好多了!”为了证明他说的对,还对我来了句:“是不是啊?头儿!”我撇撇嘴没理他。

吃过晚饭,三辆改装过的黑色奔驰s600型轿车开进营区停在大队部前。这三辆车明显是花大力气改造过的,车厢换成了a8防弹钢板,内衬全部是凯拉夫尼龙,车窗最新型的金属丝防弹玻璃贴有单向透明的太阳膜,轮胎也换上了防穿刺轮胎。叫上司马、张杰、小许开车出去兜了一圈,车重虽然增加了几百公斤但跑起来没有一点涩感,很容易冲到了250公里的最高时速,加速性依旧保持在0-100公里4。8至5秒之间,看来发动机也是经过改装的。

有了这几辆好车队员们挺高兴,不过唐志勇带来的敌情通报让我又暗暗担心。据我们抓到的司马义•;瓦尔姆交待的材料,国安局的同志突击了驻在国贸写字楼的一间公司,利用搜到的资料在天津塘沽港找到了偷运武器入境的两只集装箱。但是只扣住了混有重武器的箱子,另一只装有轻武器的箱子已经空空如也了。而且,贼心不死的“东突”死硬分子深感身单力薄,刺杀大阿訇有些力不从心,竟然散布消息悬赏两千万美金要大阿訇的命。虽然,国际上知名的雇佣兵组织不想与中国为敌没有回应,但几个不知死活的小型佣兵组织在他们的驻地悄悄的消失了。今天在广州、深圳、上海等地发现了他们的入境记录,国安局已经调派警力追踪布控。

队员们对于有雇佣兵参与刺杀早有心理准备,虽然对雇佣兵队员们始终是看不起,但为了防止万一我们还是加强了火力。每个人随身携带了一支02式9毫米滚筒装弹冲锋枪和一支92式5。8毫米手枪。天气热,衣服穿得少,92式手枪还好说,可是四十公分长的02式冲锋枪挂在身上太显眼了。我们只好穿上一件厚衬衫遮挡一下。忙完这一切,小许抱着一堆单兵战术电台扔到车上说道:“头儿,电台好了,a、b频道是我们内部加密通道,c、d频道可以和警察的对讲机通话,已经通知队员,你的指挥台放在首长车上。”

八日清晨六点我们准时出发。还是老规矩,小许、马纯新随我驾驶首长车居中;张杰、王官宾随司马驾驶前导车开路;钱东海、汪军、猴子、马亮平四个人驾驶尾车。三辆车成纵队驶出营区,三分钟不到按捺不住的司马把车速提到了160公里。幸好车是中央警卫局的,路上执勤的交警看了一眼车牌照,一边放行一边连忙通知下一个路口,一路绿灯,把司马兴奋的一路大呼小叫!

七点三十分到达首都机场,一辆守在路口的警车鸣了一声警笛,引导着我们直接把车开进了员工区。大约一个排的武警,排成一列人墙在停车场里隔离出一块我们专用的停车场。

车停稳,我看了看四周的情况,通过电台说道:“小许、马纯新随我去接机,其他队员原地待命!”

“明白!”随着队员们的回报,我跳下了车。

一队刚刚下飞机在机场警察“护送”下离开的空姐,在隔离线外停住脚步:“哇噻!酷哥呀!”

“这么年轻就当大官了,看看有好多保镖!”

“他们有枪啊!”

……

头都被吵大了,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小许,看着他把02式冲锋枪卸下来扔进车里,逃跑似的随我跑进了大厅。

整个候机大厅已经做好准备,旅客中间明显的可以看出有不少的便衣在活动。各个出入口都有着便衣的武警把守,他们的衣服里鼓鼓囊囊的明显的携带着武器。全副武装的机场特警中队,留在服务区通往大厅的通道内戒备。看见我们走进来,特警们不服气的向我们翻着白眼,我装作没看见,这也怪不得他们谁让我们又‘抢买卖’了呢。

在众目睽睽之下总是有些不自在,我低着头打开电台说道:“全体注意,电台调至‘c’频道。试麦!”

耳朵里听着队员们“1、2、3、3、2、1”的试麦声,我低着头在特警中间穿过,快到门口的时候,一个身着黑色城市作战服的特警拦住我的去路,劈头就是一句:“听说你们‘猎豹’这次是全程警卫?”

抬头一看,原来是机场特警的中队长刘洪兴,我们是老相识了。他原来是在武警反劫机部队服役的,转业后留在北京又干上了老本行,看着他愤愤不平的表情我答非所问的说道:“哎呦,这不是老刘吗!怎么又准备披挂上阵哪?”

“靠!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刘洪兴快四十岁的人了,愣头青的脾气一点没见改。

“是啊,怎么了?”我笑着说道:“命令有变化?”

“变个屁!”刘洪兴一点领导的样子也没有,粗鲁的说道:“你们‘猎豹’不累吗?什么事情都插上一杠子!”

“靠!你是怎么混到中队长的?常识都不知道!”我推了他一把说道:“我正事还忙不过来呢,你以为我干保镖有瘾!这是上级的命令,懂不懂!老大!”

“靠!什么‘活’都是你们‘猎豹’的,还要我们干什么?”刘洪兴沮丧的让开去路,一屁股做到靠墙的椅子上,点上一支烟狠狠的吸着。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老刘,这是干嘛!不是抢你的‘活’!我们的任务的性质不同,你们是拯救生命的,我们是消灭生命的!”

刘洪兴吐出一口浓烟,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活,挺扎手?”我点点头,刘洪兴扭头看看他的队员说道:“当初真他妈的应该进陆军!”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句:“职责不同,有了你们市民才有安全感!看到我们部队上了街,老百姓只会恐慌会以为敌国入侵了”!

“那你们今天就不要上街了,把任务交给我们得了!”发泄了不满,刘洪兴的心情好多了,笑着说道:“小心!顺利!”

带着队员走进人声渲沸的侯机大厅。唐志勇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和一名中年男子并肩迎上来,中年男子虽然身着便衣但走起路来挺胸抬头,双臂有节奏的摆动,看得出这是一名军人。

“鸿中队,你们来了!”唐志勇递给我一份班机时刻表和乘客名单说道:“‘老板’一切正常,九点钟会准时降落。”

我接过乘客名单草草的看了一眼问道:“机上有我们的人吗?”

“有,不过是中央警卫局的同志,‘猎豹’在新疆有任务实在是抽不出人来!”唐志勇边走边指指中年军人说道:“忘记介绍了,这位是中央警卫局的段卫国,是机场警卫力量的总指挥!”

“你好!我是‘猎豹’大队的鸿飞!”

“你好!合作愉快!”大概是经常接触首长,段卫国有些刻板不善言谈,客套了一句,就不说话了,眼睛习惯性的左右巡视。

唐志勇把我们带到一个空无一人的侯机区停住了脚步,从这里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专机将要降落的跑道,出机口在我左手三十米的位置,地形不错!

闲聊中,时间过得挺快,唐志勇的对讲机里传来塔台的呼叫:“塔台呼叫警卫一,‘老板’五分钟后到!重复:‘老板’五分钟后到!”

“警卫一明白!”唐志勇回复了塔台的呼叫,转身对我说道:“走吧,我们去接‘老板’!”

话音未落,侯机大厅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一大群打着各式各样欢迎大阿訇标语的人,急匆匆的向大阿訇的出机口奔过来。

“怎么回事?谁走漏了老板到达的时间!”唐志勇恼怒的喊起来。

“一号方案,隔离人群!”段卫国看来对这种突发事件早有准备,面无表情的对着对讲机喊了一嗓子。立刻,从候机大厅的各处涌出大批的便衣,组成人墙拦住了欢迎人群的去路。迎接的人群的情绪有些激动,侯机大厅里人声嘈杂。

这时专机从天而降,,苗头不对!我掉头向通往停机坪的通道跑去,边跑边打开电台喊道:“三号车,18号通道接我们,一、二号车直接去专机接‘老板’!快!”

窗外,黑色的奔驰箭一般的向还未停稳的客机奔去。

第五十节 惊心动魄

第五十节惊心动魄

作者:我是特种兵

纪念9。18!勿忘国耻!伟大的抗日战争胜利万岁!偏居一侧的倭狗永远是我辈军人心中永远的痛,总有一天我们会挥师东进!

第五十节惊心动魄

我们心急火燎的冲进18号通道一路狂奔,等不及慢吞吞的舷梯车开过来,直接跳出四五米高的通道口。双脚落地,早已到位的马亮平开着三号车开始起步,等我们窜进车内,一踩油门,奔驰s600象脱缰的野马一样急速向跑道赶去。

一队身着西北航空制服的空中小姐,突然从空乘人员登机口涌出来,被警戒武警拦在警戒区外,好像是看到我们慌乱的样子,一个个笑的花枝乱颤。银铃般的笑声吸引了我们的目光,得体的天蓝色制服;精巧的小皮箱;漂亮的脸蛋让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空姐们很漂亮,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的扭头又向空姐们看去。

“头儿,什么时间你添了这种爱好?”司马开始取笑我。

“滚蛋!”我骂了他一句,抽出92式手枪打开保险说:“刚才那群空姐有些不对劲,行动敏捷,体形有些矫健!”

司马扭头看了一眼,正被武警驱赶回去的空姐笑道:“矫健?应该是娇柔吧!看看空姐的屁股多大!”

“妈的!色狼!”我打向司马的拳头停住了,腿!是空姐的腿不对劲,现在的女孩子以廋为美,可是刚才那群空姐的腿简直就可以说是“象腿”!我抄起望远镜向司马喊道:“看空姐的小腿!”

马亮平被我的话吓了一跳,扭过头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司马忍住笑抄起望远镜马上惊呼:“我靠!这不是空姐!奶奶的,这两条小腿每天不跑一个五公里,跟本练不出来!”

我真的有些慌神了,戒备森严的专机降落区她们是怎么混进来的?忙不迭的对着电台大喊:“车队呼叫警卫一、特警队,隔离刚进员工区的西北航空空姐!”

“怎么回事?”唐志勇喊道。

“她们企图进入警戒区,怀疑是杀手!”

“明白!”立刻电台里传来一阵奔跑的脚步声。

队员们早已经赶到专机边,背向舷梯围成半圆型,手伸到衣襟下握住92式手枪警惕的看着四周。‘老板’和他的十二个随从已经走下飞机。大阿訇身体消瘦,由于供血不足脸色苍白身体有些浮肿,无力的坐在轮椅上,由一名三十岁上下文质彬彬的维族男子推着他。

大阿訇的脾气有些犟,连连摇头拒绝随机警卫请他上车马上离开的请求。他的信徒正在和随机的警卫队长争论:“为什么要我们在这里上车,欢迎我们的穆斯林怎么办!……”

场面有些乱,我焦急的看了看机场上跑步调动位置的武警,急步走过去亮出证件说道:“大阿訇,我是你这次来京的安保负责人,猎豹大队的鸿飞!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是:去接见穆斯林给我们的警卫制造难题,给‘东突’刺杀你创造机会,让我们的国家在国际上丢脸,二是:现在马上给我走……”

“你怎么能对大阿訇用这种语气说话!你太过分了!”推着大阿訇的男子愤愤不平的打断我的话喊叫起来。

我冷眼看着他,发现这个人的眼神里充满了骄傲味道:“你是谁?”

“我是大阿訇的生活秘书买买提•;!古艾”男人狐假虎威的说道:“我要保证大阿訇的生活起居……”

“你去照顾好大阿訇的生活就可以了!”我冷冷的打断买买提的话说道:“大阿訇的安全由我来负责,你必须服从我的指挥!”

“你、你、你太过分了,我要向你的上级投诉!我要……”

大阿訇抬手打断买买提的话,对我说道:“小伙子,你比照片上看起来要威武的多!听你的口气,我也应该服从指挥喽!那好,我跟你走!”

买买提翻翻白眼不说话了,我挥挥手,队员们收缩警戒队形,护卫着大阿訇向车上走去。随机警卫队队长,长长的吁了口气,把一份护卫单交给我签字后,说道:“小心那个买买提,一路上他可是给我找了好多麻烦!”

我笑着把签好字的护卫单递给他说道:“到了北京,我说了算!他要是敢给找麻烦,我第一时间把他‘踢’回新疆!”

警卫队长怀疑的看着我说:“你还是小心点好,他可是大阿訇的心腹!”

我拍拍他的肩膀,指着我的脑袋说:“我是‘戴帽’来的!”

警卫队长笑了,和我握握手转身向专机上跑去。

机场工作人员的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连忙用对讲机招来拖车把飞机拖离跑道。一群空姐说笑着从机舱口露出头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看见我盯着她们,嬉笑着跑开了。

大阿訇已经到了专车的门边,买买提正准备把他抱进车里。队员们散开在车队的四周,警惕的观察着情况。

突然,侯机大厅里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枪声。耳机里传来刘洪兴的呼叫声:“已和空姐接触,一名漏网向你方向冲去!重复:漏网空姐向你方向逃窜!”

“明白!”我向队员们大喊着:“杀手,西北空姐一名!戒备!保护‘老板’登车!”

话音未落,侯机大厅三楼面向机场的一扇落地窗,“呯!“的一声爆裂了,玻璃碎屑裹着一条蓝色的人影跳出来。警戒区的武警反应神速,几乎在玻璃爆响的同时端着85式冲锋枪,向还未落地的空姐包抄过去。半空中,蓝色的人影手中的小皮箱一晃,拖着长尾巴的曳光弹“哗哗”向我们扫过来,敲打的奔驰车盯当乱响。

“妈的!特种装备,是mp5ka5公文箱式冲锋枪!”小许惊呼起来。

“留活口!”看着气势汹汹的武警,我焦急的大喊起来。话音未落,一个比我喊声还要高的声音喊起来:“不好了!有人要刺杀大阿訇!救命呀!”买买提竟然推着大阿訇惊慌失措的乱跑起来!

“制止他!”我愤怒的喊起来。司马一个箭步窜过去抬腿把买买提踢了个狗吃屎,哈腰把大阿訇抱进车里。大阿訇的随从这才清醒过来,窜到大阿訇的坐车边徒劳的用身体护卫着。

空姐已经被武警包围了,把冲锋枪从公文箱里拿出来,利用一辆行李车作垂死挣扎无暇向我们射击。

“上车,出发!”必须尽快脱离,我对着电台大喊起来。队员们应声收缩着防御线,向车附近靠去。但大阿訇的随从死活不离开大阿訇的坐车。

“妈的!妈的!”我对随从无计可施,转身喊道:“汪军,给我敲掉空姐!”

“是!”汪军弯腰从三号车里拿出88式狙击步枪,加在车行李箱上略一瞄准。

“呯!”的一声枪响,狂叫的mp5ka5哑巴了,空姐一个趔斜重重的坐在地上,鲜血喷泉似的从右肩上流下来。空姐“啊啊!”的嚎叫着,一把撕开衣服露出缠在腰间的炸药:“安拉至大……”

“制止她!”在我喊声的同时,汪军的枪响了!5。8毫米的子弹瞬间感到,轻轻松松的射进空姐的额头里。“噗!”的一声,溅起的鲜血、脑浆涂满了墙壁,空姐无力的一头栽倒。武警战士们不要命的扑上去,抱起空姐的尸体拼命的向机场外跑。

“扔掉她!扔掉她!”看着不顾个人安危的武警,队员们焦急的大喊起来,武警战士好像没有听见我们的喊声,不顾一切的向跑道外空无一人的草坪狂奔。一辆排爆车鸣着警笛,呼啸着追上去,机灵的武警战士伸手把炸药从尸体上扯下来投进了爆炸罐里,排爆车远去了。我们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纷纷向刚才抱尸体的武警翘起大拇指。大阿訇的随从们,胆战心惊的站起来向被丢在跑道上空姐的尸体偷偷看去,血腥的场面立刻让他们赶紧闭上眼。

机场上热闹起来,几辆警车亮着警灯飞快的向枪战位置开去。武警们正在整理队伍准备从新布置警戒线,侯机大厅里尖叫声还在持续,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广播里反覆说着谎话:“这是演习,请旅客们不要惊慌!”

此地不宜久留,我对着电台说道“上车!一号路线,出发!”

队员们守住自己的坐车,指挥着大阿訇的随从登上早已准备好的一辆金杯面包。买买提忙不迭的向大阿訇的车上爬,我一把推开他头也不抬的指指“金杯”面包车说道:“那是你的车!”

买买提刚才被司马踢了一脚,尝到了我们的利害,一声不吭的悻悻向“金杯”走过去。上车前我习惯性的向四周扫了一眼,突然一辆白色的飞机牵引车闯入我的眼角。牵引车已经开过了机首,正悄悄的向我开过来。

妈的,又来了!我抓住买买提的衣领填进首长车里,一把抓起02式冲锋枪,摔上车门重重的在车顶上拍了一掌,小许驾驶着一号车象脱缰的野马一般窜了出去,低音喇叭长鸣一声,一号车闪电般的跟了上去护卫着首长车。

牵引车突然加速,“嗒嗒嗒嗒”我端着02式冲锋枪对空扫了一梭子鸣枪警告,牵引车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仍旧疯狂的逼近。

“三号车,拦住背后牵引车!”我跪姿据枪瞄准牵引车风挡连发射击。“乒乒乓乓”一阵响,牵引车的风挡虽然被九毫米的子弹打得稀烂,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马亮平开着三号车急速倒车,猛地一拉手刹,车头甩过去,重重的撞在牵引车车头的左侧。

“嗵!”的一声响,牵引车的水箱爆裂了,水蒸气喷涌而出遮挡住了我们的视线。猴子和马亮平被气囊挤在座位上动弹不了,汪军和钱东海跳下车端着02式冲锋枪躲过水蒸气向牵引车两翼扑过去,我把打光子弹的02式冲锋枪甩到背部双手端着92式手枪掩护着他两个的正面,跟了上去。

牵引车的车门已经被钱东海打开了,一个头上带着工作帽的男性尸体从驾驶室里栽出来,污血顺着帽沿滴滴嗒嗒的流到跑道上。

“呯!呯!”两声92式手枪的枪响,马亮平和猴子开枪打破了安全气囊,跳下车一声不吭的帮着钱东海搜查牵引车上是否有爆炸物。我和汪军据枪警戒着四周。我心里不禁暗暗喊了声:“险!”妈的,这群东突孤注一掷了,这次任务不轻松!

三辆机场特警中队的“林肯领航员”越野车,“品”字型的开过来,段卫国带着一队特警跳下车,脚还没有站稳就慌忙问道:“老板没事吧!”

“没事,大阿訇已经离开机场了!”

脸色苍白的段卫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掏出手帕抹去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珠,嘴里唸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突然觉得有些厌恶段卫国的嘴脸,机场混进两波杀手,他难逃其咎!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竟然失去一个指挥员最起码的判断力,不组织疏散群众;不接替我们做好善后事宜,只顾在那里擦他吓出来的冷汗。

“我们走!把搜查任务交给特警!”我对着还在忙碌的队员说道:“金杯面包,随警察行动!”

队员们应了一声开始整理装备准备撤离,马亮平跑过来对我说道:“头儿,三号车的前脸撞烂了,没有转向灯,开着上路挺危险!”

“总指挥,我们的车坏了,借你的‘领航员’用一下!”也不等他同意,我们跳上车打火就走。车开出了百十米段卫国才醒过盹儿来,无力的向我们的背影挥挥手。

刚才的枪战引起了连锁反应,机场高速上的车辆明显的减少,为数不多的机场通勤车也是行色匆匆。不时有蓝白相间的警车的呼啸而过,不知是去支援还是在巡逻。

“头儿,我已到三元桥,听见请回答!”小许在加密频道里呼叫。

“按原定方案行动,报告你的速度!”

“我的时速120,老板一切良好!”小许回答的很快。

“保持在100,紧密编队,十分钟后我们会和”

“明白!”

话音未落,马亮平把一个吸盘式警灯扔到车顶上,拉开警报狠狠的一脚油门,“领航员”迈数表的红色指针直逼200公里。

十分钟后,我们在北三环东路追上了一、二号车,紧贴着老板车车尾,马亮平按了一下喇叭打招呼。负责向后警戒的王官宾隔着车窗,向我们招手笑了笑,转过头去警戒车的右翼。

队员们按照分工监视着四周,我坐在领航员的副驾驶座上观察着正前方。接近建外大街路口弯道的时候,在车流如梭的三环路上,竟然有一辆蓝色面包车停止路边上。这辆车引起了我的注意:“前导,注意右前方面包车!”

话音未落,蓝色面包车的后门突然掀开,一名蒙面的大汉肩抗前苏制rpg-7火箭筒的探头略一瞄准,一发四十毫米火箭弹带着长长的尾焰向首车直扑过去。

“右翼!火箭弹!”司马在电台里大叫,猛的向左打方向躲过火箭弹,加速向面包车撞过去。

“吱吱”的刹车声中,两辆车同时向左打方向,整个车队好像是有巨人的手掌推着一样的整齐。火箭弹与车队擦肩而过,命中车队后的一辆黑色“帕萨特”。

“轰”的一声巨响,高速行驶的“帕萨特”被炸得凌空飞起,被一团火光包围着;连续翻滚着撞到隔离墩上。紧接着后面的急刹车,长长的车龙接二连三的撞在一起。我们的退路被封住了!

“轰”一辆车的油箱爆炸了,烈焰腾空而起气浪吹的“领航员”一晃,“噼噼啪啪”的燃烧声中夹杂着伤员的惨叫声,让我的心一阵阵的紧缩,怒火烧红了我的双眼。

“保护‘老板车’!”我高喊了一声。

马亮平猛踩油门,“领航员”吼叫着冲到老板车的右翼封住了面包车的视线。队员们飞身下车,钱东海汪军据枪护住后路,我提枪去支援司马。

“咣!”的一声巨响,前导车把面包车撞得向前冲了十多米。大汉被巨大的冲击力甩出了车外,没等他爬起来,奔跑着的司马左手端着02式冲锋枪向面包车扫射着赶到了。垂死的大汉挣扎着向腰间的克洛克17型手枪摸去,被司马一脚揣翻,左手的动作不停右手抽出92式手枪顶在大汉的额头上,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建外路口遇袭!匪徒持有制式枪械,特警支援!”我对着电台大喊着:“小许、马亮平保护‘老板’不要下车,牛皮,警戒车队后背!”

据枪向面包车的右翼冲过去。满是弹洞的面包车静静的停在那里无声无息。街道两端停满了路过的车辆,交通中断了,我们的被堵在了三环上。

远处,所有的车辆熄灭了发动机,乘客们静静的看着我们进攻。整个战场安静下来,我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我和司马、王官宾包围了面包车,对着电台轻吹一口气,我们三个人同时在三个方位扑上去。面包车里空无一人,我心头一凛。

“卧倒!”我大喊一声,反身扑到隔离墩下。随着我的喊声,面包车突然爆炸,冲天的火光中一阵密集的弹雨从两点方向扫过来。

听不见枪声,但弹雨把隔离墩打得碎屑四溅,跳弹“吱吱!”的飞上天。

“妈的!他们有消音器!”司马大喊着跳起来,手中的02式冲锋枪“嗒嗒”打出一个短点射,一名弯腰冲过弯道的匪徒一头栽倒在公路上。

“两点钟,火力压制!”我大喊了一声,猴子和张杰隐蔽在一号车后挺身射击。子弹哗哗的扫过去,匪徒的火力顿时减弱。我乘机抬头望去,除去司马撂倒的一个匪徒还有六个人,从体形和头发上看都是亚洲人。他们穿着普通市民的衣服,不过身上很专业的披着一件作战背心,用黑色的三角巾遮住面孔,正组成两个三人战斗小组,一支m4a1突击步枪掩护着两支克林9毫米冲锋枪边向我们射击边向后退去。这群匪徒很有经验,一击不中毫不纠缠马上撤退,射击时很少有连发撤退的脚步不慌不忙。当一个小组占领有利地形发扬出火力的时候,另一个小组才会撤退。妈的,挺专业!作战方式与swat有些相似,应该是雇佣军!

匪徒这时已经退到了公路的边缘,率先退出隔离墩掩护的两名匪徒,立刻被隐蔽在我们侧后的牛皮撂倒,剩下的匪徒连忙退了回去,利用隔离墩的掩护和我们对射。

匪徒们被困住了,张杰和猴子扫射着向我的侧翼移动,汪军和钱东海也开始向我靠拢,队员们跃跃欲试的准备突击。

“头儿,你掩护我冲上去!”司马兴奋给02式冲锋枪换上弹匣,弯腰准备冲锋。

“匪徒交给特警处理!”!我一把拉着司马说道:“全体保持住原防线,保护老板车”

“靠,小子,爷,今天有事,不和你们玩了!!”司马嚣张的探出头对着匪徒们大喊。

远处,警笛声大作,三辆“110”巡逻车飞快的赶上来切断了匪徒的后路。匪徒们惊慌起来,枪声明显的零乱弹着点分散了。

突然,匪徒们投来两枚手榴弹,紧贴着隔离墩爆炸了。四散的弹片,把还在熊熊燃烧的面包车,敲得盯当乱响。

妈的,穷凶极恶!竟然还敢使用手榴弹!我的杀机顿起:“司马、王官宾右翼,猴子随我左翼,马亮平、小许、马纯新、钱东海、张杰守住老板车,牛皮给我看住匪徒,跑了一个,我拿你是问!行动!”

随着我的喊声,马亮平组飞快的移动到位,组成环形防线据枪围住了老板车,牛皮不知从那里摸出一顶棒球帽戴在头上挡住刺眼的阳光,在三号车的机器盖上架好了88式狙击步枪,喊了一声“好!”

“上!”随着我的喊声,司马组擦着隔离墩,迅速向匪徒据守的弯道末端移动。我带着猴子绕过燃烧的面包车,向十二点方向三十米处的隔离墩急奔。只要到达那里,匪徒就会无所遁形的暴露在我们的火力下。

匪徒很有经验,很快觉察到了我们的企图,隐蔽在隔离墩后疯狂的向我们的前进方向射击。密集的子弹把柏油路面打得白烟直冒,我们只好停止前进和匪徒们对射。我们使用的02式冲锋枪是双弹匣供弹,共计有65发子弹使火力密度和持续时间都够,但由于使用的9毫米92手枪弹射程近杀伤力不够,匪徒们两支m4a1把我们压得抬不起头。幸好司马组移动的快,突然在弯道腰部露头。两支02式冲锋枪“嗒嗒、嗒嗒!”的叫起来,两名持m4a1突击步枪的匪徒应声倒地。匪徒火力一减,我和猴子挺身而起,端着02式冲锋枪一个长点射扫过去,匪徒们反应极快,翻滚着转移阵地,我们趁机冲到了路中央的隔离墩下。正前方,特警们拉开散兵线在重型防弹盾牌的掩护下攻上来,匪徒们被包围了!

怕匪徒身上有爆炸物,我举起右手晃了晃,队员们停止射击。我向匪徒们大喊起来:“匪徒们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我命令你们立刻缴械投降,否则,格杀勿论!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考虑!”

“嗒嗒嗒嗒!”匪徒的子弹在围观群众的头顶上飞过,匪徒在用枪声回答我的喊话。

“给我们一辆加满油的车,我们要离开!否则,一切后果由你们承担!”匪徒把几个隔离墩摆成“l”型,躲在里面嚣张的对空扫了一梭子。

“x你妈的!跟我讲条件!”我愤怒的对着电台说道:“牛皮,让喊话的匪徒闭嘴!”

“明白!”耳机里传来汪军的胸有成竹的回答声,我抬枪对着喊话匪徒的右侧后的隔离墩扫了一梭子。匪徒被跳弹赶得连忙向隔离墩左侧移动。慌乱中,匍匐的姿势过高,头顶露出了隔离墩。

“呯!”的一声枪响,耳机里传来汪军的意犹未尽的声音:“一个!”

喊话匪徒的污血溅起三十公分高,顺着隔离墩蜿蜒留下来。剩下的匪徒见大势已去,无可奈何的大喊用英语喊着:“不要开枪,我投降!”说着,把所有的武器扔出来,双手抱头走出阵地爬在地上。

“呵呵,挺专业呀,投降的姿势都这么棒!”司马笑起来。

特警们飞快的向匪徒冲过去,我对着电台说道:“上车,出发!”

司马、我、马亮平我们分别驾驶着一、二、三号车,虚掩着车门保持二十公里的时速沿着建外大街向西行驶。队员们提着02式冲锋枪杀气腾腾的在老板车的两边随车奔跑。

围观的群众在交警的指挥下,让开一条通道,我们经过的时候他们自发的向我热烈鼓掌。群众的心情我们理解,可是这种行动真是让我们冒了一头的冷汗。热烈的掌声,干扰了我们的视听,这在保安任务中是非常忌讳的。

经过围观的群众,我命令司马把车速提到三十公里。老板车两翼奔跑的队员按照布置跳上了各自的车辆。司马立刻提速,车队的速度到了六十公里的时候,队员们关上了虚掩的车门。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妈的,这保安任务执行起来真还有点吃力!

车队行驶的很平稳,一辆警车超过我们在前面开道。一路的绿灯进入东长安街我扭头看了一眼“老板”。大阿訇正在闭目养神,脸上看不到一丝慌乱好像刚才针对他的枪战没有发生一样。

大阿訇好像察觉到了我看他,欠身拍拍我的肩膀:“鸿飞同志……”想了一想觉得称呼同志有些不合适,自我解嘲的笑了笑说道:“鸿飞先生,谢谢你们的拼死相救!”

我笑着说:“大阿訇,叫我小鸿好了,‘先生’这两个字我听起来有些别扭!”大阿訇善意的笑了,我接着说道:“你不用谢我们,保护你的人身安全是我们的职责!”

“我是一个将死之人,你们还是生龙活虎的年龄,用你们的生命来保护我,真是不应该呀!”大阿訇说的很真诚。

“大阿訇,你不要这样说,论年龄你是我们的长辈,后辈保护长辈是应该的!”

大阿訇笑了:“比喻的好,比喻的好!”

说笑着时间过得非常快,远远的301医院高高的门诊楼迎入我们的眼帘,我们的目的地到了!

克林9毫米小型冲锋枪:

“单兵火炮”前苏制rpg-740毫米火箭筒:

mp5ka5公文箱式冲锋枪:

第五十一节 守护

第五十一节守护

作者:我是特种兵

得知9号大阿訇的遇袭事件,中央高层震怒。国家安全局局长引咎辞职,李副局长成了李代局长,接着,北京市公安局政委、局长,卫戍区政委、司令员相继被免职。远在秦皇岛海训的二三四中队急调回京,配合警卫一师、三师卫戍领率机关。国安局,撂下手头的案子,全体扑到大阿訇遇袭事件上来。从司马义接触过的货运公司着手,顺藤摸瓜,一连串要钱不要命的败类纷纷落网。北京市局,加大了人员的排查力度,就连犄角旮旯的危房也不放过,恐怖分子倒是没有查到,几十个网上通缉的要犯倒是落网了,这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吧。

北京难以容身,被金钱吸引过来的雇佣军,纷纷利用各种交通工具逃离市区。出于政治方面的考虑,国安局只是派人“护送”出京并没有抓捕,当这群战争的掮客,买好机票准备登机离开这个红色的“铁幕”国家时,无一例外的被几名文质彬彬的青年男子,以偷渡的罪名带去“喝咖啡”。

半个中国动作起来,各级公安机关高效率的运转,一大批可疑分子纷纷落网。表面上安静了许多,有案在身的犯罪分子人人自危,就连街头每天无所事事的小流氓都知趣的躲了起来,可是我们还是可以感觉到涌动的暗流。

医院外掀起了一个旋涡,而处于旋涡中心的我们反而平静下来。我们陪着大阿訇占据了高干医疗区的一栋三层医疗楼。总部在中央警卫团调了一个连过来担任外线警卫,我们负责防区,只有高干楼这一点地方,十个人足够用的了。这栋楼接待过不少党和国家领导人,监控设备一应俱全非常先进布置的位置很合理,省去了我们不少的麻烦。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也可能是乔护士长的故意安排,小慧和几名对队员有意思的护士都被调过来护理大阿訇。

如果不是有前面的一场枪战,我真的会怀疑我们还是在疗养!每天在空调房里待着,有冷饮和美食吃还有“美女”陪着聊天,队员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唯一让我们不开心的就是,走马灯般来探望大阿訇的各级首长,宗教人士等等等等,让我们头都大了!不让见吧,不但大阿訇不高兴连探望的人情绪也是有些激动,让见吧,我们要挨医生护士的白眼!用司马抗议护士翻白眼的一句歇后语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大阿訇的手术非常顺利,现在已经可以进流食了。这个老头精神一好就“暴露”他的本性,竟然强烈要求每天起床作六次礼拜,把他的主治医生吓得差点给他跪下这才作罢。我的队员们也有些“怕”他,每天晚上的陪伴任务都是皱着眉头进病房,有几次我还发现有几名队员宁可和徒步巡逻的队员换班也不进大阿訇的房间。叫来司马问情况,这小子劈头就是一句:“头儿,你老人家不要明知故问好不好,你是不是被拉下水了?”

“我还被拽上山了!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你是真不知道啊!”司马看看四下没有护士,摸出一支烟点上,猛吸一口,用手扇着吐出的烟雾说道:“大阿訇把他的病房当成讲经台了,白天他睡的足足的,晚上一宿一宿的给我们背诵古兰经,还要逐段的讲解,就差没有让我们写心得体会了!睡不上觉还好说,白天找机会不上一觉就可以了,关键是大阿訇像个唐僧似的嘟嘟囔囔,把队员们给烦坏了!幸亏我们意志坚定,不然非让他拉下水不可!”

看来司马对大阿訇的意见不小,我笑着说道:“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拉下水?你是个分队长,队员们都看着你呢!以后陪伴任务该谁就是谁不准换班,你们就当大阿訇给你们唱歌听好了。”

“切!你去试试!”司马望着我一脸的坏笑。

“笑什么?”

“你真是个当政委的好材料,如果刘政委调走了,我举双手双脚赞成你去接任!”

“滚蛋!”我笑着踢了司马一脚,说道:“你和‘小暴牙’发展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

“靠,就那样呀!”我看着臊眉耷拉眼的司马取笑说:“真没看出来,脸皮和城墙一样厚的司马,还知道害臊呀!”

“我靠!你的脸皮才和城墙一样厚呢!”司马刚想反唇相讥,大阿訇的病房门“吱呀”响了一声,小许愁眉苦脸的走出来,看见我在楼道里,犹豫了一下低着头想溜过去。

我连忙叫住他:“干什么去?谁在病房里?”

“牛皮在帮忙顶着,俺去撒尿!”

“说普通话!”这一阵子,小许和一个女护士也是他的山西老乡刘娟,粘粘糊糊的,两个人经常凑到一起用他们的山西话窃窃私语,与我们说话也时不时地蹦出两句来。看着如同受刑一样难受的小许,我接着说道:“你小子尿频呀!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你去了六趟厕所!给我回去,把‘牛皮’叫出来,让他睡觉去下半夜还有他的哨!”

“是!”小许不高兴的应了一声,拿出一付准备受刑的表情回去了。

时间不长,“牛皮”晃悠着脑袋走出来对我说道:“这‘老爷子’意犹未尽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幸亏有病他下不了床,不然非的集合我们一起听‘报告’!”

我刚想说话,背后传来一声娇叱:“谁在抽烟?”

“我靠,又被逮到了!”司马一缩脑袋转身跑了。

小慧端着一个白色的托盘,走过来娇叱道:“鸿飞!是不是你抽烟?说过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改!烟呢?给我掏出来,没收了!”

我尴尬的看了牛皮一眼,心里把司马好一通问候。

“头儿,我可是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汪军偷笑着扭头走了。

小慧不依不饶的说道:“看见了怎么样!违反了医院的规定就是要批评!”把汪军吓得吐吐舌头,头也不回的快步逃回宿舍。

楼道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小慧换了一种让我骨头发酥的音调说:“说过你多少次了,烟要少抽,对身体不好!”

“不是我抽的!”我实话实说。

“我不信,你张开嘴让我闻闻!”

我的脸“腾”得一下子红了,在人来人往的楼道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接吻呢。看着小慧坚持的目光,我无奈的摇摇头张开嘴匆忙的吹了一口气,连忙向四下里看又没有人经过。楼道顶上的球形监视镜头红灯连闪,不知道是哪个捣蛋鬼在向我们推镜头。我对着镜头指了指,红灯灭了,小慧转过头示威似的向镜头扬扬下巴。

这小妮子,最近有点怪,变得一点也不懂事了,有事没事总是缠着我。只要是她有时间,不管我是在干什么寸步不离的昵在我身边,赶都赶不走。昨天晚上,我值楼道哨,小慧上夜班不老老实实在值班室里待着,跟在我屁股后面在楼道了踱来踱去。我想了许多的理由赶她回去,她就俩字:“不走!”

实在没辙了,我说:“你在这里陪我,我挺高兴,可是影响不好呀!你想想,我的好几个队员和你们院的护士经过组织上批准都确立的恋爱关系,要是都像你我一样,那还像个部队吗,成了街心花园了!”好说歹说,小慧同意回去,但要我吻她。我看四下无人,连忙在她脸蛋上蹭了一下。小慧拧着身子摇晃着胳膊说是不算,一定要吻嘴唇。我这个臊啊,怕她抱住我脖子,我抓住她的胳膊正想吻撅起的嘴唇。

耳机里突然传来监控哨小许的声音:“头儿,林副司令来了!”

我如释重负,连忙摇晃着小慧说:“快!慧慧,你爸爸来了!”

“我不信,你耍赖皮!说好吻我的!”小慧赖着不想走,我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这时林副司令已经到门口了,小声对张杰说:“不用报告了,我来随便看看,你们中队长呢?”

“在楼道里,今天他值楼道哨!”

“沓沓”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林副司令上楼来了。我冷汗直冒狠狠的瞪了小慧一眼,小慧顽皮的向我耸耸鼻子做了个鬼脸,蹑手蹑脚的向楼道另一头的值班室跑去。

“林小慧!”林副司令叫住小慧走过去慈爱的摸摸小慧的头顶说道:“看见爸爸来了,不打声招呼跑什么,是不是又捣蛋了!”

“没有,我都是大人了!”小慧抱着林副司令的胳膊撒娇。

“是吗,长成大人了!”林副司令开心得低声笑起来:“见到鸿飞了吗?”

“林副司令,我在这里!”说着我满头大汗的走过去。

“鸿飞,你很热吗?”林副司令看到我满头大汗很奇怪,接着看了看身边的低头不语的小慧,恍然大悟的指着小慧的鼻子说道:“你呀!以后不准缠着鸿飞,他还有任务,不能总陪着你!要是不听话,明天我通知你们院长把你调走!”

“爸爸,我没有缠着他!今天我值班!”小慧虽然羞得满脸通红,但还是不承认她在粘着我。

林副司令笑起来:“小慧呀,这次组织上把你们安排在一起执行任务,是对你们的关心。你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好大阿訇的安全,不值班的时候可以聊聊天,但值班期间不可以把儿女私情夹杂进去!明白了吗?”

“明白了!”小慧偷偷的看了一眼林副司令的表情,说道:“爸,我去值班了!”

林副司令没有再批评小慧,点点头,小慧轻手轻脚的走了。林副司令今天的心情挺好,破例没有熊我。问了问大阿訇的情况,围着各哨位转了一圈,走了。今天整个白天小慧都挺懂事,没有跑来缠着我,没想到到了晚上又原形毕露了。

“想我没有?”小慧开始进攻了。

“没有。”

话音未落,我腿上重重的挨了一脚。我呲牙咧嘴的装做很疼,这时护士值班室的蜂鸣电话响了。

“死人!”小慧嗔怪一声转身就走,我暗暗庆幸,终于不用再哨位上拖着个“尾巴”了。

“走了?”司马像个幽灵一样从楼梯间里溜出来。

“你小子在偷听!”

“我靠!头儿,你老人家脸皮也太薄了吧?林小慧都不怕,你怕什么!”司马翻翻白眼说道:“我可没有闲情逸志,听你们‘甜蜜蜜’,我替你查哨去了,剩下右翼的两个哨位你自己去看一下吧!”

这个司马呀,我是无话可说了。苦笑着摇摇头,我整理着装备走出高干楼。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天气凉爽了许多。凉风习习,不时把一阵阵花香吹过来,我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头儿,还没睡。”张杰从一堆月季从后,闪出来和我打招呼。

“没有!”我低头点着烟随口问道:“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8341的巡逻哨刚刚过去!”

“好,注意隐蔽!”我点点头转身向楼房两侧的哨位走去。

高干病房区的绿化搞得相当出色,围着楼房几十棵高大的塔松生长的郁郁葱葱挡住了病房区外的视线,塔松下绿油油的草坪修剪的整整齐齐,草坪间看似随意的种着几棵玉兰树,把塔松遮挡不住视线的缝隙填满了。便道两边种满了我叫不上名字的花草,齐齐的吐着香气,其间有几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蜿蜒的通向草坪中间的凉亭。

我警惕的扫视着四周向哨位走去,不时有红外感应器指挥着监视摄像头向我扫描,围着楼外的哨位转了一圈,一切正常,我信步来到草坪中间,坐在凉亭的石凳上,享受着花香。

凉风习习,吹拂着我汗津津的胸膛,舒服的我浑身一颤,索性解开衣服肆意享受。靠着栏杆摸出一支烟点上,看着烟雾慢慢的消散,真的有点享受生活的意思。

一队警卫连的战士列队走过,“喳喳”脚步声在夜空中传得很远。不到十一点钟,整个高干病房区已经安静下来,大部分房间已经熄灯,住院的首长们好像都习惯早睡。把烟头装进空烟盒里,我正准备离开,小慧穿着件大大的白色t恤,走出楼门左右看了一眼,径直向我走来。

“飞,给你好东西吃!”小慧一脸的神秘,手里捧着一个快餐盒。

“什么好东西?”打开快餐盒,香气扑鼻而来,是我最爱吃的红烧肉!

“幸福!”我高兴的打了个响指。

陪着大阿訇住院,我们要尊重民族习惯,只好一顿顿的吃清真餐,开始的时候还好说,可是没完没了的牛羊肉让队员们一闻见膻气,吃饭的胃口立刻没有了。

“队员们有吗?”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我抬头问道。

“有!每个人都有!”小慧抬手把我嘴边的汤汁擦去,笑着说道:“这是换班的姐妹们背着协理员偷偷的带进来的,在值班室里藏了一下午!”

“谢谢你的姐妹!”我嘴里塞满了红烧肉,含糊不清的说道。

“不谢我?”

“当然要谢!”

“怎么谢?”小慧歪着头看着我。

“这样好不好?”说着,我把油嘴向小慧的脸上凑去。

“哎呀,脏死了!”

小慧的惊叫声未落,几名警卫连的巡逻哨立刻从楼角探出头来,耳机里响起他们的询问声:“鸿中队,有情况?”

“没有,我在吃红烧肉!”

“红烧肉?”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四名巡逻哨跑过来对着小慧笑了笑,把我的红烧肉端走了。

“消灭‘罪证’!”我叮嘱了一句。毕竟有纪律约束,让医院的首长发现在大阿訇的休养区里吃猪肉,影响太坏了。

“放心!”巡逻哨兵满嘴的红烧肉,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声,跑回巡逻线去了。

巡逻哨拐过了楼角,小慧像一只小猫一样钻进我的怀里。四处都有哨兵,我窘迫的推了推她。小慧不满的说道:“你干什么呀?”

“哨兵看见,影响不好!”

“土老冒!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含蓄,笨笨!”小慧把我的胳膊拉到她的肩膀上说道:“这次任务完了,你们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想听听你的声音都难……”说着,眼圈红了。

“慧慧,我们是军人哪……”

“不要说话。”小慧把手按在我的嘴唇上:“就这样抱着我!”

从确立恋爱关系,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到四十天。由于我部队的性质,平常连电话都很少打,看看其他部队的恋人最起码半个月能见一次面,而且还不用为男朋友的安全担心,而我带给小慧的除了思念,还有血淋淋的恶梦。草坪中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几名潜伏哨善解人意的悄悄转移了哨位

无声的叹了口气,看着小猫一样缩在我怀里闭着眼睛的小慧,我不由自主的在她光洁的额头吻了一下。小慧一脸幸福的表情,害羞的向我的怀里缩了缩。

小慧在我怀里好像是睡着了,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调皮的翘着,小巧的鼻翼微微的扇动着。小慧感觉到我在凝视她,幸福的笑了。

突然,耳机里传来马纯新有些焦急的呼叫:“头儿,监控室呼叫!”

“讲!”

“五点位置,红外感应器发现生物反应!”

“妈的,真的来了!”心里骂了一句,我打开电台的群通说道:“我是鸿飞,全体静默!监控室,关闭五点钟位置主动式红外感应器,巡逻哨立刻撤回,潜伏哨哨保持原位置警戒,牛皮到出发攻击线就位,其余队员一楼待命,警卫连准备接应!把偷袭者放进来,我们活捉这个‘杂碎’!行动!”

耳机里传来一连串的:“到位”声,小慧抬头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懂事的跑回楼里。我抽出92式手枪打开保险,就近跑进塔松林里隐蔽起来,等着“鱼儿”上钩。

难捱的十分钟过去了,耳机里传来马纯新的轻轻声音:“来了,五点位置,前后间隔五米,两名!”

我不由得一愣,这一带,没有高层建筑物而且戒备森严,小队行动根本不可能。只进来两个人,不是所谓的高手就是过来侦察的,如果是侦察人员,本队的潜伏距离一定不远以便随时接应侦察人员发起强攻。整个301医院四周均布有警戒线,就是只蚊子飞进来也有反应,偷袭者的本队唯一的滲透方向只有对外医疗区病房。

我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偷袭者将要出现的位置,通过电台命令道:“警卫连,包围对外医疗区,仔细搜索!‘猎豹’准备出击!”

一阵树枝哗哗的响声传来,两条人影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踏着草坪毫不犹豫的向高干楼走过去。我举起望远镜看过去,是两个年龄相仿的青年,穿着t恤、短裤没有携带武器。

两个人走了个并肩,踏上高干楼前的水泥路,一步不停的向楼门走去。两个人无所顾忌,脚步声山响。

“妈的,这是哪里来的呆鸟!”我骂了一句,对着电台说道:“不要出声,扣住目标!”

目标好像没有进高干楼的意思,毫不犹豫的从楼门前走过。猛地,四名队员分别从楼门、月季从里闪出来。没等目标发出惊呼,两名队员出手如电,一掌砍在目标的脖子上,剩下的两名队员立刻抱住瘫软的目标拖进楼道。

不到两分钟,耳机里传来司马的报告声:“妈的,虚惊一场!这两个家伙是食堂的军工,他们身上有证件!”

“把他们交给国安局处理!”我对着电台命令道:“司马、张杰、王官宾、马亮平两人一组,半径500米搜索,马纯新大功率红外雷达搜索院区,引导搜索组排除可疑目标,汪牛皮提供全程支援,发现接触不用请示直接清除!行动!”

“是!”队员们去执行命令了,我看着沉睡的高干楼心中暗暗祈祷:但愿是虚惊一场!

第五十一节 守护

第五十一节守护

作者:我是特种兵

得知9号大阿訇的遇袭事件,中央高层震怒。国家安全局局长引咎辞职,李副局长成了李代局长,接着,北京市公安局政委、局长,卫戍区政委、司令员相继被免职。远在秦皇岛海训的二三四中队急调回京,配合警卫一师、三师卫戍领率机关。国安局,撂下手头的案子,全体扑到大阿訇遇袭事件上来。从司马义接触过的货运公司着手,顺藤摸瓜,一连串要钱不要命的败类纷纷落网。北京市局,加大了人员的排查力度,就连犄角旮旯的危房也不放过,恐怖分子倒是没有查到,几十个网上通缉的要犯倒是落网了,这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吧。

北京难以容身,被金钱吸引过来的雇佣军,纷纷利用各种交通工具逃离市区。出于政治方面的考虑,国安局只是派人“护送”出京并没有抓捕,当这群战争的掮客,买好机票准备登机离开这个红色的“铁幕”国家时,无一例外的被几名文质彬彬的青年男子,以偷渡的罪名带去“喝咖啡”。

半个中国动作起来,各级公安机关高效率的运转,一大批可疑分子纷纷落网。表面上安静了许多,有案在身的犯罪分子人人自危,就连街头每天无所事事的小流氓都知趣的躲了起来,可是我们还是可以感觉到涌动的暗流。

医院外掀起了一个旋涡,而处于旋涡中心的我们反而平静下来。我们陪着大阿訇占据了高干医疗区的一栋三层医疗楼。总部在中央警卫团调了一个连过来担任外线警卫,我们负责防区,只有高干楼这一点地方,十个人足够用的了。这栋楼接待过不少党和国家领导人,监控设备一应俱全非常先进布置的位置很合理,省去了我们不少的麻烦。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也可能是乔护士长的故意安排,小慧和几名对队员有意思的护士都被调过来护理大阿訇。

如果不是有前面的一场枪战,我真的会怀疑我们还是在疗养!每天在空调房里待着,有冷饮和美食吃还有“美女”陪着聊天,队员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唯一让我们不开心的就是,走马灯般来探望大阿訇的各级首长,宗教人士等等等等,让我们头都大了!不让见吧,不但大阿訇不高兴连探望的人情绪也是有些激动,让见吧,我们要挨医生护士的白眼!用司马抗议护士翻白眼的一句歇后语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大阿訇的手术非常顺利,现在已经可以进流食了。这个老头精神一好就“暴露”他的本性,竟然强烈要求每天起床作六次礼拜,把他的主治医生吓得差点给他跪下这才作罢。我的队员们也有些“怕”他,每天晚上的陪伴任务都是皱着眉头进病房,有几次我还发现有几名队员宁可和徒步巡逻的队员换班也不进大阿訇的房间。叫来司马问情况,这小子劈头就是一句:“头儿,你老人家不要明知故问好不好,你是不是被拉下水了?”

“我还被拽上山了!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你是真不知道啊!”司马看看四下没有护士,摸出一支烟点上,猛吸一口,用手扇着吐出的烟雾说道:“大阿訇把他的病房当成讲经台了,白天他睡的足足的,晚上一宿一宿的给我们背诵古兰经,还要逐段的讲解,就差没有让我们写心得体会了!睡不上觉还好说,白天找机会不上一觉就可以了,关键是大阿訇像个唐僧似的嘟嘟囔囔,把队员们给烦坏了!幸亏我们意志坚定,不然非让他拉下水不可!”

看来司马对大阿訇的意见不小,我笑着说道:“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拉下水?你是个分队长,队员们都看着你呢!以后陪伴任务该谁就是谁不准换班,你们就当大阿訇给你们唱歌听好了。”

“切!你去试试!”司马望着我一脸的坏笑。

“笑什么?”

“你真是个当政委的好材料,如果刘政委调走了,我举双手双脚赞成你去接任!”

“滚蛋!”我笑着踢了司马一脚,说道:“你和‘小暴牙’发展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

“靠,就那样呀!”我看着臊眉耷拉眼的司马取笑说:“真没看出来,脸皮和城墙一样厚的司马,还知道害臊呀!”

“我靠!你的脸皮才和城墙一样厚呢!”司马刚想反唇相讥,大阿訇的病房门“吱呀”响了一声,小许愁眉苦脸的走出来,看见我在楼道里,犹豫了一下低着头想溜过去。

我连忙叫住他:“干什么去?谁在病房里?”

“牛皮在帮忙顶着,俺去撒尿!”

“说普通话!”这一阵子,小许和一个女护士也是他的山西老乡刘娟,粘粘糊糊的,两个人经常凑到一起用他们的山西话窃窃私语,与我们说话也时不时地蹦出两句来。看着如同受刑一样难受的小许,我接着说道:“你小子尿频呀!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你去了六趟厕所!给我回去,把‘牛皮’叫出来,让他睡觉去下半夜还有他的哨!”

“是!”小许不高兴的应了一声,拿出一付准备受刑的表情回去了。

时间不长,“牛皮”晃悠着脑袋走出来对我说道:“这‘老爷子’意犹未尽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幸亏有病他下不了床,不然非的集合我们一起听‘报告’!”

我刚想说话,背后传来一声娇叱:“谁在抽烟?”

“我靠,又被逮到了!”司马一缩脑袋转身跑了。

小慧端着一个白色的托盘,走过来娇叱道:“鸿飞!是不是你抽烟?说过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改!烟呢?给我掏出来,没收了!”

我尴尬的看了牛皮一眼,心里把司马好一通问候。

“头儿,我可是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汪军偷笑着扭头走了。

小慧不依不饶的说道:“看见了怎么样!违反了医院的规定就是要批评!”把汪军吓得吐吐舌头,头也不回的快步逃回宿舍。

楼道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小慧换了一种让我骨头发酥的音调说:“说过你多少次了,烟要少抽,对身体不好!”

“不是我抽的!”我实话实说。

“我不信,你张开嘴让我闻闻!”

我的脸“腾”得一下子红了,在人来人往的楼道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接吻呢。看着小慧坚持的目光,我无奈的摇摇头张开嘴匆忙的吹了一口气,连忙向四下里看又没有人经过。楼道顶上的球形监视镜头红灯连闪,不知道是哪个捣蛋鬼在向我们推镜头。我对着镜头指了指,红灯灭了,小慧转过头示威似的向镜头扬扬下巴。

这小妮子,最近有点怪,变得一点也不懂事了,有事没事总是缠着我。只要是她有时间,不管我是在干什么寸步不离的昵在我身边,赶都赶不走。昨天晚上,我值楼道哨,小慧上夜班不老老实实在值班室里待着,跟在我屁股后面在楼道了踱来踱去。我想了许多的理由赶她回去,她就俩字:“不走!”

实在没辙了,我说:“你在这里陪我,我挺高兴,可是影响不好呀!你想想,我的好几个队员和你们院的护士经过组织上批准都确立的恋爱关系,要是都像你我一样,那还像个部队吗,成了街心花园了!”好说歹说,小慧同意回去,但要我吻她。我看四下无人,连忙在她脸蛋上蹭了一下。小慧拧着身子摇晃着胳膊说是不算,一定要吻嘴唇。我这个臊啊,怕她抱住我脖子,我抓住她的胳膊正想吻撅起的嘴唇。

耳机里突然传来监控哨小许的声音:“头儿,林副司令来了!”

我如释重负,连忙摇晃着小慧说:“快!慧慧,你爸爸来了!”

“我不信,你耍赖皮!说好吻我的!”小慧赖着不想走,我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这时林副司令已经到门口了,小声对张杰说:“不用报告了,我来随便看看,你们中队长呢?”

“在楼道里,今天他值楼道哨!”

“沓沓”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林副司令上楼来了。我冷汗直冒狠狠的瞪了小慧一眼,小慧顽皮的向我耸耸鼻子做了个鬼脸,蹑手蹑脚的向楼道另一头的值班室跑去。

“林小慧!”林副司令叫住小慧走过去慈爱的摸摸小慧的头顶说道:“看见爸爸来了,不打声招呼跑什么,是不是又捣蛋了!”

“没有,我都是大人了!”小慧抱着林副司令的胳膊撒娇。

“是吗,长成大人了!”林副司令开心得低声笑起来:“见到鸿飞了吗?”

“林副司令,我在这里!”说着我满头大汗的走过去。

“鸿飞,你很热吗?”林副司令看到我满头大汗很奇怪,接着看了看身边的低头不语的小慧,恍然大悟的指着小慧的鼻子说道:“你呀!以后不准缠着鸿飞,他还有任务,不能总陪着你!要是不听话,明天我通知你们院长把你调走!”

“爸爸,我没有缠着他!今天我值班!”小慧虽然羞得满脸通红,但还是不承认她在粘着我。

林副司令笑起来:“小慧呀,这次组织上把你们安排在一起执行任务,是对你们的关心。你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好大阿訇的安全,不值班的时候可以聊聊天,但值班期间不可以把儿女私情夹杂进去!明白了吗?”

“明白了!”小慧偷偷的看了一眼林副司令的表情,说道:“爸,我去值班了!”

林副司令没有再批评小慧,点点头,小慧轻手轻脚的走了。林副司令今天的心情挺好,破例没有熊我。问了问大阿訇的情况,围着各哨位转了一圈,走了。今天整个白天小慧都挺懂事,没有跑来缠着我,没想到到了晚上又原形毕露了。

“想我没有?”小慧开始进攻了。

“没有。”

话音未落,我腿上重重的挨了一脚。我呲牙咧嘴的装做很疼,这时护士值班室的蜂鸣电话响了。

“死人!”小慧嗔怪一声转身就走,我暗暗庆幸,终于不用再哨位上拖着个“尾巴”了。

“走了?”司马像个幽灵一样从楼梯间里溜出来。

“你小子在偷听!”

“我靠!头儿,你老人家脸皮也太薄了吧?林小慧都不怕,你怕什么!”司马翻翻白眼说道:“我可没有闲情逸志,听你们‘甜蜜蜜’,我替你查哨去了,剩下右翼的两个哨位你自己去看一下吧!”

这个司马呀,我是无话可说了。苦笑着摇摇头,我整理着装备走出高干楼。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天气凉爽了许多。凉风习习,不时把一阵阵花香吹过来,我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头儿,还没睡。”张杰从一堆月季从后,闪出来和我打招呼。

“没有!”我低头点着烟随口问道:“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8341的巡逻哨刚刚过去!”

“好,注意隐蔽!”我点点头转身向楼房两侧的哨位走去。

高干病房区的绿化搞得相当出色,围着楼房几十棵高大的塔松生长的郁郁葱葱挡住了病房区外的视线,塔松下绿油油的草坪修剪的整整齐齐,草坪间看似随意的种着几棵玉兰树,把塔松遮挡不住视线的缝隙填满了。便道两边种满了我叫不上名字的花草,齐齐的吐着香气,其间有几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蜿蜒的通向草坪中间的凉亭。

我警惕的扫视着四周向哨位走去,不时有红外感应器指挥着监视摄像头向我扫描,围着楼外的哨位转了一圈,一切正常,我信步来到草坪中间,坐在凉亭的石凳上,享受着花香。

凉风习习,吹拂着我汗津津的胸膛,舒服的我浑身一颤,索性解开衣服肆意享受。靠着栏杆摸出一支烟点上,看着烟雾慢慢的消散,真的有点享受生活的意思。

一队警卫连的战士列队走过,“喳喳”脚步声在夜空中传得很远。不到十一点钟,整个高干病房区已经安静下来,大部分房间已经熄灯,住院的首长们好像都习惯早睡。把烟头装进空烟盒里,我正准备离开,小慧穿着件大大的白色t恤,走出楼门左右看了一眼,径直向我走来。

“飞,给你好东西吃!”小慧一脸的神秘,手里捧着一个快餐盒。

“什么好东西?”打开快餐盒,香气扑鼻而来,是我最爱吃的红烧肉!

“幸福!”我高兴的打了个响指。

陪着大阿訇住院,我们要尊重民族习惯,只好一顿顿的吃清真餐,开始的时候还好说,可是没完没了的牛羊肉让队员们一闻见膻气,吃饭的胃口立刻没有了。

“队员们有吗?”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我抬头问道。

“有!每个人都有!”小慧抬手把我嘴边的汤汁擦去,笑着说道:“这是换班的姐妹们背着协理员偷偷的带进来的,在值班室里藏了一下午!”

“谢谢你的姐妹!”我嘴里塞满了红烧肉,含糊不清的说道。

“不谢我?”

“当然要谢!”

“怎么谢?”小慧歪着头看着我。

“这样好不好?”说着,我把油嘴向小慧的脸上凑去。

“哎呀,脏死了!”

小慧的惊叫声未落,几名警卫连的巡逻哨立刻从楼角探出头来,耳机里响起他们的询问声:“鸿中队,有情况?”

“没有,我在吃红烧肉!”

“红烧肉?”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四名巡逻哨跑过来对着小慧笑了笑,把我的红烧肉端走了。

“消灭‘罪证’!”我叮嘱了一句。毕竟有纪律约束,让医院的首长发现在大阿訇的休养区里吃猪肉,影响太坏了。

“放心!”巡逻哨兵满嘴的红烧肉,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声,跑回巡逻线去了。

巡逻哨拐过了楼角,小慧像一只小猫一样钻进我的怀里。四处都有哨兵,我窘迫的推了推她。小慧不满的说道:“你干什么呀?”

“哨兵看见,影响不好!”

“土老冒!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含蓄,笨笨!”小慧把我的胳膊拉到她的肩膀上说道:“这次任务完了,你们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想听听你的声音都难……”说着,眼圈红了。

“慧慧,我们是军人哪……”

“不要说话。”小慧把手按在我的嘴唇上:“就这样抱着我!”

从确立恋爱关系,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到四十天。由于我部队的性质,平常连电话都很少打,看看其他部队的恋人最起码半个月能见一次面,而且还不用为男朋友的安全担心,而我带给小慧的除了思念,还有血淋淋的恶梦。草坪中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几名潜伏哨善解人意的悄悄转移了哨位

无声的叹了口气,看着小猫一样缩在我怀里闭着眼睛的小慧,我不由自主的在她光洁的额头吻了一下。小慧一脸幸福的表情,害羞的向我的怀里缩了缩。

小慧在我怀里好像是睡着了,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调皮的翘着,小巧的鼻翼微微的扇动着。小慧感觉到我在凝视她,幸福的笑了。

突然,耳机里传来马纯新有些焦急的呼叫:“头儿,监控室呼叫!”

“讲!”

“五点位置,红外感应器发现生物反应!”

“妈的,真的来了!”心里骂了一句,我打开电台的群通说道:“我是鸿飞,全体静默!监控室,关闭五点钟位置主动式红外感应器,巡逻哨立刻撤回,潜伏哨哨保持原位置警戒,牛皮到出发攻击线就位,其余队员一楼待命,警卫连准备接应!把偷袭者放进来,我们活捉这个‘杂碎’!行动!”

耳机里传来一连串的:“到位”声,小慧抬头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懂事的跑回楼里。我抽出92式手枪打开保险,就近跑进塔松林里隐蔽起来,等着“鱼儿”上钩。

难捱的十分钟过去了,耳机里传来马纯新的轻轻声音:“来了,五点位置,前后间隔五米,两名!”

我不由得一愣,这一带,没有高层建筑物而且戒备森严,小队行动根本不可能。只进来两个人,不是所谓的高手就是过来侦察的,如果是侦察人员,本队的潜伏距离一定不远以便随时接应侦察人员发起强攻。整个301医院四周均布有警戒线,就是只蚊子飞进来也有反应,偷袭者的本队唯一的滲透方向只有对外医疗区病房。

我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偷袭者将要出现的位置,通过电台命令道:“警卫连,包围对外医疗区,仔细搜索!‘猎豹’准备出击!”

一阵树枝哗哗的响声传来,两条人影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踏着草坪毫不犹豫的向高干楼走过去。我举起望远镜看过去,是两个年龄相仿的青年,穿着t恤、短裤没有携带武器。

两个人走了个并肩,踏上高干楼前的水泥路,一步不停的向楼门走去。两个人无所顾忌,脚步声山响。

“妈的,这是哪里来的呆鸟!”我骂了一句,对着电台说道:“不要出声,扣住目标!”

目标好像没有进高干楼的意思,毫不犹豫的从楼门前走过。猛地,四名队员分别从楼门、月季从里闪出来。没等目标发出惊呼,两名队员出手如电,一掌砍在目标的脖子上,剩下的两名队员立刻抱住瘫软的目标拖进楼道。

不到两分钟,耳机里传来司马的报告声:“妈的,虚惊一场!这两个家伙是食堂的军工,他们身上有证件!”

“把他们交给国安局处理!”我对着电台命令道:“司马、张杰、王官宾、马亮平两人一组,半径500米搜索,马纯新大功率红外雷达搜索院区,引导搜索组排除可疑目标,汪牛皮提供全程支援,发现接触不用请示直接清除!行动!”

“是!”队员们去执行命令了,我看着沉睡的高干楼心中暗暗祈祷:但愿是虚惊一场!

第五十二节 孤注一掷(一)

第五十二节孤注一掷(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在大功率红外雷达和监控室值班员的引导下,司马组很快完成了对高干医疗区的搜索,除了捕到的两个人留下的一些明显痕迹再没有什么发现。我不放心的跑到监控室,一帧一帧的看完了监控录像,只发现了我们抓住的两个人翻墙而入的镜头。

国安局的干警来带人的时候,惊动了301医院的院长、政委,他们踩着国安局干警的脚后跟跑进高干楼。政治上无小事,看着两名被吓得面无血色的军工被塞上车带走,他们的脸色也变得煞白冷汗频频的流下来。要是这两个人被确认是“东突”的内应,他们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住是小问题,吃饭的家伙在不在还是个未知数。两个人寸步不离的守在大阿訇的病房门前,直到两个个小时后国安局打来电话确认两个军工没有问题,才让他们长出一口气,带着劫后余生的表情走了。这是一场虚惊!我们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这次不大不小的事件,让301医院的保卫处大失颜面,院长、政委向上级写报告手都写麻木了。对我们来说这是大阿訇在卧床休养其间,唯一的一次让我们表现一把的机会。接下来的二十天里东突分子好像是真的消失了,从没有来打扰过。

良好的休养环境,精湛的医术让大阿訇恢复的非常快。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手术后二十四天他已经可以下床四处走走。这对于密切关注大阿訇病情的中央首长和医务人员,不能不说是一个喜讯,可对于我们来说这简直是一个“噩耗”,这位老人终于可以“追”着我们传经布道了。队员虽然心里烦,可是脸上的表情始终要笑眯眯的还要频频点头,装出一付深受教育的模样,大阿訇的心脏还经不起刺激,它要是“罢工”了我们只好提着脑袋去见林大。为了能让队员有个安静的执勤环境,我专门抽时间向上级首长汇报,请他们帮忙作一下大阿訇的工作,不要在干扰我们的正常警卫工作。

没想到,林大的回复竟然与我的口吻出奇的相同:“尊重大阿訇的一切生活习惯,不准顶撞!任何与我们习惯不同的地方,以民族兄弟的习惯为主。”最后又加上了一句:“实在不行,你们就当是大阿訇给你们唱歌听好了,反正你们听不懂阿拉伯语!”

当我苦笑着向队员传达完林大的指示,司马第一个跳起来说:“我说我们的头儿适合干政委吧,你们听听上级的指示和前几天头儿教训我时说的一样!”

妈的,这个讨厌的家伙!

随着大阿訇的病情好转,同机而来的随从,可以长时间的和他们的精神领袖待在一起,并且可以在大阿訇的主持下作一天六次的礼拜。“嗡嗡”的诵经声中,高干楼已经不是病房了俨然是一个临时的清真寺。在机场被司马踹过一脚的买买提•;!古艾,并没有像随机警卫队说的那样,给我找麻烦。一直陪着大阿訇老老实实的待在病房,他对大阿訇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护理过不少中央首长的护士都自叹不如,这一切多多少少的让我改变一点对他的印象。

8月25号,在大阿訇的强烈要求下,医院方面集中了内、外科,所有的教授级医生给大阿訇做了细致的全身检查,终于同意明天大阿訇出院了。得到这个“喜讯”队员们兴奋不已,用司马的话说就是:“终于脱离‘魔爪’了!”这话幸亏大阿訇没有听见,要是他知道这近一个月日夜不停的讲经说道花费无数心血,竟然换来这样的评价非得在医院里再住上一个月不可!

明天任务就要结束,队员们虽然很兴奋但是职责是不能忘的,所有的人还按部就班的执勤。吃过午饭,我走出楼门准备去查哨,刚好碰见从新疆赶回来主持工作的国安局李代局长急匆匆的赶来。

我迎上去开玩笑的叫了声:“李局!”

李代局长立刻绷紧了笑嘻嘻的面孔:“说话要注意!我现在是代理局长不是局长!”

“我说,李叔!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只要不涉及到工作,李代局长从来就没有过局长的样子经常和我们开玩笑,所以我有些肆无忌惮的说道:“现在让我们怎么称呼你?叫你‘李代局’?要是赶上那个耳朵不好使的听成‘李带鱼’,小报告打上去说我们给兄弟单位的首长起外号,林大还不把我的屁股踢成四瓣的!”

“你这小兔崽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李代局长笑着在我的肩膀上打了一拳:“从现在开始正式通知你们,以后工作时间叫我李代局长,工作时间以外叫李叔!谁要是在叫李局,我一定告诉林大,说你们给我起外号!”

上巡逻哨的司马从我们身边走过,听见李代局长的话,向我挤挤眼说道:“头儿,这下好看了吧!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嗯!司马有进步,刚正不阿,我喜欢这样的同志!”

司马的脸上立刻笑成了一朵花立正敬礼:“谢谢首长鼓励,我会继续努力的!”

“不错,不错!”李代局长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道:“司马呀,我身边像你这样刚正不阿的同志太少了,工作不好开展哪!这样吧,我和林副司令打个招呼把你暂调国安局工作你看怎么样?”

司马最害怕的就是把他从“猎豹”大队里调出去,李代局长半真半假的话把他吓坏了:“别介!李叔叔,您饶了我吧!”司马象征性的在打了自己两个耳光:“让你多嘴!”说完忙不迭的走了。

李代局长看着逃命似的司马,笑着对我说道:“你们太爱这身‘国防绿’了,要是你们能同意到国安局来工作,我豁出去和林副司令撕破脸皮,就是把官司打到总理那里也要把你们挖过来!”

李代局长的想法让我‘心惊胆战’连忙说道:“李代局长,强扭的瓜可是不甜!”

“放心,最近我还没有这个想法!”李代局长大笑起来:“我还‘惦记’着老林那两瓶五零年的茅台呢,现在他是‘大拿’我可不想得罪他!”

我笑着说道:“那我赶紧通知林副司令,那两瓶茅台一定要留到我们转业的时候再启封,要不然小心被‘挖墙角’”

“你们这群小子呀!”李代局长一挥手说道:“等你们转业了,我把你们一锅端!全部调到国安局来!”

“一言为定!我们的后路问题解决了!”

“你呀!打蛇随棍上!”李代局长哈哈大笑。

趁着李代局长高兴,我问道:“李代局长,明天大阿訇就出院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归队了?”

“怎么,着急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的中队还在新疆‘干活’,有点不放心。”

“放心吧,你的中队在新疆一切都好!”李代局长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们还要在大阿訇身边呆上几天。大阿訇要参加中央举行的一个少数民族会议,他还提出要求,要去牛街礼拜寺参观并祭拜宋末元初葬在寺中的两位筛海。中央也安排来京的少数民族代表去参观一些著名的企业。你们的任务很重啊,今天我来的主要目的就是通知你们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务必保证大阿訇的人身安全!”

去牛街礼拜寺参观和祭扫,这是穆斯林信徒对前辈的尊重,我们非常理解。中央安排少数民族代表参观著名企业,展示改革开放的成果也无可非议,只是“老板”在公众场合里活动,又不能采取像中央首长视察那样的政审所有人员、清场、一公里范围内戒严、分层警卫等措施,我们的警卫的难度很大。

李副局长看着有些为难的表情,用谅解的口吻说道:“任务是有些棘手,北京的现实状况你也了解。人员上,我只能在在武警北京总队特勤大队调了一个中队配属给你指挥,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就是你的后勤部长!”

“困难不小,但我们一定周密计划,争取圆满完成任务!”我有些为难的随口说道。

“不是‘争取’!是必须完成任务!”李代局长提高了声调,表情严肃起来。

“保证完成任务,不辜负上级首长对我们的信任!”

“好!这才是‘猎豹’的战士!”李代局长高兴的在我肩膀上打了一拳:“走,陪我去看望大阿訇!”

早有大阿訇的随从跑去通知,等我们爬上三楼的时候,大阿訇已经走出病房,隔着很远就高兴得扬起双臂欢声说道:“哎呀,老李来了!怎么不早通知我一声!”

李代局长连忙走过去搀着大阿訇的胳膊说道:“你有病在身,应该多注意休息!怎么还拖着病躯出来迎我!”

“好了!已经全好了!现在就是徒步去麦加朝圣也没问题!”大阿訇拉着李副局长的手说道:“来,我已经沏好茶了,我们去我的‘修理间’谈!”

“好比喻!把你‘修理’了一番,你的气色好多了!”李代局长和大阿訇谈笑着走进病房。

李代局长在大阿訇的病房里一直聊到天黑,离开的时候大阿訇把他送到楼下,两个人竟然站在花园边接着聊起来。

大阿訇的表情很兴奋,眼睛不时的向高干区的大门口看去,好像在等着谁的到来。我有些不解,看着他们谈兴正浓不好打断,连忙指挥着队员拉开警戒线。

我接二连三的在李代局长面前晃过去,他明白我的意思走过来说道:“鸿飞,通知队员准备出院!”

“出院?不是说明天出院吗?”我惊讶的说道。

“医院的味道太难闻了,我有些受不了了!”大阿訇听到我们的对话,过来解释说:“明天我要到京西宾馆开会,不如今天提前去。会后,我会专程来向医生们道谢的!”

李代局长向我点点头示意他也同意,并对我说道:“马上去准备吧,车马上就到了!”

说话间,四辆奔驰600已经开进了高干区。大阿訇的突然决定,让医生护士好一通忙乱,连忙准备各种药品,向大阿訇的私人医生交待注意事项等等。幸好我们早有准备,背上携行包收起临时架设的监控器材,十五分钟后我们已经坐在奔驰车里出发了。当晚,我们陪着大阿訇住进了号称“中共中央接待处”的京西宾馆,这里的警卫力量非常强大,暗中戒备森严,队员们睡了近一个月来第一次完整的觉!

这次少数民族会议,由中央警卫局和中央警备团负责安保,大阿訇随新疆代表团活动,我们只需要在晚上在大阿訇的卧室外值班就可以了,难得有了三个白天的时间。这三天里,我带着队员去看地形和考察路线。考虑到参观著名企业所有的少数民族代表都要去人数众多,中央警卫局半个月前就开始布置警卫,恐怖组织根本没有机会接近,所以我们直接去了牛街礼拜寺。

徒步从京西宾馆经羊坊店街、莲花池东路、马莲道北路、广外大街到牛街礼拜寺,一共是六千九百步约5175米,这是最近的距离,虽然弯道有七个之多,交通比较拥挤乘车要十到十三分钟的时间,但这段路上高层建筑较少胡同口也很少,我还是把第一路线选在这里。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这段路我们徒步走了三个来回,把每一个可疑的地方记录在案,准备在大阿訇出行的时候派武警特勤大队的战士警戒。牛街礼拜寺的阿訇对我们的工作非常支持,由着我们这些异教徒在寺里乱逛,寻找防卫漏洞。礼拜寺内,按照建筑风格我分成了三个警卫区,有情况武警的特勤大队立刻可以按区支援。

看完地形,我做了安保计划报上去,中央警卫局的首长大笔一挥:同意!一丁点儿的意见也没给,搞得我心里没底了,请示李代局长同意,28号晚上我把特警大队一中队调过来和队员们一起悄悄的做了演练,检验了一下计划补上了安保缝隙,通知李代局长后,他安排了十名回族的国安局干警提前进驻牛街礼拜寺,负责大阿訇在寺内和群众接触时的安保。一切终于准备好了,就等大阿訇的来牛街礼拜寺参观后登机回疆了。

29日晚,李代局长通知我们,大阿訇明天上午九时准时从京西宾馆出发,按预案路线行进,武警部队七时进驻警戒点。参观后,原路返回。下午三时出发前往机场,登机返疆!接到命令,我不由得长吁一口气,终于要见到曙光了!

30日,是个好天气,天高云淡,一阵阵的微风吹来,很舒服,北京的秋天来了。三辆奔驰600和一辆金杯十人轿停在楼前等着大阿訇,为了向刺客显示我们有所戒备,我命令队员们穿上了黑色的西装带上了墨镜,打扮的向美国总统的贴身保镖。每辆车里加强了两支95短突击步枪。六日,大阿訇遇袭时,刺客的火力让我现在还心有余悸。

九点整,我和小许陪着大阿訇走出楼门。背靠“老板车”警戒的钱东海、汪军、猴子眼睛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反手为我们打开车门。我和小许搀扶着大阿訇上车,一左一右的把他夹在中间。

“出发!”我对着电台轻轻的说道。

司马驾驶着首车,缓慢起步。马纯新一点油门,奔驰微微向前一窜几乎是无声的跟了上去。钱东海组紧贴着老板车随车奔跑,车速达到三十公里的时候停住脚步飞快的跳上跟上来的三号车。车队加速到五十公里的时候,耳机里,伴着几声闷闷的关车门声传来钱东海的报告:“头儿,正常!”

“各车保持二十米间距,时速六十公里,一号路线!”我对着电台命令道。

耳机里不断的传来各警戒点驻守武警战士报告正常的声音。行进的非常顺利,六分钟的时间车队已经开上了广外大街。预案里假定中途拦截的情况没有出现,看来武警驻守起了很大的威慑作用。

驶上广内大街,快到牛街北口的时候,耳机里突然传来驻守在礼拜寺内便衣略带惊慌的报告声:“大堂呼叫老板队,约一百五十名群众,突然聚集到礼拜寺角门准备迎接‘老板’!”

“司马,四十公里!”我对着电台喊了一嗓子,车队的速度明显的减慢下来,我接着说道:“大堂,告知主持阿訇请他转告,大阿訇因故要推迟参观,聚体到达时间另行通知,让群众到窑殿等候!”

“是!马上执行!”干警回报。

“注意隔离人群,控制制高点!”我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真他妈的奇怪,怎么每次大阿訇出现在公众场合,都有欢迎的人群突然出现?

“鸿中队,你在说谎话!”大阿訇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这不是一个优秀军人的表现!”

“对不起,大阿訇,我知道这么做不对,可是为了您的安全……”

大阿訇挥手打断我的话笑着说道:“我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可是我怕穆斯林兄弟们会责怪你!”

“那只有靠大阿訇帮忙解释了!”

大阿訇高兴的笑起来:“没有问题!”

看着大阿訇高兴,我使了个眼色,小许趁热打铁的拿出了防弹衣。大阿訇立刻皱起了眉头:“我不相信那些败类会在穆斯林面前枪杀我!我用不着这种东西!真主会保佑我平安的!”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大阿訇一直拒绝穿防弹衣,我连忙说道:“我们都知道你不怕上天堂,可是为了所有希望你站在他们面前的穆斯林,请你穿上防弹衣好吗,我想这应该是所有穆斯林的希望!”

大阿訇盯着防弹衣看了一会,终于脱下长袍说道:“我被你说服了!”

长吁一口气,最后关头倔犟的大阿訇终于妥协了。

车队开进牛街北口,我听见武警狙击手的报告声:“老鹰呼叫老板队,卫生检查合格,准备‘营业’(暗语:意为准备封锁街道口)”

我对着电台说道:“老板队明白,小鸟(武警特勤分队)、大堂检查卫生!”

“大堂明亮!”“小鸟正常!”

最后确认安全后,我打开电台群通说道:“全体注意,一分钟后营业(到达)!”

临街的商户在“小脚侦缉队”的帮助下进行过暗排,所以仍然在正常的营业,不过由于我们的到来,街道两端被秘密戒严,购物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各地前来参观礼拜寺的穆斯林在游逛。

牛街礼拜寺的牌坊前,被有意无意的隔离出一块安全的停车场。车队在这里平稳的停住了,车没有熄火,开车的队员脚踏在离合上随时准备开走。我带着其他的队员下车,背向车队组成一个半圆型防线观察着情况。

情况正常,不过远处有一些群众对着车队指指点点,应该是猜到这是大阿訇的来了慢慢的聚拢过来。

“小马(马纯新),请‘老板’下车!”伴着我的命令声,队员们后退着收缩队形把老板车紧紧的围住了。大阿訇在买买提的搀扶下走下车,牛街礼拜寺的阿訇陪着中国伊斯兰教协会主席陈清勋大阿訇迎上来,拥抱后,寒暄着向礼拜寺里走去。我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跟上去,队员们自动散开按照预案封锁住了各个可能进攻的角度。跟着大阿訇走到窑殿前,殿口的十来个头戴白帽的穆斯林向我点点头,示意一切正常,这是国安局派来的回族人员。尊重民族习惯,我在窑殿前停住了脚步。

大阿訇没有保持在我的视线里让我有些焦躁不安,每隔五分钟我都会和回族警卫人员联系确认“老板”的安全。难捱的一个小时过去了,大阿訇终于走去窑殿去给两位逝去700多年的筛海扫墓,长吁一口气我连忙跟了上去。

四周的环境很肃穆,穆斯林们在虔诚的祈祷。我警惕的看着四周,突然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后背一阵阵的发紧,每次危险来临我都会有这种感觉。我慢慢的移动着身体四处观察,感觉到的压力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来了,应该是东突的杀手来了,心跳开始加速,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我嗅到了危险气味!

向回族的同志看去,他们也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眼光不停的向四周搜索。

“全体注意,有蟑螂!方位不明注意搜索!”我对着电台,在嗓子眼里哼了一句。回族警卫同志看似松散的把大阿訇和陈清勋围住中间,用询问的目光望着我,我举起右手握握拳,他们立刻收紧队形插到‘老板’身边,准备随时把‘老板’扑在身下。买买提狐疑的望着我,我向他点点头,买买提的脸色变白了,不由自主的向大阿訇身边凑了凑。

漫长的又一个小时终于过去了,大阿訇结束了在牛街礼拜寺的参观。陈广元大阿訇和大阿訇一路交谈着,并肩向寺外走去。

“‘老板’来了,打扫卫生!”我通知队员做好准备。

耳机里传来微微的金属碰撞声。多年征战,队员们对危险的来临非常的敏感,来自不明方位的压力让队员不由自主的准备武器。

我快步超过送别的人群,第一个走出牛街礼拜寺。车队车头向北停在牌坊前,老板车左侧的车门已经打开。队员们成半圆型队形守护着车队,丝毫不理会身后嘈杂的人声全神贯注的扫视着四周。

我一步不停的向车队走去,身后,大阿訇已经走进了角门。左脚踏上柏油路面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来自两侧挤压的让我透不过气来的压力。眼角余光一扫,礼拜寺两翼300米的街道上各有“游客”悄悄的登上,靠边的一辆黑色的“雪佛兰子弹头”旅行车,车已经发动车体在微微的颤动,车边上有一名瘫倒的便衣武警,心头一凛,接着来自正面的杀气也如同汹涌的波浪般迎面撞过来。

若无其事的转过身,违反了警卫条例的规定,回族警卫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惊讶,我装做挠头顺着鬓角把半握的右手放在右眼上(警察通用手语:狙击手)。隐藏在人群边缘的十名回族警卫不动声色的突然现身,组成人墙拼命的把大阿訇和送别的人群向角门里推。

“呯、呯”连续两声枪响,两名回族警卫的后背上应声爆出一团血花,身体无力的瘫软下去。人墙立刻出现了一道宽宽的空档,两名回族警卫同伴飞快的补位,又是两声枪响,买买提和大阿訇的随从们不要命的扑上来,堵住了缺口。

三秒钟的时间,付出四名回族警卫殉职的代价,大阿訇一行终于退进了寺内。

第五十三节 孤注一掷(二)

第五十三节孤注一掷(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嗒嗒嗒嗒”绝望的狙击手,开始连发向我们疯狂的扫射。密集的弹雨把我们按在地上,子弹把我们赖以隐蔽的防弹奔驰600打得千疮百孔。

“妈的!是hk33/sg1狙击步枪,这个混蛋使用的是穿甲弹!”队员大喊起来,低着头隐蔽在车后不敢动。弹雨让我们抬不起头,从枪声上判断出狙击手的大概方向,利用车体掩护伺机寻找狙击手的准确位置,这种情况下徒劳的还击只会暴露隐蔽位置。

“十一点,200米,居民楼顶,狙击手!”司马确定了狙击手的位置。手头上的02式冲锋枪和92手枪够不着狙击手,我大喊着:“准备!”探身从车里拿出95式短突击步枪。看着司马等队员已经把95短突拿到手里,我猛的探头扫了一梭子。刚缩回身体,一发子弹擦着我的头皮“当!”的一声打在路面上,狙击手的注意力被我吸引了!司马等队员,立刻挺身射击。

“嗒嗒嗒嗒”五支95式短突击步枪形成的交叉火力,把狙击手的阵地打得飞沙走石。狙击手的身影一晃不见了,牛皮趁机打开后备箱取出了88式狙击步枪,飞快的窜进寺内。

“两翼敌袭!”司马和钱东海同时的大叫,让我们一起扭头望去,两翼的两辆雪佛兰同时起步,发动机“嗷嗷!”的怪叫着,急速的向我们冲过来。

“牛皮!正面交给你了!”我对着电台大喊道:“小鸟,两翼支援!”

“呯呯!”连续两声枪响,把试图转移阵地的队员逼了回来。正面的狙击手复活了,开始掩护进攻。

妈的!太被动了!我低声骂了一句,卧姿瞄准右翼雪佛兰的前轮胎扣动扳机。“嗒嗒”轻脆的枪声中,子弹连续的命中,但雪佛兰仍在疯狂的逼近,我心头一惊:匪徒竟然搞到了防穿刺轮胎!手不由自主的向上一撩,弹匣内剩下的子弹把风挡打成了一块破布。开车匪徒的鲜血溅满风挡,雪佛兰一头撞在路边的汽车上停下来。

左翼的雪佛兰被司马打停了,车里的匪徒好像全部被击毙了一样,两辆车毫无声息的停在那里。战场暂时安静下来,由远而近的警笛声清晰可闻。

“小鸟到位,请指示!”武警特勤赶到了。

“小鸟,派一部兵力,突击我十一点方向二百米处居民楼,消灭楼顶狙击手,其余封锁街道,防止匪徒狗急跳墙闯入民宅劫持人质!”我对着电台部署道:“老板队,原地警戒。小许,给我屏蔽掉匪徒通讯,打乱他们的协同!牛皮,报情况!”

“目标确认80%。正在进一步确认!”

“牛皮,命令你必须在匪徒重新发起进攻前击毙目标!”

“明白!”汪军的声音里充满的自信。

突然,两翼传来“哗啦、哗啦”的开车门声,两辆车上各跳下十来名蒙面匪徒,端着清一色的ump.45冲锋枪向我们疯狂扫射,掩护着身后的匪徒连续投出几枚催泪弹。

“嗵、嗵!”连续几声闷响,白色的烟雾笼罩了我们的阵地。匪徒们呐喊着:“真主至大!”疯狂冲锋。

匪徒的狙击手还在举着死神的镰刀随时准备挥舞,队员们不敢抬头,只好带上防毒面具隐蔽在车后按照车组“照顾”着冲锋的匪徒。

我们的阵地上,零零落落的点射声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死线。匪徒们接二连三的被撂倒,发出的惨叫声不时的闯进我的耳孔。队员们准确的射击让匪徒们胆寒了,冲击的速度慢下来惊慌的寻找隐蔽。

这时,警笛声大作,几十辆警车分别从街道两端冲进来,在匪徒攻击出发线位置停下来塞满了整个路面。大队的警察和头戴面罩的特警跳下车,摆开队形准备进攻!匪徒腹背受敌,枪声明显的零乱了。

“我是‘老板队’呼叫警察,请原地防守!匪徒有狙击手掩护!”怕警察贸然进攻,我对着电台大喊了一通。警察们知道在狙击手的枪口下活动意味着什么,连忙收缩队形退了回去。

两翼的匪徒突然变换队形,各分成两队一队向警察进行压制性掩护射击,另一队排成一字纵队,排头据枪向我们疯狂射击,弹匣打空后退到排尾第二名马上接替排头位置保持不间断火力。这是美国海豹部队的地狱火战术,是专门用在尖兵搜索时突然遇敌接触逃命用的。妈的,东突挺有想象力竟然用到了这里!

匪徒进攻的小队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飞快的向我们逼过来,密集的弹雨像死神的镰刀不停的在我们头顶上挥舞,队员们隐蔽在车后冒着弹雨不停变换阵地射击,冲击的匪徒不断的栽倒,进攻的速度越来越慢。东突狙击手沉不住气了,突然探头开了一枪。

队员们没有中弹,车体也没有被打穿。我扭头寻找弹着点,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喊声:“弹着点在门楼上!”

“呯、呯、呯!”狙击手明目张胆的向我们射击,我们的火力受到压制,匪徒立刻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嚎叫着向我们冲锋。听不见牛皮开枪还击,我心头一寒:难道这一枪命中了汪军?

“牛皮,报情况!”我不放心的对着电台喊起来。

“目标的背后是一个广告牌的背面,反光强烈,精确位置确认不了!我在等小鸟!”汪军的声音里还是充满了自信。妈的,这个小子还真他妈的牛皮!我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

掩护进攻的匪徒很快被警察压制住了,失去掩护进攻的匪徒腹背受敌,只好停止冲锋利用街边的各种隐蔽物和我们对峙。

“小鸟到了!”耳机里传来汪军略带惊喜的声音。话音未落,正面楼房里响起一阵激烈的79冲锋枪爆豆般的枪声。东突狙击手惊慌起来,对着我们就是一个长点射,子弹“日日”怪叫着从头顶上飞过。东突狙击手扔下一盘攀登绳拉着从楼顶上跳下来。

“呯!”汪军开枪了。半空中,狙击手头上爆出一团血花手一松,像块石头一样重重摔了下去。

“第一个!”耳机里传来汪军兴奋的声音:“而且还是个高手!”

两翼进攻的匪徒失去了狙击手的掩护,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绝望的嚎叫着向我们扫射。伴着激烈的枪声密集的弹雨向刮风一样的向我倾泻,奶奶的,今天这群东突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突然之间勇敢起来?

“呯、呯……”88式狙击步枪连续打响,队员们也变换着阵地不停的点射,活着匪徒的数目越来越少。剩下的七名匪徒绝望的大喊一声,不要命的窜出隐蔽点呐喊着直腰冲锋。

不对!弹雨中冲锋无异于自杀!已经没有成功的希望,匪徒们还要冲过来一定有目的!我连忙举起望远镜看去,匪徒身形太“骠悍”了作战背心被撑的鼓鼓囊囊,“骠悍”的身体和头不成比例!仔细的看去,每个匪徒的左手里都捏着一个铅笔粗细的遥控器,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人肉炸弹!

“目标是人肉炸弹!拦阻射击!”自己都听得出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慌。

“呯、呯”牛皮的88式狙击步枪和警察的85式狙击步枪连续的打响,对我们威胁最大的右翼匪徒受到特殊照顾,两秒钟的时间刚才“嗷嗷”怪叫的匪徒现在像个死狗一样污血横流的躺倒在地。

“右翼安全!左翼搜索中”耳机里传来牛皮的报告声。随着报告声,右翼的警察敏捷的从车后闪出来,弯腰据枪搜索着向我们前进。

左翼的三名匪徒,看见右翼的进攻已经失败,毫不犹豫的冲到路边的一家门脸前,抬手对着紧闭的玻璃门就是一梭子。伴着玻璃的碎裂声,匪徒们急速的冲了进去。特警和武警特勤飞快的赶过来包围了匪徒据守的据点,十多名狙击手占领了制高点,一支支泛着寒光的狙击步枪封锁了匪徒的出路。小许和司马趁机发动汽车,飞快的倒到路中央摆成两道平行的掩体,队员们冲进去据枪瞄准了匪徒的隐蔽点,缓慢的向匪徒据守的据点逼近。

“匪徒们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抵抗是徒劳的!我命令你们立即投降,否则格杀勿论!”对匪徒的包围已经完成,一名上了年纪的警察大叔拿着一个扩音器饶有兴致的和匪徒们开始谈心。

“我靠,警察叔叔们是不是闲的难受?怎么和亡命徒聊上天了!”司马不满的嘟囔着:“妈的,让特警们进攻啊!”

“闭嘴!不懂就不要说!”我嘲笑司马说:“他们的身上有炸药,要是有人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司马自知理亏答非所问的话让队员们轻笑起来。

匪徒好像是要配合我的话,“嗒嗒嗒嗒”一阵枪响后,一个要刺破所有人耳膜的女人尖叫声传过来:“救命呀!救命呀!”

我抬起了右手,两辆奔驰车一起刹车,车头靠着一起摆成了一个“∧”,我们以此为依托据枪瞄准门脸停止了进攻。牛皮抱着88式狙击步枪,弯腰跑出去寻找狙击阵地。

现在我们的阵地已经可以看清匪徒据守的门脸,是一家专门出售旅游纪念品的商店,门脸两边挂满了花花绿绿的旅游纪念品。一个穿着白色短裙苹果绿色吊带背心的女孩子被匪徒赶了出来,抱着头蹲在台阶下拼命的尖叫。匪徒没有伤害她,这应该是送过来的传话人,他们要提要求了。

女孩子好像是被吓傻了,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拼命的哭喊。

“小姑奶奶,别叫了!赶紧跑!”队员们焦急的小声叫喊着。

“呯、呯!”匪徒们不耐烦了,冲天鸣枪。枪声让女孩子尖叫着站起来,拼命的向警察方向跑去。刚跑两步,看见被牛皮击毙倒在路边匪徒血淋淋的尸体吓的大叫一声,调头向我们跑来。

要坏!匪徒是想传话给警察不是我们,我连忙对着电台说道:“牛皮,掩护女孩子!司马,上!”

司马“噌”的一下,从车里窜出去闪电般向女孩子跑过去。一名匪徒突然从旅游店里冲出来,平端着ump.45冲锋枪就要开火。

“呯!”的一声枪响,牛皮打了一枪子弹打在匪徒脚边,不清楚店里面还有没有人质我们不敢随便击毙匪徒。

突然飞来的子弹让匪徒一愣,接着警察的喊话声制止了他击毙女孩的的举动。“匪徒们听着,请不要伤害人质!人质跑过去的方向是我们总指挥的位置,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谈判解决!”

“嗒嗒嗒嗒!”匪徒嚣张的向天上打了一梭子,用流利的汉语喊道:“再向我们开枪,我们就杀光人质!”说完,竟然双手掐腰扫视了一番,才慢慢的走回去。

“奶奶个熊!头儿,给我两个人,我上去灭了这杂种!”匪徒的嚣张气焰气坏了马亮平,跳起来向我请战。

“不行,等司马回来,我们保护大阿訇离开,这里交给警察去处理!”

“呸!他妈的总有一天老子灭了你!”马亮平对着匪徒的据点愤怒的骂了一句,抱着枪归位了。

司马已经抓住了闭着眼睛飞跑女孩子,受惊过度的女孩子混了头,只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本能的就是一通乱挠乱踢。司马扬着头躲过纤纤十指,腿上却连续的挨了几脚,只好伸直胳膊让女孩子离自己远一点,没成想,女孩子突然一口咬在司马的手臂上。

“我的妈呀!”司马急出了一身汗,用力摇晃着女孩子喊道:“小姐,醒醒!我是武警,是来营救你的!”回应司马的是女孩子拼命的尖叫声。

“妈的,你有完没完!”司马被女孩子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惹恼了,说着抡圆了右手就要扇女孩子的耳光。

“司马,住手!”我在电台里喊了一嗓子:“把她扛过来!”

“走吧!小祖宗!”司马双臂一较劲,把女孩子半举起来。女孩子还在闭着眼睛尖叫,穿着尖头凉鞋的双脚敲鼓一样的踢在司马的大腿上。

司马疼的呲牙咧嘴的走回来,把女孩子重重的撂在后备箱上揉着双腿对着不停尖叫的女孩子耳边大喊道:“小姐,你安全了!你妈来看你了!”

女孩子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嘎然而止,睁开惊恐的双眼看看我们又看看旅游店的方向,确认确实是脱险了,突然对着司马又是一脚:“你把我掐疼了!”

司马从来没有被女人打过,他认为一个堂堂的男子汉被女人打是一种耻辱。刚才在女孩子情绪失控的情况下也就算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踢他,怒火不由“腾”的一下窜上来,脸红脖赤的喊道:“你在踢我一脚试试!”队员们傻眼了,没想到,司马还真得急了。

“你掐疼我了!”已经脱离危险的女孩子毫不示弱,又想抬脚。我一把拉开七窍生烟的司马,看着泪痕未干刁蛮的女孩子,心想,一部《我的野蛮女友》把五千年来的中国淑女全部带坏了,现在竟然以野蛮为荣了!

“他真的把我掐疼了!”女孩子委屈的举起胳膊给我看,十个青紫的手指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扎眼。

“真的,很疼的!”女孩子把右臂向我眼前凑了凑说道:“你看看,都紫了!”

我把伸到眼前的手臂推开:“你知道他是在你拼命打他,没有办法才把你举过来的吗?”

“我胆子小。我被吓坏了,可是他掐得太狠了,他不会用抱的吗?”

女孩子的话让队员们善意的笑起来,连司马也憋不住笑了,女孩子意识到自己失口了,满脸通红的低下头。

“店里还有你的同伴吗?”我挥手示意队员们闭嘴,笑着向女孩子问道。

“有啊!陈佳一还在里面,还有两个买东西的外地游客是男的!”女孩子想了想说道:“坏人有三个人,让我们排成一排,他们躲在我们后面,说是要我们挡子弹……”

“店里的面积有多大?”我打断她的话问道。

“20个平米,就一间房,全是货,他们直骂没有地方躲!”女孩子说起话来像是打机关枪,语速很快。

“匪徒的要求是什么?”

“他们让我告诉你们,要大阿訇去见见他们,不然,过十分钟就杀一个人!”女孩子突然惊慌起来,眼眶里重新充满了泪水:“呀!陈佳一还在里面,求求你们,救救她!”

女孩子后面的话我根本没有听见,心里在想:这群东突真他妈的拿我们当猴耍,把大阿訇给你送过去,丫还不立刻起爆炸药!嘴里不由得说了句:“扯淡!”

女孩子柳眉一横娇叱道:“你说谁?”

“没说你!”这女孩子怎么这么爱接话,我苦笑着摇摇头,转过身打开电台说道:“‘老板队’呼叫现场总指挥,

“我是现场总指挥毕建军,‘老板队’请讲!”

“北京就他一个总指挥吗?”边上小许嘟囔了一句,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吐吐舌头跑到一边去了。

“毕总指挥,据逃脱人质讲……”

“我有名字,我叫何蓉蓉!”女孩子听见我叫她逃脱人质生气了,大声的报出姓名。

我没有理她接着说道:“匪徒还剩下三个劫持人质三名,两男一女。商店的面积20平米左右没有后门,地方狭小,匪徒现用人质作盾牌。他们要求大阿訇去面见他们,并威胁十分钟杀一名人质。初步情况就是这些,请派人接收脱险人质,我们准备撤离现场!”

“什么!你们想走?没门!”毕建军还没有回话,何蓉蓉跳下车叫嚷着蛮横的拦住我:“我朋友还没有出来呢!你们不许走!”

“老板队、老板队!”耳机里传来毕建军的呼叫声,我向何蓉蓉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转过身说:“请讲!”

“老板队,国安局李代局长来了,让他和你说吧!”

耳机里传来李代局长的声音:“‘老板队’,你们暂时还不能离开,防止匪徒得知大阿訇离开的消息,狗急跳墙杀害人质。这里的情况我已向上级汇报并对大阿訇做了通报,上级同意你们留下,大阿訇对我们做法也很支持!现命令你们:配合干警解决人质问题!”

“是!保证完成任务!”我结束了通话。电台开的是群通频道我和李代局长的通话,队员们都听见了不等我说话,纷纷举起拇指向我示意没有问题。

一队身着黑色作战服的武警,悄悄的运动到旅游店的后面完成了包围。我端着望远镜观察着附近的情况,何蓉蓉凑到我耳边说道:“你们还走吗?”

“不走了!救出你的朋友我们再走!”

何蓉蓉像个傻瓜一样立刻跳起来欢呼,吓的我一把拉着她蹲下对小许说道:“把何蓉蓉交给你,你把她带到右翼警察那里!”

“我不走!我走了你们逃跑了怎么办?我要在这里看着你们!”何蓉蓉俨然是一个督军了!

何蓉蓉简直就是个魔头,这么危险的地方她怎么就不害怕呢?我刚想劝她离开,司马突然回过头来说道:“你走不走?不走,我把你送回店里去!”

“你敢!不走就是不走!”何蓉蓉索性坐下了。

“你、你……”司马气的说不出话来。

“嗒嗒嗒嗒”一名匪徒突然跳出旅游店冲天鸣枪,刺耳的枪声让何蓉蓉的蛮横瞬间消失,双手掩耳拼命的尖叫起来。我向小许使了个眼色,小许一把拉起何蓉蓉故作惊慌的说道:“快,匪徒要打炮了!”

“他们还有炮?”何蓉蓉吓得花容失色,终于和小许向街道另一端的警察跑去。望着远去的背影,队员摇着头说道:“老天爷,怎么会碰到这么个傻大姐!”

匪徒开始喊话了:“你们给我听着,还有一分钟,如果大阿訇不来,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说完嚣张的对着我们扫了一梭子。

低头躲过子弹,我对着电台说道:“毕总指挥,我过去!”

“不行!”毕建军一口回绝了我的请求:“坚持一下,谈判专家三分钟内到!”

“还有三十秒!”伴着匪徒的喊声,一名男人质被推出来。匪徒抓住捆的像个粽子似的人质,推倒在地据枪瞄准他的头喊道:“还有二十秒!”

“牛皮,掩护我身后!”我对着电台喊了一声:“来不及了!我出去了!”不等毕建军回答我走出掩体对着匪徒大喊:“不要开枪!我是警方的代表!”

“站住!不准过来!”匪徒把枪口对准了我。

“靠!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咬人!”轻蔑的笑了笑,我开始脱衣服,不长时间我脱成了赤背,挽起裤腿原地慢慢的转了一圈让匪徒看清我身上没有武器,我大步向匪徒走过去。

“站住!站住!”

“我靠!你是不是个大老爷们?你们有三个人,我赤手空拳的你怕什么?”我满脸轻蔑的表情:“大阿訇被你们个击伤了正在包扎,过一会就会来见你们,我先陪你们聊聊!害怕呀?算了,和没血性的男人聊天没意思!”我扭头向回走。

“让他进来!”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粗嗓门。

“回来!”匪徒喊起来。

“这就对了嘛!聊聊天怕什么!”我大摇大摆的走到匪徒的面前。

“跪下!”

“靠!你有病啊!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什么?”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伸出双手说道:“不就是想绑上我吗,来吧!”

匪徒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掏出手铐把我铐起来,仔细的搜身后把我的腰带抽下去说道:“你要求来送死,可怪不的我!自己提着裤子进去吧!”

“你这是跟谁学的?”我笑着和匪徒开玩笑:“要是我惹你们不高兴,你们一枪把我毙了,可千万记得给我提上裤子!我可不想明天头条新闻上出现某警员英勇殉职的光屁股照片!”

匪徒用枪用力的捅了我一下:“妈的,那来的这么多废话,赶快进去!”

我哼着《咱们新疆好地方》大摇大摆的走进旅游店。特警们不知什么时候把电掐了,店里闷热异常,两个匪徒一个戴红头套一个戴绿头套,躲在人质背后大汗淋漓,我向店门口退了两步。

“站住,干什么去!”红头套喊起来。

我没有理他,对着警察的阵地大喊道:“谁把电停了?太热了,马上恢复!”喊完了,我站在门口等着,看着风扇“嗡嗡”的转起来,这才大步走进去。

“站住!”距离脸色苍白的人质还有三米的时候,红头套命令我站住,我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红头套嘲弄的说道:“你是个共产党的官吧?”

“是啊,我是个小官中队长而已,水平太差当不成大官,也就这水平了!”我伸手去裤袋里摸烟,匪徒的枪口立刻对准了我,我连忙说道:“烟,你们不抽烟吗?”

匪徒抬抬枪口示意我可以拿烟:“你们共产党的官,只知道享受,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那要看什么级别了,像我只是个跑腿的命,只能关心我自己的死活”我随着匪徒的思路说话,顺手拿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一口把烟盒丢到地板上问道:“你们不抽烟吗?这可是好烟!临来的时候我们大队长给的,特供中南海的‘小熊猫’小平同志最喜欢抽的!来一支?”

“抽你的吧!你怎么这么爱说话?”绿头套恶狠狠的问道:“他妈的,那该死的大阿訇什么时候来?”

“大阿訇啊!他有事儿来不了了!”我装傻充愣的说道:“有什么事,你们对我说吧!我是全权代表!”

“奶奶的!耍我!”绿头套怒不可遏的冲过来,抡圆了枪托对着我就是一通狂砸

“住手!”看样子是个头头的红头套喝退了绿头套,接着说道:“我再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大阿訇还不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无辜市民流的血,这责任由你们来负担!”

“我靠!你们脑筋是不是有毛病?”我擦去嘴角的血迹,拾起掉在地板上的烟吸了一口说道:“你们也不想想,把大阿訇送过来你们还不在第一时间,把他和人质一起杀了!你们把我们当傻瓜了!”

“他不来,你们一样谁也活不了”说着绿头套“唰”的扯开衣襟,露出缠着胸腹间的炸药。

“不用向我显摆!我知道你们有炸药!这里半径一百米内已经没有人影了”我信口胡勒:“起爆吧!死了就一了白了了,我老婆和我离婚了,上级要开除我,每个月的工资就那么一点点还要付赡养费,抽烟的钱都没有了,我也不想活了!妈的,死了更好,可以给我妈留下一大笔抚恤金!”

这次匪徒没有说话,一个男人质愤怒的大喊起来:“他妈的你还是不是人?你想死别拉上我们陪葬!”

“你嚷什么嚷!”我立刻像只公鸡似的提着裤子站起来喊道:“妈的,他们又不听我的!我说不拉,他们就不拉了?我不来他们一样拉火,你他妈的以为我想来,他妈的的是那个该死的老头怕向上级交代不了,逼我来尽人事而已,我是来陪你们死的!”

“妈的,给我闭嘴!”红头套给了男人质一枪托,绿头套跳出来想打我,我知趣的闭上嘴坐下了。绿头套这次没有急着回去,单手提着枪慌乱的向外胡乱的张望。红头套这时也按着男人质蹲下然后在人质身后盘着腿坐下了,ump.45冲锋枪横放在大腿上。

“看来你也是不得志,不如你跟我们干吧!”红头套得知大阿訇不会再来了,杀人质我又不在乎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策反我。

“你以为你们还走得了啊!跟你们干?跟你们干什么,去阴间干哪?”

红头套喝住想打我的绿头套说道:“我们根本就没想活着离开,我是说我放你走由你杀了大阿訇!完成我们的任务!事成以后,你或你的家人将会得到1000万美金!”

“靠!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你们还有钱吗?”我嘲笑着说道:“你们东突现在落魄到贩卖人口到欧洲去作妓女来筹集资金。还他妈的1000万美金,1000万美金,你们要把5000个新疆姑娘拐卖到欧洲,要是你们有这个能力还他妈的用东炸炸西炸炸,老鼠似的东躲西藏?”

绿头套浑身一震,竟然愤怒的盯着红头套,绿头套一定是有亲人失踪了!

“放屁!这个共产党的宣传!”红头套看见绿头套的表情愤怒的跳起来:“我们是兄弟姐妹,我们才不会干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这是你们编的!是你们在贩卖人口!”

“你他妈的才放屁呢!”我涨红了脸,提着裤子站起来大喊着:“你们他妈的不看卫星电视吗?英国、土耳其、德国、意大利电视上、报纸上报道的,警察送到大使馆那些妓院里解救维吾尔族少女是那里来的?是她们自愿去干那猪狗不如的事情为你们筹集资金吗?可她们说是你们把她们拐卖推进火坑的!”

红头套气的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放屁!造谣!”绿头套紧盯着红头套双手无力的颤抖着,嘴里小声的嘟囔着一个姑娘的名字:“古吴亚娜;古吴亚娜!”室内的局面有些混乱,门外的匪徒要监视警察防止突然进攻不能进来,脾气暴燥的一脚把人质踹倒疯狂的殴打着,阵阵的惨叫声让剩下的两名人质心悸的蹲在地上把头埋进两腿间。我的机会来了!

嘴上继续和红头套辩论着,我右手抓住左手弯进掌心里的拇指用力向下一拉,“咯嘣”轻微的一声响左拇指脱臼了。红头套气急败坏的提着枪踹倒人质向我走过来:“妈的!我毙了你!”

迅雷不及掩耳,我突然发动,左臂一伸把绿头套拉进怀里,食指无名指用力猛插喉结上方的软骨,绿头套立刻瘫软下去我左臂用力提住他的尸体,同时右手一把把ump.45冲锋枪捞到手里抬手向红头套打去。

“嗒嗒!”“嗒嗒!”我和红头套几乎是同时开枪,伴着我们的枪声门外传来88式狙击步枪的脆响,门外传来的匪徒濒死的惨叫声,牛皮得手了。面前的红头套的脑袋被我mup.45冲锋枪的子弹打得稀烂,他射过来的子弹全部打在绿头套的身上,也许红头套是想把炸药打爆。但幸运是,他倒下的时候我还活着!

“快跑!”我对着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质大吼。两名人质立刻带着满身的污血尖叫着跑出旅游店。怀里的绿头套轻轻的蠕动了一下,我心头一凛,遥控起爆器还在他左手里,来不及抽枪我前额用力的撞在他的后脑上,扔掉枪我提起裤子急速跑出旅游店一个急转弯,大喊着:“爆炸!”扑倒在地!

我闭眼张嘴等着爆炸,心里祈祷着大块的水泥离我远点。没有我预期的爆炸声,只听见两声轻脆的88狙击步枪的枪声,接着听见牛皮的大喊声:“清除!安全!”

抬头看去,小许和马亮平正在向我飞奔,我连忙站起来提着裤子向他们跑去。背后,特勤的排爆车拉着排破罐飞快的向旅游店开来,驾驶室踏板上站着两名身着排爆服的特勤。

回到队员中间,司马嬉笑着把一支烟插到我的嘴里,小许找来一段绳子以便让我解放双手。

队员们都在看着我笑,那笑容很诡异,我心里有些发毛:“妈的,熊兵!笑什么?”

“牛皮说,你的屁股好白!”队员们哄笑着大喊。

第五十四节 英雄的母亲

第五十四节英雄的母亲

作者:我是特种兵

大阿訇毫发无伤健健康康的平安离京,他的离去并没有是京城平静下来。连续两次的袭击事件,所暴露出的问题让中央大为震惊。就在戒备森严的北京城里,匪徒们竟然用制式枪械连续突袭,据公安部门的统计双方开枪数超过了七百发。这是即94年“田明建事件”以来最严重的一次。虽然,事后各个部门严密封锁消息,但是“大阿訇遇袭事件”还是流传了出去。且不说国际上有什么反应,国内的安全部门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西德慕尼黑奥运会以色列运动员遇袭惨案,仍然让我们记忆犹新。

这次事件后,中央开始调整对奥运会安保的部署。国安局知耻后勇全力排查所有的驻京部门,总参三部、七部也插手帮忙。很快挖出了一批隐藏的很深的恐怖组织的眼线,还有意外的收获就是逮到一批效命以国外势力的间谍。

九月初,我们配合国安局突袭了位于顺义县偏僻村庄里的一个东突据点,起获了一大批武器,消除了一个危险的隐患。这个据点的看守的化名是黄大力,一个土的掉渣名字看面容也是一个老实巴脚的农民。把他押上车的时候,部分村民说什么也不相信这个农民是个恐怖分子,自发的拦住警车的去路,向我们要个说法。直到国安局的同志在黄大力院子的苹果窖里挖出大批的枪械,装满了一条麻袋,善良的村民才大惊失色的仓惶离开。

这名潜伏的东突分子,对武器是个门外汉,他的水平停留在会开枪射击的水平上。封存枪枝,防护油竟然用的是机械设备上用来润滑的黄油,这种油料只起到润滑作用并不能防锈,起获出来的枪枝,大部分枪机已经和机匣锈成了一体不能使用了。

离开村子的时候,在山村崎岖颠簸的公路上透过车窗看了一眼抱着孩子孤零零站在村口农妇,我不由得狠狠的给了黄大力一拳。目送的农妇是黄大力在这里找的妻子,两个人没有办任何手续就在一起生活了八年,并且有了一个七岁的女孩。村里的干部竟然承认这种不受法律保护的婚姻,给黄大力分了责任田,让这只披着羊皮的噬人恶狼在这个山村了平静的生活了十一年。现在黄大力被捕了,受罪的还是这名善良的有些愚昧的农妇和她的孩子。

黄大力真名叫铁木尔。买合苏,维吾尔族人只有初中文化,可这在东突里面已经是高级知识分子了。这个家伙是东突势力暴力建国政策的积极拥护者,90年至96年新疆境内每一次比较大的恐怖袭击,基本上他都参与和实施。96年,东突的首脑,“学习”过毛主席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后,准备把他们的势力向内地发展,培养东突势力的支持者。铁木尔。买合苏积极响应,在新疆警方准备抓捕他的时候,突然失踪了,悄悄的潜到了京郊埋伏起来。

东突的星星之火最终也没有燎原,就连豆粒大的地方也没有照亮,这次遍布全国竭尽全力的发展,最大的功劳就是把一大批东突的死硬分子送进了我们的监狱。潜伏了十一年的铁木尔。买合苏是东突仅存的“硕果”,可惜的是这个“硕果”只是静静的在小山村享受着男耕女织,十一年来没有找到一个东突的同情者更不用说支持者了。这颗让东突分子在他们网站上牛皮哄哄吹了十来年的“种子”,并没有生根发芽,只是用东突给的经费盖了五间瓦房,买了农业机械,以便让他的家人过的更舒适一些。

抓捕铁木尔。买合苏是我们在京的最后一次行动,随着一条条大鱼小虾的纷纷落网,北京的局势终于重新平静下来。

僵而不死的东突,这次孤注一掷的疯狂反噬,等于给自己敲响了丧钟。中央经过权衡利弊后,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消灭蜇伏在阿富汗境内的东突残余力量。总部给我们的命令是:必须在年底前完成任务!

随着命令的下达,我们猎豹大队像上足发条的钟表,有序的运转起来。二、三、四中队结束了警备任务提前归建准备赴疆物资。大队部的一班子参谋每天忙得脚后跟踢后脑勺制定作战计划,准备弹药物资。林大是天天去开会,天不黑不回来,回来后,还要集合我们中队干部传达上级的指示、精神、决定等等,头都大了!刘政委好像是怕我们忘了他的存在,给我们中队干部厚厚的一打战前动员材料、敌、社情通报、新疆风俗习惯、民族知识让我们向战士传达。不知道上级的如何考虑的,我的一中队一直没有给配教导员。我只好操刀上阵集合了司马小队,给他们念材料。这群熊兵,心不在焉的听着,不时的举手,一问,不是要上厕所就是要去喝水,走马灯般的在我眼前晃。惹得我烦了,张嘴一通骂,大部分队员老实了,眯着眼睛听着我念材料,心早跑到爪哇国去了。

半个小时后司马还是坚持不下去了:“头儿,大队的”脑袋们“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我们在新疆折腾了快一年了,还搞什么战前动员,我看还是整材料准备战后总结吧!”

“去、去、去!你又跳出来装什么大尾巴鹰!老实坐那儿听着,小心政委一会来提问你!”嘴上这样说,我心里也觉得刘政委多此一举,索性把剩下的材料拿去一大部分说道:“坚持一下,还有四页!”这群孙大圣的亲传弟子,总算是窃笑着安静下来。

赴疆的具体日期还没有通知下来,整个大队在忙忙碌碌中一天天过去。我们的大件装备都在新疆不用再准备什么,由此一来整个大队就剩下我们十个人无所事事,队员三个饱两个倒的,乐得清闲。好景不长,得知我们猎豹就要出征的消息,照例各级首长要接见一下;勉励一番。由于我们在北京城里和东突热火朝天的干了两架,在各级首长心中留了些印象,所以首长们点名要接见我们。林大为了给首长留个好印象,亲自捉刀上阵,拿着推子给我们一人理了一个号称小平头的阴阳头。每天与刘政委亲自“押”着我们,去让首长“参观”。几天下来,我们陪着首战微笑的脸都木了,问了问林大感觉如何,他苦大仇深的说:“你小子,才被首长接见了几回?在他妈的唧唧歪歪,这个活儿以后就是你的了!”吓的我,一整天没有敢和他说话。

这天被首长参观完了回到驻地,警通连的哨兵迎上来说:“鸿中队,大李的家属来队了!”哨兵的话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那个不要脸的吴玉玲来了,也没有顾上问哨兵就急急忙忙的去找林大商量对策。

来到大队部,林大提着一兜营养品正准备离开,看见我急荒荒的跑过来说道:“你来的正好,正想去找你!大李的妈妈到了!”

我不由的长出一口气,说道:“妈的!门岗说是大李的家属来队了,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那个不要脸的吴玉玲来了!”

“她还敢来?政委准备了七八个律师等着伺候她呢!”林大把营养品换了一个手接着说道:“你去把司马小队带来,我们一起去看望一下老人家和囡囡。告诉司马那个乌鸦嘴,在她们面前少提大李。老人家刚从丧子之痛中缓过劲来,一提大李又会难受起来,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说着,无奈的叹了口气。

印象中,大李母亲和囡囡应该早以来队,只是前一段时间一直扑在大阿訇来京警卫的事情上,没有顾的上探望,今天又一次听到大李母亲来队的消息,我有些奇怪的问道:“孙参谋一个月前就去接大李的妈妈了吗?怎么现在才到?”

“老人家想让囡囡再看一眼妈妈,等了一个月也没有见到,这才带着囡囡来队!”林大有些无奈的说道:“吴玉玲辜负了老人家的一片好心,天下怎么还有这样的母亲!”

沉默了一会,林大接着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吴玉玲选择的是让我们唾弃的活法!不提她了,提起来一肚子气!”我和林大一样对吴玉玲是一肚子的不满,不提也好,和林大打了声招呼我跑步去通知队员们集合。

对于面见大李的母亲我们早有思想准备,可是到了来队家属楼,队员们的脚步沉重起来,好像是在脚上挂了千斤重的铅块,一步迈不了三寸的向前挪。

大李走了,走的匆忙的连尸首也没有留下,可是我们还活着!曾经和大李一起浴血奋战的战友们活蹦乱跳的站在英雄母亲面前的时候,要我们如何面对白发苍苍的母亲,如何去面对还不明世事的囡囡。

我们在房门前停住了脚步,谁也没有勇气上前敲门。望着漆成国防绿色的包厢门前,我突然恐慌起来,就连举手敲门的动作也完成不了。我怕见到白发苍苍的老娘,我怕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滚下的思儿的泪水,我怕囡囡向我要爸爸。我有勇气去杀敌;有勇气去慷慨赴死,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见哭泣的母亲。

刘政委在我身后叹了口气,推开我举手轻轻的敲响了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我听起来像是“隆隆”的击鼓声,连作了两个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害怕也躲不过去终究要和大李的母亲见面的。

“大娘,我是刘海双啊,大李的战友来看望你了,请开门!”敲门声没有回应,刘政委轻声的叫门。

等了一下,还是没有声音,刘政委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地板上摆着还没有打开的行李,茶几上的水果原样摆在那里,大李的母亲和囡囡没有在房间里。

林大勃然大怒站在楼道里大喊起来:“通讯员!通讯员!”

“到!”楼下传来回答声,林大的通讯员提着两只暖瓶飞快的跑上来。

“大娘呢?大娘那里去了?”

林大劈头问话让通讯员一愣:“刚才还在呀!我去打水让大娘和囡囡洗洗。”

“混蛋!混蛋!”林大暴怒:“让你陪着大娘,你去打什么水!你猪脑子啊!不会打个电话让公务班送上来!我告诉你,大娘要是出了一点问题,我扒了你的皮!”林大气哼哼的在楼道里踱步,踩的皮鞋咯吱咯吱响。

通讯员从来没有见过林大发这么大的火,被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吓傻了,眼泪汪汪的向政委求援。

“不要哭!赶紧去找!”政委捅了林大一下示意他不要发火,扭头对我说道:“鸿飞,你们也去!大娘年纪大了还带着个孩子,应该走不远!”

楼道尽头的房门吱呀的响了一声,一个来队家属探出头来说道:“首长,你们是在找刚来队的老大娘吧?”

“是的,是的!”林大不发火了,连忙问道:“您见到她了?”

“刚才老大娘问我,知不知道大队的烈士陵园在那里。我也不太清楚,听我儿子说后山上有一个,就对大娘说了,她应该是去哪里了。”

“谢谢你!”林大道谢后,对我们说道:“走,我们去接大娘!”

建在后山上的烈士陵园里一共有55位烈士的骨灰,大部分是牺牲在79年那场边境自卫战争中的侦察兵(猎豹的前身是北京军区侦察大队)。

一行人,心急火燎的跑到后山,刚踏上通往陵园的台阶,微风送过来一阵断断续续,听起来让人撕心裂肺的哭声。这是大娘的哭声,我们的心一下子缩紧了,眼泪“唰”的淌下来。

拔腿向大李的墓地跑去,刘政委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等一下,让大娘哭一哭吧!从得知大李牺牲消息的那一个刻起,大娘一个眼泪也没有掉,一直忍在心里。现在陵园里没有人,就让大娘和大李说会话,不要去打扰她!”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山腰上大娘还在痛哭,我们蹲在山下陪着掉眼泪。十几分钟后,哭声小了,林大和刘政委带着我们缓步向大李的墓地走去。

远远的看见白发苍苍的大娘坐在大李的墓碑前,囡囡趴在大娘的背上偷偷的看着墓碑上大李的微笑的照片。她们面前摊开的白布上摆着几个精制的不锈钢饭盒,一瓶河南的名酒“状元红”已经启开了封,大李的墓碑基座上的几支香烟袅袅的冒着青烟,基座下面摆着三个酒杯和三双筷子。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再次流下来。大娘怕有“人”抢吃,给大李摆上了三双筷子,可是这是大李的衣冠,里面只有大李的几件衣服。大李啊,如果你在天有灵,那你赶紧下来,你老娘来看你了!

大娘已经止住了哭声,如同大李就在面前一样念叨着:“平啊,上次你探家的时候,跟娘说,想咱河南的小吃了,娘给你去买,等回来你已经被部队叫回来了,也没吃上。这次,娘把有名的全给你带来了,老庙牛肉、铁锅蛋、道口烧鸡、五香干兔肉,吃吧!多吃,吃饱了不想家!你最爱吃的坛子肉焖饼、烫面饺子不好带,明天我做好了给你端来!娘这次在你们部队多住几天,把你馋嘴的毛病治治。我带了咱河南的名酒‘状元红’你爹挺爱喝的,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喝,我给你倒上。喝几杯吧!那儿边冷,喝几杯驱躯寒!”

听着大娘的念叨,我们拼命的咬著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墓碑上的香烟燃尽了,大娘笨拙的重新点上几支放在墓碑上:“平啊,听说这”红旗渠“是咱河南最好的烟了,娘不抽烟,不懂,听人家说这是好烟就给你买来了。抽吧,今天娘不说你,以前娘说你也是为了你好,你打小就有支气管炎的毛病,抽烟总是咳嗽!”

大娘咳嗽了几声,把留出的鼻涕擦掉顺手抹到鞋底上接着说道:“囡囡这孩子聪明懂事,不随你愣头青一个。囡囡聪明着那,已经可以认千多个字了,字儿也写的娟秀。她给你写的信我烧给你了,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囡囡想你呀!老是和我要爸爸……”

起风了,阴沉的山风吹过山道,撕扯着大娘灰白的头发。听着大娘泣不成声的和大李说着话,我们的心都碎了。

山风掠过墓碑发出的“呜呜”声,让囡囡有些害怕。她睁大眼睛惊恐的四处看着。

“大飞叔叔!”囡囡张开双臂向我跑过来。我比大李的个子高很多,在她的心目中,个子高的人应该是叫“大大”的,可是大李让她叫我叔叔,她还搞不明白身材和年龄的关系,自作主张的叫我“大飞叔叔”。

我紧跑几步抱起囡囡,囡囡笑了坐在我的胳膊上“啪!”的亲了我一下,俯在我耳边小声说:“奶奶哭了,我好乖的,没有乱跑还给奶奶擦眼泪!”

“囡囡是个好孩子!囡囡最乖了!”我扭过头在肩膀上擦去泪水。

“林大大好!刘大大好!司马叔叔好!王叔叔好!……”乖巧的囡囡用甜甜的童音挨个的问好。

“他是谁呀?也叫叔叔吗?”囡囡指着牛皮问我。

“他叫‘牛皮’叔叔!”

“哈哈哈!”囡囡开心的笑起来:“牛皮叔叔,你是不是爱吹牛呀!”

“牛皮叔叔从不吹牛,牛皮叔叔的枪打的牛皮!”汪军不敢回答囡囡的话,他怕自己哭出声来,我只好向囡囡解释。

“我爸爸枪打得也牛皮!”囡囡是大李形象的忠诚捍卫者,天真的声音让牛皮一下子扭过头去,

“你看看,让我这老婆子,把首长们都惊动了!”大娘在司马和小许的搀扶下走到刘政委和林大面前歉意的说道:“让你们跑到山上来,耽误你们工作了!”

林大的嘴唇蠕动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刘政委连忙走上去搀住大娘的胳膊:“大娘,山上的风硬,我们下去吧!”

“走,回去!”大娘挣开搀扶的手臂说道:“不用搀着我,我硬朗着哪!今天晚上你们都要在我那儿吃饭,大娘,给你们带好吃的来了!”

我们忙不迭的答应着,陪着大娘下山。离开有些压抑的烈士陵园,又有这么多的叔叔陪着,囡囡恢复了活泼天真的性格,趴在我耳边说道:“大飞叔叔,奶奶不是好孩子,奶奶说谎话了。奶奶说,爸爸在山上的土堆里,可是我围着土堆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门!没有门,爸爸怎么近的去呀!奶奶在骗人!”

囡囡的话,终于让我们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十条不怕死的汉子哭得像个孩子。

囡囡吓坏了,以为做错了什么,挣脱我的怀抱挨个举着她的小花手绢给我们擦眼泪:“叔叔乖!叔叔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擦了眼泪就不许哭了,再哭爸爸要打屁屁的!”

孩子天真的话语快让我们崩溃了,我们多希望大李真的能来打我们的屁股,打得稀烂我们也愿意呀!

队员们的哭声响成一片,囡囡手足无措“哇!”一声大哭起来。

“囡囡不哭!叔叔们今天不乖,被你林大大批评了,他们后悔了。囡囡乖,林大大不批评囡囡,囡囡不哭。”刘政委抱起囡囡哄着,向山道边的花丛走去。

“你看你们这群孩子,大娘都不哭了,你们还哭!一群大老爷们,这么没血性!”大娘擦去腮边的泪水,挨个拉着我们。

“大娘,我们对不起你呀!大李是为了我们才牺牲的!”我们扑通跪倒在山道上:“大娘,大李走了,我们就是你的儿子,我们给你养老送终把囡囡抚养成人!”

“这群孩子,这群孩子!”大娘念叨着,手忙脚乱的拉我们起来。

“是我儿子就给我站起来!一个个八尺高的汉子,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我们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大娘急了。看着我们止住哭声,听话的站好大娘接着说道:“孩子们啊,你们不要说平儿是为了你们才死的。事儿出到哪儿,换了你们谁,你们也不会犹豫的。你们都是当兵的,吃上兵粮了就要去站岗;去打仗。打仗就要死人,这个理儿大娘懂。平儿小时候是个病秧子,打小就喜欢穿军装想当兵,我就没成想他能长成人,还出息了当了军官,哪立功的喜报把大娘的一面子墙都贴满了,大娘往街坊四邻面前一站,脸上光彩呀。这一阵子,给平儿提亲的都把咱家的门槛踏破了,还竟是些黄花大闺女都说不嫌弃平儿是离过婚的有孩子。平儿说部队上忙,顾不上相看,答应大娘过年的时候回去给我找个儿媳妇,没成想他走到了我这个老太婆前面了。平儿走了,开始大娘这心里呀,就象是刀剜的一样疼。可看见你们生龙活虎的回来了,大娘心里又挺高兴。平儿一个人把你们都换回来了,他值了!大道理俺老太婆不会讲,可是俺知道只要是为了咱国家死的,就是好样的。平儿,死的不怨咱国家不也没忘了他吗,去把大娘接到北京来,大娘还坐了飞机!这就值了,大娘就平儿一个儿,要是他有兄弟俺还把他送到部队里来,让他去打仗,咱这个国家对得起老百姓,待咱不薄!”

大娘的话让我们涕不成声,林大和刘政委也是唏嘘不已。

“孩子们哪,你们要给大娘养老送终,大娘着心里高兴着哪!现在新社会了,不兴老一套了,等大娘闭眼那一天,你们把我和平儿的骨灰送到郑州去,和俺家的老头子放在一起,俺们一家就算是团聚了!”

“妈妈!”我们哭着跪倒给大娘磕头。

“快起来,快起来!”大娘高兴的擦去腮边的泪水,笑着对林大和刘政委说:“俺这不又有儿子了吗,一下子有了十个儿子!”

林大和刘政委擦着眼泪拼命的点头。

搀着大娘回到来队家属楼,我们吃到了和大李一样的伙食,大娘的心里一直记挂着我们。

吃过饭,为了让累了一天的大娘早点休息,我们早早离开了。出了来队家属楼,看着大娘已经熄灯的窗户,林大叹了口气说道:“全中国,有多少像大李母亲这样的老大娘,为了这些老大娘,我们就是死上八回也值了!”

我没有说话,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心中说道:“大李,如果你在天有灵,保佑我们马到成功!”

第五十五节 进军西北

第五十五节进军西北

作者:我是特种兵

出发的日期确定下来,整个大队都在忙忙碌碌。刘政委抓紧时间跑关系终于将大娘一家的户口落在了北京囡囡的入学问题也解决了,只是住处还没有联系好,暂时还住在来队家属房里。部队就要开拔了,大娘和囡囡要留在营区,没人照顾让我们放心不下。考虑了许久,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和妈妈说了大娘的事情。

下午,鸿娜陪着妈妈来队了,准备把大娘接到我家去住。林大和刘政委对我的想法挺支持,一起陪着妈妈去接大娘。开始的时候,大娘不愿意去,直到妈妈说等找到了住处,大娘可以随时搬走大娘这才勉强去了。

鸿娜对囡囡喜欢的不得了,买来各种各样的小食品拼命的讨好这个“小精灵”。趁我们说话的功夫,领着囡囡出去买了一身新衣服。天黑回家的时候,囡囡已经把对鸿娜的称呼由:“娜娜阿姨!”改称“娜娜姐姐了”。大娘一家欢天喜地的走了,我们最后的一块心病放下了。

九月一号,出发的命令下来了。按照部队的惯例,出征前要开誓师大会,一是为了鼓舞士气,再就是为了展示部队的良好的精神面貌让上级首长放心。和其他的部队不同,我们猎豹大队的誓师大会没有大红的横幅,上书“某某部队出征誓师大会”也没有彩旗招展,更没有铺着白桌布摆着白瓷盖杯的主席台。傍晚,把部队带到队列操场上按照中队次序列队站好,所有随队出发的大型装备停在队伍后面,林大和政委站在队前就算是准备好了。

这次誓师大会也有和以往不同地方,“小豹队”和“选训队”都赶过来看热闹。他们军容严整,一个个挺胸抬头的站在我们的侧翼很是威严。绿色的方队,乌亮的钢枪;黝黑的皮肤,很有气势,给人一股杀气腾腾的感觉。小战士们努力的绷紧了脸皮,表情严肃眼神凶悍,努力的在“老豹”面前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可是在我们眼里,他们只是可爱,就象还在吃你的小豹子一样可爱,他们的“乳牙”还在,只能喝你还不能去“吃肉”。

各个中队报告完毕后,林大走到队前:“弟兄们!”这是林大的对我们的一贯称呼,很有些国民党部队里长官的口气,不过我们的确是生死与共的弟兄。

队员们立正,林大敬礼后接着说道:“稍息,这次我们去新疆剿匪,应该说是任务不轻松!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们所面对的不是94、95年的‘东突’了,现在还在拼命活动的,都是经过打击仍然不思悔改的死硬分子。这群家伙大部分是亡命之徒,身上经常携带着炸药,只要是被围住投降的很少。所以我要求你们,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里消灭匪徒,不要给他们留下可乘之机,把人民的的财产损失降到最低。警察们要是碍事,通通赶一边去,不听话的先扣起来,完事以后再说,……”

刘政委见林大越说越不像话,连忙插话道:“同志们,大队长的意思是要和警察同志们多沟通,不要接到任务先把警察扣起来!”

队员们轻笑起来,林大点头示意同意刘政委的话。

刘政委接着说道:“到了新疆要尊重兄弟民族的生活习惯、宗教信仰。我们是代表党中央去剿匪的,不是清代的外派大臣要谦虚谨慎搞好团结。”

林大接过刘政委的话头说道:“刘政委说的对!要尊重兄弟民族的生活习惯!司马!”

林大又开始“单兵教练”了,正在左顾右盼的司马直着脖子喊了声:“到!”

“你小子嘴最馋!到了新疆你给我注意点!再拿个猪蹄站在营门口啃,我让你去啃活猪的!”

队员们哄笑起来,司马不满的小声嘟囔:“陈年老辈子的事儿了,又翻出来了!”

“司马,嘟囔什么?”林大发现司马的嘴在蠕动,喊了一句。

“报告林大,我说保证不吃猪肉了!”

林大笑了,回头看了一下政委,政委摆手示意没有什么要讲的了。林大回过头说道:“到了新疆打出威风来,不要给国之利刃的荣誉称号抹黑!”不等大队值班员向他报告挥手说道:“各中队带开,组织登车!”

长龙般的车队直接开到了南苑机场,两架伊尔-76和三架运-8等在那里。我们的四辆92式步兵战车,直接开进了伊尔-76宽大的肚子里,队员们上了等在一边的运八。

夜色中五架飞机依次升空,闪烁的航灯很快消溶在满天的繁星中。队员们对这种空运转场已经习惯了,大部分人抱着枪在轰鸣的机舱中睡着了,只剩下几名刚刚补进来的新队员,扒着舷窗向漆黑一片的空中看。

四个小时后,机群在乌鲁木齐市以北六十公里的空34师机场降落。推醒睡的口水横流司马,登上乌鲁木齐军区派来的十几辆大客车,我们直接到乌鲁木齐特警训练基地驻下了。

除了我的一中队布置在新疆的各地待命,没有参加集结,其余的三个中队在基地里集中待命。作战命令还没有下来,三百多号人在狭小的基地里拼命寻找可以“祸害”的东西,发泄过剩的精力。单、双杠;训练楼;操场;球场到处都是穿着迷彩服的“猎豹”,就连路边的大树也倒霉,实在是找不着东西祸害的队员,对它们下了手没完没了的拳打脚踢。

没过三天特警基地的主任就吃不住劲了,跑去找林大诉苦。林大挠了半天头皮无可奈何的说道:“我这群兵天天训练,一闲下来浑身不得劲,你就装做什么也没看见,由着他们去吧。要是把他们关在屋里学习,我怕他们把宿舍楼给拆喽!”

说归说,队员们这样游来逛去的也不个办法。林大索性下命令解除二级战备,恢复训练。一时间,特警基地里杀声阵阵,口号连天,靶场上的枪声彻夜不停,没有人再去祸害了,基地的主任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九月的乌鲁木齐,不冷不热温和宜人。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天山南北的瓜果汇集乌鲁木齐,价格低的吓人。北京市面上两三块钱一斤的哈蜜瓜,这里只卖几角钱,像葡萄、大白杏就不用说了。林大一高兴,派管理员出去采购了一大批,队员大快朵颐。新疆自治区的领导、新疆军区的首长、乌鲁木齐的领导,三天两头的来慰问我们。烤全羊、烤包子、手抓羊肉吃得队员们满嘴里流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始终听不见出击的命令,我们的急的百抓挠心。只有司马这小子不着急,三天两头的跑到基地主任办公室去给“小暴牙”打电话。一个星期过去了还不见任务的踪影,这小子吃不住劲了总想找机会溜出去见个面。我去找了林大给他请了一天假,去空军总医院见了面这才老实下来。

九月十一日,吃过晚饭后,我们跑去娱乐室去看中央台的新闻联播。刚打开电视屁股还没有坐稳,一阵紧急集合哨把我们赶出了娱乐室。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整个大队集合完毕,值班车辆“轰轰”的运转起来。等大队值班员整理好队伍向他报告后,林大走到队伍面前接过孙参谋手中的文件说道:“总部命令!”

“啪!”操场上响起战士们整齐的立正磕腿声,林大接着念道:“令你部十二日24时前,前出至喀什、麻扎、大红柳滩一线交接防务布防待命。一中队,保持原来部署不作变更。此令。中共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2007年9月11日18时30分。”

林大把命令交给机要员留档,然后向我们大声问道:“弟兄们,听明白了吗?”

“明白!”

“好!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到了我们向东突这帮龌龊小人,挥舞利刃的时候了!为了这一天,我们有六名同志长眠在这片土地上。烈士血、老百姓的血;老娘的眼泪,不能白流!我们要东突加倍偿还!一战就要让东突背后的阴谋势力胆战心惊,让你们手中的枪告诉他们中国人的忍让是大度不是软弱!有没有决心?“

“有!”战士们的喊声震天响。

“好!任务完成后,我林某人自掏腰包请你们喝酒!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林大突然冷笑起来:“要是那个人把东突分子从手底下放跑了,我他妈的一脚把你踢回老家买红薯!对背叛祖国的匪徒,决不留情给我狠狠的打!”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登车!”林大一声令下,300人的部队几分钟内登车完毕。开道的92步兵战车,轰了两脚油门率先冲出大门,长龙般的车队缓缓起步。车上其他中队的战士对着我们挤眉弄眼,得意的拍打着手中的95突击步枪,那神情那里是去作战分明是去娶媳妇。

长长的车队很快开出了基地,剩下我和司马小队呆若木鸡的站在操场上。林大的“沙漠风暴”开过来,司机跳下车打开了车门。

我连忙拉着准备上车的林大问道:“林大我们干什么?”

“干什么,待命!”林大回过头说道:“不该问的不问,明白吗?”

“明白!”心中极度的不满,这叫什么事儿好不容易回新疆了,兄弟中队去执行任务我们留下待命。看着空荡荡的操场我不高兴的嘟囔着:“待命,待命!我怎么觉得像是后妈养的!”

林大笑了:“妈的,鸿飞,你小子快赶上司马了,怎么这么多牢骚话?”

“关我什么事儿?”司马立刻出声反驳,看到林大抬头想训他脚底上抹油溜了。

“我去看地形,你带领司马小队作野外训练,等我回来给你们布置任务!”林大跳上车不理我了。

孙参谋跑过来关上车门,向我挤挤眼神秘的低声说道:“作战计划上有你们的大任务!”说完转身上车,“沙漠风暴”一溜烟的走了,我挠着头笑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里,队员们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精神训练,每天懒洋洋的像是一个个的没有吃饱饭。我告诉他们孙参谋说给我的话,队员们说什么也不相信。直到聪明的小许发现这几天我们的伙食标准大降,不但没有了大鱼大肉,米饭类淀粉含量高的食品也开始定量。这种情况只在去执行潜伏任务前出现过,为的是减小粪便的臭味。队员们乐了,训练的劲头大涨。司马不放心的去问炊事班为什么这样做,他们说管理员交待的。司马又去问管理员,管理员笑着骂司马是个“傻x”

司马这才兴冲冲的跑回来,神秘的抱着我的肩膀对队员说:“据我多年的经验判断,这次我们一定是执行敌后潜伏任务!”

我们都相信短期内一定有潜伏任务交给我们,只有司马一个人不相信跑去被人骂“傻x”。司马的神秘兮兮搞得队员们一个劲的向他翻白眼,小许更是夸张的摸摸司马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说:“不烧啊?怎么一个劲的说胡话!”

又过了一天,新疆军区作战部的同志给我们送来了十几件阿富汗毡毯作成的内有防红外织物衬里的伪装服。这种毡毯的颜色和阿富汗风化严重的山体表面颜色及其相近,铺在地上二十几米外就不容易发现。这一切迹象表明,总部留下我们的目的是去阿富汗,这次战役的重头戏还是有我们来唱!队员们高兴极了,突然爆发出的训练热情让我大吃一惊!

第五十六节 利剑出鞘

第五十六节利剑出鞘

作者:我是特种兵

就在我们厉兵秣马准备全力一击的时候,待在阿富汗境内的“东突”分子干了一件让我们“钦佩万分”的事情。前一段时间我们在土耳其搞得“小动作”,虽然土耳其政府信誓旦旦的说,这是“基地组织”对民主世界发起的又一次挑战,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奔着东突总部去的。有这个能力,又和东突有仇的只有我国。德国、意大利这些容留东突组织的国家有些后怕了,毕竟谁也不想在自己的后院安上一个随时会引来炸弹激光照准器。一时间,统一动作明里暗里的驱逐东突离境。

这一次,“东突组织”的精英们可是吃足了苦头,混了十几年最后连一个落脚的地儿也没有了。阿富汗的傅拉搏拉山区倒是可以容身,可那里恶劣生活环境东躲西藏的躲避打击的生活方式可不是这帮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精英可以承受的,只好提着大包在欧洲各国晃来晃去。

暗地里支持东突的敌国势力见他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在加上不想得罪东方那个吃了大亏也笑咪咪向你说对不起,转身就疯狂报复的大国,索性掐断了东突组织的军火和财力上的支援。盟友的釜底抽薪让那些连做梦都在想着“东突厥斯坦国”的“圣战勇士”,一下子陷入了绝境。

没有钱还好说,反正阿富汗鸟不拉屎的傅拉搏拉山区有钱也没地方花去,粮食问题也好说实在不行还可以抢老百姓的。可是屁股后面有一帮子曾经是盟友现在翻脸不认人的“穆斯林弟兄”在美国人的参与和配合下拼命的追打,要活命就要作战,作战就有消耗,子弹是打一发少一发,枪坏一枝少一枝。东突的“圣战勇士”没地方补充被逼急了眼,抽冷子趁着他们原来的“干爸爸”老美不注意,突袭了阿富汗国防军在发扎巴德的一个后勤补给基地补给弹药。顺便学习了他们在菲律宾的“弟兄”杜达耶夫的方法,掳走了三名在“基地”里“参观学习”的美国技术人员,向美国政府索要六千万美圆的赎金,还学习了伊拉克人的做法,威胁如果得不到赎金就将人质斩首示众。

一向是及其“重视”人权的老美慌了神。打吧,实在是找不到这群喜欢钻洞的“耗子”,想想曾经是自己“徒弟”的拉登一高兴轻轻松松就把自己的大楼给炸了,现在还没有抓到。“东突”不但是拉登的“徒弟”而且自己还派人“指导”过,对美军的战术非常熟悉,想想没了信心。给钱吧,自己号称是世界警察现在正致力与全球反恐,并被“民主国家”奉为老大,自己要是带头给钱,小弟们还不笑掉大牙。华盛顿国会山上的老头们吵得一塌糊涂也没有想出个办法来,老美就这样一下子被难住了。“东突”急等钱用,老美也不给个准日子,急眼了,找了网站上去就说:“准备和美国人一样,执行‘斩首行动’!”老美的斩的是领率部门,东突斩的可是实实在在的人头。老美的家里一下子乱了套,“大伙”扯了个标语就把国会山给围住了。

就在老美焦头烂额的时候,五角大楼的将军们报告:中国与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接壤一线部队调动频繁。中国与塔、巴军方频繁接触,商议联合反恐演习事宜,有越境或联合打击‘东突组织’的迹象。

这份报告让被“东突”架上热锅的老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立即拉上他的小弟阿富汗同时照会我国大使馆要求参与联合反恐演习,并特别声明只以观察员的身份参加不干预演习进程。老美的算盘打得山响,只要中央同意了他们参加,就可以“邀请”我们在阿富汉演习,我们的意图他们明白不邀请我们也会去的,所不同只是挺胸抬头和悄无声息罢了。同意了邀请,我们去打东突,顺便救个人质应该是不会被拒绝,人道主义吗!这样一来,不但可以让国内的不安份分子无话可说,而且失败了也是盟友演习式突然转为进攻,打乱了美军的部署,盟友要负全部责任的。

老美的这点小心眼让中央一眼就看透了,和我们玩儿心眼他们差远了。中央一声不吭的等了三天,老美吃不劲了,国务卿不请自到专机直飞北京。也不知道中央和国务卿做了什么交易,反正国务卿是笑着走的。专机还没有到家,美军的观察员借道巴基斯坦到了北京,并且留在北京“观察”这次联合演习。

二、三、四中队在前面聚精会神的演习,我们留在后方心不在焉的留守待命。16日,我组织队员们在室内射击场擦枪整补装备,门口传来悠长的刹车声。等任务等的心急火燎的队员们以为是命令到了,一窝蜂的涌了出去。

门口停了一辆崭新“老古董”前苏联的嘎斯67军用吉普,队员们看着新鲜了,围着打转嘴里啧啧有声。

“怎么样!新鲜吧?我的车,给辆奔驰都不换!”从嘎斯67上跳下来的“神仙”把车门一关伸手拦住准备上去“兜一圈”的小许说道:“老大,您就免了吧,这车全中国就我这一辆,您行行好,让他在残喘几年吧!”

小许悻悻的退了回来,司马窜上去就是一记“暴栗”:“谁的车?”

“我的呀!如假包换!”‘神仙’揉着脑袋得意洋洋的说道。

“放屁!你他妈的从哪里偷的,老实交待,不然老子给你没收了!”司马贪婪的眼神像是饿了一个月的狼看见了一支肥羊。

“神仙”躲过司马的“爆栗”可怜巴巴的说道:“这是我在新疆军区后勤部修理营里淘出来的,光是加音响就花了我八千块。我差点给新疆军区的陈绍昌司令和林大跪下,他们才同意这辆车归我了,你老人家高抬贵手就不要夺人所爱了。”

“放屁,放屁,放屁!”司马连声打断神仙的话说道:“八千块?你小子那点工资还不够你孝敬丈母娘的呢!你他妈的那来的八千块!八千块的音响够拉一车的了!”

“老大,你说的是av音响,我说的是汽车音响。”

“扯淡!我那辆‘铁甲’上的录音机才二百块钱!”司马这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欺负你,给你八千块,车归我了!下午你来拿钱!”说着,司马把神仙向边上一推就要上车。

神仙被司马欺负怕了,一屁股挤住车门拼命的嚎叫:“救命!鸿中队救命!司马!你小子要是敢碰我的‘宝贝儿’一下,我就掂根麻绳在你们一中队门口吊死!”

神仙的表演让队员们捧腹大笑,我连忙说道:“行了!司马,差不多算了,神仙被你吓坏了!那车到你手里,三天就得成一堆废铁,你还是让它多活几年给老前辈们留个念想吧!”

司马顺手给了神仙一记暴栗:“看你吓的熊样,就和抢你老婆似的!”

“头可断,血可流,绿帽可以戴!车是坚决不给!”神仙一付革命烈士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表情。

司马摇摇头笑着说道:“就你那肥婆,留着你自己享用吧,我可伺候不了!”说完带着队员回射击场去了。

神仙的克星走了,这小子讪笑着凑过来:“鸿中队,任务还顺利吧,这一阵子报纸上还在分析呢,你们立此大功,我准备装备也是大功一件呀!”

完了,讨债的来了。这家伙爱枪如命要是知道我给丢了一支g3sg1狙击步枪,并且连特制的枪管也没有带回来,以后什么特殊装备也不用想了。不由的讪讪说道:“我说神仙,枪是好枪,就是有一支没有带回来,你看我赔你……”

神仙当胸一拳打断我的话:“你小子混蛋!大李把命都留下了,一支破枪算什么?你他妈的是不是人,我他妈的在你心里就值一支枪?奶奶的!走了!”

我一把拉住眼含热泪满脸怒火的神仙陪笑说:“神仙,神仙,我不是那个意思,枪没了,毕竟是我的错,和你说声对不起也是应该的嘛!你不要小心眼好不好,大老爷们怎么和个娘们似的!”

“靠!你才是个娘们呢!”神仙爱听软话,骂了一句抹去脸上的泪水说道:“去年你们临出发来新疆前,大李给了我四万块钱让我给司马小队买十个ta01nsn型发射瞄准镜,这是美军的军用装备所以现在才搞到。”说着,打开车门把装着瞄准镜的箱子递给我,又把一个信封塞进我的衣袋接着说道:“这是四万块,帮我交给大李的妈妈!”

“你的工资不高,我们凑凑就得了!”我连忙推辞。

“看得起我就收下!”神仙少有的正色说道:“你们在前面浴血杀敌,我没有那个能耐不能去。大李走了,我们还在这钱就当是我给囡囡上大学的钱吧!”

我无话可说了默默的收起钱。

“鸿飞,这些年咱们‘猎豹’挺忙活,南征北战的打出了威风。可是看着烈士陵园里新竖起的墓碑,我这心里就象是刀绞一样。总是想,我这白吃饭的什么时候也上去练练,让我也解解狠!可我这身子骨!”神仙叹了口气,跳上车说道:“说着说着就扯远了,不说了!上面让我到大红柳滩去调装备,走了啊,有事联系我,随叫随到!”

我点点头把给关好车门,神仙隔着车窗拉住我的手说道:“听‘孙高参’说这次任务不轻松,一定活着回来!”

“放心!就那几个兔崽子,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走吧!”

神仙的车冒着白烟走了,司马从射击场里出来用力的吸吸鼻子自言自语的说道:“烧机油了,缸筒活塞该换了!”

看见我手里箱子笑着说道:“什么东西?神仙给你送礼啦?”

我恼怒的把箱子摔到他怀里说道:“大李给我们买的反射瞄准镜!你小子以后少欺负神仙!”

“发什么邪火!我招谁惹谁了?”司马在我身后莫名其妙的嘟囔着。

走进射击场,队员们看看我的脸色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嘻嘻哈哈的问道:“头儿,分队长惹你生气了?”

“没有!”我摇摇头把司马叫过来,拿出ta01nsn型发射瞄准镜分给队员们说道:“这是大李在赴疆之前托神仙给我们买的,这是大李的一片心意小心使用不要搞坏了!”

队员们默默的在02式冲锋枪装好ta01nsn型发射瞄准镜,对着靶子比划着,我接着说道:“以后你们对神仙尊敬一点,这些瞄准镜是他掏了四万块的腰包给我们买的。”

“哪只蹭烟抽的铁公鸡?”队员们惊讶的异口同声说道。

“这次任务回来后,把战勤补助交一半上来给神仙送去!这小子也不容易,老婆下岗了,全家就靠他那点死工资!”我叹了口气说道:“要不是神仙舍不得身上的国防绿,到了地方就凭他那双巧手早他妈的发大财了!”

“也是,现在不少黑社会在搞枪,神仙一定可以大有作为的!”笑着说道。我扭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司马话锋立刻一转:“不过神仙转业了,一定是去干公安,黑社会是指望不上了!”

这件事以后队员们对神仙的态度大为改观,但改观的时间比较短。原因不在队员们,神仙这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疼,队员们给个好脸还不习惯了,见了面总是要无事生非的挑逗一番,时间久了神仙的头上又挨上了爆栗,看着嬉皮笑脸的神仙我是无话可说了。

林大一去就没有回头,我们在特警训练基地无所事事的熬了三天。19号,命令下来了,我们转驻地到喀什西南22公里的摩托化步兵第四师教导大队。带上我们全部的装备,在火车上晃悠了近一个昼夜又坐了一个来小时的汽车我们才到了目的地。9月份,部队的班长集训还没有结束,我们这些军官的突然到来,引起这些未来的兵头将尾的好奇,观察了两天见我们只是胡吃闷睡认定是红牌队请来的教官,很快失去了兴趣。

前方的演习进行得如火如荼,我们在教导大队睡的天昏地暗,吃得也不好炊事班好像是接到了命令,几天里见不到一点荤腥队员们馋的看见四条腿的就想上去咬一口。

23号,新训班长提前结业了,这群新兵欢天喜地的离开“劳改营”回老部队去了。新训班长离开的当天傍晚,一架漆成亚黑色的运-5幽灵般的降落在平整的队列操场上,机上跳下两名夹着飞行图囊的陆军军官。

司马张大了嘴:“陆航啊?陆军什么时候有了运输机了?”

林大突然出现在机舱口:“上个世纪就装备了!你小子还是个特种兵呢,自己的装备都搞不清楚!”

林大的出现在我的意料之中有多多少少的有些意外:

“林大,是不是我们可以出动了?”我走上前去敬礼说道。

“呵呵-心急了!”林大打了哈哈说道:“垫场赛打完了,该你们这些重量级的拳手上场了!”

林大直截了当,把我们集合在一起开了四个小时的会。我们的任务明了了,东突最富有军事指挥能力号称游击专家的“光头达亚”到了阿富汗,指挥东突蜇伏在阿富汗特拉博拉山区残余武装向我们反扑作垂死挣扎。几次企图越境都被我边防部队击溃,现在已经被巴基斯坦、阿富汗、塔吉克斯坦三国部队包围在瓦罕以东兴都库什山脉东麓末端的狭长地带,以三名美国人质为掩护伺机冲破包围逃离阿富汗。潜伏在东突武装内部的鼹鼠发来情报,现光头达亚率领残余的三百名匪徒在瓦罕以东七十公里,一个前苏联侵阿时期遗留的一个废弃的军事基地据守,以后在没有消息传过来,基地的具体位置和详细情况不明。

针对这种情况,总部命令我们在演习部队释放的烟雾掩护下秘密潜入寻找东突的基地。伺机消灭东突武装的核心人物光头达亚,打乱东突武装的阵脚,以利随后跟进的大队主力全歼匪徒营救人质。我们的出发时间定在明天17时,并严令我们大队务必在9月三十日前结束战斗归国。

听完了命令,队员们没有什么异议,去执行任务就是了这次有大队主力的支援不会出现上次捕买买提。艾孜的危险情况,只是对三十日24时前结束战斗感到有些好笑。这无非又是总部那帮“政治觉悟极高”的干事们,搞出的向国庆献礼的把戏。真是服了他们,特种作战不同于正规战,正规战可以严令几点几分到达某点,几点几分攻克某地,给我们定出时间纯粹扯淡,我们到了地点见到见不到东突还说不定呢。

会议结束后,队员们肆无忌惮的大声说笑着回去休息了,林大留下我去散步。

“对任务有信心吗?”林大递给我一支烟,随口问道。

“信心百倍,早等着这一天呢!”我笑着给林大点上烟说道:“只是定了时间有些压力,‘光头达亚’挺狡猾,他不会在一个点上据守起来没完,就怕我们赶到了这小子早跑了,见不到人影怎么在30号前完成任务?”

“呵!牢骚不少呀!快赶上司马那个‘猴崽子’了!”林大笑着对我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明白吗!你们放心大胆的去打,必须把‘光头达亚’的脑袋摘回来,总部方面我给你顶着!”

“谢谢林大支持!”我高兴的给林大敬了个礼。

“先不要高兴,那几个‘烫手的山芋’一定要活着带回来,营救人质当作政治任务来完成,只是重中之重!”林大用力吸了口烟说道:“现在的东突武装不同以往,全部是经过多次打击的老油子。他们那个身上不背着人命,知道投降也会被判处死刑肯定会与你们以死相拼,可以想象你们的任务的初期战斗会很残酷,要有思想准备!”

“请林大放心,队训说的好:狭路相逢勇者胜!”

“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林大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你们的山地装备,明天九点前神仙准时送到!”

“林大,你也早点休息!“

林大点点头没有说话,我笑着对他说:“林大,我可以代表队员们提个要求吗?”

“代表队员提个要求?”林大笑了:“鸿飞你又搞什么鬼?说吧!”

我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队员们说不希望你来送行,说是不吉利,我觉得这也是迷信……”

“你们这群小子呀!”林大笑着打断我的话:“我知道你们在背后给我起了个外号叫‘老妖精’,说我这个人不吉利。”

“呀!林大,你知道了!”

“我也是特种兵出身,知道你们有些忌讳我!这不怪你们,在云南我给你们送行武登屹牺牲了,去土耳其我送行大李又走了!这次我尊重你们的意见,图个吉利不给你们送行,我给你们接风!”说着林大的眼里含泪了。

“林大,我们伤你心了!我们不该……”

林大摆摆手打断我的话说道:“不要这样说,你们的父母把你们交给祖国不是用来牺牲的,是用来保卫祖国的!你们生龙活虎去执行任务生龙活虎的回来,我比什么都高兴!这些年不太平,牺牲一个战士,我心疼的十天半月的睡不好觉!这次任务不多说了,还是那句话:把战士们一个不漏的给我带回来!”

“保证完成任务!”我的眼圈也红了。

第二天,为了满足队员们的要求,林大早早的离开了教导大队。司马领着“迷信”的队员们看着林大的直-9腾空而去,长出一口气:“林大终于走了!”

战前准备的时间好像永远都不够用,不知不觉中天要黑了,我们出发的时间就要到了!集合好队伍,我站在队前酝酿了好久却只说出了一句:“出发!”与队员们走到一起,生死与共这么多年任何言语都表达不出我的心情,司马说的好:“头儿,我们信任你所以把命交给你!”

亚黑色的运-5,静静的停在操场的一角,机组人员正在忙碌的作最后的检查。拒绝了唯一给我们林大的送行,出征前的场面有些清冷,不过队员们对这种情景很是享受,极其放松的卸下身上的装备坐在操场边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忙碌的机组成员。

这次行动肯定会和东突发生正面交火作战强度很大,还要去解救人质所以我们把02式9毫米冲锋枪带上了,队员们的作战背囊里鼓鼓囊囊塞的全都是弹药。为了尽可能的多携带子弹,以司马为首小许、马纯新胁从竟然偷偷的把占不了多大地方的急救包拿了出来。被我在检查装备的时候发现了,大骂一通后,才不情愿的把急救包和四号血浆放进去。想想司马嘻嘻哈哈的表情我有些不放心,起身去检查他们几个的背囊,还好急救装备还在。

司马见我检查他的背囊,手一扬喊道:“头儿,血浆我带了双份!”

我笑了笑没有理他,正想离开突然发现牛皮的脸色不对不由的问道:“怕跳伞?”

“不怕!”牛皮说着在裤腿上擦了几下手心里的冷汗。

“你的脸色不对呀!”我笑着说道。

“我是有些担心那个东西!”牛皮指指运-5说道:“它能飞到目的地吗,要是半路上掉下来,妈的,这是我第一次外勤任务!”

不要说是牛皮担心,每次我乘坐运-5也有这种感觉。看着运五的笨拙样子,我总是觉得它随时会掉下来。心里这样想,可我嘴上安慰牛皮说:“放心!看它的样子笨,飞起来可是灵活,上次我们去阿富汗也是坐的它,现在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汪军虽然连连点头,可是表情还是有些紧张。这种情况多说只会增加负作用,等运-5飞起来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小许远远的向我比划着,我连忙打开战术电台,耳机里传来林大的声音:“鸟巢呼叫小鸟,鸟巢呼叫小鸟!”

“我是小鸟,请讲!”

“天亮!去捕食!”

“明白!”

结束通话,我向队员们一挥手:“登机,该我们去露一手了!”

运-5载着我们,在操场边的水泥路上狂奔,接着笨拙的一跃扑进无边的夜色中。

第五十七节 挥剑斩狼

第五十七节挥剑斩狼

作者:我是特种兵

银白色的月光中,运-5不紧不慢的飞的悠然自得,白雪皑皑的山头连绵不断的从我们身下掠过。我用力裹了裹身上的高原部队特有的皮大衣,掀起硌人的简易座椅溜到地板上舒服的靠在机舱上。撇了一眼守着舱门的放伞员,这个家伙正眯着眼睛,身体随着颠簸摇晃着,满脸享受的表情。我不由得撇了撇嘴,实在是搞不明白,乘坐破“运-5”有什么“享受”的地方。座椅硬的像块石头,隔音效果不好,机舱里发动机单调的轰鸣声,像是一辆破旧的59式坦克从床头上碾过,震的耳膜生疼,。苦笑着摇摇头,我看了看机舱里躺的横七竖八的队员们。大部分队员已经伴着发动机的轰鸣声睡着了,只有小许和钱东海挤在一起互相在耳边吼叫着“说悄悄话”。

抬腕看表,我们进入号称“东突秘密走廊”的“瓦罕走廊快”一个小时了,算算路程,这里距我们的第一集结点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身边的司马在咂嘴大概用梦见什么好吃的东西,我踢醒了他,不理会他愤怒的表情向他做了个“准备”的手势。队员们被挨个的叫醒了,爬到座椅上活动着手脚整理装备。

舱门边绿色的跳伞准备灯亮了,放伞员还在“昏迷不醒”。我扶着钢索走过去想叫醒他,他举起食指示意他醒着,跳起来双手拍肩要我们检查伞包,然后伸出右手叉开五指大喊道:“五分钟准备!”

运-5的翼尖几乎是擦着山顶的积雪在盘旋,顶着强风努力的寻找着我们的跳伞点。放伞员拉下飞行盔上的面罩,双手把住舱门顶着刺骨的寒风探出头去目视观察。半晌,缩回头掏出gps看了一眼,对着驾驶舱喊了一个座标。

运-5以80公里的时速围着我们的跳伞点盘旋,放伞员顶着山谷间强风带来的剧烈颠簸,摇摇晃晃的凑到我们耳边说道:“起风了!跳出后用力向左拉伞绳,你们的着陆点是五十公里内唯一一块超过100平米的平地!我们不能再向前飞了,燃料不多只能送你们到这里!”

我点点头向他翘起拇指。红灯亮了,放伞员把拦在我们身前的手臂一抬,队员们一个紧挨一个,兴奋的怪叫着跃出机舱扑进无边的黑暗中。

耳边发动机的轰鸣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嗖嗖”的风声。我们的身体向流星一样急速的坠落,黝黑的山体疯了一样向我们急速撞过来。我不喜欢跳伞的感觉,在空中我体会不到空降兵说的鸟一般的感觉,我只感觉到对局面无法控制的恐惧,我快要窒息了!

耳边“哗”的一声响,要命的降落伞终于打开了。突然而来的升力让急速下降身体猛的一顿,腰间一阵剧痛,我感觉自己差点被拉扯成两截,奶奶的!这该死的降落伞!我无可奈何的骂了一句。为了落地的时候不把腿摔断,我赶紧在腰间的释放钮上拍了一掌,沉重的背囊石头一样坠了下去,缠在腰上和背囊相连的强力绳再次“教训”了我一下。拉下顶在头上的夜视镜,绿油油的镜头里看不见平地,我被风吹偏了!

“妈的!妈的!”顾不上看高度表,我咒骂着双手拼命的向左拉着伞绳,三秒钟后我的双脚落在布满石块的“平地”上,一块足球大小的石头高兴的迎接了我的左臀部。忍着疼痛,顾不上擦去头上的冷汗,我三把两把收起随风鼓起的降落伞压在身下,据枪警戒着四周。

一阵阵山风从山涧里盘旋着冲上来,这风也他妈的怪忽强忽弱的,每当吹的我们快要跌倒用尽全力抵抗的时候,突然就没有了,身体刚放松它又呼啸而至,吹的队员们摇摇摆摆。最后落地的小许赶上了一阵强风,双脚刚落地立刻被鼓起的翼伞拉倒,飞快的向一块立在平地边缘上的岩石撞去,司马和王官宾双双扑上去拉住小许的脚腕时候,小许的头顶距一块大石头还有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把小许吓得一头冷汗,解下伞跳起来就是一句:“奶奶的,差一点‘出师未捷身先死’!”

运-5盘旋着看到我们全部安全落地后,笨拙的晃晃翅膀向我们告别,慢慢腾腾的飞走了,瓦罕山谷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队员们在平地的边缘位置,组成了一道稀疏的环形防线,屏住呼吸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这里太安静了,安静的仿佛跳进了真空里。安静的局面总是让人不舒服,好像这满山遍野的石头后面都有埋伏,静静的等着我们到来一样。

打开gps,暗色调的屏幕上有一串间距相等的红色亮点闪动着逐渐远去,这是返航的运-5每隔十公里给我们空投下的一处补给点,如果任务结束后,直升机运载的大队主力上不来或者大雪提前封山我们就要靠这些补给徒步走回祖国。西北方,距离我们所处位置十一公里左右,还有一个红点在闪动,那是鼹鼠一号给我们留下的确定东突武装的无线电信标。

小许在几块环绕的岩石中间架好了一座微型的微波转送台,简单的调试后向我翘起拇指。撇了一眼,gps上的座标,我打开猝发电台发出一组密语:“准备寻找新牧场!”

