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伏尸 - xp1024.com
《古墓伏尸》


《古墓伏尸》

1-不是单纯的盗墓小说,其中涵盖了历史人文、神话传说、民族大义等多方面的因素,自始至终不鼓动、不支持大家去盗墓!不仅不支持盗墓行为,更要提倡保护国家文物的举动。

2-小说内容纯属虚构,小令保持每天能够更新一章,虽然字数不多,但是绝对不会封笔!作者小令在此感谢所有曾经支持过《古墓伏尸》的朋友,如果没有你们或许我就没有动力写下去了!

3-作为新人,经验上的不足导致了《古墓伏尸》先天上的缺陷,错字与病句或多或少会存在其中,但是为了尽善尽美,我会在平常的写作过程中抽出更多的时间纠正一些错误!

4-《古墓伏尸》的qq群(31089063)已经建好,喜欢这部小说的朋友可以随时加入到群中。

[未完待续]

关于夜郎古国

夜郎是我国春秋战国至秦汉时期即存在于西南地区的由少数民族建立的一个国家。古夜郎的地域与今天的贵州并不完全重合,它包括贵州的大部分与滇东及桂西北,还可能曾包括湖南的一部分,贵州则是夜郎的腹心地带。西汉以前,夜郎国名几乎无文献可考。夜郎之名第一次问世,大约是在战国时期。据《华阳国志#8226;南中志》记载,楚襄王派将军庄跃讨伐夜郎王,夜郎战败投降。但《华阳国志》的这只言片语的记载少有人知,直到《史记》问世,人们才知道在西南边陲有一个夜郎国。

关于第一卷

第一卷已经完成了!第二卷正在积极构思中,很快就会上传!希望大家支持下去!谢谢了!

第一章(尸王传说)

九七年秋,地坛公园的小路上,秋风刮着落叶,略显几分凄凉,妹妹的病愈生历害,我掺着面如金纸的她在公园中散步。

走着走着妹妹突然拉住了我,无力的说道:"哥,我累了!咱们找个地方歇会儿吧!"

我点了点头,拉着她找到了一个长椅坐了下来。不知不觉表妹的眼角已经布满了泪水,我用衣角慢慢拭去她的泪水。

"好妹妹!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的!"我试着鼓励她说。

她点点头,这时前方不远处缓缓走过来了一个和我年龄相彷的青年人,只是身高十分显眼,一席黑色风衣配上此人高大的身躯简直和道路两旁的小松树有一拼。我越看此人越眼熟,疑惑的看向妹妹,妹妹脸上露出一丝激动的神情,使劲的攥着我的胳膊,半天也叫不出此人的名字。我脑海中像过电影浮现出我曾见过的和相处过的人,果然有一个身材格外突出格外熟悉的人,他是我的发小,也是我的邻居,同样也是我的同学,我试着叫出他的名字:“老八!”

这时,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愣了片刻随即将目光转向我和妹妹,那人也随及脱口而出:“强子!玲子妹妹”

妹妹在一旁说道:“哥!他真是我老八哥哥?”这时老八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对妹妹说道:“玲子妹子!我是老八啊!”我用拳头捶了他敦实的肩膀一拳,他转过身将我和妹妹拥入他那敦实的怀抱中,我们三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老八!你这些年到哪里发达去了?”我疑惑的问道。老八仰望了一下熟悉的北京天空,叹了口气,点上一支骆驼烟,说道:“89年,大伙都忙着搬进楼房,我就没告诉大家,我一个人到了贵州当兵,这一去就是五年,我在部队刻苦训练,目的就是早日提干,留在部队,可是因为一次事故,我被迫离开了部队,转业了!哎!我无所适从,也不想空手回到北京,便在沿海做点生意一直到现在,生意刚刚有点起色,我这次是回北京找人的!"

老八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好像有许多难言之隐。我忙道:"咱们先回家再说吧!"

我拉着他背着妹妹回到了家中。老八看到妹妹如此虚弱,偷偷问我:“玲子是怎么了!我看她身子虚的狠!”我长叹了口气,道:“玲子得了一种怪病!中国现在的医疗水平最多能维持她的生命,但不能治愈的!”老八瞪大了双眼,头上的青筋明显暴起:“什么???玲子的身体一向很好的!怎么可能会得病呢!你说她患的是什么病?”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我最初也不相信玲子会这样,起初她还好好的,可是后来在半年前,她突然开始咳血,每天不停的咳,咳出的血一天比一天黑,我带她去医院,医生为她做了全面检查,也没有查出具体病因,说如果要是想治疗她的病必须要去西方的发达国家,而且费用也是非常高的!”

其实我心中明白,老八十分喜欢玲子,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而是出于兄妹之间的喜欢,他和我是看着玲子成长的,在他心里玲子早就成了他的亲妹妹。

老八二话不说,从夹包中掏出了一张存折,递给了我,我刚要推辞,老八摇了摇头,道:"强子!这是十万块钱给玲子治病!不够我再想办法!"

我自幼十分要强,从来不收受他人恩惠,但此刻妹妹的病已经不能再托了,我只得收下,将妹妹暂时送入医院后,我和老八来到了工体附近吃烤串。

此刻天色已晚,看着车水马龙的大街我心中涌起了一种莫明的恐惶。

"强子!今后有什么打算吗?"老八喝了口啤酒问道。

我道:"唉!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过些日子就想办法把钱还你!"

老八显然有些不高兴了,道:"什么钱不钱的!这样吧!强子你和我咱俩一起干吧!"

我有些犹豫,老八说道:"就这么定了!明天跟我去找个人!"

我叹道:"老八,我除了能贫,可什么都不会啊!我跟着你干不是添乱吗!"

老八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咱们干的活虽然有风险,但是如果干成了咱可就发了!"

"什么风险?杀人放火咱可不能做啊!"我惊道。

老八对我说道:"我先跟你讲一个传说吧!"

"我在贵州当兵的那几年,从一位老乡那里知道了许多密闻。大概我国春秋战国至秦汉时期存在于西南地区的由少数民族建立的一个国家,这个国家名叫‘夜郎‘!古夜郎的地域与今天的贵州并不完全重合,它包括贵州的大部分与滇东及桂西北,还可能曾包括湖南的一部分,贵州则是夜郎的腹心地带。西汉以前,夜郎国名几乎无文献可考,夜郎之名第一次问世,大约是在战国时期。据《华阳国志#8226;南中志》记载,楚襄王派将军庄跃讨伐夜郎王,夜郎战败投降。但《华阳国志》的这只言片语的记载少有人知,直到《史记》问世,人们才知道在西南边陲有一个夜郎国,夜郎国前后约300年,之后古夜郎国神秘消失。这个国家性质是部落联盟的,而且制度十分完善,一度在贵州等地搜刮民脂,大敛民财。夜郎国的几代国君大兴土木,在深山老林中修建了一座王陵,结构精美,设计巧妙,直到今日仍没有人发现过夜郎王陵,并且王陵的所在地也是一条不可多的帝王龙脉!据说夜郎灭国于西汉末期,汉成帝河平年时(公元前28~25年),夜郎与南方小国发生争斗,不服从朝廷调解。汉廷新上任的牂牁(zāngkē,今贵州省大部分及广西、云南部分地区)郡守陈立深入夜郎腹地,斩杀名叫‘兴’的夜郎末代国王,平定了其臣属及附属部落的叛乱,从此后,夜郎不再见于史籍。夜郎王的尸身被被忠心耿耿的手下夺回后,发现已经开始有腐烂的迹象,手下便从各地找来能人,但也都无济于事。终于有一天,有一个云南蛊教的人找到了他们,答应帮助保存夜郎王的尸体,但保存尸体的方法令人咋舌!这个蛊教的人原来是想用道教的方法和蛊教的方法结合将夜郎王的尸体制作成千年不朽的僵尸!而他却有一个条件,就是每过十年要取走变成僵尸的夜郎王的指甲与獠牙!起初夜郎王‘兴’的手下坚决不同意,因为夜郎王陵决不能够让外人进入,但蛊教的人声称如果不同意的话,他将让夜郎王的僵尸苏醒,杀光所有人,然后变成刀枪不入的‘僵尸王’,迫于压力几个顽固的手下也就同意了,果真那个蛊教的人保存住了夜郎王的尸身,并且带人找到了一棵楠木,打造了一口巨棺,浩浩荡荡的将装有夜郎王僵尸的棺材放进了王陵。从此每隔十年蛊教人的后代都会偷偷进入王陵。”说到这里老八已经口干舌燥了,他低声对我说:

“听明白了吗?”

我呆呆的点了点头,低声道:“你是说让我和你去盗王陵?”

“对!怎么样,有胆量吗?”他问道。

“我再考虑考虑吧!”我忧心忡忡的回道。

“不行了!没有时间了!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寻找一位绰号叫“油葫芦”的盗墓高手,因为马上就要到蛊人后代进王陵的日子了,这个时间措开一点都不成!如果取晚了僵尸就会苏醒,如果取早了,僵尸就会腐烂!”他说的十分急切。

“难道你已经找到了蛊教传人的后代了吗?”我问道。

“对!他的上一辈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教他如何进入王陵就咯屁了,他现在是看着王陵进不去,只得让我找一位盗墓高手帮助他进入王陵,然后其中的宝物咱们随便拿!”老八一说道宝物激动的手直哆嗦。

我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还有你怎么才能找到‘油葫芦’呢?”

“呵呵!这个说来话长,你明天只管和我走就是了!”

[本章终]

第二章 (油葫芦)

大清早的北京琉璃厂显得十分冷清,我和老八一大早就从安定门打了辆夏利到那里找‘油葫芦‘。

我跟着老八边走边说:"你这事可掂量好了!如果出一点岔子咱俩三百多斤可就栽了!"

"我说你强子以前不是胆子挺大的吗!你放心!我老八这几年在部队没少煅练!以一抵十咱不敢说,但五个还是没问题的!在这光天化日的,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咱俩怎么着的!再说了咱俩什么也没干啊!"老八道。

这世道为了钱,人什么都干的出来啊!我不得不感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啊,呸!什么跟什么啊,照我看来应该改成人为财活,鸟为食亡!如今我妹妹的病情不容乐观,需要大笔的钱,如果真能进入王陵中捞一笔也是未尝不可的啊!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一家卖刀削面的饭馆,老八停下脚步,指了指饭馆说道:"就是这里了!走!咱们进去看看!"

虽然是大早上的,但是店里的生意还成,我打量着每一桌人,最终将目光定在了一个中年男人身上,此人只穿了一件短袖,胸前的肌肉高高隆起,长像黝黑,我捅了捅身边的老八,示意让他看看是不是,老八故意在那男人面前溜达了几下,只见那男人专心吃着饭,根本没理会老八,老八则冲我摇了摇头。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看我们不像吃饭而是在找人,便问道:"两位先生是不是找一位油先生?"

老八点了点头,道:"是的!"

服务员示意我们跟着他,他带着我们来到一间包房,打开门就离开了。老八第一个迈进包间,我紧跟其后,只见在包房的角落中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年龄比我稍长,面色惨白,从里到外透着丝寒气,身材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身穿棕色皮夹克,谁会想到这个人就是老八口中的盗墓老手呢!老八笑呵呵的走了过去,不等老八说话,中年男人便先开口:

“兄弟就是老八吧?”

“恩,我就是!”老八回道。

“你旁边的这位是谁?”中年男人问道。

“他是我兄弟!你放心!”老八答道。

中年男人示意我们坐下,他的戒心很重,在吃饭的过程中他无时无刻不留意我的目光,希望从中找出一丝破绽。老八和他对饮一瓶二锅头后,男人还是没有引入话题的意思,老八显然有些沉不住气了,抬口问道:

“大哥!有个斗你倒不倒?”老八说的话我全然不懂,只管在一旁吃菜。

“什么斗?”中年男人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赶忙问道。

男人又补充道:“还有!一般的我可看不上!”

老八将夜郎王陵的事情简单的和中年男人一说,男人随即便答应考虑一下,明早给答复。后来男人逐渐放下了戒心,我从他口中得知他叫张文武,干盗墓这行数十载,从未失手,据他说他经手过不下50座大墓,现在年愈50准备再干一大票,便金盆洗手。

中午十分,我们三人从饭馆出来,张文武突然拉住我,说道:

“强子兄弟!此事非同小可,千万不能对他人谈起!”

