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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1

正文 01

这是一个很有权势的家庭,都说当官最大,所以他们在中国这块土地上,权大如天。

他们是蓝家。

三代为官,身居要职,就连如今的总理也要惧惮三分。

于是,在这样的大宅院下,故事开始了……

***

蓝桥离刚从外面回来,走进了那古色古香的大宅院,这座宅第若处在古代也是王爷级别的。

外表古色古味的宅院,内部装修却是极具现代化,且奢华。

这是她刚住了四年的家。

从母亲带着她由美国回来,这个家或许就是她一辈子居住的地方了。

蓝桥离经过大堂时,听到老太爷的咆哮声,估计又是谁惹他生气了。

她缩缩脖子,抱紧书包跑回了另一宅落,她的房间。

就像古代小姐一样,在这个复杂的大家族里,是由受宠与不受宠来区分的。

恰巧的她就是不受宠的那一位。

胆小如鼠,生害羞怕人,对陌生人讲话也要结巴。

哪怕见了自己的堂兄表姐们也是那一副胆怯样,令老太爷极厌恶她。

她也不想的。

要不是父母相继去世,她无家可归,也不愿呆在这个地方的。

回到房间,将门锁住,习惯的第一件事是先去洗个澡。

老太爷有洁癖,从外面回来的人个个都得干干净净才能接近他。

唯一例外的也就只有她的五位哥哥姐姐们。

在整个蓝家中十七位兄弟姐妹中,那几位哥哥姐姐显得尤为耀眼。

听说最近老太爷准备交接权力,然后去法国养老。

三代之中最有胜算的便是那三位哥哥两位姐姐。

啊,有点儿头疼呢。

一想到这些复杂的事儿就犯这毛病,果然她是不适合用脑子思考的老百姓。

洗完澡后是去做作业。

初三马上就要毕业了,面临的是高考与繁重的考卷累得她喘不过气来。

房间内屋角专设的喇叭传来用晚膳声音。

时间是七点。

蓝家一向用晚餐时间晚。

主要是为了配合家族成员作息时间。

大家很忙,但老太爷有规定,除非必要的应酬必须回来。

她从椅子上伸伸腰,舒展下僵硬的身子,推开门朝饭厅走去。

这座大宅院很大的,光去饭厅就得花上十分钟。

在路上遇上了三哥,这个拥有高度近视的二十七岁男人。

他长相普通,遗传自父亲的相貌让他在整个家族里显得平庸,但能力却不容置疑。

许是三哥子最好,在整个家族里都很好说话,她很爱与他亲近。

“三哥。”

见着他,上前扬起一抹笑打招呼。

正待他回应,蓦地发现在三哥身后还站了一个少年。

俊美偏向柔的脸,一双黑色的眼瞳无论何时都溢满笑容。

他身高约一米八,却被身高一米九的三哥严严的挡住了。

见到他时,身子微微僵硬,表情有丝胆怯。

知道是自己的堂哥,但就是无法亲近。

“啊,阿离,最近学校如何?”

一见到她,三哥蓝巧上前热络的关心着。

她轻咬贝齿,朝那俊美的男子她的八哥点了个头。

“八哥。”

八哥蓝肆朝她露出一抹淡笑。

“学习有点重呢……老师布置了好多作业……三哥有空教教阿离吧。”

三哥听了,浓眉一皱,有点为难的说:“最近公司很忙……大哥准备接掌爷爷的权力,我没空……”

她听了,小脸一垮,黑眸黯了下来。

八哥蓝肆突然说:“那让我来教小离儿吧。”

“诶?!不、不用了……”

她听了第一个反应是抬头慌张拒绝,怎么能麻烦八哥呢。

“啊。说得也是!阿离,你就让你八哥教你。他也是名校高材生呢。”

“但是……”

她想拒绝,可惜话没人家快。

八哥蓝肆轻轻的睨了她一眼,问:“你要是初中都没顺利毕业,爷爷可是会骂人的哦。”

“是啊。阿离,虽然你过去十二岁一直住在美国,受美式教育,以致跟不上中国的教育。不过你晓得爷爷那个人,最好面子了,要是不及格,他一定会生气的。”

就连三哥也帮腔了,想到爷爷吹胡子瞪眼的神情,她吓得脖子一缩,贝齿再一咬。

还是犹豫不决。

但八哥却径直为她决定了。

“就这样决定了,等会儿用完晚饭,就让我来教小离儿功课。”

蓝桥离无法拒绝。

***

心神不宁,因为八哥的关系,让她一直闪神,直到落座,旁边坐了另一个少年。

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薄唇紧绷,让那张俊美的脸不讨喜却又令人着迷不已。

“在想什么?”

当少年开口时,她才回过神,微愕下,发现是七哥蓝决。

与八哥拥有同一张脸孔。

没想到竟会挨着七哥坐,这令她微微愕然,抬头一看,发现她又坐错位子了。

想起身,却被七哥阻止了,“人都坐下来了,何必再起身?”

一干人瞪着她。

“但是……”

这位置是八哥的。

她坐了……

“没事,我坐小离儿的位置就行了。”

当事人的蓝肆很好说话,坐在她面对的位置。

蓝家吃饭是以辈分来排列的。

长长的大圆桌坐的全是同一辈的子女。

“是……”

虽然有些不安,但也只好坐下来。

这还是第一次跟七哥坐在一起。

这位虽然年仅十八岁,却十足冰块一个的七哥是整个家族都让人害怕的人才。

他是老太爷最受宠的孙子之一。

双胞胎的八哥也是。

晚辈们到齐后才见到爷爷走出来。

他是个很神的长辈,虽八十五了,却堪只比六十岁。

正文 02

“竟儿又在公司加班?”

见着长孙蓝竟没来,老太爷的眉头皱了起来。

回话的是她身边的七哥,“嗯,爷爷。接下来一星期大哥都不能回来了,他让我给您说一声。”

太爷听了,冷哼着入座。

微眯眼,视线落在蓝桥离身边。

“阿离,你快要毕业了吧,高中必须给我考上前五的学校。”

“但是……”

其实说蓝桥离不受宠,但她也属于能跟爷爷多说话的孙子之一。

有难度。

极大的有难度。

在美国那个地方她都是吊车尾的,更何况是回国内,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

见她吱吱唔唔的怯懦样,就令老太爷又是一顿数落。

“你就跟你妈一个模样!当年要不是她反抗我跟男人私奔,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下场!哼。”

她咬牙,小脑袋垂得很低。

这差不多的戏码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回,众人都习惯了。

当年她妈妈也是太爷最疼爱的女儿,但是妈妈违抗了太爷的命令嫁给门当户对的男人,以致于妈妈在爸爸病逝后回国一天好日子也没,最后抑郁而终。

“爷爷,吃饭啦,桥离她心里有数,您不用担心了。”

挨坐在老爷子身边的是六姐,出来打圆场的通常都是她。

倒不是帮这个九妹,只是不喜欢别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难得的七哥也帮她开腔了,“爷爷,从现在开始我会帮九妹补习的,您不用担心。”

对他的话,众人一片诧异,蓝决的视线也投了过去。

“哦?”

“我们蓝家个个都是高材生,若出了九妹这么个不能读书的,想必爷爷面子也挂不住,所以您安心,我会捍卫爷爷的面子的。”

他这一番话说得老太爷僵凝的脸溶化了。

“就你小子嘴甜。”

嘴上轻斥着,倒不再说什么。

蓝桥离朝八哥递了个感激的眼神,没想到八哥人这么好。

他朝她眨眨眼,笑容温柔。

那顿饭结束后,三代便各自散去了。

明天不用再出现在餐厅了,该换二代陪老太爷了。

散离后八哥被七哥叫一旁正要问事儿,又被老太爷叫住了。

“决儿,跟爷爷到房间一趟。”

“是。”

没她事儿了,蓝桥离想赶紧的走。

却被八哥逮住了。

“九妹,别忘了八哥我还得帮你补习呢。”

“但是……”

平日就跟八哥不怎么熟,突然间说要补习,虽然是为她好,她还是别扭。

“阿离,别扭捏了,要是你考不进前五你小心爷爷把你赶出去。”

正要出门的三哥也叫住了她。

她没办法,只好站在原地,等着八哥上来。

“老八,她就是那扶不起的阿斗,可别到时沟翻船,损了自己面子。”

这时候六姐冷冷的冒出一句,记仇于先前被抢去的风头。

蓝肆好脾气的不予计较,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多谢六姐关心,这世上没有愚笨的学生。”

显然他对蓝桥离很有自信心。

听得蓝桥离本人也心虚不已。

她自己有几把刷子自个儿知道。

“走吧,九妹。”

说完,看也不看一眼六姐,伸手揽了蓝桥离的肩,将她带了出去。

***

古色古香的走廊采用水泥铺垫,廊坊屋檐下几盏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走动而光亮熄灭。

蓝桥离沉默着垂着头,身边不急不慢的是八哥。

不知道该怎么开腔打破这份沉默,所以显得有些急促的步伐。

“小离儿,走那么快干嘛?刚用了晚饭,也得散个步吧。”

他很快被她落下了。

被他这么一说,面子一臊,不好意思的停下脚步,抬头怯怯的盯着他。

“对不起……”

她向他道歉。

他的笑容带了几分打趣,“你呀,连自家兄弟也怕,以后怎么出社会?”

她哑然。

虽然只有十五岁,但也了解到她这子必然不行。

可是无力改变,她也害怕改变。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呐呐的反驳着。

未来是个遥远的距离。

自从爸爸与妈妈相继病逝后,她就了解到,人就逃不过老天的安排,无论你计划得再好,也是有变数的。

既然这样,就活在当下就成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

再说了就凭她的姓以后也不愁吃穿。

他见她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忍不住摇摇头,伸出大掌在她头顶上一揉。

面对这份突来的亲昵,她不习惯的僵了身子,微微的后退了身子。

“走吧,回去教你功课。”

他也不恼,这下是直接牵了她小手主动扯着她走。

“八哥……”

面对这突然的转变,她轻轻一叫,被他拽走了。

***

这房间是第一次有兄长进来。

有些不自在,在八哥扫视她房间时。

蓦地见到床上有她的小内裤,而八哥的视线也定在上面了。

面子一薄,轰的一下扑过去,紧张的将底裤塞进被子里。

他见状噗嗤一笑,笑得她尴尬不已。

“小离儿,你的房间真乱。”

他的结论。

好害臊,好窘,令她在床上坐立难安,吱吱唔唔的找着借口:“刚洗了澡……还没来得及收拾……”

事实上是因为她从没想过会有哥哥进来。

“好了,我不笑你了。来吧,哪儿不会,我开始教你。”

“哦……”

他走向书桌坐下,翻开了她的功课。

她呆呆的走过去,抓了张椅子坐他旁边。

蓦地发现他的侧面极好看。

有挺直的鼻梁,不像她的微塌,而且有点大。

狭长的眼睛,微眯时有点像狐狸,给人很聪明的联想。

不像她的,圆圆的,笑起来因为圆脸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薄薄的唇,红红艳艳的。

她自己的有些厚,而且嘴微微的翘着,就像时时刻刻在向人撒娇似的。

正文 03

想着,微微地抿了自己的唇。

他侧过颜,微微的挑眉,见她那模样甚有趣。

“怎么了?”

瞧她一脸苦恼的,“是不满意哥哥的长相么?”

“没。”

被抓包了,一窘,垂下头。

他微眯眼,当她垂头时就会露出她那细白的脖子。

她长得只能说清秀,个不突出,脑子也不好。

在家族里并不显眼,但就是爷爷没事要骂上几句。

再然后就是这丫头爱低头,一低头就露出她的脖子。

她皮肤挺好的,白白嫩嫩的,让那脖子显得格外好看。

这也是他多注意她的原因吧。

“告诉八哥,你哪些不会。”

他也不揪着不放,转回了课本上。

她吐了口气,松了心,赶紧将注意力放在功课上。

“这里……”

她指着课本上的一个公式。

***

许久后的许久,他选择放弃了。

朝她无奈摊手,一笑:“小离儿,我觉得你应该从初册开始学。这基础打得……”

实在是太不好了。

“对不起……”

她又低下了头,面上闪过一丝歉疚。

他伸手像小狗一样揉着她的头发,“没事,幸好你八哥什么都没有,就是时间多。”

言下之意,有的是时间教导她。

她听了,心头闪过一丝暖意。

“哥哥……谢谢……”

没想到八哥人这么好,早知道以前就该亲近了……

***

蓝家规矩很多。

这个不允许,那个不可以。

这个家族其实是很压抑的。

就拿饭桌上来说,二代与三代是轮着顺序来陪老太爷吃饭。

除了不在国内的,但凡在北京,所有人都必须回来吃晚饭。

还为了表示这是一个大家庭,绝不允许私自出去住。

所以大宅院真的很大。

你开车得在府里头绕一个小时才能逛完。

受宠的家族成员有各自独幢的小宅院,宅院的大小也是据其在整个家族贡献多少而决定。

像蓝桥离,是与老太爷住一个大宅院的为数不少。

拥有独幢居所的在三代中也就四个人。

老大蓝竟,双胞胎兄弟蓝决蓝肆,十三妹妹蓝欢雪。

十三妹妹常年在国外,蓝桥离见过的次数五指头可数。

大哥蓝竟个稳重,不近人情到令人发指,是以每次撞上她的身子就抖成风中的萝卜干。

所以,见过大哥也是屈指可数的。

这些天八哥每天都来教她功课,自然的也就亲近了。

离高考很近了,她每天埋守于学校与功课中,累得喘不过气。

睡得时间也少,眼睛上挂黑眼圈了。

蓝肆见了,心疼了。

“小离儿,照你这速度下去,是没法顺利考上的……”

基础着实太差了,临时抱佛脚也不顶用。

蓝桥离一听,这可急红了眼眶。

“那怎么办?!”

连补习也没用了吗?

“只有一个办法。”

蓝肆故作神秘一笑。

“什么办法?”

她乖乖的追问。

“去偷出考试卷了,你照着做。”

“呃?!”

这是个很大很危险的工程……

但却绝对管用!

***

后来蓝肆捏了她鼻子说是开玩笑的,功课还得继续上。

害她只好继续埋守于满堆的公式中。

凌晨十二点了,蓝桥离倦极的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压在她身下的一堆考卷被迫承接着她嘴角流出的哈喇子。

从浴室里刚洗完澡的男子一出来,瞧见的便是这模样。

摇头轻叹,只围着一条浴巾的他体格意外的壮。

小麦色的肌肤细滑干净。

男完美的比例令人羡慕。

轻轻的走过去,俯身凑进少女的脸孔,在台灯下她的脸白里透着一丝红。

视线微移,瞧到了她嘴角淌出的口水。

伸出一修长的手指去勾起,凑到眼前端详了半天,放到唇边,伸出舌头一舔,味道真不错。

他满意的勾起微笑,将她从椅上子抱到床上。

拧了灯,让整间房间暗下来。

毕竟是老式的房子,安全隐密不怎么高。

所以得小心一点。

将女孩放到床上后,他将自己的身子压了上去。

赤裸的上半身,与她单薄的衣裳紧紧相贴。

他能感受到初发育少女稚嫩的身子,那一抹淡淡的体香,极诱人。

漂亮的手掌移向少女优美的脖子,再往下,就着T恤领口伸了进去。

她晚上睡的T恤相当的宽松,让他能轻松的滑进圆领内而不引起她的不适。

不过,他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所以将手掌抽了出来。

转为滑下少女的细腰。

那没几两的腰身触感是软软的如棉花。

他进了她的T恤内,顺着平坦的肚子往上滑。

很快的爬上了小小脯的下沿。

她没穿罩,只穿的小小的衣。

那衣软软的,他透过一层布料就能上她的脯。

太小了,着着实没手感。

他微微的皱了眉,从她T恤里爬出来。

起身,抓来被子为她盖上。

他开始换自己的衣裳。

在黑暗的房间里,谁也看不到他围巾下什么也没穿。

换好了衣裳,出门,门口站着的与他拥有同一张面孔。

见着他出来了,面无表情的问:“怎么样?”

他淡笑,说:“还不行,太嫩了,啃不下去。”

他听了,微微皱眉:“是太小了吗?”

“嗯。”

兄弟二人不怕话被偷听了,毕竟他们的交谈也只有对方才能听得懂。

“那就该这个时候好好照顾着,若是过了黄金时间,那可更难啃了……”

“好吧,等高考结束以后吧。”

随后拥有同一张脸的双胞胎兄弟渐行渐远了。

屋内,少女仍在沉睡,睡得极香,却不知自己早已被两头饿狼盯上了……

正文 04

离高考还有两天,蓝肆给她找来几份试卷,叫她做上面的试题。

她做了,他守在旁边看着,直到她做完。

一一批改,最后摇头叹息。

她错得真多,总分加起来也没法上前五的学校。

他又抽出备份,手把手的教她这些题该怎么做。

直到她会了,再拿一份新的再让她做。

在她的疑惑中做完了那些试题。

“如果这样你都还没办法考进前五……唉……”

这已经不只是没天份的问题了。

面对八哥的揶揄,蓝桥离不爽的嘟起嘴。

少年的黑瞳微微地黯沉了几分,随后扬起一抹笑,伸出两指头捏住她的唇瓣。

“都已经够翘了,还噘。”

“啊,哥你好坏!”

她生气的拍开他的手,竟然捏她的嘴巴。

他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她被逗得又羞又恼,伸出小手去捶他。

***

很快的升学考来临。

当天蓝肆亲自送她去学校。

离去开遇上老太爷,冷冷的哼一句:“给我好好考,可别丢脸了!”

弄得蓝桥离忐忑不安。

一路上蓝肆温柔的安抚着才将她的紧张给缓下来。

到学校门口,下车后,他在她准备开门下车时,捧着她额头冷不叮的给了一个吻。

然后在她微怔中说:“这是胜利之吻哦。考完试后我来接你。”

微怔后是浅笑,她重重点头,说:“我会成功的!”

当试卷发下来时,蓝桥离差点儿尖叫。

这些题,跟哥哥拿给她的那几份,一模一样!

呃……

原来八哥并没有骗她,还真偷了试卷出来……

***

有了十足的准备,自然考试是有把握的。

第一天的考试结束后,是蓝决来接她。

本该高兴的小脸,就这么硬生生消失了。

明明就是同一张脸,却不同的子,让人一眼就看出来。

这两兄弟从小到大就没玩过‘猜猜我是谁’的游戏。

她胆怯的站在车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蓝决一声令下:“上车。”

便让她乖乖上了车。

“七哥。”

坐上副驾驶座后,她小小声的唤了声。

“嗯。”

他冷淡的应了声,眼眸直视前方,格外专心的开着车。

见这样,她也不好再开口,一路上沉默着。

半路上,他打破了沉默,随口问了几句:“考试有把握吗?”

“嗯。八哥都有教过了。”

“那就好。”

之后又是死一般的沉寂。

她视线只能望向窗外,疑惑着怎么八哥没来。

经过一家西餐厅,他将车停在那里。

她疑惑的跟着下车,他说:“去吃饭。”

“不回家吗?”

“今天不陪老太爷。”

“哦。”

今天是二代,也就是她们的叔父舅母陪吃饭。

进了西餐厅,服务员似乎认识七哥,热情的迎上来带他们去早订好的包厢。

这是家比较混杂的餐厅,有同时做法国料理,日本料理,中国料理,意大利料理,等等。

他们进去的是一家日本料理包厢。

推开门看到八哥也在,这才让她松了口气。

蓝肆见到她,立即招呼她过来坐。

她扬起笑走过去,那份亲昵看得人羡慕,另一个拥有相同容貌的少年为此不悦的眯了眼。

蓝肆伸出手牵着蓝桥离坐在他旁边的榻榻米上,并一边解释着:“今天正好你七哥也有空,所以我们就出来一起吃个晚饭。你喜欢吃日本料理吗?”

她刚坐下,蓝决也坐在了她对面。

“还能吃。”

蓝桥离说得模糊。

让蓝肆挑了眉:“那等你考试结束后就去吃你想吃的。”

“嗯。”

两人径直聊着,也没顾一旁的蓝决。

蓝桥离是天使然,要她跟七哥熟悉还得好些时日。

蓝决也没吭声,在服务员陆续将生鱼片,寿司送上来后,兀自的吃着。

蓝肆为她挟了一些生鱼片,沾了芥辣。

结果辣得她直吐舌头。

“好辣……”

她辣得眼泪都出来了,蓝肆递了茶水给她。

旁边的蓝决黑瞳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伸出的小舌头。

“真可怜,那就尝尝其它的吧。”

他压着笑再挟了其它不辣的菜给她。

吃到一半,蓝决的手机响了。

之后聊了几句就扔下她与八哥离席了。

蓝决走了后,蓝桥离这下才真正放开了。

蓝肆见状,摇头说:“你呀,这子,看得哥哥得多带你出来玩才行呢。”

她皱皱鼻子,笑得满不在乎的径直挟着丸子吃。

晚餐结束后,蓝肆从车僮手中接过钥匙,打开车在她坐进来后说要去带她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这么晚回去爷爷不会骂吗?”

她有点担心的问。

“出门前我有跟爷爷打过招呼了。”

“嗯。”

他带她去逛夜市,买了许多小吃提回来。

坐在回程的车上,她小脸因兴奋而酡红着。

“八哥,你们真好呢,早早就毕业了,不用再读书了。”

这天与地的差别就是如此大。

蓝肆与蓝决在一个月前拿到了美国哈佛大学的毕业证书。

才十九岁而已,乐得老太爷喜笑眉开。

“这个啊,谁让你笨呢。”

说到这点蓝肆可也有些小得意。

他与蓝决是挂名哈佛大学的,只要交出成绩就能毕业。

所以人虽然在国内,却能领取毕业证书。

“啊,你又取笑人家了……”

回到家已经是九点了。

老太爷早就睡去了。

主宅院里人也极少,显得格外冷幽。

蓝肆送她到房间门口。

“小离儿,明天要好好考哦,等你考完试后,哥哥就给你奖励一枚。”

“好。”

她满心欢喜的接下了,孰不知那奖励是献上她自己……

正文 05

中考终于结束,蓝桥离也长长的舒了口气。

老太爷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说等着她的成绩单下来。

开始放假了,蓝肆整天带她到处跑,一会儿上山一会儿下海,玩得不易乐乎。

终于迎来发成绩单的那一刻,心情是紧张的。

当如愿考进前五,而且比老太爷预期中的还要更高时,他很满意的点了头。

作了弊的二人组自然不会觉得是件多自豪的事,毕竟是掺了大水份的。

不过比起那什么不安,只要顺利通过就成了。

然后迎来暑假。

蓝肆说要带她去国外渡假,选在了夏威夷。

正巧七哥也要去夏威夷,那里有件投资案等着他。

于是决定一起同行。

上了飞机那天,双胞胎兄弟一边一个,蓝桥离被夹在中间。

她左张右望。

右手边是七哥蓝决,冰冷的脸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透着生人勿进。

左手边是八哥蓝肆,面带温柔笑容的脸如沐春风。

是人都会选择投向八哥那方,胆小怕事的她也不会例外。

因为没有直航,他们得先去香港转机。

蓝肆说正好就去香港玩几天吧。

蓝决听了,递给他一个眼神。

他轻笑着耸肩。

蓝桥离想着只要能出国玩便成,管它去哪里。

全程无异议。

***

下了飞机入住最豪华的大酒店,那富丽堂皇的气派令她这个虽身处富贵之家却极少出门的半贫人砸舌不已。

“八哥,好哦……”

一进到预定好的房间,那宽敞豪华的屋子令她像个小女孩似的直跳。

他见她开心,自然也是面带笑容。

揉着她头发说:“喜欢就好。”

之后蓝决因为工作没跟他们一起出去逛街,蓝肆带着她去的。

到了晚上三人叫的客服。

吃过晚饭差不多要睡时,这才发现两位哥哥并没有起身的打算。

于是,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得开口:“八哥,你们不回去睡觉吗?”

话问得直白。

“啊,瞧我忘了告诉你,因为是旺季所以酒店客满了,今天我们三人共用一间房间呢。”

“呃……”

***

蓝桥离窝在浴室里不敢出去了。

她在泡澡,一直泡了半小时,泡到蓝肆不耐的来敲门。

实在不好意思,这么大了还要跟两个哥哥们挤在一起睡。

虽然床是够大,不怕挤着了,但是呀……

小脸酡红,怎么想都害臊,这辈子还没跟别人睡一张床呢。

蓝肆第三次敲门才把她敲出来。

穿了一件宽大的浴袍,她进去时忘了拿换洗的内衣裤,所以里面什么都穿。

出来时微佝偻着背,不敢让他们给看出来了。

想着出来趁哥哥们洗澡时偷偷去穿上,结果他们分开洗。

她没机会去拿内衣裤。

八哥进浴室洗时,房间里就她跟七哥两个人。

七哥人也真怪,明明就有书桌不用,非要躺在床上抱着笔记本工作。

和七哥单独处一室她又不自在了。

踌躇中她呐呐小声开口:“七哥……我去睡沙发……”

反正屋子够宽,沙发也够大。

他听了,抬头朝她望过来,那冰冷的眼神吓得她倒抽口凉气。

“睡床,需要委屈到你吗?”

她摇头,再摇头,贝齿紧咬唇瓣。

就是好怕七哥,这感觉竟跟怕大哥相似了。

她那单薄的身子在他冰冷的注视下逐渐颤抖,抖得如风中无依靠的萝卜干。

“你怕我?”

他看出了她对他的惧意,脸色更冷了几分。

她摇头再摇头,再再摇头。

不怕是假的,瞧她那圆圆的双瞳盛满了多少的恐惧。

“不怕我,就上床来躺好。”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他没戳穿她的谎言。

她微微犹豫,在他微微倾身之时,以为他要过来教训她,飞快的爬上床,因为那动作扯开了过大的浴袍领口,未着衣的小小的房就这么给曝露在他眼中。

但极快,随后是她抓了薄被裹上自己,然后躺平,闭眼。

他见她像死尸似的躺在床上,紧闭的双眸那微颤的睫毛。

不再压抑自己,视线肆无忌惮的扫视她全身上下。

最后停留在她的口上。

虽然被薄被盖住了,他脑海里仍旧浮现出刚刚见到的情景。

小小的,还刚发育的,那白嫩上的小尖儿……

呼吸微地沉重了几分,小腹部一串火热涌出。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关了电脑,翻身下床,朝浴室走去。

她蓦地睁开眼睛,见他进了浴室,立马翻身下床,朝皮箱走去。

结果浴室门猛地被打开,她小手才刚碰皮箱又猛地缩回来。

蓝肆出来了。

他的头湿湿的,正用毛巾擦着,所以没看到她怪异的举动。

见她站着,朝她招招手:“小离儿,帮哥哥擦头发。”

“哦……”

贝齿一咬,有点犹豫的踱过去。

接过他递给她的毛巾,他坐在床沿边,她站定在他面前,开始为他擦头发。

而她没发现到,因为敞开的衣襟,微露出来的脯被眼前的少年瞧了正着。

他坐着,她站着,那高度正好让他能看到她的口处,再加上她擦拭的动作,那部微微的向前倾又退回来。

少年一惯温柔的眸逐渐转为深沉……

良久后,她丢了毛巾,说擦好了。

她见他深吸了口气,随后让她去拿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她听话的去梳妆台前拿,了孔座打开吹风格嗡嗡的为他吹起来了。

他继续享受着她前的春光。

吹干后,蓝决也出来了。

同样是湿润的头发。

蓝肆让她去为他吹头发。

她有点犹豫,在他鼓励中只得走了过去。

正文 06

因为蓝决坐在床的另一侧,她只好从床上踩过去,跪坐在他侧面为他擦干头发。

而自然的她前的春光亦被另一个男人看光了。

为此而深沉的眸,与孪生弟弟对视,微微地勾了唇角,彼此心照不宣。

吹完了头发,已经是十点多了。

蓝肆说睡觉了。

让蓝桥离睡中间。

她瞧瞧他,又瞧瞧七哥,想着他的冷脸,不敢说啥的乖乖缩进去。

待三人躺进去后,蓝肆关了灯,屋子里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无法遮掩的微弱光线。

她眨巴着大眼,全身躺得直直的,不敢放松自己。

虽然床很大,但一左一右两个异夹着,她敏感的感觉到那热力传来。

虽然他们和她一样规矩,但她身子仍旧绷得直直的。

薄被下的浴袍有些散乱,移到了大腿上,想着没穿内裤,小脸酡红一片,开始像蚯蚓一样扭来扭去,就是想让浴袍盖下去一点。

随知一双手伸过来,“小离儿,别动,会打扰七哥休息的,他今天累了一天呢。”

“哦……”

八哥的手按在她腰上,她只能乖乖的不动。

就这么僵着身子,一动不动,一直到很久……

好累……

蓦地一双手伸过来,她被贴向蓝肆的膛。

“放松,小离儿,你身子太僵硬了……”

他察觉到了,并将她搂进他怀里。

他的手圈在她腰上,她小小的抽气一声,小脸火红不已。

鼻间是八哥的味道,他身上有浴沐的味道。

“八哥……”

她呐呐的想叫他放开她。

“你七哥睡觉有怪僻,他喜欢一个人睡,现在我和你占了床的三分之二,他已经很不爽了。所以你要乖乖的,给他多让出些床位,要不他明早一定会发脾气的。”

他的话让她没法反驳,只能僵在他怀里。

她的背紧紧贴着八哥的膛,这没什么,至少还有浴袍。

但是她腰部以下可没这么好运了。

因那一动作,浴袍卷上了她的大腿部。

她紧紧夹住被曝露在薄被下的大腿,却不小心将袍子的一角一起夹了进去。

又不敢动作太大的弄开,她难受得身子一直紧绷着。

生怕八哥抬腿一个动静什么的,就被曝了底。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一条腿突然跨了过来。

直直的压在她的大腿上。

她错愕,随后是八哥的轻笑:“你七哥睡姿很不好呢,我帮你把它拿开。啊,千万不能吵醒你七哥哦,要是吵醒他了,他会一脚踢你下床,他踢人很痛的呢。”

“哦……不用了,我自己来……”

要是八哥动手万一不小心碰到怎么办?!

结果正这么想着,蓝肆的手已经有动静了。

他拨开压在她大腿上七哥的腿。

当然无可避免的碰到了她的大腿。

“好了,睡吧。”

像无事人般,他收回手,在她耳边低语着,呼吸逐渐陷入平稳中。

蓝桥离等了很久,在确定八哥睡着了,开始挪动她那快僵硬的身子。

薄被内的大腿微微敞开,正要翻身躺平时,蓦地七哥的腿就这么正好的了进来。

直抵在她的大腿部,那小小的羞花前……

“唔……”

她微地呻吟了一声,七哥光洁的腿就这么抵着……

她好害怕,怕他知道他放在什么地方,会爬起来。

又想到他是熟睡了,所以微微地松了口气。

但是小脸越来越红,她嫩白的身子也隐隐染上了一层粉色。

感觉到那里被一股热气蒸着,那紧紧相贴的软rou,甚至被更紧密的压迫着……

羞耻令她臊红了小脸。

当她正要伸手拨开七哥的大腿时,却见身后的八哥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他的头颅突然埋进了她的脖子之间。

鼻间呼出的气息骚得她好痒。

男人的唇贴着她的肌肤,那股太过亲昵的感觉竟让下面那朵小花朵微微的颤了下……

“啊……”

她轻轻了叫了声,立即又慌张的捂住自己的嘴,惊恐的左右张望,见两人没有任何动静才放松下来。

浴袍的带子被一双手悄悄解开,而她不知,在微微的滑出薄被躲开七哥的腿时,敞了开。

这下她吓得呼吸都哽住了。

浴袍被敞开,她算是半裸着被八哥抱着。

而就在同时,七哥的膝盖开始动了起来。

突然朝前一抵,她呜咽一声,伸出小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

还记得八哥的提醒,不能吵醒七哥。

但是……

那里时不时的被七哥的腿往上顶,被磨弄与挤压的异样,好难受……

她感觉到那两瓣羞花被微微的撑了开,将他的膝盖软软的包裹上,那包含在里面的小花di被磨弄着……

不要……

当小花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当花di被压迫得升起一种她从未经历过的异样,那舒服中带着难奈,像电流一样刺激得她小腰一提,微微的与他的膝盖远离了一点。

她稍稍地松了口气,为了逃开,让自己的身子努力的往薄被外面滑。

但是那条腿却如影随行,就这么抵着。

而八哥的头更紧的贴在她脖子间。

她也没法再滑动了,因为身后是八哥,他竟也了一条腿,硬生生将她的双腿扳开了……

就这样,她的双腿被扳开,腿中间置 了两条腿。

她快哭出来了,但是却不敢挣扎,因为这样一来,他们醒了就万分尴尬了。

两位哥哥的睡姿……

呜……

七哥的腿又在她大腿部的小花里蹭磨顶挤着,而八哥搂着她腰的手忽然间往上移,移到她小小的脯上。

大掌像是不经意间的抚过,包住。

他的手掌真的很大,她的部被他密密的包住。

她没法挣扎,他只是将手放在她部上而已。

八哥的大腿终于抽出去了,七哥的也抽出去了。

2

正文 07

就在她为此松口气正准备一股作气挣脱他们时,忽然间又一双大掌袭来。

她的浴袍被撕扯着,黑瞳蓦地瞪大,那双大掌将她从八哥怀中剥离带走。

她的背紧紧的贴在了七哥的膛,隔着一层浴袍也无法忽视掉的男气味。

好难受……

她的小花dong微微的缓慢紧缩中,突然怪异的流出了什么……

七哥的手搁在她小小的部上,部顶端那两粒小红豆脆生生的抵在他手心里。

被他紧紧的抓住了,连逃掉的机会也没有了。

八哥的手开始寻找着她,在她身上来去的,触到了她的小红豆,又往下,触上了她的腹部前……

那稀疏的毛发被他碰到了……

她身子一僵,双腿紧紧的夹住,反的不能让他进来。

然后那双手像是继续流连在她的小树林上,伸手一抓,几毛发被揪住了,轻轻被一扯,她‘呀’的一声,轻叫。

然后那只手静止不动了。

她以为他要醒了,紧咬了贝齿,小脸微微地苍白了。

等了片刻,她都能听到如打雷般的心跳声,却什么也没有。

他没醒,八哥没醒。

只是还没来得及安心,突然八哥伸出双手抓住她的小细臂儿,往自己身上一扯。

身后的男人也抱着她,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于是两个男人在互相拉扯,蓝桥离难过得想尖叫。

她那小小的红豆在拉扯中被他们的手不时磨弄着,渐渐的硬起来了。

好难受……

小小的红豆从未承受过这种异常,麻痒中带着疼痛。

当男人的手一按下来时,她会微微的吐口气,红豆不再那样难过。

但当他离开时,她又疼得难耐,像全身爬满了蚂蚁,痒得想抓却怎么也止不了痒。

就在两人互相拉扯中,她的浴袍被推挤出了被子。

全被堆在她脖子下方,可以说她已经是赤裸着的了。

脖子以下仍旧在薄被里,却是未着寸缕。

像个待宰的羔羊,她惊恐的左右瞪着那两个拥有相同模样的男子。

心里乞求着他们就这样安静下来,不要再拉她了,她又不是人形抱枕,不要抢她啦。

但她的祈祷老天没听到。

那两个男人又伸出了手,她已经快分不清是谁的手了,只知道小小的部被紧紧的挤压着,一双大掌对着它们又搓又揉。

蓝桥离紧紧的咬着唇瓣不让申吟冒出来。

被下的小手抓着男人作乱的手,想阻止,却发现小手被人抓住了。

整个都被一只大掌包住了。

这才发现她是多么的娇小,他的手掌是多么的大。

“呀……哼……”

如猫咪般清柔的嘤咛声从紧闭的牙关中溢了出来。

红艳的唇瓣被咬得苍白,却还是阻止不了。

当那只大掌肆无忌惮的揉搓挤压时,疼痛开始溢出。

刚发育的脯不小心触到都会疼痛,更何况是男人大手的揉搓中。

圆圆的眼瞳泛出水雾。

痛,好痛……

不要再揉她了……

呜呜……

被男人这般狎玩着,女孩却因忌惮而不敢吭声,就连挣扎也不能。

只在心里乞盼着兄长玩累了就放过她。

一直揉搓她小的手掌停住了,收回了手。

左边的男人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睡着了。

她吁了口气,小手缓缓的缩回被里护着她的小。

痛痛的,火辣辣的痛,灼得她紧皱眉头。

七哥不再将她当成面团捏,她是大大的松了气。

正安心,却发现对面的八哥的手又伸了过来。

她轻叫一声,被他抱进怀里。

他赤裸的膛紧紧的贴上她的脯,被压迫着,疼痛继续蔓延。

她难受,小声啜泣起来。

男人的一只手掌突然顺着她光滑的背滑下,搁在她的俏臀上。

手掌漫不经心的揉捏起来。

“啊……”

被狎玩着再次溢出破碎的轻吟。

男人的手就一直这么把玩着,女孩哭累了,缓缓的瞌上眼,渐渐的睡去了。

当合上眼倦极的睡去后,那两个原本该沉睡的少年却突然睁开了眼。

抱着她的少年松开了她,让她舒服的沉睡着。

台灯被拧开,两个少年一前一后的翻身坐去,四只眼睛如狼般盯着她赤裸的身子。

小小的白嫩的脯,两粒粉红色的小小的仍处于坚挺中的红豆,随着她的呼吸而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薄被被两个男人扯开,少女的整个身子被曝露在两人眼中。

平坦的小腰下,那稀疏的黑林,微微敞开的大腿深处,那一片影下……

刚刚,他用膝盖去探玩了。

触感令人满意。

房间里有暖气,所以少女不会觉得冷。

但做事一向小心的两个少年,相视一望中,蓝肆下了床打开了床头柜拿出了什么点燃了。

淡淡的香味逐渐飘散在空气中,沉睡中的少女嗅到了,原本微皱的眉舒展了。

蓝决的黑瞳扫向少女的私/密/处。

伸出双手抬起她的双腿,压向她部屈下,让她的腿呈M型,那初发育的私/密/处就这么火辣辣的被男人直视着。

蓝肆爬上了床,凑了过来,在白昼的灯光下很清楚的瞧清了那片羞/花……

“是粉红色的呢……瞧,还真小,果然还是小女孩呢……”

他说着,伸出手指去拔了那里。

蓝决的黑瞳直勾勾的盯着,胞弟的手指在狎玩上,剥开了那两片花/瓣,让小花/核露了出来。

并伸出指甲去刮弄……

少女的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着。

像电流一样,随着少年每一次刮弄,情不自禁的扭动着俏臀借以躲开……

就这般玩了许久,直到少女嘴里开始发出破碎的呜咽声时停下。

“够了,不要让她起疑。”

他们停止了对那里的玩弄。

放下了她的腿,视线移向她的脯。

那小小的fang,实在太过小了。

正文 08

“这里需要更深的按摩,才能让它加快长大……”

蓝决的手指压上那粉红色的nai尖儿,如是说道。

一旁的蓝肆微笑着点头,“那我们得找个好借口让她配合呢……”

两兄弟相视一笑,眼里透着诡谲无数。

***

蓝桥离早上醒来时吓了好大一跳。

揪着被单的手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低下一看,浴袍完好的穿在身上。

昨晚的一切像梦似的。

但想到两位哥哥在熟睡中对她做的事,就让她委屈不已。

要不是八哥有说七哥的睡姿很差,但没想到八哥自己也是,而且他俩不光睡姿差还爱动手动脚……

她想哭,委屈极了,却欲哭无泪。

不一会儿蓝肆进来,露出最令她安心的笑容问道:“昨晚哥有踢你吗?”

她下意识摇头。

没踢,就是把她捏得好痛。

“他睡觉很不规矩呢。跟他睡在一起,就老爱抱人,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没……没事儿……”

不知为何她傻傻的附和了他。

想起了昨晚,面颊红辣辣的烧着。

“嗯,没事就好。七哥早上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如果他半夜被吵醒的话。所以小离儿要记得绝不能吵醒你七哥哦……”

“那个……我今晚可以睡沙发吗?”

她话一说,便见原本笑容满面的蓝肆蓦地沉了脸。

那神色骇到了她。

“小离儿,看来昨晚你七哥有踢到你对吧?”

他沉声问,那语气侧侧的。

她一吓,慌张的抓住他的手臂,直摇头说没有。

“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

噗……

他听了她的话噗嗤一笑。

她小脸臊红了。

半响他笑够了,恢复了神色,揉着她的头说:“千万不要说睡沙发,要不然你七哥会不高兴的。”

“哦……”

蓝桥离没法拒绝,一想到接下来的几个晚上还要受折腾,就垮了小脸。

而她头顶上的男人则是笑得如诡光四溢。

他们可爱的妹妹呢,真是个小傻瓜……

***

按照计划,今天蓝肆带蓝桥离去大屿山的迪斯尼乐园。

玩了一天,晚上坐出租车回来时蓝桥离掩不住的兴奋。

她十四岁之前都住在美国,拿的公民证也是美国户籍,所以在迪斯尼内格外的想念她出生的故乡。

蓝肆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他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

看在司机眼里这真是对相亲相爱的好兄妹呢。

到了酒店后,回到他们的房间。

让蓝桥离害怕的七哥没在,蓝肆叫了客房服务。

“等下你七哥会回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七哥他很忙吗?”

早上起来的时候并没见到七哥,八哥淡淡的提了一句他去视察香港的分公司了。

“嗯,很忙。把我的份一起接过去了呢。”

蓝肆笑得微贼,这模样让蓝桥离捂嘴偷笑。

“八哥真懒……”

怪不得他每天都有时间跟在她身边呢。

“好了,去洗澡吧,等下你七哥就回来了。”

“哦。”

蓝桥离进去浴室后,蓝肆接到了电话。

彼端传来蓝决压抑的不悦。

“我得马上回北京,今晚就走。不准偷吃。”

“唉,真扫兴。是怎么回事?”

“爷爷突然晕倒被送进医院了。你们明天也得跟着回来。”

“好吧。”

蓝桥离出来后,见到八哥在开香槟,推车的餐桌上摆着两份牛排,用着白烛和玫瑰衬脱着,像电影里的浪漫场景。

“七哥呢?”

见到餐桌上只有两份食物,她疑惑问道。

他将香槟倒进高脚杯里后,走过来为她拉开椅子。

“坐飞机回北京了。爷爷病倒了,我们明天也得折回去。”

“爷爷?!”

她脸上浮现担心。

“爷爷不是很健康吗?怎么会病倒了呢?”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有明天回去后才知道了。”

“嗯。”

那一顿烛光晚餐吃得没啥味儿,因为担心她一直揪着眉头。

蓝肆安抚着说没事的,爷爷一向身体健康,老人家有点小病通很正常。

她被安抚了,晚上睡觉时看到八哥点燃了一份香料,有点淡淡的玫瑰香味。

“这是帮助入眠的薰香,今晚你就闻着它睡觉吧。”

没想到八哥如此体贴,让蓝桥离感动不已。

那香味也真如八哥所说,她躺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全身软绵绵的像躺在棉花里,使不上一点劲儿,舒服得真让人叹息。

他上床挨近她,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有些抗拒的,但没一会儿也就适应了。

闭上眼沉睡过去时,忽地听到八哥的叹气:“吃不着了……”

吃不着?

晚饭还没吃饱吗?

来不及多想,她瞌上眼沉沉的睡去。

***

第二天一早就和八哥搭飞机飞回了北京。

一下飞机京奔向医院。

医院的VIP房里堆满了人。

全是收到消息从各国赶回来的蓝家亲族。

医生说老太爷的病是晚期癌症,一早并没发现,现在发现了已经来不及了。

没几个月可以活的了。

蓝桥离听了,当下哭红了眼眶。

虽然爷爷平日与她不亲,但怎么也是亲人啊。

其它亲族神色各异,有难过,有伤心,也有幸灾乐祸,与松口气的。

老太爷看在眼里,感叹道:“活了这大把岁数也够了。是时候去地下见老伴了……”

后来他单独叫了一些人进去谈了许久。

老大蓝竟是最后赶回来的。

他飞去南非一个月了。

一回来就进了病房与老太爷交谈了很久。

后来蓝决蓝肆两兄弟也没落下,都给叫进去了。

蓝桥离没被叫进去,虽然心头难过,不被受重视的滋味不好受。

正文 09

蓝希,她的三哥安慰了她。

“我也没被叫进去呢。别哭了,没什么好哭的。”

蓝希的脸上覆上一层薄冰,和往日她所认识的三哥微有不同。

他坐到她的身边,平凡的脸上浮现一丝复杂。

目光深幽的盯着窗外的某一点,叹气道:“等爷爷走了,这个家就该大哥作主了。”

现年三十三岁的大哥是整个家族中最优秀的人才,是最深得老太爷宠爱的孙子。

“三哥……”

轻轻的咬了牙,这些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想。

不想让亲情被利益所覆盖了。

想来他的郁感染了她,让她有些不安。

所以他转过头来对她轻轻一笑,说:“不管是谁掌权,我们都是很渺小的,只要好好的呆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就够了。”

“嗯。”

“跟我一起回去吧,他们会谈很久吧。”

“好。”

蓝桥离跟着出院了。

回到房间里,心情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了。

就像三哥说的,难过什么呢,该去的留不住,蓝家快要不太平了,他们得提前明哲保身。

她一向听三哥的话,自然的乖乖照做。

“你八哥开始和你走得近了,你就好好巴住他吧,能从他身上得到好处的。”

三哥的话说得现实而伤人。

但这个时间里不是假清高的时候,要想活得自在,眼睛得擦亮。

还没等几天,老太爷就过世了。

一切都很突然,老太爷的葬礼结束后,大哥顺利成章的接管了当家主子的位置。

想当年,大哥的父亲是爷爷最宠爱的三子,只是死得早,所以对这个遗孙格外的疼爱。

大哥的能力是没人反对的。

蓝桥离被要求搬出去。

是爷爷临终前的吩咐。

纸包不住火,她作弊的事还是被发现了。

当得知自己的下场,她哭得好伤心。

心揪得疼痛不已。

有种被背叛的哀伤。

爷爷给她的遗言里说,她不是个好孙女,就不要呆在蓝家。

被赶出去的她能去哪里?

蓝肆向她伸出了援手,“住我们家吧,小离儿。”

那双手对那时绝望的她而言无疑是神迹,令她毫不犹豫的伸了出去,然后,踏上她被禁锢的岁月……

***

对于被老太爷赶出蓝家而违抗他命令私自接收下蓝桥离一事,这是个秘密。

蓝肆说,绝不能让蓝家人发现是谁帮了她。

所以将她安排在一所公寓里。

那是幢高级公寓,严格的把关来往的人群。

蓝肆将她领了进来,并不让她去学校。

他说:“爷爷的遗言里是任你自生自灭,这个事二哥会严格把关。如果你出去上学了,总有一天会被二哥发现,所以以后功课都由我来教你吧。”

“哦。谢谢八哥。”

蓝桥离不疑有他,全盘接受了。

蓝肆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将她搂进怀里。

这些日子渐渐习惯哥哥对她的亲昵,所以也不觉得怪异。

安顺的偎在他怀中,任他轻轻感叹:“爷爷真狠心,连死了也不愿放过你。”

她听得鼻子一酸,忍不住红了眼眶。

是很难过的,非常的难过。

男人捧起她的小脸,擦掉她眼角的泪。

“别哭,爷爷不疼你,以后哥哥疼你。”

“嗯。”

***

蓝肆几乎不出门,他每天都会给蓝桥离讲解高一的课程,让她不至于落下。

蓝桥离超祟拜她的哥哥,在她眼中万能的哥哥,堪比神人了。

“啊,我数学不好呢,看来只有找你七哥教你了。”

“诶?!”

万能的神也有不会的时候,她的幻想被破灭了。

“晚上让你七哥回来教你数学吧。”

“但是……”

她不太想,七哥每天回来脸色都是冷冷的。

因为怕自己吃软饭,所以她自己学做菜给两位哥哥吃。

在晚上七哥加班时她还会泡杯咖啡给他。

但每次她端咖啡进去时七哥的脸色都很臭,弄得她很难受。

对他的惧怕越来越多,相反的因为蓝肆的温柔,她越来越亲近他。

八哥说这样可不好,所以常赶她去七哥那儿,说要她多亲近七哥。

毕竟是以后要长久相处的亲人。

他说她能依靠的只有他与七哥。

三哥出国了,没几年是回不来的。

“小离儿要乖,对吧?”

蓝肆如此温柔的说时,她就没法拒绝。

那寄人篱下的滋味,哪怕是最亲近的堂哥,也不得不温顺。

怕被赶出去吧。

她总有这种不听话后果就会很严重的直觉。

所以她垂下头,缓缓的应了声。

“嗯,晚上找七哥教我……”

他听了,笑得很温柔的赞赏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

晚上七哥回来后,她先端了饭摆在他面前。

七哥很少与他们一起吃的,一来他很忙,二来他有生意上的应酬。

如果晚上要回来吃饭,他都会事先打个电话支会一声,这时候多半是她与八哥吃完了。

蓝决在用晚餐时,见蓝桥离神色不安,似乎有话想对他说。

他也没开口问,沉默着吃完了,擦了擦嘴离了席。

她见状,小嘴张了几次都没敢将话说出来。

蓝肆在洗澡,她没法求救。

只好先收拾了碗筷。

在蓝决回自己卧室里工作时,蓝肆出来了。

他腰间习惯只围了一条浴巾。

看得蓝桥离小脸一阵绯红,视线摞向别处。

蓝肆擦着湿漉的头发问她怎么样了。

她小嘴微张,不安的咬了贝齿。

他没听到回复,抬头一看她那心虚的表情,便微眯了眼。

“小离儿,八哥怎么告诉你的,嗯?”

“对、对不起……”

温柔的蓝肆生起气来也是怪吓人的。

“我马上就去……”

在他即将发怒时,她乖乖的小跑向七哥的房间。

正文 10

他见状,满意的点头后,继续擦拭他的头发。

正在办公的男人被开门的声音打扰了。

抬头一看,是怯懦不安的妹妹,只见她又手紧揪着腰两侧的裙子,那副害怕不安的样子像只即将上断头台的小白兔,可怜得引人想要好好折磨一番。

他为心中的狎想而下腹一紧,火热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窜了起来。

“七、七哥……可以、教我数学吗?”

当她鼓足勇气,好不容易表明来意时,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如鼓般震响着。

他眯眼盯着她。

见到她小脸微微苍白着,那双圆亮的黑瞳闪着对他的恐惧。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就这么淡淡的盯着她,盯得她身子隐隐发颤了,他才大发慈悲的开口说好。

她当下松了口气,差点腿软的瘫在地板上。

“那我去拿课本……”

她急急的说完拉门离开了。

屋外见着八哥已经吹干头发了,见她抱了课本,招呼着说要好好学习哦。

当妹妹的娇小的身子消失在门的另一端时,他脸上露出了诡辩。

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接手兄长的工作。

***

七哥的声音其实和八哥一样很好听的。

如果不这么冷冰冰,毫无人气,他会像八哥一样很受人亲近的。

当他问她哪里不会时,她像个哑巴因为紧张而只能指着课本的某一处,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为难,开始从最基本的公式讲解。

时间过得很快。

当他讲完了,便叫她做习题。

但她笨,老出错。

他了脸,说:“我再重复一次,如果你出错了,就得受罚。”

她听了,一声轻喘只能乖乖的点头。

很努力的听着七哥讲解。

然后房门被打开了,是蓝肆走了进来。

蓝桥离全神贯注中没有注意到。

他轻轻的走到蓝桥离身边坐上,将头颅凑了过去,像以往那样,亲昵的撩过她脸颊上的碎发,凑唇在上面印下一吻。

蓝桥离轻抽口凉气,见到蓝肆时,正想开口,但蓝肆的声音飘了过来。

“认真听课哦,要不咱们的哥哥会生气的。”

她抬头一看,果真见蓝决眼里透着冰冷,微眯着瞪着她。

她赶紧乖乖的垂下头,很认真的竖起耳朵当好学生。

蓝肆见状,轻轻的扬了抹坏笑,又凑了唇,在少女白玉的耳垂间磨砺着。

她被扰得很痒,小手去拍开,却被蓝肆伸出一只手给抓住了。

随后,蓝肆突然张开嘴,在她那小小的耳垂上用力一吸。

蓝桥离错愕了,惊喘着瞪大眼望向他。

“蓝桥离!”

但旁边的蓝决一声不耐的低咆,让她身子一僵,缩着脖子不敢再理会八哥。

蓝肆的笑声低低柔柔的传来。

蓝桥离委屈得扁了嘴。

蓝肆的手一把伸过去,在少女的惊呼声中将她抱上自己的大腿。

少女想挣扎,却记起七哥的存在,只能让自己像个木头人一样。

蓝肆持续着咬着她的耳垂,湿热的气息伴着那吸吮的力道引得她身子微微地怪异起来。

“小离儿,八哥帮你训练下集中力。现在开始,八哥做什么你都不能吱声,要全神贯注着听七哥讲课哦。要是输了,就罚你光着身子一天。”

这是个极度不公平,而且很坏很邪恶的赌约。

但是蓝桥离没有拒绝的余地,蓝决也开腔了:“如果你错了一题,就追加一天,以此类推。”

她听了,身子轻轻一颤。

忍不住黑瞳儿委屈的瞅向八哥,一向疼爱她的他,只希望他能帮她解围。

但是,他却没有反对附和了。

“对哦,让小离儿裸着身子,我们蓝家的孩子个个都得好成绩不是。”

他表面是为她好,但实际上呢?

蓝桥离就像待宰的羊,无能为力。

游戏开始了。

当她很努力的不让自己受八哥的吮吸耳垂而影响时,却见他变本加厉的将大手从她的小可爱下伸了进去。

只穿了单薄衣的小ru房被他一只手给覆住了。

两只小小的ru房,上端小小的ru头,被搁在他手心里。

有点过份了。

哪怕是游戏,她也觉得这样子不该的。

所以开始挣扎,顾不得刚才他俩的威胁,伸出小手去扯埋在她小可爱的手掌。

结果惹怒了她面前的另一个男人。

“肆,她很不听话。”

他冷冷的盯着她酡红的小脸,如是说。

蓝桥离的身子一僵,这才意识到她刚才做了什么。

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听到疼爱她的八哥说:“那你拿条绳子把她小手绑起来嘛。”

她吓得倒抽口气。

开始细声饮泣着:“哥……不要……离离会听话的……”

她向他求饶。

蓝肆状似思考的轻吟着:“问你七哥。”

她只好可怜兮兮的瞅着冷漠的七哥。

他微眯着眸子,从椅子上起身,开始向浴室走去。

“在我出来前,好好调教一下,告诉她如何当个乖孩子。”

浴室的门被掩上了,不多时传出了水声。

蓝桥离的女直觉让她感到危险。

“八哥,你和七哥在跟离离开玩笑的对吧?”

八哥的手在她脯上,轻轻的揉捏了起来,捏得她咪咪好疼。

“不是哦。”

他微笑宛如撒旦般毁掉了她的幻想。

“离离等下要和哥哥们做游戏,如果你不听话,后果很严重哦。就像这样……”

说着,他手掌一用力,重重揉捏她一只娇小的ru房。

那发育中的ru房怎么禁得起他的鲁?

疼得她小脸整个皱了,直抽着气。

她的身子绷得紧紧的,被贝齿咬得艳红的小唇不住的吐出求饶:“哥……不要……离离听话……”

呜呜……

怎么突然间温柔的八哥对她这么坏,她好害怕哦。

正文 11

“那离离要好好听话知道吗?”

他又凑唇咬了她的耳垂。

他似乎很爱她的耳朵。

她只能慌张的点头再点头,细碎的啜泣透着极度的委屈。

他见状,满意一笑,另一只手爱抚着她的腰身,那小小的平坦的软软的腰,细腻得让人爱不释手。

覆在她小小玉ru的手掌极尽温柔的揉搓磨弄着。

将她的小脯压得扁扁的。

“这里这么小,得多揉揉呢……”

他的话令她感到极度羞耻。

被这般揉弄着雪峰,让她想起了高考结束后的那夜,他们谁的手也是这样抚着的……

“哥……疼……”

细碎的哀求声低低的飘来。

“疼吗?我已经放轻力道了呢。待会儿你七哥出来了,可会弄得你更疼,所以快点让自己享受吧……八哥不想你受苦呢。”

说着,他仍旧无情的揉搓着她的ru,更甚至食指与中指夹起那被磨弄而逐渐硬挺的小尖儿。

那是粉红色的,他脑中浮现她小小ru的情景。

虽然很小,却极挺,那白嫩的软滑腻得就像他最爱的布丁,嫩得想要一口吞下肚……

幻想让他下腹升起炙热,她感到小臀下一个硬硬的东西搁得她不自在。

忍不住的轻扭俏臀,随即听到身后男人一声轻哼。

“小妖,再快点儿……扭动你的小屁股,再给哥哥更多的快乐……”

她听了,不明所以的照做。

小小的屁股一直扭,但不多会儿她就累得缓下了动作,直喘着气。

他见她那样,忍不住揶揄:“我的小妖儿身子太差了吧……得让你多训练一下呀。”

就这点儿体力要怎么才能满足他与兄长的欲wang呢?

这软声细语听得她心窝一烫,掌住她小腰的手掌往下一压,她的小臀重重的抵着那股炙热。

好烫。

她轻叫一声,声音格外悦耳诱人。

他忍不住轻吟,不再忍耐的移动手掌伸向她小裙里。

从她的腰腹伸进去,上了那条底裤,一直往下爬,直到按在她的花心深处。

蓝桥离反的夹紧双腿,却发现自己的小腿儿被他的大腿搁着,无法闭拢。

他的手指在底裤中间画着线的往里按,直到指腹间感觉到了湿润。

他轻笑着伸出舌头钻进她的耳洞里轻舔着:“小离儿你湿了……”

“嗯……”

她低低柔柔的轻哼了声。

被玩弄得使不上力,只觉得随着哥哥的手指与舌头,她的那里流出了更多的湿意……

羞人的水呀……

他的手指不再客气的找出那粒珍珠,往上重重一按,温柔的动作倏地转为狂野,那个刺激令她抬臀扭腰直想躲。

更大声的尖叫出来:“哥……呀——好痒——疼,不要——”

从未被人碰过的小小珍珠就那样被男人重重的挤按下,那里敏感度高得吓人。

从珍珠上透出来的搔痒与难耐,那清晰的陌生异样快乐令她想逃。

而他却视而不听,更加重的残忍按压着,更开始将那粒逐渐硬实的小珍珠揪扯着。

“小离儿喜欢的,你瞧瞧你身子有多爱……这么快就接受了,把你的小内裤透湿了呢……”

随着珍贝被激烈玩弄着,她的花xue里淌出更多的水,湿了她的底裤,湿了他的手指。

“哥……哥……求求你……不要,不要啊——”

她流着泪甩着脑袋拼命求饶,那夹着哭音的哀求声是男人最好的催情剂。

浴室里的水声已嘎然而止,门被打开了,走出来的男人同样只围了一条浴巾。

他走过去,眯着眼让蓝肆将人交给他。

蓝肆挑眉,抽出手咕哝着他正玩得起劲呢。

还是将少女递给了她。

然后在女孩离去时,圈着他男的浴巾被顶得高高的,从那里支起一个小帐蓬,那可怕的高度真令人心惊。

她以为自己解脱了,所以第一次如此庆幸七哥的出现。

埋在他怀中小声啜泣,刚才她被八哥玩弄得身体窜出的异样吓着了。

蓝决抱着她将她带上了床。

一个翻身让她背低着他膛坐在他大腿上。

她看不到背后男人的脸色,黑瞳里看到的是坐在书桌前的八哥,他缓缓的朝她走了过来,然后那条浴巾因为支撑不住而滑落。

露出腰腹下那庞大到可怕的巨jing。

她吓得倒抽口气,却掩不住好奇的直盯着那东西瞧。

就视线,有她的手肘到手腕那样的长度。

她骇然,却仍问:“哥……那是什么……”

那么长那么长的比她手臂还要长的东西,硕得吓人。

深色的柱体高高的翘起,微微的向上弯曲着。

他笑着爬上床,牵了她小手,在上面,说:“是会让你快乐的东西。要被小离儿下面的那小嘴儿全部吃进去,一滴不剩的全部吞进去。”

她听了,骇得脸色青白交加。

直摇小脑袋,哭泣着拒绝:“不要……离离吃不下……吃不下……”

手中的东西得她小手本握不住。

那么长的东西,又得比她拳头还大。

要放进她身体里?

不可能的!

她会死的,一定会的——

身后抱着她的男人低低的笑了:“你吓到她了。”

蓝肆扬起戏弄的笑,耸耸肩。

对着那骇怕不已的妹妹说:“好了,骗你的,现在的你会被弄坏的……等你再大一点,才能吃。”

听到不用‘吃’了,她终于松了口气。

但是身后的男人却说:“用你的小嘴儿,帮我们解决。”

那晚,离离第一次用她的小嘴含住他们的。

他们很有节制,哪怕再想要,仍旧强忍着。

在她帮他们各自套nong了一次后,便搂着她睡去了……

正文 12

早晨,离离被搂得喘不过气来,朦胧着睡眼睁开,发现自己被八哥搂着。

他睡得很香,那俊美的脸孔细嫩得连一丝毛细孔也没有。

但美色当前却吸引不了她。

她慌张的翻身坐起,忆起昨晚两位哥哥对她做的事,眼眶红了,咸涩的泪水不住的往下流。

他被吵醒了。

睁开眼睛见到妹妹揪着被单,一脸可怜兮兮的在那哭泣。

是受了什么委屈么?

他关心的坐起来,挑起她的下颚,印了一个唇在她微翘的唇瓣上。

“小离儿,怎么了?哭得这样伤心。”

蓝桥离缩了缩身子,与他拉开距离。

“哥哥,你们不该那样……”

她在指责他们。

她不是傻子,身子被白白了,还为两个哥哥做了那种事……

那不是该在兄妹身上发生的事!

见她排斥着与他亲近,他的笑脸微微的凝了。

“小离儿,到哥哥身边来,让哥哥亲亲你。”

“不要。”

她一口拒绝,扯着被单想下床,却被他眼明手快按住了。

瞬间,她便被他压在身下,他的笑容覆上淡淡的霾。

“小离儿,你不听话吗?”

她轻咬朱唇,小脸难过的撇到一边。

“如果不听话,哥哥会惩罚你的,你忘了吗?”

“……我……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是兄妹……”

她好难过,罪恶感几乎淹没了她。

更甚至觉得恶心,她与有血缘的哥哥们做了那种事……

他的脸色由转为轻笑,但那笑容却透着冰冷。

他一手扳正妹妹的脸,让她无从逃避的直视他。

“小离儿,你要听哥哥们的话知道吗?否则我们会把你丢出去,任你自生自灭哦。”

他在威胁她,她身子一僵,眼中带着恐慌。

“不要丢离离……”

她已经过惯了无忧无虑的生活,要扔她出去,她能活过几天?

“不想被扔出去,那离离知道该怎么做了对吗?”

“嗯。”

她含泪轻点头。

他赞赏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说:“乖离离,以后不许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读书,知道吗?”

“嗯。”

谈判成功了吧。

蓝桥离最后的下场是光裸着身子一天。

她羞得满脸通红,缩在床上不敢下来。

他去做饭,进来叫她。

她不愿离开,他说:“小离儿又不乖了吗?忘了昨晚你功课做错了吗?”

蓝桥离没忘,只是那不能怪她呀,要不是八哥突然进来对她动手动脚的……

“起来,吃了饭你得读书了呢。”

他将她硬扯了下来,光裸的身子瞬间曝露在他眼中。

他黑眸微眯赞叹的欣赏着她的胴体。

真漂亮。

白皙的肌肤,似水一样的嫩。

她不漂亮,但却拥有一身极好的皮肤。

那滑腻的触感是他与兄长的最爱。

果然没挑错呢,兄长的眼光……

***

蓝桥离很不自在,因为八哥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的身子。

那专注得令她羞耻。

她紧紧的伸手抱住自己的脯,遮住那羞人的小树林。

却遮不去他灼热的目光。

吃饭的时间,做功课的时间。

她每天都很忙的,高中的课程很多,几乎要花上足足六个小时学完一天的量。

蓝肆接到一通电话,他出门了。

空荡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蓝桥离在他前脚出去后,就抓了衣服穿上。

她去翻箱倒柜的,找到了柜子里的一些现金。

不多,只有五千块。

但足够她跑路了。

她已经决定了,要去找三哥。

去买机票,去投靠三哥。

当初三哥离去时,有叫她如果想他就去找他。

她以为八哥和七哥是好人,但他们都是坏蛋。

她不要让他们再碰她了!

***

以最快的速度打了车去机场,她去公用电话那给三哥打电话。

她告诉她想他,要去他那儿。

“怎么了,阿离?”

电话那头的他听出了妹妹异样不稳的声音。

“三哥,离离等下就坐飞机过来了哦,你要记得来接我哦。”

当他问起来时,她就忍不住委屈的哭了。

“好,别哭了,三哥会去接机的。阿离乖了,有什么委屈三哥都帮你担着。护照带好了吗,机票买好了吗?”

“护照?!”

她被问得一愣,才想起自己匆忙离开,只带了钱出来。

“我我马上回去拿!三哥等我!”

说着挂断电话,便转身跑出机场,打了车往公寓去。

那头还从没见到妹妹这么焦急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想了一下,决定打电话给蓝决。

是他与蓝肆照顾着九妹的,他们应该知道。

***

回到家时间已经是五点了,距离她出去又回来足足三个小时。

她怕八哥突然回来,慌里慌张的到处翻找她的护照。

在抽屉里找到了,她欣喜的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候背后传来声音:“小离儿,怎么你要去投靠三哥吗?”

那声音很温柔,却让她毛骨悚然,身子僵硬了。

小脸上一片苍白,她僵跪在地板上,小手紧紧的拧着护照动弹不得。

他的动作如猫般优雅的踱了过来,那带笑的面孔仿似温和无害,只有那双透着冰冷的黑瞳出卖了他。

他蹲在了她身后,伸出长臂一把圈住她僵硬的身子。

在她止不住的轻颤中,抽掉那护照,当着她眼撕成两半。

她的黑瞳瞬间瞠圆了,随着护照被毁的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被藤蔓紧紧的缠住了,将她拖下黑暗的深渊。

“我的小离儿呀,要不是三哥打电话质问你七哥,我们怎么也想不到你想逃呢……”

正文 13

她的身子因他的话而瑟瑟发抖着。

他的气息吐在了她的颈间,他的双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不是叫过小离儿不准穿衣服了吗?不仅如此,还想要逃离我们身边,小离儿的胆子真大呢……”

他将她放在了椅子上,动作极为亲昵的凑近她耳边轻吻着。

十足的宠溺,却令少女硬生生打了寒颤。

“对、对不起……”

她的声音颤抖而绝望。

“哥哥原谅离离……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只能选择安抚,希望男人能放过她。

他执起她白嫩的小手,细细嫩嫩的,指头圆圆润润的呈粉红色。

真可爱的小手。

“那离离知道该怎么做了吗?需要哥哥再教你一次吗?”

她摇头,拼命的摇头,再点头。

“离离知道了,离离会很乖,哥哥不要生离离的气,离离哪儿都不去了……”

她拼了命的向他保证。

那焦急的模样取悦了他。

于是他软了心,态度转为和蔼。

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那软软细细的黑发。

“哥哥们喜欢乖孩子。离离一定要乖,晚上七哥那儿我说去。但是哟,千万不要再惹七哥生气了哦,要不然,他会狠狠的用这子,贯穿你的身体!”

他牵了她的小手,放在他大腿之中的小帐蓬。

她为此心惊得倒抽口凉气。

她见过那样的子,昨晚为他们口服时她是那样的难过,连三分之一都含不到……

“八哥,离离从今以后一定好好听话,离离再也不会任了,求你相信我!”

“我相信,当然相信啦。但是呢,离离一定要记住,没有下一次啰。”

“嗯嗯!”

***

蓝桥离又再度赤luo了身子,蓝肆让她将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收拾干净,他转身去了另一间屋子。

她跪在地上拾起那被撒成两半的护照,没了护照就不能出国。

她想逃去三哥那儿的希望落了空。

沉默着将护照扔进垃圾桶里后,她开始整理那些衣服。

一切结束后,时间已经是五点了。

她站起身,忍不住抱着光裸的身子。

这副羞人的打扮啊。

***

蓝肆出房门时,嗅到空气中一股饭香味,便朝厨房走去。

他可爱的妹妹围了一条围裙,背对着他的身子什么也没穿。

他踱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她,亲着她脖颈问道:“今晚炒什么呢?”

“啊……哥。”

他的突然冒出吓了她一跳。

手中的汤匙掉了下去,汤贱在了她围裙上。

“你不要吓我。”

她嘟嘴抱怨着。

“我有吓你吗?是你自个儿胆子太小了。”

他张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帮你端出去。”

之后将汤端了出去。

她伫在原地,轻咬牙犹豫要不要出去。

他在外面唤了声,她只好踏出去。

“七哥不回来吗?”

时间是六点。

“他回主家跟大哥他们一起吃晚饭。”

她听了,微松了口气,身子没那么僵硬了。

“怎么,害怕你七哥回来吗?”

“没……”

被看穿了心思也极力否认着。

她垂下头,有些局促的绞着手指。

他没再纠缠在这话题上,给她盛了饭推过来。

“吃吧,你七哥今晚八成不会回来了。”

“哦。”

***

晚上洗过澡后,她想早点睡。

蓝肆踏了进来,在她出浴室时躺在她床上。

见她伫在门口,他朝她招手。

“小离儿,今晚陪哥哥睡。”

“……”

她犹豫,怕他对她做昨晚那样的事。

“放心吧,今晚八哥只想安安静静的抱着你。”

“……”

“快过来。”

当他语气变得低沉时,她怯弱的走了过去,紧揪着浴袍的领子爬上了床。

他一伸手,将她紧紧的抱住。

两人盖了被子,他如他所言的,只是安静的抱着她。

她松了口气,缓缓的瞌上眼。

他睁着晶亮的黑瞳安静的注视着她,那黑瞳里是满满的宠爱。

在她额上烙下一吻,他搂着她调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了眼。

***

一大早的蓝肆就出门了。

今天的她终于不用再光着身子乱跑了。

他嘱咐了她好好呆在家里,不许再乱跑了,他会随时打电话的。

她乖乖的点头,很乖巧的说:“八哥,我等你回来。”

他满意的离开后,她后脚又去翻箱倒柜。

什么也没找到,家里一毛钱也没有。

她咬牙,八哥很防着她,看来是不相信她的话。

“没钱,跑不了……”

没了护照大不了不出国,但没钱可不行。

她爸爸当年是入赘给妈妈的,所以外公要叫爷,所以她姓蓝。

因为爸爸的软弱她们在美国并不好受。

蓝桥离胆子小不是天生的。

那些爸爸死后的日子里,她跟着妈妈到处打黑工,那些最黑暗的环境她见识过。

所以害怕,却不代表她就是傻子。

钱有多重要,重要度胜过这世上的一切。

她的妈妈亲自教育她的。

妈妈后悔嫁给了爸爸,也后悔生下了她,所以在爷爷找到她们时,毫不犹豫的回去了。

哪怕受人白眼也无所谓,只要不挨肚子。

“我得离开这里……”

她咬着手指头,黑亮的眼珠滴溜转动着。

蓝家的孩子都不笨,只看他是否表现出来没。

九点多的时候,蓝桥离在做功课,蓝肆打电话回来查寻。

他说他中午会带香酥**回来。

她馋得直吞口水。

香酥**是比北京烤鸭还要吸引她的美食。

“哥,快点回来哦,离离饿了。”

一听到食物脑袋就会发糊,对类的渴望从未减少过一分一毫。

3

正文 14

电话那头是他的打趣声。

“好,等下哥哥就回来‘喂饱’你。”

一语双关的话可惜女孩没听到。

结果蓝桥离满心欢喜等待回来的却是七哥。

当蓝决冷凝着脸出现在她面前时,那一瞬对他的恐惧骇得她倒抽口凉气,脚步一个蹒跚拌倒在沙发上。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那副害怕的样子。

“起来。”

他冷冷的说。

她不敢迟疑,站了起来。

一脸局促的垂着头,他伸出一手指挑起她的下颚。

那黑瞳冰得慑人,质问她:“听说你想逃?”

她摇头,拼命的摇头。

“让三哥来责怪我们没照顾好你,你胆子还真不小呢。”

“没……不是这样的……”

“还想说谎吗?”

一个沉声,她便颤抖的止了音。

“我们对你不好吗?”

他再次重问。

她摇头。

“很好……”

“那为什么离开?”

他执意要答案。

她咬牙,心思横量了一下,闭眼,脸上带着豁出去的决然。

“七哥……我们不该做那样的事……”

“那样的事是指哪样的事?”

他凑进了她脖劲间,轻轻的嗅了嗅。

很干净。

“……”

她被反问得小脸臊红,嗫嚅着回答:“那、那样的……”

“像这样吗?”

他好心的替她回答。

一只大掌罩上她的前,捏住了小小的咪咪。

她骇得一抽,慌张的伸手拍掉。

却在他微眯眼的瞪视中僵住。

“还是这样?”

另一只手从后面捧住她的俏臀,猿臂轻轻一抬,让她叉开双腿跨在他雄腰上。

“七哥……不要……”

她抗拒着,挣扎着伸出小手推离他的膛。

他抱着她坐到沙发上。

让她转为坐在他大腿上。

她的小屁股抵着一处硬实,隔着单薄的布料都能感觉到强大的火热。

“不要……不要……”

她越加激烈的挣扎,却不料因此将他的那里磨得更大更硬。

他轻轻的低哼了声,一只手掌抓住她的双手举高于头顶,任她在他身上扭动着。

她不知道这个举动只会更加深他的yu望,在终于扭累了,轻喘着气时停下。

发现他冷冷的盯着她,那黑瞳丝毫没因情yu而影响过半分。

“扭累了吗?”

他冷声问。

她身子一僵,情不自禁的夹住双腿,但骑在他腿上的她这样只是将他胯间那支小帐蓬给夹住了。

猛地啊了声,急急松开。

他抓了她的手搁在那小帐蓬上,不容拒绝的命令道:“服侍它,用你的小嘴。如果没出来,就用你下面那张代替。”

“不……”

她的拒绝被他喝止,他将她丢下跌坐在地毯上。

按住了她的头,压向那高高的突起处。

“服侍它,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

她颤抖的伸出小手去拉开那拉链,试了好几次,圆亮的眼里满是委屈的泪水。

终于将它的那话儿给掏了出来。

又长又大,比她的手臂还要长,这东西含过一次,难受得让她不愿再接受第二回。

他眯眼等待着,但眼中的耐即将用光。

她怕他发火,怯懦的吞咽了口唾,张嘴一口将那东西含进去。

早死早脱身。

他又是一声轻哼,右手按住她的脑袋轻轻的使力着。

“你这丫头片子真会察颜观色……”

那双不安份的眼睛里透着多少诡计?

她聪明,可惜在他面前装傻还太嫩了。

“唔……”

小嘴很困难的吞吃着,也只不过将龙shou吞进去。

再伸一点便抵到了喉咙,那反胃得令她当下吐了出来。

她的唾沾湿了他的龙shou,让上头晶晶亮亮的格外诱人。

被吐出,失去了她口腔的温热,他不悦的眯起眼。

但她那一脸难受,只好改口:“用你的小手套nong它。”

她依言伸出小手,两只手都握不住的度,生涩的为她套nong着。

他眯眼冷峻的脸浮现一丝享受。

蓝肆回来,便见到大厅内他的哥哥与他的妹妹正做着手中活。

低低一笑,朝那发现他回来的蓝决扬扬手中的食袋:“我买了香酥**回来。”

说完朝厨房走去。

蓝桥离卖力的套nong中让他达到高氵朝。

在他即将要喷时,让她张开小嘴,他将龙shou伸进去,出了浓稠的种子。

“吞下去,一滴不剩的全部吃下去!”

他低咆了一声,达到高氵朝的身子是愉悦的。

眯眼盯着她难过的将他的种子吃下去,那副不情愿又委屈的模样真让他想要更多的蹂躏一番!

他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颚,对她宣示道:“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我们的娃娃!”

***

凉爽的秋天结束后,便是冬季的来临。

蓝家的繁忙不是一般的。

当官的官虽不大,却个个身在要职。

走家串门的‘送礼’多不胜数。

蓝肆与蓝决两人都得回主宅待上好些日了,为那些想要贿赂的官商们行个方便之门。

这样蓝桥离独自一个人的时间就更多了。

蓝肆给了她一千块的生活费,说一个星期不会回来,让她自己出门买吃的。

她买了一箱方便面,把剩余的钱偷偷藏了起来。

那天中午吃着方便面时,蓝肆打电话问她吃过午饭没。

她摇头,说正准备吃。

他叫她不要做了,他等下开车过来接她去一个饭局。

“是我认识的人吗?”

“你不认识,哥哥缺一个伴,就带你去了。”

“哦。”

挂断电话后,她将方便面倒进垃圾桶里,换好衣服等着八哥来接她。

电话再次响起时,他让她下楼,他在楼下等着她。

正文 15

跟八哥一起参加的宴会,是一个生意上伙伴的生日宴会。

几乎很少参加过这种PARTY,整个人显得拘谨,亦步亦趋的跟着八哥身后。

蓝肆轻轻的笑着,搂着她腰身,亲昵的带着她到会场上与那些熟识的人交谈着。

那群年轻人有男有女,见他带着一个陌生女孩,个个做惊讶状。

“蓝肆,这位小美女是谁?”

率先开口的是一位额前发梢挑了几缕金黄的型男。

他脸上透着一丝流气,那双桃花眼上下打量着蓝桥离,令她浑身不自在。

下意识朝哥哥身后缩了缩。

蓝肆朝他微微一笑,将蓝桥离拉到他面前,手放在她肩上,对那染黄毛的男子说:“这是我最可爱的‘妹妹’呢。来,小离,叫一声李淳哥。”

那句‘妹妹’说得格外暧昧,听得那一群暧昧的‘哦’了一声。

蓝桥离小脸羞怯的嗫嚅了一声‘李淳哥’,算是打过招呼。

那李淳听了,哈哈一笑,让那份流气减淡了不少。

拍了蓝肆一下肩膀,戏谑道:“好小子,还没看出来你好这一口!”

随后转过脸对蓝桥离说:“哥哥我也没什么见面礼。”

边说边进口袋里,掏出一个银盒子递给她。

“来,收下吧,别嫌轻,哥我下次补偿给你。”

蓝桥离犹豫着要不要接过,蓝肆开了腔:“小离,收下吧。下次再狠敲你李淳哥一笔。”

蓝桥离腼腆的接下,小声道了句谢谢,将礼物捏在了手中。

另一个美丽的女孩叫她拆开礼物看看。

她朝哥望了一眼,在他的示意中打开,是带钻石项链。

那女孩一声惊呼,她身边的一个男子立即开口:“哟,李淳,这项链不是你准备拿去把那个北大妹妹的吗?!”

蓝肆眉一挑,给了李淳肩膀一拳。

“那个北大妹妹还没弄上手吗?花这么大手笔的。”

这条卡地亚的项链少说也值个十来万。

李淳揉揉鼻子,说到这脸上光彩就暗了些。

“那个女人不好追啊。要不是她漂亮,谁理她。早就不知被别的男人……啧。”

不雅的话在看到蓝桥离的在场而打住,以一声嗤嘲作结尾。

蓝桥离是心不在焉的听着他们谈话,目光一直在那条项链上黏着。

她还是第一次收到珠宝的礼物。

很贵呢。

“哎哟,你风流大少功力退步了吗?”

众人一人一句揶揄着,蓝肆说了声要带蓝桥离去吃点东西,便散了。

拉着蓝桥离到角落的餐桌前,见她还怔愣着望着那条项链。

于是接过,端详了一眼,盖上收到西裤袋里。

“李淳出手很大方,离离,看来你很讨他喜欢呢。”

“?”

蓝桥离眼中挂满问号。

蓝肆没给答复,拉着她去餐桌前。

“来,挑些你喜欢吃的吧,你中饭不是还没吃吗。”

“哦。”

她这才想起自己肚子饿了。

在挑食中,眼睛也不时扫向哥哥的裤袋里。

她人生的第一份礼物……

蓝肆又在与人攀谈,所以没发现她眼中的渴望与复杂。

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但他们只去了中午一个小时,随后告别了主人离开了。

坐上车后,他从袋里掏出那只雕刻美的银盒,将它丢给她。

蓝桥离小脸一欣喜,接过,他熟练的滑动方向盘,驶向柏油马路。

分神注视着她小脸上见着那钻石的欣喜,伸出一只手揉揉她的头发。

“你很喜欢吗?”

她重重点头,笑眯了眼,让那双眼睛变成月半弯了。

“那哥以后就给你买钻石回来玩吧。”

他的口气说起来像是在谈天气似的。

她没当真,心想哥是在安慰她。

双目一直焦定在项链上。

回到公寓时,她还盯着项链看。

也没拿出来,就这么捧着,像捧宝贝似的小心翼翼。

他见状,忍不住一丝怜惜,抱起她坐到沙发上,亲昵的亲亲她的侧脸,叹息道:“以后小离儿乖,哥哥会买很多珠宝首饰给你的……”

蓝桥离侧过脸去,盯着哥哥说:“我喜欢很多珠宝,要很多很漂亮的,以后弄一间收藏室……”

她从小的梦想。

当妈妈牵着年幼的她经过那些高档珠宝店时,橱窗内展示的华美珠宝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对它们的渴望与悸动。

他允诺的点头,说好。

她坐在他大腿上终于开始摆弄着那条项链,笑得欢快无比。

他凝着视线宠溺的望着,时不时亲亲她,在她耳边小声耳语着聊聊天。

那是幅很温馨的画面,没有丝毫的禁忌肮脏,只是一对在外人看起来极亲密的兄妹而已。

***

晚上,蓝决回来。

一脸疲惫的进了浴室,蓝桥离在自个儿的房间内看电视。

蓝肆给她买回来的一些日本动画,让她播着看。

完全将她当成个小女孩,这个十六岁的少女。

她也乖巧的就坐着看,播放完了又放下一集。

直到蓝肆过来叫她睡觉了。

每个晚上两个哥哥都拥着她入睡,不会常做那事,大部分时间是静静相拥着。

蓝肆在她唇上烙下一吻,调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

“七哥不睡吗?”

难得的没见到蓝决进来。

“他今晚要很忙,我们不理他。”

“哦。”

睡到半夜,终于工作完毕的蓝决推了门而入,见着那床上相拥的两人。

黑眸一眯,上去踢了踢胞弟。

“我在那累得半死不活,你倒是睡得很好啊!”

冷嘲中让蓝肆叫醒。

他嘻嘻一笑,“谁让你是我哥啊。”

说得毫不愧疚。

又转身搂过女孩。

却被蓝决一把抢过。

“滚开。”

换成他抱着她睡。

蓝肆摊摊手,妥协的让给了他。

随后感叹了一句:“还要熬多久这丫头才会长大呢?”

听得蓝决黑瞳一眯:“没多久了……”

正文 16

一通电话吵醒了沉睡中的人儿。

只片刻后被人接起,她醒眼迷糊中隐约听到哥哥的声音。

“我知道了……我会带她回去……嗯。”

她睁开眼睛,翻身下床,推开门,七哥坐在开放式餐桌前看报纸。

八哥在厨房内忙忙碌碌。

蓝决抬头瞄了她一眼,便又将视线放回了报纸上。

她准备回房梳洗,他的声音飘来:“晚上带你回本家去。”

她顿时,微愕。

他没有解释,半响她轻咬贝齿只能缩回房内盥洗。

再出来,蓝肆已经将早餐放在餐桌上了。

他招呼她过来,餐桌上摆着的是油条豆浆,全是他自己做的。

八哥的手艺比她的还好,会做的菜也很多,她会做的全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坐下后,他给她撕了油条,让她泡在豆浆里吃。

他是很宠她的,所以她很亲近他,虽然他也会发怒,但没有七哥来得可怕。

“小离儿,你住在我们这里的事被大哥发现啰。也不知道是哪个嘴啐的家伙看到了给说了出去,现在本家可够热闹了。”

“八哥,不会有事吗?”

她担忧的抬起了头。

“没关系的,爷爷不是已经死了吗?死了的人,谁还在乎他说过的话呢……”

不知为何那句话听得她胆战心惊,总觉八哥话中有话,却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早餐很快用过,蓝决照例出门去了公司。

蓝肆也跟站出去了。

亲亲她额头,交代她好好呆在家里,说中午会回来。

如果有谁打电话过来,不能接,装作没听见。

他们走后,也就过了半小时便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电话桌上的座机一直响个不停。

她站在离它一米远处,犹豫着要不要接。

八哥叫她不要接的。

但是……

她还是伸出了手,接起了电话。

“小九,你一直住在爷爷那里对吧?可怜了,这次看我们怎么整你!”

是六姐蓝玫!

她吓得不敢出声,紧捂着嘴。

“不要以为不开腔我就不知道是你了。双胎已经离开了,能接电话的也就只有你一个。这个证据……”

啪。

她脸色微白地将电话挂上。

心里头立时涌上后悔。

早知道就乖乖听八哥的话,不要接起电话。

这下要是被八哥知道了,一定会被惩罚的……

上午的时间就在她惶恐不安中渡过。

蓝肆回来,拧了菜,递给她一些圣女果让她去洗。

“上午有电话打来吗?”

在厨房整理菜时,蓝肆随口一问,惊得蓝桥离打翻了手中的水果,滚得一地都是。

她慌得立即蹲下去捡起来,“有……不过我没接!”

“你呀。”

他跟着蹲下身,替她捡水果。

那一脸宠溺,想来是相信她的话了。

但她心里头却因为说谎而七上八下的。

水果全捡完了,她放到水龙头下去冲。

洗好后,她也决定了。

如果被发现了,她打死也不承认。

反正,她没有出声。

***

两人吃过午饭后,照惯例是蓝肆教她课业的时间。

不过当电话每隔一段时间便响起时,这份宁静便被打破了。

蓝肆上前拔了电话线,让客厅恢复宁静。

但蓝桥离因为心虚弄得心神不宁的。

他喂了她一颗圣女果,看着她恍神的吃着。

一个伸手便吻住了她,在她诧异中将她口中被咬碎的果子勾进自己嘴里。

之后放开她,她羞红了小脸看着他将果吃掉。

然后他又喂了她一颗,之后在她嚼碎中又吻上了她。

如此反复数次后,本就没了学习的心思。

他双眼迷离的磨砺着被他吻得胭红的唇瓣。

她为他眼中的情yu而心惊,这些天他们一直没再碰她。

“哥,那个……要是被大哥他们发现了,会有事吗?”

“嗯?”

“我留在这里,会让两个哥哥为难吧?”

她吱唔着垂下头,借以躲过他火热的目光。

他点头,“是很为难呢,早知道那天我就不该带你去了,李淳那个大嘴巴,将消息说给六姐听到了呢。”

听着他口中吐出六姐的名,她身子一僵。

“这下呀,她可得意了,哼。”

她想听多一些他们姐弟之间的纠葛,但他却打住了。

“小离儿,来,多吃点水果,对身体好。”

他又开始往她嘴里塞圣女果,她被动的接受着。

***

六点,蓝决开了车来接他们。

去本家的路上,蓝桥离全身绷得紧紧的,紧张不已。

蓝肆亲昵的搂着她,与蓝决交谈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当车子驶进本家那豪华宽大的古宅,灯火通明的大宅院里,是正准备用餐时间。

当她与两位哥哥进到餐厅时,那些视线便紧紧的黏着他们不放。

尤其是在她身上,探究的,看好戏的,嘲讽的。

六姐蓝玫的声音异常的响亮:“双胞胎,你们倒还真有胆子带着那个被赶出家门的野丫头回来呀!”

一番冷嘲热讽,引得蓝肆轻轻一笑。

“六姐,别说话这么难听,好歹她也是你的堂妹呢。”

“哼!我可不稀奇!”

她轻蔑着撇过头去,蓝肆拉着她去了大圆桌前座下。

“大哥还没来吗?”

随口问向身边的是四姐蓝娆。

蓝娆是平辈中最早时间且已生有一女一男的美丽女人。

“还没回来,他在跟程委员的女儿吃晚餐,叫我们等你们来了就先用。”

“看来家里马上就有喜事了呢。”

两姐弟聊着,佣人已经将菜陆续端上来了。

几分钟后,比大哥更少露面的二哥蓝董杰走进了餐厅。

落坐在她们这一桌。

“双胞胎,大哥半小时后会回来,你们带着小九去他书房等着。”

正文 17

见到二哥,轻轻的叫了声二哥,那声音如猫叫,令蓝董杰皱了眉。

“双胞胎,你们这样关着她,以后怎么出社会?”

他对她那个过于内向的子一直是不满的。

在这个家族里,谁能吃闲饭的?

每个人的未来都是规划好了的,只有蓝桥离是个异类。

“啊,二哥,你可冤本事咱们了,谁关着她了?”

蓝肆立即叫屈。

蓝董杰可不吃这一套。

“没关着能不让她上学吗?”

“我们是为了她的安全,再说了要不是六姐,她本来该好好的,再过阵子我们会送她去上学。”

话题扯到了蓝玫身上,蓝玫可不当哑巴。

“别说得好听,爷爷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们私下藏起了她,那是公然与爷爷的权威作对。别以为爷爷走了,就不当一回事儿了!”

“小离怎么也是我们的表妹,是有血亲的呀。六姐你这样不近人情,是不是太那个点了?”

“蓝肆,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瞧着场面有些失控,蓝桥离下意识缩缩身子,导火线是她,其它人全在看好戏,个个不帮腔。

“谁让我没六姐那么冷血呢。”

“你!”

“好了,一人少说两句,这事儿大哥会定夺的。”

蓝董杰出来喝止了,不太赞同的拧着望着蓝桥离。

对这个表妹,他也就没打心底喜欢过。

或许是十多年没见过面吧,与其它弟妹都不亲。

吃饭过程绝对称不上愉快,六姐与八哥闹得僵,蓝桥离夹在中间战战兢兢。

终于结束了,蓝竟也回来了。

一回来便让蓝决捎了蓝桥离去书房。

蓝玫见到时,幸灾乐祸的哼了声:“蓝家是绝不容许犯错的!”

蓝桥离心惊了下。

大哥的书房便是过去爷爷的书房。

爷爷走后一切都没变化。

蓝竟生得冷冽,可以说和七哥是最像的两兄弟。

所以蓝竟格外的疼爱蓝决。

进入书房把门着上后,蓝竟的视线只在蓝桥离的身上扫了一下,便转向双胞胎兄弟。

“现在你们倒说说,我应该拿这事儿怎么办?如果不惩罚你们,这家便没了规矩。但爷爷过世时的确做得过份了点,怎么说她也是我们蓝家的孩子。”

显然的这事儿大哥是有意想放过他们的,只是碍于六姐与其它亲戚那儿。

就这么放了以后如何立信?

“大哥,您一定想到方法了对吧?”

蓝肆笑嘻嘻的一点也不当回事,将责任推给蓝竟。

蓝竟拧了眉,望向蓝决:“这事儿你怎么说?”

蓝决面无表情的对视道:“蓝家的孩子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会怎么传?”

一句话将责任推给大哥作主。

蓝竟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沉默着盯着那一直丧头缩脑的蓝桥离。

蓝桥离心脏直打鼓,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良久后,蓝竟吁了口气,叹道:“让她回来住吧,你们俩,蓝决去美国分公司,蓝肆去竟选上海市长的秘书。”

双胞胎二人听了,第一个反应是拧眉,沉脸。

但蓝竟心意已决。

“去美国时间是两年。蓝肆搬回来住。”

“大哥……”

“好了,为了不想让亲戚们说闲话,你们必须将事情办完了。这是惩罚,不是升职,明白吗?”

“……”

***

出了书房后,两兄弟脸色都得不了得。

只有低着头的蓝桥离,外表看起来很畏缩,但只有她自己清楚,这样的安排最有利的是她。

“该死的大哥,他应该早就算好了的!”

在回家的路上,蓝肆泄愤的捶着喇叭,午夜里格外刺耳。

后坐是与蓝桥离与一直沉默着的蓝决。

蓝决靠在椅背后,抚颚沉思着。

蓝桥离一惯的绞着手指,不时抬头偷瞒两位哥哥。

她很敏感的察觉到这两人浑身充斥的无处可发的怒气。

惹不得。

“就这么办吧。两年也不长。”

在车子驶进地下停车场时,蓝决发话了。

蓝肆回头,拧眉,看了一眼蓝桥离,问他:“你决定了?”

“我们没权违抗大哥不是吗?”

蓝决冷哼一声。

蓝肆听了,心有不甘的咒骂一声。

回到公寓里,难得今晚她独自一个人睡。

双胞胎进了书房一直没出来。

进浴室洗澡时,蓝桥离兴奋了一晚上的心情终于压抑不住,蜷着浴缸里闷声的偷笑了。

果然还是大哥压得住,七哥走了以后,她只要躲着八哥就成了。

在本家里,谅八哥也不敢乱来。

正当她笑得像偷了腥的老鼠时,蓝肆推门闯了进来。

她反的背过身掩去笑纹。

他在脱衣服,说:“今晚啊,小离儿得好好服侍你七哥,他明儿就得走了呢。”

她听得心口一缩,一脸胆怯的回过头,眼里盛着恐惧。

他跨了进来,滑坐在她身后,偌大的浴缸因他的进入而显得狭小了。

从身后将她抱住,他的手臂圈在她的小腰上。

她双手紧紧抱着前。

他的吻如雨点落在她耳,脖颈间。

“真不甘心呢……好不容易才得到你……接下来两年只能看不能吃,哥比我更惨……讨厌的大哥。”

他语气很轻,但她仍为他话中的怨恨而打了个机伶。

怎么感觉出像是一对恋人被狠心的长辈硬生生的拆散了似的。

蓝桥离聪明的不说话,乖顺的任他吻着。

这个时候的男人是不能激怒的,她女直觉如此告诉她。

没多久蓝决便进来了。

脱了衣跟着挤进浴缸。

蓝肆将她将给了他,便起身擦了身出去了。

“哥,今晚让给你了。尽情玩吧。”

蓝肆一走,蓝桥离可真僵硬了身体。

与七哥独处是最不愿意的事儿。

正文 18

他的十指游走在她的肌肤上,带给了她炙热的滚烫感。

她无法反抗,只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有谁来阻止这一场错误。

但她了解到,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当那个男人如此暴的将她的第一次夺走后。

毫无任何前戏,就那样硬生生撒开她,冲了进去。

男女之间的欢ai对她来说,再也没了快乐可言。

是疼痛的,她痛得晕死,就在那个大浴缸里,就在他无情的抽。送下。

他在她晕迷时对她耳语说:“永远记住这疼痛,让你无法再去拥有其它男人的机会……”

他是故意的,她是痛死在他身下。

唯一记得是那仿佛永无止境的疼痛……

再醒来,七哥已经不在了,身边躺着的是八哥。

他怜爱的抚着她苍白的小脸。

她为那一夜付出了代价,发了三天的烧。

“哥哥真坏心,但是呀小离儿,你可得记住这疼痛,每个男人都会带给你那样的痛苦,甚至更可怕……”

她被他们下了魔咒,他们用谎言与行动欺骗着她。

哪怕一年后她了解到,只有第一次才是那样的痛。

但她仍旧害怕,惧怕着男人,哪怕他们一个轻触,她都会想起那一样。

七哥是个恶魔,让她对男人有了恐惧……

***

七哥去了美国,八哥在半个月后也去了上海。

而她,蓝桥离,在大哥的大发慈悲下继续上课。

她仍旧住在爷爷过世前的那间屋子里。

豪华的寝室,只不过一年多而已,她却从天真被迫成长。

她的身子很脏,像被丢进了墨汁里,怎么也洗不掉的污黑。

她开始变得用功起来。

大哥说,待她成年后,就得独立了。

以后是生是死都与蓝家无关。

待她成年,也就是七哥和八哥会回来之时。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她一直深信着。

八哥顺利的当上上海市长的秘书,成为最年轻的小秘书。但那只是私底下的,表面仍旧是另一位秘书作替身。

她知道他不可能在两年内回来,一旦从了政,那种权势的甜味就会蚀了你的骨与心,让你变得离不开它。

七哥在美国,那一大堆繁重的业务会让他没有额外的时间。

然后,两年后大家都成年了。

她是衷心期待那一时刻的来临。

哪怕她天生不是读书的料,但她也知道,为自己的未来规化才能确保不饿肚子。

不能让哥哥们再碰她,那十六岁的恶梦,她就只当是一场梦,梦醒了,就回归于现实。

她已经计划好了,两年后回美国。

她拿的是美国户籍,她去半工半读,远离这个蓝家。

一切,她都规划得很好。

只是她忘了,在‘计划赶不上变化’这理论落实到哥哥们头上时,却忘了一并落实在她身上……

***

上海离北京坐汽车需要十二个小时,这对于在六个小时以内的蓝桥离来说,足够远了。

远得她绝不想去坐。

所以坐飞机是最快的捷径。

暑假,蓝肆让她去上海玩。

已经出去半年了,多半隔一天就会打电话回来找她聊天。

她被他监视着。

所以当暑假一来临,便被他口头上是邀请但实际上却是威胁。

让她去上海过暑假。

她不想去,一万个不愿意去,却没办法。

在告诉大哥时,大哥却意外的说:“正好我也要去上海看他,就跟我一起去吧。”

而更意外的是,六姐蓝玫要结婚了。

在大家原本以为应该是大哥先结婚的,毕竟他与那政商的千金交往得很顺利。

六姐要嫁给上海的一个房地产商,这对蓝家来说也是如虎添冀的,自然是恭喜。

时间定在八月底,哪怕她现在不过去,还是会去,只是时间早晚与相处的长短而已。

他们坐的头等舱。

九点半的飞机,到上海差不多中午。

一上飞机她一直在看电影,而大哥则在处理公事。

下飞机出关时,见到了八哥。

几个月不见,他似乎更成熟了些。

一见到她便亲昵的扑上来,亲亲她额头,揉揉她的头发。

就和所有温柔的哥哥对待妹妹那样。

“大哥,我们先去吃饭吧。这个时间外面车很堵的,你该早点出发的。”

“我还要给老二打电话,最近李明治的贪污案被闹到台面上去了,我们刚好有牵扯一点进去,被揪出来了毕竟有影响。”

坐在车上,大哥毫不避讳的当着她面与八哥交谈。

“那需要我这里帮忙吗?”

“这事儿交给你五哥去办就成。”

她听得不感兴趣,将头颅转到窗外。

这里就是中国最引以为自豪的大都市之一,上海。

这座繁华低下的**,和北京一样,那股子臭气令人厌恶。

她想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中国的官员都是这样的。

她身在蓝家,比谁都清楚。

半响后,蓝肆的手亲昵的搂上她腰,挨近她身边问:“在看什么?”

“外面,好热闹。”

她小声的说,尽量不想大哥对他俩的亲昵心存怀疑。

他的下颚搁在她肩膀上,望着那大街上来往的人潮,说:“那些商家们在搞活动呢,等下吃完饭就带你出去逛逛吧。”

“嗯……”

她的视线眨也不眨的盯着窗外。

***

去了酒店,吃了华美的一顿。

菜好吃,服务也周到,果然不愧是一流大饭店。

吃完饭后就与大哥分道扬镳了。

他去办他的事,而她则被八哥带去了他的住所。

是一幢小公寓,隐身于上海普通的路段上。

她以为他会住像北京那样豪华的公寓,而不是这种普通小社区。

正文 19

社区极大,每日出入的人都多,没人会注意到他们的。

车子驶进了小区内,停在一个空车位上。

下后时,他带着她坐电梯上了七楼。

一楼四户那种,掏出钥匙打开门,房门被关上的第一件事,便是被他的唇深深的掠夺着。

他吻得狂肆而饥渴,将她搂得紧紧的像是要拧碎了骨头般。

她被动而生涩的回应着。

待他松开她,她迷迷糊糊的听到他俯在她耳边直说好想她,想得心都疼了……

他咬着她的耳垂,将她一把抱住带进那开放式的卧室,她被他压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的大掌从她衬衫里了上去。

她身子一颤,感觉到他手心不再像从前那样滑腻。

她的衬衣被推到了锁骨间,露出那小小的粉红色。罩。

“真可爱。”

他对那在边缘裹了一层蕾丝的小。罩低喃着,便伸手将它与那衬衣一样推到锁骨间。

她觉得不舒服,轻轻的叫着:“哥,搁着不舒服……”

他轻笑,将她拉起来,为她解开了衬衣的扣子,再接下来是脱掉。罩。

“小离儿,还是穿衣可爱呢……”

想着那软。被包裹着,不用受这。罩的折腾,也不用特地费劲的取下来。

“会下垂……”

蓝桥离呐呐辨解着。

小声害臊的伸出去挡住赤裸的小。部。

“这里好小,多久没让哥哥揉揉了,过了发育期可就永远长不大了。”

他张嘴一含,咬上那粒粉红色珍珠。

在少女轻吟中,掐住那柔软轻轻的揉。搓着。

“痛……”

她轻叫一声,那久违的疼痛又传来了,令她不适的挣脱着他。

“别动,让哥哥帮你揉揉。”

他轻声喝止了她的动作,动作放得更为轻柔,舔食着她的。部。

他将那白嫩嫩的软。当成了小馒头,对它又啃又咬又吮。

她的低吟断断续续的从口中溢出。

他公平的轮流玩弄她的。脯,直到让顶端那两粒小樱桃充血肿胀。

从。尖传达而出的麻痒,男人的嘴一离开,便空虚得难受。

她想要更多,弓了身将。尖更深的送往男人的嘴里。

她的主动令他崩溃,起身,脱了自己的衬衣,随后是西裤。

当她迷离的眼在见到他的赤身时,微微瞪圆,所有的激情在那一瞬间消失。

她从床上翻起身,想逃离,他扑上来,将她压在身下,她被迫趴在床上。

他的唇火热的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烙下一个又一个激情渴望的证明。

“我的小离儿……我可爱的宝贝儿……”

他的低喃若有似无,透着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身体逐渐的欢愉让她放弃了一切反抗,沉沦在这快乐之中。

当她的小手被牵引着上他的巨物时,那是一只小手也握不住的度。

蓦地打了个寒颤,她开始害怕,对曾经拥有过的痛苦经历,让她从激情中走出来。

她开始激烈的挣扎,不顾一切的叫嚷着乞求他饶过她。

他软声安慰,说不会进去,只是要她像从前那样,为他口活释放。

他的安慰得到效果,她不再激动,也乖顺的为他张开了那张小嘴。

他的那里被紧紧的吸。吮着,被她温暖口腔所包围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令他顾不得会弄伤她的喉咙,鲁的按住她的后脑勺,狂野的抽。送起来。

痛苦,难过,挣扎也无效,最终男人释放快乐。

而她,狼狈咳嗽。

怜爱的为她顺背,亲亲她的小嘴。

她嘴里有他的味道,是他拥有过她的证明。

“小离儿,这个暑假,哥哥会给你快乐的……”

她为此而心惊,身子僵硬中却苦涩的勾唇。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一次又一次自问着,她有什么能耐让他们对她产生欲念?

这地狱,还要承受多久才能解脱?

答案,永远。

只是还是少女的她并不知道罢了。

***

大哥回北京去了。

蓝肆一有空就带她去上海各地玩。

逛街,买衣服。

他极宠她,她想要什么就给她。

但她无法快乐,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晚上用稚嫩的身体换回来的。

所以,罪恶与愧疚,交织最深处,转为怨恨。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明明是兄妹,哪怕不是同个爹妈,却仍旧拥有不可抹灭的血缘。

她感到深深的痛苦着,而他却毫无愧疚的说:“这是理所当然的呀,你和我们流有相同的血缘,这就证明你是我们的呀。”

他将血缘扭曲成如此。

那偏执令她恐惧。

有时候还是会崩溃地求他放过她,不要再对她做那样的事,被人发现了会怎么样?

她无法承受外人异样的眼光。

他却没心没肺的笑道:“怕什么,谁会发现呢?哥哥做得很小心呢。”

说什么他也不会听,禁忌的关系便一直在黑暗中持续着。

她深怕被发现,只因他越来越不顾公共场合对她亲昵。

那已经超出了兄妹的范围,如同所有情侣一般。

他却丝毫不在意。

享受着她的惊慌失措,与担忧。

“六姐在上海哦,小离儿,要不要去见见她?她快嫁人了呢,对方可是很有钱的地产商呢。那个女人也晓得找个靠山让大哥认同她呢。”

“不要……我哪儿也不想去。”

她只想将自己藏在家里,永远不要出来。

“哥,我想回去了,我还有作业没做完……”

她的借口薄弱得不堪一击。

“二哥会过来一趟,我会让他给你捎过来。”

“……”

还有什么借口阻止他的亲昵呢?

她颓然的放弃了,只能乞盼着暑期快点过去。

正文 20

终于迎来了六姐结婚的那一天。

蓝家的许多亲戚都去参加了婚礼。

那也是蓝桥离第一次见到她名义上的六姐夫。

是个高高瘦瘦模样还算中等的三十五岁男人。

六姐一脸春风得意,拉着她的丈夫在亲戚上穿梭。

见到她时,冷哼声扭头不屑走开。

蓝桥离照例找角落缩,她不爱热闹。

八哥没在,家里亲戚太多但都跟她不亲。

有人在身后拍了她肩膀,吓得回头一看,竟然是二年没见的三哥。

“阿离,想三哥了没?”

见她小脸流露欣喜,蓝希上前一把拥住她,那一米九的身高衬得只有一米六的她格外娇小。

“三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止不住欣喜。

“五分钟前,不止我,还有你七哥也回来了。”

听到蓝决的名,她的笑容一凝。

顺着三哥的指引,果真在被一群女人包围圈中见到了她的两位双胞胎哥哥。

七哥的头发留长了,梳了一个马尾,人显得格外神。

“三哥……你们什么时候会走?”

微咬齿瓣,她黑瞳透着一丝恐惧的瞪着那高大的男子。

身体的记忆是最诚实的,那个男人给了她最可怕的疼痛,以及惧怕男人的后遗症。

“我们明天一早就走。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不,没什么。三哥,我们去那边坐坐吧,你给我说说在美国呆得如何了。”

“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奇了?”

揶揄中倒也拥着她走向阳台处的沙发前坐下。

那两对双胞胎在蓝桥离转身之际,视线撂了过来。

找了借口甩掉那堆烦人的女人,朝着蓝桥离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离子,跟你三哥这么亲近啊,真让人吃醋。”

蓝肆半开玩笑的揶揄着,坐到她旁边的空位。

蓝决坐到了她对面,目光深沉的盯着她。

“你们哟,没去向六妹打招呼吗?”

“算了,反正她也不会搭理,只要礼到了就成。”

蓝肆摊摊手。

“弄僵了毕竟不好,都是亲戚。”

蓝希不太认同的拧了眉。

“啊,就三哥你最注重血缘。好啦,你陪我一起去,有你在她不会给我丑脸。”

两三句就支走了三哥,留蓝桥离与蓝决两个人独处。

她双腿闭得很拢,记得他那晚说:“无论何时,女人的腿一定要夹紧了。”

闭紧了双腿才不会去诱惑男人,他是想这样说的。

蓝决朝她招招手,让她坐到他这边来。

她咬牙犹豫中不情不愿踱了过去。

挨近他身边,他身后正好挨着餐厅。

端了一个小盘子递给她:“去捡些吃的吧,我饿了。”

“好。”

她接过盘子,是欢快的跑去捡点心的。

不多久盘子里便堆满了食物,她端到他面前,他让她喂他。

“有很多人在看着……”

“又怎么样?妹妹和哥哥亲近,会有谁说闲话吗?”

“……”

是不会,但从冷漠的蓝决和胆小的她身上,这份亲昵就十分怪异了。

容不得她犹豫拒绝,他已经强硬的沉了脸,一口一个命令,她被迫服从。

他满意的揉揉她头发,这突来的举动令她僵硬。

他俯耳在她耳朵上轻咬一口,骇得她差点将手中盘子打翻。

“哥,这里很多人……”

他居然在这么多亲戚面前做这种事,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与他们的奸情吗?

“如果你再端出这张不情不愿的脸,我很乐意继续。”

他威胁她。

她贝齿轻咬薄唇,呐呐了反驳:“我没有……”

在他那完全不相信的眼神里,她努力勾出一朵比哭还惨的笑容,将手中的食物送到他嘴里。

“你也吃。”

“唔。”

他从盘了里捡了块牛塞她嘴里。

她被迫咀嚼着。

一吞下,这才感觉到肚子饿了。

当他再寒来第二块,她没有排斥的吞下去了。

兄妹俩格外的甜蜜,所以某个小女孩抱着泰迪熊咯咯的发笑。

“哎呀呀,我们的七哥和九姐姐居然这么亲昵了呢,好令人意外哦。”

听着这戏谑声回过头看,看到一个极美丽的小女孩,大约十一二岁左右。

“欢雪……”

她叫了声。

是十三妹妹蓝欢雪。

一直久居英国,这次也回来了。

那么说六姐的婚礼上应该是所有的兄弟姐妹全都到齐了。

蓝欢雪走了过去,一屁股挨在蓝桥离的旁边,像个女王对她吩咐道:“我也要吃,喂我。”

说着张开小嘴等着。

蓝桥离见她孩子气,只好塞了块牛进她嘴里。

蓝欢雪嚼着她的牛,两粒眼珠子也滴溜溜的转着。

回来在蓝桥离和蓝决身上扫视。

半响后吞下嚼烂的牛。

“七哥哥什么时候和九姐姐感情这么好了,远远看去像对情侣似的。”

听得蓝桥离一个心虚,缩了脖子。

蓝决倒面色无常:“什么时候好的都要一一向你报告吗?”

“切,七哥哥一点都不可爱。人家只是好奇嘛。”

“好奇心会杀只一只猫。”

“人家是人,不是猫。”

“一样的。”

“哼。”

蓝欢雪朝蓝决吐吐舌头,再指盘里的羊,让她喂了块便抱着泰迪熊走了。

随后不久大厅播放器响起,是通知大家用午餐。

“走吧。”

蓝决从沙发起身。

“哦。”

她放下空盘子,跟着他身后向餐厅走去了。

蓝玫的婚礼上,足足坐了七十桌,饭店的整个餐厅都被挤满了。

她被安排到角落的位置,一桌子不太熟的人。

六姐喜恶真分明。

本来是在最内圈的双胞胎,也调了位置到角落。

一个在左一个在右的将她夹在中间。

4

正文 21

后来蓝欢雪跟过来凑热闹了。

蓝桥离头低得很低,闷声吃着菜。

蓝肆一直给她挟着菜,体贴入微。

蓝决自个儿吃着,偶尔也会睇来一个眼神。

蓝玫与丈夫举着酒杯挨到这桌敬酒时,众伙不免俗的一人一句祝词,听得蓝玫脸上直放光彩。

离开后,蓝欢雪凑过来小小声问:“六姐结婚,两位哥哥送了多少礼?”

蓝决不闲不淡的回了句:“不多,三百万。”

“人民币?”

蓝欢雪笑得好贼。

“我们兄弟俩可没欢妹妹手阔。”

蓝肆搭了话。

蓝欢雪嘟嘴,“什么嘛,两位哥哥在拿人家笑话呢。谁不知道三叔叔家最有钱了。”

双胞胎的爸爸,蓝桥离的叔叔,早年娶了位美籍华侨,百货大亨的独生女,可谓是二代中最富裕的。

“那是我们父亲的。”

蓝肆说,淡淡的点明其中的区别。

“哦,你们是用自己的钱?那三叔叔还得另外送礼了。”

蓝欢雪不是笨蛋,聪明的一语便通。

蓝肆不开腔,只是以笑代替。

见蓝桥离碗中菜空了,又挟了些进去。

“为什么是三百万?不是四百万或者两百万?”

蓝欢雪叽叽喳喳的小嘴没停过。

被蓝决挟了一只虾塞进她嘴里堵住。

“吃菜。”

“呸呸!我最讨厌虾子了!”

厌恶的吐出,端了饮料蔌口。

一直沉默的蓝桥离抬头,为那只虾可惜了。

她很爱吃的。

***

午餐结束后,该去各楼层打牌的,做SPA的,跳舞的喝歌的,凡想娱乐的都散了。

蓝桥离被双胞胎带去打台球。

蓝欢雪想跟上,被六婶儿抓走了。

不某心的嚷着等会儿再来找他们。

乘电梯时,难得只有她与双胞胎哥哥们。

蓝肆趁机勾起她小嘴亲了一口,说:“有虾的味道。”

蓝决接话:“一整盘全被她吃光了。”

“不是我一个人。”

蓝桥离为自己辨解。

蓝肆轻笑,伸手捏着她的脸颊。

“小心吃坏肚子,小贪猫。”

几句话便到了七楼。

出了电梯后,楼层的环境一目了然。

先是吧台,中间是台球桌,两边是沙发。

看到了大哥。

他正在跟一些她不认识的人打着台球。

见到双胞胎,抬了一眼,招呼他们过去打台球。

蓝决拒绝了:“你们先玩吧,我们玩另一桌。”

说着搂着蓝桥离让她走向一个空桌。

蓝肆拿了球杆,一人一。

他们教她打台球。

当身子紧贴着桌面时,七哥的气氛很浓烈的传来。

有些不自在,旁边有很多人,怕被人发现了。

走神时,他已捏着她的手击出一杆,白球正中蓝球,滚入第三号洞。

“专心。”

他轻拍了她弓起的小屁股,只有身后坐在沙发上的蓝肆才看得到的动作。

“对不起。”

她呢喃着道了歉,身后换人,八哥上场。

“算了,我来教,七哥就是子不够沉呢。”

在八哥的身边没那么紧张,自然的也学得快。

会打中球,在八哥的手把手下。

他一放手,她力道不够,会滑杆。

几次后,大哥那边已经结束一局。

走了过来,“双胞胎,好久没玩了,我们来一局。”

蓝桥离见情景,悄悄退一边。

蓝肆让蓝决去。

“找七哥打,我台球可没他好。七哥,赢了大哥我给你奖励。”

“好啊。”

蓝决接受了。

大哥自负一笑,“你们从来就没赢过我,这次我就再来个百连胜吧。”

边说着两人已走到另一张台球桌前,开始了比赛。

蓝桥离想看,蓝肆说:“别管他们,我们继续打。”

蓝桥离留恋了一眼,窝回去继续学。

与其说在学台球,倒不如说是在吃豆腐,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当着许多人的面。

有苦不能言,她后悔跟八哥学了。

早知道就看大哥们他们比赛好了。

那边的战场很火热也很激烈,休息时她会看到两人打得难分难解,大哥和七哥的手法都十分的俐落,称得上是老手。

当两人俯身挨进台桌的那一刻,她觉得男人最帅也不过如此。

看得有些痴迷,被脸颊的一吻给惊醒。

“我可不喜欢你用这种眼神看除我和七哥以外的男人。”

男人微微带点吃醋的玩笑话响起。

“我没有。”

她反驳。

发现台球场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大哥和七哥身上,真是走到哪儿都魅力非凡。

“快要结束了,这下真好,大哥快输了。”

蓝肆对那边即将进入尾声的球赛下判定。

“八哥,让我看完这场比赛吧。”

她向他请求。

被台球吸引了。

“可以啊,但你的目光只能盯着七哥看哦。”

“……嗯。”

她的视线是很公平的,对于两位有血缘的哥哥,大哥与七哥,当他们上场时,她都给予公平的对待。

最后是以平局结束。

大哥拍了七哥的肩,赞许道:“多年没对手过了,没想到你也长大了呢。”

虽然百连胜没成功,但大哥心情似乎很高兴。

蓝决扯扯唇,说:“还差得远呢,下一局我能赢大哥了。”

“我期待。可惜我有事办得先走一步。留着下次吧。”

打完那场比赛大哥就和一堆人离开了。

片刻间,场里除了吧台人员就只剩他们兄妹三人。

“哥,你有放水哦。”

蓝肆的话说她微愕。

他在她脸颊上又偷亲了一口,并顺势将她带到最角落的沙发座,吧台人员绝看不到的方向。

“这几年你七哥常在美国跟人打台球,就连我都不是他对手了呢。”

所以是说,大哥会输。

正文 22

“太过优秀会引人嫉妒的。”

蓝决坐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吧台人员已送上了啤酒和一些瓜果。

蓝桥离听得冷汗淋漓。

连自家兄弟也要防,一丝亲情也没吗?

蓝肆推了瓜果在她面前。

“小离儿,来,吃点水果,补充水份。”

喂了她一颗圣女鬼。

他俩悠栽的喝着冰啤酒。

时不时的亲她一口,不再是脸,而是嘴。

当蓝决将口中的啤酒灌进她嘴里时,她被他按倒在沙发上,狂热的吻随之而来。

被迫吞下啤酒,男湿辣的舌头伸了进来。

她尝到了他口中的酒味,舌头被狂肆吻着,被勾缠得发麻发肿。

最后因喘不过气来被放开时,一双微翘的小嘴已是红肿。

蓝肆扳过她的脸,伸指磨砺上她的唇瓣,一双带火的黑瞳诡异呢喃着:“瞧你整天嘟着张嘴,就像在向人索吻似的……”

说着也一口含住她的唇瓣。

再次被吻住,和先前火热的吻不同,这次是温柔缠绵的,让她感觉到她是他手中的宝贝被呵护着。

不会改变的是相同的占有欲,深沉得令人心惊。

在这无人打扰的台球场内,他们肆无忌惮的吻着她,并伸手进她衣服里抚。

蓝决一双深沉的黑瞳透着火,呢喃着:“真想在这里要了你……”

他尝过她的滋味,很涩却极为勾人。

那具青涩胴体青涩反应,是他去开美国最美好的回忆。

她身子一僵,安静着吃着西瓜。

又被八哥扳过头去,勾了她嘴里的水果。

她就是一个免费的榨汁机,榨出果中的水汁喂给他们。

电梯叮一声,显示有人进来了。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反应,各自起身,拿起搁在一旁的台杆,向她示意。

是蓝玫带着一堆亲戚进来了。

见着他们三人,初时微愣,随后向身边的亲戚们招呼:“正好,双胞胎他们技术不错。三表哥就跟他们赌吧。”

看来是六姐夫那边的亲戚。

自然的双胎不会不给面子,欣然接下。

“想赌多少都行。”

后来在蓝桥离眼中看到的就是一局赌博,一万块一局。

有钱人真好。

她干巴巴坐在沙发上,蓝玫见状,过来拉起她,“去四楼打麻将吧,正好缺人呢。”

蓝桥离为难的回道:“六姐,我没钱……”

说来真丢脸,她是蓝家所有三代中最穷的一个。

蓝玫听得脸色一凝,朝身边的亲戚们不好意思的笑笑,回过头来凶狠着对她低咆:“我给你总成了吧!”

蓝桥离不敢再出声。

其实除了没钱,她不会打。

蓝肆注意到这边环境了,踱过来,从口袋里掏出几千块递给她。

“去学学吧,输了不够打电话告诉我一声。”

“这样就成了,快下去,缺人。”

蓝桥离赶鸭子上架被蓝玫抓下去了。

来到四楼,三缺一的正好就是蓝欢雪那一桌。

有三哥在。

“诶,阿离要打吗?”

见她时微怔。

蓝玫说:“是啊,她不会,顺便教教她。”

说完便扭腰走了。

看来真是很忙碌的人啊。

“阿离,三哥教你,正好都是一家人。”

蓝欢雪也搭了腔:“九姐姐,我可不会因为你比我年长我就放手哦。”

那老练的架式看来是个老手。

蓝欢雪笑笑。

三哥又问:“身上有钱吗?”

“刚八哥给了我一些。”

“嗯,那就开始吧。”

打的是机麻,茶水糕点一样不缺。

那天下午蓝桥离输得很惨,还让蓝肆给送了钱下来。

果然是一家人,个个都没留情面。

杀了三家的是三哥,他一个人赢了六万多。

幸好打的一局是一百块起价。

结局后,数钱时笑得最开心。

蓝欢雪在一边嘟嘟嚷嚷质问他怎么没放水,明明蓝桥离是新手。

说白了也是因为自己输了,本来是想赢的。

“赌场上六亲不认。”

三哥一句话堵了她话。

还故意气她当着她面一张一张的数钱。

蓝桥离见此,噗嗤的笑了。

笑得很开心,笑出了眼泪,笑得三哥和欢雪投以奇怪视线。

蓝桥离是很少笑的,仅有的也是那种小家碧玉的羞涩浅笑。

像这般大笑,还笑出了眼泪,她真的很开心啊。

蓝桥离很开心,她觉得今天非常的开心。

哪怕输了一万多,也觉得值了。

其实,兄弟姐妹之间就是这样吧?

像三哥和欢雪那样,平日斗嘴但却绝对手足情深的。

看得人多羡慕啊。

在蓝家,她好难得才能感受到这份本是很寻常的亲情呢……

***

据八哥说,七哥那天下午赢了一百多万。

两人的球局,旁边一堆人投注。

八哥自己也赢了二十多万,他跟着了投了注。

听了后,蓝桥离更觉得窝囊了。

她就一输钱的主。

虽然那点钱跟他们算个零头。

不是有谁说不会的人通常手气很好么?

她盯着自己的手指,坐在餐桌前发着呆。

她运气很差。

最后下了结论。

晚上的餐桌双胞胎没跟她坐一块儿了。

被一些不认识的但他们认识的叫去一起喝酒。

和中午的不同,晚上的这顿可是猛起来灌酒。

因为白天上班,晚上则不会。

六姐已经在饭酒订了几十个房间,不怕他们喝高,只要不喝出人命就成。

这次欢雪还在,又加了三哥。

他躲着不去被灌酒,拼命的叫着她快吃,又给她挟菜。

欢雪不落后的端着碗叫她也要。

蓝桥离给她挟了些,记得她不吃虾,但要吃虾旁边的玉米粒。

“吃饱了晚上去看烟花。”

欢雪说。

正文 23

六姐夫家真是大手笔,光烟火就放了五十万。

望着天空那绚烂缤纷的烟花,六姐夫叫人订做了代表两人的卡通头像,绽放在空中美得夺目炫耀。

真美呢。

眼中带着羡慕看着,女人这一生追求的浪漫也不过就此吧?

出神中,不远处蓝欢雪与蓝希手拿着烟花,玩得不亦乐乎。

她脸上挂着浅笑,安静的靠在栏杆上看着。

没想过十三妹妹和三哥的感情这么好,也没想过在外人口中娇贵的十三妹妹子也是随和的。

今天很幸福,哪怕主角不是她,但却是第一次体会到亲情。

所谓的最平凡最简单的幸福……

烟花接近尾声时,要摆午夜场的已经先去了。

双胞胎没能逃掉的被抓走了。

蓝桥离向六姐要了自己的房间,六姐却说:“房间不够,等双胞胎玩够了你跟他们一起去另一家酒店住。”

因为来客很多,便又多追订了一家酒店。

蓝桥离听了,也不敢再说什么,六姐很讨厌她呢。

后来蓝欢雪注意到她了,拉过她叫她去自个儿的房间睡。

“要是等七哥和八哥玩够了,那不得凌晨三四点了?”

是啊,那时候自己早累得东倒西歪。

而且,她不想跟他们呆一块儿。

明天七哥会和三哥回美国,这个会毫不犹豫再次碰触自己的男人,那烙到骨子里的痛苦她绝不要再经历第二次!

欢雪占了一间大房间。

“我很聪明吧?早在六姐订房间时就抢了一间大的,我一个人住哦。六姐可不敢说什么,嘿。”

蓝桥离在心中苦涩的想,那是因为她家有钱有势。

爷爷过世前所疼爱的子孙,哪个不是数一数二的家世?

带她去了卧室,那间超大的床。

“九姐姐要洗澡吗?”

“好啊。”

去了浴室脱衣下水时,发现脯上有许多吻痕,那是八哥的杰作。

脸上一羞,将自己沉入水中。

放了浴球让泡沫充斥整个浴缸,门被打开,是欢雪。

“九姐姐我也要洗。”

说着还不等她回话便自个儿脱了衣服跳进水里。

“小心点。”

水溅得她脸上到处是。

“啊,九姐姐,你有男人啦!”

“没,你在乱说。”

心口一慌,为欢雪突然的话而感到一丝不安。

她撇过头去,假装认真的洗澡。

“我看到啰,你身上有好多吻痕。”

“那、才不是吻痕……是被蚊子咬的!”

她无力的反驳,暗恼着才十三岁的女孩就这么早熟了。

“少骗我,我妈咪身上经常带了很多的哦。”

“……”

蓝欢雪笑得贼贼的移了过去,挨近她。

“九姐姐,那个男人是谁呀?长得如何?”

脑海里浮现双胞胎的影子。

害怕被发现的恐惧,令她声音一紧,微沉怒道:“没有什么男人!”

说完从水里哗地站起来,围了浴巾很快出去了。

“什么嘛,被我说中了么?九姐姐你很不擅长说谎哦,你的表情透露了一切。”

听得蓝桥离脸色一白,划过苦涩。

她不擅长说谎,是啊,比欢雪还不如,没用的自己……

***

和欢雪一起睡很折腾人的。

她像八爪鱼将她紧紧缠住,明明够四五个人睡的床却硬把她挤到床沿。

睡得很不舒服,却因为太过疲惫而不想睁开眼。

耳边忽然听到了开门声,灯被打开的声音,再来是说话声。

声音很轻,再然后是她被人抱住。

纳入一具宽阔的膛中,淡淡的汗味与香水味,混和成男人的味道。

她倏地睁开眼,入目的天花顶不是酒店的蓝色,而是一片苍白。

这里是……

翻身从床上站起,瞧清了卧室环境。

是八哥的房子。

然后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毛玻璃上两道若隐若现的身形。

那是……

她倏地一惊,不明白怎么明明该睡在豪华的酒店,被欢雪缠着,而不是在这里。

几点了?!

床头柜的闹钟指着半夜一点。

还早。

她蓦地想起自己半梦半醒间感受到的动静,原来那不是梦,是真实的。

所以,她还是没逃过要来的吗……

颓然间,一丝绝望掠过心头。

再然后是水声停顿,她心头一紧,毛玻璃被推开,走出两个赤裸的男人。

壮的身子,古铜色的肌肤,纠结条理分明的肌纹路。

俊美年轻的脸蛋,一个浑身散发着沉冷酷,一个是温文尔雅。

视线不小心移到下面,两个男人那硕。大而狰狞的物事……

下意识往后退,引得那两个男人轻笑。

朝她先走过来的是蓝肆,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薄被盖着的身子被曝光,她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浑身赤。裸。

“明明六姐都交代让你等我们的,偏要作对。瞧瞧,自以为能逃掉吗?都这么久了,还学不会顺从吗?”

男人的手抚上她的小脸,似爱抚的温柔像呵护宝贝。

却只是令她紧绷了身子,眼中带着乞求。

无声的乞求他们能大发慈悲放过她。

但可惜那两个与她有血缘的是对恶魔,听不到她可怜的请求。

“小离儿,今晚还很长哦,足够我们好好品尝你了……”

当撒旦的声音宣布她无路可逃时,心头一弦绷裂了。

是绝望的哭泣,无望的泪水。

“别哭啊,我们会好好爱你的……”

爱?

从小到大渴求的东西,并不是以这样的形式体现……

“不要……我们是兄妹……求求你们了……会被人发现的,会被发现的啊——”

她崩溃大哭,一天来的恐惧在此刻暴发。

为什么这两个恶魔不能放过她?!

正文 24

“为什么是我?!蓝家还有很多女人啊,为什么选择我?!”

“为什么是你?”

男人温柔的黑瞳在一瞬间黯了下来。

“需要理由吗?是你就是你啊。傻妹妹。”

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质问真的好白痴。

以为他们会告诉她答案吗?

以为这两个哥哥会大发慈悲吗?

不,一切只是她的痴心妄想,他们是比谁都还可怕的生物!

不是,不是她的哥哥——

男人灼热的吻覆了上来,舌头蛮横勾缠着她,让她无法再分心想着其它事,只能被动的承受他的给予。

身子冰凉的,肌肤起了疙瘩,有另一双手爬了上来。

扳开了她的大腿,她呜咽地瞪大眼,吻着她的男人却双手爬在她。房上,肆意揉搓着,透着一股疼痛与麻痒。

忽然感觉到那花瓣上有人在舔咬,湿热的舌头滑灵得如泥鳅,可怕得令她激动挣扎。

被死死压住,被堵住的唇无法哼出求救,只有那一星半点的嘤咛。

花瓣中传来的快乐是强烈的,她的身子像被电击中了般,挣扎再挣扎,为了逃过那快感。

当男人的舌头按在小珍核中,轻咬吸食时,那猛烈的快乐袭击了她全身,再也承受不住,花瓣内喷出了水渍,所有的挣扎在一瞬间消失,她身子绷得紧紧的随后又断开,无力的瘫在了床上,沉浸于高。潮的余温中。

男人的舌头离开她,勾引出一缕银,。秽得糜烂。

“哥,你真是的,玩这么激烈干嘛?瞧吓到我们的宝贝了。”

“她太敏感了。”

蓝决目光深沉的盯着那张合的花瓣不断淌出的水。

伸出手指勾了一缕,放进嘴里一舔。

“好吃吗?”

蓝肆双目发亮问。

“自己尝。”

说着又勾了一缕塞进弟弟的嘴里。

“很好吃。”

她已回过神来,见着那猥的两人,羞得将脸撇到一旁。

蓝肆没放过她,一指头猛地进花洞内,掏出更多的水,塞入她嘴里。

“小离儿也得尝一尝自己做的饮料呢。”

她被迫接纳着,那无色无味的东西,她无法品尝出任何所谓的‘好吃’。

蓝决挤入她双腿中,将她架到自己腰上。

她惊慌的扭过来,却见到蓝肆跪到她身后,将她抱了起来。

一只手抓住她挣扎的小手。

“离离,快点让哥哥满足哦,他明天还得赶八点半的飞机呢。”

但她没义务为他们满足啊。

她不死心的挣扎,换来脯上一个狠命的揉捏。

“痛!”

她闷叫一声,是蓝肆的警告。

“不听话就把你弄得更痛。”

她吓得只能乖乖听话,但当花瓣被男人的那东西撑开时,随之而来的压力与霸道的占有仍旧让她骇怕得连缩屁股,谁料却抵上另一同样火热的男。

“小离儿,你逃不掉的。”

背后的男人似乎很兴奋,她的挣扎引发了他体内的兽。

而身前,那个冷漠的男子双目紧紧的盯着两人交合处,那花瓣被他的撑开的场面,靡而诱人……

终于再无法忍耐,一个闷声下,他霸道的冲进她体内。

久未被进入的身子,只有那一次被容入的记忆,紧得男人微微喘着气,说:“她把我夹住了,进不去。”

“啊,早知道我应该先进去帮你适应一下了。”

身后男人微微的惋惜,换回蓝决一个瞪眼。

他耸肩,俯身轻咬她的耳朵。

“小离儿,把身子放松了,不痛的。”

不痛?

才怪!

她痛得冷汗直冒,叫她放松?

绝不要。

她咬着牙,更将身子绷紧了。

以为可以阻止男人的,但她错了。

这反应只是让那处湿润更紧的夹住男人,刺激着他压抑的兽。欲就此释放。

“是你自找的。”

瞧到哥哥额上暴出青筋,蓝肆笑得邪气,话刚落,就在她狐惑中,突感心口一梗,身体内那欲物强硬的贯穿而入。

她倒抽口凉气,面色苍白如纸。

那熟悉的疼痛再次袭击了她,而这一次,哪怕有了准备,仍旧让她立即晕厥过去。

两个男人瞪着怀里那晕死的女孩,片刻后,蓝肆闲闲开口:“哥,退出来,换个方式吧。”

蓝决面色沉的退了出来……

***

很庆幸吗?

至少疼痛不再。

只是换了个方式,他们有的是方法用各种各样的满足自己。

受折腾的仍旧是她。

“给我想办法,让她那里容得下我们。”

男人懊恼夹着怒火的声音。

“啊,我下次去选个小号将她夹着好了,整天带着一定会扩大的。”

她隐约听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交谈着,丝毫不理会她这个当事人的想法。

两个恶魔。

她在心里咒骂着,却累得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下身的酥痒,她的呻吟破碎而诱人,充血肿胀的。房,麻痒难耐得等待男人的采撷……

***

她醒来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身边一个男人也没有,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毫无人气。

她的下身好痛,腰好酸,从床上撑起来几乎要了她命。

颓然的瘫回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某一点,游神。

他们在等着她长大,不止一次的在她耳边轻喃。

她宁可希望他们永远进不来,更深的噩梦便会延迟。

小手紧揪着黑色的被单。

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必须逃开。

只剩下一年不到的时间了。

七哥回来时,一定不会再轻易放过她了。

必须,一定,要逃——

***

暑假结束了,蓝桥离回到了北京,继续她的高中生活。

表面下的平静,乖顺的小女孩,却在积极的做着逃跑功课……

正文 25

无论做什么,都需要钱。

蓝桥离缺钱,幸运的是六姐婚礼结束后每人都发了一千二百块的红包。

双胞胎各给了她一万块零花钱。

三哥走的时候将那天她输的全给了她,还额外给了她两万块。

“阿离,好好读书,等高考后回美国吧。”

“可以吗?”

“住三哥这里,我还是不差一个人吃饭的。”

“嗯……”

但是蓝桥离知道的,逃到三哥那里没用,双胞胎会把她揪出来。

她必须到一个绝对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她现在手头上有十多万,再加上过去几年过年时收的红包,总的也有二十多万了。

足够了,等她离开蓝家,她会找个地方半工半读。

她十八岁的生日也只有半年了,身份证早拍了,不出国中国又这么大,逃到大都市里藏起来最安全。

她的逃亡路线,她已经选择了杭州。

那个富裕而广阔的地区,非常的适合。

***

高三上学期结束,迎来的是寒假。

今年蓝家的过节又更热闹了。

六姐婚后过得更是得意。

所有亲戚都将在初一聚回本家。

这座大宅院又将热闹起来。

不过在过年时期,又闹出了一件贪污案。

巧的是正好与八哥有关系,他必须留在上海处理了那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七哥在美国,底下一家工厂发生了火灾,也得跟着处理了,没办法回来过年了。

她害怕的两兄弟连老天爷都帮助她不用见到他们。

蓝欢雪的回来,经过婚礼后,她和她的关系走得亲近了。

欢雪爱黏着她,她手中喜欢抱着泰迪熊。

那只又软又大的泰迪熊几乎将她身子全压垮了。

“好像比你上次抱回来的那只更大吧?”

她问她。

“是啊,上次是小泰迪,这次是泰迪爸爸,我还有泰迪妈妈哦,下次带回来给你看。”

“好。”

大年三十那天,缺席的只有双胞胎。

贪污那件案子总理似乎要彻查,八哥在挑选合适的替死鬼。

“每年都这样,到了年底就扫贪,打黑,扫黄。啧。”

餐桌上讽刺的声音此起彼落。

“这就是中国,伟大的中国。”

“你们,做事时一定要小心谨慎,被人塞红包记得被留下把柄。”

大哥总会适时的进行教育。

这些话在蓝家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赵委员那塞点红包过去,让他打通下军队内的关系,让李董事长的儿子少判几年。”

“李董事长儿子是前阵子开车撞死人那个吗?”

“嗯。”

“我听说他是酒后驾车,撞了还故意把人给碾死了。警察来了还叫嚣着自己有钱,不怕。”

“判了二十年吧。”

“嗯,他老子希望减少到五年内,就他一个独子呢。”

“那这关系要够铁才能减刑啊……”

餐厅内聊得火热,蓝桥离安安静静的听着。

这些事跟她没关系。

但是……

都说当官的,权再大也有沟里翻船的那一天。

这个蓝家再低调,还是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

果然政商之家没那个胆量不好当啊。

***

新年就在各家的拜访送礼,以及收到红包和分发红包中结束。

算了算,她新年收到两万块的红包,再加上双胞胎从外面打进来的五万块。

只要再撑一学期,就能毕业了。

毕业后便是逃亡。

一想到能离开这个家,兴奋和害怕让她失眠。

就在这样的复杂心情中,一学期又过了一半。

紧张的高考压力一直影响不到她。

那天回家时,正好遇上大哥。

问了几句,她志愿表上填了哪几所学校。

她吱唔半天,他也没追问,只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就成了。”

看来他跟爷爷是一样的,都不指望她能考个什么好成绩出来。

“女孩子幸运,读书不成,以后照样找个好人家。大哥我会为你找个门当户对的人。”

那话听得她面色一凝,像一刺梗阻在心口上似的。

为她找户门当户对的?

这么快就将想她当作政治联姻的筹码了吗?

蓝桥离的预料没错。

没过一个月,大哥突然拉她去参加一个宴会。

途中还有几个姐妹一起。

后来她才知道,那算是个‘选妃宴’。

副总理的儿子想挑个媳妇,要从门当户对中选一位出来。

她就像货品似的被人品头论足着。

不过,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优势。

大哥带她来,应该不是让‘太子’选,而是在场还有一些适婚年龄的公子爷们。

她缩在角落,冷冷的盯着眼前奢侈的宴会。

那一群帅哥美女们身后代表的利益,支撑着这个国家的运行。

**的气味,臭得让人无法忍受。

她逃出了会场,躲进了无人的后花院。

厌恶大哥自私而丑陋的安排,所以蓝家的人都不值得信任,没一个是好东西。

“蓝小姐,我能请你进去跳支舞吗?”

一个自诩风度翩翩的男人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香槟。

她吓了一跳,脸上划过胆怯,朝树丛后缩了缩。

没注意到她的举动将自己藏入更隐密中,这也让面前的男人可以为所欲为。

男人朝她靠近,脸上闪过一丝不怀好意。

“蓝小姐,你真可爱,可以让我亲一口吗?”

毫不掩饰的秽表情,他是认定她不敢尖叫呼救。

而她也的确不敢,没胆子,也怕失了蓝家的面子,大哥会生气。

“不要,我不认识你!”

她朝后退,左右张望冀望有人冒出来帮她解围。

那男人轻浮一笑,“让我亲一口嘛,尝过味道后,我才能确认是否与蓝小姐交往嘛。”

说着,朝她凑了过来。

正文 26

她吓得双手抱住头,而那男人也已一手拽住了她。

她感觉到他身上的味道,是很迷人的古龙水,可惜擦在这种人身上只有恶心。

看来人就只对自己喜欢的人无论他擦什么都是香的。

“喂,张大公子,强来可不会讨女人喜欢哦。”

一个陌生的声音,对于蓝桥离现在来说,宛如天使一样救她于水火中。

那恶心的男人被人抓走了,她虚脱的顺着墙角滑脱坐在泥地里。

抬头望去,两个男人正僵持着。

她认为那个救她的男人,是李淳。

八哥那次带她参加宴会,第一个送她礼物的男人。

那个姓张的一见到他,脸色明显一僵,随几声打哈哈中便溜走了。

危机解除,他转过身,朝狼狈的她伸出了手:“来,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很危险的耶,小九妹妹。”

一丝犹豫,她将手搭在了他的手心里。

发现他的手好大,而她的很小。

小声的说了句谢谢,不好意思的整理着衣裳。

李淳拨了手机,“喂,蓝竟大哥,你放你妹妹一个人在外面,不知道很危险吗?!”

他的口气有些冲,说完便径直挂断了电话。

她面色慌张的对他解释:“不关大哥的事,是我自己要出来的……”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别这么善良,你大哥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鲁的打断她的话,然后看到蓝竟出来了,将她交给了他。

“蓝竟,你家妹妹怎么说也是未来很好的商品,受损了可卖不出去哦。”

语气中尽是嘲讽,随后在蓝竟走过来后双手腰走开了。

大哥站在她面前,她低着头,局促不安中咬着唇瓣。

他开口叫她先在这儿等一下。

他又进了屋。

几分钟后出来,“走吧。”

她跟在他身后,见他取了车,她进去。

一路上两人没有开腔,气氛沉默得令人压抑。

到家了,他将车子开进车库,她正准备开门下车,听到他一句:“抱歉。”

简单的两个字,述说了他的歉意。

她身子一僵,几不可闻的呢喃了声:“没事……”

下车,大步跑开。

回到屋里,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委屈,与被那恶心男人所碰触过的地方都是那么的让人无法忍受。

她奔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就着冷水冲洗身子,想要洗干净,那个恶心男人碰过的地方。

还有,对大哥的厌恶。

他应该觉得,无论她这个妹妹被怎么样了也无所谓吧?

她的遭遇,也不过就两个字。

哈……

***

终于迎来的高考,这一天,将改变许多人。

包括蓝桥离。

所有的等待,委屈与难受,就只为了这一天。

而将在下个月,哥哥们将回来。

她的旅程也将展开。

考试如何,能上个三流学校。

自从大哥带她去参加的那个宴会以后,再接来的学习中她本已经放弃了。

她知道对自己的未来来说是很不好的。

但就是要平凡,那才是最安全的。

她会读个普通的大学,毕业以后找个养得活的工作,再过几年,找个男人谈恋爱,结婚生孩。

她的未来被她规化得很好,她只要照着这计划进行便成了。

***

当坐上火车的那一刻,一直紧绷的心可以松口气了。

手里紧紧揪着自己的小包,所有的家当都在里头。

记得很小的时候,和母亲流浪街头,在那最混乱的地方,为了争夺那五美金,妈妈将钱藏在她内裤里,让人找不到。

火车的卧铺都躺满了人。

暑假很多人都要回家了,她左右张望着看着这些人。

眼里带了点好奇。

突然包包里的手机响起,吓了她一跳。

慌张的掏出来一看,手心都在冒汗。

是八哥的来电显示。

要不要接?!

接了,怕被发现异常,不接,更可怕。

银牙一咬,接起:“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她沉默。

“你在哪里,挺吵的呢。”

就这一句,慌得她立即挂断电话。

在他人诧异中将手机扔出了车窗。

八哥真可怕。

但是,从今以后她就要和他永别了。

想到,小脸上挂出一抹幸福。

她未来的人生会很幸福,虽然平凡,但绝不是噩梦。

十二个多小时的车程。

晚上睡觉都死死抱着包包,一直睡得不踏实。

她做了噩梦,梦到哥哥们找到了她,他们要抓她回去,她哭着吼着抱着电线杆死也不走。

然后她吓醒了。

醒来后,手里的小包还在。

她呼了口气。

对面是一个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子。

她正在吃泡面。

她盯着她,看着她那碗泡面,肚子。

她饿了。

现在几点了?

