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此女天下乱 - xp1024.com
《古有此女天下乱》


1-6

第一章 输了脱裙子?

一觉醒来,天大黑。

桔子闹我晚上过市区参加园游会,还……还夜场……

圣诞节是中国人过的节日?简直俗不可耐!

瞧着桔子好心给的衣服……更不想去了!谁知道那园游会老总是不是神经加bt,出什么馊主意说:参加园游会的女生,只要套上三公分以上迷你短裙,便可免票!

去你的!你丫圣诞穿裙子?还三公分以上?那种刚好盖到小pp,弯腰就露小裤裤的裙子能穿吗?再来这眼瞅着就要飘冰碴子的天儿,你就不怕冻着咱们?你当咱们都钢铁赛过擎天柱,变形金刚抗得住哪!

可就有那么一强悍的,比如我的死党,桔子……

“桔子”这外号可是她自己给取的,美名其曰是配合我,因为我叫果子,柯果子。

……

就在房门被桔子砸了九十九次时,我终于忍受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加轰炸攻势,只好满眼含泪打开她送来的手提袋,拎出了那条不过三公分的牛仔裙……

“干什么那么委屈!我杀你了?”桔子满脸愤怒,一向即动口又动手的她,这次也不例外,一把抄过比那裹xiōng还窄的裙,直直套上我的身,反手一拉,趴下我执意要套在里面的黑丝绒裤,纤指一转,一白色小短羽绒服披上我的肩,紧接着我从来不上胭脂水粉的白皙脸蛋,就这么在她的蹂躏下,变成了齐天大圣与天蓬元帅的耽美产物……不仙不妖,不精不怪,不伦不类……

出门,寒风那是呼啦啦的吹,浑身那是哆嗦嗦的抖,鼻涕那是哗啦啦的流,桔子一个劲儿的吸溜,嘈着哝哝鼻音猛拍我肩膀:“果子,别怕,进了园游会咱多穿条丝袜,今儿个这就一夜风流了!”

我拽过她新买的棕色呢绒围巾,擦了擦自己过剩的鼻涕:“成!流就流!不过条件是两条丝袜!”

“……”

圣诞节人真多,搞不懂怎么就时兴起来了,比元旦都热闹,园游会更别提多人山人海了!我赶紧拉过桔子:“桔,咱回去吧!等排上队,人都解散了!再说……穿成这样的好像就咱俩,别丢人现眼……”

大眼睛瞪过来不是盖得,那气势比铁还硬比钢还强:“你咋就这么没胆子!做人就要做牛a到牛c之间的那一种!懂?”

我忙点头:“懂……”

转回脸再瞧桔子,却意外发现这厮流的不仅有清水鼻涕,还有透亮的哈喇子,不用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出百米,定有闪亮发光之物,比如说……

bingo!帅锅!

蛮不错,个子高高体格倒三角,一脸阳光反正比月光亮点儿,是她哈的类型,正巧人家也冲她走着,我忙抓起桔子的围巾替丫的狠抹一把鼻涕,眼瞅着帅锅锅马上步近,来不及反面只好用挂着鼻涕的地方狠抹了一把丫的哈喇子,直到美男冲她一笑,接着双眸便散发怜悯之光,幽幽转向我,摇头一声:“妹妹真辛苦,有个这样的智障姐姐……”

智障……

完蛋!这两个字正是桔子的死穴,只因这丫头长一圆圆脸,呈现痴呆状态时往往被人说成是智障,上次她听到这令人抓狂的形容词时,口出这俩字儿的家伙被赏了一闷棍,上上次的家伙被盖了一板儿转,上上上次的家伙被飞了一酒瓶,还有上上上上次……

眼前,桔子的小拳头握了起来,我赶紧将耳朵堵上,谁知过了半天,也不见河东狮吼,瞄一眼那丫头,人家愤恨的咬着我刚才带着鼻涕猛擦一把她哈喇子的下嘴唇,轻柔的对帅锅锅说了一句:“偶色头供酱鸟才不吗哩!不嗷倪为偶趴了哩!”

阳光男眯着双眼,细细品味眼前痴呆女的语言,最终毫无结果,只好转过俊脸,露出醉人微笑对上我:“她说什么?”

不懂吧!想他也不明白,普天之下能听懂桔子说话的貌似仅仅剩我一人儿了!于是乎,我清亮两声嗓音,揉了揉也快要忍不住的鼻涕,重复着桔子的话:“她说,她舌头冻僵了才不骂你!不要以为她怕了你!”

美男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着,满脸阳光顿时混合黑夜中的霓虹灯,啥颜色都有,直到笑的弯下腰,那色彩才终究定于红的发紫,缓缓抬起头来,明显尴尬的脸也不瞧桔子了,轻咳两声,默默道来:“额咳!告诉你这智障姐……下次穿迷你裙,记得穿小内……”

“吧唧!”希望我下巴砸地面的声音别太响亮,不然全世界人民都会误解,我有一智障姐姐,还不穿内裤!

正在阳光男迈出长腿预备离去时,桔子终于暖回来她那三寸不烂之舌,猛吼一声:“狗崽子!给老娘站住!”

狮吼功果然不同凡响,引得目光无数,园游会上人涌如潮,那眼神“刷刷”的谁能抗得住?!

趁着桔子与阳光男开战,我挪着早已冻僵的脚,猫儿般想要逃去,其结果是桔子大吼一声:“果子!你再敢挪一步,那条丝袜你想都别想了!”

她学了孙悟空的定身法?不然这话咋这么灵!

我嬉皮笑脸的转过去,狗腿般对着桔子献媚:“呦!~瞧您这话儿说的……”搓搓手掌,好似太监瞧上心情大好的皇太后,又宛如小姐遇上金条满身的嫖客,再宛如狗仔队遇上绯闻缠身的大牌明星!就算为了那薄薄一条的呢绒丝袜,但在着冷风呼啸鼻涕泛滥的“风流”之夜,值了!

扬起冻僵的通红脸蛋,美眸一瞪管它身旁几万只眼,全当腹痛时发泄欲望所需要的通道之管,纤指一挥指向桔子,怒气双目对上阳光美男,嘈着浓重鼻涕音,大吼道:“赶紧道歉,不然你老娘——她决不饶你!”

话,貌似过了点儿,一大男人被这么些人瞧着,怎么能让俩丫头给骂了?想也不可能!

寒风吹着,这时倒觉得吹啊吹的也习惯了,撞了胆子也不再哆嗦,眼瞧着那人高马大的阳光男臭着一张脸,转回来的时候死瞪桔子,气的那脸色如同关公他二姑父,伸手拍了拍桔子脑袋:“智障女,你胆子好像不小哦?”

“把你那脏不啦叽的鸭蹼拿开!不想死的现在就道歉!”桔子不愧是桔子,人那么一修长手指,愣是给说成鸭蹼,若是一胖仔仔还不得是熊掌?真要一巴掌抚过来,还不拍死你丫的!强啊!

美男笑笑,可咋就在唇角扬起一抹玩味呢?难道心生一计,趁其反攻?

猜测果然被证实,就在桔子用冰凉小手抓下阳光男的“鸭蹼”时,言语终于突破他的漂亮嘴唇,却令人惊讶不已:“道歉?行!不过有个条件。”

桔子大气也上来了,哈哈一笑,竟用结了冰的围巾自己擦了把鼻涕,豪云壮志一点儿不含糊,朱唇一咧说着:“有屁,放!”

至于围巾上曾是液体而又结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她倒没去追究,只是我多想问问:桔子,你丫让冰碴子划啦的疼不?

正观察着,那厢男人就放屁了:“咱来打赌好了!你赢了,我道歉,你要是输了……哼!就当众把你这‘三寸金裙’脱了,展示展示你那……”阳光男变夜叉男了?瞧那一脸的猥亵,就好像西门庆搂着的是潘金莲,腿上坐的是貂蝉,嘴唇亲的是李师师,背后按摩的是杨玉环,那嘴脸,别提多流氓,可人家不依不饶啊,还得确定着问句:“你说,如何?”

“何你祖宗!”化身泼妇老妖精的桔子,恰起小蛮腰,上前一步逼近阳光男:“你一大男人怎么跟女人讲条件,我说这大冷天儿的咋没把你那脸冻成可爱多呢?感情儿是你那脸皮城墙拐弯了吧!”

男人眨眨眼:“你少伶牙俐齿,咋地?嫌不公平?”

“废话!你输了就道个歉就完了,我输了连最后遮羞布都没了,这是哪门子的公平?”

“那好,咱改改,我输了,不仅给你道歉,还当众叫你三声小祖奶奶,要是你输了,赌注照旧。”

“不行!”

“你怕了?”

“怕你去死!男人跟女人能相提并论吗?一对一不成立!”

“那不如加上她吧!你俩人,我自己,行了吧?”

“……”

就在修长指尖对上我的时候,我傻了……

输了当众脱裙子?!去你丫的!根本不可能!

脚是冻僵了可嘴巴还能张,但人家桔子也一样,我还没来得及破口一声吼,那再次用围巾擦鼻涕的圆脸丫头,扬起那让冰碴子拉的一道道红印子的鼻头,瞪起快哭出来的大眼,抢在我之前满口应下:“成!说定了!谁反悔谁是孙子!”

我真t***的想当孙子!

可话没出,阳光男却天杀的断了我的后路:“反悔?要反悔我利马叫你祖奶奶!你们要反悔也得利马脱裙子!”

“一言为定!”

“yes!”

我的苍天啊!子啊,你带我走吧!

桔子冷声一问:“赌什么?”

阳光男yīn险一声:“永不见天日,伸手不见五指,园游会最能测试胆量的游戏项目——无底洞!”

无底洞?!

子啊~你不用带我走了!我马上就自己去见您老人家!……

……

第二章 第一个送死的人咋说也是烈士!

我发现了,那些围观的群众都是事儿妈来的,我说这大冷的天儿,又赶上这么一特殊时髦节,你们咋就不能自己玩自己的?凭啥见着俊男靓女就迈不开自己那猪蹄子,想看人脱裙子?男的回去看老婆或者看别人老婆去!女人干脆找一澡堂子,别说脱裙子,脱裤衩子的到处都是!有必要在咱们出气眼子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

一瘸一拐拖着自己冻木了的脚丫子,好不容易到了无底洞旁,使劲使劲再使劲仰起脸瞅了瞅,当我终于望见那雄伟壮观的庞大建筑物顶端时,差点没被倒灌进鼻腔的鼻涕呛死!

哇靠!当初是哪家报纸说这该死的园游会是一个月前准备的?等我翻出来一准儿挖你家祖坟!你丫一个月前准备园游会,能盖出比二十层楼还高的无底洞?你当建筑师是大卫·科波菲尔还是哆啦a梦?!

畏畏缩缩三人来到无底洞脚下,瞧着yīn森恐怖的升降梯,我看看你,你瞅瞅我,谁也不敢先进这比阎王爷他媳妇娘家还恐怖的地方,还是咱桔子,找到问题关键,扛了扛阳光男,再拿围巾划拉下渐渐浓稠的鼻涕,问:“智障男!啥算赢啊?”

那家伙也使出吃奶的劲儿,望了望顶儿,落下脑袋时愣是癔症半晌,瞧那没出息样儿估计也晕呼,等他眼珠子不晃荡了,才咬咬牙说:“一人滑三次无底洞,忍住不吐就算赢!”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边桔子早已破口大骂:“呸!谁滑三次都不会吐!你爷爷的!这玩意儿,滑到死也就两次!”

没错!无底洞可不是好玩的,这游戏建筑其实就是一大型旋转滑梯,但它丫的滑道封顶!意思就是等你搭升降梯到顶端洞口,等待你的将是一片漆黑旋转降落的死亡仪式!五层楼高的无底洞滑梯,转下来能安生走道儿的都没几个!这要是滑下来,别说吐了,能分清哪边儿是路那边儿是墙,就算你小子能耐!

阳光男眨巴眨巴电眼,又吃力的看了看顶层,最终收回那句大言不惭,颤颤巍巍的说:“一人滑一次,只要不吐,就算赢!”

桔子吸溜吸溜鼻涕,拉过我站去一边,趴上我耳朵就开始咬:“果啊!我这两天为穿这裙子压根儿没敢吃东西,等我昏下来最多干呕喷点黄疸水儿啥的。你可得注意啊!到时候吐的爹不疼娘不要爱不要紧,咱可是得贡献小pp给人免费seesee了!”

我满眼泛光望着桔子那被糟践过的脸,狠狠扎进她那结着冰碴子的围巾里,大哭喊叫:“桔啊!我下来要是不动了就肯定是一冷尸,要是动了也保准是回光返照!我床下鞋盒子里有双球鞋,球鞋里有双凉鞋,凉鞋里有双拖鞋,拖鞋里有双袜子!重要的是袜子里有我上次历史考15分的卷子!我死后你赶紧把它烧掉随我陪葬,烧的时候就算让唐明皇看见也别让我妈知道!呜呜哇!~”

“你俩后事交代好没呢?好了就上去!”阳光男冲我们汪汪两声,可咱桔子反应快的很,转脸就答:“你才交代后事!我俩正商量你挂了之后,是把你吊猪圈顶棚还是芙蓉大姐家门口!你丫闲着怎么不自己先上去啊!”

阳光男眼瞧不乐意了,回头就劈上:“你俩人我自己,要去你俩先上一个,我跟着就上!”

这时桔子倒仗义,拍了拍我脑袋开始壮志凌云:“果儿!事儿是我惹的,要上我先上!不过我要是死在你前头,那给唐明皇的卷子你就自己烧吧!还有,我家厕所马桶下水管旁边的瓷砖有一夹缝,夹缝里有一塑料袋,塑料袋里有一牛皮纸,牛皮纸里有我上次物理考12分的卷子,你也一道儿给烧了吧!烧的时候就算让牛顿看见也别让我妈知道!对了!抠下水管的时候记得戴一手套,若是有黄色物体浮上来,注意着点儿别划拉的哪儿都是,还有……”

“打住!由于你藏的那地方太tm特殊,这第一个当烈士的机会就留给我柯果子吧!我宁愿转悠死也不愿膈应死!北北了您哪!”丢下这么一句,我迈着万分沉重的脚步挪去了升降梯,化妆成飞天小女警满脸枯躇皮的大妈冲我咧了咧大黄牙,伸手一按电源我就这么嫦娥奔月了!

寒风那个吹,身子那个晃,洞口那个黑,双腿那个抖,脑袋那个晕,眼睛那个花,牙齿那个颤,鼻涕那个流!谁知道我现在啥熊样!反正这无底洞我也来了,烈士我也当了,唐明皇的卷子我也交代了!那就死也瞑目了!

洞口旁边站着一化妆成小飞侠的超级大肚男,摆出一张好像我上辈子抱他儿子跳楼的臭脸,吃力的弯着被肚子顶到而半晌下不去的腰,最终拾起地上一破棉垫扔给我:“缠脚上!不然到底儿震死你丫的!”

说话这么冲?!

算了,我一快死的人了跟大叔有啥好计较的,不如效仿唐爷爷的英雄事迹,死之前多交个朋友好了!于是乎,我坐上预备座开始缠棉垫,可这心里还是怕啊!忙叮嘱着:“大叔,我缠好之前你可别拉闸,没准备好就下去那可真一命呜呼saygoodbye了!”

大肚飞侠压根没打算鸟我,听我话多还皱皱眉不乐意了,当我刚缠好垫子准备问他一些注意事项时,他……开口了:“你别跟别人一样唧唧歪歪拖延时间不想下去!也别傻了吧唧问我问题死不承认自己胆小!更别交代后事让我照顾你家七舅老爷!我也不会回答你我妈贵姓!更不会拿我妈跟我媳妇开玩笑回答你她俩掉河里我先捞谁!也不知道一白人跟一黑人结婚究竟能不能生出斑马!更不知道芙蓉姐姐跟猪结婚生出来的到底是腊肠还是叉烧!你要缠好垫子我也不等你死了,这就跟你saygoodbye了!!”

“啊!!!!……”大肚飞侠在我完全沉迷于他的事迹演讲时,神不知鬼不觉的拉了启动闸,我只觉得屁股一沉,随即一声大吼就冲进了无底洞……

趁着还没滑出多远,我忙仰起脸对越来越小的洞口大喊着:“飞侠哥你不仗义啊!!~别说我上辈子抱你儿子跳楼了,就算我上辈子是你儿子亲爸爸你也不能这么yīn我啊!!啊!!啊~”

我旋转着一个劲儿的往下滑啊滑,可宁死不屈的精神支撑着我彪悍的身体!停不下来就只好继续,随着速度越来越快,旋转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本就冻得不轻的身体被滑落的高热刺的疼痛不已,我咬紧牙关想要撑到最后,可谁知这看似二十层楼的无底洞竟这么耐滑,都t***快三分钟了我还在这儿屁股冒烟呢!

就在我想要晕厥时,脑袋里尽是空白片片……

就在我真要晕厥时,脑袋里尽是恐惧连连……

就在我迷迷晕厥时,脑袋里尽是回忆点点……

就在我完全晕厥时,脑袋里尽是悔恨绵绵……

我好后悔……好后悔……后悔没多清醒几秒钟,至少我还能对在外面的桔子大喊一声:“桔啊!跟智障男商量换个别的赌吧!!这该死的无底洞真的没底啊!早前儿阿童木童鞋屁股上的机关枪就在这儿练出来的啊!啊啊啊啊啊!……”

眼前渐渐暗下去的时候,我好累,就像帮妈妈洗了一天的衣,又像帮奶奶锤了一天的背,还像帮爸爸种了一天的花儿,更像全家人聚了一天的会……

……

一昏过去,天大黑。

……

第三章 我不要拍av!

这谁的床?!又硬又窄!娘的!还有盖子!

这谁哭呢?!又响又闹!娘的!还吸溜鼻子!

张开眼,还是黑乎乎的!伸手摸摸周围,有棱有角,哎……这无底洞真牛啊,我睡一夜愣是没人知道?那满脸枯躇皮的小女警大妈咋就不看看洞里还有人没,说下班就下班了?

嘿嘿!外面一帮子人哭呢!都想着我柯果子挂在洞里了?不好意思,姑奶奶我还没那么短命!

这怎么出去啊!我倒是见了底儿了,口儿呢?

求救吧,还能咋地!卯足劲儿大喊一声:“飞天小女警!大肚小飞侠!桔子!变态智障男!我没死呢!找管理员把我弄出去啊!”

没人理?丫的!明明外面哭的昏天暗地,咋就听不见我说话呢!扬起手我那个推,那个蹬,那个翻腾!嘿,你说,悟空哥当时闹白骨精肠胃的时候有我劲儿大不?

半晌……不对啊!这无底洞滑下来没出口,咋就连退路也没了?就一滑梯不至于装个隔音墙吧!我喊成这样咋就没人理了?

头疼的厉害……

说不害怕那是假地!就在我感觉身边空气明显不足的时候,我终于向咱老一辈传统看齐了!孙爷爷教导的好,白骨精不交出芭蕉扇,我就闹你个天翻地覆!

前腿那个弓,我后腿那个瞪,变化万万那是千手观音,冲天一喊那个:“月棱见威力!波若波罗密!”

“哗啦!”哈,这棺材质量不行,我一小女人就能把盖子给推……翻……

哇靠!棺材?!

瞅瞅自己脚底下的四方盒子,顿时只觉后背一凉……

咋地,我就昏迷一夜,这就要把我送火葬场了?都流行火化了谁那么时髦还给我买一墓地?下葬得用红土吧,那土质蓬松我还能时不时的喘口气……

咦?都看我干啥?!

面前跪一地白衣女子,仿古建筑的屋子,墙边儿站一排白衣男子,嘿!有意思嘿!感情这园游会结束,还拍戏了哇!

呦,赶紧靠边站,别挡人镜头了!

我跳出棺材就挪啊挪啊……发现不对劲儿了,貌似我是有点儿女人骚狐味儿,可也不至于一地的大小明星都眼巴巴张大嘴瞧着我吧!我就那么好看?

于是乎,我妩媚一拢细软长发,轻轻一弯魅惑粉唇,纤指一绕挥挥水袖,撩起裙摆大腿一露,淡然一句:“都tm痴呆啊!看啥呢?没见过美女变异啊!”

一个女人疯了,大喊:“诈……诈尸啦!”

两个女人疯了,大喊:“有……有鬼啊!”

三个女人疯了,大喊:“回……回魂啦!”

一群女人疯了,大喊:“逃……逃命哇!”

切!这么好看你说有鬼?没品位!我柯果子在校园怎么说也是校花她姐姐的邻居,你瞧我这身it造型:白色水棉古长裙,标准中国式乌黑亮丽长发,复古白色小脚鞋,白皙手指洁净修长,哈,咱这腰带上还有一复杂堪比中国结的蝴蝶……结……

“啊!!!!”黄天没眼猫咬狗,我恼羞成怒一声吼:“哇靠!那个不长眼的给祖奶奶换这一身行头!有点智商行吗?你丫拍贞子呢把我弄成这样!导演!出来,我要揍你!”

人呢?

行!你们真行!我就吼一声至于全闪吗?当时想看我脱裙子的时候你们咋屁颠屁颠呢?!

惹了人不给收场,好歹我在昏迷时也给你们客串一回了,也不知道拍脸了没有,工钱总有吧!

农民工钱不能拖欠!

本着我一项声张正义的个性,我挂着一身水白就要冲出门去,可就在身子离门只有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十几个人夺门而入把我围了起来,只是带头的那个……

桔子,一定要帮我保留好那条鲜艳的红围巾,让它继续飘荡在前xiōng,我多想抓住它的一角,狠狠擦擦自己泛滥的哈喇子!

桔子,你知道吗?你那阳光男要是见了我眼前这家伙,一定就是芙蓉见了王昭君,流氓见了解放军,根本不是一个层次概念啊!

他,有着一双堪比舞台霓虹灯的眼,他,有着一副堪比齐白石泼墨山水的眉,他,有着一只堪比华山挺拔的鼻,他,有着一张堪比红领巾鲜艳的唇,他,有着一尊堪比玉皇大帝的气势,他,说着一句堪比李白豪云三千的语言:“把这个贱人给我拿下!”

啥?!

耳边的刀风那叫一个犀利,昨儿个晚上的寒风跟这个比才是小巫见大巫了,数十把银光光闪亮亮的片子架上我的脖子,周围数十名古装侠士个个目露凶光,领头的健硕帅男皱着俊眉,拖着一水潇洒墨绿长衫,迈着安稳的步子来到我面前,幽幽探出比理查德还修长的手指,猛然捏上我脸颊两侧,我只觉牙骨就快碎了,本能的眼泪就开始“哗啦啦”的流!

俊男,终于第二次开口了:“安然,你最好能把事情交代得清楚,不然你这假死,就会成为真的了。”

安然是谁?他姑姑?

被捏着嘴巴也开不了口,你丫的至少让我问问导演在哪儿,这戏没经过我允许,咋就开拍了呢!再说你捏的也忒疼了,下手轻点不知道啥是怜香惜玉吗?!

就在修长手指狠狠甩下我的脸时,只听见人家不屑的冷哼一声,真跟首领似的命令一句:“带回去!”

ok!这丫演技真逼真!我咋就不知道他是谁呢?长那么帅该要个签名啥的,他早晚是要红遍半边天滴!

几个人架着我出了仿古建筑屋,当我瞧见这门外完全不一样的复古建筑时,我的心,被震惊了,然而,我只能迫使自己不要发出尖叫,可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

那就是等我回去查出来是那一家报纸说园游会筹建只有一个月,挖他们家祖坟的事儿我是言出必行的!t***!你一个月能盖出无底洞就不提了!这古色庭院你盖的出来?这一眼望去上百间古亭古屋你盖的出来?这小桥流水柳枝曼妙你种的出来?这茶色满园彩蝶飞舞你整的出来?现在的报纸简直胡溜八扯完全没谱!这样的拍摄场景你说十年二十年筹备还差不多!

咦?难道这剧组使用的是针孔摄像?要不然导演编剧剧务灯光摄像机三角架滑轮组怎么一个都没有!

不会是……

啊!不要啊!难道遇上偷窥一族点儿?专门找天真无邪烂漫可人娇美顺眼极品完颜的小野猫来拍av!然后在一间房屋安装针孔摄像头,好让小野猫们不怕羞尽情演绎?偶买嘎!!

我不要拍av!我不要当艳星!我已经过了很傻很天真的年纪!我不要拍不要拍!

心念到此我猛然挣扎,拳打脚踢加大声呼救:“警察叔叔救命啊!这里的人很黄很暴力!快来救救我啊!”

哇!我的呼声果真如同大象放屁,直直震惊玉皇大帝!眼瞧着刚才那抹俊逸墨绿,一飞身来到我身旁说了一句:“不要考验我的极端忍耐力,那会令你更加恐惧。”

呦!这家伙跟我学会押韵了嘿!可造之材啊!

可他一拍av的能材成啥样啊!最多练习练习然后升级,找一柔弱小受转型拍gv。但这话我不敢说呀,谁让人先提醒我了呢:不要考验他的忍耐力,那会令我更加恐惧!意思是他那个……很厉害?不行啊!我还是一雏儿,未经人事儿就给av处理了,简直惨无人道逼良为娼!

逆来顺受不是我的风格,可眼瞅着他们人多欺负人少,我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只能在演员面前发挥过人演技,忙狠掐自己大腿一把,张大蛤蟆嘴就嚎:“呜哇!……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保准再也不玩无底洞,再也不昏死街头,再也不穿迷你裙,再也不把卷子藏袜子里了还不行嘛!哇!……”

美男有一丝愣神,嘿,还别说,就这一愣还真好看,拍av亏了点,拍gv那就太正了!他这一恍惚是啥意思?动摇了要放我走吗?

还等什么,乘胜追击呗!当机立断我又猛掐自己手臂一把,接二连三我就继续嚎:“呜哇!~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十八老狗,这要是拍了被看见,就算世上真有法轮大法也救不了我了哇!啊啊!”

“给我闭嘴!”

呀!这声警告还挺男人!可那双眼睛一点也不像男人,像要杀人,但人家刚刚动摇了,不继续第三次怎么行!

就在我狠掐过自己屁股一把的时候,墨绿身影一把揽过我的腰际,直直飞跃起身,我顿时傻眼,待反应过来时忙喊:“哇靠!大哥你穿内裤了没就吊威雅?还有!你要飞说一声啊,害我刚才屁股白掐了!”

“闭!嘴!”

“……”

……

第四章 司徒秋白!放我回去!

av男带我飞檐走壁了半晌,最终大力踹开一扇古色古香的门,大掌一挥,跟拎小**仔似的抓着我就扔到床上去,哇靠!我刚掐过屁股一把你不知道?这扔的那叫一个准!力道那叫一个狠!你丫吃菠菜长大的?大力水手是你家亲戚吧!

床?!这就开拍了?

不行!就算真的羊入虎口,咱也得誓死保护贞cāo!于是乎,我只好女儿膝下无白银,“吧唧”一声双膝着地:“水手哥!你瞧我身无三两肉,内无口水油,伦斤称也卖不了几个钱钱!改明儿个我把桔子拉来,她身材正啊!您上着也方便,那丫的不穿小内……啊!”

衣领被av男一把抓了过去,堪比cctv信号超绝的双眼死瞪着我,浓密双眉紧皱,这要从眉心飞过一只苍蝇还不给直接夹残了?谁知咱这担心压根儿不好使,只瞧av男一弩火焰唇,道:“无论你这次玩什么花样,但你可要记得,我司徒秋白对你不会起一丁点怜悯之心!要死要活你也看准地方!”

这什么意思?我茫茫然对上一双探照灯似的窟窿眼儿:“水手哥,请说中文……”

他明显的周身一颤,完蛋!看来我台词对错了!哎呦,这也怨不得我啊!谁让你们连剧本都不拿给我看!

正想着怎么解决偷瞄剧本的时候,一丫头扮相的女人直直冲进屋子,“咣噹”一声就跪下了!老天爷呀,这跪下的,还带助跑!估计这女人扮演丫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让我这么一冲带跪,上万包骨髓壮骨粉也补不回来我那粉碎的膝盖……

嘿!别说,这丫头演的还挺好,光瞧人这眼泪,那“哗哗”的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再瞧人抱着av男的双腿,乞求的目光,张大嘴嚎叫时流下的哈喇子,无一不证明人家是实力派啊!再听人的台词:“爷!您饶了小姐吧!老爷方才西去,您又休了小姐,这次大难不死本算幸事,您大人大量就高抬贵手饶了小姐吧!玲儿给您磕头!求求您求求您了!”

“哐!”

哎呦喂呀!

“咣!”

哎呦嘛嘛咪呀!

“噹!”

哎呦苍天大地呀!这头磕的真爷们儿啊!瞧那一脸的血水化合物,跟真的似的,化妆师好手艺!咋给藏的血包?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av男漠视一眼脚边的女人,大吼一声:“行了!”接着大手一扬,一把将我从床板抓下撂到地上,跟那个一脸红色的女人来了个亲密接触……

娘的!奥运该叫你扔铅球去,一保世界冠军!

我揉着快要裂成四瓣的屁股,正准备破口大骂,谁知我身边这位姐,一咧红唇又磕上了:“谢爷宽宏大量!爷您万福!”

av男不屑的瞄了她一眼,又厌恶的瞧了我一眼,最终迈着矫健步伐,潇洒不羁的出了房屋,还留下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十日后搬出将军府,不要让我再见着你们!”

哇!他扮演的是将军?!那就可以理解为啥这么嚣张了!不错不错!

瞧着转出门去的墨绿背影,想他咋就能帅成这样呢!就连高傲都比其他明星强,看来是21世纪最需要的那一种,人才啊!

“小姐!小姐!您没事儿吧?哪儿疼吗?铃儿这就请大夫给您抓点跌打损伤的药去!”小女人一边扶我,一边拿袖子擦着一脸的血浆,我赶紧抓上她的手:“别擦!你咋这么笨!就你这么一小角色,要是剧务欺负你,衣服让你自己洗,还不是认倒霉的活儿!”

女人咧嘴“噗嗤”一笑,竟挤出几滴马尿来,一把就跟我来了个超级美式拥抱:“小姐!太好了,您终于说话了!”

啥?!

怪不得不给我看剧本!感情让我演一哑巴!

等这女人抱够了,也不顾我刚才的警告,愣是用袖角把脸抹了个干净,可那一瞥的伤口,就跟榨菜似的泛着花花,我不禁伸手摸了摸:“疼吧。”

小女人挺动情,抓了我的小手,喃喃嘟囔一句:“小姐……”

我点点脑袋,满心与她相握,瞧着那出神入化的伤口,道:“你爷爷的,这化妆师太牛b了!改天得学了他的手艺,抢了他的饭碗!让他丫的滚蛋!我早晚混进这神秘剧组狠狠捞一笔!哈哈哈哈!”

小女人使劲儿擦了把鼻涕加口水,依旧是那脸的傻笑:“小姐,虽然您醒来之后怪怪的,但只要您安好,铃儿便放心了!自从司徒将军一纸休书传下,您便不吃不喝不开口说话,铃儿瞧着心都碎了!小姐啊,既然将军说放咱们一马,这十日后出了将军府,您上哪儿,铃儿就跟着上哪儿去!这‘园’城大的很,咱还能饿死不成?”

“额……”不对!我演的是一哑巴!怎么能开口说话?切!愣着吧!反正趁我昏迷时候拉过来,也就没打算我说什么!

嘿!这独角戏还不难唱!眼瞧着所谓“铃儿”的蹩脚演员,死命拉着我的小手,还把我拖拉到一铜镜前:“小姐,既然您大难不死,就一定必有后福!这些天您好生休息着,待铃儿事宜办妥,咱就利马搬出去!嘿嘿,小姐,您在这儿等着,铃儿给你拿衣裳去!”

我是哑巴!我不说话!

可……

“哇靠!这谁啊?!”对着铜镜一瞧,简直呆若木**!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呸!这词儿太老土了,用来形容铜镜里的美人简直俗不可耐!瞧人那大眼,搁发电厂就一高压电源!瞧人那小巧峦鼻,去黑头化妆品广告没请她算是亏大了!瞧人那柳叶弯眉,不用修就浑然天成!瞧人那樱桃小口,估计男人吻上一回再亲谁都感觉是狗咬狗!哇噻!长成这样真不容易,估计谁都乐意瞅瞅,嘿!你说白云大妈隔壁那个吴老二,见这女人会不会也浑身发抖?

不对,这女人为啥我笑她也笑,我乐她也乐,我瞅瞅她,她还瞅瞅我……

难道……

终于,我以几个美人绝对不会做的鬼脸证实了,这女人,就是我……

也终于,我不得不承认……

化妆师太太牛b了!这妆化的简直天衣无缝,无懈可击,我对他的崇拜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

“小姐,水打好了,您先净个面,衣裳给您搁着,待您洗漱好,铃儿给您换上,可好?”小女人打断我崇拜的思想,毕恭毕敬将脸盆放上地桌子,衣裳摆在床边,瞧她脑袋上打了个补丁,白乎乎的,真tm难看!

我偷偷接近她身边,扛了扛她的小肩膀:“哎!你悄悄告诉我,你们导演是谁啊?”

丫头很敬业嘛!居然装不明白,还拿迷茫的眼神瞧着我:“小姐,您说什么?什么……是导演哪?”

我斜斜一笑:“就你们领导,你们头儿,就……就你们都听谁的?”

小女人终于明白了,恍然大悟般道:“铃儿的头儿就是小姐您啊,可是现在咱们都得听司徒将军的,他可是一家之主!”

去你丫的!还装迷瞪!

说不清楚,也懒得计较,反正我也好久没洗脸了,瞧着她端来的热水,就一把一把的洗着,接过小女人递上来的毛巾,白色?哈哈,化妆师给我弄一脸的胭脂水粉你不知道?等我擦完一准把你这毛巾搞的花里胡哨!

哈哈!你看……

白的?干净的?!

忙望向水盆,清水?清的农夫山泉有点儿甜?!

还有这倒影……这倒影……

偶买噶!这玩笑开大了吧!

推翻脸盆,我跌跌撞撞的跑去铜镜前,睁大眼睛盯着那里的美人,撕了撕自己的脸,抠了抠自己的牙,挖了挖自己的鼻屎,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终于,我一屁股坐上藤椅,失魂落魄的望着一旁的小女人:“同……同志,麻烦问……问您,我叫……什么名字?”

小女人慢慢拉上我的手:“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时日久不言语,倒是话奇怪的很!这是要考考铃儿吗?您随便问好了,铃儿都记得呢!小姐的名讳,唤作安然。”

安然……

我一副欲哭无泪的嘴脸,再次问着:“这里……是,是哪里?”

她很平静:“‘园’城司徒将军府。”

我泪在眼眶打转:“你……你认识毛爷爷不?”

她缓缓而言:“不晓得。”

我滴下一颗斗大泪珠:“你们这儿最大权势的人……是,是谁啊?”

小女人趴过我耳边:“小姐,皇帝咱们是问不着,现下这里最大权势的,就是司徒秋白将军了呀!”

有司徒秋白将军?有皇帝?!我变了脸?!!我从棺材里重生?!!!我进了别人的身体?!!!!我穿越了?!!!!!

大眼一眨,水袖一挽,鼻涕一抽,嗓子一清,对向门外爆吼一声:“司徒秋白!你个老王八蛋快送我回去!第一个要玩无底洞的是桔子!不是你祖奶奶我!穿错人了快送我回去啊啊啊啊!!……”

……

第五章 我变!我大变!

现在啥心情?欲哭无泪呗!要知道百年不遇一回的稀罕大事儿在无底洞降临,就算我让桔子家那黄汤子淹死,也绝对不会跟飞侠哥他儿子开玩笑,第一个跑去装狗屁烈士!

转过脸看看贴一狗皮膏药的丫头,想来那哭天喊地,脑门子大磕特磕都是真的,嚎叫本事堪称一流也是日益渐进真把式!不仅对她刮目相看!赶紧跑去她身边,竖起大拇指就夸上了:“姐姐!好硬朗!”

铜铃大小的眼眸冲我闪啊闪,半晌探出纤纤玉指抓了我的大拇指:“小姐,还是唤铃儿吧!还有,可莫要再在府上大声嚷嚷,这要是给大夫人听了去,咱又得跪祠堂了。”

等!眼瞅着一时半会儿的回不去,怎么着也得打探清楚,搞懂地势加人员布局,咋说想穿回去也要在此之前保住自己这条小命!看看av臭屁男对咱这态度,估计咱在这儿也不是啥呼风唤雨的主儿,万一穿个长期被压制的弱智角色,咱不得一命呜呼跟21世界撒由那拉了?

眼珠一转,我拉过所谓小铃儿的手指尖,眨巴双眼狗腿上:“铃儿哇!告诉你小姐我,咱在这儿算什么啊?”

“吧唧吧唧”!眼睛发光电死你丫的!

丫头一捂自己的狗皮膏药,看来是有点眼晕,等她双脚发软一屁股做上床边儿时,才幽幽望我一眼,满眼含泪用情至深:“小姐,您寻短见时服下的毒,可是茅山道士所给?不然醒来怎会这般痴傻……”

去你的!啥叫痴傻?!难道我柯果子露出本来面目竟是古代痴傻一族?!

行!只要能套出话来,咱认了!

我嘿嘿一笑,露出弱智相貌,拉上铃儿的小小手死都不松开:“铃儿!~你说嘛!我差不多记得,可也有些忘了呀!还有,你早前说老爷西去……咋地?你别告诉我我爹姓唐……”

小女人一副惊叹样子,嘿,就这样模样你还说我痴傻呢?就你这脸配一狗皮膏药简直就一痴呆!看不过,也见她不哼不哈,我捞起桌边胭脂水粉,抓过丫头的纯白药膏子就画上了,等结束后一看!哇!就一翠绿皮皮娃!

铃儿一副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大眼一眨俩眼挤尿的嘴脸,瞧着我这后现代主义新潮小姐,鼻涕一抹,拔丝苹果,胡乱在身上擦了一把,抱上我就叫唤:“小姐哇!呜呜,你怎得这般可怜!司徒将军执意娶您做了三夫人,得到了安家兵权,之后不顾老爷生死,待老爷与世长辞后竟要休了您,您想不开寻短见,怎得就遇上茅山道士吃了假药,变成今日这般摸样!小姐,您早前怎说也曾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现下画朵芙蓉竟是绿色,哇!~铃儿这要如何是好哇……”

靠!你丫还当我傻的是不?!

老猫不发威你当我锦毛鼠!大眼一瞪抓起丫头手腕:“从头到尾!给老娘我说!”

小女人让这一吼给吓着了,复读机似的一口气道来:“小姐名唤安然,是安将军家独女,老爷年迈,只有您一个掌上明珠,皇上想要收回兵权,司徒秋白将军这时却执意要娶您做三夫人,老爷被他片面之词蒙蔽,便答应这门亲事,随之皇帝便将兵权交与司徒将军,可……可将军他看都不看您一眼,在这将军府住下便是两年,两年……将军不但不对您百般呵护,甚至不曾与您圆房,一个月前老爷过世,将军却在几天后便将您休了去!前些天,铃儿外出添置衣裳,回来便发现……发现您躺在榻上,就这么饮下砒霜……去了,呜呜……”

哦!这么说不就明白了嘛!感情我就一深闺怨妇!

不过司徒秋白倒稀罕,这么一大美女扔床头,他还不捞把油水?傻的吧!难道……不举?阳痿?早泄?不能人道?哇!古代有蚁力神没?赶紧给吃两包!

可话说回来,我要想穿回去也得留在这将军府!打哪儿来咱还得回哪儿去,估计那该死的时光隧道还在将军府上,这要是被赶出去想回去就难了!不行!怎么着也得留下!

再……再说了,这要是出去,真算是人生地不熟,爹也死了,娘也挂了,就我跟一痴呆女,饿死街头还以为古代闹禽流感,还不如赖在这儿,混吃混喝然后穿回去!

于是乎,我一把推开粘在身上的皮皮娃痴呆女,瞧着她拔丝苹果满脸的狼狈样,说:“从现在开始,咱就翻身当主人!司徒秋白要是真敢赶咱们走,我一天到晚给他灌蚁力神!你也别叫啥铃儿了,就叫皮皮吧!就你这痴呆造型,叫啥也磕碜人!”

皮皮似懂非懂点头若触电,再拿衣裳抹了把鼻涕,之后递给我那件干净的淡绿女装:“小姐,您变成什么样皮皮都跟着您,这衣裳您先换上吧。”

哎,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忠心过头,光看那比桔子围巾还黏糊的衣裳,就知道她多痴呆……

无奈换上淡绿纱裙,对镜子看了看,要说这穿越没落上啥好,就这脸算是大赚了一笔,突又想起个重点,就拉过皮皮问:“皮啊,我多大了?”

痴呆女站在身后,拿起梳子拢着我飘柔都洗不出来的长发,轻轻笑着说:“小姐年芳十六,正直年华。”

哇靠!这么说我十四就嫁给av男了?!啥世道!

赚了!年龄也赚了!

抬眼一看,不禁感叹皮皮手脚利索,这一放屁功夫给我梳了个比韩式围巾还复杂的头,嗯!还挺好看!

只是人拿着一黑刷子,眼瞅着就要给我画眉,我一个高窜起身,喊着:“住手!你若行凶,别说我出了将军府不带你,就算我穿去bl乐园我也不吊你!记住没?!”

完蛋,瞧那痴呆样就知道没听懂!管它山本爱芙蓉,我小心翼翼捻过皮皮手中的凶器,在她的惊叹下将黑色小粉刷移过眼睑,淡描了细细眼线……

“小姐,那黑色是刷眉的,不是刷眼帘的!”

“哎呀小姐!那褐色是刷眼帘的,不是刷眉的!”

“小姐哇!那粉红是胭脂,不能涂在腮鬓!”

“呜呜小姐……唇红怎么能那么淡,会被人笑话……”

“那个……小、小姐……你真好看……”

快死的人了你用“废”说话!我这一招可是在时尚杂志king来的!所谓与众不同才能老鸟吃虫,个性就是钱钱的来源,我要是想拉拢司徒秋白,不下点本钱怎么行?!

褐色柳眉在现代满街都是,在这儿可谓独树一帜,细细眼线使魅惑大眼更加有神,白皙剔透肌肤稍加淡粉,点点玫红令双唇唯美动人……

哼哼,司徒秋白,我柯果子来也!

……

第六章 今天的他,不一样……

蓝,是那样的天!……白,是那样的云!……

风和日丽万里无炸雷,我柯果子心里一片黑……

你爷爷的,将军府有钱没处花!你修那么多房子用来干嘛?空着养耗子呢?

果不其然,我丢了。

所谓站得高尿的远,高处不胜寒,眼瞅着前方石山上挺立八角亭,说不定上去就能看见司徒秋白也不一定,捣腾脚丫子我就趴……

娘的!有钱真是不一样嘿,看着不算高的石山,我愣是爬到顶气喘吁吁,那该死的无底洞是你家盖的吧!都够牛x的!咦?好像有人……

“这不是三少奶奶吗?怎有雅兴方才活过来……便巡游花园呢?”

哇靠!这谁啊说话吃屎了?臭气熏天不说,还大舌头!

亭中两人,坐着一身雪白,执起粉红羽毛扇那个扇,檀香味那个浓,装扮那个艳,你丫穿一白衣裳还打扮成这样,锦毛鼠吧?!

再瞧刚才喷粪那厮,一副狗腿样,半胖不胖站在锦毛鼠身边,嘟起猪唇昂起猪脸,眨巴眨巴猪眼对我蔑视着,瞧我不哼不哈,这还来劲了:“三少奶奶,见着二奶奶怎不行礼?”

哦?感情这就是司徒将军的二老婆,哈,搁现代也就一二奶,还挺拽?

为了留下,咱也只好屈膝,学学古人礼节,双手重叠于腰际,嘈着纯正京腔:“见过……二……姐姐!”

白衣那叫一个颤,咋地?没见过嗓门儿洪亮的?

半晌,二奶冲我撇了一眼:“三妹妹这演的是那出儿啊?”

啊!演那出儿我是不知道,只因我瞧见浑身赤裸裸,肌肤雪白白,色泽光滑滑,娇羞欲滴欲拒还迎,蓬松利口的云片糕对我狂喊:“comeonbaby!”我狂抹一嘴哈喇子,咧唇就笑:“咱演的正是白蛇传啊传,正所谓你着白,我着绿,一青一白故为清清白白,泛泛之交那个鱼水之欢,嘿,你说咱俩这交情实在不用见外,你这云片糕搁着也是搁着,我也不怕受累这就替你吃了吧!”

黑爪一伸,吧唧一口,香!真香!

她,扇扇子的手停了,她,猪唇张大了,她,懵了,她,愣了……

这俩人一脸惊愕,不知道是没见过咱这伟大吃相,还是没见过这样说话的,反正只听吧嗒一声,羽毛扇意外落地,还是猪丫头眼明手快,就这反应能力活该当一辈子猪丫,人轻快将羽毛扇拾起,在身上抹了又抹,擦的精光发亮才交还二奶手中,还对我嚎上了:“三少奶奶,您瞧您把咱二奶奶惊的,这要是有个长短,小心爷又罚您!”

呦嘿,丫头说话都敢对我用“咱”?!看来安然在这儿真tm没权利!我咋这倒霉就穿她身上来了!瞧人锦毛鼠,虽然长的不咋地好歹也是个吃香喝辣的二奶!娘的,老天爷的双眼让桔子家黄汤子糊上了!压根儿睁不开!

好汉不吃眼前亏,谁让咱要穿回去呢!只好委屈一时,忙双手再次叠与身侧,稍稍屈膝,独白一声:“呀!安然对不住二姐姐哇!让您受‘精’了!”

话落,快速探出黑爪,抓过云片糕就望嘴里塞!只见那猪丫一咧猪唇,笑的真是猪!哦,对不起,我不该侮辱猪,因为猪肯定不会向她那么说:“若是再让二少奶奶受‘精’,生出病来,三少奶奶想必日子也不好过了!”

看!多有水准,受“精”生出来的是病?我看是一窝白耗子!

正偷笑,还在咀嚼嘴里的云片糕,谁知二奶猛然起身,正对我身后,竟一脸笑容粉疙疤乱颤,噼里啪啦那个往地上掉,额滴神啊!你脸上裹了两斤面出来的吧!谁知二奶一娇面容,手里瞬间变出一席粉红手绢,摇摇晃晃对我身后,一嗲嗓音曲身:“粉蝶,见过爷……”

**皮疙瘩哗啦啦,他二奶奶,你让我受惊了……

不过,她说谁?爷?司徒秋白?!

“噗!~”受惊的结果是二奶生出一窝耗子,我则喷出一口云片糕粉末,不偏不倚,就这么糊在他二***两斤面上……

完蛋!吓掉人的扇子就要被司徒秋白责罚,我这一口云片糕飞的还不给打成甲等残废?!

闪!

说时迟那时快!我忙头也不回捣腾双脚,直冲另一边羊肠小道,不出所料,一声磁性的男中音吼道:“站住!”

我没听见,啥也没听见!

“安然!给我站住!”

谁是安然?不认识!他姑姑?继续走,啥也没听见!

“前面的女人给我站住!”

他还跟上来了?!我不是女人,我不是女人……没听见,没听见……

“穿绿衣裳的女人!给我站住!”

一把脱掉身外的淡绿纱衣,只穿纯白里衣!继续走。我没穿绿衣裳,我没穿绿衣裳,我没听见,没听见……

哗啦啦!~一阵风吹过,司徒秋白一脸愤怒的拦在我面前,眉心还是能夹残苍蝇,可……

真想摸摸啊!这张俊逸的脸……

第一次见,他很帅气,不同于现代的俊,因为霸气?因为刚毅?还是因为身为将军的自信……

我知道自己穿了,穿在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女子身上,也知道自己对着的是一句话就能主宰我命运的男人,可,没见过古代市面,就等于我天不怕地不怕,于是,鬼使神差般,我探出了纤柔指尖,点上他紧皱的眉心:“好帅啊,可是这里不好看,再见着你,你还是皱眉,就不能放松下,让我看清楚你的脸吗?明明俊朗,却一直破坏这样的极品完颜,司徒秋白,你要不是将军,该多好……”

他,愣了,与第一次愣的一样,只是这次久了些,眉心有丝舒展,但这一瞬的光彩,被我抓个正着,是我大胆?还是我天生的喜爱看美男?反正我没让这一瞬间的俊逸溜走,忙探出另一只手,抚上他俊朗的眉:“瞧!多好看!司徒秋白,咱以后不皱眉了,好吗?”

他,睁大了双眼,本就有神的双目又亮了几分,好漂亮,好漂亮……

“拿开你的手!”

t***!谁敢耽误老娘我调戏古代美男!我准拿糊老天爷眼睛剩下的黄汤子糊上她的嘴巴!让你尝尝啥叫厕所里扔手榴弹,引起公“粪”!

一转脸,擦过两斤面的二奶晃着花花轴子,一脸恼怒的向我走来,别说,人还挺能忍,一看就知道她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居然在这时候还迈着莲花步,故作矜持慢慢悠悠晃啊晃,我本不打算把手拿开,好让她多旺些肝火,谁知道人那速度,走过来时我肩膀已经酸的不行了,只好猛然落下,对她喊着:“你能走快点不?想yīn我还不迅速点儿?快点快点!我都替你着急!”

二奶的指甲都快掐肉里了,好家伙!都浸血了嘿!可这实力派的真不一样,眼瞅着快到跟前,那满眼的愤怒瞬间化为委屈,身子一软就趴进司徒的xiōng膛,待修长手臂将她圈进怀里时,娇滴滴的声音道:“爷!~安然好失礼数,全然不知辈分大小,吃了人家的白云点心,还故意喷在蝶儿脸上,您可要为蝶儿做主啊!~”

“打住!”我忙大喝一声:“我死之前想问个明白,啥是白云点心?我压根儿没吃,想让我死可以,拿来我吃几块再说!”

猪丫在身后开口了:“三少奶奶明明食了,怎好不为担待?”

丫的!我就吃了几个云片糕……昏!名字不一样?

那也不能就这么被断送!忙继续吼着:“在我家乡那个叫做云片糕,搁水里化了敷脸很美白的!~我一片好心你怎能这般践踏……”装可怜,谁不会!于是乎,我故技重施,猛掐自己屁股一把,咧开小嘴我就唱:“小白菜儿啊~叶儿黄啊~两三岁啊~没廖……娘啊!放手!”

好疼……

你丫的司徒秋白!人家装可怜你拥人入怀,我装可怜你一把抓我手腕,啥意思?!

瞧主人准备发火,二奶转了眼珠子,趁机添油加醋:“爷!这大庭广众,安然竟脱下衣裳来!若是在外面,还不知要脱的多干净……啊!蝶儿失言,望爷责罚……”

罚?!要罚就罚你给老娘我舔脚丫!你爷爷的!真够狠的啊!

正在我狠瞪二奶一眼的时候,手腕传来的疼痛猛然加剧,我不禁闷哼一声皱起眉头,却惊然感觉手腕力道顿时放松,抬眼看了看司徒,俊逸脸上竟迟迟飘过一丝不忍,但快速转为愤怒,好似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莫非,我看错了?

猪丫转过二奶身旁,指桑骂槐:“二少奶奶,您别委屈,爷自当为您做主!真是谁的错,爷会给予惩罚的……”

司徒秋白斜了斜俊目,一把将我拉进他的身,贴上我的耳,呵着热气,却咬牙一声:“是该好好惩罚你了,安然……”

……

7-12

第七章 我是玫瑰 你是刺猬

“救命啊!”

“啊!杀人了!”

“奥特曼打小红帽啦!”

“没天理没道德没人伦没自由哇!”

“虐待狂!变态狂!自恋狂!自大狂!啊啊啊!”

“去你的!我喊半天你给个反应成不?!”抬眼看看一脸愤怒的司徒秋白,人脸上那叫一个纠结,可人就不说话,一个劲儿的拿鼻孔藐视我,看我喊累了,叫乏了,才一把拎起我的衣领,以绝对的怒视直逼我美美双眼,低吼一声:“触碰到谁人的底线,便要受到最不堪的惩罚!早前便告知你莫要招惹郝粉蝶,怎知你一向清冷却在醒来后这般疯癫!不是说好谁也不干涉谁,等时机成熟我放你走,到时形同陌路互不干涉吗?!怎得你要死要活,现下还跟我装傻?!”

“啊啊!”

好疼啊!这家伙怎么一点儿不知道照顾弱小!说仍就仍,把人飞来飞去跟撂驴蹄子似的!

我毫无准备就被扔上床,大喊一声忙伸手摸摸屁股,想来我到这儿不久,最惨遭厄运的就我这两片肉,不是自己掐就是使劲摔,以后得装个气垫在这儿,不然赶上八达岭厚实,我可跟司徒将军彻底没戏了!

不过……这清冷是咋回事儿?难道安然从前不哼不哈是因为丫本身就一清高美人?还是当司徒亲近的时候,本身就性冷淡?

不行,这可得弄清楚了!不然别说留不下,司徒还以为我故意想早点儿走,那怎么行!

赶紧露出骗皮皮时的痴呆脸,盘腿就赖在床上不起了,对上司徒诧异的双眸,一边咧嘴傻笑一边道:“嘿嘿,亲爱的,咱不是吃了茅山道士的假药,变成这样了嘛!早前的事儿,我有的记得,有的给忘了!铃儿笨,说不明白,你告诉人家嘛!”

小嘴一撅,我腻死你!要真不是因为阳痿不能人道,那就肯定是安然不愿意司徒接近!哈,现在这身体归我了,皮相归我了,意识当然是我的!那么,不好意思了安妹妹,我这色诱一计是决定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玩意儿,你就够点姐们儿意思给牺牲了吧!

我这话杀伤力那是相当大呀!眼瞅着司徒跟玩命过电似的颤,心里还挺爽,但眼神一跃才知道,我麻烦了……

他冲我走来了,一脸yīn霾,不是气怒,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带着王者风范,有力的手臂抬起,就在我惊讶的瞬间……

“啪!”

我不知道安然生了十六年是否娇生惯养,但我柯果子长了二十个年头还从来没被人甩过耳刮子!

你爷爷的司徒秋白,居然敢打我?!

狗屁色诱!我已经改变主意了,我要还击!

暴突双眼徒然对上面前的高压发电站,狠咬牙齿抽动嘴角哼哧半晌,眉头一皱堪比沙皮犬,额咳……猎犬!猛然大喝一声:“你……”

“你最好别再给我装模作样,不然现下利马给我滚出将军府!若不是看着安将军脸面,我怎会娶你?想知道早前都发生什么吗?那我告诉你,你是安将军的独女,一小死了娘,而你爹又不肯再娶,直到终老无子,只好将兵权交还!我可怜你无依无靠,也着实想收了兵权,便娶你过门,早前你我可是有约在先,我与你只是名义嫁娶,不越红线保你处子之身,待安将军西去,休妻分离再不往来!可听清楚了?!”

傻子也清楚了……

不就是俩人商量好,安然嫁过来,让老爷子无牵无挂的死,然后等司徒休了她,再过自己的日子,兵权给谁无所谓,只要疼她的爹爹能安心的上升极乐世界……

哎……悲哀!我咋就穿一这女人身上,倒血霉了!

再看一眼司徒秋白,那双俊逸美眸还是不减怒气,别说,还真男人,可人家不待见咱,再帅也是那二奶的……

“怎么?还不打算说个所以然?”司徒继续问着,也缓缓低下身,把帅得不得了的脸靠近我,稍稍舒展了眉心,可依旧没好气。

“说什么?”我反问,倒也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这一来一往的问话,我也是全然不明白。解释?我连自己身上长没长痔疮都不知道,解释个p!

脸……太近了吧!我能感觉他的呼吸蛮热的,清楚的瞧见他放大的瞳孔好黑好亮,甚至他开口,能隐约嗅到一丝淡淡的茶香:“为何,你瞧见休书时评议自若,待我回府便听说你寻了短见,安然,别以为你装疯卖傻就能糊弄我!不然……”

我赶忙抓紧衣领口,向后快速挪动两下:“不然……你,你怎样?”

大掌一把抓上我的手臂,俊目一紧道:“收拾东西,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赶我走?!现在?!

娘啊!不行!我要穿回去,我要回去!即使让我忘了那一巴掌也行!做小妾也行!但是不能让我走!

编啊,编个谎话出来,骗过去!博取同情留下来!

清冷,不争执,没爹没娘,没家业,没财产,无牵无挂……对了!

微微眯上双眼,淡淡勾起唇角,斜视45度角,看准问话之人,再次呈现我的超凡演技:“秋白,我好歹是你明媒正娶来的,若这般休了我,日后何来脸面苟活,不如一死,也算贞洁烈女,我安然与世无争,也不违背祖上训导,你若赶我出府,还不如一记毒药,来的痛快!”

nice!咋没跟老妈商量商量考北电,我一准大红大紫!就这演技,玩命的我都这儿拽!别说电视小打小闹!后悔啊!

司徒又愣了?哇,这一愣果然帅的唏哩哗啦,发觉这人若不皱眉头,无论怎么看,那个角度看都只能用刚毅非凡,俊朗完颜来形容,他怎么就……这么好看……

不自觉,貌似就是看到他舒展面容的后遗症,这次也不例外,我又不自觉的伸出手去,轻柔抚上那舒展的眉:“你不皱眉,真的很俊朗,若我的离去能换来你终日颜笑,那么……我选择离开……”

经典啊!这台词,琼瑶阿姨,您看我适合拍您的戏不?

司徒轻轻拉下我的小手,意外的将它包入大大的手掌心,更意外的,有型唇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他竟然,对我笑……

之后……

……

“司徒秋白!你不得好死!你生儿子没屁眼!你生女儿压根儿没眼!你生龙凤胎是连体婴!你生双胞胎大脑畸形!你,你,啊!”

“咣噹!”我这倾国倾城的容貌被扔出来的小包袱砸个正着,一个时辰前对我冷嘲热讽的猪丫一脸兴奋,靠上将军府的大门悠哉游哉:“三少奶奶,实在对不住了,将军说您只要拿着这包袱走人就行了,只因您来的时候,就带了这么一个包袱!”

“小姐,呜呜……小姐,您没事儿吧……呜……”皮皮拿袖子那个抹呀!从我来到现在,就没见她笑过几回,还问我有事儿没事儿,看她这样子怎么照顾我!

眼下,我完了……

司徒秋白把我休了!

将军了不起吗?刚毅不凡气宇轩昂了不起吗?权势颇高呼风唤雨了不起吗?

凭什么休了我还不给分点儿家产!扔一小包袱就让我扫地滚蛋!去你丫的!

姑奶奶我早晚拆了你的将军府!偷了你的将军令!拔了你的将军牙!让你瞧瞧啥是老太太靠墙喝粥,卑鄙无耻下流!

……

就在我瞧见司徒秋白的极品笑颜时,人家淡淡呼出一句:“安然,看来我错了,我不该休了你,让你在想离开的时候,随时离开……”

多动情,多缠绵,多温暖的展开一缕新的柔美恋情……

然,他面容突转,猛然执起俊眉:“我该在你看到休书时立刻将你扫地出门!不是说你的离开能换得我终日颜笑吗?那么你现下就滚吧!只要见着你,即使万分喜悦也变的苦涩无味!你可知晓,咱们两人身上都有刺,遇在一起,你疼,我疼……一个时辰后,我不要再看到你!”

终于,我带着不是我带来的小包袱,托着也不是我托来的丫头皮皮,开始了我的闯荡旅程……

悲哀啊,安然!

不幸啊,柯果子!

……

司徒秋白,虽然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但大概明白,你是说,我若是玫瑰,你便是刺猬……

但我不是我,我是柯果子,不是安然……

……

第八章 饿了,咱吃霸王餐!

“小姐,您别吓唬皮皮啊!您说句话啊!”

“小姐,您好歹知会皮皮一声,这般不声响,皮皮害怕……”

“小姐,呜呜……您……”

“别嚎了!闭嘴!”

走了一个多小时,这痴呆女没完没了的念叨,一个劲儿的说什么我之前多清冷多高贵,不食人间烟火整个一仙女,从不在乎名利地位,从不争风吃醋!但在我看来安然简直就是一傻子!估计我跟司徒撒的谎说不定还真是误打误撞了,就安然那种刁然一身的,怕是真因为一无所有才自寻短见!

皮皮拿超级黏糊的袖子再次抹着鼻涕眼泪,见我终于说话竟傻不拉几痴笑一声:“小姐!您肯说话了!那您说,想做什么,想上哪儿,咱这就去!”

我停下实在挪不动的脚丫子,也顾不上是那里,一屁股坐上身边的台阶,抬眼瞧着仍挂粘稠液体的小脸:“皮啊,我啥都不知道啊!你要够意思就赏我口饭吃吧!我从棺材里出来之后,就去司徒二奶哪儿混了两口云片糕,干的我连口水都没来及混上,这会儿别说吃,我现在肚子里连泡尿都没有!”

皮皮一听,低拉下脑袋就不出声了,看的我那叫一个郁闷!这丫头好歹也是个正宗古代人,怎么连个吃的怎么弄都不知道!看来指望她就只能喝西北风,现在求人不如求己,求己不如求财,于是乎,我眉眼一飞,对上痴呆女:“皮!~包袱拿来!~”

痴呆女听话的将包袱递过来,我忙七手八脚的打开,顿时……傻眼……

肚兜,丝巾,接着是肚兜,丝巾,最后是肚兜,丝巾……

“啊啊啊!”我疯了般大吼一声,将万众目光聚集在自己的伟大形象上,暴跳起身,一把抓过皮皮衣襟:“就这个?!司徒秋白就扔了这么个空包袱给我?意思是咱们去的时候,就带了这么一破烂包袱?!”

皮皮惊恐双眼,倒也没反抗,只是眼泪开始噼里啪啦的落:“小姐……您,您当初说,钱财之物生死随意,生不来带死不带去,何为强求,有无相同的,只为一息尚存,何必贪图享乐,皮皮说带上几个碎银也好,可您道司徒将军的轿子就在门外,接着便将银子给了还乡的奶娘,就带了这么个包袱……去了将军府……”

我的亲娘啊!~想来我柯果子活了二十多年,虽没荣华富贵,但也没亏待过自己的肚子!怎么穿来不到三个小时,竟然沦落街头油不裹腹!什么世道……

软弱无力撒开手,从新失魂落魄坐上台阶,本着最后一丝希望,我幽幽对上皮皮开口:“丫头,咱过将军府之前,我有没有什么闺中秘友?”

“小姐乃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曾与人接触。”

“那……爹爹生前可有至交?”

“即使有,想必得知您已出了将军府,谁也不敢与……与您来往……”

“我……我长的这么正点,至少有个啥王孙贵族暗恋吧!”

“深闺未出,不曾见过任何男子……”

“……”

我举着一张丧夫脸,欲哭无泪望着比我还狼狈的痴呆女,悠然道:“皮,咱俩这是流落街头了,没人疼没人爱了,撒丫子滚蛋了,没爹没娘了,咯屁着梁了,是不?”

她,点头。

“意思是无依无靠了,没吃没喝了,没钱没财了,山穷水尽了,是不?”

她,点头。

这次,我不用掐屁股了!咧开大嘴我就嚎:“苍天啊!大地啊!有没有哪位天使大姐愿为我出这口气啊!!奥特曼不吃不喝也能打小怪兽,我不吃不喝会出人命滴哇!~子啊!您带我走吧!啊啊啊!”

……

“喊什么喊什么!大白天的见鬼了不成!别妨碍旁人做生意,疯女人,滚一边儿去!”

突然窜出来的小小男人,挥了挥手里的抹布,打发乞丐似的朝我扬了扬,一脸嫌恶还皱眉瞪眼,我不禁抬头瞧了瞧人家说的生意地方,只听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一声……

好家伙,三层楼的大房子,真气派嘿!瞧这名字……“香来搂”,一看就知道……额咳,好吃!

此时不荒唐,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对不起皮皮对不起爹娘!对不起xiōng前的红领巾,对不起肚里的二指肠!只见我一个高窜再次起身,瞪起美眸对上挥着抹布的男孩儿道:“我来吃饭的!”

小眼睛一个劲儿的打量我,最终由不相信转变为眉开眼笑:“姑娘,您怎不早些进来,快!还有位子呢!”

看我一会儿咋就变了脸?

不禁低头自赏一番,才发觉我虽浑身没有二两钱,可这衣裳挺装脸,原来这店小二有眼光,光看咱这衣裳也知道不是穷人家的主儿!哈!那咱们就试试,看自己的运气好不好!

我大摇大摆的往里走,可身后的小手也不停的拽:“小姐小姐!咱们没……”

“额咳!”我忙咳嗽一声,拉过不长眼的痴呆女,贴近她耳边,咬牙切齿道:“你想让我饿死吗?!这一顿我还吃定了!大不了留下来给洗洗盘子,怕什么!”

“可是小姐,您不知道!这霸王餐吃了可是……”

“闭嘴!”

“小姐小姐,吃霸王餐之后,可是要……”

“让你闭嘴听到没有!再说话我把你扔了!以后别跟着我!”

没完没了的烦不烦!吃完了怎样?不就是看看人脸色,被骂几句,大不了刷盘子洗碗,更大不了被揍一顿,更更大不了被围观的人唾骂!这又不是青楼烟花之所,总不会给当三个月妓女来还债吧!哈哈哈!吃!放开了吃!

皮皮欲言又止的在一旁盯着我,我则以旋风速度扫荡满桌子的**鸭鱼肉!哇塞,别说,古代没味精做的菜也不错嘿!没污染,天然蔬菜加上不是催肥的肉肉,口感不错,味道不错,可能是我太饿了,具体没品出什么味道,那一桌子的玲琅满目就被我哗啦一空,而身旁的痴呆女终于忍不住,哇啦一嗓子哭的惊天动地:“小姐哇!~咱们完啦!~来生再会吧!~”

“噗!~”我被吓到不小心喷出一口奶白奶白的汤水,直直给皮皮冲了冲黏糊糊的脸蛋,谁知丫头不但没止住,委屈更甚:“小姐哇,别浪费了多吃点,既然……既然咱们生离死别,但吃饱了也好上路……呜呜……”

我咽下最后一口汤,抹了抹嘴巴,嫌恶的看了看她:“吃个饭而已,我又没杀人,你再这么一直哭,我可真丢下你不管了啊!”

貌似,事态严重了……

皮皮的哭声宛若神仙放屁,穿过铁丝网恨不得传到意大利,眼瞅着店小二挥舞着抹布,再次出现在我眼里:“姑娘,您看是否能劝劝身旁这位……额,别人还在用膳呢!”

“哇呜呜……哇呜呜!小姐小姐……”皮皮越劝越上脸,不但没听话止住哭泣,在瞧见小二后反而越哭越大声!

我实在受不了,猛然起身,使劲拍了把桌子,不管多少眼睛在看,我掳起袖子就骂:“哇靠!你真不是一般的反常!咋就这么爱哭,多大点儿事儿啊!不就是吃了个霸王餐,我又没把你卖了!哭哭哭,丧门星!你要是再……”

旁边的,看什么?!没见过吃霸王……

“……”

天!我喊了什么?!

小二在身旁一脸怪笑,抹布望脑后一搭,搓着手问道:“姑娘,小的没听清,您方才是说……吃了什么?”

“……”

……

“香来楼”,一个黑吃黑的地方……

一间yīn暗的小屋,一个脖子挂抹布的小二,一个一脸坏笑的奸诈男人,虚掩的房门,密不通风的窗户,一盏油灯,他俩看着我俩,抹了抹哈喇子,终于……

奸诈男人看了看小二,道:“她俩吃了多少?”

小二毕恭毕敬回答:“乔老板,全是顶级的菜品,一共十两!”

十两?那是多少,没概念啊!

奸诈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抽搐的皮皮,最终将双眼定上我的身:“姑娘,敢来我‘香来楼’吃霸王餐的,想必都是不懂规矩的!现下咱就告诉你,我这地方可是有规定,道上的人都知晓,男子,吃了我的霸王餐,便要留下做苦工,一个月后方可离去……”

还好还好,苦工而已,至少做苦工也有口饭吃!不错不错!

接着,他道:“女的,就要卖去青楼,直到有人赎身……”

靠!

“哇!小姐!来生再会啦!~啊!~”皮皮哇哇哭,我脑袋青筋蹦蹦跳!看来这里的规矩皮皮是知道的,这样一来我更气从心中生,一把抓过皮皮,怒到:“你早就知道是不?为啥不说?!”

皮皮照旧鼻涕一抹,拔丝苹果:“您,您,您拦着不让皮皮说……”

苍天啊!偶买噶!~一顿霸王餐真的要做妓女来还债……没天理啊啊啊!

……

第九章 英雄!你好妖……

“拿开你的猪蹄子!给老娘放手!”

“香来搂”门前,看好戏的是里三层外三层,斜眼小二架着皮皮,奸诈男人抓着我的手臂,就这样在大门前展示咱的风姿卓越!还大肆宣扬:“瞧瞧,瞧瞧!现下的女子竟如此不守妇道!竟来我这儿食起霸王餐来了!大家伙都说说,这样败坏风气的女子,要如何处置?”

“娘,这位婶婶是吃了东西不给钱了吗?”

“是啊!你可别学她!别看别看,千万别记住她的脸,那可是忌讳!”

“拉她去妓院!”

“对!该浸竹笼!”

“打她!败坏风气的丧门星!”

哇靠!至于嘛!兴许男人放火,不许女子点灯?啥观点啥观念?!忒黑暗了哇!

转眼瞧了瞧皮皮,那丫头已经哭的快断气了!我的老天,我连累人家了!

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让她走!

禁不住,我忙大吼一声:“哪个敢卖我去妓院?!站出来给姑奶奶我瞧瞧!我堂堂司徒将军的三夫人,是你们说卖就卖的?!四条腿的儿子没长后庭眼,有气儿没处撒了是不?乱出什么馊主意,狗屁不通!”

“呀!她是司徒将军的三夫人?”

“怎么可能!将军夫人吃霸王餐?”

“对对!她撒谎!”

“不对!好像真的是,去年我过寺庙上香的时候,貌似见过她的……”

“是吗?……瞧她生的貌美,想必真是呢!”

议论吧!快快!加油!给我身后这俩不开眼的听听,不吓个屁滚尿流,至少也从自由女神变成残花败柳!

哈!貌似小yīn谋得逞,侧眼看看那俩狗儿子,明显的动摇不说,斜眼小二已经撒了手,皮皮“哐”的一声,发挥她的膝盖神功,直直磕上地面,双手着地标准的狗啃屎造型,接着弯下身子,以泪洗面……

机不可失!趁着我手臂上的力量松懈,我忙一把抽出自己的纤细手腕,转过脸对奸诈男子说:“听见没有!我可是将军的三夫人,这次是出门儿找乐子,哪儿料到你们竟这般无法无天!还得了了你们!来人哪!!”

我召唤!我召唤!我召唤……

你丫的皮皮!一点儿眼色不长,看我势气磅礴又召唤打手,你好歹站起来冒充一下!狗吃屎的姿势你就这么满足?!靠!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一痴呆女……

“额咳!皮皮!”我小手一扬,唤出名讳,还不错!她还知道愣一下然后爬起来,浑身抽搐吸溜鼻涕眼泪,囔囔鼻音道:“小……小姐……皮……皮皮在……”

我一把抓过她的衣领,靠近耳边小声道:“一会儿你就走,别再回来!”接着忙转脸望向各位乡亲父老,正大严明的高喊一声:“皮皮!你过府上拿银子去!弄个百八十两来,咱吃个痛快!”

“是……小姐。”

呦!这次聪明了?常言道,大难临头各自飞真是没错哦!

人群散出一条小道,接着皮皮伟岸的背影从中悲凉的穿过,茫然回首,频频挂泪……

我,呵呵,还真有点儿舍不得她……

……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别说,我的话皮皮还真听进去了,说不回来,就不回来!

奸诈男人也不请咱进去坐坐,就这么在门外等,生意也不照看,更可笑的是那一帮子围观的群众,乌泱泱的继续把道路围的水泄不通,直到空气稀薄,呼吸浑浊的时候,奸诈男终于忍不住了:“喂!你唬咱的吧!将军府离这儿最多一个时辰路程来回,这么久未回来一定是落跑!”

废话!好不容易跑一个还回来?你傻我傻啊!

没办法,只好打肿脸充胖子:“我那丫头哭成那样你又不是没瞧见!怎么?想要银子还不想多等会儿?”

奸诈男冷哼一声,也不顾别人围观,一把抓上我的衣领:“贱人!谁知你玩何花样!等?就算等你祖宗从棺材爬出来了,想必那死丫头也不会回来!现下就跟我去‘红花院’!走!”

“啊!救命啊!逼良为娼啊!我是司徒将军的三夫人!小心你屁股撒种开花结果!”我大吼着,拖拉身子往后撑啊撑,就在此时……

“且慢。”

哇!多好听的男人声音!犹如天籁般振动心弦,又像百灵般呼唤美好的明天,又像蓝精灵般呵呵笑言,又像农夫山泉般有点甜甜!~

万花丛中迈出一仙身影,我的老天!他……他简直……

男人,帅男人!俊逸的帅男人!儒雅俊逸的帅男人!那高挑的身姿虽有些单薄,但完全不影响气质,反而更显得俊朗不凡,一水白衫干净整洁,清新的好似三月茉莉!那脸上的微笑,简直就是蒙娜丽莎的经典,明亮的眼瞳,好似一滩湖水泛起波澜时闪亮光圈,啊!看那嘴唇,薄凉有型,我……好想吻上去……

此人一出现,岂料我身后的奸诈男一把便松开对我的钳制,我忙一个高窜跑去那朵茉莉身边,淡淡瞧着那双泛着涟漪的双眼:“哥哥,我能吻你吗?”

心直口快!咱的优点!

茉莉稍稍愣神,片刻却弯起唇角清凉一笑,抬起干净指尖点上我的鼻尖,口中传来一阵甜香,竟呼出一声:“好。”

心脏,快要停止了……他,他,他说好?!

干净手指落下时,轻轻搭上我的肩,随即白皙面容一偏,歪过脑袋对我耳语:“若你肯跟我走的话……我,就给你吻。”

跟!谁反悔谁是孙子!

就在我预备拉上他的袖口,天涯海角跟他走的时候,茉莉却直直转身走去奸诈男身边,依旧挂上那经典的笑容,道:“陈老板,这女子欠下多少银两,我来付吧!”

咦?奇怪!那奸诈男人怎么了?难不成瞧见帅哥也动心?看那一双手抖的,一条腿颤的,一只眼抽的,一张嘴僵的,半晌才忙摇摇手:“不不,曲曲几两不足挂齿,楚老板,不敢不敢……”

茉莉挥了挥纯白衣袖,潇洒的迷倒众生,纤指一摆道:“欸~这怎么成!不瞒您说,这女子是我一远方表亲,生性爱玩调皮不已,给您添麻烦实在抱歉,这是五十两,楚某给您赔不是了。”

奸诈男一脸惊恐,挥舞双手推拒:“哎呀楚老板!使不得使不得啊!大家伙都看着呢!我若是收了您的钱财,岂不是要被吐沫淹死!您快快收回,带着天仙姐姐回吧!陈某有眼不识泰山,错了,错了呀!”

俺滴娘哎!~一个微笑杀死人哇!看来这茉莉来头不小!出门遇贵人,好死不死吃了霸王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赚了,赚了!

茉莉依旧微微笑,对奸诈男道了声歉,便转身对向我,将清水美眸眨了眨,执起干净手指刮了下我的小鼻头,呼出一声淡雅之音:“女人,不许再调皮了,记得了?”

好……好帅……

……

一抹仙影在前头走,我这满心猥亵的色女在身后跟,谁知茉莉竟走去一条稍稍隐蔽的小道,两旁尽是围墙……

想甩掉我?不会吧!刚还说让我跟他走呢!不行,得跟上!

我忙加快脚步跟随,谁知他猛然转过身,我一个没刹住便与他来了个亲密接触……

尴尬的从他xiōng膛抬起脸,憨憨傻笑:“嘿嘿嘿,路窄,路窄,有点儿怕……”

仰着脑袋看,他还是那么帅啊……

茉莉幽幽的低头瞧着我,呼吸出的甜香浮上我的脸,那叫一个暧昧,缓缓勾起魅惑嘴唇,甜甜微笑道:“若是怕,怎会与我走进来?女人,你怕路窄,难道……就不怕我险恶?”

什么意思?

就在我思考的同时,茉莉竟一把揽上我的腰际,直直将我推上墙壁,在我睁大双眼的惊恐中,白皙面容猛然压下,但在唇与唇就快要碰在一起时,他却愕然不在前进,只是让四片唇轻轻摩擦,呼着轻微沙哑的声音,开口:“不是想吻我吗?现下,给你机会……”

好妖的男人!

但!我柯果子不是吃干饭的!此时不下手,绝对无牙狗!但就在我昂首预备狠狠舌吻的时候,白皙面容竟猛然躲开……

娘的!你甩我?!

茉莉瞧着我一脸怒气,嗤嗤一笑,随即冲着我的面吹了一口温热气体,在我的颤栗中,他再次开口:“女人,跟我回去。”

……

第十章 楚林

“哎!我问你!那个奸诈男人为什么那么怕你啊?”

“哎!我问你!为什么他说收了你的钱钱,会被吐沫淹死啊?”

“哎!我问你!你姓什么叫什么啊?”

“哎!我问你!你有没有娶媳妇儿生娃娃啊?”

“哎!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救我啊?”

“哎!我问你!……哇靠!这是你的地方?!”

跟着茉莉屁股后面走了大半条街,也三八的问了大半条街,结果是人压根儿不搭理我,一直挂着迷死人的微笑在前头飘着,直到我眼前出现这么个地方,“漫林阁”。

飞黄高厦气势磅礴,高粱面胜过白面馍!我柯果子打从娘胎爬出来就没见过这么牛的建筑!瞧瞧这镶金边的屋檐,瞧瞧这汉白玉的牌匾,瞧瞧这油亮的干净地面,瞧瞧着富丽堂皇的琉璃瓦片!无一不证明,茉莉,有钱人!

再来看人这名字,“漫林阁”,所谓木遇水而生,漫雨助木之林也,哇!好!太好了!

望着宛若宫殿一般的三层楼宇,我唇边没出息的流出了一抹液体,吧嗒吧嗒嘴,有点儿咸,最终还是茉莉用一块干净的纯白丝帕,抹了抹我闪亮的口水,淡雅一笑:“若还中意,就留下吧。”

中意!非常中意!

我几乎是粘在茉莉身上进的极品楼阁,一踏进铺满类似鹅卵石的地板时,便闻到一屡茶香,有点儿类似红果的淡淡香味,不禁开始飘着我的闪烁电眼,才发现周围是一个个用竹排分离的隔间,竹排很低,不至于给人视觉分离的感觉,一些翠绿的竹叶镶嵌在竹排上,好似蝶恋花般相偎相依,窗子都开着,却在窗的周围做了朱砂色的框架,我从未见过能把红绿配合的如此婉约,不冲突,却让翠绿曼妙,朱砂轻渺……哇!好一副泼墨酸水……额咳,泼墨山水啊!

我八卦的扛了扛茉莉,飘去个三八眼神:“哎,这里是干嘛的?”

“茶苑。”

“你开的?”

“有何不妥?”

“嘻嘻,你很有钱嘛!”

“……”

“弄个百八十两来花花哇?”

“你也不是很贪财……”

“你赚那么多钱钱,养个闲人又不会怎样!别那么小气啦!”

“你也不是很懒惰……”

“我什么都不会,大不了跟着你一边学一边花你的钱钱,这样可以吧?”

“也不是很笨……”

“就这么定了!喂,你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

“楚林。”

“今年多大了?”

“二十余三。”

“哇靠!比我大六岁啊!在这个年代大六岁该叫什么?哦!大叔!”

“你也不是不可爱……”

……

楚林大叔没有很明确的说让我留下,却也没明确的说赶我出去,我的优点一向是不要脸,那么大肆咧咧的装作狗皮膏药是现在最好的方法,于是乎,我趁其不备溜进楚林大叔的房间,对准他躺在床上的身子,掳起袖子我就上下其手……

干啥?!按摩呗!巴结人懂不?他现在可是我的唯一靠山,若要丢了这个金板儿砖,那可求爹爹告奶奶也别想混了!

我这边按的不亦乐乎,人家倒好,索性偏过身子趴在床上,让那绫罗曼妙的修长身体展现最黄金的弧度,还执起干净指尖将一水黑发挽过颈边,露出脖颈处白白嫩嫩的光滑皮肤……

“咕噜”,我饥渴的咽下一坨甘泉,忙用衣袖擦了擦嘴角,不住告诫自己:柯果子!你丫长点儿出息!这个不是小绵羊,吃不得吃不得!这个可是金豆豆,一滴口水滴上身,惹恼了此仙人,你可就穷的取暖基本靠抖,治安基本靠狗了!

使出浑身解数,我在他身上所有学位上那个点!他有时会轻轻呻吟,我心痒难耐的“咕噜咕噜”咽着口水,一会儿功夫,我笑了……

哈哈哈,喝自己口水喝饱了!晚上不用吃饭了!耶!

瞅咱这点儿出息!靠!

手好酸!可这该死的茉莉一趴便不动弹了,直到我清楚的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嗅到点点散发弥漫着的甜香,才知道……

他睡着了?!

搞了半天我马屁拍鞋拔子上了?去你丫的!

我一个跃身而起,冲着床上的曼妙身姿冷哼一声:“臭茉莉!死茉莉!让不让留下也不给个话儿!咋地?见我走投无路愣是视而不见了?去死吧你!”轻轻踢了他的床沿,再给了个超级大白眼,最终拍拍小屁股走人!

就在我纤细柔长白皙嫩滑的小小手指快要触碰到檀木门的时候,背后传来一语:“想留下?”

有门儿?!

我赶紧转身,却再次猛吞一口口水……

茉莉侧躺,一水白衫铺张在榻,一水黑丝纤长柔滑,一水媚眼淡淡遥望,一水纤指托上脸庞,一水长腿微屈身旁,一水柔情缓缓流网……

额滴神啊!~美成这样……造孽哦……

我痴呆,我非常痴呆,可能就是我这痴呆样,才让茉莉大叔起了恻隐之心,只见他极其优雅的转了身子,风情万种一撩长发,起身穿上雪白长靴,下了床榻,迈着动人心魄的步子,来到我身边:“用不着成心献媚巴结,是我带你回的,自然会让你留下,你一姑娘家沦落吃霸王餐,却也可怜,我这里倒也缺个人手,你不妨先填补,有个落脚之处,可好?”

马王爷数不清的眼,在我看来不如蹬鼻子上脸!听茉莉一句我忙雀跃欢叫,抽出手臂就给他来了个美式拥抱:“daing!iloveyou!kiss!么嘛!”

抱上某人白皙脖颈,我一个吧嗒嘴唇就狠狠亲了一口,眼瞅着茉莉大叔的脸色由白渐渐挂粉,我才知道……

古代二十三岁的老男人,真tm纯真!

我无奈的抓起茉莉大叔的衣袖口,连同他的手臂一起,抹了抹被我亲过的那张白皙俊脸,没办法,谁让我的衣袖因为自己的洪水泛滥已经惨不忍睹,实在无法下去这般黑手,只好用他的雪白长衫将就,顺道奉言一句:“我可告诉过你我什么都不会,来这儿我就一白痴!你看我能干点啥就开口好了,只要不怕我砸了你的生意。”

茉莉大叔看了看我,又将完美的极品笑颜扬起,探出干净手指抚了抚我的脑袋:“力所能及的吧,不麻烦。”

嘿!看来还是心疼美女哇!够绅士!够风度!够man!

就在我一蹦一跳准备迎接美好的新生活时,茉莉以极端悦耳的声音在我背后问到:“礼尚往来,你可懂?”

我转过脸瞧上他的极致美颜,点点脑袋。

他将修长手臂搭上门框,笑着,美的盎然:“你已得知我的名讳,怎不自己也报来?”

第一次,我为了名字上头了,要说哪个呢?安然?

抬起脸,望着茉莉微笑中的容颜,不知什么牵动了一下xiōng腔里的嫣红液体,暖暖的,我展开唇边的一抹弧度,瞧着茉莉的水润美眸:“柯果子,我叫柯果子。”

转身,拥抱我美好的明天!

却不料错过了茉莉一丝眼神,错过了他执起的干净手指,错过他微笑着抚摸了自己的脸颊,哪里,曾落下我淡淡的吻……

……

第十一章 茉莉,妖孽啊!

我瞧上了茉莉大叔旁边的屋子,为啥?大呗!又大又宽敞,一踏进去就跟进了五星浴池一样!

别意外,我没搞错!确实是浴池,一推门,先瞧见的就是一屏竹排,拐个弯儿,就是一张大床,推开床旁边的硕大竹门,哼哼!那就是热气腾腾的一泉温浴!

楚林蛮会享受嘿!如同鹅卵石般的小石块,也能砌成浴池?

石头池子下,有着几个小洞,洗澡澡的时候可以在里面放些火炭,调节风门的大小,便可以调节水的温度!这法子谁想的!太tm有才了!

其实这些我倒不奢求,咋说咱也是落难人士,可就在我兴奋的转出浴房时,就瞧见了那墙壁……

太棒了!翠绿竹签扎出的书架,摆满了玲琅满目的书籍,我一张嘴下巴“咣噹”着地,对准黄金就吃了一惊!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眼前儿颜如玉咱不稀罕,但要学习古代知识就只能靠书了!

于是乎,我对着随后跟来的茉莉大叔,露出最具有杀伤力的极品笑容,勾起纤然小指,对他娇媚一笑,道:“大叔!~这间房房,给果子住好不好?”

他还是那么一挑唇角,淡淡绽放令人恨不得抓狂的极品笑颜,伸出极端曼妙的指尖,抚了抚我柔顺的黑发,呼着一口甜香,轻言:“不好。”

啥?

听错了吧!再来一次!

我抓回有一瞬溜走的娇媚眼神,大胆的将自己的小小手点上他的xiōng膛,顺着起伏的xiōng线,划着撩人的圆圈:“大叔,果子没听清楚,您再说一次哇?这个房房,给果子住下好不好?”

干净手指将我的小小手握住,却没放开,只是挪离他有些温热的xiōng膛,依旧挂着那抹致命微笑,再次开口:“不好。”

不好?!

这次绝对没听错!随即我便将那该死的娇媚眼神,无耻的魅惑笑容拉近回收站,让它们通通赶鸭子滚蛋!一把抽出我的纤柔手指,冷哼一声,不给住,就算!

翻了个鲤鱼打挺的白皙眼睑给茉莉,转身拿了几本看上去顺眼的书籍,冲他晃了晃:“不给住拉倒!这些书借我看看总行吧?小气鬼!”

一抹白影稍稍挑了下丰盈的眉,张开嫣红的唇,道:“要这间屋子,就为了这些书?”

再次将与他衣裳一样白的眼眶子扔给他,怒气一声:“你管我为什么!反正你也不给我住!”接着抱上书,打算留给他个潇洒不羁,无比强悍却又不失有些惨淡的背影!好让他知道自己伤害了一个多么爱学习爱劳动爱知识爱黎明的大好青年!备注:此黎明非彼黎明!

可就当我刚刚与他擦肩,干净手指却直直抓上我的手臂,轻叹口气,也不转身瞧我,就这么淡淡的说:“不给你住只因我每日都会来此净身,你在这里,多有不妥。”

每日都在这里洗澡澡?不可能!

我稍稍侧脸,斜着眼睛瞧他,:“你每天都在这儿净身,为啥你自己不住这儿,骗谁呢?也不找个好点儿的借口!”

纤长身影转过身子,稍稍俯下脑袋,将一丝温热甜香呼上我的脖颈,我禁不住一阵颤栗,可他却轻轻一笑,道:“你怎知……我不住这儿。”

虾米?

“这是你的屋子?”

“是。”

“那你刚才干啥睡别的屋!”

“别的?难道你不认为,这里所有的房屋都是我的吗?”

“……”

意思是刚才那平凡的好像客房的地方,只是他随意躺下休息片刻的娱乐场所而已?昏!感情我狐媚一身骚,摆弄风情是跟人家大老板抢地盘儿来着!

赶紧献媚一笑,毕恭毕敬的将书放上床沿:“那个……不知者不怪,我……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房间,那个……我去看看别的地方,有个下脚的地儿就成!”

正欲逃跑,可手臂再次被茉莉抓上:“住下吧。”

啥?

听错了吧!再来一次!

我颤颤巍巍的晃了晃身子,为了听清楚茉莉大叔的话,还故意将耳朵朝他贴了贴,直到耳边痒痒的,好像有令人心悸的肉感摩擦上耳骨,我才试探的问着:“是……是要我挑选住的房屋吗?”

茉莉的唇好似是故意的,只因那点点肉感缓缓清晰,正零零星星的在我耳骨上厮磨,半晌,他才将口中甜香释放,伴着我心跳的节拍,说:“女人,这间屋子,是你的了。”

我强忍着转回脸就狠吻他的冲动,将小拳头紧握,咬牙再问一次:“真的?”

他却也再次摩挲着我的耳骨,竟沙哑了声线:“真的……”

受不了了!!!!

于是乎!!!!

我双眼一闭手臂一挥大腿一迈小脚一跳冲着房门我就……跑了……

啊啊啊!没出息啊没骨气啊!柯果子!你丫真没种!

骂归骂,可若真是得罪茉莉大叔,我还是得边吃霸王餐,边喝西北风!

跑就跑了,只是我在努力狂奔时还不忘丢下一句:“我过后院子参观一下你的极品茶苑顺道释放一下自己的极品哀怨一会儿回来睡一个极品美容觉最后给你的生意来一个极品的治理方圆对于你的慷慨捐赠住房我报以一个极品的感谢!再见!”

奋起伸出手狠狠抹上自己的耳骨,狂吼着奔出主楼,只觉得右耳火辣辣的,满是滑腻腻的触感!满是甜孜孜的香味!满是沙哑哑的声音!满是嫰白白的肌肤……

可恶!这男人……这男人……简直是……妖孽啊啊啊!

……

我在后院直直奔跑十圈不止,才将自己累的直接狗啃屎,身心的欲火消了,心脏也复合上了,耳骨也不火辣了,只是力气也全没了……

我一屁股坐上宽阔的草坪,向后一仰便喘息不已。

没心思欣赏后院的风景,只顾着宣泄心中憋闷的火气,直到慢慢平复那点异样的情绪,我才小嘴一张呼噜噜地睡去……

啊啊!现在累的就算被强奸我也来者不拒!

嘿嘿!迷迷茫茫中梦到一朵白皙肌肤的茉莉,将我直直抱上床第,唇边的笑容有点诡异,却魅惑盎然较有情趣!

睡觉!明天的事儿明天继续!

……

第十二章 强奸不成反被放倒

做了个甜美加yín荡的梦之后,我泛滥着嘴角的口水醒来,可睁开眼却发现我在那间硕大的五星浴池,不对啊!我睡的时候,明明在后院子……

难道真是茉莉大叔把我抱回来的?他还蛮细心的嘛!

推开窗子看看天,嗯嗯!不错!太阳公公笑的挺暧昧,瞧这日头掐指一算,嘿!神了!我居然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不睡觉还可以大概约莫个时间,现在可好,就知道我睡的时候是白天,醒了还是白天!

一阵轻柔的风透过窗子吹来,抚过我的柔顺长发,带进来的是一缕花香,待吹过我的发时,飘出的是一缕……汗臭!娘的!我在后院子跑的过于潇洒,以至于衣裳湿透,再加上裹着被子睡的酣畅淋漓,现在比发了霉的榴莲还令人作呕!

索性跑进茉莉大叔专用的巨大浴池,一拉火门,便站上池边摆好造型,以电驴下载的速度将衣裳扒个精光,接着纵身一跃旋转个万而八千度,“扑腾”一声便跳进一滩净泉中……

竹排环绕的洁净池塘,几片竹叶在水中泛着粼粼波光,我在池中摇曳激荡,恨不得为了自己的冲动直直撞墙!

啊啊!没见过世面真t***丢人哪!太想用这个完美的浴池洗个澡澡,水还是凉的我就跳进来了!现在整个血液都凝固在脑袋里,才知道啥是……自作孽不可活!

赶紧划拉划拉爬上池边,抓起自己扒下的酸臭衣裳裹紧身子,哆哆嗦嗦等着水烧热,却发现……

手边不远处放了件衣裳,旁边有双干净的鞋子,而在我眼皮底下有张字条,我颤抖着双手捻起来,瞧见上面短短两句标致小字:“水升温再净身,换上衣裳下大堂寻李掌柜。

女人,你睡了六个时辰。

楚林。”

他是神仙?能预知未来?他是道士?能未卜先知?

太神了!没料到我这一睡,竟是十二个小时……

踢腾踢腾脚下的水,感觉温度差不多了,忙一扔衣裳跳进水中,闭口气开始畅快游弋!

好舒服……

……

套上茉莉给我的衣裳,将一水长发挽起,蹦蹦跳跳的下了楼去,嗅着一路飘荡的茶香,悠闲自在的来回晃荡,直到终于摸熟了地形,我才抓了一个小二的袖子,问:“李掌柜在哪儿?”

小二长的白白净净,本来被拦下有些诧异,可在瞧见我之后,竟迷起一双小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最终露出一个鄙夷眼神,撇着嘴巴对我大吼一声:“跟谁说话呢?也不看看自己身份!”

身份?啥身份?女人在这世界不会那么没地位吧!我不就是问个人而已……

我柯果子向来不受气,一瞪双眼我跟他急:“我问个人还得看身份?你丫大白天没事儿的用嘴放屁!”

岂料,此小二不是省油的灯,一把便抓上我的衣襟:“找掌柜的是不?我带你去!”

我咿咿呀呀被提溜着转去前厅,引来他人“膀胱”无数,就在小二的一使劲儿下,我“咣噹”一声便被扔上一柜台,揉了揉正磕上桌边的脑门儿,呲着牙将脑袋抬起,才见着眼前之人……

好精明的一张脸!

赶紧后退一步,打量这柜台里的男人。

为何说他精明?只因此人眉清目秀尖尖脸,一双桃花细长眼,鼻梁颇高气宇轩,若是能靠近,谁也不想离爱他远!

他瞧着我,也不笑,也不问,直到看的我心里毛毛的,他才转了转细长眼,对上我身旁凶神恶煞的小二:“店中还有客,你怎好将果子托来?今日的赏银,你别拿了。”

他知道我?还替我说话?还罚了凶神小二?哇!这男人,我喜欢!

身旁的家伙不乐意了,一个箭步冲上来,对精明男人说:“李掌柜,她说找您,可她不注意自己的等级,抓了我的衣裳,也不道好,冲口就问!我瞧她是新来的,又是四等工,怎能如此嚣张!就带她来您这儿,讨个说法!”

啥是四等工?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说法?可笑!

我正要开口问,却见标致的精明男人根本没理他,只顾一手执笔,一手拨动算盘,片刻后,脸也不抬,就这么对小二说:“她刚来不久,还不知这里规矩,应当多管教,你带她来这里,做的好。”

啥?变的也太快了吧!我信错人了!

小二一拘礼,正要谢过,却见精明男人忙抬起执笔的手晃了晃,打断他的话,径自说着:“她不懂规矩,可是你懂。现下有客在,你却不顾他人眼光,抓自己人来前厅,影响声誉,所以,惩罚照旧。”

帅!于情于理!能说会道!善恶分明!李掌柜,太帅了!

可人小二哥哥不认哪!随即争论着:“可是她口出狂言!说,说,说我大白天用嘴放屁来着!我总不能白白被骂!李掌柜,你这是偏袒!”

李掌柜优雅的放下手中笔,将算盘归零,打开另一本小册子,只管自顾自的做帐,对于小二的话,他只说了一句:“不知者不怪,知者犯错便要惩罚,你若说这是偏袒,那么今日打烊后,来找我领你的月俸钱,咱们请不起你这心xiōng开阔的伙计。”

李掌柜,我对你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小二不再说话,只是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就在路过我身边时,轻言一句:“死丫头,你给我记着!我早晚要你好看!”

我也回言一句:“你浑身上下我看得见的地方都不好看,不知道你脱光了之后,可有好看的地方?”

被气的通红脸的小二实在无言以对,半晌才憋出一个:“你!”

我哈哈一笑便从他身旁走过,直直冲向柜台,由于台面有些高,从侧面的楼梯才上得去,我只是在对面,只能昂首瞧着李掌柜,道:“喂!谢了!”

他悄悄看了我一眼,停下手中活儿,两手撑着台面,淡淡问:“准备好上工了吗?”

我忙点头如过电!瞧着他微微展开一抹笑颜,别说!还挺好看!接着便拿出一块小牌子递给我:“这是茶苑的牌子,你做工的时候,要把这个带上身上。”

我点起脚尖,从他手中接过小木牌,见着上面雕刻着一只曼妙竹叶,下面,只有我的名字:柯果子。

扬的脑袋有点酸,索性将下巴直接搁上硬邦邦的台面,懒洋洋的问着:“掌柜哥哥,你就直接告诉我,我该做什么吧!”

李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手边抽出一个薄薄的小本子,接着用食指挑起我的下巴,将本子垫在台面上,又将我的小下巴放上去,道:“楚老板吩咐过,你接替上一个四等工的位置……”沾了些墨迹的手指,从台边翻出一张纸,直接举起在我眼前。

我百无聊赖的开始念:

“管辖茶苑内外事宜,实为一等;

管辖茶苑内里事宜,实为二等;

打理茶苑内里事宜,实为三等;

勤劳茶苑分内事宜,实为四等。”

哦!看完了,我眼神一飘,对上细长双眼:“掌柜哥哥,我没看懂!不过先看完再说,换一张,从五等开始。”

他唇角泛起一丝笑意,但说道:“仅此一贴,没了。”

没了?意思是最下等的工人,就是四等?!

我忙不嫌累的抬起脑袋,惊言一声:“没了吗?最下等的是四等工?!”

他平静的点了点头,我赶忙问:“那,那快告诉我,都要做什么?”

心里,有不太好的预感!

然,两片薄薄的嘴唇,清清楚楚的告诉我:“只要天微亮起身,打扫茶苑,包括前厅,客房,浴房,当然还有茅房,简单言,便是打扫,卯时,午时,戌时进食,打烊后便可随意行动。”

我嘴角不住抽搐,一阵抖动后,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问:“意思……意思是,楚林让我当清洁工?”

他似懂非懂,思量后才慢慢点了点头。

我自然一笑,将脑袋挪离高大的柜台,向后退了两步,拍了拍身上所谓的四等工工装,潇洒的将袖口一挥,清了清嗓子,顿时一声巨吼:“楚林!你爷爷的给我滚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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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雷锋啊雷锋!

“楚林!你爷爷的给我滚出来!!”

我一声怒吼过后,整个大堂顿时安静,连我自己都被吓一跳,忙向后挪了两步,却听李掌柜在柜台里,悠悠然一句:“楚老板出门去了,有事儿跟我讲一样的。”

我愣在原地,动也不动……

为啥?因为被大堂里的人们盯的……浑身发毛……

我不就是喊了一嗓子楚林吗?怎得个个都凶神恶煞的瞧着我?一副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一样……

我尴尬的别过脑袋,看了看一脸无奈的李掌柜,挺着额头缓缓滑下的一滴汗水,紧张着问:“掌柜哥哥,他们……他们为啥都瞪着我啊?”

墨香指尖捻着笔把玩,随口回了一句:“你若再恁般唤一声,怕就不只是‘瞪’,那么简单了。”

我毛骨悚然的开始打量四周,只见一位妇女阿姨怀中抱着个孩子,美眸死瞪,一副我欠她万把块银子的嘴脸;另一侧角落坐着中年大叔,暴突双眼死盯着我,只听“啪嗒”一响,手中茶杯赫然粉碎!我浑身寒毛“唰”的直立!若是我再敢喊一声,想必我浑身的骨头就会跟那茶杯一样,成为柯果子牌天然珍珠粉……

我想逃跑!可我这没出息的双脚,竟好似钉在小碎石上,诺也挪不动,抬也抬不了!只好转过脸求助李掌柜:“掌柜哥哥,麻烦您,过来扶我一把!这阵势,我怕怕啊!”

他没抬眼看我,却径自放下笔转出柜台,顺着身旁阶梯,来到我身边,拉上我的袖口便拽去柜台前,搬过一张小椅子放去柜台里面,直直将我拉进去,指着受审似的小板凳,道:“坐下。”

“哦!”我忙听话的一屁股坐上,瞧着架势貌似想长篇大论?也好!柜台和墙壁将我掩盖在里面,外面瞧不见我!索性脱了鞋子盘起腿来,准备听李掌柜滔滔不绝,可他见了我的样子,竟直直愣了半晌,才无奈摇头一笑,苦言一声:“你倒挺能随遇而安的……”

我嘿嘿一乐,回着:“听故事要摆正心情嘛!你要是有个瓜子薯片啥的,我倒乐意边吃边听!”

“你知晓我要说什么?”

“什么都不说你拉我进来做什么?哈,快点快点!我要听楚林的故事!”

李掌柜意味深长的瞧了我半晌,才转了有丝忽闪的眼眸,顺手执笔翻开账簿,写着什么,却又说着:“楚老板是整个‘园’城的恩人,加上人品正直,儒雅大方,走到哪里都处受拥戴,人缘好到即使身无分文,也能处处为家处处家……”

“哇!这么厉害?!孙悟空转世啊!”

“……”

“继续继续!”

“‘园’城两年前的东村,因整整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雨,河水泛滥,淹没了村子,可皇帝拨来的救济银两,却被贪官克扣了去!整个村子的人没吃没喝,更别说重建家园……”

“之后楚林就给大家送去了银两!帮大家伙盖了新房子,送去了吃的用的!然后人人传扬:解放军的天是晴朗的天!伟大的活雷锋就在我们身边!还一起高喊:楚林楚林我爱你,就像色狼爱美女!是这样不?!”

“……”

“额……继续继续!”

“不仅如此,楚老板还收养了东村好些孩子,供着读书上学堂……”

“小嘛小二郎昂~昂!~背着lv上学堂!”

“……”

“那个……继续继续!”

“……除了这些,他也请了最好的大夫,为村子里患了病的长者医治,直到他们康复,也修了河堤,让村民没有后顾之忧……”

“哇!真是情感动天!果然鲨鱼放屁余有浓烟……”

“……柯果子。”

“什么?”

“你给我出去!”

“啊……”

李掌柜一把抓上我的手腕,一脚将小板凳踹去一边!反手将我扔出柜台……

我忙跌跌撞撞的起身,晃晃悠悠的重新走回柜台边,揉着我三番四次被摔打的可怜小屁股,一脸悲哀的对李掌柜说:“掌柜哥哥,现下有客在,你不顾店里声誉,将我一扔三尺远,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晚上你的赏银,我帮你领了行不?”

粘墨的指尖在颤抖,细长的双眼在恍惚,明媚的唇角在抽搐,精明的脸庞在纠结,半晌,李掌柜说:“你今天没上工,不得领赏钱。”

我随便“哦”了一声,低拉着脑袋嘟囔道:“自己放屁说别人臭,其实就是自己放的……掌柜的权势比较大,知法犯法,只许掌柜放火,不许下等工点灯,咱们这些底层机构的劳动人民,只能瞧着听着,没人权,没天理,没道德,没有美好的明天,没有灿烂的黎明,没有……”

“打烊的时候……发赏银。”李掌柜咬牙一声,隐忍着要杀人的怒气:“我的,给你!”

我忙仰起脸“嘿嘿”一笑,一把抓过他手中毛笔,拉过他的修长手指,径自掰开,在他手心画了个大嘴巴脸谱,道:“这个小家伙是信誉妖怪,被它附身后若是说话不算数,它就会啃掉你的手指,以后你就变成小叮当了!哈哈!”

扔下笔我赶忙跑开,却又想起什么,索然转了回去,瞧见李掌柜正瞧着手心发呆,我咳嗽一声,便见他忙收了手心瞧着我问:“还有何事?”

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道:“李掌柜!礼尚往来,你可懂?”

他愣了片刻,点点头。

我学着楚林的口气,说:“你已得知我的名讳,怎不自己也报来?”

他淡淡一笑,回着:“李思语。”

我满意的点点脑袋,冲他咧了咧嘴巴,又指了指他的手心:“小心哦!”

他摊开手看了看,却问:“小叮当,是何物?”

我大大一笑,道:“能满足懒惰之人所有愿望的神仙!”

俊朗面容低头思量半晌,喃喃自语:“满足愿望的……”

李思语,你慢慢研究吧!因为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信誉妖怪,我只是怕得不到你那份赏银!哇咔咔!

趁他发呆,我赶忙偷偷转身离开,毕竟,我还有事情做!

楚林!等你回来,咱俩再好好算算账!想让我柯果子做那伟大的神圣的磨练意志的清洁工!门儿都没有!

……

第十四章 人不贱则遭天谴!

今天上不上工无所谓,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我剥夺了李思语的赏钱,正所谓乐不思蜀,于是我屁颠儿屁颠儿的搬个小板凳,在“漫林阁”门前一扎,小手探进衣裳,抽出从房间king来的书籍,一边等着茉莉大叔,一边学习古代知识,现在才发现我们历史老师多重要!当初咋就觉得他那么恶心呢?

翻来覆去半天,我得出一个结论……

文言文,不懂啊!繁体字,不懂啊!之乎者也,它“乎”的出,我“也”不起啊!

去你娘的!改天找茉莉大叔弄点春宫图来瞧瞧,这是正事儿!

嘿,说曹cāo曹cāo到,说茉莉茉莉来!大老远的就看见楚林与一位中年男人向这儿走来,瞧那大男人满脸的奸笑,还有那毕恭毕敬的马屁精样!一定是谈生意来的,保不准是看上了咱茉莉大叔的钱钱,是想来分羹的?

我赶忙起身,将小板凳一脚踹开,理了理发髻,拽了拽四等工工装,轻咳一声赶忙迎上:“哎呦老板!您可回来了!”

茉莉见着我,先是一愣,想必是我这灰不拉几的行头太过眨眼,身旁的男人也不住打量我,直到茉莉开口问:“有事儿?”

我见身边有人,也不好直接开口,便将茉莉拉过一边:“大叔,我在家乡是学唱歌的,额……就是唱曲儿,跟这家政啊服务啊是完全风马牛不相及,打扫我不拿手滴!……您看,是不是让我干点儿别的?”

茉莉一挑凤眼,微微笑道来:“坐在门前半晌,就为这个?”

我忙点着脑袋瓜子:“是咧是咧!我这人粗心大意,干不来细法活儿!就连咱这儿的抹布,我都分不清哪个是哪个,洗过碗的擦马桶没关系,要是擦过马桶的再洗碗那就完蛋了!客人若是喝出个独特味道来,知道的是我不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您研制了新口味,给添佐料了呢!为了咱的茶苑子着想,你就给我换个岗位!成吗?”

茉莉一脸yīn霾,却淡言:“夜香不用擦。”

我转了转眼珠子:“那我总是毛手毛脚思想颠倒咋办?锅里的剩饭剩菜倒夜香里不要紧,万一夜香里的东西,我犯神经给倒锅里了,那咋办?”

茉莉的唇角开始抽搐:“若真是如此,那口锅子以后留给你用……”

啥?!这还吓不着你了?!

那咱就来威胁的!只见我袖口一挽,嗓门一清,伸出纤细小手就指上茉莉的俊脸:“楚林,我再问你一次!到底给不给换个活儿?”

接着,茉莉一瞥波澜美眸,勾起一抹无视我的笑,便转过俊脸走去那马屁男人身边,一伸修长手臂,道:“请。”

男人赶忙回着颜笑,满脸褶子一道一道,点头哈腰惟妙惟肖,在茉莉身后一摇一摇,就像叫花子找到了依靠,老鼠百毒不侵猛吃耗子药!哼!就是因为你茉莉大叔才觉得我无理取闹,走着瞧,就算我不整的你**飞狗跳,也要让你记得啥叫贞子拜年送手表,一水儿的魂牵梦绕!

计划开始!

为了尽快达到换岗位的目的,我计划出以下几点:

一:先要赶走马屁男!无论方法是否低级三流,也要恢复茉莉大叔的言论自由!

二:刚才的讨论乃是晓之以理,待马屁男走后,便要实施动之以情,全面分析劣与优!

三:实在不行就威逼利诱!

四:时而可以挥舞窦娥水袖,用眼泪告诉他若是岗位依旧,那么我眼中泪水会继续的到处奔流!

五:最后杀手锏:单膝跪地苦苦恳求,找个匕首抵上咽喉,告诉他不换岗位我的命便神仙难救!

备注:第一条实施的时候,心眼一定要狠,下手一定要准,动作一定要稳,就算被查出动机不纯,也要死皮赖脸的一口否认,若是被抓个现行脱不了身,即使被暴打一顿,也不能承认自己笨!

计划完毕!

要完成第一项任务,我就得先混进他们两人中间,前提当然是要知道两人的位置,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咱的先天条件,找到李掌柜,打探两人的落脚处,再假装勤快把茶水点心送去,但是之前要在里面放些锅底灰,蜘蛛腿,苍蝇翅膀刷锅水啥的,到时候,那马屁男肠胃窜稀,即使拉不死,也得拉残了!

我一脸奸笑,痞子般一颠儿一颠儿的向李掌柜走去,待俊朗男人瞧见我的德行时,竟恐惧一怔,颤抖着粘墨的指尖,指着我道:“我……我没忘记晚上多给你一份赏钱,你也不必摆出信誉妖怪的嘴脸来提醒我……”

脑袋一抬,将下巴磕上柜台,咧嘴一笑:“掌柜哥哥~麻烦您告诉果子,楚老板跟那个男仔仔去哪里了哇?”

他向边儿挪了挪,拉开点儿距离,不回答,也不看我。

我赶紧向他靠了靠,让下巴擦着柜台面,贱兮兮的咧着嘴眨着眼,再问一次:“掌柜哥哥~我可以用最热情的服务,最真诚的笑脸,最到位的语言来招待贵客!您只要告诉我他们在哪个房间,我一定做到无微不至,让男仔仔感觉到宾至如归!好不?……”

李掌柜捻过手边的一个小本子,执起指尖挑起我的下巴,再次将它垫在我的颚下,接着继续做账,对我的雄心壮志压根儿不屑一顾!

索性,我脑袋一偏,将这个脸贴在我下颚的小本子上,喃喃说道:“想做个好服务员……难啊!掌柜的又只让咱们伺候客人,不让咱去巴结领导,现在有机会表现,却被剥夺了权利!现在社会不好混哪!没天理没人伦哪!没道德没前途啊!没有灿烂的明天,没有美好的未……”

“西楼,‘云霄堂’!”李掌柜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我一个抬眼便瞧见了他那要死不死的脸,我忙露出一张感激的面容,道:“掌柜哥哥~你就好像池中的一朵白莲,美的醉人双眼,等咱有了钱,我一定给你买上好的粪便,把你养的风情万千!额……再见!”

赶紧闪,只因李掌柜的细长眼已经隐忍的闭上了,难不保他猛然睁开的时候,会不会再把我扔出三尺远!开玩笑!要扔明天再扔,今天的赏银我已经剥夺了,不然岂不是白白疼了自己的屁股!

西楼“云霄堂”?哼哼!楚林,接招!

……

第十五章 隔墙两只耳

我蹑手蹑脚窜去茶坊,可看门儿的家伙咋说也不放我进去,说什么楚林有交代,不是师傅与学徒,谁也不能靠近茶坊!

切!不稀罕!不就是壶茶吗?我就不信这么大的茶苑,我连壶茶水都搞不到!

索性窜进厨房,在忙碌的厨娘厨子中,好不容易瞧见一个青瓷茶壶,说来倒也稀奇,这茶苑里除了泡茶的茶坊,其他地方找个茶壶咋这么难呢?

管他那么多!先办正事儿!

茶壶找到了,杯子却一个也见不着,干脆找来两个小碗,猪鼻子插葱,咱也装回“象”!

至于茶嘛……

哎……找个壶都跟大海捞针似的,想找茶水,估计就跟在妓院里挑处女一样难,算了,还是代替吧!不然一会儿茉莉大叔再出去,我还得坐门牙子等,书也看不懂,春宫图也没要来,无聊是小,闷死是大!

寻寻觅觅,终于在一锅白呼呼的汤前停留,凑近闻了闻,点点脑袋,趁人不备,打开壶盖子灌了满满一壶,赶紧偷溜出去,找个脏不啦叽的托盘,托着向西楼走去……

要问我手里端的是什么?嘿嘿!我也不知道……

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佐料!路过后院子时,我顺手捏了个蜘蛛,于是乎……我挤破它的肚皮把它的肠子扯出来再用它的肠子勒住它的脖子用力一拉……这个世界,清净了……这么做的目的在于,我把牺牲掉的蜘蛛肚肚里的肠子里的那陀臭臭的便便,抹进了马屁男的茶碗里!在路过西楼阶梯时,见到一个超级正点的奶妈级人物,拽着圆滚滚的大屁股,好似施瓦辛格格般一扭一扭的从我身旁走过,带去一抹强劲的风,在风吹过后,我眼睁睁的瞧着她挖出一颗硕大的鼻屎,直直抹在阶梯的扶手上……

素质!瞧瞧人家这素质!太tm有涵养了!待我走过去一瞧那颗鼻屎,真不是盖得!不得不感叹,体格大的人,啥都大!瞧这鼻屎挖的,比乌**白凤丸都大一圈儿!

极品的东西,一般都不好遇上,所以,我抽出随身携带的抹布,忍住呕吐的冲动,将那颗硕大的鼻屎,扔进了马屁男的茶碗中……

顺着回廊一直走,李掌柜说,是西楼的“云霄堂”,上次偷偷转悠的时候,好像见过那个名字,凭借我的敏锐的洞察力,加上过人的记忆力,再次证明:我跟猪一样!

整个西楼我都找遍了,也没发现什么狗屁“云霄堂”,随即托盘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口里直嘟囔:“西楼修的像羊肠,转的我直想得内伤,一个小小的‘云霄堂’,没啥珍宝,咋还用藏?去你丫的!”

我揉着转累了的小腿肚子,漫不经心的飘着眼线,希望瞧见那该死的“云霄堂”,不料却发现一个身穿咖啡色三等工工装的家伙,猫着腰,偷偷摸摸的在一间客房外猛朝里看,由于是他那不咋地的背影对着我,让我看不清那厮张的啥摸样,但,咋就觉得这背影……有点熟呢?

我天生就是一好奇之人,喜欢打探点儿人家的隐私啊嗜好啊怪癖啊啥的,反正我也找不到地方,那就只好找点儿乐子了!

蹑手蹑脚的向前走,还别说,这古代鞋子纯棉度那是相当的高,走起路来那是相当的轻,一点儿声音没有!就在我悄悄来到三等工身边的时候……

“hello!”我猛然打了个招呼,那家伙一个机灵,只听“咣噹”一声,脑门子直直磕上房门,瞬间起了个人肉叉烧包!哎呦呦,疼吧!想当年俺家皮皮也是这么磕的……

我还没问他在这儿干什么,却听见里面一个清朗的声音,轻轻问着:“谁?”

咦?声音好熟?!

呀!是茉莉大叔!

就在一转眼的空挡,我身边的三等工小哥,身型一闪便跑了开去!

哼,算你跑的快!

然,那家伙是谁?又为啥偷听茉莉讲话呢……

楚林问了一声“谁”之后,便没了音,大概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也没起身来打来门,就在里面跟马屁男继续念叨。

嘿,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我眼皮子底下住!

赶紧转身去端我的极品“香茶”,一低头,却看见地上掉着一牌子,拾起来看,不禁低声咒骂道:“你丫的‘云霄堂’,牌子掉了你也不吱一声,害老娘好找……”

顺手,便将小牌子揣进怀里,一会儿给李掌柜好了,让他找人给挂上。

端上我辛辛苦苦发明的超级“香茶”,向“云霄堂”进攻!

脸上挂笑我装小兔,

一摇一摆我不犯躇,

等我把你这屁男整,

你一边扭着哭,

我一边喊着“酷~”

“咣咣”就把房门敲,

“谁?”

“玛丽莲·梦露!……额咳,是我,果子。”

“进来吧。”

“喳!……额,是。”

壮了壮胆子,我手臂一扬,便进去房间,瞧上马屁男一脸的巴结笑容,不知为啥就是不顺眼!

将托盘放上桌子,茉莉大叔眨了眨帅气凤眼,轻轻闻了下,说:“杏仁茶?”

啥?这是杏仁茶哦!我哪儿知道是啥玩意儿!顺手端的,幸好,杏仁茶也是茶嘛!

我忙点着头:“是是!我看厨子刚煮好,就端来给您和贵客尝尝!”

茉莉点点头,唇边迷人的微笑始终绽放,我瞬间将自己的双眼化为桃心状,不知多少次的吞下一坨坨分泌物,直到茉莉指着一个茶碗中的黑色圆体问我:“这是何物?”

鼻屎!可我能说吗?

吱唔半晌,不禁脑袋一转,忙说:“珍珠!我家乡曾经有一种特殊的茶,叫做珍珠奶茶!这可是我研制好久才做出的好东西!可就只有一个了!咱一向好客,就给这位爷先尝尝?”

茉莉一斜俊目看了我一眼,哇……这一眼,有点赞赏,有点魅惑,有点诱人,也有点警告,更有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感觉……

莫非,茉莉大叔看出了什么破绽?!

管他呢!我一壮胆,掳起袖子伸手一揽,将杏仁茶倒了两杯,干净的碗递给茉莉,挂着蜘蛛大便,泡着奶妈鼻屎的那碗,就给了马屁男……

一边,茉莉张开嫣红的唇,品着奶白色的杏仁茶,想着液体滑过他的舌,引下他的口,再瞧着形状极其完美的喉结上下跳动,之后,他伸出一截丁香小舌,舔去唇角粘连的一滴奶色水滴,诱人啊!蛊惑啊!能瞧见这样的画面,真是我脸上这俩窟窿眼的福气啊!

然,另一边,马屁男张开蛤蟆嘴,为了吃下那颗“珍珠”,竟一口将杏仁茶吐下,当然,也包括那颗堪比乌**白凤丸的黑色圆体,他咀嚼着,貌若享受般吧嗒吧嗒嘴,开口:“恩!别有一番风味,杏仁茶中,放上一颗微带咸味的‘珍珠’,不仅能去去甜腻,亦能增加口感!不错,不错!”

我胃里……开始反酸……

茉莉再次瞧了瞧我:“没事儿了,晚些我会寻你,谈谈……你要谈的问题。”

我受宠若惊的连声答是!一托托盘我就出去了!

关上房门,眼角偷笑,将脊背靠上门边,摆了个超酷的poss!一伸手指,数着:“一,二,三……”

房门猛然开启,只见马屁男一脸黑青,一手招呼着茉莉大叔,一手捂着自己的屁股门,慌慌张张的说:“楚老板留步,今日常某身体不适,改日再来拜访!您请回!”

完毕之后,夹着两条腿,迅速离开!

作战成功!藿香正气~耶!~

送客而出的茉莉,无奈的笑着,却意外的探出干净指尖,刮了我的鼻梁,道:“有何事进来说吧,可恶的小女人……”

……

第十六章 咸鱼要翻身!

欢欣雀跃啊!茉莉大叔聪明的很,估计早就看出我的小小yīn谋,没生气,是不是代表我能为所欲为?

但是!咱还得小心行事,我打从心眼儿里相信,茉莉大叔是个典型儿的神秘人物,就算他脸上的笑容堪比蒙娜丽莎,也别以为他现在的心情像朵花!谨慎,一定要谨慎!

我的第一条小计谋既然能成功,那么第二条咱就接着来!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let’sgo!

随着茉莉进入客房,瞄了一眼马屁男使用过的小碗,胃里泛起一阵酸水,实在不能回想,赶紧从袖子里掏出抹布,把那饱受糟践的器皿盖上,接着,揉了揉自己的脸,按摩一下咱的厚脸皮,准备妥当之后,摆出一抹倾国倾城之笑颜,对上茉莉的凄迷双眼,道:“林……”

“不想做四等工就换别的。”

“啊?”

“做点其他的,也好。”

“啊?”

“茶苑不缺你这么个顽皮的小工。”

“啊?”

“不懂?”

“啊?”

“……”

咋这么快?!我还没晓什么什么理,动什么什么情,茉莉就妥协了?

赶紧确认:“大叔,我不是不懂你给我换岗位的事儿,我是不明白你咋就想通了呢?不会因为我给常老板吃了施瓦辛格格的鼻屎,你就打算赶我走吧?!” 茉莉的脸开始抽搐,嘴角一个劲儿的跳肚皮舞,最终疑惑着柳长凤眼,问:“你给常老板……吃了什么?”

昏!铁锹思春爱上格格巫,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坟墓!没事儿说这个干什么!闲自己命长没事儿找海跳着玩儿?

赶紧献媚的揽上茉莉的修长手臂,顺道贪心的凑近狗鼻子,狠狠吸了口他身上的甜甜香味,才吧嗒吧嗒嘴说:“甭管我给他吃了什么,反正我害谁也不会害您的哇!大叔,快告诉我,不让我做四等清洁工,你打算让我这等人才干点儿啥?”

勾人心魄的脸庞上又挂上微笑,茉莉好似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着痕迹的从我的小小手里抽出手臂,坐去桌边,本想再端起杏仁茶,可瞧瞧旁边抹布盖着的小碗,最终选择放弃,只是用干净指尖点上碗沿,轻轻的画着圆圈,道:“方才听你说,你的家乡有种珍珠奶茶,是什么?”

呦!茉莉的脑袋难不成装了电脑晶片?我随口说的玩意儿人家还记的清清楚楚!看来想跟茉莉耍花招,得十分小心才是!

我拉过椅子坐去茉莉身旁,不知多少次的闻了闻那股甜香,一清喉咙道:“那个呀!它不是一种单纯的茶,是红茶加上牛奶勾兑的饮料,里面的珍珠呢……额咳,跟常老板吃的那个绝对不是一种性质!是糯米粉粉圆,用加了甜味素的水煮出来的,很……好吃的!”

茉莉低头思量半晌,才淡淡的说:“傍晚,让我品尝下你的手艺,之后再告诉你要做什么……”接着,白皙的俊逸之颜猛然靠近我,一口温热的呼吸浮上我的耳,他用那波澜不惊的声音提醒到:“女人,别对我耍花招……”

偶买噶的!你给我几百万个动感超人的气魄,几千万个蜡笔小新的色胆,我也不敢……

珍珠奶茶?嘿嘿,简单!

*柯果子牌分割线*

一蹦一跳的跑去茶坊,对着早前儿不让我进的看门狗先生说:“狗儿哥,我大叔说,让我来泡茶的!”

高大的男人,低拉着眼角瞧我,两只鼻孔出着热气,一副“小样儿我吹不死你”的嘴脸,故意打了个鄙夷的哈欠,说:“你大叔是哪位呀!报上名来。”

我痴痴憨笑,臭屁的眯着眼睛说:“嘿嘿,他叫楚林!……”

狗儿哥一愣,想了想,却又冷哼一声:“楚老板让你这四等工来茶坊泡茶?别逗了你!”

就在我准备掐起小蛮腰,眼睛比天高,嗓门比雷鸣,骂声赶情cāo的时候,一抹高瘦的人影在不远处说道:“赵孚,楚老板交代,特许柯果子今日用茶坊,让她进去吧。”

哇!掌柜哥哥,他来的正是时候,为啥每次见他,我总有一种崇拜加黄河泛滥之情勃然涌出呢?so!赶紧对李掌柜抛去个媚眼:“谢了!~”

李掌柜淡淡一笑,却又对狗儿哥说:“安排个人手给她,免得果子出乱子,别让她碰几个师傅的东西,这丫头,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想法。”

李!思!语!!

眼瞅着狗儿哥吃吃偷笑,我俩眼放光对李掌柜发射核子电波,只见细长双眼飘给我一个无伤之媚态,然后唇角一瞥,道:“这也是楚老板的交代,我只是传话而已。”

楚林!有你的!

茶坊里的东西,那叫一个多啊!一间温度较低,空气干燥,阳光无法直晒,通风适中的房屋,摆放着玲琅满目的茶品,通通用贴盒子来存放!恩恩!专业!穿过小房屋,便看到极致典雅的斋房,几个师傅在摆弄茶具,小炭炉,青瓷壶,紫砂壶,还有滤网,那工序繁杂却一丝不苟的泡茶功夫更是令人惊叹!我忙跑去其中一位长相较帅的师傅身旁,一把拉上人家的巧手,满眼飙泪:“同志,辛苦,辛苦了!嗷……”

我不得不喊,只因身后的狗儿哥猛然揪起我的衣领,跟拎小**仔似的将我提溜老高,又对帅帅泡茶师傅说:“这小工名叫柯果子,是楚老板让来的,打扰程师傅泡茶,实在抱歉!”

所谓的程师傅淡淡一笑,之后执起满溢书香味道的双眼,将我细细打量,却问:“学徒?”

我摇头。

“师傅?”

继续摇头。

“打扫?”

还是摇头。

“随意逛逛?”

再摇头脑袋就掉了!我使劲一挥手,打掉脑袋后面的狗爪子,拉了拉灰色四等工工装,趾高气昂的宣布:“我是来研制新的茶品的!”

哎?我声音不够洪亮?还是我标准的普通话跑音?若不是的话,为啥我宣布之后,一干人等毫无反应捏?

但是片刻……

“哈哈哈哈!”一堆人笑的那是胆汁倒流,眼泪横飞,房子没塌真可谓是万幸!唯一隐忍笑意差点一口气抽过去的,就是眼前这文雅的程师傅了,可此人脸颊已然憋的通红,我只好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同志,外伤好治,内伤耗时,我不怪你没见识,也不怪你觉得咱幼稚,不过希望你喝过我泡的茶后,别惊讶露齿,不然眼珠子掉进茅坑,拾起来再看,粘的不是沙,就一定是屎!保重,保重!”

程师傅好半晌才止住笑意,弯着眼眸说:“柯姑娘既然能得楚老板特许,想必也有过人技艺,若不嫌弃,程某愿助柯姑娘一臂之力。”

我正得意着,没想到狗儿哥嘴里果真吐不出象牙:“程师傅,万万不可啊!楚老板还交代,师傅们的东西,这丫头用不得!”

文雅师傅转了转眼珠子:“哦?没想到,还有能令楚老板畏惧的人物?柯姑娘,不简单哦……”

呦呦,瞧瞧!瞧瞧人家这好奇的语气,那长音拉的真是……长!既然人家贡献了道具,我哪里有推拒之理?随即一服身:“谢程师傅夸奖!”然后站直了身板,一把搂上程师傅的肩膀,哥俩好的开始攀交情:“伙计,等咱把这茶搞出名儿了,别说茶具,你要啥,我送啥!还保证都给镶个金边儿!今儿个你的好,我柯果子记下了!额咳,开始吧!”

小手一挥,袖子一卷,瞧着程师傅面色一柔,薄唇一笑,再瞧着狗儿哥脸色一黑,狗嘴一撇,再再瞧着周围的学徒师傅们表情一鄙,脑袋一摇,我便开始大展拳脚,起火研创!

能安排到哪个岗位,就看这一杯了!

……

我是月月:

体香已经完结了哇~所以我终于可以安心的来写《连环》了,大家一定要收藏~这么一来月月就有动力了!今天起《连环》会每天更新!绝对不让大家失望地……

月月这厢有礼了~你们可以不给扔鲜花,但是可以用票子砸我!也可以用收藏压我!~嘿嘿嘿……

月月会努力~放心,每天晚上八点半之前更新~闪了~

第十七章 果子茶

小炭炉吱吱的燃着小火苗,我瞧了眼程师傅说:“有红砖茶吗?”

文雅的男人点点头,可身边一位小小少年却飞快转身,用超音速回小屋将茶拿了过来,毕恭毕敬的递过我手上……

我忙道谢,然后将红砖茶碾碎,注入沸水中。

我没用什么穷讲究的紫砂壶一类的东西煮茶,只是随手找了个茶碗,就这么扔上小炭炉,水也不过是普通的井水,露水什么我根本用不着,等加上奶之后,谁还知道早前儿煮的是水还是尿!

茶色渐渐浓起来,嘿!真好看嘿!别说,这时候的茶确实比现代的好,看这颜色,跟血一样红!我顶了顶程师傅的肩膀:“哎哎!给我拿点儿纱布!”

身旁的家伙没动,一抬眼,便瞧见刚才超音速的小小少年,飞一般的转身跑去小屋,把纱布拿来之后,双手递给我……

我赶紧起身,双手接过,不是咱懂礼貌,主要是人家忒勤快了,我不站起来,总觉得对不起人家那两条腿……哎,捣腾的真快啊!

用纱布剔出茶根与茶叶,只留下红红茶水,闻着弄弄红茶香,心里还蛮有成就感,我拍了拍程师傅的肩:“瞧瞧,这色儿正吧!”

帅气家伙点点头:“还需要什么?”

我抬起小手打个响指:“牛奶!”

“呼!~”一阵劲风吹过,只见小小少年瞬间飘过,直直冲向厨房,一会儿功夫,一大桶牛奶就这么放在我面前……

我晃晃悠悠起身,转去少年身边,拉起他的长衫下摆,打量着那两条长腿:“小兄弟,你这两条美腿,打从肚脐眼儿下头就分岔儿了吧?嗯嗯!真长啊!”

少年红了一张脸,吱吱唔唔道:“不……不是……”

我手臂一抬,搭上小家伙的肩,一勾小手指,挑了挑他的尖下巴:“你是程师傅的学徒?”

苹果般的小脸蛋躲了下,最终选择点点头。

哈!看来这小家伙很会察言观色,卖力的事情自己跑,也好讨师傅喜爱,既然咱要东西,人家愿意出力,那我也给他一次跑腿机会!于是乎,我按照程序,将牛奶一点点的加进茶水里,双眼一直盯着手中的茶勺,口中却漫不经心的问着:“叫什么名字?”

小少年一愣,但还是挺聪明的,我不看他,也知道我问的是谁,忙向前一步,声音洪亮的回答道:“我,我叫焰翼!”

我点点脑袋,继续加着牛奶,无聊中再次问:“那两个字怎么写?”

他也再次洪亮的回答:“不会写!”

“哗啦”……牛奶洒一地……

我忘了古代人不是个个会写字的,也没想到这家伙回答的这么干脆!手上一抖,这牛奶就跟地面玩亲亲去了,害得我茶也白煮了,炭炉也灭了,只好轻咳一声:“额……没事儿,失败是成功他老娘,再来一次,再来一次……那个谁,焰翼,你再去趟厨房,这次记清楚了,我要牛奶,蜂蜜,甘薯粉,红糖跟白糖,ok?”

他迷茫的瞧着我,我无奈的摇摇头:“意思是记住了没?”

焰翼点头如过电,一眨眼,人已经飞出去了……

收拾下残局,只好从新来过,生起小炭炉,茶碗煮清水,红砖茶碾碎注入沸水,茶汁血红色用纱布滤出茶叶,继续煮红茶,焰翼回来后,一点点的加牛奶进红茶里,加奶的时候就算有人放臭屁我也绝对不说话不抱怨不闭气!煮茶的最后一个步骤,就是加点白糖和蜂蜜进去,这个简单,是人就会!

接着,准备一个小茶碗倒进甘薯粉,加点清水,只要沾湿就可以了,然后加红糖,由于这里一定没有黑焦糖,所以只能用红糖凑活,再来就倒上桌面一直滚,一直滚,一直滚……滚到程师傅脸色发青,小焰翼歪着脑袋迷茫,大师傅们各个鄙夷,小学徒们各个思量,然后,我端下煮好的奶茶,在小炭炉上从新煮上清水,在一堆堆的大小眼注视下,将滚成一个个小圆粒的甘薯粉圆,倒进水中,等待一小会儿,那些小圆粒就变成了黑红色,我赶紧将小圆粒捞出放进冷水中,这样珍珠才会筋道,最后,找来我看中的最漂亮的茶碗,放些珍珠在里面,倒进煮好的奶茶,一杯华丽丽的珍珠奶茶就这么搞定了!

我真tm天才!

程师傅看着,没敢尝,小焰翼看着,没敢喝,一堆人瞧着,没敢动,只有我,好久没喝还真惦记,趁人不熟我端起就灌……

啊!~床前明月光,落花对成双,举头邀明月,低头思故乡……好久没尝到这样的滋味,岂能用单单一个“爽”字形容?我回味着口中香甜,接着将小小珍珠粒倒进嘴里……

实话说,还不错,只是没有正宗的好吃,突然……有点想家。

程师傅见我一脸舒坦,也依葫芦画瓢,弄了杯来喝,品了品,点点头,随即问着:“这……可有名称?”

我苦苦一笑,却没回答,我不想叫它珍珠奶茶,这个名称只能在那个世界里流传……

这是我柯果子带来的,既然茶中有奶,奶中有果,那就……

我淡淡一笑,道:“果子茶,黑色的圆粒,就是果子……它叫果子茶。”

珍珠粉圆很小,小的被奶茶掩盖,不把茶喝完,谁也看不到小小的果子……

我想回家,桔子,你过的好吗?

……

第十八章 我是小富婆

我成功的研制出“果子茶”,也令所有师傅们刮目相看!一个个拇指伸的高,夸奖声声道,再也没笑的掀房顶,也没人再敢斜着眼睛看我,嘿嘿!面子来了!

我端了一碗“果子茶”给焰翼,说:“喝吧。”

他愣愣的看着我手里的香甜,却不敢接过,望了一眼程师傅,咽了口吐沫,待文雅之人点了头,他才敢颤巍巍的出手,张开嫣红小嘴,尝了尝,之后,他笑了,笑的很好看:“这……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茶!”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问着:“你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小家伙想了想,说:“爹说,我出生在炎夏,又生着一双看似有力的臂膀,所以叫焰翼。”

我用手指粘了水,口中念道:

“烈焰点藏风来袭,

万里连天燃不尽;

艳阳端正遮路叶,

挥舞豪情既似翼。”

桌面,我写下了两个字,指给身边的小小少年看:“这是你的名字,焰翼。”

他这个年纪,该去上学……

程师傅听着我念,看着我写,若有所思的环着手臂,一只纤指摸着唇边,半晌,才问道:“你念过书?”

念过书?哇靠!要不是穿越来这鬼地方,我***现在还在念!

前辈教的好,做人要厚道!我没打算出风头唱高调,只将脑袋一甩,唇角一挑,媚眼如丝,笑意飘渺,淡淡一句:“还好。”转身,端过一杯“果子茶”,缓缓走掉……

师傅们哪!你们多少也苦恼苦恼,没吃过猪肉至少也见过猪跑,啥是真材实料,如今也算见识到,我柯果子给你们开了眼,就算你们不日日思量,至少也得夜夜祈祷,不然我一发飙,小心你们饭碗不保!

楚林,我这“果子茶”好不好,就看你有没有品味,格调算不算高了!

……

还没到傍晚,我的茶就弄好了,为了臭屁下咱的超人力水准,决定先贿赂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李掌柜,咋说人家也是咱的直接领导,就算我再怎么升官,貌似也压不死他!索性,我将下巴一抬,放上柜台桌面,挂着脑袋扬起手,将“果子茶”推到算盘旁边。

“忙活半晌,就做了这个?”粘墨的指尖捻过小本子,照惯例垫在我的下颚下,也不看一眼我的茶,继续算着账。

“掌柜哥哥,你尝尝。”我眨巴眨巴大眼,盯着李掌柜的粘墨指尖,也顺道看了眼他写的东西,撇了撇嘴,额……看不懂!小时候数学老师死的早,最恨的就是九九乘法表,每到期中大小考,鸭蛋鹅蛋到处跑,唐明皇的卷子还是托付桔子给烧的,谁知道加减乘除谁大谁小……

李掌柜放下笔,端起茶碗嗅了嗅,转了下细长眼,便说:“红砖茶,牛奶,蜂蜜,白红糖,甘薯粉,井水。”

哇靠!你偷看了是吧?!

我睁大双眼瞧着神仙级别的掌柜,下巴差点掉上桌面跟我玩分家,只见粘墨手指一转,将我快要脱离的下巴合起,嘴巴一灵活我猛然道:“掌柜哥哥!你跟哮天犬什么关系?!”

他斜了斜美眸,不明所以,我一拍桌子吼道:“你那根本不是人鼻子!”

话音刚落,一抹仙白身影从内堂转了出来,极致容颜上挂着那招牌似的微笑,柳长凤眼瞧了瞧李掌柜手中的“果子茶”,一探纤指径自接过去,放在鼻下也闻了闻,淡雅着白皙面容,道:“用茶碗煮的井水?呵呵,你法子还挺多。”

真是……见了鬼了……

泡茶的时候我还在想,用不着什么露水泉水啥的,加上牛奶谁知道早前是水还是尿,现在可好,人家不仅知道是井水,连我用啥煮的都闻的出……

我叹了口气,从茉莉大叔手中接下茶碗,沮丧的放去一边,双手背后,脚尖在鹅卵石地面上踢腾,低拉着脑袋,说:“大叔,本来我挺有信心的,可跟你俩一比,我就不是玩意儿了!这茶你也别尝了,让我做清洁工也好,四等工也罢,我没脸跟你要求升职加薪了,我,我这就扫茅房倒粪去……”

还没走过茉莉身边,手臂便被他的干净手指抓上,抬眼瞧上那朵茉莉,只见他再次端起茶碗,竟将整整一杯的“果子茶”一饮而尽,口中嚼着那些小小颗粒,最终顺着漂亮喉结的跳动,他笑了,径自对李掌柜说:“思语,以后柯果子跟着你,让她学习管事吧。”

哇!升官儿了?

李掌柜有些为难,轻皱了眉头问:“这……不妥吧!”

我赶紧上前,将下巴放上台面,瞪着眼睛问:“啥妥不妥的!你算你的帐,我管我的事儿,我又不抢你饭碗!你怕什么?!”

粘墨指尖将旁边的小本子挪过来,给我垫在下巴上,转脸对向茉莉,可还没开口,优雅的声音却道:“方才程师傅寻过我,他说果子不仅识字,还出口成章……”

心里猛然“咯噔”一下,不是因为程师傅的夸赞,而是茉莉飘过来的眼神,好……魅惑……

镇定啊柯果子,那家伙的眼睛本来就是这样的!不是因为你才变了味道!别瞎想!别瞎想……

心跳怦怦然,茉莉却迈着轻渺的脚步,走过我身边,执起干净指尖,刮了下我的鼻梁,侧过身去贴上我的耳:“女人,你最好收敛下,不要随意施展你那令人愉悦的本事,程师傅和小焰翼,提起你时的笑颜,我很不喜欢……”

啊?啥意思?

我迷茫的瞧上茉莉的笑脸,那极致的儒雅上看不出别样意味,他拍了拍我的肩:“听说你的珍珠奶茶变成了‘果子茶’,这也不失为一种独特,我已经让程师傅照你的步骤来研制了,茶坊,你可以随意进出……女人,我给你特权……”

这么说,我从四等工连升两级,成为茶苑管事儿了?还有特权出入茶坊,学泡茶赚手艺?我不会被赶走,还有了工作,研发了“果子茶”成为一代鼻祖?!

哇!

“哈哈!”我大笑两声,着实吓了茉莉与李掌柜一大跳,也不管它三七四十几,一把就抱上茉莉的颈子,照着白皙俊颜就一顿乱亲,一边啃还一边叫:“大叔大叔!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叔!爱死你了!么么!么么!……”

亲完,我便发挥自己的敬业精神……额,先把茉莉用过的茶碗送去茶坊好了……

可我好像无意间瞄见,茉莉大叔的柳长凤眼中,闪烁着一丝晶晶亮亮的光,也好像无意中瞥见,掌柜哥哥的粘墨指尖前,因为执笔太用力,而泛起的青白之色……

升职加薪?哇!我是小富婆!~

……

第十九章 奸细小二哥

浑浑噩噩熬到晚上,我忙扒着李掌柜的手心,指着那张鬼脸道:“信誉妖怪可是看着你呢!别赖账!”

最终,我抱着双份赏钱,窝进五星级浴池的大床上,一边儿偷笑,一边儿摸着白花花的银子,心中暗爽,一会儿放进怀里,一会儿又掏出来看看,只听“咳嗒”一声,一块小牌子落上地面,拾起来发现那是“云霄堂”的门牌子,刚才见着李掌柜也忘了给他了,索性又揣回怀里,下次记得便是。

但若说起那个鬼鬼祟祟的三等工,又不禁引起我的好奇心,只怪当时没瞧清楚他长的啥模样,以至于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抓,哼!他最好上香拜佛祈祷别再遇上我,不然小辫子一摆到处扬,我一定抓的他没处躲没处藏!

……

李掌柜教导我,学海无涯道路长,要做好一名管事,首先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意志要坚定,脸皮要像块刚!

当然,以上乃是我的总结……

说起管事,其实就是打理下内部事宜,管理下面两个等级的人员,跟现代的主管差不多,但若想直接管理,还得从基本做起,于是乎,我先当了跑堂……

随意叹口气,心里也明白着,不了解事宜想管也管不好,不会走路想跑也跑不了!所以,我光荣的接过李掌柜扔来的扫帚,由衷的听命于他的吩咐:“先去把院子扫了。”

我忍!这是最基本的,基本的,基本的……

若是瞧见大白天穿淡绿纱裙扫院子的主管姑娘,那必然就是我了,想来咱也挺可怜,好不容易脱了灰不拉几的四等工工装,现在却换汤不换药的继续当着跑堂……只能感叹苍天无眼泪两行,欺负我这弱小女子没爹没娘……

不过,这院子离茶坊挺近,不如先找小焰翼玩一会儿?

打定主意我就一把扔了扫帚,可刚刚走到茶坊边,便瞧见一个貌似熟悉的背影在侧窗前徘徊,稍稍走进,却猛然发现这家伙,正是昨儿个在西楼偷听茉莉讲话的三等工!

嘿嘿!臭小子!算你倒霉!

我慢慢悠悠的靠近,人家压根儿没察觉!这也正合我心意,索性改了方向,向大门走去。

想必楚林给我的特权的事儿大家都知道了,这狗儿哥见了我也没拦着,大步进去茶坊,见着程师傅,一摆笑盈盈的脸说:“师傅我渴了,赏杯茶水喝喝吧?”

程师傅转过脸,依旧文雅大方:“正打算让焰翼寻你去……”

“有事儿?”我随意问着,双眼却瞄着侧窗外的那抹人影。

“是关于‘果子茶’……”程师傅嘴里开始念叨,我也慢慢向侧窗靠近,他说的我没听,不过猜得出是一些所谓的步骤,也发现,程师傅在说关于“果子茶”的事儿时,那抹人影就离窗子越来越近,看来,他偷听的自然与茶品有关……

于是我悄悄挪去窗子边,双手猛然将窗户打开,一把便揪住窗外傻了眼的男子衣领,可当我看清楚那张脸时……

“哈哈哈!冤家路窄啊兄弟!”我放声大笑着,没想到这偷**摸狗的人,竟是上回抓我去见李掌柜,又说要给我好看的嚣张小二哥!

小二哥脸色一沉,推拒着我的手:“给我放开!”

我的力气再大貌似也抵不过男人,眼瞅着手指被拧出一道道红印子,也疼的厉害,只好大声叫着:“你在这儿偷听什么?昨儿个还在西楼偷看楚老板!你是奸细对不对?!”

茶坊的人一听,算是恍然大悟,还是程师傅有眼力架儿,忙窜过我身边,一把抓过小二哥的手臂,我也借机将小手收回来,揉着那一条条的红印子,随即说道:“上次你带我去见了李掌柜,教会我啥是有事儿找领导,这次,我就教教你啥叫越级行为!走!找楚老板!”

……

我虽然不知道茉莉一般在哪儿办公,可程师傅是熟门熟路,揪着小二哥的衣裳,就拉去了西楼,上了二层,便瞧见那掉了门牌的“云霄堂”。

额,原来这就是茉莉大叔的栖身之所啊!

仙白人儿瞧了瞧三等工小二哥,竟一转凤眼,微微一笑,淡问:“被人瞧见了?”

诶?这语气,好像他早就知道……

小二哥猛然一愣,眨巴双眼不明所以,却见茉莉偏了身子走去窗边,撩拨了下凝黑长发,道:“你来了我这‘漫林阁’多久,就偷听偷学了多久……可有收获?”

啥意思?

这茉莉说话还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跟蹦豆儿似的听的我迷糊,索性站去他身边:“大叔!你说啥呢?”

茉莉对我露出一抹淡雅笑颜,看的我直晕呼,执起干净手指刮了我的鼻梁,道:“是你将他捉来的吧?”

我忙抽动颈椎不住点头,而茉莉的脸上笑意更甚,明媚堪比夏日之阳:“他是‘闻香苑’常老板的侄儿,来我这儿上工是假,偷学技艺是真,也打探着我的举动,好让常老板知己知彼,从而百战百胜。”

“原来你都知道?那你怎么不早点儿抓着他啊?!”我气急的问。

儒雅面容上挂了无奈浅笑:“不拆穿,只因他着实愚笨,此人偷听之时哈欠连连,偷看之时心不在焉,这等朝三暮四,即使告诉他我的一举一动,想必也难向常老板汇报出什么。实话说,我还得多谢他才是,若不是他迟钝呆傻,我也不会这么早得到‘闻香苑’……留着无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二哥闻言冷哼一声,也不管是否被程师傅钳制,竟一挺腰板道:“哼!楚林,你别太嚣张了!我大伯是逼不得已才会把茶楼卖给你,咱们早晚是要东山再起的!”

我忙点着脑袋,走去小二哥身边,拍了拍那厮的肩,说道:“哥哥,你真tm人才!奸细当成你这样,还能厚颜无耻的说东山再起?你这脸皮,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遇上个跟你一样的,估计也只会瞎胡扯!你明知道常老板把茶楼卖了,你还傻不拉几的继续偷看偷学,你傻的真彻底啊!”

小二哥被气的接不上话,我忙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不气不气哦,你脑袋本来就不灵光,要是一口气没吐出来直接抽过去,你那缺心眼儿大伯别说东山再起,万一撒手人寰你还得进片孝心,不给买个棺材板儿,至少也得给买个破席!不生气哦!”

小二哥被噎的白眼儿直翻,程师傅则是憋笑憋到肩膀直颤,还是茉莉大叔有风度,拍了拍我的脑袋:“行了,收起你的牙尖嘴利,干活儿去吧,这里我会处理。”

突又想起来什么,忙问:“大叔,常老板是昨儿个来的那个人吗?”

“是。”

“那常老板卖了茶楼给你,小二哥也就没必要在这里了吧?”

“是。”

“那这小二哥能不能由我处置?”

“……随你。”

哼哼!有好玩儿的了!

……

20-26

第二十章 哇!纯金的算盘哪!

要说“漫林阁”最yīn暗的地方,貌似就是柴房了,就在我提议要将小二哥先关进去时,程师傅倒也不嫌麻烦,硬是要亲自绑他去。

我一听心头一震,看来我对这个“绑”字很感兴趣,于是在那脏不啦叽的柴房中,找来捆绑柴火的麻绳,将小二哥缠的那叫一个紧,捆的那叫一个密,整个一咖啡色木乃伊!

随地拾起一块不知道猴年马月留下的抹布,上面还挂着浓郁的霉点子,自己闻了闻……啊!味儿真正啊!抬手,在小二哥惊恐的双眼下,我慢慢悠悠且非常平淡的说了一句:“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他一愣,随口道:“啊?”

我趁他张大嘴“啊?”的空挡,一把将那发了霉的极品抹布塞进他的口中:“啊个p呀啊!连这么经典的台词都听不懂,看来你得从新过娘胎回回炉!”

在小二哥哼哼唧唧的呻吟中,我感受的到他那不解的情绪,不懂的悲哀,还有那抹布散发气味时,那种生不如死的挣扎……哼!活该!

程师傅猛推一把小二哥,将他狠狠的摔在柴火堆上,之后拍拍双手,问:“你要怎么处理他?”

我奸诈一笑:“待茶苑打烊,发放赏银的时候,你们就等着瞧好儿吧!”

……

夜晚之前,我闲着也是闲着,随意拿起小扫帚,东拉一道,西扯一条,有时过茶坊混口水喝,一会儿过茉莉的“云霄堂”顺块儿点心,时间过的倒也快,晚饭时我抢了口小焰翼的窝窝头,抢了口李掌柜的蔬菜粥,抢了口程师傅的雪莲果,又转回茉莉的房间卡了个油,接着搬过一小板凳,钻进李掌柜的柜台里,鞋子一蹬,盘腿一坐,扬起小脸对他说:“掌柜哥哥,我学习完跑堂,还要干什么?”