等待回电的空当,我接着山顶雪帽的反光扫视这荒凉的无人区。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瓦罕走廊”的中部,距离我国的边境线约一百五十公里。这里山势陡峭,山体的坡度超过了五十度,平均海拔超过了四千米,气候条件恶劣,从每年的十月中旬到来年的四月份是大雪封山期。深不可测的谷底是在乱石间缓缓流淌的瓦罕河,大雪封山的时候,牦牛、马匹还是可以在河床通行的,正因为这样,东突才选中这里利用冬季,我边防军补给、行动困难,偷偷的越境潜入我国。

现在才九月底,气温已经接近零下。放眼望去,我已经看不见一丝绿色,山顶是终年不化的白色的雪帽;山体上裸露着黑色、砂黄色,风化严重的岩石,没有路也没有人活动的痕迹,除了呼啸的寒风我听不见其他任何的声音。

“年底前必须完成清剿任务!”我不由得想起了总部的命令。可是这里恶劣的环境,不会把时间放宽到年底,再过上二十几天,瓦罕走廊的冬季就要来临,纷纷扬扬的大雪一下,大部队无法行动。东突分子会利用漫长的冬季休养生息,等春天到了又会像饿狼一样窜到边境线上袭扰,留给我们猎豹大队的时间不多了。

耳机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蜂鸣声,指挥部的回电到了。打开新配发的膝上电脑,敲入密码,满屏的数字变成了一行汉字:“同意寻找牧场,牧养犬(大队主力)随后送到!”

队员们据枪警戒着四周,张杰和马纯新把我们的降落伞塞进平地边的一个小山洞里,撒上一把瓦斯粉费力的搬来一块石头堵上洞口,端详了一下看不出破绽气喘吁吁的向我点点头翘起拇指。

打开电台我对队员们低声说道:“这里是无人区,行进的时候不要留下脚印,相互间通话使用喉骨送话器。我们现在所处点据目标点十二公里,争取三个小时内赶到!司马、小许尖兵,牛皮、猴子断后,间隔保持在三十米范围内,成‘v’型队,出发!”

司马走在正前方我的目视范围内,夜视镜顶在头上从一块石头上跳到另一块石头上,不时的端起装了夜视瞄准镜的95突击步枪向前搜索着可疑的目标。在他右后侧上方三十米,小许戴着夜视镜,据枪跟随掩护前进。我带着干队沿着山势拉开间距走成了“v”型队,牛皮和猴子在我们身后四十米的地方,边走边擦去我们不小心留下的脚印。

高原行军氧气吃不饱非常消耗体力,平原上一个小时的路程在这里要走上四个小时。为了保持体力,每走上两公里我就会组织一次休息,顺便把背囊里的多余的装备埋藏起一部分。如果攻击不顺我们在徒步撤退的时候,随时会有弹药、物资补充,而且队员的负重减轻方便活动和保存体力。

山势陡峭,我们前进的速度不快,虽然山脊和谷底的路要好走一些,但我们不敢走。山脊上行走目标太大,要是去谷底走,万一东突有埋伏居高临下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走走停停,搜索着前进,子夜时分,gps上表示我们位置的绿点和东突潜伏位置的红点快要重合了,我们接近了东突的活动范围。队员们更加小心了,脚步轻的像猫一样。每走一步,先要用脚尖探探下脚的石头是否牢靠,生怕踩松石头滚动到谷底的声音会惊动附近的东突武装分子。

正前方,搜索前进的司马,行进速度越来越慢,不停的摆头四处查看。突然,他蹲下了猛的竖起了手掌。有情况!队员们“唰”的散开隐蔽起来。我急步跑到队前。听见我的脚步声,司马眼睛看着前方指指身边的一枚脚印说道:“轮胎底!阿富汗人最喜欢的鞋底!”

脚印朝向西北方向,边缘的角度很硬没有被强风吹散,留下脚印的人从这里经过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趴在地上仔细的搜索,在这枚脚印的正前方,我又发现了一枚不太清晰的脚印。两枚脚印是一个人留下的,再没有发现另一个人的脚印。瓦罕走廊就要封山,这个时节不会有人在这里单独活动,一定是据守在这里的东突分子留下的!

我端着夜视望远镜,仔细的搜索了一番,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小许架起了大功率热成像仪,扫描后也没有发现热感反应。空欢喜了一场,正准备命令队员们继续前进。司马弯着腰跑回来,指着山下轻声说道:“麻烦事来了!”

顺着司马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团团乳白色的浓雾借着山风翻滚着向我们冲过来,极其迅速的把我们拥进它的怀里,我们的视线一下子被固定在二十米以内。

“他妈的!中大奖了!”五六年遇不上一次的大雾,偏偏被我们赶上了!在大雾笼罩的陡峭山体上行军和走钢丝没有什么区别,一脚踏空,迎接我们的就是两三百米深谷底的巨石。

原地据枪等了一会,浓雾没有消散,刚才气势汹汹的强风反而慢慢的停了,雾气越来越浓了,干燥的空气变得阴冷潮湿起来。

“缩小间隔距离,一字队形,保持在目视范围内交替掩护前进!”我对着电台命令道:“小许打开热成像,司马尖兵,牛皮、猴子压后!搜索前进!”

随着前进,发现东突分子无意间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一块被轮胎鞋底擦黑的石头,背风岩石后坐卧的痕迹,已经风干的痰渍。

虽然在浓雾里行军非常的危险,但距离东突的巢穴越来越近队员们还是喜形于色。按照目前的前进速度,天亮前有可能找到东突的老窝。

突然,队伍再次停止前进,耳机里传来司马焦急的声音:“头儿,正前方发现风化石带!”

“环形防线!”我在嗓子眼里哼了一句,弯腰向司马跑去。

“头儿,看样子挺宽!要想不搞出动静只能飞过去!”司马愁眉苦脸的把手轻轻的插进松散、细碎的风化石里,石带立刻缓缓的流动起来,手指大小的石块滚动着向山下流去,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浓雾里,夜视望远镜也失去了作用,我看不到风化石带的边。命令马纯新向山顶搜索,寻找可以通过的路线。半晌,他跑回来向我摇摇头说道:“头儿,石带是从山顶上下来的,要绕过去我们必须走山脊线北端!”

“绕过去!”浓雾中只有这一条路了。

我的话音未落,耳机里突然传来小许的报告声:“十一点方向,一百五十米,生物反应!”

“隐蔽!”我低喝一声,队员们狸猫般的闪到了乱石后。我和司马一左一右的隐蔽在岩石后,卡住十一点方向的出口位置。

“哗、哗!”风化石带里有节奏的趟动石块的声音由远而近,已经可以听清来人断断续续的哼唱声。

“还有五十米,目标向你方向前进!”耳机里传来小许的最后的报告声。司马从隐蔽点探出头向我挤挤眼,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我摇摇头,从腿袋里掏出神仙送给我的钢弩,打开了保险。淬毒的弩箭我没有上,那玩意儿太狠,我准备活捉来人。

“哗、哗!”的趟石声停止了,我悄悄的探出头去。

一名黑廋的中年男子走出了风化石带,把提在手里的56-2式突击步枪随手一扔,用力跺去脚上的石沫:“妈的!这群该死的畜生,每当有这样的鬼天气就会让我出来放哨,他们却躲在洞子里烤火!真主啊,您应该去惩罚他们!”

来人咒骂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扯下披在身上的阿富汗毡毯,把棉军帽推到后脑勺上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伸手从背后扯出一张报纸来,小心翼翼的撕下一条,从衣兜里掏出一撮莫合烟熟练的卷起来。

吸着烟,来人舒服的眯着眼睛四处环顾。半晌,他看中了我隐蔽的岩石,拣起枪走过来。

“呼嗤,呼嗤”的喘息声越来越近,和着哨兵的脚步声,我躲过他的视线绕到了岩石的另一边。哨兵占据了背风的位置,踢走地上散落的岩石铺好毡毯躺下了,舒服的低声哼唱起《我们新疆好地方》。气的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一句:“不知死活的东西!”

司马再次从隐蔽点探出头来请示行动,我摇了摇头指指十一点方向向他做了个寻找潜伏哨的手势。东突不会愚蠢到把全队的安危放在一个哨兵的身上,这附近一定有潜伏哨。

哨兵停止了哼唱,我听见了一种熟悉的声音。悄悄的探出头去,哨兵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阿富汗大饼就着一块干羊肉,正在用力的啃着。干硬的大饼噎的哨兵直伸脖子,他解下没有任何保温措施的水壶,“咚、咚、咚!”就是一通凉水。

我惊得目瞪口呆,难怪现在的美国鬼子和以前的老毛子拿潜伏在山区的基地组织、阿富汗游击队没办法。在氧气吃不饱的高原上吸烟也就罢了,竟然还啃大饼喝凉水,这东突分子太他妈的强悍了!要知道,在高原上活动消耗体力是平原地区的四倍,我们需要补充大量的高能食品维持体能,这名哨兵竟然是靠大饼在对付!

哨兵一口凉水一口大饼吃得那是一个香甜,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职责。耳机里传来轻轻的哼哼声,司马和小许没有发现潜伏哨。向哨兵的位置指了指,我和司马一左一右的慢慢摸过去。

虽然我们极力的放轻脚步,但石片断裂的声音还是惊动了哨兵。

“谁?”哨兵费力的咽下满嘴的食物问道。

“我!”司马用维语突然答话。

哨兵大惊失色,惊慌失措的扔下大饼伸手抓枪。我猛的从岩石后跳出来,一个侧鞭腿踢在哨兵的下巴上。

“咚!”哨兵的脑袋重重的撞在石头上,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司马几步窜了过来,掏出攀登绳三把两把,把哨兵捆的像个粽子,顺手用哨兵脏的看不清颜色的手套堵上了嘴。仔细的搜身后,我用水浇醒了哨兵,把钢弩在哨兵的眼前晃了晃。瞄准距离我二十米一块拳头大的石块,扣动了扳机。

“啪!”的一声轻响,石头应声裂成两半。我把钢弩顶在哨兵的额头上“能听懂普通话,给我点点头!”

哨兵满脸恐惧的疯狂点头,我接着低声说道:“问你什么说什么,不准喊叫!不然……”我把钢弩用力在哨兵额头上顶了一下:“那块石头就是你脑袋的下场!明白吗?”

哨兵用力的点点头,司马的手指压在哨兵的喉骨上,我右手食指预压扳机左手慢慢的抽出哨兵嘴里的手套。他很听话没有喊叫,只是张大嘴剧烈的喘息着。

看着哨兵的呼吸平稳了,我低声问道:“你们营地位置?”

“从这里向西北一里地(华里),向右转,再走半里地就到了。”哨兵极其配合的放低声音。

“你们还有多少重武器?”

“有四挺重机枪和几门迫击炮!”

“口令?”

“口令是真主至大,回令是武装复国!”

“武装复国?作梦吧!”身边的司马不由的轻笑起来。哨兵连忙傻呵呵的陪着笑。

“你笑个屁!”司马恶狠狠的一句立刻让哨兵闭上了嘴,我接着问道:“潜伏哨的位置!”

“潜伏哨是光头达亚亲自布置的,每次在我们出来后他们才出动,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藏在那里!”

“说谎!”司马“噌”的一下亮出了95突击步枪的刺刀。

“同志!”哨兵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眼泪汪汪的哀求道:“我说的全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潜伏哨的位置,他们每天都换地方!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是被逼的,我的家人全部在光头达亚的手中,我要是不扛枪,光头达亚那匹饿狼会杀了我的家人!求求你们了,不要杀我!”

“闭嘴!谁他妈的是你的同志!”司马不满的喝斥哨兵,哨兵立刻改口:“大军,饶命吧!我是被逼的……”

哨兵知道的情况不是很多,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我一扬下巴司马扬手在哨兵的项部击了一掌,哨兵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扒下哨兵的外衣,让身材差不多的马纯新穿上,王官宾和张杰把堵上嘴的哨兵抬进一条岩石缝中藏起来,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们没有时间收容俘虏。

司马把56-2式突击步枪拆散扔进岩石缝中,随手把枪机扔进深不可测的谷底说道:“这是我们国家的枪,东突怎么用上了?”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们曾经送给阿富汗游击队一批枪打老毛子,估计是前塔利班政权支援个东突的!”我打开电台说道:“马纯新尖兵,其他位置不变,注意警戒两翼,出发!”

马纯新披上毡毯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风化石带,我们据枪隐蔽等着他给发来安全的信号。

第五十八节 挥剑斩狼(二)

第五十八节挥剑斩狼(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浓雾消散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慢,高原上纯白纯白的雾气依旧包围着我们。马亮平用阿富汗毡毯把自己整个的抱起来,大摇大摆的走在正前方我的视线里。

路过一片乱石场的时候,我看见一名潜伏哨的尸体直挺挺的摆在那里,一张用来作伪装兼御寒的,已经脏的看不出颜色布满尘土的阿富汗毡毯被扔在一边,被寒风吹的不停的抖动。哨兵的年纪不是很大,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仰卧着,一从乱蓬蓬的枯黄卷发从阿富汗毡帽沿下露出来,在光洁的额头上舞动。满是污垢的脖子上有一道快要看见颈椎的伤口,涌出的鲜血浸透了他的衣服已经在寒风中凝固成血块。临死前,哨兵剧烈挣扎过,脚下蹬出一个深坑。

看着哨兵死不瞑目的双眼和他满脸的惊恐表情,我的心里一阵发紧。像他这个年纪应该娶妻生子享受生活了,为什么他要选择抱着枪在连氧气也吃不饱的雪域高原上挣扎,难道就是为了那个永远也不会出现在新疆的“东突厥斯坦国”?叹了口气,我拉过毯子盖上哨兵的尸体。

空气中的血腥气很浓,我对着电台有些不满的说道:“马亮平,为什么用刀?”

马亮平用喉音低声说道:“我靠!他像个狼崽子似的又踢又咬,踹的石块‘哗哗’响!我一着急给了他一刀!”

“尽量不要动刀,气味太大!还有一名潜伏哨注意搜索!”

“明白!”

潜伏哨没有被清除,始终对我们是个威胁。队员们小心翼翼的搜索,前进速度很慢。唯一可以掩护我们的雾气在随风流动越来越淡了。

“尖兵,加快速度!”

随着我的命令,马亮平索性迈开了大步,大马金刀的走起来不是抬脚把拳头大的石块踢进谷底。

“妈了个x的!‘司地克’你疯了?”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我们吓了一跳,队员们反应敏捷的散开就地隐蔽起来。

探头望去,雾气遮挡住了视线,我看不见潜伏哨的具体位置。匍匐在冰冷的地上向正前方一指,司马、张杰无声的从两翼,猫着腰踩着石头飞快的窜上去。跑动带起的微风把浓雾搅的团团涌动。

“谁?口令!”司马和小许的轻微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夜空中传的很远,惊动了潜伏哨,他直着脖子喊起来。

“他妈的!你诈唬什么?”马亮平嘟囔着加快了脚步。随着雾气中传来一声闷哼耳机里传来马亮平平静的报告声:“清除!”

我带着队员上去的时候,司马正用手掐住潜伏哨的脖子审问,我摆摆手命令队员们拉开防御线。

天色已近拂晓,跳过山顶偏西的月亮在乳白色的浓雾中,像一个惨白色的盘子。雾气消散的越来越快,不远处连绵不断的山峰依稀可辨。我的心情有些焦急起来,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到达东突据点,如果在耽搁一会等雾气消散,我们将会暴露在空旷的山地无所遁形。

耳边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司马据枪跑过来说道:“头儿,潜伏哨和哨兵说的情况基本吻合,潜伏哨还交待他们的执勤时间是两小时一班,比我们设定的要长!”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从我们发现第一名哨兵开始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留给我们行动的时间不是很多了。

我对着电台命令道:“把潜伏哨处理掉,尖兵马亮平,保持四十米间隔,全速前进!”

行进中,我们没有发现其他的潜伏哨。马亮平好像是一匹识途的老马,带领着整个小队转弯抹角的急速前进。奔跑中,我掏出gps,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逐步的向表示东突据点逼近。

雾气消散的只剩薄薄的一层,根本挡不住我们的身影,我焦急的低声催促着队员们:“快、快,加快速度!”

我们气喘吁吁的声音给死寂的山谷带来了一丝生气,沉睡的大山被我们惊醒了,仿佛不愿意看到割断的血管流淌着血的浓浆,洞穿的胸膛喷溅着血的雨滴,迸飞的弹片撕裂开血的肉体,于是让山势变得越发陡峭起来。

“头儿,十二点方向,二百米发现山坳!”耳机里传来马亮平惊喜得报告声。

“准备战斗!”我对着电台轻声命令道:“司马、小许随我抵进侦察!”

司马、小许应声闪出队员们组成的“u”队形,我们三个人交替掩护着慢慢接近山坳边缘。这里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呼入身体的空气不在是冰凉、潮湿,感觉像是有一丝暖意,四周的空气中好像隐藏着什么东西,远远的向我们施加着压力,这一切告诉我这里有危险存在,我们已经摸到“东突”的大门口了。

虽然身上用阿富汗毡毯做成的伪装服,很自然的把我们的身形和大地融为一体,但敌情不明了我们还是以几乎是在蠕动的速度前进。漫长的十分钟后,我们顺利爬进了一堆乱石丛中,长出一口气,小许利索的架好了热感应器开始侦察。

浓雾已经被寒风驱散了,虽然气温依然很低,但有了看见月光照在身上还是感觉很舒服。调整好呼吸,我端起望远镜搜索山坳一翼的山崖。山崖垂直高度超过了一百五十米,山势陡峭的好像是斧劈刀削一般,坡度超过了80度几乎已经与地面垂直了。我一边在心中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边一米一米的自上而下搜索。突然在山崖中间一块巨大的突出岩石下面,我发现了一个微弱的反光一闪即逝。

月亮在给我们添乱,悄悄的躲进云彩里,岩石下的光线更暗了,我连续调整了几次望远镜的倍率效果还是不理想,只是影影朝朝的看见好像有人工建筑的痕迹。连忙捅捅身边的小许向山崖上的目标点指了指,小许拉过身前的热成像仪扫描过去。

“静止生物反应!”

小许的回报让我大吃一惊,连忙端起望远镜死死盯住突出岩石下的区域。五分钟后,月亮露头了,反光点再次被我抓到了!调大倍率望去,目镜里反光再现!岩石下是一处人工砌成的胸墙,一挺重机枪的枪口露出胸墙指向天空,从枪口制退器的形状判断这是前苏联的“德什卡12。7毫米重机枪”!

“妈的!”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眼前火力点的布置给我的感觉是东突里有军事专家,现在的东突不在时一群乌合之众!

地形资料上显示,冲过我们隐蔽的这片乱石从,进入山坳就是一片超过七百平米的开阔地,只要是冲进开阔地,“德什卡”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敲打我们。机枪巢上方有岩石的掩护,曲射火炮没有办法必须要直射火炮才可以敲掉。虽然距离我们不到八百米,但是它居高临下,我们要仰攻这样算来已经大大超过我们95班用机枪八百米的射程。就是用88式通用机枪对射,我们也要吃大亏。

“德什卡”12。7毫米重机枪像颗“毒牙”一样的支在那里,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仔细观察机枪巢四周没有发现任何通行的道路,应该是有山洞和机枪巢相连。小许小心翼翼的匍匐出乱石从,绕过崖角侦察,在我们这边的山崖上发现同样的一个机枪巢,留下一个监视头,连忙退了回来。

俯在冰冷的地上看了一眼手表上飞快转动指针,距离东突哨兵换哨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妈的!这该死的机枪巢!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向司马、小许一招手,我们原路退了回去。

队员们自动的围了上来,我轻声说道:“情况有些糟糕,山坳正面,两翼崖体上各有一个“德什卡”重机枪阵地,封锁了我们的前进路线,原订正面潜入的计划必须要取消。”

队员们脸上兴奋的表情立刻被失望代替了,纷纷嘟囔着:“妈的!煮熟的鸭子飞了,等其他中队赶上来,我们着十个人什么也捞不到了!”

队员们在和兄弟中队暗中较劲,这种“见第一就争,见红旗就扛!”的集体荣誉精神让我暗暗高兴,可是对他们的失望劲我又觉得有些可笑,我并没有说放弃任务。

“煮熟的鸭子飞不了!”挥手示意队员们不要说话,我指指天空轻声说道:“我们从上面过去!”

没有出现我想象中队员们惊讶的表情,司马扬头观察了一下山势低声说道:“头儿,高度150米只多不少,坡度超过了65度,山体上石头风化的很厉害,着力点不是太多,晚上上去有点玄!幸好,你老人家有福,赶上我这个攀岩专家在!”说着,把我手里的攀登动力绳一把夺了过去。

说实在话,司马的攀岩技术在大队里排名靠前,在他的小队里是第一位,可是比起我的攀岩来他还差一点,我不由得笑起来:“司马,你怎么越来越恬不知耻!他妈的还专家?忘了你是我徒弟!把大绳给我!”

司马用力抓住动力绳不松手,凑到我耳边耳语道:“头儿,攀岩技术我知道不如你,我的指挥水平也不如你,你上去了我指挥你放心?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指挥的一塌糊涂,林大还不剁了我!像攀岩这点小功劳,你就不要抢了吧,反正我们干得再好,也是在你的英明领导下取得的!”

这一通话夹枪弄棒,说的我一愣,司马乘机夺了动力绳窜到岩体下开始准备。我制止跃跃欲试准备一起和司马上去的小许和钱东海,走到司马身边。

“头儿,我已经准备好了!”司马嬉皮笑脸可是口气很坚决。

我伸手把他的95突击步枪摘下来,把我的92式手枪上好消音器插到他的腿袋里交待说:“上去后,不要突击,原地固守掩护全队上去,如果上面有重兵驻守不要犹豫,马上撤下来,我们再想办法!”

司马见我不抢他任务,喜形于色连声答应着,下了笨重的装备把自己收拾利索,盯着山体计划好路线,从背囊里掏出一大堆岩钉、“d”型环、“8”字环、上升器塞进作战背心里,在腰带上挂了三大盘静力绳,向我点点头说:“头儿,走了!”说完,戴好战术手套手脚并用的扣着岩石的缝隙上去了。

风化严重的岩石虽然不易受力,但缝隙很多。司马像个蜘蛛人一样身体紧紧的贴在石壁上,攀爬得很快。二十分钟的时间,已经过了半腰。我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东突哨兵换班的时间还有五十分钟,如果一切顺利,按照司马现在的速度,我们全部登上山顶不是问题。

队员们的警戒圈放的很大,前锋伸到了山凹边缘的乱石丛中,那里是东突哨兵换班的毕竟之路。剩下的队员,以司马的攀登点为中心组成了一个半径三十米的半圆型防线,这样做其实对保障半空中司马的安全,作用并不大,只是给我们自己一种心理安慰。

望远镜里,司马在一条突出的岩石带下停住了,三分钟一动未动。

“头儿,遇到一道坎绕不过去,我需要钉几个岩钉借力!”耳机里传来司马气喘吁吁的声音。

“挂好‘8’字环,听见枪声立刻下来!”我对着电台轻声说道:“全体注意,准备战斗!接触后,原路返回,风化石带集结!”

“明白!”“明白!”伴着拉机柄微微的拉动声,耳机里传来队员们回报。

强风中,头顶上传来手钻钻孔微弱的“吱、吱”声,这微弱的声音在我们听来就好像是“隆隆!”的雷声。我的手心里噙满了汗水,快要把厚厚的战术手套湿透了。

“叮当!”“叮当”头顶上,司马已经开始敲打岩钉,声音比打孔时还要大,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嗵!”的一声响,不知是在哪个角落里警戒的东突哨兵,听见了响动,竟然打了一发照明弹。

“吱吱”的燃烧声中,刺眼的白光刺破了漆黑的夜色。队员们爬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我不放心的侧过头看着半空中的司马。司马蜷缩着身体隐蔽在一条不宽的岩石缝隙里,身上的阿富汗毡毯很好的掩护了他,刺眼的亮光里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块半突出的岩石,

照明弹不到一分钟的滞空时间,让我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当黑暗再次笼罩大地的时候,我的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

“头儿,这东突太嚣张了吧?竟然还敢发射照明弹,他们不怕暴露目标吗?”伏在我身边的小许低声问道:“这哪儿像穷途末路的样子?”

“他们是在讹诈!”抬头看去司马已经翻过了突出的岩石,正在向山顶急速前进。我笑着对小许说道:“虽然上级没有说美国人质的具体身份,不过从种种迹象上来判断,其中的一个人质身份一定很特殊,不然骄傲的像只公鸡似的老美不回低声下气的请求我们顺便营救人质!”

“靠!美国鬼子的特种部队欺负欺负伊拉克的平民还可以,到了关键时刻,全都是一群废物!炸大楼的拉登在阿富汗七八年了,老美的特种部队连根毛也没找到!”

“话不能这样说!”小许的话有失偏颇,我笑着纠正道:“美国的特种部队是很优秀的特种部队,单兵素质;整体素质不在我们之下,实战经验很丰富,不要轻敌!”

“这个我知道!‘从战略上藐视敌人,从战术上重视敌人’不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小许得意的向我卖弄毛主席的名言。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老美在阿富汗抓不到拉登,和他们的国家政策有关。虽然他们把阿富汗人从塔利班的高压下解救出来,可是他们一贯的指手划脚、专横跋扈。一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模样,给解救者的印象从解放者慢慢变成了占领者。好感消失了,麻烦就来了,在阿富汗同情支持基地组织的大有人在。美国人的竖起一个打到一片的做法把处于中间位置观望的一大批人推到了基地一方,在加上老美在伊拉克的所作所为,让信奉伊斯兰的阿富汗人开始痛恨美国人。同情、支持的人多了,基地组织就如同鱼儿的了水,自然是活的舒服自在。等老美明白过来,在想淘干‘水’的时候,基地组织的地下网路已经形成了,再想找到拉登,部队还没出门消息就泄露了。

“头儿,我已到达山顶!视野开阔!”耳机里传来司马的报告声。

我精神一振,成功了一半,连忙命令道:“前锋掩护干队上去,十五分钟后收缩防御跟随前进!”

“明白!”耳机里马亮平的回报声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欣喜。

按照司马的攀登路线拉住垂下的静力绳,每隔三分钟上去一名队员,很快山脚下只剩下我和小许在据枪掩护。

“上!”看着张杰已经快要爬到了半山腰,我轻轻的拍拍小许的肩膀。

小许扎紧背囊的腰带,大背好枪刚抓住静力绳,耳机里突然传来前锋哨的报告声:“头儿,十二点方向,距离五十米,有狗三只向我前进!”

换班哨兵的提前出现,令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边向小许挥手示意他停止前进,边对着电台命令道:“放狗进口袋,准备清除!”

“明白!”

“走!”我叫上小许,借着岩石的掩护,悄悄的向前逼进。

随着我的命令声,静力绳立刻被半山腰的队员悄悄的提了上去。远处,在明亮的月光下,三名哨兵抱着枪低声说笑着向我们走过来,安静的夜晚中,匪徒们的声音清晰可辨。

一名头戴阿富汗帽,身穿皮大衣怀里抱着一支akm突击步枪的匪徒边走边说:“听说了吗?我们绑架的是几个美国人,今天下午我去看新鲜,有个美国人哭着要我救他,他说他脱险后会给我五百万美元!五百万那!现在我的心还在怦怦跳!真他妈的动心!要是我有五百万,我立刻带着老婆、孩子去德国!”

走在中间的匪徒用大衣袖子擦去冻出来的鼻涕说道:“你他妈的还上德国!小心光头达亚知道了送你上天国!”

“靠!窝在这气都喘不过来的高原上,屁股后面跟着一大群想要我们命的人,说不定不用他送,明天早上,睁开双眼我就看见真主了!”

“呸!呸!”“阿富汗帽”的话引起了另两名匪徒的不满,低声嚷嚷着:“阿鲁杜义热。你他妈的闭上你的鸟嘴,我们可是还有老婆、孩子!”

“阿富汗帽”的话让三名匪徒想起了目前的困境,三个人不说话了,低着头想着心事,一声不吭的走过乱石从,逼近了我和小许的隐蔽位置。

马亮平组闪出了乱石从,蹑手蹑脚的尾随匪徒前进。一捅小许,我俩同时现身,左手一伸锁住匪徒的咽喉,右手的92突击步枪刺刀用力捅进匪徒的耳孔里。

锁在臂弯里的匪徒喊不出声,双手用力的抓着我的手臂拉扯着,全身剧烈的抽搐。剩下的一名匪徒吓的“呀!”的大叫一声,调头想跑结果和马亮平撞了个满怀。

“嗵!”机枪巢上的哨兵打出了一发照明弹,借着亮光喊道:“谁在那里?口令?”

马亮平一把捏碎了哨兵的喉骨,反手拖着还在抽搐的尸体窜进阴影里模仿着匪徒的语调含糊不清说:“是我,真主至大!”

“怎么了?”

“摔了一脚!”

“你他妈的小心点!”哨兵放心的缩回掩体里。

照明弹熄灭了,黑暗重新笼罩了大地。三名哨兵的尸体被我们摞在一起,扔到岩石后面藏起来。给我们“自由活动”的时间不多了,执勤的哨兵和换班的哨兵都被我们清除,不见下哨的哨兵回去肯定会引起东突武装首脑的怀疑。

心急火燎的赶到攀登点,我们三个人抓住队员们垂下的三条绳子,顺利的登上了山顶,虽然早有思想准备可是眼前的情景还是让我大吃一惊!

“岩石”12。7毫米重机枪:

第五十九节 挥剑斩狼(三)

第五十九节挥剑斩狼(三)

作者:我是特种兵

站在山顶的端线位置,我被惊的合不拢嘴,这里竟然到处打满了pccc的烙印。山顶上已经被人工开凿平整,除了我们落脚的一小片区域,剩下的全部是雷区。覆盖在地雷的黄沙被几十年来的狂风卷走,各种各样的前苏制压发雷、绊发雷、跳雷、定向雷、照明雷,布得密密麻麻,在黄沙中露出锈迹斑斑的半个身体,狰狞的望着我“笑”。雷区的对面是如同毒蛇一样盘绕在高桩上的铁丝网在岁月的消磨下,已经失去了它们噬人的獠牙只剩下光秃秃的铁丝。再远处是一片坍塌的半永备工事,原来深深的堑壕如今快要被黄沙填平了。

雷区边上王官宾、汪军分别据枪警戒两翼,司马和马纯新已经到了雷区的中央,他们身后两翼摆了一溜各式地雷。领头的司马前进的非常小心,先把一个个露出地面已经是老朽之年随时可能爆炸的地雷取出雷管放到一边,然后用塑钢的探雷针探扎一遍身前的黄沙确认安全后才小心翼翼的前进一步。

“怎么样?”司马他们前进的速度有些慢,我有些焦急的问道。

“他妈的,雷区太密了!我至少还需要十分钟!”司马呲牙咧嘴的用力拧着已经和雷体锈成一个雷管说道:“不少地雷的雷管拧不下来,跟进的时候脚步要轻!”

“间隔50公分,跳跃式排雷!”我望着西斜的月亮说道:“时间紧迫,排出落脚点即可!”

“明白!”司马的前进速度,明显的加快了。

五分钟后,司马在铁丝网下停住了脚步,惬意伸了个懒腰,扬起手臂向我作了“ok”的手势示意我们可以安全通过。

队员们戴好夜视仪排成一路纵队,拉开安全距离,小心翼翼的踩着司马留下的荧光点顺利的越过雷区和两道铁丝网,潜入工事群中。队员们依托一座半坍塌地堡群做好防御,我带着小许匍匐着来到崖边,拿出夜视望远镜向下观察。

东突据守的据点清晰的出现在镜头里,这里东、北、西三面环山,南端的地势较为平坦,两座高耸的峭壁是一个天然的门户,峭壁半腰的两座机枪巢把整个据点压在射程下。北面山脚,依靠山势用石头修建了几处简单的营房,在风雨的侵蚀下显得破败不堪。东面和西面的山脚也有同样的建筑,不过已经坍塌了,看不见有人活动的迹象,在向上是在山体上开凿出来的工事,火力压制面对准南面的缺口。这样的布置,对有经验的进攻方来说很容易突破,不知道当初修建这个基地的苏联人是怎么想的,大概是认为阿富汗的游击队不可能拿着简陋的装备前来进攻吧。

小许在我身边架好了大功率的战场战术雷达和热成像仪,仔细的扫描了一番,疑惑的对我说道:“头儿,除了两个机枪巢各有两个哨兵以外,在没有其他的生物反应,我们是不是扑空了?”

“没有!从警戒上来看,我们没有扑空!从基地的建筑布局来看,应该是依托洞穴的”我指着北面山脚未坍塌的营房说道:“那里应该有山洞,房子是为洞口挡风的!”

小许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把热成像仪摇了过去,趴在目镜上看了一会,抬起头说道:“还是没有生物反应!”

“笨蛋!你以为这是狙击手挖的潜伏掩体,处理不好,一扫就会被你发现!”我指指背后的工事群说道:“其他两面的山上一定也有这样的工事,三座工事加起来没有一个连根本驻守不了!你观察了没有,工事群里没有营房,再看看山脚下除了那几间连一个排也住不下的营房,再没有建筑物的痕迹。你让剩下的老毛子兵去哪里睡觉?和我们一样趴在山上呼吸‘新鲜空气’?”

“把这碴儿给忘了!”小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战前的资料通报上特殊交待说,阿富汗山区山洞众多。还提到了一个传说,说是古时候,一个皇帝的狮子跑进了山洞,皇帝的八百名勇士为了找回狮子跟着进了山洞,十年后才走出山洞……”

“头儿!情况不是太妙!”跑到前面看地形的司马气喘吁吁的爬过来,打断的小许的喋喋不休指着山峰说道:“东、北、西三面原来相连山体,被老毛子修工事的时候炸开了,用吊桥相连,可是牵引吊桥的铁链已经锈蚀成‘铁丝’了根本无法通过!桥面距地面有八十多米,利用绳索可以下去,但桥下可能是个雷区发现了被炸死的动物尸体。清理出一条通道问题不大,只是时间不够!”

“距离有多长?桥桩还在吗?”没有想到还有难题,我皱着眉头问道。

“我目测了一下,两山之间的距离不小于50米,桥桩还在,就是通过了吊桥要到达山脚的据点也是不可能的!三面山上,只有北面山上有一条在山体开凿出来的小路和据点相连。”司马向身下指了指说道:“如果我们从那里下去,这两挺‘岩石’会把热烈的‘欢迎’我们!”

“靠!”我骂了一句,暗暗想道:这老毛子粗中有细,竟然还有这么一手。时间不多了,如果发现被我们清除的哨兵的尸体,整个东突武装就会“炸群”,短时间内就会搜索到我们这里。交火我们不怕,由老毛子留下的工事群可以依托消灭一部分兵力不成问题,关键是人质的生命没有了保障,‘光头达亚’十有八九也会趁机逃脱。奶奶的!不能让这群畜生再次得逃脱!拼了!

我轻声对司马说道:“你带上王官宾、张杰下去排雷,突到据点边缘隐蔽,命令马亮平带上马纯新、钱东海架设吊桥,前进至下山通道隐蔽。叫汪军和猴子带上静力绳过来,我从这里下去想办法搞掉机枪巢!”

“不行!这太危险了!你是指挥员……”司马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挥手打断司马的话说道:“就这么定了,现在不是民主的时候!如果我这边偷袭失败,你们立刻强攻!记住首要目标是光头达亚,其次是美国人质!明白吗?”

“明白!”司马鼓鼓嘴想说什么,最终也没有说出口,把我的92式手枪还给我,转身匍匐着走了。准备行动了!我从背囊里拿出“笔记本”敲入一行字:找到羊群,准备赶回!编上密码,接到猝发电台上给后方的林大发了过去。

时间不长,汪军和猴子上来了。接过他们手里的静力绳,我把一头牢牢地绑在腰间,小许冲过来和我抢绳子被我狠狠的一眼瞪了回去。卸下身上多余的装备,我检查武器边说道:“猴子、小许你们送我下去,牛皮,你监视对面的机枪巢,发现异动马上清除,掩护我强攻!”

“是!”牛皮抱着旋上消声器的88式狙击步枪,在崖边的一块岩石侧翼建立了阵地,向我招招手示意准备好了。

我匍匐着来到机枪巢的正上方,轻手轻脚的清理着散落的碎石。小许和猴子拉着绳子蹲在热成像仪前观察着对面机枪巢里情况。

三分钟后耳机里传来牛皮的声音:“头儿!哨兵离开机枪,准备!”

“两名哨兵蹲下了,下!”

随着牛皮的低喝,我头朝下扑下山崖。

双脚紧紧的盘住,勒的腰生疼的静力绳,我双手据好钢弩瞄准机枪巢里的两名不停走动取暖哨兵。下降的很慢,五分钟过去了,我距离哨兵的头顶还有三十米。我的头一阵阵的发晕,脸肯定充血了感觉眼球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妈的!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土匪喜欢把人倒着吊起来,这种滋味太难受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对面的哨兵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谷口,没有想到我们会从上面进攻,饶是这样,几乎是无声的绳子摩擦还是吓的我一个劲的冒冷汗!

距离哨兵的头顶还有二十米,我在嗓子眼里哼了一声:“报情况!”绳子停住了,耳机里传来汪军的报告声:“头儿,正常!对面哨兵正在踱步。准备、五、四、三、二、一、哨兵转头!”

话音未落,绳子突然急速下坠。瞄准镜里,被绳子“嗡嗡”的摩擦声惊动的哨兵,惊恐的抬头看着急速下坠的我,傻了!

“嘣、嘣!”弓弦轻响,两只激射的弩箭带着微微的破空声,呼啸着钻进哨兵的眼窝。两名哨兵闷哼一声,应声而倒。

身体还在急速的下坠,我对着电台轻声说道:“清除!”

立刻,下坠的速度减慢了。距离机枪巢还有三米我轻哼一声,通知小许他们我准备解脱。耳机中传来确认的声音,我松开盘着绳子的双脚,反手抽出95突击步枪的刺刀,向头顶上一挥。

“嘭!”绳子应声而断,我顺利的跳进机枪巢里。眼光一扫,发现一名哨兵还没有死透,钩着ak-47突击步枪扳机的手指不停的抽搐,扳机被压的一张一合,已经压过了第一道火,随时都有可能打响!我惊出一头冷汗,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手中的钢弩连扣,三发弩箭把哨兵的脸打得稀烂。

哨兵吐出一口气,钩着的手指伸直了。一脚把ak踢到一边,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机枪巢的背面有一个直径1.5米左右的洞口,里面黑乎乎的只能看清进去不远就转弯了。我把钢弩插回腿袋,端着夜视望远镜悄悄的在胸墙上探出头向对面的机枪巢观察。

到了机枪巢才发现,我占领的这个机枪巢比对面的机枪巢要高一些,可以观察到对面机枪巢的大部分情况。那里的一名哨兵正盘着腿坐在毯子上,对着胸墙说笑,胸墙下一定还有一名哨兵,不过我看不到他的具体位置。

缩回身体,抽出92式手枪,我闪到洞边一侧隐蔽好,轻声说道:“安全!各组报情况!”

“我组将要突破雷区,现已接近据点位置!”

“我组现架设第二座吊桥,预计三分钟后到达出发攻击位置!”

东突武装虽然非常凶悍,但是毕竟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防御布置漏洞很多,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偷袭进展顺利,我高兴的对着电台说道:“各组按预案行动!”

头顶上无声的垂下一条静力绳,我的支援来了!对面的机枪巢交给牛皮照顾,我集中精力听着洞里的动静,眼光观察着机枪巢。

这个机枪巢依山而建,简单的在洞口前小小的空地上砌上一道厚厚的胸墙,架上机枪就成了一个非常有价值的火力点,唯一的缺陷就是没有对面机枪巢那样的天然顶棚,容易被曲射火炮吊掉。机枪巢里有一挺架在高三角架上装有夜瞄的nsv12.7毫米重机枪(绰号:岩石),枪上几条五十发的弹链串联在一起一直垂到地上,角落的毯子上还堆着一堆压好子弹的五十发弹链。另一个角落里石头上摆着的一个好像是起爆控制台的物体,引起了我的注意。走过去一看,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来,这是一个前苏制的ynr-197型线控起爆台。在密密麻麻的电线上方,是一个东突据点的平面图。对应着控制台的数字看去,机枪巢下的开阔地竟然也是雷区!

妈的!妈的!我在心中连骂几句,妈的!怪不得老美哀求我们营救人质,怪不得东突的外围警戒如此松懈!妈的,原来他们摆好了一个巨大的陷阱来等着我们上钩!x你妈的“光头达亚”!你丫说什么也想不到老子已经进了你的老巢了吧!

手脚并用的扯掉控制台上的电线,我对着电台说道:“司马组注意,据点前开阔地不要接近,那里也是雷区!”

“我靠!”耳机里传来司马不满的声音:“这群杂种还真是不惜血本!”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头顶上一阵轻响,小许和猴子几乎是同时下来了。

“头儿,不用担心!”望着我惊异的表情小许得意的说道:“对面的那两位在享受生活!”

“享受生活?”我不解的问道。

“是呀!享受生活!”小许把手指放在鼻子下横着一吸说道:“在吸毒,应该是海洛因!”说着从身上卸下我的95突击步枪递给我。

妈的,我真的服了!这群东突分子简直是“铁打的人”!不但可以席地而坐,喝凉水,竟然在喘过不气来高原上吸毒!端着望远镜向对面看去,哨兵果然在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梦幻世界!

耳机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接着就是司马的报告声:“到位!”

“待命!”我在等马亮平组。

给95突击步枪旋上消音器据枪守在山洞左翼,小许把平面图绘在军用笔记本上编上密码给后方的林大传了过去。猴子把哨兵已经僵硬的尸体拖到一边,扒下大衣穿好拣了一顶血污较少的帽子顶在头上,拉过“岩石”重机枪瞄准了东突据点的营房。

“头儿,我组到位!”耳机里传来马亮平气喘吁吁的声音。

“司马组,清除所有外围警戒,布置爆炸装置,随后突袭!马亮平组留在山顶警戒,防止东突反包围!小许向总部发报:”日出‘!“

“明白、明白”耳机里传来连续的报告声。等小许收起“笔记本”我据枪瞄准洞口内的弯道,小许端着装好反射式瞄准镜的02式冲锋枪冲入了洞口,间隔三秒,我弯腰进了山洞。

山洞中温暖干燥,拐过弯,洞壁左侧,一长溜齐腰高,镶嵌在石壁上的荧光点出现在我们眼前,这是前苏联军队堡垒里的老规矩,为的是遭受突袭失去照明的时候可以顺利的到达阵地。这些荧光点历经几十年岁月的消磨仍然还在发着淡淡的萤光,多少让我有些意外。

我和小许靠紧洞壁的右侧前进,横队变成了纵队,不利于我们观察和反击。这样做也是事出无奈,如果还靠左走身体挡住荧光点,一条线的荧光带就会中断,很容易就会发现我们。

山洞里没有岔道口;没有洞室,漫长的好像没有尽头,我和小许无声的前进,粗重的呼吸声在山洞里清晰可闻。低头看了一下95突击步枪上的记步器,我们现在伸入洞穴约一百五十米,温度高了许多,穿着高原作战服让我感觉有些热了。

拐过最后一道弯,洞口出现正前方不到三十米的地方。手轻轻的向下一压,我和小许蹲在洞里据枪侦察。

洞室摇曳着昏黄的灯光,但是看不见人影。我疑惑的向小许作了个掩护的手势,据枪前进了十米,用红外瞄准镜扫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哨兵。一挥手,我和小许紧靠着洞壁,一左一右的摸到洞口边缘。

探头望去,这里是一个人工开凿的约三十个平米的洞室。洞室里散乱的放着一些落满尘土不知那个年代的打开盖子的前苏制空弹药箱。对面的洞壁上有三个洞口,里面三条荧光带分别伸到了三个方向。

我向小许点点头,我们同时窜出洞口,枪口分别对准洞口两翼。没有人,我和小许擦着洞室的两边向三岔洞口走去。

突然,三岔洞口里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就是一阵提提脱脱的脚步声。紧走几步,我闪到了洞口的一侧,小许就地隐蔽在一堆弹药箱后。

一声一声的咳嗽声由远而近,我把95突击步枪大背好,抽出了刺刀。脚步声近了,一个身形消瘦的东突匪徒,大背着一枝ak-74低着头叼着烟走出了洞口。

第六十节 挥剑斩狼(四)

第六十节挥剑斩狼(四)

作者:我是特种兵

侧耳细听,洞里再没有脚步声,我猛的扑了上去。

“沙沙”的脚步声引起了匪徒的注意,他经验非常丰富,老练的一声不吭突然向前迈出一大步,头一低,我左手砍向他项部的手刀落空了。心头一惊,跃起的身体向前用力一扑,右手露出手掌的刺刀握把重重的击中匪徒的后脑。

“嗯”匪徒闷哼一声,收不住前倾的身体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妈的!看不出你还有两手!”暗暗的骂了一句,侧耳听听洞里没有动静,我轻手轻脚的把匪徒拖进角落里,借着昏黄的灯光把匪徒捆了个结结实实,翻过他的身体堵上嘴正想搞醒他,看到匪徒昏睡的面容不由的让我一愣。这个匪徒小眼睛;眼角细长脸大而平,整个一个蒙古人的脸型!妈的,难道东突组织里现在有内蒙人参与?第一次发现!这是个非常重要的情报!

解下水壶,我倒出一些冰凉的清水,淋在匪徒的脸上。半晌,匪徒悠悠的醒过来,眼皮一撩盯住了我的眼睛。

奇怪了!我在心里暗暗说道:这个匪徒眼神里没有被俘后,愤怒、惊恐、绝望等等,看我的眼神竟然是笑咪咪的!妈的!不会是我手太重,把他给打傻了吧。

“能听懂我的话吗?”

匪徒对我的话充耳不闻,眼光在我的装备上游走,看到我挂在左腿上的02式冲锋枪和身上的各种新型装备,眼睛一亮,眼神里竟然充满自豪起来!

妈的!这是怎么了?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被俘后竟然不害怕还要自豪一下!匪徒的眼光还在我身上游动,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欣慰。

“妈的!我问你话呢,我的话你能听懂吗?”匪徒好像是在耽误时间,我有些恼怒的一掌掴过去。

匪徒反应艇机敏,头向后一仰躲过我随意的一掌,笑咪咪的望着我。

“哎呀!反应挺快呀!”我不由得笑起来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这样望着我什么意思。感谢我俘虏了你?知道我不会杀你?只要你配合,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不会伤害你!”

匪徒向我点点头,我一手捏住他的喉骨,一手拉住堵在他嘴里的布团说道:“不要喊叫,问你什么说什么!不然……”我右手轻轻的在匪徒的喉骨上捏了一下。

匪徒连连点头示意明白我的意思,我左手抽出布团,右手做好随时发力的准备。

“你们是来修理发电机的吧?我们的发电机是美国货!你们带着内六方扳手了吗?”

“匪徒”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这是“鼹鼠”联系国内同志的密语,李代局长曾经向我们交待过,碰到“鼹鼠”千万要保护好,安全的带回国!

“不是,我不会修理发电机,我是修理家电的!最拿手的是修理被投式电视机!”

“草原上,雄鹰永远在天上飞翔,兔子只会待在角落里!”

“角落里可以听见家里思念的声音!”我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同志!”匪徒坐直了身体,热泪盈眶的说道:“我的真名:卡扎哈伊姆。曼斯,编号:d8552647139,请求确认!”

我向在洞口警戒的小许扬扬头,小许掏出“笔记本”输入资料,用猝发电台给发了过去并通过预先架设的微波转发台传到前指。五分钟后,小许把“笔记本”端到我的眼前,向我点点头。

扫了一眼屏幕上卡扎哈伊姆。曼斯清晰的照片和简介,我边给他松绑边惊讶的说道:“你的祖籍在阿富汗?”

“是的,我的爷爷是阿富汗籍,我是中国籍,从小在新疆长大!”卡扎哈伊姆。曼斯活动着麻木的手腕说道:“虽然他们是阿富汗国籍,但他们始终把自己当成是一名中国人!”

“中国人?”

“是的,中国人!我们是哈扎拉族!”(注1)卡扎哈伊姆。曼斯笑着说道。

“明白了!怪不得你的长相和内蒙人差不多!”我恍然大悟,笑着和他拥抱在一起:“同志辛苦了,我是猎豹大队的鸿飞!”

“我们应该是合作过很多次了,不过见面是头一次,你比我想象的要英俊的多!”卡扎哈伊姆。曼斯打着哈哈利索的从地上跳起来,把ak-74端到胸前打开保险说道:“总部给我的命令我完整的收到了,情报也整理好了,只是光头达亚的突然转移营地,控制人员的外出及与外界的接触,我的电台没有来得及带过来,而且光头达亚还把所有的电台控制起来。还没有找到机会送出情报,就来到这个地方,我正担心你们找不到呢!看见你们我终于放心了,你们是先头部队吧,就你们两个吗?”

我伸出食指和拇指向他比划了一下说道:“还有人在外面布置!我们多了一项任务,要救三个美国佬,你知道他们被关在那里吗?”

“知道!他们在底层,跟我来!”

跟随着卡扎哈伊姆。曼斯走进黑洞洞的山洞,我拉下了头上的夜视仪,山洞洞壁立刻在目镜里变得绿乎乎的,荧光点更显诡异仿佛是无数的妖魔鬼怪注视我们的眼睛。小许把头上的夜视仪摘下来递给卡扎哈伊姆。曼斯,他挥手示意不要,指指脚下,手扶着镶嵌有荧光点的洞壁比我们走的还要平稳。好奇的看过去,原来洞壁下面是一条四十公分宽,非常平坦的小路。除了小路,其他的地方坑坑洼洼非常难走,我和小许索性弯腰跟在了卡扎哈伊姆。曼斯的身后。

山洞曲曲折折仿佛没有尽头,卡扎哈伊姆。曼斯低声对我们说道:“今天下午,光头达亚骑着马走了,听他的随从说好像是去了一个叫瓦瓦塔的部落,等他回来匪徒们还要转移!”

“光头达亚不在!”我有些沮丧的说道:“这小子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逃跑了吧?”

“不会,就是他想跑也跑不出‘瓦罕走廊’,现在巴基斯坦边境、哈斯克斯坦边境有重兵把守根本过不去。前几天光头达亚组织小分队试探过巴基斯坦边境线,过去是过去了,可就是不见人也没有回来领路,想尽办法也联系不上。据边境上的牧民说,在小分队过去不久听见激烈的枪声,估计是被全歼了,试了两次每次都是有去无回,光头达亚只好放弃。阿富汗的临时政府和老美,因为匪徒们绑架了美国人质与东突彻底翻脸了,在伊什卡西姆一线布置了重兵,准备春季来临全力清剿!估计这次光头达亚去的主要目的,就是想通过部落的长老向老美道歉和讲和!”

“这样最好!”我提起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向办法堵住他,消灭掉!留着这个畜生,始终是个祸害!”

卡扎哈伊姆。曼斯点点头示意同意我的说法,看看四周的地形,紧走几步指着身边荧光带下一个直径不到一米的洞口说道:“鸿飞,从这个洞口下去,据说有三十华里的通道,炸开尽头的封堵物就到了塔吉克斯坦境内!不过东突从来没有走到头,前天光头达亚派人进去勘查过,没有发现出口倒是发现了大堆的白骨,把那几个胆小鬼给吓的屁滚尿流,忙不迭的跑回来!”

这个洞口不能留给匪徒用来与随后赶到的大队主力对抗,我指了指洞口,小许从背囊里掏出一公斤装的塑-5炸药,弯腰爬进洞口。卡扎哈伊姆。曼斯接着说道:“来这个据点前,原来和我们混在一起的雇佣兵悄悄的走了。现在这股武装是东突在阿富汗的最后一张牌,人心不稳能跑的也全跑了,号称有三四百人,其实连一百人都不到。不过这群家伙穷凶极恶,大部分都是受过政府打击后脱逃的骨干分子!”

这些情况我知道一些,只是没有想到现在东突曾经在阿富汗境内使用过雇佣兵。这时小许从洞口钻出来低声对我说道:“搞好了,红外感应起爆!”

卡扎哈伊姆。曼斯把小许出洞时碰歪的一块石头扶正,低声说道:“拐过前面的弯,在有三十米直路就到洞口了,那里有一个潜伏哨位置非常隐蔽。你们留在洞里不要出去,我去搞掉他!”

“好的!前万小心”我轻声说道。毕竟卡扎哈伊姆。曼斯知道潜伏哨的具体位置动起手来比我们的把握性大一些,所以我们没有去和他争。

跟在卡扎哈伊姆。曼斯身后蹑手蹑脚的前进,为了掩护我们前进他一直在哼唱一首不知名的小曲,两分钟后正前方一个洞口出现在我们眼前。

“‘大獒’是你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我和小许猛的蹲下,身体紧贴洞壁一动也不敢动。心头一阵好笑,看来卡扎哈伊姆。曼斯在东突武装里表现的非常“出众”,要不然身形不魁梧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凶猛的外号。

“妈的!是我!你不在你的‘狗窝’里趴着,跑出来干什么?”卡扎哈伊姆。曼斯大大咧咧的走过去,脚步声踏的山响。

“石头太凉了!我的肠子都快冻成冰块了!”

“他妈的!你老婆的肚皮上暖和,你怎么不去趴着!”

“靠!我是想去,可是她在巴基斯坦!”潜伏哨出现在洞口,身体挡住了昏黄的灯光:“‘大獒’,有烟吗?我断顿了!”

“有!接着!”卡扎哈伊姆。曼斯掏出一包烟扔过去。

“‘大獒’,你真是一个好人,真主会保佑你的!”潜伏哨迫不及待地弯腰拣起烟,撕开包装抽出一支叼在嘴上低头点火。

卡扎哈伊姆。曼斯闪电般的扑上去,抬手一掌砍在潜伏哨的脖子上。潜伏哨身体一歪,头重重的撞在石壁山,一声不吭的瘫倒了。

向洞外探头看了一眼,一挥手,我和小许飞快的赶了上去。卡扎哈伊姆。曼斯骑在潜伏哨的身上,“喀嚓”一声扭断哨兵的脖子。抬头向我解释道:“今年年初,这个畜生在边境线上,杀了我们一名边防战士!”

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带着小许蹲在洞口悄悄的向外观察。这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洞室,我们所处的洞口居高临下,洞口外是环绕洞壁1。5米宽的铁制走道,把四角的机枪掩体连起来,走道上有一道十米长向下的铁制扶梯和洞室相连。洞室中央被人为地用混凝土隔成大大小小的房间,环绕洞壁有十几个人工开凿的洞口,门关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一道铁制的楼梯盘旋着去了洞室的顶部,斜对面有一道石砌的楼梯拐向下面的洞口。

卡扎哈伊姆。曼斯把潜伏哨的尸体向洞里拖了拖,蹲在我身边顺着我的眼光看去:“那道石梯是通向牢房的,人质全部关押在那里,有一名哨兵在看守,铁梯是通向山顶工事的,不过苏联人撤退时不知什么原因把洞口炸塌了现在出不去。”

我点点头问道:“洞室里还有其他哨兵吗?”

“没有了,光头达亚一走,没有人管了,全部偷偷跑回去睡觉了!”卡扎哈伊姆。曼斯指着洞壁上的洞口说道:“十点钟方向的洞室是电台室,那里有五名光头达亚的亲信守卫,十二点方向是弹药库,四点位置的洞室较大,大部分的匪徒贪图人多暖和住在那里!”

“好!太好了!”没想到濒死的匪徒警戒如此松懈,我高兴的打开电台轻声说道:“各组注意,找到人质关押点准备营救,各组随时准备策应!”

“明白!”耳机里传来队员们欣喜的回报声。

我转身对小许说道:“你在各要点、支承点上布设炸药后占领左翼机枪巢,掩护我营救人质!”

“是!”小许卸下背囊,掏一条条后备的塑-5炸药和起爆器塞进爆破手专用的腰包里,在我据枪掩护下,弯着腰轻手轻脚的摸下楼梯,身影晃了几下,隐没在阴影里不见了。

一挥手,卡扎哈伊姆。曼斯大摇大摆的走下了楼梯,我据枪紧随其后,向人质关押点扑去。

洞室里靠几盏昏黄的汽灯照明,高原上氧气含量不足,汽灯燃烧的不好其亮度略胜于无,大部分的地方还是笼罩在黑暗中。我们轻手轻脚的走着,安全的从一个个或狭小或宽敞的房间门口经过,不时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匪徒蜷缩着身体挤在一起靠着已经熄灭的火堆酣然大睡。卡扎哈伊姆。曼斯小心翼翼的前进速度很慢,我趁机摸出鱼线涂上黑色的油彩绑在手雷的拉环上,在匪徒睡觉的房间门口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礼物”!

伴着匪徒们的呼噜声和梦呓声我们顺利的到达了人质看守点,卡扎哈伊姆。曼斯伸手推门,我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留在外面。看他有些不满,我连连指身上的作战服示意我不能在外面放哨,卡扎哈伊姆。曼斯笑了,抱着ak-74闪到了一边。

伸手摸门,触手没有冰凉的感觉,门竟然是木制的!我伸手从作战背心里掏出枪油壶,摸索着找到了门绞环。绞环很大,看来木门是后来装上去的。把枪油尽数倒进绞环里,微微一推,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一道缝隙,一丝昏黄的光线透露出来。

侧耳细听里面没有动静,悄悄的探头望去,一道“l”型的台阶伸了下去,只能看到一小部的走廊。我回头看了卡扎哈伊姆。曼斯一眼,他用力向我的左方指了指。把95突击步枪大背好,我抽出旋上消音器的92式手枪,踮起脚尖摸了进去。

半蹲在原地,我屏住呼吸用耳朵“观察”着看守点的环境。洞室里很安静,我听到了三个忽而急促忽而平缓的呼吸声和一个舒缓的呼吸声,呼吸频率不稳的是心惊胆战的人质,舒缓的是哨兵,卡扎哈伊姆。曼斯的情报无误。顺着台阶拾级而下,在拐角处停住脚步探头看去。

我不由得哑然失笑,这里竟然是前苏驻军的厕所。靠着洞壁是一溜蹲坑,蹲坑的对面是小便池,向我的方向是一溜水龙头。三名人质就被拷在洗手池下面钢制的下水道上,由于冷,三名人质挤成一团,颤抖着合着眼睛假寝。看守坐在人质侧面走廊的柱子后面,只露出akm突击步枪削去一块枪口和他的衣襟。

我双手据枪瞄准看守的位置,慢慢的凑过去隐蔽到距离他五米远的柱子后,弯腰拾起一个小石块向台阶上丢去。

“嗒!”一声响,看守醒了警觉的问道:“谁?”

说着“哗啦”一声拉上枪栓,骂骂咧咧的走过来。听着看守的脚步声逼近,我围着柱子绕到他的背后,闪电般的扑上去,左手锁住看守的脖子,右手的92是手枪紧顶着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噗!”污血、脑浆喷了出去,哨兵软绵绵的瘫倒在我的怀里。轻轻的放平看守的尸体,我找到了钥匙。

三名人质已经醒了,缩在角落里双手掩着嘴惊恐的看着我。飞快的打开手铐,我急促的低声说道:“不要出声,快!跟我走!”

三名人质看看我的面容,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一个身材高大的白种男人站起来伸手一划拉,把两名人质像小鸡一样藏在身后,大义凛然的用英语对我说道:“先生,我们不会自寻其辱跟你走的,请你尊重我们的智商,不要再试探我们……”

这个男人的照片在来执行任务前我看过,他的名字是“史密斯”。史密斯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恼怒的抽出95军刺扑过去,紧顶在他的咽喉上恶狠狠的低声用英语说道:“他妈的!你给我闭嘴!我没有请你们跟我走,走不走是你的权利,你以为我愿意来救你这堆垃圾!”

“不许你侮辱我的人格!”史密斯低吼起来,用力的挣扎着。我的刀尖微微向前一送,他感觉到脖子上的刺痛立刻老实了,只剩下眼睛不服气的瞪着我。

“听我说,史密斯,那个看守已经死了!如果试探我们没有必要杀上一个同伙!”一名人质看了看看守的尸体从史密斯的身后走出来说道。

“你真的是来救我们的?”史密斯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不解的问道:“你是美国人?”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奉上级命令前来营救你们!”

史密斯连连在胸前划着十字,喃喃道:“感谢上帝!感谢万能的主!感谢圣母玛丽亚!感谢……”

“你应该感谢中国人民解放军!我不是你的上帝派来的!”我冷冷的打断史密斯的祈祷说道:“拣起看守武器给我走!你应该会开枪的!”

史密斯看着我满脸的不屑,生气的闭上嘴拣起akm突击步枪,示威似的“哗啦”一声拉了一下枪栓。

我弯腰拣起落在地上的黄灿灿的子弹,在身上擦去尘土丢进史密斯的怀里轻蔑的说道:“注意节省弹药,这颗子弹说不定会救了你的命!”

“你……”

“不要出声,跟着我走!”我打断史密斯的话说道:“出去后,听我指挥不要乱跑,外面全部是雷区!”

三名人质连连点头,手忙脚乱的把看守身上的可以用来当作武器的物品搜刮的一干二净。看着一名人质尴尬的提着看守的刺刀当作武器,我把92式手枪递给他。

“好枪!”人质拉了一下套筒,掂掂92式手枪用行家的口气赞叹道。

我撇撇嘴没有理他,据好95突击步枪带着人质走出看守点。卡扎哈伊姆。曼斯迎上来,满脸焦急的神色,一拉史密斯的衣袖匆匆忙忙的向外走去。我和他们拉开十米的距离,倒退着前进掩护着他们。

卡扎哈伊姆。曼斯已经领着人质上了铁梯,小许从机枪巢里探出头向我作了胜利的手势。我扫视了一眼安静的洞室,迈过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口,突然一个粗野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震!

“门口那个人,站住!”伴着跑动脚步声粗野的声音接着喊道:“他妈的,你鬼鬼祟祟干什么?”

我转身焦急的向卡扎哈伊姆。曼斯连连挥手,他带着人质加快脚步冲进了洞口,小许一声不吭的在机枪巢的胸墙上架好装上消音器的95突击步枪,瞄准了我的身后。

“噫?你他妈的从哪里搞的这身衣服?”走出房间的匪徒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上级配发的!”我猛的转过身。

“呀、呀!共产党!”匪徒看见我手里的95突击步枪,吓的连声怪叫后退着手忙脚乱的拉枪栓。

“去你妈的吧!”我冷笑着狭腰射击,装了消音器的95突击步枪闷闷的叫着把匪徒打得仰面跌倒。

“嗒嗒嗒”濒死的匪徒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

枪声立刻让整个营地炸了庙,询问声、指挥声、喊叫声乱成一团。趁乱,我调头跑上铁梯,边跑边对着电台说道:“小许!打掉汽灯!”

“噗”!“噗!”小许手中装了消音器的95突击步枪连响,角落里的汽灯应声爆炸,立刻燃起了大火。场面更加混乱了,匪徒们:“共产党来了”的喊叫声震天响。

“人质跑了!”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匪徒,从看守点窜出来疯狂的喊叫着。无意见一抬头,发现了我,立刻抬枪打来。

“嗒嗒嗒”伴着ak-74突击步枪轻脆的枪声,一长串5。54毫米的子弹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强烈的气流撞得我睁不开眼睛。

子弹敲打的石壁叮当作响,跳弹带着“日日”的啸声在我身边飞过。翻滚着躲过弹雨,我抬枪把两名疯狂扫射着冲锋的匪徒撂到,随手把两枚闪光弹扔进了匪徒堆里。

“闪光弹!”我大喊着低头闭眼,正在拼命射击的小许“嗖”的缩回掩体里。

“轰!”“轰!”“轰!”爆炸声接连不断的想起来,眼睛看不清东西的匪徒疯狂的乱跑,趟响了我送给他们的“礼物”!

匪徒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场面很混乱,但经验丰富的老匪徒们还是很快找到了隐蔽,子弹呼啸着飞过来切断了我们的退路。

“各组进攻!小许起爆!”我在铁质的走廊上翻滚着大喊道。

“轰!轰!轰!”洞里洞外的爆炸声响成一片,四处爆炸的浓烟烈火包围了匪徒被炸得血肉横飞,大块大块的石头从天而降,整个洞室在剧烈的爆炸声中摇摇欲坠。

“小许!撤退!”在匪徒们刺耳的惨叫声中,我对着电台拼命的大喊。

“明白!”小许呐喊着,抱枪跑动着狭腰射击打光一个弹匣后冲进洞口,扔下95突击步枪从腿袋上抽出02式冲锋枪,顾不上抽出枪托,双手端着扣动了扳机向匪徒猛扫。

我趁机向匪徒投出两枚86式手榴弹,借着爆炸的烟雾冲进了洞口。洞里的情景不由让我怒火中烧!

注1:哈扎拉族(hazara)源与蒙古语意为“千户”。其族人长相与大部分中国人相似,是古蒙古官兵的后裔。

塑-五炸药参数:

第六十一节 挥剑斩狼(五)

第六十一节挥剑斩狼(五)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六十一节挥剑斩狼(五)

弥漫的硝烟中,史密斯倔强的挣扎着要冲出去狠狠的教训“侮辱了他尊严的无耻小人”。

“他妈的!你想干什么?”我一把夺下史密斯手中的akm扔给另一名人质说道:“现在你要服从我们的指挥,这不是表现你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

史密斯不服气的张嘴喊叫,我对着卡扎哈伊姆。曼斯用英语大喊道:“带人质撤退,那个不听指挥,留下武器可以让他去和东突拼命!”

三名“骄傲”的美国人终于走了,回头看去,久经沙场的匪徒们已经从受袭最初的混乱中清醒过来,飞快的调整的部署,大部分的匪徒利索的冲出主洞口扑向开阔地。其余的一小部分在一名头目的指挥下嚎叫着向洞口冲过来。

“嗒嗒嗒”伴着激烈的枪声,密如飞蝗的子弹把我们据守的洞口,打的石屑四溅。躲过匪徒们的一阵猛烈射击,我隐蔽在洞口左翼找到了正在指手划脚的指挥的匪徒头目,刚调转枪口,头目狡猾的一缩身体藏在一堆建筑物的残骸后不见了。

“轰隆”突然间的一声巨响,匪徒自下而上打来的一发枪榴弹直接命中洞口的上端,拳头大小的石块,像瀑布一样落下来。

呛人的烟雾中,我顶着弹雨探头望去,一部匪徒已经爬上了铁梯。

“小许,撤退!”我拿出两个86式手榴弹扭头大喊:“沿途埋设炸药,在下一个洞室接应我!”

“明白!头儿,你自己小心!”小许把两枚86式手榴弹扔给我调头就跑。

洞外,纷乱沉重的脚步声,踩的铁制的走廊“咚咚”乱响。

“抓活的,他们只有两个人!”的喊叫声响成一片。

脚步声慢慢减弱,我知道匪徒已经接近的洞口,我左右手各拿着一枚86式手榴弹张嘴拉开保险环,分别向洞口两翼投出去。

“呀!手榴弹!”匪徒们惊慌的怪叫着找隐蔽。顾不上听86式手榴弹的“咏叹调”我抱着枪调头就跑。边跑边把一枚98式闪光弹从作战背心里抽出来,拉掉保险环用两块拳头大的石块夹住保险握把,摆在洞里一侧的小路上。

“轰!”“轰!”洞口吃了大亏的匪徒投进来的苏制手雷响成一个点,激射的弹片在狭窄的山洞里四处飞溅,在洞壁上撞的“噼啪”乱响,不时的从我的身边飞过。我张大嘴,呼吸着微薄的氧气,不要命的飞奔,这一段山洞直线距离挺长,我可不想让匪徒在我的后背上“凿”上一溜血窟窿。

手榴弹的爆炸,消耗了一部分山洞中本来已经非常稀薄的氧气。虽然是拼命的呼吸,头还是一阵阵的发晕,夜视镜里的石壁也一阵阵的模糊。妈的!脑供氧不足了!我咒骂着向前踉跄了两步,拐过弯道缩在没有荧光点一侧的洞壁撂起夜视仪向后观察。

“妈的!”身后的匪徒经验老道,在两名头戴民用版的前苏制“猫头鹰”夜视仪的匪徒带领下,一声不吭的跟过来,一长串的人影把荧光带搞的时断时续。看意思是想跟着我偷偷的摸到我们的会合点,再次的把人质搞到手。

轻微的脚步声慢慢的逼近,我闭上眼睛等着98式闪光弹的爆炸。

“轰!”98式闪光弹在狭窄的山洞里威力巨大,隔着眼皮我都可以看到红光一闪。

“我的眼睛!”匪徒们的惨叫声传过来,我抬手把最后两枚86式手榴弹扔了出去。随着手榴弹的脱手,我抱着95突击步枪一声不吭的闪出弯道,猛扣扳机。

“突、突、突!”上了消音器的95突击步枪欢快的叫着,不到三秒钟的时间打光的三十发子弹。匪徒们的咒骂声、惨叫声,快要撕破了我的耳膜。闪回弯道,我飞快的向会合点跑去。

“轰!轰!”85式手榴弹爆炸了,涌动的火光照亮了狭窄的山洞,匪徒们的惨叫声伴着火光闯过来,震得我的耳膜发麻。

匪徒暂时停止了进攻,我脚不沾地跑进小洞室大喊着:“找掩护!小许起爆!”转身紧贴着洞壁趴下来。

“轰隆!”一声巨响,洞室巨烈的摇晃着,洞口被炸塌了,大大小小的石块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去和猴子会合,准备撤退!”我一跃而起。

刚冲进通往机枪巢的山洞,“岩石”重机枪那让人听了汗毛直竖瘮人的“嘎嘎、嘎嘎!”的枪声迎面扑来。妈的!怎么回事?

“你们留下保护人质,注意警戒身后!”我对着小许和卡扎哈伊姆。曼斯大喊一声,提着枪向机枪巢跑去。

身后一阵笨重的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史密斯不知趣的跟上来,我恼怒的抽出02式冲锋枪向身后一挥。低头猛跑的史密斯一头撞在枪口上,抬头惊恐的望着我。

“他妈的!不要逼着我一枪轰掉你那个白痴脑袋!”我用英语大吼道:“要不是上级有命令,我他妈的第一个让你这个笨蛋上去送死!”

“先生,你误解我了,你们人太少了应该需要帮助……”

“给我滚回去!”我大吼着对着他的脚下开了两枪。

“天哪!我遇到了一个顶级的傻瓜!”史密斯喊叫着蹦蹦跳跳的退了回去。

“各组报情况!”我对着电台大喊着弯腰冲进了机枪巢。

正在抱着“岩石”猛烈与对面“岩石”对射的猴子已经“挂彩”了,头上帽子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鲜血顺着后脑勺汩汩的流进上衣里。

“怎么样?”

“小意思,炮弹崩起的石块咬了一下!”猴子双眼通红望着我说:“头儿,你来的正好帮忙加弹链!”

我连忙提起一条50发的弹链,抓住“岩石”上不停跳动的弹链尾部挂上去。

“头儿!”耳机里传来司马焦急的声音:“我正面遇敌四十名,有轻机枪五挺,火力密度很大!确定吊射猴子的迫击炮阵地,阵地的三面有巨石掩护,牛皮能压制住,但是无法消灭!”

司马的压力太大了,我对着电台说道:“坚持最后五分钟!马亮平报情况!”

“头儿!向山顶突袭的十几名匪徒已被我消灭!”耳机里马亮平那边的枪声稀疏了很多。

“立刻向山下发展,攻击司马正面匪徒的侧后,消灭迫击炮!”我对着电台大吼道:“牛皮!不要管迫击炮,掩护马亮平组进攻!”

“明白!明白!”耳机里传来一连串的报告声。

猴子的“岩石”重机枪三发一组的点射,把对面的“岩石”射手牢牢地压制在胸墙后。我端着夜视望远镜向司马组的位置看去。

司马组,三个人面对十几倍与己的敌人,虽然有牛皮的掩护,但仍然被优势火力逼得手忙脚乱在岩石间拉开“地狱火”队形穿梭着连连后退。司马现在已经很少开枪射击,拼命的发射枪榴弹减慢匪徒进攻的脚步,王官宾和张杰像两只猴子一样蹦蹦跳跳的转移着阵地,不时抬头一个长点射。匪徒们的子弹追着他们,把他们的脚下和身边的岩石打的只冒白烟!三个人的火力太弱了,匪徒利用岩石的掩护躲过牛皮要命的子弹,逼近的速度很快,司马组的身后就是雷区已经无路可退了!焦急的向马亮平组看去,他们这是已经到了山腰,但两、三分钟内根本赶不到!

估算一下距离,攻击司马组的匪徒距离我约1000米,已经到了88式通用机枪的最大射程,但是在高原上子弹的射程会增大一些。

“妈的!我让你们嚣张!”我怒骂着抱过猴子的88式5。8毫米通用机枪架在胸墙上,瞄准匪徒队形的突击线狠狠的扣动了扳机。

“嗒嗒嗒”爆豆般的枪声中,5。8毫米的子弹呼啸着扑过去。匪徒们非常狡猾,子弹打到,他们立刻头一缩隐蔽在岩石后不动了!

“有种你就缩着不动!”我冷笑着在司马组和匪徒之间,三发一组;三发一组的打屏断。我的火力密度不大,但是每组子弹的落点都不同,匪徒们正在犹豫是否冲锋的时候,“日!日!”两声怪叫,趁我们都在“照顾”冲锋匪徒的时候,炮兵阵地里匪徒复活了,偷偷的向我打来两发迫击炮弹!

“轰!轰!”两发60毫米的炮弹。一发落在机枪巢前的峭壁上,一发命中机枪巢的上方,碎石雨点般的落下来,逼得我连忙后退,隐蔽的匪徒们趁机发起进攻!司马组的情况又严峻起来!

躲过石块,我抱着88式通用机枪再次的冲上去。突然,在三面是巨石掩护的匪徒迫炮阵地上,升起几团手榴弹白色的爆烟,接着就是接连不断的炮弹殉爆声,马亮平组赶到了!

三个人一声不吭,一挺95式班用机枪两支95突击步枪,对着匪徒猛烈扫射。侧后突然出现的猛烈火力,瞬间打乱了匪徒的阵脚。没等匪徒调整部署,司马组挺身而起,司马半跪着连续发射三枚35毫米枪榴弹,敲掉匪徒的两个轻机枪火力点,趁着匪徒惊慌失措,三个人呐喊着跳出隐蔽点向匪徒拼命的扫射!匪徒们顾头不顾腚的两头应付,我连忙架好88式通用机枪扫射匪徒阵线的的侧翼。三面的火力,让匪徒们吃不住劲了,嚎叫着向炸得半塌的洞口溃逃。

“小许、卡扎哈伊姆。曼斯你们带人质撤离!”我边给88式通用机枪换上新弹箱边对着电台说道:“全体火力掩护!人质撤退后,交替掩护撤到攻击出发线集合!行动!”

话音未落,猴子的岩石突然“哑巴”了!扭头一看,猴子正跪在地上用力的拉着拉机柄。

“妈的!卡壳了!”喊叫着,猴子拣起一块石块用力的向后砸拉机柄。

对面的“岩石”复活了!

“岩石”重机枪“嘎、嘎、嘎!”的怪叫着,我们头顶上胸墙的石头被一层层的削去,拳头大的石块在机枪巢里四处乱跳!

“牛皮!对面‘岩石’!敲掉他……”我话没有说完对面的岩石不叫了,耳机里传来牛皮的声音:“头儿!清除!”

我抱着88式通用机枪架在破破烂烂的胸墙上,瞄准了枪口指向天空的岩石,掩护人质撤退,88式通用机枪1000米的射程够的着它!山下,司马组和马亮平组已经会合在一起,正在与被压缩回山洞的匪徒对射。

小许等人,从洞口窜出来,卡扎哈伊姆。曼斯在我身边据枪瞄准着山下的开阔地,三名人质在小许的指挥下拉着静力绳向上攀登。抽空扭头看了一眼,人质的身手敏捷看样子是受过山地作战训练。

三名人质马上就要登顶,小许也到了半腰,我命令卡扎哈伊姆。曼斯做好攀登准备。

“头儿!好了!”猴子在三脚架上架好了“岩石”向我说道。

拍拍卡扎哈伊姆。曼斯的肩膀示意他开始撤离,我对着电台说道:“猴子、牛皮掩护!其余撤!”

司马、马亮平两组交替掩护着向北面的山体上的石梯跑去,跑动中,投出的手榴弹连连在匪徒们隐蔽的洞口炸响。登上石梯的时候,山洞里的匪徒不甘心的蠢蠢欲动,被猴子一个十发长点射赶了回去。

匪徒们被压制在洞里暂时出不来,我把猴子的88式通用机枪背在身上紧跟在卡扎哈伊姆。曼斯的身后向山顶爬去。

爬上山顶,刚刚架好88式通用机枪,司马等人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头儿,全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我瞄准洞口问道。

“张杰左胳膊上挂了点花,问题不大!匪徒连死带伤不小于二十!”

“好!带上人质赶紧撤!”我看了一眼将要破晓的天色说道:“在山下面留下两个人防守,你带人质向降落点走,越快越好!”

“明白!”司马急匆匆的走了,我看了一眼瞄准对面岩石的牛皮对着电台说道:“猴子!撤!”

猴子就是猴子,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这小子已经在山顶边露头了。一挥手,我们三个人急速的从山顶撤下来,会合掩护我们的马纯新、王官宾,急速的向司马追去。

身后响起岩石“嘎嘎”的叫声,匪徒在试探射击,只要确定我们已撤离阵地,过不了五分钟就会追上来!

急奔中,我拼命的呼叫支援:“猎豹01呼叫雄鹰!花瓶已装箱,请派专车!”

远处响起密集的枪声,穷凶极恶的匪徒为了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要命的追上来!

枪声越来越清晰,流弹带着“日日”的呼啸声从我们头上略过,匪徒们接近的速度很快。我停住脚步在岩石的掩护下举起望远镜向身后看去,追上来的匪徒不超过四十人,纷乱的身影不时在乱石间隐没,他们脚上穿着汽车轮胎底的鞋子在布满乱石的山地上如履平地,前进速度极快。

“妈的!这群‘孙子’!素质怎么突然,见提高了,前进的这么快?”伏在我身边用95突击步枪观察情况的马纯新惊讶的说道。

“他们在高原生活的时间久了,已经适应这种高原的生活!在说了,他们不和我们一样有负重,而且他们的轮胎底的鞋子轻便,非常适合在高原山地上行军!”我笑着回答完马纯新的问题,转身对着正在东张西望的猴子吼了一嗓子:“猴子,看什么呢?过来拦阻射击!”

“明白!”猴子讪讪的回答着跑过来在我的右翼架好了机枪,略一瞄准,88式通用机枪轻脆的叫起来。疯狂奔跑的匪徒猝不及防,被火鞭一样的弹雨扫的手忙脚乱的停止追击缩到乱石后嚎叫着向我展开心理攻势!

“共产党的士兵们!你们跑不了了!你们身后是茫茫的大山,这里距离边境线还有一百五十公里,你们徒步跑不出我们的追击!投降吧!我们也优待俘虏!”

“靠!有病!投降过去跟着你们喝西北风呀!”我笑着骂了一句。

耳机里“嘀嘀”声连响,经过微波转载的电波到了:“雄鹰呼叫猎豹01,专车已派出,五分钟后到达!”

“司马!停止前进,就地建立防线,专车五分钟后到!”我高兴的对着猴子的肩膀爬了一掌:“火力不要太猛,边打边撤,拖住匪徒!”

“明白!”猴子狠狠的向匪徒们的扫了一梭子,抱起88式通用机枪转身向队尾跑去。

“交替掩护!”我端着95突击步枪把两名冲到前面的匪徒撂倒,大喊着向猴子后方跑去。

我们的后退立刻让匪徒们像注射了吗啡一样兴奋起来,嚎叫着拉开散兵线冲过来!挂在ak突击步枪下的苏制gp-2535毫米榴弹发射器也复活了,从从容容的瞄准,飞过来的榴弹准确的在我们四周爆炸。

榴弹爆炸的威力对我们威胁不大,但是松动的岩石被爆炸震得下雨一般的滚落下来,逼得我们手忙脚乱四处找隐蔽,我们这边的火力不由的减弱了。匪徒们立刻猖狂起来,几十支ak系列突击步枪同时射击组成的强大火力压得我们抬不起头!

“抓活的!抓活的!”我们还击的枪声零落,匪徒们高兴的手舞足蹈,胡乱的喊叫起来!

“手榴弹!”随着我的低喝,四枚86式式手榴弹同时飞出我们的阵地,在距离匪徒们百十米远的空地上炸响,匪徒们哈哈大笑起来。我伸手一推猴子:“站起来打!”

“笑个屁!给我闭嘴!”借着手榴弹爆烟的掩护猴子怒吼着站起来,手里的88式通用机枪疯狂的抖动着,吐出半米长的火舌,间隔三发一发的曳光弹拖着长长的尾巴欢快的叫着扑向匪徒。

突然而至的猛烈火力让匪徒们的攻势一顿,我趁机指挥着队员连投五枚烟雾弹,借着乳白色烟雾我一把拉起在碎石堆里埋炸药的马纯新大吼着:“已经够了,撤!”

队员们交替掩护着向司马布置的防线急奔,不时回头把过于逼近匪徒撂倒。

“共产党逃跑了!追呀!”匪徒们嚎叫着,被我们逗弄得像红了眼的疯狗一样追过来!

“雄鹰28呼叫猎豹01;雄鹰28呼叫猎豹01!已到达指定区域,请确认!”耳机里传来武装直升机的呼叫声,看了一眼12点方向,向我焦急挥手的司马,我对着电台说道:“猎豹01一分钟后,确认背后追兵!红色烟雾!”

“雄鹰28明白!红色烟雾,一分钟后提供火力支援!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我嘻笑着回答着飞行员的调侃,闯到司马隐蔽的岩石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着说道:“奶奶个熊!累死我了!”

司马笑了笑没有说话,端着望远镜盯着急追过来的匪徒,嘴里紧张的念叨着:“快点,快点,还有二十米进伏击圈了,不要停,不要停!好!”司马转过头对着我大喊:“完成!”

突然山谷中轰鸣声大作,两架关闭航灯亚黑色涂装的武直-10,一前一后幽灵般的从山谷中一跃而出!

“红色烟雾!标定目标!”我的话音未落,马亮平“嗵”的一声把一枚烟雾榴弹打进被武直-10吓的四处找隐蔽的匪徒中间。

烟雾弹落地,刚刚释放出红色烟雾,高高在上的武直-10迫不及待的一头扎下来。短翼下火光连闪,四十毫米无控火箭弹扑头盖脸的对着羊群般匪徒打过去。

“轰!”“轰!”的爆炸声中,匪徒们瞬间被火光淹没了。风化严重的山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大大小小的石块瀑布般的向我们砸过来!

“妈的!妈的!”我和队员们连声骂着,躲到大块岩石的侧面。

武直-10强大的火力,让匪徒们彻底崩溃了,扔下受伤的匪徒哭爹喊娘的调头就跑。

“起爆!”不顾碎石威胁的司马一直端着望远镜,看到逃跑的匪徒逼近伏击线怒吼了一声。小许应声按下起爆器的压杆。

“轰轰轰”爆炸声响成一个点,埋在石头下的塑-五炸药把拳头大小暴雨般密集的石块迎面抛向逃命的匪徒。匪徒们瞬间被撂倒了,惨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

两架武直-10姿势优雅在空中转了个弯,象征性的向匪徒两翼打了两发火箭弹,威胁匪徒不要跳跑。两架米-17v5从我们背后掠过飞快赶过去包抄到匪徒的两翼,抛下绳索,三十名二中队的战士飞快的滑降下来,包围了非死即伤的匪徒。武直-10意犹未尽的“扭扭屁股”转身向西飞去,十架米-17v5排成一列纵队紧随其后在我们头上呼啸而过扑向匪徒的老巢。

“鸿中队!你们没事吧?”最后落地的孙参谋一手扶着钢盔,一手提着一枝95短突击步枪跑过来问道。

“还好,有两个挂彩了!不过问题不大!”我在直升机的轰鸣声中对孙参谋大声问道:“带着02式重狙了吗?”

“他们有!”孙参谋指了指正在给匪徒包扎伤口的二中队战士问道:“你想干什么?”

“光头达亚跑了!在走廊西端的一个部落里,我准备带牛皮去敲掉他,留着是个祸害!”

“你请示一下林大,他在前面的米-17上!”孙参谋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人质我带走了!”

轰鸣的直升机载着人质走了,我在电台上与林大谈了五分钟,在我的坚持下林大同意的我的作战方案,并通知一架米-17v5赶过来送我们一段。

接过二中队狙击手送过来的两支02式12。7毫米狙击步枪,我和牛皮卸下背囊补充给养、整理装备,司马抓耳挠腮的围着我们打转。

三分钟后,送我们的米-17v5到了,我和牛皮抓住垂下来的绳索刚要上去,司马扑过来一把抓住我背上的02式12。7毫米狙击步枪:“头儿!我去!你带队回去!”

“我去给牛皮作观察手!你去能干什么?松手!”

“我……”司马喃喃的松开手。

“放心!阿富汗政府军现在不会向我进攻的,他们的美国老爸不同意!”我笑着安慰了司马一句,抓住绳索攀上了直升机。

第六十二节 杀贼杀王(一)

第六十二节杀贼杀王(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六十二节杀贼杀王(一)

米-17v5轰鸣着在我们的头顶上盘旋了一圈,急急忙忙的飞走了,他们的油料不多了,能不能飞到已经被我占领的“东突”据点还是个未知数。随着直升机发动机的轰鸣声渐渐远去,旋翼搅起的漫天黄沙慢慢的消散了,山谷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天色已经大亮,太阳懒洋洋的从山顶雪帽上露出头,吝啬的把阳光洒在这片贫瘠、荒凉的高原上。感觉不到温暖,从谷地吹上来的山风像小刀一样,疯狂的切割着我们裸露的皮肤。

我和牛皮背靠背的端平“大鸟”利用10倍的瞄准镜简单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确认安全后把两块被队员们称为“肥皂”的高能量单兵口粮,胡乱的填进嘴里和着水吞进肚子里,抱起12公斤重的02式狙击步枪拔腿就跑。

这次狙击任务要在阿富汗政府军都头疼的部落武装中,敲掉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的“光头达亚”,能100%锁定目标的机会肯定不多,所以我们带上了两支02式狙击步枪。我们都是观察手又都是射击手。能选择两个狙击阵地同时射击目标最好,实在不行,我只好给牛皮作观察手。02式冲锋枪、92式手枪的射程近与装备ak枪族的部落武装无法较量,为了减少负重,我们索性把它们和大部分的保障装备留在了后方,副武器只带了一支95突击步枪,作战背囊里除了武器弹药、口粮几乎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目标点还有二十公里,虽然还是在“瓦罕走廊”但山势渐渐平缓,经常可以发现牧民活动留下的痕迹,不时还可以看到一条不知是野兽还是放牧人踩出的小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阳光照在身上开始感到一丝丝暖意,气温升高了。附近部落里的牧民快要出来活动,我气喘吁吁的对前面的牛皮说道:“时间不允许了,向山上走,小心搜索不要被牧民撞见!”

“是!”牛皮应了一声,把02式狙击步枪横在作战背囊上拉着枪背带,斜刺里向山上跑去。

我们沿着山脊脊线下行动,目光开阔了很多极目远眺,重重叠叠的山峦一眼看不到边。山谷中,一团团白色羊群缓慢的漂过来,撕扯着寥寥无几的枯草。

“头儿!十一点位置,一千五百米的羊群里有牧羊犬,放牧人带着一支ak!”牛皮撂下望远镜有些担心的对我说道:“会不会是部落武装的监视哨?”

“不好说!阿富汗散落在民间的枪支太多了!随便一个人都会有支ak!”我举着望远镜看看山势说道:“我们去山脊的北面躲过牧民的视线,要是被牧民看见我们全副武装,误以为我们是其他部落来抢羊照样会开枪的!”

“奶奶的!这该死的山!”看着陡峭的山势,牛皮有些发怵了。

“行了!节省点力气爬山吧!”我笑着越过牛皮说道:“我来领路!”

翻过山脊,目视可以看到塔吉克斯坦境内甲壳虫般大小的活动车辆,没有了被阿富汗牧民发现的担忧,我们的前进的速度大大加快了。

行进间,我掏出gps定了一下位,这里距离我们的目标点还有不到十公里的路程。地质和走廊里的大不相同,除了巨大的岩石以外看不见小块的岩石,大部分的山体被岩石风化成沙粒,厚厚的覆盖着。大风吹来,扬起漫天的沙尘,呛的人喘不过气来。

气温升高的很快邻近中午的时候,观察手专用的观测仪上的水银柱接近了二十度的位置。

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我环顾一下四周,在我们两点中位置发现有一个不大的山洞,周围没有人活动的迹象,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gps。这里距我们的目的地还有不到四公里的路程。不能在前进了,正常人一般情况下徒步活动的距离在四到六公里之间,再向前说不定会与部落的人相遇。眼前,这一带的地形较为开阔,洞口右侧是一片散落着巨石的缓坡,便于我们观察和隐蔽,掏出望远镜观察了一下远处的情况,没有发现异常。

我把02式狙击步枪大背好,端起95突击步枪瞄准洞口轻声说道:“牛皮,搜索山洞!”

“明白!”牛皮把02式狙击步枪留在我身边,抱着95突击步枪轻手轻脚的迂回过去。

三分钟后,牛皮的身影从洞口重新出现,耳机里同时传来他的声音:“头儿!安全!”

“半径100米作防御!”我把95突击步枪甩到身后,卸下背囊掏出一包红外感应器扔给返回来的牛皮说道:“你去左翼!”

“好的!”牛皮一把提起02式狙击步枪背在身上,弯着腰跑了。

看着牛皮利索的有远至近的架设好红外监视器向我接近,我背好背囊架设着红外监视器由近至远的围绕着洞口向右翼走去。

好一通忙乱,厚实的高原作战服让我们迫不及待的跑进凉爽的山洞。

强风吹过来的黄沙铺平了洞口的地面,抹去上面我们留下的脚印,我摔亮几个荧光棒扔到四处的角落里,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小小的洞穴。这个山洞的面积不是很大,也就是有四、五十个平米的样子,整个山洞像一个“9”字,洞室位于左侧,地面上全都是散落的石块,看不到有其他的出口。

围着山洞走了一圈,在左侧的底部突然上来一阵冰凉的阴风,吹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眼又消失了。来回的移动了一会,我找到阴风是从一个三十公分左右的缝隙里吹上来的。

风忽有忽无,我对留在洞口调整、测试红外监视器的牛皮招招手低声说道:“来一下,这里好像还有一个洞口!”

“是吗?”牛皮多少有些意外的跑过来。

一阵轻微的“呜呜!”声传来,阴风再次吹上来,我躲过这阵阴风说道:“有风,肯定会有另外的出口!”

牛皮拣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扔进缝隙里,两秒钟后我们听见石块落地巨大的回声。

我正在苦恼山洞没有退路,闻声惊喜的说道:“下面还有山洞!”

“哈哈!”牛皮高兴的笑起来:“下面不会有宝藏吧!”说着摔亮一支荧光棒扔进缝隙里。

伸进软管探头去看,荧光棒微弱的光线没有照到边缘,大部分的洞室还笼罩在黑暗里,侧耳细听,竟然还有“滴嗒、滴嗒”的滴水声。

牛皮一下子高兴起来,手忙脚乱的从背囊里翻出一包500克的塑-五炸药,跃跃欲试的准备炸开拦路的岩石。

我连忙制止一付探险家表情的牛皮说道:“测好岩壁厚度,算好装药量,预设药包,当作我们的退路,现在不能起爆!”

“知道,我知道!”牛皮悻悻看了一眼缝隙说道:“说不定,下面真的有宝藏呢!”

看着牛皮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我笑了笑没有理他。

调整好红外监视器,埋设好炸药,我们换下被汗水湿透的内衣,胡乱的吃了点高能量的口粮,钻进防潮的睡袋开始倒班睡觉。

牛皮睡觉很安静,呼吸柔和,快要两个小时了一动不动,要不是鼻翼在微微的扇动,我还真以为我在守着一具尸体。

洞外,高原上的天空湛蓝湛蓝的,几乎看不见云彩白晃晃的阳光好无阻拦的倾泻下来,仿佛要把这片贫瘠的土地晒冒烟!撂下望远镜,揉着被阳光刺痛的眼睛,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夹在鼻子上嗅着。已经到了换班的时间,我没有叫醒牛皮,让他再睡一会,山地行军太累人了!

“头儿,你去睡一会,我来监视!”十分钟后,牛皮醒了,双手搓着脸走过来。

“注意目视观察,我们的感应器放的有些近!”我离开监视位置钻进睡袋交代道:“视野很开阔,不要用望远镜了,阳光太刺眼了!”

狙击手的眼睛太重要了,看着牛皮把望远镜收好,我放心的躺下了。

连续的作战有些疲劳,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我被耳机里红外监视器“滴、滴!”的报警声惊醒了。

“报警方位!”我一把抓住身边的95突击步枪翻身而起。

“一点钟位置!觅食的小动物!”后背挺的笔直身上披着淡淡的月光,牛皮全神贯注的端着昼夜两用望远镜观察着洞外的情况,头也不会的答道。

我静静的坐着,平息了一下高原上突然加速运动引起剧烈心跳,带来的眩晕感,轻声对牛皮说道:“整理装备,准备出发!”

收拾好装备,清除我们留下的痕迹离开洞穴的时候,已经繁星满天了。星星就在我们头顶上闪烁,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摘下来。

夜空晴朗,淡淡月光洒满了高原,视野很清晰。我们索性摘下夜视仪,饶有兴致的欣赏着高原上夜空特有的景色。脚下的山路渐渐变得平坦起来,人为修整的地方很多。两个小时后,我们走完了四公里的路程,接近了“光头达亚”隐藏的部落。

空气中有淡淡的炊烟味道和羊群经过留下的膻气,这个时候正是外出活动的人群归来的时候,不利于我们活动。蹲在山坡上一块圆圆的石头后面观察了一会,我和牛皮交替掩护着在几块奇形怪状的巨石中间停留下来,开始整理装备,补充能量。

月色很美,月光把所有的物体统统披上一件银白色的外衣,视野开阔的让人惊讶。但是气温开始降低了,微风吹来不再有享受的感觉,隐隐的觉得有些刺骨。

骂了一句这该死的月亮,我掏出迷彩油膏用黑色涂满裸露的皮肤,牛皮把一张阿富汗毡毯用95突击步枪的刺刀割成一条一条的,细心的缠在02式狙击步枪上。

作完了这一切,用夜视望远镜向四周观察,半径五百米内星星点点的人和羊群消失了。向牛皮挥挥手,我们无声的向部落摸过去。

或许是东突武装被我们歼灭的消息还没有传到部落,或许是部落的长老认为我们不会到他们的地盘上清剿,这里的警戒很松懈,前进了四百米没有发现一个哨兵。我们很顺利的爬上一座小山梁,匍匐在平缓的山脊上向下看去,部落村庄出现在我们眼前。

这个村庄建在群山环抱的凹地中,地形开阔较为平坦。西、北两面山势高耸挡住了冬季凛冽的西北风,一条两三米宽的沙石路,饶过西面的山体蜿蜒这爬向远方,南面和东面也就是我们所处的山体较为平缓,在这两座山梁可以看到一些修建了很久工事。

村庄的外层是一道四米高的石墙,必要的位置上修有机枪掩体和低矮的碉堡,石墙外是一道宽宽的壕沟,村庄前门的吊桥已经高高拉起。石墙内,围绕着石墙有一段四五十米宽的开阔地,其后是石材建筑的坚固房屋或者说是工事,隐约可以看见墙体上预留的射击孔。在向后是一层层密密麻麻低矮的干打垒房子,不少房子前有拥挤的羊群。在村庄的中央位置,有一个面积不小的广场,广场中间建有清真寺和几栋石材砌成房屋,房子很宽大那里应该是部落长老住所。村庄里除了长老的房子还有灯火闪烁,大部分的房子已经熄灯休息了。狭窄的街道上,不时看见金属的反光,仔细看去,原来是三三两两的武装人员在活动。他们走动的非常随意,看不出他们是在放哨还是在闲逛。村边石墙上的哨兵比较尽职抱着枪不停的游动,唯一的缺陷就是在拐角处燃起了两个火堆,不是凑过去烘烤一番,在夜色中目标非常明显。

“奶奶的!我怎么感觉这里像是个鬼子据点!”眼前的情景让牛皮多少有些惊愕。

“这就是个据点,这样的小部落没有重武器,不能和大部落一样去喀布尔执政,只能蜷缩在这里,还要随时与附近的小部落争斗,只能把居住点建的像个工事群!”我指指不远处山梁中的一道山沟说道:“走吧!我们去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狙击点!”

山沟东西走向,把我们隐蔽的山梁切成南北两个横断面,横断面比较陡峭坡度超过五十度。山沟深约四五十米,沟底怪石林立,有一条窄窄的小溪曲曲折折的在乱石中流过,顺着山体下人工开凿的渠道流进部落里。

“头儿!那里!”牛皮撂下望远镜,指着南面沟壁西端被一块大石,半挡住一道黑黝黝的缝隙说道:“我过去看看!”

我点点头,在一块突出岩石下架好02是狙击步枪。瞄准石墙上嘻嘻哈哈说笑的哨兵,牛皮哈着腰无声无息的溜下去。

半晌,耳机里传来牛皮的报告声:“头儿,‘鸟巢’很理想但需要修理一下!”

“明白!”我对着电台轻声说道:“唱歌声音要小(暗语:修工事的声音要小),一个小时后换班!”

“明白!”耳机里伴着牛皮回报传来轻轻的铲土声。

通过02式狙击步枪上10倍的昼夜两用瞄准镜,向距我们约九百米远的石墙上看去,四名哨兵围着火堆在说着什么开心事,不时的一起扬起头哈哈大笑。火堆上,吊着的水壶烧开了,冒着白色的蒸汽,我仿佛可以看见水壶里的热水在剧烈的翻腾着。气温越来越低了,我眼馋的吞了口口水,伸手按按自己冰凉棒硬的肚皮,心想,这个时候要是能来上一杯热茶,给个团长干我也不换!

右翼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我翻滚着撂下02式狙击步枪离开狙击阵地,拿起95式突击步枪瞄准响动的位置!一个黑影一探头马上缩了回去。

“头儿!是我!”耳机里传来牛皮的声音。

“他妈的!你找死!”

牛皮满头大汗的跑过来讪讪道:“我在右翼活动以为你直警戒左翼呢!”

“闭嘴!现在你是在执行任务,不是在小豹队训练!”我把铺在02式狙击步枪枪口下的射击毯抽出来扔到他的脚下说道:“休息一下,不要搞得满头大汗!这儿温差大小心感冒!”

牛皮不说话了老老实实的坐在毯子上,双手举着夜视望远镜向部落里窥视。五分钟后我见他的汗水消退了,把02式狙击步枪交给他说道:“注意两翼,发现巡逻人员及时报告!”

“明白!”说着牛皮的右眼贴上了瞄准镜的目镜。

我卸下95突击步枪的枪口消焰器旋上消音器,提着枪,哈着腰,慢慢的向狙击阵地走过去。

沟坡上的缝隙虽然只有五十公分的样子,可是里面比较开阔,东西直径超过三米,南北直径约有两米。牛皮在一株灌木从下掏通面向西方的两个射击孔,利用掏出来的土石在射击孔下构筑了一个卧姿射击台。整个狙击阵地差不多完工了,只剩下修缮扫尾。

“这个牛皮呀!怪不得满头大汗!”我叹了口气,抄起牛皮留下的折叠工兵锹干起来。

这一夜,我们几乎没有停手换了三次班,修好了狙击阵地,多出的土石均匀的洒在半径二百米的石缝里。明天,太阳出来,几毫米厚的土很快会被晒干被吹走,老天爷会免费的帮我们消除痕迹。

天色泛白的时候,勤劳的牧人已经起床了,驱赶着羊群走向部落东侧的池塘饮水,准备开始一天的放牧生活,牧羊犬摇着尾巴欢快的在主人身边跑来跑去,不时的对着羊群叫几声。整个村子慢慢的苏醒,活动的人多了,袅袅的炊烟在一座座房顶上升起来。

埋好最后一个红外感应器,抬头看了一眼山下正在伸懒腰的哨兵。我们倒退着扫掉脚印,走向二百米外的狙击阵地。耳边传来山下清真寺阿訇绵远悠长的呼喊声,穆斯林们晨礼的时间到了,我们赶紧加快了脚步。

牛皮毫不犹豫的扑进射击阵地,据起了02式狙击步枪瞄向广场,我匍匐在阵地口的岩石下举起望远镜看去。

广场上,清真寺前,虔诚的穆斯林们已经面向西方跪倒了,随着阿訇的诵经声开始作一天里的第一次礼拜。

“心里没底,要是能开一枪就太好了!”牛皮趴在射击台上瞄准说道。

我理解牛皮的心情,他这是对手中来自二中队狙击手的“爱枪”不放心!枪,其实和人一样,也是有生命有脾气的。就如同,“一样的米养百样的人”一样,每支枪的膛线、扳机力,扳机行程等等都有微小的差别。对于野战部队来说这样的差别可以忽略不及,但是对于我们很少使用连发射击的特种兵来说,这种误差有时候会让我们丢掉性命,所以我们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换枪使用。怕的是摸不准枪脾气,突然接敌时出问题。我们用突击步枪还好说,对于只能开一枪的专业狙击手换狙击步枪后就是一场考验,意味着原来的习惯、经验要全部的打破。一般情况下,狙击手不经过百十发子弹的远距离试射,绝对不会对手中新的狙击步枪有信心。要知道,膛线对于射击精度很重要。而每支枪的磨损程度不一样,狙击手在计算射击参数的时候很容易出现误差,在超过600米的射程后,这种误差也许就会毁了整个任务!

望远镜镜头掠过村子里没有去广场作礼拜的零散居民,我把视线锁定在广场上礼拜人群的前排位置。那里的人穿戴较为讲究衣着整洁,缠在头上的白布很扎眼,是部落的长老或者是首领。如果光头达亚在,以他的身份一定会出现在那里。

一个个毛茸茸的后脑勺,从我望远镜的镜头里慢慢走出去。前几排的人很快看完了,没有发现“光头达亚”剃的锃亮的脑袋!

我的心跳有些加速,“光头达亚”不会是听见风声提前跑路了吧?

“牛皮!有发现吗?”我带着一丝侥幸问道。

“没有!”牛皮感觉到了我的担心,安慰道:“也许‘光头达亚’这小子从来不礼拜吧?”

“不会!”我端着望远镜看着作完礼拜的几个长老模样的人说道:“现在光头达亚有求与部落,就是他从来不礼拜,长老们出来礼拜他也一定会陪着出来作作样子!”

“妈的!要是让这小子跑了,回去后还不被其他中队笑死!”

牛皮的话把我气笑了,搞了半天,来执行这次任务是为了不让其他中队取笑,妈的!这牛皮的想法还真“可爱”!

“不去管他!”我收起望远镜钻进狙击阵地说道:“现在我们走不了,观察一个白天再说。如果还没有发现,晚上我们进去抵近侦察,看情况再作决定!”

村子里的礼拜已经完全结束了到处都是走动的人群,村民开始忙忙碌碌的准备一天的劳作。只有少量的武装人员拿着枪,懒洋洋的靠在墙上看着嬉戏的孩子们。

俯在小小的射击口向外观察,姿势非常别扭,我推了推俯在射击台上的牛皮:“去睡觉,有情况我叫你!”

牛皮丝毫没有移动意思,头也不抬的说道:“头儿!你先去睡吧,我不困!”

“忙了一夜你不困?”我拉着牛皮的作战背心说道:“服从命令!”

“是!”牛皮不情愿的爬下射击台,打开睡袋钻了进去。

我爬上射击台,端着望远镜锁定广场中心的房子开始标定观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阵地里的气温在慢慢的升高,长时间的观察让我的眼睛干涩的厉害。村子好像是睡着了,除了几个在街道上嬉戏的孩子以外,连游荡的武装人员也很少看见了。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九点三十分了,我轻轻的抬抬腿,靠在我腿上的牛皮立刻醒了。看我没有进一步的反应,咬住吸管喝了两口水,叼着一块高能量口粮窜上射击台来接班。

看了看空白的目标活动区域表,牛皮随口问道:“头儿!‘光头达亚’这小子还没有出现?”

我钻进睡袋没有正面回答他:“注意观察广场中心的房子!”

“明白!”牛皮把厚厚的保暖手套垫在双肘下端起望远镜全神贯注的盯着广场不动了。

我把红外感应器的报警耳机塞进耳孔里,闭上眼。倦意像大山般的压过来,我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睡着了。

朦胧中,突然感觉腿上被踢了一脚,接着就是牛皮的声音:“头儿!有情况!”

我拉开睡袋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窜到射击孔前,拾起射击毯扔到枪口下端起望远镜向外看去。

第六十三节 杀贼杀王(二)

第六十三节杀贼杀王(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两辆“北京”牌(隆鑫摩托车在阿富汗的名字)125cc高把越野摩托车的背影首先闯入我的眼帘,紧接着是三辆日本鬼子生产的“丰田”皮卡,车后箱里无一例外的架着“岩石”12.7毫米重机枪。机枪射手用头巾遮住口鼻挡住风沙,弓身用力抓紧机枪握把身体随着车体剧烈的颠簸。

车队开的风驰电掣,扬起长龙般的黄沙,眨眼的功夫已经到了部落的石墙附近,石墙上的哨兵问也不问的连忙放吊桥。

妈的!这是部落的首脑人物回来了!我连忙把观察手综合探测仪的探头伸出洞外,低头看了一眼综合探测仪的显示屏,端着望远镜锁定广场高房前的一根木桩,低声说道:“射距标定!目标:广场高房前木桩!距离950米,风速15公里向右修正2!完毕!”

“喀嗒!”撞针击空的声音空膛试射了一下,“哗啦!”一声拉动枪机送弹上膛,低喝一声:“好!”

部落里的街道坑坑洼洼,车队却没有减速蹦蹦跳跳的冲进了广场,一个急刹车停住了。车厢上的机枪射手迫不及待的跳下车,用力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车门打开,一个头裹黑纱的老者慢慢腾腾的走下车,微笑着与随从打着招呼向高房走去。我的视线越过他,盯住了高房。

距高房约二十米,房门突然打开,一群人欢喜的涌出来,人群中一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脑袋引人注目。

我心头一喜:“目标出现!”

“确认目标!”牛皮的手指开始预压扳机。

我低头扫了一眼综合探测器的屏幕道:“射击参数不变!”

走在人群中间“光头达亚”标志性的秃头在我的望远镜里时隐时现,不时被其他人的脑袋挡住。

欢迎人群与老者的距离越来越近,“光头达亚”推开身前的人向长老迎去。

“准备!”我兴奋起来。

老者好像看见了“光头达亚”,脚步突然加快拨开众人一把抱住,两个人热烈的拥抱在一起。簇拥的人群挡住了我们的射击角度,“光头达亚”和老者拉着手走进了高房。

“我x他妈的!给我一秒钟!”牛皮一拳砸在射击台上。

“沉住气!有的是机会!只要是让我们知道‘光头达亚’在这里,他就跑不了!”我拍拍不停低声咒骂的牛皮笑着说道:“不要在骂了,‘光头达亚’听不见!”说着我抽出“笔记本”敲入一句暗语:“确定疯狗位置!”编上密码,串联到猝发电台上,拉出猝发电台长长的天线探到洞外给前指发了回去。

确定了目标的位置总以为机会会很多,但是‘光头达亚’好像是感觉到死神曾经与他擦肩而过,像冬眠的毒蛇一样缩在高房里不再露面。

转眼间,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光头达亚’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踪影。在这三天里,我们利用夜间摸透了附近的地形,没有再发现可以建立有利狙击阵地的位置。建立两个狙击阵地,同时击杀或者是优先概率击杀的希望破灭了,而潜入部落,寻机敲掉光头达亚的计划,由于石墙距离广场距离太远;开阔地太多,再加上两条小牛犊一般的藏獒帮着部落武装巡逻,试探了两次后我们主动放弃了这个计划。

日出、日落,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一天天过去。初升的太阳再一次的把桔红色的阳光洒满部落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日历,这已经是我们潜伏的第七天了。给养消耗殆尽,我们现在只剩下了两块高能量单兵口粮,这要留着逃命的时候才能吃。阿富汗一天到晚刮个不停的干风,飞快的搜刮走我们身体内的水分,带来的水很快喝完了。沟底的溪水混浊不堪飘着牛羊的粪便,不能直接饮用,净水药片消耗的很快。两天前,最后一片净水药片净出的一壶水挂在牛皮的身上,这是我们逃命的本钱。

肚子里没有食物,身上不由得一阵阵发冷,用力裹裹披在身上的睡袋,感觉好了一些。舔舔干裂的嘴唇,舌头在口腔里像一块木头似的移动,可以感觉出上膛渴出来的一个个小坑。我不由得苦笑起来,妈的!守着一条日夜不停流淌的小溪,竟然可以渴成这个德行,早知道溪水不能直接饮用,不带这么多的弹药,带水!带上三十升水!

低头看了一眼观测表,这几天里一共有一群羊、四只兔子和一只狐狸从我们的警戒圈里经过。羊群踩坏了一个红外感应器,我费了半天的时间也没有修好,索性丢进背囊里。红外感应器的电池最多坚持到今天零时,笔记本和猝发电台现在只能保持在午夜开机一小时与前指联系。昨天前指发来电文告知我们接班的双人狙击小组已经出发,如果一切顺利会在今天子夜时分赶到,命令我们打开电台随时准备接应。

必须回去了!我们的体能已经消耗到极限了!扭头看了一眼牛皮,这个家伙优秀的狙击手素质在这几天里显示出来,他的状态比我保持的好!现在我最大的敌人,不时饥饿、干渴、寒冷,是寂寞!还有独自值班监视时候的孤独!第一次脱离小队潜伏了七天的时间,我被寂寞和孤独折磨的快要垮了!不过牛皮对这种生活好像是很习惯,每天神采奕奕的,只是叫喊着回去后要吃上一整只烤全羊。

部落已经苏醒了,街道上活动的人很多。牛皮把打磨的锃亮的12.7毫米狙击专用弹压进弹匣,一声不吭的爬上射击台推弹上膛瞄准广场的高房。

今天部落里有些怪!活动的人群明显增多!广场边上栓了不少的马匹,不时还有小伙子牵着备好马鞍的骏马加入到马群中间。部落里,难的一见的姑娘们也用面纱遮住秀美的脸庞,三五成群的向广场上聚集。

“怎么回事?”我看了一眼同样满脸疑惑的牛皮说道:“准备好应变!”

突然,部落里传来欢呼声。我连忙端平望远镜看去,只见广场的中央卧着一只黑色的山羊,清真寺的主持阿訇已经诵完了经文,拿着一柄小刀象征性的在山羊身上笔划了一下,然后把小刀交给等候在身后的一名壮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壮汉已经割去山羊的头、蹄除去内脏扔到一个装满水的大桶里浸泡起来。

人群再次的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按捺不住的骑手翻身上马挥鞭抽打着坐骑围着广场奔跑起来,不时作出一个个惊险的马术动作以显示自己的技艺精湛,引起一阵阵姑娘们夸张的惊呼声和老者们善意的笑声。

“叼羊!他们要叼羊!”我惊喜的叫起来:“机会来了!部落的首领、光头达亚,一定会出来观看的!”

“来吧!快点出现吧,我的‘坏小伙儿’等不及了!”牛皮的精神头儿一下子上来了,忙不迭的爬起来把没有净化的溪水含在口里,轻轻的在射击孔上喷了一遍。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快早上八点了,我把可以让我们坚持作战18小时的两块拳头大小的单兵高能量口粮拿出来对牛皮说道:“吃了它!准备逃命!”

“逃命?”牛皮的眼睛从瞄准镜上挪开,疑惑的说道:“头儿,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哪!”

我不想看到牛皮失望的眼神,端着望远镜观察着部落的情况说道:“我们已经没有给养,前指的命令下来了,接班人员今天24时左右会赶到,我们必须撤回去!”

“我靠!”牛皮不满的骂了一句:“这是我第一次猎杀任务!奶奶的!这样回去还不如一枪毙了我!”

“我是不会枪毙你,如果你实在是想不开,不如你去自杀吧!”开着玩笑我开导牛皮说:“任务不是每一次都会顺利的完成,总会有不顺利的局面出现!不要着急现在刚刚天亮,我们还有的是机会!但愿目标出现!”

牛皮不说话了,闭上眼睛轻轻的作了几个深呼吸,调整好状态眼睛重新凑到瞄准镜上。

叼羊比赛要在策马奔驰中进行,需要很大的场地,部落里面只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广场肯定是跑不开。我的望远镜慢慢的移到了部落外的开阔地上。

看了一眼区域射击分划表,我端着望远镜低声说道:“预设目标点:甲2区,活动范围:中,距离750米。风速;15公里,向右修正2!”

“好!”牛皮低喝一声完成了预测。

部落里的马群排成两路纵队,策马缓缓的向部落外走来,熙熙攘攘的观众围在骑手的四周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一群顽皮的孩子穿着不合身的长袍,在马队中钻来钻去。长长的队伍,慢慢的走出部落的大门,行进方向指向我们的预设区域。马队开始加速,一左一右的奔向东、西两个方向,间隔三百米左右列队站好了!马蹄扬起的黄沙消散的时候,观众配合在甲2区的边缘站好了。

一时间人声鼎沸,比赛还没有开始,观众已经分成两个阵营拼命的为自己看好的马队加油!

“好!好极了!”我高兴的给观众们加油:“用力喊!用力喊!”

突然人群骚动起来,纷纷向身后看去。顺着人群的视线看去,从部落大门里连续开出四辆武装皮卡,风驰电掣般的开到开阔地的最南端停住了,皮卡上的重机枪指向山口的通道,两队武装人员跑步到山口预设的工事中警戒,石墙上不知什么时间摆上了一拉溜十门前苏制60和82毫米迫击炮。

“妈的!警惕性挺高!”我暗暗的骂着,端着望远镜向远处搜索。在西面和北面山峰制高点上发现哨兵的身影,情况对我们有些不利。

人群再次欢呼起来,部落的长老在一群气势汹汹的武装人员簇拥下从部落的大门里走出来!

“准备!”我低喝一声,端着望远镜看过去。一颗锃亮的光头出现在眼前:“光头达亚!你这个畜生,老子终于等到你了!”

光头达亚皮笑肉不笑的和长老们一起向人群挥手,狡猾的左顾右盼,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小子明显的对自己的安全不放心!

“目标100%”牛皮的语调很平静。

“利用比赛掩护击发!”部落长老保镖眼睛四处游移,警戒哨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如果现在开枪,我们无法脱身。

几名保镖越过长老,在人群的前方铺好了毡毯,看着长老们坐定。一名骑手策马从人群后方窜出来,不顾人群中的笑骂和惊呼对着长老席鞠了一躬。冲到两只马队的中央位置丢下宰杀好的山羊,接着马不停蹄的跑到南面山脚下跳下马,用白灰划了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圆圈,欢呼着跑回人群。

一名长老站起来,呀呀的喊叫了一通,最后一声高喊!两只马队疯了一样,策马急冲,奔向场地中央的山羊,马蹄翻滚,扬起的黄沙遮天闭日。一时间,人喧马沸,数十匹马搅在一起挤成一团。

山羊不停的在骑手的你争我夺中,慢慢的向白圈靠近。人群的视线随着马队移动,警戒哨的注意力也被激烈的场面吸引过去。

望远镜里,光头达亚暂时忘了心头的烦恼,脸上挂着微笑全神贯注的盯着叼羊比赛。

“概率!”低声说着,我看了一眼观测仪的屏幕。

“全角度,100%”

“按预测,无修正!”

突然人群欢呼起来,一名骑手冲出纠缠的马队,单手提着山羊向白圈冲去。长老和光头达亚,兴高采烈的站起来极力向骑手望去。

“打!”我低喝一声。

“嗵!”装了消声器的02式狙击步枪一声闷响。光头达亚的左胸应声爆出一团血花,扬面跌倒手脚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人群中一阵骚乱,12.7毫米的子弹传过光头达亚的身体,撂倒了一名保镖。妇女们双手掩面高声尖叫起来,一名白须首领,拉着光头达亚的尸体用力摇晃着呼喊着。人群的骚动并没有引起马队的注意,比赛还在进行着。

“确认清除!准备撤离!”

话音未落,牛皮一跃而起开始整理装备。山脚下,马队比赛的声浪淹没了保镖停止比赛的呐喊,长老丢下光头达亚的尸体,一把夺过用身体保护他保镖手中的ak-74u突击步枪,冲天打了一个长点射!

“嗒嗒嗒!”清脆的枪声在山谷中回响,骑手们立刻勒住了狂奔的马匹。

“敌袭!”长老大喊一声,众骑手立刻策马奔到人群的边缘,掩护着人群向部落里撤退。

四辆皮卡上的重机枪无目标的对着四周的山顶端线位置疯狂扫射。

“嗵嗵嗵嗵!”“岩石”重机枪瘆人的枪声让我的汗毛直竖,四周山体上被打碎的岩石不停的滚落。长老丝毫没有撤离的意思,一把推开拉他的保镖,跪在地上看了看尸体上的弹着点,眯着眼睛仔细的观察我们隐蔽的山梁。

“要坏!碰到懂得弹道学的高手了!”

“敲掉他!”牛皮“哗”的一声推弹上膛。

“不行!现在开枪等于给部落武装标定我们的位置!”

突然,长老嚎叫一声,四辆武装皮卡飞速的开过来在山脚下一字排开,石墙上的部落武装人员开始摇动方向机把迫击炮的炮口瞄准我们隐蔽的山梁,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长老从皮卡的驾驶室里拿出一个前苏制的八倍望远镜,搜索着山坡,指挥着四挺“岩石”重机枪向山坡上的可疑目标进行扫射。

“嗵、嗵、嗵!”“岩石”重机枪瘆人的点射声中,长老端着望远镜眼都不眨的盯着弹着点,指挥着“岩石”一个个的排除可疑目标。

从枪口的移动距离上判断,弹着点距离我们越来越近,如果子弹扫倒掩护射击口的灌木从,我们将会暴露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石墙上的部落武装还在摆弄着迫击炮,已经有一名首领模样的人跑上石墙指挥。

“开炮吧!开炮吧!”我在心里暗暗祈祷。只有炮弹落下来,利用炸起爆烟的掩护我们才能逃脱,现在出去,四挺“岩石”轻轻松松的就会把我们撕成碎片。

望远镜里我可以看清“岩石”黑洞洞的枪口,一阵弹头扬起的尘土从射击口前飘过。

“妈的!现在的弹着点在我们左翼,距离不会超过二十米!”看了一眼观测仪上显示的风速,我估算出弹着点的距离。向石墙上看去,炮手拿起炮弹。

“准备!”扔下望远镜,我抄起02式狙击步枪瞄准山下的机枪射手低声说道:“牛皮,利用炮弹爆炸声和硝烟的掩护,狙杀目标,第一目标是长老,清除后,我左你右干掉机枪手!”

目标距离我们不到三百米,几乎不用修正,我把02式狙击步枪的枪托在肩窝里顶实瞄准了左翼第一名机枪手。

没有试射,“日呜!日呜!”第一波炮弹带着啸声赶到了,掠过我们的上空全部砸在山脊的另一端。“轰隆隆!”的爆炸声中,阵地只是简单的颤抖了几下。看来部落的炮手并没有预测各点的射击诸元,弹着点距离目标太远了。

突然的炮击,把山脚下指挥作战的长老吓了一跳,他一把扔下望远镜,对着石墙上的炮兵挥舞这双手愤怒的喊叫着不要打炮。

晚了!山体剧烈的抖动,第二波炮弹已经赶到了直接砸在我们四周。阵地里泥土、石块从头顶上“哗哗!”的落下来,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个山坡被硝烟烈火淹没了。

硝烟不断的从射击口前随风飘过,山脚下的目标在烟雾中时隐时现。匪徒们打的是急促射,第二波炮弹爆炸的余波微熄,“日-”又一波炮弹带着哨音从高空扑下来,几乎就是在炮弹哨音结束的同时,我瞄准左翼第一名机枪手的胸膛扣动了扳机

“轰隆!”炮弹爆炸的声音响成一个点,连续的爆光完全淹没了我们射击时的枪口焰。

瞄准镜里,机枪手身体猛得向左一扭,一头栽下皮卡。顾不上看牛皮是否击发,借着连续的爆炸声,我撩倒了第二名机枪手。拉机抽壳,推弹上膛,眼睛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山脚下,已经乱成了一团,指挥作战长老的尸体倒在最右面皮卡右侧车门下,手里拿着刚刚从车里拿出来电台送话器。他的四名保镖枪口指着山坡,手忙脚乱的把尸体向车后拖。

牛皮优秀的狙击素质显示出来,我开两枪的时间他撂倒了长老和两名机枪手。“岩石”失去了射手,一声不吭的把枪口指向天空,石墙上的炮兵也停止了射击,整个战场突然间沉寂下来。山风撕扯着白色、黑色、黄色的硝烟,把山坡重新暴露给部落的炮手。

呼吸着刺鼻的硝烟牛皮歪过头低声说道:“他们怎么了?为什么不打炮了?”

“失去了指挥,剩下的人,我估计要开溜!”

话音未落,四辆“皮卡”突然发动同时倒车,急速转动的车轮把黄沙高高的扬到空中。石墙上迫击炮阵地上空升起一团团白烟,炮弹出膛的火光不断闪现。

“妈的!覆盖射击!”随着我的叫声,密集的炮弹雨点般的砸下来。

“轰、轰、轰!”一波又一波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狙击阵地摇晃的像狂风中的一片破布。

我四肢着地趴着,使胸、腹部脱离与地面接触,防止强烈的振荡波对内脏的伤害,扭头对牛皮喊道:“把最后一辆‘皮卡’留在吊桥上!”

“明白!”牛皮拉开枪机把从作战背心里拿出一发12.7毫米高爆穿甲燃烧弹送入枪膛,扭头对我大喊:“毕业纪念,教官送的私人珍藏品!”

炸点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构筑在风化岩层下的狙击阵地不堪重负,顶部已经出现了裂缝,而且缝隙越来越大。

“妈的!给我添乱!”嘴上骂着我手忙脚乱的把背囊送上肩,顺手把我的02式狙击步枪扔到洞口抓起两支95突击步枪挂在胸前。

头顶的落石越来越密,不时有拳头大小的石块硬梆梆砸在我们身上。牛皮低头看了一眼射击诸元划分表调整好瞄具,据枪瞄准最后一辆开上吊桥的“皮卡”一动不动了,就像那些坠落的石块没有砸在他身上一样。

突然,牛皮的身体猛得向后一座,大喝一声:“中!”

“皮卡”应声而停,留在吊桥中央,发动机上黑烟腾腾只冒。

“快撤!”我用力推了牛皮一把,手脚并用的向阵地外爬去。

失去了土层的过滤,阵地外的爆炸声更加震耳欲聋。牛皮伏在阵地洞口外的巨石左侧,抬头向部落方向看了一眼:“不好,他们在推车!”说着半跪着据枪瞄准。

“日-”一发炮弹带着啸声扑过来。

“卧倒!”我一把推倒牛皮。

“轰隆!”炮弹距我们阵地五六米远的位置爆炸,摇摇欲坠的阵地被震塌了,山坡上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大坑,我的02式狙击步枪被埋在了洞口,只露出枪口上的消声器。

猛烈的炮击突然一顿,部落的炮手一定发现了坍塌的阵地,火力的中断是在调整瞄准点。

“快跑!”我拉起牛皮调头就跑。

“轰隆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十发各种口径的迫击炮弹几乎同时命中我们坍塌的阵地。

“我的背囊!”望着被炸的满天飞舞的迷彩布片,牛皮痛苦的呻吟道:“我们最后的一壶水报消了!”

“嘟囔个屁,赶紧撤!”我把一支95突击步枪扔给牛皮说道:“把你的狙击步枪扔了,太重了,不方便行军!”

“不行!部落里出来是一辆载着双23高炮的卡车,我们还用到着狙击步枪!”牛皮和大李还真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一样的爱枪如命。

“那来的这么多废话!”我一把抢过02式狙击步枪,卸下瞄准镜、枪机扔到牛皮的怀里说道:“你是不是觉得02狙的射程可以超过双23高炮?”我指着东面山峰接着说道:“沿着山脊的东北走,跑出两公里我们就胜利了,那一带的地形复杂卡车上不来!”

“兄弟!安息吧!”牛皮告别了横尸当场的02式狙击步枪,对着我翻了个白眼拔腿跑走了。

牛皮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好像我真的杀了他“兄弟”一样。我苦笑着摇摇头,把大分解状态的02式狙击步枪扔进沟底。这时,部落的炮击停止了,隐约听见卡车的轰鸣和搜索部队的喊叫声。

部落武装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狙击阵地,搜索部队的第一搜索点一定是这里,我急忙把我们留下的脚印扫掉,调头向牛皮前进的方向跑去。

“头儿,快!搜索部队直奔你方向!”耳机里传来牛皮焦急的声音。

“不用管我,立刻向东撤!沿途用作好防御,留下标注点!这是命令!”

“头儿!我……”

“服从命令!”我打断了牛皮的话。

“是!”

背后的嘈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拼命的奔跑,张大嘴用力呼吸着稀薄的氧气,背囊里只剩下200发95突击步枪弹和四枚86式手榴弹,但给我的感觉仍像是一座小山一样压在我的肩膀上。

跑,拼命的跑!,剧烈的喘息把我的肺撕扯的疼痛无比。干渴的身体里已经压榨不出一丝多余的水分,出不来汗水给皮肤降温,我全身滚烫喉头一阵阵的发甜,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坚持!坚持!翻过脚下的山坡向北在前进500米,进入塔吉克斯坦我们就脱险了!”我心里给自己鼓着劲,摇摇晃晃的冲上山坡。山坡的北麓坡度很大,山脚下,边境上的铁丝网清晰可见。半山腰,牛皮“之”型跑向边境。

背后,部落武装已经翻过山梁追上来,流弹带着“日日”的叫声不时从我身边掠过。

“奶奶的!拼了!”大喊一声,我笔直的冲下山坡。

陡峭的山坡让我根本控制不住脚步,下冲力越来越大,耳边的风声“呼呼”直响。越跑越快,脚下一软,我终于跌倒了,强大的冲力让我爬不起来,索性双手抱头听天由命了。

开始凹凸不平的地面硌的我生疼,时间不长,我的全身麻木了,只觉得头发晕其他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呯!”一块石头,重重的撞在背上拦住了我的去路。五脏六腑好像是被震移了位,一阵钻心的疼痛,我倒吸一口凉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感觉有人在我身上摸索,被俘了!心头一惊!接着我被手榴弹连续的爆炸声惊醒了!

猛得挣开双眼,我惊奇的发现,我竟然无比幸运的到了山脚!向爆炸的方向看去,牛皮正把一堆手榴弹一条线的投向铁丝网前的平地上。

手榴弹炸点距离铁丝网还有二十米左右,看看牛皮脚下的保险环的数量,原来刚才是牛皮在我的背囊里拿手榴弹。

枪声在慢慢的接近,挣扎起身想去帮忙,刚刚站起来,浑身剧烈的疼痛让我一屁股摔到。

响声惊动牛皮,扔出手中的手榴弹,他回头向我说道:“头儿!你醒了!前面是雷区,踩着炸点跟我来!”

“妈的!回来!”我挣扎着站起来。

牛皮好像没有耳朵一样,跳跃着踩着弹坑接近铁丝网,掏出95刺刀和刀鞘组合成剪刀三下五出二剪断铁丝网,回头向我说道:“头儿,快!追兵就要到了!”说着连续的把手榴弹投进雷区里。

挣扎着站起来,踩着牛皮趟出路,我顺利的踏上了塔吉克斯坦的领土。

牛皮连忙奔过来搀住我的胳膊向北飞跑!背后,追兵已经到了山顶,打着枪向我们追来。

突然,在我们正面凸起的山包后突然开出两辆bmp-2步兵战车,轰鸣着扬起满天的沙尘向我们开过来,车顶上的12.7毫米重机枪“突突、突突!”吐出近半米长的火舌,向我们身后的匪徒射击阻止他们越境。

身边的弹着点消失了,两辆bmp-2步兵战车几乎是在一瞬间开到我们身边停住了。

“不许动!举起手来!”饶舌的塔吉克语现在听起来像世间最优美的声音。

“他妈的,终于脱险了!”我大笑着把枪扔到地上举起双手。

第六十四节 “战俘”级待遇

第六十四节“战俘”级待遇

作者:我是特种兵

追击而来的部落武装不死心的占据山头与塔吉克斯坦的边防军人对峙,我和牛皮被塔军人不友善的仔细搜身后,连推带搡的押到山地全地形车后面,算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隐蔽物。

一名年轻的塔吉克斯坦边防军中尉在等着我们,他坐在打开后门的bmp-2步兵战车的地板上,穿着前苏制式“一脚蹬”的长腿悠闲的摇晃着。中尉饶有兴致的看了我们半天,拿起我们的95突击步枪不时的向四处瞄准。

“告诉我,口径是多少?”中尉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们执行外勤任务七天的时间,塔吉克斯坦军方应该早接到前指的协勤通报,但是这名年轻的中尉为什么这样对我们!我心中有些生气。

“初速、有效射程?快点!不要等到我不耐烦再说!”

我抬头撇了一眼中尉,一声不吭!

“你们是阿富汗人?到塔吉克斯坦来干什么?”中尉扔下95突击步枪伏下身子接着问话,口气严厉了许多。

俄语我能听懂,但是我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俄语里那一串串的卷舌音,说英语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索性闭上嘴一声不吭。

“听不懂?”这次中尉换了普什图语,见我们没有反应,接连换了达里语、塔吉克语等几种语言。

抱头蹲着,我不由的暗暗佩服中尉对语言的博学。

“妈的!问你话呢,你们是哑巴吗?”旁边警戒的士兵重重的踢了我一脚。

“操!你干吗?”牛皮腾的一下跳起来,一个“抱腿摔”把踢我的塔吉克斯坦士兵摔了四脚朝天。

牛皮莽撞的行动立刻引起了连锁反应,伴着一片拉枪栓的声音,几支ak-74突击步枪的枪托向牛皮招呼过去。

“住手!”我猛得站起来表明身份:“我们是在阿富汗执行任务的中国军人!进入贵国国境实属无奈之举,请尊重我们的人格!”

“中国人?”中尉听出我说的是汉语,挥手制止了扑上来的士兵……

“嗵嗵、嗵嗵!”bmp-2步兵战车上的30毫米机炮怒吼一通,把企图冲过来的部落武装赶回了山顶。

“塔普诺夫,不要把炮弹打到对面去!”中尉对着车内的射手吼了一嗓子,从步兵战车一侧探出头去喊道:“克列巴!来一下!”

“是!”随着响亮的喊声,一个身穿前苏制冬季迷彩棉衣,后脑勺上扣着战斗帽的大汉跑过来把手中的ak-74向身后一甩,立正说道:“中尉,克列巴奉命来到!”

“你去问问他刚才说的什么?”中尉指着我说道。

“是!”名叫克列巴的士兵跑步来到我面前:“情把你刚才说的话复述一遍!”

听着身材魁梧的克列巴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怪声怪调的汉语,我忍住笑把我对中尉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接应的应该是他们!”中尉听完了阿廖沙的翻译,走到我的面前通过克列巴详细的询问了我们的军衔、部队番号、军官证编号后,向我敬礼说道:“中国同志!欢迎你到哈萨克斯坦来,我是边防军中尉巴巴罗夫!”说完,挥手示意克列巴翻译。

“不用翻译!我听的懂俄语!”看到指着我们的枪口收回去,我用英语笑着说道:“但是我的俄语说不好。巴巴罗夫中尉,你能听的懂英语吗?”

“能听懂!完全听的懂!”巴巴罗夫中尉哈哈大笑起来:“要是我们早一点用英语谈话,您的臀部绝对不会挨上一脚!我要代表我的部下向你道歉!”

“不用道歉,我非常理解你部下的心情!”

“得到你的原谅,是我们的荣幸!请上车吧!”礼貌的把我送上bmp-2步兵战车,巴巴罗夫中尉转身对克列巴说道:“你们留下,修复铁丝网恢复雷区,然后把你们的‘铁皮盒子’向后开上200米盯住对面的人,要是他们敢过来,你就用30毫米的机炮狠狠的打他们的屁股,但尽量不要把炮弹打到对面去!阿富汗人的抗议,坐办公室的先生们不喜欢听!”

“是!中尉!狠狠的打他们的屁股!”克列巴敬礼后转身走了。

巴巴罗夫中尉带着三名士兵登上了bmp-2,他没有去相对舒服一点的车长席而是紧挨着厚厚的车门坐下,喊了一嗓子:“出发!去营部!”

bmp-2步兵战车轰鸣的起步,调头向后方开去。车上的射击口是关闭着的,我看不到外面的景色,只能从战车拐弯的角度上判断,我们在向东南方向前进。

虽然,我们的身份得到了初步的确认,但从乘车的布置上看出来,巴巴罗夫中尉显然对我们没有完全的信任,他们四个人,把我们夹在中间,枪口有意无意的总是指向我们。我们武器装备被巴巴罗夫中尉,“随手”放在了车门边,随着颠簸不停的跳动着。牛皮的样子很生气,连续几次偷偷的用手语要求教训一下“老毛子”被我用眼神制止了,其实要是动手塔军人的布置,我们只需要30秒就可以结束战斗。

颠簸了半个小时,破旧的bmp-2喘息着在一个修建在山顶的哨所停下来。一名挂少校军衔的三十岁左右塔吉克斯坦军人迎上来用英语说道:“中国同志,欢迎你们到卡尔哨所来作客!条件简陋,对不起了!”

“那里,那里!你太客气了!”我跳下步兵战车用英语说道:“应该道歉的是我们!我们的不请自到,给你们添麻烦了!”

少校挥手示意阿廖沙不用翻译,用流利的英语说道:“这样的麻烦我希望多一点!”说着爽朗的笑起来。

跟随着少校一行人来到哨所,我们被直接带到了会客室,武器还没有归还我们,会客室外不时有荷枪实弹的哨兵故意踩着沉重的脚步游动。会客室的条件很简陋,只有两张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沙发、一张宽大的床和一张桌子。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我扭头看了一眼满脸笑意在指挥着士兵给我们打洗脸水的少校,他满是不信任的淡蓝色眼睛正在偷偷的盯着我看。我们的眼神撞了一下,少校不好意思的走过来说道:“中国同志,请你们洗一下,炊事班已经做好了饭菜!”

“不用了!”我们刚刚吃的高能量单兵口粮,能维持一个士兵18个小时的高强度作战,就是在高原上维持十二个小时也不成问题,我现在一点饥饿的感觉也没有,所以委婉的拒绝道:“谢谢你的好意!我们现在不饿,只是渴的厉害!我们需要大量的补充水分,如果不给你添麻烦的话,有生理盐水最好,我感觉到自己有些脱水了!”

少校一摆手,一名士兵飞快的跑走了。他不解的向我问道:“你真的不需要吃一点东西?”

“我们刚吃过高能量单兵口粮!”我指指自己的胃说道:“很想品尝一下高原士兵厨师的手艺,可是它不会同意!”

“那来一点牛肉汤!”少校看了看我深陷的眼窝和干裂的嘴唇说道:“看样子,过去的几天你们一直是在吃压缩食品,你们的胃应该已经适应少量的食物了。可惜我们精心准备的‘大餐’了,不过美味的牛肉汤很快会让你们重新容光焕发的!”

“谢谢!非常感谢!”

“不用客气!”少校摆摆手说道:“喝过牛肉汤,你们休息一下,来送你们回国的直升机已经出发了,半个小时后赶到!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再见!谢谢你的款待!”

“您太客气了!”说完少校带着他的部下离开了会客室,两名徒手的士兵留在了门口给我们站岗或者应该说是看守。

少校对我们的不信任,我完全理解。虽然我报出了证件号码,但是这个简陋的哨所里可能没有图像传输设备来从前指索要我们的照片。就是有照片,七天不洗漱身上的污垢搓下来可以盖一座鸡窝而且人瘦毛长的情况下,与资料照片上已经有所区别了。不能最后确认我们的身份,这样作是任何一个有警惕性的军人的第一选择。反正半个小时后赶来的直升机上一定会有我们的详细资料,到是一切自会真相大白,我们武器的事情,少校没有说,我索性也没有去要。

“吱呀”一声,门被执勤的哨兵推开了。一名围着白围裙的士兵,一手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牛肉汤笑眯眯的走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名抱着一箱十瓶500毫升装生理盐水的士兵。

两名士兵不知是被下了不准与我们交谈的命令还是不想与我们说话,把牛肉汤和生理盐水放在桌上,向我们点点头一声不吭的走了。

牛肉汤的香气充满了小小的会客室,我的嘴里竟然不可思议的噙满了口水。把满嘴的口水咽下肚,我困难的把视线从牛肉汤移到牛皮的脸上。这个家伙用饿狼一般贪婪的目光紧盯着牛肉汤,感觉到我在盯着他看,费力的抬头看了我一眼马上又把视线转移到牛肉汤上去,嘴里喃喃的说道:“奶奶的!牛肉汤,牛肉汤,这么一大盆牛肉汤!”

“喝!”我伸手端起属于我的那一份牛肉汤说道:“小口喝掉它!”

“小口喝!小口喝!”牛皮端起烫手的盆子“咕咚!”就是一大口。立刻,陶醉的表情充满了牛皮的脏脸。

这个家伙舒服的闭着眼睛倒吸凉气:“天哪!这是我吃过最好的食物!”

我撅起嘴唇轻轻的呷了一口汤,鲜美的味道立刻充满了口腔,嗓子眼好像长了一只小手拼命的向牛肉汤盆抓去。抑制住一口喝掉汤的冲动,吞下一小口牛肉汤,一股热流顺着食道流进胃里。肚子里一阵“叽哩咕鲁”的乱响,长时间不工作的肠胃运转起来,带来一丝微微的疼痛。

“舒服!”我几乎呻吟起来。

一盆牛肉汤很快见底了,有了牛肉汤的滋润我们的脸色红润起来,干燥的皮肤竟然有了一丝潮湿的意思。小口小口的干掉两瓶500毫升装的生理盐水,我眼睛干涩的感觉消失了,手心里也变得潮湿起来。

与牛皮大字形的躺在床上,看着白净的天花板,我竟然有了重回人间的感觉。这样的猎杀任务,对于狙击手来说再平常不过了,可对于我来说是一场考验。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坚持七天,不论是从精神上还是从身体上我几乎都要垮掉了!心里面对狙击手的钦佩不由又加深了一层。

身边的牛皮脸色变得红扑扑的鼻翼微微扇动,睡的非常香甜。我轻轻的把床头上的大衣盖在他身上,起身去洗脸。

水,应该是从水窖里打上来的,冰凉的,泛着一丝丝雪山的味道,晶莹透亮。从水面的倒影上看着我满是污垢的脸,我突然觉得用这么干净的水来洗脸,简直是对雪山的侮辱,这样的水只能用来喝……

“妈的!被渴坏了!”我自嘲摇摇头甩掉这些可笑的想法,闭上眼睛把脸浸入清水间。

“舒服!”我在心里呻吟了一声,这是我七天来第一次洗脸,久违的感觉回来了。

仔细的洗过脸,用干毛巾把脸擦红,来不及倒掉已是面目全非的一盆污水。耳边隐约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

门“咣”的一声被推开了,“闯”进来的少校看了一眼,一跃而起正在伸手抓“枪”的牛皮,对我说道:“中国同志,送你们回国的直升机到了!请准备一下!”

我们没有什么可准备的,少校也没有离去的意思,我们索性一起出去“吃”黄沙。

一架米-8直升机已经飞到了哨所的上空,塔楼上执勤的哨兵扭过头拉起三角巾掩住口鼻,抵挡旋翼搅起的满天黄沙。

我与牛皮立正站在滚滚而来的沙尘中没有动,少校微笑着陪着我们,在他的身后是两名“帮”我们拿着武器装备的士兵。

米-8轰鸣着降落了,一名年轻的大尉一手扶住头上帽沿大的有些夸张的苏式军帽一手拿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包,跳下直升机向我们跑过来。

“你好!”年轻的大尉竟然说了一口流利的汉语,他从文件包里拿出我与牛皮的传真照片,端详我们一番说道:“我是第201边防旅的参谋,奉命送你们回国!”

“你好!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猎豹大队一中队中队长鸿飞!”我向大尉参谋还礼说道:“谢谢贵国对我们做出的一切!”

“不用客气,请登机吧!”大尉参谋向我作了“请”的手势。

我看了一眼,“帮”我们拿着武器装备的士兵,少校一脸释然的一挥手,两名士兵飞快的把装备送到了机舱里。

少校和大尉交接完毕相互敬礼后,走到我身边大声说道:“中国的鸿飞同志,对不起了!请你原谅我对你的不信任!”

“不要这样说!这样做是你的职责,任何一个国家的边防军人都会这样做的!”我双手抱着他的肩膀说道:“少校,谢谢你的美味的牛肉汤!如果有机会请到中国来,我请你去最好的饭店吃一顿!”

“我期待着这一天早点来临!”少校犹豫了一下,接着问道:“鸿飞同志,能问一下,你的军衔吗?”

“可以!”我笑着说道:“我的军衔是上校!”

“那我应该向你敬礼!”

“不用!”我和他拥抱了一下说道:“你是个尽职的军人,希望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再见!”

“再见!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中国大餐!”少校挥着手向我们告别。

“忘不了!再见!”我们挥着手跳上直-8.

大尉参谋拿出一份文件让少校签字后算是办完了最后的交接手续,跳进机舱,直-8轰鸣着拔地而起。

哨所的围墙上,热情的塔吉克斯坦士兵挥舞着手臂,向我们告别。从我们进哨所一直没有露面的中尉也在里面,他手里挥舞一枝svd狙击步枪。我和牛皮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窥不知道说什么好。幸亏我们比较老实,要是稍有异动,现在搭直升机回国的就是我们的尸体。

“奶奶的,这样的官僚军队怎么去打仗!”对塔吉克斯坦没有把我们的图像资料及时的送到哨所,我极度的不满。撇了一眼正在和驾驶员说着什么的大尉,我狠狠的骂了一句,算是吐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

我们乘坐的米-8已经有些破旧了,在高原上飞行有些勉为其难。轰鸣的发动机一阵阵的爆颤,米-8的飞行高度忽高忽低。

牛皮的脸色有些发白了,凑到我耳边说道:“头儿,这破玩意儿能飞到家吗?我怎么觉得我是坐在一堆废铁里面!”

扭头看了一眼飞行员,他们好像对这一切司空见惯了。每当发动机因氧气不足引起爆颤,动力减弱的米-8急速下坠的时候,两名飞行员会兴奋的“吆-呺-吆-呺-”的大叫,然后很享受的把笨重的米-8拉起来。

“没事!看不见他们很‘兴奋’吗!”我扭过头安慰担心的牛皮,其实嘴上好说,我对米-8的忽高忽低剧烈的翻腾也是暗暗担心。

破旧的米-8的飞行轨迹虽然是在上下落差达到百十米的范围内折腾,但还是顺利的到达了萨瑟库尔附近的一个军事基地。加油后,载着我们直飞中哈边境线。

不到200公里的路程,用了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就到了。米-8盘旋了一圈,在地面人员的引导下,稳稳的降落在塔吉克斯坦边境一侧。

随着落地传来的震动,牛皮闭上眼睛连说三声:“阿弥陀佛!”被我踢了一脚后,连忙抱起装备随我跳下飞机。

一名上校军衔的塔吉克斯坦军人领着一大群参谋、干事模样的人迎上来,一番寒暄后,陪着我们向边境线上走去。

远远的我看见背手肃立的林大和一群我们的边防军官,他们的身后是像关在笼子里一样焦躁不安踱来踱去司马和我的队员们。

两国的边防人员在办理交接手续,我和牛皮跟本听不见也不关心他们在说些什么,我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界碑的东方,那里是我的祖国!

站在边境线我国一侧的林大,高兴的向我招手。塔吉克斯坦上校走过来,对我说了一通,他身边的翻译立刻说道:“鸿飞先生,我们的维柴夫斯基上校代表全体边防军人向你们表示我们对中国反恐勇士的敬意,并希望我们能够长期携手合作,消灭恐怖主义势力!”

“请转达我对塔军方在这次行动中对我们无私的支援以及我对上校的感激之情”虽然衣衫破烂不堪,我依然彬彬有礼的说道:“相信在我们两国军人的通力合作下,恐怖势力会很快的在我们两国失去活动空间!”

“相信这一天会很快到来!”上校向我们敬礼告别。

告别上校后,我们飞奔着跨过了边境线。

等在那里的林大大步向我们走来,我连忙整理服装立正敬礼:“大队长同志,一中队二分队狙击小组完成任务归来,应到两名实到两名,请指示!”

“稍息!”林大走过来双手抓住我的胳膊上上下下把我看了一遍,说了一句几乎让我喷饭的话:“瘦了!瘦了!”七天我没有吃过一次真正的饭,能不瘦吗!

林大伸手把我肩膀上的95突击步枪拿过去背着,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走!我们回家!”说完率先向等在一边旋翼开始转动的米-17v5走去。

在一边急的抓耳挠腮的队员们见林大走了,一拥而上,把我和牛皮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让我不知回答谁才好。

“头儿,你们在一个地点潜伏了七天吗?”

“听说你们和部落的武装交火了?”

“头儿,你们没有受伤吧?”

“头儿,我们在后面担心死了,有一次你们连续48小时没有和前指联系,司马急红了眼,要不是林大的一通臭骂,他非的‘劫持’米-17去找你们……”

“滚蛋!就他妈的你嘴块!”司马抬手一个“爆栗”立刻让眉飞色舞的小许闭上了嘴。

“听我说,听我说!”司马挥舞这双手示意队员们收声:“头儿,这次执行猎杀任务辛不辛苦?”

“辛苦!”队员们齐声答道。

“圆满不圆满?”

“圆满!”

“危险不危险!”

“危险!”

司马没完没了的问话,让我心里发毛,这家伙一定有阴谋!

果不其然,这小子很快切入正题了!

“头儿,安全归来好不好!”

“好!”

“该不该请客!”

“该!”

“去那里?”

“银都酒店(五星级)”

看着兴奋的队员们,我不由得笑了,难得队员们这样高兴,去吃一顿应该!就当是我没有出任务吧。

“同意!”我大喊了一声。

队员们高兴的嚷起来,司马连连挥手的队员们安静下来,说道:“最后一个问题!头儿你必须如实回答!”

“没问题!”我点点头。

“阿富汗的姑娘漂不漂亮?”

我抓住机会报复司马:“漂亮!和你女朋友一样漂亮,一人一个‘大暴牙!’”

我的回答立刻让队员们笑翻了天,就连在一边看着我们“胡闹”的林大和边防军首长也笑弯了腰。

第六十五节 新的任务

第六十五节新的任务

作者:我是特种兵

在乌鲁木齐的日子过的很轻松,没有了硝烟弥漫、弹片横飞队员们的心情好的不得了。每天保持两个小时的体能与战术训练,剩下的时间归队员们自由支配。不过实际上队员的自由活动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经常的被兄弟部队、武警部队、特警大队拉去授课,对这种生活队员们很适应也很享受,毕竟作教官去教训人,比留在操场上被我“教训”要强得多。

经常外出的只有司马,这小子三天两头的往空军总医院跑。这一次林大没有因为喜欢司马而狠批他,特意给我打了招呼:“司马的个人问题放在第一位,有机会尽量督促司马多外出。还说,司马和‘小暴牙同志’一年见不了几次面,个人问题抓紧解决,近期敲定日程最好!”

林大说完没事一样的走了,我挠着头皮愣了半天。林大为什么这么关心司马的个人问题,以前这种事情都是刘政委一手操办,他只是兴冲冲的去当主婚人。莫非近期我们“猎豹”有什么大动作?百思不得其解,去向孙参谋打听小道消息,搭上我珍藏的两包专供中南海的白包软中华,得到了一个“可能,差不多、应该、近期有动作!”

把我的想法对司马说了,这小子一百个不在乎:“这是你们‘脑袋’操心的事,我还是抓紧时间把老婆唬弄到手再说!”照样没心没肺的外出去谈情说爱。为了在有任务的时候能及时赶回来,司马这小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竟然让“抠”(土语:吝啬)的出名的寇武管心甘情愿的把新买的手机交给司马使用。

队员当中最忙的还要说是小许和牛皮这两个。他们到作战队的时间比较短,几乎没有见到什么俘虏。这次一下子带回了近五十名匪徒,两个人自然是兴奋的不得了。有时间就往拘留所跑,去旁听国安局同志对匪徒的审讯。

最忙的还要说是我,一场战斗结束按照部队的老规矩,照样是没完没了的庆功会、总结会、战术检讨会不厌其烦。

我们营救的三名美国人质已经顺利回国,据说其中的一个人是美军某情报部门的高官,准将军衔。难怪美国鬼子低声下气的哀求我们。这次行动对在阿富汗境内活动的东突武装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最后一支有作战能力的武装由于错误的抓捕了美国人质,被压缩在狭窄的“瓦罕走廊”里,被我们乘机来了个一锅端,最富有指挥才能的“光头达亚”也被我们消灭,东突的势力在阿富汗几乎消声觅迹了,只剩下流亡欧洲列国的“东突精英”们,不时趁着主人门没有关紧的时候,把嘴伸出来汪汪两声。

攥紧的拳头一拳打在棉花包上,战士们还没有过瘾战斗已经结束,让全大队的战士极其的不甘心,一股子劲憋在心里出不来。其实,战斗如此顺利的结束,“东突”势力如此快的崩溃,与已经初见成效的中央全力开发大西北的政策是分不开的。新疆的贫困人口大幅度减少,各族兄弟姐妹的口袋鼓起来,东突的“黄金政策”逐渐失去了市场。其实老百姓们就这么简单,有个温饱就知足了。

国内对隐藏东突势力的清查力度很大,有了部分俘虏的口供更是如虎添翼,很短的一段时间内,清除了隐藏在新疆伺机活动的东突残余分子。不名真相的群众经过教育看清了东突分子险恶的本质,不在暗中支持东突活动,反而协助公安人员抓捕。失去了群众的支持,东突在新疆的活动举步维艰了,很快,除了极少数伶俐的跑到了欧洲,留在国内的匪徒被基本肃清了。

鉴于在新疆等西北地域,不在可能再次发生大规模的战斗,我们的驻守已经失去了实际意义,总部来电命令我们大队(除分散在新疆各地的一中队外)在十月十一日前休整集结完毕,十四日前返回原驻地待命。林大遵照上级的指示,任务详情没有向我们传达。

再过两天,大队就要返京,整个营区处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欢庆气氛中。毕竟我们不是战争机器,谁也不愿意在枪林弹雨中生活,回到驻地按部就班的学习、训练,这对我们来说是一种梦寐以求的享受。

部队就要开拔,照例我们中队以上干部要检查群众纪律,也就是我们保持了几十年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出了大队部,整个营区已经热热闹闹的开始打扫卫生了,绕过忙碌的战士们我向我们一中队的驻地走去。拐过楼角,一股好闻的土腥气扑鼻而来,楼前空地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地面上洒了水湿漉漉的,一堆扫帚、铁锹整齐的堆放在楼门的一侧。队员们已经打扫完了卫生,我把一把倒在地上的铁锹竖起来放好,转身走向队员们的宿舍。

隔着厚厚的包厢门,我就听见队员们的嬉笑声。轻轻的推开房门看去,队员们正把小许围在中间,笑闹着在干着什么。

“你们干什么?”

“立正!”最先回头的马亮平喊了一嗓子,接着立正敬礼说道:“中队长同志,二分队正在组织休息,应到九人实到八人分队长司马群英外去,请指示!代理分队长马亮平!”

部队马上就要回驻地,遵照上级的命令我们的日常生活要正规化,队员们作的不错,我赞许还礼说道“继续休息!”

“是!”马亮平转身对队员们命令道:“继续休息!”

话音未落,房间里立刻热闹起来,队员们一脸坏笑的向我挤挤眼,眼睛一个劲向身后瞟。

“干什么?你们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队员们哈哈大笑起来,马亮平伸手把小许从队员们身后拉出来。

看着扭扭捏捏,满脸通红的小许我也不由的笑起来。这小子把队员所有的军功章、奖章全部挂在自己身上。从两肩一直挂到了腹部,金光闪闪的像是穿了一副盔甲。

我忍住笑说道“小许,你小子耍什么宝?”

“玩儿那!玩儿那!”小许嬉皮笑脸的向队员身后缩去。

“头儿,是这么回事!”王官宾和马纯新合力把小许拖到房间中央说道:“马上就要开拔了,我们的小许同志一想,新疆的各民族同胞肯定会夹道欢送。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英勇善战,小许同志强烈要求我们一人借他一个军功章戴戴!为了满足小许同志的愿望,我们决定把所有的证章全部借给小许同志戴戴了!”说着忍不住大笑起来。

“哦!明白了,这是准备在群众面前表现一下你们的英姿飒爽威武雄壮,凯旋而归呀!”看着小许满胸的证章和队员们笔挺的军官礼服、锃亮的皮鞋,我兜头一盆“凉水”泼过去:“小许在作战队的时间短,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能不怪他。”顿了一下,我指着老队员们说道:“你们都是老兵了,装傻呀?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大部队开拔在白天进行过?那一次我们回驻地不是在深夜!看看,一个个打扮的像要娶媳妇的样儿!都给我把礼服脱了换上作训服!”

“是!”队员们齐声回答,接着大笑起来,相互取笑着对方特像一待娶的新郎。

队员们满脸不在乎,可是我知道他们的心里一定很失望。其实我何尝不是,每次执行任务都是悄悄来,完成任务后又毫无声息的悄悄离去,付出了很多,其中包括战士们的血汗以至生命,可是群众并不知道他们身边的危险是我们消除的。我何尝不想挺胸抬头的在群众面前风光一回,其实要不要军功章都无所谓,听听群众对我们的赞扬哪怕是一句:“这支部队不错!”都会让我们回想上半年。对于这种情况,战士们中间流行着不知道是大队里那一代调皮的战士套用徐志摩的一句诗:“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句诗刘政委也听说过,他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两天的时间在忙忙碌碌中很快过去了,十二号晚上十一点钟,一阵集合哨之后,我们全体返京人员在大队部前列队完毕。我一中队的一、三、四分队还留在新疆各地培训地方反恐部队,要到年底前才能回去。人数少,我带着司马小队和大队部的人员站在了一起。

大队值班员整队完毕报告后,林大爬上一辆运送我们的卡车。

“同志们!”林大还礼说道:“稍息!今天我们完成了党和人民交给我们的任务,马上就要返回我们的原驻地!这一次,我们又是在深夜开拔,有些同志可能想不通,认为我们不怕牺牲流血流汗应该在群众面前露一脸,享受一下群众对我们的欢呼!我要说,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想问问大家,我们来自那里?”

“来自与人民!”一阵地动山摇的喊声。

“我们是谁?”

“人民子弟兵!”

“我们是谁!”

“国之利刃!”

“我们的宗旨!”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们在林大的连续提问下,变得热血沸腾自豪感油然而生。

“好!回答的很好!”林大用力的挥了一下手说道:“我们来自与人民就要服务与人民!大道理我不想说,今天我要说说老百姓的话,说说俗话!我们的吃穿用等等一切一切都是老百姓的血汗,老百姓养我们干什么?养我们要保家卫国!这是每一名穿上军装的中国公民必须尽到义务!保卫这个国家的同时你也在保卫你家人的安宁生活,你们是不是也想让你的家人向你们表示一下崇敬之情?我们是人民子弟兵不是上天派来拯救芸芸众生的天兵天将!想想在烈日下一个汗珠子摔八瓣儿的老农,想想牺牲的烈士们,我们没有权利去享受群众的赞扬!因为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职责,流血牺牲是在我们报答人民养鱼之恩!”

林大的话向重锤一样擂在战士们的心坎儿上,不少战士羞愧的低下了头。

站在林大身边的刘政委轻轻的拉拉林大衣角说道:“老林!话重了!”

林大点点头,缓和一下口气接着说道:“把头抬起来!军人就要有个军人的样子!低着头干什么,像个娘们儿似的没出息!犯了错误不要怕,我林某人也犯过错误,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只要把心中以人民功臣自居的想法抛弃掉,你们还是一名响当当的猎豹战士!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有!”低头战士的头颅高高的昂起来。

“好!”林大脸上恢复了以往的表情:“虽然没有群众来欢送我们,但是我要求要拿出百倍的精神来。今天就要当作我们在天安门前走过!谁要是蔫了吧叽,回到了北京,我请他吃一个月的”羊宝“给他壮壮阳!”

战士们听着林大的荤话,“轰”的一下笑起来。

“最后问一句!”林大一挥手,队伍立刻安静下来:“有没有信心走出军威来?”

“有!”战士的虎啸震的玻璃窗“沙沙”响。

“好!登车出发!”

随着林大的一声令下,战士飞快的在卡车上站出一个个刀削般整齐的方队,挺胸抬头威风凛凛!

车队缓缓的起步,四名大门自卫哨持枪肃立如同钢塑铁铸一般纹丝不动。带班员向车队作出了放行的手势,响亮的大喊一声:“向英勇的猎豹大队指战员敬礼!”

林大从前导的92式步兵战车车长位置上抬手还礼:“向兄弟部队学习!”

车队呼啸而过!

已经是深夜,宽阔的四车道路面上车辆稀少,只有路边两条急速后退有路灯组成的两条闪烁的长龙陪着我们。

车流滚滚,战士顶着深秋的寒风,挺胸抬头站的像是一尊尊塑像。

城市已经睡熟了,路边一栋栋急速闪过的居民楼里只有很少的窗户里还闪着灯光,偶尔还可以遇到几名行色匆匆下夜班的工人。远处的霓虹灯闪烁着漂亮的图案,默默的装扮着城市的夜空。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多么美的夜色多么安宁的城市,没有血腥的日子真好!但愿这样安宁祥和的日子永远保持下去!

路口上突然出现了一辆警灯闪烁的警车,看见我们的车队,四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跳下车看了一眼92步兵战车上的“猎豹”标志,抬手向车队敬礼。深夜,不能鸣笛致谢,队员们纷纷向警察兄弟们挥手致意。

“头儿,再来新疆我们应该去慰问慰问警察弟兄们!这么晚了他们还在巡逻,真是不容易!新疆的局面越来越好,有他们的一份功劳!”身边的司马口气沉重起来:“今天我看了新疆这几年的反恐通报,警察弟兄们牺牲的太多了,付出的太多了!他们的装备没有我们好,有的时候他们是用血肉之躯去拼!”

“是啊!”前面的孙参谋头也不回的接过话茬说道:“今天下午我随林大、刘政委去向公安、国安部门的同志们告别,听乌市公安局的领导说你们训练过的张峰一个星期前牺牲了。他刚刚结婚三个月,幸好他的爱人没有怀孕,要不然这世界上有多了一个没有爹的孩子!”

看着超过车队去前面开道的警车,我没有说话。现在已经是深夜车辆稀少,没有开道的需要。他们这样作其实是表达不出对我们敬重的心情,尽他们的全力为我们做些什么。可是想想我们有时候对警察的态度,我不由的叹了口气。

理解万岁!二十几年前为老山军人喊的很响亮的口号!其实与群众生活的最近的警察们更需要理解!只是某些害群之马的所作所为让群众对警察越来越失望了!

路边赶来的警车越来越多,跳下车的警察默默的向车队敬礼。不少警察只穿着衬衣拖鞋,显然是接到开道警车的消息,从床上爬起来急匆匆的赶来为我们送行。

战士们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车队前进的速度慢下来。

“全体注意!听我口令!”耳机里传来林大的声音:“向左、向右-转!向警察同志们敬礼!”

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口号,我们敬礼默默的祝福这些还要继续奋战在一线的战友们!祝愿你们平平安安!

拐上通往军用机场的公路,一队轿车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新疆自治区的主席、书记带领着新疆的党、政、军首长来为我们送行!

“感谢首长为我们送行!”林大和刘政委连忙下车敬礼。

自治区书记和主席抓住林大和刘政委的手说道:“老林、老刘,遵照你们的‘指示’我们没有组织群众给你们送行!可是你们是新疆长治久安的功臣,身为自治区的领导,我们不能不来呀!千言万语,一句话,谢谢你们,谢谢战士们!”

“感谢首长关怀!”林大和刘政委激动的和送行的首长们握手告别。

“好了!”看到林大和刘政委已经与所有的首长们告过别,自治区书记说道:“见过面,我们算是了却一番心愿。军命在身,不耽搁你们的行程,请上车吧!祝你们一路顺风!”

“谢谢首长深夜为我们送行!”林大爬上92式步兵战车的车长席,向我们大喊道:“敬礼!”

车队缓缓起步,我们抬手向挥手告别的首长敬礼。这时事先安排好的一群工作人员跑过来,把一箱箱的慰问品扔到每一辆军车上。

始料不及的林大刚想说什么,新疆军区司令员向林大摇摇头,作了个继续前进的手势。

车队只好载着新疆人民的情意,驶向机场。

第六十六节 出乎意料

第六十六节出乎意料

作者:我是特种兵

回到北京,林大跳下飞机爬上早等在机场上“沙漠风暴”,急匆匆的去军区司令部领任务。我们在刘政委的指挥下,返回了驻地。队员们对林大会带回什么任务,根本不关心,用队员们长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就是:“有粥喝粥,有肉吃肉”。等回到宿舍把装备扔了一地,胡乱的洗洗睡了!我没有叫醒他们起来整理装备,说不定过不上几个小时,我们又会开拔。

我们一中队这次只回来十个人,警通连打来电话说:“我不用安排哨兵了,他们给我们站了!”队员们已经睡了,哨兵还没有来,我索性扎上武装带下楼先去顶一阵。

站了没有三分钟,远远看见公路上带班员带着哨兵向我走过来,接着一道雪亮的光柱刺破夜空,林大的车,飞快的开进大院,超过行进哨兵开向大队部。我连忙解下武装带,交到哨兵手里,转身向大队部跑去。

林大刚下车,正在与站在大队部门口的刘政委谈着什么,我凑了上去:“林大、刘政委,还没有休息呀!”

“废话!你没看见我们在聊天吗?”刘政委笑着问道:“你不睡觉跑来干什么?”

“干什么?这小子的鼻子比狗还灵!跑来打听小道消息的!”林大白了我一眼说道:“去、去、去!回去睡觉去,明天向你们传达!”

“透露点儿!就一点儿!”我不死心的纠缠道。

“透露个屁!”林大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以后你小子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给我待着吧!外勤任务没你的事儿了!”

看看林大和刘政委的表情很严肃,我傻眼了:“为什么没有我的事儿了,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犯大错误了!”

林大的话让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我犯大错误了?”

“对!大错误!”林大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你犯的错误,我还被林副司令狠狠的‘剋’了一顿!”

看看林大再看看刘政委,我呆若木鸡心想:“我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误,让林大刚下飞机就被林副司令叫去‘剋’了一顿!”

“林大、刘政委,我、我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误呀?”我一着急声音都变调了。

看着我着急的样子,林大和刘政委憋不住笑起来。

刘政委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小子明天好好请林大吃一顿,让老林消消火!因为你,他被你的老丈人一通好骂!”

“因为我!我的老丈人……”我的脸“腾”一下子红了。

“就是你老丈人!因为我同意你去猎杀,他把我好一通骂!”林大的表情让我感觉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是啊,是啊!老丈人心疼女婿了!”刘政委和林大一唱一和。

林大更加生气的说道:“反正林副司令的女婿在我手下当兵,给我穿小鞋,明天我给他女婿穿小鞋!”

“我、我和林小慧只是恋爱关系!”我尴尬的分辨道:“林副司令不是我的老丈人!”

“啧,啧!”林大一脸嘲弄的样子:“看不出来,我的一中队长还真有点不依附权势的高风亮节!可是林副司令就不行了,他愣挑毛病说‘我派了一个几乎没有实战经验的狙击手和一个只受过初级狙击手训练的特种兵,去执行敌后猎杀任务,是在拿党和人民交给任务以及战士的生命当作儿戏!’你听听,这不是明显的护犊子吗!”