她想翻出手机,后来想起手机扔掉了。

盯着对面的女孩,那女孩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试探问:“你饿了吗?”

她点头。

“那等下卖泡面来了,你可以买一桶。”

她说。

她点头,回以一个羞涩的笑容。

过了没两分钟就听到有推盒饭的。

她正准备着掏钱,那女孩看穿了她的意思,阻止她:“火车上的盒饭很贵而且很难吃。你就吃泡面吧。”

她又点头。

随后那个女孩似乎聊开了。

“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我爱酸菜味的哦。”

“……酸菜味。”

“XX牌的酸菜最好吃了,但是XXX牌的很难看,料少又舍不得多放,结果名气又那么大……”

吧啦吧啦一堆。

等到蓝桥离卖了一桶方便面,寻问了去哪里泡开水后,再回来,那女孩问她:“你是第一次坐火车吗?”

5

正文 27

她摇头后又点头,见女孩不解,才回道:“很小的时候坐过。”

在美国,和妈妈为了省钱坐火车,那个幼小的年代她经历过很多事。

回到蓝家后几年,那养尊处优的日子让她忘记了这些苦头。

她想,要是再一次尝试,她一定会很痛苦。

人过惯了舒服的日子便再也过不下那苦日子了。

那女孩挺多话的,一路上聊得开。

蓝桥离得知了她的名字,也知道她多大,她的目地的和她不一样,她会早她几个站下车。

然后她提醒她,“你的钱一定要看好哦。最好现金之内的放在贴身包包里,不要包放在,”她指指她手中的小包,“这里不安全。现金最后贴身藏着。火车站很乱的,要是被抢了可就惨了。”

她认真的听着,直点头。

后来上厕所后,她听她的话,将现金放在贴身内衣里。

再出来后,可以再睡一觉的。

因为车上真的很无聊。

和那女孩躺在床上聊了许久,多半时间她听着,女孩说着。

困了,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

再醒来,那个女孩已经下车,她身上小包也不见了。

那一刻,晕天暗地的黑暗袭来。

上内衣口袋,幸好,她的现金还在。

那个女孩偷了她东西。

她教了她一课。

但是,她没有身份证,银行卡也没有了。

她感到绝望,六神无主。

如果没有了身份证,银行卡怎么办?!

她身上的几千块能撑多久?!

她卡里的五十多万……

她开始崩溃的大哭。

同一包厢里的其它人只是冷眼看着,似乎习惯了。

哪怕他们看到了,也不会吭声,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冷漠。

只要不是自己遇上就行了。

哭累了,抽抽泣泣中安静下来。

只要钱还在就行,卡里的钱不会消失的。

她咬着手指,将自己抱成一团,开始沉思。

只要去银行问怎么取出自己的钱就成了……

大不了再补一张身份证……

身份证……

该死的身份证!

在北京啊!

烦躁的抓着头发。

她不会回去,绝对不会回去!

***

下了火车后,她站在茫然的街头。

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应该怎么做?

原本以为只要先带个学生证去学校,请学校帮忙。

但现在学生证遗失了……

“没关系,只要有学生证号在就行……”

对啊,只要去学校查,资料会显示的!

她拍拍自己苍白的小脸,让自己打起神来。

还没到世界末日。

她伸手招了出租车,说了XX大学。

下车后朝奔学校,找到教导主任说明原因,他为她查了,是有这个学生在,上面资料显示着她的头像。

她可以入学,只要补上证件就成。

然后她先去报了名,又给老师说了自己钱被偷了,能不能先住进宿舍。

老师见她情况特殊也就允诺了。

领她去了寝室,说新生的寝室还是临时的,因为人数还没到,等开学后才会正式定寝室,现在她只是临时住着。

有个落角处她已经很开心了,连声道谢。

那主任问她怎么没家长吗?

她吱唔中说了一句:“爸爸妈妈都死了……”

主任见她神色难过,也没再追问下去了。

领她去了寝室后看了后,又带她去领被褥。

这间学校虽然不怎么样,但都统一发放被褥床具,只要交二百块就行了。

“你手头上还有钱吗?”

“嗯,还有一点……”

“所以你们女孩子一定得出门小心点……会有亲戚寄钱给你吗?”

“不……没有。”

“……这个麻烦了,没关系,可以打工。你的情况等我们核实后,我们会采取优惠政策的。比如学费什么的可以分期交……”

“谢谢……”

***

她需要钱,一学年六千块的学费。

她手头上只有三千多块,哪怕住进来了交不起学费仍然会赶出去。

所以她需要钱,主任说在开学之前她必须找到工作。

一星期,她用了一星期终于找到一个西餐厅当服务员。

兼职,按时薪算。

事情,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开朗了。

只要有心,世界末日就不会来临。

她感到前途一片光明,或许未来的日子会苦些,但是她仍旧会照着计划。

所以当找到工作的那天,她开学的回寝室时,走上她寝室那幢大楼,在门口见到一辆宝马车时,当车前倚靠着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男子时。

一旁围着一些陆续入校的学生,还有那和善的主任时,“哎呀,蓝同学,你怎么可以因为和家人赌气就跑出来了呢。看看你哥哥多担心你……”

当八哥朝她温柔的露出笑容时,“桥离,别再任了,该回家了。”

世界在一瞬间崩塌。

原来,世界末日真的会来临,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

她以为,只要自己有心,就能做到。

但她想得太天真了。

就如哥哥所说:“你真当逃得出我们的手掌心吗?嗯?我们该佩服你的,知道跑到大城市而不是小县城。小笨蛋,害我们找了一个星期,这下你七哥可是超级生气哦。他一直等的那一刻来临时,主角却跑了,这下连我也保不住你了……”

那轻柔的威胁,淡淡的温柔,黑暗一瞬间来临。

她已经什么都不愿想,只知道自己站在悬崖上,前方是死路,后方是追军。

无轮选哪条路,都只是死……

逃不掉的。

“小离儿钱被偷了吗?该感谢那个小偷,如果你第一时间取钱,我们不会拖到这个时间的……小笨蛋啊,是幸还是不幸呢……”

原来,她该感谢那个女孩偷了她钱,让她晚一刻面临死亡。

正文 28

她不走,她哪儿都不要去。

在被带上车的那一刻,原本平静的她,开始哭泣。

大吵大闹的求着主任,求她帮她,她不要走,她要在这儿上学。

她不要离开这里!

她的吵闹惹来了许多人的注视。

蓝肆的黑瞳一眯,好脾气的诱哄着。

“阿离乖,你晓得大哥他们有多担心吗?你三哥一听到你钱被偷了,可急坏了,正从美国赶回来呢!”

但她不听,她知道是陷阱,死死的抱住主任,求她救她。

“拜托你主任,求求你不要让我哥带我走,求求你——”

她的声音充满着绝望,那无法渲泄的秘密。

她多想当着众人面扯开她哥哥伪善的笑脸。

但不行,没人会相信。

“蓝同学……”

主任很无奈,也很尴尬。

蓝肆拍拍额头,笑脸逐渐转为怒气。

“阿离,别闹了,你给林主任带来麻烦了!快过来,我们得回家了!”

“不要……不要——”

他的怒气令她感到恐惧,但仍拼着最后一丝勇气反抗着她。

她吃定光天化日下他不敢对她怎么样,只要拉着老师,死也不放手。

“阿离,你再胡闹可别怪八哥对你不客气了!”

“……”

她身子因恐惧而僵硬,却仍旧执着的抓着老师不放。

最后,蓝肆无奈的吁了口气,对老师回以报歉笑容:“老师,很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妹妹,因为小时候受了点刺激,所以……”

未说完的话却明显暗示了蓝桥离有神病。

林主任听得面色一凝,尴尬的笑转为紧张。

蓝肆拨了通电话,大约十分钟后就见到另一辆车驶了进来,从里面走出一个白袍医生。

“阿离,你的主治医生来了,乖,他会给你打一针镇定剂的。”

她瞪大眼看着那白袍医生掏出一只针筒,那筒里透明的体骇得她倒抽口凉气。

“……不……不……”

她不知觉的松开了老师,骇得直后退。

不敢相信,他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打镇定剂!

“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

他在第一时间里将她抱住,在她疯狂嘶吼中示意医生为她注。

她拼尽最后的力道挣扎中,被她按在车窗上,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手臂上被注入镇定剂……

***

这个世界是很疯狂的。

谎言充斥在每个角落,所有荒堂的事对于这些拥有最大限度接受能力的男女们已经不稀奇了。

他们可以平淡的看待每一件超出寻常的事,只要人们给套上一个合理的解释,就会毫不怀疑的相信了。

八哥的谎言。

蓝桥离有神方面的疾病,只是很轻微的。

所以解释了明明家里开得起豪车,明明是在北京,却跑到杭州来上学。

她醒来后,已经回到家了。

这个家,是双胞胎囚禁她的那个家。

“这个傻女孩,难道她以为我们找不到她吗?真是傻妹妹呢……”

是八哥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柔柔的响着。

她想睁开眼,但是好累,全身泛力。

“把她弄醒。”

“OK。”

接着,她嘴里流进一股苦涩的体。

她呛得翻身坐起,那种泛力消失无踪。

她见到八哥躺在她身边,七哥坐在她不远处的沙发前。

她的身子是赤裸裸的,八哥的手从身后圈住她的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力道不重,像在玩耍。

她窘地伸手捂住脯,弯起双腿夹住下面。

“哥,看,她的脯长大了哦。”

一双手从身后腋下穿过,罩在她脯上。

“嗯,有C了。营养跟上了。”

“都是我的功劳,我每天有吩咐林嫂给她煮些长脯的食物。”

她窘得抓着八哥的手想扯下来。

但是他重重的捏,她哀叫一声,身后那温柔的声音转为沉。

“小离儿一点都不听话。”

“对、对不起……”

她皱着细眉选择顺从。

“小离儿,来告诉哥哥,知道为什么会被抓回来吗?逃亡计划失败在哪里吗?”

“呜……哥,别捏……痛……”

被肆意狎玩的脯,那种放肆的力道是为了故意弄疼她。

“那就快说呀,说说你为什么失败了。我和你七哥都没想到,我们的妹妹安排的计划这么周详,真把你小瞧了呢!”

那半似赞叹半似讽刺的话惊得她六神无主。

“我、我不知道……”

男人的大掌再狠狠一掐,透过手心告诉她这次他有多生气。

不会再微笑着宠着她,不会让她轻易蒙混过去。

“是因为学校……呜……哥,停下来……”

那两团软。已经开始有感觉了,疼痛是变态的快乐。

她痛恨自己的身体,哪怕心里百般不乐意,身体却总跟自己作对。

“继续。”

男人的舌头吮上她的脖子,那白白嫩嫩的细颈,可口得令人想吞下肚。

她的面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沉默着盯着他们,那黑瞳透露了唯一的讯息,深沉的波光显示他并不是无动于衷的。

“不该去学校……学生证……会被查到……”

“还有呢?”

“银行卡……取出钱会被发现……”

“还有呢?”

“接电话,会被发现地点……”

她不知道,随着她的坦白,那两个原本持漫不经心态度的男子,黑瞳越发的深沉与鸷。

在蓝肆的持续逼问下,她继续坦白着:“逃不掉……哥哥们的能力,太强了……”

对,她想得太过天真了。

纸上谈兵与实践是完全不同的。

哪怕她规化得再好,没有实践过,仍旧会失败。

所以她错在一开始最天真的想法,她不该想着去完成大学。

她不该用自己的身份证。

正文 29

“如果再给你次机会,你要怎么逃开我们?”

问这话的两个男人态度很认真,认真到严肃,而眼中已充满了杀气。

蓝桥离没发现,她的思绪全在哥哥的那双手上,带给她快乐与痛苦,折腾着她的心思。

只能顺本能,“搭长途汽车……用别人的身份证……办卡……不去读书,为自己化妆,让别人绝对认不出自己……”

“为什么要去大都市?”

“找不到……哥哥们找不到我……大都市人多,每天都有很多生面孔……”

啊,如果再有下次,她会弥补这一次的失败。

她会完美的逃脱……

那个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已经朝她走过来了。

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在口袋里的手已经伸出来了。

一把,捏住她的下颚。

那力道,像要捏碎似的。

那张俊美的面孔,微微地有些扭曲。

蓝桥离被吓坏了,所有身体的欢愉转为惊骇。

为眼前男人身上散发的肃杀之气。

他的声音带了点咬牙切齿与低咆,她的下颚疼得不像是自己的了,蓝肆的手劈开了他。

像保护似的将她压在沙发上,让她避过与蓝决的直视。

蓝肆了脸,朝蓝决吼道:“她是我们的妹妹,不是你的敌人!”

她吓坏了,身子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本能的,偎进保护自己的男人怀中。

哪怕下一刻他也会像另一张相同面孔一样想要杀她。

“对。”

蓝决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如果她不是我们的妹妹,我会立即杀了她。”

他的视线像冰刀一样。

“你瞧,谁敢说我们家的宝贝不聪明。她可比任何人都聪明!这样的丫头,稍一不留神,她就会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她的牙关开始打颤,咯咯的连他们都听到了。

两个男人回头,发现她脸色苍白,额上直冒冷汗。

她一脸惊恐的抬头望着蓝决,眼中带着乞求,那是绝望,与微弱的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的崩溃。

“哥、哥……哥……”

她的声音抖得好厉害,她的身子在剧烈的颤抖。

“不……不不会、再、再有、下下下、次……”

她似乎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完,她的承诺。

她在向他们承诺,明明恐惧得要死,却不得不承诺。

为了活命,她胆小如鼠,她想要活下来……

蓝肆眼中充满怜惜的亲吻她的唇,那份颤意感染着他。

他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温柔的安抚:“好了,乖孩子,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要你乖乖的,什么都不要想哦……我们的好女孩,你的小脑袋只要想着爱我们就行了……其它的,千万不能再想了……”

“是……”

承诺得到的那一刹那,她松了心时,便瞌上眼陷入沉沉的晕睡中。

蓝决仍旧瞪着她。

她的睡颜像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让人一眼就能看穿的心思。

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直到她亲手策划的逃亡。

“我不放心。”

蓝决说。

“我知道,我也不放心。”

蓝肆附和。

拥有两张同个面孔的男人仿似心有灵犀,相似对望一笑。

“我们的妹妹,真的是比谁都还要聪明呀……真可怕的丫头呢……”

就差一点点呢,他也会像哥哥一样,想着将她这个祸害除掉呢。

但是呢,幸好呢。

这个宝贝是他们的妹妹,他们最爱的妹妹。

所以,再怎么聪明,终究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但是呢,他们可不会就此认为安心了哦,得想过办法,彻彻底底的,阻止她的大脑过度发育——

“她只要当个笨笨的小娃娃就成了……”

那股聪明用错地方了……

***

蓝桥离因那一吓,睡了足足二十四个小时。

等她醒来时,是在飞机上。

双胞胎兄弟的私人客机上。

“小离儿醒了吗?”

她睁开眼有一瞬间的迷茫。

“这里是……”

他们在哪里?

“我们要去美国哦。”

蓝肆吮上她翘起的唇瓣。

微厚的红唇很适合亲吻。

所以他吮得很狂热,饥渴得一直啃咬着,咬痛了她也无所谓。

舌头滑了进来,强迫她勾缠。

如果不回应他会将它吮麻。

良久后两人气息不稳后,她问:“为什么去美国?”

她以为该在蓝家才是。

“中国不安全啊。我们的宝贝现在可是失踪人口哦。”

“失踪人口?”

但蓝肆已不愿再回答。

再吮了她唇一口,拉她起身。

“来,去吃饭了,你该饿了才是。”

他一说,她的确饿了。

肚子,扁扁的。

她饿得前贴着后背。

见着那热腾腾的饭菜,如狼般扑上去。

急切的吞食着,他在一边温柔的给她递来水。

“吃慢点,没人和你抢。小心胃。”

她逐渐慢下动作,喝了一大口的水。

有点东西垫肚子这才舒服了些。

房间的门被打开,走进来是七哥时,她身子明显一缩,脸上划过恐慌。

蓝肆安抚着,她这才松下心来。

“小离儿,马上就要登陆了哦。我们会去旧金山。”

“三哥在那儿吗?”

“不在哦,他已经去英国接掌家族事业了哦。”

他喂她一口米饭。

“所以,谁也帮不了你。在美国,只有我们三人,我们会一辈子在那里相亲相爱的……”

“……大哥他们会担心……”

她咬上唇,呢喃着。

蓝决眸一闪,蓝肆仍旧是轻笑:“他们不会担心的。你知道,你在蓝家,并不重要……”

好伤人的话,她的心口一缩,那股苦涩令她失了胃口。

他又塞了一口进来,这一次,笑容带点影。

“小离儿别伤心,没有他们也好,哥哥们会疼你的。”

“……”

30

美国旧金山。

客机停在一处私人草坪上。

那处占地辽阔到从半空俯视令人心惊的地步。

但她透过窗户看到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座小岛。

旧金山旁边的那些私人海岛。

“我们不是要去旧金山吗?”

“准备的说是附属旧金山的小岛上。那座私人小岛,小离儿你逃不掉的哦。”

他们准备把她囚禁在这里。

在旧金山她会趁他们不注意时逃掉的,在私人小岛上,唯一的交通工具只有直升飞机。

“小离儿可以在上面过得很幸福哦,会有很多动物和你作伴。”

“哥,有蛇,我不要去。”

在下飞机的前一刻,她死活巴着不下飞机。

“你只要呆在屋里就不会有蛇了。”

“会有蛇的,一定会有的……”

她从电视上看到了很多小岛上遍布着蛇,要是咬到了她怎么办?

蓝肆打横将她抱了下来,任她吵闹。

“这么怕蛇啊?那小离儿要是不乖,哥哥就把你扔进蛇窟里。”

“我会很乖的!”

她知道他们不会开玩笑,微笑的面孔下绝对是认真。

被客机机上抱了下来后,脚踩在修剪整齐的草坪上,入目一幢异常豪华宽敞的大宅。

一楼遍布的透明玻璃替换了墙砖。

三层高的别墅,只有五个佣人。

那些全是菲佣,没有一个跟她语言相通的。

“哥哥们也要住在这里吗?这里离市内很远的。”

“当然啊,我们会在这里一直住下去。关于工作的事就不用小离儿心了。”

别墅内的装修十分时尚,她的房间位于二楼。

三楼是娱乐室,一切设备都有。

奇怪的是二楼只有三间房间,一间书房,一间客房,最后是异常宽大而豪华的主卧室。

这里,很美。

蓝桥离的视线几乎移不开这幢别墅。

从二楼望下去,岛上的一半环境都能看到。

“这座岛很小哦,非常的小。”

小到修这幢别墅将小岛占去了一半。

蓝桥离巴在厚重的窗外上,她喜欢这里。

蓝天白云下,那些海鸥的叫声,展开的翅膀很美。

身后男人的气息扑过来,她的腰被楼住。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里。这座岛是一年前专程为了你买下来的哦。”

最适合囚禁她的地方。

他们已经想像未来的一辈子,他们兄妹三人将会在这里幸福一辈子的快乐景象。

他的手抚上她的肚子。

“小离儿,和哥哥们一辈子在这里幸福生活吧。”

“……”

她沉默,脸颊枕在冰冷的玻璃。

一辈子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她才十八岁,人生才刚走小,就要被迫见证自己未来的一辈子吗……

“八哥。”

“嗯?”

“我想去外面,不想呆在这里,很孤单的。”

她的渴望,不是在这座小岛当个井底之蛙啊。

“可以啊,等过几年后,我们就带小离儿出去。”

“我想上学……”

“哥哥会当你的家教,像你十六岁那年一样……”

“……就不能正常的过生活吗?和所有人一样普通的过日子……”

“现在也很普通啊,小离儿过得很不凡吗?”

无法沟通。

是装傻,男人装傻。

他知道怀中女孩的渴望。

她只是想离开他们,离开之后过哪种日子都无所谓。

“小离儿,要和哥哥们永远在一起。如果违北了誓约,我们就用铁链将你锁住,把你关在牢笼里,一辈子都不准出来……”

“哦。”

那个时候,那段话她并没有当真。

她只是,一直一直的暗暗想,要怎么样,从这座小岛上离开呢?

很难的吧,因为没有通行的船只。

***

晚上,是很美味的一餐。

菲佣煮的菜异常的美味。

这座岛除了这幢大别墅外,在旁边十米远还有幢小的,是给那些菲佣住的。

有三个男人,一个老园丁,一个饲养员,一个厨师。

两个女人负责这整幢别墅的卫生。

蓝桥离看到了机器猫,外型像猫的机器人,它是用来清洁那些玻璃墙壁的。

“哥,这只机器猫好乖哦。”

当发现这个机器猫时,她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亲手到的高科技产品。

“喜欢吗?喜欢可以再去购买几只。它很脏的,别碰。”

他拉开了她。

“用来代替人手不足的清洁工呢。小离儿喜欢哥哥给你弄只更可爱的回来。”

“……不用了。机器没有活的好。”

“那就给你买一只小猫和一只狗好吗?我们不在时,让它们陪着你。”

“……”

她没吭声,想拒绝,忽然发现自己真的会寂寞。

这座别墅有什么?

电视,有网络,许多高科技都不缺。

只是她碰不得。

“哥哥买一双吧,只有一个会很孤单的……”

***

小岛上的夜晚很美。

她在北京从没见到过的星空。

繁星挂满整个黑暗的天空,像条银河,美得夺目。

她坐在海滩椅上,在用过晚饭后躺在这里休息。

不想回别墅,那两个男人好奇怪的窝在屋子里干些什么。

“妈妈,为什么哥哥们会无视血缘呢,他们不觉得这是罪过吗?把阿离也一起拉下来了……”

好奇怪,从来没想过兄妹之间乱伦,对于他们来说理所当然。

被自己有血缘的哥哥们碰触是很恶心的,他们不明白吗?

他们的碰触,令她害怕也会恶心,却无可避免。

“妈妈当年是被爸爸强暴了才生下我的吧……”

因为而生爱,所以服从于父亲。

年幼的脑子对自己父亲的记忆太过模糊了。

只知道妈妈一次又一次怨恨:“不要因为身体背叛了就连心灵也妥协了,那只会让你毫无尊严的活下去……”

31

因为连尊严也失去了,最后换来个毫无生存的能力,只能到处流浪,靠着出卖体赚取微薄的金钱。

为了养活她,妈妈也怨恨他这个拖油瓶,如是不是那一晚被强暴了怀上了她,她不会因此死心的跟着父亲私奔了。

好像都是她的错。

但她没有错呀,出生是他们决定的。

所以妈妈是笨蛋,为什么被强暴了就死心踏地的跟着爸爸了呢。

“我才不会因为身体被背叛了就失去了灵魂……”

她还想不通那两个哥哥为什么选择她。

只要想通了,她就能逃掉了。

“妈妈,我想活下去,我不能为了任何事而毁掉自己的愿望……”

活下去,无论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世界其实还是很美好,美好到不足以让她失去对生命的留恋。

***

大晚上的有人在骑马。

她看到两条身影骑着马一前一后的朝她奔过来,那速度快得她来不及反应,眨眼间便发现自己被人楼住了。

她骑在了马上,身后是八哥。

他朝身后一米远的七哥叫嚣着:“啊哈,是我赢了——”

然后说完,他让马儿向海里奔去。

那一瞬间蓝桥离惊恐的失声尖叫。

她没骑过马,这速度骇得她心惊内跳。

迎而扑来的是浪花,她的脸上身子全被打湿了。

再然后身子一旋,她沉进海里。

接着被男人举出海面。

蓝肆抱着她跳进了海里。

那海水的深度让她站不住脚,只能死命的抱着他。

那匹马儿站在不远处嘶声一叫。

她被吻住,八哥的味道浓烈的扑来。

他的吻很狂野,吻得她唇很痛。

然后,他让她感受到他的喜悦。

他的舌头与她的小舌纠缠,她闪躲,他蛮野欺压而上。

孟浪的吸吮,像是要将她的舌头吃过去,那份恐惧令她瞪圆了眼,小手抡成拳拍打着他。

再然后,她身子向后一扯,被带入另一个男人怀中。

那个男人扳过她的脸,湿冷的唇瓣盖上来。

不下于八哥的吻,七哥的吻带着冰冷,但同样的火热,一样的占有欲。

被深深的吻着时,耳边听到八哥的欢肆:“熬了两年,该死的大哥,让我们等了两年呢——啊——终于,这次谁也拆散不了我们了——”

他的心情有多愉快,他用行动代替了。

她被他抓着,水下的衬衣被扯裂了。

她的上身在水中赤裸。

八哥的狂野吓坏了她。

这个一向温柔,骇怕不有七哥的男人,打从骨子里是一样的。

只是他隐藏得很好。

她的房被湿润的大手搓着,那鲁的力道在疼痛之外拥有更强烈的快慰。

“我们回去。”

七哥放开她时,她的嘴里渗出了唾。

那是他刚才渡到她嘴里的。

他目光深沉的命令她:“吞下去。”

在她听话的吞下去后,将她抱上岸。

身后的男人抱怨道:“我比较想在水里做。”

“很脏。”

抱着他的男人头也不抬的装她丢到马上,带着她离开。

她觉得有必要,虽然明知道无效,但还是要告诉他们。

“我来那个了……”

她绞着手指,不安的紧绷着身子。

“……”

身后的男人身子猛地一僵。

***

非常的幸运,女孩子家的每月一次在某些时候真的能派上用场。

他们没碰她,也无法碰她。

那一夜很平安的过去了。

然后第二天早上见到脸色很臭的他们相继上了飞机,告诉她三天后才回来。

“我的小离儿啊,要你还真的很困难呢……”

她很无辜,对于这个指控真的不是她的错。

他们甚至以为她说谎,扳开她大腿检查过的。

想到这,脸色一红。

双胞胎离开后,她飞快的跑回房间里,开始翻找着一切可能对她有用的东西。

但最终一无所获。

电脑的密码只有他们知道,她想上网身边一定有他们陪着。

剩下的娱东就是电玩游戏,他们为她买来的很多单机游戏。

她颓然的瘫在光洁的地板上,眉间一道深深的皱褶。

那是她在思考问题。

月事结束后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只有三天的时间……

“怎么办……妈妈救救离离……离离想不到方法了……”

逃不掉,被深深的绝望打击了。

“那两个坏哥哥……离离不想被关在这里……”

很可惜,没人会帮助她。

***

三天后,他们回来了。

“老头子真烦,居然叫我们结婚,想想我们才二十三耶。”

八哥一下飞机就抱怨。

然后掉了个笼子交给她。

她看到两只小猫,一白一黑的好可爱。

放它们出来时,它们很温顺,很黏人,两只趴在她腿上。

她欢喜的直着它们的毛皮。

“离离,喜欢吗”

他宠溺的吻着她的唇瓣,呢喃问。

“喜欢,谢谢八哥。”

“那离离月红结束了吧?”

她身子一僵,脸上闪过慌张,“还没……”

蓝肆一指头挑起她的下颚,带笑的面孔说:“我要检查。”

她反的夹紧双腿,咬住唇瓣。

那是作贼心虚。

所以他轻叹道:“要是换了七哥,一定会给你好看的。不过,今天没有七哥哦,就我和离离两个人……”

说着把起她。

一声惊呼,那腿上的两只小家伙因为这举动而伸出小爪子抓了她。

不太疼。

“八哥,等等一下……”

“我才不要等。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我要背着七哥先把你吞下肚。”

他笑得贼嘻嘻的。

“宝贝,哥哥带你去一个房间,保证你喜欢。”

32

他带她去了电玩室。

打开了电脑,连上了线,接通了在旧金山的七哥。

接通了大屏幕,透过电脑的摄像头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们的动静。

他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对着屏幕里明显在加班的七哥,因为他还在办公室,对八哥的打扰有些不悦。

“嗨,哥,我决定不等你了,自个儿享用她了。”

他笑眯眯的对他说。

蓝桥离听得一怔,被他抱住,她正对着大屏幕跨坐在他腿上。

“蓝肆。”

屏幕里传蓝决的警告。

蓝肆摊摊手,一脸无奈叹道:“谁让你得加班啊,所以我想了个好方法,为了不让你寂寞,我让你一起观赏。”

观赏?

听得蓝桥离倒抽一口气。

观赏的意思就是透过网络让另一端的七哥看现场直播吗?

她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蓝肆扳过她的小脸,张嘴便咬住她的唇瓣。

那姿势有些不舒服,为此他将她抱下大腿,压在那超大的沙发上,自己俯上来,深情而又缠绵的吻着她。

屏幕另一端,蓝决的低吼声:“蓝肆!你敢!”

“哥,你就看看吧,放心,你受不了可以打飞机。”

说完,他的双手开始游移在蓝桥离的身上。

他的手隔着衬衣揉着她的房。

“多揉揉,大点了才更有头。”

一边说着邪恶的话,一边捏起她一只张口吮着。

隔着衬衣,那衣裳是她的,她全身就只有这件衣服,衣服底下什么也没穿。

她的双腿情不自禁的曲起,这正好让衬衣滑上她的腰际,露出了白嫩的臀部。

若隐若现的风情,屏幕中的男人为此气息紊乱。

这是个诱惑,远远没什么比看得到,吃不到来得可怕。

蓝肆知道,所以故意挑衅。

他就是要当兄长的面将这个小骚货吞下肚。

在他的含吮中,她很快的有了反应。

脯忍不住弓起,只为了更多的将房送入嘴里让她品尝。

被打湿了的布料紧紧的贴在她房上,勾勒出那颗小樱桃的痕迹。

超大宽屏上,高分瓣率的屏幕,她的一举一动被以最清晰的画面传达过去。

但她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那张因情欲而扭曲的小脸,是多么的诱人。

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已不满于隔着衣服,他的手顺着曲线滑到她小臀部。

从沙发上捧起她的俏臀,轻轻的揉搓捏,一指头灵活的伸进到那前方的小花朵上。

微微湿润的触感让包裹在西裤里的男已然苏醒,正高高的支起一顶小帐蓬。

“蓝肆,够了!”

那头传来男的怒吼。

蓝肆扭过头去,俊美的脸蛋透着一丝邪戾。

“哥,看着吧,等下我会进去的,这一刻,由我最爱的兄弟一起见证。你放心,我会把你那份加倍疼爱她的。”

说完,主动切了两方的对话,只留下视频仍旧断续存在着。

美味的点心还是需要用心的品尝,被打断了可就不尽兴了。

他扳开她的大腿,她的衬衣全部滑上了腰际上。

她微微抬头,见到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处小蜜。

被人注视的羞耻令她情不自禁的收缩着下面。

那一朵花朵收缩时挤出的透明汁,看得男人目光炙热。

如狼的饥饿眼神。

他将她的大腿扳到最开,稍稍摞了位置,用遥控控制摄像头对准这一处,清楚的传达给自己我兄长观看。

“哥,你看,好漂亮……妹妹的小花朵……流出了好多水哦……”

情不自己禁的赞叹中,伸出手指轻轻拔弄了几下,沾染了一手的湿。

他勾起一缕,放进嘴里,“很甜哦。”

蓝桥离紧闭着眼睛,从她的角度能看到屏幕中自己的样子。

刚刚那私密处的景象吓坏了她。

她的身子因羞耻而透着粉红色。轻轻的颤抖中极为迷人。

“我已经忍不住了……”

他目光益发的深邃,呢喃中低下头,凑近她花朵间近距离观看着。

再然后,伸出舌头去舔那花朵顶上的小花珠。

她身子一僵,这突来的刺激令她受不了了,反夹住他的头。

他的大手一扳,再次将她扳开到最大。

抬头看着妹妹小声的啜泣。

他记得她最怕被碰触到这里,那过度的反应可是相当的敏感呢。

想着,黑眸一眯,划过邪恶。

他低下头,再一次伸出舌头,对那里又舔又咬。

那股酥麻是非常强烈的。

她开始尖叫,开始扭动腰腹,像蛇一样在黑色的沙发上扭动着。

她想闭紧自己的腿,更甚至哭泣着求他不要舔。

很难过,那份刺激难过得她逃不掉。

然后,一个激伶,她身子一僵,从花蜜里喷出大量的水。

溅湿了他的俊脸。

“啊啊……哥哥,你看到没,这丫头会潮吹耶!我受不了了——”

一声低咆着,她的腿被他放开。

她为那突然而窒的高氵朝而沉迷,微微地喘气中,一火烫的圆润抵在她花朵上。

她蓦地瞪大眼,她想起那股蚀人心骨的疼痛,开始慌张的撑着沙发往后退。

他牢牢的抓住她的小腰,一只手剥开她的花瓣,那圆实顶部,那过大的头部有她的拳头那么大。

她的那里小得令人兴奋得想要尖叫,他的柱头大得将她的花朵密密的遮盖了。

“不要,哥,不要……不要不要——”

当他开始挺腰,逐渐撑开她的花瓣时,那里撑得圆圆得紧紧绷着,那花珠很明显的被抛了出来,颤巍巍孤单的立在那粉红色上。

“小离儿……哥哥来了……”

唔!

一声闷哼,他强迫的挤入了她的身体内……

33

需要花很长的时间让她了解到,他们是爱着她的。

他们珍惜着她,所以她犯了任何错都可以原谅。

但有一点,不能逃开他们。

他们的宝贝,在享用她时,一定会给予最大的宠爱。

但是,不能离开,背叛只有死路一条。

被卡住了。

当那圆实充进来时,她的内壁被硬生生撑至最大。

她啊的一声.小脸皱成一团.痛苦的啜泣着哭叫着求饶着:“哥哥……不要不要 快退出来.求你——”

她的小拳头捶打着他.他一手抓住,腰下动作停了下来。

他一把撒开她的衬衣.将那些扣子扯掉了,他用村衣将她的小手裹住,令她无法动弹。

而此时,那屏幕中的男人额头几条青筋突,他的目光沉而慑人,那黑瞳有着压抑的兽欲。

那个被牡男子所压在身下的女孩,白皙的肌肤与古铜色的肌肤交相应照。

那长得比少女半截手臂还要实的男,将那小小的内芽强硬的挤开。

他忍不住狠狠的咒骂一声.真想就此关掉电脑,但是,他的视线却怎么也移不开。

受着欲。望折磨也移不开,那世间最甜蜜的折磨。

忍不住再次咒骂弟弟。

这边,在将少女绑好,让她小手无法作乱后。

他开始专心的进攻着她的身子。

额上的冷汗大颗的掉落.是忍受着欲望的痛苦。

他啄吻小女的唇瓣,柔声安抚着:“小乖,哥不会弄疼你的…… 所以,放松,好孩子,让哥哥进去 。 ”

他被她夹得死死的。她的身子紧紧的绷着,他不敢强悍的抽送,那会伤了她,而他也无法尽兴。

于是诱哄,欺骗。

咬上她敏感的耳垂.用舌头舔湿她的脖子,最后来到那高耸的脯。

那粉红晕顶端的小樱桃.坚硬得如小石子。

他温柔的给予吮咬.在察觉到她身子微微地软化之际,猛地挺腰,已进三分之一送了进去。

她的小紧紧实实的吸咬着,再次僵硬。

但此刻,他已没有耐心再去诱哄。

猛地一挺,再次推送了一些,然后退出。

他双手钳住她的小腰,紧紧的死死的令她无法挣扎,腰身猛烈的抽送起来。

起初是轻轻缓缓的等着她适应,让她分泌更多的湿润。

但那紧窒逼得他疯狂,他的理智在一瞬间崩断,再也受不了的凶猛的抽起来。

她被迫承受着,那小肚子一鼓一鼓的,她的头颅被顶得一上一下的晃动着。

疼痛中夹着火辣的快慰,这份快乐是无予伦比的,孟浪得她承受不住直晃脑袋。

头好晕,朦胧的双眼,她的声音嘶哑着,破碎的呻吟,被男人弄得难受却又舒服的身子……

屏幕里,那个一直观战的男人终于忍受不住了,凶残的将桌上的文件全部扫到地上。

而黑瞳,发着疯狂死死的盯着那个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小女孩……

“该死的蓝肆,你弄疼她了,给我慢下来!”

当屏幕中再次连接上语音,沉溺于快慰中的男子已顾不得兄长的咆哮,他本来想向他示威的,但发现自己本无法想其他事,只能沉沦着,为了发泄,而情不自禁不住的耸弄腰身……

很快的他泄了。

而时间不过二十分钟。

可以说是耻辱的记录,从极致的快乐回过神时,发现身下的小女孩不知何时晕厥了。

退出来时,抽出一缕身丝,更多的是混和着她的蜜汁……

他浑身发软的瘫在一旁,昂头望着屏幕中狼狈的兄长。

坏心一笑,道:“哥,味道好好哦。但是呢,才一次耶,她就受不了,而且我还没全部进去,你认为她受得了我们两个人吗?”

蓝决怒目,眼中划过一抹杀气,旋即隐去。

“等我回来,你等着死吧。”

“啊,我好怕哦,再见了,我要为小宝贝清洁身体了。”

关了屏幕,他双腿有些发软,扑向晕厥的小女孩,“坏丫头,才一次居然把哥哥搞到腿发软了……”

带着宠溺的责骂中抱起女孩,带她进入浴室清理。

好痛,腰好涨,大腿部好酸,那里好痛。

她痛吟了声睁开眼睛,发现阳光大亮。

伸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想翻身,却动不了。

双腿轻轻磨砺,一股刺痛传来。

她倒抽口气,脑子里浮现昨的一切。

她被八哥死死的压在身上,被迫承受着他给予的欲望……

“呜呜……”

眼泪哗啦啦的掉下来。

就像第一次,被他们占了便宜的那个酒店的第一个晚上,她委屈得痛哭。

蜷缩着身子,她像受伤的小兽紧紧抱着被子嘤嘤哭泣。

为什么会是她?

为什么那两个坏蛋要对她这么残忍?

她做错什么了吗?

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蓝家一个小小的角落也惹到她了吗?

把她拉进乱伦的地狱,就这么愉快吗?

只为了自己的兽欲,而无视她的意见……

“呜呜……”

她哭得好伤心,难过得数次哽咽。

伤到最深处,心脏像被人掐住般难受。

疼得她呼吸一窒,咳嗽起来。

良久后,止住悲伤,她挣扎着从床上撑起身。

薄被滑落在腰际,她的身子完美如初,男人没在身上留下任何的吻痕。

但是……

薄被下面,那受到伤害的痕迹掩藏不了。

颓然的倒回床上,她眼眶发红的盯着天花板。

洁白的一片,窗外阳光灿烂,还有小鸟的叫声。

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阳光,却透不进她那悲哀绝望的心……

要下地狱的,深沉的罪孽紧紧的绕行缠绕上了她身……

6

34

蓝肆推门而入,见到妹妹呆滞的盯着天花板,走了上去轻轻的压在她身上。

她侧头,盯着他。

他笑容不变,很和善的笑容,那是令任何人看了都觉得着迷的微笑。

“小离儿,宝贝儿,疼吗”

她迟疑着点了个头。

他才抽身离开,她见到他去梳妆台前拿了一只药膏。

然后掀了她被子,她害羞的伸手掩住那地方,被他轻轻剥开。

他拧开盖予,挤出药膏涂抹在那花朵上。

微肿的花心看着他心疼。

“小离儿,怎么办呀,以后你还会受很多苦的,如果不能尽快适应我……”

“我……哥哥不要再弄痛我了好吗”

她小脸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可怜兮兮,哀求的神色差一点令他把持不住。

“小离儿,别用那种表情看着哥哥,哥哥会吃了你的。”

她一听,面上闪过惊骇。

“骗你的。”

怕她吓到,他说了谎。

然后视线盯在那微肿的花瓣上, “明明昨晚就上过药了,还没消肿……”

多可怜的小花朵儿呀,是这么的禁不住他的摧残。

她的身子很难受,蓝肆抱了她下楼。

那不大的餐桌上摆放着四菜一汤。

他楼她坐在他腿上,亲自喂她。

她拒绝说要自己吃,他没坚持,递给了她碗筷。

她埋头坐在他腿上埋吃起来,但不一会儿眼里溢出了苦涩。

热热的泪,一抽一抽的肩膀。

他抬起她小脸,见着满脸的泪痕,心疼的为她擦干。

“小离儿怎么哭了”

像受到天大的委屈似的。

她抽抽泣泣的哽咽出声:“哥,给我个理由,这么多姐姐妹妹中,为什么是我”

再一次,她追问了。

他面色微凝,随后淡淡的扯了唇。

黑眸有些幽深,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口饭喂进她嘴里。

“问了有用吗?”

她嘴里被迫嚼着,无法及时回答。

但那双眼神透着坚定,她想要答案,不想要自己莫名其妙的就遭遇这种事。

男人见了,轻轻一叹,妥协的耸肩,说:“好吧。那小离儿就乖乖听着吧。”

是双胞胎的生日。

问他们想要什幺

总是忙碌于世界各地,但仍旧异常宠爱他们的父母。

他们说:“我们什么都不缺。”

是的,十岁的他们什么都不缺。

所以日子过得无趣,每年的生日是那么的难熬。

然后在那天,爸爸带他们去迪尼斯乐园。

就在门口,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她们的打扮看起来就是那么的穷。

当女人见到他们时,面上一僵。

当他们注视着小女孩时,听到爸爸是这么说的:“她是你们的表妹,小九。”

他们盯着小九,女孩只有六岁,但眼中却过份的早熟。

防备似的躲在母亲身后,父亲的交谈,让她妈妈回来。

但女人摇头,拉着女孩走开。

父亲塞了钱给女人,并给她电话,叫她有事来长他。

他们刚见第一面的妹妹走了,临去前,朝他们露出个很羞赧的笑容。

像洋娃娃,很可爱很可爱的娃娃。

再见面,是她十一岁,他们十五岁。

小九儿长大了,但胆子还是那么小。

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了,但是她忘了他们。

面对他们的眼神是防备的陌生的。

她爱黏着冲她第一个微笑的三哥。

几乎是亦步亦趋。

那令他们不悦极了。

从来没被忽视过的两兄弟,在他们内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么个妹妹。

但她却把他们忘了。

“是坏蛋。小离儿是坏蛋。”

蓝肆盯着那女孩说。

蓝决冷漠的附和。

“所以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双胞胎的决定。

只是他们那个时候正忙于学业,呆在北京的时间太少了。

两头跑会引人怀疑,那就早点结束学业。

所以十九岁,他们回来了。

再回来,妹妹仍旧是那么羞怯,仍旧那么爱缠着她的三哥。

诱发他们占有她的动机是那一次。

不会游泳的自己掉进了水池里,被他救起后。

那刚刚发育的小小身子,那微嘟的唇瓣,兄弟们的第一反应,是男苏醒了。

诧异,震惊,随后是相视,再然后是人工呼吸。

他和他,他们两人都尝了她的唇瓣。

然后得到结论,他们的身子想要她。

那是男人对女人最纯粹也是最原始的欲望。

想要她,想要占有她,想要让她在他们身下哭泣,想要让她哭着求他们……

那份兽欲一发不可收拾。

为什么会这样呢

感情是如此的难以理解。

从十岁之后便想不到能再要什么东西,唯有她。

他们疯狂的要抓住她,因为她是他们唯一的渴望。

从十岁那年开始等待,想要的东西,一直埋藏在心里,然后被曝光了,他们是如此的想要她啊……

有血缘算什么?

血缘是他们拥有她最好的证明。

他们比任何男人都更有权力拥有她。

在外国人的古代,兄妹是可以结婚的。

而他们,是美国人,她也是。

他们三人具备了那个条件。

所以,可以结婚的,可以明正言顺的拥有。

“小离儿,因为你是哥哥们最想拥有的宝贝哦。”

她得到了结论。

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缺,然后她出现了,他们发现自己需要她。

所以,当他们得到了,就不会再缺了吧

得到过的东西就不会再珍惜,那个时候,是不是她的自由呢?

乱伦,总有一天会结束的……

“嗯,离离知道该怎么做了。”

逃,一定要逃。

35

不要害怕我们给你的爱,是你不愿接受,明明我们比任何人都如此的爱护着你……

七哥被困在旧金山,他面临着相亲。

他们的父亲以经济相逼,逼得蓝决.不得不留在旧金山与那些名门千金相亲。

所谓利益的结合,娶个妻子生下孩子是理所当然,为了家族血脉的传承。

但是他们有了心爱的宝贝,所以不会再娶妻。

蓝桥离很乖,蓝肆在那天下午后又走了。

她也跑不掉。

记得离开前,她朝他露出一抹羞怯的笑容,像个新婚的小妻子送走心爱的丈夫般, “哥哥,一路走好。”

小离儿,哥哥两天后就会回来,晚上会给你打电话的。

蓝肆一离开,她后脚跑上二楼书房。

尝试着输入昨晚哥哥按的那几个键。

她试了几次,试着按照哥哥的敲击,失败了。

第三次时,电脑发出警告:今日机会只有三次,再输错了将连接到主电脑。

她吓到了,赶紧的将它关掉。

镇定……镇定……蓝桥离你很厉害的,你一定行的……

她不停的催眠着白己,直到手心不再冒汗,直到心跳平稳。

“出去,你要去找事情做。比如看看书,学习!对,学习!”

她飞快的跑出书房,回到自己房间,她找到自己的课本,翻开第一页。

虽然很吃力,但她仍旧很努力的让白己的视线盯着那上面

而她这么做是对的,蓝桥离不会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被监视着。

如果她去尝试输入第三次密码,别墅的监控器将指向书房。

所以她从书房急慌慌出来时,那一直观看屏幕的蓝肆只是轻轻的笑着,微带点儿疑感直到她去卧室翻出自己的书时。

“小丫头这么喜欢读书吗……”

他轻笑着宠溺的伸出手指抚上他的小脸。

北京。

当连警察也找不到人时,蓝竟的眉头轻拧了。

离家的小九,他一直认为她会离家起因应该是那一个晚上。

他太过急切了吗

当蓝希的电话十万火急的从美国打过来时,面对他的质疑

他只能无奈的回道: “放心,我们会把她找出来,除非她出了国。”

只要在中国,寸金寸土也能把她翻出来。

她能去哪里

刚挂断电话,又按到一通。

是他派出的人回话,说在某个警察局找到一张遗失的身份证。

他让人传送图像,那张身份证的扫描正好显示是他失踪一个月的妹妹。

“马上派人彻底查出来!”

过了几天后,得到消息,是一个小偷偷走了。

那个女孩被抓住了,由她口中得出蓝桥离是要去杭州一个学校。

顺着这线索下去,得到的答案竟是一个男人将她带走了。

当电话在宁静的办公室响起时,男人拧眉接起。

对方劈头便是质问: “为什幺你们把桥离带走了没告诉我!”

男人面色微拧,沉着气回答: “我以为肆告诉你了。”

将责任推给胞弟。

那头呼吸一顿,“桥离她现在在哪里?”

“在美国福斯德学校念美术。”

“是吗打电话告诉你们三哥吧,他可是急疯了。”

“好。”

电话挂断后,男人俊美的面孔沉了。

当蓝肆正决定为妹妹请个家教时,却接到兄长递过来的一份资料。

打开一看,是福斯德学校的入学资料。

“我们的妹妹什么时候进入旧金山的这座烂校了”

以只要有钱就能念的贵族学校,这里面的学生们大多数是富二代子弟。

“大哥知道了。我说你没告诉他。”

“又把责任推我身上”

“去把桥离接出来,让她先住进去。三哥后天就会过来,别让他起疑。’

“大哥真是**婆,总在坏我们的好事。”

“对,他和爷爷一样都是啰嗦的老人。”

蓝桥离忽然被带离碧海小岛。

“要去哪里”

“让离离去学校读书,你不是很想读书吗”

“想。”

她重重点头,但不明白哥哥的脸色为什么这么丑。

当见七哥时,他正坐在驾驶座前。

蓝桥离坐进车后,他便开了车。

车子跑得异常的快,在超过其它车时那险峻差点让她丢脸的尖叫。

当车了终于停时,她的面色苍白不已。

头晕脚轻的下了车,蓝肆立即搂过她,亲昵的关怀着,

“小离儿去看看学校喜不喜欢。”

他们趁着双休日人最少的时候带她来这所学校。

“小离儿已经在这里读了一个月的书了。”

蓝肆说。

“但是……”

她现在才第一眼看到啊。

“小离儿很喜欢在这里读书,想要在这里完成学业。”

“小离儿哪儿都不会去,跟哥哥们住得很开心,对吧”

面对蓝肆的寻问,她只能乖巧的点头。

心里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却说不上来。

校长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并把蓝桥离分到一个最普通的班。

幸运的是这所学校华侨占了绝大多数,她的出现并不引人注意。

就这样,在大概的介绍了学校后,他们又开车带着她左弯右拐的驶进一幢小别墅。

“小离儿每天都跟哥哥们住在这里。”

“是。”

她乖顺的点头。

也告诉自己,每天都住在这里。

“乖孩子,哥哥们还有很多事要忙。你就自己呆在家里好吗'”

“好。”

他们走了,这个家里有个菲佣,会说流利的英语。

她回以淡淡一笑,被他领着去了自己房间。

36

为什么突然安排这样的事?

她想不通。

不过等过几天就会知道了,哥哥他们一定有目的

她只能这样告诉自己。

事实证明,蓝桥离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

在她去学校上了两天的课,她所学的美术,手中拿着那只笔,却不知怎么下笔。

咬着唇瓣,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学美术。

当放学出门时,门口一辆豪车停着,众人见怪不怪的走过。

走下来一个身材极高,但面孔平凡的华裔男人。

见到她出来,欣喜的朝她招手: “阿离,快过来……”

她见到他,面孔一喜,欢天喜地的扑进他怀中。

“三哥……”

突然见到亲人,那份喜悦,淹没了她。

忍不住的就哭了起来。

“怎幺了,阿离!谁欺负你了吗”

他关心的话引得她摇头又点头。

他正要追问,又一辆跑车驶来,驾驶员正是蓝肆。

在见到八哥的出现时,蓝桥离的面孔微微地苍白了。

“三哥,你先到了啊怎么没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呢。”

蓝肆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

走到蓝桥离面前,抽出纸巾让她擦拭眼泪。

“小离儿,又哭鼻子了,怪不得会被同学们欺负。

他一句话便将她的眼泪给出了个完美的理由。

蓝桥离想慌张的解释,却被蓝肆截了话: “正好你三哥来

了,劝劝这任的丫头吧,我早让她转去一所名牌学校,她怕跟不上成绩。”

蓝希听了,不疑有它的相信了。

“阿离,你呀,又是怕读书吗天下没有笨学生,只有不

肯勤奋的学生。你哦…”

他正要数落她,蓝肆巳经护住了她。

“三哥,别说教了,我们先走吧。”

“你别太宠她了,什么事都答应她。就连离家出走也赞同,

大哥可气坏了。”

蓝希嘴里说着,也上了车。

蓝桥离正想跟上去,但蓝肆手一搂,她被迫上了他的跑车。

欲言又止的来回在这两个男人身上望望,最后是低下头,颓然的缩着脖子。

车子一前一后的驶着,途中蓝肆没开腔,只是嘴角噙着得

意。

蓝桥离绞着手指,不时抬头怯弱的瞄他一眼。

他知道她想问什幺,当车子停在一家餐厅前时

他说了一句:“小离儿为了不想联婚逃婚的事,大哥不会再追究了。”

这么一句听得人迷糊的话,自然的蓝桥离也没听明白。

但她为这句话后面所代表的含义陷入了思考中。

走进包厢后看到了七哥也在。

蓝肆搂过她坐到他旁边。

三哥与七哥挨在一起。

吃的是泰国料理。

席间,三哥责怪着双胞胎知情不报,并劝蓝桥离不要再跟

大哥生气。

不想联姻也没关系。

后来又好生难过了一番,说明明就给了他电话叫她有事打

给他的.

蓝桥离这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她逃家后被双胞胎找到的事一直没告诉过大哥,蓝家都当她是失踪人口一直在追查。

后来终于找到了她,两个哥哥便编了理由。

说是因为她那晚陪大哥参加宴会受了委屈,才生了想逃家的念头。

但明着逃家,实际上只是吓吓大哥。

两个哥哥将她暗地里接到美国,她一直想读的学校。

所以她有了一个一直没见过面却读了一个月的学校,还有那个家。

他们成功的欺骗了蓝家,他们对她做的事,以及将她囚禁的事……。

当她将这件事彻底的理解透彻时,想要向三哥呼救却为时已晚。

三哥己经认定是她的任,双胞胎也将她照顾得很好。

而她想开口,却三番五次被八哥带走话题,苦无机会。

就这样挨到了晚餐结束。

三哥很忙,他只是来美国出差,本来时间就赶,是硬挪出时间来旧金看她的。

既然见到她完好无缺,就马上要搭凌晨的飞机飞回英国。

临走前,揉揉她头发,语重心长说: “阿离,等寒假后三哥来接你去英国玩。”

突然间绝望的世界被点亮了一盏灯。

她开心得想要欢叫,但看到其它两位哥哥脸色有些沉,咬了唇瓣不敢让快乐表现出来。

三哥离开后,七哥要回公司,叫他带她先回小别墅去。

车上,蓝肆开口: “小离儿很兴奋吧,三哥这么关心你,他一定会再来看望你的,然后你就有机会逃离我们了吧”

“没……”

她不安的绞着手指,被看穿了心思回话都有些心虚。

但兴奋是理所当然的啊。

她以为谁都不会来救她了。

但没想到原来大哥一直有派人在找她。

这一刻,她不再厌恶大哥,甚至心怀感激。

“小离儿以为能逃走吗这只是暂时的。”

车子驶进小别墅后,他牵着她进了屋子。

踏上二楼,将她带进她的卧室。

他将她按倒在床上,鲁的亲吻她的唇瓣。

“小离儿逃不了的,碍眼的家伙迟早会消失掉的。”

她蓦地为他眼中的鸷打了个寒战。

随后,他起身,揉揉她的头发,说:“哥哥要去公司忙

了,你要乖乖的呆在这里。小心你的嘴儿哦,话不能乱说

的。”

他离开后,她盯着那被关上的门,翻身下床跑去拨电话。

对方不在服务区内……

为什么三哥给她的电话打不通

她不死心的一再拨打着,屋外的男人手里拧着那张字条

三哥留下的电话号码。

他将它捏碎,丢向窗外,开走了车子

37

他将自己的思想强加于她身上,从不过问自己是否愿意接受。

只是一味的认定这就是对她的好。

旧金山,回归到属于人的圈子里,而不是那个可怕的小岛上。

这里有许多的人,这里有许多的机会可以提供她离开。

她要考驾照。

“你想考驾照.你会驾驶吗?”

“嗯,哥哥教我。”

她脸上闪过一丝害怕的.但仍旧很执着的要考驾照。

他想了下,答应了。

“的确考个驾照相当于身份证,那好吧。”

“你没课的时候.哥哥就教你吧。”

“嗯。”

想要学驾驶.首先要了解骄车的结构,一档二档,油门,刹车。

蓝桥离以为八哥会教她。

结果出现的却是七哥。

当冷凝的七哥看到她慌张的神色时,不悦的问:“怎么,不欢迎我吗?”

“不、没有…… ”

她怯弱的摇头。

“跟我上车。”

“是。”

他们的小别墅有很宽的一大片空地,那片空地足够她学开车了。

以后开车是件很简单的事,她看七哥熟练的作中,而她却总是将车子撞到树上,墙上,能撞的地方都撞过去了。

以为他会生气.她将车子在短短几天内撞得面目全非。

他只是下车,盯着那辆跑车.和车里无辜缩着脖子的她。

“不该用跑车教你.再去线你买辆旧的吧。”

他说。

学车需要胆量.小心翼翼是好事,但过份的谨慎就绝对会出车祸。

所以需要眼明手快.果断干练。

学车的事不急于一时,她的大学课业仍旧继续着。

美术课学得一蹋糊涂.完全没有基础的她就像个异类。

对于自己班上的同学不认识,只是按着每天的课程表四处串。

那天是下午第二节课的美术.上完了就放学。

美国老师介招今天要学习绘画人体艺术。

就是赤裸裸着身子让大家看。

原本预约好的模特儿没来,就换成班上一个最爱炫耀的男人。

他是日本上,有一米八的身高外加结实的肌。

当全班起哄时,她盯着那具身 体蓦地脑子里想起哥哥们的。

他们的更好看。

几乎在第一瞬间就做了对比。

然后是拿着笔在那发着呆,目光一直盯着那具身 体.但思绪却飘得老远。

老师老过来,见她纸板上空白一片,椰榆道:“虽然藤本同学的身 体是不错,但也别忘了动手。”

引起其它同学轰然大笑。

她面子薄,被揶揄得小脸瞬间红艳一片。

低低的垂下头.突然间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尤其在当事人视线移过来时.她几乎将整张小脸埋进纸板上。

手里拽着笔.在那胡乱画了一通。

老师有种族岐视,常在课堂上当面半真半假的批评她。

当得知她是在美国出生才拥有美国户籍时,那嘴脸真让人觉得恶心。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她慌慌张张的收拾着画具,在不小心碰倒了旁边同学的画架,然后一直赔不是。

那同学没说什么,只说:“幸好你不像日本人那样哈腰弓背的。”

说完便走了。

她愣在原地.不知是被耻笑,还是什么的,动作慢下来后就是全班同学都走光了。

心里头松了口气.缓慢的收拾自己的东西。

刚踏出门口.忽然见到那个藤本在那儿。

他见她出来.她向他扯了个僵笑点头离开,他从后面拽住她的手,令她怔愕。

“你喜欢我对吧?虽然我讨厌 中国人,但我还是不介意和你交往试试的。”

他的口气像施恩般令人听得发火。

“不、你误…… ”

她吱唔着小声嗫嚅着,却被他快速的阻断了发言。

“你说话声音真小我讨厌太内向的女孩,你要当我女朋友就要玩得开,明白不?”

“误会了…… 不……”

她倒抽口气.开始着急,。

“那就这样吧.今天我很忙.等我有空了再联系你。”

就这样他自顾自的说完转身便离开。

她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捂上嘴巴。

刚刚,好像发生什么事了?

出校门时有些心不在焉。

坐上车后,她只顾着低着头.沉思在藤本同学的话里头。

他好像误会她了.她并没有喜欢他,而且她也不想和他交往。

明天去跟他说清楚吧.误会了不好。

“在想什么?”

蓝肆的大掌揉在她头发上。

“说话.”

“嗯?”

“说话要快。”

“?”

蓝肆一脸疑惑。

“下次,和人说话.一定要快点,不能让人误会了。”

这次她重复。

这是她想了一个小时得出的结果。

因为她刚才说话慢了,所以让人误会了。

“怎么,今天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

她摇头,藤本同学的事只是个小曲,没必要说给哥哥听的。

他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笑,将车子驶进别墅。

“小离儿,给你新买了辆车.今天由八哥来教你开车吧。”

38

是辆二手车.一辆跑车。

花了三千美元。

他说这车随便她撞,撞坏了再买一辆。

因为是二手车,开起来自然也不好。

不过对于新手的她来说,这辆时不时的便熄下火的车,成功的减少了她在撞上竹篱的危机。

开车要学会转弯,会开动它只是第一步,首先要懂得在什么时候转弯,还要目测哪条路能否让这辆车通过;

有点麻烦对于她来说。

开车果然是个技术活啊。

今天晚上七哥会回来。

他很少呆在别墅里的。

想想从三哥来了之后又过了一个月,两位哥哥没有碰她。

这令她松下了防备。

他们似乎很忙。

八哥是只要她问就会回答的。

所以偶尔也会问问原因。

后来得知哥哥们在相亲。

一个月内相了十六场.但没一场成功的。

“舅舅要哥哥们结婚了吗?”

“是啊。他想快点让我们有个继承人,顺便扩大他的企业王国。”

“…… 那哥哥们会结婚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又含了一丝期待。

“结婚?”

他琢磨着这两个宇,伸手挑起妹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那双黑亮的眼睛,有掩不去的兴奋。

“不知道会不会结婚哦。”

他嘴角勾出一抹邪戾。

她的面孔微微的扩张.那是笑容。

“小离儿很兴奋对吧?”

她僵了身子.面容一凝.摇头。

“说谎。哪怕我们结婚,.也不会放过你。”

“……会被发现的……”

她呐呐的回道.

“发现了又怎么样?发现你和我们乱伦又怎样?越是肮脏的家族里,越容易滋生这世变态的感情。小离儿难道不知道吗?当年我们的爷爷,不也爱过我们的姑母吗?”

“……姑母嫁人了的……”

这件事有听说过的。

爷爷当年爱着姑母,那件事就是在姑母要嫁人前昔被曝光了的。

从那以后,姑母就消失了,她们三代也只有大哥二哥三哥才亲眼看过姑母。

“是啊,嫁人了,但是不能否认他们乱伦过。而且,这件事被大家默许了的哦。

没人歧视过爷爷和姑母,他们觉得那很正常。”

“……不可能没有的,不可能……”

“小离儿真是单纯。爷爷他们那个年代很混乱呢,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你只是没看到过的,这种事,真的很平常……人类的劣.越是禁忌的事越要去碰…… 因为虽然外表是毒,但剥开那外衣便是满满的甜蜜,是毒粉,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

哥哥们的思想和妹妹的无法相通。

他们将乱伦当成理所当然。

但她不是。

她的思想,无法接受被自己哥哥们碰触的结果。

所以不能妄想他们会有一天放过她。

“小离儿不敢说我们碰过你的事实,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害怕,害怕被别人发现后所面临的指指点点。

她害怕舆论的压力.她承受不了那份后果。

只舴当缩头.只能被迫接受。

想要改变,只能在暗地里,孤独的战斗着。

哪怕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她会和两个哥哥们乱伦不是?

这个世上,众人还是不会相信兄妹们乱伦的……

只会将她当成疯子。

受害的,永远都会是处于女人的她……

那晚的蓝桥离失眠了,她盯着窗外院子里的那辆车,它被撞了几个缺角。

是她的杰作。

她总是做什么都不成功。

不会读书,也不想努力。

因为讨厌学习,人为什么一定要学习.读了那么多知识用得上吗?

她不会画美术画,她什么都不会。

未来的她,失去了蓝家的支援,失去了哥哥们的养育,她能活下来吗?

能吗……

蓝肆已经为她挂失了那张银行卡,并重新办了一张,里面的五十几万,他说由他帮她保管着。

“没想到我们的妹妹是个小富婆呢,真看不出来。”

他们似乎很惊讶,当发现卡上有五十多万时。

在这个原本一穷二白的九妹身上,竟也能挖出这么多钱。

她只有沉默。

当他问那世钱从哪来的,她一五一十的说了。

然后,他突熬问道: “李淳送给你的那条项链呢?”

“…… 被六姐拿去了。她说她结婚时我没送礼.就拿那个项链代替……”

“她真是贪心呢,从我们那拿去了三百万,还看得起那一点小毛头……”

去上学后,蓝桥离一时间将昨天的事给忘记了。

所以等到藤本来找她时.她很错愕。

他来到她上课的那间教室。

藤本长得还是不错的,家里也有钱,在学校还算是小受欢迎。

“今天和我一起去酒吧玩吧。”

他径直宣布完就走了。

她怔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丝焦虑。

怎么办呢,他误会了……

那一节课上得力不集中。

下课后也不知道老师教了些什么。

今天是最后一堂课。

因为临时的那堂课的老师生病,暂时取消改成下次了。

所以有一节课的时间会很无聊。

哥哥不知道.所以她正犹豫是要自己回去,还是去学校转转。

这所大学她一直没有逛遍。

犹豫了片刻后就决定去逛学校。

打发时间等哥哥来接她。

然后逛到篮球场时就看到一群男孩在打篮球

那个中间很出风头的是藤本。

她盯着他,看他灌篮;

然后得出结果。

他并不强。

他好像很爱抢伙伴的球,然后自己投。

她的结论得到证实.球打到一半就有人围堵他了。

再之后一些女生们就起哄,是帮着藤本的。

当然还有另一些女生是排斥的,于是片刻后球场就混乱了

39

因为混乱,不幸的是她也被卷入了。

想逃开时来不及,被前面的女孩撞到了,然后身子没稳住,就这么倒了下去.额头撞在椅子上,好痛。

那群人还在混战中,谁也没顾上她。

她着那发痛的额头七手八脚的逃开篮球场.出来时看到罪魁祸首之一竟然躲在门口冷笑着偷看。

然后看到她.面色一凝。

随后自行解释:“你来看我打球对吧?嘿.怎么样.我打得很好吧?”

她额头痛到不行,不想理他,但还是有礼貌的附和了:“好……”

就是她的谦虚.他当了真。

一把抓过她.说着便想给她一个吻。

她刚好侧过脸去,让他的吻落在她头发上。

等回应过来,她吓呆了。

挣扎着叫他放开她。

“我吻你耶,你害羞?”

他自行为她的拒绝给出答案。

随后一笑,放开她.“好吧,我知道中国女孩刚开始是有点害羞。但玩过几次后,你就会成为浪女了。”

她为他的自大感到反胃。

“我不是那样的…… ”

她想反驳,想义正言词的告诉他,虽然有一部份中国女生是很丢人,但她不是。

但她发规,她的个懦弱得让她本说不出来。

“你怎样?”

他问,眉一挑.便吓得她结巴了,半天后只吐出个:“没……”

“算了,你走吧,今天不想跟你出去了。以后想看我打篮球,先通知我一声。”

“…… ”

“啊,对了,你手机号是多少?”

“没有……”

她嗫嚅地低下了头。

“什么?!你在开玩笑吧?”

他表情是不可置信。

她摇头,“我没有手机。对不起……我要回家了……”

然后匆匆从他面前跑过.任他在后头呼唤也不理会。

额头起包了.一就疼。

她坐在铁椅上.呻吟着小心翼翼抚上那块肿包。

抬腕看看手表,蓦地时间指向四点半。

她啊的一声,慌张的从椅子上起身朝校门口跑去。

她迟到了十分钟了.今天是七哥来接她,会被骂的……

果然,一出校门看到那辆黑色跑车,车里坐着一个带墨镜的男人,一脸不耐的频频看表。

因为迟到,他身边已经引来许多女生的观注了。

她慌张的跑上去,脸色微白的道歉:“对不起!”

说着打开车门快速的坐了进去。

他看了她一眼,启动引擎。

驶向马路,他盯着前方.问她:“你头上的包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撞到椅子了…… ”

“怎么迟到了 ?”

“……教、教授晚下课了……”

她撒了谎,一说完便见到他面色倏地沉,周身散发的那股戾熟悉得令她汗毛直竖了。

然后不等他质问,她已经面色苍白的妲白: “教授请假了……七哥没来,我去学校逛,然后在篮球场里撞到了椅子……对不起……”

他沉默,但怒火倒是熄灭了。

车子停在一处药品超市。

他下了车,走了进去。

她盯着他背影,看到他向导购员寻问,然后导购员给了他一只药膏,他结了帐走了出来。

她又赶紧将视线收回来,乖乖的端坐好,低着头。

他将药膏扔给她,然后开车。

一路上她就盯着那只药膏,是跌倒损伤药。

车子驶回家后,两个下车.她跟在他身后走了进来。

菲佣巳经在煮饭了。

他坐到沙发上,她乖乖的坐到他面前,将药膏取出来递给他。

他拧开盖子.为她擦药。

她直勾勾的盯着他,他上药很慢,还给她轻轻的按摩。

然后她盯着那张刚毅的面孔,忽然间发现他很好看。

宽广的额头,浓厚适中的眉,黑白分明异常深邃的眼瞳。挺直的鼻子,薄厚也适中的唇。

他的嘴角紧紧的抿着,有点生气。

他发现她在打量他,她惊得一怔,慌地反低下头。

然后,他的手捏起了她的下鄂,见到她咬着唇。

“你很爱咬唇.也很爱低头…… ”

他的手指磨砺上她的唇.将她的唇从她的牙齿上解放。

然后,他俯低下了头,吻上了她。

这是个和以前不同的吻。

很温柔,很缠绵.她能感受到和八哥一样的呵护,仿佛将她小心翼翼的捧在于心里宠爱的画面。

当男人的舌头伸进来时.她像受了盅似的,情不自禁不住的伸出小舌头,怯怯的勾缠上他的。

他黑瞳一黯,为她的主动,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温顺。

不想惊扰到她.所以吻得越发的缠绵柔情。

当两人气息逐渐不稳时,她感到舌头难受了,麻了,而且很累。

然后主动停下来.然后他抽出舌头,她看到他的舌头,蓦地身子一热,夹紧了双腿。

她羞极了,羞得脸红如煮熟的虾子。

她竟然对亲吻有了反应……

就在她懊恼时,男人低低的笑声传来,那浑厚的声音震慑了她。

她更是羞得低下了头。

然后,他搂过她,将她抱在大腿上。

她敏感的感受到,那一团火,他的欲直勾勾的向她展示。

好烫。

小臀后抵着那逐渐硬实的硕 大。

她不安的扭动身子。

被他大掌拍上小屁股。

“别扭,想让我现在吞了你吗?”

她身子一僵,不敢动了。

然后他抱着她从沙发上起身,向餐桌走去。

菲佣已经将饭菜煮好,。

忽然她小脸一白,刚刚她在客厅和哥哥接吻的事,不如道有没有被菲佣发现……

她有点作贼心虚的偷瞄着菲佣,发现她面色如常,松了口气。

应该没事的。

她不会说中文,也听不懂。

她在厨房做饭,应该没有看到

7

40

今晚八哥留守于公司。

“哥哥们都很忙吗?”

用餐时,她小声询问。

“嗯。”

他不多言,让她想知道更多也只好打住。

吃完饭,菲佣端去收拾。

她不住在这里,晚上回自己的家。

七哥带她出去散步。

独幢式小别墅相隔十米才会有另一户住户。

家家户户的并不怎么热情。

在这里买房的也是些有钱人,大家早出晚归的,很难看到那些普通住宅区的热闹场景。

出了国会知道国人的人有多少,不像在中国,随处是人。

有好也有坏。

喜欢安静的住在这里会很舒服。

蓝桥离挺喜欢的。

或许家家户户紧闭着,但至少有人气,不会求助无门。

小别墅的半里远处有片海滩,这里白天人也很少。

只供别墅区域的人使用,所以海水相当的干净。

当夕阳余晖撒满天际,那是片很漂亮的景致。

她欣喜的仰着头颅坐在沙滩上望着天空,痴痴的盯着那片美丽景色。

如果有相机,真相将它拍下来留恋。

身边坐下男人,他脱了鞋,也将她的脱了。

“想去海里玩吗?”

他问。

她点头,盯着那片片浪花,受到诱惑似地站起来,轻轻的朝海里跑去。

身后猛地男人扑倒她,她毫无防备的跌进海里,吃进了一口海水。

他将她拉了起来,翻了个身后他把她压在海滩上。

他们的腰身以下都浸在海水里,海水被推上岸时打在人身上很舒服。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窒,当他压着她,天色昏暗下来,她仍旧能看到他眼中的炙热。

已经熟悉了。

其实明白的,今晚会发生的一切。

但是……

直接的被碰触还是会害怕,她可以强迫自己习惯他们的吻,却不愿习惯他们进入她shen体时的痛苦……

“哥会有人”

她气弱的推拒着。

“他们会识相的。”

有人来也阻止不了他要占有她的决心。

她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望向那片天空。

很美的橘红色啊

然后,他的吻落了下来。

他不喜欢被人忽视,因为是天子骄子,他们出身的环境与她不相同。

所以他们的思想行为她无法理解。

当吻变成狂热,中间夹着熟悉的冷漠时,她知道这个男人会夺走她的一切,会给予那个疼痛。

扳起手指来算,他们加起也不过只真正占有过几次。

他们在顾虑她的shen体的承受力。

她很庆幸自己的shen体是如此的薄弱,所以,这一次,不再反抗,她知道等他进来时,她会怎样的痛,然后那份痛苦会让她晕过去,不用再受折磨。

当他的手从她的T恤里伸进去,他将罩连同T恤一起推到她锁骨间。

她有些害怕,困难的吞咽了泛滥的唾。

她的皮肤也是凉凉的,幸好旧金山四季如春,才不致于太冷。

只是泡久了还是会冷。

所以他的吻来得凶猛,他张口含住那雪白上的花苞。

粉红色的花苞硬挺挺的耸立在一圈淡粉色上。

很美的颜色。

如果雪白是画板,那粉红色便是色素,画板自带的颜色。

而他,将会用手与唇,让那粉红色转为深红色。

他要看着那两粒花苞在他唇齿间绽放,并感受着它们的主人为此战栗的轻吟。

那声音很甜美,悦耳中含着矜持。

身下的女孩是如此的害羞,哪怕他们已经给过她许多次的快乐,她仍旧端庄着。

不会太喜欢这份端庄,但是,男人的劣是调教,看着大家闺秀变成豪放女,那是种荣耀。

挑战,他们的妹妹总是带给他们挑战,做为男人他们一定会接受。

他脑海里想起来那夜胞弟对她做的事,当他孤身坐在办公室时,是多么渴望的乞求着埋进她shen体,让她呻吟,让她晕厥的人是他,而不是另一个男人。

是的,那一次,他有了嫉妒,那份深沉的嫉妒是连同胞兄弟也不想让他享用的。

当他了解到这份恐怖的占有欲时,他相信肆也跟他一样的心思。

很危险啊,这个妹妹出乎寻常的,她几乎什么也都没做过,没有引诱过他们,却让他们为她在暗地里如此的疯狂。

怎么可以让她过得这么快乐,所以痛苦也要带给她。

他狂暴的啃咬着她的。,那白嫩嫩的软软得让人停不了嘴。

他的手指伸进她的裙子里,很快的上小内裤,隔着底裤骚弄着她的花心。

当他的手指伸进来时,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出门时他让她脱掉牛仔裤换上裙子。

是为了方便他的进入。

很快的底裤透湿了,一半是海水的浸湿,那是冷的。

另一半是她流出的水汁,那是热的。

他的呼吸微喘,离开了她的。脯。

她伸出双手紧紧的掩住前不想让他看到。

他的目光冰冷中夹着火焰,那莫名的让她既害怕却又兴奋。

他拉开了西装裤的拉链,并没有让她看到那东西,但当它抵着她时,她仍旧害怕了。

又想临阵脱逃,但这一次,他却死死的扳住她的腿,然后俯身,他的手撑在她头颅两边,那姿势真的很亲密,被他呵护着。

但是当他挤进来时,疼痛还是涌出来了。

她本就没有准备好,所以痛拧了脸,而他也不准备就此撒手。

他的视线是那样的冰冷,强硬的进入她,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仍旧未撤出。

她在如愿的痛晕时听到他说:“痛吧,永远记住,我们宠你,是有条件的……绝不会让你站在角落得意的高兴着……”

他在愤怒,并将那份情绪发泄到她身上

41

晕厥的时间并不长,她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床头的闹钟指向九点一刻。

一个小时而已。

下面很疼,身体总是在承受疼痛,像不像被虐待了?

他们供她吃的穿的用的,然后她用身体回报。

结束后将疼痛留给她。

她艰难的翻身下床,走向浴室,放了水脱了衣服泡了进去。

七哥已经给她洗过了。

她将自己抱成一团,蜷缩在浴缸里发着呆。

温热的水漫过她的身子,流出缸沿,当她发现时,整间浴室里已经成了水灾。

关了水龙头,将自己沉进水里,烦恼仍会持续,只是需要时间,需要很长的时间做再一次的计划。。。。。。

今天没课,蓝桥离没有去学校。

八哥开车回来带他去市中心逛一圈,顺便买点衣服。

就这么巧的遇到四姐蓝娆。

蓝娆长得并不是多漂亮,但她很有气质,浑身散发出一种女强人的气息。

她在大哥旗下就任总监一职,她所带领的那个部门业绩也是异常优秀的。

见到七弟与九妹时,淡淡的打了个招呼,随后相约在一家咖啡厅里。

“听说你们要结婚了?”

蓝娆开门见山便问。

蓝肆苦笑了下,求饶到:“四姐,怎么你们每个人见到我就问这事儿呀。都说很多次了,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蓝娆的视线在蓝桥离身上停留了几秒。

见她丢了三颗糖在咖啡里,微微的皱了眉。

她是喝苦咖啡的人,一点甜的都不会沾。

“因为我们才二十三岁,前面几位哥哥还没结婚。”

“那不一样,不是同个爹妈生的。叔叔也不会允许你们连个女朋友都么有吧。”

“谁知道那老头子在想些什么,突然间就叫我们相亲,结婚。”

为此蓝肆似乎很不满。

“总之,没满三十岁前,我们是绝不会结婚的。”

咖啡洒了一点出来。

蓝桥离扯了几张面纸抹掉了水渍。

“不要说我们了,四姐,我听说大哥已经准备要结婚了吧?”

这又是一个特大消息,蓝桥离诧异的抬头来回盯着两人。

“是啊。就订在下个月初五,和林委员的千金,他们交往也有三年了。”

“唔,终于要结婚了,林家小姐也长得很漂亮,而且是研究生。”

“只是门当户对而已,大哥看重的是两家结合的利益。”

“大哥一旦结了婚,二哥三哥也跑不掉了吧,然后就是四姐你了。。。。。。”

蓝娆为此沉默了下,面色有些不豫,“我不会结婚。”

“但是姑姑需要你传承香火。”

“还有屏式,有他足够了。”

“屏式多大了?今年也该满十五了吧。”

“嗯。”

那之后蓝桥离听了很长时间他们闲话家长,听到四姐语气中的幽怨。

感觉她很不开心,心事重重。

三人分开后,已经是中午了。

蓝肆带她去吃了简单的中饭,下午便又逛了回去了七哥办公的地方。

“四姐为什么不开心呢?”

家里每个人都羡慕她,常拿她当着榜样,因为她不输给蓝家任何一个男子。

就在某一年里,她是特别崇拜她的。

“蓝家的女孩子,每一个都要结婚,无论她能力再强,都逃不过联姻的命运。”

“那是说四姐有喜欢的男人了?”

“这倒还没有听说过。不过今年她也二十九了,等大哥结了,就轮到她了。”

有些复杂呢。车子已经驶进大厦地下一楼,停在车位上后,他牵着她坐上那高级阶层专用的电梯。

按了六十四楼。

“好高。”

她说。

从窗户外望去,看到下面的人群与车辆小如蚂蚁,看得人有些头晕。

花了五分钟才抵达,电梯打开的时候看到楼层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人。

脚踩在光洁大理石上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脆。

蓝肆推开了写着副理牌子的办公室。

里面宽敞的办公室,摆放着一张办公桌,一组黑色沙发,一排书架。

见到七哥埋头敲打于电脑中时,他们的到来似乎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哥,吃过饭了吗?”

蓝肆踱了过去,她乖乖的站在原地。

然后他看了电脑一眼,向她招手。

她走过去,屏幕中是大哥和三哥的身影。

见到她,三哥率先笑嘻嘻向她打了声招呼。

“阿离过得好吗?”

她扬起灿笑向他点头,在望向大哥时,笑容减少了。

“大哥。”

她唤了声,声音和三哥的热情有极大的区别。

真是差别待遇呢。

大哥向她点了个头,问:“在旧金山还习惯吗?”

她点头。

住哪都习惯,只要言语通顺,不愁衣食住行。

然后大哥的谈话又继续:“下个月我要结婚了,你们到时回来吧。等我结婚后,你们二哥一年内也会成家……”

“明年就该轮到我和四妹了。”

蓝希叹了口气,脸上有一抹不情愿。

蓝肆笑着打趣:“三哥都三十了,还不安家会被二叔叔骂得。”

“别五十步笑百步。”

“我们才不怕呢,老头子逼急了随便交个女人应付过去就行了。”

在几位哥哥交谈中,她被坐在一边的七哥拉了过去。

被他抱在腿上,搂在怀里,他的吻随之而来。

她唔得叫了声,见到八哥将电脑转到一旁去。

“阿离呢?”

忽然没见到电脑前得九妹,三哥问了声。

蓝肆朝右方看去,见到他的兄长将妹妹的衣裳推到口上,一双大掌揉着那对白嫩。

嘻嘻一笑:“她和七哥在吃饭呢。”

“现在都一点了。”

电脑里传出三哥的疑惑。

“你又不是不晓得我们最近很忙啊,老头子发了疯让我们快点实习完成好接受公司,也不想想我们才多小,那些董事们能同意吗?”

42

"你们可是天才,既然四叔敢放手,那就表示你们完全不成问题 "

"那我宁愿我不是天才,这么年轻就加班,会老得快"

两人的交谈明明那么近,但她却倍觉遥远。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被七哥玩弄的房上,那两团软被他肆意揉捏着所升起的异样快乐,那尖被搓抚的酥麻伴着疼痛,细细小小的难受却又舍不得让它消失

他的舌头伸进她的耳窝里,舌头灵活的舔弄时,那种像被搔到心窝的痒让她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

然后被听到了

"什么声音"

大哥的声音

蓝肆撇过去一看,耸耸肩:"决在看A片,顺便打飞机"

换来蓝决的瞪视,然后是三哥的噗嗤一笑

"可别让阿离看到了……"

"我让秘书陪她出去买蛋糕了"

蓝桥离听了,羞得满脸通红,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声音溢出来

八哥是个睁眼说瞎话的高手

"对了,大哥,杭州那块地怎么样了,都空了三年了"

蓝决放过被揉出红印的房后,一只手来到她的裙子下

他撩起了她的裙子,露出了那粉红色的小内裤

手指很快到上底部,触到那一处湿意

他的指头顺着裤沿爬了进去,当指头伸进缝里时,她紧紧的夹住双腿

被他另一只手扳开,搁在他的大腿上,然后他的大腿微微张开,她被迫跟着张开双腿

以羞耻的姿势,换来蓝肆若有似无的轻瞄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大哥和三哥谈着公事,然后黑瞳里直勾勾的盯着那被敞开的花苞

只可惜隔着内裤,只能看到兄长的指头在里面蠕动,一一出的耸弄中,他的黑瞳微微的黯淡了几分

蓝桥离害怕声音被那大哥三哥发现,无法抽出小手阻止

七哥的左手钳在她的细腰上让她不能挣扎,他的右手中指在她的那里面由缓慢到疯狂的刮搔中

触到了一块嫩,她一个激灵,反的抬高小臀,然后他的手指感受着被嫩夹紧的舒适

再然后,他的轻喃响起在她的耳边:"这里,是你的敏感处"

说着为了证实似的,在那块嫩上一按,然后是搔刮

那股快乐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

当她开始不顾一切的扭动身子,甚至为了组织他的手指对那里进行毫不留情的攻击时,她紧咬着唇瓣,伸出小手将他的手臂抓住

她的力量太小了,他只需要将钳住她腰的手改为抓住她的小手,她便如粘板上的,任人宰割

她的呻吟越发的破碎,她得死命的咬着唇瓣,咬得发白了才能不让声音溢出来

他又伸进了一指头,两指头去按压那里

感受着它在指腹上由柔软逐渐转为硬,她的软开始不断的收缩压迫时,他知道高氵朝即将来临

而正如他所猜测的一样,少女的脸蛋因欲而越发的红艳,那紧蹙的眉头说明她难受,难受中的快乐

她的面部是那样的矛盾,深深吸引着她对面的男子灼热的目光

"我去喝点水"

当男子面对电脑里的两个男人说完,便从椅子上起身,朝这边走来

她瞪圆了眼瞳,看到八哥跪在了她的双腿间

他拿起桌上的美工刀将她湿透的内裤割开,这样她下面完全的暴露了出来

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两指头在里面耸弄的情景

水汁顺着手指被勾了出来,他伸出手指勾起一缕放在嘴里

蓝桥离的黑瞳越来越黯,她的身子逐渐的紧绷起来,这是将要攀上高峰的征兆

蓝肆将兄长的手指抽了出来,引来蓝决的不悦拧眉,他用口语说:让我来

然后,他的唇凑了上去

她的黑眸瞪得老大,只因男人的唇舔上了她的小珍珠

想要尖叫,却及时被身后的男人扳过脸一口堵住

她的呻吟变成唔咽,她的身子开始剧烈的挣扎,那珍珠被男人用牙齿轻咬着拉扯着挤按着

那里有多敏感,一点刺激都受不了

然后,在一声尖叫中,一股水喷了出来,用男人张口接了个正着

他将她体内喷出来的水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她的小脸迷离着,黑眸失了魂,身子像被抽了力气瘫软在男人怀里

当男子吃饱时,他一脸满足的舔舔嘴角,抽出纸巾擦拭了脸上被溅到的地方

然后继续口语对兄长说:味道很好哦,她喷得真多

蓝肆的视线移到女孩臀下,那一条西裤被打湿了大片

他起身,坐在电脑前

里面是大哥的不悦:"让决找个女人消消火吧,A片叫得再厉害,也只能看不能吃"

他们听到那声尖叫了

"喷出的水很多哦,不愧是尤物级的决他很喜欢呢,这点小小的乐趣不能剥夺了"

蓝决将妹妹抱进了办公室的另一道门里,里头是卧室,极为宽敞

他将她放在黑色的大床上,视线移至自己的西裤上,一大片的湿润全是她的杰作

手指上的水已经干涸了

想起指腹所感觉的那处硬实,差一点,就将由这两指头完成的任务,却被胞弟抢走了功劳

面色划过不悦,他抓住了被子盖在少女赤裸裸的下身,随后走向浴室

女孩从高氵朝中回过神来,小手小意识的抓着背单

思绪有一瞬间的空白

随后想起刚刚经历过的,小脸红如艳阳

她被两个哥哥在还有大哥三哥的情况下玩弄了

娇小的身子忍不住弓成了虾球状

她记得自己最后的尖叫,然后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浴室里传出水声,她扭头轻轻望去,毛玻璃上是一具壮的身体

大腿情不自禁的夹紧,一片粘稠烙得她那里好难过

43

蓝决出来时,床上的女孩已经睡过去了。

她的呼吸平稳,她的小脸带着一丝红晕。

他坐上去,掀了被子,将她搂在怀里,和她一起闭上了眼……

蓝肆切断电脑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真是累死了。”

没想到谈个事情几个小时,这还是因为自家兄弟才搞定的,要是换了别人,没半天还真不行。

他推开休息室的门,倚在门框上盯着床上熟睡的男女。

那幅画面很宁静,俊美的男人,与清秀的女孩。

“扔我一个人在那工作,你们俩真好命……”

他咕哝了一句关上了门。

醒来后是晚上。

大半夜的发现左右各躺着一个男人,他们的面容一模一样。

这情景让她想起了与两位哥哥初次同床的情况。

那个时候的她从来没想过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等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她是一步一步跳进他们的陷阱,想爬出去却发现自己已浑身是泥,沾染上了他们的味道,没有人会向她伸出手,因为被认定成同伙。

她眨着眼,安静的盯着这两个男人。

他们其实是很好的兄长。

他们对她很好,如果他们不碰她,她相信她会非常的爱戴这两位兄长。

只是他们的好是有目的的,当她了解到时,已经付出了代价。

她出卖身体换取他们的疼爱。

如果有一天,她不再拥有这具让他们渴望的身体时,他们还会对她好吗?

有点想试试看。

是人都有劣的,她这个胆小怯弱的妹妹也有。

是他们给她机会的。

她现在还有自救的方法,只要在全身还没被他们完全沾染气息之前,努力的挣扎出去吧……

七哥送她去了学校。

进到校门后,在教室里发现了藤本。这个莫名其妙就成为她的男朋友的日本男孩,她连他的全名都不知道。

这一次见到他,决定向他说清楚她不会和他交往的意愿。只是还没开口,他就塞给她一个手机。

“我听说你很穷,但你成绩又不好,你是怎么考进来的?”

“……”她盯着那只小巧的粉红色手机发呆。

这是手机耶……

可以想象一个出身于豪门世家,却从未拥有过自己的电话,说出去都会被人笑死吧?

“这手机里有我的电话,方便我随时找你。等放学后我打电话给你,我们去酒吧喝酒吧。”

然后藤本走了。

她握着那只手机怔愣着。

直到一堂课结束后,她才有真实感。有个男人送了她一只手机。

就好像三年前的某一天,有个长得有点流气但却对绅士的男人送了她一串项链,那是人生中的第一份礼物。

而这个,算是第二份吗?瞪着手机,手指微颤中揭开盖子。

那是现在很流行的款式。

她逃了课,因为琢磨它的结构时发现自己迟到了。

既然这样就继续了解它吧。

手机……

“要将手机藏起来……”不能让哥哥们发现了。

如果这是藤本送给她的,既然送出去的东西就是她的了,那就不用换回去了。

就像那条项链。

要把它藏起来。

项链被六姐抢走了,手机或许也会被其他人抢走,所以不能被发现了。

她将手机藏到包包里,脸上带着一丝谨慎的左右张望了一下。

很好,没人发现。

一声冷哼从身后传来。

她猛地回头,一声小小的惊呼,因为在她身后的座位上有个男孩子,而她居然一直没发现。

那个男孩长得很干净。

见到她转过身,轻轻的朝她吹了口气。

“穷人就是穷人,连手机都没玩过吗?这么宝贝的,没人会偷它的。”

满是挪揄的话令她面色一红。

“那个藤本长得一脸欠揍,踩了几条船,你这个中国女人也愿意跟他?怪不得大家都说中国女孩最好追上手,果然是真的。”

“……不是的……”

她难得这么想生气。

因为这个男孩子明明长得干干净净,但嘴里吐出的话却是这么难听。

“那倒说来听听,你可别总是慢吞吞的,等你一句话不知要等几百年。”

惊讶于他怎么会知道,但来不及疑惑,就算赌那口气,她也要为自己辩驳。

“是他自己误会的,我没答应当他的女朋友。”

很好,很顺利的讲出第一句。

当她说完时,她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但却很高兴。“你脸红了。

如果你有面对我的胆量去向他表明的话,也不会被误会了。”“……我……有……”

那个“有”字几乎含在嘴里咕哝的。

她是没胆量。

所以男孩嘲笑着:“我想你也不会认识我吧。九姐,我是蓝堂杰。”

啊的一声她一脸惊讶望着他。蓝堂杰,二哥的同胞弟弟,只比她小一天出生的十弟。

“我在这个班上两个月了,你来了一个月,都一直没发现我就坐在你身后。啊,你果然很迟钝又胆小……”

“不、不是的……”

是自家兄弟,怪不得她没那么害怕他。

“对了,我很奇怪呢,为什么你迟到一个月才进校呢?进校时间表上去写着标准时间。那两个哥哥们把你带哪去了?”“……”完了。

蓝桥离从来没想到过,那个神头不见首尾的十弟竟然就读这所烂校,而且好巧不巧的一直坐在她后面,她却完全没发现。

更让人害怕的是他追究底的神。

一直追问她为什么会比记录表上晚一个月进来。

问她离家出走的原因一定不只被大哥联姻的原因。

他一直追着她,跟着她到每堂课。

让她发现,他选修的有一半和她的一样。

最后,被他问得烦了,那也是她第一次大声说话:“你烦不烦啊!我是你姐,请你记住这一点!”

44

当她吼完时, 她听到自己心跳如鼓敲打着般剧烈,然后是面色瞬间转为红火一片,好烫,好烫……

“果然猫生气了也是有爪子的。所以九姐,你要是有这胆量朝我吼,就更应该有胆量对着六姐吼:‘这项链是别人送的,很珍贵的不能给你。七哥和八哥已经带我把那份礼金给你了。’就是这样,她一定会吓着,然后将项链还给你。”

“……”

她不可思议的瞪着他。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我知道是吧?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想过多关注你身边以外的事。你总是畏头畏脚的,连蓝家到底有多少人你都搞不清楚吧?”

“……”

完全,被他说中了。

她面色一红一白的,像晴不定的天气似的。

“那个你名义上的男朋友来了,你还不赶快给他解释。”

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看到走廊上藤本正向她走来。

“这个家伙是谁?”

他劈头就问,一脸怒气像是把老婆捉奸在床似的。

“我是她男朋友”

蓝堂杰抢先回答了她, 她错愕的瞪圆眼,望着弟弟。

“喂,中国女人怎么这么恶心,脚踏两只船!”

藤本发怒了,伸手要抓她,被蓝堂杰眼明手快拉开。

“你还不快跟他解释。”

到达安全距离,他推她面对狂怒的藤本。

见着那张俊脸转为沉,她是感到可怕的,所以嘴唇张张合合几次,但就是开不了口。

蓝堂杰在身后用力一掐她的腰,她痛得倒抽口气,他威胁:“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再掐。”

为了不让自己痛,蓝桥离闭着眼朝藤本吼道:“我一直没有答应当你的女朋友,是你自己擅自决定的……”

她还没发现她的吼声异常响亮,这整层楼的学生们都听到了。

因为闭着眼,也没看到藤本的脸色有多可怕。

“还有,我一直没有喜欢过你,是你自己误会了——”

她的拒绝其实很婉约,并不会太让人尴尬,但她这么一吼出来时,被拒绝的藤本面子已经完全扫地了。

他抡起拳头,蓝桥离正好睁开眼睛,然后啊的一声,尖叫着躲到蓝堂杰身后。

蓝堂杰自然挺身而出,藤本见被众人围观,怎么也不可能将拳头砸下去。

只好恶狠狠的朝她伸出手:“把手机还给我!”

这次没有蓝堂杰的怂恿,蓝桥离凑出脑袋,叫道:“不要,那已经是我的了,你的东西给我就是我的了!”

对于自己的东西一定要维护,这是她弟弟教给她的。

蓝堂杰听了,满意的点点头。

当着藤本的面称赞她:“看来你还是有救的,也不枉我浪费口水。”

藤本听的可是火冒三丈,但女方这么嗆生了,如果他再执意追回来,那他就别想在这个学校混下去了。

所以临走前,他想电视剧所有的坏人那样撂下狠话“你别落到我手上,这仇我记下了!”

蓝唐杰在他走后扯出瑟瑟发抖的九姐。

“你看看,你行的。只要你踏出一步,剩下的就简单了。别把自己圈在笼子里,先把自己否定了。”

她听的很激动,所以流出眼泪。

很他满足的抱住她,给这个明明就是他姐只有他肩膀高的女孩一个拥抱。

然后,他听到响彻天际的哭声。

“我好怕……呜呜……”

她花光了十九年来所有的勇气。

喘气抽泣

学校的林荫大道上,一条铁椅上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长相干净斯文,是那种让人眼睛一亮,称不上英俊但却升起好感的男孩。

女孩子就只能用普通形容,不过胜在皮肤白,倒也长得干净,算清秀。

女孩坐在旁边直擦眼泪,男孩在一旁无奈的摊着手,时不时的递过一张抽纸给她擦眼泪。

这副情景让人看到了,一定以为是男孩要找女孩分手,而对男孩产生坏念头。

不过事实差远了。

“我说,九姐你的眼泪还没哭干吗?都半个小时了。“

蓝唐杰无奈的第四次追问。

换来蓝桥离的摇头,和哽咽的回答“人家害怕嘛”

因为是第一次对人家大小声,还拒绝,那心脏就像经历过云霄飞车似的惊心动魄,自今回想起来仍旧后怕着。

“有什么害怕的?他敢打你吗?他要是敢打,他就别想在学校混了”

“……他怕丢脸。”

蓝桥离点点头,直接抓过椅子上的抽纸,扯出几张放在鼻尖一擤 ,蓝唐杰听着那声音皱了眉。

“他是个很爱面子的人,他很喜欢出风头,而且很自恋。所以他怕打了我会被女孩子嫌弃。他的个很暴躁,而且很自大,看不起中国女孩子”

她一一扳指头数着才见几次面的藤本,那些缺点让蓝唐杰眼睛一亮。

“九姐,你不笨嘛。完全知道耶!”

这些可是他花了半个月才了解透的资料,她居然一口气说了出来。

她被夸了,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没有拉……”

“我没有赞你,我在损你。”

他嘴角一撇,居然有人将反话当成赞美。

收回他刚对她的刮目相看,果然是个笨蛋。

被骂了,蓝桥离笑容凝了,难过的低下头玩她的手指头。

“既然你明的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为什么就不懂得拒绝呢?因为胆小?九姐,你这个出了社会会吃亏的。”

“我知道……”

她嗫嚅着,脸上闪过一丝难过。

就算是知道又如何?

她的个就是这样的,想改,很难。

他抬腕看看表,“今天是谁来接你?”

“八哥。”

“哦,我也跟你一起去打声招呼吧,七哥可怕呀,跟大哥一样爱绷着脸……”

抱怨间拉起蓝桥离朝学校门口走去。

“你也怕七哥哦?”

“怕啊,比怕大哥还可怕。因为每次见到我都要问我为什么不回家,啧,真像老太婆。”

45

走到校门口,见到那辆熟悉的豪车,车上坐着俊美男人。

不会有人发现他们每日见到的男人是有两个人,他们只会单独出现。

见到蓝堂杰,蓝肆微讶。

“堂杰,你在这所学校?”

他见他拥着蓝桥离的腰,那眸子微微地划过不悦。

蓝堂杰打开车门坐了进来,自顾自的系着安全带。

蓝桥离坐在后驾驶上。

“八哥请我吃饭。”

他没正面回答,算间接默认了。

蓝肆滑动方向车,撇撇唇,“你小子藏的可真够深,要让二哥知道了,回去一定扒了你的皮。”

“哎呀,你也知道我不是个读书的料,让我考什么清华北大的会死人。还不如出国找间学校,回去后怎么说也是海一族,哪怕是烂校也是宝。”

面对蓝堂杰的自我揶揄,蓝肆一巴掌拍过去。

“你小子是故意的。躲在旧金山,好让二哥以为是我们哪个出的主意。”

“反正七哥和八哥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能包庇九姐,也不会嫌弃再附带一个小十吧?”

“我说不过你。”

蓝肆似乎妥协了。

随后车上一直是蓝堂杰的叽喳声,这也让蓝桥离认识到这个小她一天的堂弟比女人还多话。

他们去吃了饭,蓝肆先送蓝堂杰回他的小公寓,随后开车带蓝桥离回公司。

自从那天在办公室要了她后,她的家又要被迁移了。

小别墅有菲佣打理着,他们嫌来回的时间太麻烦了,直接让她带着一些换洗的衣服住进了公司。

后来她才知道那层楼只有一间办公室,其它的空间全用来做两兄弟的休息室了,里面东西一应俱全,下午放学后她就负责为他们做饭。

他们很忙,常忙到三四点。

偶尔会遇上抱着资料上来找七哥审批的秘书,那是个干练的大美女。

年约三十出头,她从没见过这么美的金发女郎。

一双红唇薄厚适中,微翘着超引人口水。

偶尔见到了,她都会像个男孩子似的直盯着那双红唇,那双深邃碧蓝的美瞳。

那美女秘书史芬迪会偷偷抿嘴,看的蓝桥离格外不好意思。

给七哥带了宵夜回来。

见他们回来晚时,他脸色很臭。

“不是说回来做饭吗?”

闻到了那股子菜香他便着脸开口了。

蓝肆让他去将菜倒出来。

她去了厨房。

蓝肆走到兄长面前,接下他班。

“你知道堂杰在哪读书吗?”

他问。

蓝决挑眉,“福斯德?”

“真不愧是我哥。他跟小离儿一个班。”

“多久了?”

“刚开学来的,比小离儿早。今天小离儿才发现他的。”

“把他扔回二哥那里去。”

蓝桥离端了菜出来,摆在餐桌上,蓝决走去洗手台洗了手,她递给他碗筷。

蓝肆从电脑里抬起头,问蓝桥离:“小离儿喜欢你十弟吗?”

她沉默点了个头。

然后听到蓝肆推开椅子,拿出手机打电话。

“二哥,你那不孝弟弟正在福斯德学校哦,我们今天才发现。你早点把他领回去吧。啊,对了,这是七哥的意思,他嫌小弟太吵了。”

她眨着眼,盯着几分钟便搞定了好像很重大的事似的八哥。

“小离儿过来,我们打会牌。”

然后蓝肆向她招手。

她走过去,坐到办公桌上的另一台电脑前。

已经很熟练的打开游戏。

做为国家之华,地博物大的各地传统游戏。

最热门的便是斗地主。。。。。。

最近,他们兄妹俩迷上了这个。

吃晚饭后,她洗碗。

双胞胎兄弟各用一台电脑。

她记得他们淡淡提过一句,在守着股票的动静。

对这个不理解。

打了个招呼,看时间都已经九点了。

她缩回房间,打开书包翻出来藤本给的那支手机。

小巧可爱的粉红色手机,真的很可爱。

她面上带着一丝温暖揭开盖子,发现到藤本的手机号码。

好像,她有点对不起他,让他误会了,还送给他手机。。。。。。

她好像,占了点便宜?

随后摇头为自己辩解,是他自愿送给他的,她不管呢。

就在想得出神时,蓦的手机响了,惊得她吓一跳。

发现来电是藤本,马上切掉。

然后又听到屋外传来八哥的声音:“小离儿,什么声音?”

她吓得倒抽口凉气,急急忙忙的找地方藏起来。

然后打开电视,翻身窝进被窝里。

手机就被她拽在手心里,房门被打开了。

是八哥。

“你在看这个?”

他一眼就看到电视了,语气有些暧昧。

她不解的望过去,那电视画面里赤裸裸的男女交缠,幸运的是有背景音乐。

她面色红似高粱。

他走过来,弯身便将她压在床上。

刚好的他的手压在她手上,而她手心里是那只小巧的手机。

心跳开始暴跳如雷。

会被发现。。。。。。

她吓得脸色逐渐苍白。

他以为她紧张,取笑道:“这么久还不习惯吗?”

说着便低头给了她一个缠绵的吻。

这个吻不太专心,她显得很生硬被动,还有些害怕。

因为担心手机被发现,也担心手机铃声再响起来。

所以格外无法专心。

他不满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后起身,咕哝道:“如果不是今晚要守着股市我一定要吃了你这小狐狸。”

然后他亲亲她额头。

“如果想要了,记得出来找哥哥们帮你解决。”

他暧昧的话是指向电视的。

她脸色又一红,他心情大笑的出去了。

他前脚一走,她后脚就将手机关机,然后跑起来找地方藏。

最后选中床底下,塞进一个小盒子里。

46

那夜睡得有些不踏实,她做了个噩梦。

梦到她在逃跑,她用手机向三哥求助,然后两个哥哥发现了,他们将她手机夺走了,然后将她扔回了碧海小岛,蓝家就没了蓝桥离这个人了,她在那座岛上孤老终身。

好可怕的梦。

她被吓醒了。

醒来满身是汗,她的睡衣一片汗湿。

她坐起来,看到左右躺着两个男人。

他们拥有一模一样的脸,睡着时是那么的无害。

她吓到了,一时间将梦境与现实结合在一起。

直到看到闹钟指向六点十分,才发现天亮了。

她小心翼翼的不吵醒他们下了床,一身的汗湿令她开了水龙头,脱了衣服跨了进去。

她泡在水缸里,脑海中那个梦已经模糊了,但那份恐惧仍然残留着。

她屈膝,抱着自己,眼泪就那么掉了出来。

她好害怕,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好害怕那噩梦会成真,好害怕当所有人都遗忘了她,甚至连这两个说爱她的哥哥们也把她扔在岛上自生自灭

当浴室门被人推开,她吓了一跳,看到是八哥。

“怎么起这么早?”

他走过来,凑近她,看到她眼眶里的泪水。

伸出手指擦掉:“为什么哭了?”

“做噩梦了。”

她抽噎着,一时间他的温柔令她好需要。

所以伸出手抱住他,“哥哥们丢下我,不要我了”

那个梦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她能感觉到当时的绝望。

她将面临一辈子只有一个人的下场

他听了,眸子一暖,拉开她,脱了衣服跨进来,从身后抱住她。

很温柔的亲吻她的额际,她的发际。

“只是噩梦,只要你乖,我们永远都不会扔下你”

只要她乖吗?

和那个梦不谋而合了。

因为她不乖,所以他们不再爱她,还是会把她扔下对吧?

他们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娃娃是吧?

她觉得好冷,那种冷是水不能带给她温暖的。

所以她下意识的寻求更温暖的,缩进他怀中。

她的小手抓上他的大掌,她的头颅枕在他膛上。

她听着他的心跳声,她感觉到他的体温,心的寒冷停住了。

然后她又睡着了。

他望着她,看着那张可爱脸蛋睡得那样深沉。

眼里划过一丝无奈。

他本来是想来个“晨练”,女主却睡回笼觉了

要不要吵醒她呢?

当看到她眼角下那两团黑时,他叹了口气。

将她抱出浴室。

蓝决已经醒了,见他出来,盯着他怀里的女孩。

“拿条毛巾给她擦擦,她做噩梦了。”

蓝决起身,去拿了毛巾。

他将她放在床上,赤裸的白皙身子很诱人。

他低头瞄了一眼胯间巨物,接过兄长递来的毛巾很小心的为女孩擦拭身体。

毛巾在她的脯上停留了很久,他的呼吸微喘,哑了声问身后的兄长:“我们有多久没碰过她了?”

“六天。”

身后的男人声音明显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蓝肆听了,懊恼的呻吟着:“我想碰她了!”

“不行,今天股市大跌,必须随时盯紧。”

“该死的股市!这玩意儿折腾我们两个星期了!”

“赢了我们就自由了。”

“好吧。”

如斗败的公**,他扔开毛巾,为妹妹扯了被子盖好。

兄弟俩已经没有睡意了,相继出去了。

等房门被关上,那睡得很沉的女孩一点一点的蜷缩着身子,将自己包成一个虾球

今天学校开始举行冬季运动会。

四季如春的旧金山,不用穿得厚重,所以在这里几乎很难感受到春夏秋冬的变化。

学校规定每个人都要参加。

随便你选,很多人嫌麻烦直接报名马拉松。

蓝桥离也选的这个。

蓝堂杰也跟着选了。

“你不去打篮球吗?”

蓝桥离问。

“为什么我要去打?”

“因为你很高。”

一米八二的身高在美国人眼中至少不是矮子,算是为国人争了光。

这点蓝家的身高似乎个个都高。

只有她是异类,堪堪一米六。

“谁规定长得高的人就得参加?再说了,就我这高度不被人砸死吗。”

“”

说不过他。

“九姐,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吧。”

“我不知道。”

“那把手机拿来,我输入自己的。”

“哦。”

手机上,有了除了藤本以外的第二个号码。

当蓝堂杰删了藤本的手机号,并设置了来电屏蔽,他很得意的看着电话薄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号码。

“这下我是九姐手机的第一个人了。”

那话听得蓝桥离心头一暖,重重点头。

“七哥和八哥的没输入进去吗?”

蓝桥离面色一僵,有些不自在的吱唔:“不、不用了天天见”

“天天见也需要号码的啊。”

然后他没征求她同意,将七哥和八哥的手机号输了进去。

“你呀要是没人盯着你,一定会在哪个角落迷了路的,以后找不到家,就要记得打电话,明白吗?”

“嗯。”

迷离吗

如果只是找不到俩个哥哥的家,那她宁可迷路

当广播里播放即将马拉松开始了。

蓝堂杰拉着她朝聚集地跑去。

蓝桥离是很少运动的人,可以说是零。

马拉松一开始,蓝堂杰拉着她直往前冲,结果十五分钟后,她便心脏负荷不了,落得远远的后面了。

蓝堂杰骂她:“九姐,你太慢了,我不等你了,我跟人打了赌马拉松要拿到第一名。”

她赶紧挥挥手,暂时开不了腔,示意她没问题。

蓝堂杰随后便跑开了。

她缩到角落休息,感觉到口腔不再那么干涩,才慢腾腾的继续跑。

跑过一些仿佛在散步的男男女女,就那么正好被藤本堵上了。

8

47

她来不及说任何话,就被藤本拽走了。

他将她扯到偏僻的角落,一把将她抵在树上。

她背被撞得生疼,他毫不怜香惜玉。

“蓝桥离,你让我在全校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我要让你好看!”

他不是开玩笑的,一直在暗处虎视眈眈的想要报仇。蓝桥离被吓到了,因为藤本突然将嘴凑了上来。

她左右摇晃脑袋让他的嘴落了个空。

然后一巴掌扇下来,她被打得脸颊偏向了一边,耳鸣中,她只觉得好痛……男人的嘴堵了上来。

她紧抿着唇不让他伸进来,但他却咬她唇瓣,疼痛令她被迫张开嘴,然后一条湿润的舌头伸了进来,在她口腔内四处乱窜……好恶心……好想吐……被人强吻是如此的恶心,她卖力的挣扎并呜呜直叫,眼眶里溢满了泪水,不多时便顺着眼角流出来。挣扎是如此的无力,她被他死死的钉在树干上,他一腿跨开她的双腿,用膝盖顶弄她那里。

她感到疼痛,而他的另一只手也开始隔着衣服揉捏她的脯……

绝望,无助,她此刻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渺小,男人的力道怎么也挣不开,好可悲。

当一声咆哮与怒吼,伴着一只拳头,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消失。

她失神的滑落在地,双瞳怔忡的看着蓝堂杰抡着拳头一拳又一拳殴打藤本……高大的藤本被殴得毫无还手之力,直求饶。

最后,蓝堂杰揪起他领子,冲着他脸给了最后一拳,将他打昏了。

将他扔到地上,一脸余气未消得走过去将她拽起来。

“你不会叫人吗?!”她被他吼得委屈的立时痛哭。

她想吼,但嘴被堵上了啊……好恶心,好恶心……他看着她在水龙头边不停的漱口,面色很难看。

然后听到她一个劲的呢喃,很脏很脏。

最后忍不住了,“就是被人吃了点豆腐,有什么关系嘛。”“很恶心!很脏!”她朝他吼回去。

一想起她的脯被藤本了,还有那下面……她觉得她好脏!那肮脏令她无法忍受片刻!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朝蓝堂杰吼着,有点崩溃。

他只好摊手,轻声安抚:“好,好,我马上打电话给八哥,让他马上来接你。”她被安抚了,他马上打电话。简单的叫八哥快过来,九姐出了点事。

然后他哄着她陪她去椅子上坐着等人。

半小时后,一辆车子直接开进校园,走下面色焦虑的蓝肆,意外的还有蓝决。

一见到双胞胎,她扑了过去,蓝肆接住她。

看到她眼眶红红的,轻声询问怎么回事。

她抽抽泣泣的说不出话。

蓝决的目光移向蓝堂杰,“怎么回事?”蓝堂杰没意料到七哥也来了。面色一怔,随后简单的说了缘由。

双胞胎听了眼中闪过嗜血,很快压抑,两人对视一望,由蓝肆带蓝桥离回去,蓝决拉过想逃走的蓝堂杰,“带我去找那个小子。”

回家后,蓝桥离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里。水还没热她便迫不及待的淋起来。衣服被贴在身上,黏着好不舒服。她边哭边扯着身上的衣服。越是慌张越扯不掉。蓝肆见了,一脸疼惜的过去轻哄着帮她解开扣子。当全身赤裸后,她便迫不及待的冲刷自己的身子。小脸慌张的挤了沐浴在浴棉上,不顾力道轻重的直往身上刷。刷得白皙的皮肤都变红了,破皮了。蓝肆抢过她,抓着她,让她停下疯狂的举动。她嘴里不停叨念重复着好脏,好脏,要快点洗干净……见她似乎陷入竭斯底里中,他的唇立即堵上她的。疯狂的吻着她,她先是一怔,随后意识到是他的吻,逐渐的软化了身子……他将她搁在地板上,任水流冲刷着两人。他的唇从她的额上,脸颊,下颚,脖颈,锁骨,脯……他吻遍了她全身,她呆呆的任他吻着。

许久后,他抬头,压在她身上,双手撑在她脑袋两边,捧起她的脑袋,问她:“还恶心吗?”“……不了。”良久后,她呆呆的回答。不恶心了。她的身子不脏了……他轻笑,水流沿着发梢滴落到她的脸颊上。他扯了毛巾,将她抱起。关了水,抱她出去。将她放在床上,他脱了湿透的衣服,壮的身子压上她。他的唇继续在她赤裸的身子上。她就那样呆呆的任他吻着,安静得像个娃娃。直到很久后,她累得瞌上眼,失去最后的意识。原来,她并不讨厌哥哥们的碰触了……

她发起高烧。当天傍晚时分。他们轮流在照顾着她。她在梦呓着,因为梦到了藤本碰她,她挣扎不了,无论怎么努力也没用。她好绝望,深深的恐惧到男人与女人在本质上的差距。有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呢喃着没事了已经安全了。然后冰凉的唇烙在她唇上。在她高热中给予舒服。她逐渐安静下来,并远离了那个梦,最后沉沉的睡去。男人起身,门口另一张相同面孔靠在门框上。“那个小日本怎么样了?”蓝肆着脸问正在为妹妹擦拭身体的兄长。“他很快就会见不到太阳了。”“缘由呢?”“好像误会咱们的妹妹对他有意思,自恋的家伙,被拒绝了面子拉不下想要强暴她补回损失……”蓝决的声音低低的,像谈天气似的。但只有蓝肆听得出来,这个时候的兄长是狂怒中的。“不自量力的家伙,一枪毙了太便宜了。人现在关在 哪里的?”蓝决说了个地名,便见胞弟离开了。他扭回头,盯着床上安睡的妹妹,继续为她擦拭发虚汗的身子……

48

习惯很可怕,比如不觉间习惯某人的存在,某人的碰触,某人的守护。

当他突然消失时,你才发觉,你早从厌恶中转换成别的感情,那是什么呢,那是习惯,可怕的一种感情……

当习惯再度转换后,那将进化成更深更恐怖的,将你牢牢束缚的东西……

……

那件事过不久,蓝堂杰转校了。

离去前,给当时在学校的她打了通电话:“九姐,你很幸运哟,有两个哥哥守护着耶!哈哈……”

他笑得很愉快,而她,却是一抹苦涩的勾唇。

幸运吗?

在外人眼中觉得是幸运,但个中酸甜苦辣也只有本人自己能体会到吧……

藤本不在了。

学校那件事扩大之后,蓝桥离成了名人。

双胞胎决定为她转校,他们的本意可是让她当个最普通的女孩。

最后决定,回国念书。

双胞胎走得开吗?

已经可以了。

作为不用相亲的条件便是为公司赚取庞大利润,守在电脑前没日没夜的工作换来了自由。

他们给蓝桥离三年时间。

三年后,他们会设计一个很完美的计划,让蓝家的九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

然后,他们为她所准备的那座碧海小岛,将彻底派上用场。

而这一切蓝桥离并不知道。

……

蓝竟的婚礼,将结束他三十五岁的单身生涯。

大哥在男女关系上算得上是洁身自好,这么多年交过的女伴很稳定,每个都超过两年以上。

林家与蓝家的结合是门当户对,多少人看好的一对。

林家千金林美惠是个大美女,顶着在国外留学回来的海归一族,面子里子也十足了。

隔了近四个月的蓝家,没有什么变化。

仍旧那么气派,那么人声鼎沸。

这里从来不缺少人气,庞大的蓝家子孙众多,而且个个有钱。

大多数是商业联姻,所谓的爱情不过是电视剧里所上演的一种玄幻。

人们重视物质的享受更胜于神。

在这个蓝家空谈感情会被人耻笑,就如你想拥有一双翅膀飞上天那样的可笑。

再见到蓝欢雪,这丫头长高了更变得更漂亮了。

记得她升上初中了,在英国读书的女孩。

欢雪和三哥一点也不像,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只是拥有同一个父亲而不同的母亲吧。

“九姐~~~~”

刚下飞机直接打的过来酒店,头仍旧晕乎乎的便被一个小小的身体扑上来。

步子没扎稳向后边倒去,幸尔有一双大手眼明手快接住,免于受皮之痛。

“哇哦,八哥好功夫。”

蓝欢雪从蓝桥离身上跳下来,一把扑向旁边的蓝肆。

蓝肆轻松接过,“别人每长一岁是成熟,你呢是越来越孩子。”

接过她揶揄着。

蓝欢雪吐吐舌,一脸俏皮道:“这叫赤子之心。四十岁以后的我还是如此年轻。”

“不是装嫩吗?”

“去,我打你。”

兄妹俩在大厅嬉闹着。

蓝决拽过蓝桥离进了电梯,径直扔下弟妹。

“这样好吗?扔下他们?”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

“我们得先去见大哥和他的新娘子。”

“哦。”

几句交谈已经来到了十四楼。

出去时一片喧哗,认识的与不认识的,那嘈杂声让喜静的她忍不住拧了眉。

仗着一米八六的身高,很快在人群中发现了正在应酬的大哥。

他手上挽着个艳光四的大美女,想来那便是林美惠。

蓝决拉过她过去。

“大哥,大嫂。”

蓝桥离跟着也小声的打了招呼。

蓝竟见到他们俩,“怎么现在才到?”

“股市刚刚下市,我们才抽了身的。”

“肆呢?”

“和欢雪在下面胡闹呢。”

蓝决将身后怯场的蓝桥离推到他前面。

“叫大嫂。”

面对陌生人会极度害羞,她面红耳赤的叫了声大嫂。

林美惠一脸微笑的回以礼貌:“你就是小九桥离吧?”

“恩。”

“我有听过你哦,你为了违抗竟的意愿离家出走,真有勇气呢。”

蓝桥离只能回以干笑。

所有蓝家人都以为她离家是大哥的主因,让大哥为双胞胎背了黑锅。

“你们先去帮着招呼其它人,晚点我们再聊。”

蓝竟很忙,简单的几句寒暄后就勾着林美惠去别处交谈了。

蓝桥离怔怔的看着那一对新人。

结婚真好呢,瞧他们脸上洋溢的快乐,让她也好想,好想结婚看看……

蓝决将发呆的她拉到一旁。

很快的很多人都发现了他,个个跑来寒暄,问他在美国过得如何,说他两兄弟怎么样怎么样厉害……

起先她还能好好的跟在七哥身边,没一会儿就被人挤开了。

等发现时,七哥身边围了一圈人,想来是没办法顾虑她了。

她见状,自个儿缩到角落一桌,和一些老人们坐在一起,嗑瓜子吃喜糖。

欢雪找到了她,挨在她身边的孔位坐下。

“九姐,要吃冰淇淋不?离开饭时间还早,我们下楼去买冰淇淋吃。”

被欢雪扯着坐电梯到四楼的甜品屋。

两人一人一桶冰淇淋。

“吃得完吗?等下就要开席了。”

“饭天天都有,那些东西又不是没吃过。但零食可不一样哦。”

果然是小孩子,喜欢副食偏过正餐。

“没有见到堂杰呢。”

姐妹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她在餐厅里没有发现到十弟,以前的话也不会惦记这么一个人。

果然是必须要相处才能记住。

亲情真的需要触到才能实际感受到。

“你不知道哦?二哥一直在找他呢。不晓得来不来参加大哥的婚礼就是了。反正上次六姐结婚他也没有来。”

“堂杰不喜欢这种场合……”

她和十弟有个共同处都是爱宁静,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来参加的

……

49

"哦哦,什么时候九姐对十哥这么了解了?!”

欢喜表情夸张的挥着汤勺指着她。

蓝桥离被弄得很不好意思,“他跟我在一个学校里。。。”

第一个教她如何拒绝人,帮她教训藤本的弟弟。

她会将这份感激永远记住的。

欢喜手机响起,七哥打电话来找她们,问桥离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欢喜说了是之后便叫她们上去开饭了。

“冰淇淋还没吃完。。。。。”

桌上还留着三分之二,就这么扔着好浪费。。。。。

“哎呀,没吃完就没吃完。快走了,吃饭去。”

欢喜毫不留恋。

“。。。。。”

那天中午对那桶冰淇淋一想到心头还是觉得可惜的。

下午的时间双胞胎被人抓走了,男人们是很忙的。

就连三哥也只见到还没有来得及打声招呼便又消失不见了。

蓝唐杰没有出席宴会,二哥的脸色看起来臭臭的。

一群蓝家女人不知怎么的就聚集在一起,打起麻将来了。

记的唯一一次输了一万多,拿钱想着还是心痛的。

这一次不想打,是真没钱了。

欢喜就说她们两个一个交换着打,钱一人一半。

“但是我没钱。。。。”

她是很贫穷的。

“七哥没有给你零花钱吗?”

“。。。。。没有。”

“那我先借给你,回头我找七哥拿去。”

“。。。。好。"

心头一瞬间升起一股异样。

找双胞胎拿钱。。。。

她好想忘记了,她不该是由双胞胎养着的。。。。

。。。

幸运之神没有眷顾两姐妹。

她们输得很惨,这一桌的全是有钱人,平胡都是一千块起价

姐妹两输了整整十万块。

大多时间是欢喜在打。

蓝桥离在旁边走神。

散席后胜利者挂着得意的笑,失败者咬牙切齿。

“唉,听说了吗,蓝玫她老公有外遇了。”

其中一远方表姐开始开饭前的闲谈时间。

欢喜凑上去,蓝桥离惊讶。

“哇,真的?”

一伙女人个个表情惊讶,但眼里有共同点那便是幸灾乐祸。

“我家男人前些日子去杭州出差时,在街上遇到的。亲眼看到方建军带着一个妖艳的女人进了珠宝店。出来后那女人手里提着箱子和方建军有说有笑的呢。”

方建军,六姐的丈夫。

“哇,怪不得我说上次约她出来打牌,她在电话里突然很生气的大骂呢!原来是她丈夫出轨了呢!"

"这两个结婚才两年吧?”

“嗯,差不多了。”

“哎呀,出轨找小三是很正常的,现在哪个男人不找个小三的?人家当作时尚。”

“这下我们等着看蓝玫她在怎么拽起来,那个死要面子的女人要是知道消息已经传的到处都是了,看她面子往哪搁。。。。。”

“上洗手间,九姐跟我一起去。”

八卦听到到时结束,被欢喜扯走了。

蓝桥离面色闪过一丝复杂。

六姐一向是个要强的人,争的是比谁都幸福富有,没想到才结婚不到两年丈夫就出轨了。。。。

“你不用心疼六姐,她也不是个好果子。她和方建军各搞各的,只是一直不知道而已。”

洗手台,透过镜子,看到欢喜黑瞳里是不符年龄的成熟。

她忍不住地问:“欢雪不惊讶吗?”

“为什么?难道你没有看到蓝家一直是这样的吗?表面甜蜜的夫妻私底下各玩各的,多了去,我的爸爸妈妈不也是这样的?”

“。。。。是哦。”

我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沉默着轻轻的附和了一句。

三哥和欢雪也只有另一半血缘,叔叔和婶婶们也是各玩过的。。。。

其实这种事很正常的,一直都在身边发生。

只是她从没放在心上,深刻的体会过而已。。。。

。。。。。

晚餐吃的有些食不知味。

被各种各样的心情所影响了。等到结束后,接下里的续摊,她已是没有力气了。

想回家睡觉,回到那个房子里,只拥有她气味的古宅里。

出了酒店后大哥有安排车子将她们接走。

酒店并没有包下房间,他们那座大宅就是足够接纳下所有的亲戚了。准备和欢雪坐一个车子的,见到三哥七哥和八哥在一起。

“阿离,欢雪,你们坐我们这个车。”

指指那辆悍马车。

欢雪吵着要坐到副驾驶座。

车是三哥的,理所当然由他来开。

于是蓝桥离和双胞胎坐后面。

一路上欢雪话很多,三哥也会问她过的如何,让她忽略了有两双手在背后作乱的不安。

“决定回来念书了吗?”

聊着便问到这事上了。

蓝肆代为回答:“你也知道我们本来就不想去旧金山的,老头子逼着我们看股市三个月,好不容易解脱了,怎么可能再回去受它折磨。”

“听说董事会很满意你们兄弟俩呢。”

“不过他们还是嫌咱们太年轻了,老头子当时那个吃到黄连的表情哦,好搞笑。”

似乎回忆起当时开会的那一面,虽然成绩好,也被这样的理由拒绝给与信任。

他们的父亲该是多么的愤怒呢。

“等你们二十五岁以后,董事会就会信任了。现在是年轻了点。”在这上面蓝希也是赞同并能理解的。

“所以我们说服老头子让我们回国多磨练几年呀,就当混时间吧,混到三十岁以后接掌事业,没有人在说什么了。”

“那决定留在北京帮大哥吗?”

"不,我们决定去杭州。“

这话吸引了蓝桥离的注意。

他望着八哥,他一脸宠溺的对她笑道:“我们在杭州给桥离找了家不错的学校,那边环境要简单些。”

三哥笑笑,一语戳破他的冠冕堂皇;“是因为那边我们兄弟少吧,你们不受打扰。”

“哎,既然三哥晓得了,就不要说明嘛,大家知道就好了嘛。”他朝他挤眉弄眼,惹得他摇头无奈。

50

车子驶进蓝家大院。

下车后,双胞胎拉她去他们的大院。

“小离儿还从没去过我们的院子呢。”

以这样的理由半强迫的的被绑走。

四叔的院子,除了比爷爷那幢主宅小一号外,里面的格局没有什么不同的。

有的也只是各家各户据自己的实力所添购的附属品。

无论喜欢与否,她都没有说不的权利。

被强迫的带进来,以为今晚不用面对他们俩。

她记得在美国,他们实质上对她的碰触是很少的。

一般是因为他们很忙,另一半是因为疼痛。

而今,从上车那刻,两兄弟的手便一直来回在她背上腰际游移,霸道的向他暗示他们的欲望已经忍不住了。

今晚,她知道的,在这座只有他们三个人的大院子里,哪怕想呼救也不会有人听到,更何况她本就没胆子呼救。

她有顾忌,不愿让蓝家知道他和两个哥哥之间的肮脏事,他无法接受被揭穿的事实。

而他们,就是吃定她这一点,对她为所欲为。

几乎是一踏进院子,将朱红大门关上,蓝肆的吻便迫不及待的吻了下来。

将她压在大门上,饥渴的咬着她的唇。

她的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揉搓着,疼痛带着麻痒很快的传给身体。

蓝决从身后扯开蓝肆的衣领,将她解救出来。

“回房去。”

说着抱着被八哥欲望給吓到的蓝桥离朝走廊的尽头走去。

蓝肆耸耸肩,带着抱怨的咕哝:“不管,等下让我先进去。”

充满的暗示的话令蓝桥离忍不住缩缩肩。

该来的逃不掉,以她的脑子来说,决不可能在第一时间想出对策。

不聪明的人就是这么吃亏吗?

被抱上二楼,拧开灯后,她是第一次见到兄弟俩的房间。

一系列的黑色,豪华的房间被装饰得就像古代帝王的殿。

那超大床铺四周挂着黑色轻纱,她忍不住轻呼。

为这个房间的设计,为他的古色古香。

好美

她忍不住走过去,伸手撩起轻纱,柔软的触感显示它的质量是如何的上等。

那超大超宽的床,是仿汉代帝王的床制作的。

在她身后,蓝决将她压在床上,让她趴在柔软的棉被中。

“起来,先洗澡。”

身后肆的叫声,他已经进浴室去放水了。

蓝决开始脱她的衣服,她轻呼:“七哥”

“不脱衣服怎么洗澡?”

他的理由让她无法拒绝,只能任他将她几下剥光。

她感到害羞,因为他的视线炙热的扫视着她的身体,那双黑瞳是如此毫不掩饰想要她的欲望。

而最令她感到羞耻的是,她是赤裸裸的,而他却是衣着整洁。

他将她抱起来,带进浴室。

蓝肆已经脱了衣服进去了。

见他们进来,伸手接过她。

她感受到水的温度,情不自禁的吁了一口气。

累了一天的身子,泡在热水里感受着自己活过来了。

当她眯眼享受时,身后男人的双手已经游移在她皮肤上。

当大掌直接扳开她的大腿,手指挤进花瓣间来回磨砺时,她羞怯的僵着身子。

“要洗干净。”

身后男子咬了她耳垂一口。

随后光明正大的玩弄着。

她发出呜呜的细碎声,而身后的他便是取笑:“我只是帮你清洗耶,小离儿这么色情。”

她委屈的想哭,如果只是单纯的清洗,就不要把手指伸进去

“八哥别进去了啊”

他来回抽送中,让她身子很快就起了感觉。

“这里面也要洗干净啊,别乱动,要不然咬你。”

被威胁了,只能柔顺的任他玩弄。

从水面上看,女人被抱在男人怀里,似乎什么都没做。

但细碎的呻吟和逐渐红艳的脸蛋掩饰不了男人对她所做的邪恶的事。

蓝决脱了最后一件衣裳时,却听到浴室外传来手机铃声。

忍不住皱眉,开门出去接听。

“喂?”

“决吗?下来开门,有事找你。”

是二哥。

“不能明天解决吗?”

“你们明天不是要去杭州吗?正好把这事办了吧。”

显然是不行。

蓝决挂了电话,推门进来,对蓝肆说:“二哥来了,我先去下。”

说完将浴室门反锁了。

浴室里,蓝肆亲亲蓝桥离的脸蛋,戏虐道:“所以我们不喜欢回家,连想要好好碰碰你的时间也没有。”

蓝桥离可倍觉庆幸。

这个时候有人来,她多想那人能一直停留到天亮。

所以脸上挂上一丝侥幸:“八哥,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被发现了不好”

埋在她体内的手指在她说完后猛地剧烈挖搔起来。

“呜”

“乖,”他轻笑着拍拍她的小脸,安抚道:“哥走的时候把门锁了放心不会被发现的。”

“但是啊啊,哥,别动了,呜”

她心里头还是有着不安。

“胆子这么小,我们兄弟俩当初怎么会看上你呢?嗯?”

“不,不知道”

呜呜

她宁可当初他们没看上她。

他嫌不够似的又加进了一指头,连在里面玩弄着。

在伸手找出那块嫩后,猥亵的笑了。

“一定是因为小离儿太害羞了,你这模样儿可会让很多坏男人将你在床上好好疼爱的哦”

手指开始攻击那块嫩。

只要玩弄一会儿,就会让那里喷出大量的水汁。

就先让她湿吧,全身兴奋了会更容易容纳他们的。

他考量着,手指也不停的放肆在他身体里。

浴室里瞬间充满了呻吟。

然后,直到屋外有人传来声音。

蓝肆伸手将女孩的嘴捂上,门被打开,进来的声音显示了两个人。

51

“肆呢?”

屋外是二哥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

“在浴室里洗澡呢。”

蓝董杰做在黑色沙发上,扫视了屋子里的摆设一眼,然后落向浴室。

“肆,洗好了快出来。”

蓝肆回道:“我刚泡上呢。”

随后手下动作加剧的在那处柔软上搔刮。

被男人捂住嘴,破碎的声音仍旧止不住的溢了出去。

身子一颤一颤的瑟缩中,因为忍受不了那份过于刺激的快慰,水花被她的扭动渐出浴缸。

“等下大哥和三弟都会过来,谈论杭州那块土地的事。”

他黑瞳紧紧的盯着少女嫣红的脸颊,那逐渐因欲而迷茫的黑瞳。

“被人揭发了,闹上报纸了,不能再让它继续扩大了。”

蓝决倒了杯水递给他。

浴室,当指腹触及到的那块软变为硬实,女孩身子紧绷中,男孩松开口,钳住的她下颚,将自己的唇上去。

所有的呻吟全被吞没,她瘫软在他怀中。

随后,他将她翻转了身子,让她跨坐在他腿上。

“谁在中间作对?这么件小事到现在还没解决,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吧。”

蓝决的声音。

“是张局长的侄子。他一直想搞垮我们蓝家,近年来频频抓跟我们有关系的政员把柄。”

感觉到男人的硕大抵在那花间,他抽来毛巾塞住她嘴。

“丫头,乖乖配合,让哥哥泄了,好出去。”

他的呢喃中,将花瓣顶开,逐渐的将她身子压下来。

她感到疼痛,被撑大的不适,想挣扎,他紧紧的钳住:“想被发现吗?”

就这句,让她不能动弹。

“放松身子,乖孩子……”

他的安抚中,她柔顺的听话,当身子放松的那一瞬间,那巨物挤了出来。

她紧绷了身子,他将她双腿扳到极致,无视她的疼痛,了半截。

她嘴里塞着毛巾,呜咽的难受的拧紧了眉。

他开始缓慢的耸弄,抱着她臀,让她困难的吞吐着。

“那找人作掉那个家伙吧,让人消失是最好的方法。”

“他有向报社发话,如果他在短期内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蓝家会被首先怀疑。”

浴室内,激情正炙,浴室外,密谈继续。

约莫半小时后,蓝肆释放了。

他将瘫软的蓝桥离抱出浴缸,怜爱的亲亲她的唇,然后打开另一扇门。

是另一间同样布局的房间。

他将她放到床上,为她盖上薄被。

“乖,休息一下,得换大哥了。”

说完,他离开。

下面好痛,她不敢闭紧双腿,难受的任它张开着。

隐隐约约能听到另一间房间模糊地谈话声。

她累得瞌上眼,然后男人的气息扑上来。

倏地睁开,是七哥。

他的黑瞳幽深而诡异。

“今晚不能好好疼你了……”

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肌肤,激起一串**皮疙瘩。

然后见他拉开拉链,将她大腿扳开,他衣着完好的只露出那欲物。

她感到花蕊再次被撑开,被胀大的感觉再次袭来。

闷哼一声,小说紧紧的揪住黑色床单,她体内还残留着八哥的白灼,让他的进入稍轻松了些。

仍旧伴着疼痛,但这次能稍稍的体会一丝丝快乐。

但当他放纵自己的身体时,快乐会消失,取代的仍是疼痛。

许久后,当他释放。

微微地吁了口气,他俯下身给了她一个甜蜜的吻。

他用他的唾喂她。

半响后,他抽出她身体,她感觉到那里不受控制的流出水汁……

他去了浴室,再回来全身都是完整的,然后手里拿了块毛巾。

他扳开她大腿,为她擦拭残留物。

随后亲亲她的眼睛,“睡吧,今晚我们不会再要你了。”

然后关门走出去。

那是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觉到,她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就只是一具供他们发泄的娃娃……

没有一丝怜爱的,他们会在任何地方要她,就像那次,这一次,今后也更是……

“不要……不要……”

哭不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越来越坚强了。

或者说是对自己的处境感到麻木了。

所以,当了解到自己对他们的意义,她只觉得悲哀。

悲哀得想哭,却哭不出来。

“我要离开……要离开……”

这股意念是如此的强烈。

她知道等她和他们去杭州时,没有任何人再阻止时,那将有多可怕。

不想就这样妥协。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

顾不得双腿发软发酸,摩擦间花瓣的疼痛,咬牙,她拉开门,蹒跚下楼……

而两兄弟,没有发现她的逃跑。

***

出来时,感到寒冷。

她只抓了外套套上,什么也没带。

怔愣着站在坝子里,望着灯火通明的几幢大院。

那些看起来很温暖的家,却没有一幢适合她的……

凄凉,为何落得如此地步?

她蓝桥离,就像株菟丝草。

只能紧紧的依附在两个男人身上存活……

颓然跌坐在地上,她怔忡的瞪着水泥地面。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什么时候变面这样了?

失去了蓝这个姓氏,她自己拥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

她连养活自己的能力也没有……

可悲的只能继续软弱吗?

当双胞胎的娃娃?

让他们发泄?

这就是她所想要的吗?!

这么多兄弟姐妹,就没有一个能帮助她的吗?!

当前方走过来的一个男人焦声寻问她怎么了时,她猛地抬头,不顾一切的激动抓着他:“三哥,带我离开这里!带我离开————求你了,马上带我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桥离……”

“求求你————呜呜……”

“……我知道了,我带你离开。”

52

救命稻草.一定要死死抓住绝不能放手否则会被淹死。

蓝希带着崩溃的蓝桥离去了他的大宅。

“欢雪在睡觉,你要不要跟她一起睡?”

他带她进了屋屋里头有暖气,瞬间温暖了她的身子。

摇头她坐到沙发上, 在他去为她泡牛时,抽噎中,直到他回来。

微红的眼眶提醒着他她哭过。

“三哥,我跟你一起去美国好不好?”

捏住玻璃杯的手是颤抖的。

他看在眼里,柔声寻问,“能给我个理由吗?”

她咬牙摇头。

“我不要跟七哥八哥住一起……三哥说过了吧,只要我向你求助,你一定会答应的,对吧?”

她的眼神充满了无数的期待,期待中是绝望与害怕。

他无法再开口逼问她,随后一声轻叹,说:“好吧,我让你跟我去美国。”

“无论怎样你都不能放开我?”

“是,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放开你。”

得到了保证,她松了口气。

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意。

“三哥,我累了。”

他指指另一间屋子,“欢雪在那间屋子里,跟她一起睡吧。”

“嗯。”

她起身,一个踉跄不稳,蓝希眼明手快的扶过她。

她不好意思的朝他羞涩一笑,他说:“我抱你进去吧。”

随后将她抱起,带进了蓝欢雪的房间。

欢雪的房间是很梦幻的粉红公主色。

她一个人躺在大床中间,手里抱了个泰迪熊。

他将她放下后,无意中瞄到她脖子上零星的吻痕。

为此眸一敛问了句:“ 发生……什么事了吗?”

然后感觉到她身子僵硬中的瑟缩。

不再多问,他放下她,为她盖好被子。

“欢雪可能睡姿不好,你不用客气,她缠你就把她扒开吧。”

然后关灯离开。

蓝桥离侧着身,盯着身边的欢雪。

她睡得很熟,美丽的脸蛋就像个天使似的。

无忧无虑的,两年前的她也是如此,而如今……

好困,让她睡一觉吧,睡醒了,再想吧……

***

发现蓝桥离不见是当晚的事。

大约凌晨四点几个男人终于将事情谈妥了。

准备睡觉时,却发现他们床上本该熟睡的妹妹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准备出来找人。

最后一个出门的三哥回头淡淡一句:“阿离在欢雪那睡。”

两兄弟相视一望,三哥各自瞄了一眼,语气微冷的问:“你们俩是不是欺负她了?”

蓝肆大叫冤枉:“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有多疼她。”

蓝希听了,微拧眉,“最好是这样。这事儿等明天阿离醒了再问个请楚吧。”

随后他走了。

双胞胎在蓝希离开后,黑瞳由无害瞬间转为戾。

“哥.一定是你弄疼小离儿了.她才跑的。”

“是你吧别以为我没有看到有多肿。”

蓝肆耙耙头发,“算了,太困了,还是睡醒了再说吧。”

随后两兄弟各自回了房间。

***

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残留着困意睁开眼,见到的便是欢雪四肢缠在她身上,将她当成玩偶死死的抱住。

怪不得她睡得不舒服。

在不吵着她的情况下,费了很大劲才将她剥开。

翻身坐起来左右张望在床头柜看到闹钟。

七点半。

房间里有暖气,所以只穿了件单簿的睡衣拉开窗帘。

从缕空窗外看到楼下情景。

院子里不时路过一些人,想起快要过年了。

如果她没有跑出来,今天就该跟哥哥们去杭州,一个星期后回来过年。

她现在跑出来了不知道那两个人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生气…

想到他们可能有的愤怒,她吓得一缩,身子微凉。

身后欢雪已经睁开了眼,“九姐,你醒这么早哦。”

语气里仍带着困意。

打了个哈欠爬起来。

蓝桥离转过身,“你再睡一会儿吧,还早。”

“不早了,等下哥哥就来敲门了。”

正说完,便听到门板上传来声音。

“欢雪,起来没?”

蓝欢雪没好气的嘟嚷 :“好啦,好啦,起来了。”

“快点,八点主院就开饭了,今天是大嫂正式成为这个家庭成员的第一天,不能迟到的。”

“知道啦。”

“九姐,洗脸刷牙,然后下楼吃饭。”

蓝欢雪下床拉过她去浴室。

她留恋的望向窗外,却蓦地发现院子站了两个男子,俊美的脸孔微微仰着视线正朝她这儿……

她惊得立即拉上窗帘,退后一步,然后朝浴室走去。

没事的没事的有三哥会保护她,他们不敢乱来的…

***

下楼后,两兄弟坐在客厅里,见她出来了,蓝肆立即上前给她个拥抱。

“小离儿,你要跟欢雪睡应该通知我们一声才是,要不是三哥说了,不是得害**心一晚上吗?”

“……对不起……”

没有感觉到从八哥身上飘来的愤怒,这令她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

欢雪上前拉过他:“八哥呀,走吧,我们去吃早饭了。”

随后出来的七哥和三哥。

蓝桥离和三哥并排走着,他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她轻轻点了个头。

一路上只有欢雪飘来的声音和八哥的附和声。

幸好三哥的院子离主院只有五分钟。

很快到了,大屋子里聚集了几大桌。

那对新人就在主桌那边,被长辈们包围着。

用餐的气氛是很热闹的,她跟欢雪坐一边,欢雪话多,没片刻停过。

吃完饭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双胞胎要她准备回去收拾下离开了。

蓝桥离肩一缩,表情瞬间害怕起来。

双胞胎瞳一眯,三哥已经朝这桌走来。

轻轻拍了双胞胎的肩膀一下,“你们跟我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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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双胞胎被叫走后,蓝桥离也坐不住的离开了席。

悄悄的跟上去,见三哥领他们到偏厅的沙发上坐下,佣人第一时间送上茶水。

“我决定还是让阿离回美国读书。那里的教育比国内好。”

三哥开门见山说。

“没人在那里照顾她。”

蓝肆眯眼说。

“过了年后我会主动调到美国分公司去,欢雪也准备去美国读书,就让她们俩有个伴,相互照应吧。”

“但是三哥,为什么这么突然?杭州那边的学校都联络好了。”

“你们两兄弟不是很忙吗?把阿离交给你们照顾确实有不妥。本来应该是由我们来看管的。”

“小离子的意见呢?”

“等会儿我会给她说的。”

“为什么三哥突然想到这个?”

一直沉默的蓝决开腔了。

蓝希面色一凝,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没逃过一直注视着他的两个男子的眼睛。

“我认为让阿离彻底改变下她那懦弱的个也好。在国内,填鸭式的教育不可能,只有去美国,那里的学校能让她充分活跃起来。”

“她去过了,事实证明她也没改变多少。”

蓝肆说。

“我从堂杰那听说阿离能大声说出自己的意见了。这就是改变不是吗?”

“”

双胞胎沉默。

已经从三哥的话里听出他势在必行,这次会谈只不过是通知一声。

该死的通知。

“你们放心,”蓝希扫了他们一眼:“堂杰也会去那个学校念书的。我相信堂杰能改变她。”

让别的男人改变她?

双胞胎对视一笑,冷冷的笑容。

转过头,对三哥说:“好吧,我们无所谓。只要小离儿愿意就成了。”

他们知道,谁是罪魁祸首了

***

趁他们出来前刻溜了出来。

她跑到僻静的院子里,靠在圆柱上,不敢相信就这么能逃开哥哥们的手心。

做梦也没想到,竟是如此的轻松

她想笑,然后也笑了。

但是,笑容却在转身的下一瞬间凝住。

两个恶魔,俊美的男子,他们伫立在她前面,黑瞳冷冷的盯着她。

不知看了多少,不知将她的举动看到了多少了

她惊得后退。

蓝肆一个大步上前将她按回圆柱上。

“果然是小离儿干的呢。一定是你向三哥求救的吧?”