他显然是没料到我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坐进柜台里,更没想到我会脱了鞋子盘上腿傻不拉几,更更没想到我会在柜台里东瞅瞅西望望眼神肆起,更更更没想到我会左手一摸右手一立,不过,他绝对想不到我会在柜台里,摸出一把金灿灿的小算盘,从而诧异不已!

“哇!好漂亮啊!”眼前顿时一亮,那把沉甸甸的小算盘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不但珠粒饱满,框架笔直,衔接紧密,就连拨动时珠粒中的缝隙,都是恰到好处不松不紧!特别是那金灿灿的颜色……

金?瞧见这等色泽,我不禁抬头对上李掌柜的诧异面容:“掌柜哥哥,这算盘难不成涂了高档油漆?”

粘墨的手指一把将算盘抄了过去,我还从没见过他这么紧张过:“这里除了账簿,你最不能碰的便是它了!果子,你怎般顽皮是无可厚非,但要记得,这只金算盘,万万碰不得!”

哇!真是金的啊!

可我还没饱够眼福,李掌柜却径自拿了块棉布,将金色小算盘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放进柜台下的暗格之中,随即问道:“找我何事?”

我盯着那块小包袱停留几秒钟,才回答:“……先是问问我跑堂之后要做什么,二是想借你的笔墨一用!”

他疑惑着面容,倒是直奔第二而去:“借笔墨?”

我点着脑袋:“夜晚打烊,伙计们都来领赏钱的时候,我要用!”

他思量了下,最终答应,但张口又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见如仙般的茉莉大叔出现在柜台边,我忙将脑袋缩了又缩,若是被他看到我偷懒偷进柜台重地,还不得一怒减工钱?可正担心的时候,却听温雅的声音道:“思语,你跟我来一下。”接着却又说:“果子,你守着点帐台。”

真tm见鬼了!那楚林难不成真有读心术?不然是有透视眼?

我撇了撇嘴站起身,茉莉和李掌柜已经不见了,我无聊的抓起毛笔,找来一张空白的纸,随意涂鸦,又觉得无聊,便认真画起来,可本人的艺术水准实在不咋样,画出来的东西就像滚粪球的屎壳郎,只能见屎,不能见光,最终,本想画个古代读书郎,可咋看咋像小叮当!

放下笔,咱决定放弃,可一停留就想到柜台下的金算盘,说我没出息也好,拜金也好,没见过世面也好,那金算盘算是迷了我的心智,鼓起勇气,最终选择……

我看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偷偷摸摸潜去柜台下,两眼放光的打开小包袱,将金算盘看了又看,直到头顶传来一声轻唤:“果子。”

“啊!”我忙一惊,管它柜台下多少暗格,慌慌张张的将金算盘一塞,猛然抬头道:“有!”

李掌柜上了阶梯向我走来,茉莉在正对面开口:“夜晚打烊时,我也会来看你的好戏,还劳烦你这小脑袋多转两圈,也让我体会下,何为精彩,可好?”

我忙一拍xiōng脯:“没问题!”

呼!幸好没发现!

……

showtime!

表演时间到!我盯着满堂的内部人员,轻咳两声,随即一扬手:“感谢大家给果子脸面,腾出万分宝贵的时间,让我有机会表现!现在,我要为大家上一堂生动的课程,介绍一种将会成为我国国宝的动物……”

接着,小焰翼压着麻绳大神小二哥,来到大堂,随手一推,那咖啡色的木乃伊直直趴上我预备好的桌子,李掌柜优雅的将笔墨递来,我则帅气一扬纤纤玉指,粘起浓墨,对准麻绳小二哥的惊愕嘴脸,便开始潇洒挥毫,口中也缓缓念到:

“万般言语无从寄,画个椭圆圈儿替,

一缕墨色与天一,眼圈黑黑挺容易,

厚厚嘴唇多写意,哪怕空吃靠天地,

白白肚皮鼓兮兮,暗暗脚丫扁戚戚,

画对耳朵长听力,圆圆胖胖直喘气,

国宝不为金几亲,黑白也把金银比,

谁说彩虹最美丽,既此单一亦天齐!”

随笔一收,一行人瞧着黑黑眼眶,黑黑耳朵,黑黑嘴尖,黑黑四肢的小二哥,直直迷茫,不懂所以然。

李掌柜一向不懂便问,作为代表开口一声:“这……是何物?”

我一拍小二哥那半死不死的脸,轻轻一笑:“这就是几百年后,我国珍贵的国宝,大熊猫!”

一行人的恍然大悟,满足了我一向高调的虚荣心,随即而来的飘飘然,固然是我典型的嘴脸……小人得志!接着,我开始昂首阔步大摇大摆,理好思路便开始讲解,还不忘夸张的手舞足蹈:“大熊猫是一种哺rǔ动物,它只有黑白两种颜色,最爱吃的是竹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拍张彩色照片!最……主要的是……”

“咣噹!”

完了!兴奋过头了!

由于我太过夸张的手舞足蹈,造成了一不小心推翻竹排的下场,眼瞧着竹排接二连三的倾倒,接着压上一个硕大的典雅青瓷花瓶,再瞧着硕大的花瓶滚落硕大的柜台,再瞧着硕大的柜台颤了个硕大的抖,之后,一只价值硕大把银子的金算盘,就这么“吧嗒”一声摔上硕大的地面……

啊……我知道了啥叫四分五裂!

算盘上的金珠,以优雅的弧线为基准,开始四处散落,最终以每平方米一颗的定律,完成了奔波的使命……

金算盘……被我……摔坏了……

……

第二十一章 我卖给楚林了?

金的呀!那可是金的啊啊啊!

脑袋顿时一片白云飘,僵硬的转动脖子,瞧上李掌柜,却见他也是直直的瞧着一地金珠,愣了!四周的伙计一个个呆若木**,就连程师傅那一向文雅的脸上,也挂着呆呆的表情……

我实在不敢去瞧茉莉的脸,他一定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可肩膀一沉,听到那永远都波澜不惊的声音道:“一辈子不用发月俸的跑堂,我喜欢。”

啥?!

惊恐着我那散发皎洁光芒的双眼,猛然瞧上茉莉那对幽澜美眸,却见他执起指尖,捻起地上一粒金珠,放在眼下径自瞧着,半晌,却在嘴角露出那经典的微笑:“这一粒金珠价值你三年的月俸,整只算盘,你一辈子的钱财也买不到……”

我的手明显开始发颤,嘴唇也哆哆嗦嗦的出声:“那……那你的……意思是?”

茉莉转过身子正对向我,干净指尖撩拨过我鬓角的碎发,挽向耳后,饱满的指肚在我耳垂上轻刮,偏过脑袋,呼着醉人甜香:“女人,这辈子,看来你都要留在我身边了……”

我浑身那叫一个颤啊……这话说的也太暧昧了吧!待我反应过来,茉莉用纤长手指习惯性刮了我的鼻梁,接着留下个魅惑笑容,儒雅着一滩清水眸子,闪人了!

我一副痴呆嘴脸望望四周,一行人开始七手八脚的捡金珠,最后还给李掌柜,待他将赏银都发放完毕时,拿着柜台上的一张纸向我走来,拉过我的手,先在掌心放了两块碎银:“这是今日的赏银,我的也给你了,以后,我的那份就给你好了,你存着,也好早日还了算盘钱,虽然……要还清不太可能……”

不太可能……

接着,他把那张染了墨迹且花不拉几的纸放进我手心:“果子,你上次说,这是满足贪婪之人愿望的神仙,那就把它带在身边吧,也好睹物思银,多多努力。”

我含着泪眼,抓上李掌柜的手:“掌柜哥哥,我画的图图,你为何认为他是那个神仙呢?”

细长双眼散发着悠然的光,一水怜悯色彩直让人心慌:“你说被信誉妖怪吃掉手指,便会成为小叮当,现下看来,你泼墨的此物,确实不曾生出手指,哎……果子,自求多福吧。”

我“哇”的一声就嚎上了:“啊啊~哇~我画的是古代读书郎啊!不是小叮当啊!我也不是故意打坏算盘的啊!楚林不能这么yīn我啊!啊啊啊!”

……

第二天……

“可阅过了?”

“阅……阅过了。”

“按手印吧。”

“大……大叔……”

“怎么?”

“那啥……我手指让信誉妖怪啃干净了!没得按了!”

“嗯,那就只能把你卖去‘红花院’……”

“哈哈哈哈!哇!这红红的印尼真漂亮啊!不知道我的指纹好不好看捏?嘿……哇!好看好看!你看我按的多清晰啊!一条一条的圆圈都数的过来!大叔你说是不?!”

“乖……”

“嗯嗯!大叔,我指纹也按了不会卖我去妓院了吧?!”

“不会。”

“大叔你真好!”

“当然。”

“……”

一纸卖身契,卖身契,卖身契……

拇指上是红红的印尼,心里是红红的血滴,打坏了金金的算盘,卖了我一生的呼吸,楚林用“宽大”的xiōng襟,包容了我犯错的如今,一纸卖身契,换了我一辈子的金银……

那张纸上,飘着茉莉的淡淡笔迹:

“只身女子柯果子,打坏金算盘一只,今日起在“漫林阁”上工,以劳力还东家楚林之债务,直至赔偿同等价值之金银,列此字据,以示公正。”

楚林让我做一辈子的免费跑堂?!

开豪华茶苑了不起吗?俊逸儒雅温柔体贴了不起吗?人缘极好处受拥戴了不起吗?

凭什么我打坏一把金算盘就要一辈子卖给茶苑!扔一小扫帚就让我治理方圆!去你丫的!

姑奶奶我早晚还了你的钱!扔了你的扫帚!撕了我的卖身契!让你看看啥是小青蛙不怕死横趴马路,过人就装迷彩小吉普!

茉莉拍拍我的脑袋:“给你的特权照旧,昨日也见识到你的出口成章,往后做不做管事儿无妨,只要你尽心尽力上工……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做游手好闲的挂名米虫可不可以?!

正欲开口问,不料一声叫喊突然而至:“楚老板!楚老板!”

呦?这不是小焰翼吗?

我挥动小手臂:“焰翼焰翼!”

岂料小家伙压根儿不瞄我,长腿一定直对茉莉说:“大堂来了几个人,说您若是不出去接见,就拆了‘漫林阁’!”

哇靠!真的假的?明知道楚林一挥手就能招来村民千千万,还有人敢如此嚣张的来“漫林阁”惹事?砒霜吃多腻着了?

可人家茉莉一点儿不着急,更是不好奇,淡淡抬眼瞧了瞧小焰翼,道:“让他拆。”

啥?

话音方落,便听一声叫喊:“楚林!你给我出来!我常青天今日就教教你如何管教人!带着柯果子给我出来!”

等等!他叫谁?柯果子?我?!

常青天又是谁?常……常老板?

找我算账的话……

哦哦!明白了,我整了他的小侄子,人家还不愿意了!

常老板,要会会我吗?哈,我奉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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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三寸不烂舌

楼下那只常蛤蟆“呱呱”的,没完没的吱哇乱叫!一大清早,茶苑没什么人品茶,不然他早就被“茉莉护卫队”的眼神刷刷死了!早前儿我不就是其中之一吗?哼!他倒是会挑时候,专捡着茶苑没人来闹腾!

茉莉慢慢悠悠将我的卖身契收好,坐上桌边品着香茶,一副优哉悠哉的嘴脸,半晌,才对小焰翼说:“端碗茶给他,若是累了,请他休息下继续。”

“喂!你傻的吧!他这样一直漫骂,你不管还给他喝茶?”我一气之下只好开口,瞧那常蛤蟆嚎的,比台湾电视剧都热闹!

小焰翼一拉我袖角,瞄过灵动大眼瞧瞧我道:“果儿姐,楚老板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安排,咱走吧!”

走就走!他不去,我去!

可刚刚转身,茉莉便在身后唤着:“女人,你可别想歪点子再整常老板,最好在茶坊老实呆着。”

我一偏脑袋,瞧着茉莉的白皙俊脸,一弩鼻子道:“我不用整他,我用说的就可以!他那蛤蟆嘴一张,就只会嚷嚷!人家一直点名道姓的喊着我呢,你不出去有人罩着,我不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怕了他!以后我柯果子还要在‘漫林阁’混不?哼!你若不放心就跟着来!昨天见识了出口成章,今天就让你瞧瞧什么是伶牙俐齿!”

……

“楚林!柯果子!有胆量别做缩头老龟!我就不信你们一辈子都躲在‘漫林阁’!给老子出来!”

呦呦!听听人喊的,嗓子跟熟透的瓜一样,沙瓤儿的!

我晃晃悠悠的端着小焰翼准备的茶水,向常蛤蟆走去:“常老板啊,你年幼时耍过猴儿吧!瞧着嗓门儿练的,真专业呀!来来来,喝碗茶水,润润沙哑的喉管儿,免的声带破裂骂不出音儿来,别人还以为咱给你灌了什么黄汤子呢!”

只见常蛤蟆一瞪双目,哪里还有早前的马屁样,现在就是一纯种蹩脚驴!瞧人走路那架势,就跟土狗熊见着大把蜂蜜一样,直直冲我而来,一把抓起我的衣领就吼上了:“死丫头!是你把我侄儿画成那副嘴脸的?”

我不屑的撇过眼角:“哎呦!那可是国宝!‘宝’你懂吗?就是大把大把的钱钱哪!哦,对了,你今儿个是来找我算账的吧!那就一起算吧,我告诉你哦~早前儿你拉屎窜稀,是喝了我的‘超级无敌香飘万里茶’!那粒璀璨的‘珍珠’,是一位奶妈级别的极品美人制造的鼻屎一颗!嗯嗯!当时你吃的那个香啊!……哎?你若还想要的话,我再给你弄点儿?”

脸,绿了,抓我衣领的手,颤了,气息,紊乱了,几乎没正常的地方了……

我一偏身子转了个标准芭蕾圈儿,一挥手猛将自己端稳的茶泼上常蛤蟆的脸:“哎呀呀!您抓着我衣领好好的咋就撒手了呢!看把我吓的手一颤就泼出去了!对不住对不住啊!”忙转头对上一脸大笑的焰翼,爆吼一声:“笑啥呢!我都把常老板浇成撒尿虾了!快去拿换洗的衣裳来!”接着,顺手抽出藏在腋下的“干净”抹布,胡乱的擦着常蛤蟆的脸:“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哇!幸亏现在不是冬天,不然您这歪鼻子老脸还不得冻成猪腰子啊!”

“噗嗤”!这声笑来得突然,声调也陌生的很,一转脸,便瞧见旁观的不禁有程师傅,还有一直在柜台前的李掌柜,另外还有……

额滴神哪!大白天见了鬼了!

一身雪白娇滴滴,一把羽扇软绵绵,一张面容华丽丽,一抹纤肤还是那两斤面!我说司徒大将军他二奶,你一早清早来这里做什么?

“三妹妹……哦,不对,该叫安姑娘才是,许久不见,看来你过的还真……好啊!”还是那该死不死的声调,还是那一笑掉面粉的嘴脸,还是那欠扁的媚眼,还是那直让人反胃的郝粉蝶!

我还没开口,不料我身前的落汤常蛤蟆却一把将我推开,冲着那二奶就乐上了:“您……可是司徒将军的夫人?”

郝粉蝶一听这话中没有“二”字,整个人就跟过电似的抖啊!半晌才缓过来那飘飘然的劲头,一抬眉眼,高贵的应了声:“正是。”可就待常蛤蟆慢慢接近她时,却猛然皱了眉头,掩上鼻口,问:“您这身上,是何味道,怎……”

常蛤蟆抬起胳膊肘左闻右嗅,接着一凸双目,大吼一声:“柯果子!!”

我忙挥舞双手:“我不是故意的!看你身上都湿了,我是好意帮你擦的哇!那抹布上怎会有馊水味儿,我可不知道!”

“你会不知?!那块抹布从未离开你的身!那不成还是我给泼的馊水?”蛤蟆说着便冲我伸出魔爪,我赶忙一闪身转去桌子后面,绕着圆圈跟他躲猫猫:“我一向都是顺手牵羊!因为咱记性不好总是丢抹布!今儿个从后厨过,馊水桶上就这一块布,我顺手king来的!谁知道那上面有馊水啊!无心之过可不带这么得理不饶人的啊!”

常蛤蟆实在忍无可忍,可碍于郝粉蝶在也出手不得,只好一晃身子转过她身旁:“夫人,您瞧瞧这猖狂的小贱人!她不仅给人下药,还将家侄捆绑,甚至在其面上作画!现下还出yīn谋算计他人!”郝粉蝶一瞧常蛤蟆将她当作个人物,清高的架子就摆上了,微微一笑道:“依你的意思,是要我给做个主?”

蛤蟆点头如锅铲:“只要您开口,想必谁都听命!还请二夫人主持公道!”

嘿!他完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谁都知道郝粉蝶恨死了那个“二”字,这么一嚎,她才不会……

貌似想早了,只因那裹着二斤面的白色人影,朝我步步逼近,笑的那叫一个诡异啊!看来她实在是讨厌我,不然那蛤蟆说的“二”,她怎会忽略?

咧着嘴的二奶,最终站至我面前,身子直直逼上我,以超级近的距离散发她那浓郁的香粉味儿,我不禁一阵猛咳:“咳咳!二奶奶啊,卖香料的让您给打死了吧!香粉不花钱的哦!这么猛擦!”

郝粉蝶的双眼瞪起了,牙齿咬上了,拳头攥紧了,隐忍半晌,才又挂上笑颜,说:“安姑娘想必是嗅觉出了然疾,我哪里用了香粉?本夫人天生便是花仙围绕,眼眸含笑固然香气肆意,这含笑,你可懂?”

我忙点头:“懂!懂!你含笑九泉嘛!”

他二奶瞬间变了脸色,忍了半晌实在无法找回笑颜,对上我的双眼就怒着:“你这女人!一点不知身份尊贵!离开将军府才几日,竟这般疯癫!我看你野的何为二十四孝都忘了!”

我赶忙摇头:“没有没有,这怎么能忘呢!至少咱知道卖身葬父!~”

郝粉蝶气的浑身颤抖,我赶忙扶上她的肩:“哎呀二……奶奶,您可别动气!不然脸上生了褶子,你糊二十斤面也遮不住啊!”

我这话是真的激怒了她,只见人手臂一抬,纤纤玉指便向我挥来,可还没落上我的脸,竟有人一把拉过我的手腕,将我带去一边,躲过郝粉蝶挥来的巴掌……

之后,便听到那轻泛波澜的声音道:“二夫人,在我这‘漫林阁’动手,貌似不太好吧!她怎说,也是我楚林的人,不是谁想碰,就碰得了的……”

好……好帅……

……

新年快乐……祝大家阳历年万事如意!钱包鼓鼓金银满地!美人在怀各个美丽!零九年钞票满仓大吉大利!!

(我巴结半晌不过是多想要点那个……那个……就是票票和收藏……哇咔咔~)

牛年,大家各个都那么牛!!

牛年,祝大家牛气十足!小脚一跺吓跑牛脾气!大眼一瞥咱不钻牛角尖!身体个个健康咱不喝某某牌的牛奶!遍地青草对咱来说是满汉全席!牛们那~加油搞定各个公牛啊!……加油!!……

最后:新年快乐!由心的祝福。

第二十三章 若不合心意,杀!

茉莉将我护在身后,儒雅俊脸上不显颜笑,竟透露出一丝清冷,哇!真像雨后的一株淡雅茉莉,好看的直想摘下占为己有!就算做成标本也好啊!每天看一次,养颜美容,看久了,说不定还能返老还童!

郝粉蝶愤恨的落下手臂,一脸的怒气胜似怨妇,鄙夷的瞧了我一眼,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却道:“楚老板好心肠啊,收留了人家的弃妇,还当宝贝似的护着!现下与我争理,难道就不怕司徒将军怪罪?”

完蛋!一头蜜蜂采花粉,一头某蝶直喷粪!这话一说,傻子也知道我是谁了!茉莉啊茉莉,你如此不同可不能相信她世俗之语呀!不要相信不要相信……

“司徒夫人,您大老远来着实受累,何不坐下品茶清偿?这‘外人’之事,可犯不着您为此乏心哪!”程师傅从侧门走进,端着曾盘放上桌,接过一语,忙给郝粉蝶让座,却说:“您来寻我,何事?”

郝粉蝶,来找程师傅的?

庸脂俗粉朝我撇了一眼,恨不得将眼珠子一扔二尺远,坐上藤椅便轻抬纤指,做作的跟林志玲有一拼!接着端起程师傅泡好的茶,抿了一口,只是淡淡瞧了一眼:“还好……”放下手中茶,又假惺惺的端了端身子,道:“明日家父做七十寿辰,他老人家不爱酒肉,只喜欢清茶一盏,还请程师傅过府上一聚,献些手艺,给老人家助助兴。”

程师傅文雅一笑:“能为郝王爷庆祝寿辰乃是程某的荣幸,可若要出了‘漫林阁’,怕还是要东家应允才可以……”

我稍稍一愣,但心里算是有数了!怪不得司徒口口声声叮嘱我不要招惹郝粉蝶,感情人家不是粉蝶,是金蝶!一扑腾翅膀满地金粉粉!不过这也证实着,司徒秋白有多爱权利与地位,还有人人都垂涎的金银……

茉莉轻拉了我的小手,放在掌心那个暖啊!~待我一脸白痴相狠嗅着他身上的甜香时,岂料轻渺的声音说:“女人,二夫人请程师傅过府上献艺,你意下如何?”

问我?没搞错吧?!

可瞧见郝粉蝶一脸的痴呆,我从头到脚那个爽啊!就跟济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边啃边流油一个德行!晃动小爪子,奸笑脸yín秽,我用星爷一贯的摇晃把式走向郝粉蝶,手指一勾挑起尖瘦小下巴:“二奶奶哇!老爷子的寿辰很重要吗?想你这很注重二十四孝的老~女子,一定是要请程师傅过府上是不?那就……”

满脸白面儿的女人虽气的直喘粗气,可一听茉莉问我意见,也只好隐忍,那动静可是惊天地泣鬼神哪!瞧那眼瞪的跟猫头鹰似的,听我说着,却有生出几丝希望,可我柯果子不是瞎猫走直线的主啊!随即手指一放,脸面一转,对上一旁傻不拉几的常蛤蟆,说:“那就先让这常老板,给咱道个歉!”

“你做梦!”蛤蟆一张嘴,呱呱音直飞,他迈过两条腿,一身臭馊水:“你一被弃之妇,又是跑堂之人,凭什么让我道歉!”

我一扭身子,拉上金蝴蝶的胳膊:“夫人哪!您瞧瞧这人怎么说话呢!比下水管儿还味儿哪!不道歉,我可不想让程师傅去给老爷子送寿衣……啊不!祝寿意!”

茉莉一把将我拽了回去,直直拥上我的腰际,随口呼出淡雅香气,轻言一句:“楚老板,您那侄儿在我这儿都做了什么,貌似你清楚的很,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果子开口,只要你回个话,我当你未曾来过,至于茶苑,我照收。”

常蛤蟆还想回什么,便听一假声假气之音飘荡着:“常老板,听楚老板之言,是您有错在先喽?既然如此,大丈夫能屈能伸,您道个歉,也无妨吧?”

“夫人……您……”气结啊!听这蛤蟆的音,完全是意想不到,华山颠倒,是老虎是猫,就看肚皮有没有毛了!

郝粉蝶俩眼儿一瞪,鼻孔一横:“还不快点?!”

常蛤蟆无奈摇头,苦笑一声:“世态炎凉,权势互相……哎!楚老板,在下无心之失,还望海涵……”

茉莉吊都不吊他,只是冷冷一句:“思语,送客。”

……

心里花儿是怒放放,

脸上媚笑是喜洋洋,

小手掩口是遮齿光,

眉目一乐是暗爽爽!

笑够爽满,我才晃着一身淡绿纱裙走去他二奶身边,瞧着人家那副清高嘴脸,道:“二奶奶,程师傅可是咱这里一等一的好手艺,这若是过了您府上,咱们‘漫林阁’一天的生意怕是要受了影响,这钱财上……”

“啪!”

哇塞!一锭银子啊!

郝粉蝶出手就是阔气!但咱啥都不会就会贪心!随即一撇眼珠子:“额咳!咱这儿可是最知名的……”

“咣噹!”

哇哇塞!又多一锭?

额……她有的是钱!别说王爷的,还有她那拜金夫君的!两锭太少了!我一甩衣袖表示不屑:“早前咱研制出了新茶,若是想要尝尝鲜……”

“哗啦啦~”

钱袋子一张,郝粉蝶阔气的倒出所有银子,几两的都有,铺张了整个红木桌……

“废话少说!明儿个午时,我定要见着程诺!别再耍花招要银子,就算我分文不露,想必谁也阻拦不得!”随即转身,一双警告的窟窿眼儿直直对上我:“安然,既然你出了将军府,自然不再是司徒的人,你倒也有几分羞耻心,自行改了名讳!也好,但要记得,不要再回将军府,也不要再见我夫君的面!不然……哼!”

哼你***嘴儿!

你以为我乐意见那个霸道嚣张拜金窝囊的将军啊!你当宝,可我当草!一只卖情求荣的孤独狮子,我才不待见呢!

司徒秋白只配跟劣质女人成双,就好比郝粉蝶!两人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狼狈为奸,王八看绿豆,那算是对了眼了!

郝粉蝶一转身,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就滚蛋了!可程师傅却叹气连连:“小果儿,你可将程某害惨了……”

啥?

闻此一言,我忙转身跑去程师傅身边:“程老大,你说啥呢?我可是给您赚了一大笔的钱钱哇!你看!”我指着桌上一堆堆的银子给他瞧,可人家只是淡淡瞄了一眼,仍旧摇着脑袋垂头丧气……

茉莉走过程师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她不知其中因果,实为无心之过,明日我会寻那个人,若他肯与你一道前去,想必郝王爷还是会给些脸面,放心。”

我走进一步抓上茉莉衣衫:“大叔,你俩说啥呢?”

干净手指抚了下我的脸庞,一抹笑颜瞬间在唇角开放,清新的面容儒雅俊朗,可声音却直穿心底,啊!透心凉:“郝王爷爱茶如命,时不时便会请些名角儿过府上研讨茶品,若不合心意,杀!”

哇靠!这玩笑开大了吧!

……

第二十四章 不该看的看见了

若是不知道郝王爷有那种嗜好,我一定从搜刮来的银子里昧下一点,贪心那是一定的!谁让咱欠着茉莉数不尽的钱钱不是?可一听说那老不死不爽便杀人,我算是只能眼睁睁瞧着那堆银子进了李掌柜的帐台,淹没于钱箱之中,谁让那些钱钱都是程师傅用生命危险换来的呢?若是昧下岂不天理不容?哎,咱就只好泪水泛滥面上游,哗啦啦的尽奔流吧……

不过话说回来,程师傅明儿个要去冒险献艺,也有我的过错,要不是我为了耍那常蛤蟆利用郝粉蝶,人家也不必答应过郝府祝寿,哎……要怎样才能托住程师傅,不让他去呢?

躺在床上左右思量,恨不得将全世界人民的大脑都装进我这空皮囊里!你让我惹事儿可以,想办法咋这么难!

等下!回想茉莉说的话,倒不是毫无办法,可他说的“那个人”是谁?听茉莉的语气,也不是很确定能请到他,但还有谁会那么拽,连楚林的面子也不卖个?

哎!程师傅呦,我是一不小心才犯下的冒然过失,至于您明儿个运气如何,还是得自求多福喽……

摇摇脑袋不多想,可反反复复还是睡不着,趁着月光闪闪普照,不如进楚林的大堂子泡泡澡,解解乏,去去潮,明儿个一定会更好!

……

按照跑堂之人的作息时间表,我一大早!还是起不来……

小焰翼冲进房间对我大晃特晃:“果儿姐!快起身啦!大公**已经叫了好些回了!”

我一拉被子蒙上脑袋:“它叫关我什么事儿啊!我又不是母**!”

小焰翼明显愣了半晌,最终选择一把掀开我的被褥,热烘烘的被窝瞬间灌进清晨那丝死凉死凉的空气,而我却惊叹于这小家伙的力气,怎么能一把将整张被褥从我身上连根拔起?!

“果儿姐你若再不……”

“……”

“啊!!!……”

哇靠!我说咋凉的这么彻底呢!感情我昨儿个泡完澡太爽了压根儿没穿小内!这被子一离身,还不是让这家伙白瞧了咱精心烹饪了十六年的小rǔ猪?!

“啊!!!……”小焰翼一边喊着,竟将被褥又扔了回来,可被看的是我,他咋嚎的这么欢实呢!

“打住!!”我爆吼一声,这时小家伙才缺氧般迷迷糊糊的止住喊叫,我则伸出魔爪一把抓过他的衣领,将小男人的俊脸拉近:“臭小子!还想活命的话,今天的事儿就当没发生过!若是传出去,不仅你的小命不保,连听说过的人我也一并解决掉!明白否?!”

他赶紧点头:“否否否!”

“啥?!”

“啊啊!错了错了!是是是!”

“恩!乖!~”

“……”

小男人红着脸,跟水蜜桃似的娇娇滴滴,半晌才吱吱唔唔的说:“果……果儿姐,你还是快起来吧,李掌柜说今日待客的人少,让你过大堂去帮忙,我……我先下去了!”

“站住!”小家伙跑的倒挺快,也不问问姑奶奶我放不放他走!随即一吼,见他利马停脚,还算听话,嗯!孺子可教!勾勾手指,轻轻一句:“过来。”

粉嫩小脸眨巴大眼,一扭身子回来了,两手不停的搓着衣角,跟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我不禁心中一笑,却实在不忍心继续折磨了,瞧那小样儿,跟瓷娃娃似的闪闪发亮,就算是狼,见了这画面也会利马从良!我执起手臂支着脑袋,问:“唉,我发现这两天你总在大堂转悠,怎么?程师傅不要你了?”

他摇头好似拨浪鼓:“不是!”

“大堂缺人让你帮忙?”

“不是。”

“李掌柜欺负你,让你白干?”

“不是……”

“那是啥?”

“……”

“说!!”

“我想跟果儿姐一起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就算跑堂也没关系只要能看到你就好学不学习茶艺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看不到你我就没心思学习!说完了!”

“咣噹!”此乃我下巴落地的声音……

这小家伙……难道……暗恋我?

赶紧转过脸,轻咳一声:“额……那个谁谁啊!你先过去吧,我一会儿就下去……哎!还有,这,这事儿你也别放心上,我咋说也是成年人了,被你一小孩子看见也没啥大不了的!要是听明白了就先出……”

“嗖!”此乃小焰翼冲出房门的声音……

诚实,有时候也是件尴尬的事!

……

打着哈欠步下楼梯,懒腰伸到一半发现自己忘了捆腰带,这淡绿纱裙若不捆绑,就跟韩式筒裙似的又大又晃,可已经下到底层,再上去好累哇!算了!待路过后院看看有啥能代替的吧!

经过我的一再探究,发现楚林交代员工果然有一手,这院子里除了青青草,就是红红花,不是绿绿树,就是黄黄瓜,没有一丝跟布有关的物体,正当我打算放弃回房拿的时候……

“哎!你!过来!”我冲着不远处的一个小丫头唤到,看那身装扮,嗯!就是我早前的同行四等工。

小女孩儿一见我这身衣裳,忙放下手中的曾盘冲我跑来,一服身子:“柯管事,有事儿吗?”

嘿!当领导就是不一样嘿!

我轻咳一声仰起脸,目中无人般指手画脚:“额,我腰带忘屋子里了去给我拿来。”

“哎!成!”小女孩儿应的那叫一个爽快,听的我心里那叫一个爽没有那个快!看着人家为咱忙碌,哇!神仙般的感觉啊!

不过这丫头怎么有点儿眼熟呢?好像跟谁长的挺像……

说有眼力架儿的人跑的都挺快,这话还真是名不虚传,一眨眼的功夫小女孩儿就把腰带拿来了,还一脸笑意的帮我缠上,打了个漂亮的结:“柯管事,您看这成吗?”

“吧啦”大眼一眨,我猛得想起一人,忙问:“丫头,你跟焰翼什么关系?”

她嗤嗤一笑:“那是我哥哥!”

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焰翼,又是几岁?”

丫头跑的有些累,拿衣裳袖角擦了擦额头的细密汗珠,随口答着:“我叫焰心,今年十岁,哥哥十五岁。”

心里,有点儿疼:“那为啥这么早就出来做工,怎么不上学?爹娘呢?”

女孩儿好像很不在意,依旧笑盈盈的说:“爹娘死了,哥哥赚银子养活我,就不能上学堂,我已经不小了!很早以前便求楚老板收我做工,可他说我小,不能来!昨儿个我十岁了呀!今天是第一天做工,跟李掌柜学了好多呢!也知道您是这里第一个女管事,好厉害!”

我弯下腰,抚上小丫头的脑袋,瞧着跟焰翼一样闪动的大眼,一股子酸酸的味道直冲心田……

孤儿……

可随心一想……

哇靠!若安然只有十六,那么焰翼只比我小一岁?!那他早上看见……

偶买噶!貌似事态严重了……

……

第二十五章 极品黑玫瑰

心一横,决定离焰翼远一点儿!我至今还没有正太情结,也不打算向身体年龄差不多但心里年龄差很多的小p孩儿下手!

过大堂的时候人条数十名,客多,那咱就忙活!但双目飘至角落时,有一抹纯黑,如璀璨星辰下的黑玫瑰般,吸引了我惊艳的目光……

知道什么是俊逸若鹰吗?第一:肯定要长相英俊,五官毫无瑕疵,宛若鬼斧神雕一般!第二:要有超凡的气质,刚毅挺拔愕然潇洒!第三:要目空一切不染世俗,漠视无睹或者视钱财如粪土!第四:要有一双极致俊眸,不仅要生的顺,还要生的猛!

为啥说这个?只因角落处的那抹黑影,正是如此之人!他面无表情时,挂着冰颜自若,皱眉时,我没见过!嬉笑时,我更没见过!但以本色女多年看美男的经验来说,这家伙,哪怕是做了皇帝或者开上卡迪拉克,估计也不会牵绊唇角对谁笑一个!只因冰冷与火热,本就存在隔阂……

若茉莉的微笑是种极致的完颜,那么这人的冰酷,就是卓越的冷艳……

“咕噜”!老毛病又犯了,吞口水吞到舌头打结!

正发愣着,焰心端过曾盘走过我身边:“柯管事,听李掌柜说,您今儿个也帮忙在大堂待客,是不?”

伸出手狠抹一把自己过于泛滥的哈喇子,吸溜两声,瞧上焰心:“咋地?!咱这叫职位不分高低贵贱,领导直奔商业底线,以身作则深入前沿,直至宾客玩命花钱!懂?”

丫头狠狠点着头,差点没把脑浆子晃悠出来,可一待停下便将手里的曾盘递给我:“柯管事,这是角落那位爷要的茶点,劳烦您给送去吧!焰心是四等工,不得待客。”

帅锅的?!

yes!

心里不住一阵惊涛骇浪,看来咱这桃花运是哗啦啦的涨,美男现身无处藏,逃跑是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党!色心一横,上!

一把抄过焰心手里的盘子,一探身晃着花花轴子,一迈脚踱着莲花步子,一低头吸溜着哈喇子,一加速急得像个疯子!

本办法,谁让咱见不得美男挨饿!哎!赶紧冲!

纤手一摇,将佳肴送上,忙献媚柔娇道:“客官~您还要了什么酒菜哇?果子我现在给您端去!”

米色肌肤迎着阳光那叫一个闪耀迷人!薄薄红唇抿过麦茶那叫一个默默含春!长指起落风韵袅袅那叫一个夺魄勾魂!凝黑美眸淡然流转那叫一个……目中无人!

哇靠!这么拽?!我咋说也是“漫林阁”大小一管事儿,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楚林那么罩着我,竟然还有人敢对我不理不睬?!

没听见?那再问一次!探出纤柔指尖在他眼前晃动下:“客官,您的菜是否都已上齐?”

凝黑美眸瞧了我一眼没错,但瞬间便偏移直直旁若无睹!就跟蜡笔小新见了青椒一样,根本是用无视的!

我压下心头那股子莫名火气,低咒一声:“长得帅了不起吗?我家茉莉大叔不知道比你好看多少倍,也不会这么目中无人骄傲自大!没礼貌没教养没表情的怪物!恶心!”

耶?没反应?

按说一般人对咱的恶意中伤,还是比较气愤加怒然的,但这位黑玫瑰兄,一不抬眼,二不斜视,三不追究,四不气怒,就连微微侧目都不曾有!……他不会是聋子吧?!

为了证实咱的猜测,随即我一立脚尖,轻轻向后迈出几步,站去他身后,低下脑袋,用彼此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头发黑亮不错,但是发带不好看!肩膀宽厚但是……腰背有型但是……臀部紧俏但是……大腿结实但是……小腿修长但是……手臂健硕但是……”

t***!什么人会十全十美直至找不出缺点?我就不信还有人能完美到没有一丝缺陷?我只是想探探他是不是聋子,才会到身后来挑毛病故意讽刺,观察他的怒气值,就知道我的猜测是否属实了!

然,想我柯果子伶牙俐齿数百日,猛然气结还是头一次!黑玫瑰悠哉游哉喝着麦茶,对我的言论是一语不发……

从头到尾再将他打量一番,最终还是找不出缺点,只好垂头丧气打从他身边儿过,扔下一句:“玫瑰就是玫瑰,黑色的稀有,也实为珍贵,你虽带刺,但始终华美,我小人之心,实在惭愧……”

玫瑰轻轻落下手中茶碗,将盘中最后一个云果吃下,起身,向正门走去,经过帐台也不看一眼,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径自离开。

他……不给钱?!

我一个箭步冲去大门边,加快脚步冲到那人身旁,一把拍上他厚实的肩:“喂!你吃饭咋不给钱呢?”

黑玫瑰侧眼瞄了瞄我,随即肩膀用力一晃,摆脱我的小手,竟用自己的超长手指拍了拍我曾抓过的地方,嫌恶的瞅了一眼,接着迈出长腿,走了……

太……太嚣张了吧?!

“站住!”我大吼一声:“吃东西不给钱,来抓你还摆谱儿了不是?!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茶苑!竟敢来这儿吃霸王餐?老寿星吃砒霜,你丫的活腻歪了?!”

一晃身站至他面前,手臂大张拦截去路,眉眼一瞪对上凝黑双目:“快交出饭钱!……我可告诉你,只要我大喊一声,就会有数百名侠士与你战斗!信不?不然,你再走一步试试看?”

黑玫瑰皱了下英挺的眉,片刻后却扔给我一只比伊丽莎白还纯正的白眼!接着长腿一迈,冲我走着……

一步,两步,三步……直到与我面面相对,让那双黑若浓墨的眸子,闪烁着名为“碍事”的光,好像在说:“我走了三步,你又能怎样?”接着,黑眸对我鄙夷一撇,身子一偏,又走了……

欺,欺人太甚!!

梅花树下猫咬狗,林子大了啥鸟都有!没想到楚林的茶苑也能遇上吃霸王餐的事儿,真是二郎神娶了他钟爱的狗,前所未有!

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的为人民服务,哪儿能这么徒劳而归?!

顺手cāo起街边的大扫帚一只,奋力追上黑玫瑰,绕过他身前将扫帚执起,对上俊逸之面:“我再说一次!把饭钱留下!不然就算我打劫,也要让你掏出钱来!”

“噼里啪啦!~哗!~”

眨眼间,我手里的大扫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化为一滩木屑,而近在咫尺的黑玫瑰手中,捻着一把小小的匕首,那匕首上残留的材质,跟木屑一样……

他就是用这么个一指长的小匕首,将我的扫帚,变成粉末的?

我的……天……

心惊,那个胆颤哪!~眼前的人根本不是玫瑰,是魔鬼才对!我说咋那么大胆,大白天来茶苑吃霸王餐,感情人家是外鼓中干,一出手实在彪悍!

俗话说,打不过咱就躲!好汉不吃眼前亏,硬着脑壳上的那是乌龟!咱就一软脚虾,我还没打算这么早化成灰……

赶紧堆上一脸憨笑,扬手晃了晃剩下的木头疙瘩,道:“哈哈哈哈,我只是没事儿出来抢个劫,提高一下知名度而已!您急着走可是有急事儿?那您忙着!我先回去了!没事儿您就时常来吃下霸王餐,小店随时恭候您大驾!”随即点头哈腰一伸手,指引一条阳光大道:“爷您走好!爷您留意脚下石头子儿!爷您拐弯儿留神车水马龙!爷您过马路瞧着点儿红绿灯!爷可要记得红灯停绿灯行,见了警察别玩儿命,宁等三分不抢一秒……”

抬头,黑玫瑰已不见身影……

“呼!~”长出一口气,拍拍xiōng脯,下次咱还是别太猖狂了,看来古代美男,不是各个温柔,各个体贴的!啊,不好惹不好惹!

赶紧窜回“漫林阁”,就当啥事儿都没发生过!可眼神一落,猛然惊愕!只因黑玫瑰再次出现在桌边,喝着茶水淡然自若,我一张老脸差点儿没吓成还珠嬷嬷!

黑玫瑰,你是何人?怎这般神出鬼没?!

……

第二十六章 楚溪

惊讶的我只张嘴出不来声!跟见了鬼似的俩眼直瞪!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身后又传来稚嫩嗓音:“柯管事,这是角落那位爷要的清水,还得劳烦您给送去。”

我赶紧将小焰心拉过一边,问着:“丫头,你刚才一直在这里等着呢?”

大眼妹眨巴眨巴眸子,点点头,我忙再问:“那穿黑衣服的家伙,刚才一直在这里吗?”

焰心欢颜一笑:“您方才不是随着那位爷出门了吗?他前脚回,您后脚就跟进来了,难道不是?”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还真以为大白天撞鬼了!

接过焰心手中的曾盘,狗腿的窜过黑玫瑰身边,毕恭毕敬的将清水放上桌,连身子都不敢直起来,弓着背对上那冷峻之面:“玫瑰兄,您的水来了!~”

俊朗双眉微微一皱,看来他对我这莫名的称呼比较疑惑,哈!但如此一说,那他定然不是聋子喽?可就算人家不曾双耳失聪,我也不敢再招惹他发疯!想起他那把小匕首,直到现在我还在惊恐之中……

赶紧转身躲去柜台边,离那朵黑玫瑰越远越好!

李掌柜在身边做着账,也不抬眼瞧我,只是淡淡一句:“你也有恐惧的时候?”

我猛点着脑袋:“你是不知道,那家伙的手快的跟**爪风似的!挠起来就算是块钢板也会在瞬间变成铁丝儿!……哎!你还有脸说我哦!本以为你这掌柜做的是尽职尽责,现在才知道你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知道人家功夫好,就随便他吃霸王餐,走的时候连钱钱都不敢要!”

他要是去了,我还至于被吓得魂不守舍吗?!都是李掌柜的错!

帐台里的人还未答话,便见着一抹仙影直落凡尘,披霞黛月般迈着儒雅的步子,进得大堂,俊颜带笑直直夺魄勾魂,一闪波澜美眸瞧上李掌柜,道:“思语,时辰不早,溪儿一晌午都不曾露面,看来只有我与程诺一道过郝府了,希望郝王爷能卖个脸面,不然他着实危险。”

“不行!”我大吼一声,忙抓上茉莉手腕:“我不管你说的‘西儿’‘东儿’是谁!反正你是不能去!万一那老家伙给脸不要脸,连你一起‘咔嚓’了怎么办?”

正等着茉莉回答,却见帐台之中伸出一只粘墨手指,对向角落的那抹黑影:“他来了,本是要过‘云霄堂’寻你的……”手指,转了方向对上我:“却被这‘热心’的丫头给气回来了。”

我猛然执手将那碍眼的手指头拍去一边:“喂!茶可以乱喝,人可不许乱指啊!那黑玫瑰明摆着是吃霸王餐,跑不了被我截回来的!你胡扯八道什么呢?!”

李掌柜优雅的将毛笔托上笔架,手臂一弯趴上帐台,清秀面孔与我悄悄拉近,呼着一口墨香,轻言:“你所说的黑玫瑰,名唤楚溪,楚老板今日等了一晌午的人,和昨日说郝王爷会卖一丝脸面的人,就是他。此人有一习惯,不喜欢走长长的庭廊,所以每次寻楚老板,他总是转出门去,从西楼外跃身过窗进入‘云霄堂’。这次,人家出了门,却因着你的拦截,又折了回来……可听明白了?”

明白!意思是我多管闲事儿……

但找人可以,吃饭咋还不给钱了呢?除非两人有关系!李掌柜说他叫楚溪,难不成,是兄弟?

正要问个明白,却见茉莉向黑玫瑰走去,挂着淡雅笑颜,依旧儒雅大方,待黑影起身,他才道:“来寻我,你爹可知晓?”

哇!茉莉大叔好拽啊!开口就问候人家老爸!如此一来,就一定不是兄弟了,那么霸王餐的罪名也就成立了!想来茉莉与黑玫瑰也不会有亲戚关系,虽然都有极致的样貌,但性格是截然相反,就像鲨鱼与海豚,一个是霸气十足,一个是聪慧难当,虽然同属本科,但完全不……

“知晓,还请三叔放心。”

轰隆!……一个炸雷劈的真响啊!~

黑玫瑰开口了……他叫楚林三、三……

哈哈,哈哈,一定是听错了!怎么可能?这看上去跟楚林年龄差不多的黑玫瑰,怎么可能是楚林的侄儿?听错了听错了!

一转脸对向李掌柜:“掌柜哥哥,你看黑玫瑰多幽默,他竟然叫楚林三叔?哈哈!笑死我了!”

粘墨指尖缓缓探出,擦了擦我因智障过头而流下的哈喇子,随意一句:“楚老板本就是他三叔。”

“哈哈咳咳咳咳……”一口吐沫能呛死人你信不?

我这边刚咳上,不巧被正进入大堂的程师傅瞧见,文雅面容一紧,直直冲我快走两步,执手替我抚着后背问:“你又吃什么不该吃的,看什么不该看的,问什么不该问的,闹什么不该闹的了?!怎么咳的这么厉害!”

这话说的……咋这么别扭……

我深喘一口气,端过李掌柜手边的茶猛灌一口,随即拉上程师傅的衣袖便问:“你知道他俩啥关系不?”

他瞄了眼一黑一白两人,回过脸时淡淡自若的回答:“楚老板是楚溪的三叔。”

回的好!!够直接!够坦白!够打击人……

貌似……我麻烦大了……

名叫楚溪的家伙,让茉莉等了一早上不说,居然还让茉莉亲自上前搭话,就连郝王爷也卖给他面子!最重要的是,今天还得靠他罩着程师傅……

这么牛b的人物,我居然把他给……得罪了!万一他记仇,向茉莉告我一状,说我冤枉他吃霸王餐,说我在乡亲父老面前丢了他的脸,说我拿尖锐危险高毁灭性的武器,曾经对他使用过暴力,那我一准被茉莉驱逐出境!加上我还欠着茉莉一辈子都还不完的钱钱,说不定他会为了保全与楚溪的叔侄情谊,直接将我扔去妓院卖艺,若还不了那些金银,接着便会被推入火坑,整日被人蹂躏……

偶买噶!不要啊!!!

赶紧一窜身跑去茉莉身后,探出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小手,抓上他仙白的衣袖,深呼吸,终于哆嗦着开口:“大……大叔,我早前不是故意的,我……我以为他吃霸王餐不给钱钱,才……才会去拦截,我……”

“蠢蛋。”

……啥?

虽然是盼着他开口说话,可他吐出的这两个字却是我所料不及的!就在我正迷糊的时候,楚溪竟将黑眸一瞥,直直望向我眼底,薄唇一动,一声冷冷的音说:“还不曾有谁敢拦截我的去路,你是第一个,哼,真蠢。”

真是太……太嚣张!太欺负人了!!

……

27-33

第二十七章 自作孽不可活

“喂!我已经道了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嘛!难道一开始你就没错?若是早点儿告诉我你和楚林的关系,我用得着追着你要钱钱?用得着对你大吼大叫吗?用得着拿扫帚对着你吗?用得着……”

“嗑嚓!”桌上的茶碗在黑玫瑰的一掌拍下后,瞬间化为粉状物体,一缕风探进,将白色粉末吹的沸沸扬扬……

“我……我用得着后知后觉吗?我用得着去打听你和大叔的关系吗?若是你早点儿告诉我你的身份,我一定会对您悉心照顾!没事儿给您捶捶背啦~捏捏腰啦~您喝水我在边儿上也好伺候着!凉了给您热热~热了给您吹吹~茶淡了添些茶叶~浓了加些泉水!都是您不好啦~下次早点告诉果子哦~也好让咱尽心尽力的为您服务,也好让您早些感受何为宾至如归!~”

额咳!以上乃是果子我的肺腑之言!

……

楚溪是来了,可茉莉却执意要跟去!我极力反对,结果当然是……不好使!待茉莉大叔与程师傅一道准备茶具时,我忙将下巴放上帐台边缘,问着李掌柜:“掌柜哥哥!郝王爷不是很给黑玫瑰面子吗?那茉莉大叔为啥还要跟去啊?难道他傻的不成?!”

粘墨指尖捻过小本子,照惯例垫上我的下巴,淡淡说:“楚老板有着极度的同情心,此人善良的……额,令人发指。”

“发指?那到底有多善良?”我问着。

正好踱进大堂的茉莉,手中端着曾盘,盘中有各式各样的小茶包,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便知这茶有多珍贵!轻轻将曾盘放上帐台,茉莉说道:“用纱布将这些包好,等下我来取。”

仙白身影正欲回茶坊,李掌柜却神秘的冲我一笑,在我的不解中,他缓缓低下头做账,也漫不经心的说:“隔壁王裁缝的远方表亲的小侄女的邻居,身染重疾,可惜家境贫寒,至今还未曾医治,昨日来投奔王裁缝,也不知可有银子看病,哎,可怜哦……”

茉莉的脚步停下了,脸上也露出不忍,但仅仅一瞬,便又挂上笑颜,美貌若仙,转脸对李掌柜说:“隔壁王裁缝的手艺精湛,价格也公道,咱们客房的桌布……貌似旧了点,改日若闲暇,请他来给瞧瞧,做些新的也好。额,正直换季,添置衣裳的人或许会增多,不如先交些定金给他,改日再选时辰来瞧,不迟。”

哇靠!不会吧!茉莉大叔居然好心肠到这种地步?!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肯出手相助?

仙般的人儿回茶坊收拾去了,我忙抓上李掌柜的衣袖:“他,他一直都这样?什么人都帮?”

细长眼眸随意的眨了两下,却说:“若不是好心肠到令人发指,怎会连你这麻烦的小家伙也带回来?”

“……”

不管李掌柜的话是否有弦外之音,总归来说就是茉莉不仅人张的帅,有名又多金,人人拥戴却不骄傲自满,心地极度善良且满溢同情心!

极品!极品中之极品!怪不得非要跟着程师傅一起去王爷府,原来他是那么爱护手下,爱护员工,一心为他人着想,不计得失,不顾生死……茉莉啊茉莉,你咋就那么男人,那么迷人呢?!

粘墨手指擦了擦我快要流上小本子的哈喇子,说:“郝王爷派来的轿子已经在外面了,擦干净口水去迎接下,就说楚老板和程师傅马上出门,请稍等片刻。”

我右手一抬,猛然对李掌柜行了个标准军礼:“yessir!为茉莉大叔办事儿,我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转身,向大门走去,身后却传来楚溪的冷冷之音:“真是……蠢的可以。”

“……”惹不起,我……我忍!

……

“漫林阁”外两顶软轿,金顶锦围华丽难当,银色流苏那叫一个闪闪发亮,就连轿夫也不一样,各个结实魁梧充满力量,李掌柜交代我传话来着,可半晌也没见着领头羊,只好上前小手一挥,随便找了个轿夫问着:“老几位可是接程师傅的?”

郝王爷有多牛x,此时算是见识到了,单看人家手底下的轿夫就知道,一定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官僚家伙!只见这轿夫对我不耐烦的一瞄鼠眼,口气颇高的说道:“快让你们楚老板和程师傅出来吧,咱们还得赶着接别的客,哎!一个茶苑的师傅,难到也学人摆架子不成?”

世上有三种人最讨厌,自大自私抬狗眼!貌似这位属于后者,看来我不说两句,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于是乎,小手一转青抹布,小脚一迈莲花步,上前开口我就呼:“兄台,让您等上一时半会儿,可是咱的一片心意啊!您这一天到晚的抬人接客,不仅累身,还得累心,哎!每天风吹雨淋的扛着别人,让人骑在脖子上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哦!您这替主子摆谱的活儿,想必也不好干吧?这世道,好狗,不好当哦!~”

“你!”

“哎呀呀!不巧不巧,我出来迎接的晚,也忘了告诉你,咱们楚溪楚公子,也要随着一道儿去呢!这两顶轿子,恐怕……”

“楚溪?”

“对啊!就是咱们楚老板的侄儿,楚!溪!”

“……”

此名一出,轿夫们各个惊恐了双眼!看来黑玫瑰真是个令人乍舌的人物,我不禁又将好奇心揪了出来,等茉莉大叔他们离开后,我一定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向李掌柜套取楚溪的一切信息,了解黑玫瑰的一切动向,也好时不时拿来炫耀一下,说不定在紧要关头也能当个挡箭牌啥的!

说时迟那时快!楚溪的名字一放出去,那眼比天高的轿夫瞬间从哮天犬变成哈巴狗,双臂一抬对我直搓手:“嘿嘿,敢问姑娘,您确定楚公子也随着去吗?”

我下巴一抬,用鼻孔藐视他:“那当然!”

接着,壮实轿夫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只小哨子,放进口中用尽吃奶的力气,猛然一吹,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一转脸,身后愕然又出现两顶华丽软轿……

茉莉一行三人踱出门,壮实轿夫忙笑盈盈的迎上:“楚老板,楚公子,小的奉命来接您过王爷府,本不知楚公子与这位姑娘也一道前去,只预备了两顶软轿,还好方才姑娘提醒,这就又给您预备了两顶,您快上轿吧!也好早些进府!”

啥?我,我也……

程师傅正一脸迷茫着,却被轿夫托着手,热情招待进轿门。茉莉有些不解,可转了眼珠子之后,只是无奈摇了摇头,淡然一笑,也欠身转入轿门。黑玫瑰最直接,一瞥凝黑美眸,冷哼一声,留下一句:“自作孽不可活,蠢蛋。”之后也探身进轿门,全然不顾我的悔不当初……

轿夫一脸巴结加狗腿,点头哈腰的对我说:“姑娘快上轿吧!”

“我,我可没说我要……”

“方才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姑娘,还请您见谅!”

“他们去!我可没说也……”

“您大人大量!可别记恨小的呀!”

“我没记恨……你,你别拉我呀!我没说我……”

“哎呀呀!姑娘您快上轿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我没……哎哎!你别关轿门哪!”

“起轿!……”

“……”

我的天!~我没说我要去啊!那老不死的没事儿杀人玩儿啊!我还不想死啊啊啊!

救命啊!!

……

第二十八章 久违了刺猬

轿子,打从娘胎出来我也没坐过几次!唯一有印象的是过生日那天,老爸带着我坐过旋转木马,接着我死要坐一回游乐园里的花轿,晕眩后再去被四个人抬着旷荡,其结果是吐的昏天暗地!旁边的大妈还挺好心,掏出一个跟铅球般大的桔子就往老爸手里塞:“快给孩子吃吧!哎,这玩儿的还真不要命啊,小脸儿都绿啦!”

有了上回的经验,这次我从上轿起就开始深呼吸,一直呼到王爷府大门前,待轿子一落定,我闭住一口气猛的推开轿门,纵身一跃冲出数百米,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随即对轿夫们喊道:“哥们儿!下回抬我千万别关轿门了!就这憋屈法儿,就算不死,也差不多残了!不如下回我抬你们得了,宁愿长短手,也不愿扯嗓子干呕!”

程师傅踱过我身边,不住拍打我的后背:“你这是怎么了?”

我绿着脸回答:“晕轿!”

茉莉挂着点点笑意转过我面前,干净指尖捻出一张仙白丝帕,轻轻沾去我额头上的细小汗珠:“这般不爱坐轿,娶你过门时,要如何是好?”

我一把抓过满是甜香的手帕,捂上鼻口猛吸着,随口回道:“你长的细皮嫩肉,扮女人谁都会相信!我的火爆脾气,装男人估计也惟妙惟肖,你也甭娶我了,乖乖换件大红衣裳,挨家等着我娶你吧!”扬起小手拍了拍茉莉肩膀,又补上一句:“多吃点儿,瞧你瘦的跟干柴似的,以后咋给我生大胖小子?哈哈!”

不经意一瞥,茉莉笑的,很好看……

随大众一道进了王爷府,不禁再次感叹:啊!跟将军府一样大呀!那么多养耗子的房子,那么多曲率拐弯儿的阶梯,那么多羊屎蛋儿铺的小道,那么多人造尿池,尿池里那么多黄的红的小鱼,它们欢实的一会儿排成s,一会儿排成b!牛!

我来回观望着绿树红花,完全没注意身边串流的人群,直到茉莉轻拉上我的小手,道:“若爱花草,明日在后院给你栽些,这里的花儿并未极品,倒也不必时时观望。别离我太远,寻不到你,我会担心。”

淡淡斜了我的闪亮美目,瞧上茉莉的惊世之颜:“不让我瞎乱转悠就直说,干嘛拐着弯儿的甜言蜜语!哼!”

甩开茉莉的纤长手指,自己大步向前走,却止不住的心思狂跳,明显感觉两只手的温度不一样,被他握过的那只,总是热些……

一堆人打哄哄似的进了王爷府所谓的主屋,那数百张桌椅与胜似满汉全席的菜系顿时让我目瞪口呆,也终于见识到啥叫铺张浪费!纯银的盘子啊!纯金的筷子啊!纯玉的杯子啊!纯油的……鸭子啊!啊,我有点儿饿……

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开始叫唤,喉咙也不争气的“咕噜噜”吞着口水,在一堆人落座后,我一直对着那肥嘟嘟的鸭子流哈喇子,根本没心思管郝王爷是否已经来到主屋,更没心情听他在小台子上讲了些什么,但最后一句还是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话,他是这么说的:“本王只有一女,一直视为掌上明珠,今日虽是本王做寿,却有一物想借此良时,赠与我女儿粉蝶,也好沾染喜气,也算是……替宝物开了光吧!哈哈哈!”

哈p呀哈!不就是想臭显摆一下嘛!啥宝物啊还非得吃饭前送,不能等咱把这鸭子解决了再臭屁吗?

我不乐意的撇过眼,不禁浑身一颤!只因那郝粉蝶跟圣诞树似的浑身直吊金光!一件翠绿翠绿的衣裳,一头金黄金黄的簪子,一手瓦亮瓦亮的镯子,一脸惨白惨白的面粉,一晃浑圆浑圆的屁股她就这么上了台,一清粉嗲粉嗲的嗓子,唤了一声:“爹爹!~”

额滴神哪!这郝粉蝶的声音真tm有减肥功效,一嗓子嚎的我连黄疸水儿都想给吐出来!

郝王爷慈祥的抚上她的手,为了演好这场戏,恨不得挤出两滴马尿来!就在两人对视了n久之后,郝王爷才极其夸张的抬了抬手臂,从高高翘起的大拇指上,摘下了那顶周身通白的玉扳指,交到郝粉蝶手里,说:“蝶儿,这玉扳指是祖上传下来的,虽算不上旷世之宝,但也为价值连城,爹爹借生辰之日,将它传于你,望它能带去些喜气,常伴你身……”

好感动!感动的我直想为他们大力鼓掌,也直想笑郝王爷的虚伪嘴脸!传家之宝你拿出来显,谁都知道了肯定遭窃!没见过这么传宝物的,他脑子不是进水,就一定是脱线!

“哗啦啦”掌声雷鸣啊!看来假装感动的还不止我一个,无奈摇摇头,跟上大家的节奏,伸出手随意拍着,看热闹般飘着视线,却在不经意间与一束刚毅眼神相遇,诧异不已……

好久不见,司徒秋白。

与我对视,他倒毫不避讳,竟一转墨绿身影,向我这里走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那就让它安之吧!学着大家闺秀淡雅起身,轻轻垂面,在确定健硕人儿已然在我面前时,便悠悠抬起多情眼眸,道:“司徒,过的可好?”

“吧嗒!”此乃我眼珠脱窗的声音……

司徒秋白在我面前没错,但人家压根儿没看我!可我那句多情的问候之音一出,不仅成功的吸引了司徒的注意,还有程师傅的,黑玫瑰的,当然,还有茉莉的……

完蛋!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瞧着茉莉的犀利美眸,只觉心头一凉,貌似一怒为博刺猬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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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面子,不好使!

司徒秋白一侧俊目,将白刷刷的眼扔了过来,冷哼一声道:“这般场合还能遇上你,真算是三生有幸啊!”

老天爷呀!这话噎死我了!光张嘴愣是答不上来,还好茉莉在危机时知道护着我,一摆凤眼扬起笑颜,对上刺猬便岔开话题:“将军可是来寻程师傅的?”

墨绿身影一转,从我身上挪开视线,倒也不理会茉莉的客道,直直望向程诺,开口:“岳父大人喜爱品茶,不遇茶香总觉寝食难安,从而养成不饮茶便不进食的嗜好,还劳烦程师傅随我前去内堂,泡壶好茶给王爷,以助胃口,也算寿礼,可好?”

不喝茶就不吃饭?啥毛病这是!

程师傅回着礼节,便后脚随着去了,只是楚溪却坐在桌边一动不动,根本没有一道去护着的打算,我不禁一阵迷惑,他跟来不是要让郝王爷给面子,就算茶不好也不能让程师傅丢脑袋吗?怎么?看见好吃的就开始思春了?

轻轻踱去黑玫瑰身旁,低下脑袋在耳边问着:“老大,你咋不跟着哇?万一程师傅害怕王爷的一声吼,心绪不稳小手一抖,那还不直接身首异处,万年之后归于尘土?!”

修长手指端起酒杯,扬起米色面容径自一饮而尽,随即呼了口酒香,看也不看我,淡淡道:“你会在自己生辰杀人吗?蠢蛋。”

又!骂!我?!

真想揍他!……就怕打不过他!哎,气归气,咱还得劝说着一道跟随程师傅不是?只好隐忍下肚子里那团小火焰,接话道:“别说杀人,杀个**崽儿我还颤三颤哪!可王爷不同,人家啥世面没见过?本来吃饭前喝茶就是怪癖,难不保也有在大喜日子杀人的怪癖呢?你想想啊,哗啦一刀子下去,红彤彤的鲜血往外那个冒啊~刀上,地上,窗子上,全是大红大红的,多喜庆哈?”

“噗!”黑玫瑰刚入口的酒瞬间喷出,满桌子的人双眼暴突,茉莉颤抖着手拍了拍我的肩,我一转脸看到他的唇角抽搐,半晌才压下愁苦,对黑玫瑰说:“溪……溪儿,还是随着瞧瞧吧。”

耶!作战成功!

刚毅若鹰的楚溪淡淡起身,执起手臂抹了抹唇角的晶莹醇酿,却斜着眼角看了看我,我忙报以真诚的微笑,一屁股坐去桌边,抄起筷子那个吃!还不忘讨好:“你们快去!迟了就不好了!我使劲儿吃,也帮你们留着,快去快回!”

黑玫瑰从鼻腔中发出招牌似的冷哼,随即一勾修长手指,将我直直从椅子上揪了起来,呼着口中酒香,道:“一起。”

我忙擦了把嘴边油水:“为啥?!我又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去了也白搭不是?万一那老小子一个发狠,惹不起你俩,又动不得程诺,还不得拿我开刀啊?不去!!”

凝黑美眸中闪烁着点点火焰,俊眉一皱吐出一句:“不去,现下就用你的血,给王爷喜庆喜庆。”

“咕噜!”生平第一次吞下了恐惧的口水……

一挥手做引路状,狗腿般一脸媚笑,一拱身子欢实着道:“老大请,楚老板请,咱一道去瞧瞧程师傅的茶艺,说不定还能碰上大红大红的喜庆时刻!快~好戏不可错过!”

黑玫瑰悠悠然踱过我身边,随口留下两字经典称呼:“蠢蛋。”

我,我忍!

茉莉随后拉了我的小手,却说:“你与我同来,是人人所见,若独自留在主屋,难免会招来巴结或暗算,不愿你一人应对,溪儿唤你随着,倒也没错。再说来,女人,你确实有点蠢……”

我正想开口还击,茉莉却快速用干净指尖点了我的唇,魅惑着凤眼:“但蠢的好可爱……”

那个啥,扶我一下,头有点儿昏……

……

黑玫瑰在前,茉莉在后,茉莉后面,我直直发抖!使劲儿攥着茉莉的手,轻声开口:“大叔,一会儿你挡着我点儿,那郝王爷若真是不满意要杀人,你就把楚溪推出去!”

茉莉淡淡一笑,美的不可方物,可又忙装起严肃,轻咳一声,斜眼一飞我:“你也不是很yīn险……”

我忙摇头解释:“此言差矣!~你不知道啊,你这侄儿的小匕首,练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若王爷举刀下劈,他一准儿把刀子挠成搅拌器!再不然,就那双精悍的眸子,一个狠瞪,估计王爷就魂回阎王殿尽驰骋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侄儿保不得果子新娘!你自己衡量吧……”

吓得我是连色相都出卖了!貌似还真tm不争气!

茉莉一听,稍稍停下脚步,闪烁着波澜美眸,里面满是兴奋,忙问道:“说什么?再说一次?”

“你侄儿的小匕首……”

“后面那句。”

“王爷下劈……”

“最后那句。”

“你自己衡量吧……”

“……女人,你想死不?”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侄儿保不得果子新娘!!”

“你说真的?”

“……”

我的沉默,令茉莉眼中划过一丝失落,但转瞬却挂了清新笑颜,执起干净手指,宛若习惯性般刮了我的鼻梁,道:“别乱讲话,不是早前约好,你来娶我吗?可恶的小女人。”

茉莉……

正感动,正温馨,正幻想着茉莉身穿大红喜服,等待我来迎娶时的娇羞摸样时,幻想着那洞房花烛夜,茉莉微微吐露着粉嫩舌尖时,幻想着茉莉的欲拒还迎,微微眯起的凤眼时,幻想着茉莉那粉嫩脸颊,因少许酒精而泛起潮红时,一声煞风景的恶心叫唤突然响起:“呦!安妹妹也来瞧程师傅做茶?呵,还真是有雅兴啊!”

我忙狠抹一把意yín茉莉之后流下的哈喇子,低下脑袋四处找寻着什么,也随意道:“呀!谁家腊肠犬叫唤呢?快找找!别让咬着人!”

郝二奶的牙齿咬的“咯嘣”响,却碍着茉莉与黑玫瑰在场,也不好还击,只得隐忍至内伤,半晌才踱着步子靠近我,说:“要瞧就瞧清楚了,免得自己是怎么个死法都不知晓!”

我也一挑双目回着:“我脑袋结实的很,不然怎么会从棺材里蹦出来,跟你接着掐呢?”

郝二奶的小脸儿绿了,我爽了!

随后跟着茉莉黑玫瑰一起进了所谓的厢房,也受到郝王爷假惺惺的招待,闲聊几句,那微胖的老不死发话了:“今日能一睹楚林楚老板的儒雅,楚溪楚公子的冷峻,还能品尝程诺程师傅的手艺,真是本王的服气!……可咱丑话放在前头,说多说错亦无堕,但规矩不得破!想必您等也都知晓,本王爱茶如爱命,也深知本王的规矩……不得心意者,杀之……”

哇靠!这意思是不给面子?这杀人之事,他就这么轻易的说出来了?

生命本是土,但土命比千金!娘胎十月揪心下,爹娘养育恩换情!一心炽热血樱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真要死,我想谁都宁愿削骨还夫,削肉还母,也不愿被奸人当作游戏的肉盾,一朝清冷便身首异处!

在他眼里,自己是人,难道别人就不是?!

郝王爷,你太tm可恨了!

……

第三十章 程师傅不行,我来!

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瞪起双目便望向郝王爷,也正与他望过来的眼神相遇,便听到他问:“姑娘是……”

我稍稍眨眼,违心笑着,嘿嘿一乐道:“小女子乃是您家掌上明珠的三妹妹,哦!不对,曾经是!现在被司徒将军休了,过‘漫林阁’做了管事,小女子名唤:柯果子!”

郝王爷思量了下,却道:“柯果子?可本王曾记得,贤婿那三夫人乃是安将军之女,名唤安然哪!”

我随即摆摆手:“唉~这话得两头儿说啊!我爹已经西去跟如来佛祖称兄道弟了,说不定下辈子就改姓唐了,取得真经也好感化您~们这些风花雪月的人了,我也没必要那么较真儿直直姓安了,我爹他老人家都不在乎自己姓啥了,我还姓安干啥?郝王爷,您说是不?”

微胖男人那个晕啊!眨巴着小眼睛只剩下尴尬笑声了,居然还打肿脸充胖子连声道“是”!但我估计刚才的话他是一个字儿也没听懂!但这正是我要的结果!哼!绕不死你丫的,我就不叫柯果子!

房门被轻敲,片刻后走进四人,两个下人抬着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待放置郝王爷面前后,弓着身子又转了出去,剩下的两人,便是那对势力夫妇,司徒秋白,和他那二奶!

郝二奶一晃浑圆大屁股,跑去郝王爷身边,嗲起嗓音挽上他的胳膊:“爹爹!~您快让程师傅泡茶吧!蝶儿都饿了呢!”

是啊,快让您这掌上明“猪”吃食儿吧,不然xiōng前那俩保龄球可不下奶啦!~

暴寒,好恶心!

郝王爷一听,忙抚着郝二奶的纤纤猪手,安抚其烦躁的情绪,随口吩咐道:“程师傅,现下可愿为本王奉献手艺,泡壶茶来?”

程师傅不慌不忙,文雅之面依旧淡然自若,从椅子上悠然起身,回礼道:“无比荣幸。”

王爷一拍手,门外的两位下人将门打开,随即抬进一张低几小桌,放至厢房正中的地席上,桌面布满了崭新的纯瓷茶具,只有你没见过的,没有你想不到的!应有尽有的整套碗碗碟碟,闪亮了整个红木小桌……

程师傅信步来到低几前,一提衣裳下摆,落座地席,反手从怀中掏出油纸包,放上桌面打开,里面是早前李掌柜用纱布包好的名茶,到此,只见郝王爷欣赏的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看着程师傅动作,不顾身旁郝二奶的撒娇,还摆摆手打发她坐去司徒身边,也好专心观看泡茶过程。

我对茶可谓一窍不通,就算了解也只是皮毛而已,程师傅的专业水准我是不敢评价,也评价不来,索性飘着双眼,漫无目的的神游着,直到与对面那只刺猬的眼神冲撞,才心思一晃低下头去,不再四处打量……

臭刺猬,没事儿你总看着我干啥!可恶!

不能转眼珠子,咱还是看泡茶吧……

话说程师傅呈上的第一道茶,郝王爷品过,点点头道:“还好。”

程师傅呈上的第二道茶,郝王爷品过,点点头道:“不错。”

程师傅呈上的第三道茶,郝王爷品过,却皱皱眉道:“微酸。”

酸?你丫喝醋了吧!茶能品出酸味儿?

不知是我不懂,还是那老小子故意挑毛病,总之程师傅蛮谦虚,径自起身一躬腰背:“程某手艺不精,还望郝王爷海涵。”

皱起的眉头一直未舒展,老不死的家伙将茶碗一放,惊言开口:“若不和心意……”

杀?!

“慢着!”我大喝一声:“您不就是想尝好茶嘛!程师傅不合心意,我来就是啦!~”

满屋子的人,惊讶了所有眼眸,茉莉以最快的速度冲过我身前,对老不死一施礼:“郝王爷,柯姑娘一时心急,并不为本意。若您不嫌楚某技艺尚浅,楚某愿代程师傅,为您献茶一杯,不知可有……”

我直直一挥手,推了茉莉一把:“唉~干啥跟我抢哇?就你那破手艺,还不如我呢!一边儿去!别添乱!”

说不出茉莉脸上是啥表情,总之七色连转跟走马灯似的!还没等谁再插话,郝王爷一拍牛掌:“好!有胆识!柯姑娘,本王这就来品品你的茶道,若泡的好,重重加赏!”

我瞥了瞥眼,说:“赏就免了,只要您答应我一个要求就好。”

老不死思量下,微微一笑,点着头说:“可行!好,本王答应!”

我没跟程师傅学,去那小桌子上捣鼓所谓的茶具,反而转过满是酒肉的饭桌,端过百八十样**鸭鱼肉来,对郝王爷一滩道:“大家伙都饿了,我这茶需要较长的时间来完成,您刚才喝了程师傅的两道茶还算满意,不如现在先吃点儿东西,空出时间,我也好准备准备。”

郝王爷这回倒是爽快的很,想必是被我过于自信的口气所吸引,对我那所谓的茶,更是满怀好奇,随即一点头,执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我忙窜过他身边,也抄起一双筷子,狗腿般为他夹着菜,什么油炸的,油闷的,油煎的,红烧的,糖醋的……一手夹着菜,一手给倒着酒:“王爷,您多吃点儿!果子我好不容易来一回,伺候您也就这一次宝贵机会!您可得多让我伺候您一会儿,不然我晚上睡不好,那可就是您的罪过喽!~”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乃是我柯果子的一代名言!

眼瞅着郝王爷吃的那是满嘴流油,饱嗝溜溜,一双肥手直抹袖,我才一转身子,坐去低几旁,火折子点燃小炭炉,泉水注入青瓷壶,选出颜色最浅的清茶几珠,用温水洗去表面陈露,过滤之后缓缓取出,倒进玉石碗中,待水九成热,冲入三分之一于玉石碗,等满溢出清茶淡香,执手捻起小镊子,将茶叶仔细挑出,在一干人等惊讶的目光下,把程师傅用剩下的冷泉水,倒入玉石碗……

我捧着自己泡的凉茶,放置郝王爷面前:“小女子不才,让王爷见笑了。”

老不死眼怔怔盯着那碗凉茶,我清楚的瞧见他咽了口唾液……

嗯,很好!

待我一转眼,那微胖男人一把端起玉石碗,将整整一碗的凉茶痛饮而尽!随即执起衣袖,狠抹一把嘴唇,直直赞叹:“妙!妙啊!哈哈哈!”

我淡然一笑,说:“郝王爷既然觉得小女泡茶过的去,那么刚才答应果子的事儿,您可别忘了才好啊!”

胖手一挥,此时竟豪言壮语:“说!本王通通答应!”

我信步走去厢房正中,对上那可恶男人的脸:“在果子提出之前,倒是有首曲儿,想唱给王爷听。”

衣袖一挥:“准!”

心里有一丝怒气直冲头顶,忙转了转眼珠子忍下,慢慢启口,唱到:

“没有花儿香,没有树儿高,

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从不寂寞,从不烦恼,

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

身边水儿清,头上阳光照,

一片蓝天任由白云飘,

一样是生命,一样是珍宝,

你的有价值,咱的一样娇!

时间匆匆过,流水过小桥,

就算殆尽也为生死一颜笑!

老来一间屋,伴着孩儿跑,

爹娘疼着双亲抱着不让谁来扰!”

郝王爷的眼中已经满是杀意,一双手也密瑟的抖着,可我却缓缓从歌的意境中走出,巧然一笑,说:“郝王爷!果子唱的好不?”

可恶的男人隐忍半晌,才吃力道出:“……好。”

我一抬双目,对上郝王爷的杀意眼眸:“若是唱的好,就请王爷答应果子,十指不沾他人血,一心清亮若霜雪,可好?”

郝王爷浑身一颤,盯着我的双目满是惊叹,却问着:“丫头,你到底是何人?”

我嫣然一笑,说:“我是柯果子,一颗微不足道的果子,若是闲暇吃上一个,不足为奇,但若等生命消残,吃上一个,便能挽回一世尚息,王爷,您慧眼识珠,定能懂得果子心意。”

胖男人终于收敛了那丝yīn寒,淡淡扬起一抹笑,道:“丫头,真有你的。”

……

回去的时候坐的是马车,避免了我晕轿之尴尬!茉莉拉着我的小手,死都不松开,问:“你泡茶的功夫真可谓乱七八糟,但为何郝王爷却对你直直称妙?”

我猛然拍了他一掌:“你傻呀!亏你还是个行家,我喂他吃了那么多大鱼大肉,油滋滋腻外外的,就算不是茶,是杯清水下肚他也爽的不得了!笨!”

波澜眼眸痴痴望着我:“你也不是不聪明。”

我一抬高傲的下巴:“那当然!”随即掏出从王爷府顺来的小水果,径自吃着。

可茉莉却笑着道:“既然你机智过人,那对于‘司徒将军三夫人’的身份,想必已经找好解释之对策了吧?”

“噗!~咳咳咳咳!~啥?!”一口水果全部喷出……完了!我完蛋了!

黑玫瑰冷冷的坐在对面,只是轻蔑一声:“蠢蛋。”

……

第三十一章 茉莉的味道,好甜

“云霄堂”的桌边坐着茉莉,程师傅,李掌柜,小焰翼,窗沿边立着黑玫瑰,然而,幽暗照不进阳光的小角落里,摆放着一张小板凳,小到跟两块砖头落起来似的,而那小板凳上坐着的人,就是我……

我浑身那个抖啊,牙齿那个颤啊!一双小脸那是梨花带雨啊!微微嘟着嫣红小唇瓣,委屈着挂泪眼眸,瞧了瞧凶神恶煞的五人,问道:“我若坦白,能从宽不?”

程师傅淡淡喝了口茶:“从头言来,别落下,莫要避重就轻。”

小焰翼拽了拽茉莉衣袖:“楚老板,果儿姐这般坐着很累的,可不可以让她起来说话?”

李掌柜抬起细长双眸瞧了瞧我:“真是谎话连篇,果然‘鲨鱼放屁余有浓烟’。”

黑玫瑰不屑的瞧了我一眼:“蠢蛋。”

茉莉最直接:“郝粉蝶来过之后,我已给你好些解释的机会,可你却无动于衷,今日,若再不道出个所以然来……”顺手捻出我那一纸卖身契:“自己衡量。”

难道要……卖去妓院?!

我一激灵猛然起身!却在五人的狠瞪加犀利的眼神中,颤抖着双腿又坐下了,一揉鼻子,直骂自己的没骨气!但那一双双直冒火星子的窟窿眼儿可不是好惹的,随即一憨笑,道:“嘿嘿,其实……其实这也没啥大不了的!我也只是好面子,才改了名字。你……你们也知道,女子被休可不是啥光彩的事儿。我一弱小女子,嫁去司徒府两年,一向与世无争,过着清冷若霜的日子,可爹爹的撒手人寰,猛然在我心上划出一道惨痛的伤口……我那夫君,娶我过门无非是想得到兵权,司徒达成心愿,不顾我爹爹生死,竟立马挥毫送来休书!……我被赶出将军府,身无分文,四处流浪,最终还得靠吃霸王餐苟活……”瞧着一堆人眼中闪过不忍,哼哼!时机成熟也!忙一抬水袖,狠掐大腿一把,咧嘴开嚎:“呜呜……不愿想起过往,难道是错吗?我隐姓埋名,只为从新过自己的生活!这……难道是错吗?只身一人,挂着‘安然’的头衔,投靠不成,生存不得,好不容易被大叔收留,却又害怕他知晓我的弃妇身份,从而再次被冷落,被赶走!所以我换了名字,只为有一处生存之所,这……难道也是错吗?你们……你们好狠的心!呜呜……”

小焰翼在第一时间冲过我面前,拉起我的手道:“果儿姐,焰翼不知你竟有这般过往……放心!从今日起,焰翼一定会好生照顾果儿姐!不让谁人欺负!有我的,就有你的!”

哇!这小子真tm够意思!

我缓缓抬起泪眼,满心幽怨的说:“翼……真是谢……”

“咕噜!”此乃我颤抖着身子咽下口水的声音……

我抽搐着嘴角,暴寒双目瞧着小焰翼泛滥的眼泪鼻涕加口水!他那嘴脸整个一被奸杀未遂!粘稠浆糊流淌的那叫一个匀实,别说卫生纸,估计卫生棉也难吸干净这大量的晶莹液体!俗话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使咱恐惧的是,那满脸的奔流江河眼瞅着就要往下滴,然,小脸儿的正下方,乃是与他紧紧相握的……我的手!

看来故事太经典了也不成,让人崇拜有时候也是件麻烦事儿!我继续委屈着面容,使劲儿再使劲儿的抽出自己那小小柔荑,拉起小焰翼的衣袖,忙向其脸上招呼:“翼,不哭,你的好心我理解!只是那些不堪的过往,还是由我一人承担吧!不劳您费心……”

你这东西也忒恶心了!比超浓缩硫酸还甚得慌!再说那些狗屁过往都是安然的!跟我也没多大关系……

眼瞅着小焰翼的脸被我划拉出一道道红印子,一旁的李掌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揪起小家伙的后领子,道:“焰翼,你先回大堂去。”

小家伙忙一声吼:“不!我要跟果儿姐一起!”

李掌柜薄唇一笑,竟说:“再不走,这小脸儿就被你那果儿姐擦落皮了。”

焰翼抹了抹自己红彤彤的脸蛋儿,却又扬起一丝可爱笑颜:“没事儿,只要果儿姐开心,就算扒了咱的皮,也认了!”

我正想破口一嚎抒发感激之情,却见黑玫瑰缓缓踱步,一双凝黑美眸直直盯着焰翼,随即一抬有力手臂,抓上小家伙的衣领,前进,纵身一跃,从窗口跳了出去……

“啊!……”此乃小焰翼越来越远的恐惧之音……

我在xiōng口画了个十字,闭上双眸:“阿门……”

程师傅走过我身边,将我扶起,舒展着文雅面容:“过去事不提也罢,郝王爷的茶,还是要谢谢你。”接着揉了揉我的发:“果子茶还需研制,‘漫林阁’一时半会儿也缺不得你,安心留下吧。”

李掌柜拉了拉我的衣裳下摆,将我磨出的褶皱抚平,随即执起带有淡淡墨迹的指尖,擦去我眼角残留的泪痕,却猛然一偏脑袋,趴过我耳边说:“下回掐大腿的时候,动作小点儿。”

细长眼淡淡一笑,闪人了。

我傻脸了……半晌才转动僵硬的脖子,对上文雅若白面书生的程师傅:“你……你也看见了?”

诚实不亏是程师傅的特性,只见他收拾着桌上的茶具,轻言一声:“不是很确定,但隐约有所见。也不得不佩服,你对自己下手的力度,倒也蛮狠。”

文雅面容勾起笑颜,端着曾盘,闪人了。

“云霄堂”只剩下我与茉莉,空气好像被吸干了一样,隐约还能听到我心低的小乌鸦狂喊:“这天儿咋这么黑捏?谁家死人了嘿!”

仙白的茉莉站起身,挂着招牌式魅惑笑容,一步步朝我走来……

这是要干啥?难道他也看出我掐大腿,以为刚才的旷世演讲都是我瞎编来的?偶买噶!麻烦大了!

我一窘迫忙后退着,后背贴墙双手摸索,朝门边那个挪呀!可仙白身影完全拦阻了我的去路!心思一转,想着跳窗子也不错,二楼而已,最多瘸几天罢了!索性变换招数,向窗户前进,也赶紧用上咱的白痴必杀技,堆起憨笑开始转移注意力:“嘿嘿,大叔,我方才的话句句属实,掐大腿无非是想营造点儿罗曼蒂克氛围,跟语言的真实性毫无关系!再说,我吃霸王餐你也看见了,不是我瞎掰的哇!那个……”手指接触到窗棂,再一点,再挪一点就能跳了!

我乘胜追击,手指抓好窗棂,身子稍稍转动,嘴里继续念叨:“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啊!咋说你也算是咱的再生父母,我这下半辈子还靠着你吃喝!放心!我柯果子对你楚林的感情那是日月可鉴!只会感激不会欺骗!只要我见了你的儒雅之面,就算用万两黄金换我的谎言,我也只会微微一笑,绝不妥协!那个啥……不用送我我自己跳……啊!”

心里猛然一颤……

不是我摔傻了,也不是我粉身碎骨了,更不是我瘸腿残疾了,而是茉莉手臂一张,把我紧紧圈住了……

从不知被人拥在怀里是这么的温暖,茉莉甜甜的体香好似三月清风,总是在你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撩拨,修长指尖穿过我脑后的发,圆润指肚贴上肌肤的感觉好腻心,就像浅尝一口新鲜蜂蜜,凉凉的……挥之不去……

头顶有他的轻柔呼吸,若蜻蜓点水滑过湖心,淡淡的,如田野空气般清新……耳边有他的话语,若情人呢喃毫无芥蒂,绵绵的,很好听:“答应我不要再见他……司徒秋白这个人,你不可以再见他。女人,听你的从前,我好疼……”

这会儿啥叫疼啊?我只知道啥叫晕!

茉莉的味道,好甜哦……

……

第三十二章 口舌对弈

一大清早,焰翼来喊我起床,被我一声爆吼,吓跑之。晚一会儿,焰心来喊我起床,被我一个死鱼眼,瞪跑之。中午,李掌柜来喊我起床,我还没来得及动作,人便被拎了起来,乞求之,不好使……

迷迷糊糊蹭去帐台前,下巴磕上台面,李掌柜照旧拿小本子为我垫好,随即低头做账,不再鸟我。

我幽怨的瞧着他,道:“掌柜哥哥,大堂不缺我这么个闲人,你揪我起来干什么啊?”

细长眼也不瞧我,只是淡淡回着:“做些表面功夫也好,太不成体统,就不怕谁人说闲话?”

我随意“恩恩”两声应下,随即一抬眼,委屈着嘴脸:“掌柜哥哥,我早饭没吃,现在好饿,这会儿能去觅食不?”

淡淡双眸终于看向我,带点不可思议:“现下快要午时,你竟然还惦记着早点?”

我忙点头:“是啊!对我来说,这个时间就是吃早饭的!”

“傍晚那顿呢?”

“中饭。”

“意思是,你从不吃晚饭的?”

“晚饭当宵夜。”

“柯果子。”

“什么?”

“楚老板外出办事,今日想必日落才回,你不必在大堂帮忙了,我不想看见你!”

“行!”

我求之不得!听此一言我忙潇洒转身,向后厨狂奔,觅食去也!

厨娘冯妈妈是个巧手的妇人,总是笑的很和善,听说是茉莉为东村治理水灾后收留的人,冯妈妈一心感激,在“漫林阁”做事也尽心尽力,茶苑的糕点和人员膳食,都是她做的,总是一脸的和蔼笑容的她,让人觉得很舒服,我蛮喜欢这个没有距离感的大娘,所以找她觅食也成了一件乐事!

“冯大娘!我来吃早饭喽!”欢欣雀跃的步入后厨,我一嗓子嚎的绝不含糊!没想到却引来一女子的小声嘀咕,什么我不守规矩没有尺度,对纪律漠视无睹,好吃懒做不知疾苦,混吃混喝还有脸拿收入!

看来李掌柜所说,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这人多的地方,想必也口杂,但啥话不能大声吼,正当说!干啥在背后小嘀咕?!

于是乎,我大眼一抬,对上说闲话的某人,发现此女子长的眉清目秀,倒也有几分姿色,但瞧着我的双眼净是不满与鄙夷!我也不屑的回了她一眼,随手抄起一只红萝卜,大啃一口奋力咀嚼,道:“萝卜无味但清脆,常常食用利肠胃,俗话说,包子有肉不在褶儿上,穿衣裳的不一定是人,也有可能是宠物,吃香蕉的不一定是猴子,也有可能是狒狒,放屁的不一定是狐狸,也有可能是长舌妇,啊!这会儿怎么那么臭呢?刚才谁放屁来着?”

某女子涨红着脸颊,半晌接不上话,我随即将啃了一半儿的红萝卜一丢,酝酿好半天,只听“噗”的一声,一个味儿挺正的响屁发自我后屁股门,执起小手揉揉肚子,道:“哎呀!原来是我闻错了,自己想放屁想的过火,竟打好提前量事先嗅到了!不好意思,冤枉别人放屁了。我说呢!咱‘漫林阁’的人一向有素质,有涵养,有家教,有纪律,怎么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种遗笑大方之事呢?……对不?”

小女人憋着血红的脸,跟怨妇似的紧咬下唇,还是冯妈妈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服个软小事化了,那女子才幽幽道出个:“对。”

可我没那么大肚!平生最讨厌就是那些有气不撒只会小嘀咕的闷骚女人!随即正视那双满是愤恨的眸子,清清楚楚的说:“既然知道,下次就不要再放屁了!”

转脸,展开笑颜对向冯妈妈:“大娘,早饭吃什么?”

胖乎乎的手递给我一张饼子,脸上露出慈祥笑容:“晌午的清粥已经没有了,知晓你起的晚,这饼子是大娘特意为你留下的……丫头,你这小嘴儿,还真是不饶人!”

我大口啃下一块馅儿饼,狠狠瞪着脸色已经发青的闷骚女:“我嘴巴再不饶人,也比不上人家的功能全,下面的气儿都能从上头出,也不怕时间长了痔疮长错地方!”

丢给碍眼之人一个鱼肚白的眼泡儿,又给冯妈妈送去个灿烂微笑,挥舞着淡绿小水袖,闪人!

想惹我,最好勒紧裤腰带,接受我的凌空一脚踹,受得了就受,受不了就只好让人家一睹为快!

跟我斗?那就等着吃不完兜着走吧!

……

一张饼子啃完,干干的挺不好受,索性转过茶坊去,没有清粥,清茶也好!

哼着小调儿向茶坊前进,可经过后院,却见程师傅低头寻找什么,随即上前,一拍文雅之人:“喂!忙里偷闲啊!找啥呢?”

程师傅一笑,道:“这些天钻研果子茶,发觉茶里的果子不太对来人胃口,毕竟常常品茶之人,脾性多为静,果子茶里的粉圆,带有韧性,不太合宜,索性被我略去。但若没有‘果子’,这茶便不是‘果子茶’了。随即一想,这道独特茶水是以你名讳命名,而你的脾性是清新,自然,富于活力,与你相处时,总会被你这种开怀的性格所吸引,从而因你笑而笑,因你乐而乐!闲暇时,即使被烦恼环绕,但只要想起你毫无掩饰的笑颜,自己的嘴角也会轻轻上扬,心底弥漫出一种清清凉凉的味道,从而忘记忧愁,丢却烦恼。果子,你好似新生绿草,富有生机,充满骄傲。所以我想试着在茶水里加些草汁,取代原先的‘果子茶’,添出另一种‘果子’的味道。你觉得如……何……”

“……你在听吗?”

“果子?”

“喂!”

“喂!柯果子!”

一只手在我眼前猛晃荡,我忙抬起衣袖狠抹一把咱泛滥的哈喇子!只因方才听到程师傅夸我脾性好,什么又清新又自然,别人还能因咱笑而笑,因咱乐而乐,以至于沾沾自喜过头,导致大脑神游太虚,幻想着茉莉会不会“因咱骚而骚,因咱yín而yín,因咱脱而脱”,从而吻之,上之,强之!

程师傅见我回神,无奈轻笑一声:“我言半晌,也不见你回个话,想些什么?”

我憨憨一乐:“没想啥!……你刚说什么?找草汁?”

文雅面容点了点:“有些草是可以食用的,味道也不错,可要寻与你相符的,貌似还很难。”

符合我的?

清新,自然,清清凉凉……

“薄荷!”

“薄荷!”

异口同声的回答让我俩一惊,片刻后相视而笑!

程师傅拍了拍我的脑袋:“不愧是果子。”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师傅!”

“蠢蛋,你好吵。”

……这该死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黑玫瑰!

我稍稍转脸,便瞧见他靠在庭院的圆柱边,一袭黑影挺拔盎然,双臂环xiōng单腿弯曲踏于圆柱,经典的漫画装b造型!额……我承认他很帅,但那声“蠢蛋”实在是很讨人厌!随即对向程师傅:“院子里有薄荷吗?”

文雅之人摇摇头。

索性拉上程师傅的衣袖:“走!咱俩上外头找找!”

从黑玫瑰身边过,我瞪一眼,哼一声,弩了个鼻子,伸了个舌头!可这回他倒反常,不仅没对我小动手脚,没有狠言相向,甚至连眼神威胁都没有!

我正迷茫时,黑玫瑰却猛然将修长手指一伸,直直弹掉我拉着程师傅衣袖的手,随即转身,走了。

这家伙唱的是哪一出儿啊?!神经病!

……

第三十三章 情敌?她死定了!

程师傅过李掌柜那里支银子,说是要买些薄荷叶,只见细长眼的家伙掏出一块碎银,漫不经心的问:“‘果子茶’要用的吗?”

程师傅点点头:“我与果子都觉得,薄荷最好。”

李掌柜在帐台里,朝我瞄了两眼,随即对程师傅说:“上市集,你带着果子去?”

文雅之人再次点头,却见李掌柜忙从帐台下多掏出两块银子,小心翼翼的放进程师傅手里,接着紧紧相握,蛮有“祝君死的顺风”之味道,一瞥细长眼,说:“若不够,再回来拿便是,晚些我会对楚老板如实言过,他定能理解!……到集市上,胭脂水粉的摊子绕着点儿走,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用身子挡着些,卖糖葫芦小零嘴儿的摊位在集市西边,那么你就领着走东边好了……还有!早点回,我不想等打烊之后,再过河边寻你的尸首……”

程师傅的嘴角在抽搐,眼角在颤抖,半晌才问出一句:“你与这丫头可曾一并上过集市?”

李掌柜悲壮的点点头。

程师傅再问:“结……结果呢?”

粘墨指尖抬起,缓缓点上心口,细长美眸一闭,淡言:“至今仍心有余悸……”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好像我是夜叉转世,魔鬼附身一样!

抬脚向帐台走去,瞪上李掌柜的双目便问:“我上次怎么你了?不就是吃了串糖葫芦……”

李掌柜忙插话:“三串。”

我咬了咬牙点下头,却回:“三串又怎样!几个铜板而已!”

“两斤桔子。”

“那也不过是几个铜板而已!”

“两盒胭脂。”

“也……也不算贵啊!”

“半只熏**,一把遮阳伞,玉枕,衣裳三件,娟鞋,发带,桂花糕,栗子糖,簪子,唇红……春宫图十本……”

“……”

程师傅惊了双眼,僵硬的转动脖子,待终于望向我时,问:“你……你要春宫……额咳,要那个做什么?”

我不屑的撇撇嘴:“哎呦!这个你都不懂?看茶坊门儿的赵孚,泡茶的韩师傅,清夜香的刘老头,隔壁杂货摊胡大娘他男人,还有城西守门人养的那只狗,都喜欢看这个!我买来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打好人际关系,以备不时之需!至于上次跟李掌柜要那些小玩意儿,也不过是我才来此处,手边没个日常用品怎么行?……你放心,该买的我都买好了,这回咱过集市,我保证一切从简!”

拉上一脸黑线的程师傅冲出门去,目标——零食最多的集市西!

谁让咱一个饼子不够吃,反正李掌柜也多给了两块银,明摆着让咱花的!有便宜不占,那是傻瓜蛋!

……

手里的**腿,香啊!油纸包的臭豆腐,香啊!腰里别着一袋子炒黄豆,香啊!程师傅的脸,臭啊!

还没来得及安慰文雅之人,却被身旁的一缕紫光吸引到,忙快走两步上前,捻起那散发淡淡紫色光晕的玉镯子,放眼前一顿打量。

通体晶莹透明,但放在阳光下却泛着点点紫色,螺旋的花纹很精致,套在手上也趁着皮肤白白嫩嫩,忙问摊主:“这个镯……”

哇靠!k扁台球干成精,骨瘦如柴眼冒星!一口黄牙糊白霜,眼眶长毛直泛青!一眼瞧见摊主才发现,这家伙长的,太艺术了……

我咽下一口分量不小的口水,颤抖着小手将镯子取下,放回原处:“这个镯子真漂亮,摆在这里真好看!那个……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么完美的东西,还是您自己留着吧……”

转身拉上程师傅就要走,却被摊主直直拦下,一脸笑意的咧着大黄牙,也喷着因牙齿外凸而挡不住的吐沫星子,说:“姑娘!这镯子可是百年不遇的好东西!错过了,可就没了!姑娘若是中意,价钱好商量。”

擦了擦被他溅了一脸的星光,转眼再瞧了瞧透明手镯,也确实想要,便随口问:“怎么卖?”

摊主呲牙一笑:“嘿……五十两。”

“哇靠!你不去抢?!”丢下一句转身走人,完全不顾摊主在身后“姑娘姑娘”的叫个没完!

百步之后,我一粒一粒的扔着豆子吃,也开始正经的寻着薄荷叶,但程师傅却道:“那镯子,至少值七十两。”

我向来对已放弃的东西不感兴趣,所以只顾吃豆子,没接话茬,径自“哦”了一声,表达想法。可程师傅却轻轻一笑,接着道:“那摊主是城里出了名的偷子,但他只盗那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们,东西,大多为无足轻重的小物品,所以拿出来卖,也毫无顾忌,只因富家公子不会在乎这些小碎物,便不追究。”

这倒提起我的兴趣,随即问:“能卖七十两的镯子,也算小物品?”

他捻过几颗我手里的豆子,径自吃着:“所谓游手好闲之公子,既是靠父吃母,含着金元宝降世,这般脾性的公子哥儿,别说七十两,就算是七百两,想必也不会放在心上。”

我点点脑袋,心里直想着还是有钱好!那游手好闲公子哥的生活,我倒是蛮向往的,可心想是一回事儿,实行则是另一回事儿,想来,就算我有黄金千万两,也定然不会成为那种无所事事的人。我可以接受自己变成米虫,但不能接受自己变成废物!

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小焰翼和小焰心的大眼睛,心里酸酸的,瞧了眼手里的油纸袋,便拿新买的发带扎上了口,又转过卖卤味的小摊,用自己的赏银买了两只鸭腿,让摊主小心的包好,再一并收进油纸袋中。

这些东西,带回去给他们兄妹俩吃吧。

程师傅瞧着我好久,才将笑容扬起,问道:“这算是良心发现?”

我一个白眼扔过去:“发现我良心让狗吃了,只是看它吃不完剩下了,怕不冷藏会烂掉,所以从狗嘴里抢了回来,你要不要闻闻,还带着狗狗的臭口水味儿呢!”我装作要掏心的样子,却见程师傅一副恶心我的嘴脸说:“女孩子家,怎么这般不顾旁人眼光。”

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想起早前因说闲话与我舌战的后厨丫头,不禁火从心生,随即拉过程师傅便问:“哎,后厨那个眉清目秀,高高个字脸白白的女孩儿,是谁啊?”

程师傅一愣,不答倒反问:“打听这个做甚?”

唉?!按说程师傅一向心直口快,问什么回什么,怎么提起这丫头,他倒反问起我来了?

越是不回答,我就越是好奇,定要弄明白!一回头,轻瞪了眼文雅之人:“怎么?问问不行啊?难道说……你怕我顽皮找她乐子,担心不成?”

程师傅一皱眉:“别瞎说!”

我撇过脸去,径自向前走:“我啥都不会,就会瞎说!就算不对也不沉默!我看你年龄也不小了,估计是瞧上人家姑娘不敢说,哈!别怕,晚会儿回去,我帮你琢磨琢磨!”

哼!“逼良为娼”大法,肯定好使!定要你吐真言!

心里默数三声,不出所料,程师傅快走两步赶到我身旁,慌张说:“你可别乱点鸳鸯谱!玉玲中意的可是楚老板!跟我有何关系?再说来……我,我心里有人了……”

“啥?!”我大吼一声:“她中意谁?楚林?我大叔?我家茉莉大叔?!”

没顾得上看程师傅因说最后一句话时脸颊淡起的粉色,也没顾得上听那丫头是叫玉玲还是浴巾!只听到一个声音说那丫头中意的是楚林!我的茉莉!我的茉莉啊!

t***!我有情敌了!

随手将油纸袋丢给程师傅,我暴突双眼双袖一挽,吐口吐沫在手心我摩拳擦掌!动用一身怒气大喝一声:“浴巾!怪不得你丫的看我不顺眼!原来是瞧我家茉莉对咱好,醋坛子不稳直接放倒!你把茉莉当宝,勾起窟窿眼就把我看成草!今儿个姑奶奶我就来会会你,看看是你的色心大,还是我的胆色高!你爷爷的,靠!”

运用双腿窜出高音速,一道闪电般我奔回了“漫林阁”!把愣愣的程师傅一人扔在潮流拥挤的市集,文雅之人不住的淡笑摇头,喃喃一句:“她到底……哪点儿好……”

浴巾!接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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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向浴巾挑战

一路上脑袋嗡嗡作响,不是我被气昏了头,而是在思考……

终于知道我为何会那么生气了,也知道每晚入睡前总是记起那抹仙白身影是怎么回事儿了,也知道在茉莉拥着我时的那种心跳,是怎么回事儿了,更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什么意思了,也理解……这么想念他,是为什么了……

so!我正视了自己的内心,再想起浴巾丫头时,就来了更大的火气!她喜欢茉莉?那就来挑战,看谁有这个资格!

拉长一张蛤蟆脸,我气冲冲的跨步冲进“漫林阁”,李掌柜瞧见我微微一怔,问道:“这么早回?东西买好了?……程师傅呢?”

“唰!”我脚步没停,但狠瞪之眼神已经飞了过去!

李掌柜浑身一颤,随即低下头去,继续做账,再无只字片语……

过后厨的路上,小焰翼冲我跑来,笑嘻嘻的说:“果儿姐,你回来啦!我午时的饭菜里有点心,特意为你留……”

“唰!”我脚步没停,第二次飞出狠瞪之眼神。

小焰翼“啊!”的一声,人影快速闪出老远,蹲去角落浑身发抖……

后厨门口,小焰心端着曾盘正好遇上我,随即摆出一抹甜甜笑颜:“柯管……呜!”

我狠瞪之眼神还没飞出去,神出鬼没的小焰翼不知从哪儿又闪了回来,一把捂上焰心的小嘴,接着两人闪电般消失,无影无踪……

我不得不感叹:焰翼的腿,真长啊!早晚要看看,这小家伙的两条竹竿儿,是不是真的从肚脐眼下面就分岔了……

心思一转,气怒倒下去了不少,我柯果子灵光的头脑又回来了!好,回来就好!只要我还有理智,只要我还能思考,别说一个浴巾,就算是条毛毯,我也来一条,剪一条!来两条,我剪一双!让她也瞧瞧啥是被窝里放屁,能闻能捂(能文能武)!

深呼吸三次,扭腰三次,踢腿三次,接着狠狠点了下头,抬脚迈过后厨门槛,照着高高的米缸一跃身,便坐了上去!

别惊讶,米缸上可是有盖子的!我还没强悍到直接坐粮食上去,那可是农民伯伯的劳动成果,咱是要珍惜的!接着反手一抓,掏出筐子里的生红薯,拿手边的干净抹布擦两下,便开始大啃特啃。

不一会儿,冯妈进来后厨,见我直直坐在米缸上,双眼满是诧异:“果子,怎么坐那儿去了!快下来!”

我凌空踢腾着双腿,鼻子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嘴里啃着大红薯,也不听冯妈的话,就这么百无禁忌的哼着啃着。

冯妈见我这副小赖皮的嘴脸,为难起来,拉我也不是,不拉也不是,最终苦笑着摇摇头,问:“丫头啊!你这玩的什么花样?谁又惹着你了?告诉冯妈,咱替你出气!”

我将红薯嚼的“嘎嘣”响,随即回上一句:“没人惹我,我就看这米缸挺高的!上来玩会儿!”

冯妈的脸色有点难看了,隐忍好一会儿,才道:“快下来吧,后院子的石山比这高,你乖乖上那玩儿去,成不?”

“噗!”舌头一顶红薯皮,嘴里一吹神仙气,一大口嚼的稀巴烂的红薯,被我故意喷洒的到处都是……

很嚣张是不?哈,咱要的就是这效果!

不出所料,只听一声吼:“柯果子!你太不像话了!”

好脾气的冯妈肯定不会这么喊,但有一个人会!

浴巾瞪着还算清秀的眸子,在门边爆吼一声,大有喊给别人听的意思!待好多茶苑同事都来围观的时候,她才晃了晃身子,走进后厨屋,伸出一手指对向我道:“人要记得适可而止!这般目中无人,实在可恨!”

“噗!”一小块红薯被我吐出,准确无误的打在浴巾伸向我的手指上,见她猛然收回手,我斜着眼对她说:“泼妇骂街,听说就是这么用手指人的,恩!这回见着了,果然名不虚传!”

白白的脸刹那转为通红,不是羞涩,而是气怒。那双看似清秀的眸子,闪过一丝狡诈,不过,却被我精明的双眼抓个正着!

看来我想的没错!这浴巾不是那种没胆量与我挣舌的女人,不然她第一次不会小声嘀咕到让我听见,可她那次却宁愿死忍下怒气,也不与我大声争辩,看来是嫌上回人太少,不能展露她英雄的一面,这会让她抓着了机会,这就开始跟我争锋相对了?

很好!这是要让人们都知道你正气凛然,有领导才能,比我柯果子强,又爱集体爱岗位爱茶苑吗?好让他们对你赞不绝口,佳名传扬,等茉莉发现你的好,便会为你升职加薪,接着你再用那张清秀不已的脸庞,暗送下秋波,好让茉莉自然的对你敞开xiōng怀,从而摇身一变,厨娘变成老板娘!恩,算盘打得好!真是好!

就在我揣测之时,浴巾扬起脸,不卑不亢的对我叫嚣着:“你快下来!坐在米缸上,成何体统!本身擅自来吃东西便已是错,你还吐的到处都是!冯妈在这里处受尊敬,你不随着倒也罢了,竟然还爱理不理出言顶撞!太过分了!”

眼瞧着门外观看的一行人也怒起了双眼,我对浴巾真是刮目相看!她拉拢人的技术不错嘛!可这次遇上了我,还真替她惋惜!

再次实行不理不睬战术,将口中嚼烂的红薯吐在手心,向房间最难打扫的角落一扔!眼看着一堆泥状物糊上墙角,随即哈哈一笑,继续啃红薯!

浴巾气的不行,但又冷冷一笑,想必是觉得再次抓到我的小辫子,心里直乐呵,可一瞬后,却装作气结道:“你!你!你把脏东西扔去墙角?那是最难打扫的地方你不知晓吗?你简直……太坏了!”

吐出第三口嚼烂的红薯泥,趁人不备,忙反手黏到米缸后面,笑了笑,径自跳下地面,一拍衣衫上粘到的粉白米屑,便要向外走。

一只纤柔手臂挡了我的去路,浴巾斜着眼瞧我,说:“这么走了不太好吧!不给大家个交代,你最好不要离开!”

哈!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咧嘴一笑,问:“浴……额咳,玉玲姑娘,你这是用什么身份指责我呢?厨娘?老职员?还是……把自己当老板娘了?”

浴巾一愣,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随即眼中闪过一瞬yīn冷,又道:“工等上,玉玲不敢,老板娘,这更是无从说起。玉玲只是看不过去,想代大家伙,讨个说法!”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恩!你还真把自己当菜头了!但是,我不屑与你讲话!我敬佩之人,是敢作敢为,你明明心里装有楚老板,却不敢说,哎!搞得我都不想理你了……不过,你若是能心直一回,我倒是很愿意认个错,赔你个好。”

浴巾满脸的纠结啊!五官缩的跟川剧变脸似的,啥样都有!半晌,她才心一横,牙一咬,说:“我是对楚老板心存好感,那又如何?玉玲自知深浅,即使有爱慕之心,也不会攀龙附凤!不像你,得点娇宠,便目中无人!”

说的好!真直爽!

可她的爱慕之心一出口,我心里,已然满是难忍的酸涩……

缓缓收起心底那丝悸动,也带点掩饰的随意一飘目光,却猛然呆滞!

茉莉……不是出门办事儿去了吗?怎么会站在后厨门外?!

我的呆滞吸引了浴巾的目光,她顺着我的眼神望了过去,接着周身一颤,双眼满是惊恐,看来她也不知茉莉是何时出现的,不然那些承认心意的话,也不会如此轻易的说出口。

茉莉没作声,只是淡淡的瞧着这一切,唇边没了笑意,但儒雅面容上也没有气怒,他望着我,就这么望着,好似不曾听到方才女子的告白,不曾瞧见这场无烟的争斗。那双波澜美眸亮着,一瞬不瞬的在我面上游弋,等待……等待着我开口言语……

茉莉,你也在等着我的说法吗?也觉得我是那种因你的点点宠爱,便会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劣质女子吗?

茉莉,你的笑容只会在极其不快的时候才会被抹去,那么你现在望着我,平静的望着我,不带颜笑的望着我,是对我失望了吗?

茉莉,你错了!

……

第三十五章 “按我说的做,减你一百两”

茉莉没有开口询问,若旁观者般静眼观望。

我有点慌,但不至于乱了分寸,可人家浴巾与我不同,想必是让方才的激情告白给闹的,一双小手那叫一个抖啊!半晌才晃晃悠悠的抬起手臂,指向地面,颤颤巍巍的说:“你,你自己做出的事,自己圆说吧!正巧楚老板也回了,不妨一起来瞧瞧,你的蛮横行为!”

连茉莉也要拉拢吗?浴巾,这回你真的惹到我了!

压下心头火,随即轻轻一笑,转回身抄起墙边的小扫帚,将后厨地面正中央的红薯碎皮扫过一旁,接着指向地面:“生红薯皮捣碎撒上地,能去除顽固的油渍,这后厨常常烹饪菜肴,想必油渍很难去除,咱们摔上一跤无大碍,但冯妈毕竟上了年纪,若是被油渍滑倒,这……算谁的罪过?不过从今日起,这些就不必担忧了。生红薯皮可以去除顽固油污,削皮后别急着扔掉,时常擦擦地也好。”

随手丢掉小扫帚,却捻起灶台边的一块抹布,走过墙角,搬开角落里堆积着的一坛坛酒糟和腌菜坛,便瞧见一群蟑螂围着我早前扔过的红薯渣渣,我忙摊开抹布,盖上那些黑乎乎的家伙,跳起身来一顿爆踩,在人们惊讶的目光中,我拿过火钳夹走抹布,指着一行蟑螂尸体,道:“生红薯渣渣弥漫淀粉味和甜味,蟑螂兄弟最喜欢这个,可扔在房屋中央,咱们可怜的蟑螂伙计可不敢来啃,所以,我只好扔在这些隐蔽的角落,引它们上钩喽!~”

随手扔掉火钳,又顺手拎过一只小空坛子,蹑手蹑脚的挪去米缸旁,将坛口向下,对准我粘上红薯浆糊的地方,猛然一落,只听“吱吱”叫声响起,随即拿过封口塞子,小心的挪过坛口,从下端将坛子封上,走去门前,正立起小坛子,在众人迷茫的目光下,将塞子拔出,里面来回窜着一只惊慌失措的小耗子,那恐惧的摸样,跟现在的浴巾姑娘一样……

我指着小耗子,道:“老鼠喜欢米,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只顾着把它赶走可不行!利用金银抓住贼,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米缸散发米粒香,老鼠闻到就会寻来,我粘在米缸后面一团红薯泥,并不是要让老鼠吃,而是混淆它的嗅觉,耗子视力低下,一般看不见什么东西,但它嗅觉灵敏,通常是靠着气味寻路,米缸上有红薯,它一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智力也同样低下的老鼠,便会一个劲儿的闻来闻去,这个时候下手抓,正合适!”

众人惊呼,大肆赞扬我机智过人!可我却不放在心上,直直走向傻了脸的浴巾,一拍她的肩,道:“老鼠很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就被人算计了!可它还在哪儿上蹿下跳的想要逃跑。它看不见,也笨的很,不知道红薯是什么,便一个劲儿的闻那闻!可它不知道,就是这块嗅了很久的红薯,害了自己的小命!也不知道,自己一心喜爱的大米,会被红薯利用,让它走上不归路。玉玲姑娘,你说这耗子,是不是很蠢?”

浴巾,我就是那块稀泥般的红薯,糊在你最爱的茉莉大米上,混淆了你的嗅觉,在你的无知与无珠中,断了你的后路!所以呢!吃不了,你就兜着走吧!

早前的清秀眼眸,从得意转为惊奇,又从惊奇转为慌张,最后却又从慌张转为精悍!随即一转身,挂上笑颜对向若干人,道:“柯管事果真聪慧,玉玲错了,还望柯管事多担待……”

我低估她了!没想到,这样的女子,竟知道能屈能伸!

稍一愣神,没回答她的话,却见她直直走向门边的那抹仙白,用自己的清秀眸子,瞧上茉莉的波澜眼眸,片刻,竟委屈了面容,暗暗低头道:“楚老板,玉玲犯错了,若您觉得玉玲不适宜再留下,那……玉玲这就走……”

我靠!在茉莉面前摆泪眼博同情?!你丫的浴巾!没一计整死你真tm算我失策!

转颜望向茉莉,他脸上已然挂了笑颜,美的好似林间精灵,不染世俗,双眸泛起波澜,点点腻人心脾……他没瞧我,更没瞧装腔作势的女人,只是一味的对着米缸思量,半晌才幽幽开口:“你错怪了柯管事,是你的错。柯管事不顾他人想法,擅作主张清理后厨,也有过错。若是要走,那就分出个理来,但现下看来,显然是无法分辨……不如,你们来次比试,败者离,胜者留,也算公平,也都有机会。可好?”

“好个屁!”我瞪上茉莉的儒雅面容就是一声爆吼:“我柯果子做事一向如此,大家都是知道的!可这丫头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指责,你不管就算了,还帮着她说话!楚林,我可算是见识你的‘公平’了!”

是我惹她的怎样?!是我先策划的又怎样!我气不过便使计谋,也不过是因为……是因为……

因为我对你动了心……

哈,好可笑,我竟然想哭?!为了这个袒护其他女子的男人,为了这个明知道我无处可去,却说出“败者离,胜者留”的男人,为了这个捉摸不透,前些天拥着我,现在却让我跟别的女人比试的男人,我居然会想哭?!

真是太可笑了!

我冷笑一声,低下头去,地上不知道是油点子还是泪痕的一闪晶莹,牵动了谁的心……

不抬脸,低拉着脑袋说:“没什么好比的,是我故意计谋玉玲,好让她无地自容的!最坏的人是我,最无耻的人是我……要走,我走就是了。”

仍旧低着头,但脚步却迈了出去,就在走过茉莉身边时,干净手指猛然拉了我的手臂,片刻后,听他对众人说:“该忙的都去忙着,茶苑快要上客了。人员事宜,貌似还不劳诸位费心。”

人潮散去,可我眼底的yīn霾挥之不去……

“玉玲,你留下。”

茉莉的声音,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刺耳!

我再次冷笑一声:“呵!让她留下,还拉着我干啥?放手!”

挣扎不过,茉莉稍稍用力,拉着我的手臂便过了西楼,当然身后也随着,那该死的浴巾!

……

“云霄堂”里安静的很,一张桌,四张椅,一盏窗,一书架,一副壁挂,两张靠墙太师凳,一落地花瓶,里面的花……是茉莉?!

他什么时候换的?若没记错,以前是雏菊呀!

心里有一丝甜蜜,可瞧上浴巾的嘴脸后,心情大差特差!随即燃起气怒,猛然转身,坐上桌子,对上浴巾扔过来的鄙夷目光,道:“看啥看?我就喜欢坐高的地方!这样才能用鼻孔去藐视我讨厌的东西!比如老鼠,耗子啥的!”随即伸出右手中指,比了个经典手势,接着轻抠鼻孔,再次对上浴巾的厌恶目光,道:“看啥看?!没见过用中指挖鼻屎的吗?这叫文化素养!可以学习另类语言!”

茉莉在此,浴巾啥话都不敢说!只能用愤恨的眼神对我直唰唰,但那有用吗?我柯果子最不屑的就是眼神!

除了茉莉的……

仙白人儿淡坐桌边,顺手捻出丝白娟帕,拉过我的小手,将那脏兮兮的右手中指擦了个干净,道:“你二人今日的过错,我不想再多说,想必各自心里也都清亮着。我说的比试也是做真,不是随口一说,想留在‘漫林阁’,就用行动来争取,这是最后的机会,可都明白?”

啥?!我感动了半晌,你还是要我们比试?!

我猛然收回自己的小小手,喊道:“不比!这算啥呀来回折腾!我闪人不就完了嘛!你俩爱咋地咋地!”

扑腾一声我双脚落地,全然不顾谁生不生气,直直打开门我铿锵有力,留下句“byebye了您哪!”便潇洒离去!

背后传来一声靡靡之音:“按我说的做,打坏我金算盘欠下的债,我减你一百两。”

转身回去“云霄堂”,表情乃是淡然自若,手臂一抬纤指一挥搭上茉莉肩膀,无奈拍了拍,随即又摇摇头,轻叹一声,半晌执起双眸,对上茉莉的一揽波澜眼瞳,道:“大叔有事儿你说话!不就比试嘛!啥大不了的事儿啊,还隔着你用一百两来换?……不过既然你话都说了,肯定也不好意思收回去!我这么善解人意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吧!想看啥比试你尽管提!钢管刺喉?飞刀?大刀对打?还是来点儿另类的?我俩可以为您免费展示女人打架看家本领:张牙舞爪撕头发!可好?!”

茉莉嘴角有星点的抽搐,隐忍后才道:“方才在后厨你已言过,计谋是你出的,必然有错在先。这次的比试,就让玉玲选择吧。”

行,茉莉,你还真是公平!

可我恨死了你的公平,这样拿我与别的女人一起……衡量的公平!

浴巾眼里滑过一丝狡诈,片刻后说:“比试一场难提胜负,靠运气也有获胜之机会,不如,我与柯管事比试三场,一为厨艺,比试最难的点心烹饪。二为女红,比试绣花技艺。三为勇气……玉玲自知勇气比不上柯管事,但却有‘勇气’与其较量一番!不知这般,可好?”

好你个头!你丫的!我啥不会你挑啥!找抽呢吧!

这次糗大了!

……

第三十六章 这花,真“花”啊!

比赛事宜安排如下:

一:浴巾提出比赛项目:

1、绣花。

2、厨艺。

3、勇气。

二:茉莉安排评审人员。

三:三日后先交出绣花作品,只能是亲力亲为!若发现有人代劳,就取消参赛资格,直接pass掉,卷铺盖滚出“漫林阁”。

四:绣花战役分出胜负后,参赛者过后厨烹饪,全过程由人员监督,不得有作弊现象,不然后果同上。

五:若前两项都是同一人胜,那么胜负已分,按照“败者离,胜者留”的原则执行。若平分秋色,便要比试勇气,项目自选。

六:谁输,谁滚蛋!

……

中午起身,大太阳跟猴儿屁股一样通红通红的!星点的白云没比棉花糖大多少,想必我穿来的季节是春天,正在步入炎夏!这下我可犯愁了,这里没空调,没雪糕,没泳池,没有迷你裙,炎炎夏日要如何度过?

索性脱去衬裤,反正大长裙子盖着谁也瞧不见。

有气无力的捻过那块绣花布,行尸走肉般挪去大堂,下巴一磕放上帐台,待李掌柜用小本子把我脑袋垫好后,我随手一扔,将绣花布掷上台面:“掌柜哥哥,这局算我输了行不?你瞧我的纤纤玉指,扎的窟窿眼比顶针还多!真要是把它绣好,我这巴掌都成筛子了!”

李掌柜瞧都不瞧我,径自拿毛笔在账簿上画着:“自己思量。”

我唉声叹气半晌,无心一瞄,瞧见李掌柜手边的算盘,顿时醒悟!忙拉上粘墨指尖,说:“算盘借我使使!半天,半天就好!”

细长眼瞧上我:“你用它作甚?”

我忙道:“我家乡有种绣法很简单!但是要画格子!你这算盘梁子够直,我用它画格子使!”

李掌柜迷茫的瞧着我,可还是将算盘递了过来,我满心接下,但也不忘问上一句:“那啥……这算盘里没掺金子吧?”

薄唇淡淡一笑,细长美眸弯成小小月牙,很漂亮,从未发现,李掌柜笑起来这么美:“这是竹算,不值钱的。”

我点点头,欢欣雀跃的向内堂跑去。

“啊!”此乃我过于兴奋,没瞧见门槛,摔成狗吃屎造型时的痛呼之音……

腿下,小风嗖嗖的……

偶买噶!午时觉得太阳太大,我好像把……把衬裤……

刚想爬起来,却感觉裙子被人扯动!忙转过身去,便瞧见黑玫瑰红着一张俊脸,大手一抬拉过我的裙角,盖上我裸露的小腿。

“蠢蛋。”此乃他离开时唯一呼出的音。

一来二回,这蠢蛋蠢蛋的我也习惯了,随便他吧!被骂两声又不会掉块肉!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灰,嘟囔道:“你丫的,给老娘盖上也不知道给扶起来!这么没风度活该当老处男!”

……

过对面的王裁缝那里,要了两块粉铅,比着算盘在绣花布上画格子,一点点的很仔细!手绣我可不行,十字绣还算凑合。

蹑手蹑脚的窜去“云霄堂”,趁茉莉不在,折了把花瓶里的白色小花,忙闪身回屋,掳起袖子便动手开缝!请别介意我用“缝”字,因咱这手艺实在不能算绣!我只是把小小的茉莉花瓣,一片片的嵌在绣花布上,没办法,谁让咱不会呢,只能“以真乱真”,用真花代替真刺绣,希望能蒙混过关。接着用十字针法,描绘出jīng叶,再学着古人的落款方式,在茉莉花旁,绣下自己的名字“柯果子”。

拿在手中端详……花朵净白暗藏香,枝叶流畅不相忘,名讳大气带阳光,绣花难不倒我果子王!

本说好三日后上缴作业,可这花朵是鲜花,三天之后怕是要枯黄,随即拿过本书,将成品夹了进去。

浴巾,咱们拭目以待吧!

……

三日后茶苑打烊,我屁颠儿屁颠儿跑去大堂,在众人观望下,掏出自己的大作:“这是我的!”随即一撇浴巾,问:“你的咧?”

浴巾淑女的从袖口捻出一块红色丝绸,递给评委们。

现在介绍第一关的评委:一号是隔壁的王裁缝,有专业的刺绣手艺,别看是男人,人家绣的花可是朵朵争艳竞相开放,那叫一个花中之王,王中之花!二号是后厨的冯大妈,年轻时常常绣花,只是现在年龄大了,眼神儿不好使,以至于看啥啥花。三号是令人大跌眼镜的小焰心,按茉莉的说法,此小女人因打小只有兄长,便主动学习女子分内事宜,听说绣花好,她就玩儿命学,但脑袋一根筋以为绣花就是“绣花”,一天到晚只绣“花”,以至于现在走火入魔绣啥啥像花。

评委围坐桌边,李掌柜首先接过浴巾的红色丝绸,送去评委面前。

一号王裁缝细细端详过后,道:“针法细腻,色彩靓丽,行云流水乃天衣无缝!绣出的芙蓉栩栩如生,落款的‘玲’字也品貌端正!妙哉!”

二号冯大妈捻起看着,然后眯了眯眼,接着胳膊一伸拉远了些,看来这眼神儿真是不好使,花的程度也挺严重,端详半晌,说:“好看!早前村子里绣花最好的姑娘,也比不上玉玲的手艺棒!多美的花儿啊!”

三号小焰心最实在,大眼睛忽闪忽闪,咧嘴一笑说:“玉玲姐姐,您绣的花好漂亮呀!比焰心绣的强太多太多,等您有时间,教教焰心好吗?”

完了!看这仨人儿的迷糊样,想必我是彻底吹灯拔蜡没戏了!

随手一丢,把我的绣花牌儿抹布扔给李掌柜,待他交给一号王裁缝时,竟瞧见那男人直直盯着我的大作,惊讶的只张嘴说不出话!

哇!是不是没见过这新鲜玩意儿,一赶时髦,我还歪打正着了?!

忙蹭上前去,问:“怎么样怎么样!好看不?”

我这一问,打断了王裁缝的思路,只见他轻咳一声,眨巴眨巴眼睛,道:“这花朵的刺绣是没话说,逼真的宛若散发茉莉之香,王某佩服!枝叶的绣法也新颖,是王某不曾见过的!还望有机会向姑娘讨教。不过……姑娘的名讳过于长,不适宜全部描绘,大可只刺上后两字即可。”

啥?名字过长?

我靡靡的低言一句:“我名字不长啊!”

王裁缝指着花布上的字体,道:“姑娘的名讳:木可田木子,全部绣上,确实残乱美观。”

“噗嗤”识字的人们集体笑场!

你爷爷的!我绣名字就算真的分家,你也不用一竿子把我支日本去啊!木可田木子,整个一av女优!

笑声老半天才止住,王裁缝不知道我叫啥名儿,所以也不明白这笑中之含义,可瞧着人家看看布,又看看我,那脸上明显的一再欲言又止,最终选择沉默,将我的大作传递,交给冯大娘。

妇人一伸胳膊拉出老远,使劲儿眯缝着一双老花眼,半晌才见笑容浮上脸,开怀着对上我的面,轻言:“原本我还不相你是官家千金,今日见着这刺绣,才算对上座儿了!果子,这手法,真是上等的女红啊!”

yes!又骗了一个!

冯大娘将我的大作继续传递,可待小焰心刚接上手时,身旁的王裁缝竟一把抢过我的刺绣,决然不许小焰心看!

这啥意思?

王裁缝起身,意味深长的瞧了瞧我,接着把我的作品递给了茉莉,说:“这刺绣,还是不要给孩子看的好。”

波澜美眸有些诧异,随即打开来端详,慢慢的,唇角的笑意变了味道,直直开始抽搐,眼眸转向我,惊讶的望着,不再言语。

李掌柜轻皱下眉头,径自走过两人身旁,接过刺绣,看了看,片刻后执起细长美眸,瞧上我的脸,那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程师傅也好奇的踱过去看,最终也与三人一同,用眼神唰唰着我,一副愣愣嘴脸……

我一跺脚吼道:“都在哪儿痴呆啥呢?刚才一个劲儿的说好,现在又瞧着我不声不哈!有屁,放!憋着不怕得内伤?!”

茉莉走过我身边,将那张刺绣摊开对上我的眼,干净指尖点着那朵素白的茉莉花朵,道:“这绣法果然独到,一副‘活色春香’乃栩栩如生,这次,楚某对你是……刮目相看!然,若有下次,劳烦你换副图画,这张刺绣,还真不能入孩子的眼。”

我一把抄起自己的大作,细细打量茉莉指着的地方,只觉脑袋“嗡”的一声,险些把自己抽过去……

终于知道王裁缝为啥张大嘴不说话了,也知道他为啥欲言又止那么多次了,更理解这刺绣为啥不能给焰心看了!只因当初我怕真花枯黄,随便找了本书把刺绣夹了进去,吸干水分好以假乱真,谁知我该死不死的竟拿了上次剩下的春宫图!以至于墨迹遇到水分开始粘稠,一副生动形象的大型春宫连环画就这么印上了我的茉莉花,使得这刺绣充满“春”意,绣出的花,还真tm“花”啊!

……

第三十七章 茉莉的爱,我要了!

我的脸色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紫,最后终于落定于死灰,缓缓抬起挂泪双眸:“我,我,我……”

“罢了,既然事已至此,也无需追究。”茉莉一转身子,对向王裁缝:“这场比试,谁输谁赢?”

小焰心倒是个急性子,跑来抱上我的腿便说:“柯管事,焰心没有看你的刺绣,这可怎么办呀?”

茉莉随口言:“焰心,你留至最后评论,便是。”

王裁缝看了看桌面的两张刺绣,最终捻起我的:“虽不雅,但确实手艺精湛,我看,还是管事略称一筹。”

哇!好棒!

冯大妈接过王裁缝手里的刺绣:“我眼神儿不好,看不清你们所惊讶的图画,但这独到的针法是我没见过的。果子,你赢了!”

“哈哈!太好啦!”我抱起小焰心转了一大圈,小丫头也乐呵着:“嗯嗯!我虽然没看柯管事的花,但只要王伯伯和冯大娘都说好,那柯管事的技艺一定是最好的!焰心也很开心呢!”

浴巾无声息的走过我身旁,一双愤恨眼瞳表露无疑,随即道:“柯管事,这只是一场比试,但望后两场,您也有如此运气。”接着挂上笑颜转回脸,对众人说:“还请各位摆步过后厨,我与柯管事这就来比试厨艺。”

……

绣花中这三天,人员齐齐动手,将后厨打扫的是一尘不染,迈过门槛还能嗅到一股清香,焰心跑过我身边说:“柯管事,我哥哥说您喜欢茉莉花香,便上后山采下好些茉莉花,让焰心捣碎了装进纱布包,放在墙边,这样可以去除异味,还讨您欢心!您说,哥哥是不是很细心哇?”

一撇眼眸瞧上红着脸的焰翼,小家伙低着脑袋直抠衣角,粉嫩的小脸水蜜桃般闪亮着,半晌才吱吱唔唔开口:“果……果儿姐,你别听焰心瞎说,我……我只是顺手采下的。”

我一副恍然大悟的嘴脸:“哦!~顺手采下的呀!那下回你也‘顺手’帮我采些桂花来吧,再‘顺手’给做成桂花糕,我也想‘顺口’吃点儿,可好?”

焰翼点头如过电,接着向后退了两步,躲去程师傅身后,拉上文雅人儿的衣衫,挡住自己红彤彤的小脸……

好……好可爱……

焰心抱着我的腿一直不放松,接着说:“焰心知道后山有一大片的茉莉花海,过几日我带您上山去玩儿!柯管事,您真的喜欢茉莉花吗?”

丫头!问的好!

我幽幽转脸望向淡笑的茉莉,瞧着他的波澜美眸,勾起唇角,一字一句的说:“喜欢,很喜欢。我最喜欢茉莉了……”

白皙面容淡起一层粉色,本就泛着波光的美眸更加闪亮,薄唇扬起的笑容堪比仙家手中画,美的沁人心脾,好似口饮酒,却醉心……

不想去后山看什么茉莉花海,只因我已见到了比那更美的景色……

一人分一灶台,便开始了烹饪过程,一行人都在瞧着,仔细打量我俩的动作,哦不!是打量浴巾的动作,而我,坐上小板凳剥着瓜子,压根儿没动!

浴巾也不管我,自顾自的进行着。

她开始做的步骤我没细看,只是瞧着她起灶,掏出火折子好半天才生起火,再烧水,取出笼屉放上锅子。过了一会儿,见她拉出炉灶下的一块铁板,将一块好似面皮的东西放了上去,烧热的铁板很快将面皮烤干,成了一块硬硬的片子……

恩!看了半晌,终于明白了……这灶台咋用了!

哎!谁让咱没在古代做过饭,头一回下厨当然得琢磨下这灶台咋使不是?待我瞧清楚了,才将手里的瓜子放下,对上茉莉问:“大叔,这回品尝发言的是谁呀?”

“……”

现在介绍第二回合的评审人员:一号是茶苑的主厨朱师傅,圆圆身子的胖男人,此人厨艺那是相当了得!满城人都知道他手艺精湛,吃上他做的一口饭菜,那是日后不知肉滋味,吃啥啥像锅底灰!二号是咱再熟悉不过的李掌柜,具茉莉所言,此人嗅觉堪称绝世无双,只要淡香鼻前过,哪怕百味掺杂,也能说的清清楚楚一样不错!三号乃是让人再次大跌眼镜的焰翼,具程师傅所说,此小子有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黄金舌,若舌尖沾过百种香,他便能利马道出名称想都不用想!

我怔怔一愣,才相信李掌柜上回闻果子茶,用的是真本事,绝没偷看!也才发现,程师傅单单收下焰翼做徒儿,不仅仅是因为他跑腿儿快……

小焰翼对咱情有独钟,票子给我那是绝对的!还有李掌柜,他嗅觉好不代表连口条都那么正吧?!至于猪~师傅,会做饭的不一定就会尝,但会尝的就一定会做饭!这么说来,小焰翼一定会下厨了?哈!这要是拉回家当小新郎,那是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不知道在床上如何?嘿,不过我敢肯定,谁也没那小家伙的腿长……

吸溜一口口水,发现扯远了……

这次咱就来回真把式!对症下药,不就是点心嘛!简单!

随即拉过竹筐,从里面检出最难看的土豆,转身踱过腌菜坛子边,从蜜饯坛里挑出最难看的蜜饯红枣,再抱起蜂蜜罐,倒出一丁点的枣花蜜,接着蹑手蹑脚的窜去浴巾那边儿,趁其不备偷来一枝柴火,省去了咱生火的步骤,然后烧水,将削过皮的土豆切成大块,扔进水里煮。空闲时间,将蜜饯红枣和成泥,蜂蜜加水搅出泡泡,待土豆煮了大半晌,捞出来放进盆子,勺子搅成土豆泥,把蜂蜜倒进去,深吸一口气,快速转动手腕把土豆泥搅拌成细细的沙粒状,才暗暗咒骂一声:“没有搅拌器,真tm费力!”

锅中的水继续烧,盛出来一些,仅留下一点点在锅里,用凉水搅匀粉芡,倒进沸腾的水里,紧接着把土豆泥倒进去,快速搅动小勺子,直到土豆泥极其粘稠,将锅子端下。

小小碗里被我抹了薄薄一层的芝麻油,蜜饯枣泥铺在碗底,土豆泥装满小碗,然后找来一只稍大的器皿,装上凉水,把小碗放进去加速冷却。

“我已完成。”浴巾的声音响起,便见她端着曾盘,上面是绿绿的点心。

李掌柜瞧了我一眼,问:“果子,如何了?”

我一挥手:“先吃她的吧!好菜都是最后上的!”

浴巾气呼呼的瞪了我一眼,接着一展笑颜道:“若不嫌弃,还请各位品尝。”

主厨猪师傅吃下一块儿,吧唧吧唧嘴,说:“松脆可口,甜味儿适中,青瓜淡淡清香,不错。”

李掌柜只是一瞄细长眼,却不品尝,径自道:“油味儿有些重,但不过量,火候有些轻,面香稍稍逊色,但也算佳品。”

小焰翼呵呵笑着,一手抓了俩,吃一个不过瘾再吃一个,才鼓着嘴巴说:“好吃!”

完了?这小家伙真省事儿嘿!

瞧着自己的东西也差不多了,随手找来浅盘子,把碗里的甜品扣出来。

黄橙橙的薯糕!没吃过吧!

取来三把小勺子,却没递给评审们,径自走向茉莉,对上那抹绝美微笑:“尝尝吧!”

茉莉的唇角扬起最美的风帆,接过我手中小勺,舀过一口放进薄凉的唇,片刻,拍了拍我的脑袋,却好似对大家宣布着:“女人,你赢了。”

“耶!~”我大喊大叫一蹦三尺高!焰心也开心的跑过我身边:“柯管事!您赢了吗?真的吗?”

我点点头:“是啊!我不用跑路了!哈哈!”

可小丫头却直直盯着我手中的薯糕:“楚老板就吃了一小口,便说您赢了,这黄黄的糕点……一定很好吃哦。”

我淡淡一笑,把手中的两个小勺子分给焰翼和焰心,两个小家伙忙哇哇吃了起来,最后焰翼一抹唇,道:“果儿姐!教我做这个!教我做!万一以后吃不到了,焰翼一定很难过的!”

浴巾向我走来,一脸的气怒,拉过焰翼的衣袖便甩去一旁,早前的清秀眸子全然不见,此时的她,想必才是真正的玉玲:“这显然不公!朱师傅未尝,李掌柜未评,怎说也不能算你赢!”

焰翼摇了摇浴巾的手臂:“玉玲姐,果儿姐的糕点,确实比你的好吃。”

说得好!焰翼一句话,气的浴巾双眼冒花,一甩袖转过身去,对向李掌柜,可还没问什么,却见气质男人径自开口:“果子很聪明,她没有用花哨的手法做糕点,只是煮些土豆,伴些淀粉,枣泥用现成的蜜饯,然,她也懂得原料之理,所谓歪瓜劣枣貌在外,但果香味浓却在内,玉玲,你认输吧。”

我贱兮兮的晃着花花轴子,使劲儿撅了下咱的小屁股,顶了顶呆傻的浴巾:“丫的,服不?”

浴巾紧咬下唇,眼中早已通红,半晌才压下气焰,却用恶煞的双眼瞧上我道:“愿赌服输,我会走的!但既然项目已出,这勇气!咱也一起赌了吧!”

我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却小声对她耳语:“脸,是要自己给留的,不尊重自己的人,又怎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呢?你已经输了两次,这回,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浴巾对我话好似不曾入耳,冷哼一声却道:“胆量,我绝不会再输于你!”

我伸出手指抚了下她的脸庞,笑着说:“你脸皮有够厚的!就这一层层的脸皮在这儿摆着,想必胆子也不会小……但你再有胆量,有件事你也绝对不敢做。”

浴巾一定双眼:“你说的出,我就做的到!”

“是吗?……不过,我没打算再给你机会,还是直接断了你的后路比较好……”

浴巾不解的瞧着我,而我却轻轻一笑,向茉莉走去,瞧上那双波澜眼眸,淡淡一句:“茉莉,你欠我一样东西,可记得?”

茉莉美眸一顿,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却抬手揽上他的白皙脖颈,点起脚尖,吻住了那两片嫣红唇瓣……

你说过,我若跟你走,就给我吻的……

哼哼,浴巾小姐,吻茉莉,你敢吗?

……

第三十八章 黑玫瑰神经的一天

茉莉的嘴巴,好……难吃!

啊啊!我最不喜欢蜜饯的味道!最讨厌吃枣!为不喜欢土豆!啊!真难吃!我咋就忘了茉莉刚刚吃过红枣薯糕,就这么连嘴都没擦,直接吻上去了呢?我这个悔呀!

死皱眉头与茉莉拉开距离,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窜去水缸前大灌一口凉水漱口,接着跑去程师傅身边,径自从他腰带里掏出一片薄荷叶,嚼了嚼,吐之!再窜过小焰翼身旁,从他袖口里掏出一片茉莉花瓣,嚼了嚼,再吐之!最后扬手对自己嘴巴扇风:“我的老娘啊!这味儿,真窜哪!”

茉莉依旧笑的美艳,点点踱步走至我面前,干净指尖缓缓扬起,抬起我的小下巴,波澜美眸直逼双目:“女人,要不要过茶坊,寻些去除异味的茶叶给你?”

这笑容……好恐怖!

我吞下一口口水,忙摇头表示不必麻烦,加快脚步跑去浴巾身边:“你……你认输了吧?!赶紧走!”

浴巾轻蔑一笑:“这样的勇气,还要有人配合才行,这次……不算。”

闻此一言,我便暴跳如雷,一把抓过浴巾衣领:“你丫的有完没完?!你这是变着法的跟我来气?!你前两局输了早就该闪人了!我的话你全当放屁?再不走就让你见识见识啥叫不寒而栗!我、我、我……我给你滚出去!!”

“噗嗤!”笑声一片……

对上浴巾的脸,竟发现她也是一脸笑意,回想之下,忙改口再次大吼:“你给我滚出去!”

浴巾挥掉我的小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轻巧踱步,站去茉莉面前:“楚林,选了这样的女子,日后可别后悔。”

茉莉淡笑:“无悔。”

人员解散了,茉莉对我丢下一言:“随我过‘云霄堂’。”便大步先行离去。

焰翼拉过我的袖角,待我轻轻转过脸,却见他眼中含泪,水蜜桃的小脸挂着两行晶莹,吸溜着小鼻子说:“果……果儿姐,你亲了楚老板,意思是……是你喜欢他吗?”

我的老天!这怎么回呀!忙巡视四周,幸好程师傅和李掌柜还在,当下之急,忙“唰唰”出两道求救眼神,岂料那俩人不但没插嘴帮忙解围,反而回过头来“唰唰”了我两下,一道等着我的答案!

苍天呀,大地呀,有没有好心的天使大姐帮我出这口气呀!

心中祈祷半晌,只见一抹黑影瞬间窜出,一双凝黑美眸闪闪发亮,一身黑色行装宛若坚毅雄鹰,一张米色面孔冷峻颜俏,手臂一抬眼看着向我袭来!

我惊恐双眼大喊一声:“妈呀!黑玫瑰你要干啥!……呜!”

大掌抵上我的后脑,黑玫瑰抬起手臂用袖口猛擦着我的嘴巴,棉布的摩擦力大有砂纸之功效,几下子下来,我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用手推拒也不好使,只好小嘴一咧冲着他的手臂猛咬一口!黑玫瑰轻皱眉头,才放下手,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说:“再吻三叔,杀!”

额滴神哪!太强悍了!

摸了摸嘴唇……肿了……

焰翼不再纠缠我刚才的问题,只是狠瞧着我的嘴巴:“疼吗?”我还没回答,却见他撅着小嘴往我身上栖:“焰翼亲一下就不疼了!”

我猛然一怔,全然忘了躲闪,可小身影竟直直一偏,便见李掌柜拎着他的后领子道:“楚公子说,果子再吻楚老板,杀!可若是你吻了她,该杀的,就是你了。”

焰翼踢腾着长腿,挣扎着说:“楚公子又没说我!才不会杀焰翼呢!”

细长眼一眯:“他不杀,我杀!”随即将小家伙一扔:“干活儿去。”

我浑身那个颤哪!只能蹑手蹑脚的溜墙根儿,闪出后厨!拔腿跑出老远,直窜到后院子才敢停下打量四周,见无人跟来,忙拍着xiōng口:“呼呼……这里的人,果然很黄很暴力!”

眼一瞄瞧见小焰心在不远处,忙唤着:“喂!那个谁谁啊,过来。”

女孩儿捣腾一双长腿,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柯管事。”

我摸了摸红肿的嘴巴,吩咐:“找块儿布,湿点儿凉水来。”

焰心狠狠一点头,拔腿就跑,片刻后举着块抹布:“柯管事,给你!”

我嘴角一顿抽搐:“换一块儿!”

丫头四下寻着,再次转身跑走,片刻后举着一块白白的棉布,笑呵呵的递给我:“柯管事,给你。”

我伸手接过,敷上嘴巴,凉凉的真爽啊!但眼神一飘却瞧见焰心的衣角翘翘的,正准备帮她整一下,可小丫头却死护着不给看!

我抛去一个狠瞪,她稍稍一颤,便没再拦着,我抬手拉过她的小衣裳,才发现那四等工工装下的里衣,缺了一大块,然,那里衣的材质,跟我捂在嘴上的棉布,一样……

这傻丫头,竟然把里衣撕了……

拉起焰心的小手向草坪走去,选了一块阳光最好的地方,席地而坐,一抄手把小丫头抱起,放上自己的腿,轻轻拥着。

她惊讶了双眼,想要说什么,却被我抢先一步:“以后随你哥,叫我果儿姐吧!”

惊讶的目光转为惊喜,焰心一咧小嘴甜甜一声:“真的吗?”

听见她这样兴奋的声音,心,却莫名的疼!

抬手抚上丫头的小脑袋,望着那双天真的大眼睛,点点头:“想吃好吃的,就来找我,晚上睡不着,也可以来找我,果儿姐会抱着你,给你讲好听的故事,好吗?”

焰心猛然一张手臂,给了我个大大的拥抱:“果儿姐真好!焰心太幸福了!么!”红红嘴唇印上我的脸,丫头笑的好甜好甜,宛若得到心爱的玩具般,跳下我的身便手舞足蹈起来。

老天爷,你看不到焰心的笑吗?看不到她的可爱吗?看不到她极其善良的心吗?为何还要残忍的将她父母带走,为何忍心让她沦为孤儿这般清冷!真是,太不公了……

丫头雀跃着跑开了,百无聊赖才想起,茉莉好像让我过“云霄堂”去的!忙起身拍了拍衣裳,向西楼走去,可刚迈出两步,那抹该死的黑影又出现了,如方才一样,抬起手臂便向我招呼,可这回擦的,却是我的脸!

“啊!好疼啊!”我大吼一声,张牙舞爪的开始挠他!可黑玫瑰竟伸出另一只大掌,再一次抚上我的后脑,令我动弹不得,绵布划拉着我的脸,引的我疼痛难当!不禁一转眼珠子,放声嚎了起来:“呜哇!~大白天给人擦脸也不是这么个擦法儿啊!皮都掉了以后可没脸见人啦!会被人说成没脸没皮,被笑话成不要脸啊!呜呜哇!~”

黑玫瑰身影轻颤,随即一甩手落下手臂,却突言一句:“原本就没脸没皮。”

我止住干打雷不下雨的嚎叫,一摆双眼指着自己的脸问:“我没脸没皮你刚才擦的是啥?”

黑玫瑰一转身,不再瞧我,临走前却丢下一句:“若有第三次,决不轻饶!”

我抚了抚发烫的脸颊,真是浑身怒气不打一处来,脑袋一热便冲了出去,直直拦下黑玫瑰:“喂!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招你惹你了?一天到晚骂我蠢蛋就算了,今儿个是发的什么疯!又擦嘴又擦脸的,谁亲我碍着你啥事儿了?我又没啃了猪食儿再亲你去!和尚不吃肉倒管起杀猪的来了!你有毛病啊……啊……啊……啊……”

不是我故意拉长尾音制造回声效果,也不是我安排声效故意发出颤音,只因黑玫瑰那眼神儿实在是太吓人了!好像若在闪亮一分,就有一道光束突然从眼中射出,直直穿透人心导致一命呜呼!

黑影一步步向我靠近,我便一步步的向后挪着,直到后背贴上假山,他才定格于我身前,一呼口中温热气体,却重复着方才的话:“若有第三次,决!不!轻!饶!”

哇塞!瞧这牙咬的,瞧这眼瞪的,瞧这眉头皱的,瞧这面孔怒的,比孙爷爷推到太上老君炼丹炉那会儿还矫情!不过……真恐怖啊!想起那把小匕首,哗啦啦的可不是开玩笑!忙堆上一脸笑意,点头哈腰狗腿上:“是~是~咱一定改进!也一定紧记您之教诲,与他人保持距离井水不犯河水,经常见面的绝对不亲嘴,对您忠心耿耿保证不劈腿!嘿嘿!”

“唰!”一个白眼飞的真彻底啊!一点儿黑眼珠都瞧不见!黑影随即一转身,向大堂走去,我忙在身后唤着:“爷您走好!~爷您注意脚下台阶,爷您瞧着点儿天,下雨了别忘带伞不然直往身上溅,爷您若回家记得找人接,累了记得歇,爷您下馆子吃饭记得少喝酒多吃菜,够不着站起来!爷您记得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大口吃肉小口喝酒,爷您吃鸭子之后记得擦嘴不然直流油……”

人可算没影了,我长吁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撒丫子向西楼跑去……

黑玫瑰啊黑玫瑰,你今儿个唱的这算是那一出儿啊!

……

39-45

第三十九章 茉莉的心计

楚林就算没唤我去“云霄堂”,我也会跟着去的,他有话对我说,正好,我也有些话,要对他讲!

“云霄堂”依旧大开着门,楚林品着清茶站在窗边,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见着我来,便从袖口掏出一张纸说:“这是你的卖身契。”

我瞧了眼那张纸,斜眼一问:“怎么了?”

茉莉淡笑着,竟探出干净指尖,捻过薄薄纸张,接着纤指一转,只听“嘶啦”一声,宣纸……两半儿了……

他把我的卖身契撕了?他不让我还钱了?!

我忙窜过他身边,一把拉起茉莉手腕,惊讶着问:“不让我还了是不?不用我卖身给茶苑了是不?哇!大叔你真是太伟大了!”

茉莉弯着唇角,却又从另一只袖口中抽出三张纸:“卖身契,换了,并不是没有了。”

我一把扔掉茉莉的手腕,飞过一记白眼:“去你的!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不让我还钱!你们大老板的生活一向幸福连连,才不会知道咱小老百姓的日子又苦又咸!哼!小白脸没安好心眼!”

没好气的抢过最新版三张一册卖身契,漫不经心的瞄着,第一张看完,我惊讶,第二张看完,我震惊,第三张看完,我痴呆……

大致内容如下:

第一张:“漫林阁”长工柯果子,打坏东家楚林金算盘一只,价值黄金一千两,现在“漫林阁”担楚林贴身侍从之职,以偿还东家楚林之债务,待钱财归还,便可恢复自由之身。

第二张:柯果子每月月俸十两银,可领取一半,余下五两用以抵债,每日赏银照常发放,领取月俸时可自行再上缴部分金银,亦算偿还。直至将一千两黄金全部还清。

第三张:严谨遵守贴身侍从之条例,若犯过失,或不守规戒,则以金银处罚。楚林立。张印:罗文林。

……

我颤抖着小手,拎起卖身契,一双泪眼望向楚林:“算,算,算,算盘……值一千两……黄,黄,黄金?!”