瞠目结舌的看着林大和刘政委两个人在偷笑,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林大等在这里故意的取笑我,我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一中队长,我告诉你,明天去你老丈人那里拿一瓶好酒,给我压惊!要不然,以后什么任务你也不用想了!”

我臊的满脸通红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说道:“想喝好酒,自己去找林副司令要!我和他暂时没关系!”

背后传来两个老顽童的压低声音的笑声,我加快脚步逃似的跑回中队。

上午十点钟部队起床。按照大队部的统一安排,战士们开始整理检查装备,上报消耗弹药数目并核对领补,部分手脚快的已经整理完装备,抱着扫帚开始打扫营区。我们中队长以上的干部,被集合到大队部开会,林大要向我们传达总部交给我们的新任务。

来到大队会议室,林大和刘政委还没有来,中队干部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闲聊着。看见我进来,立刻一通好骂,中心点是站了老丈人的光,把所有的好任务全部抢走了。妈的,我心里这个气呀!你们去执行任务我在家值班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了?冲着中队长们嚷嚷了一通,可是我一张嘴怎么也说不过他们十多张嘴很快败下阵来举手投降。头头们特意了正当他们准备痛打“落水狗”的时候,我突然听见有人在喊我,扭头看去。

“鸿中队!这边!”四中队的中队长付国霖胳膊上挂着大队值班员的袖章,懒洋洋的站在窗边再次向我招手。

“来了!”我笑着走过去,讲台上红绒幕布做得地图帘没有拉紧,路过的时候我偷偷的瞄了一眼。接过付国霖递上来的烟随口问道:“知道这次任务是什么吗?”

“靠!你小子疴碜我是不是!”付国霖翻着白眼看了一眼我的军衔忿忿不平:“少他妈的在我面前装大尾巴鹰!”

“我靠!你吃枪药了!”我嬉笑着说道:“是不是嫂夫人昨天没有让你上床,心里有火啊!”

“滚蛋!拿你嫂子开什么涮!”付国霖推了我一把说道:“那次不是你们中队吃肉我们喝汤!奶奶的!原先咱俩都是少校,现在可到好,我他妈的得向你敬礼!啊!上校了啊!”付国霖的语气酸的我牙疼。

“你小子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我他妈的还冤哪!你招呼一声百十号人答应,我他妈的还是个小队长的水平,手下指挥的着的还是原班人马九个人!我那次回来不是一身伤,老子现在被打的像一块破布,他妈的看看你,嬉皮嫩肉的像个小娘们儿!”

“我靠!小人动口不动手”付国霖认为我们特种兵喜欢偷袭,不喜欢正面对抗,有损以“君子”名誉所以时常以小人自称。他挥手把我拧他脸的手挡开阴笑着说道:“就是、就是!我就是欣赏你这一点,有自知之明!中队长不是谁想干都干得了的!你呀,也就是个小队长的水平!”付国霖找到了心里平衡点脸上的表情极其的舒坦。

“滚蛋!就他妈的你那指挥水平,老子的一中队能干掉你们四个四中队!”

付国霖立刻摆出一副被吓坏的样子,翻着白眼四下里嚷嚷:“谁在放屁,谁在放屁,怎么这么臭!”

“闭嘴!你这头叫驴!”我当胸给了他一拳,指指墙上的地图说道:“这次任务可能在市区!那里挂的是北京市区图!”

“我靠!”付国霖立刻从被我“殴打的半昏迷状态中苏醒”过来:“奶奶的!总算盼来了!”

四中队在2005年的时候接受过城市反恐的系统训练,付国霖两眼炯炯放光,三步两步窜到地图栏前,伸手想拉地图帘。

“干什么?”一声断喝,把得意忘形的付国霖吓了一哆嗦,林大来了。

“稍息!立正!”付国霖机灵的转身报告:“大队长同志,参加作战会议人员应到二十一人实到二十一人,集合完毕请指示!大队值班员付国霖!”

“稍息!”林大还礼后指着付国霖说道:“鬼鬼祟祟的没个中队长的样子!”

“是!稍息!”付国霖对我们下完了口令,偷偷的作了鬼脸跑回自己的位置。

林大开会没有铺垫,直截了当:“同志们!新的任务不用我说大家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总部命令我部担任奥运会安保任务的一线机动兵力。主要警卫方向是奥运村、奥运主会场、驻京各要害部门!城市反恐不同与敌后作战,没有明确的目标往往会在瞬间发生,慕尼黑奥运会的惨痛教训相信各位都会记得。这次任务对于我们是一场严峻的考验,我已经在总部首长面前立下军令状:”保证完成任务,否则我林某人提头来见!‘同志们,你们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有!”二十一个大嗓门震的会议室里嗡嗡响。

“好!有信心就好!信心是完成好任务的第一步!”林大以标准的立正姿势站着,丝毫也没有让我们坐下的意思:“会后各中队教导员留下,向刘政委领取动员材料、敌、社情通报,各中队中队长组织部队领取城市作战装备,明天开始正常训练!”

“孙参谋!”林大结束了讲话喊道。

“到!”

“宣布各反恐分队人员编程!”

“是!”孙参谋向前一步走打开夹在腋下的文件夹:“突击队编成:一中队二分队;二中队一分队;三中队一分队;四中队一、二、三分队,共六个突击小队,主要任务:解救人质,清除顽抗恐怖分子!突击支援分队编成:各中队未编入突击队的作战分队,主要任务,第一时间到达事发地点,控制、压缩目标活动区域,协助突击队解除危机。各中队电子对抗分队编入大队电子对抗分队,各排爆小组编成排爆分队组成保障分队,主要任务:提供后勤、通讯、器材、支援,爆炸物处理。”

我中队的其他分队还在新疆执行任务,没我什么事儿了,孙参谋的话我没有再听下去,只等着林大喊“解散!”。把司马分队编入突击队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只用作战其他的什么也不用管,这是个最轻松的活儿!

会后,习惯了紧张生活的战士们,只经过简单的动员,整个大队掀起了的狂热的训练热潮。队员和队员比;分队和分队比;中队和中队比,“训练先进单位”的流动红旗一日数度易手!

付国霖领着他的部下和我们较上了劲,我们在“突击、营救”课目中比标准时间少用两秒,他们立刻在“定点清除”课目中还以颜色。

付国霖这小子总算是遇到了自家的强项,有事没事总是找机会过来“挑衅”:“鸿中队,这次我们可是处在一条起跑线上,这才能看出真实的水平!到时间比比看谁利索!”就这一句话,有时一天可以跑到我们面前说上十遍。

一天,我实在是受不了这小子的“嚣张气焰”,听他念完了“经文”,我反问道:“付国霖!你是不是特别盼望着恐怖分子同时劫持两波人质,好让我们一试身手,一绝高下?”

付国霖立刻瞠目结舌,愣了半天扭头就走,边走边骂:“呸!呸!呸!晦气!他妈的,政治学院里出来的,屁大的事儿也上纲上线!”

看着脚步匆匆的付国霖队员们扭头偷笑,司马不依不饶的高声说道:“付中队!不是我们中队长给你上纲上线,你的想法的确很危险……”

付国霖头也不会的竖起右手示意司马闭嘴,加快脚步逃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中队之间的较量陷入了白热化。开始的时候落后的一方不甘心失败,利用休息时间加班训练,慢慢的,领先的中队为了保持主自己领先的地位,争取把最重的任务强到手也开始没日没夜的训练。

“休息不好就训练不好!”这个肤浅的道理谁也知道,可是都陷在“荣誉”的旋涡里拔不出脚来。林大观察了几天,没有硬性的规定不准出小操。他知道对于把集体荣誉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的战士们来说,硬性规定,定了也是白定。训练落后的战士为了不脱集体的后腿,会想尽千方百计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给自己出小操,单靠大队部的人员根本看不过来。他只是命令部队必须遵守作息制度,晚上按时就寝,这也作为“训练先进单位”的一条考核标准。

中队干部们傻眼了,为了把红旗留住或者是抢过来,只好督促着战士们好好睡觉,并下死命令说:“要把这一条当作纪律来执行!谁违反了,一定严肃处理!”

战士们只好老老实实的按时就寝,晚上操场上“火爆”的训练场面看不到了,可是室内的体能训练照样还在偷偷的进行。林大夜间转了几圈,抓到了好几波,倒是没有批评出小操的战士。第二天,组织大队部人员成立一支篮球队,同时命令除一中队外每个中队必须组织两支篮球队,并按照cba的模式让我们中队干部抽签搞小组赛,最后决出年度总冠军。总冠军的奖品是优先装备只装备过武警用于城市反恐作战用得八辆“新星”4x4轮式装甲车,这个奖品太诱人了,各中队干部包括我也无可奈何的落入了林大圈套。

一个星期后,部队从狂热的训练状态中解脱出来。劳逸结合,训练成绩明显提高,整个大队从上到下都笑了。

十一月十一日,星期日,我们组成的大队部篮球二队和大队参谋、干事组成的一队,给全大队打了一场表演赛。年度的总冠军已经有了眉目,那八辆“新星”我们中队是没戏了。只好上场拼尽全力把气势如虹的大队部一队“教训一番”,向其他中队显示一下我们的实力。

篮球赛的结果不用说一定是我们输了,75:64,但是队员们很满意。司马信心爆棚,向大队部篮球队宣战:“等我们中队全部回来,一定打败你们!”其他中队“高兴”的看完了我们“内哄”,嘻嘻哈哈的散开去操场上自由活动。

出了一身透汗,我们回到营房拿上换洗衣服,说笑着向浴室走去。路过大队部,孙参谋赤着背窜出来,飞快的向操场跑去。

“我靠!孙参谋发彪了!”司马手搭凉棚来了个造型:“俺老孙来也!”

“嘟――”一阵急促的哨声,立刻让大笑的队员们闭上了嘴,操场上传来孙参谋的大喊声:“全体注意,一级战备!各中队中队长、教导员作战值班室集合!副中队长组织部队换领热带装备!解散!”

整个大队立刻“乱”起来,所有的人都向自己的中队跑去。

“组织分队换领装备!”我对司马喊了一嗓子,调头向大队部跑去。

整个营区已经开始高速运转,各种随行车辆开出车库,一半在值班发动,另一半开始更换热带润滑油。

三分钟后,所有的中队以上干部到齐了,林大从十万分之一的台湾地图上抬起头来,阴沉着脸对我们说了四个字:“台海异动!”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一节 ...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一节一山多虎

作者:我是特种兵

一阵紧张的忙碌,部队在大队部前的小操场列队完毕,林大宣布命令刘政委简单的作了动员后,整个大队登车出发。从接到命令到部队离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偌大的驻地再次变得空荡荡的。车队开的风驰电掣,透过车窗看着被车轮卷起漫天飞舞的落叶,我不由得在心里呻吟一下,明天慧慧会来看我,找不到人还不知道多失望呢。

这次拉动总部要求大队的陪属车辆随行,所以只好摩托化开进,与空运比不了,长长的车队在公路上整整晃了三天,才赶到位于福建省福清市的集结点。

集结点在福清市西北十五公里,是一片生长茂盛的树林。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点钟。可是饱受颠簸的战士们怕“肥肉”被别的部队抢走,心急如焚的跳下车,吵吵嚷嚷的要求马上登机出发去台湾“看看”。可是总前指的一道“原地休整待命”的命令,立刻让满心欢喜的的战士们泄了气,骂骂咧咧的发着牢骚搭起帐篷倒头睡了。

第二天一早,睡醒的战士们在前来架线的通讯兵嘴里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这次来台海的特种兵不止我们一个大队。总部在福清至东山县183公里的直线距离上,一拉溜摆了五个特种兵大队。距离我们最近的是南京军区的“飞龙”,他们的驻地在莆田,距离我们只有四十多公里。在向西依次是,广州军区的“利剑”;海军陆战队的“海龙”两栖侦察营;距离我们最远的是空降兵13军军直的特种侦察大队,他们驻在东山县。

突然得到这个“噩耗”战士们立刻傻眼了。一个个坐立不安,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围着营区转圈。部分战士们立刻跑出去看地形,回来对照地图发现我们大队的驻守点距离台北最近。从我们驻守的位置到台湾省的新竹直线距离只有183公里。战士们围成一堆,一番“激烈”的推敲过后,得出结论:我们距离台北最近,总部应该不会舍近求远的调其他特种兵部队去台北。

这毕竟是我们自己的猜测,我心里还是没底,悄悄的跑到林大帐篷里去打探消息,没想到被我搅了“清梦”的林大很恼火,劈头给了我一句:“保密守则第二条:不该问的秘密不问!下次进来前要喊‘报告’!”说完,像是三天三夜没睡觉一样,翻个身继续睡。

碰了一鼻子灰,我灰头土脸的回到我们中队的帐篷,突然发现司马这小子不见了。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好看,队员们相互挤挤眼悄悄的向帐篷外溜。

“人呢?”不由得心头火起,我提高嗓门喊了一声。

走在最后面的小许被我的喊声吓了一跳:“谁呀?”

“你说呢?”

“司马拉屎去了!”小许撒起谎来,面不该色心不跳!

“放屁!”我走到帐篷的窗户前向外看去,停在帐篷后刚给我们中队配发的“铁甲”吉普不见了,我转身指着小许的鼻子大吼起来:“说谎!你竟然对我说谎!我要关你的禁闭,一直关到任务结束!”

“头儿,这管我什么事!”小许慌了,带着哭音分辨道:“司马是分队长,我是他的队员,他的命令我必须服从!”

“狡辩!我还是你的中队长呢,你可以来骗我?”我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语气说道:“说吧,司马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去莆田了?”

“知道了,你还问!”

“你说什么?”小许在嗓子眼里哼哼还是被我听到了。

“没说什么!”小许立正答道:“司马是去莆田了!”

“你去吧!”小许立刻像得了免死金牌一样跑了出去,我拿起桌子上的电台送话器呼叫司马。

呼叫了一通,耳机里除了“嗡嗡”的电流声什么也听不到。司马这小子不是把电台关了,就是把车载电台的送话器拔了下来。

本想让司马这小子顺便跑趟总前指,找他的老乡套套瓷多少弄点情报来,以便做好“应变”准备,现在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奶奶的!”狠狠的骂了一句,我索性向营区外的海滩走去。

营门口空荡荡的,执勤的哨兵不知跑到那里去了。战时竟然也敢脱岗,简直是不想活了!我的心情更加烦躁起来,不由得提着嗓门大喊了:“哨兵!哨兵!谁的哨?”

连喊了几声不见人影,我心头的火大了!正想用电台叫人来顶岗,营门旁边的竹林里一阵响动。

“到!”四中队的王志强头上戴着一个斗笠,身上穿着一套短短的对襟衣裤大喊着窜出来。

我纳闷看着王志强的这身打扮:“你小子耍什么宝?瞧瞧你这身打扮,你是潜伏哨还是自卫哨?”

“抓了个间谍!”王志强答非所问,得意的把斗笠摘下来说道:“早上我睡不着,跑出去看地形。在竹林边上看见一个衣冠楚楚的老头,手里拿着个拐棍转来转去。开始我没在意,以为是附近的居民呢。可是等我回来接哨的时候,发现那个老头还在,并且用他的打火机对着我们的车,指指点点。我就多了心眼,从伪装班里搞了身衣服,从他侧面跟了上去。赶到的时候正好拿老头举着民用版的间谍照相机,在那儿‘点’电子对抗车,我悄悄的凑上去,仔细一听竟然有‘喀嚓,喀嚓’的声音,感情老头在照相那!我就大摇大摆的走过去,老头对我笑笑转身想走,被我一脚踹了个‘狗吃屎’活捉了!”

“行了,行了!你张开嘴就闭不上了!”我打断王志强的话说道:“人呢?”

“马上带到!”王志强裂开嘴笑着转身想溜。

“你给我站住!”我猛得醒过盹来,这小子一通神侃为了是逃避我追查他脱岗的事儿:“说吧!这哨兵是怎么回事?战时脱岗的后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我靠!鸿中队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尽职尽责的优秀军官!”王志强一本正经的说着指指距门口不远帐篷说道:“我们中队长替我顶着呢!我是响当当的解放军战士我怎么会……”

“他妈的!付大炮!你是个死人那?每听见我喊哨兵吗?”看见四中队长付国霖懒洋洋的靠在帐篷上我火不打一处来:“看你那个样儿!像个接客的婊子!”

“你大爷的!你喊的是哨兵,我他妈的又不是哨兵!姓鸿的,你找碴是不是!”付国霖怒气冲冲的向我走过来。

王志强慌了:“我说,两位领导!你们消消火,消消火!都是我不对。不对,应该是那个老头间谍不对!你们千万可被打起来!”

“去、去、去!没你什么事!”我推开王志强说道:“我们不会向你们一样乱咬!”

“干什么呢?”一声断喝把我吓了一跳,对面的付国霖立刻扭头往回走。不用回头,听声音我就知道是林大来了。我连忙换上一副笑脸转身笑着说道:“没什么!逗着玩儿那!”

“逗着玩儿?鸿飞,我看你小子脾气见长!满嘴的脏话,有个中队长的样子没有!”林大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小子从下车后就不老实,看谁也不顺眼,坐立不安,你屁股上长疮了?”

“没有!没有!说脏话的毛病一定改!请首长放心!”我挠挠头对林大说道:“我心里着急呀,早上我听通讯兵说,这次总部调来了五个特种兵大队!我能不急吗,丫扁那孙子在那边等我好几年了!好不容易等来个好机会,他妈的一下子来了五个大队,还比我们来的早!要是他们提前过去了,丫扁那孙子,白等我这么多年了!”

“就是!就是!鸿中队说的有理!”付国霖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了,连声说道:“我看我们大队应该先把任务占住,不能让其他大队抢了去!”

“应该!应该!”我连忙说道:“林大,我现在你那里挂个号,丫扁就交给我们中队了!”

“凭什么给你们中队!我们……”付国霖的嗓门立刻提高了。

“都给我闭嘴!看看你们两个,像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林大对着付国霖说道:“总部首长什么意图谁也不知道,作战目标还没有下来!你们像个没头的苍蝇似的吵吵什么?”

付国霖不吭声了,我知道林大处理类似事件一概是一边五十大板。果不其然林大开始训我:“还有你!鸿飞,说的什么乱七八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陈水扁有一腿,你怎么就知道陈水扁会落在你手里?以后不准在发生类似今天这样的事情!明白吗?”

“明白!”我和付国霖连忙立正答道。

说话间,竹林中传来一阵喧闹声。两名四中队的战士拖着一名拼命挣扎的老头走出竹林。

“去看看!”林大的兴致上来了。

战士把从间谍身上搜出来的微型照相机、手杖式手枪、微型的电波频率收集仪等一大堆间谍器材交给林大,并报告抓捕的经过。

长这么大,第一次亲眼看到活生生的间谍,我围着老头直打转。除了身上的衣服讲究一点,实在是看不出这个老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付国霖也很好奇的凑过来,嘴里“啧啧”有声看着新鲜。

间谍被我们看的吃不住劲了,像个癞皮狗一样趴在沙地上死活不在抬头。

“没意思!没意思!”看着已近古稀之年的老头与我想象中英俊潇洒的间谍大相径庭,虽然明明知道所有的间谍都是其貌不扬扔进人堆里找不着的模样,我还是失望的说道:“想当年,国民党的特务头子戴笠虽然愚笨,但他的手下起码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那像现在的丫扁不怕人笑话,竟然派了个老头子来!台湾无人咾!”

“放屁!放屁!简直是一派胡言!”老头竟然抬起头来说道:“我们台湾共和国有的是血性男儿,在等着痛宰你们!我已老朽不能上阵撕杀,这把老骨头能为国家为民族尽一点绵薄之力,死有何妨!落在你们这帮红色魔鬼手里,我只求一死……”

这个老头嘴上说的大义凛然,可是眼睛深处流露出的绝望、恐惧、狡猾交织在一起的眼神逃不过我的眼睛。我明白他这番话的主要意思是说,他不是专业的间谍是为了国家临时凑数的。妈的!老狐狸!昨天我们刚到,今天你就过来侦察,不是经过长时间情报搜集工作积累经验,你那来的这么优秀的判断力。

“停!停!停!”我打断老头的话,讥讽道:“老头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爱国人士哪!我问你,你是老糊涂了还是吃饭撑的胡说八道?要不是你的大脑有问题?”

老头白了我一眼说道:“要杀要剐随便,不用废话!”

“吆!看不出来呀!这还是个有志之士!”一直在旁边听我们对话的林大走过来说道:“为国家、为民族!说的好!有气节!不过我问你,你为的是那个国家,那个民族?你的祖国在那里,你的祖宗葬在那里,你身上流地是那个民族的血?”

林大围着老头走了一圈,冷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好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你也有脸来谈论祖国!”

老头用不屑一顾的口气对林大说道:“像你这种思想极度偏激的我们没有办法交谈!”说完气哼哼的扭过头去。

孙参谋想把老头带走,林大挥手示意他不要动,继续围着老头转圈。

半晌,林大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老先生,您是在二处(情报处注1)供职吧?”

间谍闻声全身一震,但依旧很镇定的说道:“我不知道什么二处!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是呀!是呀!不明白!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林大突然把老头的左手拉起来:“看看!这虎口上的老茧,怎么来的时候不去美容院泡了去?来的太仓促了吧!还真看不出来,老兄是左手用枪的!”

“我、我、我这是干农活干的!”老头脸色苍白的辩解到。

“行了!你闭嘴吧!”林大用看他淘气儿子的眼神看着间谍,叹了口气“完了!台湾的情报部门是完了,现在培训出来的特工竟然连谎话也说不利索!我问你,你每天都是这样衣冠楚楚的去干农活?这话我儿子也不信!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较劲,有什么话你留着和国安人员说吧!”

丢下间谍,林大转身对孙参谋说道:“你带上两名战士把他送到前指情报部去,把他那堆玩意儿也捎着。请情报部门的同志分析一下,对面搜集情报的主要方向!”

“是!”孙参谋应了一声,正想把间谍押走。不远处响起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司马开着“铁甲”风一般的赶过来。

“林大,头儿!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司马隔着老远就喊开了。我连忙向他摇摇手,指指正在上车的间谍示意他不要说话。

“吱!”司马刹住车跳下来说道:“怎么了?”

“间谍!”我向老头扬扬下巴。

“间谍?”司马乐了:“我去看看!”

围着老头转了一圈,司马失望的回来了:“我靠!是个糟老头子,我还以为是英俊潇洒的詹姆斯。邦德呢!”

我没有说话,眼睛盯着他。不到一分钟这小子吃不住劲了。

“头儿!别,你别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我受不了了!”司马嬉皮笑脸的对我说道:“头儿,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将功补过好不好!”

扭头看了一眼,林大虽然眼睛没有看我们但是注意力全部的放在司马的身上。我狠狠的瞪了司马一眼,点点头。

“头儿,搞了半天不光是我们没有任务,所有的特种兵大队都没有任务!‘飞龙’比我们还着急呢,他们来了快一个星期了!”

“我靠!战备时期,你不假外出,就搞了这么点玩意儿,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好消息?”看着司马得意洋洋的表情我极度不满。

“我说头儿,你知足吧!我来去不到一个小时,你以为我是千里马呀!”

“你真是头猪呀!”看见林大正在和付国霖说着什么,我恶狠狠的对司马低声吼道:“好不容易出去了,你不会去总前指问问,你不是有个老乡在那里吗?”

“我靠!”司马满脸不在乎的说道:“我那老乡在炊事班,他知道个屁!”

“司马你这个混蛋!昨天你吹牛……”

“行了!你们两个兔崽子不用在演戏了!”林大向我们招招手说道:“来吧,陪我走走,我给你透露点消息!”

“是!谢谢林大!”我和司马高兴的追了上去。

林大带着我们穿过一片椰树林,向海边走去。这一带住了不少部队虽然还没有进行军事管制,但福建沿海长年战备老百姓们有一定的与部队接触的经验,所以很少来。椰林的地上散落着不少被海风吹下来熟透的椰子,司马跑回去叫人了。准备收起来,等有时间给这片椰林的主人送去。

咸腥的海风迎面吹来,很舒服!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我的老家在滨海的沧州,在那里我长到十五岁。在沧州的时候,有时间我就会做上车花上一天的时间去看海。虽然老家的海,海水混黄海滩是泥的并且寸草不生,但我还是喜欢去,我喜欢大海的辽阔,喜欢大海可以包容一切的胸怀。

“想什么呢?”

林大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我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想起老家的海了!”

林大笑了笑说道:“你们老家的海没有这里漂亮!”

“你去过沧州?”

“去过!93年,听说27军有个好兵我赶过去‘挖墙角’,到了驻地才知道他们正在黄骅县以东的一个靶场与高炮团练协同,我就赶了过去顺便去了海边一趟,踩了两脚淤泥回来了!”说着林大自我解嘲的笑起来。

以前我曾经和战士们吹牛,把沧州的海说的比海南的海还要好,没想到林大去过,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那里的海滩是淤泥的,不能上去玩儿,不过淤泥养出螃蟹好吃极了!”

“是呀!渤海湾的梭子蟹全国有名呀!你老家有铁狮子、有古火山遗址、有湿地,产金丝小枣,是全国有名的武术之乡还是纪晓岚的故乡!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没想到林大对沧州这么了解,我只好把吹牛的兴致压了下去。

林大盘着腿在沙滩上坐下,递给我一支烟望着大海有些压抑的说道:“对面也是个好地方呀!”

我、付国霖和刚刚赶上来的司马都沉默了,是呀,海峡对面的台湾是个宝岛啊,我几十个老家沧州也比不上一个台湾的富饶。

海风撕扯着我们的衣服,顽皮的吹散我们吐出的烟雾。

半晌,林大丢掉烟头说道:“十二号,陈水扁在立委会议上宣布了对台湾独立实行全民公决的决定,并准备成立”建国委员会“商讨确定国号、国旗、国徽、国歌等建国事宜。这番孤注一掷的疯狂举动引起了台海局势的紧张,从十三号开始,两岸的空中力量在台海中线上空频繁接触,我们的空军几次越过中线抵近”侦察“。海军、陆军也开始小规模的集结,南海舰队的两支分舰队开赴海峡两端游戈,封锁了进出台湾海峡的通道,台湾的海、空军不甘示弱,也派出了”康定“号(法制拉菲特级护卫舰,舷号1202)为主力的分舰队与我们的海军对峙。不过,岛内局势据说已经大乱,部分居民开始向国外移民。十四日,从冲绳那霸基地出发的美军舰队拉走了滞留在台湾的最后一批美国侨民。同日,中央向全世界宣布,台湾海峡无限期军事管制,任何未经我国同意进入海峡的舰船、飞行物,一律击沉、击落。”

“中央下决心了?”我欣喜的问道。

林大点点头:“是啊,已经下决心了!本来准备在奥运会后在动手,现在的局势看来要提前了!”

我和付国霖、司马高兴的交流了一下眼神,这一天终于等到了。

“昨天晚上,美国人来了!”林大随手向东面指了指:“这群小丑一边迫不及待的把他的第七舰队开到台海附近,一边在叫嚷着海峡两岸保持冷静、克制。陈水扁政府对老美的呼吁反应热烈,一个个小丑粉墨登场纷纷发言表示对大陆压迫台湾的不满,以及鱼死网破的决心。中央现在是一声不吭,厉兵秣马看样子短期内可能会动手!”

我接口说道:“美国鬼子来的正好!正想找他们毛病呢,他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一起给他收拾掉!”

“第七舰队没你们什么事儿!”林大笑着说道:“那是海、空军和二炮的职责,别他妈的什么都想插手!”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林大笑着问道:“鸿飞,总部在183公里的直线距离上摆了五个特种兵大队,你有什么看法?”

“活捉伪政府政要、敌后破袭、点穴!”

“说对一半!”林大点上一支烟说道:“总部的意思是在开战前把你们撒过去,主要的任务是破袭,使台军的机场、警戒雷达、导弹阵地等等对渡海部队有威胁的目标失去作战能力!然后协助兄弟部队,进行城市攻坚战。抓捕政要要放在解放台湾以后了”

“我靠,这下丫扁要多等我几天了!”我有些失望的问林大:“二炮的导弹呢?让他们轰几下不就完了?”

“总部的意图是最大限度的保留台湾的先进武器和市政设施,动用二炮就要把高速公路、电厂、水厂等等一些军民两用的目标划在射击方位内,否则只打军用目标对渡海战役意义不大,台湾的军机、军舰照样可以利用高速公路、民用码头、民用通讯导航设备作战,同时中央也不想台湾的群众受到过多的伤害。”

“妈的!”司马不满的说道:“又一个‘苏州桥战斗’的翻版!我们的血不是血呀!拿人往上垫!”

“什么态度?”林大提高了嗓门说道:“台湾今天是陈水扁手中的筹码,明天就是我们的宝岛!打的一团稀把烂,国家养我们这些特种兵干什么?像台湾的特种兵部队一样,满世界里去表演?”

“没有,我没有这意思!”司马慌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城市攻坚的时候兄弟部队一定伤亡很大!”

“所以要你们去配合!国家这些年研制的攻坚武器不是为了好看!”林大缓和口气说道:“这次战役,两边的伤亡肯定都小不了。血管里流的是同样的血,实在是不忍心下手,这也是中央迟迟不能下定决心的原因呀!”

我们沉默了,是呀,同样都是龙的传人,不久后就要同室操戈兵戎相见,但愿海峡两岸的血流的少一点。

注1:台湾军方一厅、一处、一科为人事,二厅、处、科为情报,三厅、处、科为作战。即所谓有了人有了情报才能作战。

第二节 烦人的特种兵

第二节烦人的特种兵

作者:我是特种兵

表面上,好像局势在一天天的变缓和,但是我们四周的集结的部队越来越多,海面上飞翔的海鸥仿佛感到了危险的逼近,最近已经听不见它们“啾啾”的鸣叫声,很少能看到它们优雅的身影。

福建的十一月中旬,气温始终保持在15-20摄氏度之间,凉爽宜人。我们已经在福州的驻地待了三天的时间,战士们的从最初的迫切求战的状态中解脱出来,每天保持着良好的状态投入训练。可是我们附近还有四支特种兵部队在驻守,训练了几天以后我们没有接到任何命令或消息,林大坐不住了,一个劲的往总前指跑有时一天要跑好几趟。

总前指的首长们,现在是烦透特种兵,不但三天两头的跑总前指,而且一个嗓门比一个大。一个一个来还好,要是五支部队的部队长碰到一起,见面少不了一顿“掐”。那嗓门,隔着五公里都听的清清楚楚,用总前指首长们的话说,“五只‘嗷嗷’叫着打前站的饿狼”。特种兵部队长们来总前指是同样的目的,要任务!而且要最艰巨,艰巨到其他特种兵部队无法完成的任务。五个部队长对于要任务各有各的高招,有的软磨,有的硬泡;有的打参谋、干事的主意走“乡村保卫城市的道路”,有的拉老乡关系。我们林大用得是攻坚战术,盯准了林副司令就不松口了,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中心点就是要任务,没有任务也要请林副司令给争取任务,并且给林副司令上纲上线说,这关系到北京军区的荣誉,作司令员不能不争取!林副司令是怕了林大了,听见林大的大嗓门赶紧找地方躲起来,可是他忘了林大是干什么的,无论他藏到什么地方最多十分钟,林大就会嬉皮笑脸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据说,有一次林副司令正在厕所里方便,听见林大大吼大叫的找首长,皱皱眉头索性多蹲了半个小时,等听不见林大的吼叫声,林副司令得意洋洋的微笑着走出来,第一眼就看见林大站的笔直像个木桩似的戳在厕所门口,刚刚舒展的眉头立刻紧皱起来。

指挥员们忙,部下们也没闲着。五支特种兵部队谁也不服谁,合成训练时“小摩擦”不断,一天到晚吵吵着演习演习看看谁厉害。将来打响了,就按排名先后领取任务!部队长们早有此意,一纸请示报告递了上去,总前指的首长们看了以后,心里这个气呀,搞了半天,把你们拉到海边上来是让你们比高低的!大笔一挥,一纸命令送到了各个特种兵部队:从即日起,没有命令或没有极特殊情况一律不准随意前往总前指。

这纸命令只管用了一天,第二天,林大一早照样开车去了总前指,美其名曰:“汇报工作”。其他部队纷纷效仿,命令无形间已经作废了。首长们对这群“忽搅蛮缠,死缠烂大”的特种兵们无可奈何,只好敬而远之,去了一人一个冷板凳,躲着不见面了。

部队长们的“江郎才尽”,特种兵们粉墨登场了。星期天,四中队的电子对抗分队掂着几支95突击步枪,恬着脸去总前指强烈要求要与通讯连的女兵们“联欢,联欢”。总前指的首长们考虑,这一段时间通讯连的女兵们没日没夜的工作挺辛苦,“联欢,联欢”放松一下很应该,没有拒绝算是默许了。总前指情报部知道这帮小子没安好心,带着警卫营百倍警惕累的臭死,好不容易平平安安的送走这群“瘟神”。可等“豹子”们回到营区,林大就再没有往总前指跑过。总前指的首长们纳闷了,怎么“猎豹”那边突然沉住气了?他们可不知道,在总前指的通讯电脑上多了一个猝发式无线传送器。首长们向外发送的命令同时,我们猎豹这边已经开始接受了。对这件事林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前指不问他也不说,下面不汇报他就装不知道。反正有了出击的命令,杨剑一定会向他报告的。

直到昨天,二中队的电子对抗分队一时大意,没有及时跳频和短暂关机,被总前指的电子分队锁定了方位。林大被总前指的首长叫去臭骂了一通,保卫部的干事们装模作样的来驻地把付国霖调查了一番,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总前指的首长们突然想起来,这五支特种兵部队,近期都来过总前指,不是来联欢就是来帮厨还有就是打扫卫生的,立刻命令全面清查总前指。结果搜出了一大堆探头、窃听器更有甚者在总部的电脑上开了个后门可以随时浏览。

总前指的首长们气的七窍生烟,一个电话把五支特种兵部队的部队长、政委招了去,一通臭骂后声明:再发生类似事件,立刻打道回府,等着上前线的特种部队有的是!牛皮哄哄的部队长们这才老实了,总前指也算是安静了。

台海局势向着坏的一面发展,丫扁一伙在台湾问题上与中央政府背道而驰越走越远了。至于局势发展到了什么程度,队员对此漠不关心从来也不看电视报纸,一心一意的等着出击的命令。

日子就在等待中一天天的过去,林大不能再向总前指跑了,所以全身心投入到战前的训练中来,投入精力多的有些变态。海上风浪大的时候他会让我们去十公里武装泅渡;或者去摆弄橡皮艇“冲浪”;太阳毒的时候我们会去攀岩训练;蚊虫最多的时候我们去草甸里搞潜伏;最冷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去洗两个小时海澡然后会被淡水冲冲干净,不过时间长了一点,要冲一个小时并且要保持立正姿势;天气晴好,不冷不热的时候,我们会在树荫下背背台湾的地形图、交通图、主要城市要害目标图、各个军事基地的航拍图,还有学习要把舌头咬断才能说好的闽南语和客家话。幸好我们是在战备期间,林大“不好意思”给我们搞“忆苦思甜”(野外生存)教育。这样的训练虽然强度不大,但是折腾人,队员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怨言,知道林大这是在对我们搞针对性训练。

在我们驻地东侧不远有一个不知是那个年代修建的靶场,条件很简陋只能打索然无味的固定靶,去过一次我们就失去了兴趣。不过这几天这个快要荒废的靶场突然热闹起来,打靶的枪声日夜不停。叫上司马去看热闹,竟然发现靶场外停满了满载士兵的卡车,靶场的主任也牛皮哄哄的在我们眼前晃来晃去。据在靶场外排队等着打靶的部队说:“附近就这一个靶场,现在这里的主任牛的不得了,想要打上靶先要把他哄的高兴!”

看着部队长们讨好的拿着烟追着送给靶场主任,司马火大了袖子一挽要去理论一番。我连忙拉住他说道:“你算了吧!这么多的部队来打靶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就这一个靶场排排队很正常!主要是兄弟部队的战士们一年就五发子弹,现在能打个痛快过过枪瘾,听见枪声心里着急,错不完全在靶场的主任,我们就别添乱了还是走吧!”

拉着气哼哼就好像自己没有打上靶的司马刚回到营区,看见“豹子”们大呼小叫的向外跑,把我吓了一跳,看见小许正开着“铁甲”出来,连忙伸手拦住问道:“怎么了?有情况?”

“打靶了!去看打靶!”小许情绪挺激动。

我松了口气,笑着骂道:“看你这点出息!一年三千发你没打够,你看看你激动的那个熊样!”

“不是打枪!是二炮打靶!”小许好像是怕我们听不到似的提高嗓门说道:“导弹!地对地导弹!”

“走!赶快!”我和司马飞快的跳上车。

导弹的性能参数我们背的滚瓜烂熟,只是实射没见到几次,这次正好开开眼界。

导弹发射阵地距离我们驻地不远,开车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已经可以看见,起竖完毕导弹尖尖的脑袋。发射阵地就建在海滩边的一块小小的空地上,发射车像一个竖着尾巴趴在那里的猞猁,虎视眈眈的望着海峡,几名带着白手套的士兵塑像一般的站在发射位置上。

“东风-11!短程的!不过在这里可以打到台北!”小许兴奋的说道。

“你知道个屁!每看见只有一辆发射车吗,这是威慑性射击!”司马不满的说道:“应该打一枚东风-15,直接打到丫扁的炕头上,省得我们在这里跟那孙子劳神费力!”

一名挂少校肩章的军官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彬彬有礼的说道:“参观请向左走,前面已经是发射区了!”

“参观?”二炮部队的军官挺幽默,复述着少校的话我差点没笑出声来,跳下车我随口问道:“同志能问你下目标是那里吗?”

“首长好!”少校瞄了一眼我的肩章,立正敬礼说道:“我们的目标是a3区域,东12分45秒北9分11秒!报告完毕!”

“a3区?弹着点距离台北有七十公里!”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的,首长!”少校接着说道:“准确的说应该是68公里!”

“还是威慑性射击?”

“是的!我们旅长说了,怕陈水扁睡的太死尿了床,遵照上级的指示放个大炮仗请他起来‘嘘嘘’!”说着,少校忍不住笑起来。

“你们旅长对丫扁真是关怀备至呀!”我笑着跳上车说道:“将来收复了台湾,我一定让丫扁请你们旅长喝酒!”

“你让丫扁请我们旅长喝酒?”

“是呀!过两天等我有时间了,我过去把他捉过来!”我拍拍小许的肩膀示意开车,一边对少校说道:“回去与你们旅长说说,请他手下留情前万不要把导弹扔到丫扁的办公桌上,要不然没人请他喝酒了!”

“是!首长的话我一定带到!”少校忍不住大笑起来。

看导弹发射其实没什么意思,随着少校的一声:“点火!”。东风-11的屁股下面首先冒出一丝白烟,接着就是喷出的夺人双目的烈焰。烈火、浓烟托着导弹拔高,拐弯,加速,很快只剩下一个小小的亮点,最后亮点也消失在空中。

“完了?!”小许意犹未尽的问道。

“完了!你没看够呀?”司马笑着说道:“要不你去请那个少校再打一发?”

“一发就够了!没意思,还不如看打炮呢!”小许发动“铁甲”离开观礼区。少校正指挥部队收起车载发射架,看见我们离去很潇洒的向我们敬了个美式军礼,这样的举动我并不喜欢,所以没有还礼招招手算是说再见。

回营区的路上,碰上了一支出操的部队。我们的“铁甲”不时的靠在路边停下,给一队队满载士兵的卡车和横冲直撞的坦克、装甲车让路。路右侧的海滩,已经被63a式水陆两栖坦克的履带碾压的乱七八糟,远处的海面上模模糊糊停着几艘登陆舰,估计那些“海龟”应该是爬到那里面去了。一队歼-11呼啸着超低空从我们头上飞过,音爆震的小许直吐舌头。

这几天,驻在我们附近海、陆、空、二炮部队开始合同演练,主要演练方向还是放在登陆并建立登陆场上。码头上集结了不少的民用船只,一些准备第二波次登陆的部队在上面练习换乘。所有的演习规模都不大,没有超过师级,从这些情况上我判断总部攻台的战术应该是“齐头并进;多点突破!”把我的想法和林大说过,他把我嘲讽一通:“你都看出来了,台湾那边还不早做好了应变准备?”

林大这一段时间烦躁不安,就像是到了更年期的妇女同志们一样,看见谁也不顺眼。大队部的参谋、干事们被他“熊”的东躲西藏,刘政委也避其锋芒尽量不与林大见面。我们都知道林大这是急的,这几天兄弟部队接到上级的命令开始热火朝天的参与演习,我们“猎豹”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他能不急吗。

胡思乱想中,车到了营区。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战士们嘹亮的歌声在营区回荡。营门哨兵一脸焦急的表情向我们连连摆手示意停车,我不明白的站起来刚想问问怎么回事,突然看见林大在哨兵身后十五米外的一颗椰子树后露出半个身子,端着望远镜向远处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

拿出望远镜,顺着林的的视线方向看去,原来林大在观察兄弟部队乘坐冲锋舟抢滩登陆课目演练。

哨兵看我们还在不知死活的观察林大,连忙模仿林大训人的动作对我们比划了一通,我这才明白林大这是在“守株待兔”等着“消火”呢。

心惊胆战的跳下车,刚想迈步。

“干什么去了?”一声断喝,立刻把我们偷偷溜进营区的想法消灭在萌芽状态中。

“去看导弹发射了,兄弟部队邀请我们去的!”我陪着笑脸转身说道:“发射的东风-11,那玩意儿可是不得了……”

“闭嘴!”林大铁青的脸凑到我面前吼道:“鸿飞,你是不是闲的难受?”

我一听林大的口气心想:要坏!首长对我们的“关心爱护”马上就要来了!

果不其然,林大吼道:“命令你的中队上装备!到沙滩上给我跑步去!”

“是!”我们大吼一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帐篷。

“水壶水袋要灌满,弹匣压满弹、手榴弹、后备弹药双倍。”我嘟囔着飞快的整理着装备,怕有什么疏忽被林大抓住延长“爱护”我们的时间。抽空撇了一眼忙乱的队员们,猛得看见牛皮脱下笨重的军靴准备换上轻便的作训鞋。

“牛皮!你是不是准备让我们陪你跑到明天这个时间?”我大吼一声,吓的牛皮穿上军靴手忙脚乱的跑出去集合了。

带队来到营门的时候林大已经不见了,我纳闷左顾右盼。哨兵凑上来说道:“鸿中队快点吧!四中队长已经带着他的中队去洗海澡了!”

“跑步走!”哨兵的话音未落我带队撒腿就跑。今天的气温只有十多度,小风“嗖嗖”的,这个天气可不适宜洗澡。

沙滩上跑步要比草地上多付出一倍的体力,我们全副武装负重60多公斤,跑了不到800米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淋。扭头看了一眼海面上四中队的百十个“浪里白条”,我暗自庆幸,幸亏我们是开车去的回来的早,要不然我们也去“浪里白条”了,这天气,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背后传来汽车的马达声,我像被枪刺捅了屁股一样大喊起来:“加速!加速!!!”

“沙漠风暴”与我们开了个并肩,林大摇下车窗探出头来:“一中队长!你这是在跑步吗?你们这是在散步!八十岁的老太太也比你们跑的快,给我加速!”

“是!加速!”我连声催促着奋力奔跑的队员们。

队列里,司马向我挤挤眼低声说道:“头儿,林大把我们当成千里马了!等明天我一撒欢,抱俩椰子给嫂子送去,顶多两个小时我就回来了!”

“去去,闭嘴!”

“司马你小子嘟囔什么,是不是在发泄对我的不满?”林大直着脖子喊起来。

“报告林大,我在说‘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林大英明!”

“油嘴滑舌!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司马拍到马蹄子上了,林大扭头对着车里喊了一声:“加速!”

“沙漠风暴”一溜烟似的向总前指的方向开去。

“俺地个娘哎了(liao)!林大这次可是病的不轻!”司马望着“沙漠风暴”的背影用山东话对着排头唱起来:“末儿吆!(马儿吆)你慢些走慢写走!”

司马的歌引起了队员们的大笑,我挥手示意排头的张杰放慢步速。

“头儿,林大不会真的收拾分队长吧?”牛皮有些为司马担心。

“那要看去总前指的收获大小了!”

司马满不在乎抢过话头说道:“我不怕,有众位弟兄们陪着我,什么样的困难我也能克服!”

司马的话立刻引来队员们的一片“嘘”声,不过司马的脸皮厚“嘘”声对他来说小意思。

跑了一个小时,林大带着两台满载的越野卡车回来了。“沙漠风暴”超过我们的队形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林大喜气洋洋的跳下来:“行了,不用散步了,上车回去!部队吃饭休息,鸿飞十五分钟后大队部集合!”

“是!”我一挥手。筋疲力尽的队员们爬上卡车瘫倒了。

等我到了大队部的时候,其他中队的中队长早已经到了,凑在一起小声探讨着任务的大概方向。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四中队长的手被海水泡的像个发面馒头,二中队长的手上满是草叶割的伤口,只有三中队长神采奕奕!妈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个幸运的家伙,再次幸免遇难了!

“豹子们好啊!”林大打着哈哈和刘政委走进来。脸上的表情与一个小时前的凶神恶煞大相径庭,变得那么和蔼可亲。

“林大好!刘政委好!”

“坐吧,坐吧!”林大一屁股坐在会议桌前自己忍不住笑起来:“同志们,命令下来了,任务代号”怒龙“。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猎豹大队’是第一支越过海峡的部队!”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中队长们一跃而起欢呼起来。

总前指这次给五支特种兵部队作战区域的分配挺有意思,把台湾岛由北至南一分五段,每个特种兵部队负责一段。我们猎豹大队的作战区域在新竹、宜兰一线以北,这里是台军的第三战区设有第六军团部。驻有269摩步旅、351装步旅、542装甲旅和桃园机场第八战术战斗机联队;新竹第二战术战斗机联队,分别部署60架风-5e战斗机和57架幻影-2000,一个陆航基地以及防空部队、岸舰导弹部队等等。我们猎豹的作战目标没有详细传达只给了一个大纲,清除所辖区域的所有预警设备,机场、导弹等妨碍渡海的目标,破坏台军后勤供应,拦阻台军集结部队,打击歼灭领率指挥部门。作战会议开了一夜,我们中队的第一个任务确定是炸毁据基隆西北11公里的一个预警雷达站。然后在位于雷达站以西8公里的第二十一岸舰导弹基地安放激光干扰器,并寻找机会拔掉这颗毒牙。

这次任务没有详细的行动步骤,总前指只给了我们一个行动纲要,其实就是定了行动计划也是白定,计划不一定赶的上变化。

分配完任务,林大一身轻松不由的谈性大浓牛皮哄哄的说道:“上级选择我们第一个渡海,是他们有福气!只要我们过去了,攻台战役就成功了一半!”

我们几个中队长在下面一个劲的撇嘴,现在你心情好了,不说我们是老太太、幼儿园大班的水平了。

林大丝毫不理会我们,喝口茶水继续说道:“过去了不要着急回来,多带点炸药,主要目标炸完了,看那里不顺眼就把那里给我端掉!还有对付台军不要局与什么模式呀,作战方式呀等等,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方法,拦路抢劫也好,杀人放火也好,只要是把台军搞瘫了动弹不了了,我们作战目的就达到了!不过丑话说到前面,谁要是敢调戏妇女,奶奶的回来我阉了他!还有不准祸害老百姓……”

听着林大的话,我们忍不住哄堂大笑。

刘政委见林大说的话有些跑题,连忙说道:“同志们,林大说的是军事目标或者被军方利用并对我们威胁巨大的民用目标,不包括水厂、煤气站等民用目标!林大说的拦路抢劫、杀人放火也不是要你们真的去作‘草头王’,他的意思是说灵活的运用特种战术……”

林大对刘政委怀疑我们的智商非常的不满,翻着白眼抢过话头说道:“刘政委说的对,就是这个意思,好不容易背点炸药过去省着点用,不要忘了隔着一道海峡补给困难!如果发现了有价值的大目标,听好了!我是说大目标!不要犹豫,至于你们是呼叫空军还是把坐标告诉二炮我就管不了了,让谁收拾你们说了算!不过要是二炮和空军因为你们传送信息的多寡打起来,这个黑锅老子可是不替你们背!”

林大越说越兴奋:“你们在那边主要目标清除后,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实在不行就想办法回来。可是有一件事必须要占便宜不准吃亏,谁要是杀红了眼死磕烂打,北京的驻地里有四十头猪在等着你喂!”

我们哄笑起来,林大接着说道:“等我过去了,我和你们一起行动,杀红了眼我去他妈的给猪当大队长!”

“大队长同志!”刘政委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总前指首长指示:你必须坚守你的指挥位置!党委的碰头会上你也对此表过态,希望你言行一致!”

“我没有违反总前指的命令,我只是抵近指挥!”林大孩子般的狡辩。

“那好!”刘政委“腾”的一下站起来:“我说服不了你,我去向总前指首长请示……”

林大立刻软了满脸堆笑的说道:“老刘,老刘!我只是说说,我一把年纪了,立功机会留给年轻人!”

“这还差不多!”刘政委满意的作下了。

林大神色黯淡了不少,低头沉思了一会缓缓的说道:“从我入伍的那一天,我就盼望着能在解放台湾的战斗中打上一枪。盼来盼去盼了近三十年,这一天才来到!可是我已经是一个师级干部组织上不允许我去一线拼杀,多希望这一天能退后十年让我也拿起枪!”

我们不由的沉默了,林大叹了口气振奋一下精神说道:“这次战役,是建国来规模最大的一次三军联合作战,其战斗的强度、伤亡的人数估计会超过对越自卫还击战!”怒龙“是真正的战争环境下的敌后任务,其危险性和作战强度超过你们执行过的任何一次任务。废话不多说了,提一个要求,这是我和刘政委也是所有首长的要求:”圆满完成任务,活着回来!‘这个任务你们必须做到,有没有信心?“

“有!保证完成任务!”我们站起来喊道。

帐篷外,一轮红日用尽漫漫长夜孕育力量跃出海面,天亮了!

东风-11型短程地地导弹:

性能:车载流动地地导弹,出口型称m-11

使用国家:中国等

服役时间:1992

长:9.75米体直径:80厘米

有效载荷:800千克单弹头发射重量:3800千克

弹头:高爆弹头或9万吨当量核弹头

制导:惯性制导+终端控制推进:1级固体发动机

射程:280千米精度:60米圆概率误差

第三节 跨过海峡

第三节跨过海峡

作者:我是特种兵

任务命令下达完毕,剩下的时间除了等待就是准备。总部对这次任务倾尽全力,给我们装备的最新型的07式数字迷彩作训服、只有两公斤重05式防弹背心。据总装的首长们说,05式防弹背心是最新的生物科技,编织背心的纤维来源与蛛丝蛋白。这可是高科技产品,不过队员们好像是不领情,不是队员们不接受新事物关键是05式防弹背心要穿在自己身上。司马掂着只有两公斤多一点的背心,思考了半天,最后做了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英明伟大”的决定:拿上背心去靶场试验一番,试验的结果自是不用说了,总装工程师的智商肯定要比司马高出一大截,再说他们绝对不会把一件不合格的背心穿到战士身上。

让我们兴奋不已的不是05式防弹背心,而是刚刚配发到位依托“北斗”双星定为系统的“启明星”机动用户设备。这种设备可以保证在5万平方千米内7500个固定用户,2500个机动用户实时通讯,也就是说总前指可以随时与战区内任何一个班级单位语音通话。最令人惊奇的是“启明星”机动台只有1.35公斤,比“海事”的卫星电话重量还要轻。拿到“启明星”机动台的时候,队员们高兴几乎要疯了!这东西到手,意味着我们可以舍去8公斤重的猝发电台、1.5公斤重的单兵战术电台、2.5公斤重的“笔记本”,再加上防弹背心节省下来的重量,整个小队可以多携带23公斤的弹药,23公斤!将近3000发5.8毫米弹药!太让人兴奋了!最兴奋的是我们可以直接把作战详情及时回报到总前指,缩短了反应时间,增加了打击的突然性。

这种机动用户设备早在我刚入伍的时候就听说过,不过我所了解的是美军的mse机动用户设备。mse装备了美军骑一师,这套设备在海湾战争期间保证美军总司令随时可以与在最前沿的战斗班通话。看了一下我们的“启明星”参数,与美军的mse有些相近,工作的原理基本相同,只不过“启明星”依托“北斗”定位系统的实时通讯功能,比mse的覆盖面积、用户总量要大的多。我问过总装给我们来调试设备的工程师,“启明星”和mse的关系,他们笑而不答。

我们在做准备,情报部门也没有闲着。一叠叠的敌情通报、卫星图片接连不断的送来,这两天卫星图片资料的密度更是达到了四小时一更新,大把的时间都被这些看的我们头昏眼花的照片占去了。

从卫星图片资料上看台湾方面的备战,比我们想象的要细致。首先是在滩头上,结合潜伏在台湾我军特工发回的文字资料对照照片细看,我不由得暗暗砸舌。台湾军队为了抗击我军的第一波登陆,在其水际滩头、重要防守方向设置了绵密的水中、水际、滩头三道障碍物。不仅有常规的地雷、轨条砦、三角锥、钢刺猬等等,而且布置了用53加仑汽油桶改装的炸雷、燃雷等等恐怖性武器。原来适合于空降的地形全部布置上了,铁钉桩、三角叉等反空降设施。看来台湾军队已经开始准备与我军对抗。不过首长们对这一切并没有放在心上,用他们的话说:“台湾军队在用90年代的武器打50年代的战争”。虽然资料挺全,但遗憾是我们始终找不到部队调动情况的图片资料,手头上只有特工发来的不全面的文字资料。台湾的军队还是有值得表扬的地方,最起码掌握了我们卫星从他们头顶上经过的时间。

情报汇总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但是针对性加强了,资料照片慢慢集中在预备目标点上,我们知道出击的时间不远了。

这两天,海峡上紧张的空气让人窒息。两岸的战斗机接触的很频繁,从原来的不挂弹、挂实弹一直到相互锁定,就差没有“擦抢走火”了。十一月二十八日,以美军的“小鹰”号为主力的第七舰队再次进逼,得意洋洋的停泊在据基隆以东200海里的区域对我军的侧翼虎视眈眈。对面的台独分子见“救星”到了,不由得“斗志昂扬”疯狂的叫嚣着要把战火在红色中国点燃。

总前指对美军的举动做好了准备,在基隆打击面准备了70架歼-10、20架歼-11、10架苏-30,两个岸舰导弹旅“热烈”欢迎美军的到来。二十八日的新闻联播上,外交部的发言人再次重申了我国政府对台海“任何外国势力以任何方式介入我国内部事物,我国均视为入侵,必将给与最猛烈的、彻底性的反击!”的观点。在发言人结束发言的时候,驻青岛基地的两艘093战术核潜艇、两艘094战略核潜艇突然离港,消失在美军卫星的视线里。第二天,美第七舰队控制的半径500海里的海域内连续发现不明型号的潜艇在游戈,最近的一次距离“蓝岭”号两栖指挥舰只有五十海里。美军对这种挑衅行为大为愤慨,连续出动p-3“猎户座”反潜机、“阿里”号猎潜舰驱逐,可等他们高举“大棒”气势汹汹的赶到不明潜艇活动的海域时,突然发现潜艇竟然神秘的消失了。可等反潜力量刚刚归队,潜艇的信号又在刚才搜索过的海域里重新出现。美国人大骇,慌忙把第七舰队开的远远的作“壁上观”,并声明“对台海局势极为关注!”

对于美国人的强硬态度总部嗤之以鼻,撤回大部分在机场枕戈待旦的战斗机部队加强到预备突击方向,只留下了十架苏-30担任监视任务,剩下的活儿交给了在海面下的两艘“093”。其实不是老美他们的反潜力量不强,而是我们的潜艇部队太优秀了。他们把活动海域的水文资料摸的滚瓜烂熟,就连一条微小的海流也不放过,96年台海演习的时候,我们的潜艇部队就曾经关掉全部动力,只靠海流漂到“小鹰号”的肚子下面,没有噪声你上那里去反潜,但是为了保证渡海战役的顺利进行,总部对潜艇部队的下达命令仍然是“不开第一枪”

总部好像是完全没有把前来“搅局”的美国鬼子放在眼里,舆论对渡海战役主力呼声最高的38军、27军竟然没有动,只把63、65两个乙种集团军调过来,济南军区也只是调过来一个乙种第20军。由此推断渡海战役中陆军能“吃肉”的应该是南京军区的第1军和广州军区的第41军,我们北京军区和济南军区只捞到个“喝汤”的差使。我们有些忿忿不平,步兵兄弟们倒是不在乎,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喝汤也行,总比没有的强!”可是背后里我听老乡们说,所有的部队都在较劲,63军的军长张敏政在作动员的时候放出话去:“现在只是演习还没有开打,到了真枪实弹的时候,谁吃肉谁喝汤还说不定呢!”这话的意思是,等打起来就是定好了主攻方向,助攻方向率先突破了我们63军还是“吃肉”!第1军军长听说后只是摇头一笑,传令下去,加紧训练到时候看看谁“吃肉!”

总前指的首长对部队与部队之间的较量,抱着欣赏和纵容的态度,军人嘛!就是为战争存在的!打仗不去打主攻,缩在后面还不如去干警察!

今天是2007年12月1日星期六,上午十点,总前指宣布代号“利剑2007”的三军联合登陆演习正式开始。这一天绝对是应该写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史与国史的日子,因为收复台湾的战役就要由我们来揭开序幕。

演习的地点还是定在东山岛,导弹呀、飞机呀都对着那里招呼过去,一支支的登陆部队在各个港口登陆模拟强渡海峡向东山岛进发,新调来的6个导弹快反旅也向那边移动,舰艇、飞机纷纷行动,海峡北口的军事力量全部扑向了南口。东山岛打的那是一个热闹,新装备、新战术闪亮登场,全世界的目光全部被吸引过去,我们这边安静下来。

傍晚,我们到达了距离福清市18公里的名叫大丘渔村,在村委会的办公室里驻下了。听村名,这个渔村应该是在一道山丘上,可到了村子我们才发现地势平坦一望无垠。

按照惯例上级首长要来为出征部队送行,这次也不例外。总前指按照出击部队的所属军区,委派各军区首长代表总前指送行,理所当然军区的林副司令来到了大丘。

总前指的机要干事把我叫到村长的办公室里亲口向我传达了一个不好的消息,由于打击目标突然加强警戒部分重要设备开始机动,具体原因现在还不清楚,总部把总攻的时间推迟了。但我们的出发时间不变,只是我们上岸后要与潜伏的特工联系,在他的带领掩护下寻机歼灭。还有一个附加任务,我们要携带一批武器弹药上岸交给潜伏的特工,他们在那边组织起一支小队伍准备策应我们的行动,但是他们缺少步枪。

对这样的命令我没有表示异议,能过去就好,我们本来就是为在敌后任务才来的,台湾与大陆对抗了58年,对于执行任务的难度我们早有思想准备。

我打开了武器包看了一下,带给特工的装备主要是美军的制式武器,还有一些德制武器。我拿出一支c36短突击步枪摆弄了一番,枪还是新的一次也没有用过,弹匣插巢里原厂的填充物还在。

在世界上所有的轻武器中,除了我军的制式武器以外,我最喜欢的是德国武器。德国的武器就像是严谨、认真、务实的德国人一样,工业品质极高,精确度高勤务性好,没有老美部队装备的枪支上花里呼哨的东西。

“咣!”房门悲鸣了一声,司马闯了进来看见摆在桌子上的武器包,张嘴就骂:“他妈的!寇武管耍我!”

“怎么回事?”我把g36短突击步枪放回包里问道。

“奶奶的!”司马指着武器包说道:“刚才寇武管说接到上级的通知这次任务的时间要加长,那边的弹药口径是5.56毫米,让我来问问你我们是不是换97式步枪或者其他的5.56毫米枪械!我就急匆匆的跑过来了,没想到这个‘抠抠’早把武器送来了!这他妈的不是耍着我玩儿吗!”

司马转身想走,我叫住他说道:“站住!不要像个大炮似的见火就响!这是给那边的特工捎的!你去告诉寇武管,我们不换武器!”

“好唻!”司马兴冲冲的走了。

出发的时间还没有到,兴奋、紧张、期待几种心情交织在一起让我有些焦躁不安。我走出房门连续的做着深呼吸,围着小小的院落踱步。

渔村已经被军管了,因为戒严没有什么人活动所以很安静,海浪拍岸的“哗哗”声清晰可闻。呼吸着潮湿、咸腥的空气,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老家沧州,耳边似乎奶奶哄我入睡的哼唱声,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

月牙慢慢的升高,惨淡的月光略胜于无。气象预报说,今天夜间有小雨,仔细看去云层果然在加厚满天的繁星已经不见了。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预定的出发时间快要到了。我轻轻的向办公室走去,叫队员们起来准备。

隔窗听见办公室里“唧唧喳喳”的低语声和压低声音的笑声,这群捣蛋鬼没有睡。轻轻的敲了两下窗户,办公室里立刻安静下来。我摇着头笑了,都他妈的到娶媳妇的年纪了,还像学生一样。

“起床!整理服装!”

“万岁!”“杀!”队员们小声欢呼着一跃而起。

“丫扁,额来了(liao)!”司马拿腔拿调并不标准的陕西话,引起了队员们的哄堂大笑。

门外传来哨兵问口令的声音,时间不长刘政委和孙参谋低声交谈着走进来。

“刘政委来了!”我敬礼问好,房间里立刻没了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呀?”刘政委还礼后问道:“怎么我以来就没了声音!”

“司马这小子在耍宝!”我笑着向刘政委的身后看了一眼问道:“林大没来?”

“老林今天不来了,让我代他祝你们马到功成,胜利归来!”刘政委抬手用力的点点我,笑着说道:“很迷信哟!不过图个吉利,问一下你们有什么忌讳我的地方没有?如果有我一定回避!”

“没有!没有!”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我们都是党员是无神论者。

“真的没有?”

“没有!”

刘政委长舒一口气说道:“那好集合队伍,我陪着你们去港口!”

“是!”我提高声音喊道:“全体集合!”

队员们鱼贯而出,林大没有来送行这群家伙喜形于色,外向的司马表现的尤其扎眼,不但像个兔子似的跳着走路趁着刘政委不注意,竟然凑到我耳边低声笑道:“哈哈哈-老妖精没来!”

整理好队伍我报告后,刘政委走到小队前面仔仔细细把我们看了一遍,嘴唇蠕动好半天才说道:“同志们,稍息!来的路上我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面对你们我不知说什么好!对准备为祖国统一大业付出生命的勇士们,我觉得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的!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为了祖国;为了你们的父母,完成任务活着回来!完毕!”

刘政委的讲话如此的简短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我连忙整队准备报告,刘政委挥手说道:“不用整队了,我们散步去港口!”

去港口的路上,刘政委谈笑风生,与队员们笑闹着。直到看见港口哨兵的身影,刘政委这才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的嘱咐我们道:“那边的敌、社、民情都很复杂,部分群众对大陆的政策一知半解,相信你们会遇到很多想像不到的情况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不要忘了头上的‘八一’红星不要忘了你们是人民子弟兵!在那边群众的眼睛里,你们就是我们的党就是我们的政府!明白吗?”

刘政委说这番话的时候很困难,因为他知道在台湾的群众里有不少是“绿”色的,严格的执行我军的群众纪律也许会让我们付出生命的代价。

“请刘政委、林大放心!”我代表队员们立正说道:“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哪怕是付出生命,我们决不会忘记我军的神圣宗旨,决不会玷污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光荣称号!”

“好!执行好群众纪律对我们收复台湾后的下一步工作意义深远!”刘政委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走吧,林副司令应该到了!”

来到港口林副司令早等在那里,刘政委连忙跑步上前打报告词。

站在队伍里,我不仅有些担心,要是林副司令问起林大为什么没有来,刘政委和我可怎么回答,说我们迷信吗?那还不被骂死!

幸好林副司令问也没问,大步走到小队前说道:“同志们,稍息!本来我不想来给你们送行!”

林副司令的话让港口上所有的人目瞪口呆,队员们更是傻了眼。我们没有犯什么错误呀,就是犯了错误也不至于在我们出发前说这样的话啊!

“不要拿出这样的表情,这样会吓坏我的!”看着队员们惊异的表情,林副司令笑着解释说:“你们都是鸿飞中队长的部下,我不想来的原因你们最清楚!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

我的脸“腾”一下子红了,码头上不明真相的军官们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你们猎豹大队有些同志向总前指反应,说我‘以权谋私’把最重要的任务给了你们!”林副司令憋不住笑起来,转身向目瞪口呆的刘政委嘱咐道:“回去不要追查反应情况的是谁,虽然这样的做法有些欠妥,但是他的本意是好的,是想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

虽然林副司令没有说这个人是谁,但我知道一定是四中队长,从分配任务的作战会上他就唧唧外外,恨不得把所有的任务都让他们中队执行才好!妈的,我们只不过是突击一个“海锋”岸舰导弹中队和一个预警雷达站,四中队不但把布置在台北周边的三部“爱国者”防空雷达搞到手,他们还要分出一部兵力去东引岛上敲掉台军的“天弓2”防空导弹,还他娘的不知足!

“同志们!”林副司令接着对我们说道:“你们中间有的是高干的儿子,有的来自家财万贯的家庭,还有工人、农民的儿子出身各自不同,但是再过上几个小时你们就要跨过海峡去执行同一个任务。去执行这样的任务可谓九死一生!正因为危险才派你们去,因为你们是军中娇子;是永远忠于党;忠于人民;永远是共和国斩妖除魔的利刃!打响民族统一的第一枪!这个任务无尚光荣,年轻上二十岁我一定要和你们去走一趟,因为这一天整个中华民族会永远记住!”

队员的热血被林副司令的话点燃了,呼吸变得粗重,脸颊通红!

“拿酒来!”

随着林副司令的大喝,一杯杯酒送到我们手中。酒,醇香浓厚,是好酒!

林副司令举着酒杯说道“古语云:壮士出征当举碗痛饮!但是今天碗是不行了,我只有一瓶收藏了二十五年的国酒茅台!酒。虽然少,但是情意深!来!祖国的勇士们!举起你们手中的酒,为了即将回归的宝岛台湾!干杯!”

“干杯!”我们一饮而尽!

“啪!”林副司令把酒杯摔的粉碎:“勇士们,打出军威打出国威来!用你们的实际行动告诉那些自以为是的龌龊小人,中国永远不会分裂,中华民族是永远不可战胜的!”

“扬我国威,收复台湾!”我们激动的呐喊起来。

远处,一艘093型战术核潜艇静静的在海面上露出指挥舱,出发的时间到了!

093核潜艇想像图:

093核潜艇?

第四节 登陆台湾

第四节登陆台湾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四节登陆台湾乘坐交通艇登上“南京”号战术核潜艇,我最后的扭头看了一眼在夜色中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的送行人群。最后呼吸一口祖国大陆的空气,松手溜进“南京”号的肚子里。

台湾海峡的平均深度只有60米,对093战术核潜艇这个“庞然大物”来说,这样的深度就像是在澡盆里游泳。为了不让自己的脊背露出水面,“南京”号只好向东北斜斜开去。

水兵们都在忙没有人理会我们,我们坐在在水兵腾出的床铺上,借着微弱的灯光无聊的打量着这个只有四、五平米狭小的舱室。舱室里各种林立、盘根错节的管道纠缠不清,大小各异的仪表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阀门铺天盖地,成捆的线缆纠结缠绕,各种手柄、开关、阀门到处都是,见缝插针地布置在每一个角落,看的我一个劲的发晕,以至于有些怀疑阿基米德老先生有没有搞错,潜艇的肚子里添了这么多的东西怎么还能浮上去?

时间不长,好动的小许首先待不住了,猴子一样爬到上铺去探头“研究”舱顶上五颜六色的管道。队员们无事可作,索性纷纷钻进床里躺下闭目养神。潜艇里安静的有些恐怖,听不见机器的运转声也听不见水兵们的操作声,只有头顶上白色通风扇的“嗡嗡”声耐心的向我们唱着催眠曲。队员们不时无声的活动一下身体驱走涌上来的瞌睡,我们不能睡觉,“南京”号应该是在迂回前进寻找台军防御圈的空档,说不定什么时候一声令下,我们就要出发。

“牛皮,受过两栖训练吗?”小许耐不住寂寞了。

“受过!”牛皮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最怕的就是钻鱼雷管,看着海水一点点的淹没自己,那感觉太他妈的恐怖了!”

“司马同志醒醒!你怕不怕!”小许探头对着下铺的司马说道。

“不怕!”司马闭着眼说道:“我怕生存训练,饿的我看见什么都想咬一口!”

队员们低声哄笑起来,小许找到了话题,索性点名挨个的问下去。队员的回答千奇百怪,有怕十公里武装越野的;有怕打“四0火”的;有怕背地图;有怕“盲人”训练的,最好笑的是猴子竟然怕身长超过15厘米的老鼠,这家伙竟然还解释说:“身长超过15厘米的老鼠只要被他见到,他的第一选择是‘逃跑’第二选择是打死吃掉,让老鼠永世不得超生。”

队员们回答完小许的问题,舱室里暂时安静下来。小许不死心的挑逗一番,见没有人理他,最后把目标指向了我。

“头儿,请教个问题好吗?”

我笑着说道:“你小子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只要不涉及到机密、个人隐私,本中队长有问必答!”

“那好,头儿你知道我头顶上深蓝色的是什么管道?”

我以为小许会问小慧的事情,没想到这小子问起了潜艇的常识,我随口答道:“高压气管!”

“深绿色的呢?”

“排水管!”

“褐色的?”

“燃油管!”

“黄色的?”

“液压管路!”小许的提问让我有些厌烦:“你小子怎么从选训队里出来的?你的教官没有教过你吗?”

“当然教过,我这是在考你的潜艇常识!”

这个小子竟然想起考我来了,我不耐烦的说道:“滚蛋!睡你的觉!”

“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你一定不知道!”小许嬉皮笑脸探出头来说道:“深灰色的是什么?”

我不由的一愣,在我的记忆中潜艇里没有深灰色的管道,只有仪器罩和工具箱是深灰色的。

“哈哈-答不上来了吧!我告诉你是工具箱!”小许高兴手舞足蹈,踢的铺板“嗵嗵”响惹的司马张嘴一通骂,小许吐吐舌头老实了。

乘坐核潜艇出发执行任务,应该说是一种享受。不但淡水供应充足伙食好,而且只要没有战斗警报任何一艘核潜艇里都会永远开着让常规潜艇兵们“恨”的牙根痒痒的空调。这样舒服还不老实,我不满的咳嗽了一声,舱室里立刻安静下来。

终于,走廊里一阵软底鞋轻轻的脚步声打破了这难挨的静默。小许一骨碌爬起来,竖着耳朵仔细辨别脚步前进的方向,脸上满是期待的表情。司马对小许的表现嗤之以鼻满脸的不屑,那意思很明白,这点儿寂寞都承受不了当什么特种兵,其实他自己的眼睛也不时的向舱外瞟。

队员们的心情我很理解,明明知道在自己身边有百十号人在活动,可就是听不见一丝声音也没有人理你,这种滋味的确是不好受。

“同志们好!”来人送上了迟到了一个多小时的问候,假寐的队员们翻身而起习惯性的答道:“首长好!”接着开始暗暗后悔,妈的!又被占便宜了!

伴着话音一个年约四十的海军军官潇洒的走进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京’号的头儿高明,很荣幸的再次欢迎各位乘坐本次航班!”

艇长风趣的语言让队员们笑了,高明的打扮也挺出奇,竟然穿了一条雪白的97式海军礼服裤子,白衬衣黑领带,显得英俊潇洒仿佛这次出航不时去执行任务而是去准备受勋。

我忍住笑说道:“你们的服务非常的周到,我仅代表猎豹大队全体向你及你的部下表示我们的感激之情!”

“不用客气!”高明笑着说道:“有兴趣来指挥舱参观一下吗?现在我们到了东海海域潜深已经足够可以活动一下了!”

“当然!”我的话音未落,队员已经跳下床准备出发了。

“来吧!看看我的宝贝!”高明指着队员们开玩笑的说道:“只许看不许摸!”

队员们鱼贯而出,跟在高明身后向指挥舱走去。一路上,我习惯性的四处查看,目光所及之处,不论是地板墙壁、还是管道仪表全部是一尘不染光亮照人。看的出高明对自己的“宝贝”是非常爱惜照顾的非常周到。

高明在前面自顾自的向前走,小许盯着他的白裤子看了半天忍不住还是追上去问道:“艇长,你们出战备航不是要求着亚麻作训服吗?你怎么……”

“战备航?我x!”高明终于放下让人难受的绅士腔调:“对付台湾那两艘爷爷辈的‘水棺材’,用得着老子出战备航!要不是出发前舰队司令员一个劲的‘哀求’我,奶奶的,我把你们送到基隆港码头上去!”

“神气!你可以开进基隆港呀!”小许惊讶的吐吐舌头。

小许惊讶的表情让高明的虚荣心的到了很大的满足:“那是!我曾经去转过一圈!”

“真的呀!”

“那还用说!”高明的神色突然有些黯淡:“现在不行了,‘老板们’说了,核潜艇没有总部的直接命令一律不准进入‘台湾领海’。奶奶的,还真有点想我的‘小马驹’……”

“很早以前就听说过我们的潜艇‘闲着没事’的时候,会去台湾的军港‘溜哒’一圈,原来是你呀!”

小许的马屁几乎让高明陶醉了:“小意思,小意思!”

关于我军的常规潜艇潜入基隆港座沉侦察的事情,我很早之间就听说过,对这种事情我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据我所知基隆港的平均水深只有11.5米,对于潜艇来说这样的深度不能保证完全潜航,搞不好会把自己的屁股露出水面,再就是基隆港海水清澈、海底是细纱底,潜艇行进时螺旋桨搅起的浊浪会泛到海面上,很容易暴露目标。不过潜艇进去也不是不无可能,那要选择风急浪高视线不良的夜晚,靠老天爷帮忙了!

有了小许这个忠实的听众,高明显得神采奕奕,这种情况下我不好提出我的疑问。权当是听故事吧,我笑了笑没有插话随着高明来到了指挥舱。

我们在去土耳其执行任务的途中乘坐过093型战术核潜艇,对潜艇的内部构造有所了解已经失去了新鲜感。队员们来指挥舱的目的,主要是受不了明明知道身边有人却听不到一点声音的滋味。

队员们随意的走动着四处闲逛,不时和操作潜艇的水兵交谈几句,请教如何操作潜艇等常识性的问题。

潜艇的前进好像是遇到了一些小问题,高明丢下我们去他的指挥位置指挥。我无聊的站在舵手的身后看他操作。驾驶潜艇其实很无聊,舵手的面前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的仪表和显示屏,操舵手就是靠这些来驾驶潜艇前进的。通过和水兵的交谈和指点,我看懂了他面前的部分仪表,我们的现在潜深80米航速25节,前进的方向指向基隆以北的万里。

说笑着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十个人在指挥舱里转来转去,使本来狭小的空间越发显得拥挤,看看水兵们都在忙碌,我挥挥手带着队员们向艇首相对宽敞一点的鱼雷舱走去。

路过声纳室的时候,一名水兵急急忙忙的窜出来,差点和我撞了满怀。

“对不起挡路了……”我的话音未落,水兵粗暴的伸手把我推到一边,对着指挥舱低声喝道:“发现主动声纳杂波!”

“全艇静默!动力关闭!”随着高明娴熟的口令,奔驰了三个小时的“南京号”,意犹未尽的停住,巨鲸一般无声的悬停在海水中。

潜艇里的灯光变成了红色的战斗状态,为了不给水兵们添麻烦我们紧贴着舱壁一动不敢动。

“浮至潜望镜深度!”

“主水柜五分之一排水,潜望镜深度!”站在操舵手身后的副艇长复述着高明的命令,指挥水兵操艇。

一阵低沉的气流声响过,副艇长低声报告:“到达潜望深度!”

“升起潜望镜!”高明跳下指挥椅把帽沿转到后脑勺上,无声的向缓缓上升的潜望镜走去。

高明没有让我们离去的意思,我们只好站在水密门边看着他向外观察。

半晌,高明从潜望镜上抬起头向我连连招手,我向四周看看没有发现身边有其他的水兵,确定他是在叫我后蹑手蹑脚的向他走去,水兵们看着我一付小偷走路的样子善意而又无声的笑了。

“鸿中队!看看这里是你们预定的登陆点吗?”xxx让开观察位置抱着我的肩膀低声说道:“实在是对不起了,只能送你们到这里!我们已经接近台湾架设的水下声纳阵!”

透过潜望镜我看到了台湾的海岸线,这是我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上看到台湾岛。外面正在下着小雨视线有些模糊,高明伸手帮我调整了一下,水际滩头上的抗登陆障碍物闪电般的闯进我的眼睛。绵密的轨条砦、三角锥、钢栅被雨水浇的闪闪发亮越发显得面目狰狞,海面处在布置在中潮线位置轨条砦的中部,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12月2日农历10月23日凌晨1点37分,今天基隆的满潮时间是3点45分,登陆后潮水会帮助我们把登陆的痕迹抹去来的时间刚刚好!

再次把眼睛凑到目镜上,兴奋的把镜头向纵深里推,滩头上生长的密密麻麻的用来阻挡步兵通过的琼麻挡住了我的视线,向两翼看了一下情况大同小异。看来台湾陆军对我军习惯抵近侦察的习惯有所了解,并且很忌讳,种些琼麻来阻挡视线并掩护对抗我军登陆时小范围的部队调动。

“妈的!该死的琼麻!”观察不了纵深情况,我失望的低声骂了一句。

“怎么,登陆点错了吗?”身边的高明误会了我的意思。

“没有参照物,我判断不出现在的具体位置!”我双手从潜望镜调整把手上放下来,眼睛贪婪的向滩头上看了两眼。由于停止调整,潜望镜右下角不断变化的数字停止了跳动。

我惊讶的抬起头:“艇长!我们距滩头只有3公里?”

“是3海里!”高明得意的笑起来:“向左偏110度,全速潜航五分钟就是进入基隆港的主航道,如果在平时可以在进港货轮的掩护下,用常规潜艇我可以把你们送到民用码头上去。不过现在是不行了,基隆港现在已经军管所有的民用船只不准出入,主航道上也布置了声纳阵和可收放式反潜网。就是眼下的这条航线,也是两艘‘基洛’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勉强摸出来,为了能顺利的把你们送上岸,这两天我们连续来摸了五次,坐沉一次收集到了声纳阵的搜索空档,最后确定了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这个位置在两个岸基声纳的交接点,在向左或向右偏上五十米,警报声会把台湾声纳兵的耳膜震破!”

我几乎听傻了,没想到我们水兵如此的神勇,更没有想到水兵们为了我们的安全竟然不惜自己的生命来冒险!一时间我竟愣住了,很想对英勇的水兵说声“谢谢!”可是这样的战友情意,怎么是一个“谢”字可以表达,望着默默工作的水兵们,铁石心肠的我们眼底也有些潮了!

“发什么呆?目视确定不了,我们还有海图!”边说边拉着我向海图室走去。

航通部门长“唰唰”几笔,在海图上标出我们所处的位置,虽然海图上的陆地全部是地形图不同与我们陆军地图,但是我已经把台湾地图烂熟于胸,略一对照,我抬头向高明说道:“登陆点没有错!”

“好!”高明紧皱的眉头松开了,转身低声命令道:“收起潜望镜,潜深30米,尾水柜缓慢排水,首倾3度,艇首1-5号鱼雷管排水,准备送出‘猎豹’!”

指挥舱里立刻忙碌起来,我们轻手轻脚的走回舱室上装备。

五分钟后我们来到艇首鱼雷舱的时候,艇长高明、一直没有见面的政委早已经等在那里,两个人面色凝重的把耳朵紧贴在舱壁上听着什么。我满面笑容的走上去,没等我开口高明先给了我一个“禁声”的手势,连忙竖起右手,队员们立刻原地立定。

鱼雷舱里落针可闻,看着高明微微皱起的眉头,我在心中暗暗的祷告:“老天爷保佑,千万不要出情况,千万不要出情况!”

突然,舱壁上电话的红灯连闪,我们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高明无声的大步奔过去,深吸一口气摘下听筒,立刻他的眉头舒展了转身向我低声说道:“刚刚放出去一对蛙人侦察情况,声纳部门已经受到了他们表示正常的三声敲击!”

我长舒一口气,指着舱壁不解的问道:“你们也能听见?”

“听不见!”高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但是还想听听,出去的是艇上最优秀的两个兵,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

“谢谢你们……”忍不住我还是说出了“谢”字。

“扯淡!谢什么,我们都是共和国军人!”高明挥手打断我的话说道:“出去后,你们一定要跟着蛙人走,再向前100米就是台军第一道水中障碍带,那里反蛙人的‘铁丝网迷魂阵’密布,只要钻进去想出来就难了,一路上听蛙人的指挥,千万不要接触任何水下物体以免引爆反蛙人的水雷!记清楚了?”

“清楚!”

“机械准备!”高明下达了命令。

“是!机械准备!”鱼、水雷部门长立刻指挥着水雷兵们忙碌起来。

“哧!”一声轻微的排气声,鱼雷装填口打开了,我一挥手,司马带着七名队员分别钻进了一、五号鱼雷管,鱼雷兵们利索的把装满武器的潜水装备包添进了二、四号鱼雷管,牛皮端详了半天三号鱼雷管,见其他队员已经准备完毕,咬牙钻了进去。

“预祝你们凯旋而归!”艇长、政委走上来和我握手告别。

“虽然我们都是军人,但是我还是要说声‘谢谢’谢谢‘南京’号的全体指战员!”我敬着礼说道:“还要说声‘对不起’,我的态度有些……”

“操!鸿中队你怎么像个娘们儿似的婆婆妈妈!”高明打断我的话说道:“你们特种兵那个不是‘老子天下第一’牛皮哄哄的德行。我见多了,你们还算是好的,陆战队那帮子弟兄们来了比你还‘牛!’这种小事我不在乎!上去后,帮我干掉几个‘台独’算是你对我的道歉吧!”

“没问题!一定办到!”我不由的笑了。

“请吧!”高明像个酒店门童似的,一手拉着鱼雷管内盖一手挡在鱼雷管的上沿。

“遵命!”我笑着把潜水装备推进鱼雷管爬了进去。

戴好供气面罩,我翘起拇指示意准备完毕,探头张望的高明潇洒的向我敬了个礼,关上了鱼雷管。黑暗立刻笼罩了鱼雷管,冰凉的海水慢慢的流进来淹没了我们。

供气面罩的橡皮供气嘴箍紧紧箍在牙床上,搞得我非常不舒服,口腔里分泌的口水没完没了,我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不提前试试供气面罩调整一下。

默数到50,鱼雷发射口终于打开了,我和牛皮迫不及待的游了出去,刚刚集合好队员,两名“南京”号的蛙人鲨鱼一样飞快的游了过来。借着荧光棒微弱的亮光,用手语向我们“说道”:排成一路纵队保持一米间隔跟随他前进,并再次的重申不要接触任何物体。

等我们挨个伸出拇指示意明白后,蛙人松手把荧光棒丢进海底拉过一台“拖拉机”率先出发了,我连忙指挥着队员们跟了上去,另一名蛙人飞快的游到队尾断后。

带路的蛙人轻车熟路,带领着我们钻过一道道反蛙人网,饶过一座座“迷魂阵”。在黑暗的海水中曲曲折折的前进,我几乎要迷失方向,可是蛙人仍然游的很“兴奋”,路过一个成梅花型布置的美制mk6型触线水雷阵的时候,他开玩笑的在一颗水雷上重重的拍了一掌,差点把我们吓死,可是他没事一样的游走了。虽然我们都接受过系统的潜水训练,自认为在我们在陆地上是敏捷凶猛的“猎豹”到了大海里也是劈波斩浪的“蛟龙”。可是真到了大海的怀抱里见到了蛙人的“英姿”,这才感觉到我们那两下水下的功夫和蛙人比起来,连“三脚猫”也算不上。

虽然有“拖拉机”的帮忙,但是一连几十分钟的摆动双腿,队员们的体力还是有些透支,前进的队形松散了许多,这样下去可不行,上岸后,我们还要行军不能把体力全部消耗在水中,我用力的摆动双腿追上蛙人,用手语告诉他我的想法。蛙人连连点头示意明白,前进的速度慢下来,一路上拼命潜泳的队员们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水底出现了一道轨条砦,按照台军的抗登陆障碍物布置,我们应该到了中潮线附近。

担任尖兵的蛙人停止了前进把“拖拉机”系在轨条砦上,并用手势示意我们也这样做。检查过队员们固定的“拖拉机”是否牢靠,蛙人抱着一支mk-5水下突击步枪游过来用手语向我说道:“前面的海水逐渐变浅‘拖拉机’不能使用,要我们携装备继续跟随他前进”我连连点头示意明白,指挥着队员们跟了上去。

虽然看不到水面上的情况,但是从越来越混浊的海水上判断我们已经接近海岸线。蛙人前进的速度并没有减慢,带领着我们飞快的从用来封闭航道的两艘满载石块挂着水雷的沉船中间钻过,进入了通往万里小渔港的河叉,一道横贯河道用五厘米钢筋焊成的钢栅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钢栅附近布满了炸平底登陆艇的锚雷和一些反蛙人的水雷,钢筋与钢筋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公分并且包有绝缘层,肯定有防截断的报警装置,要想顺利的通过必须屏蔽报警装置才能截断钢筋,这样以来没有半小时的时间根本不行,看着这套简单的防御我还真的有点头痛了。

用手语向蛙人询问有没有饶过去的可能,蛙人连连摆手,卸下他的潜水包掏出一个管状的东西放在两根钢筋中间,回手把管状物体上的一条管子接到氧气瓶上。立刻,管状物体慢慢变长,钢筋之间的缝隙被慢慢的拉大。

“气压千斤顶!”我在心里惊呼起来,这种千斤顶我听说过,水下救援大队救援失事潜艇的时候割开艇壳后就是用它来拉大缝隙或者顶起塌陷部位,不过水下救援潜艇的气压千斤顶是靠20个压力的气瓶驱动工作的,没想到蛙人竟然装备了靠氧气瓶驱动的气压千斤顶!奶奶的,回去后一定要“神仙”搞一个!

不到十分钟,钢筋的间的缝隙勉强可以过去了。为了不让空气泄露出去,蛙人小心翼翼的收起气压千斤顶连同管道一起固定在氧气瓶上,得意的向我们招招手率先钻过去。

过了这道障碍,我们再没有碰到拦阻蛙人的障碍,倒是发现了不少用改成电击发的m6a1反坦克雷做引信的,满载汽油或炸药的沉船。为了不惊动台军,沉船炸弹上的引信我们没有去清除,蛙人回去后自然会向上级汇报。如果有一天,登陆部队要用这条河叉用重炮轰一通就解决了!

历经心惊胆战的一个小时,我们到了登陆点。用潜望镜目视搜索后,司马带着张杰率先登陆去侦察敌情,我们留在河滩的浅水中拉开一个环形防线等待着。

十分钟后,耳机里响起有节奏的敲击声。一挥手,队员们卸下潜水装备交给蛙人处理,据枪在河滩上站起来!

第五节 第一道防线

第五节第一道防线

作者:我是特种兵

海水顺着河道还在涨很快淹没了我们的小腿,眼前白晃晃一片,司马留下的通道标志看不见了。竖起右手,队员们停止前进在我两翼的水际滩头据枪拉开防御线。

简单的观察了一下我们的登陆点,我不仅哑然失笑。看来外强中干的台湾军队是被吓坏了,竟然从水际线一直到河堤顶部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铁钉桩”,伸手在水面下摸了摸,尖利的钢筋扎的手生疼,这群白痴竟然在水际线下也布置了铁钉桩,难道他们不用脑子想想铁钉桩对现代军靴的伤害能有多大?更可笑的是在河堤顶部台军竟然挖了一道反坦克阻绝壕,并利用挖出的土石在阻绝壕内侧修了一道5米高的阻绝墙,壕外侧画蛇添足的布置了三道半屋脊型的铁丝网和三道蛇腹型铁丝网还有一道绊网,按照台军所谓的《防御纲要》在铁丝网前应该还有地雷阵。向两翼看了一下,河滩上密密麻麻摆了不少的三角锥。

如此周密的抗登陆障碍物布置,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台军已经是惊弓之鸟了!虽然气焰嚣张的嚷嚷着把战火在大陆上燃烧,可是他们自己对能不能守住台湾岛心里都没底,竟然在宽不到六十米的河道两翼布置如此的绵密的抗登陆障碍物。大概他们以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指挥员的水平还保持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水平,会把这个兵力无法展开,坦克无法登陆狭窄河道选作登陆点,到时候台军在河道两翼摆上一个营,河道就变成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

“奶奶的,一群猪!”我小声骂了一句,作了个游泳的手势。

马亮平“嗖”的跃出队形,穿着防刺军靴的双脚直接踏着铁钉桩向阻绝墙走去。我伸手指指马亮平的背影,张杰立刻据枪无声的跟了上去。

“咯嗒”耳机里轻微的响了一下,我拉下头盔上的夜视仪向马亮平看去。

马亮平向地面指了一下,作了个爆炸的手势然后伸直右手虚空一劈,司马在雷区里开辟的通道太窄了他要加宽。

台军的军事技术长期受到美军的影响,布雷的时候喜欢耍一些小聪明尤其喜欢布置诡雷,在地形不便于机械排雷的地域更是表现的更为突出,经常是一颗压发雷下面在埋上一颗松发雷。压发雷爆炸后松发雷接着爆炸,连续打击冲滩部队的密集队形,或者杀伤排雷工兵。

扭头向小许看了一眼,他连连向我摇头,示意附近几乎没有无线电在活动,我们暂时不能使用电台交谈。

“妈的!”低声骂了一句,举起右手用手语命令马亮平:“不要排雷,勘察雷阵找出孔隙跳过去!”

马亮平伸手作了“ok”的手势,卸下作战背囊拿着拿着一支塑钢的探雷针,毫不犹豫的向雷区走去,负责掩护张杰从背囊里翻出微型的“电子探雷器”挂在脖子上,紧跟上去据枪掩护马亮平。

我伸手拍拍头盔,向两翼一挥手,队员们交替掩护着利索的闪进三角锥群,以马亮平为中心拉开一个半径三十米的半圆形防御圈,据枪封锁住两翼及我们的正面。猴子和牛皮两个人配合,利用88式狙击步枪和88式通用机枪的大射程,枪口指向河对岸掩护后路。

大部分队员都在各尽其则,警惕的注视着自己的防御角度。只有小许举着简易的热成像仪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努力的向远处看,就差没有爬上身前的三角锥去登高望远了,嘴里还在无声的怒骂着,仿佛这样就可把简易热成像仪的观察距离提高一样。出发前考虑到这次任务的强度肯定很大,为了多携带一些弹药,“沉重”的加强式热成像仪我们没有带,这可苦了用惯了“大炮”的小许。以前抬眼看去1500米以内的目标尽收眼底,现在发现八百米以外的单兵目标都很吃力。

扭头看去,细密的雨丝打湿了尖兵小组的衣服,在昏暗的夜色中微微的反光。马亮平弓着身体手脚并用的在雷区中爬行,手中的探雷针利索的扎过身前的每一寸沙滩,不时从身后张杰脖子下拉过“微型电子探雷器”的探头把将要受力的位置在复核一遍。两人已经前进到雷区的中央位置,在他们身后留下了一拉溜浅浅的划在河滩上直径约三十公分的圆圈,这些圆圈连起来就是我们通过雷区的“康庄大道”。

雷区布置的非常宽大,从铁钉桩向上一直到反坦克阻绝壕约80米的距离全部都埋有地雷。从马亮平移动的路线和留下的受力点看,台军的雷场布置竟然和美军的雷场布置出奇的相同。在我正面的雷场里一共用了斜方阵、放射线和a型雷场三种美军的布雷方法。师从美军的台湾军队对美军的训练方式推崇备至处处克隆,没想到在号称“死亡之海”的雷场布置上竟然也墨守成规的处处照搬,这对号称“龙虎之师”的台军真是一种绝妙的讽刺!

马亮平抓到了台军雷场的布置规律,前进的速度大大加快,五分钟后他们把通道延伸到铁丝网防御圈。

向两翼一挥手,钱东海、马纯新两个人闪出隐蔽点,跳跃着穿过雷区逼近铁丝网。小许用万用表测了一下铁丝网上没有电流,伸手作了个“ok”的手势。三个人立刻动手,把挂在铁丝网上的叮当作响的零碎们摘下来轻轻的按顺序摆在地上。四个人协助着,很顺利的越过了四道铁丝障碍,来到半屋脊型的铁丝网前。张杰率先扑上去,戴了防穿刺手套双手紧紧抓住铁丝网弓起身体,其余的队员毫不犹豫的踏着张杰的身体跃上半屋脊型铁丝网的顶部,抓住马亮平的脚腕把他头朝下送下铁丝网。马亮平一手抓住铁丝网撑起身体,一手用探雷针清理出落脚点后,爬下铁丝网飞快的向反坦克阻绝壕前进。

司马留在阻绝墙上的静力绳连续的晃动,马亮平到了!

我伸手向正前方一指,王官宾、牛皮、猴子背上张杰、马亮平的背囊交替掩护着,急速穿过雷区踏着三名先头队员的身体越过三道半屋脊型铁丝网,在阻绝墙下与马亮平会合翻过了阻绝墙。

“哗,哗!”耳机里响了两声,掩护我的牛皮选好了狙击阵地。

我收起95突击步枪,一步一回头倒退着走进雷区小心翼翼的抹去我们留下的脚印,在张杰的帮助下挂好铁丝网上的零碎,用两人攀登法越过半屋脊型铁丝网,翻过阻绝墙与队员们会合了。

“头儿到了!”马亮平头也不回对着队员们低喝一声,据枪向尖兵位置走去。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三点十五分,我们通过抗登陆障碍物整整用了十三分钟。

半跪在地上观察四周环境,目力所及之处看不见任何土丘、坟包、大树等便于进攻的隐蔽物,入目之物全是在山区要长到两米多高但在这里只有齐裆深的芒草和一根根直径十公分水泥桩。看样子台军已经在这一带作过战斗布置,扫清了射界。

“那是什么‘先进武器’?”身边的小许看着排列整齐水泥桩纳闷了。

我也很奇怪,既然已经扫清射界了为什么单单留下这些水泥桩?举起夜视望远镜向水泥桩看去,水泥桩是很普通的钢筋混凝土做成的,桩顶也看不见有任何设施,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用。继续向远处的水泥桩看去,所有的水泥桩全是一个模样的。正要收起望远镜,我突然发现几道水泥桩分布均匀的压在测距间隔线上。

“真他妈的有一套!”我抑制不住轻笑起来。

“头儿,什么有一套?”小许收起夜视望远镜问道。

我指着水泥桩说道:“这些水泥桩横距相等都是一百米,是台军的射界标定点!”

听见我的话队员们连连摇头,无声的笑了。

小许抽出热成像仪边观察边有些不屑的骂道:“妈的,就这样的部队还叫嚣着要把战火燃烧到大陆上去,真他妈的自不量力!”

“不要轻敌!”我低声说道:“这些水泥桩是给刚刚补充到守备旅的预备役用得。平时台军的守备旅官多兵少是个空架子,等到战时才抽调缺乏训练的预备役补充,不设立标注点,机枪子弹说不定会打到自己人的屁股!”

“这不是在拉炮灰吗!”小许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收起热成像仪说道:“头儿,一切正常!”

“马亮平尖兵,牛皮后卫,全队三角队形,十米间隔!出发!”

马亮平拉下头盔上的双目夜视仪,跃出队形沿着司马留下的路标搜索着率先出发,我指挥着干队和他拉来三十米的目视距离跟了上去。

现在已经是台湾省的冬季,生长的密布透风的芒草大部分变得枯黄,吃饱了雨水后变得软塌塌的随着我们前进的脚步无力的歪向两边。为了不留下有人经过的痕迹,走在队尾的王官宾索性大背好枪,专职扶起歪到的芒草。

虽然有司马开辟好的通道,但要扶起芒草我们前进的速度依然很慢,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只前进了四百米。在这四百米的路程中,我们发现了四道横贯草场的用美国500磅凝固汽油弹改装成的燃雷防御线。看着藏在水泥坑中近一米长燃雷,队员们气的双眼血红。

在战争中使用凝固汽油弹是及不人道的,这种武器爆炸后半径五十米内一片火海,不要说是芒草就是石头也会被烧的通红。台军竟然在芒草场中布置了四道燃雷,燃烧范围覆盖了整个四百米的轻武器射程,可见其用心狠毒,如果登陆部队选择这里为突破口,伤亡情况可想而知。

突然,尖兵马亮平跪姿竖起了右手,小队立刻停止前进。侧耳细听,雨点打在草叶上一片“沙沙”声中,传来一阵微弱的趟草声。

一挥手,队员们立刻散开隐蔽在草丛里。张杰、马纯新轻轻的卸下背囊,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无声匍匐进草丛向目标的两翼摸去。

目标很机警,队员寻找隐蔽带来的微弱声音让他立刻停止了前进,一声不吭的蹲在草丛里不动了。目标在用耳朵搜索!他不动队员们也不敢动。僵持了五秒钟,小许找到了目标位置,无声的指指十一点方向,并竖起食指。

目标只有一个人,可能是司马回来了!我打开“北斗星”用手指轻轻的在喉头送话器上弹了三下。

耳机里传来两短一长指甲划动声,接着又是一声开关送话器带来的“咔嗒”声。

“保持警戒,司马回来了!”我低声说道。

“隐蔽!两点方向有‘狗’!”司马披着伪装网哈着腰几步跑进队形,低声说道:“距离两百米!”

队员们利索的组成一个“u”防御线,擦着地面钻进芒草根部位置,顺手扶起被压倒的芒草。

“吧叽,吧叽!”踏着泥水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强光灯雪亮的光柱在我们头顶上晃来晃去。伏在身边的小许把热成像仪递过来,我向脚步声方向看去,虽然把功率调至最大但有草丛阻挡,目镜里的黄红色的人影模模糊糊勉强可以数清是九个人,一个班的兵力。

脚步声经过正前方慢慢的远去了,悄悄的探出头用望远镜看去一队巡逻的台军穿着美军制式的无袖雨披,急匆匆的在芒草从中的小路上走着,竟然没有人警戒后方也没有人回头看上一眼身后,真不知道他们是在巡逻还是在散步。五分钟后,巡逻分队的九条红色的身影在夜视望远镜里消失,草场变得安静了只剩下一根根水泥桩,呲牙咧嘴的站在雨水中。

已经是三点三十五分,我低声向司马问道:“看到了几支巡逻分队?”

“这是第一支!”司马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说道:“台军的巡逻间隔应该是一小时!”

我点点头,司马接着说道:“在向前五百米,台军新建了一条双车道与河道同方向的急造军用公路,可以通行坦克等重装甲车辆。从公路上密集的卡车车辙判断,一端肯定是通向海滩另一端应该是与通往基隆的省道相连。与省道交汇点公路两翼各有一个连及规模的堡垒群,公路上徒步巡逻的密度大一些约十五分钟一班,间隔十分钟有一辆v-150s轮式装甲运兵车巡逻。穿过公路在向前四百米有一片树林,那里是我们唯一的隐蔽点!从树林向西饶过堡垒群就可以找到我们的第一集结点。”

徒步巡逻分队一个小时经过四次,车巡一个小时要经过六次,这样算来给我们通过公路到达树林的时间最多有十分钟,徒步分队的步速不可能非常的准确,有可能提前经过也有可能错后,这样以来给我们的时间固定在八分钟内。妈的!八分钟,要走五百米还要消除我们经过的痕迹有些困难。

抬头看天空,云层压的很低短时间内我们不会失去黑暗的掩护,我焦虑的心情多少减轻了一些。

“堡垒群距离树林与公路的垂直交汇点是多少?”

“不超过八百米,完全在机枪的射程内!”司马的话打破了我最后一丝幻想

“妈的,要在敌人的机枪火力下跑五百米,只要被发现我们会被打成一堆肉酱!”

连续作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卸下背囊低声说道:“司马、小许随我抵近侦察,其余队员原地警戒!”

穿过芒草从中台军巡逻队刚刚走过的小路,我们高姿匍匐用了近十分钟的时间来到了距离急造公路约二百米的位置,这里距堡垒群还有不到六百米。等亮着探照灯的v-150s轮式装甲运兵车“隆隆”开过,我们跪在芒草从里同时举起夜视望远镜搜索堡垒群。

这两个堡垒群成梅花状布置,每个堡垒群有六个间隔50至70米环形布置的主堡,每个主堡有四到六个暗堡拱卫,几乎没有射击死角。主堡与主堡之间有战壕相连,并修有不少的机枪巢和单兵火力点。堡垒群中间位置,地面凹下去不少,那里应该是配属的重型迫击炮阵地。

两个堡垒群的纵深很大超过了一百五十米,一左一右的盘踞在公路两侧,两翼向海滩方向突出,像是伸出去的俩条手臂把十米宽的公路牢牢地抱在怀中。两翼纵深的交汇点是一条狭长的小土包,公路劈开土包从中间穿过。台军从小土包顶上端线位置垂直向下劈了去,把面向海滩的这一面改造成了高约五米的人工峭壁,并在土包上修建了阵地护住了堡垒群的身后。

我端着红外望远镜三次从堡垒群搜索过去,竟然没有发现一个哨兵的影子好像这个堡垒群是用来吓唬人的,台军并没有重兵驻守一样。用手语向司马询问了一下,他同样没有发现。没有发现反而让我的心跳加速了,现在台海局势一触即发,这么危机的时刻台军的阵地上不但没有警戒力量,竟然连哨兵也看不见,这会不会是台军给我们布置好的圈套?向司马打了个手势,我们一左一右的再次搜索了一编,结果是同样的。

起风了,芒草随风起伏像是大海里的波涛,发出“哗哗”的声音。掠过草尖的海风吹过湿透的衣服,我不仅打了个寒战。

雨是见风停,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抬手向堡垒群指了指,我们一头扎进芒草从里继续向土包逼近。

人在芒草从里前进,会在密实的草场上犁开一道缝隙,而且草的起伏频率与其他的草明显的不同,所以我们前进的速度很慢,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向前移动了一百五十米,再前面的芒草已经被台军齐根斩去扫清射界,在地面上铺了一层,其间微微隆起的草堆中应该埋有燃雷。

背后响起“喳喳”的脚步声,台军的巡逻分队来了,我们连忙把身体深深的扎进草从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伸手向背后作了个投掷的手势,顺手把两枚86式手榴弹从作战背心上摘下来放在面前,做好了接敌准备。

“站住!口令!”堡垒群间突然发出的询问声把我吓了一跳,十五分钟一班的例行徒步巡逻分队,固定哨问什么口令?妈的!难道我们暴露了?

话音未落“嗵”的一声响,一发照明弹拖着长长的尾巴飞上夜空,四周霎那间一片雪亮。我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手指轻轻的拨开95突击步枪的保险。急造公路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巡逻的士兵们大声的嘲笑着堡垒群上的哨兵。我连忙竖起手掌,司马和小许悻悻的收回扬起的手臂,把保险销重新插回86式手榴弹。

“口令?再不回答我开枪了!”哨兵丝毫不理会巡逻分队的嬉笑谩骂,再次发出口头警告。

伸手向公路上指了指,示意司马小许警戒。我向前蠕动了两步,举起夜视望远镜透过草丛中的缝隙向哨兵方向看去。

哨兵站在一个微微凸起的土堆上,身上披着伪装网手里平端着一支t65k2式突击步枪大喊道:“最后再问一次,不回答一切后果由你们负担!”说着,从腰间抽出发射枪再次向天上打了一发照明弹。

哨兵严厉的语气搞得巡逻分队有些害怕了,他们恶毒的咒骂着卧倒在满是泥水的公路上,一个班长模样的士兵对着哨兵破口大骂:“x你姐的苏世易!老子不就是欠你5000块吗,你竟然让所有的弟兄趴在泥水里!你的5000块,老子不还了,回营我请全班的弟兄喝姜汤驱寒!”

两边士兵的对话,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一触即发的战争时期竟然可以在哨位上开玩笑!

“x你姐的,我问你口令!”

哨兵既然认识巡逻队的士兵,为什么还连续的问口令,我疑惑的盯着哨兵看去。哨兵的脚下突然冒出一顶慢慢升高的钢盔,一名着装整齐的军人稳步走到土堆上。哨兵站的小土堆原来是一个地下隐蔽火力点,看着冒出来的军人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妈的,幸亏我们‘胆小’没有再前进!

刚出来的军人身穿台湾所谓的“陆军抗红外线迷彩野战衣裤”没有肩绊,我也看不清他胸前的符号,不过看哨兵恭敬的样子这个人是个军官。

“巡逻队,哨兵连续询问口令,你们不回答反而辱骂哨兵严重违反了巡逻条例,明天去打扫厕所星期日禁足!”军官背着手大声说道:“苏世易距离100公尺询问口令同样违反了巡逻条例,处罚命令与巡逻队相同!完毕后不敬礼继续动作!完毕!”

军官大摇大摆的走了,巡逻队狼狈的从泥水里爬起来小声的咒骂着,整队继续前进。他们身后,另一支巡逻队已经趟着泥水赶上来。带队的士官紧跑几步追上前方的巡逻队队尾的士兵,低声交谈了一阵慌忙的跑向自己的队伍,聚拢士兵低声交代了一番。

两支巡逻队拉开一段距离,迈着整齐的步伐从我们身边走过。不一会,远处再次响起问口令的声音。巡逻队连忙回答,我听出口令是个两字令但距离有些远隐隐约约只听清口令的第二个字是“诚!”

是“忠诚”还是“精诚”还是其他“城”?我低声问了问司马和小许,他们也没有听清,小许只隐约听见哨兵回令的第二个字是“结”,不过他不能完全确定。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色变得越发的黑暗。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四点十分,这是黎明前最暗的一段时间,我挥挥手低声说道:“撤!”

回到集结点,半跪在草从里我对围在身边的队员们说道:“新建堡垒群情况不明,但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冒险一博,否则天亮后我们会被烧死在这片草场里,我决定化装后穿过堡垒群,前往我们的接头点。谁有补充意见?”

队员们纷纷摇头,我接着说道:“好!95枪进背囊持带给特工的m4a1,着台军作战服上伪装网脸上涂油彩!记住,我们现在的番号是驻基隆176旅旅部侦搜连第四搜索队!明白吗?”

队员们纷纷竖起拇指。

“好!去准备,五分钟后出发!”队员们应声而散,我拉住司马说道:“台军问口令的距离较远,回答时咬清第二个字然后马上向哨兵要回令,根据回令推断出口令应付下面的哨兵。千万记住,不要说客家话或闽南语,台军内部默认是他们所谓的‘国语’!明白吗?”

“明白,明白!”司马边把台军作战服在水洼里浸湿边不耐烦的说道:“头儿,你变得越来越‘三八’了!”

五分钟后,小队着装完毕,向两翼侦察的马亮平、小许向我点点头示意情况正常,我低声说道:“司马、马亮平尖兵,台军双箭队形出发!”

队员搜索着走的大摇大摆,重重的脚步踏的泥水“吧叽,吧叽!”直响,很快走上公路,快速的向堡垒群逼近。向两翼观察,一路上我发现了不少倒打火力点和潜伏火力点,不过奇怪是没有潜伏在里面的哨兵跳出来问口令。

距离堡垒群五十米。“嗵!”一发照明弹打上夜空我们立刻被笼罩在亮光里,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我还是被吓了一跳。眯着眼睛向四周观察,我的冷汗湿透了后背,两翼不少潜伏火力点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我们。

司马装模作样的跪姿据枪竖起岔开五指的右手,队员们立刻由双箭队形变成x队形,据枪守住四面。

“那一部分的?”哨兵直着嗓子喊起来。

“兄弟是176旅旅部侦搜连第四搜索队!”

“口令?”

“精诚――回令?”司马含糊不清的喊道。

“团结!”哨兵不吱声了。

照明弹熄灭了,司马一挥手小队大摇大摆的继续前进。盘踞在公路两翼的堡垒群距离我们越来越近,射击口里黑洞洞的枪口隐约可见,我低声说道:“戒备!”

拉下头盔上的双目夜视仪向两翼偷偷观察,这么近的距离我还是没有发现警戒驻守的士兵。

一支巡逻分队与我们擦肩而过,队尾的几名士兵好奇的看了我们几眼,让我的心跳瞬间加快了几倍。

再没有哨兵出来问口令,我们顺利的沿着公路穿过堡垒群。土包后面台军的布置让我对台军的印象有些许改变。台军在土包后修建了钢筋混凝土的大型屯兵坑、避弹所,并用覆盖着加厚螺纹钢板的交通壕与一线阵地相连,以躲避我登陆部队对堡垒群的第一波轰击。在步兵掩体之后,还修建了不少坚固的迫击炮阵地和少量的坦克掩体。

小许偷偷的用热成像仪向两翼扫了一下,凑到我耳边说道:“到处都在发亮,驻守兵力不少于一个加强连!”

“测出坐标,报告总前指!”

小许应了一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在公路上行进,小队前进的速度非常快,天将破晓的时候,我们的第一集结点“万里”出现在我们眼前。

第六节 万里

第六节万里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六节万里接近海滨渔村万里的时候,海天相交之处已经变成了鱼肚白色,模模糊糊可以看见尖兵的身影,我们还保持的“双箭”队形,排成两列踏着公路两边前进。不时有巡逻队与我们擦肩而过,可能我们是从戒备森严的堡垒群方向过来,巡逻分队懒得问我们口令只是看看我们的臂章友好的向我们笑笑,算是打招呼。

司马突然竖起右手,队员们麻利的窜到路边的排水沟里据枪警戒,尖兵组的张杰跳过排水沟向路边被履带车辆碾的乱七八糟的芒草场里跑去,路面上只剩下跪姿用望远镜向村里观察的司马。

指了指耳机,小许打开巴掌大的无线电探测仪搜索了一番,低声说道:“无线电波很杂乱,附近至少有营团级的指挥所,我们可以使用电台了!”

我把“启明星”的旋钮调到“加密小区域”上,一长一短的连续按了两遍送话开关。

耳机里立刻传来司马的声音:“头儿,村子污水横流,树枝很大(暗语:村子被军管发现大量军人活动,并设有指挥所。)”

“明白!找小狗(潜伏哨)”

我的话音未落,张杰两手油污的踏着泥水跑回来:“头儿,是m60a3留下的,看油污的喷溅点方向是奔村子里去了!”

我点头说道:“抵近侦察,想办法突破屏障!”

“明白!”张杰应了一声,转身跑向队前会合司马,两个人大摇大摆的向村子里走去。

向队员们作了个准备的手势,我带领着干队缓慢的跟随前进。

“口令?”伴着问讯声传来拉枪栓的声音。

借着曙光看去,村口的公路两边依托两座两层高的民宅用沙袋垒了一个地堡,路面上横着据马只留下了可供人员通行的空当,小楼的顶部也用沙袋圈起来,两名重机枪手悠闲的趴在高三角架状态的美制m2hb重机枪上无聊的看着我们。

“精诚!”司马沉着的说道:“兄弟辛苦了!”

哨兵看了一眼,司马胸前的符号立正说道:“班长辛苦!”

身边的小许低声接话“为人民服务!”我一眼瞪过去,这小子立刻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两眼炯炯有神装模作样搜索着两翼。

司马没有回答哨兵的问候,摆出一副班长的样子,微笑着走过去伸手替哨兵正了正戴歪的钢盔关切的说道:“保持军容严整,不要让共军的阿兵哥看出来你是个‘菜鸟’,不然他们一定会在你执勤的时候过来!”

“谢谢班长!”哨兵脸红了,一把拉住正想进村的司马紧张的问道:“班长是176旅虎翼部队的?”

哨兵的问话让我心头一紧,右手食指不由自主的开始预压扳机,下垂枪身和楼顶上的重机枪手拉成了一条直线。我轻微的动作立刻引起队员们的注意,散步似的缓慢的移动着,各自走到了准备打击目标的侧翼射界。

“旅部侦搜连的!”司马有些生气的问道:“怀疑呀?”

说话间,地堡里走出一名没有武装的二等兵,眼睛看着别处,可是从他的神情上我发现他的注意力全部在哨兵与司马的对话上。张杰偷偷的司马碰碰的左手,有意无意的向二等兵凑了过去。

“不是,不是,班长误会了!”哨兵连忙解释道:“我是想问问,基隆发现共军武力犯台?”

“没有,共军的阿兵哥都去东山岛演习了。总统现在不讲话了,过几天我们就会回营的!”司马笑着问道:“害怕了?”

“没有没有!”哨兵长舒一口气,脸更红了。

上等兵对司马的回答很满意表情也自然起来,对着张杰笑笑钻回了暗堡。司马回身向我们招招手,带着张杰摇摇晃晃的向晨曦微现的村子里走去。

我们出发前的情报显示,万里布置有一个pac-2型爱国者防空火力单元理应戒备森严,没想到我们如此轻易的进入让我惊诧不已。虽然消灭防空导弹的任务不属于我们,但是既然进来了也就不用客气了。pac-2型爱国者防空导弹发射阵地需要相对开阔一点的地形,我不由得四处观察,发现村子里的建筑物密集,发射阵地应该不会建在村子里,不过an/msq-53多功能雷达和an/msq-104交战与火力控制站有可能会需要民房的掩护。我把右手掌握成半圆形比划了一下,队员们的眼睛立刻向高处看去寻找雷达天线。

时间已经接近黎明,但是看不见早起活动的村民,倒是有不少三五成群全副武装或只戴个钢盔的台军士兵闲散的从我们身边走过。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四点五十五分,按照台军凌晨五时解除戒严令的惯例我们来的刚刚好。

身边的小许轻轻的碰了我一下:“头儿,仪器与目视均没有发现雷达!”

听了这个结果,我没有惊讶或者失望,“爱国者”转移阵地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毕竟万里据海岸线只有一公里的距离,如果我军的登陆部队突袭不要说导弹,就是舰炮就可以把“爱国者”炸成齑粉。按照台军对抗我第一波打击抗登陆的要求,估计这个pac-2型爱国者防空火力单元,应该到松山、五指山(不是海南岛的五指山)、新店这三个机动发射点去“游览”了。

“不在这里也好,省得‘撑死眼,饿死手!’”我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来开导自己,其实我真他妈的希望pac-2型爱国者防空火力单元能在这里,到时候我顺手牵羊,奶奶的!付国霖你小子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头儿,你笑什么?”小许看着我的表情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我忍不住再次笑起来:“要是我们把‘爱’给消灭了,你猜姓付的会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走在我前面的马亮平头也不会的插话道:“上次他掂着两付拳击手套满世界里找你,要和你单练……”

正前方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过来,马亮平立刻闭上了嘴。一队去村外接哨的台军哨兵排成一路纵队,与我们擦肩而过。

听着哨兵的脚步声远了,马亮平继续低声说道:“这次要是我们再抢他们的‘肉’吃,他还不得拿把56军刺来找你拼命啊!”

“这也说不准,姓付的发起疯来连林大也镇不住!”想着付国霖生气的样子,我抑制不住的再次笑起来。

天色越来越亮,村子里活动的台军士兵多起来,为了不引起注意我们停止了交谈保持缓慢的步速悠闲的前进。注意观察了一下从我们身边经过的台军士兵,发现大多数的军衔都是一等兵、二等兵,上等兵和士官很少见。他们的皮肤还没有晒黑、脸上也看不到军人应有的坚毅表情,行进的时候没有军人姿态,还保持着入伍前各自走路的习惯方式。虽然他们努力的崩紧脸皮保持一付严肃的表情,可是他们眼睛里流露出的惶惶不安、惊恐和茫然暴露了他们不过是一只“菜鸟”,而且是刚刚整补“菜鸟!”

司马和张杰左右拉开一段距离占据了整个路面,涂满油彩的脸冷若冰霜,不时用凶狠的眼神把无意间走到队前的台军士兵瞪回路边。

司马要吃人的劲,把“菜鸟”们吓坏了,他们索性站在路边把街道让给我们走。满腿的泥泞;脸上五颜六色的油彩;手里精良的武器;小山一样的背囊,毛茸茸的伪装网;组合在一起,在“菜鸟”的眼里,我们就是久经沙场的“超级老鸟”。

站在路边的“菜鸟”嘴里“啧啧”有声由衷的称赞道:“酷!特种部队耶!”

“看看机枪,他们用得是m60e3,我要是抱上一挺多好!”

……

听着不绝于耳的“称赞”声,我不由的暗暗叫苦,毕竟我们不是真的台军,万一碰上“老鸟”肯定暴露,只要暴露了我们突出去的成功率不会大于个位数。

观察了一下小队,大部分的队员精神状态良好,对身边指指划划的“菜鸟”不屑一顾,只有走在队尾的牛皮表情有些不自然,张大鼻翼用力呼吸,胸脯急速的起伏着。

我伸手捅捅马亮平,向路边的“菜鸟”们努努嘴。

“你们在看什么?很清闲是不是!是不是想被操(操练的意思)呀!”

马亮平的大嗓门把“菜鸟”们吓了一跳,不但没有人离开反而有不少士兵停下了脚步傻愣愣的看着我们。

“怀疑呀?”马亮平再次大喊起来:“要不要我叫醒值星官?”

“菜鸟”们闻声立刻作鸟兽散。

小队继续前进,我减慢了脚步与紧张兮兮的牛皮走了个并肩。

看着急匆匆走过的台军士兵,我低声问道:“有些紧张?”牛皮无声的点点头,我继续说道:“缓慢深呼吸不要喘的像个风箱,现在你已经是‘国民革命军’了,有这么多的‘同袍’陪着你,你还紧张什么?”

“刚才距离太近了,这是我第一次接近敌军!不过现在我好多了,头儿,你不用担心我!”有我陪着,牛皮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了。

“不要紧张,就当作是我们在演习!明白吗?”

“头儿,放心!我会很快调整好的!”

点点头,我回到了指挥位置。抬头看去,司马组已经按照“启明星”上的标注点指示,向左面的街道拐过去。

村子上空突然响起一阵阵尖利的哨声,回头看去,一名名身披执勤绶带的士官从路边的民房里跑出来笔直的站在街道上大声喊着“集合”,四散游荡的士兵们立刻向自己的连队位置跑过去。士官已经开始整队了,还有不少“老鸟”大摇大摆的从临街的房子里窜出来,“报告”也不喊一声直接插进队伍中。

街道上的口令声此起彼伏,部队已经开始报数了,这才看见军官打着呵欠懒洋洋的走出来。

“他们还在保持日常生活制度,竟然没有战备?”小许的口气带着几分惊讶。

“他们以为这次我们还是‘雷声大雨点小’演习一番后,就没事了!”我冷笑着看着去村外跑操的部队。

几名军官跑了不到一百米就脱离了自己的部队,相互打着招呼凑在一起说笑着,丝毫不顾及自己部队从身边跑过。

“稀拉!”我不满的哼了一声,余光看见有两名军官们在好奇的看着我们,连忙低声说道:“走!不要被军官纠缠住,他们不好糊弄!”

话音未落,村子上空突然“呜-呜-”的响起两声防空警报声。我心头一凛,暗叫不好!难道登陆部队提前行动了?

队员们已经急速隐蔽在街道两旁据枪瞄准天空,假意对空警戒其实是在搜索是不是真的有我军的战斗机突袭。

街道中央爆发出一阵大笑声,狐疑的扭头看去,几名不去跑操凑在一起闲聊的台军军官们指着我们笑的前仰后合。

“你们是那一部分的?”一名台军上尉突然喊起来。

“报告长官!”马亮平站起来立正答道:“我们是虎翼部队旅部侦搜连的!”

“不用紧张,这是解除戒严的信号!你们继续去侦搜吧,看见共军用你们的背囊砸死他们!”说着军官们再次大笑起来。

“是,长官!”马亮平回答完军官,低声骂道:“妈了个x的,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用防空警报作解除戒严的信号!”

解除戒严的信号响过,临街的房门打开不少三三两两的居民开始出来活动。

“出发!”我低喝了一声,司马带着我们拐进了另一条街道。

眼前豁然开朗,一条整齐的街道出现在我们面前。说句心里话,眼前的街道让我对台湾的印象有所改观。虽然对于台湾的社情、民情我们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但是真正登陆台湾的寥寥无几真实的情况用眼睛看是最真实的,道听途说并经是带有丝许个人观点,多少会影响到我们的判断力。

这条街道与我们刚刚经过的街道不同,明亮宽阔两边的商店鳞次栉比。虽然大部分的门市以经营渔产品为主鱼腥味刺鼻,但是街面上看不见一丝污垢和垃圾,所有的门脸都是那么的干净整洁。戒严的警报刚刚解除,在街道上活动最多的人竟然是穿着蓝色上衣的清洁工。这里应该是万里最繁华的门面街道,大陆与之相对应的就是“迎宾大道”,不过大陆的“迎宾大道”是“父母官”为了向上级显示自己政绩用得,这里的街道可是没有那种用途。

太阳渐渐的升高,安静的街道上喧闹起来。一道道的防盗式卷帘门纷纷打开,老板们变戏法似的把一辆辆用来运送水产品的小型厢式冷藏车开到街道上,有序的停在自己店面前面。

看着忙碌的小老板们,我不由得笑了,这里的情景与我老家水产品市场极其相似,唯一的不同就是这里的老板没有把“咕碌碌”充着氧气的水产箱摆到路边。

小老板们的脸上带着一丝愁苦,眼睛时不时的向门可罗雀的市场口望去。每一次失望的回过头,脸上的愁苦就会加重一些。战争的脚步日益邻近,市井萧条是难免的,到了朝不保夕的时候能逃的全逃了,剩下的全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市民,他们可不会为了一时的口腹之欲而把自己多年的积蓄花在吃海鲜上。

队员们保持着双箭队形在街道两旁缓慢前进,小老板对我们视而不见,脸上的表情很是冷淡。虽然没有看见不友好的举动,但是冰冷的眼神扎的我们的后背生疼。

想不到我们提前感受到了台湾民众对军队的冷淡。对自己的军队尚且如此,要是我们穿上解放军的军装……

我不由得摇头苦笑,什么民族之情兄弟之谊,在普通市民眼里赖以维生的钞票才是最可亲的。

随意的向两旁的门市看去,我惊讶的发现,不少商店的货架已经空了,玻璃水产箱里空空如也,小老板和家属正在忙乱的收拾着剩余的物品。不少停在路边的厢式冷藏车的“弓”字板已经伸直,明显的告诉我们车辆已经满载。继续营业商店店主也是心不在焉,看着已经整理好的货品唉声叹气。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每个店门口都贴着写着一张写满大字的红纸,全部是一个意思“降价!”

后背上冷冰冰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连续按动“北斗星”的送话开关,示意司马加快行进速度。一个在路边犹豫了好久的小老板,看见我们行进速度加快,突然向我们跑过来,胖胖的身影插进队伍向佩带着中尉军衔的马亮平直奔了过去。

“长官,要便宜、新鲜的鲍鱼吗?”

是推销鲍鱼的,我连忙把凑到目标脑袋上的m4a1收了回来,老板对着我讪笑了一下,接着对马亮平说道:“14个头的南非黑鲍只卖8000新台币!”

这个老板挣钱不要命了,为了几只鲍鱼竟然敢突然插进巡逻队伍中来,幸亏我们反应快,不然现在他已经躺在地上去见阎王了。

从马亮平的肩膀上探头看去,老板手上的鲍鱼有七八公分长14个头不假,只不过是台湾最普通的粗纹鲍,并不是什么南非黑鲍。抬头看了一眼老板,一脸的真诚与憨厚,胖脸上堆满了无奈的苦笑显得那么诚实可信。

“去、去!闪开!”马亮平不耐烦的推了老板一把,队伍与他擦肩而过。我扭头说道:“老板,你的鲍鱼是本地的粗纹不是南非黑,下次再发现你欺骗长官,我们把你送到宪兵连去!”

“拿错了,拿错了!”老板逃似的跑回自己的门脸。

有了胖老板的教训,路旁提着各式海鲜跃跃欲试的小老板们,蔫蔫的退了回去。小队如入无人之境,前进的速度大大加快了。五分钟后一间规模较大的超级市场出现在我们眼前。

超市门口,几个穿着天蓝色工作服的工人正在向停在店前的厢式货车上搬运货物。我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巨大的立式灯箱上大红色的“福昌超级市场”几个字,我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这里就是我们的接头点,没想到在台军重兵驻守的情况下,联络员竟然还在坚守岗位。

偷偷伸手拍了一下马亮平的肩膀,向他作了暂停的手势,马亮平立刻大喊起来:“部队注意,休息十分钟!”说着拍拍小许的肩膀:“你警戒!”

马亮平的口令下达完毕,队员们立刻变得“懒洋洋”的行军中的百倍警惕一扫而光。脖子上挂着枪,三五成群的凑到一起坐在路边说笑起来。牛皮索性卸下背囊,斜靠在上面,把m24狙击步枪婴儿一样的抱在怀里。

“懒散”的队员们已经把防御角度封死,我与马亮平面对面假意说笑着,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市场上的商户应该对军队的滞留司空见惯,我们的停留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仍然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甚至懒得看我们一眼。不少商户已经把自己的货车开到店面前,心情烦躁的吆喝着伙计装车,剩下的商户不甘心的踮着脚向市场两头张望盼望着那里出现买家,但是在他们的视线里除了收操的台军部队,就是“隆隆”驶过的军车。

路边停了不少货车,对我的视线多少有些阻挡市场尽头的情况看不清楚。揉了揉眼睛,向街道对面看了一眼。紧盯着我的司马拉着张杰向对面商店跑去,那里摆着几个满是色彩斑斓热带观赏鱼展示柜,透过展示柜的玻璃,市场两头的情况尽收眼底。

司马和张杰很快到位,对着老板笑笑,弯腰全神贯注的看着漂亮的热带鱼。半晌,司马直起腰垂下来的左手悄悄的作了一个“ok”的手势。

马亮平摸遍了身上的口袋,扭头对我说道:“有烟吗?”

“被雨淋湿了!”恭敬的说完,我立刻转身向超市里跑去:“队长,我去买一包!”

“两包长寿!”马亮平在我身后喊叫起来。

妈的,马亮平竟然借机敲竹杠!我在心里连声骂着跑过三级台阶,差点与一名刚刚走出来的人撞在一起。抬头看去,来人正笑眯眯的望着我:“长官,需要什么?”

“两包长寿!”

“请、请!”说着,来人媚笑着陪着我向超市里走去。

超市里没有顾客冷冷清清的,几个穿着工作服的搬运工正在把货架上的商品装箱运走。

“老板,准备停业吗?”接过香烟我随手把一张五百元面额的新台币递过去。

“是呀,准备停业了!前几天村民们害怕共军打过来,都来抢购食品、日用品,现在没有什么生意了!昨天,村公所告诉我们说,长官们准备在村子宵禁。宵禁了,我更没有生意可作了,还不如回家守着老婆!”老板自顾自得的说着,把零钱递给我:“长官,冒昧的问一句,共军真的会过来吗?”

“老板”的表演惟妙惟肖,看着他挺着干瘦干瘦身体不停的点头哈腰,一付被将要到来的战争吓坏了的小市民表情,我几乎要忍不住笑起来。他的照片我看了已经不下千遍,就连他脸上有几个痣我都清清楚楚。这个人就是我们的接头人,代号“李白”隶属于总参情报部的特工。

我盯着他一言不发,仔细的观察他的面容,窄额头圆眼睛左脸颊上一块小小的伤疤,不错!就是他,他就是李白!

“老板”被我看的有些发毛,尴尬的笑了笑拿出几个硬币说道:“局势紧张,物价都涨了!不过长官们辛苦,烟钱我不收了!”

我不由得笑起来:“不要这样,我们是革命军人!购物必须要付钱的!”

把老板的手推回去,我说出了接头暗语:“老板知道,‘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这句话吗?”

“知道,知道!”老板眼睛深处微微的一亮,仍然是一脸的媚笑:“说的是‘斗酒诗百篇’的诗仙李太白!”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我吟出的诗句,像一枚投进平静水面的石子,立刻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嗵!”一桶20升装的色拉油掉在地上,回身看去,那几名发愣的搬运工连忙继续工作,手忙脚乱中又把几桶色拉油碰倒。一名搬运工偷偷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满是兴奋、激动!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老板说出暗语的下半句,表情依然是一脸的媚笑。

“看不出老板也喜欢李白的诗词,没想到在这里碰到知音!”我笑着说道:“大陆的‘中华’多少钱?”

“121。38”老板报出了万里在我军作战区域划分图上经度坐标。

“再来上一包‘红塔山’!”

“30。64”老板满含热泪的低声说道:“同志,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没有握手更没有热烈的拥抱,我们只是用目光默默的交流着。

老板稳定了一下情绪,随手从货架上拿下一条“宝岛香烟”飞快的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递给我低声说道:“今天的口令是‘民主宪政’,去态势图上的这个点,我派人去接应,有‘好东西’等着你们!”

我点点头收好烟说道:“保重!”

“保重!”老板拍拍我的肩膀对着他的伙计们高声说道:“这位长官的祖籍和我是一个地方!”

几名壮汉兴奋的点点头,热烈的目光透过满眶的泪水几乎将我熔化。

拿着烟走出超市,队员们饿狼般一拥而上,借着队员抢烟作掩护我低声把坐标点、口令告诉了他们。

有了新的口令,我们不费吹灰之力顺利的通过村口的哨卡,直奔坐标点而去。踏上环岛公路的时候,一辆车厢上喷着“福昌”字样的厢货与我们擦肩而过。

十五分钟后,我们走下公路,沿着一条水泥路向西走了十分钟来到一片鱼类加工厂区。这里一栋栋高大的厂房排的密密麻麻,大门口的保安室里空无一人,桌子上的监视系统上落满了灰尘。战争就要来临,渔民不能出海打鱼,鱼类加工厂自然就失去了往日的繁华,没有了渔业加工没有保安这并不奇怪。带着队员们小心翼翼的走进厂区,四下看去,每一个厂房的大门上都漆着不同的名字,一条宽阔的四车道水泥路把厂区割成两半,一般是厂区一半是仓储区。期间密如蛛网的小路把一个个车间与大道联系起来。“福昌”厢货停在厂区东北角的仓储区里距我三百米。我使了个眼色,牛皮、猴子、马亮平、司马、张杰悄悄的离开队伍,钻进了空如一人的厂区。我带着其余的队员,向“福昌”车走过去。

距离目标还有三十米,耳机里传来一连串报告声:“厂区干净!狙击手到位!火力组到位!‘后门’打开!”

身穿天蓝色工作服的“伙计”迫不及待的从仓库中跑出来,对着我们兴奋的连连招手。

对着钱东海作了手势,示意他守住背后,我低声对着电台说道:“全体戒备,发生接触急速脱离,第二集结点集合!”

“明白!……”听着耳机里连续的报告声,我微笑着向“蓝工作服”走去。

“工作服”已经等不及了,像个急切需要向家长展示自己手工的孩子一样拉着我向仓库里急奔:“同志,快!快来看看,我们搞到的好东西!”

“好的!好的!”工作服的表现有些失常,我把手背在身后用手语命令队员们“准备”!顺手把m4a1突击步枪的刺刀鞘搭扣解开。

说话间,我们已经跑进仓库,队员们警惕的守在门口没有跟进来。

“看看!看看!”工作服把一堆摞的足有四五米高的纸箱踹倒,兴奋的爬进乱成一团的纸箱堆,奋力把几个碍事的纸箱扔开,用力掀起一张帆布向后跑去。

“呀!果然是好东西!”帆布下面竟然是两辆八成新没有武装的m151军用吉普,这种东西可是地道的台军装备,有了它我们将如虎添翼!

“那里搞来的?”我抬头惊讶的问道。

“买的!”工作服的表情简直比洋洋得意还要洋洋得意!

“买的?”竟然可以买到制式军用装备,我惊讶的合不拢嘴!

pac-2“爱国者”导弹:

http://jczs。sina。com。cn/2000-12-06/27-1-9273_pac3test。jpg

m151吉普车:

http://auto。tom。com/img/assets/1100/ca194s。jpg

第七节 怒龙计划之化装奇袭(一...

第七节怒龙计划之化装奇袭(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目瞪口呆的看着“工作服”,我突然发现他可是称的上是一个美男子。一付圆脸上的浓眉大眼显得很有精神,高高的鼻梁更添上了几许英气。身高不超过1米75,称不上魁梧但绝对是结实或者应该说是彪悍。胸脯上的肌肉高高的隆起把工作服撑的满满的,衣袖挽的很高露出粗壮小臂上嶙嶙肌肉,很直接到告诉我那里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这样的壮汉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最受女孩子们的欢迎,不过现在他这付形象已经没有市场了,现在大多数的女孩子们只喜欢宦官一样的小白脸。

“这两辆车是台军驻新竹关西板106旅的一名上尉偷出来卖的!”“工作服”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干咳了两声说道:“那个家伙欠了一屁股堵债,被‘大耳窿’追急了眼,开出两辆m151作利息。七转八转车到了我们手里!”

“工作服”脸上写满了得意。

“你们买军车不怕被台军的情报部门盯上?”我忍不住问道:“台湾的街道上很少看见民用版军用吉普呀!”

“盯个屁!那个上尉早带着老婆跑路到大陆去了,‘大耳窿’不会说出来的!”工作服的神色越发的得意起来。

“你们把‘大耳窿’给……”说着我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工作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着说道:“嘿嘿-为了安全只能这样,反正不是什么好人,不算违反纪律吧?”

“不算,不算!”我不由得笑起来:“你们有你们的行动原则,‘隔行如隔山’算不算违反纪律你比我清楚,不过我非常赞同你们的做法,最起码给自己断了后顾之忧!”

“谢谢!理解万岁!”“工作服”好像对清除“大耳窿”这件事很在意,听见我支持他们的做法,竟然扑上来热烈的拥抱了我一下说道:“自我介绍一下,黄大勇,陆军中校,南京情报学院毕业,99年台湾大地震搞了个全家死光光的死鬼的身份来到台湾!”

“北京军区‘猎豹’特种兵大队一中队长鸿飞!”黄大勇的眼角已经有皱纹了年龄肯定比我大不少,在敌后潜伏了这么多年军衔还没有我高,为了不让他伤心我没有说军衔。

向门外挥挥手,警戒的队员跑了进来,我低声说道:“同志们,这位是黄大勇中校!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和他的伙伴们冒着生命危险在敌后已经潜伏了五年!立正,向为祖国默默奉献的勇士敬礼!黄大勇同志,你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黄大勇泪流满面,右手颤抖着举到眉际。敬礼的姿势并不标准,多年的敌后潜伏已经把他军人素质消磨光了,但这敬礼很庄严,这是敌后勇士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忍辱负重5年后,第一次向战友们举起右手!

“头儿,基石公路上下来两辆厢货,向我持续接近中!”耳机里传来司马的报告声。

“明白,保持不间断监视!”边与司马通话,我边示意队员把厢货开进仓库清除痕迹关上大门。

“怎么回事?”黄大勇抓住我的肩膀问道。

“来了两辆厢货,情况不明!”

“干!”黄大勇骂了一句转身想跑出去看情况,我一把拉住他摇头示意不要出去,转身对着队员们说道:“u型防线,没有命令不准开枪!明白!”

“明白!”队员们四下散开。

“95式,我们的新枪!”我从背囊里拿出95突击步枪旋上消声器递给黄大勇,扬了扬手上的m4a1突击步枪说道:“捎给你们的武器我们暂时用一下,现在我还是‘虎翼部队’的战士不能用大陆的武器!”

黄大勇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双眼闪光,大手激动的不停颤抖爱抚情人一般的抚摸着95突击步枪嘴里小声嘟囔着诸元:“5。8毫米,初速:930米/秒,全枪长:764毫米,全枪重:3。25千克,有效射程:400米,自动方式:导气式,发射方式:单发、自动,射速:650发/分,供弹具容量:30发,可发射40毫米枪榴弹……”

黄大勇对95突击步枪的诸元倒背如流并不奇怪,从95枪族问世的那一天起互联网上的资料铺天盖地,特工们肯定也会有所了解。但他对95突击步枪的流露出的情感让我激动不已,相信现在给他一支56式半自动步枪,黄大勇的神态也是一样的,因为他手里的枪是祖国制造的。

我开玩笑的喊了一嗓子:“嗨!不要那样摸我的‘宝贝’!”

黄大勇不好意思的抬起头望着我尴尬的笑了:“这是我第一次摸到95突击步枪!”

我递给他两个弹匣低声说道:“快了,你马上会有自己的95突击步枪,到时候你可以抱着它‘睡觉’!现在跟我来!”

与黄大勇抬着背囊来到“u”型防线的底部位置,隐蔽在一堆货物后面的时候,耳机里响起牛皮的声音:“制高点报告,厢货进入仓储区!”

“明白!司马组切断厢货后路!”

“明白!”

话音刚落,“轰轰”作响的厢货在门前经过,刹车声响过,喧闹的人声打破了仓储区的寂静。

“牛皮,报情况!”我对着“启明星”说道。

“厢货停在29号仓库前距你约两百米,一共十个人,司机没有下车!等等……”牛皮突然惊呼起来:“我x,29号里全部是汽油桶,他们在向车上搬运!”

妈的!我的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汽油属于战备物资,半个月前台湾军方对全岛油料军管并对平民的汽油供应实行配给制,这群家伙挣钱不要命了现在还在倒卖,可千万不要把宪兵引来!

我扭头向黄大勇问道:“29号仓库的背景清楚吗?”

“这个仓库一直是‘永盛’货栈的,一个星期前,这个货栈的老板清空货底后全家去了美国!现在应该是空的!”黄大勇纳闷的问道:“怎么了?”

“狙击手报告,29号储满汽油,现在有人正在搬运!”

黄大勇大惊失色:“台军现在对汽油控制的非常严格,宪兵经常突击检查发现倒卖油料的直接投进205宪兵指挥部监狱,要是他们发现29号的汽油,这一片仓储区一定会被搜查!他妈的,我们的仓库里还有100公斤的c-4和三十套台军军装!妈的,妈的!怪我疏忽……”

“先不要着急,看看情况再说!”我指指门口说道:“去看看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不用去门口!”黄大勇拉住我指指房顶:“跟我来!”

大门上方有一个直径80公分的圆形气窗,换气扇缓缓旋转着。气窗下面的钢制房梁上铺着一块厚实的木板,我和黄大勇踩着钢梁到达那里。疑惑的看了一眼木板,黄大勇解释道:“我们经常在这里训练,放哨用得!”

透过气窗看去,大半个仓储区尽收眼底。抽出望远镜递给黄大勇辨认目标人物,我目视观察。紧靠仓库的装卸平台停着两辆后门打开的厢货,四辆小型叉车飞快的把一桶桶汽油送进厢货,从叉车露出的大半个车身判断,厢货马上就要装满了。四名身穿浅红色工作服的壮年男子把厢货围在中间,面向外站着警惕的望着四周其中一个手里提着一支手枪,距离太远我看不清型号。

我用m4a1突击步枪的瞄准镜仔细观察了一下,手枪竟然是我们的五四式的仿制品。枪手身后,油桶上危险品的标志很清晰,叉车竟然是内然式的跑起来留下一路蓝烟!

“妈的!也不怕引起油气爆炸!”我低声骂了一句。

“提手枪的绰号‘疯狗’是这一带的流氓头子江东盛手下的金牌打手,厢货是‘迅达’货运公司的,这个公司的幕后老板就是江东盛,难怪昨天市面上的小流氓向我们推销汽油!”黄大勇把望远镜还给我继续说道:“江东盛手眼通天据说是立委里有人罩着,黑白两道都给他三分面子!这次风声这么紧他还敢卖汽油,背后一定有实权人物给撑腰壮胆!”

我有些担心的说道:“现在台军在全力备战,就怕宪兵不吃这一套!”

说话间,两辆满载的厢货“轰轰”的在我们眼前驶过。

时间不长,耳机里传来司马的报告声:“头儿,厢货奔石门方向,已经脱离目视范围!仓储区安全!”

“做警戒,牛皮留守封住后路,其余撤进仓库!”

“明白!”

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守在门口的钱东海从门缝里向外看了一眼,伸手拉开大门上的小门,司马等人笑嘻嘻的跑进来。

“哇,哇!m151!精品中的精品!”司马没礼貌的对着黄大勇笑笑,丢下我们,跑到m151前夸张的趴在机器盖子上扭头对小许说道:“许秘书,马上打电话,通知丫扁那孙子给俺派架c-130来,把这辆车给俺空运回北京,俺要拉着俺老婆、俺儿饱览祖国的大好河山!”

队员们大部分只是在电影上见过m151吉普,都凑过去看新鲜,听见司马的话王官宾笑道:“我怎么说,在新疆的时候你三天两头的外出,原来是去‘奸淫掳掠’了。听听,连孩子都有了,还是个儿!司马同志,俗话说‘猫三狗四’,你这连三个月都不到,‘小暴牙’不会给你生了个老鼠儿子吧?”

队员们哄堂大笑,司马一把把坐在驾驶座的小许拉下来,自己跳上去说道:“你儿子才是老鼠呢,俺儿将来可是要当将军的!”

猴子一脸坏笑的凑上去:“司马分队长,这么说,你真的把‘小暴牙’给‘办’了?”

“办了,办了若干次!”司马脸不红心不跳神色坦然。

队员们可是有些傻了,解放前我军一直处在战争状态下,为了便于作战对婚姻管理的非常严格。那时有一个规定,要结婚必须要达到“二八六团”就是年龄二十八周岁,入伍六年以上,正团职才可以结婚,多少有一些禁欲的色彩。解放后,规定虽然废除了,但禁欲的观点一代代传了下来,当过兵的人都知道部队对“性”这个问题是很忌讳的。队员虽然不禁欲但对婚前性行为不约而同的持反对态度。

王官宾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

“真的!”司马瞪大眼睛说道:“过两天我儿子该入伍了,我准备不经选拔直接分配到我们大队!”

“你丫耍我!”醒过盹来的王官宾知道自己又掉进圈套了,笑骂着扑过去给了司马一拳。

“你满脑子的黄色思想才会上当,不深刻反省竟然敢殴打上级!”司马得理不让人,追的王官宾团团转。

黄大勇被司马滑稽的样子逗笑了,我笑着喊道:“司马,过来!”

“是!”司马答应着,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逃跑的王官宾,摆出一付泼妇的样子捏着嗓子说道:“小样儿,我跟你没完!”

队员们再次大笑起来,司马这才向我跑过来。

“这是我的分队长司马群英,酷爱耍宝!这是总参情报局的黄大勇!”我向两人介绍道。

“同志辛苦了!”司马向黄大勇敬礼后,自我解嘲道:“队员们挺辛苦,开个玩笑解解乏!”

黄大勇还礼说道:“看的出,你是个优秀的分队长,你的队员一定很喜欢你!”

“不、不,我们都喜欢鸿飞中队长……”

“司马,不要耍贫嘴,把队员们介绍给黄大勇同志认识,然后组织休息!”我打断司马的话说道:“叫小许过来,我去29号仓库看看!”

“是!”司马嬉皮笑脸的表情消失了。

黄大勇指挥着猴子爬上了钢梁透过换气窗向外观察了一阵,低头向我们竖起拇指。

“牛皮,‘首长’视察注意清场!”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命令声。我和小许从微微拉开的门缝中窜了出去。

仓储区很安静,微风从架空的电线间穿过发出“呜呜”的叫声,混凝土地面的低洼处残存着昨夜落下的雨水,反射着白白的阳光散发着一股水腥气。

左右观察了一阵,我据枪搜索着向29号仓库剪步侧行,奔到仓库的左翼封住29与35号之间的胡同。小许看见我到位,据枪护住身体右翼快速的到达29号仓库的正门前。

“头儿,视野清楚!”耳机里传来牛皮的声音,我举起右手作了个“ok”的手势,快步与小许会合。

“怎么样?”我被靠大门据枪封住我们的身后。

“‘飞虎牌’铁锁,门内没有报警装置!”小许收起软管窥镜说道:“5秒钟搞定!”

不到3秒钟,“嗒”的一声微响锁头应声而开,小许双手举起92式手枪扑了进去。

“安全!”

随着小许的报告声我冲进仓库,眼前的情景让我始料不及,这个仓库足有3000平米地上铺着厚厚的防止静电的锯末,入目全部是满满当当的500加仑汽油桶。小许扭开了一个油桶盖,刺鼻的汽油味立刻飘过来。妈的,江东盛的能量不小,这些汽油足够一个摩托化步兵团维持一个星期的开进需求。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天黑还有十个小时,我低声对小许说道:“遥控引信加十个小时的延时引信,炸了它!”

“明白!”小许应了一声,利索的顺着叉车爬到油桶垛顶部,伴着“咚咚”踩油桶的声音跑到纵深去了。

门外响起跑动的脚步声,我闪身躲到门后,黄大勇推门跑了进来左右张望了一番在他身后找到了我,劈头一句:“怎么处理?”

“炸了它!”

“现在?”黄大勇大惊失色。

“十个小时以后!”我笑着说道。

黄大勇乐了:“那好,反正是要炸掉了,我先卡点油!”说着,就近搬倒一个油桶用力向门外滚去。

“卡就多卡点!”我搬倒油桶追了上去。身后,小许跳下油桶垛,清扫后飞快的跟了上来。

把油桶滚进仓库,黄大勇直起腰开心的大笑起来:“哈哈,‘瞌睡送枕头’正愁着汽油不够用,现在好一下子有了260升!(1加仑约等于0。26升)”

给两辆m151吉普加满了油,把剩下的汽油和仓库将要运走的物品装进厢货,我突然听见小许的肚子“叽哩咕鲁”一阵响。这小子饿了,我嘲笑的望了他一眼。小许丝毫不理会我嘲笑的眼神,用力抽动着鼻子向m151走去。奇怪的嗅了嗅,我这才发现空气中除了汽油味还有食物的香气。这次任务为了减轻负重,我们只带了高能量单兵口粮,那来的香气?好奇的探头看去,小许正端着一盒方便面狼吞虎咽,m151的旁边,野营煤气炉上的水壶还在冒着热气。我竟然忘了我们是在超市的仓库!

队员们水足饭饱脱下已经被体温烘的半干的衣服睡了,黄大勇给换哨回来的牛皮泡好方便面后,坚持要在气窗给我们放哨,我劝了几次他只是对我笑笑索性由他去了。

我用“启明星”的远程呼叫与总前指通过话,我们任务不变也没有附加命令。即我们登陆后,又有数十支特种兵小队利用各种方式登陆台湾,扑向各个预警雷达、防空导弹阵地和岸舰导弹阵地,按照战前布置准备在第一突击时间,打垮台军的预警力量,为大部队登陆扫清障碍。不过,突然出现大量的无线电波已经引起了台军的注意,在台南、台中监视我军“利剑2007”演习的台军机动力量有北调的迹象。据破译台军无线通讯显示,基隆附近的台军守备部队有些稳不住阵脚,口令已经连续变了四次,总前指命令我们做好提前攻击准备。

接近中午,我被一阵脚步声惊醒,寻声望去黄大勇手里拿着一个手机,脸色大变急急忙忙的顺着钢梁向我跑过来。

“怎么了?”我劈头问道。

“店里消息,台军突然在万里实施戒严,挨户查看身份证清查外来人员,并且开来了两辆无线电测向车!”

我黄大勇问道:“部队番号清楚吗?”

“他们是从基隆方向过来的,应该是176旅!”黄大勇有些担心的说道:“鸿中队,仓储区很扎眼,我们是不是离开这个地方?”

“暂时不用,台军是在吓唬老百姓!”我不屑一顾的说道:“特种电台全部都是跳频电台,更不要说‘启明星’了。现在天空中,电视、手机等民用信号密布,没有我们的频率样本就靠两辆无线电测向车,永远也别想找到我们!”

“妈的,一听有无线电测向车把我吓了一跳!”黄大勇焦急的表情消失了。

台军这次行动,好像没有明显的目标,如果他们锁定了我们的无线电频率,应该直接扑过来,为什么要在万里戒严搜查,而且还要带着无线电测向车招摇过市?看来台军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纵深有特种兵在活动,但又不能完全确定,所以才会搞出这么一套敲山震虎的把戏,给自己壮胆!

想到这里我抬头向黄大勇问道:“店里有损失吗?”

“没有,台军只是在市场上戒严,搜查主要的方向在渔港和偏僻的居民家里!本地驻军的一名少校来过店里,要求‘老板‘发现生面孔立刻报告!”

黄大勇的话更加让我坚定台军是在虚张声势的判断。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刚刚是下午三时,距离天黑至少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戒严万里至少需要一个连的兵力,按使用兵力最小量计算,一个连的兵力用不了两个小时就会把万里翻个底朝天,那是还不到五点钟。我们距离万里太近了,台军肯定会向我方搜索。妈的,这个仓库还是不能待了!

“起!准备出发!”

队员们随着我的低喝声翻身而起整理服装,司马忙不迭的提着背囊向m151跑去。我拿出塑料地图递给黄大勇用命令的口气说道:“在地图上标出‘雄风’机动发射单元的位置!”

黄大勇接过铅笔趴在地上利索的勾画出最新的机动发射点,抬头说道:“不需要我带路吗?”

“需要,很需要!但是你们还有任务,我们带来的武器也需要你带回去!这个仓库不能待了,我们走后你清除痕迹后马上转移,估计两个小时内台军一定会来搜查这里!”我真诚的说道:“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可以举杯欢庆统一!”

“欢庆统一!”黄大勇恋恋不舍的把95突击步枪还给我。

m4a1突击步枪,我们还要穿着台军军服活动一阵,所以没有交给黄大勇带走,为了保证他们的火力,队员们把自卫的02式冲锋枪包括弹药尽数的补给黄大勇。

身后,队员们整装待发,黄大勇默默的与我握手后拉开仓库的大门。两辆m151吉普车急驶而出,邻近大门口的时候略一减速接上警戒的小许,向基石公路直奔而去。

天色阴沉起来,在基隆地区冬日里难的一见的太阳不见了。吉普车没有装上软布棚,疾驶带来的强风,肆意的撕扯着我们的衣服。没有人说话,队员们抱着m4a1表情很严肃,相互用眼神默默交流着,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也许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生死与共的战友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

基石公路虽然是一条省道但是路面非常的平整,路外侧不足一千米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水际滩头上的各种障碍物清晰可辩。路两旁五十米内的植物已经被清除干净,成了履带车辆的通道。公路岛内一侧,种着密密麻麻的琼麻,用以屏挡登陆部队的直接目视观察。公路上几乎看不见民用车辆,只有一辆辆满载士兵或者炮车匆匆驶过给人战争邻近的感觉。

司马驾驶着越野性能出众的m151在平坦的路面上跑的很轻松,嘴里大声吼唱台湾军旅歌曲《梅花》。每当会车的时候,这个家伙必嚣张的鸣笛打招呼,能开上m151司马很自豪!

会车的时候,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大部分台军眉头紧锁很恐慌的样子,与台湾宣传片上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的国民革命军大相径庭。不过他们的军车令我印象深刻,所见车辆一律是“奔驰”“日野”等国际名牌。

车速慢下来,公路内侧十点方向一座山丘出现在我们眼前。翠绿环抱的山顶上,白色的预警雷达天线罩分外醒目,我们的目标点到了!

第八节 怒龙行动之化装奇袭(二...

第八节怒龙行动之化装奇袭(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几辆满载台军士兵的“奔驰”卡车,与我们擦肩而过呼啸着向万里方向开去。我对司马点点头,两辆m151吉普带着尖利的刹车声停在路边,队员们翻身而下抱着m4a1在公路拉开一个双向检查队形。

小许把耳机接到雷达波束探测器上,侧耳细听一阵对我点点头低声说道:“频率相符,正在工作!”

“好!”看看公路上暂时没有车辆、行人,我打开“启明星”低声说道:“猎人一号呼叫老巢!”

“这里是老巢,猎豹一号请讲!”与总前指的通话语音很清晰但隐约有杂乱的电波声,应该是台军电子战部队开始寻找“启明星”的频率准备电子阻断。

“猎人一号找到熊窝!”

“明白,晚饭时间不变,请务必于开饭赶回来!完毕!”

“明白,完毕!”

关掉电台,司马不解的说道:“总前指为什么又把总攻时间恢复了,现在已经三点多了,部队总攻的准备时间不足三个小时!”

“应该是在台南监视我军演习的台军部队开始调动,总前指才会把总攻时间提前!”我跳下m151说道:“准备吧,不管怎样,我们必须敲掉眼前的这玩艺儿,不然我们的战斗机过不来!”

“明白!”司马从吉普车上站起来对着队员们喊了一嗓子:“六点钟开晚饭!”

队员们很平静,扬扬手示意明白眼睛继续警惕的望着四周。

小许跪在车厢里架好观测设备,侦测雷达站上是否有电子报警设备。我举起望远镜向山顶上的雷达站看去。这座小山标高253米应该称得上是一座山,但是在台军的地图里253高地被划到了丘陵的行列里,他们把海拔500米以上的才称作山。

253高地上的植被保护的很好,从山脚到山顶一片翠绿各种灌木、大树生长的郁郁葱葱,隐约可以听见有好听的鸟鸣声。山体左低右高,制高点在山体右侧,摆放在那里的乳白色雷达天线罩在一片翠绿的辉映下很是扎眼。

山脚下围绕整个山体,密密的种了一层纵深超过十米的琼麻,从琼麻还未干透的硬刺上判断,这道琼麻障碍种植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年。再向里距离琼麻约二三十米是一道双层的高墙式铁丝网,铁丝网上每间隔50米挂着一个白色的半米见方的牌子上面写着血红的大字“军事禁区,严禁入内”,铁丝网内侧紧挨着铁丝网有一条巡逻哨兵踩出的小路,小路距离铁丝网很近铁丝网应该是没有通上高压电。琼麻与铁丝网在山体面海一侧留有一个缺口,按有一扇双开的铁栅栏门,门边有一座木制的岗亭一名哨兵在那里露出半个身影。岗亭两翼各有一座用草绿色沙包砌成的暗堡式火力点,黑洞洞的射击口里露出一支t75式排用机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基石公路。

一条四米宽的柏油路在两座暗堡间穿过,“s”型的爬上山顶。公路两旁看不到电线杆,雷达站的通讯、电力供应一定是地埋式的电缆。山腰面海位置,写有一条横跨山体的标语“坚定爱国信念;力行民主宪政;提高忧患意识;完成国军使命!”这不是“总理遗训”也不是“总统遗训”,这是陈水扁对军队的训令,不过几天后这条标语一定会成为“陈总统遗训”。

山坡被密密的植物覆盖,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我把望远镜镜头对准了山顶。

山头已经被人为地的铲平,修整出一块约1000平米的平地。雷达天线罩布置在左翼围绕着天线罩测后修有十几间房屋和一些对空火力工事,工事里空荡荡的看不见任何的防空武器。天线罩的对面200米山顶右翼端线位置被向下直直的劈去一块,请出一块面积约300平米的空地建有几间营房,有一条与上山公路形成“t”型碎石铺成的小路与雷达工作站相连。小路的一侧露天停放了几辆雷达专用车辆。与车辆并排有几顶帐篷,一辆全武装的“悍马”停在帐篷边上。

妈的,台军加强雷达站的警戒力量了!一名身穿迷彩服的台军钻出帐篷,对着雷达罩的背面指手划脚的叫喊着什么。我连忙调大望远镜的倍率仔细看去,这名台军没有臂章右衣领上缀着一颗少尉标志,我心头不由得一跳,妈的,守备力量最少有一个排!

隐约听见汽车的轰鸣声,扭头看去从万里方向开过来一队军车,牌照开头是“军b”是176守备旅的车队。我靠!撞车了,我们佩带是176步兵旅的臂章,连忙拍拍带着耳机摆弄仪器的小许,我跳到驾驶座上发动着吉普对着队员们喊道:“准备!交火后,司马组直接突袭雷达站!”

“明白!”队员们打开了保险。

五辆车组成的车队急速逼近,已经可以看清架在车顶上黑洞洞的枪口和机枪手如临大敌的表情。猴子在军裤上抹去手心里的冷汗,把m60e3的枪托顶进肩窝瞄准首车。

“笛-笛-”车队连声按喇叭,马亮平脸上涂了油彩表情冷峻跨立在公路中央纹丝不动。

“吱-!”的一声刹车,一个右领上缀着少校领章的军官从驾驶室里探出头破口大骂:“混蛋!让开!”

“长官,午安!”马亮平立正敬礼。

“安你妈的x呀,给我让开!”台军少校满嘴喷粪的叫喊道:“他妈的怀疑呀?”

“让开,让开!”马亮平摆出一付被吓坏的样子,手忙脚乱的指挥着队员们让开通道。

台军少校扭头看了一眼按照台军队列条例站的笔直的我,突然指着我的鼻子喊道:“他妈的你,不用四处看就是你!你他妈的不知道汽油紧张吗?执勤的时候还点着火?”

我连忙转身熄火,台军少校骂了一句:“一群笨蛋!”扭头对着司机喊了一嗓子“开车!”

车队在台军士兵的哄笑中呼啸而过,我长出一口气对着车队的背影骂道:“你他妈的才是笨蛋,一只蠢猪!”

总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这么轻松的过关了。台军如此的松懈让队员们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了,不知害怕是何物的司马一脸深沉的说道:“麻痹大意害死人哪,弟兄们千万不要犯类似的错误!”

队员们忍不住笑起来,我笑骂了一句转身问小许:“情况怎么样?”

“迂回上不去!”小许指着连接这探头的书本大小的膝上电脑屏幕说道:“山体上布满了无线报警装置和红外感应器,我找不到空隙!”

低头看了一眼满屏幕上代表报警装置的不停闪烁的红点我点点头,小许用电子笔触了一下屏幕换了一个画面继续说道:“头儿,雷达天线罩里的雷达波束虽然很强,但是丝毫没有变化就连最微小的也没有。太稳定了,我怀疑这是一个假目标,刚才我接收到了一个新的波束,位置在雷达罩的右翼100外的树林里。在我们现在的位置,目视观察不到那里的具体情况!还有一个短暂开机的雷达波束,设备太简陋了我捕捉不到!热成像仪功率不够,只能侦测出雷达罩右翼树林里有数目不请的人员在活动!”

“联系总前指要我们附近台军连以上单位活动的情报!”说着,我向司马挤挤眼,扭头向路边五十米外的草丛走去。

司马在我身后据枪掩护,我平端m4a1“搜索”着深入草丛绕到高地的侧面,这个位置山势陡峭树木生长的有些矮。我用瞄准镜向山顶扫了一眼。一辆“小懈树”四联装防空导弹车把“屁股”送到我眼前,距“霍克”不远,有露出树梢一部不停摇晃的an/fps-8防空雷达的天线。

“靠!小聪明!”我骂了一句,带着司马趟着乱草费力的回到公路上。小许迎上来说道:“总前指情报,在我们四周半径10公里内共有5个连级单位活动,从部署上看防御重点在对海岸线的警戒和防渗透上。”

警戒海岸线有巡逻哨兵,非常不利于我们行动。山顶上还有一个排的兵力警戒,山体上有警戒装置上不去,昨天得到的口令,已经过去一天的时间肯定不能用了,混过去的希望不大。如果强攻消灭目标不是问题,可是被枪声吸引过来的台军会把我们咬住直到我们弹尽粮绝被消灭掉。考虑了一会我向小许说道:“遥控起爆器的最远有效距离是多远?”

小许被我没头没脑的话问的一愣:“2800米,头儿,你的意思是?”

“能不能在这里起爆油库?”

小许明白了我的意思,心算了一下看看m151车载台的天线说道:“利用车载台的天线我可以把遥控距离提高三分之一,完全可以在这里起爆油库!”

“好!这块‘肥肉’我们算是叼上了!”

听见我的话,队员们脸上担心的表情立刻消失了。

天色阴沉黑的很快,五点钟我的“启明星”指挥台一阵颤动,耳机里传来总前指的声音:“a2区,各位请按次序发言!”

“猎人一号,正常!”说完,我竖起食指示意队员们不要说话,用心听着耳机里的报告声,猎人八号报告完毕后在没有猎人说话。我心头一喜,原来我们不是在孤军奋战,在我们活动的a2区不到三十平方公里的区域内还有七支特种兵小队在活动。

“晚饭时间不变,请各位准备好餐具品尝菜肴后及时反馈信息,最后祝各位用餐愉快!”

“用餐愉快!”结束与总前指的通话,把“启明星”调到小范围上我低声说道:“弟兄们,准备开饭,现在我们来唱饭前一支歌!”

小许信心百倍的按下与车载台相连的遥控起爆器按钮,队员们纷纷把眼神瞟向仓库方向。

一秒;两秒;三秒……

十秒钟过去了,我们没有听见“饭前一支歌!”小许的额头上滚下豆大汗珠,不停的调整着起爆装置,但表示起爆完毕的红灯“无比坚强”的亮着。

“头儿,附近有干扰源,有效距离缩短!”小许无奈的抬起头。

“上车!向仓库方向前进!”我发动吉普车说道:“小许继续调整,其余随时准备用餐!”

两辆m151飞快的调头向仓库方向开去,小许半跪在车厢里不眨眼的盯着起爆器上的红灯。

前进八百米,小许激动的喊起来:“响应!起爆!”

“吱!”两辆m151吉普车四轮冒着黑烟停在路边。

远处,一团不停翻滚的浓烟托着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如同霹雳般的闪光照亮乌蒙蒙的天空,接着闷雷般的爆炸声贴着地皮传过来,大地剧烈的颤抖起来。

“奶奶个熊,像是一个战术核弹头爆炸了!”我兴奋的大喊起来:“调头上山!”

两辆m151像是两头敏捷的“猎豹”发动机怒吼着,向雷达站哨所直扑过去。我掏出92式手枪拧上消声器,高高的举过头顶摇晃了几下,告知队员们使用手枪解决战斗。

耳机里传来队员们连续的报“好!”声,我接着说道:“解决门岗后,猴子留守,上去后司马组沿雷达罩突击指挥室,马亮平组清除路口随我到右翼树林,小许随我行动,牛皮守住退路!为了任务的保密性务必清除所有有生目标,明白?”

“明白!”队员们回答的很响亮。可是我的心情突然觉得有些悲哀,也许过一会也许是我们也许是山顶上三十条鲜活的生命就要变成死尸。这场发生在几十年前父辈身上的战争还要在我们这一代的身上延续,同根同种的炎黄子孙又要兵戎相见同室操戈。现在已经是大学讲师的中学同学曾经问过我:“难道意识形态就这么重要?”,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我看来他这些年的书本白“啃”了,这场战争的主动权不在我们手里,战是为了祖国的统一不是意识形态的问题!清除有生目标不是我们嗜杀成性,突袭雷达站后还要去敲掉“海锋”掩护登陆部队我们不能暴露。

叹了一口气我对着电台低声说道:“为了统一!”

“为了统一!”队员们低沉的齐声说道。m151吉普车开始加速向雷达站驶去。

“站住!口令?”雷达站执勤的哨兵嚎叫起来。

马亮平扶着风挡长身而起:“我们是‘虎翼部队’旅部侦搜连的,万里方向发生剧烈爆炸,旅部命令我们前来支援你们……”

“站住!我开枪了!”车还在前进,挂着二等兵臂章的哨兵手忙脚乱的打开手中t65k2自动步枪保险。

司马毫不理会哨兵的喊叫狠哄一脚油门,m151扎进两座暗堡的射击死角,车头紧顶着检查横杆停住。t74排用机枪黑洞洞的枪口转过来瞄准后车,队员满不在乎的向暗堡射击口伸出中指。马亮平骂骂咧咧的纵身跳下车向铁栅栏门后的哨兵走去:“混蛋,旅部怀疑防区有共军特种兵活动,口令一天改了四次!妈的,你要那个口令?给,这是我的证件!”