我点了点头,道“武哥!你就放心吧!此去一路上还多需要你的照顾!”

送走了中年男人后,老八对我说道:“行了!这个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咱们现在去买一些野营物品!”

我们边走,我边问道:“你说的斗是什么意思?“

老八呵呵一笑,道:“这都是我跟蛊教后人那里学的黑话,斗就是墓的意思!你看大一点的墓不都有封土堆吗!像不像一个倒扣在地上的斗!”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把墓里的东西盗了,就相当于把斗给倒了!明白了吗?”

“哦!原来是这样!”

“那你是怎么认识蛊教后人的呢?”我问道。

“这个吗!蛊教后人是我的战友!”老八说道。

“啊!那他是怎么把这事告诉你的呢?”我又发问。

“这都是源于我救过他的命。”

我示意他讲下去,老八的眼中闪烁了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泪光,我和他共处了20来年,对他再熟悉不过!可以说我俩是光屁股长大的!

他的喜怒哀乐我再熟悉不过了。

“94年,我在部队的职务是排长,在一次年度实弹演习考合中

,我和我的排被打散了,我身边只有一个叫昆辰的班长,当时我俩饥渴难耐,只得到附近的柯乐山寻找食物,一路上都是有昆辰带路,他显得很熟悉附近的路,我问他为什么这么熟悉,他告诉我他从小在云南长大,曾经来过很多次贵州。那天傍晚,我们来到了一处叫做野熊岭的山岭,他亲手抓了两只兔子,要给我打打牙祭,可没想到招来了一只黑熊瞎子,那家伙,二十多米的距离,三步就把昆辰扑倒了!当时昆辰身材瘦小,一时被熊压在身下,胸口被熊撕掉一大块肉,我急了!将刺刀拔了出来过去猛捅黑熊的后背,眼瞅刀身没入熊身可熊就是不疼,这时被压在地上快昏过去的昆辰突然挤出一句话:"陈排长!(注:老八

本姓陈,叫陈八奇。)如果我死了!你你一定要帮我个忙!我家的的祖先。"正当这时,我掏出了手枪,对着黑熊的脑袋开了一枪,黑熊当时就不行了,我拉出了奄奄一息的昆辰,准备发射信号叫人救援,昆辰将他是蛊教后人等事对我说的清清楚楚,并且说如果他要死了的话,希望我帮他完成他的使命!

后来,昆辰活了下来,我们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部队,昆辰告诉我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他希望我能在他第一次进墓的时侯帮助他,等下了墓,里面的宝贝我随便拿,但是他告诉我,前年他的父亲还没来的急告诉他怎样破解王陵的机关,就去世了,所以他冥思遐想,不如请一位盗墓贼帮他把王陵打开,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今年又是一个十年,他马上就要下墓了,据说在他家的族谱上记载,他们根本不是为了取僵尸的牙和指甲,很可能是为了镇住即将复苏的僵尸。”

听后我表示赞同,我心中顿生疑问:“他的的祖先图什么要惹这个麻烦啊?”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的祖先!”我八回道。

“那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张文武的呢?”我问道。

“张文武的名气在倒斗界很大,他为人行事诡秘,公安虽然注意他了好多年,但一直苦于没有把柄,所以张文武可以很嚣张!里面也有许多咱们可以想想但不能说的内幕!呵呵,我是经过了多天的打听,从熟人那里知道他是干古董生意的,其实他干古董生意只是一个幌子,他只不过是拿卖古董来洗钱罢了!”老八说道。

如今,我决定放手一搏了,等干完这个斗后,带着妹妹跟着老八远走高飞。

[本章终]

第三章 ( 昆辰 )

经过了两天的精心准备,我和老八将所有物资送到了托运站,然后预订了三张机票,等事成之后就做飞机撤退了。

一路上,我查阅了许多墓葬、夜郎古国的资料,但大多都是只言片语、含糊不清,我无奈之下只得停手,我学着香港僵尸片的样子请人画了几张鸡血符以及一袋子糯米,悄悄放在了随身的书包中,又悄悄购得了一把军刺,连同那批物资一同托运往云南。

一且准备就绪,我和老八踏上了征程,而倒斗行家张文武却迟迟不肯动身,他告诉我们让我们先行出发,他在北京还有要事要办,随后他就会到达贵州。我和老八不得不先行出发。

一路顺利,等到了贵州,才发现天气太不尽如人意。一连三日全都是阴雨连连,我们所在的都晴县招待所简直和监狱没什么两样,蟑螂小强遍地跑,床单都是半年一换的那种。终于我忍受不下去了,拍醒了睡的呼呼如死猪般的老八,老八‘噌’的一下蹿了起来,我心想他这几年在部队锻炼的还不错,警惕性还挺高,没想到他蹿起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强子!!!是不是开饭了?”

听了他的话,我差点没死在床上。终于他良心发现,带上我和物资前往离柯乐山最近的金竹柯乐。

这是一个美丽的小山村,人口不足五十,大多数都是彝族土著,村中到现在还没通电,就连进村的路都是用牲口踩出来的,我们来这里便又耗费了三天的时间,现在距离昆辰下王陵的时间还有不到五天。

“老八!咱们还有五天时间,来得急吗?”我问道。

“昆辰对我说过,此事事关重大,如果准备不充足的话,咱们不光要陪葬在里面,搞不好那夜郎僵尸王跑出来的话,整个贵州有人的地方将都会有危险!”老八说道。

我想了想,他说的不无道理。

“你说这世界上真有僵尸吗?不会真像他们说的那么邪乎吧?”我想了想都毛骨悚然,更别说让我亲眼见见了!

“谁知道呢?若有妖魔兴风浪,咱们人民奋起灭豺狼啊!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上究竟谁怕谁?不是人民怕僵尸,而是僵尸怕人民.”老八把胸一挺,露出一身的肌肉,好像在说到时候僵尸王出现了他一人包了一样,我很是赞同!我鼓掌赞同!~

“坚决拥护陈八奇同志!”我故作严肃的说道。

“去你大爷的!你个黑帮分子!”老八呸了一口,骂道。

“哈哈哈哈”我们俩人相视而笑。

这时,突然外面有人喊道:“陈排长!”我和老八起身走出木屋,之间外面来了一个身穿布衣牵着马的男人,此人身材不高,骨瘦如柴,面色棕黑,老八见到他呵呵一笑,转过身来对我说道:

“强子,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昆辰!”

“哦!”我走过去,和昆辰握了握手,发现他的手劲很大,而且手关节也比常人的粗大,我料想他一定没少练武一类的。这时昆辰突然开口:

“陈排长!‘油葫芦’来了吗?”

“没呢!他说有事,很快就会赶来!”老八如实回答。

只见昆辰熟练的从马背上卸下一大布担的货,然后将马牵走。老八说道:“就等‘油葫芦’了!他一来咱们就动身!”

[本章终]

第四章(奇怪的人影)

两天后,张文武来到了金竹柯乐,只不过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人,这是一个十分英俊的青年,自称是风水阴阳师,名叫王浩。

昆辰已经等的迫不及待,见到张文武后,立刻开始与他讨论王陵机关的破解,与里面宝物的分配问题,最终我们以多拿多得,多劳多得的原则达成默契。

我们磋商到了深夜,决定第二天一大早就悄悄出发。

一夜无话,我仰望漆黑的天空,突然找到了阔别多年的满天繁星,我突然想到了远在北京治病的妹妹,不知不觉竟然有种负罪感,虽然我现在还是个尊纪守法的好公民,但我一想到因为盗掘王陵而被押赴刑场的情景我就不寒而栗。这时老八突然坐在了我身边,为我披上了一件军大衣,我道了声谢。

老八捶了我一拳,道:"强子!你现在变了很多啊!"

"怎么了?"我问道。

他说:"你丫变的磨磨叽叽了!不像是当年的你了!"

"我觉得我没有变,而是你变了!你变的心细了!"我说道。

"当初你在我心中就是我的大哥!不是血源的那种,而是能出谋划策、能拿的起来的那种顶梁柱!而你现在却变的十分畏缩,没有了以前的闯劲了!"

我明白老八的这段话是发自内心的,我确实如他所说畏缩了,但我看来有些地方的畏缩就是谨慎!我心中认为老八纯粹是在逼我犯罪,但我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更何况我还急需一大笔rmb呢,老八是出于好心的,这一点不可否认,这时我转过头,正好与老八目光相对,他看到我转过头后,立刻将目光移到了别的地方,但我还是清楚的看到了他的目光,仿佛这是慈父在看待自己即将成人的孩子一样的目光,我仰望天际,不知何时老八已经悄悄离去。

我自从妹妹得病后脑子很乱,现在终于远离了北京,仿佛自己就像重获新生一样,每天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四周静悄悄的,能听见的只有昆虫的鸣叫,这时我窗外远远处的半山腰突然亮起了两盏灯光,虽然离我很远,但是在这与世隔绝的大山黑夜,看的还是那么清楚,那两盏等光摇摆不定,渐渐灯光离近了,我才发现那是一对夫妇,打着两盏这年月少见了的等光,而他们却穿着文革时期的绿色军装,这令我很是不解,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我差点没啊的叫出声,我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一脚踹开老八的房门,将睡梦中的他拉醒,他睡眼蒙胧的看着我,问道:

“怎么了,强子?”

我心中万分着急,近似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他妈快跟我来!看看那是谁!”

老八二话不说和我一同冲出房门,当他看见那两个渐渐远去的人影时,片刻间愣在了原地,他不由自主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有些不相信的问道:“那两个人强子你应该能认出来!他们不是你的父母吗?”

正如他所说,那两个人正是我的父母!虽然我在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不在了,但是他们的照片我可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这绝对错不了!他们就是我的父母!这时老八已经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对我说道:

“强子!还呆在那里干什么!快跟我追啊!”

“不对!这一定有诈!刚才他们离咱们只有百米,而且咱们还有灯光,他们不会看不见的!而且你注意看了吗?他们的服装还是文革时候的!这绝对有问题!”我很肯定的说道。

“你管他呢!你不是一直想见你的父母吗!趁现在追他们还来得急,咱们赶快去啊!”老八很急切的说道。

“你自己想想,出山只有一条路,是在咱们的西边,而他们走进的是东边,也正是咱们的‘目的地’,说明很可能他们也是去那里的!”我不假思索的说道。

“哎~~!如果这么说等咱们去了,岂不是只能捡剩了?”老八叹了口气说道。

“你想想!刚才虽然离的远,但是你看刚才疑似我‘父母’的人看着都还很年轻,这不是很奇怪吗?他们到现在最少也要快六十了吧!如果背着那么大的背包从山腰上走下来,一刻不停的大山中走那么快,难道不更奇怪吗?”我说道。

“啊!哈哈!还是强子厉害!关键的时候能这么冷静!”老八对我大家赞赏。

这时,张文武与王浩等人也已披着衣服走了出来,察看外面有什么事,我则摇摇头说我看见了一只梅花鹿我太兴奋了,他们也没有过多疑问,等他们走了,我回到屋子中,心中的情感难以压抑,不知道我不去追究竟对不对,我记得有人说过,山中的山鬼很多,不知道我看的是不是山鬼,我越想越心里越发毛,但我多半觉得那可能是幻像!算了,此刻距离明天出发还有3个小时,我只得躺在床上小憩一会。

[本章完]

(小令在这里感谢大家的支持,没想到这么多人为我加油!谢谢!《古墓伏尸》是小令的新作,所以有时可能更新的比较慢,希望大家理解!古墓伏尸的qq群已建好,希望大家加入!qq群:31089063)

第五章 (柯乐山王陵初逢)

一大早,我们便离开了山村,向东边埋着夜郎王的深山走去。

一路上除了哼着歌走在队尾的老八,其他人都是一脸严肃的样子,我牵着匹驮工具的马慢慢悠悠的走在队伍的中间,而我前面的则是盗墓贼张文武、风水师王浩、蛊教后人昆辰。我闲着无聊观察他们三人,盗墓贼(我喜欢这么称呼他,因为张文武这名字安他身上实在是浪费)在前面边走边四处观望。而王浩则是挎个包,边走边记录附近的地形,我问他这是干什么,他说这是老辈倒斗手艺人传下来的规矩,在每一次倒斗前,需要先勘舆附近的风水,否则即使把工兵叫来四处开炸的话,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找到墓葬的!还有,如果风水看的好的话,不但能找到大的墓,而且还能看出这座的年代与陪葬规格。而昆辰却一言不发的牵着马,时不时的挥着马鞭指指路,我对他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王陵所在的柯乐山入口,此刻时至正午,我饥渴难耐,转身对老八说道:

“老八!咱们先休息会吧!我得吃点东西啊!”