她摇头,脸色微白,拒绝承认。

他钳起她下巴,笑容带了一丝冰冷:“小离儿在说谎。今天三哥的眼神看我们好诡异,分明是在怀疑什么。你给他说了吗?我们将你当成普通女人抱过的事?”

“没没有"

她骇得偏过头去不敢看着他。

他手上力道一紧,便将她扳了过来。

“说谎!”

语气加重几分,透着冷。

已经忍不住了,胆怯在滋生。

她开始害怕,颤抖地开始瑟瑟发抖。

但却倔强的绝不承认。

承认了就是死路一条。

“我没有,我没有向三哥求助过是昨晚三哥自己提出来的"

将黑锅,丢给别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而这个黑锅,是那个男人为了包庇她而自愿背的,所以没什么好愧疚的。

“小骗子!如果不是你开口,三哥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决定?!"

很显然的,他们认为了是她做的,绝不会再相信其它理由。

“够了,肆,我们还得赶飞机。”

身后,蓝决淡淡一句,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比起会生气的蓝肆,他才是最可怕的。

蓝肆离开了她,冷的脸扬起了她所熟悉的笑容。

“小离儿,别以为这样就能逃开我们哦,等我们回来,会让你知道,哪怕三哥也救不了你"

他们扔下威胁,走了。

暂时的,离开了她的生命中。

她软软的跌倒在地上,眼泪不停的掉落。

擦干了,又冒出来。

她好害怕,怕得身子一直抖个不停。

蓝希找到她。

见她一脸狼狈,惊慌的上前问她怎么了。

她只是哭着摇头,然后扑进他怀中,小声哭泣着。

他身子一僵,不太习惯被这么个大姑娘抱着。

片刻后,伸出手在她背上轻拍着。柔声哄着:“没事了,阿离,没事了,有三哥在。”

他将她带走了。

他们不知道,有一个男孩子还在这个院子里。

本来只是想躲着兄长,没想到偷听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他只是无心的而已

蓝桥离没跟双胞胎一起去杭州,倒令大哥惊讶。

三哥简单的说了句临时改变主意了,他也没多过问。

只是说了句:“现在能任也没几年了,别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这句话听得三哥当下拧了眉,蓝桥离难过,但谁也没接话。

三哥将她留在蓝家,去美国的话也得过年后。

蓝欢雪便拉着她一起出门逛街。

听说她要跟着自己回美国读书,可兴奋了。

“十哥也会去呢,不过今早刚吃完饭他就跑了,果然是害怕二哥来着太好了,九姐,以后人家有伴了"

她漫不经心的听着她在那叽叽喳喳着,真的很羡慕她的天真。

蓝欢雪带她出去买了只手机。

在听说她没手机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七哥和八哥连买手机的钱都没有了吗?!真是吝啬耶”

她本来想拒绝的,想说自己有手机。

不过本来就没买手机的她要是拿出来了,一定会被追问是谁送的吧

这般想到后,也就接受了。

而拥有了手机的当天,双胞胎就打电话来了。

“小离儿,我们过几天回来会送件礼物给你,要好好期待哦。收到那件礼物后,一定要告诉我们你喜欢吗?不喜欢我们就继续送,直到你喜欢为止”

恶魔爪子,伸出来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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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向别人求救就能成功的。

但她错了,那两个恶魔。是毫不在乎对象,只要为了抓回她,什么样的事都做得出

要付出代价,第二次逃跑的代价,用生命来偿还吧。

当然,不是她的。

那通电话让她接下来的日子一直活在忐忑不安中。终于看到蓝堂杰,已经是四天后的事了。被二哥揪着耳朵,从外面抓到餐桌上。用晚餐期间便听着二哥叫骂着,让他那都不准去,毕业文凭一定要是满分。蓝堂杰直叫痛苦,说他读书不行。偶尔视线不小心与蓝桥离碰触,他立即撇过头去。那神色像是毫不认识她似的,这让蓝桥离以为两人感情很好了,原来是她自作多情。晚餐后,蓝堂杰又想逃,被欢雪在门口堵了个正着。

叫他陪她一起玩,他说不要,看到蓝桥离在旁边一句话也不搭,便跑开了。

欢雪不悦极了,拉着她回去玩游戏。那天早晨起来后下起了雪。大宅里人人裹得厚厚的,暖气全部都开启了。因为太冷,也没强制执行每天早晨的餐宴,都让他们自个儿在自家院子开火。临近过年,又见到许多的礼物往宅子里送。张灯结彩中,过年的气氛很浓厚。三哥本来是要叫她出去买些年货,结果她感冒了。随后便叫上欢雪一起,她留在屋子了睡觉。蓝堂杰来了,似乎有事找三哥。结果人没在,蓝桥离下楼来,她刚吃药,头还有些晕乎乎的。“堂杰,你要不要等三哥一会儿,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已经快晚上六点了,中午吃饭便出去了。见到蓝桥离,他脸色有些不自在。“不用了,我把这个放下,等会你交给三哥。”说着便准备走了。蓝桥离叫住了他,有些委屈的问:“我做错了什么了吗?你好像很讨厌我”他脸上对她的厌恶之色,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就神经大条的欢雪都觉得奇怪了。蓝堂杰哈哈一笑,僵硬的说:“怎么会呢,我哪有讨厌十姐,就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便要走,但蓝桥离却执意的要知道答案。猛的伸出手去抓他,却被他大力的甩开。她被那力道甩到地上,额头撞到沙发上。幸好不是茶几。他为自己的反应过度而微微僵硬,然后死死的瞪着跌坐在地上一时回不过神的蓝桥离:“不要碰我!”说完,便转身跑开了。她跌坐在地上,头垂得低低的半响后,呢喃声传出:“对不起”她,自作多情了呀。那段曲过后,蓝桥离又变回了那个沉默又羞怯胆小的家伙。对着任何人保持着距离。蓝希为她的转变而担忧了。特意叫她来谈话。问她怎么了,最近闷闷不乐的。她摇头,什么话也不说。他问不出来,只好叹口气,语重心长的道:“阿离,你大哥有句话是对的。你的子如果不改一改,以后很难在社会上混的。”“我知道了。”她嗫嚅着。他从她的话里便听出她本就不知道。“阿离,相通了就跟三哥说吧,三哥不是外人,你知道的。”“嗯。”他离开后,她怔愣着望着他的背影。心想三哥真是好人,只有他会对她最好。付出了也不一定会得到回报,所以受伤了,也很正常。在双胞胎回来的前一天,蓝堂杰突然来找她。一脸烦躁的耙着头发,声音显得恶狠狠的“我给你说”一看到她脸,他蓦地脸色一变,撇过头背对着她说:“相信自己,走自己的路!不要回头,你的决定没有错!人一定要学会改变,如果不改变,整天在哪自爱自怜的,没人会可怜你。”说完便跑开了 。扔下她,在那莫名其妙的,但是冰冷的心突然注入了一丝暖意相信自己吗?

双胞胎回来的当天,她病刚好。这次三兄妹一起出去买礼物,过年时要送给长辈晚辈的礼物,要死掉很多脑细胞的。就在三人在珠宝区买完礼物出来时,欢雪吵着要吃臭豆腐,蓝桥离闻到那味道就难受,所以留在原地等他们。手机突然响了,她打开一看,是八哥的电话,犹豫中要不要接,电话一直响,最后接起。“小离儿,礼物送到了,马上就到了,你把眼睛睁大点哦。”然后径直挂断电话。就在电话挂断的一瞬间,她抬头望向三哥时,忽然看到一辆车子朝他们冲过去尖叫声,伴随着混乱,结束时车子跑得远远的了。而那一个男人一个女孩则倒在地上。

东西散了一地。她惊恐的跑过去,蓝希将欢雪从地上拉起来。“三哥,没事吧?”幸好三哥反映快,及时的将欢雪拉开了。只是那个臭豆腐的摊子倒了霉,被撞坏了,东西散了一地。蓝希摇摇头:“没事。”“刚刚那辆车”欢雪的质疑。“应该是喝醉酒了吧,看那辆车一直蛇形的酒后驾车很危险呢。”蓝希当成一场意外。但蓝桥离却逐渐苍白了脸。在她蹲下来捡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时,手机又响了。这次毫不犹豫的接起:“小离儿,喜欢吗?这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礼物哦。不过呢,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换一个大的礼物。”“”“好吧,我们看到了,你的表情说你不喜欢。那就期待下次的吧。再见。”不给她反应,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阿离,走了。”身后,三哥的声音传来,她望过去,见他表情轻松,一点都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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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吗?是不敢置信他们能做出那样的事吧,所以只当是恐吓,所以,还是紧紧抓住,不愿妥协,不愿回到他们身边,就因为,相信血缘这种东西,并为此,代价付出更多。他们说,是她逼他们的,谁让她不乖呢,不乖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这是为了让她了解并明白,不可以再犯同样的事了。

被车不小心撞上的事只当一个小曲。然后再这样惶恐不安的心情下,双胞胎回来了。

临近过年,他们会一直呆到初七,然后回杭州。而她,如果没有意外,她会初十跟着三哥欢雪一起去美国。如果没有意外,如果……回到大宅院里,看到了两个哥哥。他们在和大哥二哥谈论生意和政界上的事。开年了似乎要竞选什么议员,准备让二哥去当。三哥走了进去,加入了他们的圈子。

“肆去当过上海市长的秘书两年,现在市长因为贪污被发现,已经被罢免了。政府正派人来调查你是否加入了其中。”

“大哥放心,我走的时候可是把资料消灭得干干净净,一点渣都没留。再说我只当了两年的副秘书,这么短的时间内,我能拿到多少内幕呢。”

“他们可不这么想,巴不得将我们蓝家拉下马。”这话时三哥说的。

“是以为爷爷没在了,由年轻的三代当家,认为大哥是软柿子吧。”二哥熟练的泡着茶。

“不过也是,谁会料想到爷爷会做出决定,直接将位子交给大哥呢。”他们认为应该是父叔辈中的某一人,蓝家一直是这样的。

“是因为我们的叔叔婶婶们对政治不感兴趣吧。个个争先恐后的从了商。”“那也没办法,没什么比有钱更实用的。钱是万物之神呀……”

蓝桥离在分类礼物,每件都要标上将要送给哪些人。关系走得近的礼物更贵重,也更贴心实际。那些关系淡薄的就随便挑了一样,不失面子就足够了。蓝桥离在客厅里认真的挑捡着礼物,这些本该是她和欢雪一起做的,只是欢雪跑出去和别人玩了。偌大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所以当有人挨近时,开口时吓了她一跳。

“做得真用心呢。有准备送我们什么礼物吗?”那冰冷的声音听得她身子一僵,手中的剪刀掉在地毯上。在她身边的男子一手在裤袋里,掏出另一只手弯腰拾起剪刀。他神色冰冷,将剪刀交还给她。“真是不小心,伤着了自己怎么办?”

“……对、对不起……”她的手是颤抖的,怯弱的接过,下意识的拽在手心里,那姿势,像防备似的。他扬起一抹淡笑,溶化了他冰冷的颊面。跨了一步,转身,落坐在她旁边。她像个虾子一样突然弹跳起来,只因为他的逼近让她如此的不安。所以,道歉。

“对、对不起!七哥,我要回房了!”然后说着便跨过他离开,但当前腿一迈,因为要越过他的双腿,男人一拉,她便被逼跨坐在她大腿上。他拽着她的手臂,力道不重,却骇得她丝毫不敢动弹。就那样僵硬着以极亲密又暧昧的姿势坐在他腿上。他的大手一滑,来到她腰际,轻轻往后一拉,便让她腰部以最亲密的姿势连接着她。她的背抵在他的膛上,她的双腿因跨坐而不得不张开,那最私密处,男人的手,已悄悄的撩开了她的裙子,巴上了细嫩的大腿,让她的那里抵在他的硕大上。她能感觉到他的分身持续鼓涨着,那骇得她微微抽气,神色难过又惊慌不安的开口:“七哥……别这样……求你……”“别这样?”他的声音低低柔柔的,像泉水流过,在这冬天像是冰雪溶化了,进入万物复苏的春天般,是希望啊。他的唇凑近她耳朵旁,吐出的气息搔得她痒痒的,情不自禁的偏了头。他掌住她的腰身往下一按,她便轻喘着。只因那团炙物透过薄薄的布料而抵上她,烫,还硬实。她的身子是敏感的,会以极快的时间回应。

所以当被敞开的那里微微沁出水汁,她羞得满脸通红。然后,听到他的戏谑声:“你离不开我们的,瞧瞧下面那个小洞是如此的诚实……”张口,狎玩上她的耳垂。轻轻的啃咬上耳骨,吸吮着耳珠。做着一切暧昧又高扬的情事。“不要……会被发现的……哥……”她好害怕,这里是大厅,随时都会有人闯进来,然后会看到,她与她的七哥是多么的暧昧。“你会怎么做呢?是要改变主意跟我们去杭州,还是执意要回美国?”他很残忍,高高在上的少爷一点都不在意周身的环境。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瞳更甚至是享受着她的惊恐。“我……”她沉默,心里是百般不愿意。然后,他推开了她。让她狠狠的跌在地毯上。他伸手揪住她头发,往上一扯,她疼得皱了眉头。他凑近她,吻上她的唇瓣,是毫不怜惜的吻,是狂暴的索求。他咬破了她的唇瓣,让血流进他嘴里。他像个吸血鬼似的,孟浪的吸食着她的血。然后,放开。他姿态悠然的依靠在沙发上,舔舔唇瓣,舔尽那上头的血。以君王般居高临下的姿势俯视着狼狈的她,然后宣布:“你逃不掉的,背叛我们的人,都得付出代价。哪怕你是我们的宝贝。蓝桥离,我们的妹妹,被恶魔看上的女孩,只有死路一条。”“为……为什么?!”她蓦然抬头。一直被欺压的病猫也会有爪子的。那双炯亮而怀着恨意的双瞳璀灿得令人心惊,那一刻,少年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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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哥哥要这样做呢?!明明都是兄弟,为什么要伤害三哥?!”

愤怒令她这一刻美得惊人,也令那个冷漠的男人的心脏蓦地狂跳起来。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怒的朝他质疑到:“哥哥们都是姓蓝的啊,都是拥有同种血缘的亲人!为什么你们狠得下心这么对三哥?!”

那一刻,如若不是三哥闪得快,一定会被撞上的。

知道她当时有多害怕吗?

呼吸差点停止。

当听到电话里头的他们那冰冷无情的声音,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她有多恐惧?!

他们不会知道。。。。。。

而她,就是个傻瓜。

在质问完后,再度跌回地上,痛哭哀嚎。

她不相信,他们是在吓唬她的,但她却为此而吓得心惊跳,甚至如此狼狈的恐慌中。

男人冷冷的盯着她埋头痛哭,那张俊美的面孔,微微地扭曲着。

然后,他拍手开口:“你真的有长大了呀,敢这么大声说话了。。。。。。我本来想放过三哥的,但看来,只有让他死了,才能阻止我们可爱的妹妹长大成人呀。”

她猛地抬头,黑瞳倏缩着瞪着他。

他站起身,悠哉的着双手,缓缓地离开。

而她,眼泪骤停,那一刻忽然间醒悟到,自己似乎又做错了什么,弄巧成拙。。。。。。

想要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说出口时,却发现,那样很困难。

她沉默温顺太久已经忘记了要如何表现自己。

双胞胎是说到做到的人,而她也不敢再抱着天真的想法以为他们不会对三哥出手。

这样的念头是在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蓝肆让三哥去点鞭,点了一次没有成功,三哥上去去检查时,她看到八哥脸上露出的诡谲,然后便听到砰的一声,是三哥反应够快,那鞭才没砸炸伤他。

她惊得伸手捂住嘴,不让颤抖溢出。

他们毫不掩饰的让她从他们表情里解读出,那鞭是他们动的手脚。

而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年夜饭里,三哥在喝汤时喝出一颗图钉。

如果大意,直接吞下的话会进手术室。

“哇,三哥,你怎么这么倒霉?刚差点被鞭炸了,现在又差点吞钉子。”

“明年运程不好。”

“啊啊,可能是不小心掉进去的吧,没事,不是还没到新年么,大约是今年太好运,所以坏运集中在这一天了。。。。。。呵呵。。。。。。”

三哥怪异的拧着脸将它吐出来时,她看到七哥的黑瞳闪过一丝嗜血。

汤匙掉了,因众人视线在三哥身上也没注意到她的苍白脸色。

接下来的饭局中,她一直牢牢的盯着三哥,每当双胞胎似乎有什么举动时,她都惊恐的心脏狂跳,害怕他们对三哥再做什么。

幸好的是,饭局结束没事了。

蓝肆说有事要找三哥时,蓝桥离惊得跳了起来,慌慌张张的跟着跑出去了。

然后,当着她的面,看到三哥脚底一滑,摔倒在走廊上。

当时三哥便晕了过去。

而蓝肆嘴里惊慌着,那张脸却挂上邪恶的微笑。

当着她的面,他们的利爪,毫不留情的向她伸过来。。。。。。

那一摔,三哥被连夜送进医院。

摔倒的原因是走廊上有一滩油,脚底踩滑了跌倒了。

三哥摔了个脑震荡,后脑勺裂开了一点。

缝了几针,然后被宣布要住院一个星期。

好好的新年,就在这样的噩耗中度过。

病房里换了几批人,她不知道。

一直呆愣着坐在沙发旁边,失神的望着床上躺着的男人。

他在睡觉,如果不是头上缠着绷带,手上打着点滴,他看起来很好。

直到房间里不知何时只剩下她一个人还守着时,颤抖,恐惧,崩溃。

欲哭,无泪。

恐惧后,是意外的镇定。

当两兄弟一前一后的走进来时,她眼神异常镇定的回复:“我跟你们回去,我哪儿都不去了,所以,放过三哥。。。。。。”

然后,见到他们相视一笑。

蓝肆走过来,将她搂进怀里,温柔的给予赞美:“真是好孩子啊。小离儿你要记住,如果再敢向谁伸手求助,我们就会像现在一样,把那个人慢慢的折磨到死。。。。。。”

亲情什么的,有什么用呢?

说穿了也不过是堂兄弟。

亲密一些的辈分兄弟。

和自己身上的血缘已经很淡薄的,不是亲兄弟,所以不会难过。

死了就死了,反正兄弟姐妹还有很多。

那一天,他们教会她,想逃跑,只能靠自己。

求助于他人,只会牵连别人,加重她的罪孽。

三哥出院后,大年夜结束了。

这个新年他是在医院渡过的。

“啊呀,三哥,没事的,你的霉运已经在去年除干净啰,相信今年一定是非常非常的一年!”

蓝肆的微笑,真诚的祝福下,谁能看得出,伤害三哥的手段,是这样一个无害的大男孩做出来的?

他们不会觉得不心安。

事实上,他们认为已经手下留情了。

只是小小的弄出一点点伤害,而不是直接要了他的命。

他们是很仁慈的。

毕竟是兄弟嘛。

“小离儿最后还是决定跟我们去杭州了,三哥,你们就自个儿去美国吧。”

“。。。。。。”

一再的出尔反悔,会让人厌恶的。

她被冠上任的标签,那就是一辈子。

当三哥带着欢雪离开时,她看到他欲言又止的。

最后是一声轻叹,拍拍她肩,语重心长到:“阿离,不要再这么任了,只不过是因为跟双胞胎吵了一架,就反悔不去学校。。。。。。还好只是小问题。”

是啊,他在责怪她。

虽然没有明说,但她知道,他相信了双胞胎的说法。

然后,和所有人一样,认定她是个任的女孩。。。。。。

57

如果没人会帮助你,那么就学会自己帮助自己,虽然这条路很漫长,但只要你强大了,改变了,你会成功的。

如此坚信着,才不会有绝望。

***

杭州,浙江省的省会。

这座大城市充斥着有钱人,豪华与奢侈的大都市。

很难想象,这座大都市蓝家的触手极少。

因为政治的原因,蓝家一直被许多人敌对着,为此杭州这块土地上,想要伸进触手,困难重重。

不过这几年,蓝竟一直致力于要将杭州一并掌握在手中,无论是政治还是事业。

双胞胎挑选杭州的理由也是因为父亲有意在这里打开市场,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为大哥的野心出一份力?

当然最大的原因,这里蓝家人太稀少了,少到他们可以对自己的妹妹为所欲为而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说穿了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兽欲。

自私的两个男人,自己坠入了地狱,连带的也要把那个让他们掉进地狱的凶手一起拖进来。

没想到会再度来到杭州。

当年她所选择的理由,和双胞胎现在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们为她选择的大学仍旧是贵族名校。

一所很好的大学,意味着她不能偷懒。

他们要她考一个好成绩,是为了给大哥看的。

买了一幢别墅,每隔百米才会有一户住家。

站着那豪华别墅前,她面无表情的望着那幢红瓦房。

这里是富人区域,她一辈子也买不起的地方。

同是蓝家人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

“愣在这里做什么?进去啊。”

肩上一双手半强迫的将她带了进去。

这里是她的新家。

她在这几年内换了好多个家了。

“小离儿喜欢这里吗?如果没有意外,我们会在这里住到你毕业。”

“……不能长住吗?”

“嗯?”

“一直住下去……”

“不要哦,这只是暂时的落脚地。你的家,在碧海小岛,等过几年,我们会带你回去的。”

“我不想去那里,那里人好少……”

少到让人绝望,她会被他们囚禁一辈子。

好不容易回到人类的世界,就绝不要再回去了。

“那可不行,如果不回去那里,会有很多人想把我们拆散的。”

“……”

拆散了吧,如果可以,就让那些人来拆散他们吧。

不论的碰触不该继续。

蓝桥离得学校,是以贵与优秀出名的私立学校。

在这座大学校里,有一半的人都拥有非常的将来。

另一半,则是为了这个文凭。

当然他们可以不聪明,大多数是富二代家庭,需要这个面子工程。

蓝桥离不爱读书,却意外的令双胞胎惊讶,她开始很努力的学习。

甚至主动请教他们一些不懂得问题。

很刻苦的努力,是值得令人欣慰的。

但两兄弟可不乐意了。

“我们每天在家很无聊,但她却看起来很快乐,是不是过分了点?”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蓝肆丢了一颗圣女果进嘴里,盯着他们的妹妹走进学校。

他们刚送她来学校。

“嗯。”

充当司机的蓝决淡淡的点了头。

“那哥,我们是不是不该让她这么努力?当个小草包也很不错,反正不求她未来工作。”

“嗯。”

“那你同意了?”

蓝肆黑眸划过诡光。

双胞胎的心灵相通让他明白胞弟脑袋里的想法和他一样。

所以,“她只要乖乖待在我们身边就够了。”

心里眼里只要想着他们,而不是那该死的枯燥课本。

如果不是为了躲避父亲,美国的教育是最适合他们的妹妹。

***

下午放学后,蓝决来接她。

他们拐进了一家酒吧。

说她长这么大还没来过这里,应该见识一下。

她心里有着不安,他们每做一件事都有目的。

但车子停下后,交由泊车小弟,他牵着她走进了那家酒吧。

第一个感觉,很吵,很杂。

震耳欲聋的音乐快把她耳膜给震破了。

她被他牵着走上二楼。

二楼有包厢,隔音相当的好。

等她进去时,发现里面聚集了一堆人。

有个男人向她打招呼:“蓝家小妹,好久不见啦!”

原来是李淳。

蓝肆正和另一个人拼酒。

见他们俩来了,拍拍身边的空沙发,让他们过来。

蓝决推了推她示意她过去坐。

然后他被其他人抓着去灌酒。

蓝肆似乎喝了很多了。

李淳满脸也是通红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

“我说过要送蓝家小妹一份大礼,结果这个礼物隔了这么多年。”

话里不免有一丝感叹。

一旁的蓝肆打了个酒嗝,接话:“所以你要是没准备上百万的礼物,真的很丢人。”

她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白玉镯子。

镯子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黑宝石。

忍不住拿出来端详,蓝肆抢过去,拉起她的手,打开那只镯子套在她手腕上。

“很合适。”

他说。

一旁李淳也凑过来附和:“那是,要知道我的眼光一向很高。”

这话听得另一推拼酒玩牌的人起哄。

包厢内片刻已经充斥了浓烈的酒味。

蓝桥离皱了皱眉,蓝肆端起一杯酒,灌她。

“小离儿,来,喝下这杯。”

她不愿意,他凑到自个儿唇边喝下一大口,然后捧住她的头,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将唇压下来,她感觉到酒被灌到嘴里,然后被迫吞下。

高浓度的酒立即发了效。

她被熏得小脸浮上酡红。

还来不及踹口气,便被他接二连三的以口渡酒给熏得头脑晕晕的。

大家都喝醉了,醉的分不清楚蓝肆对妹妹的举动是不正常的。

就连看起来好好的李淳也在一旁拍手起哄:“加油,多灌点,咱们赌她几杯醉倒!”

58

一堆人起哄,她呜咽挣扎着。

为什么八哥当着这么多人面以嘴灌她酒,这不会让人怀疑的吗?

但似乎她的心是多了,那堆醉醺醺的男人们一边拍手叫好,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钱来,在赌她几杯被放倒。

结果出乎大家意外的,酒是一杯接一杯,脸蛋是越见酡红,除了有点晕眩外,她的神智异常的清醒。

被灌得四脚瘫软无力趴在宽大的沙发上,半眯着眼看着那一推很HIGH的男人们,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一些女的。

酒醉的男人们肆意抱着女人们拥吻,抚,更有准备做爱的。

她看的惊惧,蓝肆压了上来,满嘴的酒在她耳边低语着:“小离儿,快看……这些男人们白天可是非常正经的哦……”

她朦胧着眼看去,那些从面容上看的确很端正的男人们,但此刻却因酒还有音乐而放肆着。

就像脱下了文明的外皮,释放了体内的野兽。

人们白天与黑夜的两种面孔……

蓝决已经走了过来,和蓝肆相反的,他喝的酒极少。

坐在她身边,伸手她的脸蛋。

他的手很冰,这让浑身发热的她感觉很舒服,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抓住他的,不让他离开。

在场清醒的人已经不多了,她看到包厢门被打开,一堆醉倒的男人相拥着女人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他们要去哪儿?

正当她疑惑中,有人撑住她腰,拉开了百叶窗,让她透过窗户看到楼下的场景。

忍不住一声惊呼,那舞池中间一堆横躺的男女,赤裸的身子放肆的当着众人的面交合着。

“爱派对……”

蓝肆紧挨在她身后,为她解释这放荡的情景。

包厢里已经走得干净,她甚至看到了原本在包厢内的那堆男女也在舞池里。

“小离儿想不想下去试试?”

她惊恐的瞪圆眼。

“逗你玩的。”

蓝肆咬了她耳骨一下,“我们的妹妹怎么会让别人分享呢。”

然后她被他抱住,百叶窗被拉紧。

她转身后,包厢里人已经走得光。

蓝决锁了包厢。

原来嘈杂的音乐被调为暧昧的低柔。

室内的灯光蓝与红,黄与白交错着,不时扫过她身边。

“小离儿,你这磨人的丫头,每次都要折磨哥哥们……想的心都疼了……”

蓝肆的气息吐在她脖颈间,他的手扯开了她的衬衣,冰凉的手掌滑上了高耸的脯。

“小离儿长大了……”

暧昧的话随着他的手在脯上揉搓中,她被他以背对的姿势跨坐在他腿上。

蓝决坐在她面前的茶几上,黑眸紧紧的盯着她,慢条斯理的解着衬衣的扣子。

“肆,动作快点。”

他开始催促身后的男人。

蓝肆咕哝着:“急什么,我还想慢慢来呢……”

嘴上这么说着,纤长的手指也灵活的解开了她的衬衣。

没一会儿她便裸着上半身,只穿着那粉红色的罩。

两团高耸饱满的脯让男人一手掌握。

“哥,别再这里……”

她局促不安的扭动着,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包厢里,他们想要她。

"我们回家……"

她宁可在家里也不要在这里。

“不能离开哦,你刚才看到了吧,我们得从下面出去。今晚是淑女之夜,要是你被那些人看上了,我们没法拒绝耶,那小离儿喜欢被别人碰吗?”

她咬唇,一想到楼下那些体横陈的画面,那秽的乱交场景便让她瑟呢胆子。

“不想对吧?”

蓝肆看穿了她,戏谑着伸舌舔咬她的耳骨。

所到之处一阵湿滑。

在她分心于那份细小的快乐中时,前两团饱满已经被另一个男人握住了。

她啊的一声,回过头见着七哥,他露出壮而黝黑的身子,他的手掌大力的揉搓着她的,那饱满的房被挤压着,他凑过头张嘴含住那顶端的红豆。

不是温柔的啃咬,而是湿润的猛扯。

他放任着力道吮吸着红豆,唾湿润着它,让它在最短的时间内硬挺充血而涨疼着。

而身后,那一条湿热的舌在她雪白的背脊上肆意游走。

他们将她当着雪糕似的,不放过她的任何一寸肌肤,那雪白上泛着光,那是被唾打湿的痕迹。

她开始动情,私处火热酸软冒上来。

那透明的汁,不受她控制的涌了出来。

短裙被扯掉了。

粉红色的内裤也被扯掉了。

两个男人将茶桌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上。

他们用自己的外套铺在上面,然后将她放了上去。

酒,洒在因情欲而发烫的身体上。

她看着他们倒了一瓶又一瓶的酒,她的身体上全是酒。

“淑女之夜……”

淑女之夜,为服侍女之夜。

这夜,他们将选在这里拥抱她。

两个男人再度俯身,他们将她身上的酒添得干干净净,然后,与她的唇舌交缠……

快乐,身体的每一寸都叫嚣着想要。

想要更多,她被他们高超的手法挑逗得欲火焚身。

蓝决扳开她的大腿屈起,让那朵花瓣暴露在他们眼前。

蓝肆倒了酒,打湿了它。

“把它洗干净了。”

他们从不在没洗澡的情况下拥抱她。

冰凉的酒洒在炙热的花蕊上,当蓝决的手指伸进去时,疼痛与酒,所有的欢愉都在那一刻消失。

“不要……好痛……”

她以为求饶会让他们停下了。

但她错了。

这才是折磨的开始。

“小离儿,要洗干净哦,疼痛没什么的。只要记住这是我们爱你的证明。谁让你想逃离我们呢……”

她恐惧的瞪大眼时,才醒悟到,他们对她的逃跑,可一直记在心里头。

“不要……哥哥……求求你们……会痛,会痛……”

当酒灌入花里,将要随着男人们的欲物进来的疼痛,那将是,生不如死……

59

他们爱她,因为爱,所以愤怒。

对她的逃离,她本该柔顺的呆在他们怀里,让他们好好疼爱她。

而不是一心想着逃跑。

所以就折磨她,虽然会让他们心疼,但身体的疼痛会让她记住错误是不能再犯的。

灌了很多酒,蓝决脱了裤子,露出了那庞然大物。

他有多大多长,那每次只能容纳近一半就到底的东西,哪怕她事前有了准备也还会疼痛。

这样可怕的家伙,要进她的那里面,又多痛?

她挣扎着爬起啦,却被蓝肆一手按住。

她哭泣,“哥,不要这么对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呜呜。。。。。。”

他笑得很温柔,一直安抚着她:“别哭,离儿,我们的宝贝,你的让我们发泄愤怒呀,做错事了就得挨罚呀。”

没有丝毫婉拒之地,蓝决抚着那欲物,抵在她的小洞前。

她的腰身不住的挣扎,这令他不耐的拧了头。

“肆。”

他叫了声,并掌住她的腰。

蓝肆跪坐在她身后,将她抱进怀里,那看似呵护的手掌却是箍制住她无法动弹的禁锢。

她的双腿直蹭着想要离开,蓝决被惹毛了。

一手扳开她腿屈向她脯。

那姿势绝对称不上舒服。

“哥,小离儿难受了。”

惹来蓝肆的心疼。

蓝决充耳不闻,黑瞳紧紧的盯着那被强行扳开而敞开的花蜜。

看的并不清楚,晕暗的光线下只能隐约看个大概。

“哥,别磨蹭了,快点。”

蓝肆在那催促。

蓝桥离嘤嘤哭泣,嘴里已然疲惫的呢喃不要。

酒开始在她体内发效,她被灌了一整瓶烈酒,能撑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很有酒量了。

头开始晕眩,她逐渐无法集中注意力。

然后,她感觉到身下那滚烫的柱体开始向她施压。

一点一点的挤进来,被胀大的不适令她再度挣扎。

痛哭顺着男人的一寸寸进入而扩大。

“啊啊。。。。。。好痛。。。。。。痛——”

当男人挤进一半,她已痛得眼泪直冒。

蓝肆温柔的揉搓着她的房,尽量让她不再那么难受。

但疼痛是巨大的,因酒的效用,她疼得冷汗直冒。

如果晕过去就能忘记这份痛楚的话。。。。。。

“肆,不准让她晕过去。”

蓝决开始抽送,由缓到快,最后是放任自己的速度。

她妹妹在痛得即将晕厥时,鼻间会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令她清醒。

疼痛让她呻吟也无力,她软软的瘫在茶桌上,任他耸弄而让她跟随着摇晃着身子。

头好晕,但身边蹲跪的男人时不时的与她唇舌交缠,让她无法晕厥。

直到许久,她面色发白,他才抽了出来。

并没有,他的欲望仍旧直挺挺的。

兄弟俩盯着女孩,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孔,气息羸弱的透着她的虚弱。

“不能玩了。”

蓝肆下了结论。

“她太弱了。”

蓝决拧了眉。

“酒太强了,她的那里,一定像火在烧。。。。。。”

他撩开她因疼痛而无法合拢的腿,看着那处红肿,触目惊心的胀痛。

甚至浸出了血丝。。。。。。

“哥,你看你,真暴,将她弄伤了。”

蓝肆的埋怨。

“是她太弱了。”

他并不认错。

黑瞳丝丝的瞪着她,无法发泄的欲望折磨着她。

他伸手,自行套弄起来。

她的眼皮子好沉,她的身子好痛,但仍旧害怕他们再继续折磨她,所以气若游丝也要求饶:“哥哥。。。。。。不要。。。。。。会听话的,阿离会乖乖的。。。。。。”

她怕了,怕得身子直颤抖。

她怕那份疼痛,那要人命的他们只顾着自己的欲望而让她痛也无所谓。。。。。。

他们的安抚已经听不到了,她的思绪飘得好远。。。。。。

她好像做了梦,梦到在妈妈的怀里。

妈妈的手掌很温暖,让她安心。

但下一瞬间,妈妈消失了,出现了七哥和八哥。

他们向她伸出手,她拼命地跑,她被他们抓住了。

她死命挣扎中,他们生气了,然后,她的身子被他们撕裂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四分五裂,却无法出声。

再然后,她吓醒了。

头好痛。

她瘫回床上。

屋外阳光灿烂,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

当神智清醒时,疼痛也一并传来。

她感觉到下半身与上半身似乎要分家了。

那钝痛让她动弹不得。

记忆缓缓回来。

她想起他们将她带到酒吧,在包厢里用酒灌她。

她好痛,痛得直求饶,到最后她甚至因为疼痛而感到呼吸困难。

那一瞬间,以为自己会死掉。

以那样的死法。

被他们折磨而死。

她好怕,她怕得瑟瑟发抖。

她怕的一直向他们求饶,并保证她哪儿都不去。

她会听话的呆在他们身边。。。。。。

呜呜。。。。。。

她缓缓地缩着身子,那份疼痛她会一辈子都记得,那面临死亡的恐惧,她是如此的贪恋着活着下去的美好。

原来她是如此的贪生怕死。。。。。。

两个残暴的哥哥们啊,她永远也无法摆脱他们了吗?

要一辈子活在被囚禁,然后被折磨的命运中吗?

谁来,帮帮她。。。。。。

帮她逃离这里。。。。。。

她不想死,不想有一天死在他们的手下。

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疼痛。

谁来救救她——

蓝桥离躺在医院,她下体出血,躺了三天才出院。

出院后的她,异常的乖巧而文静。

她的胆子也越加得胆子。

她害怕上学,必须在他们片刻不离的陪伴下。

为这份转变而得意的两兄弟,认为已经成功的将妹妹变回从前的她。

他们放任的宠爱着她,当然没有碰她。

他们会等他安下心来,不会再害怕做爱后,再来充分享用她。。。。。。

60

“八哥,我想要这个戒指,给我买嘛。”

珠宝区前,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向一个长相异常俊美的男子撒娇。

她手指着一只戒指,那只标价打着九十七万的镶着许多碎钻的小尾戒。

在她手腕上还套了一只白玉宝镯,识货的人一眼就知价值上百万。

男子面带微笑,揉揉她的乌发,一脸宠溺的答应:“你喜欢就买吧。”

售货员小姐眼明手快的将戒指拿出来,为女孩试戴。

“拿最小号的啦。”

女孩戴着大了。

售货员立即拿出最小号。

“八哥,好看吗?”

她羞涩的扬起笑容,将手指举到他面前。

他点头:“小离儿带什么都好看。就买下吧。”

说着从钱包里掏出金卡递给小姐,并说:“不用打包了。”

然后对妹妹问:“小离儿还想买什么?”

蓝桥离摇头,“不用了,这个就够了。”

她很知足,让男人眼里闪过疼惜。

“小离儿想要再多,哥哥都帮你买。”

这对感情深厚的兄妹看在外人眼里是多么的令人羡慕。

出了百货公司后,两人坐上车。

“等下去吃烤吧,前几天七哥去的那家店,味道很好呢。”

蓝桥离乖顺的点头,“嗯,八哥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为她的乖顺满意极了,忍不住在光天化日下捧住她的脑袋,烙下深深一吻。

“哥有很多人”

她抗拒着。

“停车场哪来的人。”

欲望来得猛烈,他孟浪的含吮着她的唇瓣。

她有些紧张,怯弱的回应着。

半晌后,听到有人在敲车门。

蓝肆沉了脸,抬头正想看是谁这么不识相。

没想到站在车外的竟会是李淳。

当蓝桥离看到李淳哥时,面上闪过一丝苍白。

蓝肆倒落落大方的按下车窗,问他:“干嘛?”

还在为他打断他的享乐而不悦。

李淳笑笑,“我车坏了,送我一程。”

“打电话叫人来修。”

“手机没电了。”

他扬扬手机。

蓝肆只得打开车门让他进来。

“去哪里?”

蓝桥离径直低着头,被当场抓包,不知道李淳哥会怎样嘲笑着她。

这个与自己哥哥乱伦的不要脸妹妹

她心头忐忑不安中,蓝肆伸手揉她头发:“把头抬起来,一直低着不酸吗?”

她只好抬起来,但小脸上仍旧有丝苍白。

倒是李淳,像是没看到刚才那幕,径直说:“你们二哥也准备要结婚了吧?”

“嗯,就在两个月后。反正大哥结婚了,他也跑不掉。”

“对象是谁?”

“百货大亨的女儿。”

“就是叶天成的女儿?”

“嗯。”

“他女儿脾气很暴躁呢。”

“但非常爱二哥啊,压得住。”

两个男人一路上交谈不断。

蓝桥离则一直提着心。

直到李淳下车后,蓝肆才好心的为她解说:“你李淳哥,这种事见多了,你不用在他面前心。”

“为什么?”

压不下的小女儿好奇心。

“他有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这两个人在几年前私奔了,因为他们相爱了。”

“”

她沉默。

他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纵容。

“所以我的小离儿,所谓的道德,也不过只是人类自己加上去的。撇开了这两样,这个世界只分男人与女人。”

“”

对他的观点,她仍旧无法苟同,或许一辈子都无法赞同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

当她坐在车上,眼前开车的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八哥,而是李淳哥时,她觉得好像有什么很奇怪,然后回想当时的情况。

她如往常一样放学,只是今天因为教授家里有事,所以下午没课。

她本想自己坐公车回家时,却在公交车站意外见到了李淳哥。

他说搭她一程。

然后她犹豫片刻后上了车。

在车上,他问她:“你爱你的两个哥哥吗?”

“”

她沉默,他看出来了,径直为她下结论:“是被强迫的吧。我知道的,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我的姐姐,当初也是被强迫的”

他径直倾诉着他的家族史。

让她了解到,他的姐姐当初是多么不情愿跟她有血缘的哥哥在一起,却因为怀孕了,而没有办法。

那男人不让她打掉孩子,在孩子生下来后威胁她,让她跟他走。

就这样,他们消失在李淳眼前。

“我的姐姐,死了。”

在他最后似很低喃的语气平淡的述说时,她发现眼泪滚落了下来。

“她死于一场车祸,因为她想逃开。她去了国外没过多久,那个孩子就因为血缘太过浓厚儿早夭了。哥哥为了不让她离开,逼她再怀孕,她怀着三个月的身孕出门让车撞死了”

那一瞬间,那对不认识的男女就好像在说她和哥哥们似的。

“从我发现你的哥哥们强迫你时,我就好像看到了我的姐姐。当年我没办法帮她,现在,我有办法帮你。”

他向她伸出了手,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但是她摇头,伤心而绝望:“他们不会放过你”

所有帮助她的人,都会死。

就像她的三哥。

“不会的,他不会知道是我的。因为我没有动机。”

她错愕抬头,他继续说:“在他们眼中,我一直是无害的,而且我本就没有帮你的必要。”

“但是”

“我的姐姐和哥哥,在外人眼中,一直还活着。真相只有我知道。”

“安心吧,我已经帮你买了船票,它将去法国。那个地方有人接应你”

“为什么要帮我?”

他脸上带着忧伤。

“我看到了,那晚他们的兽行。”

“”

“最重要的,我不想你步上我姐姐的后尘。你不爱他们,就像我姐姐不爱我哥哥一样,所以”

“是。”

61

就这样,坐上游轮时,她仍旧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逃出来的。

有种,做梦的感觉。

但这个梦很美,美得她一点也不想醒来。

当游轮开动时,她望着那海岸,冷寂的心终于激动并深刻的体会到,她逃出来了。

“你就是蓝桥离吗?”

身后一声怪异的腔调,她回头,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美少女。

拥有一对傲人脯至少目测有D,那一张脸蛋清纯可人,令蓝桥离明白了什么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

“时就说一声。”

那个女孩年纪和她差不多大,手里拿了张照片在她身上对比着。

面对蓝桥离的沉默,最后她下了结论。

“那就是你了,你和照片上的蠢女人长得很像。”

好像被人骂了,但这不是重点。

“是,我是请问你是”

“我叫耶乐,是负责送你去法国,把你平安交到雇主手中的佣兵。当然,你叫我保镖也行,也或许,”突然间她笑得很得意,“叫我杀手!哈哈哈”

然后径直腰乐呵呵的大笑着。

这个叫耶乐的女孩,蓝桥离发现自己似乎喜欢上她了。

她和美丽的外表不同的开朗,吸引了个内向的她

坐游轮八天的时间,中途她们会转车,交通工具仍旧是游轮。

耶乐给了她一本护照,那上面有个长相和她八分相似但脸型微胖的女孩。

她说中国人的身份证是出了名的难看,幸好她虽然是中国人但是入了新加坡户籍。

耶乐是个很聊得来的女孩,个开朗,许是觉得蓝桥离个内向,又比她小两岁,所以将她当成妹妹般照顾。

她说她是杀手,那天在游轮地下一楼展示她的枪支,十枪有八枪没中。

她搔搔脑袋哈哈直笑,解释说:“我还是个新手,没关系没关系,会用枪就成了哈哈”

说到最后自己倒尴尬了,然后惹得蓝桥离噗嗤一笑,片刻后是放声大笑。

和耶乐在一起相处,她的背景似乎很深,那种深成让她感觉到害怕之余也看到了希望。

耶乐能帮她逃开哥哥们的魔爪,让她过着平凡的生活吗?

“李淳哥他不会有事吗?”

她仍旧有着一丝担心。

耶乐喜欢搔脑袋,抓把头发说:“不用担心,蓝氏那两个兄弟决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的。不过,据情报,你的两个哥哥已经严密监视蓝家其他兄弟姐妹了。他们是怀疑你又向蓝家的谁求助了吧。”

她听了,沉默了,半晌后呐呐开口问:“耶乐,我不会被哥哥们找到对吧?”

耶乐拍拍她的肩膀,肯定的回道:“我们‘帝前’组织,是欧洲有名的黑社会,你两个哥哥还没那样的本事。”

她带着自豪的保证令她松了口气。

“去了法国后,你就改头换面重新生活吧,当然,如果有什么问题,”她翻出手机。“我把电话号留给你。好歹你也是我的第一个任务。”

然后翻啊找的,问蓝桥离:“我的手机号是多少?”

“”

蓝桥离的手机,是那支粉红色的手机。

她一直带在身边。

欢雪为她买的那只银蓝色的手机被两个哥哥没收了。

手机里存的话费扣光了,变成停机状态。

耶乐为她手机充了一千块。

蓝桥离不好意思的接受了。

耶乐说:“你这单任务我能拿到三百万的佣金哦,是纯利润。不晓得我们家大哥回扣了多少黑心钱”

叽里呱啦一番。

在八天的旅程中,她知道耶乐的不少事。

知道她是个孤儿,虽然是中国人但一直没在中国长大,所以音调怪怪的。

知道她有个大哥,就是帝前的龙头。

虽然叫大哥,但是耶乐似乎很怕他。

“大哥提前更年期到了,你要理解一下那种进入中年的男人,脾气跟来大姨妈的女人一样暴躁”

然后旅程结束。

耶乐带她去的是法国一家不知名的小镇。

这家小镇华侨意外的也多,不仅中国人,韩国人,日本人,新加坡人都有。

下游轮时是晚上九点二十。

当站在码头接应的那个男孩竟是蓝堂杰,她的堂弟时,令她格外的吃惊。

蓝堂杰和耶乐交谈了几句,耶乐和她道了别便离开了。

为什么堂杰会在这里?!

这是最令她吃惊的事。

但蓝堂杰没有意愿想给她解释。

只是淡淡的提问了句:“以后你就和我一起读书吧,李淳哥的事不用担心了。”

那淡淡的一句,虽然没有说明,但蓝桥离也了解到,对于她的事,堂杰知道得不少。

说到法国的这座小镇,艾科里特,堂杰说是受帝前组织的保护,进出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跑路的。

但因为有帝前在,那些警察们没法对这些外来人验证身份。

只要不惹出事,谁也不会管你。

“七哥他们查不到这里的,他们的势力无法触伸到帝前这里。只要你不离开这座小镇,你会安全一辈子。”

终于,终于又块土地,可以完全不受打扰。

可以不用担心,睡醒时会突然出来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

可以不再做噩梦,梦到他们来抓她,将她撕成碎片。

这样的事情,她一直以为是奢侈的甚至绝望的,但而今,终于有能实现的一天。

喜悦,慢慢的眼泪,她紧紧地抱住堂杰,哽咽的向他说了声谢谢。

他身子一僵,半晌后抬手拍拍她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蓝桥离的幸福生活,即将来临。

堂杰说会陪着她,但不会太久,因为哥哥们也在监视他。

所以等她安顿好了以后,他会离开。

她要学会在这里独自生活。

“我会很快的成长起来,不会再让你们心的”

这是她的承诺也是决定。

62

时间,一晃眼便过去,一年后。一年不长,但作为一个在一年内不曾做过噩梦的女孩,即将面临大四最后一年。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年,当毕业后踏进社会将是人生的又一转折。为了肚子,为了衣食住行,每个人都要努力。当蓝桥离回到小公寓,这个看似复杂实则简单的各国人口中,每个人都和平而谨慎的相处着。蓝桥离除了读书之余,也会去楼下的一家宠物店打工。她半工半读的为此而养活着自己。楼下宠物店的医生是个很帅三十出头的东方男人。他很漂亮,格异常的温柔。他开的宠物店生意极好,在这个小区内拥有很高的名气。只是医生的脾气有点古怪,生气时微笑的,开心时是微笑的,无处不在的微笑面孔。

“阿离,你下学期就要大四了吧?”在她给一只小型贵宾犬洗澡时,总是飘忽不定走路没声音的白袍医生凑了过来。他喜欢穿白色,清一色的白色,真名没人知道,他叫人称呼他为白袍医生。虽然是兽医,但他喜欢给人开刀,比如有人中弹挖子弹,又或是缺胳膊断腿需要截肢时,他都很拿手。“嗯,暑假过完了,就大四了。”她回头瞄了一眼,白袍医生手上拿着咖啡在喝。他喜爱的咖啡很奇怪,有时苦得要人命,有时甜得腻死人。但他喝起来却像人间美味似的。

总之,凡事都是两个极端化。“毕业后准备做什么?”“还没决定好。我报考的是美术,但是……我现在也只有一点基础而已……”有点伤脑筋呢。白袍医生听了,双眼一亮,“那要不要继续在我这家宠物店工作?”“诶?”为贵宾犬揉泡沫的手一顿,微带点惊讶。“医生不是不喜欢员工呆三个月以上的吗?”白袍医生有个怪癖,每在他店上工作的人不得超过三个月。“那是因为那些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阿离你就不一样了,做事认真又踏实,还不盯着我的脸孔瞧……啊,多好的员工啊。”蓝桥离听了这不知是赞美还是贬低的评价,只能干笑以对。“就这么决定了吧。到时我会付你高薪的哦,你完全不用担心钱方面亏待你。”“好。”有个工作而且薪水很不错,最主要是认识的人,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真的是很幸运的事。傻子才会拒绝。于是在大四生开始为工作而烦恼时,幸运的蓝桥离已经落实好了。

蓝桥离的生活很简单。每天下课后要先去超市买菜,然后提着菜去宠物店。白袍医生不会做菜,三餐全交给她负责。白袍医生住店里,她住的公寓里。所以早餐她一般得七点起来,弄中国菜。她和他两人都不爱吃西式早餐,除非是改良版的。白袍医生的个是属于那种人见人爱,谁都跟他混得熟。但蓝桥离也知道,在这种个下,他掩饰着一层冷漠。那层冷漠令他与人们隔出一道墙。当然这个事与她无关,她与他是雇主,偶尔是谈话的朋友之类的关系。这天白袍医生又出去了。他每个双休都会开车去别的镇上,进购一批小动物。店里只有她一个人,有对老夫妻来购买一只小猫咪。她在为他们介绍品种,然后走进来一个女子。有着清纯可人的脸蛋,但一身紧身衣露出她饱满的上围。那是耶乐。隔了一年后再次相遇,蓝桥里欣喜不已。耶乐当个客人在观看那些宠物,知道老夫妻挑选好了一对白色土耳其猫后离开。耶乐说:“法国人真毛"蓝桥离笑笑,问她怎么来了。她面色一凝,说:“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和好消息。你要听哪一个?”“坏消息吧。”能给她什么坏消息?

也只有那两个哥哥了。

“Ok。你两个哥哥最近动静很大,往这个小镇上注意了。”她心脏顿时一缩。“那好消息呢?”“我们帝前将他们的注意力转到非洲去了。”

“……”想笑,但是又不能笑。所以有点辛苦。耶乐又说:‘总的来说,你很安全。就是这样。最后,基于朋友与雇佣的道义,我需要知道你过得好不,有没有什么话想问我的。”

“他们……我想知道蓝家怎么样了?”

“关于哪方面?”“所有的一切。”

“好吧。”耶乐告诉她,二哥和三哥都结婚了。七哥和八哥成功将触手伸进杭州。他们仍在杭州,因为四叔让他们停留在那里,两年内不准跑去其它地方。最近蓝家一直在被人挖墙角,被爆出一宗贪污行贿案,但好在找到了替死鬼掩去了。

双胞胎的眼线一直没撤离蓝家三代的身上,他们仍旧怀疑是其中一个带走了她。李淳哥过得很好,就如他所说,双胞胎并未怀疑他。一直令她怀疑,为何这么深信李淳哥不会做这个事。耶乐说:“李淳在双胞胎眼里算个废物。那两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总是将别人踩在脚底下。李淳也一样,他们除了自己谁也不放在眼里。”语气里带了弄弄的嘲讽。“年轻人真是好,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我们老大很不愉快,决定给他们点教训瞧瞧。我们非洲散布的消息会让他们忙上至少一年。”听了这些话,莫名的心头浮上一丝酸涩。像打翻了的调料瓶,五味杂陈的。“……这样就好了。我不想蓝家的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真是庆幸他们没再动三哥,逼她出来。

63

耶乐眸光闪了亲,轻咳一声,移开话题。

她当然不会告诉她,她那可怜的三哥在她离开的一个月后出了一次严重的车祸,差点去了半条命,就是为了逼她现身。

这些事,不重要。

嗯。

“看到你在这里过得好,我也好回去报告了。”

“堂杰,怎么样了?”

“我的雇主啊,很好啊,世界各地到处乱跑。过段时间他应该会来看望你吧。”

“嗯”

后来又聊了些,耶乐逗着宠物玩了会,然后时间指向三点半,她决定离开了。

蓝桥离留她下来,让她迟些时间再走吧。

她说还有事,然后准备出门时,白袍医生回来了。

与耶乐擦身而过。

耶乐离开后,白袍医生盯着那车屁股,见到那辆跑车撞上灯柱,随后掉头撞到垃圾桶,最后蛇行着驶远了。问:“是你朋友吗?”

蓝桥离扬起浅笑,是白袍医生第一次看到的真诚笑容:“嗯,应该算吧,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当我是朋友呵”。

虽然是看在钱的情况下,但她真的很喜欢耶乐呢。

“看来阿离你很喜欢那个女孩子呀”

他磨砺着下马若有所思,然后说:“身材很好。”

然后转了话题:“阿离,我带回来一个宝贝,我给你说,是非洲大蟒蛇哦那个品种应该是"

蓝家,最近蓝家的掌权者生了个儿子,刚满月,准备宴请四方。

在贪污案发生后的不久大张旗鼓,看来蓝竟真是被惹毛了。

一直和蓝家作对的以方家为首,蓝竟已经决定不再保留情面。

既然对方不仁,他就不义。

怎么对蓝家的,他也怎么回报回去。

召来弟妹们开会讨论,最后结果是以暗杀,制造车祸,以及挖出贪污账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在满月酒刚过去不久,方家被曝出更大的贪污案,惊动了总理,严明要彻查。

这一追究下去,牵出不少的贪官。

蓝家隔岸观火,享受着胜利的果实。

也一并向世人宣布,他们蓝家不是吃素的。

这事儿再过不久后,时间又晃过去一年。

顺利取得毕业,蓝桥离已经成为白袍家宠物店的正式员工。

而双胞胎,也终于离开了中国。

这两年里,时间在流逝,人也继续成长着。

双胞胎被帝前甩得团团转,这个仇,他们记下了。

二十二岁的蓝桥离,二十七岁的蓝决蓝肆。

一个是一家普通宠物店的员工,一对是世界跨国公司的总经理与总监。

时间的流逝,年龄的增长,大家都拥有了不同的背景。

强大的人更加强大,渺小的人虽然继续渺小却已改变太多。

命运的齿轮让他们暂时分享,也会再次相遇。

而时间,将在不久之后。

只因,双胞胎拥有更多权力后,也将更容易找到他们逃跑的小猫咪。

蓝桥离怕蛇,怕蝎子,怕蜥蜴。

不过好在都是宠物,宠物脾自然比野生的温和许多。

虽然有些怕,但仍将它们照顾得好。

这天天气有些热,她将几条大蟒蛇抱出来洗个澡,降低温度。

大蛇们懒洋洋的,一点都不愿抬动它们的身子。

蓝桥离抱一条蛇就已经够吃力了。

所以在有客人进来时,便看到一个佝偻着身子像老太婆似的女人拖着一条蛇滑过地板。

他忍不住轻笑,走上前说:“需要我帮忙吗?”

蓝桥离被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竟是李淳。

两年不见,再见感到意外,但也很惊喜。

“李淳哥。”

“好久不见”

李淳这两年一直透过耶乐得知她的动静。

做为当被帮她逃脱的合谋之一,他认为有必要关心她。

这也是蓝桥离每次知道,原来最初策划这一切的是蓝堂杰。

她的十弟,不知何时发现了她与双胞胎哥哥们的事,所以决定帮助她逃跑。

是在她被他们架到杭州去时,下定决心的。

与李淳里应外合,并找到关系委托帝前组织。

帝前组织,这个她听过却不太清楚实力有多大的组织,李淳一一给她讲解了。

帝前是以培育杀手为名的法国黑社会。

和意大利的盘生组织成敌对关系。

掌握世界的几个黑社会,在欧洲有三个。

帝生和盘生是其中两个。

在亚洲,除中国的青龙帮外,便是日本的西园寺家族。

“帝前与盘生势不两立。幸好你躲在帝前的势力下,盘生的力量无法越过界,所以双胞胎们无法借他们的力量找到你。”

“盘生?哥哥他们跟这个组织有关系吗?”

“嗯,现今的企业,每个都与黑社会挂上钩,蓝家也不例外。在中国,他们有青龙帮,但这是整个蓝家的。在美国,有盘生,这是是你四叔独有的势力靠山。盘生与蓝家关系很好,帝前一是愿意帮你,与盘生的仇敌也是其中之一。你的存在,已经不光只是任务,而是关系到两个组织的实力,能否找出你,与能否完全的保护你,这将意味着谁是最强大的一个组织。就欧洲称霸来说,你已经不能脱身了。”

“让我卷进来,好吗?”

“只有这样才能救你。我不得不佩服堂杰,他看得透彻。如果只是花钱雇佣,他们的任务早就结束了。现在,你接受在他们的保护伞下,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他们找到了。”

“哥哥他们会有危险吗?”

“你还在关心吗?”

""

她神情复杂。

虽然哥哥们对于她来说恶魔,但终究不愿让他们受到伤害。

这份奇异的感情,让人难受

"他们不会有事的,也不会有人想到去动他们,毕竟与盘生为敌,不是明智之举。”

10

64

她的脸上有明显的松口气,对此,李淳不做任何感想,只说:“桥离,有想过这一辈子做什么吗?”

蓝桥离很认真的想想后回答:“如果可以,就在这里当一辈子的宠物员工。”

“这样就好了吗?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他们的存在,你会如何选择?”

“。。。。。。我不知道。”她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长大后会做什么。”

母亲给她灌输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自己梦想的一词。

她只知道身为蓝家的子女,婚事都是政治联姻。如果以意孤行,就会像妈妈一样,落得个晚景凄凉。

妈妈希望她听从爷爷的安排,在这个所谓的追求爱情倒不如平稳而富有的生活下,她只要这样选择就行了。

那个时候的她,是乖巧的顺从。

妈妈从来没有骗过她,所以她选择一切听从大人的安排。

店里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

李淳起身,并交给她一个金卡。

“这里面又七百万人民币。”

“为什么要给我?”

她没有接过。

“这是。。。。。。怎么说呢。为了不时之需吧。以后你若有钱了,再还给我吧。”

他硬将卡塞进她手里,并告诉了她密码。

随后,他离开,说:“我们可能再见面是几年以后的事了。你,好好保重。”

她手里捏着那张金卡,怔愣的盯着他离去的背景,一直发着呆。

最近,有些心神不宁。

心里总有些慌乱。

然后接到耶乐的一通电话,她那头信号似乎很弱,断断续续的,她听清楚的唯一信息,是让她离开。

哥哥们找到她了吗?!

已经三年了,就在她彻底将自己融入这个城镇里时,再一次听到,需要她离开的消息。

一时间的感伤,与疑惑。

“帝前不能再保护我了吗?!”

已经成长的女孩,懂得越来越多的思考。

所谓的权衡考量,她知道个大概。

“不行。。。。。。好像上头有什么问题。。。。。。总之,你先离开那里,随便去哪一个城市,我给你寄了一个新身份,用它,逃到更远的地方去吧,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真实身份。。。。。。等事情结束后,再回来。。。。。。”

电话那头砰的一声,好像枪声,然后,信号中断。

她心头顿升的慌乱,让她不敢再忧郁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白袍医生没有回来,她请店里的一个兼职工照看几天店面,知道他回来为止。

在信箱里找到了耶乐寄来的信,拆开一看是一张新护照。

异常消瘦的面孔有些令人恐惧。

但仍旧与她的面孔又七百分相似。

为耶乐的神通广大,她带着那本护照离开了艾科里特小镇。

并没有跑多远,与其这样盲目的毫无目的,倒不如找个地方从长计议。

她所知的极有限,只有耶乐一通电话。

她入住在校旅馆里,这里离艾科里特小镇有三个城市距离的里尔市。

在这座约有几百万人口的大区,很好的将她的身影藏起来。

能不用到护照,她便不用。

入住最简单的小民楼,不用护照,她每天只需在楼下用完餐。

然后再一切落实后,与一直联系不上的堂弟联络。

李淳哥的邮箱一直没有回信。

好像与她周围有关的人都凭空消失了般。

这令她的恐慌越来越深。

有种危险在接近她,但她却无从查起。

只能处于被动的,在恐慌中度。

然后,直到五月末,在她离开小镇的第十三天后,那一直处于静音状态的手机响起。

是白袍医生的电话。

那一刻悬的高高的心一瞬间落下。

接起,白袍医生问她在哪里,责怪她怎么突然想去旅行了。

那副哀怨的像被背叛的语气令她忍不住噗嗤一笑,回答:“只是想出来走走,我好像一直没有微自己休过假,所以想趁有兼职员在的时间内出来玩一趟。”

“是。。。。。。吗?那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很快吧。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好玩,医生,当我缩在世界的小小一角,以为这和外面没区别时,我是个井底之蛙。。。。。。”

“所以你这只井底之蛙想出去见见失眠了?”

她一下便会意了她话中的意思。

“。。。。。。嗯。”沉默了下,在电话这端的她轻点头,“我想,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请容许我的任吧。”

“。。。。。。唔,那好吧。不过,出门在外,你可得小心啰。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否则会被骗的哦。。。。。。”

“谢谢。”

挂断电话后,蓦然间又一种豁然开朗,那是想通了某件事的醒悟。

她想要什么?想追求什么?

如果当年没有哥哥们的出现,她会如何选择?

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她在这个时候明白到,人生需要什么?

其实,她想要的真的很简单,平凡的一生。。。。。。

蓝桥离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吃腻了法国餐,她去中国超市买菜,然后发现两个西装男子一直与她保持一段距离跟随着她。

她从眼尾余光好像看到他们似乎在打电话。

那一刻心头的惊慌在过马路时,她疯狂的奔跑并闯了红灯。

那两个西装男人被迫与她分开,她趁着这几十秒的功夫逃开了他们的视线。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当她回到租赁的屋子,手里抱着的食物掉在了地上。

已经几年不曾出现过的颤意,而今又涌现出来。

她害怕,她恐惧的滑跌在地,深深的抓耙着头发。

她需要一点疼痛让她脑子保持清醒。

她反复的告诉自己,不用怕。

三年里不会死白过的。

三年里她一直有准备的,她为自己策划了多少逃跑路线,那些路线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她只要照着自己规划的路线,现在,就是时候去试试,能否行得通了。

65

交易,他们从他手中拿到想要的。

他从他们手中得到他想要的。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与他们是名义上的亲戚,仍旧算的清清楚楚。

只缘于强者的较量。

他们不削于在任何人面前低头,为了逮住小猫咪也不会例外。

花了三年时间,终于找出了踪迹。

据说,有两个人帮助了小猫咪,那其中一个人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这让他们,真是该庆幸他演戏,还是遗憾他们对于他的信任呢?

那个叫李淳的,与那个叫蓝堂杰的男人,这么帮助他们的小猫咪,是不是他们也喜欢她?

这个问题,等抓到他们两个时,他们会好好逼供的。

***

蓝桥离屏蔽了所有认识的人的手机号。

相信谁?

耶乐说谁也不能相信。

那就谁也不要相信。

她在镇定的为自己准备了一顿晚餐,然后从紧闭窗帘后偷看外面的情况。

平静无波。

她不确定是否安全,所有将简单的衣裳塞进一个袋子里,将所有的贵重东西扔进去,她打开了门出去,在门中间夹了一约纸片。

她关好门,背着她的家当上楼,一直走到顶楼。

她躲在顶楼的天台上,打来带上来的棉被,她尝试第一次的露营。

一直睁着眼,直到眼皮子沉重得她必须瞌上时。

她让自己放入短暂的睡眠中。

直到天亮,被鸟儿唤醒。

阳光刺眼得她睁开的一瞬间又闭上。

伸手遮挡住艳阳,她半响脑袋是空白的。

然后翻身做起来,她开始忆起自己的情况。

在确定自己在天台上躲了一个晚上,那是否意味着,她是安全的?

她背起旅行包,爬下天台,打开楼梯的门朝楼下走去。

她在她房子的上一层等待了很久,才缓慢的甚至屏住呼吸来到她的房门前。

然后。她朝门缝看去。

在那一瞬间,在发现那张纸条不见时,她幕地瞪大眼,腿因恐惧而沉重如千斤,她强迫自己不要慌张,在然后,她拼命的命令大脑,让她抬脚。

在大约二十秒后,她僵硬的移动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最后疯狂的冲上三楼。

当抵达三楼,她一瞬间瘫软在地,扶着楼梯口,她在轻轻喘气中,听到楼下传来脚步声。

她来不及将自己藏好,只能倾倒身子朝楼梯里躲,然后很小心的趴伏在楼梯间,悄悄的几乎是屏住呼吸朝二楼望去。

她看到了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好像昨天跟踪她的男人。

他们在她房间门口逗留了一会儿,并左右张望,最后朝三楼望过来时,她吓得头颅一缩,僵硬的伫在当场。

半响后,她听到他们细小的交谈声和下楼声。

他们走了,在确定她没进屋时。

或许,他们认为她已经逃了。

总之,这一瞬间她是安全的。

全身虚脱了,瘫倒在楼道里。

她感觉到脑晕目眩,一时间有又想笑。

原来她也是能成功的。

瞧她,成功了,成功的甩脱了他们。

她想笑,但最后出来的却是眼泪。

因为恐惧。

她像是从死亡的边缘逃出来一般。

劫后余生让她了解到生命是多么的宝贵。

她知道自己不能被他们抓回去,被抓了迎接她的会是比死亡更残酷的命运……

***

蓝桥离不敢再三楼停留多久。

她必须在最短时间内让身体适合脑袋中吸收到的一切。

所以五分钟后,她强迫自己的身体行动如常。

再然后,她小心的观察着二楼的情况。

但是她不敢久留,怕其它楼层的人出来。

在没有发现到有人时,她决定向顶楼走去。

她需要冒险,从顶楼连接的另一幢屋子跑出去。

她不能被困在这里。

然后她开始向顶楼爬去。

但在她转身准备行动时,身后的门打开了,出现的人令她差点尖叫,那个人眼明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将她带进屋子里。

门被关严了,他仍旧捂着她的嘴,然后透过门上的猫眼望出去。

最后他将她拉过去,让她看。

她看到几个西装男人跑过楼梯,那毫不犹豫是跑上顶楼的。

她回过头,表示了解的点点头,他放开她。

她大口喘气。

脸色苍白。

他轻拍她脸蛋,柔声安抚:“这间房间在你搬进来的当天晚上我就租下了。我被七哥他们监视着,今早才脱了身躲在这房子里。我还以为你被抓了呢,难得变聪明了嘛。”

他的打趣,令她的眼泪汹涌的掉落。

她直不住害怕将他紧紧抱住:“我好怕……呜呜……我好害怕--”

***

蓝堂杰给她泡了杯咖啡,让她稳定了心神。

他告诉她,现在是安全了。

那些人会当她跑掉了。

他又问她昨晚是怎么渡过的,她告诉了他。

他忍不住夸她真是聪明了一回。

她不好意思的说,是因为看了很多小说,最后总结出来的。

然后她想起了什么,追问:“哥哥他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帝前有奸细,你的消息被谁给泄露了。耶乐联络了我,告诉我自己很危险,他们想杀掉我泄恨呢。"

“那李淳哥呢?!”

“他跟我分头逃跑的。我们用手机联络着,现在他很安全,耶乐会保护他的。”

“我们要怎么办?需要再逃到另一个城市对吧?!”

“不需要,我们就在这个城市。他们一定会以为我们逃跑了,所以这里很安全。九姐,别担心,你不会被他们发现的。”

他的保证,她摇头,脸上闪过一丝绝望。

“能逃一辈子吗?还是会被抓到的……”

“……”

他沉默。

她见状,慌张的解释:“我并没有责怪或者抱怨你的意思!这样一直逃,也没有用对吧?如果他们不死心,我终究有一天会被他们发现的。”

66

“所以呢?你准备主动投降吗?”

他看她的眼神微微地有些发冷。

她低着头,没有注意。双手一直捧着咖啡,咖啡已经微凉了。

然后她开口:“哥哥们,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呢……如果不执着就好了……”

“……你想到了吧。唯一的方法。”

他为她的话作了结论,她为此而轻轻的颤着身子。

“杀了他们,或者你死。这个局面会结束。”

“……”

屋子空静得连一针都听得到。

当楼道外传来下楼声,她被惊醒了。

手中的咖啡一洒,湿了她大片的手。

幸好不烫。

他拿走,抽出纸巾为她擦拭。

她抬头,朝她露出一抹无奈:“你我都知道的,第一种情况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你也怕死”

她凄苦一笑,沉默。

是的,她怕死。

其实谁都知道的,想要不用过得这么辛苦,只要从这个世界消失掉就好了。

但是,人都是怕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没人会这么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不仅是怕痛,更重要的,贪变这个世界的一切。

无论是痛苦还是美好,仍旧死死的抓住,不想放手。

“呐,九姐,只有继续逃了。别再问能逃多久,只要能逃出去,逃得了一时是一时,总有办法,能彻底的摆脱他们的……”

堂杰打了电话与外面的人联络。

确定他们安全后,他说今晚上他们会去另一个地方。

那里是里尔最复杂而脏乱的区域,却也是最适合躲人的地方。

红灯区。

街上有法国女郎在拉客,世界的每个国家,都有这一类职业。

有的国家宣布她们是合法的,但也只是极少部份。

人们仍旧在一面享受这些女人给予的一切的同时,也在咒骂着他们的存在。

这就是自私而丑陋的人类。

她和堂杰各自带了一顶鸭舌帽,一件高领风衣将他们的面孔掩去。

他们行走在肮脏的街道里,耳边充斥着女郎们的叫唤声。

沿途她瞄向她们,为了讨生活而委身的女郎们,她们再难过仍旧苟且偷安着。

而好,也有活下去的理由不是。

左拐右拐后,在晕暗的街道内被一个肥胖的老太婆接待了。

她带他们穿过那混乱的而又充斥着恶劣香味的女人堆里,从大堂进入拐进后面,顺着上楼直达一间房间停住。

与老太婆交淡了会,她给了他钥匙,然后下楼了。

她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回忆着穿过大厅时那堆女人们带着好奇与疑惑的眼神。

他回过头来,

像是了角到她的担心,回道:“不用担心,这里的女人们有个共同点,嘴很牢。”

所以她们不会将他们的行踪泄露给任何人。

他们会躲在这里,在妓女们的掩护下,悄悄的生活着。

会持续多久?

不要问,问了也是白问。

期限是,被找到的那一刻。

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一年,也或许是一辈子。

看老天爷愿意善待她不。

堂杰拿出笔记本,她看到他的笔记本很新,应该是才换的。

她想起他的手机,想起她花了一个小时记下的手机号码,已经没用了。

他和李淳哥已经换了手机号,就边她的手机连同卡也一起被扔掉了。

堂杰比她更小心。

他容不得一点危险存在。

他给了她一支事先准备好的手机和卡号,让她背下他与李淳哥的手机号。

耶镜乐不能联络她,如果她能找到他们,那也意味着哥哥们一样能找到。

“堂杰会在这里陪我吗?”

她现在很脆弱,很恐慌。

她需要有人在身边。

所以每天都会寻问他,更甚至她不敢一个人睡觉,总要拉着他一起。

所以这些日子他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他没有丝毫的不耐,只是重复着说:“我的生命和你一样,不,比你更糟。我被他们抓到会夺走我的命,但你的不会。”

“但我有可能被砍掉双脚。”

哪里也逃不掉。

哥哥们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狠心。

沉默。

他们只能相拥而眠。

剩下的一切,就先这样吧。

“堂杰后悔帮我吗?”

声音闷闷的从棉被里传出来。

“后悔了。”

他诚实回答,感觉到她身子蓦地僵硬了。

然后又补充:“再后悔也没用,我已经做了。永远不要为自己的决定后悔,那是你的选择,所以不能怨别人。”

“……”

她与堂杰的三餐是由老太婆准备的。

她叫玛苏,当了一辈子的妓女,现在管理着一堆女郎们。

在中国俗称为妈妈桑。

玛苏人挺好的,她管理的一堆女郎们也如堂杰所言,对他们的出现只字不提。

堂杰应该给了她一大笔钱吧。

她偶尔在屋子里呆久了就会坐在楼梯间看向大厅的她们。

看着她们招呼男人们,将男人们带向那一间间房子里。

很久后会出来。

她们在用自己的身体赚钱,为了活下来。

然后偶尔会看到她们被客人扇耳光,也会看到年轻的女孩子哭泣,通常是才刚来的。

接着是年长的女人们麻木的视线。

她们是为了某种原因,大多数是贫困,而选择这行的。

所以,她有比她们更好活下来的理由。

在又是半个月后联系到李淳哥。

从那只手机里发来的彩信,一张相片,上面一个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然后被呆在半空中。

那简陋的环境来看,应该是间库房。

一短字,简单的几句。

交出她,否则人死。

用李淳哥的生命当作威胁……

当她无意中看到这条信息时,那消息的时间显示已经是两天前的了……

67

你知道的,人是自私的动物。

他们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存活着……



那个号码还存在吗?

忘记了所有人的号码,唯独这两个人的不会忘。

是源于恐惧,抑或是其他原因,只知道她深深的将它们刻记在脑海深处。

然后拨通,然后屏息,然后……

“哥哥……呜呜……救救小离儿……呜呜……”

人可以撒谎,那是与生俱来拥有的能力。

就如肚子饿了就想吃什么填饱,说谎也是一样的。

只是差别在于,你的谎言是否一眼被识穿。

如果没有,那你真是个厉害的人物……



里尔,她站在码头上,等待着哥哥们的到来。

当两位双胞胎其中一位出现时,那一刻,心跳是禁止的。

她的身子瑟瑟发抖。

然后,在男人走过来时,他扑进了他怀里。

哭泣,软弱的象征,她紧紧的抱着他。

“……八哥……”

和记忆中的男人有了些许的变化。

三年的时间让他们变得更为成熟了,不变的是当男人回拥她时,那吃紧的臂力,与温柔的语调:“回来就好了,我的小离儿,让你受苦了……”



她编织了一个谎言。

在手机里她紧张得瑟瑟发抖,为这个谎言。

她为自己建立无数的信心,直到男人的出线,她发现,自己真的长大了呢,可以面不改色了,哪怕内心是如此的颤抖与骇怕。

被识穿了会怎样?

如果被捉到了,她会被折磨得很惨。

与其那样,倒不如,自己乖乖的现身,编织个谎言,她是最无辜的受害者,一切,与她无关……



“小离儿被李淳那小子欺骗了呀?”

私人飞机上,女人温柔的窝在男人的怀里。

她半眯着眼,似享受般接承着男人温柔的抚。

“哥哥……嗯……”

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子是赤 裸的,在这密闭的空间内,他的衣裳整齐而干净。

久违的愉悦,那若有似无的碰触。

她的身子一如从前般,令他满意的眯眼。

“李淳居然想要我的小离儿,啧啧,真是不自量力呢。不过没关系了,你回来了,我会向哥哥说明的,我们的小离儿是受害者呢……”

他的手指熟练的来到她的私 密处,穿过层层花瓣,挤进花蕊中。

她呜咽一声,唤了声痛,他将手指伸出,指腹上是一点湿润。

很紧,那像处子般的禁。验证了应该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触过。

不过,他们的妹妹本来就没让他们碰过几次,会 紧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他下了命令:“小离儿,要我们相信你,你得自己骑上来证明。”

他拉开了拉链,释放了他的欲 。

那强硕得一如往昔,在那么大白天见到,它直挺着微翘着向她宣示着它的力量。

又大,又长,又,又 硬。

她的黑眸闪过一丝惧怕。

抬头怯弱的瞅 了他一眼,从他眼中看到了温柔的宠溺。

但她知道,这只是假象。

就如他并不太相信她,所以需要证明。

证明她的身子除了他们两个以外,没有第三者碰过。

他为她的表现而满意。

这个怯弱而又惧怕着他们的妹妹,三年的时间成长了多少呢?

他需要知道,彻彻底底的。

“小离儿,快点,哥哥的耐心比以前少了点哦。”

淡淡威胁中。

她伸出小手握住,那一手无法完全握住的度,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们这样大,让人总在疼痛中渡过。

吞咽了泛滥的唾,她张开小嘴,含上那硕 大的头。

毫无技巧,甚至已经生疏了,她伸出舌头胡乱的舔弄着,牙齿不慎划过,激得男人一声低吟。

“小离儿,用你的小嘴吸呀,忘了吗?要温柔,用你的舌尖儿……”

他的一只手掌按在她的头顶上,另外一只手掐玩着一只玉 兔。

看得出来这几年他的妹妹营养很好。

她吐了出来。

“太大了,舌头动不了。”

她满脸的委屈。

当含住它时,她无法移动她的舌头,嘴巴被挤撑的感觉长了会令发酸。

“但哥哥只想要小离儿的舌头,该怎么办呢……”

他一声咕哝,她垂眸。

再次握住那赤红欲 柱时,她伸出舌头顺着那纹路缓慢的舔吮着。

唯一能含住的柱头,圆硕的顶头有一个小洞,她伸出舌头,朝那里钻进。

他被刺激得手一用力,拉疼了她头发,也揉痛了她的 房。

“温柔点,小丫头……”

他呢喃中夹着一丝抱怨。

果然是禁欲太久了,所以一丁点儿刺激也受不住。

他吁了口气,“小离儿,用你的手套 弄它。”

他一个口令,她一个动作。

圈住他的炙热,越发的滚烫,柔滑的肌肤,她卖力的套弄中,并伸出舌头舔弄顶端。

这次小心翼翼的撩开洞口,但这样如鹅毛般的轻抚比直接刺激来得更强烈。

几下索弄下,便喷而出。

他按下她的脑袋,将他的欲物进她的小嘴里。

深深的被顶到了喉咙,他的动作鲁而狂暴,几个 送下喷 华。

那东西进了她的喉咙口,她下意识吞下。

然后,剧烈的想要呕吐,与咳嗽。

眼泪掉了几滴。

好难受。

他递来一杯酒,自己喝了一大口,抓起她的脑袋,俯身便灌入她口腔内。

咕噜。

吞下。

是香槟的味道。

不会太浓,冲刷了她的 口腔,难受消失了些。

他用手指擦拭她眼角 的泪水。

“小离儿,现在,骑上来。”

她摇头,脸上带着惊慌。

“会痛,”“没关系的,你已经足够湿润了。下次再弥补你吧……”

68

“哥,别至少,用点什么”

她焦急的推却着他,却仍旧被他强行的抱上腰上。

她的那里顶着他的那里,她得将屁股抬得高高的,才能不被挤压着。

因此她几乎是趴俯在他膛上。

“嗯?用点什么?小离儿想用点什么?”

他挑眉。手掌揉捏着没有几两的小臀上。

“水给我水放进那里”

当她断断续续的说完,小脸已红透,就连脖子也见了酡红。

他闻言,一声轻笑,翻身将她抱起。

她就被他抱在背枕间,他抓来枕头塞住她的臀部,让那片微微湿润的花源彻底的暴露。

“好吧,哥哥就等一会吧。”

他说完,便将头埋进她那里面。

当又湿又热的舌头舔允上两瓣花瓣时,她呜咽一声,情不自禁的随着他的舌头的钻入轻吟尖叫。

他的舌头熟练的玩弄着她,并用牙齿时重时轻的咬上那粒小小的硬核。

她被刺激的小声抽泣,雪白的大腿紧紧地夹住他。

他伸手扳开她的双腿,将她小腿架在他的肩膀上。

以最亲密又最孟浪的舌齿交合,让她在最短时间内出来。

一大股的微热的透明体喷了出来。

湿了枕头,湿了他的脸。

他抬头,将手指伸进去,勾出湿,举到她面前。

她看到他手指上的湿滑落,滴在她上。

那满满的体,羞得她小脸酡红。

然后他说:“已经有水了。”

脑袋一瞬间向爆炸似的,什么也无法想。

然后,他再次将她翻身,让她骑在他腰上。

已经足够湿润的下面,两片花瓣被柱头强行顶开。

他以缓慢但有坚定不容拒绝的气势,按住她的翘臀,任她挣扎抽身,往下按,彻底的进入她的身体里。

她啊的一声,被冲进来的圆实,被撑开的饱满的难受与舒服,复杂难耐的身体酸愉。

他只进来三分之一,被卡住暂时无法动弹。

她的小脸流露出痛苦。

他从下由上的凝视着,她的一切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爱她的痛苦,那轻拧眉头,痛苦却又愉悦的矛盾。

真美

多少个夜晚做梦都会梦到将可爱的妹妹压在身下肆意玩弄,那体的舒畅,当醒来时,只能留在现实中,欲望得不到宣泄的痛苦。

失而复得,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手。

这一次要紧紧的抓好,最好将手脚都折断了,哪儿也去不了。

她只能乖乖的呆在床上,等着被他们畅快的玩弄。

听着她求饶的哭泣,男人的自满是如此得舒服。

他是这样想着的,也已经计划了。

谁知道,她说,她是受害者。

被李淳骗走了,他绑架了她,然后将她带到另一个地方藏起来了。

她试着联络过他们,只可惜时刻被监视着。

他会相信吗?

这个小丫头的话?

想着她的乖巧与温顺,想着身下这具生疏而又丰满的体

按住她臀部的手一压,她呀啊一声轻跳,却被他深深压住。

更深的进入几分,他的黑眸游荡着浓烈的情欲。

“哥哥太深了好痛”

她的脸上浮现害怕,那是他所熟悉的女孩,做几次她都会害怕。

他们一直耐心的等待她的长成,慢慢的调教她。

如果不是消失的三年,她那甜蜜的小洞已经彻底的容纳他们才是。

“痛吗?别怕,好孩子,放松,哥哥不会太弄疼你的”

生疏的身体在表明了她只被他们拥有过。

他们的所有物没有被别人污染过,他们的宝贝也很洁身自好。

他愉悦的放过她,捧着她的小臀,顺着方向轻轻的转动着圈圈。

这温柔的缠绵,时不时又被磨弄的快慰,疼痛变得细小,身子的欢愉逐渐升腾。

细碎的呻吟,断断续续的逸出口。

花蜜内更湿更热,壁紧紧的依附着,他低吼一声,忍耐着额头青筋暴跳。

当她在这股酸软的欢愉中抵达高氵朝。

他再翻身,将她压在床褥下,疯狂的冲送他的腰身。

“啊啊啊啊”

她的呻吟一声比一声激昂,沉浸于他给予的欢愉中。

她的身体在逐渐的适应他。

他为她的成长而疯狂,更为深入的进入几分,她的小脸再次浮现疼痛。

他只得退出,在安全的距离下霸道的占有着她。

他咬上她的唇,吞进她的呻吟,他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脖颈间,上。

他的腰身持续着,她的呜咽伴着求饶。

她的身子透着粉红色,细腻的皮肤浸出汗珠。

衣着完整的男人一边律动着,一般抽身脱去衣裳。

他的额际开始冒汗,他需要与赤裸的女孩肌肤相贴来感受做深的体相连。

他的宝贝

“小乖呜我的小乖——”

他在激情中吼出喜悦与占有。

他彻底的占有了她。

她在激情中沉沦然后晕厥。

这次,庆幸,疼痛随着身体的变化,而减少了大半

真是,庆幸。

她记不清多少次,醒来身后男人又在。

他的分身埋在她的体内,每一次都充实撑大着她。

一次又一次占有着她。

太多次,会疼痛。

他挤进了很多冰凉的体进去,逐渐麻却那份痛苦,只让欢愉存在。

当飞机停下时,她的下半身酸疼得像不存在了般。

“有点,疯狂了。哥会宰了我呢”

半梦半醒间听到他的呢喃,带着宠溺的,带着戏虐的。

她的唇被他湿吻着。

他喜欢为很多他的口水在她嘴里。

然后又喜欢吸食她的。

这让他想起一个成语,相濡以沫。

如此亲密的缠绵着

69

七哥他比三年前更加冷了。

再见他时 她仍是习惯的瑟缩着身子。

八哥轻声安抚着,她怯弱的躲在他怀里.听着他向七哥解释着原因。

然后她察觉到七哥的视线盯着她 那像要将她看个透彻的视线令她忍受不住的

将头颅埋进男人的膛里。

对她如此粘缠着他蓝肆心情愉悦 蓝决眼瞳黯了几分。

她听到他向下属吩咐:“将李淳带上来。”

当听到李谆哥的名字时她身子一僵。

然后抬头怯弱的盯着八哥他正注视着她。

她不敢看向七哥。

这两个男人在想什么呢。

他们永远是她无法琢磨透彻的。

李淳被带了进来他带着一身的伤,当看到蓝肆怀中的蓝桥漓时,黑眸微愣。

他被一个黑衣人屈膝将他趴在了地上。

蓝桥离躲开他的视线不敢看向他。

蓝决问 “李谆你把我们的宝贝妹妹带走,藏了起来。我们可一直当你是兄弟

呢就这么回报我吗?”

配合他的话是西装男人一脚踢下去。

李淳的面孔微微扭曲那一脚毫不留情踢在他肚子上。

疼痛让他紧紧的抱着肚子却一声哼叫也没有发出。

“真有骨气这么折腾也要死撑。我看,就这么杀了你吧,正好我们的宝贝已经回

来了。”

蓝桥离听了面色一慌。

蓝决向蓝肆递了个眼神蓝肆轻拍妹妹,小离儿,我们出去了,这里就交给哥哥

吧。”

她听了.再也无法沉住气开口急迫道 别,请别这样

两个男人瞬间望向她她为这份沉重低气压而吞咽口水。

硬着头皮发麻她让声音听走来不会有异样,放、放了他吧...”

两个男人的黑眸一瞬间放大但她没有看到。

轻轻的抓住男人的衬衣她将头颅埋进丢,别人看到的是一个极其温顺的女孩。

“我不想哥哥们伤害了自己的朋友。”

她说。

“他不是我们的朋友。”

蓝决的回答 李淳的黑瞳一黯。

蓝桥离轻轻的瞌上眼 就当为了庆祝我的回来,我不想让哥哥们手上沾染鲜血!

尤其是朋友的 ”

然后不再多言。

气氛沉默。谁也没有开腔。

李淳趴在地上再也忍不住轻咳一声。

然后蓝决走过来一手捉起他,让他与他面对。

“李淳作为饶过你的代价你们李家不会再在世界闪耀发光。”

他妥协了。

她说服了他们。

想喜悦但是面无表情。

她知道自己还得说话 于是抬头从蓝肆怀里起身轻轻的像猫一样踱过去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下,给了李淳一巴掌。她用了所有的力气,将他的头打偏了.让他嘴角流出一丝血。她身子颤抖着,脸上是复杂与难过,李淳哥,你是第一个送礼物给我的。我很感谢你,但是我不爱你,永远也不会接受你的爱恋。对不起。然后她拥抱了他一下。身子是虚脱的当她被蓝肆抱回房间他让她休息一下时。她的身体一丝力气也没有。原来勇气很累,特别是在决定生死的情况下。她做到了。她一直只是想象脑海里浮现着计划,以为很难成功,但必须试一试。成功了。她表现得很好。就连她自己也想为自己鼓掌。想喜悦的微笑庆祝最后仍是眼泪。她怕得蜷缩了身子。如果她失败了会怎样?死的不只一个人。她豁出去一切,然后成功了。她能做到只要去尝试只要有心。她能做得很好。对不起啊那些帮助她的人她不得不如此恩将仇报了......她睡了两天一夜。李淳去哪了?哥哥们是个遵守承诺的人他们给了他看了,李淳哥被扔进一座孤岛里。他们说能活着就看他自己。她不敢问那座岛在哪里。但已经足够了他还活着。她偎进八哥的怀里就像三年前没有存在,她仍旧是他们最后见到的那般柔顺。她嘟囔着嘴问

堂杰会怎么样?哥哥们也要把他杀了吗?”“不会哦。主谋是李淳我们的堂弟当然只是给点小小的教训便成了。”她从不认为他们口中小小的教圳是普通人所想的那样小。但她没有再追问如对李淳一样,对她的堂弟,她也不会大过在意。“小离儿.告诉哥哥这三年来过得好吗?”“不好一点都不好。他们把我关起来,哪都不让我去。”“我以为离开了我们你会过得很好呢。”“ 一点都不好哥哥们不知道,李淳哥,常常想对我......”欲言又止与委屈的模样惹来男人的心疼。他怜惜着叫她不要回忆他会心疼的。她抱着他向他寻求承诺 哥哥们这次会牢牢把阿离抓住了吗?不会再让我离开你们了对吧?”她像脆弱的新生儿万分难过与对未来的恐惧,令男人心疼的承诺 “当然决不会让你再离开谁也不被允许”当他将她搂

得喘不过气来时,她知道他已经相信她了。但是七哥还没有。她要被戴上一只很漂亮的镯子。是她主动要求来的。“我不要开离开哥哥们了 再也不要了 要哥哥们随时都陪在我身边但他们太忙绝不可能。所以蓝决拿出一只镯子 他说里面有了高科枝的追踪嚣无论她在哪里都逃不掉。当然镯子可以取下来 得输入密码。“小离儿想取下来,哥哥们会帮你取的。”“想。”她盯着那只镯子脸上带着一丝甜。“很漂亮.一定很贵吧?”他为此而讶异 小笨蛋”

70

她就是个乖孩子。

三年的时间改变了多少?

仍旧是他们眼中的那个妹妹。

别扭而又羞涩,胆小而又沉闷。

这令他们很满意,但这不代表着,他们就相信可爱的妹妹了。

真没变化吗?

用时间来证明吧。

蓝桥离想去宠物店,现在她找到了自己的梦想。

开家宠物店。

外面的任何事她都不关注。

她只想要开家宠物店。

于是她的哥哥们为她开了家宠物店。

再然后,她终于见到了四叔。

双胞胎的父亲。

这个在蓝家以明出名的中年男人。

他长得很平放在那,双胞胎像他们的母亲。

他们的母亲是个非常美艳的女人,可以用绝丽来赞美。

但她死得很早,在生下女儿后便因病过世了。

所以,蓝桥离得第十二个堂妹,便是双胞胎的亲妹妹,蓝依芽。

蓝依芽很美,她是蓝桥离见过最美丽的小女孩。

和她的美丽一样,蓝依芽简直是四婶的翻版。

她活泼,带点小邪恶。

以蓝桥离的个,对蓝依芽是喜欢不上来的。

蓝依芽和四叔一样极少回国,家中最常见的是双胞胎。

她被带去蓝家的那个别墅时,蓝依芽正在午睡。

很亲昵的亲兄妹。

那个时候蓝桥离忽然间醒悟到,两个哥哥,对亲妹妹的爱怜才是真的爱怜。

几乎不会笑的七哥也会因天使妹妹而勾出笑纹。

那一刻,她的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掐住。

可悲的终于了解到,兄妹之情的感情,与她的不一样。

她是他们身体的发泄物,所以他们宠爱她,但也会对她施展恐怖手段。

但依芽不一样。

依芽也是妹妹,他们与她相处却从来不夹杂一丝兄妹之情以外的污秽。。。。。。

了解了吗?

她的地位是如此的薄弱。。。。。。

依芽有着所有千金小姐一样的的任与骄纵。

蓝桥离住进了蓝家。

与四叔打了招呼。

这个中年男人能娶到一个完美的妻子,而那个妻子家族又是庞大的。

除了联姻外,也是因为四叔的聪明。

如果双胞胎遗传了四婶的外貌,那聪明便是遗传自四叔。

被厚爱的双胞胎。

他们家族是整个蓝家最权势的,在欧洲。

四叔对于她的到来,只是淡淡点个头,说:“你的两个表哥也很疼爱你呢。桥离,你的母亲。。。。。。”

想说什么又打住。

随后摇头,“吧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吧。”

四叔其实是个很和蔼的男人,从小时候见过的一面,他至今没有过变化。

四叔不常在家,因工作也是满世界乱跑。

最常在家的便是子女。

听说她要开个宠物店,依芽说她也要去玩。

她没有开腔,“蓝依芽喜欢宠物吗?”

白袍医生只招真心喜欢宠物的人,而她潜移默化下标准也是对宠物抱有热爱之心的。

依芽摇头,“不喜欢啊。不过玩玩可以。”

对于她来说,宠物什么的,就只是用来玩的。

就和家里的几条名贵大狗,养来也不过是因为她一句,喜欢而已。

“如果依芽不喜欢宠物,就无法与它们真心交流。。。。。。”

“你的意思是拒绝我啰?!”

她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

“不,只是想依芽请以热爱的心态。。。。。。”

“啊!你好烦!不想跟你说话了!离我远点,谁稀罕宠物啊!”

“。。。。。。”

蓝桥离发呆,盯着手中的镯子。

记得她那晚睡觉前,两个恶魔的交谈。

他们想给她套上的另一种指纹镯子,而不是这种简单的密码镯。

她想是因为她的主动而让他们大发慈悲吧。

到头来,她还是回到他们身边了。

而这一次和以前唯一不同的是,她是主动回来的。

什么逃跑也是痴人说梦话。

她以为三年过的很平静,就奢望一切能结束。

结果呢?

你认为是谁背叛了帝前?!

是哪个狗屁的盘生。

是哪个该死的盘生早派人埋伏在你身边!

你被人被判了。

哪个混蛋白袍医生,早知道她是盘生的人,我早该一枪宰了他——

耶乐的咒骂,她比她还要愤怒。

你知道那狗屁白袍做了什么吗?!

他是双胞胎的表哥!

从一开始就躲在你身边,你那晚要是没有接到他电话,就不会被发现!

最后她还是被人背叛了。

到底谁可以相信?

望着耶乐那气愤的小脸,她手臂上缠着伤。

她说是白袍打伤的,为了阻止她跑来里尔。

耶乐,我会回去。

当她说完时,耶乐那双眼瞪得老大。

为什么?!

她朝她咆哮。

她面上露出一丝痛苦。

我在逃避,耶乐。

其实三年前我就明白的,他们不会放过我。

我只是想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试试。

没想到。。。。。。

那张相片显示一切。

从前的她或许不会明白,人与人之间怎么可能如此真诚的相助?

但现在,那些理由已经不重要了。

就当回报吧,我不想任何人为我受伤。连你,也一样。

。。。。。。好不容易逃出来了,还要自投罗网吗?

耶乐的语气幽幽的。

。。。。。。是为了幸福。。。。。。

耶乐,为了得到更打的幸福,不会再恐惧的短暂幻影。。。。。。

她必须回去。

回去做个了结。

结束这一切。

你。。。。。。长大了。我不喜欢。

她嘟着嘴,咕哝着。

她扬唇,如果我不长大,我会比过去更悲惨。我也很自私,想为自己活下来,不再依靠任何人,用我自己的力量。

能做到吗?

能,我愿意去相信我能。

我是蓝家的孩子不是,蓝家的孩子再平凡也比普通人聪明,我也不会例外。

。。。。。。所以,耶乐,祝福我吧,我会为我的飞来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我愿意去尝试。

11

71

爱,说白了是。体上的渴求。

什么男女之情,明明是兄妹,其实说白了是因为欲。望。

想要碰触,哪管他禁不禁忌,只是为自己的贪欲找个明正言义的理由,哪管他接受不接受。

夜晚好可怕,她害怕着黑衣的降临,如果从前。

有很多还是没有改变的,好比她对双胞胎的恐惧,对他们的碰触。

他们不懂得温柔,蛮横的占有总是疼痛多过快乐。

但他们似乎认为,用体的疼痛来惧怕并让她留下来。

所以她反抗,不愿接受这种被迫的给予,没有自我的人生。



少女赤裸的横躺在黑色大床上,在她的身边,有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

其中一个人跪在她面前,强迫她张口含住他硕大的分身。而另一个男人则是搬开她大腿,头颅埋在她大腿之中,对着那最秘密的花园蹂躏。

当他用牙齿咬时,那粒硬碩的珠核被刺激得酸胀而疼痛。

力道有些鲁,急得女子雪白的身子像蛇一样扭动着。

上方享受着女子口活的男人俊美的面孔微微地扭曲着,当分身被含蕴而受到刺激时,那分愉悦令他忍不住眯眼轻轻吁口气。

然后,他按着她的后脑的手越发的沉重,迫使她更深的含入他的分身,但那赤红。柱实在过于巨大,只不过三分之一,便抵得她喉咙难过欲吐。

她含着泪吃力的吞吐着。

花内那条灵活的舌头令她分心,体直窜的欢愉与得不到渲泄的疼痛,那是折磨,这份折磨会让她的尊严被踩在两个恶魔的脚下,永不翻身。

当然,在他们面前,她从一开始便没有这个东西。

那面色冷静的男人,哪怕胯下欲肿胀,而柱身四周青筋暴涨,也不见他面色有一丝崩裂,唯有那双眼睛,黑森的慑人。

他的舌头钻进女人的体内,兵嫌不够的加入一指头,如入无人之境找出那块嫩。

他知道刺激这块嫩,会让她喷出大量的体。

首先,对着他轻刺搔挖,等着它在他指腹间由细嫩转为粒,当她腰身因受不了这分刺激时,会强行的扭动,这个时候他会用一只手牢牢的钳住,让她无法动弹之时,手指狠狠的给予那块阮折磨。

几秒钟后,她会在一声尖叫中喷而出。

那些大量的无色透明的体,他会饥渴的全书吞进去。

但也有一小部分沾湿在床单上。

这个时候他会抬头,半眯着眼,重重的拍打着那小翘臀。

她会因吃疼而收缩小。口。

这个时候他会将分身挤进去。

疼痛让她挤命的收缩挤压着他,试试的防备不让他进入。

他会再一巴掌删下,拍红了她的雪臀,命令她放松。

她不敢违抗他,再害怕只能照做。

他会趁她放松的那一瞬间季进去。

有着汁的润滑,他进去也会轻松些。

不过她的小。实在太过窄小,已经三年没做过了,哪里恢复了如处子般的紧致。他推进柱寸许,便会被绞架的无法动弹。

微微吃力了。

这个时候血药更深的刺激,

他抬着与胞弟相视一睇,和他拥有同张面孔的男人马上领会他的意思。

他抽出在女人口中的欲物跨深骑在她之间。

那欲再次灌进她嘴里。

她呜咽一声,他捧着她的小脸,命令她在一分钟内让他出,这个时候她无心再顾及身下那全副心思舔允啃咬男。

然后身下的男人趁势往里再挤寸许。

埋入一半,他便感觉到他深深的抵住了她的子入口。

那压迫,充实而胀疼。

他必须有耐心,用手指对着那花瓣上的柱核按压旋弄。

看着他充血肿胀,望着她为花核的刺激瑟缩的身子,听着她似哭泣的呻吟。

他再也忍不住的开始抽送。

而这事她已让上面的男人。

当蓝肆离开她时,她娇小的身子得承受那身。体内凶猛进出的欲兽。

每一次进入,都伴着细小的疼,和过于暴涨的充实。

他的尺寸过于强大,她吞吐得困难。

但总还是能容下他。

每一次抽出花壁绞紧,带着吸附,诱得他舍不得离开太多,凶猛的撞击回去。

将花撑开的快慰,那欲被绞的死紧,被强迫紧压而得到的快慰。

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他逐渐疯狂,不在顾虑她是否跟得上他的节奏,径直沉浸于世上最美妙的爱高氵朝之中

当他泄出来后,他会抽身,微微的喘气看着另一个等待的男人就着那泥泞的花进入。

因为有更多的湿,他进入会相对轻松些。

而这更利于他极快的抽送。

但同样尺寸的欲物,并不会带给承受它们的她多大的轻松。

她小手紧紧的揪着被单,微翘的丰唇逸出一声又一声破碎而细小的呻吟。

她的嗓子有些嘶哑,是因为叫的太多。

那个已了一回,但仍旧强壮挺立的男人,俯身而下,亲昵的圈着她的脑袋,张嘴含吮她的唇瓣。

呻吟被他全数吞入,他将唾渡给她,再吸食她的。

唇齿相濡,空气中弥漫着。靡之气。

男人与女人的,潮水混合交织成一股独特的情欲味儿。

那味道有点骚,有点腥,交织着,不难闻,反而更引诱人想更多的吸食那股味儿

体啪嗒的噗嗤声,女人求饶的呻吟抽泣声,男人野兽的嘶吼声,飘荡在这豪华的房间内,

那是**的气味,存在于黑暗中的肮脏,一直这么交缠着,不知何时会是尽头

72

他们要了她整整一夜。

在这座大豪宅里,黑暗的情欲无处不在。

哪怕白天他们也毫不避讳的展现他们对她的“宠爱”,过分的亲昵,随行的亲吻与爱抚,他们不顾用人随时出现,在各个角落,逮着了她便狠狠地爱抚一番。

有时会因饥渴而随便拉她进入一房间,但他们必须让她做好充分的准备,足够的湿润才能进入她。

于是多半这种机会只出现在夜晚,当他们有充足的时间时。

蓝依芽并不常在,她被天都要上课。

蓝桥离会去宠物店,她的那间小小的宠物店,生意不咸不淡的,她每天花上大量时间窝在里面。

一堆宠物包围着她,她不会觉得孤独。

她知道哥哥们一直派人监视着她,她的行踪全掌握在他们手上。

他们嘴上虽然相信了她的话,但心上仍旧是怀疑的。

每个进出宠物店的顾客们他们都严密的一并监视着。

直到这天,她想去百货公司买衣服。

因为看到了广告,她想起自己好久没有为自己添购漂亮的衣裳了。

所以她出去,由八哥陪着她一起。

他为她挑选一件又一件的当季流行款,她试穿着。

女人的一切行头,从头到脚,他都为她添购。

他说好久没看到她的笑容了。

她只在够物上会露出笑容。

“是不是女孩子天生都喜欢逛街?”

“嗯,因为逛街心情会很好,看到那些漂亮的衣服首饰,最开心了”

也只有偶尔时她会露出笑容。

他说她的笑容是很稀有的。

“小离儿,多笑给哥哥看,你的笑容真好看”

他痴迷的盯着她的笑颜,她被盯得不好意思,笑容在他黑瞳中带着的欲望下而逐渐隐去。

“哥我们去那边”

她打断了他的凝视,随手指了个地方,他望过去,见是鬼屋,邪恶的一笑。

“小离儿想进去里面?”

她见他表情不对,扭过头一看,脸色微吓,结巴改口:“我、我们换地方”

“不用了,就去哪里吧!难得小离儿喜欢呢。”

他强行拖他过去。

自找的死路,怨不得人。

蓝桥离紧紧地贴着蓝肆跟着他走进那漆黑昏暗的鬼屋。

从一踏进来,双眼能见度极低,她走得缓慢,死死地巴在他身上。

早知道就不要随便指,不,应该是不要来游乐园玩,好好的逛了街买了衣裳就回去。

被鬼屋里德鬼怪们吓哭了。

出来时很不争气的瑟瑟发抖。

他取笑她是胆小鬼。

她在恢复情绪后说要去上厕所。

他等在外面,她进去后,一个女子来到她身边。

她擤了鼻涕关门进去,隔壁也有人进去了。

“要跟你联系可真是麻烦死了”

首先便是一句埋怨。

“放心,他们安全了。我们一定在监视你,如果有事联络,就去xxx。”

那熟悉的声音压得很低,自顾自的说完便开门出去了。

她等了会儿,才开始慢条斯理解裤子。

直到黄昏才回来,回家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她挽着蓝肆的手在见到客厅做了一干子不认识的人后撤了出来。

他将那几个袋子交给她,让她上楼。

她转身时,他过去招呼。

“威尔叔叔怎么有空过来了”

“是你父亲邀请我来坐坐,再者苏珊刚从德国回来,你们几个从小玩到大的伴好久没见了”

她哒哒的上楼时,在拐角处遇到依芽。

依芽见她手中的购物袋,说:“又出去买衣服了,哥哥们真疼你。”

她轻咬唇瓣,微微低头,一脸小媳妇样儿。

依芽手上抱着束玫瑰花,指向楼下:“你看沙发上那个红衣女人,美吗?”

蓝桥离点点头。

“她叫苏珊,我爸一直想让哥哥们其中一个娶她。她的家势配得上我们蓝家。”

“要结婚了吗?”

她小声寻问。

“谁知道,迟早都要结的,倒不如早结了事。”

依芽耸肩,抱着玫瑰下楼去了。

她站在楼梯口,一脸怔忡中望向客厅。

八哥和那个叫苏珊的女人谈得很欢快。

她转身后,回到自个儿房间。

推开另辟的衣帽间,漫漫的衣裳鞋子首饰琳琅满目。

她将买回来的新衣服取出来,找来衣架挂上。

半晌后,收拾完毕,她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准备入浴。

出来时依芽趴在她床上看着一本相册。

“你要不要看看哥哥们的小时候?”

依芽招呼她过去。

蓝桥离走过去,她将相册交给她。

“慢慢看。今晚苏珊要在这里住一晚,真烦。我讨厌那个浪女人,真恶心。”

说着她跳下床,踩着拖鞋哒哒的跑出去了。

她手中拿着那本厚重的足足有几公斤重的相册。

翻开第一页,是一位大美女挺着肚子与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的合影。

那位大美女笑得一脸幸福的偎依进高达男人的怀里,情不自禁的那份笑容也感染了她。

她没见过四婶儿,这是第一次,这位在蓝家很出名的美人真的是如此的美丽。

然后她翻开第二页,第二页是四婶儿在医院抱着两个刚出生的邹巴巴的婴儿,旁边是笑得很温柔的四叔。

他们真丑。

所有婴儿都是一样的。

她视线再移向第三页。

那上面写着满月。

满月的双胞胎,长的圆圆胖胖的,很可爱。

她持续往后翻。

前面全是哥哥们的照片。

他们从童年开始一路伴来的成长。

直到,四婶儿消失了,只留下不再微笑而目露忧伤的四叔。

那个时候依芽已经出世了。

这个取代母亲的小公主,被哥哥们拥抱着。

她的手指覆上不爱笑的那个小男孩,然后是爱笑的小男孩,再然后翻向下一页

73

她没想到过自己的身影也会出现在这本相册里。

那是十岁的她,与哥哥们第一次相遇后的两三年里。

妈妈因为饥饿而不得不向四叔伸手借钱时,她和哥哥们的第二次相见。

她记得的,那一天他们手里把玩着相机,那个她从来没有碰过的对她来说是奢侈品的东西,他们随意的把玩在手中。

她怔忡的站在门口,一身破旧的衣裳与他们是多么的不相称。

还记得蓝肆给了她一块巧克力。

很久的记忆了,透过这张照片竟然找回了。

她看着相片,相片里是一个穿着很破旧的女孩,嘴里被一个爱笑的小男孩塞进一块巧克力时的惊讶。

没想到被拍下来了。她脸上的错愕,防备,一一被透露了出来。

那是唯一一张,童年的照片。夹在他们成长史册中间。

再往下翻,一直到她十三岁,回到蓝家。

偶尔的几张,她黏着第一个对她好的三哥。

大多数是侧面,在她不清楚的情况下。

也有过年时的全家福,爷爷咱在最中间,被他最宠爱的孩子们环抱着。

她站在最角落,低低的垂着头,只露出个头顶……每年的全家福,都没有差别的看不到她的面容呢。

再接下去,已经没有了。

直到标记着十八岁的那一段,有几张她与哥哥们的合影。

然后是现在,相册停留在两个男人的二十六岁。

数百张的照片里,她的,只有寥寥十张。

但就这十张,莫名的竟让她掉了眼泪。

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其实哥哥们是真心疼爱着她的?

至少,他们将她的相片放入了全家福册里。

伴着他们一同成长偶尔会出现的怯弱身影……

蓝桥离看得入迷,腰身被人从身后环住时,才发现到。

男人的气息吐在她脖颈间,他问她在看什么。

在看到那本相册时而轻笑。

他按上空白处,抓住她的手,说:“以后小离儿也会出现在这里哦,本来三年前你便该出现的。”

就这一句,清清淡淡的一句,他手背上沾上了一滴热热的水滴。

侧过脸,抬起女人的头,她满脸的泪痕。

心的某一处柔软了,暖暖的又有点酸酸的。

“这么感动吗?”她点头。

他轻笑:“早知道就早点把相册拿出来了……”一声轻叹中将她拥进怀里。她柔顺得像小猫。

语气哽咽的问:“哥哥们把阿离当家人了吗?”

“……一直就是,不是吗?”

“……嗯。”那一处,冷寂的心变得柔软了。

她知道抱有期待不是好事,却止不了这种渴望。

就让她奢求那一天,渺小而无人牵挂的她,也会被重视的那一天吧……

晚上用晚餐时发生了个小曲。

依芽对苏珊的厌恶是直接了当的。

如果不是蓝肆体贴的一直说着笑话活跃气氛,这段晚餐将是很沉闷的。

然后依芽就在这时问了苏珊一个问题:“苏珊姐,听说前些日子你打掉了个孩子,能吃得这么刺激吗?”

她指着桌上的一桌子川菜。

是故意的,故意让厨房准备的。

当下气氛变得沉重。苏珊难堪在当场,

她的父亲在微愣后质疑女儿:“你什么时候有过孩子了?”苏珊脸色慌张的辩解说没有。

但她的父亲似乎并不相信。

而依芽在整到人后,状似天真的为苏珊说话:“伯父,别这样啦。

苏珊姐在国外结了婚,有孩子也是正常的嘛!”

这话比她堕过胎更具爆炸。

“苏珊你马上给我解释清楚——”蓝桥离沉默着夹着青椒往嘴里塞。

当咀嚼着舌头感到火辣时,才回过神,也不能吐只能硬生生咽下。

然后端来红酒猛灌。

依芽在旁边咯咯的掩嘴轻笑,接到父亲投来的不赞同目光时耸耸肩。

然后看向两个哥哥,她对她们眨眨眼,得到蓝肆竖起大拇指的夸赞。

一场本该促成的商业联姻就这么失败结尾。

当晚客人便离开,作为礼貌蓝冒亲自送人。

等长辈一走,依芽肆无忌惮的狂笑邀功。

“哥,我厉害吧!这个月第二桩相亲史又毁在你们宝贝妹妹手中啰!”“嗯,依芽很厉害。”

蓝肆附和。“我说呀,明明晓得苏珊结过婚,你们干嘛不直接告诉老爸呢?”

“因为这样就没乐趣了。让爸爸抱有希望是我们为人子女应尽的义务呀。”“啊,哥哥你好坏哦!”

蓝桥离在成功的掩盖过舌头上的辣味后,才将心思放回他们的谈话中。

而四叔已经折回来了。

“依芽,你太不像话了,这种话怎么可以当着长辈的面直接说出来呢?!”“那爸爸是要个被人家用过的破鞋啰?!哥哥们就差到只能接受这种烂女人吗?!”

蓝冒被女儿一堵,一时间开不了腔。

转而瞪向两个儿子。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打的鬼主意。到了三十,你们不想结也必须结!”

蓝冒态度强势说完便离开了餐厅。

蓝桥离微怔,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四叔强势的一面。

“爸爸真是。”蓝肆听得直摇头,那表情像在容忍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似的。依芽皱皱鼻子,笑得诡怪:“要不直接告诉老爸,哥哥们下半身不行。

反正你们二十六年来都没有找过女人嘛!大家都在传你们是Gay呢。”

蓝桥离灌进嘴里的红酒一瞬间喷了出来。

蓝肆适时的递给一张纸巾。

她接过,擦擦嘴角,低着头掩下眼中的惊讶。

“这个想法行不通哦。在父亲的眼里,联姻是为了强大家族利益,传承子嗣,享乐是最后一项。”

“嘛,反正我相信哥哥们一定有计划的。”

依芽一脸自信的下结论,换来双胞胎的浅笑沉默。

74

用过晚餐后,趁着空挡偷偷跑到花园区。

依芽喜欢玫瑰,整座大宅种满了玫瑰花,现正值开花的季节,美轮美奂。

蓝桥离坐在修剪平坦的草地上,旁边搁着一只花剪,她拿起,就着最近的花枝将它们剪下来。

她将它们整齐的摆放在脚边,看着那些含苞欲放的花朵越堆越多,有一种成就满足感。

男人弯腰将花朵拾起。

她侧过头,是七哥。

“喜欢吗?”他问她。

她回答,并从地上爬了起来。

“为什么?”

他将地上的花全拾起来,最后递给她。

她抱过,说:“就只是喜欢呀,我觉得它们站在风中摇曳时最美了……”

他沉默,忽的抬手伸向她,她身子一缩,他的手放在头顶,再落下时指上夹着一青草。

“走吧。”

他转过身,她抱着玫瑰跟在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时,让蓝桥离意外的,看到了六姐。

这个已经三十岁的女人,她的脸色有些憔悴。

和四叔在交谈些什么。

见她出现时,脸色闪过一丝惊讶。

“消失 了几年了吧?”

“……嗯,三年。”

她轻轻点头。

然后蓝决叫她上楼去。

她向四叔点了个头,便抱着玫瑰上楼了。

依芽欢快的跑下来,与她擦身而过。

“六姐,那个刘明成不错,家大业大。大哥给你找了个好男人,你就嫁给他吧……”

她听到依芽的嘟嚷声。

回到房间后,她将玫瑰好。

“是啊。因为家暴,也因为破产了。六姐需要找个有钱的男人。”

她想起六姐脸上的憔悴。

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也变得如此虚弱了吗?

是因为家庭的打击,还是其他的呢,她不想过多的追问。

蓝肆一把拥住她,说:“我们要去英国看三哥,他的第二个孩子又要满月了。”

“三哥……”

三哥拥有的孩子吗?

在她离开的三年里,二哥和三哥,就连四姐也逃不过的相继结婚。

三代里,挨着年龄来算,也该五哥了。

五哥结了婚,就是双胞胎了……

“祝福哥哥,他会过得很快乐吧……”

她低喃着闭了眼。

他轻吻着她的秀发,将她带上床去。

“小离儿难过吗?”

“为什么要难过?”

她不解。

蓝肆没有回答,“我们不会结婚哦,为了小离儿觉得不会结婚的哦……”

“……哦……”

***

她离开了三年,其实三年的时间不长,一晃眼就过去了。

三年再见到亲人,他们都没有多大的改变。

因为时常收到消息,一切大消息她都知道。

所以再见三哥,被他激动地抱进怀里,叫嚷着她怎么不见了,去哪里了时,她没有感伤。

只是心境有一丝叹息。

多年不见了,她也长大了呀。

真的长大了。

“三哥,祝贺你,有妻女了……”

三哥拥有两个小公主。

“怎么突然跟三哥客气起来了呢?”

他双手按在她肩上,语气有一丝凝重。

她知道的,多年后再面对这双视线,曾经的复杂她看不穿,而今却全读懂了。

所以她扬起轻笑:“因为三哥有老婆了呀,我怕才嫂嫂吃醋嘛。”

淡淡的玩笑,换来三哥扬唇,“阿离你长大了。个变开朗了。”

一丝感叹,“来吧,让我带你认识你的三嫂吧。”

***

当天晚上,避过了两胞胎,蓝希找了蓝桥离谈话。

“阿离,离开他们。”

他的面色和白天的大不相同,凝重。

她摇头:“我不想让身边的人因我而受伤。”

古语是这么说的,纸包不住火。

过了几年,有些人知道她和哥哥们的肮脏事儿呢。

三哥一定是其中一个。

“这样下去你只会毁了自己。”

他沉声道。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身上优点不多,难得这双手指似青葱般纤长。

她很喜欢它们。

“难得要让三哥再出一次车祸吗?”

“……”

他沉默。

“不晓得四叔知不知道。”

“阿离想告诉四叔吗?”

“我不知道。四叔很宠爱他们……”

她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然后是凄楚。

“我想四叔一定知道,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他没有开腔,所以能理解为他是默许了吧。”

“四叔很疼爱他们。”

三哥抽出一支烟,慢腾腾的点上。

身子靠向沙发,眼里带点儿郁:“如果我早知道,我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她为他的关爱而感动。

“但我更高兴,一直让你蒙在鼓里。否则,今天我将再也见不到你。”

“……后悔吗,怨恨过吗?”

“……说这些已经没有了……三哥,请袖手旁观吧,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你拿什么来解决?”他眼睛定定的看着她,那视线像看透了什么般的令人发毛。

她垂下头,语气很轻快:“他们快要结婚了,再过一两年,我想四叔一定不会允许丑事被张扬了出去吧。”

***

三哥孩子的满月酒上,见到的蓝家亲戚并不多。

但看到了堂杰。

她与他只是淡淡瞄了一眼,便撇开了视线。

蓝肆将她搂得紧紧的,“小离儿,走了。”

“不知道再过几年,还能不能见到所有兄弟姐妹的团圆场面……”

临走前,对着那幢别墅发出一丝感叹。

引来蓝肆将她打横抱起:“小离儿,我很有空,带你去英国逛逛……”

“哥……”

“我们出去玩,扔下你七哥,就我们两个……”

“但是……”

“让他一个人在那孤独吧……”

75

从英国回来没过多久,见到了白袍医生。

以蓝家的亲戚身份,双胞胎表哥的身份。

白袍医生姓白,盘生的首脑集团也是白姓一家。

所谓的奸细,如果当时在里尔没有接那一通电话,她不会被捉到。

“呦,阿离,好久不见啦~”

一见到她,他还是那般随和的向她打招呼。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的笑脸,怪不得熟悉,因为他和八哥一样拥有伪善的面孔。“医生出卖了我。”

她冷冷的说。

“啊呀,这不能怪我。是为了交易,交易。”

“什么交易?”

“前一阵子我盯上一只小蜜蜂,然后呢,我跟帝前又是犯冲的,想得到小蜜蜂就得拿你当交换嘛。所以啰,想想我今年也三十二岁了,家里催得紧……阿离也不想如此热爱你的我单身吧?!”

他一双眼充满无辜的在那兀自解说着。

“小蜜蜂是谁?”

对这个能让白袍医生将她换出去的女人,忍不住生了一些埋怨。

“小蜜蜂啊,小蜜蜂就是……”

正好见到蓝决从楼梯上走下来,白袍医生一下子就飘了过去,抱住他:“我可爱的表弟,你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双眼冒着星星,正想将脸凑上去被蓝决眼明手快一掌推开。

“你好无情哦!”

白药控诉着。

“你怎么来了?”

蓝决并不给情面,将手上的钥匙交给蓝桥离。

今天他们准备去河边钓鱼。

“我路过,所以顺道过来看看。”

白药欢快的回道。

蓝决递了个不屑眼神:“你要去埃及,这路可真顺啊。”

话中浓浓嘲讽。

蓝桥离去车库取了车,刚开出来,一辆银色跑车驶了进来。

走下来一对耀眼的兄妹。

“小芽芽……我亲亲爱家的表妹……”

“啊,药表哥。”

依芽将手中的玫瑰扔过去。

“药表哥,我听说你最近吃了钉子,总部被帝前炸的面目全非,你都没死在里面呀。”

“没有没有,我当时很幸运的去追小蜜蜂了。”

将讽刺当成赞美。

白药的格,看似开朗温和的外表下,和双胞胎一样的邪恶无情。

“所以啰,我要在这里住几天,等总部修好了再回去。”

白药来的目的。

***

去了座公园。

有一个很大的天然湖泊。

湖泊里肥美的鱼儿肆意游走着。

蓝桥离将鱼钩扔下去,饵是蚯蚓。

她安静的坐在条凳上,等着鱼儿上钩。

眼尾余光瞄到白袍医生和依芽玩的乐不思蜀,一不小心被依芽推入湖中,她皱了眉。

鱼钩上眼看要得到的鱼被吓跑了。

白袍医生划了过来,划到蓝桥离身边。

“阿离,你在怨恨我么?见面这么久了你都没对我笑过。”

“不,没有。我没有怨恨你的条件。”

在双胞胎找了她三年的情况下,他明知她在哪里,却没有说出来,她该是感激的。

“那阿离下次再逃跑时,我一定不告诉他们了,好吧?”

他讨好的说。

她眼眸一敛,淡淡回道:“我跑不动了,哪儿也去不了了。”

她抬腕,让他看到她手中的镯子。

“哎呀,我还以为他们给你戴指纹镯呢。”

“……”

她起身,“我去看他们回来没。”

白药盯着她的背影,脸色的笑着抚着下巴:“反正下水了,我就去逮几条好了……”

说完他便钻进水里,那一身耀眼的白色瞬间消失无踪。

***

“追踪器好像失灵了?”

女人的声音。

“没,仍旧有效。将他送去北非吧,亚洲已经不能呆了。”

男人的声音。

“他们一定以为他死了吧?所以我认为送回中国也无所谓。”

女人的声音。

“李家的势力已经彻底消失了,留在中国只有等死。既然我们拿了她的钱,保障他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没必要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吧。我们和西园寺合作,将他送去日本也好。”

“你想让你的雇主被怀疑吗?一个被判定绝对会死的男人,还活着。最后接触他的人会很危险。”

“……好吧。那我把他送去北非。”

“加油,小蜜蜂。”

“不要叫我那个名字!”

***

“嗯,我知道了,将他安顿好吧……欠他的,我总有一天会还得……”

她挂断电话,依芽抱着草莓走过来问打给谁。

“欢雪,欢雪叫我有空去她那玩。”

“啊,那个丫头啊?我讨厌她,哼。”

她淡笑,依芽讨厌蓝家的很多人。

“哥哥们呢?这两天没有见到他们了。”

“被表哥拉去盘生了。”

“什么时候会回来?”

她敛眸,眼中划过一丝诡光。

“天晓得,你自己打电话去问吧。”

“嗯。”

蓝桥离打了电话问蓝肆,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在电话那端反问:“小离儿想我们了吗?”

“嗯……想去欢雪那,她打了电话邀我去玩……”

“欢雪还在美国吧?”

“嗯,马上就高中毕业了。”

“那你先过去吧,我们过两天也会去美国一趟。”

“……好。”

切掉电话,为双胞胎的好说话而惊讶。

出神中,依芽走了进来,“老爸有事要找你,叫你去书房。”

“……哦。”

***

四书给了她一封信,示意她打开。

那封信是妈妈临死前写的,是指定在她多少岁交给她的。

信里说,她过世后保了一笔保险金,三百五十万美金。

“叔叔?”

“这笔钱是你的,除了我,谁也不知道。我存在瑞士的银行里,它们任由你处置。”

“……我知道了。”

她拿着信,退了出去。

临走前,四叔说:“辛苦你了,桥离。”

“……是。”

76

烧了信,烧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灰烬。

什么辛苦了,啊,就是纵容。

牺牲掉别人也无所谓吧,反正只要自己孩子高兴,对方怎么样也无所谓。

自私的大人。

将钱给了她又如何?

妈妈本就没保过险,她穷得一分钱都拿不出,还有保险金吗?

呵,叔叔真是的,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出手大方点呢?

“蓝家的人都很自私,过分的一群人……”

她就是一颗棋子吗?

谁会在乎她?

哥哥们会吗?

啊,他们在乎,非常在乎。

所以她是笼中的鸟儿,哪儿也不能去。

伸手握住那只镯子,名贵的镯子内在也只是机器。

因为有价值,它的存在就是为了束缚她。

不要以为这样她就死心了,都是他们不好,他们太自私了,没人愿意为她着想,她不想再一直被利用,最后被当垃圾一样处理掉。

“无论三年,十年……”

她都会逃开这里,绝对。

***

蓝欢雪长大了,也是个大美人了呢。

依芽跟着过来了。

两人一见面就吵架,双方看不顺眼,都是任的小姐们,谁也不会让谁。

蓝桥离置身事外,她开着车走在大街小巷。

她出生的城市是纽约。

她在一家小小的医院里出生,靠着美国政策下拿低保生活。

但那点钱不足养活他们一家三口。

爸爸出去打工,但他有个坏毛病,爱喝酒。

不是喝的烂醉,他喜欢装成上流社会的有钱人,喝着那些上万块一瓶的名酒。

他们家的工资本不够,所以住的是最底层的房子。

又混乱的街道,那里常发生机械事件,人命在那里不值一文钱。

她和妈妈很少出门,但又不得不出门,每次出门妈妈都会紧紧的拽着她的手将她护着,她们会以最快的速度走过那条肮脏的街道。

然后来到繁华的人群中。

靠着洗盘子的生活,拿到的薪水也全被父亲拿走。

爸爸其实很爱妈妈,但最爱的还是酒。

他不会喝醉,喝酒时最优雅了。

所以蓝桥离也很喜欢看爸爸喝酒。

那个时候父亲通常也给她倒一些,但是很少,他舍不得自己的酒与人分享,哪怕是他的女儿。

爸爸病死后,妈妈带着她打了近半年的工,最后实在受不了,向外公求救。

那个时候她已经十三岁了。

不是妈妈承受不了,是她病了。

其实妈妈也一样能吃苦的,想想那种贫困一直过活了十三年。

为了她,妈妈折了腰,向外公求救。

她改回蓝姓,称呼外公为爷爷。

而回到蓝家,她是个异类。

因为三代中就只她最穷,而且漂泊在外十几年。

想起这恍恍惚惚的童年时期。

如果她没有跟着妈妈在美国挨饿,如果爸爸不执着于名酒,她今天的人生也许不相同。

她将车子停在一家便利店门前。

然后开始徒步。

这里是纽约,这个最繁华的大城市,肮脏与贫穷是所有国家都拥有的。

哪怕这里被世人所向往的大都市亦是一样。

她想寻找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但已经改变了。

那里的肮脏与破旧已经被政府的规划而找不到原有的旧貌了。

她怔忡的站在原地,眼前是一片迷茫,她找不到出路。

许久后,她转身,朝回时路走去。

已经发生过的无法从来,时间会改变一切。

就连那个肮脏的街道,贫穷的童年,也已经不复存在了。

所以人只能一直朝前走,再累再困也得一直走下去。

因为时间不会允许任何人在原地踏步,它会用各种方法让你前进。

而她,也是这被迫中的一员。

想寻回来时路吗?

发生的过去没有改变的余地,她也只能,坚信着目标,如那可怜的母亲一样,拼命的活下去……

***

要在纽约过暑假。

有钱人在哪里都有置产。

他们住进了位于海边的别墅。

别墅内只有兄妹三人。

欢雪和依芽为了分出高下,一气之下两人飞去英国,她们要趁这个暑假看谁勾引的男人最多,失败的那方将抬不起头来。

真是小女孩呀。

整个暑假,蓝桥离与双胞胎在别墅内彻底缠绵。

她的身体因紧密的事而越来越能容忍他们。

可以更好的体会到爱的美好,她放纵自己沉醉在那一刻。

不再疼痛,而是满满的欢愉,那个崩离的瞬间可以什么都不用想。

不用想她的身份,不用想压在她身上的两个男人拥有的血缘。

一个男人配一个女人。

她在十五岁那年人生就完全不一样了。

两个男人配一个女人。

不一样的定位,什么都是违背常理的存在着。

“小离儿爱我们吗?……”

他们的低语总在她耳边响起着。

她会毫不犹豫的回答:“爱,最爱你们了……”

然后他们会说她是骗子。

是的,她是骗子。

她不爱他们。

只是被迫的屈服。

她无法挣脱他们,又不想自己受困,只能承欢着。

她想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上这两个男人,她的表哥们。

旧时代表兄妹是可以结婚的,但是她的观念里,永远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是二十一世纪,这个最重要优生学的时代,决不允许血亲三代以内的结合。

他们是违背了伦常的偷欢着,总有一天,这种事会结束。

在不久的将来,在他们会结婚的那一天。

“哥哥们……阿离好爱你们……好爱你们……”

在激情中她会情不自禁的倾诉无数谎言。

而这些谎言,会让他们更加的放纵自己。

不过就是野兽,只是为了享受她的身体,只要再找到另一个比她更好的身体,替代了,也就能解脱了……

77

有过恋爱吗?

当某个女孩提及时,也不远,就是随口的提起,依芽说恋爱的女孩子是最美的。

蓝桥离问,恋爱是什么样的感觉?

依芽说,酸酸甜甜的,心会为那个人跳动,会因想念而难受,会失常。

那个就是恋爱啊。

她没尝过,问依芽很喜欢这种感觉吗?

依芽嗤之以鼻,我们蓝家的人从来没有谁是真心过的,利益远重于一切。爱情是可以玩弄的东西,你在享受的同时也嘲讽着它。

那个时候,有一种疯狂的念头,她想尝试下恋爱的滋味。

就那么一次吧,她想任的为自己而活。

去找个喜欢的男人,去品尝恋爱给予的欢愉与难过。

***

爱情是来得很突然的。

你不会知道它在何时来。

当你以为永远不会爱上那个人,因为没有爱的理由。

但潜意识里,你其实早已将他放在心上,只是一切欺骗自己……

***

暑假结束后很快就飞回了意大利(ORZ。我完了双胞胎在哪个城市了,我记忆不好)。

下半年他们似乎很忙,忙着工作,忙着世界各地飞。

她有了更多空闲时间去照顾宠物店。

白药,虽然直系血亲上没关系,但还是能扯上远房表亲。

名义上她得称他一声表哥。

他抱着一只小黑豹来店里参观。

一身耀眼的白袍,看起来剪裁类似医袍,又有些不同。

“阿离,最近你长胖了呦。”

他一来便揶揄她。

她默默脸颊,笑笑:“哥哥们都说我还瘦了呢。”

没想到她长胖了呀。

“所谓心宽体胖,胖的是心襟吧。”

“……医生说话真很难听懂呢。”

“啊啊,我就知道阿离在怨恨我。”

他突然不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小手帕,想小媳妇似的绞着。

她被他这表情逗乐了,噗嗤一声,转过头去忍住了笑意。

和白袍医生相处下来,除去他内在的冷,其实他真是个很和善的人呢。

“还是笑容最好看呢。”

他语带一丝感叹,让她褪去了笑容。

“医生找我有事吗”

“没事吗,就是送你一只黑豹,这我刚从非洲偷渡过来的哦。”

他将那只幼仔抱给了她。

她盯着它,它也盯着她。

他挥手,不知何时又站在门口,对她道再见:“阿离好好玩,我走啰~”

然后他走了,留下她与那只被偷渡过来的黑豹大眼对小眼。

那只豹子因为还小,很黏人。

她走哪儿它跟哪儿。

她也不嫌烦,空闲的时候就抱抱它。

和请来的员工道了再见后,她将店子交给他们打理。

司机准点的前来接送她,她手里抱着那只豹子,心想着回去翻点什么给它套上打上标记。

当她挑出一只手镯为它套上时,在接触到它无辜的眼神中,她蓦地瞳孔一缩,颤抖的伸手上那只镯子。

像不像自己?

一意强求的认为它是她的,然后给它打上标记。

像不是双胞胎对她所做的?

他们从来没有征求过她的意见,就如她没有征求过它的一样。

她将镯子取了下来,随手扔下床,瘫软的倒在床上。

疲惫与悲哀涌了出来,最近她很是多愁善感了。

察觉到脸颊有毛在蹭,随后取下金镯,它将脖子伸了出来。

她脸上闪过一丝复杂,抚着它的皮毛,她轻喃着:“是你自己愿意的吗……禁锢你的自由,你愿意吗……”

它没说话,只是用鼻子顶了顶那只金镯。

***

她拥了一只宠物。

一只被偷渡出现的小黑豹。

拥有了它,时间突然觉得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用满心的家去疼爱着它,它陪伴了她的寂寞。

它是她用合法的手段禁锢的伴侣。

当双胞胎回来时,已经半个月了。

他们停在石墙门口,因为看到了一只小小黑豹在追逐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在草坪上快乐的奔跑着,时不时的轻笑间透出她的愉悦。

两个男人黑眸紧紧的盯着他。

“那只豹子哪来的?”

穿黑衬衣的那个男人问。

“是白药送给她的。”

白衬衣的男人回答。

然后迈开步子,朝他的所有物走去。

“小离儿,哥哥们回来了……”

在他呼唤中,她奔跑的步子一僵,小黑豹撞上她的腿,她回头,微笑的面孔一瞬间微凝。

男人眯眼,温柔笑容不曾改变过。

她咬上唇瓣,在男人伸手中,轻轻地走过去,伸手拥抱他,并说:“欢迎回来,哥哥们……”

哥哥们……

那一刻心头好像有什么被梗着了。

被呼唤甚至被平等对待的两个男人为此轻眯了眼。

不动声色,男人搂上她的腰,视线移向脚下的小黑豹:“这是从宠物店来的吗?”

“白袍医生送给我的。”

“叫什么名呢?”

“邀翼。”

“好……人化的名字呢。”

她微微垂下头,脸上闪过一丝怯懦:“哥哥觉得不好听吗?”

试探的问道。

他揉上她的乌发,并亲吻她的脸颊:“不,很好听。”

然后她轻笑。

他搂她进屋:“来给我们所说这半个月没见,你都在做些什么。”

邀翼留在了草坪里,它坐在院子里,扭过头抬向头顶,那片影,那个威严而散发着冷的男人。

他伸脚踢了它一下,力道不轻不重,但足够疼。

它呜咽一声,跑到远远的。

他低喃:“没用的东西。”

然后跟着进了屋。

***

谁能分享她?

一直是两个人,只能两个人拥有她。

绝不可以再加入第三个人,那会让他们疯狂的宰了他。

所以,要小心,小心威胁的双胞胎……

12

78

和两位哥哥们相处的时间,谁最多。

她更喜欢黏着总是温柔的八哥,哪怕他骨子里和七个并没有区别。

但只要表面就成了,她为这一层面皮儿迷惑,于是更亲近他。

哥哥们在罗马的公司,主要经营有石油与海运方面的事业。

盘生的总部在罗马,蓝家背后的利益直接与盘生挂钩。

再见到堂杰是意外。

被她抛下的男孩,她的堂弟。

是耶乐联络的。

就在她的宠物店里,光明正大的走进来。

与其躲躲藏藏,至少不会被人怀疑。

她为了他泡了杯茶,宠物店内清幽中透着一股淡香。

他问那是什么香味,她说是可以帮助动物们心情舒畅的香料。

“双胞胎,没有对我怎么样呢。我还以为被发现了必死无疑。”

堂杰幽幽的语调中透着一股不甘。

她扬起轻笑,是那种很淡然而令蓝堂杰为此惊讶的淡定表情。

“因为你是他们的兄弟呀,再怎么说,上面还有大哥,哥哥们能对你做什么呢。”

“对此,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长相干净的男子抬头,目光炯亮的凝视着她。

那视线,像看透彻了般的了然。

“只是他们送给了我一个手镯,有得必有失。”

她扬扬手中的镯子,那金灿灿而中间硕大的黑宝石是如此的耀眼而昂贵。

他的视线在它上面停留了大约十秒,“为什么要自己出来?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她盯着那幽青的茶水,叹息般呢喃:“不出来,让别人死吗?让无辜的人为我牺牲。你们,只将好事情告诉我,三哥出了车祸那年,我也完全不知道……”

“是在怪我吗?”

“不,没有。是很感激……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会逃开哥哥们,因为他们的手太大了。”

“就这样任命了吗?”

“不逃了,哪儿都不想去了,我没有力气也没有付出的代价了。”

“……”

被监视着。

“哥,你瞧,小离儿不会再离开我们了。”

气质温柔的那位把玩着手中钢笔,盯着电脑屏中的画面说。

画面中女子的眼神带着绝望的死心。

气质冰冷的那位冷峻着面孔,盯着画面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怀疑。

“你应该在小离儿面前多笑笑的,这样她会更亲近一些。”

忍不住对兄长的个提出点意见,惹来蓝决的瞪视。

“我还没找你算账。私自将手镯换了,常背着我偷吃,越来越不把我这兄长放在眼里了吗?”

蓝肆大叫冤枉:“就是你这态度小离儿才不亲近你。养只猫也得给她甜点,让她卸下防备吧。”

“你这样的纵容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总比一直惧怕着你来得更强吧。”

兄弟俩谁也不让谁,空气中充满了一丝紧张。

蓝决拧眉,“肆,你在不满什么?”

蓝肆耸肩:“没有。”

明显的说着假话,然后他转身,“我去小猫的店里玩了。”

蓝决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再回电脑上,蓝堂杰已经离开了。

被一直监视的女人如往常一样开始打理着店子。

她知道的,从一开始就无处不在的监视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交谈甚至自言自语都会被偷听去,所以活得小心翼翼。

当蓝肆驱车来她店里时,没有意思意外,她迎了上去。

“哥哥怎么来了?”

“我带你出去玩。”

他为她开了车门,她将邀翼抱了进去。

他盯着那只豹子:“你真是走到哪儿也不忘带着她呢。”

“它很黏人,而且只亲近我。”

她在谈到宠物时,脸上露出一丝浅笑。

那是抹温柔,那种情绪令男人不悦,“小离儿的心思应该放在我身上。”

她诧异,“哥哥在吃醋吗?”

只是猜测,一时间就想到那上面去了。

没想到听到他肯定的答复:“小离儿只能想我一个人,一个人,知道吗?”

“……还有七哥……”

她体贴的补充,却换来蓝肆的面色一凝。

“现在,只准想我一个人。”

他强调。

她发现他不悦,垂下头,眼中狡黠一闪而过。

“但是,也要想七哥啊……”

一个女人,配两个男人。

那意味着心将分成两半。

不公平,与一个男人配两个女人一样,都不是公平的。

他很快的将车子停在沙滩边。

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神直视那浪花四涌的海水。

“小离儿,和八哥单独在一起时,就不能想任何人。包括你的七哥。”

再次重复上,他的语气已多了点沉。

“要下去吗?”

他点头示意,让她自己先下去玩。

他掏出一烟,她推开车门走下去。

身边跟着黑豹。

他将烟点上,她脱下鞋子。

他开始吞云吐烟,她身后跟着黑豹在海滩上追逐。

他听着她的笑声,那几乎难能可贵的声音。

和妹妹相处快近十年,也只要最近才听到过她开怀大笑。

这个在他眼中一直羞怯怯懦的小女人,终究还是长大了。

她变得成熟了,没有他们的三年里,她过得很好。

这个满嘴谎言的女孩……

她给李淳的拥抱将追踪器交给他。

那个必死的男人最终活了下来。

他们被蒙在鼓里,直到最近才发现。

所谓的无辜,只是她为了自保。

他们该发怒的,照计划对她施予惩罚,最后只是实行了监视。

他黑眸发亮的盯着那个海边奔跑的女孩。

她有一头发到腰的头发,清秀的小脸白皙而干净。

她脸上露出的笑容,像个母亲一样的笑容。

母亲,孩子……

这个女孩注定不能怀上他们的骨。

他们……

什么事都得与兄长分享呢!

他冷嗤一声,甩开了燃烧一半的香烟,推开了车门。

79

“阿离,过来。”

他向她伸开了双臂,她微怔后是走过来,温顺而安定的偎进他膛。

他抬起她头,俯下头亲吻她的唇。

他吻得很小心,很仔细。

先是用舌头舔刷过一遍她的唇瓣,那微微翘起的唇吃进嘴里的感觉真的很饱足。

她有一双适合接吻的唇。

再然后,她会温顺的张开嘴,小小的一条缝。

因为他的温柔,那亲吻像呵护,而不只是充满了情欲,为此她愿意为他张开。

他在她张开紧闭的唇时,会伸出舌头,伸进去她的口腔内。轻轻地勾缠她的舌头。

当然,这种温柔也只有一会儿,当尝到她舌头的滋味时,他不再满足于温柔慢嚼,而是像饿了十天半个月的饿狼,饥渴的吞吮她的舌头。

她微微地吃了一惊,只能被迫的乖巧的跟随他的节奏,虽然明知道跟不上。

一排浪花拍来,打湿了他们的脚踝。

他将她慢慢的压在了沙滩上。

当海水浸湿他们的衣裳时,她恍惚的忆起,他们真的很喜欢在海滩上做。爱

在那种孤岛上,在旧金山上。

当她被他吻得陶醉时,脑子里模糊成一团,只能从皮肤上感受男人炙热的吻。

他啃咬她的每一寸肌肤,裙子随着他的舌吻而逐渐褪去。

她有些害怕,因为天空是如此的明亮,而不像以往那样的昏暗。

她小小的推拒着,想让他停下手。

但是他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将她从沙滩上捞去,抱去一处崖壁上。

她上半身躺在光滑的岩石上,下半身浸湿在海水里。

他将她的衣裳剥下了,扔在一边。

他是衣着完整的,而她是全身光裸的。

她羞怯的伸出双手环住她的房,虽然有崖壁做掩护,她仍旧会害怕。

他抽出她的裙子,将它当成绳子举高了她双手绑上。

她毫无抵抗力的袒露在他面前,那因双手举高而致使更加饱满坚挺的媚态,那两团白嫩嫩的如此的诱人,男人俯下头,一口含住她的尖儿。

他将因湿冷而坚硬的尖含在嘴里,用湿热的唾滋润着它,并吸食啃咬着。

而被冷落的另一个房他同样不会落下。

用指甲轻轻的搔刮,旋捏,在她感到细小的疼痒上,他大力一,她嘤咛一声。

尖被两种不同的力道刺激中,会疼,会痒,会胀。

想要更多,更深的,她情不自禁不住的夹紧了双腿。

因为那小小的嫩已经在微微颤抖发痒中。

她的饥渴,他为她的反应而迷醉。

“我的小离儿动情得好快……”

她被他们调教得越来越好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准备。

他想要深深地入她的壁内,被那紧致狠狠地吸附,被箍死的快慰是连抽都困难的。

但当强势的抽出时,那被吸附而拉拒的压力,会愉悦得疼痛。

他扳开她的大腿,将它屈起,抵至她臀部下方。

她的腿型呈M型,那私花内被曝露在阳光下,比在房间里更强更猛的光线,清晰瞧清了那朵花瓣的形状。

它被两瓣薄厚适中的嫩包围着,上面透着粉色。

他伸出手去剥开那两片花瓣,会看到花洞,那里沁出了汁。

花洞里轻轻的收缩着,因为女人的羞耻感,一边收缩中一边淌出花蜜。

他被诱得情不自禁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上那朵羞花。

舌头沾上了花蜜的味道,无色而透明。

却是他的最爱。

他喜欢吸食她的花蜜,将舌头钻进去。

他知道如何让她喷潮。

喷出大片的水渍。

敏感的花蕊被侵食着,她轻轻弓起腰身,被捆绑的小手只能相互紧握,为快慰而呻吟,却又怕被人听到,哪怕这片海滩上没有其他人。

她咬着唇瓣,除了在密闭的房间内她会放声大叫,其它时候她总是压抑着。

但那份压抑会让她更快的得到高氵朝,她的身子会比平日更加的敏感。

所以男人很喜欢在各种地方要她。

他爱偷吃,因为有兄长在,两个人必须得有节制。

而一个人时,他会放任自己的情欲,将她喂撑。

光凭舌头是绝不够将那股子蜜引出来,在他吸食了好一会儿后,他抬头,女人一脸红潮。

“哥……给我……快……呜……”

她的花洞空虚难耐,需要他的那欲物来充实她。

“想吃了吗?”