“是。”

“我,我,我,我一个月……才十两……白,白,白银?!”

“是。”

“贴身侍从……是,是,是干啥的?”

“唰!”又一张白纸出现在我眼前,密密麻麻的写着数百条任务项,我忙伸手接过,细细看着。

辰时唤主子起身,伺候净面穿衣,早点送至主子身边。

晌午随主子外出办理事宜,若无事,便可自行。

午时正膳送至主子身边,不可迟,不可早。

正午过后随主子办理事宜,若无事,便要去茶坊学习茶艺。

申时茶点送至主子身边,不可迟,不可早。

酉时晚膳送至主子身边,不可迟,不可早。

卯时伺候主子净身,不可推,不可拒。

看不下去了!受不了了!!

手指一转将这不平等条约撕个粉碎,狠狠抛上地面跃起身加以爆踩!随即粉拳挥向那该死的茉莉:“你丫的自己不会洗脸?不会吃饭?不会洗澡?甚至弱智加痴呆的连衣裳都他娘的不会穿?我还学泡茶?给你送饭还……还不可迟,不可早,不可推,不可拒?!楚林,你欺人太甚!”

手臂虽被猛然抓上,但我还没捣腾过瘾!踢腾小腿再次爆吼:“贴身侍从说的好听!其实就一使唤丫头!我柯果子那么些年虽然没让人伺候过,但也没伺候过别人!你弄一卖身契圈的住我的人,圈不住我的心!你丫的神经病!”放下脚抽出手我便抓起桌上的卖身契,双手一揉准备大撕特撕,不料茉莉轻悠悠的声音却说:“张印乃是县令官罗大人的,毁坏此卖身契,则关押县牢房,至少一年。”

“吧唧!”

“咣噹!”

“哎呦!”

第一声乃是咱一个没站稳屁股落地,第二声乃是咱小手找支撑没抓好小板凳直接飞了出去,第三声乃是茉莉想抓住我,但距离感失策没用上力,待我手指一落地,他却身子一偏移,脚丫子直直踩上我的手指,疼的我直翻白眼浑身颤栗,最终发出临死前的悲壮之音……

茉莉赶忙抱起我,干净指尖揉着我的小手,却说:“放的真不是地方。”

我哭的频繁倒抽气,抽搐着说:“这个,就,就叫做,马,马有失手……你,你,你丫的失蹄!”

手臂一扬,茉莉把我打横抱起,自己落坐桌边,却把我放上他纤长双腿,揉着我的手指,道:“若是疼,就闭上眼睛想想别的。”

转移注意?行!这会儿只要不疼干啥都行!

我忙闭上泪眼,感觉着茉莉微凉的指尖抚着我的手指,轻轻的,很贴心,片刻后,手指被涂上一层凉凉的东西,哈!一定是药膏,看来茉莉内疚的不轻呀!不过看在他还知道给咱上药的份上,这回咱就只当被驴蹄子踹了,跟畜生没啥好生气的!哇咔咔!

然,不对!他又没踩我大拇指,给大指头上药膏干啥?

心有疑问忙睁开眼,但为时已晚,只见茉莉举起那一纸卖身契,将我的大拇指往上一按!一个红红的指印便愕然出现在卖身契上,抬手一看,才发现被踩的指头上是药膏,但大指上,却是印尼!

“啊!!~”我大喊一声抓上茉莉衣襟:“你好yīn险!好毒辣!好残忍!好无赖!你,你太欺负人了!!”

茉莉不顾我的撕扯,径自将卖身契收入怀中,纤指一转,竟抚上我的脑袋,轻言:“女人,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留你在身边。”

“咕噜!”此乃我咽下一口分量巨大的口水之声音……

但思量过后,再次恍惚,突然想起来“云霄堂”之前要说的话,便一股脑的倾泻而出:“你要留下我?哼!这话骗骗痴呆的浴巾还行!哄我就省省吧!你要留下我为啥还让我跟浴巾比试?要留下我为啥还说‘败者离,胜者留’?要留下我为啥还让她提比试项目?要留下我为啥不帮我赢?要留下我为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错了?!你……你好过分!”

茉莉抬起干净指尖,抹去我不经意落下的一水泪痕,轻扬着唇边笑意,道:“我想看着你为我努力,想看着你争取每一个留在我身边的机会,想看着你为了战胜玉玲而伤脑筋的小臭脸,也想看着你因感到有希望胜利而扬起的笑颜,更想看着你……因别的女子中意我而吃味,我喜欢你打翻五味瓶时的气怒,喜欢你在乎我时的一言一笑,喜欢你粗鲁但又不失可爱的小脸,喜欢你喊我茉莉,也喜欢你唤我大叔,你的一切,我都好喜欢……”

俺地娘亲,你不会是在二零零九年找了一茅山道士作法耍我吧?!不然茉莉怎么会说出这么醉人的话啊!

咱虽然喜欢男人发骚说情话,更喜欢美美的男人发浪玩儿肉麻,但咱可是好话穿耳过,诡异心中留的那种人!不禁一抬双眸,对上茉莉的波澜眼瞳,说:“鬼话连篇!万一我要是输了,岂不是要卷铺盖滚蛋了?哼!估计我一闪人,现在这话你就该抱着浴巾说了!不害臊!”

跳下茉莉的身,坐上另一张椅子,倒杯茶水径自喝着,却见茉莉探出手,擦去我唇角残留的水珠:“你与玉玲起争执那天,知晓我上哪儿了吗?”

我抓过一块桂花糕,顺道扔给茉莉一记白眼:“我哪儿知道!要说就说,不说憋着!啥时候练成‘中华憋精’,你算是成仙了!”

茉莉依旧淡笑,手臂放上桌沿,纤指托上白皙透明的脸颊,单纯的让一双波澜美眸瞧着我吃喝,却说:“那天我买下了常老板的茶苑。”

我继续吃着,漫不经心的问:“那又怎样?”

“回来便见着你两人争执。”

“然后嘞?”

“接着让你们比试。”

“哦,再然后嘞?”

“谁赢了,谁便留下。”

“你丫的一气儿说完!”

“你若是赢了,便留在我身边,若是输了,我便将方才买下的茶苑取名‘果园’,交予你管辖,如此一来,茶苑是你的,而你,亦会是我的。”

“哦……咳咳!啥?你说啥?!”

“你若是输了,茶苑取名‘果园’,交予你管辖。”

哇靠!输了能当经理,赢了却当人小秘?!这玩笑开大了吧!

我左手一扔茶杯,右手一扔糕点,奋起一跃爬上窗台!不管浴巾走了多远,不管她能不能听见我由衷的呼唤,只顾扯着嗓子一顿狼嚎:“玉玲啊啊啊……你回来啊啊啊……刚才我作弊我无赖我玩yīn的我放水我错了啊啊啊,回来从新比过……从新比过啊啊啊!”

……

第四十章 银白仙影

从此后,我每天都顶着黑眼圈唤茉莉起床,也不顾自己灰头土脸,就这么迷迷糊糊的伺候茉莉洗脸换衣裳,等人家吃上饭了,我便一脑袋栽进茉莉的床铺,闻着甜香眯个回笼觉,但每每醒来,我都在自己的床上。

先不管是不是茉莉抱我回去的,现在我只想琢磨茉莉是怎么洗澡的!其实打从有侍从条例那天起,我就没见过茉莉洗澡,不对!是从我霸占了他的房间之后,就没见过他净身!莫非……这家伙有自我清洁之功能?不应该啊,难道……上外头洗刷去了?也不会吧,家里放着这么个豪华洗浴中心,还傻了吧唧花钱上外头happy?

也先不管他怎么洗的澡,我主要是担心,万一哪天茉莉主子兴起,非要跟我来一次鸳鸯欢欢把水戏,万一我把持不住欲火之气,还不得母鸳鸯直接赛母**?!

不行!说啥也不能帮茉莉洗澡,不然他一定晚节不保!

于是乎,我一到傍晚就说有事儿,不是说肚子疼拉屎窜稀,就是身上痒痒一抓一层皮,再不然就说萝卜吃多了总放臭屁,实在不行就说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万一把他传染了就只好一起归西!

当然,每回茉莉都没信过,只是执起干净指点,刮了刮我的鼻梁,微笑着说:“我今日不净身,你也不必每天都闹肚子。”

找借口也有语塞的时候,所以我干脆一到傍晚就溜之大吉,茉莉找不到我,总不能让我伺候洗澡了吧?

今天也一样,我把身上的小牌子望李掌柜那儿一挂,撒腿就跑,还不忘交代:“我过市集考察一下糕点市场,大叔要问你就说我去给咱家小猪仔买猪糠,他要说咱没养猪,你就说我八成神经失常!拜托了byebye!”

一口气跑出上千米,这才敢停下来喘口气,放眼瞧瞧周围,看来自己还真是不知累,一下子就窜到湖边来了,索性躲进凉亭,这快到夏季的天儿也确实热得不行,眼瞅着四下无人,干脆把长裙拉上膝盖,掏出小手绢扇扇风,散散热。

亭子里走进一人,背后背着个长方体物品,瘦瘦高高,细软长发乌黑亮丽,银边长衫伴风而逸,金色腰带娟秀粼粼,纯白薄靴素雅不及,但……瞅了瞅脸,丫的愣是没分出男女!

先不研究那背后的长方体是啥玩意儿,也暂不考虑此人的性别是雌是雄,光说人家那脸上的表情,哇塞!简直是极品哪!

柳目不斜视,直直望着咱的裸露小腿,俏眉不打皱,淡淡挺着一缕娇媚,粉唇不出音,轻轻挂着一丝柔美,脸颊不透红,却好似深冬孤傲冷梅……

此美人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之后……闪了!

嗯,看过咱的玉腿之后掉头闪人的,貌似应该是男人。可那家伙长的也忒艺术了吧!简直是玉皇大帝一发驴脾气,甩手扔了个柳仙下来嘛!只是人家运气不好,转世成人的时候跑的有点儿慢,女娃子满员,只好挥刀自宫忍辱偷生“吧唧”一声,投了个男胎,变成今日这般似精似灵的妖,忍不住目光跟随,再次瞄了瞄那抹银光,回过头来时,感叹:没错,真妖哇!

说到长相艺术,不禁又想起卖镯子的那位偷儿摊主,人家那青溜溜的眼,蜡黄黄的脸,干煸身材一点点,绝对是极品中之极品,经典中之经典!吃饭前看一眼,保准是节食减肥之首选!还有那神似喷壶胜似喷壶的嘴,形似铁铲胜似铁铲的牙,亦是众园丁仰慕的对象,常常感叹:啊!要是有偷儿师傅的喷壶嘴与铁铲牙,我就可以一边儿松土一边儿浇花了呀!

咦?老天下雨娃儿尿,说摊主,摊主到!我眼皮子底下溜过去的不正是城里有名的小偷摊贩吗?瞧那干成精的小身板一缩,看那奸贼的样子,一准儿是又瞧上哪位公子哥哥的小挂件了吧!

忍不住好奇的望了一眼小偷摊主的目标……哈!有眼光,跟着那抹银光也是好奇他的性别?还是瞧上人家的美色?或者是……看上了人家背后的那一大块长方形物体?

不过,柳叶仙子背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也挺想知道的!

我跑出“漫林阁”为了什么?躲避茉莉呗!既然没啥事儿,就跟上去看看喽!

let’sgo!

于是,柳叶仙子前头走,偷儿摊主随在后,我在两人后头溜,尾行啊尾行!我喜欢!

俗话说有失必有得,可我这回算啥?偷窥了大半个钟头,柳仙背着大包袱只顾一个劲儿的走,小偷驼着背努力屁颠儿屁颠儿的跟,我晕着脸迷糊傻不拉几的随,眼看着两人快要出城了,我这好戏没看上,累的俩腿直打晃!哎~这回亏大了!

然,不一会儿,咱的小心花怒放了,小眼睛瓦亮了,小口水流淌了!只因城门边有位买画卷的小哥,拦下柳仙说:“小爷,瞧瞧咱这画,精致的很哪!买上一张回,挂房中也好平添色彩!”

柳仙看了看,探出青葱般的玉指,接过画来,可就这瞬间空挡,小偷师傅一个闪身,以掩耳不及之速摸了一把柳叶的纤柔蛮腰,银色的钱袋子,翡翠玉佩,和一只粉红香囊,便进了他的手,只是在回身时,不小心碰了下柳仙背后的大包袱,但令人想不到的是,那淡蓝色棉布包裹的长方形物体,竟发出一声闷哼弦音……

若没猜错,那是把琴,而且是把上好的琴,棉布外轻轻一碰,这么小的震动便能使弦发音,这琴,必然精的匪夷所思……

小偷师傅给柳仙道了个歉,忙低着脑袋走开了。

“哈啊!~”我随即伸个懒腰,揉了揉自己发酸的小腿,准备打道回府,咱就这点儿脾性,既然想知道的事情明了了,那么小心肝儿也该收回来了,最后瞧了一眼银白色的柳仙,见他没有买小哥的画,转身,出了城。

美人,怎么不买下呢?如果现在摸钱袋,说不定还能抓着那刚刚跑走的偷儿,这下出了城,想必路途难熬喽!

……

第四十一章 转回头的柳叶仙子

回去“漫林阁”,正赶上发赏银,我照惯例拿了自己与李掌柜的双份赏钱,为了躲避茉莉把我拉去给他洗澡澡,我忙窜进房间,倒头装睡。

可是想装也难哪!奇奇怪怪的总想些有的没的,比如小偷摊主偷了柳仙的玉佩与香囊就算了,干嘛还要偷人家的钱袋子,这让人怎么活啊!还有,小偷摊主要向柳仙下手,那证明柳仙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但看样子不像啊,那样不沾世尘的仙人,怎么可能是只社会米虫呢?

更可恶的是,我竟然会觉得自己过分!只因我在后面跟着,见人偷东西,居然不声不哈,就这么看着柳仙被偷的干干净净,连个屁都没放!

内疚,原来是这种感觉……

……

第二天,我的闹钟小焰翼很准时的把我喊起来,之后为我倒了茶水,洗脸水,拿来干净的衣裳,端来上次我让他“顺手”做的桂花糕,然后,闪了。

我伸个拦腰,起来开始捣腾,看着咱的小仆人蛮勤快,心里想着真没选错人!

对!我是不甘心当茉莉的奴隶,所以心一横脚一跺,拉过大长腿的焰翼,让他变换角度当我的奴隶!咱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至少咱还敢在猪圈里抢猪!当然,还是这么可爱的水蜜桃猪猪,不抢?那是傻!

不过刚才我明显见着小焰翼的熊猫眼,青紫脸,牙齿掉了几个以至于小嘴止不住的咧……然,我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话说,当我告知小焰翼,让他早上叫我起床,给我弄这个弄那个的时候,没想到那丫欢实的一蹦三尺高,闪烁着俩灯泡儿眼对我一顿爆眨,嘴里直问“真的吗?真的吗?”,之后兴奋的一把抱上我,冲着咱的脸就要印口水,就在小嘴撅上来时,一把小匕首“唰”的出现在唇与脸之间,我差点儿吓的尿裤裤,也不知咱这好不容易占了大便宜的脸,有没有被划上经典的“x”记号,忙颤抖着声音对突如其来的黑玫瑰说:“这……这回是他要亲我的,你把这丫带走吧,要杀要刮要奸yín要掳掠的你冲他来!这丫腿长,正点!小脸张的,正点!攻受皆宜,赶紧带走,过了这村没这店儿!”

身边吹过一阵风,好家伙,那风声嗖嗖的,只听“啊……”的一声叫喊,黑玫瑰与小焰翼不翼而飞,那叫喊划过天际,越来越远……

我心底暗暗念道:翼呀,不是我不够兄弟义气呀,是这黑玫瑰太吓人啦!你自求多福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波若波罗密,嘛哩嘛哩哄……

今天,咱家小焰翼挂彩了,整个一旷世之宝,跟一直想拍彩色照片的熊猫宝宝一个熊样!别说,还挺可爱……

哎,黑玫瑰下手太重了,不知道焰翼的大长腿有没有给砍去一节儿,但看他走路的样子,好像是没事儿……

收拾完之后,便跑去茉莉祖宗房间,伺候着穿衣洗脸外加上光打蜡,巴结招数是无所不用其极,接着一脸献媚的跑去后厨端来早餐,一口一口的给茉莉祖宗喂进嘴里,才狠狠嗅着他身上的独特甜香,问:“大叔~好不好吃哇?”

茉莉斜眼瞄了瞄我,淡笑着道:“有事儿是不?说吧。”

知我者茉莉也,看我狗腿巴结就知道我没安好心,其实也没啥特殊要求,这得了“赦杀令”忙说:“过两天带我去新茶苑看看成不?我不要当什么管事或者小老板,就只是去看看!~”

与我失之交臂的地方,我还真想去瞧瞧,咋说咱也有悔恨之心啊!希望那新茶苑别太豪华,不然我会直接撞墙玩儿牺牲,让大家看看啥叫21世纪烈女子传奇死法……

茉莉随意点了点头,说:“三日后我请了名匠,过‘果园’整理内部事宜,需要帮手,若你想去,就随着吧。”

我开心的一把揽上茉莉的脖颈,正要来个热吻时,猛然想起某个黑影,和那把锋利无比的小匕首,忙撤回咱已经接近粉唇的大嘴巴子,站起身跑走!

希望黑玫瑰没瞧见我的不良举动,不然咱小命不保!

……

茶苑才开门,大堂一个人都没有,我百无聊赖的踱去柜台前,见李掌柜整理着大小本子,索性将下巴磕上帐台,问:“掌柜哥哥,我现在生活很规律,也按时照点儿的吃饭了,没人再说我闲话了吧?”

挂着墨香的指尖,抬起我的小脸,将小本子垫在我的颚下,随意说:“闲话是没有,但楚老板昨儿个交代,傍晚你不许再出门了,咱也不需要养猪,猪糠的事情你就不必cāo心了,还有,焰翼的脸挂着伤,这两天在茶坊帮忙,大堂的事情你先顶着,其他没事了。”

我哭丧着面容,忙说:“大堂好累的哇!咱这弱小的身子骨哪儿能扛得住呀!又要伺候客人,又要看人脸色,我这爆脾气实在是干不来服务行业啊!你忍心让我坏了咱的生意?再说了,我还是祖国的花骨朵,还有美好的明天,远大的理想,这是新的黎明,这是爱的呼唤,这是崇高的……”

“柯果子。”

“怎么?”

“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爱上哪儿就上哪儿去!我李思语绝对不拦你!”

“行!”

把不住李思语的脉,我就不当兽医了!

刚想抬脚窜去后厨找些小点心来吃,却惊然发现门外走进一抹银光,那脱离世俗的气质,几乎透明的白皙脸蛋,一水长至腰际的黑发,一双杨柳淡目,一身银白长衫,背后背着那把上好的琴,这不就是……昨儿个已经出城的柳叶仙子吗?怎么又绕回来了?!

小焰心见着有人来,忙上前招呼:“爷,您是喝茶还是用早点?或者……呜!”

我一把捂上丫头的嘴,顺手抄过她手中的抹布,揪起小衣领,瞧准小屁股一个猛踹,焰心,乘风破浪的飞走了。

我抬手对着桌椅一顿擦,招呼起来:“爷,来点儿吃的?来点儿喝的?留下住几天?咱这儿可是标准客房,一水儿的服务至上!保准您满意,就算轰您走,您一准不乐意!”

柳叶仙子淡坐桌边,卸下身后的大包袱,接着瞧了瞧我,瞧了瞧我,再瞧了瞧我,之后……赏给咱一个大白眼!

哇塞,看人家这白眼飞的,真美啊!人好看,果然放屁都是香的!

不过,我说好话他也不待见,不会是……认出我来了吧?!知道我昨儿个跟着,见他丢东西也不吱声,难不成,以为我跟那个小偷是一伙儿?

完蛋!这误会大了!

我正要解释,却听柳叶仙子说:“一壶菊花,一碗清粥。”

百灵鸟……从空中飞过……我爱你呀~我滴……

思绪瞬间飞走,只因这天籁之音……

小焰心不知从哪儿偷偷摸摸的窜了出来,抬起小手擦了擦我的哈喇子,小声唤着我:“果儿姐,果儿姐~”

“啊?!”待我回神,转脸只看见小丫头疯跑的背影……

我有那么可怕吗?又不是天天踹她。

柳叶仙子斜着眼瞧我,重复一次:“菊花,清粥。”

我点头如过电,接着痴呆呆瞧了柳叶仙子美的令人发指的脸半晌,才转身向后厨走去。

他点东西来吃,一定是有银子了吧!

切!既然他有钱了,咱也不必再内疚了,这回就把他当客官,好生伺候一回拉倒,扯平!

额,刚才点了什么?菊花清粥?

窜去后厨,对冯大娘说:“有人要一碗菊花清粥,快弄弄,我给端去。”

冯大娘一愣:“果子,可记得准?弄错就不好了,咱这儿可没有什么菊花清粥啊!”

我一皱眉:“不可能!这菊花粥美名天下,咱这么大的茶苑,怎么可能没有?算了!您不会,我来!”

我掳起袖子便上了灶台,清水煮米,先劳烦冯大妈给看着,自己过茶坊要了两朵风干菊花,将细小花瓣摘下,泡热水发开,待粥煮八成熟时,把菊花瓣倒进去,一起煮熟,就搞定了!

冯大娘擦了擦我额头的汗珠:“果子,你这丫头真是让大娘意外,明明是富家千金,却什么都会!好姑娘啊!谁娶了你,真是有服气!”

眼里浮现出一抹白影,那波澜的眼眸,好美……

赶紧回神!对冯大娘笑了笑,端着那碗菊花粥,向大堂走去。

柳叶仙子,尝尝咱的手艺吧!~

……

第四十二章 倾国红人?

我以标准的微笑,嘴角上扬四十五度,端着一碗芳香的菊花粥,来到柳叶仙子身边:“爷,您的粥来了。”

柳仙看了看,却轻皱柳眉:“为何,不是清粥?”

我随即一愣:“您不是要的菊花清粥?”

淡淡悦耳之音再次传来:“一壶菊花,一碗清粥。”

昏!我搞错了!

正要端走,却见柳仙执起纤纤指,捻过瓷勺品了一口,接着,唇角淡起一抹笑意……

这一笑,简直倾城……

先不管他为啥笑,还是先来解决他的性别问题,不是我反复无常,只因男人笑成这样,也太不可思议了!

从眉目数过,整个脸看起来,就是美!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汇,接着是白皙脖颈,从下咽菊花粥的动态来看,那上下跳动的……天!好性感的喉结!

眼神继续向下走,待瞧见那坦克轰炸过的一片飞机广场时,已然定下心来,果然,是男人。如果不是男人,那长有这样xiōng部的女子,估计早已经抹脖子当了阎王爷的小妾了。

瞧明白之后还在人家身边站着就不好了,索性转去帐台前,和李掌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但眼神一刻也不离开柳仙,养眼的事物,谁不想多看一会儿?

“子叶就那么好看?”李掌柜轻言一句。

我依旧瞧着美人,漫不经心的问:“子叶是谁?不晓得,我只知道那个喝粥的家伙很好看。”

“他就是子叶。”

“你认识?”

“有名的倾国红人,一把玉雕琴享誉四方,此人无定居之所,只因一张面容太过美艳,男女皆为他痴迷,在一处停留时日长久,便会被痴男怨女纠缠的无法招架,只好带着玉雕琴云游四海,靠一手琴艺过活,但也因如此,美名传颂,故有‘柳目一笑倾国,纤指一动倾城’之名。”

“卖唱的?”

“……是。”

“在哪儿卖?”

“……青,青楼。”

“妓院?”

“……是。”

“卖身不?”

“柯果子。”

“什么?”

“他本人就在那里!你自己问去!!”

“啊!吓我一跳!我随便问一下,你这么大声干嘛?!”

瞧不出李掌柜火气还蛮大!更瞧不出这家伙还这么八卦!什么人都知道,也什么人都认识!

我是很想知道这名叫子叶的柳叶仙卖不卖身,但经过黑玫瑰的美男发火事件后,我再也不敢对美男轻举妄动,黑玫瑰可以用小匕首劈扫帚化为粉末,谁知道柳仙会不会举玉雕琴砸人化为骨灰!

索性摆出狗腿面容,捣腾小脚便进入帐台,蹭着李掌柜的肩膀,猫一样献媚:“掌柜哥哥!……”

细长美眸斜了斜,上下打量着我:“有何yīn谋?”

“多说一点子叶的事儿哇!~”

“不说。”

“告诉我啦!~”

“不。”

“好哥哥,这里只有你知道,求求你啦!~”

“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思语!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我翻脸!”

“今日的赏银,你不想要了?”

“嘿嘿,我是看气氛蛮紧张,说个笑话来缓和一下,哈哈哈!大家探讨一下,何必那么认真呢!”丫的!软硬不吃!

就在我软磨硬泡之时,柳仙对着不远处的小焰心轻唤:“小姑娘,算银子。”

“唉!”焰心满口应下,跑来帐台:“李掌柜,漂亮客官算银子。”

看看!看看咱家焰心的眼光!不愧是得我真传,看男人那叫一个准!出口那叫一个狠!漂亮这词儿用在柳仙身上,绝对让这两个字蓬筚生辉!对,我没说反,什么东西用在他身上,都是一种反衬,就算是乞丐装穿上柳仙的身,那也会是一种时尚!没办法,太过完美的东西,怎么糟践,依旧还是完美。

李掌柜无奈的淡笑,细长眼弯起一抹圆弧,抬起粘墨指尖抚了下小焰心的脑袋,告诉她银两数量,便低头继续做账。

我不禁开始拿两人比较,但却觉得无法衡量出结果,子叶的美是惊艳的,他摆出不同的表情,都是不同风格的美,而李掌柜,平淡之颜时淡然自若,显露一丝精明,但若是笑起,那好似月牙的眼眸弯的皎洁,好似他一笑,整个世界就笑了……

不得不承认,李掌柜,真tm耐看!

话说间小焰心转了回来,身后却跟着那位仙子,柳仙先是淡淡瞧了我一眼,随即对上李掌柜:“掌柜的,若是住店,饭钱是与房钱一起付,还是单付?”

李掌柜回道:“客官,饭钱是单付的。”

柳仙怔了怔,探出纤指摸了把腰际,随即又探进xiōng襟去:“那么,我先拿这个……”

透明脸颊顿时一愣,双手在身上摸索半晌,脸颊也慢慢扬起一抹粉色,见他这样,我忙问道:“这位爷,有何不妥?”

柳仙瞧了瞧我,说:“实不相瞒,小生钱袋子不知何时掉了,本想拿玉佩作为抵押,晚些时辰再来赎回,却不料……”

抵押个p呀!你的玉佩钱袋和香囊,昨儿个就让小偷摊主给顺去了!

本以为柳仙今天来吃早饭是有了钱了,谁知道是压根儿没发现自己被偷了!这家伙也忒迟钝了,昨儿个在哪儿睡的呀?愣是不知道自己成穷光蛋了?

哎!也别嘲笑别人了,这家伙落成这般下场,咱也有责任,谁让咱在凉亭掀裙子,害人家不能休息,才被小偷盯上的。我偷窥了一路,也没吱一声,害小偷得逞,让良家美男丢银子丢香囊丢玉佩,现在连脸都丢了!

拍了拍李掌柜的肩,对其耳语:“哥呀!他可是红人哪!这碗粥钱算什么?他……可是摇钱树哦!~”

去!我还说李掌柜精明呢,瞧那迷茫的眼神,就知道没懂我的话!随即扔过去一个卫生眼:“聪明一世之人,还真是有糊涂一时的时候!笨!”

笑笑对上柳仙:“这样吧,今儿个您先住下,这饭钱等您退了房,捎带着一起付了也成!”

倾国红人展颜一娇,笑的宛若三月清风:“多谢。”

我一探手:“别忙谢,咱有条件的。”

柳目对我加以询问,我趴上帐台,直直对上柳叶仙子的耀眼美眸:“晚上别去青楼卖艺了,就在这儿表演吧!”

……

第四十三章 信誓旦旦

午睡时间,我把茉莉的房门敲的直晃荡,待一脸摩挲睡相的俊颜出现时,我一巴掌猛拍他的肩:“大叔!今儿晚上我替你赚比平日多三倍的银子!”

茉莉一转身,径自躺回床上,任由一头纤柔长发垂过床沿,飘荡了一屋子的春光,衣襟松懈的开着,白皙的脖颈与小半边xiōng膛表露无遗,清瘦的肩头微露,美的醉人双眸,樱红的唇瓣透着一丝缝隙,好似欲拒还迎般娇媚不已,还有那薄薄白衫下的雪白肌肤,正因睡意盎然而淡起点点粉红……

“咕噜!”口水,那叫一个泛滥!

我立在原地不敢动弹,怕自己只要上前一步,就会忍不住把茉莉生吞活剥!

正做思想斗争时,茉莉微微睁开波澜美眸,瞄了我一眼,暗哑着声音道:“想说什么?”

额滴神哪!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了!这样的声音根本不是我这样的色女该听的!索性晃晃脑袋,把方才的磁性沙哑全部忘记,也干脆转过身去,不瞧茉莉那诱人的活色盛宴:“那个……我想说,今儿晚上可以帮你赚到平日三倍的钱钱,但条件是你要分给我三分之一!”

身后轻微的响声证明,茉莉下了床铺,越来越清晰的甜香证明,他正向我移动,点点温热的感觉传上后背,证明他离我近在咫尺,干净指尖抚上我的肩,薄唇贴上我的耳,茉莉的声音,如猫儿呢喃:“帮我赚三倍的钱,我把自己分给你,如何?”

我浑身如过电,**皮疙瘩一片一片,为了让自己清醒,我猛掐大腿一遍一遍!但另一侧的纤长手指却抓了我的小手,耳边的声音也变了味道,少了一份魅惑,却多了一丝指责:“为何,要躲我?”

我掩饰的“嘿嘿”傻笑,抽出自己的小手,忙解释:“我没躲啊!要是躲你,我还来找你干啥?哈哈,你别多想!我走了!”

刚要夺门而去,却被身后的纤指抓了手臂:“是我多心?还是你根本无情……”

茉莉,你应该问,是我无情,还是我无法用情……

我不知道茉莉的情吗?我对茉莉无情吗?我瞧不出黑玫瑰的反常,看不见焰翼的羞涩,看不到李掌柜的细心,查不出程师傅的躲闪吗?我不能……

一个无底洞让我来的莫名其妙,一个将军府闹的我莫名其妙,一顿霸王餐吃的我莫名其妙,跟着来茶苑也是莫名其妙,对茉莉动了心,亦是莫名其妙。这些我并不担心,只怕……哪天我会走的,莫名其妙……

茉莉的手臂环上我的腰际,暖暖的xiōng膛圈出甜香四溢的天地,脸颊贴上我的发,温热的呼吸掠过我的额头,一语轻言:“为我做的那些事,都是我的错觉吗?要留下而皱的眉,亦是错觉吗?与他人争风,还是……错觉吗?女人,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嘴角,有点咸咸的……

茉莉的怀抱很温暖,若是不接受,恐怕,便会失去……

不要茉莉看到我的泪,只好依旧傻笑着,小手不自觉覆上他的干净指尖,说:“嘿嘿,我啥都不要!只要开心就好啦!大叔,今儿晚上看我的,不过你要答应我,钱钱若真是平日的三倍,要分三分之一给我哦!”

茉莉轻叹一声,却应着:“好。”

拉下腰际的手臂,踱出温暖的xiōng膛,我没有转过身去,却径自说着:“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就不离开你。”

……

出了茉莉的房间,我这个后悔啊!当时他问我到底想要什么,我为啥不说:“大叔,人家不想还算盘钱钱!……”这多好!就算让咱献身也认了!可咋就傻不拉几说了个:“只要开心就好啦!~”真是蠢猪一条!

我悔啊!我恨啊!我恨自己这张不争气的嘴啊!幸好咱还知道要茉莉一句话,就是今儿的收入若是比平日高三倍,那么三分之一的钱钱就是我的了!

柳叶仙子,对不起了,为了我早日脱离欠债的苦海,你就牺牲了自己的名气吧!

于是乎,我心底的小算盘一顿猛打,双眼瞬间变为元宝状,一手拉过小焰心的衣领:“丫头!去找你哥,要件你能穿的小男装,然后找……再找你哥,要件我能穿的男装!然后咱俩过市集,考察市场去!”

焰心眨巴大眼瞧着我:“果儿姐,楚老板交代,咱不养猪,不用再买猪糠了。”

我一个狠瞪砸向小丫头:“我不当管事,你这就不听话了?!”

大眼睛忙对我唰唰着:“不是,不是的!焰心这就去!”

嘿!真不愧是焰翼的亲妹子,瞧那双腿,捣腾起来也是小风嗖嗖的,不一会儿便取来了两套男装,大点儿的我穿,小点儿的她戴,姐俩这就大摇大摆的出了门,走前我还不忘交代:“掌柜哥哥,我和焰心去考察一下咱城里人的知识程度,测试一下流言蜚语传扬的速度,若是令人满意我很快就回来,若是令人头疼我估计就回不来了byebye!”

市集!乃是躲避追赶的必经之地,偷窃尾行的必备之所,男人占女人便宜的必然之处,痴男怨女一见钟情的事发之林!所以,我拉着小焰心来到这古代人口聚集地,实行我的第一步计划!

俗说话,家里有宝自己瞧,别人的宝就算抢过来也要瞧!所以,咱这第一步计划,就是引来尽可能多的人,到咱茶苑去看宝贝!至于这宝贝,还用咱多说吗?嘿!柳叶仙子难道不是宝?那纤指一动倾城不是开玩笑的!到时候一个个必须消费,不许自带酒水,点心也不可以自备,必须在咱这“漫林阁”吃到反胃!站着进来,就得爬着出去,揉肚子大喊:“撑啊!真撑啊!”

这找人来看柳叶仙子也是要靠技巧的!于是乎……

集市正中,我大喊一声:“焰心!”

男装小丫头高声回应:“有!”

我一扬手:“家伙伺候!”

她一眨眼:“没有!”

这一声呛的我是差点儿闪了老腰,待站定之后,竖起大拇指就夸上了:“妮子,你这一嗓子嚎的,不比你哥那句‘不会写!’逊色,不愧是一个娘生的,牛!”

小丫头忙挽上我的手臂:“果儿姐,您没给焰心什么家伙呀!咱还真不知道拿什么伺候……”

哎,怨我了怨我了,太过于激动把这茬儿忘了,赶紧拉过焰心采买道具:折扇一把,其上描绘美人一位,犹抱琵琶半遮面;破锣一个,附带棒槌一只;搞定!

接着找到一处人员密集的地方,市集桥梁上,那简直人挨人人挤人人摸人,敢跑起来一准儿人踩人的景色,不错!正合我意,跨步站上桥头,居高临下,大喝一声:“焰心!”

女孩儿上前一步:“有!”

我一扬手:“家伙伺候!”

女孩儿眨眼,一抬手将破锣递给我:“是!”

我一脸抽搐:“换家伙伺候!”

女孩儿愣了愣,忙将折扇递过来:“是!”

“哗啦!”扇子一开潇洒呀潇洒!见有几个人因咱的动静向这儿望来,我赶紧问焰心:“见过杂耍的吗?”

她点点脑袋。

我说:“咱现在就是在杂耍,你敲锣吸引人来,别忘了叫上两句!快!”

丫头,聪明啊!我这边话音刚落,她那边狠狠一点头就敲上了,扯着嗓子开始喊:“来来哦!瞧瞧看看,看看瞧瞧哦!漂亮公子卖了哦,不漂亮不要钱哦!~”

“咣噹!”一个没站稳我直接掉桥下去了,屁股蛋蛋差点没摔成西瓜糊糊,那丫头喊的啥?漂亮公子……还,还卖?!

站起身,对桥上的焰心喊:“你丫的给我下来!”

女孩儿“哦”了一声,抬脚就要往下跳,我忙制止:“哎哎!旁边绕!!”我真是瞎了眼,咋不带焰翼出来,偏偏叫了这么个傻丫头……

女孩儿来到我身边,我一把抓上她的后领子:“你!给我听好了,敲锣就好,嘴巴,闭上!”

“……”

……

第四十四章 天桥底下说书的

集市桥梁下原本是条分支的小河,只是东村发大水那年,茉莉截断了水源,分支的小河已经干涸,现在已经是布匹生意聚集地,一个个摊位上满是绫罗绸缎,看的人眼花缭乱,叫卖声此起彼伏,大有“震不死你丫的,我就不是合格小摊贩!”之定义,恩!模范哪模范!

桥下人也不少,既然天意让我一屁股栽下来,定有它的道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叮嘱小焰心只打锣不出声之后,咱的计划,正在继续!

“哐哐哐!”丫头敲的不亦乐乎,我则抬腿站上了河坝边,当然,这回咱选了比较低的地方,免得还有啥意外状况发生,不然咱这屁股还真受不了!接着扬手一展折扇,就着焰心的破锣声唤道:“各位乡亲,各位父老……”

“哐哐哐……”焰心,依旧,敲得,不亦乐乎……

我满脸抽搐,实在忍无可忍,紧咬明齿对那小丫头爆吼一声:“你丫的再敲,我一蹄子把你踹回茶苑去!我说话的时候就该你歇着了!笨!”

放眼一看,嘿!我这一声爆吼居然比丫头的破锣还好使,这黑压压的一群人影真不是盖的,少说也得上千头!我赶紧一清嗓子,一摇小扇,摆出潇洒姿态,高高在上便说道:“各位乡亲父老,小生今日来此,是要告知大家伙儿一个好消息!俗话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狗友……啊~朋友!这回咱只靠信誉传达,绝对不是江湖谣言!相信小生的,咱们就交个朋友,不信小生的,您听听也不为过!~”

我反手小扇子一扇,潇洒不羁:“相传,江湖有一位柳叶仙子,一副容貌胜貂蝉,一手琴音震江山!别看是男儿身,可男女皆为他着迷不已,此人虽常常出入青楼,但洁身自好那是出淤泥而不染,满眼凄迷不粘世尘……身价,那是高了去了!曾经有人出手黄金万两,知道啥概念吗?那可是整箱整箱的珠宝啊!可人家柳叶仙子只是微微一笑,挥挥手淡淡然,可就这样,那掏出黄金万两的家伙一个闪身便昏倒过去,晕死之前,还不忘道:‘子叶的微微笑,太美了!’”

说到这儿,众人插言道:“瞎说吧!”

“怎么可能?”

“哪有这样的人,分明胡扯。”

“喂,你快下来,别胡言乱语!”

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于是我扇子一合,漫不经心撇撇眼:“好吧!既然各位都不相信咱的话,那今晚我还是自己去‘漫林阁’瞧瞧这相传的柳叶仙子,您们就当没听说过这回事儿!”

正欲跳下河坝,却有人给拦下:“哎哎,别忙!小先生,后事……如何?”

看看!有懂行儿的!见人感兴趣了,我便坐上河坝,让人团团围住,扇子再次展开,继续着:“那柳叶仙子名为子叶,这名讳想必大家都不陌生!那‘柳目一笑倾国,纤指一动倾城’便是说他,小生运气,正巧与这柳叶仙子有片面之缘,交谈几句得知他今日要在‘漫林阁’弹上两首,唱上两曲儿,而且……”我故意压低嗓音,让众人围上来些,接着小声轻言:“而且他还说,会观查今日来听曲儿的人们,无论男女,只要能博得他淡然一笑,今晚就……额,哈哈哈哈!”

其中一个男子上前,直直抓上我的手腕:“此话当真?”

“绝对真!”

“几时?”

“戌时。”

“在‘漫林阁’?”

“是!”

“为何不在青楼?”

“你傻呀!这回子叶可是要挑选意中人,去青楼还不是只能招来薄情寡义的主儿?这终身大事可怠慢不得!楚老板大家都知道吧!那名声是相当的好啊!~所以这子叶才会去‘漫林阁’选意中人呗!”

柳仙啊!我柯果子对不住你啊!但是为了咱的前途,你就先委屈一下吧,看你那见谁都不笑的脸,今晚上只要你站住脚,憋住唇,我保证你没事儿!

……

话咱是放出去了!我就不信,这倾国红人子叶在“漫林阁”挑选意中人的事儿一传出去,还有人能在家坐得住?那还不得波涛汹涌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往咱这儿挤呀!

拉起小焰心便往回走,咱得通知冯大娘,晚上多准备些吃的喝的,不然人多起来,没东西卖才麻烦!谁知路上遇见几个望集市赶的人,迷迷的听见他们说:“快!听说桥下有个说书的!对子叶很是了解!咱去瞅瞅!”

“对对!好像还说子叶晚上选意中人!就在‘漫林阁’!”

“子叶无所谓,不过听人传,桥下说书的白面小生挺棉气,还有点娘们儿味儿!走,看看去!”

“今儿晚上子叶可是要两首琴音,两只曲儿,真是百年难遇呀!”

“对对!一向都是一首琴音作罢,今日却双双来演,一定得去瞧瞧!”

“……”

我的娘唉~子叶平常都是一曲琴音完事儿了?从不来第二首?完蛋!话吹大了!这要是子叶不赏脸,只弹一曲死都不来第二首,万一客人翻脸砸场子,没人罩着可咋办?

不……不会吧,那可是楚林的店……应该不会有人那么猖狂吧……

心念一转,管他呢!反正人来的多,我银子就赚的多,分到手里的也会多!我是穿着男装说的书,谁也不认识咱,也认不出咱,怕什么?管你是不是疯子,我要的只是银子!

……

夜晚,来的是心惊动魄,太阳一下山,“漫林阁”便让人潮给淹了,别说,来的还都是单身人士,没有拖家带口的,三三两两一组,一水儿的单一男性性别!女子不是没有,只不过碍于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不敢大胆前来,所以女扮男装便是掩饰身份最好的办法,瞧瞧这大老爷们儿堆里的,至少有一半是女扮男装的女子!

柳仙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献艺前只是平着面容对上我:“姑娘,劳烦您指个位置,在下只要弹奏一曲,即可,但亦先明说,子叶的赏钱,还望能归自己所有。”

我一拍柳仙的清瘦肩膀:“放心,你的赏钱当然归你,不然你怎么生活?”随手一指:“瞧见没?竹排旁边是咱们临时给你搭的小舞台,就那儿,你去吧。”

柳仙对我施礼点了头,转过身去,在众人爱慕的“唰唰”眼神下,飘然而过,留下一抹银边倩影,于台上站定,打开棉布包袱,露出一把……

哇靠!古琴,镶玉的?!没搞错吧!梧桐木就算了,周围居然镶嵌上古白的玉石,那一边龙一边凤的雕刻真是巧夺天工,精致的匪夷所思!玉的材质本身就不容易切割成薄片,但这琴上的玉片雕刻不仅纤薄,而且剔透!细小的花纹点点起伏,就连龙身上的鳞片,凤身上的微羽都清晰可见!

哇塞!太拽了!

我不禁身心向往,痴痴的走了过去,伴着柳仙的琴音,一步步迈上台阶,就在琴音终了时,悄然探出手,用指尖轻触那栩栩如生的龙凤,喃喃一句:“哪个鬼崽子造的琴哪!太tm有才了!”

子叶依旧平着绝美容颜,不笑不回话,淡淡起身,将琴包裹好,便要下台去。

就在银光转身之际,一声低沉的男音响起:“公子,不是两首琴,两只曲吗?这般收场,不大好吧。”

你爷爷的,谁那么大胆真提起这事儿啊!看我不……

我,我,我不……我再也不敢口出妄言了!我的娘啊,郝王爷,您不是爱茶如命吗?怎么对美男也如此啊!您那么大的官儿,咋就会好男风啊!

最不起眼的角落,坐着一脸庄严的大人物,爱茶如命的郝王爷,司徒秋白将军的岳父,二奶郝粉蝶的爹!

惨了,**叫的太洪亮,把黄鼠狼招来了!

……

第四十五章 倾城一笑选女人?

这怎么办?那该死不死的郝王爷也来了,我一不小心放出的话也让他记得了,真要是子叶不来上两首歌,这“漫林阁”不会就此玩儿完了吧?!不说茶苑,恐怕连咱自己,说不定就彻底玩儿完了!

柳仙淡漠着双眼,依旧清冷的好似凝梅:“子叶四处献艺,从未有过二曲,实在不知您的两首琴,两只曲是何来。”

郝王爷一笑,淡然起身,微胖的身子踱过台前:“公子,柯姑娘今日在集市桥下放话,您可是有两首琴,两只曲。”

我寒毛“唰”的一下给咱来了个注目礼,双眼“啪”的一声将眼珠子滚落在地!双腿“吱”的一弯没出息的颤栗,双手“呦”的一颤搭上子叶的手臂:“好哥哥,你就给多唱一首吧,这位可是王爷,您若不张金口,恐怕咱脖子上就只剩下碗那么大的口了。”

先不管老小子怎么知道我是那说书先生的,保命要紧哪!

柳仙对我一皱眉:“为何要这般谣传?”

哎哎,你不那么直接行不?还让不让人下台了?

我随即一拍清瘦香肩:“我那不是谣传,只是广告!知道啥是广告吗?就是把老鼠变相称为蝙蝠,老猫称为老虎,刺猬称为穿山甲,小白兔称为老母猪!夸张手法而已,才不是谣传!”

郝王爷这边笑了:“哈哈哈,柯姑娘,本王只是猜想那说书先生会不会是你,没想到,还真是懵对了。”

啥?你爷爷的,老小子居然敢yīn我!

都怪咱的嘴巴不争气,人家一个小计谋,咱自己倒张口承认了!也罢,事以致此,还是先解决问题。索性对老小子说:“郝王爷料事如神,咱小老百姓怎能逃过您的法眼?既然您得知这话是小女子所说,还请您莫要为难子叶与茶苑,当然……最好也别为难果子啊!~咋说上回咱也给您泡了碗好茶了是不?拜托拜托!”

我这一闹腾,那老不死也不纠缠了,反而随即笑起:“行了行了,话从你这丫头口里出,什么事儿都不稀奇了!为难谈不上,只是上回听你在府上唱曲儿,也算是有副好嗓子,今儿趁着子叶公子也在,何不为本王助助兴?”

你丫的!干啥都上瘾?喝茶有瘾,杀人有瘾,连听曲儿也上瘾?

心不甘也没办法,王爷也是爷呀!忙劝说柳叶仙子:“仙儿,算我求你,咱就给这爱看戏的爷露一小指头,你只要嘣几个音儿就成,其他的我来!”

柳目挂了无奈,轻轻摇摇脑袋,只是轻言:“既然是我有求于人在先,却也只好如此。”

仙影再次打开包袱,将玉雕琴放置好,纤指一转,请那老不死的上座儿,接着便淡然回身,在我的呆愣中,轻拨琴弦,发出清脆之音……

我为啥呆愣?还没准备好呗!唱啥没想好,啥调子也不知道,柳仙这就弹上了,慌忙之中,我只好以发神经结束这场闹剧:“额……one,two,onetwoshreefour来来我是一颗果子,子子子子子子……子,来来才十六岁不想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来来都听子叶弹一次,次次次次次次……次,来来活蹦乱跳想想词,词词词词词词……词……我的名字叫柯果子,十六岁的小女子,没事儿就会找乐子,一心只想着赚金子,就是有点像疯子,朝三暮四混日子,疯疯癫癫半辈子,后来遇上个美男子,看上咱这小女子,说回家生个胖小子,送我马车和房子,谁知那男子是骗子,腰里别着个刀片子,一脸凶恶的样子,抓着我就要银子,吓得我稀溜溜抽鼻子:‘求求你了天王老子,放了我这个小孩子,来生我给您当娘子,生一窝的小骗子!’谁知男人也算汉子,一抬手给我个耳刮子:‘少跟爷爷装孙子,没钱就别想有路子!’转身挥舞大爪子,刀子插进咱肚子,送我见了阎王老子,结束了我的一辈子,啊!生的伟大,死的窝囊啊!”

众人,皆痴呆……

片刻后……

“哈哈哈哈!”一片的大笑之音,震得“漫林阁”那个晃啊!看来我一时胡编乱造的故事还挺受人欢迎,至少那老不死乐的直拍桌子,我窜过身去顶了顶柳仙的肩膀,小声说:“哎哎,你看王爷笑成那副熊样,看来咱的脑袋是保住了!谢你配合!”

岂料……柳仙他,看着我,看着我,再看着我,然后,嘴角,上扬,他……对我,笑!

此刻,台下的人们炸开了锅,分分云:

“啊啊!快看!子叶对献艺的女子笑了!”

“呀!快看那女子,他生的好像桥下说书的小先生!”

“什么好像!就是她嘛!那双漂亮眼睛,一看就是她!”

“子叶对她笑耶!那晚上不是……”

“天哪!子叶的笑,好美哦!”

“他对那女子笑,是选了她吗?呀!那女子好有福气!”

额滴神哪!嘛嘛咪呀!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的传言吓得我哇哇叫!你丫的子叶!平常你不笑,这时候你咧个什么劲儿啊?!

柳仙压根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是淡淡瞧着我,方才的一瞬笑容已经不见,半晌,道:“我只弹出一音,你便能念出这般悦人的词来,姑娘,在下佩服。”

我一脸欲哭无泪:“我只是为了保住咱俩的小命,并不想让你佩服哇……我说仙儿啊,你平常一本正经不哼不哈,这会儿你是傻笑啥啊?”

柳仙闻言,竟再次展露一抹笑颜:“你的故事实在精彩,子叶从未听过这等曲儿,确实有趣。”

这时,郝王爷不怕多事儿的又过来了:“果子,桥下的话,可是作真?”

人多,那个力量大啊!我还没回话,一个干柴似的家伙猛然窜上台,当着老不死的面儿,一把拉上子叶的手臂,宣布着:“柳叶仙子子叶公子,对柯果子一笑留情,这可是咱‘园’城的大喜事呀!咱街坊邻居可都见证着!”爪子朝我袭来,只碍于台子太小,我躲闪不及,被他抓个正着,干柴一边拉着我,一边拉着柳仙,道:“子叶今日选了柯姑娘,果然才子佳人!大家说,对不对?!”

“对!!”众人异口同声,我这才发现,好事儿的鸭子,真多啊!

就在干柴预备将我俩的手重叠时,一抹仙白身影转过台前,一把便将我拉了下去,干净指尖死死攥着我的小手,从未皱过的眉头窘起,笑容早已不见,波澜美眸直直望着我,薄唇问道:“你的好似无情,你的闪躲……就是为了他吗?日落时的借口,傍晚的离开,也是为了他吗?你的夕阳西下……都与他在一起吗?女人,你今日所言的‘不离开’,是对我的欺骗吗?!”

老天爷啊!你别耍我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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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火辣辣的鼻血哗啦啦的流

一间空荡的房间,里面有柳叶仙子,还有……我。

茉莉在问过我那句话后,一甩手离开了,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没有再看我的眼睛,没有再挑起唇角淡笑,就那么轻皱着漂亮的眉,出了“漫林阁”。

一堆人乌扬的把我和柳仙推进了房间,走前还特好心的替我们锁了房门,剩下我和一缕烟仙似的家伙大眼瞪小眼,半晌,我终于鼓起勇气,对上那双柳长美眸:“兄台,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柳仙朝我走了两步:“我对事件经过不感兴趣,你也不必与我解释,只是今夜,要如何度过?”

听柳仙说不追究我乱放谣言,心里顿时豁然开朗,一屁股坐上床铺,身子一扬便说:“睡着度过!”

岂料,那不苟言笑的绝美容颜再次扬起唇角,一声天籁般的笑音传出,说:“你倒想得开,就不怕毁了名节?”

我快速脱了鞋子跳上床躺下,双手垫上脑袋,翘起二郎腿:“我一将军弃妇,还有啥名节?只怕你那人人传颂的好名声,就要毁于一旦喽!~”

纤长身影踱过床边,修长手指点了点我的腿:“女子家,怎能这般不拘小节……早前也在凉亭中掀了裙角,就不怕谁人笑话?”

我淡然一斜双目:“你记得我?”

鬼崽子反常的又笑了:“记得。”

我赶忙坐起身,伸出手指着他的脸:“你丫的不许笑!就是因为你这一咧嘴,咱俩才会被人乱点鸳鸯!好端端的你总笑啥?我长的又不像麻花儿,更没扭着你的筋!”

柳仙依旧挂着笑颜,一探身坐过我身边:“你很有趣。”

飞出一记白眼,扔给身旁的柳仙:“哼!少见多怪!偷你钱袋子的摊主更有趣!长的也奇特,你咋不对他笑呢?!”

此言一出,柳仙的笑容不见了,顺道,也把咱的带走了!

我的娘啊,我刚才说了啥?偷他钱袋子的摊主?这不正是不打自招,引火自焚,自己挖坑自己跳,老鼠专吃耗子药吗?!

不出所料,柳仙一把拉过我的手腕:“你说什么?柯姑娘,你知道谁偷了我的东西是吗?”

我忙挣扎出自己的小手,揉着略发隐隐作痛的手腕:“知道又怎样?反正你今天的赏银不会少,那些钱钱丢了就丢了呗!谁还没有被小偷光顾过的经历呀!多正常!”

纤指一弹又抓了上来:“看到偷儿了吗?什么样子?在哪里能找到他?你见到那只香囊了吗?就是,就是红色的,绣着水仙的香囊!”

“哎哎!东西又不是我偷的,你干啥问我呀!”

“摊主……摊主是吗?集市?你认得出他吗?”

“认不出!”

“你说他长相奇特,一定认得出!”

“认不出!”

“带我去!若能将东西寻回,我只要香囊,其余的都归你!”

“认得出!那家伙化成灰我都认得!走!我这就带你去!”

“……”

……

手脚利索着将床单撕开,系起来绑上窗棂,我与柳仙顺着床单就溜了出去,猫着腰越过后院,向集市出发。

天色已晚,也不知偷儿摊主还在不在,只好先给柳仙打打预防针:“仙儿啊,现在快二更天了,要是找不到人,你可别抽稀抹泪儿的啊!”

意外的,柳仙撅了撅粉唇,透明脸颊笼罩一抹月色,半晌,竟喃喃低语一声:“我……我知道了,但若今日不成,那……那明日你再带我来,成吗?”

瞬间!我双眼暴突!脑中“乌拉拉”响起警笛!颤抖着身子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神哪,那家伙撒娇就算了,还,还,还撅嘴巴?!

鼻腔中一股腥甜直冲脑门,我一个没把持住,两道嫣红鼻血猛然从鼻孔中迸发而出,动静之大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地上小草有了我的新鲜鼻血浇灌,瞬间枯萎,死得难看!柳仙愣了愣,在反应过来我喷出的是鼻血而非毒液后,忙掏出带有淡淡菊香的丝帕,擦了擦我那没出息的鼻子:“不带着去就罢了,何必这般惊心动魄的。”

我颤抖着小手,一点点抚上他刚才微微撅起的粉唇:“这嘴巴,是造琴那鬼崽子给你整的容吧,太牛b了!”

柳仙稍稍红了脸,忽闪着柳目,道:“赶紧上集市吧,不然,可真寻不着偷儿了。”接着径自向前走,见我傻愣着没跟上,又回过头来瞧了瞧我,道:“要我背你?”

我赶紧摇头,艰难的摆动不住打晃的腿,随着柳仙上了集市,一路上嘴里直嘟囔:“丫的白天冰美人,晚上不是人,你那是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害得老娘我火辣辣的鼻血哗啦啦的流!子叶,整个一祸害!”

……

别说,龅牙摊主还挺敬业,二更天才收摊,我与柳仙藏匿角落,我拍了拍他的肩道:“哎,看见那个o型腿香肠嘴的家伙没,就是他偷了你的东西。”

柳仙呆愣着,没回话……

我无奈摇摇头:“不懂啥是o型腿就直说,不哼不哈啥意思嘛!瞅准喽,就那个身材干成精,麻子满天星的家伙!喏,就是他!”

仙子一皱眉就要上前去,我忙拦着:“喂!你傻呀!万一你的东西他没带来卖,咱俩岂不是白跑一趟?”

柳目一闪,问我:“那……依你之见呢?”

我冷哼一声,道:“等他打包收摊儿,咱俩后头跟着,随去他的老巢,还怕不能人赃并获?”

柳仙清朗一笑:“柯姑娘果然聪慧。”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回:“你丫的真反常啊,笑个没完就算了,夸起人来也是一句接一句的……还有,柯姑娘柯姑娘的喊,你不嫌恶心的慌?”

柳目一瞬不瞬,直直盯着小摊儿,随即回着:“不唤柯姑娘,那要叫什么?跟宝贝似的女子……”柳长美眸一转,淡淡瞧向我:“叫果宝?”

**皮疙瘩,那是一层又一层,我好不容易忍住没吐,正要开口回击,却见偷儿摊主打好了包袱,转身向城西走去。

赶紧拉上柳仙的纤纤玉指,跟在摊主身后,随着他到城西树林边上的一户房屋处,见偷儿摊主进了屋子,我忙对柳仙耳语:“这大概就是他的藏身之所了,不过这会儿还不宜行动,走!跟我去个地方!”

趁机再次拉上柳仙滑不溜溜的手指头,向不远处的酒楼前进。

跟这样经验丰富的市井老油条过招,不能靠蛮力,是要看谁的脑子更好使,谁的iq更胜一筹了!

为了柳仙的那包银子,这回我柯果子豁出去了!

……

第四十七章 一颗黑痣抓盗贼

酒楼旁,我四处打转,好不容易找到一处yīn暗潮湿背光杀人不见血的小过道,又在过道中寻得一处极其正点的犄角旮旯,便拉着柳仙藏匿其中:“你就在这儿等着,什么都别看,什么都别问,别乱动,别晃荡,别眨眼,听见任何动静都别出来!明白?”

柳仙迷茫着,但最终点了脑袋,我则轻咳一声,转进小过道去,靠上墙边,等待着。

一个男人从我面前过,看了看我,被我一个狠瞪,吓跑之。

两个男人从我面前过,看了看我,被我一声爆吼,喊跑之。

三个男人从我面前过,看都没看我,只是嘟囔一句:“大半夜有孤身女子等我?不可能,准看错了……”在我的暴汗下,自己跑之。

良久,在我昏昏欲睡之际,终于见到了我要等的人物:传说中叮咛大醉的官差小哥!

等他做什么?那当然是有目的滴!

于是乎,我顺手捻了点黑土,在眼睛旁点了颗黑痣,再将修长玉腿一伸,稍稍拉起裙摆,让咱光滑壁洁的小腿迎上月光,镀起一层暖黄,接着嗲起嗓音,假装落难小女子,对大摇大晃的官差召唤着:“官爷!官爷!~”

人影听到喊声冲我晃荡来,就在眼神停留在咱的光滑玉腿上时,我一记板儿砖拍下,那迷糊的官差是彻底不迷了,直接五体投地糊上地面,半死不死……

我忙七手八脚的拔下官差的衣裳,穿上自己的身,再寻过犄角旮旯找到柳仙,挥个手:“走!”

仙子,那个愣啊!

我瞅了瞅他那虽然痴呆但又美到极点的脸,伸手指在那双柳长美眸下晃荡半晌,见他回神,问道:“让孙猴儿给点了?你在那儿愣啥呢!”

白皙面容顿了顿,接着,颜色变成粉红,再变成大红,最后变成紫红,终于出声:“果宝,下回换衣裳,寻个隐蔽的地方。”

脑袋“嗡”的一声响,我一把抓过柳仙的衣领:“你丫的看我现场直播换衣live秀,还怪我站的不是地儿?”

柳仙,粉唇一嘟,脑袋一低,娇媚着柳长美眸,淡淡喃喃自语:“我是怕谁人见着了,就给你守着,不是……不是有意的。”

“嘶啦!”鼻血,那个喷……

不是自己的衣裳也不必心疼,忙执起官差衣袖,使劲儿擦着因柳仙撒娇而爆喷的鼻血:“再给我撅嘴,就别怪我翻脸不是人!……不认人!”

“……”

……

接着月光,一行两人回去偷儿摊主的老巢,首先吩咐柳仙躲在暗处,我则壮了壮胆子,抬手敲门。

“谁呀!”里面的人问着。

没回话,继续敲!待那喷壶嘴龅牙赛亚洲象的摊主将门开启后,我大喝一声:“查户口!”

摊主抬手擦了把脸,只因咱见了他的尊容实在是接受不了,没控制好分泌物,直接飞了无数吐沫星子在他脸上,人家倒也不生气,笑呵呵的问:“小的不懂官爷您何意啊……”

废话!我只是一时紧张喊错了而已,你当然不会懂……

接着轻咳一声,道:“公安查房!……额,官爷我查房!”

摊主一愣,随即将眼珠子一转,道:“官爷,您……可有县令罗大人的令件?”

还要证据?

古代法律,咱不懂啊!只好挥手叫来柳仙,指着他对摊主说:“这人,你可认得?”

摊主小眼睛一眯,开始装迷瞪:“有些面善,但不认得。”

“去你的!这样的人你会不认得?瞧这小脸儿长的,人见人爱花落花开,大方说认得倒是实话,说不认得心里一定有鬼!早前儿还偷了人家的东西,现在就说不认得!闪一边儿去,别妨碍大爷我办事儿!”我小手一揽便进了房屋,偷儿摊主倒没拦着,只是挪了身子站去床头,呆呆瞧着我翻来覆去。

我使了个眼色给柳仙,接着说:“你也找找,看有你丢的东西没?”

柳仙纤指一转给我施了礼:“是,官爷。”

呦!瞧不出来啊!这也是个实力派的嘿!

偷儿摊主有些奇怪,干成精的身子一直挡着床头,我眼神一瞄,正巧发现枕头边儿上一角反烛光,心生一计,便走去摊主身边问:“叫什么名字?”

他回着:“回官爷,小的名叫三儿。”

“家几口人?”

“小的不才,家穷人丑,娘子跑了,嘿嘿,现在就咱自己。”

我瞄了眼枕头:“就你自己为啥用俩枕头?你脑白金喝多了一个头两个大?站一边儿去,让我看个明白!”

趁摊主没回话,我一把推过他那风吹就晃荡的干柴身子,掀起枕头便瞧见柳仙的玉佩与香囊,忙道:“仙儿!你的香囊在这里!”

随着我一声叫喊,偷儿摊主撒跑就跑!

想逃?!“站住!”我大喝一声!但想也知道,那家伙能站住才是白天遇见鬼,晚上鬼成堆!于是乎,就在人影快要窜出房门之际,我一个暗器投出,只听“嗷~”的一声,那弱不禁风的瘦小身子就趴上门槛,以鸵鸟脑袋直插地面之造型,昏也。

要问我瞬间投出的暗器是啥?嘿嘿!所谓兵不厌诈,幸好咱心眼儿多,顺手将拍挂官兵的强悍独门暗器之板儿砖带在身上,才好将这家伙一砖头砸晕,成就了假官兵抓真贼之佳话,历代传颂……

柳仙拿了他的玉佩与香囊,痴痴瞧了半晌,才转了身子走过我身边,将玉佩递了过来:“钱袋子不见了,这玉佩,给你。”

我没接过他手中的玉佩,只是呆呆望着墙上挂着的一把琵琶,然后顺手取下,道:“仙儿,你先回去,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

柳仙走后,我将偷儿摊主五花大绑,接着回去yīn暗潮湿杀人不见血的小过道,换回衣裳,也给依旧糊在地上的官爷留了字条,说城西的偷儿已被侠士抓到赃物,现捆绑家中,待他上前抓获。

数日后,此官兵因抓住盗贼升职加薪,被罗县令重用。但“园”城也贴满了一副女子画像,旁边的小字说:此女子深夜独行一人出入市井角落,以暗器袭击路人以夺得财务,还请百姓提防。

画像上,那女子眼角旁,好大一颗黑痣!

扯远了……

话说我顺手拿了偷儿摊主的琵琶,回去“漫林阁”,在房屋里一顿装扮,再给琵琶调了音,按说这玩意儿咱也会点儿,虽然技艺不精,但也能弄出响声,想来这琵琶是那摊主偷的,不然弦音不会跑的这么离谱,知道的是我弹琵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为了还债,兼职赚外快,不会弹琵琶,就会弹棉花……

深更半夜,月儿高高挂,我借着朦胧月光来到西楼“云霄堂”窗下,找到一块儿不太搁屁股的石头坐下,犹抱琵琶不遮面,为啥?只为了让那挂心的家伙瞧清楚咱的脸!

深吸一口气,对上依旧有油灯光亮的窗子大喊:“楚林!楚林你出来!出来看看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楚林,楚林你出来啊!”

……

第四十八章 死就死了!

早前茉莉那双受伤的美眸,着实让咱心疼,没听解释就离开,心里的疙瘩一定挺难受,我若置之不理就太不是玩意儿了,只好月下弹琴承认自己大错特错,也好挽回美人归,拼得美人笑!

在咱的破口一声吼,烂嘴不怕丑的爆喊下,茉莉终于在窗台前现身,只是极品完颜上丝毫不见笑意,微醺的白皙脸庞稍稍透露着红晕,看来是喝了不少酒。

心里,那个疼啊!哎,好傻的茉莉……不过我喜欢!

见人影出现,我忙挥着手臂:“大叔大叔!果子来跟你道歉,句句乃是心头真言,你一定要听得真切,我不会月下花前,但你一定要接受咱的痴心一片哪!”

茉莉的唇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美的超凡脱俗,使咱动力大增!于是我执起琵琶,幽幽弹出声,伴着悠扬乐曲,轻轻吟唱:“半个月亮爬上来,咿啦啦爬上来,照着我地大叔梳妆台,咿啦啦梳妆台,请你把那纱窗快打开,咿啦啦快打开,再把你那茉莉摘一朵,轻轻地扔下来,轻轻地,扔……”

“咣噹!”

“啊啊!……”

我揉着肿出大包包的脑袋,呲牙咧嘴的对茉莉大喊:“喂!不想原谅我就直说!我只是让你扔朵茉莉下来,没让你丫的连花盆一块儿扔下来!你想杀人灭口啊!”

茉莉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接着转身……不见了!

哇靠!生气成这样?!不会吧!

我正要起身,却见不远处站着一抹人影,黑暗中的他不太容易被发现,只因那一身的凝黑,与黑夜一样宁静,但那双闪亮的眸子却带着点点星光,即使在深夜,也明亮不已……

“蠢蛋,你好吵。”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我揉着脑袋站起身:“我要讨茉莉大叔欢心,承认自己的白痴错误,所以来嚎一会儿,你稍稍忍耐下,我一会儿就嚎完!”接着喃喃一句:“虽然他不鸟我,但是!我绝对不放弃!”

手臂被猛然拉下,一只纤长手指抚上我的脑袋,轻柔的摩挲我头顶的突起,一丝甜香回荡在空气中,醉了一大片的月光……看来茉莉的一转身不是走掉,而是过后院子瞧咱来了!波澜美眸一闪,唇边淡起笑意,茉莉好听的声音响起:“大半夜的来鬼叫,怪不得溪儿会生气。”

啥?那花盆是黑玫瑰扔的?!

然,扔的好!

一花盆砸过来不是盖得!只要能让咱茉莉大叔心疼,从而原谅我早前的过失,别说头上长个包,就算是脑袋开个瓢咱也认了!

趁着茉莉还在眼前,我忙一个猛扎扑进他的怀,张大嘴就咧上了:“大叔啊!我傍晚出去是因为怕给你净身,找借口离开也只是想躲个一时半会儿,绝对不是要长期闪人!还有,子叶来茶苑之前,我跟他只有一面之缘,根本谈不上认识!我那是为了赚钱钱,才犯了迷糊去市集散播小道儿消息,被别人乱点鸳鸯也只是偶然!我心里除了大叔就没有别人了!你要相信我!”

“真的?”

“恩恩!”我点头如过电,但点过之后才发现,那一句“真的?”声音好磁性低沉,根本不是茉莉问的,半晌,我才从甜甜的怀中抬起脑袋,对上一张……yīn森的脸……

黑玫瑰低着脑袋,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一双紧握的拳头告诉我,他此时很生气,我后果很严重!于是乎,我畏畏缩缩转去茉莉身后,只是探出小脑袋瞄着黑玫瑰,道:“你,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是来给茉莉大叔道歉的,即使妨碍到你睡觉,你也不必拿花盆砸人,更不必yīn森着脸来吓人吧……”

黑玫瑰缓缓抬起恐怖面容,一双凝黑美眸闪烁着肆意跃起的火焰,重复着问:“真的?”

“什……什么真的假的!不知道你说什么!”娘啊,这表情太吓人了!由于咱心底打颤,只好向茉莉身后躲了又躲,手抓着茉莉的衣裳小手也紧了又紧,但最终还是被黑玫瑰一把抓了过去:“心里只有三叔,是真的?!”

还没回答,咱那小手却被茉莉给拉了回来,那钳制在我手腕上的修长手指缓缓滑落,划出一道落寞的弧线,黑玫瑰偏了面容,对上茉莉:“三叔,我要跟这蠢蛋谈谈。”

茉莉微微一笑:“要跟你三婶谈什么?”

三……三婶?!偶买噶!我的苍天大地呀,这简直是雷神萝卜吃多了直放屁,震的人间晃三晃,火山口不会冒烟只会撒气啊!

突然,我盼到了传说中的小小救星!只因不远处的小焰心正迷迷瞪瞪的向这儿走来,估计是半夜尿急上茅房,路经此处必将巡游一番!我忙冲她唤着:“哎哎!那个谁谁啊……”

“嗖!”此乃长腿丫头见了这般场面后极速捣腾脚丫子以超音速逃离现场的幻影之音……

丫的!真不够意思!

茉莉唇边虽淡笑,但傻子也知道他此时心绪不善,黑玫瑰俊眉紧皱,白痴也知道他此时愤怒难当……僵持就这么继续着,明摆着毫无结果!我只好心一横脚一跺,去你丫的!死就死了!

正视上黑玫瑰的凝黑美眸,壮了壮胆子,大声出口:“是!我心里只有茉莉大叔,没有别人!我最喜欢茉莉,一直喜欢,非常喜欢!有了大叔宛如有了家,感激之情波涛汹涌胜似亲妈!就算掉脑袋我也要说……”转脸,瞧上那双波澜美眸:“大叔,我喜欢你!”

一片星光在茉莉眼眸中闪烁,好似大海倒影在夜明珠上,愣愣的茉莉好美,呆呆的眼神好醉人,禁不住这般诱惑,我终于点起脚尖,吻住那两片薄凉的唇……

不知何时,我竟变得这般贪婪,轻微的触碰已然满足不了我对茉莉的渴望,就在纤长手臂揽上我的腰际之时,我探出了早已无法忍耐的舌尖,越过彼此的阻隔,品尝着他的香甜,这一刻……若是罪恶,那么,我爱死了这样的堕落……

不知多久,四片唇划出一缕银丝,才让那快要溜走的空气唤回彼此的呼吸,茉莉微笑的看着我,干净指尖抚上我的脸颊,呼着口中甜香,道:“谣言,传的好。”

我揽上他的脖颈,笑着:“就算没有谣言,我也能吻到你,大叔,你好甜……”

白茉莉,挂了粉色,也再次证明了我的定义:古代二十三岁的老男人,还不是一般的纯真!

突然想起还有某人存在!忙转过脑袋寻着那抹黑影,然……他已不在……

黑玫瑰,你握疼了我的手,而我,却吻疼了你的心……

但,有失必有得!

窝回带有甜香的怀,嗅着我心怡的味道,闭上眼,听到茉莉淡淡一言:“女人,钱,还是要还的……”

啥?!

……

第四十九章 黑玫瑰,无处不在!

帐台前,我催促着李掌柜:“算出来没?”

“还没呢。”

一分钟后:“算出来没?”

“……还没呢。”

半分钟后:“算出来没?”

“……没。”

我一把抢过算盘:“掌柜哥哥,你打开钱箱,数数多少银子就行了,别捣腾它成吗?有啥好算的,倒不如直接开棺验尸比较快!”

粘墨指尖反手将算盘抢了回去:“楚老板交代,只分给你盈利的三分之一,而不是全部的三分之一,必须要算。”

将下巴磕上帐台:“我一会儿要跟大叔过那边的店店去,想早点儿拿到钱钱,路过集市买些东西吃,你吃什么?我带回来给你哇!”

李掌柜在我鄂下垫了小本子:“不必好言巴结,该给的不会少,等着吧。”

我斜过双目,扔去一只卫生眼:“跟猴儿精似的,算那么详细,估计娶了娘子,这管家婆也是你,哼!看不见太阳就不想起,算不出帐来就不放屁,你生性太严谨老了一定残疾,长得好看的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半晌,李掌柜终于在我的诅咒下掏出一锭银子,道:“你的。”

哇!发财了发财了!可刚要探出手去抓,粘墨指尖却轻轻一扬,将银子收了回去:“楚老板也交代,这三分之一算是你还给他金算盘的钱,所以,就不劳烦你接收了。”

楚林!我跟你没完!

正要转身去“云霄堂”找茉莉算账,却被大堂边上的一抹黑影吸引了目光,也正巧与他的凝黑美眸相遇,撞了个火花四溅,但那俊目中布满了血丝,透露着实为憔悴的味道,我慢慢踱步上前,执起手抚上他的眼眸,喃喃说:“你丫昨儿个看春宫图上瘾了吧,瞧这俩眼儿瞎的!”

黑玫瑰单手一扬,一把挥掉我的指尖,冷哼一声道:“不必假好心。”

我冲他弩了弩鼻子:“哎,我问你,以前没见你常来,这过了一回王爷府,你咋天天在这儿转悠?”

米色脸庞偏过一边,也不瞧我,漫不经心的反问:“关你何事?”接着转身,闪人之。

哇塞!就这酷样,你丫的手里要有根烟,那简直是潘安为妻点朱砂,帅的直掉渣!

李掌柜出了帐台,踱过我身边,抬起粘墨指尖擦了把咱的哈喇子,道:“‘漫林阁’得罪了郝王爷,楚老板请楚少爷在这儿看着,也好护茶苑周全。”

得罪?哈,原来我那出手相助,一歌保住程师傅,还是让那小肚**肠的老不死记恨在心,原来黑玫瑰不是闲来无事啥转悠,只是得了他家三叔的命令,不得不从而已……

正在我思量时,李掌柜指尖一转,捻出一块玉佩,递过我面前:“子叶昨儿个离开了,但临走前让我把这个给你。”

我猛然一怔,问到:“走了?昨儿个回来已经半夜了,怎么大半夜的还走?”

细长美眸一眯:“你还知晓是半夜?一嗓子惊天动地的,怕是谁也熬不住。”

走了?完蛋!没来得及把他拦下,本想今儿个再捣腾一场,有银子不捞白不捞,有美男不泡白不泡!谁知道让人家先闪一步,失策失策!我这小心肝儿啊,瓦凉瓦凉地呀!

大堂走来一抹白影,飘然如仙,唇边挂着迷人微笑,执起干净手指抚了把我的脸颊:“去茶苑不?”

我半身不遂的点着头:“去!”

……

茉莉买下了常老板的茶苑,即使不让我管理,也取名为“果园”,地方虽不大,但在我瞧见那装潢的精妙绝伦,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小小茶楼时,还是想钻研下如花姑娘的无敌穿墙术,恨不得一头扎进墙里,跟阎王爷来个亲密接触!

这两层小楼,这富丽堂皇,这华美的茶苑,本该是老娘我的啊啊啊!

欲哭无泪的随着茉莉进去楼里,发现小焰翼与程师傅也在,赶紧上前打招呼:“hello!同志们,可想我否?”

程师傅看了看我,淡笑着,焰翼看了看我,猛然跃起身,极速捣腾大长腿,“嗖”的兜着小风就窜过我身边:“果儿姐,焰翼想……嗷~”

我瞄准那家伙的脑袋便一顿猛拍,只见空中划过一条完美抛物线,焰翼便出现在对面的墙上,呈现“大”字型,慢慢滑落……

你丫的,瞅瞅那口水喷的,不比偷儿摊主那喷壶差多少!焰翼,整个一21世纪新款洒水车,拉他去抗旱灾保准一会儿就水流成河!

茉莉轻拉了我的小手,踱去一位长发飘飘,背影如花仙,淡香若云烟的美女身旁,待女子转过身,我知道了啥叫此女一回头,地球果然是个球!

美呀!那小尖脸儿,那柳叶眉,那樱桃口,那白皙脸颊让咱看了直发抖!还有那海绵组织旺盛的xiōng脯,简直就是一对儿硕大的发面馒头,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只想大哭,忙自我安慰道:没事儿,咱这也算发面,只不过人家是发面馒头,咱这是发面烙饼……

原来世间还真有这般美貌的女子,简直是太……可恨了!

你爷爷的,长那么漂亮干啥?让我往哪儿站那!还让我家茉莉看见,更不可原谅!

就在我两眼喷火时,茉莉轻声道:“女人,这是‘园’城有名的画师苏姑娘,此次前来,是替‘果园’泼墨挥毫的,墙壁上的山水,便是出自她手。”

不就一画壁画的嘛!有啥了不……

话没说完,咱一愣双眼圆又圆,一张嘴顿时傻脸!只因墙壁上那绝美风景,简直是财神爷过年不怕没钱,底子厚啊!

大白天见了鬼了,若不是身至茶苑里,还真以为自己搭错车,一竿子执去世外桃源了!那青山绿水鸟儿飞,落户人家猪儿肥,柳枝红花佳人美,一缕青烟袅袅吹……好一幅贤妻良母图!

哼,在茉莉面前画这样的画儿,有何居心?

苏姑娘淡淡一笑,对我行了礼,用那甜滋滋的嗓音道:“苏玉见过姑娘。”

玉?不就一石头嘛!

见石头来这么一事儿,按说咱应该回个礼节,再报上姓名,算是结束这初次见面的客道流程,但瞧见那副贤妻良母图,心里的气就上来了,只是扬了扬手,用鼻孔瞧着石头,清高的说:“不必行礼了,我也没银子打发你。”

石头猛然一愣,直了直身子,笑着:“柯姑娘果然风趣。”

“你认识我?”

“方才还听程师傅提起呢!”

抬眼瞧了瞧程师傅,只见他猛然红了脸,放下手中活便闪进内堂去了。

哎,又一纯真古代老男人!

“果儿姐!~”一声叫喊传来,我刚转过头,还没来得及看清焰翼的脸,只听“哐”的一声,小家伙被地上乱糟糟的材料拌了个狗啃屎,手中端着的一碗茶瞬间飞出,泼上了石头的贤妻良母图,眼看着图画上一棵小树,以扭曲的形态慢慢变化,最终混成一片墨疙瘩,结束了短暂的生命,死的何其窝囊!

我赶紧把焰翼扶起来,在耳边夸赞着:“摔的好!那碗茶飞的也好!以后要经常这么摔,记得了?”

小家伙虽然没明白,但还是点点脑袋:“记……记得了!”

“乖!~”我摸了把粉嫩嫩的小脸蛋儿,然后转身瞧着石头那张欲哭无泪的脸,道:“补补呗,以您的手艺,再画个不就完了!”

石头摇了摇头:“柯姑娘不知,这石上水墨一但遇水,便会yīn开,擦不去本身的墨迹,再画树木弥补,也不美观,亦是枉然。”

我哈哈一乐:“死脑筋要改一改啦!谁让你再画树了,你就不会画点儿别的补救?”

石头迷茫着,我微微耸肩,无奈的叹了口气,从石头手中接过毛笔,“唰唰”在图画上抹了几下,道:“以形补形,以乱更乱,擦不干净,就补上完事儿!”

被泼上茶水的地方,让咱给画了个蘑菇!焰翼看到后手臂一揽就把我抱上了:“哇!果儿姐好厉害!么嘛!”小嘴巴一撅,照着咱的小脸就来了一口,数秒钟后,一袭黑影窜出,小焰翼的叫喊声划过天际,瞬间便不见人影……

黑玫瑰,果然无处不在……

……

第五十章 山茶的娇媚

话说,这茉莉中午请石头吃了饭,有说有笑没完没了,下午又请她回茶苑品了茶,谈天说地一而再再而三,晚上还留了人家住宿,给了上好的厢房,第二日发赏银的时候,李掌柜居然告诉我石头说这里挺好,她决定留下,时间,一个月!而茉莉竟开心的应下了,还说住多久都没关系!

哇靠!那丫的上瘾了?!

领了赏钱我忙窜过西楼去,一脚丫子踹开“云霄堂”的房门,令我没想到的是,石头居然三更半夜了还没回房去,俩人在哪儿喝着茶下着棋,淡然自若浑不知月儿高挂!见我猛然闯入,茉莉干净手指伸向我,微微笑道:“过来。”

我没好气的瞅着波澜美眸,硬声道:“过去干啥?我又不会下棋!万一我张嘴瞎咋呼,坏了你俩的棋局就不好了!是吧?楚老板!”

茉莉稍稍一愣,却见石头优雅的起了身,对茉莉一行礼:“时辰不早了,苏玉先行告辞。”

雪白身影也随着起身,执手相送:“慢走。”

就在石头打我身边过时,竟低头一言:“三姐姐,望您睡的好。”

三姐姐?叫谁呢这是?!

茉莉缓缓走至我身边,将我方才踹开的门关上,修长手臂从背后环上我的腰际,拥我入怀,甜香穿过耳,如蜜般呢喃:“这算是吃味?”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你梦吧!不害臊!”

转身坐上茉莉的床铺,来回踢腾着小脚发泄气怒,而雪白身影却拎了椅子,坐过床边,一抬手将我抱上腿,如珍宝般拥着:“再过一月,她便嫁入将军府,成为司徒将军的三夫人,留她住下,陪同下棋,也不过是应对,待她嫁去,便不会再多事了。”

他说什么?!

愣了双目,忙问:“嫁给谁?司徒秋白?!”

波澜美眸中闪过一丝疼痛:“嫁给谁,很重要吗?”

嫁去将军府,三夫人……

我说呢!原来刚才那句“三姐姐”,是她嘲笑我来着!怎么,这腾出三夫人的位置给她,还遭来白眼了?

突然想起什么,便又问到:“大叔,这该出嫁的女子不是都在家呆着吗?她上这儿来干啥?”

茉莉笑着,将清瘦的下巴放上我的肩:“苏玉不比寻常女子,她性情随意,不计旁人眼光,我行我素独来独往,她说喜欢这里,便留了下来。别看苏玉随意,但她待人于理,琴棋书画样样精,美名早已传遍四方,也实为奇女子,实在难得……呜。”

我一把捂上他淡笑的唇,吼道:“不许在我面前说别的娘们儿好!你夸她夸的我烦!再夸,阉了你的舌头!”

干净指尖拉下我的小手,放在手心握着,拉近俊脸,吐着甜香:“我喜欢你吃味的样子,女人,你好可爱……”

被茉莉腻心的爱语迷到,完全没注意到那吐露芬芳的舌尖已探入我的口,茉莉用他独有的香甜,唤回我的神智,在我的脑海中勾勒出一副醉人山水,辗转久久……

……

月黑风高,正是偷**摸狗的好时候!

俗话说,想要银子就得黑吃黑,煮熟的鸭子有时候也会飞!这不,咱的摇钱树柳叶仙子,就是在咱这眼皮低下溜走的!然,唯一知道他去向的人,就是那精明能干的李掌柜!

今天,咱就来个夜探掌柜屋,掏出话来追上摇钱树!

于是乎,我蹑手蹑脚的来到李掌柜房门外,用头上的粉簪挑开门闩,溜进屋内,但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只好伸手摸索,好不容易扶上床棂,却听一清朗声音响起:“来寻我谈天?”

“啊!鬼呀!!”我大喊一声,腿一软就趴下了,眼泪差点儿没给吓出来!这黑夜里猛然窜出一句话,就跟一美女突然画皮了似的!恐怖的要死!没尿裤子真算咱有出息!

一只手扶了我的手臂,使劲一拉便将我托上床,我坐在床沿不住喘气,半晌才缓过来劲儿来:“大半夜的,你想吓死人哪!”

身后半躺着的家伙轻笑一声:“可这大半夜的,你来作甚?”

我掏出衣袖里的火折子,点亮桌上的油灯,顺势坐去桌边:“来问你点事儿,子叶走的时……”

“咕噜!”此乃我看到一副美人初醒图后大吞口水之音……

我知道李掌柜好看,但不知道他这么好看!帐台里的灰白衣裳遮去了他的娇媚,不苟言笑的脸庞挡住了他的勾魂,低头专注的神情掩盖了他的随意,束起的黑发专制了他的柔美,那该死的装扮将这名叫李思语的家伙完全束缚起来,以至于他那极美的外表在各种各样的掩饰下完全监禁!幸好,我见到了他的真面目!那一抹淡蓝丝质睡袍,将半起身的他衬托为黑夜魅妖,细长美眸微眯,好似柳条般迎风轻渺,一头黑发散落,掠过微敞的xiōng襟,弯出藤蔓般的弧度,交织缠绵……蜜色肌肤中,露出点点红晕,那是李思语独有的味道,好似盛开的山茶花般多姿多彩,美的神韵焕发那是人见人爱!哇!~真想尝尝这丫是不是糖醋味儿的,不然咋会觉得他酸酸甜甜的呢?

俊颜单挑起唇角,笑的邪气难当:“看够了,就继续你的话题。”

我眨巴眨巴俩窟窿眼儿,吸溜吸溜快要滴上桌子的口水,轻咳一声,继续着:“子叶走的时候,说上哪儿了吗?”

“你想知道?”

“想!”

“我口渴。”

“……”精明的人果然不好套话,我赶紧起身倒了杯凉茶,递给那朵粉嫩的山茶花,却听他说:“深夜来扰人清梦,总要表现出诚意吧……”

我咬咬牙,将杯沿抵上他的唇,见其张口,我则小心翼翼的轻扬杯底,喂他饮下清茶:“行了吧?”

细长美眸向下瞥了瞥,道:“唇角,湿湿的。”

李思语!我早晚扒了你的皮!谁让你茅坑上大玩儿撑杆儿跳,过“粪”!

但为了知道咱摇钱树柳叶仙子的下落,我忍!于是,轻轻扬手,用咱细嫩嫩的小手背擦了把山茶的嘴角,将那一丝水渍抹去,却在离开他薄薄的唇时,浑身一颤……

错觉!一定是错觉!不然我怎会觉得,他,轻吻了我的……手……

隐忍着手背上传来的麻麻质感,哆嗦着问:“可……可以说了吧!”

山茶一笑,道:“子叶只是过城南赶庙会,三日后还会回来。”

还回来?!哇靠!要知道他还回来,我至于跟孙子似的巴结山茶花吗?

手臂一伸将空杯子扔上桌,小脚一跺大步流星的闪身出门,欲关门之际,我使劲儿呼一口气,将桌上的油灯吹熄,对着依旧媚笑的山茶花说:“李思语!咱俩没完!”

“咣噹!”房门被我使劲儿摔上!但里面传来的一句话,差点儿没让我再次趴地上:“你指上的女人香,很甜。”

好可恶的男人,好yīn险的男人,好……诱人的男人!

今儿晚上,我是别想睡了!

放了把宣纸在床头,以备时不时擦擦喷出的鼻血……

……

第五十一章 咱俩没完!

被李思语吓的我三日不敢接近帐台,每每瞧见那双细长媚眼,我都浑身抖的好似过电,时常不分东西南北,上个茅房都会撞墙,焰心则随身带着金疮药,见我被电到后便紧跟身后,只要见着我脑袋挨墙,便利马闪身出现,抄起小指头就给我擦药膏:“第一百三十八次,果儿姐,再撞一次就超过昨儿个了!”

造孽啊!

即使脑袋上都是大包,我那伟大的使命还是要继续地!那就是钱,钱,钱!

咱的摇钱树柳叶仙子,今儿个就要从庙会回来了!若上次咱是临时汇演,那么这回就来个正式演出!想来看,买票!要座位,加钱!摸个小手,加银子!亲个小嘴,加金子!想把子叶搞回家,那就先把自己家的美男通通给我送来!不然,到西边喝风去,吃饱了再来!

用美人计换到整理大堂的特权,茉莉说只要不把“漫林阁”拆了,干啥都行!话说,一大早我忙端去不冷不热的洗脸水,香甜可口的豌豆糕,清爽润喉的菊花茶,伺候着茉莉一顿梳洗加吃喝拉撒,接着将其按上床铺,好生蹂躏,额……按摩!不惜出卖色相嗲声一句:“楚爷~您今儿个心情可好?”

茉莉斜了斜眼角,然后继续趴在床上装死,但咱未达目只好一忍再忍,轻轻一笑,上下游走小手按着他最爽的穴位,道:“大叔哇,上回我赚的钱钱都还给您了,咱连个买零嘴儿的钱都没留下,这回子叶来,我给您赚更多的钱,您还是分三分之一给我,但是要让我自己拿着,成吗?”

“……”

“楚林!你欺人太甚!再不出声,我就当你真的死了!”

“你要钱做什么?”

“我买匕首,买人头,买马桶,买春宫图行不行?!”

“……”

好!不回答是吧?那咱只好用绝招!猛然起身,一把翻过茉莉的身子,对准丫鼻子低下那道狗啃的缝儿,一个大扑就开始猛亲,舌头打架,牙齿乱啃,直到茉莉马上窒息,我才收回了杀人凶器,抹了抹嘴巴,对其大喝一声:“同不同意?不同意吻死你丫的!”

茉莉,最终妥协。

多好的美人计!搞定!

下午,我把自己研发的暂停营业的牌子,挂上“漫林阁”的招牌,接着,派焰翼和焰心这对长腿兄妹去发传单,内容当然是宣传柳仙的一曲琴音,再其,把竹排分离,桌椅板凳通通向一边儿拉,空出西北角一块空地,然后把一直躲着我的程诺拉来,再找来两位小二哥当帮手,搭建我要求的三角舞台。当然!对非常有钱的茉莉咱也没放过,跑去“云霄堂”对其一顿猛亲,骗来四颗马粪那么大的夜明珠,再窜去臭美的石头房屋,偷来四面硕大的落地铜镜,放去四周墙角,接着将夜明珠架在铜镜前,反射光芒至舞台中央,然后用棉布盖上灯光设备,晚上用!

柳仙依旧如银月般迷人,探出纤长手指搭了搭我的肩,表情淡然,不曾颜笑,道:“这是最后一回,明儿个我便上路,过‘南’城去了。”

我回拍着他的肩:“兄台!我代表中央,代表地方,随时欢迎你回来探访,只是来时别忘了带点儿土产,什么大枣大虾果木烤鸭,毛尖菊花精品麦芽啥的!到时候让茉莉给报销,那丫的有钱!不怕!”

“啪!”一小节筷子头狠狠打上咱的手指,我一吃痛忙收回柳仙肩上的手,揉着红了一片的指尖,寻着暗器出处,不出所料,大堂门边站着一抹凝黑身影,一双怒目直瞪着我,好似在说:再和子叶搂搂抱抱,杀!

寒毛,那个立啊!

……

月儿初升,我把山茶写的“最低消费十两”的牌子挂去门边,便开始张罗场内事宜,首先把早前准备好的暗色窗帘都挂上,然后拉着柳仙进房,将他那纤柔丝绸银边白衫拉低,露出一点点的锁骨,松绑的发带彻底解开,让一水瀑布般的黑发倾斜而下,再将上半边的青丝扎起,银色发带闪耀月光,以闪光灯之走势直唰唰人们双眼,最重要的一点,我松了他的腰带,让那粉白xiōng膛时隐时见,两点嫣红果实若隐若现!就这打扮,今儿晚上谁不昏,那准是谁俩眼儿散光!

都闪开!腾个地儿让我先昏一下……这近距离观看限制级影像,心理承受能力再强也扛不住啊!

焰翼被安排在门前拉客,谁让丫长的好看!焰心安排在前厅招待,谁让丫跑得快!程诺安排在墙角打灯光,谁让丫细心!茉莉我没敢安排,谁让丫是老板!山茶我更不敢安排,谁让丫媚得吓人!

万事俱备,就等柳仙出场了!

万众一心,就等琴音震撼了!

万水千山,就等仙人一娇了!

万念俱灰……就缺银子哗啦啦了……

柳仙一袭银装素裹,脚步一迈飘然而至,踏着每个人的心跳站上台,玉雕琴一现,众哗然,纤纤手一出,众痴呆,琴音一扬,众幻想,弦音一落,众偏瘫!一曲琴音令广大市民一个个面部抽搐,瘫软在地暗爽不已,好似云中飞梦中飘,口中的哈喇子满世界流淌,就像爱上母**的黄鼠狼,想吃了爱人可下不去口,想海扁自己一顿又下不去手,只能远远盯着诱惑自己的主儿,感叹不怨母**不识宠,只怪自己长的过于丑!

柳仙冷着面容,若云烟般飘着银影,只是在眼神与我相对时,淡淡显露一丝诧异,嘴角抽动着,缓缓低首,瞧着自己的衣衫,随即眼角便吐露莫名情愫,再次抬眼望我时,脸上挂着……好似我上辈子杀了他全家的愤怒!

我忙喊到:“仙儿啊!我把你的腰带系的松些,只不过想突出你的隐约美感!我也没想到它质地太好,以至于稍稍一动就自己开了!不怨我啊咱不是故意的……”

话说,柳仙上了台,一曲琴音震群芳,迷得众人似要发疯玩儿命把墙撞!可就在仙人预备起身下台时,那被我营造出朦胧美的xiōng襟猛然大开,柳仙的纯正牌儿“炸鲜奶”便暴露在众人眼前!至于那条松散的腰带,则摇曳着流线型的姿态,最终落上地面大玩儿此情可待,此时我明白,柳仙手里若有一板儿砖,他一准儿照着我的脑袋就盖!

完蛋!相传一失足成千古恨,到我这儿一失手暴了柳叶根!人家咋说数十年如一日只卖艺不卖身,今儿个拜咱所赐“真皮”一露直震乾坤,我那一腰带缠的真t***扯淡丢人!

就在我一跃上台,一把拉上柳仙的衣襟时,一旁的粉嫩山茶开口了:“果儿,上回对楚老板三更窗下表真心,今儿个这么一闹,怎么着也得台前一曲诉衷肠啊!你说……是不?”

李思语!你竟然逼我唱歌?!

细长眼一飞,唇角一动,山茶用唇语清清楚楚的传达着:咱俩没完。

李思语……走着瞧!

……

52-58

第五十二章 玉雕琴的转体三周半!

掌柜先生,笑的那个媚啊!早前没见他多爱笑,现在咋就一咧一个花儿,还没完没了!

然,这回也再次见证了人多力量大,就在我破口一张,准备豪言壮语回绝时,上次推我和柳仙进房的瘦小男人又站出来了,干柴手臂一伸,张嘴开嚎:“对!咱来也不全是为了子叶公子,只因柯姑娘的段子也着实精彩,余音绕梁是三日不食肉味!只要姑娘您愿献艺,我,我出价十两!”

十两!哇!正赶上饿得没法搞,天上掉个叉烧包!赚了赚了!

不知哪位仁兄,抄起大嗓门接了一句:“若柯姑娘愿为咱献上一曲,我出二十两!”

哇呀呀!心花那个怒放,肉猪那个精壮!出门踩狗屎,运气真是不一般哪!

“唰!”角落里一女扮男装的麻子脸九饼大婶婶,低沉着嗓音也来掺和:“上回咱错过了柯姑娘的技艺,今日若能见得……我出三十两!”

啊哈哈!西门庆发神经娶了王婆,潘金莲收山直给武大郎暗送秋波,杨柳与狗尾巴草嫁接的树是一棵又一棵,钱财爱上柯果子我那来的还真是一波又一波!发达了哇!

“咣!”正在我暗爽之际,一锭光亮亮的银子瞬间出现在我面前,只是方法不太对。那银子……是飞上舞台的!意思是说,不知哪个家伙天杀的不长眼,以为自己有钱就蹬鼻子上脸,把银子扔上来当我是什么?乞丐?!去你丫的!

“只要一曲,这银子就是你的。”

声音好熟……

我眯着眼在黑压压一片的人群里寻找着扔钱之人,别说,灯光师程诺还真细心,我眼神飘到哪儿,人家的铜镜反射灯就照到哪儿!然,就在古代聚光灯突然晃过时,我瞧见了一张俊逸的脸,那刚毅的面容依旧完颜,闪亮的双眸是恁般璀璨,墨绿衣衫衬托着他的健硕,周身散发出胜然霸气,看似有力的手臂环在石头腰际,即使美人在怀,尽管再亲密,那有型的眉仍然紧皱,他,想必是做了皇帝,也不会令双眉舒展,使人不得不猜测,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多少次的重复那句话:好久不见,司徒秋白。

然……

“哐!”

“啊!哎呦喂!柯姑娘您砸错人了……”

“额,sorry,sorry……”

老娘我不是好惹的!就在我将那扔银子之人的声音与司徒秋白划上等号时,我忙抄起地上的银锭子,借着程师傅的灯光一挥手砸了出去!谁知方才还留在司徒秋白脸上的光束,就在我弯腰时偏了方向,我这儿挥手扔银锭子不要紧,下面那位仁兄的脑袋算是开了瓢儿了,红汤子那是哗哗的冒,以直奔长江天际流之势,奔流不息……

清了清嗓子,抹去刚才的尴尬,转颜对上司徒秋白,道:“我柯果子虽然见钱眼开,但咱要的是香喷喷滑溜溜的银子,不是臭烘烘的石头蛋蛋!再说了,咱们李掌柜发话,是要我‘台前一曲表衷肠’的,与金银无关。”

瞧了眼柳仙,说:“腰带的事儿咱俩晚会儿解决,要杀要刮我悉听尊便,但先说好……呜呜,不许打脸!……”

清颜一愣,却又猛然喷出一声笑,那精致白皙的脸美的惊天地泣鬼神!看上一眼,准抖三天!比泰式按摩还来劲儿!粉唇淡笑,说着:“你的曲儿,唱给谁?”

我无奈摇头,轻叹一声:“得罪谁唱给谁呗!谁让咱一失手把你那滑不溜溜的小肌肤给现场直播了呢,哎!这年头……只怪世态炎凉,丹顶鹤比不上黄鼠狼,你就用你那无情的耳,来听咱多情的曲儿吧……”

手臂一扬,问着:“你这琴,可否借我一用?”

柳仙恢复了清冷之面,但仍是爽快的点了头。于是乎,我缓缓走去玉雕琴旁,淡然落坐,小手一伸,音至,声出:“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巴拉巴巴,啦啦啦啦啦啦,我可以不知道,你的名和姓,我,不能不看见,你地大眼睛!嘿嘿嘿嘿巴拉巴巴,啦啦啦啦啦啦……我是个普通的小女人,最大的理想是做个好人,自小奉守勿施于人,谨慎过活不轻易信人,后来咱遇上了一个男人,是个俊逸不凡的达官贵人,甜言蜜语说的是前无古人,我俩成就了传说中的才子佳人,后来才发现这些全是骗人,他家里头原来早已有个女人,一气之下咱这就甩手走人!摇摇头只怪自己看错了人,咋说咱美貌如花更是才情过人,与世无争更不会暗箭伤人,只好哭着说自己是舍己为人,但后来发现老天真是造化弄人,咱肚肚里突然间又多出一个人!完了完了这次可真没脸见人,只好隐姓埋名生下腹中之人,岂料她与我一样是个女人,我赶紧拉着她就教育后人:孩儿啊,长大记得安全措施一定做好别再丢人,要不然这不成“功”,便要成‘人’!”

“哈哈哈哈!”一群人那个疯啊!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把房顶掀翻了,就连门边的黑玫瑰也低着脑袋长指掩口,想必也忍的内出血痛苦不堪,我忙望向司徒秋白,谁知那丫的依旧皱眉,只是那带有薄茧的手指却在眉心摩挲,唇上,淡淡弯起一抹弧度,我不得不承认,那两片弯起的唇瓣,很……好看。

借着众人皆疯癫时,我忙起身大喝一声:“有钞票的,有戒指的,有耳环的,有美男的,给我往上扔啊!”

“哗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啊啊啊啊!!别扔了!住手!”丫的!老娘一时兴奋忘了古代没钞票,有的全是硬邦邦的银子,这百八十口人一起扔石蛋蛋,就跟下五级冰雹似的,差点没把咱砸成n级残废!可开战容易收战难,都砸的正high着谁也停不了手!就在我与柳仙七手八脚想要逃窜时,我脚下什么东西一绊,我“吧唧”一声就趴下了,回头一瞧是那条该死的腰带,我忙转身去拾,却正好迎上逃窜中的柳仙,我身型一晃啥也顾不得了伸手就乱抓,但没想到要死不死的竟一把揪下了他腰间最宝贝的香囊,柳仙一惊双目,伸手就要夺回,我见他恁般清秀的脸就为了这么个小小香囊瞬间变的极其彪悍,心头一慌,脚下却被众人砸上台的银子一哏,身子后仰再听“吧叽”一声,我以白兔撞树之造型面部狠狠砸地!疼的我直直倒抽气!手上也一滑,香囊瞬间脱手,也不知哪位江湖中之武林高手大喝一声:“暗器!”众人皆大喊着抱头鼠窜各个恐惧!那场景真叫一个人潮鼎沸,嚎叫之音大胜港台歌星演唱会!潜逃速度快似迅雷胜似迅雷,只听“哐!哐!哐!哐!”四声,四周的铜镜连续倾倒,夜明珠在刹那间被弹出,光感好似现代舞台镭射灯!马粪大的夜明珠划着3.1415926之周率向舞台中心飞来,柳仙早已窜去人潮中寻找香囊,这就意味着那几颗硕大的珠子只有靠我来接了!于是乎我长臂一伸左接一颗右接一颗,怀中抱一颗……啊!漏了一颗!就在我慌张寻找时,那最后飞来的夜明珠突然出现我眼前,目标正是咱的脸!情急之下我只能选择保护咱这刚刚被糟践过的容颜,随即发挥咱业余舞蹈演员之技能,一个下劈双腿便开成“一”字,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前腿伸的那叫一个笔直,后腿伸的那叫一个白痴!你爷爷的!都怪咱后脑勺上没长眼!后脚丫子一伸刚好踢倒支撑玉雕琴的架子,那价值连城巧夺天工梧桐镶玉雕刻神鸟凤凰拜鬼崽子精湛手艺所赐的玉雕琴,就在我早已惊骇成痴呆的嘴脸下,以转体三周半的难度系数大玩儿十米跳台,只听“嗙”的一声响,那价值无数金银的玉雕琴……粉碎了……就跟我此刻的心一样……

我不想活了!让我死,让我死!让我死吧啊啊啊!

……

第五十三章 按个手印,我给你杀。

人群终于疏散,“漫林阁”也终于清冷了,人是清了,但我冷了……

柳仙的香囊找到了,就在墙角的角落,但颜色变了,早前是粉红,现在是土灰,绣的花也变了,以前是水仙,现在是水草……

一晚上没发话的茉莉,此时终于出声了:“女人,需要我帮忙吗?”

我一把拉上茉莉手臂,两眼含泪感激不尽,脑袋点的宛若羊癫疯,鼻涕抹的比桔子还急:“大叔哇!~救救我啊啊!我替咱家祖宗十八代谢谢你啊!~你是牛粪我是花,你的养育胜似亲妈!!”

茉莉嘴角一阵抽搐,我忙回想着言语,赶紧改口:“啊不不,我是牛粪!你是花!你是花!我是你妈!”

众人嘴角开始抽搐,我直想一巴掌呼死自己!一咧嘴再改过:“大叔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子没人替!以后我好好侍奉你,就算你放一屁,我也把它存瓶子里!成吧,啊?”

茉莉深呼吸数百回,才涨红着脸没对我进行海扁,之后转去已经傻掉的柳仙身旁,轻拍他的肩,道:“这铸琴师傅是哪里人士?楚某明日便启程去寻,请求他再铸把一样的来,耽搁的时日还请公子住下,楚林定会好生款待。”

柳仙呆呆的看了看琴,又看了看香囊,柳长美眸中竟泛起涟漪,眉头深锁,白皙脸颊也淡生出红粉之色,颤抖着嘴唇,手中紧握香囊,半晌,才道:“香囊是娘留下的,玉雕琴是爹铸的,但是他们……已然不在……”

哇靠!玉雕琴是柳仙爹爹造的啊!那我早前还说这造琴的家伙是鬼崽子……呀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吐口水重说!还有,我一直想知道那令柳仙疯狂在意的香囊何来,现在明白了,那是柳叶仙子的娘:柳叶仙女留下的!

茉莉思量片刻,随即道:“不如……公子暂且住下,楚某明日请来‘园’城最好的铸琴师傅,看这玉雕琴是否有办法补救,若是不能,到时再从长计议。”

补救?那琴整个一粉碎性骨折,再粉点儿就可以直接装骨灰盒了!

就在柳仙思量时,一声女音响起:“玉石剔透,即使补过也难免裂痕,梧桐木较软,即使粘合也难定固,这琴,终是无法修补。”

我一抬眼,正遇上缓缓步进的石头!那丫一脸淡笑,完全没有替人寒心之意,见着我与她对望,仍旧继续一言:“这琴,按功艺来说,至少价值黄金千两,但若说起情谊,那便是无价……”

我忙上前一步,对上那俩大窟窿眼儿:“苏玉!你什么意思?见人投井你还落井下石啊!有何居心?!”

女人掩口一笑,震的俩反面馒头直晃荡:“柯姑娘说笑了,苏玉只是想荐举一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一瞥双眸,口头禅再次响起:“有屁,放!”

石头倒也不气,径自走过茉莉身旁,行了礼数,说:“楚老板,玉雕琴想必是还原无方了,但重新铸造,亦不是不可……玉石雕刻者,不懂铸琴,铸琴者,不懂雕刻,但若分开来铸造,亦是一方……‘园’城最好的铸琴师傅,不才,正是家父,正巧苏玉明日要回山庄一行,这铸琴之事,苏玉即会一并提起……至于玉石雕刻,那就要数有‘美玉新娘’之称的娣绵姑娘手艺最为精湛!楚老板倒是可以寻她一回,碰碰运气。”

茉莉唇角挂着他那招牌式微笑,俊逸脸庞一转对上清冷之颜:“公子,您觉如何?”

经过半晌的言论,柳仙渐渐平复了波荡的情绪,可那变了色的香囊却从不离手,良久,终于出声:“好。”

哇!他说好!嘿嘿,看来石头还有点用处!

但,柳仙一定恨死我了吧!那双柳长美眸始终没抬起来瞧过我,就连地上的玉雕琴,他都不曾望上一眼……一定是不忍,不忍瞧见爹爹留下的东西,竟在朝夕间变得这般支离破碎,才会选择视而不见,以至于不被目至留心……

这,貌似都是我的错……

我知道说“对不起”没用,反而这三个字有时候还会令人更气愤,但这回!即使被骂臭头,被飞板儿砖,被卖妓院,额……妓院就算了……反正,我一定要道歉!

雄赳赳气昂昂的踱去柳仙身边,鼓起勇气之后!又瞬间撒了气……只因,打从认识子叶以来,我从没见他眼中出现过落寞,可现在的这双柳长美眸中,除了落寞,便是失落……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大口呼吸,就在我终于含住一口充满力量的仙气时,那双我方才还在说的落寞眼眸,竟在瞬间变化!以掩耳不及之速转为愤怒!樱红唇瓣一张,道:“果宝,楚老板要帮你,也只能帮你还琴……但你要还的,是情!”

“咳咳……咳咳!你说咳……你说啥?!”口中的仙气瞬间倒灌,从鼻腔直往头上窜!柳仙一句话说的实在是震撼,此时咱心里只有两个字:完蛋!

……

柳仙房中,我和他含情脉脉四目相对,桌上,一张纯白宣纸飘荡温情之味,片刻后,宣纸上已布满密麻小字,让咱明白,我即使现在利马死去,那也是犯罪!

我默默无语两眼泪,小心肝儿疼来是泪花儿花儿流,耳边响起驼铃声啊那是泪流干了继续流油……柳仙摆弄着那张宣纸,郑重其事的对我说:“签了吧。”

我畏畏缩缩一颤音儿:“这,这,这是啥?”

“契约。”

“约……约的啥?”

“黄金一千两。”

“啊啊我的妈呀!你,你下楼过大堂,拿地上的玉片子划拉死我吧!那样比较直接!想吓死我……还,还没那么容易!”

“不是吓唬,是真的,你我契约,打坏我玉雕琴的赔偿,黄金一千两。”

“我家大叔不是陪给你琴了吗?你那是敲诈!”

“他帮你还琴,可你要还情。”

“那你爱上我吧!爱上我之后我再对你好,还你的情!但你别让我还钱,打死我我也没有!再说了,你要的是钱,怎么算是还情?你就找借口吧!啊啊啊小白脸怎么都这么坏!”

“……”

柳仙没回答,只是纤指一转,宣纸一抖,让我自己来看个明白。

内容如下:

“漫林阁”佣工柯果子,因打坏林子叶玉雕琴一把,欠下林子叶黄金一千两,特例此据,以示公正。还金之期,柯果子要以诚相待,对林子叶不欺瞒,不欺骗。林子叶要求于理之事,柯果子只可坚守不推脱,不埋怨。直至还清黄金一千两,契约毁弃。

我暴突双眼:“仙儿!我要杀了你!!”

柳仙执手,一抬鲜红印尼,媚眼含春思,粉唇轻笑,恬娇一声:“来,宝,按手印,我给你杀。”

“哗!”鼻血,咱用喷的!

话说柳仙那叫一个眼明手快,就在咱一个不注意时,软弱无骨之柔荑快速闪过,宣纸在咱指前一晃,待我回神,那宣纸上我的一滴鼻血中,出现了一道道的指纹印记……然,我右手大拇指上,沾满了自己的鼻血……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他!!

……

第五十四章 不该问的不问!

窗外的知了大唱大悲咒,天儿是越来越热,回想咱这几天过的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从早到晚伺候茉莉不说,柳仙还来添乱!端茶倒水外加陪同出游,那丫还吃上瘾了咱的菊花粥,一天一碗绝对不少!茉莉还好,知道咱累也就没为难,只是吃上瘾了咱的薯糕,两天一块儿绝对不断!我算是明白了,在这“漫林阁”,我那是整个一奶妈!伺候俩成年的娃儿,不打巴掌还得给甜枣,日子过的极其窝囊!李莲英都比咱潇洒,至少人家伺候的是皇太后,我伺候的谁?俩**蛋黄太厚!

跳进五星级大浴池爽快的洗个澡,穿上淡绿衣裙向大堂走去,可刚到楼梯旁就受不了,直直转回房间,脱去裙下裹裤,再一把拉下比现代沙滩裤还大的内裤,哇!凉快多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里衣一拉,拜拜了您哪!

可腰间缠着一块布实在不爽,小手一挥,腰带便离了身,但松松垮垮的被人瞧见估计又惹闲话,干脆抬手挽个结,小蛮腰若隐若现也不错!可刚转出房间,只见一抹黑影迅速出现在我身边,长指一拉!我那腰间的蝴蝶结瞬间化为灰烬,随风飘荡的是一丝丝棉布灰尘,我哆哆嗦嗦的瞧着yīn森脸的黑玫瑰,道:“一……一时热的慌……下,下回保证洁身自好……不漏肉,不透风,就算痱子满身,一抓血水乱飞,咱也保证一视如春,以良好的心态对待每一个明天,风萧萧兮易水寒,我柯果子话说出兮不复返!您老……可听清楚了?”

黑玫瑰直勾勾盯着我,步步逼近,接着大手一张,抵上我的后脑勺,猛然拉近他那俊朗面容,呼着口中温热气体,暧昧不明的说:“你少惹点事儿!我不能每天都看着你!”

这啥意思?

“啪!”一声打手之音响起,黑玫瑰抵在我后脑的手瞬间收回,此时,咱腰际多出一袭干净指尖,轻轻柔柔的,好似柳叶抚过湖面,蜻蜓点水般轻盈,又如猫儿讨好,在腰间嬉闹……然,我只好:“啊哈哈哈哈哈!大叔!哈哈哈,腰!腰!痒痒肉儿啊啊啊!啊哈哈哈!”

身边茉莉一脸抽搐,见我笑的没完没了,只好使出必杀之技,一把拥上我的身,瞅准了咱哈哈大笑的唇,一个猛压便吻住爆啃,我脑袋“嗡”的一声响,接着便被茉莉的甜香灌满,缓缓静了下来,点点迷醉……

唇分,茉莉离我好近,额头与我相抵,他笑着,素颜绝美沉沦,呼吸间尽是醉人香气,但启口,却对黑玫瑰说:“溪儿,郝王爷已经到了。”

说啥呢?!

我一大早的爬起来,只是洗了个澡,穿了个衣裳,刚出门便遇上这么一出,脑袋就跟钻进蜘蛛精似的,大打蝴蝶结,只好一窜身踱出茉莉的怀,嘿嘿傻笑,不管纯白之人的微笑,也不管凝黑之人的气怒,哈拉一声:“你叔侄俩有话慢慢聊!我热的很,想过程师傅哪儿要碗凉茶喝喝!去去燥,顺道利利尿,解百毒以防死翘翘!你俩最好要一壶果味儿茶喝喝,坐下来慢慢聊,喝前摇一摇!额,拜拜!!”

拔腿,窜!

这一大早闹腾的,真不是一般的热……

……

听茉莉与黑玫瑰的话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貌似还跟我有关系!可这俩人一大早的就神情怪异,还围着我转圈圈,看来大事不妙!

撒风一般跑去大堂,这茉莉与黑玫瑰怪怪的,想必问不出个所以然,那咱就只好冒死,去找那啥都知道的骚包山茶花了……

踱进大堂,站定离帐台三尺远,咱不抬头,不看人,不磕下巴上桌面,不瞧山茶花的粘墨指尖,就这么跟大姑娘怕见黑婆娘似的,低拉着脑袋一口气问:“我家大叔说郝王爷来了他来干啥?楚溪让我少惹事儿我又咋啦?你别说不知道也别提要求!我不会给你端茶倒水也再不会给你擦嘴!那啥……我就问问你不说拉倒我走了拜拜!”

不行啊啊啊!一想起他那片柔柔的xiōng膛和那双会吐丝的蜘蛛眼,我浑身就颤,俩腿就麻!咱就算不问,也不能抬眼瞧他!不然这大庭广众的让我爆鼻血,保不准谁大嘴巴说我柯果子卧底茶苑,今日终于血洗“漫林阁”……流血事儿小,丢人事儿大!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我就在转身之际,背后一声音至:“李掌柜今日身体欠佳,未来收账,我来替他两日……哈,小果子原来怕李掌柜啊!”

我忙转回去,竟发现帐台里的人……是程师傅!

赶紧跑去帐台边:“我问你!郝王爷今天来干啥?”

文雅之人愣了愣,停下手中事物,俯下身子来,道:“你告诉我菊花粥的做法,我告诉你郝王爷的目的!”

“成交!”

“苏玉是他干女儿,今日来接她回府,三日后出嫁。”

“哈哈哈!”

“为何笑?”

“你不觉得,王爷府是奶牛场?一个郝粉蝶就够奶的了,他还再收一个奶牛回去!哈哈!”

“……”

“再问你!我最近是不是又犯啥错了?”

“貌似,没有。”

“那黑玫瑰让我少惹事啥意思?”

“……”

“说话!”

“……”程师傅没搭腔,但顽皮一笑,手指一扬,缓缓指向我身后,顿时,我寒毛直立!一股寒气直冲头顶,我惊恐着双眼对上文雅之人:“楚……楚溪,在我后……后面?”

程师傅闭上双眼点点头,大有“祝你死的顺利”之意味!接着,咱后领子被一把拎起,瞬间见识到啥叫乾坤大挪移!就在我一声“啊!……”中,“漫林阁”离我越来越远……

焰翼啊!我终于尝到你被带走时的滋味啦!以后我改过自新,再也不陷害你了!黑玫瑰带人飞的感觉,真t***慎哇!

……

“漫林阁”西楼外有一棵苍天大树,茂密的枝叶好似魔女之发,呼啦啦伸展着硕大分枝,高度嘛!一点儿不亚于送我穿来的无底洞……

树,是何其高大!黑玫瑰,是何其潇洒!

咱的后领子被黑玫瑰一个跃身挂上那最高的树杈,当然,那就意味着我整个人被悬在距地面百八十米的半空!然,黑玫瑰就坐在西楼房檐上,仰面瞧着挂在树杈上一脸惊愕的我,问:“想死不?”

我眼泪那叫一个飞奔,气势那叫一个指定乾坤,紧张的我除了害怕就只剩下哆嗦了,差点儿眨眼就昏!

为啥要把我吊树上啊!我只不过问了个问题而已嘛!大不了不问就是了!我……我好害怕!~

……

第五十五章 好大一棵树

“楚溪啊……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下来吧!求求你……我,我我真的好害怕……”

“呜呜……这掉下去真不是开玩笑,我求你了行吗?放我下来……呜呜……放我下来……”

“我不想再穿一次了哇!啊啊我真的好怕!楚溪……楚溪……你好坏!你你放我下来我……怕……”

心里直打晃!太吓人了这个!眼睛望下去浑身都在颤,轻轻一动树枝就在弹!挣扎都不敢,生怕动静大了树枝就会断!我的天,真的……好害怕!

闭上眼睛只剩下哭了!黑玫瑰只是冷着米色面容在那儿看,完全不顾我的哭闹!半晌,才对我一言:“你想打听什么,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我是死人吗?你宁愿去问李思语,问程诺,都不来问我?”

眼泪继续奔流!只能抖着回答:“我,我好怕你!你每次都喊我蠢蛋!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现在又把我吊树上!啊啊,我看都不敢看你一眼,怎么还敢跟你说话哇!”

黑玫瑰长腿一伸,如猫儿午后在屋檐栖息般,悠闲自在,轻扬极美容颜,冷笑一声:“呵,你敢直直顶撞杀人不眨眼的郝王爷,也敢拾银子去丢司徒将军,怎么?我难道是魔鬼不成?你居然连句话都不敢与我说?”

你哪儿像魔鬼啊!魔鬼只是你家倒马桶的菲佣而已!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加一不止!才挂着泪眼回道:“你不是!我是!你再不放我下来,我马上就变鬼了啦!好楚溪,大好人楚少爷!只要你放我下来,我人前马后的给您伺候周到!别说说话,我天天给您唱歌说相声都成!”

黑玫瑰斜我一眼,接着冷哼一句:“蠢蛋!”

我一副欲哭无泪,忙接话:“这名字咱也习惯了!只要你高兴,随你怎么喊!快放我下来成吗?这上头忒吓人了,万一树枝一断,等我下去保准就一柿饼儿!连糖沫子都出来了啊!”

意外的,米色面容上竟露出一抹玩味,修长黑影一伸,整个人躺上房檐,晒着太阳道:“半夜三更,你那窗下表真心扰人清梦,大堂,你那台前诉衷肠余音绕梁,哼!想下来,那就给我树上道情谊吧!”

啊!我的天哪!挂这儿唱歌?别开玩笑了,我现在除了能唱出专业级的颤音,其他啥也不会了!

抬眼一瞧黑玫瑰,人家闭着俊目小息,一副悠悠哉,那斜不拉几的房顶对他来说就跟平地一样!根本看不出躺的吃力,想必我不出个声儿,还真是别想下去了!

唱!不唱咱就只能“吧唧”一声摔成柿饼儿,还是一纯肉馅儿的!于是乎,我忙一清嗓子,嚎起:“好……好……好大一棵树,任……任你狂风呼!绿叶中留下多少故事,有乐也有苦,好大一棵树,绿……绿色的祝福!楚……楚溪的xiōng怀像蓝天,气势像沃土!我头上顶着天,脚下却踩不到土,一只鸟儿轻飞过,说咱是怪物!好大一棵树,你放我下来不?再不下来我完蛋,直接归尘土……好大一棵树,我怕的直犯怵,再不下来我完蛋,死的很难看……啊啊!”

“啪!”树枝生生断裂!我爆吼一声就下去了!凌乱的小枝直挂着我的身子,明显感觉到衣裳被刮出一道道口子!被吊了那么长时间,加上这急速下降,使我快要晕厥!可就在这一迷一醒间,一只大掌猛然拥了我的身,接着向上一提,跳跃着向房檐飞去……

我活了我活了!还没变柿饼儿,没见阎王,没跟亲爱的土地大玩you-jump,i-jump!啊,可吓死我了!

黑玫瑰拥着我坐上房檐,还选了一超正点的斜坡面,那瓦片呈现一刀切的弧度,斜的匪夷所思!我搂紧了黑玫瑰的脖颈,禁闭双眼,抖的堪比手机振动,频率大块特快:“别折磨我了成不?你到底想干啥直说行吗?只要你说,我一定照办!要身外物也成!除了钱咱没有其余要啥给啥!~”

黑玫瑰冷哼一声,凝黑双眸一撇,好似鄙夷般瞧了瞧我:“到这般田地你还能转脑子?嗯,看来你还不够怕……”

啥意思?!

还没来得及想,只觉一阵劲风传来,手臂猛然一震!惊吓之余我却突然精神振奋!心想死就死了!这回咱就争点儿气,总不能一辈子都被他压制着,于是乎,我浑身力气往头上这么一窜!我终于——敢睁眼了……同志们,不是咱没出息,主要是看过那比比萨斜塔还斜的房檐之后,回想起树上的高瞻远瞩,咱算是利马恐高了!那恐的真叫一彻底,估计只要眼皮离地面五米高,咱一准走路扶墙根儿,放屁带颤音儿,半夜起来尿尿都得带血丝儿……

话说,我这边眼睛一睁开,才知道死亡这玩意儿跟我真是有缘!刚从树上下来,死里逃生一回,这会儿却又被黑玫瑰再次折磨!只见他站起身,双手拉着我的手臂,将我悬在半空,只要他那边一撒手,我这儿就利马与世界脱轨,成为一代穿越女皇,一而再再而三的死的窝囊!

黑玫瑰淡淡的瞧着我惊恐的脸,随即道:“不要再招惹郝粉蝶与苏玉,记得了?”

这话还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把我悬在房顶就为这事儿?

我这边还在思量,岂料黑玫瑰竟一把松开左边手指,仅用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腕!我大喊着回抓他的手,却再听他言:“你知道自己多笨吗?知道自己多傻吗?知道自己多……如果可以,真想就这么撒手不再管你,至少也让你受回伤,好尝尝何为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黑玫瑰此话一落,手臂却猛然前送!我忙恐惧的大喊:“啊啊别放手哇!我错了我错了!就算不知道错在哪儿我也错了行吗?!我蠢我笨我傻我痴呆!只要你拉我上去,让我以后喊你奶奶也成!我求求你了……”

“噗嗤!”

额滴神哪……仙人掌六十年才开一回的花让咱瞧见了,峨眉山百年才长一棵的人参让咱遇上了,方圆千里仅此一泡的狗屎还让咱踩着了,这黑玫瑰万年霜打不动的脸居然会笑了……

米色面容在阳光下闪耀,黑玫瑰的凝黑美眸第一次染进其他色彩,太阳的红,在即将来临的夏日是烈的,但照进他的眼眸中,却是暖的……挑起唇角的刹那,就真的宛若一朵黑玫瑰瞬间开放,刺进谁人的眼中,美的惊艳绝伦!

一时间震撼了!更被这冰山上的彩红迷醉了,就连手上正在缓缓的失去力气都没发觉,就这么呆呆的望着那抹笑颜,感受黑玫瑰百年不遇的灿烂瞬间……一直到那米色面容起了变化,我才隐约觉得不对,这黑玫瑰的脸……咋越来越远呢?

身边的风“嗖嗖”的啊,真凉快!~但就是大了点儿!这身边的景儿咋转的这么快呢?都看不清了嘿!哇!~这下坠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速,速度?!

啊啊看黑玫瑰咧嘴笑走火入魔了哇!一时忘了抓他的手!居然自己松开了往下蹦!救命啊!!!……

……

第五十六章 草地上眼对眼 浴池中脸对脸

问:人从高空坠落至地面,总共分几步?

答:三步。第一步: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失误。第二步:急速旋转直至反胃呕吐。第三步:实体砸地。

问:疼不?

答:是个人就疼!

问:柯果子疼不?

答:她半疯儿,不怎么算是人,所以不疼。

先不说咱是不是半疯儿,现在要研究的是,咱英勇落地时为啥一点儿都不疼?缓缓睁开吓成一条缝的眼,发现咱掉落在“漫林阁”西楼旁的草坪上,身下有一软体物质,长约185cm,黑色,我跨坐其上,手扶此物正中央,眼前是两条分岔修长圆柱体,此物神龙见尾不见首,就在我听见一声声手指骨骼“咯噔咯噔”之音后,才发觉咱摔下来的姿势,太t***创意了:黑玫瑰垫在我身下,仰面朝上,我则跨坐其上,眼前展现的是黑玫瑰全身相,因此证实,我坐的,是黑玫瑰的……脸……

但,坐在人鬼斧神雕的脸上不是重点,重点是因咱早上太热,脱掉了堪比现代沙滩裤的小内,此时,这种“眼对眼,脸对脸”的窘迫,真可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那个此恨绵绵无绝期……

“哗啦啦!”一阵强劲的风吹过,我只感觉腿下一凉,脑门一紧,心想大事不妙!赶忙抬起咱那该死不死的臀部,掉了个头转过来跨坐黑玫瑰的腰际,但为时已晚,咱那淡绿淡绿的裙子,已经化为了粉末……

瞧见黑玫瑰手中的小匕首攥的死紧,指肚捏的青白,就知道将这裙子五马分尸的凶器正是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黑玫瑰,瞬间变化为罗刹,上半身坐起,抬起小匕首便架上咱的脖颈,扬起魔王暴怒之嘴脸,俊目中弥漫出嗜血之味道,我终于知道了啥叫后悔……后悔为啥没直接摔死我丫的,还让咱活着!这下可好了,等下咱的死法一定比摔死的更惨!

回想起掉落的过程,才发现制造出这样经典的造型也并为偶然,甚是事出有因:

一:急速下降的过程中必然害怕,所以闭上眼睛是理所当然的!

二:下降中一定会想抓住什么好让自己活命,所以一但有近身之物定要死命狂抓!特别是超有安全感的温暖物体!

三:本人是以冰棍儿姿势头朝上下坠,万万没想到的是,黑玫瑰见我脱手,竟一个猛扎头朝下向我冲来,就在拥上我的身企图翻转过来时,我竟死命抱着黑玫瑰的腰际不肯撒手,才导致最后黑玫瑰头部砸地,接着咱没把持好重心,两脚一分正好坐上其俊朗之面,来了个“中心对中心”,也可谓是中央离不开地方,地方紧随中央……

我僵直了身子,潸然泪下,开启了手机震动,哆哆嗦嗦的说:“失……失误!绝对的失误!”

黑玫瑰咬了咬下唇,爆吼一声:“为何不穿里衣?!”

啥?他气成这样,不是因为咱坐的不是地儿,而是因为我没穿内裤?

然,不管他为啥生气,这脖子上的匕首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半晌才鼓起勇气扬扬手,用咱幸存的小绵衣裳袖擦着黑玫瑰贴过咱冷屁股的热脸,将那淡不可见的丝丝“水痕”擦去,组织好语言,避讳着人家的自尊心,道:“天热,所以脱了,心想大裙子盖着谁也瞧不见,嘿嘿,你不是也热吗?瞧这汗出的,都黏糊了……”

哇靠!哪壶不开提哪壶!黏糊……找死啊!

谁知黑玫瑰一愣,那正被我擦拭着的米色俊颜,竟迎着阳光突然一笑,将唇边玫瑰瞬间绽放,缓缓收回我脖颈处的匕首,执手浅笑,那弯起的凝黑美眸好似充满磁力,吸引着这人的目光使之无法移动,深深印在心底,直至挥之不去……

轻擦俊颜的手,变为抚摸,我顺着黑玫瑰俊朗的眉,一路轻触下滑,过凝黑的眸,过直挺的鼻,过弯起的唇,过尖尖的下颚,至颈,最终落在那上下颤抖的喉结上,再无法转开……

黑玫瑰一直微笑,像朵曼陀罗,带着令人上瘾的毒素,却美的一塌糊涂……慢慢的,我转回手,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他淡笑的唇,却听他问:“做什么?”

我愣愣瞧着他极致俊逸的脸,道:“暖暖的,有弹性,手感不错,鉴定不是易容。”

黑玫瑰再次轻笑:“为何以为是易容?”

眼珠子离不开那张好看的脸,就这么一直望着回答:“原以为你鬼上身,根本不会笑……”

黑玫瑰轻轻摇了头,将我扶起,脱下外衣缠上我的腰际,遮住咱的一片春光,接着长臂一伸,将我打横抱起,我忙大喝一声:“啊!别飞了!我可再也受不住折磨了哇!”

嚎叫之后,米色面容上的笑颜不见了,黑玫瑰轻皱俊眉:“我真是非常讨厌你大声喊叫!蠢蛋,你就不能静一会儿?”

我忙闭嘴点头捣蒜,“嗯嗯嗯”的应个没完,只见黑玫瑰随手捻了块小石子,绕过草坪,对准我那五星级浴池式房屋的窗子一弹,窗户利马大开,黑玫瑰一个跃身,拥着我便要向上跳!我忙喊道:“啊!那窗子后……”

眼神一瞪猛露寒光,我赶紧闭嘴脑袋咣噹!吓的我有话不敢说,只好采取自我保护措施:闭气闭眼捂耳朵!接着便听到“噗通”一声……

看,湿透了吧!

我擦了把脸上的水,又抬手擦了擦黑玫瑰皱着眉头的脸,道:“不喜欢我喊,至少也等咱喊完了再瞪眼,这窗子后面是一浴堂,你也不瞧清楚了再蹦跶!现在可好,咋俩整个一**崽儿自杀未遂,落了汤了吧!”

黑玫瑰的脸,越来越yīn暗,凝黑美眸一直望向浴池一角,我顺着那道眼神望过去……

俺滴亲娘唉!

角落,一抹仙光锃光瓦亮,一双凤眼凄迷神往,一水黑发曼妙铺张,一片皮肤雪白如霜……特别是xiōng前两颗粉嫩果实,樱红若甜口糖果,散发着诱人香味,直叫人禁不住想要品尝……

现在才知道,原来茉莉都是等我睡醒后,跑来五星级浴池洗澡的!

可是……

池中三人场景之经典前所未有!黑玫瑰没穿上衣,丝质里衣泡过水之后,朦朦胧胧贴着上身,衬托米色肌肤若隐若现,六块腹肌宛若德芙巧克力,好生魅惑!我腰上虽说缠着黑玫瑰的衣裳,但在水中,那棉质布料便开始一个劲儿的往上飘荡,等于没缠一样!茉莉就不说了,洗澡,光的!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王八看绿豆,除了对眼谁也不敢先动!这回可真是坦诚相见,还坦诚的那叫一个彻底……

我目中眼泪瞬间奔放!如大江奔流般一发不可收拾!顾不上黑玫瑰讨不讨厌,咧嘴便嚎:“娘啊!你为啥生下我哇!造孽啊!!”

……

第五十七章 春色满池

尴尬,是一件很难堪的事儿!就像一男人站路边儿,双手插裤兜,自觉潇洒的对一美女飞眼儿,美女收到秋波后,款款向男人走去,拍拍他的肩,在其耳边说:“你很帅。”男人回问:“哪儿帅?”美女低首,轻声道:“裤门没拉,还双手插兜死往两边撑,很帅!”

现在,黑玫瑰与茉莉之尴尬,更加生动形象!先看茉莉,此白皙仙人面上没有了招牌微笑,证明他这时很不开心,一般他在不开心的时候,通常会来yīn的!所以接下来他会做出什么事情,貌似谁也不知……再来看黑玫瑰,此人一向酷的掉渣,形势诡异琢磨不透,一般酷的人最讨厌的便是出丑,所以接下来他会做出是没事情,貌似依旧是个未知数……

而我在大喊过之后,发现咱的号召力是越来越不咋地了,两人一但对上眼儿,那气势是惊天地泣鬼神,别说我这一声嚎叫,就算是雷劈池中水,液体唰唰直导电估计也劈不动这俩丫的!

于是乎,咱在水中踢腾踢腾腿儿,发现水温正合适,索性潜下水中去,游向另外一角落,伸手抠大腿,搓搓摔上草地后沾上的泥儿,顺道看着两人对眼儿,嗯!挺爽!

黑玫瑰在僵持了n久之后,貌似是受不住了,开口唤道:“三叔。”

没错,定力上,还是茉莉更胜一筹!且看此时,茉莉缓缓扬起招牌微笑,道:“溪儿果然还是不喜走庭廊,这来净个身,仍是破窗而入啊!”

黑玫瑰有一特点,便是潇洒!此时,更是凸显的淋漓尽致!只见他反手一伸,一把拉掉身上的单薄丝衫,大掌一挥丢去浴池边,露出结实的臂膀与xiōng膛,还有其上的两点暗红宝石,开着的窗子踱进阳光,无私的照射在他那蜜色的肌肤上,几滴水珠反射着光泽,好似钻石般晶亮!我暴突双眼将这一副男人的阳刚半裸图尽收眼底,生怕漏掉一丝一厘!可就在咱猛流哈喇子双耳冒烟儿时,眼前突然出现一抹完美背脊!那白皙透明的肤色,吹弹可破肤质,还有那微微散发出的点点甜香,直叫人恨不得利马扑上前一顿爆啃!将其生吞活剥!

尽管茉莉冲上前挡住我的视线,但他绝对挡不住咱那颗随时随地便会意yín的心!

弓下腰,却点起脚尖,咱来个水下芭蕾外加水上yín贼,轻轻侧身,使劲儿瞄着黑玫瑰的完美xiōng膛,更把那两颗暗红水钻打量的仔仔细细!可耳边却传来这么一句轻渺之音:“女人,你想死不?”

我忙转脸对上茉莉,刚想开口解释,却喉咙卡壳发不出一丝音……

“咕噜!~”此乃我一转眼正巧对上茉莉的粉嫩果实时,大吞口水之音……

话说,咱身子低着,茉莉直直站着,这一转过身来,那两点殷红直直出现在我眼前,咱眼里顿时啥都没了!就剩下那挂着水珠的草莓味儿mm巧克力豆!

一旁的黑玫瑰太爷们儿了,为了唤回咱神游的思绪,竟手探水下,一把拉掉自己的外裤与裹裤,修长指一伸,扔去浴池边:“既然来了,还是洗的彻底些,较好。”

过于激动的下场,便是眼前一花浑身无力!咱腿一软,脑一浑,我“扑腾”一声便倒进水中,可脑袋一遇水又利马清醒,还没待咱浮出水面,这该死的眼睛就睁开了,于是乎,我欣赏到了前所未有的水下动态之极品画面:两片茂密深夜丛林,幽谷寂静,两只鸟儿低低飞,摇摆着实为妩媚的舞蹈,欢欣雀跃……

鼻腔中一股腥甜直窜脑门儿!眼前慢慢飘出一丝红色,在水中缓缓韵开……此时,一只干净纤柔之手抓了我的右臂,一只修长有力之手抓了我的左臂,用力一抬,我便被拉出水面,只是鼻腔中依旧流淌着热乎液体,我忙狠抹一把,随即说道:“天儿热,天儿热容易上火,流流鼻血有助于血液循环!不错不错!好事儿好事儿!不必担心,咱血多,今儿多流点儿,等咱姨妈来的时候就少流点儿,一样的!”

茉莉无奈摇摇头,随即转过身去,捻起池边棉巾,沾湿后轻柔的擦着我的小鼻子,笑着说:“天干,多饮些茶,喜欢菊花的味道吗?晚些让程诺泡些菊花凉茶来,去去火气,可好?”

我盯着茉莉的波澜美眸,痴呆憨笑着:“嘿嘿嘿,大叔,你真好看……”

茉莉宠溺的眼神飘荡着,可身旁的黑玫瑰却冷哼一声:“蠢蛋。”

我忙转过脸去,献媚道:“你也好看!”

凝黑美眸一撇,飞了个农夫山泉号纯白卫生眼给我,接着转去浴池边,手臂一吸力便跃出浴池,修长笔直的美腿一抬,直直站上池边,留给咱一个美男全裸出浴图!那完美的线条,完美的蜜色肌肉,完美的野性味道,完美的紧致翘臀,完美的修长双腿!我的天,黑玫瑰漂亮的简直不可思议……

我死撑着自己的意识,转过脸对上茉莉,拍了拍其肩膀,说:“抱我出去的时候记得给搭件衣裳,我鼻血要是止不住你就多cāo心给擦擦,咱头发长抱的时候抬高点儿,不然拖拉到地上还得再洗一回,我的裙子报废了,等会儿你多花点儿钱给咱买条新的,那种带厚厚衬裙的就算了,天儿热穿着不舒服,不然咱还得脱小内!好了,我交代完了!”

茉莉探出干净指尖,抚了把我的双眼,道:“闭上眼睛,安心的昏吧。”

我是好孩子,我很听话,所以,我再次喷出一股浓浓的鼻血后,昏死过去……

……

一觉醒来星星满天飞,也好,晚上凉快点儿,只是今儿个咱饭没吃,倒是喷出了几两血来!现在肚子咕噜噜大唱空城计,我晃晃悠悠的起身,点上油灯,却见灯旁放着一张宣纸,上面写着几行漂亮的小字:“女人,后厨给你留有菊花粥,知你食的多,也留了些米糕,醒来便去用吧。”

茉莉,细心哪!体贴啊!温柔哇!

心里甜滋滋好一阵子,才又接着看:“米糕一块十文钱,菊花粥一碗十五文钱,月俸中扣除。”

茉莉,yīn险哪!狡诈啊!不要脸哇!

心里痛骂好一阵子,又接着看:“林公子外出办事宜,有留话给你,可知晓你身体不适,便告诉了思语,交代你起身后,过思语房中一趟,告知你他之留言。”

现在都大半夜了!我才不去!心思念过,才又接着看:“然,想必你起身便是三更,也定然心想‘大半夜的,你才不去!’但,林公子交代,无论多晚,都要去上一趟,也好不误事宜。女人,待你过后厨进食完,也顺道将思语三更的药送去,也好心到,便不觉打搅。楚林。”

你爷爷的!茉莉整个一半仙儿!把我的脉那是一摸一个准儿!忒吓人了这个!

柳仙让我去找李思语?!

哼!找就找!不就是个妖媚山茶花吗?现在生了病了我看他能妖到哪儿去!怕他我就不是柯果子,来吧!今儿个我就算鼻血喷尽精进人亡,也要跟这妩媚山茶花拼个你死我活!

go!出发!

……

第五十八章 风流花下鬼

茉莉细心那是人所周知的事情,所以后厨一直有个人守着火炉给我熬粥,也大可当作见怪不怪,但这人可以是焰翼,或者是焰心,亦或者是程师傅咱都可以接受,唯独遇上这家伙,我算是老男人出家剃了大光头,连小头也跟着呜呼哀哉,直至彻底歇菜!

不是说正病着吗?不是说一会儿咱就把药端去吗?不是说柳仙留下话下来,让咱找他问吗?为啥三更半夜不睡觉,点着油灯在这儿煮菊花粥!这让病人做家事,那可是要折阳寿的!

我忙上前抢过此人手中大勺,使劲儿扛了把他的清瘦肩膀:“滚蛋!回屋歇着去!”

话说,半夜搅拌锅子叮当响,油灯下晃荡单薄身影的,正是那骚包山茶花是也!可今儿个他倒是老实,斜着细长美眸瞧瞧我,既不动,也不说话。咱也懒得理他,顺手封了火门,盛出一碗粥推了过去:“喝!”

农夫山泉有点儿甜,病怏怏的山茶花,那是轻轻悠悠有点儿愣!老半晌才端起菊花粥,浅尝一口,道:“太热了。”

我小心的接过纤细指上的小碗,放回灶台边,接着便扔去个恐吓之灯泡眼:“回屋躺着去!我等会儿……我马上给你端屋去,等着吧。“

细长眼一弯,红唇淡淡一笑,朝我步进些许,却猛然手臂一张,一把从背后将我拥上!我浑身一颤,寒毛那个直立,差点没吓出个响屁!可身后的高温却烫的咱一激灵!这家伙,病的不轻啊……

山茶花呼着热热气体,道:“病了,口中便无味,给我放点糖……果,我在床上……等你。”

“唰!”这寒颤打的,那叫一个大啊!咱头顶冒狼烟之程度直直赶上火山爆发喷岩浆!看来这山茶的魅惑功力,真可谓是智障儿童考全班第一,神了!然,我得赶紧想个对策!这回咱可是有求于他啊!这要是被他迷个七荤八素,还不得让人提溜的团团转?转上个几百圈下来,不昏也得吐出百八十两酸水儿来!有求于人还不能抱怨,最终还得赔笑说:“夏天倒倒酸水,相当于科罗娜加柠檬,清肠胃!爽!”

不行!千万不能被他迷住!要不然只能任他摆布!

待山茶走后,我赶紧盛出一碗粥自己先喝,好支撑咱今儿个失血过多的小身板,再狂噻两块米糕大吃特吃,填饱咱一天没进食儿的肚子!最后端来糖罐,在山茶的菊花粥里放了两大勺糖!

哼!你生病咱不能下药,至少咱敢多放点儿糖腻死你丫的!

小炉子上熬着山茶花的药汁,瞧在人家毕竟是病人的份儿上,这药咱就不糟践了,小心倒出后,端着一药一粥向山茶的房间出发……

一路上这小心肝是直打鼓!咋就感觉山茶那房间跟景阳冈似的,里面住的满是老虎!回想起他上次的媚态,咱就利马脑袋一浑六神无主!看来,这回作战是要遵守四不原则:不自讨没趣,不抬头看人,不被茶花妖迷住,不犯弱智性错误!只要坚守这四点,我一定能套出柳仙留下的话来,然后再次一拍门转身走人!还能再次大喊一声:“咱俩没完!”

就这么定了!

推开门,首先深呼吸,再其吞下一口份量超足的口水,然后缓缓迈步走进屋去,将托盘放上桌。压根儿不抬眼,不东张西望,不神思游弋,整个过程那叫一个目不斜视!接着,我一屁股坐上桌边藤椅,快速道来:“起来吃食儿一会儿吃药你啥也别说就告诉我林子叶走的时候交代过啥就行了少废话快回答!快点儿!”

耳边听距离突然传来一声:“好。”

“啊啊啊我的妈呀!”那声“好”说的是出人意料!导致我一个没坐稳臀部敲地!幸好山茶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咱的手臂就给揪了回来!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被那该死的家伙吓的咱屁滚尿流!眼睛一瞥竟发现,那骚包山茶花就坐在我旁边!喝着热茶一副淡然自若!

我小手拍着心口,安抚心弦的说:“你丫每回都要吓人是不?老娘我招你惹你了非要吓唬我?忒险恶了吧!”

山茶弯唇一笑:“我一直在这儿坐着,没移动,未躲藏,可谓于情于理。你不抬头看人,只顾低头踱步,自己选的位置落座我身边,又怎能怪我吓着了你?”

我点点头,咬着牙道:“行!这算我错了行吗?!我这样还不是不想看见你丫那个……媚……”

那个媚……态……实在是太正点了!

这回,我终于找到能把李思语定性的词儿了!那就是两个字:“闷骚”!别瞧人家在帐台里是平平无奇一掌柜,这一到晚上可就立马脱胎换骨!好似某名牌大学的纯情女学生白天娇滴滴,晚上化身夜总会妈妈桑浑身闪闪亮!这夜晚时的山茶花,那一袭纯紫轻纱睡袍,粉边银俏,瀑布细软长发,飘飘摇摇,唇边淡淡带笑,娇媚飘渺,细长美眸弯起,真tnnd魂牵梦绕!

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闭上双眼开始喃喃自语:“幻觉,一切都是幻觉,我是瞎子!我啥也没看见!”接着双目一睁,将粥推向他一些,当然,咱这俩窟窿眼早已转移视线盯上桌面,哪儿都不敢看,径自道:“想喝粥的话就先告诉我林子叶交代了啥?!不然你一口也别想碰!”

身边人轻笑一声:“那么些糖,我可不敢尝。”

啥?!难道他看见咱做手脚了?

猛然一愣,也顾不上山茶花魅不魅惑,对上娇美容颜便质问:“你偷窥我?!”

山茶媚眼一飞:“用不着偷窥,我只要闻上一闻,就知晓了。”

完蛋!咱忘了人家的哮天犬神“鼻”马良!这下可好,浪费了一碗粥没利用上!不过幸好还有碗药在,我赶紧将药端在手上:“告诉我林子叶的交代,才可以喝药!”

话说这山茶不是一般人,思想怪异还精明不已,只见他缓缓起身,踱步至床榻,纯白布鞋一退,露出赤裸双足坐上床去,身子一偏靠上床头,那轻纱睡袍便顺势敞开些许,隐约露着白皙脖颈与xiōng膛,绵长黑发蜿蜒的铺张至床边,好似谁不小心打翻了砚台,墨色倾泻而出,流网黑色的线条,却比用心画出的山水,更美……

此时,山茶带有魔力的声音传来:“果儿,过来。”

然,我已说过这种声音带着魔力,那么,咱这没成色的脚丫子也就自然而然的向山茶迈进!轻坐床沿,执手抚向那片倾泻墨染之丝,挑出一缕绕上手指尖,细细端详,那散发墨香的发丝好似在指尖舞蹈,跳跃着油灯光亮闪烁不已,半晌,我终于出口:“头发真好……老天爷真是太厚待你这兔崽子了!”

山茶嘴角一顿抽搐,抢过那丝发缎,道:“喂我把药喝了,我告诉你子叶交代了什么。”

“成!”只要是条件提出来,那就好办了!

我赶紧端来药碗,一勺一勺吹凉了喂进山茶花薄薄的唇,眼瞧着最后一口下肚,我忙狗腿般眨着双眼,贱起小脸,对上山茶的魅惑容颜,道:“掌柜哥哥!~林子叶走的时候说啥了哇?”

山茶一瞥细长美眸,却说:“药好苦。”

我脸上堆笑,拳头却握的“咯噔”响!这妖精yīn险的很,肯定是又想出啥馊点子了!但这也没办法,谁让柳仙该死不死的只把话留给他了呢!我只好隐忍下暴想k他一顿的冲动,反问一句:“苦啊!那怎么办哇?”

娇媚面容向我靠近了些,出乎意料的对着咱的脸是猛然吹出一口仙气!我一个冷颤打下来,寒毛素然直立!却见山茶摆着极端娇媚的面容,如猫儿呢喃道:“你闻闻。”

啊!就那口气儿吹的,我哪还有心思闻他嘴里的药味儿啊!没昏过去就算咱能耐了!但看他这意思,估计是要为难我想办法去了他口中的苦味!心生一计,忙转身端来桌上那碗甜的不像话的菊花粥,舀一勺递过去:“这个甜!喝这个嘴巴就不苦了!”

山茶淡淡瞧了一眼:“烫。”

我赶紧给吹吹凉,再用自己的唇贴上米粥试温度,就在我感觉合适了,刚要将勺子喂过去时,脸前却有某样物体快速放大!我猛然一僵,只感觉到一条柔软湿滑之物迅速略过唇瓣!一股药香袭上心田,山茶花“吧嗒吧嗒”嘴,惊言一句:“味道不错!只是不知是那菊花更甜,还是你唇边的女人香……更香呢?”

他……他他他,他舔我?!

额滴神哪!兔精下凡摔断腿,不像神仙倒像个鬼,山茶发骚吐舌头,舔哪儿不好非要舔嘴?!

瓷碗一丢咱猛然起身,大喝道:“你完蛋了!近我身者一日内便会被一黑影带走!接着鼻青脸肿外加少胳膊断腿儿!亲个小脸就看见黑影一滑,回来一笑少俩门牙!你这么一舔,估计是小命儿难保了!不过你放心,咱哥俩好!我这就找纸笔给你写挽联儿去!上联写死不瞑目,下联写死有余辜!等你一命呜呼了,我再给你提个墓碑,写上死者李思语之墓,下批死不足惜死而后已!够意思吧!”

山茶一点儿不怕,单手撑起脑袋,瞧着我淡笑:“这是盼着我死呢?还是因为你怕楚少爷?或者是……你舍不得我死?”

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这丫的咋每回说话都这么甚得慌!一字一句就跟打雷似的,让人浑身玩儿命过电!我深呼吸好几回,终于压下骨头里那股子麻劲儿,说:“你快点儿告诉我子叶说啥了,我也好早点儿给你准备后事!”

山茶轻笑一声:“三日后苏玉嫁去司徒将军府,请了子叶献上琴音一曲,子叶留话说,让你陪着一道去,他今日过城南买配弦,两日后回,事先让你自己准备准备。”

我稍稍一愣:“让我去干啥?他不知道我是人家休掉的夫人吗?丢人!我不去!”