老八点点头,叫停了前面的三人。

我们几人合坐在一起,各自吃着自己的饭,老八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我推了推他,小声说道:

“你一路上发现地上有什么脚印了吗?”

“没有!”老八很肯定的说道。

“呵呵!暂且相信你一回!谁让你是解放军呢!”我回道。

“那就怪了!昨天看到的人影绝对有问题!咱们先在最好提高戒心!”我小声说道。

老八赞同的点点头,这时大家已经各自回到了岗位我们继续前进。

不知不觉一轮红日已经悄悄挂在了天边,五个人和五匹马站在柯乐山脚下显得是那么渺小,我眺望开柯乐山为墓的夜郎王陵,不由得感叹这古人的见解就是独道,这柯乐山的风水就是不一样!柯乐山被附近的大山环抱,坐西朝东,在入口前不远还有条金竹河,在王浩这个自称风水师的人眼中,这里绝对是一块风水宝地,昆辰带这我们饶到了山东边,指了指柯乐山半山腰的一片密林,然后说道:

“那里就是王陵的入口了!咱们的马上不去,只能步行上去!大伙把粮食和家伙带上,其他的全部留在原地!”

我们几个人点点头,收拾了必备的东西,跟着昆辰缓缓向山腰的密林走去。

山风是那么寒冷,甚至可以说是有几分阴冷,我下意识的紧了紧衣服,紧紧的跟着带路的昆辰走在队伍的中间,我的右手一刻不离那冰冷的军刺,这多少能给我一点安全感,而左手握的却是提前请人画好的朱砂鸡血符,我的胆气明显壮了许多,这时我的肩膀突然被一个东西拍了一下,我吓的一机灵,缓缓扭过头,只间盗墓贼张文武正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差点没给他一刀,我怒道:

“张大师!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靠!刚才吓死我了!”

“哼哼~~!没有胆量你以后怎么去倒斗?你现在被拍一下就吓成这样,那一会儿开棺摸金的时候你还不得尿(sui)了啊?”盗墓贼带着有点嘲讽的味道笑着说道。

“哈哈!张大师!你一会儿瞧我的吧!我告诉你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回道。

众人哈哈大笑,盗墓贼这时突然良心发现的给我讲起了倒斗的注意事项,他说:

“强子兄弟!一会儿进了斗!可千万别瞎动东西,这一是怕触动机关,二呢是防止那些冥器上有毒!”

“什么叫冥器?”我问道。

“冥器就是古墓的陪葬品,冥器也可以称做‘明器’!总而言之,在斗中要考虑周全,如果一步走错很可能就一命呜呼了!”盗墓贼说道。

“哦!明白了!那斗中的机关怎么办?”我问道。

“一般的机关的使用期限都不会超过百年,还有大多都是墓主人生前放出的谎言,目的就是为了防盗!不过既然有机关,咱们就不得不防!”

说话间,我们已经离那片密林只有百步之距,我用眼睛看了看,模模糊糊的,只见那密林上空阴气腾腾,诡异万分,仿佛有乌云笼罩在上面一样,我的手心都渗出了汗水,越来越近的距离,恐怖的气氛压的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大家都一言不发更是令人头皮发麻,我看了看老八,只见他像一只猛虎一样,举着一把砍枝草的开山刀,杀气漫天的盯着密林,我心里顿时安全了许多,有老八这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而且当过兵的壮汉在我身边,感觉就是不一样!

等到密林,才发现这里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石雕,众人在四处寻找墓道口,我则蹲在地上翻看着石雕,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些石雕除了一些鬼怪外,都是竹子!我疑惑的看想昆辰,昆辰道:

“夜郎国崇拜竹子!”

“哦!”我表示明白。

没过多久,昆辰便找到了王陵的入口,指着一座石雕对众人说道:“就是这里了!”

[本章终]

第六章 (幽深的墓道,没有边际)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埋在石雕上的土挖开,这才发现这个石雕是王陵入口的最顶端,我们如果要从石雕上的入口进入可能要浪费很多时间,老八这时劝导大家:

"反正现在咱们还有两天时间,不如咱们慢慢挖!"

张文武与王浩交谈了一阵,然后说道:"以咱们现在的人力和时间,恐怕两天时间还不够用!刚才我用洛阳铲探上来的土证明,这个墓道最少在咱们所在地面下的三米左右,而且墓道四壁还有青砖!"

老八接道:"那咱们就直接从地面开挖吧!还废什么话啊?"

经过了一夜加一上午的奋战,我们终于打通了墓道,此刻我们在盗墓贼的带领下,找了一个离墓道很远的地方休息,因为古墓里的各种有毒气体长年积压在其中,在加上古墓密闭,如果常人冒然下去不死也得重伤!据盗墓贼说,他师父就是年轻时倒斗,被墓气给熏着了,所以落下了许多终身顽疾,还没活过六张,就撒手而去了。我们找了一处通风环境好的地方坐在一起打起了扑克,我边出牌边问昆辰:

"昆辰,既然墓道口都已经堵上了,你家的先辈是怎么进去的?"

昆辰叹了口气,道:"我家曾经有一张王陵的详细地图,可惜我父亲还来不急告诉我,就去世了!"

当年据他父亲告诉他,王陵门口有一个标志性的拱门,夜郎王陵属于群葬式,几代夜郎王都葬在其中,而末代夜郎王‘兴‘的棺椁则安放在整个墓葬的下面,也就是整个柯乐山的最底端,夜郎王‘兴‘的棺椁用刻满符咒的合金铁索捆绑,而且昆辰的祖先还在其中暗布了一个名叫‘天罡克煞‘的格局,目地上是为了用几代夜郎王的‘帝王煞气‘克制下面埋葬的已经变为僵尸的夜郎王。

在我看来,我心中已经有一条明线已经关联在一起了,最起码以现在的情况看来,王陵的洞口之所以被掩埋,不是被盗了就是遇到了山体滑坡,我问了问张文武这个盗墓老手,他告诉我他认为山体滑坡的可能性大!因为毕竟夜郎国的秘密少有人知,再说就算有人知道,盗掘王陵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说很可能是一个雨夜,疯狂的雨水摧垮了柯乐山上的土石,一大片的雨水协同泥沙全部滑落到了王陵的入口,造成了现在的情形。

风高放火时,月黑杀人夜。我们五个人外加五个人影一同来到了我们挖好的盗洞前,我望着漆黑一片并且呼呼直往外冒风的盗洞,心里不禁打起了鼓,我看了看张文武,只见他从包中掏出了一个葫芦,这个葫芦做工可以算得上是上上品,借着手电的微弱灯光我看见他的葫芦上刻着像是星宿图的东西,而葫芦里装的的东西更是骇人,俨然是一只黑色的巨型昆虫,我叫不出这种昆虫的名字,只知道这虫子有着一个突出的脑门,浑身漆黑,后背上依稀有一个金色的字体‘棺’,这虫子与黑蝎子有几分神似,因为就连这虫子的尾部都是有些弯弯钩起的,在夜幕的笼罩下让人感觉妖异万分,这时,一旁一言不发的昆辰突然惊道:

“难道这虫子是‘棺财’?”

“不错!正是!”张文武回道。

“什么东西啊?什么棺财、棺材?快给我说说这是什么怪物?”被忘在一边的老八突然说道。

昆辰一马当先,说道:“张大师手中的是一种剧毒昆虫,如果不出我所料,现今有这昆虫的人不会超过三人!一般手上有这种昆虫的人大多都是倒斗的,或者是炼蛊的,这种昆虫喜欢吃尸体的腐肉,可以辨别古墓中的各种气体是否对人有害,所以从古到今许多人都希望拥有一只这虫子!因为这虫子后背的黄色纹路十分像‘棺材’的棺,所以人们给这种虫子起了一个‘棺财’的名字!“

张文武在一旁时不时的点头,最后等昆辰说完,他才说道;“昆辰兄弟说的对!我今天把‘棺财’带来就是为了帮咱们辨别一下斗中的气体!”

只看盗墓贼轻轻将虫子从葫芦中倒了出来,这只有成年人手掌大小的虫子乖乖的在盗墓贼的胳膊上游走,不时露出那一排尖利的‘牙齿’吱吱的叫两声。盗墓贼张文武轻轻的将虫子放到盗洞口,只见虫子很快便钻了进去。我们几人又只得静静的等候一番,不知何时,终于洞口穿来了一丝虫叫,张文武耳朵尖的很,趴在洞口,不一会儿一个像胖头鱼的脑袋一样标准的小黑脑袋露了出来,张文武给他的宝贝做了全面‘体检’后宣布我们可以进去了。

一旁的昆辰再三嘱咐我和老八,下去之后定要万分小心,我们点头表示明白,等我前面的王浩下去之后,我也跟着他们抓着我们顺下盗洞的绳索跳入其中。昆辰在我后面,老八则走在队伍的最后一个。

一股莫名的阴冷涌入我的全身,我打开手电紧跟着前面的王浩,狭小密闭的空间加上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令我十分难受,我掏出薄荷油放在嘴边闻了闻,赶紧带上口罩,我用手电照着墓道的墙壁,起初墓道的夯土墙壁上还是空空如野,渐渐的随着我们的深入,墓道四壁已经有一下依稀可以分辨的彩绘壁画,我定睛看了看壁画上的内容,画的是一片片的竹林和漫无边际的大山,终于在这幅壁画的结尾处我看到了一个令我难以置信的画面,内容是一座大山上盘着一只巨蛇,巨蛇与山的比例不相上下,棕绿色的蛇身一饶一饶的盘在这座大山上,蛇吐着黑色的信子,咄咄逼人,山下还有许多小人,在拱手膜拜,虽然描绘手法十分粗拙,但是令人一看之下竟然感觉壁画当中的蛇是在游动的!我喊住了前进中的他们,我的喊声在幽深的墓道中传来传去,显得既沉闷又扭曲,众人勉强能围拢过来,我指着壁画上的山问向昆辰:

“这他妈不会是柯乐山吧?”

老八看了之后也是咂咂嘴,心里有些不安。

“恩!正是!”昆辰很肯定的点点头。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笼罩在了我的头上,我问道:“这哪是蛇啊!你说这画的是不是真的?”

“这不敢肯定!这蛇应该是肥遗!”这时一旁的张文武突然开口。

“肥遗是什么?”老八和王浩同时问道。

“肥遗是一种可以保护墓葬干燥的蛇,具体管不管用我不知道!反正肥遗在古墓的壁画上十分常见!”

了解完情况后我们继续前进,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王浩突然喊道:

“哎~!大家别走了!这是个圈套!”

[本章终]

第七章 (滑落)

王浩说完这句话,众人全都愣在了当场,只看王浩站住身面对土墙,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猛的刺入墙内,然后来回搅动,等土块脱落后,他又猛的捅了一刀,土块还是应声脱落。

“哦!我明白了!妈的!咱们被人给骗了!”张文武在一旁气得直捶墙。

“怎么回事?”我问道。

“哼哼~咱们现在所在的墓道根本就不是咱们原先探到的那个!你看!我用洛阳铲探的墓道应该有砖石才对!你再看!这条墓道分明是夯土的!刚才小浩用刀捅了那么多下,还没有看到砖石,这就奇怪了!”张文武对大家说道。

“他爷爷的!咱们就这么被骗了?一会儿等我带着你们杀进主墓室,我先阉了那个夜郎老贼!”老八底气十足的说道。

这时,王浩朝进入盗洞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强笑一声,说道:

“恐怕现在咱们想原路反回都困难了!”

“啊!不可能吧?”我问道。

张文武站出来说道:“浩子和我想的一样,当我用洛阳铲探土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开始慢慢上套了!如果不出我所料,现在的盗洞已经和咱们刚刚上山的时候一样了!”

老八和我惊在当场,昆辰十分难以置信,只得一个人原路返回去亲眼验证一下他才肯罢休。我们此刻不知所措,盗墓贼则蹲在原地抽上了烟,各种气体混合在一起的感觉令我再也无法忍受,狭小、黑暗、压抑的空间令我精神紧张到了极点。老八冷冷的问向张文武:

“武哥!还有希望出去吗?”