他一脸邪恶的问道。

她哭丧着小脸点头。

“你真是越来越不知羞耻了呀。”

他用下贱的语言刺激着她。

见着她雪白的身子逐渐染上粉色。

他拉开拉链,掏出那已呈进攻状态的男物。

那赤红柱体上环绕的青筋。

他一手扶住头顶,将它抵至那狭小的花洞口。

几乎将整个花洞掩盖的硕,那样动人心魄的长度,她一只小手也握不住的实将儿密密的掩盖。

感受到男人用头磨弄顶端,用粘稠的花沾满柱顶。

然后,轻轻的挺刺。

她呜咽一声,他刺进来的感觉就如说饱了而强行再塞进一些,撑得慌。

“啊……哥,小点……呜,让它小点……”

“只会更大,小乖。”

他抬起她的大腿,架在他肩膀上,然后头一挤,吁口气,那熟悉的强大压迫感又来了。

女人的脸荡漾着一丝难过,一丝满足。

呜咽声可怜的带着抽泣。

因为他的目的并不是抽送,而是用头寻找出那块嫩。

他想要她喷出很多的花,能将他整欲物湿透的汁水。

费力的撑开壁并搜寻到他就着那块小软,轻轻的顶弄,再抽出,再顶弄。

那壁被摩擦的快乐与软被顶冲的饱胀,她的小手不耐的挥动着,气愤于被绑着。

她想要抓着什么来缓解那份充实,难过,与满足。

80

当软软的嫩被磨砺而逐渐硬实而糙,女人的身子扭动的剧烈,她的小脸泛着潮红,那紧咬的唇瓣咬的血色泛了白,都止步了越加频繁的抽泣声。

要到了。

他从内壁越加繁密的夹压中,加快了自己的动作。

他挺起腰身,稍稍快速的几个抽送间,他低咆一声抽出,女人一连串的尖叫逸出口,伴着那花内水花四溢。

满满的汁将她的臀部岩石浸湿了,另一些沾上了男人的腰身上。

他将她的大腿扳开到极致,双目炯亮的盯着那积极收缩吐纳的花蕊。

粉粉的花朵绽放着,因他的撑开而暂时无法合拢,那里汁水留个不停。

他抬头,望着女人白皙的小脸红通了半边天,乌黑的黑瞳失神着,她沉浸于高氵朝的余温中。

他趁此机会捧住她的臀,让她双腿夹住他的腰。

“哥哥”

她轻叫,这种体位更有利于他深深的埋进去,而她害怕她会掉下去。

“小离儿还没试过这种吧,现在就来试试,小乖的身 体应该能接受了”

几个月来的调教,他们总是节制着,但男人们毕竟年轻,对这份美食已经不满足于一点一点的品尝。

想要一口吞下。

所以他让她充分准备好。

将她抱在腰身上,他坐在岩石上,她坐在他大腿上。

他的那硕物轻轻的抵上,他捧着她的小臀向下按。

一点一点的持续撑开,饱胀与充实,他拧了眉头,在他入一半后,而又想再度强行挤进时,面色一点儿难过升起。

他轻咬她的唇瓣,呢喃道:“小离儿晓得怎么放松对吧?哥哥要进来了,彻底的,全部刺进来!”

尾音一重,他深深的刺了进去。

尽埋入,她哎呀一声,轻轻的喘气。

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他体贴的静止不动。

一只手亵玩她的头,另一只手伸到两人结合处,剥出那只暗藏的小珍核,轻轻地旋弄按压,她便已不耐的轻扭腰深。

“小离儿,扭动你的腰唔对,就这样”

被磨弄的快乐,轻轻柔柔的别有一番滋味。

她听着他的话,轻轻的扭动腰身,让自己适应这份硕大。

没想过能全部容纳,以往当他们强行挤进来时,她总会疼痛。

而今,已经进步的如此神速。

在她一瞬间得分心中,他已再无法压抑情欲,疯狂的抽送起来。

“啊 啊 啊 啊——”

他止不住声音在这空寂的海滩上尖叫呻吟。

雪白的娇小身子,那两团波涛汹涌的晃荡出一道又一道迷人的波,诱的男人伸手抓住,肆意揉搓允吃

一次,当激情结束她的小 还似乎充满了那份饱胀,酸酸软软又细小的疼痛。

子口被撞击的疼痛,他满是怜爱的为她清洁身子,放在床上。

“小离儿,难受吗?”

他的关心她没力气回答,轻瞌上眼进入沉睡中。

半梦半醒中,似乎有人在吮她的唇。

他张开唇配合换来更猛烈的吮吃。

而她累的再度沉沉睡去。

下身有点钝痛,让她下床难受。

她在床上又躺了半天,待身子好受些才下了床活动。

双胞胎没在宅子里,依芽回来了。

在和欢雪的对决中取得了胜利,她心情极好。

“你那样子好像个老太婆,纵欲过度了吗?”

一见佝偻腰身而减轻不适的她,依芽便一番嘲讽。

说的她脸色一红,带点儿心虚与不安。

依芽一定连想都不会想过,他与两个堂兄所谓的兄妹情是掺杂了男女的情欲。

“要不要出去吃饭,我请客。”

“啊,不了我身子有点难受”

那都不想去,只是躺床上也难受,才出来透透气。

“你真无趣,算了,我去找哥哥们。”

依芽来去匆匆。

临走前又想到什么,回过头来说:“记得要避孕,要是怀上孩子可就麻烦了!”

那话配着那笑容,真不知她是看出什么了,还是只是单纯的揶揄,却足以让蓝桥离白了小脸。

怀孕吗

她捧上肚子,想着哥哥们总是将进她体内。

不会怀孕的

她苦笑。

她是先天无卵者。

孩子

最好没有也罢。

晚上,冷清的大宅除了佣人只有她一个人。

蓝肆打电话说会帮她带晚餐,问她想吃什么。

他说想吃酸辣粉。

回来后给她带了一碗。

她吃的鼻头直冒汗,其实是怕辣的,但就是喜欢吃。

“少吃点,要不胃会痛的。”

他在一旁叮嘱着,并递到水。

依芽坐在客厅看电视,手里拿着磨甲刀,慢条斯理的磨着。

“八哥,你和七哥怎么了?”

“嗯?”

“今晚吃饭你俩气氛不对哦。”

蓝桥离听了,抬头望着他。

她扬起轻笑,轻描淡写:“没什么啊,是你多心了。”

起身向妹妹走去,“依芽,听说你有喜欢的男孩子?”

“切。”对于他的转移话题,她也不执着:“有啊,就是威尔家的二公子。他们家世不错吧。”

“嗯,是做军火买卖的。不过喜欢大公子更好吧。”

蓝肆建议。

“不要,老大很难掌握,难不如抓着老二。再说了,未来他们家一半财产也是老二的,我喜欢找个能到处陪着我玩的男人。”

“这么小你就已经为未来准备好了呀?”

他勾勾她的俏鼻,为妹妹的明而摇头。

“以为我不能落人后,我一旦结了婚就绝不要离婚,要不像六姐那样丢脸死了!”

蓝桥离窸窣的吃着粉,耳边听着兄妹俩的聊天。

微微走神中。

81

蓝桥丽水的迷迷糊糊的,停到有争执声被吵醒。

身子摇摇晃晃下床,一脸的睡眼惺忪,打开门,看到走廊上争吵的是双胞胎时,睡意消失无踪。

她轻轻瞌上门只留一条缝观察他们。

两兄弟皆是冷着脸.四周环绕着一股冷凝。

那份低气压让人害怕。

在吼了几声后.他们不再发言,最后由蓝肆结话:“如果你认为这样是对的,那我们就来看看,用事实说话吧!”

然后他转身下楼;

不多一会儿.她听到楼下传来引擎声,急忙跑向落地窗前撩开帘子一看.八哥的豪车已箭似的飞了出去.

而同时蓝决打开门,看到站在窗前一身睡衣的她。

脸上闪过一丝郁。

他向她伸手:“过来。”

贝齿轻咬,慢腾腾走了过来。

他一把抱住她,扔到床上。

扑身而下将她压住,冷着脸色箍住她下巴问:“还想再逃吗?”

摇头,柔顺的服从中,是他满满的威胁:“你敢再逃,就宰了你。下次谁也救不了你!”

说完后,大掌伸进睡衣里。

抹上她未穿衣的房。

轻拈慢夹中,她开始动情。

他脱了她衣棠,俯身吻上她全身。

进入时很疼,他发泄他的愤怒,她小脸皱成一团。

巳径让自己很快的适应了,仍旧不够。

她讨厌他的暴.在事上永远是八哥最温柔。

他的眼眸一眯.眼中闪过狂肆,只因他在激情中喊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拥有和他同样面孔的只晚十分钟出生的胞弟!

他的手狠狠的上她的脖子,越发鲁的抽送:“在我的身下不准叫别的男人!”

他的冷威胁惊着了她,身子一僵,越发的夹紧他。

他一声吼,出白灼。

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欲物上沾了一丝血。

是他的鲁,只有他快乐了,而且她却是全程的痛苦。

好痛

那小小的花瓣肿胀着向外翻.轻轻的收缩间挤出一缕湿,只为了润滑那疼痛的蜜洞。

他起身向浴室走击,几秒后听到水声响起。

她拧着眉瘫在床上,眼里有着愤怒。

总是选样对待她.他喜怒无常,以折磨他为乐。

好痛

两个该死的恶魔。

他出来时,她已经睡着了。

那微张的大腿没有瞌上,因为疼痛不敢瞌上。

他轻轻的剥开她大腿,注视着那已经干涸的体。

起身重回浴室,拧来了热毛巾为她擦拭干净。

然后从抽屉里翻出膏药为她敷上。

冰凉的药膏减缓了她的疼痛,她在睡梦中嘤咛一声瞌上j牲腿.眉头不再紧皱。

他为她盖好被子,开门走了出去。

顿虑着一直以为他们总是完事后便各自回房

走廊上看到依芽,她靠着偌大的格子窗前望着屋外。

庭院里有一晚上都不会熄灭的路灯。

他走过去,轻轻的环住她,问:“怎么还不睡?”

“刚被你们吵醒了。你们俩果然有问题。”

她依偎进他怀里,他打横将她抱起末。

“回去再睡吧,连事儿_彳=用管,这事儿不用管了,最宝贝的妹妹不能愁眉苦脸的。”

她轻笑,伸手圜住他脖子:“我还以为你们有了她,就不再宠我这个妹妹了呢。”

他撇撇唇, “她跟你的地位永远无法相提并论。”

“ 哥哥,今晚陪我睡吧。”

“我还要出去找你二哥。”

一早起来,有些病恹恹的.

伤上加伤的结果是更加的佝偻身子。

她哪儿也不想去,疼痛只让她躺在床上,身边是邀翼陪着她。

它是个好孩子,非常的通人,和它在一起让她有种享受到亲人关心的快乐。

想回蓝家了。

回到那个虽然大家都不关心,但不会让她身体受到伤害的大宅院。

这么多年大宅院里一定又添加了许多陌生的成员,前面几个哥哥姐姐都结婚了。

剩下的,也就轮到她们了。

“如果结婚可以逃离这一切”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遥想当年大哥想为她商业联婚。

总比现在过得好吧,她厌恶了甚至越加的恐惧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无论再怎么顺从换来的还是折磨,

与其选样,倒不如

她黑眸一敛。

蓝肆受了点伤。

他出去和别人飚车,虽然赢了,但寡不敌众被一群人揍。

单纯的飙车演变成群殴,再次的胜利也免不了被揍个几拳。

而这件事本来不会闹太大,却在当晚有记者,将事情上了头条。

依芽读着早报.一边啃苹果,一连啧啧有声称赞她二哥。

蓝桥离在为他上药.

“完了,这事让爸爸知道了,会挨骂的。”

依芽幸灾乐祸着;

“完蛋的又不止我一个.当时大哥还在现场呢。”

说起会群殴,是在蓝肆与人飙完车后.蓝决赶过来开始的。

所以受伤的不止蓝肆一人,还有蓝决。

只是他挂着伤去上班了.

“啊,也是,大哥也跑不掉”

将苹果啃完,拍拍手起身,提着包出门。

“我去找人做了他们帮你们帮仇”

她说完,婀娜的身段消失在门口。

“八哥,还疼吗?”

轻声寻问,看着这张俊脸嘴角破了,额头被擦伤。

“这一点小伤,不算什么。”

“但是一个人对付十个人,你们太不谨慎了。是我早就跑了。”

她咕嚷.

同样是看了那条早报才知道的。

是邀翼叼给她的,她才忍着痛下了床。

他伸手,搂上她腰,将头颅理进她饱满的脯间。

“我要跑了,就不是男人了。”

“ 我我去放药箱”

察觉到他在轻啃她的,她急急忙忙找借口推开他。

他放开了她,“去吧。”

82

如依芽所料,当天晚上远从加拿大赶回来的蓝冒,劈头便对双胞胎一阵怒骂。

兄弟二人各偎沙发一角,表情是漫不经心中带点傲慢.

他们并不认为自己错了。

长这么大他们也从没做错过什么。

“我还嫌下手轻了点.”

蓝肆咕哝,被蓝冒听到了,又是一串怒骂:“那可是州长的儿子!他最宝贝的二儿子,就这么被你打的面目全非。你倒说说,你跟他飙车就算了,还跑去打群架!”

然后又指向蓝决:“还有你这当大哥的也是。不劝阻你弟弟,还去帮忙!你们两个!”

毕竟是受高等教育的,词话困乏。

“那是现实我们兄弟情深”

蓝决一句话堵过来,

蓝肆望过来,一声喧笑附和:“就是,爸,你没看到报道上尽是赞美我们的语言吗父慈子孝!”