“确定不去?”

“不去!”

“果真不去?”

“打死也不去!”

“子叶说若你陪着去,打坏他玉雕琴的债,减你一百两。”

“打死也不去!打不死再去!”

山茶花笑着,好似将人的心智从黑夜瞬间带去阳光明媚的白天,瞧着那一朵朵山茶开的鲜艳,有粉的,白的,当然也有这枝妖艳玫红的……李思语的浅笑,就像平凡无奇的顷刻间化为珍珠的过程一般,是那样不可思议!当然更不可思议的,还是人家这思想,比如就在我要离开时……

“啊!”我大喊一声!只因那骚包山茶花趁咱不注意,一把将我拉进床榻,猛地一翻身便将我压在身下,呼着口中淡淡药香:“刚才的事情,貌似还没解决。”

我双眼大睁:“你……你要干啥?!还有什么事儿没解决啊?你快起来!”

纤指抓了我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挑起单边唇角,笑得鬼魅难当:“既然你已经准备替我办丧事了,那么就让我这死的理由充分一点,不能仅仅因为碰过你的小嘴……就这么送了命吧?反正要死,倒不如……做个风流花下鬼,也不错!”

啊啊啊!娘啊!他这啥意思?!

……

59-63

第五十九章 黑玫瑰!你丫哪里逃!

“你快起来!”我大喊着。

“我会武功!最拿手的是断子绝孙脚!”我威胁着。

“我会点穴!点你成残疾!点你成痴呆!点你成智障!点你骨质疏松!点你半身不遂!”我警告着。

“你再不起来我就……呜!”

我的天!他真的……他真的吻过来了?!

山茶的唇……好烫!是因为病了?或者是因为方才饮过烫口的药汁?那两片樱红的唇是恁般炽热!烫的人直想瞬间融化!我不禁周身一颤,微微启口轻吟一声,但这仅仅是一丝丝的缝隙,却没能逃过山茶的细腻!滚烫的舌夹杂着浓浓药香席卷而来,挑逗着我所有的感官神经!把细微的分子扩散,重新组合,一点点的拼凑,却描绘出了暧昧,描绘出了凌乱,描绘出了激情,描绘出了凄迷阑珊……浓重的呼吸缭绕着身边的空气,令窗外的月亮好似都要燃烧!就在彼此呼吸困难,只能借助对方的心跳生存时,山茶花终于退回了进攻,托出一缕银丝,平息了四片唇的战争,久久缠绵不已……

唇分的空档,山茶迷醉着双眼,沙哑道:“你好吵……”

我轻咳一声,开始小声嘟囔:“我吵,你可以打,可以骂,没事儿你亲我干啥……呜呜……我对不起咱家大叔了啦!~”

这话一嚎出口,山茶眼中划过一抹酸楚,无奈清颜一笑,执起纤细指尖抚了下我额前碎发:“那么喜欢楚林吗?即使把我的心也抢去,还是只喜欢楚林吗?”

“咕噜!”此乃我没出息大吞口水之音……

他说什么?我抢了他的……

我眨巴眨巴眼睛,瞧着山茶那不自然潮红的脸颊,探手抚了下,道:“你就快烧成茄子了,这小脸儿都泛紫头儿了……就这你咋还不老实呢?哎,可怜咯!”

山茶弯唇一笑,美的如魅如娇,细长美眸望进我的眼底,轻声道:“今晚不走了,好吗?”

我猛然一怔,刚要说话,却被纤细指尖点了唇,听到清朗的声音说着:“我喜欢你身上凉凉的感觉,让我抱着你……只是抱着你,就好。”

如果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请求,那一定是个没心没肺的冷血动物,太不是玩意儿了!

轻轻推了把山茶清瘦的肩,他顺势翻了身侧躺在我身边,我忙坐起对他道:“你等着,一下下就好!”

说完便一阵风跑出门,迅速端来一盆凉水,沾湿毛巾搭上山茶的额头,顺道连那双细长美眸也盖起来,随即鞋子一蹬,爬进山茶怀中:“睡吧!你就把我当成一千年寒冰!啥时候把我暖化了,你的病保准痊愈!”

他笑着,拥上我的身子,在耳边喃喃说道:“若真是冰,还真舍不得你化掉……果儿,只有在我病时才能抱着你吗?那,真希望我每天都病着……”

“呸呸!”我赶紧接过话茬:“吐口水重说啊!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那么大人了瞎说话!你就算是一水壶,屁股也有不挨火的时候呢!哪会一直病着!闭眼睡觉!哪儿那么些废话。”

山茶朝我又挪了几分,一直弯着唇,美的宛若深夜媚妖,可那丝丝的稚气,却像个孩子,令人禁不住的心疼……

季思语,快点好起来吧。

……

第二日,太阳高高挂!我却被黑玫瑰吊在树上,大肆喊救命!黑影双臂抱肩,只是淡问:“昨儿晚上睡哪儿了?”

“啊啊!我好怕!快放我下来吧!我,我只是看掌柜哥哥病的很重,留下没走而已!我俩清清白白比桂林山水都净啊!”

“什么都没发生?”

“我倒是很想发生!可人家是病号啊!咱就冒充那么一回白衣天使,还被你拉来这儿变神棍大鸟!快放我下来!我俩真是啥事儿都没有!”

除了那个吻!可我敢说吗?!

黑玫瑰一跃身将我抱下,等咱的双腿好不容易能站直了,我忙撒腿就跑!直直窜进茉莉的“云霄堂”,立马使用八爪鱼招数,缠上茉莉纤细的身:“大叔!你管管你家溪儿,他动不动就把他三婶儿挂在树上!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茉莉一向挂着他那招牌式微笑,美似月下人,画中仙……执起干净指尖宠溺的刮了下我的小鼻子:“你若有理,就算让他挂,他也不会下手,可恶的女人,你少惹他。”

我冷哼一声:“谁惹他了?我做我的事情,他动不动就突然出现!恨不得咱拉屎执迷不悟尿他都要管!”

茉莉抓下我爬在他身上的四肢,将我打横抱起来,放上自己修长的腿,拿了块焰翼做的桂花糕给我,道:“他若真是不管你,恐怕今日,你早已伤痕累累了。”

我吃着甜甜糕点,漫不经心的问:“啥意思哇?”

茉莉顺着我的发丝摩挲,轻轻柔柔的:“王爷府一举,咱们都替你担心着,溪儿留在茶苑,无非是要照看周全,上回你在市井大肆宣扬林公子的事迹,单单一个诳语之罪,郝王爷就能要了你的小脑袋!这事,还是溪儿帮你解决的。还有那司徒二夫人,你明知她生性险诈,不去招惹便是,怎好句句针对?想你不知,那天来听曲儿的人群中,就有郝粉蝶派来的黑手,若不注意,一记暗箭难防,你恐怕凶多吉少,这些,也是溪儿替你一一铲除的……再其便是苏玉,此女子不同寻常,虽不清楚她的底细,但能让郝王爷心甘情愿的将她收下做义女,想必也不是轻角色。女人,平日你怎般顽皮即是无谓,但此事要切记,那郝粉蝶与苏玉,你可莫要再招惹了。”

我斜着眼珠子瞧瞧茉莉,猛然一句:“大叔!你不喜欢我!”

这话令茉莉一怔,赶忙道:“胡说!”

我塞进最后一口糕点:“你就不喜欢我!不然你干啥一直替黑玫瑰说话!他帮我,助我……咱是很感激啦!但他也欺负我啊!动不动就挂树上耶!你试试去!那吊的真叫一个笔直!跟腊肠儿似的,小风兜的‘嗖嗖’的,树枝晃的‘呦呦’的!摔下去立马四分五裂咯屁着梁!还有,他为我好,出手相助替我挨刀,你就一点儿不生气,一点儿不吃醋?”

茉莉笑着,给夏日带来一丝清凉,抚了下我的细软长发,道:“女人,我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对你好,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你……虽然心中吃味是在所难免,可一想到万千宠爱一身的你,却是我的,心中倒也甜蜜。小傻瓜,不许再说我不喜欢你这样类似的话,那只会令我觉得一片真心不被接纳,随即慌张不已……记得了?”

呜呜!咱家祖上积德了哇!茉莉真是万中无一极品中之极品!我举头猛扎进茉莉怀中:“大叔啊!我上辈子一定是一善心的主儿,从不会吃喝玩乐自给自足,晕个大脸只让别人幸福!这辈子才走狗屎运遇上了你!啊!天上掉一神仙还正好砸着我了!大叔我爱你爱的不得了!虽然你有时候很坏很yīn险,但我还是很迷很爱你!还有,你要是不让我还钱我一定更爱你!”

机会难得!这招咱百试不爽!

茉莉笑的出身,清爽若百灵般动听,温文尔雅回我一句:“做梦。”

去你丫的!我一挺身猛然跳下茉莉大腿,小嘴一撅斜眼愤愤道:“你丫什么都好,就是钞票不能少!要人也要钱,果真是一大好青年!哼!鱼和熊掌你要兼得,貌似你还真得瑟!”

茉莉走过我身边,从背后拥着我:“再怎样,也是爱你的楚林,疼你的楚林,宠你的楚林……若你高兴,那就在我的手心起舞吧……我给你的天地不大,但却够你悠然自得,只要你还眷恋我的指,那就一直牵着。即使有天你走丢了,只要回头,我都会在你身后……”

心跳好快!超音速回旋着茉莉的声音!那淡淡甜香令我心悸好半晌,才转过脸瞧着那双波澜美眸:“大叔,我感觉,你特像我爸!”茉莉眨巴眨巴眼,想来是没明白,我忙改口:“就是感觉你像我爹!”

唇,让茉莉弯出一轮明月,声音,让茉莉呼的婉约:“男人疼女人,本就该像疼爱自己的女儿一般……丫头从今日起,你是我的掌上明珠……”

……

桌上点着油灯,我心里杂草丛生!不知被暗算过还好,一但知道郝粉蝶居然想对咱不利,那真是气的牙痒痒,嘴上直哼哼!

他二奶奶,你可以啊!恨咱恨到连杀手都出动了!怪不得黑玫瑰把咱吊树上,条件就是不要再招惹她!茉莉也苦口婆心的劝说,不让咱去惹她!回想起从前,好像司徒秋白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不让咱去惹她!怎么?王爷的女儿就这么了不起?比皇帝老子还牛b?

还有那可恶的黑玫瑰!你丫帮就帮了,让咱不搭理郝二奶说一声不就完了!干啥耍yīn招动不动就把咱往树上吊?提溜个人跟玩儿个**崽子似的!你最好求爷爷告奶奶别让我抓着你的把柄,不然咱一定变本加厉的成倍讨回来!

小手扇扇风,这气的我汗都出来了,索性踱去窗边,瞧着月亮乘凉,可眼神一飘,正发现一抹黑影从二楼直直窜出!

哈哈!不喜欢走庭廊的也只有他了!黑玫瑰,大半夜的你还出来,一定是去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吧?哼!这下你完蛋了,走着瞧!

翻箱倒柜找出一件行动较方便的衣裳,赶紧换上飞奔至大堂,蹑手蹑脚跑过后院子,拐弯抹角窜出“漫林阁”,猫着腰四处打探,哈!果然不出所料:我tnnd跟丢了!

不争气啊柯果子!抓人把柄也得先见着人不是?瞧人黑玫瑰那轻功,飞檐走壁无师自通,整个一在世孙悟空!在看看你,干煸身材外臃里肿,小胳膊小腿儿弱不禁风!想走快点儿都难,怎么去追人家猪八戒它大师兄?异想天开!

哎!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到处逛逛吧!说不定还能遇上几个美男,拾到几个铜板,趁着现在天色已晚,咱也好在夜深人静处,畅想一下美好的未来!踱步走去小河边儿,思量着咱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咱也抒发下压抑已久的情感,便来小诗一首:啊!月亮啊!请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活个明白!也请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把黑玫瑰活埋!再请你告诉我,古代的小白脸咋都那么坏啊再再请你告诉我……你可别说是我他娘的活该!

啊!惆怅完毕……

偷**不着蚀把米,这大半夜的一人站小河边儿也怪慎的慌!湿湿的空气闹得咱身上直痒痒!我看还是回屋擦把脸,眯眯眼,看看春宫图,逗逗狐狸犬啥的吧!别在这不知深浅,涉足探险,万一老天不开眼,咱把柄没抓着,倒弄一身牛皮癣!

走!打道回府!

刚要转身,却猛然惊见一抹黑影窜来,呼呼几个跳跃便向西边跑去,月光轻轻洒过来,只见些人右手边一个小小物体突然反光……啊!是黑玫瑰的小匕首!我记得那上面有好多小宝石来着!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还真tm费工夫!你爷爷的,害老娘好找!

撒丫子,跑!

黑玫瑰啊黑玫瑰,你也有今天!你最好小心行事别让咱瞧见!不然我第一件要威胁的事儿就是让你自己上树上吊着去!从夏天一直吊到万里飞霜!第二件事儿就是扬着你那米色小脸让咱喊“蠢蛋”喊到暗爽!第三件事儿就是每天晚上给我和大叔跳钢管儿秀,一边拗还得一边喊:“baby,come-on!”

一想起来这报复的快感,咱立马血液沸腾兴奋至极,一股子劲儿直往脚上窜!没想到我这儿捣腾的不亦乐乎,还真是追上了那一跃三千米的猪八戒它大师兄!只见他与一墨绿蒙面大侠大打出手,使用移魂幻影大法照其xiōng部猛抓,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彪悍青蓝身影,蒙面那是自然的,但精湛的是人家那一手武艺!

话说,墨绿蒙面侠一记记挥出鬼影擒拿手!青蓝遮脸男一回回踢出大力金刚腿!黑玫瑰这边也毫不示弱,小匕首挥舞的宛若千手观音!可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墨绿蒙面侠一记大掌拍出,直直打上黑玫瑰的手臂!幸好,丫没事儿!但一个不注意,墨绿蒙面侠夹着尾巴溜之大吉,只剩下青蓝遮面男跟他玩命儿踢腾!

好戏不可错过!咱找一僻静的藏身之所,俩眼儿一瞪,鼻涕一抹!以防万一,咱还拉了拉衣领,以免被谁瞧见容貌,以后伺机报仇啥的!哈哈,我果然聪明!

俩人打的那叫一个风风火火,可咱看的倒是有点儿不甘寂寞……哎,这会儿要是有点柠檬水儿,瓜子仁儿啥的多好!可怜兮兮的揣着手,倒真是莫名其妙的从袖兜里搜出两把瓜子儿来!低头一看,咱穿的正是当初那件四等工工装!想必这瓜子儿是当初顺手藏的,这会儿还正好派上用场!哈!索性坐上石头蛋蛋,一边儿嗑着瓜子儿,一边欣赏现场直播的武侠大片儿!那叫一个悠然自得,看的是屁颠儿屁颠儿!然……

“啊!~”一声大喊划过天际!我猛然一惊觉,便瞧见青蓝遮面男应声倒地!口中喷出几十两血来,形似喷泉胜似喷泉!那xiōng口急速起伏,大有波涛汹涌死不足惜之势!片刻后,宛若打更的那条狗——阿彪一样,硬了!然后犹如百八十岁老太太的肚皮一样,软了!再然后如电脑奔腾4处理器一样,瘫痪了!再其如沉思者石膏雕像一样,歪脖儿一动不动了!再再身体一轻,鲤鱼打挺,他,他死了……

额滴神哪!我柯果子长这么大,啥时候见过杀人哪!

手一颤!眼一怔!瓜子儿脱手撒一地!只听我月圆之夜人变狼,大喊一声:“啊!~杀人啦!~”

黑玫瑰猛然转脸瞪上我,以超音速飞过我身边,匕首一举直直逼上咱的咽喉,冷言一句:“你是谁?!”

第六十章 赴汤蹈火啊溪哥!

身边小风吹的是“凉嗖嗖”,黑玫瑰手上鲜血流的是“哗啦啦”,我心里的小鼓敲的是“祺咯隆冬呛”,青蓝蒙面人死的是“朗格里格朗”!真所谓大半夜看戏没人抢,客串一把也无妨,观众变戏子,咱算是被黑玫瑰拖下水了……

“你是谁?!”黑玫瑰再次问道。

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敲着京韵大鼓,思量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是隔壁王裁缝家那个身患重病快咯儿屁的远方表亲,我,我啥也没看见你放我走吧,明儿一大早我就病发马上归西!下了阎王殿也守口如瓶,该看见的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咱是一点儿没瞧上!”

黑玫瑰冷哼一声:“蠢蛋,改改你那出口的方式再去乔装吧!难道你还不知自己的独一无二?”

啊?伶牙俐齿还暴露了身份?

我赶紧一脸堆笑狗腿前进道:“楚大侠,这大半夜的正黑灯瞎火,乌漆抹黑啥也没看见的时候,您出来干啥?”

脖颈上的小匕首是一点儿没放松,依旧低得死死的,黑玫瑰凝黑眸子一瞥:“即使天再黑,我想你也是瞧的明明白白……说!跟着我作甚?!”

“我,我我我跟着你因为……因为……”等下,不对!我跟着他不就是要抓把柄的吗?现在我亲眼瞧见他杀人,这难道不是最大的把柄?!

哈哈!差点让这黑玫瑰给涮了!幸好咱聪明过人,还不至于太笨!忙一瞪双眼对上黑玫瑰:“我哪有跟着你,咱是出来撒尿的!”

黑玫瑰貌似鄙夷的瞧了我一眼:“你上个茅房到河边来?”

我忙“哈哈”一笑:“当然!不然河里哪儿来那么多水!我告诉你楚溪!从今天起你要什么都听我的!不然我就告官,说你草菅人命杀人放火逼良为娼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外加强奸了一头母猪!你可以保持缄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do-you-understand?!”

意外的,黑玫瑰竟淡笑出声,那极少露出笑颜的唇在月光下跳跃,米色面容美的匪夷所思!但说出的话,却极端的可恶:“看来我是得杀人灭口了。”

“咯噔!”心脏是活生生的跳漏了一拍,没等咱说话,黑玫瑰的小匕首“唰!”的一下带着小风,再抬眼便瞧见他那修长指尖上捻着咱的一撮秀发,斜着凝黑美眸打量:“发丝断了不疼,但若是脑袋掉了,不知是何样感觉哦。”

“咕噜!”此声大家熟悉的很,咱那口水吞的可谓分量十足!忙狗腿般拉上黑玫瑰手臂,大晃特晃:“楚少爷,咱刚才开玩笑的!我怎敢威胁您呢?嘿嘿嘿,今儿天色已晚,小女子这就给你带路回府!保证护的周全安全到达!”

我转身便要开溜,可后领子被黑玫瑰一把揪起,冷冷的声音道:“你那小脑袋里装些什么,貌似我清楚的很,蠢蛋,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便要付出代价!你可明白?”

我眼珠子一转!立马回道:“明白!”随即一软身子,歪进黑玫瑰怀里,小手一搭抚上健硕xiōng膛,抬起小脸媚眼如丝,轻轻一嘟唇,嗲声一句:“爷~小女子今儿个好好侍奉您……啊!”

黑玫瑰大掌一伸,一把将我推出几尺之外,回手弹了弹咱方才倚过的衣裳,却淡淡然问:“后天你要随林子叶去司徒秋白府上?”

我赶忙点头:“是是!”

“帮我做件事儿,我便饶你这回。”

“赴汤蹈火啊溪哥!”

“司徒秋白房中有一画卷为洞庭山水,你将它拿来给我。”

“要几卷?偷都偷了,我帮你弄个百八十张来!咱打麻将掂桌脚,吃饭擦桌子,脏了糊墙!完了左一层右一层!也可以顺道放去村头厕所当手纸,嫌硬搓一搓!”

“……要我重复?”

“一卷!绝对一卷!多一丝儿咱都不放在眼里!”

“其外,有个条件。”

“赴汤蹈火啊溪哥!”

“以你的安全为前提,再将画卷带来。”

“yes-sir!”

达成共识!咱的小命也保住了,只是偷东西,咱可以大姑娘出嫁,平生头一回啊!

心里正盘算着,却见黑玫瑰长指一扬,“呼”的一声从两侧窜出俩人!一抱拳齐声道:“宫主。”

黑玫瑰一歪脑袋:“处理掉。”

“是!”

左右两人飞身一跃,抓着地上那“朗格里格朗”的青蓝死尸,一晃影儿便瞬间消失!速度之快出乎人意料之外,我惊言感叹一句:“哇!没想到除了焰翼还有腿更长的嘞!”

回头一想,刚才那俩孩子叫黑玫瑰啥?公主?

我回身一顶黑玫瑰肩膀:“哎!我问你,你是不是哪个勾栏院里的红牌兔儿爷啊!不然他们咋会公主公主的叫你哇?”

黑玫瑰眼角跳动几下,突然道:“真后悔与你交易,方才就该给你一下子,送了西去!”

我随即丢去一伊丽莎白号眼睑:“不说拉倒!一大男人叫公主还了不起了?去你的!”

转身想要回“漫林阁”,却突然想起什么,忙又转了回去:“喂!你说我拿了画卷给你,就放我一马的!”

“是!”

“你……你给我立字据!”

“你若认为这是件光明正大的事儿,我写上几个字也无妨。”

“这个……那你给我样东西作为抵押!等我拿来画卷,你再立下字据,说以后你做你的公主,我做我的跑堂,井水不犯河水,乞丐不进人家厨房!这样我再把东西还你,才叫公平!”

黑玫瑰紧握双拳隐忍半晌,才大掌一挥丢了件小玩意儿给我,咱“哈哈”一笑忙对着月光来看……

哇!大红大红的匕首啊!好……恶心!

我赶紧跑去河边,撩着河水把小匕首照死里洗,才将上头的血渍清除,别说,打从咱哇哇落地时起,也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匕首:折叠的缝隙纤薄如纸张,刀锋尖锐若绣花针尖,后柄环绕七彩宝石,粘了水珠更是盈盈闪亮!

然,黑玫瑰若是将这个抵押给我,倒是引起了咱极端的好奇心,到底那副洞庭山水画卷有何秘密,竟让黑玫瑰想都不想拿贴身匕首来做交换?哈,有意思!既然如此,我柯果子就来打探一番喽!

……

阳光那个明媚,生活那个颓废!

你说说,咱这可是跟着大名鼎鼎的子叶过将军府表演去啊,怎么能连个像样的演出服都没有嘞?可在这硕大的“园”城,咱是街头巷尾跑了个大遍!也没找到合适的衣裳,索性提剪自己裁缝,可刚刚穿上身,小小的初露锋芒一下,却被一群人七手八脚的轰了回来!

我一把拉过丫头焰心:“那个谁谁啊!去,打探各个人物口风,问清楚为啥不让咱穿这件低腰裙和迷你上衣!”

丫头撒腿就跑,第一趟回来报告说:“果儿姐,哥哭着说,你那衣裳露太多肉肉,他不想让你穿。“

第二趟回来报告:“果儿姐,林公子说,你要穿这个出去,他宁愿自己去。“

第三趟回来报告:“果儿姐,楚老板说,你要穿这个,就别想出门。“

第四趟回来报告:“果儿姐,楚少爷说,你穿这个,杀!”

第五趟回来报告:“果儿姐,李掌柜说,你穿这个,倒是比不穿强那么一点儿。”

第六趟回来报告:“果儿姐,程师傅说,你穿这个……”

我瞧着丫头没下文,便接道:“程诺说啥?”

焰心眨巴眨巴大眼,道:“没了,他就摇摇头叹叹气。”

我一屁股坐去桌边:“不去了!这衣裳多正点!一个个没品味还犟的跟牛似的!”

焰心踱过我身边,用小小手拉了拉咱的衣袖:“姐,要让焰心说,这衣裳很好看!可就是漏的地儿太多了,想来楚老板他们是不愿让别人瞧见您的腰,才会拦着不许穿!不如……”

我稍稍斜眼,见丫头机灵灵的对我猛放电,嘿!别说,这小焰心说不准还真能想出点儿法子来!咱一识眼神儿忙压低脑袋,却听小丫头对咱耳语:“不如换一件!”

我嘴角一阵抽搐,手指一伸指向门:“你,找你哥,抱着一块儿哭去!他哭我漏肉,你哭你痴呆!赶紧走!”

丫头委屈着小脸,失魂落魄的转出门去,瞄过一眼那小小背影,却突然想起来什么,忙唤道:“那个谁谁啊,过来!”

焰心听咱召唤,赶紧窜了回来,我便问着:“今儿个李掌柜的屋子打扫了没呢?”

丫头一怔双眼慌张道:“我我,果儿姐!焰心没有偷懒!我这就去打扫!”

“回来!”我大喝一声:“你丫激动啥?听好了,打扫李掌柜屋子的时候,到他衣橱里翻翻,找到最薄最诱人的那件睡袍!给我拿来!”

焰心咬了咬唇明显为难,我一拍丫的小脑袋:“寻思啥呢!我穿穿晚会儿还他!不算偷!”

丫头咧嘴一笑,爽快答应:“成!”

半个时辰后……

焰心抱着一大堆的睡袍,朝我眼前一推:“果儿姐,李掌柜的睡袍每一件都很薄很诱人,我都拿来了!”

我瞧着百八十件大红大紫青白淡粉的睡袍,嘴角大跳抽筋舞,两行清泪就这么奔流了:“心,我错了!我不该让您老办事儿!您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求您了,在那骚包山茶花还没发怒之前,您老赶紧着把这些送回去吧!别磕碜人了,咱受不起您老这聪明劲儿,这要是给李掌柜看见,我那可是死无全尸死不瞑目死不足惜死而后已啊!”

丫头忙伸手给我抹着眼泪儿:“姐,您甭哭,焰心这就送回去!”话落就抄起衣裳撒丫子跑腿儿,我趁其空档随手拉下一件来,抖抖一看……

“咕噜!哗啦啦!”别怨我,口水份量太大咽不完,咱还是让它流吧!

我的老天爷,蚕丝镂空的哇!全是薄纱窟窿啊!金色的呀!绣大花花的哪!山茶花,风骚的哇!

脑海中浮现这等画面:“山茶一袭背影,身着这件金色透明蚕丝睡袍,黑发飘飘宛若金莲之妖,比那姓潘的婆娘还娇媚!接着缓缓转过身,那睡袍里面竟是一袭白嫩肌肤啥都不穿!接着睡袍丝带滑落,那是正面不打马赛克!限制级画面栩栩如生给咱的印象深刻!山茶媚眼如丝,缓缓吐出那好似毒蛇般似要分岔儿的芯子,道:“果……要要……”

啊!“哗啦啦啦……”

“果儿姐!您的鼻血!”焰心刚好放完衣裳回来,一进门便瞧见咱一注红泉倾泻而下!忙抬手给咱可劲儿擦,我是脑袋一清醒一把拍上桌子,大喝一声:“焰心!”

丫头一愣,但有了上回桥下说书的经验,忙大声回道:“有!”

“今儿个你伺候!”

“咋伺候?!”

我隐忍半晌才不让嘴角抽风,只好再次交代:“我去哪儿你去哪儿跟着伺候!”

焰心点头若小**叼米:“伺候伺候一定伺候!”

话说咱一把拉下身上那件不招人待见的衣裳,再其翻箱倒柜扒出一件嫩黄肚兜!又拿着自己那堪比沙滩裤的橘色裤衩跑去对面王裁缝家,厚着脸皮让人给改成了紧身的低腰热裤!再秀了一朵金色大花花!跑回五星级浴池痛快洗了个澡,完事儿嫩黄肚兜一穿,橘色热裤一套,骚包山茶花的金色睡袍一系……

哇靠!我太tm有才了!

然,想必这衣裳也难过一帮子纯真男人那一关,干脆不怕热,平日的衣裳再套上一身儿算了,免得不中意,咱还得瞧人脸色!

看看日头,差不多该出发了。

司徒秋白,我这过气三夫人在你娶第二任三夫人时献艺,不知这场面是否算得上新鲜?哈,这回咱就让你体会下啥叫洋葱吃多了上茅房,荡气回肠!

第六十一章 红色的司徒秋白

司徒将军府门前,一堆人围着我指指点点,有人说:“真不像话!”有人说:“就是啊!人家大喜的日子,她怎么能这样!”有人说:“这新娘子该怎么进门儿啊!真是的!”有人说:“把她拉远一点!太过分了!”

我是很想用咱的三寸不烂之舌暴吼回去,但是现在,我没那功夫!

话说,苏玉是很爱体面的人,所以雇来华丽软轿,抬我和柳仙过将军府献艺,起初咱是死不从命宁死不屈之回口拒绝坐轿子,可柳仙说人家大喜不好丢面子,行!我硬着头皮躬进轿子,任其将我一顿颠簸蹂躏,其结果当然是下轿趴上门口边大吐特吐,酸水带午饭吐得那叫一个干干净净!我是骂不还口,没打也就不还手,任其周围人们对咱爆喷吐沫星子!最终咱忍无可忍一抬苍白小脸,对周围人窝囊一句:“我还没吐完,你们准备把我拉哪儿去?啊,我吐的时候会喷!喷到你们就不好意思啦!”

“唰!”身边没人了……

柳仙“噗嗤”一笑,粉唇一挑可爱到极点!一弯美眸若柳叶般轻渺,好似秋日一缕轻风,吹得凉爽舒服,我赶紧接过焰心递来的棉巾擦擦嘴,对柳仙说:“不许笑!今儿个你看见啥都不许笑!以后除了在我面前,在哪儿都不许笑!记住没!”

柳仙没搭腔,倒是小焰心问了一声:“为什么呢?”

我一掌拍上丫头的小脑袋瓜:“你丫这一声问的真有水准,比那个小沈阳还牛b!可以参加星光大道了!去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主持人你姥爷姓毕!哪儿那么多话!又不是不许你笑,你管仙儿干啥!走,带路去!”

小丫头委屈着小脸,一颠儿一颠儿的引路去也!

柳仙绕过我身边,一斜柳长美眸,对咱暧昧不清的说了一句:“我笑得好看,你就不让我对别人笑?果宝,你喜欢上我了?”

咱还没回话,却见此人又对咱一勾唇,露出极端美丽笑容:“那以后,我只对你笑。”

额滴神那!这一堆男人最近咋回事儿啊!羊肉吃多了,各个发骚?回去赶紧跟冯大妈说,支持国产,一概不要“羊”!

……

红色八角亭依旧红,养耗子的屋子依旧多,防尘沙的树依旧高,羊屎蛋儿的路依旧屎!司徒秋白家,没变样,尿池里的鱼跟王爷府上差不多,只是它们没那么sb,比较有涵养,慢慢来回游着,一会儿排成b,一会儿排成t!这倒是跟司徒秋白有共同之处!

坐上席,发现司徒倒是请了不少助兴的人,什么宫廷乐府是吹拉弹唱,什么戏曲艺术是唱点做打,什么杂耍魔术是手眼身法,什么舞蹈配乐是谈谈浮夸,哎!这是娶媳妇呢,还是公益大汇演哪!真够铺张浪费的,不过也碍不着人家有钱,又娶一款娘,请点儿人来也好,免得以后再休妻人家不知道!

柳仙倒了杯茶水给我:“果宝,今日让你随着,只是发觉你在‘漫林阁’闷得慌,便一同前往,但要切记,在此莫要惹事,毕竟楚老板和楚少爷不在……”

“喂喂!你这话啥意思!好像我跟炸弹似的随时拉弦儿啊!”我斜着眼睛道:“唱完歌咱就走,我才懒得在这儿闹腾!”

偷画卷除外!

一把拉过焰心:“去!给我找点儿吃的,刚才吐的太过壮观,一会儿回去干呕我可受不了。”丫头正要撒腿觅食,却见郝二奶晃着两斤面过来了:“安姑娘,从未发觉你做过合事宜之事,但今日,你这大肆呕吐,倒是有那么些意味哦!”

哟!感情儿这郝二奶是讽刺咱来了!不过也对,我这么一吐,貌似是污了苏玉的面子,怪不得二奶说咱有意味!我这边一乐,仰脸对上人家那二斤面:“你男人娶妻,还是你爹爹的义女,也就是你的义妹,你心里不爽也是难免!我吐吐也算替你出了口气,是吧!”

郝二奶一瞥猪眼:“瞧你说的!我郝粉蝶是恁般小**肚肠之人?这是替苏玉妹子着想,来提醒你,莫要再令人难堪了。”

我慢慢起身,拍了拍肚子:“这里头空了,想吐也吐不出来了!不过刚才咱喝了点茶,这会儿倒是也能倒点酸水儿!意味咱没有,不过这‘味儿’还是挺地道的!咋办?我呕点儿你闻闻?”

郝二奶身形一晃,哇塞!那脚丫子捣腾的不比焰翼焰心两兄妹差!一个跳跃直直离咱两米多远:“哼!安然,你出了府怎变得这般不识大体,早前本夫人怎没发觉?!”

我打了个震耳欲聋的饱嗝,随即盯上郝二奶那两发面馒头:“哇!他二奶奶,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瞧您有着恁般宽大的xiōng襟,怎好生咱的气?哇塞,我早前咋没发现,您是这般壮观哪!”

瞅瞅,瞅瞅人这气度!那xiōng膛是上下起伏,连带着发面馒头那是波涛汹涌!不过人家郝二奶啥事儿不显在面子上,估计那二斤面过于厚实,就算脸色红得发紫也显示不出来!乘胜追击可是咱的传统美德,于是乎,咱小手一抬,摸了把柳仙粉嫩嫩的脸蛋儿,随即对郝二奶说:“哇!瞧这手感,那是相当的好啊!不知二奶奶您那白白的脸蛋儿,是否也有这般触感?司徒将军真是有福气啊,能天天摸摸您的小手,亲亲您的小脸,不过最好是摸后洗手,亲后漱口,不然,那白花花的粉饹渣,到处抹会污染环境,就算不污染环境让人瞧见了也不好哇!难不保,被说成家道中落,不打仗,倒是坯墙上去了!”

这话一出口,柳仙忙拉着咱的袖口,顺道一闪身挡在咱身前,对着郝二奶一施礼:“夫人,柯姑娘心直口快,但无恶意,还望您见谅。”

此话一出,郝二奶,那叫一个……楞啊!俩眼珠子是睁若铜铃,二斤面是颤若飞翎,朱唇张的是哈喇子直流,恨不得鼻涕也跟着大把大把的粘稠!瞅瞅那出息,见着帅哥才知道自己丑,看柳仙一眼你就这样浑身发抖?

我在柳仙身后摆摆小手:“他二奶奶,您眼珠子掉了,快找找……额啊!”

柳仙一肘子杠过来,直顶上咱那小肚肚:“口没遮拦!我的话你当耳边风?!”

郝二奶回过神,再次细细打量了柳仙,道:“你就是子叶公子?”

柳仙平着面容:“林子叶见过二夫人。”

二奶点点头,贵妇装的是惟妙惟肖:“今日能见着林公子可谓是三生有幸,您随我来吧。”

嘿!这才明白此奶牛为啥主动跟咱说话,感情是奉命跑腿儿请人来了!早知道再枪击她一回!哎,机会错过了。

趁着郝二奶一转身,我忙闪出来挡在柳仙身前带路:“你跟着我走,那骚货对你没安好心,瞧她那俩眼儿,跟探照灯似的直唰唰你!比午夜版的日本凶灵还可怕!你可得离她远点儿!”

柳仙刚要弯唇,我忙叮嘱道:“不许笑!敢笑拖出去照屎里打!”

……

夕阳无限好,司徒秋白踢了轿门,遛狗似的把石头牵了出来,俩人儿一前一后,中间一大红丝绸,上面挂着一大红花花,俩人儿穿一对儿大红衣裳,石头扛着一大红盖头,司徒顶着一大红帽子,俩人行了三大红礼节,然后石头就被送进了满是大红色的屋子。

司徒秋白,真红啊!

随着司徒管家大喝一声:“礼成!”那些饿的不行的宾客便开始胡吃海喝,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一男一女地下传情的摸摸小手,勾搭人夫的踢踢小脚,眉目传情的抛抛媚眼,心心相印的送送秋波,男女感情之丰富,直让咱感觉这古代的情男爱女不比现代的少,只是碍于名声不敢明目张胆的找,只好偷偷摸摸地下相好,但只要有一床,俩人立马一齐儿撂倒!

台上,柳仙一曲琴音完,众人酒未喝,人先醉……被男人勾搭的女人没反应了,只因都傻了吧唧的看柳仙去了,一副痴呆面容傻傻瞧着柳仙,恨不得把那月下仙子揉进眼里,化进血里,生吞活剥占为己有!

本来我是不打算上了,可那些个狼眼我实在是受不了!生怕自己再不帮柳仙转移旁人目光,那群有着高官俸禄的家伙还不得一声令下,把柳仙五马分尸了?

台下,我大喝一声:“焰心!”

丫头应声答道:“有!”

我随即一解腰带:“脱衣伺候!”

丫头一愣,随即便开始七手八脚的脱自己的衣裳!我赶紧拉住痴呆小妞的手,嘴角一顿抽搐:“脱我的衣裳伺候!”

焰心“哦”了一声,脱下我的淡绿纱衣和长裙,随即见我大喝一声:“焰心!”

丫头应声答道:“有!”

我瞧着那衣衫不整的小家伙道:“衣裳穿好!”

女孩儿又一愣,竟一把拉过我脱下的淡绿纱衣,直直套上自己的身,我两行清泪“唰!”的一声就喷出来了,颤抖着双手搭上丫头的肩:“您老的理解能力果然精湛!小的服了!您老若是不嫌弃司徒家的饭菜难吃,就去席上蹭一口吧,小女子没啥事儿劳烦您老了,保重!”

丫头擦了擦咱的眼泪儿:“果儿姐,焰心等您一起用吧,您先上台唱着。”

我吸溜了把鼻子,手中捻过早前准备好的檀香扇,豪情迈步上台前,一撩多情的水润长发,一摆妖娆的粉嫩脸颊,一甩透明的金色衣裙,与柳仙心照不宣一对上,只见仙人单手一蹦给了个音,突然!愣是止住再无下文……

我赶紧对柳仙挤眉弄眼,示意继续弹!可人家只是将一双柳长美眸大睁,盯着咱一声不吭!我随即小声提醒:“你丫给我回神!”

可柳仙仍旧宛若雕像石化的厉害!心想这回完了蛋蛋,实现忘了与他交代换衣裳的事儿,这下可好,伴奏琴师被咱这身行头吓成痴呆,我也只能清唱了!

随机一清嗓音,檀香扇一开,张口念到:“话说说书唱戏劝人芳,三条大道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小女子出身家境贫寒,有爹没娘真叫个凄凄惨惨,一条手绢握一年那是一条裙子过一天,凄惨落魄真可谓是实在可怜,还好咱脸蛋儿争气,生的是貌然如仙,走到哪儿都有人跟随一大堆的旁观!为了生活忙碌,咱是一点儿没出路,只好进了青楼商量可否暂住?老鸨很是爽快,说咱只要肯下海,小嘴一撅一小手一挥那是绝对精彩!咱想行啊不就是要扬个小手绢儿,没事儿唱个小曲儿扭个屁股找人聊聊天儿!话说有一天儿,来了这么一位仙儿,上来把咱搂住那是伸手就溜边儿!我说哎哟这位爷,您是往哪儿摸呢呀,看看您那小爪子是多么让人心寒哪!猥琐男人盯着我,那是眼里直冒火,说若要随他走就给我一堆金窝窝!我说爷您看好了,咱可是话落定乾坤,满城人都知道咱是卖艺不卖身!男人一哼气,手臂一打横,将咱抱起来直往床上扔!我吓的心一抖,是爆口一声吼:来人呐,快给我关门,放狗!黑暗小角落,是窜出俩打手,门一关灯一吹是板儿砖直盖头!我哼哼两声手一低,抓起男人的粗手臂,对上他的面就说了一句:为了扫黄扫非我是冒死脱了衣,今儿就告诉你,祖奶奶等候多时就为了逮你,丫的听清楚了,咱是,便衣!……”

“哈哈哈哈!”众人喷饭中……

我心里是直直出了口气,心想终于帮柳仙转移了旁人视线,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就没人想起来招惹他了。可众人笑声还没落,只见一大红色黑影突然飞上台,一件墨绿长衫便搭上咱的肩,来人紧皱着俊朗的眉,磁性嗓音在耳边回旋:“安然,你若再穿这身衣裳,莫要怪我司徒秋白不客气!”

啥?

等下,我穿啥衣裳管他鸟事儿啊?!

第六十二章 令人抓狂的小美男

我怔怔瞧着司徒的俊逸双目,也惊叹这家伙的面容,为啥连结婚,都还皱着凝眉,随即道:“你都结了四次婚了,咋还皱眉呢?不皱了行不?”

还没等司徒秋白回话,一旁却窜出柳仙的银白身影,只见人纤柔手指一伸,拉掉我肩上的墨绿衣衫,再轻柔的将我原先的淡绿纱衣披上:“果宝,落日时还是凉些,当心着凉。”

司徒一瞥刚毅美眸,盯上柳仙的黛月之面:“林公子,您今日赏脸来司徒府上一聚,真可谓是给足了司徒脸面,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柳仙望向司徒秋白,淡若冰霜的脸上露着一丝清泠,飘飘然的声音道:“将军多礼了,此乃林某荣幸,然,曲已献过,林某与柯姑娘,就先就此拜别。”

滑溜溜的纤指拉上咱便要下台去,可另只手腕却被司徒抓上:“安然,你临走时,貌似忘了什么。”

“啊?”我不明所以,可耳边却响起一声似曾耳熟的声音:“小……小姐。”

惊言一望:“皮皮!”

……

话说司徒秋白大方的很,咋说咱和皮皮破镜重圆也是件大喜事!可人家就是不说给请去哪个客房小栖一会儿,扔下句话,闪人了!

说的啥?气死人:“若要叙旧,那池塘边,凉亭中柳树下,柳树下,倒也自在,司徒府上,任选一处都可谓宁静怡人。铃儿,带你家小姐去吧。”

是,这司徒府上哪儿都好,青山绿水蚊子不咬!可今儿个不同啊,司徒秋白娶妻,来的人哪叫一个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别说叙旧找一怡人之所,估计连茅坑都得轮蹲!咱只好与痴呆女憋屈在排满变态的小鱼尿池儿边,拉着小手闲话家常:“皮,跟我说这是咋回事儿?不是让你走吗?咋又回来了?”

痴呆女一把鼻涕一把泪儿的开始抹,渐渐擦满粘稠物体的衣袖挥过来挥过去,我稍稍躲远了点儿,免得她杀伤力太大伤及无辜,等丫的快哭岔气儿了,我才插了一句:“皮,你留口气儿把话说明白了再抽,等你丫抽过去我还得再跑来一趟,你说完之后想过去就过去吧,我保证给你弄一坟地外加裹一圈镶金边儿的凉席,成不?”

痴呆女浑身抽搐半晌,终于在鼻孔爆喷出最后浓稠液体之后,停了下来,羊癫疯似的开始讲:“小……小姐,您说让皮皮来将军府取银子,皮皮就来了,但是才见着将军,皮皮因太过伤心……就,就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赶紧过酒楼寻小姐,可掌柜的说您跟‘漫林阁’的楚老板走了,待皮皮过茶苑去寻时,其料到茶苑上上下下的人都说,未见过名唤安然的女子……皮皮只好回将军府告别,想孤身一人再去寻找小姐,最终,还是将军好心收留,说派人去找,皮皮只要在此等候消息便是……如今,皮皮可算是见着您了!呜呜……”

痴呆女说着便要给咱来个美式拥抱,我赶紧一伸手捂上丫的脸,免得被此人的秘密武器双管齐下喷射而死!随即一竖大拇指就夸上了:“有成色,有出息,最高智商的也就数你了!来要个银子能昏倒,找人就光是问名字,你丫太聪明了!”

痴呆女胡乱擦着脸,终于露出笑颜:“小姐,怪不得皮皮找不到您,原来您随着美名远扬的子叶公卫云游四海去了,嘿嘿!这感情好,您等等皮皮,咱这就收拾东西随您一道走,也好继续侍奉小姐!”

我一把拉住丫头小手:“stop!我先问问,你在这将军府上,每天都干点儿啥?”

皮皮一笑:“现在皮皮侍奉大夫人,早上给伺候梳洗,随着转转花园,打点下琐碎事物,倒也自在!”

对了,这就对了!

我随即一愁面容,大大叹了口气:“哎!你不知道啊!皮啊,咱现在是处处为家处处家,居无定所云游四海,可怜凄凄惨惨戚戚!丫头,你在这儿既然安好,就收收心,定下吧啊!”

痴呆女利马窘了脸:“小姐!司徒将军说,您是在‘漫林阁’做了楚老板的侍从,还在茶苑当了管事,难道,都是虚假?”

你丫的司徒秋白!就这点儿光辉事迹还被你抖落干净,啥都宣扬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快嘴一方好比李大娘王大妈,就算绿草也能说成花,估计见了芙蓉你还敢咧嘴就夸!长舌男!

小嘴一咧,赶紧自圆其说:“那只是现在落脚之处哇!还有,我欠了一屁股的债,两千两黄金哪!楚林一千两,林了叶一千两,知道啥叫奴隶吗?那可比奴婢还奴啊!咱成天吃不饱穿不暖,省吃俭个体还钱钱,你忍心在跟着我蹭吃蹭喝吗?”

趁丫头吱吱呜呜说不上话的时候,咱赶紧一摆手:“那个谁谁啊,过来!!”

一旁的小焰心听到咱的召唤,忙捣腾长腿往这儿飞奔:“有!”

我一指痴呆女:“拉这位姐让她该干啥干啥去!”

丫头得咱命令不敢不从,一把拉上皮皮开始狂奔,话说痴果女压根儿跟不上焰心的速度,以至于一个狗啃屎趴上地面!要说焰心那是敬业,不敢耽搁时间,抓起皮皮开始拖拉,也不顾抓的是啥,眼瞅着痴呆女是脚冲上头朝下,面部擦地被焰心托着一路划拉!皮皮悲愤之情利马爆发,但被抓着双脚动弹不得也再无他法,只好颤抖带嚎叫出誓死乐章,大体为:“啊呀~啊呀~啊呀呀……”

疼吧!咱看着都疼啊!

柳仙在身旁瞧了半晌,直到皮皮的惨叫销声匿迹,才踱着轻渺的步子转过我身边:“此女,是你在将军府的丫头?”

我摇摇头:“不是……不是丫头,她是安然的妹子……”

铃儿,我不能带你走,因为我是柯果子,不是安然。既然你在此衣食无忧,那我就……更不能带你走了。想我柯果子与这世界格格不入,随时便会惹祸上身,轻则小祸不断,大则引火自焚,这样的我,根本无法照看你……

安然,不是我不要你妹子,只因让我承担别人的将来,这担子太沉重了……对不起,铃儿的幸福,我负担不起……

但若有一天,我能寻得自己天地,哪怕只有半亩几厘,也定将铃儿接去,有我柯果子一口粮,就定会暖她腹中肠,有我的,就有她的!安然,这就当作我对你的承诺,好吗?

柳仙拍了拍我的脑袋:“果宝,咱回吧。”

回?啊!不行,最重要的事儿忘了办!

我一把拉下柳仙滑嫩嫩的玉手,趁机一顿摸,半晌才抬起脸瞧着绝美美容颜:“仙儿,我饿,没力气回,你给我整点食儿来,成不?”

柳仙“噗嗤”一笑,道:“说的,怎跟养牲畜一般。”

我一指丫的嘴脸,他忙禁住笑容,轻咳一声:“帮你寻些吃的,你在这儿等着。”

柳仙一转身,我便猫着腰向主人院跑去,庭院门前,见着一小厮杀输入下人,但问:“额咳!你们主子请我来内堂一句,但头回不熟路,你可知怎么走?”

男孩儿看了看我,却愣起水灵灵的小脸,突然一句:“姐,你真好看。”

我稍稍一愣,扬手捏了捏男孩儿的脸蛋,还是那句话,有便宜不占,傻蛋!将小脸一顿蹂躏后,嘴皮子也想沾沾光,便问:“多大了?”

男孩儿一红脸:“十……十六了。”

我靠!跟我一样大!额……跟我现在的身体年龄一样大!我说咋跟我一边儿高,感情不是人家修长,是自己短粗!赶紧收回自己的色爪子,道:“你,你带我去司徒将军房中,他让我来的。”

男孩儿一笑,两只新月眼眸弯成一条线,可爱到不行,只见他爽快放下手中活儿,在身上抹了把白白的小手,便前头带路也!冲背影一看,别说,还真有点儿小美男的味道。

拐个小弯儿,一间典雅房屋出现了,我刚要抬脚迈步,只觉后脑勺猛然吃痛,我随即大喊一声:“啊!”

“咣!”

“哇啊!”

第一声,乃是咱被什么东西砸了后脑而发出的痛呼,第二声,则是被砸之后脚下一滑西门直接撞墙时的惨烈之音,第三声,乃是咱左手后后脑,右手捂面门咧嘴嚎啕大哭之音……

身后小男人一见咱眼泪儿泛滥,忙栖上前问:“您伤哪儿了?要紧吗?靖儿这就给您请大夫来!”

我抹把眼泪忙抓住小男人的后领子:“你丫休想逃!说!干嘛砸我?!”

小男转过头,一脸委屈的瞧着我:“靖儿什么都没做!您可得明察啊!靖儿只见着一小石块儿飞来,但没瞧清楚是谁出的手啊!”

小石块儿?等下!

感觉不对劲,忙弯腰寻着传说中的凶器!不经意眼神一瞄,就在门边不远处确实有一石块与众不同,好像外层包有纸张,但那个头儿看起来根本不是“小”字能形容的啊!拾起打开端详,见其上四个小字:“书房!蠢蛋。”

黑玫瑰!早前儿你不说清楚,现在还骂我蠢蛋?!还有!你丫提醒人搁得住用这么大一石头?干脆用一板儿砖直接飞残我算了!

没好气的一瞥小男人:“你叫靖儿?”

小男孩仍旧委屈着小脸,点点脑袋良久的欲言又止,我实在等不急只好再问:“你丫叫啥?!”

他低头良久,随即张了张嘴,但又闭上了!就在咱似要忍无可忍挥拳暴揍的时候,丫终于突口一声:“……嗯……”

啥?!

老天爷,他这脾性也太磨机了吧!

但,咱是客,以理在前也不好直接掂砖砸人脑袋!再说来,咱也有错,谁让我丫神经没事儿问家人名字!现在也只能忍!我,我忍!

深呼吸数百回才压下海扁此人之冲动,但还是禁不住对其施暴,转手一把揪过不回来了人的衣襟,瞪上一双月牙清眸,咬牙道:“你速度快点儿!带我去司徒将军书房!”

小男孩娇滴滴的咬了下樱红唇瓣,憋屈着透红脸颊,可良久良久却不放屁不出声!我一股气冲上脑门急得似要发狂,小男见我着急了,这才幽幽抬起清澈眸子瞧了瞧我,道:“……嗯……”

啊啊啊!受不了了!被这家伙一折腾,我是浑身力气骤然聚集,却直直憋在身体里无处可发!跟闹肚窜稀找不到茅坑一样!一股子劲儿攒在手心是扔也扔不出去,撒也没处可撒!真想捶墙或爆吼大喊彻底宣泄!我这边儿憋的是眼泪濒临崩溃!可那边儿小男孩却又嘟囔上了:“您疼的厉害?要不……要不……”

我双拳直捶xiōng口“哐哐”作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为自己治疗这严重的内伤!可那该死的小男方才又留了个话茬子,我只好从牙缝里挤出:“你那屁,快点儿放!!”

小男人一愣,扭捏下说:“没……咱去书房吧……”

“噗!~”一口血,我喷了……

小男人大吃一惊!七手八脚的给我一顿擦:“呀呀!您可是身子不适?靖儿不好!惹您动气了!走!咱去……咱去……姐,您这会儿是要去书房,还是看大夫?”

“噗!~~”第二口,咱继续喷……

这回小男人是真慌了!弯月眸子急的也快落了泪,可抬手给咱擦嘴时,竟cāo着一口哭腔说:“姐……姐您撑着点儿啊!这病看似不轻哇!还有还有!咱是先要上书房,还是先去看大夫,您倒是……倒是给个话啊……姐!呀姐您别晕哪!”

靖儿……我也不想晕哪!可我实在是受不了你丫的啊!啊啊!

“呼”眼前一黑!昏也……

第六十三章 再用词不雅,飞刀传书!

迷迷瞪瞪醒过来,发现面前八只眼!

“啊!”我吓的大喊一声!猛然起身靠上椅背!嗯?椅背?

偏偏脑袋……

“啊!”禁不住再喊出声,一袭纤柔指尖忙搭上我的脖颈:“怎么?扭到了吗?”

不是扭到,是落枕!丫的司徒秋白让我睡板凳,太尖酸了吧!咋说咱昏过去也是病号,他就拿俩板凳一拼打发我?那么些个养耗子的屋子,就不能给一软席让躺会儿?见驴就上骑,狗眼看人低!

扭扭抽筋的脖子,抬眼打量身边四人:大眼睛的是小丫头焰心,柳长美眸的是柳仙,月牙清眸的是磨机小男,那脸上一道一道红印子的是……

我指着满脸青肿血口子密布的家伙问:“你谁呀?”

鼻青脸肿之人一抹眼泪儿:“小姐,咱是皮皮……”

哇靠!给划拉成这样了?额滴神哪,看不出来焰心的托拉神功比面目全非脚还牛,愣是把一清秀丫头搞成这副德行!估计这貂蝉一中招,也得利马变近亲结婚之产物……忒性感了!

我一竖大拇指,对痴果女夸上:“你丫这容整的真有创意,能活过来还真有勇气!皮,我服你了!”

痴呆女一把就将咱的手攥住了:“小姐,听靖儿说您真染重病,口吐鲜血错了过去!皮皮急得坐立难安!小姐,您到底怎么了?不让皮皮跟着,是因为得了病吗?小姐啊!您可千万不能一个人承担哪!”

我赶紧抽回手指头:“去你的!你咋不盼点儿我好,愣是啥难听说啥!我喷出几十两血还不是因为他!我这炎爆脾气遇上这么个不挤不出声的玩意儿,那真是孙悟空遇上了唐僧,被治的死死的!你们都给我记好了,咱没事儿!但是,赶紧把这叫靖儿的家伙给我轰出去!看见他我就想吐血!”

话音刚落,小男人一个窜身上前,猛然蹲在我身边,扬着小脸道:“果儿姐,您可别赶靖儿出去呀!您错倒都怨我,至少让我在这儿……在这儿……”

看看!我就知道这陪我国张嘴准磨机!我实在受不了他那半拉钟头捣腾不出一坨屎的样子,随即拳头开始缓缓紧握,“咯吱”作响,一双眼暴睁瞪向小男人:“你是哪一型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丫尿频!从没一回尿干净过!”

一旁的皮皮插话了:“灵靖!你再惹我家小姐不高兴,小心我告诉将军!让他揍你!”

我赶紧拉上痴果女的衣袖:“丫头丫头,你可不敢告诉司徒秋白啊!咱本身就不是招人待见的主儿,也没啥威胁的资本!”

岂料一向听话的皮皮却惊言一句:“才不是啊!那回打扫小姐原先住房的丫头,只是不小心碰坏了你曾经带过的珠花,就被将军赶出府去了!将军还把那坏掉的头饰放了起来,不信,你看!”痴呆女一转身,从旁边的书桌上抱来一盒子打开,果面是薄薄厚厚的书籍,丫头一直往下翻腾,竟从最底层取出一只发簪:“小姐,这是您最喜欢的簪子,将军不仅将它修好,还时时放在手边!皮皮也是上回打扫书房,不小心碰翻了书盒,才发现原来司徒将军是这般惦记您呢!”

我随即冷笑一声:“惦记我?哎哎,你瞅瞅,我都快吐血身亡了!丫的还让我睡板凳!看见我就跟你看见蟑螂似的,恨不得俩眼珠子直接飞出来弹死我!这叫惦记?呵,想来他是看那簪子值钱,偷偷藏起来没事儿瞄一眼暗爽一下,哼!本就是一见钱眼开的玩意儿,不然咋会娶了郝二级还娶臭石头!拿婚姻换饭吃的家伙,鄙视他!”

我这儿正骂的爽,岂料身旁的小男人又插嘴了:“果儿姐……”

“你丫想好了再说话!再给我整半句割了你的舌头!”我赶紧提醒,咱实在是受不起他那拉不出憋死人的劲儿!

时间滴答滴笑的过,名靖儿的小男人是直低拉脑袋不吭声,瞧着他那样,我呼吸是越来越不顺畅,一旁的柳仙赶紧拍拍靖儿肩膀,道:“别寻思了,哪怕半句也好,出个声儿吧。你再憋屈,你果儿姐连剩下的血也得给你吐出来……哎,这可怜的娃儿……”

靖儿一抬眼,幽幽怨怨的瞧着我:“果儿姐,咱主子上回宴容,只因一宾客说了句‘休妻没什么大不了的,安将军死了,要那三夫人没用;将军虽然翻脸,但气焰特吓人哇!还有额,第二天那宾客就死掉了,大家伙儿心照不宣,但都知道……都知道……”

啊啊!又来了不是?我就知道丫的肾亏,撅腚准尿不干净!我xiōng口起伏气焰压制,差点没一口气憋过去!还好皮皮长眼色,赶忙接过话茬:“那个……大家伙心照不宣,但都知道是咱将军下的杀手哪!小姐,司徒将军打您走后,一个多月未曾进过两位夫人的房间,起初有段时日还会食欲不佳,那缓缓消瘦的身子咱们下人是瞧的清清楚楚!至于今日让您在这书房板凳上休息,怕是因宾客来的多,客房已安排满,才让您委屈在这儿了……”

啥?!这里是……

我赶紧一跃起身,猛然拉上丫头手臂:“皮!你说这儿是哪儿?”

痴呆女癔症下,眨巴眨巴布满红道子的眼,说:“这儿是司徒将军的书房……”

oh—yeah!正愁着找啥借口才能进书房,没想到因祸得福,看来咱这几十两血没白喷!话已至此,我忙四周打量,只见窗边挂着一幅画:山水!可一瞄双眼,桌边挂着一幅画:山水!朝书架一看,旁边张幅画也是:山水!不经意眼神一飘,书柜里放着好几个画卷,我忙跑过去一一打开……

我的老天爷!一打子的画卷子,除了一张亭中美人外,其他全都是山水!

该死的黑玫瑰,早前儿为啥不说清楚大概模样,现在咋办?不会让我全部带回去吧!我可是一开始说好了,多一丝丝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岂不是自作自受,抓棒子挥自己的头?

正苦恼没法子,一旁的飘渺声音响起:“果宝,怎么了?”

我赶紧上前拉住柳仙滑不溜溜的纤柔指尖,一顿大摸物摸后,抬起水汪大眼瞧着绝美容颜:“仙儿,你知道洞庭山水啥样不?”

柳仙扬了下柳长美眸:“云过似轻烟,曼妙如仙,一缕水牵颜,绿意胜然。洞庭山水,好似仙境般,透彻干净,绿色翠意,流水清依……”

我眨巴眨巴双眼:“把描写风景好的废话省去,再说说。”

柳仙无奈粉嫩脸颊:“没得说了。”

完蛋!这百八十张画,全一个熊样!树都是绿的,水都是清的!谁没事儿画浑水枯树,那准是一愤青唾骂大气污染之作!去你丫的!

我随即捻起桌上纸笔,写了几个字,飞奔出门外,还不忘交代一句:“没我允许,你们几个谁也别出来,敢露脸,照屎里打!”

……

拿着自己奋笔疾书的几个毛笔字,窜过院落一角,找了块小石子包起来,用力扔过墙院去!哈,黑玫瑰若真是无处不在,就一定能看到我扔出去的字条。

咱在纸上写到:“茅坑拉屎都一样,就是颜色有深有浅,你要哪一坨?”

没等眨眼功夫,咱后脑再次吃痛!我大叫一声后,开始低头巡视,见不远处有一比我那块大一圈的石头呈现白色状,赶紧拾起来看,只见上面写到:“画卷四边,淡橘色。”

0k!明白!

可瞧见字条咱又不免吃惊,心想这丫的出来盯梢还带纸笔?有够敬业的!

一晃身窜回屋子,再次一张张的翻腾,可瞧完还是不行,淡橘色表彰的画卷有四张,只好再次写到:“俩女人袒xiōng露rǔ,四球乱晃荡!你摸哪个?”

以牙还眼以眼还牙!抄起黑玫瑰丢过来的大石头子儿,包好字条使劲儿猛扔!再赶紧过角落搬起一盆花,将花拔出来土倒干净,空花盆扣上脑袋,嘿嘿~这下就不怕暗箭难防了!

片刻后,只听“吧嗒”一声,花盆响起!哈哈,没砸到沿江砸到,气的你丫直跺脚!气死你气死你,你丫老娘流鼻涕!嘿嘿嘿!

咱心里是乐开花儿,忙一把扔掉花盆弯腰寻字条,可找了半晌也没见着,然,正迷茫时,后脑再次猛然吃痛!

“啊!”我大顺一声!丫的这回比哪回都疼!我揉着快开瓢儿的脑袋,浸着眼泪找石块,却眼神一瞄只想哭啊!额滴苍天儿哇!这回果真是堪比板儿砖胜似板儿砖的石蛋蛋上包着字条,我“哇”的一声就开嚎!可咱不忘正事儿,即便哭的眼泪儿哗啦鼻涕双管齐下,也不忘拾起字条打开来看:“作画落款司徒秋然。蠢蛋,若再用词不雅,下回飞刀传书!”

哇靠!真够狠哪!

64-68

第六十四章 被抓住叫偷,抓不到就叫拿!

揉着脑袋回书房猛翻腾,终于找到那张落款为司徒秋然,镶淡橘色边缘的洞庭山水,随即开始打包,也大声唤到:“焰心!”

丫头算是习惯咱的召唤了,立刻张嘴回到:“有!”

我一指旁边的灵靖:“把他绑起来!”

要说焰心通过咱的训练,理解能力那是大大提升,一把拉上皮皮手腕,让她带着寻了几尺长的麻绳,将灵靖五花大绑,只听小男人委屈着道:“果……果儿姐,您自己去为何要将靖儿绑起来,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将画卷打包好,随即晃晃悠悠痞子样转过灵靖身边,捏了捏丫头手感极佳的小脸:“没做错,但我就乐意绑你了!咱可没那么笨!也没忘了你是司徒秋白的人,这一档子事儿要是给你瞧明白了,哪天来个通风报信儿,想必我是没啥活头儿了!”随即给柳仙打了个手势,让他转过身去,随手将洞庭山水装进他背后的琴包袱,然,幸好咱是跟着柳仙来的,装琴的包袱正好能掩人耳目,不然要将这比咱胳膊还长的画卷带出去,还真不知道藏哪儿好。

正在咱得意着自己聪明,没忘了将灵靖上刑时,岂料到小男人一个紧张向前走了一步,但就这轻轻一动,身后的绳子竟哗啦啦……散落一地……

我抽搐着嘴角,欲哭无泪的瞧上焰心:“本想着你长能耐了,终于能听懂咱的话,不用解释二回了,没想到您老的行动能力跟智商一样强悍……我错了,真错了,您老若是不介意,以后您就召唤我得了,咱一定给您老伺候周到,成不?”

焰心低拉着小脑袋,撅着小嘴一顿扭捏:“果儿姐,焰心没有绑过人,不知道怎样绑,被随便给打了个结,没想到这么容易开……”

我拍着灵靖的肩膀,无奈摇摇头说:“既然咱家丫头失误,也算我调教无方,你走吧……”随即cāo上哭腔开嚎:“呜呜……你能不能不告诉司徒秋白哇!算我求你啦!”

岂料小男人一把就将咱的手攥住了:“果儿姐,我一定不会告诉将军的!谁让靖儿今日……今日……”

我赶紧抹泪儿抽出手就把靖儿握上了:“算姐求你,你甭折磨我了!你是我祖宗成吗?劳烦你,有屁一气儿放完吧,臭也臭一回,咱不来二回薰人的成不?”

灵靖郑重的大大点头,宛若下定决心般,道:“……嗯……”

眼前一晕,差点儿没让这句“嗯”给抽昏过去,幸好柳仙及时揽上咱的腰际,一阵薄荷清凉香味传入鼻尖,我才能从歇斯底里的急切中清醒,可那香味来的莫名,我忙瞧了瞧柳仙,发现那股子清亮味道意是他的温软呼吸!禁不住接近那张黛月容貌,抱住丫的脸一顿猛闻:“你咋这么香呢?说!是不是有相好的了?!”

柳仙“噗嗤”一笑,粉唇微微嘟起,竟一把将我拥住,吐着口中薄荷清凉:“笑一下便会被你指责,我怎敢与人相好?果宝,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完了完了!果然是羊肉吃多了,骚的不行!

我赶紧逃出怀抱,转身对上小男人:“额咳!你刚才说啥?”

灵靖瞧了瞧我,又看了看柳仙,月牙眼眸中竟闪过一丝失落,半晌才哼哼唧唧说:“靖儿不会告诉将军,因为……因为是靖儿害果儿姐昏倒了,所以,靖儿会保守秘密,什么都不说!”

我伸手拍了拍小男人的肩:“恩!乖……算你丫懂事儿!”

小手一挥,招呼着焰心与柳仙:“go!打道回府!”

可一袭银白身影却淡定不动,我瞧了瞧仙人,道:“咋了?你打算在这儿长住?”

柳仙执起柳长美眸,看了眼书桌上的画卷:“果宝,这偷……”

我赶忙挥手打住:“停停停,别说的那么难听,话说这被抓住了才叫‘偷’,抓不到……嘿嘿!那叫做‘拿’!明白?”

手还没落下,却被皮皮拉个正着:“小姐!你真的不让皮皮跟着吗?皮皮……好舍不得小姐……”

转过身去,扬手抚上丫头的小脸:“在这儿好好听大夫人的话,你曾经是我的丫头,她却不曾为难你,想必也是个性情宽大的人,皮皮,我总有一天会来接你的,好吗?”

皮皮眨巴眨巴双眼,双目浸着泪痕,最终点了点头:“皮皮等着!小姐……您可要照顾好自己哇!”

“会的。”

……

从司徒秋白家出门,我愣是不愿意坐轿子,皮皮拉着我的手道:“小姐,往常您不怕坐轿啊,怎么现在倒转了性子。”

我撇过她一眼:“啥叫转性子,你睁大眼瞧瞧!我除了脸还是你家小姐,其他还有啥没变的?少跟我罗嗦!我说不坐就是不坐!来了我是一顿饭没蹭上,倒吐了几十两血出来!我这会儿竖着进去,等会儿就得横着出来!”

转身一拉柳仙滑溜溜的纤手:“走,咱过集市买好吃的!”随即大喝一声:“焰心!”

小丫头上前一步:“有!”

脑袋猛然一转,想起人那智商与行动能力,咱再也不敢使唤啥了!忙弯下身子点头哈腰:“你老随着一道去吧,想吃啥喝啥说一声,小的给买。”

焰心“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果儿姐!您千万别跟焰心这么说话啊!焰心好怕……”

我赶紧拦截:“打住!我给你买吃喝,你怕?你丫欠揍的是不?!”

此话一出,小丫头竟拍了拍xiōng口,咧嘴一笑:“哈哈!舒服多了!”

我的天儿!难道古代人喜欢野蛮女友?还是雌类老虎型的?受不了!连小丫头都喜欢被咱虐待!行,成全你们!

拉着柳仙的手,那是心里一顿抖!哇塞,这手感是相当的嫩哪!我摸着不亦乐乎,也慢慢一步步向集市走去,遇上卖地瓜的小摊,掏出几个铜板换来香喷喷的地瓜,随手扔给焰心一个,小丫头便开心的吃了起来。我则掏出一个扒了皮,小心的用油纸包好,递给柳仙:“吃吧!你也没蹭上饭不是?别客气!”

柳仙斜了斜柳长美眸:“果宝,瞧不出你还挺细心。”

抓着地瓜塞进他手里:“我这不是细心,主要是扒皮的时候太粘,你那小手又白又嫩,搞脏了可不好!”随即伸出自己黄不拉几的指尖给他瞧:“看!像不像屎?”

柳仙嘴角一阵抽搐,半晌说不出话来,我嘿嘿一笑:“没事儿,知道不是就行了!”接着一扬手指,“吧唧”放嘴里吮了吮,等噱干净了,再伸过柳仙面前:“看!舔舔就没了!走,买别的吃去!”

话说,身后俩人这回特一致,迅速丢掉手里的烤地瓜,异口同声道:“咱也吃别的!”

切!胃浅!说句话都受不了,以后混个屁啊!

之后,咱买了一大堆的零食,什么煎饼包子鸭腿**爪子,一个一包吃的是满嘴流油,哈!这些东西不比司徒他家差!心里也算是平衡了,只是路过臭豆腐摊子,柳仙是死活不让咱吃!为了咱家柳仙好,咱只能吸溜吸溜口水付之东流,托着眼泪儿告别之……

越往前走,但觉得越发人声鼎沸,可这快夜晚的天儿,咋还这么多人?往前一看,才发现不远处有一擂台,随即招呼到:“焰心!”

小家伙一上前:“有!”

我打一响指:“看看!”

丫头一点头:“好!”

长腿儿就是不一般,别说跑,人跳的也高!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的是水泄不通,可焰心站人潮外那么蹦三蹦,回来时便说:“果儿姐,前头是咱‘园’城一年一度的功夫擂台,只要赢得冠首,便有五百两银子的赏银。”

我俩眼顿时化为钱状!一把拉上小丫头的手腕:“多……多少?”

焰心眨巴下大眼:“五百两银子。”

我忙抓上柳仙手臂:“仙儿!会武功不?”

银色人儿摇了摇头,我再其一转身,拉上丫头手臂:“怕死不?”

丫头吞了口口水,道:“怕……”

我怕拍拍焰心的小脑袋:“没事儿,你上去,抱着对手的脚丫子,让他随便打,等你死了,我给你买一镶金的凉席裹尸体!保准死的体面!”

焰心委屈着小脸:“姐,你怎得不让林公子去啊?”

我赶紧接到:“我哪儿舍得啊!算了!你不去,我去!”

柳机刚要拦我,只见咱一把扔过手中零食给他:“敢拦我,一辈子都不跟你说话!”开玩笑,五百两啊!就算不还钱,自己也能潇洒一阵子了!

跌跌撞撞穿过人群,找到报名的地方,随手签一鬼画符,排队等着挨打!

第一回合,一男人口吐白沫下去了!第二回合,一男人七孔流血下去了!第三回会,一男人残条腿下去了!第四回合,一男人吓得尿裤子下去了!第五回合,一男人让抬下去了……

第六回合,是我……

我浑浑噩噩上了台,一见那连续打倒五个男人的家伙,顿时腿发软“咣噹”就跪下了……没出息啊!啊啊!可是没办法,瞅人长的,彪悍那是没话说的,强壮那是一定的,狐臭那是钢钢的!眼珠子一瞪忒吓人了,就跟猫头鹰似的!我忙双手合十对其就拜了:“英雄!您饶了我吧!我看气氛比较紧张,上来娱乐一下,这就下去!”腿软了咱是站都站不起来,人家第五回合的陪我就让抬下去的,咱倒好,还没出手,爬着就下去了……

可想跑没那么容易,彪形大汉也不管咱是不是女人,一爪子挥过来直接就给咱提溜起来了,跟抓**崽儿似的!我忙张口开嚎:“大侠饶命啊!”

“啊!~~”

咦?貌似后面这声儿不是我喊的啊!咱性格再像男人,也不可能嚎出帕瓦罗蒂的水准哪!

“咣噹!”哎呦!还没迷瞪过来,咱一个鱼打挺就趴地上了!回头一看,那铁臂阿童男已经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呈现大字型糊上地面,大有誓死不渝之势!我不禁环顾四周,也没见是那位天使爷爷替咱出的手,只知道我被抓起来,然后就被铁臂男给扔了!可再回过脸来……娘诶~一堆人对咱拍手叫好,一个劲儿的说:“高!实在是高!”

咋回事儿?

迷茫的我就跟济公中了五百万似的,但擂台主持竟一把把咱的手攥住了,那叫一热泪盈眶:“姑娘!真想不到啊,您一出手,这蝉联六年的一代霸主竟一招败阵!这五百两,您拿的是当仁不让!”

哇!银子哇!管他谁出的手!那铁臂阿童男全当是我一屁给熏死的!话说这边一振奋,我抱起一箱子银子就……

“咣噹!”摔一狗吃屎……

一招手:“焰心!”

丫头忙跑过台边:“有!”

一推着箱子过去:“跟仙儿抬着!丫的忒沉了,差点儿摔残我……”

“……”

……

回去“漫林阁”,还没站稳脚,焰心一把就将我拉去后厨屋去,小八婆样的还是咬耳朵:“果儿姐!您别忘了晚会儿还李掌柜衣裳,也别忘了那幅画,还有还有!别忘了告知楚老板咱顺当着回来了!那个……那个……”

完蛋,咱算是被灵靖吓怕了,一听到半中腰儿的话就想提脚踹人!深呼吸半晌,我拳头紧握隐忍愤怒,随即对上小丫头那双大眼:“你丫不想变熊猫就给我把屁放完!这尿不净的病咋还传染了?再给我说半截儿话就把你卖到司徒家去,陪灵靖一起儿肾亏!”

丫头赶紧帮我顺着气儿,却道:“果儿姐,焰心是不知当不当说,才不敢开口……您别生气,焰心讲就是了!那个……在您上擂台时,焰心瞧见……瞧见是谁帮您出的手了……”

我漫不经心的问着:“谁呀?菩提老祖?”

小丫头一转脸,看了看周围,竟突然道:“当时您被壮汉举起,焰心正想问林公子如何是好,却发现他捻在手上一颗您吃剩的干黄豆,就那么随手一弹……那壮汉,就倒下了……”

啥?!

我一把拉上丫头的手腕:“你说啥?那背后出手的人,是仙儿?还……用一黄豆?”

焰心死命的眨巴大眼点脑袋:“是用的黄豆,而且,他还在笑!笑的很好看很好看的哇!”

我的老天……这一弹琴的不光看五线谱,还会看武功秘籍……

就在咱迷茫时,身后猛然响起一轻渺之音:“果宝,是在说我吗?”

“……”

第六十五章 白莲花的葬礼

柳仙突然出现让咱是措手不及,我愣着半响才缓过神来,忙拉上柳仙手臂:“没说你没说你,我俩商量着怎么抄黄豆来着,咱不能总是羊肉,这骚的……额,我去换个衣裳,你帮我把赢来的五百两抬房里,还有那幅画,记得拿来!”

说完拔腿就窜,这高手深藏不露,估计咱的话人家听得一清二楚,再不跑,小心真的被人杀人灭口!

随便换了件衣服,赶紧跑过山茶房间,将人家的骚包睡袍给放进衣柜,再蹑手蹑脚的窜回房间,把五百两银子藏好,绝对不能让茉莉发现,不然一定会被霸占,当做充公罚款!

一切办妥后,我刚拿出画卷准备给黑玫瑰送去,可长腿焰翼却跑了过来:“果儿姐,楚老板让您过‘云霄堂’一趟。”

我呆呆的问:“快二更了,去干啥?”

焰翼吭哧半响才说:“楚老板的娘亲来了,要见你。”

“咣当!”一炸雷差点儿没劈死我!老娘咋就说来就来了?这算啥?见婆婆?

我赶紧放下画卷,慌张着对焰翼说:“叫你妹来帮我洗澡换衣服梳妆抹脸儿!快!”

焰翼却突然道:“妹妹早一步被唤去‘云霄堂’伺候茶水,这会儿怕是来不得。”

“叫冯大娘来!”

“冯大娘今儿个回东村探亲,明儿个才回!”

“你丫别告诉我,现在整个‘漫林阁’除了我没女的了?!”

焰翼猛然一点头:“有!有!”

我赶紧问:“谁?叫来!”

男孩儿一张口道:“楚老板的娘亲。”

偶买葛!这对儿兄妹,果然是百年不遇的宝!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能摆呼的!算了,见婆婆事儿大,死就死了!

随即一抬手拍着焰翼肩膀:“你丫听好了!现在帮我洗澡换衣服梳妆打扮,不许出差错动作要快!”

焰翼猛然浑身一抖,磕磕巴巴道:“洗……洗澡……”

我一把拉过粉嫩小子窜进五星级浴房,一把脱掉外淡绿纱衣,穿着丝薄里衣便跳进浴池,赶紧对一旁瞪大双眼傻不拉几的焰翼说:“你丫动作快点儿!这回可是我的终身大事!万一过不了婆子这关,咱茉莉大叔跑了唯你是问!”

说完便赶紧试水洗发搓泥浑身呱嗒,可一抬脸却瞧见小焰翼站池边眼泪直吧嗒,我赶紧上前问:“你哭啥?”岂料粉嫩小嘴一张:“果儿姐,您……您见了楚老板的娘亲,是不是就要和楚老板成亲了哇?”

水蜜桃般的小脸那叫个梨花带雨,瞧得咱心里是酸的不行,忙摆摆手让小家伙坐上池边,我则湿答答的趴上焰翼的长腿,扬着脸瞧上那恨不得咬上一口的光滑脸蛋儿,道:“傻!谁说见了未来婆婆就要马上成亲的?这是相面,如果婆婆看媳妇儿顺眼,两个人相处一定时间后,才可以成亲。知道吗?”

焰翼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是,可是咱们‘园’城没有这等规矩哇?大家都知道,只要是见了婆婆,那就证明可以cāo办婚事了!”

等等!啥意思?这就……这就二婚了?!

我猛然一拉焰翼手臂:“见了就要结婚?是见了立马结婚吗?……啊啊!”

“噗通!”

用力过猛之下场,便是一落汤**,瞬间化为俩落水狗!眼瞧着粉嫩娃娃一个不注意,长腿一侧便掉进池中,扑腾两下站稳脚,抹了把光滑小脸上的水迹,手臂落下时,不经意间从咱xiōng前滑过,那有丝冰凉的长指,竟直直掠过我那脆弱的堡垒,别说,咱这两颗敏感的果实,此时还真tnnd争气,跟气儿吹的似的缓缓挺立,尴尬仰起脸,却见有人比咱更出息!眼瞅着焰翼那俩大眼儿一瞪,双管齐下之鼻血那叫一个川流不息!大有不点穴死都不止之气势,染了一池子的番茄酱,甜不拉几……

我忙反手给丫一顿猛擦:“你咋这么有本事啊!我还没喷,你倒是先捣鼓出点儿血腥来!真服……了……”

“咕噜!”此乃咱离焰翼太近,身与身相接,感应到此孩子已经不再是“孩子”时,大吞口水之音……

赶紧退后一步,大大拉开距离,却不料还没落下的手臂竟被焰翼一把抓上,那通红着脸的粉嫩瓷娃娃竟嘟着粉唇,水灵大眼含着泪花,颤抖着小手说:“果儿姐,焰翼……焰翼好难受……”

“咕噜!”此乃咱瞧见这可口水蜜桃之小脸后再次大吞口水之音……

我只好委屈着自己的小脸,一伸手指挑起瓷娃娃的尖瘦小下巴,对上那双极其惹人怜爱的眸子:“翼呀!你再这么拉着我的手,睁大眼对咱瞅,我tm也难受啊!”

娃娃伸出另一只空闲长指,擦了把脸上的水滴,本以为他会放开手爬上池边,岂料最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啵~”

此声……竟是粉嫩娃娃大红着脸慢慢贴近我身边,嘟起粉唇瞅准咱的小脸就来了那么一口,接着“吧嗒吧嗒”嘴,一副啃过大猪蹄大喊过瘾之嘴脸,道:“果儿姐,我……我喜欢你。”

这个……

貌似这样的问题是最难回答的,你只能说“我也喜欢你”,或者“对不起”,再或者“嗯”,再者“哦”,变态者会说“我知道”,神经者会说“我砍死你”,白痴者会说“啥意思啊?”,但我这半疯就比较拿头了,只好对上丫的水润眸子,道:“你说啥?没听见,我啥也没听……呜!”

我的……天!这小家伙也太大胆了!

趁我不备,焰翼竟一把搂上我的腰际,滚烫的小舌宛若蛇般,将我口中的湿润紧紧缠绕,更要命的是,两条湿滑一经接触,粉嫩娃娃鼻中竟火热娇吟一声!宛若俊逸亚当赤裸裸的诱惑!两只身如炽热的火炉,仿佛要将池中水沸腾!不知何时的游弋,我竟缓缓挨上池边,任由焰翼将我夹在他身体之间,那男人的象征紧紧贴上我的小腹,如铁般坚挺!

发现大事不妙时,我忙挣开迷醉双眼甩开挣扎,然……焰翼眼角滑落的一颗晶莹却使我浑身一颤!是池中水吧,是我挣扎时溅起的水花落上他的脸颊,再缓缓落入两人紧密的四片唇中的……一定是的,尽管我尝到那水滴中有一丝咸而苦涩的味道,也一样认定那是水……是水,一定是的……

分离了唇,可拥抱却来的如此顺理成章,焰翼趴在我肩上,身子好似滚烫的钢铁,但没料到呼出的声音,竟会是这般沙哑:“果儿姐,你要嫁人了吗?为什么要嫁人!为什么啊?!”

嘴角再次尝到咸咸的味道,呵呵……原来流泪,也会传染的……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但明白既然不能成了焰翼的意,至少能给些安慰,即使是回忆也好,回首时的观望切盼也好,我希望这粉嫩嫩的娃娃还能记得我,记得有个女人曾是他眷恋的,也好……

轻轻的,我挪向焰翼的耳边,呼出魅惑气体,轻言一声:“宝贝,别怕,我不会马上成亲,咱还没潇洒够,不会那么快离开宝贝的……翼,让果儿抱你,好吗?”音落,用自己的唇去吮那宛如玉石的耳垂,成功引起他的一阵颤栗,继而舌尖吐出,顺着粉嫩脸颊一路下滑,吻掉他脸上的水珠,咽下他眼角的愁苦,就这么吻上他的唇,缠绵着缠绵,依偎着依偎……

他在抖,一直在抖,可身子依然烫的可怕,就在这一冷一热间,我终于鼓起勇气,探手抚上他那炽热的象征,伴着焰翼一声醉人的闷哼,转手探入那好似紧绷的裹裤中,在水下抚上他早已无法忍耐的火热……然,一声声娇吟被他演绎的完美,好似天籁般在耳畔回响,那起伏的xiōng膛与我紧贴,完全使肌肤相亲,如此这般的亲密无间……

关着的窗子阻隔了星光点点,可眼前的水润却带着波光连连,焰翼在一声声喘息后,终于紧拥着我,一袭细软发丝飘然散落,就在一袭黑发猛然波荡在池中时,我手心猛然一热,承接了他的洗礼,好似纯白色白莲花般的葬礼,凄美华丽……

我吻着他的唇,喃喃道:“翼,你不是孩子了,你是个男人,可我不该是陪你成长的那一位……你不想在我的生命中做过客,那么久让我成为你生命中的过客吧……我该去他身边,貌似,他等了好久,楚林,我放不下……”

不能给予希望,我只好选择送葬……

冲出水面的那一刻,焰翼的泪水流进我的心,烫的我好疼……

……

简单穿了衣,也毫无心情装扮,缓缓踱步去了“漫林阁”,推门,却有丝晃神,只因里面坐的不是两人,是三人!

我的妈呀!你耍我是吧?一白色如仙飘飘然的是茉莉大叔,一袭淡蓝高贵典雅的贵妇不用说也知道是茉莉她老娘,可那矫健的身影,一揽黑衣在身,米色面容虽说淡然,可手握玉石恨不得直接化骨灰的是……

你丫的黑玫瑰!我认婆婆你来干哈?!

第六十六章 差辈儿了!

茉莉瞧了瞧门边儿的我,唇边的迷人微笑更是美的胜然,伸出干净手指对上我:“过来。”

那啥……大家闺秀都咋走路来着?满脑子乱转开始回想古代女人裹小脚,小蛮腰,眼珠子滴溜溜没事儿就撒娇来着。之后我扭,我再扭,终于扭到茉莉身边时,咱这腰是彻底……扭了!咬牙忍着疼,对旁边两鬓稍显斑白的老娘们儿说:“阿……阿姨好!”

“哐!”一堆眼珠子愣了……

心想坏菜!丫的没人懂啥是阿姨!赶紧改口:“伯母好!”

“哐!”一堆眼珠子再次愣了……

老天儿啊,这叫啥呀?!

茉莉握着我的小手,依旧淡笑,推过椅子让我坐下,抚了下咱的长发,道:“唤老夫人。”

啊啊!对!夫人!咱一向信奉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赶紧眨巴一双天真大眼对上有些愁容的茉莉娘亲,说:“您一点儿也不老!果子叫您夫人成吗?”

哇塞!别说,这阿谀奉承的话果然谁都爱听,茉莉娘亲一听咱说她不老,随即一咧嘴笑上了,这一笑还真让咱大吃一惊,恨不得直接抽自己个大嘴巴子!那眼角的鱼尾纹跟千层饼似的,哗啦啦的往下直掉渣!真想不到人家儿子生的这么如影如仙,自己却不争气的磕碜老脸,估计是行鱼水之欢时搞浪漫月下花前,瞪大双眼那是集中优点,才能生出这样的儿子,嗯!真给祖上争脸!

老妇人一摆千层饼,朝我笑了笑,说:“你就是柯姑娘?”

我赶紧点头:“是……回夫人,是的!”

礼貌啊礼貌!还好咱记着规矩了,可这话一出,茉莉却在耳边道:“不必见外,我已告诉娘亲你性子直爽,有时不懂规矩常犯些迷糊,做你自己便是了,何况……这是你未来婆婆。”

哇靠!你早说啊,这让咱的腰闪的!嘿嘿,既然做自己茉莉娘亲都能接受,那咱就放开了行事!咱巴结这活儿还是得表现表现,于是乎,我忙一转身跑去未来婆子身边,一把就将老女人的脖颈给抱上了:“婆婆!您真好!果子现在没有娘,也没个人让咱孝敬!现在有您就好了!以后果子一定好好跟着您!有事儿您说话,咱一定照办!”

哈!这套还挺好使,人家茉莉娘亲还真是抬起那从不沾羊水……阳春水的十根手指头握上咱的小手,轻轻拍了拍,耳边也传来爽朗的两声笑声,可还没说话,一旁的黑玫瑰却插了一句:“未过门,就唤婆婆,不害臊!”

我一小手搭上玫瑰肩膀:“你小子瞧清楚了!你对面儿那是我相公,你旁边儿这是咱老祖宗!你,现在得喊我三嫂!懂?”

黑玫瑰斜眼瞧了瞧肩上小手,却说:“三嫂,您这样靠着,不大好吧?”

丫的!我没揍你就是好的了!可虽是这么想,但今天不行啊!咋说这茉莉娘亲也是黑玫瑰的……黑玫瑰的奶奶?!

头有点儿晕……

茉莉缓缓起身,拉过咱的小手:“不许胡闹!”接着便跟抓小狗儿似的拎着咱的后领子,拽过凳子上,老实坐着!可一飘眼神儿,发现事态不大对劲,茉莉娘亲的小眼睛是也闭上了,眉头也皱了,擦的大红色嘴巴子也撅起来了,重叠的手也抓着衣角了,哟!貌似生气了……

我一扛茉莉肩膀:“你娘咋了?”

茉莉给我使了个闭嘴之眼神,我忙一吧嗒嘴再不敢出声,岂料黑玫瑰竟然鬼使神差的弯了嘴角,露出一个纯yīn险的笑容来,道:“未来三嫂,既然您已决定过三叔的门,那……你我的约定,也就算了吧……”

等等,这啥意思?

这一瞅老婆子的脸,黑呀!真黑呀!都赶上爬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鞋拔子了!我赶紧一瞪眼对上黑玫瑰:“你瞎说啥呢?我跟你有啥约定啊?静胡说八道了!小心挂了生出长舌头来!胡扯!”

可黑玫瑰却把嘴角挑的高高,上臂放上桌,长指托上下巴,歪着俊颜懒散着说:“蠢蛋,你我约好,若是能长相守,就把爹爹传给我的匕首带在身上,不知此时……你可带着我送的信物?”

我的老妈哇!你在二十一世纪又请道士玩儿我了吧?!开什么玩笑!

一个跃身蹦出三尺高!我赶紧拍着桌子道:“你给我匕首是作为抵押!不让我说出看见你……你那个!谁家私定终身送匕首啊?没事儿殉情玩儿?去你丫的!还你就是了!”我立马掏出临来之前顺手带着的匕首,一把扔上桌子:“拿去!咱俩啥关系都没!你少来搅局!”

额……为啥黑玫瑰笑的那么……嚣张?!旁边一脸褶子的老女人睁大了双眼,瞅瞅匕首,又瞅瞅我,一脸的不可思议。茉莉的迷人微笑也不见了,轻皱眉头瞧着我掏出的东西,竟一把抓上我的手腕:“女人,你……”

我赶紧回握上茉莉的干净指尖:“大叔,你可要相信我啊!我与楚溪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岂料这话一出,茉莉娘亲是陡然起身,一双晶亮的眸子直瞅着我,最终那留着尖尖指甲的食指对我一伸,道:“丫头,你好生狡猾!不仅没规矩,就连辈分也来之混淆不清!既然溪儿已道出实情,你认了也可!愿全当是你年纪小不懂世态,可你若是否认,又怎好随着溪儿一道唤林儿叔辈?哼!太不像话!”

可冤死我了哇!咱是双眼含泪一水儿的委屈,赶紧探出手握上老娘们儿的爪子:“奶奶……啊不是不是,婆婆啊!您听我说,咱家乡的习俗,一般比自己年龄大的多的人,咱都得叫叔叔阿姨,果子刚认识大叔的时候,还不知道这黑家伙是谁呢!您甭生气哇,这可是礼貌性的称呼!就跟我一来就喊您阿姨一样的哇!”

茉莉娘亲一把抽回手:“谁要听你鬼叫!哼!女子家不知金贵,随便一点也罢,可怎好出口不逊?黑家伙……也亏你唤的出口!我溪儿在家中一向长进汲取,到你口中怎会这般不值一文?你你……我就算是豁了这条老命!也不许你进楚家的门!”

妈妈呀!我是说啥都不行!坐也多跪也龊,站着犯堵蹲着露屁股!怎么着都错上加错!只好愁苦着面容,点脚尖画圈圈:“不进门儿俺俩可以搬出去住……”

“你!你你!你……”茉莉娘亲气的那是满身晃荡珠光宝气,一双眼瞪的那叫一个睫毛横立,指着我的手抖的那叫一个颠倒四季,恨不得抓起桌上的匕首就跟咱玩儿猛然下劈……我赶紧跑过老女人身边,拍着丫后背一顿顺气:“太君!您甭来劲儿啊!万一有个啥闪失,大叔我俩连一点儿希望都没了!还有还有!等我想好了一准儿给你个话!现在还是叫您太君吧!人家太君的三光政策太适合您了!瞪光,骂光,忽悠光!太君啊,现在我还没确定选楚林,所以不知道是该叫您婆婆还是公公,也没确定挑楚溪,所以不知道该叫您奶奶还是爷爷!啊啊!不对不对!反正您是祖宗上的辈儿就是了!”

眼瞅着茉莉娘亲的眼珠快泛白了,我赶紧倒杯水放上女人的手:“太君!你喝茶,您顺顺气儿!等会儿您歇够了,要打要罚咱受着!”岂料人家是一点儿不领情,猛然一摔茶杯上桌!指着咱的鼻子就喊:“你给我出去!别说是选林儿还是溪儿,我是见都不要见到你!”

茉莉赶紧将我拉过一旁:“先回房去。”

我正准备点头闪人,可那老女人却说:“林儿!这种女人不疼也罢!莫要再软言细语,发放三月俸银,让她离开‘漫林阁’!”

太……过分了!老虎不发威,这屁股你还随便抽了不是?你丫的欺人太甚!气上心头我是啥都不顾,端起桌上的茶水瞄准老女人那俩窟窿眼儿就泼了过去,只听人一声尖叫,那可谓是老猫叫春干喊没人应!我一看茉莉黑玫瑰竟然都没动,这脸就摆上了,忙伸出手指对上老妖精的大花脸:“年龄大就算了!何必为老不尊!告诉你,不是我要选,是你家儿子孙子都乐意让咱选!咋地?不服气过来闻老娘放屁!手指头一指上你丫还没完了!知道尊重人不?就算再错也该是我妈教育我,扇脸打骂咱认了!你算哪头蒜啊在这儿矫情!还有,‘漫林阁’是大叔的,娶了我这茶苑就是我的!要滚,你滚!”

说完,我爽了!也顺道将茉莉的感情放了……

我知道,一个女人若是这样辱骂自己的娘,那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男人去爱……

我不是有风度的女人,即使我一而再的忍耐这傲慢的娘亲,也无法抵消最后这句辱骂,我尽力了,可仍是犯了大忌,说了不该说的话……然,也更加不值得如此完美的茉莉去爱……楚林,对不起。

花容失色的茉莉娘亲浑身颤抖,那堪比还珠嬷嬷的手指头竟又指向我,快吐血的xiōng膛起伏不已,瞪大双眼对我嚎叫:“若不惩罚你这泼辣女,我慕容秋娥今日就死在‘漫林阁’!”

丫的这一指头指的我把当才的悔过一下子抛去脑后!一把挥掉老女人的手:“刚说过用手指人不礼貌,你咋不长记性?!你一老娘们儿了,一照镜子满脸褶子就算了,也不体面体面自己的儿孙?!要死在茶苑,难道是想给咱这风水宝地传谣言?哼!脑子这么不好使也不知反省,居然还口没遮拦大出狂言!要死赶紧死,早死早托生!活着也是吃完就拉,不长肉也不长个儿!整一造粪机器!”

哇塞!老娘们儿抖的那叫一个堪比羊癫疯胜似羊癫疯!差点儿没一口气接不上来抽过去!可让咱迷茫的是,茉莉与黑玫瑰为啥管都不管,拉也不拉,甚至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还在思考时,万分没想到那自称慕容秋娥的女人竟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冲着咱的头就扔了过来!我是直直中了个瓷炮弹!顿时眼前一阵花!好家伙力道够足啊!咱也不示弱,抓起桌上的小匕首,卯足了劲儿冲她甩了过去……

娘啊!我错了!时光倒流吧!啊啊啊啊!

话说,慕容秋娥那地儿,后面正是大开的窗户!我是太想瞄准,给蛾子老娘们儿画一烟熏妆,固然胳膊一抬是使劲儿使劲儿再使劲儿,以至于使劲儿过大,直直将小匕首给扔了出去!只听楼下“啊!”的一声,我俩眼儿一怔忙窜去窗边!只见一官差左手牵了只大狗,右手捂着额头,冲楼上直观望。见我露了个脸,忙指着地上的小匕首对咱喊道:“楼上的!为何要胡乱丢弃废物?快给爷下来!皆以惩治!”

我赶紧接道:“啊啊啊!救苦救难的爷啊!您可要帮我看好了那匕首!咱这就下去捡!等会儿随便您罚!罚到您爽!”

官差一听是匕首!立马惊慌失措!大叫一声:“啊!匕首!暗器?!”由于太过慌张,估计这官差也是特后怕刚才那一砸头!没想到人抬起脚丫子就对匕首实行一猛踢!我心里是咯噔一下,悔不该告诉他那是一匕首!可为时已晚,眼瞅着价值不菲的小匕首在夜空中划出一完美弧度,以迅猛之势向一树下飞去,我心想还好,不至于眼球跟不上把匕首弄丢了!可人算不如天算,岂料官差牵着的大狗猛然狂奔,大嚎犬吠便向树下跑去,对着小匕首是一顿嗅,但人傻可以原谅,狗傻可真是没处说理!那不长眼的大狗估计是被虐待长大的,没吃过东西,对着匕首闻过之后,竟舌头一卷将其吞下腹中!更匪夷所思的是,那傻狗果然倒霉的前所未有,吞下小匕首后竟大跳抽筋舞,一顿狂颠后“嗷~”的一声窒息了!随即听到官差大喊一声:“不好!犬被硬物卡死了!”我赶紧随着大声唤:“赶紧掂后腿儿啊!掂起来咳出来硬物还有的救!咋这么没常识啊快快!”

人家官差一听“常识”俩字,却突的恍然大悟!一把掂起大狗两条腿,可他丫该死不死掂的是前腿儿!只听傻狗一弹腾,一歪脖儿是彻底过去了……傻官差一看狗死了,竟一把抱起傻狗就向河边跑!

他要干啥?!

我忙大喊:“喂喂!你跑啥啊快回来!”

岂料傻官接到:“畜生死后会生病毒,要水葬!不然全村都遭殃!”

水葬?哇靠!他是准备把狗扔河里!

娘啊!快回来啊!我的匕首啊啊啊!

第六十七章 酒烧夜凉,山茶的疯狂

飞毛腿的速度就是我这样的,咱也就在这个时候能鄙视下长腿焰翼与焰心,感情儿我这俩腿倒腾起来也不慢嘿!可就是时间差没打好,正当咱赶上傻官差时,只听“噗通”一声!那只傻狗的尸体已经被河水冲走了……

我奋起爪子对准傻子官差一顿猛挠:“你丫的听不懂人话?!我说让你回来,那狗嘴里有我的匕首你听不到吗?现在怎么办?你还我你还我你还我啊啊啊!”

官差经过咱这上下其手后,一脸血道道那是眼都睁不开了,别说,咱这手艺还真是到家,这顿猛挠下来,只见人脑门儿让我划出三横一竖,左脸一撇右脸一捺,整一活生生大王八!可傻官差却理直气壮的说:“那匕首让狗咽了,你难道忍心给它开膛破肚?再说了,那东西是你自己扔下来的,即使丢了,也怨不得别人!”

袖子一甩,走人了……

哗啦啦的河水流淌着,正如我此时哗啦啦的眼泪,抬头望望星空,我放声嚎叫:“啊嗷~月亮啊!咱这心里是哇凉哇凉的啊!为啥咱没爹没娘,还要这么善良,注定了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毁灭了一代好青年,这上哪儿去诉衷肠啊!我已经欠了人家两千两,这匕首一丢,我真是不想活了哇!”

正嚎叫时,一醉汉从我身边儿过,瞅咱一眼,撒丫子跑了,我转身时,俩醉汉从我身边儿过,瞅咱一眼,撇蹄子窜了。长大嘴又想嚎时,三醉汉从我身边儿过,瞅咱一眼,没鸟我,晃晃悠悠闪了!

酒壮胆!喝酒!喝酒!

为了发泄,我是跑去酒楼的,还好咱用跑的,也正赶上人家打烊,我一揽手大老远喊着:“小哥!稍等!”

小二哥打量我下,说:“姑娘,咱今日打烊了,您改明儿个来,成吗?”

我赶紧掏出些碎银子:“我不要紧,只要酒!打包带走,不耽搁您时间!”

小二一听这话,想了想便应了下来,接过银两换来两壶酒,用栓绳替咱包好,递过来说:“姑娘,您的酒。”

我赶紧接过,回头一想,自己喝却也无聊,索性对小二哥说:“你有空儿没?咱俩河边儿喝一杯?”

“哐当!”门,被丫的狠狠摔上!

去你的!不喝就不喝,用得着跟见着女流氓似的?吓死你!抬头看了看牌匾,“云来楼”,好!我记得你这儿了!下回还来吓你!

拎着酒回去茶苑,跑去后厨一顿翻腾……焰翼大概是晚上太过受伤,忘了留糕点给我,找了半响只翻出些花生瓜子儿,还有半拉红薯!成,比没有强!

抱着回屋,自己吃着喝着,也明白了啥叫悦心解酒愁,借酒浇愁愁更愁!喝一口,想起茉莉的脸,又一口,想起黑玫瑰的脸,再一口,想起慕容秋娥愤怒的眼,一壶酒的最后一口,呵呵,泪流满面……

我骂了茉莉的娘亲,骂了黑玫瑰的长辈,骂爽了自己的嘴,却骂疼了他们的心!我柯果子真本事,没过门儿,先拿婆婆开刀,这样的婆娘,谁敢要?

第二壶酒,脸上的泪痕让我抹去了,第一口想起的是茉莉那一千两黄金,第二口想起的是柳仙那一千两黄金,第三口想起的是司徒秋白的画卷,第四口想起的是黑玫瑰的匕首!呵呵,啥世道!

越想越烦,不行!这一个人的闷酒不能喝!就算死也得找一垫背的!索性掂起酒壶,朝“云霄堂”晃去,可才到西楼便停了脚步,直直嘲笑自己的破习惯!为啥只要想找人,就得先去“云霄堂”?呵呵,真够笨的!再其转了身子,向黑玫瑰房前晃去,但回头一想,只剩下一脸苦笑……

再次转了方向,晃去离我最近的房间,一把将门推开,大喝一声:“骚包山茶,起来喝酒!”

嗯?没声音?

酒壶放上桌,油灯点起来,往床上这么看……

“啊啊!我的娘啊!”大喊一嗓子,一个重心不稳便臀部着地!只因那该死的家伙,就靠在床头睁着眼睛瞧咱!那魅惑的笑容在唇边挂着,跟午夜精灵般散发妖艳之味!我的老天,若不是知道那家伙晚上闷骚,还真以为丫的鬼上身!我第三回让吓到趴地上,看来每回来山茶房间,都要做好被恐吓被魅惑的思想准备,免得自己意志力薄弱给弄出心脏病来!长期下去落病根儿不说,还得看啥都先蹦一蹦,摔一摔,面门着地狗啃屎啥的……

见咱屁蹲儿摔上了,骚包山茶花爽了,这才缓缓起身,托着真丝透明睡袍,微微笑朝我走来,伸出纤长指尖,点了点我的鼻梁:“长大了,会喝酒了?”

我没好气的挥掉白皙玉指,自己特出息的使了三回劲儿,终于摇摇摆摆的站起来,一屁股坐去桌边:“过来喝,少废话!”

话音刚落,却见山茶一个反手抓起酒壶,凑去鼻前嗅了下,道:“‘云来楼’的佳酿,果然不错。”天,那狗鼻子太厉害了吧!可还没缓过神,岂料山茶花一个猛灌,酒壶……见底儿了!

纤手抹了抹唇,呼出一口酒香:“只怪酒太少,无法畅饮,果子,回屋睡吧。”

说话,在瞧见骚包山茶花一口闷罐儿,咱这大眼珠子瞪上了,大嘴巴子张开了,哈喇子流淌了,大着舌头说了一句:“哇!你也有这么爷们儿的时候啊……”

山茶一笑,淡淡落座我身边,单手支着自己的华美容颜,一手撩着我耳边发丝:“果子,今日你心情不爽?”

我哭了面容,道:“打从我来了茶苑,就没爽过!打杂的打杂,欠债的欠债,惹事儿的惹事儿,连嫁个人都要瞧婆婆脸色!整一跑龙套的!”

细长美眸弯的好似月牙,山茶笑的好美,可他缓缓转过身去,将一仙抹背影留给我,道:“女人很脆弱,即使你外表看不出,但终究是女子……我困了,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

看不到,听不到吗?

思语,谢谢你……

脑袋前倾,将额头抵上他的肩,就在他这看不到听不到的时候,我终于在月儿高挂的夜晚,第一次放声哭泣……

我想回家,想爸爸妈妈,想爷爷奶奶,想弟弟妹妹,想桔子,想邻居,甚至想智障男……这里不属于我,也不适合我!郝粉蝶的yīn谋,苏玉的奸诈,郝王爷的记仇,慕容秋娥的强势,都冲着我一个劲儿的冒火!现在,茉莉的为难,黑玫瑰的冷漠,焰翼的失落,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打坏了茉莉的算盘,打坏了柳仙的玉雕琴,弄丢了黑玫瑰的小匕首,这一切的一切,我还要用一辈子的金银去偿还……我自己还能留有什么?呵,怕只有现在留下的两行泪水,一滴化酒浓,嘴角尝到苦涩滋味,一滴化心痛,在月儿初升时,等待下一个轮回……

或许是我抖得太厉害,山茶还是禁不住转过身来,双手温柔的捧着我的脸,凝视半响,竟拉近面容,轻柔落下一路细细的吻,将我一丝丝苦涩泪水,一滴滴饮下他颤抖的唇:“已是夏日,为何你会冷?”

我呆呆的瞧着山茶娇媚的脸,说:“夏日来的太晚,月儿挂的太早,我没准备好,就这样傻乎乎的一错再错……掌柜哥哥,你找个地方把我藏起来吧!我不要成为人们针对的对象,不要成为他们争夺的对象,不要欠这样的债,不要还这样的情!你给我一片森林也好,山洞也罢,只要能把我藏起来就好!抓着我的手,带我走吧!”

他不说话,只是盯着我,良久的沉默……

呵呵,我真是傻的可以,说话的这么不自量力!黑玫瑰没叫错,我是一个十足的蠢蛋!还蠢的很彻底!

苦涩一笑,轻喃一声:“对不起,你当我没说……呜!”

浓浓酒香瞬间冲向头顶,一条游弋的温软丁香猛然探进我的口,封锁我声音的来源,山茶独特的味道夹杂着衣的凄凉,一股脑的占据我所有思想!他吻我,吻的疯狂!月下仙子一点点的将身体前倾,唇不离唇竟站起身来,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却依旧将口中湿滑缠绕,这般迷醉,喘息不已……

疯了!月亮疯了!夜晚疯了!酒疯了!他疯了!我疯了……

就在夏日那单薄衣裳落去床榻边的时候,我知道这一切来的太早,却又太顺理成章!茉莉徘徊在慕容秋娥的愤怒与对我的爱慕之间,他不会轻易原谅我,说不定对我恨之入骨!他恨我为何没考虑他的立场,即使平日再顽皮,也不能直直顶撞他的娘亲!他恨我,他一定恨死我了!所以,他不会再耍我,不会要这样的女人,不会要了……柯果子……

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我疯狂的回吻着山茶,将他口中每一丝甘甜饮下腹,纠缠着他渐渐升温的身体,撕破了他单薄的衣,留下我炽热的吻痕,说着令他颤抖的话语:“要了我吧……”

第六十八章 翻身农奴把歌唱!

山茶浑身一颤,妖艳的眸子若火石电闪,他望着我的脸,却在下一秒若猛兽扑食般将我压下,疯狂的吻席卷而来,一路向下,划出风吹便凉的银丝,拖着长长的尾巴,闪耀不已……

就在沉醉与迷乱肆起的时候,突然一句轻言如尖刀划破夜空:“我来的,貌似不是时候。”

这声音……

门边,站着茉莉微微颤抖的身影,也是第一次,见着他紧握的拳!干净指尖被捏的青白,好似再用力便会生生折断!

我该做什么?解释?哭泣?为难?呵呵,若是没有早前那么一出,我或许可以再用咱的白痴表情摆平一切,可现在,我只能窝在山茶的怀里,等着茉莉自己离开……

山茶抚着我的额头,将上面少许的细腻汗珠擦去,良久,才绽放出一抹曼妙的笑容,挂着几许忧愁,却说:“宝贝,我尊重你的选择。”

眼泪是个很不听话的孩子,越不想它怎样,它却偏要怎样!山茶见我眼角滑落晶萤,只是探出舌尖将它舔去:“这是为我落的吧?岂能凋落?傻丫头,我会记得这个味道……”

此时越是醉人的话,就越是刻骨铭心!受不了这样的感觉,我只得大喝一声:“干什么把我推来推去!什么叫我的选择?我有的选吗?你们都好坏!只会欺负我!”随即狠抹一把没出息的眼泪,抓起床边的衣裳就向外奔!

但路过茉莉身边时,却被那相当熟悉的怀抱擒个正着!呼着甜香的声音轻轻飘着:“人,我带走了。”

“啊!混蛋!放我下来!”什么状况?我没跑成?我被茉莉抓走了?啊!他恨我恨的不行,抓走是要兴师问罪?

啊啊!救命啊!

“噗通!”一大水花从浴池中喷出!瞧这动静儿就知道那是咱被茉莉扔进池中的效果!然,我不记得烧过热水啊?难道……难道是茉莉香淹死我?但考虑到我曾与他鸳鸯戏水扑腾过,所以淹水之死刑让咱用热水?

偶买噶!不要啊!

我挣扎出水面,游过茉莉脚边,一把抱上丫的脚脖子,一咧嘴便嚎上了:“大叔哇!我不是故意骂你老娘……啊啊不!我不是故意骂你娘亲的啊,我,我只是受不了这气,真不是有意的!你可别因为这个就把我杀了呀!我知道错了,她是牛粪你是花,咱是深深知道那是你亲妈!比我这妈好多了!

啊啊不是不是,是我没她当妈当的好!啊啊也不是!是她那陀牛粪比我肥,把你养的貌美如花,她可谓是一标准妈,亲妈!”

茉莉蹲下身,可脸上依旧不显笑颜,冷冷的样子直让人心疼,他不说话,只是瞧着我的脸,良久良久……

我咋这么慎的慌啊!这家伙有时候本就yīn险,这会儿不是又想啥妖蛾子了吧?

我畏畏缩缩探出小手,拉了拉他的衣摆:“大叔,你吭一声,哪怕瞪我一眼也好,别跟猫头鹰似的睁俩死鱼眼,我害怕啊!”

茉莉轻叹一声,只是捻过池边棉巾递给我:“醒醒酒,我在外面等你。”

“大叔……”我唤着,待茉莉转身,对上那双波澜美眸:“我明天能离开吗?那个……钱我会还的!每个月都会按时还钱给你!绝不拖欠!”

茉莉一怔,本就轻锁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望着我许久,才道:“我当作没听到,池边给你放了新衣,别着凉。”

我赶忙拉上他转身时飘荡的衣摆:“我真的会还钱的!你让我走行吗?

我真的不想留下来了!我总是犯傻迷糊,一门儿心思的想些有的没的,一而再的犯错,就连……就连您娘亲都给得罪了!我只会给你添麻烦!让我走了,也就……”

“让你留下就那么难吗?即便想尽办法,即使用卖身契都困不住你那游荡的心吗?你以为我只是为了那些钱才留你在身边?女人,你果然是很蠢……可即使是蠢,也别想离开茶苑半步!”第一次吼我,这是茉莉第一次吼的这般大声,好似池中荡漾的水花,是被这声音所震撼,动荡不已……

然,这样的吼叫只会让我更加恐惧!一向儒雅的茉莉,为了我抹去笑颜,为了我深锁凝眉,为了我厉声出言,为了我左右两难!若是再不离开,更不知会有多少个不如意的第一次!

死命拉住茉莉的衣摆,坚定心弦道:“你就是为了钱!对我好也是为了让我还钱!楚林最小气!楚林是小气鬼!楚林最小气最最小气!我讨厌楚林我讨厌你!”

“你!”茉莉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一句令人心碎的话喊的他气结愤怒,隐忍好半晌,才握紧双拳,咬牙出声:“你喝醉了,清醒下再出来!”

“我才没有……啊!”

“噗通!”

完了,这下糗大了!我是死命抓着人衣角,茉莉是丢下一句话就要向外走,一个转身不注意,被我生生抓下水!重点不是落水多狼狈,是人家那爪子伸的十分讲究,好死不死竟一把拉下咱本就单薄的里衣!这下好了,咱这对儿枣花馒头还真是吃香啊,一天之内被仨绝世美男看光光,真有下海当交际花的潜质!赞一个先!

愣,再愣,愣上加愣,照屎里愣!说谁呢?茉莉呗!那双波澜美眸瞧着咱的枣花馒头是转都不转弯!可人家气质男人就是不一样,即使很想看,也绝对不露出某色女那没出息的脸来……某色女可以理解为柯果子我,但要注明的是,千万不要弯曲我的人格,色是咱的本性,刻咱只用意yín的,绝对不来真格的!

话说茉莉对咱的枣花馒头很是欣赏,也许是咱思想太过精辟,我是一直觉得丫的对咱那俩馒头上的枣花儿最是感兴趣,以至于想着想着一不小心身体跑偏了,枣花儿充血了,就像某广告说的那样充满韵律,节奏是这样的:我弹,我弹,我弹弹弹……

茉莉对于咱这两颗果实突然挺立是匪夷所思,只是瞧过之后在唇边扬起一抹熟悉的笑容,随即探出干净指尖,撩过我面颊上贴着的凌乱发丝,点点抚着我的脸颊:“想来是我多虑了……女人,你的身体很诚实……”

这话……真tnnd噎人!

可更想不到的在后头,只见露出笑意的唇拉近,附过我耳边,倾吐一句:“诚实的……我很喜欢……”

“嗯……”啊!不是我故意要呻吟,只是没想到丫的比山茶还风骚!咋说人家山茶花是骚在夜晚之表面,茉莉竟然是骚进骨子里!就在那句话之后,岂料茉莉湿润的舌尖竟直直探进我的耳,细腻的水声撩拨着心田最脆弱的地方,还有那只纤长轻柔的手,就在灵巧的舌钻入耳时,一并抚上我那脆弱的堡垒,将宛若云朵的柔软捧在手心,逼出我口中娇吟,悱恻缠绵……

意识到自己的薄弱,忙噤声收敛,可耳边如春日猫儿的呢喃,却令人禁不住的再次出声:“继续啊,我喜欢你这样的声音,知道多醉人吗?用它告诉我你的感觉,女人……你是我的。”

这话能使人疯狂你信不?我是实实在在体会到,何为勾引!丫的,茉莉来这一招那是多么赤裸裸的勾引哪!瞧瞧人这手,一路下滑,轻轻松松解开我身上的衣,直到咱一丝不挂,整个儿一白嫩大冬瓜!接着长指一转,对准咱养了那么些年的小rǔ鸽就是一顿蹂躏!我是很迷醉没错,但对丫这么熟悉的流程很是不爽,一把拉过他那纤柔手腕:“你爷爷的,这么熟练跟谁学的!还是跟那个娘们儿实验过?说!不说咬了你的舌头!”

纤长手臂一把揽过我的腰际,微笑变了味道,多了一抹玩味:“‘割’字改了‘咬’,嗯……我喜欢……”

牙痒痒啊!我想咬人!

想到便做!咱就一言出必行的人!于是乎,咱瞄准了丫的粉嫩脸颊,一口咬下去……

“嗯!……”茉莉一声轻吟,喊的真叫一个……

我这心那个缠哪……就跟浑身撒了痒痒粉,恨不得让茉莉给狠狠挠挠!

可人家接着一句话,将我彻底融化掉:“咬……难道是你希望的方式吗?”

脖颈,瞬间被茉莉吻上,细碎的点点在摩挲,牙齿的轻咬,带来苏苏麻麻的感觉,我终于无法忍受这种折磨,抓起茉莉的手腕便说:“勾搭我上火!强奸你!”

干净指尖一如往常般,刮了刮我的鼻梁,道:“好。”

偶买噶!我到底要拿这个男人怎么办啊!老夫爷!救命啊!

水中,茉莉将我打横抱起,顺着阶梯出了浴池;床边,茉莉将我轻柔放下,挨着床第,脱下了他湿漉漉的衣衫;轻纱帐中,茉莉吻着我的脸,我的唇,我的眼,我的一切;缠绵中,茉莉拥着我的身,说的他的言,迷醉着彼此的心,极其香艳;关键时刻中,寺莉挺腰向前,却被我两指掐上腰际一按白皙透明之皮肤!茉莉迷醉着波澜美眸,弯着唇吻我,却问:“这是,何意?”

我yīn险一笑:“哼哼!咱俩谁都不会弄疼谁的对吧?!”

此话一出,茉莉竟直直一愣,那一恍惚的惊喜是这般明显!可我还没来得及问……

“啊啊啊!~~~”

疼啊!疼啊!我疼啊啊!可咱也忒没出息了,本想着他若举枪直闯,我就猛掐丫的肉肉,好来个你疼我疼,你浓我浓,最后我爽你肿!这才公平!可咱疼的手指一抽,竟活生生的被丫逃过一劫!咱只好靠着眼泪咧嘴嚎上了:“大叔!你赖皮!不算,重新来!”

茉莉吻上我的耳垂,沙哑着极其魅惑的嗓音道:“好。”

“啊啊!”我说错话了!我错了!我真tm白痴!只因咱的一句“重新来”,让茉莉抓了空子,一个抽身让他远离,却又一个挺身直爱的我想撞墙!咱这眼泪是哗哗的流啊,只能说:“大叔,我错了,咱不重新来了,咱就这消停会儿吧!”

茉莉执起纤长指尖,覆上我的眼,舌尖舔去我痛出的晶莹,却在耳边喃喃说着:“我曾想过无数留住你的方法,金钱,债务,权势,温柔,豁达,贴心……可你好似风筝,虽在我手,却飘忽不定……原谅我,只因太想留住你,我选择了占有……女人,我爱你。”

疯狂是从这几个字开始的,开始的很……perfect!

窝在茉莉有丝微凉的怀里,在他心口画着圈圈,随口问:“大叔,我骂了你娘亲,你为啥还要我啊?”

“她是我娘亲,但不是我娘。”

“啊?”

“我娘是爹的二夫人,慕容秋娥为正室,我娘姓汝,名珺。”

“啊?”

“我娘汝珺,是溪儿的祖母,然,慕容秋娥也并非溪儿的亲祖母。”

“啊?”

“幕容秋娥是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她害死了我娘,所以,我与溪儿对他乃恨之入骨!”

“啊?”

“你骂的好,骂的对,虽谈不上替我与溪儿解了恨,至少是解了气。”

“啊?”

“你跑去追官差,碍于慕容秋娥在,咱们不好去寻你,我等了你一晚上,可你未曾出现,以至于坐立难安,便去寻思语谈天,岂料……我去的时辰,刚刚好哦?”

“那个……”

“幸好我去了……我去的,真好。能把你带回来……真好。”

“大叔……”

额……女人们记得,千万不能在云雨之后浪漫之时如此深情的唤一个男人爱称,只因那会引火自焚,比如现在茉莉,在听到咱如此娇媚的一声“大叔”后,竟一个翻身将我压下,弯着唇边极品微笑,道:“女人,又想要你了……”

哼!既然已经火烧屁股,咱也只好你贱我也贱,人不贱则遭天谴!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只见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农奴把歌唱啊那是矗立北京的金山上!瞄起色迷迷的眼,勾起贼兮兮的脸,小舌一伸,嘴角一舔,对着茉莉哈喇子糊一脸,道:“来吧!我喜欢!”

茉莉,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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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黑社会?

“站住!说!昨儿个干啥在慕容秋娥面前说咱俩有一腿!从实招来!”

“楚溪!说你呢!站住啊,回答我问题!为啥造谣破坏我和大叔的关系!”

“黑玫瑰!再不说小心我……嘿嘿,楚大侠,咱只不过想搞清楚状况,您这苍劲有力的铁砂掌不用出的那么快,走!我请你喝茶哇?”

话说,一大清早咱起身已经见不到茉莉了,问过小焰心,她说茉莉天没亮就去了“果园”,我忙赶着咱当家的不在,窜过黑玫瑰房中,对其一阵指责,可正待咱问的爽快时,修长手指猛然探上咱的咽喉,两指点上咱的脉搏,双眼散发嗜血之光,贼亮贼亮!吓的咱手一抖,话出口便变了味道,果然是咱的一派风气,真tm没出息!

黑玫瑰瞧着咱的脸,冷哼一声道:“我未去寻你,你倒是送上门来了!蠢蛋,想必昨夜三叔带给你的缠绵太过快活,以至于让你忘了自己做过的蠢事!哼,丢了我的匕首,要怎么算?”

呀!太过激动把这茬儿给忘了!居然自己恬着脸来讨嫌!完蛋,这下只好纯种京巴斗藏獒,让人咬的直嗷嗷!

赶紧堆上一脸媚笑:“嘿嘿,楚大侠,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您和那小匕首的感情虽是日月可鉴,但若换一只,也算是您娶了二房了!旧貌换新颜,可谓可喜可贺快乐似神仙哇!”

凝黑美眸一撇,竟说:“待你与三叔时日久了,不妨告知一声,我替你铲除亲夫,再帮你换个男人,是否也可谓快乐似神仙?”

老天!这话说的,咱是直直倒吸口凉气,差点儿憋出一正点闷屁!忙拉上黑玫瑰的袖口:“您老人家若是有气,千万可别撒在茉莉大叔身上啊!您冲我来,要杀要刮要奸yín要掳掠咱悉听尊便,但这‘大义灭亲’的事儿您就甭cāo心了,搞不好被人说成勾引三嫂的臭猴子,那就糗大了!”

黑玫瑰猛然双眼暴突:“你成心来找麻烦的是不?呵呵,好,成全你!”

“啊!”

“噗~~”

第一声,乃是咱被黑玫瑰突然扬起的手臂吓到大喊之音……第二声,乃是咱方才被吓到时一闷屁没放出来,酝酿之后在第二次受到惊吓时一个紧张,本是放松状态的后门猛然收缩,那声本该悄然无息的闷怩换了性质,从狭窄的后门丝丝外涌,唱出一首动人歌曲,也由于憋屈时间太长,以至于这回出来时,味儿是相当正宗,十分地道……

看见黑玫瑰马上要落下的大掌居然直直停留半空,那米色面容瞬间在咱的毒气下化为青绿,想来咱这强悍的身体还有黄鼠狼的自我保护意识,那叫一个敌静我寐,敌进我退,敌攻我藏,敌杀我放!还放的气势洪博相当,放的人头晕目眩,那叫一个趁其不备,固然荡气回肠!

然,这杀伤力也太大了吧?按说放出这等效果的屁咱还是头一回,赶紧回想早前吃过啥……嗯,果然是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貌似咱昨儿晚上吃了红薯,半夜喝了酒,今儿早上吃了焰心送来的萝卜糕,和**蛋羹!哇,红薯萝卜**蛋混合催泪弹,怪不得气势磅礴潇洒不羁,果然为极品中之极品!正点!

黑玫瑰眼瞅着快要内伤,我赶紧一把拉下丫的修长手臀,托着人快要昏厥的身子来到窗边,捣腾小爪子给人扇扇风:“楚大侠,您深呼吸,第一口呼出肺中气,第二口吸进杨柳绿,第三口呼出不顺心,第四口绝对不倒岔气!”

黑玫瑰单手揉着太阳穴,咬牙一声:“闭嘴!”

我赶紧收声不敢再说话,谁知道丫的一发疯,会不会直直把咱从窗口飞出去!我见不要紧,只怕一屁股再把别人坐穿越了,那就又祸害一大好青年,下地狱的时候阎王会羊咱打板子的!

好半晌,黑玫瑰才缓过来劲儿,瞪过我一眼,道:“以后进食衡量着点儿,别再乱吃东西了,这一五谷之气窜出,证实你肠冒出了沁疾,晚些时辰过茶坊寻些乌龙茶饮下,也好不必再整出这般惊心动魄的事儿来。”

瞧瞧,真是熏的不轻!

看黑玫瑰的脸色,这会儿也不是很生气了,赶紧想招儿开溜大吉吧!再等下去谁知道会不会再引火上身!随即一扛他健硕肩膀:“喂,我肠胃不好,这就过茶坊去要些茶来喝,你若累了就再休息会儿!我先闪了!……啊!”

想跑,貌似还没那么容易!虽说眨眼功夫咱这脚丫子就快迈过门槛了,可也抵不过背后人那一掌风来的有劲儿!咱是一个被风刮,直直摔个大马趴!面门实实在在的砸地,与土地来了个相偎相依!身后传来黑玫瑰冷冷的声音,丫是这么说地:“签了契约再走,不迟。”

刚爬起来的我拍着脸上的土饹馇,没好气的问:“签啥?”

修长指尖捻过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几行小字,我眯着眼步步逼近,在瞧清楚上面的内容时,一个白眼翻来,昏了……

要说卑鄙,我瞧谁也比不过黑玫瑰!只因人在趁着我睡着时,特主动的在咱大拇指上涂了一层印油,瞅准了白纸上的落款,按出一相当完整的簸箕指纹!清晰程度相当高,哪怕咱把大拇指前端的肉削去,只比对肉丝儿也能看出那是我按的!

此刻,咱是相当的气愤,后果,那是相当的严重!只见我一个跃身跳起,直将生死置之度外,双手插上黑玫瑰的脖子:“谁让你帮我按的?你咋那么自来熟呢?那纸我还没看清楚,你咋就给我盖了手印呢?你丫忒过分了!”

黑玫瑰根本不顾咱的窒息式惩罚,跟没事儿人一样淡淡说:“你瞧过之后便昏去,我以为你瞧清楚了,这才帮你按的,既已答过,就认了吧!反正那匕首是你弄丢的,本就该签!”

yīn险啊!毒辣啊!跟茉莉不愧是血浓于水啊!那真是有啥叔就有啥侄儿啊!没天理啊!没人性啊!那契约我还没看清哪!咋就给签了哇!为啥我昏的这么是时候啊!放屁那会儿咋没把自己熏过去啊!啥世道啊!

我一副痛哭嘴脸,鼻涕哈喇子狂奔着,抬脸在黑玫瑰那纯黑纯黑的衣裳上那个蹭,嚎叫之势一发不可收拾:“楚大侠哇!您发发善心,既然咱签都签了,您就让咱再瞣上一眼吧!咱是死也瞑目了啊!”

黑玫瑰猛的一推我那脏不啦叽的小脸,瞅了瞅自己的衣裳,嫌恶的瞪着俊眼,随即一把脱下衣裳,冲着窗子就扔出老远!转过脸时,才掏出那张白纸,放上桌:“看吧,蠢蛋。”

我忙抓起纸张爆瞅,见其上写道:“柯果子遗失‘暗’宫宫主楚溪贴身匕首,价值黄金一千两。固考直到此女负债累累,然从今日起特入‘暗’宫执行命令,以任务抵债,酬劳以实行任务繁重等级定制,直到还清同等金银,特例此据,以示公正。”

一千两……又是一千两!

我猛将纸张拍上桌,暴突双眼开吼:“我算是瞧明白了,你丫就一纯种地方政府,中央干啥你干啥,没特点没意见,随大流是你一贯作风咋地?大叔要我一千两,柳仙要我一千两,你也要我一千两,你仨人儿商量好了?逼的我上吊自尽你们就爽了是不?!”

黑玫瑰坐在桌边,神情那叫一淡然自若,修长指尖掸了掸洁白里衣在窗棂上沾染的浮灰,漫不经心的说:“匕首上镶有五颗血玉玛瑙珠,一颗价值一百两黄金,共五百两。有三颗极小夜明珠.一颗价值五十两黄金,共一百五十两。蓝宝石一颗,价值一百五十两黄金。红宝石一颗,价值三百两黄金,共计一千一百两黄金。若你觉得我落了俗套,那改回一千一百两好了。”

“啊啊啊!不用了!四舍五入一向是凑整数的好方法!舍去就舍去了!您大人大量别计较这个!一千两好哇.一千两好记不怕忘!妙哉妙哉……”

你说我欠扁吗?真该让那一屁崩死!

等下!不对!

想起问题的重要性,咱赶紧转过黑玫瑰身边:“老大,这上面写的啥……‘暗’宫,这是干啥的?”

金灿灿的阳光照上黑玫瑰的米色俊颜,染上一层夺目光圈,凝黑美眸若自豪般闪烁起光亮,竟在唇角开放一朵妖艳玫瑰,道:“你出钱,我办事。只要是不违背道义之事,你若提的出,我就做得到。包拈夺回身外物,了结世间仇。明着说,就是收人钱财,夺回本属于他的东西,或谁人用钱来买,那些该死之人的……命!”

哇靠!黑社会!

……

第七十章 柯果子另类教学法!

听完后,咱不禁浑身一抖!差点儿没再次秃噜出一杀伤力极其强大的催泪屁来!只是一个腿软瘫坐桌边,呆呆瞧着黑玫瑰那夺目的容颜:“楚……楚溪,别人提起你的名宇就晕头转向晃二晃,感情儿都知道你是‘暗’宫宫主?”

“嗯。”

“要我还钱,就去你那宫里做任务?”

“嗯。”

“你们收别人的钱,就帮人做事?”

“做不违背江湖道义之事。”

“包括……杀人?”

“杀该杀之人。”

“我,我也做这个?”

“嗯。”

“做后勤,负责采买做饭打杂,洗澡按摩慰安妇的成不?”

“不需要。”

“那别人花钱雇你们找个小猫撵个小枸啥的.我出马,其他你们干,成吗?”

“交易,一次至少一百两黄金,貌似没有人会出三百两,请咱们找阿猫阿狗。”

“楚溪……”

“说。”

“我给你三百两黄金,你杀了我吧!”

“……”

……

失魂落魄出了黑玫瑰房间,趺跌撞撞转去帐台边,“哐”的一声把下巴磕上桌面,嘟着小嘴巴道:“掌柜哥哥,世上有没有后悔药可以买?”

粘墨指尖捻过小本子,照惯倒垫上咱的脑袋,继续算着账:“后悔昨儿个与楚老板的亲密?还是后悔从我哪儿离开?”

我大大叹口气:“哎!我是后悔来这儿,后悔打坏算盘,后悔碰坏玉雕琴,后悔扔出小匕首,后悔自己咋不长脑子!三千两啊!啊啊!”

山茶花还未来得及开口,却见一抹仙影缓缓走来.挥出干净指尖抚了把咱的小脸:“给你个还钱的机会,可好?”

啥?还钱的机会?!

这几个字就跟至尊宝见到月光宝盒之后大喊“波若波罗密”一样让咱看到希望!忙一把拉上茉莉手臂:“好好!什么机会?”

茉莉依旧扬着波澜美眸,拇指轻轻在我耳垂上摩挲,呼着口中淡淡甜香竟吐出一无耻之言:“晚上来我房里,我告诉你。”

我紧咬明齿,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老娘我不卖身!”

岂料茉莉捻出把铜黄钥匙,在咱眼前那个晃啊!半晌才说:“只要你来它就是你的。”

我斜过一大白眼扔去:“切!不就是房门的钥匙吗?不稀罕!咱也不需要!”

一直在帐台中紧握笔杆,将指肚捏的眚白,写字有些发抖,却一脸淡然的山茶,此时发话了:“那是‘果园’的钥匙。”

“果园”的钥匙怎么了?“果园”的钥……

“‘果园’的钥匙?大叔,你是说,如果晚上我上你房里,这.这这个就给我?!”啊!真是猪啊!怎么能忘记咱家茉莉那是一款爷!咋可能挥手只给房门钥匙那么简单?哈哈!这次床上对了!有救了!

还没等茉莉点头,我忙抓过铜黄钥匙塞进腰带,一把便将丫的抱住了:“大叔!~你真好!”

茉莉抚着我脑后的柔顺发丝,问着:“记得今晚要做何事?”

我将唇靠近茉莉的耳,轻轻摩挲,舌尖稍稍探出,丝丝舔吮着他白皙的耳珠,只是娇呼一声:“喵~~”

哈哈~明显感到茉莉身子那个颤哪!真赶上三级地震了!深呼吸半晌才压下蠢蠢欲火,随即便吐出一句比方才更无耻的话:“不是说,不卖身吗?”

我要紧牙关紧握双拳,也随着无耻一声:“没给钱。不算卖!”

口舌之战还没得出结果,便见一长腿瓷娃娃风风火火向这儿跑来,我与茉莉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已经够吸引人注意的了,待这小家伙窜过来时,周围那眼神真是“唰唰”的哇!还是咱山茶花知道分寸,不能对老板指手画脚,至少下属员工还能管教管教:“这般慌张成何体统。”

焰翼这回大有“豁出去”之气势,一把拉上茉莉手臂便说:“楚老板,程师傅昨儿个说好我俩一起过茶院子进新茶,可今儿却托人捎口信说‘果园’开铺事宜还未预备好,回不来了,让咱自己去!可……可焰翼不会算数字,明儿个茶院子就不对外了,这怎办哪!?”

茉莉正要开口,却被我优先拦截:“啥咋办啊!走,咱俩去!”

焰翼眨巴眨巴大眼瞧上咱:“果儿姐,您会算账?”

我脑袋一昏:“算账?不就是对着货单验验货,加减乘除下金额,之后拉东西回家!多简单!go!”

拉上小家伙的手便向外走去,可背后却传来茉莉与山茶的对话:

山茶说:“您不随着瞧瞧?”

茉莉道:“你也觉得,有随着的必要?”

山茶说:“相当有必要。”

茉莉道:“嗯,确实。”

山茶又说:“账簿上给您多支些许银两来,出差错时,也好用上。”

茉莉又道:“尽量多预备。”

山茶最后说:“明日的也先预支吧,以防万一。”

茉莉最后道:“支三天的吧。”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咱一个转身回去帐台边,对上俩人那似笑非笑的嘴脸,道:“不相信我是不?哼!今儿就让你俩见识见识,啥叫新世纪算法!大叔,你不是要跟着吗?走!老娘让你开开眼!”

眨眼功夫,一行三人来到茶院子,茶园老板一身的农夫装,平易近人憨厚直爽,见着茉莉亲自前来,竟咧嘴哈哈大笑:“呦呦呦!这是哪阵富贵风把您吹来了!快快,屋里坐!”

茶院子的男老板姓苗,是“园”城口碑最好的茶品供应商人,憨厚老实,生意做的是有声有色,干起活来相当利索,这不,还没听这俩人客道几句话,便见苗园主招呼工人来,把几筐子加工好的成品放上桌,对茉莉一引荐:“您点点。”

茉莉淡淡瞧了一眼,点了点头,精壮男人便掏出账簿递给茉莉:“你瞧瞧,可有错?”

仙人不愧是仙人,微微笑着也带仙气儿,随即一摆手指向我:“苗师傅这回账薄,还是请内人端详下吧。”

哇!他说内人,内人耶!

我乐的是屁颠儿屁颠儿,蹬鼻子上脸就一把接过账簿,高傲的扬起下巴,打量着那些写成汉字的“一二三四”,口中喏喏有声:“哎,这样落后的算数方法怎么行哦!”

苗师傅一见有高人在场,忙灵活转动眼珠子,施礼便问:“楚夫人,听您此话,可另有高见?”

小手一挥:“拿笔来!”

“唉!”苗师傅满声应下,赶紧取过书架上纸笔,砚台添水磨墨,咱是纤指一转,兰花儿造型握上笔杆,画出几个阿拉伯数字,并告诉他们什么是“1”,什么是“2’,捧着几几相加凑整数最为方便,简单几句,那苗师傅是张大嘴出不来声儿!整个一受惊吓过度严重痴呆嘴脸,好半晌才看了看茉莉:“楚老板,您真是好福气啊!尊夫人天资陪慧,果然您的左右手,贤内助贤内助哇!”

瞧一眼茉莉,他笑的,很好看……

顺眼往下瞅着账薄,发现有三条账目与桌上茶品不符合,便问着苗师傅“这个您看下,为啥桌上没见这三筐子成品,账簿上却要加这些银子?”

男人瞧着,随后笑声道:“哈,这个是因为天气慢慢转热,茶品产量不比早前多,咱与‘漫林阁’是老交情,楚老板也肯赏脸照顾咱生意,所以,每年到这日头,茶出的不多,楚老板也不必每回算银子,便会在此季度先付夏日三筐成品之银两,以后来取,不必付银便是。”

我点点脑袋:“额!这样啊!那好吧!”

茉莉挂着招牌微笑,探出干净指尖习惯性刮了刮我的小鼻子。问:“女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一昂脸,命令到:“先给这期该付的银子!”

白皙面容笑着,从衣袖掏出银子递给苗师傅:“这是给您结的银两,且收好。”

见苗师傅收下钱,我在账簿上写到:本期己付清。

随后一招手,对苗师傅说:“后面这三筐,每筐九十两银子.三筐一共二百八十两,给您付过钱钱之后,我要标注上‘还未拿到货’,这样以后咱才好不生口角,成不?”

此话一出,俩人都愣了……

我忙伸手在俩人面前一顿晃荡:“愣啥愣啊?”

茉莉突然在波澜美眸中溢出一股宠溺味道,直直瞧着我,弯着唇角淡淡言:“算的不错……”

我忙高高抬起小下巴:“那当然!”

干净指尖捻出银两交给苗师傅,可那男人却把银子摊上桌数个没完没了。

我实在不明白这是干啥,便说:“师傅,咱不会少了您的!放心吧!”

男人贬巴眨巴眼,憨憨的挠了挠头,随即一笑,对咱问着:“楚夫人您说……三九算,得几?”

我一怔,说:“二十八呀。”

苗师傅再次震惊.张大嘴又瞧上茉莉,始终说不出话来……

茉莉接到此人这般怪异的眼神后,只是无奈耸耸肩……

都啥意思啊?莫非是看咱太聪明了,让我给比傻啦?

切!古代人,没见过高科技算术题,真是可悲!

回去路上做马车,嘿!好玩儿!没玩儿过!

爬上马车窗,看着外面风景,那个开心哇!只是身边的小焰翼太咋呼了,一十劲儿的说:“果儿姐好厉害啊!会写字,会唱歌,会跳舞.会作诗,会下厨,就连算账目部可以的啊!哇哇!太棒了!”

我无奈的撇过他一眼:“你少想些乱七八糟的,跟程诺好好学着!以后来‘果园’给我当管事!”

大眼睛,那叫一个闪哪!快赶上千万像素闪光灯了,那俩窟窿眼瞪的真叫一圆乎,估计这丫是一人跟猫头鹰的串儿,不然也不会长这么大一对儿眼!直到闪的咱慎得慌,我才指着瓷娃娃鼻子道:“你少来唰唰我!告诉你,要是一事无成,哈也别想干!”

小鼻子前的手指,被瓷娃娃一把抓上,明明的手掌包着咱的小手,别说,还有点儿男人的味道:“果儿姐,咱跟程师傅学手艺!您来教焰翼算账目行吗?”

“噗~~”一旁只顾低头尝茶的茉莉,竟在焰翼一句话后,及其不雅的喷出口中茶渍,直直飞上焰翼的小脸,瞬间点出无数美人痣,若夜晚繁星

蜜蜜一大片……

我赶忙扬起袖口给人擦擦,顺口说着茉莉:“你怎么回事儿啊!好好的咋也练会喷壶功了?”

茉莉轻咳一声,端坐了身子,只是淡言说:“翼,若要学账目,还是跟着李掌柜吧!”

我一个爆瞪过去:“啥意思?你看不起我啊!”随即对上瓷娃娃:“我教你可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徒弟!以后每天给我做糕点,把咱的脏衣裳洗了,我给茉莉大叔按摩之前,你先给我摇摇!这些当作变换条件,咋样?”

“成!只要果儿姐愿意,焰翼怎么着部成!”

哈!真好使!

话说,咱不是小气之人,既然要传授本事,那么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带,不妨叫上焰心一起来学。

第一节课,咱教了阿拉伯数字,很简单,所以俩学生学的也快,第二节课,咱教了加减演算公式。第二天,就在咱准备上第三节课的时候,茉莉与山茶花竟出奇的跑来看,山茶还说是因为茉莉告诉他咱的乘法一级棒,所以来旁听,也好学习学习。

嗯,有见识!

ao!开始吧!

焰翼与焰心,一副认真学习的好乖乖模样,看着我指着一大块石头上的数字念道:“这就是乘法,我念一句,你们跟我念一句,直到全部记住!听清楚没?”

“嗯嗯!”两人点头应着。

于是乎,我大声带读:“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兄妹齐声道:“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继续带读:“二二得三,三三得四;”

兄妹齐声道:“二二得三,三三得四……”

以此类推,之后带读:“……八八得九,九九得十!”

兄妹齐声道:“……八八得九,九九得十!”(汗,作者是这么写的,不是我打错了……)

功课结束,山茶花是目瞪口呆,直到咱大喊一声,他才回过神来说:“果子,这套口诀,是哪位茅山道士传给你的啊?”

我一扬小脸:“怎么?”

山茶无奈浅笑,只是摇摇,丰晌后对上茉莉的黛月之面:“本打算拒绝过‘果园’做掌柜的,然,真要是让这么个女人打理……哎!想来,我还是去吧。”

茉莉微微笑着说:“思语,掌柜一职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谢了。”

山茶花挑起单边唇角,道:“几时开铺?”

茉莉依旧淡笑:“明日。”

哇!明儿个“果园”开张?哈哈,有的玩儿啦!

第七十一章 尿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

茉莉是一低调之人,做什么都不显摆,于是乎,开张大吉的第一天,这招人摆谱的事儿就定在我身上了!

要说吸引人,咱可是挥手就来,可也得有道具不是?所以,那经常被咱利用外表肉体来吸引人的柳仙,这回又被咱抓过来一阵倒腾!

咱对人上下其手着,也不忘交代:“在‘漫林阁’你弹的漂亮,在将军府你演的帅气,去我那‘果园’,你可给争点儿脸,不然回来收拾你!”

柳仙斜过柳长美眸,竟直直嘟起粉唇,对咱撒娇一句:“像收拾楚老板那样收拾我,成不?”

我浑身玩儿命那个抖啊!都说不让吃羊肉了,咋还骚成这样?

狠瞪过他一眼后,这造型儿也出来了,银边黄衫真像一仙子啊!按我说,第一眼见着他果真是天上柳仙投错了男胎,不然咋会美到这种地步!看一眼就扎心里拨不出来,广大市民被这丫祸害的不轻啊,只要一句林子叶在哪儿哪儿,那绝对是乌扬乌扬的赶都赶不走!看,这淡黄衣衫加黑丝长发,打台上一过那准是天女散花,效果顶呱呱!也保准台下人见人夸,各个爆流哈喇子是一脸玫瑰花,银票子乱飞那是一张顶仨,哈哈!发达啦!

正在咱意yín柳仙给带来的“不义之财”时,竟被这外表看似单纯思想却异于常人的柳仙趁其不备拥进怀中,在咱脸上快速“吧唧”一口,咱是顿时傻眼,眨巴眨巴之后,才对上人那双柳长美眸:“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敢占老娘便宜?小心咱家大叔劈了你!”

柳仙死都不放松,爪子死紧死紧的挂在咱身上,长眼一瞄,道:“我与他,还不知谁能劈过谁呢?果宝,别说,咱还真想与他切磋下……”

啊!对了!此柳仙外表柔弱,但是一深藏不露的家伙!咱家大叔也不知道会不会武功,万一是一文弱之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我忙抬眼问:“仙儿,容我不要脸的问一句,你丫是不是喜欢我啊?”

柳仙在第一时间不假思索的点了头:“是,很喜欢。”

额……虽然答案是无疑的,可在听见时,心还是抖的不行,但为了茉莉的安危着想,咱还是决定镇定加镇定,对上柳仙闪耀的眸子便说:“要是喜欢我,就别动咱家茉莉一指头!”

柳仙身体猛然一抖,眯起美眸竟说:“那么喜欢楚林?”

人干脆,我也干脆:“是!很喜欢!”

岂料柳仙单边勾起唇角,狡猾一言:“果宝,契约上可是签好,要对我忠诚,不欺骗,不隐瞒。”

我赶忙回到:“我没欺骗,没隐瞒!这是实话!我是喜欢大叔,很喜欢很喜欢!”

柳仙再次微笑:“契约上还说,要对我的要求给予满足,不推脱,可记得?”

我一泄气,喃喃道:“记得……”

仙人呼着口中薄荷清凉,低头对上咱的脸:“今天上台,可都要听我的!果宝,若是毁约,你就等着坐牢房吧……”

yīn险啊!毒辣啊!你一定是茉莉失散多年的宠物吧!啊啊啊!

……

对于打狗不成反被咬的事儿咱也习惯了,本是打算拿柳仙的肉身,换来大把大把的金身,没想到现在用自己的灵魂,换来了人家狗屁的听话要认真!啥世道!

新店开张,来的人那个多啊!堵的那叫一严实,连喘气儿的地方都没了,咱只好等晚上柳仙表演的时候再去摆呼下,心想茉莉这唱的是那出儿啊!都这么些人了,还让咱吸引人来,也不看看这比“漫林阁”小上一号的“果园”装不装得下!

话说,这没落脚的地儿,咱也只能憋屈在昨儿个新建好的茅房里,一边儿磕着瓜子儿,一边儿创造出一陀臭臭来,咋说咱这也是“处女”拉!值钱着呢!

安逸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就在咱一边吃一边拉正享受生活时,门外传来一声:“里面有人吗?还是门栓坏掉了?”

切!好位置给你,我还混个屁啊!

过一会儿,传来许多人的叫喊:“还不出来哇!谁啊这是!”

“喂,里面的快出来啊!咱们都难受着……啊快出来!”

嗯,听这声儿是憋的不轻!可就这一块儿宝贵的地方,让出去自己就不得清净了!所以决定,装迷瞪!

又过了一会儿,估计憋不住的人都上别的地儿找厕所了,但也有几个特执着的,一齐儿夹紧臀部腰部使劲儿撑着,直到一特别熟悉的声音响起:“女人,翼的桂花糕好了,是要我给你送进去?”

扔瓜子儿,擦屁股,提裤裤,推门出来动作一气呵成,抓起茉莉手腕便向大堂跑:“走!吃桂花糕!”

茉莉瞧了瞧咱的小手,道:“往常总是净了手才出来,为何今日不洗?”

我一愣,却说:“我今儿带纸了啊!”

“唰!”茉莉的脸,青了……

我哈哈一笑:“bingo~上当了!你猪哦,这个茅房外面没有水的嘛!怎么洗?”

茉莉重拾微笑,岂料到我接着说:“所以我舔了舔!”

“……”

“行了,不闹你了,说什么你都信,真是可爱!”说到这儿,茉莉的脸便微微泛红,咱又不得不说,二十三岁的古代老男人,果然是很纯真!

跑去后院子洗过手,再挤过人群窜到后厨,吃着焰翼给留下的桂花糕,瞧着一帮子人忙活,心里还挺乐道!想想这以后便是咱的产业,心情自然大好!可眼神一瞄,在对上一副挂着千层饼鱼尾纹的慕容秋娥时,心情是一落千丈以至于吃嘛嘛不香!放下手中桂花糕,便向后厨门口的慕容秋娥走去。

老女人打从看见我开始就眼冒火星,真看不出此人这般大方的外表下,会有颗怎样的心!茉莉不是说,这老女人害死了他的娘亲吗?黑玫瑰不是也恨她入骨吗?看来慕容秋娥不是一软茬儿,不然岂会连人命都害!

真是看她越来越不顺眼!

闲来无事,是该找找乐子了!于是乎,我对上那俩千层饼囤积的眼睑,猛然换了副忏悔表情道:“老夫人哪!上回是果子不对!您快帮忙劝劝大叔吧,他真的把咱赶出‘漫林阁’了,呜呜……”

老女人一听这话,脸上的褶子乐的是一层又一层,开口说:“既然你已不是这儿的人,那还不赶紧离开!”

我“噗嗤”一声便笑起:“哈哈!我是被赶出‘漫林阁’了,但大叔把这‘果园’送我了!哎,咱都说不要了,可大叔是死皮赖脸死所摆列死缠烂打着要给!追着我那是没处躲没处藏的,只好收下,真是委屈死我了!”

刚说完,茉莉则出现在身旁,对慕容秋娥一施礼,称呼道:“大娘。”

要说人老娘们儿还是很牛x的,撇过茉莉一眼说:“我问你要了这园子,你倒是一口回绝,原来是要恬着脸送给这么个没教养的丫头?”

丫的!说话还这么难听是不?

我刚要开口回嘴,却听茉莉道:“这院子占地很小,给楠儿经营确实委屈了些,大娘莫急,待林儿出城回来后,再为他买下块地皮便是。”

出城?

我赶忙拉上茉莉手臂:“你要出城?!”

白皙脸颊上除了淡笑之外,就剩下一双直直瞧咱的波澜美眸了!没有开口解释,只是探出干净指尖抚了把我的长发,便搀上老娘们儿的浑圆膀子向大堂走去……

丫的慕容秋娥走过咱身边,一双眼瞪的跟弹蛋儿似的,恨不得瞳孔一缩整成波斯猫!透露着满是“走着瞧”的意味,比刚才咱“处女”拉出的那一坨还熏人,真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怎么成为茉莉他老爹的正室,有够龌龊!

然,茉莉要出城的事儿怎么早前没说过?对!有个人肯定知道!

四下乱窜寻着细长眼骚包山茶花!那丫的跟茉莉关系那么好,一定知道茉莉要去哪儿!可整个“果园”翻过来,也没瞧见那骚包背影!索性跑出门口等,若是出去,想必这重要的日子回的也快!

话说,这贼不经惦记,人不经念叨,说曹cāo那个曹cāo到,只是没想到,这曹cāo屁股后头还跟一屁虫!还是一大屁虫!

由远及近起来两人,一纤细长条蓝衫高挑的是骚包山茶,一健壮挺拔俊逸潇洒的是……煞气男司徒秋白!