“有!不过咱们必须继续向前走!这是咱们唯一的出路!”张文武也冷冷的抬起他那带着惨白脸庞的脑袋,他眼里闪烁出一丝令人胆寒的目光,又狠狠的说道:

“老子‘油葫芦’的威名也不是瞎盖的!今天如果我走不出去,我也要鞭夜郎老贼的尸!看谁斗的过谁!”

“呵呵~!武哥有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凑上前去说道。

这时一旁的冷峻青年王浩突然发话;

“走吧!只有继续按照夜郎王让咱们走的路线走,或许咱们才能找到出路!”

我比较认可他的话,起身将沉重的背包从地上拾起,然后拍了拍坐在地上的老八和张文武,我们四人便又继续向前走去,至于昆辰,只得让他从后面慢慢追我们了。我们约莫着走了不到百米,突然老八腰间挂着的对讲机呱呱的响了起来,老八对我们说道:

“这是昆辰在呼我!”

“听听他说什么?”我问道。

“————啊——我———排——长—”对讲机里穿来了昆辰的喊叫声,断断续续的喊叫声,声声撕心裂肺,我们马上意识到昆辰那里出事了!如果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此行计划可以说是泡汤了一半了!老八反映最为迅速,不愧是当兵出身,他抽出挂在腰上的开山刀飞快的向原路奔去,我们紧跟其后。

一路上,我们只顾狂奔,并未注意到脚下,先是老八一脚踩空向地下跌落下去,我心中正纳闷老八怎么突然消失的时候也步了老八的后尘,只感觉身体一飘,紧接着就坠落了下去,随后王浩和盗墓贼的惨叫声也响了起来。我的身体来回撞击在坠洞的四周,疼痛感不知不觉席卷了整个身体,终于我着地了,我心中刚刚感到一丝安慰,紧接着就是疯狂的下滑,我的双手死死的扣着地面,但都于是无补,即使十指的指甲都刮出了血。终于,当我的脑浆快要喷射出来的时候,我的下滑停止了,头撞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我无力动弹,试探性的叫道:

“老八?昆辰?”

这时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传来,紧接着两个黑影从我头顶坠落,将我埋了个严严实实。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我从睡梦中醒来,头晕目眩随之到来。黑暗中,我摸索到了背包,拿出了备用的手电筒,等照亮了我周围所有地方,我才发现他们几人,昆辰被老八的双腿压着,老八的后背则被盗墓贼压着,而王浩则滚落在一旁,大概是我醒的时候踢开的吧!我慢慢挪动身体,试着将老八拍醒,老八醒后,先是和我一样,有着暂时性失忆,然后才缓缓的爬起来,推醒众人!不过万幸的是大家除了头晕恶心以外没有了其他症状。张文武醒后,众人围了过去,齐声问道:

“你的宝贝没事吧?”

张文武红着脸摸了摸自己的下身,呵呵一笑道:“哈哈!当然没事了!”

我强忍着快要笑翻了的情感,再次问道:“我们是说你的‘棺财’没事吧?”

张文物‘啊’的惨叫一声,道:“我靠!完了!哎~!对了,我在下墓的时候已经将我的宝贝放出去玩了!”接着就是他的一通狂笑。真没想到这么一把年纪的人经过这么一折腾后居然还有心情乐!

我们收拾了一下物资,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环视整个空间,只见这是一个天然溶洞,大概只有一个篮球场大小,我们是从三米多高的洞顶的窟窿中掉下来的,在溶洞的一角,我们发现了一个极为隐秘的洞口,借着灯光,我们只能看出来那一是个黑呼呼的洞口。我们环视完,就齐刷刷的将目光转向昆辰,他到也自觉,主动说道:

“不出武哥和小浩的所料,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我刚才回来的是后不小心掉进了这个洞里!我危急之下呼叫了陈排长!”

张文武点点头,众人只得向黑洞走去,因为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进入了黑洞,众人不觉精神大震,原来前面就是一座石门!看来夜郎王陵的真正墓室可能原来就是在这里啊!

[本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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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太上百敕镇尸棺)

真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没想到我们虽然摔了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我们却歪打正着找到了这个不知道通向哪里的石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老八和张文武走在前面,老八小心翼翼的举着开山刀,而我们为了防止再像刚才一样的措手不及,我们每个人都系了一条绳子,将我们五个人连在了一起。

很快,众人便来到了石门前,细细的观察石门,发现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石门罢了,并无特别之处,在这看来,张文武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的将石门捅开。我们五人缓缓将石门的一扇推开一条缝隙,只见一缕黑烟从中冒出,老八带头撒鸭子的往回撤,边跑边喊:

“靠!有毒!”

王浩则站在原地嗤嗤笑个不停,笑够了才说道:“这哪里是毒啊!这分明就是古墓中常见的一种霉菌,这霉菌比一般的灰尘还轻,长期生活在没有空气的密闭环境中,当一遇到空气气流后,自然而然的被刮了出来!”

我站在一旁偷偷暗笑,老八垂头丧气的来到了石门前,像刚被父母责罚的孩子一样,任劳任怨起来。张文武经过了一番细致的检查后发现石门上并未有动过手脚的痕迹,便和我们一起借着手电的灯光将缝隙逐渐推大,一束束手电的灯光照进了这尘封了多年的地方,首先进入我眼帘的是一口黑色的巨大棺椁,棺椁平放在这个穹型空间的正中央,显得空间异常狭小,这个地方除了这个棺椁再无它物,众人跻身这里,缓缓推开了另一扇石门,空间感觉敞亮了许多。张文武第一个走到黑色巨棺的前面,从书包中拿出一副白手套带上,轻轻抚摸黑色巨棺,渐渐的巨棺的一角被他擦拭干净,众人拥上前去,我和老八打着手电照在上面,只见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篆刻符咒,密密麻麻的符咒的走向是渐渐向棺椁中央靠拢的,等擦掉中央的灰尘时,一个巨大的漆金‘敕’字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王浩和张文武同时惊在当场,俩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道家至宝‘太上百敕镇尸棺’!”

我和老八相视一下,共生疑问:“这是什么棺?”

王浩站出身,一边欣赏着巨大棺椁一边说道:“这是道家的传世法器,专门用来镇铜甲尸、紫金尸一类的邪物的!估计这东西只存世不超过两个!当年山海经中记载过!但只是只言片语,据说是镇压蚩尤死后的尸身时用过一个,只不过当时的‘太上百敕镇尸棺’还只是一个黑色的楠木棺椁,自从道教得到另一支楠木棺椁后加以篆刻,还用一面八卦照妖镜置于棺椁内后,这一只就明显比上一只使用价值高了许多!最重要的是‘太上百敕镇尸棺’的棺椁必须是一整棵万年楠木!”

我不禁多看了两眼,这时一旁久久没有发言的昆辰突然说了一句非常实际的话:

“咱们要不要打开棺椁?”

我们几人一起将目光转向张文武,他点了点头,道:“开棺摸金!”

说完就干,我们放下行囊,听候盗墓贼张文武的差遣。他和老八两人撬开棺盖,昆辰提前做好准备,我和王浩负责打下手。

张文武轻轻将特制的盗墓工具插入棺材板的接缝中,拨弄了两下,然后轻轻一捅,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棺材盖子上猛然弹起了一个突起的圆形物,张文武呵呵一笑,轻轻拔出突起物,只听‘咣’的的一声巨响,棺材盖应声飞了出去,一下掀翻了老八,紧接着重达百斤的棺材盖撞在我们所在空间的墙壁上,我愣在了当场,老八一个年轻力壮的壮士,身高快赶上孟铁柱了,体重快有我的两倍了,没想到轻易的被棺材盖子撞飞。这时,巨大的棺椁冒出了阵阵黑烟,张文武啊的一声惨叫,接着从心底里喊出了三个字:

“紫金尸!”

王浩听到这话差点没瘫痪在当场,这时棺椁中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有点像墙皮脱落的声音的声音,紧随着就是一声令人撕心裂肺的吼声,我感肯定这绝对不是人类能吼出来的!昆辰红着个脸冲上前去,吼道:

“他妈的!就是等你了!”

我无所顾及他们,飞快的来到老八面前,只见老八满脸是血,生死未卜,我将老八拖到墙边,察看他的伤势。这时,随着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号叫,一具身材高大的僵尸从‘太上百敕镇尸棺’中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本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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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血拼尸王)

这是难道就是他们口中的僵尸?高大僵硬的身披百花红袍,头带三叉束发紫金冠,一张黑色臭脸露在外面,嘴里还有几颗黑色獠牙!简直恶心到了极点。

昆辰疯了似的站到僵尸对面,从随身的挎包中掏出了一面银质照妖镜,借着手电的灯光用照妖镜对准了僵尸,果真僵尸像是触了电一样,疯狂的哀嚎起来,不知道这样僵持了多长时间,张文武已经悄悄的包抄到了僵尸的后面,趁僵尸不备,猛的从袖中抖出一金光闪闪的链条,熟练的在僵尸身上绕了几绕。只见僵尸动弹不得,另一边王浩也冲了过来帮忙,王浩一抖手腕几个小东西便飞快的向僵尸砸去,每一个小东西砸到僵尸身上,僵尸都是一声哀嚎,正好王浩抖出的东西有一个掉落在了我身旁,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枚铜钱啊!

我无暇顾及那么多,低头看了看躺在我怀中不省人事、身受重伤的老八,怒火从心起,转身从包中抽出我带来的军刺,回身向僵尸冲去。

到了近前,我感受到了僵尸野兽般的嚎叫,这对我的心灵是一种冲击,就连北京动物园狮虎山的老虎、狮子,都绝对不如这东西!张文武一边在僵尸身上将链条打结,一边对我说道:

“强子兄弟!小心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僵尸王!被他沾上的这辈子不死也得废了!”

“去他妈的!我到要看看,这个西南夷僵尸老杂毛到底有什么厉害!”

我说完话,双手握刀猛的刺向僵尸王胸前,这个僵尸王刀枪不入说不上,但是其身体的僵硬程度十分令人咂舌!我猛的一刺,军刺竟然在僵尸王胸前打了个滑,斜着插进了他的胳着窝,我半个身子也差点被带进棺材中。我吃了这么一个亏,再也不敢贸然行事,退到了墙角后,我看着他们三人如何处置这尸王,眼看张文武眼看就要制服尸王了,可凶猛的尸王猛的一暴豆,竟然生生撑断了张文武捆在它身上的链条。张文武啐了口口水,咂咂嘴叹道:

“妈啊!我的捆尸索可是合金的啊!”

说时迟,那时快,僵尸王‘噌’的一声从棺材中蹦了出来,除了倒地不起的老八,其他人都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僵尸王呲着獠牙,双手前伸,竟然一蹦一蹦的在不大的空间里追逐起我们来了,张文武现在算是队伍中的领队,他边跑边说道:

“咱们撤出去!”

我其实就站在原来石门的位置,不知何时,石门已经悄然关闭了!我们现在是进退无路了!唯一的选择就是‘血拼尸王’!用我们老北京人的话讲叫‘死磕’!我们几人相视强笑,纷纷亮出自己的兵刃,一起呐喊着躲避尸王的追杀,这个尸王直立起来足有两米多高,我们几人根本招架不住,勉强不受伤就是万幸了,我还要拖着身受重伤的老八,其压力可想而知,我们几人体力已经逐渐透支,我稍微慢了一步,被僵尸王的利爪叨了一下,钻心的疼痛让我忍无可忍,血‘哗’的一声便冒了出来,流进我已经汗湿了的后背当中,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令我已经感觉不到恶心,我奋力将老八扔到棺材板上,准备与这个黑面獠牙的家伙决一死战。这时,本来就昏暗的光线因为我的手电的罢工更加昏暗起来,大家惊呼‘不好’!我们都明白,现在还暂时明亮着的手电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灭掉呢!如果真的如我所料的话,我们将处于绝对的劣势之中。

我决定孤注一掷,将提前买好的糯米取了出来,在尸王追敢我的瞬间我猛的回头,将整包糯米全部抛入僵尸王头顶之上,白灿灿的糯米就像天女散花一样,浇落在僵尸王身上,每一粒与尸王的接触都会导致尸王像是被开水烫了一样,浑身直冒黑水。我看这招有效,但效果不佳,不一会儿糯米便告罄了,其他几人到还可以,轮番与尸王周旋,终于,王浩对我说道:

“强哥!赶紧寻找出口!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折在这了!”