“你们俩够了!回房给我反省。今晚不准吃晚饭”

```

因为双胞胎被惩罚不能用晚餐,所以餐桌上突然间只剩她与叔叔两人用餐。

不得不再一次感叹叔叔的仁慈,一个好爸爸。

“桥离今年也有二十三了吧”

“诶?是”

用餐进行到一半,蓝冒突然开口,小吓了她一跳。

“一直都没喜欢的对象吗?”

“ 还没遇到。”

夹菜的筷子微微一凝,夹回碗中动作变得缓慢。

“对未来对象有过要求吗’”

“ 没,还没想过”

长辈子问一句,晚辈回一句;

“本家的孩子们,上面六个都结婚了,现在也就剩下拟合双胞胎兄弟了”

一时不太明白四叔想表连的意思,所以她沉默着聆听着。

“本家,蓝竟也在催你的婚事了,毕竟你虽然在双胞胎的照顾下,怎么说也是本家的孩子。所以,如果你有对象了”

“我可以吗?”

她突兀的打断他的话,令他一愣:“嗯?”

“可以嫁人吗?”

她目光定定的望着他,那眼中的深意.令蓝冒沉默。

蓝桥离见状,再低垂头,一瞬间好象失去了生气。

直到蓝冒的声音再启:“你可以叔叔向你保证,如果你想结婚,我可以为你挑个好丈夫。”

“那叔叔就送我回本家吧。”

算不算一笔交易,虽然不知道叔叔打什么主意,但如果可以离开双胞胎嫁人如果能摆脱,她愿意。

和一个陌生的对象结婚,几年后因为丈夫出轨再离婚,这种事,看开了也真的无所谓。

只要她能逃开这里!

餐饭结束后,回到房里,见到八哥躺在她床上。

往常,一般情况下是两个都会出现的。

不过这几天,好像总是单独的过来一人。

见着她,朝她伸手: “小离儿陪哥去打电玩。“

“哥哥不饿吗?我下去帮你找点儿吃的。”

她说.

“不饿,等老头子睡了再去。反正玛丽夫人会为我们准备晚餐。”

“哦。”

看来不用她担心他肚子了。

被他拉出房间时,走廊上正好遇到七哥。

见着他俩,蓝决的视线一下移向两人牵手上。

她为那视线而徽吓,反的想扯开,却感觉到手掌更严实的被握紧。

蓝肆朝他打招呼:“哥.你的工作还没完成吧?”

他不开腔,转身推开最近的房问走进去。

那是电玩室。

“看来哥也要玩。算了,我们去楼下游泳好了。”

蓝桥离感到微诧.以往他一定会带她进去的,兄妹三个一起玩。

她被拖着下了楼,想起依芽说他们有矛盾.这才真正体会到,看来他们两个是有问题了。

最亲密的两兄弟也会闹矛盾了吗?

来到一楼游泳池,有室内和室外两个水池,不过中间有条通道连接着。

他们选的是室外;

让她换好泳衣,她其实更想在室内。

大晚上的怕会打扰到叔叔的休息。

她穿的是三点式的泳衣,平日都是穿连体的。

而这件泳衣是那种典型的只能堪堪遮住重点部位的比基尼。

扭扭捏捏的,虽然是晚上,光线昏暗,她也害臊的遮住前和腹部下方,只有薄薄的一点布料,其它的全曝露,与没穿没区别的。

“哥我换件好不”

她羞红着小脸乞求着,却惹来他的轻笑与拒绝:“你下水后不就看不到了?”

说着将她推下水.她不慎吃了口水,浮出水面。

然后旁边蓝肆跳了下来;

水花溅了她一脸;

他手伸过来就抱住了她。

捏过她头,便是火辣的一吻。

她被按在池边白砖上,温柔的回应着他的吻。

八哥的吻,永远的都是给她呵护的味道。

两个男女在池内吻得火热,而在他们对面的格子窗前,观望的男人狠的眯着眼。

池内的蓝肆掀眸来一缕视线.那是桃衅。

窗内的蓝决转身,狂怒的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

依芽推开门,见着这一团混乱:“果然你们两个是为了蓝桥离生气啊。不是我说你,大哥你再不加把劲,就真的输給二哥咯。”

说完后,她放下草莓:“慢慢享用。”转身离开。

他走过来,端起那些草莓,出了房门向泳池走去。

一吻结束后,被蓝肆拉进了室内泳池,他将她按在瓷砖上,就着那薄薄的布料含上她坚挺的头。

正当她意乱情迷时.看到了蓝决走过来。

他冷冷的站在她一米远处盯着她,她一吓,引得身上男人注意。

抬头,顺着她视线望去,见到自家大哥,轻轻一笑:“要一起游泳吗?”

看似邀请的话,含着浓浓的挑衅。

蓝决黑眸一眯,手一抬,将盘子里的草莓全数倒进泳池里。

并对蓝桥离吩咐: “把它们全部捡起来。”

蓝桥离一吓,正难备过去捡,却被蓝肆喝住:“不准捡。”

83

蓝桥离顿时左右为难的看着他们两个。

夹在中间的她真不知该听谁的。

蓝决脸色再一沉.再次命令中吓得她直觉缩到八哥身后.

蓝肆转头轻声安抚,回过头对站在岸上的胞兄说:“别欺负小离儿。”

话不多,却公然的是拒绝服从。

“蓝肆,上来。”

蓝决的眼中已往充满了危险之气。

蓝肆耸肩,爬上去。

蓝桥离一脸担忧的望着他,蓝肆说不用担心。

蓝决见状,手中盘子一挥,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抡起拳头便击向胞弟。

而蓝肆也反应极快的避过.同样抡起拳头。

两兄弟当着蓝桥离的面打了起来。

她惊慌失措,顺着扶梯爬上去,正要劝他们不要打了,谁知两人双双掉进泳池里,在水中你一拳我一拳的互不相让。

蓝桥离无措站在岸上,正犹豫要不要叫人。

依芽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手里端着一盘草莓端在岸边边吃边叹气:“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草莓,就这样被糟蹋了”

绝美的小脸一片愁苦,丝毫不理会池内殴打的两兄弟。

蓝桥离跑了过去,紧张的叫说:“依芽,阻止他们吧!”

依芽抬头,“为什么?要阻止也是你这个罪魁祸首呀。”

“我”

被这么一堵,令她开不了腔。

而依芽站了起来,手中的草莓已经吃完了。

她走到蓝桥离面前,笑着说:“好啦,我觉得帮你阻止他们啦,不过你也出点力吧。”

正当蓝桥离还末反映这话,便见她一手拉掉她上的比基尼,以眨眼的速度缠上手腕,一推,扑通掉进了水里。

依芽轻笑着扯开嗓子: “哥哥们,阿离掉水啰。”

她话落,池内因为被绑住双手而身体跟不上大脑的蓝桥离,只能在咕噜的喝了几口水中被迫沉下去。

那两个男人停止了互殴,向蓝桥离游去。

依芽拍拍肚子,咕哝着部真大,走开了。

以为死定了,被人拉起来时,脸色苍白的。

躺在冰凉的瓷砖上,被蓝肆按压着肚子挤出水.仿佛想着生与死之间的恐惧。

半晌回过神后,她侧身蜷起身子。

还没忘记上半身是赤棵的毫无遮掩。

身边一左一右两个大男人平躺着,呼吸微喘着。

她蜷着身子,轻轻的瞌上眼,感到疲惫。

又冷,所以不会睡去.

等身子有了力气,她撑着双手翻身坐起来,看着手上被绑的比基尼盯着那两人同时望着她,确定的说是望着她的房。

面上一臊,伸手遮住。

第一个反应是伸手向蓝肆:“八哥,帮我解开吧”

呐呐的乞求,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幽冷的目光.

蓝肆为她解开手于中的比基尼,她至始至终夹紧着房不让露光。

然后依芽又冒了出来: “爸叫你们去书房。”

蓝桥离田到房间后,吹干了头发,躺床上沉沉睡去。

双胞胎为什么内讧她不知道,唯一想着的是,如果四叔让她回蓝家,那该多好

而这个愿望。很快的实现了。

那天晚上蓝冒对双胞胎说,要将蓝桥离送走。

自然的遭到他们的反对。

只是蓝冒说,她引起他们两个内讧,二十七年来相亲相爱的双胞胎竟然内讧,他不想等到两兄弟反目成仇之时来后悔不早点做决定。

双胞胎先是沉默,但态度仍旧强硬。

蓝冒只好语重心长道:“你们能和她一辈子在一起吗?你们和她的关系,如果本家知道了会怎么想?未来你们要传宗接代。要让我们蓝家的子嗣继续传承。那个女孩,不仅跟你们有血缘,而且还没法生育。你们认为世人能容许吗?”

蓝冒一脸严肃。

蓝肆不甚在意回道:“让哥哥去生孩子就成了,我是决不会放手的。”

换来蓝决的一瞪, “蓝肆,你敢这么做.我保证,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蓝冒感到头疼:“你瞧瞧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我由着你们胡来,是认为等你们对蓝桥离的热情褪去后能好好收心!现在看来,必须把她弄走了!”

“不行!老头子你要敢弄走她.小心你见不到你儿子。”

蓝肆语气极冲的威胁。

蓝冒气一窒,浑身因为愤怒而颤抖。

而蓝决则帮腔:“让依芽嫁人,让她生个继承人,入赘或让孩子跟母姓都没问题。”

“你们两兄弟,难道一开始就不想结婚吗?!”

蓝冒突然间大怒,从椅子上跳起来质问。

“啊,爸爸你才知道啊?”

蓝肆以轻蔑的眼神对视: “外头那些女人很恶心的耶,你叫我们碰她们不是让我们去死吗?我们才不像爸爸那么滥情。”

“父亲,总之我们与她之间的事件就别管了。”

在这个时候双胞胎仍旧是同心合力的。

蓝冒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着着他们相继离开。

最后,狠狠一拍桌子:“我是你们老子.我说了算!”

果然,第二天,蓝冒借机支开双胞胎,給蓝桥离安排了直升飞机,让她回北京。

“我已经联络你大哥,如果不想永远过这种生活,就马上找个人嫁了!”

在他认为是一劳永逸的方法,只要蓝桥离嫁人了,成了别人的妻子,他的两个宝贝儿子也会死心了。

只是他低估了他们,就连蓝桥离也忘记了,如果他们是这么容易轻言放弃的人,也不会一直追查她三年,只为了挖出她。

坐上直升机的那一瞬间,当脚下选离那片豪宅时,一时间悲喜交加令她忍不住痛哭失声。

颤抖着环抱着自己,她能离开,能光明正大的被‘赶’出来.能再有机会远离双胞胎

那份喜悦,哪怕前方是嫁个陌生过着不幸的下辈子,她也认为值得了

84

邀翼伸出了前爪安慰她,她抹掉眼泪,将它抱到腿上.对它说:“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希望大哥能帮我 ”

因为是长 途旅行,最后安排她在机场搭客机回去。

长达十多个小时的空中旅途,直到下机时是头重脚轻的。

前来接机的是二哥蓝董杰。

“好大不见.二哥。”

她向他点头致意,他淡淡接过她手中的箱子,盯着她脚边的那只黑豹。

蓝桥离没有意识到她的宠物有多么吸引眼球。

“几年不见,你还养起豹子来了吗?”

话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她笑笑,“是朋友送的。”

见她从善如流的回答,当年那个总是低着头让人一看就厌烦的怯懦丫头有了很大改变。

她身上带着一股自信,是成熟了。

他笑笑,迈开了脚步。

“大哥已经收到四叔的通知了.他说你希望找个人嫁了。”

“嗯。我想也该是时候了吧,为蓝家出一份力”

蓝董杰听了,只笑,不语。

打开奥迪的后车厢,示意她上车。

她看着这辆车,外表已经有些陈旧了。

蓝家再富,因为从政关系.都异常的低调。

在国外却是住大豪宅开顶级豪车。

当车子驶上马路,对这座离开三年的首都,有些建筑看起来有点旧了,而有些则越发致。

蓝董杰偶尔会侧过脸望她一眼,她的视线一直盯着窗外,那些时而陌生又极度熟悉的风景。

她腿上的黑豹异常乖巧的蜷在她身上,头颅的角度和主子如出一辙。

对这个堂妹.对她的了解少得可怜。

一直在蓝家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没有丝毫的贡献价值不值得他记住。

直到堂杰,竞联和李淳‘绑架’她。

一藏便是三年。

当事情暴露时,他曾质问过弟弟,为何要帮助她。

他沉默,无论他怎么问也问不到答案。

然后隐约的让他感觉到这个九妹与双胞胎似乎有些秘密,更甚至牵扯上唐杰与李淳。

李淳已经死了,李家也灭亡了。

而蓝桥离确实毫发无伤得回来了,以他对双胞胎的了解,花了这么大心思找出堂妹又不是亲生妹妹

这之中真值得众人玩味啊。

“你和老七老八他们,还好吗?”

状似随意的一问,在开车接近半小时的沉默后开口。

让恍神的女人一愣:“诶?”

“你回来的那几个月一直在加拿大,老七他们对你还好吗?”

“嗯,哥哥们都对我很好。”

她身子的僵硬逃不出纵横政商两届多年的他的利眼。

不动声色的继续试探:“他们真是疼爱你,在你被绑走的三年里,没有放弃过的一直是他们。”

她轻轻的低下了头.小手无意识的抚着邀翼的脑袋。

它享受似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哝,让她轻轻的笑了.

“哥哥们,很好非常的好”

她的赞美,是无意识的重复,话里饱含的复杂情愫让蓝董杰微眯了眼。

他的猜测没错,双胞胎和她有什么牵扯。

“因为你,堂杰被惩罚永远不准接近你三尺之内,未来的逢年过节也不会再见面.”

“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这事儿本来也是堂杰的错。我这当哥哥的,唯一想知道为什么他要帮李淳一起‘绑架’你?”

“”

她沉默,面对二哥犀利的话一时间无法回答。

“别用谎言,你不适合说谎.”

“我不知道。”

“嗯?”

“我不知道为什么堂杰要绑架我,或许他跟李淳有什么交易,或许他看七哥和八哥不顺眼,所以能和堂杰不见面,我很高兴。真怕会不会有第二次,在被他伤害。”

她抬头,一脸笑意。

蓝董杰听得俊脸瞬间了下来。

眼里对她闪过一丝厌恶。

“堂杰没理由对双胞胎仇视。”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受害者。”

她笑眯眯的回答。

车厢内再度沉默,他不再开腔,直到将她载回大宅院都是绷着脸的。

再次踏上娘家的感觉,这座威严宏大的大宅院,在外人眼中是极端的羡慕,各中的冷暖也只有自己知道。

多年来给她的冷与压迫再次袭来,这座大宅院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不会有多大改变。

他领她去了大堂,大堂里一眼就看到,端尘在沙发上的大哥,旁边一位美丽的女人,一时间记不起来,直到她开口:“桥离回来了呀!比起当年你瘦了好多,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是大哥的妻子呢。

她扬起轻笑回答:“大嫂好。苦倒没有.就是心受了一点惊而巳。”

然后转头向大哥打招呼。

“大哥,让你担心了。”

谁如道他们对她的消失是否会担心呢?只是形式上的客套罢了。

大哥比起三年来更有魅力了,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是锐志干练。

他朝她淡淡点了个头,“你先把行礼放回房间吧,已经让陈妈打扫过了,很干净。”

“好的。”

她带着邀翼离开了大堂朝后院走击。

大宅还是没有变化,经过走廊上看到几个两三岁的小孩跑上跑下的,给这座大宅稍稍注入了一些活力。

他们见到她时,好奇地停了下来。

问她:“你是谁?”

有些傲慢的语气.

随后几个小家伙不等她回答径直讨论:“是九姑姑啦爸爸说今天回来的那个。”

“九姑姑吗?”

“那她身边的是狗吗?”

“不是啦,狗不是长这个样子的!”

听着他们的谈话,她多半猜到是几位哥哥谁的小孩吧.

记得大哥和二哥都有儿子,大哥。连生了两个。二哥是一男一女。

“能让让九姑姑吗,要叫行李返放回房间去呢。”

她噙着淡笑诱哄着。

他们却各自的对她翻了个白眼。

85

“没出息的九姑姑!”

“胆小如鼠的废物!”

“”

她一阵错愕,随后见他们依次从她身边跑过,其中一个故意的撞她一下,另一个踩了她一脚。

她皱眉,看到邀翼在对他们咆哮,幼爪都伸出来了。

轻声安抚着:“别吓他们,我们走吧。”

她还以为能跟年幼无知的小孩们亲切,结果还是出身富裕家庭的早熟呢。

推开她的房间,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了。

以前那些古色古香的摆设,而今已换成了极其现代气息的粉色系。

像公主房。

当她看到墙上贴着的一些大头贴,里面是一个女孩,对着镜头摆着各种姿势。

那一瞬间迎头而来的撞击,这间房间,已经早被人侵占过了吗

正当她猜疑时.那六个小孩趴在房间的窗前,对站在屋子里像木头人的她,一人一句:“你占了青姐姐的房间,她很生气哦!”

“你把青姐姐赶出去住小房间了,她一定会骂你的!”

“讨厌鬼!”

“讨厌鬼!“

“快走,青姐姐说九姑姑要打人的!”

然后一窝蜂的全走了。

无法忍住,那一刹那,她瘫倒在地上,泪流满面。

邀翼过来安慰,她抱着它的小脸袋.喃喃道:“我还以为有我的容身之所呢”

原来自己想想得太天真,早就一无所有了。

她不知道那个抢走她房间的女人是谁,只了解到一个现实,她在这里并不会长住。

只当大哥为她找了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嫁出去后那便是她的家。

真可悲。

她将衣服拿出来,摆放在偌大的衣柜一个小小的溅落,那衣柜里还有许多的衣服在向她示威,仿佛只是暂时借给她用,过不了几天就会还回去。

她五一去争取什么。也没有权利争取。

当晚称得上是团员饭,大哥向她介绍了那些小孩。

如他所猜。都是大哥与二哥的孩子,也有妻子那边的亲戚。

饭后,大哥领他去了书房。

开门见山的递给她一些资料。

她翻开,一堆男人的资料夹着照片。

“你以前不是很排斥我为你商业联姻吗?虽然不知道什么理由,但这里都是一些好人选,你可以跟他们挨个约会几次,挑最喜欢的那个吧”

他的目光很直。

她想他应该有很多话,比如像二哥想知道的事情,但他丝毫没有问。

“谢谢大哥,阿离相信大哥的眼光”

“你变了,会客套了。

她笑笑,淡笑中有意思释然“蓝家的孩子如果不学着点,是会吃亏的。我篮桥离吃了很多亏,也不想再继续吃下去了。

意味深长的话领他眼一眯,端起书桌前的龙井轻綴一口。

随后放下,说“你是我的就没,出嫁之日一定不比任何妹妹们差,甚至更风光。

谢谢

“你拿着那些资料好好研究番吧,明天给我答复。

好的

当她抱着相亲册出去时,遇上一个女孩。

约莫十七八岁,长相可爱。

见着她,厌恶的一哼,越过他推门进去。

她隐约听到那女孩甜腻的叫声“姐夫

随着房门被关严而消失。

回到房间里,盯着墙上那些大头贴。

就是刚才遇见的那个女孩。

原来是大哥的小姨子啊。

她将资料丢到大理石茶几上,向浴室走去。

洗了个澡出来剪刀邀翼在咬那份资料,惊呼中抢过“邀翼,这东西很中药,别乱碰。

轻斥中安抚行揉着它脑袋,然后躺在宽大的沙发上,盖上杯子,翻阅着那份有十多页的相亲册。

不能否认大哥的眼光,为她挑选的男人都是上上只选。

在外表都能与她匹配,家世上也不输人。

她一一掠过那些人的脸,有平凡的,但胜在气质出众。

有俊帅的,但是家世稍差一些。

综合而言,这些人都是政商之子,对蓝家绝对有帮助。

她想到大哥那张万年不变的冷淡的俊彦,脑海里一时间掠过蓝决的模样。

心口一窒,脸上浮现苦笑。

邀翼跳上来蜷在她身边,她侧身抱着它,对它说“我想拥有一个平凡的家,不再担惊受怕了邀翼,这个世上我只当你是我的亲人哦

别对人付出真心,受伤的一定是自己。

妈妈曾说过的话,不太明白。

知道今天,她彻底的了解。

心寒的绝望,最后是冷漠。

她也能做到置身事外。

不过就是一桩交易,她得到她的,唐门得到他们的。

各取所需额,皆大欢喜,所以没有什么可以难过的

一早被邀翼吵醒。

它低咆着踩在她身上,将她唤醒。

手机响了。

她睡眼模糊的伸手拿过来接起,喂?

小离儿睡得可真饱呢!真让哥哥羡慕啊。

一听是蓝肆的声音。

带着细微的嘲讽。

而她,没有任何的慌张,只是睡意清了大半。

“八哥,不是小离儿的错,是四叔的决定哦

对于推托责任一事一回事二回熟。

我知道。都是死来头背着我们干的好事。

“八哥,我要结婚了,就这样结束好吗?

你在说一次

“我要结婚了,就让我们的关系结束了好不好。阿离不想趁老的时候在被抛弃。

与电话另一头的恶魔交谈,她竟能还笑,而且语气是那样的轻快。

“篮桥离!什么叫结束?没有我们的允许,是你想摆脱就能摆脱的吗?

但是,再这样跟哥哥们下去,没有好结果的啊哥哥们吵架了,四叔第一时间就是把我送走,让我嫁人阿离没有地位啊永远都不会被任何人尊敬

13

86

“小离儿”

“阿离对于哥哥们来算什么呢?没有名份的情妇吗?不,连这个都称呼不上阿,至少情妇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但小离儿有什么呢?跟哥哥们的关系永远不能曝露在阳光下既然这样,放过阿离好吗?让阿离嫁人了吧,反正,再过几年哥哥们也会结婚的,与其那时再来抛弃我,倒不如趁我现在还年轻,能找到个好男人嫁了”

“闭嘴!你是我们的,在我们没放手前,谁也不能夺走你!蓝桥离,乖乖的呆在那里,别耍什么小花样,哥哥们的耐心是有限的。”

“那哥哥会过来了?”

“会,你要是敢去相亲,我就扒了那些男人们的皮!”

他切断电话,任蓝桥离盯着手机发呆。

半晌后邀翼一脸戒备盯着门口,她下了沙发穿上鞋打开门一看。

是昨天的那个女孩。

她瞪了她一眼,径直走进来,向衣柜走去。

在越过沙发看到被子时,往那张整洁的床瞄去,酸酸的说:“怎么嫌我睡过的床脏吗?”

蓝桥离摇头,扬起淡笑:“我只是暂时住几天,不要把房间弄乱了。”

她听了,不屑的打开衣柜翻出她要穿的衣裳。

抱着它们走出去时,那眼神,高傲的轻蔑:“也是,凭你的姿色能找到个不错的男人嫁了,对姐夫有益也算有用了。”

女孩出去后,蓝桥离沉默着叠好被子,进入浴室洗刷。

半晌后出来吃早饭。

去饭厅时,救她一个人。

她看看时间,七点,她没有来晚。

佣人见到了,走上来解释:“大少爷已经取消了一起用早膳的规定了。谁来了就先用。”

“哦。”

她愣愣点头。

“九小姐要吃些什么呢?”

“给我一些油条和豆浆吧”

“好的。”

偌大的餐厅就她一个人吃着早餐。

吃到一半后,见到四姐。

这个一年前嫁人了的女强人。

她面前有些憔悴,看了她一眼,对佣人吩咐:“给我油条和豆浆。”

然后再与蓝桥离打招呼:“回来了吗?”

“嗯。四姐今早才回来的吗?”

昨晚没有看到她。

“嗯。刚和男人吵了一架,回娘家躲躲。”

对自己嫁的人三天两头吵架,她倒不避嫌,任人说闲话。

她哦了一声,不亲所以找不到什么话,又埋头咬油条。

佣人很快的将四姐的早餐端上来,蓝娆喝了一口豆浆,又随意的聊了几句。

问她被绑走的那几年怎么过的,又问她与堂杰到底有什么纠纷。

看来这事儿蓝家所有人都想知道,只是个个压抑着。

她轻笑,说词和二哥的没有变化。

到头来她没套出个什么来。

然后抬头,这是第一次认真的注视这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小九。

盯着她的侧脸,她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从头到尾。

和谁有点像

“你越来越像你八哥了。”

她说。

她一怔,微诧抬头。

“为什么?”

哪里像了?!

“感觉,气质。”

她说得模糊,最后起身,下结论:“蓝家的孩子果然没有迷糊蛋啊。”

然后向后走去,佣人的声音:“四小姐不吃了吗?”

“不吃了。我出去走走。”

蓝桥离盯着手中半油条,还在为四姐说的话而震惊中。

用过早餐后没忘记找大哥告诉答案。

然后见到令她错愕的一幕。

大哥的腿上坐着他的小姨子,两个毫不避嫌的交昵交缠着。

见着她进来,大哥脸色一变,那女孩轻轻挑眉,迅速离开。

娇呢的对大哥说:“姐夫,我去上学了。别忘了中午陪我吃饭哦。”

那份亲昵,想让人不想歪都难。

她装作没看到,也不好奇,将资料递还给大哥。

“有喜欢的人吗?”

“大哥选的都不错,我想都见个面了解了解吧。”

这回答令他满意一笑,“多见几个接触也好。”

“大哥没事我就先下午了。”

“等等,和我一起出门一趟吧。”

“去哪里?”

“给爷爷上个香吧。”

爷爷的坟是气派但绝对的不张扬。

想来她多少年没来奠基过了。

自从心凉了后就渐渐地与这些血亲们扯开了距离。

直到现在内心的冰凉。

她可以做到毫不在意,但给爷爷上香的那一刻还是掉下了眼泪。

她想自己还是要差点火候呢。

“这么多年了,老人家也会想念你啊。”

大哥说。

“会想念吗?大哥怎么知道?”

“我做梦梦到了,他昨晚托了梦给我。”

“哦,我还一直以为爷爷绝不会想念我呢。”

语气听不出太大的自嘲什么的,他侧头注视着她。

她的侧脸很柔和,和以前比起来耐看多了。

她将白菊放在爷爷的坟前,那专注的眼神中透出的不再是胆怯。

“爷爷,不孝孙女来看望您了”

她神情认真,对于他的注视当做没看到,为他上了香。

然后侧过头,盯着大哥露出一抹浅笑:“大哥,七哥他们要回来哦,他们果然是舍不得我嫁人,所以请你到时一定要帮我的忙哦。”

他一怔,在她笑容背后所隐藏的含义深思时,她又说:“我想过平静的生活,不被任何人打扰的平凡日子。我想实现堂杰帮我的愿望想在很多年以后,我和堂杰能像普通的姐弟一样来给爷爷上香”

她侧回头盯着爷爷的坟,他的相片是慈祥的。

她陷入仿佛多年前的爷爷对宠爱的子孙们的慈祥,令人羡慕。

他盯着她,一径沉默。

她微微伸出手,想触爷爷的相片,最终在停在半空中,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扭动,最后握成拳垂下。

“我想,实现当年逃跑的愿望永远的,远离那些是非”

87

大哥动作很速度,在当天下午就为她安排了一场相亲。

对象是市政厅长的儿子。

长相是不错,谈吐也好。

两人见面时安排在酒店内,当时饭后那厅长之子便邀她去看电影。

一场电影下来,夜色已落,他送她回家。

在到家门口下车之前,他企图吻她。

她侧脸避过,呐呐的说太快了。

那男人耸耸肩,有风度的放她下车。

经过大堂时见到了大哥的小姨子,林宛青。

她坐在厅里和侄子们玩耍,她点头微笑越过,听到她说:“啊,早点嫁出去吧,别再麻烦大哥了”

她保持着浅笑。

回到房后,邀翼,“今天过得好吗?”

它朝它咕噜一声,享受着她的爱抚。

“和我一起洗澡吧。”

她带它进浴室。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子很痒。

睁开眼睛,借着屋外窗户看来人。

轻吓一跳,她的睡衣被撩开,两个男人围在她身边。

“七哥八哥”

他们竟然回来了!

她抓住他们的手阻止他们,“不要在这里,会被发现的。”

她脸色一丝惊恐,算取悦了他们。

蓝肆给了她个火辣的热吻。

吻得她舌头发麻才放开她。

“不是叫小离儿不要相亲吗?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是大哥,不能违背他的意思”

她低下头,眼去眼里的复杂。

他挑起她的下颚,目光炯亮的问:“有床不睡怎么睡起沙发来了?”

“这房间不是我的了。”

眼里透着委屈与难过。

“小离儿”

“回家吧。”

一旁静默的蓝决开腔了。

“嗯,小离儿明儿一早就跟我们回加拿大去。”

“但是叔叔让我嫁人。”

她咬牙,面带难过。

“管老头子做什么,别理他!大不了哥哥们给你另买幢房子。”

蓝肆不觉有什么大不了的。

拉起蓝桥离,准备让她跟他们回老宅子休息。

但是蓝桥离不配合。

“我要嫁人!哥哥们明不明白?!”

她抬头,一脸坚定,下了决定瞪着他们。

在他们微诧她的大声之时,她将自己的心声说出来:“我们这样下去不行的!蓝家的孩子每个都要结婚不是吗?!哥哥们也会结婚啊!我不要再偷偷的像做贼似的怕被别人发现,我想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啊!”

“”

两兄弟沉默。

她深吸一口气,知道如果现在不说出来,以后都没有勇气了。

“你们两个为什么不为我想想?!不要那么自私的只想满足自己的欲望我,我不想活得这么累呀”

颓然的坐回沙发上,她耸拉着肩,半晌后又瘫回沙发,一脸失神的呢喃着:“我好害怕好害怕”

房间内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她不知道当真心话说出来以后双胞胎是接受,还是大发雷霆,之时轻轻地闭上眼睛,等待着而已。

良久的良久后,当时钟滴答的走动中,蓝决的声音飘来:“你想离开我们吗?”

她猛地睁开眼,黑眸中式深沉的怨恨。

“只是,不想过得这么害怕”

她的回答是狡猾的。

将真正的心愿埋藏,给予最浅浮的表面。

“所以你想离开我们。”

蓝肆的结论。

她起身,瞪着他们,再一次重复自己的想法:“哥哥们早点把我放了不就好了吗?我无法忍受与别的女人共享你们。”

是占有吗?

狡猾的话,他们为她的霸道而勾唇。

戾气在一瞬间消失。

蓝肆朝她招手,她撇过头,赌气似的当没看到。

身子被一扯,被他拽过去。

亲昵的坐在男人的腿,然后听到他说:“我们不会结婚哦,小离儿,我们向你保证。”

她募地身子一僵,一脸绝望浮出,最后叹息的闭上眼。

“四叔不会愿意的”

“没关系哦。蓝家只要有依芽传承子嗣就够了。我们和小离儿会永远在一起。”

“”

谈判,失败。

她瘫倒了身体。

最终颓然的发现,她与他们,本沟通不良。

他们视而不见她最真实的愿望,宁可装傻,抑或是等待她露出狐狸尾巴。

真可悲啊

她还是没勇气摊派,告诉他们,她有多厌恶他们,她有多想离开他们!

她是多么憎恨着他们将她落下地狱!

这两个该死的恶魔啊--

双胞胎回来已接近六点了。

一番谈话后时间是七点。

天亮了。

他们找了大哥,意思是要带她回去。

她有些担忧,不知道大哥够不够聪明,可别把她出卖了。

等他们从书房里出来后,见他们面色沉,蓝桥离一半的心放了下来。

“哥哥们”

她上前寻问。

“死东西,就是与老头子串通好了的不让我们带走你!”

蓝肆的咒骂。

蓝决做到沙发上,微眯眼盯着她,那时间盯得她毛骨悚然,好像将她看透了似的恐怖。

“想用经济牵制,那就现在本家呆一阵子吧。”

蓝决说。

蓝肆回头,挑眉望着兄长:“想来你已经有主意了?”

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似乎兄长的话他已领悟。

看的蓝桥离心一阵恶寒。

“我也想放长假了。”

蓝决说。

“嗯,哥哥的确该休息一阵子。”

蓝肆附和。

这两兄弟感情好得令人错愕。

蓝桥离压下疑惑,他们和好了吗?

因为双胞胎的回来,中午特地在本家吃的饭。

大哥二哥四姐都在,另外还有大嫂二嫂和林宛青。

蓝肆对侄子们倒是很亲近,片刻就打成了一团,俨然孩子王。

“这么喜欢孩子,就自己生一个吧。”

适时的大哥开了腔。

“我才不找罪受呢。”

蓝肆一脸敬谢不敏。

88

见大嫂脸色一变,他又立即补充:“我就是怕要是找到像大嫂这么美丽的妻子,到时害我没心思工作就惨了。”

甜言蜜语哄得大嫂脸色一红,啐了他一句。

二哥挖他墙角:“工作?不是老七一直在做吗?”

“二哥,好歹我也有工作的好不?你这话太伤我心了”

说着做捂心状,一脸悲伤地偎向蓝决。

蓝桥离安静的听着,她双瞳是不是的盯向在座的人群,在无意见到林宛青双眼发亮似的盯着蓝肆时,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似乎察觉到了蓝桥离的视线,她轻咳一声埋下头扒饭。

蓝桥离朝蓝肆望望,整个餐桌他的话最多,时不时的逗得大家哭笑不得。

和七哥完全不同的子,却又恰到好处的形成了互补。

一个冷,一个热,走到哪里都是发光体。

谁都会受他们吸引的

只是。

她状似不经意的望向林宛青,又见她时不时的偷窥,嘴角泛了一丝笑,望向大哥时怔住。

他正盯着她,并扫视了林宛青一眼。

不知看到多久了。

她心惊的垂下头,乖顺的扒着饭但心里头却泛着一丝寒。

怎么能忘了大哥是多么的敏锐呢,她跟双胞胎之间有着某种事他一直察觉到了吧

心里头浮现一丝忐忑,碗里有菜送上,抬头是八哥。

“别光顾着吃米饭啊,你都瘦了这么多了。”

他的亲昵令她不自在,换做多年前不会让人奇怪,但是

她尴尬的剥着碗里的菜,都是她爱吃的。

一瞬间被聚集的视线,很快又被众人的谈话分散开了。

她吁了口气,抬头见到对面的林宛青瞪着她。

这下什么胃口都没了。

双胞胎表明了自己要留在本家休息一阵子,这其中缘由,说穿了也是因为蓝桥离。

再亲的兄妹也会避嫌,而她与他们也不过是堂兄妹的关系。

蓝肆故意在本家表现得对她异常亲昵。

比如说在客厅里抱她,亲她脸颊,这些理应是男女朋友才做的事,体现在他们身上,显得格外的怪异。

几乎不出两天,蓝家的同辈中已经在怀疑了。

这是蓝肆故意的。

当她被林宛青扇了一耳光时,那个可爱的姑娘一脸怨恨的骂她不要脸。

那一瞬间,怔愣在走廊上,望着庭院内风景,忽然间醒悟,哥哥们,似乎有计划的在向本家的人们宣示着什么

想明白了这一点,她开始惊慌。

当天晚上,被大哥叫去书房。

他盯着她的视线诡异得令她发毛,坐立难安。

“双胞胎,我知道的是他们最疼爱依芽。”

“是。”

“你和他们,走得好像有点近了?”

他的试探,算是婉转。

何止的近,那本就是暧昧了。

她咬牙,面上闪过一丝为难,再抬头,目光炯亮的盯着他:“所以大哥你更应该帮我。”

她没有将答案告诉他,只是透过另一层,无论他的猜测为何,都算间接的默认。

“所以,李淳和堂杰会帮揍你的理由?”

他真真是个聪明得可怕的男人,前后一想,令他困扰的谜团就此解决。

她低下头,心跳如鼓。

十指缠绞着咬着唇。

当秘密被不算正式的公开时,那份恐慌,更多的是难堪。

他当她的行为是默认。

端着他最爱的茶,若有所思道:“我虽然早有怀疑,但一直否认了没想到是真的。”

她惊讶,抬头,发现她的视线黑沉得吓人。像是她赤裸的站在他面前,任他打量,她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知道,那种尴尬,那种恐惧,那种面对强者的绝望,她只在七哥身上感受过,而今,又得再一次经历

身子隐隐发颤。

他盯着她让她没法移动自己的脑子。

“这种事还以为不会再在蓝加发生了。没想到蓝桥离,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呢,爷爷当初虽然一直针对你,也是对你惦记着”

手中的茶倾了出来,湿透了裤子。

他微拧眉,放下,抓来纸巾擦拭。

“这件事,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你,和他们保持距离。”

“谢谢”

声音是挤出来的。

离开时,她的步伐是沉重的。

踏出去时,背抵在墙壁上,双手紧握成拳。

被羞辱的感觉,难堪得令她想掉泪。

但她提醒自己,总有一天,这些给她脸色瞧的男人们,她会永远也不再看到他们!

“妈妈,我这辈子让我回蓝家是你这生做过最大的错误!”

所谓蓝家的姓氏,究竟给过她什么?

没有一丁点的怜爱,全市耻辱!

从来没得到过尊敬,将她当成下贱的东西随意揉捏!

这份耻辱啊——

真恨,真恨,恨她不够强大,恨她没能力为自己弥补回什么——

被大哥知道了,那即是蓝桥离可以光明正大的拿他当挡箭牌。

她编织着谎言,一方面继续与男人相亲,当然每每遭到双胞胎的破坏。

他们不会光明正大的反抗,而是背地里动手脚。

比如主动送她去酒店,却半路爆胎。

在高速公路打不到车。

等磨蹭叫人开车时早迟到了。

再比如在她吃的东西里放泻药,让她频跑厕所,搞得狼狈不堪,另对象对她的印象极端差劲。

一个一个挨个击破,她的相亲宴除了第一次就没有一个完好的。

而他们完胜,让人知道是他们干的,却找不出证据。

相亲上的男人们就此结束,除了第一个,其他全将她退了。

“啊,只有一个了呀,那个短命鬼要怎么对付呢?”

蓝肆躺在他黑色大床上,手里盯着那份资料。

旁边是蓝桥离,一脸担心的乞求:“八哥,别再这样了,闹出人命大哥会生气的!”

“是小离儿你自己要相亲啊,都随你任了,相反的也要让我们公平吧?”

89

翻身,一把将她压下。

手极快的伸进她的衬衣里,抚上那处柔软。

他的目光逐渐转为深沉,浓浓的透着欲望。

“小离儿,你真美”

他一脸着迷的望着横躺在黑色大床上的她,那披散着的乌发,衬着那白皙的肌肤。

她最美的是那一身如雪一般白的肤色。

然后是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总是透着一股小白兔般的胆怯与无辜。

男人天生拥有的征服欲,对这样的女子最爱的是邪恶。

他们爱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哭着求着他们放过她时,那一股子的怜爱,会激发他们更深的嗜虐。

想听着她哭,想看着她在他们身下摇曳出的美丽风景。

就这么盯着,看着,然后欲望加深。

越来越多的想要她,哪怕得到了还是渴求得心疼。

那种怎么也要不够,像罂粟一沾上就死也甩不掉。

如此的痛不欲生却又极端的享乐。

他的黑瞳逐渐加深的迷茫,一首揉搓着她饱满的。

那软嫩而结实的触感,能感受到它的活力。

拥有它的主人是如此年轻的。

他撩开她的衬衣,她有些不安,因为房门没有关严。

“哥,现在别”

“我回来这么久了都没碰过你,让哥哥憋久了会很难受的。”

他执意要,对于她的拒绝完全不加以理会。

剥开衣裳,黑瞳紧紧地盯着那双饱满的房,他伸出两只手掌去揉搓感受它的触感。

不一会儿的玩弄就让她开始动情,下面升起情潮时,他拉开裤拉,扯开她内裤,将柱头抵至她柔软口。

她轻喘一声,无法阻止,只能放任他进来。

当他施加压力撑开她时,她难受的撇着头颅,然后为门口站着的人轻呼。

是七哥。

他目光冰冷得像刀子般凝望着她充满情欲的脸孔。

一瞬间将她的欲望打散。

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自然察觉到了,撇头望去,见是自家大哥。

撇撇嘴,眼里闪过一丝挑衅,不顾身下女人还没准备好,强行挤进。

“啊——”

一声尖叫,她弓起腰身,难受的吞吃着他。

“哥”

小手捶打着他,他挑情的时间太过短暂,只有一点点湿意,进来的疼痛让她拧了眉。

但他没有看向她痛苦的小脸,而是盯着倚靠在门口的蓝决。

两人的视线里闪着复杂的火花。

他挑衅的冷嗤声,俯下头含上她的头,很快的给予她爱抚中更深的进入。

她的疼痛仍旧持续,他压得她喘不过气的迫切,她只能命令自己放松放松,让身子做到最容易接纳他的程度。

当呻吟逸出口,挟着疼痛的不纯粹的欢愉,压在她身上,自顾享乐的男人,她怨恨的闭着眼。

所以她讨厌爱。

哪怕有过极致的欢愉,但多数都是疼痛

当疼痛减少时,她恍惚的睁开眼,撇着头颅,那门口如柱子的男人视线没有离开过他们身上片刻。

他眼中有着压抑的愤怒,她瞧得清楚。

是对她的,还有,对蓝肆的

。。。

激情过后,一室的腐靡。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欲味儿,腥臊中搔人心痒,催着人发情。

蓝决已离开,蓝肆抱她去洗浴。

黑色大床一片脏乱,有她的体和他的混合在一起。

不能让人看到,她得洗被单。

当天晚上,她熟睡中听到砰的一声。

猛地睁开眼,下了床推开窗外,见到院子里,两个高大的男人你一拳我一拳。

拳拳不留情,在最猛的几拳后两个男人倒在草坪中。

最亲昵的兄弟,如今拳脚相加。

她担忧的跑下去,先去了离自己最近的蓝肆那里。

她总是下意识的选择先顾上他。

察视他的伤,他的嘴角被打破了,眼睛变得乌黑。

见着她一脸担忧,露出一抹笑容。

她见状,松了口气。

再准备去察看七哥,却被他拽着。

他目光透着一丝冷:“不准去。”

她为难的看向七哥,他的视线又是下午那如刀子的冰度。

他比八哥伤得更严重,他嘴角两边都破了,脸颊也是乌青的。

见她犹豫中,那黑眸一眯,瘫回草坪上。

那一瞬间,她的心脏像是被人掐住似的。

身体自行睁开了八哥,跑过去双手捧上他的脸。

身后的男人目光幽冷的盯着她,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七,七哥,你们为什么要打架?有事情不能好好说嘛?!”

她眼里有着责怪,伸出的手被他拽住。

死死地紧紧地握着,有些疼,他目光直直的瞪着她。

最后,伸手按下她的后脑勺,一股血腥味涌入她口腔内。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顾不得破掉的嘴角在流血,如狼般的吞噬着她的唇。

她被迫承受着,直到他放开她。

他在她脖颈间喘着气。

她盯着天上的星辰,被污染的天空是很难看到如此多的星辰。

和在国外不同,国外的天空要比首都的蓝多了。

她有一瞬间的冲动,想去更远的地方,看更蓝的天空,看很多很多的星星

那夜,兄妹三人躺在庭外几个小时。

直到清晨被下人发现。

狼狈的双胞胎,一身的伤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那些诧异的嘴脸,以及大哥若有所思的凝视下,她苦笑。

他们打架,是因为她呀。

她了悟的事实。

“小离儿,你更爱你七哥,还是更爱我呢?”

“”

“真讨厌,你的心为什么要分成两半了,给八哥完整的爱好不好?”

“”

“我们从来没有为任何东西争执过哦,在过去的二十六年来,一直认为,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但是现在,小离儿是不能再与别人分享的东西了”

那一刻,她哭了,哭的凄凉。

东西。

她在他们过去的人生中一直被当做一件“物品”啊

90

大哥的意思,如果觉得那个男人不错,就结婚吧。

蓝桥离沉默点头。

这是她要的,但真正来临时,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不甘心。

蓝家的孩子还是逃不过政治联姻的宿命吗?

黑眸一眯,眼中划过戾。

她起身,朝屋外走去,两个男人等着她。

她扑进蓝肆的怀里,低柔的叹息:“我要结婚了”

然后感觉到男人搂住她的手一紧。

轻轻地闭上眼,她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大哥派人紧盯着他们,并严重的警告,不准他们要任何的诡计。

两兄弟摊摊手,说他们还能耍什么诡计呢?

一脸无辜,但显然同是兄弟,有什么样的子,蓝竟不会不知道。

丝毫没有放松对双胞胎的监视,知道婚礼结束之前。

婚礼如火如荼的筹备着,双胞胎依然故我的缠着蓝桥离,肆意而为的爱,仿佛从未将她将嫁作人妇之事放在眼里、

聼说蓝桥离要结婚,蓝希立即从英国赶了回来。

最初听到这个事,第一个念头是反对。

但转念一想到双胞胎,所持的态度也与大哥一样了。

只不过他心里隐约有着不安,如此的简单,嫁人了就能结束那混乱的过去吗?

显然的,在回本家,与知情的兄弟们眼神相识中,都看出了怀疑。

这层疑惑没有打破,他们安静的等待中并希冀婚礼的如期到来。

可惜,就如他们心里的不安相同。

最终婚礼还是被破坏了。

就在婚礼还剩不到四天里,苏家曝出又一宗贪污与嫖妓,还有私下开赌场的丑闻。

这足以毁掉又一个政治之家。

虽然证据不足,但在接受警察调查期间,这桩婚事显然是不能如期举行的。

最后苏家以嫖妓与私开赌场这两项罪被逮。

毕竟贪污事关到蓝家的案底,不能被捅破。

苏家平步青足的政徒就此硬生生截断。

而这件事彻底发生后是十天。

前后十天的时间,苏家最后下场是被降了官位。

一个不能再对蓝家有利用价值的家族,也就没了联姻的必要。

于是这桩婚事就此打消。

但不要认为蓝竟就此放过。

他铁了心的,速度的给蓝桥离安排了第二桩婚事。

这桩婚事有事半个月后。

在此,暂时的谋平息。

蓝竟大发脾气,可惜找不到证据是双胞胎干的。

再说他一直让人监视。

他们的电话,行踪,他们足不出户只与蓝桥离窝在一起。

那些画面不可避免的让他看到三个兄妹亲昵之事。

知道有人在看,他们最多的举动是亲吻而已。

蓝希问蓝桥离:“结婚这事并不能阻止他们,阿离,你有想过吗?已经伤害到无辜的人了。”

“三哥是在责怪我吗?”

她笑笑,脸上并无愧疚。

“做大事之人,心狠手辣,伤害几个无辜的人又如何?”

她的观点令他心惊。

这还是那个怯弱的妹妹吗?

当大哥叫他不要小瞧了她时,他并未放在心上,而今,无风不起浪啊。

“阿离在赌吗?苏家的结局是双胞胎向大哥提出的挑战,也是向你。”

局外人的他看得透彻,为此而心惊。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什么也不会,我只是听从四叔和大哥的意见,他们认为我嫁人了,才是对蓝家最大的贡献,那么,我就嫁。”

“阿离你”

他最总想说些什么,闭了嘴,最后叹息般低喃:“如果你决定了,那三个我也不会再管。只是要记得,全身而退。”

她琢磨着“全身而退”这四个字。

很难。

她没有聪明到真能同时对付大哥和双胞胎,逛一个人就吃力了。

她只能做到,让他们起内讧,而她很无辜。

一个人太过懦弱就会被别人欺负。

蓝桥离的格注定她得吃亏。

不争,不求,怯弱,安静。

其实在蓝家是最受欺负的子,没有一个蓝家人想她这样。

他们是主动进攻,而且知道自己要什么。

她是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知道双胞胎的出现。

总会改变的,无论你是再温柔,再凶残,总会因某个机缘而改变自己。

纸是保不住火,纵使蓝竟想隐瞒,最终的结果还是被蓝家的其它兄弟姐妹猜到几分。

虽然不敢肯定,但那眼神,足以让蓝桥离闭门禁关。

她的房间早已搬到双胞胎的本院,苏家的事结束时,蓝家的人在猜测。

她将自己关在院子里,除非必要绝不踏出去。

以前害怕的事,害怕被发现,现在真发生了,真的很害怕。

很难忍受那些人的视线,但又同时发现自己的心脏很坚强,听发哦的流言蜚语哭过一场就释然了。

一定过不了多久,她或许会变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就窝在这个房子里,只要不出去,就是安全的,城墙足够厚,可以抵挡危险。

但是,事情终不能两全。

去本家用午餐时,被林宛青在偏僻处拦截了。

“张开大腿让自己的兄弟上你,是不是很爽?!你还是不要脸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装傻,想离开,却被她死死拽住。

一巴掌扇过来,扇地她头颅偏过,那重重的一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态度尖刻的辱骂:“你臭不要脸的!跟自己的堂兄们乱伦,还是两个人!你真脏,把蓝家的脸面都丢光了!”

心头陡升的怒火,令她瞪圆眼瞪向她。

那怨恨的视线,吓到了林宛青。

但也不过片刻,那丫头大声嚷嚷起来:“瞪我做什么?!你要是还有脸就早该滚出蓝家!还敢死皮赖脸不就是犯贱吗?!”

91

啪——

“你自己又有多圣洁?巴着自己姐夫的大腿,你有资格说我吗?!”

当反应过来时,她的身体比她的大脑更快一步行动。

她的手隐隐颤抖着,上头火辣的疼,那个女孩被自己扇向了一边,再偏过头时,那双憎恨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杀了。

蓝桥离打了林宛青。

“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你是蓝家人吗?你只是外戚,说白了只是抱着你大姐的大腿立足于这个蓝家,你凭什么来教训我?”

反抗,不要再将她当成柔弱病猫,她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够了!”

这声斥责,令两人同时扭头,那是离她们两米远处,林美惠铁青的丽容。

林宛青一见到姐姐,立即委屈的扑上去,捂着自己拿印下五个指印的连,不依不饶的告着状:“姐姐!你看看哪个贱女人,她居然这么说我们——呜呜——”

蓝桥离那一脸的愤懑,显然她不会就此罢休。

“我想是该让你知道蓝家的家规,以及让你了解到,我这个大嫂在蓝家的地位了!”

她被罚跪了。

当着无数人的面,被罚跪在大堂的大坝上。

因为她打了林宛青,并羞辱了她。

当时还有二哥也在场,所以他可以作证,是她出言羞辱了林宛青。

骂她与大哥有一腿。

他们选择的将她也肿起的右脸忽视,在那安慰着又吵又闹的妹妹。

林宛青的声音透了出去,带着愤怒与辱骂:“姐,你看她有多么恶心!她自己去跟兄长乱搞,还跑来冤枉我跟姐夫!姐姐你一定要为我作住,谁不晓得我黏姐夫,被她这么一骂,以后大家回怎么看我们?!呜呜。。。。。。”

好厉害的女人啊。

将她的姐姐骗的团团转,而那个可怜的女人还在细声安慰,气愤填膺的拍脯说姐姐绝对相信他们之间的清白。

跪在大厅的蓝桥离忍不住勾勾嘴唇,脸上露出一抹嘲讽。

然后她看到二哥的皮鞋,微微抬头,是二哥厌恶的嘴脸:“你,不感到羞耻吗?”

就那一句,她的笑容僵硬,黑瞳离带着愤慨等着他。

“真把你嫁了才是好。不,早在当初你就不该回到蓝家。”

一脸让人不会错认的对她的厌恶,以及她得到如此下场认为理所当然的表情。

垂于两侧的手心蓦地紧握。

他转身之际,蓝堂杰冒了出来。

已经好久不见了,再见,她是如此狼狈,他却总是那一身干净。

“二哥,你们疯了,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

蓝堂杰劈头便是质问,引来大厅里林美惠的怒瞪。

“堂杰,我听说早些年你“绑架”过蓝桥离八?该不会,你跟她。。。。。。”

非完的讽刺被蓝堂杰气急败坏的打断:“大嫂,请你收起你的羞辱!”

毕竟是大嫂,盛怒下也不敢撕破脸面。

被当着小辈的面指责,令林美惠脸上挂不住,她怒道:“如果你去帮她,那就说明你跟她有问题!”

她将话说死了,说的蓝堂杰身子一僵,死死的瞪着她。

蓝董杰拽住他手,冷声说:“堂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大嫂说话?离开这里,忘了你与蓝桥离不能见面吗?”

那表面看似提醒实则威胁,带着一丝薄怒。

显然是为自己的弟弟忤逆长辈而不悦。

蓝堂杰俊脸上闪过不甘,狠狠地甩开兄长的手,最后瞥了蓝桥离一眼,大步离开了。

他走后,她听到林美惠讽刺:“你别以为会有人来帮你,来了也没用!我们拦家绝不容许不知廉耻的女人!”

“。。。。。。”

当太阳落下山,陆陆续续的蓝家的三代很多都回来了。

没有谁试图与蓝堂杰那般前来搭救。

就连三哥也没有。

她偷瞄到他的着急,但他却不敢出来救她。

因为他也是被判定为与她亲昵的那堆人潮中。

蓝家的其它人,都是幸灾乐祸的将蓝希也算进与她有染的兄弟中了吧?

她怔楞着跪着,膝盖早已发麻,她跪了整整一下午。

数不清多少人站在那里看热闹,小声的交头接耳中,是冷眼旁观。

这些人都是她的兄弟姐妹,但没有一个人敢出手。

知道大哥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

盯着大厅上跪着的她,拿到佝偻的身影。

林美惠一脸委屈的拉着眼眶通红的林宛青,上来解释缘由。

蓝竟听着眉头紧皱,蓝希见状,立即上来围蓝桥离说好话。

但是蓝竟说:“蓝桥离石说错话了,美惠用家规没有错。”

当家的都开头了,谁敢说?

蓝希沉着脸,瞪着拿到佝偻的身影,蓝桥离一直垂着头,瞧不清她的面容。

她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关节骨处泛着白。

就像石像一样一动不动。

蓝希看不过去,求情:“都跪了足足五个小时了!该罚的夜罚过了吧?”

“她说这话跪上一天也不够!”

遭到了林宛青的话。

“她污蔑了我跟姐夫,她侮辱了大姐,二哥都听到了,她说大姐不过就是外戚,又不是蓝家人,凭什么教训她。。。。。。姐夫,原来你们蓝家人一直把我们当成外人。。。。。。”

蓝希蓝色青白交加,不再开腔。

“好了。让她起来吧”

蓝竟终于发话了。

“蓝桥离,向宛青与你嫂子道歉。”

蓝桥离抬头,脸色是苍白,嘴唇是失血的。

她勾起一抹嘲讽,一一扫过那堆人。

她名义上的血亲们。

“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喉咙是沙哑的,她的唇瓣破裂,血丝干涸在上面结成疤。

“蓝桥离!”

蓝竟脸色一变。

92

她眼里透着稍有的倔强。

蓝希见状,立即出来达圆场:“阿离,就跟大姐和宛青到个歉,都是一家人。”

“我没有错。”

她仍是这一句。

然后有垂下头。

她的身子在颤抖,因为连续五个小时的维持同一个姿势,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危机。

但她不愿低头。

四姐见状,也不忍的出来打圆场。

“大嫂,我看就这么算了吧,九妹还小。。。。。。”

“都二十三了,还小?!那宛青才二十呢!她都懂事儿,蓝桥离还不懂吗?!”

“。。。。。。”

“她今天要是不跟我们道歉,就不要想起来!你们再劝,我就当你们都认我们林家姐妹是外人!”

林美惠尖刻的话,再次堵住了原本已有缓和的场面,僵硬再次袭来。

谁也不敢再吭声,微蓝桥离帮腔了就意味着与林美惠为敌,他们不想跟大哥闹僵。

啊,蓝桥离恍惚的听着,想笑却没有力气。

外人?

她才是真正的外人啊。

连最疼爱的三哥也会顾及大哥。

她还指望谁呢?

蓝家的人,还真是。。。。。。

蓝竟走过来,她的视线看到那双锃亮的皮鞋。

是她买不起的名牌货。

“蓝桥离,向大嫂道歉吧,是你说错话了。”

她轻轻地抬头,看着他眼里有意思嘲讽。

他目光一沉,她看到冰冷。

这个蓝家的老大,其实和自己是一样的肮脏,但他没事,而她,成了喊打哈啥的过街老鼠。。。。。。

“我没有错。”

她还是那句。

眼中的坚毅,然后是决然。

“大哥,我终于相通了。婚约,取消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为蓝家做任何贡献,我以前太过臭美了呢,还真把自己当成蓝家人,忘了'不自量力'怎么写,可真是后悔呢。。。。。。”

呢喃小如蚂蚁的声音,也只说给蓝竟听。

他目光一变,眼里闪过怒火:“已经由不得你决定了!”

想笑,这说得也是。

她点头,却接过是垂头,便再也抬不起来。

是由不得她做决定了。

但是,别忘了,她身边还有靠山不是。。。。。。

思维开始飘散,她知道再过一会儿她会倒下,然后引来他们的嘲讽。

但是没办法,谁让她是胆小没用的蓝桥离,蓝家的一粒屎,生来就该让他们笑话的。。。。。。

一双手臂,轻轻的抚上了她。

被抱起,僵疼的身子终于得到释放。

她被一个男人抱起,鼻尖嗅着淡淡的青草香味。

这是蓝决的味道,蓝肆是野花的香味。

“大哥,这是怎么了呢?在我们外出的这段时间,对我们最可爱的妹妹,滥用私刑了么?”

蓝肆的声音,听起来不温不火,还能感觉到笑意。

她轻轻的合上眼,嗅着那青草的味道,令她安心的味道,放松了自己。

“一件小事,你们带她下去吧,这事儿明天再谈。”

蓝竟不愿多谈,将他们打发。

但蓝肆显然不愿就此翻过:“我刚听人说了,谁帮助小离儿谁就跟她有'关系'。大嫂,您这话,现在得到验证啰。”

笑面虎的回答,引得林美惠脸色一僵,下意识的撇到一边,不敢正视。

唯有林宛青,“那意思是,两个哥哥们真的和她有关系啰?”

聪明的丫头在这个时候显得愚笨,竟当着众人的面质问。

空气中透着紧绷,谁都想知道答案。

而那个温柔的男人的回答:“不要叫我们‘哥哥’,很恶心耶。明明不是蓝家人,便要装熟。啧。”

嘲讽与林宛青脸色一变,林美惠当场又青又紫的感到尴尬。

而蓝竟在此时为妻子说话:“蓝肆,你话台放肆了!”

“我叫‘肆’,当然很放肆啰。大哥,我们小离儿难道说错了?你与林宛青,不就是‘抱大腿’的关系么?啧,可怜的大嫂还被蒙在鼓里,早不知道被自家妹妹嘲笑过多少回了!”

有种砸锅卖铁的决然,剑拔弩张中,蓝肆轻轻几句,已让一个看似和睦的家庭爆发政变了。

“竟,宛青,你们俩饿——”

“我们什么也没发生——”

“好啦,我们现在立刻消失,眼不见为净。”

扔下自己嫌弃的轩然大波,双胞胎抱着女人退场。

像神一样的解救。

在自己心死心碎的那一刻,忽然间感受到的温暖。

何谓感动?

那是止不住的眼泪掉下,心酸到最后一刻的心暖,高低起伏的翻滚着。

蓝家没她的容身之所,当她凄凉的察觉到时,却发现有两双手臂,就那样轻而易举得为她筑起高墙。

在城墙内,不会有伤害,只有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

那种绝望中的感动,她的眼泪掉个不停。

他们的温柔,只是引发更多的泪水。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为什么在她放弃血缘之时,突然闯出来,以英雄之姿救起落水狗的她?

恨吗?

恨。

但她这一刻,愿意忘记那个恨,而选择感激。

因为太美好,因为绝望中被救助那道温暖的阳光令她贪婪,她不想放手。

“哥哥们,小离儿不是蓝家的人,一直都不是。。。。。。”

是她自作多情,怎么能以为,当初的排挤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改变过分毫。

只是大家长大了动的掩饰,人是自私的,没人会伸出手。

最亲爱的三哥也得在自己利益不冲突的前提下,选择是否帮助她。

只有双胞胎。

但她不会感激他们,等今天结束后,等这缕阳光消失后 ,她还是会怨恨,是他们夺走了她的阳光,再假惺惺的赐予,罪魁祸首是他们想当恩人也是他们,天下间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啊。。。。。。

“哥哥,我爱你们。。。。。。”

就在这一刻,请让她暂时抓住这缕阳光。

93

肚子好饿,饿到胃抽痛。

她想起自中午就没吃过饭,一直到晚上,他们将她抱回来后就沉沉睡去。

被饿醒了。

时间接近凌晨四点。

身边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从还是男孩时,到如今长大成为大男人。

时间真快。忍不住一丝感叹,她捂着肚子爬下床。

去了一楼厨房找吃的。

她将面包拿出来,先灌了一大口的牛。

坐在餐桌上开始吃面包。

整栋大楼安安静静的,她在那吃着。

因为有点恍惚,所以将装着牛的瓶子扫到了地上,砰的一声,在宁静的午夜里格外的响亮。

她弯下去捡破掉的碎片,两个男人被她吵醒了。

“怎么了?”

“杯子打碎了。”

她小声说,然后将它们全部捡起来。

他们的视线在餐桌上,看到那啃到一半的面包和牛。

忍不住拧眉:“空腹喝牛会伤胃的。”

就见蓝肆拿起牛去开放式的厨房,取来平底锅开了灶为她热牛。

她心头一暖,笑得甜甜说:“我很饿,忘了。”

说着拿起面包准备继续啃,被身后的一只长手接过:“烤了再吃。”

蓝决将面包拿过。

再从冰箱里拿出吐司,放在烤面包机里。

她安静的坐着,支着下巴盯着那两个俊美的男人。

他们很高,她连他们肩膀都不到。

两个男人低头忙碌着,没有过多的语言,安安静静的这份宁静,她喜欢这一刻。

就好像她是公主,他们是骑士,为服侍她而存在。。。。。。

蓝桥离得膝盖肿了,又青又紫的。

蓝肆找来药水,为她揉膝盖。

已经是天大亮了。

蓝决一早被叫去大哥那里,有半个多小时了。

“嘶——七哥会有事吗?”

拧着眉,膝盖上的疼痛让她想缩腿,可惜男人技巧的固定了。

“疼吗?已经是最轻的力道了。不会有事的。”

“但是,跟大哥闹僵了,四叔会很生气吧。”

毕竟都是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大哥也是蓝家的主事者。

“闹僵了那也是老头子自己的事。难道你要让哥哥们的女人任人欺负吗?”

她小脸一红,微那句充满主权欲的说词而羞愧。

“虽然我知道。。。。。。但是和大哥,毕竟不是好事吧?要是他给四叔说了,哥哥们会受到惩罚吧?”

“老头子?啧,除非他愿意看到他的宝贝儿子们受苦。”

他说的极自信,她听得垂下头。

眼里闪过一丝羡慕,真好呢。

四叔这么疼爱自己的儿女。。。。。。

“好了。”

他移开她的膝盖,开始收拾药水。

“你先睡一会儿,等吃午饭时我再叫你。”

“哦。”

她怪怪的闭上眼,知道蓝肆离开,睁开的黑瞳中了无睡意。

“狗咬狗。。。。。。”

原来隔岸观火是如此的令人兴奋啊。

女人的嘴角浮出一丝乖戾,衬得那张乖巧的小脸越发的诡异。

大哥哥和双胞胎闹上了。

不过在这之前,是林美惠与蓝竟闹上了。

林美惠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如此不知廉耻,她待她这么好,却当第三者来背叛她。

林美惠抓着林宛青又打又骂,所有人都劝不住。

那个罪魁祸首只是坐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像事不关己,冷漠的令人心寒。

林宛青终于忍不住疼痛向姐夫伸手,她一身的狼狈,脸上是伤,身上也是伤。

哭着爬到姐夫身边寻求保护,却被林美惠抓到拼木花架砸去。

蓝竟及时伸手一挡,那右手臂上立即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伤口顺着手腕划下,滴落在洁白的衬衣和黑色的沙发上,格外的触目心惊。

林宛青顾不得哭泣,林美惠当场怔在原地。

“姐姐夫。。。。。。快包扎。。。。。。流了好多血。。。。。。”

她边哭着边叫人,外面守着的佣人赶紧去拿医药箱。

蓝竟瞪着受伤的手,微微的皱眉,只对他的妻子说了一句:“闹够了吗?”

林美惠立时的瘫软了身子失魂的跌坐在地毯上,捂着嘴痛哭起来。

这事儿,是在当天晚上发生的。

第二天一大早已经传遍了整座蓝宅。

蓝竟把林宛青送走了,林美惠抹干了眼泪,强颜欢笑中,只能将这事儿当做没发生过。

她能怎么办,虽然说林家如今势大,是蓝家绝不会撕破脸的合作伙伴。

但毕竟是家丑,闹大了传出去最可怜的还是她们林家。

林美惠是个爱面子的女人,她从小就过得比别人高人一等,怎么能让外人来耻笑可怜她?!

而蓝竟就是深知这一点,所以玩的女人不是别人,正式主动投怀送抱的小姨子。

对于他来说,妻子的任务是利益与传宗接代。

他给他女人最虚荣的一切,而其它的便得有他作主。

林宛青这事儿其实是蓝家公开的秘密,蒙在鼓里的也就林美惠一个人。

如今捅破了,别以为蓝竟的当家威严就这么消失了,只是更让其它人佩服他。

恶心的蓝家人。

双胞胎与蓝竟的事儿,是在第二天早晨。

一早蓝竟派人来通知他们去。

是叫上双胞胎两人的,结果却只是一个人。

是,作为当家的,蓝竟对自己兄妹乱伦一事,既然捅破了,就绝对要给其它弟妹一个交代,是为了他的威严,也是为了杀一儆百。

但可惜,双胞胎不买账,蓝决去,也不过是给个面子。

另外一层,是为了蓝桥离得事儿。

他的人被欺负了,如果忍气吞声,以后如何在其它蓝家人面前立足。

当时是餐厅,大家在吃早饭。

难得的蓝家十五个兄弟姐妹,有六个人在场。

这在这几年随着各自的成家立业已经不多见了。

餐桌上的气氛随着当事人的不吭声而诡异着,直到蓝决不小心将叉子扫到了地上。

14

94

“蓝决,这事我已经通知四叔了,毕竟你虽是我的弟弟,但怎么也算是四叔家的事。而我和四叔商量的结果,你们与蓝桥离必须分开。她会嫁人,在你们没有对她划清关系之前,一步都不准踏入中国。”

“这事通知?”

蓝决冷笑反问。

“对。”

蓝竟黑瞳深沉回答。

餐桌上,蓝董杰,蓝希,蓝娆,蓝玫,蓝堂杰,咀嚼已经停止。

同一时间望向那两个人,神色各异。

“如果我说,反对呢?”

蓝决优雅的用嘴巾擦擦嘴角,开始漫不经心把玩着被他扫到地上的那把叉子。

“这里不是法庭,你的反对无效。”

蓝竟缓缓地眯起眼睛。

“对,不是法庭,所以你也不是法官。你无权干涉我的人生,并为我作出决定,不是?”

冷冷的倒打一耙,令蓝竟当下脸色一变。

蓝希见大哥变脸,不想兄弟间脑得这么凶,立即出来打圆场:“决,大哥是你们和阿离好。你们是堂兄妹,你们不可能结婚的!你也改为阿离着想啊,她是一个女孩子,未来当你们抛弃她时,你们让她怎么活?”

蓝希是站在大哥那边的,在座的兄弟姐晲妹都是站在大哥那边的。

蓝决冷冷的晲一眼,冷笑到:“三哥,在旧时代,表兄妹之间是可以结婚的。”

“很可惜这是二十一世纪,容不得你们胡来!”

这话时蓝董杰说的。

“对啊,决,你就听大哥的劝,蓝桥离那个丫头你们也只是图一时新鲜,虽然说毁了她没什么,但是要传出去,对蓝家,对你们,都没好处。”

六姐蓝玫势利的说。

唯有蓝娆和蓝堂杰布曾开腔,沉默着吃着他们的稀配小菜。

“够了。你们无非是想要本家的面子吧,既然这样,我们兄弟吧桥离带走就行了。”

“你还胡闹不够吗?!蓝桥离跟着你们有好处吗?!你们有问过她的意见吗?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跟自己的兄弟乱伦的!”

这话终于惹恼了蓝希,之间他面子一红,一拳击向桌面,令餐具跳了起来。

随着他的大吼,蓝决的脸色一变。

他无意中的一句,说中了他们的痛脚。

蓝竟逮着了这细微的变化,忍不住揉揉太阳,像是容忍般的语重心长叹道:“决,如果你们真的很喜欢她,就放过她吧。”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双胞胎。

蓝决第一次当着众兄弟的面变了脸,狰狞的语气像述说着诅咒般撂下狠话:“想都别想!你们要敢耍什么谋诡计,就别怪我蓝决翻脸不认人!”

说完愤而离席。

留下气急败坏,更甚至要追上去,却被蓝董杰拉住的蓝希。

蓝竟黑眸一眯,微微上扬的嘴角逮着一抹奸戾。

他对一直沉默不语的蓝堂杰说:“堂杰,还愿意帮你的九姐吗?为了实现你们当年只成功一半的愿望。”

蓝堂杰轻轻抬头,黑眸眨也不眨的凝视着他。

为了摆脱这一切,并不介意用任何肮脏的手段。

因为诚如三哥所言,并不是人人都会接受自己的血亲爱上自己的那个事实。

蓝桥离不会接受,蓝家更不会接受。

双胞胎知道的,蓝家人人都不会祝福他们的。

所以当蓝决回到本院时,立即叫蓝肆让蓝桥离收拾东西,他们要离开这里。

必须快一步,他们早在昨晚就联系好了,拖到今天只不过是为了不让他们起疑。

所以当蓝竟下手时,已经晚了一步,早已人去楼空。

但他立即用势力联络航空公司,更甚至是调用兵对,一定要找出他们。

看来,蓝家老大真的被惹毛了。

从不可挑战的权威,附近被藐视,是天之骄子的他决不能容忍的事!

坐在飞驰的面包车上,一辆毫不起眼的外表内藏着三哥出色的男女。

蓝桥离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问双胞胎要去哪里。

蓝决在开车,回道他们要去海边别墅。

蓝肆手里抱着笔记本,纤长的十指速度敲打中,联络她所不认识的人。

“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吗?。。。。。。嗯,不用驾驶员。。。。。。大哥已经行动了吗?。。。。。。我期待你们的表现。”

等到蓝肆说完,车子已经驶到了海边。

海边别墅,是双胞胎安置的产业中的一个。

有一处直升机专用停车场。

她跟着他们下了车,看到了那辆直升机。

安安静静的停在那里。

她被他们拉了上去,她见到蓝肆坐在驾驶座前。

熟练作仪器时,令她惊呼:“八哥会驾驶直升机吗?”

好令人意外。

“会啊,你七哥还去玩过坦克呢。”

他补充,在回头看到她疑惑的眼神中,蓝决为她系好安全带,补充:“大哥和二哥也会,在部队里训练时。”

所以不该惊讶的。

她闭上嘴,不再吭声,决定等下发生任何事她都不能变动脸部线条。

只是当直升机升起来的那一刻,还是免不了的要紧张。

一旁的蓝决扳过她的脸,从手里递了块巧克力给她。

这稍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而同时直升机已安稳的飞行在半空中。

“我们要去哪儿?”

她撕开巧克力外包装,放进嘴里问道。

“碧海小岛。”

蓝决回答。

心,咯噔一下。

嘴里甜腻微带点苦涩的巧克力溶化着。

碧海小岛啊。。。。。。

那里是双胞胎为她选择的‘养老’之地呢。

她绝对不要再回去。

说她卑鄙也好,人生中没有什么能执着的事。

就这一件,她知道成功了她将多么的‘伟大’,为了这个‘伟大’,不,更确切的说是为了不掉入地地狱,她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我在碧海小岛。。。。。。

他们会找到她的,请别怪她。

都是哥哥们不好,大家偶读劝他们对她防守,乖乖接受不就好了嘛。

都是他们不好。。。。。。

95

爱是什么呢?

到现在还是没有答案。

兄弟姐妹之间真的可以产生爱情吗?

碧海小岛,好多年不曾加过了,这里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连她闲来无事亲自做的纸鹤,做到一半,就结了电话离开了,将它搁在了茶几上。

没有任何的变化,放佛它的主人只是稍微离开了一会儿,马上就会回来继续。

脸那桌上都没有沾染过灰尘,干净的仿佛这里随时都有住人。

但没有呢,这栋别墅的住人早就离开了,一离开就是好多年了。

只除了吩咐佣人好好地打扫干净,不能弄乱屋里的一切摆设外,他们等待的,只是那个女主人的回归。

因为从来就没认为过,那个女孩会逃离他们这么久,他们一直自信得认为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一瞬间就能抓回来,谁知道,这个‘一瞬间’变成了无数个‘一瞬间’。。。。。。

我在你身上放追踪器,他们一定会带你走,你只要不让他们发现,然后我就来救你。

但是,我怕。。。。。。会被发现。

你胆子还这么小吗?有多少人帮着你?忘了当初你鼓起勇气牵李淳哥的手吗?忘了你将追踪器扔给他救他一命吗?全部忘了吗?你已经尝到了,长大到足够保护自己,已经,成长得令我这个堂弟都放心了的大人啊。。。。。。

。。。。。。我相信你,堂杰从来没有骗过我。我相信你会帮我离开他们身边!

那就照着计划进行吧,耶乐到时会去接你哦,你只要耐心的等待就行了。

这个世界上无处不在的乱伦,最后被记载成故事,还演变成了名著。

但是,那些所谓的名著,却很少讲到乱伦是由爱所引起的。

他们给世界的道德加上了枷锁,是为了防止人们再重负的犯罪。

所以,她读再多的书籍,也很难找出‘乱伦是缘于爱情的理由’。

知道,无心柳。。。。。。

无聊的看电视,在碧海小岛离镇安静。

那份宁静,好像外界的一切都消失了,没有那些烦事。

他们的宁静给她带来难受,没有被大哥所影响吗?

那么多人逼他们,却没有丝毫的不安,是为什么这么自信?

疑惑,焦虑,她看了那部对于她来说会后悔的电影。

一部刚出来的新电影,讲述的是兄妹之间的爱恋。

同父异母的兄妹,因为从小便分离,再见面两人都不认识对方了。

为此相恋,对此许下承诺,直到事实被无意中拆穿。

最后打破了那道枷锁,走到一起。

就在蓝桥离为此而感动时,她被剧情深深的吸引了。

但是没有人祝福他们,因为他们的爱不容于世界。

谁也无法分开他们,他们决定远走高飞。

但是命运捉弄人,女主发现自己的了家族中的遗传病,那会致人死亡的癌。

乱伦受到了惩罚吗?

所有人都骂他们,都说这是上帝的惩罚。

就连女主也相信了。

但最后,男主告诉她:“我的出生,就是为了守护你。我的至爱。除了血缘,我们不过是世间最普通的一对男女。”

她死了,去没有任何的遗憾。

男猪在墓碑上刻下的一行字:“谁也不能分开我们,只因为我们是相爱的。唯有死亡,才能让我们分离,但是,那是缘于上帝对我们的爱的嫉妒。”

男主在三年后也死了,他的上了同样的遗传病。

最后葬在女主墓的旁边,那座他早在三年前就买好的墓地前。

终剧了,她傻傻的怔楞在当场。

眼泪沉默的流着。

那团一直模糊的脑子,终于彻底的明白过来。

兄妹之间可以恋爱的,并且爱的那样感人。

所以,哥哥们是爱她的。。。。。。

是谁进来了?

透过月光,那道高大的身影,电灯被打开的瞬间,是八哥。

“为什么不开灯呢?”

见着呆愣坐在沙发上的蓝桥离,他轻轻地走了过去。

温柔的询问令她缓缓抬头,怔楞的盯着那个男人。

俊美而又温文尔雅的男人。

他是个令所有女人毒爱怜的出色男人,在除掉血缘那一层,他和她时间,不过是普通的男女。。。。。。

是可以当做爱恋的男人啊——

爱是什么呢?

喜欢上一个人事什么样的感情呢?

心情是酸酸又甜甜的,会担心,会想念,会心跳加速,会吃不下饭。。。。。。

如果这些你达到了,那么恭喜你,你喜欢上一个人了,无论她是同抑或异,无论他与你是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相信我这百科全书,这是绝对以及肯定的,你恋爱了!

“哥哥。。。。。。我讨厌电影。。。。。。最讨厌了。。。。。。”

“嗯?”

男人的不解中,她埋进他怀里,恐惧的哭泣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直重复着只有她才明白的问话。

她紧紧的揪住他的手臂,力道深深的掐着。

是想要让他感同身受,她的痛苦,她的恐惧,她的无助。。。。。。

为什么,要让她发现这个事实。

一辈子蒙在鼓里,一辈子仇恨着,不就什么事业没有了吗。。。。。。

为什么呢。。。。。。

男人微微的眯了眼,注视着电视机盒子,那一盘虽然已经播完但仍停留在电视里的故事剧情。

早知道,就早该做了呢。

“为什么呀。。。。。。谁会知道为什么呢,如果凡事都有答案,那这个世界不久很无趣了吗?”

这是,他的回答。

带着乖戾的笑容,带着奸诈的眼神,他将哭累睡着的妹妹紧紧的抱进怀里。

对她说:“除了血缘,我们不过是世间最普通的一对男女。。。。。。最普通的。。。。。。可以恋爱的关系。”

96

那么一天还是会来临的。

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样的滋味,因为你早就在恋爱了,只是犹豫不自知。

因为,会让人崩溃,那是不伦之恋呀!

疯狂的想要些什么,在以为能成功时,你会发现,其实不过是一个圈套,而你犹不知的跳了进去。

她爱上了他。

是蓝肆。

她爱上了自己的堂哥,这个对她温柔又残酷的男人。

她的爱来得猛烈,当她觉察到时,她无法掩饰,但是又更加的怨恨。

她终于恋爱了,近二十四年的人生,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时候是恋爱的感觉,但爱上的,却是一个绝不该爱上的男人。

蓝桥离在躲蓝肆,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出,对于他的碰触她显得异常僵硬,更多的时候宁可窝进最可怕的七哥身边,这让蓝肆在困惑之余又极端的愤怒。

对蓝桥离的转变,最快乐的莫不过于蓝决。

一直以来这个妹妹最亲昵的便是蓝肆,虽然这转变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但令他高兴。

所以,对于蓝桥离的主动亲近,他逐渐变得有耐心,也尽量的不让自己的冷脸吓着了她。

而蓝桥离一心只想着躲避蓝肆,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察觉到时又极快的缩回去。

更在夜晚,大家都睡着时,她爬起来盯着他的睡脸发呆。

一个不能碰触的男人。

当那日蓝肆再也无法忍受她的躲避,而将她揪出来时,意外发生了。

因为争执,她误伤了他,是无意中给予他最可怕的一击。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你让我恶心————”

时间在那一刻凝结,当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那张俊美的笑脸因而扭曲僵硬时,她吓得跑开了。

你得知道,当发现自己爱上堂哥时,那种第一瞬间的恶心,那被他们当初强迫的碰触,直到已经习惯的感觉,再次涌了出来。

他的碰触,会让她皮肤起**皮疙瘩。

每一次的注视,她会恶心,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有男人?!

所谓的电影,小说,全都是骗人的!

那些故意编出来让观众流眼泪的虚假剧情,现实中怎么可能发生过,而且为了证明,由她当其中之一的主角……

不要不要不要!

她怎么可以爱上自己的兄弟?!

她以为的爱恋,应该是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到男人,而不是她的堂兄!

“不要……不要……”

她躲在石洞里,蜷屈着看着夕阳,嘴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否认自己的判断。

那些书上,那些电影里,全都是骗人的。

她没有爱上任何一个男人。

电影里兄妹的接触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会恶心,没有对自己心爱的人感到恶心的!

所以,她没有爱上蓝肆!

“太好了……我没有爱上他……没有……”

当她想通后,苍白的小脸逐渐红润,脸上挂着释然从洞里爬出来,没想到,迎接她的,是蓝决。

一张沉而又恐怖的俊容,他的目光像冰刀子,在她挂上释然出来的那一刻,质问她:“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她的声音压得好低好轻,却是毛骨悚然的让她第一时间起了**皮疙瘩,更甚至出于下意识的,向后退。

身体自然面对危险做出的诚实反应,恐慌的后退中被沙滩上露出的岩石一角绊倒,狼狈的跌倒在沙子上,软软的并没有多疼,只是扭头望去,男人如高大的岩山,挡住了她的去路。

“没……我什么都没说……”

“说谎。你说了!”

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毫不留情的将她撞向岩石,不甚光滑的岩石撞痛了她的背,她疼得倒抽口凉气。

细致的眉毛全扭在了一起。

“把你先前的话重复一遍!”

一只大掌掐上她的脖子,一捏,呼吸感到困难。

高大的男人浑身散发着戾之气,俊美的面孔微微扭曲狰狞中。

他死死的瞪着手下痛苦难当的女人,只要稍稍加重,就结拧断她的脖子,结束她的生命。

她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没……有……”

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死到临头,她仍旧谎言。

因为知道,说了下一刻会让他毫不犹豫拧断她的脖子。

横竖都是死,那她宁可不要说。

一掌,从她脸颊擦过,击在她脑袋旁边的岩石上,尖锐的凸起物,击破了男人的手骨。

他松开了她,她跌倒,几滴湿润滴在脸上,伸手一抹,血红色的体。

惊惴抬头,她的头顶上方,男人的一只拳头满是鲜血。

“血……流血了————七哥。要包扎————”

“你还看得到吗?!我以为你的眼里只有你温柔的八哥呢!”

她的关心听在他耳里,像激怒了野兽,再一次被他揪起,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他将她拽向沙滩,扔进海水里。

她不慎喝了好几口水,然后感觉头皮有拉扯力而延伸到的疼痛,发现是他将她的头发扯了起来,将她扯出水面。

再泄恨似的将她压进海水里,她口鼻耳中再将灌入咸涩的海水。

“你喜欢他是吗!爱上了蓝肆对吧?!该死的小贱人————“

他的怨恨,像被背叛似的发了狂,他毫无人的反复折腾着她,在好只剩最后一口气时,像扔抹布似的将她扔上岸。

她全面疲乏的瘫在沙滩上,那没有攻击力的沙子却磨破了她的脸颊。

她感到手心与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中,被她翻过了身,他骑在她身上,一手将她的衣裳撕得粉碎。

他的怨恨与不甘,被背叛的发狂,眼前的女人像他的仇人,他唯一的想法,折磨她将他满心的疼痛让她加倍承受!

97

想要呼叫的力气都没了,她肚里灌了好多水,一边狼狈咳嗽着,任他施加自己的愤怒。

“你敢先喜欢上他?!该死的女人,你竟敢!”

他的咆哮,他的愤怒,她只能无力的承受。

当冰冷的手掌触上同样冰凉的肌肤时,她在恐惧中睁大眼,看到他将她双腿扳开。

她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挣扎,当花蜜被滚烫的炙热所压迫时,她知道男人想要进行的下一步!

“八哥……救命……”

下意识的喊出的人名,是明知死活的激怒那头野兽,加速她的死亡!

毫无湿润的花蜜他进不来,为此,一笑中,他伸出手指挤花瓣内。

被温热的壁紧紧的包裹,但是疼痛,没有任何分泌物手指的进入让她痛得倒抽凉气。

身子绷得紧紧的,甚至肚腹微微的弓起,想要减轻他毫不留情中的抽送的疼痛。

第一次的拉扯,疼得她直哭叫。

“不要……七哥,原谅我……求你不要、好痛、好痛——”

她的哭喊,压在她身上的野兽只是嗜血的舔舔嘴角,那充满力量的壮腰身一弯,固定住她的脑袋,热辣的吻袭来。

绝称不上是温柔的吻,是冰冷的,透着的折磨。

他勾缠出她的舌头,故意狠狠一咬,咬得她将舌头缩得小小的,仍避不过。

再次的勾缠在她恐惧中是温柔的缠绵的爱怜,轻轻的吮吸,温柔的掠抚,恍惚的以为是八哥的吻。

就在这一瞬间的陶醉中再次袭来的钝痛惊醒了她。

无助的黑瞳睁得老大,接着是眼泪,是疼痛,过多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看不清眼前男人的愤怒的脸孔。

只记得,当他一次又一次的故计重施中,疼痛与快乐关存着。

直到舌头被咬重吮麻,甚至能尝到血腥时,嘴里的疼痛已麻木,她连吞咽的力气也没有。

任着唾流出,被他伸手勾起,放进嘴里,再骂道:“小贱人,有感觉了吗?”

是很温柔的怒骂,像戏耍的半真半假的玩笑,但他的动作,绝对是认真的。

再次扳开她的大腿,盯着那微微透着湿的蜜洞,粉红色的花蕾悄悄的敞开了,可以看到洞口那饱涨的小球。

他从她嘴里挖出那些无法吞咽的唾,因为舌头的疼痛,她无法吞咽。

他将唾涂在花洞口,调戏般的伸进去,勾挑那粒小块。

湿开始泛滥,他喜欢享受最极致的快乐,所以饱食之前,为这份美味而忘却他的愤怒。

当炙热深深的进时,她无力的弓起身子适应着,恍惚的小脸上透着痛苦。

被挤满而达到饱涨的感觉,就像撑了肚子。

难受折磨着人。

当他扭动腰身,箍住她小腰,强迫她迎和时,她的眼泪一滴接一滴的掉进细沙中。

好痛……

在痛苦的同时,却又欢愉。

那火辣辣的快慰与疼痛,在享受的同时又被折磨着。

体拍打的清澈声,浪花翻滚潮汐声,像乐章,美妙中带着绝望……

他要了她多久?

小被磨擦得红肿不堪,无法张合的大腿,麻痹的舌头,吞咽唾如此的难受,呼吸如此的奢求。

在身子达到极限的前一刻,他释放自己,而她,得以苟活。

他抱着赤身裸体的她回到房子的那一刻,早已干涸的鲜血凝结在两人身体上。

已经因治疗不及时而肿起来的手骨,他将她扔进房间里,门咔啦一声被反锁。

空荡的屋子,冰冷的身体,几乎再也感觉不到疼痛的神经,渐渐的陷入沉睡之前。

脑海里终于清醒。

爱,一次只能爱一个人。

男人的咆哮的不甘,她也怨恨。

为什么要爱上自己的哥哥。

为什么,要为了随另一个人的怨恨而受到如此的折磨。

为什么呢?

早知道,不要被发现,不要发现那个事实该有多好……

半夜发起了高烧,耳边听到模糊的安慰声。

滚烫的额头被冰冷的东西枕着,舒服传遍全身的同时,间歇的抽疼传来。

她全身的伤,背部的,舌头的,下体的。

好痛,痛得她想哭,却哭的力气也没了。

救救她……

她不要承受这份折磨,……

“……八……哥……八哥……”

当小手被人握住,她无意识的呢喃中,手骨像被拧碎的握紧。

耳边模糊的咆哮再起:“该死的贱丫头!他不在,他不会回来的!”

男人的不甘,平息的怨恨再起::“他找不到你,你将永远呆在这里!该死的的蓝桥离,在你没爱上我的那一天,你永远也别想见到太阳!”

他的话里,透着讯息,可惜她无法集中力,再度沉沉的睡去。

发烧后的第四天,她得知了,蓝决将她带走了。

带到只有他知道的地方,她的活动范围只有一间不足三十米坪的卧房。

原本锁在手上的镯子早已被取下来,整日里见到的只有他。

他时而暴躁时而温柔。

甚至会厌恶的坐到沙发上抽烟

她记得他不抽烟的,什么时候学会的?

他给她作品代上药,她看到缠着绷带的左手。

记得那满满的血,那连皮都划开了甚至可以见到森的骨头。

多可怕啊……

她的舌头因为疼痛吃饭是一种折磨。

他怨恨的怒瞪中给她煮了凉粥,最低限度减少她疼痛的食物。

但是,最后还是会崩溃的哭泣。

她涌说话,连哭泣都会牵引出疼痛。

如果将一对原本讨厌的男女放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呢?

据异生理定律,他们会成为朋友,因了解而喜欢。他们会成为男女朋友,因体谅而喜欢,他们还可能成为夫妻,因为喜欢而包容……

那这一对男女会怎样呢?

下体的伤是最快好起来的。

所以她害怕,因为他无法对她亲吻,却仍可以对她发泄。

她是如此的惧怕着他的残暴,但没想到接下来的却是最温柔。

他亲吻也的身体,拥抱她无数次的做爱。

她被他圈在怀里时,会像被呵护一样原珍爱着。

他不再凶残,似乎找对了方法,将她关在房间里的那几天,他不再发脾气,他待她一切都是那样温柔。

像八哥,那个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当少了冰冷,当少了残酷,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区分他。

谁是谁呢?

两个双胞胎,若是子变得一模一样,那谁是蓝决,谁是蓝肆?

冷酷的是蓝决,温柔的是蓝肆。

那当他们不再冷酷又不再温柔,谁又是谁?

她迷糊了,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座迷里,走哪儿都找不到出路了。

怎么办……

她好害怕,她害怕找不到路,她害怕死在迷内,她恐惧着自己孤单一人……

浑身大汗,从噩梦中挣脱,沉重的身子被一双手臂占有的圈住。

她侧过脸,脸颊上已经不疼了,淡淡的疤结了出来。

她看到那个安稳沉睡的男人,他有很长的眼睫毛,微微的翘起,不用任何工具就有的美丽。

他有一张好看的唇,薄厚适中,但紧紧的抿着。

他的眉头不是过份的浓,但眉宇间是紧紧的皱着。

忍不住,伸出手,试探的指腹触上去那皱褶。

她不爱这种皱褶,因为那显示痛苦。

她也总会皱眉,是因为疼痛。

所以皱眉不是好事。

不想看到他皱眉。

不知道原因的,不是不愿这张脸有任何的不悦表情。

睡觉就该宁静而安详。

他也总睡不好,总在半夜里醒来,然后会软弱的哭泣。

她常做噩梦,奇奇怪怪的醒来后就会忘记,但那份恐惧她记得。

她再度闭上眼,她还需要休息,她最缺少的是休息。

因为身边的男人清醒后,他会不顾她疲惫的埋入她身体,他用最多的润滑油,让她不会感到疼痛。

但结束后,身体的酸软还是存在。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他像野兽,让她的身体充斥他的味道。

她不期待谁会来救她,因为她知

她打他,怨恨他对她的残暴。

他将她身子变得支离破碎,她满身的疼痛,叫她爱上他?

下辈子!

将崩溃的她搂进怀里,他的亲吻是最好的安抚。

她很懦弱,这么深深的憎恨着这个男人,却又如此的渴望他偶尔的温柔。

“我恨你————恨死你了————”

98

如果将一对原本讨厌的男女放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呢?

据异生理定律,他们会成为朋友,因了解而喜欢。他们也会成为男女朋友,因体谅而喜欢,他们还可有成为夫妻,因为喜欢而包容……

那这一对男女会怎么呢?

下体的伤是最快好起来的。

所以她军事情报,因为他无法对她亲吻,却仍可以对她发泄。

她是如此的惧怕着他的残暴,但没想到接下来的却是最温柔。

他亲吻她的身体,拥抱她无数次的做爱。

她被他圈在怀里时,会像被呵护一样的珍爱着。

他再凶残,似乎找对了方法,将她关在房间里的那几天,他不再发脾气,他待她一切都是那样的温柔。

像八哥,那个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当少了冰冷,当少了残酷,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区分他。

谁是谁呢?

两个双胞胎,若是子变得一模一样,那谁是蓝决,谁是蓝肆?

冷酷的是蓝决,温柔的是蓝肆。

那当他们不再冷酷又不再温柔,谁又是谁?

她迷糊了,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座迷里,走哪儿都找不到出路了。

怎么办……

她好害怕,她害怕找不到路,她害怕死在迷内,她恐惧着自己孤单一人……

浑身大汗,从噩梦中挣脱,沉重的身子被一双手臂占有的圈住。

她侧过脸,脸颊上已经不疼了,淡淡的疤结了出来。

她看到那个安稳沉睡的男人,他有很长的眼睫毛,微微的翘起,不用任何工具就有的美丽。

他有一张好看的唇,薄厚适中,但紧紧的抿着。

他的眉头不是过份的浓,但眉宇间是紧紧的皱着。

忍不住,伸出手,试探的指腹触上去那皱褶。

她不爱这种皱褶,因为那显示痛苦。

她也总会皱眉,是因为疼痛。

所以皱眉不是好事。

不想看到他皱眉。

不知道原因的,就是不愿这张脸有任何的不悦表情。

睡觉就该宁静而安详。

她也总睡不好,总在半夜里醒来,然后会软弱的哭泣。

她常做噩梦,奇奇怪怪的醒来后就会忘记,但那份恐惧她记得。

她再度闭上眼,她不需要休息,她最缺少的是休息。

因为当身边的男人清醒后,他会不顾她疲惫的埋入她身体,他用最多的润滑油,让她不会感到疼痛。

但结束后,身体的酸软还是存在。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他像野兽,让她的身体充斥他的味道。

她不期待谁会来救她,因为她知道七哥比八哥更能干,他既然能将她囚禁在这间房间里足足五天,那就说明八哥赢不了他。

所以,不奢望有那一天,靠别人没有用,只有自己。

自己强大了,才是唯一的解决之道,她很早就明白的道理,也一直在贯彻中。

而她相信,无论现在多么黑暗,光明迟早会来。

因为,世界仍在转动着……

双胞胎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比大人更多的道理。

比如亲兄弟之间的东西是可以无条件分享的,哪怕老婆。

因为他们是双胞胎,在母亲子里一直陪伴着,他们和普通的兄弟姐妹不同,他们更亲密。

所以这份亲密可以让他们分享彼此最重要的东西。

那个时候,最疼爱他们的母亲还没离开这个世界,拥着他们笑笑的说:“那是因为你们还没遇到对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可以让你们分享的东西,那也说明它们其实没有你们想像来得重要。等到你们了解到那个最重要的宝贝时,你们会发现,它是比你们用生命去交换还要重要的东西。那个时候,你们将不再愿意与任何人,甚至亲兄弟分享……”

二十六年来,他们的生命中都不曾出现过那样比他们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就算是他们一直寻找的那个女孩,他们的妹妹亦是一样。

他们最疼爱他们的亲妹妹,长得最像妈妈的依芽。

但是,那个亲妹妹,他们发现还是无法比自己生命更重要。

就连最疼爱的亲妹妹也不会有,那个只能算堂妹的蓝桥离更不可能有了。

他们一直认为,蓝桥离的份量是排在依芽之后的。

直到,她的回来。

消失了三年的女孩长大成人了,虽然她的脸仍是那样的年轻,但是,她再怎么掩饰,一个人的改变是无法掩饰的,在不经意间就泄露出来了……

他们像豹子一样紧紧的盯着他们的猎物,起初只是好奇,好奇她在垂死之前怎么挣扎。

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个事实,人与人之间是靠相处直到习惯,直到惦念。

等发现时,因为是一点一点的悄悄的占领,所以来得猛烈。

不能再分享了。

兄弟之间有不能再分离的东西。

当她躺在不是自己身下发出甜美的呻吟时,他们会开始愤怒,除了自己,谁也不可以碰的念头越来越浓烈。

直到,那部电影。

是因为爱,因为爱所以占有,因为爱才有了的欲望。

男人与女人剥去了关系,只是最单纯的男与女,是可以相爱,也可以碰触对方的最简单的男人女人……

妈妈所说的,最宝贝的东西,就是当自己用生命去爱上对方时。

真的爱吗?

一开始,不就只是单纯的体欲望吗?

怎么可能是爱?

男人与女人之间,真有所谓的爱?

他们曾经嗤之以鼻,甚至是嘲讽的东西,要让他们再接受?

不,那不可能是爱!

只不过,是男人的身体想要得到女人的身体!

最原始的欲望而已!

所以兄弟之间相争,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自己的身体不够发泄,在这之前还得顾虑另一个渴求的身体,吃不饱谁都会愤怒,甚至抢夺,自己私藏起来慢慢的享用。

他相信,等他吃饱时,他会再度愿意与兄弟分享之份美食……

99

当你发现真相时,你会崩溃的,因为全都是谎言。

知道她被关在哪里了吗?

那六天里发生的一切,像梦。

当男人终于饱食后,将她放出来时,她发现,仍旧是碧海小岛。

她被关在地下室。

那个,她第一次喜欢上的男人,温柔的八哥,永远不会变的笑容迎上来,将她紧紧的抱住。

“真是的,决太过份了,幸好小离儿没事。”

为什么感到那样的寒冷,像掉入了冰窖里,明明阳光四,为什么肌肤接受不到温暖?

男人温暖的怀抱,为何再也感觉不到?

女人抬起了头,眼中带了一点迷茫,望着这个抱着她的男人,他是那样的温柔,对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呵护。

“哥哥要,……担心我吗?”

“嗯?怎么这么问?”

他的表情带点疑惑与好笑,像她问了个很显然的问题。

而她,轻轻的从他怀中退开,转身之际,面前站的是七哥。

跟她独处了整整六天六夜的男人。

他就那样站着,无论何时,只要她抬头,她都能看到他。

有八哥在的地方,就有七哥在。

他们两个形影不离。

当她享受着八哥给予的温柔中,他总在一角,沉默的看着。

偶尔在她与他的视线交汇中,她也猜不出他眼中所透露的心思。

她再回头,回望着蓝肆,又扭头,盯着蓝决。

这样的来回中,她仿佛感觉自己处在梦中。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梦。

她昨晚隐隐约约听到的交谈,也不过是她的错觉……

已经够了吧,我们是亲兄弟啊,我们从一个娘胎里出来……哥,我们从来不分彼此。

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呀。

你忘了吗?

忘了我们是如此的亲密,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走哪儿都在一起。

你忘了吗,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对你的重要,无论是谁,我都愿意与你分享……

让她出来吧,我不会再跟哥抢了,那是我们兄弟第一次闹别扭,虽然很有趣,但是,我不想要再经历一次了……

她是我们的共同物呀,除了我们外,谁也不能再分享她了……

她爱你,她爱上了你!

那只是因为我很温柔啊,比起总是崩着脸的哥哥,温柔好说话的弟弟当然是更好的选择呀。

我们的实验,你看,不是没有错吗?

她也会喜欢上哥哥的,这些天里哥哥应该明白了吧?

只要谁对好温柔,她就付出真心……

她会爱上我们兄弟俩的,我只是比哥哥早了一步而已。

来吧,哥,任何事情都不会有改变,她仍旧属于你,我不会抢夺,因为在我的心中,哥哥材是最重要的呀……

骗子!

一切都是谎言呀!

什么温柔,他其实比蓝决更让人害怕啊!

说谎不会眨一丝眼皮子,也不会有任何心虚,更甚至能如此深情的看着她……

一切都是假的呀!

唯有她,像个蠢蛋似的独自沾沾自喜,烦恼着为何会喜欢上他!

呵,呵呵……

他倒是提醒了她一点呀,她爱上的,只是他们所释放出来的假相。

因为太少的人对她温柔人,所以她渴望的抓住了他施予的那份温柔……

所以,她没有爱上任何人。

感谢他们的提醒,让她从这个美梦中醒了过来!

当清澈的眼中不再掺杂迷茫,那意味着一个人的成长与决心。

当她按下那个按钮时,她知道,她的决定。

不要一辈子活在可笑的谎言中。

那对双胞胎,爱的永远是对方。

他们可以分享任何东西,包括她。

而她,一颗心无法分成两半,她只会爱一个男人。

这是不公平的,对任何人来说。

所以,她不要活得那么悲哀。

她的大半生是在众人的施舍中渡过,她不想,连爱也是被人施舍的。

关闭心,让它不再跳动,只要告诉自己,如果不想死,就舍弃一切。

她不屑,不屑于如此卑微的苟活着。

她将不再迷茫,她的目标,是为了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碧海小岛还是被发现了。

蓝冒气极败坏的登岸,带了一堆人,强行的压制住双胞胎,要带蓝桥离离开。

已经顾不上双胞胎以命威胁,他的态度强硬得不容任何人反对:“这将是的安排,她离开了,对谁都是一件好事!”

她是如此的乖顺与服从。

她的力量在这些男人眼中微不足道,只有垂下的眼睑透着一丝诡异。

前来领她的是耶乐,这个好久不见的朋友。

在以为是胜利的那一刻,谁笑到最后?

一个男人从天而降,他身着白色长袍,永不变的温和笑容,与高扬的语调:“哟喝 大家好————耶乐小姐果然出现了耶————”

伴着白药的出现,情势一瞬间得到逆转。

在蓝冒被白药以麻醉枪放倒前,“对不起,舅舅呀。”

微笑的语调中却听不出任何的歉意。

耶乐脸色大变的带她上了直升机,但很可怜的是,白药的手枪指向了她的太阳。

在一声咒骂中,她听到白药向耶乐招呼:“耶乐小姐,你真的出现了呀。我可爱的表弟们真是没猜错哟,嘻嘻————”

一串狂笑着,耶乐不甘心的掏出手枪反击,却被白药轻轻松松放倒。

然后,他向错愕的她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阿离,你的男人们是不会你离开的哦;”

他带着胜利品耶乐离开了。

而她,安安静静的低着头,脸蛋上挂着笑容:“嗯,我早就知道的呀……”

低柔的轻叹,转过身之际,那两个高大而又俊美的双胞胎,他们的一丝变化也没有。

仿佛一切早在掌握之中,让人怨恨……

“哥哥们当然不会放开我啦……所以,这只是开始而已。”

她不急的,还有很多时间呢。

100

一切,都只是个圈套。

双胞胎与白药作交易,用两个女人交换。

白药要耶乐,双胞胎帮他捉到她。

白药的任务,是牵制蓝家。

对盘生,蓝家多少有些惮忌。

他们要的结果,是蓝竟无权再干涉蓝桥离的自由。

所以,这一回合,是蓝桥离输了。

她失去了蓝竟的后盾。

接下来,很快会是第二回合,这一次,由蓝桥离作庄。

仍旧是碧海小岛,享受着冬日阳光的照耀,眼看这一年又要到尽头。

今年的新年还能回本家过吗?

与蓝竟正式闹僵的双胞胎,她想是不可能了。

在昨天,接到晓冒与本家的妥协,他们认可了他们与她的关系。

就当回到民初时代,表兄弟可以结婚。

但在这里,蓝冒提了个条件,想要在一起,两兄弟之间谁与她结婚呢?

他们必须在短时间内给他一个答覆。

而剩下的另一位,则需要跟他所安排的千金小姐联姻。

妥协,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得全盘接受。

她没有被参与的资格,事关系到自已却无权力,她只有被告知的命运。

在双胞胎商量之后,她将成为其中一人的合法妻子。

她的户藉将被改写,她将不再拥有本家的姓氏,而改回本姓。

但她忘了,她不知道自己以前姓什么,爸爸是没有姓的孤儿,所以最终她仍叫蓝桥离。

可笑的合法婚姻,为什么她只有被告知的命运?

当八哥得意的亲吻她时,她知道他是如此的快乐,他说:“一切都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没有任何的出轨。”

这样的结局是他们计划好了的吗?

只是让那些棋子一步一步的照着他们的行动。

“是八哥和小离儿结婚吗?”

她偎依在他怀里,轻轻的呢喃中不带一丝感情。

“不,是七哥。你会成为他名义上的合法妻子,享有一切。”

“但是……我想成为八哥的新娘。”

连选择所爱的权力也没有,她真的就要结婚了。

她曾经希望嫁给陌生人而得到离开的权力,但结果她是结婚了,但新郎却变成了堂兄。

“别这样,我们没有任何改变。”

他轻轻的托起她的下巴,一脸爱怜的磨砺中,她难过的咬了唇。

没有任何改变?

她嫁给七哥,他就得娶另一个妻子。

还没有改变吗?

“我不要……”

她嘤嘤的抽泣,窝进他怀中,紧紧的抱住。

“让七哥娶妻子好不好?小离儿嫁给八哥好不好?我不要八哥碰别的女人……呜呜……”

“小离儿……”

回抱她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怜惜与欣慰。

“只要有这想法就够了。八哥不会碰那个女人哦,除了小离儿,谁也不会碰……”

正准备推开门的男人,拧着门把手僵在原地。

他低着头,等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蓝桥离的户籍被蓝竟调用关系上到了另一个远戚,脱离三代内的亲戚上。

她将会风风光光的嫁给蓝决。

而这声婚礼,会得到所有不知情的人的祝福与艳羡。

本家的人,不会有人祝福她的。

谁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是不纯洁的。

蓝桥离不会拥有子嗣,她没有卵子,可以说,她与双胞胎的爱情就连老天也眷顾着。

是上天注定的吗?

要她这一生跟着双胞胎?

“为什么呢?所有人都不曾问过我的意见……”

当手中捧着代表喜庆的红色捧花时,女人幽冷的瞳盯着它,呐呐自语中几不可闻。

“蓝桥离是没有说话权力的,永远只有被告知……”

以为这样她就会妥协了吗?

她捏碎了捧花上的一朵玫瑰。

吃吃的笑着,对着走进来的男人说:“堂杰,这样也好,会更容易让我们的计划进行顺利的哦……”

嫁人,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啊。

她一直烦恼的最深源头,手腕上的那只镯子,该消失了才是……

她会乖乖的结婚,说好的条件,将她手里的镯子取下来。

她不要像犯人一样被他们监视。

她要自由。他们不能再随便的禁锢她。

而他们,一一照办了。

给了她最大的自由。

新婚之夜,有新娘是与两个新郎一起结婚的吗?

婚礼证词前,亲吻她的,是合法的丈夫,蓝决。

婚礼宴会厅上,挽着她手的是蓝肆。

他们肆无忌惮的向知情人宣布他们的亲密,不知情的人,终究只当是双胞胎的一位。

她的新床上有两个男人。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他们很英俊,是所有女孩子心目中最佳的丈夫人选。

但对于她来说,一切只是被给予。

他们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意见,从来没有。

只有被告知,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有认识的,与不认识的人都参加了她的婚礼。

就连李淳哥,两兄弟也将他拉了回来。

他们一直认为李淳哥是因为喜欢她才带走她的。

谎言有一半是没被拆穿的。

她与他相见,最愧疚的男人。

他的神色落寞而憔悴,黝黑的身子虽然健康,那双经历过风霜的脸孔,她一直没有哭的,但还是流下了眼泪。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跪在了他面前,沉痛的向他说对不起。

他摇了摇头,轻轻的蹲了下来,告诉她:“这是我的选择,我没有后悔过。”

帮助她,他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但是,他没有后悔过。

所以,她的手掐住了他的手,告诉他:“我也没有后悔过,没有。”

他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轻轻的叹气,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她知道的,再过不久,他们还会再相聚,那个时候,就是她会肆无忌惮开怀大笑而不用忍惊受怕的时候了……

15

101

她无法忍受要面临的那种尴尬。

所以在第二天一早,让双胞胎带她离开。

她不要留在这里,反正婚礼不过一种形式,他们得到她,而她解除被限制的自由。

他们回去了意大利。

开始,不正常的夫妻生活。

一切没有变,时间仍旧在前进。

在过了年之后,八哥将迎娶蓝冒安排的政治联姻。

娶一个金发碧眼的意大利混血美女。

她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蓝家有不成文的规矩,所娶与嫁对方都必须含有中国血统,哪怕只有一部分。

没有蜜月假期,不寻常的婚礼,自然也不会走寻常路。

蓝冒给两个儿子安排了许许多多的工作。

他说他老了,这个家族本来就是他们应尽的义务,他们得用年轻的身子撑起这一片天。

蓝家在意大利的势力有多大,只有身临其境才能彻底了解。

总是商业联姻的蓝家,每代人哪怕不突出也不会违背蓝家的教条,联姻,只要娶对家族有帮助的人。

是因为真爱没有降临吗?

在了解族谱时发现,本家是有位灰姑娘的存在,只是远不比政治联姻来得可靠。

没人能保证爱情不会变质,他们是政商之家,久而久之变得只为利益所驱使,演变成,任何的蓝家子孙中都很难看到有为爱情而结婚的男女。

蓝桥离是个例外了。

所有本家的人都说,双胞胎会娶她就是因为爱情。

她迷惑了优秀的双胞胎。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爱情这一点,但她凉透的心,怎么可能相信。

什么爱情,在不久的将来会用事实刺破这层虚幻的假面。

***

早饭的餐桌上只有三个人。

蓝冒,蓝依芽,蓝桥离。

原本是叔侄而今是公媳,原本是姐妹,而今是姑嫂。

被扭曲了的称呼。

却从也没有追究。

蓝冒仍是那样的和蔼,蓝依芽仍旧那样的骄纵。

什么也没有发生。

***

依芽要去购物,问蓝桥离要不要去。

本来不太想,又想出去透透气,她总是习惯了一个人在家,而忽略了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美好。

因为习惯了,而今可以光明正大倒别扭起来了。

“你还没有好好逛过罗马吧?这里的名胜古迹可是超多的哦。”

“嗯,没有。”

她去的地方很多,只是都没有来得急好好脚踏实地的接触过。

“为什么你不反抗了?”

“诶?”

一时间话题转的太远,让她思维跟不过来。

“我说,为什么你不想着离开哥哥们呢?就这样嫁给了哥哥们了,你能容忍吗?像个木偶一样被人牵着。”

“……”

依芽紧紧的盯着她,想从她表情中窥探点什么。

可惜失望了,她只看到她一脸的认命。

于是很失落的叹口气:“桥离你真无聊耶。就这样活着,像木偶一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吗?人生啊,就是需要激情,反抗与顺从,是要同时进行采好玩吧?就这样一味的顺从,以后哥哥们玩腻了怎么办呢?”

是同情,不容错认的怜惜。

自尊被刺伤了,却什么也不能说,只是,柔顺的扬起轻笑:“嫁给谁都无所谓,反正自己的人生本来就没有波澜。”

“这样不行哦,绝对不行。”

一直青葱玉指在眼里晃动着,依芽一脸惋惜的叹道:“男人们都是感官动物,与生俱来拥有征服欲,得到手了就不珍惜了。这样你很快就会失宠的哦……”

车停了,她率先走了出去,她随后。

她扯着她进入百货,嚷嚷着:“所以需要给男人们刺激,诱惑,神秘……让我这妹妹来教你吧!”

那天下午,她被依芽拉去了一家又一家品店。

如果很快就失宠了,对她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吧。

如果真能这样的话。

她会笑得比谁都开心。

***

在一下午的战利品中,蓝桥离怔愣的盯着床上那几件摆放的感睡衣,还有旁边的几个情趣用具。

在听到房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时,她飞快的将这些东西第一时间扫到了床底下。

依芽是来添乱,而她傻傻的跟着起哄,她真的是很愚蠢到无药可救了。

呼吸有些喘,脸色有点惊慌,迎接着门被开启后走进来的两个男人。

一脸的疲惫,听到蓝肆的嘟嚷:“我不干了……哥,接下来就靠你吧,我的体力不行了……”

抱怨间走向床前将蓝桥离带上床,他瘫软的枕在她口上。

“累死了……死老头是故意整我们的……”

蓝决连扯领带边向浴室走了去,蓝肆在她面前撒娇。

“小离儿,你一定不知道老头子有多狠。他竟然让我们两天三夜没合眼耶!那堆股票,那堆数字,守得我眼睛都花了……”

嘟嚷间他的声音逐渐减小,在不一会儿中便感觉他身子放得很软,她小心的起身,发现他睡着了。

102

轻轻瞌上的眼皮,那长长地睫毛在他眼角下投下一片影。

她静静的注视着,轻轻的抬起手,触向他的脸颊。

先是试探的,手指微颤的抚上,在感觉到他没有任何的动静时,胆子稍稍大了,缓缓地抚着那张面皮,感受着它的细腻。

他的呼吸深稳而绵长,她放大了胆,缓缓地弯下身子,轻轻地,像怕吵醒他又怕被发现,悄悄的将头颅枕在他膛上。

透过那薄薄的衣料,她听到了心脏跳动的节奏,怦咚怦咚。

没一会儿,她就感觉累了。

困倦让她忍不住的瞌上眼皮,只睡了一会儿,一会儿她就醒来。

而后,她沉沉的睡去。

当她睡着时,那个身下的男人缓缓地伸出手,将她翻了个身,让她更舒服的枕在他身上。

然后,那张黑色大床上,一男一女安宁的沉睡着。

再之后,又加入了一个男人。

他是霸道的,将她从蓝肆身上扯下来,抱入自己怀中,亲吻着她眉角,然后瞌上眼。

两男一女,三人行。

***

她被吵醒了。

全身的酥麻快意,那私处传来的酥软让她夹紧腿,她的肌肤被一条舌头舔吸着,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湿痕。

红色的印记会在那湿润中出现,淡淡的疼痛,透着怪异的酥痒。

那份快乐吵醒了她。

她睁开朦胧的双眼,轻轻的抬头,发现她的臀下被塞了一个枕头。

一个黑色头颅埋在她双腿之间,那份愉悦是他给予的。

她的小脸酡红,因为发现不止一个男人。

另一个男人抬起她的小脚,竟然含上了她的脚趾头。

她羞得满脸通红,第一反应是闭上眼。

而后,那两个男人移了位,因为看到她醒来了。

相视一笑中透着诡异。

蓝肆将她抱了起来,抱在了蓝决身上。

她大腿张开着跨坐在他腰腹上。

她的臀后是那个微弯而高昂的龙物。

紧紧贴着她的肌肤,那炙烫的温度让她想起当它进来时会带给她的疼痛与愉悦。

被她乘骑的丈夫,黑眸中透着火热,他沙哑着嗓音向她命令:“骑上来,吞下它。”

她为那荡的话而感到羞耻,在事上永远是害羞,而少有热情而主动,她想一辈子都会是如此。

她摇头,轻轻的呢喃不愿意。

那个身后掌着她腰的男人在她脖子间种下无数的草莓,每一寸的轻咬都要咬出吻痕才罢休。

然后是湿润的舌头舔上那小小的伤口,给予的双重刺激与柔情,趁着她沉醉之间,轻轻的抬起她的腰。

他的一只手伸进她的大腿部,用两手指剥开那湿漉的花壶。

然后在她来不及反应中,让花壶口对准那犹如蘑菇的头。

好烫。

她身子一缩,他以为她要逃,手中力道一使,掌着她腰身将她压下那物。

很快的便是被充实的饱涨,每次都是吃撑的难受,但空虚中却又极需要的度,想要被密密实实的填满,哪怕溢出来也还想要。

充满水汁的花壶内很快的被到尽头,那硕大的头抵在了她的子口。

她轻启朱唇微微地喘着气,腰身挺得直直的微酸,让她伸出双手向前撑在他结实的腰腹上。

然后当男人试探的轻轻一顶,她啊呀一声轻叫。

有点点的疼痛,但随着蓝肆的手指找到那粒实的小珍珠核时,被按压揉搓的酸麻,她的腰身受不了的逃避而前后扭动,带来了深埋体内欲物磨砺的涨实与酥麻。

情不自禁的呻吟出甜美的曲调,在男人有节奏的按压帮助下,她被迫迎合腰身,而那个横躺的男人时而向上一顶,没几下,欲望便达到了高峰。

尖锐的喜悦叫声,甜美的诱惑,勾得那抱着她的男人扳过她的小脸,一口含住她的小嘴,将所有的甜美吞进肚中。

他的手掌一只揉搓她的房,另一只不断地在交合处骚弄。

满满的欢愉,快要达到顶点时,她忍不住哭出来。

然后身后的男人起身,将那硕物挤进她的小嘴里。

她呜呜的吞咽着,那硕撑得她嘴好酸,而他掌握着力道没有顶上她的喉咙,只是温柔的抽送着。

高氵朝马上就要来临了,但身下的男人却在这个时候停下了动作。

她不解又难受的睁大眼睛,嘴里含着欲望,男人捧着她的头,让她视线直视着他。

满满的情欲,被压抑着。

身下的男人又开始了动作,轻柔而缓慢的旋弄壁。

几分钟后又是猛烈地抽送,在她身子颤抖着为高氵朝而迎接时,他又残忍的缓下了速度。

如此反复几次,她被弄得直哭泣。

忍不住伸出牙齿轻咬那个男人的欲龙,然后见那还能压抑欲望的男人就此失控,一声低咆掌住她后脑勺,发了疯似的在她口中连续抽数十下,一股灼热进口腔。

他抽出,她有点狼狈,喉咙被沾黏着,她难受吞下。

伸手抹掉嘴角的残留物,身下的男人再次凶猛顶刺中,她受不了的哇哇大哭,在身子绷得紧紧中剧烈的收缩壁,结束这一次的欢愉……

瘫软的趴在男人身上,他的欲物仍旧硕大未见任何的疲惫,然后他滑出,她轻吟一声,任第二个男人换手。

硕物再次撑进,不再感到疼痛,而是满满的硬实。

这一次,极快的耸弄中,她迷醉于其中……

是温柔的欢爱,不带残暴的施虐,她享受在他们的柔情给予之中。

一次又一次的沉沦。

酥麻到极点的欢愉,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官,身子绷得紧紧中一次又一次的迎来高氵朝。

无数次的哭喊求饶,声音沙哑了也得不到回应,更多更多的快慰,烫软了她的身与心……

103

柔情,是第一次感受到的欢爱。

过去的好多好多里,其实两兄弟并不重欲吧,或许,因为她会痛吗,阻止了他们的放肆。

她并不是如此彻底的能享受那份欢愉,直到昨夜。

他们的温柔,不再是暴,让她不再排斥那种温柔。

只要找对了方法,就会成功。

这个事实,仍将在很久后才会彻底的明白呢。

***

新婚生活,如果有什么改变,那就是一次又一次逐渐加重的床事,和男人们的柔情。

他们对她的细心呵护,是人都能看出来的。

她也是人,也会感受到。

她是比任何人都心细敏感的,因为从小相处的环境中,对于看穿一个人的个,她有与生俱来的天份。

唯一的优势。

他们对她的疼爱,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就是如此的。

只是,突然间有一刻心里想通了,就看出来了。

是因为,那个小小的对话。

“小姐,你要的XX牌XX位冰淇淋已经卖完了。”

服务员抱歉的一笑,换来她的不解。

“不是还有吗?八哥说这里有卖的……”

“不,这款已经在一年前停售了,因为销量不好。当然,可能在其它国家会有吧,毕竟我们的口味不太喜欢这一款。”

“……谢谢。”

她神情微怔的走出超市,抬头阳光高遮,伸手遮住。

她是出来买冰淇淋的,突然间想出来走走,走了几个店,都没找到这款。

也不是特别爱吃,只是记得十四岁刚回去的那一年,三哥给她的第一份冰淇淋就是这一款的,她守旧,一直没有换过,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最爱这款。

只是,不想再嫌麻烦的换了而已。

她换了另一种口味的,提回家。

这富人区的别墅区,开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超市,里面东西应有尽有。

她走在羊肠小径上,很少有这么空闲来观赏周边的环境。

蓝家的别墅是占地最广,最气派最豪华的。

一眼就能看出,别墅开放式的仓库内停着好几辆顶级跑车。

他们喜欢换着来开,随着心情好坏而定。

她想起他们给她买的那辆花了三千块的破跑车,手动挡的让她学得很辛苦,但熟练后,曾经升起一份小小的自豪感。

越过那宽大的草坪,三匹威猛的狼狗咬着尾巴迎了上来。

她从食物袋里拿出她买回来的**腿,扔给它们。

而她的宠物,邀翼则懒懒的躺在草坪上,掀了眼皮一下,便不屑的再次瞌上。

它在晒太阳。

她走了过去,坐在它身边,然后靠着它日渐长大的身躯。

从庞大的袋子里掏出牛干,喂给它。

它只嗅了嗅,没吃。

她遂放进自己嘴里咀嚼起来。

“你比我还难养。”

咕嚷着嚼着,再掏出她的冰淇淋。

有点化了,她将盖子掀开的同时,身下的邀翼有了动静。

嗅到了那股清甜味,伸出了石头比她更快一步舔上冰淇淋。

她眨着眼,盯着被它污染掉的冰淇淋,然后再望向它。

它的黑眸与她对视,甚至在她移向手中物时一起移动。

半响后,她将冰淇淋递给它,看着它伸出舌头两三下就将那一盒不小的甜品吞进肚。

“还好我买了好几盒……”

她望着塑料袋里的其它不同口味的,起身,将它们提了进去。

在放进冰箱里,那菲佣慌张的跑了过来。

看着她在放冰淇淋,不是熟悉的品种,便说:“夫人想吃,直接告诉我们一声,让我们去超市买吧。”

“超市没有。”

她淡淡的说。

“别的超市有呢。”

菲佣补充。

“哦,那麻烦你们了。”

然后她离开厨房上楼了。

回到楼上时,发现墙上新换了一幅画。

随口问打扫的佣人上面画的是什么。

“是花与蜜蜂呢。”

“完全看不出来。”

就几条线条而已。

她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那菲佣眼里透着怪异,这个对任何事都不关心的少夫人,难得的会注意到周围的事了呢。

她躺在床上,直到屋外依芽的声音响起。

“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坏消息。”

“八哥要相亲了。”

她甚至一僵,脸色微变。

“没有意外,会在下个月结婚。”

她低下了头,手悄悄的握起来了。

“好消息呢……”

“好消息,在过年后蓝家会有新生命诞生。”

“……”

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她一个都不想听到的消息。

***

那天还是来临了。

蓝肆的婚礼,她以为要很久。

但眨眼间。

在她与七哥结婚后的第三个月。

他说过谁也不会碰的……

这样说过的。

但听到他要结婚时,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痛?!

明明对她来说就是好事啊,八哥结了婚,就会少一个男人纠缠她了。

明明就是好事啊,为什么这么生气?

讨厌这样,真是讨厌这种心情!

***

听说今晚有贵宾要来临,佣人忙进忙出。

她抱着冰淇淋坐在沙发上咬着,是一个小时前送来的。

依芽在一边磨指甲,电视里放着搞笑的娱乐节目。

没心思在看,目光一直望着那忙进忙出的佣人们的身影。

“今晚上,那个叫金碧儿的要来吗?”

“……她很美吗?”

“很配二哥,非常的匹配。”

依芽黑眸一闪,最后两个字咬得重重的。

“阿离看起来很难过啊,自己的男人被抢了,一定很不舒服吧?”

“……有吗”

她下意识的上她的脸,她有露出难过的表情吗?

“是谁都看的出。”

她冷嗤声,从沙发上翻身坐起,“八哥会和金碧儿结婚,这个联姻,不能有任何的变化。”

104

不能有任何的变化……

是啊,不能有任何变化,那又想奢求什么呢?

别在自寻烦恼,别以为自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太阳下,就有权力去奢望一些不能属于自己的东西。

别忘了,你不是为了这种生活而活。

是为了,结束这一切混乱,不要再迷茫了,一点柔情就让你放弃了所有,你会对不起那些支持你的人,也对不起那个叫蓝桥离的可怜女人……

***

金碧儿真的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啊,她有一双丰满的唇,就连蓝桥离也看得痴了。

那样美丽的唇瓣是多么的激发男人激吻她的欲望,而她也深知自己的优点,总是微嘟着唇瓣,用着撒娇般的语调娇嗲着。

金碧儿很会说话,一嘴甜得就连脾气古怪的依芽都忍不住咯咯笑。

整个用餐的气氛是如此的融洽,而她,则是唯一的异类,格格不入。

平淡的表情,任他们愉悦大笑时,也没见她脸色有过一丝变化。

知道金碧儿叫她一声嫂子时,像被刺激到似的身子一震,手中的筷子掉了一在地上。

她慌张的模样和金碧儿的优雅,就像公主与佣人的对比。

“抱歉。”

不好意思朝众人透出歉意一笑,蓝决让下人给她换了另一双。

金碧儿眨眨涂着蓝色眼影的媚眼,轻吐着:“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大嫂会不会讨厌我这个妯娌呢?”

一瞬间空气中有一丝僵凝,蓝决手中的筷子一顿,蓝肆轻眯眼。

蓝桥离透出尴尬的笑容,支吾回道:“怎么会呢?碧儿好漂亮……谁都会喜欢的……”

说到最后,她已垂下了头,眼里闪过一丝难过。

心脏像被谁挣住似的疼痛,让她无法再忍受的起身告退。

“肆,可别让你的未婚妻有被排斥的感觉。”

蓝决见她离开,也擦了擦嘴扔下这句跟上。

***

一跑走,视线逐渐模糊,才想到眼泪掉了下来。

她鲁的抹掉眼泪,不愿被任何人发现心思。

那被绞痛的心脏,难过得快要死去似的。

右手被人从身后拽住,泪流满面中看到是蓝决。

“别哭。”

他皱眉,伸手抹去她的眼泪。

她抽抽鼻子,想要停止却阻止不了,只是让眼泪流得更凶。

他的眉头拧得更紧,她难过的摇头,一脸抱歉的解释安抚:“我等下就没事了……你不要生气……”

她是怕他的啊,怕他的冷脸,怕他的愤怒。

所以不由自主的臣服,她没有发现,但他感觉到了。

为两人之间的隔阂,明明清楚的看到却发现以自己的个是想不出任何办法解决的。

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

堵住她的嘴,含住她的唇,吸住她的舌头。

让她沉沦的情欲中,脑子变得空白就不会再东想西想了……

在那长长的走廊上,一对男女激情拥吻。

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透透薄薄的朦胧,像一幅画一样美丽……

***

那夜,陪着她的只有蓝决。

他们做爱,彻夜到天明。

深深的满足之后,是什么也不会想。

喜欢这张脸,喜欢他温柔的注视,喜欢他呵护的吻,喜欢他眼中的深情……

深情……

是深情吗

不是欲望吗?

从拥抱她而失控的他们,不是听说女人用身体能圈住男人,那就是最好的吗?

但是啊,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想哭?

为什么觉得这个男人,和另一张脸,他们只是为了她的身体而爱怜着她?

他们只会在激情中嘶吼着他们爱她,他们好爱她。

为什么不能在最平常的时候说一声呢?

她想吃啊,想听他们真正想拥有她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全部啊……

为什么无法呼吸了……

***

蓝桥离晕倒了。

那天她突然晕倒了,醒来后医生说她是因为一点贫血,一点疲劳,和过多的压力。

她似乎想得太多了点,所以导致神经受压迫过度。

没大事,只要好好调养就行了。

她生病了,蓝肆带她出去兜兜风。

他带她来到海边,拉着她漫步在沙滩上,赤脚感受着那份细腻,一丝温暖涌上来的时候。

“好些了吗?”

“嗯。”

“那就不要多想,你知道的,她在我的心目中,绝对比不上你。”

“……”

“小离儿是八哥最爱的女人哦,永远记住这一点。”

当他捧着她头,在光洁的额头上摞 下一吻时,为什么,那么的寒……

为什么,眼泪婆娑。

“小离儿别哭了,别伤心啊……”

为什么,他的温柔是如此的刺眼,为什么他的笑容是如此的虚假……

什么最爱的女人!

都是骗子,骗人的话!

她好想相信,却无法相信!

知道吗,在他说她是最爱的女人时,她真的好开心,那一刻喜悦。

但是他的眼里,那一丝看透了一切的眼神,为什么让她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愚蠢?

像被猴子般戏耍着!

她疯狂的挣脱了他,在沙滩上狂奔着,直到他从身后将她按在沙滩上。

她失声痛哭着,她想指责,她想咆哮,但所有的委屈,只是化作泪水,嘶哑了嗓音,她哭得狼狈不堪……

***

不要相信,他是爱她的。

她再不要相信了,再也不要贪婪他的温柔。

一切都只是骗局而已,她不要再对谁付出真心,不要了……

她从噩梦中醒来,伴在身边的是蓝决。

从前是蓝肆,她睁开眼总能看到的温柔笑容。

而现在,只有曾经最害怕的蓝决。

他是内敛的人,他的情绪不外露,他所做的事哪怕是对别人最好的,也不会有人发现。

她哭着扑进他怀里,哭着捶打他,叫他离开,不要呆在他身边,以为就能代替另一张脸在她心中的地位吗?

她绝不要再爱上他们任何一人……

105

金碧儿延迟了婚礼。

太过让人意外,蓝冒大怒他认定是二儿子搞的鬼。

所以质问他:“蓝肆,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面对父亲的愤怒,他只是无奈摊摊手回道:“与我无关是那位小姐喜欢挑

战。”

“什么意思?”

“她想要你给一个爱她的男人。”

“你必须娶她的她家可是百货业巨头我需要金家的帮助。”

“是是我会娶她的。”

他的笑容中掺杂了一丝诡诈。

“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必须让她嫁给你”

蓝冒只想要结果而已。

对于金碧儿延迟了婚礼时间让蓝桥离格外的惊讶。

那天金碧儿来找了她。

只是在街上闲聊了几句从她的态度中看不出她对蓝肆的心态。

只是在聊到家族无法避免的联姻上时,她说:”我是很幸运的哦,我有一个疼爱我

的爹地哪怕我只想嫁给穷小子,他也不会阻止。

所以婚姻是她完全可以作主的,嫁与不嫁,由她说了算。

“碧儿小姐很幸福呢。”

那份幸福让蓝桥离羡慕。

疼爱自己的父亲她的亲情中只有母亲而已。

“其实吧嫁给蓝肆真的是非常好的选择呢。不过,”

话锋一转蓝桥离的心完全被金碧儿牵制了。

她把玩手中的太阳眼镜, 勾唇一笑,我不喜欢不爱我的男人。就如天爱征服的

男人女人也想要征服强大的男人。”

那份自信中她向她下了挑战:“这样吧,我们来比赛,看谁先捉到蓝肆的心如

果他选择了你我不会和他结婚。”

“ ~”

这是份诱人的饵食几乎可以毫不犹豫的接下。

但是她不想要。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想八哥的身边,能配得上他的也只有你了。”

赢了就怎样?

哪怕金碧儿不会嫁还是会出现另一个女人,直到他结婚为止。

她啊真的很喜欢八哥呢但是,她享受惯了那主动送上来的美食,主动征服太危

险而她也不认为八哥会为了她而放弃~~

谈判破裂。

金碧儿撇撇唇重新带上太阳眼镜,起身双手撑在她两边的椅把上弯着身轻启

红唇呢喃道:”让我就想个方法让你燃起这份争夺之心吧。天下没有笨女人只有

傻女人。”

蓝桥离被绑架了。

绑匪是金碧儿。

蓝家双胞胎们同时收到了一封请贴,上面有一个地址和一个限定的时间。

金碧儿喜欢游戏她最爱玩的是爱情游戏。

而游戏的主题是,愿意为对方牺牲命吗?

如果愿意, 就用自己的命去换取对方的生存。

蓝桥离被金碧儿带去了地下室的击场。

她在教她击。

当金碧儿从身后紧紧的贴着她时她的手趁她双手举着手枪瞄把时揉上她的。

手中的子弹偏了位置。

“告诉你哦我是双恋。像你这般可爱的女孩子我真想把你放在我的收藏室

里 ~”

令人发寒的话引得蓝桥离面色一白将她推开她手中的枪对着她。

“很抱歉我只喜欢男人。”

害怕但又坚定的拒绝。

金碧儿捂住肚子哈哈一笑笑容隐去是冷。

“你和蓝肆还有蓝决都是我的最爱呢。真想把你们全部收藏起来!”

她伸出舌头嗜血般的舔舔红唇, 当然,你现在可以安心。我并不会对你怎么样

等游戏结束时他们输了你就得和他们一起陪我。

蓝桥离感到身子恶寒举枪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然后就在她一个分心时被金碧儿

以极快的速度夺了她的枪。

在她惊吓中她搂过她。

一米七五的身高将娇小的她搂进怀里。

她的红唇袭上来蓝桥离被迫承受。

恶心.反胃的感觉在意识到自己被女人拥吻时,难过得想吐。

她放开她时她狼狈的扶在栏杆上干呕。

金碧儿呵呵一笑没有被激怒般的愉悦发言:“ 当我知道我也能喜欢同时也像

你这样呢!感情这种东西只要习惯了就会顺理成章的接受了。我相信你也会是这

样的。”

顺理成章吗~~

她擦拭嘴角防备的盯着她。

“拜托不要再接近我了我想以你的格应该不喜欢对你的吻会呕吐的不识相女

人吧?”

“恩。这倒是。”她上下颚、赞同的附和点头:“所以我们应该找点其它乐子。

比如, 带你去看看我的收藏室,未来你会和你的兄长们住一辈子的房于。”

好恶心,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 差点将胆汁都吐了出来。

金碧儿的收藏室她将一个个人类放在福尔马林里,那些苍白的面孔有男有女!

个个美丽而安详的沉睡着。

金碧儿很得意的指着她的收藏室对蓝桥离说:”这些都是我爱上的并且也爱上我

的男女。漂亮吧?我将他们对我的爱永远保存在那一刻。

“那一刻~~”

她脸色苍白虚弱的擦拭到嘴角溢出的酸水。

“他们向我表白爱意的那一刻。我给了他们最美好的回忆,拥吻,做爱让他们在

高氵朝中死去然后将他们的

尸体永远封印在那一刻~~”

她的笑容很正常,但说出来的话却恐怖得令人胆战心惊。

她指着那些男人们勃起的下体,“快看这就是他们对我爱的证明哦”

像痴迷般伸出手隔着那层玻璃她上他们的男。

“好美我最爱他们了~~”

“变态!”

蓝桥离忍不住的骂了一句双腿发软的瘫坐在椅角边。

她是第一次接触这么多尸体整个偌大的地下室,密密麻麻的排列中编号最后显

示在‘四十五’,她杀了四十五个男人与女人。

106

“哦亲爱的,说出这句话小心会激怒我哦。”

金碧儿噙着淡笑朝她走过来蹲在她身前轻轻的将她下颚抬起来。

“其实你长得很普通啊但就是对我味呢。想想把你放在双胞胎之间,让你们永

远在一起的那一刻~ 啊真美呢~~”

她越说听得蓝桥离越心寒。

这个内心变态的女人, 明明很明智, 偏却如此的让人无法相信,这些话就是从这

样一个美艳的女人嘴里吐出来的。

“你不怕被警察发现吗?你的父亲将受你的牵连。”

“怕?”

像听到了好笑的话她咯咯一笑,随后脸色一正,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金碧儿天不怕地不怕哦! 来吧,亲爱的,我们一走去迎接你的哥哥们游戏会

很有趣哦~~”

她将她带出了那间令人毛骨悚然到窒息的收藏室.。

金碧儿将蓝桥离绑在椅子上, 当着她面,倒了两杯酒。

然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迷药倒入酒里。

“你说他们会喝下这两杯酒吗?”

手指伸进去搅拌了下然后放入嘴中一舔。

像人间美味的叹口气拿起其中一杯酒向她走来。

蓝桥离沉默她感到害怕在恐惧的同时希望他们能来救她,但又害怕他们出现。

她撇开头不愿搭理她但金碧儿纤手一抬,将那杯放了料的酒灌进她嘴里。

她紧箍着她下颚让她被迫张开紧闭的嘴,她头颅挣扎着左古摇晃仍旧被灌入了大

量。

溢出来的酒顺着下颚滑向脖子,再顺势而下。

金碧儿美眸一闪蹲下来凑近脑袋伸出舌头舔上她的脖子。

在她为迷药而虚弱无力挣扎中,扯开她的衣领,顺着那美丽的锁骨吮下印出一个

又一个的吻痕。

雪白的肌肤上被烙吻出的红印像晕开的花朵一样迷人。

她着迷的看着那片肌肤, 啊,你的皮肤很漂亮,那两兄弟一定也很喜欢吧~~”

蓝桥离浑浊的脑袋仿佛的想起双胞胎在她耳边说过的赞美。

他们说她有一身非常的雪白皮肤~~

门铃叮终一响金碧儿勾唇邪笑,扔下她离开了。

迷药只是让她晕入昏睡中。

衣衫不整间那骨上的吻痕,迷离的神色,让两个被迎进来的男人黑眸一眯。

空阔的房间内金碧儿的声音从扩音器里透出来。

“嗨两位好。”

蓝肆抬头一望那西上角一台监控器。

他朝那摄像头挥挥手:”金碧儿,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吧。”

“NONO很正常哟。是谁让你拒绝了与我上床呢?还拿出什么鬼

合同。啊 ,让人家的面子往哪搁嘛!所以啦我转念一想既然你这么喜欢自己

大哥的嫂嫂, 那我就成全你。桌上有一杯掺了迷药的酒,你们一个必须喝了另一

个就得留下来。”

“留下来?留在你这只黑寡妇手中会社你泡进福尔马林里啊。”

“对啊,亲爱的肆,栽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扔进去。”

“金碧儿你这样很令我们为难。”

蓝决走向了蓝桥离他蹲在她面前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在确定她只是被迷晕时

而松了口气。

“讨厌啦大哥。人家是在为你铲除情敌嘛我就不信你们两兄弟这么心甘情

愿分享同一个女人”

这话像针刺进了两兄弟的身体,但见蓝决黑眸一眯,划过一丝嗜血。

蓝肆微微的拧了眉轻轻瞥向兄长的背影。

将这一切收入眼帘的金碧儿得意的舔舔红唇,对着播音器命令道:“给你们三分

钟谁选择喝那一杯酒。”

蓝肆走过去一把端起那杯酒,灌入肚中。

最后为示诚心将空杯子翻了个身,滴酒未掉。

“喝得很干净哦。”

那杯酒和蓝桥离喝的仍有些不同,是加重了双倍药力的酒。

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蓝桥离仍旧能看到。

虽然身子发软脑子糊成一团,仍然能看到他们的所作所为。

蓝决站了起身望向摄像头询问:”我可以将人带走了吗?”

“可以。”

金碧儿话一落蓝决便立即为蓝桥离松绑。

而与此同时蓝肆已经因迷药发作而只能靠双手撑在桌面上支撑自己。

这时候金碧儿从一扇门内跑了出来,一把扑向蓝肆,令他无法支撑的向沙发上倒

去。

金碧儿的嘴如火焰般扑来含吮上蓝肆的唇。

似机渴的狼她的双手进他的头发里,张狂着拥吻着。

蓝桥离黑眸半眯着盯着那沙发上拥吻的男人与女人。

那个像女人却更主动得像男人的金碧儿,那个是男人却只是无动于衷承受的蓝肆。

最后她的视线与蓝决相交。

从他眼中看到了残忍。

他转身将她抱出去。

她虚弱的无法开口只能不甘心的任男人抱离她,她的黑瞳张得老大瞪着金碧儿撕

扯蓝肆的衣衫她使出了全力却只能轻轻抬起一只手臂,而后,无力垂下。

当金色大门被关上时她最后的印象,停留在金碧儿滑向蓝肆的裤头~~

他将她抱出来时大门两道清一色的黑衣保镖,是金碧儿的人。

他们的视线紧紧的监视着他们,直到蓝决将蓝桥离抱上车。

将她放在车座上,让她舒服的躺着。

她半眯的眼中流出绝望的眼泪他的安抚中透着冷决:“肆会没事的。”

她不相信。

他的反应是那么的冷让她无法相信他的话。

她用力咬向自己的舌头, 被他眼明手快的挤进指头阻止。

“别这样乖乖的等你的药效过去。”

她眼里透着悲哀,伸出舌头舔向他的指头。

他从她的眼神和动作中读懂了她的意思。

“如果肆有能耐他会走出来。我们蓝家不需要废物,蓝肆必须向大家证明他的能

力。”

107

实力~~

蓝桥离看到在放冰震的香摈旁边有一把小刀。

她费尽所有的力气将它拿下一把狠心进手臂里。

立时冒出的疼痛让她倒抽口气然后蓝决的咆哮:”你在干什么?”

她终于有力气说话甚至坐起来她狂叫着:“停车——”

并伸向车门要将它打开, 但男人的手更快的阻止了她。

他瞪着她那只流血不停的手臂她怎么狠得下心进去深入了里,让刀子竖

立在中间。

鲜血冒个不停滴在她的身上,滴在车座上。

他叫司机马上送她去医院但撕了自己的衬衣为她缠上。

但是恢复了力气的她已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只想着救蓝肆。

“去救他!去救他他会死的,他会死的啊——呜呜——”

叫到最后她崩溃大哭。

她想起那收藏室里的一具具尸体,她想起蓝肆被那个女人吻着,她想到蓝肆会跟她

做爱——

她无法忍受!

“救他啊~~马上去救他啊~~”

她无浩忍叠他碰另一个女人啡怕不是自愿

她无法忍受他会消失在她生命中,了无生气的泡在那个冰冷的体里,

他紧抿着唇瞪着趴在他腿上嚎啕大哭的女人。

她手臂上的血浸到了他腿上那一片粘稠血腥,让车内充满恐怖气息。

车子停了.车门快速的被司机打开。

他捂着她的手臂将她拽下来。

她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

“我会去救他所以你最好不要再闹事了如果你再伤害自己,我保证你这辈子永

远也见不到他”

当女人的情欲被激发到项点当她用那张诱人的朱唇吞吐着他的硕大时当硕大在

她口中彭涨她黑眸荡漾迷乱的舔舔唇,当她抬起腰身,勾掉那条小底裤时一把

枪抵上她的口。

她略低下头见着那本该瘫软无力的男人眼神清明的盯着她,那看好戏的黑眸像在

讽刺她的愚蠢。

哪怕他的欲物都涨大到如此恐怖程度,仍未看到他眼中有丝毫的情欲。

“金碧儿我的未婚妻这么饥渴,我想我一个人是满足不了你的。”

他以手撑起他的身子半倚在沙发上。

手枪把玩在手中她气嘟的嘴,主动送上一吻。

“好过份难得人家演得这么真你该以身相许才是嘛”

他起身拉起裤子。

俊美的脸孔溢出一丝奸佞:”你是演得很好啊。非常的。所以,我会帮你完成

你的心愿~~”

金碧儿听了美艳的脸孔浮现迷幻般的爱恋:“太好了......肆,我好爱他哦你一

定要帮人家得到他,我爱了他二十多年了呢~~”

“好。”

蓝桥离清醒时,蓝肆完好无缺的站在她身边。

那一瞬间以为是做梦,她不感置信的瞪大眼终于确定是他时,她喜极而泣,一

把扑进他怀里。

他爱怜的搂着她, 盯着她手臂上包裹的白纱闪过一丝惭愧。

“真是小傻瓜啊这么担心我。放心啊我已经没事了。”

她头颅埋在他腰间,嗅着他的味道才感到安心。

房门后蓝决站在门口手里提着食物冷冷的看着房间里的男女。

金碧儿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蓝桥离非常怕她, 绝不落下两人独处的机会。

更甚是有她出现的地方她一定会牢牢的盯紧双胞胎,不让他们消失在她的视线

下。

她知道她一定会再找机会向他们下手。

而也有让她无法理解的疑惑为什么他们还能与她和睦相处。

如果这就是大家族的考量她真的无法苟同。

就在她全副心思都放在双胞胎身上与金碧儿的防备中时,家里发生了件大事。

蓝竟的大儿子被酒醉的驾着奥迪的司机撞死了。

跟他一同出门的林美惠则被撞成了重伤。

这件事让那个铁人般的男人一瞬间倒塌,病倒在床。

而听闻这消息的蓝家子息第一时间朝北京赶回去。

蓝桥离听到消息是在午夜睡得正香时被吵醒抱走。

他们连同金碧儿也被捎上了,乘坐私人客机赶回北京。

抵达本家时那大宅院到处是白绫。

屋子里充满压抑的悲伤。

大哥育有两个儿子她也见过的侄子。

那么活泼的俊秀小子就这么一瞬间命丧车下。

那个奥迪司机被判了终身监禁,却仍换不回一条小生命。

被带去见大哥时看到他憔悴不少。

原本刚毅的面孔廋了一圈看着可怜之余又有些可怕。

大哥很疼爱两个儿子视他们为生命。

而今, 却一个先离他而去, 自然能想像得出这对他打击多么的大。

蓝桥离也跟着难过。

当听到噩耗时她第一时间是流眼泪。

金碧儿知道她的一切嘲讽她,这蓝家人没有谁将她当成一家子,她在这掉眼泪

有什么用?

她无言摇头。

这情景跟当年爷爷死的时候一样,她那时也以为对她不好的爷爷就算死了也不会

有任何的感觉。

但她仍是第一个难过哭泣的。

而这一次她与蓝家关系都淡簿如水了,却仍旧还是为那个

不亲的小侄子难过。

是她的天,还是烂好人?

她只知道: “上一代的恩怨没必要牵连到下一代他们是无辜的~~”

所以她难过,但并不代表她还会对蓝家热脸贴冷屁股。

金碧儿嗤之以鼻, 也只有像你这么蠢的女人才会有如此想法。下一代继承了上

一代的血统本就是理所当然来承担恶果的”

葬礼在两天后举行了。

林美惠哭得晕天暗地, 几度晕厥。

蓝竟一脸憔悴,当儿子骨灰下葬的那一刻他是第一次当着蓝家所体验的面,

流下了那滴眼泪——

16

108

葬礼结束回到加拿大的第四天。

那天和依芽一起出门,却被绑架了。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

那群绑匪为首的是一个被蓝家收购的公司的前总经理不满蓝家的拒绝与霸道,

绝对出此下策绑架蓝家的公主,没指望能让蓝依芽活下去。

而蓝桥离只是附带品。

蓝家在生意上的手段, 蓝桥离不曾知道。

所以当那个叫安德烈的男人将她们分别绑好后将她扔到一边,对依芽怒骂道:

“那两兄弟最疼爱的妹妹蓝依芽蓝家的公主,我要让他们尝到后悔的滋味!”

依芽面色不惧的冷嗤道: “如果你碰了我你会后悔的。蓝家的人不会放过你

的。”

“哼!蓝竟的大儿子是我派人撞死的,你认为我还会害怕吗?”

以为只是一桩单纯的交通意外,突然冒出的事实真相,令蓝依芽和蓝桥离当场错愕

不已。

依芽见惯了大场面很快的反应过来:”你早就计划好了的?”

安德烈邪一笑得意道:“我已经联络过那个蓝家老大了,我相信他现在会当那

对双胞胎是仇人了”

“你真卑鄙”

蓝桥离忍不住的斥骂他。

安德烈脖子一扭浓眉一挑, 手中的鞭子抽下,在蓝桥离的手臂上划开一道偌大的

口子那皮开绽中带出鲜血。

安德烈收回鞭子只见那黑色铁鞭上尽是尖尖的钢刺,带着红色的血。

“本来这鞭子该用来对付公主的,公主,你瞧,有人当了你的替死鬼了!”

他神色相当森的低喃着。

“公主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知道啊。”依芽面不改变的冷哼。

“不怕吗?”他面色微微的狰狞,一副被扭动了的笑脸。

“怕了你就会放过我了吗?我有个条件,别对那边那个女人下手,她可是蓝家最可

怜的女人。”

“哦?”安德烈听了不怀好意的瞄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蓝桥离。

“我听说她是你们老大的妻子,这种姿色,蓝决是瞎了眼睛吗?”

他话中有着满满的鄙夷之色。

“啊是啊。我也这么认为我大哥他真是瞎了眼睛才娶这样的女人呢。”

啪!

一巴掌扇下依芽的脸被打偏,安德烈怪戾的叫声:“你说得对那个混蛋就是瞎

了狗眼!”

嘶~~

衣服被撕得支离破碎依芽却只是冷冷的瞪着他。

那一鞭, 传来的疼痛让蓝轿离支撑不住晕死在地,等到她醒来,看到的是依芽赤身

裸体被他压在身上。

安德烈在她身上耸弄尖刻的嘴里吐出兴奋尖叫:“真爽蓝家公主的

味道就是好啊——哈哈 ”

依芽紧咬着唇瓣,她额上冒着冷汗脸色显得相当的痛苦。

蓝桥离眼眸沉重,被绑的四肢连呼救也叫不出来只能无助的看着。

安德烈在她身上发泄情欲后起身提了裤子。

他捡起那条鞭子一鞭挥向那被他折磨得动弹不得的蓝依芽。

皮开绽一条血淋淋的伤口由她的左肩膀顺着右腰划开那雪白高耸的右也

被裂开。

他下了十足的力就一鞭一鞭挥下,让蓝依芽晕死过去。

小房间里透着血腥味她流着眼泪看到那个男人朝她走来。

然后在她身下蹲下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话:”九小姐,我可照十少爷的吩咐办事

了啊你们可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他在说什么?

她震惊的瞪圆眼想开口喉咙里却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发不了声。

他脸上露出一抹难过望着她身上的伤口,抱歉道:“你身上的伤口没她的大哦!

作戏也不能引人怀疑嘛。那么,为了不让双胞胎起疑,我还是得再帮你一下。”

伤口疼痛传来时她慢半拍的察觉到,安德烈正在撕扯她的伤口。

用他的手拈挖弄那些被翻开的。

她疼得晕死之时看到了安德烈低下的头颅那嘴角勾起的一抹诡戾~~

危险——

一觉醒来天与地变了颜色。

那两个待她如宝的男人突然间翻脸不认人。

冰冷的面孔冷肃的黑瞳里透着一股杀气。

真的杀气啊。

蓝桥离是第一次看到七哥和八哥如此不曾掩饰的愤怒。

那两双欲杀人的目光让她将一切的疑惑吞进了肚里。

“你满意了吗?”

八哥面色冷的问她。

“?”

她神色一怔思维跟不上脑袋。

他将那柜子上捡起一柄录影带扔向她,盒子一解不慎砸伤了她额头。

当一丝湿润顺着额头流过眉毛滑进眼睫,最后淌至眼睛时,她眨眨眼疼痛中!不

解的望着蓝肆。

她做错了什么吗?

她无辜的表情让他转过身一拳击向洁白的墙面,鲜红的血瞬间流出。

她错愕惊呼中蓝决抓起她腿上的盒子,将它塞进播放器里。

画面很快的转到一个她熟悉的场景,和一段她模糊的对话。

九小姐, 我可照十少爷的吩咐办事了啊,你们可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她神色迷茫的盯着电视, 慢半拍的想起,这段对话,是在她晕迷前感到怪异的话

啊。

她当时本来是想为什么安德烈叫她九小姐,还提到了堂杰呢

“蓝桥离,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们吗?!沉默这么久扮演一个乖女孩,让我们放

下戒心之后给我们最沉痛的一击你是不是认为,在伤害了依芽后你就可以趁

乱逃离?!”

当蓝肆的质问咄咄逼人而袭来时。

她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反应想开口解释但发现自己发不了声。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是哑巴一样无论她再怎么努力也开不了口。

“现在我们成全你。”

她疑惑的望着蓝决听到他启嘴: “让你自由。但代价用一只手臂来换。”

109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用一只手臂来换。

那是个很黑很暗的房间空气中充满腥臭味。

那个味道中,有什么在黑暗中游移滑行一闪一闪的光然后发出啧啧的响

声。

她的眼晴被蒙上了黑布他们牵着她走进那间黑暗的房间里。

她感到身上的鞭伤好痛, 但他们丝毫不怜香惜玉。

她不安的站在那个房间里她听到蓝肆的犹豫声:”哥真要这样做?”

“这是为了对父亲和依芽的交待。”

她听到蓝决如此回答。

她的心口好痛即将面临的危险令她不安着,她想尖叫,但她出不了声。

她的手被蓝肆牵着在大怒后他恢复了平静,虽然语气温柔,但没有她曾经感受到

的温暖。

“别怕你知道蓝家出现背叛者的下场。失丢一只手臂,换来一条命很值。”

她知道!

正因为她知道所以她害怕!

她一定被他们带进了那间暗房子

那个里面喂养着蓝家千百年一直存在的虫!

她的右手臂即将被植入那种虫,让它们寄生在她右手臂上,她的手臂将废掉。

如果不定期的取得蓝家独门解药,她会被它们吸干鲜血而死...

不要 不、要

救救她她不要被植入那种恐怖的虫子!

她满脸恐惧压不下颤抖的紧紧抓住蓝肆的手臂,乞求他的饶恕。

但她没法开腔她的求饶在这间黑屋子里他们看不到。

他们只能感受着从她身体里传出去的恐惧。

“害怕吗?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我们给过你机会的,但你不乖啊。为什么不安份守

己的当我的妻子呢?明明什么问题都不存在了,仍是不听话啊...”

她听到蓝决的叹气声那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她没有不听话啊

她乖乖的当他们的妻子她乖乖的呆在家里,她甚至连逃跑的欲望也没有了!她怎

么没有不听话了?

她没有——她没有找人来报复依芽——

她痛苦的无声啜位瘫滑在男人的脚边,紧抓着他手臂的小手缓缓松开。

她想哭流出来的眼泪却没有哭泣的声音。

为什么没人去调查?

她本就什么也没有做啊

当蓝决将她拽起时将她强行拖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当冰冷的刀子划开她的右手腕时,她忍不住抽手,却被蓝肆紧紧抓住。

“别动要是虫子钻进血管可就完了。”

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圆睁的黑瞳是一片黑暗,在黑暗中五

官敏感得能听到那些虫子发出的啧啧声。

她想尖叫, 她甚至吓得心脏急速的跳动她多想在这一刻晕厥,但却清楚的感受

到了虫子钻进里的刺痛那皮被翻开的恐怖,那虫子在她里钻动的恐怖——

它停住不动,就窝身在那块里它不会再钻向其它的地方。

这一切她都清晰的知道。

那份痛楚不下于被铁鞭抽打的那一瞬间。

他们为她缠上纱布,就此结束。

“不能把它弄出来你知道的,要是去碰了它,它会不安份的到处跑, 到时候不

知道跑到你身体的哪个地方 ”

不真实不真实她的世界充斥着不够真实的现实。

没有任何现实的感觉但是还是好痛哦~

她为什么发不了声?

那只虫在她里蠕动她好害怕——

鞭伤让她好痛哦哥哥们为什么不来帮她治疗...

一定只是在做噩梦等她醒来了,就什么事也没发生了——

依芽没有被强暴不大哥的儿子没有死,她只是在睡觉,这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所以她要赶快醒来醒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哥哥们——为什么不放小离儿走呢——”

未开灯的晕暗房间内女人蜷曲在黑色大床上,一条薄被盖在她膝盖上。

她的左手臂上有一道很深很恐怖的伤口,微微发着火,散发着恶臭。

她的右手腕上绷着几层纱布她的手指在上面来回抚着。

她的眼睛被黑布蒙着已经两天了。

他们不准她解开黑布她一直蜷缩在房间里半步未出。

因为外面好可怕只有呆在房间里才是最安全的。

外面的人们总是端出一张对你很好的脸孔,就连对她最好的哥哥们也是。

“为什么在我喜欢上你们时要再一次将我椎入地狱呢...”

她爱上了自己的堂哥 蓝肆。

然后又喜欢上另一个蓝决。

因为他们对她最好了他们为了得到她做了一切事情。

所以堂杰叫她就这样吧不要再想着逃开了,双胞胎是真心对待她的

知道吗 当时她有多高兴?

她听到的第一个瞬间念头是可以放弃一切。

不再离开哪里都不去。

她会乖乖的呆在他们身边。

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其中一个男人。

而另一个也是如此专心的对待她,并像她许下承诺不碰任何女人。

最令她感动的是金碧儿绑架她时,他们不顾自身危险去救她。

她真的相信了相信他们是最爱她的,相信兄妹间

也可以产生爱情的。

然后是狂喜,她恋爱了而且比任何人都幸运她爱恋的对象也是那样喜爱着

她。

再然后她又接受了爱人的兄长。

因为他对她也好温柔,他学会了在她面前放下身段。

她开心得想告诉全世界的人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人珍惜她的,相反的是深爱着

她!

不是没人爱她哦她比谁都幸辐哦。

那为什么又要打破她的梦呢?

在她想要告诉那两个男人她有多爱他们时,为什么,将她从天堂扯进地狱里

呢——

110

她的房间被人拧开了,来人没有开灯,就着月光的余晖上床。

那不是哥哥们的气味,令她头一扭,当来人跑到她床上掀了她被,缩进她被窝里时,她想开口,忘了自己不知为什么而成为了哑巴。

安静的等待着来人的举动,她可以肯定是女人,因为有香水味。

那味道,像依芽的

“知道吗?我很喜欢大哥哦。早在很小的时候,我就最爱大哥了。大哥不像二哥那样对任何人都笑,他只对我一个人笑,让我有被特别对待的虚荣"

依芽的声音,她睁着眼睛盯着天花顶,将自己窝进被子里,只露出头和手。

她的手轻轻的抓着被子,嘴被被子盖住了,她的声音闷闷的从被里传出来。

蓝桥离的身子因她的陈述而僵硬着。

“我一直以为,大哥只会对我好。他只爱我我好羡慕你哦。”

她的声音带了一丝鼻音,微微的哽咽中,她继续道:“我的大哥是亲兄妹,我们本就没办法结婚。所以无论我再怎么爱他,也得不到他"

抚着纱布手停了下来,按在那凸起上,那皮肤里是一只虫子。

很恐怖的寄生虫。

女孩的哭泣声是如此的脆弱。

“我的哭哦,从小到大我只哭过一次。那一次是大哥给幼稚园的一个女孩吃糖。那颗糖是我的最爱哦,但大哥都没有给我。因为那个女孩子长得很可爱,我想大哥一定喜欢上她了。”

蓝桥离的脖子一扭,蒙着黑面的面孔转向了蓝依芽。

依芽吸吸鼻子,借着被单直接将鼻水抹去。

“我最讨厌大哥对别人好了。你知道我怎么对付那个女孩的吗?”

不,她不想知道

她瑟缩了身子,在蓝依芽倾述自己的秘密中,她害怕得开始颤抖身子。

“我叫保镖去打断了她的腿,画花了她的脸,让她勾引大哥。”

她微微的抽气,身子忍不住向旁边摞动,因为被子不再温暖,身边有个像冰山一样的人吸走她的所有温度。

“大哥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件事呢,他相信了我说的话,那个女孩转学了。”

哭泣转为得意的大笑。

再然后,女人起了身,抹掉脸颊上的眼泪。

“我第二次哭,就是大哥娶你的那晚哦。他明明就答应了人家,在他的心里,永远是我最重要。但是他食言了,所以我要惩罚他。”

她伸出手去抚蓝桥离的脸,在她的手指触上了蓝桥离脸颊后的下一瞬间,蓝桥离撇开了头。

而依芽微微不悦的拧了眉头,她一手抓住她的左手臂,将她那炎的鞭伤挤出浓水。

她皱眉,脸上闪过厌恶。

立即放开她,将浓水抹到蓝桥离的衣服上。

“你不要害怕哦,惩罚已经结束了,我会让哥哥们把你送走的。你得感谢我没有要了你一条小命哦。毕竟都是哥哥们的错啊,是他们强迫桥离跟着他们的呢,桥离没有爱上他们对吧?”

她的呢喃寻问中,手指再次触上蓝桥离的脸颊。

身子止不住的颤意,让她慌张的朝后缩,直到缩到床沿。

被蓝依芽一把扑上来,将她按在床沿,她的脑袋掉在半空中,身子在床上。

依芽的手指在她的脖子间。

“桥离没有爱上哥哥们对吧?依芽很相信你一直是被逼的哦,所以桥离能活下来”

她似乎是在向她索求承诺,纤长的手指微微收缩,让女人因紧窒而感到呼吸困难。

蓝桥离被吓得就算能说话也说不了了。

她的恐惧卡在喉咙口,生命在面临着威胁。

“我忘了你不能说话了。”

她突然松开了她,她因为失去了那份重心而朝床上倒去。

头栽到地板上,疼痛中她身子以怪异的姿势倒下来。

她的脖子咔啦一声,形成了一个怪异的曲线。

“啊呀,你扭到脖子了,等我去叫人哦!”

她状似慌张的翻下床,拖鞋哒哒的在地板上拖着,在打开门后,她想到什么回头说:“因为我相信桥离,所以我连自己也惩罚啰。嫂嫂,等着哦,我马上去叫人”

当哒哒的声音越行越远,她的身子弓在板板上,从表面上看来并没有怪异,但右脸颊是整个服帖在地板上,被扭曲了一百八十度

“幸好伤得不严重,只是扭到了筋"

医生的回复,让蓝依芽松了口气。

“太好了!”

蓝依芽偎进蓝决的怀中,一脸难过的轻斥蓝桥离:“你翻什么窗嘛,也不想想这里是几楼,掉下去怎么办?幸好这次只是摔到脖子,上天保佑。”

蓝桥离蜷缩在沙发上,她眼中透着恐惧的瞪着依芽。

蓝决微眯了眼,让依芽离开,他有话对她说。

依芽离开后,他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左手拽起来,让她被动着身子抽身沙发。

“你认为你离开了蓝家,你能活下来吗?记得你手里的虫子吗?”

他手指在她腕上的绷带处,让她清楚的看到上面有个凸痕,像疙瘩似的。

“等长了,这东西就会永远留在你体内,别以为动手术能拿出来,它会钻进你的血管内!”|

他一脸鸷,大掌掐上她的脖子,"你只能乖乖的呆在这里,吃着解药抑止它产卵。”

因为卵会四处钻,最后钻进血管,吞噬她的体

她的脸上闪过深沉的恐惧,她双眸噙着泪用另一只手扳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按在在小虫上,那呆在里面的它不乱动,那份疼痛刺激了她,她痛苦得真想把它挖出来!

“如果你不听话,它就会代替我们教训你。”

她呜咽着直点头,表示顺从。

眼里恐惧的是泪水,他伸手,擦干她不停滚落出来的泪珠,恢复了温柔:“别怕啊,依芽发生了那种,你总得出来交代对吧?乖乖的呆在我们身边,你是我们最爱的女人啊,伤害你,我的心也会痛的”

111

总是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为何能一再的伤害她?

不争,不求,甚至连最初的怨恨也放下了,让自己适应新的身份新的生活,以为能一直走下去,到头来却被最深爱的男人们伤害。

是男人都无情残忍吗?

在他们心中她不是最重要的吗?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对待她

当手中的绷带被拆开时,她看到那一条淡淡的线。

今天医生会来帮她将线取出来,而这意味着,虫子将一辈子留在手腕上。

她瞪着手腕上的小疙瘩,这个时候将它取出来还有时间,如果不想一辈子被寄生虫控制,如果不想为了脱离,而将手腕给截掉

她的脸色由平常逐渐转为怨恨,手指颤抖的上那个疙瘩,可以感觉到虫子的蠕动

无数夜里的恐惧着,还会跟随她未来的恐惧

医生来了,蓝肆领着他进来,他们的谈话声惊醒了她。

她猛然抬头间,脸上还有残留的恐惧。

蓝肆走过来,落坐在她旁边,将她搂进怀里。

“小离儿,医生等下要拆线了,不要怕,不会疼的。”

疼?

她早已经历过被翻开被撕裂的巨痛,这种小小的伤痛,她还会怕吗?

黑眸一敛,她柔顺的偎进他膛。

她的右手被医生擦上了消毒药水,她的头颅靠在蓝肆怀里,听着不再温柔的心跳声。

八哥救救我我不要,小离儿不要啊————

乖,没事的,一会儿就不疼了只是虫子被放进去而已,很快就好了

不要不要,好痛哦,八哥,好痛哦!七哥求求你,好痛好痛!不要把虫子放进去————

任她哭喊求饶,他们也无动于衷。

这就是最爱她的男人们啊

。。。

线扯完后,再过两天就会结疤,当疤掉了之后就会好转。

过程需要一个星期。

蓝肆寸步不离的陪着她,她变得很安静。

她一直没开口说话,他能理解,也很体谅,所以一直问她缘由:“小离儿为什么还要想着逃呢?不是很爱我们两个了吗?”

她抬头,满脸的疑惑,回应他的自顾自说:“小离儿最爱的是八哥对不?”

不用问,他也能从她眼里看到满满的爱恋。

她有一张不会说谎的脸,可以显示任何的想法。

他和大哥总能轻易看穿她。

他们爱看着她的脸说话,所以哪怕她不开腔,受了伤以来十三天都不开腔,他也不会觉得奇怪:“小离儿还在怪我们的无情吗?大哥已经知道了,是我们把你保护下来的。让寄生虫留在你体内也是不得已的啊,一切都只为了让小离儿的伤害降到最小而已”

他的解释,她的眼泪,是委屈。

她张着嘴想嚎出痛苦,却只有无声的眼泪。

“小离儿,拜托你,不要再逃离我们了——”

他将她放在床上,头颅埋在她的心口处,那一声声无奈的叹息,他的痛苦感染了她。

“为什么你就是学不乖呢?难道真以为能离开我们吗?以前我们没有追究,只是因为爱你啊但你现在,偏要学不乖与我们对着干,落得这种下场,是你活该的呀。”

活该?

她神色恍惚,眨眨眼睑,眨去那泛滥成灾的泪水。

是她活该吗?

她做错了什么?

她乖乖的呆在他们身边,没有捣鬼过,因为她知道自己赢不了他们,因为她知道木已成舟,因为她知道为了爱可以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她只是,唯一的不甘愿是他要娶别的女人,都在他的安抚下而消散。

她乖乖的呆在家里等着他们回来,她就是一个完美的笼中鸟,任他们豢养着,就算这样,祸事来临了,他们第一个怀疑的还是她?!

她的木讷在因为怨恨而情绪失控中,抓上他的手臂,她用满眼的恨面对他,让他错愕。

她紧紧的抓着他,她无法开口,他可想过有其它原因?!

不是因为心虚,不是因为默认,不是因为赌气啊!

是因为她的声音被蓝依芽剥夺了!

他们有想过吗?!

“啊啊啊啊啊——”

她悲鸣的呜咽,为无法开口而嚎叫。

她一把推开他拉门而出,任他的叫唤留在身后。

为什么这样对待她?!

她不安份,咎由自取无悔!

但她安份,他们却冤枉了她!

他只要调查,只要多想想就该明白,她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要怎样才能绑架依芽?!

他们连求证的念头也没有,这就证明了

她奔下了楼梯,不慎打翻了楼台上放置的蜡烛。

今晚没有电,没有月光,只有蒙蒙的小雨。

屋外黑鸦一片,当蜡烛掉到纱布上燃起来时,她只看了一眼,便跑去了厨房。

在这之前,她疯狂的将桌上的蜡烛扫倒,任它们燃烧桌布。

她奔进了厨房里将门反锁,她找到了水果刀,她双手颤抖的抓着那把水果刀,瞪着它的眼里是满满的怨恨。

门外,是蓝肆急切的拍打声:“小离儿,把门打开!”

她不再犹豫,最后一眼瞪着右手腕那粒疙瘩,她将刀尖抵在那凸起上,狠狠的往里刺!

“啊啊啊——”

她的惨痛声响彻了整幢别墅,让蓝肆一把将门撞开。

他为眼前的情景而震惊在当场。

光洁的大理石上大理的血中一块很大的被挖了出来。

那被染上鲜血的块上只有一只虫在蠕动,它贪婪的吸食着那堆血,在他的注视下渐渐将它们吸光

地上,刀上,全是血。

顺着窗台滴落到外面。

他俊脸闪过恐惧的跑出去,“蓝桥离——”

他的咆哮,伴随着突然而临的倾盆大雨。

“为什么不相信我——口口声声说爱我的是你们——一而再伤害我的又是你们——蓝肆!我蓝桥离不再相信你们了——永远都不要了——”

112

雷电,轰然而至。

总是在雨天,总是发生这么多怪事。

她的悲鸣怨恨从二楼传来,伴着那狂肆而舞的火焰,她在楼上发了疯的推倒所有的蜡烛,让它们肆意的吞噬这幢豪宅。

她的手上流着血,她的脚下满满的血,她甚至为自己的血而滑倒在地。

她的哭泣,她的疼痛,她的脸色苍白,她的绝望。

“如果只有死了,才能解脱,我不介意——该死蓝家人,我恨你们,该死的双胞胎——啊啊啊——”

她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当火焰吞噬她的衣服,吞噬她的长发,那为蓝肆而留的一头宝贵乌发,随着火焰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她的头好痛

她的身子好痛

她在任火灼烧,四周全是火焰,她的耳边模糊的听到蓝肆的咆哮,她恐惧的爬起来,她向楼下跑去。

她的脚印带着血,她的皮肤有烧焦的气味。

但都无所谓,恶魔的声音在逼近她,她好害怕,她必须逃开这里——

她跑出了别墅,当雨水洗涮在她身上,将她被烧焦的皮肤溅得刺痛时,她忍不住的呜咽声中,跌跪在草地上。

那头美丽的黑豹飞快的奔跑而来,她看到了别墅内熊熊大火燃烧。

它舔着她的伤口,她的手腕已经麻木,那腕上三分之二的没有了。

她甚至挖掉了她的血管,她的头开始晕沉,她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她很快会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她的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但是她在笑。

像傻瓜一样无声大笑。

她将毒虫挖出来,它来不及产卵,它不会遍布在她全身。

她一辈子不会被囚禁,面临无尽瓣恐怖。

用生命做交换,原来,她能做到

其实并不可怕哦,生与死也只在一念之间。

疼痛算什么?

也不过只折磨她一时,她用生命做代价换来未来

很值得啊

好痛好痛

她身子抽搐着瘫在草地上,她想伸出手去拥抱她的伙伴,她想扯出一抹笑安慰它眼中的恐惧。

它嗅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急躁的在她身边团团转,并舔她伤口。

她的全身无一处不痛,当一阵剧痛传来时,她发现自己的疼痛完全消失了。

她好累,她想睡一觉,她看到妈妈站在远处朝她招手。

她要过去,她想让妈妈抱抱她,她想感受那份温暖

活着好累哦。

妈妈,原谅阿离的软弱,早知道死亡只痛一会儿,她会早早去找她的

她的黑眸怔怔的望着那片火海,她想瞌上眼,但没有力气。

她的耳边听到一声声的嘶吼,声音令人耳熟

她的身体被邀翼拱了起来脱到背上,它带着她消失在夜色中

。。。

她听到有人在开口,说她快要死了。

她把毒虫挖出来,令她的血管被挖起了一截,她的血在流失,她马上就会死的

“救活她——”

她听到谁的声音在咆哮。

“喂喂,别激动,我只能尽力。

她全身有百分之三十的烧伤,你看她的头皮全被烧焦了,必须重植皮肤才能令头发生出来我不能保证她会活下来

她的脸也被烧烂了,就算恢复后也会留下疤的”

“一句话,她还能救吗?!”

“能是能,但机率不大,堂杰,你必须做好准备,我们不能去大医院,我这里的设备太差了,我不敢保证能救活她”

“如果你救不活,我就要你的命!”

“喂喂,就算这样,我也不能保证能救活她啊。你看她被烧得成一个破娃娃,全身上下都得缝补比如说脖子上,这里就需要将烧焦的皮肤连同一起割掉”

。。。

蓝家的大宅被葬送在火海中。

就连草坪也被烧焦了,将那片血迹被烧得干干净净

蓝家两个人,蓝桥离被烧死了,在现场找到了被烧得粉碎的骨头。

还是一具完整的骨架,却在蓝肆颤抖伸手去碰触的同时化成了灰

双胞胎病倒了。

如果没有见到尸体,可以欺骗她活了下来。

但是蓝肆亲眼看到的,她的头眼被火焰吞噬,她的身体包裹上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的屋子里四处奔跑

他去抓她,她拼了命的逃跑。

他被屋顶掉下来的木头而阻去了跑,下一瞬间,他已失去了她的身影

他听到她凄厉的惨叫声,他听到她对他们的怨恨

为什么不相信她?!

她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她?!

他痛苦的闭上眼,眼中是深深的懊悔

金碧儿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她趴在他身上,他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她抱着他,一脸难过的叹息:“我发誓哦,你妹妹的事直的不是我干的哦。人家只是帮你把蓝竟的大儿子撞死了而已”

因为这个男人说大哥太不识好歹了,本该是他娶的妻子如今成了别人的。

所以为了报复。

他的手一抬,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看到他眼中的泪花,和悔恨。

“我不该答应老头子,植入毒虫的"

因为怀疑她,因为没有相信她,所以愤怒。

她的离开冲昏了他的理智,让他对她做下了最失败的一步

“她说她恨我们”

他的声音颤抖着,轻轻的呢喃像花了全身的力气。

她敛眸,一脸疼惜的舔去那滑落的泪珠。

“爱哭鬼你已经很久没让我看到你的眼泪了你真的很爱那个女人”

他轻点头,淡淡的扬起笑纹:“我爱她啊,我一直都爱着她,我比大哥还要深爱她百倍千倍”

他轻轻的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她的羞涩笑容,她的结巴胆怯,她的信任爱恋

“都是大哥不好都是他,要不是他也唆使我,我不会伤害小离儿的”

113

是不是每对双胞胎都不能免俗的被别人拿出来对比?

他们是双胞胎,出生于富贵之家也从来没有免俗过。

被大人们有意无意的比较,虽然看似不会有人在意,他们的父亲与母亲也慈爱的一视同仁。

他们应该是最幸福的一对。

但就是因为太幸福了,认为理所当然,从不知道自己比别人有多么幸运。

所以老天爷也会公平,不会让人十全十美,总有那么一点小遗憾。

他们之间的小遗憾,就是被比较。

被那些讨厌的嘴脸拿来开玩笑。

人哪怕外表一模一样,内在也有少许的差异。

从小蓝决就比蓝肆优秀。

蓝决更像母亲,蓝肆更像父亲。

母亲是很冷酷的人,但家人她总是面带微笑。

而父亲则是温柔的人。

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不同的格下,却是出了名的相亲相爱。

他们视对方最重要,任何的流言蜚语也无法离间他们的感情。

但是,哪怕这样,小孩子毕竟不如大人还要坚定,被长久的攻击后积累下来的一点点的怨恨越滚越大,最终爆发了。

双胞胎整日黏在一起,也会有不在一起的时候。

那个时候,就是蓝肆偷偷躲到公园去哭。

那个时候,有个女孩跟他一起哭。

她是想念过世的母亲,他是因为被用来与大哥比较而伤心。

时间长了,他们认识了。

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当时的他们是最正常的,和所有孩子一样。

除了富裕的家世所造就出高人一等的格。

她爱骂他爱哭鬼,其实她不知道,只有在她面前他才哭的。

他也爱骂她爱哭鬼,同样的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哭。

那就是金碧儿与蓝肆成为好朋友的起因。

他们是最好最好一对,如果说世上有所谓纯粹的男女友情,就是他们。

可以说是兄妹的感情,在他们之间环绕的是友谊与亲情。

知道彼此的秘密,分享彼此的秘密,鼓励彼此。

而这份秘密,也是蓝肆与蓝决之间的每个私人秘密。

不是有心,只是无意,没想过能要掩藏,但就这么差阳错一直到现在。

蓝决不会知道金碧儿与蓝肆的关系,蓝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是旧友。

又爱又恨,是什么样的感觉?

从小哪怕受了委屈,也不会觉得是兄长的错。

他仍旧尊爱着他。

他们是最好的兄弟,从来没吵过架。