马亮平的口气严厉的可以掉冰碴,哨兵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接过证件低头查看,马亮平手腕一翻亮出别在后腰上的56军刺改战斗刀,闪电般的扎透证件顺着哨兵的眼窝直直的捅进颅腔。哨兵一声闷哼,我和司马双手据枪跃下吉普直扑暗堡门。暗堡里机枪手正愤怒的把左手伸出射击口向“挑衅”的队员挥舞着中指,弹药手双手托着弹链踮着脚尖向外看。

我毫不犹豫的连续扣动扳机“扑、扑”两声轻响,两名台军的后脑上多了一个眼,头部重重的向前一点撞到墙壁上扬面跌倒。脚步不停,尸体还没有完全倒地我已经冲进暗堡,向两具剧烈抽搐连补两枪,抽身追上徐徐起步的m151翻身而上,m151立刻怒吼着向山顶上急奔。

山道弯度很大,马亮平狠命的打着方向,伴着连续不断的刹车声m151吉普疯狂的扭动着“屁股”。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们已经到达山顶。

警卫的台军少尉被尖利的急刹车声从放着说唱乐的帐篷里赶出来,马亮平对他视而不见跳下车大声喊起来:“谁是指挥官?马上过来报道!”

“长官,我是警卫排长,雷达站主任在控制室!”衣冠不整的少尉惊慌的问道:“敌袭了吗?”

“是的!”马亮平大步向少尉走去。

“那个方向?”

“眼前!”马亮平在少尉面前停住脚步。

随着马亮平的回答,我与司马组跃下吉普向两翼直扑过去。

“你、你、你们……”少尉伸手向腰间的手枪摸去。

“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马亮平出手如电,左手扣住少尉的手腕,右手抓住少尉的喉骨用力一捏。

“喀吧”一声响,少尉用力张大嘴喘息但没有一丝空气吸进肺里,带着满脸的恐惧失神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马亮平,少尉的身体软软的瘫倒了。

“为了统一,对不起了!”马亮平低声对着还在抽搐的尸体说了一句,抽出92式手枪与马纯新据枪一左一右的冲进帐篷,接着就是装了消声器的92式手枪密如雨点般沉闷枪声。小许据枪瞄准树林,我的右肩靠在小许的后背上瞄准帐篷随时准备补枪。牛皮跪在m151一侧,紧张的据枪瞄准山顶凹地的营房出口,准备消灭突然出现的“客人”,帐篷里的濒死者的呻吟声让他的眉头紧缩。

帐篷剧烈的摇晃着,吵人的打击乐声夹杂着瘆人的惨叫声惊恐的喊叫声不到十秒就停止了,耳机里传来马亮平气喘吁吁的声音:“正面清除八名!”

扭头看去,司马组的身影已经扑进控制室。

“牛皮,警戒‘小懈树’”肘部一碰小许的后背小许向火箭一样窜进树林,我紧随其后从小榭树旁一闪而过直扑营房。身后,马亮平和马纯新像影子一样跟上来。

t74式排用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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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悍马”:

第九节 怒龙行动之化装奇袭(三...

第九节怒龙行动之化装奇袭(三)

作者:我是特种兵

脚尖着地加上林间落叶的缓冲,我们急速的奔跑几乎没有声音,顾不上树枝抽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跳过几从灌木我们冲上碎石小路分成两组,向营房迂回包抄过去。

营房里灯火通明人声喧沸,嬉笑打闹声隔着墙壁撞击着我们的耳膜。从墙角偷偷探头看去,从窗口透出的灯光里人影晃动,四间营房里人数不少于15人!

战备时期夜间不实行灯火管制,妈的,纪律松懈!暗骂了一句我抬头向上看去,营房上空没有发现架空的电力输送线,我伸手指指灯光小许蹑手蹑脚的弯腰缩回阴影里不见了。

“头儿,一名徒手,奔你方向!”耳机里传来马纯新急促的声音。我按了一下送话开关示意收到,双手据枪瞄准墙角倒退着走进营房后的阴影里。

伴着轻快的脚步声,一名台军哼着歌,手里甩着武装带从我眼前走过,丝毫没有感觉到灭顶之灾已经降临。我顺手拾起一个小石子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弯腰踩着小碎步跟上去。

我的军靴踩的碎石铺成的小路“沙沙”作响,台军士兵脚步缓下来不哼歌了竖起耳朵仔细的辨别声音的方向,我连忙把小石子投向他的左方。

“嗒!”的一声响,士兵本能的向左看去。我纵身一跃左臂锁住他的脖子右手的56军刺改战斗刀狠命的捅进耳孔里用力向上一挑。

“呃”台军士兵憋在喉咙里的喊声很沉闷,身体一硬接着大小便失禁瘫软在我的怀里死透了。

“清除!”我低喝一声,把尸体拖进营房背后的阴影里。小许赶上来对我点点头。

“上!”我带着三名队员弯腰从窗台下窜过,分别守住了四间营房的门口。

小许隐蔽在第二间营房的门侧,平伸左手开始5、4……的倒数,我拉下钢盔上的双目夜视仪做好准备。

“砰!”一声轻响营房后升起一团黑烟,房间里顿时变得一团漆黑。台军士兵的咒骂刚出口,我们四个人同时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他妈的谁?”听见踹门声营房里的士兵大声喊起来。

我一声不吭,身体向左一闪让开门口,瞄准夜视仪里四条清晰的人影连续的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装了消声器的92式手枪沉闷的枪声“扑、扑、扑、扑!”子弹命中人体的闷响响成一片,滚烫的弹壳落在地板上的跳动声还没有结束,四名台军已经在我的枪口下变成了尸体,鲜血汇集在一起蜿蜒的向低洼处流去。

“控制室清除,营房清除……”耳机里连续传来队员们的报告声,我低声喝道:“小许定时起爆控制室,马亮平组仔细搜索站区,司马组随我支援牛皮敲掉‘小榭树’!”

“明白!”

我冲出营房飞快的跑进树林时,司马组已经把“小榭树”团团围住。看到我跑进来,司马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禁声,我连忙停住脚步。

司马猛得站起来,对着m48发射车重重的踢了一脚:“换班!”

“妈了个×的,门开着!”随着话音,车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缝隙。钱东海抬手把一枚86式手榴弹扔了进去,车内立刻充满了惊恐的尖叫声司马一脚踹上门。

“嗵!”一声闷响,装甲车一阵颤抖,司马双手用力拉开有些变形的车门,张杰扑上去双手端着92式手枪连续补了五枪,低声说道:“安全!”

“司马组织打扫战场,钱东海去帮小许!五分钟后撤离!”

“是!”队员们一哄而散。

在一具尸体下压上一颗去掉保险的86式手榴弹,我走出树林,凉爽的夜风吹干了我汗津津的额头,四散的队员们正在把台军的尸体向营房里集中,我们是军人不是雇佣兵没有毁尸的恶习。

司马摆弄着一支t65k2自动步枪走过来对我说道:“头儿,一共是35名,警卫力量只有两个班,站内已经清理完毕!”

“保存好他们的尸体,战后给他们的家属一个交代,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中国人!”

“是!”司马转身走了,我打开“启明星”的远程通话:“猎人一号呼叫老巢!”

“这里是老巢,猎人一号请讲!”

“猎人一号喝过开胃汤,味道鲜美!”

“明白,二十分钟后上主菜,祝好胃口!”

“好胃口!”

五分钟后,队员们从雷达站的各个角落里冒出来,把一大堆“t”字开头的台军制式轻武器扔到“悍马”车厢里。司马跳上车,检查了一下车载的m2hb12.7毫米重机枪,向我点点头。

“走吧,‘主菜’在等着我们!”

马亮平开着皮实的“悍马”率先冲上下山的公路,两辆m151毫不示弱的跟了上去。出了站口,小许急急忙忙的从树林里窜出来紧跑几步跳上尾车,回手用遥控装置启动架设在树干上的红外感应起爆的定向雷。

三辆车开的风驰电掣,一阵风样的卷到山脚。猴子身上缠满了弹链抱着一挺t74排用机枪乐踮踮的从岗亭里跑出来一抬腿跳上车:“头儿,你说这台军怎么他妈的反应这么慢!五六分钟过去了,愣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猴子的话立刻让队员们瞪大了眼睛,王官宾一拳打过去:“妈的,和司马一个德行,张嘴没好话!”

“我靠,你小子偷袭!”猴子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我的意思是想试试t74的威力,看看台军的仿制能力如何!猴子爱机枪地球人都知道!”

队员们哄笑起来,马纯新指指基石公路上满载士兵来回调动的台军军车说道:“你丫抱着t74站在公路中间拦路抢劫得了,他们那里的机枪可是海了去了,你丫都背上累死你个孙子,什么破玩艺儿你都稀罕!”说着,伸手抢过t74就要向车下扔。

“头儿,救命!俺的命根子!”猴子杀猪般的大叫起来。

我回头看玩笑说:“猴子,你叫喊什么,你的命根子不是老老实实的在你的裤裆里待着吗?”

“我靠!头儿,你也玩儿俺,俺说的是机枪!”猴子可怜巴巴的双手向我作揖:“你老人家高抬贵手放俺一马,俺就玩儿一个小时,吃完‘主菜’一准扔掉!”

“留着玩儿吧,随后送给黄大勇!”

“拿来!”我的话音未落猴子一把夺过机枪抱在怀里,那神情活脱脱就是巴尔扎克的《欧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

“悍马”已经窜上基石公路,蛮横的从向基隆方向调动的台军车队中穿过。在台军军车一连串的急刹车中,我们三辆车一溜烟的冲上公路。

猝不提防的台军士兵们被惯性搞得人仰马翻挤成一团,司机们纷纷从车窗里探出头对我们破口大骂。

队员们毫不示弱立刻怀疑颜色:“干你娘,军团部紧急任务,耽搁我们的时间老子送你们上军事法庭!”

一片对骂声中,我们三辆车呼啸而过,把台军的车队远远的甩在身后。

马亮平把“悍马”彪到了时速一百公里,外壳挺新的m151“心脏”已经老旧了,我和张杰已经把油门踩到了底,迈数表的指针始终停在百十公里上下,总算是没有掉队。

“头儿,距离”海锋“机动阵地还有两公里!”王官宾伏在我耳边喊了一嗓子。

正前方,六辆“工蜂-6自行火箭炮”排成一字纵队急速的向基隆方向开去。会车的时候,正向鸣笛打招呼,炮车上的士兵突然惊慌的跳下车向公路两侧跑去,嘴里疯狂的叫喊着:“共军的飞机打过来了!”

“空袭!空袭!找隐蔽!”

顺着台军的视线看去我扭头看去,原来山顶上的雷达站爆炸了!此起彼伏的爆光映红了半边天!搞不清状况的台军以为是被我军空袭,乱成了一团,所有车辆的灯光霎那间关闭了,公路上变得一片漆黑。

“不好!”我不由得低声惊呼。一定是真正向雷达站增援的台军部队到了,上山时触发了我们留下的诡雷装置引起爆炸。妈的,这群倒霉鬼来的真是时候,要是他们中间有上一个还能喘气的,过不了五分钟,我们一定会暴露!看看眼前的惊慌的台军我对着电台低声说道:“继续前进!”

“明白!”

马亮平带上夜视仪闭灯驾驶,小心翼翼的躲过四处奔跑着找隐蔽的台军士兵缓慢前进。

我们背后传来台军士兵的低声咒骂:“干你娘的一群七月半鸭(台语:意为不知死活)!”

听不见飞机的轰鸣声,公路上只有发动机怠速运转的声音,恼怒的台军的军官们站在公路上挥舞着t75式手枪,大声喊叫着要士兵们回到车上去,但是吓破胆的士兵们丝毫不利会疯狗一样叫唤的军官,趴在路边纹丝不动。

“呯!呯!”军官们着急了开始鸣枪警告他们的士兵。

“笛、笛!”马亮平不耐烦的按了几下喇叭,让站在公路上的吆喝士兵的军官们让路。

前进的速度太慢了,我们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一挥手猴子和王官宾跳下车跑步开道。小许突然冒出来,急匆匆的在我身边经过,我一把拉住他低声问道:“你下来干什么?”

黑暗中,小许露出一口白牙无声的笑了,悄悄的露出塞在背心里的小包塑-5炸药。

“去吧,车队尾部上车!”

我的话音未落小许的身影已经隐没在被军官叫起来乱纷纷准备登车的台军士兵中间。

马亮平虽然把喇叭掀的震天响,但是台军士兵毫不理会说笑着乱哄哄的向车上爬,不时对“悍马”顶部探出身体大声叫喊的司马比划着中指。

车前进的像是蜗牛爬,手表上的指针转的飞快,我头上的冷汗快要流下来了。“海锋”发射阵地上的被覆层可以抵挡500公斤高爆炸弹的袭击,没有我们的精确制导,航弹完全炸毁“海锋”的机率就如同流星直接命中我的脑袋一样。“海锋”这颗毒牙不拔掉,登陆部队出现在海面上……

我不敢向下想,借着台军乱糟糟喊叫声的掩护打开电台低声说道:“司马,鸣枪开道!”

“嗵、嗵、嗵!”m2hb重机怒吼起来,半米长的枪口焰在夜色中分外耀眼,喧闹的公路上立刻安静下来。

司马操着一口闽南口音极重的“国语”喊叫起来:“各位长官,兄弟奉第六兵团部命令:限一八洞洞前(台军军语中时间单位表示意为18:00)赶到石门执行任务,请让路!”

“干你娘,老子也要去执行任务!”

“干!拿着鸡毛当令箭,第六兵团部有什么了不起!”

台军士兵们吵吵嚷嚷就是不让路。

司马火了,操起m2hb对空一个长点射。

“嗵、嗵、嗵!”闷闷的枪声立刻让士兵们安静下来,司马不知从那里摸出一张纸高举过头顶大喊道:“六兵团司令长官手令,在任何情况下阻挠任务者,杀!”

听见司马的喊声我的一身的冷汗出来了,现在要是有一个“不畏权势”的“长官”走出来,检查“手令”我们就全部露馅了!

“准备!”我不回头的低声说道,顺手把顶上火的m4a1横在大腿上。

台军士兵狐疑的看着威风凛凛的司马,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着。

“闪开!”司马再次高喊起来。

台军士兵们慢慢的闪开一条通道,“悍马”车轰着油门缓慢加速,猴子和王官宾利索的跳上我的车。车速越来越快,在马亮平拼命的按动喇叭声中台军士兵们纷纷闪开去路,咒骂声在我们耳边一闪而过扔过来的杂物砸的车厢“咣咣”响。

台军车队尾部,“悍马”车短停了一下,小许从黑暗中跳出来钻进车厢。

“加速!”随着我的低喝声,“悍马”车像是被枪刺捅了屁股一样怒吼着窜了出去。我们远远的把台军的车队甩到了身后。

“我x,真他妈的玄!”我心惊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对着“启明星”喊道:“司马,你他妈的开什么玩笑?什么年代了你竟然还可以搞出一份‘手令’来,差点穿帮!”

“头儿,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实在不行我就开枪了,反正他们是炮兵没有什么火力!”

身后的队员们呼哧呼哧的喘了一通粗气,突然大笑起来:“妈的,就这样的部队与我们作战,收复台湾之日可待!”

队员们信心爆棚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对我们特种兵来说,敌后作战自信是任务成功与否的关键,队员们只要不轻敌有信心应该是好事,所以我笑着说道:“总部的作战意图就是之日可待!小小的台湾难道还要来个八年战争不成?”

说话间,眼前出现一条岔道,顺着岔道走到尽头的树林就是台军所谓的“海锋大队201发射基地”。

“停车,司马、钱东海、小许跟我来!马亮平组守住路口如果交火拼死也要坚持十分钟!”我把m151开进岔道停在路边低声说道:“行动组尽量不要惊动哨兵,挡路者一律清除,安好激光目标照射器立即撤离,小许热成像仪搜索前进!”

“明白!”队员们开始整理装备,小许端着热成像仪扫描着我们将要通过的区域。

“没有发现潜伏哨,十点、十二点、一点位置各有一名哨兵!”小许把热成像仪挂在胸前,拿起95式突击步枪旋上了消音器。

“上!”低喝一声,我们五个人跳上m151,司马发动车向树林深处开去。车速不是很快,隐约看见“海锋201发射基地”大门的时候,司马点了一脚刹车我和钱东海翻身跃下车滚进路边的草从里,悄无声息的向两翼的哨兵摸过去。

现在已经是台湾省的冬季,树林里的落叶很厚,军靴踩上去发出微微的“沙沙”声。我带着双目夜视仪,小心的选择着落脚点全力躲开地面上的枯枝。这里距基石公路有一段距离树林里很安静,踩断枯枝的声音会传的很远。

有大树的掩护我前进的速度不慢,隐约可以看见树林边缘哨兵来回走动的身影。起风了,风势不大但依然吹的树林“哗哗”作响,枯黄的落叶随风飘下来,打着旋落在我身上。哨兵走动的有些累了,用力裹裹衣服向左右看了一眼用脚把地面上的落叶聚拢成一堆,背靠一棵大树坐下来。

公路上,m151好像是抛锚了,亮着大灯停在路中央,司马跳下车骂骂咧咧的打开机器盖子俯身检查。大门哨兵百倍警惕的盯着公路上的情况,手中平端的t65k2自动步枪枪口指向司马。

司马喊了一声什么,坐在车里的小许拧动点火开关,起动机叫的很欢快但发动机就是不运转。司马懊恼的用力摔上机器盖子,狠狠的踢了吉普车两脚大喊了一声,转身向大门哨兵走去小许忙不迭的跳下车跟了上去。

公路另一端的树林里,钱东海的身影若隐若现像准备狩猎的豹子一样接近了自己的“猎物”。耳机里传来两声轻响,钱东海到位了!我眼前的哨兵藏在树后,用刀、用枪都不能保证完全“安静”,我只好回手抽出暗杀用得塑料袋,悄悄的向大树后哨兵摸过去。

这种暗杀用得塑料袋,本来是美军“绿色贝雷帽”中的“德尔塔”部队的标准装备,在2000年的“凡尔纳突击”国际侦察兵大赛中,一名美军特种兵送给我军的一名特种兵战士两个。回国后,这名战士按规定把这两个塑料袋上交,时间不长全军所有的特种兵部队统一配发了这种塑料袋。也不知道这种塑料袋是用什么材料制成或者是添加了什么特殊成分,反正看起来与普通的塑料袋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我们倾尽全力也撕不破它。

“站住,口令!”公路上的哨兵叫喊起来,枪栓拉的“哗哗”响。

司马恭恭敬敬的停住脚步老实的说道:“我是虎翼部队旅部侦搜连的,车坏了,能不能借给我一个扳手!”

“去公路上拦车借工具,这里是重要军事单位不准接近!”

“班长,通融一下……”

大树后的哨兵被公路上的声音惊动了,把步枪向拐杖样的拄在手里站起来向公路上望去。我从树后闪出来猛得扑上去,扬起手中得塑料袋套在哨兵的头上,抬脚踢飞t65k2自动步枪把哨兵拖进树林里。

哨兵在我身下用力的挣扎着,塑料袋里已经成了真空紧紧的贴在哨兵的脸上。我扬手在他的喉结上看了一掌,哨兵“呃!”的哼了一声瘫软了拼命抓着我手腕的双手无力的垂下去。

“清除!左翼安全!”

“右翼安全!”

两端树林里几乎同时报告,正在与哨兵喋喋不休的司马毫无征兆的突然出手。装了消声器的92式手枪枪口一亮,哨兵眉心上多了一个小洞飞溅而出的脑浆还没有落地,司马已经扑上去抱住一声不吭仰面跌倒的尸体拖进路边的草丛里。

“清除,正面安全!”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声音。

“上!牛皮掩护!”背上的“启明星”微微的颤动,我打开的远程通话,窜出树林手脚并用的向正面的土坡上爬去。

耳机里的电波声很杂乱,不时有“吱吱哇哇”的干扰声,但总前指的声音还是很顽强的送到我的耳朵里:“a2区注意,大厨送上主菜,请做好接收准备!”

“猎人一号做好用餐准备!”我抽出激光目标指示器匍匐在土坡顶部。

耳机里的报“好”声不断,所有的特种兵小队全部到位。但总前指指挥台的声音里听不见一丝的兴奋,语调平淡的像是白开水:“大厨向各位征询意见,现在把大厨交给你们!”

耳机里“滴”的响了一声,接着一个好听的男中音传过来:“大厨9号呼叫猎人一号!”

“猎人一号收到,大厨九号请讲!”

“我已进入餐厅,主菜马上送到!”

“闻到香味,我已迫不及待!”

土坡下裸露着一个覆盖伪装网的坑道口,沉重的铁制三防门早已打开,最后一辆拖拽式“雄风”2型岸舰导弹发射架,在调度人员的指挥下缓缓进入了半地下坑道式发射阵地。随着大门缓缓关闭隆隆的车声消失了,阵地上除了几个在坑道口警戒的哨兵,在也看不见其余的人员活动。

这个阵地的入口修建在两个土坡之间的凹部,树林间的公路延伸过来与之相连,几名大背着枪的台军士兵井然有序的在公路上铺着与土坡上生长的植物浑然一色的伪装网。

按照黄大勇提供给我们的发射阵地平面图,我找到了我所负责发射口的标定点。打开激光目标指示器锁定目标,我低声说道:“各组情况?”

“正常,正常……”耳机里的报告声,微微的透露出一丝焦急。

我不由得抬头向阴沉沉天空望去,“大厨”漂亮的身影还没有出现。低头看时间,倒计时还剩二十秒归零。如果到时间“大厨”没来,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爆破掉这里的阵地,那样也许我们会永远的留在这里。

深吸一口气,正要通知队员们做好应变准备,我突然隐约听见飞机的轰鸣声,紧接着耳机里传来大厨九号的声音:“十秒准备!”

“十二点方向!”小许率先发现大厨。

话音未落,两架歼-10a呼啸着从海平面上一跃而出,横滚着笔直的向上拔高。在约四百米的高空改平,一头向我们扎过来。

“海锋”发射阵地上的哨兵停止手头的工作,狐疑的看着天上急速逼近的歼-10a,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对面的“阿兵哥”已经打过来了。

“看见烛光,准备上菜!”耳机里的男中音兴奋的嚎叫起来。

话音未落,两架歼-10a同时作了一个“反扣”接着一个横滚拉平机身向外海飞去。

连忙端起望远镜向天上看去,八枚加装激光导引头的1500-4型低阻航空炸弹“狞笑”着闯进我的眼帘。土坡下的“海锋”阵地防空警报声大作,警戒的台军哨兵惊恐的喊叫着拼命的向坑道口跑去。

我对着电台破口大骂:“大厨九号,老子还在这儿那!”

耳机里传来男中音的大笑声。

“操你大爷,大厨九号!”背后航空炸弹急速下降的啸叫声让我毛骨悚然,我和队员们向被枪刺捅了屁股一样,拼命的向基石公里狂奔。

“轰、轰、轰!”爆炸的航弹、殉爆的“雄风2”响成一个点,大地剧烈的震颤着土坡猛得向外一鼓接着轰然坍塌,浓烟烈火冲破束缚冲天而起。大大小小的水泥块下雨般的落在我们身上。

“大厨九号,我的队员要是伤到一个,我他妈的灭了你全家!”我被大厨九号鲁莽的行动气昏了头,像个痞子似的的大骂起来。

“各组报情况!”

“正常,……”

队员们没有受伤,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猎人一号,不要生气!台军还有雷达在活动,低空突防我只能这样做!”耳机里传来大厨九号的声音:“放心,你的弟兄一个也不会伤到,1500-4的误差率只有两米,这么近的距离可以打进通风孔,更不用说两米多的发射口了!”

“妈的,你比我们还疯!”

“哈哈-”大厨九号大笑着说道:“对不起向你们道歉!抬头看看你们的上空!”

第十节 狗娘养的战争

第十节狗娘养的战争

作者:我是特种兵

空中,突然传来运输机群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充彻天地之间任何一个角落,就连大地好像也在剧烈的颤抖,我们被完全的包围在音爆中。

双手掩耳,向天上看去,目力所及之处,我没有发现运输机群笨重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群像蝙蝠一样灵活,在超低空上下翻滚的寻找目标的歼-10战斗机。

“怒龙行动”的初步计划应该是达到了总前指的目的,歼-10战斗机得意洋洋的在天上晃荡了半天竟然没有一发防空导弹升空。轰鸣声越来越大,运输机群逼近了,台军的战斗机还没有升空,歼-10机群“无聊”的沿着海岸线溜了一圈,扭头向台湾岛纵深飞去。

歼-10变态的飞行员简直是在把战斗机当成跑车开,亚黑色涂装的机腹几乎擦着树梢一掠而过,巨大的轰鸣声震的我们直吐舌头。

队员们忘乎所以的对着天上飞过的战斗机大喊着“万岁”,兴奋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我们应该高兴,大部队就要登陆台湾,漂泊了几十年的孩子就要回到祖国的怀抱!

突然,在运输机群单调的轰鸣声中,我听见一阵与众不同的“高音”。这种声音很陌生但是有好像是在那里听到过。抬手指指耳朵,喧闹的队员们安静下来。侧耳细听,响成一片的“呜-呜-”声瞬间已经变得无比清晰,带着尖利的哨音从高空直扑下来。

“无控火箭弹!”能从大陆打到我们现处点的火箭炮只有ws-1b乙型一种,想起直径403毫米粗的变态的zdb-2b战斗部里放出的26000枚破片,我的脸色变得煞白失声惊呼:“是‘大壮’(ws-1b火箭炮群代号)!找隐蔽!”

队员们大惊,风一般的窜出树林,向已经变成一堆废墟还在熊熊燃烧的“海锋”201发射基地跑去。

想到zdb-2b战斗部打在树梢上空爆的场面,我几乎要疯了,收复台湾的战斗刚刚打响,我们不能死在自己人手中,拼命的对着“启明星”大喊:“马亮平组,立刻离开树林,找隐蔽,找隐蔽!‘大壮’到了,‘大壮’到了!”

“俺地个亲娘!”马亮平夸张的大叫起来,接着耳机里响起急加速轮胎空转摩擦地面带来的尖叫声。m151流星一般,向我们飞驰过来。

“轰!”“轰!”巨大的爆炸声,淹没了运输机群的轰鸣。从被1500-4航弹炸开面海的豁口看去,水际滩头上一排排火箭弹炸起的泥沙、水柱冲天而起,各种坚固的抗登陆障碍像是纸糊的玩具一样,被爆炸的威力撕烂揉碎在高高的扬到空中。各种预埋的抗登陆爆炸物不断的被引爆,连续爆炸的500加仑的燃雷在海滩上点起一道火墙,接着又被炸起的铺天盖地的海沙扑灭。伴着被诱爆爆炸物的连绵不断的密集的爆炸声,间隔150米保持着zdb-2b战斗部最大的杀伤距离,一排排火箭弹像是一列巨人迈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向我们砸过来!

我呆呆的看着这“绚丽的烟火”几乎要傻了,一个连的“大壮”有六部发射车,一个连齐射只有24枚火箭弹再装填需要二十分钟。要打出这样的火力密度得需要多少个连?总部这次真的“大出血”了!

“到了!”我被司马扑倒在地。

“轰!轰!”猛烈的爆炸仿佛就在身边炸响,大地剧烈的颤抖起来,我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虽然用力张大嘴但耳朵里只有“嗡嗡”的叫声已经听不见爆炸声,气浪向坦克一样撞过来,疯狂的撕扯我们的衣服,裸露的皮肤被气浪拍的瞬间充血变得通红,接着密如暴雨的弹片带着尖利的嘶鸣把我们身边的地面打的像是开了锅一样。

停在201发射基地口的m151吉普被直接命中,消失一团烟火中。我们紧紧的趴在地面上拼命的忍受着地面震颤撞击内脏带来的无法忍受的疼痛,直狠老天爷造人的时候为什么还要给按上个屁股。没完没了四射的弹片快要让我们崩溃了,我在心里大骂:谁他妈的说:“新兵怕炮,老兵怕枪”奶奶的,如果死不了我一定带他来试试,老兵也怕炮!我不顾一切拼命的大叫起来。

爆炸声终于渐渐远去,我一骨碌爬起来大声喊道:“报情况!”

听不见自己的喊声也听不见队员们的回答声,我伸手在自己耳边摸了一把,手上没有血。还好,耳膜没有被震破,用掌心堵住耳道用力向外拉动几下,然后捏住鼻孔用力向外吹气,一股气流冲进了耳道,嘈杂的声浪扑面而来,我的听觉恢复了!

“报情况!”我再次大喊着,眼神在队员们身上扫过。

队员们“修理”好自己的耳朵,相互检查了一番,纷纷向我竖起拇指,唯独少了司马。

“司马呢?”突然想起,火箭弹落地前是司马把我扑倒在地,猛得转身向身后看去。司马仰面朝天,静静的躺在废墟上一动不动。

“司马!”我几乎是带着哭音喊叫着扑过去。

司马的身体还是温热的,目视看不见的出血点,但是在如此猛烈的爆炸中被震坏内脏心跳骤停是很常见的。我的心跳的快要从嘴里吐出来,竟然忘了要摸膜是否有脉搏就手忙脚乱的撕扯着司马的作战背心,准备心脏按摩。

连声呼唤,司马毫不回应,无意间看了司马一眼,透过泪光突然发现这小子脸上竟然多了一丝笑意。

“我操,上当了!又他妈的被这小子骗了!”心中暗叫后悔,伸手向司马的项动脉摸去。司马的心跳,响若擂鼓!

“给我起来!”我一脚踢在司马的屁股上。

硬的像块石头的军靴头部,让司马像是按了弹簧一样“嗷,嗷!”怪叫着跳起来,双手捂着屁股惨叫道:“我靠,头儿,你真下的去手,……”

“司马,你大爷的!”我抹了一把眼睛怒吼着扑上去双手抓住他的衣领说道:“在他妈的给我开这种玩笑,我他妈的一脚踢漏你的脑袋!”

“头儿,头儿!我错了,再也不玩儿了,原谅我最后一次!”司马看看我的眼睛嬉皮笑脸的说道:“头儿,你眼睛了进沙了吗?我给你吹吹?”

“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滚蛋!”我被司马气笑了,无可奈何的松开他。

“弟兄们,我错了给大家道歉,不过从弟兄们的反应上来看,我在弟兄们的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看着眼前竖起的一片中指,“厚颜无耻”的司马挠着头讪笑着闭上嘴。

天上的轰鸣声响的如同闷雷一般,抬头看去头顶上大大小小的运输机的机腹看的清清楚楚,机群的飞行高度不超过二百米!

这时台军残存的对空火力复活了,一道道雪亮的探照灯光柱笔直指向机群,密集的高射炮弹连续的在运输机群中炸开,爆炸的闪光把隐藏在夜幕里的运输机照的清清楚楚。几架运-8中弹,冒着滚滚的浓烟急速坠落,吼叫着一头撞向地面炸成一团火海。

我看着天上密不透风的高射炮弹炸痕,大骇!万万没有想到,台军的防空准备如此的充分,虽然有几十个特种兵小队上岛打掉了大部分的预警、防空雷达和防空导弹发射阵地,但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台军竟然还有强大的对空炮火和二战时期的探照灯部队,更让我吃惊的是在“大壮”炮群强大的火力覆盖下竟然还有大量的对空炮火生存下来。

低空轰鸣声大作,机群下层,猛得钻出数十架“强-5”吼叫着对准地面上的炮火发射闪光直扑下去。

“快!快!快呀!”我们盯着运输机群间的高射炮弹炸痕目赤欲裂,对着天上的“强-5”大喊:“炸死他们,炸死他们!”

“坦克(强-5代号)”仿佛听见了我们的话,刚刚脱离运输机群,队形还没有完全散开,翼根上的23毫米机炮已经开火。刹那间,一条条“火鞭”横扫地面。23毫米炮弹的爆炸声还未平息,机翼下火光连闪,60毫米的无控火箭弹铺天盖地的砸了下去。

在“坦克”的攻击下,高射炮声变得零落起来,被炮火引燃的芒草燃起冲天大火,残存的台军高射炮阵地在滚滚的浓烟中若隐若现。

打光弹药的“坦克”拉起机头,恋恋不舍的左右转弯,刚刚离开运输机群的正面,12架满载的炸弹的歼轰-7在6架歼-11的掩护下,从高空扑下来。

伴着高速俯冲的啸声,12架歼轰-7一字排开兴高采烈的向台军阵地扑去。一串串的23毫米炮弹准确的在高射炮阵地上炸响,刚才还在疯狂吐着毒焰的高射炮立刻变成哑巴。台军的弹药车被歼轰-7投下的250-2低阻航弹直接命中,炸起火光中各种零件,破碎的肢体扬满了夜空。

突然,远处十几个明亮的光点,跃上夜空急速向歼轰-7飞去。

“我靠,不好!台军还有防空导弹!”

我的话音未落,头顶上的歼轰-7的队形立刻分散,变成六个双机编队打开加力急速拔高。在歼轰-7上空掩护的歼-11向两翼闪开,给急速窜上来的歼轰-7让开通道,接着机头一点,两翼下各有一条war-1反辐射导弹像火龙一样扑进夜空。

台军打过来的防空导弹距离歼轰-7的阵地还有好远一段距离,突然一发挨着一发的凌空爆炸。导弹爆炸的火光还没有消失,远处,他们的发射阵地已经匆匆赶到的war-1反辐射导弹变成了一团火海!

“妈的!湾湾们太狡猾了,竟然用近程防空武器吓唬我们,可惜了那12发war-1了!”司马又跺脚又擂胸,痛苦的表情让我们以为那12发war-1是他买的。

歼-11机群得意扭扭屁股,长机顺手把一辆高炮雷达车炸成一团大火,意犹未尽的窜上高空。歼轰-7摇摆着翅膀飞回来,下蛋似的把一颗颗250-2低阻航弹投进芒草场里,清除发空降障碍给空降兵开辟空降场。

十架伊尔-76从运输机群编队里飞出来,从开辟好的空降场上超低空通场。四十辆bdm-3伞兵战车,从大开的尾舱口鱼贯而出。巨型的降落伞刚刚完全张开,战车底部降落板上的反冲火箭已经开始点火,顷刻之间四十辆伞兵战车已经平稳落地。随车空降的伞兵们探出头来,挥舞着手中的伞兵刀割断伞降副索;卸下降落伞快开搭扣,四十辆伞兵战车轰鸣着开出空降场占领有利位置掩护大部队继续空降。

夜空,被白色乘员伞,草绿色的装备伞充满了。空降场上一片忙乱,落地的伞兵们连伞包都不收,就急急忙忙的向落地的99式迫榴炮、92式步兵战车奔去。伞顶亮着彩灯的指挥员,还飘在空中就大声喊叫着部队番号招拢部队。天上,运输机群像是给空降场按上了一个盖子,让我们几乎看不到夜空,没完没了的向下“扔”人员、装备。举着望远镜看去,空中飘着的100毫米迫击炮以上口径的各种火炮最少有100门以上,最让我惊讶的是竟然有几辆挂着四个巨型降落伞的95式四管25毫米自行高炮,晃晃悠悠的闯进我的眼帘。

“我靠,这也太神奇了!22吨的玩意儿竟然也敢空降!”我大声呼喊着兴奋的把95式四管25毫米自行高炮指给队员们看。

空降兵部队所有的人员、装备全部是超低空跳伞,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天上的运输机有三分之二开始返航,只剩下少数的运输机还在空投人员。地面上,落地的空降兵已经集结完毕顺利展开,并向两翼派出了搜索部队。

帮手到了!队员高兴的忘乎所以,手舞足蹈的大声喊叫着“万岁!”

突然,基石公路基隆方向传来激烈的枪声把我们的欢呼声压住了。通过“启明星”的传输通讯,我得知空降在这个区域的是空降十五军44师131、132团,他们的任务总前指指挥中心的值班员没有说,不过从空降兵的突击方向看,应该是夺取并坚守基隆港接应登陆部队的到来。传过来的枪声,应该是他们的搜索部队与台军的前锋交上火了。

“去帮忙,去帮忙!”听见枪声,队员们立刻坐不住了,吵吵嚷嚷的就要向外跑。我一把拉住抱着t75排用机枪冲在最前面的猴子说道:“站住!看看我们穿的这一身,在加上你手里的t75,就这么冲出去你不怕空降兵把你给‘突突’了?”

“我靠,忘了现在我们还是‘国民革命军’那!”队员们手忙脚乱的脱去台军作战服,露出我军制式迷彩服。

我对着“启明星”说道:“猎人一号,呼叫天兵一号!”

“我是天兵一号,猎人一号请讲!”

“我在你侧翼a2区225。5-85。2位置,请通知搜索部队我部方位!”

“225。5-85。2位置,明白!”

时间不长,耳机里一个直冲冲的声音闯进来:“猎人一号,标明位置!我们是天兵搜索部队!”

“明白!”我指指我们侧翼,小许抬手把一个夜视仪可见的红外闪光灯扔到侧翼的草从里。

“见到闪光!”耳机里传来空降兵搜索队的声音:“请说一下口令!”

“统一!”

“和平!”伴着话音一队身着我军陆军制式迷彩服的士兵从我们侧翼树林里钻出来,手中的95突进步枪不放心的指着我们。

“弟兄们,辛苦了!”一名空降兵大喊了一声。

“为人民服务”队员们齐声笑着回答。

沾了便宜的空降兵嬉笑着走过来,一名身材墩实脸上涂满了黑色油彩的空降兵笑嘻嘻的对着我们说道:“我是搜索队的头儿,你们的头儿是谁?”

“我是!”我走到队前说道:“北京军区猎豹大队一中队中队长鸿飞!欢迎你们来帮忙!”

“帮忙?听着话,我怎么感觉我像个局外人似的!”搜索队的头儿拉住我的手用力摇晃了几下说道:“帮忙也好,主战也好,能让我来什么都好!真心实意,我要代表空降兵谢谢你们特种兵,如果不是你们敲掉了预警雷达,我们受到的损失还要大!”

“不用客气,我们都是共和国的军人!”

客套话还没有说完,头顶上凌空的爆炸声让我浑身一颤。

抬头看去,正西方十几发防空导弹流星一样拖着长长的尾巴,笔直的向头顶上为数不多运输机扑去。

小许举起望远镜立刻惊呼:“操他妈的!是‘霍克’!”

正在空投人员的运输机无法规避,连续打出的干扰弹也没有起到作用,一架运-7被导弹破片击中,冒着滚滚的浓烟急速坠落。坠落的运-7机身拼命的向海面上转向,飞行员在尽最大的努力延长滞空时间,让机上的空降兵全部离机。

运-7上燃起的熊熊大火像火炬一样照亮了夜空,就如同黑夜里的灯塔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运-7坠落的速度很快,已经低于开伞最低限度很多,最后几个离机空降兵像石头一样的向下坠落,一直到他们消失我也没有看见白色的降落伞升起来。完成最后使命的运-7拖着长长的火焰像是浴火的凤凰,重重的撞在海滩上炸成一团汹涌的火焰。

头上又有一架运输机被击中,呜鸣着撞向地面。

“我操你娘的,第九架了,第九架没有一个跳伞的就坠落了!一个营啊,一个营啊!”空降兵搜索队的头儿,泪流满面绝望的破口大骂。

远处,夜空中一阵亮光闪过,第二波“霍克”升空了!

“他妈的,战斗机呢,战斗机呢?帮帮他们,帮帮他们!”从未经历过真正大规模战争的队员们,看着飞在天上的“霍克”直直的扑向运输机群,自己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马上会有几十上百名战友在自己面前消失,队员们第一次意识到了战争的残酷性,看看飞速逼近的“霍克”再看看不顾一切继续空投的运输机群绝望的撕心裂肺大叫着。

高空,十几架歼-10a、歼-11组成混和编队根本不管空降场上的惨烈,拉开战斗队形把一发发aa-12“蝰蛇”先进超视距空空导弹和一发发pl-11空空导弹打进夜空里。前面应该有台湾残存的战斗机升空了,我们的战斗机必须占领有利位置全歼来犯之敌,不然天上的运输机;地上的空降兵都成了“待宰羔羊”。台军来犯战机应该不少,我们的战斗机竟然分不出一组来敲掉“霍克”。

一发发“霍克”像是吐着毒信的毒蛇,拧笑着向运输机群扑过去。

“啊!”空降兵的头儿,对着“霍克”拼命的大喊起来,赤红的双目射出嗜人的目光。

队员们不忍在看到那悲惨的一幕,不由紧紧的闭上双眼。

“轰!”“轰!”每一声爆炸,都让我们浑身一颤。

睁开双眼,突然发现天上的运输机安然无恙,惊奇间突然听见牛皮的喊叫声:“看飞豹!”

一架歼轰-7,开着机炮向最后一枚“霍克”迎面扑去。

仿佛可以听见“嗵,嗵!”的机炮声,队员们看着歼轰-7嘴里不停的喊着“中!中!”

可是事与愿违,歼轰-7打光弹药的时候“霍克”还在嚣张的飞行,歼轰-7迟疑了一下,突然迎头撞了上去。

“轰!”天空中炸出一团火光,歼轰-7的残片带着火苗坠落下来。

“四架‘飞豹’八个飞行员救了一个连!”空降兵的头儿热泪盈眶喃喃的说道。

背后五辆99式120毫米自行迫榴炮疯了一般,窜上公路急速向“霍克”的发射阵地扑去。99式120毫米自行迫榴炮的最大射程只有9。8公里,目测“霍克”的发射闪光距离我们至少有12公里。

天上剩下的“飞豹”呼啸着也向“霍克”扑去,虽然“飞豹”没有辐射导弹,但是他们有炸弹,有复仇的欲望。

“马亮平,‘悍马’呢?”我大吼起来。

“还在路口!”马亮平调头就跑,明白我意思的队员们喊叫着追上去。

顾不上与空降兵的头儿告别,我提着95突击步枪追上去。奔跑中我打开“启明星”的远程呼叫:“猎人一号紧急呼叫‘大壮’!”

“这里是大壮……”

“大壮,立刻覆盖a2区域101-73位置,立刻!”我打断“大壮”的话,喊起来。

“已经发射,接到天兵报警已经发射!”听了大壮的话,我脑门上泌出一层汗珠,我靠,99式120毫米自行迫榴炮已经冲上去了。连忙呼叫天兵通知他们大壮已经发射。

等我跑到公路上,“大壮”已经赶到了,远处“霍克”发射阵地变成一片火海。举起望远镜看去,五辆99式120毫米自行迫榴炮正在返回。我长舒一口气,放下望远镜。司马走上来向我一摊手说道:“头儿,大大的不幸!两辆车全被‘大壮’给打坏了!”

“算了,‘霍克’应该被敲掉了,我们在上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低头点上一支烟说道:“向总前指请示我们下一步的任务!”

基隆方向的枪声零落下来,空降兵们开始整队向基隆挺进。我斜靠在满是弹洞的“悍马”上看着去而复返的五辆99式120毫米自行迫榴炮排着整齐的队伍,“隆隆”在我面前驶过。

“吱!”的一声刹车,队尾的99式120毫米自行迫榴炮停在我面前,一名在炮塔上露出半个身体扶着机枪的少尉利索的跳下来:“同志,你好!”

“你好!”我笑眯眯的看着站的笔挺的少尉。

“请问你们是在a2区活动的特种兵小队吗?”

虽然少尉的问题很奇怪,但他的彬彬有礼的博得我不少的好感,我微笑着说道:“是的,你有什么……”

话音未落,少尉突然一拳向我打过来,嘴里怒吼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霍克’连,打掉了我们多少好弟兄!你这个混蛋……”

扬头躲过带着风声的一拳,没等我说话,少尉合身扑上来死死的抱住我拳打脚踢。让少尉松手不是难事,我只要略微的一抬膝盖,就可以让他抱着裆部去地上打滚。可关键是抱着我的是一个刚刚丧失战友或许是兄弟的弟兄,我下不去手只好任他踢打。

“一个排的弟兄,30条汉子!就他妈的因为你,因为你的无能全没了!”我冷冷的看着歇斯底里发作的少尉一言不发,对这样精神脆弱的军人我不喜欢或者可以说是有些厌恶。战争,没有零伤亡的,失去战友就要发作一通迁怒于人这是一个懦夫的表现。真正的军人应该把丧失战友的悲痛心情,转到消灭敌人的勇敢上去。

少尉好像被我的眼神激怒了,突然松开我退后一步抹去眼泪,伸手掏出腰间的“五四”手枪:“他妈的,你应该为死去的300多名空降兵负责……”

“你干什么?”站在我身边默默同情少尉的司马大惊失色。

这名少尉已经被悲痛冲混了头,我连忙扑上去,左手抓住少尉持枪的右手腕,右脚伸到少尉身后,脚跟在膝弯上重重的踢了一脚顺势向后一推,把他摔倒在地,左脚在他持枪的右手腕上跺了一脚,拾起“五四”手枪,我松开了他。

“把枪还给我,还给我!”少尉喊叫着再次扑上来。

司马不高兴了,伸手推开他说道:“你他妈的怎么回事,有完没完……我操,你疯了!”

与司马抢枪的少尉被司马一脚踹开,但是红了眼的少尉再次扑上来,司马真的生气了,抬手抽出92式手枪顶在少尉的脑门上:“他妈的,你在乱来,老子毙了你!”

“来呀!来呀!”少尉血脉愤张赤红的双眼盯着司马的眼睛怒吼道:“开枪呀!反正你们已经害死我们300名弟兄,在多我一个也不算什么!开枪呀,老子要看看,你的子弹是怎么出膛的!”

司马的脸变得通红,握枪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四周突然安静下来,我的队员们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惊呆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把枪端在手里又放下。99式120毫米自行迫榴炮上,所有乘员呆呆的看着他们的排长,一名年龄不过18、9岁,嘴唇上还是黑乎乎绒毛的小战士突然哭起来:“排长,排长!回来吧!连长牺牲了,你不是说打完仗你去看他老娘吗?”

小战士的哭诉让少尉血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我鼻子突然一酸,也许那几架坠落的飞机上有好多像这个小战士一样的空降兵,他们的双脚还没有踏上台湾的地面就牺牲了,也许有的连尸骨也找不到了。18岁,还是在妈妈怀里撒娇的年龄,可是他们已经……

我内疚起来,如果我们的活动范围大一点,如果在仓库我们向黄大勇询问一下防空导弹机动发射阵地,也许空降兵的伤亡会小一些。

我走过去推开少尉,伸手从司马手里夺过枪,转身对少尉说道:“如果你觉得现在你还是一名解放军的军官,那么请你站好,你的部下在看着你!”

少尉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挺起了胸膛,我接着说道:“我是这支特种兵小队的指挥员,我的名字鸿飞,军衔是上校。你们部队伤亡的情况的我亲眼目睹,对牺牲的战友们我的心情与你是一样的。你说我们害死你的战友,这话不全对,我的任务是敲掉预警雷达站和岸舰导弹阵地,但没有发现‘霍克’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是指挥员,出了错误我应该第一个出来承担责任。如果你觉得毙了我可以给你的战友报仇,那么请你开枪,但是我希望你给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收复台湾我想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说完,我92式手枪的套筒把枪递给少尉。

“头儿,你……”我挥手示意队员们不要说话。

少尉愣愣的看着我手中的枪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大颗大颗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首长对不起,我太难受了!中午还在一起吃饭的弟兄们现在全没了,全没了!整整一个营呀,300多人转眼间就没了!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少尉双手掩面嚎啕大哭,泪水顺着指缝流下来:“我们一个连的弟兄,就剩下我这一辆车了,我这心里难受啊!”

99式120毫米自行迫榴炮上的战士默默的流着眼泪,队员们的眼睛里也潮了。我拉起蹲在地上的少尉说道:“站起来,有个军人的样子,不要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

少尉用力挣扎着,不肯起来。

“立正!”我突然大喊了一声,少尉条件发射的站起来立正站好,我给他整整军装说道:“战友们牺牲了,但是我们还活着!死去的战友可以休息,但是我们还要去战斗,我们流的血要让敌人付出百倍的代价来偿还!堂堂男儿,拿出个军人的样子来,牺牲的战友在天上看着我们,在等我们去给他们报仇!我想他们不希望你现在这个样子!”

少尉不由自主抬头向黑沉沉的夜空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一个“三步登车”爬上99式120毫米自行迫榴炮。

我笑着说道:“怎么,就这样走了吗,连个再见也不说?”

“首长,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少尉向我敬礼说道:“战场上见!报仇!”“报仇!”少尉的部下呐喊起来。

“战场上见!”我还礼说道。

第十一节 鏖战(上)

第十一节鏖战(上)

作者:我是特种兵

99式120毫米自行迫榴炮车加速离去,“彪悍”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中,只能隐约看见车体后部用于敌我目视识别的荧光“☆”。空降兵开始收拢派出去的搜索部队,一队队的空降兵摆开掩护队形急匆匆的在我们身边走过,不时有好奇的士兵凑过来怀疑的盘问我们一番。

空降已经结束,庞大的运输机群也看不到踪影。只有地面上还在熊熊燃烧的飞机残骸告诉人们这里的战斗曾经是多么的惨烈。

请示过总前指我们下一步的行动,传过来的命令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总前指竟然命令我们原地待命。向四周看了一下,行进的空降兵越来越少,只剩下几辆向后警戒的伞兵突击车在转来转去的搜索敌踪和寻找掉队的同伴。

头顶上,几架歼-10呼啸着飞过,赶去掩护行军的空降兵。远处,零星爆炸的炮火不时把漆黑的夜幕照亮。担任后卫的空降兵也开始向基隆方向移动,总前指给我们的新命令还没来。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不能待了,台军地面的机动部队一定在向这里迂回包抄,用不了多长时间第一波覆盖炮火就会打过来。

“走吧!我们暂时跟随空降兵行动,等待总前指的命令!”背上背囊,打开95突击步枪的保险我向空降兵的后卫部队追上去。

马亮平和张杰超过我紧跑几步走到尖兵位置上,队员们有序的跟上来围着我拉开搜索队形。

“头儿!”司马紧走几步和我走了个并肩,向公路两翼已经烧成漆黑一片的芒草场努努嘴:“我们就这样走了?”

扭头看了一眼,草场上随处可见随风飘荡的白色降落伞和一堆堆燃烧的飞机残骸,还有在眼光下一掠而过让我心颤的一具具集中在一起清理干净准备掩埋的空降兵遗体,我低声说道:“他们已经尽完了他们的职责,!剩下的事情就要看我们的了!”

“x他娘的战争!”司马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向身后看了一眼低声说道:“头儿,我发现牛皮好像有些吃不住劲了!”

从袭击雷达站以后,牛皮的情绪有些变化我也看出来了,其实不仅是牛皮,小许的心理上也有些障碍,只是一直在执行任务没有时间和他们谈一下。没想到一直“粗心大意”对什么事都大大咧咧的司马也能看出来,我笑着对他说道:“哎呀,司马!看不出来,出息了!竟然知道关心队员了!”

“我靠!”司马张嘴一句“队骂”,向我翻着白眼说道:“头儿,搞了半天我在你心里面就是一个大老粗形象!我可是咱‘猎豹大队’有名的‘胆大心细’,你不要打击我的自信心好不好?”

司马夸奖自己向来是大言不惭,不把自己抬高到与老天爷平起平坐的位置誓不罢休,为了让我的耳朵少受折磨我连忙讨饶:“好、好!下次一定注意!”

司马满意的点点头,脸上充满了抑制不住的笑意。从我认识他那一天起,只要是他受了表扬每次都是这种“下贱”表情,用他自己的话说“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的甜!”

向身后看了一眼,小许虽然眼神很犀利警惕的注视着自己的搜索角度,但是眉头紧锁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走在公路中间的牛皮的状态要好一点,但眼神很忧郁。

我回头向司马说道:“去和两个‘小家伙’谈谈!”

“不去!”司马说的斩钉截铁。

“什么?他妈的你是不是分队长?”我吃惊的喝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头儿,你老人家不要生气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是我党我军的又一大损失……”

“打住,打住!”司马这张“狗嘴里从来就没有吐出过象牙”,我连忙向他作了暂停的手势。司马嬉皮笑脸的把我横搭在背囊上的m4a1突击步枪抢了去,扛在肩上说道:“就我这狗熊脾气还给人家作思想工作,说不上三句话我就的和他俩急了,特种兵吗,不会自己调整状态他妈的算什么特种兵……”

这次司马开始埋汰自己,我连忙说道:“行了,你不想去算了,我去我去!”

司马心满意足的接替我走到指挥位置上,我停住脚步和赶上来的小许并肩前进。

“怎么样?”我随口问道。

“有点接受不了,他们并没有作什么该死的事情!该死的是分裂祖国的‘台独分子’!”小许知道我问你他什么,直言不讳的说道:“在山上清除后,我仔细看了看,他们大部分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还是个孩子,我总是觉得我们的手重了!”

小许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一丝忧愁,无声的叹口气接着说道:“其实我也知道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可是看到他们的尸体,我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他们不应该在这里,这不是他们的战争!”

小许成熟了,开始考虑一些有深度的问题了,我点点头示意同意他的说法,转身向牛皮招招手。

“头儿?”牛皮抱着88式狙击步枪跑过来。

“怎么样?”我问道。

“什么怎么样?”

“你说呢?”

牛皮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眼睛看看我有看看小许,持枪的右手习惯性的摩擦着枪托。

“说吧,说说自己的感受!”我笑着对牛皮说:“大规模的战斗,我也是第一次参加,我们交流一下!”

“头儿,我自己能调整好。”牛皮有些顾虑说出自己的感受被队员们取笑,答非所问的说道:“真的,我接受过自我心理调整的训练!”

我笑了:“牛皮,你小子还没有融入到小队中间去!”

牛皮一愣,接着点点头。我接着说道:“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可是我已经尽力和‘老豹’沟通了!”牛皮这一次实话实说了。

“因为这!”我指指牛皮的胸口,把95突击步枪扛在肩上继续说道:“你把自己包裹的太严了,没有用心和队员们交流!你对我们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我们对你的了解还停留在表面上!你知道吗,在小队里大家无话不谈,当然不包括与与女朋友交往的细节!在一个特种兵小队里只有大家相互了解的透彻了,配合起来才有默契才能没有缝隙,如果不了解队员们,你敢把后背交给战友们吗,想想如果现在把你放到其他小队里,你能跟上行动的节奏吗?

你好像有些事情不愿意和我们说,比如向今天!说出你的感受,大家并不会耻笑你,谁天生也不是特种兵。不怕你们笑,我第一次出任务时就差没有尿裤子!”

“头儿,我明白了!”牛皮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都是中国人,觉得我们有些残忍,有点下不去手!”

“说的没错!柏拉图说过‘战争带来的,只有死亡!’只要有死亡,就存在这残忍!战争是一把双刃剑!”我指着草场里的烈士遗体说道:“他们的死,对他们的父母来说是不是一种残忍?”

“如果,我们不彻底清除雷达站的兵力,空降兵的损失还会大!战争吗,只要对方不放下手中的武器就是我们的敌人,是敌人就应该被消灭除非他们放下武器!这不是什么残忍的问题,这是对战友生命安全的责任!在对待生命问题上不能有妇人之仁,明白吗?”

“明白!”小许和牛皮的脸上少了愁苦,多了一丝坚毅。

“轰!”一发流弹从我们上空飞过,在路边爆炸。本能的伏在地上四处观察,又有两发炮弹带着啸叫砸下来。从爆炸的威力上判断,炮弹的口径不小于130毫米。

“不好!是重炮!台军的机动部队赶到了!”暗叫一声,我爬起来对着队员们大叫:“前进,离开现在区域!这是敌军重炮!”

队员们急促的离开当前位置,疯狂的向基隆方向狂奔。背后炮弹破空的“呜呜”声震耳欲聋,让我的汗毛倒竖。

“轰轰轰轰!”爆炸声没有间隔,一颗颗挨着一颗的连续爆炸。如同巨人的大手从草场上抹过,所有的物体全部被高高的扬到空中。刚刚沉寂下来的草场再次被掀翻了,飞机的残骸被撕成碎片,烈士的遗体被炸的血肉横飞……

三辆急速行进的伞兵突击车不约而同的同时刹车,一名伞兵泪流满面嘶哑的喊叫着:“我x你妈的台湾杂种,人已经死了啊!”

“小许,方位!”排炮炸点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高声喊叫着:“快,我们马上会被覆盖!”

“126.9、33.27”

“‘坦克’!‘坦克’!猎人一号呼叫!”

“‘坦克’收到,猎人一号请讲!”

“a2区126.9、33.27突降暴雨,请向北消雨!”

“明白,a2区126.9、33.27向北消雨!”耳机里的话音刚刚消失,头顶上已经传来歼轰-7开加力前进的轰鸣声,四架歼轰-7直直的掠过我们的头顶向远处俯冲下去。

此刻,台军的炮弹已经追上我们,带着“日日”的尖叫,连续的在我们四周炸响。一辆在公路上疯狂蛇行前进,企图冲破弹幕的伞兵突击车被直接命中。“轰!”的一声巨响,火光中汽车零件被炸的满天飞舞。一只轮胎滚出火光,直接闯进司马的怀里,把司马砸的仰面跌倒。

耳边弹片“咻咻”飞过,大大小小的土块暴雨般的落下来快要把我活埋了,大团大团辛辣的硝烟贴着地皮吹过来,呛的我喘不过气来。身后,芒草场中残存的“燃雷”被引爆,汹涌的火光冲天而起。炮弹还在雨点般的向下砸,大地像是暴风骤雨中的一块破布剧烈的抖动着。双手掩耳,张大嘴巴抵挡着声波对耳膜的冲击,我忍受着四处而来的冲击波等着歼轰-7消灭台军的炮火。

“轰!”惊天动地的一声响,身边的炮火骤停。抬头向北面看去,一团巨大的爆光腾空而起,旁边殉爆弹药的连续爆光拉成一条直线充满了整个天际线。

“酷!”身边的小许一跃而起,欢呼着喊道:“‘坦克’万岁,一发命中弹药库!”

“他妈的!卧倒!”

我的话音未落,司马从公路的另一端跳出来一下子把小许扑倒在地。一发流弹拖着长长的啸叫“轰”的砸在公路上炸点距离小许不到十米,硝烟火光瞬间吞没他们。

“小许!”

“司马!”

队员们喊叫着想扑出去。

“原地隐蔽!小心流弹!”我对着“启明星”大喊一声,把队员们按在地面上。

公路上的硝烟慢慢的散去,空荡荡的看不到人影。我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妈的,不会,一定不会!心中暗叫着,我睁大眼睛努力搜索司马和小许的身影。

“司马!”看不到人影,我大喊起来!

“到!”伴着喊声,司马拖着小许从公路一个还在冒烟的弹坑里窜出来,三步两步跑到我身边卧倒。

“挂彩了吗?”

司马不理会我的问题,抬腿给了小许重重的一脚:“混蛋那你!他妈的不想活了?他妈的,我们现在面对的是正规军,不是他妈的游兵散勇!”

司马的喊叫声,震的我耳朵“嗡嗡”响,小许被“熊”的眼泪汪汪的连声道歉:“司马分队,对不起,我错了!”

“狗屁!去对大队的烈士们说对不起吧!”司马不依不饶的说道:“他妈的执行过多次任务了,还像个新兵蛋子!我告诉你,在得意忘形我一枪崩了你,省得你去给台军当炮灰!”

“知道了!一定严格执行‘作战条例’!”小许低着头说道。

背上的“启明星”一阵颤动,耳机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天兵一号,呼叫所有在a2区活动的猎人,听见回答!”

“猎人一号报到!”

“猎人三号报到”“猎人七号报到”……

只有六个小队报到,我心里一惊,难道另外两个小队出事了?

“a2区猎人小队,我部后卫在万里以北方向发现敌坦克集群正准备向我突击,因我部伤亡过大;兵员不足;重武器缺乏,总前指命令a2区所有‘猎人’小队暂由天兵指挥!空降区域内‘猎人’立刻向最近‘天兵’指挥员报到领取任务,其他猎人向敌侧后迂回,打掉指挥机关、通讯保障、后勤补给等要害部门!是否明白!”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话音未落,隐约听见“轰隆轰隆”的声音,我抬手示意司马禁声,顺手指指耳朵。侧耳细听,“轰隆轰隆”声越来越大,地皮都在微微发颤。

“我操,装甲部队!来的好快,我们被包在里面了!准备战斗!”大喊着,我爬起来跳到停在公路上的伞兵突击车,端起夜视望远镜向远处看去。

距离约三公里,28辆m48h“勇虎”式主战坦克,由三个“橛形”连突击队形组成一个三角型营突击队形,杀气腾腾的向我们直扑过来。坦克的突击线两翼有数目不清的cm21步兵战车在游弋,突击线后六辆m109a2“帕拉丁”自行榴弹炮已经占领阵地,155毫米的炮口高高指向天空,准备进行火力准备。

一个加强装甲营的兵力!妈的,我不由得暗骂了一声。按照台军的一贯的作战方式,在我们左翼岛内纵深一定还有至少一个装甲营一个装步营的兵力在迂回包抄,正面突击线后还有一个装甲营一个装步营准备第二波突击。来的台军是一个旅,如果基隆方向的176守备旅再出来突击一下。妈的!三面受敌一面临海,我们被包饺子了!

按照台军反登陆兵力部署,打击兵力投入一般是登陆部队的三到五倍,先投入一个旅迟滞,在投入两个旅包围随后投入全部兵力围歼。想到这里我突然一愣,如果台军真的按预案执行,台军六兵团的机动力量全部被空降兵吸过来,其他地方只剩下战斗力不强的守备旅!

“我靠!”我突然明白了总前指的作战意图,空降131、132团向基隆方向进攻是个幌子,把台军六兵团的机动力量吸过来才是关键,我们被投入死地了!

向四周看去,这一带地形较为平坦,非常利于装甲部队活动而我们无险可守,只能向万里方向移动,利用大屯山延续进海的高地据守。

“同志,请让一下!”一名空降兵从我站的座椅下抽出两发便携式红箭-73b反坦克导弹扔给他身后的同伴。

“你们准备在这里防守?”这里无险可守,我不解的问道。

“是的,‘天兵一号’给我们的命令是坚持半小时!”这名空降兵虽然扛着士官衔,但脸上稚气未脱年龄不会超过20岁,嘴唇上的胡子还是柔软的绒毛,他抬起头很有信心的说道:“还有六辆车马上赶到支援我们!”

六辆车!我笑了笑,对面可是有28辆坦克:“谁是你们的指挥员?”

“我们连长牺牲了!现在我们归11连指挥,十一连的连长马上就到!”

拿了装备,小士官带着他的部下急匆匆的走了。远处,六辆伞兵突击车飞一般的开过来,直接开进路边的排水沟里停下来。约两个排的空降兵跳下车,提着红箭-73b反坦克导弹、扛着98式120毫米火箭筒,背着pf89反坦克火箭筒,以公路为轴心向两翼散开建立阻击防线。最后下车的四名空降兵肩扛qw-4单兵防空导弹,匆匆的跑到防线后选择视线良好的位置,依靠四具单兵导弹匆匆建立薄弱的对空防御线。五辆伞兵突击车加上原来剩下的两辆突击车开到了防线的背后的低洼地带,七名空降兵操起车载的88式12.7毫米重机枪瞄准正前方充当火力支撑点。空降兵一个萝卜一个坑,机枪射手竟然连副射手也没有。

一名空降兵上尉在防线上跑来跑去的指挥,我向他跑过去:“同志,猎人一号向你报道!”

“生力军来了!”上尉高兴的眼睛眯起来连续问道:“有多少人,有反坦克武器吗?”

“十个人,只有小口径武器!”

“那辆车!”上尉丝毫没有受到我军衔比他高很多的影响,指着我侧后的一辆伞兵突击车说道:“去那里取你们需要的装备!你们的任务是发挥你们的特长想尽一切办法,尽可能多的消灭台装甲群的伴随步兵,为消灭冲击坦克提供掩护!‘天兵一号’给我们的命令是坚持半小时!谢谢支援,并肩作战!”

“并肩作战!”我对这样的命令没有异议,正规战不是我们的强项。

空中突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一架尾部起火的歼轰-7闯进我的视线,身后紧紧咬着一架机头吐着火舌的f-16战斗机。千疮百孔的歼轰-7无力逃脱,盘旋着一头向台军坦克突击线的中部扎下去。轰然一声巨响,歼轰-7与一辆m48h同归于尽。空中坦克部队完了,最有希望的支援部队没有了!我们要靠血肉之躯阻挡台军的钢铁洪流半个小时,我的心紧张的跳动起来!

这声巨响,仿佛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一个台军的f-16战斗机群猛的从高空扎下来,与放弃掩护空降兵行进任务匆匆赶到支援歼轰-7的歼-10战斗机群纠缠成一团。我们暂时失去制空权,四架ah-1w“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在一架“休伊眼镜蛇”直升机的带领下鬼魅一般从坦克突击线上空钻了出来,紧接着m109a2自行榴弹炮开始火力准备,155毫米榴弹带着瘆人的尖叫从高空直扑下来,在我们四周炸成一片火海,m48h“勇虎”式主战坦克群骤然加速,整个突击线排山倒海的向我们直扑过来。

“司马组,目标,左翼cm21步战!”我对着“启明星”大吼起来:“其余跟我来!”

队员们甩下笨重的背囊,顶着炮火一哄而上取了装备就走。司马带着马纯新、王官宾、钱东海、张杰开着满载装备的伞兵突击车冲出台军的炮火覆盖,向我们防守线的左翼迂回过去。

我从车上拿了一支02式12.7毫米狙击步枪,向右翼跑去。马亮平身上缠满了弹链抱着一挺88式通用机枪和抱着t75排用机枪的猴子抬着一箱六发装的pf89反坦克火箭筒跟上来,马纯新身上缠着四条10发装的35毫米高爆榴弹弹带掩护着侧翼跟随前进,牛皮大背着02式狙击步枪费力帮着小许抬着两箱“炸车底飞雷”大步追上来。小许的轻量背囊里塞的鼓鼓囊囊,一个66式定向雷的支架从背囊口上露出“一条腿”。

我们急速的向右翼潜行,用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来到防守线的最右端,马亮平和猴子扔下机枪手忙脚乱的组装pf89反坦克火箭筒(发射前要打开前后盖,安装瞄准镜、引信等),牛皮据枪瞄准到处乱窜的cm21步战,寻找指挥车。我举起望远镜看去台军突击线看去,轰隆隆前进的台军坦克距离我们还有不到2000米的距离。

“猴子!”我指着阵地两点方向两百米的一个土丘说道:“你去那里埋伏,等cm21突击到你正面下车冲锋时,我要你的t75一刻不停的扫射台冲锋步兵的侧翼,知道他们退回进攻准备线!!”

“小许,等到cm21突击到800米距离的时候,把两箱28枚飞雷放出去覆盖cm21步战群,逼台军下车冲锋!马亮平,如果我们侧翼的m48h过来掩护步兵冲锋,发到200米的距离把它给我串了糖葫芦!牛皮,只要空降兵或者是我们打响,你第一时间给我敲掉cm21的指挥车!明白?”

“明白!”

“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队员们散开向自己的位置跑去。

pf89反坦克火箭筒

炸车底飞雷:

66式定向雷:

cm21步战:

qw-4:

第十二节 鏖战(中)

第十二节鏖战(中)

作者:我是特种兵

防线对面,台军m109a2自行榴弹炮群打过来的155毫米榴弹开始向我们身后延伸。我军阵地上一片沉寂,仿佛台军的155榴弹炮群达到了他们的突袭目的。一阵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响过,台军的m48h“勇虎”主战坦克拉开一公里左右的冲击正面威风凛凛加速冲锋,骤然加速引起柴油机吐出满天的黑烟,疯狂转动的履带撕烂地表把土石高高的抛到半空。

我们的阵地上继续沉默着,m48h“勇虎”主战坦克的冲击速度越来越快,竟然嚣张的由撅型突击队形转换成“一”字横队。四辆m48h“勇虎”主战坦克突然冲出队形,摆开一个三角队形组成前锋队形向我们直扑过来。

台军的装甲部队突击队形在我的夜视仪里清晰可辨,阻击阵地上还是一声不吭,我忍不住向我的左翼看去,突然在我左翼几乎是同一时间阻击阵地上亮起一片烈焰,10发红箭-73b反坦克导弹尾喷口吐着长长的烈焰紧贴着地皮,呼啸着向台m48h“勇虎”主战坦克突击线的中央位置打去。

红箭-73b的尾焰照亮了夜空,远远看去像是一颗颗飞逝的流星。阵地上,一层闪烁的光点飞过来,目标太清晰!台军m48h“勇虎”主战坦克的突击队形瞬间大乱,左右蛇行着做着规避动作。

台军突击队形与我们的距离太近了,没等台军疏散队形,10个锃亮的光点扎进台装甲突击线消失了。

“轰轰轰!”绵密的爆炸声响成一个点,4辆气势汹汹的m48h被打的骤停,接着三辆弹药殉爆的m48h“勇虎”主战坦克把突击队形的前锋位置炸成一片火海,剧烈的爆炸声不绝于耳,撕裂了车体把炮塔高高的抛到空中又重重的砸在车体上。剩下一辆被击中的坦克燃起了大火,浑身燃起火苗的乘员惨叫着跳出来,疯狂的在地面上翻滚着。瘆人的喊叫声,竟然压过了坦克发动机的轰鸣。

所谓的打击旅不愧是台军的主力部队,受到了突然打击m48h“勇虎”主战坦克的突击队形并没有乱。压后的8辆坦克轰鸣着冲上来绕过火炬一样燃烧的同伴,接替了前锋位置。接着“嗵,嗵!”一阵响,m68式105毫米坦克炮的发射焰还没有消失,几十颗105毫米的杀伤榴弹已经把暴露的红箭-73发射阵地覆盖了。

“轰轰”的爆炸声听不出点,m109a2自行榴弹炮群发射的155榴弹也啸叫着从高空扑下来,整个防守线被炸成一片火海,弹片四射泥土飞溅。汹涌的火光中,空降兵们喊叫着转移阵地,一个红箭-73b发射小组跳跃着刚刚选择好阵地,一颗155榴弹直接砸在他们中间,“轰”的一声响,两名活生生的战友在一瞬间变成满天的血雾。队员们眼红了,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武器,死命的盯着正面蠢蠢欲动的cm21步战。

我们的阵地上红箭-73b发射小组不断的边换阵地拼命的发射着反坦克导弹,连连遭受打击的m48h“勇虎”主战坦克冲击队形突然减速。一阵哧哧声响过在突击线前三米位置抛射出大量的烟雾弹,乳白色的烟雾飞快形成一道视觉阻隔墙,封锁了我们的视线,空降兵的红箭-73b暂时失去了目标。这时低空游弋的ah-1w“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骤然拔高,接着掩护两翼cm21步战一头向我们的阵地扑过来。台军使用的是标准的美军立体攻击战术,现在他们的首要目标是要消灭反坦克步兵。四架ah-1w“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嚣张的率先越过烟雾封锁线,闯进我们的视野。

“准备,该我们干活了!”我对着“启明星”大喊起来。

我们侧后,两辆对角配置伞兵突击车上的88式12.7毫米重机枪突然开火,两条曳光弹组成的“火鞭”带着破空的啸声组成交叉火力,向躲在ah-1w“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身后的“休伊眼镜蛇”扫去。12.7毫米的弹雨封住了“休伊眼睛蛇”所有的退路,被猝发火力打的只冒黑烟的“休伊眼镜蛇”摇摇晃晃的向m48h“勇虎”主战坦克突击线后坠下去。ah-1w“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长机灵活的右转急停,短翼下火光一闪,两枚“海尔法”反坦克导弹把正在猛烈射击的两辆伞兵突击车炸成一团火球直接送上了天,侧后的机枪声嘎然而止。

“我操你妈的台湾孬种,竟然用反坦克导弹对付伞兵突击车!”牺牲了两名空降兵消灭了指挥“休伊眼镜蛇”,看着在夜战性能不良的ah-1w“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由于我们缺少防空武器而仍然得意洋洋的滞留在低空,我不由狠狠得骂了一句。

四架ah-1w“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左右游弋了一阵在防守线前一字排开机头下的20毫米m197三管加特林机炮口嚣张的左右转动着,封锁了整个防线。

“正面1000米,cm21步战,冲锋!准备接触!”耳机里突然传来司马的低喝声。

司马的话音未落,我们阵地正面突然轰鸣声大作,六辆cm21步战撕破烟雾闯进我的视线,端起望远镜看去距离我们的阵地不到900米。

“妈的,qw-4呢?”看着急速逼近的cm21步战我大吼起来。低空中的ah-1w“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对我们威胁巨大,如果我们现在对cm21步战发起攻击,ah-1w“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的20毫米机炮弹和75毫米的无控火箭弹会请我们好好的“吃一顿”!

话音未落,我八点钟方向距离不到七十米,一名空降兵肩扛qw-4单兵防空导弹突然从弹坑里跳出来,跪姿,略一瞄准,qw-4防空导弹呼啸着笔直的射向天空,把刚作出规避反应的ah-1w“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长机凌空炸成一团火球。远处又有几道火光射向天空,ah-1w“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的队形大乱,惊慌失措的四散逃命但还是有一架“超眼镜蛇”被击伤,冒着滚滚的黑烟向西北方向飞去脱离战场。八点钟方向的空降兵看着“超眼镜蛇”坠落,丢下发射器刚想隐蔽,一长串从cm21步战上打来的12.7毫米重机子弹,把他拦腰打成两截。

“接触!”耳机里突然传来司马的大喊声,布置在左翼的队员在司马的带领下率先打响。扭头看去,夜色中架在伞兵突击车上的23毫米链式加农炮“嗵嗵”的发射着,炮口焰像是一道刺破夜空的利剑。看不清是谁在操炮,但炮打的又刁又准,23毫米的高爆穿甲弹连续的在突出的cm21步战上炸响,轻而易举的撕破38毫米的铝合金前装甲。三辆cm21步战燃起大火,车上的步兵手忙脚乱的跳下车,立刻被防守线后车载的88式12.7毫米重机枪扫倒。剩下4辆cm21步战红眼了,车载的m2hb12.7毫米重机枪同时向威胁最大的20毫米链式炮扫去。一条条曳光弹组成的火鞭,像是毒蛇的信子在伞兵突击车上舔来舔去,接着一组m48h“勇虎”主战坦克发射的105毫米高爆榴弹直接砸下来。

“轰,轰!”剧烈爆炸声中,伞兵突击车消失了。

“司马组报情况!”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正常,张杰轻伤!”司马的声音,立刻让我剧烈的心跳变得平稳了。

这时,躲过第一波攻击的ah-1w“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趁着wq-4单兵防空导弹正在装填的空档一头从高空扎下来,短翼下火光连闪,呼啸而至的“海尔法”反坦克导弹把左翼两辆正在压制cm21步战的伞兵突击车炸翻!连续失去重火力掩护,左翼司马组的压力骤增,重新编组的cm21开始试探性缓慢攻击前进。

空降兵的防守阵地上,飞出两枚wq-4防空导弹向ah-1w“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打去。ah-1w“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连连打出红外诱饵弹,拼命的的蛇行规避机动,但不到一千米的距离对于wq-4防空导弹两马赫的速度来说太近了。wq-4防空导弹像是一个倔强的孩子毫不理会满天飞舞的红外诱饵,直接撞在ah-1w“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机身上,凌空炸成一团火球。紧接着第二波wq-4防空导弹升空,残存的最后一架ah-1w“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竭尽全力躲过一枚导弹,疯狂的不停急转弯企图摆脱闪电般逼近的导弹,但最终还是变成了一团火球。

我正面突击的六辆cm21步战暂时没有受到打击,车速越来越快,重机枪射手嚣张的探出半个身体,操着m2hb重机枪疯狂的向我左翼空降兵组成的反坦克防守线扫射。只构筑了简单工事的空降兵,无力抵挡12.7毫米重机弹组成的火网,几名正在操纵红箭-73反坦克导弹的射手满身弹洞的死去。战友的牺牲让一名空降兵红眼了,他呐喊着抱着一挺88式通用机枪跃出防线,横向疾跑中,手中的机枪吐出长长的烈焰。猝不提防的两名cm21步战上的射手,惨叫着在5.8毫米弹雨中剧烈的抽搐着。

“卧倒!”我的喊声未落,这名空降兵已经被cm21步战上打过来的弹雨笼罩了。12.7毫米的重弹穿透空降兵的身体,在后背上打出一个个碗大的血洞。空降兵剧烈的抽搐着无力的瘫软下去,手中的88式通用机枪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操你妈的小台湾!”空降兵的连续牺牲让我怒不可遏的喊起来:“打掉敌军机枪手!”说着我把冲在最前面的cm21步战上露出上半身疯狂扫射的机枪射手套进02式12.7毫米狙击步枪的瞄准镜里,狠狠的扣动了扳机。

“呯!”伴着枪声,我顾不上看战果,抱着02狙击步枪横滚着转移阵地,还未到位已经有一阵弹雨覆盖了我原来的位置。阻击阵地上瞬间枪声大作,牛皮连续翻滚着转移阵地,手中的02式狙击步枪连连不停的吐着死亡的火焰,马亮平的88式通用机枪同时打响给牛皮提供着火力掩护。

cm21步战上的火力瞬间被他们吸引过去,四挺m2hb重机枪吐着半米长的火舌把他们的身边打的飞沙走石。两个人被12.7毫米的子弹逼的手忙脚乱,翻滚着冲进弹坑里。cm21步战上的重机枪追着打过去,我乘机探出头瞄准cm21突击队形左翼正在压制马亮平的机枪射手扣动扳机。

“呯!”的一声枪响,12.7毫米的子弹掀去了张嘴大叫的台军射手的半个脑袋,射手的战车盔高高跳起身体猛得向后一仰软软的溜进车厢里。敌军的火力一减,牛皮猛得跃起开了一枪,正中位置的机枪手应声而倒。剩下的两名射手大骇,不顾一切的停止射击缩回“乌龟壳”。被打急了眼的cm21步战群疯了一样,向我们急速冲锋。

小许抓住突然的火力停顿,一手提着一个25公斤重的“炸车底飞雷发射箱”跃出阵地瞄准cm21步战群正面点火发射。如同在释放烟火,28枚飞雷拖着火焰均匀的覆盖了据我们阵地不足800米的cm21步战群。

“轰!”先锋cm21步战车底部冒出一股白烟,喘着粗气停住了。剩下的四辆战车慌忙倒车,又有一辆被击穿底部。步战群无可奈何的停住了。

“头儿!接着!”牛皮大声喊叫着扔过来一个02式狙击步枪的弹匣:“89式穿甲爆破燃烧弹!”

“够狠!”我向牛皮翘起了拇指。只有消灭了cm21的驾驶员或者打坏前置的发动机才能把步兵逼下车。

换上弹匣,我瞄准cm21步战右侧驾驶员的位置扣动扳机。38毫米厚的铝合金装甲,对于能轻松击穿15毫米/45°钢板的12.7毫米穿甲爆破燃烧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cm21步战的前装甲上应声出现一个鸡蛋大的洞。

只打了一枪,高空中台军155榴弹“日日”的嚎叫声立刻让我的汗毛竖起来。

“隐蔽!”我的喊声还没有出口,炮弹的啸叫声已经让队员们利索的转移阵地。

“轰!轰!”155榴弹瞬间把阻击阵地上所有暴露的火力点覆盖了。正面,约两个排下车的台军拉开稀疏的散兵线,在五挺轻、重机枪的掩护下从cm21步战群里冲出来,疯狂扫射着发起冲锋。

重炮、机枪组成的火网,像一支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把我们按进弹坑里,整个阻击阵地上一片“沉默”,我们完全被压制了。地皮一阵阵剧烈的颤抖,耳边发动机的轰鸣声大作,m48h“勇虎”主战坦克群全线突击。坦克、步战、机枪、所有的火力全部对准我们的阵地倾泻着弹药,随时可能要我们命的弹片、子弹密如飞蝗。刺猬一样吐着火舌的m48h坦克组成的钢铁阵线,急速向我们逼近。发动机的轰鸣声;履带转动的摩擦声震耳欲聋。

“扑扑”的弹着点声不绝于耳,头顶上地面被密集的子弹犁翻了,像开了锅一样不停的跳动。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战争场面的我手脚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身体缩在弹坑里一动也不敢动,隐约已经可以听见台军士兵的呐喊声,台军的冲击线距离我们不超过四百米。面对如此强大的火力我束手无策,索性把所有的手榴弹放在身前做好最后的准备。

“啊-”面对钢铁怪兽急速逼近我左翼的一名空降兵终于崩溃了,不顾一切的跳出掩体喊叫着向后跑去。几乎就在他跳出掩体的同时,大串的子弹赶到了。

“妈妈,妈妈!”濒死的空降兵撕心裂肺的喊叫着,躺在地上抽搐着。头顶上流弹“呜呜”的嚎叫着,我无能为力默默的看着空降兵垂死挣扎,心跳竟然变得平稳了。死!原来就这么简单,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也许就是零点几秒的时间就会把许多鲜活的生命送到死神的手中。这就是他妈的战争!想活下去,唯一的选择就是杀人!我突然感觉到我的心里有一股不可抑制向杀人的冲动,我想活下去!

“全体注意,烟雾弹!投!”阵线上响起嘶哑的喊叫声,听着陌生的声音,我想也没想摘下挂在胸前的两枚烟雾弹,扬手投了出去。

枪掷、手投的烟雾弹“哧,哧!”的吐着白色、红色的烟雾在阵线前二百米和四十米位置形成两道烟雾带,台军的压制火力突然失去目标害怕我们突然冲锋冲入坦克的突击队形,弹道明显的打高了开始封锁射击。我们的压力顿减抬头看去,我们整条防线上突然“轰轰”声大作,伴着大片的火光,“炸车底飞雷”铺天盖地的飞出阵线铺满了两道烟雾带中间的空档。空降兵们跃出防线,两人一组飞快的匍匐着冲到手投烟雾带后,一声不吭的布置反坦克雷场,其余的空降兵让开m48h的冲击正面向阵线两翼转移。

但是,我们正面的火力还在逐渐加强,台军步兵不要命的“嗷、嗷!”怪叫着冲锋。

“不知死活的东西!”我抱起95突击步枪边对着台军步兵的冲击方向横扫边大喊道:“全体压制射击!小许,上!”

队员们虽然没有目标的对着烟雾拼命扫射,但突然的出现的密集火力还是让台步兵的压制火力顿减。小许趁机抱着两枚66式定向雷跃出阵线架设在烟雾带的边缘,急速的跑回来。

左翼,不远处,十几名空降兵向我们的阵地跑过来。

“小许、马亮平守住正面,其余跟我来!”带着两名队员,抬上pf89反坦克火箭筒我急速向右翼转移。

弯腰急奔三分钟,我们绕过烟雾带接近猴子的阵地。台步兵这时已经绕过了小许发射的“炸车底飞雷”防御区,在两辆齐头并进的m48h“勇虎”坦克的掩护下逼近猴子的防御阵地的正面。

伸手测距,我们距离冲锋步兵侧翼约200米,接住王官宾扔过来的pf89反坦克火箭筒扛在肩上我低声对马纯新说道:“消灭坦克后,立刻发射高爆榴弹拦阻台军接应部队,隔绝他们与前出部队的联系!”

“明白!”马纯新给枪挂榴弹发射器装填上弹药,瞄准台军。

“左面坦克!”喊了一声,我戴上耳塞瞄准掩护步兵冲锋的m48h“勇虎”坦克。

烟雾消散的很快,此时m48h“勇虎”坦克的突击队形距离我们的阻击阵地正面不到五百米,两翼前出掩护步兵冲锋的坦克已经突破第一道烟障。

阻击阵地上一片沉寂,听不见一声反击的枪声。冲锋的步兵以为我们借着烟雾的掩护撤退了,依仗有高大的m48h“勇虎”坦克掩护肆无忌惮的大叫着:“共军逃跑了,冲啊!抓活的!”m48h“勇虎”坦克仿佛受到了步兵喊声的鼓舞,突然加速疯狂的向阻击阵地突击,伴随的步兵不要命的追上去。

距离阻击阵地不足一百五十米,我张大嘴巴,瞄准m48h“勇虎”坦克的炮塔后影扣动扳机。“嘭!”一声闷响,震的我浑身一颤,80毫米的火箭弹呼啸着扑过去。

“轰!”m48h“勇虎”坦克车后身上爆出一团耀眼的火光,几乎包围了整个硕大的车身,几乎同一时间王官宾打出的火箭弹命中另一辆m48h“勇虎”坦克。两辆m48h“勇虎”坦克猛得停住,燃起熊熊大火。伴随的步兵手忙脚乱的向我们的伏击阵地调转枪口,组织火力打击。

“轰、轰!”m48h上弹药殉爆的爆炸声不绝于耳,燃烧的火光照亮了夜空,跟随过近的步兵被四射的弹片成群打倒,惨叫着拖着枪调头撤退。

“嗒嗒、嗒嗒!”猴子手中的t75排用机枪和马亮平手中的88式通用机枪同时打响。来自两翼的交叉火力立刻把慌乱撤退的台步兵扫倒一片,残余的嚎叫着向还在燃烧的m48h残骸跑去,猴子的t75排用机枪追着打过去。密集的子弹敲的坦克装甲“叮当”作响,龟缩的台军忍受着烈焰的炙靠疯狂的向两端反击。

“嗵,嗵!”马纯新把加挂35毫米榴弹发射器的95突击步枪斜杵在地上,当成轻型的迫击炮使用,一发发35毫米榴弹在准备绕过“炸车底飞雷”接应步兵队形里连连炸响。

“马纯新,阵前坦克间步兵!”我大喊一声。

“轰!”“轰!”马纯新略一转身,间隔三秒两发35毫米榴弹在m48h车后炸响。四射的弹片立刻让利用坦克残骸据守的台步兵不由自主的向车前移动。

“轰轰!”几乎是一声爆炸,小许引爆了两枚66式反步兵钢珠雷。3200枚钢珠骤风暴雨般的扑向台军。钢珠敲击坦克装甲的声音响成一片,几乎没有听见惨叫声,阵前的台军占据的阵地就沉默了,只剩下m48h残骸燃烧的“劈啪”声不时响起,随风送过来一阵阵令人作呕的焦臭气。

车载23毫米轻型链式加农炮:

第十三节 鏖战(下)

第十三节鏖战(下)

作者:我是特种兵

阻击阵地正面,台军装甲部队突击锋线的四辆m48h“勇虎”坦克一马当先冲入“炸车底飞雷”雷场。“轰轰”连续几声爆响,伴着从车底升起的白色烟雾,疯狂冲击的m48h喘着粗气停下来。前锋车由于突击速度过快,发动机舱被“炸车底飞雷”击中,冒出滚滚的黑烟。可能是车内的抑火系统失灵,一名坦克乘员竟然从炮塔上爬出来跳到车后侧去拉手动抑火拉杆,被牛皮一枪撩倒。

连续的爆炸让台军注意到过火后黑漆漆地面上,竖起的密密麻麻的“炸车底飞雷”,整个突击队形猛得一顿停住了。

留在阻击阵地正面监视的空降兵,突然从一个个弹坑、简单挖掘的单人掩体里露头。一探身,十多枚各种口径的反坦克火箭弹呼啸着向短停的冲击坦克群招呼过去。

“轰、轰!”台军的突击队形上,反坦克火箭弹命中的火光不断的闪现。m48h“勇虎”坦克110毫米薄薄的前装甲,在我军新一代的反坦克火箭弹面前如同一张牛皮纸,又有三辆坦克被开了膛。

空降兵的连连得手,让自认为“无敌”的台军装甲部队急眼了。坦克车上所有的轻重机枪全部向阻击阵地的正面招呼过去。曳光弹的弹痕布满两军阵线前的区域,密集如同是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第二突击线上六辆m48h横过车身摇过炮塔,按照缩在最后面指挥车上重机枪用曳光弹标出的空降兵隐蔽点。六门m68式105毫米线膛炮一起开火。

“轰隆!”

“轰隆!”

105毫米的炮弹不紧不慢的炸响,每一声爆炸都会有一个空降兵的隐蔽点被击中。慌忙转移阵地的空降兵只要一露头,立刻就会被轻重机枪组成的绵密火网扫倒。不到二分钟,整个阻击阵地的正面已经看不到一丝反击的火力了。

“啊!我操你小台湾的祖宗!”头上、胸前胡乱缠着满是血迹绷带的空降兵上尉,怒吼着带着他残余的十多个士兵在阻击阵地右翼跃出来,不顾一切的向m48h“勇虎”坦克突击线扑去。

空降兵每人背着四枚pf89反坦克火箭筒,疾跑中连连发射。80毫米的89式反坦克火箭弹打的密如飞蝗,一条条火痕带着复仇的烈焰窜进m48h的突击队形连连炸响,整个突击线的右翼瞬间就被烈焰笼罩了。

十几个人打出如此的火力密度,空降兵们拼命了!要知道,发射肩扛式火箭弹,一个人最大的承受能力是16发超过这个数字,心脏就会被震碎,16发说的是正常人,可是空降兵们都已经伤痕累累了!

台军右翼受到猛烈的打击,“一”字型突击队形的弊病显露出来。队形中央的坦克刚刚准备前出支援右翼,队形左翼受到了司马组和空降兵分队的更猛烈的打击。数目本来就不大的前出坦克分队,无奈的分成两队支援分别支援两翼。

“轰!轰!”行进间的m48h坦克分队迫不及待的向空降兵上尉率领的分队开炮,空降兵的前出分队立刻被笼罩在烟火中。大批下车的装甲步兵,从坦克队形右翼蜂拥而出,手中的轻武器吐着火舌,子弹下雨般的扫过来,空降兵分队立刻被压制住了。

“马亮平、猴子掩护!其余跟我来!”大喊着,我背上两发pf89反坦克火箭筒躲过台军火力的正面向其右翼猛插。

猴子和马亮平不停的转移阵地,两挺机枪组成交叉火力横扫台步兵的冲锋队形。空降兵的压力减轻了一些,几名空降兵趁机把几发火箭弹射向过来增援的m48h“勇虎”坦克分队。轰然巨响中又有两辆m48h被击中,增援的坦克队形一顿,空降兵们操起轻武器对着右翼的台步兵猛扫。连连遭受打击的台步兵冲击势头被遏制,无奈的卧倒向我们的阵地扫射,暂时的与空降兵们对峙起来。

一路的狂奔,这时我带着小许、马纯新已经到了台军突击线的右翼平齐位置,担任掩护任务的几辆cm2i步战的注意力完全被空降兵的前出分队吸引过去,车载的m2hb12.7毫米重机枪齐齐的指向空降兵前出分队。

机会不等人,我低喝一声:“从左至右,先坦后步,我左2!”

“中2!”小许马上报出分配。

“打!”伴着我的喊声,三发80毫米火箭弹呼啸着撕开m48h“勇虎”坦克的侧装甲钻了进去,接着又是三发80毫米火箭弹奔向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三辆cm21步战。

“轰,轰!”台军的整个右翼火光冲天,爆炸声连成一片。

“手榴弹!”呐喊着,我连续把四枚82-2式全塑无柄钢珠手榴弹投进左侧正在向我们转移射向的台步兵队形中间。

小许轻量背包里仿佛有无穷无尽的82-2式全塑无柄钢珠手榴弹,身前已经落下了一层保险环,这小子还在不停的向台步兵队形中间投弹。马纯新脱离我们的防御圈,隐蔽在一道矮矮的土坡后,连续向台装甲阵线后正在集结调整部署的步兵群发射35毫米高爆榴弹。

“轰!”“轰!”上万枚的钢珠、无数的榴弹破片,打的台步兵惨叫连天非死即伤嚎叫着慌忙撤退。

我们侧后的空降兵复活了,十几枚80毫米火箭弹呼啸着向坦克防线扑过去。突然而来骤风暴雨般的打击,台军终于吃不住劲了,m48h“勇虎”坦克抛出烟雾弹、步兵杀伤榴弹,轻重机枪一起嚎叫着压住我们的火力缓慢后退。

远处,台军阵线后的天空突然大亮,接着空中传来瘆人的“嗡嗡”声!

“台军火箭炮!隐蔽!”

我的喊声未落,大批的火箭弹从天而降。

“轰轰轰轰……”密集的爆炸声已经听不出点,台军打的是徐进弹幕,从天而降的火箭弹掀翻了每一寸交战区域。我们距离台军近还好一点,空降兵的防线整个消失在汹涌的火光中。

难以忍受的冲击波;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没完没了啸叫着从头顶上飞过弹片;浓密的足以让人窒息的硝烟,强烈的冲击着我们的心理防线。小许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闭着眼睛拼命的忍受着内心的恐惧。马纯新浑身是土趴在土坡后像驼鸟一样,把头深深的埋进臂弯里一付“生死在天”的模样。

炮击不到三分钟的时间,给我的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爆炸声渐渐的稀疏了。抬头看去,战场上布满了弹坑,“炸车底飞雷”雷场、反坦克雷场完全消失了,阻击阵地被“重点照顾”那里的弹坑密集的像是麻子的脸。十二辆m48h坦克、三架ah-1w“超眼镜蛇”攻击直升机的残骸留在原地还在剧烈的燃烧,台军已经退回攻击出发线,接受第一波冲锋的教训,正在把坦克和步战混和编组准备下一波攻击。

“猎人一号注意,各组检查弹药,向右翼集合!”借着滚滚硝烟的掩护,我对着“启明星”大喊着向空降兵的阵地跑去。

在一个散落着武器零件、烈士遗体碎块的巨大弹坑里我找到了残存的5名空降兵。看样子他们也是刚刚集结完毕,三名士官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艰难的把战友的尸块收集起来装进一个被涂满鲜血的背囊里。空降兵上尉的左腿不见了用止血带紧紧扎住血肉模糊的伤口,毫无血色的脸憋的青紫,靠在坑沿上困难的喘息着,一名看样子十八九岁双眼哭的通红毫发未伤的小战士,跪在上尉的身边手足无措的照顾着上尉。

马纯新、小许看着艰难前进的空降兵士官,一言不发的跳下弹坑伸手夺过背囊,把两名空降兵士官强行架到弹坑边上休息。

“他妈的!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两名士官拼命的挣扎着,大喊道:“他妈的!放开我,放开我!”

马纯新和小许死死按住,拼命挣扎的空降兵士官语无伦次的低声说道:“兄弟,兄弟!听我说!让我们来做,我们也是兄弟!你们受伤了,休息一下!”

士官停止了挣扎,剧烈的挣扎耗去了他们不多的精力,一声不吭的靠在坑沿上剧烈的喘息着,不眨眼的盯着颤抖着双手,轻轻拾起尸块轻轻拭去上面的泥土又轻轻的放入背囊中的小许和马纯新。

牛皮和猴子匆匆赶来,看到这番情景一怔放下枪一声不吭的插手帮忙,四名队员仔细的搜索着面前的每一寸土地,不时抬起胳膊抹去脸上的“汗水”。

上尉看见我到来,挣扎着想说什么,突然脸色变的通红手脚剧烈的颤抖几下,头一歪昏了过去。

“连长,连长!你怎么了,你醒醒呀!”小战士大哭着拼命的摇晃着上尉的身体。

“闪开!”我跳下弹坑,一把推开哭泣的小战士。

上尉的脸色由于呼吸不畅被憋的青紫,整个胸部鼓涨涨的,伸手摸了摸项部脉搏很弱。

“妈的!气胸!”我掏出军刀割开缠在上尉胸前的绷带。是穿刺性伤口,伤口是条状的约有五厘米长,应该弹片伤。伤口上没有敷料,只用一块折叠的三角巾盖着。用手指敲敲上尉的胸部,响若擂鼓。连忙掏出一枝自注式吗啡,扎在上尉的大腿上伸手撕开他的上衣,看着药液流光我取下针头。左手食指沿着锁骨的中线找到第三根肋骨,向下一滑停在第三和第四肋骨之间,右手拿着针头顺着按压点刺入胸膜腔。

“哧!”一股气流冲出来,上尉鼓涨的胸部急速的落下去。

“过来!扶住针头!”我对着小战士大喊一声。

小战士小心翼翼的扶住针头,带着哭音向我说道:“首长,我们连长没事吧!”

“他妈的!谁给你们连长处理的伤口?”我从小战士的脖子上取下乳胶管止血带一端连在针头上,伸手摘下小战士的水壶倒出大部分水把止血带的另一端插到水壶里,说道:“好了,放开针头,扶住水壶!”

“我们连长,连长没事吧?”小战士战战兢兢的问道。

我没有说话,点上一支烟等着上尉醒过来。小战士见我没有回答他,以为上尉不行了,竟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闭嘴,不许哭!你们连长没事!”我有些烦躁的喊了一声。小战士立刻止住哭声破涕为笑:“我给连长包扎的,我以为我害死了连长!”

“你处理的伤口?”我不由得提高声调说道:“你是那年的兵,战场救护课上没教给你怎么处理气胸伤口吗?”

“我、我、我只听说过,没有见过,我不知道这是气胸!”说着小战士怯生生的要哭。

“打住,打住!”我连忙放缓语气问道:“你们没有卫生员吗?”

“有!出发的时候,连长听说12连的卫生员牺牲了,就把我们连的卫生员派到12连去了!”小战士腾出一只手,竟然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抹去上尉脸上的血污接着说道:“连长对我们说了,我们来打坦克肯定有去无回,就不用卫生员了……”

“多大了?”我打断小战士的话问道。

小战士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十、十八了!”

侧翼响起一阵脚步声抬头看去,司马带着队员们还有三名空降兵回来了,我的队员里只有张杰的胳膊上缠着绷带。我抬起头看了司马一眼问道:“情况怎么样!”

“弹药消耗八成,反坦克器材没有了,我们的队员只有张杰的胳膊被咬了一口!”司马喘了一口粗气说道:“空降兵们就剩着几个了!”

王官宾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上尉,跳进弹坑跪在上尉身边掏出一付乳胶手套剪下一个指套缚在穿刺针尾端,在指套顶端剪一裂口,制成活瓣排气针。

“好了,你休息一下!”王官宾取下的止血带和水壶交给小战士把他赶到一边,随手给上尉扎上了一枝强心针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人已经不行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这时背上的“启明星”颤动起来,耳机里传来总前指声音:“老巢,呼叫猎人一号!”

“我是猎人一号!”

“报上第一组识别密码!”

“552174159!”我报上了识别码。看来总前指已经知道了战斗的残酷,担心有的“启明星”被台军搞了去。

“猎人一号,汇报情况!”

“猎人一号,轻伤一名,弹药消耗超过80%,现已没有反坦克器材!”

“命令猎人一号,立刻转交防务,到a2区045、89位置寻找‘天兵一号’补充弹药后,转进雪山山脉炸毁北宜高速公路,全面切断台军两翼联系,任务完成全力袭扰台军集结兵力!完毕!”

“保证完成任务!”

“祝好运!”总前指收线了,我抬头对司马说道:“准备撤退,我们另有任务,你带上所有受伤的空降兵先走,我掩护!”

“首长!”不知什么时候上尉醒了,听见我的命令用微弱的声音急切的喊道:“我们不能走!天兵一号的命令是坚持半小时,现在距离撤退时间还有十分钟!”

“必须走了!”我跑过去扶住挣扎着向坐起来的上尉说道:“你们已经竭尽全力了,现在我们的反坦克器材已经消耗光了!”

“不能走,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们就是最后一道防线!”上尉困难的指指头顶,我这才发现上尉枕在头下的竟然是一个四公斤的塑-五炸药包。扭头看去,所有的空降兵身边都有一个炸药包,空降兵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我羞愧的抬不起头,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们应该留下与你们并肩战斗,可是总前指刚给了我们新的任务,我们必须要走了……”

“不用多说了,我们都是军人‘军令如山’吗!”上尉笑了,困难扭头喊了一声:“小吴!”

“连长,你醒了!”小战士欢天喜地的跑过来。

“首长,我请求你把他带上!”上尉指着身边的小战士说道:“这个孩子是个孤儿跟着他叔长大,今年刚十八岁,学习成绩相当好考上大学却没钱上,我看他是个苗子去年接兵的时候就把他带了,原想培养一下送他考军校没想到赶上了这场战争!妈的,这孩子真他妈的背!”

上尉剧烈的咳嗽起来,涌出的血沫堵住了穿刺针,上尉再次呼吸困难起来。

“王官宾!”我喊了一声,守候在一边的王官宾跑上来利索的给上尉换上一支大号的穿刺针头。大股的血沫冒出来,上尉悠悠的吐出一口浊气困难的喘息了一下,指指身上的挎包接着说道:“把这个带走,所有的文件和我们所有人的证件都在里面!”

“好的,我一定会把这个挎包交给你的上级!”我从上尉的身上摘下挎包背在身上。

“轰!”一发炮弹在距离弹坑不远的位置爆炸,m109a2式155毫米自行榴弹炮开始试射,准备掩护台装甲部队发起下一波冲击。

“首长!向两点方向前进八百米,我们在那里留了一辆突击车,台军的炮火向那边打的很少应该还没有炸坏!首长,快走吧!还有任务在等着你们去完成,一定替我多杀几个该死的台独!”上尉困难的半坐起来抬手向我敬礼。

“兄弟,保重!再见!”我抹去眼泪抬手还礼,转身喊道:“猎人一号,留下所有的爆破器材,目标,a2区045、89出发!”

队员们默默的给空降兵的步枪上换上新弹匣,把各种爆破器材放在他们方便拿到的地方。马纯新和小许抬着背囊交给士官,两名士官把装满尸块的背囊紧紧的抱在怀里,如释重任般微笑着向我们挥手告别。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留下来打坦克!”小战士突然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拼命挣扎着跳回弹坑。

“混蛋!这是命令!”上尉恼怒的大喊起来:“妈的,不明白老子的意思?你就是咱们英雄十一连的种子,好好干,有一天给我重建11连!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小战士挺起胸膛大喊道。

“出发!”我指着小战士对马亮平小声说道:“交给你负责,出一点问题,我捏碎了你的蛋!”

“保证完成任务!”马亮平拉住三步一回头的小战士跑进的小队的中央。

“首长!”靠着坑沿半坐的上尉突然拉住我的手小声说道:“还有手榴弹吗?我们的全部用光了!我现在不能动了,不能冲锋了!”

眼泪一下子涌满了我的眼眶,我知道上尉要的手榴弹会发挥什么样的作用。看了一眼弹坑里的空降兵,我颤声问道:“你们决定了?”

“呵呵――”上尉笑起来,指着堆在身边的爆破器材说道:“这些是送给台军的,我们‘英雄十一连’从来只会俘虏敌人,不会被敌人俘虏!”

“小许!”我喊了一声,做了一个“要手榴弹”的手势。把小许丢过来的最后六枚82-2式全塑无柄钢珠手榴弹交给上尉。

远处,接受教训的台军坦克,拉开稀疏的队形开始新一轮的冲击。几名腿部受伤的空降兵接过上尉递给他们的手榴弹,提着最后两发红箭-73b爬出弹坑,向阻击阵地中部移动。剩下的空降兵把几具pf89反坦克火箭筒摆在坑沿上,相互帮忙把所有的炸药捆在身上。

台军的冲击队形开始加速,再不走我们会被沾在这里,我跳出弹坑走到小队中间:“跑步前进!”

“连长!”小战士哭泣着被马亮平拉着跑起来。

“轰轰轰轰!”听不出点的炮弹砸在阻击阵地上,扬起大团的泥土,硝烟弥漫中,数十辆坦克、装甲车全速冲击,发动机巨大轰鸣声刺破剧烈的爆炸声送进我们的耳朵里。

我们不顾一切的狂奔,还是有零星的炮弹在我们身后爆炸,台军的炮火马上就会延伸。

“加速前进!”大声喊叫着,我带着小队窜进道沟拼命的向不远处的伞兵突击车跑去。

“啊-!连长啊!”三步一回头的小战士再次大声哭喊起来。回头看去,两名空降兵相互搀扶,跃出阵地钻进冲在最前面的台前锋坦克底部。

“轰!”的一声巨响,夜空中腾起一大团汹涌的火光。英勇的空降兵们消失了,失控的m48h“勇虎”坦克燃起冲天的大火滑行着一头扎进一个弹坑里。阻击阵地上火光连闪,空降兵们打光了最后几发反坦克弹药。整个阵地沉默了,台军的坦克小心翼翼的接近阻击阵地,大群的台步兵在步战和坦克的掩护下冲进阵地。

“嗒嗒嗒嗒!”阻击阵地上响起密集的枪声,空降兵们从隐蔽点跳出来拼命的向台军扫射,瞬间又被大口径机枪扫倒。汹涌燃烧的坦克残骸中,上尉最后一个跃出阵地单腿跳跃着,向最近的一辆m48h“勇虎”坦克扑去。

“嗒嗒-”一名台军抱着一挺t75排用机枪扫了一梭子,上尉的腿被打断了。大群的台军嚎叫着涌上去。我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绷紧全身的肌肉,等着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响!

“轰!”伴着爆炸声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对着“启明星”大喊:“猎人一号呼叫老巢!”

“这里是老巢……”

“台装甲部队突破天兵第一道防线!”我打断总前指的话拼命的喊起来:“动用所有火力覆盖a2区126.9、33.27区域!快!”

“明白!”

台装甲部队留下几辆cm21步战打扫战场,其余排成攻击队形“轰隆隆”的向我们追过来。空降兵们留下的伞兵突击车近在咫尺,但是我们已经不敢乘坐了,距离台军还有不到800米,所有的大口径武器一个齐火就可以把我们炸成齑粉。

“快!快!”我催促着队员们沿着排水沟拼命的跑。不时强忍住剧烈的喘息侧耳细听有没有炮弹破空的声音。破空声没有听见,背后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声倒是越来越大了!

我们跑不过坦克,妈的,拼了!我大喊起来:“准备战斗!”

队员们“哗”的向两翼散开,台军的装甲队形突然大乱。天空中,大批的歼-10、歼-11的混和编队追着仓皇逃跑的f-16战斗机突然出现,几架还与先期到达的歼-10争夺制空权的f-16被打的凌空爆炸。接着从海面上打过来的炮弹把水际滩头炸成一片火海。四架机腹下挂着rbk—500型投放器的“强-5”从海面上低空飞过来掠过台装甲部队的上空,1300多个微型聚能装药战斗部铺天盖地的投下来。“轰轰”的爆炸声响成一个点,台军被炸毁的坦克燃成一溜火龙,剩下的坦克调头就跑。天际,直升机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云霄。

我军的大规模的垂直登陆部队到了!

看着在我们头顶上一掠而过的强-5,司马忘情的大喊起来:“‘坦克’!亲爱的,让我亲亲你的屁股!”

队员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欢呼跳跃,只有小战士望着上尉牺牲的地方默默的擦去脸上的泪水,转身向后方走去。欢呼的队员沉默了,我们还活着,可是牺牲英雄们的名字我们竟然不知道!

“出发!”我拉住准备在挎包里翻上尉证件的司马喊道:“英雄的名字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让英雄活在我们心中!”

82-2式全塑无柄钢珠手榴弹(又称:86式无柄手榴弹)

第十四节 指挥所

第十四节指挥所

作者:我是特种兵

穿过两道空降兵设立的阻击防线,我们在“启明星”的指引下,很顺利的找到了“天兵一号”的指挥所。穿过一道已经被炸毁的台军永备工事,我们接近一片稀疏的树林。指挥所就建在树立里,位于万里西北方向两公里。越过密密麻麻的弹坑我们走到了树林的边缘,一路上,既没有哨兵出来问口令也没有看见指挥所必须的防空措施。看着满地的弹坑和战斗过的痕迹,我不由得暗暗担心,难道是“天兵一号”的指挥所被突袭了,不然这里的警戒为什么这么稀松?不由指指树林的两翼,司马和马亮平闪出队形准备迂回。

“口令?”突然出现的问令声,让我们急速散开翻滚着跃进弹坑。

“统一!”我挥手示意部队司马、马亮平停止前进。小许偷偷的用便携式热成像仪扫了一眼四周,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头儿,目标在两点位置,除了已发现目标,树林里没有其他的生物反应!”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隐蔽哨兵的那从高大灌木,这是怎么回事?空降兵们应该知道最基本的警戒常识的,孤零零的在树林边缘摆上一个哨位有什么用?

小许看到了我奇怪的眼神缩缩身体躲在我身后向两翼观察了一下,接着说道:“头儿,在我们两翼各有一个微弱的生物反应,应该是披了伪装网的潜伏哨!”

“回令?”我没有理会小许向隐蔽在树林里的哨兵喊了一声。

“和平!”伴着话音,一个身披伪装网的哨兵抱着一挺95式班用机枪,从灌木从里闪出来问道:“你们是那个部队的?”

“我们的代号是‘猎人一号’你的代号!”我反问道。

“保密!”哨兵冷冰冰的说道:“这里伏击警戒圈请你们绕行!”

“同志,我们是‘猎人一号’,上级命令我们来见‘天兵一号’,请你向你的上级确认我们的身份!”说着,我爬出弹坑向树林里走去。

“站住,出示你们证件!”百倍警惕的哨兵猛得向后退了一步,平端起了枪。

“你他妈的有病是不是?”哨兵的连续询问让刚从战场上下来,杀气未消的队员生气了,司马横着肩膀喊道:“新兵蛋子,你他妈的想干什么?耽误了我们的时间,你负的起责任吗!”

“站住!在向前走一步我开枪了!”哨兵根本不害怕司马的威胁,大声喊道:“出示你们的证件!”

“你……”想扑出去的司马突然退回来,我眼睛的余光扫向两翼,至少有两堆枯叶微微的改变了形状,那里的潜伏哨一定把枪口瞄准了我们,正前方地面上有洒落的新土,看草皮的边缘还很新鲜,妈的,是雷区!。

我掏出证件扔了过去,伸手拖过站在我身后的小战士对着哨兵喊道:“认识他吗?他是你的战友!他的连长和弟兄们全部牺牲在第一道防线上!你他妈的还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

哨兵一声不吭的拣起我的证件,借着肩膀上的单兵手电筒仔细检查了一番,收起枪指着我的右翼说道:“从你们的右翼十五米的地方过来,你们现在位置上有地雷!”

我们在哨兵的指点下小心翼翼的走过雷区,哨兵迎上来把证件还给我低声说道:“首长,对不起!十分钟前,位于万里南一公里的131团指挥所,被台军特种兵部队化装突袭!131团参谋长和8名战士阵亡!”

气愤难当的我们语塞了,一时间惊讶万分:“台军的特种兵部队?”

“是的!台军的特种兵部队!不过,已经被随后赶到的支援部队全歼了!”

已经有团指挥所遇袭,一号指挥所还不转移这完全违背了作战条例,我不由的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还不转移?”

“不知道!上级没有给我们通知!”哨兵回身指指树林中间一个覆盖着伪装网的半地下工事说道:“那里就是一号的指挥所!”

哨兵拉了拉从肩膀上滑下来的伪装网,钻回树丛里,我把队员们留在指挥所外休息吃点东西,小许窜过来不动声色的向我指出树林里新发现的两个潜伏哨位,我点点头示意队员们警戒,转身带着司马和小战士向没有警戒指挥所走去。

“报告!”我喊了一声。

“进来!”指挥所里的声音很威严,但是听起来说话的人年龄好像不太大。

轻轻掀开门帘,一道刺眼的光线露出来,我们连忙钻了进去。

眯着眼睛,我仔细的观察这忙碌而又狭小的师级指挥所,竟然没有发现一个军衔比我高的军官。四名校级军官,三名尉级军官还有两名士官忙的团团转。靠墙放着的一长溜电台、合成指挥仪、雷达监视器还有四台“笔记本”竟然只有一个小兵在操作,看不见保障无线通讯的通讯兵也看不见警卫员。向挂在墙上的“a2区作战态势图”看去,我的心里不由得“咯登!”一下沉下去,这张态势图完全和战前通报的地图反了个,主攻方向调头了。部队的部署乱七八糟,整个防线上漏洞百出。在看看参谋们虽然很忙碌但是没有任何一道命令送出去,妈的,苗头不对,这是一群什么人?

帐篷里密不透风有些闷热,我装作擦汗低头对着“启明星”低声喝道:“准备接触!”

“哧!”耳机里传来指甲划过话筒的声音,队员们开始行动了。

“你们……”一个肩膀上扛着少校军衔的军官站在行军地图桌后面问道:“你们是那个单位的?”

“我们是132团一营3连的,奉命来团指领取任务!”由于怀疑我胡乱的编了一个番号,身边的小战士一愣纳闷的看了我一眼。

“是吗?不过你们好像是走错了地方!”少校的手臂微微动了一下,藏在地图桌下的手握住了什么东西。

“不许动!举起手来!”少校的动作让警惕中的我和司马同时动作,闪电般的窜到帐篷门口两端的角落里,据枪瞄准了帐篷的人。我和司马占据了有利的位置,如果现在开火交叉火力会在瞬间打倒帐篷里所有的人,少校军官的身体立刻僵住了。

“我操!怎么回事?”身边的小战士反应奇快,在我出枪的同时,右肩膀一晃把右胁下的95突击步枪甩上来,双手据枪用力向怀里一带用惯性带动枪机,“哗啦”一声子弹上膛就势瞄准我的脑袋命令道:“把枪放下!”

“好漂亮的出枪!”我称赞了一声,眼睛余光看见小战士的注意力在向军官们转移,猛得向后一仰头躲过指向我头部的枪口,长身而起伸手夺枪。

“别动,小心误伤!”小战士猛得向后退了一步,轻易的躲过我偷袭。我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下来,没想到“鼻涕虫”一样的小战士竟然如此机警沉着。妈的,我太小看他了,太轻敌了!

突然发生的变故,让帐篷里的情景有些乱了,所有的军官们不甘心这样被制住,不顾司马的连声警告,纷纷亮出武器!

看着两挺88通用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再看看军官们手中一色的02式9毫米冲锋枪,我突然明白了这个指挥部是一个陷阱!

双方剑拔弩张形势一触即发,双方都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谁也不敢开枪,只是叫嚷着要口令要识别码。身边的小战士完全被搞糊涂了,手中95突击步枪的枪口随着喊叫声,不停的在两方人员的身体上游走,我乘机重新把95突击步枪抓在手里瞄准指挥员模样的少校。

耳机里传来马亮平的低语声:“头儿,热成像仪已确定你两人方位,外部视线良好,三、九方向准备接应!”

我大惊,这时候双方精神高度紧张,队员们一行动还不打成一锅粥,连忙喊道:“外面队员双环防线!”

马亮平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明白!双环防线!”

我扭头对着少校怒喊道:“他妈的你们是什么人?我不想耗时间,表明身份否则开枪了!”

“冷静,冷静!”少校高高的举起双手向他的部下大喊起来,趁着这个工夫,我左手操95突击步枪瞄准威胁最大的88通用机枪,右手从腿套上抽出95式5.8毫米手枪顺手在大腿上蹭开保险瞄准少校,少校眯着眼睛看着我的表情突然笑起来:“你们是猎人一号吧?”

“闭嘴,表明你们的身份!”司马怒不可遏的喊道。

“枪放下!”少校突然下了一个口令,一屁股倒进身后的椅子里,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烟,悠闲的点上一支。

军官们依令放下武器,面对我们的枪口谈笑风生,少校把烟叼在嘴上眯着眼睛把双手举过头顶,并示意他的部下一起作!军官们举起双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整个指挥所的军官突然一起大笑起来,少校更是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是他们举在头上的双手没有一个动的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小战士傻了,想听令放下枪,可看看仍然虎视眈眈的我们又把枪抱在怀里。

我他妈的真的给搞糊涂了,这群人如果是台军,应该在我们进入树林时丝毫没有准备的时候开枪消灭我们,不用等到现在被我们用枪逼住。可是从小战士的举动上判断,小战士虽然不能叫上军官们姓名但是他是认识军官们的,还有军官们的言行举止完全符合我军队列条令的要求,这种形象是多年队列训练养成的,装是装不来的,那他妈的这是玩儿的什么把戏!

我快要被笑声激怒了,呼吸变的粗重手指颤抖起来,妈的,我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背上的“启明星”一阵颤抖,是有小区域外的通讯进来。高度紧张的我差点扣动扳机,不由恼怒的喊起来:“他妈的谁?”

“不要开枪,我是‘天兵一号’,‘猎人一号!’你的火气不小啊!”耳机里传来呵呵的笑声。

我已经被空降兵三番五次的迷魂阵搞得害怕了,虽然已经可以判断出眼前的这个指挥所是给台特种兵部队准备的,但我还是不放心的冷冷说道:“报上你的指挥员识别编码!”

“tz100937”

“确认!”这是天兵一号的识别码,我松了一口气擦去满头的冷汗恼怒的喊起来:“‘天兵一号’你搞什么鬼,你在那里,我眼前的这群军官是怎么回事?”

听见我与“天兵一号”通上了话,帐篷里的军官也松了一口气举在头上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垂下来,司马据枪大喊起来:“别动!小心我的枪走火!”

“你也不准动!”犹豫不决还是满脑袋浆糊的小战士的枪口立刻瞄准了司马的脑袋。

“九点,锁定一名,指示!”耳机里传来牛皮冷冰冰的声音。

没等我说话,天兵一号的声音直接闯进我的指挥台:“请解除警戒,我正从你的九点方向过来!”帐篷里的空气紧张的快要爆炸了,耳机里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的竟然还有些调侃的味道:“我可不想被你的豹子们给消灭了!”

“解开九点方向,张杰‘接应’来人!”我对着电台喊了一声,时间不长,门帘被撩起来一个年纪约五十岁身材高大的人弯腰走进来,看见我还在用枪指着他的部下连忙举起双手说道:“猎豹同志,我是不是也被你俘虏了!”

我收起枪,身边紧张过度的小战士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冷汗已经把他的作战服湿透了,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用鼻子缓慢深呼吸,不然会头晕的,没事儿吧?”

“没事!”小战士的脸色变得煞白,自己人剑拔弩张的对峙掏空了他残存的精力。小战士拉着我的手站起来盯着我的眼睛说道:“首长,如果我们一号不来,你会开枪吗?”

“不会!不会!”我善意的欺骗了小战士,其实如果天兵一号不来说不定我真的会开枪,我要为任务和我队员的生命安全负责。越想越恼火,我看了一眼来人肩膀上的大校军衔恼怒的说道:“首长,你这是唱的那一出,差点出了乱子!自己人打起来算怎么回事!”

“对不起了,猎人一号!”大校无奈的说道:“你可能已经判断出这是一个专门给敌人准备的指挥所!”

“是的!”我点点头,大校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想出如此下策,实处无奈呀!在我们空降完毕后刚刚收拢,部队还没有完全展开的时候,基隆的176旅、淡水的178旅、桃园下湖的装步351旅一部同时从东、西、南三个方向扑过来,351余部直接占领了大屯火山群在我们侧后插上了一个钉子,驻新竹湖口的装甲542旅也开始沿中山高速公路向台北方向移动随时准备侧应!我们被封锁在南北不足12公里东西不足15公里的区域内,预定抢占阳明山控制中山高速、基桃(基隆-桃园县)高速、北宜高速和台北通往基隆港铁路,切断台北地区与东、东北部联系的任务无法实现。总前指命令我部就地阻击,现在我们已经控制了从万里至石门一线16公里的海岸线,等支援我们的垂直登陆部队赶到合力攻下威胁我侧翼的大武仑山,就可以实现在基隆港至石门建立直线距离20.6公里的宽阔登陆场。

精明的台湾部队虽然抢先一步占领了阳明山,完成了对我们的包围,但他们很快看出来我们坚守的目的。台军意识到了我们的威胁,眼红了,趁着双方空军还在争夺制空权,三个旅的兵力从三面全力发起进攻,一上来就是营一级规模的集团冲击。

台湾佬们是想一股作气把我们赶下海,为了完成总前指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不到两个团的兵力只好全面展开全力对抗三个旅的冲击,但是缺少压制性重武器;空军还在争夺制空权无法全力支援,我们遭受了巨大的人员伤亡,尤其是威胁中山高速的万里、溪底一线部队,直接受到大武仑山上155重炮群的轰击损失惨重,虽有万里的城市建筑可以依托,但红了眼了台军毫不顾及平民的伤亡拼命轰击,平均落弹密度达到了一平米一发,现在的万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为了能挡住台军的第一波冲锋,我部所有能拿动枪的全部上了一线,包括我指挥所的警卫排。

台军从我兵力调动上敏锐的觉察到我兵力严重不足,并且从阵亡将士遗体携带的证件上查清了我各部的番号和大致防区。十几分钟前台军的特种兵部队趁机突袭了132团的指挥所。我的指挥所也不安全,但我已经是势单力薄了,我的代理参谋长……”大校指着少校大笑起来:“想出了这么个破釜沉舟的主意准备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耍弄台军一番,为一线的部队争取一点时间,没想到差点引起误会!”

“奶奶的,小台湾的战斗力的确出乎我们的意料!我来的时候台军的装甲部队已经突破了我们与11连组成的第一道防线!”我拉过小战士说道:“这是11连连长派回来的种子,其余的同志已经壮烈牺牲了!”说着,我摘下染满血迹的挎包,交给大校:“这是全体牺牲指战员的证件和遗书!”

大校接过挎包抱在怀里轻轻的拭去尘土,沉默了片刻,拍拍小战士的肩膀说道:“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然后向指挥所警卫排排长报到,现在你是他唯一能活动的兵了!”

“警卫排长,唯一的兵?”我有些吃惊的说道:“首长,你的意思是说,整个指挥所只有一个哨兵,剩下的警戒点全部是伪装目标?”

“你已经见过我的警卫排长了!这个家伙可是鬼的很!”大校爽朗的笑起来:“还有四名抱着机枪重伤员归他指挥,剩下你们发现的哨兵全是能散发热量的假人!”

我瞠目结舌的望着大校,一个排长带着四名不能行动的重伤员,这就是一个师级指挥所的全部警卫力量,由此可见空降兵承受的压力有多大!我不知道如何向英勇空降兵们表达我的敬意,只好连连向他们道歉:“同志们对不起,让你们受惊了!”

“没关系,没关系!”解除了信任危机,帐篷里再次充满高度紧张后放松的笑声,气氛立刻融洽了。司马大背起枪,大大咧咧的走到地图桌前,端起一份已经加热好的还在冒着热气的单兵野战食品,塞在急急忙忙向外跑的小战士手里,顺手在小战士的头上敲了一个“爆栗”:“以后不准用枪指着我的脑袋,这次原谅你!”

小战士腼腆的笑了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一声不吭的向外走去,司马连声嘱咐着:“听见炮弹的啸叫声不要留在树下,机枪点射的时候不要移动位置,坦克逼近的时候看清伴随步兵的位置再转移……”

“知道了,知道了!”小战士连声回答着喋喋不休的司马,眼睛直钩钩的盯着手里冒着香气的野战食品。

“这是留给一号的!”一名中尉看见小战士快要走出指挥所,不满的嚷起来。

“我不饿!”小战士转身回来双手捧着食品想放回桌子上,司马一把把小战士推出指挥所转身对那名中尉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猎人一号!”

“你……”中尉被司马激怒了。

“给我闭嘴!”天兵一号涨红了脸怒吼道:“你是不是觉得一个刚从死亡线上回来的小战士无权享受一份热食?你现在马上把你的业务移交给代理参谋长,给我上前线去!去看看一线的士兵在用什么与敌人拼!”

“是!”被训的眼泪汪汪的中尉戴上钢盔,提着02式冲锋枪跑出指挥所。

我狠狠的瞪了装不是人的司马一眼,连忙向天兵一号敬礼说道:“首长同志,我的队员太粗鲁了,错并不在这名中尉!”

“再过一会,也许我也要上前线,早去和晚去区别不大!算了,就算是我错了,等他能活着回来我再向他道歉吧!”大校苦笑着对我说道:“我现在替我牺牲的后勤部主任通知你们,你们的装备已经准备好了,跟我来吧!”

大校带领着我们离开帐篷,来到树林的边缘的一个低矮的帐篷或者应该说是一个覆盖着伪装网的弹坑,低声咳嗽了一下然后钻了进去,指着地上已经打点好的装备包说道:“看看还需要什么!”

离装备包不远,做着一名挂着上等兵军衔怀里抱着一个“笔记本”的战士,看见我们进来松开手中的压发式起爆器,毫无血色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在他的背后是一堆,从战场上收集的还有血迹的我军各种轻武器。

“这是我的最后一道防线!”大校帮助上等兵坐的舒服一点接着说道:“所有的书面文件已经销毁了,我的警卫员空降时摔断了腿现在是我的机要员,他的使命就是把我和最后文件销毁!”

我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向上等兵挤出一丝微笑,困难的把视线转到装备包上。

新型的高能塑-9炸药、十公升装的混凝土疏松剂、大功率热成像仪、超远程的遥控起爆器、单兵战场无线电战术屏蔽器、20个基数的5.8毫米弹药、成套的攀岩工具、十套1.5伏锂电池组等等一样不少,唯独没有单兵战场监视雷达。

大校察觉到了我表情上的变化,无奈的说道:“台军来袭的速度很快,部分空降的物资至今没有收集起来……”

能有这些装备已经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连声说道:“够了,已经足够了!”挥挥手,队员们开始整理装备,我叫住张杰、钱东海、马纯新说道:“你们留下,保卫‘天兵一号’的安全!”

三个人交换一下眼神,略一犹豫接着齐声答道:“保证完成任务!人在首长在!”

“谢谢你!”大校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说道:“同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们去阻断台军的联系任务艰巨,关系到我登陆部队的安危!我这里还有参谋们可以作战,暂时还没有危险。刚刚接到战报,空降45师二十分钟前在关西地区成功空降建立的坚固防线并且开始向台北方向发展,攻击我们侧翼的台装步351旅开始回防台北。支援我们的垂直登陆的部队也快要赶到了,我们的压力减轻了很多,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带上你的全体队员去完成总前指交给你们的任务,时间紧迫,宜兰的台军153旅已经开始集结了!”

“首长,你……”

“不要多说了,这是总前指的命令!”

“是!”我抬手敬礼。一挥手带着队员们钻出帐篷。

“等等!”大校追出来抬手扔过来一串钥匙:“把指挥所的突击车开走,现在装甲542旅的一个营刚刚来接替351装步旅一部的防务,你们向正南方机动前进,那里有一个一公里宽的防御空档还没有合拢!马到成功!”

“祝好运!”我告别大校开着加满油箱的伞兵突击车冲出树林。

第十五节 突破阻击线

第十五节突破阻击线

作者:我是特种兵

虽然伞兵突击车的车宽达到了2。1米已经和卡车车宽不分上下,但是在布满弹坑的草场上跑起来还是像在跳舞。我只好不停的扭动着方向盘,尽力的躲开一个个黑漆漆的弹坑。

伞兵突击车的标准承载是最多七人,我们挤上了十个人多少显得有些拥挤,钱东海图痛快爬到前轮挡上坐下了。

司马在我身后操纵着车载的89式12。7毫米重机枪,马亮平在我右侧抱着车载的轻型87式35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瞄准前方,小许挤在司马身边抱着大功率的热成像仪搜索着四周,王官宾坐在拆去后座的乘员舱里默默的剥去手上的血痂,马纯新挤在王官宾身侧的角落里盘着腿夹住一箱子弹,默默的给队员们的空弹匣里压子弹,其余的队员紧紧的抓住车架抵抗着剧烈的颠簸,警惕的注视着四周。没有人说话,队员们在默默的想着心事,血淋淋的战斗带来的心理冲击,需要时间来调整心态。

现在是夜间九点,从我们正式开始执行任务时间刚刚过去了四个小时,可是就是这四个小时让我们见识到了什么才是战争。触目惊心的尸体、密密麻麻的弹坑,强烈的撞击着我们的心灵。这短短的四个小时,让我们有从炼狱度过的感觉。我们见到太多的死亡了,我们战友的、台军士兵的,鲜活的生命转眼间就消失了。枪林弹雨里杀进杀出的队员们第一次有了恐惧的感觉,但不停出现的尸体很快又让队员们麻木了。空降兵们的英勇牺牲更是激起了队员们强烈的复仇欲望,我可以感觉到队员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腾腾杀气,作战最初的畏手畏脚看不见了,我的队员初步适应了残酷的大规模战争环境!

离开树林不到一公里,地面上的尸体渐渐多起来,一辆辆还在燃烧的车辆残骸像是旷野中的火炬。空降兵们向前推进的很仓促,战场还没有打扫,我军烈士的遗体和台军士兵的尸体原样不动静静的躺在那里,散落的枪支、弹药就放在手边,整个战场安静极了,仿佛是士兵全部在休息随时准备进行下一场撕杀。

台军最后突击线竟然距离“天兵一号”指挥所不到一公里,已经到了大口径机枪的射程,天兵一号的指挥所还能存在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一名头向我军阵地台军的尸体横卧在车前拦住了去路,从尸体上的军装我判断这是一名军官,但是他面向下伏在地上我看不见他的符号。我点了一下刹车,钱东海从车头上跳下去,小心翼翼的在尸体下摸索了一阵,确定没有诡雷后拖死狗一样的把尸体拖到一边。仔细搜身后,又在尸体刚才伏卧位置,边上的一堆纸灰里翻拣了一通,跳上车对我说道:“头儿,是个军官不过图囊里是空的,看臂章上有个狮子脑袋,是249旅的!这个好像是他的证件!”说着把一个烧的剩下三分之一的国民党党证递给我,随手把一支t77冲锋枪连同弹药携行具扔给在指挥所换了02式12。7毫米狙击步枪的牛皮:“给你个自卫武器,小心点不要打了自己的鸟儿,这玩意儿向来是指东打西!”

“谢谢钱老兵!”牛皮笑着说道:“听说这玩意儿只装备台军的宪兵部队,怎么249旅也有呀!”

“谁他妈的知道!”钱东海摆出一付老气横秋的样子说道:“不要摆弄了小心走火!”

证件烧去的大半,已经看不到内容,只在有一张残破的照片。照片上的台军军官挂着上尉衔,左手握着一个婴儿的小手,右手伸出去一定是搂着他的妻子,但是照片上他妻子和孩子的部分已经烧掉了。我叹了口气,跳下车走到台军上尉的尸体边,把残破的证件放进他胸前的口袋里,顺手给他整了整残破的军装。

“头儿,你没病吧?”我的举动让司马不满的喊起来:“你怎么还个这狗x的整理服装,说不定这群牺牲的空降兵里就有他打死的!”

我看了一眼脸上写着不满的队员,盯着气的脸通红的司马说道:“你嚷嚷什么?这个人已经死了,他所有的罪过已经消失了!到现在为止,这个人是个国民党党员,意味着他承认自己一个中国人。我们不是在抵御外国的侵略,现在的战争就好像是发怒的老子在教训他不停话的儿子,等儿子听话了,他就是我们的兄弟!明白吗?我们和台湾人是一样的,都是中华民族的一份子,当然不包括那些不认祖宗的台独。我们来这里作战不是为了清除异己,而是来替我们祖国教训那些忘祖忘宗龌龊小人!我们是来消灭台独的,不是来打倒一切消灭一切的!主动放下武器的台军就是我们的同胞。以后的战斗会越来越残酷,我们会见到更多的死亡或许我们中间也会有人阵亡,但是我不希望看见我的中队中有人对俘虏动杀机,参战的外国人除外!明白吗?”

“明白!”队员们虎吼起来。

悄悄的观察了一下队员们的神色,我心中暗喜。我这番话不是为了让队员们对台军手下留情,而是让队员们学会选择打击的目标,我的目的达到了,队员脸上暴戾的神色不见了。

挂上排挡松开离和,伞兵突击车开始起步,小许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凑到我的耳边说道:“头儿,等我一下!”不等我回答拉着猴子跳下车向远处跑去。我回头看了司马一眼,司马向我作了个“步枪”的手势。

我开着车低速前进,时间不长小许和猴子满载而归,把武器装备扔进车厢一声不吭跳上车。王官宾坐到了边箱上,小许跳进车厢把我的95突击步枪拿过去加装上他刚刚搞来的枪挂式榴弹发射器,顺手把几枚35毫米高爆榴弹塞进我的作战背心里。这次小许搞来了三具枪挂式榴弹发射器,猴子抱来了一挺88式通用机枪和四条200发的弹链。队员们考虑到任务的艰巨性了,在想尽一切办法补充弹药加强火力。

二十分钟后,我们通过了空降兵前沿阵地,在距离中山高速公路不到两公里的位置停下来。在向前就是刚刚接防的台249旅的阵地,我们必须下车徒步行进。把车交给前沿空降兵时,负责接收的中尉很兴奋显然他对不请自来的35毫米自动枪榴弹发射器和89式12。7毫米重机枪很感冒,为了表示他的谢意,他代表空降兵送给我们一人一把99式伞兵刀。刀鞘上斑斑血迹还没有擦去,刀的主人应该是牺牲的空降兵。其实我们特种兵对单刃刀具并不喜欢,我们只喜欢用凶猛的56军刺改战斗刀,但是为了不让少尉失望我们还是把伞兵刀带上了。

换上台军的迷彩作战服,中尉带领着我们匍匐着向前卫哨位潜行过去。半个小时后我们钻进突出前沿阵地1。5公里的警戒哨位,中尉悄悄的爬出掩体不知道去干什么了。我和司马、小许端着夜视望远镜向中山高速公路上看去。台军为了解决空降45师给台北方面造成的压力,抽调走了大部分围攻兵力放弃了对残余131、132空降团的持续打击,剩下的兵力依托中山高速公路建立坚固防线并用大量的装甲车和少量的坦克加强防守力量与空降兵对峙,企图在解决台北危机后再进行强攻一举歼灭残余的空降兵。

在我们观察的正面,台军在一线展开的兵力至少有一个加强连,并且配属有轻型自行火炮和cm21步战的支援火力。步兵在高速公路的一侧,建有以机枪为主要压制火力的工事群,看台军的部署是把空降兵缺少重武器的漏洞抓到手了。不过由于空降兵冲击正面约有一公里,台军一个加强连的兵力一线排开一个士兵也要防守十米的阵地,还有防止空降兵的突然冲击建立防御纵深,整个防线上漏洞百出。但是我们要渗透过去也不容易,双方激战后紧绷的神经还没有放松下来,警惕性应该很高!妈的,台军留了保障兵力,天兵一号给我们的情报过时了!

小许把大功率热成像仪的视频插头接到“启明星”上,输入我指挥台的编号对我翘起拇指。

一幅热成像立刻显示在我的“启明星”液晶屏幕上,小许摇动热成像仪停留在一个空档位置上,耳机里传来小许的声音:“头儿,这个点在我们十一点位置距离约三百米,是整条防线上生物反应最少的地方,两端最近的士兵距离空档也有九十米,纵深没有发现目标!”

只有一个一百八十米的防御空档,如果两端的台军士兵徒步合拢空档用不了一分钟的时间,装甲车辆就不用说了,如果我们突入后稍有不慎来自两翼的侧射火力会把我们留在台军的临时构筑的战壕里等着装甲车辆一点点的把我们消灭干净!不行,我需要支援!

“马亮平!请空降兵的指挥员过来!”我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在我将要发作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习习索索衣服摩擦地面的声音。刚才见到中尉拿着一架破了一个镜片的望远镜钻进掩体。

“接到通知的时候我在南侧,来晚了!”中尉擦了一把汗说道:“主阵地上派过来两个班的兵力,准备打一下,掩护你们过去!我把他们安置在我们后面待命!”

“你们还有多少兵力?”我把我的望远镜递给中尉指了指空档方向问道。

“我们营剩下不到两个连!”中尉放下望远镜低声说道:“我们前沿留了两个排的兵力,有12门99式120毫米迫榴炮在后方7公里处支援我们,其余部署在第二道防线上!”

“弹药充足吗?”我把中尉还我望远镜的手推回去说道:“你留着吧,我小队上一人一架够用了!”

“谢谢!”中尉欣喜的把望远镜挂在脖子上说道:“你们来之前,我们营长组织一部分兵力打扫了附近的战场,收集了一部分弹药,现在每门炮补足了一个基数,步兵一部分使用台军武器,弹药充足!”

“好!”我指着台军防线的空档位置说道:“你在台军防线两头各布置一个班的兵力配属两挺机枪,机枪打光一个基数的弹药马上归原防守位置防止台军反扑,迫榴炮轰击台军全线5分钟重点照顾两翼,我要把这个空档拉大!”

“是!一路顺风!”中尉对我的布置没有异议,抽身就走。

“司马!”

“到!”正趴在掩体边上观察的司马放下望远镜扭过头来。

“你带上猴子、马纯新、张杰第一组,打开突破口后留下猴子、马纯新守住两翼,你和张杰不要停一直向台军纵深猛插撕开口子!”

“明白!”司马缩进掩体里开始整理装备,我对着“启明星”接着说道:“牛皮压后监视两翼,敲掉露头台军机枪火力,其余随我前进!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伴着队员们的低喝,耳机里传来准备武器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天空中传来120毫米高爆榴弹高速飞行“呜呜”的破空声,热成像仪屏幕上一个个黄红色代表台军士兵的亮点,慌乱起来乱跑着寻找着隐蔽点。我的队员们按照冲击次序悄悄的爬出空降兵的防线,向台军防线移动。小许已经收拾利索,半蹲着紧盯着热成像仪。

“轰轰……”第一批120毫米榴弹一线排开,直接砸进台军前沿阵地的战壕里,整个台军防线像是被同一个起爆扭起爆的礼花弹,同时腾起大片的火光。大片疏松的泥土被掀起来,台军刚刚构筑的掩体,有的被直接命中。没想到,空降炮兵的炮打的如此的准确,不愧是打过“上甘岭”的部队!

台军阵地纵深一阵闪光,空中立刻布满了弹道痕,台军的轻型自行火炮开始反击,我们的迫榴炮立刻“哑巴”了。

“我操,怎么了?”刚刚爬出掩体的司马立刻缩回来。前出的队员们开始移动位置,准备变成掩护队形退回来。

“原地待命!”我对着“启明星”喊了一声,虽然看不见炮阵地但是我还是疑惑的向身后看了一眼。我们的炮阵地不应该这么不禁打,一轮炮火就会被覆盖了?

对面慌乱的台军士兵们听不见我们炮弹的啸叫声欢呼起来,在军官的声嘶力竭的命令声中爬出隐蔽点跑回战壕准备抵抗冲击。

这时我军两翼的机枪打响了,四挺机枪打的全部是长点射,“嗒嗒、嗒嗒”清脆的枪声听起来格外的悦耳。

“敌军开始移动!”小许兴奋的向我低声喊起来。

低头看“启明星”从热成像仪传过来的图像上,大批的生物点向两翼移动,但是还有不少间隔距离大约相等生物点留在原地,这一定是台军的留下的机枪监视火力。

“妈的!”我恼怒的骂了一句,机枪射击的时间持续不了多长,我们必须前进了。

突然,空中再次传来炮弹“呜呜”破空声,接着大批的120毫米高爆榴弹再次砸进台军的战壕里。“轰轰……”这次空降炮兵打的是急促射,密集的炮弹一批接着一批的砸下来。被炮火骤停勾引出来的台军步兵这次可是吃了大亏,暴露在战壕里被炸的鬼哭狼嚎惨叫连天。我军两翼的机枪叫的更欢了,担心两翼被突击的台军军官嚎叫着顶着炮火拼命的把台军士兵向两翼赶。

“好一个‘回马枪’!打的好!”我大声的喊起来。这是我军在“两山轮战”打越南鬼子的时候总结出来的经验。先把炮火延伸让敌军误认为我军发起冲锋,把敌军的步兵从避弹洞里放出来,接着第二波炮火猛烈轰击防线上的步兵。这一招在打了几十年仗的越南鬼子身上屡试不爽,草包一个的台军那有不上当之理。

“空档拉开!”小许的话音未落,司马大喊一声:“突击组,跟我来!”翻滚着跃出掩体,飞快的向台军阵地冲去。

99式120毫米自行迫榴炮的猛烈轰击让监视的台军抬不起头,组成三角队形的司马组冲击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疯了一样的奔跑起来。120毫米高爆榴弹爆炸的火光中司马等人的身影若隐若现,他们几乎是在踩着炸点前进。

“进去了!”小许喊叫着飞快的拔下视频插头,折起热成像仪举过头顶,我接过热成像仪塞进小许的背囊里,在他的头盔上拍了一掌,对着“启明星”大喊道:“牛皮,跟进,所有人跟我来!”

跃出掩体,我飞快的向台军的阵地奔跑,队员们在我两翼拉开散兵线监视着队形两翼台军的反应,齐刷刷的向前猛扑。

三百米的距离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踏上宽足有50米平坦的公路我们的身影一下子变得无所遁形,台军的阵地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加速,加速!”我大声喊叫着,拼命的向公路对面冲。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冲过公路,要不然暴露在坚硬的柏油路面上只有死路一条。

“头儿,十点,小心!”接近战壕,跟在我侧后的小许大喊起来。

我眼睛的余光里出现了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来不及多想我一头扑倒在地。没有听见枪响,只听见子弹带着:“嘟嘟”的尾音贴着我的身体飞过。背上好像被谁重重的打了一拳,冲击力带的我的身体一歪,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留下来。

“我操,挂花了!”嘴里骂着,我连续翻滚着转移位置,手中的95突击步枪向台军射手的大概位置“哗哗”的扫了一梭子。

“头儿,清除!”耳机里几乎是同时传来牛皮和猴子的声音。我爬起来连跃几步一头扑进战壕里,一大串子弹擦着我的头顶飞过去。

“他妈的,被发现了!”我对着“启明星”大喊起来:“掩护队形,加速前进!”

小许直接从我头顶上跳过去,伏在战壕的另一端的沿上据枪打倒一个冲出避弹洞的台军士兵,扭头向我喊道:“头儿,你怎么样?”

“没事!”我没有受伤后的疼痛难忍浑身无力的感觉,伸手在脖子上摸了一把放在鼻子下一闻,有一股淡淡的胶皮味道:“操,是背负式水袋被击穿了!”

小许伏在战壕沿上,把台军没来的及埋设的两枚美式m26防步兵跳雷扔进战壕,顺着司马留下的路标跑走了。我随手拉过两个空的弹药箱盖住m26防步兵跳雷,探头向两翼看去。大部分的队员已经走了,只剩下猴子抱着一挺88式通用机枪向我右翼的一个避弹洞猛扫。远处,负责接应的牛皮和马亮平焦急的从一个弹坑里探出头。

我顺着战壕飞快的向猴子跑去:“怎么回事?”

“一个大洞!他妈的足有一个班的兵力!”猴子怒吼着打出一个长点射。

台军阵地两翼的枪声突然激烈起来,抬头看去,空降兵们为了给我们多赢得一点时间,竟然发起了冲锋。几名刚刚跃出防线的空降兵还没来得及出枪,就被台军密集的火力扫倒。

“短点射,掩护我!”对着猴子喊了一声,我掏出两枚82-2式手榴弹弯腰向避弹洞跑去。

“嗒嗒!”

“嗒嗒!”

5。8毫米的重弹“噌噌”的从我头顶上飞过,五秒钟,我背靠洞口一侧停止前进,双手的拇指一送保险握柄“叮”的弹了出去。猴子的机枪猛停,我抬手把两枚82-2手榴弹扔进避弹洞里。

洞内一阵骚动,接着“轰”的一声大团的火光涌出洞口。

“走!”我转身大喊着向战壕沿扑去,没有听见脚步声我扭头看去。高速公路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辆cm21步战,手榴弹的爆光引起了cm21步战上m2hb12。7毫米重机枪射手的注意。他傻愣愣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疯狂的向我调枪。

“嗒嗒……”猴子突然跳出来,手中的88式通用机枪率先打响,子弹敲的装甲板叮当作响cm21步战上的射手满头血污的扑倒在机枪上。猴子刚想移动,伴着密集的枪声,下车步兵打过来大串的子弹立刻把猴子按倒在战壕里抬不起头。

我连忙闪进一个单兵射击掩体,伏在胸墙上据枪向“嗷嗷”叫喊的步兵扫射。cm21步战上又有一名乘员爬出来抱起机枪“嗒嗒”向我扫过来。上下夹击的火力立刻让我缩进战壕里抬不起头。

“轰,轰!”缩在掩体里的猴子,向下车步兵的大概位置连续扔了两枚手榴弹。台军有步战车体的掩护,枪声丝毫没有减弱。妈的,我们被沾住了。

“咚!”一枚手榴弹投进我隐蔽的掩体里,“哧哧!”的冒着白烟在我眼前滴溜乱转。

“我操!”我一把抓起来,扔出战壕!

“轰!”爆炸声震耳欲聋,台军的惨叫声响成一片。我不由得一愣,妈的,台军的手榴弹填充的是什么玩意儿,这响声也太大了吧。

枪声明显的稀疏下来我探头看去,司马为了减少我们经过的痕迹,正把发射完的89式火箭筒背在身上,操起95突击步枪向台军扫射,跟进的张杰连续投出两枚手榴弹,一枚落进仓皇后退的残余步兵群里,另一枚从侧装甲上直径超过三十厘米的大洞里飞进cm21步战的肚子里。

“轰,轰!”连续两声爆炸,激射的钢珠把残余的台军从cm21步战的残骸后赶出来,瞬间就被扬眉吐气的猴子撩倒。

“走!快走!”我大喊着翻过战壕向台军的纵深跑去。奔跑中,为了更好的混入敌群我命令队员们摘下头盔上俗称“猫眼”的敌我识别荧光点。

“轰轰……”背后120毫米高爆榴弹的爆炸声突然密集起来,空降炮兵开始全线轰击,这是他们在通知我们炮击在三十秒后结束,司马超过我跑到前面领路,梯次配置的队员不断的跟上来护住两翼。距离台军二线阵地五十米,120毫米迫榴炮群给我们留出五十米的通道,打出欢送炮开始轰击台军二线阵地。

夜色中,我们的借着炮火和阴沉夜色的掩护,顺利的冲进台军的第二道防御阵地。被炸的晕头转向的台军此时已经分不出敌我了,虽然我们的武器与台军不同,但是大呼小叫的台军不断的从我们近距离经过竟没有人顾上仔细的看上一眼。

我军迫榴炮的轰击力量还在继续加强,我知道这是最后的一波。趁着混乱我指挥队员们越过刚刚构筑完毕的战壕,一声不吭的向后猛插,前进500米逼近汐止镇就是胜利。

“干你娘的!逃跑啊!给我回来!”背后突然出现的喊声让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回头看去,一名军官模样的台军挥舞着手枪向我们喊叫着。

“继续前进!”我看了一眼爬出战壕乱糟糟跑向一线阵地的台军士兵,对着电台喊了一声低头向军官跑去。

“头儿,我来!”担任后卫的马纯新把提着上了消声器的92式手枪的右手藏在身后,几步超过我。

“干你娘的补充兵!”台军军官满嘴喷粪的再次喊叫起来:“去把前面那几个给我叫回来,共军的影子还没有见到就他妈的的逃跑!应该把你们统统枪毙!”

我掉头向队员们追去,身后的令人厌恶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你回来,让他去!”

马纯新装作没听见,一声不吭的继续向军官跑去。

“干你娘的,没听见哪!我……”

接着炮弹的爆光,军官突然看清马纯新身上的95突击步枪和脸上诡异的笑容。

“共……”台军军官只喊出了一个字,就被跳进战壕的马纯新捏住了喉咙。微光一闪,马纯新把眉心上多了洞的军官面向我军阵地摆在战壕沿上,转身跃出战壕,跪姿略一观察转身向我跑来。

“倒三角队形,司马尖兵!”

随着我的低喝声,整个小队收缩队形急速消失在夜幕里。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十六节...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十六节“毒牙”

作者:我是特种兵

徒涉过流向基隆方向的淡水溪的一条支流,我们已经切入台军的防御纵深。空降兵已经停止佯攻,台军的监视防线上暂时安静下来。司马带着小队绕过一组指挥交通的宪兵,悄悄的在一个凹地中茂密的灌木从中隐蔽起来。

小许把他的望远镜递给我,架起热成像仪向四周观察搜寻隐蔽目标。我悄悄的探出头去用望远镜向外看去。附近全是没完没了调动的台军,从不同的行军序列和臂章符号上判断,至少有五个不同的番号。台军显然已经意识到两个成犄角型布置,互相依托的空降兵群对台北和基隆港的威胁,先期几个旅的先头部队没有啃动这两块硬骨头,台军有些急眼了。从分成两个行军方向的行军纵队,我判断台军是做好了两手准备,一手是调动精兵强将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消灭两个威慑台北的空降兵群,一手是巩固战略要地阳明山并沿中山高速公路和淡水溪八里、三重市一线布防,切割遥相呼应的空降兵群并预设打击圈抵抗我大规模的渡海登陆部队。

收起望远镜,我不由得开始为空降兵担心,他们抵抗住三个旅的轮番冲击近三个小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反坦克器材消耗殆尽兵员已经严重不足。先期登陆的“天兵一号”部队号称两个加强团,其实现在剩下的兵力连两个营都不到,战斗力能剩下30﹪就不错了,虽然有少量垂直登陆部队、武装直升机和夺回局部制空权空军的全力支援,但要守住现占据的阵地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看着隆隆驶过的台装甲部队,如果一个小时内登陆部队还没有赶到,等待空降兵的将是毁灭性的打击,牺牲近千名烈士开辟的登陆场眼看就要保不住了。

叹了口气,我叫过小许指指台行军部队低声说道:“汇报给老巢,要他们派‘坦克’来!”

“是!”小许打开折叠式显示屏调出区域图,标出台军的现在位置和行军方向给总前指发了过去。

向警戒的司马挥挥手,躲过两辆满载头戴白色钢盔宪兵的m151吉普,我们窜出隐蔽点向汐止镇侧后的丘陵地带直插过去。

汐止镇建在雪山山脉的延伸部分,是一个相当繁华的大镇,一条铁路在镇子西北经过。从这里向南海拔步步升高,向远处看去模模糊糊起伏的山峦透过夜色闯进我们的视线。我们身上还是台军176旅所谓“虎翼部队”的臂章,现在176旅还在监视空降兵不可能前进到汐止方向来。为了不惊动台军,我命令在尖兵位置的司马带领小队在汐止西侧绕了过去。

前进的还算顺利,只在穿越铁路的时候,碰到了一支沿铁路巡逻的台军分队,他们竟然头也不抬的从我们正前方一百米的位置经过问也不问一声。扭头向镇子里看了一眼,台军已经把这里变成了一个物资补给和伤员转送点。火车站台上的各种物资堆积如山,街道上挺满了各种准备出发的作战车辆。队员们眼巴巴的看着我,队员们的意思我明白他们是想去搞上一家伙。眼馋的看了一眼停放密集的车辆,我困难的咽了口唾沫拼命压制住冲进去的冲动,连连向队员们挥手赶着他们向石碇方向走去,我们的目标是石碇高架桥。

北宜高速公路西以南港立交桥(台称:交流道)与台北的北二高速相连,经石碇、坪林、穿越雪山山脉经宜兰境内的头城、北阁、宜兰、罗东等地至苏澳的新城溪南岸止。全长55公里的高速公路全部在山区和溪谷中穿行,包括有名的长12。9公里雪山隧道在内隧道总长度达到了20。1公里,桥梁长度大约是30公里,只有4。9公里是在实地上修建的。我实在是搞不明白总前指的意图,对于空军来说易如反掌的任务为什么要交给我们来完成。五分钟的时间加上两枚1500级的低阻炸弹不比我们在敌纵深穿行两个小时来的快?总前指应该让我们去端掉对空降兵威胁最大的542旅的指挥部或者是后勤基地,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开始盘算着如何用十公升混凝土疏松剂和相当与350公斤tnt当量的20公斤“塑-九”炸药炸掉坚固无比的高架公路。

担任尖兵的司马带领着小队脱离公路网,走进高低起伏植被茂盛的丘陵地带直接向坪林方向插过去。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启明星”上的电子地图,司马已经标出了预定的三条行进路线。现在我们是在按照一号路线行进,如果顺利一个小时后我们会出现在石碇高架公路附近。

“启明星”上的高度表显示现在的海拔已经超过了三百米,按照我军的识图标准超过200米就是山地了,可是台军把500米以下的还称作是“丘陵”。走进这比山还有高的“丘陵”地带,人员和车辆的活动明显减少了,不用再不停的隐蔽我们的前进速度快了不少。

现在已经是台湾省的冬季,可是山地间的各种植物除了叶子略微发黄以外,依然生长的郁郁葱葱不留一丝缝隙的覆盖了整个山体。林间的小路密密麻麻,有的可以过去卡车,有的只能勉强让人员通行,还有不少断断续续似路非路的“猎径”(也称:兽径,即野兽觅食踩出的小路,军语称猎径。)。前行的司马连续发现十多枚不属于一个士兵的军靴脚印,虽然有可能是同样喜欢穿结实、舒服军靴,保养沿山架设高压线路的电力工人留下的,但为了安全期间司马还是转进了黑暗的林间。

茂盛的植物隐蔽了我们的身形,但是也给我们制造了很多麻烦,各种叫不上名字的灌木、藤类植物不停的拉扯着我们,仿佛是有灵性的动物在保护它们的领地。

走在小队前面的司马手里虽然提着军刀但是很少看见他舞动,小心的带领着小队绕过一从从娇嫩的小乔木。敌后行动,不敢留下太多的痕迹,虽然我们有点看不起台军特种兵部队,但是要是被他们发现痕迹,寻踪追上来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林间的植被茂盛,视野不够良好,我们的“v”型队形摆到很密集,这样队形接敌的时候很容易被火力压住,但是为了应付密密麻麻的乔木从和讨厌的箭竹只能这样。预防万一跟在我身后的小许把大功率抱在怀里,不时的向远处搜索充当我们的预警。

充满潮气的东北风渐渐停了,树冠停止了摇动,乳白色的浓雾像个幽灵一样立刻从各个角落里钻了出来,不经意间我们已经被裹进浓浓的雾气间。二十米外司马的背影变得模糊不清,前进的速度一下子慢下来。

“头儿,目视困难!”耳机里传来司马略带焦急的声音,我指了指小队的前方小许抱着热成像仪跑了过去。

浓雾里行军寻找道路不易而且很容易迷失方向,每前进200米司马都会停下来利用“启明星”上的“北斗”装置校正方向。慢吞吞的前进,几乎要耗光我的耐心。低头看了一眼记步器上的数字,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只走了不到八公里直线距离不会超过五公里。

“妈的!这讨厌的雾!”我忿忿的低声骂了一句,还有3公里多的山路要走,虽然总前指没有给我们规定完成任务的时间,但我们知道越快越好。远处“隆隆”的炮声响的很激烈,天际的夜空不时被爆光照亮,不知是我军的登陆部队到了,还是台军发起对空降兵又一轮的冲击。

雾气还在加重,视线越发模糊。队员们缩着脖子躲避着从树叶上滴落下来雾气凝结成的水珠,小心翼翼的在林间穿行,警惕的用耳朵搜索着自己的防御角度。

地势好像平坦了一点,我们的前进速度有所加快。突然,耳机里传来连续的吹气声,尖兵发出警报!

“我操!”我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这里已经远离平原地区,台军的装甲、摩步部队根本不会来这里活动。在这里的只有台军的山地部队和特种兵部队,如果真是这样等着我们的将是一场恶战。

我作了个手势,队员轻手轻脚的拉开一个“u”型队形,隐蔽在大树下屏住呼吸不动了。浓雾或者从林作战视线不好,只能靠耳朵来“观察”,剩下的时间就是比耐心看谁先搞出声音暴露目标。

少了我们制造的声音,林间变得安静无比,静的仿佛可以听见树木的呼吸声。三分钟的时间过去了,耳机里传来两声轻轻的叩击。我指指身后,示意牛皮守住后路,拨开身前的乱草轻轻的向尖兵位置走去。

在距离干队20米的一从灌木后,我找到了半跪在地上直挺挺注视着浓雾的司马和缩在灌木下抱着热成像仪四处查看的小许。听见我的脚步声,小许向我摇摇头示意没有发现,司马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像个猎犬似的掀动着鼻翼。

我用力嗅嗅潮湿的空气,腐烂枝叶的霉烂味道中突然多了一丝淡淡的奇怪的味道。虽然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东西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但是我断定这味道不属于山林。

妈的,这种味道很熟悉似曾闻过我冥思苦想,也没有想起个所以然来。看看小许和司马同样没有发现,我嗅嗅渐渐散去的气味再次和脑中的记忆对照。耗费了不少脑力,有吸烟习惯的我和所有烟民一样,想抽上一支帮助思考的欲望一下子涌上心头!

烟!我心头一亮,妈的,这是烟草混和了其他什么味道的气味!连忙拍拍司马的肩膀,向他作了个吸烟的姿势。这家伙误以为我向吸烟,先是不解的皱起眉头接着眼睛一亮,微笑立刻爬上了脸庞。

浓雾和茂盛的植物缩短了热成像仪观察的距离,我们的耳朵也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但是这味道的来源必须要搞清楚,否则贸然前进有可能会落进圈套。

把猴子叫上来用88式通用机枪正面掩护,我和司马给95突击步枪和92式手枪旋上消声器,拉开30米的间距轻轻的向气味的方向摸过去。在我们前进了五十米后,小许抱着热成像仪跟了上来。

拨开身前的乱草,脚尖着地我们无声而又缓慢的前进了百十米,烟草的味消失了但那种奇怪的味越来越重。用力嗅了嗅,一股浓重油烟味冲进鼻孔,这是确切的说应该是汽车尾气的味道!

已经逼近味道的散发点,我和司马变成交替掩护的队形小心翼翼的向前搜索。树林慢慢变得稀疏起来,地面上的草大片的倒伏好像是有大批的人坐卧过。到了,我们已经接近了目标。再向前走了三十米,连绵的树林突然中断了,眼前出现了一个谷地。

细碎的说笑声断断续续的闯进我的耳朵里,匍匐到林地的边缘探头向下看去。几个一明一暗的烟头发出的亮光出现在我的眼前,难怪热成像仪看不到。

端起夜视望远镜向亮点看去,一个抱着枪的来回游动的台军士兵闯进镜头里。我心头一惊,连忙向纵深看去,虽然看不见其他的台军士兵但是从涌动的雾气和说笑声上判断,谷地有大量的人员在活动。

妈的,见鬼了!总前指通报的资料上并没有说这一带有大群的台军在活动,这群台军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我回身向据枪警戒的司马指指眼睛,司马点点头转身消失在雾气中。时间不长,小许上来了对准谷地打开热成像仪,立刻大量的生物反应点充满了整个屏幕。小许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用手语向我“说道”:至少一个连!

妈的,台军发什么疯?这里既不是战略要地也不能拱卫重要目标,也不像是在设伏,设伏一般要占领制高点那有把部队摆在谷地设伏的,再说在山林里用一个连设伏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台军的指挥官好赖也是经过军事院校培训的不会无知到这种地步。

台军肯定有什么阴谋,不然在我空降兵威慑台北的危机时刻,不把有限的兵力投入战斗中放在山沟里干什么?

通过“启明星”把牛皮和马亮平叫上来掩护,我和司马卸下大件装备只携带上好消声器的92式手枪,溜出树林借着浓雾的掩护悄悄的向山谷摸去。

我们走的很小心,走上三五步就要停下来听听动静。耳机里不断传来,小许指引台军哨兵位置的声音。躲过两名哼着歌的哨兵,我们顺利的来到谷地,钻进一条东西流向小溪旁,生长茂盛的林投从里。透过纵横交错的气根向外看去,十多辆分散布置盖着伪装网的重型卡车,停在谷地的平地上。一条简易公路从平地向谷地外延伸出去。

端起夜视望远镜看去,模糊不清的车辆一下在跳到我的眼前。车辆伪装的非常好,厚厚的伪装网让我看不清车上载的是什么。焦急中,我们正前方的车辆伪装网突然动起来,一名台军抱着一箱压缩食品撩起伪装网钻了出来,向谷地的另一端走去。前倾的驾驶室、两个前置轮胎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是m997型8x8系列重型增强机动性战术卡车,雷霆2000火箭炮的底盘!我的冷汗一下子冒出来,台军真他妈的鬼!竟然把火箭炮布置在凹地里,如果使用mk45型230毫米火箭弹,我军两个空降场,从基隆一直到桃园机场所有的海岸线均在雷霆2000的火力打击范围之内。最大射程的mk-45型230毫米配有电子时间引信的破甲/杀伤两用子母战斗部火箭弹,518枚m77式子弹药可以覆盖20800平方米的面积。一门雷霆2000一次可以发射两个六联装弹箱12枚mk45型230毫米火箭弹,一个连九辆发射车一个齐射可以覆盖2。3平方公里的区域。

妈的,这颗毒牙,必须搞掉它!留下司马继续观察,我退出林投从回到山顶,校正方位把我们发现的雷霆2000火箭炮阵地的位置发给了总前指。

台军火箭炮阵地非常的隐蔽,如果不是我们在无意中发现,一定会给登陆部队造成重大的伤亡。抬头向天空看去,浓雾把我的视线锁定在树梢,看来派歼轰机来消灭台军火箭炮阵地是不可能了。如果使用“大壮”打击,台军的火箭炮阵地四周有山体的屏障,一次不能保证全部歼灭,机动出去想再次抓住就难了。

轻轻的在喉式送话器上叩击了三下,隐蔽在各处的队员们轻手轻脚的聚拢过来,我低声说道:“弟兄们,山下是一个雷霆2000火箭炮群,已经确定的有一个连,司马还在继续观察!这个火箭炮群选择的位置非常得力,从基隆至桃园一线均在它的火力打击面之下,可以直接打击我登陆部队。我准备请示总前指同意,由我们来打掉它!大家的意见?”

台军毕竟有一个连的兵力,几乎十倍与我,虽然我知道队员们会支持服从我的命令,但是关系到生命安全我还是多问了一句,毕竟队员生命可以属于祖国但绝对不属于我。

没有人说话,队员们开始整理装备,从队员们的表情上我发现我这次的问话真的是多此一举了!

向树林深处走了几步,我打开“启明星”呼叫总前指请示任务。“启明星”那头负责语音传输的参谋沉默了一会,林副司令的声音传过来:“我是老巢三号,猎人一号,有多大把握?”

我们这次打的是无准备之仗,敌情了解的并不透彻,盘算了一下敌我力量的对比,我低声说道:“百分之七十!”

耳机里再次沉默了,好像林副司令在权衡利弊,焦急的两分钟时间过去了,林副司令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来:“猎人一号,我代表‘老巢’命令你们不惜一切代价打掉‘雷霆’,我已经命令两个‘大壮’连,一个强击机中队集中待命归你指挥!明白?”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我从灌木后一跃而起,对着队员们作了准备的手势。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十七节...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十七节顺手牵羊

作者:我是特种兵

无声而又敏捷,队员们卸下笨重的背囊重新围拢在我身边,与队员们交流了一下眼神,我低声命令道:“老巢已同意我们搞掉‘雷霆’并调了两个‘坦克’中队和两个‘大壮’连由我们直接指挥,总前指的意思不用我说大家也明白。如果我们失手,最后活着的人一定要呼叫火力覆盖,绝对我不能让‘雷霆’从我们的手心里溜出去!明白?”

队员们无声的向我竖起拇指,我接着说道:“山谷里的九辆‘雷霆’发射车成间隔80米两列横队,一辆综合指挥车和三辆射击指挥车在发射车右侧后150米的位置。司马、马纯新、张杰随我行动代号a,攻击左翼,马亮平、钱东海、王官宾、猴子,从右翼下去守住车队撤退的路口掩护我们进入发射阵地,然后向指挥车位置移动,寻机打掉指挥车,你们的代号b。小许、牛皮留在山顶掩护,你们要给突击小组提供全程的预警和火力掩护!”

“明白!”小许和牛皮点头说道。

“现在我们只发现了台军的火箭炮阵地,守备、警卫情况不明,必须万分小心尽量不要惊动台军,清除拦路目标使用手枪和匕首。如果暴露,全力打掉指挥车后,向石碇方向迂回机动。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队员们低喝一声,大背好95突击步枪掏出旋好消声器的92式手枪,从小许手里接过100克装好遥控起爆装置的塑-九炸药,分成两路沿着山体端线向两翼隐蔽移动。

树林间浓浓的雾气被队员们走动带起的微风搅的团团涌动,微弱的脚步声在队员们离开我十米的时候就已经听不到了,在云南剿匪得来的战斗经验用到同是亚热带气候的台湾省同样合适。

“到达攻击出发线,准备进入”时间不长,耳机里传来马亮平的声音。我向早已经伏在热成像仪前的小许点点头,立刻一串哨兵的预警信息送了出去:“一点,距离90米,一名!两点,150米一名!”