“我知道了!”我回道。

我看了看老八,他只不过是肚子上被棺材盖子顶了一下,因为剧烈的疼痛晕过去了,幸亏他还背着一个装绳索的布包,这个包算是立了功劳,为他承受了那棺材的部分冲击力,如果说他还有问题的话,那就是内伤了。我眼里不知何时已经沾满了泪水,我用我已经喊的过分沙哑的嗓子低声对昏迷的老八说道:

“老八啊!你坚持住!我相信你会没事的!咱们不是还约好了一起去国外的吗?”

不知是不是他听见了我的话,他剧烈的咳嗽了一下,我擦干了泪水,不得不开始寻找出口。

我静下心来环视四周,起初我觉得这里平淡无奇,后来一个重要的环节让我明白我们能出去了,首先,如果说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空间不是天然形成的,那必然要有人去修筑,既然有人修筑,我们至少到现在还没有看到死了的修筑工匠,那肯定这里还另有出口。我的想法肯定能够成立,但关键的是这个未知的出口在哪里?我仔细观察每一处细节,看似天衣无缝,实际上漏洞百出!这么大的一口巨棺是如何运进来的呢?我们摔落下来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容这么一口巨棺下来,既然巨棺不能从那里下来,就说明巨棺是从别的运地方来的,我们现在可以完全不必想原路返回了,关键就是找到另一个出口。

[本章终]

第十章 (护陵紫金将军尸)

我看着在我身边被变态僵尸王来回追逐的几人,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年轻力壮的王浩和当过兵的昆辰还好说,张文武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边围着棺材边跑边问我:

“强子!我们真是坚持不住了!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就和他拼了算了!反正我还带着炸药呢!”

我此刻心急如焚,脑海中总是马上就要想到答案的时候不是被打断就是连不起来线索。正当这时,来回追逐他们的僵尸王突然踉跄了一下,从腰间摔落了一个长条状物体,物体接触地面后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我小心翼翼的爬了过去,拾起尸王掉下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半青铜雕刻,雕刻的是半只老虎,我上中学历史课学过,这是统兵用的虎符!如果说这人身上带有这东西的话,他即使不是帝王也得是大将军!我终于明白了!这他吗绝对不是夜郎王僵尸!这分明就是守陵的陪葬将军!也许这就是一道机关,是墓主人设计的机关,目的就是让我们断送在这里!但是实际看来,这具僵尸杀伤力并不高,首先这僵尸没有主要的杀伤手段,其次他突出的身材促使他根本伤不到我们,只能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带着我们饶圈,。我明白了这一切后,站起身说道:

“别跑了!那东西伤不到我们!”

王浩边跑边道:“你扯淡吗不是!”

我大步向僵尸走去,只见僵尸一跳一跳的朝我蹦了过来,我用军刺横在胸前,只见那东西愣是我往我身上撞,它吃了痛,也开始回避起来,其他人总算找到了个空挡,纷纷卸下行囊瘫坐在地上,昆辰看到我如此大胆,对我说道:

“这僵尸估计不是尸王!你看它那破烂行头,分明是一个下人!”

我实在撞不过这个身材高大的僵尸,几次被他撞飞出去,无奈只得挪动身子跑到其他人那里去,张文武休息了一会儿,起身说道:“我看这僵尸对咱也够不成威胁,但留着也是个祸害,不如除掉他吧!”

昆辰回道:“没必要!再说了咱们也没什么好办法除掉他!”

张文武自知被他人冷落,这张老脸已经渐渐扭曲起来,他突然站起身,说道:“他妈的!你们也太小瞧我‘油葫芦’了!你出去打听打听去!除了秦皇陵!我哪个没倒过!”

张文武起身向一旁独自寻找对手的僵尸走去,一手拿着手电,另一只手缩进袖子里不知握着什么,僵尸预感有人走了过来,凶狠的张着嘴一蹦一蹦的转过头来,突然‘嗖’的一声一道白影朝僵尸的脑门飞去,‘叭’的一声就像砸炮似的,僵尸脑袋的眉心处应声裂开一条大缝,随后正个脑袋犹如地壳裂缝一般,从眉心处裂开。我们几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张文武飞身一个侧踹,一脚僵尸踢翻在地。王浩吃惊的说道:

“武哥!刚才你用的不会是七星钉尸锥吧?”

张文武习惯性的从口袋中掏出一条白色手帕擦了擦手,然后转身回到了我身旁,他坐下后,问道:

“强子兄弟啊!想到咱们怎么出去了吗?”

我点点头,将我所想的全部可能性对众人说了一遍,众人无不点头赞同。

休息了片刻,我们为手电换好电池,开始在这个密室中寻找出口,斟酌在三,众人一齐聚拢到‘太上百敕镇尸棺’前,我们互相早已经达成了默契,张文武摸了棺材内,除了一把青铜剑外再无他物,这虎符与青铜剑暂时放在了我这里,我们一同缓缓推推动巨型棺椁,我预想这巨大棺椁一定很重,没想到这棺椁下面竟然有轨道,轻轻松松就将棺椁推到了一边,这时下面棺椁下面是一整块石板,石板没有了棺材的重压‘嗖’的一下弹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漆黑的洞口,一阵阵阴寒与恶腐之臭席卷而来,我不得不带上我的口罩,众人用手电筒照下去依稀可以看见几节石阶,我们互相看看,昆辰和我架起半昏迷半清醒的老八跟着张文武和王浩共同步入那漆黑的洞穴之中。

[本章终]

第十一章 (万祟朝礼)

每一步,我走的都是那么艰难,这石阶不知通向哪里,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了快二十分

钟了,我的双腿向面条一样打着圈,不但要负重而且还要架着不省人事的老八,我叫住了他们,说道:

“咱们歇会吧!估计外面这点天都得亮了!这要在北京我早在庆丰包子铺里坐着了!”

我现在说休息,这要搁刚进山那会儿,张文武他老人家非得虐死我不成,如今他一把年纪了,刚才不要命似的猛跑了那么长时间,他的体力也已经到达了极限,再着说,这么陡的楼梯每走一步都要消耗不小的体力,更不要说没体力了的人了!

我啃着比水泥还要硬的饼干,不停的抱怨,张文武来到昆辰身旁,做下问道:

“你说的你家先人搞的尸王在什么地方?”

昆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王浩这时说道:“现在已经明朗了!可以这么说吧!咱们接着走下去会是另一处机关!”

我听了他的话后头立刻开始疼起来了,我抱怨道:“啊!我快要崩溃了!”

从新起航,众人开始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去。我们为了节约电力,只开了一把手电,短短的一束灯光只能照射出不远的距离,这个石阶是有弧度的向下通去

,我们摸所着缓缓向下走去。

我们一步一步的走着,越往下走我身上越发感到一股阴寒,张文武渐渐也感到不对劲了,停了下来对一旁的王浩说道:"

"小浩!怎么这里的阴气那么重啊!"

王浩点点头,说道:"如果说是殉葬的话决对没有这么大的阴气,尸王的阴气更没有这里的阴气这么重了!如此看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下面有个风水聚阴气的格局!想来必定凶险无比啊!"

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昆辰突然开口,道:"不如大家先休息会儿吧!不然遭遇到了不策咱们可是无力抵抗的!还有要紧快叫陈排长醒过来,不然到时候出了情况带着陈排长太危险!"

我十分赞成他的话,找了处较宽的台阶靠墙坐了下来,让老八平躺在地上,昆辰给他喂了点水,经过我不停的呼喊老八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迷茫的看向众人,缓缓张口问道:"大家都归位了?

我们众人异口同声的回道:"你他妈才归位了呢!"

老八强笑了一声,振作了一下精神,我问他哪里感觉不舒服?他说他肚子里面的脏器已经开始痉挛,肚皮是麻木的,我撩开他的衣服看了看他的肚子,果真青了一大块地方,乌青乌青的,肚子缩水了一大截。我们再三商议之下决定先睡上一小觉,等缓过劲来再继续走,不过王浩提醒我们说:

“大家现在最好围拢在一起,不然等睡熟了会被阴气侵入骨髓的!很可能向武哥说的那样劳下终身残疾啊!”

我们点点头聚拢在一起,用布条沾上汽油点上了一堆篝火。看着微微温暖的火苗,我缓缓进入了睡梦之中:

“黑暗、黑暗!无尽的黑暗!我走在其中,眼睛完全没有作用,我只得伸出双手抵在胸前!我走啊走,突然我的后面传来了‘嘶嘶’的吮吸声,我回头看了看,哪里有东西啊!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不对!‘嘶嘶’又响了起来,紧接着是‘咚咚’的物体跳动的声音。我的心紧绷到了极点,我不敢出一点声音,我紧紧的靠着墙,凝望着我刚刚走过的地方!终于,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了其中,一蹦一蹦的,身体上不停的往下渗着东西,我毛骨悚然的望着,我想转过头去,但是我的身体开始不听我自己的支配,渐渐的那个东西靠近了我!我的心脏马上就要崩溃了,我用手捂住了鼻子,不敢冒出一点气息,突然,一抹强光照射在了那个东西的脸上,我‘啊’的一声吼了出来,这哪里是人啊!分明是一个怪物,他的獠牙很长,脸色铁青,身材高大,四肢居然可以曲伸,嘴中不停的流着涎,一滴滴的从下巴滑落到地上,他的目光无比的贪婪,等他一张开嘴,我看到的是满嘴长满倒刺的牙齿,我吓得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这时有人在后面猛的推我,我转过头,只见张文武、老八、昆辰、王浩正阴森森的笑着,那种恐怖的感觉席卷着我的全身,我的头脑开始模糊起来,身体渐渐的麻痹起来,剩下的只是让怪物分享我身体的快感!我终于忍受不住,爆发了出来,冲到怪物身边,猛的打向他………”

啊,这原来是一个梦,我呼呼的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侵湿,这时负责值班的昆辰看到我这个样子,关心的问道:

“强子兄弟!怎么了?做恶梦了吧?”

我点点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问道:

“现在几点了?”

昆辰说道:“你们睡了快三个小时了!”

我点了点,对他说道:“你睡会吧!我替你看会儿!”

昆辰摇了摇了头,对我说道:“强子兄弟!事到如今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我看出昆辰可能是有要事要说不敢怠慢,他拉着我往前走了二十来米,停下身低声对我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略,后几章有详解]”

我吃惊的点了点头,但立刻恢复了平静,等叫醒了众人,大家立刻起身,又走了约莫百十来米,终于前面出现了另一道石门,王浩提醒大家要小心,这时老八来到了张文武身边,开口说道:

“我来帮忙吧!”

我们齐声问道:“老八!你还疼吗?”

老八摇摇头,睡觉之前他吃了几片镇痛片,经过几个小时的恢复,现在那个生龙活虎的老八又回到了我们身边。

众人一齐努力之下,这扇石门也被缓缓推开,我们打开所有的手电,映入眼帘的是并排放置的木头棺材,我们从通道上跳入下面的空间,没走几步,又是一排棺材,我们分散开来,发现身处的空间绝对不亚于北京的工体!这绝对不夸张,我们可以肯定,这个空间里至少有成百的棺材!我终于心灵得到了震撼,就连麻木不仁的张文武也深深被这宏大的场面所折服!我知道!面临我的不只是死亡这么简单了。我站在无数棺材当中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今天所见所遇乃是我孙强这几十年遭遇加在一起都不及的!我强撑着不让自己崩溃,我拿着那把日制三八式步枪刺刀护在胸前,紧紧的跟随着张文武走在他们当中。

这时王浩开口说道:“呵呵!好大的排场啊!这就是“万祟朝礼”格局啊!”

我们疑惑的看向他,只见他开口叹道:“虽死无憾啊!以千百具尸体组成的棺材阵,经过改变风水格局,来行成强大万祟朝礼阵!实在是高啊!”

张文武抬头仰望,一同叹道:“祟尸百具,不死才怪啊!”