老天哪!我这大好的日子来一气人老娘们儿不说,咋又来一气人大将军?难道真是恶女出嫁,就算风不刮,雨也得下?

管他嘞!来就来吧,谁让咱家茉莉有名气,开个张谁都想来献献殷勤,将军来攀个交情也是理所当然,随便吧!可正事儿还是要问,我忙迎上前去,首先飞着极其不爽的眼神看了看司徒秋白,施了个礼道:“弃妇小女子安然见过司徒大将军将军万福将军吉祥将军百岁百百岁将军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接着在司徒秋白紧咬明齿的嘴脸下,一把拉上山茶手臂就问:“我家大叔为啥要出城?要去哪儿?啥时候回来?跟谁去?去多久?”

山茶爽快回答:“因有急事,要过洞庭,与司徒将军二弟司徒秋然一起,时日未定。”

刚要再问些什么,岂料山茶花冲司徒秋白一作揖:“将军里面请。”

这意思是都忙着,就我闲人一个?

正气愤着,却不想咱后脑猛然吃痛!不用说,这准是黑玫瑰给石头传书了!浸着眼泪开始找,待抓起门边白纸包裹的大石子儿看到字条时,不禁浑身一颤!双手发抖!头晕目眩!就差口吐白沫了!只因上头写着:“二更人散,白羽,杀!”

黑玫瑰让我杀人?!

“啊!~”说时迟那时快,咱脑门儿上的包还没下去,另一石头又砸了下来,我忙寻着纸条,待瞧见角落的石子时,赶紧打开第二张瞧,不看不知道,一看气的不得了,只见上头写着:“蠢蛋,你挡到我了!把字条给你右手边第三个着青色上衣之人!”

你丫的黑玫瑰,自己扔错人还怪我站的不是地方!

将第二张字条撕个粉碎,大面积丢去风中!随着头皮屑一样的白色粉末飘荡,我转去右手边穿青色衣裳的男人面前,说:“楚少爷说……哇靠!这玩笑开大了吧!”

就在咱看清此人是谁时,恨不得把自己俩眼珠子挖出来咽肚子里去!

青衣男人忙将我抓过一边:“果儿,大庭广众怎么好这般言语?不像话!”

我颤抖着小手指上那文雅彬彬,淡雅若书生,一手泡茶好手艺,一双美眸闪光灯之人,支支吾吾道:“你……你,你你是黑玫瑰的手下,你会杀人?你还会泡茶,你这么儒雅大方,你这么帅气凌人,你这么文质彬彬,你丫的……你丫的程诺居然会杀人?!”

不错!那黑玫瑰传纸条之失误,居然是要将字条给这一向不与人多言的程诺程师傅!没想到 这样一个有点儿内向的家伙,居然是“暗”宫的蒙面杀手!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弹琴的有绝世武功,做少爷的是杀手头头,现在连一泡茶师傅的消遣就是有事儿泡泡茶,没事儿杀杀人,缓和下工作压力,劳逸结合是不亦乐乎!原来有第二职业这事儿是从古代就兴起了,太牛b了!

程诺淡淡一笑,将面容露的依旧文雅,可话说的,还真有点儿杀手的味道:“小果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会短命的……”

啊啊啊!我的老天!他不会要灭我口吧?!

……

第七十二章 嚣张不怕,咱反嚣张!

知道啥叫一语惊醒梦中人,却不知道还有个一语惊醒傻正常人!程诺这话说的真是强啊,吓得我差点哭爹喊娘!只能愣着俩眼瞧着他那看似文雅其实不然的脸,再瞧着人家突然执手捏了把咱的小脸说:“怕了?若是怕了就少惹点事,傻丫头。”

“呼!”看他不是玩真的,我算是呼出一口气,轻笑一声道:“你好坏哇!~吓得银家小心肝扑腾扑腾滴!~”

程诺缓缓扬起嘴角,笑得很灿烂,与今日的阳光一样明媚不已,稍稍探出手,捏过我指尖上的字条,看过之后两指一捏,瞬间,那本是绵纸的固体,瞬间化为粉尘,乌泱泱飘去风里,宛若大海上洒骨灰,何其壮观!

我一把拉过程诺的纤纤玉爪,搬过俩指头猛瞅:“你丫手上长牙了?挺能摆呼的嘿!”

程诺轻轻抽了手,却没有完全离开,反倒在我手心摩挲着,说:“记得这个人的名字,离他远一点,还有,若是可以,今日最好待在司徒将军身边,切记!”

手心里,程诺写下一个名字——白羽。

我刚想问那白羽是谁,却见一男人向这儿走来,拍拍程诺的肩膀道:“哈哈哈,程师傅啊!好久不见!早些天过‘漫林阁’,都说您已来‘果园’奉事,这下可算是一项一的高级师傅了,恭喜恭喜!”

程诺面带阳光,笑着回道:“哪里哪里,还是楚老板抬爱,也有您许老板上脸啊……”

我还没问,丫的两人相互奉承着便离开了……

有没有搞错啊!我都不知道谁是白羽,咋能离他远点儿?还有,为啥让我待在司徒秋白身边啊!他那俩发面馒头娘子也来了,在那儿不是更危险?

看来,咱还是得先问清楚,谁是白羽!

……

今儿个稀奇嘿!一个个都把我往司徒秋白那儿忽悠!

话说,我刚踏进大堂,山茶花便在新的帐台里喊我,指指桌上的曾盘:“给司徒将军送去,顺道在身边伺候着,那时贵客,切勿怠慢。”

焰心丫头从帐台前过,刚好听到,忙说:“李掌柜,我来吧!让果儿姐歇着吧!”

按说,只要是有焰心的地方,那是绝对轮不着咱伸上那么一爪子的!可是今儿个不一般,山茶花挑起细长美眸,淡淡对焰心说:“你招呼宾客便是,将军那儿还是小老板自己侍奉较好。果子,去吧。”

去就去!说不定能顺道听见关于白羽的事儿呢?哼!

司徒被安排在北楼的一等厢房,里面设备一用俱全,待我敲开门,正瞧见新夫人石头给人家捏着肩,郝二奶给人家剥着核桃,两个小丫头在角落站着,低拉着脑袋屁不敢放!啊!腐败啊!

仨人一看是我来送茶水,均是一脸痴呆,别说,司徒秋白这一愣,眉头在这一瞬间竟是舒展的,没有紧皱的眉很好,就像两把卓越之剑恁般有型。一处阳光明媚的地方,总是把其他事物掩盖,司徒秋白的展颜就好比那缕阳光,完全遮盖了身旁两位美人的娇艳,照亮着每一个角落,让墙壁上的透明海棠,悄然盛开……

然,可惜的是那一瞬的艳丽终究是一瞬,下一秒的他便恢复原先那严肃之面,眉头锁上了,刚毅美眸紧了,也不瞧我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直直放下了,身后的石头也不理我了,郝二奶更不屑我了,连墙角那俩丫头也不鸟我了,都tm傻了!

行,不理我,我理你们成吗?!

小碎步走去桌边,将茶水放上桌:“大将军,给您续的茶水送来了。”

司徒秋白没说话,只是淡淡瞅咱一眼,可身旁的郝二奶没那么实受,剥了块核桃仁出来,斜着眼珠子飞我一眼道:“既然送来,为何不斟上?”

我!……我忍!

石头转过我身旁,却说:“不劳烦三姐姐了,还是玉妹妹代劳吧!”

我忙抢过茶壶:“别!你进门儿前我已经闪人了,你这三夫人做的当之无愧,可不敢再叫姐姐了,吓人哇!”

斟上三杯茶,就站一边儿守着,那叫一毕恭毕敬,比焰心都敬业啊!哈,感情饭托儿饭托儿就这么来的吧!有意思,服务行业咱还真没好好干一回,成,咱在这儿过过瘾!

貌似,我还有点背虐倾向……

郝二奶端起杯子放唇边,接着眉头一皱,抖落面粉数斤,一撇眼,卡起鱼尾纹数条:“这般烫口,怎好让夫君饮用?”

他奶奶滴!欺人太甚!

成,既然程诺让咱今儿个跟着司徒秋白,山茶也装腔作势让咱送茶水来,很明显也是让咱跟着司徒秋白,那我……我忍!

堆上笑容他,咱献媚巴结:“二~奶奶,你嘴巴里的肉嫩啊!咱将军可是沙场上驰骋之人,您这细皮嫩肉的可比不了!哦,对了,你不妨将杯子贴脸上,您脸皮厚,一定不会烫!”

哇塞!瞧瞧人眼珠子瞪的,真大啊!属牛的?

没等她发作,咱赶紧改口:“哎呀呀!您瞧我,乱说话!您大人大量的可放在心上!说错了,是您脸上涂得厚,不会烫!”

见郝二奶又要发作,忙在拦上:“啊啊!您瞧瞧,见着将军不容易,看把咱激动的,手发抖来嘴直抽,说话串音乱吼吼!您别跟我计较啊,我年龄小,我年轻,跟您这摸爬滚打那么些年的,年长的,脑门上三横一竖,左脸一撇又脸一捺的年长夫人没法比,您可千万别跟咱一般见识额!”

郝二奶眼珠往上翻了,嘴快吐白沫了,浑身抽搐了,就差一口气抽过去撒手人寰蹬腿儿算了!三横一竖那是王,一撇一捺那是八,加一起写你脸上……唉,我错了,我不该侮辱王八!

郝二奶的抽筋舞刚跳到高超,此时正激烈的进行着,门却被一位我十分恐惧之人推开了,他就是……

神哪,饶了我吧,今儿咱开业大喜,您就被让我在喷血了!啊啊啊!天杀的磨叽小男人灵靖,你来干啥?!

我是歇斯底里快崩溃了,可人家却奥特曼打小怪兽丫的兴奋了!也不管自己主子了,径自一把拉上咱的手臂,月牙美眸直眨巴,高压电那是一波接一波:“果儿姐!靖儿就知道一定能见着你的!所以硬是要跟来!哈哈,见到果儿姐真好!”

哇!不错!一句话说完了!有进步有进步!

刚夸过,听到灵靖又说:“上次靖儿害的您昏倒,自知有愧,本想再来探望,可是……可是……”

完蛋!又来了!

我忙拍上丫的纤瘦肩膀:“靖儿,你听果儿姐话不?”

小男人稍稍一愣,迷瞪过来时赶忙点头!

咱呵呵一笑,指了指侧门:“乖,听话,从外面把门带上。”

“哎!”小男立马应下,只是转身发现不对劲了,刚要开口询问,便听一旁抽搐完毕的郝二奶厉声道:“靖儿,你若真是那么喜欢她,我就将你卖来‘果园’好了,往后你爱怎么跟,就怎么跟!哼!我看你现下已是分不清,哪边才是你的主子了!”

灵靖一听,吓得不轻!捣腾脚丫子便向郝二奶跑去,忙说:“二夫人,靖儿知错!愿听主子责罚!”

二斤面糊着的老脸瞧上我:“安妹妹挺有本事的啊!听说你随了鼎鼎大名的楚老板,此人对你疼爱有佳关怀备至,貌似这‘果园’也是大把相赠毫不利息。然,听说楚少爷也对你是千般疼爱万般呵护,连连替你铲除异己护得周全。好像,就连如烟如仙的子叶公子,对你也是动心不已,眷顾周遭寸步不离……眼前,你可是众人追捧之对象啊!怪不得咱们家靖儿也是闻香寻去,迷上了你那勾魂夺魄的味道,呵呵,好生yín媒啊!”

yín媒?哇靠!有点儿过分了吧!

我嘴巴张了还没出声回骂,岂料一声音比我更先传来:“二夫人……二夫人您可不能这么说哇!果儿姐的脾性并非如此,只是太过直爽……”

“闭嘴!”

“啪!”

偶买疙瘩!他爷爷的郝粉蝶!灵靖不过是替我说了句话,她居然……她居然打了人一大嘴巴!

忍无可忍到极限就无需再忍!这一巴掌是为我挨的!不能让人白疼了一张脸!

于是乎,我手臂一伸拉过灵靖,窜过郝粉蝶身边,冲着她那二斤面就呼了过去!不过你借我一只,我还你一双!只听“啪啪”两声,我的巴掌,就这么留在了郝粉蝶脸上,见她暴突着双眼,那里面净是愤怒……还有杀意!

我知道她不会杀人,但不代表不会买凶杀人!呵,早前不是就买过一次吗?在“漫林阁”登台的那天,若不是黑玫瑰出手帮我挡去暗箭,想必我已经死在某些为钱消灾的杀手之下了!然,有第一次,就一定有第二次,既然你要杀,咱就给足你杀我的理由!

毫不胆怯对上郝粉蝶的一双怒目,一字一句的告诉她:“不是说把灵靖卖我了吗?那以后他想怎么跟着我,就怎么跟着我!他主子从现在起就是我!我的人还由不得你管教!这两巴掌是老娘我替靖儿还的,再敢惹我的人,我连你那大屁股一起抽!不信,你丫试试看?!”

……

第七十三章 二奶的强悍!

“住口!”

哇!这声音真男人哇!是谁哇?

额……貌似这屋子里,敢这么大喊的也就一人了……

司徒秋白皱着俊眉,双眼直钩盯着我,非要给我朗诵首诗,貌似内容大致是:“你这女人好生无理!别说靖儿现下不是你的人,即使是,也由不得你撒野!咱们管教个下人,怎还要你批准?殊不知你早前清冷,今日怎会变为这般模样!”

我有点不爽,不!是非常的不爽!

郝粉蝶已经让咱够气愤的了,现在司徒秋白还在帮着她说话?他吼我!

咱还来不及回言,岂料着郝二奶还真是见缝插针,拽着俩海绵组织就朝司徒身上粘,嗲起嗓子捂上脸,恬娇一声:“爷!~您瞧安然这副样子,往常在府上就对咱爱答不理,现下出了府,竟对咱动起手来了!爷~您可要为粉蝶做主啊!”

“哗啦啦……”**皮疙瘩掉一地……

此时,一直没说话的石头开口了:“爷,玉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徒依旧皱着眉:“讲。”

石头微微一点头,蛮有大家风范,缓缓走过我身边,说:“姐姐,即使您出了将军府,这辈分还是有的,玉儿进门晚,理应唤您声姐姐……然,您终归曾是将军府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气,也得看看场合呀!”

我赶紧接话:“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打狗看主人?成!下回我再想给狗两巴掌时,就看看你家爷的脸面!没问题!你说的有道理!”

郝粉蝶,又开始抽了。

石头女淡淡一笑,道:“还有,这靖儿来府上时,签了契约,姐姐若要买去,只要买了契约即可,银钱,五百两。”

“啥?”咱赶紧转脸对上灵靖:“瞧不出,你丫的这么贵啊!”

小男低着脑袋,支支吾吾半天,说:“……嗯……”

“咕噜”此乃咱对他这反应十分恐惧时发出的口水之音……

不过,貌似咱被磨叽磨叽着也习惯了,虽然还是很想抓狂,但听见那声“嗯”也不至于想逮谁揍谁了!随即瞧上司徒秋白:“靖儿先跟着你,三天后我去领人!”

此话一出,司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然,还不仅仅如此,低头去看,只见人双拳紧握,半晌才说出一句:“靖儿,先退下吧。”

灵靖弯了弯腰,毕恭毕敬的回到:“是,爷。”

走过我身边时,正巧让咱瞧见他脸上通红通红的指印,忙拉上小男人的衣袖:“过帐台找李掌柜要些药膏,若不好意思开口,就说我用的,把脸擦擦,都浸血了。”

灵靖转过头瞅了咱一眼,这一眼,那是相当多情啊!那是疑是银河落九天,一丝一笑倾花颜,小姐给大款抛媚眼,西门庆看上了潘金莲!哇塞!秋波那是唰唰的哇!

我直直打了个冷战,拍了拍灵靖的纤瘦肩膀:“去吧孩子,看你那脸,赶上某样动物的臀部了,再看你那眼,快哭了都……哎,咋把孩子憋屈成这样了……快去吧,好好擦擦,拿冷帕子敷着,不疼了再回来。”

小男乖乖点点头,出门前还不忘告诉司徒秋白:“将军,郝王爷已到,现在大堂休息。”

“爹?太好了!”瞅这一声喊的,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只是没想到这丫竟迅速转眼瞧上我,那笑的叫一诡异啊!满是“让俺爸弄死你”之意味,直叫人慎得慌……

不过,嘿嘿!不怕,咱家黑玫瑰在,茉莉在,又是大喜之日,郝王爷咋说有头有脸,不会动不动就掰人脑袋的!

郝二奶一跃起身,爬过我身边说:“安然,走吧,咱一起接接郝王爷?”

我偏过脑袋,对着人两斤面可劲儿瞅,左看看,右瞧瞧,再皱皱眉,摇摇头。郝二奶不懂咱啥意思,忙问:“何意?”

咱噘噘小嘴,说:“二奶奶,您一巴掌打的靖儿脸都红肿了,我那么用力打您两巴掌,咋就显不出来捏?呦呦,感情儿这面,厚实啊!”

“你……”

“蝶儿,你与玉儿先过大堂,我随后便去。”司徒秋白打断郝二奶的话,可双眼直直瞧着我,一瞬不瞬,但气怒却少了许多,反而更多的是……担心……

额咳!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咱看到他那副表情,有点儿……开心。

郝二奶愤恨的瞅了咱一眼,便与石头还有墙角那俩宛若僵尸的丫头一起出了门去,丫头一贯循规蹈矩,所以出门时,乖巧的把门带上了,留下我与司徒秋白大眼瞪小眼,眼眼都是电,噼里啪啦直出声儿,恨不得一个激光荡起金花四溅,宛若天女飞腾一个个摔入凡间,真tm如影如烟……

说实话,对于司徒秋白咱还是真的有点儿怕,单说人那眉头皱的就有水准,绝对的王者,绝对的霸气,绝对的俩眼儿一瞪,地球蹦一蹦!可稀罕的是,人一天到晚的凝眉,居然没有一丁点儿的皱纹儿!改天可得问问用的啥护肤品,先给自己整个百八十盒,以防衰老!但眼下,我也只能眨巴着电眼,微笑着小脸,对上司徒的微怒之颜:“将军,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本以为此人定会走过我身边,抬手给咱平生第二个耳刮子,岂料到,他只是冷冷一声:“过来。”

啥?还让咱贴过脸给打哇?不可能!

我忙退后一步:“不去!男女授受不亲,俺娘说了,不能跟男孩儿玩儿!”

司徒挂着一脸无奈,紧皱眉摇摇头,缓缓起身踱过我身边,竟一把拉过咱的小手,揉着掌心道:“那么用力打,还真是有劲儿!你就不能离郝粉蝶远一点吗?早前在府上,你眼中从不见何人身影,冷漠淡颜,甚至不喜开口言语,叮嘱你不去招惹郝粉蝶,你便少出多留,甚至不与她照面,现下,性格大变不说,还会出手生事!本以为对你冷些,严厉些,或者恐吓下便能让你退步,谁知你现下竟服软不服硬,安然,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手心……麻麻的……

尴尬收回手来,寻思下道:“我,我是忍无可忍了嘛!在你那儿憋屈的我受不了了,就成现在这样子了!以后也打算这个样子!你不用管我啊,反正咱俩没关系了!”

司徒一愣,却苦涩摇头:“想来我司徒秋白还有惹人嫌的时候……不过,你可要记得,郝粉蝶,莫要再招惹!”

听完这话,咱心里也确实扑腾一下,司徒在府上说过,不让我去惹郝粉蝶,黑玫瑰也一再提醒,让咱离郝粉蝶远一点,就连茉莉都说,不要再靠近郝粉蝶,呵!这郝二奶究竟有多大本事,居然让这么多人都让她三分!三头六臂?深藏不露?半仙儿?

不妨趁此机会问个清楚!

想到这儿,我忙对上司徒秋白的刚毅美眸:“喂!你告诉我,郝粉蝶究竟什么来头?让你们一个个的提醒我碰不得怒不得?不就是个王爷的女儿吗?不就是有个长脸的爹吗?用得着你们都怕成这样?”

司徒秋白疑惑的瞧了咱一眼,好似反问般道:“安然,你何时这般迟钝?难道你不知,她为何会这般狂妄?好吧,既然你已问出口,我不妨提点你一下……记得,她不光有个做王爷的爹爹,她还有个做皇帝的四叔!”

哇靠!我是猪啊!

天,按说我早该想到,王爷是皇帝的兄弟,那么郝粉蝶自然是皇帝的侄女!这么说……我得罪了皇帝的亲戚,手指捅了马蜂窝,只顾着蜂蜜,还不怕蛰?!

完了完了!我惨了,小命不保!赶紧抓救命稻草!不管是好人坏人,能救我那才是宝!于是乎,我一把拉上司徒手臂道:“那今儿个我揍了她咋办?她不会真的要告诉她那做王爷的爹,再让她爹告诉他弟,我说打了她家丫头,让那权势颇高的叔叔一个圣旨下来,啃了咱的血肉,化为乌有吧?”

司徒秋白淡淡瞅咱一眼:“现下的你,也有怕的时候?”

我赶紧接到:“废话!你跟皇帝她侄女一炕头儿!当然不会怕,人皇帝宠你都来不……”

话至此,我明白了,也笑了……

呵呵,想来果然如此,司徒秋白果真是一势力之人,他娶苏玉因为人家有名气,还是郝王爷的义女,他娶安然是为了安家的兵权,他娶郝粉蝶……因为人家不仅有个做王爷的爹,还有个做皇帝的四叔!

以前知道,也不觉怎样,现下知道的深些,为何会这般痛心?哈哈,可笑啊柯果子!

正在思考,却见一只修长手指伸来,踌躇两下,缓缓抚上我的脑袋,我对上司徒秋白的脸,却依旧见着他那紧皱的眉,但声音,竟直直柔了下来:“你的脑袋还没那么大本事让皇帝下旨来斩,今日事情我来帮你解决,然,下不为例,可记得了?”

我向后一步,躲过他摩挲头顶的指尖,低下头道:“不用了,不必费心,你好不容易有今日成就,又何苦为了我一弃妇跟二奶奶对脸?我很好,至少……楚老板与楚公子会替我解决,谢谢了……”

他的指上有刺,扎的我……疼……

司徒秋白,没错,我是玫瑰,你是刺猬,我们在一起,只有你疼,我疼……

可我的话刚说完,那方才柔下的声音却回升起来,带刺的手指猛然抓起我的手腕,紧皱的眉头直直对上我的脸:“我说交给我,你听着便是!搬出他人作甚?安然,我不喜欢听到从你口中吐出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你可知道?!”

“啊?”

“事情我来办,你只要离她远远的!”

“等下……”

“还有!今日你最好莫要放任,一直待在我身边就是。”

“啥?”

“我讲的不够清楚?”

“够……”

“照做!”

“哦……”

老天!今儿个太邪乎了!茉莉黑玫瑰程诺李掌柜,通通让咱待在司徒秋白身边,现在连他自己都这么说!还有那个叫做白羽的,是什么人还不清楚,程诺就让我离他远一点!还有那个郝粉蝶!啊啊!疯了!

……

随着刺猬一路下大堂,人山人海的根本瞧不见谁是谁,只知道一片黑丫丫全是人,连公母都分不清!

拐弯抹角的寻过人群,刺猬将咱带去黑玫瑰身边,对上一双凝黑美眸,道:“岳父在厅堂,你先看着这多事儿的女人吧。”

多事儿?丫的把我当白云大妈?

黑玫瑰稍稍一点头,刺猬便向人群走去。

我赶紧抓上一旁黑影:“哎!问你,谁是白羽?”

俊美眼角撇我一眼:“与你无关。”

我口中不屑的发出一声“切~”,却见茉莉缓缓向这儿步进,身后随着冷若白莲的柳仙,只是在路过帐台时,就连山茶也跟着一道儿来了!

干啥劳师动众的啊?!

我不禁迷茫着,待三人走近,茉莉道:“女人,今日林公子不献艺了,你随着思语和林公子先行回‘漫林阁’,晚些我便回去。在我回之前,不要离开思语与林公子半步,记得了?”

天!貌似事态很严重啊!

茉莉话说的平常,唇角也微微带笑,但隐隐的那丝紧张还是表露无遗!直直透露着实为“危险”的味道!

跟我打了郝粉蝶有关?还是与白羽有关?最糟糕的话,难道是与郝王爷有关?

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嘛!

74-78

第七十四章  突袭,真窝囊啊!

我现在就是一迷糊蛋,啥都不知道,脑子里全是浆糊,形状粘稠,比哥俩好粘胶还稠!

仙儿拉上咱的小手就闪,俩竖长条一左一右,在忙活一天中的傍晚护送咱回老巢,只是在小树林见犯了愁,山茶花先开口说:“林公子,为何不走大道?”

柳仙回:“不是您领的路?”

山茶再说:“貌似,是跟随着您走的吧。”

柳仙又回:“我以为是您想走树林……”

“……”

隐约感觉背后有只乌鸦,孤零零的自己飞过,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尾巴后面拖着长长的省略号,一略略到底……

原来这两人还会办如此窝囊的事儿!

山茶看看柳仙,柳仙看看山茶,那是你不动我不动,你动我也不动,谁动我都不动!哇靠!到底动是不动啊?!

我一边给一巴掌打上后背,暴突双眼暴吼一句:“丫的都到这儿了,你暗地较啥劲呢?吃饱撑的没事儿干,脑袋里全是江湖险恶,咱这是提心吊胆躲啥呢?告诉我一声行吗?”

柳仙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轻轻一句:“‘果园’来了一些人马,五人左右,面孔生疏,随着郝王爷来的,只是方才被被郝粉蝶叫了去,耳语半晌,楚老板怕对你不利,我与李掌柜商议说先带你回去。”

山茶撇过细长美眸,道:“今日早晨来,便见着慕容秋娥身边有两人很是陌生,一男一女,虽像爱侣,但又仪态古怪,怕是另有图谋,楚少爷唯恐是针对你来着,便让程诺告诉你,今日随着司徒将军,有他守着,想必那两人无法奈你何。”

我说怎么都让我去刺猬那儿,原来是慕容秋娥和郝二奶都派杀手出动了哇!呦呦,咱这脑袋那是相当吃香啊,一堆人抢着要!

我顺手拉拉柳仙嫩嫩的纤指,一顿摸后,道:“咱是拐弯回头走大路,还是进树林走小路啊?”

山茶道:“既来之,安之吧。”

一把扔掉左右两只手,以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坐这儿让人砍!不会念经的和尚不是好和尚,不会勾引和尚的尼姑不是好尼姑!那一帮子砍不死我的杀手就不是好杀手!tnnd!来吧!老娘我奉陪!”

柳仙抚了把咱的长发,道:“无谓了,果宝,你说走哪里,咱跟着就是了。”

山茶蹲下身子,用细长美眸对咱“唰唰”着:“果儿,想必你还不知晓,慕容秋娥是郝粉蝶的姑姑,也就是郝王爷的二姐,皇帝的二皇姐……既然两人都在针对你,即使分开行,也会被分头拦截,既然来,咱就走小路好了,我与林公子会护着你,放心。”

走哪儿无所谓!重要的是……

慕容秋娥是郝粉蝶她姑姑?郝王爷的二姐,皇帝的二皇姐?我的亲奶奶啊,你耍我的是吧?!

完蛋了,我真是完蛋了!从现代小女孩儿一下穿越来,摇身一大变,居然成了皇亲国戚通缉犯!还真是史无前例,乱的一塌糊涂,矫情的匪夷所思!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换了别人保准撒丫子就撒!然,我这会儿是撤不了了,算了,硬着头皮,我上!

郝二奶,慕容老娘们儿,咱走着瞧!

……

树林里,我抓过柳仙银白身影,编了一树叶子藤条缠上他的身,又弄一树叶子头套让他顶脑袋上,再编一树叶子条条缠脖子上!接着拉过山茶,照其打扮依葫芦画瓢,给人全副武装成翠绿进行军!再把自己身上挂满树叶藤条,变身为绿色小野草,一行三人才慢慢踱步,专挑翠绿翠绿的地儿走,用色彩掩护自身,采用变色龙战术,再拿俩挂满树叶的棍棍,晃悠着前进,若是有人路过,就暴吼一声:“看啥看,没见过移动果树啊?”

话说,三人好不容易猫着腰靠右边行驶到树林正中央,只见不起眼的左边丛林中有两棵跟咱差不多的果树在移动,心想:哇靠还碰上对儿有一样嗜好的?赶快拉下柳仙和山茶,轻言道:“喂!你们看,那俩来回窜的玩意儿是人不?”

柳仙皱了皱眉,点点头。

我试探性的抓了块小石子,反手一弹滚去两棵不明物体旁,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不明物体也滚出一小石子与其相撞,接着只听“砰”的一声,俩石子爆炸了!动静不大,但地上出现一直径三十公分的坑,足足可以埋下一颗篮球!

我愣愣的看着山茶:“确定那俩是人不?”

细长美眸微眯:“想必是慕容秋娥的人。”

哦!就那对儿冒充情侣的狗男女啊!

顶顶柳仙的小肩膀:“哎,你说他俩不出击,是不是没瞧见咱们哪!”

可这话一出口,只见好似俩陀矮冬瓜的绿团团猛然飞出,一顿噼里啪啦后,蹦出两人来!一帅气男人和一满脸糟疙瘩女人挥舞长剑,照着咱的面门就逼了过来!

我大喝一声:“快!他们逼上来了,咱们赶快出击吧!”

“哐当!”柳仙与山茶双双昏倒!

去你的!两人思想不健康!现代话还听不匀实,咋这话理解的这么快!流氓家伙!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糟疙瘩女人的剑尖已经直抵我脑门儿,可柳仙的弹指神通更加快速,一粒石子巧然弹出,猛然与剑尖相撞,发出一高音的“叮”的一声,那叫一噶嘣脆!接着糟疙瘩女人若触电般,突然扔下手中剑,捂着手腕倒底不起!

哇塞!一粒石子弹上剑尖,居然让人手腕麻木青紫!太牛b了!我赶紧抓上柳仙小手:“柳仙!你丫神了!教教我教教我!”

貌似咱是比较情急外加不分场合,就在我拉着柳仙小手的时候,帅气男人奋不顾身,抄起剑再次向我刺来!可岂料道我身边还有一高手!只见山茶花抓起一只不知道是啥的小棍棍,“唰唰唰唰唰”一口气儿扔出五只!可举剑帅气男人也不是吃猪糠的,那手一挥“啪啪啪啪啪”,直直档去五只!但咱山茶花若没几把刷子怎敢出手?惊讶一眼望去,那五只小短棍棍画着优美的天鹅湖弧线急速回转!一只插进帅男的口,两只分别插进帅男鼻孔,两只一左一右插进帅男耳孔,仔细一看,这暗器后端带挂钩前端长毛毛,啊!是毛笔!不愧是掌柜的,那真叫一敬业,扔出的暗器是随身可带,杀人于无形之中,果然隐形一等一,气势绝妙那叫个“无孔不入”!看把咱这位爷插的真全活,有眼儿的地方全是毛啊!

别说,几只毛笔下去,那cāo剑的帅男是定格姿势一动不动,我轻轻扛了扛山茶:“掌柜哥哥,他咋不动了?”

细长美眸一瞄:“我点了他穴道。”

哇!点穴也无形啊!太厉害了!

既然点穴了,咱就更不用怕了!索性站起身来,扒掉一身绿花儿花儿,走过持剑帅哥身边,首先拔出人家耳朵里的毛笔,免得他听不清楚咱讲话,随后拔出他一只鼻孔里的毛笔,免得我话没说完人就给憋死了!再伸手戳戳他的脸,看看是不是真的不会动,带咱试探清楚了,才掰掰人家的修长手指,将剑挽了出来,免得他等会儿自己冲破穴道,再给咱来一剑,那我就笨了!

拍拍人家的小脸,道:“我知道你丫很痛苦,一,被插的疼吧?没事儿,以后多被插插就习惯了!二,跟地上这位姐妹搭档演情侣很想吐吧?没事儿,以后多吐吐就习惯了!三,这回突击惨败很严重吧?没事儿,以后多败败就习惯了!四,给那老不死的慕容秋娥当手下很窝火吧?那就别跟她玩儿了呗!来跟着我,包你有吃有喝有妞儿泡,没事扔个骰子打打马吊,有玩儿有乐,上上房梁把把mm,多爽!跟那老娘们儿有啥好玩的,整天的杀人放火掰脑袋挖大肠的,恶心吧唧吃力不讨好,想想清楚……喏,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额!”

话音还没落,只见地上糟疙瘩女人挣扎起身,瞬间抄家伙向我奔来!只是咱有心里准备,知道山茶和柳仙不会看着我被伤,索性站那儿没动,伸出一指头对上疙瘩女,晃了晃,证明“你不行”!但万万没想到,柳仙一石子扔过来竟被她衣摆一摇挡了开去,山茶一个转身投出身上最后一只毛笔,可正好被疙瘩女的无敌大疙瘩挡了太阳穴,压根儿没打着!可剑离我越来越近,这可怎么办?!

完蛋!我要归西!

正在紧要关头,却不料一银影猛然窜过我身边,一把揽上咱的腰际,一条白色丝绸翩然飞出,直直缠上疙瘩女的长剑,反手一勾,居然活生生将剑身与剑柄分离,跟掰黄瓜似的特轻松,接着纤手一转,白色丝绸若游走若灵蛇,刷刷刷的将剑身一番向疙瘩女刺去,但咱忘了人家的优势,人不光疙瘩大,连裙子也大,丝绸被甩的笔直,可遇上软绵绵的布料就以柔克刚了!剑身是飞去了,但被裙子轻松化解!

然,殊不知咱家柳仙太牛了哇!除了扔东西之外,还能玩儿丝袜?!

可现在不是偷窥人另一只美腿上还有没有丝袜的时候!只因疙瘩女一个转身,竟从袖下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冲柳仙刺来!千钧一发之时,只觉手臂一受力,被稍稍挂着墨迹的指给拉了过去,但一抹樱红却迷了我的双眼!愤愤是冲击我的神经!天!那该死的女人伤了柳仙!

纤弱手臂被划出长长血口,鲜血将银白衣袖染上樱红色彩,宛若夕阳十分瞬间绽放的妖艳红莲,挑拨着我的双目,振奋不已……

你爷爷的!我怒了!

一把挥掉山茶抓着我的纤指,一转身跃去帅男身边,拾起地上长剑便豪情万丈的向疙瘩女刺去,但倒霉之事年年有,他娘的今天特别多!!也不知哪个王八羔子走树林还吃香蕉,那橙黄橙黄的香蕉皮对咱微微笑,我就着了魔一般的一脚丫子踩上了,只听“吱呦”一身咱滑倒,“啊!”的一声咱吼叫,“吧唧”一声,咱光荣趴下了……

丢人啊!显眼啊!没脸见爹娘啊!无颜对柳仙啊!这突袭的真他娘的窝囊啊!

脸还没扬起来就开始念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失误,下次改过!绝对不来二回!那个……啊啊我的吗呀!”

待我看见面前的疙瘩女时,简直快吓疯了!丫的睁大双眼瞪着我!但嘴里却莫名其妙的流出血酱子来,我不禁顺着她举着匕首的胳膊向下看,慢慢瞄过脸,脖子,xiōng膛……

额滴神啊!苍天啊,大地啊,这是那位天使大姐为我出的这口气啊!

疙瘩女的xiōng前,直直插着我手中长剑,貌似是我“吧唧”那一趴地时,手中剑无形飞舞,大有移动幻影大法之功效,瞬间刺进疙瘩女xiōng口,血液像119灭火一样,那叫一个喷哪!哔哔的,真壮观!

然,咱啥时候见过这动静啊!索性眼一闭,头一昏,脖儿一歪……昏也……

可是昏之前,咱还得问问:“仙儿,你有事儿没?”

仙子捂着手臂,有点摇晃,美眸眨巴眨巴,向我走着说:“无妨……”

行,他无妨,我就能安心的去了!

“咣叽”撂倒!

第七十五章  天黑,请劈腿!

梦中,好大一块蛋糕啊!特别是蛋糕上那颗草莓,鲜艳可口,多汁诱人,就连两片都那么吸引人!我忙伸手去抓,可怎么拽都下不来!索性趴上去一顿啃,吧唧吧唧嘴,咦?咋一股子薄荷味道?没事儿!好吃!

咱吃的不亦乐乎,却突的听到一声嘤咛,宛若仙人落凡尘时诱人的靡靡之音,我不禁加快力度,多啃几口草莓,岂料到越是啃,那嘤咛声越是悦耳,哈哈!这梦做的好,爽的一塌糊涂!但这草莓奇怪嘿!我舔它,它居然变的软绵绵还会回舔!哇,高科技草莓啊!索性闭上眼享受这等水果大餐,张着体验草莓的柔软触感,只是那薄荷的味道越来越浓,浓到我……

睁开双眼一瞧……

“啊!”

“嗯……”

第一声,乃是咱睁开眼看见的不是草莓,是瞧见柳仙那美的不像话的柳长眸子时发出的惊呼之音。第二声,则是咱喊过之后一咬牙,居然咬到柳仙那滑润舌尖时,人家的闷哼之音……

舌尖?!哇靠!

柳仙猛然收回软舌,纤指抚上嫣红唇瓣,眼中浸着点点泪光,看来是疼的不轻,我赶紧拉下人家滑嫩嫩的小手,死气摆列凑过脸去掰柳仙的小嘴,直到瞧见那颤抖抖留着点点血液的舌头,才气愤一声:“我整做梦啃吃的,你来亲我干啥?看,咬你了吧!”

柳仙粉唇一嘟,闪着泪光的美眸娇滴滴,雪白肌肤泛起一层红色,竟突然一声:“睡的好好的,是你先亲我的……”

“放屁!”我大吼道:“找借口也弄一像样点儿的!咱睡的老老实实,怎么可能趴你身上来……啃……”

貌似,话说早了!

稍稍低下头,发现咱正以骑马蹲裆势造型趴在柳仙身上,两脚开开就一标准八万!大蛤蟆一样糊上人家纤细的身,再瞅瞅柳仙红彤彤的唇瓣,明显一副被狗啃过的熊样,还有那被强奸未遂的脸,果然是狠……很欠蹂躏!

被狗啃过?额……以咱现在的造型儿来看,貌似那只不长眼的狗狗,就是……me!

赶紧连滚带爬的歪去一边,尴尬的说着:“我啃你,你咋不反抗哇?按说你那一丝袜甩出来,我保准不是你的对手!以后我再啃你,你尽管出手不用客气!”

正准备下床穿鞋子,却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漫林阁”!随即转过脸问:“这是哪儿?”

柳仙靠上床头:“我受了伤,你又昏过去,当然是要先休息喽,所以来了客栈。天色晚,仅剩下一间房,只好将就着停留,待李掌柜与楚老板前来,咱们再回去便是了。”

提到伤,我忙拉过柳仙的手臂,瞧着那带有血迹的衣袖,不禁心生怜惜,愁着面容问:“还疼吗?他爷爷的!早晚杀了她!”

柳仙破颜一笑:“你已经杀了她了。”

“啥?!”我惊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那一狗啃屎的失误,杀了人了?!”

柳仙的脑袋,点的那叫一理所当然!可人根本体会不到咱的心情!丫的,在现代这可是枪毙是罪啊!

但眼下,不管会不会被枪毙,咱家柳仙的手臂重要!可再一瞧,发现人家包扎的挺好,只是手指凉的很,轻叹一声,抱起他冰凉的滑嫩纤指,握手心一顿暖:“都快夏天了,还得给暖手,看咱这奶妈当的,合格儿不?”

柳仙笑着,被咱啃过的粉唇很美,樱桃般的颜色娇艳欲滴,不禁又想起梦中的草莓,真想再尝尝那鲜美的味道……

“咕噜!”此乃咱没出息的大吞口水之音……

趁咱发愣之际,纤柔手指猛然发力,一把将我拉进怀中,死死捅着!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睡梦中的果实狠狠吻上,稍稍挂着腥甜血液的味道传来,瞬间游荡在唇与唇之间,快速穿过神经末梢,抵达心底最弱软的地方,可奇怪的是,那股子血液的滋味,竟在心里扬出薄荷的味道,清清凉凉,驱走了夏日烦躁,安抚了烦躁的情绪,迷茫着一层层的凉意,好舒服……

柳仙的问带着魔力,他会吸引,用你最渴望的那种激情来吸引!为啥吃薄荷糖停不住口,只因为那种令人神爽的滋味很美妙,柳仙即是这样,他不仅有薄荷的滋味,还有令人迷醉的特点,比如那柳长的眸子,吻着你却魅惑的瞧着你,好似望进心中窥探你的一切!好像被他瞧上一眼,什么都会被他知道!再比如那灵巧的舌头,若跳跃的金丝雀,想抓住?貌似很难,你只能让他挑逗性的围绕着自己的舌,被他舔吮,被撩拨,被点火!想反抗?不,是个人都不想反抗!只因薄荷会让人上瘾,美眸会使人沉醉,舌……会让人沉沦,却又沦的值得……

这吻是昏天暗地啊!还有,咱这吻的地儿也太正了吧!相当与宾馆开房啊!

念头还没转过来,便发现柳仙的手大大证实了咱这一点!也证实了咱是一多敏感的尤物!比如说,人家纤指划过咱的腰,那是一片颤栗,**皮疙瘩掉满地!纤指划过咱的肩,那是浑身颤抖抽筋加疯癫!纤指剥去咱的衣,咱利马双眼含春娇滴滴!纤指抚上咱的枣花馒头,咱是赶紧……赶紧拉住柳仙的手:“你丫过分了额!小屁孩子不学好,玩成人游戏!边儿去!”

柳仙粉唇一嘟,直直使出杀手锏!满眼的泪花儿花儿啊,那叫一娇嫩可人哇!半响,人家才依依不舍的松了手,低头一声:“果宝果然不喜欢仙儿,那……那仙儿今日就自己睡!”

天黑!我看不见!我听不见!我啥也不知道!我就一聋子瞎子!

纤指抚上咱的脸颊,指尖轻轻下滑,绕着绕着就来到咱最柔软饱满的地方,拨开xiōng前单薄里衣,在突起的一点周围画着致命的音符,我忙去拉他的手,但根本不敢用劲儿!谁让丫的手臂上还有伤!只好让他在带“病”期间为所欲为!

话说,柳仙的指尖很凉,画出的圈圈带着符咒!我不禁颤抖着身子,眼睁睁瞧着自己诚实的身体点点给予他撩拨的回应,也明显的看到那颗该死的樱桃在他指尖下缓缓挺立,大跳草裙舞狂喊:“come—on!baby!”

完了!我完了!只因柳仙的眼睛太漂亮了!那丫的指尖太挑逗了!那说的太tm勾引人了!那声儿是这么发的:“果宝,你真的不喜欢我吗?可是……仙儿好喜欢果宝……仙儿想抱果宝,可以吗?”

谁丫的说不可以谁是孙子!

一把扯掉柳仙那碍眼的衣裳!一把撕去那碍事儿的里衣!一把拉过人白皙宛若透明的身子!一口咬上人樱红快要滴血的唇瓣!疯狂吮吸着人滑嫩嫩的舌尖!不知为何会那么想要他,我只知道我要柳仙!我要这个只对我笑,只对我好,眼里只有我,再也看不到其他女人的仙儿!我的!我的仙儿!

薄荷的味道弥漫着,就在月儿初升时,柳仙拥着我滚落凡尘,他说我很美,怎么看都很美,发脾气的时候,不讲理的时候,霸道的时候,撒娇的时候,特别是温存的时候,都很美……

听着他的软言细语,我却直直心寒不已,夜色美,可我不美……

茉莉,我的茉莉……

柳仙吻着我的发线,轻声问:“果宝,你有心事?”

向他怀里窝了窝,却说:“我是坏人!我负了大叔。”

纤指抬起我的小脸,竟笑的开颜不已,见着人这表情,倒是奇怪的很,不禁问道:“笑啥笑!勾引我犯罪,你很爽?”

柳仙在我唇上快递啄了一口,弯着漂亮的唇,却说:“明日见着楚老板,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道出,他定不会生气。”

我猛然瞪上一眼:“胡扯!全说了我俩就bye了!你这是第三者插足知道吗?”

粉嫩人儿一撇嘴,道:“那你要我,还是要他?”

索性转过身子背对柳仙:“不知道!你让我想想……”

纤细手臂从背后拥上我,温热的xiōng膛起伏着,缓缓带给人安详,可这丝温度已然温暖不了我,也知道,无论我怎样弥补,也无发再专属于楚林,怎么办……

都是我的错啊加上月亮惹的祸!难道真丫的天黑,请劈腿?!

……

第七十六章  小男?少爷?

“不行!”思前想后,发现问题严重了!忙起身对客房翻箱倒柜,柳仙半躺着,慵懒若猫儿般问道:“果宝,找什么?”

手下活儿不停,回上一句:“纸笔!”

猫儿男人继续问:“做什么?”

我随口一回:“写检查!”

柳仙皱皱眉,貌似是不懂咱的意思,我也只好叹气一声,踱过他身边,替那柔成一滩春水的家伙盖了盖薄被:“你歇着,给老娘把伤养好了,以后想干啥干啥,现在甭管我!”

纤细指尖抬起,抚了把咱的脸颊:“我令你为难了是吗?”

不是为难,是他娘的相当为难!可这话能说?说出来还不得伤死柳仙啊!禁闭谭口,死都不能说!只好拉过人滑嫩嫩的手,摸了又摸:“我跟大叔没成亲,按说咱还是半拉单身,这事儿也不全怪你,谁让咱色心大起一不小心夺了你丫身体!哎,现在说一心一意真tm是放屁!好了好了,我出去找个纸笔,回来写个检查给大叔,一定沉思反省咱俩的错误,请求原谅,也好得个宽大处理!你要能睡着就睡会儿,睡不着就躺会儿,但被挨着我诚心忏悔,不然得不到宽恕,那我还不如直接跳黄浦江洗个澡,一辈子跟沙子称兄道弟算了!”

柳仙点点头,乖乖靠上床头休息,我则轻轻掩上房门转了出去,可刚到门口,便见一身影熟悉得很,本想上前搭讪,看看是否真实认识,但青蓝色身影一转,飞一般的速度窜去楼梯旁,借助昏暗的月光,竟从楼梯旁小窗口直直跳了出去!

哇靠!四楼啊!不摔死你丫的!

凭着咱一向有热闹不看非好汉的意识,我忙快走两步赶上窗前,看看那家伙这一下去试少胳膊了还是瘸了腿儿了!岂料咱不看不知道,一看……

一看那丫居然是磕磕巴巴一朵花,默默唧唧小美男一条!没搞错啊!灵靖从四楼跳下去,居然一点儿事儿没有?

不对!灵靖怎么会在这儿?在这儿也无所谓,但他为啥鬼鬼祟祟跳窗户?跳窗户无所谓,问题是他若不会武功,跳下去咋会不弄个半残?

灵靖,有问题!

话说小男人跳下去后,只是悄悄走过对接,在一颗隐蔽的大树下等待,乘此空挡,我忙从客栈后楼梯下去,蹑手蹑脚窜过客栈西墙边,正巧能看到灵靖的身影,但今天的他十分不一样,那与我个头差不多的身子显得特别修长,脸上不再是跑前跑后的表情,反而多了些自信与沉稳,这更加坚定了咱的猜测!此人,有问题!

额……先不说这是不是废话,也不管咱是不是吃饱撑的没事儿找事儿,谁让我平日没啥消遣,只能靠偷窥丰富下咱这空虚的生活,不然咱一个无聊,别说吃下柳仙,说不定连山茶玫瑰刺猬啥的都吃干抹净,到时候检查得一封一封的写,写到丫抽风!

扯远了……

拉回来看灵靖,人还是背靠大树,仰着头自己看看月亮,昏黄的月色照上人小麦色的脸,别说,还真像一含苞未放的夜来香,带点对未来的向往,挂着一丝对明日的期盼,嗯嗯,咋说人家十六岁,一朵花儿还没开捏!~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不像是十六岁男孩儿该有的!只因那微眯双眼中透露出的意味,在这夏夜,竟是恁般冰冷!

那句废话允许咱再说一次:灵靖,有问题!

为了咱在空虚的日子里不重复第二次的沾花惹草,我决定万万,找不到对象,只好吃个窝边草,靖儿,为了咱丰富多彩的生活需要,你丫就牺牲下自己的隐私吧!老娘我跟定你了!

十分钟后,那朵夜来香还是看着月亮,看到那叫一专注!

二十分钟后,那朵夜来香依旧看着月亮,看到那叫一痴呆!

三十分钟后,那朵夜来香傻个脸还在看月亮,看到那叫一神经!

四十分钟后,我发现世界上最憨头的家伙就是我了!人家看月亮是神经痴呆,我没事儿跟着看月亮就一纯种傻b!

去你丫的,老娘不玩儿了!

转身准备走,可好戏上演了!只见一文雅弱书生般模样的男子向树下走去,微微笑着,那脸是何等的熟悉啊!还有那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一身的淡灰长袍,那银灰色的腰带,特别是那双总是用来泡茶的手,在月光下士恁般抢眼……

程诺,都快二更了,你咋还不回去睡觉捏?

等等,不对!想起今儿个接到黑玫瑰的字条,上面写的好像是:二更人散,白羽,杀!

现在看来,已经是二更天了,那么程诺与灵靖接头,难道……昏!不会吧!

双手扒紧了墙壁,离个大老远咱都不敢大声喘气,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两人瞧,竖起耳朵细细听,不很完全,但也能听个大概……

待程诺来时,灵靖站直了身子,这一挺xiōng抬头,想必能比咱高出许多,小脸一杨,道:“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程诺一微笑,从袖口抽出一长条形状物体,递给灵靖说:“司徒秋然的洞庭山水。”

啥?那是我偷的那幅画?灵靖刚要伸手接过,却见程诺手臂一抬,竟将画又收了回去,口中说:“白公子,您肯花三百两黄金让咱‘暗’宫办事,想必也知晓咱的规矩,咱们只替人抢回本属于他的东西,即使要人性命,也要看那人是否该杀。但谁人若是想借助这点,让‘暗’宫蒙蔽双眼做了违背道义之事者,宫中会如何处置,这……您也知晓吧?”

白……白公子?

这称呼再明白不过了!敢情儿这灵靖,果然是白羽!

小男孩微微一笑,全然没了早前的那副傻傻嘴脸,更多的是成熟与自信,稍稍点头:“这是自然!小生也说过,这幅画,本该是白家所有。”

程诺摇摇头:“非也,事以至此,不妨与您直说,今日一早,宫中得知一消息,说您白家三年前惨遭灭门一事,貌似与这画卷无关哪!”

说啥呢?听不懂啊!这哪儿跟哪儿哇?!

小男人听了这话,却一点儿也不惊讶,只是淡淡说了句:“司徒秋然果然放话了,呵呵,比我想的要早啊!程诺,你的意思,想必是觉得我在撒谎?”

文雅之人连忙接到:“不。是真是假不是由我来说,而是,由上面来说。”

嘿!古代人的思绪跟咱就是不一样嘿!只因程诺的上一句话虽然咱不懂,但在我听来“三年前惨遭灭门”这几个字已经是相当的震撼了!可这并没有吓到灵靖,哦不!应该是白羽才对。反倒是后面这句在我听来很是平常的话,却让白羽却直直一惊,双眼猛然大睁说道:“程诺!你难道要杀我?”

欧耶!知道了!程诺的意思是,真真假假他不管,他只听从上面的安排!说明白点儿,就是黑玫瑰说啥就是啥!黑玫瑰说要杀就是杀!黑玫瑰说只要是骗了“暗”宫的人,撒谎让“暗”宫做了不该做的事儿的人,就要杀!现在黑玫瑰说白羽骗了“暗”宫,就要让程诺杀了白羽!哇!搞明白了!我真tm天才!

不过,真的要杀了他吗?这么一个磨叽的小男人……虽然,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磨叽的小男人了……

程诺朝白羽逼近一步,白羽则顺势退去一步,只听文雅之人一句:“奉命行事,白公子,得罪了。”话音落,两指尖猛然显现一锥形物体,好似老婆婆门纳鞋底用的锥针,银光闪闪,反射的虽是月光,但明亮不已!

“啊啊!我的吗呀!”

别误会!听这词儿也知道不会是白羽喊得!没错,是我喊得!只因咱正看得起劲儿!不知哪个***竟从窗户扔了把瓜子儿皮下来!洒老娘一身!这大半夜的又赶上咱看现场直播,还是一偷窥版本的,那一把的天女散皮儿浇下来,三魂七魄都给吓坏了!换谁都得嚎那么一嗓子!

可咱一喊不要紧,那边儿正较劲儿的两人猛然冲这儿问道:“谁?!”

我正想掉头窜!岂料会功夫就是不一般,程诺一个乘风破浪来到咱身边,一把抓上咱的后领子,可一看是我,恨不得反手就给咱一板儿砖!怒着面容问:“告诉你少惹事!也叮嘱离白羽远些,你怎好还来凑热闹?!”

我赶紧一指程诺身后,假装喊道:“呀!羽羽跑啦!快追!”

本想着趁程诺回头,咱赶紧撒丫子闪人!可我大喊一声后,程诺却没一丁点儿反应!反倒很是无奈的摇摇头,还没开口说话,我只觉肩膀一沉,被人拍了两下,回脸一瞧,不禁大吃一惊!只因小男人站在咱身边,也是一脸的无奈,轻言:“我没在他身后,我在你身后……哎,果儿姐,劳烦您下回撒谎也看下四周,成吗?”

丫的!我哪儿有时间啊!谁知道你俩咋捣腾的那么快,我就吆喝一嗓子的空挡,这就直直的逼过我身边,一边钳制咱一条胳膊,动弹不得!

等……等下!钳制?!

低头一瞧,猛然大惊!只见程诺抓了我的右手臂,白羽抓了我的左手臂,都是死死的,紧紧的,让咱疼疼的,恨不得咧嘴大嚎的……

“啊!好疼啊!给我放手!”想嚎就嚎,要嚎的特高!没有荧光棒至少也有月光给咱助兴不是?可两人听了咱的吆喝也不撒手,反倒抓的更紧了!一边程诺说:“白羽,此事与果子无关!放手!”

一边白羽接道:“放我走,我就放手!”

程诺一皱俊眉:“白羽,欺骗‘暗’宫,只有死路一条!”

另一侧出口:“我劝你们最好查清楚!我所说句句属实!”

文雅之人最后警告:“放!手!”

“噼里啪啦哗哗!”小风在咱面前唰唰的哇!两人就这么你一锥我一掌的来回过招,吓的我是呆愣痴傻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个失误打到我,咱可就一命呜呼撒由那拉了!

或许是程诺太在意我,明显的败下阵来,没想到小男果真是深藏不露。修长手指点点即中!几招下来,程诺是猛然撒了手,我身子一偏便歪去白羽怀中,只听小男念叨一声:“果儿姐,对不住了……”

“嗯……”后脑一筋!闷哼一声后,今儿个第二次的,昏了过去。

……

睁开眼,发现这地方好陌生,白色的砖墙,红木的桌椅,青纱帐的床铺,简单的书架,门开着,外面是院落,开着几朵普通的花,很淡雅。

头有点疼,手腕有点肿,心里有点乱,肚子有点饿……

前面三种状况可以忍受,但肚子饿忍受不了了!

回想起,我好想是被白羽一掌劈昏了,这地方,应该是他带我来的吧!怕死是小,饿死是大!随即大喊道:“白羽!白羽!”

不出所料,门外走进一人,可出乎意料的是,那人虽像原先的小男,但感觉上却不是,只因那本事唯唯诺诺的小小男人,现在却一身紫衣,潇洒出尘,面颊带笑,是恁般风流倜傥……他十六岁?开玩笑吧!

“唤的恁般起劲儿,见着我来,却又不开口?”白羽坐过我身边,淡淡瞧着我的脸:“有很多问题要问是不?不必费心,等下自然会告诉你。饿不?”

我傻傻,点点头。

紫衣男人冲门外叫了一声:“来人。”

一丫头扮相的女孩儿进来,毕恭毕敬的一服身:“少爷。”

白羽微笑着:“备些吃的。”

“是。”女人再次服身,便转身出去了。

哇!好风光啊!少爷哇!

……

第七十七章 一笑,百媚生(上)

不一会儿,满桌子那是流油啊!鸭子,肥呀!鱼,鲜哪!肉,多啊!青菜,各种各样啊!水果,多了去啦!

我赶紧拉上白羽的手臂:“哇塞!你家卖菜的吧?哈哈哈!感情这儿买菜的都成少爷了!不错不错!”

掳起袖子开吃,一顿胡吃海塞,筷子功不好使,咱下手抓,俗话说少喝酒多吃菜,够不着站起来!一桌子就我一人,咱就大大的站起来绕着桌面儿吃!谁让古代没转桌,只能咱自己转!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喝前摇一摇?

以龙卷风之速度吃撑!撑到一坐椅子就想往外冒的程度,咱才一把扔掉筷子,拍着自己的小肚肚,打一纯正饱嗝,道:“爽!非常爽!喂!你可以说事情经过了,咱现在酒足饭饱,力气大大的有!来吧,多惊爆咱都扛得住!”

白羽坐在身边,优雅捻过手帕擦了擦咱油不拉几的小嘴,在牵起咱的小手,细心的擦去油花花,倒了杯清茶,递过我面前:“怎的只吃肉?那么些素菜动都不动一口,哎,喝杯茶吧。”

我接过茶杯,随口说着:“小时候家穷,小脑没发育好,光吃菜,看着脸色都快葱心儿绿了,所以长大就光吃肉,晚期发育一下!”

白羽直直一笑:“穷?安将军家,可是大户,怎会苦着你?果儿姐,你不诚实哟!”

额……把这茬儿忘了!

随即一摆手:“非也非也,咱小时候为了长大吃肉,所以当时就自作孽的只吃菜,所谓先苦后甜,正是如此哇!好了,先不说我,你的事儿,快来讲述讲述!咱是老感兴趣了!”

白羽换了块干净的帕子,继续给咱擦着爪子,微微笑着,慢慢道来:“家中世代做书画生意,较有名气,几乎整个‘园’城都知道白家画院,待爹爹接管时,更是扬名四方,一些达官贵人喜爱书画,便会请爹爹介绍好的名匠来画上两幅,爹爹的名头响,一些画匠便自告奋勇的加入画院,有的想让自己的画卖上好价钱,有的却想借助爹爹的名头出些名气,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那无人问津的司徒秋然……

司徒秋然凭着一副洞庭山水,赢得了进画院的资格。此人来后很是努力,没日没夜的泼墨作画,他自身本是将军的兄弟,但丝毫没有庶凭兄贵,一点不沾富家公子的傲慢,爹很器重他,有人要画便推荐司徒秋然。日子飞过,司徒秋然是名声大起,一幅画值上千两黄金,可他却变了,变得不可一世傲慢自大,甚至连爹爹都不放在眼里。

画院有个规矩,凡是早期聘进来时的作品,都归画院所有,不为钱财,只为收藏。这当然包括司徒秋然的初作洞庭山水。可市井中竟传出,郝王爷愿用三千两黄金买下司徒秋然的初作洞庭山水,然,司徒秋然本不爱钱财,可他贪图名利,三千两黄金他不屑一顾,但郝王爷的名头却使他贪婪不已,夜晚三更,他竟办梁上君子想要盗取画作,只是不幸被爹识破、爹爹宅心仁厚,明白告知他‘画卷即是本人所画,拿回去也不为过,说声便是,无需旁门左道!’爹爹将画卷交给了司徒秋然,但也瞧清楚了此人本性为何,便将他送出画院,断却来往。

然,司徒秋然被逐出白家书院一事传出,使之他画卷不再有人购买,郝王爷也不再要他的洞庭山水,时日长久,最终身败名裂。这些,他记恨在心,一年后的夏日……呵呵,买通杀手,灭我一家。”

我眨巴眨巴眼,非常之郁闷!丫的说灭门,咋跟三八婆说闲话似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给咱擦手的修长手指是一点儿都不抖!那种镇定心弦真tnnd酷毙了!

不过,问题很多啊!咱只好一个一个问:“羽羽啊,灭门咋没连你丫的一起灭了捏?”

白羽的手,终于抖了!转过嘴角抽搐的脸,看了看咱,道:“果,你这直爽的性子,还真是……”

“很欠扁是不?没事儿,习惯就好!”我接过一句。

麦色面容轻笑一声,接着说:“我记不得爹爹的脸,也不记得娘亲的面貌,凤姨说,我仅一岁,便被我爹爹送去‘灵靖岛’,随着享誉盛名的灵寒师傅学艺,习武。想必司徒秋然根本不知我的存在,不然,今日貌似,我已是孤魂……”

再次眨巴眨巴眼,问:“灵寒师傅是哪位仙人?凤姨又是哪头哇?”

白羽微笑着,却又无奈摇着头,探出修长指尖捏了捏咱的小脸,宠溺般的说:“丫头,凤姨是我的奶娘,不可以忘了礼数哦!至于灵寒师傅……他已过世,生前是知名的画师,也习得一身好功夫,爹爹盼我日后成器,方会行走站立,便被送去师傅岛上,不曾回家,一次都不曾会……去年,师傅与世长辞,临终前将‘灵靖岛’全权交与我,亦说功成名就,我终于可以回来家中,怎知……呵呵,很好,司徒秋然很彻底,连凤姨都送走了。”

第三次眨巴眨巴眼,颤抖抖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他迷茫着,我说:“这孩儿傻了?哎,你不会是受刺激过度,反应颠倒了吧?那没人性的玩意儿杀你全家,你咋说的这么顺当呢?还有你姨……”

“是凤姨,我奶娘。”白羽纠正道。

“哎呀,不管你啥姨,那家伙也忒狠心了!不过,你一岁就去了那啥岛,也从来没回来过,按说跟你老爹老娘也只是有血缘,并没啥感情儿吧?”咱顺口喝着汤,听着白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有他们,又岂会有我?”

说得好!是个爷们儿!

我拍拍人很是骨感的肩:“带种!以后我罩你!”

男人撇撇眼,伸出指尖弹了弹咱的小脑袋:“忘了告诉你,若是你现年十六,便比我小上三岁,切记,我不会再唤你果儿姐了。”

“噗!”这汤喷的,那叫一均实……

我咳嗽半晌,才扬起嘴角挂着金针菇的脸对上白羽:“你丫开玩笑吧!谁相信啊!看看你那小脸……额,现在看起来是比我大,可看你那磕巴性格……额,貌似现在也不磕巴了,可是你那小个头……啊啊!不会吧!忒吓人了你!”

说话空挡,只见白羽缓缓起身,顺道也把我拉起来了,这么一比,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以前明明是跟我一边儿高的小美男,换了件衣裳咋就比咱高出一脑袋来?哇靠!紫色显个儿?那也太夸张了吧!

我赶紧拉人衣摆:“你你你,你丫肯定穿增高鞋了!不然就是内增高!”

麦色脸庞挂着笑颜,轻声道:“早前没发觉,我总是低腰驼背的走路吗?或者,发现我总是走得很慢……”

我赶紧点头!便听人说:“在将军府,我不得不掩饰自己,弯腰低头,亦是逼不得已,师傅曾传授我抑骨之法,便是将自身的骨质缩紧,从而显得瘦小。果,现下看来,比你年长三岁,可是实话?”

第四次眨巴眨巴眼,痴呆呆点点头,却又问:“你花三百两黄金让‘暗’宫帮你拿画卷干啥?既然花了钱让别人偷画,你还混进司徒府上干啥?还有,你混进司徒家,干啥用‘灵靖’这个名字?”

白羽瞧着我,收敛了笑容,惊言一句:“貌似,你想知晓的,有点多。”

额……这表情,蛮吓人的……

不过,我柯果子也不是吃素的!索性一跺脚:“不说拉倒!我还不稀罕听嘞!不过,程诺要杀你,我可不管!你已经利用我安全脱身了,现在我要走,闪开!”

修长手臂挡了我的去路,月牙美眸一瞥,却说:“果,不着急走,等我真正安全了,在离开不迟。”

啥意思?绑架我?!

我瞪着双眼道:“拿我当人质?亏你想的出来!在司徒府上,我被你气的都吐血了,偷了画儿也没趁机把你灭口,已经够讲哥们儿义气了!你可算好,恩将仇报,还绑架我?去你丫的不够意思!再说了,我才刚刚收了咱家小仙儿,又赶上准备给大叔写检查!你咋就赶上这么个正点儿把我划拉来了捏!赶紧的,把老娘我送回去!”

不说还好,一说竟发现白羽的脸色差劲的很!比锅底子还灰哪!手臂一弯,竟一把揽上咱的小腰,鼻中温热呼吸洒上咱的脸,近距离说道:“莫非你与林子叶……该死!”

我一瞪两眼儿,踢腾两腿儿,掰着人家那看似纤细却力气超大的手臂:“放手!快点儿1给我放开!”

白羽皱着俊眉,却突言:“一个楚林无法填满你的心吗?那加上林子叶够吗?若是不够,你还预备从了谁?!”

“我从谁关你鸟事儿啊?你又不是我啥人!!”我大吼回去。

此言一出,白羽缓缓苦涩了面容,随即收回手臂,却紧紧握上我的手腕,冷哼一声:“我不是你的谁,自然也管不了你。果,现在这儿呆着吧,过几日,我送你回。”

“……”

……

第七十八章 一笑,百媚生(下)

意思是,我被软禁了?

正在崇影欲转身之际,我忙上前挡住去路:“哎!我问你,是不是打算监禁我,换取你要的东西啊!这是绑票儿你懂不?抓住可是要砍头的哇!”

白羽弯着月牙美眸,嘴角挑出一抹漂亮的笑容:“你只要在这儿乖乖的,其他无需cāo心,我不会用你威胁谁,只是告诉楚溪,让他将事情查清楚,我根本没有欺瞒‘暗’宫,何来欺骗?”

我一瞥白眼球:“真的?”

麦色俊颜点了点,特肯定的给咱一句:“真的。”

趁热打铁,咱赶紧保命,要点儿啥证据,也好不被撕票儿,索性探出门外,对着守门口的丫头说:“你家少爷要纸笔,去拿来。”

女孩儿一服身:“是,小姐。”

小姐?嘿!别说,让人叫这个还挺爽!

美滋滋的回屋,看着丫头们收拾咱疯狂席卷的一堆**骨头鸭架子,再把桌子擦得呈光瓦亮,毕恭毕敬的奉上纸笔,对白羽施礼说:“少爷,备好了。”

小帅哥不理她,径自走来我身边:“这是要我立字据?”

我眯着眼睛道:“聪明!”

白羽苦涩一笑:“想来我还真是无法让人信任,对你来说,只是留下住上几日,还得签字画押?呵呵,我看,聪明的是你吧。”

话虽这么说,但人还是挺有风度的,稍带些骨感的手指握上笔,唰唰唰给咱留下几个字,大致内容是:“留日,三升三落,挥别残,挂念。白羽。”

发现件事儿,这咋跟白羽在一块儿的时候,咱就成傻子了?啥都不明白只能眨巴眼了,抬头瞧瞧人家,嘿!文化人儿啊,这字漂亮啊!真好看,跟黄花大闺女似的,娇滴滴滑溜溜的!只是……写的啥?没看懂!

拉上白羽手臂,用纯真大眼将人家从头唰到尾:“羽羽啊,你鬼画符的功力果然不错!能给解释下吧?”

放下笔的手指,抚上我的脸庞,微笑的唇很好看,就像那夜的夜来香:“留下你三日后送回,只是不想送,只因,会想你。”

他,眼睛好漂亮啊啊!会发光的耶!

额咳……吸溜口咱的哈喇子,不知道第几回的眨巴眨巴眼,说:“三天吗?成!不过你得告诉我这是哪儿?”

薄唇微动,吐出一名字:“灵府。”

……

白羽说,这是他灵寒师傅在‘园’城的家。

白羽说,他师傅没小孩儿,就把他当仔仔养。

白羽说,他师傅挂了之后,把“灵靖岛”和灵府都给了他。

所以我说,白羽,真tddn有钱!

就在白羽准备闪人的时候,我说:“你记得三天以后送我回去的,可别忘了!这个纸笔留下,我要用。”

月牙美眸撇了撇:“做什么?”

我叹口气:“哎!写检查……”

不顾帅哥哥的疑惑,,咱径自执笔写着:

“茉莉大叔:

果子一个不小心背叛党中央,辜负了广大群众对咱的期望,林子叶第一次威逼利诱,咱没从!第二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咱没招!第三次占咱便宜,咱跑了!第四次人长能耐了,把咱直接按翻了,还挂着伤,所以咱脑袋一浑,就范了!不过我保证,不会有下回,虽然有时候还想再招一次,可我会深深记得还有大叔在,就不会被眼前之美色诱惑!所以以后的活塞运动就劳烦您上了,您若卖力,咱绝对不找别人!

亲一口果子上!”

将宣纸叠成一颗心,再拿过一张纸,继续写:

“仙儿:

不用担心,咱过的挺好。半夜消失不是有意的,外头凉快啊!小风吹的跟挠痒痒一样!就想着过河边儿看人亲嘴儿去,不过蚊子多,咱放弃了!但发现俩蛤蟆打架还挺好看,我就趴那儿瞧瞧,谁知道蛤蟆一变身成天鹅了,把我带走了1不过吃得好穿得好还被人叫‘小姐’,心里还蛮爽!甭着急,我跟鹅玩儿两天就回家(为了节省纸张请看背面),背面不知道写啥就不写了。

摸摸小手柯果子上!(我回去你的手要是还没好,你就死定了,懂?)”

将宣纸叠成一青蛙,拿过一张纸又写:

“领导:

属下不幸被敌人抓获,老虎凳辣椒水儿无所不用其极,百般虐待只是说让您查清楚事情真相!头儿,按我说您就在查查,不查的话您属下我就光荣血花四溅幸运6+7了!废话不多说,您赶紧的给看看是咋回事儿,我等你信儿!

祝头儿越活越年轻,生意越来越红火,属下柯果子上!”

将宣纸叠成一把小匕首,再拿过一张纸写道:

“程诺:

你个猪!笨死了!打不过人家害我被抓!我代表祖宗十八代恨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柯果子上!”

将宣纸揉成一团,然后四张一起塞进白羽手中:“我留下三天是可以,这字条你帮我给送了吧!心给楚林,青蛙给林子叶,匕首等你谈判时给楚溪,那陀烂纸给程诺!其他没事儿了,你可以闪了!”

最后摇摇手上白羽留下的笔迹,对他警告:“你可是立过字据的,别忘了三天后就送我走。”

白羽笑着,真的好似夜来香,那种带点孤独的靡靡滋味,让人渐渐迷失了方向,只想与他独处,静静地,只有两个人伴着夜空,与月共舞……然,丫的回了句话太震撼:“好生留着你手中的字据,那张纸最少值三百两银子。”

哈?!

哇靠!写几个字就三百两了?咱认识个古代比尔盖茨,?人那爪子是镶金的哇!

赶紧小心翼翼的把纸张叠好,塞进腰带的小兜兜,在确认两次有没有放好,开玩笑,三百两啊!太赚了,早知道让丫的画幅清明上河图给我,别说待三天,三年咱也认了!

白羽走后,整个屋子就我自己了,那憋屈的,快哭了都!

翻翻人的书籍,全是之乎者也,没言情小说咱还不待见看!看看人的画儿,美人风景肖像花朵样样俱全,但没有春宫图咱也懒得瞄!再说了,落款没一个是白羽的,想必也不值钱,偷也懒的偷!

不成,快憋疯了,索性探出脑袋,看看把门儿的丫头:“哎,你家少爷是不是说不许我出去?”

丫头点点头。

我再说:“他是不是还说让你看紧我别给溜了?”

丫头点点头。

我继续:“我要跑了他会咋罚你?”

丫头想了想,给咱服了身子说:“少爷心好,从不责罚,宁儿听命只是理应,但若犯错,怕是会心有不安,无颜见少爷。”

哟?白羽挺会做人嘿,拉拢人心手法高明啊!

既然不罚,那就好说了,咱跑出去玩儿玩儿再回来就是。

猛然出手指向丫头背后,睁大眼睛突然说:“呀!宁儿你看!”

咦?没反应?

我继续指着说:“快看快看啊!”

丫头缓缓对咱又一服身:“柯姑娘,少爷交待,若是您指着宁儿身后,让宁儿不要回头。还请姑娘见谅。”

“吧唧!”此乃咱下巴砸地之音……

感情儿夜来香是相当聪明啊,把咱这脾气摸的是一清二楚!

索性一咳嗽:“我,我上茅房。”

丫头一指小角落:“就在屋后,您可随意。”

不行,出不去啊!屋子跟茅房有啥好玩儿的!

转转眼珠子继续忽悠:“给我倒些茶来我渴了。”

“姑娘,桌上有。”

“我吃瓜子儿!”

“姑娘,桌上有。”

“我吃糖糖!”

“姑娘,桌上有。”

“我我我,我要……”

“姑娘,少爷交待,若是您要的东西过于稀奇,就等少爷回来便是。还请姑娘回屋歇着,若是闷,可以过后院子赏花,其他地方,姑娘还是莫要出入。”

“啊啊啊!白羽!你给我滚回来!!”

“……”

没办法,只能出必杀绝招了!

幸好夜来香走的时候留下了纸笔,不然还真脱身不了!赶紧小手一挥,写张字条:“带我出去玩会儿,一会儿再把我送回来。”

转过茅房边儿,抓一小石子,字条包上,按老方法扔出墙外,不一会儿,只见一小石子划过味儿超正的茅房,乘风破浪的飞来,落上地面,我忙欢欣雀跃上前来看!为啥欢欣雀跃?只因那丫的今天没砸咱脑袋!

打开一看……

“咣噹!”下巴第二次砸地面……

完蛋了,今儿是别想出去了!再看看那张字条,上面写着:“明日带你出游,今日先休息吧。这张字条,拿去市集,可换一百两。白羽。”

啊啊啊!夜来香也是一无处不在的主儿啊!

不过,夜来香,他笑的倒是很好看……

……

79-84

第七十九章 黑玫瑰也有春天

无聊的一天,咱是睡过去的,晚上起来吃东西,接着睡,早上醒来吃东西,然后睡,再起来吃了中饭,没事儿干只好又撂倒,可打死也睡不着了!

虽然这两天的生活过的很想某种哺rǔ类动物,但这是身不由己啊!谁让咱被禁足在房屋与茅房之间,憋屈的脸都快绿了,没地方可以去,无聊还真是非常熬人的哇!

白羽说好今天带我去玩儿,可太阳公公都快下班儿了,也没见丫影子!只好叫来门外的丫头:“你家少爷呢?“

女孩儿一服身,照常毕恭毕敬:“少爷交代,今日傍晚就回,还请姑娘稍且休息。”

我瞪眼隐忍半晌,才抑制住想要爆发的小宇宙,深呼吸了半晌才说:“你家少爷牛啊,以前话说噎死人,现在不说话不见影也能磨死人!等他来了告诉他,老娘死了!最后别来见我!”

挥手甩上房门,还没来得及发飙,便听窗棂发出一响声,我缓缓走去将窗子打开……

“嗷!”此乃咱面门被一石子突然袭击后的惨痛之音……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的!没事儿扔石头砸人的也就他了!不假思量便低头找石子,待咱找到并看过那张字条后,立马傻脸……

只因上面写着:“取白羽身上白玉扳指,事成后弄丢我匕首的债,减你一百两。”

又偷?我tnnd快成职业的了!

偷东西咱能忍受,可那该死的黑玫瑰也忒yīn险了!明知道我是被绑架来的,居然还让我冒死盗窃?!

“暗”宫宫主了不起吗?极品完颜潇洒出尘了不起吗?断雁孤鸿一语千金了不起吗?

凭什么我识破你身份就要受你威胁前去盗窃!弄丢把小匕首就让我誓死冒险!去你丫的!姑奶奶我早晚捅了你的篓子!宣扬你的身份!祸害你的手下1让你瞧瞧啥叫乞丐遇上斑点狗,光瞧花纹也得抖一抖!

可是……一百两啊!成!认了!

不过气还是要撒!索性在字条背面写上:“明知女人受苦也见死不救,反倒落井下石!妄称男人!此乃阉人一个!”

手臂一甩劲儿挥出石蛋蛋,扔死你丫的!憋屈两天了正好浑身力气没出撒,算你倒霉孩来惹我!俩男人轮番给咱气受,谁不火儿谁是孙子!

可咱这气还没撒完,只听“嗖!”的一声响,耳边急速窜过一阵凌厉小风,我僵硬的拧过脑袋,就在瞧上那一只串着字条的黑色小飞刀时,脸色瞬间宛若纯白墙面漆!那白的是相当彻底!颤颤微微探出手,哆哆嗦嗦取下字条,看完后窝窝囊囊咧嘴开嚎:“哇!你丫的黑玫瑰忒狠心的啊!我只不过忘记了,要是记得打死我也不敢说你是阉人哪!”

字条上写的是:“用词不当,飞刀传书!”

窗台上,有飞刀划过耳边时截断的头发,长长地好可惜哇!心疼的捻在手里看着,不禁张口开骂:“都是那该死的黑玫瑰!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软禁!现在不说带我走,居然想起趁火打劫!”

气愤的抓起那撮发丝,揉成一团扔出窗外,扮个鬼脸吐个舌头,心里问候过黑玫瑰祖宗十八代,当然茉莉除外!这才消了气转过门边,对丫头贱兮兮的笑着说:“宁儿啊!刚才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就甭跟你家少爷学了,等会儿他来了,就说我找他玩儿,直接来就成!”

丫头也回着笑容:“是,宁儿记下了。”

哎,气归气,活儿还是得干,一百两哪!谁让咱倒了血霉欠人家钱钱,苍天无眼啊!

话音没落,却听到一阵马蹄声,借着夕阳的余晖,咱眯着眼望过去,红彤彤的天很美,映的云朵也是红彤彤的,红彤彤的光很美,映的马匹也是红彤彤的,红彤彤的夕阳很美,洒在白羽身上,亦是红彤彤的,红……很美……

一直纤细的手伸来,夜来香微笑着:“说过带你游玩,自然会来寻你。”

我双眼变成桃心!哈喇子四处爆喷,窝囊一声:“帅啊!帅啊!太帅了啊!”

夜来香微微一愣,随即笑容更灿烂,却不料咱一把抱上马脖子:“马马哇!你咋长得这么帅啊!天哪天哪,潇洒成这样太不容易了!有娘子没?改明儿个咱给你物色个!保准蹄子纤细a曲线标准,那叫一个要多曼妙有多曼妙!喜欢啥类型的你说话,要温柔的还是彪悍的?喜欢3p我给你找俩!”

白羽执起手放上脸颊,隐忍般的捂着虚掩上嘴唇,其实我瞧得出人家嘴角那个抽啊!半晌才轻咳一声:“出门是后山,要去吗?”

我赶紧点头:“去!……不过,我不会骑马。”

夜来香笑着,在夕阳余晖之下显得更加帅气,挺身下马,竟在咱的一脸惊愕下,将我一把打横抱起拖上马背,接着自己一跃上身,紧紧将我拥在怀中……

一定是夕阳太红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暖……

嘎达嘎达马蹄声响起,马背开始晃,马鼻开始响,从来没骑过马的我愣是被颠的七荤八素!一出门只听咱一声大喊:“骑马好难受啊啊!屁股好疼!”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夜来香放慢速度,但还是颠的我够呛!好不容易熬到后山,我是小腿肚子也抽了,骨头也散架了,指头尖儿都麻了,一脸的憋屈动弹不得。

不过,山上的风景真是好哇,连风吹来都是茉莉味儿的!额……等下,茉莉?

突然想起早前小焰心说过,后山有一片茉莉花海,难道就是这里?

刚想说让夜来香带我去看茉莉花,谁想到那家伙却勒马下架,等他一落地,我赶紧拉紧缰绳说:“带我往前头走走,我想去看茉……啊!”

帅气大马昂首抬起前蹄,一个高窜马鼻作响,疯了般猛然开跑!只因为我傻啦吧唧伸手一指前面,却忘了放掉手上缰绳!马马被这么一拉,那叫一泼妇撒风,跑的大有摇头丸吃多了抽风之势!吓得我是魂飞魄散大喊大叫:“救命啊!啊啊帅马中邪啦!”

“果子!”某人一声大吼,飞身开蹦!蹦跶蹦跶飞过我身边,重新跳上马背接过缰绳,猛然一拉!高大帅马响鼻高声长嘶,滑过山谷那就叫一震撼!前蹄再次扬起,跟狗儿拜拜似的晃荡荡,我一个没坐稳直接从马背上滚蛋了!滚的那是相当的蛋,只因咱这小pp疼的不敢挨地,我滚着滚着就抱腿成一球形,避免臀部着地,圆嘟嘟的就这么下山了……

当然,嚎叫是少不了的!我也发现了,在现代咱也不算是一咋呼的人啊,咋来了古代,不一会儿我就要大喊一次!怪不得黑玫瑰说我总是张嘴嚎叫,可是不嚎不行啊!在这么滚下去肠子都翻出来了!于是乎,大胆的咧嘴开喊吧:“救命啊!来人……啊啊!”

“咣当!”

撞树了?不会吧!太衰了哇!

在感觉感觉……不对!这树怎么,有点儿软……

抬头一看……

“啊啊!吓死我了你!你丫的还真是无处不在!伸手拉一下会死啊,干啥站那儿当标杆让我撞啊疼死啦!”无处不在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夜来香,一个不用说也知道是那天杀的黑玫瑰!可咱喊完之后,却不料一袭黑影缓缓俯下身,坐上草地,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放上自己修长的腿,温柔的替我揉着额头,鬼使神差般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说:“抱着腿当然会一直滚下来,你怎么……你怎么能这么蠢……”

这话,咋带着一股子……宠溺?!

我愣愣的瞧着黑玫瑰的脸,抬起手指戳了戳他的嘴角,凝黑美眸撇了我一眼,问:“又做什么?”

我憨憨一笑:“嘿嘿嘿,你真好看!”

“果子。”身边传来一声轻呼,转过脸去便瞧见夜来香紧握双拳瞪着我俩,我本想起身,可黑玫瑰却拥的更紧,温雅磁性的声音说道:“蠢蛋,呆着别动。”

奇怪了!以前最讨厌他叫我“蠢蛋”,仙子啊为啥听见这一嗓子会感觉他很帅?心里居然还很爽?难不成我变态了?!

黑玫瑰站起身,依旧抱着我,健硕的手臂一点儿都不吃力,我竟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手臂上的肌肉,哇!性感啊!

说道性感,黑玫瑰的声音也是代表!只听他呼着磁性声音对白羽道:“司徒秋然今晚会到洞庭湖畔,落脚‘浮华客栈’,不想死就自己去查,我可以给你两天时间,但要记得,你还没资格支会我楚溪办事,想查,自己去!……这女人我带走了,若在敢动她,杀!”

啊啊啊!帅到爆啊!!原来黑玫瑰也有春天啊!

……

第八十章 黑玫瑰,太反常了!

马车里坐着一堆人,黑玫瑰,白羽,山茶,柳仙,赶车的是程诺……

不明白咋回事儿?那就让咱告诉你,后山上发生的窝囊状况吧!

话说,黑玫瑰正要抱起咱走,岂料夜来香却说:“即使我查出司徒秋然所说虚假,你也不会相信我的话吧!若是堂正,不如一起对证,可好?”

黑玫瑰只是侧目:“查不查,你都要死。”

“啊,不行!”我赶紧接话,黑玫瑰缓缓转脸瞧我,凝黑美眸中有丝气怒,我忙跳下身对其耳语:“你忘了白玉扳指了?不是说让我偷的嘛!他死了,我咋偷?”

黑玫瑰冷哼一声,咬牙道:“不用你了!蠢蛋,我看你是舍不得吧!”

“我!”你爸爸的,这话居然噎得我对不上来!原来我柯果子还有对不上华东 时候?去你丫的!总之夜来香不能杀!

屁股有点儿疼,我只能夹着腿走,就像某男子被人踹了裤裆,一脸的痛苦,x字型腿向前挪啊挪,对上白羽:“哎!我们跟你去可以,但你要保证真实性,不可以欺瞒!记住没?”

夜来香笑着,自然的点点头,探出骨感指尖捻去我发丝上粘连的小草:“本说明日送你回的,可今日便要随楚少爷出城,所以……剩下的十个时辰,是你欠我的。”

“啊啊!别跟我‘欠’成吗?我恶心那俩字儿!下回带你泡妞无不就完了!”撇了一眼夜来香,摆弄x型腿挪回黑玫瑰身边,手臂一张:“溪溪抱抱!”

黑玫瑰有一瞬的失神,但还是无奈摇摇头将我抱起,我臭屁着小脸对夜来香说:“下回甭带我骑马了,这颠的咱估计放个屁屁股都疼!学学咱,有人抱!”抬头看看今儿个有些反常的黑玫瑰,米色脸庞上没有表情,但也不生气,来古代这么久,咱多少学会了点儿察言观色,看来黑玫瑰今天心情不错,我赶紧趁机献歌媚:“溪溪,一会儿咱们到了洞庭湖,我给你做鱼!很好吃的哇!”

黑玫瑰跃身起跳,抱着我向山下冲去,对于他时不时带着咱蹦达早就习惯了,索性挂上他的脖子,拉出一撮迎风飘荡的发丝把玩,进来山脚下的马车,黑玫瑰始终抱着我,温热的呼吸飘上咱的脸,痒痒的,但是很舒服……

夜来香后脚跟上,也随着进来马车。黑玫瑰对他宛若无视,只是低头轻声说:“诺,出城过‘浮华客栈’,见到客栈老板告知他,店里所有的鱼,我要了。”

哇靠!今儿个黑玫瑰太不正常了!我赶紧坐直了身揽上头的脖子,瞪着俩眼对其一顿爆瞅,也伸出爪子对人上下其手,一会儿摸摸脸,一会儿捂捂口。黑玫瑰抓下咱的手腕:“又做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老大,你今天对我这么好,时不时要死了呀!啊!~”

话音刚落,黑玫瑰一扬手把扔过一边,随即说:“诺,客栈的鱼,全部喂狗!”

干嘛生气啊!咱只是好奇而已……

诺?程诺?

听见这名字,咱是浑身气怒不打一处来!反身拉开马车前门,果然见着那害我憋屈两天的家伙!也顾不得屁屁疼不疼,一个高窜转去他身旁,掐上脖子就晃:“我掐死你这没成色的家伙!害我被软禁茅房!今天我就送你归西,墓碑题字:屎壳郎程诺掉粪坑与屎战争,一个不小心英勇牺牲!旁踢;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正当我掐的起劲儿,身边却传来一声:“关茅房?果子,两日不见你倒是丰满了些,若是被关茅房,你是吃何物变得如此……”

谁啊这是,跟山茶花似的嘴巴这么毒!

狠瞪双眼瞧上身边之人,不出所料,正是骚包野山茶!随即松手换人掐:“我没说你就不错了!你好好意思找骂!明知道我的仙儿伤了,我又昏了,你干啥还离开!掐死你丫的!”

换人掐的正爽,岂料马车顶上又传来一声:“果宝,你说我的仙儿……是何意?”

猛一抬头,惊然瞧见柳仙这么一身翩然银衫坐在车顶,嘴角含笑媚眼如丝,我忙大吼:“要死啊你!给我下来!摔着咋办?”

柳仙一跃身跳过身旁,依旧挂着笑颜:“想你,就随着来了。”

我看看一车子人,恨恨着点点头:“你们行啊!商量好的是不?澡堂子聚会坦诚相待?都干啥呢一堆堆的!小手拉小手走路不滑是怎么着,你们还准备排着队的放学回家?”

程诺驾着马车,悠闲自在,文雅面容淡然的很,似笑非笑的说i:“宫主暗地护着你,一夜两日未合眼。楚老板与人过来洞庭,茶苑不得缺人,李掌柜便回来‘果园’人散后一刻不停留便去寻你,得知你被白羽掳去,也在灵府外守了两日,直至此时亦未休息过,柳公子得知之后,自然是跟着,这一车子的人,可都是为着你的。”

我一抬腿踢了踢程诺的屁股:“开你的车哪儿那么多话!小心我扣你驾照!”随即飞过双眼,拉上个柳仙的手臂,掳过袖子瞧瞧他的伤:“不是说让你好好养的吗?咋好没好?”

柳仙不嫌烦的一直弯唇浅笑,我抬手指上他的脸:“再笑!再笑阉了你!滚进车里呆着!”

仙般人轻咳一声,微微低首掩饰笑容,可还是能看出他嘴角弯翘,哎!跟着咱都变了性了!如烟似地林子叶一向清冷若霜,现在整一嬉皮笑脸小无赖一个!

无奈摇摇头,再抬手推推山茶:“喂,谢了!”

青衣家伙飞过一细长媚眼,直直让咱打了一大冷颤!这还是轻的,只因人随后竟说:“怕你念我,就跟来了。”

骚啊!受不了!

转身进车厢,咱是站也不成坐也不成,站着窝脖子,坐着屁股疼!看着里头的人,夜来香不熟不能拿来当肉垫,柳仙受着伤我又舍不得上人身上折腾!转脸瞧来瞧黑玫瑰,人家正鼻炎凝神,我一点点的蹭过去,轻声问:“睡着了?”

黑玫瑰也不睁眼,低着脑袋发出一声:“嗯。”

我一愁面容,心想完蛋,没肉垫子了!小手一挥嘟囔道:“这马车咋没个垫儿啊?一个不熟一个受伤一个睡着了!没人给咱当……”

“噗哧!”此乃一堆人发出的欢笑声……

我迷茫的瞧着众人:“笑啥呢?”

夜来香捏捏眼角。可是也笑的不行:“果,睡着的人怎么可能回你的话。”

额……对哦!转脸看看黑玫瑰,只见人眯着眼鄙视我,道:“你会真呢是蠢的可以。”

“楚溪!你小子耍我!”扑上去对其一顿暴打:“咱俩没完!”

话音刚落,骚包山茶在外接一句:“好。”

啊啊啊啊!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

赶路到半夜,经过一不知名的小镇,程诺停下马车问:“宫主,前方便是树林,继续赶路怕是不妥,这里有间客栈,要歇息吗?”

“歇!早该歇了,一个个都两三天的不睡觉,眼泡子都赶上车轱辘了!都给老娘下车!”我挂着在黑玫瑰身上插言唤道。

别说,一帮子人还真听话,乖乖的转身下了马车,但黑玫瑰却坐着不动,我冲他瞄了一眼:“愣啥呢?”

人也瞄我一眼:“你是不是该下来了。”

我噘噘嘴,手臂揽上他的脖子:“溪溪抱嘛!人家屁屁疼!”

黑玫瑰一愣,用比深夜还凝黑的眸子瞧着我,手臂拥上咱的小腰,俊脸缓缓拉近,待温热呼吸浮上我的脸时,竟说:“是要自己出去,还是要我扔你出去?”

凶什么哇!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变态!

伸个懒腰爬下马车,随着大家前去客栈,但好久不见黑玫瑰出来,正要回去喊他,却被柳仙拉住:“别去,他稍等便来。”

我回脸道:“你咋知道?”

柳仙抚了把我的脸颊:“抱了你那么久 ,腿早就木了,他只是舍不得你疼,就一直拥着你这会儿怕是没法子走路,才让你先下的。”

啊!天啊,这还是那个恐怖的黑玫瑰吗?

……

第八十一章 咬手指咬出火了!

柳仙却轻叹一声问:“果宝,你心里有他,是吗?”

我愣愣的瞧着马车,并没回答。不是不说,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对着柳仙,要是能轻易的说出喜欢别人,那对他来说,该有多残忍……

银白身子一偏,将我拥在怀里,薄荷的香味缭绕着我的呼吸,他的声音环绕耳际:“果宝,你爱楚林,也惦念楚溪,这些都是我知晓的,只是不知你心中……可有我?”

从他怀中仰起脸,斜眼瞧见他白皙透明的极美容颜,轻哼一声说:“你是猪吗?”

柳仙一听,那是粉唇一噘,俊颜一拉,一双柳长美眸也缓缓黯淡下来,我随即一笑,拉过他的手臂,点起脚尖在那嘟起的红唇上狠狠一吻:“好可爱的猪,我喜欢!”

仙子笑了,像个孩子……

我斜过眼睛瞧他,轻咳一声道:“其挑间上房,洗干净床上等我!敢穿衣裳你就死定了!”

纤指揉揉我头顶的发,宠溺般说:“好。”

待柳仙离开,我便向马车走去。

……

黑玫瑰闭着双眼,看来真是累的不轻……

哼!心硬口软的家伙,腿麻了也不说.索性一屁股坐他脚边,伸出手捏着那双笔直长腿:“还说我蠢蛋,看你也精明不到哪儿去,说一声会死啊!一点儿也不服输的家伙,活该你疼!”

黑玫瑰眯着俊目,懒懒一声:“蠢蛋,你好吵。”

我yīn狠一点头,二指禅反手一掐丫的小腿肚,那从来不喊疼的大男人终于梦哼一声:“嗯!~你!”

“我怎样?谁让你什么都憋着,早晚憋出问题来!看你那眼,跟嫦娥的宠物似的,整一兔精!”麻掉的腿开始有知觉的时候很难受,我便放轻力道顺着他的小腿摩挲,可捏着捏着咱的哈喇子就没出息的泛滥了!哇!这肌肉,这弹性,这性感的是一塌糊涂啊!害的人家小心肝扑腾扑腾的!~

仰起脸瞧着黑玫瑰的凝黑美眸:“喂,你从小吃牛长大的吧!这腿,手感真不错!”

黑玫瑰扔给咱一只卫生眼,就算在夜晚也是一帅气闪光点,脸颊旁一些细小碎发贴上米色皮肤,竟为一身凝黑的他平添些许书生气,咱手上揉着黑玫瑰的腿,眼睛瞧着黑玫瑰的脸,眨巴眨巴之后,视线游走在他的唇上,那抹鲜艳的颜色接近殷红罂粟,好似毒物般妖艳!然,带毒的东西都是美的,比如蘑菇,比如蛇,比如美人……

“咕噜!”大家太熟悉这个声音了,此乃某色女吞口水是也!

可是不对啊!我都快按摩半钟头了,丫的咋还不下车?

“喂喂!你别装啊!快下车回屋睡,走吧!”我拍拍人的大腿,但黑玫瑰依旧闭着眼睛低首垂发丝,双臂环xiōng对咱用无视的!

然,从下往上看他低下的脸,真精致啊!就像雕刻品,每一个细节都好完美,甚至连上嘴唇的小尖尖都好漂亮……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鬼鬼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膝盖,低声问:“哎哎,你睡着了?”

半天,没回答!

ye!好机会!

小心翼翼地坐过他身边,将他耳边的发抿过耳后,蹭啊蹭的挪去他脸前,看着那张有型的唇大吞口水,禁不住一点点向前,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

额,打住!不对,我不能在亲别人了哇!咱已经对不起茉莉了,怎么能再辜负柳仙?

狠捏自己大腿,忍忍心嘟囔一句:“柯果子,把持住哇!”

可是……那个嘴巴好漂亮额!就像草莓,也像红果,瞧着瞧着居然觉得丫的两片红唇竟生出些芝麻糖的味道!靠!中邪了!

死就死了!把心一横,我再次默默唧唧拉近脸,就在关键时刻,嗅到了黑玫瑰的温热呼吸。,有点甜甜的味道,不禁浑身一颤,忙拉开距离!这个味道和茉莉好像啊!不行不行,他们可是叔侄,我不能就这样把人幸福家庭给祸害了!

万幸啊!幸好没亲到!赶紧狠掐屁股一把,咬着牙喃喃自语:“清醒点啊!别干傻儿!”

可是一转脸……啊啊啊!疯了!他干啥要长的那么好看嘛!算了算了,不能亲,看看总可以吧!

一点点的拉近距离,大眼睛忽闪闪盯着那两片唇猛瞧,伸出一手指,轻轻沿着那条深色唇线游走,过唇尖,过唇角,过弧线,过嫣红,口中禁不住呢喃:“好帅……”

“啊!”

完蛋!这次真的完蛋了!只因那黑玫瑰在咱发愣时,双眼一个猛睁,突然张嘴轻咬上我的手指,凌烈的双眼直勾盯着我啊!真tddn慎人哪!我赶紧咧嘴道:“我我,我只是那个……那个你睡着流口水了啦!咱是好心帮你擦擦,干嘛咬我啊!你属狗的吗?你是狗吗?啊啊疼啊!“

手指猛然吃痛!这家伙挺狠啊!不乐意听倒是加重力道了!去你丫的,看我的!

顺手抓起他环在xiōng膛的手腕,瞄准那修长的指一口咬下!俊美眉头一皱,我赶紧含糊说道:“你咬我,我咬你!来吧,谁怕谁!”

黑玫瑰愣愣瞧着我,双眼很是闪亮!那个……闪亮?

突然发现,打从咱咬住人家的修长手指后,那双精致的眸子就跟黑色宝石一样亮闪闪的,好像很惊讶,却又在惊讶中掺杂了一丝诧异!我乘其不备额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指,但牙关却紧紧咬着黑玫瑰!哈,yīn谋得逞!

扬起咱这小人得志的脸孔,对他狠哼一声说:“怕了吧,看你再吓唬我!”

黑玫瑰有点儿愣,这还是我第一次发现他愣神儿,抬手子啊他眼前晃晃:“傻了?嘿,放心,我不会把你手指咬掉……嗯……”

天!我才发现一个很瞎的事实!虽然咱没去偷偷亲黑玫瑰的嘴嘴,但咱可是大大方方的含着人家的手指!对于我无心的那声闷哼,更是火上浇油令人心跳加速!可那不能怨我啊,谁让丫的在咱说话的时候,居然用手指……用手指绕我的舌尖!

现在怎么办?那该死的手指已经不停的在云状了,也瞬间把我绕痴呆了!然,痴呆的表现就是张大嘴傻脸!再然,张嘴的下场就是任由他挑逗我的舌尖,用的,却是那只极美的修长手指!再再然,任由挑逗的意思,就是表明我很乐意他如此暧昧的玩弄我的舌尖?!

惨了!一痴呆成千古恨!这次瞎了!

发现误会越来越大时,我忙向后闪躲,靠上马车角落,但心跳的厉害啊,跟跑过三千米似的!更要命的是,眼前还停留着黑玫瑰的指,那上面,挂着点点反射月光的晶莹,透明的,亮亮的……

我赶紧抬起袖口给人一顿擦:“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弄干净……唔!”

脑袋“嗡”的一声,直直逼进黑玫瑰的热气,方才让我无法忍耐的唇,此时正在疯狂的吻,太过突然,瞬间穿过我的唇,绕上我的柔软,久久不放……

拥抱好紧,吻的好热,他把我xiōng腔里的空气全部都吸走了,还完全不给我喘息的机会!霸道的舌仿佛饥饿的野兽,缠绕着他的美味,不让谁人靠近抢夺!牙齿在我唇上啃咬,狠狠的,好似一只真真的野兽在捕食,令弱小的猎物颤抖不已!

对,猎物在颤抖,只可惜那猎物是我!疼……好疼!挥舞手臂开始挣扎,但这两只弱弱的的手臂怎会被他放在眼里?黑玫瑰瞬间抓了我的手腕,可恶的是人家只用了一只手就把我钳制住了!还tm是左手!右手当然也不闲着,狠狠的抵上我的后脑,力气大的恨不得连我脑中的思想也一并控制!

牙齿松开,舌又进来,就这么反反复复的品尝着我口中的味道,好像我是一大块海绵蛋糕,怎么吃都不够……

“好像把你吞下去……全部,都吞下去……”空档中,他喃喃沙哑的说,接着,便是又一轮深吻,直到我求饶:“楚大侠!楚少爷……呜……求你……求求呜……求求你啦!再咬,就出血……呜……”

喘息,是他也是我……额头相抵,沙哑的声音震着空气:“为何转回头?我让你回来了吗?我让你揉腿了吗?蠢蛋,我已经忍了好久,恨了好久!你不该招惹我的!不要怨我,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呜!”哇靠!没完了?!

原以为只是亲吻,可那时大错特错!就在黑玫瑰俯身将我压在车厢里的时候,我总算知道了什么是引火自焚!

可后知后觉……已经太迟了!

啊啊!我干嘛去咬他的手指啊?!

第八十二章 这哥们儿真够意思!

喳呼,乃是咱的另类风格,嚎叫,乃是一种脱俗品德,话说这黑玫瑰是烦透了咱的喳呼与嚎叫,关键时刻还是得出必杀绝招,就在修长手指抚上咱的发面饼时,我毫不犹豫的张嘴开嚎:“啊啊!堂堂宫主耍流氓啊!来人哪,救命哪!调戏少女逼良为娼啊!”

黑玫瑰眼角,开始不自然的颤抖!

然,一声音落体却直直拉下我的衣裳,咱这白花花的小烙饼就暴露在空气中,黑玫瑰吻着我,大掌若少先队员的红领巾,时时飘荡在前xiōng!我惊呼一声再次出招:“啊啊!楚少爷看少女很傻很天真,扑上前就蹂躏过真是很黄很暴力!啊啊!目中毫无法纪是很坏很恶心!啊呀来人啦快救救我哇!英雄救美我以身相许保证质量绝对让您很爽很满意!有没有人来救……呜!”

“闭嘴!”让人闭嘴的方式还真是可恶的很哪!用你自己的嘴巴堵我的不就完了,干啥非要把咱的舌头给吸过去啊!这让我怎么喊?!

完蛋!必杀绝招出不了了,只能走旁门左道了!对!踢“中山半岛“!瞄准裤裆中央一脚下去,保准他一个礼拜不得近身!可是,可是……下不去手啊啊!这咋办哇……

“嗯啊……”抱歉,不是我在挣扎中还要享受,谁让他那及其修长的指猛然跳进我脆弱的池中,一冲到底尽情嬉闹……咱是女人哪!咱是一有正常需要的女人哪!重点在于咱是一有正常需要的色女人哪!色字头上一把刀,刀割的疼咱可以忍,但割的痒痒还真他娘的恶心人!

罢罢罢!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不是吸舌头吗?来吧!

首先,我搂上丫的脖子,然后稍稍转头,接着舌头画圈,最后突然缠上他的香滑,待舌尖探入我的口,哈哈,我吸!

“嗯……”黑玫瑰闷哼一声,眉头紧紧一皱!哼,疼吧!乘其愣神儿我忙跃身而起,一手猴子揽枝勾上他的脖颈,翻身将他压于身下!但只听我:“啊……”

同志们哪!不是我yín荡啊!只是一不小心歪门邪道计谋失败,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一朵大花压玫瑰,岂料脑子犯浑稍微不留神,人家清池中嬉闹的手指头还没抽出,我就一个马步直冲冲骑上了!真所谓骑就骑了也别后悔,免得承认自己傻泪点子乱飞!

强忍着蚂蚁钻心地感觉,咬牙切齿说:“适可而止就行了!真敢强了我老娘恨你一辈子!”

咦?我感觉出错了么啊?不然胆大包天的黑玫瑰,怎会应为我一句话,就大大颤了一下?!

不管为什么抖,这一瞬的空档可是让咱抓住了!我赶紧出手掐上黑玫瑰的脖颈:“放下屠刀,缴枪不杀!“

“噗哧!”意外的,泛着暗红的脸庞竟直直一笑,漏壶一排整齐的白玉牙齿,煞是好看!然, 这个迷茫嘿!人家杀人别人怕,我杀人别人总笑哈?看见黑玫瑰这一脸欠扁的样儿,我这气直往手上走,死死的掐着他脖子,狠声道:“你就乐呵吧!一会儿咱就给你来几板砖,盖你丫一脸的红砖粉尘,也算是老娘赏你的胭脂水粉,免得笑抽了脸变形没法儿见人!

黑玫瑰渐渐收了笑声,但依旧弯着薄唇,凝黑的眸子很亮,闪闪的瞧着我:“蠢蛋,话出口前,你就真的不能让脑袋思三分吗?你我这等样子,你怎么开的了口说放下屠刀……“

“这有什么开不……“

“咕噜……”此乃咱大为尴尬吞下海量口水之音……

话说,我以骑马蹲裆式跨坐黑玫瑰身上,此人是仰面朝上一副私人下葬姿势,而我的位置,正好压的人家亲弟弟不得喘息!貌似,咱的话确实有点儿象征意味,但!打肿脸充胖子这事儿咱是经常做,于是乎,我左手一松拉紧黑玫瑰手臂,右手一放很压人健硕xiōng膛,接着双腿猛然用力……哇!我站起来了哈!

额咳……童鞋们莫要说咱没出息,只因这时候想站起来还真是不容易,特别是在起身的过程中,人家那修长无比的手指头挑拨情种的时候,能忍住双腿不发软决然站直咯就已经很厉害了,再加上我这一句气定神闲的话,那真算是相当的牛b:“先甭管我说话思不思考,是你先把咱摞倒,还好意思指责我说话不经大脑!等你死了我给你整一粉红墓地,让你红红火火的安睡!呸!臭不要脸滴!”

拍屁股!走人!

可刚刚转身,黑玫瑰的爪子就伸过来了,轻拉上我手腕,沙哑道:“随我去个地方。”

回头瞄了眼他的手指,猛地浑身一抖,赶紧用力甩掉,撇撇嘴后抬起手腕搁他xiōng前猛蹭:“你这人咋不注意个人卫生啊?手指头黏糊糊的乱抓啥呀!额咳……我说咱也别去啥特殊地方了,今儿个累我哪儿也不想去,你要有话说,咱俩过茅房门前看看月亮,那地方味儿好,约个会也算别具风格,得瑟得瑟完事儿赶紧回去睡,走着!”

说完便探身窜出马车,谁知道那件黑衣裳让咱擦满亮晶晶的液体之后,yīn狠的家伙会做出啥可怕的事儿来!

只是前脚迈出,后脚就被黑玫瑰揽上腰际,直直向客栈屋顶飞去,我赶忙大吼一声:“啊啊!你飞啥哇?不想过茅房看月亮,在地上看也是一样一样滴!快放我下来!”

……

上了房顶才知道,跟黑玫瑰一起看月亮是件多憋屈的事儿!

对他来说,看月亮就是看月亮,凝黑美眸微眯,不看我,不说话,连个屁都不放!安静的气氛估计连黑白无常打这儿过也得颤一颤!黑玫瑰若是不傻,用脚指头也知道咱是最怕憋屈,但人家就是晕个脸安安静静一语不发,整个一纯黑金刚石,谁敢咬一口,保准磕掉俩门牙!

哎,温柔男人不好找啊,身边有帅的还是以玩儿硬的主,不能情话绵绵,不能撒娇哄骗,看个月亮憋的咱恨不得化成胆结石,啥时候跟着尿一气儿排出去,啥时候才算是通畅了!

话说,这个时候,特想茉莉……

心里酸酸的,一安静总是想他!看来真是不能憋了,在沉闷说不定连开升降梯的飞天小女警大妈,都能让咱幻想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赶紧扛了扛黑玫瑰的肩:“哎,你拉我跟着来肯定有事儿,如果不想说,你放一屁来闻闻也成啊!不然就放我会客栈,这大半夜的出来喂蚊子,你不是血多了没处放,就是糠吃多了撑得慌!憋着,容易犯病啊!

身旁的黑影跟中邪了似的,听完咱念的经竟然还能一门心思盯着月亮猛瞧,跟爱上他娥姐似的,一瞬不瞬的那个瞄啊!别说,这两天人没睡的眼还真有点兔味儿,难不成,丫的想本月了?!

我这儿联想不断,那边半晌之后才特给面子的瞧了咱一眼,终于是出来声儿了:“白羽什么都告诉你了,是不?“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然,咱啥都不会,就会装迷!谁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遗传基因在那儿摆着,这家伙有时候可跟茉莉是一样的yīn险!索性转过脸,咱也来个深沉凝月,哀叹一声:“哎!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哇!~”

磁性嗓音淡淡问着:“讲了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装傻看月亮:“讲了一臭屁孩子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黑玫瑰眼角微挑,有些不耐烦:“直说,你都知道什么?”

我嘿嘿一乐,伸手在身旁拾起一小树枝,画着圈圈回着:“知道了些该知道的。”

“那你不知道什么?”

“不该知道的都不知道!”

“呵,好!若实话说来。,匕首的债,减你一百两。”

“啊哈!好困啊!”

“……二百两。”

“成交!”

为了那二百两银子的外债,我非常爽快的把白羽卖了个干干净净!就当是报了丫当时憋出咱几十两血的仇!为了还钱钱,即便是给自己找借口,也要挺直腰板厚着脸皮绝对不回头!

其实白羽的话说不说出来无所谓,重点是这些话的真实性还有待考察,即使夜来香不曾骗我,但不代表他不会瞒我。对于他为什么用灵靖的名字混去司徒府,这点就足以证明,此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瞧了瞧黑玫瑰俊逸的侧脸,微笑着说:“‘暗’宫虽是个地下组织,做的却是仁义之事,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冤枉别人的,虽然不知道你为啥在没有查出真相之前就让程诺杀了白羽,但我相信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因为,我知道咱们溪溪是善良的人!对吧?”

……

第八十三章 寻屁而来的司徒秋然

由于在白羽府上太无聊,两天来就吃了睡睡了吃,导致咱昨儿个时差颠倒,白天装死尸晚上睡不着,心想着只要熬到早上,抓紧时间吃点儿好吃的,到马车上美美的补上一个回笼觉也不错!谁知道这一大票的男人因为要赶路,愣是不让吃东西!我只好愤恨的瞧着白羽:“我好不容易说服溪溪帮你调查,你倒好意思让我饿肚子?真不够仗义,以后不帮你了!”

然,咱这一生气还是挺好使的,只见人家转身,对一旁的小二哥耳语两句,一会儿功夫,白羽特阔气的递给我两个热腾腾的、刚出锅的、剥了皮白嫩嫩的、掰开后里面金灿灿的……煮**蛋……

我这个憋屈啊!眼泪都快喷了,可饿的不行有总比没有强,只好一边儿啃着**蛋一边儿随大家上马车,最后恶狠狠的瞧了眼白羽,道:“你丫几个字就能赚上百两银子,请人吃饭就俩**蛋完事儿?你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抠门儿!”

夜来香微微笑着不以为然,随着咱一起上了马车。就在程诺挥舞马鞭车厢晃荡时,我的瞌睡虫来了,从而开始昏昏沉沉哈欠不断,黑玫瑰摇了摇脑袋无奈又充当起肉垫,但他今儿个特反常,除了叫我蠢蛋以外,其他的话说的跟哄奶娃儿似的,让一车子闷骚家伙忍笑忍到爆,我只好努力睁开迷糊糊的双眼,环顾着一行美男,最终小嘴一张:“笑的人木有小****。”

顿时,安静了。

我一翻白眼球闭上双目,歪歪脑袋在黑玫瑰xiōng前找一比较舒适的地儿,但又怕睡着之后再被人吵醒,只好扭扭脑袋补上一句:“吵醒我的人生儿子没屁眼儿。”

一行人,傻眼了。

靡靡想要睡着,可马车晃荡的厉害,我只好皱着眉喊一嗓子:“赶车太晃害人睡不着的家伙是同性恋。”

车速慢下来了,车厢也不晃荡了,可在夏季大白天里睡觉真是热啊!几次想睡着都得热醒,索性发挥毒舌功效,小声嘟囔一句:“闲着看我出汗不效劳的人晚上起夜掉粪坑。”

小风,凉快啊!朦胧感觉到一堆爪子给咱那个扇,心里甜滋滋的那叫一个爽!终于安下心来睡着,唇边挂着微笑,心想上马车睡觉也不错,至少咱不用熬着一起赶路找司徒秋然,话说茉莉出城是跟司徒秋然一起的,咱这一追赶,说不定睁开眼就能看见茉莉呢?

大叔啊大叔,果子好想你……

……

不知睡了多久,反正是时昏时醒迷迷瞪瞪,只知道我们到了啥“浮华客栈”,也靡靡感觉到有人抱着我进了个房间,特温柔的将我放上床铺,绝对的轻拿轻放,恐怕是被那句“生儿子没屁眼儿”给吓的不轻,稍稍给盖上了层薄被,随即便听到关门的声音。

谁呀这是,跑的还挺快!额,貌似还有点困,再睡会儿吧!

歪脑袋准备梦也,可还没多长时间我就开始翻腾了!丫的,都怪白羽给咱吃的那俩**蛋,酝酿一路这会儿开始发酵了,一股股的气体闹得肚子直疼!难受啊,想放屁……

话说,咱最讨厌憋屈,无论是外界给予的还是自身营造的,都让人受不了!于是乎,我连眼都不待睁,第一时间卯足劲儿开始放炮,花样繁多数不胜数,有响的,有闷的,有单声道的,有合唱的。顺道还把“臭屁不响,响屁不臭”的定义给推翻了,每一回嘣出的都极品,无论是闷罐一气呵成的,还是没用上力气断断续续的,都特争气的带着**蛋味儿臭气熏天!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正!

不都说被窝里放屁能“闻”能“捂”吗?这回我算是见识到了!你说说,刚才抱咱进来的那位仁兄是不是别有用心啊,大热天儿的给咱盖被子干啥?害的我一顿连环炮下来差点儿没把自己熏过去!赶紧弹腾四肢呼扇呼扇薄被,散散气味!可肚子里还闹腾,不清干净了特难受,干脆一掀薄被青筋暴起来了个挂炮千响!啊!~舒坦了!

肚里的气儿是撒完了,可不知是因为太使劲,还是这味儿太地道,我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无奈揉揉眼准备起身,但就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直直浑身一震!脑袋顿时就懵了……

幻觉!一定是幻觉!不然我咋会看见屋子居然有一堆人?桌边围绕三个,门边矗立一个,窗边靠着一个,角落处还特隐蔽的蹲着一个,再看那一堆鬼崽子的脸,表情都跟见了鬼似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全部定格冲咱直唰唰!老天爷啊,太tm丢人了!

然,门边站着的那位神仙,只是在愣完之后反手将门打开,稍稍扇了扇风,接着一转银白身影站去一旁,啥都没说。再来,窗边靠着的那袭黑影,只是轻皱眉头抬手将另一侧窗户打开,稍稍扇了扇风,接着猛吸一口窗外的新鲜空气,这才舒展了米色面容,啥也没说。后来,角落隐蔽处蹲着的那位仁兄,眨巴眨巴水灵大眼,顺着墙角慢慢起身,蹬直了两条大长腿,扶着墙根儿挪去桌边,对一位极其脱俗的人儿道:“楚老板,果儿姐是不是闹肚子了?要不要焰翼去给抓些药来?”

不看是谁还好,一看过去咱是肠子都打结了!门边是柳仙,窗边是黑玫瑰,桌边三人之中眼神即特殊又欠扁的是山茶,这三位天天见,即使被熏到抽筋也没什么!但角落里被咱这屁崩的直哆嗦的是焰翼,与其说话的那抹极其脱俗的纯白身影,竟是茉莉!

啊啊啊茉莉啊!我是酒不想喝饭不想饱,一门心思的盼着见你,千万次的幻想着你我相聚时的甜蜜,我爱死了你那种甜甜的香气,在我心底慢慢洋溢……却不想这重逢的时刻这般诡异,香气没闻着倒全成了臭屁!茉莉啊,我对不起你呀!

眼神一瞄,才发现咱不是一般的点儿背!我说若都是自己人吧,丢脸也就无所谓了,但桌旁边儿咋还有个陌生的脸捏?明眼竖眉,鼻子挺高,长的还算好看,可就是脸色不大好,臭臭的好像跟谁有仇,也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呆坐,不经意一撇,这皱眉的神情倒是跟司徒秋白有的拼!

等下!司徒秋白?莫非这人是……

赶紧再次打量他,此人一身藏蓝衣衫,高高瘦瘦,年龄大概跟茉莉差不多,气质就不比了,咱家茉莉可是一等一,但这人也不差,带点儿沉稳的味道,棱角分明的脸,确实与司徒秋白有点相像,嗯!八成这家伙就是那名不见经传的司徒秋然,可让人纳闷儿的是,丫的脸咋这颜色啊?难不成在娘胎时,母亲爱吃葱,一不小心给这娃儿染了个色,看那脸,多配合城市建设,整个一绿化!

谁都没先开口,各个都憋着,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尴尬气愤前所未有!哎,都怨我,咋不睁眼看看有没有人,就那么噼里啪啦的自己过年,把一行极品男人都嘣成了痴呆,真是罪过,罪过啊!

在柳仙开了门黑玫瑰开了窗透风之后,良久,茉莉微笑着说:“好过多了。”

山茶对焰翼摆摆手,指着茶具说:“带去楼下给小二哥,让他换新的来。”

瓷娃娃看看桌上的茶壶茶杯,愣了愣说:“李掌柜,这茶才上不久,是新的呀。”

茉莉在一旁始终挂着微笑,白皙面容柔的宛若春水,可说的话却是天杀的可恶:“这茶变了味道,若饮下怕是中毒至深,照做便是。”

“唉!”焰翼赶忙应下,端起茶具向外走,但到了门边却被柳仙拦下,听那银白人儿说:“若见着程师傅与白公子,请告知两人晚些再上来,理由……就说房间在除尘。”

瓷娃娃点头如过电,忙捣腾长腿出去了,但那丫滚蛋了还不老实,竟在外头说一声:“哇!外面的空气好多啦!”

焰翼!你丫欠揍的是不?!

气一上来,我是再也忍不住了!手指一抻,就开始指着鼻子一个个的数落:“溪溪!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把我抱进来的,给我盖被子害我差点儿熏死自己的就是你!现在不帮我说话就算了,居然还在窗边儿看戏!我记住你了!……仙儿!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配合关门声儿的!不帮我说话就算了,居然还在门边把风显示自己细心!我记住你了!……李思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们串通一气,不让茉莉喊醒我一定是你的馊主意!不帮我说话就算了,居然还让焰翼换茶具,含沙射影的怨我放臭屁!我记住你了!……大叔!大叔你,你……你看果子受委屈也不关心,还冷嘲热讽说我的屁是毒气,我,我恨死你了哇!呜呜……哇啊!~”

越说越委屈,干脆开嚎!别说,咱这么一喊算是牵动人心了,茉莉赶忙窜过我身边,久违了的干净指尖抹着咱的小脸,唇边挂着依旧好看的笑颜,一双波澜美眸带着怜爱,怔怔的瞧着我说:“自己不小心做了蠢事,怎能怨别人?要学会承担自己的过错,女人,你可不能太赖皮……”

听完这话,我心里是“咯噔”一下!虽然茉莉笑的很自然,话说的很委婉,可我能感觉到这里面含有另一种味道!再说,茉莉在这样的情况下,笑的越是温柔,就证明问题越是严重!我赶紧猜想这外表看似儒雅内心却极其yīn险的家伙在说什么,但答案就在脑海里转,我却死都抓不着!直到门边走来一人,拍了拍我的肩说:“果宝,咱们是不愿扰你清梦,才在一旁少言寡语,岂料到你会演这样一出……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正要还嘴,却恍然大悟!柳仙!茉莉的意思就是说柳仙!他说“要学会承担自己的过错”,一定是指我和柳仙的事儿!完了,只顾着找他忘记怎么解释了!忙拉上茉莉手臂:“大叔!果果知错了!再也不敢了!下次……”

“下次做事之前,至少看看周围,想想该不该做,合不合适才可以顺意,记得了?”茉莉打断我的话,用干净指尖刮了下我的小鼻子,熟悉的方式令我心头一暖,眼泪竟哗啦啦的向下倾泻,我点着脑袋哼哼唧唧说:“记得……记得了。”

茉莉温柔的捧起我的脸,在额头落上一枚轻轻的吻:“傻丫头,不哭。”

呜呜……我的茉莉啊!上辈子我积的啥德,这辈子才能遇上他哇!真是,真是太有福气了……

小手被茉莉牵上,随着他过去桌边,落坐在茉莉身边,感受着他淡淡的甜,温雅的芳,手依旧被他握在手心,就像冰冷的冬天有了火炉,很暖!若是可以,真想一生都被他握着,再也不松开……

茉莉浅笑,伸手对上这里唯一的“外人”,却对我说:“想必不用我介绍了。”

啥?不介绍怎么行啊?就算这家伙长的确实有点儿像司徒秋白,我也不敢决然断定,他就是司徒秋然哪!

正想着怎么开口,却见藏蓝身影起身,对我稍稍行礼说:“秋然见过三嫂。”

啊!对了!他是我“老相好”的弟弟哇!

嘿嘿,咱咋把这茬儿忘了捏?没事儿,既然能攀关系,那就不怕太过失礼了,赶紧站起身来,拍了拍司徒秋然的肩膀:“哈哈哈!老弟真能开玩笑!现在哪儿还能叫三嫂哇!这不是薄你的面儿嘛!甭客气,以后叫我果子就成!话说府门外叔嫂不相见,岂料你我还有重逢的一天!哈哈,没想到我这儿一放屁,你丫大老远闻着味儿就来了!缘分,缘分哪!”

司徒秋然,脸更绿了……

……

第八十四章 贫吧,你不仁我不义!

司徒秋然嘴角那个抽啊,恨不得直接咧到后脑勺去,尴尬对咱抽搐一笑:“三嫂说笑了,秋然怎好无理。”

茉莉始终淡坐,只是轻言一声:“既然出门,这唤果子便是了,无碍。”

啊?跟司徒秋然说的吧!嘿嘿,还是咱家茉莉好,事事替我摆平!心里一高兴,我忙转过茉莉身后,一把抱上他的肩:“大叔最好了!亲一个muma!~”

“蠢蛋,你答应我的事,别忘,我忘了。”黑玫瑰突然插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跟蚯蚓似的,我转过脸瞧瞧窗边的他,人家的表情很明显的告诉我“此时不想鸟你”,那刚才说的是虾米意思?答应他的事……额,什么事儿啊?

趁空挡偷偷香了下茉莉头顶的发,又学着文雅女子对司徒秋然别别扭扭的施了个礼,请他俩人继续互相念经,看谁能念死谁!我则窜去黑玫瑰身边。一拍人家健硕肩膀:“喂,你刚说我答应你的事儿,是哪个?”

凝黑美眸冲我一顿撇白眼,那俩眼珠子飞的跟白内障似的,都快赶上雪花膏了!我赶紧替人揉着眼角:“哎哟祖宗哦!可不带这么仍眼球的,掉地上谁当探蛋儿拾走了咋办?乖额,你就说是哪件事儿就成了!不用老飞着它,瞅着怪吓人的!”

长指愤愤的挥掉咱的瓜子,轻皱眉头说:“你也知道答应我很多事?所以不知我说的是哪一件,对不?”

呃……貌似这话问住我了,回想起来,我还真是答应过黑玫瑰好多事儿啊!比如吊树上那次,好像答应他不再招惹郝粉蝶,但后来却打了那厚实的二斤面。还有那回,好像是答应了不在山茶花房间过夜,嗯嗯幸好这个目前咱还遵守着!还有的话,那就是答应帮他偷白羽身上的白玉扳指,可这个是他自己说不用我的!再想来……

哈哈!知道了!

我斜着眼瞄瞄黑玫瑰,伸出手指快速戳了戳他的六块腹肌处:“小溪溪,你肚肚饿想出鱼了是不?”

“唰!”额滴神哪!太阳爱上星星明显是畸形恋,黑玫瑰大白天红了脸还真是前所未见!这丫咋地了?瞧那美眸忽闪的,赶上狗仔队的闪光灯了,半响才假装瞪起眼轻咳一声道:“你,我……你少废话!”

哇塞!黑玫瑰的脸,好红哇!哈哈哈!好可爱好可爱!跟番茄一样的,好像咬一口!我赶紧眨巴双眼冲他猛瞧,生怕错过这千载难逢的画面,口中也提醒道:“溪溪!i以后要多害臊,要学的娇滴滴!你这样子简直是极品啊!来来,再红一点!”

黑玫瑰,憋屈啊!看的咱心里爽的不行,哈哈,你丫也有今天!

正在我笑的不亦乐乎时,米色面容多次的欲言又止,最终忍无可忍,愤恨着丢下一句:“蠢蛋!”接着一抬腿,从窗户飞了出去!

我赶紧趴上窗台对外以嚎叫:“你是去抓鱼吗?哈哈!带我去我也要去!”

“咣噹!”

那个……我只是想跟着去玩儿,随便喊了那么一嗓子,绝对不是要散乱黑玫瑰注意力!他正面大字型趴上地面,跟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可不能怨我!

慌忙跑去茉莉身旁,嗲起嗓音甩甩他的修长手臂:“大叔大叔,我想跟溪溪抓鱼去,行吗?”

茉莉笑的很好看,波澜美眸宠溺的盯着我瞧,只是片刻后却说:“不行。”

“啥?”我听错了?

茉莉拉上我的小手,放在手心摩挲,重复着:“不行。”

我迷茫着双眼,心想这茉莉的老毛病又犯了?总是说让人猜不透的话!随即问:“为啥?”

茉莉没回答,只是转过微笑面容对上司徒秋然:“司徒兄,今日就此说定,明日你我将事宜办妥便是。”

藏蓝人影起身,对茉莉毕恭毕敬施了礼,低首道:“司徒秋然感激不尽,谢楚老板,在下就此别过。”

白影也随即一点头,给了一个极端雅致的笑容,司徒秋然回过头来看看我,又瞧了瞧茉莉,欲言又止了下,却再摇摇头离去了。

走了?就这样山人了?不对啊,貌似咱们一堆人来,主要目的不是来找茉莉的哇!这司徒秋然一走,咱们还怎么洗刷白羽的清白?都不见人了还搞个屁啊!

来不及想,我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了他的去路:“等下!”

司徒秋然一愣,上下看了我一眼,抬手抱拳道:“三……果,呃……安姑娘还有何事?”

呦呦,看把孩子绕的,一句话给我整仨称呼,舌头都打结了!我怔怔瞧着他那张与司徒秋白三分相似的脸,思考半响愣是不知道该说啥!回头一瞧,这白羽不在,程诺不在,黑玫瑰不在!丫的,知道事情的人都老娘玩儿消失,现在剩我一人怎么对峙?!

“呃,我是第一次来这玩儿,不知道洞庭啥样,你比较熟悉,带我去玩儿好不好?”拖延时间,免得卑鄙小二跑掉!

“女人,不得无理。”茉莉在桌旁轻言。

可司徒秋然却淡淡一笑,稍稍歪了点脑袋大量我一番,最后直直绽放笑颜道:“安姑娘,听大哥说自从你轻生之后,性格大变,直至动静之极,版若两人。早前我还不信,现下看来……确实如此。”

我高高一挑下巴:“这就是告诉你们啥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一出将军府,不仅遇上了茉莉大叔,还结实了楚少爷和林公子,李掌柜也是一等一的好人!这就叫做幸福!知道不?”

司徒秋然不以为意,始终淡淡而笑,只不过这样的笑容在我看来有点儿不对劲!也许是我心底相信白羽,所以对他心存戒备,但不得不强调的是,此人这时的微笑,确实带有一些yīn险的味道,摆呼下双眸,对我说:“幸福?呵,原来安姑娘的意思是觉得在大哥身边,不幸福喽?或者是说,你需要这么多男人都陪着你……才算幸福?”

呦嘿?要挑拨离间咋地?行啊司徒秋然,一张嘴挺狠哪!看来丫的还不知道老娘的厉害!头发长见识短果然没错,咱怕啥?除了憋屈我啥都不怕!想比比谁的嘴巴子厉害?那还得看你撑不撑得住!

我贱兮兮咧嘴一笑,接着转身回去屋里,瞧司徒秋然的嘴脸也知道,人家现在跟我杠上了,估计正打算跟我较量一番,咱何不找个安稳的地方,边喝水边抬杠,也不失为人间一大快事,更主要地,我得拖延时间等白羽回来……

抓把瓜子儿,吧唧吧唧磕着,瞄一眼门边的司徒秋然,见他在哪儿傻站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撇撇眼道:“想知道啥叫幸福?”

藏蓝身影耸耸肩,扔给咱一个无所谓的笑容,我则一挑眼瞧瞧凳子,示意他回来坐下,司徒秋然是个明白人儿,缓缓踱步来到桌前,瞧了眼茉莉,又娓娓落座,我推了把瓜子给他:“听故事,要学会享受,别拘谨,刚开乐呵!”

司徒秋然撇撇嘴,无谓的捻起瓜子开始磕,也等着我解释啥叫幸福,瞧那眼中的谨慎,就知道他一准儿打算着挑我话茬子好讽刺一番!可我是谁?柯果子是也!要挑毛病也得有那机会不是?索性我哈哈一笑,开说:“幸福,乃是一种身心感受,如果人一直是快乐的,那么就感觉不出来啥是幸福,so!幸福是要平凡和痛苦来衬托的!就拿我刚才在床上放屁那事儿来说吧,屁没成形的时候身心感觉正常,成形之后便感觉难受,想放放不出来的时候就是痛苦,咋使劲儿都放不出来那是憋屈,终于放出来的时候,那就是幸福!明白不?”

司徒秋然的脸,那个抽啊!嘴唇快裂了,我赶紧跑门边喊道:“焰翼!你丫死哪儿了?!快把水端来,你司徒客官快干死了!”

长腿果然不一般,“嗖”的一声窜了过来,我赶紧接过人手中的茶水,倒出一杯给司徒秋然递去,长指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我则笑笑说:“嘿嘿,不好意思,虽然不雅,但是表达还算清楚额!你要是不喜欢听我说放屁一类的粗俗词语,那就惩罚我幸福之后再倒霉一把!懂什么叫倒霉不?额……这样说吧,比如刚才我好不容易放出来一惊天地泣鬼神的屁之后,才猛然想起来我今天拉肚子,但是后悔也来不及了,这就叫倒霉!明白不?……还不明白?多好理解啊!你想想啊,那个放屁带屎花儿啊!”

“噗!”司徒秋然绿个脸喷出一口茶水!赶紧起身对茉莉施礼:“不才司徒有事,先别过了。”

哈哈!忍受不了了?有本事继续贫呗!

就在司徒秋然准备离去时,门前出现一抹身影,那淡紫色的衣衫很是显眼,也扎的司徒秋然直直一颤……

哼,时间刚刚好!

……

85-90

第八十五章 总统套房中的傻茉莉

司徒秋然瞧见门边的白羽,就跟大白天见了鬼一样,眼神发愣不说,就连稍稍握拳的手都开始哆嗦,哈哈!估计是没想到这个时候白羽还活着。想来也是,本以为该死的人却好好的在面前站着,若是鬼还好,若不是,就只能证明他的目的没有达到,计划没有成功,小计谋被揭穿,好比老尼姑随了老和尚,洞房花烛夜吹灯拔蜡脱衣就寝,哎,前功尽弃哦!

我贼贼笑着躲去茉莉身后,这场好戏我可不想错过!可刚占据个绝佳位置,却被茉莉拉了手腕:“不是要寻溪儿吗?去吧。”

啥?这个时候让我出去?切!好戏才刚刚开始,谁走谁是孙子!

我赶紧甩掉茉莉的干净手指:“刚才还能赶上他,谁知道现在丫跑哪儿去了!这里我又不熟,丢了咋办?不去!”

要说,奸诈如茉莉啊!刚说完不去,只见人轻轻一咧红唇,笑的那叫一个醉人,缓缓抬起媚眼,对我那是一顿放电!那啥,我头有点昏!趁咱晕的空挡,茉莉抬起了干净指尖,点了点我的小鼻子:“我陪你去呢?”

咱要看好拍戏!千万不要被茉莉诱惑!镇定心弦,死咬牙不去瞧茉莉的脸,狠狠挤出一句:“他走远了!咱俩上哪儿找去?”

仙白人影缓缓起身,踱着令人心乱的步子朝我逼近,待甜香传入鼻时,修长臂膀却一把将我拥上,在别人都瞧不见得背上抚上我的脊背,用带点的指尖画着多情的圈圈,微微侧过脑袋,在我耳边轻言:“溪儿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跟你单独在一起……小女人,我想你了……”

浑身……**皮疙瘩那是哗啦啦的哇!

茉莉是个妖精!一个令人恐惧的妖精!别说咱是一色女,就算我是一神仙,也得冲破九重天跟茉莉玩儿个有缘千里来相会!他娘的,这丫忒勾人了!

去你的谈判,去你的好戏,去你的白羽司徒秋然!老娘正事儿在前恕不奉陪!

转身一把拉上茉莉的手,二话不说往楼下走,谁敢挡老娘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风尘仆仆跑去柜台前,摸了摸腰带……额咳,还是换只手摸了摸茉莉腰带,掏出快银子拍上桌:“掌柜的!给我整间好厢房!送来一壶上好的茶!再弄两块糕点,要这里最贵最好的!派人快快的送来,送来之后也快快的滚蛋!把门儿带上谁也不许再来!赶紧的,别耽误老娘办事儿!”

我说完之后,掌柜的愣了……

随机深吸一口气,抬手在那有点儿痴呆的掌柜面前晃荡下:“喂,听不懂?”

痴呆掌柜连忙摇头,声声陪不是,接着便将脑袋一转,对上一脸淡笑的茉莉,吭哧半响才说:“楚……楚老板,这……”

茉莉赶忙抬手,示意掌柜的可以歇菜了,随机转身对他说:“照她的意思办吧。”

掌柜为难的瞧着那块银子:“可,这个……”

白皙面颊笑笑,却无奈摇着头道:“收了吧。”

耶?给钱还让人为难了?

话说咱好名留个够,坏名不出头,能省下的钱钱布给,就算给也得从中间挖层油!看到掌柜的为难不愿收下钱,我赶紧抓回帐台的银子:“啊啊抱歉啊!让您为难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收回我收回!不过房间你得照开,茶水你得照送!”

掌柜的赶紧点头哈腰:“那是一定!一得那个!”

奇怪了,这店玩儿的是赔本生意?由于好奇,我鬼鬼的趴上帐台,小声对掌柜的说:“唉我问你,你家老板是不是傻得呀!要上好厢房你不要钱?嘿嘿,他一定是智障对不?或者……半身不遂?偏瘫?脑子坏了一半儿!哈哈哈,那他指什么给你发钱钱哇!那个,有机会跳槽吧!知道‘园’城的‘漫林阁’吗”随手一指茉莉:“喏,看见没,这家伙开的!那生意较一个好哇!来给他打工吧!工资大大的有!”

掌柜的一脸黑线,撑着黑脸看着茉莉无奈面容,愁苦的跟吃了三斤双黄连一样,舌头都不打弯儿了:“楚老板……您……”

我赶紧接过话茬:“他什么哇!他是个大好人捏!~既然你知道他,那就来吧!”

挖墙脚我可是行家!计谋不是yīn谋不算,也能把人挖的服服帖帖,可就在茉莉指尖轻柔搭上我的腰际,魅力唇角对咱一弯,说了句话之后,我感觉到啥叫端屎盆子扣自己脑袋,还得承认那是香的!

人家,是这样说的:“女人,这‘浮华客栈’,我开的。”

“咣噹!”下巴磕地,还特使劲儿……

我是傻脸了,可茉莉却探出手指抚了把咱的小脸:“事事都想着我,女人……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咣噹!”刚收回来的下巴再次砸地,还砸的特心甘情愿!

从现在起,爱你一万年!

被茉莉牵着小手到了一间超华丽的屋子,估计这件屋就相当于现代的总统套房了吧!那小香炉,那檀木窗户,那供人极其享受的软床,简直就是给我俩准备的极品交换之所嘛!

要献媚,当然先要娇滴滴,于是乎,我双手一抬搭上茉莉肩膀,小脸一柔贴上人温热热的xiōng膛,呼吸着那沁心的甜香,嗲声道:“大叔,您看咱俩人,这是恩恩爱爱欢欢笑笑,比翼双飞郎才女貌……现下天色已晚,来,让果子给您宽衣,这就休息了吧!”

反手去拉茉莉的衣裳,可小手却被他直直抓上:“正值下午,何为天色已晚?”

我低拉着脑袋嘟囔一句:“那银家想你想的,觉得天都黑了哇!”

茉莉吻着我的发线,却说:“想我想的上了林公子的床?”

天!他说啥?!

浑身猛然一颤!这话着实吓了我一跳!心里知道他明白我和柳仙的事儿,但从人嘴里听到还是会令我恐慌!赶紧抬头瞧茉莉的脸色,可无论怎么看,他依旧是那副微微笑的绝美脸庞,就连说出的话,都是淡淡的一如既往:“你方才对司徒秋然解释了何谓幸福,现下,我想听你解释个……何为诚实?”

诚……诚实……

低拉脑袋思量半晌,连早前放屁的劲儿都快使上了,吱吱呜呜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不过,还是茉莉知道体贴了,抬起指尖抚了把我的小脸,给了个台阶下:“用你一贯的语言,无妨。”

“咕噜!”我大大咽了口口水,心想死就死了!只要能博得原谅,就算咱是个杀手也得弃职从良!索性轻咳一声,朗朗道:“所谓诚实,就好比不小心放了屁,无论是想的闷的,都会举手承认!”

说完,咱肠子都悔青了啊!今儿个是咋了,跟屁杠上了?咋说啥话都是臭烘烘的!

可茉莉却直直点头:“好,很贴心。那再问你,何为虚伪?”

虚伪?不会是说我吧?!茉莉,难道不再相信我了?

然,无论他今天是不是要将我pass掉,我都不能再骗他了!随即斩钉截铁的说:“所谓虚伪,就是自己放了屁不承认,还指着别人说是他放的!”

“很好,再问你,何为顽皮?”

“所谓顽皮,就是找一个人特多的地方,使劲儿的放一大响屁,然后笑嘻嘻的跑开……”

“嗯,那何为聪明?”

“所谓聪明,就是能从一种屁的味道里判断出此人吃的食物……”

“何为余威?”

“所谓余威,就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放了屁,此房间一个月都没人再敢住……”

“何为衷恳?”

“所谓衷恳,就是在放了个特响的屁之后,勇于保证下次放的时候轻一点儿……”

听完我的解释,茉莉微微迷蒙双眼,竟一把将我拥在怀里:“你不是什么都知晓吗?道理,你这不是都明白吗?为何还要去招惹别人……女人,你好似深林里的精灵,在爱上你时,我已知想把你牢牢拴住是不可能的!你是恁般让人向往,即使是犯错迷糊或者傻里傻气,都是如此如此的吸引人!这样的你,很容易在无意间将热情喷洒,感染到身边每一个人!他们会为你痴迷,为你动心,而你一向无拘无束,脑门一热又什么都不顾!如此一来,你会对另外的男人情动,是我早就意料到的!可你知道,我心有多痛吗……我不愿牵绊你,你愿将着闪光的翅膀折去,我爱的你是深林里的精灵,而不是瓶子里的萤火虫,所以我选择放任……女人,你喜欢林子叶,是吗?”

是吗?呵呵,这样的问题,倒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

嘴角尝到了苦涩的味道,原来,我竟是这般爱哭。原来,楚林一开始就知道我会背叛。也明白了,原来,柳仙说要我见了茉莉之后,那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他定不会生气的意思,也是因为这个……因为他们都觉得,我是之快乐的精灵,是无法被人牵绊的精灵,是属于很多人的精灵……他们不愿折了我的翅膀,就只能任由我飞翔,即使与他人分享,亦是快乐的……

他们,好傻……

我的沉默,让茉莉得到了答案,他身体轻轻的颤抖,抖得我的心都开始疼痛!可只有无声能代替我的回答,不能,我死都不能开口说自己心里装着柳仙,即使我很想不要隐瞒,但若是出口,日后定会后悔!现在的我,是该死的伤了茉莉,也伤了柳仙……

半晌,耳边传来这样的声音:“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这是啥狗屁问题!

我轻轻拉开与茉莉的距离,怔怔瞧着那张白皙的俊美完颜,接着抬手,五指握紧掌心,然后……

“咚!”

“恩啊……”

第一声,仍是赞握成小拳头的手对准茉莉的腹部使劲儿砸去时的壮烈之音!第二声,仍是茉莉突然挨了一拳防不胜防的痛呼之音!

我拍着丫的肩膀:“我爱你吗?你丫脑袋不是烧傻了,就是被人灌进浆糊了,再不然就是内分泌紊乱,导致大便往上走,朝脑部转移了!看来刚才咱问掌柜的那些话是对的,我现在真开始怀疑你丫就是一傻子了!不然我爱不爱你,你自己体会不到?”愤愤将手按心脏感觉那里的血液正在急速流淌,趁着我狂烈的心跳,一字一句的说:“楚林,我现在就正儿八经的告诉你,不管我柯果子有没有别人,这儿,永远都给你留一块地方,还是tm的高档住宅区!现在我除了老爸老妈,最爱的就是你了!我靠!你问的这是哪门子的弱智问题!”

茉莉揉着肚子,却扬起甜甜的微笑,干净指尖刮了下我的小鼻子,宠溺的说:“好鬼的小女人,你用你那多情的心,换走了我的全部,却又说的这般理直气壮……”指尖偏了方向,点上我的唇,他幽幽的说:“好一张蛮横的嘴,但为何他总是口没遮拦,我却发疯的喜欢……”指尖再次转了方向,抚上我的额头,他轻轻的说:“这里都装了什么?为何总这般古怪!可即使琢磨不透,我却着魔似的向往……“指尖最后一次转了方向,缓缓插入我柔然的头发,抚向我的后脑勺,他美丽的唇,这样说道:”要爱我,即使心里有别人,也要记得爱我……即使你会忘记我的名字,也务必请你记得,要爱你此时眼前的人……只要你爱我,爱着我,就够了……呜!“

没完了?不说了成吗?!再说下去,我怕我会……我会幸福死的!我还不想死那么早,所以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将他没说完的话吞进自己的口,眼下自己的腹,让我自己来消化!那不会化为轻烟,不会化为双蝶,它只会升华!升华成彼此的心念,让我们一起感受那该死的幻灭,却一起傻了吧唧的去盼望那天杀的永远!

楚林,我讨厌你这包容心,讨厌你这宽广的xiōng怀,我恨死了你的“不能折断就只好任由飞翔!”这些只会让你把我宠坏!让我越来越爱你!越来越离不开你!

楚林,我恨死了让我这么爱你的你,我恨死……你了……

……

第八十六章 痴呆落水,笨猪一条!

没错,我是一色女!我一是不折不扣拉上就不撒手,吻上就住不了口的色女!于是乎,咱在茉莉身上发挥出超人的吻技,亲得那叫一昏天暗地!可就当我奋不顾身准备舍生取义时,楼下天杀的响起一句:“楚老板!快出来啊!程师傅和白公子动起手啦!”

啊啊!关键时刻怎能停止?!谁在那儿哇哇叫呢!声音挺熟悉,好像是……该死的焰翼!

抬眼瞧瞧茉莉的脸,那真叫一个白里透红与众不同,酸甜程度比优酸rǔ还可口!你说说,这样的美味摆在眼前,谁丫的甘心让人这么跑了?所以,我忙伸出大爪子上前一把拉上茉莉手腕,威胁道:“敢搭理他,以后就别指望我再搭理你!”

话音刚落,却听楼下焰翼再嚎一声:“楚老板哇!司徒先生也动手啦!”

哇!仨人打起来了?看来这是一出是蜘蛛精与唐僧谈判,谈***崩溃了!

可色字当前,岂有不一马当先之理?赶紧镇定心弦不住告诫自己:我是色女,我是色女!随即握紧了茉莉手受腕,再次威胁:“敢下楼我跟你决裂!互删电话qq拉黑好死不相往来!”

茉莉嘴角突然露出一抹极端温雅的笑,看着我的眼神是越来越柔!yes!看来茉莉果然是喜欢咱粗暴,我越是发疯人家越是暗爽,我话说的越不规矩,就越能加快人家发情的速度!好,茉莉啥时候该配我是知道了,但眼下还有个比较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怎么让楼下那只得狂犬的玩意儿闭上嘴!

正在此时,敲门声响起,小二哥应邀将刚冲泡好的茶水端来,我则二话不说拎起茶壶便扔出窗外,只听楼下一声惨呼:“楚老板啊!楚少爷也打起来……哎呀!啊啊!”

呃……我是不是太坏了?

哎,谁让咱心软不是?只好又抓过小二哥肩上搭着的抹布,扔出窗外,也附送给焰翼一句:“我嫌茶水太凉,一生气就给丢了,谁知道你在下头啊!自己擦擦吧!”

可脑袋不伸出去不要紧,一探出去才瞧见咱精雕细琢的冒着热气,跟快升仙了似的……

难道……

我赶紧睁大双眼瞧着身旁的小二哥,岂小二哥亦是满脸惊恐,半晌才傻了吧唧结巴出口:“茶……开……开水泡的!”

哇靠!不早说!

一个箭步冲出门去,还不忘交代着:“大叔你等我回来!顺道帮忙找最好的烫伤药!”

……

楼下,一个狼狈至极的瓷娃娃嘟着小嘴,涨红着半边脸低拉着脑袋,一样红红的手捂上小脸,委屈程度比窦娥更甚!我赶紧跑过去拉下他手臂,当一片红肿映进眼底的时候,我直想呼自己几巴掌!咋就那么不开眼,也不看看壶里是不是热水,就这么跟个憨头一样说扔就扔!瞅瞅把孩子给烫的,这要是让人家天上的爹妈瞧见,还不知得心疼成啥模样!

我,果然是个蠢蛋!

轻轻碰了下瓷娃娃的手背,焰翼直直向后一缩:“果儿姐……没,事儿!”

天哪!都起水泡了还说没事儿?!

心里这个悔啊!赶紧抬头看他的小脸,那还挂着水珠的心形脸半边微肿,红红的就像涂了满了腮红,但一点也不好看,直将可怜的意味发到极致!我赶紧抬起袖口去擦,可刚碰到一点点皮肤,焰翼便喊道:“啊!疼!”

娘的!他喊的我也疼!

反手拉上焰翼另一只手腕,快速向湖边走去,但小家伙却向后撑着:“果儿姐,我没事啦!您快喊楚老板出来,他们……”

“闭嘴!”回过脑袋爆吼一声:“再敢出声立马送你回‘园’城!”

啥也不顾直往前走,目不斜视盯着不远处的洞庭湖,满门心思只想替焰翼消肿,却不料有四个不长眼的家伙竟在湖边挥剑互砍!眼下,挡我者骂,阻我者杀!索性大吼一声“闪一边儿打去!滚!”

别说,咱这一嗓子嚎得也怪吓人,正打群架的四人愣是被咱震住了!纷纷停手瞧着我拉一瓷娃娃向湖边走去,一脸的诧异不说,还特好奇地跟上来看……

我管谁在看!只知道现在有凉水给焰翼冰脸了,赶紧撕下衣裳衬里最轻柔的纱,沾湿了捂上粉娃娃的脸,瞧着他疼得眼泪都快掉了,咱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只好开口哄着:“不疼哦!一会儿姐给弄好吃的!你要啥姐给做啥!”拿下敷热了的轻纱,赶紧对联着红肿的小脸吹气:“呼呼,吹吹就不疼了!呼呼……”回手把轻纱涮凉,再给敷上脸,又撕下一块纱沾湿,缠上他起了水泡的手:“姐错了,不该拿水壶丢你,更不该撒谎说嫌茶凉,害咱们焰翼受罪……姐再也不会这么对翼翼了,不生姐的气,好吗?”

“哇啊!呜呜!呜哇!~”

哇靠!啥动静儿啊这是?!管中窥豹,吓我一跳!赶紧抬眼去瞅,才现面前的瓷娃娃正咧嘴开嚎,俩眼儿喷洒着山甘泉,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那嘴张得真一得瑟,比鳄鱼都来劲儿!

心里知道他这是感动,可我咋就那么看不惯一男人哭成这副德行!随即抬手握拳,挥之……

“呜呜……啊!”

焰翼捂着没被烫伤但是被我揍伤的眼,一脸委屈地瞧着我,梨花带雨的小娃娃样十分可怜,但我却指着他鼻子说:“多大的人了还撕着嘴哭!你是小孩儿吗?你是女人吗?干啥总动不动抽稀抹泪儿的?男子汉不能哭,记住没!”

焰翼大大抹了把鼻涕,赶紧点头:“记住了!”

哎,一顺我的意,咱这心就软了,只好无奈摇摇头,抬手擦了擦他未干的眼泪:“乖,不是不让哭,是不要动不动就哭,现在有事儿没事儿就流泪,待你真正难过的时候,就没有眼泪可以流了……想哭哭不出来的感觉,很难受……”

话音方落,但听身边传来一句:“果子,原来你还是懂得这些,看来……咱们是小瞧你喽!”

寻声望去,见身后站着一行四人:程诺一水青衫,手持银锥淡然自若;司徒秋然一袭藏蓝,赤手空拳气定神闲;白羽一身紫衣,手握薄剑波澜不惊;黑玫瑰一行凝黑,手捻匕首尽显王者之气……然,他们在这儿干啥?