没有语音回答,我举起夜视望远镜向右翼看去。透过雾气勉强可以看到,马亮平组四个人摆开一个疏松的菱形队形,在小许预警信息的指挥下,借着灌木的掩护像狸猫一般无声的向山下滲透,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已经接近小溪。

“到位!”耳机里马亮平的声音很低。

摆摆手,我带着a组向司马的潜伏位置摸过去。我们前进的很顺利,两个小组像是两条落地的水银,无声而又坚定的向山谷流去。接近山脚,司马从林投树密密麻麻的气根从里钻了出来,双手据枪瞄准哨兵可能出现的位置,准备跟随前进。

“停!b组一点!”耳机里突然传来小许的预警声,像一只大手立刻把我们按倒在就近的灌木从后。

缓慢的移动身体,透过灌木从枝杈,我的夜视望远镜里多了一个抱着枪不停打呵欠的哨兵。身处战场的纵深山谷中的隐蔽点,松懈的哨兵丝毫没有意识到在他的上方多了一群要命的“杀手”,他大摇大摆的走到小溪边解开裤子。

“哗哗”小便落入溪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格外的响亮。

小便后,哨兵没有离去的意思,四下看看摸出一支烟用衣服遮住火光点燃,捏在手里笼住烟头的火头贪婪的狠吸了几口后立刻丢进溪水里。

“嗬!警惕性挺高!吸个烟都怕……”耳机里传来小许的低笑声。

“闭嘴!熊兵!”我低喝一声,耳机里立刻清净了。

哨兵还在溪边徘徊,伸长了脖子向对面望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不好,难道是b组被发现了?

“牛皮,b组,一点!准备清除!”我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

“目标清晰,已锁定,随时开火!”耳机里的声音平静如水,牛皮已经完全进入狙击状态,现在就是有一颗炮弹在他身边爆炸也不会把他撼动。

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哨兵下定了决心,几步躺过溪水,大步向离他最近的林投树走去。哨兵的枪还在肩上背着也没有大呼小叫,看样子不像是发现了我的队员。

树丛剧烈的摇晃起来,近处的一从灌木挡住了我的视线,看不见哨兵的影子。我担心的抽出“启明星”向小许传过来的热成像仪图像看去,台军哨兵与b组的第一名队员还有十几米的距离。不是队员在与哨兵搏斗,我轻轻的松了口气。

仿佛是怕我担心,台军哨兵很快出现在我的望远镜镜头里。令我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家伙竟然从树丛里抱出两枚在这个季节很少见的露兜果(林投树的果实,一般在五六月间成熟高产,冬季成熟的可以入药。),很讲卫生的蹲在溪边里清洗。

“馋嘴的笨蛋!”哨兵的举动让我低笑起来。

距离哨兵十五米的一从灌木无声的晃动了一下,马亮平嘴里叼着56军刺改战斗刀闪出来,蹑手蹑脚的向全神贯注的哨兵摸过去。距离还有三米,哨兵好像是听见了脚步声,猛的一愣身体僵硬了右手悄悄的向放在脚边的步枪摸去。哨兵的动作晚了一步,马亮平猛得扑了上去,左手肘锁住哨兵的脖子。

“共……”哨兵的喊声停留在喉咙里,马亮平高高的扬起右手,56军刺改战斗刀直挺挺的顺着哨兵的肩窝直接捅进心脏里。

“清除!”马亮平低声报告着,据枪瞄准在夜色黑黝黝的炮阵地。

我低头看看“启明星”显示屏上的热成像图形没有变化,清除馋嘴哨兵并没有惊动其他台军。

“哨兵位置不变!安全!”伴着小许的预警声,马亮平拾起步枪挂在脖子上,抱起哨兵的尸体放进满是气根的林投从里,然后带着三名队员窜出树林顺着沿小溪生长的林投、灌木从向右翼运动过去。我向山下指了指,带着马纯新、张杰向司马的隐蔽点溜过去。

“头儿,右翼急造公路上停着四辆弹药车,一起搞掉?”司马钻出林投树丛,迎上来对我说道。

“交给马亮平,我们出消灭发射车!”

“明白!”司马笑嘻嘻的接过马纯新扔给他的小包炸药,仔细的看看编号小心翼翼的别在作战背心上。

“b组到位!”耳机里传来马亮平低沉的报告声。

“b组是否发现急造公路上的弹药车!”

“共四辆,间隔五十米在路边空地停放!”

“向给它们打上预防针(暗语:布设炸药)!”

“明白!”伴着马亮平的回答,耳机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b组过去了。我接着说道:“牛皮,掩护b组,小许如果与台军接触首先引爆弹药车,把急造公路给我毁了!”

“明白!a组12点哨兵向后移动,a组可以行动!”耳机里传来小许的回答声。

应声向正前方一指,司马率先窜了出去伏在小溪边略一观察,踏着露出水面的石头,两步越过小溪弯腰踩着“猫步”急速向左翼第一辆“雷霆2000”发射车跑去,靠在车尾探头监视着两列车队间的空地,头也不会的向前挥挥手。

“a组行动!”低喝一声,我和马纯新、张杰三人散开分别向第一列剩下的三辆“雷霆2000”扑去。短短三十米的距离让我跑出了一头大汗,脚尖着地急速奔跑太耗费体力了。

背靠m977重型卡车宽大的前轮,看了一眼已经放下的液压支撑臂,我喘息着抬手在头顶上的排气管上摸了一把。排气管还是热的,“雷霆2000”来到这里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车体上覆盖的伪装网是普通的防红外材料织成的,为了快速撤收在起竖完毕的弹箱上,加了一个可拆下的滑轮高高的支起伪装网。起竖完毕弹箱里一共备弹12发,果然是最大射程的mk45型火箭弹。瞄准万里方向,起竖角不超过40度的火箭炮我大概算了一下,可以打到万里以北、西北二十公里的海面上,能够持续轰击我渡海登陆部队的舰船编队。

慢慢的站起来,左手抓住扶手右手端着92式手枪瞄准车窗,我踏上上车的两步梯悄悄的探头看去,驾驶室里空无一人,惯性导航系统、数字化/语音通信系统、卫星定位系统等设备的总控制台上的灯光信号闪烁,通过“启明星”我问了一下其他队员们情况是一样的。

“雷霆2000”进入准备发射阶段,车载人员已经撤离,只等发射命令下达了。

“妈的!”轻轻的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本想关掉总电源但发现遥控指挥系统的工作灯不停的闪亮,关掉电源肯定会引来检查的台军,只好在总控制台下面塞了一包打开遥控起爆器100克塑-九。看看总控制台上的语音通信是关机状态,我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各组注意。全力突击,雷霆已经进入发射状态!小许、牛皮发现目标接近直接清除!”

“引导组明白!”

“b组正向指挥车接近!”

耳机里传来队员们的回报声,我跳下车,轻轻的掩上车门,顺手把一包打开遥控起爆开关的塑-九扔进“雷霆2000”起竖完毕的弹箱里。

“a1完成!”说着,绕到雷霆的车尾,探头看去没有发现哨兵,我整整服装低着头大摇大摆的两列车间的空地上,提着92式手枪警戒。

“a2完成,a3完成……”伴着队员们的回报声,三条黑影飞快的跑过空地钻进第二列“雷霆”。

这次队员们没有搜索驾驶室,直接把小包的塑-九扔进雷霆的弹箱里,然后缩在雷霆的伪装网下据枪掩护向指挥车接近的b组队员。

我加快了脚步向面前的最后一辆雷霆走去,顺手把92式手枪夹在腋窝下,掏出药包打开遥控起爆器。

“头儿,右翼大量台军……”小许话没有说完,我已经听见大量杂乱的脚步声。连忙蹲下从车底盘下向声音方向看去,在指挥车一侧突然出现几十名大背着枪的台军士兵,赛跑般的飞奔而来。

不好!一定是我军的登陆部队到达预定海域,台军的反击命令下达了,台军的火箭炮兵开始撤收伪装网准备发射。

“b组隐蔽,a组撤退!”我对着“启明星”低喊着,紧走几步把药包扔进弹箱里:“小许,准备起爆!”

“头儿,三点!”注意力全部放在台军士兵群上小许突然惊呼,话音未落,我已经听见子弹上膛的“哗啦”声。来不及多想,我抽出夹在左腋窝下的92式手枪甩手向三点方向打去。

“嗒嗒……”t65a3突击步枪的枪口焰仿佛是在我的眼前闪亮,我好像可以看见子弹挤出枪口的那一霎那。全身发麻所有的汗毛同时竖起来,冷汗瞬间布满了我的额头。

“嗡-”5。56毫米的子弹掠空声震的我耳朵“嗡嗡”响,高速经过的气流拍的我半边脸发木。死神再一次与我擦肩而过。

“幸运!”心里暗叫着,我连续翻滚着向哨兵瞄准,没等我的瞄准线构成,哨兵的脑袋突然爆出一大团血花,立刻被子弹的冲击力带的一头栽倒。

“清除,头儿,对不起!”耳机里传来牛皮的充满歉意的声音。

“掩护撤退!”我对着“启明星”低喊一声,调头向山上急跑。身后脚步声纷踏而至,甚至已经可以听见响成一片的粗重呼吸声。司马带着队员们已经撤进第一列“雷霆”,通过“启明星”焦急的向我喊道:“头儿,快!台军露头了!”

听不见拦阻的枪声也听不见台军的喊叫声,身上的台军作战服暂时救了我。可是被牛皮击毙哨兵的尸体,还是被赶到的台军发现了!

一个嘶哑声音喊起来:“呀!哨兵被打死了!有共军!”

喊叫声立刻让台军卧倒,还在飞奔的我立刻暴露了,伴着“嗒嗒”的枪声,密集的子弹呼啸着向我招呼过来。幸亏有浓雾的掩护,台军的射击准确性大减,在一阵子弹敲击在“雷霆”车体铁皮的“叮当”声中我安然无恙的跑进“雷霆”车队。

“停!停!小心火箭炮!”背后台军军官害怕“雷霆2000”被打坏拼命的喊叫起来:“一排追击,其余检查火炮,准备发射!”

枪声一下子零落下来,我马不停蹄的向山上飞跑,身后司马等队员飞速的跟上来。越过小溪,我对着“启明星”大喊起来:“小许起爆!全体隐蔽!”

“轰轰轰……”急造公路上的弹药输送车首先爆炸,殉爆火箭弹的爆炸声震的地皮剧烈的颤抖。成千上万枚激射而出的6。5毫米钢珠暴雨般扑满了整个山谷,弹药输送车半径一百米山体上的植被,被钢珠打的枝叶横飞碗口粗的树木被齐刷刷的扫倒。瞬间,茂密的从林被摸平了,变成了残枝败叶厚厚的扑满了地面。

两列“雷霆2000”之间残余的台军大骇,看看身边的火箭炮,惨叫着不要命的向外跑去。

“吭、吭、吭……”仿佛是巨人在连声咳嗽,“雷霆2000”发射车连续的冒起大股的黑烟。小包炸药,撕裂了弹箱炸毁了驾驶室,接着是零星火箭弹殉爆声,随着殉爆声,四处滚落的火箭弹接二连三的爆炸,很快形成密如骤风的轰鸣。

火箭弹在地面上爆炸,没有形成空爆,所有的钢珠全部成45度角飞到了天上,对隐蔽在五十米之外的我们几乎没有伤害,但是巨大的爆炸声和呼啸的冲击波,震的我头发晕喉头一阵阵的发甜,五脏六腑好像在肚子里跳舞,疼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山顶上留守的小许和猴子更是难过,少量疾射过去的钢珠把两人逼的手忙脚乱,耳机里小许的喊叫声不断:“我操,我的仪器!奶奶的又过去一批!”

耳机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哼,接着就是小许的嬉笑声和牛皮的怒骂声。

“小许,报情况,怎么了?”激烈的爆炸慢慢平息,我担心的问道:“各组情况!”

“头儿,……”耳机里参杂着牛皮的怒骂声,小许笑的说不成话:“头儿,牛皮要太监了,他被崩起的石块击中了‘鸟儿’!”

耳机里传来一片哄笑声,接着各组报平安的声音有序的传进来。我没有在问牛皮的伤势如何,小许的笑声告诉我肯定不严重。

耳边已经听不见爆炸声,从小溪边的凹地里抬头开去。浓雾被猛烈的爆炸驱散了不少,透过弥漫的硝烟,刚才满目生机的谷地,现在只能够用“人间地狱”四个字来形容了。平整过的地面现在已经被数十个漆黑的大坑代替,被炸的支离破碎的卡车残骸冒着滚滚黑烟还在燃烧。谷地口和山坡高处的植被完全被摧毁了,裸露出一块块山体。活着台军已经跑没了影儿,剩下的已经是变成碎块的尸体。爆炸的时候,他们正处在两列“雷霆200”火箭炮之间,无论如何是躲不过钢珠破片的袭击。

“头儿,除了我们没有活人了!”耳机里小许的声音很兴奋。

“整理装备,马上出发!”发生如此剧烈的爆炸,台军火箭炮兵可能有逃走的,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用不了多久大批的台军支援部队一定会赶过来,在这一带搜索,找到并消灭我们,消除他们纵深里的危害。

我四点方向,司马骂骂咧咧的从小溪中央爬起来,伸手在溪水里摸索了一阵,捞出钢盔倒净水扣在头上,向他的右翼挥挥手带着张杰、马纯新跑上山顶取装备、背囊。对面,马亮平组露头了,一声不吭的运动到急造公路路口建立的防御阵地。

“小许!”我翻身爬起来对着“启明星”说道:“你去帮助马亮平组建雷场,司马组向石碇方向搜索前进,保持与我的联系!出发!”

“明白!”伴着耳机里的回报声,司马等队员一手提着一个背囊跌跌撞撞从山顶跑下来,来到我身边把其他队员的背囊放下,司马组急匆匆的走了。

“你留下!”我对着岔开腿走路的牛皮喊了一声,顺手指指马亮平组方向:“掩护!”

“是”牛皮呲牙咧嘴的走到背囊后架起枪,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我打开“启明星”的远程通话,向总前指汇报我们已经敲掉发现的“雷霆”,并确认我们下一步的任务。完毕后,我举起望远镜向路口看去。

小许这时已经跑到了路口,马亮平留下猴子在半山腰上掩护,带着其他队员开始在急造公路上布雷。远远的看见小许和王官宾耳语了几句,王官宾笑着向我跑过来。

“头儿,我来看看牛皮!”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王官宾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与我打了声招呼直接向牛皮跑去。我放下夜视望远镜对着牛皮喊道:“把02扔过来,我来掩护!”

“干什么?”牛皮傻愣愣看着我和王官宾站起来。

“什么干什么!”王官宾“粗暴”的一把夺过02式狙击步枪转身扔给我,接着说道:“我给你看看伤!”

“看伤!不用;不用,我自己已经处理过了!”牛皮的脸“腾”一下红了,摆动着双手连连后退。看那架式,随时准备狂奔。

“你他妈的怎么回事,都是老爷门儿,你害那门子臊!”王官宾不耐烦的大步向牛皮走去:“快点,我们马上就要出发!”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牛皮喊叫着转身想逃。

王官宾一把没抓住恼怒的大喊起来:“站住,站住!立正!”

牛皮条件反射的一下子站住了,无可奈何的望着我。

“向后转!向前三步走!”王官宾看着牛皮走回来,接着喊道:“听口令;脱裤子!”

王官宾的口令差点让我把02式狙击步枪扔出去,妈的,竟然可以把“脱裤子”当口令使用。强忍住笑,我扭头对牛皮喊道:“执行命令!”

还是个大孩子的牛皮快要臊哭了,眼泪汪汪的随王官宾走到背囊中间。

时间不长,王官宾笑嘻嘻的凑到我耳边说道:“问题不大,只是有点肿!这小子吓的用两块三角巾把自己的鸟蛋裹的严严实实,像在裤裆里塞了个反坦克雷!”

“注意,这件事对谁也不准说!”我偷偷看了眼整理服装的牛皮对王官宾低声说道:“这小子脸皮薄!”

“明白!”王官宾点点头走过去帮牛皮把背囊背好。

“头儿,雷场布置完毕!”耳机里传里马亮平的声音。

我把02式狙击步枪还给牛皮指指石碇方向,对着启明星说道:“马亮平后卫,全体向石碇方向前进!”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十八节...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十八节石碇高架桥

作者:我是特种兵

东北方“隆隆”的炮声像是万马奔腾,天际漆黑的夜幕被爆光照的闪闪发亮,好像那破晓的旭日立刻就会跃出水面,照亮宝岛台湾的每一寸土地。

海、空军、远程火箭炮兵,掩护我军渡海登陆部队对台军滩头阵地的轰击声,像重锤一样狠狠的擂在我们的心头。扭头看了一眼,“大壮”和地地导弹在天空中划出的弹痕,我拼命的催促着队员们加快前进的速度。

现在的台湾已经是大乱,走在上顶上四处望去,灯红酒绿的大小城市现在已经变得漆黑一片死气沉沉。无数汽车、摩托车从四面八方汇集成一条看不见首尾的长龙,亮着大灯瞬间涌满了公路,拼命的要逃离他们赖以生存的城市。偶尔,一发精确制导的炸弹,或者拖着尾焰的巡航导弹命中城市中的目标,绚亮的爆光立刻像是黑暗中的灯塔暂时撕破黑暗的笼罩。整个城市仿佛都在出逃,只剩下亮着警报四处灭火的消防队员们还在尽他们最后的职责。

为了加快前进速度,我连续派出马纯新和张杰两名队员,运动到司马的两翼扩大搜索正面。时间紧迫,顾不上对两翼的仔细搜索,加大前进正面的搜索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几乎疯狂的奔跑了十五分钟,记步器显示的数字我们已经前进了两公里多,可是“启明星”上的标注点显示我们前进的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

“他妈的,这倒霉的山!”口干舌燥,我叼住背负水袋的吸管狠狠的吸了一口,立刻苦涩的硝烟味呛的我剧烈的咳嗽起来。这才想起来,过中山高速公路的时候,我的背负式水袋被子弹打穿了,连忙解下腰间的水壶连灌几口这才把满嘴的硝烟味道驱散。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接近23时。我把一块单兵高能食品塞进嘴里和水吞下,对着“启明星”低声喊道:“司马,布置路标加快前进速度,马亮平断后消除痕迹!张杰、马纯新守住两翼,全队‘一字’纵队强行军!”

“明白!”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回报声。整个小队的前进速度逐渐加快。裆部有伤多少有些行动不便的牛皮渐渐的跟不上队。我停下脚步把他怀里12公斤重的02式狙击步枪抢过来,顺手把我的95突击步枪递给他。

“头儿,我……”

“你去守住猴子的侧翼,打‘点’(点状目标)!”我把几发35毫米高爆榴弹塞进他的作战背心里,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快去,跟上队伍!”

牛皮叉着腿追上了猴子,整个小队在山顶脊线南端穿过山林,急速向西南扑去。山林间的各种植物,给我们找了无数的麻烦。不停的撕扯着我们的作战服,脸上被箭竹划出的伤口,让汗水痧的生疼。几个小时来马不停蹄的连续作战,让我们体力严重的透支,现在的强行军几乎要突破我们的生理极限。背上几乎还是满的背囊,给我的感觉像是在背着一座大山前进。

连续狂奔半个小时,低头看了一眼“启明星”上显示的电子地图,现在我们距离坪林高架公路还有不到800米,已经进入台军护路部队的防御圈。

“停止前进!原地警戒!”我对着“启明星”低喝道。

小队停止了前进,队员缩进草从里匆匆忙忙的把高能量干粮塞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观察着四周。司马留下马纯新、张杰守住前锋位置,气喘吁吁的转回来低声说道:“头儿,没有发现任何警戒力量!前面已经可以听见汽车声,翻过眼前的山梁就应该可以看见公路!”

甩下背囊,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我低声说道:“马亮平组织防御,司马、小许随我抵近侦察!”

山林间的浓雾依然在弥漫,空气潮湿的可以拧出水来,这种讨厌的鬼天气在台北地区冬季的12、1月份六十天的时间里要占到四十五天以上,难的有几天好天气。这一带的从林,由于在修建北宜高速公路期间,人员、机械的频繁活动,受到的很大的破坏,全线通车已经三年了,可这里还是以小树、灌木为主很少看见高大的树木。

绕过一从箭竹,怀里长长的02式狙击步枪轻轻的碰了一下身边的小树,枝叶上凝集的雾水洒落我们一身。司马缩缩脖子抹去流进脖子里冰凉的水珠,低声骂了句:“x!这鬼天气,要不然空军一颗炸弹解决问题!”

小许蹲在一从灌木侧面慢慢的把热成像仪的探头伸出去观察了一阵,向我们点点头,司马向对面山体上一株高大的乔木看了一眼,标定路线,一头扎进山谷间浓密的芒草场里。接近山脚,隐约可以听见公路上嘈杂的汽车喇叭声、怒骂声。透过肩膀高的草尖向左翼望去,已经可以看见在半空中像星星一样闪烁的汽车灯光,不过由于浓雾对视线的阻挡还是看不见高架桥。

“妈的,没有实行灯火管制,一定有民用车辆!”我不由的低声骂道:“这么重要的交通干线,台军为什么不实行军管?”

司马轻蔑的笑了笑,抬手举起望远镜看去,半晌向我点点头说道:“是民用车辆,看车灯移动的很慢,公路上的车应该堵的厉害!”

“走!上山去看看!”走出草场,眼前的一从灌木让我停住了脚步。这从灌木的叶子出奇的发亮,轻轻的摇动了一下并没有水珠滴落下来,向两翼看去,亮亮灌木从在我眼前拉成一条直线。

“有人经过!”我心里不由一惊,平民百姓不会在夜间山林里穿行,一定是台军护路部队在巡逻。向两翼指了指,司马和小许顺着痕迹跟过去,我对着“启明星”轻声说道:“马亮平上来!”

马亮平摸上来的时候,司马和小许回来了,一声不吭的向我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发现,但他们可以确定有人在这里经过,因为被碰落水滴的灌木延伸出去很远。

“把队员们带上来设伏,如果巡逻的台军从这里经过,少于十人……”我向马亮平做了个割喉的动作,转身带着小许和司马钻进齐腰高的灌木从中向山顶爬去。

翻过山脊,躲进浓密的草从里向山下看去。眼前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整整20孔809米长的石碇高架公路上铺满了缓慢蠕动的车龙。缓慢的车速让不知逃向那里心情烦躁的司机们把汽笛按的震天响,扯着喉咙的怒骂声穿透浓雾清晰的送进我们的耳朵里。浓雾让我看不清路面上是否有徒步的行人,但是亮着大灯从车龙缝隙里急速穿过的摩托车告诉我,公路上一个维持交通、警戒的力量肯定不大,不然高速公路上那来的摩托车。

“头儿!平民太多了!”背后响起司马的“哀鸣”:“我算明白空军为什么不来,这个黑锅早给我们预备好了!”

盯着南北走向横跨五十米宽的石碇溪,北端与石碇立交桥相连,南端沿跨过山体乌涂高架桥相连的石碇高架公路。我心中最后一丝疑惑消失了,总前指早就考虑到会有这样的局面,空军来炸掉高架路不难,但是平民大批伤亡的责任谁也担不起。

“怎么样?”看到小许从热成像仪上抬起头,我低声问道。

“我们十点、一点,高架路南端两翼的山体上,各有一个防空阵地。热成像显示不出武器形状,但从人员数目上判断,十点方向应该是防空导弹阵地,一点的是高炮阵地。防空导弹对我们几乎没有威胁,但如果我们暴露了,台军高射炮一个平射下来,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是个未知数。我看,台军布置对现代战机威胁不大的高炮,好像是专门给我们准备的!”小许指了指第四孔桥洞:“过去那个桥洞三百米,在坪林通往台北的老路边上有一座五层高的楼房。那里已经被台军改成了堡垒,楼顶上人员活动密集,从活动范围看一定是防空导弹、机关炮阵地,面向高架路的一面楼体上每个窗口都有人员把守,配置的武器应该在中口径以上,不然想要封锁20孔桥洞火力密度达不到!”

小许的回报让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高架桥东面有位置数量的巡逻队,西面有改成火力点的楼房,南面的山上还有高炮等着踢我们的屁股,北面是让我们无能为力的石碇立交桥,下面是宽阔的石碇溪,唯一给我们留下的空档就是车水马龙的路面,可是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平民车队怎么处理?

“计算桥面爆破药量和压力药量(压力装药是一种专门针对桥梁的t型梁柱与桥面间的接合点,所进行爆破的计算方式。石碇高架桥是单臂横托式桥桩)”我端起望远镜看着路面低声对小许说道。

“明白!k=r3mc、k=48h2t……”小许嘴里嘟囔着公式,举着望远镜盯着离他最近的桥桩看了一会,推算出大概长、宽、高数据抬头向我说道:“头儿,压力装药需要200公斤tnt,我们携带的塑-九炸药超过这个当量很多。爆破路面伸缩缝,需要590公斤tnt,我们没有这么多炸药,如果在路面上打孔装药,我们携带炸药勉强可以炸掉……”

“打孔?”司马抑制不住轻笑起来,拍着小许的肩膀说道:“好主意!我这就下去给你借风镐!”

“司马,闭嘴!”我不高兴的低喝起来,什么时候了司马这小子还有心情开玩笑。

桥面无法爆破,我只好把望远镜对准了桥桩。20孔桥桩,挨个的用望远镜上的高度划分线测了一遍,最矮的也有30多米,攀登上去最少需要五分钟的时间。压力装药!我在心里把自己好好的嘲笑了一番,妈的!台军不是瞎子,会给我们五分钟的时间?

司马和小许把注意力转到对桥面上是否有徒步巡逻台军的搜索上,我盯着横跨山谷的高架桥发了好一会呆,总前指可真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

背上的“启明星”一阵颤动,告诉我有远程通讯进来。扭开通话键,总前指的声音传进来:“猎人一号,通报位置!”

“已到达指定地点,正在寻找突破口!”我把身体向后缩了缩,让司马接替我的位置。

“我渡海先头部队已经在a2区登陆,击溃了台军守备部队,但台军没有增援。老巢判断台军有向东部和中央山脉囤积兵力,躲避我军打击,把战役时间脱长等待国际局势发生变化的迹象,命令你部半小时内必须打掉目标!”总前指指挥中心通讯值班参谋的语速很快,就像是一挺88式通用机枪在发射。

“目标上发现大量平民,台军警备力量很强!”我顿了一下,咬牙下定决心说出让我“倍感耻辱”的请求:“我需要增援!”

“明白,保持信号畅通!”耳机里声音变成了“一杯白开水”没有一丝味道,我困惑的挠了挠头。

“头儿,要支援不可耻,那是任务需要!”司马察觉我语气的变化,头也不回的低声说道:“800米长的高架桥,总前指派我们一支小队来,明显的就是一个错误。直接派一个坦克营沿中山高速冲击到南港镇,炸塌南港立交桥不就完了,用得着让我们费这么大的力气?总前指应该派我们去抽丫扁的耳光,那孙子等我好长时间了。我真担心那孙子心理素质不好,万一被‘二炮’那些不知轻重的家伙扔过来的‘大炮仗’给吓死了,我只好去鞭尸了!”

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司马显然是给憋的够呛,“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我连忙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住嘴:“司马同志,要不你来和总前指申诉一下理由?”

“免了吧,我怕你老丈人误会我在抢你的权,我可不想穿小鞋!”面前两个家伙的后背在剧烈的抖动,他们在偷笑。

“司马,你小子真……”

耳机里总前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猎人一号,a3区活动的‘猎人’半个小时内无法对你实施支援!老巢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明白,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我明白总前指的意思,所谓的不惜代价就是不惜我们的生命!

结束通话,司马指着连接石碇高架路南口末端说道:“那里有十几个人游动,但活动区域很小,不像是平民,路面上没有发现!”

“头儿!”司马回过头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不如我们沿石碇高架向北移动,经石碇立交桥去把(原南港二号隧道)炸了吧!”

“不行,石碇隧道是双孔隧道,相互间隔三十多米的山体,我们没有那个能力!”我转身对小许说道:“如果用混凝土疏松剂帮忙,我们需要多少炸药?”

小许回过头,疑惑的盯着我说道:“路面上的车辆太密集了,不会有合适的面积让我们喷施!如果有可能十公斤塑-九解决问题……”

“我靠,我这猪脑子!”司马打断小许的话低声说道:“我们可以在两个桥桩之间间隔四十米,喷洒两条宽三十厘米横贯桥面的直线,然后直线上布设‘塑-九’炸断钢筋让四十米的桥面掉下去!”

“聪明!”我称赞了司马一句,低声对着“启明星”布置道:“马纯新、猴子、牛皮、马亮平编成a组山顶火力掩护守住退路,张杰、钱东海、王官宾编成b组立刻向桥下运动防止巡逻队偷袭我侧后,司马、小许随我上桥!各组准备,25分钟内必须完成任务!”

“明白!”伴着耳机里的回报声,队员们开始隐蔽转移位置。我和司马、小许把95突击步枪塞进装满塑-九和水泥疏松剂的轻量背囊,随身携带装好消音器的92式手枪、56军刺改战斗刀,沿山麓东侧躲开高架路警戒兵力的视线向北飞奔。

借着浓雾的掩护,我们轻易的躲过台军的警戒力量,登上石碇立交桥向石碇高架桥延伸路向高架桥上跑去。

路面上的情景让我大开眼界,双向四车道的公路上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轿车、卡车、房车、客车、摩托车最让我惊奇的是竟然还有两辆车厢里坐满人的垃圾车。现在的公路上已经没有了什么顺行逆行之分,所有的车辆一律向南开,躲避着越来越近的战火。哭喊声,叫骂声,再加上不断气的汽笛声,简直可以撕破我们的耳膜。

我们三人,一声不吭的在车流的缝隙中穿行,丝毫不理会背后的怒骂声。耳机里不断传来队员们的回报声:“火力组到位,打援组到位……”

踏上石碇高架桥,耳机里传来牛皮的声音:“头儿,看见你了,清晰!”

向路面上扫了一眼,一辆油罐卡车被拦停在高架桥下的紧急停车带里,车门大开司机不知去向。车后,停着两辆警用摩托,两名警察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车流无可奈何的发呆。

我们从他们身边急速的跑过。

“长官!”一名台湾交通警跳下他的摩托车向我喊起来:“你们是来接手的吗?”

“不是!我们有其他的任务,整理交通是宪兵的事情!”我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抬腿向前面的司马追去。

“长官!”警察喊叫着几步追上我,看见我徒手不由的一愣,忧心忡忡的问道:“台北‘沦陷’了?我老婆还在家等我,我老婆还怀孕了,我的儿子……”

这名警察见我没有武器把我当成溃兵了,以为台北已被我军攻克,说到最后竟然快哭了。

“放屁!”为了尽快脱身,我破口大骂:“台北还在我们手中,共军的登陆部队马上就会被542旅的弟兄们赶到海里去,你哭个屁!”

说完,我扔下被骂的发傻的警察,大步向司马追去。

背后突然响起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两辆摩托车闪着警报一溜烟的向台北跑去,两名警察不相信我的话竟然在战时脱岗跑回去照顾家人了。

涌动的车流把我们挤到了护栏边上,耳机里不断传来牛皮“向左十米;在向左五米……”的声音。很快我和司马到位了,小许抱着背囊站在我们中间,我们在等机会,等着可以阻挡车流的重型车辆。

雾气渐渐的变淡,眼前车流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总前指规定的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焦急中,马亮平的声音透过耳机传过来:“头儿,桥南端的游动人群搞清了,是台军宪兵,他们在指挥交通!”

“明白!全体注意,准备强攻!”我把两枚82-2式手榴弹捏在了手里,正准备投向公路中间不知是什么达官显贵的豪华轿车,一辆“奔驰”重卡闯进我的眼帘。

“牛皮,注意我右翼卡车!”眼前一亮,我惊喜的说道:“瞄准前轮胎,听我口令!”

“已瞄准!100%!”

这时,烦躁不安的卡车,突然加速把一辆缓慢前进的轿车顶到一边,拉着震耳欲聋的汽笛,撞开一段用来分道的护栏,开上隔离带拼命的向前开去。高架桥上的车流被疯狂的卡车引起一阵混乱,刹车声、鸣笛声、怒骂声响成一片,刚刚加速的车龙立刻一顿,眼前的车流出现一个小小的断流。

卡车距离我还有五十米,我对着“启明星”低声喝道:“打!”

“嗵”一声爆响,奔驰卡车的左前轮应声爆胎。像野兽一样前冲的奔驰卡车车身一歪,不受控制的向护栏撞去。

“吱!”伴着剧烈的急刹车声,奔驰卡车上轮胎在坚硬的路面上摩擦出阵阵黑烟,半挂的车厢随着牵引头的急转向不可救药的甩了过来,侧翻在高架桥上堵满了大半个路面。接着,摆着连续不断的急刹车声,一辆接着一辆的车撞在奔驰卡车上。

幸好车速不快撞击的并不猛烈,所以并没有发生爆炸,但是突然出现的车祸还是让混乱的车辆堵住了道路。接连不断的撞车声,让我面前惊弓之鸟似的汽车司机们慌忙加快车速,眼前立刻出现了空档!

目的达到!我和司马扯出混凝土疏松剂的导流管打开开关,急速横穿公路。我们身后留下两条“水痕”,“水迹”经过之处,路面像开了锅一样剧烈的翻腾起来,随着涌动的气泡一阵淡淡的烟雾升起来混进雾气中。小许把背囊抱在怀里,忍着呛人的烟雾用步伐丈量着距离,把一团团装好遥控引信的塑-九炸药投到“水迹”上。

远处,台军宪兵发现了我们这里的车祸,大呼小叫的跑过来。

我焦急的看了一眼时间,桥面的厚度超过了40厘米,混凝土疏松剂完全发挥效力“吃透”路面最少需要三分钟的时间。

向乱成一团,还在争吵不休丝毫没有注意到路面变化的车堆、人群里靠了靠,我低声说道:“牛皮,准备拦阻射击,我需要三分钟的时间!”

“明白!已锁定带队军官!”

“打!”随着我的低喝声,跑在最前面的宪兵军官的脖子上应声爆出一团血花。牛皮打的是颈椎,子弹切断了中枢神经,军官没有第二反应一头跌到在地上。

后面的台军一愣,惊慌的四处看了看,连忙卧到抽出t77式冲锋手枪和t65a3式自动步枪对着两翼的高地胡乱射击,相互掩护着移动到护栏下隐蔽起来。

突然出现的枪声立刻引起平民的大乱,发一声喊,桥面上的人群向潮水一样向回跑去。

“嗒嗒嗒嗒!”密集的枪声响成一个点,路西高楼工事按照预定的射击标定开始“盲射”。数十条“火鞭”立刻封锁了桥下。

“嗵、嗵、嗵!”南面山体上的台军把大批的照明弹连续的打上天空,整个高架桥立刻被照的通亮。

“走!”我低喝一声,我们三个人在胡乱停放,乱成一团的车流里急速穿行,很快钻进逃命的平民群里。背后,一队全副武装的宪兵,从南面的山顶上跑下来。桥面上隐蔽的宪兵很有经验,把身体隐蔽在护栏下面向我们匍匐过来。

“头儿,我看不见目标!”耳机里传来牛皮焦急的声音。

这时,我和司马、小许已经跑下了高架公路,隐蔽在停在路口的汽车后,扭头向北面看去大部分的平民已经跑下高架公路,南面,宪兵受到惊慌失措到处乱跑车流的阻挡,前进的并不顺利,但是距离我们布置的炸点已经不到四十米。

“不好!”身边的小许突然惊呼道:“热成像仪突然接收到一个强烈的扫描信号,台军有大功率的热成像仪!”

“牛皮,a组立刻转移到山脊东线!”没想到台军的布置这么严密,我对着“启明星”喊起来:“b组立刻到溪水里去,台军热像扫描!”

“明白!”耳机里传来队员们的回报声。

头顶上的照明弹即将燃尽,刚刚发射上来的还没有完全发挥效力。借着这短暂的时机,已经发现桥面异常的一名台军宪兵猛的跳起来向炸点跑去。司马双手据枪,向奔跑的台军宪兵打了两枪。虽然我们与宪兵之间的距离已经超过92式手枪的有效射程,但是擦肩而过的子弹还是把宪兵重新按倒在地。装了消声器的92式手枪枪声、枪口焰的亮光都很小,但是我们的位置还是被机警的台军宪兵发现了。随着一串指引目标的曳光弹打过来,桥面上所有的火力都向我们招呼过来。

“我x!”司马跳跃躲到一辆面包车的车身后,抽出背囊里95突击步枪闪身对着宪兵就是一梭子。

连声惨叫,两名宪兵中弹,立刻被他们的同伴拖到了车后。宪兵的火力一顿,接着更加猛烈的向我们打过来,西面楼房上的重机枪在桥面宪兵的指挥下也开始向我们扫射。

弹雨把面包车打的千疮百孔,不时有穿透车体的子弹从我们身边掠过,几名台军宪兵在火力掩护下,“勇敢”的爬起来不要命的向炸点扑去。

向左侧一指,司马猛的探出头去,抬手一个长点射打空弹匣,同时我从右侧探头看去,路面上已经看不见平民,宪兵距离炸点不到十米。

“b组,第十孔桥面,榴弹三发!撤退!”大喊着,我抽出95突击步枪瞄准楼房工事向我们疯狂扫射的火力点扣动35毫米枪挂榴弹发射器的扳机。

“嗵!”

“轰、轰、轰!”

我发射的35毫米高爆榴弹刚出膛,b组队员发射的榴弹已经在桥面上爆炸了。弹片横飞,“勇敢”的宪兵被潦倒一片。压力顿减刚想撤退,耳边爆炸声大作。我们隐蔽点前的一辆轿车,被山顶高射炮打的支离破碎。

“小许!起爆!”大喊着,我们翻滚着隐蔽进路面的车堆的空隙中。

“轰轰……”随着小许按下遥控起爆钮,桥面上爆起两条火龙。伴着一阵“吱吱嘎嘎”的摩擦声,四十米长的桥面“轰”的坠落下去。

台军们被惊呆了,整个战场上枪声不约而同的停下来。

“撤!”低喝一声,我们借着车堆的掩护拼命的向北跑出。身后,醒过盹来的台军,所有的火力一起向我们刚才的隐蔽点打去,成堆的汽车瞬间被打成废铜烂铁燃起冲天大火。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十九节...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十九节从林战斗

作者:我是特种兵

首先,我要感谢你对拙作的喜欢,但是转贴vip章节的做法我有些接受不了。这毕竟是我的心血,为了写出一节让朋友喜欢的作品,我要牺牲我所有的业余时间,还有熬夜、吸比平时多几倍的烟。辛辛苦苦贴上来,转眼见,就被贴了出去,这种心情,如果你在写作你就会感觉到。

我想,一个星期,我更新两节解禁两节的速度并不慢。恳请转贴我vip章节的朋友高抬贵手,放小弟一马,小弟不胜感激!

去路被阻断,高架公路上一眼望不多头的车龙涌成混乱的一堆,死死堵严了眼前宽阔的公路。激烈的枪声、爆炸声“噌噌”在头顶上掠过的流弹,疯狂的撕扯着平民脆弱的神经。刺耳的喊叫声中,平民们像炸了窝的羊群一样四散奔逃。看着在弹幕下逃命的平民不断的被流弹击倒,小许大喊起来:“卧到,卧到!不要乱跑!”

在呼儿唤女和哭喊声中,小许的喊声显得那么的无力,路面上受伤的平民还在急剧的增多,大部是行动不便的老人、儿童。

台军的射击在热成像仪的指挥下还在持续,浓雾这时也跟我们捣蛋,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大量平民逃生,我们还留在公路上观察敌情,热源信号明显,让台军热成像仪的搜索面积大大减小,弹着点距离我们越来越近。山顶上的高炮好像已经不顾及平民的伤亡,每当重机枪扫射遇到障碍,等不上两三个点射,40毫米的高射炮弹就会呼啸而之。

“x他娘的,台军真是一群无赖!”司马忿忿的看着被击中在路面上翻滚惨叫的平民骂道:“已经开枪打伤了这么多的平民,现在竟然动炮了!”

“小许,侦测正前方车辆里是否有生物反应!”我大声喊叫着,躲过一阵弹雨,紧跑几步在一辆房车下把一个“哇哇”大哭,看样子只有三四岁的小孩子抱出来。他所处的位置太危险了,台军一梭子打过来打爆油箱,孩子的生命就到此为止了。

虽然我尽量的装的慈祥一些,但满身的硝烟味儿没有给怀里的孩子带来一丝安全感。小家伙嘶哑的哭喊着,拼命的想挣脱我的怀抱,胖胖的小手不断的在我脸上拍打着。

司马被孩子的哭声吵的心烦意噪,不耐烦的说道:“头儿,你不要让他哭了好不好!”

“现在他需要的是母爱,可是我不是他妈!”我连连轻轻拍打着怀里的孩子,盼望他止住哭声。

“来,来!不哭了,给你个玩具!”司马翻遍了全身,找出一个对孩子没有危险性急救包凑过来。孩子的哭声更剧烈了,我指指脸上的油彩说道:“你吓着他了!”

“我x!真他妈的烦!”司马大吼一声缩了回去。

“正面视野干净!”

小许的回报声,让我精神一振:“司马,燃烧弹,炸掉横向车辆,阻挡台军热成像侦测!”

“明白!”司马喊叫着,敏捷的从隐蔽的车后窜出去,手中的95突击步枪火光一闪,对面趴在断桥上瞄准的一名台军宪兵抽搐着从缺口上掉了下去。接着,小许和司马手中的燃烧弹接二连三的投了出去。

“嗵嗵……”一连串的闷响,伴着连连升起的白烟,断口附近的汽车猛烈的燃烧起来,刹那间,烧成一条横贯路面的火龙,滚滚的黑烟遮天闭日。

汹涌火光虽然破坏了台军热成像仪的搜索,但是枪声并没有稀疏下来台军在按照预测射界射击。

枪声很激烈,但弹道飞的很高对我们几乎没有威胁,连续的向四周的车辆投了几枚燃烧弹,我们飞快的向来路撤退。

已经到了石碇立交桥和高架路的结合部,怀里的孩子还在哭喊,我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我必须找到一个可以把孩子交出去,但是身边的人都在疯狂的逃命。

“头儿,必须走了!”小许指指石碇立交桥方向:“台军上来了!”

扯过胸前的望远镜看去,几十名被人群冲散的台军正努力的向我们这边挤过来,他们背后石碇立交桥的高处,黑压压停满了台军军车。

“来的好快!竟然可以在如此密集的平民车流中,突破两条隧道的涌堵赶上来!”我不由夸奖了台军两句,但立刻招来司马的白眼。

“嗒嗒嗒嗒!”枪声让我猛的抬起头,一条条弹痕冲天而去,台军开始鸣枪开道。枪声让羊群一样的平民立刻让开正面,冲破护栏跑进路边的山地。

四周看了一下,我把小男孩绑在一辆轿车车顶的行李架上。现在只能这样做了,没有时间给他找到父母,还是把这项工作交给马上到来的台军吧。不顾小家伙嘶哑的哭喊,躲开他的视线我们越过护栏向马亮平的a组追去。

桥面上汽车连续爆炸吸引了台军的监视火力,埋伏在溪水中的张杰组趁机撤了出来。冰冷刺骨的溪水大大减轻了他们身上的生物反应,借着黑暗的掩护,时间不长,他们追上了我。

“头儿,你们还好吗?”浑身水淋淋的张杰和我跑了个并肩。

“还好!”我满意的看着两翼拉开散兵线的队员点点头。虽然我们随时可能受到台军袭击,但是队员们并没有拉开队形。因为他们身上的溪水很快就会与体温相同,掩护不了多长时间,如果拉开队形无疑告诉持有大功率热成像仪的台军我们在这里,所以队员们以我为中心拉开散兵线,紧跟在逃命的平民身后向北跑去,我们必须要脱离台军热成像仪的有效侦测距离才能转向。

“头儿,看见你了!”耳机里传来牛皮兴奋的声音:“我在两点方向,距你约600米!”

“注意隐蔽!”牛皮还没有脱离台军热成像仪的有效监视距离,我低声命令道。

“明白!”

耳机里没有了声音,向四周看去,惊慌的人群跑的很分散,有不少跑不动的人索性找个地方藏了起来,眼前平民的数目在急剧减少。为了预防万一,司马和马亮平一前一后的脱离的散兵线,护住我们前、后两面。

看了一眼记步器,我们已经跑出了约1公里,最少还要在跑上1公里才能脱离险境。奔跑中,我掏出夜视望远镜观察地形,在一点钟方向,距离500米,出现了一个山谷,部分跑在前面的平民已经向那里跑过去。

“司马,一点钟方向,山谷!我们从那里上山!”我对着“启明星”低声命令道:“a组,过去打扫卫生!”

“明白!”伴着队员们的回报声,小队的速度开始加快。

500米的距离,用不了五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山谷模模糊糊的影子出现在眼前,耳机里传来牛皮欣喜的声音:“头儿,卫生打扫干净!”

牛皮的回报,让我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完成了任务。台军与空降兵顽强作战刚刚让我改变对台军战斗力的不良印象,伴着谷口的慢慢接近一点点的消失了。

“头儿,不好!”身后的小许突然惊呼起来:“红外线……”

我一下在明白了小许的意思,我们身上的作战服和背囊都是具有防红外功能的,暴露在台军红外望远镜里的只有裸露的头部显示出的一个点,而平民们全部是全身像!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我不由对着“启明星”低喝起来:“准备战斗!a组,建立火力支撑点,全力掩护!”

“嗵嗵……”左翼公路上的闷响不断,这次台军发射的照明弹是有目标的,三秒钟后,我们完全暴露在耀眼的亮光里。

“卧倒!”伴着我的喊声,枪声大作,北宜高速公路上台军所有的火力一起向我们招呼过来。

弹雨打的密不透风,夜空中通红的弹道编制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向我们兜头罩过来。一辆cm21步战在公路上疯狂的运动,连续把挡路的民用车辆撞下公路打开通道,带着五辆cm21步战,在强大火力的掩护下拉开一个“单箭”型队形,赛跑似的向我们扑过来。

身边的灌木、芒草被子弹打的枝杈乱飞,我们一枪不发不眨眼的盯着在坑洼不平地面上蹦跳着,越来越近的cm21步战。

“隆隆”的发动机声清晰的送到我们耳朵里,借着枪口焰的亮光已经可以看清车顶上操枪射击台军咬牙切齿的面容。

“准备!”我对着“启明星”在嗓子眼里哼了一声。

cm21步战突击群的指挥官是个老手,他明白步战车闯入我们的埋伏圈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距离我们还有两百米的距离,六辆cm21步战保持箭型队齐刷刷的停止前进。车上六名m2hb12。7毫米重机枪射手一起射击,一米米的清扫眼前区域。

“我x!够阴险!”我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台军指挥官的这一手虽然有些大海捞针的意思,但是确实有效找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分钟就会把我们逼出来。

“日日-”几发炮弹呼啸着在我们上空掠过,砸在谷口爆炸。台军开始试射,准备封锁我们的退路,步战上的机枪不紧不慢向我们逼近,看样子台军是想活捉我们。

“b、c组烟雾弹准备!”我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牛皮,给我露一手!”

“明白!”耳机里的话音未落,台军步战群箭头位置的机枪射手胸前突然爆出一团血花,身体猛的向后一仰软软的滑进车厢里。几乎是同时,箭头左翼的台军射手也一头栽倒。

“狙击手!”步战上的台军喊叫着,子弹“哗!”的一下向我们身后的上坡上泼去。

“烟雾弹!”低喝一声,六枚烟雾弹同时投到我们阵线前方,涌动的乳白色烟雾立刻形成一条烟障。我们猛地跳起来,5枝95式突击步枪,加上张杰一发89式80毫米火箭弹一起向步战群打去。

虽然我们看不见目标,惨叫声和爆炸声告诉我们,步战群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时,山顶上马亮平组的打响了,猴子显然已经测好射界,虽然有烟雾的屏断但是88式通用机枪打过来的弹雨敲的cm21步战“叮当”乱响。

“交替掩护!撤!”我的话音未落,队员们已经蹦蹦跳跳的躲避着弹雨走了。

“轰、轰!”冲击受阻,台军开始火力覆盖,步战群发动机轰鸣着缓慢前进。山顶上的四名队员顶着炮火不停的变换位置向台军点射给我们提供火力支援。借着烟雾和浓密灌木的掩护,我们被台军的炮火逼的手忙脚乱的窜进谷口。

“司马、马亮平,高爆榴弹!”我大声喊叫着躲在一块岩石后面,瞄准步战群打了一发35毫米榴弹。

“轰轰轰!”三发35毫米高爆榴弹在步战群上空凌空爆炸,没有装甲板防护裸露身体的机枪射手被密集的弹片打的惨叫连天,追着我们屁股扫过来的12。7毫米重弹停止了。

“向山上撤!”我带着队员们向山上飞奔,台军的炮弹追着我们的屁股打过来,同时谷口的轰鸣声大作,扭头看去五辆cm21步战冲进谷口。

在强大的优势兵力面前愣让我们逃脱,台军急眼了。从cm21步战上涌出一大群步兵,大呼小叫的向我们追过来。cm21步战上的机枪重新打响疯狂扫射着,顺着我们的右翼擦着山脚向正前方兜过去。冲进茂密的从林,我隐蔽在树后看去,台军约三十人拉开散兵线追上来。

“x你大爷的,给脸不要脸!”我骂了一句,转身命令道:“弟兄们,给台军点颜色瞧瞧!牛皮留下,把追击部队给我钉在这里!猴子,牛皮的安全交给你!其余给台军准备点‘点心’!”

进了山林我们就是“神仙”我决定陪着台军好好玩儿玩儿。

面对黑黝黝听不见一丝声音的从林,追击的台军停住了脚步。他们明白,一个排的兵力,进入黑夜中的从林就如同投向大海的一颗石子,连一片最小的浪花也溅不起来。

台军还在犹豫,松散的散兵线成半圆形托住了我们进入从林的位置。台军士兵神色很紧张,透过夜视望远镜看去,他们据枪的双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啧,啧!这素质!”司马咂砸舌连连摇头。

我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把防红外迷彩油涂在脸上“梳妆打扮”的司马,笑着低声说道:“不要笑话台军,你忘了我们在老部队参加军区演习的时候,被林大带着一个小队把我们一个连打的吱哇乱叫了?”

“没忘!”司马露出一口白牙笑了:“那感觉真他妈的憋气,有劲使不上!还没看见人影,就被报销了一个排,把我们老连长气的逮谁骂谁。说我们是‘猪’,骂导演部卑鄙,专门安排特种兵来砸‘红一连’的牌子!当时,军事素质在集团军挂号的我,面对特种兵感觉就像是‘秀才遇见兵’,伸长脖子等着人家下手!奶奶的,虽然是演习,看着身边的战友接二连三的倒下,我他妈的差点尿了裤子……”

耳机里突然传来队员们“哧哧”的低笑声,司马连忙摆弄了一下“启明星”低声惊呼:“糗大了,我的‘启明星’在群通上!”

“听见就听见吧,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我笑着低声说道:“我比你好不到那里去,一个照面儿就被林大打晕了,连林大长的什么样都没有看清!”

“虽然你昏倒了,但是死抱着林大的腿不撒手,气的林大只‘叫唤’说‘要是在战时一定把你小子的双手给剁了去’!”司马把防红外的伪装网披在身上又开始发牢骚:“这就是林大欣赏你的理由,我们同年兵;同年提的班长;同年来的‘猎豹’,现在到好,你他妈的都是上校中队长了,我才混了个分队长还有名无实,从来就没有指挥过一次战斗。现在你小子更了不得了,竟然靠上了‘老头子’(指林副司令)等台湾战役结束,回去找个军校镀镀金挂上‘副大’职务,扛上‘两杠四’就不用出任务了。唉,我还要枪林弹雨的南征北战,我这苦命的人哪!”

听司马声音,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我扭头说道:“想不出任务,容易呀!回头我和林大说说,把你调到大队部去,正缺一个作战参谋……”

“你敢!”司马在我肩膀打了一拳,扭头跑开了,指挥着队员们布置诡雷,并把烟雾弹扔的到处都是,破坏台军的热成像扫描。

又有两个排的台军上来了,从林边上的一名拿着步枪的台军军官藏在一块岩石后面,伸手指挥后来的士兵们拉开散兵线。

“找到了!”耳机里传来牛皮的声音。

一个连的台军排成两列散兵线,开始向从林前进,他们身后大批的支援部队赶了上来。台军这个连的指挥官缩在两名身材高大的士兵身后,指挥着士兵前进。很狡猾或者应该说是很优秀。他把他的部下排成横队,相互间隔保持在目视距离只内,这样进入从林,我们几乎没有下手的机会。

台军进入从林更加小心翼翼,队形收缩的更紧了。从林间的烟雾,让台军指挥官不敢前进,伸手比划着示意部队向两翼发展,准备配合cm21步战包围这片从林,等烟雾消散了在进行搜索。

牛皮动手了!耳机里传来“扑”的一声轻响,12。7毫米的子弹穿透一名台军士兵的身体,命中指挥官。用12。7毫米的子弹对付有生目标有些残忍了,穿过士兵身体的子弹打横了,在指挥官胸口撕开一个碗大的血洞,巨大冲击力把尸体狠狠的摔到一颗大树上。

“投!”我低喝一声,连忙低头闭眼。

“轰轰……”几乎是一个点,队员们投出四枚92式闪光弹同时炸响,夺目白光瞬间照亮了从林边缘。

“嗒嗒嗒嗒……”队员们猛的跳起来,对着暂时致盲台军队形就是一个长点射,立刻翻滚着转移阵地,跳跃着向从林深处跑去。

与我交战的台军分队训练有素,在闪光弹爆炸的时候,大部分的士兵已经卧倒。靠听觉判断出开枪队员的大概位置,子弹“哗哗”的泼过去。火力分配非常到位,平均五名士兵对付一个发射点,枪响的同时第二列的台军已经把手榴弹投向发射点。

“有点意思!”司马看着还在“盲射”的台军笑着说道。

“轰轰!”连续两声剧烈的爆炸,被致盲的台军终于趟响小许留下的两枚86式定向雷。1600枚钢珠,紧挨着地皮扫过去,卧倒射击的台军阵线立刻被打出一个火力缺口。

“牛皮、猴子,这边交给你们了,我们找步战的麻烦!”我喊叫着,带着队员们向从林另一端跑去。

“跑了!跑了!”山脚下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我下了一跳。一头扑倒在一条浅沟里躲过一串射过来的子弹,探头看去,山脚下多了一辆步战,热成像探头在车顶上闪闪发光。

“十点、十二点……”台军还没有奢侈到给他的机械化步兵装备单兵电台,急眼的台军热成像观测手索性隐蔽在装甲车后连续报告我们的位置,调整台军的火力。

只报出了两个方位,台军观测手的喊叫声就停止了,牛皮一枪打碎了台军热成像仪的观测探头。失去了观测手的指挥,从林里的台军射击反而更加猛烈了,按照分配的防御角度,拼命的向我们倾泻着火力,仿佛他们的弹药是无穷无尽的。

不停掠过的子弹把队员们搞烦了,翻滚着找到台军火力空档抬手就打。队员们好像是在搞射击比赛,一连串的短点射扫过去,弹弹咬肉。台军的火力覆盖面连续的被打出缺口。牛皮这小子好像对步枪射手不感兴趣,抱着沉重的02式狙击步枪不停转移阵地,每一声枪响,不是有一挺台军机枪哑巴了就是抬头指挥的军官被撂倒。台军胆寒了,在山脚下刚刚赶过来的cm21步战重机枪的掩护下,缓慢退出从林。

“小许,欢送一下!”我对着“启明星”喊了一嗓子。

“明白!”伴着小许的回报声,从林边缘树干上的两枚86式定向雷轰的炸响,刚刚撤出丛林的台军被扫倒一片,惨叫声震耳欲聋。

“向从林北端撤退,小心台军炮火覆盖!”

炮弹打在树梢上会形成空爆,打击面没有死角,我的话让队员们挺身急奔。齐腰高的灌木从撕扯着我们的衣服,为了加快速度,队员们只好跳跃着前进,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群袋鼠在林间嬉戏。

“轰、轰!”台军并没有进行炮火覆盖,零星的调射了几炮,紧接着就把大批的照明弹打伤了天,把黑黝黝的从林照的通亮。

台军算是与我们彪上了,重新编队后,在十几挺轻、重机枪的掩护下,再次突入从林。守在边缘的牛皮干掉了三名最疯狂的机枪手,但是暴露了自己的狙击位置,被密集的子弹捂在一个浅坑里抬不起头,幸亏猴子灵活,迂回到台局侧翼打了一梭子,给牛皮解了围。面对强大的火力优势,两个人无可奈何的被逼进了从林深处。

进入从林的台军排成两列横队,一列前进一列掩护,前进的很缓慢但是很坚定。台军使用人海战术了,他们的一个横面有四五十名士兵组成,我们一个集火顶多干掉一半,但是剩下的台军会把暴露位置的我们打的屁滚尿流。

“可以呀!看不出小台湾还有两下子!”司马撂下望远镜低声说道:“头儿,两翼一面是台军追击部队的集结点;一面暴露在石碇高架路上台军的火力下,我们不能出去。从正面台军部队前进的速度看,cm21步战应该是包抄到位!”

“不管他,他打他的我打我的!”我打开“启明星”命令道:“b组留下阻击,a组撕开退路!”

随着我的命令声,队员们分成两组分别向两翼迂回过去,把宽大的正面留给小许一个人。

小许嘴里悠闲叼着一根草叶,钻进大树下的灌木从里,不眨眼的盯着台军阵线,不时按动手里的遥控起爆器。

“轰!”“轰!”

零星的爆炸在林间此起彼伏,炸点有的在台军背后;有的在台军两翼;有的在队形正中。台军士兵手忙脚乱的对着不断出现的炸点胡乱开枪,一时间队形大乱。往往他们对着炸点方向一通扫射,刚刚把火力转向下一个炸点,运动到位的队员猛地从台军刚刚扫射过的炸点附近跳出来,对着台军就是一个长点射。

台军正规部队那经过这种“偷鸡摸狗”的战术,被打的晕头转向,在加上不死心的牛皮不时从从林深处打过来的冷枪,有劲使不上的台军气的哇哇大叫,不停大喊着:“土八路!土八路!有失军人威严!”等等废话。

吃了大亏的台军顶不住队员们的袭扰,派出几个机枪火力组掩护准备撤退。队员们知道台军只要撤出去,雨点般的炮弹就会砸在我们头上,那里能让他们出去。

小许低喝一声:“回来!”,猛地从灌木从里跳出来,伸手一测距离连续按动起爆器。

“轰!轰!”台军身后的连续爆炸,立刻把台军赶了回来!

“人质劫持成功!”小许乐得前仰后合低声笑道:“这才是特战,可他妈的让我出口气!”

“小许、司马,压住防线!”我对着“启明星”交代了一句,扭头向马亮平组跑去。

赶到树林东侧边缘的时候,马亮平组已经就位。听见我的脚步声,马亮平从一个大树后闪出来低声说道:“头儿,一共五辆cm21,前二后三三角队形,步兵没有下车,距离我们约400米,机枪火力完全可以封锁我们的冲击面!”

我点点头,伸手从马亮平手里把89式80毫米火箭筒夺过来:“你带着你的小组,向三点方向移动从那里的山坡向步战迂回过去,这里交给我!”

“头儿,你……”

“快走,不要在这里跟我发腻!”我推了马亮平一把,沿山坡向南移动过去。

两分钟的时间,我移动了100米的距离运动到步战群的侧翼,第二列中间的指挥车出现在我眼前。放下火箭筒,我检查了一下武器,据枪调整好95突击步枪上的瞄准镜。打开“启明星”低声说道:“大壮,大壮!猎人一号呼叫!立刻覆盖石碇立交桥半径800米范围!”

“明白!石碇立交桥半径800米火力覆盖!”

“b组到位!”耳机里传来马亮平气喘吁吁的声音。测了一下风速,我把火箭筒扛在肩上瞄准指挥车说道:“打赌,圆山饭店一顿饭!一发两洞!”

“接受,堵一个洞!”耳机里几乎同时传来司马和马亮平的声音。

“接受!”没有带耳塞,我张大嘴巴,扣动了扳机。

“嗵!”80毫米的火箭弹带着长长的尾焰飞了出去,通红的发射焰把我的发射位置照的锃亮,身后二十米内的灌木全部被强大的气流吹倒。我扔下空筒调头就跑,急速向右翼转移阵地。

跑出不到三十米,我刚才的发射位置已经被铺天盖地的弹雨覆盖了。悄悄从林间探出头去,我瞄准步战群的上空打了一发三十五毫米高爆榴弹。榴弹刚刚出膛,我已经缩回林间向右翼急奔。

“b组,撤退!”我喊叫着跑到从林边缘。

山脚下的枪声激烈起来,据枪透过瞄准镜看去。除了我打瘫的步战外,马亮平组也打爆了一辆,两辆步战冒着滚滚的浓烟燃烧的像两支火炬。剩下的三辆步战疯狂转向,排成三角突击队形向马亮平组阵地冲过去。急速奔驰中,步战的后门大开大群的台军步兵涌下来,立刻被预先前出到两翼的队员成片撂倒,残余的连忙缩回战车里等在挨打(cm21步战没有射击孔)。两翼前出的队员打光弹匣,抬手甩出两枚82-2手榴弹,立刻转移阵地

“轰!轰!”凌空爆炸的82-2手榴弹把大片的钢珠瓢泼般的扫过去,没有装甲板防护的向三面射击的m2hb重机枪射手抽搐着死去。

台军火力顿停,马亮平组全体幽灵般的从两翼冒出来,一声不吭的窜进步战群,身体紧靠步战躲进重机枪的射击死角,抬手把一枚枚82-2手榴弹投进车顶舱门打开的射手塔里。

“轰轰轰!”三辆步战冒着滚滚的黑烟,扭曲的行驶了一段距离停住了。队员们毫不留情,连续的把手榴弹投进车内,只到确定步战失去战斗力。

司马带着队员们顺着马亮平组的运动路线向深山的飞奔,牛皮留在我侧翼据枪瞄准从林深处的台军防线。

山脚下,发动机的轰鸣声大作,探头看去。三辆赶来支援的cm21,摇摇晃晃的露出了头。

“牛皮!”我低喝一声。

牛皮抱着02式狙击步枪弯腰跑过来,边跑边换上一匣12。7毫米穿甲燃烧弹。

“首车!”

“明白!”伴着牛皮的回答,“嘭!”装了消音器的02式狙击步枪闷闷的哼了一声。cm21步战车油箱淡淡冒出一股白烟仍然前进,转移到位的牛皮抬手又是一枪。

“嗒嗒!”我一个点射把第二辆步战上向牛皮位置瞄准的机枪射手撂倒,喊了一声,带着牛皮向司马组追过去。

背后,顽强的cm21的油箱终于爆炸了,冲天的火光中,令两辆步战车上下来的步兵喊叫着向我们追过来。

侧耳细听,高空中传来一阵“呜呜”的叫声,我对着“启明星”大喊起来:“加速前进,‘大壮’到了!”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二十节...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二十节战况(上)

作者:我是特种兵

万分感谢铁血网“无聊”为本书制作封面!

石碇高架公路以北台军的行军纵队,这时已经变成一条剧烈燃烧的火龙,零星殉爆弹药的爆炸声不绝于耳。追击我们的台军大约有一个连的兵力,失去大部队的支援让这支战战兢兢部队的前进速度越来越慢,壮胆的喊叫声越来越远了,最后这支心惊胆战的台军分队,在连续触发我们留下的诡雷后主动放弃了追击。本以为还会有几场恶战等着我们,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脱离战场。

急速的奔跑中,背上的“启明星”一阵颤动,连忙按下远程通话开关,总前指的声音急促跳进来:“猎人一号,通报情况!”

“任务完成,现已摆脱追击,现在位置……”我低头看了一眼“启明星”上的电子地图说道:“在a2区101、60,我部无伤亡!”

“迅速向基(隆)桃(圆)高速方向阳明山(注1)南纱帽山运动,隐蔽待命!”

“明白!”我关掉远程通话对司马说道:“老巢命令我们前进到纱帽山以南隐蔽待命!”

“大买卖来了!”司马兴奋的叫起来:“总前指的意思不会是让我们去端掉占领阳明山台军的指挥部吧,要不就是要我们打掉台军建在那里情报信号站!”

“目前不清楚总前指的意图,先过去再说!”我看了一眼“启明星”上的电子地图接着说道:“我登陆部队已经成功登陆,目前这一带的台军活动频繁,我们背后的尾巴还没有彻底甩掉,司马,走‘弓背’绕过去!”

“明白!”司马应了一声,兴冲冲的窜到小队前面。

一个小时的强行军,我们在山地、从林里绕了一个大弯,确定没有追踪兵力后赶到了纱帽山南的一出茂密的人工林里隐蔽下来等待总前指的命令。不用我指挥,队员们默契的散开组成一个环形防线守住四周。

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进入占地11。455公顷的阳明山风景区南端,纱帽山如同僧帽般的双生峰就在眼前,一个冲锋,用不了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会钻进去。纱帽山其实只是七星山腰的一座寄生火山,个头不高,既不雄奇亦缺壮阔,但是地理位置很突出,是阳投公路、金投公路、淳叙高架公路的交汇点,台北市230公交总站也在山下,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控制交通战略要点。山体上密植日本鬼子侵台时期的山樱花、相思树等人工林,很利于台军隐蔽部队布置防御。登上山顶可以清楚眺望大屯山、七星山主峰、擎天岗方向的竹篙山,地势险要。如果顺势占领七星山主峰,台北、基隆港均在我军炮火打击范围之内。

端着夜视望远镜向山上观察了一会,镜头里台军活动的并不频繁,看样子是已经进入永备工事完成了战前准备。看来,一线的台军已经顶不住我渡海登陆部队的打击,准备放弃狭小的平原区域转进山地与我军耗时间了。

收起望远镜,我挥手示意小许架设热成像仪监视台军,我打开“启明星”的远程通话联系总前指。仿佛总前指的通讯参谋就在我身边,远程通话刚打开总前指的声音迫不及待的闯进来:“猎人一号,通报位置!”

“猎人一号,已经到位,请指示!”我本想联系总前指,通讯参谋突然“闯进来”来的声音,让我一愣,说话的声音有些打哏,总前指立刻怀疑起来警觉的问道:“猎人一号,立刻报上第二组识别码!”

“lz95592470”我毫不犹豫的报了上去。

“确认!”总前指的声音轻松下来:“猎人一号,原地待命!”

与总前指结束通话,我困惑的挠挠头。实在不明白总前指的作战意图是什么。把我们从石碇高架急匆匆的调过来,竟然要我们原地待命。原以为会命令我们自由机动,打掉七星山附近的台军重炮阵地、弹药库、指挥所等要害目标,扫清台军对登陆部队侧翼的威胁,没想到竟然还是原地待命!。

拍拍伏在我身前操纵热成像仪的小许,示意他去布置防御。小许满脸的兴奋表情立刻消失了,困惑的看了我一眼,背上轻量背囊一声不吭的走了,我连忙指指钱东海示意他去掩护小许,我们现在已经跳进了台军的防御纵深大意不得。

看到小许在我们四周布置红外报警装置和埋设诡雷,据枪警戒的队员们疑惑的相互看着,搞不动我这样作是为什么。司马抱着枪溜过来,一声不吭“嘿嘿”望着我干笑。

司马是想问我与总前指通话的内容,但是有纪律压着不好开口,我笑了笑低声对他说道:“总前指命我们原地待命!”

“为什么?”司马的脸一下子沉下来,“满腔怒火”指着黑黝黝的纱帽山低声说道:“摆着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不让吃,‘老巢’在磨练我们的意志?”

“大概吧!”我把热成像仪的视频插头接到“启明星”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满是落叶的地上。

“头儿,你老人家怎么躺下了!”司马不满的低声叫起来。

我没有理他,用力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身体,浑身的骨节一阵脆响,麻苏苏的感觉让我舒服得呻吟了一声。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呀!”司马泄气坐在地上,望着我说道:“这么一弄,搞得我没激情了!”

我轻笑起来:“激情?你小子以为你和‘小暴牙’在一起!知不知道,总前指是在关心我们!”

“关心?”司马瞪大眼睛对我低喝:“关心就应该让我们去踢丫扁的屁股,把我们放到荒山野外看着‘肥肉’不让吃这叫关心?”

“又他妈的发牢骚,给我闭上你这张臭嘴!”说着,我扭头向四周看去。队员们虽然眼睛警惕的观察着自己的防御角度,但是支起耳朵把我与司马的对话听了个一字不漏。看看队员们的表情,司马的想法应该代表大部分队员。

我狠狠的瞪了司马一眼,连续按动“启明星”送话开关,接着打开群通低声说道:“弟兄们,累不累?”

我的问话,让队员们轻笑起来,连续作战六、七个小时,在山地里徒步行进接近三十公里那有不累的道理。

“累,就抓紧时间休息!任务有的是,我们现在已经跳进台军的防御纵深,还怕没有任务?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任务要一项一项的完成!明白吗?”

“明白!”

我的话让队员们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开始检查装备整理服装,顺便吃点干粮补充体能。

“头儿,我去放潜伏!”看着小许和钱东海已经转回来,司马向我招呼一声笑着走了。

小许把一个遥控起爆器扔给司马,把另一个交给我说道:“头儿,环形防线,布置了三层24个点!报警信号,我接驳在群通c频道上!”

“抓紧时间休息!”我检查了一下遥控隐蔽器,把上膛的95突击步枪横在大腿上,被靠着一棵相思树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背上的“启明星”一阵颤动,耳机里“滴滴”声连响,有文字命令进来,我猛的惊醒过来。动作稍微大了点,身边的小许猛地睁开双眼翻身想起,我连忙指指耳朵,示意是有通讯进来。

向四周扫视了一遍,大部分的队员隐蔽良好,抱着指向自己防御角度的步枪在酣睡。受过严格狙击训练的牛皮对四周的环境变化非常的敏感,我目光的压力竟然都把他惊醒了。他身体一动不动,微微的睁开双眼观察四周,我连忙向他摆摆手示意没有情况。

轻轻的在隐蔽在我左翼马亮平腿上碰了一下,向他作个接哨的手势。马亮平翻身而起警惕向四周观察了一下,然后打开“启明星”见热成像仪上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悄悄的走了。

我轻手轻脚的打开“启明星”的显示屏,输入指挥码打开命令,原来是开战以来得第一份“简报”。

远处,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热成像仪没有报警,我扭头看了一眼屏幕,来人是从红外防御圈里直接过来的,是司马回来了!

“头儿,我过来了!”耳机里传来一声低语,接着司马从一棵相思树后露出身影,怕打扰队员们休息蹑手蹑脚的溜过来。

“抓紧时间休息!”我看着文件头也不抬的说道。

“有新命令?”司马悄悄走到我身边来。

“没有,是战情通报。”司马的级别完全可以阅读文件,我抬头示意司马打开“启明星”我把文件给他传了过去。

用了十分钟的时间我才把这份电子文件看完,对总部战役计划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这次战役,总部共集结陆军,第27、63、65、20、54、1、31、41、42等九个集团军,空降兵第十五军全部、第十三军一部,ws-100、ws-1b乙型超远程火箭炮兵55个连,特种兵5个大队。空军,第2、3、9、14、35歼击师,第28、18歼轰师,海军航空兵全部六个航空师。海军,导弹驱逐舰16艘;导弹护卫舰29艘、094战略核潜艇4艘,093战术核潜艇12艘039、基洛常规潜艇48艘,大型坦克登陆舰47艘,中小型登陆舰157艘,征用民用滚装货轮40艘,其他轮船211艘。第二炮兵,十一个地地快反旅,55、52、53三个二炮基地,8个防空导弹旅。总兵力89万人,装备99式主战坦克220辆;98式主战坦克302辆90-2式主战坦克240辆,85-2是坦克600辆;63a式两栖坦克326辆;装甲车、步战车1200辆,各种牵引、自行大口径火炮2500门,装备歼-11战斗机150架,苏-30mkk50架,歼-10战斗机150架,歼-8d战斗机100架,fc-1轻型战斗机110架,歼-7e战斗机120架,歼轰-7100架、强-5强击机60架共计840架,几乎集中了全国最先进的战机。

攻台部队编成南北两个渡海突击集群,一个特种兵集群、两个超远程火箭炮群、三个歼击机集群、两个歼轰机集群、两个水面舰艇舰队、四个潜艇集群、三个二炮集群。

以广州战区41、42集团军为主力配属北京军区第63、65集团军;及两个特种兵大队,一个超远程火箭炮群;两个歼击机群;一个歼轰机群;一个水面舰艇舰队;两个潜艇集群;七个导弹快反旅组成南突击群沿台湾海峡南口突击,重点打击台军金门、澎湖驻军,预定登陆地点在安平堡至左营一线和林边至车城一线,代号分别为蓝色通道和红色通道。战役目的,歼灭威胁我侧翼的金、澎守军,全面占领该地为我军收复台湾建立依托点,并占领高雄、屏东、玉山、嘉义等战役要点,将西螺溪以南台军分割包围,占领横穿中央山脉公里,切断台军东西联系。

以南京战区第1、31为主力配属济南军区第20、54集团军,北京军区第27集团军以及南突击群编余兵力组成北突击群,分别在代号橙色通道基隆、桃园一线,代号绿色通道的太安至观音一线登陆,战役目的,抢占基隆港为预备队重装54集团军建立卸载场,并沿中央山脉向南推进包围台北、台中等大型城市,全力歼灭台军有生力量。

虽然我们是第一个踏上台湾岛的部队,但打响收复台湾第一枪的殊荣并不属于我们,这份可以写进军史的荣誉,应该属于在东山岛演习的南突击群和向南佯动的北突击群所有官兵。我们还没有出发,演习的官兵已经打响由演转攻的第一枪。

演习开始前四天,我海军三大舰队的4艘094战略核潜艇和8艘093战术核潜艇,从不同的锚地在同一时间突然离港不知去向。对我海军舰艇严密监视的美军,大为惊慌连忙调动兵力防止我核潜艇突袭他的航母编队,并连续派出大量的反潜巡逻机搜寻我核潜艇的去向。就在美军忙的热火朝天,台军如临大敌的时候,我军一艘094远在1500公里以外的太平洋洋面上突然现身,发射两枚“红鸟”巡航导弹准确命中东山岛上预定目标后又不知所踪!

演习在“红鸟2”的爆炸中拉开序幕。各登陆部队按照各自编成急速登船,在战舰的护卫下从各个锚地匆匆忙忙的向东山岛赶去。各种火炮、导弹也在同一时间向东山岛上的“敌军阵地”猛烈开火,一时间,把全世界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演习的我军部队非常的规矩,按照预定路线、航线前进,对近在咫尺的海峡中间线视若深渊从不逾越。我外交部发言人的演技可与奥斯卡影帝媲美,演习开始马上召开记者招待会,对记者诸如“台海危机是否会演变成战争、如台湾公投通过宣布独立有何评论”等等问题一概不予作答,只是宣布:我军在东山岛的演习又一次表明我中国人民解放军有能力有决心收复台湾领土,希望台独势力悬崖勒马云云。国际舆论立刻把报道的焦点转到了,“中共敲山震虎”上来,武断的认定这是一次威慑行动,不会有更深一步的动作。

消息见报,立刻引起轩然大波,外交部立刻变成了众矢之的,“卖国部”的喊叫声差点让英俊潇洒的发言人王同志“自杀”。海峡对面惶惶不可终日的小人们,看着我军按部就班的演习不见下一步的动作,长吐一口气,悬在嗓子眼的五脏六腑终于落回肚子里。再看到匆忙赶到的美军的两个特混舰队,认定我军这次还会是雷声大雨点小,“闹”上一阵子就会偃旗息鼓,他们渐进的台独政策会像以往一样,“向前跨了历史性的一大步”!不由得得意起来,“底气十足”的开始喊叫:“御敌境外;决胜千里”等等。

最让台独势力和台军不爽的就是我们的飞行员同志,演习开始后,一二线军用机场起飞的大批战斗机让台军如临大敌,连忙起飞大批f-16、幻影2000战机飞临台海监视备战。

我军的飞行员对此视而不见,每次赴演习区域参演必定擦着台海中线飞过,回航时,定要原路返回,还不时的超低空飞行,要不就是四机编队演习空中格斗,战成一团时一定会“不小心”的越过中线一下。台军战机不来,他们就在中线的另一端折腾,台军战机一来立刻退回去。我军的战斗机忽高忽低,忽进忽出的来会折腾,台军的雷达上大群代表我军战机的亮点忽隐忽现,可把台湾空军折腾苦了,不过来监视,怕我战机乘机突防,过来看看吧,战机少了不管用,我军战机一出动最小是15至20架一个批次,分成5-10个编队占领高、中、低空,拿出随时准备开打的架式,而且全部是让台军胆寒的歼-11、歼-10、苏-30连fc-1都很少见,就更不用说歼-8了。

台军与歼-11、歼-10作战能力想当的先进战机f-16、幻影2000总共158架(原为210架,“佳山”基地封存40架作为战时预备机,驻花莲401联队有十架f16改成rf-16组成第十二侦察大队,幻影2000训练坠毁两架),我军出动20架战机,台军至少要出动两个中队40架战机。因为战争的主动权在我们手里,台军除了要应付我们战机编队,还要派出至少十架战机监视两翼防止我军突防。

我军没完没了的挑逗可是把台军害苦了,台军战机的零件不能自产大修不能独立完成,虽然战前补充了大批备件但毕竟是用一个少一个。频繁的起降、战斗巡逻就折腾那不足三百名的上尉飞官(台军先进战机飞行员的军衔),让他们不堪重负往往是下了飞机就睡觉,没等合上眼战斗警报又响了。

不堪其扰的台军突然想起我军“不开第一枪”的传统,为了保存实力派了一批f-5e战机来钻空子。没成想一个照面就被我军的歼-10锁定,台军自知不敌连忙撤退,我军得理不让人,也不知是总前指故意安排的,还是这名飞行员和司马一样听见枪响就眼红,我军这架歼-10咬着一架f-5e突入台空军编队一直追到距离桃园机场50公里,台军大批f-16起飞才得意洋洋的飞回来。后来我听说,当时塔台与这名飞行员通话的时候,机舱里被雷达锁定的报警声吵的听不清这名飞行员再说什么,至少有七八枚导弹顶在这名飞行员的脑门上,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最终台军没有发射导弹。这名飞行员一个处分是跑不了了,但并没有停飞再后来我还听说,这个飞行员在一次空战中就成了王牌!

我军先进战机折腾台军,歼-8d也没闲着,起飞后直奔南沙名义上是去巡逻防区。可到了南海上空兜了个圈,空中加油后扭扭屁股飞到太平洋上空紧贴着台东一线“散步”去了。我们的飞行员“好奇心”特强,有时飞着飞着就忍不住向台湾岛上空飞,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像什么“佳山”“花莲”“苏澳”的确是太吸引人了。如果台军派f5-e或者飞行棺材idf上来“欢迎”,歼-8d就会与他们周旋一番,“玩儿”够了不用驱赶自己拍拍屁股回家了,要是赶上台军先进一点的战机,高空低空的折腾着把台军战机向外海引,那里可是有我军战机的埋伏圈。

台军高层对自己部队的份量心中有数,对我军心存惧意,不想让我军找到开战的“借口”于是乎下了一道我军同样的命令:“没有命令不准开火!”

台军飞行员看着我军战机在眼前晃来晃去不能打不说,我军的飞行员好像从来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有时候台军战机油料不多准备返航,我军战机必定死皮赖脸的跟上去拦住去路缠斗一番,不把油料耗的精光不算完。台军飞行员心里这个气呀!这那里是“空之娇子”分明就是一群死缠烂打的无赖吗!

于是乎部分“缺乏教养”的台军飞行员再次与我战机相遇时,在国际频道上对我飞行员破口大骂。我军的飞行员也不是省油的灯,骂的比台军还利索,把在塔台指挥的空军首长们听的苦笑着直摇头。

台湾空军被我军一步步拖垮了,也拖的麻痹了。虽心有不甘但害怕我军突防侦察,只好强大精神奉陪到底,心里把丫扁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盼着我军演习早点结束。

相对而言,台湾海军要舒服的多,我军48艘常规潜艇把他们吓的缩在军港里不敢出来。我军常规潜艇编成四个群从四面围住台湾岛,039、035和“基洛”不见踪影,老旧的r级时不时的在台军面前露一小脸,等气势汹汹的台军舰艇追上去,马上会有数不清的主动声纳打过来。台军心里明白,再不走下次来的就是鱼雷。连搞了几次,台军郁闷的不得了,怎么共军的潜艇部队随便什么地方都能坐沉那。以至于台军舰艇出动的时候都是三舰编队才敢离港。等到了海面上,发现了一艘老旧的r级,拍马追去,没想到r级潜艇巨大的噪音和他的前进速度成正比,听着破烂不堪的潜艇跑的和兔子一样快,时间不长就把台军舰艇钩到了外海,气势汹汹的台军本以为三艘导弹护卫舰对付一个潜艇小编队没有问题,没想到等追上r级时,突然有大批主动声纳打在舰体上,每艘台军舰艇至少有两至三艘我军潜艇“照顾”。台军大惊失色慌忙撤退,回头看去,r级潜艇浮上了水面笑殷殷的看着他们。台军一下子明白了,敢情r级潜艇是诱饵,共军的潜艇部队在钓鱼哪!

最辛苦的应该是台湾陆军,台军兵力重点布置在台岛西侧海峡一侧,只在东部布置了两个旅分别是驻守花莲的128守备旅和台东的119守备旅,又受地形限制没有战略纵深。我军开始在演习后不时的搞一些小动作,不是整个登陆编队调头向台湾岛进发,就是派出几艘护卫舰绕到太平洋上对台岛东侧窥探一番。台军搞不清我军意图,只好向台南、台东囤积兵力防止我军突击。没等他们部署完毕,海峡北口又突然出现一个登陆编队,直向海峡中线奔过来。把台北交给刚刚用预备役补充完毕的守备旅,台军高层不放心,连忙又把所谓的打击旅调回来。台湾陆军被我军牵着鼻子围着台岛搞了两趟武装游行,就吃不住劲了,稍一松懈,总前指派我们特种兵群五个大队的兵力,分散成数十支小队利用各种交通方式溜进了台湾岛。

其实,我们出发后,其余的特种兵小队并没有动,还在驻地待命。等我们发回成功登陆的消息,总前指的首长们大跌眼睛,看似无懈可击的台军防线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渗透进去。咬咬牙,一下决心,数十支特种兵小队,像出笼的老虎顺利的扑向既定目标。

注1:阳明山并非一座独立的山峰,而是海拔约443米的天然峡谷,位于台北盆地北方的七星山山腰,原名草山,1950年为纪念明儒王阳明,改称阳明山,以其天然景观为主体规划成一山林公园。阳明山公园是个集公园、花卉、瀑布、山泉、游憩于一体的大花园,一年四季各有不同的风情。公园分为前山公园和后山公园(阳明公园)两部分,而一般所指的阳明山公园则以后山公园为主。阳明山风景区东起磺嘴山、五指山东侧,西至向天山、面天山西麓,北抵竹子山,南迄纱帽山南麓,海拔高度涵盖200~1120米不等。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二十一...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二十一节战况(下)

作者:我是特种兵

现代战争,导弹和航空兵力是主要的突击力量。台军我对抗我军收复台湾,对此准备的相当充足。拦截我军航空兵器的方法主要有两种,一是飞机拦截,二是防空导弹和高炮拦截。拦截顺序是有远至近,作战序列为战机、防空导弹的高、中、低空分层拦截,最后是野战防空兵器的超低空拦截。为减少我军第一波打击的损失,台三军在其控制区域编织了密集的防空雷达网。

台湾空军战管中心的地面防空雷达“强网”自动化防空指挥控制系统负责监控位于本岛、澎湖和福建沿海的金门、马祖等岛屿的16个雷达站和近百部各型雷达。这些雷达大多部署在大汉山、乐山、大冈等高山上,小部分部署在开阔地域,构成了以岛西部为主要防线的雷达预警情报网。其中包括8部,我军不易打击的tps-43机动式相扫描对空搜索雷达。

还有在东屏岗空军基地部署的6架e-2t“鹰眼”雷达预警机,其中最后购进的两架装备aps-145型脉冲多普勒雷达。这种雷达在11275的巡航高度,最远作用距离为740公里,可以发现480公里以外的战斗机。

台湾海军在本岛和外岛部署22个岸基雷达站,其中在金门有七个,马祖五个,乌丘、东沙、南沙各一个,其余大都部署在福建沿海岛屿上。并有六艘“拉斐特”级舰用的drbv16d“木星2”型远程对空搜索雷达和“海神”g型目标指示雷达,8艘“诺斯克”(济阳)级舰用sps-40b型对空搜索雷达,7艘“成功”级上的sps-49(v)型对空搜索雷达,16艘“阳”字号上的da-08多用途雷达和美制sps-29、40、56、58配合对空警戒及打击。

台湾陆军装备有cs/mps-200c机动搜索雷达,以及pac-2“爱国者”的mpq-53型多功能相控阵雷达和“天弓”装备的缘自与“宙斯盾”的“长白”相控阵雷达,以及台军装备的“霍克”、“小懈树”、“奈基”、“麻雀”、“毒刺”、“标准”、“西北风”、“复仇者”等防空导弹系统的防空雷达。

在强大预警雷达网的支持下,台军部署的50个防空导弹连,装备400多具发射架和6000多枚各型防空导弹。建立起以台岛为核心,远、中、近、高、中、低相结合的三道防空火力网,防空导弹的密度可以在世界上排上前三名。如果按照一部发射架、一套近程防御系统可以各拦截一个目标,台军五十个防空导弹连可以一次拦截200个目标,如果加上海军舰艇和陆军的野战防空兵器,拦截目标一次可以达到300多个。

有了强大的防空火网,但面对我军巡航导弹、弹道导弹、强大的战机力量,台军高层并不放心。自蒋军时代开始几十年来一直在建造坚固的防护工程,现在完全达到了最高指挥中心、三军作战指挥机构地下化,基本达到,“一兵一坑、一炮一洞、一机一堡”的被动防空目标。

昨天18时总前指一声令下,数十支特种兵小队同时动作,打垮(主要打掉对空搜索雷达)台军防空主力,20个“霍克”导弹连的12个,顺利的击毁台湾本岛25个固定防空预警雷达站中的19个。其中包括长白山上的“铺路爪”打瞎了“爱国者”防空导弹的“眼睛”。失去“眼睛”“爱国者”的搜索距离减到50-70公里,三部发射架,除付国霖中队下属的一支小队击毁的一部外,剩下的两部在我军第一轮空中打击中就被击毁。指挥空军打掉“海锋大队”全部,消灭防空火力单元19个。

台军预警力量在我特种兵突然袭击下,被撕的支离破碎。我军二炮部队十一个导弹快反旅,乘机发射各式地地导弹、巡航导弹138枚对台湾的“总统府”、“国防部”、三个军团指挥部、两个防卫司令部、“佳山”基地、“衡山”指挥所、台固定防空导弹阵地、机场等既定目标进行了首轮打击。其实这样做的政治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我军在演习的幌子下完成战役集结后,对我军“点穴战”百倍警惕的台领帅、高层指挥机关已经全部转入地下“三防”工事。接着50个“大壮”在特种兵小队的指挥下,开始对台军的预定集结点、我军的预备登陆点开始覆盖性轰击。同时,32个师属火箭炮兵连、48个152榴弹炮连对金门诸岛进行首轮火力覆盖,并在炮校雷达和无人侦察机的指挥下保持不间断火力优势,掩护我南突击集群第一波渡海部队向台岛转进。海峡北口,付国霖小队在两个“大壮”连的掩护下,成功突袭东引岛“天弓”防空导弹阵地和“海锋”岸舰导弹阵地,打掉威胁我北突击集群的心腹大患。

我空军在四架a-50u、两架国产yj-1预警机的指挥下,一次性升空歼-11、歼-10空优战机180架,按照海峡南、北,台岛北、中、南5个作战区域分成5个作战群争夺制空权。一个歼-8d中队在两架加油机的配合下,自南海海域绕到台岛东侧太平洋上空设伏,准备打击升空的台军e-2t。

虽然台军指挥机关全部进驻有重兵防守的地下指挥所躲过了我军首轮打击,但是台军的空防、海防等防御圈,被有“坦克”“大壮”配合的特种兵小队打的暂时瘫痪,失去了初步的应对能力,潜入台岛的特种兵小队的主要任务从打击敌指挥机关转到搜集情报、打击台军机动目标的任务上来。

对于颇有争议的桃园机场,总前指并没有派任何一支特种兵小队前去争夺。这个决定至少让潜入台岛的特种兵部队少损失五个小队,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如果前去夺取机场,至少需要十个小队,100人左右的兵力,夺取机场还要坚守到第一波空降兵来到。这样100人需要对抗台军一个机场警卫营、一个高炮营及一部驻在机场的台军特种兵兵力。但是,台军并没有愚蠢到全力争夺机场控制权的地步。在我军开始演习的时候,台军西线所有军用机场上的战斗机,只留下小部分战机担任监视、拦阻任务,其余的全部转场至台东的“佳山”、“志航”基地躲避我军的突袭。就在我特种兵小队对台军重点目标进行连续打击的同时,担心我空降部队利用桃园机场空降重装备的台军,命令距离桃园机场直线距离只有17。4公里,驻林口542旅旅属的一个“雷霆2000火箭炮连”对桃园机场主跑道进行了火力覆盖,使桃园机场暂时失去了利用价值。

总以为这次我军还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台军被我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匆忙启动布置台岛东部独立自主的防空战管系统“天网”,指挥大批战机利用“佳山”、“建安”洞库内跑道紧急升空,布置防空阻击圈。但是此时已经为时过晚,我军战机已经突破海峡中线飞临台岛,并且掩护空降15军131、132团完成空降。

匆忙升空的台军战机只好突出台岛空域,飞到岛东太平洋上空完成编队,在飞回台岛上空与我军战机交战,掩护洞库内的战机持续升空。虽然在我军特种兵小队的指挥下,二炮部队发射的巡航导弹连续命中台军洞库内跑道出口,但是早有准备台军,连续打开多个备用跑道洞口(台湾“佳山”基地由50多个山洞组成,并且洞洞相通,共有洞内跑道11条)最终将大部分战机送到空中。

第二波升空的台军战机在部分机动地面雷达和“天网”的指挥下,疯狂的向我军反扑争夺制空权。台军明白在现代战争中,如果没有制空权就等于把自己送到老虎嘴边上一样。第二波次的空军完全显示出实力,立刻缠住我军战机并且夺回部分制空权。致使我空军无法全力对像海绵一样把台陆军机动兵力吸过来的空降131、132团进行支援,造成巨大的损失,并且没有完成抢占阳明山控制台北地区交通要道的任务

海航六个师,在空军战斗机群升空后,在地面远程雷达的指挥下倾巢而出飞临台湾海峡中线,准备对迎击我渡海登陆群台军舰艇进行打击并担任空中力量预备队。歼轰第18、28师主力在强大战斗机群的掩护下,对台岛北部的基隆军港南部的左营、高雄军港的台军舰艇锚地进行了顽强突击。共击沉、击伤各式舰艇32艘其中包括四艘“拉斐特”级、三艘“成功”级,六艘“诺斯克”级和九艘“阳”字号,基本上达到了我军战前的战役目的打瘫了台湾海军的反及能力。虽然我歼轰机对台军舰艇的打击主要使用超视距的“鹰击81、82(c-801、c-802)”空舰导弹进行打击,但是由于台军防空导弹的密集度太大,仍然给歼轰机部队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共被击落3架击伤8架。

战役前期损失最大的是空降兵部队,为了达到总前指交给的“策应渡海登陆部队,吸引台军机动兵力,开辟渡海登陆场”的任务,空降15军不计血本把自己两个拳头部队131、132团拿了出来。这两个团不愧是打过上甘岭的英雄部队,面对台军三个旅的轮番冲击,在只有三个120毫米迫榴炮连、两个105毫米榴炮连的支援下,一直坚持到我登陆部队的到达。在接近四个小时的战斗中,131、132两团官兵共减员3200人(包括空降时损失兵员),接近总兵力的50%战斗力一直到解放台湾也没有完全恢复。

空15军军部明白总前指“依靠空降兵部队,扰乱台军部署减少登陆重装备部队的损失”的意图,在空降131、132团建立稳固阵地挡住台军第一波冲击的时候,为减轻空降131、132团的压力,在台北侧翼关西一线成功空降45师、44师一部完成对台北的初步包围。

此举把台军六军团在台北周边的机动兵力,装甲542旅、装步351旅、摩步269旅三个旅的兵力全部吸引过来。虽然空降兵不计损失在台北地区连续开辟出两个登陆场,但是由于失去阳明山这个战略要点的策应作战形式非常被动,完全处于无险可守只能依靠全部兵力防守无力进攻的局面。被逼急了眼的台军疯狂的向台北地区调集部队,准备把对侧翼威胁巨大的空降兵部队消灭,封闭登陆场。空降兵部队一面顽强抗击台军部队正面的疯狂冲击,一面派出相应兵力对台军在预定登陆场位置上短期内无法恢复的永备工事进行勇猛突击,为登陆部队扫清障碍。虽然空降兵在突击台军永备防守工事中付出了近千人的伤亡,但是在总前指看来这一千条勇士的生命至少挽救了五万名渡海登陆部队战士的生命。据战前推演,我军在渡海登陆战中,冲滩部队伤亡人数要占到整个战役(至收复台岛止)的70%。(二战时期,盟军在德军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冲滩部队的伤亡总数占整个战役的45%)台军在海岸一线工事全部可以抗击500公斤航弹的直接命中,如果依靠空中力量完全摧毁,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在加上掩护登陆是摧毁台军隐蔽工事,没有十天的时间是不可能完成任务。十天的时间,如果美军想干预台海战事,完全可以完成战役集结,伺机对我渡海登陆部队进行致命性的打击。如果被美军得逞,我军收复台湾岛的行动,有可能会演变成一场二战以来最大一次局部战争,这是我国政府、我军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毕竟目前我军的实力不足以抗击美军,空降15军的行动完全可以说不但打破了台军“境外决战”的气泡,而且把美军干预台海的信心降到的最低点。有了空降兵的支援和策应,北突击集团的进攻大为顺利,在路航武直群的掩护下,第一集团军第一两栖作战师几乎没有遇到什像样的抵抗就在金山至万里一线登陆。163辆63a式两栖坦克在武直群的掩护下,分成三个突击方向接替已经是强弩之末空降131、132团防区,建立了牢固的登陆场。

就在北突击集团空降兵,把台军部署打的一团糟,台军疯狂调动兵力堵截的时候。南集群乘机钻了空子。在30个超远程火箭炮兵连、四个歼轰机大队不间断对澎湖列岛的轰击掩护下,把全军第二个两栖作战师第42集团军的124两栖作战师的163连63a式两栖坦克、第41集团军第123摩托化步兵师全部送上澎湖岛。

匆忙上岛还未站稳脚跟的我军部队,面对以逸待劳台军冲击部队打的是有声有色。在解放战争中打出赫赫威名的第41集团军第123摩步师下属的“塔山英雄团”第364团、“白台山英雄团”第369团,面对几十年前的手下败将再次打出英雄团队的光荣传统。两个团登陆后相互配合,顽强抗击住台军四个旅兵力的冲击,占领鱼翁岛与澎湖岛相连的跨海大桥后,愣是突击并占领沙港以西的跨海大桥。

第42集团军其实也是一支能征善战有着光荣传统的部队,其下属的“穿插英雄营”——步兵第124师第372团第1营、“蟠龙山英雄连”——步兵第124师第372团第6连、“黄草岭守备英雄连”——步兵第124师第370团第4连、“烟台峰守备英雄连”——步兵第124师第371团第4连、“‘三八线’尖刀英雄连”——步兵第124师第372团第4连都是在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中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部队。虽然这支部队成长出总政治部主任于永波上将、驻港部队第一任司令员刘振武中将等一批中高级将领,但是这只部队在改革开放初期并没有接受住考验,由于地处广东,第42军的经商规模也是全陆军最大的,押私走私偷税漏税爆出过不少丑闻,一个“钱”字把军民鱼水关系蜕变为“油水关系”,深受当地人民痛恨,广东沿海地区甚至出现了这样的民谚“想要钱就与‘死人(指42军)‘一起发(指走私、逃税等干违法勾当)”。八十年代以来华南地区军民关系的急剧恶化第42军难逃其责。

在这次渡海作战中,第42集团军124师以血洗耻,在16架武直-10和22架武直-9对台军滩头坚固工事中反坦克导弹阵地、台503装甲旅首波m60a3、m48h坦克的压制下,首批登陆的60辆63a水陆两栖坦克机智勇敢,不在乎损失充分发挥机动、及105毫米低压线膛炮的火力优势,勇猛穿插撕裂台军滩头防线。以牺牲四十一辆装甲薄弱的63a式两栖坦克死战不退抗击住台军的冲击,为后继部队开辟出直线距离六公里的登陆场,并掩护南突击集团占领澎湖全岛。南突击集群在付出伤亡900余人,99时坦克12辆、63a式两栖坦克66辆、武直-10两架、武直-9五架的代价占领全岛。有了澎湖岛站脚,南集群攻击大为顺利,渡海后继部队可以在澎湖登陆然后在澎湖湾换乘后再向台湾岛攻击。登上澎湖的五个ws-100火箭炮连180公里的射程能够直接轰击到台东地区的花莲县,可以为南集群攻击区域提供强大的全程火力支援。登陆台湾,南集群付出伤亡不到一千五百人。

现在南北对攻的局势已经形成,台军正在逐步抵抗为向中央山脉、各大城市囤积兵力争取时间。死到临头,台独势力还没有放弃对外国势力干预的幻想。截止到收到通报的时候,我空降13军一部、空降15军余部,已经在台湾岛中央山脉中部合欢山、台中至花莲县公路附近成功空降,准备中心开花,台军最后幻想就要被打破。

随着我军的不断发展,台湾的民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民众也分成了三派,一部分力挺丫扁顽固的对抗我军,一部分支持统一,大部分的还在观望。据潜伏的特工报告,支持独立和支持统一的两部分群众水火不容,在一些地区已经发生械斗。台湾高层不顾及群众的生命安全,向支持独立的民众大量散发武器,并且在各大城市所有交通、电力、供水、通讯等要害部门埋设炸药,效仿蒋军准备给我们留下一堆废墟。红了眼的台独分子在台湾高层的授意下甚至对支持统一;阻挠其埋设炸药的群众进行了有组织的屠杀。

台军部分部队也是人心不稳士气涣散,对丫扁的台独政策颇有怨言,但目前还没有收到有台军建制部队投诚的消息。

最不好的消息就是,在台中附近活动的特种兵分队在一次任务中歼灭了打着“志愿军”旗号的外国雇佣兵小队。总前指给所有“猎人”下令,如在遇到参与台军抵抗的外国雇佣兵,务必留下活口立刻押送登陆部队最高指挥部。

特种兵小队对渡海登陆部队策应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终于到了。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二十二...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二十二节攻击;攻击(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微风吹散了人工林间残存的淡淡雾气,摇动树冠把一片片的落叶轻轻的洒落在我们身上。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3日的凌晨一点四十五分,我们在这片树林里滞留快两个小时。虽然总前指的命令还没有来,但是为了安全我们必须转移阵地了。

“起!”我对着“启明星”轻轻的喊了一声:“准备转移!”

伴着我的喊声,队员从沉睡中醒来,无声的活动一下手脚开始整理装备。我轻轻的在“启明星”的话筒上,叩击了三下把队员召集过来:“弟兄们,刚才接到了总前指的战情通报,我渡海登陆部队南、北两个突击集团均已按照预案地点登陆!”

虽然是意料中的事情。但是队员们还是兴奋起来,高兴的相互拍打着,我挥手示意队员们安静,然后接着说道:“从近8个小时的作战情况判断,总部是想尽可能完整的收复台湾,对驻守在城市里的台军部队几乎没有进行攻击,所以从现在开始会有残酷的战斗在等着我们,有个思想准备,明白吗?”

“明白!”

“好!”我指指身上的台军作战服说道:“台军的这套东西有点不过关,跑出一公里还能被热成像仪侦测到,把我们的作战服套在里面,准备转移!”

热成像仪的原理是光机扫描机构将红外望远镜所接收的景物热辐射图分解成热辐射信号,并聚焦到红外探测器上,探测器与图像视频系统一起将热辐射信号放大并转换成视频信号,通过显示器显示有生目标。热像仪能够在几百分之一摄氏度内识别出温度的微小差异。热成像技术是根据所有物体都发热这一事实来实现的。尽管许多物体从外表看不出什么,但在其上仍有冷热之分。在热成像仪里,红色、粉红表示比较高的温度,蓝色和绿色表示了较低的温度。

台军的作战服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反红外线能力很差,他们自己的热成像仪可以发现,在我们大功率热成像仪下更是无所遁形。

时间不长,队员着装完毕,自动组成一个环形防线,司马和马亮平无声的跑出去回收红外线报警器。等他们回来的这段时间,小许不放心的用热成像仪把我们扫了一遍。

“头儿!”小许低声喊住我,指指后脑说道:“头部的生物反应还是很大!”

我从背囊里翻出伪装网披上,低声问道:“这样呢?”

“好多了,但是不能保证完全不被发现!”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如果在背后发现了我们的生物反应,十有八九是我们被包围了,被热成像仪发现和被瞄准镜套住的区别不大。

“弟兄们!”看着司马和马亮平整理好装备,我低声说道:“战斗进行的很残酷,不能保证没有‘启明星’落在台军手里,为了隐蔽行踪,我们现在编成三个组。司马、猴子、马纯新、钱东海编成a组相应代号a1、a2、a3、a4;马亮平、张杰、王官宾、牛皮编成b组代号b1、b2、b3、b4;我与小许是c组代号c1、c2!明白?”

“明白!”队员们注视着自己的防御角度头也不会的答到。

“a1尖兵,b1断后,c2注意监听敌方通讯,全队成‘v’型队形三点方向出发!”

话音未落,司马已经据枪窜了出去。三分钟后,耳机里传来一长两短的叩击声,我一挥手,小队无声的出发了。

人工林的树木生长的很茂盛,树干粗大,但是树与树之间的距离相等而且间隔很大,非常不利于我们隐蔽,幸好还有一些野生的灌木可以缩短我们暴露的时间。林间的小径密的像蛛网一样,有石头铺筑的、有游人踩出的,还有断断续续的兽径。路边有一些造型优美的石凳,偶尔还发现一小堆食品包装袋和饮料瓶。这里是台湾著名的阳明山风景区,昨天是星期天,一定是来游玩的游客留下的,看来台湾人的环保意识也不怎么强。

大约行进了半个小时,耳机里突然传来三声急促的叩击声。司马发出警报,队员们敏捷的散开隐蔽起来,我提着枪向司马的位置跑去。

司马蹲在一条有明显人工修正,南北走向的小溪边的灌木从后向北面窥探。小溪西面是生长的乱糟糟但异常茂盛的自然林,没过头顶芒草长满了大树间的空地,是一个隐蔽的好地方。听见我的脚步声,司马向北方指了指:“12点方向,多了一条路,战前配发的地图上没有,会不会是台军的急造公路?”

“b4上来,b1组织原地防御,c2监视两翼动向!”

“明白!”耳机里传来低低的回报声。

身后传来,一阵低低的脚步声,牛皮抱着02式狙击步枪走到我身边。我指指公路,牛皮点点头转身走回树林。

“b4到位!”

“c2报告,半径200米没有生物反应!”

“全体无线电静默!”对着“启明星”低喝一声,我和司马闪出灌木从交替掩护着向公路摸过去。

顺着溪岸前进了三十米,小溪转个方向向东流去。在向前是一片空地,没有树木长满了齐裆深的芒草。司马据枪掩护,我举起夜视望远镜观察了一会,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拍拍司马的肩膀溜进芒草场里。

脚下的地面坑洼不平,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五十米的距离我走了不到两分钟。接近路基,我在一堆混和着碎石的土堆下隐蔽好,向后一挥手。司马这家伙蹦蹦跳跳的,顺着我的前进路线跑过来,扑倒在土堆上据枪瞄准左翼。

伸手在土堆上摸了一把,泥土是干的!昨天凌晨我们登陆的时候,一直在下小雨,白天日照的时间也很短,暴露在阳光下的泥土现在还是湿的。妈的,这条路是新修的。举起夜视望远镜向两翼观察了一下,整条公路是修建在树林里的,路两端的高大树木可以屏蔽空中侦察,只有我们所处位置约五十米的距离的一小短路路南没有树木,但路北的依山势生长的大树倾斜过来的树冠完全可以屏蔽来自空中的视线。

跳上公里,随手摸了一下路面,路面也是干的而且有履带车辆经过的痕迹。找了一段比较清晰的车辙,我用手简单量了一下履带的宽度,连忙跃下公路。

“怎么样?”司马看着山下低声问道。

“不像是坦克留下的,履带很窄,应该是军用推土拖拉机!”我向两翼看了一下,低声说道:“现在台军在这里修路,唯一的用处就是隐蔽向七星山主峰上调动重炮部队或者其他打击力量的企图,如果让他们得逞了刚刚站稳脚跟的登陆部队,肯定要吃大亏!回去,向总前指报告!”

撤回树林,司马继续监视着我向总前指报告我们刚刚发现的急造公路。总前指的态度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他们只是要我把坐标报了上去,就结束了通话,对我们的任务命令,还是原地待命!

听着登陆部队与台军激烈交战的枪炮声,我有点沉不住气,心烦意乱的不停向东北方眺望,虽然我什么也看不到。

“头儿,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司马缩在灌木从下,扭头问道。

“等着!”我烦躁的把92式手枪抽出来有插进枪套:“‘老巢’的命令就是让我们等着!”

司马见我的脸色不好看,摇摇头没有说话。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平息一下心中的怨气,拍拍司马肩膀向溪对面的芒草场指了指:“带我们去那里隐蔽,说不定‘老巢’把我们留在这里有重用!”

“明白!”司马据枪悄悄的摸了过去,很快消失在浓密的草场里。大约过了五分钟,正在我有些着急的时候,耳机里传来连续按动送话开关的“哗哗”声,司马找到隐蔽点了!

在话筒上叩击了三下把队员召集过来,留下牛皮在林中警戒,顺着司马留下的标记,我们在芒草场中靠近急造公路一端的一个面积足有三十平米的采石坑隐蔽起来。

队员经过短途的行军已经没有丝毫的睡意,抓紧时间整理装备擦拭武器,把后备弹药压进打空的弹匣里。小许匆匆忙忙的架设好热成像仪,把报警信号接驳到“启明星”上连忙缩进坑内,掏出无线电波探测器在坑内来回走动。

“头儿,你听!”小许把无线电波探测器的耳机凑进我的耳朵,“滴滴”的警报声响成一片,我不由一愣:“我靠,这么密集的电波,至少是营团级的指挥部!”

“不止这些!”小许连连点头说道:“刚才探测器的信号被屏蔽了至少三秒钟,只有在大功率雷达附近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七星山上有防空导弹阵地!”我的低声惊呼立刻让所有的队员把视线对准了我。

“至少是雷达指挥的高炮阵地,或者是反炮兵雷达!”

“密集电波,雷达!”小许的话一下在让我兴奋起来:“妈的,我们捞到一块肥肉,纱帽山上一定有重要目标!”

话音未落,背上的“启明星”剧烈的颤动起来,打开远程通话总前指的声音立刻跳进来:“老巢呼叫猎人一号!”

“我是猎人一号,请讲!”

“据空军高空无人侦察机部队报告,目前,关渡178旅大部、新竹新邑166旅、新竹关西106旅、基隆176旅、暂1、5旅,正在依托阳明山山脉守军178旅一部兵力的火力掩护退入台北、基隆周边城市,准备与我军巷战,并掩护其精锐装步351旅、装甲542旅、摩步269旅撤入中央山脉与我顽抗。老巢命你部,会同猎人五号、七号,从西、南、东三面攻入阳明山地区,分别打掉敌重炮阵地、指挥所、后勤补给基地,全力袭扰敌阳明山守军,配合我攻击部队收复阳明山,切断台军退路!总攻阳明山时间定于洞三时整,完毕!”

“保证完成任务!”结束通话,我像个充满气的皮球腾的跳起来低喝道:“总前指命令,令我部打掉台阳明山守军指挥所!”

“奶奶的,终于来了,可憋死我了!”司马忍不住笑起来。队员们利索的跳起来,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小许抓紧时间,把热成像仪测到的最后几个哨兵位置,标到电子地图上传到每个队员的“启明星”上,向我低声说道:“正面视野清晰!”

“上消音器,行动时如果偷袭不成,立刻强攻,不要怕暴露,猛冲猛打,把台军部署打的一团糟,就是我们的胜利!”我把装好消音器的95突击步枪抱在怀里低声说道:“a1尖兵,b1压后,出发!”

司马一声不吭,一个鱼跃滚进草从毫不犹豫的向急造公路跑去。

虽然急造公路在林间穿行,两侧有浓密的芒草、树木隐蔽,但是为了减小目标,我还是命令司马把小队带进远离公路的芒草从里前进。这一代属于台军的军管区也没有什么景点平时人迹罕至,所以芒草、灌木、各种乔木生长的出奇的茂盛,在里面行军虽然取得了良好的隐蔽,但是前进的速度相应慢了很多。我们现在进入台军重点防守地区,说不定什么时间就会在公路上出现意想不到的麻烦,离开公路行军虽然慢一点但是为了能吃上“肥肉”还是值得的。

缓慢的前进给了我与猎人五号、七号联系的机会,这两支小队分别是二中队外号叫作“大炮”的齐云军分队和三中队葛军分队。齐云军是个爽朗的山东大汉,说话粗门大嗓,作风大大咧咧,脾气火爆跟林大也敢拍桌子,是个猛张飞类型的人物。他入伍比我早一年,原先就是“万岁军”38军特种兵大队的猛将。2000年38军在坝上军事演习的时候,军区调动我们猎豹大队一中队去作“蓝军”与38军特种兵大队对抗。

林大带着我们空降至预定地区,换上“红军”的军装找了个山沟,无线电静默后,一“猫”就是三天。把着急找我们过过招的38军特种兵大队急的眼发蓝,参演的蓝军部队指挥员三天没见到我们的人影,考虑了半天突然派出一支师属侦察分队,冒充我们行动连续端了38军的两个前进基地。一直在要害部门附近埋伏准备等我们上钩的38军特种兵大队吃不住劲了,连忙派了两个分队过去支援。这边38军警戒兵力变得薄弱,林大派出三、四分队出去佯动一下,找到空档带着我们乘动力翼伞飞过去,端了38军摩步113师的指挥部把师长、参谋长一干人等一律“击毙”。响当当的王牌军,那吃过这样的大亏。那时还不是军官挂着士官衔的齐云军,带着一个分队和我们死彪上了,一口气追了我们一天一夜。虽然最后还是被我们引进埋伏圈,搞了个全军覆没,但是我们也被齐云军分队狠狠的咬了一口,损失了六名队员。要知道这是一个分队对付一个中队,齐云军有勇有谋敢打敢冲给林大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回来后,不知道林大和林副司令说了些什么,时间不长齐云军就调到军区警卫营“晾”起来了。过了半年,一纸命令下来,提干送石家庄陆院深造。又半年,齐云军被分配到我们大队报到。接到命令的齐云军,王牌军的拧脾气上来了,死活不来猎豹报道闹闹着要回老部队。爱才如命的林大听说后带着孙参谋一溜烟赶到石家庄,不知林大和“大炮”说了些什么反正两天后,“大炮”到了猎豹大队的小豹队报道。结业后,分配到二中队,不到一年的时间干上了分队长。

葛军这个人文质彬彬的,心理素质相当好,不怎么爱说话但说话必咬文嚼字,满口的之乎者也。本来是个狙击手的好材料,不知怎么搞得干上了突击手,而且干的有滋有味。我的性格外向和性格内向的葛军私下接触不是太多对他了解不多,但听在大队部干过一段时间的小许讲,葛军这个人表面上文质彬彬其实作战的时候心狠手辣,他手下的队员给他偷偷起了个绰号:“白面书生鬼见愁”!

真是什么样的头儿带什么样的兵,听听人家队员给头儿起的绰号都文诌诌的,听我的队员给我起的绰号“疯狗”,就好像我会逮谁咬谁一样。

我不由摇头轻笑起来,这时耳机里传来几声轻微的“滴滴”声,是其他的猎人小队要求通话,我打开“启明星”低声说道:“我是猎人一号,请讲!”

“猎人一号,猎人七号进入攻击出发线,请保持联络畅通!”

“猎人一号,猎人五号接近守军防御圈!”

其他的两支小队已经摸进来了,我锁定两个小队的通讯频道设定好自动通话后,连续按了几下送话开关测试,时间不长,我听见五号、七号、小队的两组回应。

我通过“启明星”示意部队停止前进,通知队员们把胸前、背后、头盔上指定位置标注的用于敌我识别的荧光点检查了一遍。虽然我们三支小队各有目标碰头的机会几乎没有,但是如果暴露了混战起来都穿着台军军装,自己人打起来可就让台军看了笑话。

急造公路在我们正前方向三点方向拐了个弯,参天的大树挡住了我的视线看不见拐向了那里。行进间,不停用无线电波感应器探测的小许,突然凑过对我耳语道:“头儿,感应器对我们一点方向感应强烈,并且全部是短暂的猝发电波!”

正要通知司马向一点钟方向搜索前进,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司马竖起手掌猛的缩在一个野樱花树后不动了。

有情况!队员们猛地散开找到隐蔽据枪封住四周,马纯新和钱东海无声的据枪向两翼缓慢前进建立警戒火力支撑点。

我伸手拉住准备卸下背囊,架设热成像仪的小许,向他指指耳朵示意不要搞出声音。浓密的芒草场里,耳朵要比眼睛管用。举起夜视望远镜搜索正面,绿油油的视野里全部是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芒草和大树,丝毫没有发现有生目标的痕迹。

司马回过头用手语告诉我:“他听见左前方芒草被压动的声音,但是没有发现目标的具体位置,目标好像有反红外装备怀疑是狙击手!”

我回过头,向紧盯着我的牛皮指指左前方。牛皮轻轻拨开02式狙击步枪的保险,没有一丝声音缓慢的向后退到一颗大树后据好枪,向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队员们一动也不敢动,竖着耳朵盼望着对面的家伙搞出一点声音。但是三分钟的时间过去了,除了我们微弱的呼吸声,什么也没有发现,对面的这位很沉的住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还有任务等着耽搁不起:“他妈的,混蛋东西!”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我做了个热成像搜索的手势。

小许小心翼翼从背囊里抽出热成像探头,那动作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简直就是以厘米为单位在移动。一分钟后,小许终于把探头拉过了肩膀,无声的向我点点头。

一分钟的时间小许像是跑了个“五公里”一样满头大汗,拼命的做着深呼吸,狙击手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不是小许的心理素质不好,而是他知道狙击手的危险性。所有经过特种训练的军人都是这样,对狙击战术越了解对狙击手越忌讳,相对而言只经过普通步兵训练的士兵对狙击手就不太当回事儿,因为他们所接触到的大部分是混编在步兵分队里的战术狙击手,毕竟战术和专业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时间又过去了一分钟,我不眨眼的盯着“启明星”的显示屏。小许连续加大了三次热成像仪的功率,“启明星”显示屏里显示出来的植物轮廓上已经挂上一圈蓝色的虚光,终于在我们十一点方向发现了一个微弱的生物反应点。

轻轻的举起夜视望远镜,一米米搜索过去,在一从茂盛灌木下我发现了一堆微微隆起的草从。调大倍率仔细观察,插满芒草的“吉利”服闯进我的眼帘。一支缠着伪装材料的枪管伸出来,轻轻的搭在厚厚芒草上一动不动的指向我们右翼的公路。

这名狙击手没有发现我们!伸手指指四周,小许连连向我摇头示意200米内没有发现其他的生物反应。伸手做了个准备的手势,耳机里突然“哗哗”的响了两声。回头看去,牛皮单手向我比划着“说道”:由于对面狙击手的‘吉利’覆盖面很大而且枪口下垂,判断不出狙击手是右手还是左手,也不能保证狙击手正在据枪瞄准,如果是这样一枪打不中颈椎或头部很可能会让狙击手作出第一反应,鸣枪示警暴露我们的位置。

牛皮说的很有道理,一般情况下如果射手右手据枪向左下角瞄准,一定会命中,但是在吉利服的掩护下谁敢肯定这名射手一定会是右手据枪呢,如果不能一枪击毙,我们只剩下强攻一条路了。

我用手语命令前出两翼的马亮平和钱东海,避开狙击手正面向两翼包抄。吸引狙击手注意力,给牛皮创造击发机会。两翼的树木相对稠密一些很好隐蔽,在有牛皮的保护,两名队员的安全没有问题。

两名队员向敏捷的豹子一样,在树干和树干之间快速而又无声的前进,我端着夜视望远镜看去,对面狙击手的枪口还是低垂着指向公路。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回头疑惑的看了小许一眼,小许肯定的向我用力点点头示意没有其他的生物反应。

两名前出的队员已经包抄到位,在距离狙击手约五十米的位置停止前进,据枪瞄准狙击手的位置。夜视望远镜里的枪口还是一动不动,我挥手示意队员做好战斗准备。轻轻的走到司马身后,向狙击手的位置指了指。

卸下背囊,司马提着装了消音器的92式手枪,借着树木的掩护急速摸了过去。司马前进的速度很快,他和狙击手之间的距离急速的缩短。距离还有三十米,狙击手还没有反应,司马缩在一棵大树后略微喘息了一下,猛的从树后闪了出来,急步向狙击手的侧翼跑去。

吉利服突然蠕动起来,指向公路的枪口快速的向右移动。几乎就在台军狙击手移动枪口的同时,判断出狙击手据枪方式的牛皮利索的扣动了扳机。

“嘭”的一声闷响,台军狙击手被12。7毫米子弹强大的冲击力带离地面。狂奔的司马,手中的92式手枪连连打响,闷闷的枪声中,司马冲击到位左手夺过狙击手的枪支,右手的92式手枪狠狠的补了两枪这才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清除!”

“警戒!”对着“启明星”低喝一声,我带着牛皮跑过去。

“这个家伙,好像是睡着了,我快要踩到他的‘尾巴’他才醒过来!”脸上涂满油彩的司马露出一口白牙,把一支美制m21半自动狙击步枪扔给我说道:“吉利服是专业的但作战服是普通的,没有防弹背心没有观察手,狙击步枪是老式的m21是台军步兵部队的狙击手,台军特种兵部队早就使用ssg-2000了!”

我把m21狙击步枪扔给牛皮扭头对司马说道:“搜查尸体,找证件看看山上的是那个部队驻守!”

牛皮接住司马扔过来的狙击弹药包,找出消声器旋到枪口上低声对我说道:“枪支没有经过改装,扳机力还在4。5ib上(注:专业狙击手一般会调整扳机力,一减少用力扣扳机时带来的微颤),瞄准镜是夜用型的3倍镜。”

牛皮低笑着摇摇头接着说道:“真他妈的没面子,愣让一个普通狙击手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头儿!”司马猛的抬起头说道:“台军的精锐,是摩步269旅!”

“好!我们扑的就是它!”我兴奋起来低声说道:“狗屁雄狮部队,今天老子把你打成哈巴狗”

话音未落,耳机里突然传来小许的报警声:“c1,c2报告,急造公路,机动目标急速接近中!”

接着一阵微微汽车马达声,随风送进我的耳朵里。

“准备战斗!”低喝一声,我扑进树林边缘的芒草从里。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二十三...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二十三节攻击;攻击(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祝各位朋友: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队员们利索的扑进草从,在我两翼展开组成伏击线。小许抱着热成像仪继续监视西面来车,搞清台军兵力以便我们分配任务。

“三辆车,一辆m151乘员五人护送两辆‘复仇者’,车辆间距约二十米,兵力九人!”耳机里传来小许急促的报告声:“没有发现大口径机枪,距离我们300米,一分钟内到达!”

在这个时候台军向山上调近程防空导弹,明显是准备对付我垂直登陆部队“武直”的,如果我们不乘机打掉,等我军发起攻击时前来助攻的武直肯定吃亏。

“打掉它!”下定决心,估算了一下双方的兵力对比,我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a组左翼,对付m151,b组收拾两辆‘复仇者’b4掩护,c1c2随b组行动!明白?”

“明白!”耳机里响起两声低喝。

司马和马纯新探头看看正在缓慢爬坡的台军车队视线暂时看不到我们这里,两个人提着上好消音器的92式手枪,急速越过公路窜进对面的芒草从。

为了迅速出击,我们选择的阵地距离公路很近,大口径的02式狙击步枪施展不开,牛皮抱着枪匍匐着向我九点方向移动寻找新的阵地。

我溜到公路边上隐蔽在芒草从里,端着夜视望远镜看去,载有五名士兵闭着大灯,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缓慢行驶的m151吉普率先进入我的眼帘。可能台军士兵觉得这条急造公路完全修建在树林里,有良好的植被隐蔽,我军不可能在短时间侦察到,所以很松懈。吉普车上的t74机枪射手并没有按照台军作战条令的要求据枪警戒,而是和其他的台军挤在后座里,任凭机枪随着颠簸,不停晃来晃去。与首车拉开一小段距离的两辆“复仇者”上披着伪装网插满了芒草,远远看去就像是两个会动的草垛,跟在m151后慢慢腾腾的前进。

“c1,b4到位,猎物清晰!”牛皮找到新阵地。

台军的车队慢慢逼近,我悄悄的退回芒草场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b4,首车到位后打前轮胎,b1、b2掐断车队退路!”

“明白!”耳机里传来队员们耳语般的回报声。

说话间,车队已经接近我们的阵地,轰鸣的马达声清晰的送进我的耳朵里。悄悄的探头看去,没有扎车棚的m151吉普车里除了开车的司机在全神贯注的驾车,剩下的台军全在抱着枪摇摇晃晃的打瞌睡。

“砰!”突然一声闷响,m151猛的向路右边驶去,司机连打方向狠狠的一脚刹车把吉普车停在路边。被惊醒的台军士兵,“哗哗”的拉着枪栓手忙脚乱的跳下车,依托m151吉普车上的t74机枪组成一个环形火力防线,心惊胆战的注视着四周。其实在漆黑的夜里,他们没有戴夜视镜目视距离不会超过二十米,拉开防线完全是在作样子。

“干!”m151的驾驶员,双手用力在方向盘上砸了一拳,骂骂咧咧的跳下车绕过车头,远远的看了一眼瘪了的右前轮胎,回身在车里取个工具走到车后对一名台军说道:“班长,借光!爆胎了,我又要换轮胎!干他娘的,这条破路!”

司机的话立刻让紧张的台军放松起来,抱着机枪的台军把自己扔进车座里“嘿嘿”直笑。剩下的台军也收起枪,站起来活动着麻木的手脚。一名二等兵靠着m151吉普,解开裤子准备“洗车轮(小便)”

“干你娘!”从后面的“复仇者”上跳下一名少尉,指着二等兵破口大骂:“暴露狂啊!滚到路边去!”

“是!”二等兵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双手提着裤子向猴子的位置“滚”过去。

台军车队的指挥官终于出现了,我对着“启明星”低喝一声:“行动!”

话音未落,台军少尉一声不吭突然扬面跌倒。不到二百米的距离,牛皮的12。7毫米重狙弹把少尉的脑袋打的像个西瓜似的爆开,红的血、灰白色的脑浆溅的四周的台军满身都是。

突然来的打击让台军一愣,没等他们醒过盹来,a组的四名队员突然在公路两端现身。

“扑扑”两声闷响,司马一个漂亮的“双连击”把m151上刚刚站起来的t74机枪射手,打的一头栽下来。其他队员按照各自目标急速开火,伴着一闪一闪的枪口焰,像人咳嗽一样的闷闷枪声响成一片,m151吉普四周的台军猝不提防,背在肩上的枪还没有卸下来,已经被弹无虚发的队员们全部撂倒。a组的队员脚步不停,飞快的跑过来支援b组。

就在司马组开火的同时,我们也冲击到位。我端着92式手枪对着面前惊的目瞪口呆的“复仇者”驾驶员连开两枪,“丢,丢!”两声轻响,5。8毫米手枪弹带着哨音跳到空中。

车窗上装的是重型防弹玻璃!心头一惊,来不及换95突击步枪我对着“启明星”低喝一声:“b4支援!”

牛皮的子弹应声赶到,几乎是擦着我的肩膀飞过去。

“嗵!”的一声,复仇者的前风挡瞬间布满了裂纹,摇摇晃晃的像是一块破布,上面糊满了司机的脑浆和污血。看不清目标,我连忙提起胸前的95突击步枪,伸进车厢里一通扫射。伴着,闷闷的枪响,一股细细的血流,顺着车门的缝隙滴出来。

同时在我右翼,马亮平带着张杰、王官宾从侧后围住了最后一辆“复仇者”。张杰猛的拉开车门,马亮平端着装了消音器的95突击步枪对着车厢里连打两个点射。

“清除!清除!”耳机里的报告声不断,不到十秒钟我们已经结束战斗。司马立刻带着他的小组,顺着公路前出警戒,马亮平组的队员不放心的对着台军的尸体挨个补枪。

我拉开车门,把被打的像马蜂窝似的尸体拽出来,卸下枪支弹药丢进车厢里,对着“启明星”说道:“打扫战场,三十秒后撤离!”

“明白!”队员们利索的把枪支弹药收集起来,一手提着一具台军的尸体丢进树林间浓密的芒草从中隐藏起来。不到三十秒的时间,队员们已经在车边集合待命。我四处扫视了一下,在公路边上拾起队员们没有清理掉的两枚5。8毫米的手枪弹弹壳扔进草从,挥手说道:“95进背囊,按照编组顺序登车出发,沿公路突击没有命令不准开枪!”

队员们飞快的把车体上的血污擦去,把碎裂的风挡清除。时间不长,三辆车按照台军的编队,在坑洼的路面上蹦蹦跳跳的出发了。

“复仇者”防空导弹车标准乘员是两人,虽然“悍马”车体宽大坐上三个人也不显拥挤,但是为了减少被台军看出破绽的机率张杰和王官宾还是挤上了开道的m151上。

我开的“复仇者”防空导弹车是地道的美国货,没有经过丝毫的改装,仪表盘上全部是英文字母,里程表等计量单位也全部是英制的。低头看了一眼里程表,这辆“复仇者”竟然已经跑了六万五千多英里合成公里超过十万了,不知道台军是训练的强度太大还是这辆天价买来的导弹车成了台军的代步工具。

身边的小许戴着夜视镜仔细的检查我们缴获的两支t86自动步枪。当过兵的人都知道“枪是战士的第二条生命!”,但是面对台军仿制于勤务性并不好的美m16a2突击步枪的t86自动步枪,小许多少有些不放心,如果不是我及时制止,这小子一定会把t86大卸八块检查一番。

“哗啦!”小许总算是结束了检查,推弹上膛关上保险,把t86横着放在我的大腿上回身拿起我们的95突击步枪顶上火关好保险,放进背囊里扭头对我说道:“头儿,95准备好了!t86不用为好!”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台军既然把t86自动步枪作为制式武器,肯定是经过严格测试的,满足战斗需要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c1,右翼十点,800米位置!”耳机里传来司马的声音。

我指指十点位置,小许端着夜视望远镜看去:“头儿,是台军的炮兵阵地!”小许调整了一下倍率接着说道:“约有12门,分散布置,口径不小于100毫米!”

“那好像是五号的任务!”我想了一下接着说道:“观测位置,通知总前指!”

“明白!”

车队拐了一个弯,距离不到三十米急造公路上猛的多了一条向山下延伸的岔道。路口上一边有一个沙包垒成的机枪工事,里面各有两名台军抱着t74式机枪指着上山的急造公路。情况出现的太突然,司马的m151和我的“复仇者”冲过了弯道,只把马亮平和牛皮的车留在弯道外。来不及倒车隐蔽,两名靠着工事休息的台军士兵,已经站起来走到公路中间低声喝道:“停车!口令!”

为了不惊动台军刚才“清理”的过于干净,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我们并不知道台军今晚的口令。

“拜托!赶时间!”司马探出头去不耐烦的说道:“这里是我军纵深,我们是防空飞弹部队,挣开你的虎目看仔细,我们不是共军的阿兵哥!兄弟,不要搞了好不好?”

“a组干掉哨兵,b组机枪阵地!”司马缠住哨兵,给了我们准备的时间,我低喝一声,抽出装好消声器的92式手枪,轻轻的把车门打开一道缝。从车右侧的后视镜看去,牛皮抱着缴获的m21半自动狙击步枪下车悄悄溜进公路右边的草从里,左侧,马亮平已经进入公路左侧的树林里。

小许连忙从背囊里拉出热成像仪探头对沙包工事扫描了一番,低声对着“启明星”说道:“a1,两翼干净!”

“口令?”台军哨兵“哗啦”拉了一下枪栓,平端着枪向前逼近两步。

“干你娘!关上保险!”m151吉普上的队员们吵吵嚷嚷的站起来,对着台军哨兵大呼小叫。

“b1到位锁定左翼机枪手!”

“b4到位锁定右翼机枪手!”

耳机里连续传来报告声,我轻轻的推开车门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准备!”跳下车,我直接向司马组走去:“一群老百姓,怎么回事?嚷嚷什么!”

台军哨兵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司马组身上,我突然的问话把两个家伙吓了一跳,侧过身歪着头向我看来。

“行动!”

伴着我的低喝声,坐在车上的张杰和王官宾,突然从车厢里抄出上了消音器的95突击步枪和隐蔽在两翼的牛皮、马亮平同时开枪。

“嘭!”我听到的几乎是一声沉闷枪响,工事里的四名台军一起栽倒。枪声未落,张杰和王官宾已经跳下m151据枪向沙包工事跑过去。

“共……”哨兵只喊出了一个字,剩下的话被塞进嘴里粗大的92式手枪消声器给挡了回去。

“喊!再喊一个字,我送你去见蒋介石!”司马和马纯新一人控制住一个哨兵,随手把哨兵的枪下了,扔给身边的队员。两名哨兵被吓的眼泪汪汪双腿不住的颤抖,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以为安全的阵地纵深竟然会冒出一群“共军”的阿兵哥来。

“清除,安全!”耳机里传来张杰的报告声,抬头看去张杰和王官宾把台军的尸体扔进芒草从里,一人一挺机枪封住了两条公路。猴子抱着m151上车载的t74护住了侧后。

“分别带开,问口供!其余人原地警戒!”我指挥着队员们做好防御,司马把吓的快有尿裤子的台军哨兵交给钱东海凑过来说道:“c1,俘虏怎么处理,要不要……”说着,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交给你处理!”我的话音未落,不眨眼盯着司马的哨兵知道在脖子上比划一下是什么意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声哭诉:“共、解放军饶命,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说!”这名哨兵面对死亡的威胁,哭的眼泪鼻涕横流磕头如捣蒜。

另一名哨兵,在顶在脑门上的枪口威胁下虽然不敢喊叫,但是已经恢复了常态,站的笔直冷冷的看着他的同伴,样子很冷静。我指了指这名哨兵对司马说:“你对付他!”

司马和钱东海押着哨兵离开,时间不长两个人笑嘻嘻的回来了。

“头儿,哨兵按照你的吩咐打昏、堵上嘴、捆好了!”钱东海低声说道:“台军的口令是:战斗,回令是:自强!从我们这里沿急造公路向上约一公里就是台军的二线阵地,有配属12门81迫的一个营驻守,营指挥所设在阵地右翼侧后。据哨兵交代再向前,还有三支沿阵地弧线巡逻的台军分队。完毕!”

点点头,看了司马一眼,司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这个家伙,死硬死硬的,时间有限我没有撬开他的嘴!”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两点十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足五十分钟。来不及复核哨兵的口供,我扭头对站在“复仇者”边上操纵热成像仪的小许说道:“我们还剩下多少炸药?”

“不足三公斤!”

“全部做成100克药包!”

“明白!”小许说着,探身从车内背囊取出塑-九炸药开始分装。我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到位后,我带b组破袭指挥部,a组突袭81迫弹药场,b4掩护进攻。如果暴露不用请示立刻转入强攻,完成任务后向山地纵深突围!明白?”

“明白!”

“好!出发!”我扭头向车上跑去。

绕过两支巡逻队,我们到达了台军阵地纵深的边缘。隐蔽在“复仇者”防空导弹车后,悄悄的用夜视望远镜看去。台军的阵地以山势而建,东高西低,成三层依靠火力支撑点布置的防御体系。阵地上大部分是被土超过四五米的钢筋混凝土坑道工事,只有很小刚刚开挖不久的交通壕把各个坑道口串联起来。主阵地后面,修建了大量单兵避弹坑、屯兵坑,用密如蛛网的交通壕相互连接起来,坑顶裸露的混凝土组有一米多厚完全可以抗击122榴弹炮的直接轰击。再向后,是大量纵横交错的永备交通壕,与阵地后方的弹药补给所、包扎所、分散布置的火炮阵地联系起来。通往阵地大后方的交通壕竟然宽度达到了三米,而且完全使用钢筋混凝土构建,部分地点还有三米厚的混凝土加四米以上被土的顶盖做成避弹壕。本应用来撤离部队的交通壕竟然修到这种地步,我判断在交通壕的某个地点或者尽头,应该还有地下坑道工事和相应的倒打火力点,便于对初步占领表面阵地的我军进行反击。

台军的81迫阵地建在一道人工开凿的峭壁下面,阵地位置非常刁钻。因有几乎垂直的山体掩护我军的远程火炮,对着这个迫击炮阵地无法轰击。要消灭这个炮阵地,除非曲射火炮大角度调射,但是如果大角度调射,我军火炮的射程大大缩短,就会暴露在台军永备工事堡垒群里装备的20毫米机关炮的火力覆盖下。

在台军阵地正后方500米,一线交错布置有五个直径十米的钢筋混凝土圆坑,一端是宽阔的交通壕与工事相连,另一端是“s”型的避弹坑道。这里应该是台军防空火力单元的发射阵地,仔细观察了一下,在第三个防空单元阵地我发现了一辆小型防空导弹车,外形与美国的小懈树导弹系统类似,但发射塔上没有射手位置,这一定是台军的“捷羚”防空导弹单元。

台军的营指挥所,设立在阵地右侧后的一个巨大的半地下式圆形暗堡里,厚厚的混凝土顶盖上面的被土像个隆起的坟包,除了几个射击口把整个暗堡全部埋起来。前、后各有一条交通壕,把指挥所与各个工事群联系起来。按照一般的军事常识,指挥部一般布置在第一道和第二道防线之间,这样的布置利于指挥员随时了解战况,指挥部队。这个阵地的指挥官设立的指挥部这么靠后,是对我军强大的炮兵力量比较忌讳,还是随时准备“撤退”。

台军的整个工事群由于大部分是修建多年的永备工事,植被已经完全恢复,极少数刚刚开挖的工事上也完全覆盖着伪装网防止空中侦察。如果不是刻意观察,抬眼看去这里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头,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c1!”耳机里传来小许的低声报告:“热成像显示,台军主力全部在阵地后方各避弹坑分散隐蔽。前沿阵地上,共有流动哨四名,监视哨8名。阵地后方游动哨两名,防空阵地固定哨四名,指挥所附近共有潜伏哨一名,固定哨两名,游动哨两名!哨兵位置已经在‘启明星’电子地图上标注完毕!”

“各组行动!”我的话应未落,右翼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站住!口令!”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二十四...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二十四节攻击;攻击!(三)

作者:我是特种兵

※※※※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本能的把手中的t86自动步枪调了过去。

“自己人!”来人的声音明显的慌张起来:“干!枪口朝下,小心走火!”

我顺从的把枪口朝下,一道雪亮的光柱照过来打在我的脸上,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再次响起:“呵呵,已经是老兵了,还他妈的这么紧张!妈的,共军还在十公里以外呢!告诉我今天的口令,你不会吓的把口令也忘记了吧?”

这名台军把我当成被吓的神经兮兮的“同类”了,没等我说话,挂着台军中尉军衔的马亮平突然低声说道:“关上你的手电筒!妈的,你应该打一发81(毫米)迫照明弹照亮我们,顺便为共军指引目标!”

强光手电筒在马亮平胸前的符号上扫了一下应声而灭,台军不服气的低喝道:“口令!”。接着,就是一阵“哗啦,哗啦!”的拉枪栓声。我的眼睛被强光手电照的发花,听拉枪机的声音,右翼的台军不会超过四个人。借着揉眼睛双手的掩护,我低声对着“启明星”说道:“a组干掉目标,b4掩护!”

“战斗!”马亮平低声说着口令,若无其事的绕过了“复仇者”防空导弹车,封住了台军的左翼,与跳下车的司马组从两面夹住了台军。

“赶快指挥你的防空飞弹进入阵地!”我的视力基本恢复寻声望去,台军是站在距离我们约有三十米的交通壕里与我们说话,他们是在小许收起了热成像仪准备出击的空档中,突然窜进我们的防御圈的。问话的台军身形魁梧,但由于天色黑暗看不清面容,从他的迷彩作战服上判断这是一名军官(台军作战服,军官和士兵的样式不同)。在他身后还有三名持枪的台军士兵,对我们虎视眈眈。

“你马上去指挥部报道!营长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台军阵地巡逻队的带队军官根本不想回口令,指着马亮平说道:“你们整整迟到了半个小时!”

说完,带着他的巡逻队顺着交通壕向北走去。

听见台军巡逻队走动的脚步声,已经迂回到位的司马嘴里叼着56军刺改战斗刀一个劲的向马亮平打手语。这里是台军阵地的核心,我们不敢轻易动枪,虽然装消声器的92式手枪发射声不会大于一个人的咳嗽声,但是枪口焰在漆黑的夜里很远的地方都可以看到。

“回令?”马亮平摆摆手示意司马“安静”,对着台军巡逻队的背影低喊起来,想缠住他们掩护司马组上去。

“自强!”带队的台军军官一步不停,头也不会的摆摆手说道:“你马上到指挥部报到!”说着在交通壕里拐了一个弯不见了。

“a组回防!”

“操!”耳机里传来一声怒骂,司马提着56军刺改战斗刀跑回来,不满的说道:“妈的,再有三秒钟,老子又干掉四个!”

我没有理会司马的不满低声说道:“各组任务不变,十五分钟后撤出!”

对好时间,司马带着他的组跳上两辆“复仇者”顺着我们正前方五十米处的坡道开进交通壕,一溜烟的向防空阵地驶去。半路上,两个黑影分别从两辆车上跳下来,分头扑向迫击炮阵地和已经有防空导弹车进驻的防空阵地。牛皮蹲在地上把对打击多个目标力不从心的手动枪机的02式狙击步枪小分解,装进背囊里抱着缴获的m21半自动狙击步枪扭头向防空阵地后的一片小树林跑去。

我向四周扫视了一眼,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挥挥手带着马亮平组跳上m151吉普开进主交通壕。

台军阵地上并不安静安静,现在已经是凌晨,正应该是劳累了一天的台军士兵睡的最沉的时候。可是我们连续在三个班级规模的避弹坑里看见大量闪亮的烟头,仔细听去还有微微的叹息声。残酷的战斗随时都会打响,看来台军士兵在对自己的部队能不能扛住我军攻击心里没有底,如果扛不住我军的攻击等着他们的只有两条路,一是被击毙;一是被俘。

拐了一个弯,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一段交通壕中隐蔽部相对稀疏一些,隐蔽的台军也很少,连忙示意小许把m151吉普车开进一个大型的避弹掩体。我们必须要下车前进了,m151吉普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快要把半个阵地上哨兵的视线吸引过来。

我们冲进去避弹掩体里有一挺掩护阵地侧翼的值班机枪,只有一名射手趴在射击口上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另一名机枪射手躺在防潮垫上睡的正香。汽车马达的轰鸣声惊扰这个家伙,他不满的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对外监视的台军也只是回过头看了我们一眼。身上的台军军装帮了大忙,这两名台军士兵竟然没有问我们口令什么的。

我不由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外强中干的笨蛋!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阵地核心会出现“共军”,他们相信后方是安全的,更相信外围的警戒部队的力量是强大的完全可以发现任何企图渗透的“共军”部队。

离开主交通壕,我带着队员们走进曲折、密如蛛网的台军战壕中。这里的台军警惕性明显的高了很多,不时有潜伏的哨兵现身,拦住我们的去路要口令。穿过大约有200米长的一段坑道工事,我们走上了通往敌指挥部的交通壕。绕过一个有20毫米机关炮加强的火力支撑点,眼前的情景让我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段交通壕改造成了避弹坑道,里面塞了大约两个排的兵力。台军士兵横七竖八的铺了一地。

“我靠!”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没想到,台军没有把预备队放到坑道里,竟然把他们摆到交通壕里。看来已经预想到我军强大的攻击力,随时准备把机动兵力撒出去。

小许伸手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想在这里留下点什么,我悄悄的向他摆摆手,现在还不到打草惊蛇的时候。万一那个倒霉蛋触发了小许留下的诡雷装置,我们打掉指挥部的希望就会落空。

长长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平定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打开t86自动步枪的保险,抬腿走进避弹坑道。要从敌群里经过,稍有不慎我们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太紧张了,我可以感觉到我心跳的像擂鼓一样。

前进的很慢,我小心翼翼的在横七竖八的腿间寻找落脚点。台军士兵们很警惕,不时有人猛的睁开眼睛盯着我们看一番。向前迈了一大步,正想在两条叉开腿间落脚。那条戴着民用护膝的粗腿慢慢抬起来。

“兄弟,那一部分的?”

我连忙收回迈出去的脚,扭头看去这条腿的主人。这名台军士兵体格健壮,长的浓眉大眼满脸的络腮胡子一付很凶悍的样子。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恐惧、担心的意思,嚣张的紧盯着我的眼睛还在把腿抬高,看样子是想把我绊倒。我裂开嘴对他笑了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迈过举在半空中粗腿向前走去。

“干你娘,害我输了一百块!”

背后粗野骂声猛的让我回过头,台军士兵不服气的盯着我慢慢的站起来。

“干什么?”坑道另一头,一名台军上尉军官站起来指着站起来的台军士兵低喝道:“不要搞事情,小心我把你送给宪兵!”

台军中尉的这番话不但是说给他部下听,也是在警告已经把t65k2自动步枪刺刀抄在手里的马亮平。

我不想多事偷偷对马亮平使了个眼色,向台军中尉笑了笑,带着我的队员加快脚步顺着台军士兵让开的通道走了出去。

长吁一口气,我低头看了一眼时间,通过坑道竟然耗掉了我们两分钟的时间,连忙带着队员们加快前进速度。

“七月半鸭!”背后,传来一阵台军士兵得意的嘲笑声,在他们看来我们加快脚步是惧怕他们在逃跑。

曲曲折折前进了五十米,眼前的交通壕突然变得宽阔起来,面向我军冲击面方向还修出了坡道。没等我仔细观察,一名哨兵突然从我两点方向跳出来,低声喝道:“口令!”

“战斗!”答着口令,我向哨兵望去。哨兵身后宽大的隐蔽部里,四辆m48h“勇虎”坦克披着伪装网一字排开,像一群怪兽一样静静的趴在那里。“勇虎”的右边还有两辆m220型“陶”反坦克导弹车和两辆加装m40a1型106毫米无后座力炮的“悍马”吉普车。

这应该是台军对付我军装甲部队掩护步兵冲锋的反冲锋力量,我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目视没有发现其他哨兵。

“兄弟,一个人执勤辛苦了!”向队员们使了个眼色我笑着走到哨兵的身前,王官宾和马亮平用身体挡住哨兵的视线掩护小许取出热成像仪的探头。

哨兵看了一眼我的臂章:“班长辛苦!班长是虎翼部队的,你们是来支援的吗?”

哨兵的话音未落,耳机里传来小许的报告声:“干净!”

“是的,我们刚从前沿下来!”我一脸神秘的向哨兵招招手低声说道:“过来,我告诉一点内部消息!”

“班长,我们要撤退吗?”哨兵一脸期待的凑过来。

迅雷不及掩耳,我突然出手一把掐住哨兵的喉骨,右手顺势夺过t65k3自动步枪。身后的队员们同时动作,张杰、王官宾利索的据枪守住两翼。

“咯!”一声轻响,被捏断喉骨无法呼吸的哨兵满脸惊诧的仰面跌倒。我连忙伸手捞住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小许和马亮平已经闪电般的扑向m48h,掀开动力舱盖把装好遥控引信的塑-九药条扔了进去。

等我把哨兵的尸体拖进角落里的时候,马亮平把一枚抽出保险销的86式手榴弹小心的放进160毫米无后座力炮的弹药箱,伸手向我做了个“ok”的手势。

“c2断后,布置防御!”我抽出上了消音器的92式手枪低声说道:“加快速度,准备突击!”

现在我们已经接近指挥部,巡逻的密度肯定很大。虽然顺利的搞掉了一个哨兵,但是谁也不敢保证时间久了不会被发现。

队员们一声不吭,像一头头开始捕猎的豹子一样扑了出去。紧跟在我们后面的小许,变戏法的似的把从背囊里掏出一包包小当量的药包丢进满是弹药的暗堡、掩体,四枚86反步雷布置在不易察觉的角落里,封锁了通往指挥部的交通壕。

背上的“启明星”一阵颤动,齐云军声音闯进来:“猎人一号,猎人五号、七号播种(安放激光照准器、炸药)完毕,准备回家(撤离)!”

“一路顺风!”我低声说道。

急速前进了两分钟,干掉两名闪出来要口令的哨兵,我们逼近了台军阵地的指挥部。抬头看去,指挥部上坟丘一样的被土已经在我们的目视范围内,两名鬼魂一样的台军游动哨端着枪,正围着土堆踱步。

交通壕左侧出现一个左转的路口,走进这个路口再向前五十米就是指挥部。

最后看了一眼“启明星”上哨兵的位置图,我做了个行动的手势。马亮平、张杰、钱东海三名队员顺着出击坡爬出交通壕悄悄的向指挥部顶上的哨兵迂回过去。我与小许背靠背站在交通壕里警戒两面,难挨的三十秒钟后。耳机里传来两声轻微的“哗哗”声,马亮平组到位了。一摆手,我提着上膛的92式手枪,带着小许拐进通向指挥部的交通壕。

“站住!”

脚步声,惊动了正在指挥部门口踱步的两名哨兵,哨兵利索的端枪瞄准我们。另一名伏在机枪巢里的哨兵,懒洋洋的看了我们一眼这才把t74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向我们调过来。

“口令?那一部分的?”

“战斗!”我立正说道:“我是582防空飞弹营第一连的,前来向长官报到!”

“等一下!”哨兵收起枪走进指挥部去通报。

指挥部被土上的两名游动哨兵,被我们的声音吸引了,停住脚步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们,这时两条黑影突然从他们身后窜了出来。

小许立刻出声掩护,对着机枪巢里的哨兵喊道:“兄弟,有烟吗?”

“干!你们防空营不发饷吗?怎么来报到的都要向我要烟吸!好额人,乞丐命(台湾俚语:守财奴的意思)!”机枪哨兵不满的嘟囔着低头找烟。

机枪哨兵的低语声,完全掩盖了他头顶上同伴被扭断脖子的声音,接替哨兵位置的马亮平和王官宾伸手向我做了个“ok”的手势。

“嗒嗒……”十点方向突然传来一串激烈的枪声,让我浑身一震,心叫:“暴露了!”接着一个变了调的声音喊起来:“共军偷袭!”

突然而来的报警声,把所有人包括拿着烟刚刚走出掩体的台军哨兵全部惊呆了。这时,台军阵地已经大乱。大批照明弹拖着眩目的亮光连续在高空点燃,把台军阵地前的黑暗驱赶的一干二净;各种口径值班机枪不管有没有目标按照预定射击诸元对着目标区不住气的扫射。激烈的枪声、20毫米机关炮“嗵嗵”的发射声,问口令声、调动部队的喊叫声,疯狂的撞击着我们的耳膜。台军阵地上现在已经完全被弹雨组成的火网笼罩了,暗红色的弹道汇集成一道火墙,飞速的消失在阵地前沿。

指挥部大门上厚厚避光门帘猛地被掀开,伴着刺眼的亮光,一大群衣冠不整的台军军官窜出来,慌乱的踏上交通壕里的射击台,端着夜视望远镜向枪声最激烈的防线看去。两名哨兵被突然而来的情况搞得慌乱了,傻傻的看看他们的长官,又看看我们,摆弄着手中的武器不知道向那个方向警戒才好。

我和小许提着92式手枪,贴着交通壕两侧向前急步前进,还剩二十米,我对着“启明星”长吹一口气,低声喝道:“强攻,30秒后撤退!”说着我瞄准机枪手头部,连扣扳机。

“扑、扑!”两声枪响,机枪手被冲击力带的猛的一仰头接着一头栽倒在机枪上。

“呀;呀!”另一名哨兵发现我们的枪口焰,慌乱的向我们调枪,没等他放平枪口,就被小许一个双连击准确的击倒。

哨兵的喊叫声惊动了正在观察情况的五名台军军官,不用多想哨兵的尸体已经表明了我们的身份。五支t75手枪“乒乒乓乓”的向我们打过来。我和小许翻滚着躲过第一波弹雨,手里的92式手枪连续的“咳嗽”着。

“扑、扑、扑、扑!”就在台军军官开枪的同时,站在指挥部上的马亮平组已经打响。不到两秒钟来自两翼的交叉火力,把五名军官全部撂倒。一摆手,马亮平留下王官宾警戒,闪身跳进指挥部另一端的交通壕。

我和小许双手据枪马不停蹄的向指挥部扑去。距离指挥部门口还有两米,避光帘突然掀起来,黑暗里,雪亮的灯光立刻照的我两眼发花。

隐约看见两条黑影窜了出来,顾不上瞄准,我对着正前方的黑影打出了弹匣了最后五发子弹的三发。

正面的黑影应声倒下,就在紧跟其后的另一条黑影将要对我扣动扳机的时候,小许猛地扑上来把我撞飞出去。

“呯!”黑影的枪响了,小许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操你大爷的!”我怒骂着把剩下的两发子弹送进黑影的脑袋。

妈的!我跪在地上飞快的换上弹匣,顾不上查看小许的伤势对着“启明星”低喝着:“c2中弹,b3接应!”急速冲到指挥部门口。

隐蔽在侧面伸枪一挑避光帘。

“嗒嗒……”一长串子弹打破门帘飞了出来。

枪声已经让台军指挥部里的残余力量做好的顽抗的准备,我对着启明星大喊一声:“c1接触!”端着t86自动步枪对着指挥部里打了一个长点射,随手把一枚82—2钢珠手榴弹投了进去。

“轰!”爆炸的气浪卷着火光涌出来,被子弹打的千疮百孔的避光帘被撕成碎片抛到空中。气浪未消,我扔下t86几乎和对面的马亮平侧面的张杰同时冲了进去。

指挥部里已经一片狼藉,被钢珠炸起的纸屑满天飞舞,两名身受重伤的台军机要员手里拿着砸的半碎“笔记本”,口吐血沫抽搐着。马亮平挥起枪托用力砸“笔记本”上敲了两下,取出硬盘揣进怀里。

“三十秒!”我对着马亮平喊了一嗓子,跑出指挥部掩护他们收集情报。

外面,听见指挥部枪声的台军已经喊叫着,顺着交通壕赶过来,王官宾飞快的窜进工事把t74排用机枪抓在手里准备射击,小许脸色煞白,趴在一边托着弹链。

“怎么样?”我大喊着从背囊里抽出95突击步枪。

“轻伤!”王官宾替小许回答道:“05式防弹背心救了他一命,但是内脏受到剧烈振荡,需要休息一下!”

说话间,台军支援部队已经露头了,伴着王官宾的一个长点射。小许按下了第一组遥控起爆开关。

“轰、轰、轰!”三枚86式定向雷连续爆炸,涌动的火光瞬间包围了台军。

“连续起爆!”

小许胸部受伤不敢大声说话,伴着我的喊声,把成排的按钮按了下去。立刻,我们经过的位置,好像被152重炮连续命中一样,腾起大片的火龙。接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贴着地皮传过来。

我们这边的爆炸就好像是个信号,司马和猎人五、七号小队提前动手了。山上、山下,所有的台军要害部门几乎在同一时间一起爆炸。汹涌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台军阵地,阵地核心位置的连续爆炸使台军阵脚大乱,失去总指挥的台军疯狂的在阵地上乱跑。

“冲出去!第一集结点集合!”

伴着我的喊声,完成任务的张杰从指挥部里冲了出来,马亮平闪身隐蔽在指挥部门口,据枪封住了指挥部另一端的入口,掩护抱小许冲进去作“陷阱”。

台湾t75式9毫米手枪: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二十五...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二十五节攻击;攻击(四)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十五节攻击;攻击(四)

“b3、c2,掩护!”我对着王官宾、小许低喝一声,背靠交通壕扎好马步,双手用力托住飞奔而来张杰的右脚,把张杰送上壕顶。身处交通壕底部,表面阵地的敌情不明,我需要一只眼睛。

“嗒嗒嗒嗒……”伴着一大串机枪子弹从头顶上飞过,张杰狼狈的从阵地表面滚下来。

“呸,呸!”张杰吐着溅到嘴里泥土大喊起来:“b1,五点钟,200米,敌机枪火力点!”

马亮平回身抱着加装92式35毫米榴弹发射器的95突击步枪对着张杰喊的方位连发两枚枪榴弹。

“c1,四点、六点,敌兵力一个排,梯次配置,准备进攻!”张杰喊叫着三步两步窜到交通壕一侧隐蔽起来,据枪瞄准我们正面唯一通往指挥部的交通壕。

“b1,枪榴弹准备!”我跃上射击台低喝道:“四、六点,火力掩护!”

“嗵!”

“嗵!”两发35毫米高爆榴弹跃出交通壕扑向敌群。

“轰、轰!”

伴着爆炸声,传来一阵刺耳的惨叫声。我乘机探头望去,一个排的台军分成左右两翼,在正中分散布置的三挺t75机枪掩护下,拉开散兵线向我们迂回过来。

马亮平在我手势指挥下,再次打了两发35毫米高爆榴弹。榴弹临空的啸叫声,立刻把台军冲击队形按倒在地。

“轰,轰!”35毫米榴弹在台军队形前爆炸,硝烟未散,四点钟的台军率先起身冲锋。仔细看去,在四点钟位置台军散兵线的后面,我发现了一名单手提着t91自动步枪,不停打手势的台军。很快,六点钟位置的台军在他的指挥下,分散成若干个三角形的三人战斗小组加快脚步向我们冲击,四点钟位置的台军排成两条松散的散兵线,准备交替掩护为冲击台军提供伴随火力。

“找到你了!”我据枪把这名台军套进95突击步枪的瞄准镜里打了一个短点射。

“嗒嗒嗒!”装有四倍瞄准镜的95突击步枪,在150米的距离上的射击精度简直可以与88是狙击步枪媲美。小个子台军应声仰面跌倒,手里的t91自动步枪绝望的对空打了一个长点射。

雨点般的子弹把射击台上的胸墙打的“扑扑扑……”一阵乱响,我缩在掩体下大喊起来:“b1,150米三发射!b2,上来支援!”

张杰伴着枪榴弹出膛的声音一步跃上射击台。

“轰……”伴着35毫米枪榴弹的爆炸声,我和张杰同时挺身出枪。

“嗒嗒……”失去指挥还在发懵台军没有想到,我们会在已经被火力压制的阵地露头,被我们的长点射打的鬼哭狼嚎丢下七八具尸体退了回去。

“走!”我大喊着跳下射击台。

话音未落,指挥部正面交通壕里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小许手中遥控起爆器上的红外感应指示灯闪成一片,剧烈的震颤起来。至少有一个排的台军冲进我们的预设埋伏圈。当脚步声逼近交通壕口的时候,小许毫不犹豫的按下起爆钮。

“轰轰!”伴着一长串的爆炸声,整个交通壕如同火山爆发似的腾其一条火龙,漆黑的夜空瞬间被照的通亮。爆炸的气浪裹着烈火、硝烟,顺着交通壕四处蔓延。

已经听不见台军的脚步声,小许连续起爆预设药暂时阻挡住台军的进攻,但是我们已经无可救要的彻底暴露了。台军指挥部四周安静下来,阵地上零星的爆炸声还在持续但是激烈的枪声已经听不见了,台军已经从最初受袭的混乱状况中清醒过来。身后,指挥部里残存下来的电话铃声震耳欲聋,短波电台上要情况的呼叫声,已经开始使用明语。清醒归清醒,但是失去了统一的指挥整个台军阵乱成了一锅粥。

小许在指挥部门口前后交叉架设上两枚86式定向雷,顺手撕下尸体上的臂章,换下我们佩带的台军176旅的臂章。我带着队员们窜进“t”字型的交通壕,探头向两翼看去,钢筋混凝土构建的交通壕被硝烟燃的一团漆黑,几小团被爆炸引起的火苗还在顽强的燃烧,被炸的支离破碎的台军尸体扑满了壕底,一团团看出是那个部位的尸块贴满了壕壁。左翼远处,一群台军正喊叫着赶过来,背后指挥部另一端也传来台军的乱哄哄喊叫声。

小许虽然不敢大声说话,但是行动已经敏捷多了,听见交通壕里的喊叫声,利索的窜到拐角踩着马亮平的肩膀端着夜视望远镜看了一眼,转身向我说道:“c1,约一个班的兵力,领头的两名有夜视器材!”

“闪光弹准备!”我掏出一枚98式闪光震撼弹低声说道:“c组前,b组后,听我口令!”

“轰!”背后指挥部里传出剧烈的爆炸声,涌动的气浪从指挥部里窜出来扬起满天的尘土。指挥部里响起一片惨叫声和怒骂声。从台军气势汹汹的怒骂声中判断,指挥部里的台军伤亡并不大,地堡式指挥部狭窄的门救了台军一命。

“靠!”小许后悔的呻吟起来:“我应该留下遥控起爆!”

指挥部里的爆炸声像是给了交通壕里的台军一鞭子,脚步落地的频率大大加快了。隐蔽在拐角的马亮平探头看了一眼,低声说道:“距离约七十米!”

“轰、轰!”冲出指挥部的台军趟响了86式反步雷,在3200枚钢珠的打击下,惨叫声震天响。

爆炸的余波、硝烟还未散去,一个气冲冲的声音传过来:“卑鄙无耻的共军小人!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弟兄们跟我来!”

想不到台军里也有身先士卒的人物,马亮平轻笑起来:“c1,后面的家伙说话和你一个口吻!”

“滚蛋!闭上你的鸟嘴!”我侧耳细听来自左翼和后面的脚步声逼近的差不多,对队员们做了个投弹的手势。

间隔三秒投出的四枚98式闪光震撼弹,挨着地皮滴溜乱转的滚进敌群。我们赶紧闭眼、张嘴。

“轰、轰!”伴着巨响,刺眼的白光笼罩了前后的敌群。

“我的眼睛……”猝不及防的台军惨叫起来。

我连忙做了个手榴弹的手势,四枚82-2式手榴弹“嗖、嗖!”的飞进敌群。伴着爆炸声和密集的钢珠命中人体的“扑扑”声,我们跳起来对着两边的敌群撅了一梭子,调头就跑。

“啊!啊!”暂时失去视力的台军惧怕我们留下诡雷装置不敢贸然前进,停在原地胡乱开枪壮胆,我们乘机拐进一条通往阵地南端的坑道。

一条黑影突然从一个岔道口窜出来,本能反应我的95突击步枪“哗!”的扫了过去。

“嗒嗒!”仰面跌倒的台军扣动了扳机,子弹打在钢筋混凝土的坑道顶盖上,立刻在狭窄的坑道里跳动起来。

“卧……”只喊出一个字,一颗跳弹莫名其妙的命中我的左腹部,像烧红的铁条捅进肚子里一般的剧痛立刻让我瘫软在地。

“c1,挂彩!”马亮平喊叫着接替了我的位置。

坑道里的枪声立刻把失去目标的台军吸引过来,不但背后的台军喊叫追过来,正面坑道深处也传来奔跑的脚步声。

“c1,怎么了?”从开始撤退,“启明星”一直开着群通,听见马亮平喊我受伤司马不放心的喊起来:“b1,带队坚持住,我三分钟内赶到!”

“a1,我没事,立刻回家!这是命令!”我不能让司马冲过来,这样只会把所有的台军吸引过来。为了不让司马这家伙担心,我忍住剧痛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做好接应准备!”

“明白,按计划回家!”耳机里传来司马怒吼声。

“b1!”我指了指岔道口。马亮平眼睛一亮明白了我的意思,伸手做了个手榴弹的手势,向前、后两面一指。一摆手,四枚手榴弹分别投进坑道深处和交通壕里的敌群。手榴弹刚脱手,队员们已经扶着我冲进了岔道口。

伴着连续的爆炸声,背后枪声激烈起来,坑道里的台军和交通壕里的交上了火。

激烈的枪声掩护了我们的行动,急速的奔跑中,我咬紧牙关把手指抠进伤口里。指尖触到弹头我不由松了一口气,我的伤不重。子弹没有横滚是竖着钻进去的而且伤口很浅,变形的弹尾露在肚皮外面。咬牙把一块敷料塞在伤口上面,我挣脱小许的搀扶自己奔跑起来。

背后的激烈的枪声越来越远,台军暂时没有追上来,马亮平接过我手中的95突击步枪插在王官宾的背囊里,随手递给我一支t86自动步枪。穿过这段约500米的坑道,我们重新会到乱糟糟的交通壕里。相同的作战服;相同的臂章让失去指挥向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台军暂时分不清地我。混进敌群,得理不让人的队员们,胆大包天的喊叫起来:“共军来了!”

“共军偷袭!”

队员们边跑边喊,顺手把一枚枚手榴弹四处乱投。刚刚平静下来的台军阵地再次大乱起来到处都是:“那里被袭击?”的问话声。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总攻时间还有五分钟。虽然按照记步器上的数字大概推算,虽然我们用四分钟的时间在曲曲折折的坑道里跑出了300米,但我们与追击台军的直线距离不会超过100米,只要台军从表面阵地上过来很快就会找到我们。

伸手拍拍马亮平的肩膀向他使了个眼色,马亮平扯着嗓门大喊起来:“共军偷袭指挥部!”

这一声喊,一下在惊醒了梦中人,乱哄哄的台军这才注意到这段时间就是指挥部附近的枪声最激烈。所有的机动兵力,不约而同的扑进坑道向指挥部跑去。

“指挥部遇袭;指挥部遇袭!”

失去指挥的台军向一群土匪一样边跑边乱喊起来,我带着队员们一声不吭加速前进。我们必须在五分钟内脱离台军阵地,不然被自己人的炮火覆盖了可不是好玩儿的事情。

“站住;站住!”一名提着t75手枪的台军,突然从交通壕边上的隐蔽部里窜出来满嘴喷粪的骂道:“干你娘的,乱跑什么?共军在那里?”

从我们登陆台湾开始,遇到台军军官总是被“问候”憋了一肚子的火,看看四周的台军都在警戒前沿或者在向指挥部飞奔,没有人注意我们,队员们脸上露出了笑容。

“干你娘的!聋了?”台军军官向前迈了两步指着走在最前面王官宾的鼻子质问道:“笑什么?老子在问你话!”

“长官!”王官宾憨笑着凑到军官的耳边突然大喊道:“我干你娘!”说着左手抓住军官的后颈,右手手腕一翻亮出56军刺改战斗刀顺着柔软的下颌闪电般的捅进军官的颅腔里。

军官的下巴、舌头、上鄂被56军刺改战斗刀串在一起发不出声音,简单的“喔”了一声,身体就瘫软下去。马亮平“阴险”对着军官的尸体比划一下手中的92式手枪低声说道:“我就是共军,共军就是我们!”