[本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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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群尸乱舞)

我快步走着,我不想死,因为我的玲子妹妹还在等着我照顾,我们经过了一排排棺材,放眼望去,一排排棺材格外醒目,我们手电光能照射的范围实在有限,不知前方还有多少棺材等着我们。

走在一望无际的棺材当中,我的心不知不觉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我感觉我离事情的真相越来越近了。我快步走着,昆辰眼看时机成熟,慢慢走到了队尾,我静静的的听着听着,我拉着老八,用眼色示意他,他立刻会意,虽然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我俩几十年在一起成长的经历使我俩已经很有默契了。

终于我们走出去快百米后,后面突然传来了爆炸声,张文武和王浩发现昆辰不见了后,迅速向后冲去,到不是因为昆辰的命有多重要,而重要的是昆辰死了夜郎尸王就没法治了!老八刚要转身回去,我拉住了他拼命的向前跑去,老八边跑边向回探头,我只得仓促的告诉他:

“快点跟我走!千万不能让张文武他们追上咱们!”

老八疑惑不解,只得跟着我向前猛跑,不过说实话,老八的体力还真不是我们这些常人能及的!

我们跑了近二百米,后面的他们的人影已经不见,剩下的只是依稀的火光,我俩闭掉手电摸黑向前跑去,即使扑到棺材上也不会停下来,终于,前面出现了一条人工开凿的‘护城河’,河水早已干枯,深度足有百米,庆幸的是在‘护城河’上还搭着一座石桥,我们不再犹豫,立刻踏上石桥,此刻我们后面已经是火光冲天,强大的火光照亮了整个空间,只见无数人影在上面悬空的飘着,地面上也有许许多多的人影,这个场景显得诡异万分,我们毫不犹豫,立刻飞奔上石桥,只见我们刚一踏上石桥,身后边蹿来一个人影,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张文武,我刚踏上石桥,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我和老八当即作出判断,一下躺在了地上,只见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朝正往这边跑的张文武砸去,老八摸了摸肚皮,喃喃道:

“真险啊!差点又被棺材盖子打到!”

我俩相视一笑,有了上次的教训,我们知道了这又是一个机关。回头看去,只见张文武被黑色物体撞了个措手不及,整个人都被撞的向后飞去,脸上的面部表情清晰可见,那张可怖的白色老脸扭曲在了一起。一口浓血喷了出来,整个人被撞成了v字型。

踏上石桥,远远的对面站着一个东西,人形,身材并不高大,我料想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将手中的军刺递给老八,老八笑了笑亮出手上的开山刀,顿时杀气大起,人形怪物身边的淡淡雾气散去,我们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摸样,披头散发,一席黑色镶金丝大袍,手中握着一把古刃,嘴里咕咕叽叽的不知道是在过气还是在叨唠,突然他猛的一抬头,我们终于目睹了他的容貌,无限的狰狞表露无疑,嘴里不停的往外冒着黑气,我和老八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怪物踉跄了几步,我看到他这样心中不禁轻松了许多,一看这东西原来只是长的恐怖罢了,原来是个病秧子啊。老八想先试试他的身手,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双手高举厚刃开山刀以一记力劈华山势大力沉的猛劈,准备一刀切了这个怪物。

如果让我抗这一刀,我绝对已经脑浆四溅了。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厚刃开山刀应声而断,怪物只是轻轻用手中的古刃一挡,一把正宗的德国开山刀便被齐齐的削成了两半,老八还没停止上一个动作,怪物的古刃已经猛的向老八的喉咙割去,说时迟,那时快,我急中生智,将提前请人画好的符咒‘啐’了口吐沫‘啪’的糊在了怪物的头上,虽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但是怪物迟疑了一下,老八急忙来了一个后滚翻,在不宽的桥面上老八这么大的块头差点就摔下了护城河。

第一拨攻势未停,怪物又猛的抽刀向我刺来,我躲闪不及,胸前‘唰’的一声鲜血四溅,我痛的差点晕过去,只见胸前的伤口深可及骨,我来不及休息,近接着又是一轮猛烈攻势,一抹寒光直逼我脖子,我无奈只得胡乱招架,不料浑身又多了几处血伤,老八这时已经调整好了身体,只听‘嘣嘣’两声,在怪物头上出现了两个小东西,怪物吃痛,竟然生生的从头上将两个冒着青烟的东西拔了出来,我转头看向老八,只见他双手握枪被眼前的情景惊的目瞪口呆,我也惊住了,问道:

“老八!你丫哪里搞到的枪?”

老八还在震惊之中,他喃喃道:“妈的!这可是黑星啊!一般的防弹衣都能轻松穿透的啊!”

(对枪械感兴趣的朋友应该知道黑星[五四式手枪]的性能!据说当初香港有经验老警察去‘打黑‘,见到有人用黑星,绝对不会猛汉似的向前冲。)

这时,攻势又来了,怪物竟然单手将我提了起来,另一只握刀的手也在高举仿佛要将我开膛破肚一般,此刻我甚至能感受到怪物身上的恶臭之气,还有他那野兽般的狰狞表情。我此刻心中万念俱灰,就像被人抓小鸡子似的给提了起来,然后像屠宰场里的动物一样将五脏六腑全都掏出来晾晒,身体一块块的被肢解…….我真恨我来到这里,我看了看目瞪口呆的老八,只见他眼睛里闪烁出了一丝无能为力的目光,我静静的闭上双眼,等待那一刻的解脱。

这一刻迟迟没有到来,我缓缓的挣开双眼,只见一个血人正抱住那个怪物,怪物的刀不停的刺着他,我仔细一看,发现他不是老八,他是……昆辰!!!我怒吼一声,挣脱怪物的利抓猛的一捅将五十厘米长的军刺连根刺入怪物的脑袋中,怪物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而昆辰那撕心裂肺的呻吟声却声声刺进我的心里,此刻老八疯了似的挥拳打向怪物,可怪物却丝毫没有停止对昆辰的猛刺,昆辰缓缓睁开双眼,奄奄一息地对我说道:

“没用的!这是夜郎尸王!哈哈!…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做孽,不可….活啊!强子兄弟!陈排长快点替我完成心愿!”

我‘啊’的一声,暴吼出来,昆辰使出了最后一点气力,拉响了身上雷管的引信,我拉着疯狂的老八的猛的蹿出石桥,刚跑出去不到二十米,只听‘咣’的一声巨响,整个地面在颤抖,整个王陵在怒吼!我眼睛红红的!我爆发了!老八也爆发了!整个石桥坠了下去,片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眼睛一酸哭了出来,老八疯狂的冲到‘护城河’边跪倒在那里痛哭起来,我凝望着他的背影不禁心里又一阵绞痛。

我搀扶起了老八,一同继续向前走去,只见前面出现一座石头雕刻的建筑,整个建筑辉煌无比,在大门的门洞上赫然刻着四个篆书大字‘金竹王府’,我们不容停留,带着些许忧伤继续向前走着,因为后面不远处的地方到处都是蹦蹦跳跳的人影,我想那些一定就是张文武他们口中的‘万祟’了。

[本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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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金竹王府)

我感觉身体有点发虚,身上汗流不止,我用手一摸,一阵杀疼的感觉传来,我一看手上,粘粘糊糊的原来都是血!

我俩坐在一起,在一旁发呆的老八突然开口问道:

"哪里来的一股腥味啊!"

我伸出‘滴哒滴哒‘往下顺血的手,老八一拍脑门,说道:

"嘿!你瞧我怎么把你给忘了?"

经过了一番细致的包扎,我的血总算是止住了,没过多久‘护城河‘对岸的火光淡了许多,老八看着我问道:

"你告诉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说道:“这都要追溯到昆辰他的祖先那一辈了!”

老八点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道:

“当年,末代夜郎王‘兴’被杀,尸体确实是要腐烂了,但是当时他的手下并没有准备保护尸体的意思,可是当时夜郎国马上就要亡国,只要一亡国,夜郎王陵的事情很可能就会被泄露,在当时一个忠于夜郎的宫廷祭祀‘昆’,找到了当时夜郎国的统兵大将军‘茂呈’说出了一个秘密,当年第一代夜郎王‘夜郎’的手中曾经有一张羊皮地图,这张地图上描绘了许多中原传说中的神地与仙境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本来夜郎王是一介莽夫,但是无意中得到羊皮地图后,就靠地图发了家,然后便建立了夜郎国!他死后地图也被带进了他的石棺内,如果让他们口中的汉人得到王陵的秘密,然后进入王陵捣毁地宫,鞭挞夜郎王的棺椁可就不妙了!‘茂呈’无奈只得求助‘昆’,‘昆’告诉他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保护住王陵,而且这个办法两全其美,既能保护住王陵也可以保护住‘兴’的尸体,而且还能不让别人知道王陵的秘密!‘茂呈’半信半疑的带着一干手下来到了王陵,在‘昆’的指导下,暗中对王陵进行了大规模的改动,这此改动竟然历时四年,居然没有一个人泄露风声,最后王陵首尾时,‘昆’丧心病狂的将所有‘茂呈’的手下全部毒死,然后将他们收敛到棺材当中,在开辟的地宫中摆下了一个名为‘万祟朝礼’的格局,并将他用蛊术与道术结合的一种方法将夜郎王‘兴’的尸体做成了刀枪不入、油米不进、杀人不眨眼的尸王!其实‘兴’的尸体并没有什么特别,只不过有了‘昆’的加工与‘万祟朝礼’格局的辅助,才变为‘尸王’的!再后来被杀的统兵大将‘茂呈’的尸体也被‘昆’制成了僵尸,安放到了王陵的一处机关当中!‘昆’封闭了王陵后,独自离开了柯乐山,一个人漂泊在西南地区!”

老八吃惊的点了点头,对我说道:“那就是说那个紫金尸大将军就是‘茂呈’吧!还有那个‘昆’就是昆辰的祖先,这里的这些棺材就是那‘茂呈‘大将军的手下!”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刚才你们在睡觉的时候,昆辰找到了我对我说了刚才我对你说的那些事后,他告诉我,希望我替他完成一个心愿,那就是帮助他破坏这里的机关,免得数年后这里的僵尸成精后出去祸害人!他觉得他很替他的祖先感到内疚!他用进王陵取尸王身上东西的借口把咱们叫来,不光光是希望咱们帮助他,他说他第一次见到张文武的时候,就大吃一惊,因为他早早的就认识了张文武!张文武一直想说服他,让他带着他进入王陵,还答应将尸王铲除掉!只不过要得到那张羊皮地图!昆辰说张文武这人城府很深,将来如果进入了王陵,来一个过河拆桥可就不好了,还有那张羊皮地图中涉及的东西万万不可落入歹人之手!所以他将此事告诉了我,希望我阻止张文武得到羊皮地图!他还说他说他十分感激你!因为你曾经救过他的命!如果不能彻底毁掉王陵的机关也罢!只是千万不能让这里的怪物出去上伤害人!”

老八长啸一声,仰望漆黑的穹顶,喃喃道:“多好的一个人啊!昆辰啊!原来你是想破除机关啊!可惜啊!”

我俩相互搀扶,继续向前走去,不知何时‘金竹王府’这座鬼宅的大门竟然被人推来了一条缝,我和老八同时一惊,心中更加小心。两盏手电的灯光太过于微弱,我俩小心翼翼的从石门中钻了进去,只见这里更加豪华,最靠近石门的是两个大石柱,上面雕刻了盘龙与竹海,手电再往里便照射不到什么了!这里因为石门被打开,里面的灰尘飞来飞去,本来就昏黑的空间变得更加黑暗,尘土呛得我俩赶紧带上口罩,一步步向前挪动着!突然,一个人影闪过!老八立刻追了上去。

[本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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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五彩妖棺)

老八不愧是解放军培养出来的,素质不是一般的高,很快就把我闪到了一边,自己远远的跑到了最前边。我无奈只得小心的跟随着。

这时,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影,老八拉着我躲在了一根石柱后,我悄声凝望,只见黑暗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我惊叹这不是张浩吗!他满脸是血,疯疯癫癫的嘟囔着我认为是鸟语的话,老八捅了捅我,道:

“他妈的!这王浩居然说日本话!”

我大吃一惊,细细品位的确像是日本话,但语调有些扭曲,没多久王浩边踉踉跄跄的走到了石柱边,跟喝醉了似的,一只手拿着个水壶,不时泯上一口,另一只手在那手舞足蹈,而且热情洋溢、口水横飞!老八猛的一个前滚翻滚到王浩脚下,然后一个扫腿将王浩铲倒,我蹿起压住王浩,总算是制服了这个疯子!只见他还振振有词,老八对我说道:

“呵呵!强子!你就看我的吧!当年我在部队就是干侦察兵的!审讯俘虏是我的专长!