刚才那话,没猜错应该是程诺说的,我眨巴眨巴眼睛,瞧着手握家伙的四人,想了半天,才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哐!”

“咚!”

“咣!”

“噹!”

一句话说出,把四人全部撂倒!我再次迷茫的眨巴眨巴眼,却听焰翼说:“果儿姐,楚少爷他们方才在打斗,让您吼了嗓子就偏偏停住了。”

耶?我有那么大本事?赶紧转头瞧着男人们,见这些家伙一个个都绷着脸,原来火药味还没散呢!我只好摆手招呼上:“额……你们继续继续!刚才我只顾着来湖边,没太注意你们舞刀弄枪,来来,再打次我看看!”

刚爬起来的男人们一脸的黑线,就连程诺了也是无奈的长吁一口气,半晌才说:“果子,若没别的事儿,带着焰翼先回客栈吧。”

我一屁股坐上大石头,脱了鞋子盘上腿:“不要!咱好不容易赶上帅哥pk动真格的,才不要回客栈去!你们快着点儿啊,最好是p个你死我活,搞不好一个升仙就地成佛,再不然上天堂玩玩,混个修成正果啥的,多喜庆哈!”

黑玫瑰看看我,撇过眼神时留下了抹超白眼肚子!程诺看看我,低下脑袋时传来一个超大叹气声!白羽看看我,就这么一直看着我,只是小麦色的脸上却扬起微笑,那种自信真可谓是……臭不要脸的!司徒秋然看看我,接着冷哼一声,长剑归鞘,带着冰霜般的口气说:“今日就此作罢,恕不奉陪!”

“且慢!”程诺扬手阻挡司徒秋然的去路,身子也转过他面前:“有样东西,还请您好过目。”

哇!好戏开唱了!

我是睁大俩窟窿眼儿使劲的瞅哇!生怕错过一丁点儿的细节,可那好死不死的黑玫瑰竟一转身来到我身边:“蠢蛋,回客栈去!”

“哈?!不说了不去嘛!” 赶紧回话,可心里知道跟黑玫瑰硬碰硬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随即一把拉上人修长指尖,摇晃两下道:“溪溪,你就让我的这儿嘛!等下给你做鱼吃,保准很好吃的捏!~”

黑玫瑰,那个颤哪!手指头都抖了,好半晌才忽闪忽闪美眸,轻咳一声:“你,你就在这儿待着,哪儿都别去!敢动,取你性命!”

我一露小脸摆出痴呆表情,故意将声音说得傻不拉几:“嘿嘿,我动一下,你就娶我啊?可是要娶我好麻烦的!不过看在你诚心一片,我就勉为其难先应下吧!哈哈哈,溪溪你说话要算数哦!”

哇塞!黑玫瑰的脸又红了耶!好像猴屁股一样,好可爱好可爱的哇!由于米色脸庞染红太过养眼,咱是毫无心眼儿的大喊一声:“啊!溪溪你老不死还害臊哇!难道是记住我早上说过,让你没事儿就害个羞,红个脸好看?天哪天哪爱死你了!”

“叮铃!”程诺手中暗器瞬间落地!

“吧嗒!”白羽手中长剑亦是瞬间落地!

“咣噹!”司徒秋然没啥可掉的下巴就徒然砸地!

“啊!~噗通!”一转身竟发现焰翼掉湖里了!一双手扑腾激起水花四溅,一沉一落大喊:“救命啊!救命……”

我本想反手去抓,岂料黑玫瑰快我一步一个跃身跳进湖中!哇,果然男人!可刚落进水里,便见他米色面容直直一愣,顷刻间功夫又飞了出来,我忙问道:“你干啥啊!快救人哪!”

黑玫瑰瞥了我一眼,竟突然说:“要救你救。”

啥?这人咋这样啊!都下去也不顺道给孩子捞出来!瞧给孩子吓的小脸儿都白了!

“你这男人真他娘的扯淡!”丢下这么一唏,我便掳袖子脱外衣准备下水,可就在此时,只见小焰翼在水里弹腾两下,接着腿一伸……丫的站起来了!

“这……这么浅啊……”瓷娃娃小声嘟嚷道。

我想疯,我很想疯!怪不得黑玫瑰下去就出来了,原来那瓷娃娃紧张过度竟没发现那水只到腰!果然是痴呆落水乱扑腾,笨猪一条!

慢慢点点头,我咬紧牙关尽量不要骂出粗口,可老半天也压不下心中的郁闷,实在是憋不住,也就只好捡最简单的词语来抒发自己超憋屈的心情,所以咱一抬眼对上瓷娃娃,简单明了的说了声:“靠!”

爽了。

经过我这么一抒发对黑玫瑰的感叹,又经过焰翼这么一乌龙事件的搅和,岸边那仨人是一点儿气都没了,司徒秋然是无奈摇摇头,只感叹:“胡闹啊胡闹!”

程诺则低头浅笑,白羽更夸张,非要脱了鞋子也下来凉快凉快!

我爆瞪双眼大喊一声:“该说事儿的说事儿!该较真儿的较就真我!该互砍的互砍!该杀人的杀人!刚才只是个小插曲,那丫的谎报军情,你们当啥都没发生过!程诺你也别藏着掖着,有啥东西要让司徒秋然看就尽管拿出来,大家伙一起见证见证!光明正大地来讨论此事,到最后谁了民别赖账!快着点儿,go!”

第八十七章 白家灭门惨案

“我对那些无趣的事物不感兴趣,也没什么过目的必要,若还无他事,司徒告辞。”藏蓝身影欲转身,却程诺瞄了一眼黑玫瑰,下一秒便利将手中银锥掷出,直直向司徒秋然飞去!

可人家司徒也不是吃糠的,一转身躲过暗器,岂料此时程诺早已出手,瞬间功夫手刀放上司徒脖颈,藏蓝身影一颤,双眼暴睁满是不可思议!哈哈,估计是没想到程诺的速度会这么快!暗器刚出,人却降至!然,就在司徒发愣的空档,白羽竟一同跳入争斗,薄剑出鞘,与程诺的手刀一起同,架上了司徒的喉咙……

“好!打得好!一记投石问路,一记魔道在后,配合得好!演绎得妙!司徒秋然愣的呱呱叫!快,继续继续!”我盘着腿儿满眼的星光啊,来这儿之后,咱第一次看的是黑玫瑰以一敌二大玩儿“3p”,当时可是异常的兴奋,但最后黑玫瑰杀人把咱吓半死,以至于兴趣全无浑身抽搐!第二次看的是柳仙山茶大战古怪情侣,但是身临其境顾小兴奋,还傻了吧唧自己玩儿失手,一不小心亲自cāo刀插死一头,害咱打从那天起就惧怕打架!可今儿不一样嘿,瞧他们这派头,真可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即使没有,也得摆个poss上下抖一抖,展示展示自己的风姿卓越,或者悲愤至极直接河东狮吼……

我这边儿话刚说完,不料黑玫瑰竟一抬手使劲儿给了咱一爆栗,瞪着俩眼儿说:“闭嘴!蠢蛋!”

为了看好戏……我,我忍!

话说,白羽的剑抵在司徒秋然颈间,程诺便收回手去,青衣一偏纵身一跃,从身旁的大树上取下一样东西,此物圆柱体,表皮咖啡色,前端凸出,最顶上有个小口,可以伸缩,定睛一看……额咳!是带有包裹的画卷……

司徒秋然看到此物,大惊失色,但薄剑在喉也动弹不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程诺亚将某物的表皮拨开……额咳!是将画卷取消出,随即在他面前展开,一副他申请加入画院时所作的洞庭山水图出现在眼前。然,这图画一显现,司徒却道:“这是何意?”

嘿!装傻充愣这一套原来不是咱的专利啊!就看那厮的脸也知道他在恐惧,既然恐惧,那当然是明白程诺的意思喽!

回过头看程诺,人家依旧是文雅如初,提溜幅画还真像一文学工作者,可这家伙不经夸呀,下一刻便转了嘴脸,对上司徒秋然就开始得瑟:“瞧清楚了,这幅山水的边框。”

边框?如果没记错,我偷这幅画的时候,边框是橘红色的。难道这橘红色边框里,有文章?

好奇哇,所以咱就转头去看喽!可眼神一茫,大失所望!还以为能瞧见个另类画面,谁知道那幅画的边框跟人的五官是异曲同工,都他娘的一个熊样!该是啥颜色还是啥颜色,不就是有的地方颜色浅点儿,有的地方颜色深……

等下!

“啊啊!我看见了!”赶紧大喊一声,随即一跃起身窜去程诺身边,撩起画卷仔细端详!嗯嗯!果然不出所料,忙开口说:“我看到了!这浅颜色的是颜料,深颜色丰富的是屎巴巴!看!都陀在上面了好恶心!”

话毕,程诺亚的手浑然一抖,画卷差点儿落地!对面,白羽的手浑然一抖,薄剑差点儿与手脱离!旁边,司徒秋然浑身一抖,惊得差点儿放屁!可我我说得没错啊,都挨这儿晃啥呢?

眼神一飘,发现一向文雅的程度嘴角也在抽搐,吞过一口大大的口水后,人和指着边框上颜色深的地方对我说:“果子,瞧清楚了,这是何物?”

我斩钉截铁地回着:“屎!”

白羽“噗哧!”一声笑出,闪烁着月牙美眸说:“果,那是血,我爹的血,哈哈,你还真是有够可爱!”

天!他又开始了!每次说啥震撼的词儿时,白羽总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人家说自己老爹的血,就跟我说屎一样的轻松!真搞不懂,这家伙怎么能让自己的表情这么难以捉摸,难道,丫的面瘫?

不过话说回来,那画卷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儿?

转身扛了扛司徒秋然的肩膀,谁让现在就他不能动,咱也只能趁机欺负欺负:“唉,一不小心留下杀人罪证了吧?可以呀你,脑子还挺溜儿,但你咋这么弱智啊!橘红色遮不住暗红色,难道你不知道?为了掩饰那点儿血迹,你就把那么一曼妙的山水画上,弄一橘红色的边儿啊?!笨!山水画边框不是绿色就是蓝色,最多黄色,你丫可好,表一橘红色,傻子也知道有问题……”

不对!偷画那天我好像刻,有橘红色边框的山水画一共是四幅,若司徒秋然是为了掩饰血迹表上橘红色外框,那么其他三幅也就……

也有疑惑,我赶紧问白羽:“羽羽,上次你说你爹看到司徒秋然偷自己的画,之后便将画卷送给他了!如果他把画卷拿走,那么在转回头行凶的时候氷会染上血迹了!还有,那些画怎么会在司徒秋白的书房,而不是司徒秋然的书房呢?还有还有,带橘红色边框的画卷一共有四幅,难道除了这一幅外,另外的也……”

“也沾有我爹的血吗?你想问这个,是吗?”白羽唇角挂着微笑,但紧握薄剑的指尖却捏得青白,原来,他不是没有血,只是太用力,让血色消失了而已,就像他的指尖,又宛如他的微笑……

我点点头,等待着紫色夜来香的回答……

白羽,斜了斜眼角,勾起一边美唇,笑得宛若鬼魁,半晌也不出一声,只是盯着司徒秋然一语不发,可手中的薄剑却在他脖颈上越顶越深,直到一丝丝鲜血涌出,滑落藏蓝色的衣领,渲染出和白羽衣衫颜色一样的海棠,诡异的相似……

程诺向前一步,只是惊呼:“白羽!”

夜来香笑着,可眼里尽是仇恨,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却将双眼轻摆,看向黑玫瑰说:“画院收藏画卷,为防止蛀虫所用的方法,你可知晓?“

黑玫瑰轻点头,道“嗯,除边框,其余部分会涂油腊。”

夜来香再问:“油腊防水,你可知晓?”

“嗯。”

“血,可算的上水?”

“道理如一。”

“好。”白羽点点头,这才转过脸来瞧我,轻笑一声说:“果,这家伙拿走画之后,不是被爹赶出画院了吗?后来,人家的画不值钱了,名声灭了,王爷也不买帐了,所以,他每天看到这画,就只剩下气啦!听司徒家的下人说,这家伙不仅成日发脾气,就连那曾经是日价值连城的画,也给丢了去!

可是,司徒秋然不甘心,他不甘心就这么被轰了出来,索性又派人找回画卷,带着满心的愤恨回了书院,求爹原谅他的过错,求爹给他一次悔过的机会!可一向正直的爹爹不愿再收他,也就在那天,司徒秋然兽性大发,用爹爹给他的荣华,买来杀手,害我一家。

书院里,收藏着众多文人的笔墨,爹爹的血溅起,染上画架,其中有三幅图画的边框被染了红色,而司徒秋然的洞庭山水,是在地上被血液渲红的,画面上涂有油腊,沾不上血迹,所以只有边框粘了血,司徒秋白用朱砂色掩盖,可他却忘记了色彩的本质,也不明白血为何意!干涸的墨会变淡,但干涸的血却会凝重!

司徒秋然做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可他不但不知忔悔改,反而大言不惭的在城中宣扬,说自己藏有四幅价值连城的收藏画!本该下yīn曹地府的人,到那个时候还在想着金钱地位!

呵呵,只是他没想到,画卷上的血液时日长久变了色,那四幅山水根本一文不值!

但,就在他要将画烧毁时,司徒秋白将军却以黄金万两买下了他的四幅山水……这,是我至今都不曾明白的……“

“所以你便用灵靖的名字,混进司徒府上,留在司徒秋白身边,想暗中调查你白家灭门之事,司徒秋白是否也有涉嫌,是吗?”程诺试探着问。

“是。”白羽爽快的回到,可他嘴角却扬起一抹欣慰的笑:“ 也幸好我曾待在将军身边,这才知晓司徒秋白……原来是位这般正直的将军!喂!果你……”

“啊啊!”

上面这杀猪般的嚎叫乃发自于司徒秋然,别误会,不是白羽砍了他的只喉管,乃是老娘我抱起丫的小腿一顿爆啃!边啃边挥手锤他大腿,也顺道含糊不清的骂着:“你丫不要脸的玩意儿!杀人放火你都干得出来!简直愧对生下你的爹娘!你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对不起白羽甚至还对不起茉莉!我家茉莉大叔还跟你这样的人做买卖简直是瞎了眼!啊啊啊!我咬死你个狗日!”

……

第八十八章 夕阳下决斗,粪外眼红!

大家切勿迷茫我为啥去啃人小腿,只因白羽那些长篇大论听得我这个累啊!半中腰咱就坐地上了,呆在听完之后才知道这家伙忒可恶了,咱是太过气愤以至于忘了爬起来,就这么一个高窜过去趴地上对人开啃,根本不顾什么形象,只知道对其泄恨!恨不得把丫的腿当脖子啃断拉倒!

我这一动静儿可把一堆人吓坏了,程诺一把扔掉手中画,直直冲上前把我架起:“丫头,你疯了?!”

“嘶啦!”别说,咱牙口还真好,吃嘛嘛香,程诺那边儿拉上我, 只能咱这儿边是死都不松口,最终牺牲司徒秋然的衣裳,被我撕出一高开叉,成为一代旗袍之鼻祖,大腿尽露……

即使被拉起来,我依旧是张牙舞爪愤愤不平,嘴里还咬着一块儿司徒秋然藏蓝色的衣料,双眼仍是暴睁继续吼叫:“你个该死的王八蛋!杀人偿命应该连你家也给灭了!你爹你娘你老婆你二奶还有你外头相好的破鞋都该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你挂个狗屁画师名头不就是为了名利外加吃喝拉撒!你害咱家羽羽现在连笑都不会了,我抄你全家死光都消不了我这口气!你你你……程诺你放手让我咬死他!哇靠这家伙真tm不是人!”

“好啊!尽管来杀,只是莫要忘记,我家兄可是司徒将军,杀了我,想必你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司徒秋然公是蛮横无理,薄剑在喉证据当前也毫不畏惧!那丑恶的嘴脸比鞋拔子还牛b!丫的一瞪眼还不知道自己老几!只能靠着别人权势狐假虎威!

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人,四肢继续弹腾冲丫一顿挠啊!可程诺还是直直揽着我是不撒手,咱只好抓下嘴里的破布,揉成一疙瘩砸向司徒秋然,顺口大喊一声:“看暗器!”

司徒没胆子的怔怔一颤,待发现是破布的时候恨不得我找个地洞来钻,我趁其没出息的时候继续骂着:“瞧你那傻样!就这德行也配说你老哥是司徒将军?我看你丫就一狗仗人势的主儿!还自作聪明用朱砂掩盖血渍,你还挺得瑟自己的能力是不?你咋不支店参加个幸运二百五,证明一下你丫的脑力多突出!到时候抱一丫蛋回来让你媳妇给煮煮,看你还指啥瞎摆呼!……羽羽你少跟他废话,直接砍了丫的给你爹报仇!”

“呦!柯姑娘好大的口气啊!这要是给皇上听见了……那可怎么得了哦!”

啥味儿啊这么馊!

我眯着双眼寻声望去,只见一微胖的女人晃着花花轴子,一身雍容华贵的衣裳很是显眼,可背着阳光我瞧不清来人的脸,但听那声音也知道此人来不善,估计是跟郝二奶一样的货色,属于没事儿找抽型的!

然,声音是有眯耳熟……

还在想这是谁,却见一直不出声的黑玫瑰上前一步,凑过女人身边,稍稍弯腰唤着:“奶奶。”

切!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千层饼大娘慕容秋娥!

回过头拿手肘顶了顶程诺:“唉,这娘们儿来干啥?”

程诺忙瞪我一眼:“果子,平日随你怎么说都无妨,现下可得注意着点儿,快点夫人行礼去!”

我朝他一弩鼻子,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即整了整衣裳向一脸高傲的老娘们儿走去,路过白羽和司徒秋然身边时,咱还不忘给司徒秋然狠狠补上一脚!看他瘪的样子,我心里那个爽啊!还不忘说:“我等下要受气了,所以先拿你练练手!你也别心里不平衡,谁让你先拿虽人家练手来着!哼!”

眼神一瞄,这次白羽笑的,很好看……

俗话说仇人见面是分外眼红!我俩这玩儿命的仇人见了面,怎么着也得无来个夕阳下以静制动,让太阳照的连粪都红喽!心想着,咱便踱去老娘们儿身旁,赶紧弯腰施礼:“柯果子见过老~~夫人!愿夫人您如乌龟般万福,如王八般长寿!”

千层饼,开始抽了!但人家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一来二回的,对咱这不恭不敬也习惯了,可我还没习惯人家的嚣张气焰,看见时还是打从心底不舒服!再不一吐为快更是不爽,索性补上两句:“哎呀夫人哪!我口没遮拦的您别放心上,俗话说千年王万年龟,我怎么能拿它们跟您比呢!您若是活上个万儿八千岁的不成老妖精了嘛!您现下正当年,那是前程似锦红光一片,您看您儿子孙子都那么尿兴,白家酸辣灭门惨案说破就破赌具 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巴掌就把您拍沙滩上了!哎呦,羡慕哦!您真会培养后代,这俩崽崽,真给您长脸!”

脸气红了!yes!

老娘们儿半晌说不出话啊,浑身抖的好似落败的母**,直到程诺上前问好:“程诺见过楚大夫人。”她才抬眼哼了一声,随即瞄了瞄我,咬牙一句:“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腻不腻的用不着你说!就算我还想活你给机会吗?上次派来一对儿身手不咋地的假情侣,下回说不定还给弄来俩憨头唧唧的双胞胎呢!威胁我啥用哇?话说的跟屁是一样一样的!

老女人没再理我,丢下那句话后便向白羽走去,黑玫瑰也随着,只是在她身后的样子让人很不舒服!不经意眼神一飘,发现黑玫瑰背在身后的拳头是紧握的,按说,若不是极度的愤怒唆使,他从不会握拳!看来,正如茉莉所说,他们恨透了这个居心叵测的老女人,也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也恨她,为啥?就因为她害我家茉莉和玫瑰伤心了!也因为她和郝粉蝶一样,都想置我于死地!

和程诺对望一眼,随即跟上前去。

慕容秋娥瞅了眼造型别致的白羽和司徒秋然,然后眼神一飘……没搭理他俩!反而在瞧见大石头旁依靠着的瓷娃娃时,先问道:“你是何人?”

焰翼直直一愣,估计是没想到堂堂的楚大夫人会对他问话,傻呆半晌才知道从大石头旁转过身子,挂着湿答答的衣裳上前回着:“我,我是‘漫林阁’的伙计,名字叫焰翼。”

老娘们儿转着眼珠子,也不知道又想些什么妖蛾子!随即微微一笑问:“随着林儿来的?”

焰翼点点头,大眼睛灵巧的很,想必慕容老女人也发现了这点,因为人家话说的是那么讨人厌:“嗯,生的是挺标致,怪不得林儿会带你来做买卖。”

瓷娃娃一听,眨巴眨巴水灵双眼就笑了,他透彻的像面镜子,认为自己应出别人是什么样子,那就是什么样子!从来不去探究那表层下面的东西!比如他看到慕容秋娥在笑,竟把自己的唇也弯起来跟人一道快乐着……焰翼,果然是个纯到有点儿甜的孩子……

心里刚夸完,岂料瓷娃娃傻不拉几地问出一句:“楚夫人,您来这儿赏景吗?”

猪哦!人家来干啥会告诉你?

呃……貌似咱是经常办自己打自己嘴巴的事儿,这次也不例外,只因那老不死的对焰翼一笑,上前拍拍小家伙的脑袋:“是啊!我来赏景,也顺道解决上白公子的事情,你呢?跟林儿来做什么?”

“咣噹!”此乃咱下巴狠狠砸地之音……

有没搞错啊!老娘们儿对焰笑翼不说,还对人拍拍头拉拉手?难不成这女人为老不尊,有恋童癖?

焰翼想了,便毫无心眼儿地说:“司徒公子要买下‘浮华客栈’,楚老板觉得价钱合适,便让我随着一起来帮把手。”

“哦?但……为什么偏偏带你来呢?”慕容秋娥依旧笑着问,可傻子也看出来她是在打听!然,那满心纯真的瓷娃娃虽不算傻,但也强不了多少!只见人一摆精致小脸,甜甜的对慕容秋娥一笑:“因为……”

“因为他手脚麻利嘛!瞧那长腿,我经常说丫的肚脐眼儿下头就分岔了!大叔保准是看上人跑腿儿快,才带这娃娃来的!”我赶紧上前打断焰翼的话,哼!想从咱嘴里套取情报,做梦!喝……虽然我也不太清楚茉莉为啥会带这小家伙来,可咱知道茉莉大叔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告诉这老娘们儿的!

慕容蛾子看了看我,之后扔过来一个要死似的白眼,随即身子一偏,对我便用无视的了!只是在她瞧上白羽的时候,可算让我了解,何为身份尊贵……

老女人冷冷地对白羽说:“你请我来,不就是让我给你做个主吗?”

白羽这才放下手中剑,点了点头:“是。”

老女人又冷笑一声:“要杀就杀呗,他也只不过是条过气的狗而已。”

……

第八十九章 一巴掌拍泼墨了!

哇!没想到慕容秋娥说话蛮犀利的嘛!这词儿我还真想不出来,人家这短短几个字,比我那长篇大论口干舌燥的还有杀伤力!瞧司徒秋然的脸,就跟走马灯似的来回换颜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幸好这家伙不在十字路口,不然非得累死那一帮子开车的司机!再瞧人那造型,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双眼爆瞪恨不得一眼泡儿甩死那老娘们儿!仔细观察司徒秋然的气愤程度,我算是要佩服了慕容秋娥的损人功力,跟老女人相比,我还是有差距地!哎,看来嘴皮子革命尚未成功,柯果子同志还需努力!

司徒秋然憋着一肚子的窝囊气,那好不客易见点血光的脸色,被慕容秋娥一句话折腾的又变绿了!我就纳闷儿了嘿,你说那丫脸上的颜色咋就没正常过呢?难道画画儿画多了,彩色墨汁还会传染?哎,估计这家伙本性爱绿色,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知道他下辈子会不务托生成忍者神龟……

然,白羽的剑一离开司徒的脖子,再加上慕容老妖精这么一骂,那曾经风光的大画家是决定破罐子破摔,破斧子沉破船了!只见人本就紧握的拳头在瞬间举起,还没等白羽反应,便向手持薄剑的紫色夜来香袭击!

白羽双眼一闪,月牙美眸中凸显精明,眼瞅着着拳头来袭,他竟不慌不忙的淡淡一笑,漂亮的轻巧转身,避过司徒秋然的攻势,可身穿藏蓝色旗袍的家伙不知怎得,张牙舞爪瞅准了白羽就扑啊!那架势跟发了情的母狗一样,拦都拦不住!幸好咱早前把他的衣衫整出一高开叉,不然就这动静还不得自己把自己拌死!瞧那四肢弹腾的,灵巧程度一点儿不比变形金刚差,整个一古代擎天柱……

我犯纳闷儿了!你说刚才那么大好的机会,白羽咋不直接剥了这大脑穿刺的家伙!偏偏要等这慕容老婶儿来,才拼了命的大开杀戒!拖泥带水,这不是夜来香的风格啊!

我一边儿瞧着俩人互掐,一边儿捣腾双脚挪去黑玫瑰身旁,轻声问道:“你奶奶是白羽请来的哇?意思是想让这有身份的长辈见证下司徒秋然死亡全过程,对不?”

黑玫瑰没出声,但咱明白这算是默认,随即又问道:“你奶奶是郝粉蝶的姑姑,也就是郝王爷的姐,更是皇帝的姐,为啥她那么牛的不姓郝,偏要姓慕容嘞?”

米色脸庞转过来,却用凝黑美眸曝瞪了咱一眼:“你问太多了。”

我眨巴眨巴眼,随即说:“哦!那我重新问!额咳……为啥你奶奶姓慕容?”

黑玫瑰眉头一皱,牙齿是咬上了,拳头是握上了,估计是被我搞毛了!

隐忍半晌才直直呼出一口气:“蠢蛋!不是你问的话长,是你问的太多!”

我嘴里不屑的发出一音,心想着不说拉倒,改天问茉莉去!

眼神瞄过战场,嘿!够戏剧化哦!咱这说话的功夫,局势居然能一百八的大转弯,被告发狂不要命,挟持法官做人质,原告被动不敢妄为,眼睁睁看着被告大闹法庭,目无法纪!

好玩儿!司徒秋然居然想到用威胁的,不错!看来还知道啥叫蝼蚁尚且偷生。

眼前,是这么一出:司徒秋然不知何时徒手掐住了慕容秋娥的脖子,另一只手绕过老女人背后抓住她的手臂!老娘们儿害怕啊,糊了好多面粉的脸是更没血色了!微胖的身子不住打颤,就跟过电似的!而白羽则手持薄剑站在对面,怔怔瞧着眼前的一老一少,大玩儿古代泰坦尼克号,老女人颤抖着向后依靠,小男人以死相逼还穿着蓝色旗袍!啊,my-heart-will—go-on!

“司徒,要知晚你已做错,现下是该偿命的时候了!若一错再错,难道就不怕连累自己的妻儿吗?”程诺抬手严训,可这时候的司徒哪儿能听他的呀!根本是狗狗护食儿,死咬老娘们儿不放!爪子在脖子上扣的真叫个紧,想必那没血色的脸多半儿是给掐的,人家老半天的不出声感情儿是憋屈的很,可司徒秋然压根儿不知道自己下手重了,眼瞅着慕容秋娥眼珠子都开始翻了,他还在那儿慢慢收紧着长手指,嘴上还不依不饶:“若真是我妻儿,陪着一道上路也无妨!哼!白羽,你自小不在白府,也无迹可寻,算是你之福气!不是请来这女人替你撑腰吗?放我走!我饶她性命!”

“啊呀呀!这话说的真够水准哪!”我大呼一声便转去白羽身边,指着司徒秋然就说:“你害别人一家偿命也就是了,还准备连自己家人都赔上啊!牛!我见过的人里你是最牛的一个了!”随即拉上白羽便往后退,顺道对慕容秋娥说:“阿姨!你来的时候就说我大喊大叫让皇帝听见不得了,原来你是这般把皇帝放在心中景仰着哇!这样吧,看在您如此的拥君爱民,能为正义捐躯的事儿我会一级一级往上头汇报!直至告诉你皇帝老弟把你风光大葬!为国捐躯光荣啊!来人呐,关门放狗!”

耶?我喊过之后程诺果然配合,二话不说小银锥嗖嗖出手,冲着司徒秋然的面门就过去了!哇,果然好狗!

身穿旗袍的另类思想者,也不可能就这么被一锥子放倒,只见人忙中出错竟腾出束缚慕容秋娥手臂的手,回头猛然一抓!银锥子被挡落一旁,话说老女人也不简单,仅仅一丝的空档却被她瞧个正着,忙扭转身子脱离司徒魔掌!白羽见娘们儿出来了,赶紧挥舞长剑唰唰前剌!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啊,不能上前打至少能帮把手吧!索性蹑手蹑脚的捡起地上小银锥,打算给程诺送过去,好让人掺和掺和参战进去继续掐!但人算不如天算,天算是老大别人都王八蛋!好死不死就在我刚捡起锥子,猫腰前进过程诺身边时,突然感觉后背重重吃痛,还没来得及反应是咋回事儿,只觉喉头一甜……

“噗!”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

日吹月累的湖边白石上,被我喷出一朵大红大红的血玫瑰,也就在我能感觉出心口疼痛破裂的同时,耳边惊然响起司徒秋然一声大喊:“啊……楚……”

别期待了,没下文了,司徒秋然这个人,从一个感叹号“跐溜趾溜”的抽搐成个句号,这辈子的文章算是the-end玩儿完了!

他是玩儿完了,我呢?难道咱就只配被人拍一巴掌,泼墨个大红花花完事儿了?

我是不想啊!但从生理学角度上讲,我活下来的希望,就跟显微镜下的细胞生物一样,真tm小啊!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耳朵也嗡嗡的大唱飞吧小蜜蜂,手上没力气撑不起身子,腿上也没力气弹腾两下都费劲,就连脑袋都开始不争气的下垂,直至小脸贴上那朵我赋予生命的玫瑰,红色液体顺着我的脸流淌,却又可笑的再次返回我的嘴,让我品尝到腥腥甜甜的滋味……甜味,我喜欢,多美的味道啊,就像小时候吃的糖,就像早春开放的花蕊,也像桃花落瓣时夹杂着甜香的纷飞,更像某人颈间……那股令人痴迷的体味,想起,便心醉……

一双纤细有力的臂膀将我抱起,就在我要沉睡的时候,我瞄见了那张本该是稚气,在此时却显得十分成熟的脸庞……他在得知失去亲人的时候便不会笑了,可是我会啊!所以,我用尽身体最后的力气,摆出他们都喜欢的精灵笑颜,对一路向客栈狂奔的紫影呢喃着:“羽羽啊……你看大石头上我画的花儿……比起你那几个字……值钱不?……”

好累啊,我想自己是得不到那夜来香的回答了,估计是我习惯了白天睡觉,这还没到晚上呢,竟然就这么困了……

哎!睡吧,这双臂膀还是蛮有劲儿的,想必撑的住咱这小身子骨……

嘴上挂着微笑,脑袋无力的抵上紫色的肩头,可能是那一巴掌把我拍傻了,不然我怎会觉得有液体滴上我的脸颊?又怎会听到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还想要玉扳指吗?!想要就给我撑着!果……果……你给我听好,敢死的话,我要‘漫林阁’上上下下的人来偿命!!”

第九十章 三个时辰,黄金千两

“啊!你能轻点儿不?不知道啥叫疼吗?”

“啊啊!腰断了腰断了啊!杀人啦!”

“喝完让我亲你一口,你嘴巴是甜的!”

“快亲快亲!呜嘛!”

“药好喝我还喝!”

“哎呀这么好喝啊!给弄一盆来!喝一口亲一下嘴嘴哦!”

“大叔别跑!站住!”

三日后,我稀里糊涂的活下来了,本以为自己天生神力,后来才知道是纯属放屁!咱能大难不死多亏了白羽,山茶和焰翼,三个人是忙活了整整三天三夜,白羽当医,给我弄药诊脉开方,山茶有个黄金鼻,弄来的药材都得他一一闻过,确认有没有错,焰翼有条黄金舌,每次药煎好了都得他先弄一碗尝尝,保证没有毒副作用才可以给我喝。

这里最聪明的就是茉莉了,三天来人家啥都不干,就在我床边守着,别以为守病人累,看看茉莉就知道,在我床边守护那是一大享受啊!第一:我一直在半死的状态所以不会吃喝拉撒,茉莉在旁边儿也就没啥事儿干。第二:不知道我啥时候醒,所以饭是一直备着的,但咱一直没醒,饭菜倒掉也怪可惜的,茉莉是谁,精打细算的老板啊!so!那些我无福消受的药膳,茉莉哇啦哇啦全给吃了!第三:白羽说昏迷期间的人更要注意体温,所以大家为了让我凉快,就轮流的给我轻轻扇风,这茉莉一直在身边守着,那小风的便宜占的是理所当然,享受的很哪!

待我醒来的时候,便瞧见:眼睛肿肿的瓷娃娃,眼圈黑黑的山茶花,眼白布满血丝的夜来香,明显憔悴的黑玫瑰,一脸愁容的程诺,还有那容光焕发的茉莉!

一行人见咱睁眼,那是各个嘻笑开颜,那颜开的快哭了都!眼瞅着我干张嘴不出声,也不知道给口水喝,都傻了吧唧的爆睁眼对我干瞅!话说,还是茉莉最细心,只见人家步履轻盈的转身,极其优雅的抬手斟茶,如影如仙的坐过我身边,特小心的将我扶起,特温柔的喂我喝了口水,特讽刺的说了一句:“你怎不多睡些日子,我也好多享受两天。”

三天没说话的我,终于沙哑出一句:“你丫……吃肥了……”

茉莉微笑着,还是那么好看啊!宠溺的吻了吻我的额头,说:“我可不是一直闲着,至少有帮你净身。”

我虚弱的眨眨眼:“挑的活儿……不错。”

波澜美眸闪烁着热情的光:“你有伤在身,不宜下水。”

咱虚弱的喘口气:“用擦的!哎……受累了。”

薄唇一弯,好似蜜糖般甜腻:“用舔的。”

再虚弱我也大大打了一寒颤:“法子……不错。”

环顾下四周,双眼寻着什么,可全部看遍也没发现我要寻的,只好轻轻问着:“那出来卖的家伙呢?”

众人一愣,却又恍然明了,程诺无奈苦笑着摇摇脑袋:“瞧你把林公子说的!哎,枉费人家现下还为你忙活。”

我吃力的重复一句:“忙活?”

山茶背靠窗棂淡淡接道:“昨日司徒将军派人来把尸首领回,但被林公子拦下。”

焰翼突破人群拱进来说:“林公子不让人把尸首抬走,他说要等你醒来之后把司徒秋然碎尸万段!”

白羽扬手抚上我的额头,试了试温度,随即淡淡一笑,貌似咱温度还算正常,捻出一粒药丸塞进我嘴里:“含着,一会儿吃东西。”

话音刚落,黑玫瑰在窗边嘟囔一句:“三叔,下去看看吧,林公子与司徒将军,呵……”

“啊!今天打第六次了!”焰翼高呼一声!

“啥?!啊啊啊!”咱是直直一惊,可稍稍一动就浑身疼啊!锥心刺骨的疼痛感直冲心脾,连脑袋都是疼的!众人忙将我围做一团,各个都忧心忡忡,夜来香探了探我的脖颈:“别动啊!刚醒来便不老实!”

茉莉把我放平,吻了吻我的眼睛:“好好歇着,你只需养好伤,其他不必担心,有我在。”

轻轻点头,却听茉莉对黑玫瑰说:“溪儿,这女人醒了,想必咱们日子也不好过了,看着她就好,其他暂且搁着吧。”

tnnd!啥意思嘛!

黑玫瑰瞅了瞅我,思量半晌才踱步来到床边,突然伸手弹了我额头一把:“蠢蛋!快好起来给我煮鱼!”

我眨眨眼,赖皮一笑:“嘿嘿,溪溪真好看!”

某男撇过我一眼,随即又回去窗外,对楼下唤着:“醒了。”

“嗖~~”一抹银影突然出现:“果宝!”

娘唉!看咱仙儿慌得,连黑玫瑰的无敌穿窗术都学来了,进屋子直接用蹦的!再瞧人家的双眼……

我忍着疼伸出手去,抚上那柳长美眸,瞧着红红肿肿的眸子,问着:“是很久没睡,还是……哭了?”

柳仙只是握上我的手,什么都不说,可身边的小焰翼却指着银影揭发:“果儿姐,这次焰翼死命咬牙不哭,但林公子在你这儿却总是掉泪!他很没用是吧?”

我愣愣的望着柳仙:“干嘛哭哇,我又没死!”

这话一出,柳长的眸子中又染了水气,握着我的指尖也用上了力道,只见柳仙一咬牙:“司徒秋然,我要碎你的尸!”

“嗖!~~”一抹仙影飞出窗外……

“噼里啪啦!”楼下打打杀杀……

“嗯!”

“啊!”

“哦!”

“闪开!”

“休想!”

“……”

出招的喊,中招的喊,你骂我一句,我还你一嘴,我幽幽的看了看茉莉:“你还是下去吧,不然仙儿在咱店门口分尸,别人还以为咱开的黑店……”

……

我知道司徒秋白来了“浮华客栈”,他肯定也知道我受了伤,可丫的好几天就是不说来瞅我一眼!也罢,看在人家是死者家属的份上,我也就不计较了,可他总该留句话啥的吧?好歹也让咱知道他此刻啥心情?或者有啥想法?再或者,又想替他老弟报仇了?

我半躺在床头,拉了拉正在给我剥桔子的茉莉袖口:“大叔,那天是谁拍死了司徒秋然啊?”

漂亮的脸依旧垂着只顾剥桔子,漫不经心的回我一句:“溪儿。”

嘿嘿!我就知道黑玫瑰是嘴硬心软,看到我受伤,他绝不可能会做事不管,但直接砍了那家伙是我没想到的,原来,黑玫瑰爱我爱的蛮深哦!哎,自己这么优秀真是心疼!烦死喽!~

突然又想起一造人反胃的家伙,索性问茉莉:“你那糟糠的后娘滚蛋了没?”

茉莉嗤嗤一笑:“还没。在客房休息着。”

我一瞥猫眼:“为啥还不走?!哼!肯定是想趁我半死儿的时候来加害一下下,不弄死我她一定不甘心!那娘们儿果然是一狠毒的玩意儿!……啊呜!好吃!~”

茉莉将剥的超漂亮的桔瓣喂进我的口,看着我吃的不亦乐乎,美眸好似要腻出水来,干净指尖捏捏我的小脸,才说道:“司徒秋然已去,‘浮华客栈’就又回到我手里了,虽然要向官家缴纳税银,但至少现下这地还是我的。慕容秋娥一直想要我这地方,所以才故意前来守着,给白公子做主灭司徒,只是她得到客栈的棋子之一,看来我这‘浮华’一天不出手,她便会留在这里,不会离去。”

哇靠!还赖在这儿了?!

不过,这话稀罕嘿!要说那司徒秋然作恶多端,茉莉是肯定知道的哇!那干啥还把客栈卖给他?开妓院当养**场啊!还什么又回到他手……不对!没卖出去干什么要说“回”?我赶紧拉上茉莉衣袖:“大叔!啥叫又回到你手里?啥叫给官家缴税银?你是不是赔本儿了?!意思是,你折腾半天不但一毛钱都赚到,反而要给官家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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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完蛋,咱日子要扯淡!

听茉莉这么一说,咱是快速转动脑瓜子去想焰翼的好,可除了他听话,记性好,长的帅,跑的快之外,还真是想不起那瓷娃娃在经商上有啥长处,只好摆呼小脸问:“大叔,焰翼是不是那种会突然生出特异功能的人哇?比如只要集中精力就会变身,五指伸直大喊一声类似‘我替月亮惩罚你!’这样的话,接着浑身发光,就算是夏天也会被喊的漫天飞霜!对不?”

茉莉微微笑着,永远是这般波澜不惊,干净指尖拉上我的小手,在他手心柔柔的握着:“你这小脑袋都装些什么?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焰翼没有何等不同,他只是记忆力超群,人听话肯勤劳,上刻言出,他就下刻必行,出来做事带他在身边,应对起突发状况最为合适,特别是与有头脑之人议事,带着焰翼,以备不时之需。”

ok!意思是说那丫的老实,只要召唤就利马跑腿儿,还特听话任劳任怨,小心谨慎办事儿妥当,总结来说就是一活动奶妈,马仔跑堂打下手是独一无二顶呱呱,把茉莉伺候的笑哈哈,让他往左,他绝不会向右出发,做事卖力还不求夸,真是一全职好帮手,很乖很听话!就像酒摊儿上的嘻唰唰,儿童手里的rǔ娃娃,小孩儿开饭前的娃哈哈,多了大差不差,缺了就感觉少点儿啥,哎?难道他就是传中脚踏风火轮,头戴大红花的……急速哪吒?

额咳……扯远了……

然,茉莉方才说“浮华客栈”又回到了自己手中,莫不是中间出了纰漏,这客栈曾交给别人过?赶紧再次拉上茉莉衣袖,紧张问道:“大叔,你可别说这客栈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啦?难不成地契你在司徒秋然没交钱的情况下,就已经给了他了?那现在说客栈又回来,难不成你又出了次钱钱,夺回来的?你你,你不会那么傻吧!”

左想右想,也就这一个可能!那就是茉莉为了把客栈出手,先把地契拿给司徒秋然,好拍定生意把鸭子煮熟,本想着第二天能拿到钱钱,到时候司徒秋然是死是活跟咱就没关系了!可现在那丫的一伸腿儿,就真是中国男足混进世界杯,球踢的还真是个“球”!只好找到类似干现代公证处的地方,花钱钱再把客栈买回来,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白白给扔了!

咱的一贯作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茉莉的钱就是我的钱啊!咋说茉莉是俺男人哇!这要是亏了本,那咱的心还不得拔凉拔凉滴呀!

茉莉微笑的唇始终是那么美,即使咱的银子打了水漂儿,人家也不露丁点儿苦涩,永远的淡淡而为,此时,他拨开第二个桔子,橙黄的颜色将他的手指衬托的更加干净白皙,仿佛这带有魔法的指,真的能点石成金……我呆呆的看着,也呆呆的听着:“省城的规矩,指明商家在未卖出或向朝廷上缴店铺地契之前,主人变故非正常死亡,此地便会归纳给原先的商主,但商主要向官家缴纳三成买卖时的银两。”

那啥,咱听的是很用心,但这话也忒官腔了!寻思半晌,没听懂的!只好迷茫的闪闪眼,对茉莉唰唰着:“……大叔,说人话。”

薄凉的唇笑着,波澜美眸直直瞧着我,喂咱吃了口带有茉莉独特甜香的桔瓣后,竟惊言道:“那日见你拦下司徒不许他离去,便知你又要惹事,我本想在第二日与他买卖,可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总会出乱子,我只好引开你过其他房间,让焰翼与司徒交涉,提前将客栈的买卖做好。明白来说,就是在一个时辰之内,焰翼以黄金两千两把客栈卖给了司徒秋然,两个时辰之后,慕容秋娥替白羽做主处死了司徒秋然。其后,按照官家条例行事,‘浮华客栈’现任老板司徒秋然已去,但并未交代客栈留于谁,那么便由我再次接管,但要给官家缴纳两千两黄金的三成作为朝廷供奉。再简单些讲,就是我在三个时辰,赚了黄金一千五百四十两,明白吗?”

“哇!”我是号啕大哭啊!心里一发酸咱是咧嘴开吼:“你没人性啊!你三个时辰就能赚上千两黄金,还死赖着让我还钱!大叔你真不是玩意儿啊!”

……

半个月后,我能下床了,但能下床跟能随意活动还不是一码事儿,比如咱现在可以尿尿,但想活动活动多制造些屎就比较困难了,再比如说咱可以晒太阳,但想在太阳下做广播体cāo就不大可能了,再再比如说咱可以慢走散布,但想追着茉莉玩亲亲是压根儿没戏了!

然,这也不是没有好处,比如刚走几步xiōng口疼了,就可以利马顿足放肆一声:“我累!要人背!”

片刻后,一行脊背在咱面前微弯,等着咱好似八爪鱼的身子往上趴。

再来,无论是饭点儿还是半夜,只要咱破口一张:“我饿,要吃东西!”

片刻后,一桌子饭菜那是色香味儿俱全,一点儿不比五星级饭店的水准差!

其后,我只要喊热,就有人给扇风,喊渴,就有人给递水,喊累,就有人给捶背,喊困,就有茉莉来抱抱一起睡!小日子,美啊!

不过话说回来,听客栈小二说司徒秋白一直没走,但为啥我俩是死都没碰过面?咱不要求人家主动登门造访,可这一来一回的,咋就连一次都没碰上过?

向黑玫瑰打听吧,人家说我是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问白羽吧,人家说不知道,还说他俩人不要再见面为妙,问程诺吧,人家只是笑笑,顺道讽刺一句:“想你夫君了?”问山茶吧,人家说我占有欲太强,一个茉莉满足不了?问焰翼吧,人家说我问啥都行,就别问司徒秋白,接着拔腿跑掉,丫长着一双大长腿,我就算照死里追,也追不上!问柳仙吧,人家一撅小嘴,说若是茉莉没空陪我,他倒是很想在我身旁,然后对咱是上下其手外加吻到缺氧,这个时候还能想着找司徒秋白是不可能了,只好一忍再忍,直到忍不住……上之!问茉莉吧,哈哈,我倒是很想问他,可咱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儿……

哎,算了,人家都不急着来看咱,我是没事儿上赶着去凑啥脸呢?还不如围着洞庭湖走走,找一没人的地儿唱唱篱笆女人和狗,或者牵只猫出来溜溜,为了健康再跳跳老年迪斯科浑身抖一抖,再不然就自唱自跳:浪八圈啊浪八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嘿吼!鸭腿都是油!~

渐渐的,我能造屎了,能在太阳下做广播体cāo了,能追着茉莉要亲亲了,能抓住柳仙报仇将其吻的倒岔气了,但问题……也随着来了……

阳光总在风雨后,可我的阳光却在风雨前先灿烂了,人常说先苦后甜,可我是甘蔗吃反了,从根吃到稍儿,越吃越骚!就因为我病着的时候享尽齐人福,病好了之后他们才会这么虐待我,让刚刚大病初愈的我尝一尝啥叫苦中苦!

“果儿,若你不学功夫,我就不会再借给你睡袍穿,自己看着办吧。”说话之人乃骚包山茶花是也。

“不穿就不穿!谁稀罕哪!”咱一个爆睁眼,狠瞪之!

“果子,若你不学功夫,我就不再帮你研制新的茶品赚银子,自己看着办吧。”说话之人乃程杀手是也。

“不研究拉倒!我自己来!痒痒挠挠痒痒咱不求人!”咱一个转身,无视之!

“果儿姐,若您不学功夫……我,我就再也不给你做桂花糕吃了!再也不给做!”说话之人乃瓷娃娃是也。

“你丫说话不好使!我当你放臭屁!边儿去!”咱一巴掌拍上人脑瓜子,揍之!

“果,若你不学功夫,我不会再为你留下只字笔迹,更不会为你泼墨作画换银两,你自己看着办吧。”说话之人乃夜来香是也。

“不画就不画!不过你最好把家当看好,司徒秋然是偷自己的,我没那么龌龊,我只会偷你的!”咱一超级白眼泡儿甩过去,得瑟之!

“果宝,学会轻功,打坏我玉雕琴欠下的债,减你一百两……嗯……宝……”呻吟之人乃柳仙是也。

“嗯……啊……用力!啊……我考虑考虑!”美色当前,我上之!

“蠢蛋,学不会,杀!”恐吓之人乃黑玫瑰是也。

“哇!啊啊呜呜!~”咱,吓哭之。

“女人,愚人之事只为乐己,让你学功夫只为你能防身,我不愿时时担心你,若肯虚心,打坏我金算盘的钱,我减你一百两。”柔情之人乃茉莉是也。

“大叔,我……”

“学不学?”波澜美眸,对咱柔出春水一潭……

“哇靠!学!说学就学!谁不学谁孙子!”受不了,妥协之!

完蛋,咱往后的日子要扯淡!!

……

第九十二章 老女人出招了!

非人的虐待生活开始了,每天我都要扎马步出拳蹬腿儿,架势跟老太太打太极差不多,整个一脑瘫后遗症,柳仙说我像猴子,出拳是挠人,山茶说我像胖熊,腿短伸不直,茉莉说话最好听,说我是猪,喊口号直哼哼,像要吃食儿……

为了不被这些人取笑,我是几度想耍赖说自己伤没好,或者说落病根儿了,可白羽却揭我老底儿,说咱的病早就好了,甚至比以前还健康,看咱吃饭的量就知道了!

这是间接说咱吃的多?去你丫的!我不就一顿吃了三碗米一只鸭俩**腿儿一碗汤吗?这不能怪咱吃的多,只能说古代饭碗小!懂?

后来,那一行精明的小子为了让咱吃苦学武,真可谓煞费苦心,可咱就是不长进,得过且过,搞的大家只能无奈摇头,各个对咱摆起鄙夷嘴脸,一双双美眸中吐露的神情,仿佛在说我:烂泥糊不上墙,朽木不可雕,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成为一代武师的机会,跟蜡笔小新不看美女,小熊维尼不吃蜂蜜,小白不抓小****,林志玲不发嗲,李俊基变怪兽的几率一样,何其渺小……

然,这一天,我终于知道咱该学什么功夫了!

话说一大早,我便被焰翼叫起来扎马步,大太阳下咱是香汗淋漓,焰翼心疼着小脸给我遮着阳,可我却趁人不备爪子一伸从胯下对其来了招猴子偷桃,回头一看焰翼那个憋屈啊!整个五官皱成一团,我一把拉上丫的衣领:“老娘我现在吃苦,快抓狂了!所以逮谁咬谁!算你小子倒霉,今儿我发话,以后马步,你陪着一起扎!”

焰翼乃听话的孩子,所以每日清早后院马步练习,他陪着。

马步完,就是跑步,要说穿着一大厚裙子撒丫子扭屁股实在难受,索性寻布改造,不能穿短裤至少也能做一阿迪运动裤穿穿吧!就在我极力挥汗舌头爆伸喘粗气奔跑时,茉莉却在门边轻靠,干净指尖捻着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我一个没出息就对着葡萄流出了同样晶莹剔透的哈喇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果实一顿猛瞧,可脚下习惯了均匀的速度,一时忘了停下,就这么冲着茉莉狂奔而去!

本以为下场会十分凄惨,很有可能造出我以骑马蹲裆式挂在茉莉身上,再如饥渴的野兽般抢过那串葡萄,从而大吃特吃!可事情往往不会如你所想般发展,就在我与茉莉快要亲密接触时,一袭无处不在的黑影猛然窜出,一把抢过茉莉手中的水果,向另一棵大树飞去……

估计咱是渴到家了,本就缩了水的身体跟柴火似的,一见葡萄落入恶人手中,那真是火从心中生直直向外冒哇!随即对黑玫瑰爆吼一声:“你丫有本事下来跟我过招!我就不信今儿个吃不到葡萄!”

黑玫瑰瞅了眼水灵灵的果粒,诡异的弯起一抹笑颜,冲咱眨眨眼:“想吃,自己来拿,蠢蛋。”

从这一刻起,咱终于知道要学啥了!索性一边儿追着黑玫瑰,一边儿回头对茉莉吼:“大叔!我要练飞毛腿!”

之后,“浮华客栈”随处可见一美男前头跑,一疯丫后面追,只不过男人是飞檐走壁,疯丫是到处碰壁,男人身轻如燕,疯丫是七窍生烟,男人收放自如宛若扑兔,疯丫是到处弹腾宛若母猪!

可咱一向是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所以无论咱脸上几个包,脚上几个泡,腿上青几块,身上紫多少,都要追着茉莉要亲亲,追着黑玫瑰要抱抱,追着柳仙要嘴嘴,追着白羽要……要揍丫一顿!谁让他出这馊主意让咱学狗屁功夫!等我飞毛腿练成了,第一个就要撵的他没处躲没处藏,拔了他的皮就去灌腊肠!走着瞧!

……

一天中最悠闲的时光,就是午饭后懒洋洋的晒太阳,话说咱这皮肤好啊!不仅晒不黑,还越来越滋润,白里透红是与众不同!

铺开一张躺椅,手边一只低几,盛夏的水果很多,茉莉这儿也都是极品,酸酸甜甜什么口味都有,我不禁一口一口吃着,在阳光下补充着维生素c,矿物质和水分,但身边却特煞风景的传来一声:“柯姑娘,借一步说话。”

女人的声音,有点老,有点骚,有点令人作呕,有点让人吃下水果后消化不良!

我斜了斜眼睛瞧着身边的慕容秋娥,吧唧一口手中的大苹果:“老夫人这是抽的啥疯啊,谁劳您大驾来请我?”

老娘们儿冷哼一声,转身便向屋里走,只是随口扔给我一句:“想进我楚家门儿,就照我说的做。”

谁稀罕……额咳!做就做!

好东西不能浪费,我大口大口的狼吞下苹果,顺手将苹果核丢进墙边的花盆中,废物利用让苹果核滋养着盆中花朵,也好让另一个生命鲜艳一些,何乐而不为之?

房中,老女人守望窗前,定睛瞧着外面的风景,我则靠在门上等着此女人开口,可半晌她也不出声,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想事情!耶?白骨精也有不喝血的时候?难不成司徒秋然一巴掌把我拍泼墨,这老女人被他一挟持吓转性了?

既然来了,咱就低调一点儿,谁让咱还真是特稀罕这楚家少***位置,只好屈膝问道:“楚夫人,您找果子来,有事儿?”

老娘们儿转过身,细细打量了我一番,随即坐过桌边,倒了杯茶给我:“按你的性格,若是真跟上来,想必是对林儿喜欢的紧,我不妨开门见山的告诉你,有样东西,只要你替我拿到,事成之后,我楚家花轿自然迎你过门,可好?”

又让拿?切!不如说偷更好听!她想要什么我会不知道?不就是这“浮华客栈”的地契吗?当咱傻的不成?

我随即双臂抱怀,噘了噘嘴:“不好!”

意外的,那老女人竟笑了起来:“柯姑娘,话可莫要说的早,所谓三思而后行,条件我已提出,你不妨考虑看看。”

别说,今儿个这娘们儿还挺有风度,早这么笑笑多好,干啥总那么清高加傲慢!看在人家放下架子的份儿上,我也索性不挑梁子,坐去桌边喝了口茶水:“阿姨,你也别说让我拿地契的事儿,我不会帮你的!这客栈是大叔的,我的大叔的娘子!守护自家财产是份内的事儿!您也别瞎摆呼了,按说您也不缺钱,干啥总抢自己儿子的东西啊?花点儿钱买别的地不是一样嘛!”

慕容秋娥瞅瞅我,随即笑的跟鬼似的!我是直直打了个硕大的寒颤,那**皮疙瘩掉的是噼里啪啦!赶紧向后挪了挪:“我可不是茅山道士,不会画符咒!降妖除魔的事儿我不会,您也甭来吓我!”

老女人起身,走上前拉住我的手,突然学起了还珠嬷嬷,不住的装慈祥对咱的手是一顿摸:“丫头,你这性子若不是林儿看中的人,想必我会打从心眼儿里喜欢你呢!……放心,我不要你拿什么客栈的地契,我要的,是对你来说一文不值,对我来说却关系重大的东西!还有,这东西不是林儿的,也不是溪儿的,只要你愿意涉险,就定能拿到手!”

听她说完,我赶紧抽回手,抓起身旁床帐子就擦啊!那汗不唧唧的潮湿感真不舒服!就跟她说的话一样,忒假了!

我径自倒杯茶,端起来喝着:“您自己听听,啥叫我不是大叔看中的人,你会喜欢!现在我就好死不死的正是楚林的人!所以,我看您是巴不得我死!这要是答应帮你偷东西,我怕咱一准儿的有去无回!别说嫁到楚家,估计到时候我连出家的机会都没了!撒由那拉把您哪,没事儿甭喊我!”

转身正欲出门,身后又响起那令人消化不良的声音:“司徒秋白,还没走。”

tnnd!这老娘们儿会读心术?我一直想问的问题,她怎么知道?!

考虑再三……哼!看她还能说啥!

转回头去,凳子拉近,踌躇半晌问着:“你,你有话直说吧!看你啥都知道,肯定也知道我最烦那一回放不完的屁!我说话难听你就受着!谁让你急人来着!”

老女人笑了,真tm难看啊!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姑姑,瞧那粉蝶那样儿就知道这慕容秋娥不是啥好鸟!等老女人笑够了,才轻轻说:“司徒秋白一直没走,他在等你。”

我赶紧摆手:“别停!一气儿放完!”

慕容秋娥倒了杯茶,自己品了一口,看了看天色,一直笑着……

……

第九十三章 马车中憋屈的下场

真不可思议,一小时前,我还跟慕容秋娥谈判,一小时后,我竟跟司徒秋白在一辆马车上,目的地,竟是我想都不会想的司徒将军府!

那老娘们儿让我偷的东西,竟会是她老弟的玉扳指!哈哈,奇怪吧,自己人偷自己人的东西耶!这些人真有意思,郝王爷不是那老女人的亲弟弟吗?按说,郝王爷给郝粉蝶的那只翠绿翠绿的扳指,也应该是慕容秋娥的才对,没想到,她跟我谈判的事情,居然会是要我去偷这么个玩意儿。

从慕容秋娥房里出来,便瞧见了司徒秋白,那紧皱的眉头还是深锁,一身墨绿色包裹着健硕的身体,俊朗的面容始终是恁般完颜,连打招呼说的话,都是一沉不变:“真是在哪儿都能遇上你。”

我我忍!

死咬牙还上一句:“不想遇上我,你咋不早点儿滚蛋!这可是我家大叔的客栈啊!没人留你!”

严峻的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冷哼之后,司徒秋白道:“这可是姑母的房间。”

若不是答应了老女人的条件,咱一准撒丫子闪人!可谁让咱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只好一摆痴呆笑容,对司徒秋白憨憨一笑:“嘿嘿,你老母说,你找我有事儿?”

俊朗面容嘴角有丝丝抽搐,半晌接话道:“是姑母。”

我赶紧摆手:“都是母的,没差没差!将军啊,你老弟可不是我拍死的啊!咱还被他打伤了呢!所以要报仇,你找那个一身黑的家伙,这里可没我的事儿哦!”

司徒秋白一叹气:“秋然,这般下场或许是罪有应得,我只能尽兄长义务,将他安葬,其余,无心过问。”

嗯嗯!还有那么点儿臭干子良心!回眼看看屋里的老娘们儿,又瞅瞅面前的司徒秋白,赶紧闪身让路:“你找你老母吧,我先闪,一会儿你有事儿直接过楼下找我就成!咱练功!”

刚想跑,可手臂却被人拉上:“收拾东西随我走吧,本就是来接你的。”

我很坦白,一向的直言不讳,抬头眨巴眼,诚实说:“没懂,你说啥?”

慕容秋娥在屋里接道:“这孩子,方才交代过,这转脸就忘!不是告知你了,即使出了司徒府,也不可连司徒二少爷的丧事都不参问,于情于理,也得过司徒府上去啊!”

你啥时候交代过?丫的,明明没说还落个我痴呆健忘?

不过,这“园”城的规矩倒是奇怪,弃妇还有再回府上参加丧礼的?一般不是说,弃妇本该与夫家好死不相往来的吗?嘿,林子大了还真是啥鸟都有,鬼见多了还真是啥事儿都露头儿嘿!

猛敲自己脑袋一把:“哦对对!老二该埋了,再不弄回去,肉都臭了!成!我收拾东西去!你跟老母先聊着。”

拔腿窜,可目的不是自己屋,这么大的事儿,当然先要找茉莉!

别说,经过几日非人的虐待,咱是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跑路也有劲儿了,眨眼的功夫窜去茉莉房间,一推门哇靠真是豁然开朗,这一屋子,愣是坐满了人!吓得我把刚才的话直直抛在脑后,开始了眼睛往上翻腿脚同肩宽,一个四仰八叉就躺地上了,不是咱见人就怕,只因这一屋子里有个特恐怖的家伙,那就是

床上躺着一位脸色发绿的家伙,你说说打从咱穿来到现在,脸色这么特别的还有谁?

司徒秋然啊,难道你死的不安心吗?没事儿从棺材里出来就算了,干啥还躺在茉莉床上啊?

白羽眼疾手快的将我扶过,唇边带笑轻言:“司徒将军要带尸首回,咱们只是帮着做七日之净,果,难不成你以为司徒秋然回魂也?”

我死命的捶着xiōng口,老半天才缓过来点血气,望了眼穿上的尸体,不禁一阵犯怵:“好端端的把人抬出来干嘛?七天清洁下棺木是应该的,看也不能放在别人床上啊!这以后,让大叔怎么睡?”

茉莉上前,揉了揉我的发:“将军走后,这床榻会在夜晚烧去,算是礼数,不必挂心。倒是你,过司徒将军府上,要处处小心。”

我猛然一惊,原来咱要去司徒秋白那儿,茉莉早就知道了!赶紧抓上纤柔手臂问道:“大叔!老妖精派小龙女去办坏事儿,才让小龙女过小妖精的门儿!你不拦着,还让去啊!”

话音刚落,却听窗边一声咳嗽,我不禁转过脸去,便见那可恶黑玫瑰手中捻着一红把儿小飞刀,不住的在袖口擦拭

猛然响起丫的一句花啊:再用词不当,飞刀传书!

不禁浑身颤栗,“咕噜”咽下大口口水,不顾身边多少人,忙直言道:“你后妈说,让我去呜!”

我的娘诶!为了不被飞刀砍,咱是准备直言不讳了!可黑玫瑰压根儿没给咱机会,紧要关头瞬间扔出飞刀,“叮”的一声从咱脑袋后头直飞门框!冷风中飘散着我几根发丝,孤零零的诉说着我悲惨的处境,咱是眼也直了,腿也抖了,僵硬的转过脑袋瞧上正往这儿走的黑玫瑰:“你你不让乱打比方,也不让说实话,这位,爷,我看您就直接灭了我得了,不带这么忽悠人的哇!”

米色面容瞧瞧我,只是低低给了句:“蠢蛋。”接着身型一转对上茉莉:“三叔,我会一直随着,您无需担心,三日后,待司徒秋然下葬,我与白公子会将这蠢蛋安然的送回‘果园’。”

茉莉微笑着,温雅的好似月中泉,白皙的面颊映着午时阳光,宛若玉石般折射着璀璨烈阳,干净指尖抬起,轻轻落在黑玫瑰的头上!顺了顺黑玫瑰脑后的盈盈黑发:“溪儿,也要记得照顾自己。”

哇!这画面太腐了吧!难道茉莉与黑玫瑰是年下攻?这造型儿一看就知道黑玫瑰是极品攻,茉莉是极品受哇!哎呀!黑玫瑰被这一抚,竟直直红了脸,天哪天哪,难不成黑玫瑰是强受,茉莉是弱攻?禁伦之恋这是活脱脱的诱人哇!啊啊哦米嘎!

“噗!”一个没控制好,久违了的鼻血,再次挥洒

这一喷,把眼前的画面喷崩溃了!茉莉赶紧抄起袖口给咱一顿擦,可呼出的香甜味道却是这般宠溺:“小女人,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了?”

我拉上茉莉衣袖,代替他轻柔的手掌,抹着自己没出息的鼻血,也不住叮嘱道:“我没!我啥也没想!就是要回前夫家有点儿紧张!怕死在那儿看不见第二天的阳光!也怕自己完不成任务进不了楚家的大门,最怕咱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到时候你就在楚家后门儿茅厕旁,给我整一墓地,每逢初一十五记得给烧点儿吃的,什么烧**烧鹅啥的,还有饺子,哦对了!烧饺子的时候别忘了整点儿醋,千万记得别让醋把火浇灭了,不然我在下头干张嘴接不住食儿”

“溪儿,先把这个女人带出去吧!越早走越好。”茉莉低着头说。

“是,三叔。”黑玫瑰立马接腔,刚说完就拉着我向外走!我忙向后撑着:“我东西还没拿!”

要说白羽在司徒府上当下人有啥收获?那估计就是特长颜色!只因咱刚说东西没拿,人家后脚就递过来一大包袱!我瞧瞧这比棉被包包还厚实的细软,眉头一皱,还没问出口,便听白羽说:“衣裳,零食,水果,胭脂,鞋子,手绢,鞋垫,玩具,板砖,都在这里了,安心上路吧。”

胳膊给黑玫瑰撕扯着,我是眼中泪哗哗的奔流啊!死命的向后捣腾,可再大的劲儿也拉不过这练家子,只好咧嘴开嚎:“大叔啊!仙儿啊!你们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我送死吗?本想找你们商量,可你们也忒不够哥们儿意思啦!啊啊啊!”

焰翼鬼鬼的从门缝儿露出小脑袋,按说,还是瓷娃娃发善心,瞧人家那水蜜桃般的小脸上挂着俩含泪的眼,就知道他最舍不得我了!看着那欲滴下来的泪珠,咱心里也是酸酸的,不仅心生怜惜,正要安慰小家伙,可人家一句话,差点儿没把我噎死:“果儿姐,焰翼不忍心眼睁睁看您走,那就只好闭上眼了”

我,我要杀人!我,我脱鞋!

不知道脱鞋啥意思?

请看,咱右手抓紧鞋帮子,左手拉还黑玫瑰,身体前倾手臂一挥!白色绣花鞋是脱手而出,瞅准了焰翼的脸就糊上了,弦外还有咱的豪情之音:“哇靠!去死吧你!”

“浮华客栈”外面仨马车,第一辆那是相当豪华,若不是在古代,估计这里头得装空调。第二辆那是相当简陋,若不是在古代,这一定是大妈上街买菜的手推车。第三辆是相当宽敞,若不是在古代,那一准儿是通往太平间拉死尸的灵车!就在我与司徒秋白坐上第一辆马车的时候,咱证实了这辆是司徒的专用车,相当于现代的卡迪拉克,随口一问,才知道第三辆车确实如我所想,是拉死尸的,至于是谁就不用说了,因为要从这儿带走的死人,也只有那被玫瑰一巴掌拍死的忍者神龟,其他均是活物。

至于第二辆,我没问,咱要维护自己的良好作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己没吃红薯,放不出华丽的气,也就没法儿跟别人比消化器,只好塞住自己的鼻子,大不了不闻别人的臭屁。

不该想的不想,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声音我把对面的司徒秋白当空气,只用感觉的,不用看的,一双眼睛透过他身后的小车窗看向外面,见一行人抬着华丽棺木出来,把棺材小心的放进最后一辆马车中,接着听到一人喊:“启程。”

马车它晃荡啦!前进啦!我完啦!啊啊!

路上,司徒秋白对于咱的无视是一点儿不在乎,翘起二郎腿悠然自得,闭目养神安于假寐,好像软席是他的床垫马车是他的摇篮,就差嘴里没叼个奶嘴显示他此时多自在!但即使再舒坦,这人的眉头也不带舒展的,依旧皱的紧紧,跟502似的,仿佛掰都掰不开!

闲的无聊,不如先来探探话,好知道玉扳指的下落,早点儿下手!

腿向前伸,踢了踢他的鞋底子:“喂,你死了没?”

刚毅美眸微微睁开一只,撇了咱一眼后又闭上了,鼻孔轻出气,轻声道:“托你的福,快了。”

我幽幽的说:“既然没死,就来说说话,这一路也怪无聊的。”

司徒秋白没搭腔,只是向后靠了靠身,找个更舒坦的地方,随即给了声:“嗯。”

这么不配合!我还咋问哪!

看来是考验咱瞎掰的本事了!

脑袋急速回转,要用最简单的方式探听虚实,不久,脑海中灯泡子亮起,我便问道:“白啊,家里你是老大不?”

面前的家伙不睁眼,不舒展眉,不换姿势,淡淡一句:“嗯。”

来吧,go-on!接着问道:“家里除了你和秋然兄弟,就没有其他喘气儿的了?”

“嗯。”

“你现在就仨老婆了?”

“嗯。”

“几个崽儿?”

“”

咦?咋不说话了?

正想再问一次,不料对面的俊逸人物缓缓睁开双眸,漆黑如夜的晶亮眸子闪烁着刚毅的光,眉头深锁,棱角分明的脸庞真可谓是男人中的男人,但有型的唇一张,却说:“安然,不要告诉我你在府上两年,对我一无所知。”

哎呀,穿帮!我咋把这茬儿忘了!安然咋说一是人家三娘子啊,怎么可能连司徒秋白他媳妇生了几个娃娃都不知道?

赶紧憨憨傻笑:“咱不是出来时间太长忘了嘛!这次回去,也算是温故而知新,故地重游固然紧张加兴奋,跟你说说只是缓和下尴尬气氛,嘿嘿嘿!”

刚毅美眸,闭上了!

去球!回复原先的无所事事,这丫憋屈的我,就跟早前儿没饭吃,又接到白羽俩**蛋一样别扭!

索性抬脚再踢了脚丫子时,那该死的马车好死不死竟突然爆颠!我一个没把持好,身子猛然前飞!

摔,不要紧,可摔的不是地儿就太tm丢人了!

抬眼,对上的是一双精美的眸,呼吸的味道,竟带着一丝丝过滤过的二氧化碳气体,稍稍动动唇,却感到自己的嘴巴子重影了!只因与咱相贴的,还有两片更炽热的物体,微微颤抖

哇靠!我跟司徒秋白亲嘴儿啦?!啊啊啊!

第九十四章 与司徒大夫人的初次见面

这啥情况啊?难不成马车晃荡咱练出了天外飞仙?再不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藕断丝连?哇塞!这要让别人瞧见,一定职责咱不守妇道跟前夫玩儿第二恋!遭人鄙夷看白眼,啥世道啊没人权眼泪哗哗的好像回到了一九四九年

画面定格了,我俩僵持着,瞅司徒秋白那样儿,估计是跟我一样在想着分开后咋说!可老这么贴着嘴也不是办法,索性一闭眼

“阿嚏!”偏过脸打个喷嚏!无形中将尴尬化去,可抬脸便瞧见司徒秋白皱着眉抽搐着嘴角,不禁一看!哇塞!那脸上的涂抹星子糊的真叫一个匀实,感情儿咱这喷壶功底是得到了偷儿摊主的真传,瞅人家脸上的黏糊液体是哗啦啦的直往下流啊!赶紧抬手给擦擦:“我不是故意的!都怪马车晃荡,没事儿没事儿,口水美容哇!你这堪称完美的皮肤被咱滋润过,保准更加的益寿延年容光焕发,赛不过潘安也不比别人差!那个抱歉哦!”

宛若刺猬的人儿,被咱摆呼的是气从心生,身子微微颤抖,一准儿是受不了咱的狗腿行为加古怪攻势,随即抬起手指,猛然落上咱的脖颈,我眼前一昏,便要昏迷!只是在闭眼前,听到刺猬这么说:“睡会儿吧,不然这一路,想必也不得安生”

点昏我?刺猬!有你的!

“嗷!”睡就睡

靡靡之中有人拍咱的脸,睁开眼便瞧见刺猬的脸,弹腾一下四肢,才知道自己是相当的糗!

你说咱自己迷瞪就算了,被人抱着还不知道,乱翻腾身子,以至于刺猬怕咱掉下去,就越抱越紧,直至咱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笑脸贴上他的xiōng膛,刺猬一紧张,手臂一颤居然撒手了!

啊!脑袋中条件反射!为了不摔出个粉碎性骨折,我是手臂一用力小腿一倒勾,就这么挂上司徒的身!像树袋熊一样缠上刺猬健硕的身躯,别说,位置刚刚好,咱双腿夹着的是某人紧俏的臀部,一双玲珑有致的发面烙饼紧贴上某人的厚实xiōng膛,扭扭小屁屁,才发现咱双腿间有个朦胧的凸起正在缓缓的挺立!心想坏菜!这姿势明显是传说中的老树盘根!哇呀呀!刚睁眼就这么火爆,太出乎意料了!

赶紧下来吧!可还没来得及撒手,眼神一瞄才知道,我是多么的引人注意,别树一帜,鹤立**群,外加与众不同啊直至引起公愤!

错不在盘根,错在盘根的环境不大对头

眼前,是司徒秋白将军府的大门,左边,是迎接将军回府的吓人,右边,是刺猬的大夫人,郝二奶,石头女,和人家传说中的崽崽。僵硬的回过头“吧嗒!”眼珠子若弹蛋儿般落地,只因咱屁股后头不是别人,和精明完颜的山茶花

都跟着干啥?!

正欲跳下来,可后背却被司徒秋白死死拥上,那紧皱的眉头直对向我,咱迷茫的瞧着人那双精悍的眸子,耳边传来刺猬低压的声音:“安然,你想害我出丑吗?”若你现下跃身,这三日,我不会让你好过!”

我浑身猛然一抖,这才发现腿间人家的男性象征,早已一柱擎天!哈,原来这家伙是怕我下地后,露出不堪的窘迫,这才拥着咱挂在他身上,严厉警告着。

哎!看在咱要偷人东西的份儿上,救他一命吧!

稍稍凑上脑袋,对其耳语:“在客栈没娘子在身边,憋坏了吧!喏喏,可怜哦!”

刺猬赏给咱一只卫生眼,之后轻咳一声,对身边无数头人物说:“回府。”

领头人转身向前走,我刚顺势偏了方向看着刺猬身后尾行的一行人,黑玫瑰没什么表情,可咱知道他没表情时,就相当于魔鬼吸血前的微笑,恐怖至极!柳仙直钩盯着咱的腿,想必是放在某人的臀上,让他不舒服了,那透明的脸颊稍显气怒,可透着一丝丝红色还真是美的掉渣!再来就是郝二奶,那两斤面是绝对的厚实,一皱眉噼里啪啦的开始往下落啊,真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味道!随后,石头女不动声色的跟着,可那双透露狡诈的眸子还是很明显的,就像猫头鹰夜晚转眼珠,研究着怎么把耗子一举拿下!还有的,就是一奶娘模样的女人,左手拉着一男孩儿,右手牵着一女孩儿,男仔仔很帅很好看,女娃娃很白很面粉!嗯,后者应该是郝二奶之产物,脸蛋儿很干很厚实,想必是遗传的作风

我对黑玫瑰使着眼色,人半晌才厌恶的瞧了我一眼,我赶紧给他做口型,问:你们跟着干啥?

可黑玫瑰盯了我好久,才吐出一句:“蠢蛋。”然后,没声儿了!

黑玫瑰不行,那就从柳仙下手!按说咱家仙儿还是很听话的,随即对着银白人儿做口型:你们来干啥?

片刻,接到了仙般人儿这样的两个字:“吊丧。”

礼节,到哪儿都少不了了嘿!不过有这些人在,多少也行了些方便,到生死关头,至少能喊上两嗓子保住性命!很好!

打从进门起,就发现这司徒府是万年不变,想来刺猬的生活也是恁般枯燥无味吧!出府,回府,定是从大堂出发,回也是先回大堂,司徒秋白坐上正座,这才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咱可以滚下去了!我稍稍扭了扭身子,成功的引起大人物一身轻喘,接着便受到此人严厉的爆瞪!咱心里肯定不爽,咋说我挂他身上也起到了“掩饰”的作用,现在他淡然落座了,用不着我了,就可以挥手赶人了?难道我长了一张写着“随便”的脸,可以供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玩儿不死你丫的,我就不是柯果子!

索性探了探脑袋,抬起手臂轻抚上刺猬的健硕xiōng膛,轻呼一口气在他耳旁呢喃着:“啊我这就下去嗯”

不出所料,将军被咱这蚀骨的呻吟声搞颤也!

然,我爽之。

晃晃悠悠坐去黑玫瑰身边,坐上高椅踢腾踢腾腿,无聊的喝着手边茶,半晌后,瞧见一位端庄大方富贵贤德仪态典雅满脸淡然的女人,端着一碗茶走去刺猬面前,婉婉施礼,用适度的声音说:“爷,您请用茶。”

“噗!”此乃咱听到这称呼后,将清茶喷发二处的破口之音。

哇靠?这这他孙女?!

一堆眼睛对咱唰唰呀!真可谓动物园里出洋相,不知是人看猴儿,还是猴儿看人!黑玫瑰忙抬手擦了一把咱的嘴角,接着掩饰一句:“茶未凉,怎好这般心急。”

端庄女人微微一笑,竟向我走来,转手纤指递来一条带有淡香的手帕:“安然妹妹,是烫着了?”待咱接过绢帕,她又对身后的下人说:“给安姑娘换温的来,顺道寻铃儿,告知安姑娘已到府上,唤她来伺候着。”

瞅瞅,瞅瞅人这气度!瞅瞅人这魅力!瞅瞅人身上这淡淡的桂花香!这才是极品的大夫人!你再看看对面那眼珠子快飞出来的玩意儿,那两斤面抖得就跟咱老师上课的白粉笔一样,划拉一道子下去,下面得有一槽儿接着,不然荡的都是白粉尘!

嗯!我对这大夫人的印象那是相当的好啊!还有,人家不嫉妒,对皮皮也好,安然若知道皮皮现在跟着她,想必在玉皇大帝家过的也安心

正在打量这端庄的女子,不料人家又开口了:“妹妹,不喜喝清茶吗?记得早前,你好像独爱花茶沁儿。”

即将出门的小丫头听到召唤,忙回过头来:“夫人请吩咐。”

女人一笑,略施淡粉的脸颊真是颇有韵味,成熟女人哪!就是骨子里生出的美!这种味道叫啥?好像叫寂寞的熟女?啊啊不对,是饥渴的少妇?啊啊不对,是对了!深闺怨妇!

额咳!咱承认自己脑袋里没几个像样儿的形容词,但大家都知道咱没恶意就好了!总而言之,这大夫人,很顺眼,我喜欢!

话分两头说,咱这边儿是跟司徒大夫人讲上话了,刺猬那边儿也开始和他二奶三奶的开始攀谈,不久后,门外进来三个人,一大两小,大的便是那见了我一准儿咧嘴嚎的丫头皮皮,小的,就是那一男一女两个娃娃,司徒秋白的崽儿!

只是没料到,男娃娃在见了我之后,是直直挣脱皮皮的手,冲着我就跑过来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停在我面前,伸出手指猛然指上我的脸,大呼到:“说!你是谁!为何要假扮我安姨娘!”

啊?!

第九十五章 刺猬会想我回来?不会的

面前的小男人,年约十二三,圆圆脸大大眼,一看就知道生在富贵人家,只因小嗓门儿嚎的那个高啊!不比小二黑里的小芹差多少,必定是天天是金嗓子养着,润喉糖吃着,大补哇!看把孩子补的,跟小老虎似的,恨不得一张嘴吃了我!

然,人家这话啥意思?我假冒他安姨娘?

呃貌似,这小家伙是该给安然叫姨,可我这也不是冒牌儿的呀!额咳!身体不是冒牌儿的,也就证明咱不是假的呗!

男娃娃嚎叫一声不要紧,那些本来就怀疑我柯果子是不是伪劣商品的人们,这下全在我身上找起毛病来了!最夸张的就数那糊上二斤面的郝二奶,哇塞!丫恨不得直接趴咱脸上瞅啊!我只好一个猛退步让出位儿来:“他二奶奶,你可别再过来蹭了!我可受不了你那脂粉气,咱天生丽质不需要涂抹脂粉,别说二斤,两层我都觉得透不过气,您省省,自己留着吧!多谢多谢!”

貌似跟我拌多了嘴,郝二奶的承受能力是直直上涨,现在听我的冷嘲热讽,人家是气儿也不喘了,眼珠子也不翻了,只是鄙夷的瞧了我一眼,冷哼一声道:“我看妹妹是出了府,口袋里空空如也,连水粉钱都省了吧?”我赶紧堆上笑:“是是!日子不好过哇,只好克扣自己的了!不过说真的,要我跟二奶奶似的,一天两斤粉的买,哎还真是为难小女子喽!”

哇!郝二奶生气果然与众不同,xiōng前的两陀发面馒头真可谓是波涛汹涌,以奔流不息之趋势直往前晃悠!我赶紧一把拉上身旁小男仔仔的手,向自己拽了拽,叮嘱道:“哎呀!快过来!不然你郝姨娘xiōng前扣子一蹦开,弹死你丫的!”

小家伙愣了愣,片刻后猛然眉头紧皱,别说,就这一动静儿跟刺猬还真有点儿像,只是唇锋间有点司徒大夫人的味道

和,这男孩儿,看来是司徒秋白和大夫人的孩子吧

心里,像飞进了几只蜜蜂,密密的窜着,让人有点儿乱,嗡嗡的吵着,让人有点儿烦,若有似无的扎着,让人有点儿疼。

怔怔的瞧着男孩儿的眉宇,竟像着了魔似的伸出手去,抚上那皱着的小眉心:“别皱,不好看。”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一瞥,希望落入眼中的刺猬的那丝颤抖,只是我惊鸿之中的错觉,才好

可我这话一出口,小屁孩子还不乐意了,猛的甩掉咱的手:“不要你管!你不是安姨娘!你是假冒的!”

“祈儿!不得无礼!”

“祈儿!不得无礼!”

哇!孙悟空大变身,放屁带颤音,左声道串出混响,右声道炸雷失声,我只见到司徒大夫人张口,咋还窜出俩音?!

靡靡一张望,才发现举着茶碗的俊颜也有开过口的迹象,只因一身墨绿的刺猬已经向这儿走了,直至身旁,他轻轻抚上小家伙的肩膀:“祈儿,你安姨娘只不过出了府,为人处世变了态度,观念改变了,做事自当不同,你切勿胡乱猜测,记得了?”

名为祈儿的男娃看了看我,小眉头还是皱着,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那拐着弯儿思量的神情,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小姐。”这声称呼,想必也只有那丫头能喊出来!

回头一瞧,皮皮是满眼含泪对咱深情凝望啊!我赶紧伸手指上丫头的脸:“不许哭!每回见我都哭!被你整怕了都!”

丫头忙擦了把快要涌出的眼泪,随口回着:“是!小姐。”

刺猬瞅了瞅我俩,轻叹一声道:“铃儿,带你家小姐回房吧。”

皮皮一听到刺猬这么说,明显是一愣!接着跟吃屁豆儿似的一脸兴奋哪,恨不得给刺猬行一五体投地大礼!半晌才使劲儿的点着头,泪花花终于奔流:“谢爷!谢谢爷!”

干啥呀这是?难不成以前司徒让安然睡的柴房?这让住个人睡的地儿,皮皮就得跟着拜菩萨似的这么供着他?哈,好笑!要供着也成,不如咱找白羽给刺猬画一画像,我给挂墙上,一天三炷香保准上足喽,还给边儿上放俩白蜡烛,前头摆两盘子水果,再给装束花,颜色当然是以白的黄的为主,以后我见他就哭!绝对的鼻涕一抹,拔丝苹果!

刺猬不动声色,只是冷冷对她嗯了一声,随即转脸对一位小厮模样的人说:“为楚少爷,林公子,白公子,李掌柜安排上房,切勿怠慢。”

“是,爷。”

“噗!”听见小厮这么一搭腔,我是口中茶再次喷洒,然,也明白了这“爷”是对刺猬的尊称,不过,这里头差着辈儿啊!真不知道等他家祈儿生崽儿了,得管他叫啥?祖爷爷?呦呦,来到古代果然辈分见长,海了去了

可咱这一喷,算是给郝二奶留了话柄:“呦!换了茶水还不合口味啊!难道,是嫌素姐姐的茶不好?”

素姐姐?白素贞?

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咱是连续剧看多了,这下子瞅大夫人,咱看咋像蛇精!不禁眨眨眼晃晃脑袋,将那化蛇的画面从脑海中删去,这才幽幽撇了郝二奶一眼:“嘿嘿,我就是觉得素姐姐的茶太好,不舍的让它草草变成尿!所以才喷出一口,让阳光照耀一下,好化成云彩,积累的多了,下场雨也好滋养下大地万物,哇!光荣啊!”

哼!跟我比口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几张嘴!跟癞蛤蟆似的也就大点儿罢了!

赶紧对众人施礼,拉着大夫人这么说:“安妹妹若还想要娟秀,尽管来房里寻我便是。”

脚步停了下,但没回头接腔呵呵,能接什么?难道与人讨论刺绣手艺?抱歉,我不会刺绣,只因想起那玩意儿,就跟看见那倒影在茉莉花上的春宫图一样

浑身打一冷战,把咱从前做的那些窝囊事儿抖干净,头也不回的闪之!

不是咱没出息哇!这要再不闪,恐怕连门口一直不说话、只会傻乎乎看着我的郝二奶女性产物,都会伸出小手,撅起小嘴,抖落跟她娘一样的面粉,指着咱说我是老妖精画皮,才成的安然

回房的路上,皮皮说刺猬能让我回房,就证明他给了我主人的权利!我靡靡的瞧着丫头,她便再次解释说休妻之后,若再来府上,只能住在客房,但若是主子让我睡原来的房间,那就证明在离开之前,我拥有的是半个主人的身份,可以使唤下人,可以不必对家中人施客人礼!

哦还是没懂!但大概的意思明白了,就是说我这回来本该是睡养耗子的房子,现在可以睡原来自己的屋子,也可以使唤别人,不用自己端茶倒水,也不用跟他的那些个奶奶客套!

ok!这就方便了!

皮皮带着我进去一间屋,踏过门槛便听到她问:“小姐,这里您还算熟悉,不如您先歇着,奔波一路想必有些饥渴,皮皮这就给您弄些吃的来。”

哼!熟悉?我当然熟悉!咱第一天穿来,先进的就是这间屋子,之后,也就是在这里,挨了那该死的刺猬的一巴掌!

愤愤的打量着这里的摆设,可眼过四周,却直直的目至留心

我离开多久了?应该很久了吧,然,刺猬明知我不会再回来,可这没有人睡的房屋,又为何会这般的一尘不染?就连铜盆中的水,都是清清凉凉,透彻明镜的

呵呵,不会的,他不会找人每天打扫,更不会想着我还会再回来的不会的

呆坐镜前,看着仿佛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的容貌,既熟悉,却又陌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习惯这张脸,就算是整容,也不能整的这么彻底,我需要时间适应,虽然不知这过程还要多久

“小姐,您先来吃些东西吧!”皮皮从身后唤着,我眼睛捎带过梳妆台前的首饰盒,瞧见里面的玉石戒指,突然想起来此的最终目的!忙转身对皮皮说:“东西先搁着,你快帮我叫白公子来!”

第九十六章 香艳前,请闭眼

司徒秋白有两个崽儿,一个事素宁产下的男娃,取名司徒祁,一个是郝粉蝶产下的女娃,取名司徒锦,石头女苏玉还在制造中,至今腹中未有型,现在若是陀有带型儿的,那估计就是坨大便了……总而言之,现在仨女人是有俩争气的,一个正在努力争气中,我则是早早替安然逃离了这争着下崽儿的世界,不然一个搞不好,成了个只吃八八八希望精饲料的主儿:母猪一头!

这些,当然不可能是我自己探听出来的,想想也知道咱不会有这本事,若是我去打听,素宁一准儿被我称为电器的代名词:苏宁电器广场,或者电动车:苏宁牌儿的……

然,这些都是白羽告诉我的,皮皮找来白羽后,我便将其按在床上,上下其手大摸特摸……别误会,我只是想从他身上找出能写字的东西,比如毛笔竹炭,额咳!顺道审视下咱们的白公子的身材,得出的结论是……很好,呃,非常的……好!细腰,翘臀,长腿,宽肩……我不是故意摸人家腿腿的,只因为古代人不是喜欢在大腿上打个布结,带些私密物品吗?所以,我才会出手摩挲!绝对不是故意的!

不信拉倒!

不过,貌似咱绞尽脑汁搜寻一遍之后,才在最容易找到的衣袖口袋里,发现了细毛笔,随即放嘴里吧啦两口沾湿,找出一块白布放上桌面,拉着夜来香坐去桌边,用尽招数哄人家画出司徒府的地图,某人被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外加无所不用其极严刑拷打,最终屈打成招,不禁画出了地图,也汇报了司徒秋白的祖宗十八代家谱,我兴致勃勃的看着那张白布,笑的是不亦乐乎,挥舞着人家泼墨的宝物,问道:“羽羽啊,这个东西拿出去卖,能换多少钱钱哇?”

夜来香一摆麦色俊颜,临出门前蜿蜒一笑,回过头轻声说:“这个拿出去,你我都会被砍头。”

话说的是轻描淡写,可吓得咱是浑身一抖!不禁颤着小手捻起棉布:“为……为虾米?”

夜来香转身离去,只是扔下一声:“因为的画的东西,不可见人。”

嗯嗯!明白!因为是司徒将军府地图,所以不能让别人看见!不过……嘿嘿!有银子不赚那是不可能的!要怎么卖,那就以后看我的喽!

……

月黑风高,我最喜欢的环境,雾水密布,我最喜欢的天气!别说杀人,就是灭门我也敢!额咳,只不过有点肝儿颤……

咋地,没那胆儿还不许咱自己给自己打打气?你看咱这行头,黑呀,真黑呀!黑衣裳加黑裤裤,黑鞋子加黑袜子,扯上了二斤……二尺黑头绳,扎呀扎起来!最重要的还是面纱,厚了捂痱子,薄了露脸蛋儿,最终只能选择纯棉的透气的,不然捂死了就糗大了!

今天的计划是这样的:

一:按照地图走个来回,就算偷不着玉扳指,也得学会装神弄鬼,蹑手蹑脚高抬腿,锻炼夜间行动下次保准不亏!

二:查看地势,摸清门路制定逃跑路线,主要目的在偷扳指,不是参加某人的丧事,若是不小心栽了,也得运用咱多日苦练的飞毛腿,来个有去无回!

三:找到郝二奶,最好能在晚上抓住此三八的小辫子,让丫的还猖狂!早晚让她玉兔变黄鼠狼!二十斤面粉也别想遮住她那股子臭气儿,看她还晃荡不晃荡!

计划完毕!

接下来是此次行动的人手分配:

目的:偷玉扳指!

领导:我!

组织:慕容秋娥!

条件:嫁进楚家成为楚林之妻!

虾兵:我!

蟹将:我……

总之,这倒霉的任务就有我一人捣腾,在这硕大的将军府中,三日之内一定要拿到玉扳指!不然便会死灰飞白色,成为骨灰一摊……

ok! let’s go!

……

话说今儿个雾真大,想必明天一准儿下雨,不过这样的天气是给予我方便了,按照夜来香给的地图,我是猫着腰转了半响,终于来到郝二奶卧房,窗子映出红红光,心想这丫半夜干啥呢?这么晚还不睡!一定有猫腻!

轻轻转过窗台后,舔舔手指头想要捅破窗纸,可无论咱怎么使劲儿,那该死的薄片就是不出窟窿!用两指一撮……丫的!你咋这金贵啊窗户用布糊着!该死,出门儿前也没想着带点儿小刀小剪子啥的,这下可好,干着急捅不开!

先听听,说不定有收获!

耳朵贴上窗棂,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一开始蛮安静,咱是死命听都没听见声儿,片刻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我忙将身子贴紧墙壁,见郝二奶从侧面走来,穿着一橘红衣裳,跟午夜野**似的大露xiōng前风光……风骚啊!只是有点儿不明白,这大半夜,她手中怎还托着一壶酒,两碟菜?难不成夜晚寂寞无人陪,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弄两口小酒,吧唧两口小菜?

yes!如果将那郝二奶发酒疯的样子给画下来,绝对是精品小辫子!

捣腾飞毛腿,赶紧窜去夜来香房间,轻敲窗棂,,片刻后,一双纤手将窗户打开,露出一张美人初醒图,那朦胧的睡眼,蓬松的发卷,散发淡淡体香的xiōng膛,和稍带红晕的俊脸,无一不是勾搭人的致命武器啊!还有那微敞的衣襟,靡靡透露出一片麦色的肌肤,雾珠落上裸露的xiōng膛,为麦色平添了反射夜色的光晕……

“咕噜!”此乃咱好色心起,大吞口水之音……

早知道自己推门儿进去了!这样隔着窗户,想卡个油水都不行!

轻咳一声,还是办正事儿吧:“羽羽啊!我带你去看戏哇?去不?”

话说,在夜来香点头之后,我便拉着此人一顿装扮,咋说先来个情侣装,一水儿的黑色!再从屋中捻起小匕首,也好给窗户扎出窟窿,一切准备就绪,这才敢来到郝二奶窗外,小心的割破窗布,对夜来香耳语:“羽羽,你敲好喽,等郝粉蝶一发酒疯,你就牢牢记得她所做的事儿,回去画下来,就当练笔了!乖哦!”

夜来香黑纱遮面,但月牙美眸弯的很美,他在笑吧,一定是……

屋中,传来这样的声音……

“爷~您今儿个可真怪!那安然回来,您怎的好让她睡房中?嗯~蝶儿不依嘛!”

娘啊!**皮疙瘩哗啦啦的掉哇!

为了让夜来香瞧清楚,咱也在头顶处划出一口子:“羽,你也看!”

拗不过我,月牙美眸最终落上窗眼,也向内瞧着!

郝二奶举着酒杯,坐在一个男人身上,不用说,除了司徒秋白不会有别人!瞧着两团发面馒头紧贴在刺猬xiōng口,温软酒杯举在他有型的唇前,跐溜一口,啊!好喝吧!我看着都好喝啊!还有那杨柳腰,几乎不遮盖的前xiōng,软指玉手在刺猬耳边撩拨,嗷嗷,爽吧!瞅刺猬那微喘的xiōng膛,就知道此时他定是欲火焚身,只待举枪剿灭眼前这女飞贼,让她就地遁形!

“呼!”长长呼出口气!我不生气,我一点儿都不生气!即使手指抓破了早前怎么捅都捅不开的窗布,指甲嵌进窗棂直到断掉都浑然不知,指肚捏的青白手心印出红印,也不生气,一点儿也不……

刺猬的大掌抚上女人的后背,在裸露的肩上游走,尽管依旧皱眉,可那濒临崩溃的忍耐是多么明显!

快爆发了吧,司徒秋白……

“她这次来是给二弟寻丧,若是别的事儿,便让她住客房,可这次,你就先担待些。”大掌转了方向,慢慢的,越过女人骨感的背,纤细的臂,落上颈,滑下锁骨,最终停留在那浑圆的凸起上,轻轻揉捏,引起她娇吟一片:“嗯……爷~那,那您不是想着安然,不是念着安然,只是让她住下,待丧事过去,您就会让她走的,是吗……嗯……”

当然啦!他怎么可能会念着我,想着我,让我留下还让我住一辈子?哈哈!真可笑!郝二奶是弱智吗?怎么会问这么弱智的问题!不用刺猬回答啦!答案多明显,一定会是……

“蝶儿,你多心了,只要丧事过,我会送她走的。”

呵呵,对……就是这个,我想说的……也是这个……

“爷,啊……您若是嗯……若是日后不见安然,我……我就把扳指……送给你哈啊……”

啥?!她说啥?!送他扳指?送给司徒秋白?条件是……不见……

“小荡妇……”

“啊!”

我没有心思去想答案了,眼前的画面冲击着大脑,我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刺猬会怎么选择!见也好,不见也好,只要他能……只要他能将拥着她的手臂放下,不见,就不见吧!

肩上,多了一只轻柔的手,上方传来一声轻柔的音:“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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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屁股下的仙人球

唇角,是被自己咬破的……只是不明白,为何血除了腥甜,居然还会有咸咸的味道……

就在刺猬褪去郝粉蝶最后一丝衣衫时,肩上的手臂猛然施力,直直搅我入怀,我使劲儿咬紧下唇不让自己颤抖,可这大夏天竟如此反常,雾水遮住眼,只能带来靡靡的水汽,除了眼中的湿润,还塌湿了衣衫,本就心悸的令人发寒,现在风一吹,就只剩下在夜来香怀里颤抖,很冷……

“回吧,明日再来。”白羽摩挲着我的发,轻声说道。

一般委屈的时候最怕有人在身边温言细语,只要有人劝,那就跟导火索似的立马爆发!特别是女人,特别是多情的女人!而我,正是这么一个麻烦主儿,所以听到夜来香这般柔软的话,咱的眼泪就跟马尿似的说喷就喷呐!可我刚张开嘴,却被夜来香修长的指给堵上了:“丫头,小声点儿!”

妈呀!好不容易能哭出来了,你丫还给堵上!想憋死我不是?!

就在似要爆发时,白羽却猛然抬头,月牙美眸中满是诧异,我忙顺着人眼神望去,只见一袭黑影一晃,从头顶直直跃去房檐,不过看此黑衣人的身手,倒是跟当初我追着某人要嘴嘴时的身形颇为相似,难道……是柳仙?

还没缓过神,不料夜来香又一转脸,向身后望去,我也赶紧跟上目光,可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吓的一跳一跳!只见又一黑影向这蹦跶着,看那走势大有“cs”的意味,画着“z”字形就蹦上了房檐!咱心想着这丫新鲜嘿,你说古代又没枪,他走“z”字是避啥呢?!我就纳闷儿了,这大半夜的我不睡难道你们也没觉?我偷东西你们来凑啥热闹?!

不得不说,那走“z”字的家伙,跟我追着要睡袍的家伙是极其相似,难道……是那骚包山茶花?

心念刚落,只见夜来香一转头又向右侧看去!tnnd!不用说,又是一黑影窜来了是不?

眼神瞄过,果然如此@再一袭黑影“嗖嗖”直飞啊!看这速度,看那矫健的身躯,看那半遮面的米色脸庞,化成灰我都认得他!更别说丫的一成不变的黑衣,还有那两条极其修长的腿,百米之外就知道那家伙是黑玫瑰!说是别人,打死我都不信!

看见三人都飞上房顶,想必是约好的?如果不是,那保准见面傻眼!我赶紧拉夜来香蹲下,好让墙壁阻隔一堆人的视线,随即轻声道:“咱两撤吧!这场合忒tm特殊了!上头仨观战的,旁边儿还有咱两,被房顶的人瞧见咱没事儿,要是被屋里的看见,咱这盗贼的头衔就得换yín贼了!快撤!”

蹑手蹑脚扶墙根儿走到一边,房屋后有座假山,刚来的时候就是从假山后面绕道儿的,随即给夜来香使个眼色,聪明的家伙马上会意的向假山移动,我则发动飞毛腿神功,瞬间窜去夜来香身边,只是刚要绕过去,却听见山上传来两人对话……

一男人说:“我明日便跟爷说带你走!”

一女人说:“你疯了?我们这样离开,身无分文,怎么过日子!不急一时,水牛哥,咱们还是等攒够了银子再走不迟。”

男人回到:“柳儿……”

女人深情说:“水牛哥……”

接着是“吧唧唧吧唧唧”的接吻声……

人倒霉,果然是和凉水都塞牙!来的时候啥动静没有,为啥回去就能碰到谈情说爱的!屋里一对儿外面一对儿,这司徒府还真是情人对对碰,碰的直发疯!

拽过夜来香耳语着:“哎,咱两绕过去吧,打扰人家不好。”

月牙美眸赏给咱一道白眼,这才转了方向向回走,可乌龙事儿多祸不单行,刚转过脸便瞧见一女人向假山走来,我赶忙拉过夜来香躲去山后蹲下,定睛一看,好死不死此人不熟,正是大夫人素宁也!

热闹啊,全员出动!难道司徒秋白还喜欢玩儿多人游戏》一回享受足够,还得弄两位美女才罢休?

定睛瞧着素宁,见她愣了半响也不向郝二奶房中走,只是在假山旁矗立,好像在等什么,这前有大夫人上有小恋人屋里有小贱人,搞得咱进退两难只好跟夜来香以大便姿势蹲在假山后,憋屈的是相当难受……

约莫半小时,上头的小恋人亲也亲完了,抱也抱够了,这才手拉手的下山,我刚想抬手拉夜来香从假山上绕道,却见那对小恋人吧唧一声……跪下了!

跪我是不太可能,能让吓人直接磕头的也只有主子才可以!

话说,跟皮皮想必,这俩人的头嗑的也是相当爷们儿啊!“咣咣”的满脸血花子!跟喷射机似的那叫一动静儿大!我赶紧猫妖往前爬……之所以用爬的,也不是没有原因,让你在那儿蹲半拉钟头,你看你腿麻不?往前探探身,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大夫人素宁淡淡然站定,前面是俩头壳开花的小恋人,口中求饶有词:“夫人!夫人求您了!千万别赶柳儿走!柳儿知错了!”

“夫人求您,要罚就罚小的吧!错在小的!您千万莫要怪柳儿!求您网开一面!小的给您磕头了!夫人哪!”

这些还好,只是一转脸瞄去,屋顶那三位爷都露出脑袋朝这儿瞧着,由于全部都是黑色装束,咱也分不清谁是谁,只见一黑爪子拍了拍某黑肩膀,指了指我,潜台词说着:看!是果子那丫的!

完蛋!被发现了!

一把拉上夜来香手臂,纵身一跃大喊一声:“跑!”

“谁?!”

“谁?!”

“谁……谁谁谁谁……”

别误会,这不是回音来的,只因喊着一嗓子的人太多了……

上头三个,山前三个,房屋中,两个……

半夜看限制级影片的人多,看现场直播的,就甭提了!肯定人挨人抱头猛瞧!来个七八十个也不稀罕,只是敢看将军主演的片子,那就太有胆儿了!若是被发现,那一准儿得实行十大酷刑,死的是相当难看!

问题是,我这一嗓子嚎出来,想再手收回去可就难了,使劲儿之后没飞行,面门直直着地,鼻血喷洒一气,直起身来腿麻重心不稳,后脑勺再次与假山亲吻,眼前一黑差点儿晕倒!刚说过啥叫乌龙事儿多祸不单行,这就再来一回窝囊事儿多连接不停,后脑勺撞假山之后,咱是赶紧抱头蹲下免得眼冒金星,可一蹲不要紧,好死不死假山下种啥不好种仙人球,这丫中的是地方嘿!咱这一屁股坐的那是相当彻底啊!过来骂人之人总要遭报应,叫人家刺猬刺猬的,现在应验了,真可谓放屁臭别人,其实就是自己放的!自作孽,不可活哇!

一堆人都在问是谁,我这一叫唤真是不打自招,楼上飞下来三个,身边窜过来一个,远处回来一个,屋里跑出两个……真齐啊!

可就在咱傻了吧唧瞪眼发愣时,司徒秋白竟一个高窜来到我身边,手臂一搅便将我打横抱起,冲着俩一脸血水混合物还在继续磕头的人说:“请大夫来!”

接着,我便晕乎乎的被抱去了郝二奶的房间,趴在了两人刚交锋过的床上,瞧着屋内的摆设,闻着熏香炉散发出的靡靡香味,好……恶心!

“让我下去!我才不要在你们俩躺过的地方趴下!让我下……”

“闭嘴!都扎刺了还胡闹!”此乃此刺猬骂彼刺猬之音……

只是,他眉宇间的紧皱,这次……好顺眼……

是在担心我?呵呵!怎么可能,半小时前还在跟人温存,因为一直玉扳指就要答应郝二奶不再见我,怎么可能会在意我屁股上扎不扎刺,又怎么可能为我担心?!可笑!

“用不着你管!我乐意扎,我乐意我乐意我啊啊啊!你轻点儿拔啊疼哇!!”咱是一边儿弹腾一边儿吼叫,疼的是眼泪飞落!刺猬忒狠了,连声招呼都不打,说拔刺儿就拔刺儿!疼的咱只能咬着牙嗷嗷叫了!

待全部拔出,刺猬含了口酒,从上头喷洒下来,落上我的伤口!伤口上撒酒那可想而知啊!痛彻心扉真可谓照屎里疼!我嗷嗷的没完没了,仍是把门外的大夫人给嚎进来了,身后还随着一老头子,撒丫子箭步冲向我,抬手就要扒裙子上药!

tnnd!咱这金贵的小pp是谁都能瞅的?!

“住手!”一声叫喊随即响起,我忙抬眼望去……啊!救星啊!

最容易换装的就是他了!只要面纱摘掉,立马恢复本来面貌!谁让他永远都是那身黑衣……

黑玫瑰,救我走哇!!啊啊!

第九十八章 溪溪,我好疼!

“溪溪!带我走啊我好疼!”救命稻草,当然要抓住!我赶紧对黑玫瑰伸出小爪子,可还没等黑玫瑰拉上,一旁的刺猬竟猛抓上咱的手:“别动!”

耶?这丫今儿个真反常嘿!

素宁优雅的走过黑玫瑰身边,得体的说道:“楚少爷,安妹妹的伤若不清洗,会更糟,楚少爷莫要担心,待上药之后,还劳烦您送安妹妹回去,素宁有理了。”

哇塞!大家闺秀!赞一个!

黑玫瑰听着素宁的话,但凝黑美眸始终停留在我脸上,深吸口气,竟双拳紧握的走过我身边:“蠢蛋!你总是要把自己搞成这样吗?”

我双眼含泪的对上那张米色面容:“现在不骂我成吗?疼死了哇!”

黑玫瑰深呼口气上臂一伸便将我抱起,转脸对刺猬说:“人,我带走了,多谢司徒将军关心,楚某会处理,劳烦了。”

“且慢!”刺猬一摆俊脸,紧皱眉头篮下黑玫瑰去路:“楚少爷请以安然伤势为重,若不尽快上药,怕是会发热。”

暗地较劲儿,咱最怕就是这个,只好踢腾双腿爆吼一声:“放我下来!我没事啦!已经好啦!”

“闭嘴!”

“闭嘴!”

啊!我的老娘唉!这异口同声的好啊,愣是把咱直直吓住,黑玫瑰与刺猬对我严面向斥,火焰仿佛在头顶燃烧,真想不到我柯果子还有这样被人抢夺的时候,哈!那就等等,我倒是要瞧瞧,你们到底想怎么摆置我!

素宁缓缓踱步,走过黑玫瑰身边:“楚少爷,若您不喜大夫给瞧,不如,我来给安妹妹上药,可好?”

凝黑美眸一转,瞧了瞧我,轻哼一声问:“麻烦的女人!活该你疼!”

话虽如此,但黑玫瑰还是很轻柔的将我放回床上去……趴着!

由于仙人球扎的很是地方,所以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当然也包括刺猬与黑玫瑰,留下的也只有能看女人的女人!比如素宁,和那糊上两斤面的郝二奶!

骚包女人晃着两团发面馒头,鄙夷的瞧了我一眼,随即捻过大夫留下的伤药,打开托在手心反复的看,一会儿摸摸瓶口,一会儿托托瓶底,就是不交给素宁,知道人家大夫人开口“蝶妹妹,莫要顽皮!”

郝二奶翻翻白眼,这才将手中药瓶递过去,只是之后的一丝笑容挺诡异,希望……是我的错觉……

哇!素宁的手轻轻柔柔的,药膏冰冰凉凉的!一点儿也不疼欸!只是一旁的郝二奶习惯了冷嘲热讽,给咱扔的白眼是一个又一个,嘴里还嘀咕个没完没了:“只是几根刺而已,用得着请最好的大夫,给最好的伤药吗?哼!一个没名分的丫头,怎么配!”

你爷爷的!又开始没事儿找事儿了是不?

我这边刚要发作,却不料素宁插话道:“蝶妹妹,安然虽是出了府,但也算是与咱姐妹一场,现下孤苦一人,也实为可怜,幸好妹妹遇上楚老板,才有了依靠,本不属家门,咱们理应于理待人哪!”

这话,咋这别扭?好像是挖空心思要将我撇出门去。

算了,哪个女人会喜欢自己的夫君疼爱别人……

只是想起一人,话,还是要提醒的:“素姐姐,我走了之后是无依无靠,现在温饱都要自己生计,只是铃儿……还麻烦您多照顾,那丫头有时候脑袋一根筋,您多担待些,改明儿咱飞黄腾达……额,能过上好日子,再把她接走,这些日子,哎……还请您多为管教了。”

文雅女子微微笑,却只是说:“好些了吗?”

轻轻动动小屁屁,别说,这所谓最好的伤药果然见效,本还在刺痛的伤口这下也不怎么疼了,待我穿好衣裳,下地后便向素宁施了礼:“谢素姐姐,安然回了。”

话音方落,门便被推开,黑玫瑰二话不说将我抱起,随即扔下一句:“多谢大夫人,我带安然回去,您早些休息吧。”

素宁回了礼,对我淡淡一笑:“铃儿随着我很是勤快,若妹妹要让她留下,我自当不会亏待她,待你方便,来接便是。”

素宁,果然是个奇女子……

……

“喂!你放我下来!我已经好了不用你抱,自己可以走了哇!”我浑身不老实的动弹着,外加死命叫喊,黑玫瑰最受不了这样的我,便猛然肃起面容对咱十一爆瞪:“你就不能老是一会儿?柯果子,你实在太让人头疼了!真想把你锁起来,圈在身边哪儿都不许你去!”

哇!这话好男人!虽然很霸道……

眼冒双心的瞧着黑玫瑰,那有型的脸庞,米色的面容,酷毙了的嘴唇,冷峻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凝黑的美眸,哇……怎么会这么帅啊!还有款款的肩,厚实的xiōng膛,窝在他怀里,即使是十月天也不会冷吧!不禁看的入迷,就连到了黑玫瑰的房间都浑然不觉,一门心思只是打量他的面容,直到薄凉的唇开口说:“为何这般瞧我?”

咱眨巴眨巴色眼:“你……你真好看。”

本以为黑玫瑰会丢过来一个与往常相似的白眼,却不料他竟然猛然耸起眉峰将我放在床榻就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脸红?哈,看美男看的吧!

还没反应过来,黑玫瑰却一把将我翻过来,伸手就要拉咱的裙裙!我赶紧出手制止,可就在他的修长的指尖碰到我的腰时,一声醉人的娇吟出自我的……口……

天!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轻轻碰了我的腰,怎么会这么……舒服!

不感觉不要紧,一体会才知麻烦大了!黑玫瑰撕扯的指尖,一碰到我就宛如干柴遇到烈火,顷刻间点燃我浑身的欲望!

欲望?!好端端的怎会有欲望?!

我一声呻吟,引来黑玫瑰的疑虑,大掌转了方向,直直拉起我的手臂:“蠢蛋!素宁给你上的什么药?!”

我隐忍着心底那丝欲火,红着眼睛回到:“药?就是……就是大夫留下的药呗!我又没见,咋会知道!”

不行!这感觉太强烈!就像蚂蚁在身体里啃食!最需要安抚的地方都在叫嚣!话刚说完,竟然发现自己的唇在颤抖,手臂不稳,再瞧黑玫瑰的脸,我恨不得将其剥皮吃掉!药……药……去它该死的药!现在我眼中只有黑玫瑰,健硕的他,完美的他,散发野性滋味的他……好像,好像真的很可口!不知道品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

鬼使神差的,我竟坐直身体,双臂揽上黑玫瑰的脖颈,用自己都不熟悉的沙哑声音道:“溪……你可以吻我吗?”

明显感到黑玫瑰猛然一颤,凝黑美眸中露出一丝明亮的光,喉结上下弹动,想必是吞了口津液!哇,还羡慕他的口,竟能品尝如此美妙的滋味……

拥着的男人身上,有一股致命的味道,淡淡的皂角味,和一种甜甜的香气混合,几乎要溶进我的血液之中,我闭上眼深吸一口这样的体香,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欲望,寻着那美妙的唇,奉上自己的口……

或许是我第一次这么主动吻他,这样的举动竟让一身武艺的黑玫瑰直直颤栗,反应过来后竟想躲避,可我却死命的吻着,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脖颈,一瞬也不要他离开。

喘息的空间,我寻到一抹缝隙,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如着了魔般的探出舌尖,在光滑的贝齿上舔吮过后,便嘤咛一声勾上他柔软的舌……我疯了,我真的疯了!只因这简单的吻,却使我无法忍耐想要更多!

是她……我知道是她!是那该死的郝粉蝶!她把药拿在手中良久,迟迟不肯递给素宁,药瓶在她手中辗转,数不清多少圈的在瓶身摩挲!待素宁摸过药瓶……

是春药吧!那个猥亵的女人为了不让刺猬得到我,竟在这节骨眼上给我下春药!她不顾我的名节,不顾黑玫瑰与茉莉的关系,不顾刺猬的脸面,就这么给我下了药,让黑玫瑰把我带走,从而成为别人的人,好让刺猬丢脸,然后……

我明白,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这该死的春药害得我欲火中烧!黑玫瑰的味道使我沉醉不已!若还能清醒的去管明天郝粉蝶会不会添油加醋,去管她会不会无事生非,去管她会不会再计谋何事的话,我就不会连自己最后一丝衣衫都褪下,与黑玫瑰双双跌入床榻,撕咬着对方的身体,让激情燃烧到月亮,仿佛连屋外的浓雾,都学会了付出,好……蛊毒……

喘息肆起,就在汗珠一粒粒滴下的时候,黑玫瑰抚摸着我的脸颊,温热的呼吸浮上我的面,可他竟在我濒临崩溃,极其需要他的时候说:“听着,我想要你,很像,想到要发疯!可不是现在……丫头,乖乖的等着,我寻林子叶来……”

“……”

第九十九章 黑玫瑰!老娘我爱你无悔!

这节骨眼上他说啥?找林子叶?!

我一把揽上黑玫瑰脖颈,暴突双眼吼叫一声:“你想死不?!别说林子叶,就就算找天王老子来也不好使!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你强奸我,二是我强奸你!加一条也行,那就等我砍了你之后奸尸!你看着办!”

啥也别说了,我没打算给人回话的机会,只因咱的嘴早就把丫的堵上了!还真想选择?没门儿!

可深吻并没持续多久,黑玫瑰竟一把拉下我的手臂,喘息着口中热气,低哑着说:“你知道什么是计谋吗?知道什么事后果吗?!丫头!今日要了你,明日郝粉蝶会做出什么事你知晓吗?忍一忍,只要你……呜!”

闭嘴吧!黑玫瑰!闭嘴……

计谋?难道我没想到吗?可那该死的药让我着了魔!该死的欲火烧的我不知何为钟诺!方向?东南西北认得我,我可不认得它们!现在的我,就像身处天堂的魔鬼,虽然别人渴望这片天地,可我更想堕落!毫无顾忌的啃咬那两片早已樱红的唇瓣,我爱那种颜色,嫉妒只有他拥有,所以我要迎上,我要抢夺!我要让自己的唇跟他一样鲜艳,一样绯红如火……

“黑玫瑰……计谋,后果,就连明天会发生什么,我都知道!这次……就当这次是借口,给我们两人的借口!让你拥有我的借口,让我从精灵变成野兽的借口……我,我好疼……”

你他娘的郝二奶!丫从哪儿找的春药啊!这么猛!跟川妹子的辣椒一样!挨上就流口水!素宁没给我上多少,咋就跟涂了全身一样?血液全冲脑门子了!这催的我还真是老猫遇上狗,啥都不会了只会发抖!

黑玫瑰僵直了身子,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一向握匕首的指,竟在这时无所适从!

我撕咬着他的脖颈,从耳后掠过侧旁,流连在我最爱的喉结上,毫无温度的啃咬,感受男人强劲的身躯在颤抖,或许是种另类的享受……可一直踌躇在欲望边缘的他,迟迟不肯挺身前进,只让我口中的喉结上下跳动,宛若他的心跳,恁般狂热……

“啊……”此乃黑玫瑰被我使劲咬到后的低吼……

“看来,你丫是选择第二条路!行,这就成全你!”谁说老虎屁股不能摸,男人脑袋碰不得?我看非也!只因为咱猛然探手抓上黑玫瑰的墨染黑发,单手使劲儿一推其宽厚肩膀,那本在身前的健硕男人,已被我压在身下:“你可以喊救命!不过你看破喉咙也没有用的!你给我听好了!老娘要强奸你!”

“噗嗤!”此乃黑玫瑰突然传出之欠扁笑声!

“哟!啥意思?你看不起我哇?!小子,你完了!”反身跨坐其上,双手钳制住黑玫瑰双臂,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颤抖的身子轻柔一些,可只凭自己的摸索根本没办法完成如此高难度动作,只好叮嘱道:“我警告你!现在咱欲火焚身没工夫跟你比划!我放开一只手你休想挣扎!不然杀你!”

黑玫瑰挂着颜笑,还真是酷的一塌糊涂!你说说,这么个男性尤物在身下献媚,谁不压谁是孙子!

去tnnd的矜持!那能换几个银子?索性腾出手,划过黑玫瑰的蜜色肌肤,从锁骨直至令人着迷的裸露前xiōng,指肚围绕上他甜美的果实,瞧着可爱的樱红因我而舞,那种视觉冲击简直是致命的!我等不及品尝它的滋味,在唇齿间渴望的叫嚣中,我俯身吻上那点樱红,让自己的血液倒流,变的与它一样炽热,靡绯不堪……

“嗯……”这是我的声音?还是他的?无所谓了……只要记得我们是孤独的游灵,只渴望遇上落单的孤魂,这样,就够了……

一只手探索到他早已赤裸的欲望,就在我惊讶他的强壮时,黑玫瑰的手臂却将我抬起,帅气的勾起单边唇角,轻笑一声道:“这种事情,不是女人可以掌控的……蠢蛋,你好可爱……”

“啊……”

若不懂这一声是谁,那就太可惜了,本人可是很少叫唤得这般销魂哇!我不是故意把月亮吟醉的,更不是故意吧夜吟醉的,那怨不得我,只能怪一切都太脆弱,承受不起欲望的炽热,更承接不了黑玫瑰的冲击,和我发了疯般的吟唱如火……

下雨了,我就知道雾大是为了遮住云朵,怕我们瞧见云儿快要哭泣的脸,所以死命的拦截我们的视线,直到云朵落泪,直至雾气消失不见……

这一夜,只待雨水洗净血液,融为一体,如胶似漆……

……

“呦!这是谁啊?哎呀!这不是安妹妹吗?你!你怎么能在楚少爷的房间!”

这谁呀!扰人清梦,还喷一口的粪水!

靡靡睁开眼,温软的床榻上只有我一人,打量四周,黑玫瑰坐在桌边淡然自若的喝着茶水,而门边蹦跶的,就是那糊着二斤面粉的郝二奶,和……司徒秋白……

“你……你怎么这么……哎呀爷~您瞧安然这样子!这可怎么是好啊!”郝二奶挺着xiōng前硕大的海绵组织,极其夸张地对我指手画脚,呵呵,这么早就来捉奸了?真是难为她了,昨个儿那么晚才睡,今儿个这么早就卖力,果然敬业!

我可以无视臭娘们儿的嘴脸,但一抹墨绿色的严肃与气怒,我又该如何应对?

稍稍半起身,才发现身上穿着衣,想必是黑玫瑰给穿戴的吧,但还是不自然的用被褥遮了遮身子,轻笑一声说:“我受伤,楚少爷好心将我带来照看,有什么不对吗?”

“照看?哼!鬼才相信你的话!安然,你怎这般不知廉耻!楚老板好心收留你,一心为你付出!你不但不知感激,反倒来勾引楚少爷!难道你不知楚老板和楚少爷……哎呦!这太龌龊了!”郝二奶掩面嫌恶,随即拉上刺猬手臂:“爷,这样的人怎么能给秋然送行,蝶儿想,您还是……”

“安然,收拾你的东西,回吧!”

刺猬……

呵,他让我回,如此生气的让我回!

刺猬,你相信我是这样的人?好像,是的!可其中隐情你知道吗?是谁让我在情欲中放纵的?是谁让我在本不该发生的事情中挣扎的?是谁让你对我另眼相看甚至怒目相对的?是你身边的人,你枕边的人,你那个不让我去碰不让我去惹甚至不要你我相见的郝粉蝶!

下唇,在昨夜的亲吻后变的有些微肿,脖颈,还落有昨夜疯狂后的痕迹,这些,想必使我百口莫辩,可现在齿中的下唇却是浸着血丝的委屈!我知道郝二奶会有这样一手,也料想到她今日的举动会让司徒秋白嫉恨我!可真正发生的时候还是这样晕染这谁的心口,恁般刻骨,恁般铭心……

黑玫瑰悄然起身,轻轻踱过郝二奶身边,凝黑美眸直直盯着女人的脸,他的目光一直是犀利的,第一次看到时,会为之震撼!此时的郝二奶被这一道目光吓到,猛然颤抖了身子向刺猬靠近,半响才开口:“楚……楚少爷,您这是何意?”

黑玫瑰冷哼一声,第一次出现了冷笑:“我何意?二奶奶,您说话,可要负责,出价只是商户,您只要抬抬脚,咱就会如同紊乱蝼蚁般惊慌,踩死我们对您来说,可谓易如反掌……但要记得,若是明,您可且给楚家奶奶留些脸面,若是暗,您可‘暗’的过别人,可好?”

哇!帅!黑玫瑰一句话,不仅明中抬出慕容秋娥,暗中露出‘暗’宫!如此一说,咱婆家可是黑白两道通吃哇!哎呀好归宿啊好归宿!

郝二奶听黑玫瑰这么说,脸色马上……变了咱也看不见,那面糊的 太严实,只是更加的白上加白,愣了良久才敢出声:“你……”

“我只是不能眼睁睁的看果儿受伤害,二奶奶,拜您所赐,我才能抱到心爱的女人,你大可微笑着恭喜,但不必假惺惺的幸灾乐祸!”黑玫瑰说完,随即看了眼刺猬:“司徒将军,晚辈言出有过,还请海涵,可您枕边人是否真信得过,想必您心中自当有数,是福是祸,您大可掂量着……话说奶奶很是担心您,还请您忙过后府上一聚,之前该为之事还请您尽快……现下若真不喜果儿留下,那晚辈理应带果儿回,告辞。”

哇靠黑玫瑰!老娘我爱你无悔!

第一百章 山茶花开呀开

刺猬紧皱眉目瞧着黑玫瑰,稍稍瞄了眼郝二奶,又转过脸来说:“事情会办妥,请转告姑母,七日后我便过府上去。”

黑玫瑰只是轻点头,便什么话都不再说,只是转过我身边,淡然问着:“伤还痛吗?”

我刚要说不痛,可黑玫瑰竟早我一步拍拍咱的小脑袋:“若是痛就多留一日,我想司徒将军还是会照顾伤者的……”

这话一出,郝二奶是不愿意了!瞧那猴儿急的样子,巴不得我现在就闪人,可刺猬却拦下郝二奶正要出口的话,瞧了我一眼,说道:“明日伤若好些,离开吧。”

哼!刺猬,你丫给我记住!这是你第二回赶我走!

……

郝二奶挂着一脸的愤恨,滚蛋了。

刺猬满眼说不出的复杂,离开了。

我赶紧掀被单跳下床,揉了揉稍稍有点儿刺痛的小屁屁,对门外大吼一声:“笔墨伺候!”

片刻,我就知道会是皮皮送来文房四宝,也知道她会担心咱的伤势,然后会嘟囔郝二奶是不是又找我麻烦,所以等此人进门时,我便大声说诉:“我臀部不疼了你不用哭!文房四宝放下你直接磨墨啥也不用说!二奶奶只是来幸灾乐祸其他啥也没有!你甭一副欲哭无泪我还米死呢!明天我就闪人以后不会再来了!等我有钱了接你走没钱你就跟着素宁!开创新一代电动车也好开电器商场也好反正别惦记我!明白?”

皮皮一头雾水,眨巴眨巴眼睛愣是没听懂,黑玫瑰走过我身边,却说:“你家小姐的意思,是你只要耐心等待,其他不必担心。”

耶?我那么一大串话,人家只要两句搞定!哎,看来咱是要改变下说话方式,不然浪费口水浪费精力,还多喝水增加水资源负担!罪过,罪过……

摊开纸张执笔书写,虽说咱毛笔字不好看,可至少在古代也算得上抽象派,即使不想夜来香能划拉出银子,但还能愉悦愉悦别人,换得谁美艳一笑也值哇!改明儿个找夜来香商量下,看能不能给个大师头衔,咱也好成为抽象派创始人,肯定比毕加索红的多……

此乃天方夜谭?好像是……

话说纸笔的功效就在这里,能把说不出的话,说不好的话,不能说的话,还有加以修饰的话,甚至是画画都可以图在宣纸上,让人心领神会外加赏心悦目,若是受不了刺激直接呕吐,那么吸水性良好的宣纸至少能起到抹擦的作用,还不会痛!由于这良好的特质,我决定把昨儿个晚上犯的错误以书面形式告诉柳仙和茉莉,免得因面对面的尴尬局势见面,从而伤感情伤自尊!

伤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谈判崩溃了,导致被他们飞我板儿砖,咱就算是飞毛腿加风火轮也得被飞残了!飞我个生活不能自理,飞的满眼冒金星加十分美丽!想到这样的后果,我不禁浑身颤栗,发誓一定要完美演绎,不成功,便会像轮胎扎玻璃,立马撒气……

提笔,泼墨挥毫道:

大叔,我有罪,我罪不可恕,但发面馒头手上发霉,霉毒侵入烙饼身体,实乃不由自主!您大人有大量再饶我一回,我保证下不为例违者自毙!玫瑰不是故意的,是我强迫的,他举枪剿灭了我,最终咱无力投降!所以我是罪人,您可别怨玫瑰兄!还有哦,大叔,果果好想你的哇!这次真的是被逼无奈,你可千万别不要我哦!不然就算咱下十八层地狱也得先抛了您家祖坟……这不是威胁,这是我宁愿与你一起安葬的决心!——罪小女人上。

由于咱现在是一家三口,当然那一口不是腹中娃,但也算是一祖宗级人物,只好转动手中笔,再次挥毫:

仙儿,话说我一不小心给你找一哥,不过此乃被人陷害,实在是别无他法!你想揍我切记莫打脸,不然带我出门儿说是娘子太丢人,也别打背,上会被葱心儿绿那丫呼的我现在还心有余悸,也别打腿,不然咱好不容易学的功夫怕要浪费!若真是不解气你就打咱屁屁吧,不过刺儿刚拔出来,你要舍得……就打吧!——果宝绝……那个啥留!

纸张叠好交给皮皮,让丫头赶紧的给柳仙送去,剩下茉莉那一份,就等我回了“浮华客栈”,亲自负荆请罪!

皮皮去了,半晌回来了,接着柳仙到晚上都没理我,一句话不跟我说,柳长美眸里全是气怒,小嘴撅的都能挂酱油瓶子,可咱咋哄都不成,白白透明脸蛋是始终不带吊我的,眼珠子只留给我白色的,剩下的都送了别人!

最可恶的是那郝二奶,嘴边儿是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不是讽刺就是嘲笑,知道被刺猬狠瞪一眼之后,才知道啥叫疯狗遇上兵,即使是牛b,也得哆嗦嗦装神经,蔫儿也!

……

知道夜晚,才算是开了荒了,一如昨天约好的,我与夜来香匍匐在郝二奶房外,可这回咱聪明了,拍拍身边的纤瘦肩膀:“羽羽,带我上房顶,昨天那三人就飞的房顶,想必上头肯定是偷窥……啊不!打听消息的好处所!go!”

完蛋,现在连夜来香也给咱甩白眼儿了!丫的咋混这臭!没一人会睁眼儿瞧咱了都!我赶紧出手捧上夜来香的脸蛋儿:“你小子少来这套,我说啥就是啥!再给我飞白眼我咬你信不?!……啊”

我的娘哎!夜来香属狗的?咱刚说再飞眼儿就咬人,岂料这家伙竟一歪脑袋,瞄准咱的手腕就来了一口!我这“啊”声还没完全放出来,一直纤手却赶紧将我捂住:“嘘!不想拿扳指了?”

我浑身猛然一颤,也不管是不是被捂上了口,径自说着:“你怎么知道?”

夜来香瞄了我一眼:“那以你看来,昨夜楚少爷林公子李掌柜都是来做什么的?”

啊?!哦米噶!这样说起来,那一帮子都是为了给咱偷扳指?昨夜不是没分析过原因,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黑玫瑰是做任务,李掌柜是打听有关买卖客栈的事情,柳仙……难道是来探听三日后奔丧宴上,要唱啥曲儿?哎呀总之,乍听下这些人都是为了我来偷扳指,那心里的感激小火焰是“噌噌”冒烟儿啊!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别说让夜来香带着飞,即使是自己蹦跶,都能直直上房敲砖揭瓦!可还在思量中,只觉身子一轻,耳边小风“嗖嗖”直响,眨眼间咱便上了房顶,那青瓷砖瓦上布满灰尘,还有几片翠绿翠绿的叶子,和几滩粉白粉白的鸟屎,这些没什么,问题是这房檐上竟是斜的!若不是夜来香抱着我,想必咱早就……

额呀!啥情况?抱着?!

放电式眨巴双眼,对夜来香整一五百毫安的电量,随即瞧瞧自己的手臂,没错,正在人脖颈上缠绕着,再来瞧瞧双腿,没错,正被人托在手臂上,嗯!姿势不错,蛮有暧昧之味!

赶紧嗲声说道:“你好坏呀你偷抱银家!~……还不快把老娘放下来!”

“噗嗤!”麦色面容猛然一笑,真切的像个孩子:“明明十几岁的娃,总是说话老气横秋的,果,你到底从哪儿来的?”

身体,再次颤栗!我发现这个男人很危险,总是淡淡的语出惊人,即使在笑,即使没有表情,即使淡然自若,但还是会以极其震撼来敲醒别人的警钟!他问什么?我从哪儿来的?哈!他问的出,我回答得了吗?我从21世纪来的,我从无底洞里来的,我从安然的棺材里爬出来的,我被一巴掌呼出来!可这些能说吗?

爆瞪一个过去,忙开口提醒:“咱是来拿东西的,不是来乘凉的!把我……”

“下来”

以上乃是一声轻渺的音,带点儿狐臊味儿……

寻声望去,屋顶边大树上矗立这一抹身影,可那纤瘦的身子怎么看都不是黑玫瑰,咱家仙儿虽然是有点偏瘦啦,但也不是细长条的造型啊!还有,柳长眼和细长眼咱还是分得清的!

ao!瞧了眼树杈上的山茶花道:“你丫半夜装凤凰呢?也不怕一雷劈死你!”

高挑身姿轻轻一跃,接着悄然无声的落上屋顶,即使半遮面,那双细长美眸中还是吐露着笑意……

对,骚包山茶花不笑是种素美,弯弯嘴角,那可是极端的美艳!看不到唇就知道他在笑,此时我才惊觉,原来李思语的眼睛,是会说话的……

只是这话中味道不一样,我咋看咋像:柯果子,咱俩没完……

啊啊疯了!

……

第一百零一章 完蛋!中招了!

山茶花迷迷的笑着,只是再次重复:“下来。”

夜来香耸耸肩,轻抬手臂将我放下身,随即做了个收声的手势,可山茶却说:“不必拿捏,屋中无人。”

“啥?没人?!你不早说!”我赶紧拉上夜来香手臂:“走!到屋里找找!”

山茶冷冷一笑:“不必进去,屋里没有。”

我眨巴眨巴眼愣神儿,小心的走过斜坡面的屋檐,拍拍夜来香的肩:“掌柜哥哥动作蛮快嘛!不过既然你知道这里没有,那你还在这儿干啥捏?不然你说说哪里会有扳指也可以!那么能耐一定知道的哇!”

山茶花修长指尖抬起,拉下脸上的黑纱,薄唇笑得那叫一个别有意味,朝我步进些,却说:“我不仅知道玉扳指在哪里,还知道昨儿个你与楚少爷情意绵绵,双宿双栖……”

我爆瞪双眼撇过某人风骚相貌,轻蔑说道:“你一大男人咋这三八,没事儿打听这干啥!”

岂料山茶却哼哼一笑:“我还没无聊到打听这个的时候,只是人人都在说,想不知道都难。”

手臂一拽夜来香:“咱俩走,别搭理他!不说拉倒!咱自己找去!”

本以为咱呼吁指数是相当的高,可这回就像不会抓耗子的猫,被人鄙视了下!只因夜来香不禁没跟着走,倒是扔给咱一白眼泡儿,接着便转脸对山茶花说:“李兄,扳指真的在苏玉那里吗?”

山茶点点头:“是,可现下不宜过去,一个时辰后,倒是好时机。”

一听这话,咱可算是忍不住了,只好斜着眼睛问道:“喂!我可没求你帮忙,这是你自己说的额!可是为啥……为啥现在不能去?”

“因为……咱们还有别的事要做。”此乃夜来香某明其妙的话……

……

迷迷瞪瞪的跟夜来香与山茶花转了百八十圈,终于听到山茶花说:“到了。”

咱迷茫的看了眼面前的二层小楼,掏出怀中地图来看,这不是素宁的房间吗?来这儿干啥?

看了看山茶,却听他说:“咱们只要在这儿守着,该进去的,是白公子。”

又转脸瞧了瞧夜来香,麦色面容淡然自若,月牙美眸弯着,半晌才道:“李兄,你果然无所不知,但你可知晓,白某最讨厌的可是欠谁人情,这回,呵呵……”

山茶笑着:“举手之劳,你且小心。”

就在夜来香预备转身过前门时,我忙拉上他的衣角:“哎!你至少告诉我你去啥?!”

他映着月光笑着,很好看,可始终没跟我说原因,抬手点了点我的额头,道:“顾好你自己吧,等下别惹麻烦。”接着就转了身子,向前门走去。

山茶花抬手揽上我的肩:“别忘了,他虽是白府的主子,可曾经是司徒府灵靖,五百两银子对他来说是沙滩飞尘,为何不早些赎回自己的卖身契?若想自由,还是要找素宁将自己买回来,明白了?“

我狠瞪他一眼:“早说不完事儿了?还偷偷摸摸的!哎!问你,羽羽换回卖身契为啥你要在暗地保护啊?再说了,咋让人家半夜来找素宁啊!大夫人那么温柔,你们就不怕吓着她?“

山茶花一挑眼角:“温柔?哼……果儿,你喜欢看戏吗?“

耶?啥意思哇?!

撅撅嘴瞥了眼山茶花,只见他唇角一勾,诡异的笑笑,随即将咱肩上手臂下滑,一把揽上我的小腰,拉近魅惑面容道:“喜欢看戏,那这就去看……”

话说咱对猛然飞起来早就习惯了,这回被山茶带着跃起,我只是轻轻撇了撇嘴,手臂相当纯熟的揽上他的脖颈,打了个哈欠说:“你飞的没有玫瑰好,还得再练练。”

山茶花轻轻一颤,但不影响发挥,看得出来此人是想带我上屋顶,可素宁的房屋好死不死是二层小楼,山茶得蹦跶两下才上的去,我则慵懒的扭了扭身子:“一下子蹦不上哇?哎,笨死了!”

高挑的身子再一抖,拥着我的手臂也紧了些,明显感到此人开始隐忍,只因鼻孔里出的气儿都是颤的!外加牙齿狠咬,哇,生气嘞!

等落上房顶了,我抬手捏了捏山茶花的脸颊:“幸苦了,不过你这半吊子轻功还得继续练习,乖了~放我下来吧!”

细长美眸闭上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若不是要谨慎,我早把扔出去了!果儿,你真是让人来气!”

我轻轻一笑:“扔呗!你又不是没扔过!喂,不是让看戏吗?哪儿看去?”

山茶无奈摇摇头,稍稍俯下身子将我特轻的放下,叮嘱说让我不要移动,接着蹲下身子,掏出小匕首划开一片青瓦,小小的缝隙中传来光线,我不禁也蹲下来看,不料,却看到这样的画面:

素宁淡坐桌边,穿着丝质白色睡袍,可那透明的颜色却遮不住里面的裹xiōng,粉红的色泽很诱人,可我却惊讶不已!白天恁般贤德的女人,夜晚怎会穿这样的衣裳!

转脸瞧瞧山茶花,对其耳语道:“那娘们儿跟你一样耶!白天是人晚上是妖,你俩都是骨子里闷骚!好玩儿!”

山茶紧咬明齿,拳头握的咯咯直响,用眼神告诉我,语哥很生气,咱后果很严重!我赶紧憨憨笑道:“她没你骚,没你好看成吗?别生气嘿!我随口说说而已!~”

完蛋,身边人要翻白眼儿抽风!我赶紧拍拍丫后背:“我闭嘴!我啥都不说了,咱看戏!看戏!”

看来我是把山茶花惹毛了,这要是继续口没遮拦,难不保会被一个蹶子踢回21世纪,到时候咱就算哭爹喊娘也见不着茉莉,柳仙和玫瑰了!

心想至此,我不禁浑身一颤!

什么时候起……我竟这般害怕离去?!

赶紧摇脑袋撇去这样的问题,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只因我瞧见了素宁旁的夜来香,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会是这样:“一万两黄金,够吗?”

素宁冷笑着,我居然不知道这样的女人还会冷笑?但女人唇边的笑容,我找不到别的形容词来描绘,冷,果然是极品的冷!还有那口中的话,是我把被子都想不到的:“白公子,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银子,为何还要说这个伤感情呢?不就是张卖身契吗?即使你不拿回去,貌似也没多大干系,怎么?玉扳指不好拿到手?还是,你真的想把那价值连城的东西,让给安然?哈,一万两,区区一万两能跟那宝贝比吗?还真是可笑!”

额滴神哪!~~现在人开口就上万两啊!我身上的三千两都压得咱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人家万两还不待放眼儿里的!啥世道哇!

苍天呐!你丫没长眼哪!桔子家黄汤子把你丫糊了是吧?不待这么糟践人的啊!

然,话说回来,看现在素宁的态度,便知道这娘们儿原来也不是啥好鸟!不禁心想到刺猬,这家伙上辈子也不知道得罪哪位神仙了,这辈子让他娶了三这么正点的玩意儿!一个心里yīn险,一个极端不要脸,还有个看起来不要脸,但不知道yīn不yīn险的主儿,哎,真是林子大了啥鸟儿都有,还真是苦了刺猬,这辈子居然跟这几个女人纠缠不清!

再来看夜来香,此人听到素宁的话,那脸上可是相当憋屈,思量半晌愣是不放一屁,你说说,本来好好一人,咋一到司徒府上就不会说话了?想当初把我憋喷血的时候,他也是这副嘴脸!但这个时候人家没装蒜哪,难道说丫本身就有墨迹的本质?

良久,夜来香开口了:“夫人,你怨白某出尔反尔也好,小人无赖也好,这扳指……我无能为力。”

素宁悄然起身,径自走出床边坐下,拿起身边羽扇扇着小风,一脸鄙夷的瞧着夜来香:“话说出口,岂有收回之道理?你白家的仇报了,就像过河拆桥了?哼!别以为我不知晓,那扳指你曾拿到手上过,不要告诉我是郝粉蝶找的楚溪,扳指又被抢了回去,那些都是屁话!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但没想到,你却被安然灌了迷魂汤,竟将扳指又还了回去!哈哈,可笑!一向无情的白羽,竟会被一个丫头迷得团团转!我还真是……看不起你啊!”

夜来香的纤指,终于握紧了,月牙美眸中闪出一丝可怕的光,片刻后,却直直盯着素宁的双眼,说:“夫人,既然您知晓白某一向无情,难道就不怕我做的更绝吗?”

这话一出,我的手心是猛然冰凉!可素宁却哈哈笑了起来,身子向后一靠,半躺着说道:“哎哟白公子哦!看来您是在灵靖岛独居惯了,连先下手为强的道理……都不懂了?那,我来提醒你一下,昨儿个安然的伤,是我给上的药,明白吗?”

哇靠!抓猪抓错了!原来猪圈里除了家猪,还有野猪啊!

完蛋!这回两团肉掉肚脐上,中了人的移魂幻影大法!

……

第一百零二章 白热化的愤怒

最终才了解,原来最坏的人表面上不一定是坏的,而表面上越是yīn险的人,倒也不一定就是最yīn险的!这次看来是错怪了郝二奶,咱屁屁上的春药明明是素宁给涂得,到让郝二奶给背了黑锅。

可接下来的话,更是如雷贯耳:“不过我这举动倒是成全了楚少爷,让他抱得美人归,安然不也是如鱼得水快活的很吗?哦对!忘了告诉你,这样的药每隔段时日便会发作一次,之后频率会增加,直到她无时无刻不再想着甜美滋味,恐怕日日夜夜……都在找男人呢!白公子,你可且守在她身边,待她药效发作,你也好趁机……啊哈哈!”

哇靠!她说啥?那春药会断断续续发作?频率还会加快?当我母猪啊发情就配!

素宁这话一出,白羽眼中瞬间闪出恐惧之光芒,上前一把抓上女人手腕:“你说什么?!该死!你怎会这般恶毒!”

早前温柔的女人,现在已经变了模样,瞪起双眼甩掉夜来香的手臂,猛然站起身来便说:“你不是会配药吗?自己给解啊!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个女人就把你们迷得神魂颠倒!我倒是要看看安然是否真有三头六臂,怎会把你们都制服的服服帖帖!哈,现下就成了你们的意,等她像只发情的母狗一样对你们摇尾乞怜,到死后你还得来谢……啊!”

“啪!”此乃……一只巴掌甩上素宁脸蛋蛋的声音……

不知何时门被推开,不知何时进来三个人,不知为何其中有刺猬,有黑玫瑰,还有石头女,更不知为何那一巴掌会是石头出的手,更不知她为何会这么说:“相公从不动手打女人,所以我来替相公惩罚!姐姐,这次,您过火了。想想您的身份,这等事情该不该做,心底记得思量,安姐姐若是错,自会有楚老板管教,您出手怕是不合适吧?妹妹替相公说句话,您将解药拿出来,也好息事宁人。”

素宁这一巴掌挨得突然,苏玉的话也说得诧异,导致一堆人都没注意到门边的黑影,可就在话音方落的一瞬间,只觉一阵风飞过,黑玫瑰便在人们的惊讶目光下,将匕首抵上了素宁吼间,第一次见他眉头深锁的堪比刺猬,用着异常yīn狠的声音道:“解药。”

女人,却在此时笑了,还算美的眼睛里尽是不屑,好像世俗一切炎灵都入不得自己眼,清高的宛若鹤立**群!却不知她自己在别人眼中,才是真正的烂泥!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可匕首在喉的素宁却不知其中道理,冷哼一声,却对黑玫瑰道:“你舍得吗?……不过,即使我不给她上药,貌似安然也会继续的拈花惹草,我给你们找了借口,楚少爷不但不道谢,怎好……匕首相向呢?”

“够了!”

此低沉嗓音一出,屋中立马安静,只因这里最大权势的人不是白家书院的白羽,不是“暗”宫宫主楚溪,不是郝王爷的义女苏玉,亦不是司徒大夫人素宁,而是一直未开口,淡淡站在门边的司徒秋白……

狠皱的眉头深锁,刚毅美眸中满是愤怒,这是我自从认识他起声音最大的一次,还有捏的青白的指肚,微微颤抖的手臂,都是我不曾见到过的,即使早就知道他霸道狂野,也想不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素宁,忍耐必有限度,直至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你毕竟是格格,我待你如何想必自己也心知肚明,但这回,你所作之事实在有违伦理,明日你且回宫,我会派人送去……一纸休书!”

“休了她?!哇靠!”抱歉,这戏实在是忒精彩了!一个憋不住喊出来了!嘴巴子没管住这下要崩溃!

“谁?!”

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这是一堆人的声音,可唯独素宁没开口,不是她不好奇屋顶的是谁,只因人家说了一声:“谁?还用问吗?”

山茶花在我身边轻叹一声:“哎,都说不要你惹麻烦了!……走吧,这下热闹了……”

我随口问:“走?走哪里?……啊!”

没事儿被人抓着飞是习惯了,可动不动就向下趴谁受得了啊!咱话还没问完,只感觉脚下一沉就哗啦啦的往下落啊!别以为有山茶花在身边就可以啥也不怕,难不保有特殊情况哇,本想着是山茶带咱踏破房檐向里冲,岂料咱身子腾空的时候人才猛然伸爪子过来将我拥上!那证明这房顶不是山茶给掀的,而是……

“哐……哐……哐……”

第一声,乃是某人砸地之声,第二声,乃是某人砸到某人之声,第三声,乃是我砸到某人之声音……

然,我揉着不是很疼的肩膀,眨巴眨巴眼看看周围的情况,才发现啥是母**遇上黄鼠狼,一水儿的心情激荡!这人们都看啥呢?一个个跟吃瘪了似的!赶紧弹腾腿儿起身,才发现身下还有一位哥在呻吟,浑身一颤才发现,山茶花以经典的“大”字型趴在地上,诡异的是,此人两脚开开的地方竟多出两条长腿,看银色的衣着,还有纤细的程度,很显然,那是……

“啊啊!掌柜哥哥快起来!你压到我的仙儿啦!”顾不得山茶花有没有事,只知道要把咱可怜的小可爱从地上拉起来!随即一把抓过山茶手臂,借力把他扔去一边,赶紧将地上砸一半死的柳仙搂在怀里:“宝贝儿!醒醒啊!”

柳仙皱着美眉瞅瞅我:“我一直醒着,还没死……”

我眨眨眼,呃……貌似喊得是有点儿过,但这充分证明咱紧张柳仙不是吗?额咳!言归正传,我忙瞪起眼愤恨一声:“你来这儿干啥?大半夜的凑什么热闹!”

正等着柳仙回答,不料身边的黑玫瑰却收回匕首转向我,斜了斜眼角说:“他一直都在,只是你在上面的视野狭窄,没瞧见而已,倒是你……蠢蛋,你来做什么?”

不说还好,提起就火大!随即前腿一弓后腿一蹬,噌噌的我跑去素宁面前,瞧着她淡坐床沿的身子,望着她闪烁别样光芒的眸子,看着她眼角少许的褶子,还有那哼着鄙夷呼吸的鼻子,手臂一抬,在苏玉打过的脸蛋蛋上,狠狠的甩了她第二个耳刮子!

“啪!”此声是相当干脆,身旁的石头与山茶见我动手,忙上前拉上我的手臂,生怕咱再来一回旋踢将素宁飞残疾!可我是谁?不动手还不能动口?想想看,她对我做了什么?下春药,还是连环春!用玉扳指威胁夜来香!人前装大方仪态素雅,人后勾心斗角居心叵测,对着这样的人,刺猬要受多大的精神折磨!还有,她竟然借助我的手去诬陷郝二奶!然,这些还是没有深究她之前的恶行,若是向下追究,比如她为啥要玉扳指,要扳指做什么,明知道我也要,还威胁夜来香跟我争?不放大胆猜测,这样一个yīn狠的女人,一定知道我要扳指是给慕容秋娥的,若她还跟我争,那不就证明她还在暗地里与慕容秋娥较劲儿?如此一说,想必她设下的圈套那就多了去了!但愿那些yīn谋诡计跟我没关系,不然一定让她死的难看!

我死瞪着床边的女人,怔怔瞧着她那双泛着冷光的眸子,不顾她的气焰,径自说着:“下春药?成全我?亏你丫还能说出口!撒泼尿瞅瞅你自己那熊样,比刺猬大不说,都长褶子还不老实点儿!在我家乡这个叫什么知道吗?为老不尊!真替刺猬憋屈,身边儿咋会有你这么个女人!滚出这里!你不配留在刺猬身边!还有,扳指是我要的,你想都别想!告诉郝粉蝶也好,告诉郝王爷也好,我话给你搁下了,至少咱摆在表面上!去你丫的大夫人,不想夫君不想别人,至少替你儿子积点yīn德, 等报应来的时候,你丫的后悔莫及!”

素宁被我骂的浑身颤抖,半晌才悠悠起身,爆瞪着双眼瞧着我,待走至我身边,趁石头与山茶拉着咱的时候,竟抬起巴掌向我呼来!

“啪!”同样清脆的声音出现在我脸上,哈!我发誓,素宁会死的很惨!

只因我瞧见了一旁黑玫瑰的眼神,那是一种名为杀气的火焰,叫嚣着隐忍的味道,素宁被列入黑名单,她的日子,貌似不好过了……

但这可恶的女人却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蠢事,依旧在咆哮着:“脏女人!你也配提起祈儿?看看你的丑恶嘴脸,男人是你的饭碗吗?你要抱着一堆男人才可以生活吗?我厌恶你们这些人!你,郝粉蝶,苏玉,哈!还有那该死的慕容秋娥!等着瞧,我会一个一个来收拾的!”

……

第一百零三章 女人们,走着瞧!

“快撒手!有拉架拉自己人的吗?我被拉着还不得乖乖挨打啊?你俩是猪啊?!”对着身旁两人来一狮子狂吼,没想到一向谨慎的山茶花竟会犯迷糊的来抓我!被喊过之后才知道松开手,我赶紧挣脱石头女,也对人大喊一声:“你丫给一巴掌过手瘾了,这会儿倒抓起我来了!别指望会感谢你!虽然我是要谢……额咳!回你男人身边儿待着,没你事儿了!”