守在隐蔽部门口的小许向我指指耳朵,示意里面有人。我一摆手,小许掏出一枚82-2式钢珠手榴弹扔了进去。

躲过气浪,我们加速狂奔,背后突然传来密集的爆炸声,回头看去台军前沿阵地上被炸起一道“火墙”,浓烟烈火裹着尸块、武器零件冲天而起。几架歼轰-7突然从云端突然钻出来,“嗷嗷”怪叫着俯冲下来,一路抖着翅膀先后丢下的十几颗激光制导炸弹,像灵巧的小鸟一样各自扑向目标。

“轰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听不出点,台军的阵地瞬间被硝烟烈火笼罩了,失去指挥的台军嚎叫着从前沿阵地上退下来,不顾一切的向阵地纵深密布的避弹坑跑去。整个台军阵地弹片横飞,“呼呼”的啸叫声就像是死神在挥舞收割生命的镰刀。乱哄哄的台军被强大的炮火轰击吓坏了,转眼之间表面阵地上已经看不见一个台军。我军火炮留下值班炮继续轰击前沿,阻止台军进入前沿阵地,其余火炮开始向纵深轰击。一个被土厚达四米、全钢筋混凝土的永备火力支撑点,被直接命中一炮就被开了膛。

“是重炮!至少130口径以上!”我惊讶的喊起来:“奶奶的,出气的时候到了,我们重装军上岸了!”

冲过头的歼轰-7,调头拐了回来,得意洋洋的从被我们打掉防空火力的台军阵地上超低空掠过。只要是发现地面上有人活动,不管是单个目标还是集群目标,不是一通机炮招呼过去就是不计成本的打一通无控火箭弹。

炮群好像是害怕歼轰-7把目标全部消灭,轰击密度突然加大,打的全部是急促射。呼啸而之的炮弹一排排的砸下来,一米一米的“清扫”着台军的表面阵地。

看着不分敌我“愣头青”一样的歼轰-7机群暂时脱离台军阵地,我带着队员们顺着台军最后一道对后警戒的战壕向南飞奔。

我们身上还穿着台军的作战服,等愣头青们赶回来发现我们在“逃命”,不问青红皂白一通机炮干下来,打我个人仰马翻哭都没地方去哭。

背后的炮群好像在催促我们加快前进速度,一炮比一炮打的近。听着从交通壕上空“嗖嗖”掠过的弹片破空声,队员们毛了。

“我x;我x!”马亮平喊叫着;狂奔着跃上战壕沿立刻又跳下来,随手搬起一个装满土用来加高胸墙的弹药箱扔了出去。

“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把马亮平炸的直吐舌头:“我靠,是雷区!”

“c1,看那里!”

我端起望远镜向小许手指方向看去,三名徒手的台军士兵正仓皇的向山下逃去。

“跟上他们!”我的话音未落,快要被我军炮群“逼疯”的队员们箭一般的窜了出去。

顺着台军逃兵的路线狂奔了近十分钟,我们终于平安的脱离了战场环境。背后,我军对台军阵地轰击还在持续,扭头看去,爆炸的火光笼罩了整个阵地,巨大的爆炸声像闷雷一样“轰轰”作响。

钻进一片茂密的乔木林,队员们开始整补弹药,我打开“启明星”向总前指汇报任务详情后与司马组联系上了。

“c1,”司马没有问我的伤势急促的说道:“在急造公路附近发现刚刚赶到的台军两个连,已集结完毕,携带有轻型火炮,随时可对台军阵地进行支援!我想打一下!”

“不行,把他们立刻交给‘坦克’部队!”我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在你三点方向,距你约五百米,立刻靠过来!”

“明白!”司马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我的不满。我摇头苦笑了一下,这个司马听见枪响就眼红,看见什么都敢咬一口。五个人,竟然想要去对付两个连!如果我们事先知道要有两个连从这里经过,预先作过周密的部署,利用从林的掩护消耗台军一部兵力也不是没有可能。关键是现在我们刚刚从台军阵地上下来,时间仓促来不及布置,就是能够布置好,我军对台军阵地的轰击炮火一停,台军增援部队立刻会进入阵地抵挡我军的第一波冲击,区区我们十个人怎么能拦的住。

王官宾凑过来一声不吭的,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口,长舒一口气说道:“c1,05式防弹背心不愧是高科技产品,你拣了一条命!”

说着,轻轻的把止血钳探进我的伤口,抬头看我做好准备,用力把子弹拔了出来。随着一股鲜血涌出,肚子里像被扎了块木头一般感觉立刻消失了。伤口很小出血量也不大,很幸运子弹没有伤到动脉血管,我的伤口很快处理完毕。

扎好绷带穿好作战服感觉轻松了许多,这时隐蔽在树林边缘警戒的马亮平回过头向我招招手说道:“a组过来了!”

我轻轻的走过去接过夜视望远镜看过去。司马组五个人拉开一个约五十米长的搜索纵队,小心翼翼从山脚的一条雨水冲击出的沟渠里冒出来,交替掩护着向我们摸过来。a组前进的很小心,远处的一声爆炸都会让他们停下来,侧耳“搜索”附近的环境是否发生变化。

“是a组!”我把望远镜扔给马亮平说道:“去接应一下!”

“b2!”马亮平叫上张杰窜出树林。

时间不成,司马带着他的组跑进树林,故意走到我面前把枪一丢,坐在地上喘粗气。司马的左肩部受伤了,胡乱的缠着涂了伪装油彩的绷带。

妈的!不知好歹的家伙!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司马这小子的臭脾气又上来了,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是想“逼迫”我允许他去袭扰台军的那两个连。这个时候不能理他,司马的脾气顺杆爬,如果现在我主动与他说话,他一定会“据理力争”。

我装作没有看见他在“生气”,转身向王官宾走去向司马努努嘴说道:“去给a1看看,这家伙看样子伤的不轻!”

“你们怎么样?”看着王官宾开始给司马检查伤口,我对着猴子等队员低声说道。

“正常!”司马组的队员头也不抬的飞快整理着装备、补充弹药低声说道:“只是弹药不到一个基数了!”

“相互整补!”我站起来不放心的向司马方向走去。

司马肩膀上是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伤口,没有贯通,是弹片伤。失去绷带的紧扎,鲜血从小孩嘴大小的伤口里流出来。

王官宾从随身挎包里翻出一支麻醉针,司马瞪了王官宾一眼,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把牛皮缠绕的握柄叼在嘴里,连连晃动肩膀示意动手。

王官宾看了我一眼,我向他做了“十”的手势,示意还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王官宾长吁一口气,掏出剪刀开始清理伤口上的烂肉。司马疼的满头大汗,闭着眼睛直喘粗气,56军刺改战斗刀的握柄被咬的咯吱咯吱响。

树林里的光线很暗,王官宾拿着缝合针叹了口气,眼睛几乎要贴到司马的伤口上才开始缝合。附近全部有台军在活动,我们不敢开手电照明,要知道人的眼睛对光线非常敏感,在完全的黑夜里人的眼睛不借助任何工具、仪器可以看见十公里以外一支火柴发出的亮光。小许从背囊里翻出雨衣,想用来遮住灯光但是单人的雨衣那里罩的住两个彪形大汉。

钻心的疼痛终于让司马放弃作关公的企图,咬着战斗刀嗡声嗡气的对王官宾说道:“x!能不能快点,你绣花呢?”

王官宾头也不抬的威胁道:“闭上你的嘴,缓慢深呼吸!你要是晕过去小心我用耳光叫醒你!”

“我靠!你这个穿着军装的流氓!”司马骂了一句,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处理完伤口,大汗淋漓的司马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虚弱的闭上眼睛休息,我蹲在司马身边替他整理装备。

“头儿!”调整好状态的司马长吐一口气,低声向我说道:“打一下多好,两个连全部窝在一个小山坳里,扔颗手榴弹下去就能解决问题,最起码能拖延台军的增援时间!”

“一颗手榴弹解决问题!你以为你扔的原子弹哪!”整理好司马的背囊,我边给他打空的两个95弹匣压子弹边说到:“你没有发现,我军轰击台军阵地的全部是大口径火炮?这些十几、二十几吨的东西,全部是渡海登陆部队才有的装备。这次渡海部队全部是有着赫赫威名的功勋部队,步跑协同相当好,而且兵喜欢跟着炮弹的炸点走!炮火一停,没等台军进入阵地我军的尖刀部队已经攻占前沿了,用不着你来拖延时间!”

我看了一眼不吭气的司马接着说道:“你看见那两个连动心了!你以为那两个连真的是准备上去拼命的吗?如果真的想去拼命,应该采取多路滲透的办法,躲开我军优势炮火进入阵地,然后按照各自任务分配去占领阵地。”

“你的意思是,集结的台军在看形势随时准备逃跑?”司马不相信的瞪大眼睛。

“是的!”我点点头说道:“我们的第一集结点距离台军阵地对后警戒线,有近800米的距离,你不觉得这段距离对要求急速占领阵地的台军,远了一点吗?”

“那也应该‘咬‘他一口!”司马摇摇头说道:“可惜了,‘我军五名战士打跑两个连台军’,多好的新闻,简直可以上军报的头版头条了!”

“狗屁头版头条!搞不好你的名字明天就会刻在大队烈士纪念碑上!”我恶狠狠的瞪了司马一眼说道:“我们现在一克炸药、一枚地雷也没有了,你带去的队员人均弹药不足一个基数,人工林里树木稀疏不离隐蔽,也不利于布置诡雷,你那什么和以逸待劳的台军作战?”

“我可以呼叫‘坦克’部队支援……”说漏嘴的司马嘿嘿的望着直笑。

我抬手把压满子弹的弹匣扔进司马的怀里说道:“司马呀司马,你真应该改改名字!叫‘死缠’得了!”

侧耳听听,台军阵地上密集的枪声已经代替激烈的爆炸声。我挥手对队员们说道:“脱下台军作战服,把‘猫眼’(荧光点的俗称,夜间佩带在头盔的固定位置可以用来识别敌我)戴上,我们回去踢台军的屁股!”

“明白!”队员们乐呵呵站起来。

突然背上的“启明星”剧烈的震颤起来,打开通话开关,总前指焦急的声音立刻闯进来:“猎人一号,通报位置!”

“猎人一号现在……”我低头看了一眼电子地图说道:“a2区117。2、35位置,完毕!”

总前指接下来的话不由得让我提高了嗓门:“老巢,你说什么?请再说一遍!”

“台军在a2和a3去结合部菁桐以西位置,突然发射的两枚地地导弹,命中厦门和莆田市,死亡人数超过六十人。‘坦克’部队赶到是已经失去发射车踪影。老巢命你部,尽快找到并消灭它!是否明白?”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结束通话,我对围拢过来的队员们说道:“台军地地导弹命中厦门和莆田,我群众死亡超过六十人。总前指命令我们在菁桐一带寻找并消灭导弹发射车!”

“狗x的小台湾,竟然对平民下手了!”司马愤怒的骂起来:“让我抓到了,我活剐了这批畜生!”

我挥手示意司马闭嘴,低声说道:“b1尖兵,a3断后,‘撅’型队形,目标菁桐,出发!”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二十六...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二十六节攻击;攻击(五)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十六节攻击;攻击(五)

写在前面的几句闲话,耽误朋友们宝贵的看书时间,首先说声对不起!

自从本人网上与书友的见面会以后,可能是我这一段时间过于招摇也可能是书友们对我的支持引起某些人的不快。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拙作还有本人很是被评头论足了一番。支持、鼓励、善意批评的是多数,但恶意指责无理取闹的有之;侮辱本人人格的有之,总之一句话拙作基本属于惨不忍睹,众多的书友看我的书是对你们智慧的侮辱;而本人则属于沽名钓誉无耻下流的小人之列。对于这种评价,写字一年多来我已经被骂的有些无可奈何,只好敬而远之。本不想说些什么,但最近有一个铁血论坛注册id为“stid6”人连续发帖,发泄对拙作及本人人品的不满。他的帖子我看了,与我没有共同语言索性没有理他,但今天我在这里要说上几句,一是,要感谢所有书友对我一年多来的支持与帮助,二是,这位stid6仁兄的di已经到6了,我怕在有di7、di8给支持我的书友以及铁血的斑竹添麻烦。

诚然,我的文笔不好,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水平的确有限。我从来也没有认为我一个高中学历可以写出多么优秀的小说。自提笔写字的那一天起,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拙作可以流芳百世屹立于网络百年而不倒!书友们看我的书支持我,不如说是对祖国、对解放军一份热爱与支持!所以首先,请对拙作不屑一顾的朋友,不要在这里不行那里不对的横加指责。善意的批评我一定虚心接受,恶意的指责,对不起,我只能选择对你敬而远之,与你争论的时间我不如去写字。其次,既然拙作让你非常的不爽,你可以选择不看,网络里比拙作优秀的作品海了去了,足可以消磨你宝贵的时间,陶冶你高尚的情操。第三,相信我的书友中也是人才济济,最起码的鉴赏力还是有的,所以请你不要摆出一付教师爷的面孔去指点他们选择看与不看。“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知你听说没有,我觉的放在这里比较合适。

关于我的人品,我虽然不能称为“君子”,但最起码我不会换着id去指责别人人品有问题。我坚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和“人与群分,物以类聚”这两句话。再说,我的人品怎么样,大家心中有数,你没有资格来评价我,还是去做好自己的事情,提高自己的涵养,不要给人留下笑柄!

最后,我要说拙作虽称不上一部好书,但我一定会坚持写下去一直写到结束!给我坚持下去的力量源泉,就是支持我的书友们!

不好意思,被骂的起火了,胡言乱语几句,还望书友们不要见怪!

带着队员离开树林,悄无声息的向南走去。翻过一座低矮的山头,我们脱离了阳明山风景区。随着我们的前进地形变得越发陡峭,眼前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桧树与台湾扁柏混生林,由于少有人整理生长的异常杂乱。马亮平与我们拉开二十米的间隔,走在队伍的前面,随手挥舞着伞兵刀把缠绕在一起的藤类植物斩断,为我们开出一条小路。

背后的枪声慢慢平息下来,扭头看去,山头上硝烟翻滚烈焰腾空。伴着不时腾起的大团火光,几声零星的爆炸声清晰的送到我们耳边。三架武直-10不知什么时间飞到台军阵地上空,得意的在低空盘旋着。台军的表面阵地已经完全被我军占领,从夜视望远镜的镜头里可以看见我军战士开始进行最后的战场搜索。

在我们三点钟方向台军支援部队埋伏的树林中,突然爆出大团的火光,接着剧烈的爆炸声像滚雷一般贴着地皮传过来。从爆炸的火光里窜出的两架歼轰-7低空从我们头顶上掠过,调头急匆匆的赶回去。在台军阵地上掩护搜索的武直-10不甘寂寞的突然拔高,晃晃漂亮的机身奔着炸点赶去“帮忙”。

“c1!”走在我身后的司马抬头看看武直-10的“倩影”低声说道:“小台湾的部队太不禁打,这才多长时间就被解决了!看看,掩护搜索的武直-10都飞走了,看来战场也打扫的差不多了!”

我没有答理他,我知道这家伙是在说风凉话发牢骚,倾泻对我不允许他突袭台军支援部队的不满。其实台军的战斗力并不弱,尤其是被台独势力控制的所谓的“打击旅”。这些部队的将领全部是经过院校培训,从士兵开始一步步干上来的,还有少部分的去美国的高级步兵学校深造过。无论是在指挥意识、高科技兵器使用还是在合同战术的运用上,并不比我们的甲类部队差,只是没有了绝对制空权又被我们成功偷袭失去全面指挥和重炮、防空武器的掩护,短时间内被攻克是必然的结果。

我军这次攻坚,上来就是大手笔,动用军属重炮,出动歼轰机、武直部队。对台军工事的轰击一直持续到我军突破前沿,粗略的算了一下,如果加上歼轰-7的航弹,炸药投放量至少有十五吨。

动用这么强大的力量,对付台军一个营的守备部队,简直就是杀牛刀宰鸡。看样子总前指是准备在最短的时间里打破台军的拦阻防线,投放轻装甲部队迂回穿插把准备撤入山区与我军耗时间的台军兜住,短时间内解决台海战役。

走进自然林的深处,眼前出现了一片生长茂盛的芒草场。战火还没有波及到这里,树林里很安静,不大的芒草场上有几株孤零零的灌木,上面竟然有一只叫不上名字的小鸟,听见树林有动静小家伙一展翅膀飞走了。尖兵马亮平小心翼翼的走到林地边缘竖起手掌示意停止前进,小许抱着热成像仪跑过去,一番搜索后扭头对我做了“ok”的手势。

静静的等了三分钟的时间,伴着“启明星”的颤动,耳机里传来直升机部队的声音:“蜻蜓三号,呼叫猎人一号!”

“我是猎人一号,方位a2区108、90!”我抬手示意马亮平抛出红外救生灯。

时间不长,一架武直-10掩护着一架米-17v5从登陆场方向飞过来,在从林上空盘旋着。

“蜻蜓三号看见红外闪光,请确认!”

“确认红外闪光!”

一挥手,队员们冲出树林围绕红外救生灯摆开一个环形防线,为即将降落的米-17v5担任地面警戒。

“俺来也!”耳机里突然传来直升机驾驶员的大叫声,米-17v5甩开升到高空警戒的武直-10一头扎下来,直到接近地面这才一个急速悬停慢慢的降落在我们组成的环形防线中间。

运输直升机在没有地面导航的夜空中竟然敢做急降动作,我被驾驶员的“疯狂”举动吓出一身冷汗。不知道是这次跨过海峡的“蜻蜓”都他妈的这么疯,还是总前指赶时间才派了这么个“活宝”来。困惑的摇摇头,我低声骂了句:“妈的!疯子!”连忙向落地的米-17v5跑去。

旋翼搅起的狂风,把米-17v5周围的芒草全部按倒,吹的稍远一点芒草像海浪般波浪起伏。有天上武直-10和米-17v5左侧航空机枪的掩护,队员们的登机速度很快。等我跳进机舱,警戒米-17v5前、后两面的马亮平和钱东海飞快的跳进来。还没有等我们坐稳,米-17v5已经开始晃晃悠悠的拔高。

队员们对再次“碰”到这样的一名疯子驾驶员大摇其头,带着夜视镜副驾驶对队员们的表现并不在意,看见我们已经戴上专门为我们准备的机内通讯耳机,立刻大喊起来:“欢迎各位乘坐‘蜻蜓三号’进行台湾之旅,我是副机长刘荣达,本次航班约需用时二十五分钟,机内允许吸烟不提供饮料、空乘服务,各位自便!”

副驾驶的话立刻让我笑起来,还副机长,妈的,米-17v5上只有两名驾驶员一名机枪射手三个人,一正两副全是官没有兵了,刘荣达倒是和司马投脾气,总喜欢给自己封个官当当。

副机长“致词”后,两名驾驶员再没有回过头来废话,全神贯注的驾驶米-17v5。说句实在话,对于刘荣达满不在乎的表现我非常佩服。这次送我们去执行任务,直升机大半程要在台军的控制区域经过,台军防空火力密集程度在全世界数的上前三名,稍有不慎,就会闹个机毁人亡的后果。

飞出从林,直升机拔到高空,避开有威胁的山头平稳的向目标飞去。

“你好!”左舱门的航空机枪手回过头与我握握手,指着后舱一个大装备袋说道:“老巢给你们准备的!”

小许迫不及待的摘下耳机走过去把装备袋拖过来,打开后立刻欢呼起来。装备袋里一应俱全,不但有弹药、塑-九炸药、86式反步雷,还有我们最需要的单兵战术雷达和大功率的无线电屏蔽器以及排雷拆弹工具,难怪小许会欢呼。

队员们兴奋的围着装备袋补充弹药,目前来说我们最需要的就是弹药。司马伸手抢过一支84式62毫米双管火箭筒横着别在背囊上,抓过一包200发装的95步枪弹弹,嘴上叼着一只没有点燃的香烟,一声不吭的回到角落里靠着机舱坐下脸色非常的不好看。

司马的胳膊上的伤势不是太重,但是大量的失血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不堪。我用眼神询问他是否需要随机回去,司马蛮横的瞪了我一眼连连摇头。王官宾看看我又看看司马,连忙走过去在司马的肩膀上打上封闭。

司马肩膀上有伤,84式62毫米双管火箭筒发射时强大的后座力会轻易的撕开他的伤口,我示意马亮平把火箭筒抢了过去。前阶段的战斗中,为了减轻行军负重,我们一直使用笨重的02式狙击步枪对付台军的装甲车辆,这次有了84式62毫米双管火箭筒加强火力,牛皮换上轻便的88式狙击步枪。

米-17v5与武直-10拉开一段距离飞的很平稳,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时间,我指挥着队员们开始轻装。有了直升机的蛙跳式支援,我们不需要背着大背囊到处跑,留下轻量背囊能支持我们执行一天任务的装备就可以了。

头上机内通话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滴滴声。这是直升机预警雷达接收到地面防空火力的雷达波,我惊诧的抬起头,连连挥手示意队员们做好迫降准备!

“猎人一号,准备垂降!”米-17v5的驾驶员回过头满脸歉意的说道:“我的‘宝贝儿’接收到地面防空火力的扫描信号,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这里距目标活动区域还有五公里,你们只能乘‘11’路过去了!”

“谢谢你们,能到这里已经出乎我们意料!”我笑着说道:“代我向你的‘宝贝儿’问好!”

驾驶员把他的直升机称作“宝贝儿”让我觉得非常的别扭,猛然想起太监们对他们身体一部分的称呼,我苦笑着对这名驾驶员说了声:“再见!”

武直-10从米-17v5侧翼扑下去,围着垂降场急速的兜了一圈,悬停在低空,掩护着放下绳索悬停的米-17v5。

“下!快,快!”我连声催促着队员们,从左、右、后三个舱门同时空降,五秒钟后最后落地的我对着“启明星”喊了一声:“好!”

两架“蜻蜓”立刻像两只大鸟一般急速扑进黑漆漆的夜幕中,扭头向回飞去,耳机里传来米-17v5驾驶员的调侃声:“同志们上,我们先撤了!”

我们直接垂降在一片树木生长杂乱稀疏,遍地灌木、杂草的从林里。随着直升机发动机的轰鸣声慢慢消失,整个从林恢复了平静,地面上涌动的杂草也慢慢停止了摇摆。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乱糟糟的参天大树、两三米高的灌木从,如同一道道屏障大大缩短我们的目视距离。队员们隐蔽在草从里,摆开一个环形队形一动不动,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四周一片沉寂,听不见一丝声音,没有虫鸣也没有小动物活动,安静的可怕。

我向正前方指了指,马亮平掩护着小许抱着热成像仪向树林深处运动过去。一分钟后,耳机里传来一长一短两声叩击声。

我用手语指挥队员们组成一个“u”型队形,缓慢的跟上去。随着前进,林子变得稠密起来,我心头突然多了一丝不详的感觉。这种感觉若有若无,但始终抓不到,总感觉队伍附近有人在窥探,但我无法判断出具体方向。扭头看去,队员们也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表情变得很凝重,枪托已经顶在肩窝里随时准备开火。

“妈的!不对劲!”所有人都有危险逼近的感觉,这一片从林里一定有问题。连续按了三次送话开关,队员们立刻停止前进飞快的隐蔽起来。

“c1,有点奇怪!”司马从我身后赶上来耳语道:“直升机走了很久了,怎么这片树林还是安静的可怕!”

我点点头,打开“启明星”看了一眼小许传过来的热成像扫描图,上面蓝汪汪一片,半径500米内没有一个红色的生物反应点。

侧耳细听,树林里除了微风掠过树冠的“沙沙”声外,听不见其他任何的声音。奇怪了,现在正是夜间觅食小动物归巢的时间,从林里应该很热闹才对!示意司马留下组织队员们防御,我缓慢的向尖兵位置摸过去。

听见我微弱的脚步声,马亮平眼睛盯着黑黝黝的从林,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示意他没有发现,已经把热成像仪调整到最大的小许也连连向我摇头。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一切情况正常可是那种不详的感觉挥之不去。匍匐着回到小队,我把张杰派上去加强尖兵组的力量。

重新恢复前进,队员们在那种奇怪感觉的压力下变得异常小心,枪口指着自己的警戒角度,一丝微弱声音都会让队员们急速的隐蔽起来准备开火。小队停停走走,半个小时的时间只前进了不到一公里,按照这样速度下去不要说在规定时间里找到台军的“天弓”,能不能走出这片从林都是问题。

就在我准备命令小队加快前进速度的时候,尖兵马亮平再次举手示意有情况。我提着枪跑上去,马亮平把一个亮晶晶的弹壳递给我低声说道:“5。8毫米,我们的口径!”

心头一惊,难道这片从林里还有其他的“猎人”小队在活动?低头嗅了一下弹壳,硝烟味很冲,弹药发射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抬头向树林间看去,附近的地面、草从里散落着不少同样的弹壳。不远处的大树的树干被打的千疮百孔,不少的灌木被弹雨扫的只剩一个光秃秃的主干顽强的竖在那里。指挥队员仔细的搜索后,马纯新找到了一团沾满新鲜血迹的绷带。

我军部队一定在这里与台军发生过战斗,但从密密麻麻的弹孔上看,不是我军的特种部队。特种部队一般不会在黑夜里疯狂的扫射,因为锃亮的枪口焰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狙击手的子弹吸引过来,再说特种兵要得是弹弹咬肉,对弹药的使用不会这么“奢侈”。

低头看了一眼坐标点,我打开“启明星”向总前指询问附近是否有我军的穿插部队在活动,总前指给我们的回答是:目前这一带只有我们一支小队在活动,还有两支“猎人”小队还在途中没有赶到。向总前指汇报了我们的发现,总前指这才告诉我们在战役开始阶段为阻挠台军对空降兵的包围,“天兵一号”曾派出一支小分队强行穿插到敌后袭扰台军部署,但是很快失去联系,我们发现的战斗痕迹可能是他们留下的,如果我们与他们发生接触立刻命令他们沿阳明山一线返回。

对总前指这样的命令我非常不满,一支仓促降落的空降兵小队竟然会突击到敌后而且还会与指挥部门失去联系。身着台军作战服的我们如果与空降兵发生接触,误会了两边打起来误伤了怎么办?

不满归不满,但是总前指的命令我们必须执行,只好命令队员们提高警惕搜索前进,随时准备应付突然出现的情况。

晨弈微现,我们接近了这片从林的边缘。东方天际已经变成蛋青色,树林慢慢清晰起来。我摘下头上的夜视仪,不由的长出一口气,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入伍以来第一次在感觉到有危险存在但始终辨不明方位的情况下行军,让我感到出奇的累。现在天马上就要亮了,如果真的有对手存在,他们已经失去伏击我们最好的掩护。

在行进的途中,间隔大约在一公里左右的样子,我们又发现了两处空降兵作战留下的痕迹。最后发现的战场作战规模最大,方圆五十米内的树木被成片的炸倒,手榴弹爆炸后留下的黑漆漆的浅坑比比皆是。我军5。8毫米弹药的弹壳和台军5。56毫米的弹壳,在双方阵地上扑了一层。从弹着点的散布和密度以及双方成一线对峙阵地上我判断,空降兵与兵力占优势的台军是仓促遭遇的。空降兵与我们逆向边打边退,台军的追击部队应该不是台军的特种兵部队,因为我们没有发现预先设伏的痕迹,台军发射弹药的弹着点全部是在从林夜间战斗中非常忌讳的长点射,按照一般常识来说,任何一支特种兵小队也不会与敌方部队硬碰硬的直接对抗,闭其锋芒迂回滲透不断设伏消耗敌方有生力量才是首选。

虽然再次发现了染满鲜血的绷带和树干上喷溅状的血迹,但是我们没有发现空降兵或者台军士兵的遗体、伤员。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空降兵小队全身而退成功突围回去找部队了,另一种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那就是空降兵小队不幸全军覆没。

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我们的空降兵小队全身而退!”

顺着山势向东前进了约二百米,我们右翼的树木突然变得矮小、稀疏起来,平缓的山体在这里突然断掉了,直愣愣的冒出一个小小的悬崖来。

低头看了一眼“启明星”上的定位系统,我们现在的位置和代表台军使用过发射阵地的红点快要重合了。挥手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原地警戒,我带着小许、司马钻进生长茂盛的灌木从,向右翼崖顶爬去。

84式62毫米双管火箭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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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二十七...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二十七节攻击;攻击(六)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十七节攻击;攻击(六)

崖顶大约有十三四平米大小,距离地面的高度不超过十五米,算不上一个真正的悬崖,但是对于崖下的谷地来说这是一个最好的观察点。伏在突出山体的悬崖上,整个谷地和两翼的从林尽收眼底。

眼前的这个山谷乱石遍地杂草丛生,面积约有2000平方米的样子。山谷两翼的山体异常的陡峭,就像是用巨斧硬在山体上劈出的一道缝隙。

狭窄的山谷底部成一个不规则的长方形,像一个东西放着的撮斗。被南北两道几乎没有植被的峭壁夹着,西端逐渐平缓融入绵延起伏的群山,那里的植被生长的异常茂盛。向谷地的西端指了指,小许隐蔽在灌木从后架起单兵战术雷达和热成像仪扫了过去。谷地的北端是个“小小”的开口宽度不会超过十米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放眼望去只能看见谷口附近的一从从乱石。

伏在我身体左边的司马举着望远镜,用胳膊轻轻的碰碰我低声说道:“一点位置,谷地中央!”

扭头看去,那里的杂草、乱石已经被清理干净,异常平整的地面漆黑一片有明显烧灼的痕迹。在杂草从中,两道异常宽大的车辙消失在谷口。举起望远镜看去,漆黑的地面竟然是用混凝土浇筑的,四个用来大地测量的基准点闯进我的眼帘!

“妈的!”我低声欢呼起来:“就是这里,台军使用的是预设机动发射阵地!”

地地导弹的发射阵地的布置,一般是按照预想打击目标点为轴心成半圆形安排。只要台军不使用临时发射阵地,就有规律可寻,我们成功抓到“天弓”的概率成倍的增加。

低头看了一眼发射阵地的坐标,我联系上总前指请求派出空军侦察部队沿我们发现的目标点作波形搜索,寻找台军的导弹发射架。

留下受伤的司马掩护小许继续在崖顶上监视,我带着队员们向狭窄的谷口迂回过去。想要进入谷地搜索必须要占领狭窄的谷口,不然只要上来一个班的台军占领谷口就会把我们困在谷地里插翅难飞。

前进了不到五百米,正前方突然传来“嘎吧”一声轻响,是地面上枯枝被踩断的声音!有情况!没等我判明声音方向,担任尖兵的马亮平向后一摆手,“噌”的扑倒在一从灌木后。随着马亮平的动作,整个小队立刻消失在浓密的草从中。留在两翼的马纯新和钱东海弓起身体,做好了出击准备。

尖兵马亮平眼睛死死盯着目标区域,左手背到身后伸出一个手指连续摆动。

一点钟位置!牛皮缓慢的把缠了伪装网的88式狙击步枪从灌木从中伸了出去。对面的目标好像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从马亮平发出示警手势后,停止了一切活动,整个树林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等待,谋求从林作战胜利的第一要素!等的对手失去耐心,只要他一个动作就会让我们抓住他的踪迹。

目标很沉的住气,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了,竟然一动不动。

一阵山谷里吹上来的强风,呼啸着在在我们身边经过,从林里的植物随风剧烈的摇动起来,所有队员的枪口立刻瞄准了目标区域。强风来的猛烈去的突然,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从林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

目标很有经验,竟然没有借着强风的掩护转移阵地。从林战的老手!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开始怀疑,我们发现的导弹发生阵地是台军特种兵部队设下的一个诱饵。台军现在太需要一个胜利了,消灭一支“共军”的猎人小队绝对是值得夸耀的战绩。

扭头用手语命令身后的张杰警戒后背,我向队员们做了一个点射的动作,示意对面的目标可能是台军的特种兵部队。

一阵微风吹过,借着树叶随风摇动的“哗哗”声,我低声对着“启明星”说道:“c2,架起无线电干扰器准备屏蔽所有通讯,热成像仪全方位扫描,发现目标立即开火!”

结束通话,我突然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兴奋,终于有机会与牛皮吹破天的台军特种兵过过招了,我到要看看台军特种兵是不是“王牌中的王牌;精英中的精英;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尖刀!”

起风了,伴着一阵阵的微风吹进树林,林间的芒草、灌木随风摇动起来。向两翼一指,马纯新和钱东海立刻向目标两翼移动过去。牛皮屏住呼吸,88式狙击步枪微微向右移动一下低声喝道:“两点,单个目标!”

“b组佯动!”

伴着我的低喝声,阵地中间的灌木从一阵剧烈的晃动,两翼的马纯新和张杰乘机窜进从林向目标急速的迂回过去。

“两点,目标移动!”耳机里传来马亮平的低喝声,我抽出望远镜看去。距离我们约一百米,一个人影在树木间跑着“之”字型隐蔽着身形,飞快的冲向从林深处。人影移动的非常敏捷,齐腰高的障碍一跃而过,过障动作竟然用得是我军的战术动作!但是在两翼飞速追击的队员让目标明显的慌乱起来,跃过一段横卧枯木的时候动作有些变形,披在身上的伪装网被树枝挂住了,露出下面的迷彩作战服,目标不由自主的踉跄了一下。

“百分之百!”牛皮把目标锁定了。

“停止射击!”目标穿的是我军的作战服,我大喊起来:“a3、a4目标可能是我军战士,活捉他!b4,拦阻射击!”

“砰!”牛皮的88式狙击步枪闷响一声,5。8毫米重弹擦着目标的头皮飞过打在一棵高大的相思树上。目标一愣,没等他移动有一发子弹擦着他的左肩飞过,把他面前的灌木从打的一阵摇晃。

目标一缩身体隐蔽在草从里不动了,牛皮左一枪、右一枪的盖住目标的退路,掩护两翼的队员冲了过去。

封住退路的子弹,让目标意识到我们是准备活捉他,冷不定的从草从里跳出来,双手握着一支上好刺刀的03式突击步枪,摆开“预备用枪”的刺杀姿势用紧张的发颤的声音大喊道:“x你娘的小台湾,来呀!来尝尝你解放军爷爷的厉害!”

“靠,果然是我们的人!”我连忙对着“启明星”喊道:“b4警戒,其余人跟我来!”

带着队员们飞快的向目标跑去,马纯新和张杰也从两翼露出头笑嘻嘻的向目标走去。

“同志!”马纯新放下手中的95突击步枪,举高双手微笑着说道:“自己人,千万不要开枪!”

“是吗!”目标突然笑起来:“那你们都过来呀!”

目标的微笑很瘆人,眼睛的杀气刀子一样的从我们脸上扫过!

不对,目标不会束手就擒,眼里流露出的杀气让我一愣,我连忙大喊起来:“停止前进!”

我的喊声让目标涂满黑色油彩的脸庞上流露出极度失望的表情。看着距离他三十米,已经把他包围的我们,突然把03式突击步枪扔到草地上双手抱在胸前,叹了口气说道:“天不助我!孙子们来吧,把爷爷带走,去邀功请赏吧!”

目标抱在胸前的右手在微动,像是拉住了什么。

“是自己人!”为了让目标相信我连忙喊道:“长城!回令?”

目标哈哈大笑起来:“x,你有毛病呀,有了口令还想有回令!爷爷我脑袋里进水了?过来,把我带走慢慢拷问,兴许我会吃不住劲告诉你!”

“我是猎人一号,我的识别码:lz95592470!”我怕目标自杀,挥舞着手中的95突击步枪大喊道:“真的是自己人,看看我们的装备!”

目标一声不吭冷笑着用嘲弄的眼神望着我,右手还在慢慢的移动。

“等一下!要自杀也不在乎一时半刻!”我说出了目标的目的,目标不由的一愣,我扭头对着队员们喊道:“脱衣服!”

我的喊声让队员们和目标都傻了,目标哈哈大笑起来:“x他娘的,小台湾的特种兵竟然会是一群‘玻璃’!”

“你大爷的!给我闭嘴!”目标三番五次的折腾,让我的怒火直冒我解开防弹背心撕开台军作战服喊道:“看看这是谁的军装!”

目标用嘲弄的眼神盯着我张嘴想要说什么,我连忙抬手示意他闭嘴。我被这名空降兵怀疑一切打到一切的劲头快要搞疯了。在这名空降兵看来,台军的特种兵简直是无所不能了,不但有我军的全套装备、通讯密码、识别密码,就连战术、对列养成台军特种兵也学会了。

我摘下“启明星”对着目标晃了晃说道:“这个东西你认识吗?你不要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小子不会是被台湾的特种兵吓坏了吧,你是不是觉得台军特种兵是他妈无所不能的孙猴子变得!”

目标被我激怒了,抹了伪装油彩的大脸涨的通红,怒不可遏的喊起来:“你不用得意,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们抓去了我五名弟兄,什么装备没有……”

“你给我闭嘴!”我对着目标大喊了一声,打开“启明星”说道:“猎人一号,呼叫老巢!”

“猎人一号请讲!”耳机里传来总前指的声音。我有些恼怒的说道:“发现着我军制式军装男子一名,无法取得信任,请指示!”

“打开群通监听,把‘启明星’交给目标!”

“明白!”我打开“启明星”的群通,扔给目标说道:“接着,你应该知道怎么用!”

“你们真的是……”目标的双手颤抖起来,眼泪夺眶而出。

我向他摆摆手指指耳朵,示意他赶紧与总前指通话。目标看了一下手中的“启明星”熟练的输入一组密码,打开空降兵使用的频道。

马亮平从我身后走上来,把他的耳机递给我。

“报上第三组识别码!”总前指的声音冷冰冰的,像一个机器人在说话。

“kjt098121045134!”

这一次,怀疑一切的目标开始有问必答,娴熟的回答着总前指关于身份确认的问题。不过最后一个问题把这名老兄难为了一下,总前指竟然问他上小学时校长的名字。这个问题绝对不是身份确认预案里的,应该是负责语音传输参谋临时发挥的。

目标被这个问题问愣了,好半天才对着“启明星”说道:“张秋菊,女!地方政审的时候笔误填的是男的,我入伍后军务股复核时才改过来……”

“身份确认!”总前指的声音,让我长舒一口气,连忙把暗暗指向目标的92式手枪收起来。我不由暗暗佩服这名聪明的参谋,像小学校长的名字这样的问题,台军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收集。即使被俘的空降兵丧失气节全部招供,台军也不会注意到这种问题的。

“首长同志!”空降兵大步跑到我面前,低声报告:“空降15军131团二营六连战士霍金华向你报到!”

“好了,好了!现在我们是在敌区活动,不必要的礼节就算了吧!”我连忙把霍金华敬礼的右手拉住低声说道:“你还是先把你怀里的‘东西’处理一下,现在要是爆炸了,我就白他妈的搞了一通‘脱衣秀’!”

霍金华被我说了一个大红脸,不好意思的从怀里掏出一条250克的塑-五炸药,拔掉雷管揣回怀里。

“什么军衔?”我拍拍霍金华肩膀问道。

“一级士官,06年签的!”

“看不出来呀!这么老练,我还以为你是个军官那!”我笑着说道:“刚才我差一点经受不住你的诱惑,走过去和你做第一次亲密接触!”

霍金华略带得意的笑起来:“没有子弹了,这是最后一招了!”

“幸亏你没有子弹了,要不然我们还不全被你突突了!”马亮平从旁边走过来把一包200发装后备弹药包递给霍金华取笑说:“给你子弹,这次你可以让我们所有人脱光衣服给你看!”

“首长对不起!”霍金华抬起头满脸自豪的说道:“我们空降兵只会俘虏敌人,从来不会被敌人俘虏!”

“说的好,说的好!”马亮平一脸不屑的走到一边去了,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告诉霍金华,刚才你不是说有五名战友被俘虏了吗?你能比我们“猎豹”还牛吗,我们只会把敌人打的满地找牙,敌人从来不敢来找我们!

整理好服装,刚戴上“启明星”的耳机立刻传来总前指的声音:“给目标留下自卫武器,‘蜻蜓’会在半小时内赶到a2区预定垂降点!”

“明白!”结束通话我对霍金华说道:“你马上出发半个小时内赶到a2区垂降点,有直升机来接你回去!”

“我不能走!”霍金华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的战友还在台军手里,我不能一个人回去!”

“你必须回去,这是‘老巢’的命令!你的战友随后会有人去营救!”

“为什么要随后才营救我的战友!”霍金华提高嗓门对我喊起来:“如果你们完成任务了,我的战友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现在的霍金华说话的口吻简直像个孩子,在不着边际的胡搅蛮缠,我不高兴的说道:“你瞎嚷嚷什么,我们的任务与你的战友有什么关系!”

霍金华回身指着两点方向惊讶的说道:“你们不是来打台军后勤基地的吗,我的战友就被关在那里怎么会没有关系!你们炸了基地,我的战友……”

“后勤基地!那里有一个后勤基地!”我一把拉住霍金华对他低喝道:“这么重要的情报,你为什么不向‘老巢’报告?”

“首长,我们的电台过中山高速的时候,就被打坏了!”霍金华羡慕的看了我们一眼说道:“我们的装备可没有你们好,每人一部‘启明星’我们一个班才有一部……”

“后勤基地的性质!”我打断霍金华的话问道:“规模有多大,守备兵力有多少?”

霍金华被我的“贪婪”的表情吓了一跳:“那里可能是一个油料补给基地,或许还有一个弹药库。基地是修建在山洞里的,两个小时前我跟踪俘虏我战友的台军部队才摸到那里,看见有几辆坦克加油车和两辆拉着弹药箱的卡车从山洞里开出来,向北开去。其他情况我不知道了,我只看到了基地的大门!”

妈的,能开进去卡车,霍金华发现的台军基地至少是一个临时补给点。虽然这个家伙用了一通军语中绝对不能出现的“或许”“可能”的词汇,但是发现后勤基地绝对是一个重要的情报,我正准备汇报给总前指,霍金华突然拉住我的胳膊说道:“首长,还有一个情况,凌晨三时左右,有一个‘天弓’防空导弹单元开进那个基地,但半个小时后又开出来向东南方向开走了。这个‘天弓’防空导弹单元很奇怪,我没有看见预警雷达车!”

我惊喜的低喝道:“你再说一遍!”

“怎么了?”霍金华惊诧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是说我看见一个没有预警雷达的‘天弓’防空导弹单元。”

“帅!”我惊呼起来。

“天戟”地地导弹就是从“天弓”防空导弹发展来的,不论在气动外形、还是发射机构上都非常的接近。妈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高兴的在霍金华的肩膀上拍了一掌:“小子,你不用回去了,跟着我们行动!”

丢下发愣的霍金华我走到一边,把我们发现的情况和作战意图向总前指作了汇报,然后带着小队摸向台军后勤补给基地。

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在一片群山环绕植被茂盛的谷地中找到了基地的入口。

03式突击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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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二十八...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二十八节攻击;攻击(七)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十八节攻击;攻击(七)

端着望远镜看去,我不由暗暗佩服这个基地的设计者。这个基地完全是洞库式的,在基地外面没有发现一个附属建筑物,完整的保持着自然地貌。只有洞前出现补救的几道杂乱车辙,显示出这里曾经有车辆进出。倒“u”字型的基地入口像是刚开凿出来的一样凹凸不平,也没有支撑山体的压力拱墙,入口外面散落着不少没有来得及运走的石块,一段黑黝黝的引道把基地和入口连接起来。这段引道肯定经过多层加固并修建有连续直角弯道,以应付巡航导弹的打击,引道的尽头才是基地的真正入口。

“有一套!”我在心里给基地的设计者喝了一声彩。这种洞库的修建方式非常先进,我军的工程兵部队直到80年代末期才应用到实际工程中去。具体的施工办法是,把工程兵部队混入某一项民用隧道工程的施工单位中,在民用隧道工程的掩护下开挖洞库,开挖出的土石经民用施工单位的隧道外送,躲开敌对国家侦察卫星的监视。洞库主体工程完工后,多方向打出多条不完全贯通的预留坑道,然后安装、调试基地设备储备物资,最后封闭与民用隧道连接的主坑道,只留下供人员出入的狭小通道。一旦需要启动基地,基地人员立刻进入,按照所需方向炸开预留坑道里五十厘米厚的山体贯通坑道,即可完成基地的启动。

“c1,台军在深山里花大力气建洞库肯定不只是后勤补给这么简单!”司马爬到我身边低声说道:“这个基地里一定有台军最不希望让我们知道的秘密!”

“说的没错!”我非常赞同司马的说法。台湾岛地域狭窄,装甲部队一次充足的油料补给就可以横贯南北,根本没有必要修建洞库式后勤基地。

举起望远镜仔细的搜索每一寸可以看到的山地,五分钟过去了我一无所获。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作了一次目视搜索,然后把几个可疑的地点用望远镜再次滤了一遍还是没有收获!

奇了怪,台军怎么突然间把野外反侦察做得这么好?向司马看去这个家伙早就把望远镜放下了,眯着眼睛目视寻找洞库附近的活动目标。

对台军洞库内外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天戟”地地导弹单元的去向不明,现在最迫切的任务是抓到一个有价值的“舌头”,掏出口供,这次任务我们就完成一半了。

队员们以我与司马的观察位置为中心组成了一个直径五十米的防御圈,低头在喉式送话器上吹了两口气,耳机里马上传来两声轻轻叩击话筒的回应声。一切正常!我卸下轻量背囊放低身形钻进灌木从底部,向小许的观察位置匍匐过去。

“c1!情况有些不对头!”小许拿下头上的单兵战场战术雷达的监听耳机,担忧的对我轻声说道:“战术雷达和热成像仪都没有发现有生目标,我用简易无线电测向器探测了洞库的表面,以洞口为中心半径500米内的有大量的无线电信号!”

“全方位电子监控!”我吃惊的说道。

“肯定是无线、光纤混合传输报警信号的红外感应器!”小许紧皱眉头说道:“我的电子屏蔽器功率太小了,无法对付大范围密集无线信号!就是勉强把全部无线信号屏蔽掉,对于内层警戒圈里可能存在的,用光纤传输信号的感应器和监控器,我们还是无能为力!”

妈的!狡猾的台军在直径一公里的范围内布置了一个全电子警戒区,来对付小部队的偷袭,这种笨拙但是绝对有效的办法让我有了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我们这次带了三支激光照准器,完全可以引导多波次巡航导弹、制导航弹炸毁我们发现洞口的引道,使基地暂时不能发挥作用。但是我们就此会完全失去寻找“天戟”地地导弹反射单元的线索,而且在洞库里还有我们五名空降兵弟兄。

盯着像坟墓一样安静的洞库发了一会愣,我不死心的把热成像仪的功率调到最大,向洞口扫描过去。

热成像仪上显示器上一片通红,我悻悻关掉热成像仪对着把所有一切都晒热,拼命散发热量的太阳低声骂了一句。

亚热带冬日的阳光依然强烈,我的眼睛被照的发花。不过台北地区难的一见的晴天,很快把我们被雾气打湿的作战服晒干了,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热量!”温暖的阳光启发了我,我兴奋的低声喊起来:“有办法了!”

听见我的低喝声,小许满脸兴奋的应声说道:“发电机!”

“没错!”我高兴的在小许的肩膀上拍了一掌,低声说道:“向洞口后方转移阵地,寻找通风口!”

在大型军用洞库基地中,不间断的电力是重中之重,短暂的失去电力会让整个基地瘫痪甚至会被敌方特种兵部队乘机渗透,所以安装柴油发电机组的发电机洞室一般均建立在洞库基地的最深处、最安全的地方。对动力洞室的重视甚至超过了基地眼睛、耳朵之称的监控洞室。

在地下基地里使用柴油机发电也有很大的弊端,不但要为需要消耗大量氧气的柴油机提供专用的通往地表的通风口,而且柴油机燃烧后的高温废气还要经过水柜冷却,经稀释降低气味后经多个通风口排向地面。排放废气的通风口还不能与为基地工作人员提供空气的通风口太近,以免刚排出地面的废气再次的被吸入基地。

耳机里响起连续的叩击声,小许有发现了!回身向司马招招手,我们向谷地左翼小许潜伏的位置溜过去。

“c1、a1,看那里!”

我和司马同时举起望远镜顺着小许的手指方向看去,在洞口左侧后约六百米的位置,有一大片高出从林树冠许多的乱石堆,生长着几从灌木和一蓬蓬乱糟糟的芒草。乱石堆底部的几从芒草的颜色明显枯黄,草叶卷成一团软软的垂下来,与其他生机昂然的芒草有很大的区别。在小许的指点下,我们连续在乱石堆附近通风良好的位置上发现了好几处这样的情况。

草木自然生长不会出现斑块式枯萎的情况,除非有外来因素的干扰。这个位置一定有问题。

与司马交流了一下眼神,我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b4掩护,b1严密监视入口,c2、a1,随我抵近侦察!”

“明白!”耳机里传来队员们的回报声。时间不长,四点钟位置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牛皮披着“吉利服”在一从灌木后建立狙击阵地,伸手向我作了个“ok”的手势。

在从林里绕了个大弯,我们三个人在基地入口左翼一公里的位置停住脚步,略微调整一下,校准方向,三个人排成一个间隔十五米的等边三角形,向基地直线摸过去。

虽然是冬季来临,但是这一片从林的植物好像丝毫没有收到低温天气的影响,依然生长的郁郁葱葱。林间,大叶类草本植物宽大的叶子上噙满了晶莹的露珠,透过茂密树冠洒落下来丝丝绺绺的阳光,在露珠上折射出好看的光晕。藤类植物把一株株树木当成了桩子,密密麻麻的缠绕成一堵堵密不透风的墙。我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从林间的空气流通不好,里面的温度至少要比外面高上四五度,再加上藤类植物韧劲十足的不停“捣乱”,前进了不到五百米的路程,我们三个人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的一样。

我们前进的小心翼翼,对每一处植物的嫩芽都要观察半天。亚热带植物都具有旺盛的生命力,清理出一片空地做好陷阱,用不了三天的时间,各种藤类植物就会重新占领空地,把所有痕迹遮盖的严严实实。

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我隐蔽在一从灌木后扭头向右翼看去。司马指指缠绕在两棵大树间的山藤,弯腰缓慢无声向右移动两步据枪警戒。

左翼,小许低头看看挂在胸前的无线电波测向器显示屏,仔细听听耳机里的反应向我点点头。

我飞快的移动过去,缠绕在大树间齐胸高的两道山藤被拦腰斩断,创面还没有变黄,用力一捏,淡绿色的汁液立刻滲出来,山藤被砍断的时间不会超过48小时。仔细看了看山藤上由左至右成45度的刀口,我判断出,砍断山藤的人是右手持刀,而且使用的是开山刀一类的大型刀具,直径七八厘米的山藤只砍了一刀。

这是从林活动的老手留下的痕迹,没有经过长期训练的人不会切出如此整齐的断面。一丝凉气顺着我的脊梁爬上来,这一代属于深山,既没有民用高压电力输送线路也没有需要不断维护的水利工程,而且正前方不远还有台军的秘密基地,从这里经过的人,只能是台军部队!

顺着斩断的山藤向远处仔细看去,一条由被碰断的叶茎、斩断的山藤标出的小路,出现在我的眼前。

沿着这条刚刚开辟时间不长的小路前进了不到二十米,撩开遮挡视线的天芋草宽厚的叶片,十米外,一颗树干上涂满动物尸块的台湾扁柏闯进我的眼帘。

x!雷区!心头一惊,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喀!”右脚跟下一声清响,我浑身一抖,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我踩上地雷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秒钟的时间,我没有听见爆炸声也没有借着爆炸的威力展翅翱翔进死神的怀抱。

松发雷!我长吐一口气。

“头儿!”我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引起了小许的注意,他惊呼一声收枪准备扑过来。

“不要过来,我踩上地雷了!”我平伸双手制止想冲过来小许和司马,并多此一举的说了句:“是颗松发雷!”

“警戒!”司马的身影立刻消失在灌木从里,低声喝道:“c2,搜索正面,寻找监视系统。”

侧耳细听,背后传来及其微弱的脚步声,司马正在脱离地雷的杀伤半径向后方移动,去掩护我和小许。司马指挥的非常得当,雷场是台军的第一道防御线其后肯定有监视报警系统,为深处基地内部的台军提供音、视频预警。脱离爆炸杀伤半径也是迫不得已,与其深入情况不明的雷场,还不如去背后警戒为我排雷提供掩护。

小许原地不动。用塑钢探雷针清理出一块地面,卸下背囊取出软管窥镜涂上伪装油彩,把镜头从灌木从的缝隙中探了出去。利用软管窥镜的放大功能,在无线波测向器的配合下由近至远、由左至右,一米米的搜索正面的从林,寻找从林防御战中经常使用的微型针孔摄像机。

看着两名队员已经准备完毕,我检查了一下正面的隐蔽物,把几个可能会暴露我身影的缝隙遮挡好。连续作了几个深呼吸,平定一下激烈的心跳,抽出腋下的56军刺改战斗刀开始排雷。

把身体的重心放在两腿之间,努力保持好身体的平衡。低头看去,右脚跟下深绿色的苔藓有明显切割的痕迹。身体左右两侧不到三米的距离上,还有两处这样的痕迹,两点方向齐胸高的位置上横拉着一条暗绿色的套绊索,不用说套绊索的某一端一定有一颗定向雷在耐心的等着自己的猎物送上门。

“妈的!”我懊恼的低声骂了一句,自责起来。前一个阶段的战斗打的太顺手了,整个小队几乎是毫发无伤。在台军整营、整连防守的防线中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连续的胜利让我不由的大意起来,以至于摆在眼前的破绽竟然没有发现。

晃晃脑袋赶走所有的想法,我轻轻的把右脚跟下的苔藓层轻轻的揭了去,以脚跟为中心小心翼翼的清除泥土,一枚美制m16a1防步兵跳雷圆柱型的雷体闯进我的眼帘。

冷汗顺着我的额头一下子涌出来,制式m16a1防步兵跳雷装的是压发引信,只有特种兵部队才会把压发引信改成松发引信后用来设伏。这样做得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把企图营救误入雷区战友的,敌对特种兵小队困住,等待自方特种兵小队赶过来进行打击,另一个目的就是等踏中地雷的敌方人员前进后地雷才跳出地面在小队中央位置爆炸充分发扬杀伤力。而我踩中的m16a1防步兵跳雷,恰恰是安装了松发引信,难道我们闯入了台军特种兵部队的伏击圈?

顾不上排雷,环视四周,从林里安静异常,明亮的阳光透过树冠间的缝隙洒满了林间的空地,隐约还可以听见远处传过来的一两声清脆的鸟鸣。侧耳细听,除了微风吹拂树叶带来轻微的哗哗,我没有听见任何其他的声音。

我在“启明星”的话筒上急促的叩击了四下,司马从六点钟距我三十米的一颗大树后露出头,左右观察了一下,据枪瞄准侧后小心翼翼的向我退过来。

“c1,你……”司马低头看了一眼露出地面的m16a1防步兵跳雷惊讶的低声说道:“这可能是个埋伏圈,附近一定有台军的定点巡逻部队!”

“没错!”我双手揉着有些发麻的右腿低声说道:“我暂时无法移动,你立刻命令b组向洞库右翼移动,占领坚固阵地警戒,你带领a组在我侧后建立伏击圈,多使用自然器材尽量不要使用爆炸物防止把更多的台军吸引过来。命令b4居中策应两翼,监视洞库正面!如果打响不要恋战,立刻向a2区转移并呼叫‘蜻蜓’部队支援!我排除地雷后,会沿你们留下的路标追赶,明白?”

“明白!”我脚下的m16a1防步兵跳雷让司马明白现在的利害关系,他应了一声,提着枪急速的消失在从林深处。

“c2,选择制高点架设战术雷达、无线电屏蔽器,准备支援a、b两组!”看着司马的身影完全消失,我对着小许低声说道:“听a1命令启动,明白?”

“明白!”小许看看我的脚下,犹豫了一下鼓鼓嘴想说些什么,看见我严厉的眼神提着背囊向不远处一株生长茂盛的桧树跑过去。

耳机里不断传来轻轻的叩击声,队员们基本移动到位。我掏出塑钢探雷针把雷体周围的泥土清理出去,我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挖一个深度超过二十厘米的坑,这样我才能判断出m16a1防步兵跳雷雷体下面还有没有打击排雷工兵用得拉发雷。

小心翼翼的清理着松软的泥土,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我的额头滴落下来。不是累而是被吓的,随着雷体四周松软的泥土被清理出去,雷体竟然在缓慢的下沉,我的脚跟马上就要和地面平行了,从戴上“猎豹”臂章的那一天起,我对我死去的场景作了无数次的设想,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会被一颗地雷炸死。

双手不由加快了动作,m16a1防步兵跳雷整个雷体很快出现在我的眼前。塑钢探雷针沿着雷体扎入坑底泥土非常的顺利没有碰到障碍物,我长吁一口气,老天爷还是挺照顾我的没有让我踏上一个“双雷坑”。

平定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在裤子上抹干满是汗水的双手,顺着光滑的雷体滑下去抠进雷体底部,摸到了两个安装延期发火引信的螺栓。双手的食指、拇指在雷体下撑出一丝缝隙用力捏紧螺栓向外扭去。连续使了三次力,逼出了一身大汗,两枚螺栓纹丝不动。

我有些绝望了,这枚m16a1防步兵跳雷底部上的延期发火引信在埋设前,一定用扳手加过力,单靠双手的力量是无法拆下引信来的。

沉默了一会,双腿由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血液流通不畅,麻木的非常厉害快要不听我的指挥了。我苦笑了一下,我所能想到的牺牲场景都设想过了,唯一没有想过的被地雷炸死,可偏偏又踩上了。

爸爸、妈妈、小慧、鸿娜、老班长、武登屹、大李的面容像放电影一般在我的脑海了不断的闪现,我甚至幻听到队员们摇晃着我尸体哭喊的声音。

“x!死就死吧,六过马克思的家门口而不入,再不去就不好意思了,不知道大李、老班长、武登屹有没有给我占个好位置!”低声嘟囔着,我慢慢的抽出右手开始下装备,等会地雷爆炸了肯定会把大批的台军吸引过来,留下装备最起码会让队员们多坚持一会。

下背囊的时候动作稍微大了一点,脚下的m16a1防步兵跳雷“咔”的响了一下,把我吓的全身僵硬起来。我不由摇头苦笑,自认为大无畏的我面对死亡,心里也是充满了对生的无限渴望。

单手提着背囊尽量丢的远一点,我解开绑在右腿上的腿枪套,在松开腿枪套与作战背心连接扣的时候,我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了挂在右臀部的塑料手铐。

塑料手铐!我心头大喜,怎么没有想到塑料手铐!用塑料手铐把m16a1防步兵跳雷的雷体和松发引信绑在一起,我就可以脱身了!

“妈的!鸿飞,你简直是太聪明了!”我在心里狠狠的把自己夸奖了一通。

取下一个塑料手铐试了一下,长度不够,我用牙齿帮助右手把两个塑料手铐连在一起,小心翼翼的在右脚跟下m16a1防步兵跳雷压杆(触角)的缝隙中穿过去。有左手托着雷体塑料手铐从雷体底部穿过很容易,但是一只手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把插入锁紧扣里的塑料条抽紧。

生的希望就在眼前我不由得急躁起来,我必须利用塑料手铐把m16a1防步兵跳雷压杆和雷体紧紧的系在一起,缠住松发压杆我才能脱身。连试三次,不但塑料手铐没有抽紧,塑料拷体反而从锁紧口里脱落出来。

“x,冷静!”我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右手托住雷体抽出已经麻木的左手连续握拳加快血液的循环。等左手恢复知觉,我重新用左手托住雷体抽出右手。卸下右胁下的56军刺改战斗刀,把战斗刀和塑钢探雷针连接一起,用嘴叼住战斗刀顶紧锁口,右手握着塑料手铐慢慢的穿过锁口。

“吱!”缠在雷体上的塑料手铐绷紧了一些,我心头大喜!屏住呼吸,一点点的用力,穿过锁口的拷体长度不断的加长,马上就要成功了!

突然,已经完全麻木的右腿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脚下的m16a1防步兵跳雷随着脚跟的上下移动“咔咔”直响。心头大惊,冷汗顺着脊背流下来!不顾一切,左手拼命的托着雷体右手死命的向外抽塑料拷体。

“扑!”过大的动作使塑钢探雷针在锁口狭小的受力面上滑了下来扎在地上,56军刺改战斗刀坚硬的刀柄直接捅进我的口腔里,鲜血立刻顺着嘴角涌出来。

顾不得吐出嘴里的战斗刀,右手的拇指顶住锁口,其余四指握住拷体,利用拇指的力量一点点的抽紧拷体。

脚下的“咔咔”声听不见了,我举起右手狠狠的在右腿上擂了两拳止住抽搐,连忙用探雷针把身下的地面探了一遍,然后一屁股坐在潮湿的地面上。

缓慢的伸直右腿,针刺般麻酥酥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在死亡线上挣扎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竟然让我有脱力的感觉,一阵阵的眩晕不断的冲上来,眼前一阵阵发花。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补足身体里大量消耗的氧气,稳定了一下心神,我这才发现。我竟然像刚刚进行了一次十公里武装泅渡,刚刚爬上地面一样的狼狈。我的作战服完全湿透了,手背上的汗毛孔张到了最大,汗水顺着手指滴滴达达的流到地面上。

抽出腰间的水壶狠狠的灌了一通,我对着身后从林深处学了两声台湾蓝鹊的叫声。时间不长,距离我最近的小许第一个窜过来,一声不吭眼泪汪汪的望着我。

m16a1防步兵跳雷图片及概述:

http:/ic。tiexue。netics/2005_1_29_97705_197705。gif

台湾蓝鹊:

http:/ic。tiexue。netics/2005_1_29_97706_197706。jpg

一株被称为阿里山神木的红桧:

http:/ic。tiexue。netics/2005_1_29_97707_197707。jpg

台湾扁柏:

http:/ic。tiexue。netics/2005_1_29_97708_197708。jpg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二十九...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二十九节攻击;攻击(八)

作者:我是特种兵

小许的眼睛发红一定是哭过了,这小子大概以为永远见不到我了,我笑着问道:“怎么了?”

“一切正常,没有发现敌情,雷达显示半径五百米内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在活动!”这次小许反应的挺快,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答非所问的说道:“a1在我们侧后组织防御,我帮助他们建立了一个半径五十米的诡雷防御圈!b组也已经在洞库右翼做好防御,‘启明星’的预留频道是f!”

“好的!”我点点头开始整理服装,小许看见我丢在一边的m16a1防步兵跳雷,走过去把95突击步枪的刺刀和刀鞘组合在一起,用力旋下引信轻声对我说道:“ci,正面一共发现了九个交叉布置的红外感应报警器,没有发现针孔式摄像头!”

“这么多!”我惊讶的问道:“有办法屏蔽掉吗?”

“我只能确定其中的七个红外感应报警器有无线电波,十点和一点位置的红外感应器无论如何测不到信号,我怀疑是利用光纤传输信号的!”

妈的,台军不惜血本了,竟然在横断面不到二百米的距离上做了九处防御!这个基地里一定大有问题,我扭头向小许问道:“成功屏蔽无线传输报警信号的把握有多大?”

“100%!”小许信心十足的说道:“台军基地用得红外感应报警器,是上世纪90年代的老旧型号没有跳频功能,我已经模拟出波段点,屏蔽后,我可以用无线电波测向器向基地内发送值班应答信号!”

还剩下两个红外感应报警器,我低头考虑一会问道:“光纤传输信号的感应器距离地面高度是多少?”

“不超过一米,布置在灌木从中!”

“有办法了!”我打开“启明星”低声说道:“a1,立刻向我报到!”

“我们能过去了?”小许不相信的问道。

我没有回答从背囊里翻出静力绳,指指粗大的树干,小许一拍脑门笑了:“妈的,我又钻牛角尖了!”

带着匆匆赶来的司马,我们三个人排除两枚拦路的地雷后接近雷区的边缘。隐蔽在茂密的灌木从里,小许重新在软管窥镜上涂好伪装油彩,轻轻的把探头从灌木缝隙中伸了出去。

我们紧盯着显示屏幕上放大了的图像,一厘米一厘米的搜索正面所有的树杈、裸露的树枝、树洞,排水通畅的灌木从底部、裸露石块缝隙等所有可以安放摄像头的可疑地点。

其实,搜索摄像头要比寻找红外感应报警器容易的多。摄像头安装条件很苛刻,例如正面不能有遮挡物视线要良好、安装支撑物要坚固不能随风摇动影响画面质量、安装位置排水要通畅还不能被雨滴、水汽打湿镜头等等。

用了半个小时,我们搜索完正面林地,没有发现摄像头也没有发现埋伏在树杈上的地雷,但是在一从大叶类草本植物的根部,发现了一个只把感应头露出地面的红外感应器。确定没有视频监视后,我干脆半跪起来,端着望远镜把小许发现的红外感应器的位置重新确定了一遍。

身后,小许把两条50米长的静力绳连接在一起,司马眯着眼睛测量了一下雷区的大概宽度,然后在雷区边缘来会移动寻找可以承重的大树。

“c1!”

扭头看去,司马在一棵直径超过五十公分缠满九月葛的红桧树下,向我连连招手。

弯腰跑过去,司马指着雷区对面的一株台湾扁柏说道:“这两棵大树直径均超过了五十厘米,我们通过绳桥的时候树冠绝对不会摇动,而且对面扁柏附近的灌木从很茂盛便于我们隐蔽!”

顺着司马的手指方向看去,两株高度均超过二十米的大树几乎生长在一条直线上,两树间地形开阔没有树木、灌木的阻挡。我用尽全力在树干上撞了一膀子,抬头看去树冠纹丝不动。

“轻装,只携带必要器材!”我把身上的零碎物品卸下来塞进背囊里轻声说道:“我们就从这里过去!”

“明白!”司马应了一声,飞快的从背囊里翻出钢弩组装起来,转动摇把拉开弓弦。小许把抛绳器按进弩箭巢里伸手在司马的头盔上拍了一掌,低喝一声:“好!”

我点点头,准备完毕的司马跪姿瞄准雷区对面的台湾扁柏,轻扣扳机。静力绳飞速的在小许的手中滑出去。

“嘣!”的一声,木屑四射,抛绳器满是倒刺的箭头全部没入树干中。小许立刻拉着下垂的静力绳向后飞奔。

急速下落的静力绳在距离地面不到五十公分的位置上停止了下坠的势头,在小许和司马合力拉动下一点点的绷紧慢慢上升。

“妈的,真玄!”司马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踩着我的肩膀把静力绳缠在距离地面两米高的树干上,低声说道:“静力绳再下垂二十公分就会碰到地雷绊线!x他妈的小台湾,绊发雷的绊发线设的这么高,瞎子也会看见的!”

“c2,屏蔽红外感应器信号,a1掩护我过去!”我抬手示意司马不要说话,对着“启明星”说道:“b组原地警戒,a组以突破点为中心设立‘u’型防线,b4,看见我们出现,立刻通知全体无线电静默!明白?”

“明白!”伴着耳机里队员们的回报声,我跳起来双手抓住绳索用力下拉,试了试绳桥的强度。

“c1!”司马拉住我的胳膊低声说道:“你留下指挥全队,我先过去……”

“松手!”我不满的低喝道:“a1,你他妈的越来越像个娘们儿!”

虽然,我知道司马是想把最危险的任务揽到自己身上,雷区对面的情况不明,过去后能不能回来还是个未知数,但是我不能让受伤的司马去冒险。

双腿盘在绳桥上,我腾出右手把胯部救生索上的“o”型环与绳桥连接好,把排雷工具塞进战术背心里固定好,扭头对寒着脸的司马说道:“老兄,看着对面点,我这条小命就交给你了!”

司马撇了我一眼:“放心!等对面的台军瞄准你的时候,我一定大吼一声把他吓的尿裤子!”

绳桥的长度超过了六十米,随着我的前进,高强度的静力绳也开始下垂。双手拉住绳桥,我倒吊着向雷区对面缓慢的移动。我的动作不敢太大,虽然抛绳器已经完全的没入树干中支撑到我通过雷区不成问题,但是如果剧烈运动抛绳器松动,突然下垂的绳桥一定会把我送到“饥肠辘辘”的地雷嘴里。心虚的扭头向两边看去,一颗颗“呲牙咧嘴”的地雷我伸手就可摸到。

用了两分钟的时间我来到了雷区的中央,这时,绳桥的下垂度超过了一米,雷区里涂了伪装色用来作绊发线的鱼线都清晰可辩,随风摇动的杂草不停的在我裸露的项部扫来扫去,仿佛在警告我已经侵入它们的势力范围。

无意间,向雷区大范围的扫了一眼,从不少被雨水冲刷掉被土裸露的地雷上,我发现这个雷区没有使用台军推崇备至的美军反人员雷阵,所谓的a型布置法、三型布置法、防射线布置法、斜方阵等布雷法,竟然毫无章法的把地雷密密麻麻的铺了一层。这样布雷可以迟滞大部队的攻击速度,但是对于敌后行动的特种兵小队来说,威慑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很顺利的通过绳桥,我把带过来的细钢丝穿过抛绳器的加强环,把抛绳器和树干紧紧的固定在一起。解开“o”型环,双腿挂在绳桥上倒垂身体,手里拿着探雷针轻轻拨开扁柏树下生长茂盛的灌木从。两枚装了压发引信的m2防步兵地雷和一枚m14防步兵地雷堆成一堆摆在大树根部,m14防步雷压盖上黄色标记还指示在“s”安全状态上。这堆地雷好像是台军懒惰,不愿意挖雷坑随手丢在这里的一样。

用探雷针轻轻捅了捅m14防步雷压盖,压盖微微动了一下。好狡猾的台军!竟然把指示解除保险状态的“a”和安全状态的“s”给互换了一下!

妈的,差点上当!双手够不到地雷,我翻身而起从作战背心里掏出静力绳截下两米的长度,把绳桥和救生索连接好,重新滑下去。这次,我的鼻子距离m14反步雷只有三十厘米的距离。

左手轻轻把m14防步雷拿离地面一厘米,右手握着塑钢探雷针顺着雷体底部扫过去,探雷针碰到了障碍物,伸手摸去,是一段与引信螺栓连接在一起m2防步雷上的绊发线,绊发线设定的很松没有安装松发起爆装置。

割断绊发线,我旋下m14反步雷安装在雷体底部的起爆引信。剩下的两枚用来作诡雷的m2反步雷,很轻松的被我排除了。仔细的搜索过附近地面,我松开“o”型环溜下绳桥,隐蔽在扁柏下据枪瞄准基地方向,伸手做了个“ok”的手势。

耳边响起一阵“沙沙”的摩擦声,司马腰上缠着一条副绳在重新加固过的绳桥上急促的爬过来。双脚落地,立刻拉动副绳把小许的轻量背囊顺着绳桥牵引过来。

雷区对面,小许紧盯着无线电测向器上表示发射电波闪烁的红灯。红灯一灭,小许把测向器塞进携行包里,抓住绳桥飞快的爬过来。红外感应报警器的电波发送间隔是十五秒,小许必须在十五秒内通过绳桥。

“四、三、二、一!”司马倒数刚停,小许“咚”的跳下绳桥飞速的掏出红灯已经开始闪烁的测向器。几秒钟后,测向器上的绿灯闪了一下,小许长吁一口气,低头看看启明星显示屏上战术雷达传过来的信号,低声说道:“安全!”

利用无线电测向器连续突破三道台军设立的电子防线,我们来到乱石堆附近。隐蔽在草从里目视观察,发现这一带的山体被人为的修整过,到处都是颜色变得漆黑已经有些腐烂的树桩,告诉我有人不喜欢从林延伸到这里,灌木从、芒草从也被刻意的梳理过生长的很稀疏,露出大片铺满碎石的山体。

微风吹来,随风飘来一阵淡淡的柴油味道。初步判断正确,我们找到了台军基地发电机组的废气排放口。

我们所处位置在洞库的西面,在初升阳光的照耀下,我们不敢使用望远镜观察,不然镜片反光会让台军在一公里以外的地方就会发现我们。眯着眼睛,抵挡着有些刺眼的阳光,目光贴着颜色枯黄的草尖、灌木梢向远处看去,远处山体变得扭曲起来,这种情况只有在地面散发热量超过气温才会出现!

隐蔽在我左翼的小许,拿出热成像仪对着目标点扫描。我低头看了一眼,“启明星”屏幕上传送过来一片通红的热成像,指着几处被翻动过的碎石低声说道:“排烟口是个热源点,台军不会在这里布置红外报警器,但是有可能会埋设地雷,通过时候尽量的踩着大一点的岩石!”

等小许用无线电测向器扫描过目标区域,确认安全后,我在喉式送话器上用指甲轻轻的划了三下,耳机里立刻传来牛皮的声音:“阳光普照(确认安全)!”

我一跃而起,按照预先观察好的路线踩着露出地面的石头,一溜烟的扑进开阔地对面的灌木从中。

据枪瞄准台军可能出现的位置,静静的等了三分钟。侧耳细听,除了“呼呼”的风声,树叶摇动的“哗哗”声,我听不见其他任何的声音。一摆手,小许和司马像两只敏捷的豹子,按照我开辟的路线飞速通过了开阔地。

耳机里传来三声按动送话开关的“哗哗”声,牛皮看到我们顺利的通过开阔地通知队员们实行语音静默。

按照最起码的战术要求,我们在原地据枪警戒了三分钟。等到耳机里传来,四周没有目标出现确认安全的叩击声后,我和司马、小许摆开一个三角队形沿着山体的走向一路搜索过去。

我们所处位置距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这一带的植被已经出现山顶矮树林的迹象,树木虽然生长的很茂盛但是比起山下几十米高的大树来说,这里只有四五米高的树木只能算是“侏儒”。树冠排列的也很稀疏,大片斑驳的阳光洒落在林间的地面上。有了阳光的关照,林间的灌木生长的异常茂盛,密密麻麻的占领了从林间的每一寸地面。

茂盛的灌木从虽然为我们的搜索提供了良好的隐蔽,但是也大大限制了我们的前进速度。谁也不知道,台军会不会在茂密的灌木从里放上一两个红外感应器。

间隔五分钟,小许的无线电波测向器确定没有接受到任何无线电波后,我们前进三十米,这是红外感应报警器从林里最小的警戒半径。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只前进了约三百米的距离,仍然一无所获。

“不应该呀!”司马挠挠头凑过来:“c1,柴油机的专用通风口和废气排放口间距不会超过三百米呀,台军地下基地的动力洞室的跨度不会超过三百米吧?”

一般情况下,地下基地的动力洞室面积不会超过二百平米,洞室的两侧各打一条通向地面的通风口,分别用来吸气和排气。受洞室面积的限制,两条通风道就是倾斜45度通向地面,其间的跨度也不会超过三百米。

“回去,仔细搜索来路!”摆摆手,我们原路返回。

再次搜索已经经过的区域,由于排除了预警器材的威胁,我们前进的速度很快。行进在枝繁叶茂密不透风的灌木从中,不但异常的闷热而且横七竖八的枝杈像是千白双小手不停的撕扯着我们。时间不长,我们已经大汗淋漓,被汗水湿透的作战服紧贴在身上,一阵阵无法忍受的刺痒让我恨不得脱光衣服挠遍全身。

大量的出汗让我口干舌燥,舔舔干裂的嘴唇,我停住脚步正要补充一点水分,眼前一从叶片微微晃动的灌木引起我的注意。舔湿手指举到空中,手指没有轻风吹拂带来的凉意,四处看去四周的灌木从安静的像是一幅油画。

把满是汗水的左手凑近枝叶微动的灌木从,一阵轻风吹拂后带来的凉意让我舒服的浑身一颤。轻轻的拨开叶片,灌木从后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我眼前。伸直手臂一握拳,在我侧后两翼的司马和小许几步赶过来。

让开洞口正面,小许把软管窥镜穿过灌木从,观察洞内的情况。约三分钟后,小许向我点点头,掏出伞兵刀把与遮挡洞口灌木从纠缠在一起的枝杈斩断,砍断主干后移开灌木从。一个直径超过六十厘米的天然洞口出现在我们眼前,虽然这个洞口没有任何人工修整的痕迹,但是向里“呼呼”流动的空气告诉我们这就是我们要寻找的目标!

小许端着夜视望远镜盯着通风口深处看了一会,把望远镜递给我低声说道:“有激光报警器!”

望远镜镜头里,六条环形布置激光器发射的暗红色激光,交叉的打到相应的接受器上把通风道封锁的严严实实。激光报警器的上方,有一个细密铁丝网做成的防护网,防止坠落物体穿过激光防御阵引起误报。

把望远镜还给小许,我低声问道:“能屏蔽掉吗?”

小许探身观察了一会:“是美军diso-2型主动激光报警器灵敏性很高,我需要找到脉冲频率,完全排除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点头说道:“抓紧时间,马上开始排除!”

蹲在我身边警戒的司马,听见我的命令,探头向通风道里看了一眼,掏出99式伞兵刀准备锯断三毫米粗的铁丝网,为小许屏蔽激光报警器开辟通道。

“停!”一直没有放下望远镜的小许突然惊呼起来:“这激光报警器有蹊跷!”

司马一愣连忙闪开,小许飞快的从95突击步枪的握把里拿出擦拭枪管用毛刷与枪通条连接在一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毛刷的顶部,穿过铁丝网的网格轻微的在布满尘土的激光发射器底部蹭了一下。接着,把软管窥镜探头缓慢的从铁丝网的网格中穿过去,悬停在距离激光器的上方两厘米处。抽身出来,连续按动图像放大扭。软管窥镜显示屏上的激光器图像被放大了十倍,小许长吁一口气指着激光器肥大的底部说道:“幸亏发现的早,这是一个用激光报警器作伪装的震动报警器!”

仔细看去,激光发射器透明底座里,在两个相距不到一毫米的铜制导电片中间,一小段钨丝正随着气流的通过在微微的颤动,如果在有一点外界的震动,钨丝就会于导电片接触,台军基地监控室里立刻会警报声大作。

“x,台军够阴险!”司马扭头在小许肩膀上拍了一掌低声说道:“厉害,厉害!不愧是专业搞电子的!”

大惊失色的小许连忙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司马禁声,拿起无线电波测向器钻进通风道里采集震动报警器的电波频率。

五分钟后,满头大汗的小许退出通风道,对我耳语道:“c1,一共有三组不同波段信号,各组警报器混合编程间隔十秒发送一次值班脉冲。信息量太大了,我的无线电波测向器只有简单的复制功能,最多坚持一分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无法排除三组震动报警器!”

妈的,台军给我制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伸手指指眼睛,小许打开“启明星”查看了一下单兵战术雷达传送过来的图像,低声说道:“一切正常!我们还有时间!”

扭头看了一眼司马,没等我说话,这家伙提起95突击步枪扭头就走:“你们忙,我去警戒!”

望着司马的背影,我无声的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家伙的性格一点没变。早在我们进入选训队开始选拔的时候,司马就把特种小队的成员分成了两类,一类是狙击手、通讯兼电子战专家、卫生员、排障手等需要耐心、细心的岗位,司马称之为“干细活”的,另一类就是,火力手、突击手司马称之为“干粗活”的。正式进入“小豹队”开始接受系统特种训练的时候,每个人要根据自己的特长或者认为完全胜任的专业选择训练课目。一心想成为一名狙击手的司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狙击专业,但是被教官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后非常知趣的改选突击手训练。从此沦入“干粗活”行列的司马虽然对“细活”也非常的了解,但是能不干就不干。

司马隐没一从芒草中据枪瞄准南面,现在四面均有我的队员在警戒,我和小许只要稍稍注意一下山顶就可以了。长长的做了个深呼吸稳定一下情绪,我仔细观察充满软管窥镜显示屏的震动报警器,盼望着可以找到一点漏洞。

震动报警器上面的尘土很厚,长时间不移动的报警器只能使用线路供电,但是我摇动操控手柄移动探头从各个角度观察,没有发现任何的线路,震动报警器使用的是预先敷设在洞壁里的供电线路。

“x!”我狠狠的骂了一声,企图断掉震动报警器电源留下无线电发射器发射值班信号的希望破灭了!

抬头看了小许一眼,小许一筹莫展的向我摇摇头。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三十节...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三十节攻击;攻击(九)

作者:我是特种兵

台军的基地里到底有什么见不的光的东西,为什么要把防御做得如此严密?抬头看看晴朗天空中初升的太阳,在这种良好的气象条件下,失去制空权的台军不敢把导弹发射车放出来活动,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利用。

奶奶的!老子一定要进去看看台军到底搞出了什么宝贝。

盯着软管窥镜显示器里的震动报警器,我苦思冥想排除的办法,小许留在通风口端着望远镜观察内部结构。

“有了!”小许突然低声惊呼起来。

抬头看去,小许已经窜到轻量背囊旁,翻出一个0.5升装的混凝土疏松剂钢罐。我们这次任务的目标是寻找、消灭台军的导弹反射架。考虑到台军有可能会布置防护坚固的固定发射井,出发前为了减轻负重,小许特意带上了少量的混凝土疏松剂,但是这种东西使用起来有很大的气味,并不适合用在通风道里。

“c1!”小许狸猫般的窜到我身边,摇动软管窥镜的操纵手柄把铁丝网收入镜头兴奋的说道:“台军为了隐蔽通风口保持了原始状态没有破坏山体结构,拦阻铁丝网是用膨胀螺栓固定在洞壁上的,我们只需要松动包裹螺栓的岩石就可取下铁丝网,然后排除震动报警器就如探囊取物!”

“探囊取物?”

小许取出伪装油膏得意的嘿嘿笑起来:“用排雷的激光烧灼器烧开报警器外壳,然后用绝缘的油膏沾住钨丝和导电片!”

“这是个好办法!”我满脸怀疑的说道:“疏松剂产生大量的烟雾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好办!”小许丝毫不理会我的脸色继续说道:“我计算了一下,清除一颗螺栓大概需要十毫升疏松剂,我可以分三次涂抹,在直径六十厘米并且有三防过滤系统的通风道里,完全可以‘消化’稀薄的烟雾,不会触动空气监控系统!”

小许在我身边的石块上喷了一点疏松剂,石块表面立刻翻腾一片细密的气泡伴着一阵淡淡烟雾的升起很快停止了。伸手摸摸粉状化的石块表面,用力嗅嗅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气味,我紧皱的眉头松开了。

小许拿着软管窥镜趴在通风口,盯着软管窥镜显示器上震动报警器里钨丝的反应,用56军刺改战斗刀在铁丝网上轻轻的滑动,测量震动报警触发点。

我看不见震动报警器的反应,随着划动声越来越大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手心里竟然不可救药的噙满了汗水。足足过了三分钟,已经变成轻微的敲击的检测声才停止,小许欣喜的扭头向我做了一个“50”的手势。

我不由得大喜!一般人正常说话的声音只有50-60分贝,台军的震动报警器竟然调整到50分贝为报警触发点,只是为了警戒铁丝网不被撬开或者剪断。

妈的,天助我也!

高分贝才能触发的震动报警器,让小许的动作明显加快。只用了三十分钟的时间,就把四颗固定铁丝网盖的膨胀螺栓四周的岩石烧出碗大的洞。小许继续在岩石上涂抹疏松剂,给横向固定螺栓烧出一条通道。十五分钟后,铁丝网栅栏以松动的纵向螺栓为轴像个旋转门一样横拉过来,把通风道一分两半。

擦去满头的汗水,小许靠在洞口一侧喘了一通粗气,把我削的尖细的木棒叼在嘴里,一手拿着激光烧灼器一手拿着伪装油膏,侧身挤进通风道里。

我不眨眼的盯着软管窥镜里震动报警器的反应,轻轻拍了小许的大腿示意他可以开始。立刻,一个米粒大小的红点打在震动报警器的外壳上,一股清烟升起,有机玻璃制作的外壳立刻溶出一个米粒大小的洞。随着空气涌入,震动报警器的钨丝一阵剧烈的颤动,然后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小许屏住呼吸用尖木棒挑了一点伪装油膏轻轻的抹在小洞上,然后调低激光烧灼器功率烧灼油膏,溶化成液体的油脂一滴滴流进震动报警器里。反复的重复这几个动作,液体油膏很快淹没了导电片。钨丝在溶化的油脂里颤动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随着油脂的凝固完全停止了颤动。

“大功告成!”小许缓慢的退出通风道,长吁一口气。短短十分钟,精神高度紧张的小许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几乎脱力。

拿着我递过去的水壶猛灌一气,小许从95突击步枪弹匣里退出一颗子弹,拔去弹头倒出发射药,把伪装油彩塞满弹壳开始用激光烧灼器加热。我默契的掏出一直自注式麻醉针剂,割开真空胶管准备着。

把弹壳里熔化成液体的伪装油膏吸进针管叼在嘴上,小许再次侧身挤入通风道。有了上次排除震动报警器的经验,这次排除的速度明显的加快。看着果冻一样粘稠的液体挤入狭小的震动腔,又把导电片和钨丝分别凝固在一起,我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这次小许只用了五分钟!

半个小时后,六个震动报警器全部变成了晶莹錫透的“迷彩珍珠”,小许如释重负般的笑了,“恶狠狠”的在铁丝网栅栏上揣了两脚,清除了最后一道障碍。

卸下95突击步枪,我掏出一卷坚韧的鱼线,把一端交到小许手里伏身爬进黑黝黝的通风道。

转过一道“s”弯,眼前已经是漆黑一片。我停住蠕动的身体,费力的从携行挎包里掏出夜视仪别在头盔上。

天然山洞里坑洼不平地面,快要被吸进来的尘土埋平了,伸手轻触,细细的灰尘马上飞舞起来,立刻又消散在流动的气流中。

在堆满尘土的通风道不能快速移动,不然突然出现大量的灰尘会让过滤系统过载报警,我的前进速度只好以厘米为单位计算。

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前进了十五米的距离,洞壁突然变得“光滑规整”起来。伸手触摸,粗糙的混凝土墙面在我手指的移动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我已经“蠕动”进人工道了。

已经可以听见柴油机微弱的运转声,我调整了一下头盔上的夜视仪仔细的观察。人工通风道是布置预警设备的良好地段,浇注混凝土的时候可以很方便的把大大小小的预警器材隐蔽起来,不被潜入者发现。

“光滑”的洞壁在夜视镜里呈现诡异的暗绿色,一厘米一厘米的目视搜索过去,我没有发现有任何凹凸不平的地方。轻轻扬起一把尘土,也没有发现可怕的主动激光报警器纤细通红的激光束,挂在胸前的无线电测向器也没有反应。台军对他们伪装成主动激光报警器的震动报警器很放心,竟然在人工构建的通风道里没有作任何的防御。

放心大胆的向前蠕动,在最后一个弯道处我用两个折射镜屏蔽了一个激光报警器。前进了不到十米的距离,通风道猛地向下扎去,柴油机运转的轰鸣声扑面而来。拂去面前的尘土,洞壁触手冰凉,这里的通风道已经变成铁皮制的通风管了!

低头看了看无线电波测向器没有反应,我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扒住通风管向前移动身体。探头向下看去,“l”型管道的底部被灯光照的通亮,目测垂直高度超过了十米,依靠个人的力量在不发出一点声音的情况下我无法下去。用力拉了三下鱼线,我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通风道里等着小许和司马进来。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小许和司马终于到了。伸手接过小许递过来的软管窥镜塞在战术背心里,把静力绳与胯间救生索上的“o”型环连接好,我头下脚上双手撑住管道壁缓慢的向下滑去。

司马面朝上躺在通风道里,先把静力绳在右腿上缠了一个“s”弯,然后右脚用力把静力绳踩在左脚面上,双手握紧绳子控制着我下垂的速度。小许拱起身体让绷紧的静力绳从肩头划过,以免摩擦管道发出声音。

身体完全进入垂直通道后,我双手撑住管道壁略微停止了一下,小许立刻向前探出身体,双手死死的撑住管道弯头的位置让从肩头经过的静力绳与管道保持完全垂直。

接近管道底部,我轻轻的拉了一下鱼线通知司马停止放绳。取出软管窥镜伸进“l”型弯道,显示屏上的图像让我大喜!

通风道的尽头竟然没有与喷风机连接在一起,只用一个镶嵌着鼓风机的铁丝网栅栏堵住通风口。轻轻的拉了一下鱼线,司马缓慢放松静力绳,我双手撑住管道底部双腿用力的盘住绳索,面朝上一点一点把身体拐进直角的弯道里。

封住通风管的鼓风机栅栏距离我头顶只有三十厘米,用一把大锁牢牢地固定在墙壁上。柴油机运转的轰鸣声让我听不清发电机房里是否有人,困难的扭动了一下身体,我把软管窥镜探头伸出铁丝网窗。

发电机房里灯火通明,所有情况尽收眼底。正对着通风窗是一个装有滤风板约两米高的喷风机,六十厘米粗的抽风胶管紧挨着通风口摆着,随时准备与通风道连接强制送风。喷风机左侧安放着两排共四台柴油发电机组,只有近处的两台在运转剩下两台发电机组上的防尘苫布还没有撤去。

整个发电机房成不规则的长方形,大约有二百平米的样子。发电机组安放在中央位置,靠墙壁摆放着一些大大小小的备件架、工具箱还有一台积满灰尘的微型吊车停在角落里。机房左上角十点钟方向,是一个安装了厚实“三防门”的出口。门口左侧摆了一溜工作人员使用的储物柜,储物柜的前面是一张一米半宽三米长的工作台,一名身穿卡其色工作服的台军机械人员躺在上面呼呼大睡,另一名同样着装的台军机械员头上带着减噪耳塞趴在工作台上专心的读着什么刊物。门口右侧还有一个洞室,四条胳膊粗细的电缆从洞口爬出来与发电机组联接在一起。内侧洞室里没有亮灯,不过从里面闪烁的信号灯我确定那里是配电房。

轻轻拉了一下鱼线,我抬起右手做了一个开锁的手势。耳机里“嗒”的轻响了一声,小许把工具包用鱼线吊着送下来轻轻的放在我的腹部上。

软管窥镜的显示屏里,两名台军机械员“非常配合”我的工作,睡觉的睡觉看书的看书,摇动手柄控制探头把发电机房搜索了一遍,确认没有视频监视系统,我在作战服上擦去手上的汗水,开始拆除我们进入台军基地的最后一道障碍。

把装好消音器的92式手枪放在头边预防不测,我打开工具包取出电子万用表把检测头搭在铁丝网上,万用表的读数没有变化,我放心大胆的把一段细钢丝伸进锁头的锁孔。

按照测出钥匙的长度,我在一大串聚乙烯材料制作中间穿有钢片加强的钥匙胚料中找到合适的长度,开始用激光烧灼器的最小功率加热。坚硬的聚乙烯材料在激光的炙烤下很快变得富有弹性,我用细钢丝钩住锁头把钥匙插入锁孔。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冰凉的铸铁锁吸干了所有的热量,聚乙烯材料恢复了最初的硬度。用尖嘴钳轻轻一扭,“嗒”的一声轻响,锁挺跳了出来!

掏出56军刺改战斗刀,把锁挺从门闩里挑出来。扭头看了一眼发电机房里的情况没有变化,我右手握刀挑住锁头,左手轻轻的推开铁丝网栅栏。

“吱呀!”长期关闭铁丝网栅栏打开一道缝隙,虽然响声在柴油机的轰鸣声中微不可闻,但我还是被吓出一身冷汗。

曲起双腿蹬住管壁缓缓用力,控制着我的身体与铁丝网栅栏打开速度同步。终于,我的左手从打开的缝隙里伸出通风道抓住刀尖上的锁头。长出一口气,解开静力绳拿起92式手枪,推开栅栏,我双腿在管壁上用力一蹬滑出通风道。

眼睛盯着台军机械员休息的方向,连续翻滚着移动到柴油发电机组侧面,悄悄探头据枪瞄准两名还停留在原来位置上的台军机械员。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嗦嗦”的微响,小许窜出通风道顺着我左翼急速移动到另一台发电机侧翼据枪警戒,司马肩膀上有伤,动作有些笨拙的从通风道里挪出来,转身把我们三个人的装备拖进发电机房锁上了通风道。

一摆手,司马抱着装好消声器的95突击步枪上来接替我的位置,我弯腰顺着两排发电机组中间的空档,急步向门口扑去。

柴油发电机组虽然经过严格的防噪声处理,但是在狭小的空间里仍然有震耳欲聋的感觉。急速前进,我几乎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前进的速度不由得越来越快。距离出口还有十米,我把92式手枪交到左手,右手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做好准备。

接近台军,柴油机上撑起的苫布遮挡了我的视线。轰鸣声中,我隐约听见一丝若有若无的音乐声。探头看去,坐在桌边的台军面前摆着一个小巧的mp3,这个家伙正随着音乐的节奏摇头晃脑。原来台军机械员头上戴的不是防噪耳机,我不禁哑然失笑。扭头向左翼看去,小许从“轰轰”作响的发电机旁探出头,向我做了个“ok”的手势。敌情没有变化,我猛地窜了出去。

距离桌边的台军还有两米,躺在工作台上死睡的台军突然伸着懒腰坐起来。惺忪睡眼一眼就看见我手中闪着寒光的56军刺改战斗刀,嗷的一声大喊起来:“共军,共军来了!”

本来准备左手的92式手枪对付桌边的台军,右手的56军刺改战斗刀对付躺着的家伙,没想到这家伙提前醒过来了。

“操!找死!”我暗骂一声,左手的92式手枪沉闷的叫了两声。刚刚跳下工作台的台军头上爆出两团血花,一头扑倒的地上。

桌边的台军动作出人意料的敏捷,就在我开枪的同时一脚踢飞椅子,飞快的向门口的手控报警器跑去。

“扑、扑!”我连开两枪,5.8毫米的子弹擦着台军的耳边飞过,警告他立刻停止前进,我目前迫切的需要一名俘虏,但是铁心要去报警的台军丝毫不领情,看着他距离报警器还有不到五米的距离,我探了口气一枪打在他的头部。

“扑通!”惯性带着摔倒的尸体向前滑了两米这才停住,污血在平整的水泥地面上留下一道鲜红的直线。脚步不停,我飞身跃过工作台打开两个储物柜,把里面的五六套工作服一股脑的抱出来,回身把两具伤口还在汩汩冒血尸体塞了进去。

转身跑到出口边隐蔽好防止突然有台军进来,一挥手,小许立刻从隐蔽点窜出来,跑进出口左侧洞室。司马提着我们的装备赶上来,把95突击步枪抛给我抓起一套工作服擦拭地面上的血迹。

“c1!”小许从洞室里探头说道:“里面全部是变压调频设备!”

“炸掉它!”我低喝道:“a1,去帮忙!”

“明白!”司马的声音明显迟疑了一下。我奇怪的扭头看去,司马正把什么东西塞进口袋里。向工作台上扫了一眼,台军的mp3播放器不见了,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c1,是小日本鬼子的最新型号!”

“我知道!”

“暴牙一直想要一个!”司马讪讪笑道:“你不觉得让小日本的东西免费为人民服务是一件好事情?”

司马的话让我哭笑不得,竟然可以把私藏战利品的违纪行为说的如此富丽堂皇。

“你马子的问题以后在说,现在去帮忙!”我的话音未落,司马已经满脸欢笑的提着轻量背囊冲进配电室。我随手抓起一套工作服套在身上,留在出口为他们警戒。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司马从配电室里跑出来接替了我的位置。小许走到我面前低声说道:“c1,在十四个点安装塑-九炸药1.5公斤,全部遥控起爆!”

“好!换上工作服,我们出去看看这个基地到底有什么见不的光的东西!”我正准备去接替司马,突然发现这个家伙正盯着我的胳膊发愣,我随口问道:“怎么了?”

“这个臂章好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

顺着司马的视线看去,我这才发现工作服衣袖上挂着一个全黑的盾型臂章。臂章的样式很普通,但是上面的图形非常的奇怪,整个黑色的章面上什么都没有只在底部绣有一小片夹杂着闪电的白云。

“白云里怎么会有闪电,这是什么意思?”我一脸的茫然,这种臂章无论是在敌情通报还是在潜伏特工发回的资料上都没有提到过。气象部队?我心头联想到我军气象部队的臂章图形,但是很快又把这种想法否定了,毕竟乌云夹杂着闪电是所有人最起码的气象常识。越来越多的疑点,把我进入基地仔细搜索的欲望钓起来。

换好工作服,小许蹲在三防门前观察了一阵,扭头说道:“是磁卡对应指纹开启的电子锁!”

“是指纹还是掌纹?”司马低声问道。

“是指纹!”小许把喷洒在触摸屏上的荧光粉吹去,看着上面一个硕大的指纹说道:“是拇指!”

“这就好办了!”说话间,司马已经把两具尸体扛过来,搜出磁卡递给我。小许抱着尸体的双手对照着触摸屏上的指纹,根据拇指上窝纹、流纹走向的不同判断出遗留的指纹是睡觉士兵右手拇指的。

刷了一下磁卡,小许抱起尸体把右手拇指按在触摸屏上。两秒钟后,三防门内“咔”的响了一声。我转动圆形扶手拉开厚厚的铁门,外面是一段长长的巷道,巷道的尽头还有一道同样的三防门,我不由得苦笑起来。

“妈的,真他妈的烦!”司马不耐烦的把尸体扔到工作台上,掏出伞兵刀一刀把尸体右手拇指剁下来,随手在尸体上擦干净血迹扔给目瞪口呆的小许。

“我靠,司马,你……”小许手忙脚乱的把还在流血的拇指扔到地上,跑过去司马身上擦干净双手,这才撕开急救包把手指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

司马对小许惊慌的表现嗤之以鼻,拖死狗一样的把两具尸体丢进储物柜里,对着尸体鞠了一躬:“兄弟,你为民族统一大业尽了最后一份力,我谨代表小许同志对你表示无尽的谢意,有什么不满或投诉请去找小许同志倾诉……”

“a1,你少恶心我!”小许背好轻量背囊说道:“他要是能来找我聊天,我求之不得,一定带着他去面谢你的无私帮助!”

“闭嘴,出发!”我的低喝声,立刻打消了两个人斗嘴的兴趣。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三十一...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三十一节攻击;攻击(十)

作者:我是特种兵

隐蔽在发电机房的出口,我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巷道尽头的三防门,率先走过去。司马留在最后面,仔细打扫“卫生”后才跟上来。

随着巷道尽头“三防门”沉闷的关闭声,我们走进一条高、宽大约两米的狭窄通道,耳边已听不见柴油机发电机的轰鸣声,只有从送风窗里传出来嗡嗡的送风声,打破通道里死一般的寂静。

灯光昏暗的通道是个死胡同,尽头连着发电机房另一头拐了个弯不知通向那里,弯道处有一个临时构建的机枪工事但是看不见执勤哨兵。把背着背囊的小许留在最后面,我和司马把92式手枪装进裤子口袋,56军刺改战斗刀插进衣袖拉低帽沿向外走去。

尽管我们努力的放轻脚步,但是在狭窄悠长的通道中还是产生了回声。

“干!”伴着一句脏话,从通道尽头弯道处闪出一个哨兵来低声说道:“你们怎么又出来了,赶紧回去,要不然被‘丧狗’看见我们都要倒霉!”

我们一声不吭的加快了脚步。

“你们这两个‘猪头(台俚语:笨蛋的意思)’,不要‘白目(不识相)’小心我给你一座‘五指山(扇耳光)’!”看见我们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哨兵大怒提着枪向我们迎面走来:“干你娘的两个‘养呆’(越来越笨),我请你们穿‘hangten(揣你两脚,hangten的标志是两只脚丫)’!”

“x你妈的!”司马被哨兵骂的心头起火突然从我身后闪出来,一把抓住急速逼进的哨兵低声喝道:“干你娘的,你才是个超级大猪头!”

“喔……”哨兵闷哼一声,张大的嘴巴立刻被粗大的92式手枪消声器塞满了,司马低声威胁道:“吭一声,立刻让你‘咯屁(死)’!”

哨兵挣大惊恐的双眼连连点头,我向身后一摆手小许脱下工作服露出台军迷彩服,拿着哨兵的步枪跑到弯道处观察了一阵伸手做了个“ok”的手势。

我把56军刺改战斗刀顶在哨兵的咽喉上低声说道:“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饶你不死,听明白了点点头!”

哨兵疯狂的点头,司马慢慢的把92式手枪从哨兵口腔里抽出来,我顶在哨兵咽喉上的56军刺改战斗刀不由得加上了几分力。

“这个基地是干什么用得;今天口令是什么?”

“长官,这是个后勤基地,今天的口令是兴武回令是定邦!”哨兵的回答出奇的流利,一丝狡猾的神色从他眼底掠过。

我低头看了看哨兵胸前的标志,左手掐住他的喉咙右手反手一刀扎在他的大腿上。

“呜……”我左手一使劲,哨兵的负痛声停在咽喉里。

“二等士官啊!”我冷笑着说道:“再他妈的跟我玩儿,下一刀的目标就是你的卵蛋!”

哨兵的眼泪“哗”的涌出来,不是因为疼痛是被56军刺改战斗刀的威力吓的。刺刀扎出的三棱型伤口,如果不及时缝合并加压包扎,很快就会让他大量失血而亡。

“你们是违反了‘日内瓦公约’使用‘战俘刀(56军刺改战斗在越战期间的名字)’!”哨兵被自己说出“战俘刀”这三个字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可以感觉到大量的鲜血涌出伤口顺着裤管流到地面上。

“战俘,日内瓦公约,你懂的不少啊,那你知道什么是叛国、分裂吗?”我把一团绷带塞进哨兵的手里笑眯眯的说道:“用力按住伤口,这样可以坚持的久一点。还是刚才那句话,‘如实回答,饶你不死’,你还有两次机会戏弄我,因为你没有第三只手来按伤口!”

哨兵被从指缝里大量流出的鲜血吓坏了,迫不及待的说道:“这里是‘天戟’飞弹补给基地,代号‘决胜基地’。今天的口令是:自由,回令是:效忠!我隶属基地警卫营,基地核心位置我们不允许接近,那里由专门从台北来的宪兵205部队警卫,他们的口令与我真的不知道!”

哨兵惊慌的话语像一阵炸雷在我脑海里轰响,万万没有想到台军竟然有一个地地导弹的补给基地,如果让他们的得手,大陆沿海一线将是一片火海。

“基地里备弹有多少,有多少部机动发射单元、多少固定发射井!”愤怒、惊讶等各种心情交织在一起,让我的表情变得出奇的狰狞。

“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基地的核心位置不允许我们进去!”哨兵的被我凶狠的表情吓坏了,声音嘶哑的哭诉起来。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足足有一分钟,突然挥刀向他的另一条腿扎去。

“长官,饶命!”一阵刺鼻的尿臊味道闯进我的鼻孔,被吓尿裤子的哨兵,全身发软瘫成一堆烂泥,扬起糊满鼻涕眼泪的大脸哭诉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我不是军官哪!”

一摆头,身边警戒的司马,扑上来一掌砍在哨兵的脖子上。哨兵,翻着白眼一声不吭的顺着墙壁滑下去,司马不放心的在哨兵身上踢了两脚,掏出两付塑料手铐把哨兵四肢背在身后拷好,顺手摘下他下颚骨把那团浸透鲜血的绷带塞进哨兵的嘴里。

拐进弯道,正面尽头有一部货运升降机坑道到那里就是尽头,左手是一个小小的休息室,里面只能摆开两张行军床,一大堆沾满油污的工作服扔在角落里,这个房间应该是为倒班工兵,补觉准备的。小许进去搜索了一番,时间不长手里捏着一张肮脏的牛皮纸走出来。

牛皮纸上用铅笔花了一张简易的平面图,大部分地区打上了叉号,只有很少的一部分通道上写着“防区”两个繁体字。拿着这张随手勾画的平面图,我看“天书”一般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到我们的位置。哨兵的口供不假,他们的警卫区都在基地的外围。

司马探头看了一眼大片打着叉号的平面图,低声说道:“c1,这个基地对战役的顺利进行威胁太大了,我们是不是通知‘老巢’派空降兵过来彻底摧毁!”

“等我们搞清基地全部情况再说,以免打草惊蛇惹的台军狗急跳墙!”我把牛皮纸揣进怀里低声说道:“我们上去!”

货运升降机是在规定位置升降的,只有一个最简单的倒正开关。打开开关“嗡嗡”作响的升降机下降了四五米的样子自动停住了,眼前出现了一台正对着升降机出口的叉车。

“哗!”的一声,司马弯腰把升降机出口的卷帘门拉开。

“口令!”

冷不丁出现的声音把我们吓了一跳,扭头看去一名持枪哨兵从叉车后面闪出来,懒散的把t86自动步枪杵在地上,斜着眼睛看着我们。

“自由!”握紧揣在裤兜里92式手枪预防不测,司马头也不抬的说道:“回令?”

“泥巴!(妈的)”哨兵答非所问,扛起步枪大摇大摆的扭头就走。

“回令!”司马提高了声音。

“干!”哨兵头也不回的伸出右手中指,连声笑着说道:“猪头啊你!老子在偷着打鼓(抽烟),回你个屁令!”

“妈的,这孙子说的什么鸟语!”哨兵一通台湾俚语夹杂着网语的回答,把小许搞的一脸茫然,我笑着说道:“他在骂你是个笨蛋,打扰了他抽烟!”

“x!”小许阴沉着脸跟了上去。

绕过叉车,我们来到了一件面积约有200平米,堆满了大大小小木制包装箱的备件仓库里。穿过摆放整齐的包装箱,在仓库的左上角有一个宽约两米的出口,两扇铁制的大门虚掩着。紧挨着升降机是四间排列整齐的洞室,从敞开的三防门里可以看见几个与我们穿同样服装的台军在悍然大睡。

四间洞室,两间大一点的被当成工兵的宿舍,两间小一点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走进杂物间,随手翻了一下竟然发现了两张布满灰尘一直被台湾人称为“国父”的孙中山先生半身画像,下面还有几张蒋氏父子的画像。

看着这几张布满灰尘的画像,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悲哀。三代国民党领导人奋斗近百年,梦想完成统一中华的大业,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被李登辉、丫扁之流给葬送了。现在的台湾政府公开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不承认自己是中华民族的一份子,不承认“中华民国”,就连原先他们敬若神明的孙中山先生的画像也被扔到肮脏的角落里。

叹了口气,走出杂物间,隐蔽在宿舍门口一侧的司马摆摆手,用手语对我说道:“共有八名工兵,左面洞室五名,右面三名!”

我伸手做了个割喉的动作,向他指指左手洞室,掏出92式手枪向右手洞室扑去。这个洞室大约有十个平米的样子,亮着雪亮的荧光灯,靠墙摆着的两张双层床中间夹着一张正对着门口的简易行军桌。

回手轻轻掩上“三防门”,门闩的微弱的碰撞声,在安静的洞室里听起来异常的响亮。

左手下铺的台军应声坐而起,瞪大眼睛惊异的问道:“那个单位的?”

“猎豹大队的!”我亮出92式手枪低喝道:“举起手来,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

“干……”台军一把抓起摆在行军桌上的t75手枪。

“x!不知死活!”伴着低喝声,我端平92式手枪瞄准台军的头部连开两枪。头部爆出大团血花的尸体还未躺倒,两名台军工兵猫着腰从上铺居高临下的向我扑过来。

向右连移两步躲过第一名台军的扑击,我连续扣动扳机。距离太近了,沉闷的枪声和子弹命中肉体的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抬脚把扑在身前的尸体踢翻,我对着已经握住门把手的台军打了一枪。尸体剧烈的抽搐着,把已经拧开门闩的三防门撞的“咣咣”响。抬手补了一枪,满是油污的手指从门把手上无力的滑下来。三秒钟后,洞室再次安静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轮值表,仔细的搜查过后,我在行军桌下面的文件夹里找到了一张《基地供电线路图》。

“天助我也!”我在心里惊喜的高呼一声,有了这张图纸我们可以完全了解整个基地的布局。扯下床单抹干净脸上的油彩,我伸手把俗称“皮五联”的电工工具夹系在腰上。

身后的“三防门”轻响了一下,微微的打开一道缝隙,我闪身躲进死角。

“清除!”门口传来司马的声音,我收起枪回应了一声:“清除!”

“怎么样?”司马提着92式手枪跳进来。

我拿着图纸比划了一下,司马一把抢过去立刻仰天作势,无声的“大笑三声”:“老天助我瓮中捉鳖!”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司马就这样儿,他好像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现在面对整个基地的台军他已经做好“手到擒来”的准备。

司马把墙角一个装满电料工具袋倒空,跑出去装我们的携行装备,我掏出一枚86式钢珠手榴弹拉去保险销,塞进一个台军制式不锈钢杯子里。走出房间我从门缝里把装有手榴弹的杯子放在门后的凳子上,然后关紧了“三防门”等着倒霉蛋来碰翻。

整理好服装相互检查一番,我们向《供电线路图》上线路最密集的地方走去。经过一段三十米的巷道,我们进入基地的主干道,嘈杂的声浪扑面而来。在这条可以并排跑开两辆卡车的通道中,到处都是忙碌的台军。一辆辆挂着拖斗的电瓶运输车来回穿梭,把一批批弹药按照墙壁上区域编号,码放在装卸平台上。这段主干道很普通,与我所见过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建造的洞库没有什么区别。这种洞库,所有的仓库均设在主干道的两侧,打开“三防门”直接可以把物资码放在卸货平台上,等着运输车辆运走。这种洞库的设计方式主要是针对大规模战争中巨大的物资消耗量。联想到我们发现的隐蔽出口,我突然感觉这个基地像是明朝开国员勋刘基笔下《卖柑者言》中被出售的“柑”,金碧辉煌的外表处处显露着设计者的平庸于无能。

留意了一下电瓶车上的物资,发现大部分是用来山地作战的轻型火炮、防御器材、防步、反坦克地雷以及大量单兵攀登装备和弹药。看来台军高层已经揣膜出,我军准备沿石碇一线进攻的意图,准备在这一带利用陡峭地形阻击我军。

我和司马展开图纸,边走边对照线路图查看着供电线路,小许背着工具袋扛着一架铝合金伸缩梯跟在我们身后东瞧西看。

擦肩而过的台军巡逻队对我们视而不见,我们索性“嚣张”的不时停下来竖起梯子装模作样检查一番高处的线路,顺手把一包包小当量的塑-九炸药安放在应急供电线路上。

路过一个大门四开,车辆穿梭的繁忙军火仓库,我和司马心照不宣,头也不抬的拿着图纸躲过一辆乱窜的电瓶车向仓库内走去。

“站住!”门口的哨兵紧走几步,把枪一横拦住我们的去路:“干什么?”

“查线哪!”我扬扬手中的图纸,笑着说道:“不知道那里有‘连电’的地方,高压保护不停的跳闸,已经烧了一个空气开关,要是问题出在这个库里……”

“我知道是查线,你们除了查线还能干什么?”哨兵一脸的不屑,嘲讽的说道:“不要逼我动手,自己交出来!”

“交什么?”我一把拉住司马伸向口袋的右手,一脸茫然的说道:“交工具呀,除了工具我什么都没有!”

“白目!”哨兵一把从司马的胸袋里扯出一包香烟,厉声喝道:“这是什么?”

我和司马不由面面相窥,没想到我们抢来的台军工作服里还存有“易燃易爆物品”,连忙伸手掏遍所有口袋,除了92式手枪外把所有的东西交到哨兵手里,我们才被放进军火库。

顺着供电线路踱到一个角落里,不远处的台军正在汗流浃背的搬运弹药箱没有注意我们,躲过监控器镜头,司马伸手撬开一箱弹药,立刻惊喜向我低喝道:“发财了;发财了!”

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整箱500克包装的c-4炸药,兴奋的司马手忙脚乱的揣起四条,顺手掏出一个定时遥控两用起爆器塞进弹药箱里。

“走,走!”看着司马把弹药箱恢复原状,我们“迫不及待”的离开仓库。

在外面掩护的小许,正靠在梯子上一口一个“班长”的和哨兵套近乎,看见我们出来一语双关的问道:“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我抬头看看库门上的数字,走到哨兵面前把香烟塞进他的口袋高声说道:“11号库没有问题很‘安全’,赶紧检查下一个库房!”

“明白!”怀里鼓鼓囊囊的司马应了一声,从我身后窜出来拉着小许就走。

我笑着和心满意足的哨兵打了个招呼,几步追上的小组。

“c1!”小许放缓脚步与我走了个并肩,低声说道:“从哨兵那里了解到,在向前就是基地的核心位置a区,进入那里必须有专用的胸卡!”

“在向前就是a区?”在向前百十米就是主干道的尽头,那里也是一个洞库,两辆拉着物资的电瓶车正从洞库里开出来,我低声问道:“进入a区的通道在那里?”

“哨兵只说在前面,怕引起他的怀疑我没有多问!”

“奶奶个熊!”原来这个基地别有洞天,我们所看到的只是这个基地的附属设施在临时发挥作用。

留意观察两侧的洞库,触目所及全部是物资、弹药。失望的心情让我不由得有些焦躁,正准备找机会抓个“舌头”的时候,身后的小许几步赶上来,向我十点钟方向扬扬下巴。

侧目看去,19号洞库的大门只打开一道一米宽的缝隙,两名全副武装的宪兵像木桩似的戳在那里警卫。

司马扭过头嘿嘿的笑起来:“有戴‘孝帽’(台军宪兵戴白色钢盔)的,一定就是那里!”

低头查看线路图,19号仓库也是用发电机房提供的电力。与19号仓库连在一起的是被涂成一片红色写一个大大“禁”字的a区,并没有标明有线路经过19号仓库通往a区。

爬上梯子,我在主干缆上找到了通向19号仓库的电缆,这条电缆只有1平方厘米最大只能承载20安培电流不可能承载器a区的电力消耗。a区一定有独立的供电系统,掐断电力,制造混乱然后混进去的办法行不通。

溜下梯子,我对着满脸期望的司马摇摇头低声说道:“独立供电,我们混进19号仓库看看情况再说!”

看着我们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守在洞库门口的宪兵抬手示意我们停止前进,“威严”的走过来问道:“知道这里是禁区吗?”

“知道!”我看了一眼宪兵的上士军衔,“紧张”的说道:“班长,电力超负荷,高压线路连续跳闸,我们在强行供电……”

“这与你们企图闯禁区有什么关系?”宪兵上士打断我的话蛮横的说道:“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上士宪兵的威逼下,我“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可、可能有连电的地方,所、所有的仓库我们都检查过了,只剩下19号库了!”

“傻x!看你吓的这个熊样!”宪兵上士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进去吧,离a区的入口远点,里面的弟兄可没有我这样好说话!”

x!你他妈的才是个傻x!我在心里骂了一句,点头哈腰的带着司马和小许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

心头一惊,我一脸惊愕的看着伸手拦住去路挂一等士官衔的宪兵,随口说道:“班长,怎么了?”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三十二...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三十二节攻击;攻击(十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19号库,一直是你们赵队长负责的,今天他在机房值班?”宪兵一等士官赶上来,笑眯眯的望着我的眼睛说道:“他是不是又在偷懒啊。”

x!这是个老狐狸,我们的生面孔肯定引起了他的怀疑。搜查工兵宿舍的时候,我注意了一下“轮值表”,电力工兵队的队长姓孙不姓赵而且他从来不值班。

我一脸茫然的望着一等士官说道:“班长,你说的是孙队长吧?他在变电室,高压电连续跳闸……”

“你们是新来的?”

“不是;不是!”我在心里暗骂这名宪兵狡猾,脸上笑眯眯的说道:“前两天发电机工作很正常,我们一直在下面盯着,今天出现紧急情况,队长下去了派我们上来维修……”

“去吧,去吧!”宪兵一级士官终于放松警惕,不耐烦的对我说道:“不要到处乱跑!”

“明白!明白!”

我们三个人一付心急火燎的样子,急步窜进19号洞库。

仓库迎面是一道左侧挨着墙壁宽约三米的直行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一部大型的升降机,一台装有电瓶托架的电瓶平板车停在里面。通道右侧的库区,改造成行政区,被一片成“回”型布局的混凝土房间占据,一扇漂亮的钢化玻璃门把行政区和直行通道分成了两个区域。

直行通道里的情况一目了然,进入a区的通道只能在行政区里,我们装作漫不经心的走了进去。伸手推门,不见反应,正筹措着想办法,门突然“哧”的一声打开了。

“快去快回!”扭头看去,一等士官正对着隐蔽在角落里的一个监视“云台”挥手。

顺着“口”字型的走廊明设线路,我们很快找到行政区的配电箱,一通检查后,小许把一包10克的塑-九炸药放了进去。在行政区里,我们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目标,大部分是基地的附属设施,例如办公室、洞库监控室、物资档案室等等,只有少量的值班人员在里面忙碌。可能是洞库里来往的车辆太吵,办公室的隔音做得非常好,虽然可以看见台军在里面说笑,但是在走廊里我们听不见一丝声音。

拐过一个弯道,平整的水泥地面刚刚被清洗过还是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的水腥气里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行政区里那里来的血腥气?我狐疑的停住脚步四下观察,很快在左手一个虚掩房门的门框右下角发现了一块已经变成暗红色的血迹。心头不由得一阵紧张,难道在我们之前有我军其他的“猎人”分队进来过,血迹是他们清除目标后留下的?

连忙推开房门闪了进去,只有十多个平米大小的房间里亮着一盏昏暗的电灯,堆满了一个个盛放生活垃圾的黑色塑料袋,除了墙角摆着一台粉碎机,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司马飞快的把唯一可以隐藏一些东西的黑色垃圾袋抛开,一具失去眼睛满身伤痕的男性裸尸显露出来。

司马一把抓起尸体旁边已经破碎的迷彩布条,颤声说道:“是、是空降兵!”

看着被剜去双眼,双脚脚骨完全被打碎的尸体,可以想到烈士生前受到了何等残酷的折磨,我的心好像被猛抓了一把一阵剧痛。愤怒夹杂着暴戾之气,撞的我脑仁疼!

我想杀人,我想杀光这帮禽兽不如畜生!

身边的小许突然扭头向外走,血红双眼把守在门口的司马吓了一跳,他关上门一把抱住小许低声喊道:“c2,你想干什么!”

“杀人!杀光这群畜生!”小许一晃肩膀挣脱束缚就要向外冲,他第一次见到被折磨致死的我军战士,愤怒、悲伤冲昏了他的头脑,这种失控冲动的情绪,在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看着老班长牺牲在怀里时候在我身上同样出现过。

“站住!别他妈的像个新兵蛋子一样冲动!”

“干什么?”小许回过头,血红的眼睛盯着我说道:“还要我优待俘虏,你挣开眼睛看看他们干了什么!”

“拿上95!”我冷笑着从工具袋里抽出95突击步枪打开保险扔给小许:“去,去杀个痛快,我带着全体队员掩护你!去呀,去杀光他们!”

小许紧握步枪的双手颤抖起来,我接着说道:“去吧,不用担心任务,也不用担心你的战友,他们完全有能力突出去!”

司马缓缓的摇摇头,小许无助的看着我们突然扔下95突击步枪,抱头低喊道:“不是人,他们不是人!”

我走过去轻轻拍拍小许肩膀低声说道:“起来,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烈士不会百百牺牲的,现在我们还有任务!”

“明白!”小许咬牙切齿的站起来,抹去脸上的泪水收好95突击步枪低声说道:“我决不会放过这群畜生!”

重新掩盖好烈士的遗体,默默的行了个军礼,我们沉着脸走出房间。沿着走廊拐过最后一个弯,在走廊的中央位置我看到两名宪兵把守着一个装着“三防门”的房间,门口的墙壁上镶嵌着一台虹膜检测仪,这里一定是a区的入口!

“马上在我面前消失,这里是禁区!”脚步声惊动了门口的宪兵,这个家伙横眉立目的指着我鼻子喊起来。话音未落,正对入口的房间里立刻窜出几个全副武装抱着mp5a3的宪兵,如临大敌般的看着我。

他娘的,有准备!

“歹势,歹势!”我满脸堆笑点头哈腰一付“孙子相”的退回来,向司马、小许挤挤眼。

走廊中,有一个接触不良的日光灯不停的闪烁,我们停住脚步小许架好梯子爬上去“维修”。司马给小许扶着梯子扭头看看四下无人,一脸期待的盯着我的眼睛轻声问道:“有戏吗?”

“有!”我笑着指指头顶上的送风窗说道“一条线!”

“酷!”司马长吁一口气,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小许修好日光灯,双脚夹着梯子飞快滑下来,从怀里摸出遥控起爆器一脸期待的望着我:“马上开始吧?”

“我怎么说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们出去,原来躲在这里‘打屁(台语:闲谈)’!”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们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在洞库门口执勤的宪兵一等士官出现在走廊里,右手托着下巴一脸阴笑得意洋洋的看着我们,那眼神就像是小猫在看着它爪子下的老鼠。

“一群活老百姓!七月半鸭,不知死活啊!a区里你们也敢‘打屁’!”宪兵士官声色俱厉就差没有暴跳如雷了:“干你娘的懒虫,赶紧给我滚出去!”

背后传来警卫a区入口宪兵“吃吃”的低笑声,听见我们被骂,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开心的不得了。

“是,是!我们马上出去!”收拾好工具,我悄悄的踢了小许一脚,这小子正对着宪兵放白眼。

“那个、那个你!就是你,扛梯子的那个!”宪兵对台军士兵狐假虎威惯了,看见小许不服气的神色,指着小许的鼻子骂起来:“干你娘的,怀疑呀?伏地挺身一百个!”宪兵士官竟然对我们拿出折磨虐待新兵的那一套!

小许快要被气炸了肺,脸涨的通红张大鼻孔一个劲儿的喘粗气,恶狠狠的盯了宪兵士官一眼,无奈的扑倒在地上:“1、2、3、4……”地做起来。

我看着做俯卧撑的小许,尴尬的对着宪兵士官笑了笑。

按照台军的条令,宪兵只能纠正、制止台军士兵的违纪行为。具体到对违纪士兵如何处理,要上报违纪士兵的上级,由上级做出处罚决定,宪兵并没有直接处罚权利。

偷偷的向宪兵士官撇撇嘴,司马从内衬的作战服里摸出一包“长寿”,满脸堆笑的一溜小碎步跑过去:“班长,班长!您老人家抽支烟消消气……”

“哎呀!洞库里严禁烟火,你竟然装着烟!”宪兵士官装腔作势的喊叫起来。

“那里,那里!我这是专门留着孝敬班长的,班长为保证基地安全日夜操劳,应该慰劳慰劳!”司马谄笑着一通马屁拍过去,掏出打火机为宪兵士官点上火,顺手把香烟、打火机塞进宪兵士官的衣袋里:“这个鸟兵确实欠操,等回去我一定代班长操到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为止!班长,经过我们的仔细检查,19号库的电路上确实有点问题需要立刻维修,你看现在是不是……”司马“无意”的挡住了宪兵士官的视线。

小许拾起扔在工具袋旁边的遥控起爆器飞快的按了一下,起爆预设在配电箱里的微量炸药,洞库里的灯光立刻一明一暗的闪烁起来。

宪兵士官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闪烁的日光灯,皱着眉头骂道:“干!立刻抢修!”

士官急匆匆的离去,小许爬起来用身体挡住墙角房顶“云台(俗称:电视监控器)”的监视,弯腰从工具袋里取出一个微型摄像头揣进怀里,搬着梯子向距离“云台”只有三十公分远的日光灯走去。

起辉器一个劲儿的嗡嗡响,一闪一闪的日光灯让我想起迪厅里的“闪光灯”。忽明忽暗的灯光照的警卫a区入口的宪兵两眼发花,不耐烦的连声喊叫让我们加快维修速度。

小许麻利的打开防护网拆下闪烁的灯管,墙角立刻变得黑暗起来。隐没在黑暗里的小许,站在梯子上紧张的维修着,“不知不觉”的挡住了“云台”的镜头,急速的掏出微型摄像头固定在“云台”上,拔下“云台”的视频插头接驳到微型摄像头上。

一摆手,一直站在配电盘边上的司马拿着老虎钳,把微量炸药炸断的电力输送线拧在一起,洞库里的灯光立刻恢复了正常。

“走!”扛着梯子原路返回,刚拐过弯道,那个狡猾的宪兵士官又出现了。

“监控室报告,失去三秒的视频监控,怎么回事?”宪兵士官把对讲机插回腰间的皮套里,不怀好意的盯着小许。

“电力故障,现在已经排除了!班长可以在询问一下!”司马笑呵呵的凑上去:“请班长检查一下!”

“好的,检查一下!”司马的尊敬让宪兵士官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笑容满面的向弯道走去。

小许按了一下遥控器,微型摄像头立刻把走廊的画面定格。虽然我们毕躬毕敬的陪着宪兵士官返回走廊,但监控室的画面上仍然是一条安静、空荡荡的走廊。

路过垃圾房,走在前面的司马突然停住脚步,指着门框上的血迹说道:“班长,你看这是不是血迹呀?”

心里明白的像明镜似的宪兵士官,装模作样的凑过去:“闪开,让我来判断一下!”

“这他妈那里是血迹……”宪兵士官抬起头,突然看到司马抱着肩膀一脸的冷笑,疑惑的问道:“你笑什么?”

话音未落,小许的右手已经从他的背后伸过去,握住了他的下巴用力向怀里一带。

“咯!”伴着轻微的骨裂声,趾高气昂的宪兵士官一声不吭的瘫到在小许的怀里被拖进了垃圾房。

一分钟后,换好宪兵服装的小许,得意洋洋的踱到“云台”下站定,把警卫入口的宪兵锁定在视线里,模仿着宪兵士官的语气对我们低喝道:“你们马上再把所有的线路检查一遍!”

“是!班长!”司马对着小许鞠了一大躬,爬上梯子打开了通风口。

大概台军认为a区位于基地的核心不会直接受到威胁缘故,通风道内的情况比我们想像中的要简单的多,一路爬下去几乎没有发现什么警戒措施,只是薄薄的铁皮在身体下不停发出“吱吱呀呀”的低响,让本来就“心惊胆战”的我们倍感吃力。

前行五十米我们来到一个“t”型路口,一直向前爬是进入19号洞库外的主干道的通风道,左手用铁丝网栅栏封着的通道应该是进入a区的通道。

司马趴在通风窗边上,不眨眼的死盯着走廊里站的像根棍子似的宪兵,手脚并用撑起身体小心翼翼的爬过通风窗,掏出92式手枪瞄准宪兵。

抓住通风道里的框架借力,我把身体向前蠕动了几米来到司马刚才的位置。用电子万用表检测了一下铁丝网,没有发现感应报警电流,我把老虎钳伸进了网格中。

“嘣,嘣!”剪断网线的微响,在拢音的通风道里,听起来很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司马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双手托枪做好射击准备。

两名在a区入口警卫的宪兵很显然是听到了动静,东张西望的寻找声音的方向。司马轻轻推了我一下,伸手指指走廊里的宪兵。

停止全部动作屏住呼吸,我掏出92式手枪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你听到了吗?”挂着下士衔的宪兵打开步枪保险对身边的宪兵上士问道。

“听到什么?”上士眯着眼睛看看下士打开保险的自动步枪,用嘲笑的口吻说道:“张耀祖下士,你已经做好扫射突然出现共军的准备?”

“我刚才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但是现在又消失了!”侧耳细听的下士被上士的讥讽羞红了脸,关上保险担心的问道:“不会真的有共军摸进来吧?”

“干你娘的,这里是‘决胜’基地的a区,外面有一大票的弟兄在警卫,共军就是变成耗子也溜不进来!”上士不满的呵斥道:“你是不是被共军吓破胆了,你不知道电工队在维修吗?大惊小怪的笨蛋!”

下士被训的一愣,瘪着嘴不吭气了。上士看了一眼下士不服气的表情,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正确,对着站在墙角监视他们的小许喊起来:“班长,电工们在干什么?”

我没有听见小许的声音,只听见上士悻悻的低声自语道:“干你娘的,一等士官了不起!不让你阿爸说话,妈祖保佑,明天调你上前线!”

看看灰头土脸的上士,我猜小许一定是用什么手势把这名上士“教育”了一通。

两名宪兵停止了鼓噪,像两个呆瓜一样站在那里。我低头对着“启明星”吹了两口气,小许立刻对着虚拟的“我们”喊叫起来:“动作快!混,再混,我送你进‘苦窑(台语,原指监狱,这里是指禁闭室)’!”

呵斥声、小许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完全遮盖了我剪断铁丝网微弱的声音。身下,宪兵上士看着趾高气昂的小许,低声骂道:“见到下级扮老虎,看见上级软脚虾!”

钻进通往a区的通风管,我低头对着“启明星”吹了口气,通知小许把“我们”赶出19号洞库。

顺着通风管直行二十米,拐过一个弯,眼前出现了一个三岔口,管径也细了很多。用手语和司马商量了一下,我们爬进左手看起来粗一点的通风管。

在狭窄的通风管里前进非常困难,还不能搞出一丝声音,我们的体力消耗很大。虽然有流动空气的吹拂,但是我们额头上还是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五分钟后,眼前出现一片明亮的灯光,我们找到了一个通风窗口。排除两个防止排风窗扇被移动的主动激光报警器,我把软管窥镜的探头伸进窗扇的网格。

“x!”显示器上的画面立刻让司马懊恼的哼起来:“怎么钻到厕所来了!”

厕所的面积大约有三十个平米,里手是两排六个用密度板分隔安装有座便器大便间,大便间左侧的墙上安装着一排小便器,门开在最左边,门边有一个洗手池。

厕所里静悄悄的,我收起软管窥镜扭头和司马开玩笑:“我们的运气还不错,最起码没有爬进女厕所里!”

“c1,你是不是特想啊?”司马一本正经的问道。

“滚你丫的!”我掀开通风窗溜了下去。

“吱呀!”厕所的门响了一下,正踩着座便器恢复通风口的司马“刷”的蹲下,我连忙弯着腰跳到座便器上掏枪瞄准隔间门。

“龙腾虎跃军威壮,忠诚精实风纪扬。机动攻势,勇敢沉着,奇袭主动智谋广……”

伴着哼唱,我从隔间下的缝隙里看见两只穿着军靴的大脚,走到小便器前叉腿站定,一阵稀哩哗啦过后,这名台军走到洗手池前不动了。

偷偷的从隔间门上方看去,洗过手的台军把一支烟叼在嘴上正要点火,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锁上厕所门,伏下身子看看隔间没有人这才点上烟,深吸一口无比享受的吐了个烟圈。

三分钟,心急的司马对着我做了个“割喉”的手势,我摇头示意他耐心一点。不知自己已经从鬼门关上溜了一圈的台军,磨磨蹭蹭的对着镜子挤掉脸上的一个粉刺,小心的收好烟头冲掉烟灰哼着歌走了。

听着士兵的脚步已经远去,司马闪出隔间把卫生间的门拉开一道缝,伸出折射镜观察了一下,扭头对我低声说道:“外面有一个四十个喷头淋浴间和一个更衣间,直行是a区走廊!”

“走!”急步穿过空荡荡的淋浴间,突然传来的说笑声把我们逼进更衣柜间。两名身穿迷彩作战服的台军并肩说笑着穿过淋浴间向卫生间走去。

台军穿的是作战服我们穿的是工作服,连续撬开三个更衣柜总算是找到了两套合身台军迷彩作战服挡住鼓鼓囊囊的作战背心,换好衣服我们连忙溜出卫生间。

这是一条曲折亢长的坑道,两侧密密麻麻的打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洞室。徒手(军语:没有携带武器)的台军拿着文件、器材行色匆匆,两侧不时出现的固定哨兵像个傻瓜似杵在那儿的对我们视而不见。我和司马拉开前后十米的间隔,防止暴露后被台军一起裹进去,随着人流默默前进。

一路走马观花,我看见好多的洞室里都有电子地图、沙盘和参谋作业桌,这里应该还兼顾基地的指挥中心。眼馋的看着一张张的布防图、态势图,我的心里痒的像装进了一百只耗子,但是每个洞室里始终都有台军在活动,而且坑道里人流不断,我只好咽了两口唾沫失望的向前走去。

快要到坑道尽头的时候,我看见左手一间敞着门的洞室里摆着几台军用集成电脑主机。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少尉军官正坐在一台用数据线与服务器串联在一起的“笔记本”前敲敲打打。

红灯闪烁的服务器可把我馋坏了,正琢磨着怎么把笔记本“搞到手”。一名身穿白衬衣外罩白大褂的平民,从身后冒出来翻着白眼拔拉我一把,急匆匆的走到我右侧一点方向的洞室前用胸卡刷开门走了进去。

军事基地怎么会有平民?我大吃一惊,小台湾在搞什么鬼?在我印象中只有医生和科研人员才穿这种衣服,可是医务所不是什么重要警卫部门,不用装上磁条识别门这么夸张吧?

“有狗!”正站在那里发愣,司马快步超过我急匆匆的向前走去。微微侧头向身后一看,是刚才两名在入口警戒的宪兵换哨进来了。两个人说笑着,提着手里白色的武装带向我们走来。

妈的,这两个小子见过我!

刚想迈步离开,司马突然调头回来了,他身后不远处出现一队游动宪兵,双眼一个劲的向经过身边人群的胸卡上瞄,不时拦住没有佩戴胸卡的人员检查一番。

前后两面的宪兵越走越近,司马在距离我四五米的位置蹲下帮有些松脱的鞋带。我面向司马向坑道边上靠了靠,顺手掰开怀里92式手枪的保险。有墙壁掩护,我和司马前后照应坚持个五六分钟应该没有问题,但愿这段时间里留下外面的小许能炸开a区入口。

“夜色茫茫,星月无光,只有炮声在四野回响,只有火花在到处飞扬,脚尖着地,手握刀枪……”

司马小声哼唱这台军军歌《夜袭》,“仔细检查”面前的电器开关眼睛的余光罩住逐渐逼近的宪兵,我低头对着“启明星”低声说道:“c1遇狗,c2准备!”

耳机里传来两声轻微的叩击,我微微扬扬下巴示意司马已经做好准备。

“让一下!”

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让我把枪拔出来,回头看去一个身穿白大褂,胸前抱着一大堆资料带着眼镜的男子不耐烦的看着我。

“歹势,歹势!”谄笑闪开一条路,看着他用胸卡打开门,我紧跟在他身后挤了进去。

“你干什……”眼镜白大褂看到司马也挤了进来惊讶的改口说道:“你们干什么?”

“不干什么,进来看看!”司马关好门对着“眼镜”笑笑,拔着脖子向室内看。

“你们这群阿兵哥呀!”“眼镜”松了一口气把手中的资料放下准备开门:“赶快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被你们的长官看到了,又会处罚你们!”

“没事儿,看一眼我们就走!”我推开“眼镜”的阻拦,探头看去,这个洞室的面积不大,六张摆着电脑的桌子把整个洞室塞的满满当当,两名与“眼镜”同样装束正在电脑前忙碌的年轻人听见争吵声惊讶的回过头看着我们。我善意的对着他们笑笑,眼睛把整个洞室打量了一遍没有发现我最担心的视频监视器。

“你们是那个单位的!”突然出现的厉喝声立刻把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一个挂着少尉军衔的台军提着裤子从墙角的卫生间里跑出来。

“哈!军官也站岗!”司马指着少尉身上的武装带大笑起来。白大褂们也被司马的话给逗笑了。

“立正!”恼羞成怒的少尉急于在白大褂面前恢复军官的尊严,大喊起来:“回答长官问话!”

“报告长官,我们猎豹大队的!”

“猎豹大队?”少尉显然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单位,皱起眉头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干台独的!”司马突然亮出装好消音器的92式手枪对着少尉的左胸连开两枪。

“呀!”“眼镜”惊慌的跑去开门,被我按着头重重的在墙上撞了一下,痛苦的呻吟着瘫在地上。

“扑、扑!”司马对着电脑前的白大褂开了两枪:“别,你的手别乱动!我是山上下来的,家伙事儿(河北土语:意指手中武器)不利索,小心我下一枪打在你头上!”

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快要憋坏了的司马喋喋不休:“哥几个儿,双手抱头,慢慢离开桌子,趴在地面上!”

司马这一通南腔北调的诈唬,把两个白大褂听的云山雾罩面面相窥,竟然笑起来:“这位长官,演习也不必搞的如此逼真吧?据我所知,共军好像是说普通话的!”

“我靠,这不是演习!”司马气势汹汹的摆摆手枪:“马上趴下!”

两名白大褂笑的更厉害了,其中一名竟然把双手抱在胸前摆出一付准备“看戏”的架式。

我狠狠的在装死的“眼镜”身上踢了一脚,这个家伙立刻爬起来喊道:“按他们的话作,你们看看靳少尉!”

鲜血已经浸透作战服从少尉的身下蜿蜒的流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气,两名谈笑风生的白大褂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手忙脚乱的趴到地面上。司马笑嘻嘻的走过去,把两名白大褂的手脚绑好堵上嘴。让他们背靠背坐着。然后当着白大褂的面,从怀里掏出一枚82-2手榴弹扯掉保险环塞在他们后背中间。

“千万不要乱动,俺们共军的东西有一个毛病,就是劲儿大!这万一爆炸了,估计你们两个人顶多剩下两条腿!”

两名白大褂的身体立刻僵硬起来,死命的靠在一起把后背中间的那个圆圆的物体夹紧。

“看把这俩孩子吓的!”“爱惜”的用衣袖擦擦白大褂额头上泌出的冷汗,占足便宜的司马笑嘻嘻的跑过来。

“说说吧!”我在一声不吭一付死狗样的“眼镜”身上踢了一脚:“你们在研究什么?”

“研究飞弹动力增大射程!鄙人毕业与美国‘哈佛’愿意为贵军和统一的中国服务!”“眼镜”谄笑着站起来,点头哈腰的递过来一张精致的名片,眼睛一个劲的向门口瞟。

“那个报警开关很漂亮啊!”

“那里,那里!”被我识破心思的“眼镜”掏出手帕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讪讪说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靠,这个老头是个民进党!”发现新大陆的司马“噌”的窜过去,一把揪下“眼镜”胸前绿底上面有台湾地形图的圆型徽章:“老头我问你,你们头儿藏在那儿,我想死他了!”

“我听不明白长官的意思。”被戳穿身份的“眼镜”冷汗淋漓。

“丫扁那,就是丫扁那孙子!”司马一付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长官是说陈总……”“眼镜”手忙脚乱擦着汗,结结巴巴的说道:“陈水扁很早就辞去我党总裁职务了。他现在在那里我、我、我不知道……”

“去、去收集情报!”我打断“眼镜”的话,推了司马一把:“别在这里给我捣乱!”

“眼镜”长松了一口气,撩起眼皮偷偷看我的表情。

我眼睛的余光发现“眼镜”在观察我,笑着对他说道:“你看什么?你真的知道丫扁藏在那里!”

“不知道,不知道!”“眼镜”连忙低头避开我的视线,看见司马娴熟的操作着电脑脸上的神色越发焦急。

“你们两个用点劲儿,手榴弹快掉下来了!”司马飞快的浏览着电脑里的资料,嘴里一刻不停的调戏着身边的两名白大褂。

“闭嘴,不说话你会死啊!”司马的喋喋不休让我心烦意噪,不由提高声调骂了一声。

“头儿,有情况!”司马惊慌的声音,让我不由扭过头去。面前的“眼镜”突然向门口警报器窜去,敏捷的像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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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节 攻击;攻击(十二)

第三十三节攻击;攻击(十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妈的,找死!”猛的向右侧前跨出一大步拦住“眼镜”的去路,我一掌劈在他的右项部。

“咯!”的一声轻响,颈椎错位的“眼镜”一头扑倒,四肢微微的抽搐一阵停止了挣扎,一层死灰色涌上他的脸庞,我扭头向司马跑去。

“头儿,你看!”司马脸色苍白的指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屏幕上是一个“天戟”地地导弹的三维立体图形,图形下面一长串参数里的一列分子式,让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

“炭疽孢子!生物武器!丫扁疯了!”我的脸色立刻变得和司马一样的苍白。

如果把炭疽孢子当作生物武器使用,其杀伤力不亚于氢弹,足以造成整个城市或者地区瘫痪。如果向广州、上海这样的地区发射100公斤炭疽孢子,能使13万至100万人丧生,伤害力即使不超过氢弹,也会跟氢弹一样。这类攻击的特征是使一座城市或者地区突然出现大批类似流感的急性病人,死亡率在80%或更高,而且将近一半的死亡发生在24至48小时之内。

炭疽几乎是一种永不死亡的细菌,所有的芽孢杆菌都有一种共同的特征:它们能够形成芽孢,因而很不容易死亡。在环境恶劣的时候,细菌内部会有一小部分浓缩起来,在这一部分周围形成几层坚硬的壳。里面的生命活动变得非常缓慢,而壳外面那部分就死亡消失了,这就是芽孢。环境条件一变好,壳里面的部分会像“发芽”一样长出来,又成了能够繁殖的细菌。

我被“台独势力”疯狂举动惊呆了!为了一己私利竟然冒天下之大不为,对一海之隔的同胞使用国际公法明令禁止的生物武器!

疯了,疯了,真的疯了!

我怒不可遏的抓住一名白大褂,扯出堵在他嘴里的杂物厉声喝道:“投入部署了吗?”

“投、投入了,军方正在外面装填!”

“外面?”

“那里有一个监视窗可以看到!”白大褂拼命的向墙壁上窗帘扬下巴,司马立刻窜了过去。

“一共有多少炭疽孢子?”

“150公斤!”白大褂被我眼里的腾腾杀气吓尿了裤子,鼻涕眼泪横流的说道:“长官饶命!我们也是被逼的,我们不想害人的!”

“我x你妈的!”我劈手一个耳光扇过去:“你们研究这种东西难道是为了造福人类?”

我愤怒的把两个白大褂背后的咖啡杯掏出来,把一个真正的82-2手榴弹塞了进去:“杀了你,会脏了我的手!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看你们自己了!”

堵好白大褂的嘴,闪到监视窗一侧,我撩起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这个监视窗只有不到一平米的样子深达1。5米左右,底部的排风扇已经被拆除用一块防弹玻璃整个的密封住。

窗外是一个足足有两千平米巨大的圆形天然山洞,弧形拱顶用三十厘米宽的“工”字钢做了三层加固用于防震。一道滑轨横贯整个拱顶,滑轨上的滑轨式吊车正缓缓的把一枚“天戟”地地导弹运到洞室中央的工作台上去。山洞里到处都有穿着成套防化服的台军士兵、工作人员在活动。

山洞左上角有一个持枪哨兵看守的小仓库,仓库顶上有一条直径超过五十厘米的钢管与山洞的顶部相连。围绕洞室画了一条黄色的警戒线,竖着一溜写有“严禁进入,严禁烟火”的牌子。

山洞的最左边,距离小仓库二十米是一扇巨大的防弹玻璃密封门,门后不远就是我们进入19号洞库见到的升降机。装填库的布置很简陋,处处透露着仓促痕迹。

“开始了,真的是炭疽!”

司马的低呼声,把我的注意力吸引到山洞中央的工作台上去。四名防化兵已经把“天戟”导弹的高爆战斗部用吊车小心翼翼的吊走。一个指挥官模样的人挥舞的双手指挥着其他的防化兵把一个不锈钢罐装填进战斗舱。在指挥官的身后,四名持枪台军士兵,护卫一辆用玻璃钢密封起来的电瓶车,车里面还有几个同样的不锈钢罐但是我们看不清数目。

“我判断,三十公斤!”

“同意,三十公斤!”我低声说道:“白大褂交代有150公斤,台军可以装填五枚。生物武器防不胜防,就是我军防空拦截导弹击落‘天戟’也不能保证炭疽不散发出去……”

“头儿,你不用多说了!”司马笑嘻嘻的望着我说道:“我们一枚也不能让他出去,大不了,炸开这道墙打爆炭疽罐我们同归于尽!就是找的这群伴儿不好,都他妈的是台独!”

司马满脸的微笑,话说的也很轻松,但是双眼深邃的看不到底。我们也是人也想活到白发苍苍,但是穿上军装我们必须直视死亡,我们不怕死只是心中有太多的牵挂了,父母、家人、战友、恋人、朋友还有一切一切美好的事情,但是军人的使命让我们必须再一次面对死神挥舞的镰刀。

长吐一口气,我拍拍司马的肩膀:“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

杀气腾腾的喊杀声,把两名迷迷怔怔的白大褂吓的一哆嗦。

扯下白大褂的胸卡,仔细的端详了一阵,这两个家伙的长相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有一点和我们相同的地方。没有胸卡我们无法进入装填洞库,总不能和司马说的一样,炸开墙壁硬闯进去吧。

围着几台电脑转了几圈,没有发现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只有两台日产的激光喷墨打印机。司马沉不住气,气哼哼的抓住白大褂问道:“有没有数码像机?”

“长官,这里没有!”白大褂战战兢兢的说道:“信用卡在我上衣口袋,密码是……”

“闭嘴!”司马被昏头昏脑的白大褂气的七窍生烟,一把堵上了他的嘴。

无奈,我只好把软管窥镜当作摄像头,串到电脑上抓了两张图打出来制成两张黑白照片直接贴在胸卡上。条件有限我们只能这样应付一下,司马戴好胸卡走到门口窥探一阵,向我点点头,走到两名白大褂身边微笑的看着他们。

白大褂以为大难临头,眼泪不争气的淌成了河极度绝望的眼神看的司马一个劲儿的皱眉头。

“睡觉吧,睡觉就不害怕了!”司马嘟囔着突然出手,把两名白大褂的脑袋用力的撞在一起,接着从死死挤在一起的白大褂身后,掏出手榴弹插上保险销把昏倒的他们塞到桌子下面。

“好!”伴着司马的低喝声,我打开“启明星”远程呼叫联系总前指,听见我的呼叫,值班参谋的语调里充满的惊喜:“猎人一号,这里是老巢,通报你们的位置!”

“有重要情报需要汇报,请你身边最高首长通话!”我严肃的声音,让欣喜的参谋明显一愣,沉默了几秒钟后耳机里响起一阵杂乱的声音,接着林副司令平静的声音传过来:“我们的豹子露面了,你们好啊,是不是抓住狐狸的尾巴了?”

“三号,你好!我们在a3区150、31。5位置发现一个‘天戟’地下补给基地……”

“好啊!”林副司令乐了:“把这头‘叫驴’给我栓住喽,一步也不能让它动……”

“三号,台军正在五枚‘天戟’上装填150公斤炭疽孢子……”

“什么?你再说一遍!”林副司令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提高嗓门喊道:“再说一遍150公斤什么?”

“炭疽孢子!”

“他娘的,这群混蛋!”沉默了几秒钟,林副司令突然破口大骂,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当着下属的面骂人。

“你现在位置!”

“基地中心,目视可见生物导弹!”

“消灭它有多大概率?”林副司令压住怒气问道。

“100%!”我和司马交流了一下眼神,接着说道:“但我们请求增派防化部队!”

“原地待命!”

林副司令毫不犹豫的下了命令,他知道如果我们攻击不顺,炭疽孢子散发出去,至少会在五十平方公里内造成巨大的人员伤亡。完全洗消这一区域够一个防化团忙上三年,这就意味着三年内这里将是一片死地!

“c1!”一直站在窗边监视台军活动的司马突然惊叫起来:“第一枚炭疽导弹准备离库!”

我连忙跑过去,滑轨吊车正把装填完毕的“天戟”吊离工作台,缓缓的向一辆导弹发射车滑过去。

“逼上梁山了!”司马苦笑着对我说道:“现在台军可以随时把导弹打出去,打到那里无所谓,打出去就是他们的胜利,而且他们可以说是我们打的!”

“猎人一号,汇报情况!”林副司令听见我与司马的对话,着急的喊起来。

“一号,第一枚导弹已经进入战备状态,随时可以发射!”

“妈的!”林副司令愤怒的骂了一声,耳机里沉寂下来。现在派防化部队过来显然是来不及了,而且我军部队大规模的调动,肯定会引起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台军的注意。丧心病狂的台独如果发现我军直扑他的撒手锏,狗急跳墙立刻把生化“天戟”打出去也不是不无可能。

半晌,权衡利弊的林副司令终于下定决心:“猎人一号,把‘叫驴’给我死死的栓在‘驴棚’里,一头也不准给我放出来!我已命令两个歼-10中队掩护直升机群出发,第一批支援部队和防护部队三十分钟内赶到,与你们同期到达两支猎人小队正在向你们靠拢,我代表‘老巢’党委命令你们不惜一切代价坚持三十分钟!”

“保证完成任务,坚持三十分钟!”

结束与总前指的通话,我突然感觉浑身的轻松,就好像一个被判死刑的罪犯,终于被通知马上会被押赴刑场,不用在死亡的阴影下煎熬。

我冲着司马苦笑着说道:“a1,我怎么突然感觉我像个死刑犯似的!”

“操!乌鸦嘴!”司马大笑一通,突然沉下脸说道:“其实,我们和死刑犯的区别不大。从带上‘猎豹’臂章那一天起,我们这条命就属于国家的了,就好像死囚被宣判了一样。所不同的是我们不知道我们的‘刑场’距离我们有多远,不知道那一天才会到达!”司马感觉到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太丧气了,自我解嘲的笑着说道:“不过,我们死后可以风光大葬,而且家人可以受到政府的优待,最起码还有个烈士的称号不是?”

“扯淡!”虽然我对司马把我们和死囚放在一起比较有些反感,但细想想司马的这番话虽然不中听但很有些道理。不禁看着司马的背影有些发愣,没想到豪爽的像个透明葫芦似的的司马竟然可以说出这么“高深”的一通话来。

摇摇头,我苦笑着打开“启明星”:“各组注意,我是c1!我已顺利进入核心,确定台军正在给五枚‘天戟’装填150炭疽。a组、b组做好攻击准备,听见基地内发生爆炸立刻猛烈佯攻,争取把所有的警卫力量吸引出去,必须坚持三十分钟迎接支援部队到达。c2,原路返回,以基地a区爆炸声为号,起爆所有埋伏点后屏蔽所有敌方无线电通讯然后跟随a组行动!各组明白?”

“明白!”队员回答的很利索,但马亮平的声音很快闯进来:“c1,你们怎么出来?在那里与我们会合?”

“基地里另有出口,我们脱险没有问题,出去后确认会合点!”

马亮平很精明,听出我在敷衍他:“c1,请确定会合点……”

我不能预设会合点,因为我知道只要确认了会合点,队员们见不到我们是永远不会撤退的,我打断马亮平的话说道:“执行命令,准备攻击!”

“明白!”马亮平无可奈何的收线了。

司马找到了这个房间的电脑主机,准备拆下硬盘带走,我对他摇头说道:“不要动硬盘,基地主机肯定会监视这里的主机运转情况,突然关机说不定会把台军吸引过来!”

“他们总是要来的!”司马笑呵呵的站起来,从怀里掏出c-4炸药贴在与装填库相邻的墙壁上。

检查好武器,司马拉开房门略微观察了一下,率先走了出去。两分钟后,耳机传来两声叩击,我抱起一摞资料挡住胸卡,拉开房门对着一名路过的工作人员礼貌的点点头,若无其事的向坑道深处走去。

躲过两名台军宪兵的游动哨,拐过一个弯儿,看见司马笔直站在一个装有隔音门的走廊口,对我摸摸眼睛,他找到了监控室!

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观察我身后的情况的司马向我点点头,正面走廊里很平静,我抱着资料毫不犹豫的直接拐进了走廊。

“站住!口令!”走廊长不过十米,距离门口三四米的位置摆着一张行军桌,坐在后面的哨兵看见我闯进来,“腾”的站起来顺手从武装带上把t75手枪拔了出来。

眼睛飞速的把走廊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云台”,我顺手把隔音门关好,陪着笑脸说道:“班长辛苦!我们班长命令我把这个东西送到这里来,里面不是我能进去的地方,麻烦班长给送进去!”

“什么东西?你们班长是谁?”哨兵放松了警惕,把手枪插回腰间绕过桌子走过来。

“就是这个!”我猛地把装有消声器的92式手枪从怀里抽出来,对着哨兵惊讶的大嘴就是一枪。

“清除!”我抛掉资料伸手抓住后仰的尸体,缓缓放倒抽出他的t75手枪连忙向监控室扑去。

轻轻把房门推开一道缝隙,四十平方米的监控室里靠墙摆满了视频监视器,迎面的墙上是一幅外层防御示意图,上面密密麻麻的小红灯代表这一个个红外感应报警器。

房间里一共有五名台军在值班,一名负责监视红外感应报警器,两名在盯着显示器,剩下的两名真在一台显示器上调看我们进出科研室的录像。

“这两个人有问题,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军官模样的台军指着屏幕上定格的图像:“放大图像,看他们的胸卡!”

操纵电脑的台军飞速的在键盘上敲打了一阵,惊慌的站起来指着屏幕被放大的胸卡图像“这是‘钱工’的胸卡!”

“全基地警报!确定两名共军混入核心区,配戴‘钱工’单位胸卡,其他情况不明!”

“核心区确定配戴‘钱工’胸卡共军两名闯入……”十一点方向的台军复述着命令站起来,伸手向控制台上红色按钮按去。

妈的,等的就是你!我一脚揣开门冲了进去,对着十一点方向的台军连开两枪。两颗5。8毫米的子弹把台军的头盖骨整个掀开,喷出的红白之物溅了他身边的台军一头一脸。台军们被突然出现的情况惊的一呆。我平端两支手枪低声喝道:“举起手来,我不杀俘虏!”

脸色苍白的四名台军,满脸的不可思议,惊讶的站起来举起颤抖的双手。

“双手抱头,离开控制台到房间中央来!”

听见我的命令所有的台军立刻把视线转移到军官的脸上。

“扑!”正在向他下属摇头的军官被我打了满脸开花,他身边的台军吓的“嗷”一声跳起来,躲避着四溅的鲜血。我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眼睛的余光失去了对其他两名台军的控制。

“不准动!”虽然我的低喝把台军吓的一愣,但还是有一名台军不顾一切的向报警按钮扑去。局面瞬间失控,我把左手的t75护在身前,右手的92式手枪连连发射。

“扑扑……”92式手枪沉闷的咳嗽着,扑向控制台的台军首先被打倒,失去意识的身体砸的椅子一通乱响。

撂倒向挂在墙上武器扑去的台军,最后一名台军从侧翼扑近我的身边,一把打掉我左手的t75从背后单臂锁住我的咽喉。

“共……”猛收下颌尽量护住喉骨,我左肘猛地后摆撞击台军的软肋,把他的喊叫声留在喉咙里。台军负痛,锁喉的胳膊不由得一松,我微微侧身左手下滑抓住他裤裆中鼓鼓囊囊的一堆,头部猛的后仰撞中台军面部,同时侧身滑步左手较力,身体后仰失去平衡的台军被我横着提起来。

“扑通!”我松开左手,台军整个身体拍在地面上,翻着白眼双手捂着裆部剧烈的抽搐着,他那套家伙事儿几乎被我给揪下来了。

补了两枪,抽搐尸体平静下来。我连忙跑到视频控制台前,在一大堆多画面监视的显示器中找到一个单画面监视的显示器,画面上,有两名全副武装的宪兵在看守着一个涂有警告标志密码开启的三防门。整个基地核心只有这个房门有两名警卫哨兵,一定是通往装填库的入口。

确定入口,我掏出一枚86式手榴弹用单股鱼线缠住握柄,抽去保险销摆在总控制台上,顺手把台军留下的“三五”香烟点上一支,架在鱼线上面。坚韧的鱼线可以承受很大的拉力,但是它受不了烟头火热的拥抱,会被轻易的熔化掉。

把军官的胸条撕下来粘在胸前,我把一枚抽掉保险的86式手榴弹塞在尸体下面,最后在门把手上夹上一枚手榴弹,换好弹匣我心满意足的跑出监控室。

“坑道尽头!”对着守在走廊口的司马嘟囔了一声,我急匆匆的向坑道尽头走去。“三五”一支烟自燃完毕大约要三分钟多一点,六十米的距离我必须在这段时间里赶到,并做好攻击准备。

看到入口哨兵的时候,我停止前进,司马匆匆超过我低声说道:“背后!”

扭头看去,一名拿着文件夹的台军抓住了监控室隔音门的把手。

我靠,这个倒霉鬼!心里惊叫一声,我对着司马的背影低声说道:“你左我右!”

“明白!”司马闪到坑道左侧。

“轰!”手榴弹的爆炸声在狭窄的坑道里显得出奇的猛烈,大团的火光夹杂隔音门的破片淹没了倒霉的台军。

我国在日寇炭疽试验中的幸存者:

http:/ic。tiexue。netics/2005_2_1_99128_199128。jpg

显微镜下的炭疽病毒:

http:/ic。tiexue。netics/2005_2_1_99129_199129。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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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节 攻击;攻击(十三)

第三十四节攻击;攻击(十三)

作者:我是特种兵

公告:近日单位调整夜间值班次序,我被安排在每星期六的夜间值班,所以星期六的更新推迟到星期日下午三点钟更新,望各位书友给与谅解并相互转告!谢谢!

“遇袭,遇袭!”爆炸声立刻让整个坑道的台军惊谔的喊叫起来,纷纷窜到坑道两端隐蔽,满脸惊慌的四处乱看。装填库入口处的哨兵,拔出t77式冲锋手枪毫无目标的对准坑道,手忙脚乱的在警报器上拍了一掌。

“嗡-嗡-”低沉的警报声立刻充满了整个坑道。

大批全副武装的宪兵从营房里窜出来蜂拥而至,带队的军官举着t75手枪高声喊叫着维持秩序:“所有人不准动!准备好证件接受检查!”

话音未落,监控室里突然爆发出更猛烈的爆炸,我留下的“三五牌”炸弹爆炸了。涌出的烟火,立刻把这名遇事不惊的军官按倒在地。坑道里充满了台军慌乱的喊叫声,不少胆小的已经打开就近的房门躲了进去。

呛人的硝烟和尘土在狭窄的坑道里弥漫开来,台军宪兵们弯着腰拉开攻击队形围住监控室的走廊入口,一阵激烈的枪声过后,几名宪兵弯腰冲进走廊开始试探性进攻。

我埋设的诡雷,除了尸体下的还没有爆炸,剩下的已经发挥完自己的作用,所以台军的攻击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挡顺利的攻入监控室。稳住阵脚的宪兵,这才想起来装填库入口也需要加强力量,带队军官一阵大呼小叫,十多名宪兵抱着枪向我们跑过来。

蹲在墙边的司马扭头看看身边的台军都在惊慌的望着跑过来的宪兵,悄悄的把手伸进怀里启动了科研室的c-4炸药。

“轰!”整个坑道一阵摇晃,尘土“扑扑”的落下来。喷涌而出的气浪,顶开房门扑进坑道,瞬间来到面前。我们一阵窒息,头顶上的抗压灯罩被压的“咯吱”乱响,送风窗成了泄压孔排风扇猛地一阵狂转。气浪来的快去的也快,没等我们松口气,科研室方向已经传来激烈的枪声。科研室与装填库之间的山体一定被炸坍了,枪声是库内的台军在封锁突然出现的洞口。

“所有人,马上去封锁科研室,那里已经被突破!”拿着对讲机的宪兵军官嚎叫起来,拼命的把他的部下向科研室方向赶,刚走到我们面前的宪兵又忙不迭的跑回去。

随着宪兵离去,坑道里的台军一哄而散,霎那间走了个干净。

坑道里的电灯突然不停的闪烁起来,角落里的应急灯也跟着不停的“眨眼”,接着闷雷般的爆炸声从脚下滚滚传来。一阵地动山摇,整个洞库剧烈的摇晃起来,头顶上的抗压灯罩被挤压的“砰砰”的炸开,坑道里立刻变成一片黑暗。足球大小的石块,从加固钢梁的缝隙中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小许把司马按在军火库里的炸药起爆了,我手忙脚乱的躲避这从天而降的石块,对司马低喝道:“你干的好事!”

爆炸的余波终于过去了,狭长的坑道里只剩下三个架设在墙角的应急灯闪烁着勉强工作,顶部的电灯全部别变形的钢梁和震落的石块破坏,到处都在“嗞嗞”的打着蓝色的电火花。

“不会是库里的飞弹爆炸了吧?”身后两名宪兵趴在地上惊恐的喊叫起来。

“不会,不会!你听枪声还在响!”科研室方向的零落枪声让两名自以为劫后余生的宪兵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这两个家伙竟然毫发未伤还在坚守岗位,摆摆手,我和司马跳起来扑过去。

“你们还好吗?”昏暗中,两名宪兵竟然把我们当成他们同伴,爬起来关心的问道:“没有受伤吧?”

“没有,没有!你们没事吧?”我和司马凑了过去,几乎同时出手扭断宪兵的脖子。哨兵的尸体还没有倒地,我已经窜到门边飞快的输入“白大褂”记在胸卡上的密码打开门。司马把两具哨兵的尸体在门口摆好,顺手在满地石块中捡起两块大一点的有力带哨兵的钢盔上砸了几下,伪造哨兵被下落石块击毙的现场隐蔽我们的行踪。这时,从不知安放在那里的扬声器里传出一个尖利的声音:“外围受袭,警卫营一连支援正面,二连支援右翼,三连一排二排警戒左翼,三排掩护侧后,宪兵连对a区全面搜查!”

话音未落,坑道远处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个急躁的声音不断的喊叫着:“快,行动快!”

“反应不慢!”我飞快的闪进装填库入口。

司马轻轻的关闭三防门,扭头对我笑道:“就是没有我们快!”

撇撇嘴我没有说话,我们所处位置距离进入装填库还隔着两道密封门,走廊只有两米宽的样子很狭窄,两端各有一个装着透明密封门的更衣室,门边的墙壁上挂着几件防化服。我把一套防化服丢在司马的身上:“穿上,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明白!”司马穿衣的速度很快,脱衣服的速度更快,对着墙壁上的防化服一通翻拣苦笑着对我说道:“c1,‘启明星’把防化服撑出一个大包!无法携带!”

“用这个!”我把一个美制m42a2防毒面具的滤毒罐翻出来扔掉,把挎包扔给司马。

打开面前的密封门走进去,密封门在我们身后自动关闭。头顶上有专用线路供电的日光灯熄灭了,一盏红色的电灯亮起来。一阵微微的气流声从四周传过来,原来两道密封门间是一个消毒室。

向前走了两步,硕大的装填库像被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完全的暴露在我们眼前。脚下是一道1。5宽的铁制楼梯,顺着楼梯下去,我们才真正的进入装填库。

居高临下看去,装填库内的台军已经从爆炸中的混乱中恢复了正常。一群群身穿防化服的台军在各自指挥官的指挥下,有序的忙碌着。装填好的炭疽孢子的“天戟”地地导弹,已经吊装完毕,稳稳放置在发射车上。车后已经打开一条通往基地外的秘密通道,车前,通往主干道的巨型升降机被升到半空中。防弹的玻璃幕墙外,台军四个固定m2hb重机枪小组和两个机动的t74轻机枪小组,如临大敌般把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升降机口,封锁了所有的通道等着“突入”基地顺藤摸瓜的“共军”前来送死。

科研室与装填库相邻的山体被司马安装的c-4炸药,炸出一个直径两米的大洞,被硝烟烈火熏的黑漆漆的,两名持枪的宪兵站在洞口呆呆的望着忙碌的同伴。洞口下,近三十米的地面上大大小小的石块铺了一层,两辆被砸坏的电瓶车被清理地面的台军掀翻到一边给其他的车辆让出通道。

看着黑漆漆的洞口,我的脑袋一阵发蒙扭头低声问道:“我的亲人,你装了多少c-4?”

“两包!”司马摸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他的杰作很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

“一公斤!”我差点没喊出来,我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把小许带进了。不经过详细计算出手就是一公斤c-4,这种事情只有司马能干出来。这个家伙“对累死一大批脑细胞”的计算公式无比忌讳,一贯凭着经验办事。今天如果把整个洞库的侧翼炸坍,炭疽孢子的包装罐被四射的石块砸破,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一场空!

“我靠!”我有些恼怒的低喝起来:“下次你再用力过猛,我把你请出我的中队!这么危机的情况下你怎么可以……”

“c1,你先不要发火!”司马满不在乎的翻着白眼:“在不能打孔情况下,要炸开接近一米厚的岩体,我只能加大药量环形布药!”

我撇撇嘴没有说话,司马说的不无道理,岩体厚度不明岩质不明,加大装药量是唯一的办法。我们必须炸开一个让台军确认是突破口的洞口,才能把台军的警戒力量吸引过去,掩护我们进入装填库。

头顶上,“滴”的一声蜂鸣,消毒机停止了工作,面前的密封门“哧”的一声轻响打开一道缝隙,我们拉开门走了出去。

装填库里突然安静了许多,扭头看去,装填库中央位置,一名摘下防毒面具的军官正把台军集合起来,自己站在一辆电瓶车上拿着一份花名册,大喊道:“各组点名,确定伤亡人数!”

听见我们轻微的脚步声,楼梯末端警戒的台军疑惑的抬头看着我们:“口令?”