只见老八提起王浩,走向一旁,过了一会儿,老八走了过来,指了指一旁口水横流、疯疯癫癫的王浩对我说道:

“他疯了!”

我大吃一惊,问道:“为什么?”

老八说道:“他为什么疯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个日本人!估计是刚才在里面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便的疯了的!”

我大吃一惊,问道:“他居然是日本人?走咱们搜搜他的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俩仔仔细细的在王浩身上搜了个变!除了一身衣服外再无它物!说实话我又与此人相处不深,更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日本人了!老八看了看他,对我说道:

“那他怎么办?”

“依我看,留着他也是个祸害,不如一刀咔嚓了倒也痛快!反正他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咱们杀了他也是替咱们中国老少爷们和妇孺们报仇!你可别忘了当年南京大屠杀、哈尔滨713啊!”

老八听我说起这么多事,不免杀心大起,反正这幽深的王陵估计百八十年内没人能找到,所以杀了他不但省了事,更省去了许多麻烦!

老八‘哈哈’一声狂笑,抄起手枪,熟练的将子弹上膛,然后对准王浩的眉心,轻轻搂动扳机,‘咚’的一声,一股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出去了很远很远,王浩扭曲着的五官终于舒展,缓缓靠倒在了旁边的石柱上,我和老八毫无怜悯的转身向更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我渐渐失去了意识,头脑开始迷糊起来,就像低血糖一样,感觉是马上就要晕倒一样!我迷糊中进入了梦幻当中。

‘叭叭…叭叭…’一阵阵有节奏的敲击东西的声音不停的萦绕在我的耳边,敲击声不久就变成了一种‘哀叹‘声,‘唉~唉~’我越听心里越有一种想要自杀的感觉,我心里那种失落感悄悄席卷在了我的身上!不知何时,又有一种阴森的笑声传来,笑的我头皮发麻、毛骨悚然,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不知何时老八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我抱怨道:

“这个老八!你瞎跑什么啊!当年小时候不是我拉着你你不就掉进十米深的煤坑里淹死了吗?还有!当年咱们去东四打架,不是我替你挨那一板砖吗!”

我不停的抱怨,将我数十年掩藏在心底的话一一表露出来,我真恨不得去天安门站在广场上骂个痛快!我从未有过的感觉一齐席卷上我的身体!我不知不觉开始发笑,笑声变的十分扭曲,连嘴笑得都歪到了一边,口水遮盖了整个下巴,我兴奋的跳起了舞!不停的说:

“真高兴啊!真快乐!”

突然,一阵疼痛感涌上心头,我心中有种声音在不停告诫我:

“孙强!你不能这样!你快要崩溃了!你不要这样摧残自己!…”

“我?我摧残谁?谁摧残我?哈哈!为什么你们都笑我!哈哈哈哈!为什么老天对我那么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钱!为什么你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我仰天长啸,‘哇’的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我两腿一软,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这一睡还挺舒服,比我在中学时代上完学打篮球到天黑后回家倒头就睡还要舒服!我睡的口吐白沫。不知不觉嘴中一股血腥味令我清醒了许多,我缓缓张开双眼,头痛愈裂的感觉令我很难清醒,我缓缓爬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又是无尽的黑暗,我的手电不知道甩到了哪里,我记得我还有一个备用的手电,我翻了翻背包,幸好还在,我摸黑拧上了电池,能照亮了我身边后,我开始低声呼喊老八,这时,不远处一阵骚动声吸引了我,我朝‘骚动声’传来的地方缓缓爬去,只见老八满头是血,正用一条松紧带勒着自己的脖子,我大吼一声冲了过去,我拉住老八的手,但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几次都把我撞了出去,老八还嘟囔道:

“别管我!我要废了你!!!你他妈吃独食啊!不给我一份,你那份你也甭想要!”说完话,老八更加使劲的勒了起来,我无奈,掏出刺刀将松紧带一刀划断。

我很捶了老八几拳,老八也是喷了口血,白眼一翻倒头就要睡去,我从背包中取出薄荷油在自己鼻子上抹了点,也给他抹了点,虽说不是立竿见影吧,但是也是很有效果,老八没过多久便醒了过来,我俩互相一说刚才的遭遇,都感觉到此事太过于诡异了!绝对有什么东西在操纵我俩的思维!目的绝对是想折磨完我俩让我俩迫于自己给予的压力自杀!刚才我俩将王浩杀死也不是出于本意,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了!

我俩纷纷将口罩上沁了薄荷油,然后紧紧的糊在脸上,小心向前面摸索过去。

一路顺利,这时前面的道路马上就要走到了尽头,再尽头的前面,安放着几口棺材,在正中,是一口十分漂亮、甚至可以说是奇特的青铜棺材,这棺材用灯光一照,焕发出无限的颜色,就像机油进了水里在太阳一照之下的那种颜色、五彩斑斓的!我俩一看之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本章终]

第十五章 (万色妖尸)

眼前伫立着七、八口棺材,我望着青铜棺不知不觉就要再次被迷惑,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来到青铜棺前,借着手电的微弱灯光细细的打量起来,只见这棺上刻满了竹子,正中刻着几个镏金大字‘竹王升天’,可见当年夜郎人对竹子多么崇拜,就连棺材上都雕刻着竹子。老八来到我身边,对我说道:

“怎么办?咱们开棺吗?”

我冷冷的点点头,站到了一旁,老八见我没有参与的意思,对我说道:

“强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让我一个人开棺吗?”

我哈哈一阵狂笑,说道:“张文武!你给我出来吧!”

老八疑惑的看向我,脸上带着些许吃惊,只听黑暗中传来了一个令我十分熟悉的人说话的声音:

“哈哈哈哈!强子兄弟好鬼啊!”

我更加肯定的点了点头,只见黑暗当中慢慢走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他就是张文武。老八有些激动,用颤抖的声调对我说道:“强子!这些事情你你都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道:“呵呵!多半已经猜出来了!”

再次见到张文武只见他的脸色更加阴沉,缓缓才对我说道:“我们这次计划很周密的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道:“这还不简单!”

我又对老八说道:“陈八奇!你还记得那个晚上吗?”

老八点了点头,说道:“那两个人影确实是武哥找人扮的!但是你是怎么识破的?”

我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有点夸张的连肚子都疼了起来,说道:“我看到的除了是鬼就是人!我反正是不信鬼的!”

张文武哈哈一笑道:“老陈!别和他废话了!”

老八接着对我说道:“老八!你现在最好乖乖的和我把这棺材打开!否则你别怪我別怪我翻脸不认人!”我说道:“噢?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混蛋玩意如何敢下手动我?”

老八有些发怒了,但他强压着怒火,对我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父母的下落了吗?”

我点了点头,对老八说道:“唉!几十年都过去了!估计二老已经不在了!不见也罢!见了反倒给自己增加心里负担!”我说完这话心里不觉感到一丝羞愧,我绝对再违背自己的意愿。

老八又道:“那我说他们还健在呢?”

我一听这话心脏立刻剧烈跳动起来,老八不等我说话又对我说道:

“难道你不想你的妹妹了吗?”

我艰难的点了点头,对陈八奇说道:“能问一个问题吗?陈八奇!你为什么非要选我?”

老八在我身边来回踱步,边走边说:“小时候,我就发现你与常人大有不同,你仿佛有先知的能力!真的!当初咱们一起的时候,你总是能告诫我将要来临的危险,记得那次去煤坑里游泳,我没有听你劝告,果真差点没上来,但是你却很肯定我不会死!我确实没死!还有,比如那次,我去满洲里,你告诫我不要吃不干净的东西,结果我吃了一个溜肥肠,差点死在火车上!”

我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我自己也认为我有一种特殊的能力

,但是这种能力我无法控制!"

老八突然严肃起来,对我说道:"可能你不知道,其实你的父母和武哥应该算是同行!”

我大吃一惊,难道我父母也是干盗墓的?我说道:“不可能!陈八奇,你不要蒙骗我!”

老八说道:“我知道当年你父母的下落!”

我想让他继续说下去,老八叹了口气说道:

“那是一九七九的夏天,在一个雨夜,你的父母找到了我父亲,给我父亲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就是你父母初次盗墓的一段诡异经历,因为我父亲也曾经在你父母盗墓的时候打过下手,所以听你父母讲起盗墓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老八说完这段话,目光变的深邃了许多,独自点上了根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缓缓说道:

“那是在一九七二年开春,甘肃的一个偏远山村,伯父伯母作为上级指派的援助人员来到山村扶贫,到了那个山村伯父伯母才感觉到那里的贫穷,那里的土地沙漠化严重,就连饮用水都要人肩抗手挑!为了引水来村,他们决定在村口修建一条水渠,没想到水渠刚刚修到村口,水渠源头的大坝就崩坝了,原因是一堆不知名的白蚁将大坝掏空了,巨大的洪水冲下山坡后,将一座古墓冲了出来,幸好当时山村所在地旁边是一个山沟,洪水进了山沟就停下来了。村官和伯父伯母得知那里有一座古墓后,最初他们决定将此事上报上级领导,但是如果上报以后这个山村还是那样贫穷,经过几人的商讨众人终于决定进入那座古墓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换了钱后拿回村子中致富。这是一座西汉古冢,虽然经过洪水的冲刷,但是因为古人密封性做的好,所以古墓并没有全部被淹,众人进去后,开始哄抢里面的宝物,进墓的几十人疯狂的厮打着,有的甚至动上了手,不知不觉中人们已经失去了理智,疯疯癫癫的四处狂奔,不知何时这座古冢竟然悄无声息的封闭上了,人们却浑然不知,伯父伯母尚存些许的理智,摸索着向主墓室走去,此刻伯母已经怀有身孕,而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玲子!但是伯母还不知道此事,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入了主墓室,进入主墓室后发现里面破败不堪,无数陶罐、礼器全都残破不全,狭小的空间内除了一具青铜棺之外才无它物能吸引住两人的眼球,两人欣赏着青铜棺竟然入了神,不自觉的就用铁锹将青铜棺锹了开,一阵阴风吹过,即使是在白天两人还是不自主的打了个哆嗦,伯父尝试性的向青铜棺中探了下头,就是这一下,吓的他当即坐在了地上,伯母生活在新中国,自然对牛鬼蛇神有着免疫力,同样也试着探头一看,只见棺中躺着一个浑身长着彩色毛发的尸体,尸体面部僵硬,双眼紧闭,一颗金黄色的獠牙穿破了嘴唇生长到了嘴外,整个人扭曲在了一起,而尸体的双手好像攥着什么,伯父伯母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伯父用铁锹捅了捅尸体,发现并无异样,就放心大胆的伸手去拿尸体手中的东西,这时,尸体顿时双眼一张…

[本章终]

第十六章 (羊皮卷)

"只见尸体突然双眼一张,‘噌‘的一声蹿了起来,一股股黑色尸气从嘴中冒出,伯母不小心大吸了几口,当即便晕了过去,伯父拼死用铁锹与怪物搏斗,怪物手中攥的东西在打斗中掉落,这时正好有一群村民来到主墓室,混乱中伯父带着伯母与怪物手中的东西仓皇逃出了主墓室,这时部分村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死命往出口挖洞,另一批在外接应的村民也发现异样后也从外面开始挖,没过多久这个汉冢便被挖通,但是最终还是有百十个村民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而伯父伯母没过多久便回城了,那个山村汉冢的事情从此无人问津。回了北京,你父母将那个怪物手中夺来的东西一直珍藏着,那是一个小瓶子,直到那年….”

我接着说道:“难道你是说我小时候贪玩用来盛水的小瓶子?”

老八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玲子的病可能就是被尸气熏着了!”

老八又道:“所以说你的特殊能力很可能是那个瓶子赋予你的!你还记得吗?当时你总说那个瓶子盛的水喝起来十分甘甜!”

我难以置信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我父母现在在哪里?”

老八摇了摇头,说道:“当时那个瓶子里装的就是昆辰所说的那个羊皮卷的一部分!可能伯父伯母知道玲子被尸气所侵,想找到另外几部分的羊皮卷,然后破解如何解除尸气的秘密,所以去干了盗墓这一行。”

我暗自叹了口气,问道:“那你们把我骗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老八说道:“为了让你帮我们打开这棺材!”