话音刚落,我则破口一声吼:“咿——呀——一!”

李小龙师傅教的好,大拇指抹鼻孔,回旋踢要照脸蹬!力道要往屎里下,节奏为“噌噌噌噌,空,噌噌!”

咱电视上是得以真传,结合飞毛腿攻势,这下给素宁是整匀实了!躺地上啥都不知道,就只傻脸,我则一个转身压下,跨坐其身,巴掌也挥上了:“啪!打我?啪!成精了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kitty!啪!这巴掌还你,让你见识见识啥叫吃不完兜着走!啪!这巴掌替刺猬打的!让你丫装神弄鬼给刺猬加以精神折磨!啪!这巴掌替羽羽打的,让你丫记得啥叫勿施于人!啪!这巴掌替我家仙儿打的,让你丫屋顶不严实害我砸到宝贝儿仙儿!……”随即反过手,以经典兰花造型弹出一爆栗,轻轻打上素宁的脑门儿:“吧嗒……这是替郝粉蝶弹的,让你臭娘们儿诬陷她,额咳!诬陷的好,不过下次打个招呼先……”

真不知,咱还有点儿樱木花道的味儿……

刚要起身,却听素宁大吼一声:“来人哪!给我拿下!”

哇靠!这经典台词还真让咱碰上了,都说皇家人有这权利,难不成剌猬刚才说格格什么的……都是真的?

你爷爷的素宁!苏玉揍你你不喊,我完事儿了你叫人了!这不明摆着yīn我吗?!忒不够意思了!

屋中瞬问窜出四个打手,看装扮就知道啥叫职业的!瞅瞅那身子骨硬邦邦的,那长剑亮闪闪的,那眸子金灿灿的,那腿笔直笔直的,看着我的眼神儿是贼亮贼亮的,恨不得将我割的薄薄的,找一饼子粘点儿甜面酱啥的……

还没反应过来,那四人便真的动起手来,长剑出鞘只听“刺啦刺啦”几声。

四人倒地歇菜了……

这一点儿也不稀罕,也不瞧瞧这屋子会功夫的有几个?你弄四个家伙来管屁用啊!过程多简单,第一个出手的男人被柳仙一个瓦砖碎屑弹昏迷了,第二个出手的男人被山茶一个茶杯扔昏菜了,第三个出手的男人被黑玫瑰一个匕首划蹬腿儿了,第四个男人还没出手,就被吓的“嗷~”一嗓子直接撂倒了……嗯,果然很有feel!

“好,很好!难道你们不想给这丫头拿解药了?”素宁愤恨的点着脑袋,但这话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可不想当只只会发情的狗狗,昨天的记忆还在反复,这样下去难不成我真要到处找男人?!

一把拉上素宁衣襟:“不想死的现在就拿出来!”

女人瞥了我一眼:“你认为,我怕死吗?”

我死命的摇着她的衣襟,咬牙切齿的告诉她“你丫少跟我比怕死,难道你忘了我是从哪儿爬出来的?老娘我玩儿命的时候你还撒尿和泥呢!说!不说现在就送你过阎王爷爷家报道!”

素宁狠瞪我一眼,接着双臂一挥手打掉我的手,伸手指了指司徒秋白:“解药在他那里,有本事你自己去拿!”

“素宁,你息事宁人吧!这解药我自然会给,你现在过客房休息,明日回宫吧!”司徒秋白接话道,可一脸的无奈诉说着他的忧愁,刚毅美眸幽幽望了我一眼,半晌才说:“二弟明日下葬,晚上你过我房中来,毒,我给你解。”

身旁的女人冷哼一声,紧握的拳头始终没有放松,白眼儿一扔道:“方法你会吗?司徒秋白,没想到你宁可丢性命,也要救她呀!”

啥意思?!说啥呢这是!

正想开口问,不科石头女竟小手一挥,从袖子里拿出一样小玩意儿,使劲儿的拍上桌:“不就是这个吗?你借白公子要报仇之机,要挟他帮你找的,不就是这玉扳指吗?好,只要你说出怎么解安姐姐的毒,这扳指,我给你!”

扳指?!哇,原来这东西还真在苏玉手上捏!不过若要给了这娘们儿,那我还混个屁啊!慕容秋娥敢拿这个说事儿,只要我拿到扳指就可以进楚家大门了!现在东西就在眼前,我岂能看煮熟的鸭子在我面前起死回生满屋子飞腾?!开玩笑!

赶紧快步上前,一把抓过石头的手,趁其不备将扳指攥在手里,哈哈笑过之后,握紧拳头对上素宁:“看见没!在我手上哪!想不想要哇?想要就告诉我解毒之方,别给咱打马虎眼!”

狠毒的女人看着我,又看着刺猬,随即摇摇头,拍拍身上灰尘再坐回床沿,还顺道给了地上没出手就昏倒的家伙一蹄子,才说:“这方法若是告诉你们,想必又是一场好戏,哈哈!……安然哪,你在这府上两年,爷是冷落了你两年,别以为咱们都不知晓,爷从未与你圆房,现下你有机会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扳指,转了身子坐去桌边,对上素宁龌龊的双眼:“甭跟我来羽羽那套,经过人家的锻炼,我已经不怕憋屈了!不过拜托你有屁快点儿放,不然等天亮,我也只能跟你去皇宫做客了!别忘了你要回宫去,待你一走,这扳指就只能归我了!”

素宁对我冷笑一声:“牙尖嘴利,我早晚拔了你的牙!”

我则对她嬉皮笑脸,捻出扳指在眼前晃来晃去:“真好看啊!给慕容老妖精送去,她一准儿让我嫁过去嘞!”

“嗖!”一阵小风吹过,只见一把小匕昔划过天际,直直定上窗沿边,但是这回不是冲我,只因素宁脸颊上,已经被小匕首划开一细小伤口,一滴嫣红血迹顺着脸庞流下,使人后怕不已,而磁性的嗓音却说:“忍耐有限度,你最好适可而止!”

素宁的脸蛋蛋有点儿发白,看来丫吓得不轻!良久才缓过心弦,瞧了眼刺猬,道:“血为引,气味药,只有你可以解,哼!我将白果送你护体,岂料你现下要休妻!司徒秋白,你会付出代价的!”

刺猬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会素宁的威胁,随即招招手,唤来两名下人,就这样送那可恶的女人离去了,只是在她出门之际,丢了句话来:“安然,你最好不要再遇上我,不然……我要你的命!”

我笑着,竟发现我胆子大了好多,是事情发展的快?还是来此之后我结识了太多奇怪的人,奇怪的事,奇怪的感情,奇怪的爱憎……

我弯着唇对素宁微笑,点点头告诉她:“我等着你。”

事发突然,谁会料到我只是偷窥,竟会这样yīn错阳差的得到玉扳指,又让素宁露出了狐狸尾巴!更没想到这场闹剧,会让素宁从司徒大夫人,变成被休之妻,沦落到回娘家,更别说她的娘家,是别人都望尘莫及的皇宫……

所有的事情,让我学会思考,也知道去思量其中的厉害关系,这次,不用谁来告诉我,她是先皇的妹妹,也就是格格,当今圣上的姑母,慕客秋娥的妹子,郝王爷皇妹,郝二奶的小姑……

哈,一家子人都跟司徒秋白有关系,司徒家,真他娘的热闹!

可有一点,为啥郝家上上下下,都在抢夺这只玉扳指……

看着手里握着的东西,殊不知到底是福……还是祸……

我知道素宁还会回来找我,郝二奶也会,慕容秋娥也会!

好吧,我等着!我等着你们一个个来找我!为了你们的男人也好,扳指也好,要我的命也好,我都等着!

可坐以待毙不是咱的性格,想让我从人间消失,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别忘了我我怎么来了,重生的事儿不是谁都赶得上!

女人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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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刺猬,一点儿不扎人

我不懂什么叫做“血为引,气为药”,更不知道素宁给刺猬吃的什么狗屁白果,只晓得现在我是极度郁闷,怕自己随时欲火焚身!想来也可笑!见过随地大小便的,还真没见过随处犯贱的!咋说咱还是史上第一人,成,咱生也生的伟大,死也死的窝囊!至少后人能够流传,我也是柳树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第二日夜晚,刺猬如约找人来把我带到屋里,一进门咱就笑了,只因人家屋中撤走了桌椅,搬离了衣柜,除了床以外啥玩意儿都没了!倒在房屋正中放了一大盆子,里面是热腾腾的水。干啥,要洗澡澡?

我走上前拍了拍刺猬的肩膀:“哎,不是要给咱解毒吗?难不成你还准备等我药劲儿上来了,占咱的个便宜来一鸳鸯扑腾扑腾?看不出来啊,你还蛮有情调,不过水里要是有点儿花瓣儿,那就更完美了!”

刺猬一直斜着眼瞧我,听我一说,却勾了勾手指唤来名丫头:“寻些花瓣来。”

哇靠!来真的?!

我一把拉过人手臂就嚎上了:“你把老娘当什么人了?真是说配就配啊!去你的吧!我宁愿精尽人亡也不用你救!”

话说司徒的丫头调教的就是好,也不知这丫是不是一通房的,看那速度,不比焰翼焰心差,那小腿儿一捣腾是说来就来,掂一小框里面满满的花瓣,红的黄的都有,微微笑着,就给倒盆里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给丫头点儿骚味儿,点着脑袋就夸上了:“这位姐,你业务蛮熟练啊!想必你家主子成天的洗花瓣澡吧!你没跟着一齐儿泡泡?”

丫头有理的对咱一服身:“夫人们常洗,主子不曾用过,现下主子吩咐,丫头自然听命。”

恩!果然很有得度!

我对人挥挥手,也展示下主子权势,清高不已道一声:“下去吧,带上门,不喊你不用来,外面有人敲门你就说屋里只有鸳鸯,剩下没喘气儿的了!下去吧!”

“是!”

呦嘿,有跑腿的就是好嘿!

丫头按照吩咐是快速完工,我则瞧了瞧刺猬,顿时气从心来,这家伙白天装人,晚上还真不是人!不禁玩心肆起,索性一舔下嘴唇,魅惑起眼眸,对其来一超级飞眼儿,接着手臂一搭人健硕xiōng膛,嗲声道:“来吧!you脱!脱!“

额咳,瞧丫的一脸迷茫就知道没听懂,我则冷哼一声结束这浪费时间的对弈,一屁股坐上屋中仅剩下的设备,抬眼瞧着披着抹布的刺猬,半晌才说:“就算我春药发作,也不会乱找人发泄!我承认,我坏我花心,我堕落我不矜持,但不至于连心中没我的人都乱上!或许说,我不会跟自己没感情的人发生肉体关系!刺猬,这回你不救我,想必我也就死翘翘了,但有件事儿我得先告诉你,毕竟跟你有关系……”

死就死了!反正这事儿谁都不相信,告诉刺猬他或许会琢磨琢磨,谁让丫的最了解安然!看到我现在样子,想必会了解这其中的缘由,咱不是非要说出来,只是死到临头还没人知道我是哪儿来的,岂不是挂的更憋屈!

于是乎,咱把心一横,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味道!依旧对着刺猬的刚毅美眸,深吸一口气,说:“我不是安然,我是从另外一个地方来的,简单来说……借尸还魂你懂吗?就是说你看到的是安然的身,但灵魂并不是她的……安然已经死了,你赶我走的那天,安然,就已经是我了!我知道这很难说的通,可这是真的哇!你知道啥叫飞机吗?知道啥叫电脑吗?哦不,别说电脑,就连电是啥你都不知道吧?……总而言之,我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你救不救我无所谓,说不定我一命呜呼之后,又会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哎,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龌龊啊啊啊!”

快疯了!偶买噶!如此一说,我不会永远的这么轮回下去吧!不要啊!一直这么穿,我得跟受苦受难观世音拜把子!不然一准儿的心力交瘁心死如灰心如刀绞心肝脾肺肾能亏的全亏了!完蛋!赔大发了!

刺猬怔怔的瞧着我,眼神尽是不可思议,然,此时的他眉头竟舒展开来,极致的完颜终于在我面前展现,哈!女人们,羡慕我吗?只有我看到了刺猬的展颜,他只有在我面前,才会舒展眉头!

我赶忙站起身,伸手就抚上了那英俊的眉宇:“刺猬,你是我来到这里后,见到的第一个男人,也从新给我定义了何为美男子……真帅啊!以后不皱眉了,好吗?呜!”

天哪!这家伙干什么?!

话音方落,我只觉一炽热的吻瞬间压下,那男人的气息是这样浓烈,就像陈年的葡萄酒,百酿的干红,这醉人的程度,比不加冰的杰克丹尼力气还足!只是来的太突然,我还没准备好就被突袭了!不由的挣扎着,直到xiōng膛的空气被挤压的干净,那炽热的大掌才放开了我的身体,让我从悬崖便勒住了发疯似的马,魂回天际……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她不会对我笑,不会热心帮助任何人,即使是铃儿,她都不曾怜悯过!我也曾以为她是清高,只是被家里宠坏的孩子,可你知道吗?嫁进来的第一天,她却告诉我说安将军是她换了治疗的药,最终离去的!……知道为什么吗?安然恨安将军,她恨他为什么不再娶侧房,若有后裔,至少有人接了将军的兵权,只剩她一人,就只能嫁给我!……哈哈,可笑吗?安然就因为嫁给我,便换了亲生父亲的药,送他老人家升天!……我可以容忍身边有素宁,也可以容忍身边有郝粉蝶,可一个连自己父亲都不放过的女人,我无法忍受!”刺猬抵着我的额头,呼着口中热气对我诉说,可这话,好似一道闪电劈进我的心……

这个身体,这个身体的主人竟会是这般狠毒!两天之内,我居然会遇上这样两个女人!一个外表贤良淑德,内心居心叵测的女人!一个外表清高,内心却充满愤恨的女人!只不过后者已死,前者却依旧猖狂……更可笑的是,我接替了那愤恨女人的身体,成为她的填充品,让这副美貌的皮囊重生,更让这该死的误会延续……

突然有一种要结束这个身体的冲动,只因这样的女人该死!可为何我却在这里,充当着这样丑恶灵魂!

脸上,出现了刺猬的手,他抬起我的脸,抚摸着我的左脸颊,待我瞧见他的俊颜时,不禁浑身一颤!

他在笑,用绽放花朵的姿态摇曳着笑容,在令人宿醉的吻之后,他为我带来了一杯暖暖的清茶,缓和了浓浓的酒香……唇,呼出这样的音:“疼吗?”

脑中回旋着来此第一天的场景,他抓起我的衣襟,他愤恨的双眼,他紧皱的眉头,他厌恶的神情,他鄙夷的味道,他举手推我落地,他挥手……甩给我的巴掌,打的是左脸颊……

不疼了,有他这句话,多少巴掌,都不疼了……

哎,多情的毛病总是在温柔中泛滥!只因我嘴角尝到了咸咸的滋味……

我摇着头,却微笑着:“刺猬,你看清楚,我不是安然,我是柯果子!”

长臂猛然探出,将我紧紧拥入怀中,带有薄茧的大掌抚摸着我的发线,头顶的声音不住盘旋:“柯果子,柯果子……可你是他们的果子!若知晓你不再是安然,即使人我抛弃将军府,都要留你在身边!知道吗,自你走后,我却时时都在想你的笑颜!还好……铃儿回来了,我便赌上一把,将她留在府上,答应帮她寻你……可你是否知晓,这只是我的借口,其实要找你的,是我……”

他真的想我回来!不是想着安然,而是我!

话说,我果然对温柔没有抵抗力,更别说是我来之后,第一个见到而动心的男人,早前还在迷茫,我从不是那种见人就爱的花痴,但为何刺猬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原来……这就叫命中注定……

原来这只刺猬,从未扎过我……

望着眼前的,刺猬,咱终于可以大胆的问一句:“你丫到底得罪谁了,娶了这一帮子牛鬼蛇神的姐儿们?!”

第一百零五章 刺猬,你疯了?!

刺猬抿着唇打量我半晌,不回答咱的话,也不说接着做什么,只是淡淡瞧着我,道:“现在,瞧着你也是越来越顺眼……”

这话新鲜嘿!意思他丫的以前瞧我不顺眼?

修长手指顺了顺我的发线:“替你解毒要浸在水中,幸好你提醒要来花瓣,至少可以隐去些尴尬,过屏风后退下衣衫,浸去水中,待你准备好,唤我便是。”

耶?要鸳鸯浴才可以解毒哇?这感情好,以后多玩儿两回!

点点头窜去屏风后,哼着小曲儿脱个精光,大热天儿能泡个澡也不错,这解毒的过程蛮爽的嘞!

待我跳进浴盆,哗啦两声花瓣,从退下的衣衫中捻出自己的发带,将一水长发扎起,随即喊着屏风外的刺猬:“哎,过来搓背了喂!”

伸出脚丫子蹬上盆边,就这么懒散散的躺在浴盆里,见着刺猬转进来,便说:“喊你丫头一嗓子,水有点儿凉,添些热的来。”

只是一瞧刺猬的脸,奇怪了!这丫想啥呢?眼神儿咋有点儿忽闪啊!精致的脸庞还带点儿粉色,难不成跟我一样中了春药?发情了?!

我赶紧抬手指上他的脸:“如实招来!你想的啥?!”

刺猬稍稍偏了脸去,轻咳一声道:“你……让你退了衣衫,可没说要全部退去,至少肚兜还是可以穿的。”

我眨巴眨巴眼,看看自己的身子:“哇靠你不早说!”

趁他偏了脸,我赶紧伸手拉肚兜,可岂料那该死不死的家伙竟在咱刚起身时转了过来:“也罢,你莫要动弹……便……”

“啊!”手中肚兜猛然出手,瞄准刺猬的脸就扔了出去:“瞅准了在转脸成吗?还真会选时间啊!”

“……”刺猬憋屈的半晌说不出话,真不想到一出入沙场的家伙还有这么胆怯的时候,难道真是对着我,什么都不一样?

不自然的扭扭脑袋,慢慢悠悠的坐回水中:“呃……就这样吧!反正看那一眼又不会少块肉,你……你快着点儿,少磨叽。”

索性将脸转过去,等着刺猬动作,良久,才感觉到水盆动荡,知道刺猬踏了进来,低沉的声音说:“你只要背对向我就好。”

“嗯。”我回应着,只是这样心里还蛮紧张的,谁知道这方法到底是什么……

一双大掌抵上我的背脊,温温热热的,也有股暖流向xiōng腔涌进,很舒服,就像炎夏吃了口红豆冰,还挺消暑,只是那双手在移动,从背脊到腰际,有点痒,不过感觉很好,就像澡堂子的按摩女郎,一边给你打盐,一边说:“姐们儿,打奶不要钱,要不?”

不错,蛮享受!

干脆闭上眼睛,让暖流肆无忌惮,趴上盆边,感受着刺猬带来的温柔,聆听他半晌后开口的话语:“柯果子的名字,我唤不出口,还是唤你安然吧,只是我心中知晓,你并不是她……柯果子是楚林的,可安然,才是我的……铃儿回来后,我便找人寻你,可‘漫林阁’并没有安然,只有柯果子,本着看热闹的心,我跟了你好久,才知道,原来你是这般爱笑……有时很蠢,会办错事,出纰漏,可有时又很聪慧,与一女子的比试,一个小红薯的大作用,你讲的头头是道,这些,竟然都是我不明了的常识……还有刺绣,厨艺,得知这些时,我便开始迷惘,为何你身为将军的女儿,却懂得这些?现下才知,原来你并不是安然。再来又知晓你很大胆,郝粉蝶你不怕,郝王爷你不怕,慕容秋娥也不怕,我……你更是不怕!”

我轻笑一声:“为什么要怕?我烂命一条!”

背后的手稍稍离开,片刻后再回到身上,只是转了方向,搭上头顶,顺着后脑来回移动,就像三温暖的干洗,真的很舒服,而刺猬的声音,也是别样的柔和:“方才问,我为何会娶这三个女人,既然你想知道,我告知你也无妨,只是你知晓便是,无需告诉他人,可好?”

我忙点头,这个话题,咱还挺感兴趣的!

刺猬细心的撩了些温水在我手臂上,接着道来:“母亲生下我之后,因感风寒一病不起,不久后便过世了,两年后,二娘产下秋然,我便是家中长子,爹对我相当器重,从小一直叮嘱,要接替他的位置,为圣上效力,顾将一身武艺传授于我,吃穿都是最好的!十七岁,皇上宣我觐见,将素宁许给了我,爹说,圣上是我们的主,圣旨,便是命令。无奈下,素宁进了司徒家,欣慰的是,她处处于理,秀外慧中,血气方刚的我,便与其圆房生子,待她如己,素宁也倾心于我,产下祈儿后,拿出百毒不侵,亦能解百毒的圣药‘白果’,赠与我护身强体……本以为这段姻缘天注定,可后来才知,这只是她的伪装……”

刺猬的手放下,身子向前倾了些,我不仅一颤,却听他说:“别怕,把手递给我。”

我扭了扭身子,告诫自己这只是解毒,才转过身来与他面面相对,撇了撇嘴,将手伸了过去:“解个毒,咋这么麻烦!”

意外的,刺猬始终没再皱眉,舒展的完颜真是好看哇!一直这样多好!看他细心的样子,恐怕享受这待遇的也就我自己吧!嘿嘿,爽!但这过程还是不明白,为啥在背上磨一磨,头上擦一擦,现在又换了手,开始手心对手心,跟练功似的,只是不转过来不要紧,一转身才发现……

“哇靠!你还说我!你不也烧**之前先拔毛,精光精光的啊!”我大喊一声,可人家只是淡淡一句:“礼尚往来……”

昏,这哪门子的礼尚往来!我要亲你一口,你还再亲回来?!去你丫的!

我愤愤的瞧着刺猬,随即说:“接着讲,咋知道她伪装的?”

有型的唇动了动,继续道:“不久后,家中传来噩耗,皇上御赐王陵,只因爹爹战死沙场,二娘居然随一商人离去,家中只剩下我与秋然,然,二弟只痴迷书画,对带兵毫无兴趣,之后,我便被皇帝封为平利将军,继承司徒家权势。从皇宫回来的那天,本该去王陵探望父亲,但想起家中妻子,便先回去探望,好带素宁一起行,但不料却听到她对贴身丫头说,终于盼到了我出头之日,还言我爹……死的好。”

再次颤栗,只因这女人说的话竟是这般大逆不道!本想让刺猬继续讲,但又觉得不太好,只能等着人家缓缓,想必会自己再言过。

手臂传来一阵刺痛,我不禁闷哼一声!刺猬赶忙抬眼瞧我,随即双手一退:“疼吗?”

我轻轻摇头:“不疼,感觉就比马杀**地道点儿,你继续,我尽量不得瑟……”

刺猬淡淡一笑:“虽不懂你的意,但多少了解……转过身去。”

我听话的转了身子,再次趴上浴盆边,但身后却传来一声闷哼!我刚要转回去看刺猬,可肩膀竟被他直直扳住:“别动!”

“你……你可别为我牺牲啥啊,我承受不起!要好好的,听见没?!”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能让刺猬禁不住轻吟出声的疼痛,一定非同小可!

“嗯。”他应着,将手放上我的肩头,但奇怪的是,一丝布条却蒙上我的眼,同时,刺猬的长指竟捏上我的鼻子!我慌忙挣扎:“你做什么?呜……”

嘴巴上被堵上,一股涩涩的液体流入口中,但被捏着鼻子,使至我品不出味道,双眼被蒙上,也看不到是什么东西!可唇上的触感冲击着我的大脑,那种温热的肉感是多么明显!他喂我饮下的……

突然想起素宁的话:“血为引,气为药,只有你可以解……方法你会吗?司徒秋白,没想到你宁可丢性命,也要救她呀!”

方才传进我身体的是气吗?那……那现在给我喝的是……

刺猬!你疯了?!

……

第一百零六章 都不干,我干!

“呜呜!你给我喝什么?!司徒秋白!你快放……呜呜!”我使劲的挣扎,不管有没有穿衣,更不管是否会有人听见,就这么死命拉着刺猬的手臂……天!手臂!如果我抓着的是他的手,那么在我唇前的,就是他的……

手腕?!

“你听见没有!你是猪吗?你听不懂人话吗?快给我放……”

“想让我的血白白流吗?!”这是声怒吼,却夹杂了一起宠溺,但谁能体会他手臂上的血口,如刀子一样划上谁的心……

我的唇应该很抖吧,比起秋天风中的落叶也毫不逊色,只是喉头打结的我要怎样启口饮下这炽热血液?这样鲜红的液体就像生命树上的果子,夏娃禁不住诱惑,却让亚当也吃了下去,这是堕落的起源,一切罪恶,就从这里开始……

即使眼睛被蒙上,可还是能透过油灯瞧见一丝光亮,这样的光线会使人不忍,我只好在布后闭上双眼,心中的血滴不比口中的少,可不同的是……我口中饮下他的,却在心里流着自己的而已……

或许是要我安心,身边的声音还在响:“想知道我以后的事情,就要有力气来听才好,我可不愿你在别人怀中,来听我的故事,安然,我要你开心的活着……”

我挣扎的水一定是溅在脸上了,不然怎会有水痕流下,只是有点奇怪,这花瓣泡过的水,怎会有咸咸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呼吸开始微弱,喘息声越来越小,捏着我鼻头的手也无力垂下,丝带滑落,直到让我重新看见清晰的亮光,口中终于不再涌进血液,我刹那一震!只因能呼吸时便品到那极其腥甜的血腥!有种作呕的冲动!可一想到那是刺猬的生命,便努力的压制这种味道!刺猬无力的趴上我的身,我哭喊着承接这种重量:“你别吓我啊!刺猬……刺猬你!来人呐!!有没有人啊来人呐!!”

盆中的清水不知何时已变的血红,我哭喊着刺猬的名字,颤抖着双手撕开盆边的衣物,缠上刺猬的手腕,紧捂着他的伤口:“不是要我活着吗?如果想我活着……你就给老娘挺直了腰板!敢闭上眼睛,我要你的命!不然……不然我现在就把学还你!你试试看啊!我说到做到!你丫的司徒秋白,敢跟我玩儿命!我是怕死的人吗?我是吗?!你……你把那俩窟窿眼儿给我睁开!老娘我跟你势不两立!你还欠我一巴掌,还欠我你的故事!敢就这么蹬腿儿了我扒了你的皮!司徒秋白!你……啊啊你你你别闭上眼,我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了!我……我求你……刺猬……来人哪!都死了吗?!来人哪啊!!”

一直挂着血液的手臂,从水中吃力的抬起,轻轻抚上我的脸颊,那冰凉的程度完全不像是从温水中出来的!还有泛白的唇,再次紧皱上的眉头,都不是我喜欢的!我讨厌这样的刺猬,讨厌死了!

他抹去我的泪珠,轻声道:“扳指……郝粉蝶给了苏玉,苏玉又将它给了我,这扳指……已经是我的东西了……你怎样处理度好,但不可以给慕容秋娥,安然……记得我的话,不可以给……不可……”

心!被猛然刺痛!只因身上的重量猛然一沉,刺猬的刚毅美眸轻轻的闭上,就像水里的花瓣一样,不再光亮……

“你他娘的给我起来!听见没有!起来!……起来啊!起来……来人呐啊!啊啊!……”

……

素宁被送回皇宫,司徒秋白病倒了,司徒秋然死了,整个司徒府能说上话的只剩下郝粉蝶,葬礼就在今天,黑玫瑰的意见是请郝王爷来,至少名门不能这样被忽略,郝二奶点头称是,便唤了人去请郝王爷,夜来香则寸步不离的守在刺猬身边,生怕有个闪失,也就在此时才明了,原来夜来香是这般佩服刺猬,想来,这刚毅之人确实让人信服,不然怎会连毫不将世俗放进眼里的夜来香,都会对他如此的另眼相看……

瞧瞧手中的玉扳指,想起刺猬的话,他不让我交给慕容秋娥,只因这是他的东西……又或许是不能交给那老娘们儿,说不定,这里有更大的秘密,不然怎会所有的人都在抢夺?

一种东西若是稀奇,那定是有价值之物,但若被抢夺,那就成了旷世之物,若是有身份的人都来抢夺,这东西,就定是无价之宝……

不禁感叹……人云亦云害死人哇!

由于担心刺猬,司徒秋然的葬礼我没去,跟郝王爷说我会在心底祈祷,他才同意我留在刺猬身边。

一整天,他沉睡着,苍白的脸没有一丝生气,唇色不是白,却是病态的潮红,夏天中,他竟浑身冰凉,问了夜来香好多次,他会不会出状况,可得到的回答却只有:“能撑过今晚,想必会好转。”

撑过今晚?!

看看床上的刺猬,又想想下葬的司徒秋然,正在思量时,却发现窗外树梢上停着一只喜鹊,我赶紧拉上夜来香的手臂:“撑不过今晚会怎样?”

俊逸脸庞望望我,却沉默……

靠!只能用这个方法了!死就死了!

我冲门外大喊一声:“皮皮!”

丫头特拾号儿的快步走过我面前:“小姐有何吩咐?”

转身对夜来香上下其手,最终在袖口掏出一只小毛笔,粘口唾沫又递了回去:“我说,你写!”

别说,皮皮真是做丫头的好材料,咱话一出,人家利马陶腾小脚窜出去,片刻功夫找来一张纸,铺上桌面,连砚台都搬来了!我赶紧的一边儿磨墨一边儿说:“就写:那个谁谁啊,速速跟皮皮来家中,顺道过李掌柜屋里抄家伙,违者斩!”

夜来香听话的写好,我忙将纸张叠起塞给皮皮:“过‘果’园去,找一个叫焰心的小女孩儿,把这个交给她,啊!皮,你识字不?”

丫头眨巴眨巴大眼:“不……不识字。”

“林公子去送丧了吗?”

“回小姐,林公子在上房休息。”

“你找他,让他跟你一道儿去!”

“哎!”

丫头应下话,将纸条小心塞进腰带,正欲转身时,我忙叮嘱道:“这字条别丢了!办完事儿给我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皮皮愣了下,又赶忙点头,这才安心的走了出去。

羽羽写的哇!开玩笑!拿出去还能扛上一笔!

丫头走后,夜来香拍拍我的脑袋:“你这是做什么?”

我望了望床榻上的刺猬,深吸口气,斩钉截铁的说了两字:“冲!喜!”

“……”

……

晚上,我将冲喜的提议告诉大驾,说让我,柳仙,焰心,山茶花,黑玫瑰,夜来香一起搞一文艺汇演,以歌曲,舞蹈,诗朗诵等形式在府上热闹一番,用喜庆之味道去去晦气,毕竟这司徒府忒点儿背了,跟老***脸似的,直接黑到泥地里!可咱刚说完,咱就得到了一堆地地道道的白眼!郝王爷就不用说了,直接袖口一甩:“成何体统!秋然方才过世,这就冲喜?哼!”

郝二奶这回倒是不说话了,想必是为了刺猬好,啥事儿都能忍,坐在桌边抠着手指头,那模样还真像个小媳妇!倒是咱身边这一头头的家伙开始发话了!打头阵的当然是咱最怕的家伙……

黑玫瑰飞我一卫生眼:“鬼点子倒不少,蠢蛋,你怎不请杂耍班子来,直接闹腾一番,岂不更彻底?”

山茶花眯着细长眼,粉唇对咱淡淡一笑:“果儿,我可玩不来你那些花样,想必也帮不上忙,爱莫能助啊!”

夜来香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我,随即说:“我得守着司徒将军,离不开身,我先回去了。”

成,都不支持我是不?

我赶紧飞眼瞅上柳仙,顺道挪动脚步,小手搭上他清瘦的肩:“仙儿,你若不依我,我……我就死给你看,呜呜……”

要说还是咱家仙仙听话,对我展开一抹超级有魅力的笑容,那叫一个倾国倾城,极品的亮闪闪,堪比阳光果粒橙,那滋味酸酸甜甜看的咱是一愣一愣,粉唇一张对咱说道:“都听你的,但我不干。”

我靠!

都给我玩儿硬的是不?都不干,我干!

就算招魂,我也要把刺猬的魂儿给招回来!

……

第一百零七章 屎贵了吧!

首先,我需要一个舞台,但得不到郝王爷的支持,咱就自己想办法,于是乎,王爷府正中央的风水宝地——凉亭,就成了咱的首选!

第二,咱需要演出人员,但得不到大家的支持,我就自己想办法,于是乎,咱动用一切财力物力,找来了大批的红牌演员,阵容十分强大,演员列

表如下:

导演:柯果子。

设备、灯光、剧务、编排:果儿。

演员:果宝。

主特:焰心。

丫的!没人支持,咱自己搞!

冲喜的目的当然是想让剌猬度过难关,多活跃气氛带动周遭环境,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这个,但这可不是什么封建迷信!山茶花也说啦,他可以听到我们讲话,想必也能感觉到我们的心意,我想,若是剌猬知道我在为他努力,一是会卯足了劲的索要生命,跟时间拼上一把,至少他知道,我在等……

傍晚焰心如约而至,废话不多说,计划还在继续!话说要热闹,那可是咱的强项,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可咱不是还有半拉巴掌嘛!随即大喊一声:“焰心!”

丫头赶忙上前一步代:“有!”

我手臂一伸:“家伙伺候!”

大眼睛一眨巴,反手开始拉我肚兜,可也不想想,咱这是在屋里.我浑身上下就穿一肚兜了,这丫还反手往下拉,我赶紧捂上,大喝一嗓子:“你干啥!让你穿衣裳!你还准备让我光着穿山茶的骚包睡袍啊!给我留一屁股帘子不成啊?赶紧,往上穿!”

焰心“哦”了一嗓子,便打开小包袱,掏出从山花花房中顺来的衣棠,别说,丫头眼光还不错,愣是给找一超级透的!那米白色的纯丝材质,就像美人的第二层肌肤,穿在身上很舒服,怪不得骚包山茶花喜欢穿这样的衣裳,原来人家早就知道这个正点,总而言之,这山花花,果然是很骚包!

肚兜,热裤,轻纱衣衫,只是想找一高跟鞋太难的,所以,咱决定高等动物削发为尼,头蛋蛋发亮,光着!露出小脚丫,压根儿不穿鞋!

再来,咱得不到支持,以至于大晚上所有的人都不来看!最多也就是打扫院子的,看守府院的,伺候主子的这些下人在忙活,路过这里就抬头看上一眼亭子里的我们。没事儿,为了生活中那一丁点儿的灿烂,咱也得努力的活着!所以,为了将军府里这些个辛苦的虾蟹,也值得咱大张旗鼓的卖力一次!

拉开帷幕很重要,所以我选择了一首超带劲的歌,也算是送送司徒秋然,想必大家都知道《一无所有》这首,那是相当适合唱给司徒大葱绿的家伙!再来,为了让焰心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熟悉主持工作,咱是给她一句句的传授演说词,教给她说:“大家好,今天虽是司徒少爷出殡之日,但并不算太悲,只因西方极乐,也算是升了一级,这般大好的日子,理应庆祝!下面有我家管事柯果子,给大家伙带来一首好听的歌曲,名字叫《一无所有》!”

焰心重复了一遍,还行,我便指着凉亭中的石桌:“爬上去,照着说,大点儿声!”

丫头狠狠的点了头,清了清嗓子就上去了!那气魄是雄赳赳气昂昂,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可是一上去就不行了,只因凉亭外的下人都注意到她,此丫开始颤抖,但答应了我又不得不干,只好咧嘴开嚎:“大……大家好!今天虽是司徒少爷出……出家之日,但也不算太悲……那个,只因西方极乐,也算是生了一个!这般大好的日子,理应庆祝!下面有我家管事柯果子,为大家带来一首好听的歌剧……一,一无所牛!”

“咣噹!”此乃咱下巴砸地之声音……

待丫头下来,我是满眼含泪握住人的小手:“您老歇着吧,我错了,我不该使唤您老人家……一死人让你说活就算了,还他娘的给整出家了!出家就算了,还他娘的再生一个!……还有,咱只会唱曲儿,不会唱歌剧,您老还知道这新鲜玩意儿呐?!再来,歌名代表我送葬之悲切,那是相当的一无所有,不是您爱吃的一无所牛……您老先歇着,剩下咱自己来吧……”

丫头赶紧捂上咱的手:“果儿姐,焰心太紧张了,大家伙都看着……您先上,下回焰心注意!”

我抹了把鼻涕,先素装上场,毕竟还是要先送送司徒秋然,可那丫头的开场白太牛b了,我一站上去不禁也有点肝儿颤,勉强坑坑巴巴唱完,再看下头的人们,都停在凉亭旁交头接耳,只是脸上挂着的是善意笑容,想必效果不错!

这算是给我打了气了,转身下来,看到焰心丫头也笑容满面,拉上咱的手就说:“真好啊果儿姐!现在焰心不怕了!这就给你报下一个!”

成!再信她一回!但接下来算是络刺猬冲喜了,咋说也得来点儿刺激的,按照节目单,下面是一热舞,我赶紧拐角落套上准备好的大衣裳.哈!玩儿hip-hop!没见过吧?嘴里唱nap!没听过吧?来吧!

go—on!

焰心这回壮了胆子,超潇洒的完成任务,我则大摇大摆的上了桌面,气势磅礴的完成了一系列的高难度动作,那是相当的有水准,看的人们一愣一愣,眨眼间功夫吸引了不少下人围观,就连管事儿的,账房的,下厨的,都被喊了来,果真是一传十十传百,锅子热了,蒸汽自然爬锅盖!

等咱一曲舞完,竟瞧见郝二奶带着丫头向这儿走着,脸上的二斤面依旧在晃荡,可人家的气势倒不再嚣张,远远的看了我一眼,撇了个白眼儿竟看向别处,但这架势都明白,她是来看我的……

郝粉蝶,这点我第一次看你顺眼,希望咱一直这么顺着,但等刺猬醒来,你还像以前那么得瑟,我还是会继续跟你掐,直到掐的摸憋屈岔气,你脸儿白了,我就爽了。

整场接近白热化阶段,现在就是咱一展身手的时候了!送过人,刺激了一首之后,就该必杀技了!那就是送魂招魂一系列,《一无所有》加《归来吧》!招拍人回,那就必须喊!

可再转头看丫头,人家又哆嗦上了,我赶紧拍拍人小脑袋:“那个谁谁啊,你又咋地了?”

焰心哆嗦着小嘴,眨巴水灵大眼,呈现痴呆状看着我:“果…果儿姐好多人……”

我赶紧瞪人一眼:“甭跟我说你怕啊!上去!下一个我唱《归来吧》!快!”

丫头明星的腿脚开始不利索,爬了半天才上去,两腿打颤开始说:“那个……额咳!下面一首歌,表演者还……还是我家管事柯果子.但……但人同曲不同,请欣赏歌曲鬼…鬼来吧!”

“嘶!”下面一片倒吸气!

我一跺脚小声叮嘱道:“是《归来吧》!不是鬼来吧!你丫茅山道士啊!归,归……啊呀乌龟的龟!”

焰心忙改口说:“啊!不是,说错了!是乌龟来吧!”

偶买噶!

我一巴掌拍上自己脑门儿,真懊恼咋会请这位姐给咱搬砖,真tnnd砸自己脚丫子!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可人家上去了,没报好又不得下来,我只好在旁边再次提点:“您老听好了,是归来吧!”

丫头狠狠一点头,那坚定的眼神算是让我放了心,但人老还是说了一句“各位,焰心太过紧张,又给报错了,下首歌的名字叫:屎贵了吧!”

“哈哈哈!”爆笑如雷……

子啊!您带我走吧!啊啊!

实在买办法,我只好搀扶上那位快要吓死在台上的丫头,让她乖乖的坐上石椅,抚摸着她的发线:“姐,我给您叫姐了成吗?您休息着,小的不敢了……”

丫头再次反握住我的手:“果儿姐,焰心对不起你……”

我吧嗒落下一滴眼泪,甩手指抹去,随即说了一声:“我去了,等我死后,您老记得上街捧着我的画像,再嚎啕哭上两嗓子,算是给我超度了……我谢您……”

焰心一筹面容,俩眼儿全是泪花花啊!

我一摆裙衫,蹬腿儿上台,可满脑子都是丫头那句“屎贵了吧”!让咱一张口就忘了那歌原本咋唱!只知道我唱一句下头人笑一片,直到我唱完,赶紧的滚下石桌,免得丢人现眼!

可一下来就看到柳仙了,别说,还是咱家仙儿好,知道来看看咱!我一探身窜进他温暖的怀,抬着委屈大眼看了看他的柳长美眸,但向下一望才瞧见,这绝世容颜的嘴角在抽搐,我赶忙问:“仙儿,怎么了?难道我唱的不好吗?有跑调儿的吗?”

然,咱们神仙就是诚实的好孩子,只见人淡淡摇了摇头:“不是的,果宝,这回是完全没在调上……”

啊!让我死了吧!

……

第一百零八章 老娘们儿敢yīn我!

欲哭无泪啊!都怪焰心忒有才了,咱还是头一回遇上能把咱整不着调的!看来焰心是可造之材,绝对的孺子可教!

话说我奋从愤中来,一把抓下身上外套,露出咱早前打扮好的装束,那清风吹过,寥寥出一层白雾,哈哈!此乃咱的第二层皮肤!那种半透不透,色香袅袅的装扮,让人眼前一亮……不对!是眼前一震,只因咱身旁的柳仙那双眼,跟弹蛋儿似的闪闪发光,但闪过之后又生出一丝气怒,然后稍稍皱了眉,说了一句:“你怎么能穿这个!”

我飞了人一白眼:“怎么不能,你少废话!”

冷哼一声,也不叫焰心了,再让那丫头上去,想必我得在石桌上憋屈死!索性自己上台,在一堆人的惊讶目光中,甩了甩手:“江山多娇,只因红颜一笑……”

说到这儿,我忘了件事儿!赶紧转头望向早就在一旁矗立的皮皮:“去!给我找把琵琶!”

可刚说完,丫头的脸就拉下来了,吭唧半天才说了一句:“小姐,府上没有这个……”

话说,热心群众到处有,今天特别多,皮皮刚说没有乐器,身边儿就跑来一娃娃,手里握着个小玲鼓,呆愣着小脸,看不出表情,后来才发现人家脸上糊了厚厚的一层白霜!哇靠!真他娘的遗传!光看看就感觉憋的不透气!可人家还特自豪的说了一句:“我娘让我拿给你的。”

郝二奶?

寻目望去,那女人只是站得很远,跟丫头没头没尾的说着什么,偶尔看看我,用一种很和善的眼光……

她还有待我和善的时候?

话不多说!正事儿要紧!

接过小女孩儿手中的铃鼓,顺道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娃娃看看我,撅了撅小嘴:“我叫司徒笑。”

笑……

刺猬,这名字,我确定是你起的……

或许从刺猬接手家世之后,他就知道笑容会少,晓得素宁的真面目的时候,他的笑容,想必更少!司徒家,像座大山压在他身上,或许在娶了郝粉蝶的时候,他的笑容早已不见,这样的一切让他来背负,想必太沉重些了……

刺猬,醒来吧,我的肩膀很薄,但我很乐意为你扛上一些重量,哪怕一丝丝也好,既然你习惯没有笑容,那么就让我来习惯在你身边,为你抚平眉头……

生命要继续,舞蹈不能停!老娘我衬裤都脱了,怎么能不整出点儿动静?!铃鼓摇,火起来吧!

小嘴一张,大有呼风唤雨之味,大腿一伸,大有红颜韵律之姿,小腰一扭,大有妖娆妩媚之势,媚眼一飞,大有勾魂夺魄之意!来吧,热!

使出浑身解数调动气氛,口中缓缓流出暧昧之音: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连江山都不要,一颦一语如此温柔妖娇,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红颜一笑!

我出手就挥毫,

画江山落云霄,

满不出真情意,

盼多情随云飘;

负重义压在身,

迫权势逼颜笑,

望不到夕阳俏,

只落得念奴娇……”

刺猬,你可好?

或许是舞者先舞其神,歌者先打动自己,本该是妖娆无限的风光,竟让自己舞出两颗清泪,哈!讽刺,我不是冲喜吗?怎得自己先哭!没出息!

“呼呼!”耳边一道小风吹过,一袭黑影刹那间闪出,一件墨绿长衫披上我的身,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哪路神仙,便听到这么一句:“蠢蛋,再装扮成这副模样,杀!”

完蛋!黑兄生气也!

“这衣裳……好生眼熟啊!果儿,你说是不?”

啊!背后突然传出这么一声!吓得我猛然一抖!僵硬的转过脑袋,发现某人正用狠毒眼神直钩儿盯着我,貌似想要给我朗诵首诗歌:“啊!大海啊,你全是水啊!骏马啊,你四条腿啊!果子啊,衣裳不能乱穿啊!穿了啊,我撕烂你的嘴啊!”

山茶花……站在我身后,细长双眼笑得那叫一个诡异,嘴唇弯的那叫一个美丽,纤指一伸那叫一个用力,抓上我的手臂,直直飞檐走壁,直到人一把推开客房门,一甩手就对我施加暴力!

放心,挨打的事儿咱不干,再说,山茶还是蛮有风度的,打女人的活儿一定下不去手,可人家变相的暴力还是很猛的,比如说手臂一挥,我便与墙壁紧贴,身子上前,我便置身于他的xiōng膛与墙壁之间,正值夏季,屋中难免燥热,这样的肌肤之亲还真是热气腾腾,我不禁紧张的有点儿冒汗,但好死不死,这细小的汗珠打湿了咱身上透明轻纱,这下可是让咱的曲线更加曼妙了!即使身外有披上黑玫瑰给的长衫,但还是遮不住那xiōng前大片风光……

山茶的细长美眸近距离的打量着我,吐纳着温热气息,故意的浮上我的脸,半晌,才探出纤细指尖,点上我的鼻梁,弯着美唇对我颜笑,指尖下滑,过鼻尖,过唇尖,过下颚,过脖颈,接着轻转,穿过我披散的长发,手掌抵上我的后脑……我有点退缩的紧闭双眼,随口提醒道:“你……你敢动老娘一根手指头,我,我,我揍你!”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山茶花淡淡的吐露香气:“不会的,手指头对我来说,还没有所谓的吸引力,果儿,你的唇……很美……”

“吧嗒!”别误会,这不是吻上了,只因咱惊吓过度,本来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

啊啊没出息啊!

可山茶花这话说的也忒吓人了,那意思不明摆着要吃咱豆腐,想来对咱的樱桃小口实行强暴吗?!

靠!丫当咱吃素的?!

我随即一飞眼儿,对于这种人,就要以色制色,以骚制骚!心中思量好,赶紧的嗲气一声:“干什么嘛!人家还没准备好,不带这样滴!~”

然,人家只是斜了个娇媚的眸子,对我哑声道:“不够诱惑,继续。”

切!怕你?不够吗?继续就继续!

小手必杀技,那就是xiōng膛上画圈圈撩春不已,抬起脸望着他的细长美眸,撅了撅小嘴:“银家只是害臊嘛!你要对银家好一点点哦!~啊!!”

话还没说完,山茶花突然拦上我的腰际,直接与我鼻尖紧贴,我睁大双眼惊讶不已,突然心想不对!那家伙不是一般人,他可是白天装人晚上绝对的不是人!那鬼魅的滋味咱又不是没见过,咋还在这儿跟人摆呼!完蛋!中招也!

我赶紧再次提醒:“喂!适可而止啊!闹闹完事儿了,不带来真格儿的!”

山茶花弯弯唇,单边唇角挑的邪魅美艳:“我对你好,你就可以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来穿,连句话都不讲吗?先斩后奏,或许有点违章法,若是这样,那咱们也颠倒下程序,先洞房,后花烛,怎样?”

虾米?!这家伙脑子进屎了!

“样你姥姥!你梦吧!撒手!我节目还没演完!”咱大吼一声扭腰挣扎,可山茶花是越抱越紧,就在我要发怒时,却听这样一声:“慕容秋娥不会让你进楚家大门。”

“哐!”一个炸雷在头顶开花,那动静是相当的震撼……

随即摆出臭脸,对人一顿狠瞪:“你少讽刺我!”

细长美眸一飞,给了咱一典型儿白眼,顺势松开手,从腰带中掏出个小玩意儿来,定睛一瞧……

“打哪儿来的?!”我抓上他的手臂,“你拿我的东西?!你怎么可以……”

“司徒秋然下葬时,慕容秋娥就在场,这是她手上戴的,我给拿了回来,果儿,她若想让你进门,怎会弄个假的出来,这不明摆着即使她拿到真的,也不会承认是你给的吗?别傻了,那心狠手辣的女人,是不会跟你遵守约定的!然,楚老板与楚少爷对她的仇恨,想必你也知晓,他们不会为了慕容秋娥放弃你的,心中有,便相信吧!”山茶花手中拿的,是可以以假乱真的扳指,无论成色,样式,雕刻,所有的细节,都跟真的玉扳指一模一样!

慕容秋娥,没想到你除了毒辣之外,还真是非常的yīn险!

老女人带出了假的玉扳指,难道是为了告诉大家,这扳指她已经到手了!若是我将真的给她,到时候她出尔反尔,说这小玩意儿本身就是她的,我也打不着她骂不了她!

tmd!老娘们儿敢yīn我!

……

第一百零九章 谁打劫谁?!

气愤愤的回房掏出玉扳指,心想你不仁我不义!你会招摇,老娘也会!以其之道还施彼身,你能导坑,我就能填粪!好啊慕容秋娥,咱俩这就来较量较量,看你的瓶子满,还是我的晃荡!

由于被山茶花发现,咱这透明小性感衣衣是不能穿了,随即换了身比较靓丽的衣裙,再次回到凉亭去,只是路过小桥,我顺手找到两块小木板,揣进衣袖。

一到凉亭,见大家伙儿都没散去,看来咱的演出还是比较得人心,没说结束,还真的都眼巴巴等着咱呢!我感动的拉起焰心的手说:“那个谁谁啊,我再拜托你一回,这次是相当的重要,你一定要帮到我!”

焰心擦了把笑脸,睁睁大眼,对我坚定的点了点头,豪云壮志的说:“成!果儿姐,您放心,这回焰心一定给您争脸!”

我一听那叫满眼含泪,对人狠狠的点着脑袋,说:“我要教大家有氧搏击,您老人家记好了,是有氧搏击,千万别给说错了!不然我要耍成太极,到时候先干的,就是抛你家祖坟!记住没?!”

“嗯嗯!记住了!”焰心回答的很爽快,转身就爬上石桌,清清嗓子,开口便说:“休息过后,我家管事要教大家有……有氧……搏……哦哦有氧搏击!大家欢迎!”

“哗啦啦……”俺嘞娘唉!话说成星的滋味真爽啊!被人关注的滋味真是赞哪!那掌声是源源不断哪!下头郝二奶的眼神,那叫一yīn魂不散哪……

我刚登台,便见下头人潮正中,出现了郝二奶的身影,其实这不奇怪,人家在一边儿也是看,站正中间也是瞧,只是人家那二斤面糊着的脸上,竟诡异的对我扬起一抹笑颜,那真是一西门庆勾搭潘金莲,居然倒插门儿改姓潘——绝对的不可能!然,咱耳不聋眼不瞎,不可能看错,更不可能听不到郝二奶对我说:“柯果子,过去式,乃是过去……”

哈!有意思!

我高傲冷哼一声:“黄金两千两。”

郝二奶一愣,接着牙口就咬上了,愤愤一声:“一千两!”

我双臂抱坏:“一千五百两!”

终于,笑容又回去她脸上:“柯果子果然是柯果子,不敲竹杠想必心里难过吧!……成交!”

丫的!你不是想跟我和好吗?咱不要钱怎么行!过去式,乃是过去,想过去可以,但是你要弥补我的损失!咋说你也买凶杀过我,咋说你也冷眼瞧过我,咋说咱俩挨一起一顿掐过!一千五百两,丫的便宜你了!

啊啊!我要先还了茉莉的钱钱啊!不然以后的日子,那会是相当的憋屈啊!

有氧搏击,具体形式是将拳击、空手道、跆拳道、功夫和一些舞蹈动作混合在一起,搏击瞬间的爆发力,以及感官上的刺激,再配以强劲的音乐节奏,使得它被称作“男人的舞蹈”。这样帅的东西表现出来,一定会让他们大开眼界!

喜庆气氛一起来,这才是冲喜的重点!

ok!开始!

铃鼓,我扔给柳仙,让他给来点儿节奏!对于柳仙来说,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任务,索性按照我的讲解,给了超级强劲的鼓点!我则按照这样的节拍,出拳,踢腿!完美的演绎这所谓男人的舞蹈!就在大家聚精会神时,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从腰间捻出那只玉扳指,在大家一个个倒吸气的空挡,我将玉扳指套上大拇指!

哈哈!没想到这玉扳指,经过郝王爷大肆在人们面前宣扬过之后,居然也有我拿来臭屁的一天!这滋味,真是大大的好!呦嘻呦嘻!

夏天真是热,咱这强劲的搏击真是一减肥好方法,这样一动,浑身是汗啊!手上脸上黏黏的不说,连衣裳都快透了!可目的不达到,死都不罢休!

加快韵律,势必要让气氛high到极点!我是努力的让自己潇洒,一制一动都相当帅气!看的人们是一愣一愣,笑容满面!

好!见好就收!再来一漂亮回旋踢,这就……

“咣当!”此乃咱忘记了石桌范围,直接回旋踢踢出界了!导致咱前脚挂石桌,后脚连地面,整个一天黑大劈腿!

“嘶啦!”劈腿的下场,不仅仅是两败俱伤,更多的是裙子遭殃!眼瞅着咱的华丽衣裙,也就这么在以劈腿下,华丽丽的撕裂,那动静真是大啊!比我那首歌“屎贵了吧”都带劲!

“啊!”此乃咱一大喊,并不是因为咱心疼裙子,只因我忙中出错,本想两手扒石桌,托住自己的身子不要摔得太难看,但没计划好,以至于左手扒上,右手却抓空!话说咱手上的汗哪,那是湿淋淋啊!这一抓空不要紧,玉扳指以标准抛物线甩出,那叫一干脆利落!

“嗖!”划过天际都出声了!

“啊啊我的妈呀!天!”大喊一声是理所当然!那是啥!开玩笑,价值连城,人人抢夺,比江山比美人都贵重的玩意儿啊!怎么可以说拜拜就拜拜了!我赶紧接着喊道:“给我接住!大大有赏!啊啊快!”

我这一喊不要紧,岂料大家伙都往后散开!生怕是啥暗器之类,或者太贵重了谁也不敢接,到时候弄坏了都怕赔不起?一干人等从未有过的行动一致,匪夷所思的都往后退了!丫的!都说有赏了,干啥都跟钱过不去!

话说,这一闪真是惊心动魄,本来围成一疙瘩的人肉粽子,瞬间四分五裂,但腿脚不好的也有,比如糊上二斤面的郝粉蝶,人家见玉扳指飞出,只剩下傻脸了,仰着面糊糊的脸蛋蛋直瞧着天空中飞翔的玉扳指,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直到那块翠绿中带点白色的玩意儿快要砸上人的面门时,只见一位护院级别的哥顿时挺身而出,大呼一声:“二奶奶小心!”

“噼里啪啦!哗!”长剑出手,瞄准了玉扳指一顿切,眼瞅着那价值连城的上好玉石,在瞬间化于无形,漾着碎片子加粉末,那飞荡的是乌扬乌扬的!只听我大喊两声:“啊啊!”

碎了,不仅仅是玉扳指,还有咱那颗脆弱的心……

天哪!你跟我玩儿的是哪一出儿啊!这万人追捧的金蛋蛋,我就在我一推手下,哗啦啦的化为灰烬,在大地上平均铺散……

眼泪,好似泉涌般哗啦啦,心凉,就像严冬里飘着雪花花,崩溃,就像上厕所没手纸只能裤擦擦,害怕,就像裤子擦不干净再找一树枝棍儿刮刮……

悲愤之后,我忙四肢缠上柳仙:“仙儿,带我飞下去!”

柳仙弯弯唇角:“好。”

说时迟那时快,咱家纤细的人儿不是吃素的,虽然人不长肉,飞的速度还是很快滴!瞬间落地,我一把就揪起那挺身而出的哥,暴吼一声:“你丫知道那是啥吗?你手脚快也不看看主儿!这东西多少钱你知道吗?杀了你卖肾卖血卖骨髓都还不清啊啊啊!”

赶紧拉上郝二奶的手:“你看见了?可都是他啊!这玉扳指虽是我不小心掉的,但打碎的可是他!你亲眼所见可要为我作证啊!”

郝二奶瞧了眼地上的粉末,又看了眼身旁那位哥,随即淡淡一笑,对我说:“作证?好,两千两。”

哇靠!趁火打劫!

我随口说:“一千两!”

女人稍稍点头,却说:“一千五百两。”

一千五百两?!那不等于我刚要的,被夺回去了?!

咱也瞧瞧地上的扳指,那是憋屈啊!回手就对那位哥猛锤:“你你!我打死你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我扁死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你!你!你丫害死我了!”

柳仙赶紧的抓上我,揽上腰际就说:“司徒将军府的护院,都是大内高手来的,只要一根手指,你就化为脓血了……”

啊!这么厉害!

那,那算了!

我轻咳一声,拉拉衣衫,抽搐着面颊对上郝二奶:“成,成交……”

女人笑了,我憋屈了!

反身扑进柳仙的怀:“仙儿啊!这啥世道啊!人家英雄宝刀未老,一剑劈出扳指变猪耗!老娘我咋说风韵犹存,老天咋这不待见我,偏要让咱到嘴的鸭子到处飞,扑腾的到处油,都不让咱咬一口啊啊啊!”

柳仙抚了把咱的秀发:“果宝,不哭,不如,打坏我玉雕琴欠下的债,我减你一百两……”

“呜呜……我好惨啊……”

“二百两……”

“成交!”

赚回来一点是一点!未完的事儿,那就待续!

110-115

第一百一十章 虚惊一场

郝二奶的二斤面纷纷掉落,知道人家正在开怀笑着,片刻,只见人晃着花花轴子,慢慢走去那位哥身边,轻扬手臂……

“啪!”

这声巴掌真是脆啊!别看她抬手轻柔,落下可一点儿都不含糊,打的大内高手脸上顿时升起五星红旗,那真是鲜红鲜红的五……五指印啊!

别说,有身份就是不一样,郝二奶一巴掌愣是把人打的单腿跪地:“陆祥知错。”

一身雪白的郝二奶,只是冷眼看看这家伙:“这玉扳指,是爹留给我的,喜气不已,我将它赠与三妹妹,预祝她早些为司徒家传后,你可好,一剑刺来便化于无形!陆祥,你自己看着办吧!”

啥叫男人?那就是敢作敢当!啥是极品男人,那就是掉进粪坑不怕死!啥叫忠肝义胆的极品男人,那就是做错事知错就改改不了掉粪坑不怕死!话说,这名叫陆祥的家伙果然是个忠肝义胆的主!只见人听了郝二奶的话之后,举起刚才行凶的长剑,搁上自己的脖子,道一声:“陆祥,谢罪!”

哗啦啦!鲜红的颜色,大红大红的,喷上不远处的草坪,伴着一堆人的嚎叫,真……真是喜庆啊……

结束吧,赶紧的结束吧!咱这冲喜冲的,不仅喜没招来,倒又闹出一人命!

难道司徒府这些天泛血光之灾?yīn气太重了吧!受不了了,还是等刺猬好了之后赶紧离开,不然搞不好自己都要玩儿完!

可就在我准备收摊时,一丫头模样的姑娘慌慌张张的跑来,双眼含泪大声喊道:“二奶奶,安小姐,快去看看哇!白公子说,说将军咽气了!”

“哄!”好好的天,怎突然打起雷来……

脑袋猛然一蒙!什么意思,她喊的什么?!怎么可能,怎么会……

我快步上前,一把抓上丫头衣领,暴突双眼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敢撒谎我要你的命!”

女孩儿颤抖着肩膀,低拉着脑袋,就这么掉下几滴泪来,哆哆嗦嗦的重复着:“将军……他,他闭过气……”

开玩笑的,不可能的!有夜来香在守着,他怎么可能会死!

“嗷~”耶?这啥动静?!

忙转脸去看身后,才发现这声嚎叫出自郝二奶那多情的小口,还有缓缓下坠的小身板,下人慌张上前搀扶,才让她脱离倒地的危险,免去了血染白衫的狼狈……

虽然地上的血不是她的,但她眼中的泪并不比地上的血少,也终于知道我与郝二奶的冰释前嫌,原来是建立在对刺猬的爱上,如此一说,我们还真是有共同点,除了想让刺猬醒来意以外,更多的,是爱人的心……

我爱刺猬?或许吧,虽然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不知什么时候停止过……

眼眶有些湿润的望了眼柳仙,随口说了声:“先送焰心回‘果园’,记得给她弄点吃的。”

刺猬,能再等我一下吗……

……

开启房门的时候,白单已经搭上了刺猬的身,就连脸都遮了起来,白色,只会让人的身子显的更单薄,就像泄了气的塑胶娃娃,本该是圆圆的,却在此时毫无生气,死寂……或许就是这个样子……

望了一眼身边的夜来香,他只是坐在桌边,眼眶红红的,我故作镇定的走上前,为他添了碗茶水:“快回去歇着吧,你已经很久没睡了,这里我来处理……对了,二奶奶昏过去了,睡前,去探望她一下。”

夜来香点了点头,抿了口茶便起身,最后看了眼床上的单薄身影,晃着有丝不稳的步子,走去门边,只是还没出去,又回过头来说:“若是尊重,就不要掀起被单,他去的很狼狈……”

我淡淡点头,待夜来香轻叹口气离开之后,我搬过藤椅坐去床边,很镇定,只因此时颤抖的不是身,而是心……

瞧着身旁一动不动的刺猬,惊讶着他的纤瘦,离开时,即使他再虚弱,身子还是健硕的,两个时辰,他竟会这般迅速的消瘦下来……轻轻拉开侧边白单,白色的里衣将他的手也衬的好生苍白,指,也纤细了,有些凉,我轻柔的托起那只手,放在自己掌心暖着,眼泪是这个时候滑落的?应该不是,大概是此时才发觉吧!只因我衣襟早已湿透,看来,不是人不知,而是心无应……

“你丫去那地儿蛮远的啊!你整一单程船票,过去可就甭想再回来了!考虑好没哇,那边牛鬼蛇神可是啥玩意儿都有,到时候你可别哭爹喊娘说你要再回来玩儿两天,可没那好事儿了!”再呆呆望着那只看似无血色,可又挂些透明意味的手,吸了吸鼻子,继续暖着:“你减肥蛮成功啊!虽然你六块腹肌没了,两块德芙巧克力没了,肩膀有点窄,可是身高还是很拽啊!这样多完美,你说你上那儿干啥去啊!我还不能去看看你,多狼狈一地方,回来吧啊,得瑟啥呀!你能断气别人没得断不是?这没啥可臭屁的,给你丫一次机会,你就给我喘口气瞧瞧呗?!”

刺猬的床很大,屋子也很奢华,高塌软枕,熏香炉中有淡淡的丁香香气,只是香味暖不过他的身,带不来温度,只能让屋子芬芳,却闻的心更加无味……

索性双脚蹬去鞋子,躺过刺猬身边,轻轻踢了他一脚:“唉!你咋娶的郝二奶啊,你还没跟我说呢!还有啊,娶了人家之后,把人妹子也给混来了,咋这有本事啊!你泡马子的功力传授我一下啊!至少咱多捞几个美男也成!虽然我有茉莉大叔,有仙儿,有玫瑰哥,可有时候嘴上粘粘便宜也好哇,喂!你吱一声啊!真买车票去阎王那儿了?还搞一卧铺?”

挂着泪眼瞄了瞄身旁的刺猬,他依旧无声无息,果真是名副其实的无息,静的仿佛香味都出了声,成了歌,飘荡在房屋中,吟唱的名为悲伤的歌曲,久久挥之不去……

我抹了把鼻涕,淡淡的笑着,今儿下葬一个,外面自杀一个,屋里又倒下一个,真有意思,说死就死,失去生命,就像告诉你晚饭吃的啥一样简单!

刺猬就这么离开了,没告诉我他的故事,没兑现他的承诺,只是吐露了他对我的心思,就这么悄然无声的闪人了,典型儿的不负责,不男人!

眼泪继续流着,唇也继续笑着,谁让这家伙这么不仗义,说闭眼就闭眼!随即轻扛了他肩膀一下:“喂!问你,你上回说想念我的笑,是真的吧?还说要我活着,是真的吧?还说私下打探我,是真的吧?也说过拿铃儿做借口,其实是你要找我,这都是真的吧?可我还没说对你啥想法儿呢,你咋就说不带我玩儿,就不带我玩儿了?!大男人就得有个男人的样子,有本事你揍我一拳看看哇?”

夜晚太寂静了,月亮一直都是弯的,凉凉的,莫非真的夜凉如水,就毕竟一只孤影单飞?

“哎,你说,我跟你两年,你压根儿就没碰过我,不对,是安然,安然跟你两年,你都没碰过她,因为你不喜欢,她yīn险,无情,害了自己的父亲,所以你讨厌她,厌恶她!因为我不是安然,我会笑,我会哭,甚至会闹,你喜欢我,爱我,甚至不要命的来救我,那如果我水你若是醒来,咱俩就圆房呢?你会不会跟阎王爷打一架,然后爬回来抱我呢?”抹把眼泪侧过身,脑袋枕上他有些消瘦的肩:“司徒秋白,我悄悄的告诉你哦!其实我也蛮喜欢你的,那一巴掌,让我记得很深,要说人果然是一变态的玩意儿,即便是我尝过百种甜,也忘不了你给的丁点苦,哎,你说咱俩这算不算擦肩而过啊!”

手指隔着白单点上他的面,点上额头时,我说:“这里,皱着的眉头,我记得呢!”

点上鼻梁时,我说:“这里很高,我记得呢!”

点上嘴唇时,我说:“这里很漂亮,虽然总是警告我,骂我,但是,我记得呢……”

点上xiōng膛时,我说:“这里很温暖,不过,没抱过我……刺猬,你怎么会瘦那么多……”

再次牵起他的手:“我也累了呢,陪你睡一会儿好不?嘿嘿,你说,这是不是咱俩第一次一起睡哇?!”

“我的刺猬,晚安!”

挽上他的手臂,本想这夜就这么陪在他身边睡着也好,可有点我想不明白,他这手腕上的伤口哪儿去了?不是划了口子,怎么现在……

不禁抹了把眼泪儿小声嘀咕道:“你丫爪子好的蛮快,伤口说不见就不见了……你平常吃的啥?我得多吃点儿!”

“你不要总跟我说话,哎!装不下去了……”

“啊!我的妈呀诈尸啦!!啊!!”我大喊一声!刺猬不是咽气了吗?不是魂飞了吗?怎么突然又活啦?!

声音也有点……

不对!

我一把拉下白单,却露出这么一张……

白皙的脸颊盈盈透着淡粉,薄凉的唇始终挂着微笑,就像蒙娜丽莎的毒药,让人迷醉的一塌糊涂!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该死的……茉莉……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可恶的男人们(上)

茉莉偏了偏身子,怔怔瞧着我,在咱吓傻了的目光中,探出干净指尖点上我的鼻梁,靡靡的笑着,谁都知道此时他的笑容越是魅惑,就证明此人这时越是气愤!

我哆哆嗦嗦的像只落水狗狗,不住抽搐,半晌,人才一张美唇,说:“在我面前说别的男人,心里很甜吗?刺猬……好别致的名字!女人,你有茉莉,有柳仙……这黑玫瑰,又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说……呵呵,溪儿很疼你吗?”

我颤!肝儿颤,心肝脾肺肾都在颤!那波澜美眸闪的,那粉唇笑的,那指尖在脸上流连忘返的,那返的让咱心惊胆战!

果然,茉莉是柯果子我的头号天敌!只要遇上他,咱的三寸不烂之舌会马上烂掉!金钟罩铁布衫会立刻粉碎!真可谓是王八遇上老寿星,以为自己多长命,原来是这般不堪一击!哆嗦半天才能说上一句:“那啥……大叔,我,我忏悔,我那天中招了,被素宁抹了点儿印度神油,一个气血冲头,就跟楚溪发生了不正当关系……当时是迫不得已啊!您老别生气,要打要骂咱受着!只要你开心,让我干啥都行!”

茉莉撇了撇美眸,那一瞬看的我是眼花缭乱,真不敢相信这么一神仙咋就让我抓着了!不禁浑身一颤,下一秒就是个典型呆头鹅,愣了半晌才听茉莉说:“女人,我只要你的实话。”

呆头鹅啥样?就呆呗!傻不拉唧外加痴呆,貌似就咱现在这熊样!人家说了句“要实话”,我这就憨头憨脑的点了脑袋,直到茉莉问题问出口,我才知道这一点,铸下大错!

第一问:“有没有惹到素宁?”

爽快回答:“有!我抽丫好多大嘴巴,还弹了人一脑门儿!”

第二问:“有没有惹到郝粉蝶?”

笑笑回答:“没有!人还因为咱出手冲喜,跟我玩儿一冰释前嫌,只是咱一招没冲好,给人相公冲没了,估计等她醒来,杀了咱的心都有了……”

第三问:“刺猬,是你司徒将军起的雅号?”

点头回答:“yes!多拽的名字哇!”

第四问:“哭的双眼红肿,是为了你的刺猬?”

憋屈!这问题噎的我是相当的憋屈!

可身边却传来茉莉这样一声:“出尔反尔乃小人也,给予出口,怎好不予兑现?”

拍拍xiōng前湿透的衣襟,又瞧瞧衣袖上的水渍,牙齿一咬问了声:“我若全盘托出,能争取个宽大处理不……”

茉莉优雅坐起身,轻巧拉过藏匿角落的衣衫,姿态曼妙的穿上身,执起纤指,从衣领处特温柔的揽出黑发,一系列的动作真tm酷毙了!美呆了!天仙下凡芙蓉姐姐自杀了!仙子出尘王昭君刷锅了!百灵飞舞貂蝉痛哭了!看的咱是眼冒金星不知东南西北了!一张嘴说了句:“你丫要是肯跟我过一辈子,别说全盘托出,今儿个我倾家荡产五大三粗都认了!”

茉莉唇边还是那抹温软笑颜,下了床榻坐去桌边,倒了杯茶径自抿进漂亮的唇,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了声:“安然随了他两年,他却没碰过她,是何意?”

天!我竟说了这个!完蛋,怎么回……

内心,这个挣扎哇!就跟土拨鼠死命的在你心里挠,那小爪子利的,愣是给抓出一道道红印子,有点儿疼,有点儿难受!

茉莉轻笑一声,慢慢走过我身旁,坐上床沿,将我抱起放在腿上,就如同平常一样,很温柔,将我视如珍宝的他,即使在听到我对别的男人表白之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轻轻柔柔,不打,不骂,甚至不会说句重话来听,就连一个难看的脸都没有!始终挂着笑颜,虽让人心颤不已,却又是这般着了魔的向往……

“女人,知道在我眼中,你是什么吗?”茉莉突言一声,见我呆愣,便继续着:“是孩子,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是女人,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女人。是学徒,要从我这里挖走阅历的学徒。是娘亲,有时会答应我过分要求的娘亲……柯果子,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司徒将军已经告诉我,关于安然关于你的故事……呵呵,我好嫉妒,嫉妒为何是他第一个知道……”

“啥?!你说谁告诉你的?!”我拉上茉莉的衣袖,睁大双眼瞧着那双波澜美眸,茉莉从不撒谎,可如此一说,刺猬是在给我解毒的时候知道咱是穿来的,然后就没再醒过来!怎么可能会告诉茉莉……

啊!知道了!

我赶紧接着问:“他醒了是吗?!他没死!他活着是不是?大叔快告诉我!”

波澜美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光彩,但转瞬即逝,片刻后,干净指尖轻点我的鼻,茉莉幽幽的声音说着:“他没死,他醒了,他很好,他很爱你。还要知道什么?”

这话,酸啊!

我赶紧嬉笑着揽上茉莉脖颈,瞄准白皙透明脸颊就是“吧唧”一口:“muma~大叔,不生气哦!只是人为我都抽刀放血了,咱关心关心人家也是应该的哇,还有……”

“还有,你不要想回去了,无论多远,无论是哪个世界,都不能再回去!……这次,哪怕是监禁,我绝不会再放你走!”身边的他,说着这样的话,茉莉,原来也有霸道的时候……

不过,我喜欢!

只是还有件事儿现在最重要,谁让咱傻不拉唧办蠢事,玩儿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现在可好,强奸不成反被撂倒,慕容秋娥弄一假的招摇撞骗,我这儿就把那真的摔成了碎片,麽哈麽哈是彻底的撒由那拉!

女人宝典之一:有求于男人的必杀技,首先是献媚,再就是装可怜!这种情况看来,我是有错在先,所以选择后者!随即一摆委屈小脸:“大叔……打了素宁是我错,不跟你汇报现况也是我错,不过这些,我知道你只会生气,不会惩罚我……但是,还有件事儿……”

茉莉轻叹口气:“我已有所耳闻,对于玉扳指,想来你还有亲自对另一个人坦白才是……”

……

话说月黑风高杀人夜,没有月亮的夜晚那才真的是杀人不见血!你说说这白天清朗朗的日头,晚上咋会连个月亮都没有?害我小心肝那是扑腾腾的跳,眼皮子那是哗啦啦的颤,双腿那是哆嗦嗦的抖,浑身没一个地方对劲儿的!

茉莉拉着我这熊样,直直窜去一高档客房,那里的装潢尤其漂亮,天花板,雕刻着彩云追月,地面,是一层某样动物的皮,床,堪比席梦思更胜席梦思,椅子,高等竹坯哇!桌子,汉白玉啊!席梦思边上……哇,那么低一小板凳啊!

不用问了,咱自己能找到位置……

我酸溜溜的挪动脚丫子,默默唧唧的坐上小板凳,把自己蜷成一团,抱着膝盖说:“你……你们想问啥就问吧,我坦白从宽,可是你们也要给咱宽大处理,不待严刑逼供的,完事儿也不能跟我恩断义绝,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我瞧瞧身旁的一群人,心里有点儿颤,可事已至此我颤有啥用啊?!不该上的上了,不该砸的砸了,不该丢的丢了,不该打的打了!去他娘的,死就死了!

最后瞅了眼床铺,知道轻纱帐后面半坐起的人就是方才初醒的司徒秋白,这下咱的胆子是从很小,“唰”的一下变成完全消失!只能坐在小板凳上,伸出手指在地面画圈圈,嘴里嘟囔着:“刺猬……大,大病初愈,现在恐怕不合适说刺激性言语!不如……不如改天再聊吧我妈等我回家吃饭这就告辞古德拜了撒由那拉!啊啊啊!”

小算盘没打好,本来想突然起身撒腿逃跑,岂料一群人蜂拥而上把我团团围住,后领子也被揪起,只听一磁性声音道:“蠢蛋,你不觉得从始至终有太多的问题没有交代清楚吗?每次都被你逃脱也不成事,这回你就交代清楚,可好?”

身旁一飘渺声音传来:“果宝,趁着大家伙儿都在着,你就坦白了吧。”

门外有一个人始终没走进,但看笑话是他的专长,还有那单边勾起的唇角,细长的美眸,高挑的身子,这些都美的很欠扁!虽然咱打不过他,但一向在他心中狠骂的习惯已经养成,比如他说过这话后,我就在心里问候了他祖宗一家,还是相当的全活,只因人家说:“果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该招就招了吧!你跟我没完,就不想想大家,是否跟你就有完?”

山茶花!老娘我早晚废了你!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可恶的男人们(中)

一直没开口的刺猬,终于在床上哼咛一声:“趁着我还醒着,你该说的就说吧,免得我背过气去,也没机会再听……”

我赶紧转回人群中,大声回过句:“我呸!你童言无忌啊!一大男人胡扯啥呢!啥叫背过气去,就算你真背过气了我还冲喜!冲的你司徒府喜气洋洋,保准你三娘子利马中标给你生一大胖小子!胡溜八扯闲扯淡!好好躺着,我坦白就是……”

灰溜溜坐回小板凳上,望着眼前黑丫丫一片人,从右手边数起,挨着衣柜的是咱家老大,我的直接领导茉莉,人家一袭白衣始终是干净如仙般飞跃入尘世,波澜美眸幽幽望我,唇边带笑,美若炎灵……

窗边乃一袭黑影,俊逸非凡霸气泠然,凝黑美眸瞧着窗外,但心却在此默默聆听,黑玫瑰散发的冷艳,不是世间美物所能及,想必一匹黑豹若是猛然现身,也会在他的冷冷一眼中,化为家猫,“喵喵”呻吟……

窗棂边依靠着一抹银白,清冷之味令人向往不已,一双柳长美眸淡淡的,好似在看我,却又不知透过我要望向何方,就是这样的淡然,才会让人总想给他些什么,这样的仙子,怎能亏待?柳仙,我若抓不住你,你要飞向哪里?太美了,宛若柳枝随风摆动,摇曳着的歌,不愿停下……

床中的影,透过薄薄的轻纱帐,也能透露出些许霸道与强势,刺猬是刚毅的,那双眸子就像子时的夜明珠,即使百里也散发光芒,他看着我,期待着我的叙述,即使虚弱,身板还是瞧的出健硕,就像天一样,始终不会塌下来,因为有他,我什么都不怕……

门边的细长身影,露着一丝精明,不用瞧他的脸,也知道此人正在心底捉摸着某些怪念头,一举一动合体到位,不多说一个字,但只要启口便是重点,有他,你只要给个眼神,所有事物他便准备好,就像哆啦a梦的口袋,你要你需要,他便会成全!李思语,我不是小叮当,你才是实现懒惰之人的神仙,我的山茶……

为了这些人,我就算没了命,也得给大家一个交代,今天我说!啥问题都说!

随即指了指屋里的几个丫头:“政府机密会议,闲杂人等回避,出去!”

估计那几个迷茫着脸的小女人是没听懂咱前头的话,只知道我后头是撵人的,癔症一下才服了身子,走出门去,我忙给了山茶花一眼神:“关门!咱自己家事儿自己听,你守着,有人来就说里头np,来一个杀一个!”

山茶花笑着,很好看……

茉莉轻咳一声:“女人,要的是实话,可好?”

我狠狠的点了点脑袋:“恩!实话,绝对的实话!”

各就各位,预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终于整理好思路,开始叙述,第一句说:“我……我tm诈尸回来的!”

恩,不够震撼,只因没人吸凉气!

接着一句:“我爱上你们很多人,包括床上那个半死不活的,门边那个要死不活的,家里那个小不点儿的,门外头偷听的……”

“哐!”

“嗯!”

第一声,乃是门外一个花盆粉碎的声音,第二声,乃是一个男人的闷哼……

山茶花微微笑着拉开门,只见穿着紫衣的夜来香极其狼狈的在捡花盆碎片,我随即说了声:“你丫站门口半拉钟头,以为别人都没看见你?你夜礼服假面啊还带隐身的!啥年头了还玩偷听,这热闹的日子没了你就不好玩儿来,过来一块儿审查我吧,免得明儿个见你我还得再说一回!”

夜来香轻咳一声,慢慢站起身,丢掉手中碎片,踢腾了下脚丫子,将打破的花盆向一边儿踢了踢,动作还蛮可爱,幽幽踱进屋里,哼唧一声:“我担心将军,就在门外守着……”

我丢过去个超级白眼:“都进来了还装啥?一边儿待着!”

“哦……”夜来香回应一声,便找一最远的地方站定,我则抱了抱膝盖,继续讲着:“诈尸回来的第一天,我最先见的人是刺猬,只是他不知道咱是柯果子,只知道我是那个害死父亲的安然,所以对我极其厌烦,在以为安然神经错乱的情况下,一纸休书把我菜了,赶出了司徒府!

后来我吃了霸王餐,没钱出来,***老板要卖我去妓院,后来茉莉大叔把我救了,带去了‘漫林阁’,咱没把持好心态,就……就爱上这yīn狠毒辣的家伙了,打坏了金算盘,欠人一千两黄金,成了贴身侍从,终日没得翻身!大叔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很爱他,很爱很爱的,就跟爱自己一样,给人多瞅一眼都不舒服!爱到骨子里去了……

后来认识了黑玫瑰,你们也知道啊,他那么帅,谁不想多看两眼啊!尤其那身材,跟模特似的,男人啊!……我一个没把持好,动心了呗!只是有贼心没贼胆,一直没下手……可是我天杀的愿望着丢人的小匕首,那玩意儿价值连城我也没办法,又欠了他一千两黄金,成了‘暗’宫里最闲的杀手,整天打苍蝇来着,没得翻身鸟……

中间,穿插一个仙子,喏!就站在床头那位仙,第一眼看上去虽然不知道男女,但就知道他很好看啊!来店里的时候,我看傻了都……后来知道人是男的,又弹一手好琴,又一曲千两啥的,就……就喜欢上了呗,再来人勾引我,那我也是女人,也需要安慰的嘛!就跟人那个了……额咳!我们那个世界,这样很正常的!只不过咱这儿保守点儿,我知道我错了……谁让我想巴结人,又谁让我弄坏人家的琴琴,再次欠下一千两黄金的债,不得不还嘛……好啦我承认,我很爱柳仙啦!我坦白,你们也记得那啥宽……

那个,门儿那家伙,我跟他没完啊!他总是对我很好,就算说话特难听,没事儿总跟我对着干,我也能明白人家的心思的!你们以为我真傻啊!他给我做饭,给我尝饭菜的毒,不好吃让人从新做,我都看着呢……有点儿喜欢山茶花,我坦白……

后来捏,我被素宁擦了无敌连环春药,那叫一个猛啊!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我看着黑玫瑰是何其的可口,就跟巧克力似的特好吃哇!就……就把人放倒,吃干抹净……我,我也是因为喜欢他啦!你们别瞪我啦!我都说实话嘛!我喜欢黑玫瑰,很喜欢……

要说傻啊!不是我傻,是床上那家伙傻!他呀,为了司徒家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要了,娶了仨yīn阳怪气的玩意儿啊!加上安然就四个了!你说说,好不容易娶了娘子生了孩子有了房子赚了银子,多得瑟啊!他偏偏为了我拉出放血,多憨头一人啊!傻的那么严重,简直痴呆!可是又痴呆的好可爱,你们让我怎么能不喜欢他嘛!还有哦,人家现在还躺着,我……我有点难受……

还有还有!家里那小子成天给我捣腾吃的,让干啥干啥,听话的瓷娃娃,会干活,会疼人,小样招人疼,小脸招人爱,跑腿儿快,一心的想着我,这娃又没爹没娘,可怜的让人心态,这娃娃心里除了妹子就是我了,好娃,我喜欢……

喏,角落那个家伙,我受伤的时候人家守着我几天几夜,给我说的话咱都记得,我不敢死啊,要不是他威胁我,说咱一阁儿屁,人就让‘漫林阁’偿命来着……那话说的多爷们儿啊!还有人的血海深仇,委曲求全的当下人,重情重义,为了我,被素宁牵着鼻子走,最后因为咱都出尔反尔了,你说这样的人,我能不感动吗?咱又不是铁石心肠,就……就有点动摇……

感情事件交代完毕,请各位明察,也……也请给以宽大,包容的心,您哥们几个肚肚里撑铁达尼,大人不计小人过,您……您们看着办吧反正我烂命一条……

踢腾踢腾脚丫子,等着领导们审批,岂料茉莉晃了晃身子走来,扬手就把我打横抱起,走过桌边坐下,将我放上大腿拥着,抬起干净指尖点了点咱的小鼻子:“椅子矮,腿木了吧?”

浑身一抖,本以为该挨打的时候,咋就先吃了一枣儿?

眨巴眨巴眼,颤颤问一声:“大……大叔,您不会以为我没交代吧!我啥都交代了我连夜来香都交代了,在交就是尿了啥都没了啊!”

茉莉笑笑,却淡淡一言:“没让你交代这个,让你说扳指呢。”

哇靠!丫不早说,黄河洗澡,洗黄了都!啊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可恶的男人们(下)

茉莉慵懒的抱着我的腰身,手却在我背后轻轻一捏,白皙的脸靠近,幽幽然一声:“扳指的事儿说完,感情的事儿咱回家再谈……”

啊!后被这个疼啊!瞧这手劲儿下的,就知道晚上咱是死得透透的!估计连翻腾的机会都没了!本该是交代完扳指就回家的事儿,现在变成还要交代回家再说事儿!想必老娘我最近犯大忌,不宜出行!

赶紧揽上茉莉脖颈:“大叔大叔,刚才你就当我啥都没说,成吗?”

茉莉幽幽看我一眼,极其爽快的答道:“不成。”

我再次发问:“那我重新讲来,好吗?”

波澜美眸一瞥:“不好。”

“为啥?!”

“这次比较真。”

“人家一直都在很真的状态!”

“感觉不到。”

我气愤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忙环顾四周对一群人说:“我真名的那么烂吗?真不真你们都看不出来?!”

许多脑袋一起点,齐刷刷的真是壮观……

咱这是白眼儿一番,深呼吸半晌才压下气,再次问道:“这回,你们觉得我说的就真了?”

脑袋在此一起点,跟风吹杨柳一样顺当当的!接着不知谁突然一句:“言已既出,岂能收回?你还是接着交代扳指的事儿吧!”

刚想寻声去瞧,不了茉莉竟直直起身,将我打横抱起就放回小板凳上:“腿缓过来就继续。”

欲哭无泪啊!你说都报上了,搁得住还给放回来交代?

手臂一伸对向茉莉:“大叔!要抱抱说!”

干净手指刮了我的鼻梁,口中呼出相当熟悉的甜香,灿烂着唇边浅笑,对我温柔一瞄:“抱着你会撒娇,女人,乖乖交代,我带你回家。说实话,打坏我金算盘的债。我减你一百两。”

我眨巴眨巴眼,心中赶紧打计量,话说玉扳指的事儿不像感情,只要说了又能换来帮助,值了!不过趁火打劫可是咱的强项,这次还是要杠上一笔!

脸一拉,眉一竖,飞个白眼给柳仙,成功还来人一句:“若是实话,打坏我玉雕琴欠下的债,减你一百两。”

闲话不多说,再一狠瞪对上黑玫瑰,但这法子不好使,得到的世人直接一爆回瞪!才发现对人要用战术,便赶紧柔下目光,微乞求状,才瞧见黑玫瑰慢慢缓和了表情,轻咳一声道:“减你一百两。”

yes!目的达到!

伸出食指,继续在地上画圈,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幽幽瞧了眼山茶花,道:“我不是出卖你额,只是想坦白从宽,你也想让我说实话的对吧?”

美丽的笑容绽放在他的脸上,山茶花笑的像只夜里的黑蝴蝶,还是闪着银边儿的那种,瞅我半天才给一句:“我倒是要瞧瞧,你能说出什么来。”

我还能说啥?不就是那天你告诉我那点事儿吗?既然人家都不怕,咱就直言不讳吧!索性清清嗓子,道:“慕容秋娥那老娘们儿让我帮她拿扳指,说只要把这玩意儿给她,就让我过楚家大门儿,给茉莉大叔当娘子,咱心想着偷东西又不是第一回,为自己幸福着想也值得,就拍了个屁应下了。谁知道慕容秋娥半夜走道,她玩儿yīn的!手上戴一假冒伪劣,对一干人等招摇撞骗,等我发现,就戴了真的出去显,谁知道老天不长眼,害我一个不留神就给摔成碎片,哗啦啦的飞扬起来,我知道这是咱的错,现在我百口莫辩,要打要杀我悉听尊便,但先说好……不许打脸……

几个男仔仔特不待见的瞅我一眼,最后还是茉莉先出声,走去刺猬床边,掀起轻纱帐挂上床棂,说:“他自己亲口承认,将军还请宽恕,玉扳指虽是珍贵,但也不至于让果儿搭命……此事圣上与大夫人自然要追究,连累府上也是果儿不对,然……将军,想必您也不愿果儿出事吧……”

见风使舵啊!啥都别想了赶紧巴结吧!

我忙起身窜去刺猬床边,一把就将人的修长手指攥住了,死都不撒手!趁机一掐大腿就嚎上了:“白啊!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没用!不该偷你东西,不该装b,这下遭雷劈咱认了!你也说过这扳指是郝王爷给郝粉蝶的,郝粉蝶给苏玉的,苏玉又给了你的,那你就是这扳指的主儿了!现在你说话最好使,放我一马吧我再也不敢了!来生我做牛做马侍奉您老人家,义胆忠肝绝不扒瞎!好衣裳都给你穿,好吃的都给你添,好事儿算你的坏事我来担,你给我一筐我利马给你下单,成吗?”

刺猬有些吃力的抽出手,随即摸了摸咱的大腿:“你来的第一天就拧了三回,怎得到今日都没改了这毛病,不想哭就别流眼泪,谁也不会说你啊,疼吧?”

疼!不疼上哪儿整两滴马尿去?!

随即蹬了鞋子爬上床,搅上刺猬的脖颈就说:“嘿嘿!咱家刺猬最好了!其实我知道那扳指很贵重,但听大叔一说才知道,原来弄丢扳指是要掉脑袋的!……现在人家知道怕了,也知道错了!你只要不让我掉脑袋,让我干啥都成!”

刺猬斜了斜眼角,冷笑一声道:“都成?”

我赶紧竖起三根手指起誓:“柯果子一言既出,一屋子美男都难追!你就当心大胆的说吧!反悔我是你儿子!”

茉莉猛的从身后拍了咱一脑袋瓜:“胡说!”

抬手自己揉揉后脑勺,转眼看了看茉莉的波澜美眸,却瞧见人望着的不是我,而是窗边的一抹黑影……

顺着目光望去,只见黑玫瑰手中把玩着小飞刀,口中低吟一声:“说多错多,下次传字条,还是用飞刀好了。”

浑身哆嗦嗦啊!寒毛立着大跳华尔兹,那韵律是相当的“蹦擦擦”!赶紧改口风念叨:‘那啥……意思就是说,你有要求就直接开口,我能做到的一定照办!只要你别让咱掉脑袋,我还是蛮喜欢自己这个笨猪头……“

刺猬的眉心始终舒展着,缠着纱布的手腕轻转,拉上我的小手,偏了偏脑袋,半晌才出口:“你说的没错,我是最笨的傻瓜,为了司徒府,我把自己的亲事,幸福,未来,感情都交出去了,换来的不是光明,反而是黑暗。安然,谁都不能拿走你的脑袋,也没有那个本事拿去!想来我司徒秋白直至今日才明了,与自己身边的人一起生活,还不如与你们一起来的快乐……扳指没了就没了,圣上与素宁追究起来,后果我担着便是,慕容老夫人若是追究,那还得请楚老板多想法子了……至于损坏的根源……

刚毅美眸瞅得的我心上是一阵阵的颤!知道刺猬转了脑袋敲了敲夜来香:“白公子,这里您也熟悉,劳烦您寻纸笔来,可好?”

夜来香一愣,接着特顺当的应下:“是,爷。”

话音刚落,咱这一帮子的人都别扭!但回想起才知道,这丫对刺猬的命令想必是应承惯了,谁让他好死不死以前装“灵靖”,给刺猬大玩儿大内密探,现在可好,让刺猬使唤的多顺腿儿,这“爷”的称呼还愣是改不过来了!怪不得转身的时候那小脸红的,比猴腚还亮堂!

要说夜来香跑腿还是蛮麻利的,眨眼功夫就跑了一来回,纸笔上桌子,又瞅了眼刺猬的手腕,抬起麦色精致脸庞道:“将军不便,不如白某代笔吧?”

咱一听这叫一兴奋!赶紧反手抓上刺猬手指尖:“爷爷!你让他写啥啊!写完能给我吗?这丫的字儿,值钱的哇!”

刺猬淡淡一笑,那真叫一个铁树开花,何其不易啊!随即开口说:“劳烦白公子了,那就简单书两句,待司徒方便,改过便是。”

夜来香优雅一点头,鼻尖粘墨等着刺猬的叙述,我表情紧张的瞧着人那双刚毅美眸,知道刺猬淡淡说:“‘漫林阁’管事柯果子,因盗窃司徒秋白玉扳指一枚,已于损坏,愿赔偿司徒秋白损失,数量为三千两黄金。还债期间,凡事与司徒府有关事宜不得对司徒秋白隐瞒,即日起,每隔三日便来司徒府汇报日程,直至还清同等数量之金银,特例字据,以示公正。”

我靠!三千两黄金?!太tm欺负人了!

一把拉上刺猬衣襟:“我不干!我还不了!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老娘我不玩了!臭刺猬我告诉你,再让我还钱,安然杀他爹,我杀你!”

“……”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孩子 你疼吗?

杀人不犯法,我也下不去手,所以杀了刺猬的想法没能实现,只好老老实实的签下契约,眼泪婆娑的想着怎么自杀比较爽快,这刺猬忒狠了一开口就三千两黄金,比上其他三人加起来的数!这辈子我是还不了了!还不如早死早托生!

可就在心凉半截儿,魂飞阎王殿的功夫,一阵敲门声响起,山茶花拉开门,只见一小厮模样的家伙说:“爷,事已办妥。”

刺猬轻回一声:“好。”

八婆就要有点八婆的样子,所以我很是好事儿的问道:“啥事儿办好了哇?”

茉莉一把揽过我,将咱从床上扯下来,轻柔的拥在怀里,抬手摩挲着我的小脸:“将军命人烧了件东西,只因怕某人不留下只字片语便离开。”

斜眼瞅了瞅半笑着的刺猬,继续问:“烧的啥?”

刚毅美眸轻抬,特悠然的说了句:“安然的棺材。”

哇靠!烧了?!完蛋!我还没找出来是不是棺材的事儿,这家伙就这么爽快的给烧了?那我还会去个屁啊,线索都断了!

正欲发飙时,却见门外又多了个人影,文雅至极的面容,宛若上京赶考的书生,青衣下摆随风飘着,出奇的干净,一双经常泡茶的手抱拳,仪态有点江湖味道,只是说的话有点儿吓人,而且,还是恁般的出人意料:“主子,‘漫林阁’与‘果园’,被人放火,损失未算出,但人员伤亡惨重。”

知道什么事晴天霹雳吗?知道什么是气愤吗?知道什么是惊讶吗?知道,什么是害怕吗?

我猛然跳起抓上程诺衣襟,什么问是谁做的,没有问茶苑还剩下什么,甚至没有问我藏在床下的钱还有没有,只是破口大吼道:“那俩孩子怎么样了?!你是干什么吃的?!大叔不是让你看着茶苑吗?他俩出了问题我第一个宰了你!”

不会出问题的,没有爹娘的孩子是会被老天眷顾的!没有钱的孩子是会被神明守护的!可爱懂事的孩子,是会被幸运拥戴的!那俩孩子应该是被幸福包围着的,不可能会出事,不可能,绝对不会的!

程诺隐忍着双目,被我摇晃良久才肯出声:“焰心烧伤了手,焰翼在起火时跑去你房间,非要拖出你床下的五百两银子!最终……”

“你跟夜来香学会了不是?干啥说话默默唧唧!你!”算了!难以启口的话一般都不是什么好听的!随机大喊一声:“来人哪!给我匹马!”

肩上搭了只手,掌心的温度传进心头,身旁出现一抹黑影,也传来一声这样的音:“想回去?”

我忙狠狠点头:“yes!”

……

黑玫瑰将我打横抱起,纵身一跃便向外飞去,也许是今夜的月光比较亮,所以把黑玫瑰的影子拉的有些长,我才会感觉他今天特别的慢!为什么不快一点,这样不是可以早些回去吗?为什么……不能快点……

一路,我们均无言,只是在瞧见“果园”的一片狼藉时,我才颤抖着的问了一句:“他们……会没事的,对吧?”

黑玫瑰的手再次搭上我的肩,可这次,她的温度却没能温暖我的心,只因眼前的一切,是这般的触目惊心……

夜晚是黑色的,所谓夜幕笼罩后的宁静,恐怕就是这副模样,夜太黑,把整个“果园”都应的黑了下来,木制的二层小楼,现在已成焦炭,后院的客房已经找不到了,哦不!不是找不到,是我根本没分辨出来哪里是后院,没有小树,没有房屋,甚至连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头都被熏成了黑色,根本不知道哪儿是哪儿……

都说了是怪夜晚太黑了,若是白天,我一定瞧的出!一定可以瞧的出……

在现代,或许我不会见到这样的狼籍,即使是见到,也只是在电视上吧!如果在这个时候有“119”可以打,我想“果园”不会被烧成这样……

我愣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身子动不了,就好像自己已经化身为焦炭中的一员,僵硬不已,动弹不得!

身边走过两个人,他们身上满是黑色的碎屑,被刮伤依旧流着血的手抬着一只简单的担架,破烂的布盖着担架上的人,黑玫瑰抬手拦下,掀开棉布瞅了一眼,随即双眉皱起,比刺猬的都要深邃,半晌才将手松开,对着身后的人问道:“有接应的人吗?受伤的人,被送去哪里?”

小哥叹着气摇头,吸了吸鼻子说:“事发突然,谁都没有料到,后来找了医馆,可待医馆来人时,好多都已经撑不住了……受了轻伤的,被领去附近曹大夫馆上……兄弟,你若找人,就去曹大人那里问问,或许能找到。”

黑玫瑰点了头,再走过我身边,半晌也不知怎么对我开口,我则僵硬的微笑了下,不知自己嘴里发出音会不会变声,谁让咱此时的喉咙。像被人掐着一样难受:“认不出来吧?”

我这一嗓子问的黑玫瑰有点迷茫,我只好再问一次:“担架上的人,你认不出是谁吧?”

黑玫瑰点了头,我也终于于心的笑了一声:“肯定认不出来,烧成那样,估计连他老妈都认不出了……喂!你说,焰翼会被烧成什么样?”

“蠢蛋……”这声轻唤,使我听到了黑玫瑰心底的疼,原来疼痛,是会出声的。

曹大夫的医馆不远,可路却很长,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到,知道我双腿打颤,眼前才出现了曹家医馆的牌匾,灰黑的颜色,很难看……

门大开着,有不少进进出出的人,我与黑玫瑰若是进去,也会跟他们一样忙碌吧!希望,我还有忙碌的必要……

“你家先生呢?”黑玫瑰问着一位相貌平平的姑娘,只是在丫头转脸时,她楞了一下,我也在不远处抖了一瞬,女孩儿大概是惊讶于黑玫瑰的完颜,想必是没见过这么俊朗的男子,哦却是在瞧见女孩儿的眼睛时,心被揪了一阵,只因她那双还算清秀的眸子,却有一只,是睁不开的……

丫头楞过神后,才指了指里屋:“曹先生在后堂,您去问问看吧!”

黑玫瑰依旧是冷冷的点了头,转身就向我走来,柯我却鬼使神差的冲着那丫头走过去:“姑娘,你的眼睛怎么了?”

女孩儿微微笑着:“东村水灾的时候,我被大水冲走,眼睛被激流中的石块撞着了,被曹大夫救起来时,就已经睁不开了。不过我很幸运,因为水中只有一块石头。嘿嘿,姐姐,你快去找曹先生吧!”

什么时候起,我竟觉得一只眼睛的姑娘,会比貌美如花的仙女好看……呵呵,人的观念,有时会在一瞬间转变,不是吗?

黑玫瑰揽着我的肩向里屋走,可身后却传来一声这样的音:“姐姐,发大水的时候,我一直挂念着娘亲,所以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死,您的亲人,若是挂念着你,一定也会没事的!”

这丫头,长的,真漂亮啊……

后堂,有很多的伤员,浓重的药味熏的眼睛有点睁不开,不算大的屋子,躺满了人,有认识的,有不熟悉的,有眼熟的,也有陌生的,可他们身边,都有亲人陪伴,我也没打算上去慰问谁,直到一个身穿暗黄色的大伯走向我,愁苦着面容问:“您是柯管事吗?”

我呆呆的“嗯”了一声,再听他说:“在下曹正林,是这里的大夫,茶苑中伤者都在这里,需要我找人记下名讳吗?”

望了黑玫瑰一眼,他会意的点点头,转脸对曹大夫道:“有劳了,记好之后,还劳烦您交给‘漫林阁’的程师傅。”

“应当的。”曹大夫应下,便要去照顾伤者,我则赶忙上前,拉伤人的衣角便问:“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儿十五岁,女孩子伤了手,记不记得她们?!”

“果……果儿姐!”身后传来一声稚嫩的嗓音,那种带着哭腔的声音,想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慌忙转身,便瞧见焰心手里端着一盆水,那哩哩啦啦的泪珠还在滑落,滴在盆中,溅起小小的水花,好像那盆中的水,本就是这咸咸液体积攒出来的!还有那缠着纱布的手,只有细细的指尖露在外面,这……更显得她极其柔弱@好似这盆水重量,她已经无法负荷……

焰心,疼吗?

焰心,好似火焰燃烧的心吗?孩子,你疼的,不仅仅是手吧?!

望着丫头滴下的泪珠,溅起盆中小小的水花,这才知道,原来悲伤,是会跳舞的……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公公啊公公!

“哥哥被梁柱子砸到后颈,昏过去了,曹大夫说,他吸了太多浓烟……果儿姐,焰心和个个都好没用,您的银子,咱们都没能给拿出来……现在,也不知道银子上哪儿去了……呜呜,果儿姐,您罚焰心吧!”丫头一个劲儿的掉泪,说的话让人心疼不已,轻轻拉上丫头的小手,看着紧紧缠绕的白色纱布,心头又是一紧……

到底是谁放的火,我!要抄他全家!

床上的瓷娃娃,脖颈处缠绕着与焰心一样的纱布,现在才发现,什么是真正的白色污染!我不喜欢这样的白色,纱布,象征着伤疤,只要被它缠绕上,必定留下疤痕,绕着,也代表疼痛,谁受了伤会不疼?谁有伤口会不痛?所以,我恨死了带给兄妹两疼痛的人,恨死了只为报复我,就丧尽天良而伤及无辜的人!

焰翼伤的很重,曹大夫安排他躺在楼上的房间,很干净,熏香炉中是淡淡的药草香,也许是这种香味比较特殊,迷的我视线有点模糊,瞧着焰翼睡着的小脸,竟然变得成熟起来,没有笑容,没有扭捏,更没有他开怀时的天真,有点冷,冷得让人心疼,牵起他的手,看到的是与焰心一样的瘦弱,圆润的指尖,为何会让人感觉他很单薄……

“玫瑰,我欠你的钱上,你加上三百两黄金,我要请你,帮我办事。”侧目对一旁的黑玫瑰说。

帅气的男人看了我一眼,却冷言回了一句:“不用你请我,事情我一样会查。”

探手抚了把焰翼的小脸,却对黑玫瑰讲:“请你,不是要你查,我只要属于我的东西!不是说只要是自己的,不撒谎,不隐瞒,就能花钱要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吗?黑玫瑰,我请你帮我找回,我的‘果园’!”

宁黑美眸愣了下,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愣神,半晌才听他回出一声:“好。”

……

“开门!给我开门!我数三声,不开门的木有小****!”大喊大叫的能有谁?我呗!为什么敲门?被关门外了呗!

话说第二天从曹大夫那儿出来,就赶紧的去附近一家客栈找找茉莉,但人就是把我关外头死活都不让进!任凭我威胁,大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人倒好,屁都不放一个!就是闷在里头不吭声!

趴上门徒儿听听,明明里面有人说话,仔细一听,还是俩人,再仔细听下……哇靠!还是一女人!

要死了要死了!大叔级别的人物了还敢偷吃!丫的,最好别让我知道这女人是谁,不然我杀她全家!外带刨祖坟!顺带海扁她家过去冤魂!不弄个上八辈子下八辈子不得安生,我就不是柯果子!

门!继续敲!

“死茉莉,你开不开门?!再不开门我撞啦!”没声音!好,看来的玩真格儿的了!

掳袖子,蹬脚丫!啥都没有咱就有飞毛腿!茉莉往哪儿跑,咱就往哪儿追!一道门你还想拦得住我?我呸!

小拳头砸门那是哐哐的,脚丫子蹬门那是钢钢的,小嗓门儿叫门那是嗷嗷的,只听咱小口一张,破嗓儿一声:“父老乡亲都来看了啊!楚林昨天晚上逛怡红院,出来之后直接奔曹大夫医馆了啊!到客栈就让人煎药,已经确定是治疗天花的啊!还有一个小包儿,里面装的是花柳粉啊!大家听到了别乱传啊!传出去了声誉不好……啊啊啊!”

后玲子被一把抓住,一个yīn森的声音说:“不想被杀,就乖乖闭嘴,你忘记上次在茶苑,你只是唤了一声楚老板的名讳,就被吓得半死的事儿?”

“嗡!”此乃脑袋蒙掉的声音……

“那个……刚才我喊的啥?哈哈哈!不记得了哇!”装迷瞪,貌似是咱的好习惯!幽幽转过脸去,对身后这个神秘又有点贱兮兮的男人露出个更贱的笑脸,随即说道:“掌柜哥哥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你借我仨胆子咱也不敢说大叔的不是哇!那个那个……嘿嘿,你把门敲开,我以后都乖乖的,成吗?”

山茶花皱皱眉,斜眼飞了咱一下:“来这里,你要寻谁?”

我稍稍一愣,随口道:“找我家大叔啊!还能找谁?!”

细长媚眼一瞄,看向我身后道:“楚老板,这丫头寻你。”

身后?呃……

僵硬的转过脸,便瞧见一抹白影,波澜美眸含着一滩春水,纤指一抬抚上我的面颊:“女人,你喊的话若是被屋中人听到,你会有麻烦。”

我不屑的撇撇嘴,说:“会有什么麻烦?切!有你跟着我才不怕!谁知道你会在外头!小儿说你是这间房,我就来了……不对!你屋里怎么有女人!你要死啊!”

茉莉微微笑着,依旧是那般勾人心魄,纤指从我脸上转走,轻轻扣着门,很有规矩的敲了两声后,稍等片刻便有人将门开启,可宛若仙子的男人却对我叮嘱一声:“你若要跟着,就规矩一点,这个人,你即使装,也得恭恭敬敬的。”

呦呦?这是谁啊这么牛,能让一向放纵我的茉莉这么交代!

禁不住好奇往里探探头,瞧见一位老者,还有一个看上去相当贵气的男人,两人脸上虽挂着笑容,可脸色都不大好,就像看鬼片被吓到,又像上茅房没关门被当场撞到,还有点像嫖客在嫖妓,却突然被公安当场抓包一样,很窘迫!

这样的神情咋来的?嘿!有意思!

茉莉温柔的牵上我的手,微微笑着,瞪了眼富贵男人说:“果,这位是……郝先生,你换他郝爷便是。”

有点微胖的男人,长的倒是跟郝王爷有几分相似,也姓郝的话,应该跟郝王爷有点儿关系,看茉莉的样子,加上先前的叮嘱,莫非……此人也是高贵的主儿?看他那细皮嫩肉的,一定是一有钱的家伙!就是不知道啃他一口会不会长生不老?!

假惺惺的听从茉莉的指示,僵着脸上笑容,对微胖男子服了身说:“小女子柯果子,见过郝爷。”

男人点点头,一抬手道:“起来吧。”

哇!这架势,庄严啊!真是个爷爷……

茉莉这回真是守规矩嘿!放了咱的手不说,连肩膀也不搭了,转眼瞧了下一旁的老者,却对我说:“果儿,这是我爹。”

“嗡!”我完了!彻底昏菜!

瞎猫玩儿死耗子,以为自己很臭屁,其实就是个屁!这下好了,咱在门外大喊大叫,说茉莉得了天花花柳,老爷子就在屋子里,现在我可算是人没见,名先臭!把人家儿子说成这样,想必死都别打算进出家大门了!如果慕容少娥再掺和以下,咱做少***梦想就会彻底歇菜掉!得不偿失啊!

僵硬的瞧着老爷子的脸,这才明白为啥胖男人和他都会这表情,感情儿都是咱哇唧乱种下的祸根,这可给俩男人做下病了!一瞅见我脸儿都是绿的!巴不得离我八丈远,生怕哪天从我嘴里喊出来他们得了某种病症,以至于身败名裂……

呆滞的瞅了眼茉莉:“大叔,我该管老爷子喊啥?”

茉莉探出指尖弹了下我的小鼻子:“随你。”

成!人都发话了我还顾忌啥?再不讨好就彻底没戏唱了!赶紧窜身跑去老爷子身边,端茶倒水那时相当勤快,口中不停念叨着:“哇呀呀!劳您大驾真是不容易啊!本该是果果去看您的,怎好让您来回跑!下回我去看您老人家,嘿嘿!公公喝茶喝茶!”

“噗!”话音刚落,之间为胖男人刚进口的茶水给喷了出来!那喷的是相当壮观!直接给门边的小女生喷了一身的保湿霜!

不喷不知道,一喷才发现原来这儿还有个人!只是很奇怪,这女娃子咋穿一男装?哎,想必又是装男人出来的,谁让这个时代时兴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可怜哦!

女孩儿涨红着脸愣是不敢说话,甚至连擦都不敢擦!我赶紧的递过袖中手帕:“丫头!你别生气!郝爷这是给你祝福呢!咱家有个泼水节,越是泼谁,就代表越是看重谁!擦擦就完事儿了额!”

女孩儿为难啊!那脸红的是从头到脚啊!眼巴巴的看着微胖男人,也不敢结果我手中的帕子,也不敢说话,直到郝爷轻咳一声道:“接着吧。”女娃娃这才弯了腰:“奴才遵命……”

嘿!有意思嘿!那女娃娃居然说奴才!哈哈哈……

啊啊?奴才?!

哇靠!难道这丫真是男人?!

还在思量着,茉莉却从一旁轻揽了下我的肩:“女人,你还是唤爹爹楚伯伯吧……”

我赶紧摇头说:“咱家那边儿,管夫君的爹都叫公公的!”巴结,还在继续!所以咱再次跑去老爷子身边,重新换了杯茶水给他,绕过起身后,替人拿着肩:“公公!公公啊!初次见面,也没给您准备见面礼,也因为大叔茶苑的事儿,咱也没能好好认识下,不过您放心,等事情一过,果果一定好好侍奉您老人家!”

“哈哈哈哈!”一旁的微胖男人突然间笑的那叫个爽朗!咧的腮帮子都快掉下来了!我忙打量其他人,看是不是咱又说错话!但一个个隐忍的笑脸,憋屈着不敢露牙的熊样告诉我,我又说错话了!赶紧看了眼老爷子,发现者有点儿清瘦的老头儿,脸色是一阵阵的发紫啊!

从老爷子背后给茉莉吐了吐舌头,问道:“那个……大叔啊!我是不是说错啥了?”

茉莉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回我一句:“公公这称谓,还是莫要轻易唤人,笨丫头,还是唤楚伯伯吧!”

“哦……”茉莉一再重申的事儿若是不听,那结果还是很惨的!但眼神一瞄,发现一个问题,那门边儿清秀的男仔仔,咋跟快哭了似的?还有那双手,已经不自然的遮上了自己的“裆中央”……

等下!好像不对!这叫个公公若是不合适,为啥老爷子自己不反对?按说茉莉的爹,不会是什么菜茬儿啊!咋就跟不敢说话似的?!还有,那像女娃娃的男孩儿,为啥这般的扭捏?

有……有点儿乱,咱缕一缕!微胖男人姓郝,很富贵的样子,身边跟着一个像女孩儿的奴才……当我唤出“公公”一词儿后,那奴才就挡住了自己的“重点”,难道说……

哇靠!这丫不会是太监吧?!

如果真的是,那他陪着的是胖男人,那胖男人就是……

“哐!”此乃咱下巴砸地之声音……

傻脸的看着茉莉,哆嗦着手指指上胖男人,呆呆问一声:“大叔,郝爷……郝爷是……那个……”

茉莉微笑着,依旧很好看,抬手抚了我的小脑袋一下,拉近些距离,对我耳语一声:“当今,圣上。”

子啊!您老在不?劳烦您从天上扔一速效救心丸给我哇!谢谢!

116-121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果然不怕死!

我说茉莉她老爹咋这好脾气,憋脸通红都不说一句不好听的来,有一更厉害的主在这儿,老爷子才能压住火气……

知道那是皇上,咱多少有点肝儿颤,只是人大笑的脸,让咱摸不清头脑,有点颤颤的上前,瞅了瞅大人物的脸,也就这时,一旁的老爷子才开口:“大胆!”

大胆?没搞错吧!我正肝儿颤的时候,你说我大胆?!这老爷子不会眼神儿有问题吧!咱都抖成手机震动了,他咋会觉得我还有胆儿?

转过眼去瞧楚伯伯,却听茉莉在身边提醒:“不要直视圣上龙颜,会视为胆大妄为。”

啊!龙脸不给看哇!晓得晓得!

赶紧低下头去,毕恭毕敬的皇上服了个身:“柯果子不懂规矩,龙龙别生气哇!啊啊不是!是皇上……”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这丫头是楚老板的……”话没说完,咱余光瞄到这微胖的皇上转了脸,别有意味的看着茉莉,可身边的老爷子却说:“回郝爷话,两个孩子的亲事还没定下。”

哼!意思是还没打算给我俩吧!这男人真抠!

皇上瞧着我点点头,咱是突然感觉浑身不自在!你说说,我不能看他,他却直钩盯着我瞧,墨迹半晌才说了一句:“嗯,婉约,清莲,貌美如仙,只是这性格有些冒失……楚林,要我给你做个主吗?”

“要!”呃……貌似,咱是挺冒失的!不然这个“要”字,怎会在第一时间从我嘴里吐出来?

茉莉怔怔一愣,但唇边的笑,很好看……

“郝爷……英明。”此乃茉莉抱拳之言!

哇!要给我俩点个鸳鸯谱?!呦吼!没想到今儿个还有意外收获!

皇上没开口,老爷子突然此时发出一特煞风景的话,真可谓踩到绊脚石摔已羊马叉,让你没事瞎溜达!老爷子的原话,就像恶女出嫁,不下也刮:“郝爷,柯姑娘性情可爱难当,这样的女子十分惹人怜爱……实不相瞒,我家男孙楚溪,也对柯姑娘一往情深……”

哎呀!搬出黑玫瑰了!这下不是为难皇上吗?不过,这话中貌似有阻挡皇帝指亲的意味啊!不行!这大好机会咱要是错过,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遇上一回!

so!我赶紧上前一步,虽不看皇上的脸,至少咱话要说到:“郝爷!其实指婚啥的不重要,现在咱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国泰民安!您安,他安,大家安才是真的安!您说对吧!”

柯果子定律二:吃穿喝穿马屁不穿!接下来就顺着马屁拍,不拍昏他我就不是个拍家!

咱这话一出,皇上乐的嘴巴咧去耳朵根儿,没完没了的笑个不停!这算不算龙颜大悦?

乘胜追击啊!瞧见胖胖皇上笑成这样,是机会就要抓住!管他是不是九五之尊,该瞅就瞅,谁都会蹬鼻子上脸,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这皇上看上去还蛮顺眼,不像暴君来的!赌!这局我赌了!

赶紧的献媚给端茶倒水,顺道观察还有啥马屁可拍,咱是把人从头看到脚,眉目算是清秀,大概是好酒好茶吃着,宫廷乐府吹拉弹唱给闹的,这家伙可是细皮嫩肉,只是俩熊猫眼格外突出,这下可好,找到方法了!忙狗腿的摆上笑容说:“郝爷,瞧您这气色……嘿嘿,好就不说了,只是想问问您,这段时间,睡得可好?”

皇上一愣,再次打量我一番:“这话,何意?”

“瞧您眼眶泛青,手指微显浮肿,指甲上有些凹凸,这不明摆着睡眠不足嘛!”

“哦?柯姑娘还懂医?”

懂个屁!以前爱臭美,没事儿就倒腾指甲,才知道只要指甲表面不平滑,多少有点你睡眠不足的原因,加上黑眼圈,手指浮肿,这根本就是亚健康!

赶紧堆上笑容:“嘿嘿,俗话说久病成良医,一点点常识还是有的!郝爷啊,您若是真睡不好,我倒是有一法子!”

“女人,莫要信口开河。”茉莉忙在一旁提醒着:“郝爷身子可是……要知自己身份!”

意思是他金贵的不得了,我若是给弄一闪失,就直接掉脑袋了呗?切,我傻啊!谁都知道皇上圣体,拿这个开玩笑我活腻歪了?

“无妨!来,柯姑娘且说说看。”皇帝一摆手,拦下茉莉的话,我则清清嗓音,趾高气扬道:“郝爷,俗话说治病乃先知病,可以我问您什么,您回答什么吗?”

胖男人喝了口茶,微微淡笑一下,却说:“丫头,你胆子确实不小呦!”

“咯噔!”心里直直打了个颤!貌似伴君如伴虎,这话一点儿没错!皇帝一嗓子来的突然,咋还真是没顾得过来!

茉莉轻揽上我的腰际,超小声的问了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抬起胳膊顶了他一下,提示人闭嘴!多明显啊!我是要交换条件!好不容易抓到皇帝睡不好,若是能调整皇帝的身体机能,还他一个好睡眠,到时候若是要求点啥,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就算不给指婚,貌似……皇帝还有点儿其他的用途!

慕容秋娥,即使你有权势,难道还能大的过皇帝?

……

皇帝,姓郝名齐天,这名字貌似天生就该做皇帝,茉莉说他为人耿直,与郝王爷和慕容秋娥的作风背道而驰,想必做皇帝,势必要刚正不阿,或许先皇就是看上郝齐天的正直,才会将皇位交给他……

我是幸运的,不仅赌了自己的胆子,也赌了他的刚正……

黑玫瑰调查起火事件,但始终没有头绪,若用排除法去猜测,郝二奶与我冰释前嫌,我也算间接招魂回了刺猬,所以郝二奶的嫌疑先排除,郝王爷就算与我不合,但面上还算过得去,也不至于下手害那么多人给我教训!所以郝王爷也暂且不算。剩下就是素宁和慕容秋娥,然,石头女的嫌疑也有,只因直到现在,石头女都是谜,我终究无法判断出,她到底是吃哪一路的!

不过话说回来,如此一看,才知道自己树立的敌人不是一般的多,也不是一般的有势力……

至于皇帝的睡眠问题,那可说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事情,只要那老小子肯合作,我想咱的计划……哼哼!走着瞧!

……

三日后,我们到达“浮华客栈”,幸好这里还在,不然咱这一大帮子人马就要无家可归了!

茉莉损失了一大笔钱,貌似我也是!就连床底下的家当也没了!你说说,起火之后,丫的还记得把我的钱也拿走?真他娘的抠门儿!

“漫林阁”与“果园”人手众多,茉莉不仅给了医药费,还多给了些赔偿的银子,尽管处受拥戴的他不会遭人骂,但名誉多少受损,瞧着最近日渐寡言的茉莉,咱心里也不舒服……

其实,我宁愿被大家抛白眼的是我,名誉受损的是我,受伤害的是我,也不想听到大家谈论:“楚老板是不是惹到谁了?怎会这般报复他?”

“好像皇帝微服出巡,找的就是楚员外啊!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家作奸犯科了?”

“不会的!楚老板天生仁义,想必是遭人嫉妒!”

“说那么多做甚?谁知道楚家出什么问题!以后咱们少跟楚老板接触就是了!”

哇靠!这都什么人!咱家茉莉治水的时候,你们巴不得人人称赞!现在落井下石倒是蛮痛快!

但对于此事,山茶花却别有看法,此人摆动细长眼,揽上我的肩就说:“谣传,也只是少数,大多人还是给受难的家属送了银两,这些都是楚老板受拥戴的表现,果儿,我倒是有个法子能挽回这样的局面,但,这要你的合作。”

“合作!绝对合作!”我满口应下!谁让我犯下的错,却让茉莉背黑锅!只要能挽回咱家茉莉的名声,我什么都做!

山茶花斜了斜美眸,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瞧得我浑身一颤!可人家说的话,却是相当的顺耳啊:“我相信你能让皇帝睡得着,然,你若是能把方法告诉楚老板,让他去医治皇帝的无眠症,到时候……”

赞!这法子果然只有这欠扁的家伙想得出!

嘿嘿!茉莉若是治好了皇帝的失眠,那么咱就可以趁机让皇帝指婚,那么茉莉的形象也会因为皇帝的健康而重新树立!yes!perfect!

只是有个问题,还是很想问问山茶,随即拉过人的耳朵,轻声问着:“皇帝身边的太医是不是吃干饭的,为啥连个小小的失眠都治不好?”

山茶花笑得邪魅,帅的匪夷所思,可是欠扁的性格依旧不变,只听他说:“太医迂腐不堪,不如你心思聪慧,更不如你胆大,愣是不怕死……”

去你的山茶,咱俩果然没完!

第一百一十七章 焰翼撞邪了?!

早上,阳光明媚,一日之计在于晨,我是打算今日实行计划,利用皇帝来扭转整个局势!但俗话说的好,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多事儿的女儿,貌似茉莉算成功,黑玫瑰算成功,柳仙算成功,背后就站着我这么个多事儿的女人!还有句俗话说的好,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一定有一群多事儿的男人!

没错,咱现在身后就实实在在的站了一群男人,但不是要我成功,而是要我失败!

事情是这样的,待大家伙都知道我要给皇上看病的时候,就蜂拥而上把我绑在屋里,那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各个招数无所不用其极,七嘴八舌的告诉我想利用皇上,那是绝对不可能滴!再来就是一顿说教,大致意思是:事情乃危险之极,万万不可行,若是想出手,只怕后悔莫及!真的出了手,以后就别打算碰咱的小****!

so!我服了!但计划不能不进行,谁让咱都跟皇上说了,若是他一个礼拜之后还是不能正常睡眠,咱就用项上人头做抵押,给他治好失眠症!

此时,大房间里,一堆男人炸开了锅。

茉莉将我抱在腿上,温柔的抚着咱的发线:“待皇帝再次出巡,我会禀明圣上,网开一面饶你一次。女人,不许再胡闹!”

“不要!”我回答的相当肯定!

柳仙轻巧的窜过我身边,突然在咱脸上“吧唧”一口,开始连哄带骗:“果宝,跟皇上一起一点都不好玩,过几日,仙儿带你回家乡看看,好不?”

“不好!”踢腾双脚,表示我强烈的不满!

黑玫瑰最狠,直接一个飞刀飞过来,“叮”的一声扎上桌边,随即便是一爆瞪!我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抱着茉莉脖颈便开嚎:“大叔,你侄儿吓唬他三嫂!他是坏人!”

茉莉轻轻拥着我,美眸转向黑玫瑰,严厉一声:“溪儿!”

吵你了吧?!让你吓唬我,活该!

可还在兴奋,却听茉莉又道:“做的好。”

哇靠!叔侄串通,狼狈为奸!这日子没法儿过了!随即一蹬腿儿,八爪鱼式挂上柳仙的身,伸手便对人哭天抹泪:“仙儿!你看他俩!还是仙儿最温柔!”

咱这一哭,柳仙是整个心都软了,可是话出口,才是最卑鄙的:“果宝不哭,楚少爷这不是没伤着你嘛!若是你非要给皇帝看病,那我就要把你绑起来哇!那个时候你再哭也不迟……”

t***!都太暴力了!

我二话不说跳出男人的怀抱!撒腿跑去门边,一挥手大打开门,伸手指着一行男人:“告诉你们!这事儿我还就揽下来了!死就死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道理你们可懂?还有!若是能计划周全,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能医治好皇帝的病?”眼珠子一转,知道还有个人可以利用,也早就发现此人就在附近!赶忙脱下鞋子,冲着不远处的大树,用标准的投掷姿势,将鞋子用力抛出!

完美的抛物线,划着完美的孤度,之后,便听到一声完美的:“啊!再来是一声完美:“啊!”再来是一声完美的落地之音:“哎呀!”

慢慢上前,一把揪起人的后领子,威胁道:“夜来香,你要是不帮我,我利马死给你看!”趁着夜来香还没反应过来,我忙乘胜追击:“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敢说话我劈了你!”

接着就跑去山茶花身边:“你昨儿个给我出的主意,那是相当的好!所以你一定也要站在我这边,敢反悔就木有小****!”

山茶花和夜来香憋屈了,我爽了!

拽着小步子对上茉莉:“大叔,你们担心我咱能理解,可只要有机会就不能放过哇!为了咱的美好明天,奋斗一把又怎么了?如果成功,那将会是多么臭屁的明天!如果失败,咱一起下地狱跟阎王爷打麻将,不是很好的事儿吗?”

茉莉迈着轻渺的步子,走去山茶花身边,与其对视一阵后说:“你认为呢?”

山茶花微微笑着,有点邪魅的味道,随即回答:“即使不招惹皇帝,素宁与慕容秋娥也会生事端,随她吧!咱们又不是第一次为她绞尽脑汁。”

意思是说我超麻烦的?!

“喂!”我大吼一声打断两人的话,大步上前站去一群人中间,理直气壮的问了一声:“我是很麻烦吗?我有惹是生非吗?我就那么可恶吗?!”

“唰!”一行人的脑袋,点的真齐啊……

我正欲上前再次大骂,可店小二的一声大喊打破了局面:“白公子!快!焰翼醒了!”

……

瓷娃娃睁开了双眼,只是后颈处的伤口还没好全,想必即使愈合,也会留下伤疤,成为永远的印记,擦不掉,抹不去……

焰心的小手也有烧伤,一大片的结痂,时不时的还会出血,可丫头始终喊疼,只是再见着我时总是躲闪,但这样的举动直直令我心疼,一个劲儿的自责,若不是我,她的手怎会变成这样!直到我抓上小家伙的问:“躲什么?我又不嫌你难看!”

但小小人儿的话,却令我心疼不已:“果儿姐,焰心不是怕您嫌弃,只是怕您看到焰心的手,会自我责备……果儿姐,您别介意这事儿!这都是那些放火的家伙不好!跟您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

心里,很酸,就想煮熟的醋在心里流动,窜的连鼻子都不舒服,眼睛更不对劲,就像看到一堆洋葱再跳脱衣舞,不流泪,那是超人……

抬起袖子划拉一把鼻涕眼泪化合物,随即拍了拍焰心的脑袋:“丫头,你放心,果儿姐一定让放火的家伙付出代价!老虎不发威,她把我当喵喵了!”

转了目光看了眼床上的焰翼,那双大眼睛虽然睁开,可始终找不到原先的光辉,我拍拍焰心,让她先出门去,待丫头乖乖离开,我才坐去焰翼身边,握起他还算完好的右手,微笑着说:“幸好你丫右手没伤,以后还能给我做吃的!快点儿好啊,我可搀着呢!”

焰翼咬着牙点点头:“果儿姐,我一定努力好起来……”只是说着,瓷娃娃的脸突然柔了下来,水汪汪大眼中转着雾气,小嘴张了又张,半晌才嘟囔一句:“起火的时候,你没在,真好……”

非要这样吗?这两个孩子这么说话,岂不是难为死我啊!

想想那场火灾,我是恨从心生,只盼能早些查出是谁所为,我一定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头砍下来当马桶!

还在生气,瓷娃娃却反抓了我的手:“焰翼知道的不多,但也听小二讲过,果儿姐是要给皇帝看病,好让皇帝欠你人情,再来利用皇上权势,达到某种目的,是吗?”

我怎觉得,这孩子突然间长大好多……

愣愣的瞧着瓷娃娃,轻轻点点头,却见粉嫩嫩的孩子一笑,道:“果儿姐可以告诉我,你的法子是什么吗?皇帝睡不着,你想要怎么做?”

轻敲了下焰翼的脑袋:“你知道这干啥?好好养你的伤,比起皇帝,我更想你早些好起来!”

娃娃嘟起小嘴,转了转眼珠子:“果儿姐忘了,我也算是有条黄金舌啊!茶苑的茶,不单单是因为好喝醇厚而闻名,也是因为健康的原因呢!您忘了楚老板安睡茶了?那可是……可是我泡出来的……”

等等!我居然把这茬儿忘了!这里若是加上茶品……

“muma!”抱上小家伙的脸就啃了一大口:“爱死你了!孩儿!你这几天乖乖养病,剩下的事情交给我!现在有你的提点,皇帝的病那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一保准就给他整的夜夜好睡!”伸手再捏了捏娃娃的小脸蛋:“焰翼这次好棒!不禁给我出了好主意,这回姐也发现,你一滴眼泪都没掉!”

大眼睛娃娃愣了下,可却反常的露出一抹特成熟稳重的笑容,轻抬起细长指,抚了把我的脸颊:“只要你好好的,焰翼就不哭……不想我落泪,那就麻烦你乖一点,好吗?”

哇靠!你丫咋这么说话?撞邪了!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啊!跟皇帝作诗啊!

话说睡不着觉的原因有很多,饮食,压力,神经状态,作息时间,这些至关重要,首先要有良好的作息时间,保持神经不要过于紧张,饮食要规律,压力过大也是超重要的!

皇帝这回貌似是玩真格儿的了,居然期间派来一太医,让他跟我说皇帝的失眠病情!那太医是哆哆嗦嗦从头讲到尾,夜来香在一旁旁听,谁让人家也算是一医疗高手,帮咱出谋划策是应该的!

皇帝的病情综合为四种:一,内分泌失调;二,压力太大;三,营养过盛;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抵抗力差,免疫力低下!

太医走后,咱与最支持我的俩男人一顿咬耳朵,终于打造出一完美事件簿!只要皇帝肯合作,我一定能完全攻破防线,取得胜利,最终让皇帝欠咱人情,要指婚要重建茶苑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了!哇咔咔!

还有一点,就是那超级担心我的茉莉!现在差不多所有的人都跟我统一战线,可茉莉是说啥都不同意!不过还好咱的三寸舌头没挂掉,苦口婆心之后,加上其他人的劝说,才算把茉莉拿下,可人家说了,只是不干涉,但绝对不帮我!

不帮我最好!我也只是想让他露个脸罢了!只要他肯按照我的要求,在一个地方安心的守着,我召唤一声,他乖乖出来嚎一句,就保准完事儿!大功告成!

过程,就等皇帝来吧!各位,好戏上场了!

……

一个礼拜后,皇上如遇而至,这鬼小子还真是没睡着,瞧那俩眼,跟金鱼似的,标注的死鱼眼儿!一身的贵气锦衣,也显不出气势来了!面色有点苍白,耳鬓的白发也增添了些许,这哪儿还是皇上啊,简直是一颓废的富家子弟!

“郝爷,几日不见,您都这模样了?”我皱着眉淡问一句,皇帝是唉声叹气:“前些时日还过得去,这几日有件事儿实在烦心,夜不能寐,寝室难安……”

看了眼皇帝身后的白嫩中性人,嘿嘿笑了声,对皇帝说:“郝爷,您身边的可是心腹?”

胖胖家伙喝了口茶:“小昊子随我多年,有话直说,不妨事。”

耗子?嘿,皇帝身边还有这一人物啊!瞧这名字,那就是一精明的主儿啊!

既然皇帝说不碍事,咱也就别来狗拿耗子了,多管闲事儿呗?随即轻咳一声,问道:“郝爷啊,这心事儿压心血,本事就闹的不自在,您若相信果儿,可否告知与我,让咱替你分忧解难,这是排毒疗法!”

“不怕掉脑袋?”皇帝轻声问。

“怕!”咱是实话实说:“不过您的事儿,我传出去还不是自找麻烦?您惹不乐意,不说拉倒!只是疗效就差了点儿了!”

皇帝思量半晌,最终选择说一点儿留一点儿:“祖上传下宝物,一只价值连城的上好玉器,被贼人偷去,据说流至司徒将军府上,但却有人线报,玉器已年轻的消残,哎……朕愧对祖先……”

心里直直一颤!脑袋“嗡”的一声!

这丫说的不会是玉板指吧!愧对祖先的话都出口了,我真tm的完蛋了!

“柯姑娘,你可无碍?”皇帝勾着脑袋打量我,我忙嘿嘿一笑:“无碍!嘿嘿!绝对无碍,只是今儿晚上你能睡,我睡不着了……”

“哦?”微肿的眼角一斜,这一声有点探究的味道,我赶紧回到正题:“意思是说,你在治疗过程中,先不要想传家宝物的事件,把心态放平和,就当你那玉器跟人私奔了,待你能睡着它就自己回来了!这样多好!嘿嘿……那个,还有哦,在我给您治疗以前,您要跟我去个地方。”

“哪儿?”皇帝问着。

“天竺!……啊不是!是天方寺!”哼哼中,我溜不死你丫的!

计划第一步,疲劳战!

血液循环很重要,皇帝每天坐着批阅奏折,只用脑子不用身体,明显的头脑发达四肢简单,“天方寺”在后山顶上,要跨过山间的小瀑布才能到达,爬上去也够他累的了,不运动还想睡好觉,那才是空做梦!

要去“天方寺”,就要先绕过山下的一处小溪,然后我打算让皇帝徒步走过茉莉花海,至少让人放松下心情,免得人累的龙颜大怒,咱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皇帝很合作,麻利的跟咱徒步走上后山,待到茉莉花海时,也即兴来一诗句:

“苍茫,不失玄色,

起伏,牵挂韵律;

连云一线,雾绵绵,

美色似仙,度翩翩!

茉莉花海,果真是好地方……”

“好!”呱唧呱唧!咱是连忙称赞,皇帝一乐,倒是拿我寻开心:“熟知柯姑娘亦是精通诗句,也听说是出口成帝,不如,就此附送首诗词,也算朕之福气啊!”

啥?作诗?每晚睡觉要垫尿不湿是真的,这从嘴里吐出来的玩意儿谁懂啊!早前那是胡诌的,现在怎么办?!

“嘿嘿嘿!”一脸憨笑对上皇帝,既然人家开口,咱要再省下那些吐沫星子就没意思了,索性轻咳一声,拉开嗓门嚎起:

“那个……啊!茉莉,白色的啊!

花海,一大片啊!

美男,身后站啊!

旁边,是皇帝啊!

白色小花有花瓣,

绿叶衬着真好看;

你看我看大家看,

yes!i kown i can!”

嚎完,皇帝是一脸抽搐,想必那句英文给人搞傻了,半晌没缓过神儿来,最后咳嗽两声,掩饰尴尬,随口回我一句:“柯姑娘果然不同寻常,诗句简单,易懂,很是精辟。”

我挠挠头傻笑,岂料身后的山茶花突然开口:“嗯,果儿一向如此,很屁。”

傻笑猛然僵在脸上,一口吐沫差点没把自己呛死!回头看了山茶花一眼,不甘示弱的回赠着:“没你屁,你最屁了!哼,不说话能憋屈死你不?”

山茶笑笑没吱声,我则一摆手对皇帝说:“郝爷,咱继续赶路吧,日落前要上了山才安全。”

胖男人点点头,大摇大摆的继续前行,我当然要随后跟着,只是路过山茶花身边时,瞄准高挑男人的小腿肚子就来一猛踢:“小心我晚上放屁嘣死你!”

山茶笑的邪魅,弯下腰在我耳边轻言:“晚上,我等着你。”

“咦~~受不了!”

……

此次出行是一行五人,我,山茶花,夜来香,皇帝,还有皇帝身边那个女性版小男生,但咱明显知道,根本不止这几个人,只因每走几米,路边的树杈就会晃动几下,明显是有人尾行!不必说,也知道那是皇帝身边的侍卫中,这老小子是谁?开玩笑哇!没有跟着怎么可以?只是大热天儿还躲躲藏藏提心吊胆,这工作显然不是好干的!可怜了那些苦命尾随娃娃,哎!

走了半晌,皇帝是累的不行了,可我一女子还没喊歇息,皇帝也是男人,也有磨不开面子的时候,只是片刻问一声:“几时能到?”一会儿问一句:“还有多远?”

我只能装作自己也很累,呼呼歇歇回着:“快了!快了!只要过去激流,就能瞧见‘天方寺’,再走不到一盏茶时辰,就到了。”

皇帝抬头望了望半山腰上的激流小桥,差点没晕过去!不过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主,愣是咬了咬牙:“走!只要能让朕安然入睡,哪怕是天,朕也上!”

嗯嗯!带种!有骨气!

心里是对这皇帝佩服有佳,真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才是做皇帝的料子!

走过弯弯曲曲的山路,终于瞧见了激流,话说激流还真不是一般的激……那激的是相当奋勇!也奇怪在这半山腰上,要哪儿来的水源?还窜的这般猛烈!不会是因为前面就是瀑布,这水才流的这么牛x吧?!

激流上的小桥有扶手,看上去蛮安全的,皇帝眼都不眨一下,说向前走就利马抬脚,我赶忙拦下一声:“郝爷!慢着点儿!这桥时常被水气围绕,难免有些yīn渊,看上去坚固,可不一定就那么结实!”回头看了看夜来香:“白公子,您先过,如何?”

夜来香淡淡笑着,那经典的淡笑始终让人摸不清头脑,这人无论说多经典的话,做多震撼的事儿,脸上始终是这样一幅表情!月牙美眸瞧了瞧我,之轻轻回了句:“好。”

我则跑过他身边:“小心点儿啊!我是看你有功夫才让你先过,不是让你去送死,你敢出事儿,我跟着你跳!”

夜来香笑的更灿烂些,靠近我耳边也回着:“要死,我早死了,果,爸爸是在担心我吗?”

哇靠!现在的男人咋都这不要脸啊!啥世道?!

……

第一百一十九章 食疗

要说古代的东西质量还是蛮好的,这桥看着晃荡荡,过的时候还是蛮稳当的!夜来香潇洒的过去之后,对咱一行人耸了耸肩,表示可以大胆经过,皇帝微微一笑,也自信满满的踏了过去,咱瞧着大家都没事儿,但还是小心翼翼的猫着腰通过,山茶花看着前面的我挺无奈的,只好在我走了半个桥时,实在忍受不了我的速度,一把将我打横抱起,跃过激流,落地时还不忘讽刺一句:“谁说不怕死,还动不动就把‘死就死了’挂嘴边儿上,现下看来,不是如此……”

我食指对食指一顿扭捏,半响才搂下山茶花的脖颈道:“人家死了怎么晚上放屁崩你,所以要小心一点!”

山茶花直直一愣,这表情帅呆了!只是放下我时说的话,真叫一个欠扁:“到时候,还不知谁让谁死呢……”

哇靠!流氓!

空气新鲜啊,好似清新如棉!流水好看啊,好似悬空飞舞!树木好看啊,好似接连应天!云彩好看啊,好似大个儿的棉花糖一片一片!

你说咱为啥不能搬到这世外桃源来小住一下?多好的地方啊,不过挨着天方寺,咱就只能吃斋了!不行,我是肉食动物!

说道天方寺,那就海了去了!据说这里是圣地,凝结天灵之气,只要你诚心到此,便能有求必应,比神仙还灵!

赶紧去拜一拜吧!说不定还真能完事搞定!

话说皇帝来了之后就要了一间禅房,说是要打坐,不过我看是他累得不轻想休息一下,按说休息没什么不好,可他万一睡着了,晚上又该合不上眼瞎闹腾!所以我要求进禅房,陪他一起打坐!

只是打坐的过程是十分憋屈!不过看皇帝的脸色,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五官都缩在一起了,比下水管还味儿!索性唤来山茶花,让他在这儿监督皇帝,不许小胖子睡着,我则跑去找方丈主持,好说歹说进了天方寺后厨,开始了下一步骤!

计划第二步,食疗!

皇帝吃东西,那是应有尽有,你说吃鸭,恨不得给你弄出上百种花样,一顿饭吃几十道菜啊!估计脑袋敲开里面全是油啊!好恶心!所以说,寺里的斋菜才是最好的调节方法!想吃肉,那就是大不敬!这样能让人忌口,还能顺理成章的调节身体机能,一举两得!

但不是所有的菜都适合调节,所以咱来到后厨,叮嘱小和尚们怎么安排今天的晚餐,首选的素材当然要是清热排毒的,下火最好就是苦瓜,可是这菜皇帝不爱吃啊!一口下去还不得连黄疸水都给吐出来?索性用芹菜,为了能让老小子吃下去,我是专门找到一相当老实的小和尚,威逼利诱着给人一顿解释,才勉强让人应下给芹菜挑筋,这也就落下了万年病根儿,这小和尚是打那之后,再也没搭理过我……

不过,咱也不是一爱扯淡的人,管他是哪个蒜,只要我目的达到,他哪怕还俗娶了二十八房姨太太也跟咱没关系!

排毒疗法,还在继续……

再来就是水产,你说鱼虾蟹咱不能吃,海带海苔可是好玩意儿啊!但这儿愣是没有,不过眼神一瓢,倒是看到一好玩意——海米!嘿,有意思哇!你说海米就不算肉食?咋说也是小虾米来的哇?但主持方丈有话说:“为带血只物品,并为算生灵,阿弥陀佛!”

嗯!发现了,这个寺庙,真不正宗!

不过有海米真好,海米对心脏活动具有重要的调节作用,降血脂的哇!瞧皇帝那身肉,是该好好调节一下!杀杀膘!

番茄就算了,这个时代还没出现第一个吃番茄的人,索性用别的代替!之后就要下药了!

放心,我还想要咱的脑袋,只会下好药,毒药我是不敢!早前夜来香给了咱一包东西,打开看到一片片绿色的叶子,好像是龙胆草,额……这个的玩意儿可以改善睡眠,炖豆腐还是不错的!

这样的膳食真是极品!皇帝吃的也开怀不已!幸好人吃的津津有味,不忍白费了我的心意,夜来香的药草,还有我豁出去让小和尚不搭理我的一番苦心……

晚饭过后,就是消食儿阶段,都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皇帝也是人,他总不能真变成龙飞个几十圈去!so!我尽管拉上人衣袖,大胆直言:“ 郝爷,外面儿多好的空气啊,山上看夕阳那叫个美!走,咱瞧瞧去!”

皇帝斜了斜眼角,倒是霸气一声:“朕累了!”

这个时候睡不行啊!我还是直言不讳,:“郝爷,您别朕朕的!这话一说,您这身份可就穿帮啦!哎呦祖宗爷爷,您就跟我去外头瞅瞅吧!”

貌似咱的话不好使,谁让人家是皇帝来的!只见胖男人甩了甩手:“你到底何时要给朕瞧病?!难道今日,你只要带朕来这秘密寺庙上香拜佛?柯果子,你好大的胆子!”

哇!发怒了!

我赶紧漆过身子,抬手给人扇扇风消消火气:“您甭着急上火啊!这哪是着急的事儿哇?不过您放心,就算累,也就这三天,过了三天您若还睡不着,我这脑袋都是您的了,还不解气?”

皇帝冷冷哼了咱一声,随即又叹了口气:“也罢!这夜不能寐的滋味也着实不好受!朕……我,就信你这一回!但若你敢戏弄,我还真是想要了你的脑袋!”

赶紧堆上憨憨笑容,一咧嘴道;“咱看落日吧,我亲爱的龙爷爷!”

这称呼可是把皇帝逗笑了,胖胖的脸上升起一抹灿烂的颜色,都说目睹龙颜一悦,胜过益寿延年,这话,看来不假……

只是在我转身的空档,侧身瞧到身后的两只树杈再次晃动起来,不仅轻咳一声对皇帝说:“郝爷,您身后的人也该歇着了,寺里还有些斋饭,让您手下先吃点儿,大不了咱晚饭会儿看日落,大热天儿,确实累的慌……”

听完咱的话,胖男子是细细打量了咱一番,微笑着点点头:“柯姑娘,真可谓是善良之人哪。”

我长长吁了口气:“哎!我弄的饭菜,也就您吃的下去,剩下的若是扔掉,也怪可惜!朕便宜这帮兔崽子了!”

皇帝的脸,叫一抽搐啊!不过还是等缓过神来后,唤出身后俩黑衣人,潇洒的说:“去吃些东西,我就在门外,又不是毫无缚**之力,寺院前,不必太在意。”

黑衣人一抱拳:“遵旨!”

待两人就要离去时,我忙喊住:“久豆马呆!~兄台止步哇!”两人回过脸看看我,即使是半遮面,咱也能感觉到那股子杀气!不过为啥还要喊?只因瞧见他们手上,也裹着厚厚的黑布……

大夏天,黑衣黑面纱黑绵布,包的跟粽子一样,恩!想必还是红豆的,不相信让他们脱了衣服看看,一定满身红痱子……

摇摇头对他们说:“手上的黑布取下来吧,黑衣裳只是让你们在黑夜里比较好藏身,晚上才有把手裹起来的价值,现在大热天儿,你们这样身上会出痱子,严重会生湿疹,这样你还怎么保护郝爷?还有,白天你们要是中藏在树后面,还是穿绿衣裳比较好,跟鸟似的,估计飞起来也感觉轻一点儿……”

好吧,看俩人眼角开始抽风,估计我是把人说恶心了,不过没想到的是,身后的皇帝居然发话了:“从简吧,不必听素格格的,包的确实不雅。”

两人互望一眼,利马还是解除手上黑布,直到两双明显是唔白了的手出现时,皇帝皱了皱眉说:“以后不是任务,不许再捂着双手,明白了?!”

原来这位皇帝,是这般的有人情味儿啊!

这次,我赌到了,我赌到了皇帝的善良!

郝王爷有些残暴,但不至攻于心计,郝二奶小肚**肠,但不至于记恨长久,皇帝,想必有郝家的血统,却在皇位上磨灭了小得失,小利益,更多的是对江山的野心!所以这次,我赢在了起跑线上!他很善良,至少他懂得什么是体恤!如此一来,若我真的能治好他的失眠,别说指婚,估计我的“果园”,茉莉的“漫林阁”,都能回来!

当然,还有那幕后的黑手,我一定会把你找出来!

第一百二十章 绝对的“绝对”!(上)

夕阳无限好,就是时间短了点儿,很快就到了晚上,星星很多,夜风也很凉爽,只是我拉着皇帝赏月,人家是死都不愿意,但是可以理解哇,毕竟人家累了一天,可是这还不是水煎的点儿,咱索性找了一小和尚,给皇帝送经去!

趁这会儿功夫,我掏出衣袖中的小纸条,按照上面的步骤给皇帝泡了杯安睡茶!当然,这纸条时焰翼叙述,夜来香的笔墨,等咱学会了,这纸条照样是要换钱钱的!

夜晚,若是让皇帝下山,就算咱真是恨得下心,也怕人家这九五之尊出个闪失啊!索性借宿在“天方寺”,也好让人安然度过这一天!

一日过去,第二日的清晨,一大早咱就跑去皇帝的房间,见小耗子还在门外把守,便问:“怎样,睡着没有?”

小耗子一看见我脸就血红血红的,看来是初次见面的尴尬还没抹去,扭捏半响才说:“会柯姑娘话,夜睡下了……只是醒了几回,但还算睡的着。”

恩!这样就很好了!今天再来一次,估计就能睡得熟!

计划第三步:巩固疗法!

太阳初升,我便拉着小耗子取井水,这水是冬暖夏凉,但在夏天的清晨,居然是温的!这样的水洗脸,那是倍儿精神!

只是在唤皇帝起身的时候出了茬子,小耗子是死都不敢进屋去!问起原因,才明白皇帝早前睡不着,每每到清晨时分才迷瞪上,这个时候去请安,那就是讨骂的份儿啊!

明白!那老小子有严重的起床气!

然,我可不怕他这个!索性大大拍门:“郝爷!起来啦!再不起来今儿晚上你没的睡啦!昨天白累啦!饭也白吃啦!山也白爬啦!以后别想再睡着啦!就算睡着了也天天做恶梦啊!猪八戒变你四十八房妃子啦!啊啊啊!”

“唰!”房门猛然大开,皇帝一脸yīn霾的瞪着我,衣衫不整的样子着实狼狈啊!看的咱小心肝扑腾扑腾的!好半响才突然开口:“你让小昊子喊就好,瞧你这张嘴……叼的很……”

我嘿嘿一笑对上:“他哪儿敢啊!人家都成半个人了,剩下的只有脑袋,在被您给砍了的话,连人都不是了!”

“唰!”此生乃小耗子从脸红到脚趾头之声音……

我忙对人赔礼道歉:“sorry!伦家不素故意滴!只是就事论事,您大可忽略……”

小耗子端着一盆井水,特不自在的摆动脚步,给皇帝弯着腰道:“爷,您请净面。”

这事儿轮不上我,咱还是先行告退!接下来就是安排游行活动,人手还是要召集的,赶紧跑去夜来香房间,一脚踹开房门,怕人来不及穿衣裳,便闭着眼对着床吼道:“太阳晒****了!赶快起来!”

半响过后,没回音儿啊?眼睛稍稍道缝隙,才发现床上根本没人,但背后却突然传来一声:“一时辰前,我倒是想这么喊你来着。”

“啊!”被吓一跳,猛然转身便说:“我没长,所以没的晒!准备一下跟我下山!”

作战没成功,倒是憋了口气!转身跑去山茶花房间,算丫的倒霉,谁让咱窝火了!索性第二脚踹开山茶花房门,睁眼对人开嚎:“太阳晒……啊!啊啊啊啊!”