“点过名了吗?”我答非所问的快步走下楼梯,透过防毒面具瓮声瓮气的说道:“爆炸的时候,我们正在消毒室里,门怎么也打不开现在才进来!”

“是逃不出去吧?”哨兵冷笑的望着我说道:“去找辅导官报道吧,他正闲得难受呢!”

“是,是!”我和司马心中暗笑,低头从哨兵身边挤过,溜进一堆堆机械设备中间,躲过哨兵的视线在一辆载有三枚“天戟”导弹的装填车车后隐蔽起来。

探头向打开的秘密通道看去,原以为是通完基地外的通道被我一眼看到了头。那里竟然是一个固定井,装填有炭疽的“天戟”地地导弹发射车开了进去,正准备起竖,紧挨着发射架有一条充当泄压孔的天然山洞,黑黝黝的不知通向那里。

“我靠,小台准备赤膊上阵了,我们怎么办?”司马把遥控起爆器放进一块c-4炸药里揉捏成鸡蛋大小的一团,顺手塞到“天戟”地地导弹发动机的喷口里低声说道:“现在要是有一枚500公斤的燃烧弹就好了,两三千度的高温下,炭疽孢子一个也存活不了!”

“是啊!”我抬头看看,有三层钢梁加固在刚才剧烈的震动下毫不变形的拱顶说道:“上面至少有三十米以上的岩层,钻地弹头打不进来。如果我们可以指挥地面队员照射发射井,制导激光炸弹,消灭发射井里的待发导弹不成问题,关键是装填库中的这几枚怎么办?”

窥探一下四周,我悄悄的打开“启明星”向马亮平要情况。一阵刺耳的无线电噪声后,激烈的枪声、爆炸声,呼呼的风声、马亮平气喘吁吁的回报声,一起闯进来。

“我组和a组分别拖住了一个连的台军,我们的电子屏蔽器被台军的大功率干扰器覆盖,得到通讯协同的台军火力强大我们支撑不住,现在带着他们向从林里面钻!猎人三号、五号已经赶到,三号在我们的侧后掩护,五号正对洞库入口发起佯攻,但是已经看不见台军出来应战。据赶来支援的‘坦克’部队报告,在我们侧后发现大批台军山地部队向洞库合围过来。‘坦克’部队已经对他们进行了三波轰炸,但他们的前进速度很快,十五分钟内应该会与猎人三号发生接触!完毕!”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支援部队赶过来至少还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我用力按着喉头送话器低声说道:“呼叫‘老巢’增派‘收音机(电子战飞机)’扰乱台军通讯,必须坚持二十分钟。我已进入核心,为防止台军收集到不明电波寻找我们的位置,现在关闭通讯!”

“我已经把‘二鬼子’领进了从林,你就放心吧!”耳机里马亮平呵呵的笑起来。

台军点名完毕,各自回到工作岗位,洞库里一时间变得忙乱起来。扭头看看科研室被炸开的洞口中两名呆鸟似的哨兵,还在傻愣愣的盯着工作台上被解剖的“天戟”地地导弹,我拍拍司马的肩膀低声说道:“你左我右,哨兵警戒的小仓库前会合!”

“明白!”司马把一包500克c-4递给我,躲过入口哨兵的视线混进人群里。

顺着装填库的边缘我在来往的台军中穿梭,顺手把捏成一团团的c-4扔进路过的机械设备里。

虽然要注意着前、后、左翼,但有防毒面具挡住面孔,我的前进速度并不慢,五分钟的时间我已经来到距离小仓库只有三十米的位置。

眼睛盯着小仓库的哨兵,我迫其的希望这时候正好有一辆电瓶车从里面开出来,让我搞清里面到底是放的什么,但是两分钟过去了,小仓库的门依旧关得死死的。正想移动位置,装填库里巨大嘈杂声突然变小了,慢慢的竟然平静下来,眼睛余光里,几名穿着防化服的台军放下手头的工作惊慌的向后退。

妈的,被发现了,没等我作出反应,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安静的装填库里响起来:“举起手来!我不会重复第二次!”

两翼,稀哩哗啦拉枪栓的声音响成一片,台军气势汹汹喊投降的声音震的我耳朵嗡嗡响。正面,小仓库的门突然被打开,一辆开出一半儿的电瓶拖车看见装填库的局势惊慌的退回去。

但是就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我已经看清拖车上运载的货物是端羟基聚丁二烯!这是导弹固体发动机的燃料,喷气速度每秒2250-2600米,燃烧温度3366-3477℃!这可是好东西,我长松一口气,心中有数的转身对着喊话的方向。眼前,一片各种口径的枪口指着我,刚才点名的台军军官冷若冰霜的站在一辆电瓶车上,司马弯腰潜行的身影在他身后不远一晃不见了。

“没问题!”我笑吟吟的举起剩下的c-4炸药:“我小时候被狗咬过,胆小,看见呲牙的动物我就发晕,别呲牙咧嘴的把枪口指着我,我一哆嗦把弦拉了你们可怪不得我!”

“干你娘,打死他……”人多势众的台军见我孤身一人,胆气大增乱哄哄的壕叫着准备冲上来。

“站住!”一声断喝,装填库里安静下来,军官跳下电瓶车向前走了两步,摘下防毒面具露出一张白净、英俊的瓜子脸:“我很佩服阁下的勇气,竟然孤身闯入基地核心,但是面对强大的警卫力量,你认为你有逃脱的可能吗?你手中的c-4炸药,完全可以实现你‘杀身成仁’的愿望,但这点爆炸威力对巨大的装填库来说算不了什么。我非常惊佩阁下的英勇,如果你可以考虑加入台湾共和国陆军,我这里有一个上尉营长的职务,虚之以待,有句俗话说的好‘识实物者乃俊杰’……”

这时,司马已经从固定发射井里溜出来,遥遥的向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侧目看看趴在科研室里向我瞄准的狙击手,我打断军官的话说道:“行了,二鬼子!你们那套‘心战’办法还是老蒋跟我们学的,作政治思想工作你的水平差远了,要是你真的有诚意,先把向我瞄准的狙击手撤了!”

军官显然对“二鬼子”的称呼极为不满,勃然大怒道:“请给一个军官应有的尊严,我……”

“听你的口气,我怎么感觉像是我把你俘虏了一样?”瞟了一眼气的脸像猪肝的军官我继续调笑道:“尊严?你的尊严已经被你自己放弃了,一个背叛民族、背叛祖国、背叛良心的人,谈什么尊严!”

“我们有选择自由的权利,你们共产党……”

“行了,行了!不用废话了!”我不耐烦的打断他说道:“先把狙击手撤掉,你们也把枪放下。在枪口下思考问题,我脑筋转过不弯了,很容易做出错误的判断!比如把这包炸药扔到导弹的战斗部上去!”

“共军先生,你太小瞧我了!”被激怒的军官,把“阁下”称呼放弃了:“能进入基地核心,说明你的战技水平很高,失去狙击手对你的控制,我不敢想象后果!”

认为“一切尽在掌控中”军官来回踱了两步,微笑的望着我说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的同伴在那里?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先生的头将会变成一个血葫芦!”

我呲着牙一声不吭,看着司马已经溜到预设爆炸圈杀伤半径以外,我放松身体做好准备!

“想要与我谈拿出你的诚意来,用枪指着我头有什么意思?我需要最起码的平等!”我继续拖延者时间。

“平等?我们人多怎么平等,我只不过是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军官阴森森的抬起头:“你还有五秒钟的时间!”

“三、二、一!”

“轰!”军官的话音未落,他左翼的一辆电瓶车突然爆炸,汹涌的火光和爆炸的破片,立刻把所有的台军按倒砸在地面上。

爆炸的同时,我猛的向后一仰身体。“呜嗡-”一发子弹擦着我的咽喉飞过,凛冽的飓风像锋利的剃刀一样切开我的皮肤。狙击手是个老手,他瞄准的是我的颈椎,如果的被他打中我连垂死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顾不上检查脖子上的伤口,我翻滚着移动到一个控制台下面。

“日!”狙击手打来的第二发子弹,打在我后倒后,头部停留的位置跳起来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

射击夹角不超过20度(射击夹角越小越容易产生跳弹),我距离科研室的洞口大约有100米的距离,这么近的距离打出小角度,狙击手必须把枪架在洞口边缘向下射击才能做得到。

“轰,轰……”装填库里的爆炸声响成一片,司马在连续起爆我们围绕着工作台预设的小当量炸药,爆炸的威力不大,但声、光具佳。四射的残片,不时腾起的爆光把台军逼的手忙脚乱的四处找隐蔽。

我们不敢加大药量,场地中间的那几个装有炭疽的不锈钢罐子,是我们的心头大忌,我可不想因为我们的失误搞破罐子成为特战的“反面教材”。

拧下92式手枪的消声器,我从装具袋里摸出折射镜,探出控制台观察情况。

“啪!”折射镜脱手而飞!

妈的,狙击手把我盯死了!我恼怒的把一枚86式手榴弹隔着控制台向狙击手的大概方向投过去。

“轰!”这枚丝毫伤害不到狙击手的手榴弹凌空爆炸,借着爆炸烟雾的掩护我匍匐在地面上,从控制台侧面伸出92式手枪去对着台军的大概位置胡乱的打了一通。

“当、当……”台军还击的子弹和狙击手的子弹,同时赶到。接着,骤然爆发的弹雨,把控制台敲打像是骤雨中的铁皮盒子。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子弹穿过控制台,掠过我的身体把身边的一辆电瓶车打的白烟直冒。

弹雨把我捂在控制台后,丝毫也不能移动。找机会挥舞着92式手枪胡乱的还击了两枪,那声音听起来就想我拿着一把95在对付一个152重炮团的轰击。侧翼,一个m2hb重机枪小组架着枪,穿过防弹玻璃幕墙加入了痛打“落水狗”的行列,控制台在凶猛的变态的火力中一点点的变低。

枪声越来越近,台军在火力掩护下开始进攻。他们的指挥官非常优秀,明白必须完全控制住我后,才能打死我。不然,火力稍有松懈,被我抓住空档扔出一枚手榴弹炸开炭疽罐,整个基地里的人都得玩儿完。

控制台被扫的剩下不到五十公分高,枪声骤停,我反手把一枚98式闪光弹投到身后狙击手的方向,借着夺目爆光的掩护翻滚着移动到电瓶车一侧。

“嗒嗒嗒……”一长串子弹把电瓶车的座椅打的粉碎,军官带着十多名台军围上来。

“干你娘的,逃啊?”军官冷笑,狠狠的在我脚下打了两枪。溅起的石屑撕开裤管打在小腿上,我可以感觉到鲜血像一条条小虫缓慢的流下来。

“你的番号、军衔,你们来了多少人?”军官举枪瞄准我的眉心,恶狠狠的叫到:“说!”

他迫切的需要了解这些情况,基地警卫营的大部兵力已经被我们和随后赶到的猎人三号、五号小队吸引出去,如果现在我军再来上一个连的兵力,这个基地的大门就会被敲开。这名军官知道基地被攻克是早晚的事情,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我们的兵力部署,找到空档好把没有装填的炭疽送出基地,这是“台独”唯一可以要挟中央政府的筹码!。

“说不说?”军官嚎叫着对着我打了一枪,子弹擦着我左肩飞过。

“先不要着急,看看你的身后!”我冷笑着向他身后努努嘴,军官疑惑的慢慢转过头去,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美制m48a2防毒面具:

http:/ic。tiexue。netics/2005_2_13_4914_204914。jpg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三十五...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三十五节攻击;攻击(十四)

作者:我是特种兵

司马悠闲的站在工作台边上,一只脚蹬在炭疽罐上,脚掌下踩着一枚拔掉保险销的86式手榴弹,手里还捏着一个松发式起爆器,炭疽罐上贴着一团大约200克重的c-4炸药。司马身后是两名据枪瞄着他的台军,虽然距离司马只有四五米的距离,但是两名台军看着炭疽罐上的炸药和手榴弹,脸色苍白被吓的一动也不敢动。这么近的距离不要说炭疽,就是爆炸的c-4也会轻轻松松的把他们送上西天。

整个装填库安静下来,只剩下还在燃烧的火焰不时发出一阵“噼噼叭叭”的爆裂声。司马拿出一副“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神态,环视一周这才厉声喝道:“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放下武器,我们优待俘虏!”

台军被司马的厉喝吓了一跳,眼光一下子聚集到军官身上。

寒着脸的军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举枪瞄准司马:“你脚下的那点c-4炸不毁这座洞库,不要枉费心机了,乖乖的举起双手,我们也优待俘虏!”

画蛇添足,我冷笑着看了军官一眼,这通废话已经把他的底线暴露给我们。如果他一个字不吐的话,我们反而不好办了。死,我们不怕,可是起爆炭疽罐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敢随便下手。

“是吗?‘c17h18fn3o3’,这个分子构成你应该知道代表的是什么东西吧?”司马讥讽的说道:“丫,以为我们还是土八路不识字的阶段那!”

“是炭疽又怎么样!起爆呀,一起死掉算了!”军官恼羞成怒的说道:“有种你就炸!”

军官的话让他的手下一阵慌乱,刚才为方便作战摘下来的防毒面具又被手忙脚乱的重新戴上。

“是吗?”司马微笑着缓缓抬脚,86式手榴弹的握柄一点点的抬高。

军官的冷汗下来了,这是“台独势力”对我军威胁最大的一件武器,他无论如何也要为台独保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停,停!你们赢了!”军官抬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连声说道:“我充当你们的人质,保证你们能够安全离开!”

“好!”司马满口答应指着我说道:“你过来!”

我劈手夺下一枝t86自动步枪,连忙跑到司马身边,把剩余的三罐炭疽孢子搬到一辆电瓶拖车上,低声说道:“小仓库,发射药!”

司马点点头,笑嘻嘻的戏弄军官:“用你做人质不保险,而且我堂堂正正的一个男子汉,把你一个大男人搂在怀里,如果传出去肯定影响我的光辉形象!我看还是用‘炭疽’比较合适,同意的话的我们离开,不同意的话我们同归于尽!”

军官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的盯着我们看了半天,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们已经被他千刀万剐了!眯着眼睛把四周看了一遍,发现科研室里的两名台军哨兵不见了!这两个哨兵一定是在军官的授意下,跑去通知上面的台军做好“迎接”我们上去的准备。我心中暗喜,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军官帮我拖时间,何愁援军赶不到!军官为准备他的迎接仪式拖时间,我们也在等时间。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我军赶到还有不到十分钟,拖,一直拖到我支援部队赶到才好!

五分钟后,一名台军蹑手蹑脚的出现科研室的洞口,悄悄的做了个我们看不懂的手势。军官如释重负般的长出一口气,满脸“无奈”的对我们说道:“你们赢了,走吧!我可以送给你们一辆电瓶车!”

竟然挑明了让我们带上所有的‘炭疽罐’,真他妈的阴险!军官表面上是在为我们着想,其实是想控制我们的前进速度。两个人携带四个三十公斤重的不锈钢罐,无论如何是跑不快的。

“马上放下升降机!”司马欣喜若狂的喊起来。

我们终于上当了,在按照他预想的路线离开,司马的要求终于让这名军官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上升降机必须路过装有发射药的小仓库。

军官摆了摆手,升降机“轰轰”的落下来,台军据枪瞄准我们慢慢的闪开一条通道。我开着电瓶车缓慢的前进,司马站在拖斗上“友好”对气得脸色铁青的军官挥挥手:“再见,希望早日在俘虏的队伍里见到阁下!”

开上主通道,我无意间看了一眼发射井,那里的导弹竟然已经起竖完毕。

“坐好!”我低喝一声,猛踩一脚“油门”把电瓶车停在小仓库门前,翻身下车跪姿据枪瞄准“天戟”地地导弹的红色导引头。

“你干什么?”军官大惊失色。

“干什么?我对竖起的导弹没信心!”我冷笑着打了一个长点射,看到导引头上出现若干个小孔,扭头对军官说道:“现在,我完全放心了!”

军官的心脏像被狠狠的扎了一刀,“痛苦”的闭上双眼,扬头连作几个深呼吸压住心头“腾腾”的怒气,摆摆手说道:“算你们狠,你们走吧!”

“走?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司马冷笑着把我挡在身后,我一脚揣开虚掩的小仓库门,连续把两罐炭疽扔了进去。

“哨兵,拦住他!”军官的嚎叫声,像一头濒死饿狼的惨叫!我一把抽出92式手枪,指着哨兵的额头微笑着说道:“如果你想‘英年早逝’,那么请你随便动一动!”

脸色苍白的哨兵,看看司马脚下踩着的手榴弹,又看看指向自己额头黑洞洞的枪口。把t86自动步枪靠在身边的墙壁上,慢慢的举起双手转身离开他的警戒位置!

“聪明!‘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赞赏”对着哨兵的背影翘起拇指,伸手抓住最后一罐“炭疽”。

“住手!我开枪了!”军官知道我把炭疽扔进小仓库意味着什么,但又不想放弃最后的希望,垂死挣扎的在司马头顶上开了一枪。

“妈呀!”台军们的惊呼声盖过了枪声,把军官吓了一跳。

我毫不犹豫的把最后一罐炭疽扔进小仓库,跳上拖斗抱着司马的肩膀对军官说道:“现在你可以开枪了!”

“弟兄们!失去‘炭疽罐’上峰一定会枪毙我们,共军知道我们装填生物武器被俘虏了一定也会被枪毙,横竖是死,拼了!抢回炭疽罐!”军官最后一丝幻想被我们打破了,绝望的嚎叫着扑上来。他身后,大部分的台军在逃跑,只有五六名死硬的“台独”信奉者嚎叫着跟上来。

三十米、二十米,军官血红的双眼已经可以看清了,我和司马高声呐喊起来:“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正准备起爆炭疽罐,迎来我们最后的一响。狂奔的军官胸前突然爆出一大团血花,跌跌撞撞的仰面摔倒。

“嗒嗒……”一长串机枪子弹把向我们冲锋几名台军全部撩到。

88式,是我们的88式!接着一个炸雷似的声音喊起来:“不许动,缴枪不杀,我们优待俘虏!”

寻声望去,满身伤痕的牛皮和猴子带着一大群全副装备的防化兵,出现在科研室的洞口,马亮平、钱东海、张杰、小许正顺着绳索飞速的滑下来。散乱的台军在猴子机枪的逼视下,自动举起双手。

“胜利!”我和司马高兴的大喊起来。

“呯!”突如其来的枪声,让我浑身一震,扭头看去,军官握着t75手枪的右手无力的摔在地面上,失去活力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司马,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我操,阴沟里翻船了!”司马不相信的看着胸前涌出的鲜血,向后倒去,脚下86式手榴弹的握把“噔”的一声弹了出去。

“司马!”我一手死命握住司马握着松发起爆器的左手,一手抄起团团转的86式手榴弹扔了出去。

“轰!”手榴弹在一堆工具中爆炸,激射的残片把聚集在装填库中央的俘虏打倒了几名。伴着受伤同伴的惨叫声,惊恐的俘虏群一阵骚动。

“嗒嗒嗒嗒……”一长串88式通用机枪的子弹从头顶上飞过,立刻把四散的俘虏重新聚集在一起,抱着头老实的蹲下了。

“再他妈的乱动,下一梭子的落点就是你们的脑袋!”猴子抱着88式通用机枪威严的喊叫声,把台军俘虏窃窃私语的声音一下子赶走了。

“冤,我真他妈的冤!”司马失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胸前还在咕咕冒血的伤口呻吟着说道:“总以为,我会在消烟烈火中死的英勇壮烈,没想到死的不明不白的……”

“闭上嘴,不要说话,缓慢呼吸!”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我握着司马微微颤抖的左手,单手摸索着拆除炭疽罐上c-4炸药的起爆装置。

“司马醒醒,不要睡,你他妈的给我挺住!”扔掉起爆装置,扭头看去司马已经昏迷过去,我撕开他的防弹背心用急救包堵住咕咕冒血的伤口,拼命的大喊起来:“b3,b3那里去了,过来救人!”

“b2重伤,b3在外面抢救!”马亮平拖着一个拖车飞奔而至:“升降机下来了,我们走!”

窜出升降机,眼前的库区已经被爆炸的军火库炸的半坍塌,地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浓烟裹着烈火剧烈的翻腾着。我一把推开准备弯腰抱司马的马亮平,背起司马向洞库外狂奔。

马亮平打开战术电筒,照亮我脚下的道路和我并肩前进,用嘶哑的嗓音拼命的对着蜂拥而至的支援部队大喊:“闪开,闪开!”

大群的身穿防化服的支援部队,在马亮平的喊叫声给我们让开一条道路,一名小战士看了一眼我背上昏沉沉的司马调头向外跑,嘴里大喊着:“卫生员,卫生员,这里有伤员!”

小战士的呼喊声立刻让在主干道两侧跑步前进的战士们,把强光电筒打过来为我们照亮前进的道路。背上的司马随着我的奔跑手脚无力的晃荡着,让我感觉他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失。

“司马,你大爷的醒醒!我不准你睡!”泪水模糊了眼前的道路,我声嘶力竭的喊叫着:“兄弟,醒醒!”

“头儿!”司马虚弱的声音止住我的呼喊:“我听见那边的弟兄在喊‘司马’呢,我先过去了,给弟兄们占个好位置,大李、冬冬他们太老实……”

司马头一歪,停在我的肩膀上不动了。我的心好像被狠狠的捅了一刀,钻心的疼痛让我喘不上气来,大脑里一片空白无力双腿一软无力的跪倒在满是石块的地面上。

“我的兄弟呀!”我被失去司马的悲痛打懵了,耳朵听不见一丝声音,无力的在心里一遍遍的呼喊着司马的名字。

“同志,同志!”一个陌生人不停的摇晃着我,眼前画着红十字的白色臂章让我清醒过来。

“干什么?”

“你的战友还有脉搏……”

“司马还活着!”我“腾”一下子站起来,把卫生员吓了一跳。抬头看去,马亮平和去而复返的小战士已经用担架抬着司马向外狂奔,另一名卫生员举着血浆袋跌跌撞撞的几乎跟不上他们的速度。

我飞奔过去,劈手夺下卫生员的手里的血浆袋:“医生在那里?”

“出坑道,左边100米!”卫生员气喘吁吁的停住脚步声音尖细的喊起来。我奇怪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名女卫生员。

冲出坑道,刺眼的阳光照的我睁不开眼睛,眯着眼睛向左翼看去,一架涂着红十字的米-17正在缓缓的飞离地面。

“等一下,这里有伤员!”我不知道救生机的准确呼号,我们三个人扯破喉咙的大喊起来。一名提着92式手枪的指挥员在我们身边停住脚步,看了一眼担架上的司马,指着十一点方向对我大喊道:“这是后送伤员的直升机,军医还在临时包扎所!”

顾不上道谢,我们抬着司马飞奔,背后传来指挥员的喊声:“加快你们的速度,总前指通报台军从三面围上来了!”

换下已经满头大汗的小战士,我们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把昏迷的司马送到充当包扎所的米-17直升机的机舱里。两名身穿迷彩作战服,满手是血的军医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司马的伤口,立刻把我们赶了出来。

看着关闭的机舱门,我坐立不安焦躁的走来走去。匆匆经过的战士,好奇看看我身上的台军作战服又看看抱着枪坐在一边的马亮平,围过来对不停的对我吹口哨:“俘虏怎么带到包扎所来了?”

“我们优待俘虏吗!”

“哎,俘虏,你那里受伤了?是不是被吓的大小便失禁了!”

围着我看稀罕的战士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给我滚!”司马的伤势让我焦躁不安,话说出口才意识到我在骂人。

“他妈的!被俘虏了还这么嚣张!”一名班长模样的士兵愤怒的举起枪托,想想又放下对着马亮平喊叫起来:“同志,这个俘虏是你看守的吗?太嚣张了!”

“我们是‘猎人一号’,这是我们头儿和你们团长一个级别!”马亮平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们的一个队员在里面生死未卜!你们最好还是快点去执行你们的任务!”

“首长同志,对不起!”稚气未脱的小战士向我敬了个礼,带着他的兵走了。马亮平走过来,看看我血红的双眼把一支点燃的香烟插在我嘴里:“头儿,张杰也受了重伤!”

我心头一震,司马是我的战友,张杰也是我的战友。同样的生死弟兄,司马受伤让我情绪失控焦躁不安,但对张杰的伤势我竟然没有问上一句。我的脸“腾”一下红了,我还不是个合格的指挥员,扭头刚想说些什么。马亮平抬手示意我什么也不要说,注视着我的双眼低声说道:“头儿,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是我们的头儿,我们信任你!”

“明白!”我深吸一口烟,平定了一下情绪问道:“张杰伤得怎么样?”

“5。56毫米子弹,近距离击穿防弹背心打中肺部,折了一根肋骨!王官宾做了初步处理止住了血,现在应该已经后送了!”马亮平叹了口气说道:“军医说,即使伤好了也不能干特种兵了!”

“什么?”我惊呼道起来。

“军医说,大运动量张杰会喘不上气来!”马亮平看看我的脸色,接着说道:“这只是初步的诊断,也许用不了一个月张杰就会生龙活虎的归队!”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我知道这只是马亮平在安慰我。一天之内小队里连续重伤两名队员,攻破这个基地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正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看去,马纯新带着四名衣衫破烂满面硝烟的队员跑过来,急切的问道:“头儿,司马分队怎么样?”

“军医还在处理!”马纯新的胳膊上、牛皮的肩膀上都扎着绷带,我担心的问道:“伤势怎么样?”

“没问题!咬破点皮!”两个人为了证明他们没有说谎,轮胳膊甩腿的给我比划了一通,我拦住他们扭头向王官宾看了一眼。

“没有伤到骨头!”王官宾点头说道:“伤口已经缝合好了!”

“那就好!”我拍拍队员们的肩膀说道:“我们小队至少还有70%战斗力!”

话音未落,天空中突然传来炮弹“日、日!”的破空声,接着密集的迫击炮弹从高空扑下来狠狠的砸在山谷里。刚刚平静下来的谷地立刻又被爆炸声、战士们的喊叫声淹没了。一直在头顶上盘旋的三架武直-10立刻向东南方扑过去,那边已经响起激烈的枪声。

听到炮弹的啸声,队员们已经敏捷的散开隐蔽起来。第一波急促射过后,背后直升机的舱门“哗”的拉开了,一名机枪手探出身体把一挺85式航空机枪架在枪架上,直升机的旋翼开始缓缓转动。

“掩护直升机升空!”我对着队员们大喊一声,飞奔过去一把拉住机枪射手的衣袖问道:“我的队员怎么样了?”

“什么?”射手不耐烦的拉掉耳机。

“我的队员!”

射手点点头,回身用力敲敲隔舱门,一名戴着口罩的军医拉开门,射手用力指指我。

“我的队员怎么样了?”我跟着缓缓移动的直升机跑动。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自己了!”

“司马一定能醒过来!”

“什么,你说什么?”直升机开始拔高,发动机的轰鸣声大作。

“他说他的队员一定会醒过来!”机枪射手传话道。

“我也相信!”军医摘下口罩,抓住射手肩膀探出身来向我伸出拇指。直升机顺着山谷边爬高边加速,一架武直-10紧紧的跟上去,两架直升机很快掠过山头不见了。

零星的炮击还在持续,不时爆炸的炮弹让在穿梭着向洞库里运送炸药的战士不停卧倒隐蔽。东南方向上的三架武直-10,摆开“品”字型的攻击队形连连俯冲下去,打击发现的地面目标策应我军部队阻挡台军的进攻,但那个方向的枪声并没有减弱下去,台军的攻势应该是越来越猛了。我军支援部队大约一个连的兵力,从洞库四周匆匆集合起来,跑步去支援东南方的部队。

我们打掉了台独的最后一张王牌,拼死也要夺回生化导弹的台军不可能只从一个方向反扑。

“b1,带领队员占领对面山顶,警戒侧翼!命令c2迅速归队随时准备转移!”

“明白!”枪声立刻让疲惫不堪的队员们变得生龙活虎,拉开散兵线飞快的扑过去。

后背上的“启明星”一阵颤动,一个陌生的声音闯进来:“闪电一号,呼叫猎人一号!”

“我是猎人一号……”

闪电一号打断我,急切的问道:“你的位置?”

“洞口左侧一百米!”

“原地待命,我两分钟赶到!”

“闪电一号”没头没脑的一通话,让我的心再一次悬起来。通过“启明星”命令马亮平暂时代理司马的职务指挥小队,我停在原地等着与“闪电一号”见面。

远远的看见,一个身材瘦小精干利落的中年军官,带着一个警卫员匆匆跑过来。我连忙迎上去问道:“我是猎人一号,你是闪电一号?”

“我是闪电一号韩炳义!”来人根本顾不上寒喧,劈头问道:“俘虏的口供是一共有150公斤炭疽?”

“是的!”看着韩炳义紧张的面孔,我的心砰砰的乱跳起来突然想到那个空降兵告诉我们今天凌晨有一辆“天戟”地地导弹发射车离开。

“数量不够?”我不确定的问道。

“是的,搜遍全基地只有五桶,125公斤!”韩炳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我们放走了一头‘叫驴’!”

“妈的!可恶!”我愤怒的在石块上踢了一脚,对韩炳义说道:“请马上派人到对面接替我们的防务,我知道这头‘叫驴’向东南方向去了,我们就是全部牺牲也要把他追回来!”

“你们伤了两名队员……”韩炳义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说道:“我们奉命十分钟内撤退,你们不要擅自行动,请示一下总前指为好!”

“好的!”我抬手敬礼。

韩炳义还礼后,一脸焦急的原路返回,组织部队准备撤退。

我打开“启明星”远程通讯联系上总前指,找到了林副司令,没等我把话说完。一个歼轰-7的四机编队,呼啸着从我头顶上超低空掠过去轰炸东南方的台军。巨大的音爆,像是平地上响起一串闷雷,震的我耳朵嗡嗡响。

“猎人一号!”耳机里,林副司令担心的问道:“你那里怎么回事?”

“我没事,一队‘坦克’刚刚经过!”我对“启明星”说道:“请求老巢批准我们追击‘天戟’!”

“不批准!”耳机里的声音斩钉截铁:“立刻随支援部队后撤休整!”

“一号!发射车已经离开近六个小时,而且这一带地形复杂台军兵力雄厚,再调其他猎人小队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已经是九时,天黑前如果找不到漏网的‘天戟’后果不堪设想!”

耳机里沉默了,焦急的三分钟后,林副司令的声音重新响起来:“汇报你部伤亡情况!”

有门!我欣喜的说道:“重伤两名已经后送!弹药消耗80%!”

“整补弹药向正南方向搜索,发现目标,调动空中力量进行打击!猎人三、五号在你两翼向东、西两个方向搜索,保持与他们不间断联系,天黑前必须完成任务!”

“明白!”林副司令的命令让我一下子蹦起来。

第三十六节 对手是谁?

第三十六节对手是谁?

作者:我是特种兵

东南方向的枪声慢慢零落下来,没有空中掩护的台军在我军强大的空中支援下开始退却。一个中队的歼轰-7呼啸着从我们头顶上飞过,接替弹尽的同伴继续监视东南方向。

身后,一架架满载的米-17在武直-10和高空歼-10的掩护下,按编队次序已经渐渐远去。最后十几名工兵从坍塌的洞库里跑出来,跃上最后一架米-17匆匆离去。旋翼吹散的硝烟重新聚集起来挡住我们视线的时候,整个山谷已经安静下来,仿佛这里从来就没有人来过一样。

司马和张杰负伤,冲淡了胜利的喜悦,队员们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心的表情。想说些什么提高一下士气,但是看着队员们血红的双眼和褴褛衣衫,我鼓鼓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对这样一群可以把生命交给祖国的勇士,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但是在对战友生命关注超过对自己生命的队员面前,我必须要说些什么。

目光从队员们的脸上一一滑过,看着他们坚毅的脸庞,我说道:“我相信我们的战友,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挺过来,一定会再次与我们一起并肩战斗!因为我们任务还没有完成,因为我们是打不死的钢铁战士,因为我们是国家的利刃,因为我们战无不胜的猎豹!”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八条汉子的喊声震耳欲聋,队员们最后一丝担心的表情看不见了,脸上腾腾杀气足可以让我们的敌人丧胆落魄。

“补充弹药,整理装备,五分钟后出发,跑了一头‘叫驴’我们要去把它逮回来!”我满意的在身边的装备包上踢了一脚。

“明白!”队员们喊了一声,一拥而上围住了装备包。我走到一边,从“启明星”里调出a3区的地形图,在上面把几个最适于导弹发射车隐蔽和发射的地点标出来,传到每个队员的单兵台上去,并上报总前指备案。

“头儿,好了!”马亮平从人群里抽出身来,把一支95突击步枪和三个压满子弹的92式手枪的弹匣递给我。

我走到装备包前,拿起最后一个200发装的后备弹药包,塞进轻量背囊里说道:“弹药够吗?我感觉这次任务不会轻松!”

“多带了一个半的基数,足够‘二鬼子’喝一壶的!”

“35毫米的枪榴弹少了点,我和b1一共只有十六发,而且全部是高爆弹!”钱东海接替司马担任榴弹手,这小子对面杀伤武器情有独衷。我笑着说道:“那好,所有的35毫米全部归你使用,不过你要自己携带!”

“8发足够了,足够了!”钱东海看见马亮平真的把35毫米枪榴弹携行具卸下来,识趣的连忙“投降”。身上的装备够多了,再加上一条带弹全重2。5公斤的携行具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你躲什么,还真得让你自己背呀!”马纯新把躲在身后向马亮平摆手的钱东海拖出来,得意举起手枪式钢弩对我说道:“老巢又给我们送好东西来了!广州大队从林战的专用装备,45米的射程内可以击穿两毫米的钢板!”

我接过钢弩摆弄了一番,这种弩是用扳机的两道行程(俗称:两道火)释放两道弓弦发射弩箭。比起“神仙”给我们的五发钢弩有些差距,但这种弩主要作用是在从林里清除哨兵两发也够用了。

“b组有了吗?”我把钢弩还给马纯新。

“有了!”马亮平拍拍自己的携行挎包。

“司马和张杰受伤,调整一下队内编成。马亮平暂时代理司马分队长职务,马纯新带领a组行动,其他不变!明白?”

“明白!”

“好!马纯新尖兵,‘v’型队,向第一个标定点出发!”

“跟上我!”正在吃东西的马纯新把压缩干粮叼在嘴里,腾出手得意的拍拍钱东海的肩膀,紧跑几步与干队拉开三十米的距离,带着我们向正南方的从林走去。做全队的“先锋”一直是他的梦想,今天真正的走在小队前面看得出他很高兴。

这一带的从林被间伐过,密不透风的从林顶端被撕开一块块巨大的缝隙。灌木得到阳光的哺育生长的异常茂盛,各种不同科目的植物密密麻麻的纠集在一起,铺满了林间空地,粗细不同的山藤像一张大网的经纬线,胡乱的伸展开来缠在树干上拦住我们的去路。放眼看去,从林里全部是郁郁葱葱的绿色,部分生命力旺盛的灌木竟然在这个季节里开出了孕育生命的花朵。

一阵刺耳的轰鸣声从头顶上掠过,一个携带着反辐射导弹的歼-10双机编队,赶到我们前面去进行先期搜索。

为了不留下有人经过的痕迹,尖兵马纯新小心翼翼的在茂盛的灌木丛中寻找可以经过的缝隙,小队的前进速度很慢。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前进了不到两公里。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天黑前我们无法完成十五公里内的搜索任。考虑这里刚刚进行过战斗,我连续三次按动送话开关呼叫马纯新。

看见披着伪装网的马纯新在一从箭竹后面探出头,我对着他做了个“劈砍”的手势,示意他可以使用刀具开路加快行军速度。马纯新惊喜的点点头,变戏法似的从轻量背囊里拽出一把“巴克”开山刀,一刀把面前手腕粗的山藤拦腰斩断。

马亮平虽然走在指挥位置上,但他习惯性的进入尖兵的状态,犀利的眼神搜索着整个正面,稍有动静立刻停止前进随时准备做出反应。幸好马纯新的身影不是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提醒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警戒角度里就可以了,不必搜索整个正面那么辛苦。几次下来,马亮平开始不停的咬嘴唇,这是他对自己表现不满的习惯动作。

小许把一块被队员们称作“肥皂”的单兵高能量食品塞在嘴里,皱着眉头合水吞下,扭头看见马亮平不停蠕动的嘴唇忍不住“哧”的一声笑起来。笑声把他左翼的钱东海吓了一跳,本能的把枪口调过来,看清是小许在搞怪皱起眉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许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迎着钱东海的目光高高的扬起下巴摆出一付,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我低哼了一声,止住两个像斗鸡一样瞪来瞪去的小家伙。钱东海和小许是司马小队里年龄最小的两个,两个人年龄差不多而且都是城镇兵,有共同的爱好喜欢打游戏、看漫画、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嘴玩儿。尤其是吵嘴,经常看他们吵来吵去但重来没有看他们红过脸,而且越吵两个人走的越近,吵架好像是他们加深友谊的一种纽带,时间一长队员对他们的争吵见怪不怪反而对他们不吵架感到奇怪了。

4日下午四时三十分,我们前出十五公里赶到了最后一个标定点。到达这个点,我们已经切入台军用来拱卫“佳山”基地,依托翡翠水库建立的新(店)坪(林)防线侧后一公里。虽然我们走过的路段从林茂盛大部队行动困难,但是让我们轻易的穿过新坪公路,一路走下来既没有看见最基本的警戒阵地也没有碰到巡逻部队,有些太不正常了,台军不会愚蠢到只看大门不管围墙倒塌的地步。

有问题!隐蔽在从林端线位置,看着眼前两面山势平缓,谷底平坦的山谷我有些犹豫。如果这真的是台军设下的圈套,我们走到这个点的时候,台军已经完成了对我们的初步包围,只剩下何时发起攻击,我明敌暗主动权不在我们手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慢慢的西沉,在过一个小时天就会黑透。夜幕降临后“天戟”地地导弹发射车肯定会乘机转移,我们的“11”路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胶皮轱辘。脱离我们的视线范围,在沟壑纵横的从林中单单依靠空中力量找到发射车比大海里捞针还要难。如果发射车运到到新店市附近,厦门、福州等一些大中型城市均在生化“天戟”地地导弹的打击范围内。

背后传来一阵轻微的淌草声,小许抱着单兵战术雷达在王官宾的掩护下悄悄的退回来,皱着眉头低声说道:“c1,有些蹊跷,一公里范围内没有丝毫发现!”

标定点我们必须搜索,就是台军的一个诱饵我们也必须去咬,这枚生化导弹的威力让我不寒而栗。

“奶奶的!”我下定决心扭头对队员们说道:“各种情况表面我们可能落入了台军的圈套,但是这个点我们必须搜索,做好最坏的打算!”

“明白!”队员们脸色凝重的打开保险。

“b4,掩护我,c2、a2,观察前进路线跟我行动!ab两组向两翼发展,随时准备执行任务!”

队员们按照布置飞速散开,牛皮披着伪装网像一条发现猎物的毒蛇一样,无声无息的顺着草从滑出林端,隐没在灌木从里。

正前方响起一长一短两声鸟叫,牛皮发出准备完毕的信号。一挥手,我和小许、猴子分别在三个位置冲出从林,狂奔十米后扑倒在灌木从里立刻翻滚着移动到预先观察好的的隐蔽点后。

没有想像中枪声,山谷依然安静的像一幅油画。我狐疑的向对面的的丛林观察了一阵,猛的右侧垮了一步,马上又闪了回来。还是没有枪声,猴子乘机窜了出去紧跑几步扑进一条浪沟里。如此几番试探,我们交替掩护着小心翼翼的爬到地图上标注为“316”的无名高地顶端,这里是整个山谷的制高点,占领这里整个谷地都在猴子的88式通用机枪的射程下。

“a、b组行动!”耳机里队员们的回报声断断续续,尖利的吱哇声充满了我的耳孔。我心头一惊,第一个反应就是老美出手了!想要干扰大范围跳频的“启明星”必须依靠“多波次连续干扰”来实现。所谓的多波次干扰,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在预先侦测到的敌方通讯赫兹频段,由低到高利用多台大功率干扰器依次反复扫描覆盖所有赫兹频段,干扰敌方跳频电台。这种技术说起来很简单但是实施起来,必须有强大的电子战力量和长期敌方波段情报收集积累的资料作后盾,目前台军没有这种力量,只有依靠美军的情报支援才能追踪干扰大范围调频的“启明星”。

“x,老美终于坐不住了!”小许低声咒骂着架设好单兵战术雷达居高临下的扫描整个山谷,不时抓住台军的干扰空隙,用单个语音指挥的ab两组的队员搜索可疑地点。三十分钟后,我们把整个谷地滤了一遍,一无所获就连我们最担心的台军也没有出现。“启明星”远程通讯也沉默着,其他两支猎人小队应该也是没有发现。

回到攻击出发线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晚霞把天空染得通红,从林的树梢上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红色的虚影,我第一次注意到亚热带冬日的落日竟然也这样绚丽。先期回来警戒的钱东海蹲在林边的一从灌木后,望着落日、彩霞嘴里啧啧有声,一付万分陶醉的表情。

一无所获,小许的心情有些不好,看见老对手立刻凑过去打击道:“a4,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风景吧?”

“没有!”钱东海没有注意小许的口气,随口答道:“亚热带冬天的落日,简直是太美了!”

“是太美了,在云南我怎么没有听见你赞叹过,当初是不是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姑娘身上了?”小许一脸坏笑的望着钱东海说道:“同志哥儿,不要在这里发泄文人墨客的骚情了,你这辈子注定是个大头兵!老老实实的放你的警戒吧!”

“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在这儿捣什么乱?这是宝岛台湾的落日,这是祖国‘最美丽女儿’的落日!今天的太阳落下去,明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台湾已经在祖国怀抱里微笑呢!你懂不懂?”钱东海的好心情完全被小许恶意的讥讽打消了,看见王官宾提着枪从面前走过,钱东海连忙求援道:“b3,你说是不是?”

“不知道,不知道!”嘴笨的王官宾对灵牙俐齿小许、钱东海无比忌讳,连连摆手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队员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我正想请示总前指是否继续向纵深搜索,背上的启明星一阵颤动总前指的声音闯进来:“老巢呼叫猎人一号!”

“我是猎人一号!”

只说了一句,台军的干扰电波又跟上来了,耳机里一片嘈杂。连续换了三个备用频道我总算是把总前指简短的命令接收完毕。

我扭头对着队员们说道:“老巢通报,猎人三号俘获‘叫驴’炭疽完整无缺,我们即刻返回a1区登陆场!”

事后才知道,我们高兴的太早了,猎人三号找到的炭疽罐里只有十五公斤炭疽,剩下的十公斤一直到台湾战役结束也没有找到。直到奥运会开幕前夕,这十公斤炭疽才突然露面,并且在北京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脱离战场的命令对从登陆以来,一直持续高强度的战斗的队员来说,无疑是最动听的声音。回到后方,洗上一个热水澡吃上一顿热食,对连续作战的我们有很大的吸引力。队员们一跃而起。

“a3尖兵,撅形队,向基隆方向前进,穿过这片从林后,招唤‘蜻蜓’把我们载回去!”

“明白!”队员们兴奋的窜入从林。

前进了不到一公里,落日收起了最后一抹阳光,从林里立刻变得昏暗起来。善于恬噪的禽类仿佛接到了就寝的命令闭嘴睡觉去了,只剩下一些在夜间觅食的小动物警觉的在我们四周跑过。失去阳光,温度下降的很快,从林里潮湿的空气很快凝结成淡淡的雾气。

两个小时后,我们向东北前进了六公里擦着指南宫风景区拐进深山,从这里再向西前进三公里,我们就回到我军的游击区域可以安全的呼叫直升机了。在我发出转向信号不久,尖兵马纯新发现了几枚台军留下的新鲜脚印,穿过我们的行进路线向南去了。仔细搜索附近区域,连续发现十多处台军利用藤条、尖木设下的横扫闷棍、老虎嘴等各种方式的陷阱。这股台军至少有一个班的兵力,按照被碰断灌木茎叶和留下的脚印判断,他们的队形是台军特种兵部队惯用双箭队形。

随手按了一下通话开关,发现“启明星”的远程通话功能完全的被切断了,队内通讯也只能维持两秒。妈的,该来得终于来了,害怕被堵住才选择了一条迂回的撤退的路线,还是撞上了。能判断出我们撤退路线的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台军部队,我们已经落入有特种兵加强的台军包围圈,。

把小许派上去加强尖兵的力量,我指指西北方做了个加速前进的手势,能运动到基桃高速公路阳明山段,我们就能得到我军的支援。

急速前进中,从林里的树木变得越发稀疏,地面上疯长的灌木从告诉我们已经接近林地的边缘。看了看地图,这里距离基桃高速公路还有四公里的距离。突然马纯新摆手示意停止前进,小许直接跃过拦路的灌木从来到我面前:“c1,‘之’字形雷区!”

过不去了,对手就在附近等着我们,大部队不会选择从林行军,这个雷区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相信地雷炸响后用不了几分钟他们就会赶过来。现在我们不但无法呼叫直升机,而且剩下的四公里肯定危机重重,台军肯定在张网以待。与其自投罗网不如我们也来一个张网以待,我指指雷区的侧翼:“到哪里去设伏,我们等着他们来!”

十分钟后,我们运动到位摆开一个袋口向西的口袋阵,马亮平前出五十米爬上一棵桧树警戒,小许在队形侧后摆上了四枚用红外感应器起爆的地雷,防止台军从背后摸上来。

钻进一棵大树下长的半人高的大叶草里,背靠树干坐下,全身的酸痛让我忍不住呻吟起来,太累了,连续的高强度作战已经把我的体能消耗到极限,加上身上的伤口的折磨,离开台军“决胜”基地后的这段行军,我几乎是靠着不想死的意志坚持下来。把打开保险的95突击步枪抱在怀里,眼睛盯着我负责的防御角度,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梦中司马和张杰满身血迹逐渐远去的身影让我一下子惊醒过来。脸上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爬,伸手摸去竟然是两行眼泪。妈的,越来越懦弱了,竟然学会在梦中哭了!我自嘲的摇摇头,慢慢的蜷起双腿伸手按摩着肿胀的腿肚。

从林里很安静,皎洁的月光透过树冠的缝隙斑驳的洒在地面上,我微微的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双手,准备去把马亮平换回来休息。突然左翼的芒草从一阵摇晃,一只山猫窜出来敏捷的爬上一棵大树惊慌的逃走了,左翼有人在活动!

“咔嚓!”左翼传来的一声微响,把我一下子按在地面上。是枯枝被踩断的声音,三点钟方向,马亮平在十二点位置警戒,来者是敌非友!

“哗-哗-”“启明星”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正常,耳机里传来缓慢的按动送话器的声音,马亮平发出警报,对手终于来了!

“巴克”开山刀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三十七...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三十七节交手(上)

作者:我是特种兵

整个从林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听不见一丝声音,也看不见雾气的流动。我不眨眼的盯着黑黝黝的从林,十分钟过去了在我的视野里没有发现任何,那怕是移动一厘米的物体。来人被自己搞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很警惕的停止前进,或者他感觉到异常在等我们做出反应!

一阵微风吹进从林,树叶、灌木“哗哗”的摇动起来。这可是个移动的好机会!我的心跳开始加快,借着摇动灌木的掩护轻轻的把95突击步枪端起来,枪口指向了三点钟方向。

来人很沉的住气,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我突然一阵莫明兴的奋,来的如果不是一群饭桶,那就是我们的对手来了!

微风还在持续,明朗的夜空中白色的云团缓缓的流向月亮,月光黯淡了许多,从林里变得更加昏暗起来。这时,三点钟方向,一棵距离我约三十米的树干上慢慢的隆起一个大包。一个披着伪装网的身影像是从大树里钻出来一样,呈现在昏暗的月光下,警惕的半蹲在灌木丛后观察了一阵,向着他的身后摆摆手。两列幽灵一样的人影,在灌木丛、大树后慢慢钻出来。

“双箭队形”!台军特种部队惯用的搜索队形!终于碰上了,我屈指在喉头送话器上弹了一下,通知队员们做好准备。

浮云顺风飘走,皎洁的月光重新照亮从林间的空地,台军特种兵手中的武器在明亮的月光下泛着蓝幽幽的寒光。他们很警惕,待在大树侧后一动不动静静的观察我们隐蔽的位置,摆出一副随时准备隐蔽姿势。他们不动,我们只能等,等着他们进入我们的火力伏击圈,从不同角度杀伤他们的有生力量,然后突击才有完全歼灭的可能,虽然现在他们就暴露在我们的枪口下,但是现在开枪只能把双箭队形排头位置的台特种兵打掉,剩下的台军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完全可以杀伤我的一部分队员后退入从林,两败俱伤的结果是我不能接受的。

又一个十分钟过去了,台军尖兵猛的一挥手,整个小队突然隐蔽起来,接着他们身后的灌木丛一阵剧烈的摇晃,台军特种兵小队在急速后退!

“不要动!”借着台军后退搞出声音的掩护,我按着喉头送话器在嗓子眼里哼了一声,死死盯住台军特种兵小队停留过的位置。

三分钟过后,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枪声,接着又是一阵。仔细辨认了一下,枪声来自东北方,声音焦脆但不是我们的95。

伴着枪声,三点钟方向一棵扁柏树下的一大堆芒草突然蠕动起来,一个穿着插满芒草“吉利”服的台军抱着一枝imim86狙击步枪慢慢站起来,枪口指着我们隐蔽的方向,警惕的倒退着向台军小队撤退的方向移动。狙击手的身影刚刚消失,又有一名台军抱着一挺m60e3轻机枪从灌木丛后站起来,飞快的闪到大树后“之”字形的跑走了。

牛皮“刷”的把88式狙击步枪端起来枪口指向若隐若现的台军背影,我一步窜过去伸手挡住瞄准镜,扭头向小许指指我的眼睛,小许举起热成像仪把我们四周扫了一遍,低声说道:“奔着枪声去了,四周干净!”

摆摆手把马纯新叫上来,我低声说道:“你跟上去,尾随在台军特种兵小队后面,随时通报他们的位置!千万小心不要中了埋伏,他们从林作战的经验很丰富!”

“明白!”马纯新用伪装网罩住头部准备出发,马亮平扑上来拉住马纯新不放心的说道:“c2,还是我去吧?”

“你留下!”我摆手示意马纯新出发,接着对马亮平说道:“你做干队的尖兵,根据a3提供的方位,带领我们绕到台军前面设伏,我们消灭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摇动手臂,把队员们集合过来我接着说道:“从刚才的接触上看,对手从林战的经验非常丰富,我们不可小视!再次接触时尽量使用冷兵器,小心枪口焰暴露位置!明白!”

“明白。”队员们满不在乎的回答让我轻笑起来,我知道队员们看不起台军的特种部队,从来就没有把他们当成一支可以与我匹敌的力量。我们登陆后的作战中,台军表现出来的“不尽人意”,更加剧了队员们的轻敌心理。我不想打击队员们高涨的士气,所以低声问道:“弟兄们,不要小看了台军的特种部队,他们主要的训练科目就是山地从林作战,可不是一群手到擒来的小鸡!大家认为,刚才这股台军表现怎么样?”

“一般般,也就这两下子!”猴子抱着机枪凑过来说道:“不就是,老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在越南被揍的满地找牙以后,总结出来的几套战术嘛,老掉牙的玩艺儿了,没有什么新意!”

“没错!”钱东海附和道:“台军用得战术,美军叫做‘allure(sb。)into’翻译过来是‘把某人骗入’,大概与我们常说的‘连环计’是相同的意思。运用起来很简单,就是在不能确定目标位置的情况下,留下隐蔽兵力后,小队主力主动后撤设伏。隐蔽兵力向目标大概位置扫射后,主动后撤,把目标吸引进小队的埋伏圈!如果我们不动他们没有办法!”

“也不尽然,他们留下的掩护小组对我们非常危险!”小许插嘴说道:“要不是突然来的枪声,我们会被看的死死的!”

“怎么会!这么近距离安排上一支imim86狙击步枪有什么用?”钱东海不满的白了小许一眼。

“我觉的c2说的对!”牛皮的声音平静如水:“imim86是给我们头儿准备的,一枪足够了!而且m60e3泼水似的火力完全可以掩护狙击手退出去!”

我赞赏点点头,几次真正的战斗下来,小许和牛皮成熟多了。

正想说点什么耳机里“哗!”的响了一声,接着传来马纯新压低声音的报告声:“十二名,东北方,200米!”

“两点,200米!”我一挥手说道:“b1,带我们过去!”

马亮平抱着装好消声器的95突击步枪窜了出去,我指指侧翼低声说道:“c2,布雷,说不定他们很快会返回来!”

马亮平敏捷的像一只灵活的山猫,带着我们连续绕过两处陷阱向东北方猛插。十五分钟后,我们超过台特种兵小队在一条兽径两侧埋伏下来,小许把两枚86式钢珠地雷成320度夹角,架设在埋伏圈正前方两翼防止台军特种兵对我们进行包抄。

“哗!”耳机里响了一下,前出的马亮平窜回来蹲在路面上指指眼睛做了十的手势,然后飞快的爬上路右侧一棵枝繁叶茂的楠木树。

台军少了两个人!我心头一惊,没等我做出反应耳机传来马纯新略带惊慌的报告声:“c1,少了两个,台军停止前进,队形无规则散开!”

有一套!他们一定是嗅到我们的气味了。失踪的那两个一定从某个方向向我们摸过来准备偷袭。

“a3,停止前进,建立阵地!a4,跟我来!”一挥手,我带着钱东海离开隐蔽位置向台军右翼迂回过去。只要找到脱离我们监视的那两个家伙,这个台军分队就完整无缺的落入我们的口袋。

两群军人身上冒出来的杀气,让嗅到危险气息的小动物远远躲开,喜欢偶尔叫两声的猫头鹰这时也闭紧了嘴巴,从林里变得更加安静了。地面上的落叶很厚踩上去软绵绵的,但脚下落叶“沙沙”的摩擦声让我们听起来很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距离台军阵地150米,我停止前进在钱东海的掩护下,举起夜视望远镜向台军阵地看去。立刻给了我一个外紧内松的感觉,这群家伙队形松散,枪还抱在怀里,只是隐蔽在兽径两侧的草从里,两翼竟然没有警戒。

他们共装备了两挺m6oe3、六支m4a1其中两支加挂m203榴弹发射器,还有一个抱着装有消音器的卡利特滚筒冲锋枪,狙击步枪是以色利的imim89。他们的臂章被伪装网遮住看不清楚,看装备他们应该是直属台湾“国防部”三支甲等特种部队中的“陆军高空空降特勤队”。

“马戏团!”我轻蔑的冷笑一下,摆摆手带着钱东海向前摸去,准备潜行至50米位置发起攻击。只前进了三十米,我的右脚踩到什么东西,地面微微向下一陷。一条埋在落叶中的山藤“嘣”的一声弹起来。

有埋伏!我猛地向右跨出一步,尖尖的吊木擦着我的左臂飞了过去,没等吊木荡回来,头顶上的树冠“哗”的一声响一个人影扑下来,来不及作出反应,我已经感觉到拳头带起的阴风。拼命的向右移动,两只握在一起的手掌重重的砸在我的左肩上左臂立刻没有了知觉,巨大的冲击力把我砸的一下子跪倒。几乎同时一个塑料袋,“哗”的一下套在我的头上,袭击者收紧袋口拼命的向后拉。

眼睛余光里,走在我侧翼的钱东海也被一个体型彪悍的大汉压在地面上。袭击者怪声怪气的哼了一声,台军分队立刻拉开队形开始进攻。

“是老美,二鬼子的暗杀术玩儿的没有这么利落!”妈的,我们上当了!

袭击我的家伙经验丰富,除了抓紧塑料袋拼命的向后拉,不与我的身体发生任何接触,丝毫不给我反击的机会。拼命的挣扎,残存在肺里的一点氧气很快消耗光了,我一阵眩晕,身体慢慢的向后倒。

袭击者知道我的喉骨被塑料袋口勒住不能出声报警,很享受我在他手下拼命的挣扎感觉,看着我慢慢后仰的身体又加上了一把力。不能倒下,我右手抓紧95突击步枪支在地面止住身体后仰,左手慢慢的向绑在左小腿上的伞兵刀摸去。

“fcuk!”袭击者怒骂了一声,冲上来左手锁住我的脖子,一脚踢飞95突击步枪,右手伸到我面前准备合力扭断我的脖子!

机会来了,我猛地把下巴收紧卡住他的左臂,乘他单腿立足不稳,抓住他伸到面前的右手,一个过肩摔把他从头顶上扔出去。

一跃而起,疯狂后退中我一把撕下塑料袋,深吸一口气,昏昏沉沉的感觉一扫而光。

“不错嘛,黄皮猴子!”袭击者一把扯掉头上“巴拉科拉法帽”露出一张涂满黑色油彩的大脸,两只眼睛闪着饿狼一般的寒光。来不及取下大背的m4a1,他“唰”的亮出一把m9军刀,狞笑着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来,陪你汤姆大叔好好玩儿玩儿!”

“fcuk你妈妈!”我喊叫着急速后退,眼睛一撇看见钱东海与大汉还在纠缠,右手掏出装好消声器的92式手枪甩手打去。

“你的英语说的不好,同时你也是个卑鄙小人!”自称汤姆的家伙嚎叫着扑上来。右手一挥,一道寒光扎向我的软肋,同时左手伸向我持枪的右手。

微微侧身用防弹背心挡住m9军刀,我抬起还有些使不上力的左手,叉开两指向他的蓝眼睛捅去。汤姆大惊失色挥刀格挡,我乘机一个膝顶撞在他的小腹上。一声闷哼,汤姆负痛,身体微微弓起,我下落的左腿插进的他两腿之间钩住他的右脚,一横肩膀把他撞了个仰面朝天。

“中国功夫!”轻蔑笑笑,眼睛一瞥看见钱东海已经据枪瞄准行进中的台军,我把枪口指向汤姆说道:“缴枪不杀,我们优待俘虏,尤其是外国俘虏!”

“卑鄙的黄皮猴子!”汤姆愤怒的骂了一声慢慢腾腾的坐起来,突然一扬手把m9军刀向我甩过来,刀出手的同时他已经把插在腿枪套里的各洛克17型手枪抽了出来。

早料到他会有这一手,歪头躲过m9军刀,我低喝一声:“找你的自由大婶去吧!”挥枪在他的额头上凿了一个洞。

“呯!”垂死的汤姆还是叩响了各洛克手枪,这一声枪响在寂静的从林里像是打了一个炸雷,远处的一群受惊的夜鸟“腾”的一下飞起来。

从汤姆脱落的耳机里传来连续的呼叫声,接着一个惊慌的声音的喊叫起来:“四点,四点!”

我心中暗暗叫苦,一头扑倒拉起汤姆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挡住面前,掏出伞兵刀拼命的去割m4a1的枪背带。

“当当……”“小笨猪(m60e3通用机枪的昵称)”叫声像是几十台缝纫机在同时工作,铺天盖地的弹雨像收割机一样把我四周的灌木全部撂倒。伴着一团团腾起的血花,汤姆的尸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长串子弹追着钱东海的屁股,尽数打在一棵高大的扁柏树上。蜷缩在树下,钱东海抓起一条被子弹切断的扁担藤,贪婪地吸了几口涌出的汁液。大叫一声,顶着弹雨跃出隐蔽点对着台军阵地就是一个长点射,立刻翻滚着转移阵地。台军的火力立刻被他吸引过去。我乘机探身从汤姆的背后把m4a1突击步枪拿过来,试着拉了几下枪栓检查一下没有问题,抠出两个弹匣插在背心上刚想转移阵地。

“噗!”的一声响,污血溅了我满脸,一发穿透汤姆身体的子弹打在我的胸口上。像是挨了重重的一拳,一阵窒息眼前发黑,头不由得向上抬了一下。

“呜!”一发子弹擦着头盔飞了过去。狙击手!我连忙卧倒伸手在汤姆的背心上摘下一颗m26手榴弹,向着狙击手的大概方向扔了出去。“轰!”的一声爆响,我借着爆炸的烟雾,翻滚着转移到距离最近的树后。

“啪!”狙击手的子弹追着我打在树干上,接着一发40毫米的榴弹我侧后“轰”的炸响,密集的弹片立刻在茂密的灌木丛中清理出一块半径七米的“草坪”。接着又是两发,台军是想用榴弹把我逼出去交给狙击手干掉!

妈的,我对着“启明星”喊叫起来:“b4,把狙击手给我敲掉!”

“看不到,他躲在树后!”耳机里枪声密集,牛皮喊叫起来。

“a4,用榴弹!”躲过一枚榴弹在身后爆炸后四射的弹片,我喊叫着对钱东海做了一个挡住眼睛的手势,抬手把一枚98式闪光震撼弹扔了出去。

“轰!”的一声巨响,眼前一阵白光闪过。钱东海跃了出来,横向跑动着连续向台军阵地上方的树冠打了三发高爆榴弹。

“轰轰轰!”空爆的榴弹在台军阵地上下了一阵死亡之雨,瘆人的惨叫声中台军的火力顿减。我翻滚着跃出隐蔽点,对着看不清目标胡乱射击的m60e3的枪口右下方打了一个短点射。

m60e3立刻哑吧了,钱东海乘机跳出来又是两发榴弹。得理不让人,我据枪扫射压值台军火力对着“启明星”喊道:“不间断火力,捂住他们!”

“明白!”队员们喊叫着长身而起,交替掩护着向台军阵地迂回。我和钱东海、马亮平在左右两翼,小队主力和马纯新在前后两翼,来自四面的火力把台军压的抬不起头。

前进四十米,马亮平和钱东海同时对着台军阵地发射一枚35毫米高爆榴弹,掩护小许跃出防线把一枚86式钢珠地雷架设在台军阵地正面。直向后退了五米,小许迫不及待的把地雷引爆了。爆炸声中,1200枚钢珠暴雨般扫过台军阵地。

一片惨叫声中,台军连续投弹利用爆烟的掩护改变队形,组成一个个双人小组交替掩护着对我们疯狂扫射。

“地狱火!”台军吃不住劲了准备撤退,我对着“启明星”低喝道:“b4、a2,正面跟进,a4去支援a3,其余向两翼迂回,给我追着打!”

地狱火勉强可以应付一面的火力,来自四面的打击很快让没有多少实战经验的台军特种部队乱了阵脚忙于应付。猴子的88式通用机枪打的又刁又准,一个人把两名断后的台军逼的手忙脚乱,掩护牛皮转移阵地抓住机会连续敲掉两名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榴弹手。

失去打“面”武器的压制,剩下的台军成了案板上的肥羊,就等着我们去宰割了。队员们的枪声立刻变成了点射,开始逐个的消灭视界里的目标。

包围圈不断的缩小,惊慌失措的台军占领一块凹地垂死挣扎。在队员们一片嘲弄台军的喊叫声,从林里突然涌出一大团火光,马亮平小题大做的用86式火箭筒把台军一挺疯狂嚎叫的m60e3轰上了天。

火箭弹爆炸的亮光里,我突然发现台军阵地侧翼不起眼的一丛灌木中有一节枯枝在缓缓的移动。

狙击手!我大惊失色扭头大喊:“b1,隐蔽!”

话音未落,枯枝冒出一团火光,奔跑中的马亮平一头扑倒。

“x他娘的,一个不留!”我喊叫着把一匣子弹打进灌木丛。

枪声大作,满腔怒火的队员们打着长点射急速推进。缓慢跟进的牛皮在我两点钟方向停住了脚步,悄悄的在树下的灌木丛中伸出了枪口。

距离洼地还有六十米,马上就要进入手榴弹的投掷距离。台军更加慌乱起来,连续投出几枚烟雾弹,一个人影借着烟雾的掩护跃出阵地。

“呯!”伴着88式狙击步枪清脆的枪声,马上要扑进灌木丛的台军狙击手头上爆出一团血花,一头扑倒,手里的imim86狙击步枪甩出去好远。

“清除!”耳机里响起牛皮平静的声音。队员们猛地站起来,立刻又被突然出现的炮弹“呜呜”破空声按倒。

“轰轰……”听不点的爆炸声把我们四周炸成一片火海,接着西南方向响起密集的枪声,台军的支援部队上来了!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三十八...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三十八节交手(中)

作者:我是特种兵

“啊――”狙击手被击毙,台军最后的心理防线本已崩溃,轰轰的爆炸声让他们求生的欲望大增,疯狂喊叫着向我倾泻一阵火力,抛出所有的烟雾弹不要命的向西南撤退。

台军的迫击炮弹打出的弹幕,在两军阵地间炸出一道火墙。看着台军特种兵仓惶退去,队员们不甘心的一跃而起躲过炸点准备追击。我侧耳细听枪声向我们这个方向移动的很快,连忙喊道:“停止前进,台军的大部队上来了,打扫战场布置诡雷,准备撤退!”

队员们悻悻的向逃跑的台军撅了两梭子子弹,退到攻击出发线,我向正西方指了指,把牛皮和猴子派上去警戒掩护其他队员打扫战场,顺手给m4a1换上新的弹匣,连拉四次拉机柄送不上弹,在辅助拉机柄上狠狠的砸了几下还是不管用,低头检查这才发现带有加强筋的弹匣凹进去好大一块,子弹被死死的卡住了。

“c1,你又拣了一条命!”钱东海跑过来看见弹匣上被子弹打出的凹痕吐吐舌头,接着说道:“b1没事,右肩擦破点皮,b3在给他包扎。这股台军被我们干掉七个,除了两个是老美剩下的全部是二鬼子!尸体上的臂章是‘高特部空降特勤队’的!”

“一群废物!”我把m4a1拆散扔掉,原路返回在草从里找到我的95突击步枪,对着“启明星”说道:“a3尖兵,a2断后撅形队形向东北方前进!”

队员们把台军尸体上的弹药一扫而光,急匆匆的走了。我看了一眼被子弹打烂的汤姆,摆摆手把小许叫过来问道:“还有86雷吗?”

“有!”小许从背囊里翻出86式反步雷,在对着尸体在灌木丛里架设好,引出一条涂了黑色油彩的鱼线挂在汤姆的黑色军靴的靴跟上。然后,在胸前胡乱的花了个“十”字一脸“虔诚“的说道:“哥们儿,既然你不远千里的赶来送死,那你就扎根这片热土,奉献你最后一点血和肉吧……”

“快走,他马上会憋不住笑起来的!”我笑着在小许的身上踢了一脚,向小队前进的方向追去。

西南方向的枪声很快的平息下来,逃跑的台军甲等特种分队应该与他们的大部队汇合了。时间不长,我们背后的丛林里响起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我们留下的诡雷爆炸了!

我们向东北方狂奔一公里,顺利的越过与基桃高速公路相连通往瑞芳镇的乡级公路,调头向北跑去。

但愿我们向东北跑的这一公里,能吸引台军追击部队的注意力暂时打乱他们向正北方包抄的部署,为我们脱离接触赢得一点时间。要求不高,二十分钟足够我们跑完剩下的四公里。

夜深了,山地间的气温下降的很快,雾气变得越来越浓。

激烈战斗的枪声让夜间活动的小动物不见了踪影,寂静的丛林里,队员“呼哧,呼哧!”的呼吸声传出很远。

突然,十点位置的丛林深处,传来一声好听的蓝鹊叫声,正在挥舞着“巴克开山刀”开路的马纯新向后一挥手,一个前扑利索的闪到树后。

“a3!”我端着夜视望远镜搜索着正面,按着喉头送话器在嗓子眼里哼了一声。

“不明!”

我一挥手,队员们默契的组成一个环形防线,据枪控制住四周做好战斗准备。

“哈啾!”十一点方向又是一声蓝鹊的叫声,飞快把夜视望远镜扫过去,距离约七十米一个人影在镜头里闪了一下不见了。

四周,我们射程之外的丛林深处,蓝鹊的叫声此起彼伏,小许利索的把大功率热成像仪架好,向已经爬上树正在掉钢丝的牛皮招招手,示意他准备接收目标位置,然后扭头向我笑道:“这台湾的蓝鹊与众不同,半夜里也出来活动!”

“心理战!”我盯着远处不停摇晃的灌木丛说道:“台军在告诉我们‘你们被包围了!’”

“那又怎么样,老子玩儿死他们!”小许信心十足的转动着热成像仪,利索的抓住一个目标对着“启明星”低声喝道:“一点,150米!”

埋伏在树上的牛皮,微微扭动了一下身体找到了目标,缠着厚厚伪装网的88式狙击步枪微微一跳。枪口焰闪亮的同时,牛皮吊着钢丝“刷”的滑下来,一阵弹雨“啪啪”打在他身前的树干上。

“有点意思!”牛皮轻笑起来,满嘴的白牙让我感觉像是看见了一头准备捕食的饿狼。牛皮说的不错,台军这次表现的非常老道,小许抓住的目标完全是为吸引牛皮开火准备的,看样子他们是想消灭牛皮后隐蔽进攻,把伤亡降到最低。

等了一段时间,台军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围着我们不停的鬼叫。牛皮小心翼翼的把缴获的imim86狙击步枪贴着地面扔过来:“c1,我需要你的帮忙!二鬼子至少准备了三支狙击步枪伺候我!”

点点头,我端起imim86狙击步枪随意瞄了一下,用胶带固定在枪托上的托腮垫让我必须用力向右侧头,才能把视线与瞄准点成一条直线,一把撕去托腮垫感觉好了许多。拉起伪装网罩住头部,我钻进灌木丛底部的缝隙里用一分钟一米的速度,向两点方向爬了十米钻进一个长满灌木满是积水洼地。

牛皮是右手射击完全隐蔽在树干后,台军想打到他两点钟方向是最好的射击角度。

“好!”我对着“启明星”哼了一声,视线从瞄准镜上方盯紧两点位置开始调整呼吸。

伴着我的报好声,十一点位置的马亮平把一个95弹匣用套绊索拴好,投到他隐蔽点左侧的芒草丛里缓缓的向回拉。芒草丛晃动着被犁开一道缝隙,远远看去好像有一个人正在匍匐着向马亮平位置转移阵地。

“嗒嗒!”一串子弹擦着芒草丛根部扫过,接着一枚四十毫米榴弹啸叫着从扑下来“咣”的一声在草丛中心炸开。马亮平及其配合,“嗷”的一声怪叫扑倒在地,痛苦的低声“呻吟”着:“我的弹匣!”

“100,十二点,榴弹手!”

小许的话音未落,牛皮的88式狙击步枪“噗”的叫了一声。

“清除!”枪响的同时牛皮翻滚着向五点位置的大树转移。对面十一点、两点位置冒出一团微弱的枪口焰一闪既逝,两发子弹“啪啪”的打在树干上。

我视线透过瞄准镜向两点的枪口焰位置搜索,那棵本是空空如也的香杉树下,现在多了一团生长旺盛的芒草,草叶微微晃动着还在缓慢后退。

“小儿科!”草堆在树根的右翼,台军狙击手刚才的射击位置是树干的左侧。我冷笑着向草堆左翼搜索,突然我发现距离香杉树五米一从天芋草的一片叶子折断了,微微随风晃动着。

“就是你!”我放缓呼吸瞄准天芋草折断叶子后留出的缝隙,那里有一个乌黑得细棍在缓缓的横向移动。

“好孩子,继续,继续!让我看见你的眼睛!”我在心里低声嘟囔着,看不见狙击手的眼睛,我不敢开枪我不能确定这不是一个陷阱,也许现在正有一支狙击步枪在瞄着我的位置,等着我开枪暴露。

五秒钟后,天芋草微微的晃了一下,枪口慢慢对准了我这个方向,从瞄准镜里我看见一个微微蠕动的下巴,台军狙击手在抬头目视观察。

“真是好孩子!”我的食指微微一动,“噗”的一声闷响,眼前一片通明imim86狙击步枪的枪口焰不是一般的大!

“我x,二鬼子又买了一批次品!”顾不上确定战果,我扭头逃命,飞速的窜出洼地一头侧扑在一段倾倒的枯木后面。

“嗙嗙嗙”大串的机枪子弹追着我的屁股把枯木敲打的不停晃动,枯木前的灌木被子弹扫的整个跳起来,瞬间又被撕成碎片。“轰,轰!”伴着枯木被命中的声音,两发四十毫米枪榴弹直接砸进水洼里,要不是我转移的快这两发榴弹可能会直接砸在我背上。抹去脸上腥臭的积水,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两点位置狙击手的掩护火力强大的变态,对我射击至少有一挺机枪和一枝加挂榴弹发射器突击步枪。

阵地上响起一阵零星的点射声,掩护马亮平把一枚35毫米的高爆榴弹打了出去。随着爆炸声对面传来一声惨叫,机枪立刻哑巴了。我猛地跳起来,准备转移阵地。

“c1,不要动,狙击手!”耳机里牛皮冷冰冰的声音让我心头一颤,重新在枯木下趴好。

台军狙击手的威胁,让我们阵地上的枪声明显零落下来,对面专门伺候我的机枪复活了。刚才的那枚35毫米榴弹让台军的这名机枪射手变得聪明起来,不停变换着阵地对我点射。准确的射击把枯木一点点的变成木屑,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无所隐藏。台军的目的很明确,把我当成吸引牛皮暴露的铒!

“轰,轰!”几发四十毫米的榴弹在我四周炸开,几乎没有对我构成什么威胁。牛皮的存在同样让台军万分警惕,不敢过多的暴露自己的位置榴弹发射的很仓促,要不然现在我早已经去马克思那里喝茶聊天了。

难挨的一分钟后,从热成像仪上发现目标的小许端着夜视望远镜像个土拨鼠似的,在灌木出里猛一探头:“狙击手,七点,100米!”

“轰!”小许的话音刚落,马亮平发射的高爆榴弹已经把台军的狙击手从隐蔽物后炸了出来,火光中,断成两截的m21狙击步枪高高的抛起来,挂在被气浪吹的不听摇晃的树枝上。

“清除!”伴着马亮平的低喝声,我们阵地上密密的点射声立刻响成一片,猴子的88式通用机枪不喘气的一通狂叫,两点钟位置的台军机枪手立刻陷入子弹组成的暴雨中。

我连续翻滚着脱离枯木,据枪把边打边撤的机枪手套进瞄准镜大喊起来:“交给我!”

同样在瞄准机枪手的牛皮手里的88式狙击步枪,微微向左横移,一枪把赶过来接应机枪手的一名台军撂倒。陷入火网的机枪手失去刚才的神气,惊慌的侧身向我们倾泻着子弹向树后扑去。

“留下吧!”我咬牙切齿的扣动扳机,已经跃起的机枪射手头上应声爆出一团血花,直挺挺的摔在地面上。伴着机枪声骤停,其他台军老练的停止了射击。失去枪口焰指示目标,队员们的枪声很快零落下来。

从林里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弥漫的硝烟和淡淡的雾气混合在一起,不但挡住了视线还呛的我们喘不过气来。台军不会就这样退走,队员们小心翼翼集结起来重新布置好防线,飞快的用快速装填器给打空的弹匣装填弹药,准备迎接台军的下一波冲击。

“各组报情况!”我把imim86狙击步枪大背好,端起95突击步枪低声说道。

“b组,弹药消耗40%已相互整补,b3轻伤,完毕!”

“a组,a4右小腿挂彩,影响机动,弹药剩一半已相互整补,完毕!”

又有两名队员挂彩,弹药也只剩下一半,拂晓前如果冲不出去,我们只能束手待毙。四周从林里的“蓝鹊”又在鬼叫,台军应该是部署完毕,开始干扰我们的视听准备进攻。

我低声对着“启明星”说道:“三角队形,准备接触!”

虽有些不甘心,但现在人手不够,只能用这种死守的队形了。a、b两组的队员依令散开,拉开三十米的间隔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每个尖角上分配两名队员防守。这种队形每个尖角要防守120度,看似防守困难压力很大,其实随时可以得到来自其他两个尖角的火力支援,并且每个尖角都能与其他尖角的相邻队员组成交叉火力,打击敌冲击面,我和小许留在队形中间机动,可以随时支援压力大的尖角。

“c1!”耳边响起一声低喝,我眼睛离开夜视望远镜扭头看去,是马亮平上来了。

“伤口怎么样?”我继续用夜视望远镜搜索台军的运动痕迹,随口问道。

“没事,擦破点皮!”马亮平停顿了一下,吭吭唧唧的低声问道:“我们准备固守吗?”

“是的,敌强我弱;敌暗我明,只能防守!听听‘蓝鹊’们叫的多欢!”我放下望远镜看了马亮平一眼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我、我觉得应该要支援或者、或者撤退!”马亮平吞吞吐吐说出自己的想法,涨红着脸看了我一眼补充道:“我不是怕死……”

“没人说你怕死!”我轻笑起来:“再说撤退和呼叫支援也不是怕死的表现!”我拍拍马亮平的肩膀接着说道:“撤退可以但支援我们坚决不能要!”

“为什么?现在我们只剩下六个人有完全的战斗力,而且这里距离我军杨明山阵地只有不到三公里!”

“想想为什么台军的主力部队没有一鼓作气冲上来?”我笑着问道:“为什么这些‘蓝鹊’鬼叫个不停!”

马亮平沉思片刻,恍然大悟张嘴说道:“阳明山!台军现在的目标是阳明山!”

“没错!就是阳明山!”我点头说道:“台军的主力部队应该就在我们两翼,不再干扰‘启明星’就是为了让我们呼叫支援!如果我们呼叫支援,小部队过来肯定也会被台军困住,大部队下来接应,两翼的台军主力会乘机突袭阳明山阵地,而且我们不知道台军主力隐蔽的具体位置,无法呼叫炮火支援,他们稳赚不赔!”

“我们现在成了台军鱼钩上的饵!”马亮平的脸色有些发白,他知道即使台军钓不到鱼也绝不会丢下饵。

“没事,台军一定还会发起进攻,逼我们呼叫支援!”我信心十足的说道:“到时候沾住他们,狠狠的打一下,乘机突出去我们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鼓噪的“蓝鹊”不叫了四周突然安静下来,雾气随着时有时无的微风缓缓的从灌木丛上流过,丛林里变得听不见一丝多余的声音。战斗前的沉寂最可怕,说不定什么时候台军就会摸上来!马亮平匆匆忙忙的回到自己的位置,我回头指指我的眼睛,小许连连摇头示意目视没有发现。

又搞什么鬼名堂?我端着夜视望远镜一通搜索依然没有发现,耳机“哗”的响了一下,回头看去是小许,他指指单兵战术雷达伸出两根手指,示意台军在二百米外活动并没有撤退。围而不攻,台军在想尽办法的给我们施加心理压力。

半个小时后,一直小许盯着单兵战术雷达的小许,确认附近没有台军潜伏后,抱着几包红外起爆的塑-九炸药悄悄的溜出防线,埋设在五十米范围内最具危险性的几个隐蔽点。回来后,又把剩下的一点塑-九,安装在队形四周的几棵大树上,如果战斗再次打响,起爆炸药后炸倒的大树就是我们的掩体。

台军并没有按照我们所想发起进攻,而是潜伏在二百米外一声不吭。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们除了偶尔佯动一下外再几乎什么动作。长时间的处在包围中,队员的精神有些紧张过度,虽然知道台军这是再和我们玩儿心理战,准备用疑兵之计把我们拖垮,可是每当台军佯动的时候还是不免紧张一番。

一来二去,台军的佯动被我摸出了规律,他们是间隔十分钟佯动一次,第一次佯动是单数点方向,第二次是双数点方向,依此类推。台军和我们耗上了,看来不把我们逼的叫支援不想罢休。

“睡觉,睡觉!”我对着“启明星”的低语声,把队员们吓了一跳不解的看着我,我笑着说道:“二鬼子想拖垮我们,各尖角为单位倒班睡觉,我们也拖拖他们!只要台军佯动兵力不突破一百米警戒线不必示警,明白?”

“明白!”队员们笑着扭过头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在台军的包围圈中安然的度过一夜,距离黎明还有一个小时我把所有的队员叫醒做战斗准备。虽然队员们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但短暂的睡眠还是让疲惫的脸色好了很多。

“全线逼近!”小许的低喝声,让队员们匆忙吞下嘴里的单兵高能量食品,扑进阵地。

台军前进的明目张胆,灌木丛被故意趟得哗哗响。距离我们的防线五十米,台军停止前进,短暂停顿后突然甩手投弹。十几枚手榴弹“扑通扑通”的落在防线周围,砸的残存的灌木丛一阵乱响。接着台军的弹雨铺天盖地的到了。

“隐蔽!”话音未落,冲天而起的烟雾呛的我剧烈的咳嗽起来。

“奶奶的,二鬼子扔的是催泪弹!”队员们破口大骂,手忙脚乱的戴好防毒面具,对着台军大概的前进方向,猛一通扫射把台军向伏击圈里赶,小许剧烈地咳嗽着按下起爆器。

“轰!轰!”大团的火光冲天而起,台军阵地上一片惨叫。队形四周的大树呜呜怪叫着的轰然倒下,树冠带起强风虽然驱散了部分烟雾,但我们的阵地很快又被台军发射的大批催泪烟雾淹没了。

“手榴弹!”我喊叫着指挥队员向烟雾投掷手榴弹。一通爆响后,烟雾依旧挡住我们的视线,手榴弹的爆炸威力太小了。

台军阵地上的枪声越发激烈,按照预测射界打过来的子弹,像一阵阵狂风从我们头上“呜呜”嘶鸣着掠过。数发60毫米迫击炮弹,从高空呼啸而至准确在我们阵地核心位置爆炸。白色烟障被冲击波搅的一阵狂涌,立刻又与黑色的硝烟搅合在一起,视线更加模糊了。我拍拍小许的肩膀,向他翘起拇指示意他干得不错!幸亏小许在战斗开始的时候,把阵地四周的大树尽数炸倒,要不然迫击炮弹撞上树冠空爆后的弹片会把我们打成蜂窝。

视线被屏蔽,我们只能根据小许提供的目标方位和烟障后模糊的枪口焰进行反击,根本形不成火力压制,台军在迫击炮的掩护下东、南、西三面发展的很快,但北面的枪声明显的零落下来,三面猛攻一面诱惑,台军的目的很明显在逼着我们脱离阵地向阳明山方向撤退!

侧耳细听各个方向的枪声,东面的枪声明显的激烈许多,我对着“启明星”说道:“c2,呼叫阳明山炮兵阵地,让他们随时准备提供火力支援!a3,把你的弩给我,指挥队员守住防线准备向东突围!b1,跟我来!”

马纯新探头打倒在烟雾中的模糊的人影,一声不吭的把钢弩连同携行具一起扔过来,马亮平大吼着把弹链中最后几发子弹打出去,撂下白烟直冒的m60e3通用机枪跟在我身后向北面冲去。

第三章 台湾,台湾! 第三十九...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三十九节交手(下)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三十九节交手(下)

丛林间充满了牛奶一样浓的烟雾,完全阻挡了我们的视线能见度不会超过五米,我和马亮平保持一臂间隔小心翼翼的搜索前进。前出二十米,烟雾淡了一些,隐隐约约可以看清灌木丛叶子的形状。不能在向前移动,现在不但视线不够良好,整个头部罩在防毒面具里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让我的对外界的听力降到最低。碰碰马亮平的肩膀向侧翼指了指示意他去那里警戒,我钻到一棵直径超过80厘米的大树下的草丛里隐蔽起来。

我们阵地上的枪声很密集,队员们放弃点射对迅速迫近的台军连发射击,打出一片火网做最后的抵抗。台军很快从枪声上判断出我们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蓝鹊”得意的叫声又响起来。

“到位!”我对着“启明星”低哼一声,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做好准备。

“撤退!撤退!”阵地上马纯新用惊慌的语调声嘶力竭的喊起来,伴着喊声队员们投出一批手榴弹略一迟滞台军的进攻,开始向北佯动。

“阿共仔,投降吧,我们也优待俘虏!”

“不要抵抗了,你们的组织已经放弃你们了!”

台军乱哄哄的喊叫着跟上来,躲在树后不紧不慢的开枪射击,像赶羊群一样把队员们向北面赶。

身后,灌木丛发出“哗哗”的摇动声,认为我们已经崩溃马上要落入圈套的台军,迫不及待的赶上来近距离设伏,准备一鼓作气在最短的时间里消灭我们。脚步声很快消失,一枝t68k3自动步枪的枪管从我耳后慢慢的伸出来。盯着距离面颊不到三十厘米的枪口,我突然感觉我翻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我选择隐蔽的大树太粗大目标太明显了,明显到这名台军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棵大树做为阵地。

微微扭头看去马亮平已经隐蔽到位,耳边的枪声也没有变化,我左手一把抓住微微颤动的枪管用力向外一拉,右手的56军刺改战斗刀贴着t65k3自动步枪的提把刺过去,几乎没有感觉到阻力手腕已经被滚烫的鲜血打湿了,我刺中的他的眼睛!

“嗒嗒嗒!”

“啊-”

枪声和台军的惨叫声同时响起,我扔掉步枪一步窜到树干右侧背靠树干一动不动。

“干,有埋伏!”突然袭击一下子打乱台军的隐蔽伏击的企图,伴着怒骂声密集的子弹“哗”一下打在我隐蔽的树干上。躲过第一波点射,趁着台军仔细确认目标位置的短暂空档,我掏出一枚86式手榴弹扬手投向刚才枪声最密集位置的大树。

“嗙!”手榴弹砸在树干上的响声未落,伴着一响即停的点射声,台军密集的弹雨把树皮剥去了半边,接着还未落地的手榴弹“轰!”一声爆炸了。微微一探头,借着爆炸的闪光,我看清暴露的台军大概有七名,距离最近的一名是个老手,这家伙隐蔽在十一点方向大树下的草从里一动不动,手里的军刀在微微反射着爆炸的闪光。从林里不轻易使用火器的敌人最可怕,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在那里窥探你!稍不留神,也许就会有一把锋利的军刀伸过来利索的切开你的脖子,把你送到另一个世界。

身后,灌木丛再次乱响起来,台军开始重新部署。

我的侧翼,马亮平像个精灵一样从隐蔽的树干上分离出来,抬手把一枚手榴弹投向台军防线的三点位置。埋伏在草从里的台军老手复活了,身体微微一动像毒蛇一样探出头,把什么东西凑在嘴上对准了马亮平。

来不及示警,我掏出钢弩弯腰闪出隐蔽,这名台军一扭头把叼在嘴上的东西对准了我,用力一吹!声东击西,他在等着我露面!

“吹箭!这玩意有毒!”看清台军手里细长的管子,我心头大骇,本能的缩身低头,箭头“咄!”的一声扎在盔罩上!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台军已经把手中的格洛克17型手枪端平马上构成瞄准线。我连忙侧身扑倒,同时甩手扣动了钢弩的扳机!

“呯!”子弹擦着我的耳边飞过的同时弩箭“咄”一声扎在台军的胸膛上。台军以为中弹全身一震,眼光不由自主的向下一瞥。

“菜!等的就是你这一下!”我趁机把第二发弩箭打了出去,翻滚着转移阵地。

“呯,呯!”头部的中箭的剧痛让台军绷紧了身体,抽搐的手指连连扣动扳机挣扎着一头扑倒。

“嗒嗒!”伴着枪声一串指示目标的曳光弹擦着我的身边飞过,接着密集的机枪子弹横扫过来,我感觉身后的树干好像有一百只啄木鸟在同时工作,“嗙嗙”的声音响成一片。

“拉面罩!”我喊叫着反手把一枚98式闪光震撼弹投到身后,同时阵地上的队员也把六枚98式闪光震撼弹一起被投到烟障后。

“轰!”夺目的闪光瞬间充满从林,伴着比手榴弹爆炸响四五倍的爆炸声,98式闪光震撼弹制造出巨大气浪把烟雾一下吹开。我们同时从隐蔽物后长身而起,对着正在拼命找掩护的台军一通猛扫。

准确的点射把暴露的台军一扫而光,台军的攻势一下子被冲垮了,残余的台军只好躲在树后胡乱的向我们射击。

“a组,连投!”伴着我的喊声,九枚手榴弹“嗖嗖”的飞向四面还在射击的台军阵地,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让台军的火力一顿。

“冲出去!”我指着东面一声低喝,马亮平一个长点射把一名蹦跳着转移阵地的台军打得脑浆迸裂,大喝一声“跟我来!”率先向东跑去。

队员们像一阵旋风一样刮出阵地,自动组成一个菱形队形跟了上去。猴子和马亮平、钱东海冲在最前面开道,88式和m60e3通用机枪怒吼着吐出半米长的火舌组成交叉火力,扇子面形的弹雨笼罩了我们整个前进正面,钱东海抱着加装榴弹发射器的95突击步枪不时短停发射,每一声爆炸都会有一个暴露的台军火力点被轰上天。

马纯新和王官宾据枪护住两翼,专门打击躲过前锋火力后露头的台军。我和小许交替掩护着护住牛皮断后,相对而言我们的任务最轻松,只需要保持不间断火力压制追击台军,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牛皮的88式狙击步枪去处理了。

本来我们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突然发起反冲锋,让始料不及的台军手忙脚乱,一口气被我们撕开三道防线冲了出去。明明大功告成却又功亏一篑,急了眼的台军不要命从三面追上来,我们侧后响起爆豆般密集的枪声,台军潜伏的主力露头了。

不要命的飞奔,剧烈的喘息让我的嗓子眼像着了火,虽然我们竭尽全力的奔跑但连续作战已经榨干了我们了体力前进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很快,台军的子弹带着“嗡嗡”的怪叫声开始从我们身边掠过,台军的追击部队距离我们不会超过一百米!

“呜呜!”一排炮弹啸叫着砸下来,在我们正前方三十米处爆炸,伴着冲天的火光成排的大树轰然倒地,汹涌的气浪间杂着残枝败叶呼啸而至。

“轰轰……”炮弹一波接一波有序的砸下来,弹着点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是重迫击炮群!天已破晓,台军的最后的希望被我们打破了,隐蔽的炮兵也忍不住出手了!

“直线前进,向东北方插!”现在消灭我们是台军最后的希望,再次落入包围圈我们必死无疑,低头看了一眼电子地图上的参数,我对着“启明星”大喊起来:“猎人一号,呼叫阳明山!”

“我是阳明山……”

“值班大雨覆盖100、78。4至100。5、79。5,大雨覆盖100、78。4至100。5、79。5!立刻!”

“我们已经做好‘请客’(伏击)准备,你的请求……”

“客人已经对我进行轰击并开始准备撤退!”我打断“阳明山”的话大吼起来:“你要不要听听炮弹的爆炸声?”

“明白!覆盖100、78。4-100。5、79。4!”阳明山总算结束了通话。

不到一分钟,天空中响起大片“呜呜”的啸叫声,来自我军阳明山阵地的第一波急促射到了!

耀眼的闪光过后,一道火墙在我们身后一百米的位置腾空而起,接着密集的爆炸声像闷雷一样穿透密密的丛林滚滚而来。

“阳明山呼叫猎人一号,校正弹着点……”

“向前延伸五十米,东北方留通道,急促射!”

“明白!”

我军的炮弹下雨一样的落下来,把我们四周炸成一片火海,入耳全部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涌动的冲击波在从林间肆虐,成片的大树被连根拔起,听不见惨叫声,听不见枪声,只有爆炸声、爆炸声!

“重炮,是重炮!至少122口径以上,阳明山想要了我的小命!”小许喊叫着,拼命的向前飞奔。已经可以感觉到冲击波的余威在拍打我们的屁股,毛了脚丫的队员们呐喊着拼命的向前跑。背后,炮弹一排接着一排的向我们追过来。

已经可以看见大片明亮的阳光,我们距离从林的边缘最多不会超过400米,背上的“启明星”颤动起来:“大厨21呼叫猎人一号!”

我已经跑的气喘吁吁,几乎说不出话来,“大厨”连续呼叫三次后,我才断断续续的回答道:“我我是猎人一号!”

“我在门口等待,见面前请打招呼!”

“明白!”

拼尽全力,两分钟后我们到达了从林边线,眼前出现大片的芒草场。丛林边线位置稀稀拉拉的树木不足以藏身,我喘息着一摆手小许立刻把一个红色发烟罐投了出去。队员们拼命的深呼吸给身体供氧积攒力量,眼睛透过灌木丛的缝隙确定自己在草场里的行进路线,做好最后的出击准备。

“猎人一号,看见红色烟雾!”伴着呼叫声,两架歼-10呼啸着在我们上空掠过,开始大角度转向从我们侧翼接近丛林。

“确认红色烟雾!”向正前方一指,我们一起冲出林地,扑进阳光里。

“嗒嗒嗒嗒”两翼从林不断闪现的枪口焰,像是夜空里的繁星,呼啸而至的弹雨把我们一下在按进预先看好的隐蔽物里。

“坚持十秒钟!”伴着耳机里的喊声,两架歼-10打着机炮从高空俯冲下来,在从林端线位置一掠而过,六枚1000-2航弹,排成一条直线砸下来。

“哧!”从林里一溜火光闪过,一枚“毒刺”单兵防空导弹窜出来,一溜烟的向刚刚拉起的歼-10追去。

“大厨21!防空导弹!”我盯着急速逼近的防空导弹大喊起来。

“小意思!”耳机里传来大厨九号笑嘻嘻的声音,歼-10突然打开加力尾喷口窜着蓝色的火焰急速爬高。两秒钟后,耗尽燃料的防空导弹在距离歼-10足有一公里的位置凌空自爆。

“爆炸了!”急速下坠的航弹没入树梢,小许拼命的喊叫起来,我连忙用四肢支起身体张大嘴巴。

“轰轰!”伴着爆炸声从林里窜起一道数百米长,四五十米高的火墙,剧烈的爆炸声震的整个山坡一阵摇晃。灰白色的硝烟从丛林里喷涌而出,瞬间把草场淹没了!

从林的硝烟弥漫,隐隐约约听见台军的惨叫声,我翻身躺倒在草地上抬头看去,第一次发现初升的太阳是那么的美。满面硝烟伤痕累累,但总算是死里逃生的队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一起放声大笑,活着的感觉太好了!

草场上的硝烟慢慢散去,从林里翻滚的黑烟也淡了很多,我向两翼的队员看了看,低声说道:“b1尖兵,ab组梯次掩护,我们回家!”

“我的老天爷!还有跑路!”钱东海哭丧着脸看了一眼死气沉沉的从林,凄惨的说道:“c1,你老人家行行好!我们呼叫‘蜻蜓’吧!”

大部分队员轻笑起来,丝毫没有受到钱东海的影响,眼睛盯着自己的防御角度,做好了出发准备。只有小许抓住机会出言反驳他的老对头:“a4同志,做为与你一起浴血奋战的战友,我非常赞同你的建议,不过为了‘蜻蜓’以及你战友们的生命安全,我建议你去丛林搜索一下,确认没有残余的台军在扛着单兵防空导弹……”

“羊群里蹦出个骆驼来-就显着你了!”被抓住话把的钱东海没有和小许争论下去的意思,爬起来猛一探头,立刻向左侧的岩石后扑去,扭头看看据枪瞄准从林的牛皮向他点点头,站起来几步追上已经出发的马亮平,走了!

“c1,a4骂人!”小许迫切需要找个对手吵一架发泄一下胜利脱险后的激动情绪,看着钱东海的背影向我“告状”试图引诱钱东海与他争论一番。

“快走吧!我的‘八哥’同志!”牛皮背着缴获的imim86狙击步枪,手里端着88式狙击步枪快步在小许身边走过。

“什么,你叫c2什么?”我饶有兴致的追了上去。

“八哥!”牛皮笑着撇了一眼怒视着他的小许,加重语气说道:“喋喋不休的八哥!”

“八哥!这个绰号不错!”我忍不住笑起来。

“c1,你们……”落下个饶舌的名声可不好,小许涨红了脸喊叫起来:“我不要这个绰号!”

“的确是八哥,生气的叫声都这么好听!”马亮平回过头挤眉弄眼的笑道:“再叫几声听听?”

“你们……”小许看到所有的队员都用赞同的目光望着自己,无奈的嘟囔了一句什么彻底的闭上了嘴。

沐浴着晨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归心似箭生物队员们前进速度异常的快,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前进了三公里翻过脚下的山包,再向前5。8公里就是中山高速公路到了那里我们才能算是真正的到家了。本来打算直接穿过阳明山阵地回后方,但丛林里的台军大部队让我心悸。如果他们没有撤退等我们走了一半的时候,突然从侧后跟上来,我们就会陷入来自阳明山守军和台军的火力夹击当中,我可不想带着队员们去做“夹肉烧饼”的肉馅!

“休息一下!”我伸了个懒腰,全身酥痒的感觉让我呻吟了一声。

“c1,还剩下6公里,咬咬牙走回去得了,我们不用招唤‘蜻蜓’了吧?”马亮平观察完附近的地形放下望远镜扭头建议道。

“那更需要休息一下!”我一屁股坐下捶打着酸麻的双腿说道:“我这两条腿开始抗议了!”

队员们笑着跃过山顶的峰线,组成一个环形防线钻进草丛里休息。不得闲的王官宾只喝了口水,立刻爬起来抓紧时间给受伤的队员们,处理在战斗时草草包扎起来的伤口。

亚热带冬日的阳光像一个热情奔放的少女,毫不吝啬的把她的热情洒落在我们身上,潮湿的作战服很快的变得干燥起来,皮肤上粘唧唧的感觉一扫而光。眯着眼睛欣赏着眼前满目碧绿的丛林、黛色的群山,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莫名其妙的对刀光剑影的生活多了一丝厌倦,竟有了在此山中搭一茅庐带上小慧了此一生的想法。

想起小慧我不由淡淡的笑起来,终于平静下来有时间想一想我的女朋友。扭头看了一眼四周警惕的注视着前方的队员们,不知他们是不是也在想念自己的亲人们。我们这个兵当的,每天杀来杀去,就连想念一下亲人的时间也是一种奢侈!

背上的“启明星”剧烈的颤动起来,提醒我现在还在战场中,奇怪的想法一扫而光。按下通话键。“阳明山”的声音直接闯进来:“我是‘阳明山’猎人一号,报一下你的位置!”

我举起望远镜向阳明山阵地看了一眼,接着说道:“你的左翼约三公里!怎么了?”

“阳明山”呵呵的笑起来:“没什么,只是确认一下,我这里一个兵发现了你们从285高地上经过,差点调炮轰过去!”

“x,我们刚从丛林里撤出来,你们不知道?”差点被误伤,我粗鲁的骂起来。

“我的部下全部是第一次上战场,心情紧张的不得了,有时候问口令,子弹和问令声往往是一起到的!”“阳明山”自我解嘲的呵呵笑了一通,接着说道:“不过这次战斗下来,作战经验就会丰富起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左殿学,代表阳明山全体官兵欢迎你们回家!”

“谢谢,叫你的兵小心一点,我们还有6公里的路!”我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挥手示意队员起来准备出发。

“放心,我们不会轰你们了!”左殿学调侃了一句收线了。

“c1,怎么了?”队员们听见我与左殿学通话连声问道。

“我们直接从锋线上翻过来行进太大意了,差点把‘阳明山’的炮火招过来!”说着,我向马亮平努努嘴示意出发。

“幸亏是我们大意,要是隐蔽行军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下起倾盆‘大雨’了!”小许嘲弄的声音从侧后传过来,我狠狠的一眼瞪过去发现这小子根本没看着我,突然指着四点钟方向低身说道:“c1,看那里!”

远远看去,四点钟方向突然升起一大股黑烟。

第四十节 人性?兽性?(上)

第四十节人性?兽性?(上)

作者:我是特种兵

近日有书友告知,某网站在盗贴我的vip章节,遂前去查看,果真如此!郁闷中发帖抗议,但这个网站的斑竹竟然要我提供版权、以及我就是《国》作者的证明之后才能删除盗贴章节,并留下qq号码要我与他联系,顺便还纠正了我发抗议贴中的一处语法错误。以前发现盗版章节后前去抗议,均在最短的时间里删除盗贴章节,第一次遇到要求提供证明的情况。只好开qq联系,请求加我为好友以便联系,但数次未果,无奈中只好在这里说上一段废话,聊以证明我就是《国》一文的作者,还希望同步盗贴我vip章节的朋友高抬贵手,放过小弟不入您法眼的拙作。毕竟,我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我也需要钞票来维持生活,并且我还有一个家需要养!

“距离?”我低头打开“启明星”调地形图。

“约一公里!”小许伸直手臂翘起拇指,简单目测后说道。

地形图上显示,冒黑烟的位置是一片山坳距离丛林足有五公里。肯定不是因为轰炸而引起的丛林大火,也不像是芒草场失火。大片芒草燃烧时出现的黑烟是剧烈翻滚的片型云团状,不会出现柱型的黑烟。

“嗒嗒哒哒!”黑烟处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虽然枪声很微弱但仍可以听出里面有我们的02式冲锋枪清脆的叫声。

我军遇袭?台军的胆子太大了吧,竟然敢脱离丛林掩护前出五公里,暴露在阳明山炮火射程内偷袭我军!

我伸手一指烟柱方向,低声对马亮平和猴子说道:“‘v’型队,带我们上去!”

马亮平和猴子飞奔而去,我打开“启明星”的远程通话低声说道:“猎人一号呼叫阳明山,我四点方向距离约一公里处响起不明枪声怀疑我军遇袭,我部抵近侦察请做好火力支援准备!”

“明白,随时火力支援!”左殿学急促的说道:“我们也看到了烟柱,老巢派出的空中侦察力量三分钟后赶到!”

等我们赶到环绕黑烟山包脚下的时候,枪声已经零落下来,尖兵组利索的窜上去占领了山头阵地。时间不长耳机里传来马亮平的声音:“c1,交战的是两伙武装平民,没有看见我军人员。”

“a3,组织警戒!”眯着眼睛找到尖兵组隐蔽的位置,我飞快的爬山山包端着望远镜向下看去。

这是一个地势平坦的山坳,四面山势平缓长满了密密的芒草。一条狭窄的公路弯弯曲曲的从东面穿过山坳斜斜的奔向西北方向。这条公路原来是瑞芳通往台北的主要公路,但自从经汐止到台北的主干线公路贯通后这条路就很少有人走了。荒废的公路疏与养护损坏的很严重,坑坑洼洼的路面上有些地方竟然长出了芒草。

山坳东侧的公路旁边,停着两辆辆涂成灰色的m151吉普和两辆丰田越野车,其中的一辆m151上用专用枪架架着一挺t75机枪,一名身穿蓝色休闲服戴着太阳眼镜的青年,据枪抵肩虎视眈眈的盯着盯着他们的进攻方向。

山坳中央,公路弯道内侧。停着十几辆大大小小的汽车,头尾相连组成一个圆圈停在那里。开口处,两个大背着m4a1自动步枪的平民端着干粉灭火器,正在给一辆剧烈燃烧的房车灭火。滚滚的黑烟让我看不清车圈内的情况,但女人孩子的哭喊声告诉我这群背枪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到使用我们武器的人了吗?”

“没有!”马亮平指着灭火的武装平民说道:“这群家伙攻入车圈前,我听见02式冲锋枪还在叫!”

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沉下去,前一段的战况通报说,“台独”政府在我军登陆后拼命的向“台独分子”发放武器,名义上是协助军队作战或维持治安,但这支仓促组成的“民军”在台独死硬分子的操纵下,开始对支持统一的群众进行有组织的抢掳和屠杀。支持统一的群众不甘心被屠杀也通过各种渠道搞了一些武器,双方在台军仓皇撤退我军未到达的真空地区经常发生交火。拥有武器的平民因为没有纪律的约束比军人更为可怕,得胜的一方经常性的对失败一方进行屠杀。

“嗒嗒”几声沉闷的枪声响过,车圈里的哭喊声更加凄惨,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几名被殴打的伤痕累累捆住双手穿着平民服装的壮年男子,被两名杀气腾腾的武装分子押出车圈,一字排开跪倒在公路边。一个头头摸样的武装分子对着他的俘虏大声喊叫着什么,不停的挥舞着手枪,他快要失去控制了!

我向身后一招手,队员们急速的爬上来。

我低声说道:“虽然山坳里敌我不明,但我们必须制止屠杀的发生。明白?”

“明白!”队员们开始给92式手枪旋上消声器。

哭声越发的凄惨,我皱着眉头急促的说道:“b1、b3清除机枪手控制山坳东侧切断武装平民的退路,a3、a4、c2随我从侧后攻入车圈,b4、a2控制制高点守住我们的后路并掩护全队行动!记住,我们对付的是平民,没有必要不要杀人,我们没有判处他们死刑的权利!明白?”

“明白!”

我一摆手,马亮平组急速的从右翼向山坳东侧潜行过去。

我带着小许等队员从山坡的锋线侧后,一路飞奔顺利的穿过公路,在车圈侧后四十米的芒草场里隐蔽起来。车圈里的拷打声、惨叫声、女人孩子的哭喊声一下子清晰起来。车圈外,草地上两具头部中弹的男性裸尸闯进我们的眼帘,队员们的眉头皱起来。

我摆手示意按捺不住的队员们保持冷静,扭头向左翼看去。

那名机枪手很惬意的坐在吉普车座椅的靠背上,把t75机枪抱在怀里,微笑着遥望车圈,仿佛车圈里那瘆人的惨叫声是一首无比动听的音乐,他简直要陶醉了!

“b4组到达攻击线,视野清晰!”耳机里传来牛皮的报告声。

“待命!”左翼还没有动静,马亮平组的运动距离长一些,我们必须清除机枪的威胁才能发起攻击。

隐蔽在我左侧的小许轻轻的碰了我一下,摸摸自己的耳朵用力指了指车圈。侧耳细听,哭喊声中夹杂着参差不齐的伪国歌声和武装分子吆喝着大点声唱的怒骂声。

这伙武装分子是“台独”!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铸成……”车圈里突然传出的国歌只唱一句,立刻被怒骂声打断了。没等我辨明歌声的具体位置,耳机里响起牛皮急促的报告声:“c1,车圈前局面失控,武装分子准备动手!”

“这伙人是台独武装,清除他们!”说着,我抓住大背着的95突击步枪枪管用力向前一甩,双手抓住飞到身前的95突击步枪,据枪瞄准左翼的机枪手。

“清除,二名!”伴着牛皮的报告声,左翼的机枪手立刻跳起来,抱住机枪手忙脚乱的向牛皮隐蔽的山坡上调枪口。我刚想扣动扳机,马亮平幽灵一般从公路边的芒草丛里冒出来,一步跃上m151吉普车后保险杠,伸手捂住机枪手的嘴巴向怀里一拉,右手的伞兵刀刀刃向外切断项动脉捅进机枪手的脖子,接着手腕微微向下一翻,用力向外一挥。机枪手脖子上的软组织整个被切开,一大片灼热的鲜血冒着热气喷在t75机枪枪身上。

马亮平把尸体轻轻的放在t75机枪的枪架上,伸手对着我隐蔽的方向做了个“ok”的手势,跃下吉普车扑进草丛里不见了。

“b3,控制车圈前平民,让他们留在原地!”

“明白!”

“a3,行动!”我向车圈的左翼一指,带着小许向车圈的右翼扑去。

前三辆房车里,只发现了两具被大字型绑在床上,割断腕静脉后慢慢失血死亡的中年男性尸体。这两个人满身的伤口生前一定受到过残酷的折磨,死不瞑目的双眼里充满绝望、愤怒的眼神。我的胸膛里立刻充满了怒火,同根同种的炎黄子孙怎么能下的去这样的毒手!

我和小许交替掩护着,直接扑向不断有惨叫声传出来的第四辆房车,眼前的情景让我杀机顿起。一名头发花白年近花甲的老人,同样被“大”字型的绑在床上。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穿着牛仔裤厚t恤的歹徒,狞笑着用一把水果刀插进老人左手的指甲缝里,一个个把指甲挑去。巨大的痛苦,让老人惨叫拼命的用头用力撞击着床面。另一名同样装束的歹徒,抱着一枝mp5冲锋枪站在床边身体正对着车门侧头看着床上的老人,脸上有一丝不忍。

“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说出你的上级,我立刻给你个痛快!”

“我是个学者,我没有上级,求求你们让我去死!”老人惨叫着昏过去。

“干你娘的老杂毛,装死!”络腮胡子弯着腰跳上床,壕叫着抬腿向老人的裆部踩去。

我一步窜到门边一把拉开车门,小许抬手就是一个“双连击”。伴着沉闷的枪声,我侧身扑进车厢,左肩扛住缓缓倒地的尸体,右手的92式手枪几乎顶在络腮胡子的太阳穴上扣动的扳机。

“啪!”角落里的一个不锈钢杯子被穿过颅骨的子弹打得跳起来,络腮胡子带着满脸的惊谔重重的摔倒在老人的身上。

轻轻的放下尸体,透过车窗看去,车圈内乱七八糟的停着几辆小轿车,四名抱着枪的匪徒分散开坐在车顶上吸着烟,看守着车下被捆住双手的人群,满脸淫笑的指点着我右翼的房车,女人的哭喊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我掀去床上的尸体,伸手在老人的项部摸了一把。老人的脉搏跳动很正常,他只是昏迷十分钟内自己会醒过来。为了不惊动匪徒我没有叫醒他,抽刀挑断捆绑老人手脚的绳索扭头跳出车厢。

小许已经窜到了车门大开的第六辆车边,伸手向我做了三的手势,示意车厢里有三名匪徒。小许满面的怒火,女人的哭喊声中混杂着匪徒淫笑声,告诉我车厢里的畜生正在干什么!

“b4,注意六号车!”我们两个人想要无声的消灭三个匪徒有些困难,我对着“启明星”低喝一声,急速跑过去。

我刚刚到位,小许伸手在自己头盔上拍了一把示意我掩护他,旋风般的冲进车厢。

“噗噗!噗噗!”枪声连响,我紧接着跳进车厢。垮过一具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我看见小许把消声器塞进一个匪徒的嘴里,逼住了他。匪徒赤身裸体,一脸惊恐的跪在床上高举双手,胯下的那玩意还在一跳一跳抖动。床上的女人已经昏迷,身上满是烟头烫的伤痕,一侧的rǔ头被割了去,鲜血染红半边床单。

“干掉他!”我从地板上拣起一件衣服扔到床上盖住赤身裸体的女人,闪到床边向外看去,一个肩膀上挂着支t65自动步枪的匪徒,边系腰带边向车圈内的同伴走去。

“妈的,跑了一个畜生!”我狠狠的骂了一句,扭头向侧翼看去,其他的房车里已经看不见晃动的人影。

“左翼干净!”

耳机里,马纯新的话音未落,牛皮的声音直接闯进来:“c1,十点,有狗接近中!”

扭头看去,一个身穿战术背心没有携带步枪的匪徒,双手提着裤子一溜小跑的向我们奔过来。

“b4,干掉狗!各组行动!”我转身跑出车外,一头扑倒,据枪从车下瞄准车圈里的匪徒,低声说道:“右一!”

“右二”

“左二”

耳机中传来一连串的回报声,伴着小许最后一声目标确认,奔向第六辆房车的匪徒头上突然喷出一大片血雾。5。8毫米重弹强大的冲击力把匪徒的尸体带的侧面摔倒,车圈内说笑的匪徒一下子愣住了。

“砰砰”牛皮开枪就是行动的信号,车圈四周响起一阵零落的点射声,坐在轿车顶上的四名匪徒一个跟头栽了下去。失去控制的人群立刻炸了群,哭喊着四散奔逃。

“b4,a2掩护,其余队员控制住人群!”逃命的人群让我措手不及,我飞速的从车下爬进车圈站起来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惊慌,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

惊慌的人群根本不理会我的喊声,哭喊着向车圈外跑去。

“b1,控制冲出车圈的人群!”我的话音未落,耳机里响起牛皮急促的报告声:“三点车内有人!”

“卧倒!”

伴着我的喊声,三点方向的“福特”车的两侧车门同时打开,两名匪徒“噌”一下窜出来,伸手把两名逃命的平民搂在身前。

“嗒嗒嗒嗒!”山顶上,猴子的88式通用机枪怒吼起来,一阵长点射在“福特”车头上掏出一个脸盆大的窟窿。

密集的枪声把逃命的人群一下在按倒在地面上,两名劫持人质的匪徒被吓的一愣,队员们突然大喊起来:“交枪不杀!”

“你、你们放下枪!不然我杀了她!”车左侧对着我的匪徒拼命的嚎叫着把提在手中的t65k1自动步枪端起来。

“当!”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匪徒手中的t65k2带着一股白烟飞了出去。

“下一枪,是他的脑袋!”耳机里响起牛皮冷冰冰的声音,我望着惊慌失措四处乱看的匪徒,站起来冷笑着说道:“我的狙击手让我通知你,他下一枪的目标是你的脑袋!”

匪徒看着距他不远处t65k1自动步枪上的弹痕,伸长脖子咽了口唾沫,眼神里充满的恐惧!

“我命令你们,立刻投降!”

伴着我的喊声,牛皮开枪了!“福特”车头上的车标“当”的一声跳起来。车右侧的匪徒崩溃了“嗷”的怪叫一声,扔掉步枪松开人质跪在地上举起双手。

“懦夫!懦夫!”车左侧的匪徒一脚把人质踹倒反手抽出一把台湾番刀,操着生硬的汉语狂叫着:“决斗,我要与你们决斗!”

“决斗?你他的妈的不配!”看着人质已经爬出匪徒的控制圈,我单手端着95突击步枪对着匪徒的脚下扫过去。

密集的子弹,把匪徒脚下的地面打的像开了锅的水一样翻腾起来,匪徒“啊啊”怪叫着蹦跳着躲避。一个弹匣没有打完,我已经冲到匪徒面前,用尽全身之力劈手一个耳光打过去。

“巴嘎!”

匪徒伴着污血冲口而出的骂声,让我脑袋里轰的一声响!奶奶的,这是个日本鬼子!一股压不住的怒火,噌噌的撞进我的脑子里!

第四十一节 人性?兽性?(下)

第四十一节人性?兽性?(下)

作者:我是特种兵

“x你娘的小日本!”钱东海第一个反应过来,一脚把刚刚爬起来的日本鬼子踢翻在发动机盖子上,手腕一翻,56军刺改战斗刀笔直的向日本鬼子的下颌捅去。

“留活口!”必须要搞清楚日本鬼子进入台湾的渠道,我不由大喊起来。

一道寒光擦着鼻尖掠过,日本鬼子吓的一闭眼,钱东海手臂用力向下一挥,56军刺改战斗刀坚硬的刀柄重重的砸在日本鬼子的鼻梁上。

“咔嚓!”清脆的骨胳断裂声马上被狼嗥般的惨叫声淹没了。剧痛让日本鬼子双手掩面蜷缩起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钱东海双眼通红,咬着牙一个下钩拳重重的打在日本鬼子的下颚上,惨叫声嘎然而止,日本鬼子吐着气瘫到在机器盖子上昏了过去。

“x你祖宗的,我让你装死!”钱东海右手一挥,56军刺改战斗刀闪着寒光,“噔”一声把日本鬼子的右手钉在机器盖上。

“啊!”“啊!”连续两声惨叫,一声是负痛醒过来的日本鬼子发出的,另一声是被吓尿裤子拼命向外跑的另一名的匪徒发出的。

“噗噗!”在我身后警戒的小许抬手打了一个双连击,逃跑匪徒的大腿上应声爆出两团血花,一头扑倒在地仍然嚎叫着向外爬去,他被钱东海吓坏了!马纯新冷笑着几步赶上去,抓住匪徒的双腿像拖死狗一样的拖回来,顺手按在车顶上欣赏他的同伴。醒过来的日本鬼子看见右手掌喷涌而出的鲜血,嘶哑的怒骂着抬起左手去拔56军刺改战斗刀。

钱东海满脸冷笑,突然挥掌向日本鬼子砍去。

“支那猪!”左臂被打断的剧痛,让日本鬼子再次昏迷过去。

无意间看见人群中惊恐的目光,我心头一震!他们现在看我们的眼神与刚才看匪徒们的眼神没有一丝的不同,他们互相搂抱在一起惊恐的看着我们,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仿佛一声微弱的惊叫就会让我们对日本鬼子的手段施加到他们身上,现在我们也成了一群嗜血的野兽!看见钱东海再次举起手我大喊起来:“a4控制你的情绪!c2,检查一下小鬼子伤势不要让他死了,我需要口供!”

“明白!”小许不情愿的应了一声,用力在小鬼子的腿上踢了一脚,见没有醒过来的意思,狠狠的骂了一句,这才伏下身去检查。

“a4收拢人群送到车圈外与b1会合!通知b3挑选强壮的群众把房车里伤者、尸体抬出来,在这里集中!”

“明白!”

钱东海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定的一下心中的怒火,然后细声细气的招呼着四散的平民集合起来边向车圈外走边对着王官宾做了几个手势。王官宾点点头,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群众向房车走去。

我回头扬扬下巴,“咣!”的一声,马纯新把控制在手中的匪徒扔到了车顶上。我凑到他面前微笑着说道:“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长官饶命,首、首长饶命,我全说我全说!”匪徒看了看的我的脸色,忙不迭的说道:“我原来是‘天道盟’的‘红棍’,11月份的时候与‘四海帮’抢地盘的时候,打死了一个,被条子抓住后判了十年监禁……”

“说重要的!”马纯新狠狠的给了匪徒一拳。

“是,是,长官!”匪徒惊恐的看了我一眼,舔舔嘴唇接着说道:“前天,我们已经上了去‘绿岛’的船,突然来了几个穿军装把我带到码头上,然后问我想死想活。我问他们怎么个死活法,他们说想活就听他们的为他们干活,不然一枪毙了我!我说想活,他们就给了我一枝枪,把我和他们预先选好的人编在一起,然后告诉我们,我们的任务是寻找逃难的人群把他们赶进城市里。每抓到一个给我们1000新台币,我们就跟着这个人出来了!”

匪徒看着机器盖上的昏迷的日本鬼子惊慌的说道:“他是我们头儿,我们都听他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他逼着我们干的!”

这个家伙眼睛滴溜乱转,眼神不时从我脸上扫过,趁着我们不注意时候还不时向四周看上一眼。腿上的枪伤虽然不致命,但对于普通人绝对无法忍受的痛苦对于这个家伙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他的思路很清晰话说的很有条理,似乎他真是受迫胁而来的!

匪徒抬头看了我一眼连忙把目光闪到一边不敢与我对视,我不由冷笑起来,装!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一个丧心病狂匪徒完全会去强奸、杀人,但他绝对不会逼着受害者去唱什么狗皮台湾国歌!

“你的身份就这么简单?刚才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唱歌!”

“长官,不,首长!我说的全部是实话!”匪徒眼泪鼻涕横流的哭诉道:“我是昨天被逼着加入‘台联’党的!逼着民众唱‘国歌’是他们的主意,我是被逼的……”

“给我闭上你的臭嘴!”我满脸冷笑的对匪徒喝道:“你带着猪狗不如日本鬼子,屠杀你的父兄强奸的你的姐妹,说你是畜生都是在侮辱畜生!我告诉你,想说点什么现在最好立刻就说,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耳机里传出两声口哨声,马亮平站在车圈外向我招招手。

“看好了他,不老实直接干掉!”我对马纯新交待了一声,抬腿向马亮平走去。路过人群的时候我善意的对着他们笑了笑,回应我的是一片冰冷的目光,没有感激没有热情,有的只有冰冷还有一丝怨恨,我心头一震,这群人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c1,你看这是谁?”马亮平把我领到一棵大树下,指着一名胸部缠着绷带背靠树干坐着中年男子说道。

听见说话声,被伤痛折磨的虚弱不堪的中年男子困难的抬起头挣开双眼。

“黄大勇!”我不由惊呼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鸿中队!又见面了!”黄大勇挣扎着伸出手,我连忙握住他的手说道:“不要动,你受的伤不轻!”

“没事儿,死不了!”黄大勇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已经做好去马克思那里报到的准备了,没想到还能看见你们!”

黄大勇说了两句话好像耗费了很大的体力,喘息了一通后,侧头看着远处坐在树荫下几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低声问道:“认识他们吗?”

林锋甲、丘志仁,两个名字从我脑海里跳出来!他们是著名的反台独人士!

我点点头,黄大勇苦笑着说道:“这就是我的任务!战前中央给了我们一份名单,命令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把名单上的民主人士送出台湾!费尽周折我们给这两位老先生重新办了护照,安排他们坐飞机去英国然后转道回国。没想到他们挂念随后送出境的家人,竟然没有登机躲开我们送行同志的视线,悄悄溜回在基隆的家中,立刻被台湾的情报部门盯上了。等我得知他们还留在基隆的时候,我军已经开始登陆,他们也被台湾的情报部门裹挟着向台东转移。好不容易通过情报局的内线把他们救出来,走到这里还是被追上了!牺牲了三名同志,也没有冲出去!”黄大勇痛苦的咳嗽了两声,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全怪我心肠太软,一路上收容了不少逃难的群众,以至于车队过于庞大在加上路况不好前进速度过慢,陷入了绝地!”

“这不能怪你!”我拍拍黄大勇的肩膀说道:“战争中的老百姓太可怜了,只要有良心谁都会这么做!”

“我是昏了头!如果让同志们陪着两位老先生脱离大队先行回后方,我留在后面收容群众,这三名同志那里会牺牲,那里会牺牲?我罪责难逃啊!”一行清泪顺着黄大勇的脸庞流下来:“在过几天,我们也许能够回国,这三名同志就可以回家与妻儿团聚!全是因为我,因为我的无能,是我害死了他们!”黄大勇懊悔的用力捶打着脑袋,拼命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马亮平眨着眼扭过头去,不远处的两位老先生几步走过来,扶着黄大勇的肩膀颤声说道:“黄先生,全怪我呀!我不该对贵党产生怀疑呀!”

黄大勇止住了哭声抬头说道:“老先生,这不能怪你们,故土难离呀!”

短暂的沉默后,黄大勇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转而安慰同样内疚的两位老先生。看着平静下来的两位老先生被马亮平带到一边去休息,黄大勇抬头说道:“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台独’开始裹挟大量群众填充到所有的大中型城市里,做他们的‘盾牌’,逼迫我军放弃使用重武器与他们进行巷战!”

“总前指本来也没有准备使用强攻坚战术!”我笑着说:“这个情报我们已经从俘虏的口供里知道了!抓住了两个,其中一个是日本杂种!”

“日本鬼子活着!”黄大勇的眼睛瞬间充血,闪着嗜人的目光瞪着我喊起来:“扶我起来!我要活剥了他!这个杂种在我面前把我们的一名同志一刀一刀的慢慢折磨死!”

房车里赤身裸体满身伤痕的尸体,被强奸的妇女,所有的情景一下子闯进我的脑海里。那是我们的同志,那是被日本鬼子在我们的土地上折磨死的同志!七十年前,这群畜生把所有的中国人钉到耻辱柱上,在这片曾给与他们文明;给他们插上腾飞翅膀的土地上肆意杀戮,犯下滔天罪行!战后几十年,这群畜生对来自它们铁蹄践踏过土地上的声音不屑一顾恣意妄为,如今收复台湾的战端刚启畜生们又来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冷静被耻辱的怒火冲散了!

我怒气冲冲的大步走回车圈,马亮平背着黄大勇一溜小跑的追上来。

小鬼子已经醒过来,脸上挂着冷笑用挑衅眼神望着我。王官宾收起急救包看了一眼我的脸色,有些担心的说:“c1,你要冷……”

我抬手示意王官宾闭嘴,脸若寒霜地问小鬼子:“你的姓名、年龄、军衔?”

小鬼子轻蔑的笑了笑,几哩咕噜的说了一通鬼子话。

“x你天皇祖宗的,说中国话!”我抓住小鬼子的断臂拧了一圈,伴着断骨吱嘎的摩擦声,小鬼子玩命的喊叫起来。虽然我听不懂它喊叫什么,但从他愤怒的表情上,我知道他是在骂我。

“支那猪,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总有一天,你们这些肮脏的低等动物会颤栗的跪倒在‘大和民族’的脚下!”黄大勇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把小鬼子的喊叫翻译过来。他每吐出一个字,我的耳朵就是一阵轰鸣,就如同一连串的35毫米榴弹在耳孔里炸响!我被轰的快要失去理智!

我反手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一刀把小鬼子的左手钉在发动机盖上,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说!”

“支那猪!我要把你对我做得一切,加上一千倍还给你……”

我从小腿上抽出伞兵刀用力一挥,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擦着小鬼子腮部一闪而过,伴着飞溅的污血,小鬼子还在痉挛的左耳落到草地上。

“说!”我手中的伞兵刀贴上了小鬼子的右耳。

“巴嘎!”

一股暴戾之气,一下子填满我的胸膛,手中的伞兵刀贴着小鬼子的腮部,慢慢向上割去。

“杀了我,让我光荣的去死!”小鬼子没命的嚎叫着,裤裆里的东西一跳一跳的,一股尿水顺着裤管流下来。

“说!”我的伞兵刀还在慢慢的“锯”,小鬼子疼的浑身臭汗全身肌肉不由自主的跳动起来。

“说!”我又问了一声,小鬼子索性闭上了嘴,把惨叫声闷在胸腔里凶狠的瞪着我,慢慢的昏过去。

刀尖向上一挑,脱离羁绊半透亮的耳朵像拥有了生命力,竟然在白色的发动机盖上跳动起来。小鬼子还没有醒过来,我暴躁的一刀扎在他人中穴上,微微向下一拉,锋利的刀刃利索的切开柔软的嘴唇。

“啊-”小鬼子惨叫着醒过来,我把伞兵刀顶在他的下巴上止住喊叫声,冷笑着说道:“品尝一下血的滋味,听听四周的声音,闻闻血腥的气味,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我把伞兵刀沾满血迹的刀刃贴在小鬼子的鼻子上,然后问道:“我们从鼻子开始好吗?”

小鬼子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恐惧,他快要崩溃了。我轻轻的笑起来,自问自答的说道:“鼻子不好吗?那好!我们从耳朵开始!”

卸下95突击步枪的枪通条,顺手在发动机盖上抽打了两下,然后慢慢的捻进小鬼子的耳道,轻轻挑动一下让小鬼子充分体验枪通条在耳道里的位置。

小鬼子脸上抽搐了一下,突然嘶哑的说道:“求求你,杀了我!”

“杀了你?不会,绝对不会!”我的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感,满脸堆笑的说道:“我会留下你的狗命,然后把你身上所有的多余东西送回你的狗窝!对不起,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的胳膊、腿、鼻子、眼睛、舌头、耳朵,我怎么给你寄回日本去?”

小鬼子颤抖起来,眼神里的恐惧更浓了。

“哎呀,真是新发现!”我把枪通条向深处微微捅了一点,“提醒”道:“原来日本鬼子也是有两个耳孔呀,我一直以为像你们这种畸形的畜生只有一个耳孔呢!好了,现在你可以享受两次‘掏耳朵’的服务了!”

“杀了我,求求你!”小鬼子哭嚎起来。

我冷笑着打断他的话说道:“忘记告诉你了,我会给你留下一条腿让你可以蹦蹦跳跳的走路,其余的零件我会用特快专递,争取在没有腐烂发臭之前送到日本!”

“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x你天皇祖宗的!”小鬼子三番五次的嚎叫,磨去我的耐心,手腕一抖枪通条扎了进去。

“啊-”枪通条刺破耳膜扎在中耳道内部丰富的神经从上带来的刺痛,在最短的时间里到达小鬼子的大脑里。如同千百道钢针同时刺中大脑,小鬼子疼的绷紧全身的肌肉,眼泪鼻涕一下子流出来。

我很满意小鬼子的表情,凑到他耳边大声喊道“在向前一厘米,就是你的半规管,刺中那里以后你不但会是一个瞎子、聋子、哑吧、而且还会一个辨不明方向站不起来的瘫子。你的下半生只能像一条癞皮狗一样爬来爬去,乞求你父辈奴役残杀过的人民给你一口残汤剩饭,你只能在黑暗无声的世界里忍受死在你手下冤魂的鞭笞与唾骂……”

“够了,够了!你是个魔鬼!”小鬼子完全崩溃了,失神的眼睛绝望的瞪着天空说道:“求求你,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你会让我去死吗?”

“感谢你送给我一个‘魔鬼’的绰号,非常希望有一天你们那个叫作‘天皇’的畜生头也这样称呼我!但是对你合作的态度我还是有些不满!”说着,我挥刀割开小鬼子的手腕静脉,冷笑着说道:“我想知道你知道的一切!”

小鬼子感觉到他的生命一点点的从腕部的伤口流失,竟然微笑起来:“谢谢你!”

“不客气!半个小时内你死不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所有的程序!”我伸手向枪通条抓去。王官宾突然扑上来抱住我说:“头儿,你现在像个野兽!老百姓们被你吓坏了!”

我心头一震,不由扭头看去。远处,老百姓盯着我的目光一下闪开,低下头瑟瑟发抖,就在这短短的一撇里,我看见了无边无际的惊恐!那是看到魔鬼才有的目光!老百姓,老百姓还在这里,我胸中无边的暴戾之气,像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我挣扎了一下,王官宾把我抱的更紧了,我长长吐出一口气低声说道:“放开我,我没事了!”

王官宾仔细看看我的眼睛,害怕我再次扑上去慢慢的松开手,做好随时再次抱住我的准备。

“b1,去要口供!”我推开王官宾的胳膊,走到车圈边背靠房车坐下。发泄完心中的怒火我没有一丝轻松的感觉,看着散落在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的群众,我突然感觉到浑身无力,我究竟是在保护他们还是在伤害他们?

一阵凄惨的哭喊声把我的目光吸引过去,一名中年妇女蹒跚的扑向小许和一名平民抬着的女孩尸体。中年妇女蹒跚的脚步告诉我,女孩不幸的遭遇同样在这名中年妇女的身上发生过,唯一的不同是中年妇女还活着,还要忍受畜生们强加在她头上的屈辱。

“凶手,你们也是凶手!”悲痛让中年妇女失去了理智,拼命的撕打着小许。半晌,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中年妇女抱着小许无力的跪倒,哽咽着说道:“你们来干什么?你们来解放我们吗?没有,你们只带来了战争!你们有枪,有炮,可以杀来杀去!同袍死了你们可以去报仇,去杀人!我们呢?我们的仇谁给我去报?”

中年妇女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我们只能被强奸、被枪毙,我们只能像羔羊一样被你们赶来赶去随意杀掉,我们做错什么,妈祖呀,为什么给我们这样的苦难?”

队员们抬手的擦去眼泪,拉起跪倒在地上的中年妇女,默默的抬着尸体向车圈外走去。他们不能说话,也不能对处在悲愤中的群众们解释些什么,对他们说大陆方面已经想尽一切办法不使用武力,但最后“台独”分子还是挑起了战争吗?

我的眼睛中涌满了泪水,战争给人们带来的只有伤害,受伤最深的就是在军队面前没有任何低抗能力的平民。他们用自己的汗水养育了军队,可是军队却让他们流离失所任人宰割。真应该让全世界所有的政客,来看看战争的惨状来看看人们受的伤害。

马亮平远远的向我挥挥手,示意他录好了口供。我疲惫的站起来,对着“启明星”说道:“b1,收拢人群准备撤离!”

“明白!”马亮平指指车圈示意队员们去寻找几辆可以开走的,然后问道:“俘虏怎么处理!”

我看看聚集起来的人群,没有回话走到车边把伞兵刀抽出来扔到草地上,扭头向车圈外走去。

马亮平看着我一愣,接着明白过来,摆摆手带着警戒的队员们向车圈外走去。

身后,受尽凌辱的平民们叫骂着扑向失去反抗能力的俘虏,俘虏的惨叫声顷刻间停止了,只能听见肉体被拳打脚踢发出的“砰砰”声。

我们谁也没有发现,就在这个时候,一架在我们头顶上盘旋良久的wz-5型无人侦察机,悄然离开山坳向我军的登陆点飞去。

房车及内部基本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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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节 战友重逢

第四十二节战友重逢

作者:我是特种兵

四辆房车在破损的路面上颠簸的摇摇晃晃,满载着平民们离开这片令他们伤心欲绝的山坳。他们拒绝我们把尸体就地掩埋的建议,倔强的把亲人们的尸体集中到最后一辆房车上带走,那辆房车上还有他们的收集起来的“瓶瓶罐罐”。亲人们走了,他们还要活下去。

“走吧!”我看着房车开始正常行驶,在心里默默的说道:但愿这场让无数人受到伤害的战争早点结束!叹了口气,我对着队员们挥挥手,跳上台独匪徒留下的丰田越野车。

马亮平带着王官宾、牛皮、钱东海上去开路,两辆m151越野吉普车扬起一路的尘土,一溜烟的窜到房车队前面。我带着其余的队员们开着两辆“丰田”跟在车队后面警戒。

年久失修几近荒废的路面让车队前进的慢慢腾腾,猴子抱着他的88式通用机枪不时的向后看。我们在山坳里耽搁得时间有些长,这小子担心台军嗅到气味跟上来。

现在我们距离中山高速公路还有不到五公里的路程,这个时候台军再傻也不会跟上来送死。我笑着拍拍猴子的肩膀指指右翼的山坡,告诉他警戒右翼,不要让突然冒出来的台军散兵给车队一梭子就可以了。

翻过最后一个小山包,眼前顿时开阔起来,车队彻底的走出了山地。公路两旁参天的树木慢慢的被浓密的芒草和灌木丛代替,潮湿的海风从敞开的车窗里灌进来,带走了大量出汗后身体上滑腻的感觉,我不由的精神一振。终于回家了,紧绷的心情不由得放松下来。

“头儿,我感觉两翼有些不对劲儿!”耳机里传来马亮平疑惑的声音:“草丛里有些蹊跷”

伴着马亮平的声音,车速慢慢降下来。

“不要停车,加速,加速!”一望无际的草场上,停下的车队绝对一个连三岁孩子也可以打中的目标。

“砰、砰、砰!”我的话音未落,一连串沉闷的爆炸声在车队前后响起来,大团涌起的烟雾瞬间屏蔽了我们的前后视线。

“接触!”马亮平突然大叫起来。

伴着耳机里急促的刹车声,整个车队立刻停下来。我猛的向左打方向,我和小许开着的两辆丰田越野车同时刹在停在路边,倒“八”字型的把车队的尾部包起来。

“接触方……”

一支从侧后伸过来顶在头上的枪管打断了我的话,微微侧目,猴子也被顶在头上的枪口逼住了。

“把手放在方向盘上!”来人用充满嘲弄的语气调侃道:“哥们儿,你押着这么一大帮群众来投诚,劳苦功高啊……”

我撇了一眼后视镜,镜子里那张涂了迷彩油膏的大脸正在偷笑。另一侧,顶在猴子头上的枪管在微微的颤抖,逼住猴子的家伙笑的快拿不住枪了。

“王国宏!你小子再不把枪收起来,我他妈的关你禁闭……”

“靠!应该先把后视镜打碎!”王国宏嘟囔着“呼”一下把车门打开,把我拦腰抱了起来,兴奋的喊道:“头儿,我想死你了!”

公路两边的草地里,“呼啦”一下子站起来六团“芒草”,大呼小叫的向车队跑过来。

我伸手在王国宏的头盔上敲了一下,笑着说道:“胖子,放下我!”

双脚落地,王国宏狠狠的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立正说道:“中队长同志,一分队执行接应‘猎人一号’任务,应到十名实到十名,请指示!”

“稍息!”我笑着听王国宏报告完毕,高兴的在他胸膛上擂了两拳。

身后一阵“嘿嘿”的笑声,扭头看去是四分队的突击手金海站在那里看着我傻笑,我笑着问道:“海子,你傻笑什么?”

“高兴!”

金海的话没说完,猴子大喊着:“老子最讨厌被枪指着头!”突然扑上来一个“由后擒敌”把他掀到,拼命的呵他的痒。

两个人哈哈大笑着在公路上滚来滚去,远处大团的“芒草”已经和司马分队的队员们搂抱在一起,相互捶打着发泄着重逢的兴奋向我跑过来。

“中队长好!”队员们的大嗓门震的我耳朵“嗡嗡”响,房车上的群众也被队员们的喊声吸引下来好奇的看着我们。

“弟兄们好!”看着生龙活虎的队员们,我兴奋的难以自制,用军人特有的表达方式,在每个队员的胸膛上擂了一拳:“怎么样?从西北一下子来到台湾,习惯吗?”

“习惯,有什么不习惯的!”

“来晚了点,没有捞上仗打!”

“就是,就是!要是我们早来上几天,那轮得到二中队那帮小子出去!”

“不用着急,真正的战斗在后面那!总部把你们调过来,不是让你们来旅游观光的!”我挥手示意七嘴八舌的队员们安静下来,接着说道:“好了,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我们回去再侃!”

队员笑起来,我接着说道:“海子,上首车去领路,胖子上我的车,其余的队员按照护送队形前后配置!出发!”

“是!”队员们一声虎吼,一哄而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车队出发了。

小许从车窗里伸出胳膊连连摆手,示意我加速由他来断后。加油超过小许的车,我扭头向蜷缩在座椅里点烟的王国宏问道:“胖子,这次中队全部带过来了?”

“全来了!我们是昨天23时到的!”王国宏把一支点燃的香烟插在我的嘴上,说道:“一、三、四三个作战分队、电子分队、支援分队、火力分队,一个不少全部到齐!我们的驻地在士林以北三公里和大队部在一起!”

“林大来了?”我惊喜的问道。

“来了,总前指都登陆了,驻地目前还在淡水港没有移动!听说,要不是各军的‘头头们’死命的扛着,‘老头子们’今天就把总前指搬到士林去了!看样子是准备打台北了!”王国宏对我挤挤眼说道:“头儿,你回来的正是时候!”

打了两把方向绕过一个弹坑,我点头说道:“没错,赶上大仗了!”

“头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下午你是不是去趟总前指抢块‘肥肉‘来,弟兄们馋坏了!”

“你想任务想疯了?”我笑着说道:“林大在,我他妈的跑到总前指算哪一出?”

“林大比不上你!”王国宏窃笑起来:“今天出发前,我看见二中队三分队护卫着看完地形的林副司令回淡水港,他不是你老丈人吗?你找他……”

“滚蛋!胖子,你小子再拿我说事儿,我让你去带支援分队!”

“你这不是以权压人吗!”王国宏大叫起来,见我不理他,不甘心看看我的脸色自言自语的说道:“谁让咱的模样长的寒碜呢,要是那个首长的闺女看上我就好了……”

“闭嘴!”我伸手给了王国宏一拳,向后座上偷笑的队员撇撇嘴。

“不说了,不说了!”王国宏举起双手示意投降,扭头向后座上的队员看去。

“副中队!我们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不错,表现的不错,而且非常的机灵!”王国宏连连点头说道:“这样吧,回去后和我一起去支援分队报到!”

车内立刻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无奈的摇摇头,自从和林小慧确定恋爱关系以后,我立刻与高高在上的林副司令扯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虽然我极力的回避这种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的关系,但队员们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我,反而变本加厉的开我玩笑并以此为乐。

背上的“启明星”跳了一下,我抬手止住队员们的笑声,海子亮亮的声音闯进来:“头儿,距我营地还有一公里,难民怎么处理?”

“有难民安置点吗?”

“金山附近有一个!”

“你带一辆车护送难民去安置点。如果他们有什么要求尽量的满足他们,并通知难民安置点的负责人告诉他们,尽快的把两位老先生送到总前指去!还有,房车上有我们的一位同志,他的伤势不轻想办法把他送到野战医院去!”

“明白!”

车队前的一辆m151吉普靠边停下,马亮平跳下车打着手势指挥着房车队,跟上金海的m151奔东北方向去了。

剩下的一公里,归心似箭的马亮平把m151开的风驰电掣,一溜烟的向我们驻地狂奔。王国宏大惊失色,挺直腰杆一手抓住扶手抵抗着剧烈的颠簸;一手捏着送话器不停的联系沿途哨兵通报我们的位置。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车队开进一片面积巨大但树木生长稀疏的树林里。树林间散落着几十座迷彩帐篷,有零星军人在其间活动,我们驻地到了!

车还没有停稳,王国宏已经跳下车大呼小叫的跑过去“熊”给他找麻烦马亮平。我拿着背囊刚跳下车,一名潜伏哨在一丛灌木后露出头,略一端详,猛地跳起来喊道:“中队长?”

“正是在下!”我的心情好极了,不由自主的和哨兵开起了玩笑。

哨兵高兴的叫了一声抬腿想跑过来,迈了一步才想起自己正在执勤,不好意思的抬手敬礼说道:“头儿,我正在执勤,下哨后过去看你!”

“继续执勤!”我还礼后问道:“大队部在那里?”

“那就是!林大和孙参谋一早出去了,刘政委在!”哨兵回身指了指树林中央门口停了一辆“铁甲”吉普的帐篷,纵身跳到灌木丛后不见了。

我向王国宏摆摆手示意他带着队员们去休息,我抬腿向大队部走去。按照树干上只有我们“猎豹”才能看懂的隐密标识,我绕过一片雷区,抄近路直接向大队部走去。

路过一顶91式班用帐篷,伴着里面一阵哄堂大笑,一个人影“噌”的窜出来差点与我撞了个满怀。定睛一看,原来是大队部的通讯员小左,一手抱着一个椰子愣愣看着我。这个小家伙一定又是在用从林大那里听来的所谓的情报,跑到队员们这里来做“交易”。

“贪吃的冒失鬼!”我嗔怪了一声。

“鸿中队?”小左把椰子一抛,跳起来要喊。

“别喊!队员们在休息!”我的话还是说晚了,小左的大嗓门已经亮开了:“鸿中队回来了!司马分队回来了!”

伴着小黄的大喊声,大群的队员涌出帐篷快速的四下一看,喊叫着:“在那里!”呼啦一下向我奔过来。安静的树林里一下子变得人声鼎沸,到处都充满了队员们的喊叫声。

看着簇拥在身边一个个彪悍的身影一张张笑脸,叫着队员的名字打着招呼,看着他们挺起胸膛扯着嗓子答“到”的样子,我身上所有伤痛、疲劳一扫而光,仿佛我马上就可以带着他们去作战!

远远看见,刘政委带着两个我不认识的军官向我走过来,我心头突然跳了一下,隐隐的有一丝不好的感觉。

“立正!”对着队员们喊了一声,我整理着服装跑到刘政委面前立正站好,敬礼报告:“政委同志,‘猎人一号’执行任务归来,应到十名实到八名,两名伤员已后送!请指示!”

“稍息!”刘政委一改每次迎接出征小队喜欢长篇大论的习惯,简短的下完口令,皱着眉头向身后一指:“介绍一下,这位是总前指……”

“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一名身穿崭新迷彩服肩膀上扛着中校军衔,白皙的瓜子脸上架着一副眼镜的军官,傲慢的抬手打断刘政委的话走到我面前说道:“我叫严维成,总前指政治部的!”

我撇撇嘴,心里暗暗想到,早知道你是搞政工的,那个军事干部有你这么白净的脸皮,还不知死活的把军衔扛在肩膀上,害怕台军狙击手不知道你是个副团职怎么的,傻蛋!

严维成的傲慢和对我上级的不尊重,让我非常的不满。虽然我知道他奔者我过来,十有八九是为了我杀掉小日本的事情,但我还是冷冷的哼了一下没有理他。

严维成对我的冷淡丝毫不在意,做作的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夹,微笑的问道:“你就是鸿飞?”

“是的!”我冷笑着说道:“你手中的文件应该清楚的告诉你,我的军衔是上校,按照条例你应该向我敬礼报告,而不是有这种质问的口气!”

背后传来队员们的哄笑声,其中夹杂着对严维成表现不满的嘘声。我身后的这群“豹子”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当初在老部队的时候,都是军事训练、调皮捣蛋两头冒尖的主,共同的爱好就是违反纪律。“猎豹”去选拔的时候,被他们原部队的政工干部像送瘟神一样的送出来,来猎豹报到的时候那个身上不背着两三个处分,所以根本不吃严维成故做威严的这一套。虽然严维成闪着寒光的眼睛在队员们身上扫来扫去,但队员们的哄笑声反而更大了。

偷偷撇了一眼见刘政委慢慢沉下脸,我扭头对着队员们喊道:“你们干什么?跟谁学的这么没教养!给我闭上嘴!”

队员们偷笑着不吭声了,严维成被我指桑骂槐的一通话给惹急了,指着我的鼻子喊起来:“向你敬礼是我的耻辱!你的所作所为玷污了解放军神圣的名字……”

“向你的上级军官敬礼就是你的耻辱,你当你自己是天下第一兵呀……”

“鸿飞!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保持你一个军人应有的礼貌!”刘政委背着手站在严维成的背后对我喊了一嗓子。

“是!”我立正喊了一声,然后自动稍息用挑衅的眼神望着严维成。

气的脸通红的严维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对着队员们喊叫起来:“根据无人侦察机的传回的视频资料,鸿飞在一个小时前残酷的虐杀两名平民,你们说该怎么办?”

“凉拌!”

“扯淡!”

“你那只眼睛看见的!”

“你他妈的,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平民?”

虽然有刘政委这尊佛压着,但比孙猴子还能捣蛋的队员们根本不理会严维成的鼓动,乱哄哄的喊叫起来。

“不要说话!”我摆摆手示意队员们安静下来,扭头对严维成冷冷说道:“死的那两个是他们罪有应得,现在我开始后悔没有亲手宰了他们!我问问你,看见日本鬼子再次在我们的国土上,强奸我们姐妹杀害我们的父兄,你会怎么处理?”

日本鬼子,这四个字足可以让所有的中国人义愤填膺,严维成也毫不例外的勃然变色,但队员们嘲弄的目光让他还是勉强的说道:“我们是人民子弟兵,我们是一支有着优良传统的正义之师,你的所作所为造成了恶劣影响……”

“这些我全知道,目前为止我还是一名军人!”我打断严维成的话说道:“请你宣布总前指对我的处理决定!”

“鉴于你虐杀战俘已经造成及其恶劣的影响,总前指政治部决定:暂时解除你的职务,对你进行隔离审查!”严维成面无表情的一摆手,命令他身后的军官:“小杨,下了他的枪!”

“你他妈的敢!”队员们的大吼声,把严维成吓了一跳。我不由得摇头苦笑起来,严维成对我们“猎豹”接触的太少了。对于宁死不降的豹子们来说,活着被解除武装是奇耻大辱!

面对愤怒的队员们,严维成的表现还算是镇静,皱着眉头带满脸的不理解和不相信,疑惑的看着我们。那名姓杨的中尉军官在我面前停住了脚步,有些胆怯的看了我一眼。

刘政委寒着脸向前走了两步,队员的喊叫声立刻平息了:“鸿飞!把你的装备交给王国宏,你自己去禁闭室报到!”

看着我下完装备,刘政委这才扭头对严维成冷冷的说道:“猎豹大队自建队以来,没有一名队员在活着的时候丢过一支枪,包括在与兄弟部队的演习中!我希望你尊重战士们用鲜血和生命来捍卫的这份荣誉!”

严维成脸上的傲慢不见了,目光有些呆滞的看了一眼大步离去的刘政委,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我摆摆手,示意队员们什么也不要说,在王国宏的陪伴下大步向禁闭室走去。

扑倒在禁闭室的床上,无边睡意马上淹没了我!迷迷糊糊中我算了半天,但无论如何也记不起这是我入伍以来,第十几次,还是第二十几次被关紧闭了!

第四十三节 脱困

第四十三节脱困

第三章台湾,台湾!第四十三节脱困第四十三节脱困连续加了两天的班,现在刚刚回家,所以更新的晚了,和大家说声“对不起”!累的要命洗洗睡了,希望大家看书愉快!睁开眼睛的时候,斜射的阳光透过窗口照在我的身上,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一觉睡了六个小时,非但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越发觉得疲劳,双腿也肿胀的更加厉害,塞在丛林靴里的双脚,麻木的让我怀疑它们已经摆脱我的控制。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绷紧然后放松的肌肉加快了血液的循环,把我还在沉睡中的躯体唤醒过来。做了几个深呼吸扩张一下肺活量,我翻身坐起伸手解开丛林靴的靴带。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从靴子里窜出来,撞的我一阵窒息。扭过头去屏住呼吸,我手忙脚乱的拔下靴子、袜子抛到一边,飞快的跳下床赤脚站在草地上。双脚很快的恢复了感觉,但脚掌上那种滑腻腻的感觉还是让我忍不住在草地上用力蹭了几下。斜射的阳光在散发着它的威力,不通风的帐篷里温度很高,蒸腾起来的腥臭味道充满了狭小的空间。我赤着脚在草地上走来走去,享受着草叶挠脚底麻酥酥的感觉,但那股越来越浓的腥臭味道,让我忍不住抓起军靴抛出帐篷。“哗!”帐篷的门帘撩了起来,大片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一起涌了进来。我惬意的深呼吸着,向门侧走了两步躲过刺眼的阳光,看到了哨兵的笑脸。我不认识这名哨兵,看他手里提着的03式自动步枪和胳膊上的“猎豹”臂章,他应该是警通连的新兵。“首长,你不要着急!林大队长已经回来了,他正在和那个严维成吵架!”哨兵看了看躺在帐篷外草地上散发“毒气”军靴说道:“听说你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哨兵看见我把军靴扔出帐篷,一定是觉得我在生气,竟然违反纪律主动和我交谈。看看哨兵关切的目光,我指着军靴笑着说道:“你没有感觉到它的威力吗?”“威力?是挺有威力,你扔的劲头不小!”哨兵不解的看了我一眼,我笑着指了指鼻子。哨兵恍然大悟的笑起来,顺手把门帘掀到帐篷顶上。接着说道:“首长,桌子上有单兵食品,饿了,你自己动手加热,我去给你找点水洗洗,这味道是够窜的!”我笑着点点头,从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向角落里的行军桌走去。哨兵突然探头进来说道:“首长,你千万可不要跑出去!”这名哨兵真是天真可爱,我不由大笑起来:“怎么,你怕我畏罪潜逃?那可是说不准的事情!”哨兵脸红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退了出去。行军桌上摆的是一日份自热式单兵野战口粮,一个大包装里装着两袋200克的脱水米饭、一袋面条,还有两包雪里红炒肉丝和一包红烧排骨,以及两粒增力胶囊、两支液体能量棒(注1)。我拧开一支液体能量棒倒进嘴里,顺手撕开米饭和红烧排骨的外包装,把水壶里的水倒进夹层里。包装袋里的液体加热器立刻开始工作,包装袋变得有些微微烫手。液体加热器煮好一顿饭,大约需要十分钟的时间。我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抓起桌面上的稿纸撕下两页在手里揉了揉,然后擦去脸上的油彩。稿纸是禁闭室里的必备物品之一,是让我写检查用得。看着稿纸,我不禁摇头苦笑起来从我学会写字就一直没有断了写检查,上学时写给老师现在写给刘政委,从七岁一直写到现在我都成了写检查的油子了,将来转业了,我到是可以发挥一技之长,开一个写检查的专卖店。明码标价,一千字50块,省得司马之流占我便宜他犯错误我写检查!想起司马,我心里不禁一阵发酸,现在我还能坐在这里写检查,不知道司马和张杰这两个家伙怎么样了?“首长,水来了!”哨兵提着一空一满的两个50升的软式橡胶水囊冲进来,翻倒凳子,把空的橡胶水囊按成半圆型放进凳子腿的空档里注满水,这才抬头说道:“首长没有脸盆,你简单洗洗吧!”说着把一块散发着香水味道的香皂放在行军桌上。“小同志,谢谢你!不过,这个东西我可不敢用!”我指了指香皂说道:“台巴子会闻着香味过来踢我的屁股!”“那他们不是找死吗!”哨兵呵呵笑着收起香皂,递给我一支录音笔:“王副中队让我交给你,他说这里面有你最关心的东西!”说完,哨兵向我敬了个礼,回哨位去了。我疑惑的看了看录音笔,在作战服上拭干手把耳机塞进耳朵里,按下开关。“头儿,是我!我要离开台湾了!”耳机里的声音虽然很虚弱但我一下子听出来这是司马的声音!司马这小子生命力果然强的变态,伤的这么重竟然在最短的时间里醒过来,我不由开心的大笑起来。哨兵探头看见我高兴的样子,仿佛他做了件不起的事情一样神气的笑起来。“妈的!”耳机里司马压低声音骂起来:“那个混蛋军医说我太爱说话影响其他人的休息,在我屁股上‘攮了一枪’(注射)!估计是镇静剂,现在我的眼皮上像挂了两个反坦克手雷沉得厉害!我和张杰的手术都做完了,这小子也被攮了一枪刚刚睡过去!你放心吧,我们死不了了,不过听说我们要后送到大陆去打‘补丁’,只好过几天再回来了!行了,头儿,我坚持不住了,这个该死的军医给了我多大的剂量……”耳机里,司马的嘴里向含了个什么东西,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接着如雷般的鼾声响起来。司马和张杰脱离死神威胁的消息,让我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嘴里哼着歌,我脱下被汗水浸的硬梆梆的作战服,像个玩水的母鸡一样开始清洗自己。洗过澡,吃过一顿热呼呼的饭,疲倦的感觉一扫而光,那种久违的神清气爽的感觉又回到了我身上。肮脏的作战服被我一脚踢到角落里,我穿着短裤盘着腿坐在行军床上,享受着微风轻抚身体的感觉。一支烟没有吸完,“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听见哨兵响亮的报告声:“首长同志,猎人基地警通连……”“好了,好了!不用报告了!”来人打断哨兵的话,问道:“他在干什么?”“报告首长,他在洗澡!”“洗澡?”脚步声向帐篷走来。是林大!我吓得一下子跳起来手忙脚乱的去抓作战服,要是被林大看到我在关禁闭的时候脱的溜光,不死也的脱层皮!我刚穿上裤子,帐篷里一暗,林大探头进来。皱着眉头看看地上残存的水洼、擦满油彩的纸团和正在系裤子的我,沉着脸说道:“你小子有暴露癖呀!给你一分钟时间整理服装,我在外面等你!”套上上衣,我紧跟在林大后面窜出帐篷向军靴扑去。耳边传来一阵轻笑,抬头看去刘政委、王国宏还有严维成都在看着我笑。“你那两颗毒气弹就不要穿了,整理好作战服就可以了!”“是!”我连忙立正站好,敬礼说道:“大队长同志,一中队长鸿飞奉命来到!”“稍息!”林大还礼后问道:“有什么话要说吗?”林大的意思我明白,他是想让我检讨一下,但是我看看严维成那张要绷破的脸皮,不由气哼哼的说道:“没有!”“没有!”林大的脸一下子沉下来,厉声说道:“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你什么话也没有!这六个多小时你在干什么?”我观察了林大的脸色,低声说道:“睡觉、洗澡、吃饭,还有的我的伤口需要重新缝合一下!”说出这番话,我多少有些赌气的意思。我看不惯严维成那副高高在上仗势欺人,一副主宰芸芸众生的样子。一个小小的中校在比他军衔高两级的政委、大队长面前指手划脚,典型“扯虎皮作大旗”的小人作派。“给我站好!”我脸上的桀骜不驯把林大惹火了,指着我的鼻子大吼起来:“你,一个特种兵军官,竟然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干虐俘勾当,你他妈的给我丢人,给‘猎豹’丢人!你以为这样做快意恩仇了,你想没想群众会怎么看我们这支维护统一的部队?同志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去维护解放军这面光荣的旗帜,而你却因为一个猪狗不如的日本人,在这面光荣的旗帜上吐了一口痰!摸摸你头上的军徽,你会被她压的抬不起头!”林大大发雷霆,把我吓的大气也不敢出,背上像插了根棍子一样站得笔直。刘政委嗔怪的看了我一眼,低声咳嗽了两下。林大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吐尽。快速的在我面前踱了两步,抬头说道:“现在想说点什么?”站在刘政委身后的王国宏向我连连挤眼,我脑袋里不由得灵光一闪。如果我被政治部的人带走,按照猎豹的传统,林大、刘政委、王国宏不会一起来到“禁闭室”,现在他们,最起码林大应该在大闹总前指,不会跑到这里来送行,而且他们的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林大在耍花招!我心里不由暗笑起来。“报告林大,我知道错了!请求组织给予最严厉的处分!”心中有底,我说话理直气壮,面若止水的目视前方。林大眼光一闪气哼哼的瞪了我一眼,扭头说道:“严干事,你是代表总前指政治部来的,请你宣布一下总前指对鸿飞同志的处分决定吧!”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面对最后的“宣判”,我的心还是砰砰的跳起来。严维成走到我面前,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照本宣科的念到:“现在宣布总前指政治部、北京军区特种大队党委对所属一中队中队长鸿飞的处理决定。鸿飞,29岁,上校军衔,党员。在2007年12月5日完成任务返回途中,采用非常残忍的手段虐待俘获的两名武装匪徒,并主动放弃对匪徒的控制,造成匪徒被受害群众打死的严重后果。鸿飞同志的所作所为严重违反了我军纪律造成了严重的后果,本应严肃处理,但鉴于鸿飞同志及时率其所部主动出击,营救两名重要的民主人士,在敌情紧急的情况下迫不得已使用非常手段获取了非常重要的情报资料。经组织研究决定,对鸿飞同志处分如下:党内记大过处分一次,解除其中队长职务,暂时代理一中队二分队分队长职务。完毕!”严维成慢慢腾腾的收起文件夹,抬头问道:“鸿飞同志,你对组织的处理决定有什么意见吗?”“服从组织决定,我一定吸取教训痛改前非!”“好,好!”一丝笑意爬上严维成的脸庞,他向前两步拍打着我的肩膀说道:“这样最好,有时间多向刘政委汇报思想,不要有思想包袱,有了错误不要紧改正了就是好同志!希望你从那里跌倒就从那里爬起来,早日成长为一名成熟而又优秀的指挥员!”妈的,得意忘形!看着严维成心满意足的表情我在心中暗暗骂起来:老子虽然被解除了中队长的职务,但我的军衔比你严维成高一级,你拍拍打打的摆什么首长架子!正想教训他两句,猛的看见刘政委和林大摆出一副吃人的架式恶狠狠的瞪着我,连忙改口说道:“谢谢首长关怀,我一定痛改前非!”一句首长叫的严维成心花怒放,他扭头说道:“刘政委、林大队,我就说嘛,鸿飞是个好同志!”恬不知耻!我在心里又骂了一句,你一个小小的中校竟然也敢模仿毛主席说话。“一定要接受教训!办事的时候小心一点嘛,光天化日之下我也是很难处理的!”严维成压低声音“关怀”了我几句,这才对刘政委、林大说道:“时间不早了,总前指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我必须回去了!”“吃过晚饭再回去吧?”刘政委开始“盛情挽留”。“不了!在你们这里耽搁了一天,政治部肯定压了一大堆事情!”严维成向大队部方向招招手,一辆披着伪装网的“铁甲”吉普开过来,司机跳下车打开了后门。“作威作福,什么东西!”严维成的表现让我作呕。“鸿飞同志!”严维成坐在车内向我招招手,在刘政委的目光逼视下,我不情愿的跑过去。“严干事,一路顺风!”我略带讥讽的嘟囔着准备抬手敬礼,严维成一把拉住我的手说道:“对你处分的很重我很痛心,但是我们是纪律部队希望你能理解!”“我犯错误的严重性我自己知道,组织上已经对我很宽大了!”严维成前后表现的巨大反差,让我摸不着头脑只好含糊的应付道:“我会吸取教训的!”“这就好,这就好!”严维成哈哈笑着,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道:“代我向林副司令问好!”“一定,一定!”我释然,原来是我与林小慧的关系才让这个严维成高抬贵手放我一马!“铁甲”吉普觉尘而去,我狠狠骂了一句:“无耻小人!”,转过头看见林大和刘政委还在,我连忙立正站好。“鸿飞,你这个混蛋!”林大吼叫着走过来,我连忙调整呼吸准备欣赏林大“咏叹调”,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他发火了!出乎我的意料,林大没有骂下去,用手指狠狠的点了我几下,喊了声:“王国宏,把你的兵带回去!”扭头向大队部走去,刘政委丢给我一盒烟追着林大去了。“是!”王国宏粗门大嗓的喊了一声。看着林大还没有走远,我向王国宏挤挤眼喊道:“副中队长同志,二分队长鸿飞请求归队!”正在看着林大背影的王国宏被我的喊声吓了一跳,扭过头笑眯眯的说道:“鸿飞呀,你好像忘了敬礼了!”“你个死胖子!”我低喝一声作势欲扑,王国宏指指林大的背影低声说道:“你敢过来,我就喊!”眼睛余光里,林大突然停止了前进,我连忙站好敬礼重新向王国宏报告:“副中队长同志,二分队长鸿飞请求归队!”王国宏托着下巴,牙酸的“嗯嗯”两声,居高临下的说道:“穿上靴子,去收拾装备!”“是!”我一溜小跑的从王国宏身边经过,顺手狠狠的给了他一拳。“头儿,我一定要告诉林大你殴打上级!”胖子揉着肩膀“呻吟”起来。收拾好装备,回到营区,没有任务留营待命的队员们“呼啦”一下在围上来。“头儿,没事吧!”“头儿,听说你受伤了!”七嘴八舌的声音,打破营区的安静,还有部分队员大声的为我的遭遇抱不平,仿佛是怕林大听不见还故意对着大队部的帐篷来上两嗓子。吓的我连忙摆手示意他们闭嘴,这个时候我可不想惹恼林大重新关我的禁闭。看着安静下来的队员们,我低声说道:“你们都有战备任务,赶快回到岗位上去!我已经回来了,短期内不会出小队任务,大家有的是时间聊天!晚上没有任务的,到我的帐篷去!”队员们笑着敬礼后散去了,王国宏指给我二分队的帐篷,跑回中队部去值班。我转身向帐篷走去,中队的卫生员喊叫着跑过来,递给我一套干净的作战服,然后打开药箱给我重新处理伤口。重新包扎的伤口,让我感觉非常的舒适,起身正想回帐篷继续睡觉。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扭头看去一辆迷彩“铁甲”停在身后的草地上。付国霖脸上架着一副宽大的墨镜跳下来望着我嘿嘿直笑。我的处分决定肯定已经在大队范围内通报了,这小子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的让我的气不打一处来,我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肩膀说道:“老付,几天没见,你怎么瞎了?还看得见我吗?你真的太可怜了!”“我x,你才瞎了呢!”付国霖一把捋下墨镜喊起来。“我x,搞了半天,你小子是在玩酷呀!”我凑到付国霖的耳边说道:“老实交代,挂上了几个台湾马子!”“你丫嘴里就吐不出象牙!”付国林被我气的扭头就走。“你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吐一个给我看看!”“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北京痞子!”付国林摔上车门,气哼哼的说道:“等我开完会再来找你算账!”又有几辆“铁甲”风驰电掣般的冲到大队部前,跳下一群中队干部跑进帐篷。我一把拽住付国霖的胳膊,满脸堆笑的问道:“老付,那个方面的任务?透露点,改天请你喝酒!”“免了吧!你的酒可不是好喝的!”付国霖故作神秘的低声说道:“好像是丫扁那孙子有消息了!”“真的!”我惊喜的反问道。“差不多!哎呀,我犯错误了!”付国霖突然惊叫起来:“你的级别现在不够,我怎么能对你说这些呢?”我被付国霖的噎的一愣,这小子趁机加油就跑。“妈的!”我拾起军靴扔了过去。“铁甲”被军靴砸的“嘣”的一声响,接着付国霖的大笑声传过来。看着我生气这小子开心极了,我正要张嘴骂人,突然看见林大站在大队部门口看着我们。坏了!被抓现行了!我一低头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小队的帐篷里,立刻又被里面令人窒息的“毒气”逼出来,看见林大还在盯着我看,只好屏住呼吸再次冲进帐篷。“一中队长,大队部集合!”孙参谋的喊声让我本能的冲出帐篷向大队部跑去,直到看见王国宏的背影,我才清醒过来我现在已经不是中队长了!●增力胶囊。有资料介绍,如果能调动人体内1克的脂肪,其能量就能支持一个人跑完马拉松全程。但脂肪的调动,受制于体内的腺苷,基于这样一种理论,军需装备研究所军用食品研究室,研制成功具有抗疲劳作用的增力胶囊。服用增力胶囊后,胶囊中的腺苷阻断剂发挥作用,从而调动体内脂肪,使人能够在摄入少量食物的情况下也能进行高强度运动。某特种大队做了一个试验:100名官兵按单双数分为两组,一组每天只食用400克食物并服用增力胶囊;另一组按正常饮食标准进食。在连续4天的试验中,服用少量食物和增力胶囊一组的训练成绩,与另一组的成绩比较没有差别。●液体能量棒。一般食品,人吃了以后被人体吸收率只有20%至30%。军需装备研究所采用生物分子技术,将淀粉的葡萄糖链剪裁成不同的长度,使食物进入人体后,人体先吸收较短链的葡萄糖分子,再吸收较长链的葡萄糖分子,最后吸收长链的葡萄糖分子,从而使人体对食物的吸收率提高了好几倍。利用这一技术研制成功的液体能量棒,使部队在野外行动时带较少的食品就可以维持较长的时间。单兵自热式野战口粮:http:/ic。tiexue。netics/2005_3_16_20857_220857。jpg

第四十四节 准备(上)

第四十四节准备(上)

作者:我是特种兵

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中队干部会议还没有结束。我焦躁不安的踱来踱去,三番五次的走出帐篷向大队部方向张望。没有消息,始终没有消息!我着急,急的心里像着了火!那腾腾的心火炙烤的我七窍生烟,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从鼻孔里喘出的粗气里都散发着炙热的温度,快要把帐篷里的空气点燃!