直到蓝桥离的出现。

她教会他什么是又爱又恨。

她给了他快乐与希望。

她让他体会到,有一种东西只属于他。

那就是爱。

她爱他,另一张相同的面孔她却是惧怕。

别怪他暗的有着暗爽在心里,毕竟那是属于他的,所谓的爱情。

女人是不能与兄弟分享的,虽然知道,仍旧要给蓝决。

他厌恶蓝竟,因为他伤害了他的女孩。

他一直知道她有多渴望亲情,这是她一直缺少的,所以哪怕他们对她不好,她仍会习惯于从他们身上找寻亲情的温暖。

那就是他们的堂妹,一个胆小怯弱没有得到亲情关怀过的女孩。

其实,最初只是出于同情与怜惜,接近她。

他没大哥那么喜欢她。

那样一个普通的小女孩,第一个让大哥在意的女孩。

当他对他说要她时,他惊讶,尔后是接受。

因为双胞胎就该喜欢一样东西。

所以他代大哥去接近她。

逐渐的爱恋上,离不开她。

他的温柔总被人鄙视,却吸引了她。

兄长被大家喜欢的冷酷却在这刻成了缺点。

所以上天是公平的。

要对小离儿很好很好,她做错了再多事,他都愿意体谅甚至纵容。

大哥不会。

明明那个时候比他更爱她,却选择用残忍的手段留住她。

小离儿越亲近他,大哥便越生气。

但大哥也没有讨厌过他,因为从来不会想过,就如他从未曾想过那样的事。

直到,小离儿爱上了他。

大哥将她关进房间里的几天里,他说:“她会爱上你,她也一样会爱上我。肆,告诉我,让她爱上我的方法。”

他那个时候有多么的不情愿,“温柔,给她属于你温柔。”

心脏在一瞬间停止。

他的秘密被公开了,他害怕他的女孩会爱上哥哥。

那就是第一次心生的怨恨。

为什么不能给他?

但他连如此质问的理由也没有,最初看上小离儿的是大哥,是他偷偷的跑到前面,他没权力斥责。

但是

就让他任一次吧。

就一次,他想抓到只独属于自己的东西。

把小离儿让给了吧。

他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会宠她,爱她一辈子。

哥哥再找一个吧

啪。

那是第一次,兄弟俩当面吵架。

他被扇的脸颊,隐隐生疼。

蓝决冷的面孔,脸上透着背叛的愤怒:“肆,连你也要背叛我吗?!”

自己钟爱的女人最先爱上的不是他,而现在,最疼爱的弟弟也说着任的要求。

他会答应吗?

“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今天只是你喝醉了!她将永远属于我们俩,永远!”

是威胁,也是承诺。

他恍惚一笑,无奈却不得不妥协。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了”

如果只能注定要共用,那只能认命对吧。

反正,她仍旧是他的宝贝啊

。。。

命运是多么的可悲?

当她从无尽的晕迷中醒来时,眼前清俊的男人,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为什么,要伤害大哥的儿子”

“那种事不是我干的。”

“真的?”

“真的。”

“”

“九姐,你已经死了,在这个世界上被正式宣判为死亡的人,从今以后,蓝家兄弟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是吗?

她轻轻瞌上眼睑,嘴角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114

当浴火的凤凰重生后,会是何等的美丽?

可惜她不是凤凰,无法成就美丽。

她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女人,一个被命运的无奈牵引着,一个想逃离命运的安排却始终无能为力。

为此,她付出了代价,投于火焰中,重新成长

。。。

四年后。

人有多少个四年?其实挺多的。

但人有多少个年轻的四年?

在大家还能任的时候,分离多久都能再重逢。

意大利的蓝家,是意大利的华侨首富。

在这个上流社会,乃至全世界,蓝家的“奥索斯集团”是世界排名百强的大企业。

最近在上流社会中,一对孪生双胞胎特别受瞩目。

蓝家双胞胎,大哥以做事明冷酷,二弟以处事圆润而闻名。

这两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蓝家兄弟进入社交圈的时间极短,也不过短短两年。

他们相当的低调,极少参加富豪们举办和各种宴会。

因此,个个视能邀请到蓝家掌门人而自豪。

而今晚,身为开罗数一数二的大富豪遗孀曼利莎夫人非常的高兴与自豪,原因在于她请动了那两位年轻有为的神秘企业家能加这入这场化妆舞会。

蓝冒董事长的孪生子蓝决与蓝肆。

这两位格互补的双胞胎,虽年仅三十二,却生得俊美高大,贵族气质与洁身自好是各家有女待字闺中的富豪们眼中的一块大肥。

而曼利莎夫人决定将自己的侄女雷切儿与蓝家的双生子之一送作堆。

在这个夜晚眼看她的梦想即将实现之时,她好不得意,却发生了一场闹剧。

一个女孩被她引以为傲的侄女雷切尔推入了泳池里,原因不过是为了争夺与孪生子之一的老二蓝肆的跳第一支舞。

曼利莎夫人瞬间被沦为众人的笑柄。

“雷切尔!你的家教去哪了?!”

曼利莎夫人当场冷了脸,大声怒斥自己的侄女,并且叫人将女孩救上来

她所举办的宴会一直找寻那些高雅的人士,特别是年轻的淑女们,个个出身富贵之家,为此也是蓝家孪生子愿意出席的理由。

他们需要在这场宴会上找寻一位未来的妻子,而这位妻子绝对能与他们的身世匹配。

“我不是故意的”

被成为笑柄的那个原本优雅的女人一瞬间怯懦如小白兔,呐呐低头不安道歉。

纵使眼中有着不屑,但顶着淑女光环的她是绝不可以任骄纵,让蓝家孪生子看笑话的。

那个没有蒙任何面具的俊美男人,微弯身伸出纤长的手指拉起了那个落水的女孩,在少女羞涩中举起她的手背落下一吻。

温柔的嗓音带着些微的沙哑安抚着那个女孩:“没事了,为了我而让两位淑女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作为补偿,就让我请安琪小姐跳第一只舞吧。”

他的话令那位狼狈的女孩破涕为笑,怯弱点头答应了。

她是安琪,像天使一样美丽乖巧的女孩。

蓝肆眸中氤氲着温柔,这个乖巧的女孩似乎让他很喜欢。

女孩被带下去换衣裳,作为宴会的主人,曼利莎夫人出来打圆场,并且试探情况:“看来蓝肆相当的喜欢威尔家的千金呢。”

“嗯,是个好孩子呢。”

温柔的蓝肆,他继承了从父亲那里得到一切温柔,简直就像第二个蓝冒。

他对所有人温柔,特别是女孩子。

听说他喜欢那种长相乖巧的女孩们,对待她们尤比任何人还要珍视。

只可惜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他有特别喜欢的对象。

这让大家一致猜测他是否是个同恋,与大哥的形影不离,让那些包裹着金钱下的**思想越发的放肆,更甚至默认了这项事实。

所以,她今天出现在这里。

当众人都注意厅外泳池时,那豪宅内的二楼上,一位带着蝴蝶面具的短发女人盯着场下的那位主角。

他是耀眼的,和窝在角落一心只想与富豪们谈生意的蓝决不同,他的温柔令多少女人趋之若鹜,却又心碎。

他喜欢温柔乖巧的女孩,但他从来没有和其中的任何一个女孩谈过恋爱。

他和那个每隔三个月换一个女人,且必定是处女的孪生哥哥不一样。

他的温柔与洁身自好便是让她来到这里的主因。

在短发女人的旁边,还有另一个同样带着面具只是不同款式的女人咬着手指,盯着那泳池边已经与安琪跳第一支舞的蓝肆,恨恨的说:“他一定是鸭子!你用你的能力去证实,如果他对你的挑逗没有任何的反应,我赢到钱分你一半!”

她与许多男人女人打了个赌,那个赌越滚越大,赌金高达一亿,所以短发女人来了。

“嗯,我知道。”

那个短发妇人黑眸清冷的盯着场中的那位耀眼的华侨男人。

他真的很俊美,他的五官很深邃,一点也不输给任何的欧洲男人。

“你和他都是中国人,西方女人不合他胃口,那就东方女人!记住,千万别曼利莎夫人发现你不是千金小姐!你必须优雅的接近他,绝不容许有任何的唔?!”

当她在喋喋不休的叨唠中,短发女人伸手捂住她的丰唇,黑眸一眯,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女人身子瑟缩了一下。

“我的出生,可并不比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富家千金们差呢”

好歹,她所出生的大家族,也是能左右中国政府的权贵呢。

短发女人勾勾唇,一抹戾笑浮现,她手指向那个带着温柔面具的男人道:“这么多年来,他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呢。果然我还是更喜欢老大多一点呢”

话落,伸出舌头轻舔干裂的唇瓣,眼中划过嗜血般的兴奋,缓缓的转身朝楼下走去。

女人盯着那个短发女人的背影,心里头闪过一丝害怕。

她甚至有丝后悔,应该从盘生另外挑一个容易掌握的女人才是

115

优雅的淑女,一件黑色紧身超短裙,勾勒出她的傲人曲线。

丰满的脯,圆翘的臀部,修长结实的长腿,五公分的高跟鞋。

她像个女王般,充满无数诱人的魅力。

她嘴角挂着迷人的浅笑,哪怕那双美丽的眼睛被掩盖在蝴蝶面具下也掩不去的灵动。

微嘟的丰唇涂着时下最流行的大红色,像血一样鲜红的晶亮。

她是个尤物,从她的骨架,她的皮肤,她的头发,她的眼睛颜色,都显示着她是东方人。

曼利莎夫人邀请的东方人中,除了华侨蓝肆,便是在场中的日裔佐藤家的女人。

最后一个,便是同样来自亚洲中国香港的吴华小姐。

只是,吴华小姐有这样出众吗?

她像只优雅的猫,而且是猫儿中的女王。

她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如履平地,以低柔的鞋跟声音朝他翩翩而来。

她的身姿挺得直直的,从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高人一等的贵雅气质。

当场中所有的人都为她的出现而惊讶时,她扬起轻嘲般的微笑朝那个双目发亮的蓝肆走去。

在走到他面前一步之距时,她的眼尾微微的扫向不远处的另一张同样面孔的男人。

那个浑身散发着冷气息的蓝家掌门人,此刻正与他的胞弟一样,黑眸倏地发亮盯着她。

很好,她知道她引起了他们注意。

她的得意暗藏在心里,缓缓的伸出手,递向等待她的男人。

是邀舞。

她想与他跳一支舞。

当蓝肆了解到情况时,他欣然的扬起更浓的笑纹,执起她的小手,一双很白很嫩的手掌。

他带她滑进舞池,他们的动作都是如此的优雅。

她有一双极适合踩着高跟鞋的美丽脚足,小巧而白皙。

夜晚,她是替身,代替香港台的大富豪之女吴华来参加这场化妆舞会。

她轻灵的在他怀中,被他带动着跳那亘古不变的华尔兹。

她的视线至始至终没有离开男人的脸孔,她想近距离看这张脸,在无数个夜里,她都想念的脸。

他和记忆甚至相片中都还要更美丽了。

这张让她爱到深处便是仇恨的脸,支撑着她一路活下来的动力之源。

破败的腐会被割掉,可以重植,但有些伤痕仍旧存在。

比如,被缝补的身体,在被布料掩盖下是如此的丑陋。

连自己也会吓到残存身体,唯一完好的是那张脸

她的心脏狂跳着,当优美的华尔兹带领她与男人共舞出那曲快乐时,她的小脸绯红着。

为嗜血般的快乐而叫嚣,她的身子越发的轻盈,像美丽的蝴蝶,在他的手上飞舞。

当舞曲结束时,他情不自禁的抬起她的下颚,俯下了身,将温暖的唇印上她的。

四周传来一串抽所声,那是震惊,那是羡慕,那是嫉妒,那是不可置信。

她是如此热情的回应他的吻,甚至为了配合身高而垫起脚尖。

她被他紧紧的搂在怀中,他的吻是如此的狂肆而热情,像一只被饥渴折磨已经的狼,终于找到美食想要一口吞下。

当在场所有人为这对拥吻的男女而惊愕时,那个在舞池边缘的男人,一张与舞池中的男人相同的面孔,深沉的面孔中,一又幽冷的黑瞳划过如火般的狂热他们记住了她。

在多年后引起他们强烈欲望的第二个女人,这个来自于香港的吴华小姐。

要深信,无论何时何地,他们永远都会眷恋她的体。

所以换个身份,不变的面孔,为了复仇而来。

她望着镜中的那个残破不堪的女人。

那具雪白的胴体,在白皙的肌肤下交织着浅浅的疤痕。

很多,从房下缘开始直到腹部,像被扯碎的玩偶重新被缝合,她的背部更是多。

她花了四年的时间,在无数次的重植肌肤中重生。

她忘了自己经历过多少疼痛,她只知道自己活下来看唯一理由。

她不是为了成为别人手中的玩偶而出生,只为了自己而存活。

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用手腕上的作品而发誓,她将让他们偿还给她!

他给她带上了一只五厘米长的手镯,那个手腕上有碗口大的伤疤,它和身上其它地方都不同,它有一个凹洞。

因为里面的被挖空了,当年这块差点置她于死地。

但她活下来了,这个丑陋的疤痕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受过的罪。

当他将手镯装上时,执起她的细腕,抚上那只华贵的手镯说:“不用担心了,它不会被他们发现的”

她伸手抓抓她的短发,因严重烧伤头皮也重植了,遗憾中四年来也不过掩耳的程度。

曾经拥有一头长及腰的美丽乌发,在大火中遗失了。

她用带着手镯的那只手抚她脚下那只庞然大物。

有一身光亮的黑色毛发的像豹子一样的宠物。

她坐在那个红色的椅子上,后背足有一米之高。

她像女王似的端坐着,嘴角噙着的抹对男人来说,已经是高深莫测的笑。

那是深不见底的面具,就如四年前当她醒来的那一抹笑,如出一辙。

人会长大,她让他强烈震憾的充分理解了这句话的具体含义。

“堂杰,我们的游戏,要开始啰。舞台,准备好了吗?”

她伸出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那样优雅的执起另一只手,让男人接着。

“已经好了,带上这只戒指,你就是吴华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古老陈旧的戒指,套上她左手无名指。

她轻轻的笑了,笑容是那样的美,哪怕她的面孔只不过是清秀,却如上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端详着左手上的戒指,微笑着舔舔嘴瓣:“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我的两位哥哥们了呢”

17

116

蓝家的人,绝对没有笨蛋。

蓝家的人很聪明。

挖一个陷阱,心设计,足足用了四年的时间布置一年舞台。

她知道,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谨慎。

人生是用了赌的,从现在开始,她唯一的赌注是他们对她的爱。

爱她么?真那么爱,就让她让他们的血与一寸寸撕下吞入肚吧———

吴华,香港吴家大富的千金女儿。

因为幼年一桩绑架案让吴夫人死在绑匪枪下,导致吴启男对女儿的保护滴水不漏,到现在也没几个人知道吴华究竟长什么样子。

“吴华是主动要求出席宴会的,再加上吴启最近频频想与我们合作,是想将女儿送来当礼物吗?”

那是间很大足足有一百坪的办公室。

在这寸金寸土的商业地段,他们的占地让人眼红。

一组黑色真皮沙发上躺了一个男人。

衣衫不整的横卧在沙发上,手中翻阅着资料夹。

资料上是一张带着墨镜的女人相片。

翻阅无数相片,都没有一张是女人将墨镜摘下来的。

俊美的男人将资料随手扔在茶几上,扭头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

他有一张显得冷酷的脸,因为没有任何表情,显得那张面像石膏那样,让人怀疑他是否带着一张假面皮。

“你想呢?”

那个男人接过资料很快的浏览着,将问题反丢给发问者。

蓝肆耸耸肩,挂着笑容的脸一点也不好奇的说:“如果是诚心诚意,她会再来接近我们的。”

身为蓝家的公子,他们所拥有的比世间任何人都多。

区区一个女人,也不过只是人生中的一剂调味料。

蓝决抬头,“你不是和她热吻长达十分钟吗?我还以为你终于想开跟女人上床了。”

“我不像哥哥,对欲不会那么看重。”

他的微笑中掩去所有的心思,是让孪生哥哥猜不透的心思。

说完,他翻身起身,整整自己扯乱的衬衣与领带,向兄长道了别出去了。

蓝决坐在沙发上,盯着胞弟的背景,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曾几何时,心意相通的双胞胎有了隔阂?

因为一桩意外,改变他们一生的意外,从十八岁那年开始,一直到二十八岁。

差不多十年的时间,让双胞胎的感情在最后变了质。

是缘于一个女人,一个葬身火海,被他们亲手逼死的爱人

想要回头,想后悔吗?

不,没有任何机会了。

时间,上午十点。

地点,威尔斯威高尔夫传扬。

每个星期天,蓝家最耀眼的双胞胎会去打高尔夫。

有钱人找的也只是属于有钱人的运动。

一个带着墨镜的短发女人骑着马游走在被心修剪的草坪上。

这座威尔斯威高尔夫会所在前个月被香港的吴家入股,他们成为最大的股东。

作为股东,她有任的权力在高尔夫球场里骑马。

今天是星期天,打球的人更多一些。

当一个神采飞扬,哪怕她只是静静站着什么也不坐,都能感受她的活力,那种耀眼的光芒有种与生俱来的被厚待的荣耀感,像个女王。

是,弱小的人会惧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威慑力,唯有强者,吸引他们的只有征服欲。

她骑着马,漫不经心的游走在球场。

眼角扫过的是三三两两的人群在打球。

在一个独行的男人前停下,她动作俐落跳下去,引来男人的注目。

她走过去,轻启擦着红色口红的丰唇,伸手道:“来比赛,输了请你吃饭。”

她的声音与她纤瘦的外表略有不同,嗓音是沙哑的,对女人来说其实并不好听。

男人眉一挑,无声耸耸户,扯笑将球杆递给她。

她接过,神情认真的猜量着球与洞的距离。

然后调式的挥空了几次球杆,用以确认挥出的力道后,她将球漂亮的打进了洞里。

男人眼中带了兴趣,轻声赞叹:“好球。”

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持续的几杆挥下,在最后男人眼中的惊叹下,一连十杆全中,然后她将球杆扔还给他:“你输了。”

他耸肩,一脸无奈撇嘴:“是呢。那么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可否愿意与我共进午餐?”

“当然。”

在高尔夫球场不远处有一座露天咖啡厅,位于视野极佳的二楼,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观看场中众人打球的情况。

那位骑着马的短发亚洲女人,在一开始就受到了众人的注意,尤其在她连中十杆下,她已成为了许多人眼中的焦点。

那一桌坐在阳台边缘观看球场的两个高大男人,他们拥有不屑于全场西方男人深邃的面孔,和东西方都认同的俊美。

他们桌前一人一杯咖啡,没有动过。

从一开始,就注意到那个女人了。

所以,双胞胎的脸上,一人表现的是兴味,另一人仍是万年不变的冷漠。

“你看,她来了。看来吴家是真心想和我们联姻呢。”

温柔男音的主人视线随着那楼下一男一女消失在眼皮底下而收回视线。

他瞄向二楼厅内,见到了一个美艳妖娆的女人款款而来。

她身上名贵的浓烈香水和她那艳俗的笑容真是绝配。

“双生子,好久不见了。”

她走到他们面前,挑了他们中间的那张椅子上坐下。

“好久不见。”

他们回以礼貌的问候。

女人娇嗲嗲的笑了,眼里贪婪的盯着两个俊美的男人。

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无数的心血跟踪他们的行程,最终能于他们坐在一起。

“听说我爹地要与你们一起合作开发娱乐会所的事呢,真高兴我们家能与你们家合作呢。”

女人谄媚的恭维中,引来蓝肆的温柔浅笑,在看到那对男女坐在离他们有四个桌位的距离后,他问女人:“认识那桌的男女吗?”

117

“当然认识。男的是毕索传媒老总的儿子麦迪,另一个……嗯,不就是在曼利莎夫人的宴会上出尽风头的香港千金吴华嘛!”

“海伦小姐 真不愧是社交圈的名媛。”

蓝肆看似赞许的一句,引得海伦咯咯一笑,心情大好的将话题扯回来:“蓝肆,我们爹地一直想跟你们合作,可不可以赏个光出席今晚举办的宴会?”

麦迪,毕索传媒背后的黑道势力是由法国帝前组织控制。

“女王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咖啡厅有附带的餐点,麦迪皱着眉吃着意大利面,不时看着对面女人优雅的嚼着青椒。

他怕辣,看着她面不改色的一接一,忍不住捂嘴,轻轻的撇过视线。

“我让你抢夺奥索斯那块油田,你失败了。”

一副庞大的深色太阳眼镜将女人小巧的脸掩去了三分之二,只能看到她的鼻子和唇瓣。

“不是我的错,您应该知道,目前公司还是由我那不成材的大哥掌握。只要国王愿意帮我,我能保证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麦迪摊摊手,一脸爱莫能助。

被称为女王的吴华擦擦嘴,一盘什锦炒饭只动了一小部分。

她撇头,状似不经意朝双胞胎那桌望去,只见那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在看报纸,另一个与美女相谈甚欢。

“可以。作为诚意,在下次将奥索斯最近的交易项目夺过来。”

麦迪咂舌一笑,举起红酒轻啜一口,“听说女王在帝前很有实力,我一直以为只是谣传,没想到会是真的。”

女人听罢,轻嘲般扯唇笑道:“麦迪,女王不是叫假的。”

法国帝前,有两个组织,可以各不相干,又是紧密相联。

国王,与女王。

他们掌握着帝前的一切,而女王虽表面是国王的下属,但实则也是独当一面,可以任意裁决。

而能成为国王附属的女王,必须是国王的血亲。

这是一间充满无数先进高科技的大房间,屏幕上有一堆代码,是女人永远也看不懂的。

蓝桥离进来时,男人正在睡觉。

她的脚步请入猫咪,还是吵醒了他。

他睁开眼眼睛时,有一双深绿色的眼瞳,他非常的像法国人,和她一点都不一样。

“回来了?”

他没有从沙发上坐起来,她拿起茶几上的白开水递给他。

他这才起来,一饮而尽。

“嗯。我去见了他们。”

她回答,拿起财经报纸浏览着。

他拧眉,一脸不赞同:“我说过,现阶段你不该去的。你出面会让他们怀疑。”

她放下报纸,透过墨镜的眼睛直直的对视着他。

“我已经等不及了。”

“你总是擅做主张。”

他轻斥。

她耸肩:“我不认为我会输。无论何时,你都会帮我。”

“但别忘了,你是女王,如果你这次输了,你将会被元老们赶下台!”

男人有他的考量。

她黑眸一闪,取下墨镜,那是一张清秀的脸,一张双胞胎见到了便会震惊的属于蓝桥离的脸。

她全身上下最完好的这张脸,没有一点疤痕。

“我不会输,而且他们也赶不走我。我与你,有最亲密的血缘,哪怕输了,他们也没权力赶我下台。”

她淡淡的点出事实。

“对,不能否认。但是你的堂妹,她对女王的位置一直虎视眈眈。”

他从茶几上的资料夹中抽出几张纸交给她。

她翻开一看,里面全是双胞胎的相片。

“阿芙拉也想勾引他们吗?”

她的手指缓缓滑过两个男人的脸颊。

“是。”他点头。

“所以,她会输。”

她抬头,目光清冷中闪过一丝恍惚。

“我不会输,这是你欠我的,你必须全部还给我,让阿芙拉离开,如果她敢搅局,杀了她。”

男人眼一眯,“她是你堂妹。”

“我有很多个堂兄妹……不在乎这一个。反正,你不能让她破坏我,女王的位置,我要一辈子都坐在上面,那是我应得的。”

她的执着,四年来如一日,从未有过任何的改变。

男人知道再也劝不了她,无奈轻叹,“我知道了。”

是,他欠了她,所以,她的任何无理要求,他都不可能不接受。

毕索家族两日前出了件丧事。

毕索老爷子的大儿子被人暗杀了,警方介入调查,最后判定是一场情杀。

麦克是个花花公子,同时和几个女人交往,让她们争风吃醋已经习以为常。

其中一个情妇雇了杀手原意只想宰掉麦克的新宠,结果不慎将麦克一起干掉了。

这件事轰动了全城,情妇自知逃不掉,已经在家中割腕自杀了。

这一切的经过,是由她雇来的不专业杀手坦白的。

毕索加在举行丧事,奥索斯家族于情于理会出席丧礼。

一家酒吧内,吵杂的一楼,清净的二楼。

包厢内麦迪正在兴奋唱歌,左拥右抱好不热闹。

被美女们灌醉了,嘴巴便闭不紧了。

一直在那嚷嚷女王真是说到做到,有魄力。

被美女们好奇问到时,他半带酒意三分真七分假回道:“我前几天遇到位女王,我与女王做了笔交易,哈哈……”

美女们吃吃笑笑,并未放在心上,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别的事情上。

没有人注意到,一个美女的离开,她进了隔壁包厢,半响后出来再进去了。

隔壁包厢内放着清幽的音乐,在酒吧内寻欢作乐,听着爵士乐显得矫情。

“女王?就是帝前说的那个吗?”

蓝肆手中翻阅着资料,资料上是密密麻麻的法文。

身边坐了个穿白袍的男人,一脸哭丧的脸,扯着小手帕在那挥舞,“就是她!做事好狠,把人家的生意全抢光了……”

“怪不得最近你有空来找我们。”

蓝肆笑笑,随手将资料扔到一边,拿起红酒啜了一口。

118

“女王长什么样?”

单独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蓝决在翻遍了所有的资料都没查到任何照片时出声。

白药咬着小手帕,恨恨的说:“哈迪斯那家伙将她保护得很好,除了帝前的内部首脑,没人知道。”

“我听你说过,女王是哈迪斯的堂妹。在国王哈迪斯登位近二十年,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她情很闻讯不是?”

“对!所以我怀疑换人了。”

白药突然一改一脸愁苦,双眼发亮分析道:“至少在过去十年来,女王没有任何的动静,直到八年前,尤其是近两年来,所有的事情都烙上她的印记。一个原本低调的人一昔间高调,一定有古怪啊!”

对于生爱探宝,说白点是爱八卦爱挖人秘密,白药已经有决定了。

“我要去帝前把女王挖出来!”

他斗志高昂的下了决定。

蓝肆眉一抬问:“那叫我们出来做什么?”

“你们真没良心,当然是为我制造烟雾弹,好潜进帝前组织呀。”

“我没空。”

那头蓝决已率先拒绝。

“表哥,你自己的事自己做,我们最近也被那个叫女王的攻击,分不开身呢。”

“啊,你说她为什么攻击你们?”

白药一副神秘兮兮,在等不到双胞胎的回应后脸一垮,哀叹道:“一定是你们抛弃了哪个女人,让她请女王来对付你们了!”

这话只是开玩笑,谁也没当过真,却无意中猜中了事实……

蓝肆耸肩,慵懒的瘫在沙发上,盯着手中的红酒,低喃道:“不管她为了什么,都无所谓……”

全都,无所谓。

不管怨也好,恨也好,只是为了发泄满腔的怨恨。

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亲情,蓝家教会了她,只有对任何人冷酷才能保护自己。

她在痛苦的深渊挣扎,他们在享乐的天堂寻欢。

哪个曾经爱恋过的女然是否早已忘记?

如果再顶着这张脸出现,她好兴奋,好想迫不及待看到他们变了脸色的面孔……

分割着这个世界的几股力量,互相牵制互相约束,井水不犯河水的并存着。

帝前以培育杀手闻名,只要出得起价钱,他们会为你解决所有看不顺眼的人,哪怕总统首富。

帝前有国王与女王,宝座传承。

国王登位在两年内必定诞生女王。

最后一股力量是元老院。

他们掌控着法国的黑暗世界,成为名副其实的王之国度。

曾经的女王,是由那个叫吴华的女孩担任。

国王制造了一个谎言,目的只为欺骗元老会,以及寻找出流落在外的真正的女王。

女王回归,替身将推出舞台。

国王的办公室内又传出摔东西的声音,随后是一女人气冲冲的走出来,然后冲进电梯,按下十三楼,一气呵成。

当电梯门被打开时,咖啡的香味飘来,气冲冲的女人瞬间消了气。

她踩进去,光洁的大理石上清晰可见她的影子。

越过中国式屏风,看到一个短发女人在煮咖啡。

她走过去,赞叹道:“阿离,你煮的咖啡就是香啊!”

说着忍不住伸手没经主人招呼自行倒了杯咖啡,那是刚煮好的,浓郁的香味让她的怒气一消而散。

蓝桥离淡淡的扯唇,算是回应。

她将第二杯煮好的咖啡倒进保温瓶里,盖好。

耶乐问她要去哪里。

“去看望故人。”

她提起保温瓶准备离开。

“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放下咖啡。

“不用,盘生有动静,他们认得你,你跟着我我会被怀疑的。”

她淡淡打发,让耶乐垮下了脸。

“好嘛,那你要小心。”

在蓝桥离离开后,她捧着咖啡哀怨的叹气:“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小离儿……”

当被告知了自己遗落的身份,小可怜变成了女王,一昔间获得了权与势,而今,为了报复继续纠缠。

“既然都死了,何必再回头嘛,过去了就过去了嘛,人生在世,哪会不被受欺负呢……”

她嘟嘟囔囔间,从一件银色房门里出来一个男人。

他长相英俊,一身干干净净的清爽味道。

“你没出去哦?”

耶乐对他的出现有点惊讶。

“嗯,我要坐飞机回北京。”

男人,亦即蓝堂杰。

身份是女王的守护者。

“啊哦,说起来就连你们蓝家排十二的孩子都结婚了,只剩你了,你还回去自投罗网啊?”

与蓝堂杰相识十多年,从他十五岁误打误撞进入帝前后,身为国王的守护者与身为女王的守护者,这两个人是被公认的亲密爱人。

“不回去,会被二哥怀疑的。”

他拖着行李箱走向电梯,想到什么回过头问:“耶乐,你去暗中保护阿离,我怕她会出事。”

“她准备做什么吗?”

“她去主动招惹他们就是危险,我一直不赞同的,如果被他们发现了是她,一定会出事的。”

他眼里有着担忧与无奈。

耶乐撇嘴耸耸肩,一脸一脸体谅道:“其实你也很明白她会这么做的原因。就由着她吧,如果她不解开这个心结,就无法成为真正的女王,到时被元老院抓到小辫子,她一个脾气被元老院做了,会引发内乱的。”

“……我只是怕她会丢掉命……”

他身子一颤,垂头掩去眼里的心疼。

“总之,帮我看着她,直到我回来,都不能让她胡来。”

他离开后,耶乐无奈叹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过度保护,才让她无法成长啊……才会一直被人欺负……”

一个人在这条路上孤独太久了,就像拉着别人一起来。

想要拥抱,半夜里惊醒时,身边空无一人。

那份已经快遗忘的味道,即将要令他疯狂,想要抓住什么做补偿,至少这样让到来的时间延长……

119

想要得心都疼了,只要再次抓住,就绝不放手。

要小心哦,再次掉进来,就是深坑。

故友,蓝桥离的故友。

她可有故友?

在二十八岁的人生中,是黑暗,快乐是奢侈的。

她没有朋友,唯一称得上的也只是耶乐。

但自从发现她是女王,才如此真心的对待她的,已经不能算是朋友了。

她是女王啊,是爸爸的好女儿。

那个孤儿的爸爸有那样高贵的身份,她从一棵杂草变成宝贝。

她是女王,是国王哈迪斯的堂妹,爸爸哥哥的侄女。

她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蓝家那一堆亲人。

她还有真正的堂兄,会疼爱她任她一切要求的哈迪斯。

但是,伤痕累累的信,已经无法再相信那些人所给予的好。

她变成了哈迪斯真正想要的女王,一个冷酷无情,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辅佐者。

她在五年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再那个时候就果决的离开那两个恶魔,她将不会再承受这样惨痛的教训。

但有得必有失,她没有后悔当时的决定,是他们让她成长起来的,让她成为一个冷酷无情的女王。

她会很感谢他们的,为此,在多年后向他们送上大礼。

戴着硕大墨镜的女人,掩去了三分之二的面孔,走进了一家疗养室。

她熟门熟路的拐上七楼的VIP室。

推门而进,偌大的床上躺着一位老人。

她手上着针管,安详的熟睡着。

她很少来见她,四年来也不过平均一年一次。

这位名义上她得叫婶婶的老人。

她在这张床上沉睡了十多年,靠着营养活下来。

她和爸爸长得很像,所以她愿意来看望她。

她将带来的咖啡倒了出来,安静的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一边喝着咖啡看着电视。

哪里能让她安静,就只有这里。

她可能会呆上几个小时,也可能只有几分钟。

看心情。

不知不觉带来的咖啡全喝完了,她洗好杯子,将它放进柜子里,然后提着保温瓶,离开了房间。

出医院时,一辆车子擦身而过。

她没注意,后视镜上是她的背影,纤瘦而冰冷。

她像冰块一样,那四周充斥的若有似无的霸气不逊于男人,总让人惊讶。

两兄弟的车停了,蓝肆盯着后视镜,见到她提着保温瓶,招了出租车离开。

微微好奇的问兄长:“你说她有亲人在这家医院吗?”

连个保镖也没带,很危险的呢。

“没有。”

兄长的回答让蓝肆轻笑,眼里闪过兴趣。

“有没有兴趣去八卦一次?”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的流着,浴室里的男人一身健硕的身子吸引着偷窥者的垂涎。

突然间浴室门被推开,一个女人扑了进来。

牢牢的楼主男人的身子,迫不及待的印上她的唇,啃咬上他的头,却被他一把推开,并大吼:“蓝依芽!”

语气中的无奈与气氛令那被推开撞到毛玻璃上的女人吃吃的笑着:“哎呀,哥哥,真过分,为什么就不愿意碰依芽么?”

语气中一丝凄凉,换来男人的深沉咆哮:“够了!出去,你是我妹妹,永远都不可能!”

她那张美艳的脸蛋瞬间扭曲:“那你可以抱那个死掉的女人就是不愿抱我?!我哪点比她差了?!你可以爱上她,为什么就不愿爱上我?!哥哥你太过分了---”

她的哭泣,美艳的脸顿时失去了强势只剩无助与柔弱。

男人心头一紧,眼中闪过痛苦,走过去将女人抱起来,他将她抱上床,扯了被子让她裹上。

“穿好衣服,出去。你再过两天就要嫁人了,是要当新娘子的人,不能哭。”

她抬头,一脸埋怨的瞪着他:“哥,我嫁了人也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

恨恨的扯了被单推开门,看到二哥站在门口,她怨恨一瞪离开了。

蓝肆倚在门口不进去,见一身赤裸的兄长,打趣道:“就和依芽上一次床,也不会吃亏嘛。”

换来蓝决斥喝:“出去,找人看着她,第三次的婚礼一定要成功!”

“是是是,我马上去办。”

他一脸嬉笑着替他关上了门。

“阿离,饭在冰箱里,自己热来吃。我过两天就回来了,别喝太多咖啡,知道吗?”

越洋电话中,男人的声音像老婆子似的唠叨不止。

切着牛排的蓝桥离低声回道:“我在吃牛排,耶乐煎的。”

“嗯,要早点睡知道吗?药要按时吃……”

“我知道了。”

她挂断了电话,慢条斯理切着牛排。

一个人的晚餐,偌大的房间安静得吓人。

她的堂弟总是陪着她,当他离开时,留她一个人,就会显得很孤单。

她看看时间,是晚上六点十三分。

八点的时候她会去参加一个宴会,是麦迪接任毕索的副理就任仪式。

他如愿以偿了,当然,在今晚他也得讲她的条件送给她。

她想那对双胞他一定会出现,她会去宴会。

她上自己的脸颊,黑眸暗淡了几分。

有勇气不带任何面具出现吗?

当他们看到这张脸会怎样?

不,今晚还不能让他们看到。

要在三天后,她会在那一天穿一身黑色的礼服,去观赏那场节目。

然后,她会在那一天,让他们看到她。

就用这张脸,在大火中残存的,唯一幸存的脸。

天台上的黑豹跳了下来,它朝发呆的主人走来。

她将盘中的牛排端到地上,它嗅嗅,接着张嘴含住。

她伸手抚着它的毛发,向它说:“翼,等过几年以后,我们就去环游世界,一辈子快快乐乐的走遍世界的每一寸土地吧,我只要你陪着我就行了……”

谁也不能相信,只有她的邀翼,她唯一仅有的爱……

120

虽然说在有丧事的情况下,不该用‘春风得意’这个词。

但长期以来被兄长打压的麦迪,在兄长的离世后,他毫无争议的接任了毕索家的事业。

麦克是个相当无用的人,就因身为长子与最得老毕索的宠爱,因此有实力的麦迪被长期挤压着。

受邀请,今晚的宴会蓝家双胞胎也给了面子来了。

蓝桥离窝在麦迪专程为她准备的贵宾房里,他将一份资料交到她手上。

“女王,要下去喝杯酒吗?”

他知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来的目的,从来未曾掩饰过的是那对双胞胎。

她放下了资料,那是份麦迪从双胞胎手中抢来的一项投资案。

“麦迪,他们来了吗?”

她关心的只有这个。

在那张漫不经心的脸蛋上,麦迪看到的是无情。

“应该来了吧,他们答应前来,真是出乎我意料的慷慨呢。”

对于两家在商战上是仇人的情景,双胞胎还愿意出席他的接任晚宴,不只是心宽广,还是不想被人说闲言闲语。

她敛眸,眼里闪过考量,最后道:“不下去了…… ”

麦迪挑眉,为她的退缩而感到怪异:“你不是一直处心积虑想要接近他们吗?这是个好机会,却眼睁睁放弃?”

她抬头,黑瞳直勾勾的盯着他,麦迪眼中有着鼓励与看好戏的心态,“麦迪,你说双胞胎谁最厉害?”

她突然转移的话题令他一愣,随后毫不犹豫接口回道:“谁不知道蓝家老大是商场战将?蓝家老二唱搞砸事。”

他抢的那份合约书便是从蓝家老二手中取得的。

那个温柔的男人并不适合从事经商业。

她敛眸,压下眼中的失落。

是她对麦迪期待太高了,还是八哥隐藏得太深了……

“我有点累,麦迪,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在晚上出门…… ”

全是为了双胞胎,她每晚九点准时上床睡觉,早上七点起床。

非常工整的作息时间,会被改变全是因为他们。

她的视线无处不在的盯着他们,一举一动,她都知道。

“但你今晚出门就是为了他们,是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主意的?”

和女王有过好几次接触了。

在麦迪眼中,她是个外表柔柔弱弱,看却不能忽视她眼中透出的明。

那一双黑眸在长久盯着你的时候,你会感到不安,以为被她看透了所有。

所以麦迪喜欢她带上墨镜,别让她的小脸让人轻视了她的能力。

“我在想,他们为什么会来。”

“这话怎么说?”

她玩着手中的墨镜,透过镜片能看到她的面容。

那是张若有所思的脸。

“你从他们手中抢到的,是一张废纸。”

她的话让麦迪一瞬间消失。

“虽然这样,但对媒体而言,对董事会而言,这都是为你接作副理一个漂亮的开场。那他们为什么要来?”

她抬头,凝视着麦迪变了脸色的俊容。

“你认为一项上亿投资案是废纸?”

他的辛苦成果被视之为废纸,这是一向对自己自信满满的麦迪无法平心接受的批评。

“你俩蓝家双胞胎真正实力都看不透,麦迪,你太过自信最终会引来失败。”

她说完,起身,将墨镜戴上,准备离开。

但麦迪伸手拽住了她右手腕,握上了那只金镯。

在察觉到蓝桥离视线交集在那只手腕上时,他立即放开。

脸上带着抱歉逼问:“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强大的理由,让我承认我手中的合同是一张‘废纸’”。

他为她的评论而耿耿于怀。

而她,墨镜下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在房间里长达一分钟的沉寂后,她开口:“麦迪,睁大你的眼睛,如果你真的聪明,一定会明白我说的话。”

她给的答案是如此的随便,让麦迪气结。

“我今晚不会也不能去见他们,双胞胎没理由来这个宴会。”

她推开门时,麦迪在身后不甚甘心的猜测:“或许他们只是想单纯来看我的笑话?想看我拿到他们丢掉不要的东西却视之为宝物时的那副表情?”

回应他的是蓝桥离头也不回的关上房门。

对麦迪期许太高了。

她走在长长的走廊上,一脸面无表情的,一双筒靴踩在木地板上,又沉又重。

她的心情很不好,她受过最严格的淑女教育,她的一投足一抬手之间都是最完美的淑女。

但今晚,她显得相当的生气。

因为在她认为麦迪做到她想要得时候,陡然发现这不过是废弃不要的垃圾。

哈迪斯早告诉过她不该这么早出发,她一意孤行,而现在赢了面子输了里子,她必须承认自己太过自傲。

她从麦迪自信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在哈迪斯面前,她也是这样自信满满自以为是吧?

错估了双胞胎……

她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没注意脚下有一个玻璃珠,她正好下楼,便这么脚一滑,身体来不及反应的超前扑去。

以为会摔下去,但她出乎意料的在最快的时间内保持了身体的平衡,那一旋身双手抓上栏杆的表现,让躲在另一处的男人赞叹的吹了个口哨。

“吴小姐一定从小练了舞蹈吧?

当玻璃珠的罪魁祸首出现了,他站在她的楼下,距离十个阶梯。

他靠在洁白的墙壁上,她在很快的错愕后反应过来,“对,我从小就学习跳舞。”

被玻璃珠滑到也能很快反应,这是个很好的解释她身子这么轻巧的原因。

他朝她伸出了手,为她的面不改色而惊叹:“淑女不该边走边想事情的。”

“如果不是你的恶作剧,我仍旧是优雅的淑女而不会这么狼狈。”

121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放的呢?”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微笑的面孔中带着一线柔软。

她弯腰拾起滚在脚边的玻璃珠,那中间镶了一颗钻石。

“谁会在这么便宜的玻璃珠上镶名贵的钻石,总计十二颗,有六颗在一年前被拿去拍卖,剩下的仍保留在原主人手中。”

她将玻璃珠还给他。

他眼中闪过赞叹,但仍旧死咬不放:“哪怕这样也不能认定是我的呀,不是有六颗在外人手中吗?”

“据我所知,今晚的宴会宾客们没有一个人拍下了你的钻石。除了拥有者本人,还会有谁?”

“吴小姐真是厉害,连今晚宴会有哪些人都查得清清楚楚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将玻璃珠收回口袋中,默认了她的分析。

“只是小时候被绑过几次,所以习惯了小心行事。”

她不想再跟他相处,蓝肆突然出现在这里,放上一颗玻璃珠,如果她猜得没错……

她越过他想下楼,却被他一手拽住,又是右腕。

她脸上一惊,幸得墨镜的掩饰而没被发现。

他盯着她右腕上名贵的手镯,轻柔否认呢喃道:“这只镯子,全世界只有十二只,限量发行的宝物……是你的父亲送给你的吗?”

仿佛对待宝贝般抚着那只镯子,他目光透着柔和。

她低下头,轻轻的抽回手。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再转身之际,却被她一把拦腰从后面将她紧紧抱住。

她身子一僵,并没有挣扎。

他的舌头由后含上她的耳朵。

“我没想到,吴小姐这么聪明,早知道就该早点认识了……”

蓝肆喜欢聪明的女人,是他对媒体放的话。

要一个足以匹敌上他的智慧的美丽女人。

她身子持续僵硬,强迫压下因他的触碰而升起的反感,一脸镇定的说:“我并不聪明。”

哈迪斯教她如何应付聪明的人,教导她如何识透哪些是真话假话。

她只不过是幸运的懂得举一反三罢了。

“处心积虑的想接近我,为的不就是引起我的注意吗?吴小姐怎么会不聪明呢?那一粒小小的弹珠都能猜透是我所为,这样还不聪明,这个世界就没有聪明的女人了……”

他的手轻薄的隔着布料抚上她饱满的脯时,她轻轻的伸出了手,抓下了他的手。

“那么蓝先生,我的聪明,过关了吗?”

她转过了身,隔着墨镜看他的面孔,是黑暗的。

但她不能摘下来。

她看到他愉悦笑道:“过关?吴小姐对自己就这么不自信吗?和你的外表真不相符呢。”

她心头一颤,扯了唇,“因为在面对比我聪明了不知多少倍的蓝肆先生,我这点班门弄斧可不敢抬上台面。”

“最聪明的是我大哥呢,吴小姐这么夸我反倒会让我难过的。”

她眼中闪过一丝薄怒,但语气仍旧平淡无奇:“到底谁最聪明,蓝先生心里明白。抱歉,我得先走了。”

她不想与他再纠缠,她已经能肯定,他们今晚来这里是为了她!

她是该庆幸自己成功吸引了他们,但是,还不是时候!

她不能再今晚让他看到她的脸!

但男人搂着女人腰的手并没有丝毫的放松。

他俯下头,托起她的下巴,就着那雪白的脖子啃了一口。

“我只是好奇蓝小姐的美丽,能让我看看吗?”

果然!

她压下被他挑起的喘息,冷声道:“很抱歉,幻想与现实是有一定差距的。我怕见了蓝先生会难过的。”

他的手滑入短裙内,伸进底裤时,她夹紧了双腿。

“我并不想在这里要了你……但是,我得验明一下,你值不值得我投资……”

说完,他的一手指顺着底裤边缘了进去。

微微湿透的壁与极度的紧窒,当她的双腿夹得更紧时,他的手指进得更深。

一声叹息,他的声音里带着失落:“已经不是了……”

不是处女。

她黑眸一眯,扯了扯苦笑,“果然你们男人都在乎这个……”

他为她语气中的异样而好奇:“那就给我一个理由。”

她轻轻的低下了头,在灯光照不到的影下, 她轻启朱唇:“知道我为什么讨厌男人的碰触吗……因为被强暴了……很痛啊……非常、非常的……”

痛……

无论她怎么哭喊求饶,也不会放过的进入。

他们的折磨,对她来说,永远是噩梦……

所以,不能怪她恨他们啊!

手背上,一滴湿热。

男人挑眉,敛了眼,抽出了手指,轻轻的放开了她。

在蓝桥离背对着他垂头沉默中,他掏出了手帕,微笑减淡的拭去手指上的汁。

然后,她听他说:“我很期待我们未来的生活。”

然后,他转身上楼。

然后,她轻轻的摘下眼镜。

低垂的面孔下,不是男人以为的可怜,而是乖戾的轻笑……

她赢了。

谁会知道,意外中的剧情比她期待的更好呢。

“你私自与蓝肆签下结婚协议,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

豪华的办公室内一个男人在对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咆哮。

对她的擅作主张没经过他的同意,他显得异常愤怒。

女人坐在沙发上,神色慵懒的喝着咖啡。

对兄长的咆哮,也不过一笑而置。

“我只是没想到,一滴眼泪就能让那个男人妥协,出人意外呢。”

她语调里带着一丝掩藏不下的得意。

为此那金发碧眼的哈迪斯更为愤怒:“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要嫁给蓝肆了?!”

“啊,是啊,难道国王不知道吗?”

她脸上浮现一丝惊讶,像是他明知故问似的。

“你做的任何决定都从来不与我商量!”

“是你教我的呀,唯有自己动手,才能从失败中吸取教训。现在,你应该为我的计划成功了而感到高兴才是。”

122

“够了!你想过输了被发现怎么办?!你四年来的一切都将白费!”

“所以人生需要赌啊!没有失败哪来的成功?!这不是你教我的吗?现在我独自一人完成这个局,你应该为我高兴的,哥。”

她不想和他吵架。

在他眼中,她永远是个孩子。

不,不只哈迪斯眼中,这里所有关心她的人都将她当成小孩。

她张大了呀,可惜他们并不愿承认。

他气一窒,她的话让他无法反驳。

在过去四年,他教导她一切,在她说要复仇时,为她铺一个全新的完全不会引人怀疑的身份。

但是……

“吴华没有她父亲聪明!”他说。

“那是因为没人让吴华展现她的才能!”她反驳。

“吴启男将他的宝贝女儿保护得太好了,当成一株温室里的小花。我的聪明并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没有任何的冲突,这点哈迪斯应该很清楚的意识到了才对。

再次被堂妹读得说不出话来,哈迪斯俊脸更黑了,最后,他只好一再反复的撂下狠话:“总之!我不同意!你完全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决定嫁给蓝肆这件事,我绝不认同!”

“哥气的应该是没有发现这件事吧?啧。”

她像看透似的嘲弄神情让哈迪斯面子挂不住。

对,他是没想过这个他一直保护得丫头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让吴启男向蓝家提出联姻,对象又是蓝肆。

“总之,阿离你应该明白蓝肆他不比蓝决傻!你跟他成为夫妻,一定会被他发现身份的。”

“哥,你别忘了,当年那一场火是谁放的,别忘了当年那具尸体是谁弄进去的!蓝桥离已经葬身火海,她的骨头在他们面前化成了灰烬!她的伤口注定她没有被火烧死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

“你应该明白的,这四年来我花了多少心血。谁也不会发现……我不会让蓝家任何一个人过得好的……”

她低垂的头颅中,掩埋着让哈迪斯也心惊的怨恨。

她的身子轻颤着,她已经习惯了冷心,但只有在蓝家上,她仍会失控。

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最后吁了一口气,叹道:“如果你准备好了,就必须明白,以后无论发生了任何事,都必须自己解决,我不会再帮你!”

香港吴家要与奥索斯家族双胞胎老二蓝肆联姻一事,由蓝家亲自发出了消息,一瞬间轰动了全城。

蓝家里,面对蓝肆的擅作主张,令蓝冒极不悦。

“为什么这件事你没告诉我?!”

虽然已将事业放手给儿子拼搏,但相对的因失去第一手消息而成为蓝家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蓝冒对这件事相当的记怀。

“爸爸不是希望我们早点结婚吗?现在我所选的对象与蓝家匹配,您应该高兴才对。”

蓝肆一脸无辜的辩解,让蓝冒无话可说。

蓝决适时的出来给父亲一个台阶:“爸爸,我们知道你的关心,这样就够了。肆既然决定安定下来,您应该给予祝福才对。”

既然有了台阶,蓝冒当然不会不识趣,只好附和道:“改天带那个女孩子来见见吧。你们交往多久了?”

“一个小时。”

蓝肆的回答再次令蓝冒侧目。

切着牛排的手一顿,蓝依芽笑得相当肆意:“二哥,有你的呀,看来那个女孩一定是个大美女咯。”

“嗯,不知道。”

蓝肆的诚实连一直状似不关心的蓝决斗拧了眉:“你还没摘下她的面具吗?”

他指的是她的墨镜。

蓝肆耸肩,一副好好先生模样:“我尊总她的决定。”

“蓝肆!”

蓝冒一声大吼。

“听着,你要是结婚后不到一个月就离婚,我唯你是问!”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如果执着,苦的永远是自己。

但有些东西,就是因为执着才有活下去的勇气。

她的前半段人生活得很痛苦,而仍旧持续。

因为她学不来洒脱,她只是个平凡的人,她学不来一笑而过。

伤害过她的人,她学不来宽心原谅。

她的梦总是黑色的,每当她想到那些人活得很好,他们并不会因她的离开而表现出一丝难过。

只有她,像个傻子一样,被狠狠的伤害。

那两个男人说他们很爱她,然后用那个所谓的爱一次又一次伤害她。

真的那么爱她吗?

她想知道,浴火重生后,她想彻底的了解,他们对她的爱。

她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她坐在摇椅上望着落地窗外的街景。

她身处二十三层,楼下繁华的街景很耀眼。

她的脚边是一只黑豹,温顺的躺在她身上休憩。

她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唯有那双眼睛透露她的心思。

她的怨恨,她的悲伤,她的痛苦。

带着墨镜的她,可以很自信。

但取下了墨镜,她知道自己会退缩。

无法保证,那个男人不会看透她。

诚如哈迪斯所言,他看得透她。

知道她还不够格与双胞胎争斗。

但如果因为害怕而一味的退缩,甚至将它当成借口而逃避。

她永远不会再成长。

她是女王,她有应尽的义务。

国王五条进帮助她,她必须给予相等的回报。

用未来的人生为帝前奉献。

她会做到的,她看着手中的墨镜,它是她的面具,人前人后,一直替她遮挡艳阳。

而现在。

她唤醒了她脚边休憩的黑豹,将手中的墨镜交给它。

“将它扔掉,我永远也不会需要了。”

它听懂了,将墨镜含住,走向了阳台,透过栏杆之间的缝隙,它将它甩了出去。

墨镜消失在她的眼前。

“女人要怎样才能征服男人呢……”

需要好好的思考下一步计划了。

18

123

无数的梦里,那张脸都清晰的闪过。

回忆,甜美的笑容,羞涩,娇怯的呻吟。

当真实成为虚幻,只靠回忆,我已是那行尸走。

只是,还活着罢了。

说到蓝家公主的婚礼,她在前两次的婚礼最终都逃婚以让男方家落下话柄。

蓝家公主美艳如玫瑰,一朵带了刺的野玫瑰。

谁都想摘下,却被扎得满身的血。

蓝依芽只听蓝决的话,三次婚礼,皆由他一手安排。

他要让她嫁,蓝家需要新鲜的血脉,一个小小的生命。

蓝决在几年前结过婚,但妻子却从来未出现在大众眼中,虽然多年后蓝冒发了话,蓝决需要一个妻子。

只可惜两人随虽三十有二,却没人愿意结婚。

知道近日,伴随蓝依芽的第三次婚礼,蓝家老二也宣布了他与港商吴家的联姻。

时间就定在半个月以后。

最开心的莫过于蓝冒,只要今日女儿顺顺利利的嫁出去不再逃婚,那么在明年他将会拥有一个孙子。

婚礼将在半个小时后举行,偌大的别墅内热闹非凡,蓝依芽要嫁的是军火之家的威尔家的二公子。

她在这个人的婚礼上逃过两次,如今是第三次。

柯伦威尔是个脾温和的男人,对蓝依芽是百依百顺。

两家的联姻是门当户对与满载而归的利益结合。

蓝桥离站在楼梯口,这里安排了个小小的沙发,她的面前便是一扇窗,这家人很喜欢坐在楼梯口望着外面的风景。在场中有许多她认识的人,好比蓝家,和白药。

他也来了,盘生家的首脑出现,这个不比双胞胎低智商的家伙。

她从沙发上起身,向楼上走去。

她不会让白药见到她,至少在她将隆重出场之前,决不能让白药怀疑。

她的左手握上右手腕的镯子。

有很多的伤口都可以作到不留疤,但这个没有办法。

被挖掉的那么一大块,哪怕用大腿上的填补了也会留有伤痕,再高深的医术也无法弥补这一遗憾。

不会掉下来的,这个镯子是指纹镯,是哈迪斯的指纹。

所以怎样也不可能掉下来。

她松开了镯子,平静的走进一间休息室。

耶乐冒了出来,她手里提了个袋子。

“衣服已经准备好了,你真的决定要进去了吗?”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她接过袋子拿出那件黑色丝绸,前一直硕大的蝴蝶结,与裙尾一朵相应着。

她进了换衣间,脱掉了身上的皮革。

她的肌肤是蜂蜜色的,在前不久她去了沙滩晒了一天的成果。

身上的疤痕用蜂蜜色可以有效的遮掩,至少在她与蓝肆上床时,那夜晚晕暗的光线不容易让他看出来。

所有的都是计划好了的,她的人生,她接下来的每一步,甚至有猜到那两个男人见到她的表情。

她是自己牵着走的木偶,不会有多余的感情沦陷。

她脱掉了罩,露出了那对坚挺的房。

它们饱满而坚挺,蜂蜜色的颜色让粉红色的晕更为突出。

她想应该去添加个色素,将它们弄得更深的,可惜没时间了。

贴上贴,穿上黑色礼服,镜子里的她一头俐落短发配上这件晚礼服,衬着她冷漠的气质,真是相当的附和。

当她从换衣间里出来时,耶乐惊呼着赞叹:“知道吗?从前你,身上从来不会有的东西,现在全都齐了。”

蓝桥离色唇一笑,附和:“对,自信。只要拥有自信,什么都可以改变。”

从前的她是自卑的,哪怕锦衣玉食也永远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像个小丑的卑微生活着,知道现在。

她能令他们大吃一惊。

她上那头短发,她递给她一对耳钉。

“这上面装有窃听器,将直接接收到哈迪斯哪里。”

她皱眉,“我不需要。”

“别这样,哈迪斯会担心的。今天连白药都来了,你不能让他发现的,被他认出你就是女王会很危险的!”

“那你负责去将他引开。”

她径直取下耶乐的耳钉,穿上自己的耳洞。

耶乐变得唯喏:“你知道我跟那个变态不对盘的……”

“那是你的事。

这是女王的命令,耶乐,你得解决我的后顾之忧。”“……好嘛。”

当结婚进行曲奏响时,在新郎与新娘的宣示中,她悄无声息的坐在了最后一排位置。

和所有人,那些蓝家的亲戚朋友们,一同观看这场婚礼。依芽的婚礼,蓝家三代有多少熟面孔。

她视若无睹中,也挡不了被人认出的麻烦。

应该说她没有想过要遮掩,从她走进这个教堂时。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看着蓝依芽的婚礼平安完成。

那个女人永远的任,哪怕是结婚。

她的目光在与欢雪对视时,从她眼中看出了惊诧。

但她却没有丝毫的惊慌甚至不安,那么平静的目光注视着。

蓝家的人她不认识,她是吴华,与现在的蓝家毫无瓜葛的女人。

“欢雪,怎么了?”当女人的视线目不转睛的望着身后时,坐在她身边的姐姐顺了过去。

在同一时间,宣示结束,来不及找寻吸引欢雪注意的东西,已经随着大家一起站了起来为新人鼓掌。

婚礼结束,蓝桥离起身,是第一个离席的。

她步下了阶梯,知道马上就会有一群人全部出来,她转了方向朝右边去,那里有个花园,挺清净的,有任何事都不用担心被打扰。

欢雪在第一时间跑了出去,反常的举动引起了注意。

蓝肆拦住了她,问她怎么了。

欢雪顿时吱唔着说没事,但已提裙跑了出去。“快跟过去看看,从刚才她就心不在焉的。”

蓝娆提醒着,让蓝肆追了出去。

124

第一个会遇见的是谁?千想万想,都不该是三哥。

“你……阿离——”那一声惊呼,她狼狈转身避开。

然后那个已经步入中年的高大男人在花庭内东张西望,她躲在暗处,双手抓在石墙上,偷偷的看着。

那一张,已经留下岁月痕迹的脸,提醒着时间无情的流逝中。他老了。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那一脸慌张中,想要确定,又矛盾的认为自己或许眼花,最后徒劳无功的离去。

她安静的看着,他老了。

她的三哥,已经老了呀……

“你在这里看什么?”

当身后响起的声音,惊了她时,她身子一僵,动作缓慢的回头,那一眼,有多少的含义?那一张,由惊讶,错愕,僵硬,最后化为不可置信的脸……不是她安排的见面会。她的计划内,应该是她站在玫瑰花丛里,采摘着那美丽的玫瑰,将他们其中之一吸引而来……不该是这样有点狼狈的情景。

沉默,无尽的冷寂,该她开口的,在她未来丈夫的震惊中,她应该漫不经心的开口,对着他疑惑的表情而疑虑才是。

她试图张唇,但发现声音被哽住了。

她张不了口,她试了几次,嘴张张合合间,她必须马上张口,她必须毫不在意的说出一句话,哪怕是说:今天的天气很好。

她也该说出来才是!

但是……她的双手悄悄的放在身后,紧握成拳。

她竟无法开口!三哥的出现打乱了她的方寸!

在她的戏剧安排中,这个安排是突发的,她必须需要一点时间给予适应!

快……快开口啊——她强迫的用右手掐上左手的,知道疼痛迫得她不得不开口时,有人却更快的扑过来。

她只觉背脊一疼,被人撞上墙在拧眉呼痛之时,嘴被人疯狂的堵上。

那肆无忌惮的吻,那狂暴而又激烈的吻,那没有一点技巧胡乱啃咬她的唇瓣,将唇咬破了也不愿放开的男人,他的疯狂如期而至,吓坏了她。

她的身子绷得直直的,僵硬无比。

她的身子被男人死死的搂进怀里,她的脑袋被他用力按着,他的吻如此的慑人。

被吞噬的恐惧,终于惊醒了她。

她开始捶打他,在找到神智之时,她推拒他。

他却视若无睹的只顾着吞噬她的唇,她的下巴。

在她终于无法忍受的张口咬上他伸进来的舌头,鲜血与疼痛唤醒了他。他黑眸的狂乱缓缓的褪去,换上一丝清明。他气息微喘的盯着怀中的女人,那一张平静无波的脸,那眼睛微微带着惊愕的波动,他拽着她,紧紧的,死死的箍制着她。

她无法动弹,犹如那一只羔羊,被看上了,只能迎接被宰的命运。

喘中,缓缓平静的心与思。

他捧起她的小脸,那一张清秀的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脸。黑眸中毫不掩饰的伤痛,他将她的头颅买入膛,细柔的呢喃中是那等待已久绝望后的疼痛:“小离儿……你回来了啊……”

那一刻,心脏疼得无法呼吸。眼眶热热的,无法抑止的泪水滑落。

原谅她,原谅她这一刻的心痛……她猛地推开了他,那力道令他毫无防备的跌入花丛中,她低垂着头,在他错愕中,缓缓的伸指拭去嘴角的红印。

“蓝先生,你将我的口红弄花了……”

低柔的,沙哑的轻语,不是记忆中的清亮,梦在一瞬间破灭。他怔忡的望着那个女人,看不清的面孔,一系黑色礼服垂至足踝。

像个孤傲的女神站在那里,拭唇的动作是如此的优雅。

和记忆中的女孩,那个怯弱甜美的面孔完全不一样……是错觉?

还是思念太深,仿佛的误认他人?

灵魂被抽离似的瘫在花丛上,他仰望着天空,那一抹蓝,为何不是灰色,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她抬足,缓缓转身离开。

低垂螓首,眨干的眼泪。

为什么还要流泪?就为男人那一瞬的语气?

绝望与痛苦,喜悦与等待?

她抬头,仰望着天空,洁白的云,与蔚蓝的天空,很美。脖子酸了,她缩回来,面前的另一个男人,不知站了多久的震惊已经不再慌张,习惯就好。

“恭喜蓝决先生,您的妹妹结婚了。”

轻柔的客套词。

在一瞬间过后的恍惚他收回坦露的心思,点头回礼:“谢谢。”

她轻笑,伸手上自己的脸孔。

“怎么您和蓝肆先生一样,都爱盯着我的脸瞧,是我长得太丑了吗?”

他的沉默,她想是强人所难的,所以笑笑,朝他走近。“您的妹妹真漂亮呢,那位先生也与她很般配呢。

真是恭喜她找了位好丈夫。”

“吴小姐,有没有谁说过你与某人长得很像?”

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再大的惊讶也会很快回过神来。和蓝肆那一副大受打击,他的冷漠实在让人沮丧。

“嗯?很抱歉,没有哦。因为我很少摘下墨镜吧,隔着那东西看世界,都显得更灰暗呢。”

她的微笑中,是完美的措词。

他的冷漠在她的微笑中溶化,她看到了他那一丝几不可觉的笑纹。

“吴小姐,你长得与我的妻子很像呢。”

“啊?!”她面上露出吃惊。

他伸出了手,拽住了她的手,将她扯进别墅内。

“我应该让你看看才对,你与她是多么的相似。”

他的语气夹着一丝急切,那是一种令人怪异的感觉。

她微微的瞠大眼,在他将她扯进一间房间,并随手锁上门之际,她抽离他,边退边说:“我想下次去你家作客一定会看到的。”

她的退缩,他的进攻,每走一边,就像猎人与猎物。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我的弟弟,是已经知道吴小姐的长相了吗?所以才决定联姻的吧。”

“这有什么关系吗?”

125

直到退无可退,停住,睁眼盯着他解衬衣袖口。

不是好事情,瞧那样子。

这两兄弟就连见她的反应都是各自不相同。

她眼珠一溜,急快的观察屋内环境。

他看穿了她的心思,摇头中解开几颗前扣子,在她惊疑中,试探一问:“对我出手,让你的弟弟会很难堪的吧?”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像壁虎顺着墙壁滑动,直到他伸手按在墙上阻去她的退路。

她听到他说:“他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也会是他的。”

她笑得几僵硬“我会考虑一下这桩婚事到底值不值得。”

永远没有改变的双胞胎吗?还不明白,人不是东西,不是他们能共同拥有的物品吗?!

她心口急速起伏中,是愤怒,让他误解为她的紧张。

他的气息吐在她脸上,一手捏住她下巴,询问:“跟他上床了吗?”

她黑眸一眯,沉默半响后,瞪着他:“这种事应该与你无关。放开我,如果不想被我的保镖闯进来。”

她不是那个只能哭泣中无助的等待,她可以反抗甚至是与他们平起平坐。

一时间忘记的,她在紧张什么?紧张他能放肆吗?

今时今日他碰触她的代价会很可怕的!

小猫有爪,他一怔中,撇唇,在她惊呼声中一把扯下她的礼服。

右暴露出来。

他盯着上面的贴:“我以为是白色的,吴小姐喜欢小麦色吗?”

在他的记忆中,她的皮肤柔嫩如婴儿。

“我的皮肤一直都是这个颜色,那不过是全身漂白了而已。”

“那么请让我来证明一件事,如果是我的误会……我会很抱歉今天的无礼……”

一瞬间转变的态度,早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反应跟不上。

在被撕扯成碎片中的礼服中,他将她的手捆绑住。

瞬间的赤裸,又如回到多年前。

他的手指伸了进去,在干涩中不顾她的疼痛皱眉缓缓抽送。

他的目光不曾移动过如此认真的盯着她。

她微微的弓起身,她不能输的。

都走到了这步,她绝不认输!

伸出的小手攀上男人的脖子,化被动于主动,她吻上他的唇。

在火热的纠缠中,让自己溶化在欲望之中。

她甚至主动拉开他的拉链,想要证明吗?

这些永远不会改变的混蛋们,她就让他们从天堂掉到地狱!

当他的硕大进来时,她咬了他的唇瓣,极困难的吞吐着。

他捧起了她的臀,让她那双纤长的腿夹住他的腰,她的背抵在墙上,被他缓慢的抽送中撞击着墙壁。

房间内压抑的喘气,充斥的情欲,滚落的汗水。

那如火般的纠缠,多少年来未曾被侵入过,要不是因为早已准备好,她一定会难受。

迷离中她看到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冷酷,那双炯亮的黑眸一丝痛苦逃不过她的眼。

她想笑,却被情欲而纠缠逃不开。

当房门被人拍打时,蓝肆的声音传来:“哥,我知道你在里面,她也在吗?!把门打开!”

他的声音带着急切。

她为一丝紧张而夹紧了他,他一声闷哼将她抱到沙发上,让她坐在沙发背上,她小手撑在沙发上不让自己掉下来。他将她的双腿扳得更开,丝毫不理会门外的拍打而猛烈的撞击着。

她的呻吟破碎的逸出,门外声音停止,在她忍不住向男人求饶时,房门被打开。

门口站着的男人面色冷的瞪着屋内的男女。

在她身上如野兽般冲刺的男人释放了,将她扔下,径直整理衣裳。

她狼狈的滑进沙发,全身赤裸的瘫在那里。

“为什么?”蓝肆的质问。

他眼中带着一丝恍惚。

蓝决无情的回答夹着残忍:“我只是为了证明,做了你想做的实验而已。”

他们是双胞胎,无论多恨对方,他们都因太过了解而无法自拔。

要恨?那一瞬蓝肆呵呵轻笑,自嘲的摇头叹息:“那哥,证明了吗?”

他问得是如此的痛苦。

“她不是。”三个字,他扔下了他,离开了房间。

跌跌撞撞,他向沙发走去,摇晃的身子中盯着那沙发上横躺的女人。

微张的大腿上还流淌着男人的。

那酡红的小脸令他情不自禁的跪下,伸手爱怜的抚着。“不是啊……为什么不是呢……为什么出现呢……”

自言自语的低喃中,她闭着眼,掩去一切痛苦。

证明了吗?她不是蓝桥离!

她再睁开眼,盯着男人恍惚的脸,轻轻的说了一句:“你真可悲,蓝肆。怪不得你兄长结过婚,而你一直没有。没有女人会忍受被两个男人碰触,除非她是荡妇。我想我们的婚礼取消了。”

她恢复了平静,双腿发疼着,闭紧了。

她不是妓女,让那个男人那样对待她,复仇是要付出代价,这份耻辱就当是利息,将来一定会加倍奉还!

她起身,想在房间内找遮体的衣服。

却忘了他还存在,他将她按回了沙发上。

那一张温柔的脸,不笑也是很可怕的。

“谁说取消了?你来了,就走不了了。”

他的手指缓缓的抚着她的小脸,那一脸的深情,令她怨恨的瞪着他:“被你兄长当个妓女一样吗?!你这个无能的东西!”

“只有这一次,是我来迟了而已。我向你保证,亲爱的……从今以后,他不会再碰你一寒毛……”

他的呢喃是那样的温柔,几乎的令她愿意相信了。

“你用什么证明?”她紧咬不放。

“证明……”

他黑眸一闪,笑得乖戾:“用我的命可好?我会一辈子保护你……我的爱人……”

他轻轻的将她抱入了怀里,疼惜的烙下细碎的吻。

不会再放手了,绝对不会再放手的珍宝,谁也抢不走她了……

126

作者有话说:

我必须说蓝桥离是真的死了,因为那只毒虫是埋在血管中的一旦挖出来就会大失血。就如比割腕一样的原理。。那么大块的挖掉,蓝家的血债

到处是所以不要说双胞胎不聪明因为的确人是死了。所以不会有DNA与苦心挖身份一说,只是蓝桥离做事小心,凡事要做到最好。

我只是,为了寻找再也不到的感觉.哪怕只是代替品.也无所谓......

热闹的夜宴,婚礼仍在继续。

蓝决扣着袖扣下楼,迎面扑来的蓝依芽,一脸甜的蜜的问他去哪了?

在看到他衬衣领口的唇印而瞬间变了脸色。

“你又跟哪个女人厮乱了吗?!

像个捉奸在床的妒妇,美艳的的脸瞬间转为铁青。

蓝决面无表情的扯开她抓皱衬衣的手指,“你该和你的丈夫形影不离才是。”

“不要想着扯开话题.大哥,告诉我,你跟哪个贱人在一起?“

她的语气倏地放柔, 那前后变脸的速度令人砸舌。

只有男人已习惯她的多变情绪.“我没有必要向你说明。乖.依芽.别让蓝家丢

脸.你得当个最美丽的新娘子。”

“那我要你陪着我。.

“好。”

外庭,蓝欢雪独自一人坐在水池边,直到蓝希拿着一杯香槟递给她。

“怎么了?”

他关心的看着闷闷不乐的妹妹。

欢雪摇头.望着大哥有些欲言又止,良久后笑笑.低语道:“可能眼花了.....”

死掉的人怎么可能再活过来?

一定是她眼花了而已。

蓝希见妹妹不愿开口.也就笑笑.揉揉她乌发.“进去找依芽吧.你不是说过要在

今晚灌醉她吗?”

欢雪撇嘴撒娇道.“那大哥帮我嘛 ..”

他满脸宠溺的叹口气.“我是老头子了.酒量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

“大哥乱说话啦!才四十岁,哪老了,人家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不是....”

二楼.晕暗的寝室内.蓝桥离被蓝肆压在身下。

他不放开她 ,她也挣不脱。

不甘心的瞪着他, 为他的承诺而感到可笑。

“蓝肆先生你的兄长给了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你认为仅凭你一句话,我就会大

方的原谅吗?!“

她并不买他的帐。

为此他眼里闪过笑意,双手游移在她身上,问:“吴小姐不是一直想与我们蓝家合

作吗?我相信没有人比我更配得上你的了。”

“啧,如果不是爸爸逼我找个男人.我也不会看上你。”

她不屑的撇头冷哼。

“那说明我们的利益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安抚长辈.既然如此.为何要因为这个小

小的曲而毁掉计划呢?”

“曲?”

她神色一怔 故意剪得短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加深她的眼睛轮廓。

让眼睛显得更有神.当她瞪着他时.那真是相当的可爱。

蓝肆一脸着迷的抚上她的脸颊。

“你这么想娶我的理由!该不会和刚才那个混蛋嘴里说的某个人有关吧?.

她试探中,看到他的笑容微微一凝.狂肆的手抽开了。

他离开了她,背对着她整理自己弄皱的衣裳。

“吴小姐.我希望你明白一个事实。我们两家的联姻不会因任何事而改变.如果

你执意.我不介意使用卑鄙的手段让你屈服。“

房间里沉默 直到他离开。

她撑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盖上棉被。

不介意使用卑鄙的手段吗......

她嘴角勾起嘲讽, 掏出行动电话: 堂杰.帮我送件衣服上来.我在二楼的西侧最

后一个房间。”

在婚礼过后,是安排蓝肆与吴华的见面会.两家正式相见。

晚餐安排在开罗的五星级酒店。

蓝肆的婚礼让正在新婚蜜月中的蓝依芽发来了祝贺。

她会在婚礼当天回来的。

挂断电话.蓝肆与兄弟对望一眼,问:“大哥不告诉依芽吗?要是让她知道我的新

娘长什么样子......”

“你想让你的婚礼办不成吗?”

蓝决将一份合同扔给他。

“将这个签下来 下个星期三我要用。”

蓝肆撇嘴翻开合同, 黑眸一亮,说道: 你想吞食人家?这不太好吧?”

“难道你想让她四处飞吗?没什么比将翅膀折断更好的。”

他说得漫不经心,仿佛在谈天气,而不是一件事关上万人生死存亡的命运决定。

蓝肆笑笑. 大哥, 她会是我的妻子。”

“那又如何?”

他毫不在意他的言外之意.生起身.凑近胞弟.“她会是你的妻子,只可惜她不该

长着那张脸。”

“~”

蓝肆黑眸一眯, 最后无所谓的耸耸肩.说:“好吧, 我们兄弟俩无论何时都是相亲

相爱的。

这是一家墙壁上贴满纹身的房间。

一个女人趴躺在床上.她的身上有另一个女人用着细笔在也那蜜色的肌肤上绘画

着。

一声响亮的喷嚏让作画女人的笔一歪.坏了那枝美丽的梅花。

“怎么感冒了吗?“

她问。

趴躺的女人是蓝桥离, 摇头, 没有。还要多久才能好?”

女人为她的急而撇唇:“快了。等它干了就跟纹上去的一模一样。这个染料能保

持一个月,记得别在阳光下晒太多,会化的。”

“恩。”

她轻轻的闭上眼, 咕哝了一句.“我先睡一觉,画好再叫我。”

一面镜子前, 女人赤身裸体的站着。

她的小蜜色肌肤上环绕着许多的梅枝.上面含苞欲放的花朵如假似真。

她伸出手指抚上那一条条柔和的枝丫和那

些分散在四周的花朵。

她的身体看起来完美无暇哪怕强光下也看不出那些颜料后的疤痕。

作画的女人在旁边收捡她的画具.边漫不经心的问: 这么小心行事, 你真像你

的兄堂。

“是啊.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只是在它被崩坏之前, 让时间更坚固长

久.....

将衣裳穿好。

她挨近她脚边的黑豹:“现在.一切条件都充分了谁也不会怀疑的 .”

她带上墨镜,带着黑豹离去。

作画女人盯着她的背影.说:“欢迎下次光临。”

127

墨镜,走到哪带到哪儿.而现在.将它扔进垃圾桶里,已经没必要了。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搂着一个清秀的短发女孩。

女孩出众的气质,那仿佛与生俱来便高人一等的气息,是被人称为所谓的贵族气

质的东西。

中年男人挽着年轻女人走进酒店.在侍者的带领下落座。

蓝家的人还没来.谁先等待深藏的一层也是因为他们不够男方的权势大。

香港的吴家虽说在香港数一数二.但要打入欧洲世界.与三代贵族荣称的蓝家.

那的确是高攀了。

吴家父女落坐后 吴父搓搓手.他一生白手起家.早年的财产是由赌桌上暴富的,

虽然经过二十多年 那身上仍旧有脱不去的穷酸味儿。

怪不得被鄙夷为暴发户。

“别搓手.我教过你多少次了。”

蓝桥离微微的拧眉厌恶一闪而过。

吴启男不好意思笑笑,向女儿道歉。

“别生气,宝贝爸爸等会儿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怎么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

嘛!”

对于自己女儿被调包一事,他仍旧蒙在鼓里。

这个一向引以为豪的女儿.她从英国留学回来四年后.就跑去整了容,说词是怕有

人盯上.而吴父自然是不是疑有它接受了。

只是对于女儿不整成个大美女,偏要这么一张平凡脸有些不解而已。

勉强的接受,但眼中还是有着怀疑。

她端起咖啡轻叕一口.对吴启男涎着笑容的直视而再次拧眉,“看什么?”

吴启男很开心的赞叹道:“把你送入淑女学校真是对了。瞧我的女儿.一身优雅,

走到哪儿都吸引人!.

她听了.倒是受用的勾唇.不发语。

父女俩大约坐了五分钟.蓝家的人来了。

为首的是蓝冒紧随的是双胞胎。

没有女主人的一家人。

吴启男与蓝桥离同时站了起来迎接。

“抱歉.我们来晚了。”

蓝冒伸手与吴启男握手。

“哪里哪里是我们来早了。”

作为生意人时间便是金钱.的确是吴家来早了。

蓝桥离朝双胞胎点头,在双方落坐后,开始那一堆客套而生疏的场面话。

而由始至终她被双胞胎目不转睛的盯着。

这张面孔。

整容,不是个新鲜事儿。

富家千金们长得丑的也爱整容。

在两家老人与蓝决一同离开后,只剩这对未婚夫妻。

“为什么想到整这张脸?”

蓝肆开门见山。

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压下.随后说:“我不想在脸上动太多刀子,弄得连我

爸妈都认不出来。稍稍的

动了一点.没想到,竟和你兄嫂这么像。.

蓝肆轻笑.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相片,递给她。

相片里是二男一女,女孩的脸和她惊人的相似。

“我还以为从一开始.吴小姐整这张脸就是为了接近我们。”

他带了一点小小的遗憾道。

她勾唇,“那已经知道了我的目的.为什么还想娶我呢?”

真不愧是双胞胎啊, 将吴华的一切查得清清楚楚。

“吴小姐在整容之前难道不明白吗?”

他反问她。

她轻笑 :“当然明白。我整成这张脸.只是为了吴家。吴家是暴发户,想要打入欧

洲真正的市场就得和你们蓝家结缘.是最快也是最好的选择。事实证明我赌赢

了,也不枉我在脸上动刀子。“

与其让他说出来还不如她自己说明白。

蓝肆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叹:“吴小姐生为女儿真是可惜了。“

“我倒很庆幸生为女儿,让我的未来不用那么辛苦。”

“你没想过,靠自己的双手撑起吴家吗?以你的能力.一定能让它打入欧洲市

场。”

他的一指头敲击在桌面上.那优美的动作令她瞄了一眼。

“我是女孩子能够以最轻松的方法获得最大的利益.何必累坏自己?”

“那你有想过哪怕整了容.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呢?”

为她的自信他忍不住想烧浇浇她的傲气。

她眉一挑,眼神微带点儿挑逗的倾了前身凑近他。

他的眼眸微下便能看到那V领下的一对饱满的房。

她没有穿罩。

“事实证明我成功了不是?未曾失败的事.我从不去想如果。”

他黑胖一眯.扬起唇角.伸出手邀请她:“那么.可以让我验货吗?”

“很可惜处女膜被你大哥捅了。”

她的戏虐终于引出他的轻笑.没关系.只要你能让我满意。夫妻的生话是未来

最重要的一关你说呢?“

“那么我会保证你非常满意.连一丝退货的念头也不会有!”

这是五星级最豪华的总统套房。

高大俊美的男人牵着娇小清秀但气质极佳的女人走了进去。

她先进了浴窒毛玻璃中能让男人看清她的曲线,却是朦朦胧胧而不真实的。

她拧开了淋浴任水流哗啦啦的流着。

赤身裸体的站在镜子前.她的身体很漂亮。

她游一对很坚挺而饱满的脯.她的腹部也没有多余的赘.笔直的双腿显得很结

实。

她是美丽的这一刻绝不会有人怀疑。

当她盯着镜中的自己怔愣出神时.男人已脱了衣服从身后将她搂住。

镜子里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

高大的男人将娇小的女人搂在怀中.他的手掌很规矩的只围在她细腰上。

他侧头亲吻她的发际.最后啃上下颚。

她微微的抬头,任他为所欲为。

从镜子里.那是一对正在发情的男女。

他们渴求的需要对方。

她知道的,无论再如何的改变.有一点仍不会变化。

他们总能如此轻易的挑起她的情欲,就像个妇.哪怕她再恨,在情事方面,仍

输人一等。

不过.无所谓.她眼里透着一丝妖气,转过身捧起男人的头颅,热情而激烈的与他

拥吻。

128

那面玻璃镜里 映出一对赤身相拥的男女。

女人垫起脚尖以便更好的配合着.男人捧着她的脸.闭着的黑眸表情是如此的陶

醉。

他像饥渴的狼.将她的唇与舌吸入嘴中肆意啃咬。

怎么也要不够似的,他将她按在墙壁上.两人的肌肤一接触到热水的洗礼.让他

们微微从中情欲上抽回了点心神。

蓝桥离揪了眼皮.注视着男人那一张充满情欲的脸。

她扬起轻笑.黑眸妩媚的勾引着,然后缓缓的跪了下去。

在男人期待的表情下,她伸出小手抓住了那已然勃发的硕大。

很.她的一只手握不住。

。头是最大的, 比身还要大。

她记得进入的疼痛还有喜悦。

她轻轻的伸出手包住那紫红色的。头.也看到小孔兴奋的微张着。

他的炙热滚烫而令人心惊。

她微敛了眼睑, 张开小嘴一口含入。

她用温暖的口腔将他的硕大紧紧包裹。

。头被深深的挤入口腔内,她熟练着伸舌舔弄着它的小孔。

他的敏感处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出来.她比谁都清楚。

舌头活动困难 在口腔内很难活动.所以她将他吐出,听到他一声轻喘,为了失去

的温热而不满。

她再次握上。头 一只手做着套弄.伸出舌尖钻入那孔中。

突来的刺激让男人身子一僵.大掌情不自禁的按住她头颅.在她呜咽的瞠大眼

中.他将欲物深深的进她的口腔内。

重新迎接的温热让他情不自禁的呻吟,按着她头颅自行抽送着。

被。头抵到喉咙。.难受得一直让她拧着眉头。

她为此而生气的使用牙齿轻咬那。.男人身子猛地一僵.双手失控的将她拼命

压向欲。

。头深深的进入喉咙女人的眼睛瞠得老大.最后在感觉到男人即将。之

时,使出全部的力气推开他。

无法阻止的失控, 当白灼到她脸上,头发上,她狼狈低头咳嗽。

当男人满足的一声叹息后.她抬头瞪着他:“你太鲁了!”

他朝她耸肩一脸歉意并不真诚:“抱歉。”

他将她拉起来让热水洗去她头上的。,他伸出手指勾去她脸上的,随后塞进

她嘴里。

她拧眉,虽然不悦却没有太过明显的拒绝。

伸出舌头缠着他的手指将上面的他的种子吞下肚。

他黑眸一眯 忍不住的轻声呻吟,最后受不了的一口含住她的唇瓣。

他狂浪的吃咬着先是将她的唇瓣舔得湿润不堪.再是张开嘴全部含住,在她张唇

配合

中.他孟浪的吸吮着,她的舌头因吸附力而被咬进他的口腔内。

他带着她的舌头勾缠搅弄.浓垂的情欲他已不再满足于这小小的开胃菜。

他的大掌一把抓住房.一手盈握中享受着它的结实与弹。

他加重手中的力道挤压按揉她的房.在看着它的嫩逸出手心.被揉弄至变

形.她的头在他手心内硬坚的抵着他时。

他抽出舌头, 两人一嘴的唾被勾出。

他弯身.抬起女人的腰.让她被迫弓起挺起那对玉.蜜色的顶峰那尤为突出的

晕.小如一颗绿豆般大小.男人饥渴的含上.口腔内的湿让那充血得涨痛的

头得到一丝缓减。

她舒服的渭叹 眉头却未曾丝毫的疏松。

因为男人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圈住了他的建腰。

然后她被他抱出浴室,大步走上床。

每一步.他的炙都磨砺上她的蜜洞。

那瓣被摩擦而生出的酸痒.难耐得让她泫泣欲哭。

她紧咬唇瓣 多年的禁欲,她的身子和他一样饥渴。

被完全的挑起情欲她是不比任何女人都差的热情女郎。

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那与硬冷瓷砖不同的舒适,她渭叹的舒口气,在男人压上她

身.掀开眼皮子。

她看到他满脸压抑不住的情欲,他挺动着腰身用着那庞大的硕物在她洞口轻轻的旋

弄。

。头每撑开窄小的花洞时.那不断流出的泛滥成灾。

在他用硕柱挤上那花瓣中暗藏的小珠核时.她呜咽一声.忍不住的抽。搐退缩。

被他强制的按住腰身不能后退。

他脸上挂着一丝轻笑.为自己的能力而得意.为她激烈的反应而兴奋。

她气恼他的反应.不想被这么戏耍的念头一闪而过.便下了狠心.腰身主动一挺

而男人也正好挤进就这么合作无间的.让他挤了进来。

“啊啊啊—— .

她尖叫,被撑满的饱涨令她兴奋得连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他低咆.没料想到她的偷袭.忍不住的一冲到底.被绞得死紧的舒服.再也无法忍

耐的咆哮:“小离儿—— 该死的小乖!哦—— ”

迫不及待的抽送,强壮的腰身如马达,以让人旋目的速度冲刺着。

“呀呀“.轻点轻点 ”

蓝桥离尖叫着弓起身子配合.有点难过,痛苦与欢愉.她双手紧紧的抓上男人的

肩,在上面抓出深深的爪痕。

水四溢.两人激战的交合中.咕啾咕啾的水声.伴着女人高亢的尖叫,紧皱的眉

头痛苦的小脸。

沉浸于情欲中的男女,他抓下她的双手紧紧的握在枕头上。

她的小手无处可抓下,再也止

不住的哭泣喘气.欢愉的极致,他的每一次进入与抽出, 硕物生生的撑大的涨实

满足.抽出的空虚难受。

她摇头,湿润的头发被汗水打湿。

他将她翻过身.将她骑在他腰上。

这更深的体位是尽没入。

她无法承叠.这样的体位会让她得到最深最深的快慰但同时也会逼疯了她。

“不要了—— 不要了—— 停下来 ”

止不住剪抖极剧收缩的.紧紧的绞紧中令男人难耐的雄腰一挺。

尽没入进子。内......

129

好痛!

她痛得倒抽口凉气.额头发着冷汗.她的脸色带着苍白。

他察觉列了,轻轻的抬起她的臀.让男。抽离。

疼痛逐渐消失.她舒服的吁了口气.然后已不再愿他继续。

她想离开他.但他大掌牢牢的巴在蜜臀上。

他用双手按着她腰.让她轻轻的上下摇动腰身,以分泌出更多的汁来适应他。

当两人交谷处浓密的卷发被她的水浸湿.粘糊的粘在一起.她伸出小手.按在

他男。底部那两丸玉袋上。

他闷哼一声.舒服的叹口气.“宝贝.用点劲。.

她挑眉.由被动化为主动.“那你得放开我。”

她在与他谈条件。

他听罢.满是情欲的黑眸划过有趣,如愿的放开了她。

她从他身上抽了出来.。滑磨擦着壁所带出的快感让她舒服的轻叫抽离后

两人下体连接着无数汁。

那些全是她的.分泌得厉害。

她小脸闪过一丝羞红.被掩藏得很好的弯下身.她伸手扶住他的灼热,那丸紫红色

的圆硕柔软而又硬实。

她套弄了几下欲.让它更形硕挺实.然后放开嘴一口含住那其中一个玉袋。

被温暖口腔所包裹的舒适.他脸上闪过迷醉.靠在枕头上半眯著眼一脸舒适的享受

她的服侍。

她尽可能的用舌头挑起他所有的欲望.将那两丸玉袋弄得充血.而男。项端被刺

激得张大小孔.几滴白灼溢出。

唾交织着。 空气中飘散着化不开的腥臊味。

那是有点儿难闻但多闻几下却又深受吸引.像沾了蜜似的想要更多.身体本能的

寻求那样的欲味儿。

当她小嘴忙碌在玉袋上时.小手也不得空的套弄他的男物。

在。持续的肿大甚至爆裂出青筋时.男人无法再忍受的化被动为主动。

他想抓住女人但很快的女人更为迅速的骑在他腰上.轻抬翘臀用湿泞不堪的花户

旋弄他的 头。

伞状的头是紫红色的.充满着结实而张扬的阳刚,她轻轻的按压小臀并同时伸出

抓住男人的手腕 让他不能作乱,黑眸带着诱惑的直盯着他。

在他缓下行动而继续享受时.她一再重复的抬起小臀按压.当头挤进紧窄的洞

口.埋入前端时, 那被剧烈挤压的刺激感让男人不再满足的,健腰一挺 借着润滑

而埋入一半。

女人的雪臀桂得更高借以让他无法全部进入,而得不到十足的满足,只被喂了个五

成熟的男人 自然不会愿意这样尴尬的局面。

无奈于他的手掌被她的抓住.虽然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反守为攻,但是看女人那张清

秀的小脸.那张他最爱

的女人的脸蛋.脸上的得意.让他心头一软.攻击消失无踪。

她费力的抬着雪臀.只因男人缓缓的抽动着腰身.像吸血鬼似的闻到甜蜜的血腥

味儿便饥渴的吞食.谁也阻止不了。

她微张着小脸轻喘着.一张蜜色的小脸透着驼红.她的神情带着一丝迷醉.而男

人的也好不了多少。

情欲在折磨着两人,在体力上她胜不过他.所以最后一次抬腰让他的硕大滑出。

她骑在他膘腹上,雪臀被硬物紧紧的抵着.她抬头.眼神透着幽冷的对他命令

道: “求我.求我就给你。“

她像个女王高傲的命令着.他闻言眉头一挑.眼里闪过被折磨的疼痛.得不到的

饥渴.他张开手掌紧紧的扣住她的十指。

最后臣服 “求你 宝贝.让我的小弟弟进你的小妹妹!“

前半句听得她得意.但后半句那么荡的词语让她的小脸似高烧般的红成一片就

连耳子也不例外。

他见她面色窘态.趁她分神之际抽出手抓住她的小腰.往下一按,腰上一抬他的

男浑深的埋入.她的花壶被撑开。

为充满而快乐的吟叹.她呜咽一声.小手刚撑在他的膛上,他便友了狂般孟浪顶

刺。

每一次都深深进直到子。口.每一次都被顶到极限.她害怕又欢愉的,在害怕

被顶入子。里.又欢愉那顶到极限的快慰。

双重矛盾让她身子绷得紧紧的.花。壶更是绞得他死紧般.抽送有些困难!为此他

不得不停下动作.将她翻个身压在柔软的枕头上,板开她的大腿到最大,再一次猛

烈冲刺。

女人的娇吟.尖悦的哭叫.娇小的身子被男人紧紧的箍在身下.被迫承受着。

她弓起腰腹借以让自己更舒适的让他拉扯间不会弄疼了她。

当累积的快感达到极限爆发时.他在最迅猛的几个抽刺后将满满的。注入她的

花心.她在高氵朝中被烫得撕声哭叫.身子整个一僵中在几秒钟内连续两次高氵朝。

当女人的花。壶.那满满的春水喷出.埋在体内的男迎接撞击那一股温潮让

男人也同时达到第二波高氵朝..

脑袋一片空白她神色迷醉在最后一刻.直到良久.男人最先的缓神充满柔情的亲

吻她微张的唇瓣,并伸出舌头给予最缠绵的亲吻。

她柔顺迎承着听到他的低喃:“你真…我的小离儿——我的宝贝 .”

她陷入身体的疲倦中沉沉入睡,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恍惚呢喃中.她知道她的第一

步已经成功了…

醒来时.他在她身边睡得香甜。

她翻身下床 忍受着双腿与腰身的酸涩.当然要比上次蓝决什么前

戏也没做的进入留下的疼痛要好得多。

蓝肆在床上永远比他大哥温柔。

她捂寿肚子站起来时.花。壶内的残留物顺着大腿流出弄脏了她的腿和地板。

她拧眉.朝浴室走去.拧开龙头放水。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蜜色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是他在激情中咬下的。

她看着她的指甲断了儿,被毁在他那一身皮上了。

19

130

浴缸里热水溢出,她走过去关了水龙头。

温热的水,跨进去一身的疲劳缓减了。

舒服的半眯着眼,安静的享受着安静时,浴室门被推开了,蓝肆走了进来。

她睁开眼,见着他挤进浴缸,从身后将她环住。

她黑眸不悦的眯起,拒绝的转向一边。

他挑眉,问道:“怎么了,生什么气?”

她瞪着他,不悦斥责:“我还真没想到过,你会这么爱着你嫂嫂,跟我上床也不忘叫着她的名!”

“我还以为你动刀子之前就该看的清楚,不介意当个替身的。”

“那好,我们最好先签下合同,我用这张脸能得到的利益。”

“在上完床的下一刻谈公事,你不觉得让人很伤心吗?”

他状似为她的无情而受伤。

她不吃他那一套,脸上带着埋怨说:“我的身家可没你的丰厚,玩不起。”

“那好吧,我保证,你只要乖乖的不勾三搭四,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的家族。”

“勾三搭四是指?”

她挑眉间,眼里闪过一丝妖戾。

他轻笑,挑起她的下颚印上一吻:“不准爬上我大哥的床。”

***

她躺在太阳椅上,脸上一副墨镜将她的脸全遮住了。

她右手拿着磨甲工具修理左手食指与中指断掉的指甲。

脑海里想起与蓝肆的交谈。

如果是他招惹我呢,他要是强暴我,我一个弱女子可无力放抗。

以你的聪明,我相信你能周旋。

等你来救我吗?你连你兄长也无法反抗,不准他碰自己的妻子……

你还不值得我为你放抗他。

咯啦。

拇指的指甲被剪短,女人眯眼泄恨似地将指甲刀甩出去。

再然后将玻璃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

泳池里漂浮的黑豹游了过来,她说了句没事它游走了。

“还不够资格吗?!那你就等着瞧,我会让你收回这句话的!”

她眼眸划过狠劲,在蓝堂杰将饮料端上来时,见到一地狼籍,遂问:“怎么又发脾气了,他们惹你生气了吗?”

“除了他们还有谁?”

她接过饮料一口灌下。

蓝堂杰叫人来清理,摇头叹道:“可以说给我听吗?”

她重新躺回太阳椅上,“不想。”

他也没有逼她。

“我交了一个女朋友。”

他说。

她身子一僵,扭过头:“是谁?!”

“一个联姻的对象罢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眼里闪过一丝黯淡,她听得心口一疼。

朝他伸出手,捧起他那张俊秀的脸蛋,她眼里闪过心疼,“别娶,你没必要为家族牺牲的。”

他摇头,大掌覆上,亲吻她的手心,一丝复杂:“我得娶,别问我为什么。”

他心意已决,她神色一怔,他端起空掉的饮料杯,“我再去给你拿一杯。”

她望着他的背影,下了决定。

她换了邀翼,“我不会让他娶自己不喜欢的人。”

她看过蓝家三代的联姻中有太多的悲哀,他们只为了利益而结合,永远像个机器被人作着。

她不会让蓝堂杰步入后尘的!

***

蓝桥离将车子驶进蓝家大厦。

这座层高有六十的大厦在全部属于蓝家所有。

她不顾大堂总机小姐的阻拦极快的踏进电梯,按到十三层。

十三层是公司的餐厅。

用餐时间人很多,她一踏进便拧了眉。

第一时间想离开,直到那约她来的人朝她兴奋招手。

“这里,这里。”

那是一个美丽的金发碧眼女子,是她四年来交的第一个朋友。

在淑女学校的同班同学。

蓝桥离走了过去,一落座,朱诺便问她要吃什么。

她摇头,摘下眼镜,“你怎么会进这家公司?”

“这家公司不好吗很多人挤破脑袋想进来的耶。吃点东西吧,公司餐厅的味道很好吃的。”

“我在家里吃过了。”

面对她的热情,蓝桥离表现得很冷淡。

朱诺有些受伤的埋怨:“自从我们毕业后都两年没见了,你也去整了容,怎么没把这冷淡的子也整开朗些啊。”

“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这些废话,很抱歉,我很忙。”

她作势要起身离开,朱诺只好不情不愿的将话题导入正轨:“好啦,我找你来只是为了一件事。你晓得奥卡斯吧?”

“不认识。”

“就是那个追了你三年的商学院的奥卡斯嘛!”

“认识。”

“他听说你整容了,从英国跑了过来,就在这家公司呢!”

蓝桥离眉头拧了,“你没让他知道我的长相吧?”

“没有,我可是你的好朋友耶,怎么可能出卖你嘛!”

朱诺说完,蓝桥离便松了口气。

那个奥卡斯她不想看到,那个疯狂爱恋吴华的男人一定会

发现他不是本人的。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现在我得走了。”

她正准备起身,曹便到了。

一个身材格外高大的男人端着餐点坐了过来。

他只看了蓝桥离一眼,朱诺脸一垮,在他还没开口前,便

先出声,“我再一次重复,我和吴华已经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她整成什么样了,你问我也没用!”

她一脸不耐,再加上那烦躁的神色,可以想见是多么不待见这个男人。

奥卡斯神情平淡的回答:“没关系,你不说是你的自由,我烦你也是我的自由。”

朱诺朝蓝桥离无奈的耸耸肩,蓝桥离撇过头,起身向朱诺道别。

当她等待电梯的时候,意外的遇到蓝决。

身子一怔,第一反应时装作没看见,径直走进去,电梯被关上。

密闭的空间只剩两个人。

她没吭声,他也没吭声。

当电梯停在一楼,她正欲踏出去时,他却手一伸将电梯再次闭合。

直接向地下一楼。

“蓝先生,”

“陪我去吃饭。”

131

“很抱歉,我还有事。”

为他的擅作主张而生气。

当电梯打开时,她率先走出去,却被他从身后拽住右腕。

“和我一起用餐,作为未来我们要相处一辈子的亲戚关系,你不该拒绝的。”

她感到好笑,为他口中所说的“一辈子”。

“你知道你的弟弟要我离你远点吗?大伯。”

她故意加重最后两个字,而他则径直扯她进他的车里。

“只是吃个饭而已,我并不是毒虫猛兽。”

“最好是这样。”

他是永远不接受别人说“不”的人,她知道今天不跟他吃这顿饭别想抽身,只好妥协了。

“想吃什么?”

他将车子滑出地下停车场。

“你也会征询别人意见的吗?”

她话一说完就有些后悔。

他只憋了她一眼,最后她装作无事随便说了个地方。

烤店。

他叫了一些菜,她也叫了,和他的素食不同,她叫的全是荤食。

“找我来吃饭,不单只是这么简单吧?”

她咗了一口红酒,开门见山。

他削着苹果,有别于平时,显得慵懒不少。

“就不能只是单纯的吃个饭吗?”

他反问。

她撇唇,讽刺道:“你的时间有多宝贵全世界人都知道,每件事都带着目的,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这话说来你似乎很了解我?”

他抬头,黑瞳透着锐利。

她面色一僵,随后撇嘴再咗了一口红酒掩饰一样。

“你的格又不是个秘密。”

餐桌上半响的沉默直到他将苹果削好,而菜叶陆续端上来。

在侍者为他们布菜时,她盯着他在餐盘里切苹果。

将它们切成一小片的排放着。

她没见过他削苹果,忍不住伸手去取那条没有断过的苹果皮。

“我不知道你削苹果也这么厉害。”

把玩着苹果皮,一不小心用力便将它扯断了。

她扔到空盘上。

而侍者退去,她开始烤起片来。

他将苹果切好给她。

“我可不爱吃苹果。”

他没说什么,挟了蔬菜扔上去。

用餐时很安静,她吃着,他吃着素。

她坏心的想着他一定肚子上有肥了,所以需要减肥。

“吃这么多,不怕胖吗?”

她在吃掉三盘五花后,他开口了。

“没关系,我再胖也找到人养了。”

他掩嘴,冷寂的黑眸划过一丝隐藏的温柔。

他挟了块烤上,在她快乐的吃完正准备烤新的时,她挟给她,让她神色一怔。

怔忡的盯着对面的男人,他继续挟了几块上去搁着。

“你有什么企图?”

盯着餐盘里的,她有点木讷的呆问。

“我能有什么企图?”

他打着太极拳。

她觉得自己有点傻,便不再追问了。

接下来的时间食之无味,只因他一直挟给她。

这让她想起以前,挟给她的只会是蓝肆。

当午餐结束时已经是下午二点十二分。

坐在他车上,她让他送她去坐的士。

他却径直将车驶进一家酒店。

她看到时,心里便了然。

“你想找我跟你上床吗?”

他没开腔,她脸上闪过一丝气愤,他下车,她随后跟上。

他将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弟,在她要跑开时,他抓住她肩膀:“别担心,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

正当她惊疑时,大厅内一个西装中年老头急急忙忙走来,见到蓝决有是哈腰又是擦汗。

“蓝先生,您终于来了呀!”

蓝决点了个头,示意她跟上。

她犹豫了下也就跟上了。

是个拍卖会。

当那个中年老头领他们进一间大宴会厅时,厅内环境告诉她正在进行拍卖仪式。

美丽的司仪小姐正在展示那一些所谓的艺术,他带她落坐在倒数第三排的位置,中年老头适时的递给他一份宣传纸。

他将它扔给了她,并说:“做为未来的弟妹,你可以拍下任何一件你喜欢的物品。”

她翻阅着宣传纸上的拍卖物品,有许多价值不菲的珠宝。

她没有发现他一直盯着她,在她拿蜜色的脖子上流连着。

“什么都能给我?你出手真大方。”

一惯的嘲讽中,她轻勾朱唇,眼里闪过恶意。

抬头时,她让他看清楚她眼中的不怀好意:“那你可得准备大出血了!”

他一脸无所谓的说:“你拍下全场,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

男人送女人礼物,你必须小心这背后暗藏的意义。

蓝桥离松了防备。

在她得意的拍下那条天价项链后,出来时发现天都黑了。

他又邀她去吃晚饭,她心情不错也就答应了。

晚餐上,他不知有意无意的灌着她酒。

而她虽然想防备,却被他技术的堵了话。

“我说过别这么将我当成毒虫一样防备着,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

但结果呢?

她头晕晕的被他扶进一家汽车旅馆,想抽身逃跑却发现已经迟了。

果然不该大意的!

这混蛋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又请她吃饭又送她礼物的!

“男人送女人礼物,只是为了更能愉悦的上床。你要记住这一点,既然这么防着我,就不该一时心软的相信我的话。”

他状似好心的话让她气结。

气不过的张嘴一口咬上他的右手虎口。

是用了全力的,将都咬破了,他轻哼一声,“多省点力气在床上叫吧。”

他伸手按上她手肘的凹处,身子一麻让她放开了他。

她软软的瘫下去,她酒量很好的。

一瓶红酒不会让她醉,所以她才那么放心的喝下去。

但她头很晕,他一定趁她不注意时下了药。

他脱了西装外套,解了衬衣扣子,大手一老,将她带起来。

“我们得先洗个澡。”

“你这么对你未来的弟媳,不怕你的胞弟会生气吗?”

“上次的记过我以为你很清楚了。”

132

他将她抱进浴缸,打开了淋浴。

她瘫在里面浑身发软的盯着他调节水温,然后是浴缸里的水龙头。

弄好后他解她的扣子,她又说:“难不成,你以前的妻子也是被你兄弟一同分享,所以她才防火烧死在别墅内?!”

他的手一僵,黑眸划过一丝狂怒,周身散发一股戾。

她朱唇一咬,脸上闪过一丝惧怕,最后强压下恐惧。

还以为不再害怕了呢!

他没有回答,她也不再追问。

而他,将她衣裳解开,露出那对雪白的子时,他呼吸微微喘。

“如果不是她死了……我真以为你就是她……”

她听得身子一僵,在他抬头时,她垂眸:“我冷了。”

主动伸出手让他抱起。

浴缸里的水温不会冷,她的话只不过是暗示向男人投怀送抱。

只是不想让他发现任何异状,从他话中,她才是真正的松了口气。

既然这样,跟他做爱又如何,反正,一点损失也没有。

当衣衫褪尽,壮的古铜色肌肤与蜜色的肌肤紧紧相贴。

她抬头,热水淋湿在两人身上,她看着男人为她的身体而充斥情欲的瞳。

她想起这个男人是她真正的丈夫。

他娶了她。

而现在,她又将会嫁给他的兄弟。

命运真是讽刺,这一切都是她主导着。

重逢接近,最后是夺心。

她要报复他们,被撕裂的心,如此的怨恨,他们怎么可以如此的毫不在意?

这么爱着他们的她,这两个男人将她推进地狱时,她有多痛苦!

他们在她生命中排第一时,但她不过卑微的只是他们的一个玩具。

不可原谅的怨恨着啊————

她疯狂的啃上他的唇,在他微诧中热情的回应。

微怔过后他是欣然接受。

他将她按在浴池里,吻遍了她的唇。

吻上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的挺得高高的任他将两粒头含入嘴中。

被他含吮间她下身已泛了潮,他伸出手指剥向那朵羞花,她是如此的与那个死掉的女人相似。

如果不是严密的资料显示,这不过是一个复制人,他真的会相信,她没有死啊!

渴望得心都疼了,最终得到她的却是蓝肆。

是为了什么,这个女人要找上胞弟?

其实很好理解,但顶着这样一张脸选择蓝肆而不是他,当初那个女人也是如此!

她们每一个都只会选择蓝肆!

他眼里闪过狂怒,手指不留情的滑过前庭抹后面的洞口。

她身子一缩,意识到他的想法而闪过惊慌。

他从她的反应意识到什么,“后面还没被破过吗?”

她脸上闪过惊恐,他的黑眸透着势在必行。

她不要!

“那么就让我夺走它的第一次吧。”

当他话落,她猛地开始挣扎。

他只是轻轻一抓,手上一使力,便让她动弹不得。

“你认为能逃开我吗?”

她瞪着他,脸上挂了抹悲伤。

他神情一怔,她趁他呆愣时双手双脚爬出浴缸,在摔在地砖上而疼痛时,他慵懒的坐在浴缸里,像个帝王般睥睨的神色令她狠狠的咬上唇瓣,眼中闪过愤怒与不甘,她忍着疼痛向门外爬去。

他像看猴戏似的盯着她,翘起的雪臀,粉色的花,致的菊门,纤细的柳腰,垂下的饱满双,最顶端生的蜜色头。

他呼吸一,黑眸深眯,越发的目不转睛盯着。

地板并不滑,她在缓过疼痛与紧张中,他恶意的拧开沐浴,瓶口朝下,洒向女人。

手心沾到一点,一滑,她狼狈跌倒。

他故意的倒出更多,洒在她身上,沐浴的滑剂让她无力爬起。

她狠狠的转头瞪着他,他看好戏般的扬起一抹恶意:“你想去哪儿?能逃过吗?”

恶魔的宣布像是一张密织的网,将她紧紧的裹,无处可逃。

心头划上一丝悲凉。

她沉痛的闭上眼睑,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是满满的倔强!

“别以为你永远是赢家!”

别以为他能不沾一身的灰端坐着嘲笑她,她会十倍的奉还给他!

他已然玩够,起身离开浴缸,他抓了浴巾垫在地板上,轻易地来到她身边。

他从身后扳开她大腿,她惊慌的扭过头去,见到他勾起她背上的沐浴,瞄了一眼食指,然后挤向那菊门。

她吓的一缩,他却伸出一腿强硬的扳开她双腿,让花壶大开,而他此刻只执着于那朵蜜菊。

“不要……”

她惊恐的向他求饶。

他却听而不闻的伸中指伸进去,就这能稍微轻松的挤进。

然后他勾出更多的往里塞。

她被那份撑开的涨实而难受,当他试探的抽送感受它的湿滑时,忍受不了这份屈辱再也无法阻止的嘤嘤哭泣。

她双手紧紧的抓在地砖上,死命的咬紧唇瓣不让哭泣溢出。

却只是更显可怜。

他手指一顿,微微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因压抑而瑟缩的身子,那双细嫩的十指在地砖上无力的抓扯着。

“你哭了啊,和我做爱,就这么不情愿吗?”

他声音轻得仿佛没有,自语低喃中,她再也压抑不了,悲鸣出声。

他听到那声音,黑眸划过一抹狂躁,最后,他抓紧她雪臀,调整好位置,在她尖叫中硕物挤了进来!

“你以为哭泣能代表什么?我放过你吗?你敢顶着这张脸嫁入蓝家,就早该想到这个结局!只要你在蓝家的一天,只要你这张脸存在的一天,你永远都得躺在我身上呻吟!”

他的咆哮,多少的不甘与怨恨。

她的痛哭,菊门被撑开的疼痛比那初夜破瓜更残酷。

“啊啊啊————”

她惨叫,他毫不留情的抽送,一脸狠的抓了全部倒在她的雪臀上,让滑进两人交合处,他将它们带进去又更多的送出来,她的菊洞也在剧烈的疼痛由这缓和下来……

133

别怕痛,疼痛不过只是一种手段,她一直相信着,只要能达到目的,这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男人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女人一丝不挂狼狈的躺在床上,木讷的表情,半睁的双眼失去了焦点,抓着被单的手一直未放开过。

当房间的门被人用力推开时,女人的眼眸只是轻轻的掀了掀。

一只拳头猛的击上去,那个男人被击倒在地,另一个男人神色闪过狂暴。

女人轻轻的笑了,在两个男人都没有发现的时候。

“哥哥,为什么你还是那样任意而为呢?你忘了吗?我们能共同拥有的东西早就消失了。”

蓝肆的音调极轻,像闲话家常。

瘫在地上的男人缓缓的撑起了身子,他的嘴角流着血,自家弟弟那一拳毫不留情。

两个男人互不示弱的瞪着,直到许久,蓝决像是明白了什么。

蓝肆说:“哥哥,想要就自己去弄一个啊。反正脸可以整,身子一样。但是这个你不能碰啊,她如果跑了,你要怎么赔给我?”

蓝决撇唇,扯出一抹嘲弄的笑容。

“你说得对,我们俩拥有的东西早就消失了。”

然后他抓起西装走了出去。

蓝桥离躺在床上,那木然的表情像是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毫不关心般。

蓝肆放柔了表情伸手抚上她的小脸,“很抱歉,我来迟了。”

她轻轻的摇摇头,紧揪着床单的小手松开,反手握上他的:“我那里很疼,你能帮我去买药吗?”

他听得黑眸一眯,大手扯开被单一滑,那下面一片狼藉。

“对不起”

眼里闪过爱怜,那样的柔情令女人看得痴了,悄悄的伸出手捧上他的脸蛋,眼里闪过一丝羡慕:“你真的很爱那个女人啊让我这个替身如此的羡慕”

他扯下她的小手在手心内烙下一吻,叫她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了。

当房门被关上时,她从床上撑了起来,一丝不挂的身体遍布着吻痕。

她扯上被单盖上赤裸的身子,臀部一动扯痛伤口,她咒骂一声:“真该死,敢碰我屁眼,死男人总有一天也要让你尝到这个滋味!”

蓝堂杰发现蓝桥离的心情很好,在她被蓝肆送回来时,还是一脸悲伤难过,转瞬间就在这里哼歌,而且持续了好几天。

这令蓝堂杰忍不住打趣:“你的伤口不疼了吗?”

惹来蓝桥离一个瞪视。

“少幸灾乐祸。蓝依芽那边怎么样了?”

“都照你的负责让她的男人绊着她,在举行婚礼之前都不会出事。”

“那就好,我决不会让她在婚礼之前破坏我的。还有,等下你去联络哈迪斯,他已经两个月没去看过婶婶了。”

“你要拉他去?”

“当然。没有他,怎么能让好戏继续上场呢。”

她笑得得意,他听得摇头叹息,想到她前两天干的好事,忍不住揶揄:“你让双胞胎上了娱乐头条,两个男人和你开房的事可闹得满城风雨了。”

“怪我吗?我可只是跑去约会老朋友,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蓝桥离笑得戾,心情极好的唤上邀翼出去游泳。

“他们的反应倒是让我证实了,蓝桥离可真是个有魅力的人啊”

。。。

哪怕是嘴角上贴着个OK绷也丝毫减损不了男人的俊美。

在无数惊疑的目光与证实下进入电梯,搭上四十三层。

会议室中接到父亲的来电,劈头一串怒骂因为不小心扩了音而导致全办公室的人都听到了。

“蓝决,今晚回家来!你跟你弟抢同一个女人,真是丢光老子的脸——”

随着更年期的迟来,那位以温柔出名的蓝董事长也因儿子们常年的不受教而越发的火爆。

还没等电话那头骂完便径直切断了通话,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眼表情不一的下属们,声音平稳的开口:“继续。”

。。。

不知是哪个好事八卦记者,一路全程拍下蓝决与吴华进拍卖会场到用晚餐,最后是开房,再最后是蓝肆闯进去,蓝决破着嘴角出来。

被登上娱乐财经的头条新闻,一时间在开罗炸了锅。

蓝家传出丑闻,兄长抢弟弟的未婚妻让上流社会看尽了笑话。

蓝桥离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关注新闻。

这头条一直持续了三天才消了温。

轿车里,哈迪斯时不时的盯着堂妹那一张明显好心情的脸蛋,忍不住将疑惑问出:“你说那些八卦记者怎么那么好心就看到你和蓝决的事了呢?”

蓝桥离一脸无辜的耸肩:“谁知道呢。”

哈迪斯不容她装傻,“我还以为是你通知他们的。”

蓝桥离甚觉好笑的撑额,笑得一脸乖戾:“哥,女孩家的名誉可是相当重要的哦。”

“没想到你还记得啊。”

“啧,你认为可能是我吗?我躲蓝依芽都来不急了,还会让报纸上登上我的相片吗?”

“你不说倒好,令人最奇怪的是,记者的每张相片都只照到你的侧脸。”

“你就是在怀疑是我干的,直说嘛。”

她撇唇,轿车已停在疗养院门口。

哈迪斯下车,与蓝桥离一同进入电梯之前都没开口。

那是让哈迪斯有时候会感到心寒的妖孽嘴脸。

“所以,才有你哈迪斯的出场,不是吗?”

“”

。。。

已经沉睡了十多年的母亲,对这个女人,哈迪斯的记忆很淡薄。

童年的记忆,母亲的打骂,让他面对她成为植物人的那一刻,是淡漠的。

一男一女站在床头,医生通知了他们,床上的女人快要死了,他们前来,是为了见她最后一面。

“哥,你说,如果没有堂婶的存在,现今的我和你,会不会是最亲密的兄妹?”

134

“我从不去假设那些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

他双目清冷的盯着床上的生母。

遥想那些往事,而今多少感叹。

“人都是有报应的,是吧,哥。伤害过你的人,终有一天会偿还。就像婶婶一样。如果她当年没有使计让爸爸离开伍迪家,我和你会是最亲的兄妹了”

她偎进男人的怀里,一脸哀伤。

哈迪斯搂上她腰,揉揉她头发,将她带了出去。

“你或许说得对。”

他少有的附和她让她露出了笑容。

出了病房,医生在等待,他向他下了命令:“拔掉她的氧气罩吧。”

。。。

一场大火将蓝家上百年的老宅给烧得一干二净,重修变成了一幢古韵古风的汉代建筑,美仑美奂让人惊艳。

蓝家传出一阵阵咆哮,是那更年期持续长达二年的蓝冒。

老当益壮就由他来体现。

沙发上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男人在摔东西,他的面前站了两位高大的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

“蓝决你给我个解释,为什么要去招惹你弟弟的未婚妻?!”

面对父亲的斥责,蓝决当个哑巴,一声不吭。

蓝冒将第五个水晶烟灰缸往地上一砸,咆哮道:“她长得是跟蓝桥离很像!但是你们都该清楚,她只是去整了那样一张脸,她全身上下有多少是真货?!你们两个是傻子吗?蓝家的脸全被你们丢光了!”

面对父亲的责骂,兄弟俩一惯的态度都是沉默。

直到蓝冒独角戏唱久了,得不到回应父辈威严半点全无,瞬时如焉了气的西瓜,最后指着蓝决鼻子命令:“你离她远一点!要是再让媒体看笑话,蓝决,你给我小心点!”

他骂完便气冲冲离开了。

客厅里一片狼籍与沉默相对的双胞胎。

自蓝桥离一事后已过了五天,撕破脸的双胞胎没有对对方说过一句,形同陌路。

。。。

接到蓝肆主动打来的电话,有点惊讶。

那头的他问她有空吗,她说有点事。

那端沉默后体谅的叫她空闲了便打电话给她。

。。。

她挂断电话,哈迪斯问是谁打来的。

她摇头轻描淡写:“我的未婚夫。”

哈迪斯听罢,眼里闪过深究:“找你做什么?”

“你像我老妈子。男人打电话给女人,当然是为了开房啊。”

他为她话里的鲁而拧眉,正想进行教育,却被蓝桥离抢先一步:“吃完饭我们去看电影吧。”

“回家看一样。”

对于浪费时间的东西,身为生意人的哈迪斯是怎么也不会当傻子的。

蓝桥离嘟嘴,难得撒娇的摇着他手臂:“我不管,这部电影我可是期待了好久,你要是不陪我,我会跟你冷战的!”

哈迪斯一脸无奈,那刚毅的脸上闪现无可奈何。

达到目的的蓝桥离高兴的切了自己盘中一块牛排,喂给他。

两人那副亲密样在不相识的人们眼中就是十足的甜蜜。

而那正好路过的蓝肆,挂断电话,黑眸危险的半眯着盯着饭店里的那对出色男女。

哈迪斯,男,三十八岁,未婚。

伍迪家庭的继承人,为人守成,无可利用之地。

与吴华家是远亲,一表三千里。

吴华一向与这位表兄走得近,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露出一丝笑容。

两日前,哈迪斯之母已死在医院,三日后进行火化与葬礼。

资料是早有的,两人的关系也是早知道的。

不过当亲眼看到那甜蜜样,男人的心仍旧受了刺激般燃起熊熊大火。

像做贼似的一路开车跟踪到电影院,豪华跑车一直停在暗处直到他们出来,两人分道扬镳。

那副亲密的样子令男人直抓着方向盘的手骨青筋爆裂,当女人在等待出租车时,他将车子开过去。

蓝桥离见到他时微讶,虽然已经被人通知过了他的跟踪,但在见到那一张俊脸晴不定时,还是有些小小的害怕。

“你怎么来了?”

她朝他露出淡笑。

“上车。”

他向她打开车门,她挑眉。

“我只是路过,看到你在这里,就顺便来接你一程。”

他轻描淡写让她挑眉,没说什么道了声谢。

“我还要去刺绣坊拿东西,你就送我去那里好了。”

既然有免费的司机,她当然不会拒之门外。

带上墨镜的脸扭头向车窗外,他一只手伸过来摘下她的墨镜,薄唇微抿,黑眸直视前方道:“在我面前,不要带墨镜,我不喜欢。”

她撇唇,无言的将墨镜收进包里。

然后翻翻找找,撕了包装喂了一粒糖给男人。

蓝肆微讶,她朝他露出淡笑,“你现在需要吃点糖。”

暗藏的讽刺让他突然将车子停在路边。

她还未反应之时便被捧过小脸,他的唇印上她的,湿热的呼吸他将嘴里的糖渡给她。

她在有一瞬间的错愕后只好柔顺接受。

大马路上,一男一女热情拥吻,路过的车辆目不斜视。

葬礼低调的举行了,坟墓上堆得满满的黑白玫瑰,送走又一个生命。

她在葬礼中发怔,想起婶婶的一生害了她的父亲。

婶婶是个强势的人,叔父是个软弱的男人。

入赘进伍迪家让贫穷小子抬不起头,早早的便郁积而死。

而叔父留下的唯一亲人便是蓝桥离的父亲,最后被婶婶赶了出去。

本该是叔父留给父亲的那份遗产可以让他过得很好却被婶婶全部拿走。

那个时候母亲已经怀了她。

可是沾亲带故的豪门,最终得不到的只能放弃。

“婶,你可以去黄泉找叔父了,只是不知道你是去天堂还是去我们中国的阎罗殿”

跨国婚姻是个问题呢,呵。

135

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所以常人总说要珍惜眼前。

她想珍惜的人,早都不珍惜她了。

被迫与服从换来的是伤害。

想要珍惜的人,到底该珍惜什么样的人呢

。。。

蓝桥离的婚礼,就定在这个月的十号。

距离还有七天。

蓝依芽已经快要回来了,她是那么聪明的女人,早在报纸登上时便要回来探个究竟,只是被诸多事牵制了而已。

事关到她最爱的兄长,会和二哥抢同一个女人,那种事从前没有发生,现在也不会,未来更不会!

但是,她的心却隐隐的不安

“蓝依芽,你这个小妖女,还不快回来看看你们家发生了什么大事。”

那唯恐天下不乱的金碧儿一通电话勾起她的不安。

蓝依芽打了电话回来,不知有意或无意蓝决非在电话说挑起:“去看报纸吧,依芽,看仔细点,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电话挂断后蓝依芽便迫不及待的翻出那天的报纸,对那个戴墨镜的女人,在一声尖叫后将报纸撕了个粉碎。

她抛下还在睡觉的丈夫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

。。。

蓝桥离心里打了个突,手中牛一洒,湿了餐桌。

蓝堂杰拿来抹布擦掉,问她怎么了。

她摇头,一声哈啾。

他关怀问:“是不是感冒了?你昨晚回来得很晚。”

她摇头,又伴一声哈啾,面色有点病秧秧。

“我去拿温度计给你量一下。”

“不用了,我没事。”

“不行,在没确定之前你哪都不能去。”

蓝堂杰霸道的宣布让她无奈。

有点小感冒。

需要吃点药。

“我出去买,你就在家里躺一下。在我回来之前如果没有看到你。”

“好啦,我会睡觉的。”

蓝堂杰离开后,蓝桥离迫不及待的爬起床,但没想到一个晕眩袭来让她瘫了回去。

一声轻吟,看来她真的感冒了。

。。。

从药品超市里拿药出来,一辆跑车停在路边,里面的女人让蓝堂杰瞬间黑了脸。

当娇艳的女人一看到他,立即扑了上去。

“堂杰——”

娇滴滴的呼唤让蓝堂杰皱了眉,径直走到车前打开车门进去,女人随后跟上。

“金碧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一脸厌恶的质问。

金碧儿脸上瞬间挂上伤心:“娶我。”

“不可能。”

他断然否决。

金碧儿可怜兮兮的脸蛋也在瞬间转为恶毒:“你不娶我,我会杀了你的相亲对象。”

“随你。”

他满不在乎的态度惹恼了她。

“你感冒了吗?”

她注意到他搁在后座上的药品。、

他不吭声,手指向车外:“出去。”

金碧儿恨恨的咬牙,朝他吼道:“我金碧儿无论花多大的心血都要得到你!你最好明白,我不会让你和任何女人结婚的!”

她下车甩上车门,他刹了油门箭似的驶离。

她盯着他的车屁股,眼里闪过一丝诡谲,跑进车内追踪他离开的方向。

在中途发现金碧儿的车,他拧眉。

加大马力,甩开后面的车。

但不多时,那身后跑车跟了上来。

于是两人在马路上开始了赛车。

。。。

蓝依芽回来了。

将蓝家闹了翻天覆地。

在蓝决的默认下发现蓝肆要取的女人有一张跟蓝桥离相同的脸,她丽容扭曲着不让蓝肆取那个吴华。

“我不管!如果哥哥你敢娶她,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只可惜她的威胁对蓝肆一点用也没有。

“随便你。”

他就扔下了一句,瞪着那隔岸观火的兄长。

依芽的回来不用猜也知道是他干的好事。

“二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讨厌她耶!”

“你谁都讨厌。”

蓝肆一句话堵了她。

“依芽,你听着,哥哥会娶吴华,你最好老实一点。如果有那多余的心思,就帮二哥好好看着你大哥,别让他跑来偷腥。”

一边蓝决听着,微眯了眼,扫了一眼以挑衅回复的胞弟。

蓝依芽黑眸一眯,瞪向蓝决。

她一屁股坐上去,一脸哀怨:“哥,你怎么可以喜欢她嘛,那个女人不过就是一个整容女嘛!”

面对她的哀怨,他只是轻轻的将她弄开。

“依芽,你年纪不小了,吴家与我们蓝家的联姻是为了让公司更好。”

“放屁!”她丽容扭曲爆出话,“骗谁?!吴家连给我们家提鞋都不配!你摆明就是爱上了她嘛——”

“够了依芽!”

蓝决终于忍无可忍,俊容微拧。

蓝肆在一旁无声的吹口哨。

蓝依芽被骂愣了,他将依芽推到地上,“我与你二哥的事你不用管!”

轻嘲。

再抬头,面对蓝依芽的是面无表情的冷肃:“蓝依芽,你给我听着,不准你污辱她!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我唯你是问!”

“你疯了——二哥你疯了——你从来不打我的——”

女人疯狂的嘶吼声,男人的喘息与苦笑。

“是,我疯了,依芽你还明白吗,有很多东西失去后就再也找不回来了,现在得到了,一定要拼尽全力去守护啊。”

“她是假货啊——她不是真的啊!二哥你被她迷住了,你想要那样的面孔喜欢多少就有多少——”

“但是,我的心只会对着她跳啊依芽,哪怕是假货,二哥也会对她有感觉啊”

所以,一定要守护。

136

蓝肆转身离去,与蓝决擦身之际两兄弟相视对望间,无言的一眼中饱含复杂。

蓝依芽跌坐在地,低垂的螓首直到蓝决转身回来,伸出大掌拉她。

她抬头,美丽绝伦的小脸闪过痛恨:“依芽讨厌二哥,依芽不要让那个死女人进来”

蓝决半蹲下去,手指屈起抬妹妹的下巴,黑眸闪过一丝黯然:“依芽,别这样,你得祝福你二哥。”

蓝依芽咬牙切齿骂道:“不可能!蓝家不会允许那种假货进屋的!”

听得蓝决一声轻叹,起身之际,那若有所思的黑瞳深邃幽长,依芽心头一颤,“哥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她讨厌他这样的视线!

“依芽,别耍花样了,你斗不你二哥的。”

“难不成二哥还能把我怎么样?!”

她嗤之以鼻,从地上爬起来,整理着衣着,却猛的肩头一股压力,身子一斜,回过神来发现被蓝决压在沙发上。

他一脸面无表情的伸手磨砺上她的小脸,享受着那丝缎般的肌肤,微微的赞叹中夹着冷:“依芽,我最美丽又聪明的妹妹,你还不明白吗?什么情况可以任,什么时候不可以”

他的手指微微收拢间让蓝依芽感觉到压力。

他的黑眸一丝恍惚间,呢喃着:“可以原谅你一次,不代表还有第二次啊依芽,有些事明白得太晚已经无法追究就算是替身也好,你该学会放手了”

蓝依芽慢半拍的缓过神时他已离去,她瘫在沙发上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大哥的话意味着什么?

那答案她不敢深究,但是

“你说过我是你最心爱的宝贝啊她本就比不上我啊——”

她的嘶哑嚎叫,他顿下脚步,未回头垂头,盯着自己的双手,一丝黯然神伤。

就因为是宝贝,所以原谅了,就因为答应过无可取代,所以装作毫不知情

这样,还不够吗?

。。。

蓝桥离发烧了,四十度。

蓝堂杰一直随侍在身边,喂了药也不见起色只好联络医生来给她打一针。

烧退的第二天,蓝桥离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蓝堂杰翻开一看,上面全是蓝肆的电话。

他看了一眼那辗转难眠的蓝桥离,因高烧一直迷迷糊糊的梦呓着。

他将电话直接关机,扔到一旁,坐在床边照顾着她。

他是那样的细心,一脸的柔情令人惊讶。

眼中深藏的爱恋,望着她让他遥想起另一个女孩。

一个已经不会再回来,生命永远停留在那一刻的少女。

不知不觉间他伴着她入眠,梦中见到了那个女孩。

想起桥离。

她问他为什么这么帮她。

他说,她长得很像一个人,一个当时他来不及帮助她而遗憾终身的女孩。

她的时光永远停留在十五岁,那一年他和她刚上高中。

他的初恋是种遗憾,遗憾于没有发现女孩潜藏的痛苦,等待爆发时,已经无力挽回。

所以他帮助堂姐,想要弥补

。。。

天大亮,被刺耳的门铃吵醒。

蓝堂杰猛地睁开眼,抬头自己不知何时睡在蓝桥离身边。

起身下床,楼下门铃仍在响。

他疑惑下楼,透过屏幕看到是蓝肆,微眯眼,唤来佣人让她前打发掉。

蓝肆离开大约几分钟,蓝桥离打着哈欠下楼。

身子摇晃着见着蓝堂杰有气无力的咕哝道:“我好累哦,头好晕”

“你在床上躺了两一在,当然晕啊。”

他上去扶过她坐在沙发上。

并让佣人去准备早餐。

“对了,有谁来了吗?”

她是被门铃声吵醒的,见到堂杰去开门也就继续躺了会儿。

“是蓝肆。你吃过早饭给他打个电话吧。”

他从不隐瞒,如实汇报。

好疑惑,“找我有事吗?”

自言自语:“等下打电话给他吧。”

蓝堂杰倒想得周全,试探问道:“你们的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还没拍婚纱,我想他来找你是为了婚礼的事吧。”

“婚礼?”她脑子模模糊糊的,“我在感冒,没空理会这些闲事。啊,我好几年都没感冒了,怎么就生病了呢”

嘟囔着埋进堂杰怀里,蹭蹭,“堂杰,你给我煎花果子吃吧,你好久没煎过了”

。。。

在双胞胎面前消失了三天,她想生病一定是蓝决害的。

主动约了蓝肆,他说拍婚纱照和堂杰猜的一样。

她问他蓝依芽是不是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他反问。

“因为我看到她去逛街了。”

她没有说就在一个小时前,她开着车经过时,蓝依芽见她那一脸的咬牙切齿。

她想起来就忍不住笑了。

“有什么事这么好笑的?”

她摇头,挥手一语带过:“没什么,只是想起了看过的搞笑节目而已。”

为此心情大好,对婚礼她也来劲了。

“我们拍完婚纱后去吃晚饭吧。”

。。。

婚纱拍摄现场出了点状况。

聚光灯坏了需要修理,她在休息室休息时,蓝肆接了通电话走开。

扔她和几个服务员在一起,蓝依芽冒了出来。

见着她端坐在沙发上,那一身洁白婚纱,忍不住嘲讽:“如果我二哥知道你在读书期间堕了胎会怎么样?!”

她笑得得意,蓝桥离听得淡漠。

“你可以给他说,我想他应该不会介意。”

气得蓝依芽俏脸一拧,丽容扭曲:“你是吃定了他会娶你吗?!”

“从你的反应我就能确定了。”

“我本来还会担心他们会因为你这个宝贝妹妹而抛下我,看来我这张脸的魅力还是盖过了你。”

一语道中,蓝依芽面色转为铁青,最后朝那蓝肆离开的门口一瞥,愤恨摞下狠话:“走着瞧,时间还很长,不是真品就意味着假货可以拥有无数个!”

20

137

大门被打开,蓝肆含笑进来。

蓝依芽轻哼一声,从手提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扔给蓝桥离。

“虽然我不喜欢你,不过,该有的礼节我蓝依芽不会少。”

说完朝蓝肆吐了舌头,转身离开。

蓝肆走过来,蓝桥离打开盒子,是一条极为名贵的钻石项链。

蓝肆从她手中接过,将她脖子上原来的那条取下换上。

“看来依芽还是明白了。”

他淡淡的话听得蓝桥离迷惑,“明白什么?”

“她迟早会接受你的。”

他说。

她压下冷笑在心里,面上若有所思:“是吗”

蓝肆回以浅笑,让她从镜子里看到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依芽的眼光还是那么好”

他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无限的温柔缠绵。

她盯着那条项链发呆。

。。。

蓝依芽排斥蓝桥离,除了那日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之后再见面都相安无事。

采取不理睬,但该有的礼貌还是周到的。

这就是大家闺秀,养出来的孩子总是先顾虑到自己的面子。

蓝桥离眼里闪过防备,她不知道依芽会采取什么举动,她做起事来的狠劲她早已领教过,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她必须小心的不能再栽在她手上。

所以,她得先出击,而不是被动的等待。

。。。

再次拜访蓝家,这个未来的家她理当熟悉。

是在婚礼的前一天。

和蓝依芽坐在客厅里喝茶,她挨得她很近,当她放下咖啡时,她手一拍,咖啡洒下,倒在了依芽的腿上。

蓝桥离先是一怔,随后微眯。

而蓝肆走了进来,蓝依芽起身,什么也没说的向卫生间走去。

“咖啡洒了。”

蓝桥离说。

“嗯。”

他回答。

那个时候空气中有瞬间的窒息,谁也没开腔。

依芽出来时,那雪白的大腿一片红印。

蓝肆早拿了药箱,在她出来时为她上药。

她盯着那对兄妹,亲密无比的兄妹。

他在轻斥她叫她小心一点,她则不好意思的吐了舌头。

一切都是那样的祥和。

今晚,蓝桥离留宿。

蓝肆想进她房间她故意的挑了另一间空房,让他扑了空。

重建的蓝家是陌生的,这座充满古韵的房子,和位于北京的老宅一样。

她想起双胞胎的本宅,那豪华的现代化房子。

恍神中,依芽不知何时进入,吓了她一跳。

昏暗光线下的女人美丽的脸蛋显得有些妖孽。

“你怕我吗?”

依芽问。

蓝桥离摇头,又点头。

将依芽弄得糊涂,她想想应该用文字表达,所以开口回道:“我怕你,怕你不知何时会在背后捅我一刀。”

“你用不着怕我,我的哥哥们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我不可能对你做什么的。”

依芽嗤笑道。

她悠然的落坐在她床上,显得她的过度防备有些可笑。

但蓝桥离不会为此而松懈,她坐到沙发上,与她有一定的距离才开口道:“你知道吗?你是毒蝎子,杀人不见血,我怕要是对你稍稍放松点,就会被你不知何时伸出来的毒刺刺伤!”

“你似乎很了解我?”

依芽黑眸一眯,上下打量着蓝桥离。

蓝桥离点头,笑容和蔼的回道:“对你们蓝家的每个人,我都做了彻底的研究。依芽,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费心费神吗?”

这话成功吸引了她,只见蓝依芽黑眸冒出一丝光,那气魄不比她的兄长们弱。

果然是蓝家人呀。

蓝桥离几乎忍不住想拍手叫好,最后又隐忍了。

她看到茶几上摆放的水果刀,倾过身将它拿起。

在手背上划了一道小口子,然后持着沾上血的刀子向依芽走去。

蓝依芽盯着她手中的水果刀,蓝桥离持起,在她眼前晃晃,问:“依芽,你会害怕吗?”

像戏耍般的嘲弄让心高气傲的蓝依芽怎么能忍受,丽容一扭,蓝桥离将刀递给她,她夺过之时,蓝桥离故意一压,手心划下一口。

蓝桥离轻呼中,房门被推开的同时,蓝肆走进来。

见到蓝依芽手持水果刀,上面沾着血迹。

蓝桥离拧眉捂着手心,手指上已沾了血。

“蓝依芽!你又在干什么?!”

一声咆哮,蓝肆冲上来。

蓝依芽怨恨的瞪向蓝桥离,蓝桥离轻轻的勾起唇角,两个女人间的战争正式打响。

“我什么也没有做!你不相信就算了!”

她抛下话便奔出房门,又突然停下,回过头来恨恨的瞪着蓝肆:“二哥,你娶了个妖孽回来!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一定会死在她手中!”

蓝桥离听了,黑眸一眯,垂下头。

从蓝肆手中抽回手。

蓝肆紧紧抓住,“跟我去贴药,下次,不准再单独和她在一起!”

。。。

你说,到底谁会赢呢?

蓝桥离抓着蓝依芽送给她的那条项链,她将它挂在床前,这是蓝肆的房间。

她的手心和手臂上都裹了纱布。

蓝肆进来时,她说:“你不是很宝贝你妹妹吗?为了我这个外人,值得吗?”

“让她伤人吗?”

他走过来,坐在床沿边,执起她受伤的手,一脸疼惜。

她差点融化在他的柔情中。

用着那只受伤的手捧起他的脸,注视着他眼中的柔情,闪过一丝恍惚:“别对我这么好,会让我嫉妒,又不是真心喜欢”

什么都是假的,让你踩进去蜜糖里,贪婪的吞下肚后发现原来是毒药。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他亲吻她的手心,那一脸温柔的告白令她心头一颤。

扯下他,她睁圆黑瞳朝他命令:“补偿我吧,用你的身体。”

“是,女王殿下。”

他轻笑,按下房间内大亮的照明开关

138

依芽哭着跑进蓝决的房间,扑进那个男人的怀中。她委屈极了,他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向她述说一切。“我没有伤害那个女人!大哥,你要相信我,人家没有去伤她!她是大坏蛋啊。哥,不要让她进蓝家啊,她会毁了我们的————”

呜呜蓝依芽伤心的哭泣中,他将她放在床上。诱哄了好一会才让她闭眼睡去。然后他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在路过蓝肆的房间,微弱的灯光让他驻足了一会。随后推开对面的房间,那间书房。他走了进去反手关门,走向书桌落下,打开了电脑。他调出监控器,找出了那间客房。微弱的声音听不出她们的交谈,她的视线定在蓝桥离主动拿起刀的那一刻。然后,眯眼,黑眸划过诡光。

“不准娶她”她在睡梦中听到男人的交谈。“理由”“自己去看监视器。”“大哥,我不娶她,会被你娶走的。”“你不相信我?”“对,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大哥,恭喜我吧。”“”睁开眼,身边是心情很好的蓝肆。她问他几点了,他说还早,六点。

她起身,抓着丝被。他让她再睡一会,她摇头,“今天我们的婚礼不能迟到。”他微笑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她的出嫁,有多少人知道,她如此光明正大的嫁给一对双胞胎,没人会怀疑。她见到了好久不见的大哥。大哥已近中年,他的头发微白。她知道他在这四年里又有了一个小公主,她也知道他非常在憎恨叫蓝桥离的女人,在本家没一个人敢提起她。无不怪异,她几乎想笑,面部保持着幸福的笑容。很高兴,当蓝肆从吴启手中接过她时,她的心在狂跳。是为了什么,有太多因素让她快乐,所以不用去细究。今天是她的婚礼,要开开心心的度过。

喜庆的日子,怪异的婚礼。谁笑的最快乐?不明白的人潮,主导这一切的当事人。总得有人快乐,要不婚礼就变成丧礼了。她含着浅笑,一一由蓝肆带着向本家的人打招呼。那些探究的视线下所隐藏的心思,最后得利的只会是她一个人。所以她快乐她开心,她向蓝堂杰轻点头。亲密的两个人此时也不过一对见面的陌生男女。“堂嫂好。”他向她打招呼,她微笑回礼:“蓝家的人个个都是一表人才,真的没说错。”赞美之词听得一旁的蓝肆宠溺的揉了她腮帮子。“你的嘴就像抹了蜜那样甜。”“我是巴结你的家人。”她很诚实的眨眼,蓝堂杰不多留的离开了这对甜蜜的新人。最后致酒的是蓝决。他冷凝的脸色什么也瞧不出,只是见她的视线微冷了点。她想起今早迷糊中听到的对话。他让蓝肆去看什么?恍神中思索着又被蓝肆带开了。这事等宴会完成后才去查清楚吧。新婚之夜,新房内新娘和新郎都没在。新郎被拉去灌酒,估计没到凌晨三四点不会放过。新娘趁人多闪进书房,她怕自己忘记了,所以去找出答案。那光明正大开启的电脑中有各个房间的监视器,让她眯眼滑动鼠标去点击找出昨夜的答案。

“找到呢要的了吗?”一声突兀的出声吓了她一跳。手中的鼠标一滑,将监视器关掉了。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出现,房门被他反手锁上,他向她缓慢而来,优雅的脚步,就像猫般轻灵,让她惊吓之余向后退去。他逼近她后退,背抵在墙上,无路可退。“大哥,我只是想上会网。”她说。他勾唇,一丝嘲讽瞄向电脑,那桌面上什么也没有。“开了电脑这么久,还是干干净净的吴华小姐,能告诉我,你想从这台电脑上找出什么吗?”她装无辜的眨眼:“我能找出什么呢,只是刚被你吓的饿一下不小心就将浏览的网页关掉了而已。”“那也顺便看到了监视器画面对吧?”他并不容她装傻的质问。“啊就是,大哥,你们有钱人真奇怪,在房间各个角落都装上监视器,在想防小偷吗?”她夜雨的口气令他轻眯了眼。伸手捏起她的下颚,拇指磨砺着那两片丰唇。“别跟我耍嘴皮子。想来我应该事先申明,若要在蓝家耍计谋,你得小心被发现会死的很惨。”“大哥舍得杀了我吗?”她反被动为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不经意瞄向那关闭的房门。他捏着她下颚的手微微使劲,“那就试试看,一个假货想要多的是,但如果你在这个家兴风作浪,代替你的人到时我会亲自让你看到。”她黑眸一眯,撇开头脱离了他的箍制。欲向门口走去,被他从身后拽住。他手一滑,压向她的腹部,让她的臀紧紧的挨着他的腹部。一瞬灼热随之而来。她黑眸一眯,眼里闪过愤怒,头颅被他从身后板过,他的唇饥渴的肯上。“唔”发出猫咪的呻吟,她被迫承迎。他的手掌滑进她晚礼服下,手指伸进来。她紧闭双腿,怨恨的咬上他伸进来的舌头,在他吃痛缩回去之时推开他。拧开门,她略带狼狈的怨着他“那么喜欢假货,大哥就再去找一个吧!没必要饥渴的要上你弟弟的妻子吧。”带着点威胁的话,她甩上门离开,扔下他,擦去嘴角的血痕,瞄向那电脑。

139

新婚之夜,有多少人在熟睡中?

各怀心思,她锁紧房门。

褪了礼服进入浴室,镜子中一身美丽胴体的女人,蜜色的肌肤微微的淡化,那一身图案像件艺术品。

她该去重晒肌肤了吧?

垂眸跨进浴缸,泡入那温水中洗去一身的疲惫。

她总是高度紧张的,连笑容都是虚假的。

她在虚与委蛇,为了所有会被认识的人。

她的计划很完美,几乎找不到一点瑕疵,她可以放松的,甚至开怀大笑。

只是不由自主间,那两个男人,她已成功的离间了他们之间的友情。

却没有真实感。

被如此轻易的就离间了,在她印象深处那两个高大得不像凡人的双胞胎,也是这么不堪一击吗?

没有真实感,没有胜利的喜悦,她还需要证实啊……

紧抱着双膝,她弓着背,累极的瞌上眼。

就今晚吧,让她至少放松一下,真的好累人啊……

***

她浅眠,只要一个碰触就会惊醒。

猛地睁开眼,是她的丈夫。

浑身酒气的蓝肆,微红的脸颊,他喝了不少酒。

她被他抱出了冰凉的浴缸,放在了床上。

“怎么会在浴室里睡着了呢?会着凉的。”

“很困。”

她声音带着浓烈的睡意,一接触到软绵的大床便软了整个僵硬的身子。

他抽身说去洗澡,她半瞌着眼盯着他的背影,困意袭来让她无力抵抗。

当男人出来时,脸上的红润已消退不少。

他们蓝家人个个都海量,被灌了好多瓶好浓度酒,终于被放过摇摇晃晃回来。

想到明天本家的兄弟姐妹们会逼问她的事。那一丝喜悦便淡淡的散去了。

他坐在床沿边,伸手抚上女人的脸颊。

细滑的触感,她的每一寸,都让他仿佛他的爱人还在。

那场大火不复存在。

失而复得是怎样的心情呢?

五位杂除,抛不掉的痛苦。

他躺上了床,睁着黑瞳炯亮的盯着她的睡颜,他执起了她搁在被窝外的手掌。

美丽的手,这个女人,就像个复制人,如此的完美无瑕。

如果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他的额头贴上她的,嘴角含上一抹笑,轻轻的瞌上眼。

***

她做了个梦。

如此的怪异。

梦里两个长相相同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束花向她求婚。

她在犹豫要嫁给谁中,那两个男人一手抓住她一只手腕,她在被拉扯的疼痛中惊醒。

醒来发现只是梦,那份疼痛感一点也不真实。

天已大亮,她望向角落的时钟,快八点半了。

她换了衣裳下楼,拐进餐厅里,那几桌大圆桌早已坐满了人。

那一瞬间当他们都朝她注视时,心头竟生起一丝胆怯。

就如当年,她嫁给蓝决的第二天。

他们也是如此的围成一团,用着那若有所思的眼瞳注视着。

她勾唇,蓝肆离了席过来接她坐入自己的位子。

用餐时很安静,她话不多,几乎沉默,本家的人话也不多,气氛有些尴尬。

一模一样啊。

当年的情景是被迫的,而这一次却是无意间的再度重复。

人生真的很可笑,有些事不愿回首偏让她历历在目。

早餐结束后本家的人就一一告辞了,转眼之间也就只剩下蓝家的人。

蓝冒要跟着回本家,近来他有了落叶要归的念头。

蓝家的三个孩子,除了蓝决已经结束了两个单身的,他已经不用再心了。

所以和蓝竟一起走时,他笑得很快乐。

一个,看起来很单纯的老头子似的。

蓝决打发了蓝依芽让她回夫家去,蓝依芽不走。

蓝肆说要和吴华去度蜜月,没想到蓝决竟要一同前行。

他说有工作,顺路。

他们所选的地方就是故国三亚。

蓝桥离没说什么,蓝依芽被蓝决留下来看家。

早已安排的二人蜜月中,夹了第三个男人。

一切的一切,都在重复着。

真是,逃不开,而感到极端的好笑呢。

***

他们坐上私人客机,一上机后她住进了专属的房间,打开了电脑。

蓝肆进来,她正在与人MSN。

见他进来了,也没停下。

他走过来,靠在她身后注视屏幕。

随口问了句:“你也喜欢玩网游吗?”

她嗯了一声,他又说可以加入吗。

她停下来,抬头看了他一眼,最后关了聊天窗口同意了。

那一天下午,他们进了一款网上热门的魔兽世界。

“你这么大的人了也还玩这个吗?”

记得多年前,他们两兄弟也爱玩。

在魔兽的世界里,带着她,一路爆怪,让她捡现成的装备。

那个时候,真的很快乐。

她记得那一年,爷爷还没死呢。

呵。

“我也是人,别把我当成神一样供着。”

他在她前面爆了怪,出来的装备让给了她。

她毫不客气的接下了。

“也是,不过你们两兄弟对外人而言,的确可以与神接近了。”

商业圈内无人不知,年纪轻轻的无论在哪方面都比他们的父亲更耀眼。

“那都是决的功劳,我只是搭了享福罢了。”

她停下敲击键盘,扭头盯着他。

“怎么了?”

他反问,她回过头,说了句没事。

他也没再追问,直到佣人来敲门通知他们吃晚饭。

出去时没见到蓝决。

问了佣人说不出来用餐。

“你不去帮他吗?一上飞机就一直忙碌,像个机器。”

“这是我的度蜜月期,一点公事都不会碰的。”

她再次沉默,用他们那停止的交谈时的眼神。

那视线诸多的探究。

最后他们在安静中用餐时,她还是忍不住的说出了口:“你很爱他。”

“什么?”

手中筷子一顿。

“你很爱你的哥哥,甚至你的妹妹。”

她抬头补充,目光定定的看着他。

140

“你知道吗,在你们蓝家,你们三兄妹相亲相爱,真的让人眼红呢。”

她手中看到的事实,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没有改变过。

带着趣味的视线,他问她为什么这样认为。

“你忘了吗,为了你,我与他们闹得很僵了。”

他摊上,兴味盎然的等待她的反应。

她停下了筷子,弯起嘴角,眼中一丝了悟和自嘲。

“我很明白我能进入你的心是因为这张脸。你的兄长和妹妹都很关心你,这也是无可否认的事实。我只是奇怪,当年那一场大火,为什么你没有去救她呢?”

他笑容一凝,黑眸微眯透着一股危险。

而她已经不想再等待,她需要这个答案让她决定是否进行下一步。

“我们吴家有堪比中情局还要出色的情报网,这也是你愿意和我联姻的最大价值所在。当年别墅里只有你和你的嫂子两个人,为什么没有救她?我知道以时间和你的身手,”

她不可能会被烧死的。

她在咄咄逼人,他的脸色随着她的问题二变得霾,她识相就该停住,而不是继续挑起往事。

“我记得在事发当时,你的妹妹,好像也在房子里?”

啪。

筷子被他拧断,他突兀起身,不发一语转身朝房间走去。

她不愿放过他,脸上闪过一丝怨恨,“告诉我,这张脸能给我的具体价值!”

他蓦然回头,俊雅的面孔早已面无表情,就像蓝决站在她面前一样。

让她神色一怔,脚步一踉跄。

“你想要什么?”

他反问,每一字吐字清晰而有力。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坚毅:“我只想知道,那个女人对你的重要是否有你对你妹妹的重要!”

是谁让她心死的?

他可以救出她,但是没有。

她在大火中被灼伤,她在逃出房子,那玻璃窗上两个纠缠的男女。

她永远也不会忘怀那一幕,如果她仍在房子里,永远也不会发现。

她在当时是多么的痛苦宁可死了一了百了,却在被救活中如此渴求生命。

支持她的动力是什么?

是哈迪斯的咆哮:“你不想活下来向那个害死你的女人报复吗?!”

是啊,活下来,她活下来最重要的不是折磨着两个男人,而是他们手下最珍视的妹妹!

他沉默,瞪着她,眼中光划过。

她无视,表情已微微的扭曲:“你们生命中出现的两个妹妹,到底谁最重要?如果我叫你停止对我们吴家的收购,你会答应吗?”

“……”

她凄然闭上眼睑,不让一丝脆弱溢出。

“我不知道,我嫁给你,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你现在后悔了?”

他冷冷的问。

她点头:“对,我后悔了。我以为嫁给你能给吴家最大的帮助,却引狼入室。你们野心勃勃的计划吞并吴家,让我觉得我所持有得意是个可笑的笑话!”

“被你知道了吗?”

他的表情由冷转会温柔。

已经不决定回房了,她的直白让他欢喜。

他向沙发走去,在她眼前点了一烟,享受的吞云吐雾。

她的脸蛋闪过一丝愤恨,却极力压抑怒气。

她朝他走来,小手一伸将他的烟摁熄。

“回答我!到底那个女人有多重要?!”

他将包在嘴里的烟全吐向了她,让她为逃避而撇开头。

随后他伸手捏住她脸蛋,手掌一伸,巴住她后脑勺按向他。

他让她坐在他大腿上,态度极亲昵的呢喃回答:“你这么聪明,应该早了解了才是!”

“我不了解!”

她深吸一口气,“我也不聪明,我被你们两兄弟耍的团团转!我甚至不知道你们在什么时间内将我们吴家逼近死路!”

如果不是哈迪斯通知她,她会在蜜月之后,才看到吴家正式纳入他们蓝家的版图中。

“但是你现在知道了。按照计划,应该是我们两人甜蜜的蜜月之后。我猜,就死、是先早与你MSN的那个男人通知你的吧。”

“对,你猜对了。”

她也不掩藏,神情高傲的抬起他下巴,逼问:“如果你不告诉我你对那个女人的珍视程度,我们会在度完蜜月后离婚。”

“你在威胁我?”

“你不接受那就毫无用处!”

沉默,令人窒息的片刻后,他脸上一丝无奈,轻笑间摊手妥协:“好吧,我把吴家还给你。”

“我才不稀罕!我要的是,为什么选择扔下那个女人!”

“你这么执着,会让我误会,你就是她的。”

“你比谁都清楚她已经死了,死人不会复活。”

“你快说啊!说为什么不先去救她?!为什么要去找你的妹妹?!”

“……”

他神色怔愣的望着她。

她感到视线模糊,鲁的伸手一擦,才发现,满手的泪水。

她无法控制的在他面前哭泣,他怔愣的望着她。

她的小手掐上他的脖子,一脸怨恨的咆哮:“我要你死——我要你们蓝家兄妹全都下地狱去——”

***

“啊——”

一声尖叫,她满头大汗,从床上坐起。

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让她心慌。

直到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脸温柔的蓝肆。

她仿佛,他关心上前:“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她怔忡着盯着他,梦境与现实重叠。

原来只是梦。

她做了个差点暴露真相的梦。

摇头,她抹掉额上的薄汗,若无其事的问:“现在几点了?”

“下午五点,快要吃晚饭了。”

他回答,她点头,“我去洗手间。”

她身子有点不稳的走了进去,反手将门锁上,她靠在房板上,低着头。

怎么做起这样的梦,质问有何用?

他不肯说,哪怕她想掐死他,他也不告诉她……

“蓝、依芽——”

她所有憎恨的源头,这个女人。

她咬上手指,一双黑眸瞠得老大。

“别着急,我会让你血债血偿的——”

141

选择题:当我与她同时被人阻击,你就选择救谁?

下了飞机,来到三亚。

被风味旅游圣地的三亚,这里旅客是相当的旺盛。

而入住的酒店,当蓝依芽一身阳光风系穿着,带着一顶草帽出现在他们眼前时,着实令人错愕。

蓝依芽拉着她的丈夫,柯伦威尔,生软弱对她一往情深的男人。

当下蓝决变了脸色,就连蓝肆的笑容都淡去不少。

篮桥离什么也没说,依芽说她没来过三亚,所以顺便来看看。

命知道是跟踪,没有证据也不能说什么。

篮桥离倒是说“我曾经来过一吃,不嫌弃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

她话一落,所有人都注视着她。

她噙着淡笑,笑的温和无害。

晚餐是沙滩烤。

一行四人,蓝决去忙碌他的公司,留下两对夫妻。

蓝依芽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个螃蟹,说是在海边抓到的,扯了篮桥离让她跟她一起去。

傍晚的海滩余落的夕阳,另有一番美景。

依芽的笑容在远离两个男人的视线后小时遗尽。

倒是篮桥离仿似丝毫不受察觉,认真的早期螃蟹来。

依芽气不过一脚踹去,篮桥离找到一只螃蟹挡过去,蟹钳刺上了她的脚指头,一瞬间让她脸色大变、

篮桥离抬头,故作惊讶状问她怎么了。

依芽呸了一声说:少假惺惺。

篮桥离笑的无辜,将断了手的螃蟹拾起来,一脸天真道:还真的有螃蟹呢?

依芽丽容一拧,抓了一把沙扔向她。

篮桥离来不及躲开,眼睛被蒙了沙。

难受,她眯眼,身子被人一推,扑鼻而来的海水灌入嘴里。

狼狈爬起,再睁开早没了蓝依芽的影子。

她气愤的拍打水面,抹掉一身狼狈回到了烤摊上。

夜晚,蓝依芽没玩够,说不愿回酒店要去海滩一圈。

自然的柯伦跟了去。

而篮桥离也抓了蓝肆去。

四人在水中游玩时,篮桥离从海面站了起来,她视线定在某一点上,知道蓝肆游到她身边,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

她已经看到了蓝依芽潮这边走来,脚下一半,扑向蓝肆。

而蓝依芽脸色一瞬间大变之时,蓝肆背地是岩石,突然间一个闪光,他大吼一声:趴下。

立即将篮桥离按入水中,砰的一声传来。

又一声尖叫,是柯伦的。

依芽受伤了。

只是轻微的擦伤,自担进岩石中,瞧得出应该是警告。

篮桥离一脸抱歉,毕竟弹头是指向她的。

依芽手臂手了伤,窝在蓝决怀中哭得伤心,只骂着蓝肆没人,只顾着救篮桥离而不管她。

一旁柯伦很尴尬,作为依芽的丈夫的也是军火世家出身,对枪的敏感不可能低于外行人蓝肆才是。

蓝决好声安抚着哄了蓝依芽睡去。

最后抓了蓝肆和柯伦去了另一间房间,留篮桥离一个人在屋里。

篮桥离找椅子作了上去,她那气餐桌上的面包,擦了果子酱啃了一口。

味道还不错。

直到身后蓝依芽的声音。

怎么没把你死。

满满的怨恨。

让篮桥离被面包哽到,一声轻咳。她吞下面包,眼眶微泛红。

她转过身,看着那本该睡着了的蓝依芽。

她脸色微白,看着有点虚弱,躺在床上真像个天使。

“为什么我就得死呢?”

篮桥离奇怪反问。

依芽微眯眼,为她的态度而感到怪异。

篮桥离放下面包,朝她走了过去。

她低下身子凑的依芽很静,细细端详她的面孔。

然后说:“以前很怕你,因为不了解,而现在,发现你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小孩子,用的手段也不入流。真可惜了当年我竟然觉得你很厉害

瞧瞧那样懦弱的篮桥离啊,是如今的她都会深深唾弃的对象。

依芽墓地堂圆眼,她眼中有着猜忌,但篮桥离没有给她细想的机会,依芽,你说到底是我们谁先是呢?你说,那两个双胞胎,最终是会选择拥有篮桥离的脸的我,骄傲是他们的亲妹妹呢

细弱的呢南中,她右手带着戒指的中指在依芽脖子后一刺,依芽便晕厥了过去。

她体贴的盖好被子,神色相当的柔和。

起身转身时,见到蓝决,轻轻耸肩,与他擦肩而过。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脱下戒指,将它扔进珠宝盒里换上另一只。

蓝肆进来,亲吻她侧脸,她问他,事情查的怎么样?

脸上没有任何的害怕。

他抬起她下巴,在唇上缠绵磨砺,吐纳道:我真想知道,要怎样才能让你这张小脸流露出惊慌。

她太过淡然了。

她沟唇,伸手圈上他脖子,模仿他的动作缠绵于唇上,我又不是机器人,我的惊慌只是你当时没看到。

他思考了下,的却但是听到妹妹出事他抛下她了。

所以认同这个解释。

那么宝贝,我们应该睡觉了

他黑眸中带着情欲诱惑她。

她挑眉,不解问道:你不去照顾她吗?

依芽有她的男人在

他埋进她口咕哝一句。

她止不住的湾唇,最后捧起他脑袋,主动给了他火辣一吻。

“亲爱的,你的表情真让我开心

到底谁是最重要的?

结局已经很明显了,是吧?

但是,她想要把这份最重要留在心底深处,就只能在他还没改变对象之前,将他杀了

我已经,无法再相信什么是最重要的。

因为你们,太会说谎了。

所谓的最重要,只是在你们眨眼之间就可以改变的。

我受过太多的欺骗,无法再相信。

所以,原谅我的恶妻,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

选择题,谁是你心目中最重要的?

妹妹。

142

某一天某一月,当清醒时,陡然发现身边什么也没有。

无尽的恐惧,无线的发、悲哀,无止的绝望。

无力而反抗,痛苦的生中一只手代表光明伸进来,毫不犹豫的抓住,死缠着不放。

“不想报复吗?你在大火中如此痛苦,而他们却过的如此快乐。你的存在,在们口口声声的爱恋中,到底算个什么

温暖的手也是黑暗的手,打破她梦境带回现实。

为什么要流泪,为什么套痛苦?

因为心得不到平静,因为怨恨与不甘被骗。

她只是一个很渺小的人,一辈子的心愿是如此的平淡,为何将她扯入莫多纠纷,用无尽的温柔与爱恋迷惑她,在沉沦之际给予最深的一击。

体无完肤

好恨,好怨,为何你们可以过的如此快乐,失去了我,对于你们就那样的无所谓吗?

好恨,深深的怨恨。

那是地域,如果你执意,你也会再一次受伤。

干净的男人是如此的圣洁,她的一到光明,和哈迪斯的温暖之手不同,给予最深最沉的安全感。

几遍那样也是无所谓,我只知道我的心无法平,我想要释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重回起点,这一次由我来掌控!我不会再让错误继续,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要他们血债血偿啊---

怨恨谁?

怨恨那写无情的男人将她带入地域却不愿与她一直走下去,半路抛弃的,连死也还是个可怜虫

我叫吴华,生于二十一世纪。

我长得挺漂亮的,家里也挺有钱的。

那年是我十九岁,我在英国淑女学校遇上了她。

她叫篮桥离,她是个很可怜的女人,我从她的眼里看到的只是无尽的哀伤。

我问她,想要做什么,有门能满足你的。

她说,表妹,帮表姐一个忙吧

对了,我得说篮桥离是我从没谋面的表姐,一表三千里的那种。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以来,我为她眼底的忧伤,二来,她也是女王,我也无法反抗。

从那天气,我与她换了身份。

她说她要报复两个男人,想要心平静了下来的唯一方法。

我想她那样柔弱的女人也会有如此仇恨的一天,那一定是将她上的太深了而无法释然。

我可怜她,也心疼她。

然后她代替了我,我不知道她具体要做的事,因为我被她送到很远的一个国家,重换的身份谁也不会认识我。

在她还没通知复仇计划结束之时,我只能继续在异国。

无法与亲爱的父亲, 当然他也不会发现轻声女儿被掉包了。

无所谓,我相信表姐好好对待父亲。

我只要等待。

只是,每每想起,过了这么多年,表姐是否开心?

真的复仇了就会如此的快乐吗?

我看过无数的书,复仇的人永远是痛苦的,在折磨对方的同事,自己的心灵也被魔鬼啃食着。

如果是这样,我只能想老天祈祷,请让她幸福

这是我写的有关于表姐的第一封信,也是唯一一封,它将寄望一家有名的保险公司,在我说指定的日子寄给她。

而那个时候,我应该不在人事了。年轻的生命不堪一击。

所以唯一的请求,当我离开人事后,表姐看到这封信时请继续扮演吴华,让爸爸知道,他的女儿仍然活着,而且很快乐

被伤害,与伤害。

老天其实很公平。

她是中国人,虽然出身于美国,却从未忘本。

亚裔的面孔,不会有那所谓的上帝耶稣保佑她,她只信封于老天爷,不知道它是否听到她的请求了。

伤害与被伤害,她在重复中为了寻找心灵的平静。

不知道那一天,当她亲身了接一切时,是否真能平静?

不知道被什么人盯上了,甜蜜的蜜月草草结束。

回到了中国,顺路就会飞回北京本家为祖坟上个香什么的。

他们是在到三亚的第三天上午出发的。

依芽闹了脾气,说不想回去。

柯伦好声好气劝说,说他也一直没机会过去本家,难得有时间如果不回去,大堂哥会怎么看待他们?

所有堂兄弟之中,双胞胎的家族是最富裕的,当然势力上是比不上大堂哥蓝镜的大儿子,让蓝镜一直对双胞胎便有了承建。

而这一次蓝肆娶得的妻子吴华又有一张与篮桥离几度相似的面孔,虽说结婚当日蓝竟没有说什么,但谁都看的出来,这份隔阂引诱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蓝决进入接了宗案子,得靠本家的关系打点,是绝不会与蓝竟撕破脸的。

依芽不再吵闹,到时顺从了。

她不是不董事的主,就因为听话,双胞胎一直都疼爱她。

篮桥离只想知道,当她一步一步的将谋伸向三兄妹时,当地这三个相亲相爱的兄妹还能保有多久的和平。

这事挑战,亲情的道德挑衅。

蓝家的本家,许多年不见,多多少少屋子格局还是改变一些。

篮桥离一下车,便东张西望,她发现正门右方原本是个花园现在填平了种了几颗桑树。

想起蓝竟与林美惠在两年前离了婚,嫁了个小他十五岁的穷家女,一直当成了包。

真是世事难料,像大哥那样冷酷的男人也会被一个毛丫头冲昏的脑袋

她朝蓝依芽忘了一眼,黑漆的眼珠子一转,够了抹诡异。

不知道蓝决拨打的如决算盘能不能得逞,这个一石二鸟之计,真实期待他的成果。

143

回来的时候是下午,蓝竟并不在家。

见到的是蓝竟的妻子,他们该叫大嫂的女孩。

叫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女孩为大嫂,篮桥离不自在,但那对爽包牌倒是神色自然。

就连依芽,也是热情不已。

她和叶梦溪倒是岁数相当极谈得来。

叶梦溪,出生书香世家,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叶梦溪本身也是个才女,在一所中学当个音乐老师。

长相古典,吉位甜美,气度优雅而端庄。

除了年数小写,到是比林美惠更配蓝竟。

若换了她是女人,她也会选择吧

一个乖巧听话维夫是从的女号,与一个年老色衰又任娇纵的大千金。

“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她说:“大嫂长得漂亮,你不动心吗?

她问了个蠢问题,一问完脸上便闪过懊恼。

以双胞胎的能力,多少美女没见过,更何况家里还有个天仙般的妹妹。蓝肆笑笑,不作答,拉了她去与叶梦溪告别,他们先回自己的宅院。

篮桥离身子一僵,幸好蓝肆没主意。

改变的东西有很多,但那些建筑物仍旧维持着原样。

双胞胎的主屋,一丝变化也没有。黑与白极简单的装饰物,这房间记载了多少往日恩怨。

她在这涨大床上的娇喘呻吟,痛苦与无奈最终是妥协解手。

想梦一样,一草一物,不曾改变。

他让她好好睡一觉,他要与蓝决去正厅找蓝竟。

他离开后,她安详的躺在黑色的发、大床上。

望着床沿垂挂的纱帐,径直发着呆。

知道蓝唐杰的出现。

该轮到他结婚了,他已拖了太长的时间了。

他来的时候她在熟睡,他静坐在床沿,如无数过夜里安静的守候着。

直到她的醒来。

她问他问什么没叫她,他摇头,指着她眼窝的黑眼圈说:你失眠了吗?

她上自己的眼窝,到时没主意。

堂杰,你未婚妻长什么样子啊?

他一直没有拿照片给她看过,从听说他要结婚到现在都有大约半年时间了、

一个路人甲而已,我忘了

他说的无情,她忍不住轻叹搂住她。

你啊,这样下去可不行哦。不让我帮你,以后对不起那个女人的。

你安心,我的事不会让你有任何麻烦的,我们都知道自己结婚的目的,各取所需而已。

真无情啊,那帮我个忙吧。

你想做什么?

一个试探的游戏罢了。

晚上,蓝竟与双胞胎坐同一辆车回来的。

三人气氛倒是和谐,只在篮桥离出现时,蓝竟的脸上闪过一丝僵硬。

想来心里会一倍都有这个疙瘩。

他沟唇,嘲讽中看着他亲吻娇妻的脸,那温柔端庄的妻子一脸的羞涩。

一闪而过的犹豫,想起堂杰的不赞同。

她是不是不该将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呢?

蓝竟似乎发现了她不加岩石的注视,睇了一眼,那眼神令她心境之余,到时帮她下了决定。

晚餐的气氛很和谐,蓝竟这几年已经爬上了副总理秘书一职,真正是掌握十三亿人口生杀大权。

这与老爷子在世时一直讲窟的低调违背,进来也发生不少暗杀事件,让蓝竟在认真考虑是否该退回原职。

蓝决就是要趁着他还有在这个位置上的权利时,让他下达通行令。

只是不知道蓝竟能否不计前嫌,顾全兄弟之情的大度没。

在晚餐时,篮桥离见识了蓝竟对叶梦溪的呵护。

一个铁血冷汗就这么被化作绕指柔给一个普通良家女给收服了。

她的视线太过直接的注视已引来蓝肆的不满。

在用完晚餐后,便拉她去暗处搬过她小脸,一脸森质问:你干吗这么着大哥?喜欢上他了?

篮桥离感到好笑,为他莫名其妙的吃醋而一扫郁之色。

我有你这么的丈夫,还会傻的吃窝边草吗?

她是就事论事,但显然的蓝肆不是好打法的。

总之你要有什么歪念头最好收起来,顶着这张脸你只会让他厌恶你而已。

别把我当红杏出墙的妻子,你放心,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打他主意,嗯?

就连那单单一想,她都浑身冒**皮疙瘩不自在,亏这个男人能想出来。

蓝肆虽然不放心,但态度是缓和不少。

深揉揉她秀发,恢复那一脸暖色。

她为他的翻脸速度而咋舌,心里头却生起一股暖意。

没想到你这么在乎我,还吃错了呢?堂堂蓝家二少爷,真实看不出来啊。

噗嗤一声中闷哼,男人的邪恶威胁:你敢嘲笑我,我今天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说完他十指权利攻击,她忍得难受,想跑却跑不过。最后放声尖叫中夹着大笑。

两人在院子里嬉笑,丝毫没察觉另一箱,蓝决的视线金金的注视着。

他看着她冷寂的脸蛋绽放着笑容,白皙的小脸浮现红云。

与胞弟打闹间,欢声笑语让这个沉闷的古宅注入了意思人气

院外的嬉笑声吸引了那对夫妻。

叶梦溪好奇的朝窗外望去,看到的走廊上被追着跑的五华与蓝肆。

她情不自禁搔着养而直求饶的可怜态度,真实令人会心一笑哦。

蓝竟只朝窗外看了一眼,便拉了窗帘阻了妻子的视线。

别跟她太近

他淡淡的警告叶梦溪不悦的拧了柳叶眉。

你应该多对人信任一些才是。

144

对于丈夫的多疑,她感到无奈。

蓝竟抬头,睇了一眼,那眼神异常的冰冷。

让叶梦溪不忍心再过多责备。

她走过去,从身后圈住他的脖子,在他侧脸上落下一吻。

“我知道你怪那个蓝桥离,但是,她是吴华呀,只不过是有一张和蓝桥离很相似的脸而已。”

吴华处心积虑整容成蓝桥离嫁给蓝肆的事,在本家大家都知道的。

叶梦溪在婚礼当天有跟着一起去,初次见面的印象是,那个女人很高傲,眼神锐利,冰冷的脸让人不敢接近。

但刚才的想法,一个能笑的女人,而且笑得那样纯率,怎样也不会难相处到哪儿去。

他转身扯过娇妻拉入怀中,一脸的不苟同,“你太过相信人了,若我没看牢你,真的会很危险啊。”

她为他的多虑而噗笑,“谁会来害我?你太多心了。”

他为她单纯的想法儿无奈。

“好了,我们不聊她了。”

***

九点多,本家到这个时候屋外头已经很少人了。

回到院落里,她躺在床上,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

她很怕痒,刚被蓝肆折腾得差点去了半条命。

她的脸颊有些僵硬,因为笑容太过用力了。

好久不曾笑了,她黯然的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蓝肆让她笑了,轻而易举的就让她笑了。

黑眸划过一丝悲伤,这个爱并恨着的男人,如此的体贴,真的令人沉沦。

只可惜……

“蓝肆,如果你的爱不会变质该有多好……”

不会再捅她一刀,不会让她失去对他的温柔的信任。

以为男人进屋了,抬头间一丝温柔却在看到蓝决时而冷却。

“大哥怎么进来了?”

她的冷脸摆明了不欢迎他。

“这是我的房间。”

他如此回答,她左右张望,发现并没有走错房间。

而他又补充:“肆的房间在隔壁。”

说完让她突然间忆起,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这两兄弟平时共用一间房,另一间一直关着的。

她倒是给忘了。

从床上爬起来,向他道歉,准备离开却被他伸手压回床上。

弹簧床的弹力让她倒向床上时弹了一下,与他压下来的身子贴得如此密切。

“蓝决!”

她瞪着他。

他的黑眸冰冷而无情,大掌捏着她下颚,让她感到疼痛。

他的怒气很明显的充斥而出,他问她:“我以为你不会笑的。”

“我的笑容是挑对象的!”

“这个时候嘴硬你讨不到好处的。”

他说。

她冷哼:“你想强来吗?肆很快就会出现,让他看到了,你还想和他再打一架吗?或者严重点,让他憎恨你?”

沉默,他盯着她,她回以挑衅。

他松手,她爬起,嘴角一丝嘲讽欲下床,身子被往后一扯,再度被拉回。

男人湿热的吻扑上来,她呜呜直叫,挣扎中被他深深按进棉被里,无法动弹。

他泄恨似的咬痛她的舌头,故意的甚至咬破。

她因疼痛而瞪圆眼,知道他放开她。

他的手掐在她脖子上,只留给她困难的呼吸空间。

“你真以为用他就能压上我了吗?吴华,你想离间我们兄弟,也得看你有这个本事没!”

她黑瞳带着愤恨,那是与他杠上的决心。

他她嘴角流着血,他放开她,转进浴室。

她撑起身子,咬唇瞪着浴室。

那该死的男人!

“是你想看,我就让你看!”

什么狗屁兄弟情,她倒是要让这个以为好哥哥角色出演的男人睁眼看看,看她是如何一步一步拆开这个和谐家庭的!

***

蓝桥离气嘟嘟的出来时,蓝肆正好上楼。

见着她一脸愤懑从蓝决房间出来,立即关心的迎上来。

“蓝决对你做了什么?!”

那态度让蓝桥离满意,舌头的痛仿佛消失了般。

她扑进他怀里,圈上他腰,摇摇头,“你现在的样子,让我相信你是重视我的了。”

他听了,黑眸一黯,沉默的任他抱着。

半响后,他扯开她手,“走吧,你嘴角还有血呢。”

经过蓝决的房间,她敏锐的看到他黑瞳中划过的忧伤。

心头一紧,垂下了头。

***

这是两兄弟,已经很久不曾如此心平气和的当面谈话了。

吴华的到来让他们之间深厚的亲情变了质。

勾心斗角也出现了。

两兄弟一人一张沙发,相望对视着。

时钟在宁静的午夜里滴答滴答的转动着。

时针与分针分向指向四与一。

四点刚过五分钟。

在这凌晨睡意正浓中,两个男人各执一杯酒,只是微晃着而没有灌入肚。

各有心思的盯着手中酒杯。

当分针指在五上面时,终于开口的是蓝肆。

“哥哥,我给你再找一个女人吧,小离儿的第二个替身。”

话直白得让对面的男人黑眸一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你认为我缠着她不放,是为了什么?”

他优雅的交叠起双腿,倾了身双手叫握支着下颚。

那黑眸,如豹般锐利的盯着胞弟。

蓝肆耸肩,一脸轻松的道:“我知道她模仿得非常像小离儿,我甚至有错觉她就是小离儿。哥哥你也不会例外。我们兄弟俩,要的都是同一个……但是,既然她能成功,别的女人也不笨。”

“所以你认为只要再找一个,我就能放过你的妻子吗?”

他不置可否。

蓝决嘴角一勾,挂上轻嘲:“肆,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为了一个假货,推开最关心你的兄长与妹妹,现在的你,很愚蠢!”

“是,我只是做了早几年前就该做的事!”

“大哥,你别忘了,害死小离儿的是谁!你爱依芽,你包容她所作的一切,但是我不会再纵容!”

145

“你要与我们为敌?”

“……对。”

“那记住今天的话。”

***

她是坏蛋吗?

是,她是坏蛋。

她破坏了一个和睦的家族,而接下来,她还会让那些男人们尝到,失去血亲的沉痛代价。

她不指望自己能全身而退,反正都死过一次了,生命不过眨眼之间。

***

依芽要回去了。

蓝桥离与双胞胎还得过几天,他们要从大哥手上拿下通行证,将这里的事办好了才走。

蓝桥离坐在庭院里,天空很蓝,因为昨夜里落了小雨,今早放晴了,那雨水的痕迹也消失无影,只留这晴空万里证明。

她手里拿着只**腿,漫不经心的啃着。

今早并没有去主庭吃饭,跟蓝竟吃了一餐已经让人倒胃口了,她宁可就在这屋子里,想怎么吃也不会坐立难安。

有人推开了大门,远远走来,一看是叶梦溪。

见蓝桥离悠闲的啃着**腿,即便如此随意那清秀的脸蛋还是冷得冰雕出来似的。

脑中的念头在一瞬间打了退堂鼓,直到蓝桥离盯着她。

一丝犹豫最后还是走了过来,站定在蓝桥离面前,噙上淡雅的娴静笑容:“阿华,我听说竟说你们要在这里呆好多天,怕你闲得慌,就想着带你去北京逛逛,好吗?”

蓝桥离定定的看着她,看得叶梦溪心头生慌,她才搁下啃了一半的**腿,淡淡的说了声:“好啊。”

叶梦溪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

***

谁最狠?

最狠毒不过女人。

如果我告诉你,我的计划是勾引,双兄弟反目成仇,就看蓝决的心有多坚硬。

***

蓝桥离喝醉了,她带了叶梦溪去酒吧,喝得一蹋糊涂让叶梦溪扶她回来。

今晚大宅很安静。

蓝家的人都还没回来,叶梦溪让佣人扶她回了“弄堂”,双胞胎的主屋。

忙前跟后的照顾着,直到大约九点,蓝决先回来。

叶梦溪第一个反应是问蓝肆,蓝决说他还在公司里,晚点会和大哥一起回来。

他是先回来找几年前留存的档案,见叶梦溪脸上带着疲惫便让她先回屋休息,这里有他照顾着。

叶梦溪看了醉醺醺瘫在床上的蓝桥离一眼,便点头答应了。

蓝决遣走了佣人,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

他走过去,见床柜上的热水中是湿毛巾。

拧了起来为她擦拭额上的汗珠。

她喝得太多了,满脸通红,一直延伸到脖颈。

本是毫无杂念,却在恍惚之间,变了质的关怀。

抽掉了毛巾,那结实有力的指尖凉凉的触上女人的脸颊。

一笔一画,沿着轮廓细细勾勒,直至烙印在心头。

早已经印下了,每一寸肌肤,她身上有几颗痣都是如此的清楚。

梦里醒来会恍惚,那样的女孩没有消失,躺在他身边,只要他伸手,便可搂抱。

他拥有的太多东西中,唯一一样,便是蓝桥离。

他的妻子。

已经死了啊。

微张的五指悄然握紧,一丝痛苦,只在无人看见时划过眼瞳。

微微的弯了身,俯低而下,头颅枕在女人规律起伏的脯前。

有呼吸,心脏跳得如此的健康。