我的妈呀!平常就知道骚包山茶花睡衣很强悍,哪知道那只是春天的表现,人家夏天……居然用裸的?!

眼前是一片春光啊!那身材,那腿,那两条腿,还有另外的一条腿……这个这个……啊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

赶紧大喊着转过身,不去瞧人家那修长的完美画面,更不去瞧方才一瞥而过的他那抹眼神,不去想细长美眸中的挑衅,更不去细细琢磨他嘴角的一抹浅笑,更更不要理会他现在说的话:“夜晚等你来,可还是失望,亏我一直准备着……”

“你你,先把衣裳穿起来!跟我下山!”我反手将门关上,毕竟山茶春光不好外泄,只是关门不要紧,关键是咱好死不死竟忘记出去再关,这两手一抓竟把自己关屋里了,正要再次打开时,却直直感觉一双水蛇般的手臂缠上我的腰际,不禁低头一瞧,这将咱搂的那叫一个紧!我是大大一颤哪!赶紧说:“这可真要犯事儿了!快撒手!不然我喊啦!”

山茶花温热的呼吸浮上耳际:“貌似你每日都在喊……”

我倒!原来咱没事儿瞎咋呼还坐下病了!成了古代狼来了,导致现在咱嚎叫不好使,大吼不管用!

动口不行,咱就动手!

从背后抱我,脚丫子离的应该很近吧?貌似只要抬脚……然后……爆踩!

“嗯!”背后传来一声闷哼,看来咱这一脚砸的不轻啊!不过他活该,让他死小子光天化日耍流氓,浑身闹饥荒!

只是在我转过身子时,才发现穿戴整齐的山茶花弯着腰揉脚面,嘴里嘟囔着:“女孩子家家,力气怎得这般大……”

我尴尬轻咳一声:“小时候学过跆拳道!啥都不会就会尥蹶子!不然我咋学会飞毛腿的?你少废话!快跟我下山!……臭不要脸的,你啥时候穿上的衣服啊?!”

山茶花挥挥手臂:“你转身关门时。”

咱眼角一斜,怔怔愣了一眼:“真的假的?!怪不得你脱衣裳超快,原来是穿衣裳更快!狗屁少放!现在下山!”

……

皇帝在山上我已经交代好,由主持方丈看管他言行,不能在睡觉,要去周围活动下,我则和山茶花夜来香一起,跑去茉莉花海,采了一筐的茉莉花,备用!

要说起茉莉花,那可是好东西,做精油,涂抹按摩可以美白肌肤,泡茶提神醒脑,洗澡时保证睡眠质量……总之小小茉莉花,却有大大之功效!

采摘之后,差不多是雾水凝结时分,一行三人收取露水后,便匆忙赶回“天方寺”,这时皇帝正与主持谈经,见我来那是份外开心,只因老主持早就把他讲的昏昏入睡,皇帝一个高窜来到咱身边,还真有点儿老小子的味道:“柯姑娘!你来的正好,我想到茉莉花海走走!”

哇靠!你早说啊!早知如此,刚才带他一起去就好啦!用得着累个半死去采花,现在再去跑一趟?

也罢,既然人开口,溜达溜达也不错!这是巩固疗法的实现阶段!

只是还是有个人该出场了,不然这次的计划,就泡汤了!

点过头之后,却说道:“郝爷,来这天方寺主要是给你瞧病来了,这时神医您还没见,怎好到处游玩?走,咱瞧病去!”

皇帝不解的望望我,随口问声:“神医?”

“对啊!那是相当的神啊!”对老小孩摆摆手,一起向间禅房走去,直到门外,我叮嘱道:“这个热闹可是治疗睡眠的圣手,您别意外就是,他,您也认得。”

皇帝思量半响,最后点点脑袋!我则微微一笑,推开禅房房门……

都说茉莉花美,但我觉得,人若是堪比茉莉,那才是最美的!比如眼前的他,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永若仙烟,就像一抹影,有点恍惚,却又真实的存在着……

我的茉莉……

看的有些发愣,直到干净指尖点上我的鼻梁:“女人,怎得现下才来?”

微笑,好看哇!薄凉的唇好像涂了蜜糖,不然我咋总想上去爆啃一口捏?!迷迷糊糊中,咱竟突然一声:“大叔,亲我一下。”

茉莉揉了揉咱的小脑袋,却说:“胡闹!”随即一摆手,对上皇帝:“楚林,见过郝爷。”

皇帝应过一声后问:“你……就是那神医?”

茉莉直直一颤,笑容明显淡去,片刻却又抓了回来,斜了斜眼瞧上我:“怎么回事儿?”

我嘿嘿一笑道:“俗话说,秀色可餐,才乃精神疗法!”

“哈哈!鬼丫头啊!你点子可真多!怎么,你打算让我看楚老板……看到废寝忘食?”皇帝大笑着说。

我则摇摇头:“非也非也!你俩只需要聊天!哎?我看不如这样,咱一起去茉莉花海,一边谈天说地吟诗作对,一边散心漫步观景看天!让咱这夜不能寐的郝爷好好舒展一下?怎样?”

茉莉再次刮了我的小鼻子,淡淡一声:“好。”

三人不够啊!索性喊来夜来香与山茶花,一同前去茉莉花海,只是没料到,我这一去,竟会埋下祸根,给了谁人有机可乘……

第一百二十一章 绝对的“绝对”!(下)

茉莉花海很是美丽,太阳晒着很是诗情画意,只是在夏天中,这是相当的狗屁的天气!热,热的超级诡异!谁说夏日赏花最写意,真tm纯属放屁!

幸亏不知哪位好心的爷,在花海边盖了间凉亭,也能让咱休息下,只不过这样的气温,就算有小风吹着也不顶事儿啊!浑身细汗那个冒啊!就算山茶花给咱使劲儿扇,也抵不过这高温的煎熬,不过看皇帝与茉莉在花海中攀谈,有说有笑的样子根本看不出热,我也只好摆摆手对山茶说:“咱也过去?不然人家站着我坐着,人家晒着我躲着,人家笑着我憋屈着,也不是过事儿啊!”

山茶花没接话,倒是夜来香插了句:“与其上前去,不如唤郝爷与楚老板来休息,这样晒着,怕要中暑。”

我赶紧排了排夜来香的肩:“聪明!那这喊他俩来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毕竟打断人谈话咱不在行!”

山茶花刚才没说话,现在倒是很嘴快:“貌似……这个你最在行……”

咱深深吸了口气,瞪上双眼,从牙缝中挤出声:“不说话能憋死你不?!”

山茶挑起单边唇角,笑的很好看,但在我眼里咋就这么yīn险!只见人缓缓起身,拍了拍咱的小脑袋说:“憋着着实难受,还是让我去说吧!免得你口没遮拦,乱讲一气……”

愤愤拍掉死山茶的手:“有本事拍皇帝脑袋,对我招呼啥!讨厌!滚蛋,拉人去!”

山茶笑笑,应了声:“好。”随即拖着有条不紊的步子走去茉莉花海,别说,瞧着高挑的背影在花中,还真是有点超凡脱俗的味道,拢起一半的长发随着微微风动那么一两下,若是不认识,还真以为他是位男花仙,有点飘飘然的意味……

不知山茶跟两人说了些什么,片刻功夫三人就笑着一同进了亭子,皇帝今儿好像特别的开心,见着我就说:“昨日还算睡的好,今日精神也稍显不同,丫头,你的法子貌似有用哦!”

哇!夸奖我耶!

只是还没等咱上脸,那老小子竟 一盆冷水浇下来:“说谁说……要来一起谈天说地吟诗作对,一边散心漫步观景看天的?”

这个……

正准备拉山茶花出来做挡箭牌,岂料老小子再次发话:“昨日来此时,初闻柯姑娘之才华,只是时辰尚短,未细细听来,现下有此机会,还望细听。”

欲言又止好几次,却听茉莉走至我身边,抬手抚了把我的脸颊,却诡异的说了声:“你活该。”

天!这是什么男人!

干吞了口口水,一脸的黑线!靡靡的瞧了眼皇帝,那笑的叫一个欠扁!此时我真想揍他!就怕被反过来砍头,只好死皮赖脸应下说:“郝爷,请指教……”

胖男人点点头,看了看我,又望了望茉莉,道:“此茉莉对彼茉莉,香气四溢;”接着便直钩盯着我,表明是让我对下句,咱脑子是“唰”的一下一片空白,脸个五谷之气都没有!幸好此时山茶瞧了眼一旁的果树,接了句:“此果子对彼果子,妙影味滋,”

夜来香轻笑一声,斜眼看了看远处山下小溪,又抬头瞥了眼凉亭顶部,再望向我时,那叫个别有意味:“此小溪对彼小溪,心心相惜;”

小溪……小溪……啊啊!疯了!

气愤愤跑去花海,随手抹了快石子就往亭子上扔:“楚溪!给我下来!”

依稀黑影落下花海,英姿飒爽,若这不是一片极美的花海,还真以为自己身处古代杀手挡,遇到的是极品美男杀手,帅到掉渣!

“蠢蛋,即使知晓我在跟,也不必每次都唤我现身。”黑玫瑰冷冷哼我一声,随即转身走进凉亭,对胖男人一抱拳:“楚溪,见过郝爷。”

皇帝微微笑着点头,道:“方才在对词,你也参与下;”

黑玫瑰落座石桌旁,却说:“楚溪不善言词,旁听就好。”

我索性跟上一句:“我也不善,我也旁听!”

皇帝脸色马上一紧:“你也旁听?”

完蛋!龙颜憋屈了!咱赶忙从新讲过:“旁听,也跟着对词!对!我对……”

前三句是什么?

此茉莉对彼茉莉,香气四溢;

此果子对彼果子,妙影味滋;

此小溪对彼小溪,心心相惜,

我环顾四周,看看蓝天白云,又看看美男三两只,只好埋头低言一声:“此美男对彼美男,难上加难……”

“好!”皇帝突然大喝一声,胖手掌也掏出来一顿乱拍:“果真是简洁易懂!”

茉莉微笑着,依旧给与最美丽的视角:“女人,诗词你懂得,不知名句你可接得?”

我赶紧回言:“接不得!完全不懂!”

貌似看到别人害怕,皇帝就开始暗爽,咱对他这样的心态表示无语,可人家确实说了一句:“不碍事,试试看。”随即出了一题:“英雄宝刀未老。”

英雄哇!那不就是难过美人关?

索性接过:“老娘风韵犹存!”

“噗!”一旁刚捻出水袋的黑玫瑰,直直喷出一大口!环顾一圈的男人,都惊讶的看着我,半响才各自回神,只听夜来香又出一句:“蚍蜉撼大树。”

大树?简单!随口回一声:“一动都不动!”

男人们,一脸抽搐,只有皇帝在隐隐偷笑,之后再出一句:“义兄之妻,不可戏之。”

哈哈!这个我会!利马接到:“偶尔一次,没关系也!”

茉莉干脆纤手遮面,估计是没脸见皇帝了,夜来香干脆转了脸去,望着远处小溪一声不吭,只有山茶花还待兴致又问一句:“三个臭皮匠。”

我直接回赠一声:“臭味都一样……”

皇帝快笑翻了,半响才镇定心弦,掺和一句:“自古小诗情,笑语盈盈。”

哇!这个好!咱也能马上回道:“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哈哈哈哈!丫头啊丫头!你都在想些何事?怎得这般有趣!”皇帝是笑的爽啊!完全没顾忌到咱的感觉!我撅起小嘴嘟囔一声:“那时您问的都邪乎啊!我不懂嘛!不然,您问个范围大一点的,我也好即兴发挥啊!”

此时,茉莉倒是来了一句特大范围的,那才是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简单四个字:“知否?知否?”

完蛋!要出丑!只好踌躇面容回答:“sorry……sorry,i don-t know。”

这个……此时无声胜有神……

一行人全都傻了脸,也只有皇帝比较镇定,癔症半响后,问道:“你到底是打哪里来的,为何有些话不是这里的语言?丫头,你有点与众不同!”

“嗡!”耳朵突然失聪!这话问的,我要怎么回答!还好茉莉比较聪明,顺势接到:“她本身就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想法,偶尔冒出些与常人不同的言论,倒也正常!郝爷,正午时分,天气炎热,还是回后山上纳凉吧。”

皇帝微笑着点点头,随即起身,轻拍下衣裳下摆道:“也罢!走吧。”

……

话说炎夏的天,就是娃娃的脸,说变就变,这样的天气真是很难预测!方才还是晒的要死,现在就yīn了下来,有点凉风吹过,看来是要下雨,可就在半山腰的时候,小雨丝就稀稀拉拉的落了下来……

夜来香一直在前面走着,怕下雨路滑,又是上山,若是闪失,那可是皇帝的金贵之躯啊!茉莉也是小心翼翼的陪在皇帝身边,黑玫瑰在我身前,踏着皇帝的脚步前进,也不住的回头叮嘱我:“蠢蛋!眼睛是看路的,不是总要看人,不想死就小心一点。”

我忙扔去个白眼:“你没刷牙啊!说话这臭!”

但身后却听山茶花说“小心点好,免得摔下去尸骨无存!”

这都什么男人啊!上辈子做啥错事儿了,现在要这么折磨我!

雨是越下越大,山路也越来越滑,眼看就要到激流小桥了,可看这样的形式,过桥成了难题,下雨,这几大高手也不敢施展轻功飞檐走壁,保不准一个摔倒直接阁儿屁了!只能一步步的过桥去,可木桥上有些积水,激流水势上涨,一些青苔被冲上木桥,看着就滑啊!别说走了!

几人的衣裳已经湿透,不过皇帝还是相当的宅心仁厚,大声道:“大家当心点过,千万注意脚下!”

茉莉扶上皇帝的手肘:“郝爷,您随着白公子身后,抓紧栏杆慢慢行……真不知遇上这样的天气,让郝爷您受累……”

皇帝一拍茉莉肩膀:“虽是糟糕,可心情愉悦!回宫后面圣来!重重,赏!”

哇!没想到这下得到保证了!yeah!

夜来香第一个上阵,手抓木栏慢慢移动脚步,也顺势踢掉一旁的青苔,好让皇帝走的稳当,茉莉寸步不离的守在皇帝身边,一点点的移动着,只是总回头向我张望,波澜美眸中的情谊味道,不比这激流流的慢!

我会给他一个甜甜的大笑,虽然这笑一定傻毙了!但我想茉莉能体会到,能体会到我在说:“放心,我很好。”

待皇帝,夜来香,茉莉,黑玫瑰都过了桥后,木桥梁上已经没有多少苔藓了,可激流还在流水,重新冲上的粘滑物质也多了起来,我赶紧拉上山茶花的手:“赶快!不然一会真过不去了!”

这话一说,夜来香的细长眸子也是一蒙,看来他也没多大把握,片刻后将拉着我的手紧了紧,说:“别撒手,出什么事情都不要撒手!记住了?”

我狠狠一点头:“记住了!”

山茶花低头瞧了瞧我的鞋子,眉头利马皱起:“胶底?脱掉!”

废话,大夏天还穿棉布鞋。热死人了!这胶底鞋还是我比划半天,才找鞋匠fashion-designen出来的!不然一直捂着,还不得出香港脚啊!哪像他们,都习惯了唔得严实!

算了!现下保命是大,赶紧狠狠心,将咱的时尚鞋子脱掉,拉紧了山茶花的手,向木桥靠近!

水流很急,冲的木桥有点晃荡……

晃荡?不对吧!方才瞧皇帝他们过得时候,还是相当结实啊!怎么到我和山茶花,这就开始晃荡了!幻觉!绝对的幻觉!

“记得,别松手!”山茶花再次提醒着,我则特镇定的对他点着脑袋,义愤填膺的回着:“你丫咬我,我都不撒手!”随即跟着他一步步的,踏上木桥……

可好死不死的事儿又出现了,你说一旁的大石头咋就在这个时候被激流冲散了呢?你说为啥这个时候我和山茶花要在桥中间呢?你说为啥这木桥十年都没冲断,就这个时候断了呢?你说为啥别人的鞋子不飞,我和山茶在桥中间被水冲走,这鞋子也跟着不见了呢?!真tm倒霉!

冲就冲呗!把我鞋子还来!

我被冲走了?yes……

不过咱听了山茶花的话,拉着人的手是死都不松开!so!那丫的骚包山茶,就跟着我一起激流勇进,跟着水流哗哗的,咕咕噜噜饮下一堆野山泉!冷嗖嗖……

只是在我挣扎的时候,瞄见了不远处的一只大树杈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我死都忘不掉的面容,很雍容华贵,即使上了点年纪,但依旧风韵犹存,她坐在一个半遮面的黑衣人怀中,借助打枝叶挡去雨水,可还是被淋到些许,那湿了的衣裳中透出她粉色的肚兜,很漂亮。

黑衣人遮了面,所以眼睛就显得格外引人注意,特别是其中的杀气,比这雨都要传的快速!不经意瞧见了黑衣人抱着女子的手,有点红色的点点……

保护皇帝的侍卫啊,你可以跟素宁通奸吗?要色不要命了哇!

还有还有哦!你俩下雨的时候普坐树上,小心遭雷劈!

山上的泉水真好喝!是我太贪心了吧!直接喝了大了!喝大之后的结果,当然是晕啦!只是还有个人醒着,虽然我俩被石子碰的是凄惨落魄,被激流冲的是稀里哗啦,但咱还是将义气的大吼一声:“山茶花!别喝啦!喝多晚上尿床床!”

叮嘱之后,我就可以安心的昏了……

素宁,害我性命断桥一事,若我不死,咱俩走着瞧!

石子打的我好疼,山茶花,你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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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吃屁的娃,不一样哇!

睡的挺舒坦,床还挺软和嘿!不想醒啊,再睡会儿!

只是谁在耳边鬼叫鬼叫的:“你就装吧!最好别醒,一直不醒的话,楚老板就可以娶别人了。”

哇靠!谁啊这是!

“楚少爷也可以娶别人了,对了,还有林公子,本就云游西海,现下可以寻一位好娘子,落户下来。”

丫的,再说话信我蹦起来砍你不?!

“果儿,你说我是不是该恋上别人?也对,茶苑我也待腻了,该换换地方,你若不醒来,茶苑的账房还是交给别人管吧。”

账房?丫的李思语?!

“睡吧,我走了。”

“站住……”我迷迷瞪瞪喊了句话,只是奇怪咱的声音怎么是……沙哑的?

费老劲才睁开眼,首先瞧见的是山茶花的脸,但是那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真搞笑嘿!赶上油彩集绘了!索性再清清喉咙:“你这脸……你丫让人煮了?”

山茶笑笑走去房屋一角落,拿过一面铜镜来,交到我手上说:“自己瞧瞧,你也不比我强到哪儿去。”

“这谁啊?!”镜子里出现一猪头,整个脸都在浮肿,肿眼泡,厚嘴唇,已经属于破相的脸!但是举着铜镜的手告诉我,这张脸,是我的!

“啊!鬼啊!”一把扔掉铜镜,拉上被褥就把自己蒙起来!直到无法呼吸,才悠悠拉下被单,先靡靡看了眼山茶,再望向他身后……

简陋的木质房屋,没有桌子,只有简单的小板凳,没有书架,更没有书,没有衣柜,只有角落有个框子,里面是折叠整齐的衣衫,另外的角落放着锄头,铁锨,钉耙,还有小铲子,有点像农家院……

眼神回到山茶淡笑的脸上时,才问道:“这是哪里?”

山茶刚要接话,门却开了,一身农妇装扮的女人端着一盆水,神情有些慌张的跑来我床边:“姑娘,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还会痛吗?”

我眨巴眨巴双眼,呆呆望着农妇,一双好看的慈祥眼睛旁,已经生出些许皱纹,皮肤黑黑的,看来是经常风吹日晒,粗糙的手指端着水盆,一些厚厚的茧子清晰可见,可就当她放下水盆,用带着茧子的手抚上我的额头时,竟是这般温暖,就像……就像妈妈……

妇人的眉头皱起了,一直看着我的双眼中满是着急,随即对山茶话说:“她还在烧……”之后转身对门外喊了一嗓子:“小树!小树!”

片刻后,一个穿着棉麻布衣裳的漂亮男孩子跑来,大概七八岁左右的年纪,有着一张心形脸蛋,很好看!他一脸开心的笑着,见到我醒着,忙窜过我身边,抬起小小手抚上我的脸:“然姐姐,你还疼吗?小树给你吹吹,呼呼!”

只是话还没说完,大婶一把拉过孩子的手臂:“别乱碰啦!没瞧见然姐姐的脸还肿着?快,把咱家的猪卖了,请赵大夫再来看看!”

娃娃皱了皱小眉头:“娘,咱家就剩这一头猪了,卖了之后就真的跟爹说的一样,只能吃屁了!”

妇人赶忙吼道:“胡说!听话就是了,快去!”

小家伙再次看了我一眼:“姐姐,你要争气哇!”之后转身,竟一个箭步冲山茶花而去,小身子猛的扎进山茶花怀中,cāo着一口奶腔说道:“相公,你随我一道去好不?”

啥?相公?!

我一个暴跳起身,但只能喊出一声:“啊!!”

妇人赶紧扶上我:“姑娘慢着点儿啊!你这伤可不轻,浑身都是青紫,想问什么直接说就好,甭动弹!”

我咬咬牙躺下,只是爆瞪双眼瞧着山茶花怀里的孩子:“你叫小树?!”

男孩笑着,很好看!但我瞧着咋这不顺眼!还有那小子说的话,也是十分的欠扁:“嗯嗯!我的名字叫牛小树,爹说,小树以后能长成大树,屹立不倒!”

我管你是不是倒!咱只想知道你这“相公”一词是怎么回事儿!随即大声问:“你跟那家伙叫什么?‘相公’?这词儿也是你叫的?!”

娃娃一撅小嘴:“小树打从出娘胎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我以后要嫁给山茶哥哥做娘子!”

我的天啊!早前见着一像女人的太监,现在又见着一像男孩儿的女娃子?

不行!还是问明白比较好,索性拉上夫人衣袖:“他是谁?男孩儿女孩二啊?”

女人还没回话,却听山茶道:“小树,你乖乖照娘的话做,山叔叔晚上喂你吃饭,好吗?”

“好!”娃娃爽快的应下,跟吃笑屁豆似的,转身卖猪去了!山茶则缓缓走过我身边,说道:“激流将我们冲到了东村,原来山上的水源连接东村的河边,冲上岸边时,牛大叔砍柴路过,便卖掉一天的成果,换了辆破旧的推车,将我们带了回来……牛大叔家并不富裕,只有半亩田,两头猪,为了给你我治伤口,已经卖掉了一头猪……牛大婶人很好,这三天一直照顾你,还真怕你醒不来……”

我眨巴眨巴眼睛,一时还接受不了,半晌才望了眼牛大婶,听山茶这么一说,咱是利马感觉眼前的女人是――好人哪!

不过问题还要继续:“沙茶!问你,那娃子干啥叫你相公?难道年丫恋童癖,还有断袖之癖,你你,看到漂亮娃子,就直接报恩以身相许啦?!”

“噗哧!”这丫笑的那叫一个夸张,连整齐的牙口都露了出来:“小树是男孩没错,但孩子终究是孩子,这话能当真吗?苯丫头。”

我噘噘小嘴,嘟囔一句:“人家心里不爽……”

岂料牛大婶却插话说:“小然,你现在就好生歇着,有事儿你喊一嗓子就得,病人最大嘛!还有,你两人何事要想开些,年纪轻轻,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知道吗?呵呵,小山子说会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现下要去田中拉牛,你就歇着,我走了!”

小然?小山子?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哪儿跟哪儿哇?!

妇人拐去墙角,抓了铁锨便离开了,我忙拉过山茶衣袖:“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细长手指拉下我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暖着,嘴角露着点点笑意,道:“咱们是被牛大叔一家所救,理应感激,也更不可带给他们麻烦……果儿,落水时,我不经意瞧见树枝上……”

“皇帝的手下抱着素宁,在树枝上玩高难度调情嘛!我也看见啦!”我打断山茶的话,他点点头,接着说:“既然是素宁做手脚,想要至你于死地,若她知晓你我仍旧存活,想必会再生事端,所以,我告知牛大叔一家我姓山,名茶,你姓柯,名然。如此一来,素宁查不到我们的下落,但楚老板知晓你起于我的别号,还有你‘柯然’的名讳来由,便会知晓在东村的山茶与柯然,就是你和我。”

哇!聪明!

我咧嘴一笑道:“那他们问咱们怎么会昏迷河岸,你怎么说?”

山茶一瞥细长美眸,笑的格外诡异,半晌才弯下腰,在我耳边呢喃:“我讲……你我是一对苦命鸳鸯,因长辈不许婚配,索性寻短见过山上殉情,只是未料到还能活下来……”

“哇靠!”我大喊一声:“谁跟你丫殉情!要殉也跟大叔玩you-jump,i-jump!你这辈子没希望了!”

山茶一撇嘴:“不然你想个更好的法子?”

呃……别说,这谎话撒的还蛮有水准……

算了,他话都出口了,就这么办吧!叹了口气,又问到:“喂!你的钱钱呢?为啥不给人家哇,牛大叔家就俩猪,都卖了,难道让牛小树以后真吃屁啊?”

“从山上冲下来,连衣裳都破烂,哪儿还有钱袋子。”

“那咋办?这家穷的,啥玩意儿没有,咱俩在这儿,岂不是给人添麻烦!不行,等咱好了赶紧走,回去找茉莉,之后把这一家接过去,当菩萨供着!一天三炷香,外加烧纸供奉……”

山茶花嘴角开始抽搐:“你成日口没遮拦,就不怕死了之后被阎王烫舌头?”

“阎王不敢耍我,不然我也不会来这儿了……”心里蛮不是滋味,弄成这样,还不如一个无底洞滑死我算了!

心中刚要抱怨,却听一阵脚步声渐近,片刻后,小树带着一男人进屋,这回小家伙知道孰轻孰重,小心的捋了捋我额前的碎发:“然姐姐,我把猪卖了,请了大夫来!还留下好多银子呢!娘说,一会儿给你熬**汤!不过……然姐姐可不可以给小树喝一口哇?就喝一小口……”

这孩子……好懂事!

管不了那么多,咱一把将孩子搂进怀里,吸溜着感情丰富的鼻涕,吐出一句:“这吃屁长大的娃,就是不一样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完蛋!又要写检查!

牛大叔是个壮汉,身子硬朗的很,每次下地干活,都比别人早一个时辰完工,牛大嫂很勤快,跟着男人风吹日晒不说,还烧得一手好菜,家常便饭好久没吃了哇!只因打从咱来这儿起,不是在饭馆吃,就是在茶苑吃好吃的,就算去了司徒府,也是吃的大鱼大肉,现在跟着牛大叔一家吃青菜萝卜,还蛮有家里的味道!

小树很乖很懂事,除了每次都缠着山茶花比较头疼之外,其他时间都是小天使一个,只是咱的脸不争气,好多天了还没完全消肿,害小树一天到晚追着我看:“然姐姐,你一天比一天好看,你原先到底什么样哇?”

每当此时,山茶都会将他抱起来放在腿上:“她很美,除了你娘,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

小家伙忙跳下来,拉着我的手说:“那我嫁给山茶哥,你嫁给我好不好?”

买嘎的!这孩子逻辑思维……还真不错!

但时间一长,这牛大叔跟牛大婶的眼神越来越古怪,好像想方设法的要把我和山茶单独留在屋子里,连去田里做活,都要把小树带去,说什么孩子早晚要会种田,好继承他家“庞大”的遗产,等攒够了钱,就可以丰功伟绩……再买一块田……

可牛大婶终究是女人,眼睛是不会撒谎的,从她漂亮的眸子中,傻子都能瞧出,她是有意让我和山茶独处,好像是在成全我俩的好事,充当起红娘,给牵个曾经“断了的”红线。

直到有一天,牛大叔三口就连天都黑了也没回来,我和山茶是急的团团转,街坊邻居的到处找,都快把东村反过来了,也没见着三人!咱是眼泪都快趵突泉了,生怕是素宁找上门来,让三人受苦罪!岂料人家三口等天都乌七嘛黑了,才欢声笑语的跑回来,小树手里拎着一只**崽儿,牛大婶拎着野兔,牛大叔更厉害,左手猎枪,右手还弄了壶酒来:“来!老弟,咱哥儿俩喝两碗!”

碗?!哦对对!这里没有夜光杯,没有玉石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有特点!

山茶还没应下,又听大叔豪放的喊道:“娘们儿,去!把**杀了!烧两个小菜,今儿要跟山弟一醉方休!”

呦?这遇上啥好事儿了?咋这兴奋!

我还没问,山茶果然是咱肚里的蛔虫,马上言语出口:“牛哥和是有喜?”

“啊哈哈哈!”牛大叔是豪放开笑,拉着山茶的手在桌边坐下:“一大早的,这村长就喊我过去,说是要将咱家的半亩田收回!我可是吓的当时就俩眼冒星啊!岂料到,村长竟又说,要将下游的两亩田都包给咱牛家!这话让我摸不着首尾,村长也只是说,这是‘园’城大恩人楚老板的意思!哈哈,虽然不知这楚老板为何要帮我老牛,可村长一再说是要给咱们的!这天上下金子的事儿,还真让咱赶上了!”

茉莉!我的茉莉找到我了!他找到我了!

我刚要欢欣雀跃,可山茶却猛然拉了我手臂:“你也坐下喝一杯吧,这大好的事儿,咱就一起庆祝庆祝!”

不让我咋呼?这个……

谨慎啊谨慎,这个时期还是得听山茶的话,不然会惹麻烦!

乖乖坐去山茶身边,牛大婶也端上了小菜,笑的眼睛都不见了:“村长还给了补贴,说咱家穷,也听说咱们把你俩带回家,这做了好事儿不留名,值得赞赏!伸手就给了五两银子啊!都赶上咱卖头猪的价钱啦!我和老牛上山打了野兔,小树也麻利的抓了只山**!我给炖了!一会儿让然丫头多吃点儿!”说完,竟别有的瞧了眼山茶花,嘿嘿笑了两声后,便去炖那只蠢到可以让小树抓到的**……

牛大叔与山茶聊的可是海阔天空,咱是一句插不上,两杯酒下腹,我是睡意摩挲,小树早就顶不住了,小脑袋一个劲儿的栽,咱是生怕他一个不留神,脑门子磕**汤里去!赶紧拉上小树的胳膊,将孩子背在背上,对说说笑笑三人道:“我把小树送屋里,大叔大婶吃好!”

山茶咧嘴一笑接到:“我呢?”

扔去一白眼:“爱吃不吃!你死皮赖脸的还能饿死?有点儿钱就给你买酒了,不喝对不起你祖宗八代,喝死拉倒!”

转脸背着昏昏欲睡的小树回去他的小小屋,里面有只小床,一个手工做的木马,简单的木桌上,一只小豪放在粗糙的宣纸旁,一块由石块做的砚台,零零散散的墨块撒在周围,传出淡淡墨香,我不禁回头再瞧了一眼山茶花,想起他曾经的粘墨指尖,还有他低头认真做帐的样子……虽然此时,那张俊逸的脸在笑,细长美眸中露不出失落,可他的心依旧是疼的……

若不是我,他也许会在“漫林阁”悠然的做掌柜,过着属于他的生活……

我的,山茶……

“然姐姐,我的床在那边……”小家伙慵懒的说着,我赶忙走快两步,将小树托上床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困了就睡,明早长大个儿!”

微笑着刚要转身,衣袖却被他拉上:“然姐姐,给我讲个故事,等小树睡了再走。”

我嘿嘿一乐,爽快的在小家伙床边坐下,拉上他的小手,便应了要求开讲:“早前有一森林,那里有座城堡……”

“啥是城堡?”亮晶晶的眼睛对我直勾的瞅,我只好解释说:“城堡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哦哦!”孩子应了两声,我便继续道:“城堡很漂亮,里面住着一位王子……”

“啥是王子?”

“王子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哦哦!”

“王子很帅气,可是他很孤独,唯一的伙伴就是森林中的一只独角兽……”

“啥是独角兽?”

“……就,就是长角的白马……”

“哦哦!”

“可是有一天,独角兽被巫婆施了魔法……”

“啥是巫婆?”

“……会妖术的妖精……”

“那就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养了一匹怪马,遇到一个妖精,被施了妖法,是吗?”

“小树……咱换个故事讲,行吗……”

“行!”

“从前,有个小孩儿晚上不睡觉,非要拉着别人给他讲故事,第二天,他腿断了。”

“……”

“还有个小孩儿不听话,随便歪曲别人的故事,第二天,他瞎了。”

“……”

“后来有个小孩儿害怕了,但是他还不说睡觉,第二天,他死了!”

“然姐姐……”

“有屁,放!”

“我困了……”

“乖。”

……

打发了孩子睡觉,我便窜回自己屋子,东村很凉快,比“园”城清净的多,夜晚也好入睡,只是在靡靡中,却感到床铺一沉,一股酒香入鼻,我忙睁开双眼,却见……

细长美眸微微迷醉,脸颊稍稍带粉,呼吸有些凝重,但唇角却挂着淡淡浅笑,见我醒来,只是向我拱了拱,说:“牛大婶看天气热,便在我屋中挂了熏蚊蝇的草烛,气味大,睡不着,便来你这儿借宿。”

我推了推他的肩:“不借!滚蛋!啊!”

慌张间,手臂被山茶花一把抓上:“你最好别惹我。”

“呦!来我这儿借宿,你倒嚣张起来了?!老娘我……呜!”没说出的话被人封锁了!还是被俩片温热的唇给拦截的!一股浓烈的酒气冲进鼻腔,顿时令我清醒不少!

挥动手臂挣扎着,可纤细的指却将我抓的死死的,唇边却挤出他这样的话:“明天我会带你走……”

“去哪儿?啊……”刚问出声,口齿却被他袭击!游走的灵舌猛然钻进我打开的唇,肆虐着我的神经!那种猛烈的攻势前所未有,好像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我奋力的挣扎着,只因空气点点流失!就在脑中快要空白时,山茶才停止了这火辣辣的吻,迷醉着双眼,喘息的对我说:“牛大婶有意让我过你这儿来,才在我房中挂了草烛……楚老板已经知道你我在东村,恐怕素宁马上会查到蛛丝马迹……若不想牛家有事,我们只能明日离开……只是回去‘园’城,你……便不再属于我……”

他皱起了眉……一向只会淡笑的人,却在此时将眉头紧皱……一向从不计较得失的人,却在此时害怕失去……一向自信满满的人,却在此时心若所缺……山茶,你要我怎么办……

“果儿,这几天虽狼狈,但却使我安心不已,只因你的眼里只有我!你看不到别人,即使会想念,但在你眼前的是我……无论你要做何事,想何事,都会先寻我来!这样的日子,哪怕过一辈子,都不会腻……”他说着,将指尖缓缓探出,抚上我的脸颊:“你的好,将我折磨的体无完肤……”

“呜……”樱红未退去的唇,再次向我压下!不得不说,这骚包山茶花是学坏了!只因人家的手直接放上我的牙骨,稍稍用力一捏,我只觉牙口一酸,便张开了唇,那条不知疲惫的舌,便再次探进,与我纠缠不清,纠缠……终究不清……

如果说山茶花的特点,那就是品种繁多,有些清纯百灵,有些美艳动人,有些孤傲凌烈,有些温文尔雅,它们盛开在温热的季节,络绎不绝……那么现在吻我的人,不愧是朵山茶,他很热,就像山茶,他温热,就像山茶,他迷醉,就像山茶,好似他身上的酒香,已经化为淡淡的茶花香,缭绕在我们身旁,肆意芬芳……

衣衫滑落,是因为天气炎热吗?香汗淋漓,是因为空气潮湿吗?窗外的月牙被云雾遮盖,羞涩的一塌糊涂,是因为月儿想情郎吗?或许,只因为我们的火花太耀眼,才让它不得不躲起来,用云儿这把折扇,遮去了美人半边面,只露半面妆……

他喘息着,细心的帮我擦去额头的点点汗珠:“果儿,你可以爱我吗?”

我轻吻着他的脸颊:“若你再做掌柜,可以把每日的赏银,多给我一份儿吗?”

“噗哧!”山茶笑的,很好看……

“不许笑!”我警告一声:“再笑我喊了!”

“喊吧……”他说着,却让自己如猛兽般狂野,接着,我便好似树枝上掉落的叶,飘飘然,却在颤抖……

正如谁人所说,激情退去之后,是会有点点疲倦,窝在山茶的怀,嗅着他淡淡酒香,随口问上一句:“你这算不算酒壮怂人胆?”

山茶花亲吻着我的发线:“算。”

我忙仰起脸瞧着他精致的脸庞:“我可不可以敲诈?!”

他笑着,让唇角扬起最美的弧度:“可以。”

哇!有门儿!

赶紧转过身子,趴在他身边问:“替我还了楚林的算盘钱,柳仙的玉雕琴钱,楚溪的小匕首钱,司徒秋白的扳指钱,成不?”

“刷!”山茶花的脸顿时铁青……

我噘了噘嘴:“哼!就知道你没那本事!也知道你不会帮我!”

意外的,却听他道:“帮……倒是可以。”

“啊!真的吗?”意志再次死灰复燃:“你若真帮我还了,我下辈子一定只爱你!”

细长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轻皱眉头:“这辈子呢?”

咱轻轻叹口气:“啊!只怪咱相遇的太晚,家已有掌权的看管,真是跟你跑了,我就丟了饭碗,到时候情义两难,死的何其难看,保不准被下江湖追杀令,逼迫我人头落地,或者小儿麻痹,落魄凄惨,一不小心,直接让大叔的失恋早产,我就只剩下心惊胆战了……”

“哈哈!”山茶花居然大笑两声:“果,你这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怎得这般鬼灵精怪……行了,这话不说也罢,待明日回去,我与你一起跟楚老板讲就好。”

不行!这事儿还是得自己说!不然真成了叛变!

我索性一把抓上衣裳,跨过山茶就要往外跑,身后不出意料的传来一声:“半夜,上哪儿去?”

咱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小树那屋!”

“做什么?”

“他有笔,我写检查!”

“……”

第一百二十四章 没水准的杀手们

一大早,便发现牛大叔一家没人了,本想告别,可看到空空的屋子,也不知跟谁说啊!门外只有他们新买来的猪,貌似丫的也不懂人话,真要敢出声,那就是天蓬元帅附身!索性再次执笔,给他们留着书信,也说过段日子,再来报恩……

写完之后,咱用手指粘了点墨汁,涂上嘴唇,山茶是百思不解,问道:“作甚?”

我吱吱呜呜说:“我故乡有个习俗,女生写完充满感情的信件之后,要印个唇印表示自己很用心,这里没口红,咱就拿这个代替!”

说完,便对宣纸吧嗒一口,看着两片大黑唇印,那是相当的……恶心!本想撕掉从新写,死都不能再印了,不然这一家看到后,保准一辈子都不想在瞧见咱了!可时间不早了,也来不及从新写过,山茶一边拿出棉巾给我擦着嘴,一边无奈的摇着头:“鬼灵精怪的想法真多,有时真怕被你烦死……”

我撇了撇眼睛:“我咋觉得你蛮喜欢让我烦,不然昨天……”

“哎!适可而止啊!”山茶叮嘱我一句,漂亮的眉也皱起来了,我忙趁其不备,冲人的漂亮嘴唇就是一猛亲!瞧着丫的嘴巴跟咱一样黑,心里那叫一爽快:“在我出鬼点子的时候,你小子最好别惹我,报应!”

山茶的脸,那个愣啊!片刻后,脸颊竟慢慢泛红,两朵彩云瞬间飘荡至耳后,整个一害羞大闺女,我不禁心思一动,抄起大嘴巴子照人脸上一顿乱亲,一边儿吧嗒一边儿说:“这脸我看一辈子都不腻!”

山茶瞧我没完没了,只好伸手推我一把:“臭小鬼!该上路了!”

我不满的“哦”下一声,便拉着他过水井旁擦脸,毕竟一脸的黑唇印真是不咋好看!别说,井旁昨天晒了一整桶水都便黑了,丫的脸才算勉强洗干净,只好转身再打一桶,但就在低头望向水井里的时候,我整个人栗栗!

“啊!!”我大喊着扑进山茶的怀!只因瞧见水井的绳子被放完,就在井口处,小树被绑在绳子上,嘴里塞着棉布,一双大眼睛死睁着!小脸憋的通红,仿佛随时会窒息!

山茶花赶紧拍拍我的头,随即一个探身上前,将小树拉上来,解开嘞着他腰身的绳子,拔出他口中的棉布,但孩子还是睁大双眼不出声,躺在山茶怀里就像个僵尸……

这一幕震惊了我的双眼,泪水不自觉的就夺眶而出!我害到他了!我害到小树了!牛大叔呢?牛大神呢?!他们在哪里?!

“素宁!你给我出来!你他娘的有胆子冲我一个人来!对孩子下手你还有人性吗?!王八蛋!素宁!你给我出来!”对着周围咆哮一声,但始终安静如初,可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啪!”

我忙转过身去,只见山茶抱着小树,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我惊恐着双眼拉上山茶手臂:“你做什么?!”

纤细手腕使劲将我挥去一边,只是用力太大,我重心不稳便摔在地上!可刚抬起双眼,便见山茶再次举起手臂……“啪!”比刚才还要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小树本就血红的小脸被打的利马肿起,我刚要冲过去问清楚,却见小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山茶赶紧把孩子拥在怀里:“不怕!小树不怕!山哥哥在……”

山茶……

愣了半晌才知道,若不是山茶把小树打醒,他恐怕,就再也醒不来了……

“山哥哥!爹娘被人抓走了!他们被人抓走了!好多人……好多人来咱家!呜呜,小树好怕!”孩子抓紧了山茶的衣襟,那双小手不住颤抖,就连哭声都夹着恐惧,我忙跑过小树身边,抚着他的小脑子:“小树……小树告诉姐姐,是谁?都是什么样的人?”

小家伙猛然转了小脸,虽然挂在山茶怀中,却流着眼泪看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张大嘴对我哭诉:“然姐姐……小树以后乖乖睡觉!再也不让别人讲故事!然姐姐不要让小树断腿,小树不要瞎眼睛,不要死掉!然姐姐,不要让小树死掉……”

哇靠!我昨天真tm犯傻了!我怎么能这么去吓唬小孩子!丫的我肠子都悔青了!赶紧抱上小树的脸:“姐错了!那是骗人的!都是姐骗小树的!小树不会死,不会断腿,不会瞎眼睛!都是姐的错,对不起小树……对不起……”

山茶紧皱着眉,将小树递过我怀里,却在地上寻着什么,片刻,他捻起地上方才塞在小树口中的棉布,抖了两下打开来看,随着他的眉宇渐渐凝重,证明那上面写的,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我忙问道:“上面说什么?”

山茶一把紧抓布条,手指格格作响,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若想救牛家,让你我回天方寺……”

素宁,要跟我正面交锋了吗?很好,你等着我!

抬手抹了把眼泪,瞧了瞧小树,又转脸对山茶说:“天方寺,咱俩明天去,今儿先过个地方。”

山茶想了想,问:“哪儿?”

终于,我露出了微笑:“皇宫。”

……

从皇宫出来后,我与山茶骑上了一匹骏马!那马长的帅啊,黑棕黑棕的毛发,长相是马中的极品,心想它若是匹种马,肯定就会有一排的母马等着交配,还得心急的抬抬前腿,巴不得早点与其翻云覆雨一番!

但当咱把这想法告诉山茶后,他便一边驾马赶路,一边回答我:“精湛的马匹,大多从小便被阉割,这样才不会常常生病,身体健壮,所以,现在这匹马,没有交配能力。”

哇!太监马!这样一说,怪不得最高级的武林秘籍,都先说欲练此功,挥刀自宫!原来,是这么个说法!

山上的路很弯曲,石阶太多,马匹上不去,我们只好徒步上路,但这山路我走了无数次,但只有这回,显得特别漫长……

山茶拉着我的手,一刻也不放松,但他手心的薄汗告诉我,此刻的他在怕,我很清楚这怕的内容,只因默默无声的气氛,始终不停的脚步说明,危险,正在接近……

可就在还没到后山的时候,危机,竟提前来临……

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将我和山茶花赶进树林,不动手,只是向我们步步逼近,直到无路可退,伸脖子就能看见山边的激流,他们才停下,一个个抱了膀子,跟看好戏似的贼眼放光,一脸yín秽双眼yín荡,总之很yín就对了!

我保不及大喊一句:“你们其中有女人吗?男的来搞我,女的去搞他!我受不了男男,你们也别想在我面前直播断袖大戏!”

“咚!”黑衣人倒下一个!

看来这效应应不错!赶紧乘胜追击继续嚎道:“你们要把我们逼下激流,咱又要上东村,再爬上来,你们再逼,我们再爬!啥时候是个头儿啊!”

“咚!”黑衣人又倒下一个!

哇!我嘴皮子不错啊!赶紧接着道:“你们是素宁的人吧!那丫的让我上天方寺,你们挡路这不厚道啊!等我去了之后,回来路上才可以被你们拦截,这样比较合理!从新来过,我们上山去了啊!”

“闭嘴!臭丫头不分时宜!咱们现下是奉命路上抓人!主子不让你上天方寺,你怎会走这条路!”一个貌似带头的家伙撑不住了,剑锋对准我就掀了素宁老底,不过话也对,若不是上寺庙,恐怕有好多路可以走,绝不会被逼的无路可退,不过,不懂的还是要问:“这位哥,你让我死的明白点儿!敢问,您们这舞刀弄枪的,是要杀了我们,还是把我们抓走啊?”

黑衣人一脸抽搐,握剑的手也有点儿不稳,但还是够意思的说了句:“要抓要杀咱们说的算!轮不到你发话!……快,给我上!”

周围的家伙们纷纷拔剑,我赶紧拉上山茶衣袖,也同时大喝一声:“且慢!”随即大掌一挥:“你们主子说让咱上山的!我不相信你!我们要上山!”

“咱们主子要抓你!你还上什么山!臭丫头好生贫嘴!上!”带头的再次发话,我则故伎重施:“且慢!我为啥相信你是素宁的人哇!你家主子明明让我上山!除非你能证明你是素宁的人!不然我们就要反抗!”

“啊啊!你话太多了!我干嘛要跟你解释?!……你们愣着干什么?快上!”黑衣人貌似要崩溃,我再次退后一步大掌一挥:“且慢!”黑衣人再次停下,我则嘿嘿一笑:“看!我喊且慢你们就停下!看来真不是素宁的人!素宁的人是不会听我指挥的!你们倒地是谁?!”

领头的显然一愣,半晌才缓过神来,再看向我时,那气的是印堂发红双眼发绿啊!卯足了劲儿对我大喊道:“你个小贱人!咱们主子说要在半路拦截你!然后抓你去素府别院……”

“哦~素家别院!”

“哦~素家别院!”

我与山茶花异口同声,这下可让那带头大哥面红耳赤,恨不得转身到激流旁小跳一两下,才能弥补自己口不把门儿的过失!只是这话一出,山茶花才轻轻松了我的手,在一堆人不经意发现的空档,手在背后偷摸了一阵,之后诡异的笑了一下,说:“你们等什么,还不动手?”

我倒!这丫神经失常?!

那带头的比我还意外!直接呆掉,半晌才见身旁的家伙扛了他肩膀一下:“头儿,他让咱动手……”

带头大哥“哦”了一嗓子,随即发号施令:“抓人!”

“哇呀呀!”“啊啊!”“杀!”一帮子没套路的家伙直冲上阵,真纳闷儿了,这素宁上哪儿找的这群没涵养的杀手,瞧那打杀的腔调,整个儿一野山土匪!猪头猪脑的样子,干活也瞎的厉害!

只是这一冲过来,才知道,人家,果然有真功夫……

可有一件事儿还是被我瞧见,那就是山茶趁乱,扔下样东西在树林边,咱们被抓走的空档,我瞧见那地上的东西,就是从小树那里拿来的棉布,上面写着要我们来天方寺的话,只是为何被山茶丢下的时候,那上面却带着红色的字……

我被人扛在肩上,也点了昏睡穴,但靡靡之中我瞧见,山茶一向粘墨的指尖上带着伤口,好像与棉布上的字颜色一样,都是那么鲜艳……

山茶,你弄破了手指写了字吗?是要告诉茉莉他们,咱们要去素家别院吗?你的手,疼吗?一定疼吧……

那树林边带着山茶血液的布条,或许跟夜来香的一字千金不能比,可那在我心中,却成了无价之宝……

来这里,我连累了多少人!都怪我的无心,怪我的冲动,怪我的口没遮拦,怪我的笨,我的傻,怪我的迷糊,怪我的愚蠢……怪我,都怪我……

我们被人装进了麻袋,不久后,我昏迷了,不过被扛在肩上的感觉不错嘿!一颠一颠的还挺舒坦,睡的也安详,只是不知道山茶花是否跟我一样,他的指尖,还在流血吗?

哇!快要见到素宁了哇!几天不见还挺想念,不过主要是想让她早点儿玩儿完,也能顺道从她那里刮出点油水,哪怕是人的翡翠镯子金项链银元宝啥的也成,卖了好从新建造“漫林阁”与“果园”!

没错,我是很想她,我很想她……死!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别院中的乌龙架

昏过去的时候本想睁开眼就能看到素宁,岂料我使劲儿半晌睁眼之声,看到的还是麻袋!

这丫一帮没水准的杀手,把咱关起来之后也不知道给解开,万一把我闷死了,素宁没折磨到我,你们还不得吃不完兜着走啊?!

吧嗒吧嗒嘴,还好,黑衣人傻的就是傻的,不给解开是失误,连咱的嘴都不封上那就是失职了,我不禁嘟囔一声:“傻不拉几一帮人,还学人家做杀手,还不如咱家小树呢!咱小树至少会卖猪种地!”

“果儿,你没事吧?!”身边突然传来一句,本以为没有人,猛然听到山茶的声音还真吓一跳,忙“啊!”了一声后,镇定下说:“我能有啥事儿啊?……就是有点困还没睡够……”

山茶没再接话,只是浓重的呼吸十分明显,看来是咱的话把人郁闷到了,随即解释道:“昨儿个某人太强大,折腾半夜,我是累的不行,不想某人比我牛,现在还清醒着……”

“咳咳……”山茶尴尬的轻咳两声,却又说:“你,说话注意着点儿!”他的意思,还怕屋子有别人?管这么多干哈!现在我俩被麻袋套着。手脚捆着,还不是笼中之鸟任人宰割?去你丫的,老娘困!

管他是不是被擒拿,随遇而安或许是最好的对策,索性一歪身子,躺下说:“我再睡会儿,死女人来了你喊我一声……哦对了,如果你还有命出去,记得上牛家,把我那张带黑唇印的信丢了,我怕吓着他们。”

山茶没搭腔,安静的很,我索性又问一句:“喂!听见没哇?”

依旧很沉寂,这种情况下若听不到他接话,是否表示……出事儿了?被带走了?哇塞!带走他的人武力高强啊!猫走路也有掉毛声儿啊?这人,牛!额,貌似不是夸别人的时候!我索性歪歪扭扭坐好身子,心思有些慌张,可就在咱准备再喊一声之前,我脚边的麻袋口子张开长,待双眼能瞧见别的物体时,山茶竟一把将我拥进怀中,很紧……

默默无话两眼泪,两情相依你浓我浓,话儿不说泪花花流哇一行鼻涕哗啦唯的游……不是咱没出息,只因山花这一抱,紧的羞点把咱五脏六腑给挤出来,我愣是直直一颤道:“你丫在抱,我屁都出来了!”

山茶大概是呼吸没顺当,被我这话给呛了个半死,手一松歪去一边就开始大咳特咳,赶此空挡,我才有心思去观察周围环境,只是没想到我看着看着……

“哇靠!正点!”别说素宁还挺讲究嘿,把咱带来一这么豪华的地儿,金丝被米罗帐的床铺,镶金边的窗户,青石砖瓦的屋顶,雕刻精致的梁柱,若是种上两盆花,保不准蝴蝶翩翩飞舞,死都不愿意离开,直接搬行李长住!

刚打量完,门就开了,一个年轻人迈着有条不紊的步子,微微笑着走进来,他很白,个子很高,长的很精神,不错,是个小白脸形!为何说他小白脸?还不就是人家喜欢素宁呗!

待我见到他时,没等人开口,我便道:“这位哥,你经常穿黑衣服,这换了身行头,可比黑色好看多了!还有哦,上次跟着皇帝的时候,可是我说通了人家,你才可以不在白天带手套的!你身上的痱子下去了吗?没事儿多让素宁给你擦点爽身粉!哦对对!最重要的一点,下雨别坐树上了……会遭雷劈的!”

没错!此人就是跟素宁一起,弄断桥害我跟山花花“殉情”的家伙!就是坐在树上跟素宁雨中浪漫的家伙!就是那个跟在皇帝身边,一身黑衣手上出痱子的家伙!就是那个瞒着司徒秋白,跟素宁通奸的家伙!哇!貌似他身份还挺多……

咱说完,这黑丫还不生气,一身青蓝衣裳飘飘然,缓步来到我身边,但没想到的是,此人竟微笑着一抬手……

“啪!”好响的一巴掌啊!若不是我的左脸在疼,还真替挨巴掌的人叫苦!这下拍的,不是一般的用力啊!

我口中顿时弥漫了血腥的味道,左脸已瞬间席木,或许是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被丢巴掌,所以人还愣愣的杵在原地,但再回过神来时,山茶已经与黑丫动起了手,嘿嘿!咱家花花还是向着我哇!

娘的!脸好疼!

有这巴掌做铺垫,才知道司徒秋白抽咱的那一下,还真没用多大力气……

“我靠!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大喝一声,但讲完发现有问题,又忙大喊纠正:“错了!是此仇不报非女子,刚才算我没说,我从新讲过……1!2!3:我靠!此仇不报非女子!”

“嗯额!”黑丫闷哼一声!我赶紧放眼去瞧,才发观我的无敌嘴巴攻势是直直给黑丫带来了骚扰意味,山花早就习惯了咱的语无伦次,可人家还是头一回与我交锋!通过咱这一掺和,黑丫利马中了山茶一掌!看这脸色,想必被拍的不轻啊!我一见这招儿有效啊,赶紧的再来一次:“我给你俩做裁判!先来二十招!一!二!三!四……喂打慢一点儿啊数不过来!我从新数过啊,一!二!三!哇!那招变化好快,害我眼花缭乱!那变化的算两招,选样才公平……”

“嗯啊……”黑丫表情痛苦的又挨了山茶一掌!直接拍在xiōng口,我看着都疼啊!不由自主的将手抚上xiōng口,吞了口口水道:“哎呦喂呀!跟传腊肠儿似的,黑丫你先休息下,我去找素素给你弄点儿水!太不够意思了,让自己家小白脸卖力!”

“闭嘴!”黑丫受不了了,一挥掌风朝我逼来!我则大喝一声:“啊呀好疼!”

别说,黑丫还真是停手了,可能是山茶上一掌拍的太狠,这家伙一停下来手就放上了xiōng口,对我冷嘲一声:“我还没打,你疼什么疼?!”

我赶紧一指左脸:“我脸疼!你刚打的忘记了?你好奸想想,就是你来的时候,笑眯眯的走向我,然后就这样……”

“啪!”我趁机一抬手就呼了过去,虽然黑丫有躲,但也被我实实的还了一巴掌!看着他恼羞成怒的脸,咱心里别提多爽快了:“都告儿你丫的此仇不报非女子,你还傻了吧唧伸脸给打,我不抽你抽谁啊?!笨猪一条!”

“哈哈!”奸一个笨猪一条!

一个极其讨人厌的声音传来,我不禁回头一看,原来是咱最想念的人哇!

素宁,好久不见。

“柯姑娘来此,环境还满意吗?”素宁眼神打量下四周,笑的那叫一yín荡,巴不得别人不知道,这是她家所谓的别院……

我赶紧点点头说:“这里超好的哇!不过我刚来,跟咱家宝贝只在麻袋里喘了喘气,刚出来,还没来得及享受!要不你等两个时辰以后再来?我也好跟咱家小语语亲身体验一下你的豪华床铺!~”

素宁冷笑一声:“哼!你果然还是如此不要脸啊!”

我再次对人点着脑袋:“对啊对啊!不要脸的人有个习惯,那就是常常给自己脸上贴金,为哈?因为她没脸,只能白己造!吐如说某个人,明明被休了,还要抓别人来自己家,炫耀她被休之后的奢华生活,你说,咱俩谁不要脸哇?!”

不对不对!她有脸,只是此刻的脸,是超红的耶!看来气是有心而生,不然咋会红的这么快!

可慢慢,我感觉到不对劲了!好像有个人自从打斗过之后,就没在说过话!

心头猛然一惊,忙转过身去看山茶!可眼前却出现他倒在地上,再次昏迷的状况!我赶紧对身后的黑丫大喝一声:“你他娘的给他做了什么?!”

“丫头,脾气不小啊!看来那一耳光,没能让你闭上嘴是不?”黑丫臭屁的向我走进,随即一抬手挑起我的下巴,瞧着我愤恨的双眼道:“瞧这张漂亮的脸,不知道在看见牛家人,还有你的大叔之后……会变成什么表情啊!哈哈,很期待哦!”

哇靠!他说谁?!说茉莉?难道茉莉……

还没见到他说的牛家人,只是在听到这样的话时,我脑袋便一片空白……可素宁没打算放弃折磨我的意思,依旧可恶的笑着说:“你的大叔,现在可是生不如死呢……”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冰窖中的笨蛋黑丫

本来没觉得害怕,可素宁的战术偏偏击中咱的软肋,拿茉莉说事儿,肯定让咱颤一颤。

话说黑丫伸出一爪子,一把揪上咱的后领子,打算就这德行带我过去茉莉监禁的地方,可我坐在地上死活都不去!直到素宁忍无可忍问:“难道你就不怕楚林死吗?哼!我看,是你男人太多了,少一个也无妨,是吧?”

对于白痴人物,咱用无视的就好!我索性撇撇嘴,不去理素宁的臭屁话!接着瞧一眼黑丫,道:“你把我揪过去多没水准,我懒得动弹!”随即跑去山茶身边,看他脸色还算正常,只是昏迷,也就放下心来,然后转身找到麻袋,自己特自觉地钻进麻袋,睁着大眼说:“把我扛过去吧,抗的我还挺爽!”

素宁猛的翻了个白眼,差点没晕过去,还好黑丫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不然咱这大战还没开始,就倒下一个,那多没意思!

要说黑丫还是很讲义气滴,说扛就扛,不一会儿功夫,只觉得周围空气猛然变凉,一股寒意直窜脑门,待我从麻袋里出来的时候,才知道恐惧,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四面墙密不透风,就连门也是石头砌成,没有窗子,只有夜明珠的光亮,明明是白天,可这里却是黑夜!最让人惊讶的是,这三伏的天,这里竟堆满了冰块!

可就在眼神飘向房屋中央时,我整个人都呆了……

茉莉与柳仙被绑在一起,浸泡在水池中,凌乱的长发飘荡在水中,可只因水纹不曾波动而变得死气沉沉!银白色的流线淡闭双目,好似小时候玩的芭比娃娃,尽管漂亮,但却无生命可言……白色的茉莉收起了波澜美眸,唇边的笑容也不翼而飞,好似后山的茉莉花海,虽然美丽,但在无风的时候,却又繁乱不已……

只是很奇怪,为何两人被绑着,还要让他们的手在后背牵着?

不过,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白色与银色的结合,能这么美的……

“安然,不对,是柯果儿才对!看到你的大叔,还有小情人,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素宁拐着腔调对我说,那声音是相当的刺耳!

我只是盯着水中的两人,轻叹口气道:“你想怎样?”

素宁一摆手,只见黑丫很是听话的走去石门边,扭动了下夜明珠,石门从下至上抬起,门口便出现了山茶花的身影,只是他躺在地上的样子,很不好看……

黑丫还是蛮有力气的,弯下腰便将山茶打横抱起,缓缓走去水池边,随即一抬手……

“噗通!”很好,水花不是很大,证明山茶花确实很瘦……

落下水的山茶突然醒来,想必是遇水的冲击唤回了他的思绪,挣扎两下,细长手指拢了一把额前的碎发,细长眼终于睁开了,可片刻后,他却与我一样惊恐,想必是不知这夏日炎炎时,怎会有这样一个……冰窖!

石门再次落下,素宁也终于发话了:“还用我教你吗?”

我始终没去瞧她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只是缓缓向水池走去,山茶紧皱着眉,冲我轻轻摇着脑袋,我还给他一个淡淡的微笑,接着抬脚,跨进水池……

不出意料,水很凉,只是没到冰的程度,可周围的凉气却冷的使人窒息,就像冬天下着雪,自己却穿着比基尼一样,只能感受到刺骨的严寒,锥心的冰冷……

山茶花抓上我的手,很用力,片刻之后,我便感觉到一股暖流传进心脏,可这种程度的温暖并不能驱走严寒,只可以勉强撑得住血液循环。

不久,我开始打颤,素宁与黑丫早已穿上石门边挂的棉衣,两人直勾勾盯着我们看,笑的极其yín荡!半晌,素宁才说:“我没想你怎么样,也就因为你坏了我的好事,所以,我只是报复一下,你就在这儿跟你的情郎们好好告别!我呢,先去用膳,等下再来瞧瞧你……不过,希望你还能撑到我回来!哈哈哈哈哈!”

丫的,你是想冻死我来着?

但就当素宁转身出去的时候,却又回头看了眼黑丫,道:“哦,对了,最近你不是在练箭吗?这几个人,赏你练手。”

黑丫毕恭毕敬的弯下腰,嘴角弯起一条弧线:“谢格格赏。”

石门再次关闭的时候,素宁已经不在了,黑丫则转过冰窖一角,取下挂在墙上的弓箭与箭支,诡异对我一笑:“放心,我不喜欢鲜血,所以我会……”

我浑身一颤,这可不是冻得颤,只因我怕他下面会说“找块布蒙着眼睛”!可事情往往不是我所想,只见黑丫抽箭拉弓,“嗖”的一声射向一旁的大冰块,顺着箭支急速抖动几下,那块结结实实的冰,便碎了一地……

箭法……了得!

黑丫顺手拾起一块碎冰,缓缓朝我步进,俯下身子抛着手中冰块说:“帮我顶一下。”随即将手中冰块放上我头顶,接着道:“别躲哦!不然,就换你大叔来顶了。”

我斜眼瞄了瞄山茶,颤抖着嘴唇问:“这冰块大不?”

山茶皱着眉回答:“大……”

“有多大?”

“……”

“有馒头大吗?”

“没……”

“有**蛋大吗?”

“没……”

“那……到底有多大哇?”

“和米差不多……”

“花生米?”

“小米……”

哇靠!我完了!

眼瞅着黑丫站回门边,准备拉弓射箭,但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样子只让人肝儿颤啊!还有他是不是撇撇嘴,皱皱眉,整个儿一没信心!我是吓的眼泪都出来了,直接就嚎上了:“这位哥!你你……你过来掐死我吧!这玩意儿太他妈吓人了!”

黑丫对我进行无视的!摆呼半响才右手一松,可就在这时……

身旁的水纹移动,一只干净手指瞬间越过我眼前,纯白的衣袖滴着水珠,纤细手臂举在我脸旁,近距离的接触才让我嗅到他身上那种淡淡的甜香,而他手中,就抓着黑丫射向我的箭……

茉莉!我的茉莉醒了!

我赶紧转身扑向他的怀:“大叔!大叔!你没事啊太好了!”

茉莉轻轻一笑,随即看向黑丫,冷哼一声说:“气息如萍,加上寒冷刺骨,只要有人协助,气息相通一个时辰后,穴道会自然冲破,学武之人,竟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黑丫直直一愣,待回过神时,忙转身去转夜明珠,但他毕竟功力不深厚,只听“哗啦”一声,池中水猛然荡漾,一袭银装仙子突然飞身而出,开始与黑丫交锋!

“啊啊!仙儿啊!”我大喊一声,可还想说什么时,只听柳仙在打斗中道:“快出来!”

“哦。”我慢慢应下一句,随即牵着茉莉与山茶花的手……额,被他们拉了出去,可两人打斗范围较大,我们三个之后溜边儿,然后转动夜明珠说:“喂,仙儿,门开了,等下跟黑丫出来吃午饭,我去找素宁,看有啥好吃的。”

茉莉一敲我脑袋:“女人,这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撅撅小嘴道:“那该说啥?”

山茶这时却松了我的手说:“他手上有箭,林公子徒手,怕是不好应对,我还是去帮忙吧。”

话音刚落,石门中却走出两个人影,不过一个是站着,一个是躺着的,一个在前头走,一个被拖拉在地上……

没错,咱家仙儿就是这么有本事,两句话功夫便收拾了黑丫,揪着此人头发给拉了出来!

我欢喜的跑去柳仙身边,赶紧的摸摸小脸:“哎呦呦,仙儿好出息啊!这么快就搞定了!……不过,你丫真这么牛b,咋给抓起来的?”

茉莉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查到你们下落时,我便回去‘浮华客栈’,林公子早已在那等候,本想今日去接你们回来,可昨日素宁派人潜入客栈,在饭菜中做了手脚,我和林公子才会被擒来。”

这话蹊跷,若有人能埋伏进客栈,那么“浮华客栈”中一定有内奸!我赶紧问茉莉:“大叔,咱家的地盘被人潜入?难道有吃里爬外的家伙?”

茉莉微微笑着,白皙的脸颊因见了阳光而扬起淡淡粉色,波澜美眸依旧令人沉醉其中,赶紧指尖抬起,慢慢点上我的小鼻子:“现下客栈中是否有奸细,已然与咱们无关。”

我扔过去一个询问眼光,不料茉莉却因美丽的唇告诉我:“我将客栈卖掉了……女人,只要有你,其他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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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该办事儿了!

茉莉说,“浮华客栈”卖给了慕容秋娥,但是出价高了一倍,可那老女人喜欢那个地方,所以一咬牙给买了下来,茉莉也雇了人手开始重建“漫林阁”,但是“果园”就要再等等看……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牛大叔和牛大婶救出来,还得把素宁给解决掉,不然以后的事儿,那就多了去了!留这么个祸害在人间,岂不是祸国殃民?

我赶紧拥上茉莉的腰身,小脸贴上他的xiōng膛,一顿猛蹭之后问:“宝贝大叔,你知不知道牛家两口子在哪里哇?”

茉莉依旧弯着唇,给出最漂亮的微笑,抬手抚着我的发线道:“在客房。”

耶?素宁会把他俩放在客房?貌似还有点儿良心!

柳仙把水池中的绳子捞上来,把黑丫捆了个结实,随即我们便溜着边儿去寻找那间客房,路上我也猫着腰,鬼鬼祟祟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俩在客房?”

茉莉轻轻回答道:“溪儿查到的。”

“他查到的?那他怎么通知你的?”

“刚刚有传字条。”

“什么时候?”

“在冰窖外面。”

“我怎么不知道?!”

等我问出这话后,竟意外地听到三个声音:

茉莉道:“你笨。”

山茶道:“你蠢。”

柳仙道:“你傻。”

我则一跺脚:“我靠!你们看不起我啊?!”

随即听到三人异口同声:“是。”

娘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片刻,便继续往前走,茉莉时不时的会打开一张小字条看看,然后接着走路,我实在想不通,及刚刚在门口一点点的时间,黑玫瑰是怎么给茉莉传的字条?索性又狗腿的问上了:“大叔,黑玫瑰人呢?”

茉莉漫不经心的回着:“找素宁去了。”

我简单的应了一声表示明白,则跟着一行人来到一间房屋前,刚要推门,这仨男人便七手八脚的拉下我,茉莉轻言:“冒失。”

山茶撇了撇我:“着什么急啊?”

柳仙说话最好听:“果宝,万一推开门有别人在,你就死定了。”

完蛋!发现男人多的坏处了,就是听骂也得好几遍!

山茶花慢慢移去窗边,捅破窗纸往里瞧了半响,才又走回来:“打开吧,只有牛大叔他们。”

我嘿嘿一笑道:“素宁还挺厚道,知道给人弄到客房,等下让她死快点,免得她疼!”

可山茶却说:“他俩被吊在里面……”

“啥?!”我大吃一惊:“那快打开啊!还愣着干什么?!”

柳仙一脚将门踹开,那动作真他妈帅啊!飘逸的长发随风动了两下,一身银装也在太阳晒干了,随着人长腿一抬,门是“咣当”一声打开特开,差点儿没直接粉碎!这不算什么,可帅的是,人家柳仙踹门之后,还用纤长的手指弹了弹自己的鞋子,接着完美落幕,说了一句:“太用力了,抱歉……”

哇!迷倒一片……

但双眼花痴之后,转过脸去,便看到……

房梁上悬着两根绳子,紧紧的缠上牛大叔和牛大婶的腰身,将两人直直吊挂在半空,嘴里塞上抹布,两人眼中积满淤血,就像等待嗜血的野兽!可见到我们来时却有发出呜呜的求救声,显得这般无助……

素宁,若杀我,你尽管来!若是烧了“漫林阁”与“果园”,伤了他人,我便会报复!若连我的救命恩人都要利用,无辜的生命若要夺去,那咱就只能来看看,到底是谁能杀了谁!

在过去若是谁喊一声我要杀人,那恐怕不是神经就是二百五,可今天我必须做一回神经病,只因我对茉莉一张望,直接吼了句:“我!我要杀人!”

“噗嗤!”此乃三个男人同时笑出声之音……

我立马泄了底气,撅起嘴巴问:“笑屁啊!”

山茶与柳仙已经将两口子放下了,牛大叔赶紧抓下嘴里塞着的布,伸手就将牛大婶抱在怀里:“娘们儿!你有事儿没?”

牛大婶呜的一声就哭了起来,男人拍着她的头,使劲儿的安慰:“好了好了!没事了!”随即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再转脸对山茶说:“你有没有见到我家小树?”

牛大婶一听到小树的名字,利马如疯了般窜起身,疾走两部来到我面前,伸手就抓我的衣襟不住摇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咱救了你,你怎么能害咱们呀!死丫头!你太坏了!你还我小树!把小树还给我!呜呜……我的小树……”

我赶紧拥上她的肩:“牛大婶!你放心!小树现在在很安全的地方,过些日子,我会让他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我还你,我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小树!”

“真的吗?你说真的?!”牛大婶睁大双眼瞧着我,半响才缓过神展开笑容,转身对牛大叔说:“孩子他爹!你听见没,小树没事!”

男人直直松了口气,刚想转脸问山茶花什么的时候,茉莉竟突然开口:“有些事情以后再讲,现下,要看我们的了……”

我也微微笑道:“对!看我的!”

“噗嗤!”此乃一堆人再次笑出声之音……

我不禁大喊一声:“每次都笑我,我就那么可笑?!我恨你们!”

茉莉轻拥上我的腰:“一会儿你只要看好戏,千万别掺和,算我求你……”

山茶扶起牛大叔,倒是对我说:“果,不行我们先把你吊在这儿,等事情解决了再放你下来,你看如何?”

“好个屁!”我赶紧反驳:“我也有助手会来!物品不需要你们!”

柳仙直直一笑,插言道:“果宝,别着急,咱还是先去看看素格格吧。”

接着对我飞了一媚眼,我是直直一打颤:“仙儿,我早前连笑都不许你笑,你现在跟谁学的这风骚!以后不许跟山茶玩儿!”

一旁的高挑男人一愣,半响才明白过来,可我忘了现在的山茶已经不是那个只能看不能吃的家伙了,只见人缓缓朝我步进,一伸手将我拉进怀里,趁咱不备,竟迅速在咱小嘴上偷香一口,慢慢弯起极其邪魅的唇角,细长美眸轻轻一瞥,道:“他不跟我玩儿,你跟我玩儿,怎样?”

我**皮疙瘩那是从头到脚啊!虽然被偷亲亲的感觉也蛮爽,但这丫的嘴脸太艳了!我赶紧打个冷颤跳开身,猛扎进茉莉怀抱,随即说:“我……我只跟大叔玩儿!你们都死开!该杀人的杀人去,该带牛大叔牛大婶离开的就赶紧去!再跟我摆呼,小心我……”

“小心你怎样?蠢蛋!”

身后突然出现这样一句,我忙转回头瞧,待我看到一身凝黑,背靠门边的酷家伙时,差点没滴下泪来……

他好瘦,怎么会瘦那么多……

我阑珊的走去黑玫瑰身边,抬手抚了把他的发线,轻声道:“侄儿,你三叔虐待你不给食儿?看把娃瘦的……”

黑玫瑰一把打下我的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则嘿嘿一笑:“咱不是狗,当然吐不出象牙,你能吐吗?给弄个瞧瞧!”

“你……呜!”黑玫瑰正要发作,不巧,面前是我,咱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男人给怔住。只好先下手为强,吻了再说!当然,也是因为我真的很想他……我的玫瑰……

唇分开的瞬间,我成功的瞧见黑玫瑰的脸化为红色,才对他灿烂的笑着:“溪,等事情解决了,咱回家吃鱼,我做给你吃。”

黑玫瑰踌躇半晌,才轻轻说了句:“嗯。”

岂料柳仙在一旁不乐意了:“就给他吃哇?咱们也很辛苦的。”

话音刚落,黑玫瑰竟一个狠瞪对上柳仙:“你有意见?”

柳仙赶紧的躲去茉莉身后,在他耳边说:“你侄儿好凶!”

茉莉最有风范,直接对黑玫瑰说:“溪儿,不得无礼。”

黑玫瑰见茉莉发话,只好飞了柳仙一个白眼,我心里这个乐啊!没想到他们几个还有这样的时候,但正得意着,却听茉莉道:“女人,我们确实蛮辛苦……”

哇靠!这话说的……

我只能摇摇头:“哎!人漂亮没办法……好吧,回去,一人一条……”

黑玫瑰轻抬手,抚了把我的小脸,接着超温柔的看进我的眼:“不过你要答应我,要好好的回去,明白?”

我轻点着头,瞧着他极其俊朗的脸道:“明白……”

说话间,便见黑玫瑰掏出一把小哨子,放在嘴边吹,可我却听不到声音,接着便向外走去,瞧着空无一人的大院子道:“该办事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挑起事端的下场……

“暗”宫里有很多训练有素的杀手,这无声的哨子就像超音波,咱们听不到,不代表黑玫瑰训练的人听不到!只见书上跳下一个个子低低,手手敏捷的家伙,直直上前一抱拳:“宫主。”

黑玫瑰特臭屁啊!冷冷应了一句,便交代那家伙召集人马,接着那人一声得令,“嗖的一声飞天了……”

真怀疑我是不是眼疾,不然他咋说没就没了?不知跟我飞毛腿比起来谁比较牛!

茉莉看了看山茶,现在才问道:“你没事吧?”

细长眼的家伙癔症半晌,回道:“我……我带牛大叔和牛大婶先进宫,顺道请示郝爷……”

没错!就是请皇帝!

话说,在我与山茶花接到素宁的命令时,我最先想到的就是皇帝!咋说在断桥前,皇帝也说重重有赏!那这个家伙不利用,我又该利用谁?

那天,我与山茶带着小树去了皇宫,当然是潜入的,正门的门神可不会让我们随意进出,想找到皇帝不容易,所以山茶打昏了两个太监,待我们换上太监服,将小树藏在绝密的假山角落时,才开始了低着头的四处寻觅,在山茶跑来跑去转来转去溜来溜去,才打听到皇帝方下了早朝,正在御膳房用膳,之后,山茶便潜进御膳房,成功的混淆视听,成为传菜的公公,大概是这丫细皮嫩肉,做公公愣是没被瞧出来!接着便趁机在皇帝耳边超级小声的唤了句:“郝爷……”

皇帝大吃一惊,可他不敢动声色,毕竟是微服出巡太平凡也不是啥好事儿,但抬眼一瞧是山茶花,那胖小子就放下心来,眼珠子一转,继续吃饭饭,待酒足饭饱,才挥挥手说:“今日天气不错,朕去御花园走走。”

要说皇帝聪明啊!这一说走走,便挥手叫了山茶花:“你……与朕同去。”

“喳!”嘿,还真想听听丫的这一腔调咋喊的,一定特有味儿吧!可惜我没听着,只因咱没出息,不敢冒死上前找皇帝,也因山茶花叮嘱不让我多事儿,所以咱就只能跟小树在假山后躲着,免得碍手碍脚再掉了脑袋!

等山茶与皇帝一同来到假山凉亭时,才将这次进宫的事儿表明,也将所有事情与胖小子全盘托出,皇帝是半信半疑,但山茶的一句话,却吐的痛快:“圣上,果儿为您效力,医治失眠并不算大功,但,毕竟思语与果儿,曾为圣上死过一次……”

ok!一句话搞定皇帝,虽然他不会帮咱们直接秒杀素宁,但人家也说会查彻底,不过,只要答应了,君无戏言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随即皇帝下了口谕,说只要山茶花需要人手,大内侍卫随便召唤,也说若是素宁果真仗势欺人,便定要追究责任,严惩!

带我现身出来时,首先给皇帝福了身,然后接着问:“郝爷,您最近睡得可好?”

皇帝见我来,随即展开一抹笑颜:“睡得很好!多亏了你啊……哈哈!不知为何,朕一见着你,就忍不住要乐!”

山茶在身边也是微微淡笑,道:“皇上,您不觉得果儿有让人愉悦的本能吗?”

“本能?”皇帝思量着,半晌却说:“是!哈哈,是本能!丫头,为了你这善良的本能,朕祝你一臂之力!”

我则傻傻憨笑,半晌才终于开口道:“谢皇上!不过皇上哇,果果现在就有事儿想请您帮忙。”

皇帝谨慎的思量下,说:“准。”

我赶紧跳过眉开眼笑的皇帝身边,一把挽上他的胳膊:“咱们掉下水的时候,被东村的牛氏夫妇救啦!但现在素宁抓走了牛大叔和牛大婶,还用小树威胁咱们!不过小树没事,幸存下来,可是咱们现在要去找素宁,小树放在哪儿都危险,您看,不行就让那小家伙陪您玩儿两天?”

皇帝斜了斜眼睛:“小树?”

一看有戏,我赶紧把藏匿起来的小家伙拉出来,推到皇帝眼前:“就是他,他就是小树!”

……

话分两头说,现在回来看别院!话说山茶花把牛家夫妇带去了皇宫,借口说是皇帝要吃地道的农家饭,便把他们带了过去,小树自然而然便与父母团聚……

黑玫瑰找来了打手,一行人是光明正大的向素宁房间走去……

奇怪吧?我也奇怪着!

那就让我们来解答一系列的问题吧!

一:要说这别院就没个人?任由我们横冲直闯?

答:有人,但是被黑玫瑰的手下撂倒了!都趴下了还挡个屁啊!

二:就没有保护素宁?

答:有,柳仙已经放到一个,还有的没出来,甭着急!

三:素宁人呢?

答:太tm自恋了,以为咱死定了,吃饱了挨屋睡着,咱这就找她丫的!

四:整个别院的人都给撂倒了?就没个喘气儿的了?

答:有,还有一只叫小米的狗,不过你听它那名儿,小米!一狗吃小米也够窝囊的了,所以黑玫瑰发善心没给丫弄残疾,喘气儿的也只有它了!

五:下一步要怎么办?

答:找到素宁,抽她丫的!

可还没到素宁的房间,便见这女人在另外一处等着咱呢!这下我们上前,便是跟她面对面了!

嘿,还真有点儿一壮士不怕死,单挑好几门的样子!不过瞧素宁的德行,笑着的脸,眯着的眼,晃荡脑袋是不是还点点,整个一不知天高地厚,中小学生装大人的丑样!不过人家一挥手,才知道,人家确实有臭屁的资本……

下雨似的哗啦啦出现一群人,各个看似武功高强,只因身材都一样!一水儿的人高马大,长剑短刀飞刀匕首都有!外加一个个都不胆怯的嘴脸,清一色的黑衣裳,引的我不得不感叹:“看你们整齐的队服,我感觉到你们的敬业与集体精神,咱们错了,下回咱也穿的整齐一点……”随即转脸对黑玫瑰说:“这位大哥,您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吧?”

这话一出,黑玫瑰是直直翻了个白眼,连茉莉都轻咳两声表示咱这话的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接着,还是咱英勇的茉莉大叔先开口问素宁道:“格格,道理没必要讲,楚某只是不明白,为何您要对果儿这般赶尽杀绝?”

素宁冷冷一笑:“坏我好事,打坏扳指,害我被休妻,丢尽颜面,女人若是被抛弃,又怎能再有幸福可言?你的宝贝陷我于不义,难道,还要我笑脸相迎?”

茉莉没答话,我则抢先一步:“喂喂!你是脑子不好使?还是脸皮厚的不知羞耻哇埋伏在司徒秋白身边那么久,为的只是名利与自己,你毁了别人的幸福,还想给自己贴金?哎呦呦,想乱搞还要立牌坊,哪儿那么好的事儿哇?!笨蛋!”

“你……来人,给我上!”素宁一下令,身边那一帮子牛鬼蛇神是立马冲上前!茉莉在一边摇摇脑袋,可柳仙却突然对我说:“果宝,都交代你别吭声啦!哎……”

话没说完,黑玫瑰与柳仙还有些个“暗”宫的高手便冲上前去,与来人厮打起来,我则靠在茉莉背后,轻声道:“不该挑起他们打斗的欲望?”

茉莉点点头:“是。”

我则不屑一顾说:“哼哼!咱家仙儿可是高手啊,黑玫瑰是高手中的高手哇!还有这些个打手,都是黑玫瑰的精英耶!他们算什么哇?不怕不怕!”

茉莉仍旧淡笑,但是干净手指却指向与柳仙打斗的那家伙,说:“他,名叫高宇,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剑世家之子,人人皆知他剑至,人亡……”在指向与黑玫瑰打斗的家伙:“他,别号匕人命,相传他用匕首乃江湖第一人,仅次于他的,才是“暗”宫宫主,楚溪……”再一转手对上一人就能对打黑玫瑰三个手下的家伙:“他,短刀强,名叫陆强,是个卖艺的。”

我浑身已经开始哆嗦了,只能谨慎问到:“卖……卖艺的,应该没什么了不起吧……”

茉莉还是那抹微笑挂在嘴边,漂亮的没法儿说,可话一出口,我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嗯,没什么了不起,只是他那把刀不错,听说他卖艺前是个杀猪的,短刀一出,再壮实的猪,都会身首异处……”

“咣噹!”我脑子直接崩裂!赶紧向前一步,大声道:“嘿嘿!大家打累了吧?要不要小女子去泡些茶来,大家伙儿休息片刻,等下接着掐,各位壮士,意下如何哇?”

话音刚落,却见素宁冲我一指:“杀了她!”

哇!来真格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都解决了!警察来了……

素宁嚎叫一声后,眼瞅着柳仙与高宇是打的不可开交,黑玫瑰也托住了那个人的匕人命,只有传说中的杀猪短刀强有空挡,索性快速解决了黑玫瑰的手下,举起短刀便向我冲来……

我立马下吓得拉上茉莉就跑,还边跑边嚎:“救命啊!杀猪的不杀猪改杀人啦!”

“呼呼!”耳边一阵风吹过,杀猪仔仔是一下子越过我与茉莉身前,举刀就要下劈!还好咱练就一双飞毛腿,再次拉着茉莉转身就跑!可无论我怎么跑,那家伙都能直接蹦跶到咱面前,抄着一把杀猪刀对咱凶红了眼,但我只能拉着茉莉左闪右闪,也趁其空挡打量了下眼前的杀猪男……

此人,眼睛蛮聚光,只因太小的,想散都没的散,鼻子挺高,但直接高过眼睛,就让人觉得不太舒服了,嘴巴不错,满厚实的,只不过过于厚实,给人一种他一直在吃香肠的错觉,着实碍眼!要说他最好看的就是脸型了,标准的瓜子脸,但尖头朝上就让人很郁闷了,哎!人无完人,原谅他吧!咋说人家猪杀的不错……

然,你说说我都跑累了,这人咋就不知道蹦跶累捏?最终,我只好弯下腰,双手按上膝盖,“扑腾”就坐地上了,伸手一抹脖子:“瞄准再砍啊!不过你轻着点儿,咱难道没有猪的粗,该用多大力你思量着,不然我疼!你也给个用快的,最好一刀子下来,让脑袋往东边儿跑,不然溅你一身血就不好了!还有还有,我家大叔衣裳白白,脏了不好洗,你老受累,杀他的时候先给他找块布盖着,不然划拉的血浆子哪儿都是,怪不好看!对了!咱家柳仙功夫有点高,我看哪个公子哥大的怪吃力,砍了我两你去帮帮他吧啊!自己人甭客气!”

要说这杀猪男真是够意思嘿,我嘟囔半天,人举着半响愣是听完了,最后还问问我:“你说完没?!”

咱一天,这家伙是只有蛮力没有脑袋啊,整个儿一标准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遇上这么个主儿,我若不用脑子,那岂不是浪费了爹娘给的先天优越条件?索性一拍屁股,咱又站起来了,随即道:“还差一点没说完!我想,咱不如这样,你看你会武功,我和大叔都不会,不然你发扬下绅士风度,让咱们三招,然后你再杀我们,如何?”

杀猪男想想,竟真的慢慢悠悠放下刀子,随即一拍xiōng口:“俺短刀强杀猪不含糊!说起来还真没杀过手无缚**之力的人!……成!劲儿就来一公平的!”

我看了看他,道:“不如这样,你的刀给我,你徒手与我搏斗!要真杀了我,咱是死也瞑目了!”

杀猪男挠挠头,最终一咬牙:“呃……成!”接着将刀递给我,我赶紧伸手接过,哇塞!真沉呐!瞧他拿着挺轻嘿!举不起这重量,倒是茉莉特知道疼人,一把就抓了过去,我刚要问他要刀干啥,之间一片银光闪过……

“啊!”杀猪男使出必杀技,那就是杀猪般的嚎叫,顿时喉管破裂,“咣当”一声就躺地上了,挣扎里两下后,咽气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这一幕实在是太突然,我半响才缓过来,接着悠悠转过脸,看看身边的茉莉,不出所料,他手中的短刀上粘着点点血迹,可这动作太快,以至于我根本就没瞧清楚,索性悄悄伸出条腿,离大老远踢了踢杀猪男,道:“哎~死了没?起来从新打过,刚才太快没看清……”

地上的大块头没动弹,看来是没法儿再起来了,我只好再次眨巴眨巴眼,望着茉莉说:“那啥……这你干的?”

茉莉微微笑着,只是淡淡一声:“是。”

我还是不相信,索性再问了一声:“你……杀了他?”

漂亮的嘴唇弯着绝美的弧度,还是那淡淡一声:“是。”

好吧,我信了!只好摇摇头,蹲过杀猪男身边,抬手将他死后还睁着的眼睛抚闭上,叹口气说:“哎……让你给刀你就给,伙计,你不是一眼的猪啊!难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丫经常杀猪,就跟猪一个智商了?路上走好哦,顺便送你一句:你是我见过,死的最tm窝囊的一个……?

咱这边儿是解决了,可是黑玫瑰与柳仙还在继续跟人单挑这,我则拍了跑茉莉肩膀:“大叔,知道擒贼先擒王吗?”

茉莉抬手抚了把咱的小脸:“你想怎样?”

我则一甩长发,摆了个超级帅气的pose:“瞧我的!”说完,便拽着二五八万的步子向苏宁走去!可是好事多磨啊,这刚一迈步出去,只见那天下第一小匕首的匕人命直直摆脱了黑玫瑰,一个跨步上前就冲我窜来了,我赶紧又摆了个超帅气的pose,紧接着转脸撒腿就跑,也不忘接着大喊:“出师不利!快闪!作战失败!”

茉莉的右边额头冒出三条黑线,低头狠狠的叹了口气,随即令人咋舌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茉莉丢下手中短刀,干净手指轻轻一转,空中立马凭空出现一抹水汽,直冲匕人命而去,变化程度之快都是前所未有,好像是空气中的小水雾瞬间积聚,再以全速攻击向敌人,哇!果然臭屁!

难道这就是失传已久的孙悟空必杀技:冲……击……波?!

匕人命是完全没想到我跑的那么快,也更没想到茉莉居然会功夫!还是凭空就出现武器的那一种,所以这个“冲击波”是实实在在的打在他的心脏位置,一愣过后,口中鲜血那是哗啦啦的游,好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哇呀呀,可怜哦!

黑玫瑰眼疾手快,一见匕人命中招儿,赶紧从背后扔出一把小飞刀,匕人命是前心脏被突袭,后心脏被扎了一刀,那眼是暴突啊!可惜他也突不了多久了,眼看他伸出手,好不死心的挥了挥小匕首,最终留了个一眼:“楚林……你……熬!~”接着,挂也!

我一听这遗言稀罕啊!赶紧上前提了人两脚:“喂!甭着急死啊!想说啥,没说完,不然我咋跟你老娘交代啊!喂喂!”

茉莉从背后拉了我一把,随即笑着说:“死都不让人安生!”

我刚趁机钻进茉莉怀中,撒娇道:“谁让他死的时候不挂记他家娘子,也不喊他的老娘的名字!你丫的不孝啊!居然临死的时候喊你来着!那果果吃醋嘛!”

茉莉是笑得那叫一好看,可黑玫瑰却直直摇头道:“哎!果然是蠢蛋!”

我直接飞去一白眼,“咋地?你还想让那丫挂的时候喊你的名字?那不如我来代替!”随即轻咳一声,暴突上双眼,对黑玫瑰大喊一声:“楚溪……你……嗷!~”

茉莉在一旁是轻笑出声,黑玫瑰差点儿一翻白眼背过气去,半晌才调整好心态,对茉莉道:“三叔,拜托您,把这女人拉得越远越好!”

话音一落,只见他飞身一跃,加入柳仙与长剑公子的队伍,与其展开有一轮的纷争!我则站着说话不腰疼,直接对拿剑的家伙说:“喂!现在他俩打你自己,你想开点儿直接投降吧!缴枪不杀!放下长剑,耶稣爱你啊宝贝!”

“啊!”不知道是我语言杀伤力太强,还是黑玫瑰的加入给予人最致使的打击,又或许是心理战术感觉已不敌人,只好假装受刺激,哀号一声直接昏倒在地,哇塞!有思想,够诡异!

现在只有一个人不没出手,那就是传说中的小李飞刀他弟,简称小刀他弟!那人是一直站在素宁身边,看来是充当起保镖的角色,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小飞刀在手中一直没丢出去,我看一行人都不动了,只好对小刀弟弟喊一嗓子:“飞刀兄,你不会是出门忘带小飞刀了,就手中这一个了吧?不然你丫到现在咋都不扔捏?不然咱给你一个时辰,你回家拿点儿?”

“啊!啊!啊!”好冷,一行镶牙排队飞过……

但素宁却说:“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反过来至我于死地吗?”

“素宁!原来你真的这般可恶!”

声音好熟悉哇!带点磁性,带点豪迈,点威严,还带点……官僚?

待我转过脸去

瞧,嘿!还真不是一般的官僚嘿!只因此人乃是真正的官,超大的官,文武百官都得不及他一人!

yes!此乃万人之首,郝爷是也!

皇帝此时的出现,就像武打片中形容的那样,都tm解决了……警察来了……

第一百三十章 灵靖岛上的欢乐(大结局)

山茶果然是带来了大内侍卫,就连皇帝也跟着来了!只是麻烦事儿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只因山茶回去的时候,郝王爷正好在那儿,so!这自告奋勇来搅合的家伙就多了一头儿,当然,有一跟屁虫是特别的黏糊,好事儿怎么能少了她?是吧,我们的郝粉蝶......

郝二奶一见着我,马上就来劲了,直接飞到咱身边,抄着一口嗲声嗲气道:“妹妹,过的可好?”

我立马让笑容僵在脸上,直接回了她一句:“过的好!非常好!耶?你家司徒没跟着来?”

郝二奶一咧嘴:“他来做什么?要见......你跟着咱回家就好!以前是粉蝶的错,总跟你唱反调来着,以后,咱谁也不跟谁掐,你说成吗?”

果真要冰释?哈哈哈!......那不可能!

我拍拍郝二奶的肩膀头子:“咱女人的事儿,一会再说!”接着跑去皇帝身边,特巴结的喊了句:“郝爷!~您昨儿个睡的可好?”

皇帝瞅都没瞅成,直接说:“你的好,朕记下了,这就替你做主!”

哇!这话比哪句都好使!

我赶紧一服身:“谢郝爷!”

话说皇帝讲话那是绝不含糊,直接手一挥对准素宁:“给朕拿下!”

“哗啦啦”大内侍卫那是蜂拥而上,咱心想至于吗?抓个素宁也用得着这么多人?但皇帝说话谁能不听,丫的也没点名道姓让谁去抓,所以一行人都上去了,差点儿没因为狼多肉少也挤破头!

最终有两名手快的家伙得胜,死死抓上素宁的手臂,但人家女子有话说:“皇兄,您莫要听信他人言论!素宁可未作伤及无辜之事啊!”

皇帝冷冷一笑,道:“即是你皇兄,素然要为你着想,于公于私,皇兄都不会让你含冤,哪怕你真是陷柯果子于不义,只要未伤害他人,柯果子也无大碍的话,我倒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何事都未发生!但若对朕谗言,撒谎骗朕的话!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哼!素宁,朕现在就来问你,不知你可否记得,我曾出游至后山?”

素宁猛然一愣,半晌才勉强抓出无辜的微笑:“皇兄......曾去过后山?”

对于她的装迷,皇帝看来是有所准备,想都没想就接着问:“你意下,是说你不知?”

对!逼上梁山!直接问她!

可素宁是打肿脸充胖子,嘴强牙硬死不悔改:“素宁,果真不知......”

皇帝点点头,露出一抹淡淡笑颜:“嗯!也对,想必你着实不知!若你真知晓我会在天方寺,又怎会与刘牧在后山树上相会呢......”

刘牧?哦哦!就那个在树上抱着素宁,不怕遭雷劈的家伙哇!没事儿没事儿,那家伙已经被柳仙撂倒,现在在冰窖的池子里装冰棍儿呢!咱们去找牛大叔他们之前,我还往池子里推了块儿冰!那个......这不是我心狠啊!天儿热!咱是不忍心让丫中暑......

素宁一听皇帝这话,脸“唰”的一下就绿了!可这还不算冲击啊,且听皇帝继续道:“柯果子当日善心作祟,多管闲事让刘牧与刘元去掉手上黑纱,也许是黑衣在白天确实显眼,不只是我眼拙,还是另有其人与你们相似,可若是相似,这大内侍卫的衣裳,不知谁还有穿?再讲来,这身穿侍卫衣裳,手上却未缠黑纱,也就只有刘牧与刘元!然,就在柯果子与李思语双双落水冲走,朕顺着两人消失的方向望去,竟在不经意间瞧见不远处的树上,就坐着刘牧,而他的怀中,却抱着......与你相貌相同的女子!难道,你还要说是朕眼拙?!”

哇!原来皇帝也看见她了!哈哈哈!素宁,你丫完蛋了吧?让你装b上树不怕雷劈,只是当时雷公不在家,没劈了你!现在让皇帝劈了吧?看你坐那地方,一群人全看见了!真笨!

素宁吱吱呜呜半响也没说出话来,最后还是选择死不承认,装作委屈着双眼,愣是不怕死的说:“或许,真是别人呢?请皇兄明察!”

皇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随即说:“明察?哼!到现在你还不从实招来!”

“对!从实招来!”我实在忍无可忍,便跟随皇帝一起逼问!

皇帝也蛮配合,继续严厉控诉:“素宁啊素宁,非要讲证据摆在眼前,直到看见棺材,才知后悔莫及吗?”

“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再不说实话,就赏你个五马分尸!你就招了吧!”我继续随着皇帝的意,跟在后面臭屁一下!

一唱一和的戏码那是白唱不厌,皇帝接着开口道:“朕在过桥时小心翼翼,但仍旧能感觉到桥是十分的结实!岸边的石块即使再大,也绝对不能冲毁桥梁,事后,朕心想事出必有因,便在雨停时过激流边查看,最终刘元发现,那石块被人做了手脚,只要激流水涨,一定会被冲散!还有木桥,只要有人在高处埋伏,待石块冲击时,一只小小的飞刀划断桥中脊梁,便定会令石块冲断桥梁!难道你与刘牧坐在高处,不是为这个?!”

素宁貌似抓到了把柄,赶紧接话:“皇兄,刘牧是您身边的人,您可知他会使飞刀?”

皇帝冷哼一声,立马说:“刘牧不会飞刀,可他会另外一种!素宁,你可知,飞刀亦是能架在弓箭上的?”

啊对!我也赶紧插一句:“刘牧会射箭!他还在我头上射过小米呢!”

“闭嘴!”此乃一堆人对咱的恐吓之音......其中大合唱人员为:茉莉,山茶花,素宁,皇帝,还有......柳仙......

呜呜!柳仙都骂我了哇!太没天理了......不过,貌似咱话是多了点,索性一探身躲去茉莉身后,抓着人两只袖子就憋屈了小嘴,轻轻应下句“哦”,再也不敢出声......

皇帝看素宁无言以对,最后出了必杀绝招:“朕方才讲,于公于私,朕都会站在你这边,可危及到朕的安危,那便是另当别论!素宁!你好大的胆子!竟在后山对激流护河堤做手脚,害人性命!明知朕与柯果子一行人随行,你仍就痛下杀手!难道你就不怕朕出事情?若河堤比较料想中早一会裂开,你可知后果会如何?!”

哇呀呀!高品质言论攻击啊!不过想想看果真后怕哇!那石块要是早点儿裂开,那死翘翘的就会是皇帝啦!哇!恐怖!

素宁彻底无言,结果她凶红了双眼,大喝一声:“你个有眼无珠的皇帝!柯果子只不过是贱人一个!你居然帮着外人害自己妹妹!你妄作九五至尊!”

哇靠!带种!这丫骂皇帝哇!

这话是激怒了所有人!皇帝一听这话出口,那是龙颜大怒,直接喊了句:“就地正法!”

大内侍卫纷纷拔剑,哇塞!这要都砍下去,素宁就直接成稀泥了!话说我还是比较有良心的,赶紧拦截:“就都麻袋呦!~~”

皇帝一看我喊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知道我有后续文章,忙一抬手止住侍卫开砍,转脸对我说:“你这丫头又要玩何花样?难道你连朕的命令都要拦下?!”

呦呦,皇帝生我气捏!但咱是谁,柯果子是也!索性一探身,站过皇帝身边,顺着他的脾气说:“果果不敢!只是想这肮脏的生命,怎么能污了大内侍卫的刀剑?嘿嘿,皇上您要是看得起果果,这素宁,就让果果正法吧!”

皇帝听完咱的话,思量半晌,才缓缓问道:“你要如何?”

哈!看来是有戏!蹬鼻子上脸是咱的一贯作风,现在也一样!我是大摇大摆的走去素宁面前,接着一抬手“啪”!给了人一巴掌!不是我报复手法俗气,只因我有话要说:“这个呢,是你家刘牧打我的,现在我还你!”接着再一扬手,大喝一声:“拿~弓箭来!”

别说,大内侍卫里还真是玩儿啥的都有,见我伸手要武器,一把极其壮观的上好弓箭便交予我手,我则撇撇嘴,感叹一句:“这好玩意儿杀素宁浪费了......”再其就对揽着素宁双手的侍卫说:“你俩松手藏远点,方圆五米别站人,万一看见我箭乱飞你们也记得快跑!”

俩人一听我要射箭,那手撒的不是一般的快啊!接着咱转身拉开距离,回过头来时,我变盯住素宁:“别躲哦!你家刘牧在你离开后,就是这么对待我的!”然后对大内侍卫说:“你们帮我看着点儿,万一这女人躲闪,你们就直接拿剑砍了她完事儿!”

侍卫们果然训练有素,集体......“哗啦啦”的笑场啊!我则轻咳一声:“别笑!我说真的!......我说话就那么可笑吗?讨厌!”

侍卫们赶紧住嘴,但一个个都憋的脸通红,想必都得抽至内伤!哎,回去又得麻烦那个胆小的御医给这一帮子人看病,罪过,罪过......

位置站好,我则摆好poss准备射箭,可一想到咱这是杀人哪!哪儿有肝儿颤的!再说了,上回我不小心弄死一女人,还自己昏过去了,这回可是真的杀人哇!我还是有点儿怕......

终于,我胜不过良心的谴责,决定采取点措施,转脸对皇帝说:“皇上,我能不能蒙上眼睛射箭?”

皇帝摇头苦笑,道:“睁着眼睛朕都不信你能射到,你果真要蒙眼?”

我直接撅起小嘴:“人家就是知道自己睁着眼射不到,才要蒙上眼的嘛!”

“哐当”大内侍卫倒下一个......

皇帝“哈哈”大笑两声,特豪放的说:“准!”

训练有素的侍卫走出一位,直接撕烂衣裳下摆,为我带来了暂时的黑暗,现在万事俱备,那就开始吧!用力一拉弓......

只听“嗖”的一声,箭出去了!可回应的声音不对啊!如果射到素宁,应该是她“啊!”的一声凄惨之音,当然,也不外乎射错人,看就算是射错人,也该是别人的呐喊声啊!怎么传来的是“嘎嘎”的声音呢?

由于好奇,我忙把黑布扯下来,就在此瞬间,却听到一堆人突然的大笑声,我不禁放眼去瞧,只见地上躺着一只乌鸦,身上插着我方才射出去的箭支,那乌鸦还特配合的抖动两下,死也!

哎!失败!

蒙上眼睛太耽误事儿!来个爽快的!下定决心之后,我则眼睛一闭,使出吃奶的劲儿一拉弓,再次听到“嗖”的一声之后,便传来了素宁的哀嚎:“啊!”

yes!射中了!

咋说是自己的成果啊!还是要瞧瞧的!但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素宁的大腿上挂着咱的箭,直直穿透!鲜血流的那叫一亢奋!都赶上我掉下的那条激流了!还真有点儿血腥,不过!丫活该!

我趁着自己的愤怒,问道:“素宁,我先不追究我与山茶性命的事儿,我只想知道,烧了‘漫林阁’与‘果园’的人,是不是你?!”

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这话对素宁一点儿都不好使,只听人家道:“你想知道吗?那就跟着我下轮回道!那时,我在告诉你!”

我点点头:“好!那咱俩一起吧!只要你能在下面等我八十年,我一定下去找你!”要说人在极其愤怒的时候是会激发本能的,我的本能,大概就是神箭手吧!只因我缓缓拉起弓,直接瞄准了素宁的右臂,狠狠的放出一箭......

不偏不倚,刚刚好!箭支穿过她的手臂,鲜血如约而至,我则再次对她言:“不告诉我也好,你害死了多少人,我就在你身上穿多少洞!那么多人的性命让你一个人承担,真他娘的便宜你了!”随即再次拉弓,瞄准她的另外一只手臂,放出第四箭!待瞧见鲜血的同时,还要继续说:“你也算个人物,到现在还能站着!我再问你一次,烧茶苑的,是不是你?!”

她笑着,有点儿烈士的味道,但本质的不同却令人更加厌恶!我则继续拉弓,放出第五箭,瞄准的,则是她的手掌......

若真是她烧了茶苑,那么害焰心的手被烧伤的,就是她!

箭支穿过了她的右手,素宁终于经不起钻心的疼痛而倒下,我则丢掉手中弓箭,走去她身边,蹲下身子说:“疼吗?只是弓箭穿过你的身体,就那么疼吗?不知道跟那些直接被火海吞没的人相比,哪个更疼呢?”

素宁额头上已冒出许多汗,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因为恐惧,但她的脸上却写着大大的“丑”字,这嘴脸,是多么的难看!

半晌,她在继续的冷哼一声道:“他们被烧死,算是他们的福气,楚林不是赔了好多钱给他们的家属吗?看他们一个个的穷酸样,死了,给自己的佳人留下金银珠宝,不是很好吗?”

冷笑,我还给素宁的只有冷笑,接着,也终于说出一句:“果然是你......”

这样的人,貌似心智是变态的,怪不得被我射箭也不会害怕,或许你越是折磨她,她就是越是兴奋!不知道生命可贵的人,也许根本不怕死,一个不知道生命价值的人,又怎会知道鲜血代表什么?呵呵,可悲的素宁,或许她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稀罕吧!瞧瞧她的眼睛,现在还弥漫的仇恨的光,但她却不知道这样的光束是多么的令人作呕!我不喜欢这样的颜色,更不喜欢让它继续散发,所以,就让我来结束吧......

最后瞧了瞧素宁的双眼,道:“有一对兄妹,他们的家人在发大水的时候遇难,所以他们成了孤儿,天灾,是谁都无能为力的事情。可是后来,因为有人创造了火灾,他们在火中被伤害,男孩儿的后颈被烧伤,知道什么事颈椎吗?若是从小伤到颈椎,也许这人的个子就再也长不高了......女孩儿的右手落下了疤痕,对她来说,那是照顾哥哥的一双手,知道什么是女人的手吗?女人的脸可以不漂亮,但她的手是最宝贵的!......你的手很漂亮,可在我眼里,那是最丑陋的!”

素宁已经完全听不进我的话,她疼的已经开始抽搐,我则不屑一顾的站起身,对皇帝说:“皇上,充满罪恶的地方,不要也罢。”

模糊的话让皇帝不懂其意,还是让我自己下命令吧!

索性让人找来绳子,把素宁绑在背后的树上,叹了口气对大内侍卫说:“素家别院,烧......”

......

郝王爷和郝二奶看了好戏,最后还不忘献殷勤,事情结束后,非要让咱们都过将军府去,还要把牛大叔一家也接过去,我看他俩殷勤献的不错,索性也找人去唤了焰翼和焰心,毕竟离开了好久,没见着他们,心里也惦记......

为什么咱这回那么听话,会同意过将军府?没错,我也很想他,那只傻刺猬......

司徒府上人多啊!就算我见到司徒秋白,也插不上话哇!索性拨开人群,走过他面前,大吼道:“你能看见我吗?能看见我吗?”

正跟人说话的刺猬转过脸来,接着......又他娘的转了回去!继续跟什么狗屁使节谈天说地!我心里真不爽啊!索性再次攻击,直直跨过几人中间,对上刺猬的脸,指着自己的鼻子又问:“你能看见我吗?!看见就跟我说话!”

刺猬大掌一推,将我直接蕹去一边!我恨不得大喊大叫!可在这儿地方要是嚎一嗓子,那名声就远扬了!还得是臭名!这风险冒不得,只好找人求助!

话说此时是用晚饭时间,大堂里都是桌桌椅椅,不比大饭店的少!我赶紧跑过茉莉他们一桌,一拍桌子吼道:“刺猬欺负我!你们管不管?!”

宁静片刻后,茉莉依旧带着迷人的微笑,却对山茶说:“一直办事,你我重逢竟未曾好好聊过,咱们过庭院去,如何?”

山茶缓缓挑起单边唇角,魅力无限:“甚好。”

接着两人屁颠儿屁颠儿的消失了......

我赶紧盯上黑玫瑰,只见人潇洒的端起桌上茶杯,用薄凉俊逸的唇抿了一口,接着对稍后赶来的程诺说:“将军府的茶,不如你泡的有味道。”

程诺儒雅的笑着,说:“不如,宫主随我过膳房,看看能不能借些茶具,也好泡壶好茶来,与大家分享?”

黑玫瑰难得的露出一丝超赞的笑颜,回了声:“嗯。”

接着又两人屁颠儿屁颠儿的消失了......

我赶紧一摆小脸对上柳仙,可他却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夜来香说:“或许是冰窖中着了凉,可否为我诊治?”

夜来香小心的把了下柳仙的脉象,却皱起眉头说:“屋中繁乱,有些模糊,不如,你我同去客房,也不好耽误病情。”

柳仙点点头,平着面容说:“也好。”

我可不能让他也溜走!赶紧抓上人的衣袖:“你脸色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美的噼里啪啦的直掉渣!病你哥大头鬼!不许跑!”

可咱忘记了,林子叶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人家是谁?倾国红人啊开玩笑!只见他转过脸来,对我那是倾城一笑,随即探出纤细指尖,抚上咱的脸颊,在咱痴呆下,竟诡异的嘟起嘴吧,对我呢喃着:“仙儿真的不舒服呢?果宝舍得仙儿病吗?”

我赶紧一指夜来香:“带我家小祖宗看病!治不好杀了你丫的!”

夜来香淡淡一笑,凤眼挑的刚刚好,口吻讲的适当当:“遵命,柯管事。”

接着再两人屁颠儿屁颠儿的消失了......

我欲哭无泪的瞧着桌上留下的两个小家伙,说:“刺猬欺负我......”

首先是焰心答道:“果儿妞,焰心是个下人,不敢找将军报仇......”

然后咱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个抓着点心海吃的焰翼身上,但那家伙只是瞄了我一眼,又 看了看刺猬,随即咽下一大口点心,抬起漂亮的娃娃脸,对我悄悄的说:“我打不过他。”

娘的!这帮子不够意思的家伙!我状况的再次猛拍桌子:“你就吃吧!再吃你也不长个!”

可瓷娃娃却直接站起来,挺xiōng抬头对我说:“不长也没关系,我已经比你高出一个头来了!”

呃......好像,他是比我高了......什么时候起,这家伙已经不是孩子了?

看来,这次非得出名不可了!

找不到人帮忙,我只好自己来!心里想了无数招数,还是觉得这样最致命!索性一跺脚,向刺猬走了回去......

手臂一挥扒开个人,脚下偷袭绊倒个人,装疯卖傻吓跑个人,又装色狼摸了把谁的屁股,在人迷茫的躲闪下忽悠走个人,这才看见了刺猬的脸!可人家继续打官腔给周围的家伙唠叨个不停,我是故技重施钻过几人中间,指着自己的鼻子再问一次:“我是透明的吗?你看不到我吗?!喂喂!看看我啊你!”

别说,刺猬这回还真是看了我一眼,可随机又要伸手推我!哼哼!这回,咱是没打算给人机会,直接手臂上扬,一把就揽上他的脖颈!紧接着手掌抵住他的后脑,将自己火辣辣的嘴,贴上了他的唇......

“嘶......”一片倒吸气声儿啊!嘿,效果不错!

我是使出浑身解数,努力的把刺猬的唇吻的樱红,半晌才松开,看着他俊美的脸颊透出一抹粉色,还是相当的有成就感的!然后在他面前挥着手说:“你能看见我不?”

刺猬探出舌尖舔了舔唇,忽闪着双眼,终于应了一声:“嗯。”

身边不知哪位哥,这个时候才有眼色的说了声:“将军,您与三夫人先叙家常吧,咱们晚些再聊。”

刺猬一摆手,请人过宴席上座,这才轻皱眉瞅着我说:“胡闹!”

我赶紧抬手把人的眉头抚平:“答应过不皱眉的!”

刺猬淡淡一笑,那是相当的有男人味儿啊!刚要开口说什么,我却直直抢先,特爽快的告诉他:“我想你了!这回九死一生,见到你再也不许你跑掉!笨蛋刺猬,你是我的!”

这话音刚落,只见两个发面馒头向我步进,没错!来人正是郝二奶,那声音依旧很惹人讨厌,事情过去了,貌似战争又回到从前,听听人的话,还是带着枪药味儿:“呦!这大庭广众的,你还是这么不知事宜啊!”

我则一挺xiōng脯,虽然跟人家比不了,可咱也是有点料的!接着冷哼一声:“你能咋地?”

郝二奶轻轻靠近刺猬,伸手就揽上了他的手臂:“我当然不能拿你怎样,不过,夫君可是我的!”

“你的?”我质问一声。

郝二奶飞了我个白眼,特自豪的说:“那当然!不像某人,还要在这里当众宣告!”

我嘿嘿一笑,再次一把拉过刺猬的脸,瞄准性感的唇再次吧嗒一口,品尝过后,直直对郝二奶说:“我乐意!”

瞧着郝二奶不知多少次怒了,我又爽了!

......

酒足饭饱之后,所有的人都来到皇帝的上房,听说,皇帝有事儿要宣布......

哈哈!一定是给赏赐哇!

我找到一个视野最开阔,听得最清楚的位置,接着两眼放光,听到皇帝说:“此次,柯果子一等功!赏黄金千两!”

我赶紧一摆手:“等!郝爷,咱可否打个商量?”

皇帝一怒目:“不得贪得无厌,君无戏言!”

咱只好撅撅嘴巴,看来要更多的钱还债,是不大可能了......

接着皇帝刚要开口,却听茉莉道:“郝爷,指婚一事,还请从新定夺。”

皇帝一愣:“哦?”

我赶紧拉上茉莉手臂:“大叔,你不要我了?!”

茉莉抬起干净指尖,如往常般刮了下我的小鼻子:“傻瓜,我怎会不要你......”接着又对皇帝讲:“楚林斗胆,有一事请求郝爷。”

皇帝对茉莉还是很放心的,直接就说:“讲!”

漂亮的唇依旧挂着好看的微笑,波澜美瞳瞧了瞧角落的山茶花,随即转过脸对皇帝说:“楚林不要黄金,不要指婚,只望郝爷能给我一块地。”

哇靠!这个时候还不让做生意!服了!

皇帝哈哈一笑,接着一拍大腿:“只是块地?说说,是哪里?”

我是第一次瞧见茉莉微笑中的诡异,那是相当的美丽啊!只见人用轻轻的口吻,淡淡的语气,说道:“我要,‘灵靖岛’。”

......

一年后,“园”城都说灵靖岛上充满了欢声笑语,也说灵靖岛上住着几个仙子般的人物,身份也是相当的有分量!

灵靖岛成员之一:功成身退的司徒秋白将军!此人只因过于深爱三夫人,向皇帝要求与三夫人双宿双栖,不惜让出兵权与家产给郝王爷,但条件是要其女郝粉蝶,义女苏玉休夫,从此分道扬镳,再无瓜葛,其子女由郝粉蝶抚养,尽其责!

灵靖岛成员之二:声名远扬的豪门上任楚林,因一神秘女子而坠入爱河,宁可将家产全部交予其母慕容秋娥,换其母女对神秘女子的认可,与女子共住灵靖岛,愿为神仙眷侣。

灵靖岛成员之三:倾国红人林子叶,因深深爱恋茶苑一才艺出众相貌惊为天人的柯管事,而在灵靖岛落脚,再不踏入世俗一步,结束了四处漂泊的生涯,与柯管事共结连理。

灵靖岛成员之四:“暗”宫宫主楚溪,因被宫中女杀手迷住,不可自拔,徒然将“暗”宫转手与手下程诺,再不问江湖事事,与其女子长住;灵靖岛,终成眷属。

灵靖岛成员之五:商会抢夺之人才李思语,此人因爱上一位相当笨拙的女人,实在过于无奈,想必精明之人常常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只好与其扎根灵靖岛,不再从商,但生活美满,也算神仙美娟......

***!最后一条谁传的?!

不过,对于女人的说法却又纰漏,相传只知道这些男人都跟深爱的女人双宿双栖,却不知道这是同一个女人!更不知道这女人的名字叫做:柯果子!

还有,这灵靖岛上不单单只有这六个人,当然,灵靖岛的主人也会在这里,那就是一字千金,名气盛大的白羽!虽然他现在在灵靖岛上担当大夫一职,可这岛屿,是他送与我的,我们的,快了天堂!

尽管此人趁机不被就对我抛媚眼,我也照单全收,早晚吞了丫的!

当然,想甩掉瓷娃娃是不大可能,是让人头年糕本事,总是贴在我身边,死都不肯离开......

没事儿,这家伙,我也喜欢着......

说到焰心,有个小插曲不得不提,那丫头在看见牛小树时,那是分外激动啊!原来两人在东村本就认识,这回见到,那是相当的......那个那个......嘿嘿,后续,你就自己猜吧!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话说一堆人在我兑现诺言之后,那是吃上了瘾!吃啥?鱼呗!打从来到岛上,我是马上给这些爷们儿做了回鱼,可把这一帮子人收复的彻彻底底,可后来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那是成天的外出打渔啊!回来还得给这些个家伙端茶倒水,动不动还被他们威胁,拿出欠债的条子对我发号施令!娘的!真他妈窝囊!

然......这窝囊的滋味,很幸福......

幸福到每天夜里,司徒都会端着玉石杯:“安然,今晚若陪我饮酒,盗走我玉扳指欠下的债,我减你一百两。”楚林业会品着安睡茶:“女人,明早若唤我起身,打坏我金算盘欠下的债,我减你一百两。”楚溪常常擦着薄长剑:“蠢蛋,饭前若替我洗衣,弄丢我小匕首欠下的债,我减你一百两。”子叶会让我帮他修着纤纤指:“果宝,午时若为我下厨,碰坏我玉雕琴欠下的债,我减你一百两。”

都tm是吸血鬼!去你丫的连还债!

老娘不玩了!

可在我每次要离家出走,声称削发为尼,再不踏足红尘,宁愿一生见不到男人,吃不到一点荤腥,也不要被这些个男人折磨,成为他们的缴债小公主时,总能听到一堆男人的轻笑声,与一个个白眼泡,更能听到他们说:“你若能挺得住,母猪都上树!”

啊啊啊!我不该教他们现代俗语啊!那完全是对自己的残忍,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与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还有,只要上贼船,想下来就难了,或者说丫的就一群狗皮膏药,只要贴上,揭下来就是一层皮哇!

然,我是被那几千两黄金栓死了!奉劝各位结婚的未婚的,成年的未成年的,生孩子的未婚先孕的,一定要注意你身边的美男们,不要像我这样,一朝失足千古恨,到时候只能怨此恨绵绵无绝期......

回头是岸啊!啊啊啊啊!

......

番番外

番外:果子的得瑟春节

岛上什么都好,就是狼多肉少,纸张不多,欠条不少,吃饭的时候盘子大,菜量小,他们吃不多,可我吃不饱!抓起焰翼一阵摇:“再煮一锅来!不然咱俩单挑!”

焰翼怕茉莉是事实,不过自从踏进岛上,丫从来没把我放眼里,只要咱瞪眼,人马上翻脸:“没有鱼了!你今天没有打渔!没的吃!”

茉莉最疼我,听到有人唱反调,嘴角还是扬着微笑,手臂把咱夹起,轻柔的放在腿上,窝心口里护着:“打从你做了娘,就未吃饱过,今儿个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可好?”

这话吓的咱那叫一皮开肉绽!跟拼图似的立马四分五裂!跳下茉莉长腿,将人那柳枝似的纤手捂进掌心:“大叔,您歇着,我不饿,让您做饭,吓刹果儿了!咱这纤纤手,可不是做饭的材料!话说......您吃饱否?要喝茶否?要尿否?果果把着您尿尿?”

茉莉温柔似水颜笑,白皙长指挑起我耳鬓发丝,捻过手里淡淡瞧着,凤眼一飞,开口得瑟:“姬儿再过一个时辰要随思语念书,若在添置吃食,万一耽搁时辰......”

我憋足了气,良久后猛掐丹田,打出一惊天地泣鬼神之饱嗝:“撑啊!撑的现在来点儿山珍海味都是粪味儿啊!不用弄吃的,咱家姬儿念书是一等一的重要大事!”随口对门外赏花的九岁女娃喊一嗓子:“姬!过来!”

姬儿,乃是咱抗争两年后拉出来的第一个娃娃,雌性,楚林之女,取名楚姬。那长相,火山瞧见就敢立马冰凉,堪似嫦娥月下贴花黄,楚姬美貌若是第二,第一名头绝对无人敢当!当然,此乃遗传她爹......

“娘。”姬儿步步温雅,一手背后一手顺发,挂着一脸她爹的招牌微笑,来到我身边,歪了歪小脑袋:“唤姬儿何事?”

在孩子面前,当娘的还是得有点尊严!顺势丢掉她爹的手,挺直了腰板轻咳两声:“一会儿跟思语叔学写字儿,可得认真点,你娘我可是......”

“可是饿肚子给姬儿腾出时辰,若是学不好,枉费娘一番心意......”楚姬丫头比手画脚,相当有范儿:“娘,姬儿说的,可对?”

我猛瞪茉莉一记:“大叔,此女得你真传,以后绝对祸国殃民!赶紧让丫学好算数,以后好重建‘漫林阁’,给咱赚银子!”

茉莉没答话,咱家闺女可是灵光着:“孩儿会赚银子给爹爹的!”

呦?你说咱混的惨不惨,丫头牙还没换齐,已经开始不养娘了!正欲伸手冲丫耳朵过去,岂料鬼精灵瞬间从衣袖掏出白纸一张,上面清清楚楚印着咱悔不当初的字句,得意的飞咱一眼:“爹今儿个给的,说以后娘的钱要先还来姬儿这里。娘,以后姬儿赚钱,就不给您了,直接抵债,等债务还清,姬儿自当孝顺娘。”

忍无可忍的结果是什么?!当然是......一忍再忍......死气摆列露出一哭脸,对上一旁茉莉的冷眼:“大叔,爷,祖宗......这败家女儿长大要真像你,我是没活路了,我死后你在岛上给我找一片茉莉花海,墓碑你要亲自给立,上联写:爱妻不幸得女抱憾终身,下联写:果子看透世事撒手人寰,横批:她爹不管!完事儿你每逢月圆之夜给我烧几件骚包山茶的透明睡袍,我风流成性没个正经,下去之后看到衣裳意yín一下也不用上来找你们了......我的命......苦啊!”

茉莉心疼的看了看我!哇!还是咱家茉莉好,看完之后直接......拉上女儿的小手:“姬儿,你娘这套词说了多少遍,可数的过来?”

楚姬点点头:“数的过来,这是一万三千七百九十九次,再一次凑整数,爹爹教过姬儿,记忆犹如算盘,少一两不可,所以娘欠的债,哭喊的次数,姬儿都在心中转为银两,另外备有纸张,也骗过娘按过指印,画过押了。”

什么?!

没等咱下巴着急,茉莉单薄身影下府,将女儿抱在怀里,就像当初抱我一样,温柔的手掌摩挲着她的小脑袋:“日后娘要说离家出走,你该怎么办?”

楚姬揽上茉莉脖颈,在其脸上吧唧一口,看的我热血沸腾!恨不得把丫挪回肚子里,用尿憋死!更别说丫头片子后面这句:“娘若出走,就去通告楚溪哥哥,让他寻程诺叔,下令追杀,万两黄金,只为要娘的人头。”

小丫头的话说的是字字平淡,完事儿还瞄咱一眼,那笑的是跟茉莉一个模子印出来!起初咱怕房事多错认爹,现在看来,根本无需烦心,一个萝卜一个坑,都跟人爹一个熊样!

茉莉挑唇微笑,点点尖下巴对其女称赞:“甚好。赏花去吧。”

楚姬笑脸应下,跳脚下地,将那张咱愤恨的纸张仔仔细细叠好,放进衣袖,欠身说:“姬儿晚些跟思语叔学习,就不陪爹娘用点心了。”

某狼心狗肺的女娃娃出了门,某狼心狗肺的爹看看我,面带诡异微笑,没等咱开口,竟一把将我拉进怀里,抬起下巴狂吻之,昏天暗地间,茉莉的薄荷香气肆起,熏了一屋子的迷醉,半晌唇分,茉莉轻吻着我额头发线:“女人,若不把你栓的严实,你定会再生事端......莫怪我楚林狡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看不住心,那就让我来守......”

苍天......不长眼呐!

......

想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柯果子,现在被男人把持还不够,女儿也来挑衅!说什么我没文化没知识,配不上他那仙人一样的爹!好死不死这话让骚包山茶听到,在咱饿的趴在方桌上时,人家的粘墨指尖捻起书本,垫上咱的小下巴:“要一起念不?”

我眨巴眨巴眼:“念啥?春宫讲解图?”

山茶抽了抽唇角,随手拿出一小本本,放在咱眼前打开:“此物为书,可曾见过?”

咱很诚实的点点头:“见过!这是你们念的所谓的书!咱要是跟你丫的一起同流合污,今儿光是咬舌头就够你们受的!等着,咱有法宝!”

随手一拉,有一七岁男娃大步冲进书房,手中拿本挂历大小的册子,一抬俊逸小脸对咱咧嘴一笑:“娘!春宫讲解图送到!”

没错!此乃咱儿子——春宫讲解图!呃......春宫讲解图的小画师——楚亚!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女,当然应正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楚林不是有楚姬做后盾吗?咱也不闲着!楚姬拉出来之后,咱使劲儿努力发粪糊墙!终于在历经十六个月后,成功的把名叫楚亚的小子整了出来!此娃子皮肤呈小麦色,刚回爬的时候就冲着墙上的装饰匕首挥爪,等某个不喜颜笑的家伙将匕首递给他时,那脸上顿时升起一层yīn寒!居然使出吃奶的劲儿,将匕首出鞘!冲着桌腿儿“叮~~”就扔了出去......

别怀疑,这声音,谁让丫没瞄准桌子腿,一旁的火炉被此匕首击中,发出长鸣一声,火炭很有眼色的蹦出一粒,烫伤了窝在一旁取暖的狗圣子!狗圣子乃是咱家养的柴火狗,短毛,长期吃咱的鱼骨头剩饭菜,本就瘦,被这火炭一烫,条件反射的一窜三尺高!冲门柱就撞!只听“嗷~~”一声惨叫,死之......

一旁的男人眉头一皱,抓起娃娃拼命瞅!最终一把将娃娃扔之,轻功飞檐走壁,三两下来到我身边,死命揪上我领口:“蠢蛋!那个生出来看到我小的小蠢蛋,是我儿子?!”

被人揪习惯的我,继续啃着手里苹果,一脸无赖回:“不知道。”

话音方落,黑玫瑰跃身而起,岛上什么都不多,大树可是一棵连一棵!黑玫瑰不挂则已,一挂就是最高的!不过咱也习惯了,在风中啃着苹果,踢腾着小腿呈现悠哉状,远远看到白羽打树下过,忙喊着:“喂!羽羽!楚溪欺负我!”

白羽一怔月牙美眸,轻轻一笑对上黑玫瑰,见人一脸yīn霾,随口问着:“宫主有何烦心事?”

黑玫瑰瞄了眼小娃子的房间,白羽自当明了,伸手拍拍黑玫瑰肩膀:“那娃子出生时,憋了良久始终不愿出声,任凭我如何倒吊,拍臀,都不肯哭。倔强脾气与你同出一辙,不过终当哭出声,无论怎哄,始终不收声,这倒是随果子性子,一个多月,娃娃的皮肤呈现麦色,现下不爱玩具,只爱刀剑匕首。宫主,恭喜。”

黑玫瑰刚毅美眸瞬间瞪起,跳脚将我抓下大树,匕首抵上咱咽喉,咬牙一句:“与其恭喜,倒不如祝节哀!小蠢蛋若大时随你......杀!”

咱啃下最后一口苹果,斜眼看了看锋利匕首,撅撅嘴对上黑玫瑰:“你现在弄死他不就行了?”

黑玫瑰冷哼一声,反手匕首归鞘,瞧瞧白羽,沉声问:“小蠢蛋身子可好?”

白羽依旧微笑,月牙眸子弯起:“甚好。”随即转颜对咱歪歪脑袋:“柯管事,可给娃子取了姓名?”

我抓抓脑袋,突然灵光乍现!干净说:“简单!第一个楚姬,第二个还姓楚,那就叫楚亚!等三娃子出来叫某余,四娃子叫某柔!姬亚余柔我喜欢!”

白羽嘴角一阵抽,半晌对咱竖起大拇指:“**鸭鱼肉,柯管事好风采!”

“那是!”刚表完态,黑玫瑰竟匕首再出,跨步走向小楚亚房间:“宁杀之,也不得叫这等姓名!”

等咱心惊着随去楚亚房间,只见黑玫瑰抱着软软的小家伙,百年不见的笑颜在俊逸的脸上荡漾,常年握利器的手,竟会在抱着小娃娃的时候颤抖,不过嘴角微翘,洋溢着名为幸福的味道......

现如今,楚亚七岁,那小脸儿生的是跟楚溪一模一样!麦色皮肤呈现阳刚姿态,眉目俊朗尽显小玫瑰霸气!加上手里春宫讲解图晃荡,那风流倜傥的可谓一塌糊涂!轻咳两声踏上小板凳,一页页翻着手里新作,对咱一行人解说:“第一张!娘教过亚儿,此乃龙凤yīn阳!龙上凤下!腰间若配软垫,便会很深很强大!第二张!娘说是......啊!!”

不知何时出现的黑玫瑰,从背后一把揪起楚亚后领,爆瞪一眼匕首搁在径前:“你娘有没有教你,棺材上要刻什么图案,讲解什么词语吗?”

“爹......”楚亚缩缩脖子,对其父嘿嘿一笑:“爹!娘说男娃学这个好,可以早点出人头地,尝遍天下最甜之果!娘是为亚儿好,爹说是不?”

黑玫瑰匕首挑起几分:“爹不会说是与不是,但早前爹说过,你若跟你娘一个德行,必杀之!”

小楚亚猛然一惊!但眼珠一转移去门外,突然一笑大喊一声:“三爷!”

黑玫瑰微微侧目,真以为茉莉在身后,岂料方要转头,身前楚亚不知从哪儿捻出与他手中一样的匕首,抵上黑玫瑰咽喉:“爹!要跟亚儿比试比试吗?!”

黑玫瑰嘴角一挑:“小蠢蛋,你找死!”

小楚亚一瞪眼:“孩儿要打的您屁股开花!”

只听“噼里啪啦”......两人切磋去也!

然,身边看戏的山茶纤手扶下巴,挑着唇角对咱说:“果,那句‘屁股开花’之言论,是你教给亚儿的?”

我还没回答,楚姬扬起小小手:“那是自然,思语叔,这里只有娘会如此言论,亚弟本性随娘,这不稀奇。只是......日后思语叔要矫正亚弟的知识,想必要难上几分。真是难为思语叔了。”

山茶轻摇头:“楚亚并非我来教......你爹了解你二人脾性,知道姬儿乖巧随他,楚亚顽皮随娘,早两年已经定下,我教你,他来教楚亚。”

“啥?!”我猛然一颤:“大......大叔来教亚儿?!”

山茶媚眼一飞:“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哇靠!你早知道还不告诉我?!骚山茶,我记住你了!”我破口一吼!岂料骚包山茶名不虚传,一把抓上咱的小手,猛拽进怀中,粘墨指尖避过楚姬视线,在书桌下抚上咱的小堡垒,耳边呼着热气,字字道:“我就怕你忘了我!果,咱家孩儿......可不能都姓楚,对吧?”

咱被捏的一阵颤栗!然,有一事若不处理,日后定有大祸临头!咬了牙推开山茶:“你丫晚上扒光床上等!我现在去调教一下那该死的小蠢蛋!”

整整衣裳,听楚姬对山茶说:“思语叔,今日娘的一句‘屁股开花’,让姬儿受教,思语叔不妨改教珠算把!姬儿也好换换心思......”

山茶点头,随即拿出算盘递给楚姬:“可曾学过?”

要说咱家闺女,那是相当有出息:“听闻过,背过九九表。”

山茶一明细长媚眼,淡笑愿听她细细背来!我此时刚迈出一脚,准备跨门槛,岂料楚姬小嘴一张,咱是前脚出后脚绊,摔它个人仰马翻!脸着地鼻血喷,直骂楚姬那该死的九九表,竟跟我念的一模一样:“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三,三三得四,四四得五,五五得六,六六得七,七七得八,八八得九,九九得十。”

此事告诉我们,女儿再优秀,也有像娘的时候。

......

想去白羽那儿要点儿止鼻血的药膏,岂料在门前见着小焰翼,瓷娃娃趴在门边儿,睁着水灵大眼向里瞧,见我来,忙摆摆手:“果儿姐,快过来!”

偷窥心顿时肆起!忙窜过瓷娃娃身边,小焰翼见怪不怪的执起袖口,为我擦去没出息的鼻血,说:“楚少爷把小少爷打的鼻青脸肿,正在里面包扎!”

我斜了斜眼:“这有啥可偷摸的?走!进去瞧!”

焰翼赶忙将咱拦下:“等着看!”

一时好奇,便安生随着瓷娃娃偷窥,岂料白羽给亚儿上了药膏,叮嘱他莫要顽皮,送走楚亚。看着小家伙一拐一瘸的出了门,才转身对黑玫瑰说:“今儿个,伤哪儿了?”

黑玫瑰无奈摇头,将后腰衣裳拉起,竟见一指长的血口流着鲜血,俊俏之唇动,说:“那小蠢蛋才七岁,竟能次次伤我!真不知他手脚怎会有如此天分!”

白羽替他上药,不紧不慢说:“宫主身手非凡,柯管事聪明伶俐,亚儿满月便爱匕首,功力岂会是泛泛之辈?”

哇!看看!这就是咱儿子!

还没得意完,便听远处楚亚大喊:“娘!娘!”

我忙抓起焰翼袖口,随意擦了擦鼻血:“你帮我要点药膏,晚上送来我房里。”说完,赶紧拔腿找楚亚,却不想身后的瓷娃娃,睁大双眼一脸痴呆,随后咧嘴一笑,嘟囔道:“晚上送去房里......”

等咱找到楚亚,小家伙一把拉上我袖角:“娘!有人欺负您孩儿!您可会帮孩儿报仇?”

呦喝?想骗我?难道丫以为咱不知道是黑玫瑰把他打成这样的?索性举起拳头,对小玫瑰严声说:“当然!谁敢打我柯果子的孩子!我就把他孩子打成残废!”

楚亚愣了愣,慢慢放开我袖口:“没事儿,我随便问问......”

“嗯!真乖!”拍怕他的小脑袋,又问:“你子叶叔上哪儿了?”

小家伙诡异一笑:“娘!你一流鼻血就想找子叶叔,一定有猫腻!说吧,你找他干啥?!”

瞄准丫的脸,扔去拳头一记!咱终于知道黑玫瑰为啥每回都想揍我,原来这德行的嘴脸还真是欠扁!没等我说话,楚亚咧嘴一嚎,哭喊着找靠山!忘记说,有一人很疼他,那是宠的天上地下,只要楚亚一哭,立马找他:“司徒伯伯!我娘揍我!!”

指上他的小背影,威胁:“再tm告状!揍死你!!”

楚亚嘴咧的更大了:“司徒伯伯!我娘要揍死我!!”

不远处走来一青蓝身影,那身材!看着就想流口水啊!还有那总是轻皱的眉,俊逸的脸,高压电的眼,无一不挑逗着咱的视觉神经!等丫靠近,我忙钻进人怀里,伸手抚平她微皱的眉:“爷~人家哪有要揍他,人家是宠他来着~~”

某小玫瑰一把推开我,自己抱上刺猬大腿:“司徒伯伯~我娘真的好可怕哇!伯伯会心疼亚儿的,是吧?”

娘的!你丫马屁拍的真有点儿咱的味儿哈!你给我等着!

刺猬没说话,只是看看喔,将小玫瑰抱起,却对我严厉:“子叶在房里,你去寻他吧。”

奇怪于刺猬的冷淡,不过咱找子叶确实有事儿,索性撇过刺猬一眼,正准备走,岂料身后又传来一声:“今天是何日子?我想你已经忘的干净,等你想起来就去寻楚林,小心你家楚林老板气你。”

臭刺猬!就你最讨厌!

话是这么说,不过今天是什么日子还真是想不起来......

......

蹦蹦跳跳窜去柳仙房间,要说还是咱家仙儿好,从来不对咱发脾气!也不给咱脸色看!不过今儿奇怪,要说此丫不爱笑,也不至于垂头丧气哇?

蹭蹭柳仙滑嫩嫩的小脸,亲亲他粉嫩嫩的小嘴,揽了揽他软软的小腰,坐上他纤长长的美腿,露给人一笑脸:“仙儿,给娘子笑个!”

柳仙撅起粉唇,白了咱一眼,可手臂却环上咱的腰身:“果宝打从有了姬儿亚儿,就不疼子叶了......”

瞄准那娇艳欲滴的唇,覆上咱的柔软,只听柳仙嘤咛一声,微分唇瓣,香甜绕口三分,情谊碾转七分,自知冷落了他,便吻的更是卖力!等柳仙实在无法抑制,纤手慢慢越过腰身,抚进里衣,我才轻拉下他的长指,贴在自己脸上:“仙儿,你气果宝了?”

柳仙迷醉着双眼,微微摇头:“没......只是想的紧。”

我窝进柳仙脖颈,嗅着他身上甜甜的香气,轻吻着他的耳垂:“明天果宝陪你一整天,可好?”

宛如仙子的人儿抬手,用银边白衣袖口为咱擦了擦鼻子上快干的血迹:“果宝不知明天何日?怎能陪子叶一整天?”

去你丫的!连子叶都给咱打马虎眼!索性跳脚起身,指着人的鼻子暴口:“我柯果子不会算日子,这你们是早就知道的!没人提醒就算了!还一个个的给我摆脸色!我......我要离家出走!”

子叶严重瞬间含泪,委屈着粉嫩小脸:“果宝不要子叶了......”

“没!离家出走的是孙子!”

“果宝怨子叶没提醒,也不回陪子叶一整天了......”

“祖宗!你只要告诉我明天啥日子,我果宝保证......后天陪你一天!”

“真的?!”

“真!我拿亚儿的人头发誓!”

子叶终于转涕微笑,抓上咱的小爪,轻声出口:“今日年三十,明儿个春节。”

这话一出,咱心里“咯噔”一声!过年了?!咋一点儿兆头都没?!

嘴角一阵抽搐,终于明白刺猬说的意思!看看日头,时辰尚早,现在做点什么弥补还来得及!

为什么要弥补?!很简单,谁家都有个难伺候的主,咱家很特别,还不止一个!本来人多容易出乱子,就想让我多记住他们,谁的生日怎么过,谁的纪念日要怎么安排,谁生个病咱得照顾,谁身上痒痒咱都得给挠挠!现在这大过年的,你不给点儿好处,保不准就会被茉莉的微笑沁死,黑玫瑰的匕首刺死,刺猬的眉头夹死,山茶的媚功妖死,还有柳仙的小嘴噘死......

过年,不容易啊!

说时迟那时快!吧嗒两口柳仙的小嘴儿,让丫拿来纸笔,我念他写,完成一对联,上联:一女抱男过大年,下联:二娃长大时境迁。横批:终身得瑟!

点点头,相当满意!

要说过年,若是能搞出电,造出电视,弄到闭路线,说不定能看上春节晚会,不过现在条件差点儿,石磨转转有窟窿没眼儿,话说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本着不怕死不怕男人的原则,咱决定给一帮子男人现场直播!主意拿定,我一把拉过柳仙:“仙儿,我今儿找你,其实是想跟你说咱家亚儿的事儿,大叔今后会教他念书写字,我那些个玩意儿口头禅啥的,丫学的地道,一时半会儿估计改不过来,你闲了纠正着点,我也不至于被大叔吊死在房梁上......”

柳仙一撅嘴:“我就知道,你是有事情才寻我。”

抓过人衣领,照嘴一顿亲,等丫乖乖点头,答应之后,我才甩手出门,顺道留下一句:“我去办点儿别的事,你在屋里练个好听的曲儿,晚上给弹,记得即兴伴奏,有用!”

窜出柳仙房屋,赶紧跑回自己房间,飞笔疾书写一字条,绑上信鸽小脚,拍拍鸟儿脑袋:“飞快点儿,找程诺。”

一刻不停留,快脚挪去后厨,抓出正剥玉米的焰翼:“咱家还有猪吗?”

瓷娃娃站起身,低着脑袋看我......没办法,谁让人发育的好,本来以为房梁砸过颈椎,此人再也不长个儿,但已经比我高出一脑袋的娃娃,现在还是得低头瞧咱,也许是身高问题,进岛之后对咱说话一直这味儿:“除了你之外,还有两头!”

成!有事儿求人咱不跟他计较,拍拍大腿:“太好了!杀一只!”

这好像难为他了,瓷娃娃脑袋越垂越低,大眼睛里满是委屈,扣扣小手指:“我......我不敢......”

咱无奈的双手搭上他的肩:“人,总有第一次的,杀猪像洞房一样,开始下不去手,然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接着听叫声,最后看丫不动了,就此收工。来吧,你可以滴!”

瓷娃娃双眼泛光:“真的吗?”

骗人得骗的有水准,点头得点的有技术,当我对上焰翼闪光的大眼时,下巴向脖颈处点了点:“嗯!只要你下手,咱晚上就吃饺子!”

凭着想要感受第一次的好奇心,焰翼举起了刀子,有点颤抖的走去猪圈,后事就靠他自己了......

忽悠一个,成功。

等楚亚对刺猬撒娇完,正吃他刺猬伯给的糕点时,我一把揪上人的后领子:“崽儿,跟咱回屋说事儿!”

刺猬猛然起身,从咱手里抓下小玫瑰:“做娘的,怎好欺负自己孩儿!”

“我不仅欺负他!还要欺负你!”撂下这句,我跳脚上椅,抱上刺猬脖颈,看准他薄凉的唇,狠狠咬了过去......

哼!丫就喜欢刺激!

等刺猬呼吸凝重,我则得意的擦擦嘴:“别以为你多伟大,等咱有了娃,我照打!”

刺猬摸摸自己唇角,依旧皱眉说:“又胡闹。”

行!还说是吧!看咱一跺脚,跳下椅子,猛的俯身拱进他臂弯,一口咬在他腰间,只听人闷哼一声!咱目的达到:“我乐意!刺猬,过两天我好好折腾你一下,等着当爹吧!”

此话出口,刺猬才肯舒展眉头,等我掐着楚亚小腰出门,他才肯轻轻说了声:“好......”

整个下午,我与儿子同流合污,安排了一个个别出心裁的节目,有敲锣,当然就有打鼓,有子叶的琴声,当然就有咱的歌舞,不过我不是啥善男信女,自然就有别开生面的节目,瞧好吧!

一切就绪,我才敢眨巴着无辜大眼,向茉莉的房间走去。

进门,先礼三分,清清喉咙道一声:“大叔,果来报道。”

房中无人回话,咱很清楚这是让进去的意思,反手关好门,轻脚走去里屋,茉莉正躺在床上假寐,这是人傍晚的习惯,我不敢打搅,但马屁还是得拍,索性上前掀开床帐,瞧见他单臂支脑的姿态,凌乱衣衫勾勒出茉莉曼妙身型,微笑的表情在休息时都不曾抹去,唇红齿白的让人垂涎欲滴!一个忍不住,我爬过床边,执手点了点他的红唇,嘟囔道:“真好看......嗯......”

大叔就是大叔,从不放过任何机会,手指点上唇,顺势便被他含进口中,湿软的舌勾勒指尖弧度,闭上唇瓣轻吮,我只觉手指被染的一阵酥麻,人一瘫软便跌进他的怀,茉莉一把拥上咱的腰,俯下身就一顿爆啃......

当啃的我热血沸腾!丫居然说:“扰人清梦,该罚。急了就忍着,活该。”

我握上小拳头,忍呀忍的......但这事儿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化被动为主动,手臂一撑咱反受为攻!谁让对着茉莉我就无法无动于衷!扒下某人的纯白衣衫,推掉自己的绫罗绸缎,跨其身,正其法!等茉莉散开一头水涧墨发,反身将我压下,纤手托起咱后腰时,那就让原始运动来的更猛烈些吧!

不知多久,茉莉吻上我的唇,舌尖绞缠出银丝,他才肯颤了周身,轻吻了我的额头:“你是来讨罚的?”

我窝进他的臂膀,嗅着他身上的淡淡甜香:“我是来告诉你,果果知道今天是除夕,请你来去批阅晚饭菜点,审查节目清单。”

茉莉淡淡一笑,美的不可方物:“准。”

ok!搞定!

两个时辰后,人员到齐了,饺子也吃了,糕点也上了,焰翼杀猪之后的呕吐也停止了,夜幕降临了,春节晚会该开演了,但我放出去的信鸽到现在都没回来!随即我找到黑玫瑰,抱怨:“你那鸟儿咋回事儿?思春跟别的鸟儿飞了?!”

黑玫瑰不理咱,只是不屑一声:“我的鸽,自然回来先寻我,为何还会到你那儿去?”

哦!这么说回来了?看看天色,人应该来了才对......

刚想到此,焰翼蜡黄着小脸慢腾腾走过我身边:“果......果儿姐,程师傅来了,还带了......带了......”

老规矩,咱吼道:“有屁!放!”

焰翼吞了口胃还有点儿抽搐的苦水:“带了司徒将军的孩儿来......”

好!人到齐了。

团圆年,谁都该团圆。

拍拍郝二奶生出的娃,怎么看都没咱家那俩好!不过刺猬的基因不错,这孩子也俊朗,躲在他爹身后,也不出来,很乖巧,只是刺猬有点担心,这还是第一次,他护着身后的小家伙,对咱问:“安然,就让......”

“让他在这儿过年吧,小将军是我请来的。”咱这话一出,刺猬有点惊讶,不过没等人问,我便继续道:“我没那么大方,所以没叫郝粉蝶来,不过让你的娃子来过年不代表我人好,你要想报答我,就给我肚子搞大,等咱有了娃,我好报仇。”

刺猬笑了,少之又少的笑容不多见,但不可否认,这嘴角挑起的弧度,很好看。

柳仙搬来他深爱的替补玉雕琴,在空地边等待,众美男围坐饭桌,等着咱的春节晚会!

楚亚本来好好的,但一听说又不熟悉的人在场,就死都不肯上台报幕!眼瞅着茉莉笑的越来越慎人,我不得不拉过瓷娃娃,叮嘱道:“你啥都不用干,就上前报一句:‘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现在开始!’就行了!ok?”

瓷娃娃捂着自己的胃,半晌后点点蜡黄小脸:“嗯......”

反手推了把小男人,只见人哆哆嗦嗦上前,巡视四周,程诺看到昔日徒弟上台,便给了肯定的微笑,瓷娃娃接到此目光,顿时有了胆量!哎,还是师傅好啊!瓷娃娃轻咳一声,挺直纤细腰身,不过胃还是不舒服,说的话质量差了点儿:“第一......第一届春节联欢晚饭......”

my-god!他说啥?丫做饭做多了是吧?除了晚饭还会整点儿别的不?感情焰心她老人家的失误不是没有原因的,其老哥也是这德行!嗯!很冤很幽怨......

众人均是一愣,焰翼也发现自己说错话,淡淡看了我一眼,瞧见咱也是手捂上脸,他一紧张只好脚尖点地画圆圈,超害羞的补上一句:“第一届......春节联欢晚......晚会,现在开始!”

说完,跑下台......

按照节目单,我表演了歌曲,唱的人都捂上胃,跟焰翼一个脸色。之后表演了舞蹈,笑的一行人肚子抽筋,连大叔都双手撑桌,忍成内伤!还好子叶纤指拨弦,缓和了众人情绪,我猜愤恨的窜去人前,大吼道:“你们什么态度!我表演就那么好笑!子叶弹琴就那么好听?!太不像话了!”抬手抓上柳仙手臂:“这帮人没欣赏水平,你别太得意!”

此时焰翼慢慢上前,从脸色上看是好了很多,但话说的太招人恨:“果儿姐,听子叶哥一曲,我好像不难受了,不过......我饿了,可不可以......”

“可以!”我爆吼一声:“你饿了是吧?!跟我来!我给你吃的!”

反手抓上瓷娃娃的手臂,却在不经意间感觉到他的腕,什么时候这么有力了?

本事要过后厨,给他整点泻药,让这家伙知道什么叫上吐下泻不分家!但心念一转,想到有件事会更让他记忆犹新!索性转了方向,向他房里走去......

新年有新人,才能过的红火!

这年过的,不错!很得瑟!

半夜起身,挑起油灯,笔墨伺候,看了看床上微醺的焰翼,咱无奈摇摇头,咱纸张上写着:大叔,某小男生对咱情深意重,果儿不争气就范,特到此检查,望大叔既往不咎,果子一定会......

以下省略万字,只为讨当家的不罚之心......

然,我喜欢这样的求全,因为我从不委屈。

大年初一,大叔看了检查后没理我。黑玫瑰把我吊树上一整天。子叶噘着嘴,幽怨的在树下看了看我,大骂一声:“果宝没良心!”刺猬打从树下过,扔了张字条上来,打开看只有一行小字:小心别摔死,留着命等我搞大你肚子。山茶骚包久经驰名,等我下来的时候,夜晚穿着透明睡袍,在咱眼前晃荡,明知道我被吊的腿脚发软没力气,人还纤指撩开肩上轻纱,媚眼如丝:“我可以不用你出力......”焰翼初三的时候红着小脸,看到我啥都不敢说,等咱抓住人小手问他为啥总溜走的时候,他才低拉着脑袋:“杀猪跟咱们的第一次不一样,果儿姐骗我......”

这年过的累啊!

不过我喜欢!

吧嗒一口身边美男!丫的!我就乐意被摧残老话!老娘我乐意!

......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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