马亮平、小许等队员早就被我变了形的面孔吓跑了,他们知道我现在气不顺,继续呆在帐篷里早晚会“引火烧身”。

我烦燥的从床上抓起一包烟,忿忿的点上一支,一口吸掉一小半,死冲死冲的香烟呛的我距离的咳嗽起来。

“妈的,是马亮平的‘骆驼’!”我用力把烟摔到地上,突然觉得帐篷里的空气是那么的污浊不堪臭气熏人。

“不讲卫生的笨蛋!”我喊叫着把队员的换下军靴一股脑的抛出帐篷。

发泄了一通,感觉胸中的那团火平息了一些。我摇晃着双手默念着小声安慰自己:着急也没用,耐心的等一下就知道消息。把自己安慰了一通,徒劳的在帐篷里转了两个圈,看着窗外慢慢向西沉去的太阳,我决定出去走走,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也许心情会好一点。

我围着营区转了一圈,队员们都知道到我的“狗熊脾气”,看见我阴沉着脸走过来,立刻远远的走开。无奈,我拐了个弯向“野战炊事车”走去,快开晚饭了炊事班的家伙们跑不了,现在我迫切的需要找个人吵一架。

走上车,正看见寇武管穿着操作衣,把一大行军锅烧牛肉从柴油灶上端下来。我心头不由一喜,终于找到对手了!兴奋的走到寇武管面前,我劈头说道:“qq干吗呢?这还没开饭呢,你跑炊事班来干什么?偷吃呀!”

“闪开,闪开!”寇武管端着牛肉锅跑下车倒进分菜盆里,从净水车上接了点水,边刷锅边抬头说道:“你来干什么?也是来偷吃的吗?”

“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头也不抬的开始找碴:“战斗这么激烈,你不去收拾你的武备,跑到炊事班来帮厨,你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嘛!”

“好,好!我拿耗子!”寇武管刷好锅,撩起围裙擦着手走到我面前反问道:“老大,你不去开会跑这儿来干什么?”

寇武管的话一下子捅在我的痛处,我皱着眉头呲着牙说道:“管的着吗!我他妈的愿意……”

“投降,我投降!”寇武管高举起双手从口袋里翻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我看你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怎么样?我先给你弄点儿,尝尝你老哥的手艺!”

“去、去、去!”我寒着脸不耐烦的说道:“队员们还没有来,我开什么小灶!”

“我说鸿飞,你至于吗!不就是给你降了一级嘛,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在说了,你们中队不是没有重新任命中队长嘛!这点事情你都看不出来?”寇武管有些不耐烦的掏出打火机给我点上烟,接着说道:“我敢保证过不了几天,你就会官复原职的!看不见有任务了吗……”

“我他妈的就是为这任务烦着呢!‘胖子’嘴笨,搞不好任务会被其他中队抢去……”

“得了,老大!”寇武管不以为然的笑道:“不要在我面前玩儿那一套!你是林大的心腹爱将,他能忘了你?”

听寇武管这么一说,我的心情突然好起来,自从我当上分队长以来,大队所有的重要任务从来没有少了我。这次任务把中队干部都招来,规模肯定小不了。我和司马小队刚从敌后回来,也许主攻任务轮不上我们,但助攻任务肯定少不来。想到这里,我心头不由的一阵轻松,笑了起来。

“老寇,谢谢你!你现在的水平干个政委都没有问题!”我高兴的在寇武管肩膀上拍了一掌:“我是准备来与你吵架的,没想到被你个教育了一通!”

“你得了吧!现在成好人了,看你刚才气势汹汹的那样儿,差点要我一口!”

我嘿嘿的干笑着向他摆摆手,扭头向我们的帐篷跑去。

“鸿飞,接着!”

我连忙回头,把寇武管抛过来的东西接住,竟然是一包“软中华”我不由好奇的喊起来:“老抠,大出血呀,抽这么好的烟!”

“出发前儿子给我打电话说他准备考军校!”寇武管说着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看那得意劲就好像他刚刚领来用不完的武器装备。

我急匆匆的跑回营地,发现被我抛出来的军靴整齐的摆放在帐篷前的空地上,帐篷的门帘也撩了起来,队员们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位上,看见我走进去,相互挤挤眼一声不吭。

“弟兄们好呀!”我微笑着和队员们打招呼。

队员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鼓着嘴不敢说话。我明知故问的问道:“你们怎么不说话?”

小许“骨碌”一下爬起来凑到我面前,仔细的看看我的脸色,问道:“头儿,你的脸色变得可真快,刚才还电闪雷鸣呢转眼间就阳光灿烂了!你去找谁泄火了?”

“阳光灿烂,还狂风暴雨呢!扯淡!”我矢口否认我刚才的表现,队员们立刻轰笑起来。为了不成为攻击的焦点,我连忙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炊事班开伙了,晚饭有炖牛肉和醋溜白菜!”

“老炊万岁!”连吃了三天野战口粮的队员们欢呼起来。我掏出“中华”扔给队员们:“老抠慰劳大家的!”

“天哪!头,你对老抠做了什么?”队员们惊呼起来:“你不会是把他‘修理’一番吧?”

“扯淡,老抠的儿子准备考军校,他不用在为学费攒钱了,所以大方一下!”

马亮平站起来说道:“我代表二分队去找老抠谈谈,让他的儿子报考后勤学院!有其父必有其子,看老抠那抠劲,他儿子将来也一定是一把好手!”

队员们哄堂大笑,正笑闹着,几声清脆的喇叭声把我们引出帐篷,原来是“神仙”开着辆满载装备箱“铁甲”,停在帐篷外。

“快过来帮忙!”神仙喊叫着打开车厢后挡板。神仙每次到来都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队员们一哄而上七手八脚的开始卸货。神仙一溜烟的跑过来,在我身上乱翻。

“神仙,你饿昏了头?”

“我不饿!”

“不饿,你在我身上翻什么,我又不是你妈!”

“找到了!”神仙好像没有听见我在骂他,翻出我的香烟点上一枝贪婪的深吸一口,这才一脸陶醉的说道:“奶奶个熊!什么都带着了,就是忘了带‘粮食’(烟),断顿好几天了!”

“你这个笨蛋,不会去买几包?”我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包“长寿”扔给他。

“上哪儿买去?兵荒马乱的老百姓们都跑到山里去了!”

“靠!听你的口气,我怎么感觉像是日本鬼子来了一样!”我扑上去揪住他的耳朵说道:“你是什么立场?走!跟我去找政委!”

“神仙”用力打了我手一下说道:“松手,你去找个屁!你没看见整个‘万里’都被轰平了?老百姓不跑留下等死呀!”

“靠,那是台军干的!”我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们炮弹炸不死人哪?”

我被“神仙”噎的一愣,这小子“眼亮“看见我要“收拾”他,连忙把文件夹抽出来说道:“鸿老大,签字!我还要去三中队!”

“我现在不是中队长了,去找胖子签字他在大队部……”

“行了!快点吧!就你那点破事儿,你说那畜生想夺枪不就完了!”神仙失望的摇摇头,把笔塞到我的手里说道:“孙参谋让你收装备,你爱签不签!”

“签,我签!”我一下子乐了,这个时候接装备这次任务一定有我们。

“神仙”收好文件夹,打开车门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皮箱扔给我,跳上车说道:“02式的瞄具,千万不要搞错了!”说完,一溜烟的开走了。

新来的装备让队员们兴奋不已的围着装备箱乱转,我挥挥手,队员七手八脚的把所有的装备箱全部打开。站在一边盯着的马亮平几步窜到我面前低声说道:“夜间空降突袭任务!作战服、动力翼伞全部是亚黑色的!”

我点点头,暗暗想到,这次任务动用动力翼伞而不使用直升机,肯定是要突击台军纵深隐蔽目标,联想到付国霖对我说的话,我一下子激动起来,低声说道:“可能是敌后捕俘任务!”

“最好是丫扁!”马亮平也激动起来。

“走,我们去看地图!”我叫上马亮平向中队部跑去。

摊开两万五千分之一的台湾地图,我们脱下靴子跪在地图上面,仔细的看着代表我军推进的红色箭头和用蓝色代表的台军防线,推断我们突袭的目标。

图上作业显示,登陆两天,我军首先以北京军区第27集团军为主力,配属空降兵一部及航空兵两个团,我猎豹大队二中队全部,组成左突击群沿万里一线向基隆猛攻,全歼台军暂8旅、351装步旅大部,与当晚十一时攻占战略要点“大武仑山”,使我军火力可以俯视整个基隆地区,27军炮兵旅与当晚进驻大武仑山。至此,基隆市、基隆港全部在我军的火力打击范围之内。子夜,27军81师一部突入基隆港区,半个小时后完全占领基隆港,拆除台军尚未完全引爆的炸药。随后赶到的27军工兵团紧急修复损毁码头,清除航道阻塞物迎接载运重装54集团军的民用滚装货轮。同时,80师全部,81师余部沿中山高速全线展开,击溃台军176摩步旅,完成对基隆市的包围,掩护其79机步师及登陆的54重装军127师379团(叶挺独立团)经阳明山向北投、桃园一线推进。

在万里、金山一线抢滩登陆的第一军第一师以所属163三辆63a式两栖坦克,不打常规仗而是分成三个突击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攻占溪底、士林、淡水港三个军事重镇,完成巩固登陆场的任务。掩护第二波登陆第一军“蓝军团”(这个团是我军唯一的一个假想敌团,有强大的战斗力,曾在某次演习中,在两个小时内敲掉38军的一个团级指挥所)马不停蹄,奔袭24公里攻占战略要点,位于台北头顶上的“淡水”大桥。第三师一部在石门方向强行登陆后,急袭淡水镇,四十分钟攻下全镇转进士林与第一师部队会合后,强行军十公里,在强大炮火的掩护下,用二十五分钟的时间攻占阳明山阵地,切断台北与基隆的横向联系。接着,三师余部、七师全部立刻沿中山高速向三重方向突击。随后登陆的第31集团军、第20集团军分别沿中山、桃基高速向西突击。

至四日十五时,北突击集团完成对台北市的包围,并以两条高速公路建立南北两条防线,达到初步战役目的,把台军9个旅的部队包围在南北宽11公里东西长33公里的狭长包围圈内。台军的作战目也非常明确,立刻放弃一线抵抗全部运动到新庄市、台北县城、永和市、林口。台北等城市龟缩起来,准备与我们打巷战耗时间。

看着战役态势图,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台军这么狡猾,根本不与我们硬抗,稍一接触立刻全线后撤入城市中。这样的战局对欲速战速决的我军来说是非常不利的,虽然台军九个旅近五万人的部队要防守7个城市兵力捉襟见肘,但如果我军不使用重型武器攻击的话,要啃下这块骨头肯定要付出巨大伤亡,而且时间肯定消耗不起。

敌我双方的攻防态势大致如此,我开始按照台军的布防寻找最有价值的目标。

“鸿中队,忙着哪?”伴着门帘响,孙参谋笑嘻嘻的闯进来。我抬起头不耐烦的翻着白眼说道:“怎么着?来寒碜我呀!老子现在是分队长,而且还是代理的!”

“鸿代分队长,忙什么呢?”孙参谋索性在地图边上蹲了下来。

“我靠,你小子皮松了是不是……”我恼怒的抬起头,突然发现孙参谋在挤眉弄眼的示意我看他的手指。

我不由自主的闭上嘴,疑惑的向地图上看去,孙参谋的手指在若无其事的叩击着距台北市22公里的“鸟来”。

“难道是这里?”我疑惑的抬头看去,发新孙参谋已经起身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不小心”掉下一卷图纸来。马亮平一个箭步窜过去,拣起图纸打开立刻惊呼起来:“是平面图,‘鸟来’的平面图!”

“天助我也!”我狂笑着爬过去,一把抢过来图纸。

这是一份详细的市区平面图,不但街道的宽、长度全部显示出来,而且还用虚线标出了人员可以通行的的下水道,以及密密麻麻的台军的防守兵力布置,还有雷区的分布。

“肯定是这儿!”马亮平指着平面图上用粗实线包围起来的一栋楼房说道。

“没错!肯定是这里!”看着建筑物四周密密麻麻的防空火力点、环形布置的火力支撑点和宽大的防御圈,我肯定的说道:“就是它了!没想到丫扁那孙子竟然躲在这儿!”

“不是丫扁,是台军的六兵团司令部!”王国宏掀开门帘走进来说道:“林大把突击任务交给我们中队了,其他三个中队分别从这儿、这儿、还有这儿佯攻,掩护我们从空中跳进去!”

王国宏在地图上指点了一通,面露难色的说道:“楼顶上,有四个防空火力单元和十个火力支撑点,想不被发现的摸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王国宏翻开带回来的楼层平面图说道:“五层的建筑,敌中枢机关在第三层,我们的任务是打掉楼顶火力点,突袭司令部争取活捉敌高级将领一至两名。”

点上一支烟,王国宏指着平面图继续说道:“司令部四周已经扫清射界,最近的楼房距离敌司令部也有二百米的距离,这么长的冲击距离,我们付出很大的伤亡也不可能冲进去。我们惯用的上下夹击的战术,在这里用不上了!而且,司令部南面有一个装甲营可以随时赶过来支援,或者接应撤退人员冲出我们的包围圈,向南逃窜,只要进入山区,在密林的掩护下我们的空中力量也使不上劲!”

“派他娘的一个装步团,在加上一个‘坦克’中队过去,轰平了他的火力支撑,然后我们突袭……”马亮平恼怒的喊起来。

“你猪脑子呀!”王国宏用力在马亮平的头上敲了一记。然后说道:“如果我们可以大规模调动部队而没有惊动台军,总前指还用把任务交给我们吗?”

情况是复杂了点,我盯着地图看了半天,抬头问道:“有敌司令部的视频以及今天的气象资料吗?”

“视频资料正在复制一会送过来,气象部队报告说,今晚八时起天气可能转阴有小到中雨,并伴有四到五级西北风!这样一来对我们使用动力翼伞有些困难了!”

“下雨,如果能下雨就好了!”我扭头看看西方满天的彩霞,有些企盼的说道:“冰凉的冬雨会大大的降低我们的红外反应,而且会让台军放松警惕,那样我们的突击会更有把握一些!”

“是啊!”王国宏挠挠头说道:“刚才我想在会上建议请空军气象部队人工降雨掩护我们行动,但担心被林大骂所以没敢说!”

我不由笑起来:“胖子,如果你可以面见总前指最高首长,向他陈述你的理由,说服他命令整个北突击集群服从我们的抓捕任务,你说的办法不无可能!”

“靠!我要是有这本事就行了!不知怎么搞得,我一看见肩膀上扛金星的双腿就发软,嘴里的舌头一个劲儿的打哆嗦,准是在老部队被吓的作下病根!”王国宏自嘲的话,逗得我们都笑起来。

帐篷里的光线一暗,孙参谋探头进来把一个“u”盘扔给我说道:“赶紧作计划,二十一时前上报大队,预定出发时间定在明日凌晨一时,任务代号‘骤风’,你部代号‘a队’!”

“明白!二十一时前上报作战计划!”王国宏立正说道。

“鸿头儿!”孙参谋喊了我一声,也不管我理不理他自顾自的说道:“‘老板’让我告诉你,一中队的作战计划通不过,你自己去禁闭室报到!”

虽然心头大喜,但我还是大声嚷嚷道:“有没有天理了!胖子现在是代中队长!”

“你别对着我喊,有种你别干哪!”孙参谋摇晃着双手退出帐篷:“哥们儿,老实干活吧!”

心头的烦恼一扫而光,我眉开眼笑的对着王国宏谦虚道:“胖子,还是你来吧?”

王国宏抢过“u”盘,在他的“笔记本”上插好扭头给了我一句:“你是不是需要林大亲自来给你做做思想工作?”

“还是免了吧!”我垂头丧气的哼了一声,站在我身边的马亮平偷笑起来,我扭头大喝道:“笑什么笑!你马上通知炊事班提起开饭,部队五时三十分就寝九时起床,分队以上干部立刻来中队部集合!”

“是!”喊声未落,马亮平已经像出膛的子弹一般窜出帐篷。

连级部队自行式野战炊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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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节 准备(下)

五分钟的时间,无人侦察机发回的视频资料看完了。我扫了一眼摊在桌子上的简报资料,抬头向分队长们说道:“这次捕俘任务的目标是台军六兵团司令部的高级指挥人员,二、三、四中队全部在外围掩护、策应我中队实施抓捕任务!现在资料看完了,大家谈谈自己的想法!”

虽然我暂时被免除了中队长职务,但无论是代理中队长职务的副中队长王国宏还是各分队长们,对我这种喧宾夺主越俎代庖直接超越中队最高指挥员主持作战会议的作法丝毫没有异议,从他们的神态中我没有看到一丝反感,好像我这么作是理所当然的。

“头儿,我想知道这次任务的核心由哪个分队来完成?”一分队长李福生扶着桌子站起来,用极度渴望的眼神望着我。1米90的大个子在帐篷里像是立起了一座山,挡住了大半个窗口射进来的阳光。

“我们全部进入核心!”我扫了一眼与李福生同样表情的几位分队长,笑着说道:“我绝对不会安排你们去其他位置的!”

分队长们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他们知道这次任务又是司马分队进核心了。李福生不满的撇撇嘴,狠狠把自己扔进椅子里,单薄的行军椅不堪重负的呻吟了一声,作战会有些冷场。

“怎么了?”我明知故问。

三分队长王立明、四分队长于洪洋、支援分队长刘凤桐、电子分队长呼雷,不约而同的向我翻白眼,最后还是直性子的李福生忍不住说道:“头儿,我对你有意见!你太偏向二分队了!”

“我怎么偏向二分队了?我并没有说核心任务交给司马分队来执行啊?”

李福生一愣,气鼓鼓的说道:“你就是那个意思!不能总是司马分队吃肉我们喝汤吧?最起码的标准了,大伙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这次突击任务应该给我们一分队!我的队员已经饿得‘嗷嗷’叫了,要是饿出问题你要负责……”

“凭什么给你们一分队,我们三分队去干什么?”

“我们四分队最合适!”

“大家不要吵,支援分队从来没有进过核心,这次应该让我们开开荤!”

帐篷里吵成了一锅粥,分队长们像见了糖果的孩子们一样,眼红的争来争去。

“不要吵!给我坐好!”我指着几个争的面红耳赤的分队长说道:“干什么?还有军人的样子没有,这里不是水泊梁山的议事厅!”我伸手点了点李福生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水浒看多了?还‘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还‘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呢!你想占山为王啊?”

分队长们“哄”一下笑起来。

王国宏抓起我的烟抛给分队长们说道:“先讨论作战方案,随后定任务!一个一个的来,一分队长你先说!”。

“是!”李福生站起来,指着“笔记本”上定格的画面说道:“虽然我们有可靠的情报来源表明:敌司令部在敌环形防线中央的这栋‘l’型楼房的三层,并设立了六道有远至近由高到低的防空火力圈防备来自空中力量的打击,但在台军失去制空权的情况下这六道防空火力只能起到迟滞的作用,并不能阻挡或击退我军的空中打击,所以我判断台军司令部应该设立在楼房的地下室里并有隐蔽良好的逃生通道。所以我建议我们应该打三放一,把他们逼出来然后捕俘!”

“补充一点。”体型虽瘦但给人感觉像是看见一块精钢一样的三分队长王立明站起来,沉声说道:“必须打掉主楼和环绕主楼的防空火力,只有这样接应的直升机部队才能尽可能的靠近捕俘分队,快速转移俘虏减轻我们的负担,便于我们快速转移!攻击主楼的分队,我认为应从顶层进入,保持居高临下的高压态势才能把敌人逼出来!”

“那样就需要支援分队占领主楼侧翼楼房工事的顶层,掩护主楼突击分队的行动,割断台军司令部与外围部队的联系!”四分队长于洪洋说道。

分队长们一通分析,使我头脑里的思路慢慢清晰起来,盯着平面图看了一会儿,一套作战方案逐渐在我脑海里形成了。

点上一支烟,我抬头说道:“同志们,这次任务不要看的过于轻松。台军的六兵团司令部是统一指挥台北地区台陆军的最高司令部门,成功打掉它会暂时造成台军的混乱,对我军下一步的行动非常有力。台军的六兵团司令部属于要害部门,台军的警戒力量绝对不会像我们看到的这样简单,肯定还有许多我们意想不到的情况在等着我们。为了能顺利的完成总前指交给我们的任务,大队四个作战中队全部出动,总前指还配属给我大队两个直升机中队、一个歼轰机中队、两个155榴弹炮营支援我们的行动。”

我站起来指着1:25000的台湾地图说道:“‘鸟来’距‘宜兰’的直线距离只有20。5公里,而我们为了不惊动台军,直升机部队只能在‘汐止’一带隐蔽,要等到我们清除防空火力或者仓促打响的情况下才能出动。‘汐止’到‘鸟来’的直线距离是26。5公里,我们直升机需要二到三分钟才能赶到。这段时间里台军的直升机部队绝对可以赶到垂直投放大批兵力完成初步的部署,台军的‘武直’部队也会缠住我们直升机部队,使我们无法快速撤离!同时,熊空、宜兰、坪林一线的台军部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向鸟来方向集中,对我完成合围。稍有不慎我们就会功亏一篑,不但完不成总前指交给我们的任务,而且我们一中队会陷入绝地!所以我要求你们,全力以赴完成好这次任务!有没有信心?”

“有!保证完成任务!”

“好!打好我们一中队在台湾的第一仗!”我用力挥了一下手接着说道:“这次任务我们一中队全部进入核心,因为现在我们不清楚台军六兵团司令部逃生通道的具体位置和出口,不存在谁是主攻谁是助攻的问题,所有的分队全部是主攻分队。台军六兵团司令部的高级指挥人员出现哪个方向,负责那个方向的分队就是主攻分队,就是捕俘分队,其他分队无条件的为顺利捕俘创造一切有力条件。明白?”

“明白!”类似于赌博的任务给了所有分队一个平等的机会,分队长们斗志昂扬的吼起来。

“好,下面进行任务分配:一分队代号‘红队’,隐蔽占领主楼八点方向楼房建立火力支撑点,切断司令部与通往宜兰公路之间的联系。三分队代号‘蓝队’,占领主楼两点方向的楼房工事监视台军司令部并阻击前来支援的台军装甲部队。支援分队代号‘橙队’,前出至敌司令部西北方向设伏防止台军向‘熊来’方向靠拢并建立对空火力点和火力点掩护、火力支援全中队行动。四分队代号‘绿队’,在主楼五点方向楼群中设伏准备抓捕。我带司马分队代号‘黄队’,攻顶把台军司令部的人员赶出来。电子分队代号‘彩队’,战斗发起前五分钟,屏蔽台军的所有无线通讯,干扰台军对空警戒雷达准备迎接我军的直升机部队。副中队长率支援分队行动。各分队是否明白?”。

“明白!”分队长们的喊声震的帐篷嗦嗦响。

“好!作战计划立刻上报大队指挥所,各分队做好战斗准备!解散!”

随着分队长们涌出帐篷,我扭头向西方看去,如血的残阳毫不吝啬的把身边的云层涂成浓浓的血色。天气晴朗的让人生厌,本来应该是多雨的台北地区,怎么还是艳阳高照?无奈的看了王国宏一眼,这个家伙非常西方化的向我耸耸肩,示意他也很无奈,拿着作战计划向大队部走去。

我抬腿向二分队的帐篷走去,隔着很远就听见队员们的笑闹声。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六点了,这群家伙还没有睡觉!我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你们看得见我吗?”小许穿着亚黑色的作战服脸上涂满黑色的油彩,调皮的站在角落的阴影里,伸直双臂摆出一付僵尸的架式。看见我突然走进来,不好意思的一缩脖子,吐吐舌头窜上自己的铺位不说话了。

我眼神在帐篷里扫了一遍,队员们“吃吃”偷笑着闭上眼睛,我低声说道:“好好休息,九点钟起床听简报,晚上有行动!”

任务是让队员们安静下来的法宝,短时间内帐篷里已经充满了平稳的呼吸声。

“头儿!”我正想离开帐篷,马亮平喊了我一声,抬起头指着床头上的两个饭盒说道:“你的晚饭,还热着呢!”

我嗅嗅帐篷里的味道,拿起两个饭盒走出帐篷来到树荫下面向东北方盘腿坐下,边吃饭边盯着天边看,我在等着那里出现乌云,哪怕是一丝也好!

狼吞虎咽中,我感觉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到我身后停住了。来人没有出声而是在一直盯着我的背影。

“胖子,我吃饭的时候不要和我开玩笑!”我头也不回的问道:“‘脑袋们’怎么说?”

“‘脑袋’们说,吃饭的时候最好是喝上一点汤!”来人说着,把一袋自热式的番茄鸡蛋汤从背后递到我面前。

“刘政委!”我一骨碌爬起来,困难的吞下满嘴的食物,看见林大和刘政委并排站在一起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林大好,刘政委好!”我立正站好喊了起来。

林大沉着脸看了我一眼,扭头对刘政委说道:“禁闭就是管用,我们这匹马驹子现在听话多了,尤其是懂礼貌了!”

刘政委笑着点点头,对我说道:“你不要站在那里,继续吃饭!”

被两个人盯着吃饭的感觉不好,尤其是被两个上级盯着的感觉更是不好,我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吃、吃好了!”

“吃好了?”林大阴沉着脸走到我面前拿起还剩下大半饭盒的红烧牛肉,头也不抬的说道:“是不是觉到炊事班的手艺不好,不对你的胃口?”

“不是!”搞不明白林大想干什么,我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这个时候要是被林大挑到毛病再被关进去,我得冤死!

“那就全部吃掉,一滴也不准剩!”林大弯腰拿起另一个装满米饭的饭盒一起塞到我的手里,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严厉的说道:“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是!”我喊着抓起两个饭盒开始狼吞虎咽。林大沉着脸一声不吭的盯着我。直到我在规定时间里‘结束战斗’。林大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打仗要和‘豹’一样;干活要像‘牛’一样;吃饭要和‘猪’一样!这才是我的兵!”说完拍打着我的肩膀扭头对刘政委说道:“老刘,你来给我们这匹马驹子紧紧弦儿,我去哨位上看看!”

这是林大的一贯作风,在他看来我们‘猎豹大队”的所有队员根本不需要谈心,他认为一个特战队员如果没有良好的心理素质,不能随时随地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那么充其量就是一个受过特种训练的普通步兵,不能称为一名特种兵,所以他对刘政委那套政治思想工作敬而远之。每当刘政委给队员上课的时候,他都会找借口溜掉,私下里还曾经说过:“如果不是对祖国赤胆忠心无比忠诚的战士怎么能成为‘猎豹’大队的一名特战队员,老刘那套玩意儿纯粹是脱了裤子放屁!”这番话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林副司令的耳朵里去了,林副司令把林大叫过去一通好骂,林大这才收敛了许多。这大概也是刘政委不像他的前几任主动打报告要求调离能在“猎豹”待下来,并让林大慢慢接受以至于成为林大不可缺少的搭档的先决条件之一。

“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政委递给我一支烟笑着说道:“鸿飞呀,陪我走走!”

“是!”我连忙跟上刘政委的步伐。

刘政委给路过向他敬礼的战士回了一个礼,随口问我:“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我违反了纪律应该受到处分!”我纳闷的看了刘政委一眼,奇怪今天他怎么没有长篇大论的开场白。

“是吗?”刘政委望着我呵呵的笑起来:“我可是听说,你的兵全躲着你,你还跑到炊事班准备和寇武管吵一架!”

“没有的事儿,我是想去炊事班帮厨!”我矢口否认,心里暗骂“抠抠”卑鄙,屁大一点事情也值得捅到大队里去……

刘政委笑着说道:“你不要骂寇武管,他有装备出库单,知道你要去执行任务,看你的情绪不对头这才向我汇报的!”

刘政委一眼看穿了我的想法,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是,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定改正!对于这次处分我完全接受没有意见!”

“知道这次事件,你错在哪里吗?”

“我不应该干掉战俘!”我有些心虚的看了刘政委一眼。

“你小子又在糊弄我!”刘政委嗔怪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你是太冲动了!明白吗?主要的原因是冲动!”

刘政委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你还是年轻呀!你杀掉作恶多端的日本鬼子本是无可厚非,依照老林的性格他会大大的表扬你一番,我也表示赞成,但是你在他失去抵抗能力后再杀掉他,性质就完全变了!这叫做虐俘,是一个最无能军人的表现!是一个对对手无能为力空有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失去理智的无能军人的表现。明白吗?”

“我无能?”我不以为然的嘟囔着:“要是总部敢松口,我到日本打的那个狗屁天皇向我叫爸爸!”

听见我的低语,刘政委皱起了眉头:“鸿飞呀,你还是不够成熟啊!做为一名军官不能只有高超的指挥水平和优秀作战能力!”刘政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对我说道:“这里应该还有些想法!

“众目睽睽之下,你使用非常的手段逼供会让台湾的民众怎么看我们这支部队?如果他们的子弟有在台军部队中服役的,他们会怎么想,然后他们会怎么去作?这些你想过没有?”

我哑然,这一切我不是没有考虑,但是从心眼里对日本鬼子的仇恨和现场血淋淋的尸体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刘政委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庆幸的神色:“幸亏现场的目击者都是受害人,你的所作所为他们尚可接受。无人侦察机拍回的图像资料显示周边没有其他的人员在活动!如此小的范围,通过我们的努力工作勉强可以消除影响,说句不应该说的话:你应该庆幸!”

刘政委停下脚步,背着手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说道:“想过没有,如果当时的情景被别有用心的人拍下来捅到国际上去,你认为西方那些披着人权外衣的‘绅士’们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他们会去调查事件的来龙去脉,告诉国际社会这个日本雇佣军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屠杀平民罪,然后说你的所作所为可以理解,还你一个清白?我告诉你,不会!他们会在全世界播放你‘干活’的画面,到时候众怒难犯谁也保不了你,你只能被抛出去上军事法庭!台湾的长治久安、祖国的形象和你一个小小的上校,你认为国家会选择谁?而且,你会给我军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搞不好,我军这次平叛战役会在西方敌对势力操纵的舆论口中,变成一场非正义的反人类的屠杀战争!还有一点你想过没有,你从一名普通的解放军战士,成长为一名特种兵进而成为一名特种部队的中级指挥员,国家、军队、首长在你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你自己付出了多少,而你因为一个猪狗不如的日本雇佣军被送上军事法庭,你会让多少人痛惜不已,而且烈士们用鲜血燃红的旗帜也会因为这件事而蒙羞!”。

我傻眼了,考虑过杀掉俘虏肯定会造成一些不良的后果,但是我从来没有考虑的这么深,考虑到国际影响上去。毕竟我国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与美国为首的西方实力全面对抗,虽然我们不怕他们但是一但战火烧到我国国土上将会有多少乡亲父老血浸黄土。我国还需要国际舆论的支持,需要他们对蠢蠢欲动的敌对势力进行抑制,而不是把舆论的焦点转到“虐俘”上来。

“想通了没有?”刘政委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通了!”我立正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那好,去找林大谈谈!他对你在这次事件中,表现出不应该有的冲动有些生气,你应该知道怎么去和他说!去吧!”刘政委指指站在不远处“观天象”的林大说道:“他在等着你。”

“谢谢刘政委教导!”我真心实意的向刘政委敬礼。

刘政委没有还礼恢复了日常笑呵呵的模样和我开起了玩笑:“老林说的不错,禁闭就是管用,儿马驹子懂礼貌了!”

看着刘政委哼着队歌离开,我第一次感到刘政委已经和我们“猎豹大队”血脉相连了。

一路小跑到林大身后,我抬手敬礼说道:“林大,一中队二分队长鸿飞向你报到!”

“鸿飞!”林大突然一声大喝把我吓了一跳,不由直愣愣的盯着双手掐腰对我大喊的林大:“如果现在不是在战时,我一定关你十天禁闭然后一连搞你五次一周期的野外生存训练,去去你满脑子的肥油!你是猪啊你!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处理不好。你他妈的干什么中队长!给我当个通讯员我都嫌你笨!”

我一声不吭的站的笔直,等着暴风骤雨后的风和日丽,这是林大的一贯作风,是原谅一个犯错误队员的前奏,队内俗称“打一巴掌,给个枣吃!”如果他对你笑嘻嘻的或者不理你,那你就要做好打背囊准备滚蛋的准备了。

果不其然,将近十分钟的电闪雷鸣之后,彩虹出现了。林大缓和了口气向我问道:“带烟没有?”

“带了,带了!”我嘻皮笑脸的凑上去给林大上烟上火。

林大深吸一口烟,抬手给了我一个“爆栗”怨气冲天的说道:“妈的,想我林某人英明一世,怎么就带出你这么个‘熊’兵!”。

我嘿嘿笑着不说话。

林大扭头问道:“笑什么?这件事还没完!”

“我知道,我知道!”我随口应付着,心里在想林大的上一任是不是也这样骂过林大。据说林大在七九年自卫反击战的时候也犯过同样的错误。

“不要背思想包袱,对暂时免去你中队长的职务有没有意见?”

“没有!只要让我参加今天的任务我就没有意见!”我笑着说道。

“就没有点经验教训?”林大盯着我问道。

我笑着反问道:“你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妈的!”林大沉下脸喝道:“你小子敢说假话,我扭断你的脖子!”

“那好,再碰见日本鬼子……”我在脖子比划了一下。

“妈的,这个熊兵!刘政委的唾沫星子白费了!”林大扭头就走,边走边说:“带好一中队给我逮两个大家伙来,完不成任务自己打背囊滚蛋!”

“明白!”我对着林大的背影喊起来。

第四十六节“骤风”行动

黄昏,落日慢慢的收起满天的彩霞,只剩天尽头还残存着一抹暗红。一弯苍白的月牙迫不及待升上暮色未退天空,几点寒星像是月亮忠实的卫兵,伴随而至静静的守卫在四周。

天边那一抹暗红越来越黯淡的时候,一片乌云从西北方向悄悄的出现了,如同一名机警的尖兵一般,小心翼翼的在天边游来荡去,几番试探之后这片乌云悄然散去,天空再次变得静若止水。整个天空宁静的如同是挂在墙上的一幅油画。

突然,大团的乌云出现在天边,像是埋伏在山背后的千军万马一起猛然杀了出来。那翻滚的乌云如同数万骑兵胯下战马奔腾的马蹄,铺天盖地锐不可挡扑杀过来,刹那间冲到眼前把我吞没在黑暗中。

若有若无的微风像是潜行接敌的特种兵小队,无声无息的渗透进来突然发动。远处的树叶一阵“哗哗”响,没等我反应过来风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眼前,疯狂的撕扯着我的作战服。细密的雨丝随风而到,如同武士手中射出的利箭,毫无征兆的从天而降,瞬间打湿了我的脸庞。

“好!好一场迅雷不及掩耳的闪击战!”奔腾的云;突然发动的风;毫无征兆的雨,像是有千军万马在我身边撕杀,我仿佛可以听见那震人奋起的喊杀声,金戈相击声,一首满江红不由冲口而出:“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巨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奶奶个熊!好雨!”

背后传来不和时机的喊声一下子打消了我赏雨的好心情,回头看去原来是王国宏光着膀子掐着腰满面笑容的抬头望着黑漆漆的天空。

“胖子,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我无奈的摇摇头。

王国宏不以为然的向我撇撇嘴说道:“我听见你在‘喊’岳飞的‘满江红’!不过你现在喊这首词不合适!”王国宏煞有其是的向天拱拱手接着说道:“当初岳飞穆武老人家是北伐壮志未酬写下的这着词,你不存在斗志未酬的问题,现在喊这首词只能发泄你对处分的不满……”

“王胖子,看不出来你还蛮能上纲上线的,没生在‘文革’期间,真是把你这个颠倒黑白的人才给浪费了!”我笑着在王国宏的肩膀上打了一拳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们应该抓住机会去酬壮志!”

王国宏嘿嘿的笑起来:“我主要的目的是来叫你去睡觉,我害怕你对着老天爷喊个没完,把他惹烦了,‘咔嚓’给你一家伙,你可就真的壮志未酬身……”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抬腿给了王国宏一脚,再次抬头看看越来越厚的云层心满意足的向帐篷走去。

二十点三十分,我被“夜明星”嗡嗡的震动声惊醒了。抬头看看还在酣睡的王国宏,我抓起“夜明星”向大队部跑去。

细密的雨丝被风卷成一团一团松散的雾气,不停的打在我的脸上顺着衣领钻进我的怀里,冰凉的雨水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跑动的脚步声惊动了一名潜伏执勤的哨兵,他一声不吭,像个幽灵似的从我侧翼冒了出来,看清是我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呲牙笑了。

哨兵的作战服已经湿透了,嘴唇冻的有些发紫,握枪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

“你的雨衣呢!”我停住脚步问道。

“雨点敲的雨衣乱响,披上那玩意我什么也听不清了!”哨兵不以为然的笑着说道:“这点小气候,我打的住!”

“好!继续执勤!”我拍拍哨兵的肩膀,转身向大队部跑去顺手打开“夜明星”叫醒王国宏让他通知炊事班给哨兵熬姜汤。

“报告!”我站在大队部门口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进来!”

我走进帐篷回身掖好门帘,转身打开遮光帘,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帐篷里的明亮的光线走了进去。

“好了,不用报告了!”林大招手示意我走到地图前接着说道:“总前指已经批准了我们的作战计划,攻击时间、核心任务不变。并把54集团军陆航团的一个中队加强给我们,现在他们已经运动到汐止隐蔽待命。明日凌晨两时整,54集团军所属的130师、162师、127师会分别沿三峡至栖兰,台北至宜蓝,汐止至头城这三条公路同时发起全线攻击,把整个台北地区分割成三大块围歼残余台军。这样一来,你们发起攻击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说说你的看法!”

我们现在的驻地距离鸟来的直线距离只有三十公里,但是我们不能冒险穿过防空火力密集的台北市,只能绕行‘汐止’或者是‘阳明山’然后转向‘鸟来’这样算来实际距离要达到四十公里,一路顺利的情况下动力翼伞需要一个小时才可以勉强到达。抵近侦察的时间不够。

“时间不够,不能保证一击而中!”我抬头说道:“请求提前一小时,零时出发!”

林大没有说话,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与刘政委交流了一下眼神,背着手围着地图桌踱了一圈,抓起控制台的送话器要通总前指请示后,扭头对我说道:“同意你的建议,提前一小时出发!回去准备!”

“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同意了我的要求,我欣喜斩敬了礼扭头就跑。

回到中队给分队长们开过简报会,我撕开一袋压缩干粮给自己最后补充一下体能。二十三时四十分,我把自己收拾利索走出帐篷,队员们已经列队完毕,挺着胸膛站在冰凉的冬雨中,淋湿的亚黑色作战服和武器,微微的泛着寒光。

我摆摆手示意中队值班员不用上来报告,打开“夜明星”低声说道:“各分队指挥台试音!”

“红队,1、2、3、3、2、1!”

“蓝队,1、2……”

耳机里传来各分队长有序的试音声,等电子分队试音完毕,我对着“夜明星”吹了三口气。

“清晰,确认三!”

试音完毕,我几步走到队伍前面,目光在队员的身上扫视了一遍,然后平静的说道:“这次任务,是我们一中队全体队员在收复台湾战役中的第一仗。我们不需要什么战前动员,因为我们自戴上‘猎豹’臂章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开始为惩罚敌人在作战,因为我们是祖国人民手中惩敌利刃中最锋利的那一把,因为我们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猎豹’!所以,我只想问一句:同志们有没有信心完成好这次任务!”

“有!”队员们压低声音吼起来。

“好!战斗中看行动!”我一挥手说道:“按照红、黄、蓝、紫、彩、的顺序出发!”

“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对着队伍顺道。

“杀!”

队员们虎吼一声,转身向队伍后面摆得整整齐齐的动力翼伞跑去。

“鸿中队,等等!”扭头看去,孙参谋提着一个背囊大步跑到我的面前说道:“分队长以上干部,上视频!”说着把一串无线摄像探头递给我。

“干什么?”

“‘老头子’们的主意!”孙参谋说道:“他们要实地的作战情况!”

“这不量添乱吗?视频信号会减少语音通讯的亢余!”我不满的把摄像探头扔给王国宏让他给分队长们发下去。孙参谋摇摇头说道:“没办法,林大因为不同意,被‘克’了一通!”

一辆野战指挥车溅起一路的水花,在我们身后停下来,全副武装的林大打开车门跳下来。

林大怎么也上装备了?我一愣不由连忙跑上去敬礼说道:“林大,你这是干什么?”

“我抵近指挥,你们的行动关系到随后的战役展开!”林大回礼说道:“风势有加大的趋势,升空后放大编队密度,在距离目标六公里的时候关掉发动机,顺风发动机的噪声会传得很远!明白?”

“明白!”我凑到林大身边说道:“我们四个作战中队、直升机中队全部出去了,你身边只剩下一个警通连,不要前出的过多!”

“混下子!指挥起我来了!”林大嗔怪的打了我一拳接着说道:“我到‘汐止’去与总前指会合,这下你放心了吧?”

“‘老巢’到了‘汐止’!”我被惊的目瞪口呆,按照我军攻占区域来说汐止已经算是前沿阵地,指挥整个台海战役的总前指竟然前出到那里,这些老头子简直是在开玩笑!

“不用瞪眼睛!127师已经分散运动到‘汐止’附近地区,‘老巢’就像是锁在保险柜里的文件!时间到了,你带队出发!我尊重你们的习惯,不给你们送行了!”林大向孙参谋招招手跳上野战指挥车。野战指挥车在两辆92式步兵战车保护下,闭着大灯一溜烟的向汐止方向开去。

远处,西南方向传来“隆隆”的炮声,爆炸的闪光像是会场里照相机密集的闪光灯,不停的在天尽头闪现。担任掩护的部队开始对台北市区发起佯攻。

在头盔上扣好摄像探头,我转身向为了让动力翼伞顺利升空,特意清朝出来的“跑道”跑去。

耳边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达声,风扇吹出的强风鼓起伞衣把一分队长李福生送到空中。他刚刚越过树梢,东北风立刻把动力翼伞向西面方向的台北地区吹过去。李福生老练的控制着动力翼伞连续飞着“之”字,逐渐的长到高空围着树林盘旋。

“黄队!”耳机里传来李福生的报告声:“五百米高空合成风速接近10米,最好是在低空编队!”

“明白!”我翘起拇指对着王国宏在胸口比划一下,王国宏叉开五指在头上比划了一下示意五十米空中编队,指挥着队员们依次升空。一朵朵黑色的“云团”轰鸣的扑进夜空。

看到王国宏给我手势,我启动背上的马达助跑几步鼓起伞衣,略微一加油门,重量只有15公斤的最新型号发动机吐出强大的动力,伴着轰鸣声我已经距离地面,以每秒五米的速度急速拨高。十秒后,我飞到五十米的编队高度开始围着树林游弋。

新型军用动力翼伞的性能明显的比老型号高出一大截,不但动力强劲速度快载重量大而且操控容易噪声很小。原先使用老型号,我们必须要飞到一千米的高空才能,让地面人员失去声音与目视搜索的目标,而现在在天空阴云密布的掩护下,先期升空的李福生飞到四百米我已经看不见也听不到了。

五分钟后,所有有分队升空完毕,我用“夜明星”指挥着六个分队58名队员拉开25米最小安全距离,组成六个间隔50米的“v”型空中编队。虽然新型动力翼伞噪声非常小,但是58台发动机的轰鸣声不是眩目人有些心惊胆战,为了能够达到空袭的目的,我还是命令队员们逐步拨高到1000米高空,向汐止方向“之”字型的飞过去。

看着窜编队的队形已经平稳下来,我打开“夜明星”的远程通话功能说道:“基地,a队出鞘!”

“明白!已经开辟出走廊,a队从十点方向进入转折点!”耳机里传来孙参谋的声音。

通知开道的李福生进入安全通道的准确位置,我扭头向两翼看去。队员们亚黑色的伞衣,作战服已经和黑沉沉的夜色融为一体,如果没有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我发现不了五十米外的队员们。乌云密布细雨霏霏的天空,大度的把我们拥进他的怀抱里掩护着我们前行。我心满意足的操纵着伞衣,虽然飞“之”字型的路线要比正常多耗费一倍的时间,但是过了汐止转向西南后,强劲的东北季风会把我们失去的时间夺回来。唯一的不足,就是冷,阴雨天气高空中那种冻的人要发狂的冷,还要折磨我们四十分钟。

接近汐止近程防空火力的防御范围,我单手操纵着伞衣掏出红外望远镜向下看去。红外望远镜没有找到几个目标,整个小镇仿佛是真的在熟睡一样,如果我们现在能够降落,相信一定会在伪装网下发现大量开始集结的部队。

小镇的西南角有一个红外救生灯有节奏的打了几组信号,耳机里接着传来孙参谋的声音:“a队,确认信号!”

“a队确认,‘三分钟后关闭走廊’!”我读出灯语。

“确认完毕!”耳机里孙参谋喊了起来:“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伴着我的回答声,红外救生再次闪亮,打出一组“一路顺风”的灯语。

转过方向,东北风一下子加快了我们的前进速度,一道道崇山峻岭从我们脚下一掠而过,盘旋而上的山风像个顽皮的孩子,让我们的飞行高度忽高忽低的不停的变化,一眼看不到边的黑漆漆的天空和同样的大地,让我感觉不像是在飞行而是驾着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里穿行。

这样天地一色的鬼天气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会在不知不觉中降低高度,我通过“启明星”不住口的提醒着队员们看高度表,跟上开路的一分队。

半个小时后,李福生报告说:“他看见了大片的水面,远处有大片的灯光。不知不觉中我们越过北宜高公路,飞临了“翡翠水库”的边缘,这里距离鸟来还有8。8公里的距离,已经接近台军防空火力的打击围。

“a队,上‘五步台阶’(拨高五百米)关掉‘音响’(发动机),按照各自目标转向准备作客!彩队随我前进!”

伴着一连串的回报声,四个分队开始急速拨高,关掉发动机向各自的目标区域滑翔过去。我带着电子分队和司马分队,准备降落在鸟来东北方向五公里的一片山地丛林的边缘侦察敌情。

这片丛林距离鸟来第一道警戒阵地“壁潭”只有1。7公里,完全在台军的火力打击范围之内。供着密不透风的雨丝和黑漆漆的夜色掩护,留下两名队员的空中掩护,我们从高空急速的滑翔下来,一头扑进丛林边缘的芒草场里。

我飞速的甩掉发动机,单手据枪瞄准丛林,用力向两翼挥挥手。马亮平、马纯新各带着一组队员向两翼扑去。牛皮抱着装了夜瞄的88式狙击枪留在防线的最后,掩护着全队的搜索,小许扑倒在我身边抱起热成像仪,连续横向搜索寻找敌踪。

“b组到位!”

“a组到位!”

耳机里传来两声回报,马亮平组和马纯新组爬上山顶,死死的卡住了丛林的两个端角,居高临下的控制了目视范围的丛林。

“a3前出50米警戒!”说着,我向陷蔽在身后的牛皮指指山顶防线的正中位置,牛皮一声不吭的提着枪窜了出去,在茂密的芒草丛里晃了几晃不见了。

“a3到位!”伴着耳机里马纯新的回报声,我向前一挥手,陷蔽待命的电子分队主力“哗”一下涌上山顶一线展开占领制高点,在所属分队88式通用机枪的掩护下,用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把总重25斤的侦察雷达和18公斤的远程热成像探测仪架了起来,并且开始通电试机。

“彩队,好!”耳机里传来呼雷的报告声,我对着“启明星”低喝一声:“小鸟下来!。”

电子分队两名担任窜掩护的队员,立刻向流星一样扑下来,据枪守住了整个阵地后方。我留下小许居中策就,抬腿向电子分队的阵地跑去。

战术雷达“嗡”的一声微鸣开始工作,呼雷把眼睛凑到显示目镜上双手抓住手柄略一调整,立刻让开位置低声说道:“头儿,清晰!”

我把眼睛凑到目镜上,代表人员小米粒大小的亮点,代表车辆装备豆子大小的亮点像繁星一样铺满的蓝幽幽的显示屏。

让开监视位置,我打开“启明星”的远程通话,低声说道:“a队,呼叫基地!”

“a队请讲!”

“基地准备看新闻,请根据实际旱情准备人工降雨(炮火支援)!”说完,我拍拍呼雷的肩膀向他撬起拇指。

呼雷早已经准备完毕,低头在“启明星”上按了一下,把雷达显示屏里的全景图片传送出去,立刻又把眼睛凑到目镜上开始通报敌情:“红队,七点方向,距离800米,向东十人巡逻分队,五点方向,距离500米,数量不明装甲群,怀疑有对空警戒请绕行,十二点方向,距离700米,人员密集工事群……”

伴着呼雷的低声通报,一名电子分队的队员在传输到“笔记本”的雷达图像上,开始为远程火力支援部队划定火力覆盖区。

另一名队员像是弥勒佛一样,大大咧咧的叉开腿坐在冰凉满是积水的草地上,把一台“笔记本”横放在大腿上与“无线信号测向仪”串联在一起,十指翻飞的敲打着键盘,开始对不属于我军的无线信号采样准备干扰。

“头儿!”通报完敌情的呼雷把雷达交给身边的队员,扭头向我说道:“有些建筑物后的情况不明!”

“放出我们的‘小蜜蜂’!”

“明白!”呼雷对着他侧翼的两名队员挥挥手,眨眼之间,两架早已组装完毕长度只有四十一厘米的微型侦察机摇摇晃晃的飞上夜空,利索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十分钟后,两名用遥控器操纵着微型侦察机的队员向我报告说:“头儿,蜜蜂顺利到达目标上空,在一千米的高度游弋,现在开始传输画面!”

“马上记录,同步传输给老巢和基地!”我对着呼雷喊了一声,三步两步的窜到显示器前去看“实况转播”。

第四十七节 “骤风”行动(中)

无人侦察机送回来的画面不停的颤抖还有些模糊,但对于无人机只有七公斤的全重来说在如此恶劣的天气条件下,能传回这样的画面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两架无人侦察机螺旋形的交替围着小镇飞行,不间断的把小镇里的情况传送回来。小镇竟然没有实行灯火管制,镜头所及之处一片灯火通明,如果不是有一处处的工事和一队队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荷枪巡逻的士兵,我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在深夜里安静沉睡的小镇!

无人机在小镇的外围兜了一圈,在雷达的指挥下找到一处台军防空火力的防御空档突入小镇内部。很快,一处处隐蔽在楼群侧后,楼顶的工事群和伪装良好的装甲车辆,对空火力点不断被发现,随即变成了“笔记本”上的一个个的符号。

我把小许叫上来,我们两个人不眨眼的盯着画面看,默默记住目标区域台军的兵力布置和巡逻分队的先进路线以及巡逻的间隔时间。

二十分钟的时间过去了,我和小许对视一眼仔细的对照一下“笔记本”上增加的标注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是我们进入台湾以来,完成最轻松的一次战前抵近侦察任务。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三十分距离发起总攻的时间还有半小时。我向呼雷招招手,轻声说道:“命令‘雷达’搜索我们防线的正面,寻找台军的防御空挡,我们准备进去!”

“明白!”呼雷答了一声,尚未离去,操纵无人机的队员惊叫起来:“头儿有情况!”

“怎么了?”我一个箭步窜了过去。

“看这里!”负责记录的队员指着“笔记本”定格画面中的一条街道上乱哄哄的人群,连续敲打着回车键放大画面。

“是平民!”我看着拖儿带女提着名式皮箱的散乱的人群,一下子想起老美轰炸南联盟时平民组成的“肉盾”!

“奶奶的!这群平民是从那里冒出来的?”有平民在小镇中,那就意味着我们将失去重兵器和空中火力的提起掩护,只能靠我们手中的轻武器去完成任务。

“妈的!不要脸的二鬼子!”负责记录的队员指着放大的图像喊叫起来:“头儿,你来看这里!”他指着街道边建筑物阴影里的人影说道:“这群平民是被裹挟来的,有武装人员押送!看清了吗?这个家伙有枪!”

“台军真他xx的不是玩意儿,竟然用平民的生命来保护自己的安全!”对于台军的损招我无可奈何的骂了一句,接着问道:“是不是我们被发现了?”

“不是,所有的机器全部显示台军的对空警戒火力没有反应!我们的‘小蜜蜂’在他们的雷达上也就是针尖大的个亮点,他们发现不了!”记录员考虑一下接着说道:“台军知道我们喜欢在凌晨发起攻击,他们在这个时候把群众押到大街上来,纯粹是在向我们示威是在警告我们不要轻易发起攻击!不然我们要承担牺牲平民的责任!”

“懦夫!一群没有卵蛋的玩艺儿!”我不悄的骂了一句,皱着眉头问道:“‘蜜蜂’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无人机操控员看了一眼手中遥控器上倒数的时间说道:“最少还能坚持一个小时!”

“保持对小镇的不间断监视,搜索平民的位置,并通知全队!”

“明白!”无人机操纵员重新把无人机送回小镇,我打开“启明星”的远程通话联系大队部:“a队呼叫基地!”

“讲!”我的话音未落,林大沉稳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两分钟前,重新检核发画面时,发现核心有一股被赶出来的羊群(平民),数量不明,现正进行仔细搜索!”

“妈的!无耻的东西!果然被老巢说中了!”林大怒气冲冲的说道:“迅速查清羊群的位置标为红色区域,上报老巢严禁我方‘雨点’(火力)触及!你队原地待命!”

“明白!”关闭远程通话,我回头对电子地图标定员说道:“把平民活动的区域标为‘红色区域’上报老巢,随标随传!”

“头儿,那我们只剩下在楼顶和空中活动了!”标定员拿起电子笔把平民经过的区域全部标红,苦笑着说道:“台军在逼着平民按照固定的区域转圈,现在无人机发回的信号里已经发现了六组平民人数约在300-400之间!”

“我x”看着围绕核心地区的街道全部被标成红色,我恼怒的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仗没办法打了!枪一响,平民会像遇到狼群一样,惊慌的四处乱跑,在弹雨如注的战场中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变成一具具新鲜的尸体,人群里还有孩子,我们会成为间接的凶手会一辈子受到良心的遗责!

“奶奶个熊!卑鄙无耻的台军!”我抽出伞兵刀,挥刀砍断身边的一棵小树,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队员们也变得有些焦躁不安,有平民在战场中,他们无法集中全部的精力去对付密如蝗虫的台军。牺牲了还好说,如果我们完不成任务,把“猎豹”大队的一世英名毁在我们手里,将来有一天去马克思那里都没有脸面去见那些为祖国洒尽最后一滴血的“猎豹”前辈们。

我不由抬头看看黑沉沉的夜空,不知道老班长、冬冬、大李是不是在焦急的看着我们。

“基地呼叫a队!”耳机里突然传出林大的声音让我心跳的厉害。

心中默念着:“千万不要是取消任务的命令!”我有些紧张的打开远程通话键低声说道:“我是a队!”

“‘蜜蜂’转成红外监视,同步向我,老巢传输!”

“明白!”我扭头向操纵员做了手势。

显示器上,无人机传回的画面迅速变得一片通红,灯火散发出的热量严重干扰着我们的侦察。街道上快速移动的人群,像幽灵一样拖着长长的红影子在不停的前进。台军隐蔽在楼房里值班发动的机动车辆所产生的热源点跳上了显示屏。

五分钟后,窜到山顶左翼举着望远镜观察的小许,突然接通“启明星”说道:“黄队,停电了!”

抬头看去,小镇照亮天空的灯火果然看不见了。显示器上的画面慢慢清晰起来,大团的红点变成一片四处乱跑散乱的红点,突然停电让惊慌失措的平民拼命的乱跑妄想逃出台军的控制。看着画面上四散奔逃的人群,我仿佛可以听见他们呼儿唤女的哭喊声。

大批的台军从各个楼群里窜了出来,很快在平民四周组成两道包围圈。几辆“悍马”围着包围圈快速机动,把漏网的平民重新赶回包围圈里。虽然我听不见枪声,但不断出现的枪口焰告诉我,外强中干的台军已经开始对空鸣枪恐吓平民。

包围圈在不断的缩小,只有零星的平民冲出包围圈,但很快又被小镇外围阵地的台军堵了回去。散乱的平民被台军压缩包围在一个直径不到二百米的圆圈里。

小镇里混乱的局面得到了控制,十几辆武装“悍马”和m151武装吉普窜上街道,开始警戒性搜索防止我军乘乱渗透。三辆闭灯行驶的“悍马”从核心阵地窜了出来,开的风驰电掣一溜烟的冲出小镇。3t车上的台军头上带着夜视镜不停的抬头观察头顶上的电线,这群家伙一定是去巡查供电线路!我扭头对无人机的操控员说道“跟上出来的‘悍马’!”

“明白!”伴着操控员的回话声,三辆冲出小镇“悍马”吉普的身影充满了整个无人机的显示屏幕。

毫不知情的“悍马”沿着供电线路一路向西北方开去,车顶武器站上操控m2hb12。7毫米重机枪的三名台军如临大敌,枪口分别指向前方和两翼,仔细的搜索着自己的责任区,他们好像是预感到了这次的停电有些不寻常。

基本“悍马”车队很快驶下公路形开上坑洼的不平的土路,就是越野性能出众的“悍马”也开始扭起了“秧歌”。车队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武器站上的台军随着颠簸左摇右晃,手中的m2hb重机枪也随着身体的摇晃失去了对目标区的控制。

车速虽慢,但车队还是在三分钟的时间里开出了两公里,驶进一片黑鸦鸦的芒草场中。这里的地形变得更加起伏不平,第一辆“悍马”加大油门跃过一道窄窄的土坡的同时,远处的芒草丛中火光一闪,“悍马”吉普突然打横,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后面的两辆“悍马”正在加大油门低档冲坡,猝不及防中只好狂踩刹车,三辆“悍马”立刻挤成一团。

几乎就在停车的同时,路边灌木丛中突然闪亮几团枪口焰,武器站上的三名台军头上爆出大团的血花一头扑倒在机枪上,软软的滑进车厢里。“枪响”的同时,芒草场里猛地跃起出一片“芒草人”,端着枪就是一通短点射,,三辆“悍马”立刻变得无声无息死尸一样的瘫在那里。

“芒草人”们马不停蹄的奔向“悍马”,几团补枪发出的枪口焰近过后,十几具台军的尸体被拖了出来扔进芒草场里。“芒草人”脱下伪装服,跳上“悍马”调头向小镇开去。

无人机操控员连续推镜头,站在首车上操纵重机枪的付国霖涂成一团黑的大脸,清晰的出现在画面中。这个家伙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窥探,一手扶住机枪一手突然端起夜视望远镜对着无人机的大概方向横扫了一眼。无人机操控员会意的降低了无人机的飞行高度从车队上空掠过,付国霖立刻卑鄙的对着镜头伸出中指。

“我靠!这个家伙警惕的像只受惊的兔子,第六感觉出奇的好!”虽然付国霖的手势非常的不雅观,但对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水平我还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已经换了人的“悍马”车队不慌不忙的开上公路,慢慢悠悠的向小镇驶去。距离小镇还有500米,两辆加了三层槽板车厢高度超过两米的“奔驶”重型卡车,突然从小镇北面山谷的弯道中窜出来,以超过80公里的时速呼啸着超过“悍马”亮起大灯强行向台军最前沿卡住公路的哨所扑去。卡车四道雪亮的光柱,像利剑一样刺破黑漆漆的夜空,被笼罩在光柱里的台军惊慌失措的四处乱躲竟然忘记了开枪拦截。500米的距离,两辆“奔驶”用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一头撞翻路边的两座机枪工事停了下来。

同时,车厢板“轰”的一声打开,隐蔽在车厢里的队员们操枪就打,喷涌而出的火舌瞬间把“奔驶”卡车变成了碰不得的刺猬。

“我x!搞什么鬼?”我被突然出现的情况惊的目瞪口呆,付国霖这个鲁莽的家伙竟然发起正面攻击!他这么一搞,近十几个小时的战前准备全部付之东流。我们“猎豹”特种兵大队变成了这次战役中第一支发起攻击的步兵队伍!

“d队!你他xx的搞什么?你是猪啊你,攻击计划全被你搞砸了!”看着夜空中密如蛛网的弹痕,我怒不可遏的对着“启明星”狂喊起来。

“疯狗!你他xx的才是猪!”耳机里付国霖的声音里同样充满了火药味,扯着嗓子的狂喊声震的我耳朵嗡嗡响:“这是基地的主意,你他xx的以为我喜欢硬抗!我x!”

我一下子懵了,总前指和大队部这是想干什么?我们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运动到位马上就要发起突袭的空档,竟然让四中队在没有随行装甲火力、窜火力的掩护下,发起寡不敌众的强攻!老头子们是不是昏了头!

这时台军的应急已经反应过来,伴着一串串指引目标的曳光弹,台军阵地上亮起了大片的枪口焰。各种口径子弹组成的弹雨,刮风一样的泼向堵住路口的两辆卡车。我们人队员们顶不住台军占压倒性优势的火力,在八挺88式通用机枪的火力掩护下跳下卡车,沿着卡车两翼一线展开占领阵地与台军对射。密如飞蝗的弹雨立刻在夜空中编制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火网。

四中队的队员们在机枪和狙击手的掩护下,不停的转移阵地,稀疏的短点射像长了眼睛一样扑向台军的火力支撑点。我军阵地上的火力虽然稀疏但大范围的闪亮的枪口焰,让突然受袭的台军,搞不清正面到底有多少“共军“的部队在发起攻击,主攻方向在那里。只好组织第一道防线的所有的火力倾巢而出,全部按照预定射界进行盲射压制防止我军偷袭。小镇正面台军阵地上的枪口焰立刻密的像是夜空中的繁星。

“轰!”

“轰!”

两辆“奔驶”卡车终于在弹雨中爆炸了,两团巨大的火光立刻把小镇入口照的雪亮。这时,付国霖的“悍马”车队突然加速,冲过了火光扑进小镇里。台军被突然出现的“自己人”搞懵了。开枪拦截拍是刚刚逃回来的弟兄被误伤了不好交待,不开枪又害怕是我军乘乱突击。台军阵地上的枪声突然变得稀疏下来。

这样的机会付国霖那有放过之理,三辆“悍马”同时急停,三挺m2hb重机枪里吐着半米长的火舌,铺天盖地的弹雨瞬间扫掉几个对我威胁最大的火力点。没等台军反应过来“悍马”车队急速倒车,在m2hb重机枪的怒吼中一溜烟的退了回来。

穿过猛烈燃烧的“奔驶”,十几个黑影利索的从“悍马”车上跳下来,翻滚着扑进我军的防线。台军的阵地上更加混乱,在我军集中火力的压制下大有随时崩溃之势。

鸟来东南郊的天空突然一亮,接着大批的炮弹啸叫着从高空扑下来砸在我军的阵地上。

“轰轰……”密集的爆炸听不出点,腾起的大团火光在我军阵地上组成一道火墙,台军隐蔽的炮兵终于吃不住劲了,不怕暴露的打出了第一串急促射。

我跳起来飞快的跑到林地的侧翼,端起夜视望远镜向台军炮兵阵地看去。没等我确定位置,天空中突然亮起大片的弹痕,我军反击的炮火到了。伴着鸟来西南郊大团涌起的火光,残破的尸快和火炮的零件充满了我的望远镜镜头。这是大队电子战中队大功率炮兵侦察雷达的功劳!

“头儿,两翼动了!”

雷达操纵员的话音未落,鸟来两翼同时响起了枪声,我军的炮火开始对台军的外围阵地进行全线轰击。

“头儿!台军出窝了!”雷达操纵员惊喜的喊叫起来,我三步两步跑回来凑到显示屏目镜上看去,大批大大小小的亮点,从楼群里涌出来汇集在一起向一线阵地涌去,扭头向无人机的显示屏看了一眼,画面上四辆台湾最新型的“云豹”步战正掩护着大群的台军向我正面防线发起冲击。台军中心位置的防守兵力被减弱了。

“x!c队(三中队)进去了!”无人机操纵员指着显示屏喊起来:“他们在抢我们的任务!”

我看了一眼c队的突入点,突然明白了总前指为什么让我们以示弱的姿态去挑逗台军,原来他们的目的是要打出一条通道把平民放出马上就会成为战场的小镇,我苦笑着摇摇头,不知道同情心泛滥的老头子们这次临时改变的作战计划会搭上几条我们“豹子”的生命。

“基地呼叫a队!”耳机里终于传来林大的声音,我迫不及待的喊道:“我是a队!”

“轮到你们了!给我占领‘核心’狠狠的打!我要整个中心开花,让二鬼子们抓狂!”

“明白!”我一跃而起,打开队内通讯低声说道:“彩队给我屏蔽二鬼子的通讯,干扰所有的雷达!黄队随我出发!”

第四十九节 “骤风”行动(下)

“明白!”呼雷喊叫着指挥电子分队留下必要的操控人员,其余的抱着枪冲上去接替司马分队空出的位置。我背好动力翼伞的发动机,在两名托伞衣队员的帮助下顺着山坡向下狂奔。山风经过狭窄的山谷的加速顺着山坡迎面扑来,狂暴的吹鼓伞衣伞绳绷得“嘣嘣响”,借着上升的动力我脚尖点地全力紧跑几步,我像一只可以驾驭山风的苍鹰一般顺着山风扶摇直上,如同出膛的炮弹一样扑进夜空。狂躁的山风拼命的把我向高空吹,我困难的操纵着翼伞围绕着山谷转了两圈找到一处上升气流较小的位置,单手举起夜视望远镜仔细的搜索身下的区域。黑漆漆的夜色茂密的丛林,像是一张铺天盖地的幕布挡住了敌我双方的视线,两分钟的搜索我所发现的台军目标寥寥无几。我从怀里掏出红外救生灯,向下打了一组灯光信号,几顶动力翼伞像是幽灵一样急速升空,眨眼的时间已经在我身边编好队形。我用力向上指了指,带着队员们借着上升的气流急速拔高,一口气升到一千米的高度准备出发的时候,耳机里传来呼雷的声音:“大队开始动作!”伴着呼雷的报告声,耳机里响起一阵刺耳的噪音,电子分队开始对鸟来的敌军进行电子干扰。短暂的静默之后预,留频道里呼雷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彩队寻找黄队!”“清晰!”我对着“启明星”低喝一声完成通讯确认。“黄队!准备一下!‘知了(电子干扰机)’到了,高度30(3000米)!”

“明白!”我欣喜万分的喊起来,这个时候能有电子战飞机赶来支援,会让我挠头的对空警戒雷达在短时间里失去作用。时间不长,黑漆漆的天空中响起一阵如同闷雷般的轰鸣,虽然看不见从头顶上经过的飞机但震耳欲聋的发动机轰鸣声告诉我,前来支援的电子战飞机到了。“我是黄队,红、蓝、绿、橙队开始行动!”空中闷雷般的轰鸣还在持续,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对着“启明星”喊叫起来。天空中响起一阵低沉的发动机轰鸣声,我们八具动力翼伞在统一时间同时打开发动机,在强劲的动力的支持下,我们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急速升高到一千五百米。这里的合成风速已经达到了每秒20米,立刻给几乎是垂直升上来的我们一个教训。狂暴的东北风瞬间就把我们的队形吹散,队员们徒劳的拉扯着伞绳拼命的加大油门试图操纵翼伞重新集结,但事与愿违,我们反而被上升的气流急速的托上高空。“关闭发动机,关闭发动机!”看着队员们急速散开我焦急的喊叫起来空中发动机的轰鸣声伴着我的喊叫声慢慢停止了,向上爬升的速度逐渐的慢了下来。我低头看了一眼高度表,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超过了2400米。高空中刺骨的寒风像小刀一样疯狂的切割着我们裸露的皮肤,我现在的感觉像是跳进了冰窟。虽然我们拼命的拉紧前伞绳放松后伞绳,试图让强风吹拂伞衣高跷的尾部降低高度,但电子高度表上的数字还是不可救药的在慢慢的升高。“妈的,跟我捣蛋!”我低头看了一眼脚下密如蛛网的弹痕,咬咬牙对着“启明星”喊道:“黄队注意,割断两根后绳降低高度!其余各队开始突击!”“明白!”……伴着耳机里响起一长串急促的回报声,我蜷缩起右腿把绑在小腿上的伞兵刀掏了出来,摸准头顶上的后伞绳挥刀割去“嘣!嘣!”连续两声轻响,绷紧的伞绳“刷”的弹了出去,伞衣的后部整个的翻了起来,前伞绳被突如其来的强力鼓的“嘎嘎”响。“呼呼”的风声顺着耳边掠过,前高后低的伞衣托着我像流星一样向小镇扑去。回落到五百米的高空,风势减弱了许多,我全力放松前伞绳勉强恢复了滑翔,回头看去,司马小队的队员虽然在空中滑翔的非常狼狈,但依然在我身边保持住了“v”字型的突击队形。端起夜视望远镜向远处看去,各个分队已经按照预案完成空中编队,降低到百十米的高度盘旋在各自目标区域的上空寻找突破口。三面同时受到攻击,让台军异常的慌乱,对头顶上盘旋的死神一无所知,全神贯注的对付着在镇外对他们大呼小叫的“共军”游击队们。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关掉发动机滑翔而来的动力翼伞,在对空警戒雷达屏幕上的显示亮点不会超过小米粒大小,一般的雷达操纵员会很肯定的认为这是来自“共军”的干扰或者认为这是一群低空盘旋的海鸟。如果是在月光明亮或者晴朗的星空,目视对空观察的哨兵还可以通过动力翼伞经过时短暂的挡住星光的时机,准确的判断出我们经过的位置,但在如此恶劣阴沉的夜空里,我们自己不通过“启明星”通话都不能确定队员的位置,台军对我们的潜入丝毫没有察觉也不能完全的说他们是“废物一个”!我带着司马小队切入台军在小镇的第一道防御圈,低头看看据壕坚守用二战时期的作战方式与我军打的如火如荼的台军,再看看的在空中排成“一”字纵队完成突击准备的各个小队,深吸一口气对着“启明星”喊道:“a队开始!”“咯、咯、咯、打!”“母鸡下蛋咾!”耳机里给分队长怪叫连天,四队黑影各自分成间隔八十米的前后两队向着分配的楼群俯冲下去。各分队前队从台军全力警戒地面目标的楼顶工事上空一掠而过,一包包外缠1000粒一毫米钢珠,装有50克“塑-九”的炸药包,被准确的投进火力支撑点、对空火力点、雷达站等要害工事里。紧跟而之的后队冒着被钢珠击伤的危险,在塑-九炸药包没有落地之前启动了遥控引信。

“轰……”伴着听不出点的爆炸声,围绕着“l”型主楼的四座楼房炸成一片火海,部分承重力不过关的楼顶“轰”的一声塌陷下去。接着激射而出密如骤风暴雨般的钢珠,发着瘆人的“呜呜”破空声横扫整个楼顶。钢珠打在修工事的防弹钢板上的“叮当”声、命中人体的“扑、扑”、伤者濒死的惨嚎声扑面而来。台军整个楼顶工事乱成一团,“呜呜”凄厉的防空警报声响彻云霄。后队的队员在爆炸声尚未平息之时,已经拉动前伞绳逼近楼顶工事借着爆炸的闪光观察好降落位置。等爆炸声刚刚平息,大批躲过第一劫的台军跑出隐蔽点冲向阵地的时候,队员们每人两枚98式闪光弹居高临下的投进敌群中。“闪电!”耳机里响起充满了分队长的大嗓门,我对着“启明星”重复着分队长们的喊话,连忙闭上眼睛。“轰……”伴着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声,刺眼的白光像是一把把巨人手中的利剑直刺夜空。“红队攻击!”“蓝队攻击!”……我连忙睁开双眼拉下头盔上的夜视镜向下看去,数十条黑影已经从空中直扑楼顶。已经冲上楼顶的队员们飞速的奔跑着减少高速着陆后的冲击力,抬手向头顶上一挥,锋利的伞刀齐刷刷的斩断伞绳,来不及甩掉背负式的发动机,队员们手中的02式冲锋枪和95突击步枪已经突出耀眼的火舌,横扫被迷盲的台军掩护战友的降落。失去控制的伞衣在风势的吹动下,不停的翻滚着扭曲着飘落到其他台军楼顶的阵地上。

“‘蝙蝠’!‘蝙蝠’!是‘共军’的‘蝙蝠部队’!”台军看着飘落到面前亚黑色的伞衣,慌乱的喊叫起来。队员们乘机调整部署重新发起攻击,楼顶工事群里的台军一下子被压制住了。覆盖在头顶上的伞衣终于让台军明白突袭的火力来自那里,但他们的对空警戒雷达在我军强有力电子干扰下基本失去工作能力,虽然有台军地面电子部队与我军对抗但失去制空权的台军根本不敢派出巡逻的电子战飞机,短时间内无法取得压倒性优势。面对头顶上得意洋洋飞舞的“死神”,只好使用二战时古老的对抗伞降部队的老办法,对空发射大批的照明弹。“砰砰……”伴着大串的爆响,黑如陈墨的夜空瞬间被密集的照明弹照的亮如白昼,接着整个小镇中隐藏的对空火力突然现身,按照火力编程开始对空盲射密如蛛网的弹痕立刻在小镇上空编出一张大网。“彩队!彩队!通知老巢下雨灭火!”面对台军暴露出的对空火力点我大喜过望的喊起来,万万没有想到号称“对空杀手”的台军竟然这样的不沉着,不经过火力指挥组的目标指引,所有的火力单元竟然同时发动。“明白!已经完成点的输送,90秒后大雨降临!”“黄队跟我来!”我拉动伞绳向我们还是一片“沉默”的目标飞去。虽然我们不时暴露在照明弹亮光里,但台军仓促发动并在我强大电子干扰下联络不畅,所有的对空火力完全按照预案在对空盲射,同时“l”型主楼四周楼顶工事被队员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自保尚是问题那里顾的上对空射击,我带着司马分队居然穿过空档安然无恙的完成空中编队对准了主楼。“呜嗡-”一长串曳光弹拖着长长的尾巴从我身边掠过,对空目视警戒的哨兵终于发现我们的位置打出指引目标的曳光弹,但整个夜空中弹痕如梭,这一串曳光弹并没有引起慌乱台军的注意,只有主楼上的台军喊叫着开始对我瞄准。“各队支援!”看着主楼上所有的对空火力都在向我们转向,我对着“启明星”大喊起来。

“嗒嗒“嗵嗵……”来自主楼四周被我军占领的楼顶阵地上的火力,在小许同步报出方位点后突然向台军即将发射的防空火力点打去。12。7毫米的重机枪、20毫米机关炮、40毫米高炮几乎是所有能够用来使用的重武器全部打响,枪口、炮口突出的火舌把重新陷入黑暗中的楼顶工事变成了一个摸不得的火刺猬。主楼工事上的台军立刻陷入一片火海,刚刚完成火力分配的对空火力瞬间被打垮了。“轰!轰!”主楼上的台军炮兵反应还算不满,利索把两发81毫米的迫击炮弹扔到了红队已经占领的楼顶阵地上。8点钟我军的压制火力一顿,来自主楼和8点钟方向台军对空、对地火力立刻复活。大批用来防御低空的高射机枪,狂叫着拖着火鞭一样的弹雨向我们扫过来。“81迫位置,81迫位置!”耳机里响起李福生焦急的喊叫声。“你两点五百米!”小许已经确定台楼顶81毫米迫机炮阵地,立刻超越我直接指挥。“集火!”伴着我的喊声,耳机里响起李福生的怒吼声,一道火龙直扑主楼。

“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中,主楼上的台军的81毫米迫击炮阵地变成了一片剧烈燃烧的火海。阵地四周用来防止地面火力侵袭的沙包工事,像狂风中的朽木瞬间消失的无踪无影,大片的罗纹钢板竟然在连续的爆炸中被撕扯的像一块块破布一样,在夜空中漂浮。“我x!25毫米链式加农炮!”马亮平看着主楼上变成一片火海的台军迫击炮阵地,惊叫起来:“二鬼子真他妈的变态,这玩意儿也往楼顶上搬!”李福生凶猛的射击,立刻把台军的火力吸引过去,不但主楼上的台军在向红队的阵地狂轰,来自核心阵地外围的火力也再慢慢的向他集中。敌众我寡,虽然其他分队拼命的向我和红队提供火力掩护,但红队的阵地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慢慢的变成一片火海。台军腾出手来,重新把大批的照明弹打上天空,我们无所遁形的暴露在雪亮的光线里形势岌岌可危。“黄队,红、蓝、橙三队侧后发现同时出现的台军装甲目标!”耳机里呼雷的喊叫声,让我的额头一下子布满了冷汗。“他妈的,该死!”总前指临时改变作战计划让我们即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愤怒的对着“启明星”喊叫起来:“老巢!我要的‘大雨’哪?”“a队,重复你的通话!”伴着耳机里刺刺啦啦的噪声,老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电子干扰!我心头一凛,在我们有电子战飞机的支援下仍能与进行势均力敌电子对抗,台军的大部队出动了!我一把扯下头盔上的视频探头,增大信道亢余连续调整“启明星”的通话频道,终于和外围的掩护中队联系上了。

三秒钟后,第一批伴随轻型火炮的炮弹落在主楼台军的头上。但60毫米的轻型迫击炮弹对网格工事化里的台军杀伤力有限。主楼外围的分队现在要两面接敌,对主楼的压制火力一下子减弱下去,台军复活了!伴着我军炮弹尚未平息的爆炸声,突然有大批携带81毫米重迫击炮的台军涌上楼顶工事,操炮就打压制外围中队的炮火。借着火炮发射时的火焰,我这才发现,整个主楼楼顶上竟然扑了一层钢板!敌我双方对射炮弹的弹痕在空中交织,飘在空中我们再次失去短暂的火力掩护,伴着又一批照明弹升空台军的高射机枪嚣张向我们扫过来。虽然亚黑色的伞衣、作战服最大限度的把我们融入漆黑的夜色中,狂风也吹的我们剧烈摇摆,使敌机枪手搜索、瞄准不易,但台军在照明弹的帮助下分散的火力逐渐开始向我们的活动区域集中。一串串的弹痕不断的从我们身边经过,并且距离我们的活动区域越来越近!“请求强攻!”伴着耳机里“哗哗”的拉枪机声,猴子不耐烦的喊起来:“二鬼子的子弹快打中我的老二了!”“给我闭嘴!不准开枪!”我们飘在空中台军搜索不易,尚可应付一气,如果这个时候开枪,明亮的枪口焰会在第一时间里把台军的对空火力吸引过来。“c1,我伞衣中弹!”扭头看去,钱东海的身影正在向下急坠。“妈的!”台军的对空火力追上我们了,正准备组织强攻,空中已经传来大批炮弹瘆人的“呜呜”破空声。我军的炮火终于到了!霎那间,像长了眼睛一样的炮弹从天而降,准确砸进向主楼运动的敌群,以及不停对空盲射的火力点中,小镇被突然涌出的大团火光笼罩了,翻滚的黑烟直冲云霄,猖狂一时的台军对空火力瞬间哑巴了。

四周楼顶的队员们压力顿减立刻把所有的火力向主楼横扫过来,同时外围中队发射的60毫米迫击炮弹像一群乌鸦一般从天而降,一下子把主楼楼顶角轰出一个十几平米的大洞。台军不由自主的慌乱起来火力随之一顿,我对着“启明星”喊起来:“a组,下去!”“哟嗬!”马纯新喊叫着带着他的队员俯冲下去,每人两枚98式闪光弹一溜线的投了出去。主楼的台军乖巧的接受其他楼顶阵地的教训,以为降临在他们头顶上的还是一串钢珠炸药包,没命的喊叫着找隐蔽。“闪电!”伴着马纯新的喊叫声,我带着其余队员拉动伞绳闭着眼睛俯冲下去。“轰……”闭紧的双眼前红光一闪我连忙睁开眼睛,这时我的双脚距离“地面”还有不到两米。“打!”随着我的一声暴喝,五支02式冲锋枪吐出长长的火舌,组成交叉火力把暴露的台军扫倒一片。刺耳的惨叫声还未平息,我的双脚已经接触到了“地面”。重重的冲击力立刻顺着我的双腿、脊椎窜到头顶,还没有等我呻吟一声,强风鼓起伞衣一下子把我拽倒横拖着向楼边滑去。

我丢下02式冲锋枪顾不得搭在大腿上滚烫的枪管,我双手握拳猛砸胸前的安全扣。绷紧的伞绳把安全扣死死的拉紧,虽然我把自己胸膛砸的“咚咚”响,但安全扣丝毫没有松脱的意思。“‘神仙’你他妈的等我回去和你算账!”我嚎叫着拼命蜷缩起右腿抽出伞兵刀,对着头顶上的伞绳一通乱割。“呯!”我的肩膀重重的撞在楼顶边缘的混泥土矮墙上,急速滑行的身体短暂的一停,我乘机挥刀割断最后两个伞绳。强大的拉扯力突然消失,伞衣“呼”一下不知飘向那里。用力在安全扣上砸了一拳,“嘣”的一声差点要了我的命的安全扣终于弹开,我拼命的从背负发动机的肩背带里挣脱出来,立刻向楼顶工事中心翻滚。背后叮叮当当的响声大作,一长串子弹把还残存有油料的发动机打的燃烧起来。我一下子暴露在明亮的火光里!

第五十节 攻坚(上)

“糟糕!”我心里惊叫一声,拼命的向右翻滚,图脱离火光照耀的范围,但还是晚了一步。

我正前方的一挺高三角架状态正在狂叫12。7毫米重机枪拖着长长的火舌,向我调转枪口,大串的重机枪子弹把楼顶打的冒起一溜火星向我横扫过来。

“头儿!向左”我的窘状让刚刚摆脱沉重动力翼伞束缚的猴子、牛皮同时跳起来,伴着猴子手中88式通用机枪打出一个压制台军重机枪的长点射。牛皮向右急奔,托在手中的88式狙击步枪微微一震,m2hb重机枪射手的头盔“当”的一声跳起来,一团血污喷溅到已经滚烫的枪管上吱吱响着冒白烟,正在送弹的副射手吓的一缩头,牛皮一头扑倒在残存的沙包工事后大喊起来:“清除!”

“走!”我和猴子同时爬起来向距离最近的工事跑去,一点钟方向的另一挺重机枪发现正面的重机枪哑巴了,毫不犹豫的扭过枪口向我们打过来。

12。7毫米的重弹拖着“日日”的怪叫声从我身边掠过,我竭尽全力跃起来扑倒在一个沙包后面,沙包立刻被重机枪子弹打的白烟直冒,两发穿透沙包的子弹一左一右的打在我的肩膀两侧,“丢”的一声跳起来不知飞向哪里。

“有两下子!”巨大的压力激起了我强烈的战斗欲望,一阵莫名其妙的兴奋突然而来,我喊叫着抬手把一枚86式手榴弹向重机枪的大概位置投了出去。

“轰!”爆炸声中夹杂着大片钢珠撞击金属物体的“叮当”声,压制我的重机活力一顿,我翻身从沙包右侧迅速出枪瞄准重机枪阵地就是一个十发长点射。

“哒哒”的枪声中,台军重机阵地上一阵火星乱溅,我的十发子弹全部打在加强阵地的钢板上。虽然我发射的子弹没能杀伤台军,但突如其来的火力还是让台军心头一惊不由自主的一低头,手中的m2hb重机枪的发射火线立刻抬高。

“给我闭嘴!”我乘机抬手把一枚86式手榴弹准确的投到火力点中。

“轰!”残破的m2hb重机枪,伴着爆炸声飞出了掩体。我的压力顿减,连续翻滚着转移阵地,我扭头向四周看去。

我们降落在“l”型主楼的最下端,,虽然有四周其他分队的火力支援,但来自楼顶另一断台军的火力仍然压得我们抬不起头。头顶上,马亮平组的队员在火力掩护下,还在顽强的向前突击,把一包包钢珠炸药投进台军的工事里,试图炸开一条血路,但逐渐从混乱状态中清醒过来的台军已经开始组织起有效的对空防御火力,安静的动力翼伞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黄队下来!主楼侧翼双25(双联25毫米高炮)正在向你瞄准!”全通频道里刘风桐嘶哑的喊叫声,立刻让我冒出一头的冷汗。b组的队员如果被双25毫米高炮锁定,他们支离破碎的身体会扑满我们整个阵地。

“b组下来……”

“轰……”钢珠炸药听不出点的爆炸声打断了我的话,马亮平组象流星一样一头扑下来,距离楼顶还有四五米高度的时候,几乎是同时割断了伞绳。四个人影被高速飞行的冲力带的斜飞着坠向楼顶,扑进刚刚爆炸硝烟未散的台军阵地。

“咚咚……”台军的双25响了,大串的炮弹把飘在空中的四具伞衣瞬间撕成碎片。空爆的弹片激射而下,立刻在刚刚降落的马亮平组头顶上下了一场“暴雨!”

“b组报情况!”我担心的大喊起来。

“头儿,我们一切正常!”伴着耳机里的大喊声,马亮平带着他的组员们从降落点闪了出来,向正在重新组织防御的台军跑去,只有牛皮抱着狙击步枪一瘸一拐的缓慢向前移动,看样子至少他是崴了脚!

“红队到位,开始攻击!”

“蓝队开始攻击!”……

耳机里响起一长串的报告声,我们突入核心的五支分队全部按照预案完成初步降落,我对着“启明星”喊起来:“a队呼叫基地:「蜻蜓」出发!”

就在我通话的时候,a、b两组的队员已经分别沿着钢珠炸药包清理出来的通道两翼,利用残留的工事做掩护,抢先到达“l”型阵地的拐角处,占领阵地,站稳了脚跟。

台军抓狂了,所有的火器一股脑的向我们兜了过来。我们的阵地上像是突然刮起了一阵旋风,暴雨般的弹片,各种口径的子弹把我们四周打成一片火海。几声炮弹出膛声响过,一群60毫米的迫击炮弹砸在我们四周,猛烈的爆炸声中用来加固楼顶的钢板被整块掀了起来,大块大块的混凝土坍了下去,露出一个个如同大嘴般的黑洞。

“妈的!”我看着一个个龇牙咧嘴的黑洞,额头上一个劲的冒冷汗,过不了多长时间,这些黑洞里就会射出让我们腹背受敌的子弹。如果台军再聪明一点,指挥迫击炮继续射击,我们即使万分幸运的在密集的炮火中活下来,也避免不了整个楼顶坍塌后掉进楼房顶层,陷入台军来自四面以及头顶火力的夹击中。

“轰!轰!”又有几发60迫击炮弹落在黑洞的旁边,继续扩大黑洞的面积,台军的目的变得一下子明确起来,他们在给我们准备一个庞大的陷阱。

“砰……”一长串重机子弹打在我身前,溅起的沙粒敲打的钢盔一阵乱想。

“x!”我翻滚着躲开在炮弹轰击下越来越大的黑洞,几步窜到一个用波纹钢板加固的胸墙后,探头向台军阵地看去。

台军阵地整个被用波纹钢板加固,足有一米五高的胸墙包起来,挡住了外部平行的观察视线。胸墙上挖有枪眼分成高低两道火力拦截线,交织的弹雨飞的很低,完全封锁了阵前区域。台军这是为向我们身后运动的同伴拖延时间!

“彩队,核心需要蜜蜂!”必须要消灭突然出现的60迫击炮,呼叫无人机支援后,我缩身藏在胸墙下抬头看着台军阵地的上空,等着60炮再次发射。

“嗵!嗵!”炮弹出膛的声音再次响起,巨大明亮的发射焰照亮了飘在空中的硝烟。

“我是黄队,确认我的位置,两组流星!”我垂直对空打了两组点射的曳光弹大喊道:“a队榴弹手注意!目标,我正前方100米60炮群,集火射击!”

几发从四周楼群吊射过来的35毫米高爆榴弹,怪叫着扑进台军的阵地,炸起一片死亡的烈焰。台军阵地上的压制火力明显一顿,马亮平“嗖”的从一个铁制储水罐后窜了出去,向最接近台军阵地的一堆沙包移动。

“轰!轰……”台军的60毫米迫击炮沉默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再次的吼叫起来,激射的弹片立刻把刚刚抬头的队员们重新按倒。四周楼顶的榴弹手们拼命的向台军核心阵地发射,尽最大的努力为我们提供火力支援,但35毫米榴弹相对有限的杀伤力,除了把一波波的60迫击炮招过去,没有起到更大的作用。

“我x!”伴着耳机里突然传出的一声惊叫,躲在阴影里偷偷向台军阵地潜行的马亮平突然暴露在爆炸的亮光里被发现了。他急速翻滚着一头扑进一个被钢珠炸药包直接命中的对空火力点中。大串的12。7毫米子弹,象是一条嗜人的火龙追赶着他的身影打过去,修建工事的沙包立刻在弹雨中崩裂,扬起满天的尘土,马亮平被捂住了!

我们完全的陷入了徒劳应付的被动局面,缓过神来的台军把压制火力打得铺天盖地,我们完全被压制在隐蔽物后丝毫不敢移动。来自我们正面的火力有沙包、钢板等暂时可以抵挡一气,但台军的射火炮和吊射的40毫米榴弹让我们无所遁形。不但身后的黑洞在炮火的轰击下一点点的蚕食我们的阵地,而且激射的弹片已经把小许和马纯新打伤了。

“轰!”一发四十毫米的高爆榴弹在我侧后爆炸,伴着弹片命中沙包不绝于耳的“扑扑”声,强大的冲击波一下子把我死死的挤压在沙包上。左大腿外侧一阵发麻,像是烧红了的铁筷子插进大腿的刺痛让我差点跳起来。

“窝囊!真他妈的窝囊!”我用嘴撕下左手的战术手套,摸索着找到了出血点,很幸运,伤口不深,我的手指尖碰到了弹片。火辣辣的疼痛还在持续,我一咬牙,死命的撕裂伤口,手指用力抠了进去,挖出了弹片。血呼的流出来,让人疼的头皮直跳的炙若感消失了。我满头冷汗的靠着台军扫射下变得越来越低,越来越薄的沙包工事上,撕开一个急救包,胡乱的包扎好伤口,扭头向四周还在激战的楼群看了一眼,其他分队虽然已经占领了兵力相对薄弱的楼顶表面阵地,但要同时为我们提供火力支援和应付来自楼群外的台军,短时间内不可能!

“窝囊!真他妈的窝囊!”本来一次完全可以来去无踪的奇袭行动,被突然出现的平民和甘愿上当的“老头子”们给搞砸了!第一次被敌人搞得无能为力的做缩头乌龟,我不由满腔怒火的在沙包上打了一拳。

“黄队!彩队报告,60位置确定!t73式(仿美制m19式)60毫米迫击炮八门,沿你十点方向150米弧形分散布置!耳机里突然传来的报告声让我精神大振,一把扯过挂在身侧的95突击步枪打开保险,我低声对着”启明星“喊道:a4、b1沿我十点150米向两翼弧线轰击,b4找他们的指挥员!

“明白!”钱东海和马亮平喊叫着,同时把加挂35毫米榴弹发射器的95突击步枪杵在地面上,每人四发榴弹一股脑的打了出去。

“轰、轰……”35毫米的榴弹的爆炸声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听起来像是一个懂礼貌的人在小声的咳嗽。

两人发射榴弹的火光立刻把台军的火力吸引过来,掩体上端的沙包被弹雨敲打的支离破碎,填充物“哗哗”的流下来。

“牛皮,你大爷的!你睡着了!开枪呀!”钱东海抱着枪蜷缩在被弹雨敲打的瑟瑟乱颤的掩体后没命的喊叫起来。

“妈的!”我无奈的苦笑起来。我们这次执行的是乘动力翼伞的突袭任务,重武器一件也没有携带,临时被老头子们逼上梁山与台军发生正面接触,一道小小的胸墙竟然让我束手无策。外围中队倒是有81毫米的轻型迫击炮,但是谁也不知道核心目标里有没有平民,所以到目前为止没有一发我军的炮弹飞过来。

“轰……”马亮平和钱东海不停转移阵地发射的35毫米榴弹响得有气无力,“轰!”台军阵地上突然发生猛烈的爆炸,汹涌的火光照亮了大半个夜空,整个楼房一阵剧烈的摇晃,台军阵地的西北角“轰”的坍了下去。

“命中炮弹堆放点!”耳机里响起呼雷惊喜的喊叫声。

猛烈的爆炸还在持续,部分炮弹竟然被冲击波送上半空凌空爆炸,台军的阵地上立刻乱成一团,哭爹喊娘的惨叫声盖过了激烈的枪声。我们的压力顿减。

“炮弹堆在前沿上,简直就是一群猪!”小许喊叫着从掩体后窜了出去,一把从台军的死尸下面拽出一具美制m136式84毫米火箭筒(瑞典at-4式84毫米火箭筒美产型号),借着爆炸的闪光略一检查,瞄准台军齐胸高的工事打了过去。

“轰!”伴着3公斤at-4火箭弹头剧烈的爆炸声,台军的工事稀里哗啦的坍倒一片,慌乱的台军一下子暴露在我们面前。

“打!”

我的话音未落,猴子的88式通用机枪“哒哒”的狂叫起来,5。8毫米的弹雨立刻充满了台军工事的缺口。队员们一下子“复活”了,长身而起,“哒哒”的点射声响成一片,转向了还在寻找阵地的敌群。牛皮跳跃着连续转移阵地,抓住机会敲掉两个恢复的火力支撑点,台军像是秋天田地里的高梁一样被成片的撂倒,吃不住劲开始溃退。

“a2掩护,a左b右,上!”我据枪打到一个刚刚抓住机枪的台军,带着队员们向缺口扑去。

“头儿!一点,双25……”耳机里呼雷的喊叫声让我的汗毛倒竖,有些惊慌的喊叫起来:“隐蔽,双25!”

台军楼顶工事侧翼,距离我不到一百米的一个堆的象坟包一样的沙包工事,“轰”的坍塌,露出一门双25毫米高射炮巨大的防盾,胳膊粗的炮口“嘎嘎“的向我们摇过来,”嗵嗵“狂叫着一通横扫。25毫米的高爆弹射击高度不超过一米,我们正面台军阵地上残存的胸墙被炸的顷刻间土崩瓦解。

“我x你姥姥的!冲在最前面的马亮平连续两次被双25高炮“教训”气的双眼血红,呐喊着跳起来抓住身边一挺m2hb重机疯狂的向双25高炮射击。间隔五发一发的曳光弹在空中拉出一条火鞭穿过防盾冒起大片的火星,躲在后面的台军被打的鬼哭狼嚎,正在装弹的装填手整个上半身淹没在弹雨中,双25哑巴了!

“给我站住!”牛皮也是双25的受害者之一,看见炮手逃跑,托着88式狙击步枪连续射击。

双25对我们短暂的火力压制,让溃退的台军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在军官的威逼下重新集结起防线开始与我对峙,强大的火网再次笼罩在我们头上,我们又一次被挡住了!

“a左b右占领两翼,a2、b1给我一个支撑点!”我怨气冲天的对着“启明星”喊叫起来,我们只有轻武器而且没有直接炮火的支援,面对数量是我几倍,装备精良的台军,我们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我端着夜视望远镜向四周看去,台军被我们的“大雨”浇了一通,很快发现我们非常顾及平民的伤亡,不敢对楼房进行轰击,非常乖巧的占领四周的楼房对掩护分队射击,我占领三面楼房工事的分队无可奈何的陷入了阵地战。小镇外围的中队虽然把台军打的鬼叫连天,但苦于没有携带大量的攻坚武器,无法攻入镇内,也无奈的和台军陷入了胶着状态,勉强能为我们提供有限的火力支援。

“绿队!”我对着送话器哼了一声。

“黄队,我已经把一座大楼打扫了一遍,并完成部署!需要我们出手吗?”于洪洋一直隐蔽在西北方向的楼群里设伏,听见我们这边激烈的枪声早就心痒痒了。

“老实给我趴着!”我有些烦躁的喊了一声,扭头找到牛皮向他喊道:“怎么样了?”

“妈的!他们的指挥员全部缩在楼房里指挥,我看不见,现在只能打火力点!”一发子弹擦着牛皮微微露出掩体的头盔飞过,牛皮一缩头笑着喊起来:“他们还有几个半拉子狙击手在对付我!”

我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我们发起攻击已经过了十分钟,但“蜻蜓”部队还没有到来,不由焦急的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我们必须要确认直升机部队赶到才能最后发起冲击,攻入楼内把台军的指挥人员赶到“绿队”的包围圈里去,并在最短的时间里用直升机把捕获的俘虏运走,不然我们会再次陷入台军的包围圈里一直打到弹尽粮绝枪毙俘虏自杀了事,这样的结果只能用一个字来说明,那就是“败!”彻底的失败!

背上的“启明星”颤动起来,林大满是火药味的声音闯进我的耳孔:“a队,来自雄、坪一线台军大约有两个营的兵力采用分散行军的方式,分别从左、右、后三面向目标点扑过来。天气状况恶劣,丛林、山地让我们的航空兵对他们杀伤不大,现在他们距离你们还有不到十五分钟的路程,也就是说,你们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用来完成任务……”

“大壮呢?用大壮覆盖他们!”这他妈的简直是雪上加霜,我愤怒的打断林大的话对着“启明星”喊起来:“打援部队哪里去了?”

“他们一班为单位隐蔽行军,无法覆盖……”

“奶奶的!小镇里的台军已经让我们的兵力捉襟见肘,现在你们竟然又让一个营的台军悄悄的摸上来!”我头脑一热对着“启明星”大喊起来:“你们要对这次任务的失败负责……”

“放屁!”林大不客气的打断我的话说道:“我告诉你!全力完成你的任务!不然你必须陪着我去马克思那里报到!现在距你完成任务撤离的时间还有十四分钟!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我连作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必须要把所有的队员完整的带出去。

第五十一节 攻坚(中)

小镇四周的枪声突然激烈起来,外围中队开始发起强攻掩护我们的行动。已经从西北角突破台军防线的三中队枚σ砩。啃锌战嫡剂炝艘蛔牟愀叩穆シ浚⒁源宋鹆χс诺悖缜康南蛭铱柯#急复虺鲆惶踅佑ξ颐浅吠说耐ǖ溃颐遣荒苌档戎鄙慷拥牡嚼戳耍?

“绿队!准备行动!橙队集中所有火力掩护我们强攻!”

“明白!”

伴着分队长们的回报声,主楼四周枪声大作,弹雨呼啸着扑向台军的阵地。

“闪光弹!”我大喊着把最后一枚闪光弹投向正面的台军阵地,几乎就在我闪光弹出手的同时,七名队员每人投出两枚86式手榴弹。

低头闭眼张嘴,,爆炸的气浪“呼”的在头顶上掠过,我腾的跳起来喊道:“各队火力支援,黄队v字队形,保持不间断火力!杀呀!”

“杀!”高科技的21世纪,我们无可奈何的拿出了我军红军时期的步兵战术,开始冲锋!

无人机嗡嗡叫着在我们头顶上掠过,接着大批从小镇外我军轻型迫击炮阵地上发射的炮弹在无人机的指引下准确的砸进台军的阵地中。

漫天的火海、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扯烂我们的作战服烤焦我们的头发、眉毛。几乎烤干雨丝仿佛是在燃烧空气,窜进我们气管炙烤着剧烈喘息的肺部。

“炮火延伸!”伴着我的喊叫声,首弹落地后距离我们只有最低限度的二十米!

“嗵嗵……”不知从哪个方向发射的40毫米枪榴弹连续的落进敌群里,轰击我军炮火的覆盖空档,整座大楼在数不清的爆炸声中开始剧烈的摇晃。台军阵地上已经变成一片火海,但杀红了眼的台军死战不退。

“妈的!遇到对手了!”台军表现出来的优秀战斗力,让我不由自主的称赞了一句!

“黄队,注意你11点方向入口!”耳机里响起呼雷的声音。

借着爆炸的火光,我远远的看见伏在入口头戴白色钢盔宪兵手中成排寒光闪闪的t75机枪。

“督战队!”这“古老”的三个字跳上心头,我怎么说台军突然变得这么能打,既然台军的指挥官把宪兵派上来逼着他的士兵与我们死打,这说明我们的内外同时攻击的战术已经奏效,台军快要吃不住劲了!

“牛皮,给我打掉督战队!”

“明白!”牛皮缩在我们的火力圈后,顾不上精确瞄准,手中的88式狙击步枪几乎成了一支普通的半自动步枪拼命的发射着,连续敲掉四名缩在后面的宪兵后,台军的防线有些松动。

“头儿!”马纯新一口气打光一个弹匣,把几名企图抢占阵地封锁缺口的台军扫倒,缩在掩体下边换弹匣边对我喊道:“注意空中!”

我侧耳细听,一阵隐隐约约的“嗡嗡”声,顽强的穿过密集的爆炸声钻进我的耳孔。

直升机!听不清来自哪个方向,我心头大跳连声对着“启明星”大喊:“彩队!谁的!”

“我们的!”呼雷惊喜的回报声,让我精神大振对着队员们喊起来:“蜻蜓到了!掩护!”

“杀!”队员们呐喊着把弹雨泼向台军阵地,我狂奔几步用尽全身之力把红外救生灯投进台军防线内。

“蜻蜓08呼叫a队,请确认!”耳机里终于传来企盼已久的声音。

“a队确认,攻击红外闪光灯附近的敌群!”我带着队员们窜回攻击出发线。

“确认!”我只知道楼顶工事群里没有平民,楼内有没有我已经顾不上了。

“明白!开始攻击!”一队亚黑色涂装的武直-10突然从黑压压的云团里现身呼啸着扑下来,短翼下火光一闪,暴雨般的子弹铺天盖地的泼向台军阵地。突然,机群腹下三点位置的楼房侧翼的空地里火光一闪,一枚肩抗式防空导弹拖着一条火龙直扑向领队攻击的武直-10。

“蜻蜓,小心!”我的话音未落,急速拔高做着规避动作的机群长机已经凌空炸成一团火球,一头撞向地面。两家武直-10短翼下火光连闪,毫不犹豫的把一串50毫米的无控火箭弹打进发射防空导弹的地面工事。

“a队全力掩护蜻蜓!”

我的话音未落,伴着耳机里:“蜻蜓10接替蜻蜓8”的声音,一架武直-10再次俯冲下来,短翼下的六管机枪“嘟嘟”叫着,两条弹雨扫帚一样从台军阵地上扫了过去。四架武直-10摆开了防御队形,掩护着两架长机连续攻击,正面的台军终于吃不住劲冲破督战队的阻拦潮水般的溃退下去。

几架武直-10呼啸着从我们头顶上掠过,旋翼搅气的狂风把楼顶工事里的战争垃圾扬得满天都是,一件残破的台军军装顺风飘落在马亮平的钢盔上,军装上的血水滴滴答答的溅了马亮平一脸。

“我靠!”马亮平恶心的抬手把军装扯下来,指着在上空盘旋的武直-10骂道:“丫在折腾小心我把你揪下来打屁股!”

武直-10发动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马亮平怒气冲冲喊得声嘶力竭,仿佛他真的一抬手就可以把飞在天上的武直-10拿下来一样。得到了强有力的火力支援,一瞬间打垮台军的防御,他这是高兴的不知怎么样才好。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注意正前方的入口。

楼顶入口是经过重新构建的,成一个2。5x2。5的正方形,有一道钢制的楼梯与楼内相连。台军溃退入楼内并没有把钢板制作的入口井盖关上,把一个像是正在向天空龇牙咧嘴的入口摆到我们面前。

我摆手示意队员们停止前进,静静的入口让我感觉那里充满了说不清的危险。抛弃政治等因素不谈,与我对抗的台军绝对说的上是一支劲旅,连续多层的防御体系,逐次投入的重火力掩护,临危不乱的指挥队伍,一切告诉我,台军绝对不会慌乱到放弃关闭可以暂时阻挡我们的大门,以便为他们赢得一点重新布置时间的机会!

“砰!”背后传来88式狙击步枪沉闷的枪声把我们吓了一跳,本能的连续翻滚着转移阵地,按照a、b组前后配置的队形据枪锁定各自的防御区。

楼顶还是“静悄悄”的,我盯着黑漆漆的入口恶狠狠的对着“启明星”低喝道:“b4,怎么回事?”

“肩抗式对空火力!已清除!”耳机里牛皮的声音非常平静,丝毫没有把我们吓一跳后应有的歉意。

“好小子!”我不由在心里赞了一声,牛皮现在简直可以独当一面了!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入口上,没有想到在我军强大电子干扰下,台军的肩抗式对空火力,仍然可以通过目视直接瞄准发挥作用威胁我们的“蜻蜓”部队。牛皮的这一枪一下子提醒了我!

“彩队!给黄队b4一个指挥频道!”我对着“启明星”低声命令道:“a队所有游击(狙击手)注意,你们立刻向黄队b4报到,听从他的指挥全力压制台军肩抗式对空火力!”

“明白……”耳机里响起一连串回报声,我指了指猴子,示意他去掩护牛皮。牛皮给他的88式狙击步枪换上一个满弹匣,从钱东海身上摘下一枚86式手榴弹挂在领口上,向我摇摇手说道:“我不要掩护!”

猴子抱着机枪看了我一眼,攻入楼内,司马小队七个人的兵力已经是捉襟见肘,我无奈的点点头,示意猴子留下。目送着牛皮缩进残存的台军工事群里,牛皮领口上86式手榴弹告诉我,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向队员们指指我的眼睛,马亮平组的队员把最后的两枚闪光弹拿在手里。我把换好弹匣的95突击步枪甩到身后,据好02式冲锋枪正准备发出攻击命令,头顶上突然轰鸣声大作。一架我军的米-17v5突然冲过来悬停在我们上空投下垂降索,一个小队的兵力从天而降,飞快的组成一个环形防御队形。

“a队!是我!”最后下机的付国霖弯腰拖着一个装备包向我跑过来,一呲牙说道:“老巢命我过来支援,请给我点活干!”

“去那里准备!”我指着台军60迫炸出的大洞说道:“我们强攻入口掩护你们进去,然后你左我右向两翼发展!记住,不要清场,直接向下攻击,把老鼠逼出窝!明白?”

“我靠,我也是中队长!”付国霖对我命令式的口气非常不满,翻着白眼说道:“服从你的命令!不过你小子手脚利索点,我手下的那帮猴崽子可是憋的嗷嗷叫,抢先把老鼠捉到了手,你可不能急!”说完还故意看了猴子一眼,付国霖知道雷云的绰号式“猴子”!

“听见没有,管闲事的来了!你们该怎么办?”我头也不抬的把装备包打开双手抓起一堆86式手榴弹放进携行包里,顺手又把四枚98式闪光震撼弹挂在背心上。

“抓老鼠是我们的指责!”队员们轻笑起来,付国霖听出我话中有话,恶狠狠的说了句:“老子今天非当一回管闲事的不可!”扭头就走。

“抓紧时间!”我把装备包扔到队员们中间,据枪警戒。马亮平第一个扑了上去,一把抓起八发装的35毫米轻型单兵温压榴弹包挂在身上,其他队员摘下钢盔舀起弹药,飞快的倒进自己的携行包里,利索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向我翘起拇指。最后整补弹药的小许,从装备包里拿出一袋十发装的89式35毫米单兵燃烧弹,可以在20—100米距离内实施纵火和火攻,燃烧或迷惑敌人,引燃易燃的军事装备或设施。虽然是一次性使用的武器,但只有650克全携行重量和霸道的杀伤效果还是让我兴奋不已。

“到后面去!”我高兴的对着小许喊了一声,钱东海自觉的靠了上去把小许挡在身后。

“准备!”我高高的举起右手示意付国霖做好准备,猛的一握拳,马亮平和王官宾扬手把两枚98式闪光震撼单投进入口。

“轰!”刺眼的白光直冲云霄,大团的气浪卷着硝烟涌出入口剧烈的翻腾着。

“干活!”伴着我的低喝声,小许半跪起来双手握着89式35毫米单兵燃烧弹对着入口扣动扳机。

“嗵!”35毫米燃烧弹划了一个弧形落进入口里“轰!”的一声炸开,立刻滚滚浓烟夹杂着汹涌的大火窜出入口。伴着一阵阵惨人的喊叫声,五六名周身燃烧的台军冲出入口哭喊着四处乱跑。

“d队接触!”耳机里一身断喝,付国霖小队进入的洞口里响起激烈的枪声。

“a2!”我一指那几名痛苦的台军,猴子端着88式通用机枪一梭子扫过去,惨人的喊叫声平息了。

“a3带我们进去!”

马纯新长身而起,抬手把一枚98式闪光震撼弹投进入口里,利用震撼弹变态的气浪稍微压制汹涌的火势,带着我们冲入楼房。

钢制的楼梯都在剧烈的燃烧,炙热的火焰象毒蛇一样在我们身边肆虐。急速的冲入黑暗中,我拉下头上的夜视仪向四周观察。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大厅,横七竖八的密布着用来加强楼顶承重的钢制撑架,正对楼梯有一个紧闭的大门口,那是离开大厅进入楼内的唯一通道。环顾四周,我没有发现台军的踪迹,89式35毫米单兵燃烧弹霸道的威力把台军全部赶了出去。扭头看了一眼托着轻型热成像仪的小许,这小子呲着牙向我左侧的墙壁指了指。

我防止被台军突然投掷的闪光弹迷盲,把夜视仪推上去指了指墙壁。小许戴好夜视仪,仔细的观察了一通横七竖八的钢梁,然后从缝隙中钻了过去,把塑-九炸药捏成长条沾在墙壁上,退了回来伸出手指向我们倒数完毕后狠狠的按下遥控起爆器。

“轰!”

“轰!”

台军使用了同样的战术!不过他们显然是被突然出现的两声爆炸,吓了一跳,本应该与爆炸声同时打响的压制火力竟然没有跟上。

“嗒嗒嗒……”伴着猴子的第一声枪响,我们手中的六支02式冲锋枪同时打响。65发的全装弹量,使六支02式冲锋枪像是喷射子弹的水龙头。凶猛的火力在两个洞口打出一片弹幕,五名暴露的台军疯狂的抽搐着扑倒,台军伏击部队一枪未发“哗”的退了下去。

“掩护!”马亮平喊叫着飞身跃过一道钢梁,抬手连投,三枚86式手榴弹滴溜乱转的飞进墙洞。

“轰……”大团的灰尘顺着墙洞喷涌而出,猴子一跃而起两步超过马亮平对着墙洞扣动扳机,一口气打光弹链上最后的二十发子弹这才翻身卧倒。几乎就在猴子停止射击的同时,马亮平和马纯新同时跃起,闪身跳进墙洞立刻向两翼一闪,队员们手中已经换好弹匣的02式冲锋枪重新响了,弹雨再次罩住墙洞。

“安全!”耳机里响起马亮平的低喝声。

我带着队员们一跃而起,窜进墙洞。台军在这个同样布满钢梁封闭窗口足有百十平米的房间里,留下了八具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我抬手向门口指了指,马纯新带着队员们运动过去。

“头儿,是六军团司令部警卫营!”马亮平从台军的尸体上撕下胸条看了一眼低声说道:“据说全部是死硬的台独分子编成,战斗力不容小视!”

我点点头扭头低声说道:“c2注意,搜索不成队形的密集人群,如有发现及时报告!”

“头儿,你怀疑楼内有平民?”马亮平从携行挎包里掏出几枚86式手榴弹挂在背心上抬头问道。

“能把他们的兄弟姐妹押到街上为他们挡子弹,为什么不能在楼内放上一群?”我反问了一句,轻手轻脚的向隐蔽在门口两端的队员走去。

“他妈的,简直不是人,有种真刀实枪的较量,拿老百姓垫背算什么本事!”马亮平恶狠狠的咒骂了一通,踩着我的脚印跟了上来。

门外狭长的走廊把另一头激烈的枪声清晰的传过来,付国霖的分队在向楼房的左翼全力发展。虽然可以听见枪声,但是我看不见一个弹着点,外面的走廊一定是曲折的!

侧耳细听,虽然枪声非常激烈,但我仍然可以听见走廊里粗重的呼吸声和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我轻轻的指了指门口,马纯新和王官宾拖过一具台军的尸体扔了出去。

“嗒嗒……”枪声大作,铮亮的枪口焰照亮了整个走廊。

“轰!”枪响的同时,房间的墙壁被台军炸开一个直径三米的大洞,强大的冲击波一下子把我推倒,残砖碎瓦砸的钢盔“叮当”响。

“嗵!”早做好准备的小许,几乎是在爆炸的同时抬手把一枚89式35单兵燃烧弹打进墙洞,一头扑倒大喊起来:“卧倒!”

“轰!“一条填满整个墙洞的火舌窜了出来,在我的脊背上扫了一下,立刻一股焦臭充满了我的鼻孔,后备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妈的!”我忍不住哼了一声,抬手把一枚98式闪光震撼弹投进走廊,大喊道:“闪光!”

“轰!”裹满尘土的冲击波刚从头顶上掠过,马亮平、王官宾、猴子已经顺着台军炸出来的墙洞冲进另一个房间,我带着其余队员连续投出几枚手榴弹顺势冲进楼道。

“地狱火!”伴着我的喊声,队员们在我身后排成“一”字纵队,保持住不间断火力,对着狭窄的楼道猛扫。

马亮平组连续炸开两道墙壁,突然出现在正对走廊弯曲部的房间里,切断我们正面的台军后路,然后一声不吭的对着弯曲部挤成一团的台军展开火力。伴着猴子手中的88式通用机枪不住气的叫声,台军绝望的惨叫声让我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后路被切断,正面残存的台军立刻慌乱起来,胡乱的向我们打了几枪缩进房间里。马纯新在我们掩护下追了上去,连续扔进去两枚86式手榴弹,房间里的台军扔出几支步枪,满身是血的爬了出来。“台军下去了,我11点方向二十米是楼梯!”耳机里响起马亮平兴奋的声音。

“c2!”我指了指楼下。

“台军已经分散进入房间埋伏,我们正下方还有几个在活动,台军应该是在楼板上安装炸药准备把我们送上西天!”小许利索的收起热成像仪,目不转睛的望着我说道:“一分钟内会起爆!”

“d队位置!”我看了一眼侧翼房间厚厚的橡木大门没有被台军拆除,带着队员抬着俘虏跑了进去。

“前进100米,占领楼梯井,准备向下攻击!”耳机里付国霖的声音可以用“得意洋洋”四个字来形容。

“停止前进,深呼吸!我要放‘气球(温压弹)’!”

“我靠,你这个变态的家伙!”耳机里付国霖的声音慌乱起来。

“b1,找隐蔽,送给下面的一个大气球!”

“明白!”不用在死打硬磕的去对付台军,意味着我们活着离开这里的希望又增大了几分,马亮平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

“发射了!”耳机里传来马亮平响亮的倒数声:“5、4、3……”

“顶住大门!深呼吸!”我指挥着队员们拖着俘虏,扑倒在与大门平行的墙角隐蔽起来。

第五十二节 攻坚(下)

“我要的就是塌!不然‘老鼠’会以为这里很安全!”我扭头喊道:“b1、c2打光你们的攻坚弹药!”

“头儿……”马亮平和小许同时“呻吟”起来:“你不是想把我们留在这里吧?”

“服用睿蔽姨岣呱っ藕捌鹄矗男榈穆砹疗搅⒖檀芰顺鋈ァ?

“轰!”伴着马亮平关闭大门的轰响,温压弹所含油气炸药持续不断的爆轰几乎接踵而至,几乎让我们的心跳停止,高温高压的冲击波也在瞬间赶到,结石的橡木大门在我们的注视下不可思议的鼓胀起来,插在门把手上的铁条急速的弯曲起来。

“嗵!”漂亮的不锈钢门把手,终于像出膛的迫击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借着裹着烈火的冲击波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从整个大门里涌了进来。我们在高温高压下立刻呼吸困难,如同被一个巨大的“千斤顶”紧紧的顶在墙壁上,不能移动一丝一毫,肺里残存的空气在一瞬间就被挤了出去,胸膛、腹部不可思议的凹了下去。强大的压力还在持续,我仿佛可以看见我全身的骨骼在一点点的收缩,内脏在一点点的变形,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让我忍不住想大喊,但灼热的空气立刻塞满我的喉咙,充满我的肺部。我的胸膛像一个正在被充气的气球一样急速膨胀,我的内脏像是被剧烈摇晃的铁皮桶里的铁球一样剧烈的震颤起来。无法忍受的剧痛,让我的意识一点点的流失,眼前黑乎乎的一片,紧紧捂着耳孔的双手慢慢放松,找到缝隙的高压空气立刻钻了进来,耳孔里“轰轰”的一阵响,我几乎要被冲击波折磨死了!

“呼!”急速膨胀后同样急速收缩的空气瞬间离去,房间里的空气被吸干了。我已经被冲击波折磨的全身无力,不由自主的随着急退的气流踉跄了两步,困难的干喘了两下,房间里几乎成了真空状态,我们无法呼吸憋的眼睛像金鱼一样鼓了出来。

“轰!”小许忍住剧痛困难的按下了起爆器,起爆了预先埋伏的炸药,虽然氧气不足使塑-9炸药的爆速奇慢,但堵住窗口的砖石还是被炸开一个脸盆大小的窟窿,新鲜的空气喷涌而入,高速穿过洞口时发着“呜呜”的怪叫声。

我忍住气管撕裂般的剧痛拼命的做着深呼吸,不足氧气的身体终于恢复了工作,脑子里“轰轰”的怪叫声消失了。

我有些困难的端起02式冲锋枪打开战术电筒,踉跄的向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三名俘虏走去。

两名胸腹受伤的俘虏已经被顺着伤口钻进去的高压空气挤碎内脏死去了,只剩下腿部受伤的俘虏蜷缩在墙角,瞪着失神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刺眼的战术电筒。

“你怎么样?”我用力摇晃发呆的俘虏。

俘虏一声不坑目光呆滞的望着战术电筒,任由我摇来晃去。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用力额拍打着俘虏的脸颊,俘虏终于把目光转移到我脸上,突然“嘿嘿”的傻笑起来,嘴里模仿着冲击波撞击大门的声音:“砰、砰、砰……”

俘虏被“温压弹”的爆炸威力吓坏了,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冲击波冲进房间之前。我本来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楼内台军兵力布置的情况,但俘虏现在的样子不可能讲些什么,我只好失望的放开他。

看着被吓坏的俘虏,“残忍”这两个字一下子出现在脑海里,我们处在爆炸威力的末梢尚且如此,楼下台军的惨状可想而知。

“d队、b组报情况!”身边队员苍白的脸上慢慢有了一丝血色,开始有序的整理装备,我对着“启明星”喊起来。

“我x!变态的玩意儿!”耳机里响起付国霖满不在乎的声音:“d队正常!”

“b组正常!”

扭头看去,身边的队员纷纷向我翘起拇指,我对着缩在墙角里的俘虏努努嘴,马纯新掏出92式手枪就要扑过去。

“打昏他!”我连忙喊道。

正想扣扳机的马纯新抬手把92式手枪的握把砸在俘虏的脑袋上。

“向下攻击!”我对着“启明星”喊了一声,带着队员们旋风般的冲出房间。

整个楼房出奇的安静,听不见喊叫声也听不见应该有的枪声,只有我们奔跑的脚步声在布满战场垃圾的楼道里回响。不到一分钟时间,我和马亮平组的队员会合了,相互掩护着来到同样安静的四层。

35毫米温压弹的威力相对有限,只是台军把整栋楼房所有的窗口全部改造成狭小的射击孔,急速膨胀的空气无处排泄才会造成这么大的杀伤力,但是我们能够生存下来,处在三楼的台军肯定也会有一部分能够生存下来。按照最起码的战斗常识,生存下来的士兵应该在爆炸后的第一时间占领阵地,面对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楼道,我疑虑顿生,摆手示意部队停止前进。

我扭头向拿着热成像仪的小许看去,他伸出三个手指点点头示意三楼的确是有生存下来的台军,接着又伸出四指摇晃着,告诉我四楼的台军已经完全被清除。

“怎么回事?”没有想象中迎接我们的弹雨,我反而有些不安。随手拉下头盔上的夜视仪四处看去,一具具窒息而亡或被高温高压冲击波活活挤死的台军尸体扑满了整个楼道,没有看见一个活动的物体。

“头儿,有些不对头!”马亮平把一枚35毫米温压弹装填进榴弹发射器,悄悄的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看楼顶台军的战斗力,他们不应该这么快就溃败下去!”

我摆摆手示意马亮平不要说话,竖起耳朵全力听楼下台军的动静。

楼下的台军很沉得住气,既没有发起攻击,也没有匆忙的撤退下去。他们不进攻,我们也不敢贸然的发起攻击,谁知道楼下的台军会不会摆好一个陷阱在等着我们跳进去。

背上的“启明星”微微震颤,林大着了火一样的声音直冲进来:“a队,你的情况?”

“陷入僵持中!”我向脚下指了指,示意马亮平接替指挥位置,我退入楼道低声说道:“清除两层,准备攻击第三层!”

“距离最后攻击时间还有八分钟!”林大焦急的说道:“必须在这段时间里把‘耗子’逼出洞!”

“明白!”

我的话音未落,站在我侧翼的小许突然低声惊叫起来:“台军移动!”

“撤!”由下而上的攻击必定有手榴弹开道,我连连向后摆手带着队员急退。没等我们退到安全距离,台军的手榴弹像是一群黑压压的乌鸦一样从楼下飞上来。

“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狭窄的楼道里回荡,密集的弹片狂风暴雨一样的四处激射,刺眼的强光不断的闪现,台军也开始使用闪光弹。

“快上,快上!”

“活捉他们!”

楼下的台军嚣张的叫喊声盖过了激烈的爆炸声,虽然听不见他们冲上来的脚步声,但手榴弹却长了眼睛一样的,准确的追着我们投过来。

“奶奶个熊!”小许被台军的手榴弹炸得心头火起,抬脚把一枚落在脚边滴溜乱转的手榴弹踢飞,抽出一具89式35毫米单兵燃烧弹大喊着对准楼梯井打过去。

“轰!”汹涌的火光追着小许的屁股,窜进我们隐蔽的一个房门背对楼梯井的房间里,化学燃烧剂刺鼻的气味立刻让我们鼻涕眼泪横流。

“再打一发!”我指着楼道说道。

小许一愣,马上明白过来,抬手又是一发89式35毫米单兵燃烧弹。

“轰!”伴着爆炸声,我们像是掉进了火山口,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在燃烧。台军的手榴弹一下子失去准头,像没头苍蝇一样似的四处乱飞。

“还行啊!会使用热成像仪了!”听不出小许的口气里是讥讽还是赞赏,队员们在我的手势指挥下,迅速窜出房间在楼道里埋伏好,准备应付台军的第一波冲击。

楼道里“轰轰”的爆炸声不断,三楼的台军在四楼的地板上炸开一个个大洞,他们准备四处出击,吸干我们有限的兵力。

“环形队形!”我对着“启明星”低喝一声,指挥队员们靠近89式35毫米燃烧弹的爆炸中心点,利用超过体温的空气屏蔽台军的热成像仪。侧翼,付国霖小队也打出了大批的燃烧弹以减少暴露的几率,一时间整个楼道烈焰熊熊,黑烟翻滚,十几米外看不清人影,敌我双方的目视观察、热成像仪扫描同时被屏蔽,剩下的时间就是靠实力来拼杀了!

台军六军团司令部警卫营的士兵可以说是自我们登陆以来遇到的第一支劲敌,在我们突然发动的强大攻势下打得有板有眼。我本以为发射“温压弹”后台军会溃散下去,我们一鼓作气把“老鼠”赶出洞乘机收兵,没想到威力大的变态的“温压弹”只给他们造成短时间的混乱,很快恢复攻击!强强相遇,队员们的作战欲望一下子被钩上来!

“轰……”爆炸声突然密集起来,手榴弹、枪榴弹、闪光弹所有的爆炸杀伤武器,从楼梯井和一个个被突然炸开的洞口里投上来,大串的子弹像是火山喷发一样,从四面八方的洞口向我们喷射。

“注意!台军开始冲锋了!”

小许的话音未落,约一个班的台军突然从我们侧后的一个房间里露头,呀呀怪叫着窜进楼道据枪四处乱扫。

“a2!”伴着我的喊声,猴子冒着如注的弹雨挺身而起,把88式通用机枪的枪背带挂在肩上,急速潜行抱着机枪突然抵近射击。5。8毫米的子弹暴雨般的扫过去,冲在前面的三名台军刚刚闯过烟雾确定我们的位置,还没有来的及调过枪口,就被弹雨扫倒抽搐着死去。

“找到了,他们在这里!”残余的台军溃退回房间高声喊叫起来,我一摆手,小许跳起来打了一发89式35毫米单兵燃烧弹,燃烧弹碰在墙壁上拐了个方向,落入台军隐蔽的房间里,“轰!”的一声爆炸了,惨人的喊叫声立刻充满了我的耳孔!刚刚发动攻势的台军潮水般的退了下去!

“怎么回事?”我和付国霖小队一共只有十七名队员,进入楼道内兵力非常有限,台军四面出击的战术短时间内就会把我们逼回五楼,为什么稍微受挫就退了回去?

“d队,我这边的台军退了!你……”

“一样的,刚一见面就退了下去!”付国霖的声音里同样充满了疑惑。

疑惑中,我无意间看见身边丧生在“温压弹”下台军扭曲的尸体,一股凉气顺着后背窜进脑海里,我不禁毛骨悚然,台军的热成像仪被我们发射的燃烧弹屏蔽了,他们这次发起的进攻只是为了确定我们还在四楼上!我靠!他们要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撤……”

“台军气球!”

我和付国霖同时喊叫起来,队员们像被枪刺捅了屁股一样调头就跑。没命的狂奔,刚才没有发现的障碍物这时候全部跑出来捣乱。一路磕磕绊绊,看见通往顶层钢制楼梯的时候,随着背后“轰!”的一声巨响,汹涌的气浪顺着楼道追了上来,接着我们的后备开始有被炙烤的感觉,火光已经照亮了整个楼道!

“快!气球爆炸了!”我拼命喊叫着,关上大厅的大门全力向楼梯跑去。

火龙窜进隔壁房间直向墙洞扑来,大厅的大门已经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吱吱”怪叫着。

“咣!”的一声顶盖擦着我的脚后跟盖住了入口。

“闪开!”马亮平大喊着一把抓住我的背心拖着我向外急奔。

“嗵!”强大的气浪把沉重的顶盖像一片落叶一样吹上高空,粗大的火龙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悬停在楼顶上空警戒的武直-10被突然出现的火龙吓了一跳,一扭屁股飞的远远的。

“d队情况!”

“伤了一个!”耳机里付国霖气喘吁吁的说道:“妈的,刚才老子的百米跨栏快赶上刘翔了!”

“压住台军不要让他们占领四层!”我边与付国霖通话边环视身边的队员,所有的队员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挂花了,但他们被硝烟烈火熏的黝黑的脸庞上依然写满了坚毅。

“弟兄们!活下来就是好样的!”我向队员们翘起拇指说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

伴着队员们如雷般的喊叫声,小镇外围的枪声更加激烈,外围中队已经拼尽全力的开始进攻。

“黄队,我是彩队!”耳机里传来呼雷焦急的声音:“6点乌来山上下来一装甲群,约有一个连的兵力,外围已经与台军支援分队接触,7点方向发现不明直升机部队,三分钟后会赶到!距离总攻时间还有六分钟……”

“d队、a队全力攻击,五分钟后撤退!”敌情越发紧迫,我们完全陷入被动中,头顶上的武直-10开始集结编队向7点方向移动准备迎敌,只剩下四架火力薄弱的米-17v5在我们头顶上游弋。失去武直-10的压制,四周台军的火力慢慢增强。

注1:温压炸弹也称为热压炸弹,是一种专门对付地下掩体等建筑物的特殊炸弹。这种炸弹运用的是先进的油气炸药原理,弹头爆炸后以气雾形式扩散并燃烧,洞内的氧气被迅速耗尽,爆炸带来的高温高压冲击波席卷洞穴,使山洞里的人窒息而死,而爆炸产生的碎片却不会封住洞口,也不会使洞穴或隧道坍塌。

第五十三节 赶鼠出洞

“a2、a3、b3,守住入口!”留下三名队员防守,我带着其余队员疾步跑到被迫击炮轰出的洞口边缘,对着不远处的付国霖分队做了个向下投弹的手势。

“c2,给我炸穿它!”

伴着我的命令声,小许把最后的一公斤塑-九炸药全部掏出来分成三份,抬手投下第一包。

“轰!”一股烟尘冲出洞口。

“贯穿!”小许探头看了一眼被炸穿的楼板,接着投下第二包、第三包。

“b1,四发连射!”

“明白!”马亮平跳起来嘴里大声倒数着“5、4、3……”对准各层楼板上水桶粗细的洞口以一秒钟一发的速度,连续发射四枚35毫米微型温压弹。

伴着最后一发温压弹出膛的声音,马亮平大喊着:“爆炸!”一头扑到。

脚下闷雷般的爆轰声滚滚而来,整个楼房剧烈的震颤起来,急速膨胀后率先冲出洞口的气流与钢筋、石块摩擦发出剧烈的“呜呜”怪叫声。

“嘭!”一声巨响,整个楼顶上所有裸露的洞口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喷出冲天的火柱。楼房上封闭不严的窗口顶不住高压,像放爆竹一样“乒乒乓乓”的成串爆开。

“a队注意,封锁所有暴露的窗口,把所有可以燃烧的东西全部给我打进去!”我气急败坏的涨红了脸对着“启明星”喊叫起来:“d队,打光你们所有的‘气球’!”

“疯狗!你真的疯了?”付国霖惊恐的喊叫起来:“楼体经不住连续高压的冲击,会塌的!”

“服从我的命令!”我对着“启明星”高声喊叫起来:“你现在是配属我的分队,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妈的,你真是一个疯子!”耳机里付国霖对着他的部下高喝道:“打光‘气球’!”

付国霖分队只打了一发35毫米温压弹,耳机里就响起“彩队”的报捷声。

“头儿,老鼠出洞直扑绿队!”呼雷兴奋的忘乎所以竟然忘记了呼叫我的代号。

“停止攻击!‘彩队’追踪老鼠位置,b4指挥‘游击’把老鼠给我圈起来!a队掩护!”我一把从猴子怀里抢过红外救生灯对着空中游弋的米-17打着确认灯语:“黄队呼叫蜻蜓支援!”

“蜻蜓55支援黄队!”一架米-17v5腹下悬着一长溜垂降索悬停在我们的头顶上,队员们一拥而上,利索的把垂降索尾的“o”型环挂在跨间的安全索上。

“蜻蜓55,能听见我的声音吗?”头顶上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我扯着嗓子对着“启明星”喊起来。

“清晰!”

“5点方向,目标逃跑的敌群,带我们过去!”

“明白,5点方向搜索敌群!”蜻蜓55复述着我的命令,带着我们拔地而起。

“方向5点钟不变,距离300米,进入绿队伏击圈!”耳机里响起呼雷兴奋的喊叫声。

“下去,下去,降低高度!”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切断老鼠的后路,不然让他们退入密集的楼群工事中我们将功亏一篑。

“头儿,看那里!”小许指着我们侧后喊叫起来:“d队下去了!”

“d队带着抛绳弩!他们在抢‘买卖’!”我有些恼怒的对着“启明星”喊叫起来:“蜻蜓55加快速度!”

“已经是最快了,我现在是在城市楼群里飞行,不是在高空!老大!”蜻蜓55被我催的烦了,但速度还是提了上去!转过一片楼群,正在向东南方向逃跑的约一个排的台军映入我们的眼帘。

“找到了!准备降落!”

我的话音未落,黑漆漆的地面上突然冒出几团火光,密集的子弹从我们身边掠过打在米-17v5的腹部装甲板上叮当乱响火星直冒,一发发跳弹“吱吱”怪叫着四处乱飞。“蜻蜓55”惊慌的一侧身子“呼”一下拔上高空,把我们像链球一样横着甩了出去。

“吆嚎!”如同“蹦级”运动一样的强烈感观刺激,让吊在空中像靶子一样的队员忘乎所以的喊叫起来。

“嗡!”米-17v5灵活的调转方向,吊在机舱侧面的六管机枪怒吼起来,伴着一米多长的火舌,灼热的弹壳瀑布似的倾泻下来。

“妈的!烫死我了!”吊在绳子上来回晃荡的队员们,无法控制自己移动方向,无奈的从弹壳雨中穿过,被烫的吱哇乱叫。

“准备!下去了!”米-17v5把地面火力点打成了蜂窝,心满意足的喊叫着俯冲下去。

逃跑的“老鼠”被我们追得惊惶失措,不停回头胡乱的向我们打着枪,一头扑进“绿队”的埋伏圈。

“轰!”伴着爆炸声火光冲天而起,开道的七八名台军瞬间被吞没了,“老鼠”们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准备!3、2、1,解脱!”伴着蜻蜓55的倒数声,米-17v5飞行速度锐减高度骤降,黑黝黝的大地扑面而来。我单手抓住垂降索用力提起身体左手顺势解脱“o”型环,时速降低到30公里,我们的双脚接触地面的同时,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飞奔,松开握着垂降索的左手,我低喝一声,米-17立刻跃上高空占领位置掩护我们。

惯性带着我们向前飞奔,坑洼不平的地面让我踉跄了几步,一下子摔倒,膝盖上的pvc制护膝“咔嚓”一声摔得粉碎。情急之中,我几乎没有感到剧痛,一骨碌爬起来,向前猛跑几步,一个长点射撂倒一名正在架枪的台军机枪手,抬手把一枚98式闪光震撼弹投进敌群!

低头、闭眼、张嘴等着爆炸声响过,我跳起来大喊道:“反抗者,杀无赦!”

“嗒嗒……”猴子抱着88式通用机枪对空警告射击,随后跟上来的队员们瞄准垂死挣扎向我们调枪口的几名台军操枪就打。一阵稀疏的点射声过后,一个排的台军只剩下五、六名经验老道没有被迷盲的台军,把六、七名军官护在身后惊慌的向阴影里退去。这时,不远处的楼群中间传来装甲车辆发动机的轰鸣声!

“啊!”发动机的轰鸣声,让“老鼠”们像是捞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在残存警卫的掩护下拼命的向发动机轰鸣的楼群跑去。

突然,几名“绿队”的队员像是幽灵一样,从老鼠面前冒了出来。没等惊慌失措的老鼠们收住脚步,六名队员同时从老鼠的侧后跳出来,一通利索的“由后擒敌”把老鼠撂翻在地,眨眼的工夫就给戴上了手铐,堵上了嘴。

就在“绿队”捕俘的同时,我们手中的95突击步枪同时打响,几名残存的警卫立刻翻到在弹雨中。绿队的队员两人一组拖着俘虏冲进我们的队形,这时三百米外,两辆“云豹”步战拐过楼角出现在我们眼前。

“任务完成!a队立刻向c队靠拢,全体撤离!”我边组织队员对着突然出现的“云豹”倾泻着火力,边对着“启明星”大喊道:“d队,你的位置?”

“距你80米!”

“全力掩护捕俘分队,组织火力掩护‘蜻蜓’下来带走俘虏!”

“明白!”

5。8毫米的弹药丝毫没有拦住“云豹”的脚步,冲过一个花坛,“云豹”遥控武器站上的一门25毫米链式加农炮“嗵嗵”的向我们扫过来。

我们身边立刻变成一片火海,把我们逼的手忙脚乱的闪进楼群里,两辆“云豹”气势汹汹的追上来。

“闪光弹!投!”伴着我的喊声四枚98式闪光震撼弹连续的投到“云豹”步战前猛然炸响,带着夜视仪闭灯驾驶的台军立刻被刺眼的白光迷盲,“云豹”的行动变得迟缓起来,摇摇晃晃的一头装在路边的电线杆上。

早做好准备的小许立刻窜了出去狂奔几步,瞄准第二辆“云豹”打了一发35毫米单兵燃烧弹。

“轰!”伴着不大的爆炸声,整个“云豹”车头变成一团汹涌的大火!虽然厚实的装甲隔断了烈焰的乘员的伤害,但大火让“云豹”所有的观瞄设备全部失去了作用。得理不让人的小许对着另一辆“云豹”步战如法炮制的打了一发燃烧弹,一溜烟的窜了回来。

“楔型队形!a2开道,走!”我带着队员们扑进黑暗中向三中队打出的接应通道急奔,背后从“乌来山”方向赶来支援的台军大呼小叫的冲进了小镇。几辆“云豹”、cm21步战拉开“品”字型的战斗队形,掩护着台军的散兵群开足马力向我们追过来。

楼群间台军设置的半米高障碍物,“云豹”一跃而过,车顶上遥控武器站上的25毫米链式炮和7。62毫米机枪“突突”的冒着火舌,弹雨追得我们狼狈不堪。虽然“云豹”转弯半径超过了11米,在相对狭窄的楼群中行动不便,但胶皮轮子毕竟比我们的“11路”跑得快多了,“云豹”距离我们越来越近的发动机的轰鸣声、25毫米炮弹的出膛声清晰的送进我们的耳朵里。

“头儿,‘甲虫’两辆向你左翼迂回!”刚转过一个楼角,呼雷焦急的声音直接冲进我的耳孔:“目标外围六点钟方向,发现一个步兵伴随的‘乌龟(坦克)’群,具体数量不明!”

“妈的,捅上马蜂窝了!台军全线反击!”呼雷的报告声让我心头一颤,扭头看去。

“云豹”步战好像有打不尽的弹药,25毫米的炮弹不停的敲打着我们隐蔽的楼体。

“奶奶的!”我看了一眼身边被炸的鸡飞狗跳的阵地,吐出吸到嘴里的灰尘咒骂道:“我们一定是抓住大鱼了,台军拼血本把坦克部队都放出来了!”

“头儿,接到老巢的文字命令,三分钟开始首轮炮火准备!”耳机里呼雷像催命鬼一样叫起来。

马亮平投出两枚闪光震撼弹略一迟滞“云豹”的速度,小许在猴子机枪火力的掩护下探头打了两发98式35毫米单兵燃烧弹,台军的攻击速度慢下来。

“彩队,向老巢通报‘乌龟’位置,请‘坦克’部队出动支援!”我乘机对着“启明星”大喊起来:“b4,组织‘游击’掩护我们回去!”

“c1,我只能看到你侧翼的‘甲虫’正在组织拦截,正面之敌我需要你在向我方向前进一个楼群!”耳机里牛皮的声音冷静的让人牙痒痒,好像我们在台军25毫米加农炮的扫射下冲击五、六十米的距离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一样。

“c2!”我喊叫着向身后指了指,小许跳出去打了一发燃烧弹。趁着台军视线不良的短暂时机,我带着队员们一溜烟的向主楼方向跑去。

“看见你了!”耳机里响起牛气的声音,顾不上回话我背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气,在弹雨下狂奔了短短的五十米距离几乎掏干了我最后的一点体力!

模模糊糊的看见付国霖分队已经把所有的俘虏押上米-17,我对着“启明星”喊道:“d队,‘甲虫’上来了!你们有没有重武器?”

“妈的,老子也是轻装来的,没人告诉我要打攻坚战,我他妈的有毛病带着块铁疙瘩上来……”

“好啦,你马上撤退,告诉‘蜻蜓’低飞,台军的‘乌龟’已经进了,外围肯定有防空火力!“我打断付国霖满腔怨气的发言”对着“启明星”说道:“b4,打‘甲虫’观瞄,交替撤退!”

“明白!”伴着耳机里的回报声,挂有指挥台“云豹”上的天线飞了起来,接着所有的观瞄设备在同一时间里同时碎裂,我们狙击手开始发威了!

“掩护我!”小许大喊着向楼群中的一个敞开式工事飞奔过去,脱离群体的掩护,这小子立刻被“云豹”的伴随步兵发射的弹雨笼罩了。

“他妈的,全力掩护!”小许冷不丁的窜出去,搞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只好组织队员压制台军的火力,马亮平不顾一切跳到侧角,连续打了两发35毫米温压弹,虽然是在开阔地火力发扬有限,但猛烈的爆炸还是让台军的火力一顿,小许拖着一个木制弹药箱跑回来。

“头儿,我们重型反坦克雷!”小许得意洋洋的从弹药箱里掏出一枚没有引信的美制81毫米l15a3式迫击炮榴弹,飞快的把一枚遥控起爆装置强行塞进炮弹头上的引信孔里。

“妈的,你在乱跑我一枪毙了你!”我在小许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扭头对队员们喊道:“谁有烟雾弹?”

“我!”稳重的王官宾站了出来,敏捷的窜到楼角连续把两枚烟雾弹投了出去。

“b1,接着!”小许把一枚安装好遥控引信的迫击炮弹扔给马亮平,两个人同时窜了出去把炮弹抛到台军的必经之路上。

“到了!”趴在墙角观察的王官宾大喊起来,小许利索的按下起爆钮。

“轰!”近距离爆炸的81毫米l15a3式迫击炮榴弹的单片击穿了云豹腹部的装甲,气势汹汹的“云豹”步战腹下冒出大团的火光,被炸的蹦了起来,接着不可就药的燃烧起来。

“轰!”另一枚滚进敌群的遥控炮弹也爆炸了,缩在步战后的台军立刻哀号起来。剩下的几辆步战立刻急停,操炮猛轰阻挡视线的烟障。

“撤!”我从小许身上把最后一发35毫米燃烧弹抽出来,打在烟障后屏断台军的热成像观察,带着队员们一溜烟的向三中队跑去,留在后面掩护的小许和马亮平把最后六枚遥控炮弹投出去,飞快的跟上来。

“a队!快!30秒后‘大雨’到了!”

“已经脱离接触,距你位置150米!”转过一栋空无一人的居民楼,我看见了三中队建立的火力支撑点!

“欢迎归队!”

三中队长兴奋的喊叫着指挥他的部下,在我们两翼打出两条火墙,为我们在台军的侧射火力中割出一条走廊。

一路狂奔,接近三中队的火力支撑点的时候,一个小队突然从七点方向的楼房里跳出来,用缴获台军的肩扛式反坦克武器对着追上来的台军一通猛轰,封闭通道掩护我们冲出小镇。

头顶上,传来骇人的“呜呜”怪叫声,那是大批我军155榴弹掠空时与空气摩擦的声音,瞬间台军在小镇外围南侧的阵地被炸成一片火海,接着一波接一波的炮弹赶到了,在我们身后楼群间的空地中炸出一道道喷射着死亡烈焰的弹幕。一架米-17v5飞到我们上空盘旋着投下垂降索,队员们飞奔着把“o”型环挂在安全索上,米-17吊着我们腾空而起。

“核心分队撤离!”

伴着耳机里的回报声,脚下的大地变成了一片火海,高空中一架架“歼轰机”呼啸着掠过,天际隆隆的炮声像是一声声早响的春雷,我军的总攻开始了!

第五十四节 捉到“一只大老鼠”

为了躲避台军地面逃脱我军反复打击幸存的防空火力的突然袭击,直升机部队的空中编队非常松散。我们的目视距离内只能通过无线电校正才勉强可以判断出护卫在米-17机群外的武直-10机群。

经过殊死搏斗终于登上返程的直升机,队员们快要崩断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带着满身的硝烟、血污瘫倒在机舱冰凉的地板上。连续受伤失血过多的马纯新抱着他的步枪已经昏睡过去,其他的队员虽然强打精神但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王官宾把“救生包”挂在胸前,在摇摇晃晃的机舱蹒跚的走来走去为队员们检查伤口。看着王官宾不停的摇头抵挡涌上来的睡意给队员们处理伤口,我不由的叹了口气,所有的队员大大小小的都受了伤,够他忙的!

炮火的闪光、密集的枪声逐渐远去,偶尔可以看见一枚我军的巡航导弹从山谷里钻出来拖着长长的尾焰急匆匆的奔向远方的目标。我们已经脱离了火线。直升机开始慢慢升高,强劲的东南风裹着细密的雨丝,冲破直升机旋翼搅起的强风吹的我们的衣衫猎猎作响,冰凉的雨丝打在脸上,我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已经进入梦乡中的队员不由自主的蜷缩起身体。

跃过两道低矮的山梁,直升机飞的平稳起来,一直在忙碌的机长把操纵杆交给副驾驶,解脱安全带回到后舱,微笑着向我们翘起拇指然后拍拍舱门机枪手的肩膀,做了个关门的手势。机枪手最后用枪上的夜瞄装置扫了一眼舱外黑黝黝的夜空,把机枪横了过来,机长顺手关上舱门,背靠舱门翻身坐下。寒风被挡住了,机舱里立刻温暖起来。

机长看看仍在抱着枪当“团长”的马纯新,脱下飞行服盖在他身上,然后对着前舱的副驾驶喊了句什么,头顶上一股暖洋洋的气流吹下来。第一次发现直升机上原来是有暖风的!固定好机枪的机枪手摘下头盔甩下被雨水湿透的战术手套,在屁股上抹干双手顺手从机长的怀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丢给我,呲着一口白牙指指我头顶上的耳麦。

我从怀里摸出打火机点上烟,拉下悬在头顶上的耳机戴好。

“你好呀!欢迎你们胜利归来!”一个大嗓门的声音不客气的闯进来,我看了一眼满身血污的队员,阴沉着脸没有说话。胜利?这两个世界上所有军人最引以为傲的字眼放在我们身上并不合适!队员们由于失血而变得苍白的面容、缠在黑亚色作战服外白的刺眼的绷带,分明是在写着一个血淋淋的“败”字!虽然目标人物已经被我们弄上直升机,但所有的队员全部挂彩的事实,告诉我们只是完成了任务,不能说是“胜利”!如果这次任务一定要被说是胜利,那也是“惨胜”。作为一名特种兵来说,惨胜和失败是一个意思,军中骄子的特种兵竟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是失败是什么?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把95突击步枪和02式冲锋枪的保险关好丢在地板上,一声不吭的脱下沉重的防弹背心“咣”一声丢在地板上。

我不礼貌的行为,让迫切想与我交谈的机长和机枪手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走到我身边。

“你的背心好重!”机枪手提起我的防弹背心放到一边,不客气的坐在我身边。

“重有重的好处!”我把烟头在军靴底上拧熄,冷冰冰的低声说道:“如果不是这些重型防弹背心的保护,也许你们运回去的是八具冰凉的尸体!”

“从老巢的通报里,我知道你们打的很艰苦!”机长深吸一口烟说道:“没想到台军中间也有战斗力很强的部队!”

“战斗力?这与战斗力没有什么关系!”我冷笑着说道:“目标地区有平民,‘老头子们’临时改变作战计划,把一次偷袭变成了强攻,他们是在用我们的生命向台湾人民证明解放军才是爱民如父母的人民子弟兵!”

“首长们怎么能这样!”年轻的机枪手跳起来喊道:“我们也是娘生爹养的,不是从石头缝里迸出来的!”

包扎好伤口的队员们气色好了许多,看见机枪手跳起来,以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好奇的凑了过来。

“头儿,怎么了?”钱东海看了一眼气得满脸通红的机枪手,皱着眉头问道。

“没什么……”

“老巢太过分了,他们对我们的生命太不负责任了!”看来机枪手经历过与我们同样的“遭遇”,我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两天前,我们奉命去抢救被台军当作‘肉盾’的平民,差点被击落!”机长指着机枪手说道:“他的同伴,我的另一名机枪手牺牲了!”

机舱里一阵沉默,只剩下发动机单调的轰鸣声。机长把他的香烟给围上来的队员们发了一圈,然后苦笑着说道:“不知老巢什么时候才能把所有的平民全部救完,我听说驻守台北市区的台军至少扣住了二十万平民,分别拘押在战术要点上阻挡我军的进攻!我们在天上还好一些,你们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娘的,这群不要脸的龟孙子!”钱东海咬牙切齿的骂道:“老巢应该下一道‘不接受以群众生命安全为代价阻挡我军行动的台军部队投降的命令’!”

“妈的,亏你还穿了十几年的军装!”我伸手在钱东海的钢盔上敲了一记:“台军拿老百姓当盾牌,我们去杀老百姓,还有没有他们的活路啦?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只想过安稳富裕的生活,无论是哪个政党来领导他们,只要能让他们丰衣足食,他们就会全力的拥护那个政党!明白吗?杀老百姓?亏你想的出,不要忘了脱下军装你也是个老百姓!”

“头儿,我冤枉,你不要给我上纲上线好不好?”钱东海夸张的大叫起来:“我只是气不过台军卑鄙的举动,说两句气话,即使老巢真的下了不顾老百姓伤亡的强攻命令,我立马也会拿出‘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精神第一个拒绝执行!”

“你嚷嚷什么,我们都是军人,不是变态的法西斯!”王官宾拿着急救包走过来边给我检查伤口边说道:“只是盼着老头子们不要在临时的改变作战计划,让我们毫无准备的去和以逸待劳的台军硬扛!”

“我就是这个意思!”脸皮厚的钱东海立刻笑起来。

“靠!你的脸皮快赶上司马了!”马亮平不客气的在钱东海的头盔上敲了一下,扭头对我说道:“头儿,这次真的是马克思保佑,队员们的伤口全部在肢体上,而且伤口不是很严重,初步治疗后完全可以参加下一步的行动!”

“马克思保佑?你小心他老人家把你这个叶公好龙的家伙叫了去!”听见队员们的伤势不重,我的心情好了许多,拍打着身边的防弹背心说道:“我们应该感谢总装的工程师,研制出这么好的背心!”

“我觉得还是马克思他老人家保佑我们!”马亮平点了点自己的眉心说道:“这一次我们没有人被打中这儿,下一次呢?还是没事的时候多给马克思他老人家烧烧香,请他老人家保佑我们的‘老头子’不要随便的改变作战计划,保佑我们不要遇见台军挟持的平民!”

“滚蛋!马克思他是外国人,不吃中餐的!你应该请他吃牛排!”

小许一本正经的插话,让机舱里所有带着耳机的人全部笑了起来。

“好了!说着说着救跑题!”马克思是我们所信仰的共产主义的创始人,这样直呼其名的拿他来开玩笑有些过分了,我摆手制止:“不要拿先辈开玩笑!”

队员们呵呵的笑起来,乖巧的马亮平三言两语的把话题转移到我们的俘虏身上去。一直待在我们中间很少说话的直升机乘员立刻竖起了耳朵,他们和所有的年轻军人一样对于不同于自己职业的军人充满了好奇。

“头儿,我感觉这次台军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在我们突然发起的攻击下竟然可以在短时间里恢复正常的作战序列,组织出严密的火力,不能不说他们也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抱着88式狙击步枪的牛气凑过来说道:“他们的火力支撑点、兵力的部署以及对城市堡垒化战术的成功运用,给我们的行动造成了很大的被动局面!”

我点头说道:“牛皮说的很有道理,还有他们裹挟平民完全阻碍了我们的战术展开!”

“老子最看不起这种人!拿老百姓做挡箭牌算什么本事!”钱东海忿忿不平的说道:“他们没有体现出军人的价值!”

“我靠!你以为台独分子是白痴?在现代化战争中失去制空权就意味着地面部队崩溃的开始,裹挟群众进入战略要点阻挡我军的进攻,是最有效也是他们最后的一招!”慷慨激昂的小许突然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老头子’对台军的这种战术也是无可奈何,要不然怎么会让我们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发起强攻?明知前面是圈套,可是看见有群众在,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命令我们往里钻……”

“去去,不懂就不要说!”马亮平不客气的打断小许的话说道:“先不要说老美的侦察卫星一天从我们的头顶上过三遍,面对手无寸铁被台军裹挟的老百姓,你下得去手?你没有看见白发苍苍的老人和嗷嗷哭叫的孩子……”

“服了,我服了!”小许高举起双手求饶:“马兄,不要上纲上线好不好?我最起码还是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官,我军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还是牢记心中的!我只是对台军裹挟群众的做法表示强烈的愤慨和无奈,没有去杀人灭口的意思!”

小许越说越激动,眼睛瞪得溜圆对着马亮平就是一通喊。队员看着斗鸡一样的两个人不由得轻笑起来。

直升机颠簸了一下,驾驶员立刻跳起来,看见他的副手对他做了“气流”的手势,这才放心的坐下,双手抱拳对着我们说道:“早就听说过‘猎豹’的威名,今天亲眼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过奖,过奖!虚名而已!”机长的做派让我不由自主的模仿古代的江湖人士双手抱拳对着驾驶员拱了拱手,队员们被我的举动搞得轻笑起来。

“不是恭维你们,这是我的真心话!”机长指着自己的副手说道:“我和搭档虽然没有长期执行敌后的接送任务,但接应特种兵小队还是有过几次的,像你们这样经过残酷战斗仍然谈笑风生的真是不多见!”

“我们和其他特种兵没有什么区别!”我笑着指指被机长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的队员们说道:“最大的不同就是我的队员们喜欢耍贫嘴!”

机长“呵呵”的笑起来,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他的副手扭过头说道:“距离降落点还有一公里!”

“我的名字叫孔祥义,副手张国华、射手马庆云,我代表‘蜻蜓55号’向你们致敬!希望我们有机会再见!”

“一定!”我抬手还礼。

直升机群在降落点上空盘旋了一圈,然后在地面导航员的指挥下按照编队顺序依次慢慢降落,吐出一群满身硝烟味道的战士后急速升空离去。

我们的降落点好像是一个中学的体育场,空荡荡的场地边上摆着拆下来的足球门和篮球架。没有人来接应我们,降落的24个分队,习惯性的按照战术要求展开防御队形警惕的望着四周。

“红队!占领制高点,绿队清场!”我们一中队是大队序列中第一个建制单位,按照无大队指挥情况下的预案,双脚着地的同时,我把必要的警戒分队派了出去。

直升机发动的轰鸣声还未消失,我的耳机里已经传来红队、绿队:“到位!”的回报声,我们的警戒点设立完毕,其他中队也按照预案派出了相应的搜索兵力。

整个体育场上鸦雀无声,200多名特种兵按照各自序列展开防御队形静悄悄的注视着自己的防御角度。

“我是基地,各中队整队!”

沉默多时的耳机里终于传来孙参谋的声音,体育场上立刻响起整队的口令声。远方,三辆闭灯驾驶的“铁甲”吉普飞速驶来,一字排开停在队前,林副司令和林大、刘政委利索的跳下车大步向我们走来。

“立正……”中队长们扯着嗓子喊起口令,准备向大队值班员报告。

“同志们!”林副司令的喊声立刻让中队长们停住脚步直挺挺的站好。

林副司令向前走了几步立正站好,目光在所有豹子的脸上扫过,这才高声说道:“你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二百多条汉子的喊声在体育场里回响。

“稍息!”林副司令敬礼后说道:“今天我来到这里,第一:是为了迎接我们的勇士胜利归来,第二:我要代表总前指党委向你们道歉,由于我们前期情报工作做的不好,没有发现台军裹挟的群众,使你们大队蒙受了不必要的损失,刚才在你们大队的指挥部我看到了伤亡情况汇总,很幸运,没有亡只有伤!这让我的心里稍微的好受一些!同志们,对不起了!”

林副司令抬手敬礼,队伍里鸦雀无声。我们是被林副司令的行动惊呆了!我们特种部队生来就是为了随时应付各种突发情况而生的,一次由偷袭变成突袭的行动对于我们来说算不得什么。虽然看着队友受伤难免心中有些怨气,但军人的职责是谁也忘不了的!共和国的军人就是为了祖国的和平安宁而战斗的!

林副司令接着说道:“由于总前指的情报工作不充分,让你们打了一场无准备之仗,但你们还是胜利的完成了任务!有的同志可能认为付出这样大的代价捕俘有些得不偿失,现在就由我来介绍一下你们带回来的‘宝贝’!”

“把俘虏带上来!”林大对着我们中队喊了一声,“绿队”的十名队员应声把五名俘虏押了上去。

“这位是六军团的司令长官李胜平,驻守台北市区的台军全部是他的嫡系部队!”林副司令指着俘虏介绍道:“这位是一处处长车克令、这位是参谋长王瑞、这位是副司令长官齐彪,最后这一位我必须重点介绍一下,他就是台独政府重金从美国聘请回来的;曾经是我军高级指挥员的军事顾问,号称解放军战术通的徐峻平!”

黑暗中,我堪布情俘虏们的面容,但那瑟瑟发抖的身躯告诉我,哪一个是那个不知羞耻的败类。

“败类!我们又见面了!”林副司令挥手喝道:“林大队,请你把俘虏押到总前指情报部!”

“是!”林大应了一声,一挥手,警通连的战士们飞快的跑上来把俘虏押走了。林副司令看着押送俘虏的吉普车消失在黑暗里,转身说道:“抓住这几个俘虏,我们可以详细的了解台北市区的兵力部署,被裹挟群众的准确位置,为收复台北做好准备!最重要的一点,我们可以作通李胜平的工作,由他来说服他的老部下缴械投降,如果策反成功,大家想一想,我们会少牺牲多少战士?”

“同志们回头看一看!”林副司令指着远处连天的炮火说道:“总前指已经下达了总攻的命令,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大半个宝岛已经回到祖国的怀抱,但是还有部分死硬的台独分子占领城市妄想与我们打巷战耗时间,等着他们的干老子来救他们一命!俗话说的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总前指决定,由你们来作为打击台独分子痴心妄想的铁拳,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有!”

“狭路相逢勇者胜!”林副司令带头喊起了我们的队训。

“杀!”

豹子们的喊声震得树叶上的水珠“哗哗”的落下来,我们企盼已久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第五十五节机 “绞肉机”(不全)

特种兵之国之利刃第五十五节“绞肉机”12月8日,我军登陆台湾的第四天。由于我们成功打掉负责台北地区防务的台军六军团司令部,我军凌晨一时发起的全线总攻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失去指挥的台军在我军强大的压力下,像羊群一样溃散,扔掉一切可以扔掉装备、物资不要命地向中央山脉逃窜。

战役前期,台军的战斗还算是有些章法,我军参与这次总攻的各级指挥员铆足了劲儿准备和台军真刀实枪地较量一番。没想到台军一触即溃,一场准备充分的攻坚战变成了击溃战,我军的指挥员们大为恼火。他们心里最明白,窜入山区的台军是准备和我们打游击耗时间,如果不把他们在平原地区一鼓作气的聚歼,将来入山再去一点点地消灭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铆足了劲儿要打一仗的我军战士们撒开脚丫追了上去。本来用在北突击集群攻击锋线上的54集团军的重型装甲装备反而成了累坠,一辆辆不便机动的重型坦克被摩托化部队远远地甩开。直到追击部队把俘虏的台军成营、成连后送的时候,重装甲部队这才赶了上去,对着溃散如山区的台军一通猛轰,咬牙切齿地退了回来。

包围台北、基隆等大中型城市部队的主要任务是在战役发起初期,进行佯攻掩护全军完成战役部署并转移台军视线隐藏我军突袭目的,但眼看着兄弟部队把成营成连的俘虏向后送,佯攻在战士们高涨的战斗欲望下不由自主演变成强攻。驻守台北、基隆的台军本来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在我军声色俱厉的强大攻势下一出击溃慌忙退入市区。佯攻部队得理不让人,立刻沿中山高速公路向台北市区南北两翼全力突击。一口气把台北12个行政区中,文山、南港、内湖、士林、北投,五个郊区攻了下来,并开始以中山高速公路为轴线轻扫残敌。

就在攻击台北市区xxx集团军xx师打得得心应手,准备再次发起攻击拿下松山、信义等几个靠近郊区的行政区的时候,被总前指紧急叫停。xxx集团军军长暴跳如雷一个劲儿说总前指偏向,对待下属不公,直到看到我们突击六兵团司令部部分的视频传输资料后这才闭上嘴。接着,在台北市区里同样发现了台军裹挟的平民。接送我们回家的直升机驾驶员的玩笑话应验了,我们果真要再次面对被裹挟群众!

12月8日晚,夜色如墨,我带着司马分队从士林的驻地出发,向东北方向前进4。8公里贴近“中山”高速公路横穿基隆河高架段,悄悄地钻进一个废弃的工厂隐蔽起来,准备接应前出侦察的电子分队和支援分队。

我们所处的位置距离与中山高速公路交叉的民权东路只有不到七百米的距离。目视都可以看见中山高速公路对面躲在黑暗的楼房中台军吸烟亮闪闪的烟头。溜进一个被重炮轰击的半坍塌的巨大车间里,我指挥队员们做好防御,然后带着小许、马亮平和牛皮悄悄地爬上二楼。

台北市是台湾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面积272平方公里,人口263。4万人(2001年底)。下辖12个行政区,其中松山、信义、大安、大安、中山、中正、大同、万华为市区,文山、南港、内湖、士林、北投为郊区。区下辖435个里。

台北市位于台北盆地中央,以淡水河、新店溪、景美溪与台北县为界。若由空中鸟瞰台北市,棋盘式的道路系统、交错耸立的参天高楼、星点状的公园绿带,以及终日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确是让人辨识这座城市的绝佳指标。

位于台北市凯达格兰大道与重庆南路交叉口的“总统府”,自日据时代以来一直是台湾最高领导中枢所在,“解严”后,政治气氛缓和,“总统府”也“亲民”许多,每年择期开放供民众参观,昔日的神秘于是揭开面纱。

“总统府”兴建于1912年,原为日据时期的总督府。这是一座造型对称的五层楼建筑,中央立起一座象征权威的高塔,建筑风格则是当时流行的文艺复兴巴洛克式样。它不仅是“总统”办公处所,也是台湾当局重要庆典活动的场地。

历经四分之三世纪,“总统府”至今仍大致维持原貌,台阶、拱门、高柱、红砖墙,仍不减当年风华。参观者先在重庆南路入口接受安全检查,由正大门进入,正大门平时只供“总统”、“副总统”及“总统”的宾客使用,门楣上大书“总统府”的楷体匾额高悬。

穿过敞厅进入挑高16。5公尺的后敞厅,巴洛克式圆柱罗列,弧形顶雕饰繁复,阳光从高高的天窗泻下,整个空间气派明敞,令人眼前一亮;这里有y字梯通往三楼的中枢厅室。三楼包括“总统”会客室、“总统”办公室、勋章陈列室、介寿堂。其中,会客室为“总统”接待中外宾客的场所,墙上挂有孙中山及吴稚晖的墨宝;介寿堂则是举行音乐会及“总统府”各项庆典集会的地方,挑高弧度设计的天花板,回音效果极佳,历届“总统”都在这里宣誓就职。

“总统”办公室只有9坪大,俭朴雅致的摆设,象征其“平民化”的风格。而勋章陈列室为昔日蒋介石的办公室,“国玺”和“总统”授予荣典的印玺及历届“总统”获颁的各式勋章等,都可在此看到。

据报道,陈水扁的办公室位于“总统府”大楼的三层,面临台北重庆南路,附近高楼林立,十分热闹,而且离台湾最大反对党———国民党的“中央”党部大楼不远。在陈水扁2000年上台后不久,因考虑到刺客如果躲在国民党党部内便可以用火箭筒或迫击炮等武器直接攻击其办公室,他便将办公室朝向重庆南路的这面墙改造成了枪弹打不穿、炸药炸不垮、甚至能抵御炮弹轰击的防爆墙。然而,在台海局势近来持续紧张的背景下,台当局对陈水扁“总统府”的“抗击打能力”仍然放心不下,于是决定在陈吕两人办公室外的另一方向上,再加装一道可防炸弹的防爆墙。另外,陈水扁还把自己的办公桌也调换了位置。经过改造后,陈水扁的办公室如今被“铜墙铁壁”团团围住,号称是“固若金汤”。与此同时,台当局还扩充了“总统府”警卫部门的兵力,从现行的临时驻扎130人改为常备驻军4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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