***

啊————

一声尖叫的喘息,被毫无防备的冲入。

半梦半醒之间朦胧睁眼,深邃的瞳孔中倒映着一张情欲的脸。

是她的,也是他的。

是谁在碰她?

那张俊美的脸,动容在情欲中,分不清楚。

她只能靠气味,但是脑袋一片模糊,嗅不出来。

那两个男人的味道。

是谁在拥抱她?是谁深埋她体内?

如狼似虎的凶猛进出,体拍打的啪嗒声,激水横流的噗嗤声。

男人的喘气,女人的娇吟,在达到极致的欢愉时逸出的快乐,一声尖锐的嚎叫:“肆————”

所有的动作在一瞬间停止。

宛如做梦,一切的快乐在清醒的那一刻骤然消失。

无情的抽身离去,和平常不一样,她的丈夫会拥抱她,直到她从高氵朝中回过神,哪怕疲惫的沉睡在也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这一次徒留的只是一片冰寂。

她猛地张开眼,空荡荡的屋子一片晕黄,若有似无的交谈声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她起身,薄被滑落,一件单薄的睡衣笼罩在身上。

敲敲脑袋,她好像和蓝肆做爱了,又好像没有。

身体是诚实的,在腿微酸中了解不是梦。

脸上一丝甜蜜,心头骤升的温柔在某一个片段而僵住。

不是蓝肆!

她的脖子上一朵吻痕不是蓝肆留下的。

他总是温柔的,缠绵的啃咬害怕伤害了她。

而不是像现在,深深的红印最少得需要两三天才能消失。

她冷凝着脸色耙了耙头发,想要证明,很简单。

她起身,从两间主卧室相连的那扇门走了进去。

是共用的浴室。

她可以从门缝边看到有四个男人。

大哥,二哥,双胞胎。

背抵在门板上,漆黑的浴室内她透过那镜子若隐若现的注视着自己。

冰冷的脸孔,因为想着什么而越发的森冷。

和某些人好像,但又有不同。

她不是天生的冷冰,只是环境改变了她,所以她的瞳孔中总是无神的,对一切都毫不在乎……

门被推开,进来的男人微怔。

她冷冷的瞪着他,一把伸出手抓上他的。

主动将他的手指带向她未着片缕的睡衣下,上那一片柔软,看到他瞬间变色的神色。

“是你,趁我喝醉占我便宜,人妻子,尤其是自己胞弟的妻子,你可真是个好哥哥!”

怨恨的瞪着他,他在错愕后是微眯起眼,反手关紧了门。

将她抵在门板上,反客为主的捏上她的下巴,另一手在她花苞处肆意勾勒。

“只是为了解放欲望而已,反正你也满足了,上一次与上百次并没有区别。当贞洁烈女你并不适合。”

21

146

“你!”

她为他话中浓浓的轻蔑而愤怒。

他只是手指一伸,在她惊喘中,入了那柔软的嫩中。

“你的身子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着,这是最好的证明。别当喝醉了借口,能记起是谁了你……我可以这么想,你在主动勾引我?”

啪!

一巴掌扇下去,格外的响亮,将男人的头煽偏了。

她愤极咬牙,高傲的抬起下颚瞪着他,并挣扎从他手中离开。

他钳制住她的细腰,一双黑瞳喷火的瞪着她。

“你敢打我!?”

浓浓的威胁与森冷,令她轻嘲耻笑:“为什么就不敢?你当自己是总统吗?就算是总统也能一枪解决!”

“你找死!”

他发了狠,手指发了狠劲的搔弄与抽送让她惊喘的紧咬上唇瓣。

他冷哼:“怎么不敢叫吗?叫出来让你的男人立即进来阻止我啊。”

被箍制着她动弹不得,只能以杀人的眼光瞪着他。

她敢叫吗?叫了不仅蓝肆会发现,更重要的是另外两个男人。

最后气不过的张嘴在呻吟溢出之前,狠狠的咬上他的肩头。

他闷哼一声,她咬得使力,在尝到血腥味时,下体的快乐让她更是紧实的咬着。

直到男人掐下她脸颊让她被迫松开,他从台上扯了一块毛巾塞进她嘴里。

她呜咽一声,他又抓到另一块浴巾绑上她双手。

他将她狠狠的按上白瓷墙砖,毫不怜香惜玉的疼痛,她后脑勺撞在墙面上,疼痛传出,她痛皱了眉紧咬了嘴里的毛巾。

他发了狠得掐住她脸颊,沉声威胁道:“你想惹恼我吗?这么想吃我,现在我就让你看着,我是怎么将你每一寸吞下肚的!”

他说到做到,撕了她的睡衣露出那身赤白胴体。

张开嘴便从脖子上开始啃咬,她瞠圆眼,他不是在调情,而是真的发了狠的咬上她第一寸肌肤,疼痛让她挣扎着要摆脱。

他却双手死死的一手按住她手抵在墙上,进一条腿抵上她腿部,向上一提,她如洋娃娃般跨坐上他一大腿,花苞紧紧的压在上面。

他用另一只空余的手抓起她的圆浑,深深的紧掐五指陷进了雪白的里。

然后他张嘴咬上那雪红的头,一口,狠狠的咬,咬破了皮,咬痛了身。

血的腥味扩散在口腔内,他以几乎将她头咬掉的力道折磨着,在她感到恐惧,怕那头真被咬掉而眼眶蓄满屈辱的泪水时,他松开了她。

抬头,为她委屈的脸色而一怔。

冷血的心肠在那一瞬间柔化,缓缓的松开了她,大腿抽离,任她狼狈滑跌在地。

“怕吗?”

他轻声寻问中,她低垂着头,圆润的肩头不时的抽动。

他再次提起她,抬起她下巴发现,哪来的泪水。

只有那通红的眼眶,与深沉而浓烈的怨恨。

他吓到了。

冷硬的神色闪过一丝僵硬,连连后退两步,怔忡着瞪着她。

她昂着头,那一脸的冷肃,流血的头仿若没有任何感觉。

她在他怔忡中扯下毛巾,呸的吐了一口唾,一脸倔强的瞪着他,说了那句:“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你折磨了,你还认为我会怕你吗?”

***

是什么意思?!

他骤然发狂似的掐上她的脖子,一声咆哮质问中门被人打开,进来的是蓝肆。

同样的咆哮中撞开兄长,嘶吼中她委屈的嚎啕大哭。

而那个被撞倒在地上的男人则不愿放过她,仍在执着于她所说的话。

砰。

拳头击出去,是蓝肆的愤怒,将兄长的鼻子揍出了血。

屋外的蓝竟蓝董杰为浴室里的动静而起身,却被蓝肆一吼:“不要进来!”而停住步伐。

蓝肆抱起了那委屈在地上嚎哭的蓝桥离,拧开了相连的他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便转身离去。

而后,浴室里炸开了锅。

两兄弟再次打了起来,而这一次,是怒火中烧的蓝肆,与神情木讷的蓝决。

一个狠命的拳打脚踢,另一个木然承受。

直到蓝竟看不下去,与蓝董杰将发疯的蓝肆拉开。

洁白的瓷砖上有点点血渍。

干涸了呈暗红色。

女人蜷在大床上,黑色的丝缎衬得那白色犹如上好的瓷器。

她呼吸平稳,露出一方,头上同是干涸的血迹。

睡得很浅,呼吸平稳。

蓝肆悄然进来,为女人上药。

然后,他细声的在她耳边低喃:“我带你离开这里,一辈子都不回来……”

熟睡的女人皱了皱鼻子,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有。

那个夜晚,过去了。

大宅里藏不住秘密,虽然当事人与之相关的人都没当大嘴巴,多多少少还是让那些人猜到了些。

蓝肆天一亮便抱蓝桥离着脸离开了本家,蓝决乌青的俊脸与破掉的鼻头骨,被送进医院让医生接好骨头。

他持续的木愣一直到蓝肆带着蓝桥离消失了好久后。

然后马上追了出去。

被蓝竟架住了。

“别忘了,你来这里的正事,不是为了追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蓝决,你要让那个女人毁了你们吗?!”

旁观者清,冷眼相待,这个一家之主的蓝竟,有多少是不知道的?

只不过没有吭声。蓝决沉默,最后如一只斗败的公**垂头,算是识了相。

但是,那黑眸中幽深的复杂,代表着他不会就此事而作罢。

会弄清楚的,是她故意,还是无心之举!

***

“痛痛痛——”

蓝桥离在飞机上暗声咒骂着。

她的头上贴了纱布,搞得她错觉真当自己头掉了似的。

时不时传来的疼痛也是她火大的原因。

要不是碍于这是公用飞机,她真想揪起蓝肆给他一拳。

但看那个男人如此温柔的呵护,止不住的翘唇,可以让自己期待一下吗?

或者说,稍稍的改变计划,报复三个人缩减成两个人,怎么样?

147

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每一个笑容,她的每一次皱眉,她的每一次哭泣。

都深深的烙印在脑海里。

怎么能遗忘?

哪怕不再相似,哪怕只是假货,如果可以,如果心还会再次跳动,这一辈子只对一个女人跳动过,就是她了,就是她了。

他的心,是最诚实的。

双胞胎的事,压也压不住,传回了意大利罗马。

蓝冒还在环游世界中,为此事儿最先收到的是蓝依芽。

一听到这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在屋子里大吵大闹说那个女人果然是祸害,她是来害他们蓝家的----

宅子里整天回荡着她的咆哮,让那些佣人们格外害怕。

然后约莫两日后,蓝依芽打了通电话给白药。

“我不管你在哪里,马上把那个假货弄过来!”

那头说了什么让依芽的脸色大变,她任的要求着:“这都多久了,伤口还没愈合?!我不管,最迟下个月,一定要那个假货出现在我面前,要做得比真人还真。要不饶我砸了你的总部!”

切掉电话,嫌心烦的砸向地面,四分五裂。

她咬上手指,绝美的脸蛋划过森冷。

一直所在角落的柯伦见妻子情绪稍稍平复了,赶紧跑出来安抚:“依芽,别生气,气坏了身子,让肚里的小宝宝受伤怎么办?!”

蓝依芽咆哮着迁怒:“你就只想着你未来的儿子吗?!滚开,我现在不要见到你!”

“蓝依芽怀孕三个月零二周。”

删除掉电子邮件。

从抽屉里掏出那封信。

打开,读了一次又一次。吴华已经死了。

她得一辈子当吴华,不会有任何退路……

将信一点一点的撕成碎末。

最后扔进垃圾桶里。

关了笔记本,走出书房,将门反锁。

死去的人不会再复活。

任何的奢望与摇摆不定都会害了她。

她是女王,做任何决定都不能心慈手软甚至是反悔。

踏出一步,没有退路,只能前进。

如果被一时的温存而蒙蔽了心,再次重蹈覆辙,那真的是,傻得让人绝不会生起一丝同情!

蓝肆是第一次进入蓝桥离位于开罗的家。

这一幢郊区外的小别墅,与蓝桥离腻在一起,过着没有任何纷争的日子。

蓝桥离躺在太阳椅上,蓝肆的闯入让她不得不让堂杰将邀翼带走。

这幢别墅,除了那间锁住的书房,不会担心有一丝破绽被发现身份。

她的丈夫在为她做饭,她只要乖乖的在这里安安静静的躺着安胎就成。

是的,她怀孕了。

她在两天前告诉他,她怀上了他的孩子,不是蓝决的。

他的快乐时如此的张扬,他将她当成掌中宝。

果然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呢。

如果这个男人知道,她本不可能有孩子,不知道他有何反应。

但有一点她肯定,并不想知道那个结果。

她的计划,完美无缺,一步一步,偶尔会脱点小轨,但还是在手上,正朝着她所希望的那样。

蓝依芽派人调查找到了吴华的住所。

意外的离他们蓝家不足五百米。

蓝依芽找上门时,蓝桥离在屋里睡午觉。

蓝肆一大早就出门了。

佣人来开门,她嚣张的问了吴华在哪里,便跑向了二楼。

那个未关严的书房,让依芽停下了脚步。

她盯着书房好一会儿,眼珠子一转,走了进去。

未关的电脑哗哗的发出叫声,是收到邮件的提醒声。

依芽缓慢的走了过去,转到了电脑前,打开了那封邮件。

蓦地瞪大眼,在医生轻喘后,蓝桥离靠在了门框上。

见那一脸震惊的依芽,噙着单笑但对依芽来讲是邪恶的戾笑,问:“依芽,你在干什么?”

蓝依芽消失的事是由柯伦传出来的。

他找了妻子一整天,以为她跑出去玩了,毕竟她常干这种事儿。

并不是多在意,直到第二天柯伦接到她的电话。

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带着恶意的咒骂:“她是恶魔---她是来毁掉我们蓝家的……她想杀了我的孩子,柯伦,你等着吧,我不会让她得逞的!我要拿到证据,我要在世人面前拆穿她的假身份!”

那头嘟的一声,被挂断了。

柯伦感到不安,于是联络所有认识的人,并出动了自家的关系网找出妻子。

一无所获,然后便是双胞胎得知。

最后是蓝桥离。

“那丫头跑哪去了……”

蓝桥离眼里闪过疑惑,她问蓝肆:“你不去找她吗?派了那么多人都没有消息,她会不会出事了?!”

蓝肆倒显得无所谓:“不用理她,她玩够了会自己出现的。”

他这么说了,她当然不好再说什么。

当天晚上收到堂杰发来的消息,还没有找到蓝依芽。

“她没有去医院吗?这个时候该是她的产检期了。”

“没有,我们查过了开罗的大大小小医院,都没影子。”

“那扩大搜索范围,盘生一定也在找,一定要在他们之前将她找出来!”

“你这么紧张她,她的事与你有关吗?”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下次不要主动发邮件给我,被人看见了难得处理。”

“难道你想?!”

那头的堂杰语气惊疑不定。

蓝桥离倒是笑得无所谓:“你害怕了吗?不过想来也是,怎么也是堂兄妹,再讨厌还是有血缘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有这个必要吗?如果让蓝肆他发现……”

“够了!难道你以为我会原谅他们吗?!给了一点糖吃就能忘掉伤疤再一次犯贱吗?!”

“我没这个意思,你别激动。”那头的他连忙安抚。

“总之,如果你不想动手,就让其他人来办,我会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就算是我对蓝家的补偿吧……”

148

“桥离----”

她不等他发言便径直切掉了电话。

洁白的贝齿咬上朱红色的唇瓣,尝到了花蜜的味道。

她想起今天难得化了个淡妆,抹了口红。

出了书房回到卧室,她坐在梳妆台前用化妆棉将口红擦掉。

镜子反出蓝肆的身影,他走过来,双手掌在她的肩膀上,有点可惜的说:“你化妆很美,为什么不常化?”

回应他的是蓝桥离熟悉的嗤笑,“那不过是给不自信的女人带上的假面具。”

她以前不爱化妆,现在也不爱。

他叹息,俊逸的面孔上闪过一丝忧郁。

擦拭唇角的手一顿,她黑眸微黯的探问:“在为你的妹妹担心吗?”

他是点头的,如此诚实的连一丝欺骗也不愿意。

“我以为她是闹着玩的,但发现她进入巴黎后就失去了踪影,脸盘生业无法找出来。”

“或许她就是钻了盘生的空子,她想躲起来,你们找不到也是正常的。”

她的动作变得很僵硬,一点一点的轻轻擦拭嘴角,微眯瞳孔在不经意间窥视男人的神色。

“嗯,或许你说得对。”

他轻拍了她肩头一下, 脸上浮现一抹不透情绪的笑容。

“亲爱的,我们再去度一次蜜月吧,这一次谁也不会来打扰我们。”

度蜜月。

男人的甜言蜜语总是带着谋。

她被他拉出来,再次踏上三亚。

他说这个地方很美,上次草草而过让他很是遗憾。

所以她相信了他,跟着他再次踏上三亚。

结果呢?

她在这之前被他骗去给爷爷上一柱香。

那威严的老头子,自从她变成吴华后,便自认与他毫无干系。

这个自私而又偏心的老东西,他给予所有子孙遗产,唯独她。

什么也没有,还为他哭了一场。

他牵着她手,在她知道要来给爷爷上香时,便非常不情愿,用冷脸来表明她并不想接近。

但他就像没有发现似的,执意拉着她进来。

她草草的上了香,一脸不耐之色,毫不掩饰对地下掩埋的老人的厌意。

蓝肆盯着爷爷的墓碑,那张一丝不苟的相片,一个瘦的老头子。

他说:“从小爷爷就很疼爱我们两个,除了大堂哥蓝竟意外,最偏心的便是我和决。”

“给我说这些做什么?”

她冷凝的脸色是沉。

他望了她一眼,黑眸划过一丝喜悦:“半年前我收到了一封信,是爷爷遗嘱指定的时间。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登进我的邮箱,接收那封信。”

“与我有干系吗?我不过是他未曾谋面的孙媳妇。”

她说完,带上了墨镜,掩去了墨镜里德怨恨。

他在她诧异的眼光下将她轻轻搂进怀里,温柔的拥抱,温柔的抚,温柔的言语:“如果有空,就去看看吧,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

她低下了头,盯着墓碑上爷爷的相片良久,扯出一抹自嘲。

三亚如期而至。

蓝桥离与蓝肆在三亚重温他们的蜜月,这次没有任何不相干的人来打扰。

直到假期结束。

依芽仍旧没有任何消息,至少在盘生那边收不到。

帝前已经顺利的截下她的行踪,但暗中跟踪者。

蓝依芽在调查吴华,调查这个女人的一切。

蓝桥离在幕后冷眼观望,她并不认为她能查出真相,一封邮件中出现‘蓝桥离’这三个字,并不构成证据。

不过她也想直到蓝依芽能做到哪种程度,就是这样猫玩老鼠的心态,让她忽略了潜藏的危险……

蓝依芽是个很危险的女人,这点从很早以前就看出来了。

她可以为了赶走蓝桥离不惜牺牲自己,她的狠,蓝桥离绝对做不到。

当她终于在医院里拿到属于吴华的信息时,蓝桥离派人阻拦已经晚了一步。

依芽主动给蓝桥离打了电话,说她已经回到罗马,正前往蓝决的公司。

她手头上握有证据,证明吴华在说谎,吴华的背后代表着杀手组织帝前,而真正的身份又是女王。

依芽唯一没查出来的是女王的真实身份,但对蓝桥离而言,这已经足够威胁到她了。

蓝决若看到那份调查书,他一定不顾任何阻拦除掉她,她要毁掉蓝家的意图也就随之消失。

这是决不允许的。

她在挂断电话后火速开了车追上去。

这边依芽开着车,时不时扭头看向副驾驶座上密封的资料夹。

上面印着机密,是属于吴华便是帝前隐身于幕后的女王的证明。

这几年来, 帝前与盘生斗得水深火热,谁也不让谁,让心高气傲的蓝家面子扫落在地。

这一次,等她将资料交给大哥后,那个女人将会被赶出去,更甚至遭到盘生的追杀。

她为那美好的画面而开怀大笑,直到从后视镜浮现的一辆蓝色跑车。以不要命的速度追赶上她,依芽眯眼,在转弯之际,蓝色跑车与她并驾齐驱。

驾驶座上是蓝桥离。

“把车停下来!”

蓝桥离得声音。

依芽咬牙,为她的告诉二心惊,眼看蓝桥离即将超过她堵在前面,蓝依芽心一狠,紧急刹车后市猛打方向盘,丝毫不顾这里是单向行驶的高速公路。

蓝桥离见状,眯眼跟着叼了头。

她停在原地,并未追上去,而是一脸悠哉的掏出手机拨通了蓝依芽的电话。

“把车停下来,依芽,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那头飘来依芽一声冷哼:“后悔?!如果今天我不将资料交给大哥,我才会后悔!”

“哪怕用你的生命交换?”

蓝桥离嘴角勾起郁,黑瞳直视前方,那远远的已经消失不见的车尾,启动了引擎,她踩了油门。

“你能追上我吗?别做梦了,吴华。”

“依芽,你得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别怨我……”

149

她挂断了电话, 清秀的脸上是一片傲慢与诡谲。

双眸直视前方,那平坦的高速公路三三两两的车子,那宝蓝色的车子如箭般冲了出去。

车祸,是人为还是追尾?

宝蓝色的车撞上了银色的车,银色的车被撞击得面目全非,而宝蓝色的车整个车头全部凹了。

那绝美的女人一张脸血流满面,被卡在车中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从宝蓝色的车里下来的女人。

一脸高傲的如女王般,虽然同样因为撞击力而让玻璃划破了她的脸颊,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般,面无表情的蹒跚而来。

在漏油起火的车尾中,伸手将副驾驶座上的资料扔进了小火中。

依芽一张脸惨白毫无血色,半眯的眼虚弱的望着蓝桥离,那是她在昏迷前最后一个记忆。

“依芽你记得吗,是你曾经教导给我的,利用自己也无所谓……”

宁可鱼死网破,不,是用最小的伤害换来最大的利益。

两车追尾,造成两个女人直接进了医院。

蓝依芽持续昏迷不醒,蓝桥离在昏睡六个小时后醒来。

她比蓝依芽幸运得多,肋骨只断了一,脸上被玻璃碎片划开了三道大口子,左手腕脱臼。

当然,这在外人眼中已经算恐怖了。

这样伤重的她,和蓝依芽比起来,那可就微不足道了。

依芽的脚被车子卡住,一钢管直接进去,医生说她的腿是废了。

除了腿歪,肋骨还断了三,头颅上一个大口子是她一直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

蓝桥离站在病床前俯视着脸色苍白的依芽,她与依芽躺在同一间病房里。

双胞胎还没有接到消息,但她想很快就会出现了。

而那时,依芽若醒来,一定会将事实说出来,哪怕没有证据,以蓝决的个也会重新调查清楚。

要不要下手?

只要拔掉氧气罩,或者往点滴里注毒药,这个女人将永远不会再醒来……

她望向依芽五个月的大肚子,在那样严重的车祸下,竟然没有流产,奇迹似的顽强生存了下来。

“我不会杀你……”

蓝桥离神色迷茫的伸手上床上女人苍白的脸颊。

“我们的恩怨不能牵扯到无辜的下一代,我不会杀你,这个孩子能活下来,就是注定了不让我现在下手……依芽,你最好祈祷,你醒来不会对我构成任何的威胁。”

然后,她收手,重新躺回床上,闭眸,再一次沉睡。

双胞胎是在大约八小时后接到通知的,问他们为什么,是帝前首先收到消息进而阻碍了盘生的跟踪,这都是为了毁灭证据。

所谓的,两车相撞是谁先动的手,必要的是让口供倾向于自然以外而非人为。

蓝桥离睡得不安稳,总觉得有些吵闹。

她吃力的睁开眼,首先耳边听到的是一阵吵闹。

女人嘶哑尖叫声,让蓝桥离皱了眉。

第一个发现她醒来的是蓝肆。

见她醒了,一脸关心问道:“你醒了吗,我马上叫医生来帮你检查。”

刚清醒缓了一步搞清状况,便听到隔壁病床上蓝依芽狰狞的脸与尖叫声:“她怎么没死?!哥哥,你们要相信我啊,她开车撞我啊----”

嚎叫中伴着抽泣,让蓝桥离怪异的盯着她。

蓝决将妹妹按在床上,阻止她揪扯自己头发的自虐行为。

“我想不起来了……呜呜……我想不起来了……”

蓝桥离眨眨眼,黑瞳里带了疑惑的望向蓝肆,期待他的解释。

蓝肆扭了头,先是安抚妹妹:“依芽,吴华没有害你,那是她的刹车失控才撞上你的。”

“放屁!”依芽大爆口,一脸狰狞的瞪着蓝桥离:“是她冲上来撞我的!是她想要杀我----”

蓝桥离搞不清楚状况,便一直沉默。

她盯着蓝肆,他一脸的无奈。

而蓝决则是面无表情的安抚情绪激动的妹妹。

直到医生进来。

当蓝桥离见到那医生时,微地吃了一惊。

直至大夫向他们解释道:“病人有轻微的妄想症,记不起车祸之前发生的事,这主要是缘于她脑后部未消散的血块。只有等血块消散后才能慢慢好转起来。在此之前,就请你们家属多耐心照顾了。”

医生时罗马最富盛名的外科医生,卡塔。

“我妹妹的情绪很激动,我想为她们两人换间病房。”蓝决说。

卡塔点头,让护士去办理手续。

然后再检查完蓝依芽,并建议或许可以打一只镇定剂,征得蓝决同意后,他让护士打了针,依芽在这个时候又胡乱大叫:“不要!那是毒药,我会死的,哥哥救救我,依芽会被他们害死的啊----”

“依芽,放轻松,没事了,只是镇定剂而已。”

蓝决的安抚起不到作用,依芽仍旧大吵大闹,在半晌后药剂的发挥下闭眼睡去。

然后蓝桥离看着蓝决将依芽抱走,带到准备好的隔壁房间。

接着医生来为她检查,在一旁蓝肆的关注下,卡塔向蓝桥离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容。

“夫人只需在医院住一个月就能出院了,她恢复的很好。”

向蓝肆点完头后出去,偌大病房里就剩这对夫妻。

蓝肆脸上有明显的松了口气的痕迹,让蓝桥离直勾勾的瞧着。

他说真是担心她了,由始至终都没有问任何关于车祸的事情。

蓝桥离感到怪异,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她的丈夫的表现完全的让人觉得怪异。

她想开口,但又想到卡塔的出现,那意味着哈迪斯有手,她不能冒然开口。

“依芽怎么了?”他削了苹果,喂了她一口。

“她失去了关于车祸的那部分记忆,医生说或许是车祸让她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以致于让她选择失忆。”

“那她为什么说我害了她?”

蓝肆放下苹果,看着她,勾出浅笑。

150

蓝肆放下苹果,看着她,勾出浅笑。

“因为她认为是你开车撞了她。”

“我没有。”他想起他说过的话。

“嗯,警察已经检查过了,说车祸只要是因为你的刹车失灵,周遭的目击证人也证实了,当时你的车不受控制的撞了上去。”

蓝桥离敛眸,掩去这话让她心里升起的诡异感受。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她一时间去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哈迪斯在凌晨三点来了。

本来兰肆要留守在病房以便照顾她,被她打发了。

离去前蓝决又来看她一眼,那眼神诡异的令她发毛。

凌晨三点,她睡得很甜,被人摇醒,睁眼一看是哈迪斯,旁边是卡塔。

“你太胡来了!车祸不是开玩笑的,一个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他在她醒来的同时便是责骂。她毫不在意的说:“我现在还没有死。”

那一副事不关己犹不知自己做错事的心态惹恼了哈迪斯。

“难道你在撞上去之前没有想过如果自己死了呢?!如果蓝依芽没有死呢"

她敛眸,不想告诉哈迪斯,当时撞上去,是连自己也无法解释的缘由。

什么生死都抛在脑后,只记得必须阻止。

当那声巨响以及车身震晃,回过神自己已经躺在病床上了。

”你把他归咎于无意思的的举动吧,或许我身体比大脑更诚实,我比我想象中还要憎恨那个女人吧。“

她只能这样想自己解释。

哈迪斯沉的瞪了他一眼:“害怕吗?”

“怕,很害怕”

她没有嘴硬的撒谎:“我在清醒的第一瞬间,就感到害怕了。。。。。”

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他还没有忘记那份恐惧。

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生死早就无所谓。

结果呢,躺在床上那一瞬间开始颤抖。

一双手伸了出来,在她的错愕下,哈迪斯将她接入怀中。

“懂得害怕就好,明白害怕,就知道下次不能再这样做了。无论你多恨蓝家的人,都不可以以自己的生命当代价,那样只会更便宜他们。”

她敛眸,掩去眼中的泪光,却无法阻止它滚落。紧紧的反手圈住了哈迪斯。

无声的哭泣,她好害怕,只有哈迪斯才发现,蓝肆都没有。。。

卡塔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蓝桥离。

是老天注定要让蓝依芽活来下,卡他本来事要执行杀死蓝依芽的命令借以保住蓝桥离,没想到她清醒的第一时间告诉自己失忆了,她遗忘了车祸前后的事,这也让卡塔改变了计划,保留了她的小命。

哈迪斯找了人威胁那些目击者,给他们假口供,让蓝桥离的车子刹车失灵,借以照成意外的“偶然”假象。

一切都很完美,她不故一切的烂摊子有哈迪斯帮他收拾的干干净净、

但蓝桥离压不下心头的怪异,这种情绪在每天双胞胎都来时,他们一个是漠然,另一个是关怀,这份感情在外人眼中是很好理解的,有个超充分的理由。

但蓝桥离就是无法松下心口的那一丝防备。

直到第五天,她下床悄悄去隔壁看蓝桥离时,才蓦然醒悟到。

双胞胎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言!

他们对于这次的车祸,从头至尾都没有表现一丝疑惑以及深究的行动!

这并不该是属于他们会做的,他们生多疑,不该如此沉默!

蓝肆可以表现出对妹妹的莫不关心,但蓝决决不可能。

是哪里错了?

蓝桥离开时惊慌了,他总觉得自己在什么时候遗落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这份惊慌余不安开始让她怀疑,随着蓝决每一天的到来,那份温柔关心越发让她觉得不舒服。

她甚至恐慌,在与蓝决不经意一个接触时,她会恐慌的害怕他们下一瞬间朝她扑上来。

那份恐慌让他坐立难安,让蓝肆感觉到了。

她执意要提前出院,并让卡塔二十四小时都监视这蓝依芽,甚至在她病房里安装摄下头,严密监视那兄妹俩的一举一动。

蓝肆拗不过她的决定,只好为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自打受伤以来,洗澡的工作一直都是交给蓝肆代理的。

她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体。

当镜子里映照出来的一具印了很多花枝的身体时,那消散的痕迹让她开始颤抖。

起初只是微弱而细小的,最后是巨大而范围的

她咬紧亚冠,不让咯吱声溢出。

她不能嚎叫,不能露出一丝害怕,她只能恶狠狠的瞪着镜子里的自己,更甚至是瞠圆眼瞳。

她必须强制的握紧拳头压抑自己,不可以一丝尖叫。

但是。。。。

没有用的。

哪怕就是如此,有些事情发生了还是发生了。

她的肌肤不是蜜色的,是白色的,白色的无法掩藏一切,所有的秘密都会被摊开。

在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遗忘了要去修补纹身,他已忘了要时时刻刻照镜子。

想不起来了。。。。

她狰狞面孔双手在洗手台上,镜子里的女人很狼狈,她的眼里透着一丝绝望,还有更多的惊疑。

她不能细想。

她强行命令自己将一切愤怒都收起来,然后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脸颊,让冰凉提醒自己,不能自乱阵脚。

或许那个男人没有发现到这个秘密!

这样一想,她的情绪逐渐得到控制,她用毛巾擦干净脸,将衣服穿好,让自己故作无事的走了出去。

但是卧房里,当那个男人一脸温柔的迎视时,他终于明白,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如自己的掌握。

老天很会恶作剧,又或者他道行还不够,至始至终就低估了他------

“混蛋-----混蛋----”

她抓起梳妆台前的瓶瓶罐罐超他扔过去,在他错愕不解的脸色下,崩溃的抱头大哭-----

151

一直以来,身为双胞胎,蓝决比蓝肆聪明而更有主见,这是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公认的事。

就连蓝桥离也从来没有怀疑过。

所以他很怕蓝决。

她亲近蓝肆,因为他没有蓝决可怕,没有蓝决心冷。

他温柔,他给人总是无害多过于聪明。

蓝肆的代名词就是温柔。

当你猛然发现,你早就被他的温柔一步一步吞食遗尽,被嘉勉蒙蔽,失去了所有的防备,真将他当成了无害。

明明哈迪斯早就提醒过了,要小心蓝肆。

明明提醒过了的。

他掀扯着头发,将自己埋在床单里嘤嘤哭泣。

她在哪个男人面前失控了,她竟然会在他面前大哭。

那不是女王般的吴华,那个任何事情都不会动摇的冷酷女人。

她失败了,败的一塌糊涂。。。。。

蓝桥离将自己锁在屋子里约莫7个小时,蓝肆拿了钥匙开了门。

她已经平静了,唯有通红的双眼与他失败。

她在他进来的那一刻,便一直沉默着盯着他。

直到他坐上床,将她拥入怀里,藏不住的关心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说给我听,让我给你分担吧,嗯?”

她瞪圆眼,忽然间悟到的事实让她不禁自嘲的仰天狂笑。

男人被她的怪异弄的不知所措,知道她停止笑声,一脸悲伤的捧着他脑袋;“我的怨恨,在没有见到血时,都不会停止,谁都无法阻止我!”

如果眼前的男人真的看穿了她,他绝不可能放任她胡作非为,要知道,他每一次选择的都是他对妹妹!

那正好,就让她来试验一下,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毫不知情!

她眼里发了狠,让他心惊,但最后,再多的疑惑,只都是被满满的心疼与怜惜盖过。

“我不会阻止你的,如果这样能让你高兴的话。。。。。”

蓝依芽出院,是在两个月以后。

仍旧持续的失忆中让她越发的依赖蓝决。

卡塔说是缘于失忆而产生的不安全感,为此蓝决不得不让她每天整日里黏着。

这让她的正牌的丈夫很是不悦,他找了几次都拉不回妻子,她以失忆为由光明正大的赖在兄长身边。

虽然她的失忆症不过就是那车祸那一小段。

“谁知道我一离开大哥,会不会马上被那个吴华杀掉!我才不要,有大哥在,她不敢动我的!”

她的理由正大光明,让人无法反驳,最后柯伦黯然离去。

一天后又被蓝决叫回来,让他住在蓝家,就近照顾自己的妻子。

就是在这天晚上发生的事,所有的谋都该摊开来。

蓝依芽总会趁着深夜潜进蓝决的房间,她会赖在他床上,让蓝决无法赶走她。

而这晚和平常的夜晚也是一样的,她在男人熟睡中潜了进来。

男人浅眠很快被惊醒。

但是,空气中一丝异香让他身子无力。

他只能嗅到妹妹身上玫瑰花的香味,在没有电灯的夜晚,只能借着那月光,淡淡的注视那具玲珑的身子。

一系睡袍滑落,没有任保的衣物包裹着那具玲珑身体。

当女人张开小嘴时,男人的手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他无法开口,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人用舌头在他身边挑动一串串的火热,直到将他欲龙含入口中。

丁香小舌,软弱无骨,灵活的舔舐笠头。

肿胀而充血,她像是知道他的每一处敏感处,若有似无的挑逗中,将赤红的柱纳入口中。

充塞了整张小嘴,他的闷哼中,她猛头用小嘴作着套弄。

知道笠头顶端小孔溢出白灼,融化在她空腔内。

女人的闷哼中,因为男人已经释放了,将滚烫的子吞入腹中。

她伸出,男人的欲并没有因为一次释放而消退,反而更充实。

一丝轻叹,她骑上了他的腰腹,跨坐间撕开那透明的小,让欲轻轻的摩擦洞口。

嫩是如此的甜美吸引着男人迫不及待的采撷,只可惜主导权在她手上。

她扭动小腰就着绽放的花苞口旋摩着笠头,直到湿透出,满满的,沾湿了男人的,以及那对玉袋,和那黑色的丛林。

当确定自己能容下它时,她一手向后撑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握着他的男,缓缓施力下压,在男人额头上青筋突裂时,轻轻的坐了上去。

她讨厌女上男下的姿势,所以一切都是如此的缓慢,像故意挑衅男人的耐。

所以他冲破了身体的虚弱,可以说欲望能让男人生出无穷的力量,在女人还在试探往下充塞时,他已耐不住子的腰腹一顶,在女人的一声闷哼中,他猛地睁眼,想要看清楚那张面孔,最后却被情欲所主宰。。。。。

夜晚是多姿多彩的。

当被动化为主动,当异香逐渐消散,当男人完全沉醉于情欲之中。

身下女人的甜美令他浑然忘我,一再的冲刺混着野兽的咆哮与不知疲惫。

女人被弄的声音虚弱,恩恩哼哼断断续续的。

男人挤开了那紧致的蜜洞,从身后进入,将自己最深的了进去。

他的大掌紧紧的上那对结实的绵。

感受着它逸出之间的快慰,与那份弹。

粉色的小头被揪的暗红充实,轻轻一碰就是疼痛伴着一丝丝耐以忍受的酥痒。

她难受的轻哼,咬破了唇角,最后再也无法忍住的嘶哑尖叫。

男人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的进出,足足做了四次,还不满意。

她的唇咬的破破烂烂的,都是为了该死的不让呻吟溢出,但显然还是失败了。

当男人听到她的尖叫,那无力的呻吟让他发红了眼睛,如野兽般狂猛的耸弄下,作着最后的冲刺。

当男人一声低咆,身子一僵,欲顶端小孔放大,出浓浊,深埋进女人体内。

152

她以为结束了,酸软无力的趴伏在床上,却突然被男人翻过了身,正面对着他。

天已蒙蒙亮,她小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厚重的窗帘遮去了微光,他仍是瞧不清她的面孔。

当然,被媚药所控制的他,也绝不可能看得清身下女人是谁。

他只是顺应本能,与身下这具甜美的身体,让他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攻击。

想要深深的获得满足,但反倒越来越渴望,无论要几次还是无法餍足,让他深深的懊恼之余,却又不得不持续沉沦。

想抽身,无能为力。

他再次撑开她的小,而这一次,虚弱的她一声闷叫:“痛----出去----”

被磨得红肿外翻的嫩,早已不堪忍受,被折磨了一夜,她后悔了自己的决定。

什么用媚药,最后苦的却是她!

但男人是失去理智的野兽,怎么可能如她愿意?

一再的猛攻狂肆直到深深的满足了他,那已经是天大亮之时。

女人倒抽口气颤着双腿下床,打开房门让暗藏的另一个女人代替了她……

男人从沉睡中清醒,再度醒来时臂弯中躺着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长相清秀,有着白皙肌肤,最吸引人注目的是她拥有一张微翘的唇,像是随时等着男人的采撷。

男人的身子微僵,在看清女人面孔的那一瞬间,他恍惚的以为,那个消失掉的女孩回来了……

他甚至无法控制的伸出大掌轻轻的抚上女人那如雪的肌肤……

一点一点的,如丝缎般细嫩,透过指腹传达至感官。

但在下一瞬间,男人的手掌紧握成拳头。

只在一眨眼,他伸手掐上女人的脖子,看着女人睁开的黑瞳中清晰的恐惧。

他下了狠手,紧紧地掐上女人雪白的脖子。

女人为此而恐惧的挥舞双手双脚挣扎,直到男人松了手劲,却并未完全的松开。

他凑近女人的面孔,如此近距离下他甚至能看到几乎看不到的毛细孔。

“没有任何女人敢暗算我!”

他如此说,猛地将她甩开,让她狼狈的跌倒在地上,所幸地毯够厚。

他抓了睡袍穿上,看也没看那个女人一眼,一身气的开门而出。

嗒嗒的脚步声,伴着男人的怒气,在这个礼仪之家,这样的声音是不雅的。

挺着快满六个月大肚子的绝美女人,坐在轮椅上悠闲的喝着咖啡。

直到见到兄长的到来,她扬起一抹笑容迎接,但伴随而来的却是男人的手掌高高扬起,落下,伴着啪的巴掌声。

“没人可以愚弄我!蓝依芽,马上带着你的人滚出这里,在我回家之前不想再看到你!”

“哥----”

女人睁着不敢置信的眼瞪着男人,他滔天的怒火让人诧异。

正从厨房里端着早餐走出来的柯伦,随着妻子止不住的悲鸣而僵在当场。

“我做错什么了?!哥哥你从来不打我的----”

“你做了什么心里有数!蓝依芽,我的容忍是有限的,”他蹲在妹妹面前,双手捧住她的脸蛋,一脸郁的挤出沉痛:“为什么你还不明白?!为什么学不会放手?!”

他的质问激怒了女人,只见她郁的脸色是激昂的愤懑:“都是哥哥的错啊!为什么哥哥你可以接受蓝桥离就不愿意接受我呢?!就因为我们有同种血缘吗?!哥哥太过分了----”

她扑上去抱住男人,谁料那个男人却退了一步,让她扑空在地,她双膝触上坚硬的大理石,疼痛让她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哥哥是大坏蛋----依芽这么爱你,处心积虑给你弄了个假货----为什么啊为什么----”

她声嘶力竭的跪在地上嚎叫。

男人心冷的瞪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妹妹,眼底划过一丝心痛与无奈,撂出的话却是如此心狠:“依芽,你要我说几次?我不爱你,我对你,永远只有兄妹之情……”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相信----哥哥是爱我的,哥哥只是碍于血缘,怕被人说闲话----”

“蓝依芽!”

猛地一声咆哮,男人的冷肃放任面孔早已扭曲:“我不会爱你!哪怕你今天不是我妹妹,我也不会爱你!给我死了这条心,如果你再敢抱有这种想法,就给我永远消失----”

男人愤慨离去之时,女人死死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她一脸卑微的乞求着:“哥哥,你在嫌弃断了腿的依依芽吧?不要这样……不要扔下依芽----”

男人黑眸一沉,踢开了女人,无情的离去。

女人在下一瞬间嚎啕大哭,她拼命地揪扯自己的头发。

柯伦无法再看下去,跑了过来扶起自己的妻子。

那张绝美的脸蛋可怜兮兮的盯着深情的丈夫,她的双手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进自己的里。

她一脸迷茫的问柯伦:“我变成这样,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了?哥哥不要一个残废呆在他身边?!”

她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恐惧,让柯伦再也无法忍受的推开了她。

他一脸愤怒放任咆哮道:“依芽!你看着我,我才是你的丈夫,你该爱的那个男人----不是你那有血缘的哥哥----那是乱伦,你清楚了没有?!你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骗子!”

突然女人脸色一冷,一声咬牙切齿的反驳,那绝色的脸蛋阳怪气,柯伦心一惊,所有的愤怒在一瞬间僵柠。

他只能征忡地盯着面色诡异的妻子,听她温柔的说:“哥哥只是一时间没法接受而已。我知道我断了腿,没有以前那样完美了……”

然后她看向从楼梯口缓缓走下的女人,在柯伦的震惊中,她脸上露出飘忽的诡笑:“瞧,那是我为哥哥心准备的礼物,她还是个处女,我会让哥哥碰她的……然后,我要让哥哥的子嗣从她的肚子里出来……那会是我和哥哥的孩子……”

当她倾述自己的计划时,柯伦从震惊中转为不敢置信。

153

他用看待疯子似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妻子,并恍惚的摇头再摇头:“不……你疯了……你和他不能拥有孩子……你在发疯……”

“我没有!”

女人恶狠狠的啐了丈夫一句:“那会是事实,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怀上哥哥的孩子!只有我能,我会拥有哥哥的孩子,哪怕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

说着她一脸温柔的捧上自己偌大的肚子,一脸幸福的微笑仿佛那肚中的胎儿便是她与蓝决的。

“我会让那个女人,她没整容前长得和我很像哦,带着蓝桥离假面具,然后让哥哥将种子洒进她体内……”她一脸神往的,已顾不得丈夫看怪物似的瞪着她。

她朝那个拥有蓝桥离面孔的女人下命令:“你要用尽一切手段爬上哥哥的床,生下他的孩子。”

然后她再转头朝惊呆了的丈夫命令道:“柯伦,快来,带我离开这里。

我不能让哥哥生气,要不然他会把‘蓝桥离’赶出去的。”

但见柯伦僵在原地纹丝不动,让习惯于发号施令的蓝依芽蹙了眉。

就在她升起不悦中,她的丈夫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那一脸沉痛的脸是诡异的怪笑。

笑得蓝依芽疑惑不解,他耙了耙头发,望着妻子说:“很抱歉,我现在已经不敢确定,你肚子怀的到底是不是我的种。所以我要带你去打掉它,重新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他发狠的口语让蓝依芽脸色一沉:“你敢!”

“那我们就试试,看看我到底敢不敢!”

已经发狠的男人才不理会妻子的抗议,他抢过轮椅将她推出去再蓝依芽的尖叫中说:“依芽,我爱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但是,现在你疯了,你应该去医院。

这个孩子你会伤害他,我们要等到你身体好了,再重新怀一个……”

“不要不要——柯伦你敢伤害我的孩子,我会杀了你——啊啊啊——”

女人的尖叫声与男人诡异的咯吱声逐渐远离。

被遗忘在阶梯的女人轻轻的勾了唇角,然后她扭头,对着那个站在暗处,一张脸与她的一模一样,命令道:“你要继续呆在这里,实现那个疯癫女人的梦想。”

“但是,那个男人很聪明,他一定会发现我和你不同的,毕竟我还是处女……”

“这种事就不用你担心了,你不用陪那个男人上床,只要怀上那个男人的孩子就成了。”

女人毫不在意的回答。“那我该怎么做?”

那个暗处的女人小心翼翼的盯着这个原主子,她所拥有的面孔的真正主人。

“没有什么比让一个人实现了她的愿望,却又在下一瞬间破灭更有毁灭了……”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指甲,原本修剪得很漂亮甚至做了美甲却断送在蓝决的手上。

“我会彻彻底底的摧毁掉蓝依芽,猫捉老鼠一下玩完可没趣……”

她脸上划过一丝嗜血,让那个暗处的女人明白了,她是在享受过程所带来的快乐……蓝决喝得醉醺醺的回来,这个家里冷清得可怕。

他将外套扔在地上,摇晃着身子朝楼上走去。

一个女人出现在他房间,他走了过去,摇晃中想要抓住她,却发现抓到手中的是空气。

他盯着自己的双手,再抬头望了一眼那墙壁,什么也没有。

他眼花了。

然后他继续摇晃着身子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已经放好了水,等他脱了衣服坐进去后,募然从水里冒出一个女人。

一个可爱的女人,她正双目含情的盯着他。

让他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勾起她的下颚。

她顺势伸出小手抓住他的大掌,像猫咪般温顺的用脸摩擦他的手心。

他发出愉悦的笑声,身子向后仰去,轻轻的闭上了眼。

然后他感觉到男传来一阵温热,不用想也知道是女人用口含了上去。

他黑眸微睁,闪过一丝沉痛,伸手去按住那个女人的脑袋。

在安静中享受她给予的刺激,最后一声咆哮中喷洒出火热的种子。

然后他疲惫的闭上了眼,如果他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他会看到女人正将嘴里的吐进一个瓶子里。

他失去了防备,应该说,只当是在做一场梦……当欲望之源再次传来火辣的快慰,他再一次闭眸沉浸于这份享乐之中……

她从女人手中接过瓶子,然后将另一只瓶子交给前来接应的医生。

最后,那个交给她瓶子的女人被医生送上了手术台,她安静的盯着手术室。

“时间快到了,依芽,为你的生命倒计时吧……”

蓝肆发现自己的妻子很忙。

自从她说要去胎教中心做胎教时,就常常看不到人。

他本来想陪妻子去产检,但她说可以自己去。

就在今天,该是妻子怀孕两个月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要跟去。

蓝桥离拗不过他,事实上她也不想拗,所以便答应了。

为肚里宝宝作检查时,他要跟上去,一起进入B超室。

“我想亲自看看我们的孩子。”他的请求让她无法拒绝,只好答应了。

B超室里,当妇科医生用感应器在肚子上转动,并指向仪器中的那黑与白给这位准丈夫解释胎儿在哪里,胎儿发育如何时,男人虽然看不懂,却是全程幸福的微笑。

产检结束后,蓝肆搂着妻子的细腰,一脸惊叹着:“这么小的肚子,在一个月后就会涨起来,然后一个四肢健全的小生命孕育而出,真是让人惊叹……”

她清秀而淡漠的脸上因他的话而露出幸福的淡笑。

“所以当妈妈很伟大,我尊敬我的母亲……”

只有真正当母亲的人才能体会母亲的那份伟大……她不由得情绪失落,让蓝肆察觉到在了,关心的问她怎么不高兴了。

她摇头,说:“只是想起了我那早逝的妈妈而已……”

22

154

他听了,眸色不由一黯,轻声安抚中,让她想起了,他的母亲死得更早。

“肆,你从来没有向我说过你妈妈的事呢,能不能告诉我呢?”

医院的花园中,出色的男女坐在长椅上。

女人枕在男人的膝盖上,男人温柔的抚着她的乌头。

“我的妈妈啊,她在外人面前很冷漠,但在我们三兄妹面前,她是世上最温柔的母亲……”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当女人成功出现育吐反应时,蓝依芽兴奋得立即带她去作产检。

真的怀上了!从医生那里得到的检验报告,让依芽止不住的兴奋狂笑。

一想到属于哥哥的孩子就要出世了,便忍不住的哭叫了出来。

“太好了——我和哥哥的孩子,要出来了——”她掐上自己的肚皮,七个月的肚子非常的庞大,再过不久就要临产了。

那日,柯伦拉着她要去堕胎,她打电话求了蓝决来帮忙,才让柯伦停止杀了她的孩子。

虽然不是哥哥的孩子,但也是和她一样有血缘的啊!她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自己的宝宝的!

“朱裹,你不能让哥哥知道你怀孕了,否则他会来把你孩子打掉的。”

叫朱裹的女人一脸小心翼翼的问:“那我该怎么做?”

“跟我回家,由我亲手照料你直到顺利生产。”

当她作了决定后,正要带朱裹离开,花园里却闯进了一辆轿车。

车上走下来一个面色冷冽的男人,他浑身散发的戾气息让人不敢多注视一眼。

当蓝依芽看到蓝决时,她脸色闪过一丝惊慌。

蓝决对手下吩咐道:“将这个女人托进医院里,将她堕胎!”他一声令下,两个女人脸色皆一白。

“不要!哥哥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

“没经过我的允许,就让这贱女人怀上我的孩子!蓝依芽,你认为我会让这个孽胎生下来吗?!”

男人面色沉的瞪着女人。

依芽情绪激动的嘶吼;“那是哥哥的孩子——哥哥不能伤害他——”

“那不是!那是你的!依芽,你疯了,你竟敢偷了我的子,你想让这个乱伦下的产物生下来痛苦一辈子吗?!”

“不!我没有!那不是——”

依芽想去抢被拖走的朱裹,却是狼狈跌倒在草地上,她爬在草地上吃力的往前爬,半空中伸长的手想要抓住那远离的身影,却在男人踱至她面前时,而绝望抬头的乞求:“哥,那不是我和你的,求求你相信我——那是朱裹和你生的,没有一点血缘啊——不要打掉他,不要——”

“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他蹲在了她面前,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搁在轮椅上。

“等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我会让柯伦去做亲子鉴定。

你最好没有再欺骗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将轮椅转了个方向,让那一直安静伫在角落的柯伦接过了妻子。

“好好照顾她。”然后他转身准备离去时,却看到空寂的花园一角,还有另一对男女。

好像已经过了几世纪,没有再见面的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

再见面时,都是愕然。

他们从头到尾安静的看着这一切,像漠不关心,又是如此的疑虑在他们所不知道的情况下所发生的一切。

打破这份沉默的是依芽:“哥——那个女人又来了——她怀了蓝肆的孩子!哥哥快杀了她啊,她怎么可以怀上二哥的孩子啊——”

而这几句嘶吼换来的是柯伦忍无可忍的一巴掌。

打偏了女人,打肿了她的脸颊,若不是碍于有大舅子在场,他真的激动得差一点掐上她的脖子。

“你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人吗?!”

“啊啊——柯伦,你敢打我?!”

她在被打懵之后,回过神来朝柯伦发狠的咬去。

但是那双胞胎已经不再注意到她了。

柯伦将她推走了,老远的仍旧听到她凄厉的嘶吼声:“杀了她——我不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哥哥杀死了——”

已经没人再听得懂到底她在嚎叫什么了。

蓝桥离眼里闪过怜悯的看着那几乎快发疯的女人,对蓝决指责道:“你不该对她这么残忍的,我想那个朱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你的。”

但回答她的只有蓝决暴戾的怒瞪。

为此而吓了一跳的缩进蓝肆怀里,蓝肆轻柔的将她搂紧。

蓝决问:“你们怎么来了?”

蓝肆回答:“吴华怀孕了,我带她来产检。”

蓝肆若有所思的瞄向那三个月的肚子。

“哼,真的怀孕了吗?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语气中浓浓的怀疑令蓝肆不悦的皱了眉,更令蓝桥离心头一惊。

“大哥,别这样,我亲眼看到的。”

“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啧,肆,你太温柔了,难道忘了吗,吴华在多年前打掉一个孩子,导致她不育。”

他扔下这句让蓝肆吃惊,让蓝桥离咬牙的话而转身离去。

夫妻俩盯着那抛给他们炸药的男人的背影,知道消失无影才相互对望一眼。

“别理大哥的话,我们回家吧。”

蓝肆给予全程的信任,让她迟疑的点了头,然后眼里闪过一丝郁的瞪向蓝决早已消失的方向。

蓝依芽大闹手术室,死拉着朱裹不让医生将她拖进病房。

柯伦捂着被撕掉的一块皮,鲜血直冒的手被医护人员带走,不多时便被推进了手术室。

蓝依芽脸蛋上挂着兴奋,忍住肚子时不时传来的抽痛发了狠的抱住朱裹。

她将朱裹关进了病房里,神色惊慌又兴奋得拨打着电话。朱裹一脸怯弱的缩在角落不敢靠近她,当电话打通,她赶紧让白药派人来接她。

挂断电话后,她一脸诡秘的对朱裹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哥哥的孩子!”朱裹吓得瑟瑟发抖。

155

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她狰狞的面孔毫不掩饰的让人知道她已频临崩溃边缘,一个弄不好就会出人命的!

见朱裹很听话的点头,蓝依芽忍不住地狂笑,不过时又猛地拧眉捧上自己的肚子。

“痛。”

她闷哼一声,就在朱裹的恐惧睁眼下,从裙子里滴出了血。

蓝依芽反应有点慢半拍的低头,看着那漫漫溢出的血,有点不解的疑惑道:“怎么流血了?”

就在她咕哝完后,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蓝依芽,马上把门打开!”是蓝决的威胁声。

吓得蓝依芽心一跳,肚子剧烈的收缩,疼痛让她惨白了脸色,然后血不住地往外流,但她却死咬着牙:“我不要!哥哥是来杀我的孩子的,我不会开门的!”

“你再不开门,我就让人撞门了!”蓝决压抑着怒气说。

而这时朱裹见蓝依芽不对劲,便小声说:“蓝小姐,你还是开门吧……流血了……”

“闭嘴!”

换来蓝依芽一声大吼,但这一吼,更是在瞬间让她揪拧了五官。

她的肚子开始一阵又一阵的抽痛,疼得她无法再忍受的哀叫,从裙子里流出更多的血。

而蓝决感觉到了不对劲,令人将门撞开,一进屋所见的情景便叫人恐惧。

满地的鲜血,痛拧了脸色苍白的女人,她紧紧抱着肚子,气若游丝的伸手向兄长:“哥哥……救我……”

早产。

他的孩子,只有七个月大,刚出生,皱巴巴的,丑得要死。

一身的乌青色,小得不足二斤,躺在了保温箱里。

不敢确定能否活着。

她看到自己流了好多血,那个小小的婴儿一身是血从她身体里跑了出来。

“已经死了……”

当她从晕厥中清醒,那个女人乖戾的对着她说:“你的孩子死了,真可惜啊,我本来要让他好好的活下去的……”

“啊啊啊啊——”

然后,蓝依芽发疯了。

她疯了似的不顾刚手术完极虚弱的身子跌下床去寻找自己的宝宝。

那个悄无声息走出来的女人手里抱着个娃娃,将惊慌的蓝依芽抵在墙角。

“要看吗?就在我手里,你的宝贝。”

她测测的尖笑着将手中的娃娃掷向她,引得蓝依芽失声尖叫。

“啊啊啊——哥哥救命——她要杀我啊,她要杀我——我的宝宝,我的宝宝啊——”

蓝依芽疯了!她在病房里大吵大闹,说她看到了蓝桥离,又说她看到了吴华,说吴华是蓝桥离!

她对前来制住她的蓝决大吵大闹:“哥哥,你快去杀了她啊——她从地狱里爬起来要向我们报仇了——那个贱人回来了啊,是她啊!是她杀了我的孩子啊——”

“你的孩子没死!没死!”

任蓝决如何解释,已陷入完全的自我幻想中的蓝依芽已经听不到任何的真实。

“哥哥——救救依芽,救救我的宝宝——”

女人的手臂紧紧地掐进男人的臂腕上,无奈男人只得叫医生为她注镇定剂。

被男人的庞大力量紧紧的按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女人一张脸恐怖而苍白,柔软的长发汗湿的贴在脸颊上。

她不住的摇晃着头颅,声音嘶力的咆哮着不要给她打针。甚至肌而为此绷紧僵硬让针头无法刺进去。

直到蓝决忍无可忍的咆哮:“蓝依芽!你给我安静点,我就带你出院!”

这一招明显有用,让那疯狂的女人终于停止了叫嚣,用最信任的眼神看着兄长,呢喃说:“真的哦?哥哥没有骗我吧?依芽要出去,依芽不要呆在这里……”

然后男人沉痛的点了头,那医生则在她肌放松的同一时刻将针剂推了进去。

没过多久,女人便已陷入了沉睡之中。

而蓝决则是神色黯然的盯着床上的妹妹。

这个在短短几天内的便消瘦憔悴的女子,一身病号服被她撕得破破烂烂的。

她雪白的肌肤有无数条抓痕,皆透着血。

医生建议她去做个神检查,她尖锐的吵着自己没疯,便说着扑向那医生一连串的撕咬,吓得无人敢接近。

她真的疯了。蓝决沉痛的闭上眼。

无论他怎么解释,甚至推她去看保育箱里她的孩子,她都拒绝承认。

她说她的宝宝没有那么丑,她的宝宝很健康也没有那样的瘦小。

蓝决已经再也找不出任何说词来说服她,只能暂时的由她去。

又是夜,女人又来了。

她手里仍旧抱着一个娃娃,但如果依芽清醒,她会发现那女人手中的娃娃不过就是一个假人。

那个女人持续着在夜深人静时来骚扰她,并告诉她:“瞧你,断了一条腿认为你大哥还会爱你吗?告诉你,他不会再爱你了,他现在巴不得能甩掉你。而你疯了,就是个好机会!”

那女人总躺在暗的角落,让蓝依芽怕得瑟瑟发抖。

她不住的嘶吼道:“才不是!大哥才不会嫌弃我——”“真的吗?难道你没照镜子吗,你这鬼模鬼样的,还有谁会爱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害死,你这么恶毒,你那善良的丈夫都选择不来看你了。很快你就会一无所有,被所有爱你的男人抛弃——”

“不——不是的——”她被激怒得在地上拼了命的爬着,目标是浴室。

“我很美!我才不丑!你才是疯女人!”

女人冷冷的嗤嘲,很好心的走过去将她扶起来坐到轮椅上,她推她进浴室,打开灯,灯火通明下,让她从全身镜里看到了那个披头散发的残废女,和一身光鲜亮丽的蓝桥离。

蓝桥离俯身贴在情绪不稳的蓝依芽耳边,轻柔的低喃道:“你看,我还活着。真真实实存在的生命。你以为蓝桥离死了吗,告诉你,没有哦,她还活得好好的。化身成为了吴华,前来报复了!你们兄妹三人谁也别想逃开!”

156

说完,她在蓝依芽颤抖的身子中,将轮椅大力推向镜子。

哐啷一声,她冷眼恶毒的看着蓝依芽撞上镜子,镜子出现了几道裂痕,而她额上撞出了肿包。

蓝依芽崩溃的大哭中,蓝桥离凶狠的瞪着镜子中的她,咬牙道:“依芽,没人会相信你,哪怕你没有疯,也不会再有人相信你了!”

连番的刺激已经达到了极限,住院近十天,每个夜里她都来搔扰她,用言语,世上最锋利的利器刺进她的身体里。

蓝依芽一脸的痛苦,嚎叫着用额头撞上镜子,她揪扯着自己的头发,不住的呢喃她没有疯,没有疯。

蓝桥离推开了门,朝屋外走去。

但就在走廊的那一刻,蓦地看到那道欣长的身影,而脸色一变,闪进了病房。

她躲在衣柜间,静待房门被推开,透过柜缝屏息的注视着蓝决进来,见他闪进了浴室,她立即跳了出来跑了出去。

一切,是天衣无缝,还是真当小看了蓝依芽?

终究是大意了,有些得意忘形下,怎能忘记当年依芽是如何暗中伤害她的?

蓝决早在病房里安装了摄像头和窃听器,谁也没有注意到,也包括了蓝桥离。

如果不是浴室里没有安装,她真得诅咒,一句话会让切前功尽弃。

总之,当她得知自己身影被录下后,因为没有开灯看得不真切,但那声音,倒是藏不住。

蓝决上吴府来抓人,蓝肆挡在身前。

两兄弟对持中,蓝决沉眸质问一脸无辜的吴华:“是你做的吧?!”

吴华一脸好意的嗤笑:“问我的男人,每天夜里我都陪在他身边,怎么跑出去?还有啊,我已经怀孕了,肚子都大起来了,那带子里的纤瘦女人可跟我体形不附!”

虽然一脸嘴硬,但也终究因心虚而撇开了视线,当然表面是一脸的不屑。

而蓝决则让她掀开肚皮让他看。

蓝桥离一脸忿然。

蓝肆也沉了脸,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兄长这么做。

“大哥,你是在侮辱我们!”

“蓝肆!你被这个女人蒙蔽了眼吗?!她灌了多少**汤给你喝!?依芽从住院到出院,你一眼都没去看过她,这就是你作二哥的态度吗?!”

“够了!大哥,依芽有你疼爱就够了!你为了宠她,纵容了她多少次?!我做不到你这种程度,你们所有人都宠爱着她,那谁来宠爱我的妻子?!她只有我会疼爱了啊!”

心头一震,她的冷面倏地因他最后一句而变得僵硬与不感置信。

空气中充斥着沉默因子,蓝决瞪向蓝桥离,为她脸上的震惊而变脸。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怜的女人……

“史可,送客!”

蓝肆在兄长呆愣中让保镖‘请’他出去了。

转过身看着妻子同是一脸震惊的盯着他,像看陌生人似的视线让他心疼极了。

他走了过去,蹲在了她面前,她恍惚的伸出手掌捧上他的脸:“我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

他伸手擦拭掉她脸颊上无声的泪水,一脸疼惜的说:“我只对你一个人好,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只对你一个人好,会全心的相信你……”

她听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嘤嘤痛哭中,扑进他脖间,再重复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任她胡作非为?!

为什么要加深她更深的怀疑与怨恨————

他沉默,俊脸一片黯然抱起她上了楼。

“我们该睡觉了……”

蓝依芽被蓝决秘密转入一家疗养院里,她的宝宝在经过亲子鉴定之后被送进威尔家。

蓝决让柯伦去照顾自己的妻子,柯伦在理亏于自己的妻子下,自然是更耐心的来于蓝依芽身上一切的不公平对待。

而蓝决则是一直盯着那卷录影带发呆。

漆黑的画面只能依靠走廊上与窗户外的灯光,模模糊糊的看过大概。

他耳边一再重复听着那沙哑的嗓音,语气中透出的怨恨。

他想从妹妹身边套出点什么,可是她总在重复的说吴华是蓝桥离……

吴华是蓝桥离……蓝桥离————

蓦地冷漠的脸上一片震愕,他整个人身子异常的的僵硬,耳边一再重复着听着那沙哑的声音:“他们不会再要你了……你的话没人会相信的……”

所有的记忆像是走马观花似的脑海里不停的播放。

那个女人的的触感,那个女人的喘息,那个女人难耐的脸,那个女人雪白的肌肤,那个女人身上缠绕的美丽的梅花缠身……

“不————”

他抱上自己的面孔,掩去那动容的恐惧。

她已经死了!

蓝桥离死在那声大火中————

他亲眼看到的————

“二哥,不要去救她!你会被烧死的,不要去————”

女人死死的缠住那个情绪激动的男人,她双手双脚巴在他身上,拼了命的想要阻止他。

“放开我!蓝依芽,我要去救她,小离儿还没死————”

“她死了,她死了!二哥,你睁开眼睛看看————”

她被他一个猛力的甩出,像个布娃娃被撞在火烧的柱子上。

一声惨叫中,她痛苦的跌倒在地,成功的阻止了男人抬出的脚步。

蓝肆一脸错愕的盯着躺在地上的妹妹,她的身上开始着火,而她却毫无所觉的一直对他吼:“哥哥————救我————她死了————”

那一刻,心神恍惚的盯着那大火燃烧的二楼。

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早已消失,随着火焰的越来越浓烈,只有啪啪的木头爆裂声。

他颓然的跪倒在地,一脸失神的盯着那熊熊大火,直到蓝决赶来。

脱下外套扑灭妹妹身上的火,那雪背已经是血模糊。

最后他跑过去给了蓝肆一拳,咆哮着:“还不快出去!想找死吗————”

157

当火焰被扑灭时,他们在成堆的焦碳中找到了一具尸骨。

蓝决颤抖着手上去,那尸骨在他触上的那一刻,化为了无数的灰烬……

全没了,都没了……

什么,都没了……

蓝桥离死了!

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她的凄厉声仍旧回荡在耳边,每到夜里仍会纠缠着他们。

所以一个放荡,一个故意遗忘……

死掉的人,本不可能回来,不可能————

他摇头,甩去这个念头。

但是,他知道,该去查个明白,哪怕不是蓝桥离,也要知道那个女人的动机!

蓝桥离睡了好长一觉,近来她忙得很,要不是可以借由怀孕来光明正大的补眠,一定会引起蓝肆的怀疑。她甚至不让他起疑,故意让朱寰来替代她。

感谢蓝依芽多事的再‘做’了一个‘蓝桥离’,让她办起事来容易很多。

对蓝依芽的恨,还不够。那个贱人必须无时无刻不盯着,否则被她反咬一口,就如昨天,让蓝决钻了个空子!

她打了电话给堂杰,让她一定要藏好朱寰。

她会让朱寰去蓝依芽那里,她要看到那个女人梦想在彻底崩毁的那一瞬间,那扭曲而绝望的面孔,她深深的期待着!

在又一个月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下,蓝桥离的肚子该凸起来了。

她可以用体质的关系瞒蓝肆一个月,不用装大肚了。

而现在,当她带上那假肚子道具时,真的不得不惊叹,人类的手巧栩栩如生。

虽然戴着有点难过,但哪怕是蓝决想要跟踪,也发现不了她是假肚子。

为了消除那个该死的多疑男人的怀疑,她主动提出要去海滩游泳。

微带点保守又不是失感的泳装,将她微凸的肚子衬得若隐若现,又不会让人注意不到那隆起。

蓝肆的目光随着她的移动而跟着,像水蛭紧紧的吸附着。

引得她斜眼瞪着他:“看什么?”

他一脸温柔的拉过她,将她搁在他大腿上,大手抚上那隆起的。

“我在感叹生命的神奇。”

她为他的抚而有些不自在,不习惯他用一脸期待的神色倾述着感动。

那让她升起一丝愧疚……

在他手掌大约停留了约十秒,她便借口离开他。

真人的肌肤和假的仍旧有一堆差距,没有温度,她不会让他起疑,这也是选择海边的理由之一。

“我去拿饮料,你要喝什么?”

她主动当跑腿,让他戏谑的站起来说:“还是我去吧,你乖乖的在这里晒太阳吧。”

然后他离开,她躺在沙滩椅上。

没多久,另一个男人出现。

一身西装笔挺的蓝决,与这个海滩真是格格不入。

他冷眼瞪着她的肚子,引来的她的嗤嘲。

她带上墨镜掩去眼底的嘲讽,在她落坐的旁边的沙滩椅后,她开口寻问:“怎么,确定了吗”

他身子紧绷,双手交叉着盯着沙面,一开口便是质问:“你将朱寰藏哪去了?!”

她微挑眉,扭过头来,一脸悠栽的盯着他,“朱寰是谁?”

他眉头一拧,黑眸透着鸷的盯着她,“别与我装糊涂,‘女王’。”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极重,惊得她心头一颤,随后邪邪的勾了唇角:“哎呀,蓝总,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朱寰,什么女王的。”

“帝前的女五‘雾里’,嫁给我蓝家兄弟,这其中的缘由真是引人深思呀!”

面对她的装傻,他也没发怒。

反倒嘴角勾起的嘲讽刺伤了她的眼睛。

她黑眸一眯,面色一沉,看不得他那副凡事都掌握在手里的得意样!

“对,我是女王。这个都被你查到了,我真得佩服你的厉害呢!”

她不以为能一直瞒下去的,该死的混蛋,到底在哪里被他抓出尾巴来了?!

她暗自咒骂深思中,他继续道:“中国人有个词:雾里看花。雾里只是个代号对吧?那么真正的你,又拥有几重身份?抑或是,这具面也,到底是属于谁的?你是吴华凭你的本事本就不需要整容对吧?”

她心头一惊,压下跳动快速的心脏,她冷哼:“如果不这样,我又怎么能以最快的方式接近你们兄弟?你不能不承认,就是这张脸,让我成功的离间了你们兄弟俩吧!”

他听得面色一凝,好半晌没吭声。

“既然被你查出来了,明人也不说暗话。四年前被你们害死的那个女人,有人出了钱让我们为她报复。我听说 ,幕后的黑手是你们那个宝贝妹妹蓝依芽。那可真不能怨我对她不利了。”

“你如果敢动她一眼汗毛,我会让你身不如死!”

两人就此杠上。

谁也不让谁的,她直视着他,他直视着她。

恨是此刻两人共同拥有的。

“蓝决,有本事你就牢牢的看紧你的宝贝,让我逮到了机会,我还会继续折磨她的,我会让她自杀,你相信吗?”

“……”

不远处,蓝肆端着两杯冰淇淋走了过来。

蓝决起身,向蓝桥离摞下威胁:“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女王’的能力!要小心了,别让自己落单了!”

他离开时正好与蓝肆擦身而过。

“蓝肆,你太让我失望了。”

“……”

蓝桥离很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打电话去质问哈迪斯,为什么蓝决会查出她的真实身份。

从哈迪斯那里得知的答案说是内部出了叛徒,虽然现在已经逮到,但在无法清楚那个男人透露了多少情报的情况下,随时担心会被揭穿最后一层身份的蓝桥离不得不焦躁。

要不是她在蓝决质问时顺势承认了以转移他往那方面的联想,也为女王处心积虑针对蓝依芽提供了个好理由。

158

但她还是会担心,蓝决离去前眼中的狠在在告诉了她,他并不是那么轻易就相信的人!

她此刻最怕的就是他会继续查下去,最终调查出女王真实身份而推算出联想!

真该死!

时间继续往前移。

蓝依芽的孩子恢复良好,营养血各方面都跟得上。

但蓝依芽仍旧否认掉那是好的孩子,或许从一开始,她便不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她开始写日记,乱七八糟的陈述可能只有她才能看得懂。

蓝决在繁忙追查出吴华的事,为此很少来看望她。

而为此让蓝依芽心生不少怨恨。

柯伦隔三差五便带着孩子一起来看望她,却被她拒之于门外。

她说不认识柯伦,不接见任何陌生人。

她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下月中旬。

依时间推算,她的孩子该在这个时间出生。

蓝桥离再来前来时,再见蓝依牙,她明白了,眼前的疯女人一开始就在装傻。

为此她很疑惑,甚至将这份疑惑质问了。

而出乎蓝桥离意外的,蓝依芽也大方的承认。

“车祸那次,是我故意装傻的。我知道如果我承认了,你一定会派人暗杀我的。”

蓝桥离为蓝依芽看得透澈而惊讶,但只一瞬忽,她恢复了淡定,坐在了与她遥遥相对的对面沙发上。

那米色沙发上两个气质出尘的女人。

如果除掉这是间神病疗养院,对于这两个格格不入的女人,一定不会有人疑惑。

“你能顺利进来,想必决派出的保镖被你悄悄干掉了吧。”

蓝桥离颔首,“因为今天是你的祭日,我不想要任何人来打扰。”

她说得坦白又骇人,对坐的女人却只是轻轻一笑,笑得毫不惧怕。

她拿起茶座上的咖啡,由她亲手泡制的黑咖啡轻轻的啜了一口,动作是那样的悠闲。

蓝桥离冷眼以对。

”你知道,我很爱我的哥哥要。“她放下咖啡,抬首面对蓝桥离眼中是满满的恨意:”我最爱两位哥哥要,都被一个叫蓝桥离的女人抢走了。其实我倒不介意,但是,我讨厌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

她话里浓浓的占有欲听得蓝桥离皱眉,感到疑惑,又听依芽说:“我这辈子什么都有,未来理所当然的什么都不缺。我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而不是那个小杂种蓝桥离!她凭什么来抢我的男人?没权没势还没貌,一个大街上处可以抓到的普通女人,也让我的哥哥们发了疯似的抢夺她!这是老天爷开的最大的玩笑话!”

在陈述这番话时,依芽的脸色一直是平静的,一丝狰狞也没有。

而蓝桥离则是她最好的听众,安安静静的倾听着。

“我讨厌哥哥们宠爱她,把拥有属于我的东西全给了那个小贱人。”

“为什么”

“什么”

你不是更爱你的大哥吗?“

蓝桥离从她话中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也忍不住将它问了出来。

依芽娇媚一笑,反问她:“你认为我对我的哥哥们是什么样的感情?”

这话让蓝桥离沉默,依芽说:“你以为是乱伦的爱吧?”

而蓝桥离的反应也证实了她的话。

“真是傻瓜!如果我对我的哥哥们产生爱意,他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杀了我!”

听得蓝桥离神色一怔。

而蓝依芽又端了咖啡啜了一口,有点凉了。

“从大哥对我说:你是我们心中最无可取代的宝贝……”她美丽的脸蛋逐渐转为郁,漆黑如墨的星瞳死死的瞪着蓝桥离:“我就知道,那个贱女人该死!”

这番话,表面浅湿易懂,但实际上却听得蓝桥离越发的迷糊。

蓝依芽也不指望她能懂,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哥哥们因为娶了那个女人而无法传承子嗣,作为妹妹得劳心劳力的为他们打算。”

“你让朱寰怀了他的孩子。”

“是啊,你再怎样努力,也没用,朱寰在我手头上,哪怕我死了,她也会生下大哥的宝贝。啊,我的侄子,一定会长得和大哥一模一样!”

“你认为你死后的事你能做主?”蓝桥离为她的异想天开而嘲讽。

带点儿幻想的脸蛋消失,化为戾,“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这是事实。你永远也没法改变!”

听得蓝桥离噗噗一声,在蓝依芽怪异的瞪视下,她从沙发上起身。

她打了通电话,然后对依芽说:“我现在必须教导你一个事实,你并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老天爷永远是公平的,这个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女人!”

她话落,便见大门被人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在依牙的瞠目结舌中,蓝桥离将朱寰推到了她的眼前:“你能将她藏起来,不代表我没能力将她找出来。”

“把她还给我!”依芽咆哮着要伸手抓住朱寰,而蓝桥离也不阻拦,将朱寰推给了她。

“依芽,你真可怜。我一直以为我是最可怜的,但现在,其实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你才是最可怜的。”

她啧啧有声中,那轻蔑的语气让蓝依芽火大的将咖啡甩向她。

蓝桥离敏捷的躲开,退到安全地段。

“依芽,你看看你手中的宝贝。”

她指向那一直沉默的朱寰。

当依芽望过去时,便见到朱寰裙下几缕鲜血顺着大腿而流下。

蓝依芽的面色闪过恐惧,蓝桥离优雅的向后面的柜台上靠去,“她吃了堕胎药,你心保护的侄子,很快就会消失无踪了。”

“不————”

蓝依芽扑向朱寰,她将她推开在沙发上,双手跑去抓她的内裤,看着血流满面的下体,她双手颤抖的捧信那堆血往她体内塞去。

“依芽,你说你是最幸福的女人,现在,就由我这瘟神来亲手摧毁你的梦!”

159

不再是谈笑风生的淡然,这次,萧杀的面孔让人心头颤抖。

“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

依芽咆哮着指控她:“这可是哥哥的孩子啊!好不容易他才能拥有一个孩子——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的剥夺他出生的权利?!”

“哈哈。”

像听到了好笑的话,面对依芽的指控,蓝桥离忍不住的弯腰哈哈大笑。

“拜托!依芽,这副可怜兮兮的面孔真的不适合你!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说这一句,就你不行!”

她笑得直不起身,房间里充斥着她的怪异笑声,直到她抹掉眼角的泪水停止。

朱裹虚弱的呻吟着,因为身体越来越多的血流出,又因为蓝依芽发了疯似的将那血往她身体里塞。

她不能再忍受的推开那个女人,想逃开,却被依芽从身后扑上来,骑在她身上,张牙舞爪命令她不准动。蓝桥离看着她这副样子,脸上闪过一丝黯然。

“依芽,你放心,黄泉路上,那个未成形的胎儿会陪着你……”

一把枪,抵在了女人的额头上。

那满手鲜血的女人僵住了动作,缓缓回头,黑瞳略微失神的盯着清冷的女人。

“为什么……”

她不解的呢喃道:“我已经把什么都给你了……为什么连我唯一的孩子也要杀掉呢……”

“因为,”女人转动了保险栓,“这是报复。谁让我是……”

她轻轻的停顿了下,而后叹息般的呢喃:“蓝桥离。”女人听了,突然从失神中疯狂的大笑起来:“果然啊!你真的是蓝桥离啊!我没有猜错——哥哥们都是傻子——你这个贱女人没有死,没有死啊——”

“……是,我没有死,因为我是帝前的‘女王’,怎么可能被区区的一个你,就害死了呢。再见了,依芽,我会想念你的。”

当女人缓缓的扣动扳机时,蓝依芽心如平镜的闭上了眼,说了最后句:“蓝桥离,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而她,已经等不及她说完了。

砰——

她很可怕吗?第一次动手杀的人,是蓝依芽。

后悔吗?不,只是有点遗憾。

她是以恨支撑而活的女人。

已经解决掉了一个敌人,还剩两个。

当他们都死掉时……她怔愣着望着那脑袋被打穿,再也开不了腔的女人。

满地的鲜血,灭音枪不会让人发现这个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可以让她轻松的持续发愣,甚至是手脚不听使唤的颤抖。

朱裹气若游丝的瘫在地上,依芽连死了也紧紧的抱住她不放手。

执着于那个未成形的孩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

待她清醒,耙了耙汗湿的脸,将手枪收起。

拉开门时,一把枪抵在她额上。她怔愣的望着他,他也望着她。

谁也没有开腔。

直到她嘲讽般地启唇:“你要杀了我吗?”

她问眼前的那个男人,被她干掉的女人最爱的兄长。

“……”

他瞪着她,手中的枪微微的颤抖着,迟迟不肯扣动扳机。

她闭眸,一丝疲惫划过面孔。

再睁眼,是不再隐藏男人的怨恨:“我杀了你最疼爱的宝贝,以命抵命,理所当然。”

然后,她迈开了步子,他竟后退。

他从来没有退让过的,那个冷面铁汉,从来不会为任何人退步的。

她一步又一步,坚定而沉痛,朝着那楼梯口走去。

她脑门后,那把枪仍旧紧紧的指着她,只要随时,他手一使力,她的生命就会消失。

直到她走下楼梯,那把枪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没有急着下楼,而是蹲坐了在楼梯口,将自己的头颅埋入了双膝之中。

她好累,真的。杀人是个力气活,她需要一定的时间消化。

以及,恐惧着被那个男人所杀掉。

她的身子在几秒后开始剧烈的颤抖,她得咬紧牙关才能压下那份恐惧。

她以为自己会死掉的……每走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

她惧怕生命的消逝,她还有如此多的事没有做完。

她的仇恨还没有完全的消失,她才只不过杀了一个人而已……她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身子,而身后脚步离自己很近。

就停在她的身后。

她的声音闷闷的从双膝里发出来:“如果你现在不杀了我,会后悔的……”

“为什么?”

终于,身后男人开口了。

问出的话题引得她好笑,惧意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她抬头,转向他。

她看到他面无表情,甚至一丁点儿对她的恨意也没有。

如此的平静无波。

“为什么?你比我更清楚才是啊。”

她的手指下意识的在台阶上画圈圈。

每当她思考时,她就会画圈圈。

“你们真烦,每个人都问我为什么。明明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该知道,答案很简单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怨恨,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心痛,为什么不快乐,为什么想笑?这该死的为什么!

她猛地起身,向他弯腰:“葬礼我不会去参加,所以提前向你‘家属谢礼’。”

然后她向楼下走去,这一次,不再犹豫。

她从医院里出来时,听到几声砰砰的巨响。

忍不住耸耸肩,撇撇嘴,一脸悠闲的仰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

“啊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她垂着,凝望着自己的手掌,粉红色的健康肤色。

就这样死了。

会不会有不真实感?

她遥想着依芽的身影,她的绝美面孔。

“依芽,我会很想念你的……你别伤心,陪你的人会很多的……下辈子,我们再相遇时,还是希望再当姐妹吧……”

那个哪怕只是做做样子,她也不会忘记,生命中第二个不会排斥她的妹妹……

160

死了。

前一刻还活蹦乱跳,下一刻已是了无生命的尸体。

满身的鲜血,那个男人跪在地上,双手抱起他的妹妹。

旁边,是气弱晕厥的朱裹。

男人就持续着那个动作许久,才将妹妹已形冰冷的身体放下。

接着,他起身,缓缓的向朱裹走去。

蹲在女人的面前,她苍白而无血色的脸孔是如此的惹人心酸。

他伸出了手指,在女人清秀的脸上轻柔的抚着。

他的黑瞳漆黑如子夜,紧紧的盯着她的脸孔,那每一丝轮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终于像清醒了般,将她抱起,在她乌青的唇上印下一吻。

他抱着她出了门,在那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走廊上,身子摇晃着消失在夕阳下……

她做了噩梦,醒来满头大汗。

汗将她的睡衣浸湿了,旁边浅眠的男人被她惊醒。“怎么了?”

他关心的询问。

她怔愣的盯着他。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张和他一模一样分毫无差的脸。

那张脸的个与他的有天壤之别。

眼前的他是温文如玉般华美的男人,而另一个却像从黑暗中出生的毫无人气的凶狠男人。

是谁都会害怕后者,因为只要见过他一眼,都不会将他小看。

她爱上的男人的兄长。

她失神的上男人的脸颊,这一刻面对他一脸的担忧她分不清是谎言还是真实。

“喂……”她启了朱唇,微微失血的唇瓣透着一丝乌青。“我们都活在谎言中,对吧?”

这般没头没尾的话听的人模糊,但眼前的男人,却只是温柔一笑,用他永远不变的温柔包容掩饰一切。

“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相安无事的活下来。”

她想笑,心境却是如此的凄凉。

“你说得对……是谁逼我们走到这一步的呢?是那个女人对吧?我把她杀了,你会怨恨我吗?”

她不知道她在等待答案中是怎样的惊慌。

潜意识里,有很多东西都在改变。

比如仇恨。

她不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获得今天这一步,她的身后有许多的人在帮助她,靠她一个人的力量做不到全身而退。

就比如此刻,就比如十二个小时以前。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因为深知自己的能力,也是为了一赌,用生命去作赌注,她似乎,赌赢了,却无法开怀大笑……男人的星眸黯了下来。

他搂住了她,轻拍她僵硬的背脊,在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叹息般的低语:“从我选择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从来不曾怨恨过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我只想在你感到疲惫的那一刻,将你紧紧的搂在怀里……”

她哭了,哭得好伤心,哭得好惨痛。她嚎啕大哭,像个小女孩任的哭泣。

她心中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奇迹似的消失无踪。她知道自己心软,只要男人一个甜言蜜语她会放弃所有的一切执着,因为,好爱好爱他——

但这份爱,却再也回不到从前,她和他们错过了太多,无法再追究是谁逼着谁走到这一步,也不想知道这个男人是何时得知她真正的身份,是从什么时候用微笑来掩饰一切假象。

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没人可以一笑而过,那么多伤害,她伤痕累累的心,不是一笑而过一句甜蜜承诺就风平浪静……

“别怪我……别怪我……”

她嚎啕着圈住他的脖子,“是你们逼我的啊,都是你们逼我的——”

如果不能给予她甜蜜承诺,那为何总要如此心狠的一次又一次伤害她?

哪怕无心之举,也早已让她无法相信……

“我好累,我好累……但是不能睡……我还有好多事,我还有很多的责任,我的满腔怨恨,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无法成为别人心目中的唯一?

为什么被遗弃的那一个人永远是她?!

为什么……

当她想抓住,说过要永远守护她的男人,却消失了——蓝肆走了。

那个给她承诺的男人在她几乎快要相信他时,离开了。

只字未留,这座偌大的豪宅里就只剩下了她,与那挺起的假肚子……

“幸好,幸好我没有相信……”

她温柔而又绝望的抚着她的肚子,痴语着:“幸好我早就习惯了他们的谎言……宝宝,你看,你的爸爸又走了,他扔下我们消失了。我知道他去哪里了,他去哭他的宝贝妹妹了……那对双胞胎一定很生气,他们会来抓我,为他们的妹妹报仇……”

她知道的,如此的清楚了解。

“我不会等待的哦,我永远也不会等着他们主动来找我报仇的那一天。”

在这之前,是她向他们复仇才对。

这事蓝依芽死后的第二天,蓝肆离开了蓝桥离,回到了蓝家大宅。

依芽的尸骨在明天将会举行火化,而届时所有的蓝家人都前来慰问。

那个美丽女人的死,震惊了蓝家上下。

到现在,都还只认为是一场玩笑,只可惜蓝家人从不开玩笑。

兄弟俩隔着茶几对视着,谁也没开口。

他们沉默着打量着对方,状似悠闲中却是处处戒备。“我以为你会很难过。”

还是蓝肆先开的口,他比起兄长总少了那么一分耐心。

对面失去宝贝妹妹的男人理该一脸黯然神伤,跟她的丈夫柯伦在一听到噩耗之时,那副悲痛欲绝的样,按理,这位兄长应该也是那副样子才对。

直到这一刻,蓝肆不得不承认:“哥,我不了解你,真的呢。”

他一直以为世上最亲密的两兄弟该是最了解彼此的,但显然这看法错了。

“我也不了解你。”

意外的蓝决没反对,而且说了这么一句,引得蓝肆轻轻一笑。

“扯平了。”

这一刻像是冰释前嫌,兄弟俩之间说开了,只需一个轻笑就能勾去前尘往事。

161

“肆,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吗?”

“她?”

他眉头一挑,看着兄长双手交叉立于膝盖上,黑目炯亮的盯着他。

这是他为了探知答案时,最喜爱的动作。

“我不知道哦。”

他摊摊手,一脸悠闲地将手交叉于脑后。

盯着天花板水晶吊灯的眼睛闪过一丝迷茫。

“真要计较起来,可能从一开始吧。。。。。。哥哥和我不一样,你选择从别的女人身上遗忘她,而我则是关闭了心房。。。。。。”

对面的蓝决黯了星眸。

“当我看到她时,我的心跳得很快。哥哥你晓得吗?那一刻我好惊讶。明明就不是一个人,完全不同身份的两个女人,但我却如此的兴奋。。。。。。我们已经也做过‘假货’对吧。。。。。。只有她啊,只有这个叫‘吴华’的‘假货’。。。。。。”

那是不是一见钟情?

或者说身体总是比大脑更诚实?

因为不会被假象所蒙蔽,它确地为主任找到另一半,哪怕那一半早已改头换面。

蓝肆从脑后抽了手掌,他出神的盯着自己的手心,头颅枕在沙发上:“当我拥抱她时,我的心脏都停住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如此的熟悉。。。。。。我的小离儿没有死。。。。。。”

“所以你偷偷的调查了。”

他打断了他的回忆。

蓝肆放下手掌,正直了身子,笑嘻嘻的望着兄长,问:“哥哥是在怪我没有告诉你吗?”

他从蓝决郁的神色中得到了答案,为此他笑得很无辜回道:“我以为哥哥你最在乎的是依芽,所以,既然小离儿不愿承认,而且她选择嫁给我,那么就让这件事永远石沉大海,大家都会幸福。”

“你认为我爱依芽?”

云淡风轻的问话中,透着只有对方才能弹指的深沉怒气。

而蓝肆仍旧纹丝不动的保持那一副纯善笑容,“难道不是?”

他的反问如此的刺耳。

“依芽很爱哥哥的,既然哥能爱上堂妹的桥离,爱上亲妹妹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明知道真相不是这样的!”

蓝决别反讽得脸色大变,他一张俊脸充满着狂怒,想要将弟弟撕成碎片的骘。

“但是所有人都那样认为,就连小离儿也是啊。无论真相是如何的,谁也不会相信蓝家兄妹之间只会拥有最纯粹的兄妹之情,而不是乱伦的爱情!哥,在这一点上,你永远不愿多做解释的沉闷个,可真的让你败得一塌糊涂啰!”

一个世上最最甜蜜又禁忌的误解。

“蓝肆,告诉我,将朱裹藏起来的到底是不是你?”

“哥,你这话可真让人感到奇怪。会藏起她的,永远都不可能是我,我没有理由。”

说着,他已起身,不想再多作交谈了。

“蓝肆。”蓝决沉声叫住了他,蓝肆疑惑回头,“为什么要回来,在这个时候,你只会让她连你一起杀了。”

蓝肆无声的吹了个口哨耸肩:“怎么也是我们蓝家的宝宝死掉了啊,不回来帮着打点身后事,只顾留在美人边,会被别人耻笑的。”

“。。。。。。她会杀了你的。”他执着于这个答案的回答。

蓝肆笑容更深,“哥,她不会,她一直爱着我。我也一直陪在她身边。你该担心的是你,她会来杀了你。”

他又想笑什么似地摇头叹息道:“不过小离儿永远不会想到,爱她的男人并不只有一个。。。。。。哥哥,你做人真失败呢。”

望着弟弟潇洒离去的背影,蓝决交叉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爆裂着。

他满眼郁的盯着弟弟消失的方向,呢喃道:“肆,我小看了你。。。。。。”

到底谁是扮猪吃老虎?

只能怪,这个世上谁都不能小看。

哪怕他是如此的温文无害。

葬礼。

当所有蓝家的人见到那白色玫瑰花丛中娇媚的相框时,才真正意识到,蓝家的公主死了。

她死得如此突然,没有人解释她死亡的原因。

而葬礼中,那个跪在棺材面前的男人,柯伦威尔,他木楞着一张俊脸,手中紧紧的抱着那憨睡的孩子,像雕像般。

他的深情,是另所有人都感动,在这白色葬礼中,唯一的欣慰。

蓝家两兄弟出来,威蓝依芽献上唯一不同的红色玫瑰时,柯伦德身子僵硬了。

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

当尸体即将送入火葬场时,一辆黑色礼车低调的驶了进来。

从车中走下一个红色衣服的女人。

一头削薄的短发,凹凸玲珑的身段,一脸淡雅的妆容。

她的打扮不像是来参加葬礼,而是喜事。

她的出现震惊了所有人,尤其是那对双胞胎。

而柯伦,则是微微地转动了脖子。

蓝肆第一个迎了上去,微笑的问她:“你不是说不会来的吗?”

蓝桥离则是回以一个浅笑,让那张淡漠的面孔无害。

她越过蓝肆走过遗像前,朝那浑身紧绷的蓝决投以一个眼神。

在见到地上跪着的柯伦时,故作惊讶的轻呼道:“哎呀,柯伦先生,您真是深情呢。还抱着依芽不认得儿子为她守跪!”

她话中浓浓的嘲讽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惊,疑惑,愤怒。

蓝希与蓝堂杰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她。

前者是没见一次的震惊,后者是若有所思。

柯伦突兀的占站了起来,将孩子交给了一旁的保姆。

再回过身,让人看到他脸上的怨恨。

“你来做什么?!”

他的敌视,毫不掩饰的泄露出。

蓝桥离挑眉,好笑般将手中的红玫瑰搁在遗像前,却被柯伦给扔掉了。

“你不配送花给她!”

“好像是。”她竟好不生气的点头附和,“凶手给被害者拜祭,肯定是不安好心啊。”

她的话引得在场所有人多吃惊。

而双胞胎则是微微地眯了眼。

蓝堂杰第一时间绷紧了身子。

162

柯伦则第一个拔出了枪,抵在她额头上。

但她脸上未现一丝恐惧,还状似挑衅的摇头:“我本来想多玩玩她的,结果也不过如此。”

啧啧中,眼见柯伦已经冲动地扳动扳机,却被那一只观察的两兄弟第一时间扣压了下来。

她为他们的举动而挑眉,柯伦更是错愕的左右瞪视。

“你该离开了。”蓝肆说。

蓝桥离摇头,“我来的主要目的是见另一个女人。”

她话落,从遗像后走出一个美艳的女人,金碧儿。

她开心的举着双手,接话:“我知道,就是我!嘻嘻。”

“好久不见了。”

蓝桥离向她打招呼。

金碧儿眨眨眼,回以微笑:“小乖乖,你能主动来找我,我真的很高兴。看在我这么高兴地份上,就不要杀我了吧?”

“不行哦。”蓝桥离面部的微笑不变。“你是第二个。”

唯有当事人才明白,她所谓的第二个是指什么。

但见金碧儿一脸可惜道:“人家这么爱你,你还要杀了我,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蓝桥离已经不愿再废话了,她向遗像鞠了个躬,在柯伦叫嚣着要杀死她之时,她黑眸一眯,沉声道:“我以帝前的‘女王’身份,向你们盘生的‘魍’宣战。金碧儿,不关私事。”

“真的?!”身为盘生的‘魍’的金碧儿怀疑的眨眨眼,瞥了双胞胎各一眼,“‘蚩尤’与‘黄帝’,你不想一起干掉吗?”

“如果可能的话,我当然会。”

蓝桥离微地垂头,敛去眼中的心思。

“只是游戏得慢慢来。。。。。。”

最后一句,小得只有几个当事人才听到的呢喃。

“如果,我不接受挑战呢。”

令人意外的金碧儿竟拒绝了。

蓝桥离黑眸一敛,嘴角微勾叹到:“我回让你心甘情愿接受的。”

说完,她转身,找不知何时已走近的蓝堂杰勾上他的脖子,在他错愕之际,唇上印下一吻。

“我爱的,已经不是过去的男人们。。。。。。而是这个男人。”

她的宣示,有三个人倏地沉了脸。

如情人般爱怜的眼神盯着怀中的英俊男人:“蓝堂杰,你会接受我的爱吗?”

“。。。。。。会。”他的回答,已经在明白她的打算时,而选择配合。

“我接受!”那个女人所有的笑脸在蓝桥离吻上蓝堂杰之时扭曲了。“蓝堂杰是我金碧儿的,谁也不能夺走,包括你——”

偎在蓝堂杰怀中的蓝桥离,几乎抑制不住的想要狂笑。

真容易啊,真是太容易了,有弱点的女人才是最好玩的。。。。。。

她用眼尾余光,瞄到了那对双胞胎变异的脸色吗,晴不定,既错愕又怀疑。

怀疑。。。。。。

身子一紧,在突兀中被男人紧紧的搂入怀中。

在她看不到的情况下,蓝堂杰用眼神,告诉了那对双胞胎,他对这个女人的爱,并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

而这,也同时让金碧儿狰狞地捏碎了手中的白色玫瑰花。

新的战争,继续着。

黑色轿车滑出了墓园。

宽敞的后车厢坐了个清秀而透着清冷的女人。

她面无表情的望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街景,知道手机响起的那一刻。

“为什么?”

一接听便听蓝堂杰劈头而来的质问声。

“我在帮你,被那样的疯女人缠上,人生总会充满无奈。”

虽然忙着她自己的事,也没忘记蓝堂杰前些日子被女方退婚的事。

金碧儿对蓝堂杰疯狂的爱恋,丝毫不低于蓝依芽对蓝决的。

“我不用你来心。你主动挑起了与盘生的事,这样成吗?”

“帝前和盘生不对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放心吧,这件事,哈迪斯时默许了的。”

她手肘撑在车窗上,孩子气的用牙轻啃着指甲,在眼角掠过一团黑影时,说:“晚点你回来再聊吧,现在我得解决麻烦了。”

她电话已挂断,就听前方司机说:“小姐,我们被人跟踪了。”

“甩开他们,尽量别直走,我可不想让车子打滑!”

她刚吩咐完,就听到车轮爆破的巨响声。

车子在打滑中撞上大桥上的安全栏。

蓝桥离身子一低,一串迅猛的枪声肆无忌惮的攻击而来。

敢在光天化日下开枪的除了那无法无天的盘生,还能有谁?

她轻声咒骂一句,推开了车门,接着掩护躲在车门后。

而司机也迅速的掏出手枪回击,并且叫她赶紧跳海。

她有恐高症。

而最在此时,哈迪斯暗中派来保护她的手下也已赶到。

在这座大桥上,双方上演了一场电影中的枪战场景。

她遗落在后座上的手机响了。

“哈喽,是我,亲爱的小离儿,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个警告哦。你是女王耶,怎么这么狼狈呢?”

是金碧儿的调侃。

“女王也是人,不是神。”

历史中有几个女王英勇过人的,不过就是慧眼识英雄,养了一堆忠心的属下为她卖命罢了!

“啧,这倒是没错。好歹你这个女王也只做了四年的宝座。小离儿终究是小离儿,能有今天这气势,已经很了不起了,我为你鼓掌。”

说着电话那头真传来了巴掌声。

“谢谢你的抬举。”

蓝桥离未曾恼怒半分的将手机挂上。

最后拨了电话给蓝堂杰:“堂杰,怕人将金碧儿的直升机打下来。”

她盯着头顶上盘旋的嚣张的直升机。

以她二点零视力,隐约能看到那个嚣张的女人。

居高临下吗?

她最厌恶的就是低人一等!

而直升机上正式得意洋洋的金碧儿。

她手里拿着一家狙击枪,对准击口瞄准蓝桥离。

见她抬头望着她,她还特意空了一只手朝她挥手示意。

163

“我亲爱的宝贝,我来了。。。。。。你真是不乖,依芽在床上可是个荡妇,让我怀念。你把她杀了,我这个‘奸夫’理当帮她报仇才是。。。。。。”

嘟囔间,正要扣动扳机,却见直升机身子一歪,让她身子跟着一倾,无法下手。

正当她要破口大骂时,驾驶员紧张道:“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否则会被他们打下来的!”

说完还指着下面一点让她看。

金碧儿看到一架吉普车上驾驶者筒,而正好开的则是她又爱又恨的冤家。

咬牙切齿咒骂道:“算你狠,蓝桥离。”

说完下令让撤离。

见头顶肾功能吵杂的轰隆声也飞离了,蓝桥离满意的点头,然后缩回那到处是洞,车窗破裂的豪车上。

“还能开吗?”她问司机。

司机点头。

“那就马上离开,我可不想到警局离喝茶。”

下午桥上一事被媒体大肆报道,但由于蓝家动了手脚,最后变成,政府与恐怖组织对抗。

而在几天后,这事也就淡了下去。

吴华的吴宅已是人去楼空。

意大利蓝桥离是不能再呆了。

她回到了法国巴黎,帝前的老窝。

这个浪漫之都在很多年前可能真的十分的浪漫,但而今,不值一提。

哈迪斯让蓝桥离去中国香港,她应该学习冷静,去香港打坐一个月调养身心。

蓝桥里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反正早晚都得跟盘生对战,我只是将局势提前点。”

她修剪着自己的指甲,在一个星期前的火拼中不小心给刮在车窗折断了。

“你还认为没有错?!去蓝依芽的葬礼就不改了,让你身为女王的身份暴了光更不该!”

其实哈迪斯最脑的是她私自曝光自己的面孔,让别人有机可趁。

停下修指甲的动作,蓝桥离盯着那一脸菜色的堂哥,“大不了,换张脸。”

她说的如此随意,好像跟吃饭似的简单。

“你如果愿意换,早在四年前就换了!何必等到现在——”

哈迪斯的咆哮震耳欲聋。

蓝桥离忍不住皱眉,星眸闪过一丝黯然:“因为那张面孔还有用。”

“现在没用了?!”

“。。。。。。没用了。”

“。。。。。。我才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去香港给我打坐!”

蓝桥里眨眨眼,“那我直接回北京不得了。”

正好去见见大哥大嫂,喝喝茶什么的。

“你还敢去那里?!现在蓝竟怀疑你的身份,如果让他查出你就是蓝桥离,你看他会不会宰了你!”

“哦,也是。”

她恍然大悟。

依芽害死自己侄子的事还污算到她头上的。

“哦什么哦,我已经安排好了,今晚你就坐游轮去香港。”

“那要不要我帮你带点特产回来?”

“。。。。。。”

香港有青龙帮,在青龙帮得地盘上,盘上也不敢放肆。

当然帝前的触角也自然得收敛。

坐游轮同行的是耶乐。

而在香港接应的是蓝堂杰。

这情景真如当年李淳哥帮她逃跑时一模一样。

只是物是人非,过往云烟仿若隔世般让人感伤。

游轮差不多五天才能抵达,蓝桥离坐在电脑前玩网游,见耶乐抱着一束花脸色很臭的走了进来。

她离开电脑,“怎么了?”

盯着她手中的粉百合。

“那个白药要见你。”她说。

蓝桥离一怔,旋即浅笑,“白药表哥也来了啊。。。。。。”

白药,耶乐的丈夫。

这两个人在十五年前就已经结婚了,蓝桥离知道时,他俩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欢喜冤家。

但耶乐很抵触与白药的相处,主因也不多是因为当年贪吃而将自己卖了。

一身白袍的白药,永远不改变的开朗面孔。

在一见到蓝桥离便热情的扑上来,蹭着她脸蛋直说:“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可爱的阿离获得很健康呢。。。。。。”

听的蓝桥离哭笑不得。

“表哥怎么火线在这艘船上了?”

他总是神出鬼没的,盘生完全的交给总堂主金碧儿管理,几乎是个被架空了实力的挂号首领,却又不能忽视他的命令。

白药习惯的推推他的无框眼睛,眼睑微敛,光一闪。

“我只是想知道阿离为什么要主动透露自己的身份。”

围着答案他不远千里从南极敢回来,顺带捎了几只胖乎乎的企鹅。

蓝桥离短期餐桌上的蛋糕,挑出了上面的樱桃放入嘴里,“我可没有,是你们的情报网太厉害了而已。”

白药听罢,咯咯地笑起来:“真的吗?”

摘下眼睛就这他的白大衣角擦拭着。

“我记得两年前盘生的内部情报将女王所有消息都改写了,是哈迪斯所为。如果没人再改回去,就目前的资料他们是查不出来的。”

“暂时的查不出来不代表以后查不出来。”

她面色镇定的叉着蛋糕,却没有急着将它送入嘴里。

“真的?”

“。。。。。。”

她放下叉子,面上闪过一丝郁。

白药见状,俊脸上一丝难过:“想当初帮你偷天换日我也有参加一份,我把你当亲妹妹,给亲哥哥说下你的心事也不成么?”

说着作捧心状,一脸悲伤欲绝的。

蓝桥离忍不住扑哧一笑,为他的耍宝。

“像你这样的男人,如果换了是我,一定会选来当丈夫的。”

生命中永远不会缺少哪一抹笑容。

“但是有个人就是不喜欢,让我好伤心。”

“那是因为,她不曾知道被伤害到绝望的滋味。。。。。。”

她神色黯然,十指头绞在了一起。

“只是一个人的舞台,永远是寂寞的。无论我再怎样报复,他们都感觉不到那份疼痛。。。。。。”

“这样,不是让自己更难过吗?”

白药重新带回眼睛,一脸正色道。

“。。。。。。所以,我让他们选择,是我,。。。。。。还是她”

23

164

“结果呢?”

“结果?”她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白药双手交织撑着下巴微笑道:“他们选择了你。没有为宝贝妹妹而报仇,选择了你。”

“……我不知道。”

是不是真的选择了她,亦或是,只是为了松懈她的防备。

“阿离,有没有想过,再去试着接受他们给予的爱?”

“……我不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还能否相信,不知道还可不可以再接受,因为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白药不再逼问,起身,手掌一翻,一朵粉玫瑰出现,他递给女人:“学着去试试吧,当你心中的抱恨放下时。上帝将人类的优点放在前,将缺点搁在背后。你的一双眼睛无法将事实全部看清,何不试着,去问问他们,最真实的想法为何。”

如果给你两个选择,你是会舍弃谁,而保住另一个?

妹妹。

一个人活到这么大,最好笑的事情不是养尊处优而破产带来的痛苦,而是,你一直活在谎言中毫不知情。

满是酒气醺陶的寝室,凌乱的黑色大床上,沉睡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俊美男人。

他们拥有挺直的鼻梁,纤长的睫毛,和极好的肌肤。

薄厚适中的唇紧抿着,和那紧皱的眉头,让他们在睡眠中也不得安宁,是为了什么事而纠结?

当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女人如猫般敏捷的越过满地的空酒瓶,快速的爬到床沿边。

她趴在床沿边,微弯了身子,眯着眼打量着那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

她有自信在他们清晰时分出谁是谁,却无法再沉睡中确的叫出他们的名字。

他们的容貌可以说是对方的复制品,在沉睡中,温柔无害地分不清楚。

为此,女人只是烦恼了一会儿。

便决定据他们的衣着来判断。

冷酷的哥哥爱穿冷色系,温柔的弟弟爱穿暖色系。

他们拥有一副令女人垂涎的壮躯干,光裸的是最健康的铜色肌肤。

女人贪婪的目光一直延伸到他们的西裤,在那两团高耸的隆起中自行幻想着它们的尺寸。

已经确定了谁是谁,所以她准的伸手上穿米色休闲裤的男人胯下,硕大的一坨让她贪婪的吸吸泛滥的口水,手心下意识的一捏,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掌牢牢的将她的手腕握住。

被现场抓包,女人一点慌张也无,微微抬头朝上望去,两个男人如刀般锐利的视线一时间让她怔愣的分不清楚谁是谁。

“放开。”

当沙哑却不失温柔的男音从那个米色休闲裤的男人身上传出来,女人甩了甩头,鼻子,放了右手。

而同时左手又忍不住捏捏另一个男人的小弟弟。

换来蓝决危险的一瞪后,她状似无辜的举起造孽的双手。

“不愧是双胞胎,连尺寸都是一样大呢!”

手上讨不了便宜,嘴上也不留人。

两个男人屈起腿坐了起来,耙了耙有点汗湿的头发。

蓝肆不耐的问她:“你来做什么?”

金碧儿嘴儿一撅,“真是过河拆桥哦!好歹人家是来告诉你们,小宝贝去了香港,准备和青龙帮联手了。”

双胞胎相视一望,眼中光一闪。

蓝肆勾唇轻笑道:“好久没去过香港了。”

香港,青龙帮。

帮中开帮元老级别,当年是跟在大人们身边的一个小毛孩,经历了那些腥风血雨后获得这江山。

元祖山。

他酷爱佛教,每个礼拜都去佛寺斋戒一天。

打坐净禅,如果有谁想要接近他,投其所好便成。

这是一间由青龙帮元老之一的远祖山投资修建的寺院。

每天香火鼎盛,迎接着多少善男信女。

在偏僻的禅院中,香烟袅漫中,一男一女,一老一少闭目对坐于前。

禅院里安静得连针都听得到。

直到约十五分钟后,那蓄着一头白发的老头子睁开了眼。

他直视着对面的女人,一头削薄的短发,利落又干净。

在她身上,他看到一种在外界来讲属于女强人的气质,不过与此同时,又夹杂着一股女特有的温柔。

男人代表阳,女人代表。

阳与结合,那样的女人便注定了不凡。

她们能干,不输给男人。

如果自身的盖过了男人的阳,这是适得其反。

所以还是刚刚好来得令人舒服。

他从莲花座上起身,动作惊醒了蓝桥离。

她睁开眼,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意。

见着元祖山在榻上小桌上倒了杯茶润喉。

没有回头便问:“睡得好吗?”

她敛眸,“你怎么知道我在睡觉?”

坐了三天,屁股都疼了。

无聊便是闭眼睡会儿。

“人的呼吸会随着情绪而变化,当周围环境清静之时,你会真实听到,一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听不到。”

她的思绪早就不在这片天地间,心无杂念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我知道。心如明镜可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能做到的。”

“也是,像您这样也是经过了岁月累积的。”

元祖山轻笑,递给她一杯茶。

她接过,饮下。

“我能问个问题吗?”

“请说。”

“为什么要和帝前联手?”

抛出了橄榄枝,却是让人猜不透,便怀疑是否有谋存在。

“为了青龙帮的未来。”

他直言不讳的坦白。

“现任当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我不想在我有生之年看到当年义兄们一手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现在内陆的几家黑帮实力日益强大,我必须提前作准备。”

“但是,我听说现任帮主要削弱元老帮的势力,能行吗?”

“这也是我请你来的原因。在我还有能力之时,铲除掉现任帮主,换原帮主指定的继承人!”

165

指定?

她盯着空茶杯,半响将它搁下。

“我知道了。”

帝前与青龙帮的秘密协议,是瞒着所有人的。

蓝桥离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兼并青龙帮,扶持原来的继承人登位后将帮派还给他们。

他们帝前,是杀手集团,在这基础上只要有人出钱,他们便接受委托,而这次的委托就是在香港。

蓝桥离在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带领下旅游这块亚洲发达之地。

因为出生于豪门,看多了有钱人也不觉得稀有。

犹记当年,她的第一次旅行,也是香港……

那两兄弟伸出魔爪之地,她单纯地以为只不过是误碰,谁会料想到,与他们如此的纠缠不休……

她好像,太多感伤了。

收回泄露的过多心思,她专注于手中资料。

青龙帮如今最有实力的分割成三方。

以帮主那派,以元祖山为首的元老派,以第二继承人为首的派。

在她琢磨之时,看到了第二继承人的怪异之地。

“果然,幕后黑手。”

她弯指敲打着资料,犹豫着下步要如何。

盘生是意大利的黑手党,他们的版图和帝前的委托是有实质上的区别。

一个是但凡黑社会该涉及的都有,不该接触的也有。

另一个就是相对单纯的以接任务为目的赚钱。

当然,接任务就涉及异常的杂乱,比如与盘生作对,如果有雇主出得起价,他们同样会接。

正当她思索时,手机震动铃响起。

“阿离,你在香港吧,我们出来见个面吧。”

会叫她阿离的,最早是三哥。

妈妈和爸爸总是叫她桥离。

在见到三哥那天,他亲切的叫她“阿离”。

再然后是白药,他那张总是分不清笑的时候是哭,哭的时候是笑的脸蛋,总是一副夸张耍宝,叫着她‘阿离’。

会叫她小离儿的,记忆最深的是蓝肆。

总是如此亲切的在外人听到或许可以说是麻的称呼,在她听来却是一种无言的宣示。

要有与众不同的称呼,来代表着这个人在另一个人心中的地位,与其他人都不同的重要。

蓝决会怎么叫她?

真的很少很难听到他称呼过她。

不是桥离,不是阿离,不是小离儿,他总是,就这么安静的注视着,一切都由蓝肆开口。

三哥要见她。

那样随和的语气,对着她这个戴着吴华面具的女人。

全都知道了吧,蓝桥离没有死,她活得如此好。

不用被人可怜,不用在被提起时那假心假意的怜悯。

她不是可怜虫,她也不是丑小鸭贫穷女。

她拥有的,并不比那堆人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是间雅致的别墅,坐落于香港富人区最豪华的地段。

被佣人招待的蓝希,只张望了一眼,便微笑着一直等待。

约莫是七分钟,他刚好瞄了一眼腕表,商人总是对时间概念拿捏得准。

蓝桥离款款而来。

他看着这个妹妹,从前的怯弱与胆小,那种因出生而产生的自卑,真的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从她的举止中只有自信与高傲,那种高人一等,在别人来讲应该是厌恶,却因为她的淡然而很好的化解了。

她真的变了,不再是蓝家的那个蓝桥离。

他起身,向她打招呼,她扬起笑容,仿佛瞬间又是那个他所熟悉的蓝家九妹妹。

在他对面坐下,“三哥怎么有空来了?”

“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是你吗?”

她拨弄了桌上红茶的皇家瓷盘。

“不用,我想三哥也不想再重复解释一遍吧。”

“我喜欢你现在的改变。”

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在蓝桥离微讶中说:“或许在别人眼中,这样的你真的不讨喜。但三哥相信,人是会改变的,人因环境而异。你现在,过得很,就这样,很好了。”

“……”

那是,怎样的一种复杂呢?

好像一直在期待,期待着一个人来肯定她的所作所为,不会指责她,不会伤害她,只会安慰说:你没有错,这样是对的。

那天下午她就是这样浑浑噩噩的。

真变了,还是原地踏步?

这个时候一点也不想斤斤计较。

疲惫消得如此迅速,如果所做的一切,有个人认同了,就那样,继续下去。

她没有错,错的都是那些人。

蓝家的所有人,该知道的都知道。

在那日葬礼之上,她本就没想过再隐瞒下去。

没什么好隐瞒了,该做都开始了,她等待的只是那收网的一刻。

她的敌人,已经不再只是双胞胎了……

夜晚的香港,如果说美,以另一种心境,那不过全是人工修饰的美丽。

他们刚下飞机,还有点头重脚轻,意大利离中国太远了,事实上哪里都离中国远,到处飞来飞去,让人心烦。

“大哥,你是不是该考虑,将重心放回中国,省得天南地北到处跑。”

俊美的男人一身皱巴巴的衣服散发着一股腐味。

让他捏了鼻子嗅向胞兄的,在确定身上有跟他一样的味道后心满意足的松了鼻子。

他们是连夜赶过来的,以最快的速度,就怕一个眨眼,那个总在世界满地跑的女人溜了。

“猫有了爪子就会反扑,在这之前必须将爪子给剪掉才行。”

在确定是他们的宝贝正式回归,所有的前嫌都可以放弃。

只是,不知道心思已然不是同一阵线的两兄弟,谁是支持,谁是反对,至少,就现阶段而言,共同逮捕生了利爪的小猫是首要之急。

“猫终究是猫,生了爪子流一点血便能抓到,可怜呢。”

到底是猫,还是老虎了?

女人成得了老虎?

这对自信满满的双胞胎,眼中那抹自信,还是不曾醒悟到,那只他们口中的猫想要的,并不是一味单纯的捕杀啊……

166

我喜欢你.甚至爱你。

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但你的眼里为什么只有那个女人?

早就逝去的生命.你不会知道你所喜欢的女孩是我解决掉的。

我想在你生命中占据最高的位置.正如你从来没离开过我的心中。

为什么你不愿爱上我?!

北京。

蓝家的老宅历史悠久,蓝家的传人们也是传承不休。

这个饱受老天爷爱戴的家族.是该在时代上刻上句号了。

叶梦溪望着自己的丈夫.他从大约一个星期前就不对劲了。

而一个星期前, 蓝家各房的电脑上接收到一封电子邮件,落款人是蓝堂杰。

行踪飘忽不定的小十,是十五个兄弟姐妹中唯一一个没有结婚没有固定情侣的单身

汉。

在蓝家是个绝对的异类。

他的兄长蓝董杰想尽任何办法让他结婚.眼看成功了身后却跑出一个个残暴的金

碧儿。

堂杰在电子邮件中写明了蓝桥离没有死.她是帝前的“女王”,如果蓝竞想要报

复,她会随时欢迎。

叶梦溪为这封挑衅信而心生不安.从她丈夫那张戾的脸上可以看出来。

她知道他的大儿磊磊的死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在得知蓝桥离葬身于火海时, 他吐出

了一句: “活该。“

以为旧恨随着人的消失而遗忘,但如今 …

她忐忑不安的握着双手前去敲丈夫的房.他每天一上班回来就将自己锁在磊磊的房

间里。

在半晌后得到回应是丈夫一声:“进来。”

她推门而入, 房子里有些昏暗.只透过一扇窗,街道的街灯儿维持光亮。

让那隐身在黑暗中被灯光照得有些发黄的男人显得很可怕。

“该吃饭了。”她说。

他头也没抬, 将手中的相框放回桌面上。

半晌后,他正眼看着妻子:“磊磊是我的第一孩子,他本来可以过一生的荣华富

贵.却早夭了。“

叶梦溪安静的听着丈夫的述说,她知道他是个宠溺孩子的好爸爸。

在一张冷酷的面容下,面对自己珍爱的人,他也是枯木化春让人温暖。

“四年前,我以为那个女人死了,所以我当老天有眼。四年后,她还活着, 而且是

活得比谁都好。阿溪,你说,磊磊和她的处境是不是很不公平?老天如此的厚爱

她。”

她看到了丈夫发冷的脸,以及僵硬的身体。

这让她红了眼眶, 她能感觉出他的浓浓悲伤。

历来骨相残就是世上最惋惜悲仿的事。

她想劝阻,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她轻轻的走了过去.将那一脸悲伤的男人搂入怀中,说:“没事的,无论你做

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这是一个深爱他的女人能给予的最大帮助。

这个同时被好多血亲背叛的可怜男人啊 …

男人将头颅埋进女人的下方,那心脏跳动地频率让他舒了心。

“阿溪,谁都可以背叛我,就你不可以。”

“恩。。。

香港。

在蓝桥离专心于应对青龙帮的事务上,金碧儿也已经悄然降落在香港。

在蓝桥离收到消息时,她玩起了捉迷藏。

而于此更早前, 有个大麻烦悄悄的隐藏在陷阱中。

喜欢鱼死网破吗?

一时间被成为众人的眼中钉,看得到的敌人,看不到的敌人,各自虎视眈眈。

要小心你别落单, 被抓住了可不好玩。

青龙帮的现任帮主是个无能又胆小,却偏生好勇斗狠,在这个讲究文明的时代,他

还是爱火拼场面。

弄得帮众死伤不少, 与警察的关系也搞得很僵。

元祖山知道在不久的未来青龙帮将陷入灭帮的危机中,为此他扶持原继承人,也就

是前任帮主的私生子。

那个男人是个斯文的男子,他靠脑袋来赚钱,和他的兄长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在随着计划越亲越深入的情况下,蓝桥离发现在这之中似乎还隐藏着另一股关系。

早就便怀疑了那位私生子似乎很不得了,曾与金碧儿交往过一段时间。

这个女人交住的人群绝非善类。

再加上金碧儿身后所代表的盘生,让她不得不联想到,是否私生子隐藏在背后的势

力是盘生?

如果是盘生他们为什么要手,能吸引他们手的目的是什么…

骤地瞳中光一敛, 她脸上闪过一丝暗沉,立即拨通了越洋电话。

“哈迪斯,麻烦你把最近几年来那个私生子所有的出入境传给我,我怀疑盘生想要

吞并青龙帮!”

“青龙帮那么大块饼,能吞下吗?“

“你不知道吗, 青龙帮现在就只是个名副其实的空壳子了!在过去十年,似乎有人

在引导帮主做出不利帮中的事,一切杀人掳掠他全干了!”

“有人引导啊?我知道了,半小时后给你将资料调查出来。”

电话挂断后她习惯的咬着手指甲,在瞪着食指指甲被自已咬断后,她的手机又

响了。

“小离儿,哥哥们在香港,给你一个游戏玩,你愿意接受吗?”

是蓝肆的声音。

她忍不住啧了声:“好啊, 任何挑战我都接受,我亲爱的哥哥。”

嘟。

电话被她火大的挂断。

如果盘生在里头搅合,又联想到刚才的电话…

她将

中指的指甲也咬断了。

“在挑战我吗?”

传真机哗哗的将资料传过来。

她拿过去,快速的浏览,最后将资料拧成一团扔进垃圾筒里。

哼。

聪明,谁都知道是双胞胎会胜。

如果是哈迪斯呢?

“亲爱的堂哥,双胞胎的事就交给你了,堂妹我应付不来。”

“啊?!”

“对了,盘生最新研制的新药给我偷一份过来,我急用。”

167

“尽快将那瓶药偷出来,有客人要购买它,时间期限在五日之后。如果找不到

药,就把配方给偷出来。”

媚药,又名春。药,药。

表面乃男女闺房之乐,实质令不少清白姑娘受害。

媚药又乃害人之物。

白药是个大大,名副其实医术高超的当代神医。

他爱研制各种各样的药物,天南地北到处跑,除了医生这个固定使用最长的职

务,他还皆有一个不知名州长的秘书,一个富商,一个人口贩子,一个翻译官,

一个教授。

无异的他是个天才般的人物。

最近,他苦心专研锁在房间里四天五夜,终于开发了一种超强的媚药。

这种媚药,是利用男人的。混合而成。

但要你将四十毫升的。注入,由本人亲自为你配对。

现在,由。所供给的主人变成唯一的解药。

四十毫升意味着你得。十次。

于是白药自个儿手。了十次终于练制成功。

他决定给耶乐喝下这是他量身为她定做的。

他这个妻子跑了二十多年了,该结束了。

这天实验室, 白药兴奋的跑去拿他的成果,结果发现药不见了。

“我的药,我的药,谁给偷了——”

药在哪里?

是在金碧儿手中。

拿到了半成品, 只要加入男人的。就是顶级春。药,如果换成是女人的。

呢?

当白药发现时, 悲伤的跑去抢过来,又发生了事。

那药在两人争夺中被第三只手调了包。

半成品的药消失了。。.

蓝桥离正在用晚餐接到元祖山的电话。

说是请她吃饭。

她看看时间八点。

欲回拒时,元祖山说:“我想正式介绍云结给你认识。”

“好吧,我会准时抵达。“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 快递公司送来了一封邮件。

是一时亲笔信, 笔迹是蓝肆写的。

“不要去,危险。”

五个字。

她黑眸一眯左右张望了一下,撕了信上了车。

在蓝桥离离开后,一辆小车跟了过去。

云结,前任青龙帮主所生的私生子,与其同父异母的大哥云霄拥有完全不同的个

,不同的长相。

从小两人明争暗斗, 目前是云结获得压倒的胜利。

云结是个斯文俊秀的男子,温文儒雅。

他说话得体, 举止投足间都是让人无法忽视的个人魅力。

这样一位男人, 本不是池中之物,由他当青龙帮的老大是实至名归的。

只是.蓝

桥离隐约感到不对劲。

这个云结实在过于完美得不像真人。

她的周围杰出的人才不少,但都有自己的缺点与其弱点。

唯有云结,他像是无欲无求,却又是听从长辈安排的‘三好学生’。

这个男人太过矛盾,以至于像带了个假面具似的。

晚餐是相当的轻松自在。

云结送了份礼物以尽地主之谊。

而当蓝桥离打开那礼盒,发现里面是一瓶药水和一片磁盘。

“我听说女王有客人想要购买这瓶药,也就借花献佛表示我的诚意了。”

她合上盖子脸上回了个淡笑。

“谢谢。“

这个男人,不简单l

这样不能把握的男人,推翻了她先前的猜测。

他决不可能是个任人牵引的木偶,如果盘生要吞并青龙帮,这个男人应该心里头明

白 .

正当她暗自思索着, 云结再次开口了:“实不相瞒,送这瓶药是想向女王讨个人

情。”

“请说。”

“盘生这些年来,一直想吞并我们青龙帮,我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如果可以我

想再向女王委托,在拉下我兄长下台后,将接受保护我们青龙帮。只要三个月,三

个月后.如果我帮成功躲过盘生的吞并,我将与你们帝前结缔友好联盟。”

几乎是立即的, 当她将这个事情报告给哈迪斯时,哈迪斯让她拒绝掉。

“我们不能卷入这个圈子中,如果真当云结能偷出药,也在这十年间与盘生一直对

抗,就得相信这个男人的能力不容小觑。“

“但那的确是个诱惑,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拉下盘生。”

哈迪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摇头,微微叹息道:“你有想过,至今世界几大家族能

保持这么‘友好’, 是为井水不犯河水。想要一个人将江山完全吞掉,不可能的,

这个世界太大了。”

“.我知道。”

“桥离,记住 ,不能太过贪心,太过贪心往往得不到任何好处。”

“你是叫我维持这个现状?在金碧儿上门挑衅时?”

她有些愤愤不平,看得出受的影响过深。

“桥离,你有自信,有自信能对付双胞胎吗?有自信能对付白药?金碧儿并不可

怕,可怕的是那三个真正握有盘生领导权的男人。你有信心能一次胜出这三个男人

吗?”

“...”她被问得几乎哑口无言,最后不得黯然神情低头,“没有....”

就连聪明如哈迪斯也不会轻易与盘生撕破脸,维持表面平衡是缘于大家都知道, 实

力相当最后的结局不过是两败俱伤,让他人渔翁得利。

“桥离,要小心, 你的任务只有这一件,帮助云结夺回帮

主之位。”

“但是,我不明白。”她抬头,“我想不通,如果云结有这实力,他不可能让云霄

夺去帮主之位长达十年之久。”

听得哈迪斯轻轻一笑:“这件事最关键的地方你终于想到了吗?我不能帮你,这得

你自己思考答案。云结为什么不在十年前就将云霄赶下帮主之位。”

“.....我知道了。”

做为女王,无论成与败,都得自己承受结果。

切掉电脑视频后。

又收到信。

这次是蓝决写的。

“不敢接下挑战吗,与我们盘生作对。你终究是你,永远没有改变过分毫。”

168

气得她将信撕了个粉碎。

是他们在背后搞鬼,这就是游戏的开始吗?!

她是立即的拨了电站给元祖山:“代我向你家二少爷说,我们帝前接受了这份委

托。”

她不是当年的那个蠢丫头,不再是了,为什么还不明白?!

终于找到她的男人了!

金碧儿兴奋的跟踪着那辆车,她的男人最近躲她很凶,她到处找不到。

今天只是出来逛街买东西,就达么意外的让她给撞上了!

蓝堂杰将蓝桥离当成宝贝似的伺侯着,不就是一个和他初恋情人长得相似的臭丫

头吗?!

当了地位非凡的女王又如何?骨子里那下贱还是没有改变!

哼,只有双胞胎和这个傻男人才会将她当成宝贝,她到底哪里好了?

她会让他知道, 只有她才是他最好的选择对象!

后视镜中,一辆嚣张的红色跑车跟着他们,私家车的马力不足已耍脱那个女人。

蓝堂杰皱了眉他打了电话给下属,被蓝桥离阻止了。

她郁着黑瞳瞪视着车后那嚣张的女人,咬牙切齿道:“她应该早死! 死缠着我不

放,蓝堂杰我命令你,把这个女人杀了,我不想再看到她。”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蓝堂杰诧异的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堂姐。

她的表情恻恻地咬着自己的指甲,几乎十指头全被她咬光了。

“但 是 ..”

“没有但是, 将她杀了!”

她咆哮着打断他的优柔寡断:你就是太过善良才会任那个女人欺负到你头上,甚

至牵连到了我!金碧儿想嚣张吗,当年我被陷害也有她一份,你别忘了!”

“.是。”

今日的蓝桥离, 显得格外暴躁。

在她接下云结的委托当天晚上,哈迪斯便骂了她一顿, 但她说:“我只是想证明,

证明我不再怕谁。“

之后她切断了电话。

直到今天早晨她叫他来接她去逛街。

她幽幽转醒一时间分不清这里是哪里。

四周漆黑,她睁开眼不见五指。

突然.有人接近从一个暗格子里丢进了什么东西。

而那个暗窗并未关掉,任微弱的光线透进来。

她着到了,那是饭和菜。

她平扁的肚子她想起自己是被饥饿唤醒的。

看着那碟饭,她咽咽口水,爬过去时,发现脚踝被一条锁链锁着。

她拧眉,虽然恐惧于自己的处境,但仍旧将饭拿了过来,她狼吞虎咽了起来。

约莫半小时后暗房的大门被人打开。

里头一个大汉叫她:“出来.主子要见你。”

主子?



脸上闪过一丝怯懦,心里头疑惑仍旧跟了出去。

那个大汉带她去了一间很豪华很宽敞的大房间,房间只有一张椅子和一张办公

桌。

然后在一大面落地窗前,背对着她的男人负手而立。

大汉将她带到后就转身关门离开了。

当门咯地被关上,她身子一瑟。

直觉地她就是知道那背对着她的男人很危险。

那男人转过身来是一张英俊严肃的脸。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翻,在她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惧意后,满意的点了个头。

“你叫什么名宇?”他问。

她摇头,她不知道。

“很好。现在由你开始,你将帮我完成一件事。”他说。

“什么事?”她小心地问。

“去接近一对男人他们是对双胞胎,接近他们,取得他们的信任,然后, 亲手杀

了他们。这就是我造出你的目的。”

咚。

她听罢直接昏倒在地。

而他,黑眸闪过戾:“没有胆量的女人,这就是你的宿命。”

她被当作礼物,送给了那对双胞胎。

初见双胞胎时她真的好害怕他们。

尤其是老大。

几乎下意识的想跑 。但大汉抓住她,对双胞胎的大哥说:“这是我们主子云结一点

心意,请笑纳。”

是她完全听不懂的话,她看到老大问:是假货?”

大汉回答: “但几可乱真。”

而另一个男人凉凉坐在沙发上,吹吹指甲,说:我对假货没兴趣。云结那小子要

是有诚意,该弄个真货。”

大汉没有吭声了。

最后老大开口: “将她留下吧。替我谢谢你家主子。”

“是。”

就这样,她被留下了。

她叫蓝桥离, 那个她的‘主子’给她取的名字。

说她是一个女人的代替品,得替那两个男人生下子嗣,然后,杀了他们…

如果不愿意, 他会杀了她的母亲。

她对母亲的记忆很淡簿,但知道她们家很穷,母亲一手拉扯她长大,现在病重着。

她不能也不敢违抗 …

等大汉走后, 那个老大,据她主子说,他叫蓝决,老二叫蓝肆。

要她小心明的蓝决,只要将他勾上手就好了…“

但是,她瑟缩在墙壁角落看着那两个对她虎视眈耽的双胞胎。

他们黑眸锐利得像是她裸露着身子站在他们面前。

而老大也开口了:“如果你真是玩具,就将衣服脱了,让我们看看,你到底有多

真。”

“.”

她咬牙,面上闪过恐惧与羞耻感。

她闭上了眼低下头,开始一颗一颗解开她身上的扣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几乎觉得那两道注视她的视线要将她身子刺穿个洞出

来。

随着她的衣服逐渐转少,那两个男人几乎同时抽气。

然后,她感觉到手腕一扯,慌张睁眼,她看到有个男人压向她, 捏起她的下颚猛

地咬上她的唇。

他将舌头伸进来时,她只能被迫地迎合。

她也回以怯弱的舌吻时,感觉到那男人抬起她的小臀, 一条腿进她腿窝中心,

让她私密处紧紧抵上他的炙热。

她为那滚烫而羞红了小脸,而那个男人又在她舌头上轻咬了一口,疼痛让她缠回

舌头,他退了出来。

“肆,你不是不碰假货吗?”

169

她听到那个和主子一样;冷男人如此说。

然后,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轻轻一笑,他的笑声很好听。

“但是她太真实了啊,你看,连她身上的伤疤都丝毫未变过…“

顺着他的话,他的手指如抚上一件珍爱的宝贝,在她锁骨间,房前,平坦的小

肚上,最后滑至腿窝深处,一指头突兀进去时,她轻叫一声,他捏着她下颚,

看着她脸上难耐又羞涩的红潮。

“真美….云结那小子真有本事啊,送了个这么真实的女孩子…”

他伸出了舌头轻舔上她曲线优美的下颚,她满脸潮红,为他的亲呢,为即将到来

的被上的命运。

蓝决坐在一旁沙发上,目光深沉地盯着那对旁若无人的男女。

少女脸上的羞涩与怯弱,就像最初那个任他们捏在手中肆意揉捏的时侯。。”

只可惜一去不回。

他微敛了眸蓝肆斜眼偷瞄,最后将心思收回在女人身上。

他的手指在她紧窒的小洞内缓缓的抽送,她的双腿情不自禁的夹紧了,足够湿润的

。水让他抽送顺畅。

咕啾的水声飘荡在空气中。

她微嘟的小嘴微张着逸出细碎的呻吟,为那埋在身体里的灵活手指而动情。

他肆意把玩着她,她迷离着双瞳看不清他的神色,却从他温柔的抚中感觉到他的

嘲讽。

她心口一紧,难过的咬紧了唇。

她讨厌被人这么轻视着,她不是自愿要来让他们上,怀他们的孩子。

不过就是一对长相出众的陌生人而已!

哪怕是这样她也无法不承认,这个男人正以娴熟的手法在最短时间内让她动情。

哒。

满满的蜜顺着手指的抽出进而滑落,有部分顺着大腿滑落,有部分就掉在地

上。

接着,男人在她开始僵硬的小块嫩上戳刺,她几乎是立即的夹紧自己的双腿, 潮

红的小脸上闪过惧怕与欢愉。

“啊啊 ..不要碰那里…不要 ..”

他只是将一只手掌进她大腿,往上一抬.就让她被迫撑开。

而只有一只腿站立在地上,另一只腿被他抬着,他的手指在迅猛的抠挖中随着咕

啾声是越来越多的水滴落,甚至湿透了他的整只手掌。

而她的腰为这巨大的难耐快感而扭药摆臀着,她想逃开,却又想要这份快乐延续,

如此矛盾地, 让她的小脸是越来越多的潮红。

她羞得掉下屈辱的眼泪,在累积的快乐中尖叫着,小手紧紧抓上男人的肩背。

可惜没有指甲的手指是抓不痛男人的。

当绵软的开始像婴儿贪婪地紧紧咬住男人的手指时,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微喘, 蓦

地将手指停

下。

一切快感就卡在将要到达的喉咙处。

在她疑惑时,那两指头突热以比先前更猛的力道抠挖,她啊地一声尖叫,身子

一僵,小。剧烈缩紧腰腹弓得高高地,一股透明的带着淡淡腥诱味的水喷洒

而出。

像突然被拧开的水龙头,来势汹汹。

她的脸色停留在那一刻,达到极致高。潮的那一刻。

紧皱的眉头 ,称不上美丽的小脸,被情欲扭曲而变成另一种绝代风情,那专属于

沉沦在欲望中的表情。

男人轻吐山一口气,低头望着自己的裤子,被大面职的喷到,湿哒哒的紧贴着肌

肤,在那被宽松内裤包裹下,一大坨巨物凸显。

那是他傲人的本事, 用它来让女人死心踏地的爱上他。

但是.这辈子他用它就只在一个女人身上,而那个女人,虽然爱上了他,却不愿就

此屈服。

因为,太多的理由阻扰了他们的结合….

他放开了她, 闪到她身后,大掌抓起她的手腕拉扯在头顶上。

他将她推到兄长面前,一丝不挂的让还在高氵朝余温中的她暴露在那个男人面前。

“哥,要吗?”

他问他。

但那男人只是冷眼看着。

然后蓝肆耸耸肩就着她细滑的肩头咬了一口。

“你不要.我就要啰。”

说完,他一手拉扯着裤头,在她既害怕又羞耻中,掏出了那已然硬如红铁的巨

鞭。

长长的微翘实地让人心惊。

头顶巨大的磨菇项, 开始从后耸向她的腿窝。

湿哒的蜜洞口轻轻一滑便沾得满满地汁水,伴着她的轻吟。

她难过地扭腰, 然后感觉到被拱起的小臀传来疼痛。

他拍打着.轻叫着:“扭动你的腰,耸弄它,磨弄它,让它硬到足以进你身体的

时侯!”

他用那温柔的嗓子述说着暧昧荡的话。

听得她面红耳赤, 尝到了甜头让她舍不得放开,服从于命令前后扭动她的细腰,用

最柔软的私。密地摩檫他身上此刻最坚硬的狙物。

她啊啊的轻叫着黑眸微眯着,脑子一片模糊。

当磨菇擦上她花瓣上的小硬核时,那刺激难耐的快慰让她尖叫,情难自己想要更

多。

而他身上的巨鞭也在她的摩擦中越来越实,越来越巨大而滚烫。

终于,男人的脸上浮现情欲,他一手掌压上她细腰.用力压向他,而他腰又在此刻猛

力一挺。

“啊啊啊。。 ”

她放声尖叫他肆意挤入。

他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最彻底地挤进她,巨鞭被密密麻麻的包襄直达部,他

能感受到他将她的子。顶刺地绷起来。

那份快慰,

被柔款的蜜紧紧绞住,仿佛一个饥渴的婴儿拼了命的死咬不放, 他舒服地谓叹

着,开始迫不及待地抽送起来。

她的哀叫声,她的双手被他举高抓着,她的背弯起,她的饱满双垂下形成个锥

体,项端两颗鲜嫩如少女的头突兀的点缀着。

她的臀挺得高高的被迫迎承于男人胯下,玉袋拍打雪臀, 巨鞭进出蜜, 。秽

的交。合声......

那个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己经被这场激情戏诱得胯下西裤搭起一座高耸的帐

蓬。

他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女人承欢的脸蛋。

170

我了…”

但是一旁她的下属却劝阻她别去,这是个陷井,蓝桥离放出话要暗杀她,以帝前

的能力,要暗杀一个人并不困难。

“这可是他第四次打电话给我,我会去的,我一定会去见他的,哪怕刀山火

海.”

她的执着,不过就是为了爱而疯狂的女人罢了。

他约她在一家电影院,里面播放着一部文艺片。

电影院里只有两个人,他与她。

她兴奋的在他的迎视下走过去,他如绅士的接过她,两人落座在第三排。

她盯着旁边的蓝堂杰,他说:我记得你读书时很喜欢看电影。“

“我以为你忘记了呢!”

她为他的记忆而开心,小脸上闪现着幸福。

“我想和你一起来看电影,想和你一起吃爆米花,一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之前我

都深信我能成功。”

忆及往事,她脸上闪迁一丝黯然。

此刻的她,不是那个无法无天暗狡诈的盘生领导人,只是个很普通的深爱着男

人的小女人。

他安静的听着, 目光眨也未眨的盯着大影幕。

得不到回答她也不恼,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她就幸福十足了。

终于,他问了她:“为什么你会喜欢我?我讨厌你甚至厌恶你,为什么还要十年如

一日的爱着我?”

“你终于问了!啊啊,你居然真的问我了”

她动作夸张的捂着嘴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好高兴…我的杰,你能问我这件事!我爱你,我爱了你近二十年,最早的原

因都模糊了“”.

她有点哽咽了眼眶里含了眼泪。

“或许是你的气质…或许是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样..”

他是转学过来她学校的。

那个时候她就已经很美了,是学校公认的校花,所有男人都围着她转,她也享受那

种女王般的优越感。

但男人多了她也变得讨厌了。

不过只是贪图她外表的蠢货们。

她开始寻找同类她渐渐的迷上女孩子的柔软身体。

她们不会用男人那种色欲的目光盯着她,所以她爱恋着女孩们。

直到他的出现那个时候他不过十几岁,就在校门口,她下车,看到了他。

他身边没有任何人,打扮得虽是全身名牌却普普通通,但一身干净清雅的气质却是

如此的吸引人。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吸引了,无可自拔的眼光一直跟着他。

是他让她相信原来男人也是如此的可爱。

他与其它男人们是如此的不同,让她深深着迷。

她主动接近他 ,示爱却从得不到他的回应。

但她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她认为只要

她努力,凭她的外表与身份,绝对可以赢得他的爱。

直到,那个女孩的出现 ...

见到的第一眼,她就觉得她和蓝堂杰是同类!

那同样干净的气质,不多话的淡然,聪明的脑袋。

来自东方的中国女孩,和周遭的浮躁人心是如此的不同很快引起了轰动也包

括吸引住蓝堂杰的目光。

他们开始恋爱,如此顺理成章,走到哪儿都是一对金童玉女!

她成了笑话,高傲的自尊心在那个时候被狠狠的踩压。

她要失去他了,她决不允许,不允许属于她的男人被任何女人抢走,所以她动手

了.....

171

他盯着她,眼中闪着复杂。

她的表情是一贯的疯狂,兴奋地笑容,无论何时都让人感觉到害怕。

那是先天便有了而她无力改变。

他只说:“我知道了。明天,我们再接着约会吧。”

她错愕的盯着他。

***

蓝堂杰回来时,蓝桥离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她在喝酒,她的酒量很好,而此时茶几上一瓶烈酒被她喝光,她的小脸微红着。

见他回来了,放下空酒瓶,沉目问:“没动手吗?”

她没嗅到他身上有任何的血腥味儿,只看到了他脸上一丝难过。

他摇头:“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

她高傲的抬头,命令他:“那我最多给你半个月,哪怕是用你的身体,你也要让她永远的消失在我眼前!”

他目光深沉的直视她,在她不闪不避中,最后叹息:“是,我知道了。”

她满意一笑,朝他招手,“堂杰,委屈你了,但只有这样,我才能高枕无忧,我不要让一个疯女人埋藏在我身边威胁到我的安全。”

“我知道。”

***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每一天,蓝堂杰都会邀请金碧儿,他们做尽情侣模式中的约会,逛街,看电影,同食一盘餐,亲吻,最后是上床……

当她终于碰触到他的身体时,她在喜悦中扭曲着脸蛋,高亢出她的幸福。

最后,一把枪抵在她下颚处。

所有的激情都在那一刻停止。

她睁着眼,眼瞳中是满满的泪水,是为了什么,太多的复杂情绪已无法辨别。

他问她:“为什么明知道我要来杀你,你却毫无防备?”

早在第一天,这两人就心知肚明。

他的约会,不过只是为了松懈她的防备。

他对她好,不过只是为了更容易的阻杀她。

她轻笑,艳如桃李的脸蛋上浮现一丝缥缈,“我知道啊,但是,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带我去看电影,去吃东西,去买衣服……哪怕都是假的,我也心甘情愿……”

她闭上美眸的那一刻,眼泪滚落了下来。

“那个女人真恶毒呢,明明知道我决不会对你下手,却派你来杀我……我的杰,说一声你爱我好不好?”

她小手抚上他柔和的脸部轮廓,眼带深沉的痴迷盯着他。

“我爱你。”

他面无表情的回答,却毫无半点激情。

她听了却是兴奋得全身颤抖。

“我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了……哪怕就这样死了也不所谓……”

然后她给了他深深的一吻,“再给我一次,最后一次……”

她卑微地乞求着,绝望地索取最后一点温存。

而他,如愿的开始挺动腰身,她想要的,他都给予,但是,眼中却少有欲望。

当她在高氵朝中咆哮:“杰,我爱你,我会等着你,我会在地府等你来陪我,就在不久的将来,你很快就来陪我了———”

他拉开保险制,手指在扳机上施压。

她紧闭着眼睑,脸上毫无一丝惧怕。

然后她睁开,眼中满满的兴奋与喜悦。

“金碧儿,我会永远记住你的。谢谢……”

砰……

你的成全。

他屈起腿盘坐在床上,丝被滑下,盖上了女人的脸。

她死得很安详。

在这一刻,人类是如此的脆弱。

哪怕她再聪明,再厉害,也逃不过,被一枪解决而且是轻易消失的命运。

她走了,他得收拾善后。

他下床,在金碧儿的红唇上烙下一吻:“金碧儿,你个傻女人,我可怜你……”

永远只会是可怜,而不会是爱恋。

这是注定了的,他的心不会为这个女人而跳动。

***

她从头观赏了一出激情戏。

那个监视器里现场直播,她看到了金碧儿就那样死了。

简简单单的就消失了,一点,难度都没有,就这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人类真的很脆弱啊……你再强,又能如何,抓住了你的软骨,你也不过一个废物……”

然后,她拿起了话筒,“任务完成了。”

***

女人从沉睡中醒来。

她做了个梦,梦到无数个自己。

她们围成一圈将她包围其中,指手画脚着说自己才是真货,谁也不让谁。

真货,假货?

她盯着自己的手心,微微出了点汗。

她是主人派来的暗杀者,她来这里有两个多星期,两个多星期里只有蓝肆碰触她。

那个大哥,她本来该勾引的男人却视她如垃圾,一脸厌恶。

怎么办?

她的任务会完不成,完不成主人就不会出钱给母亲看病。

她的妈妈会死……

她不要,她不愿意这样!

她神经开始紧绷着揪扯自己的头发,直到胃里一阵反胃,她突然干呕的爬在床上,小脸苍白着要吐不吐的。

吐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她抹掉嘴角的唾,看到蓝肆走了进来。

他见她脸色苍白,便关心的问:“怎么了?”

然后反应敏锐的看到床单上的秽物。

她想摇头,突然又是一阵恶心的干呕。

他温柔的为她顺背,说:“我给你找个大夫来看看吧,这两天你胃口很少呢。”

***

她怀孕了!

她居然怀孕了————

初听到医生如此告诉时,她直觉感到荒谬,她怎么可能怀孕?!

“为什么不可能怀孕?”

蓝肆反问她。

“因为————”

她张张合合几次,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原因。

对啊,她为什么不能怀孕?!

她是个健康的人,四肢五脏俱在,为什么不会怀孕?!

“把孩子生下来,是我的哦。”

她抬头,错愕的瞪着他。

不对的,不对的!

“不————这孩子不会是你的————”

本不可能是他的————

“为什么不可能是我的呢?”

他笑容未变,语气温柔地如同春风抚面:“是谁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当然,是我的啰。”

24

172

“不……”她惊骇的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

她怎么可能怀他的孩子?!

她被医生查出怀有近三个月的身孕,而她和他不过才相处两个多礼拜,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她很肯定在这之前从未见过他————

她恐惧地上自己依然平坦的肚子,医生说有些孕妇怀孕三个月没有隆起来也是很多的。

是谁的孩子————

“可能是误诊!蓝肆,求你让医生再为我诊断一次,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我不可能怀上孩子的……”

她惊慌地抓着他手臂,那失措的样让男人伸手按上她的小手,“医生没有错,你看到了B超图,那里面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是你和我的。”

“……”

***

她记得所有的一切,她的记忆是最完整的,不可能有任何的失误。

但是,她肚里的那块从何而来?!

在这份恐惧下,她却隐隐并生出一份喜悦。

因为她有孩子了,她竟然怀孕了……

她坐在蓝肆的车上,捧着自己的肚子,陷入忧慌中。

蓝肆坐在一旁,他有些兴奋,她搞不懂,明明就不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这么兴奋?!

在他们身后,一辆车始终保持一定的速度跟着他们。

在她回应过来时,车子已经停在了别墅前。

他让她下车,然后带着她进屋,若有似无的瞄了一眼那辆尾随而来的黑色小车。

他将大门紧紧关上,他搂着她腰带她走向后门。

从后门里,她看到草坪上停着一辆直升机。

它正在启动,大大的风扇架子发出巨响。

直升机旁边还有很多作黑衣打扮的保镖们,他亲亲她额头,叫她上去。

她不解,倒乖乖的坐了上去。

然后他跟着坐了上来,命令飞行员出发。

当直升机越升越高时,她从下俯视,看到另外出现个男人仰着头。

她扭头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他的手掌圈上她的肚子,回答:“回家。”

回家。

***

她的家在哪里?

她是北京出生的人,但他虽祖籍在北京却是在加拿大出生的华裔。

要回哪个家?!

她在忐忑不安中猜忌着,她不能离开中国太远,那会与主子失去联络。

她还要找出她肚子里孩子是谁的种,她有众多疑惑急需得到解答。

刚收到的通知,蓝肆带着“假货”去了趟医院,之后便急急安排直升机飞去了北京。

当蓝肆从医生处得到消息,令人怔愕在当场。

那份资料上显示女人已怀有二个月零十七天的身孕!

二个月——

蓝肆如此紧张的立即安排她离开……

他蓦地眼中光一敛,失了控制的对秘书吼道:“马上去带云结过来!另外派人去将蓝桥离抓回来!”

不要是他心中所猜想的,决不可能——

他是如此严密的监视着这一切,怎么可能会让那个女人被调了包——

决不可能!

***

这仍旧是如常的一天,蓝堂杰端了早餐去敲蓝桥离的门。

但敲了半天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在疑惑中拧开门把,徒然发现本该安睡的女人并不在房内。

那叠得整齐的被子与床单没有被睡过的痕迹!

他感到不对劲,立即搜索房内,在浴室的镜子上,他发现了用口红所写的留言:真是笨蛋,感谢你。

如此简单却又透着诡谲的留言,在他从垃圾桶里翻出一张柔软的硅胶制成的已破坏的面具时而全身僵硬了——

***

北京。

他带她回到了北京。

住宿是一幢高级公寓。

当跨进这间公寓时,一股熟悉的味道让她感觉似乎来过这里。

但是,她并没有来过。

他说:“你在这里好好安胎,有什么需要只要告诉我,我都会帮你买回来。”

听他的意思,似乎有将她软禁在此的意味。

她错愕极了,望着眼前的男人,她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微笑背后真实的用意。

他只作了短暂的停留便离开了。

她在这房间里四处游荡,越来越熟悉的感觉,直袭入脑。

房子里的摆设既陌生又熟悉,她好像来过,又没有。

她推开了主卧室,心里期待着四处移动。

在书房前的电脑桌前坐了下来。

她开了电脑,她这个时候应该是与主子联络。

她得赶紧将消息传给他,请求他的指示。

然后,当她从电脑桌面看到一份计划协议,大喇喇地摆在那里,一点也不担心被人看到。

她打开了文档,滚动鼠标……

当逐字往下看时,她脸色逐渐苍白了起来——

***

负责监视女孩的人向主人回报了消息。

当那个男人听到女人怀孕时,冷肃的面孔是一阵错愕。

她怎么可能怀孕了?!

然后,当一个娇小可人的女人走进来时,她说:“我已经完成任务了,金碧儿也已经借蓝堂杰的手除掉了。”

她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他,但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她是个易容高手,利用现代高科技技术,加上那副与那个女人有八成相似,毫无人工痕迹的脸蛋,可以让她稍稍修饰一下,便能蒙骗过所有人。

当他命令她出任务时,他就有错觉,收养这个女孩,等的就是这一天!

“很好,现在,我要让你马上去这个地方,将那个女人带回来!我要知道,为什么她能怀孕?!”

这个令人意外的剧情,正好能被他大肆利用!

一想到如此,他冷峻的俊容便微微地扭曲了些,黑眸里带着些许的兴奋与怨恨。

“是,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那被男人调教得同样面无表情的女人,恭敬的退下了。

偌大的屋子里,留男人一个人狂笑:“蓝桥离啊,这一次,我的恨要加倍偿还给你——”

173

五月二十八日,这一天我永远不会忘记。

不得不佩服医学的发达,我偷偷在她饭里下的药起到了作用。

她将拥有正常女人所能享受的一切,她的肚子里将孕育出我生命的延续。

她不会知道,但机会抓住了,我会安静的等着,等着传出她怀孕的那一天。

我的至爱,小离儿。

***

当她为电脑中的资料而发怔时,房间里闯进一个人。

她吓了一跳。

那个美丽的瓜子脸女孩命令道:“马上跟我去见主子。”

她心一突。

***

被带到主子的面前,他以极其怪异的视线盯着她的肚子。

她直觉的捂着肚子,心里头隐隐不安。

在过来的车上时间,她脑海里闪过好多片段,片段里充斥着两个一样长相的男人们。

她显然是早就认识那对男人们的,如果是这样,那……

她是蓝桥离?!

男人没有错失过她脸上的一丝一毫。

“你想起什么了吗?”他问。

“什么?!”她抬头。

看着男人冰冷带着怨恨的视线,她身体一寒。

他半眯着眼,说:“如果没想起来也没关系,不过是该由我帮你解除封印的时候了!”

他话落,使了个眼色,那女孩便抓着她,那强大的力量让她无法动弹。

“你要做什么?!”

她再傻,再笨,也明白此刻将有不利于她的事发生了!

“怕吗?现在我还不会动你,至少在我那两个兄弟还没来之前。我倒是想看看,你肚子里到底怀的是谁的种!”

他发狠的瞪着她的肚子,她感到惊恐,脑海里片段不停地闪过,终于,她瞪大眼,直勾勾的瞪着他——

***

被什么时候调了包?

就是那一通蓝肆与蓝决各自一封信时,她中了激将法要与盘生作对。

也就是在当晚,有个高大的男人悄无声息的了进来。

在她反应过来时,他已对她施行了催眠术。

而她听到,那个男人对那个出现的替身说:“催眠术是因人而异,我不知道她的意志力能撑多久。这东西就如丧失的记忆一样,所以请你们留个心,如果她有任何清醒样通知我。”

她认得那男人是谁!

是催眠师界最厉害的高手!

她从回忆中清醒,瞪着眼前的男人,蓝竟。

“大堂哥,你想对我做什么?!”

记忆只是被封印,蓝肆所做的资料是引火线,她恢复记忆,前前后后一想,“你想对我做什么?!”

她咆哮,不安着。

她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消化这一切!

“我想做什么?!我当然是要杀了你啊!我还能做什么?!”

她咆哮,他也咆哮,冰冷的面孔扭曲了。

“蓝桥离,你得为我的孩子付出代价!你得偿还他不能享受这人世的遗憾!”

“那不是我干的,杀你孩子的不是我——”

她要怎么解释,他才会相信?!

“够了,你别想逃开。你杀了我的孩子,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真是老天开眼,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怀孕,但你有孩子是事实!”

“你想做什么?!”

她恐惧的看着他朝她走过来,心里已隐约知道他想做的事,正因为无法确定而猜疑令她恐慌。

他踱至她面前,捏住她的下颚,力道生猛地从牙齿缝中挤出:“当然是让你的孩子从这个世上消失啊!”

说完,一拳击上她腹部。

疼痛,伴着抽气声,脸色在一瞬间惨白如纸。

他叫人将她推到地上,任她倒抽着凉气直忍耐那份疼。

他叫人接上了电脑,“真是遗憾,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暂时不能分出来。不过我想那对双胞胎不会介意。”

她捧着肚子,冷汗大颗大颗的顺着额角滑落,瞪着蓝竟,她的眼眶带着血丝。

她没有力气发出声音,她蜷起双腿,想要减轻肚子的疼痛,但却是越演越烈。

她疼得开始感觉到下面流出热热的水,那东西开始让她恐惧——

他接通了视频,让摄像头直视着那狼狈在地上的蓝桥离,将这一切全部录了下来。

“蓝决,我要让你们两兄弟知道背叛我的下场。这个女人怀的是你们谁的孩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要流产了,很可能会保不住了。我要你看着,利用我蓝竟的下场是什么!”

她在直抽气,大口大口地喘气。

但事实上随着底裤越来越湿,那血已流到了众人可以清晰看到的地步。

她痛苦的闭上眼,向蓝竟求饶:“大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不要让我的孩子流到……啊啊啊——”

她好不容易才能怀上的宝宝,千辛万苦得到的孩子,她才在感受拥有它的喜悦中,却要残忍的承受失去它的悲痛——

不……不要啊——

“你也会求饶吗?!”蓝竟哈哈大笑,“你不是已经变得很厉害了吗?一个小小的野种,你和你两个堂哥生下的怪物,你还想留下他吗?!尝到我失去孩子的痛苦没?!我比你更痛一千倍,一万倍——”

“不……大哥……孩子真的不是我杀的……啊啊啊,好痛,好痛,……求求你——”

当血越来越多,湿透了大半个地毯,那一地的触目心惊的血迹啊。

她躺在血泊中哀嚎哭救,他却完全无动于衷!

冷眼旁观着,看着她脸色越来越惨白,直到无法再呼救。

看着她瞳孔的神彩逐渐失望,看着她由绝望转为麻木。

看着她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裙子。

她知道,孩子会保不住,已经在成形的胎儿马上就会没了……

如果她活下来了,她不会放过他,她发誓——

“马上抬她去手术室,命人开刀取出她的野种!蓝桥离,你栽在我手中,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这是你欠我的!”

她……

没有欠任何人!

冷冷瞪着他的眼神闪过冷冽,她勾起了一个乖戾的笑容……

174

她躺在床上,四肢被绑着。

空寂的医房里只有她一人。

她没有孩子的,她从以前就知道自己无法怀孕,蓝肆费了好大的心机,偷偷给她吃药让她能拥有这个孩子。

他说这个孩子可能是她唯一仅有会怀上的,就这样没了。

蓝竟将她唯一的血给残忍的杀害了。

她以前不会介意自己没有孩子的事实,但已经拥有过再失去,那种绝望,此刻搅痛着她心。

明明就知道她不是元凶,明明就知道——

就在为蓝依芽是内人,她是外人?!

因为更宠她,因为相识更久,所以她是可以被舍弃的那一个?!

当房门被人推开,当那个男人走进来时。

她冷冷的瞪着他:“蓝竟,你得为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你得为你惹上帝前而付出代价!”

流着一部分血缘又如何?!

说白了连亲兄妹都可以相互厮杀,不过就是堂兄妹,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吗?如果你有本事,先从这里逃出去再说吧!”

他是一屑不顾,将一个盒子搁到她床柜前。

“我很好心,你的孩子,虽然成了泥,不过被我冻成了冰块,喜欢就拿回来收藏吧!”

她瞳孔瞪大,不敢置信的瞪着那个盒子。

白色的盒子微微冒着丝缕烟雾,盒面上挂着薄薄的雾水。

是刚才冰箱里拿出来的。

蓝竟离开了,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只盒子……

那盘光盘被各自送到了双胞胎手中。

另赠堕胎手术的场面。

谁的孩子,是蓝肆的啊。

和煦的温暖气息早化成了冰冷的寒。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盘录影带,女人苍白的眼,绝望的瞳,爬满脸颊的泪。

冰冷仪器进出的声音,在子内搅拌的锐利声,一管子吸入的成堆的血泥,禁满了那大瓶子……

之后瓶子被送走,放进冷冻室。

女人倦极地闭眸掩不去的哀伤与怨恨,她在睡梦中的深恨仇意……

被推出手术室。

结束。

蓝肆看完,缓缓的后背在沙发上,状似悠闲地点了烟吞云吐雾。

他盯着烟雾漂浮,直到一烟结束,他不顾烫而用手指摁灭。

然后,他起身,拉开了门,走出去,房门再度被关上。

一室的安静,混合着那淡淡的烟草味。

***

在医院躺了一个下午,在晚上大约八点多被抓下来扔进一辆面包车内。

她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坐在后座上由蓝竟的养女跟着。

双手捧上已冻成冰的她的孩子,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她在两天前不知道这里偷偷孕育着一个生命。

它在健康成长,直到她出现迟来的孕吐反应。

她甚至没有感受到它给她带来的喜悦,是满满的惊恐,因为不知道是怀的谁的种,像是凭空出现般,让人只有害怕。

直到记忆被开启,短暂的催眠术失效过后,她是蓝桥离,她肚里怀的是说深爱的男人的血脉……

他的……蓝肆的孩子——一半流着她的血而出生的宝宝——

“你喜欢你养父吗?”

北京很大,车子开了好久都没到达目的地。

她开口闲聊,那旁边冰冷的女子不曾理会。

而她持续着,其实只是因为突然而来的无聊。

“你喜欢你养父对吧?只可惜他深爱着另一个女人,一个灰姑娘,一个大家闺秀……”

嗯,是她的大堂嫂呢。

“我喜欢一个男人哦,应该是两个男人。只是第一个男人比第二个男人更让我深爱一些。我怀了最爱的那个男人的孩子,我唯一仅有的一个孩子……不曾得到不会想念,如若失去,那是痛不欲生……”

当车子突然缓慢停下来时,前方的司机回复发生了车祸,造成大堵车。

后面又有车子堵上来,他们无法调头改道。

她突然轻轻笑了,在女人感到怪异中,说:“堵车啊,堵车很危险的呢……”

就在女人为她的话而警觉时,蓦然天空飞来一架直升机,撒下漫天的白雾,将大排长队的车包围其中。

四周看不清楚,在女人小心叫大家戒备时,蓝桥离低下了头。

她食指与拇指把玩着右手上中指那枚漂亮巧的戒指。

在女人一个转身之间,轻轻的,慢慢的,进她腰际。

女人只感觉到如蚂蚁刺伤的疼痛,便瞬间晕了过去。

那两个坐在前排的男人察觉异常时,突然在他们车窗外,两个手持步枪的穿着警服的男子抵着他们。

不敢动弹。

女人让男人开了车锁,她推门离开。

在烟雾逐渐消失之时,她看到了,迎接而来的蓝肆。

她还以为是堂杰赶来了呢。

然后听到熟悉的轻唤而转头:“九姐。”

堂杰来了。

刚好和蓝肆赶在了同一时间。

她左右望着这两个男人,然后听到天空直升机的播报:“请市民们稍安勿躁,车队之中混有从监狱里逃出来的犯人,请各位市民们将车窗锁好,不要出来——我们公安部已锁定犯人,正在进行押解中——”

老百姓是最好蒙骗的对象,他们不会怀疑政府的报道,老老实实的,非常地务实。

蓝肆走过来,将她搂入怀中,一个吻落在头顶漩涡中。

“没事的,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再努力生一个……小离儿别哭,八哥会心疼的……”

她双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衬衣,将头颅深深地埋入男人宽厚的膛中。

无声的咬牙,她没有哭的。

真的。

只是突然间,随着他的安抚,眼泪就这么来了而已……

如果回到了从前,她突然多想回去那个时候,但那个时候,和这个时候又有什么区别?

她从开始记忆时,拥有的便是痛苦多过快乐了。

如果这就是她的命运,如果她只能注定如此才能活下去……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她快乐多一些——

为什么——

175

人是自私的,他们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利益。

如果谁是大公无私的,在这个社会上会被孤立。

因为,这是一个大圈子,圈子里容不下与他们格格不入的异。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在她的梦里,只有一片空白。

是谁害她如此凄惨?

以云结的名义将她送给双胞胎,那说明了什么?

云结早与蓝况勾搭成奸!

这两个混蛋,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从沉睡中清醒,清幽的屋子,一串**汤的香味飘来。

起身下床,肚子还有点隐隐作痛。

开门而出,开放式的厨房里,一个男人的身影忙上忙去。

是堂杰,陪了她好多好多年的堂弟。

亲人总是有的,能真心付出的也有好多个。

只是人类都是自私的,他们是经过选择,才决定是否与你共处未来。

而她,不幸的是被踢出了那个大圈子,经营着她的小圈子罢了。

见她醒来,没有吱声的站在那里,吓了一跳后,关掉火。

“你先从着,我马上为你端**汤出来。”

她走了过去,东张西望了下,蓝堂杰端来了**汤。

她盯着刚熬好的**汤发着呆。

他一脸关心道:“你身子很虚弱,需要多补补,就算不愿意,她为了日后能报仇,吃点吧。”

他总是了解她在想什么,也如愿的看到了她拿起了筷子与汤勺,面无表情的一口一口吞下那些汤药。

她没有选择去蓝肆那里,而回到帝前。

她拒绝了他的安慰,她有点无法原谅的,他私自将一个生命埋在她体内。

她的事,不假他人之手。

她不稀罕谁来帮助她,丧子之仇,她会亲手还给蓝竟!

这里是蓝家,在早间早报上,一版不大不小的消息吸引了男人的注意。

哪怕媒体说得再粉饰太平,是称赞政府的好,心知肚明的男人明白,是‘从不用特权的蓝家’所动用了政府的力量。

为了一个女人,双胞胎私自以他的名义摆了他一道!

这件事已经引起高层的不满了!

叶梦溪见丈夫径直盯着报纸,表情晴不定的。

“怎么了?菜不合胃口吗?”

她关心道。

他收了报纸,摇头,“不,你做的菜很好吃。只是我刚想起一件事还没处理,得先去单位了。”

说完,他便起身,拿起西装外套走出门。

叶梦溪跟上去:“中午要不要回来吃饭?”

“不用了,我晚上再回来。”

“那路上小心。”

“嗯。”

蓝竟离开后,叶梦溪收拾碗筷。

她喜欢亲自动手,有种小女人的幸福感。

男人的三餐都是由她准备的,看着他被养得白白胖胖,令她好有成就感。

收拾碗筷后,该去学校了。

私立学校课程很轻松,上完便走。

她拿起提包走出了车,司机要送她,她今天突然想走路从公交去。

于是拒绝了司机。

他司机执意要载她,让叶梦溪感到怪异。

司机见关,只好退一步:“好吧,夫人一咱小心安全。”

叶梦溪前脚一走,司机立即用无线电联络保镖跟上去。

走出了占地宽广的蓝家,每次她能从这棟豪宅里出来,总会诧异以为在作梦。

结婚几年了,那份不真实感还是强烈的存在着。

不相信那个男人会娶她,哪怕他大她如此多岁,却永远不会有人说他是老牛吃嫩草,而是羡慕她高攀了他。

如此优秀的男人,深爱着她,女小小的虚荣心她不敢说没有。

想到这,她脸上露一丝甜蜜,低头走在小巷中时,没有注意到尾随而来越来越近的黑影。

直到有人从后方拿了块刺鼻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时,她才后悔自己的大意……

等她转醒,她躺在一张床上。

一架摄影机正对着她。

然后,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当意外的看到是蓝桥离时,她微讶。

蓝堂杰跟随在她身后,推了椅子出来让她坐下。

蓝桥离面无表情的盯着一脸害怕的叶梦溪说:“很不好意思,我与蓝竟的恩怨要牵扯到你。但没有办法,你是他最在乎的女人,没有什么比伤害他的女人更能打击他了。”

叶梦溪因她的话而深深恐惧着,她摇头,“我不知道……阿离,请别这样……”

是傻子都能感觉到蓝桥离周身散发出来的愤怒。

而叶梦溪为她眼中的冷意而害怕。

蓝桥离向离她最近的大汉点头,大汉将手中抱着的冰盒子掀开。

叶梦溪看到一个瓶子时浑浊地带着血水被冻成冰的东西。

“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我的孩子,三个多月了,就在昨天,被你的男人杀死了。”

叶梦溪听得瞳孔放大,瞪着那块冰,一想到那是个活生生的婴儿便忍不住地干呕起来。

“恶心吗?在母亲的眼中只有心痛与绝望。那个男人一定料不到,我会这么快的绑架你,还得感谢你的合作,让我省了不少力气。”

“你想做什么!”

叶梦溪问她。

“我给你两个选择。”蓝桥离说:“一,被这些大汉轮奸。二,自杀。”

说完,扔给了她一把小刀。

叶梦溪瞪着那柄掉在地上的小刀。

“别怨恨我,我没有找你的孩子下手,是因为上代的恩怨不能牵连到下代。但是,蓝竟无耻,他牵连了我无辜的孩子!明明就知道是蓝依芽干的,却牵引于我————”

她情绪有些失控,蓝堂杰立即安抚:“桥离,别这样,冷静点,小心你的身子。”

这才将她诱哄安静。

叶梦溪抽抽泣泣地,她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蓝竟说要报复,她从没想到会是这样血淋淋的复仇啊!

见她那模样,蓝桥离不想看,起了身,朝屋外走去:“你们好好‘照顾’她。”

176

当房门关起来时,她听到叶梦溪的惨叫声。

“拜托你,请不要这样----”

闭上眼,再睁眼,她对蓝堂杰吩咐“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抱着盒子,她走出了门。

今天是宝宝下葬的日子。

她为他找了个很的地方,让它葬在这里。

当亲手将他埋进泥土里,她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失去了才懂得拥有,当了母亲才能明白对孩子那份无私的爱。

她可以理解蓝竟为她儿子的所作所为,却无法原谅他拖着她的孩子一起下葬!

她不能允许,他不义,她便不仁。

哪怕她就此变成人人憎恶,或者最后堂杰也看不下去舍弃了她……

每个人为了某些事都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这就是她应付的吧!

“对不起,妈妈没用,来世你投个好人家,让他们好好待你吧……”

当最后一把黄土洒下。

一个小小的坟立了起来。

这是墓园,她将他葬在母亲的身边,让他的外婆陪着她。

身后一米处,两个男人安静的站着。

她感觉到了,却当做没看到。

抹掉了眼泪,转身,那两个男人盯着她。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很狼狈,而他们,是否能感受到失去当父亲的痛苦?

她不是他们,猜不到,也不敢猜。

越过他们离开,这纠缠了十多年的三人行,已是毫无言语……

蓝肆放下手中的白玫瑰,他对孩子的爱,对这个没有生下来便早夭的可怜孩子。

“我们会为你复仇的,可怜的孩子……”

蓝决放下了同色玫瑰。

那新鲜的泥土下,连墓碑都未来得及竖起。

就那样一个小坟,没有浇灌水泥,因为知道它很快就会化为泥土的一部分,包围着他的外婆……

他的手张了又合,合了又开。

良久后,微涩地吐出:“不会让你孤单的……”

蓝肆望了兄长一眼,他的眼眶微红。

黑眸一暗,转过了身:“走吧,哥,我们没时间在这里感伤。”

还有好多事要办,这该是他们兄弟再次齐心协力的时候了。

叶梦溪选择了自杀。

她宁可清白地死去,也不要被丈夫看到自己被轮奸的命运。

横竖蓝桥离不会放过她,如果是为丈夫的所作所为而赎罪,她心甘情愿……

尸体在当夜被送回了蓝家,附送的是一盒录影带。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别人是怎么待她的,她便加倍奉还。

叶梦溪只是个开头,好戏还在后头。

当蓝竟收到尸体和那卷录影带,他疯了似的将妻子抱进怀里。

整整两天不吃不喝不出门。

当蓝桥离收到消息,忍不住哈哈大笑。

蓝堂杰在一旁看着,看着她笑出眼泪,看着她笑得狼狈咳嗽着。

上前为她抚顺了气,她抬头,一张红通的眼眶,“堂杰,你会离开我吗?在我如此残忍之时?”

他看到她抓着他的手是颤抖的。

心痛流露,他蹲在她面前,捧起她的小脸,一脸怜悯道:“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你受过什么苦。你没有错,是那些人将你推上绝路,让你不得不反抗。九姐,相信我,选择了你的人,并不比你想象中的少……”

她敛眸,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吸取他身上的温暖。

“谢谢。”

在蓝桥里行动时,青龙帮也受到了盘生的恶意攻击。

他们的理由是,堂主金碧儿是因青龙帮而起,死于非命。

冤有头,债有主,这份账一定是算在青龙帮头上。

云结遭到云霄的追杀,只因他这些年来与盘生的私下勾结,而又背叛盘生,去大陆与蓝家老大做交易。

这种不吃行为在道上决不被允许。

云霄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正好被盘生打压,名正言顺的可以除掉云结。

在青龙帮窝里反时。

北京。

柯伦已经坐车来到了中国的首都。

他的妻子是死在一个女人手中的。

可怜妻子的死,却让那两个最疼爱她的兄长无动于衷。

柯伦终于意识到,从头到尾双胞胎都在骗他。

本就不想杀了那个贱人!

既然这样,只有他这个做丈夫的亲自来为妻子报仇了!

得知了蓝竟也与那个贱人有仇,结下杀妻之仇,跟他可真是天涯沦落人。

他找上了他。

“蓝先生,或许我们可以合作,我们拥有相同的敌人,都很不得将对方撕成碎片,既然这样,在面对强敌时,何不共同策划呢?”

在调养身子的这段时间里,蓝桥离哪里都没去。

她一出去,就会被至少三个人追杀。

蓝竟,柯伦,云结。

云霄无能,已然失去了胞兄的行踪。

元祖山失势,无能为力。

青龙帮在盘生的打压下,乱成一团。

所谓狗急了跳墙,难保云结不会想来绑她,与她同归于尽。

可不是为了害怕,真正的幕后主脑都是用脑子行动的,那些体力活就交给手下们。

再过不久,北京的夜就不太平了。

蓝竟在处理妻子的丧事,从他将妻子带进房里两天,不吃不喝,他的恨,可是比他失去儿子更沉重了。

呵呵。

想到由他一手造成的这个局面,她便开心不已。

曾经强大的哥哥,搞到今天这么狼狈。

那对双胞胎也算是出力不少,不过别指望她会心存感谢。

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理所当然得付出!

哈迪斯打了十次电话,最后一通才拨通。

一接到电话,她便事先声明:“别骂我,你瞧,计划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你可以等盘生与青龙帮对决时,坐收渔翁之利了。”

“我不管这个,你现在马上回来,那个蓝竟已经买通了几个杀手,要取你的命,我不想你用生命开玩笑!”

“啊,哥,那你也派出杀手来保护我啊。”

她毫不在意。

177

“别闹了。”

“那哥也不用管我,与其现在冒着生命危险出去而被狙击,我宁可躲在角落。你放心吧,只要完成了这件事,我相信集团里再也没人敢对我这个‘女王’发出质疑了。”

***

事情来得很快,如果谁先慢了一步,谁就输。

蓝竟找人搜出蓝桥离,除了总理外,没有谁比他在北京更有势力了。

那一天,九月,大地开始降温。

与其说躲,倒不如是在等待。

机会是谁先占到的?

在这方面,蓝桥离似乎总要差人一截。

蓝堂杰收到消息,云结逃到北京了,是想靠蓝竟的蔽护。

她让蓝堂杰在蓝竟之前揪出那个男人。

约莫两天后,便有了消息。

云结躲在北京的夜总会聚集地。

九月底,安排了在晚上凌晨去堵人。

当时云结在夜总会的包厢里,地头蛇在招待他。

蓝堂杰去揪出了他,一见到抓他的人,便逃跑了。

地头蛇在阻拦时,蓝堂杰见云结跑去了西面,便让早已埋伏好的人去追。

最后是被追进一间仓库里,堵在里面出不来。

蓝桥离要亲自去见云结,蓝堂杰不太愿意,说:“我想将他直接带过来。”

“他不是说了只要我亲自过去接他吗?”

“但是,我怕他有诈。”

“那就将整间仓库全围了,让直升机随时待命。堂杰,他是我的雇主,在这点上,我们的交易还未取消。”

“好吧,如果他敢使任何诡计,请允许我杀了他。”

***

蓝桥离去接了云结。

半月不见,他倒是气色很好,一点也不像个亡命天涯的可怜虫。

绑了他回来,他什么也没做。

她问了他,为何要与蓝竟合作?

东窗事发,可是一败涂地。

他只说:“我只想拿回我应得的,付出代价也是理所当然。”

“代价啊……很大呢,以你的实力,凭自己,迟早也会取回来的。”

“迟早?!”他冷冷一哼,听到笑话般嘲讽:“人的生命能有有久?随时可能消失。谁能保证我的取回我应得的时间,我还有时间享受这些?”

“你真偏激。不过,倒是说中了现实。”

“现在,你能告诉我,需要我怎么处治你吗?将你带去法国好了,以最公正的名义惩罚你。”

“那女王会陪同我一起去吗?”

他突然间。

她拧眉。

他说:“留在北京很危险对吧,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现在的你可是四面楚歌,不逃开这里,没办法行动吧?”

“……你倒是分析得透彻嘛。”

她默认了。

叫人小心地看着他,别让他耍花样,她走了出去。

蓝肆打电话来。

“小离儿,离开云结,你现在抓到了他吧?马上离开。”

他的语气有些匆忙。

“为什么?”她挑眉,“云结也算是你们一手提拔出来的吧,是怕我杀了他,而损失了一个利益吗?”

“以前是。但现在,已经正式撕破脸了。小离儿,乖,听话好吗?就当我求你,你可以将人转移,但千万不能与他呆在同一间房,不,五百米之内都不可以。因为他武功很好!”

“但我现在已经逮捕他了。”

虽然这样,她也转过身,再回去那间屋子。

让手下推开了门,入屋的是一片狼籍。

几个高头大汉瘫倒在地晕迷不醒,大开的窗子窗帘被吹抚而起。

她皱头一眉,大步走到窗前。

“看来你猜对了。”

她对手机里的他说。

突然身后几声闷哼,她转身一看,以为逃掉的男人,却好端端的站在离她一米之远,随手可以抓到她。

他露出得意一笑:“是蓝肆先生打来的电话吗?很可惜,迟了点。”

然后,在蓝桥离眨眼之际,她便感觉肩头一麻,手中的手机滑落。

云结接个正着,一手抱着女人,另一手举着手机,对另一头的蓝肆说:“蓝肆先生,想要您家的宝贝吗?就请以自己的能力来找出她吧。限时二十四小时,过期不候。”

盖上盖子,他盯着怀中晕厥的女人。

“女王殿下,您是很善良的人呢……”

应该在抓到他时,就杀了才是……

***

她幽幽睁开眼,嗅到的是一阵恶臭味。

这是一件仓库,而且是在抓到云结时的那间仓库。

她全身无力,并没有被捆绑。

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的桌子上,云结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见着她醒来,朝她笑笑,“才两个小时,还以为你会多睡久点呢。”

对她的提早清醒微感诧异吧。

她转动脖子感觉到颈间的疼痛。

“把我绑到这里,不怕我使诈吗?”

云结笑笑:“现在你该是全身使不出力来吧,我早年跟着师傅学了几招点,这东西真的很好用,不用费什么劲就能制服人了。”

她转动眼珠,扬了抹笑。

“对了,等会了你的男人们会赶过来。我想看看,他们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

他关了电脑。

向她走来。

“我已经联络好了蓝竟,他是恨不得立刻杀了你。我不知道在他收到邮件时,双胞胎能不能敢过来。”

说着,他将她抱在椅子上坐好。

“兄弟姐妹相残是很可悲的事,偏偏这种事每天都在大大小小的上演着。只能怪社会人心浮躁吗?”

他为她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

她的视线只能盯着眼前,那紧闭的大铁门。

她试着抬起手指,只能作到轻微的动作。

“我真不明白,论实力,怎么也是盘生更强吧,与蓝竟勾结,你以为能得到多少好处?”

“女王该比我更清楚呀。盘生野心是我的青龙帮,哪怕我赢了,最后还得给他们。对生意人来讲,太不划算了。”

“如果是我,我会和他们交易,然后再从他们手中夺回来。”

178

她在暗潮他没实力。

晕结不恼。

手机响起,由手下报告那对双胞胎来了。

他俯身在篮桥离身前说:让我们看看,到底他们能为你牺牲到什么地步。

篮桥离听了,嘴沟微弯,轻轻一笑,好啊。

手指一台,一针,刺进男人的身体里。

他保持着原样不动的姿势,在为她的举动而差异,她扬着淡笑,摆弄着他的身体。

她调动右手腕上的金镯:我憎恨任何人,任何对我不好的人。你说我善良,那也是。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你。你有用处,云结,你是个人才,我不想杀你。

如果你和我们帝前合作,我能保证你的青龙帮不受任何损失,只可惜

她按开了一个小钻石,那金镯卡拉一声,弹出一个仪器。

云结无法说话,他的身体呈现那种背弓气,双手撑在她椅子上,那给外人的画面就是几位温馨的。

他看着她在调动一个仪器,最后,她对那东西调调声,那仪器中出现的是他的声音。

我想试试,感谢你,云结,你期待,我也更期待,我想知道,那对双胞胎,在我们纠缠了这么久以来,到底,是为了爱,还是为了欲

他停到了她语气中的叹息,他看到了她脸上的黯然。

突然见他明白了,这个女人,其实做了这么多,想要的,只是为了证明。

证明,哪些人是真正对待她好的

他们来了。

她想起很多年前,她受伤,他们总回来。

那个时候,他们对她的爱,让她恍惚以为自己是个珍宝。

哪怕知道他们贪恋她的体。

其实,她一直有自知之明,她没有任何能给予他们贪恋的。

她没有出众的外貌,没有傲人的身材,没有聪明的大脑。

她平凡的就是一个小老百姓,在这个茫茫的人海中好不出彩的普通人。

但是这样一个普通人,吸引了两个非常出色的男人。

她一直在思索,她深信每件事的背后都有一个目的,一个理由去驱使。

那个时候的她,没有想过未来会很复杂。

那个时候的她,只是害怕与哥哥们的爱恋被曝光。

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堂兄妹之间的爱情,又有多禁忌?

只是真心当成了亲如骨的兄妹,那样就认识好脏了、

被迫给予的接受,再被迫的妥协。

她付出了很多,她想他们也该付出了很多。

知道美梦破碎的那一刻。

她恍然明白,最终背叛被舍弃的仍旧只有自己

她想到一死百了,只是命不该绝。

她变成如今这样,是被人逼迫吗?早很久以前,她其实已经在享受并学习运用这权利

她游了资本站在两个男人同一个位置上。

她从不认为自己会输,差别只在于,她会心软,她善良。

哈迪斯说过,心软和善良最终会害了她。

于是她了解了。这事真的

她从仓库里走了出来,那两个双胞胎已经来了。

照着她的计划,她是万门的不猎人。

在今晚,有五个人会死。

她讨厌血腥, 怕心软,她不会去救那对双胞胎,是他们自愿的。

她没有逼过他们,是他们自愿踩进她的陷阱,别怨她,她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

堂杰开来的车子静静的放在哪里。

她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发动了车子。

她的车子上一个电视屏。只要她打开,她就能看到仓库里发生的一切。

不过,她不想。

她还有事要做。

她很忙的,过去了的就过去了。但不代表她不会讨回来。

她将车子开向蓝家大宅。

那里还有个人等着解决掉。

她想他应该在开玩笑,柯伦应该在身边,他们一定会认为她现在很狼狈。

他们会开启香槟,一边啜 饮一边等待云结的报告。

但他们不会算到,他们低估了她。

不要轻视人个人,

哪怕他们在弱,也随时可能给予你致命一击。

因为你轻视了他,你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驶进蓝家大宅。

她掏出钥匙开启了大铁门,她将车子驶了进去。

她没有开车灯,因为她是黑暗中的猎人,她在捕猎,不能让那些人提早发现了。

游戏要结束了。

她不会再拖,早点结束,她要回法国,她会回到哈迪斯身边,最关心他的人,一直在哪里等着她。

今晚喝了很多的酒,他读取厕所解决一下。

她看到他摇摇晃晃的走进浴室。

可怜的柯伦,他对依芽的爱是盲目的,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会从一而终的痴迷着。

,没有人会为她这样做,她蓝桥衣没有那个优点值得让别人痴迷,从一而终、

但是她很能想通,因为不是谁都能找到另外半个圆,世界上这么多不兴的事就是为了衬托别人的美好。

她的脚步声很轻,她的头发有点长了,几缕当了下她的视线。

她想等下解决了修个发。

她喜欢短发,不用特意护理,甚至不用梳头,就五指抓一抓,便很柔顺了。

她站在了浴室门口,看着柯伦醉醺醺的躺在鱼缸里。

看来他醉的真惨。

因为想到她会死吗?

所以喝的太高兴了,丧失了防备?

不要小看人。

她轻巧如猫咪踱了过去,没有一点声音,她蹲了下来,趴在了鱼缸前。

她看着柯伦。她想起依芽曾说过的,柯伦很容易掌控,对家族有事百利无贻害。

依芽真聪明,什么事都算的清清楚楚。

她拨弄着左手中指的那枚戒指。

她拧出了小小的盖子,扔了一个白色的药丸进去。

她对醉死的科伦说:其实,你应该感谢我的,让你离开那个毒妇,也该感谢我

留下你们的后代,谁让我是善良的人

179

记得谁说过,最讨厌谁?

篮桥离。

为什么讨厌她?

因为她没爹没娘,没人爱。

她是这个家族的异类,没有爹和娘的疼爱,没有良好的家世。

她是在美国最底层混吃等死着。

都说国外多富裕,没有穷人。

那只是被美化了的装饰品。

她在蓝家是个异类呀,因为她不跟他们一起长大,她在十三年里从来没见过这些亲人,她的叫哥哥妹妹弟弟的。

她被排斥着。一直知道三哥的主动伸手。

知道爷爷总是在骂她。

有时候被骂也是中幸福,至少她还没被人以往,还有被骂的资格。

从来安分守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她总认为,是要自己听话,未来就会很平顺的过去了。

但再听话,被主动骚扰了,一切也就完了

蓝竟喜欢呆在书房。

自从叶梦溪死后,那里便成他的床。

他每天不停的工作,用酒麻痹自己。

真实深情。

冷酷的大哥,因为有了喜欢的对象就变了样、

她的那两个男人,为什么不能像大哥一样对她这样呢?

因为不够深爱,所以不会为她改变?

她学会妥协,学会遵从于命运,因为他爱他们。

她先学会了爱蓝肆。她的八哥,因为他太温柔,温柔的让她这颗急需要爱的心脏被填的满满的。

然后她有爱屋及乌地爱上了七哥。他很可怕的,她现在还是觉得很骇人。

但她尝试了,去爱了,真心的爱恋着,他就是她最爱的人。

她深爱着他们,直到,被背叛。

爱恋能再次停止,她以为的。

他们在大火中抛弃了她,她以为心思不过如此。

其实,爱过了。很难忘怀。

她爱了,忘了,又继续爱着

他推开了书房,她看到了大哥以那双不意外的眼神看着她。

她忍不住想哭。

莫名其妙地。

她跟他并不亲,他待他就比普通人好一点。

这一刻,她为他哭,因为了解他的感受。她把他当成同类,确实相互憎恨的同类。

明明就知道的,对吧?那为什么一定要选择牺牲我呢?你们蓝家人,每个人都选择牺牲。因为我晚了十三岁溶入你们生命中吗?我再努力你们也讨厌我吗

她的质问,他选择的,只是转过身。

掏出一烟点上,用着云淡风轻的话问道:你是怎么套出来的?是双胞胎救了你?

她听了,忍不住弯腰狂笑。

笑的眼泪司仪。她的短发因为汗水而服帖在她的脸颊上,衬得她脸更小。

她抬头,发髻随着她的摆动而当初一道弧度。

那一刻,男人突然僵住了、

莫名其妙的

她抹掉眼泪,不回答,他也不回

这些男人不会相信,这一切,仅凭她自己做到的。

他们永远都不会相信,他们踩在脚底下的妹妹,不比他们聪明,他们是绝对的排斥掉这个可能。

大哥,一直以来我就很尊重你哦。我喜欢你,我敬你如秦兄长,我把蓝家所有的兄弟姐妹当成亲人,我一直为有很多的亲人而案子快乐着,只是啊,我忘记了,我是不自量力的,我容不进来你们的世界。

她向他走了过去,她的动作很优雅。

有时候。她一点也不会发现。自己是很漂亮的。

她浑身散发的自信,只在特定的时刻才会出现,因为之人自己不让认为自己是很成功的。

她也在自卑,因为自卑了二十多年,短短的四年又能改变多少?

他盯着她,面无表情的,他坐在椅子上,一点都桃的欲望都没有。

她是来杀他的,他从她的眼里看出来了这个事实。

但是他却一点不害怕。

她伸出了那双很漂亮的纤细手指捧起了他的脸,她看到了他脸颊上满满的胡渣。

为他如此深爱叶梦溪而感动。

我真的不想哦,不想伤害叶梦溪的,但是,是大哥的错呀,明明就知道,杀人凶手不是我,还要迁怒。那个女人在你们的心目中就是如此的重要我好羡慕又嫉妒哦别怪我,大哥吗、,我会送你去见那个女人好不好,你伤害了我的孩子,医生说他是唯一的孩子,我以后不可能在拥有,但是你还有好多孩子,我没有伤害过他们哦

她在乞求吗?

语气看似卑微地又如此的高傲。

他轻轻地闭上了眼,不动不言,仰着头,再抬眼,他终于在女人将手指伸向他脖颈而开口了,我很你,并不只是因为那件事你不该存在的,你的出现,动摇了我的存在

她错愕,手僵在那一刻。

爷爷死前,将位子传给了你。

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吗?

至少这一刻,她是脑子糊成了一团。

而他,却是伸手抓住了她的那只手,将它聚到眼前,盯着那刺红的跟头。

他在她呆滞中将大拇指按了进去,然后,看着鲜血溢出,瞬间染为黑色。

他轻轻一笑,一席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爷爷要将位子给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蠢丫头,所以,我跟双胞胎们做了交易,一个蓝家人只有我们三人才知道的交易”

他推开了她,他举起了手枪,就放在他椅子后面。

他望着她,在她已回过神中,他扣动了扳机。

砰。

他中了她的肩头,她被那个力量撞击的倒退三步。

他发狠的眼,咆哮者:“滚出去!滚的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回来——”

然后,是第二枪——

她跑开了,捂着受伤的肩膀。

她的右肩那一块都是火辣辣的疼痛,最后是麻木。

她在吃力的奔跑着,她不了解了,不了解现在发生了什么事。

她被那句‘爷爷将位子传给了你’而蒙蔽了她所有的思维

180

她突然停下来,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臂狂笑。

枪声早已惊动了蓝家大院,四周逐渐的灯火通明与吵闹不休,她却仿若无人的,直到身子被人拽开。

她抬头,被人极快的拉近了暗巷里。

来人捂住了她的嘴,她张口一口咬了下去,听到一声闷哼,她开始恢复理智。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试着放开了她,她抬头,看到了月光下,三哥的脸。

他老了。

他的白头发又增加了。

她想起大哥的,他的白头发也有很多。

他们停在她记忆中的脸,在此刻彻底的变了调。

曾经的青春,只是遗留岁月的痕迹。

他放开了她,看着她退出他的范围内。

他想张口,突然间面对现在的她,他找不出一句话。

她一步一步后退,目光直直的盯着他。

这或许,就是两人之间最后的机会了。

因为从今以后,她将不能再出现在中国,这块土地,她将彻底的消失。

而他,为了蓝家,也绝不能再叫她一声‘阿离’。

有人从她身后走来,是蓝常杰。

他像蓝希点了个头,“桥离,我们得马上离开了。”

他是她的影子,无处不在,有她,便有他。

蓝希扬起一抹苦笑,转过了身,朝相反的走廊走去。

今晚,他什么都不知道。

一盘录影带。

死了多少个人?

蓝竟被发现时,已经自杀了。

医检官确定的,毒不足以致命,只是他手中握住的那把枪。

一切都表明,他是自杀的。

在他书桌抽屉里,有一封信,说自己的死与谁都无关。

他只是,去陪自己的妻子了。

这事儿,真实是哪些人该知道的,蓝竟已经处理的漂漂亮亮了。

他是自杀的,就只是自杀的,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

蓝竟死了,柯伦的尸体早被处理掉了。

那间仓库,她推开了房门,看着那个女人。

一张顶着和她一样的脸孔,她将假皮具撕了下来。

他身上有伤口,她已经死了,可能更先一步,去等她的养父。

蓝桥离她,是有仇必报的。

别怪她心狠,留个祸害,最终害的会是自己。

斩草除,这一代的人应该结束了。

云结也死了,被双胞胎了好几枪。

一盘录影带,他让人倒带,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像旁观者,观望着画面中那些真实发生的事。

他看到了双胞胎,他们跳进了她心设计的局。

有个替代品,那个被绑的女人,她被绑进一间房间里。

当着三个男人的面,双胞胎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云结被强暴。

看着拥有自己的脸被别人强暴的模样,真的好怪异呀。

对自己也这么狠。

变声器里,被掌控的声音,云结的声音,问他们:“要如何选择?那里一把枪,你们兄弟俩只能留下一个,作为代价,我放了她。”

他看到了双胞胎暗的脸色。

他们不会发现,透过大屏幕看到的那个假货。

谁也不会心跳,那个总能第一眼找出她的蓝肆也不会。

他们会将她当成真正的蓝桥离,心急如焚吗?

她暂停了画面,她不知道他们的选择,她没问过堂杰。

也该是她自己的事,堂杰就算知道答案,也不会告诉她。

她得自己看答案,她得猜下,是谁会原意为了她这个残花败柳付出生命?

他们是双胞胎啊,最不容许别人碰他们的东西,她的生命中只有他们两个,但他们的生命中,却来来去去那么多的人。

她是在守身么?

谁晓得,只是,就这样,就这样身体只被两个男人碰过而已

她干净,而他们,肮脏。

别怪她如此残忍,都得付出代价不是?

她终于能继续看下去了。

天晓得她有多么紧张,因为在乎啊。

因为她爱他们呢,爱得恨不得将他们撕成碎片。

她等待着,目不转睛的盯着蓝决拿起了手枪。

蓝肆微笑着望着他。

让她猜猜,他们应该会直接将那动弹不得的云结宰了吧。

他们可不会让自己吃苦呢。

她快要嘲笑了,轻轻的瞌上眼时,听到砰的一声睁开眼。

她目不转睛的,看到了蓝决的口处鲜血直冒。

她开始咬牙齿,她又听到云结说:“真是痴情呢,老大换那个女人吗?咯”

他在尽一切的嘲讽着。

蓝决倒了下去,蓝肆看也没看兄长一眼,朝云结走来。

“可以放人了吧”

“可以。”

她的心在紧绷。

他在向前,推开了屏幕下的那间小屋子。

里头早已没人。

那个女人躺在那里,她衣着是完好的,只是被强暴了而已。

他走过去,但就在那一瞬间,遭到了阻击。

来自于云结的,他自己冲开了麻药的控制,该说,药效已经失控了。

他的枪击中,毫不犹豫的穿过男人腰侧进了女人的身体里

一切,就在那个时间静止的。

他听到云结狂傲的大笑:“蓝桥离!没想到你也是这么敢对自己下手的女人啊!蓝家的女人们,真是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啊——”

在砰的一声。

这一次,是蓝决。

他还没死的,他是自己自己,怎样让自己减少到最小的伤害,哪怕是心脏处,他也能活下来。

他进了云结的心口,从后背穿了。

他看到云结那张不甘心扭曲的脸,她在死前最后一刻都没咽下那口气。

他甚至不知道,自以为是得意,却不过还是掌握在另一个女人手中。

就是她,蓝桥离。

她策划了一切。

她要杀了所有的人,包括她最爱的双胞胎。

但是,他忽视了一个事实,他们的爱,到底是真抑或假

还没有完。

“他们不能死——他们还没有告诉我事实,我不会让他们就这么死掉的!”

181

人活着就是累。

富贵人有富贵人的烦恼,穷人有穷人的烦恼。

差别在于,一个是烦神方面,一个是烦物质方面。

给你选择,你是要拥有富贵人的烦恼,还是穷人的烦恼?

她找不到双胞胎了,白药来了。

他什么时候降临的北京,像鬼似的飘了出来。

仓库一切证据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哈迪斯来催她回法国,但她还有事要做,青龙帮不是死了云结就了事了。

新的人物又起来了,他们内部继续争斗着。

而他们帝前,接受的委托随着主人的消失而宣告失败。

如果被人查出来,雇者被委托人杀掉,她得留下来将证据清理得干干净净。

这件事情结束后,她便是顺理成章而不会被任何人怀疑的女王。

“哈迪斯,为什么女王要存在呢?”

“是为了给你权力,让你随心所欲的权力。”

“但是,女王还是没能力随心所欲啊。”

“如果真的能够随心所欲,那样一个国家便会提前灭亡,有约束才能规范,让我们不会犯错。”

“哈迪斯,我不想当女王了,得到认同后,挑战就会消失了……”

“错了,除非你亲自调教一位新的女王,得到元老院的认同后,那才是你真正退位之时。”

蓝决躺在医院里,还没渡过安全期,由蓝肆照料着。

她准备买一束鲜花,穿着那一身已经好久不穿的粉红色连衣裙。

白药的邀请,她不理解白药的想法。

他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下被她干掉,什么也不行动,甚至好心地发来请帖。

“就当是为过去的情分,看一下他们吧。”

情分吗?

也对,终究是他们选择了她。

“其实你应该好好想一想,你报复了这么多人,那对双胞胎,为什么还没动手。”

白药的话意味深长。

他用那一双将她看透了的视线牢牢地锁住她,“你应该是已经找到答案了吧,就连我这个外行人,都清楚了。”

“……”她沉默了好久才回答:“啊,是啊,我找到答案了。”

是谁问过她,人类归类的统称的两个烦恼。

永远摆脱不掉的,神与物质的烦恼。

他们会在解决了这一项后,又在不远的未来烦恼另一项,直到他们死亡。

也有,第三个选择。

除了神与物质外,他们选择了第三种。

什么也不去烦恼,安天知命。

她呢,会随波逐流,还是选择最稳当的一种?

她走在长长的走廊上, 这座医院是上海市最大的医院。

她没有搭电梯,顺着楼梯一层一层地往上爬,要爬七层。

会累吗?

手里捧着的是最新鲜的白菊。

都说花有花语,白菊拿来送死人很合适。

她只是在花店一眼就看上了,想到店员那怪异的视线,一朵花而已,送了又能改变什么?

可能在别人心目中就不会这么想吧。

不觉得有必要解释,就因为这样的沉默而招来许多不必要的误会。

是她自傲地认为,不用解释对方也该理所当然的明白?

用这种思想套在那对双胞胎身上,应该是最合适的。

他们不懂得爱人,他们只懂得,想要得就去掠夺。

他们不曾学习过,爱一个人不仅该体现在行动上,还有语言上。

女人爱甜言蜜语,他们不会说。

从她一开始认识他们以来,就是在不正常的情况下相遇,一切不是自愿的接受。

一开始就不对等的地位,造成今天的局面。

也难怪了,她恨他们是理所当然。

而他们,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改一改。

因为没人给他们说过,教导过,一直认为,就那样做,是正确的……

她看着手中的花,一点香味也没有,早就失去了花的本质,只是一朵普普通通地可以当成假花的真花。

她有什么梦想?

以前的她没有什么远大的梦想,四年前她的梦想是杀了他们,现在的她,梦想是,教导他们,如果爱她,就清楚而明白的告诉她,用行动,用语言,证明。

当然,她一定会怀疑。

因为狼与羊的故事太深刻,就算他们说了,她也一定会怀疑。

他们也会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爱他们。

现在她也在怀疑,究竟,是不是真的爱了。

她有梦想了,在今天以后,她会实现的梦想。

是突然想到的。

人生就是这么多变数,仅仅一个念头,就成了她未来的梦想。

她想去爸爸的故乡,就在一个大省的一个小小的县城里,去那里种很多很多的花,最好是向日葵,她想未来每一天都挂上笑容。

她的人生有近三十年没有笑容,剩下的半辈子就一定要加倍补偿给她……

那一天,当蓝肆推开房门,门口搁着一束白菊。

他抱起来,问了路过的护士是谁送的,没人知道。

一束孤单单的白菊花,一张卡片:学会爱人,用语言和行动,用真实来打动。

字迹上看不出来,但他却笑了。

他将白菊花捧了起来,关了房门对病床上那一直昏睡的男人说:“哥,你看,小离儿送花来了,你得快点醒来才是,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找她。”

蓝桥离失踪了,谁也找不到她。

动用了一切力量,找过他们所有能找的地方。

突然之间发现世界是如此的大,想找一个人是如此地困难。

帝前的女王退位了,在她得到元老院的认可后,她扔下了一句:“女王并不稀罕。”

当面给了元老院一个耳光,成了帝前好久以后的笑柄。

青龙帮在混乱之后由一个新的人才继位,继续统治着这块土地。

蓝家,依旧是蓝家,那个高不可攀人材辈出的地下家族……

25

182

一年半后。

这里是中国的一个大省,美女超乎想象的多。

是谁说过,要躲人最好是躲在大城市,那里流动量大,只要待在一个小角落,便很难被人找到。

舍弃了过往的身份,改头换面,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

新年即将来临,过了新年,将又是一年,第二年。

她在一步一步寻梦而来。

十几亩的土地,在城郊,吴姓人氏。

取吴,无。

大家都称她为阿吴老板娘。

年龄三十岁,但女孩子不显老,又是一头只到颈间的短发,柔柔顺顺地,长得清秀乖巧。

她话不多,员工们都是淳朴的中年人,仅有的几个年轻人也不过是刚出学校实习的学生。

年纪和她虽然差了不多,但总会有代沟。

三岁一个代沟,而这几年有越来越趋向一岁一代沟。

她从不平凡中回归于平凡,还在努力学习。

她没有多少钱,所有的钱全用来租了农民的土地。

那些农民们也被她请来当员工,一同照料着这块花地。

一年半的时间,她迎来了一季的向日葵,十几亩金灿灿地,她露出了笑容。

然后,她所请来的员工们,帮她拍下了相片。

她不爱拍照的,也不爱和他们合影,相片被她锁在抽屉里。

离开了帝前,一时半会儿她的小心谨慎改不掉。

不过至少她现在睡得很安宁,不用被夜里的噩梦所折磨。

她变成了老女人,在这个小小城郊外,不引人注目。

她的身份是死过丈夫与孩子的寡妇。

她用丈夫的钱租了这十几亩土地,花了几十万。

今天是星期天,会有兼职的工读生来。

她在田里举着锄头挖坑,准备移植冬季的腊梅花。

是从一个花农场里收购的,那家花农场停业了,原因是他们的女儿嫁了个富贵人家,他们全家要移民过去,她便以最低廉的价格收购了这些花木。

快过年了,幸好这个城市虽冷但很难有雪。

不像在北京,北京到了冬天,便得裹成球。

这里羽绒服大多数是三十岁以上的穿。

她要下田干活,也只穿了件毛线衣。

工读生来了。

见她一早埋头苦干,便好奇问:“阿吴姐,怎么没其他人呢?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干活。”

她笑笑:“大家都准备办年货了。小奇,你明天也放假吧。”

其实她本想就在今天放这个工读生的假,只是移植的树苗需要尽快弄好,以免被冻死。

“啊,我也不用啦,反正我家在另一个城市,今年也就是在学校过年。我就住在农场里好了,顺便和阿吴姐做个伴。”

小奇是个二十岁的女生,很有朝气,嘴也很甜。

“谢谢,那你帮我把那边的树苗全种了,就可以下班了。”

“嗯,好。”

之后还来了个工读生忙了整整一天。

天一大早,和小奇去办了年货。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该有的不能少。

“阿吴姐对员工就是好啊,我觉得那几个农民很贪你便宜了,要换做是我,我肯定不会开那么高的工资的!”

在选糖与水果时,小奇一张嘴喋喋不休。

蓝桥离捡了个苹果放在鼻尖嗅嗅,没有苹果的香味。

这年头水果也失去了该有的味道。

记得她在蓝家,吃的水果全是香香甜甜的,那很贵。

放下苹果,她对小奇说:“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吃什么,你自己去挑吧。别跟我客气,喜欢什么就拿。”

小奇笑嘻嘻地走开了。

她是穷人家的孩子,但吃苦耐劳。

蓝桥离对于别人贪她一些小便宜并不看重,会疼爱小奇,是她知分寸。

她和其他的员工都不同,她很本分,本分的孩子最惹人怜爱。

其实回归于平常真的很简单,她本就是从平凡人中走出来的。

她推着购物车,这家百货商场是有名的连锁超市,里面的品种极多,人潮很大。

就像此刻,便被人挤到角落去了。

她失算,不该在人多的时候来,应该选择下午三四点。

要买的东西已经搞定了,小奇抱了几袋零食,她见状,摇摇头,转身朝零食区走去。

她撞见了人。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桥离姐?!”

来人很惊讶。

她长得很漂亮,一头浓密的黑发,在蓝桥里的记忆中,她多少没有变,仍旧是如此的古灵怪。

她面无表情地,最后在她的惊喜的,被她抱住。

“真的是你?!大家都说你失踪了,全部都找不到你,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

“……”

她有点难以忍受她的热情。

“欢雪,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她是冷冷淡淡地开口,最关心的不是叙旧。

“没有啦,就我和我男人。你放心,我不会将你在这里的事说出去的!”

“谢谢。”

其实,说不说出去也无所谓。

并不算是故意要躲藏的,她只不过是为了来圆个梦,她的理想。

说起来,欢雪的丈夫,她一直没有见到过。

只在资料中,所有的蓝家三代都结婚了,他们的配偶长相她都记牢在脑袋里。

欢雪和依芽一直在斗,两个女孩子,什么都争。

不过欢雪比依芽聪明一点的是,她找了个自己真心喜欢的。

也就是欢雪嫁了个很普通的男人,在三哥家的财富上来讲。

但无论外貌还是人品,都是配得上欢雪的。

这点比起柯伦来讲,至少欢雪是真心实意的爱着这位丈夫。

蓝桥离并没有邀请欢雪去她的花场,认为没必要。

欢雪和她的男人只是在这个城市来旅游,他们相约去了一家高档饭店吃了一顿,然后各自分道扬镳。

她没问欢雪恨她吗,聊的不过都是一些很杂的事。

自然,扯了一点双胞胎的事。

“七哥就在半个月前刚醒来哦,他们把重心迁回了中国,以后会定居在这里了。”

183

“蓝决?”

她尾音只是轻轻扬了扬。

欢雪便迫不及待地告诉她:“七哥在医院里躺了足足一年呢!大夫说幸好不是植物人,只是因为心脏不好那什么地方哦,反正被子弹打烂了,焦伤了啥的。反正是一直晕睡着,直到前不久醒来。八哥每天都有陪他哦,我们还以为他们两人感情没当初那么深了,结果双胞胎还是双胞胎。”

“是吗……”

她拨着碗里的菜,最后扬扬嘴角:“能醒来就好了。”

吃过那一顿后,开车与小奇回家。

路上小奇时不时的张望她,让她想笑。

“怎么了,我五官长歪了吗?”

小奇使劲摇头,有点欲言又止,可能忌惮着什么。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视情况选择回不回答你。”

“那真的哦!阿吴姐知道小奇嘴一向比较直,藏不住话嘛,那问了你不喜欢的问题,你就直接忽视掉嘛。”

“好啊。”

“阿吴姐,我听到那位大美女叫你‘桥离’,是本名啰?”

“嗯。”

“那你跟他们是亲戚对吧?”

“是堂兄妹,正确来讲是表兄妹,只是我爸是入赘的。”

“入赘啊,一般都是有钱人家才听到的词呢……”

她嘿嘿搔搔脑袋。

蓝桥离没否认,“嗯,我的堂兄妹们个个都有钱,只有我家很穷。”

“哦。”

似乎一时找不到问题了。

小奇也不是个好奇的人,再加上老板娘平时低调的原因,想来也是不想被人过多的知道。

所以小奇也没再追问了。

大年三十晚,要放烟花鞭。

既然要过年,就得弄得正式些,两个女人还是有些不便的,幸好蓝桥离不怕点鞭。

漆黑的天空没有星星,只有此起彼落的烟花。

只有城郊才允许少量的放烟花,要不就是政府集体组织的在市政府那边放烟花供市民欣赏。

大年三十,熬通宵的人太多了。

农场里就两个人,没有多少娱乐,小奇在电脑里看现场直播的春节晚会,蓝桥离在农场里察视她的农场。

她不爱看春节晚会,无聊地倒不如她下田多种点花草。

一辆轿车在深夜中划过,她没在意。

知道车子停在大坝前,她抬头,屋子里牵出来的灯照不到,她手中拿着电筒,看着从那辆车上走出来的人。

不会意外的,毕竟在见到欢雪后,她就有预感了。

他们会来,她过年一年多一直奇怪他们怎么还没找到她,白药都在半年前来看过她了。

甚至哈迪斯也在一个小时前打电话来祝她新年快乐。

该他们来了,而她也等到他们了。

一个坐在车里,一个下了车。

离她还有一分钟的路程,所以她打了电话给小奇,说要出去一下,可能不来,叫她自个儿锁好车窗。

挂电话,时间也就十几秒。

收了手机后,他便到了她面前。

她看得很清楚,出来迎接她的,是蓝决。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裹得比往年她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还要厚。

是因为才从医床上清醒没多久吧。

她想着,主动伸出了手,搭上他准备的手掌。

他瘦了。

“走吧,今晚是大年三十,要好好过节才是。”

她说。

然后是蓝决的沉默。

她牵着他走向黑色豪车,想着有些人的个是一辈子也改变不了的。

她坐在后驾驶座上,男人跟了进来。

她主动的靠了过去,躺在他怀中。

她记得以前,她总是这样做的。

他们不会让她规规矩矩的端坐着。

黑色奥迪,城市最常见的车子,在黑夜中划出了漂亮的弧线,驶离了她的梦想之地。

如果是注定无法摆脱的三人行,那就让它一直纠缠着,反正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他们带她去了一家大酒店,早预定好的餐厅,享受了一桌很豪华的餐宴。

想起中午有欢雪在,她才好久不曾吃得那么豪华了。

失去女王身份的她,就只是个很普通寻常的女人。

实现梦想的钱,也是当年她第一次逃脱时被偷走的资金。

只要有身份证,挂个失,就能领回来。

那些,都是她的钱。

多少年了,也未曾被人取走过。

她在大嚼美食。

环顾四周,全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就他们这座显得有些诡异。

三人行吗?

还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俊美如斯。

他们的魅力是越沉越香的名酒,和她就是不同。

走哪儿都会吸引异甚至同的视线,人是不能比的,一比,就下去了。

就像云和泥。

她与他们之间的差距,少掉身份,也是填不平的。

他们有傲人的外貌,优厚的学识及良好的家教,哪怕没有金钱也是如此耀眼。

她呢。

少了女王的外在,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

啊,也是他们最爱的平凡女孩。

感情变质了吗?

那一餐,说得五味杂陈,再美的佳肴也被她糟蹋了。

因为她脑子里装了太多事,思考着太多。

他们三个间没有说话,只有刀与筷子碰碗的细碎,而全部是她发出来的。

有些东西是成了身体的本能,就拿优雅来讲。

她是在短短时间内学习的,一切令自己抛开,就回归到最原始的野蛮。说白话就是,装。

她装了四年,学习了四年。

不适合她的,她用四年是改变了不少,比如她的个,变得很彻底。

其他的,只是一半一半。

法国餐,因为浪漫才吃它。

真的很美味吗?

大部分只是为了浪漫。

只是两男一女的浪漫,真的,让人暧昧连天。

“吃完了,你们得送我回家。”

她第一个吃光,因为是很鲁的吃法,一直往嘴里塞,还让大厨送餐快点。

他们抬头,对视一望,再同时望着她说:“外面很晚了,你会打扰你的员工的。”

184

她想想也是,于是耸耸肩,然后支着下巴说:“那我们去打台球吧。”

还记得,当年他们第一次教她打台球。

那个时候真热闹,蓝家的所有兄弟姐妹们都还算和睦,不像现在家破人亡。

夜再深,大年三十晚上还是有好多人不回家。为各自的理由,这个娱乐场所异常的热闹着。

台球场几乎是爆满的,两兄弟弄来了一桌空台球,似乎让旁边一直等着的人有些不满。

她拿起球杆,打磨成四方形的壳粉在上面漫不经心的擦着。

服务员训练有素地为他们整理好桌面。

她看着那二十二颗球排列成三角形,拿着球杆自顾自地试了试角度。

她迷上了台球,它算是不太消耗体力又容易学的运动。

她转身,腰板靠在台球桌面前,“来赌一局吧,十万块一局。”

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挑眉一笑,蓝肆问她:“你有钱吗?”

她耸耸肩,笑得无所谓道:“一百万我还是拿得出的。今晚,谁让我输光了,我就陪你们两个。”

这是个很好的诱饵,她看到双胞胎眼里发着光。

他们接下了挑战,没有理由不接下。

她扬着轻笑,那是自信的微笑。

谁会输?

绝不可能是她。

四十五号台桌的战况很惨烈。

有好多人围观着,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赌局。

十万块是很诱人的,以目前的形势是女人领先。

她在第一局和第三局输了之后,接连四局连赢。

双胞胎为此惊讶不已,她有足够的自信嘲讽他们:“不过尔尔嘛。”

是她的实力太强,还是他们太弱了?

当年他们手把手教她时,她觉得他们是神,什么都如此地厉害到让人难以追赶的地步。

蓝肆叹了口气:“怎么办,大哥,要是这局你再输了,可真的扳不回优势了,到嘴的鸭子飞走啰。”

沉默寡言的兄长,只是专心于球局上。

他在评估哪颗球好进洞,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打进它。

蓝桥离接过服务员送上的啤酒,咂了口舌:“真难喝。麻烦给我换杯红酒,越贵越好。”

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当冤大头是件荣耀。

但若是挥金如土,那真的是高人一等的优势。

难怪这么多人喜欢钱,它能带来好多东西。

咚。

球杆一滑,十五号球滚出去,在众人屏息中,滚到洞口一厘米处停下。

一片惋惜声。

蓝桥离已经忍不住咯咯大笑,“好差的技术哦!”

接着是她上场。

微眯着眼,以最低地姿势贴近台球桌面,她扬着高傲地笑环顾双胞胎一眼,再缩回来,球杆一推,十五号球进洞。

“谢谢你的帮忙。”

她向蓝决道谢。

转了一圈球桌,离白球最近最大的是十二号球。

只可惜很难打进,变成了死角球。

她脑子一转,敲敲球杆,主动弃权。

接下来换蓝肆。

依目前的局势,蓝肆的发挥要比蓝决更好些。

死角球很难打的,必须得将白球移开。

她可没那么好心,主动铺路的事不会做。

蓝肆挥出的那一标,将白球移开了。

这下它滚到了场中心,有好几颗球能顺利进洞。

他是故意将机会让给蓝决。

蓝桥离嘴一嘟,手指在台球面上敲了敲。

接下来蓝决将剩余的球全部进洞了。

这一局,得分最多的蓝决。

七局,她四,他们三。

她仍旧暂时领先。

真不悦。

服务员端上来的红酒不再那么美味。

在第九局结束后,双方总分对等,变为平局。

游戏的最高氵朝。

她赢了,一百万归她。

他们赢了,她今晚得陪他们。

真划不来。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三十二分了。

台球场内,人数是只多不少。

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球球爆满,一些观众,仍旧以他们这桌最多。

十局,第一个开杆的是蓝桥离。

她挑分数最高的进攻。

在第五个球上失败。

换手。

蓝肆捡的球仍然是最容易进的。

他的分数似乎没有蓝桥离高。

不过一开始就该输了,两个打一个,他俩就算只捡小分的球也能赢过她的。

所以,在蓝决将分数追上来,蓝桥离敛下眼中诡诈。

她在蓝决将最后一杆球推出去时,扑上去亲了一口。

失手。

球在离洞口五厘米停下来。

她笑得很无辜,该她了。

主球轻轻一推,结束十局。

她胜,胜得有点不光明。

但她本来一开始就没有要光明正大的赢他们,所以心安理得。

“好了,两位,我要回家了。记得在中午十二点前将钱存进我账号里哦。”

她笑得很愉快潇洒离去,右手腕被蓝肆拽住了。

她回过头,挑眉看他。

他温文无害地微笑道说:“不公平,小离儿你耍了诈。”

“两个打一个本来就不公平。我只是亲了亲七哥一口,是他自己闪神。”

她撇得干干净净。

但蓝肆仍旧拽着她不放。

蓝决在柜台结账。

“小离儿,我们去吃宵夜吧,运动了这么久。”

“不用了,我怕胖。”

“不会的,吃一顿消化了就没事了。”

看来他们是执意不会轻易放开她。

她也不慌,平扁的肚子,说实话是有些饿了。

“好吧,我要吃大闸蟹。”

上海菜中她最爱蟹。

大街小巷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蟹。

大过年的要到哪里去吃蟹。

答案是,酒店。

满满的一桌菜,致丰盛。

一点也看不出来像是在吃宵夜。

以为就她和双胞胎,没想到陆续进来的人还有三哥,堂杰与欢雪。

微感到意外,在初一看到他们,真的好意外。

185

蓝希见她这么惊讶,便疑惑道:“怎么双胞胎没跟你说吗?今天是大年初一,既然我找到你了,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留在外面呢。”

那话,听得她心头一暖,鼻头一涩,她垂下了头,花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笑笑说:“啊,是啊,刚跟七哥八哥打台球去了,都忘了呢。”

“谁赢了?”

听她说台球,蓝希止不住好奇问。

堂妹是习惯成自然的人了,隔得再远,也把筷子从纸贴里抽出来,递给蓝桥离。

惹来双胞胎一个视线,他当做没看到。

“三哥猜猜,猜中了有奖哦。”

她抬头,脸上一片灿烂笑容。

蓝希见她那样子,不用猜也知道:“是阿离赢了吧。”

她点点头:“是啊。”

“确定他们没放水?”

蓝希似乎不相信她会赢。

这可伤了蓝桥离得自尊心,只见她仍旧保持面部笑容不变:“正好,这日不如撞日,三哥,吃过宵夜咱两也去赌一局吧。”

“好啊,反正大家都会打,就去打一局吧。”

“十万块一局。”

“这么高?!阿离赢了多少?”

说到钱,她就笑得很温暖了,“不多,跟三哥每次去打牌输的钱比起来,我这只是小菜一碟。”

蓝希望听了忍不住给了她个暴栗:“你在笑你三哥的脑瓜吗?”

“才没有呢……”

那一桌上,话匣子扯开了,便是欢声笑语。

等欢雪来时,饭桌上更是热闹。

等到饭吃了一半,堂杰单独拉了她出去。

“九姐,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他指的是,法国。

蓝桥离站在阳台上看向地面,四十九层很高的,底下车辆行人成了一个小点。

已经约莫六点,这个大都市人开始多了起来。

她手指在沾了晨雾的玻璃上画圈圈:“不知道啊,等我想到哪一天,我就回去了。现在我只想呆在这个城市里。”

蓝堂杰也不勉强她,从身后将她抱入怀里,那是习惯的动作了,“那记得,要是缺钱了,就跟我说声,别委屈了自己。”

她轻轻的合上眼,一天 的疲惫与瞌睡跑了出来。

“嗯,目前不用了,我才刚赢了他们不少钱呢。”

蓝堂杰听了,笑笑:“的确,怎么也穷不到你了。”

在过去近六年来,他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堂杰,等下我要去敲诈三哥的口袋,你配合我,赢了分你一半,就当是姐姐给你的过年红包。”

“好啊。”

两个男人盯着那个昏暗的VIP包厢。

落地窗前高大的男人与娇小的女人,很登对的一对。

在初一,外加情人节这天,他们的女人旁若无人的和另一个男人搞暧昧。

“啊啊,哥哥们生气了哦!”

欢雪戏谑的声音飘来,她巴在蓝肆身上,朝里头望去。

“他们好亲密啊,你们说,十哥他有没有爱上九姐姐啊?”

她的好奇换来两兄弟的瞪视,吓得她小心肝儿怕怕,退后三步举手扮无辜。

“人家是开玩笑的啦,呵呵……”

“你的红包取消了。”

蓝肆笑得很和善地说。

欢雪一声凄惨尖叫:“不要啊----八哥不要这么狠心啊……”

历来就是这对双胞胎出手最为阔绰,过年给红包时像个散财童子。

她蓝欢雪要是少了这么大个红包钱,过年后怎么跟那些上流社会的女朋友们较量呢?

台球是没打成。

蓝希是连夜赶过来的,吃了那顿饭后就拉着妹妹匆匆赶回去了。

现在蓝董杰排斥蓝桥离,蓝堂杰这次来上海也是偷偷的,他在三哥离开后不久,又转去了另一个城市。

他喜爱捉迷藏,将自己丢到天涯海角让兄长在屁股后面追着跑是他唯一的乐趣。

蓝桥离很困。

她叫双胞胎带她回去,他们说大年初一就睡大头觉怕是不成体统吧。

她咕哝着揉着眼睛:“谁来管我,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习惯自由的野马,怎么可能还受世俗的束缚。

只要她愿意,整个大年都可以躺床上睡去。

八点的时候,小奇打了通电话。

她困得不得了,打着呵欠告诉她不用担心,等会儿就会来了。

黑色奥迪仍在大街上晃悠,晃到一家花店,双胞胎下车。

她窝在车上拼命睁着眼。

人老了,熬不了夜了。

双胞胎再回来,一人手里拿了束玫瑰花,红色的。

花梗上扎着个漂亮的纸式蝴蝶结。

送给她。

她怔愣着接过,说了一句:“要买花啊,我农场多得是。”

车子继续游荡在大街上,一直不送她回去。

蓝桥离恼了。

你说要是一辆加长林肯在大街上晃悠还能惹来一大片的羡慕眼神,就一辆奥迪,拽什么?

就在她等得不耐烦想发火时,车子终于停了。

停在一家酒店前。

又是酒店。

只是比昨天的要多一个星星。

也不知道是不是买来的。

一下车,酒店经理就领着服务员在那等候,那排场真想哪个大人物出来了。

她被两兄弟一左一右夹着,由经理在前头带路,带进了一间装修雅致的包厢。

看到包厢大圆桌上堆的菜,她脸便垮了。

“我在三个小时前已经迟了。”

结果蓝肆纠正:“是四个小时,现在已经十点了。”

她不想跟他好在无聊的事情上。

双手撑着下巴,眼睑半睁地说道:“那就快上菜,吃完了送我回家。”

蓝肆说好。

蓝决没有进屋。

蓝桥离无聊地掀着眼皮子转悠着,发现包厢的一面墙可以直视外面的餐厅。

然后又发现整间餐厅布满了玫瑰花,红色的,粉色的两种。

到处是气球,彩带,爱心。

活像谁要举办婚礼似的。

186

“喜欢吗?”

蓝肆问她。

“很白痴。”

她嘴角一抽,完全不领情。

他笑笑,菜正好已经端上来了。

她思索着这些在过年还要加班的服务员们,工作很辛苦。

菜不多,胜在紧致。

正等着她拿起筷子准备吃完了事时,听到一声琴音。

扭过头去,餐厅正中央台吧上,一架钢琴前,一个男人端坐在其中。

她看到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穿了件黑色的衬衣,和他的黑色头发,冷峻的面孔相互交映着。

他微垂头专注在钢琴上,她听到他弹奏着她听不懂的曲子。

拿着筷子的手僵在那里,她的无所谓转为面无表情,最后是飘渺。

他在弹琴。

上流社会的公子哥们千金小姐,娱乐的都是这些高昂的东西。

熟练地琴技,哪怕只会一首也会为他们的外表加分。

她想起双胞胎不会打篮球,只会打台球。

她想起他们不会拉小提琴,只会弹钢琴,另一个会吹口琴。

她想起他们永远只会吹弹一首曲子。

这就是贵族,在外人眼中足以称为王子的两个男人,其实,也和普通人一样。

他们也会在她面前说,女孩子们虽然讨厌,对她们的追逐还是享受其中。

他们诚实,也可恶。

她记不起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关于他们的一切她都故意遗忘。

她看到身边的男人已经起身,从口袋里出一只口琴,加入兄长的行列。

她看到他们直视着她,眨也不眨的。

她从他们眼中看到了那种执着,和永远不变的深情。

对,深情。

她从他们眼中读懂了一切。

着两个天之骄子,他们的眼和心只看着她一个人。

不论经历多少年,不会改变的是,他们爱着她,而她,也爱着他们。

***

娱乐的音乐听完,肚子照饿,菜照吃。

吃饱喝足,抓着那两朵用粉色纸张扎出来的玫瑰,很丑的。

她真的想说,这么丑的手法花店老板也好意思拿出来献丑。

真不知道双胞胎一向高到天上的审美观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要回家。

她又打电荒给小奇说,等下她就回家了。

这次学聪明了,她不搭他们的臭奥迪,她搭地铁自己回去。

刚踏出的脚步,蓝肆扯着她手说:“搭地铁太挤了吧?”

她想想也是,那就奢侈一下,打的吧。

男人看出来了她的心思,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主动打开奥迪车门,说了他从昨天到今天不超过的第三句话:“还是做轿车舒服些。”

她想想,的确是。

然后她就坐上去了。

然后,她就躺在“家”的床上了。

不是她农场的家,是他们的家。

她不该犹豫的。

蓝肆说玫瑰花苞里有东西,叫她凑上去嗅嗅,她嗅了,很香。

然后她就身体乏力了。

她其实觉得他们真可怜,想上一个女人还得下药。

他们说:“我们就知道你没打算跟我们上床的,晃悠了那么长时间。”

唉,他们知道了。

她当然不会跟他们上床啊,凭什么她要跟他们上床?

“我们是夫妻,小离儿,在法律上你先后嫁给了我们两兄弟,犯了重婚罪,是要坐牢的。”

“……”

没事,她不怕,警察不敢抓她的。

“小离儿,你看天花板。”

蓝肆躺在她右边,指着天花板上她看。

她看到一片白色上面有个蚊香形状的圈圈。

他叫她看仔细点,她就睁大眼睛仔细看看,然后,脑子越看越晕,看到最后头晕脑胀……

她被骗了。

在听到他的笑声时,她脸上露出了凶状。

别得意,她抱眼睛闭得紧紧的,以免一睁开眼睛看着那图案又晕头。

大不了就是被上一次嘛,秋后算账她又不是第一次干了。

***

两个男人并没有急着上她,一切行动都是慢条斯理的。

在她躺在床上等待着,她眼皮子越来越沉重,有睡的冲动。

而也如愿的,她瞌上了眼,准备进入梦乡。

察觉到身子被抱起,她没有睁开眼睛。

温暖的水温接触肌肤时,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偌大的浴缸里涌进三个人,水溢了少许。

她闻了花香味,模模糊糊地睁开一条缝隙,看到了前到处飘荡的花瓣。

原来是洗花瓣浴啊。

她又放心的睡过去。

一双手在她身上移来移去,一会儿给她搓搓背,一会儿揉揉她前两团饱满。

她还是不醒来。

接着是一只手掌坏心地往下移,来到双腿间的花瓣处,说给她洗洗。

摩擦中,她开始夹起双腿。

要知道进入严重深眠的那一瞬间,你是使不出一点劲的,更何况还是在药效的情况下。

她只能任那只手掌为所欲为着,揪扯着那两片花,以极色情的手法清洗。

一指头往洞里伸时,她知道不能是贪睡的时候了。

于是,她咬牙切齿地睁开眼,瞪着头顶上的元凶,蓝决。

“可以让我睡了再说了吗?!”

回答她的,是他的半响注视,然后是,摇头。

她气得一口咬上他肩膀,他轻哼一声,将手指毫不留情进来,她闷哼一声,就是不松口。

然后她听到背后另一个男人的取笑声。

接着时在她花洞里开始孟浪抽送挖搅的手指。

“够了……”

她求饶,松开了他的肩头。

他的手指停止不动。

“至少让我安安静静泡个澡吧?”

她退而求其次。

他想了下,还是那样瞧不出任何情绪的注视。

“为什么?”

为什么?!

他居然问她为什么?!

那一刻,她恼了,怒火中烧。

她再次张口狠狠咬上,就着他先前的伤口,卖力咬下去。

然后回报她的,是再加入一手指作恶。

她眉头拧起来,表情显得痛苦又快乐……

187

“等等!”

她急切地张开口,男人的手指停下来。

她抬头,盯着男人那张挂着情欲的脸,敛下眼中的诡诈。

“我不要呆在浴缸里做。”

身后一双手伸过来,将她抓住,“浴缸里也很好啊,偶尔一起洗鸳鸯浴能增加情趣。”

增加个头。

她在心里咒骂着,表面却不动声色地讨价还价:“你们不会强迫我的,对吧?”

她扭过头,见到蓝肆一脸笑嘻嘻地说:“嗯,当然。”

但是,他却伸手将她藏在水中的大腿朝两边扳开。

蓝桥离轻叫着,挣扎着,听到蓝肆唤道:“哥,速度快点哦,要不药效过了可不好玩了。”

“什么药效?!”

她听到一丝端倪,脸上一闪。

蓝肆笑得可贼了,“小离儿不要怕,我们只是为了确保你永远不会再离开我们了,一点小小的措施而已。”

什么措施?!

在她感到不安中时,面前的男人已经在水里捞起她的小臀,她被蓝决搁在大腿上,他伸手一抓,她大张着双腿不雅地跨坐在大腿上。

她在毫无准备中迎接那怒张的欲望,深深地埋入。

她的指甲抓在男人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安的接受那份抱实。

然后是凶猛地冲刺,不给她任何喘息的空间,他抱着

她翘臀,迫她上下吞吐着。

“嗯嗯……”

她的细碎呻吟声,她埋着头,咬着牙不让过大的欢愉溢出嘴。

身下水花随着男女的律动而飞溅。

蓝肆起身,跨出浴缸时她瞄到那张扬的欲。

赤红如烙铁,直昂昂地挺立着,宣示着它的雄风。

身下男人的在急促地进出中,搅糊了她的思维。

她只能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胛骨放声尖叫。

直到男人在凶猛地几个冲刺后放开她。

他放开她,她瘫软在浴缸里,心里头想着这一次倒是很快结束了。

然后,她瞪大眼盯着蓝肆手里抓了个小瓶子。

她开始眯眼,她觉得那个瓶子很眼熟。

蓝决从水里站了起来,他还没有,他的额头因为忍耐而突暴着几青筋。

直到她看到蓝决用手在铁鞭上快速地套弄下,将子进另一个空瓶子里。

她忽然间猜到了什么,在确定看到蓝肆将浓稠的倒进那个装着透明体的小瓶子里时,她开始尖叫:“你们两个混蛋休想用那个东西对付我——我会恨死你们的——啊啊——”

***

白药的实验室里。

经过上一次的偷药计划,那个药害不够完美,这一次,他在经过无数的临床试验后,已经达到完美无缺后。

物以稀为贵,他只提炼出一瓶。

又准备打手枪时,发现他的蓝色瓶子有点奇怪。

然后他盯着它良久,最后发出尖叫:“该死的——又是谁偷了我的药——”

看来,他想要耶乐和他永远在一起的计划,是一波三折。

***

与其说被双胞胎逼着灌下那瓶药,倒不如是诱骗。

缘于一个交易。

蓝肆提着药瓶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晃动着手中混有蓝决的的瓶子,那透明的体混进子后极快地转为稀释出的浅色。

“小离儿,我们不会强迫你的。只是来个挑战,如果你喝了它,能平安离开,我们就不碰你。”

她没有退路可以走,双手难敌四手,更何况她本来就没能力逃开这里。

所以是为了赌一场。

机会是一半。

她赢了,平安无事。

她输了,哼,她总有一天会回报给他们!

然后她慷慨就义地吞了下去。

想火烧的难喝。

吞下去后三分钟内她没有任何异常。

然后蓝肆问蓝决:“这药时间是三分钟内?”

蓝决点头,“嗯。”

蓝桥离准备起身,被蓝肆压回去。

然后直到十分钟后都还是没反应,双胞胎拧眉了。

“小离儿不可能冷感的。”

蓝桥离听地咳嗽一声,他们才无能!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身体怪怪的了。

“现在,你们输了,放我离开。”

她强自镇定,面无表情的命令。

他们对视一望,蓝肆回给她一个灿烂的微笑,兼伸出一只大掌,“好啊。”

她伸出手,没料到他突然扑进来,浴缸里水花四溢。

“小离儿,你脸红了!”

“不可能!”

她自己的脸颊时有点烫,但死也不妥协。

“你们别忘了自己的承诺——啊——”

她被蓝肆偷袭了。

他抓住她的臀便让她抵着铁鞭,和蓝决一样不够温柔地了进来。

“但是你脸红了,白药的新药是有效的。”

“新药?!”

她尖叫,男人抱着她抽送起来,她呜咽着咬上他的肩头,小脸开始潮红一片。

药效开始正式发挥,体内的饥渴越来越大,哪怕男人的铁鞭也还是不够。

她忍受不了地尖叫:“快点——呜,再快点——”

“好,我给你,全部给你都给你——”

看着水中那激战的两人,蓝决面无表情地在一旁下定论:“看来药发挥的时间应该更久。”

***

媚药,俗称让女人快乐,让男人最容易得手的小帮手。

这种东西,用得当那就是闺房乐趣。

用得不当,便成了害人的东西。

蓝桥离恶狠狠地咬着牙,狠狠地瞪着命令她口交的蓝决。

她身后是像野狗一样不知疲倦地进出的蓝肆。

当然,她更恨的是自己。

在男人抽出沾满她唾的铁鞭时,她饥渴难耐地叫嚷:“不准走——”

她主动抓住男人的再塞进嘴里,舌头灵活的舔吮中,动作鲁的用指甲抓破男人身上的皮肤。

她是故意的!

“药效太强了。”

蓝决半眯着享受着她的含吮,黑眸紧一脸饥渴的她,喃喃开口。

“嗯。”

身后一声闷哼,蓝肆。

188

小离儿,小离儿,小离儿,小离儿……

是谁一直在她耳边叫唤?

我爱你,我爱你……

嗯,她听到了,不要吵了。

她好困,不要一直像蚊子一样在她耳边嗡嗡叫。

你会和我们永远在一起,对吧?

缠绵又柔情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脸上,背上,还有臀部上。

她轻叫,小手紧紧地抓住被单。

小离儿……发誓,我们永远在一起……

不要!

她尖叫,但她听到自己可耻地咕哝:“好……给我,我还要——”

她想要什么?!

身体的空虚?

还是心灵深处最深的渴求?

她不知道,她只是想要而已……

她听到他们咕哝道:“会伤害她的……”

“回去宰了白药……”

然后,她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身子被他们折腾着。

一个男人躺在她身下,她被他抱在身上。

一滚烫的热铁塞进了她湿淋淋的水。,她呜咽一声,发出如猫咪般的饱实。

但还是缺了点什么。

然后,她感觉到有人在舔她的屁股。

先绕着那两瓣雪白啃咬着,最后抵达菊。。

一指头沾了她前面的汁水挤了进来。

她下意识地缩紧,却被他强行撑开塞入。

她感到难受,像尾搁浅缺氧的鱼拼命地摆动身子。

却发现徒劳无功。

身下有个男人紧紧地抱着她,不安分的向上一抵,她哀叫一声,那炙铁得又深又猛,严严实实地被抵到她的子。口。

有点疼痛,但更多的却是汹涌澎湃的饥渴。

她想要!

于是同时,菊花里的那指头不安分地抽。,试探地扩大洞口。

她好难受。

她想叫他不要再弄了,她想哭。

那里有点痒,而且有被手指压迫的挤压让她有排泄的冲动。

“你得带套。”

带套?

带套好啊,带套卫生……

她脑子发糊了去迎合地想着,然后,蓦地开始睁大眼睛。

她微张开小嘴,开始拼命抽气。

她的四肢被身下的男人紧紧抓住,她的屁眼正在被人用那害人的东西撑开!

哦——

她尖叫,“滚开——放开我,放开我——不准进去啊啊——”

她的叫声就是那垂死的鱼,为了最后一口呼吸而拼命地游,只可惜,它离水太远,游不过去了。

“小离儿安静点,很快就没事了……”

放屁!

“啊唔!”

忽然间所有的挣扎消失为零,她僵硬着身子,黑眸瞪得老大地仰着头。

当男人毫不留情地挤进来,深深地埋入时,她眼前蜜。中已被撑得密密严严,后面又被同样硕的尺寸撑开,隔着那薄薄的一层壁膜。

她几乎在男人尽默入的那一刻得到高氵朝,凄惨的抽泣尖叫。

眼前花。在两人男人毫无意料中喷洒出大量的汁水,湿得那身下男人腹下一片湿泞。

上面的男人伸指勾起那些泛滥的体涂抹进菊。庭里。

她在抽泣中哽咽。

全身无力地搁在被床上。

她的撑压着男人的膛,在身下男人开始缓慢地抽送时,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也开始配合着。

在抽出时埋进,在埋进时抽出。

这下成了死鱼,一只只会尖叫呻吟的凄惨兮兮的菜上生鱼。

哭泣声直到好久好久后,她只剩最后一口气时停止。

在她晕迷之前,她的身体终于不再饥渴。

但是,她的前后两个洞,火辣辣的痛着……

***

她又听到讨论声了。

“哥,都是你把她磨肿了。”

“进前面的是你。”

“你不要乱冤枉我,你进前面最多的!还有你还爆了小离儿的菊花,她后面的第一次应该是我的!”

“我早给她开过处了,哼。”

“啊,你说你是不是很过分?!”

“那是你手脚太慢了。”

她那呈死鱼状的身子开始在床上扭动了。

接着是张开那浮肿的两只眼皮。

她掀着一条缝,看着那两个正在激动争执的双胞胎。

她张张嘴,唇瓣有点干裂。

“水……”

她的呼唤声如蚂蚁一样细弱,所以那两个双胞胎没有听到。

然后她转动了下有点僵硬的脖子,看到床柜上的电子时钟。

七点,二月十三日。

那就是初二……

还好……

接着她又瘫回床上。

干裂的唇凄惨的蠕动着,无意识的张合着水……

水来了。

有人灌给了她。

她贪婪地吸吮着,甚至伸出了舌去找水。

男人以为她在挑逗他,他放开她,她又叫水。

再一口,一口接一口。

她得到满足,餍足了闭上眼睛在床上磨蹭了下,结果扯到腰身,那酸痛得让她呻吟。

“药效还没过吗?”

她听到男人这么问。

过了,早过了。

可惜她不想开口回答。

“大哥你去拿药给小离儿擦擦,涂多点,小离儿药效还没过……”

……

这个时候蓝桥离已经陷入深度睡眠中了,然后两双手又继续折腾她……

***

她睁开眼。

是第二天的晚上。

一身的酸痛,她的身子几乎僵硬了。

漆黑的房间里,屋外路灯的照耀,瞧得模模糊糊的两张相同面孔睡得香甜。

她轻轻地咬着牙,左右张望了那两兄弟很长一段时间。

她蓦地瞪向梳妆台上,那还有一瓶没有经过配合的半成品。

她佝偻着身子下了床,此刻的她不是死鱼,而是一个快步进棺材的死鱼。

她把那瓶药拽在手上,在黑暗中抖着手索出她的手机。

“耶乐,你在哪儿……”

***

耶乐连夜来将蓝桥离接走时,双胞胎还在熟睡中。

被蓝桥离用手中的戒指各刺了一针。

蓝桥离将一瓶药扔给耶乐,“耶乐,帮我去抓个实验品来。”

耶乐看着那张浮肿的严重睡眠不足的脸,小心地问:“谁?”

“白药!”

26

189

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正在上海某一幢公寓里睡得真香甜的白药接到心上人的电话,那边吞吞吐吐的飘来:“要……不要来吃个饭?”

“吃饭?!”

他蓦地声音拔高三尺,一把摘掉头顶上的睡帽。

“我一定要!耶乐你一定要等着我,我马上飞过来找你——”

“……嗯。”

那头电话挂断。

白药兴奋地亲吻手机。

他的爱人居然主动打电话找他,虽然现在是凌晨两点,但吃饭嘛,吃宵夜嘛!

他急忙跳下床,扯了那一身印着百变小樱的睡袍,抱上他一百零一套衣服,白色衣袍。

临走前,他停下,“但是我药还没炼出来……”

恨恨的掏出小手帕咬牙,“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的!”

拿了钥匙共奔向狼窝。

按照命令打了电话,耶乐俏丽的小脸一僵,有点不自在的问:“那药是什么呀?”

蓝桥离只是将药扔给她:“耶乐,你不想报仇吗?将这个给他喝了,我保证你又能扬眉吐气。”

耶乐听了,立即眉开眼笑的接过:“好,我一定会给他喝下的!”

蓝桥离笑得温柔,掩去眼中的诡计得逞的得意。

***

凌晨三点才回到农场,小奇两天没见到人,一见蓝桥离弯着腰走路很不自然的回来。

立即关心地迎了上去。

“阿吴姐,这两天没见到你,你去哪里了?!”

“去过年了。”

她轻描淡写,坐在沙发上时倒抽了口气。

真该死的痛。

“小奇,麻烦你去帮我放个洗澡水好吗?”

“好。”

小奇离开后,蓝桥离掏出手机打给耶乐,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耶乐在那边大叫:“阿离,啊——白药疯了啦——”

“小乐乐——是你自己勾引我的啊——”

白药很无辜的反驳夹杂着浓重的情。欲味。

之后是又一串耶乐的惨叫声。

听得蓝桥离满意的挂断电话,将手机甩到一边。

哼,整天弄一些害人的东西,自食恶果吧!

***

大年初四。

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的两双胞在清醒后第一时间是赶到农场。

结果所获,农场女主人带着她员工去渡假了。

去了哪里,不知道。

***

白药在哭泣。

他在大年初七的晚上将双胞胎抓了出来。

他扯着小手帕抽抽泣泣地说:“耶乐不理我了……呜……耶乐不要我了……”

他好委屈,明明就是耶乐。饥渴才主动下药给他,他也很神勇的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一直关了足足两天。

过程很欢乐,结局很凄惨。

耶乐被他得只剩一口气,清醒后第一眼就是说永远不要再见他了!

他好难过哦!

双胞胎相视一望,眼中划过诡光,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没事,我现在就约耶乐出来谈谈。”

蓝肆跟耶乐算是半生不熟,但既然在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地段,见个面吃个饭什么的也不外乎人情。

“怎么说耶乐也是我们的表嫂,是该见个面了。”

然后蓝肆拨通了耶乐的手机,耶乐并不想出来,他只是笑着说:“耶乐小姐不出来吗?正好我和表哥闹了点矛盾,想找他算帐呢。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何不就相互合作?”

面不改色的挂断电话,对一脸期待的白药安抚:“表哥,你放心,她马上就过来了。”

白药听了,愁眉一展,端起手中清茶啜了一口。

没注意到,双胞胎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笑意。

报复,再接着来。

***

从初七开始,上班的人便逐渐的增多。

直到初八,基本已是商场家家开业。

跟小奇去了小县城购买花种子回来后,便正式开业。

当天下午,双胞胎开着他们那辆奥迪驶了进来。

这个农场里哪曾迎接过这么帅又有贵族气质,以小奇的白话就是,浑身都透着一股浓浓的钱味。

当然不是俗气的铜臭味。

简单点就是,一张张崭新的刚从银行抱出来的百元红钞,那种味道。

蓝桥离在农田里吩咐花农们一些事,小奇在招呼。

蓝桥离进来后,蓝肆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一看就异常有重量的红包。

“小离儿,这是大家给你迟来的红包。”

蓝桥离接过,顺手掏出来一开。

小奇以为是一大叠钞票。

结果是一块足足有一公分重的巧克力,和一张银行卡。

她皱眉:“密码。”

蓝肆笑得好贼,“跟我们搬回去住吧。”

她以一种极端不屑的眼神从头到脚将他们打量个遍,“现在,滚出去。”

然后双胞胎什么也不说的便开车离开了。

蓝桥离将巧克力扔给小奇,“把它分给大家吃吧。”

小奇抱着那么厚一块巧克力,心里头疑惑着是哪个公司出厂的,能卖得出去吗。

***

农历初十。

白药上门。

一脸怒气冲冲的要找蓝桥离算帐。

他是要先找蓝桥离,然后是双胞胎。

蓝桥离在白药上门的前五分钟接到双胞胎的通知,银行卡往口袋里一塞,吩咐小奇看好农场,她要出门一段时间,以电话联系后马上开着她的小破车出门了。

报复了白药,这个农场短时间内是不能回去。

跟一个整天只晓得做春。药的男人冲突,无疑是自讨苦吃。

为了安全起见,她可不想被白药灌药回来。

所以思前想好,只好再一次设计耶乐。

而这个时候,没找到第一报复对象就去找第二对象,两胞胎的目标也指向了耶乐。

一致决定,只有让耶乐一直和白药捆着才能平息此事。

***

蓝桥离再度坐上了邮轮。

没想到碰到耶乐。

更没想到会碰上双胞胎,还没想到,连白药也上来了。

看来,该避的逃不过。

思量后,她朝耶乐走过去露出了个很开朗的笑容:“耶乐,委屈你了。”

190

一个人被骗了两次,任她神经再大条,也不可能不提防着。

见蓝桥离噙着笑容走过来,那看起来无害但在耶乐眼里已经是变了质的邪恶,让她一步一步地退后。

背抵在墙壁上停下,蓝桥离逼近,扬起手掌时,耶乐反击。

蓝桥离见状,只是轻轻一叫,“啊,白药你来了啊。”

然后耶乐反望过去,蓝桥离手一下,按在耶乐腰侧的上。

耶乐苦着脸回头,蓝桥离笑得很和善道:“这是命令,耶乐,为了我们两家的和平,有些事不是光逃避就能解决问题的,你该和我一样,学会如何面对它了。”

耶乐听了,黑眸一黯,软了身子被蓝桥离扶着。

她揉上她的黑发,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喃喃自语道:“我不会害你的,耶乐,相信我……”

这个只她大一岁的俏丽女孩,当年第一眼她的自信曾让她多么羡慕。

而如今也是,她希望她快乐,因为耶乐是蓝桥离的第一个好朋友呢。

***

邮轮,甲板顶楼。

人数极少的露天吧台下,一台桌子边围绕着五个人。

两女三男。

一对双胞胎,一个昏迷的长发女人,一个清醒的短发女人,一个卷手帕的医生。

白药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妻子,她坐在凉竹椅子上闭着眼。

外人当她是在睡觉,但实情她是被药迷晕了。

不喜欢见血的蓝桥离,她没有高强的武功,最厉害的就是用迷药扎晕对方。

她以耶乐为条件,打消白药对她的报复行动。

白药摇头再摇头,他不干。

“你把耶乐送给我也没好处,她都不愿脱离帝前,呜呜……”

想到伤心处更用哀怨的眼神盯着耶乐。

蓝桥离笑笑,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搁下后说:“我可以让哈迪斯将她逐出帝前。”

她的话让白药眼睛发亮。

她慢条理斯的又说:“这笔交易很划算。耶乐如果没了帝前当靠山,你可以很轻而易举的和她培养感情。”

白药开始深思,在耶乐脸上回来扫视,犹豫不决。

一旁静默的双胞胎老二微笑开口帮腔了:“表哥,这是个好方法哦。你只要带着耶乐去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和她天天关在一个屋子下,我保证你能得到她的感情。”

白药还没反应,便见蓝桥离嗤之以鼻。

“你认为只靠拥有女人的体就能获得爱情吗?!”

“难道不是?”

蓝肆反问。

蓝桥离面色一沉:“难怪你们永远也不懂得何为‘心甘情愿’!”

她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了。

怒目转向白药:“如果你听从双胞胎的话,我保证你永远也得不到耶乐的心!”

她说得信誓旦旦,让白药听得面色一惨。

“这可说不定!”

那边蓝肆劫了话,让白药转过头看着他:“女人先有才有爱,征服了她们的体后,轻而易举后便能征服她们的心。最好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将她们抓起来囚禁在一个地方,让她们眼里心里只会看到你。”

白药觉得满有道理的,所以点头。

蓝桥离却突兀地站了起来,冷冷的瞪着蓝肆说:“我还以为你们多少明白了,结果还是这个样子!”

“白药,人我就交给你了,双胞胎的话或许你可以试一试。”

最后一句,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奸诈。

她抽身离去时,了耶乐的脸,像故意似的呢喃道:“我倒要看看,爱情是不是强迫就能得到的……”

蓝肆盯着蓝桥离离去的背影,微发着呆。

白药眨眨眼,不太确定刚才是不是有人在争执。

不过无所谓。

他兴奋地去抱起妻子,一脸乐陶陶的将她搂在怀中,对双胞胎说拜拜。

“我现在要和耶乐回家培养感情,你们两兄弟在短时间我不要见到!”

他被欺负得很可怜,结果还不能报复回来。

呜……

他会从耶乐身上讨回那份委屈的。

邮轮甲板上,瞬间只剩双胞胎两人。

这个时候,蓝决从桌下拿出了一本‘女人的秘密’,递给胞弟。

然后起身离开。

蓝肆笑容满面的盯着手中的书籍,扬了扬问兄长:“这东西?”

他头也不回地说:“这对你非常有用。”

有用?

他挑眉,将书扔向一旁。

端起冷掉的咖啡啜了一口,抬头望着天空,白色海鸥盘旋着。

他的爱情,就是如此。

***

蓝桥离很愤怒,她的口燃着一团火焰。

这团火让她直奔回房间锁了门,要不是她已经不是女王,无法使用组织的财产,她一定会马上叫人把她接走的!

“蓝肆那个大猪头——”

她泄恨的将枕头扔向花瓶,看着花瓶掉在地上发出啪啦的声音后,心情稍稍好了点。

她瘫回柔软的床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心里头为那两个男人的爱情观而愤怒,最后转为忧伤。

他们认为夺去女人的身体将她抓起来就能得到她吗?

这么多年了,她的所作所为他们还不明白吗?

囚禁了体的自由却囚不了心的自由。

因为渴望所以不会服从。

他们得到的永远不会是心甘情愿的女人……

房间门被人打开,她扭头看过去,是蓝决。

他步伐稳重地走了过来,俯身伸手压着她。

他看着她,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一抹幽伤。

他淡淡地启了唇说:“你愿意教我们吗?”

“什么?”

她一怔。

“教我们,怎样爱一个人。”

“……为什么?”

她黑瞳紧紧地锁住他,满眼的不解。

他说:“因为我们的人生里,只有被付出,没有付出。”

“……为什么是我?”

“我们只想要你,你是让我们付出的对象。”

那一刻,她止不住的,嘴角向上弯曲了起来……

191

因为环境不同,造就格不同。

在他们所认为是理所当然中,没有人向他们纠正过,这是不对的。

他们的身份,也决不会有人纠正,他们所做的,都是错误的。

所以再学习一次,在这块陌生的区域里,重新来过。

***

邮轮驶去哪里?

顺着沿海城市转一圈,并不远,一天就到了。

去了一个城市,蓝桥离下了邮轮,这个富人集中地。

广东。

她想着来旅游,双胞胎自然跟上。

说什么请她教导他们,在她眼里,他们持续我行我素。

去旅游景点买佛珠,昂贵的不合理的价格,还不知道是否开过光,就叫上千甚至上万元。

她皱着眉头,那些东西一看就是劣质品,哪怕她再喜欢也不会花这个冤枉钱。

结果蓝决却掏出信用卡:“老板,刷卡吗?”

“刷,刷,刷!当然刷啊!”

老板速度也快,立即捧过卡,拿刷卡机一刷,结帐。

蓝决将那串价值上元块的翠绿佛珠挂到她脖子上。

蓝桥离感到心痛,深深的被刺痛着。

她一个月的工资,就这么被一串劣质佛球取代了,哪怕不是她的钱,但她的心痛,痛痛痛……

但让她痛的不值这个。

那个在街外看到一只很有趣的乌,那个老板说是野生的,吃了对身体超补。

一个忽悠下蓝肆直点头,老板见他穿着不凡,漫天要价,伸手五指头,“五千,一只。”

一只不足三两的乌,蓝肆买下来了。

蓝桥离走出佛店,瞪着那个花了高价买了一只路边只值几块钱的乌,还沾沾自喜的说:“今晚回家炖汤喝。”

她心脏二次被一针深深刺进去!

深吸气,再吐出。

她拼命忍住骂人的冲动,他们要当冤大头与她无关。

旅游一条街,很热闹,中国人最不缺的就是人,人挤人的一个没注意就被会冲散了。

“小离儿,你爱喝的珍珠茶……”

“小离儿,你看这个酥饼长得好像你,买一盒……”

“小离儿,买几张盗版碟回去……”

“小离儿,有电影看,我们看电影去……”

电影院里。

两男夹着一女。

双胞胎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就算是在这黑漆漆的电影院也不会例外。

进电影院看的不是电影,是男人。

一堆眼睛偷瞄的光明正大的集中在两个地方。

撇开她。

她手里捧着一大筒爆米花,左边男人手里抓着的是茶,右边男人手里捧着的是**爪。

嘴里吃得不易乐乎,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剧中男女主角。

一部爱情文艺片,年初的名导大片,整场戏透着无聊,唯一惮述的观点,按蓝肆的话:“他们在谈恋爱吗?”

看来她选错了片子,真不该轻易相信名导的号召力。

出了电影院,蓝桥离继续观望电影海报。

时间是下午三点多,众人晕晕欲睡之时。

蓝肆打着哈欠,蓝决去扔手中堆积的垃圾。

手里提着他的小乌,凑到蓝桥离身后,亲昵地搂上腰,下巴自然地枕在她头顶上。

“小离儿,看那部,那部恐怖片。”

他指着一部欧美大片。

她的目光只扫了一眼,最后定在吸血鬼片上。

已经连续拍了三部的吸血鬼片,被俗为恶俗的偶像爱情剧。

她朝那张海报努努头,“看这个。”

蓝肆一看,笑脸垮了。

“又是这种文艺片?”

“那是恐怖片。”

她指向那个海报最角落,标志的‘恐怖惊悚’四个小字。

蓝肆微眯眼,喃道:“是吗?”

怎么看那张海报也只有两个俊男美女,背影也就血红色,实在感觉不出有多恐怖。

“就看这个。你去买票。”

蓝桥离径直下了决定。

***

一天看了三场电影,全是爱情片。

看得蓝桥离晕晕欲睡,蓝肆打哈欠,蓝决掏出迷你型笔记本玩。

终于散场,站起来时屁股都坐扁了。

三人出了电影院,走到角落处让行人。

她问他们:“你们的感受。”

“还是直接上床好了。”

蓝肆笑嘻嘻地说。

蓝桥离勾唇附和:“的确。”

天色黑了下来。

今天的旅行,暂时告一段落。

他们预订的酒店,大年快要来临,酒店里也是一片热闹的过年气氛。

有免费赠送的红酒与小吃。

蓝肆兴冲冲地拿出他买的盗版碟。

蓝桥离想起他在很多年前,就嚷着要买高压缩的盗版碟回来看看。

事隔了这么多年,才圆了这个对普通人来讲最普通的梦……

蓝决进浴室洗澡了。

客房服务进来了。

蓝桥离开门,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拿了小费给他,她揭开盖子。

一锅汤,四个菜,一盆米饭,一块蛋糕,一块冰淇淋,一盘什锦水果。

蓝桥离盯着那锅汤,最上面趴着一只乌。

很小的乌,没有缺手断腿趴在南瓜片上。

她问那个将盗版放进DVD里播不出来而在反复重试的蓝肆:“你的乌呢?”

“不是炖了吗?”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令她嘴角一抽。

她盖上盖子,抓了蛋糕踱向沙发旁,抽了遥控器换了台。

蓝肆埋怨道:“小离儿,我还在看呢……”

“那碟子是坏的。”她看新闻联报。

他不信,咕哝着去拿蓝决的电脑来试。

半响后,蓝肆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

电脑里发出呻吟声让蓝桥离睨了一眼。

“老板说是爱情动作片。”

他无辜辨解。

她嘴角再次一抽,继续看她的电视。

蓝决围着浴巾出来时,蓝桥离和蓝肆已经围在餐桌上准备用餐了。

他走过去,蓝肆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哥,这只乌给你吃。”

他将那只小乌完整的夹到蓝决的空碗里。

蓝决盯着它,最后将它扔进装骨头的空盘子里。

192

晚餐结束后,洗澡刷牙,上床睡觉。

她将房门锁得死死的。

这间VIP客房,在外面有一张小床,足够双胞胎睡了。

“小离儿开门……你不能这么狠心……你刚才吃了好多饭,让八哥帮你消化下嘛……”

让他帮她消化,她可能搞到最后吐出来。

蓝桥离进了浴室,舒舒服服地躺进浴缸里尽情的泡澡。

约莫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

再睁开,蓦地惊出一身冷汗。

身子被男人死死地缠住无法动弹。

她瞪着那近在眼前的头颅,一张嘴偶尔吮叹她的脖子,但不含半点的色欲。

薄薄的一扇门关不住他们。

她喘息,好久不曾作噩梦了。

梦到什么了?

只是今天下午看的那部吸血鬼,梦到吸血鬼拼命地追赶她要吸她的血。

她感到绝望,在黑暗中呼唤着谁。

听不清楚,直到她睁眼。

身后的另一个男人睡得很规矩,但仍是紧紧地挨着她。

她被夹在中间,蓝肆抱着她腰,窝在她脖间。

像个小孩似的。

这一刻,她又忍不住地弯了唇瓣。

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了眼继续睡。

***

睡到大清早的被两兄弟吵醒。

男人的命子一前一后顶着她,她听到小声的咕哝,模糊的说这次该换谁在前谁在后。

她嘴角一抽,小手毫不犹豫往下一抓,紧紧握住那两铁鞭。

听到男人们的抽气声,和讨打的兴奋声:“小离儿,哦,再握重点……”

她松手,撑起身子。

低头看着昨晚上还规规矩矩的睡衣半褪着歪歪斜斜地挂在身上,那风情格外撩人。

“小离儿,把衣服脱了,快脱了……”

男人兴奋的声音很吵。

她爬起来准备下床,腰身一搂,被最近的蓝决抓住。

刚睡醒的他半眯着眼显得格外的慵懒,在她颈背后吮出一个红印。

她吃疼拧眉,他伸手从她睡袍边缘滑了进去。

一掌摄住那圆润的房温柔地揉搓起来。

她轻吟一声,叫他放开。

坐在床的偏角被蓝决一脚踢走的蓝肆爬了回来,凑到她面前,含上她微嘟的唇瓣。

不想被他们得逞,她紧抿唇瓣夹紧大腿,手臂捂上房。

换来两个男人的轻笑声。

她气得伸腿一踢,没踢到反倒被有机可趁。

蓝肆顺势抓住她的一只脚,蓝决极快的进一条腿。

下半身顿时失守。

内裤早被扒了,怪不得她觉得凉嗖嗖的。

双腿被以极不雅的姿势叉开,她小脸一臊,捂着房的手伸出来捂向没敞开的花源。

男人们等的就是这一刻,身后的大掌很快再度包裹上丰莹,轻轻地揉捏着享受着它的结实与柔软。

溢出指缝的软雪白剔透,衬着那古铜色的手掌格外诱人。

坐在她眼前的男人在兄长捏起一颗胭红,头时,凑了上去,啧啧有声地吸吮了起来。

她听着那秽之声,羞得小脸通红。

床上一事,在赤裸裸的白日下,她是羞涩一如当年。

“啊——”

一声轻叫,男人的手指在她发怔的瞬间伸进那大门的花。户。

肆无忌惮地攻城掠地,先是扯着那两片花交合在一起相互摩擦,接着指腹滑向顶端的核,轻轻按压顺着圈磨砺,最后再重重一按。

“哈、呀……”

她反收紧密洞,被扳开的大腿无法夹紧,只能无助的让男人娴熟地把玩着。

“别这样……放开我……唔、哈啊——”

短促的呻吟求饶。

她的珠核是身上最敏感之地,受不得半点刺激。

只轻轻的几个拨弄间,花。户便收得紧紧地,在短促地尖吟声后,潮水喷而出。

大量的汁水溢出来,浸湿了床单,大面积的湿润。

一小部份喷在面前男人的胯间和大腿处。

男人低头,声音呐呐道:“弄脏了,都没准备一条毛巾耶……”

听得她羞得脖子都红透了,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个害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抬起湿漉漉的手掌,伸回去,一一舔尽。

接着扳过女人的脸,凉薄的吻落下,张口咬开她的唇瓣,将原本属于她的味道一一还给她。

味道是怪模怪样的,尝多了在这情欲浓厚时就像罂粟一样变成了毒药,想要吃得更多。

大腿再被扳开,她的臀被眼前的男人捧起,趴跪着俯低身子,在她的尖叫中张口开始大口吸吮那残忍的蜜汁。

她兴奋得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小手无助地握成拳,挣扎着抓到床单,死死的抓着,只为了减轻从花。壶里串升到全身的快感。

“不要吸了……不要了……肆,放了我—放了我—”

她的上半身被蓝决紧紧抱住,她只能用那能动的双手按上男人的头颅,借此逼他停下来。

他用嘴卖力地吸吮她的蜜洞,将舌头深深地钻了进去,勾搅上壁。

他的双手紧紧捧住她的臀,深深的陷进去,将臀挤了出来。

她全身动弹不得,只有那双手,最后被蓝决抓住反手按在背后。

“好了没有。”

蓝决气息浑浊地催促。

蓝决舌头滑出来,抵上坚硬变成深红色像充血涨满的小花苞,深深地按压下,她开始拼命地扭动腰身,尖叫再度逸出,第二波水来得又凶又猛。

呼……呼……

浓重的喘传,女人沉浸于高氵朝变得僵直的身体。

男人们享受地盯着她。

在她身子放软后,让她背抵着蓝决的膛坐在他大腿上。

烫得像火在燃烧的巨,在花。壶外来回摩擦,顺着花瓣中心撑开花,抵着粉粉的花心慢慢地按压,最后挤进来。

女人一声闷哼,男人一声轻叹,尽吞入,女人的尖锐呻吟,男人的浓重鼻音。

当男人腰杆一挺,女人难受又饥渴地扭腰摆臀舞动起来……

193

他们很少会两个人一起上,多数都是等待着对方结束再接上战场。

因为少有尝过那味道,那次的药效让他们食骨知味,欲罢不能。

坐在男人大腿上的她被一双手给推倒,她喘地趴在男人壮的膛上,白嫩的臀翘得高高的,花。户内深深的埋着那炙热。

男人静止不动,大掌巴在她腰间,让她动弹不得。

另一双大掌游移在她臀上,从两人结合处勾勒出蜜汁涂在菊。庭,她瞠大眼,开始吵闹:“蓝肆,你不准从那里进去……”

那个混蛋!

自从上次尝过味道后就欲罢不能,这两个家伙不会再安分守己的等待,总是一起来!

他们享受,她吃苦!

“不要,小离儿也很享受这种滋味的不是?”

说着他咬了那臀一口,浮现出一朵红花才满意的笑笑。

“小离儿,很舒服的,多来几次你会爱上这种滋味的……”

被两巨物一起进入,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壁磨擦,而壁被撑到极限的紧咬感,那令人光是想想都爽到骨子里。

“滚开啦——你们俩要是敢这么做,我一定不会再理你们的——”

她威胁,气红了眼眶。

被同时上的结果是她受累,光是一个人就够吃不消了,她不要再躺在床上佝着腰好几天!

“小离儿……”被威胁了,蓝肆手一停,咕哝了一句,拍了她臀儿一巴掌放过了她。

她松口气,花。壶便马上被男人的欲进抽出,她嗯嗯啊啊尖叫着,留下另一个男人只能嘴里沾沾便宜,眼巴巴地等待着……

在女人沉溺享受中时,他和兄长交换了个眼神……

***

早上他们各要了她一次,两次都激烈极了,让她下床时腿有些软。

她整理好自己,推开房门,双胞胎站在门口,一左一右。

“小离儿,我们吃了早饭去哪儿玩?!”

蓝肆兴致高昂,容光焕发。

她瞪了他们一眼,冷冷地说:“去看电影。”

知道什么是爱吗?

其实她也不懂。

她和他们一开始的相处就不是最平常的追求与倾述到互许终身。

不正常的方式,现在从头学习。

女孩子对爱总是比男孩子更早熟,更明白几分。

她知道一切约会的顺序。

先打电话去邀请,然后决定去处,接着两人一起去实行。

这是规律的约会方式。

但现在,他们是三个人。

三个人要当成两个人吗?

既然从一开始就不正常,那现在不正常也无所谓。

他们三人一起约会,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街,一起吃饭。

做所有约会中男女会做的事。

为了学习,最正常的男女相处与交往。

还有最重要的,爱情。

他们有爱情吗?

双胞胎说他们爱她,她也知道。

只是这种爱情,总是很怪异的。

和她预想的,有极大的出入。

他们的爱情是,囚禁。

关起来,一直让她呆在身边,用身体束缚她。

那不是爱情,那只是单纯的情欲。

没有爱情,光靠身体,他们很快会走到尽头。

她不当那种为欲而生的女人,她只想体会最平常的爱情。

恋爱是什么感觉?

就是当她会想念八哥,会为他而难过,会为他吃醋,会为他爱屋及乌。

会因恐惧,却舍不得他受伤,会因为害怕,却舍不得他难过。

这就是爱情。

她爱他们,她也要他们爱她。

她的爱情不是以欲为主,是神。

他们则和她正好相反。

所以,她说:“在你们没学会这种正常的爱情之前,我不会妥协。我的身与心都是自由的,如果你们敢逼我,我会再一次消失。”

她有这能力的,只要她愿意,她的堂哥哈迪斯会将她藏到哪怕海底深处,只要能让他们找不到就行。

他们明白,那份明白让他们恐惧失去她。

或许可以称为妥协,他们愿意为了她而尝试,那个正常人的爱情观。

***

电影,爱情电影。

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告诉懵懂的男女们何谓爱情,发生它该如何做。

如何和心爱的人相处,最后是结婚,到白头。

蓝桥离和双胞胎一大早看了两部爱情片。

双胞胎仍然是漫不经心的,他们对那个爱情片完全不感兴趣。

虽然身体乖乖地坐在电影院中,心思则是在蓝桥离身上。

耐不住寂寞,伸手捏捏她的脸,亲亲她的颊,揉揉小手。

他和蓝决不同,蓝决可以埋守于电脑中,他就偷吃豆腐不亦乐乎。

蓝桥离也没拒绝,拒绝也没用,让他吃点豆腐也无所谓。

终于曲散人终,蓝桥离出了电影院望着蓝天,开口:“不看电影了。”

她也感到无聊了。

蓝肆露出灿烂的笑容,牵起她手说:“那我们就去逛街吧!”

***

一连三天,他们早出晚归,为了学习,最后发现好累。

双胞胎的迹象一点感觉不出他们是否明白了那种正常人的爱情。

然后她该回家了。

旅途结束了。

她要回农场。

双胞胎会跟她一起回去。

他们的爱情还要继续,一直到满三个月,由她验收成果。

坐飞机,坐的经济舱。

头等舱并排的只有两个座位,双胞胎不乐意,所以蓝桥离说坐经济舱。

省钱。

晚上的那班飞机人很少,蓝桥离喜欢盯着空姐。

空姐并不是全都是美女,气质也绝不全是优的。

这年头空姐就和别人戏谑的服务员一样,不再和当年那样受人羡慕。

飞机上供应晚餐,晚餐很少,而且很难吃。

一个盒子里会有少量的蔬果和一个面包,或者是来一点零食。

总之双胞胎没有碰,她倒是全吃光了,最后打了个饱嗝。

“很难吃……”

吃完了不忘埋怨一下。

194

“既然知道难吃,还要吃?”

蓝决疑问,叫空姐给他拿了条薄毯盖在她身上。

“小离儿当然是不想浪费啊。”

蓝肆接了话,手里拿着报纸,快速翻阅过后,无聊地打开了电脑玩单机游戏。

蓝桥离闭上眼,吃饱喝足便瞌睡。

没多一会儿她躺在蓝决肩膀上睡着了。

两个小时的航行很快结束。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

下了飞机坐上早已等待的汽车。

加长型的豪车在黑夜里极为显眼。

“怎么换车了吗?”

正疑惑着,蓝家一向不高调,在中国。

蓝肆挑眉,蓝决拧眉。

便见司机打开了门,车内,坐着的是好久不见的蓝冒。

再见叔叔,一丝诧异,更多的怀念。

这位长辈,严格来讲,对她是很好的。

“还愣在那做什么,上车吧。”

他坐在车里头,一脸威严的吩咐。

看不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乖乖地坐了进去。

张扬的豪车奔驰在夜色中。

车内。

“爸爸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些年差不多将中国各省份好玩的好吃的地方游了个遍,对于儿女的事不太过问,直到女儿的死。

蓝冒的头发白了不少,倒是面色还算红润。

他看了蓝桥离一眼,哼道:“正好有老朋友邀我来杭州这边玩玩,顺道过来逛逛西湖看看美女。”

“爸你还需要看美女吗?”

蓝肆噗嗤一笑,戏谑着。

蓝冒没好气道:“有空你们也该回北京坐坐,不要因为大哥没在了,就当这一家子断了消息。”

蓝冒不喜欢拐弯抹脚,急子的他说不赢有耐心的儿子。

“有空我们会回去的。”

蓝决说。

蓝冒盯着大儿子,眼神锐利问:“真的?”

似乎不太相信。

蓝决微微低头,接过弟弟倒过来香槟啜了一口,望着窗外,沉默半响。

蓝桥离喝着饮料,来回看看,确定叔叔不是找她麻烦的,便放宽了心,安静的听着就成。

“真的。”

好久,蓝决才回答。

蓝冒点点头。“那就散元宵之前吧。”

蓝肆浅笑,“老爸,明儿就是十五了耶。”

“飞机一飞就到了。”

车子驶进了酒店。

蓝冒率先下了车。

“你们兄弟就住在这家酒店吗?没找个房子住吗?”

他环顾了下酒店环境,还算满意。

“正在装修呢,爸,以后就长住杭州吧。”

蓝肆提出邀请,蓝冒又睇了一眼蓝桥离,说:“我不和你们年轻人住,免得闹什么矛盾。”

经理前来迎接,他先走,终于正眼看着蓝桥离,说:“桥离,对于过去的事,我这当叔叔的,没立场说什么。只是希望未来你们三个能和平相处。”

蓝桥离沉默,扬起一朵淡笑,回道:“谢谢叔叔的谅解。”

她以为叔叔是恨着她的呢,没想到……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哼声道:“我不是那些不知变通的老人,谁对谁错我看在眼里的。”

她轻笑,眼底划过一丝黯然。

蓝冒进了饭店。

双胞胎伫足在她身边,她抬头,深吸一口气掩去所有思绪,一惯冷淡的对双胞胎说:“送我回农场。”

“现在天晚了。”蓝决说。

“没车了。”蓝肆道。

“是吗?”

她扬笑,转身对酒店门僮道:“麻烦你帮我打个电话叫出租车。”

***

回到农场是深夜。

进屋,站在窗前看着他们开车离去。

小奇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走出来,“阿吴姐回来啦?”

她淡淡的应了声,盯着那远去的车消失在黑夜下。

收回视线,坐到沙发上,一脸疲惫的闭上眼。

“阿吴姐要不要洗个澡,我去帮你放水。”

“麻烦你了。这几天我没在,农场里没什么事吧?”

“嗯,没事,就是前天发现了害虫的卵,幸好发现得早,及时给消灭掉了。”

“是吗?老张不是看着吗?为什么会让花虫产了卵都不知道?”

小奇一下子便变得吱唔起来了:“老张说他家儿子最近刚娶媳妇啦,所以没看好……”

“算了,大家都忙着过年。下次小心点就好了。”

她起身朝屋里走去:“小奇,放好水叫我一声。”

“哦。”

***

星子稀少,夜色黯沉。

却比市中心的景色美多了。

她喜欢呆在乡下,很少的人,优美的环境,住惯了,每次进城看着那些拥挤的车道便闷人。

叔叔不恨她啊。

这么容易就原谅了她……

她该高兴,为何心里愉快不起来……

为何……

第二天起晚了,她凌晨六点才睡。

一大早屋外传出了笑声。

是她雇的花农们开朗的在吆喝。

将手机开机,几通未接电话显示的是蓝肆。

她想他们该是回去过元宵了。

今天十五呢。

她翻身下床,穿好衣服下楼,叫了小奇一道去买菜。

花农们今天下午放假回家过元宵。

“阿吴姐,跟你一起的那对双胞胎兄长呢?”

“他们回北京过节去了。”

同样的超市,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两人。

挺孤独的。

她漫不经心地挑着蔬菜,不管它是不是新鲜都往推车里扔。

小奇排队买**,回来就看到推车堆积如山的大白菜。

“阿吴姐,你买这么多吃得玩吗?!”

小奇一声惊呼,她低头,满满一车,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都没记忆。

慢条理斯将它们取出来,淡淡一句:“我拿错了。”

“哦。”

小奇搔搔脑袋,又去排队买鸭。

她推着车子往前走,撞上了人,说了声对不起,那人说没关系。

她惊讶地抬头,霍然出现在她眼前的是那对该回了北京的双胞胎!

195

“怎么心不在焉的?今天过节,小离儿该开心才是。”

蓝肆随手扔了个哈蜜瓜进去。

她看到蓝决手里推着购物车,满满的一车,杂七杂八的。

“你们没回北京?”

她拧眉,压下那份升起的异样情潮。

蓝肆扬笑,漫不经心挑着水果,回道:“明天再回去吧,他们过元宵回会让人难过的。”

不是一句简单的‘回去’就能将往事一笔勾消的。

她敛眸,转了推车,蓝肆伸手接过。

“我来吧。小离儿,买这么多两个人吃得完吗?”

她看看自己的推车,又看看他们的。

“说不完就搁冰箱里,总会吃完的。”

“还是多两张嘴吃吧,免得坏掉浪费了。”

“……”

她垂着,嘴角微勾。

小奇提着鸭子,看到两大帅哥,禁不住眼冒红心。

“哇哇……”

“嗨,小奇妹妹好呀。”

蓝肆扬扬手,勾起迷人的微笑,电得小奇神魂颠倒。

“阿吴姐,你的两位哥哥好帅哦哦——”

***

晚餐五个人。

满满的一桌菜,量少份多,倒是吃得光。

小奇和擅言的蓝肆喝了不少酒。

酒量极浅的小奇很快就醉倒了,被蓝肆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蓝桥离收拾桌子,蓝决帮忙。

她说不用了,他执意。

“你从来不做家务的。”

她说。

历来就是她跟蓝肆一起。

“不做不代表不会。”

他淡声回答。

端着盘子进了厨房,她跟上。

看着他有些笨手笨脚的倒洗洁,放水没有堵住洞口。

她扬唇,上去接过,“先把洞堵上。”

她拿起铁塞将洞口堵上。

再放了洗洁,让他在一旁看着。

他说知道了,将碗全搁水槽里。

她轻叹,“你这样洗起来很麻烦的,一个一个地洗会很快的。”

说着她亲自示范。

他在一站,看懂了,便过来跟着她学。

蓝肆不知何时靠在门框前,噙着浅笑注视着他们……

***

不想让小奇起疑,她想让他们睡客房。

这个屋子里准备了好几间小房间,有时是为了那些没地方住的员工,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小离儿,别这么狠心嘛,你的房间很舒服耶。”

蓝肆撒着娇。

蓝桥离铁了心不理会,将干净的枕头棉被抱给他。

“你们的房间就在杂物室隔壁,洗完澡就过去睡。”

“但我想睡大床。”

“偶尔睡下单人床就当体验。”

“床没小离儿的香,没有小离儿的味道,人家不要……”

蓝肆扑到她的大床上,死赖着不起来。

她瞪着他,浴室里蓝决在洗澡。

“不要在上面滚,你还没洗澡。”

她上去拉他,反被他拉了下来。

他拉着她翻身,将她按在床上。

两人视线相交,沉默无言。

蓝肆的眼瞳黯然,低头轻啃上她的唇瓣。

她柔顺的任他啃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那个吻很小心的不含一点情欲,就只是咬着她唇瓣,像小孩子贪耍般。

停止后,他将头颅埋在她脖间,深深地吸一口气,闷闷一句:“小离儿,好想你……”

她听得蓦然心头一柔,莫名地眼眶透着热气。

她深呼吸,却发现眼睛开始模糊。

一滴一滴的眼泪,从眼角滚落而下……

他察觉到了她的眼泪,滴落在他短短的头发里。

抬头,她哭了,无声的掉泪。

他眼中闪过心痛,捧着她脸蛋,拭去她的泪水。

“小离儿,我们说过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们说过,哪儿都不去,就陪着她。

她去哪,他们就跟到哪。

除非她赶他们走。

她沉默,咬着唇瓣不让抽泣声逸出。

她不想如此软弱的,只是,情不自禁而已……

被触动了心底那柔软的弦,才会发现,她如此的需要他们……

她无法再忍耐,想要迫切的大哭一场。

她推开他,但推不动,他如盘石一样压着她。

她叫他走开,哭泣的声音透着无助。

他紧紧地将她搂住,四肢缠上她,像睡觉时,紧抓着她不放。

“不走,哪儿都不去——永远呆在小离儿身边,哪儿都不去——”

她放声大哭,埋在他怀里,哭得眼泪鼻涕黏成一团。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回来——听叔叔的话回去蓝家啊,为什么不回去——”

走了就不要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走了小离儿会孤单啊,我们是一家人,过年当然要陪小离儿……以后的每年都陪着小离儿,哪儿都不去……乖哦,不哭了哦,不哭了哦……”

“呜呜……”

她睁着模糊的大眼,盯着那个男人一脸心痛的脸。

为她留下来的双胞胎,哪儿都没去。

那个蓝家不重要,远远没她重要。

他们为了她而留下来……

***

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有点肿,大床上三人的肢体交缠着绞成了麻花。

她困难的摞开,她身子没他们宽大就是被欺压的那一个。

走进浴室,望着镜子里眼睛肿成核桃大小的眼袋,看来需要冰敷一下。

她昨晚哭了多久不知道,只是男人的安慰一直回荡在耳边久久不散。

为她而留下……

她悄悄地握了拳头,镜子里的自己显得很冷淡。

她本来,是准备在今天,永远不再见他们的……

可是他们回来了,为了她回来了……

她对他们很重要,很重要,非常重要对吧?

她想笑,却扯出了一个怪异的僵硬面容,比哭还难看。

她手指抚上肿胀的眼袋,昨晚不该哭得那么凄惨,搞得自己好像很可怜似的。

用冷水洗了脸出去,双胞胎还在睡。

她下楼,看到小奇在煮早餐。

见她来了,“阿吴姐,你眼睛好肿哦!”

“没事,拿冰敷一下就好了。”

27

196

“阿吴姐哭了吗?”

小奇小心地试探。

她面色一僵,笑笑,轻描淡写,“嗯。今天吃什么?”

她转移话题,走到餐桌边一看,是馒头和稀饭,配着几碟酸菜。

小奇朝楼上望了一眼,有点犹豫地开口:“阿吴姐,我可以说句话吗?”

蓝桥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拿了碗。

在这里不像在那个大家族,规矩那么多。

“什么?”

“阿吴姐,他们两个不是你的亲哥哥吧?”

蓝桥离拿筷子的手一僵,沉默。

小奇想自己猜对了,便趁热打铁早些说了:“阿吴姐,我看得出来,他们很喜欢你。他们是不是在追你,你没有办法选择,才哭的啊。”

蓝桥离搁下筷子,转过身,扬了朵很难看的笑容:“你爱情小说看多了吧?他们可是我的堂哥。”

小奇笑得有点尴尬,小声嘀咕着:“但是很像嘛……阿吴姐看起来不像有钱人,他们一看就是嘛……而且阿吴姐长得和他们一点都不像……啊,我这话不是说阿吴姐长得难看哦!”

惊沉说错话,赶忙及时补救,小奇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令蓝桥离心情转好。

她摇头,无奈地笑道:“小奇,收起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哦,是。”

小奇瘪瘪嘴,闷闷不乐地坐了下来,端了一碗饭静静地扒着,不时偷看蓝桥离一眼。

以她的感觉啦,就是觉得古怪。

不过堂兄妹之间是禁止结婚的啦,但是……阿吴姐不是说本来是表兄妹嘛……

哎呀,她给弄糊涂了。

见她在那皱着眉搔头苦恼,蓝桥离只是安静地吃着饭。

连小奇也看出端倪来了吗?

终于地,她忍不住问了:“小奇,如果假设,我只是说假设,你自己的猜想是对的,那你认为接下来的剧情该如何?”

“诶?!”

小奇被问得一愣地抬头盯着她。

蓝桥离解释道:“就比方说那两个男的是在追我,而我也是因为不知道选择哪一个而哭泣,是你,你会如何选择?”

这是闲得发慌还是仅止于无聊才想问的问题呢?

她只知道那一刻心情紧张的一直等待着。

她想从小奇的话里期待着什么,而那个期待又是她自己无法清楚明白的。

小奇皱着眉,咬着筷子神色微带苦恼地想道:“很难选择耶。两个都这么优秀,是我的话,要是能两个一网打尽就是最好啦!哈哈……”

看着蓝桥离认真聆听的表情,她又赶紧摆出最认真的态度回答:“其实啊,只要看谁最爱你多一点,你又最爱谁多一点就行了啊!”

“那可很自私。”

她轻笑,端起牛喝了一口。

腥骚味并不好喝。

小奇低头,咕哝道:“但是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嘛……因为真爱可以放弃所有,与父母反目成仇是最普遍的嘛。阿吴姐又不是没看电视……”

她听着她的嘀咕,蓦然间想通了件事,然后再问小奇:“那你认为,他们两个有表现出喜欢我的样子吗?”

小奇听罢,惊讶地瞪圆眼,尖声轻叫道:“那还用说吗?!阿吴姐没感觉到吗?!他们两个有多体贴阿吴姐啊,从吃饭啊,挟给你最爱吃的菜啊,这些小小的细节就能体会出他们对你的爱耶!”

她像看怪物似地盯着蓝桥离,让蓝桥离眸色一暖,嘴色划过一抹苦涩,淡淡地呢喃道:“那是因为,太习惯了……”

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相处的模式,让她早已分不清楚是爱情还是亲情,所以借助了旁人的眼……

“小奇,谢谢你了。”

她突然站起来。

“诶?!”小奇一愣,随后想通,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挥手道:“不用谢啦……我吃阿吴姐的用阿吴姐的穿阿吴姐的,这点小忙哪值得说谢谢啊……”

见她又有嘀咕之势,蓝桥离率先打断了她的话:“我先去农场看看大家来了没。双胞胎要是醒了,你就叫他们自己热饭吧,不用去服侍他们。”

“哦……”

***

双胞胎在散了无宵的第二天也就是当天下午坐飞机回去了北京。

他们临走前说,会一直定居在祖国了。

会将事业重心转回中国,就在这座城市里。

他们说,等他们回来,继续恋爱的游戏。

蓝桥离只是浅笑着,安静地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在那天晚上,她睡觉之前,她给他们打了通电话:“恋爱游戏结束了,已经不需要了。”

扔下这句会让人误会的话便关了机。

那晚上,她睡得很舒服。

因为想通了,终于明白,她一直寻找的是什么。

那个答案,一早就在她身边,她只是一直没有发现,因为习惯,所以理所当然了……

***

在早上七点,天刚刚亮,就被敲门声吵醒。

小奇开的门,见到双胞胎之一的蓝肆无视她直接闯了进去。

想说老大怎么没来,看他那气匆匆的样子,忽然间脑子里就想到:会不会是阿吴姐选择了老大,而扔下他啦?!

这么一想就好兴奋,睡意全消地睁大眼睛望着楼上。

半响后,蓝肆抱着在睡觉的蓝桥下楼,着一张脸离开了。

来去如阵风。

小奇双眼发亮地盯着那道远去的颀长身影,兴奋地低语道:“难道是老二要绑走心上人,准备先下手为强?!”

回答她的是,牛农送来的新鲜牛。

“小奇,牛来了,今天牛产得不多,份量少了点……”

“没关系,反正只有我一个人喝……”

***

蓝桥离睡醒时,入目的是陌生的床顶。

翻身坐起来,古色古香的桧木大床,透着新。

没有一丝惊讶,她出现在这个地方也是双胞胎的杰作。

翻身下床穿好拖鞋,推门,屋外是百花香一片。

197

初春的季节,迎春花已经开了。

雅致的花景让她想起北京的大宅院。

从前她的房间外也种了许多花。

她走进院子里,走到花坛前去触那美丽的迎春花,直到身后的脚步声。

蓝决端了早餐,见她在院子里,穿得单薄,不苟同地皱了眉:“天这么冷,你会生病的。”

蓝桥离挑眉,没反驳地走进屋子。

她坐在客厅里,他将早餐摆在餐桌上。

她环顾四下,“这房子就是你们的新家?”

“是我们的。”

话的是从外面走进来的蓝肆。

他笑嘻嘻地捧着一束半开的玫瑰走了进来。

“小离儿,送给你。”

他将花束送给她,她接过闻到淡淡的香味。

“是从温室里出来的啊……”

她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蓝肆回道:“这个季节只有从温室里培育,等到了夏天,我会送给你很多玫瑰花的。”

夏天?

她将玫瑰花搁到一旁,开始用起餐桌上准备的早餐。

看起来,很糙。

她挟了一青叶子放进嘴里一嚼,苦涩和过重的咸味充斥她的味蕾。

连忙吐了出来,没注意到身边站着的蓝决的皱眉。

“是厨子发挥失常了吗?”

她搁下筷子,抬头见双胞胎神色各异。

蓝决是一脸凝重,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蓝肆是捂嘴偷笑。

蓝决瞪了蓝肆一眼,让他捂拳轻咳,掩去脸上的笑意,正经道:“小离儿,那是决帮你炒的菜啦。可是在失败了二十七次后才端得出来的哦!”

她听罢,睇向蓝决,见他突然转过头去,那耳子处,微微的红了。

她一愣,怔忡的盯着那小块红润。

他察觉到她视线,转过身来将桌上的菜全部收走。

“还是叫肆给你重炒吧。”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她是第一次,看到他失态的样子……

蓝决一走,屋子里就传出蓝肆夸张的笑声。

蓝桥离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等着他笑完。

半晌后,他擦掉眼角的眼珠,让她实在不能理解这件事值得好笑吗?

“小离儿,现在告诉八哥,你为什么要‘游戏结束’了?”

她低头,脑海里浮现蓝决暗红的耳,蓦噗嗤一声,捂住小嘴却忍不住那笑声。

在蓝肆的诧异目光下,她脸上如开了花般笑得灿烂……

“我只是还没把话说完而已。重新开始游戏,这次由你们当主导……”

***

她是故意的,绝对故意恶整双胞胎的。

初衷只为了看他们焦虑地团团转,没想到收到如此意外的礼物。

既然这样,她便放下主导权。

这一次,她让他们安排恋爱,就像过情人节那天,他们给了她一个称得上完美的节日。

约会,看起来是一成不变的。

逛街,看电影,吃饭。

除了这些,最重要的,是安静的相处。

要了解一个人,唯有近距离下相处才能明白。

从最小的细节开始。

他是否对你真心,是否将你当成宝贝,从最细微的地方便可窥出。

她看到了蓝决五指头上贴着的创可贴。

右手一道,左手三道。

她也看到了他脖子上被油烫到的暗疤。

然后,她尝到了一次比一次更好的厨艺。

他说过,没做不代表不会。

他不会,但他不会说出来,他只会慢慢地去学习,直到实现他的话:没做不代表不会。

好面子的家伙。

蓝肆每天都带她去大宅里的一个庭院。

每个庭院里种满了花,她会轮流在每间布置得致的房间里睡一晚。

蓝肆说:感受它带给你的喜悦。

就在这间大宅子里,就关在这个大屋子里,他们每天相处着,看起来很闲,实则在她眨眼之间就过去了。

时间真快。

她会开始每天期待,期待他们第二天的花样。

期待蓝决越来越好的厨艺,期待他学会的新菜式。

期待蓝肆又会带她去哪座院子,她会看到什么样的景色,她会嗅到不是温室里培育出来的只依照正常季节盛开的花朵香味。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当蓝决的厨艺终于是能达到正常人的水平,当蓝肆宣告整个宅子都逛遍时。

他捧了一束鲜花,那一束花里总共有三十朵,不同种类的花,同一季节开放的。

“虽然不会全都在同一个时间里开花,但是,我把它们都代表在一起了,这是春天会开的花。”

那一刻,她很感动。

不会是在同一个月就全部开放的花朵,但是他,将它们的枝叶折了下来搁在一起,全送给了她。

“我们不要一次就将花欣赏光了,留着惊喜等待下一次,好吗?”

当他执起她的手,一脸温柔的倾述时,这一次,她从他温柔的眸子里看出了她想要的东西。

深情。

她接收到了他传递给他的。

她微笑着点了头,低下头颅的那一瞬间,她掉了眼泪。

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她一直找寻的答案,那么,她想,她真的找到了。

因为,心在狂跳,在欢愉,在狂喜……

她去了厨房,另一个男人在埋头做菜。

他大半时间都关在里面。

他从小就没学过做菜,一直都是蓝肆在做。

她从他身后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在他僵硬的身躯中,轻轻的将脸颊贴上去,淡淡的低叹了道:“谢谢你……你做的菜,很好吃,比蓝肆的还好吃……”

他身子僵硬着,手中的菜刀就停在那儿。

她的小脸在他背脊上磨蹭着,双手紧紧地圈着他。

他搁下了菜刀,转过了身,她松手,他抬起了她的头,看到她满脸的通红。

和他所想要的。

爱恋。

于是,他低头吻了她……

在她耳边低喃了一句:“谢谢……”

198

五月中旬。

一直呆在大宅院,开始以非常普通人的身份接触社会,直到完全的习惯。

适应了双胞胎的存在,这个家永远不会难受。

在逛遍了所有大宅院,还有一幢楼宇没有进去过。

那大门紧闭下,虽然好奇,倒没多问。

让她更惊讶的是,双胞胎买下的地段所修建的古色大宅园距离她的花农场不过十分钟的车程。

在这城郊,张扬的大宅园,出奇的耀眼。

平日大宅院是宅门紧闭,很晚才会有人进出,出入只有一辆普通的奥迪。

大宅门有道后门,是蓝桥离后来要求开僻的。

她说如果想要她安分呆在这个家,就不能让任何看到她出入这里。

对于她的要求从来没拒绝过的双胞胎,自然这次也不会例外。

五月十三号,天气很好。

在她挂断小奇的电话后,她在一个月前开始外出后,来往于花田和大宅院中。

双胞胎走过来,突然说要让她去大草坪。

在位于北面修建了个很大的草坪,供于停直升机。

由蓝决驾驶,她被他们带上了直长机。

一把望远镜,直升机在稳定的作中盘旋在大宅上空。

朝大宅园的正中央飞去。

直升机飞得很低,低到眼也能清内部的程度。

蓝肆指了指她手中的望远镜,示意她透过它望下去。

入目的一片景色让蓝桥离惊讶地捂住了嘴。

她看到正院里种满了玫瑰花,深红色的。

在外一层的圆形环绕中,她曾经去过的宅院里,那些春季的花全变成了玫瑰,分布在每个宅院中。

有深红的,粉红的,浅蓝的,深蓝的,黑色的,粉黄的……

一圈一圈,围绕成一个又一个的圆……

唯有在天空中俯视才能看到的全貌,双胞胎在她眼皮子底下,将这一整座大宅院变成了玫瑰花海。

“美吗?”

他轻声寻问,温柔地注视着她。

她一脸震惊中,连远望镜都滑落了也不自知。

她扭头看向他,温柔的他,温暖的眸子含着期待与赞许。

她再扭过头望向驾驶座的蓝决,他在专心驾驶,却也明显的分神等待着。

他们想要她说一个答案,为他们一直辛苦而来的成果的肯定。

这个时候,她应该在他们的反应中流眼泪。

她想,只是她没有。

所以他们的自信转为了担忧与紧张。

她弯了唇角,如果她是个好女人,她应该在此刻点头,但是她却说:“俗气。”

然后如愿的见到双胞胎期待消失,逐渐的拧眉与失落中。

她张扬了笑容,轻轻的补充了后半句:“但是我很喜欢。”

她看到了他们脸上毫不掩饰的诧异,与那随之而来的微微弯起的嘴角,代表愉悦笑容的纹路……

她说了,很喜欢。

他们听到了。

近一年的成果,他们赢得了她,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得到了她。

直升飞机仍在天空盘旋,她手里抱着录影机,将大宅内那一片繁花盛景一个不落地拍了下来。

她会记住这一刻的,有这么两个男人,花尽了心思,为她布置了一场华而实的盛宴。

虽然他们可能还是不会了解到,恋爱是要在学习尊重对方的条件下进行,而不是一直强调的,只要抓住关起来,就会永远是他们的错误观点。

但她不怕,她还有很长时间,和他们一起玩恋爱的游戏。

她会在以后,彻彻底底地教给他们,爱恋。

***

大宅门大门敞开。

迎进来的第一位客人,是小奇。

在她如同刘姥姥进观园的新奇表情下,提着花种子去找了她的‘阿吴姐’。

然后她看到了,一对美丽的双胞胎,他们拥吻着一个女人,脸上张扬的幸福。

她惊愕得种子洒落地上,惊醒了那庭内交织的三人。

她想道歉,结结巴巴地说不起,直到蓝桥离走过来,牵起了她的手,叫她别害怕。

那一天,小奇听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一个对于人类来讲是挑战伦常的爱情故事。

她听完了蓝桥离的讲述,眼眶直冒眼泪的将那个身子一直僵硬的女人搂进怀里。

哇哇的大哭中,她搂着她叫道:“辛苦你了,阿吴姐——辛苦你了——”

谁懂她呢?

僵硬的身子在那一刻的某个瞬间是最僵硬的,然后随着那个小女孩一直重复不断的‘辛苦你了’中,她放柔了身子,脸上挂出了一朵淡笑。

是幸福,还是为了得到许可?

给这个善良的女孩讲述她的故事,为了肯定吧。

她知道,她所期待的一切,这个女孩完全的懂了。

所以她哭泣着说:“辛苦你了……”

很辛苦啊,真的好辛苦。

她的爱情一路走来,她一直在逃跑中寻找着,她想要的,最平淡的生活……

***

那天晚上,五月十三号的晚上七点,她给他们准备了晚餐。

他们三个,安安静静地坐在餐桌上。

她问了他们一个问题:“你们了解恋爱是什么了吗?”

她看到双胞胎对视一笑,张扬的笑容从蓝肆脸上浮现。

他说:“当然是把对方抓起来,将她关起来,在她永远都不开我时,不放她出来。”

她听了,心境平境得不可思议。

和邮轮上听到的心情完全不同,这一刻,她只是轻轻的任那一丝温暖,由男人的话而感受出来的爱恋,流过全身。

“你们还是没有学会呀。”

她说出来的叹息中,没有一丝的惋惜。

蓝决说:“你忘了吗,这就是我们,永远不会改变的爱情观。你,是我们的。”

她,是他们的……

永远永远,都只属于他们一个人,一辈子。

将她抓起来,囚禁着,直到她爱上他们,再放出去……

她跳进了一个陷阱,是她放手的,她说过的话。

我们重新开游戏,这次,由你们主导。

由你们,教我,什么是恋爱……

学会了吗?

嗯,学会了。

番外一,白药的药

白药,出生于富贵的流氓世家。

说得文雅点就是黑社会,再书面点就是公司集团。

白药说实话,不爱当黑社会头子的。

他就想当医生,所以从三岁懂事后,他就爱上白色,非此颜色不穿。

白药回想起来,那么小他就钟情于白色,这就说明他这辈子注定是要当医生的料了!

所以从二十三岁取得医生资格证书后,他便抛弃以前的副业。

租书店小老板,百货超市保安,白领秘书,服装设计师……

专心的,一心一意的当起了医生,将盘生扔给了他的双胞胎表弟们。

也就在这一年,白药遇到了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比他的白袍还要爱,那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

耶乐是个孤儿,从她懂事,大约五岁的时候,便被帝前组织从大街上捡了回来,训练成杀手。

和她一同进来的还有十个,到她成年,只剩下三个。

残酷的训练并没有改变她个的开朗。

出色的任务让她很快的被上司哈迪斯重用。

她有忠心,宣布誓死效忠于帝前。

十三岁出任务那年,她遇上了白药。

当时她的猎物正在被他施刀医治。

耶乐用枪抵着他的脑袋,给他两个选择:“你是要陪他一起死,还是用手术刀刺进他心脏?”

白药一脸震惊,半晌后回神,笑嘻嘻地说:“可不可以有第三个选择?”

“说。”她冷冷地吐出。

“我杀了他,你当我老婆。”

她拧眉,看着笑容满面的他。

她是小心而谨慎,从不小看一切,所以她点了头,“成交。”

于是她看到他毫不犹豫的将手术刀刺进了那个老头子的心脏里。

又看到他开始慢条理斯地缝合伤口,最后走出去对医人家属沉重地宣布:“很抱歉,令尊伤得太重,已经救不活了……”

她听到那些家属哭天喊地的凄惨声。

那个时候,耶乐突然醒悟一个现实:原来医生可以肆意杀人而不被引人怀疑。

白药回到手术室时,耶乐已经消失了。

他的心里头,烙下了那个俏丽的小姑娘。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在随后的日子里,白药神通广大的缠上了耶乐,并且老婆前老婆后地叫个不停。

她本来就是诓他的,也不会当一回事。

被缠烦了,就威胁要打死他,结果他不怕。

当着她面前卸了她枪,在她诧异中,展示他的能力。

他比她强,这个事实让她恨得牙痒痒。

不过,没关系。

耶乐不会硬碰硬,他缠,她就躲,让他找不到。

长达数年的时间,直到她满十八岁。

为了得到心上人,为了庆祝他和她的第一次,他一直慎重的耐心等待着。

就是在那个时候对春。药有了兴趣,大半的时间埋守于研究室里,调配各种的春。药。

为了他日后和耶乐相亲相爱的快乐生活,也为了夫妻情趣,他更是埋头苦干。

终于,白药的第一瓶春。药赶在耶乐成年前完成了!

他选了个夜黑风高,可以变身成狼的好日子,灌了耶乐春。药,与她完成了人生的第一件大事。

上床。

第二天耶乐清醒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对他娇羞承欢,而是‘啪啪’的几巴掌,外加‘砰砰’的子弹。

那一天过程很欢乐,结局很凄惨。

耶乐说再也不要见到他了,骂他卑鄙无耻下流。

他巴着她大腿,可怜兮兮的求她原谅:“最多人家以后多研制些做爱时保留你神志的药嘛……”

砰!

一脚踢下去,耶乐无情地抛弃了他。

白药恨恨地咬着小手帕,“呜呜……自己爽了就不让人家爽……耶乐你是大坏蛋啦——”

***

时光飞逝,一眨眼,耶乐遇上了蓝桥离。

那个长相清秀的姑娘,一定不知道自己是女王的继承人,帝前尽心尽力的帮助她,不仅仅只是因为李淳与左护法蓝堂杰的雇用。

在平静了好多年后,去见蓝桥离时,竟然发现白药。

那个臭人居然威胁她说,如果不去注册结婚,就把蓝桥离的事告诉双胞胎!

于是,两人就此成为合法夫妻。

将李淳平安的送去埃及,确保他不会受到任何来自双胞胎的危险后,又开始和白药捉迷藏。

再后来,蓝桥离设计离开蓝家,一切谋就在放火的那个晚上。

她是参与纵火原凶之一,亲眼目睹了女人狠到绝望,可以连自己的也割掉。

一切,随着大火的放纵她以为都该结束了。

在带蓝桥离回去继承女王之位,她说:“我要报仇,凭什么我过得这么凄惨,而他们仍然能活得如此好?!”

原来女人恨意在延续,这场故事还没有完结。

日子继续推进。

白药中弹了。

他跑去抢银行,缘于她看中一条项链后来被锁进银行保险库里,她以为他在开玩笑,结果第二天新闻播出来,银行被抢,项链失踪,抢匪中弹逃离,目前在紧急追捕中。

白药逃到了她的住所,捧出一大包钱,翻出他想要的。

一条红宝石项链。

她瞪着那条项链,他笑嘻嘻地说:“耶乐,你要的项链我帮你抢到了耶……”

她瞪着他不说话,一直瞪了好久,才恨声骂道:“你抢我存进银行的项链做什么?”

“诶?!”

一个月后,项链找不到,银行赔了一千三百万给她。

而她,将那条项链溶了,换成了手镯戴。

***

白药又开始做药了,虽然他的春。药常常失踪,但不也说明他的春。药很强大吗?

于是他继续不易乐乎地调配药方。

“找一个让耶乐喝下了,就会一直想要我,只有我才能解她。饥渴的药……”

于是,‘生宝’诞生了。

那瓶药是被盗得最多的一次,每次药成功了,他想拿去给耶乐尝时,却消失无踪。

他前后调了至少十瓶,唯有最后一次,他尝到了他春。药的味道,很好很强大,很黄很暴力。

“耶乐……嫁给我吧……人家会保证你一辈子都‘福’的……哇——”

一颗子弹送来,吓得他四处乱逃。

耶乐裹了被单看着窗外,春天再过不久就将来临。

她与白药,已经不知不觉纠缠了二十年了……

“白药?”

“诶?”

那个正在被电子鼠追得可怜兮兮的男人再远的距离都听得清楚她的呢喃声。

“我们结婚吧。”

她说,脸颊轻轻地贴上了沾雾的玻璃窗,轻闭上了眼睑,弯了一抹微笑。

其实,她和白药,比任何人都幸福了……

“诶?!真的吗——”

那个男人兴奋地像小男孩尖叫不停。

“假的。”

她瞬间冷脸。

“你说过了!你说过你要嫁给我的——”

“你听错了。我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强暴了我的人?”

“不是的——反正你说过的话就要算数——你要嫁给我——”

成为真正的夫妻,而不只是那一层薄薄的合同与无法抵达的心灵……

她相信,幸福一直在,只要她随时伸出手就能抓到。

而现在,她决定,要伸出手去抓住它。

只因为,有个女人,那么深的恨,也选择为爱而妥协了……

番外二,蓝家仔仔

蓝家有子,九岁。

蓝家有女,八岁。

蓝家一对儿女生得是粉雕玉琢,清美秀伦,宛如洋娃娃。

白家有女,六岁。

白家有子,五岁。

白家女儿长相俏丽,白家儿子亦是清美。

当然,白家的儿女比不上蓝家的。

蓝家的儿子最漂亮,四个臭屁孩中最美的一个。

蓝家的儿子今年九岁,长得如同那早逝的姑姑一模一样。

蓝家的女儿长得像生父蓝决,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天,蓝家的儿子正在与白家的女儿扮家家。

蓝家儿子阿伦喜欢上白家女儿坡坡了。

打第一眼,坡坡出现在阿伦面前时,阿伦的小心肝就乱颤。

于是,早熟的他知道了,他喜欢上可爱的坡坡表妹了!

但坡坡是个霸气英明果断的女孩,都说她和自己的娘个一模一样。

比起自家那个秀秀气气,整天抱着洋娃娃,一没见到娘就哭着到处找人的胆小鬼妹妹,阿伦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坡坡。

蓝家的女儿纱纱,静时如宛如洋娃娃,动时宛如小白兔。

纱纱除了子胆小外,倒是和哥哥一样成绩优秀,运动全能。

白家儿子白茫喜欢黏着大他三岁的纱纱表姐。

纱纱表姐像个兔子似的,一点风吹草动就让她哇哇大叫,整天抱着洋娃娃不离手,一没人在她就哭成红鼻子。

好可爱哦。

白茫在即将步入第五岁时,决定,他长大后要娶纱纱表姐!

***

坡坡说要纱纱的洋娃娃,阿伦便去抢了妹妹的洋娃娃。

纱纱在后面追着跑着,抽抽泣泣的直抹眼泪。

“哥哥还给我——那是纱纱的——”

“现在它是坡坡的了,你再叫爸给你买一个去!”

阿伦讨厌坡坡的,唯一的妹妹。

是从出生就讨厌了,两三岁的娃儿已经没有记忆了,总之那份讨厌就是与生俱来的。

坡坡喜欢哥哥,但是哥哥讨厌她,所以平日里坡坡对哥哥也是保持着距离。

妈妈说,哥哥不喜欢她无所谓,只要爸爸妈妈爷爷白茫喜欢她就好了。

但是坡坡还是有点小小的难过,如果再加上哥哥喜欢该有多好啊。

“但是哥哥,那是人家最喜欢的洋娃娃,限量版的……呜呜……”

是去年妈妈给她淘回来的限量版洋娃娃,全球只有一百个,现在没得卖了。

阿伦朝纱纱吐了个舌,“滚开啦,你要是再追上来,小心我揍你!”

阿伦有暴力因子,好动,正在学习跆拳道,缘于上一次坡坡把他一拳打倒,骂他弱不禁风。

自从学了跆拳道后就发现拳头的好处。

这让白药很是虎视眈眈,直夸他是未来一代大流氓,盘生交给他很放心。

阿伦听了相当的得意。

纱纱被吓到了,不得不停下脚步。

见到哥哥跑没影了,她伤心地抹掉眼泪嘀咕:“人家我也会学跆拳道,然后回来打倒哥哥!”

***

白茫五岁的生日宴会,有好多人来为他庆祝。

白茫切的第一块蛋糕是送给纱纱的。

他端到纱纱面前:“纱纱,给你,我把姐姐最喜欢吃的樱桃全放上面了,她不敢抢的。”

那蛋糕上如他所言的端放着满满的樱桃。

纱纱听得欢喜,淑女地接过,扯出一抹笑容。

白茫看得很开心,只要纱纱喜欢他就高兴了。

然后一边的阿伦和坡坡就很不开心。

阿伦是因为坡坡没吃到樱桃而不开心,坡坡是因为自己的樱桃全被见色忘义的弟弟抢了而生气。

大人们在招呼他们吃蛋糕了。

因为生气,阿伦和坡坡都没吃。

纱纱觉得有点难过,白茫倒是不介意说:“纱纱自己吃,姐姐她想吃以后会自己去买。”

白茫嘴有点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显得很笨拙。

但听得纱纱很感动,难过也消失了。

后来小寿星被大人们拉走去见长辈,阿伦在这个时候跑了出来,一把拍掉妹妹手里的蛋糕,说:“坡坡吃不到,你也不能吃。”

纱纱愣了下后,放声大哭。

阿伦迅速地伸手捂住她嘴,一并把鼻子给捂上了。

“不准哭,要是你敢告状,以后我就天天在学校欺负你!”

吓得纱纱直点头,红着眼眶好不委屈。

阿伦满意的离开,扔纱纱一个人在那暗自掉眼泪。

一个拥有一头很漂亮的长发女人走了过来。

她伸出了那双保养得很好,白白嫩嫩的手捧上纱纱的脸颊,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模样,微微地笑了:“纱纱别哭了,今天是白茫的生日,要笑一个。”

纱纱抽抽哽哽的就是停不了,“妈、妈妈……为什么、哥哥不喜欢我?!”

好难过好委屈的声音。

女人轻轻一笑,笑容显得更温柔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啊。有些人啊,一生下来就不受别人欢迎,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不喜欢她。你瞧,哥哥不喜欢你,但有白茫,坡坡都喜欢你呀。为什么一定要让哥哥喜欢你呢?”

“……但是……”

女孩这个年纪考虑不到那么多,词穷的只觉得难受,但又松心了些。

女人牵了纱纱的手,将她牵到大厅去,“纱纱,别委屈了。你可是蓝家的小公主,小公主要勇敢坚强的。等你长大了,就不会介意哥哥到底喜不喜欢你了。”

她说得意味深长,纱纱听得迷糊,倒乖乖点头,将母亲的话牢记在心。

从那天以后,纱纱就不再纠结让哥哥喜欢上她了。

她在等着长大,像妈妈说的,长大了她就会淡忘掉对哥哥的感情。

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兄妹都是相亲相爱的。

“纱纱,白茫长大后娶你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人。”

“……年龄不是人家能决定的……”

男孩好委屈地扁了嘴。

“哼,我就是不管!”

女孩高傲地昂着头走开了。

番外三,蓝家意外

留下可怜的男孩,抽抽哽哽的,一脸委屈地握拳:“纱纱,年龄不是问题的,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你等着瞧吧!”

打那天以后,白茫开始每天缠着纱纱表姐。

直到,十一岁。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那就是阿伦。

身子抽得比同龄人还要高,越发暴力的阿伦是个叛逆少年,年纪轻轻抽烟喝酒打架一样不缺,更甚至和女人上床,上个月又闹出几个女人为他大打出丑,闹出血溅学校的丑闻。

蓝家的孩子和白家的孩子上的都是同一所学校,有什么风吹草动不知道的。

阿伦拧了白茫,扔他在角落抡拳头让他不准再整天缠着纱纱,看得他心烦。

虽然拳头上赢不了阿伦,但深得父亲真传,随手都带几包药,奉行打不赢就跑的原则,白茫当然不会害怕。

白茫心不慌意不乱的反驳:“如果阿伦表哥不去缠着坡坡,我也不会缠纱纱。”

“你在威胁我?!”

阿伦年轻虽轻,但是气势不小,当他危险地眯起眼时,是能成功让人忽视掉他那张俊脸带给别人弱不禁风的错觉的。

“没有。”白茫一丝不惧地摇头。

阿伦见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心不到黄河不死心,便地笑了,“你可别忘了你跟我妹妹是有血缘的‘表姐弟’。”

“那你也别忘了,你跟我姐也是‘表兄妹’!”

二人势不甘弱,双瞳出啪啦啦的火花,直到一位身着学生会制服的长发女孩走过来。

那是个很漂亮睫睛双大睫毛又翘,长得超像洋娃娃般粉嫩可爱的女孩,纱纱。

“哥,你又在欺负白茫了吗?!”

一见阿伦抡着拳头举着半空中,状似要打弱不禁风的白茫,洋娃娃纱纱丽容一沉,瞬间杀气四溢。

这下战火延伸到三人。

阿伦冷笑声放开白茫,以挑衅的眼神寻问妹妹:“怎么,想打架?”

“无所谓。”

纱纱冷冷一笑,解开了制服的两颗扣子,露出发育得很好的部上缘,看得早熟的白茫鼻血一喷,晕过去了。

阿伦无视这份美色,卷了袖子,双手交叉扳得骨头咯咯作响,开始进入戒备状态。

而纱纱,自然也不落人后,美瞳一眯,爆发出杀气,喝的一声朝兄长进攻。

面对凶猛而来的攻击,阿伦自然不甘示弱,迎上去。

青葱草地上,一位长相偏柔的少年,和一位长相似洋娃娃的少女,谁也不让谁的动起来。

最后,少女终究敌不过身经百战的少年,被少年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两人喘着气,虽然少女输了,仍旧是不势弱的用眼神瞪过去。

少年问她:“服不服?”

少女撇头不吭声。

少年冷冷一哼,得意地骂道:“臭丫头,想赢我,你还早了八百年!”

听得少女火气一来,屈膝便是一脚踢下少年毫无防备的下腹。

便见少年闷哼一声,脸色大变呈痛苦之色,虽然这样却不同一般男子跪地哀嚎。

怎么也是兄妹,不是仇人。

见哥哥这样,纱纱冷色立褪,担忧地开口:“哥,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啊!”

话说到一半,突然转为尖叫,少女瞠大眼瞪着她兄长。

少年也瞪着她。

空气一直静默而无声无息……

直到,白茫的清醒。

“啊啊——蓝白伦你这个臭混蛋——你居然吃纱纱的豆腐——我饶不了你——”

那一贯斯文的男孩发怒了。

而那个做错事的少年,面色已变赤红,急忙松开抓在妹妹部上的大手,狼狈地爬开,并大声咆道:“老子又不是故意的!吵什么吵!”

他不过是以牙还牙,气过头了就忘了身下压的是自己妹妹,而不是别的女人……

纱纱面色涨得通红,任她平日里冷若冰霜,和哥哥简直是仇人般,但这个时候,也是羞得抬不起头。

白茫见状,心酸地直咬手帕,呜呜道:“纱纱……纱纱……你的清白……呜呜……”

蓝白伦睇了纱纱一眼,见她满脸通红地垂着头,面色立即变得古怪,像落水狗般十万火急地跑开,还一边叫道:“那只是意外!意外——该死!”

几秒后就不见踪影了。

纱纱很冷静过后,开始镇定下来,从草地上爬起来,扣好前的扣子。

白茫可怜兮兮地走过去,泫然欲泣地拉着纱纱的手,在纱纱的注视下,说:“纱纱,你都被蓝白伦占了便宜,既然这样,我也要!”

在纱纱疑惑中,白茫微微垫起脚尖将唇堵上去——

之后,是纱纱的尖叫声,和啪啪的几个耳光。

“白茫,你找死——”

纱纱羞得满脸通红跑开了。

白茫站在原地笑得跟傻子似的咕哝:“纱纱的初吻是我的了……嘿嘿……不吃亏了……”

***

从那天起,蓝家兄妹俩就有点尴尬了。

纱纱是很快决定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然后白茫又整天缠着她,烦得她没时间和兄长闹尴尬。

但阿伦则闲得发慌,每次接触到妹妹的眼光时,都很不自然的撇开。

最后,发愤图强,在期末考以全校倒数第一进入正数第三。

排名第一的是白茫,排第二的是纱纱,第三的是阿伦。

这下子,阿伦的改变,一边让学校称称赞奇,让女生更为崇拜,另一边又让白茫火冒三丈,气到不行。

坡坡原本是成绩倒数第二的,结果现在变成倒数第一,自然很生气。

于是,她对弟弟说:“我不管,你要考倒数第一,让我没那么丢脸!”

白茫可不理会,他在额头上绑白带,上面写着加油,必胜。

“姐,你走开啦,我现在要努力读书,我要把蓝白伦那臭家伙打回原形!”

以跳级方式读上蓝纱纱的同一级,以留级方式降了一级的阿伦,以走后台挤上同一个班,也就是他们现在全在读同一年级同一个班。

番外四,蓝家恋爱

集中于蓝纱纱初二A班。

坡坡嘀咕道:“加什么油嘛,反正你保不住啦,阿伦哥很快就能把你赶下来的。”

坡坡的话换来白茫的狠瞪。

在年龄上就输了蓝白伦好大一截,为此死活都要跳级读上纱纱那个班,幸好脑袋聪明,得以小小年纪就轻松入读。

“姐,不要用你的脑袋跟我的智慧相提并论。现在,麻烦你快出去。”

坡坡被当垃圾似地赶出去,自然不乐意了,朝弟弟不甘心地吐舌叫道:“你喜欢纱纱,以后也不能跟她结婚的嘛!真是的,这么努力干什么——”

回应她的是白茫当她面摔上门。

***

时间,继续流逝。

蓝家有子,年仅十八,勇得知名大学毕业证书。

蓝家有女,年仅十七,继续奋发于高中生涯。

白家有女,年仅十五,跌跌撞撞从初中顺利毕业。

白家有子,年仅十四,为了爱情仍处于和纱纱同一班中。

十八岁的蓝纱纱,顺利毕业。

家族为她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庆生宴会。

就在两个月前,兄长蓝白伦莫名其妙失去消息,蓝纱纱很担心,倒是家人显得无所谓。

白茫安慰道:“你还怕饿死他?他那家伙走在路上都让人害怕,谁敢惹他啊?!”

从小到大,就因纱纱两人互看不顺眼,准没好话。

纱纱听了,也就放了心。

的确,如果爹娘都不心,是不该轮到她的。

之后生活继续,转眼到了毕业庆祝宴会。

蓝白伦的意外出现,就如他意外消失,悄无声息的。

送上一束花,在众人诧异下,扬起一抹浅笑,温文儒雅地在妹妹白嫩的脸颊上印上一吻,“恭喜你,顺利毕业。”

纱纱身子立时僵化,白茫怒火中烧。

然后阿伦向两位父亲与母亲走去。

那对中年越发有魅力,和那位保养得仍如二十七八的年轻母亲。

“谢谢你们多年的照顾,父亲,母亲。”

他彬彬有礼的鞠躬,令人不着头脑。

只有那两位男人和那位女人,一如以往的高深莫测的笑容中,由女人开口:“阿伦,想通了吗?”

她问了他。

怪惜的话令在场的纱纱,白茫和坡坡都不解。

唯有看戏般的白药,咯咯一声怪笑,和耶乐的拧眉深思。

阿伦扬起释怀的笑容,“嗯,母亲,我已经知道了。”

然后,女人眉宇间舒展。

少年垂头,掩下那一抹诡光。

双胞胎,相视一望,所有思绪,敛于眉间。

就是那一天,当哥哥的眼神注视纱纱时,纱纱在很久后,才醒悟了,原来,那一天就是开始。

所有人都知道了,被隐瞒的,只有她而已。

***

妈妈喜欢着纱纱的头,小的时候,纱纱最爱问的问题就是:“妈妈,我是你捡的吧,你一点都不心疼人家。”

每次在哥哥那里受了气,她都会这样一句话。

而女人的回道则是:“是啊,妈妈是你的后妈,你的亲生妈妈在一生出你时,就死了。”

纱纱当然不会相信,从来未曾放在心上过,直到很久以后,才恍惚明白。

她出生在一个不同寻常的家庭里,爸爸有两个,妈妈有一个。

有个讨厌她的哥哥,有个很喜欢她的表弟,和一个相处和平的表妹。

纱纱的个好强,为了哥哥她学跆拳道,为了哥哥她留长发,为了哥哥,她用功读书……

一切都是为了哥哥。

他说他讨厌她,因为她是个笨蛋。

所以纱纱要变得很聪明,变得不输给哥哥。

她做到了,也成功了。

白茫说要娶她,纱纱骂他:“你是笨蛋啊,表兄妹不可以结婚的,以后生的孩子是畸形!”

但是白茫辨驳道:“那舅舅和舅妈不也是?!他们都可以,我们也可以啊!”

“吼!说不过你,滚开啦,反正我就是年纪比我小的男孩子没兴趣!”

纱纱把他赶跑了。

那个时候她是很信誓旦旦的,绝不会爱上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男孩……

直到,被人亲手撕毁的那一天。

***

那天纱纱一辈子都记得,就在她毕业宴会不久,年满十八岁上。

她是最美丽的小公主,妈妈的笑容是如此的温柔,虽然哥哥的笑容让她觉得很怪异,但是她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直到那个晚上……

哥哥说要送她一个礼物,一个永生难忘的礼物……

纱纱被强暴了,被自己的亲兄长。

无论她怎么哭喊都没效,一杯药便让她成了哑巴任人宰割。

他说,感谢白茫那浑小子做的药吧,今天你会变成这样,他也是同谋呢。

她哭泣,白色的公主裙被撕成了破布挂在身上。

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强暴他。

他说:“你真当我们是亲兄妹吗?!你是傻子啊!那个女人生不出孩子来!我也不是他们亲生的,我的父母是被他们害死的——你的母亲也死了呀,不过你有一半血缘是蓝决的,所以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生为了他们的孩子!要怨就怨他们杀了我的父母,而你!”

他狠地瞪着她,掐住她的脖子,低喃道:“蓝纱纱,怪不得哥哥会这么讨厌你!我斗不过他们,我就让他们最宝贝的你来还债——”

“不要——不要——”

那个晚上,一切和平幸福的假象都毁掉了……

蓝纱纱真的不是妈妈亲生的,她从来就没骗过她。

蓝纱纱被哥哥怨恨着,用一辈子去赎罪……

她以为,这就是结束,不会再有更可怕的事了。

但是……

那个疼爱她的男孩,为何也要拖着她下地狱……

“纱纱,别怕哦,我会把你救出来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我会宰了他,让你得到幸福的……”

那不是结束,那是开始……

她的身体,在同一个夜晚,被两个男孩撕成了碎片,永远补不回来了……

完完结

番外五,三人成行(1)

那一年,蓝桥离十四岁,遇上了两位双胞胎哥哥。

那一年开始整个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到现在,蓝桥离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爷爷会将位子传给她。

一个没势没能力的普通女孩,怯弱到不像是这个权势家族的一员。

爷爷总爱骂她,她做任何事他都看不惯。

就连他死的时候,也订下了那样不公平的条件。

恨吗?

恨得要死呀,但一切的恨都在大哥说,位子原本属于她时,全部结束……

不会再恨了,只是留下一种疑惑。

爷爷真坏啊,临死走,他只扔下‘位子给蓝桥离’这样的遗言,什么理由也没有,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一堆的谜,和大哥对她的憎恨。

双胞胎出来了,卑鄙而可耻的,对大哥说:“要不要我们帮忙?修改遗嘱很容易的。”

将一切粉刷太平,一切物归原主。

他们找了最好的仿迹手打造了那一份完美的遗嘱,而那正好是所有蓝家族人都不会怀疑的。

蓝竟是公认的下任接手人,而不是那个蓝桥离。

为什么要给蓝桥离?

她曾经问过双胞胎,双胞胎说不知道,当初得知遗嘱真正内容时,他们也吓了一跳。

也不知道啊,这件事,真的成了个谜了……

她每年都会去看望爷爷,然后问那永远得不到答案的问题:“爷爷,为什么你要将位子传给我这个没用的孙女……”

已经死掉的唯一拥有真相的老人,不会回答她。

***

碧海小岛。

蓝桥离有很长的时间都呆在这里。

这是个好地方,在当年那样复杂的心情下看到的一切都是绝望,但现在却是粉红色的快乐。

她过得很好。

她拥有一对世界上对她最好的老公。

在古代,男人是三妻四妾,而在现代,她蓝桥离也意外拥有两个老公。

她喜爱宁静,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她偏爱这份宁静。

她有自己的花田,每年都会回杭州‘家宝宅’居住半年。

她的儿女们都在那里。

她一直没有生育,那唯一的一次已经消失了,生活中落下了遗憾。

她抱养了蓝依芽的儿子蓝白伦,和朱襄的女儿蓝织纱。

那两个孩子,许是天生是仇人,谁也不让谁的争夺,让人心烦……

儿女们的事情,她无法作主。

不过她相信他们还小,等长大了,将是一对和睦相爱的兄妹。

耶乐家的大女儿也出生了,长得真像她,未来也该是个霸道的丫头吧……

她眯着眼享受着这份宁静。

一个人住在碧海小岛,那两个男人很繁忙。

蓝家本家由二哥继位后,和双胞胎的感情就变质了。

只不过维持表面假象的和平,利用着对方是大家唯一的感情了吧。

啊呀,管这么多做什么,那些事与她这个专心相夫教子的家庭煮妇没多大关系吧。

太阳开始下山,她从沙滩椅上起身,朝别墅内走去。

少了两个男人的吵杂,生活可真是充满了悠闲。

***

菲佣来说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她点点头,朝二楼走去。

刚吃过晚饭,泡个热水澡,之后再上会儿网看会儿电视,再睡觉。

她得在这座岛上将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

进入浴室,那宽大的镜子里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

因为保养得很好,瞧不出已经三十好几了。

女人最害怕的便是青春不再,幸好她的青春溜得慢。

她脱了衣裳,镜子里是个身材火辣的女人。

拥有古铜色的肌肤,最近这两年迷上了运动,总爱健康的小麦色,觉得和她那头长到肩膀的头发挺配的。

其实她更偏爱短发,俐落的短发醒来时还不用梳理,用手打湿水抓抓便成,尤其是配上她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走在大街上回头率是百分之百。

女人是有虚荣心的,她也不例外。

每次跟两个男人走在街上,她拥有不输他们的气势那便是虚荣心涨得满满的。

只可惜……

她小脸一垮,一丝哀怨。

他们说最爱她长发,霸道的不让她剪掉。

她偷偷剪过一次,那代价就是在床上四天不能出门。

真卑鄙,只知道利用她身体的坏男人们。

她跨进浴池里,舒服的吁了口气。

人生呀,就得这么快快乐乐的过。

这些年她的子已经越来越温和了,和过去的那个怯弱的蓝桥离接近,又改变了不少。

至少不用再被仇恨所折磨,冰冷的面孔解除了便是满满的甜蜜。

用心去看那两个男人,他们的爱是浓烈的,强夺的爱是他们唯一会表达的方式,学不来婉转学不来太过的温柔,这就是他们。

这样的他们,眼中只有她,浓烈的爱情啊……

她脸上浮现着幸福。

如果在床事上不要这么频繁,比如说三天一次,或许她会更幸福……

***

“她又在浴池里睡着了。”

温柔的男声。

“嗯。她喜欢水床,你下次买一个回去。”

冰冷的男声。

“但是在浴缸里做很爽。”

温柔的男人开始脱衣服。

“太挤了。”

冰冷的男人将女人捞起来。

顺便踢了胞弟一脚,“去拿浴巾来,皮肤都泡皱了。”

女人细腻的肌肤变得皱巴巴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蓝肆拿来了浴巾给蓝桥离裹上。

睡得香甜的蓝桥离扭了扭身子,在蓝决怀中蹭了蹭,却没有醒来。

两个男人松了口气。

要是醒来了,看到他们两个出现在这里,一定大吵大闹,然后卑鄙的穿上贞裤不让他们碰她。

真是太过份的女人!

一想到这里,蓝肆眼中便有些哀怨。

待蓝决将她搁在床上,他便朝女人委屈咕哝:“坏蛋小离儿,我把你买的贞裤全扔了,看你怎么守护你的贞!”

番外五,三人成行(2)

床上沉睡的女人似乎听到了,瘪瘪嘴,显得好不委屈地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啊,好可爱哦——”

蓝肆见状,兽大发,欲扑上去,被兄长很快扯住阻止。

他从怀中扔给了他一瓶药。

“把这个喂进去,在她没醒之前。”

蓝肆接近,笑得不怀好意拧开瓶盖,凑到鼻间嗅嗅,一股清甜味。

“嗯,好香。”

说完,便倒了一些出来,涂在手指上,又就着那只手抽进女人的嘴里。

“小离儿,乖,给你好吃的,伸出舌头,将它舔干净……”

男人诱哄的声音。

蓝决离开了寝室,走进了浴室。

“大哥,差不多好了吧?”

蓝肆情欲氤氲地瞅着蓝桥离在睡梦中乖乖听话的表现。

她的身子被调教得很好呢,无论何时都会迎合他们。

只不过就是吃不得苦,每次他们想更深的放荡时她便已哀叫个不停。

好吧,是她逼他们的。

他尾椎一麻,呼吸重地呢喃道:“小离儿,是你不乖哦,我们好想一起上你哦,每次你都溜得快……”

她察颜观色的本事了得,似乎知道他们想同时上她,每次都找机会推脱掉。

不是说她大姨妈来了,就是她不舒服,再不然就是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睛盯着他们问:“你们舍得把人家捣坏吗?”

一听到那软言哝语,他们实话是真的想把她捣碎,将她吃下肚永远与他们溶为一体……

“当然不想……”

最终却是理智战胜邪恶,只能妥协。

于是这事儿就一直这么耗着,耗得两兄弟心痒难耐,她却是笑得得意。

终于。

他们一致私下讨论,怎么着也要再尝一次,要知道那销魂蚀食的滋味令人念念不忘……

蓝桥离被生理给闹醒了。

肚子好痛。

她弯着腰,非常快速地冲进浴室里,释放体内多余的东西。

并疑惑着,她没吃坏什么东西啊?

这么一折腾,足足四次,她拉得双腿发软,体内清得干干净净,又放了水泡着。

泡进水里又奇怪,她怎么躺床上去的,完全没有记忆。

她有个坏习惯总是泡着澡便睡着了,一向是那两个兄弟将她抱到床上的……

她猛然甩甩头,甩去这不好的想法。

他们不可能过来的,她为了甩脱他们,足足绕了大半个中国,才跑到最终目的地的。

于是舒舒服服地泡着澡,确定肚子不再闹腾了,舒服了,裸着身子踏了出去,扑到大床上。

屋外天已经黑了,屋内点了香油,她困意又浮现了。

打了个哈欠,随手揪了薄毯盖在肚子上,双腿毫无形象地夹住毯子一脚,舒舒服服地瞌上眼……

***

房间里很黑,两个男人屏息着静待他们的女人睡着了。

卑鄙地给她吃了泄药,让她拉了个干干净净。

再点上让人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的掺杂着迷药的香油灯。

总之,这一切就是为了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他们的小离儿!

最终目的达到他们小弟弟爽了,她也只当一场春梦……

一想到此,蓝肆嘴角就弯出个怪异的弧度,体闲裤下撑得高高的。

蓝决抬腕看了看表,确定时间到了,便点头。

两胞胎开始行动。

在不能伤到小离儿的情况,春药是必备的。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瓶瓶罐罐,大部份都是从白药那偷回来的。

亏得那家伙对自己女人上心,一直努力专研于各种春药之中,让他们捡了个大便宜。

蓝决将女人的薄毯扯开,扳开那两条白嫩的腿推到臀部下,让私花敞得大开。

那深红色的花鲜嫩欲滴,无论男人的物事多大多,总是保持着这种深红色。

由少女时代的粉红逐渐加深的深红色,仍旧是鲜鲜嫩嫩的如成熟的妇人。

这才是他们的小离儿嘛,浑身透着一股子若隐若现的媚态……

老说他们欺负她,还不是她自己太诱人了。

“发什么愣,还不快点?”

久不见弟弟倒药,蓝决已经微生不悦了。

“哦,好。”

他赶紧回神,将药往花里倒进去。

满满的一瓶,全给倒了进去。

“会不会多了点?”

蓝肆有点担心地问。

蓝决伸出手指将那流出来的体往女人粉红的菊瓣里塞。

女人闷哼一声,这个地方她一向保护得很好,紧得男人一指头都不进去。

借着体作润滑剂,他在强行硬塞几次后终于挤进去半截。

“她会把我夹断的。”

他感觉到从手指上传来的紧窒,那甚至比前庭还要紧的洞,给予一串又一串压迫感。

他尝过那滋味一次,一直念念不忘着想要再尝一次。

“那多挖点在后面。”

蓝肆坏笑着伸出手指从花里挖出好多体涂向后庭。

蓝决尝试着抽送手指让她放松,他不想进去时被她夹断。

“哥,我在后面,你在前面。”

蓝肆商量。

看着女人因春药而开始动情发出嘤咛声,那两只手指无意识地揪紧身下被单,妖娆的身子如蛇一般扭动着,那圆润的臀在他们眼前一晃一晃的……

铁鞭已硬如炙红的烙铁,极需要吞吃女人的花来满足他们。

蓝决没意见。

抽出了手指,将女人抱坐起来。

蓝决躺在床上,让蓝肆将全身虚软无力的女人抱在他大腿上,那花已经充分的准备好,他进去时,便被深深地绞紧,被繁多的嫩包裹得密密实实。

忍不住轻叹,身上女人也呻吟一声,被撑涨的难受让她拧起眉。

骑乘势也不是她的最爱,因为那得太深,将男全部吞吃掉,直接入子,撑顶着子入口,让她既难受害怕又兴奋难耐。

蓝决接过她,双手撑着她的细腰,铁鞭只进入三分之二。

他将她压了下来,让她饱满的房紧压在他的膛上,她呈趴伏姿势。

番外五,三人成行(3)

而他,当铁鞭一接触到花时,便忍不住开始缓慢地抽送起来。

是蓝肆埋怨一声,“哥,你等一下啦。”

让蓝决不得不强忍下欲望。

天知道这个女人为了躲开他们的追捕,足足禁欲了一个月。

他们每天不在床上要她个三四回决不罢休,这也是她每年总是逮到机会便逃开的理由所在。

无沦多恩爱,她就是无法忍受夜夜承欢,应付一个男人就吃不消了,更何况是两个男人。

因为男人地抽送,让女人微微掀了眼睑,但映入她眼帘中的是一片模糊,如梦境般的虚幻,但小内痒得难受,让她情不自禁的自己扭动腰身减缓难受。

蓝决忍着那口气,任她自行套弄。

起初是缓慢的,后来是越来越快,她骑乘在他身上,那上下荡漾的波晃得男人心神难痒,真想伸出手去揉搓它,看着它变形,任它一手握不住嫩滑出手缝,那秽的画面光是想想便刺激得他棍儿更形硕大。

夹着男人棍子的花,敏感的感觉到那棍身上暴裂的青筋,撑得她饱实又有凹凸不平的异样,让壁更紧更深地夹住,非要将它夹个严严实实才罢休。

男人差点一泄千里,仅凭着最后的理智催促胞弟:“你快点!”

声音因压抑的情欲而沙哑。

蓝肆摊摊手,叹道:“你看小离儿骑得可欢了,我不忍心打扰她嘛。”

说得真体贴。

于是蓝决咬牙:“好,你不来就滚开!”

蓝肆听了,速度极快的将小离儿推倒,压在蓝决膛上。

蓝桥离正抽送得正欢,冷不丁的被推倒,一声轻吟,不悦地扭头瞪着身后的男人。

眼帘中仍是一片模糊。

蓝肆跪直在兄长的腿上,高挺的赤红棍青筋突爆,头小孔吐露着汁水,整个棍因压抑情欲而呈深紫色。

他将女人的臀举高扯向自己,而这动作则让吞着男人的铁鞭滑出去了几分,惹起身上兄长的不悦。

蓝肆立即抱歉,说等自己进去后一定满足他。

三个人一起做爱是必须得配合对方,这让两个男人都有点不满。

蓝肆先将女人的臀抓得高高翘起,那粉色菊花上面沾着春药,显得格外晶亮。

他进一手指试探湿润度,确定抽出的手指能勾出体后,满意一笑,扶着头开始挤进女人那比前庭还要紧的后洞。

他的头尝试了几次都被挤了出来,耐逐渐被磨光,身下的男人也在催促,他只好重重拍了女人的俏臀,让她哀叫一声情不自禁地扭腰摆臀用花绞紧身下男人。

而身下的男人再也忍受不了,径直发了疯似地举腰挺起来,这突来的举动不仅刺激得身上趴伏的女人呻吟不止,更是让上面的男人瞪大眼。

“大哥,停下来,你这样动叫我怎么进去?!”

“谁让你磨蹭的,等你弄好,我怕天都亮了!”

身下男人毫不留情吐槽,倒是逐渐缓下速度。

“给你十秒钟,搞不定就滚一边去。”

蓝肆见状,只好再次重新挺高女人的俏臀,让女人的户将男出,流出大量湿黏的汁,湿得身下男人那黑发全是沾得晶晶亮,黏在一块儿好不荡。

蓝肆重扶头,深吸一口气咕哝道:“小离儿,非得要强的才行啊……下次咱们趁大哥出去后慢慢来……”

说完,他腰一沉,硬是将硕大的头塞了进去。

被撑开的涨实夹着疼痛,像破处的痛苦让女人将身子往前缩,却被男人牢牢掌住臀,她一缩,他更深地拉回来,又是一寸挤进去。

女人开始嘤嘤抽泣,要不是春药的润滑,此刻定痛不欲生。

他借着水困难的全喂入,女人随着被撑开的肿大,和腹内本就有一同样大的欲,再加上这一,将那一层隔着户与肛门薄薄的壁肠撑得透明,两棍同时撑进去的涨实感有一种快要死掉的恐怖袭击而来……

让以为自己在梦中的女人结结实实的感觉到了可怕,开始不依地扭动身子抽离他们,并哀叫着求饶,小嘴里一边吐出:“滚开……呜呜……快滚开——”

她想骂脏话,下半身却是被两棍箍制得动弹不得。

一扭,前有虎,一缩,后有狼,她本逃不掉。

两个男人同时被这挤压而舒服地叹口气,他们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硕,那滚烫的滋味真是让等待值了回票……

两个男人再也等不了,不给女人更多喘气的时间,开始一前一后地耸弄腰身。

老大进,老二退开,配合得天衣无缝。

女人哀叫着没有力气地瘫在男人膛上抽泣,像条气若游丝的鱼,任他们宰割着。

快感太过刺激,让时间还没到三十分钟,两人便泄了。

这让一向持久的他们忍不住懊恼地呻吟,这非常有损他们的面子。

不过女人在十多分钟前便已经达到一次高氵朝,春水泄得连床单都沾得泥泞不堪。

而身上的男人更是迫不及待地的抹了那泛滥成灾的汁抹在后庭上,让进入更容易,摩擦壁的快感更强烈。

一次过后,蓝肆爬在女人身上大口喘气,那快感太强,强得只觉脑海里像炸开似的,比平常更猛十倍,弄得忍不住便泄了华。

真丢脸……

“多做几次就能控制力道了。”

蓝肆商量,决定一雪耻辱。

蓝决自然毫无异议。

“这次,换你来。”

双胞胎交换了位置,用着同一种姿势,继续干弄着被夹在中间无能为力的女人。

可怜的她,只能任由这两个男人为了男自尊而一再的被迫接受实验。

那快感来得比任何时候都早,太过强烈得让她泄了不知多少回。

气若游丝地申吟声若有似无地哼溢出,显然承受不了,偏进她身体里的两只野兽不给她休息的时间……

番外六,小惩老七

最近蓝桥离老做梦梦到跟两个兄弟一起做爱,一个抽她肛门,一个她小,双重刺激总弄得她十几分钟便哀叫连连泄了春水。

不过醒来除了全身酸软外,实在找不到一点被弄坏的痕迹。

这让她留了个心眼,非常不满地眯起眼,开始像贼一样个侦探。

果然让她找出了蛛丝马迹!

他们两个混蛋真的利用迷幻药背着她跟她瞎搞,真是气死人了。

为了报复,她决定单独诱惑两个混蛋,让他们得到尝不到的痛苦!

***

从碧海小岛到家宝宅,除了花大量心思在儿女身上外,便是这两个男人的胃口中。

在她听说蓝肆要回加拿大一趟,而蓝决则留守,这让她的诱惑行动展开了。

那天,她穿了男人们最爱的透明情趣内衣,初秋的天气她只在外面套了件薄薄的风衣,来到男人的公司。

一听说她来了,蓝决格外意外。

而蓝桥离则直接奔进他怀里,搂住他脖子便亲吻起来。

对于主动送上来的美食,虽然心里头疑惑,但也不会傻得拒之千里。

老八一离开,至少得一个星期,可以让他单独儿尝个干净,吃得她里里外外连骨头也不剩。

很快的欲望就在两人之间燃烧起来。

蓝桥离主动滑下身子扯开他的西裤,掏出那炙热的铁鞭。

比她上手臂还要还要长的巨物,是征服女人最大的武器,对她来讲怎么也有点难以吞咽干净。

在她张开小口吸吮它时,用着娴熟的口技吸得他里里外外尾椎骨直串出酥软。

趁着他快要泄出来时,恶意地停了下来。

抬起一双无辜的大眼盯着他说:“我们去休息室。”

被欲望冲击得头脑发晕的男人自然不会距离。

进入休息室后,两人翻滚在柔软大床上,男人的一只手掌伸了进来,入手触到一片湿热。

“女人,你真大胆!”

没有穿罩,他一只手就揉搓到那柔软的大馒头,柔柔嫩嫩的透着香。

她只是轻笑,俯下部,扯开风衣带子露出那只穿了薄薄内衣,连头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亲爱的,我喂你吃。”

她挑逗他,他眯眼闪过邪气张嘴一口咬住那尖凸的头。

她闷哼一声,只因男人不顾温柔而狂猛地吮咬,嚼着那尖就好似嚼口香糖般,咬得扁扁的,又故意往外扯,弄得她又痛又痒。

“嗯……停下来……你弄疼人家了……”

她受不了他的鲁,抓起他头颅,短短的寸头让她无力滑出手指,只能捧着他额头逼他将那被嚼得又扁又肿又红的尖吐出来。

他从喉咙里低咆出不悦,享受他吸的乐趣,该打。

说着伸手往她俏臀上重重一拍,拍得她扭动臀跳开。

他圈住她的细腰,让她上半身无从躲开,双眸喷火地盯着那单薄睡衣上沾黏的头。

樱花般的颜色,一如少女般纯洁。

“你放开我啦,是我来诱惑你的,主导权在我手中才对!”

她娇嗲着不悦,这难得的撒娇让男人挑眉,乖顺的移开手,说:“好啊。”

女人一听,敛眉掩去眼底的诡光,再抬头,扯出她的风衣带子将男人的手绑起来捆在床头铁架上。

他看着自己双手无法动弹,而女人风衣半褪在腰际,露出那红色睡衣,坚挺的双饱满,头尤为突出的呈深红色。

前戏不多,她早已是情潮泛滥,撩了睡裙骑到男人的胯下,这让男人又注意到一个事实,懊恼道:“你没穿内裤!”

她挑眉,说是的。

看到他眼中浓烈的欲火。

他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她没穿内裤坐上轿车到他公司,那走路间摩擦着嫩……

哦——

他申吟,她娇笑。

“亲爱的,我来了……”

说完,重重一坐,力道有些鲁地压下来,让欲物深入体内直抵子。,仅余他的三分之一在外面。

她开始自顾自地套弄起来,这个时候仗着他无力行动,她将他当成。爱玩具,自慰着。

他闷哼声,她的速度太过缓慢,只顾着自己享受,可让他不悦,便弓起腰身在她轻轻坐下来时重得往上撞击,击得她哀叫一声,声音变了调地瞪着他。

“你是坏人呀,差点把人家给撞散了—”

正埋怨间,他已如发狂的牛不顾一切地持续撞击起来,弄得她无法言语,只能双手抓着他的衬衣,一串串破碎申吟逸出。

最先达到高氵朝的是她。

得到快乐后她便想尽办法要从发了狂只顾着发泄欲望的男人身上跳下来。

而如愿的,在他双手被束缚间,她只费了几分钟就从他的欲中抽了出来。

抽出来时嫩内一片酥麻,她双腿软得跟绞成一团的萝卜干,站不住地趴在旁边的空床上直喘气。

兽欲发泄到中途突然没了,男人不悦地眯眼看着女人。

见她直喘气,小脸绯红一片,那艳红的朱唇,又诱得他欲物更形硕大几分。

“阿离,给我!”

他终于叫她名了,她撇头,朝他露出恶意的笑容,“不要!”

毫不犹豫地拒绝,并充分让他瞧清她眼中的恶意。

然后故意扫视了一眼那肿胀未褪的男。,邪恶地爬起来穿好风衣。

风衣内,仍旧是那透明睡衣。

她跪在床上,私。内流出灼白的体,是她的。

她穿戴好,非常俐落地下床走到门口拉开门,向他挥挥手:“拜拜。”

“阿离!”

他咆哮,终于弄懂她的意图。

她很天真地说:“谁让你们给我吃迷幻药呀。我可是有仇报仇的人呢。”

嘻嘻……

她笑得很欢乐地走出去关上门。

留下男人干瞪着眼瞪着那胯下未曾消褪半分的欲物,而此刻又被绑在大床上……

哦——

番外七,绝对反攻

不要当自家男人是吃素的,被暗算了总会找到时间报复回来。

他们说,那是公平。

好吧,那不过其实是为了巩固男权的绝对以及威权。

自然这样,在很长一段时间,总会有这么一个僵凝的画面。

在调教与被调教之间,双方都损失不少,谁先低头?

嗯……基于两个对一个,不公平,那就男方先退让吧。

***

微张的嘴角挂着银线,那是无法吞咽的唾,泛滥成了灾便流了出来。

沾到了女人白晳的颈项上,和那高耸的房。

如水蜜桃一般鲜嫩的头,无论被男人们折腾过多少回,它都保持着它的鲜嫩,而且越发的娇艳诱人。

女人的双手被高高地吊起,厚的白布缠在她手腕间,不松不紧的捆绑度,不致于让她事后留下伤痕。

但好难过,她维持着跪直的姿势已近半个小时,大开的双腿间埋着一个男人的头颅。

她呜咽着发出破碎的抽泣声,她将她的臀挺得高高的,时而扭动着。

可能是缘于男人狂肆对待花,但更多的是,她的菊庭里一嗡嗡的假阳。具正肆意攻击着她。

被震得全身酥酥痒痒,而男人卑鄙地扳着她的大腿,一直埋在她腿部贪婪吸吮那不停流淌而出的蜜,要将它吸得一滴不剩。

但似乎,事与愿违。

所以男人抬了头,俊逸的脸蛋上挂上了抱怨:“阿离,你的水太多了,都让我吃撑了……”

她羞得小脸更是通红,被男人用语言而调戏,又羞又窘,也嘴硬的反驳道:“那都是你害的!”

都是他,说什么要帮她舔干净,故意的一直埋在里面,见她不渗水便用舌头去抵弄珠核。

明明晓得那珍珠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轻轻一个搔刮,便能引发她高氵朝……

他是故意的!

她情欲的黑瞳浮现埋怨。

被他逮到了,这个讨厌的男人真会记仇,一直小心翼翼让她松了防备,抓住了,就趁着肆不在偷吃……

她眼里闪过诡光,让男人瞧见了。

他轻笑:“你想去告诉肆我‘欺负’了你吗?相信他从国外回来,一定也会很高兴加入这个局面的。”

他说的是实话,她虽心里头清楚,偏偏却嘴硬不愿承认。

他伸手绕到她俏臀后方重重一按那还有半截露在外面的假阳具,彻底的喂进去引发她的哽咽和尖叫。

“舒服吗?”

他邪恶地问她。

她脸过了小脸,死咬着牙不愿回应。

而他,则只是轻轻挑了眉,跪到她面前,将她腰肝一搂,与他紧紧的相贴。

他的欲望大得吓人,正蓄势待发地抵着她,只要掌着她臀的大掌一按,就能将头深深地喂进去……

“小离儿,先喂饱你一回。肆要去五天呢,我们有很多的时间好好的玩……”

腰肝一挺,大掌一按,将欲望的头顶挤进去,在女人为此闪过满足中,开始疯狂地抽起来……

这一回,结束得很快。

国惩罚游戏,所以他只顾着自己享乐。

在最短时间内释放了自己,他退出她身子。

她虚脱地吊跪在床上,大张的双腿间可见出浓稠的混和着她的滑出……

他起身,慢条理斯地穿衣服。

她小脸仍旧潮红着,不住地喘气。

臀后持续被撑大着假阳。具,它不知疲倦地嗡嗡直叫,折腾着她,刚得到满足的身子又饥渴了起来。

他穿戴整齐,冰冷的面容挂了回来。

他吻了女人娇嫩的唇瓣,她的一切都是如此鲜嫩。

他对她说:“我要先去处理一件案子,还要陪纱纱吃晚饭,等会儿我会给你端饭来。”

然后在她瞪大眼中他无情离开。

“混、哈、混蛋——”

她申吟着咒骂着,却没多少力气。

肚子好饿……

她已经被吊在床上一个下午,被他了好多少,每次都是那样的短,只是为了完全的满足他一个人的欲而已……

恨死了——

屋外,模糊的还能听到女儿的声音。

“爹地,妈咪呢?”

“她在睡觉,很累了,可别去吵她哦。”

“哦,妈咪还在睡呀……”

“是啊,她会睡很久的……”

肚子饿得咕咕叫,在情欲与生理需求的双重刺激下,男人终于进来了。

他手里捧着餐盘,香气四溢的晚餐立即吸引了她的注意。

“决,放我……我想上厕所……”

他离开将弧度调到最低档,所以她还有很多的气力说话。

他将餐盘搁下,坐到床沿边,伸手按了按她肚子。

她表情显得很难过。

“我以为该扁了,想尿了?”

肚子被撑得有点大,她的表情也充分表明她想去上厕所。

但是男人坏坏地开口说:“那就直接尿出来。”

她瞪圆了眼,他的表情是不容置疑中的邪笑,手掌持续在她圆鼓的肚子上施压……

“啊啊啊——不要不——”

但是来不及,生理的需求逼得她不得不当场泄了出来……

她开始抽噎,有种被羞辱的苦闷感。

而他,冷脸则是越发的柔和。

他抚上女人的脸颊,赞了句乖孩子。

然后端过餐盘,拿起汤勺舀饭喂她。

“记得吗,当初你很小的时候,我也这样喂过你呢……”

他脸上带着回忆的暖色。

她拧眉,在空气中充满了她排泄后的怪味,再叫她吃饭?!

她终于忍受不了骂了他句:“你是变态!”

然后他笑了:“嗯,男人都是这样的,越是爱一个女人,就越想要折磨她,无论神还是体……”

让她只能永远属于他们的。

“来,张开嘴,阿离,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玩,我还准备了好多好玩的东西呢……”

“不要不要不要——”

那一年,他们的孩子一个九岁,一个八岁。

那一年,她终于亲身了解到,原来床上花样很多,折磨得你要生不死太容易了……

“我们去骑马吧,那是一头彪悍的马,专为了阿离你才买回来的呢……”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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