“为什么非得是我?”我问道。

“这棺材里面的情况只有你最清楚!”老八回道。

我强笑一声,说道:“我清楚什么?”

“你清楚这棺材里面有没有危险!”老八说道。

我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回道:“陈八奇,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变成了这样!呵呵,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了,你是想让我将那一小块羊皮卷给你是不是?”

老八和站在一旁久久没有发言的张文武都被我刚说的话惊得脸色一变,张文武笑道:“你太聪明了!”

我心中明白了些许,可能我失踪多年的父母已经遇害,而罪魁祸首可能就是张文武甚至是他幕后的人,而他们死活要拿到手的那张羊皮卷上究竟描绘了什么,让他们为之牺牲一切,这都无从得知,我究竟有那么重要吗?现在看来玲子的怪病很可能就是张文武等人策划的!我越想越生气,不自觉的就将从张文武发病时缴获来的手枪拔了出来,张文武和老八大为一惊,张文武责备老八道:

“你他妈怎么把枪给搞丢了?”

老八很委屈的说道:“刚才我被这妖棺给迷了,晕了半天,可能就是这段时间,枪就到他那里了!”

我举着枪缓缓向张文武走去,渐渐将他逼退到了墙角,我冷声说道:“你们为什么非要那羊皮卷?”

张文武到也识趣,对我说道:“唉!这些事情我不能说!说了的话我会死的很惨!”

我心里很不爽,怒道:“去你妈的!你是不是像变成死人啊?”

张文武咂咂嘴道:“我说了的话不光光是我俩会死….”

"去死吧你们!我哪里有什么先知!分明是你们想让我送死!"我将我的心底话一盘托出。

我拿枪指了指那青铜棺,张文武极不愿意的拿起一根撬棍,拉着老八来到棺材前,两人没废多少力气,棺材上的铜钉便被一一拔去,巨大的棺材盖子在两人一起努力之下缓缓被推到了地上,等灰尘散去,我小心翼翼的挪动到棺材旁,示意张文武先去看看,张文武只得像条哈巴狗似的乖乖的向棺材里面探头,看了两眼后,能看出来张文武还是见过一些世面的,边用手捂着嘴边说道:

“这是万色僵啊!”

我问道:“什么僵?也是僵尸吧?”

张文武点点头,说道:“这是五彩斑斓尸的一种,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王陵的情况我已经猜出八九不离十了!”

我细细品位他的话,从中似乎悟出了什么,但是毕竟我初次盗墓,对这里面包罗的万象知道的甚少,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一定找个人好好补习一下!

老八突然惊道:“五彩斑斓尸是僵尸中最厉害的一种啊!那可不得了喽!今天咱们点太背了!”

我也来到棺材前,用手电一照之下,才感觉到什么是震撼!这绝对是东方文明最奇特之处,如果你现在还认为埃及干尸很不可思议的话,那中国大地上的僵尸将令你窒息。只见这僵尸蜷缩在棺材中,一席白色敛服,头上带着束发的金冠,整个脸紧紧的攒在了一起,好像生气的样子,身上厚厚的汗毛色彩艳丽,跟他娘裘皮大衣似的!两只手上确实长了指甲,但是没有僵尸片拍的那么邪乎,这发黄的指甲最多有成人的小拇指那么长!我估计这不一定是这僵尸死后生长的,很可能古代人就有这么个嗜好,况且古人又没有指甲刀,最多是靠生活中的打磨。

张文武小声告诉我俩:“千万不能对这他出气!僵尸一遇生人的阳气就会诈尸!”

这僵尸两手放在小腹,紧紧的抱着一个青铜匣子,我们一齐把目光聚焦在那个匣子上,这时,不知道谁对着僵尸哈了一口气,我们几人全身上下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阴冷感。

[本章终]

第十七章 (青铜匣子)

不知道谁向僵尸吹了一口气,当即僵尸就有了回应,先是令人骇人的双手一攥,就连他手指关节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然后两只眼皮在使劲的分离,因为几千年过去了,僵尸身体的水分大量蒸发,眼皮、嘴唇等地方都粘连在了一起,想要活动一下十分困难。

不等这五彩斑斓、万色僵尸起尸,张文武便拉着老八,将地上的棺材盖死命的搬起来,准备再盖到棺材上,我趁这个空挡‘噌’的一下,伸手够住了僵尸怀里的青铜匣子,但是不巧的是僵尸衣服已经和这个青铜匣子粘连在了一起,而衣服已经和僵尸的身体粘连在了一起,我猛的一拽,居然这个匣子纹丝不动,我人还摔出去了好几米,浑身的伤口顿时迸裂,强烈的疼痛感使我几尽崩溃。,我艰难的站了起来,此刻他们已经勉强将棺材盖子糊在了青铜棺的一角,张文武边骂骂咧咧边对我说:

“唉!这古人就是实在,做个棺材板都这么货真价实!强子兄弟,快过来帮帮忙吧!”

我没有理会他们,再次来到棺材前,这时里面的僵尸开始哀号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在这漆黑的‘金竹冥府’当中回荡声久久不愿散去,我质问老八和张文武两人:

“刚才是谁吹的气?”

两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向我耸耸肩,我们三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个词:"有鬼!"

我心中涌上这个词后,本来是不相信,但是现在看来不相信也没办法了!我现在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只是靠着那强烈的求生欲望在支撑着,现在再加上我身上的多处伤口复发,现在我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时眼看就要合上的棺材盖‘咣’的一声被掀飞出去,张文武和老八两人像两片树叶一样被带着飞了出去。

这时棺材中浓烟四起,万色僵尸缓缓的坐了起来,双手扶住棺材的两边,手指甲轻轻的敲击着青铜棺材的铜板,发出清脆的声音,脑袋轻轻的左右晃动又发出了‘咯吱咯吱’的

的声音。我心中料想这万色僵尸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因为光凭他灵活的关节就能看出来。我无奈只能躺在地上装死,手电早不知道摔到那里去了,而张文武和老八两人到也聪明,也躺在地上装死,我到要看看这五彩斑斓的万色僵尸由谁来对付。

这僵尸毕竟是死物,漫无目的的四处乱撞,终于发现了张文武与老八,两人紧紧的捂着口鼻,不敢大出一点气,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减小了呼吸的气息,据说僵尸是靠闻活人的阳气来辨别人的位置的。这时,他们俩人终于坚持不住了,老八最先蹿了起来,张文武一个鲤鱼打挺也蹿了起来,僵尸开始追逐他们二人,他们二人边跑边用手中的撬棍招架,不多时两人已经被僵尸追的是焦头烂额,混乱中老八的撬棍一棍将僵尸怀中的青铜匣子打落,我趁乱捡了过来,飞快的跑到另一具棺材后躲了起来。

我双手捧着这青铜匣子,慢慢用小刀刮去上面的污垢,长满铜锈的青铜匣子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上面雕刻着蛇形花纹,正中写着四个遒劲的大字,我勉强再加猜测觉得这四个字是‘天绘神图’,我心中有了几分明了,很可能这里面就是那羊皮卷!我反复琢磨了半天,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锁孔,看来这匣子里的秘密要等我回北京找人开了锁才能知道了,不过以现在的形式看来,我已经疲惫不堪,看来已经是走投无路了,最后只能不是困死在里面就是被僵尸给分尸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声巨响传来,只听张文武大喊:“不好!石门被撞开来了!那些尸祟要进来了!”

我起身向后面望了望,但是过于黑暗,我只能看见两束在不停摇晃的手电,手电慢慢进了,两张因惊恐过度而扭曲的脸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张文武的吼叫声变的沙哑扭曲起来,在这黑暗的王陵中显得十分可怕,等他们跑到进前,我忙问道:

“又出什么事了?那个僵尸呢?”

老八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刚才那东西把我们追到来的时候那石门前,我们把王浩的尸体扔给了他,他便不再理会我们,而石门外还有许多尸祟,石门被他们撞倒了,他们都冲进来了!”

我惊道:“什么?这不是找死呢吗?”

老八双手插腰,边大口喘着气边说道:“那咱们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看咱们现在一个个的样子,不是找死呢吗!"

[本章终]

第十八章 (山神盘)

眼下情况迫在眉睫,我们手中又没有能够防身的利器,环顾四周,除了坚实的墙壁外,再无通道可寻,如果我们不想对策,那只有死路一条。我静静的思考着,这时身旁的老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不行了!来不及了!咱们先去棺材后面躲一躲吧!”

我突然恍然大悟,顿生了一个想法,我道:“咱们不如躲到棺材中去吧!反正这青铜妖棺也大,挤咱三人应该不成问题!正好这棺材坚固!”

他们俩人也点头同意,我们又合力将棺材板子搭到了棺材上,小心翼翼的躺在里面,顿时一股阴冷的寒气袭身,我们三人拼尽全力将棺材板子合上,等躺进去,我才感觉到那种压抑的感觉,突然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传来,我满头疑惑,正要察看发出声音的源头时,只听张文武一声惊呼道:

“这棺材底板下面是空的!这底板不是铜的!”

我死死抠着棺材侧板的凸起物,生怕再像上次一样摔落下去,不然我这小细胳膊、小细腿就要散架了,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对惊的满头是汗的张文武问道:

“是不是在下墓之前你故意找错了墓道?”

张文武点点头,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昆辰回去的原因!因为他家的祖先说过真正的墓道是有砖石的!至于咱们为什么掉下去就不得而之了!恐怕是昆辰他祖先布下的障眼法吧!”

我又问道:“那为何不走真正的墓道?”

张文武说道:“你可不知道,真正的墓道等于饶了大圈,里面布满机关,可能还有些超自然的东西!像我这小贼,带着你们去纯粹是寻死!”

我哈哈大笑,说道:“那这个土质的墓道是哪里来的?”

张文武想了想,还未说话,老八便抢着说道:“大概是当年初建王陵的夜郎工匠修建的墓道吧!后来的砖石墓道可能就是‘昆’和夜郎残余建造的!但是为什么旧的墓道没有被废弃,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一时无话,四周静悄悄的,再加上棺材的封闭,我有点头晕、感觉大脑开始缺氧,不知何时,突然外面物体猛烈的撞击在了棺材外表面,物体猛烈的撞击棺材使我们三人措手不及,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汗水流过伤口感到一阵阵的刺痛,我无瑕估计疼痛,只是死死的抠住一切能抠的住的东西,但是猛烈的撞击一次比一次强烈,我们三人都能够感觉到棺材的重量在增加,可能外面的尸祟、万色僵尸已经爬在了棺材板子上,正在考虑如何开棺把我们给杀了吧!终于,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连成了一串,我们身后的板子正在逐步脱离青铜棺的主体,我不禁暗叹‘不好’!我们三人勉强能够用四肢撑在棺材上,保持悬空的姿势,以求棺材板能不受力掉下去,但是我们刚刚保持这个姿势不到十秒钟,又一次猛烈的撞击使我们三人脱手摔了下去。

天旋地转的感觉如期而至,我们像上次一样任意的摔落下去,这次我只能默默等死了,因为这个竖洞比上次的直径大多了,再加上毫无突起的岩石来减轻我们的冲力,这次必定是脑浆四溅、血肉模糊了!我想了想都不觉害怕,我死了到无足轻重,关键是我那在北京医院里等着要钱治病的妹妹啊!

就这样大概坠落了几十米,一阵水流的声音传来,起初声音还不明显,后来随着我们三人的坠落,水流的声音越来越大,老八喜道:“这回咱们有救了!那是地下…河!”

话未说完我们三人便像跳水运动员似的坠入了水中,因为背包的重量我的上身先入的水,一猛子蹿下水底二十多米,差点让这该死的背包赘死,我幸亏以前每年都去游泳,否则进了这深不见底的水中,我早变成水鬼了!黑暗中,我不可避免的呛了两口水,我赶紧卸下最大的背包,拼命向上浮去,刚刚蹿了十几米,我就感觉到供氧不足了,我有点失去再游上去的信心,满眼绿色的河水令我感到一种极度的恐惧,我从小就畏惧水,不是自来水,而是湖水、河水、大海,我总是感觉水中有什么未知的怪物要在我游泳的时候把我拖到最深的地方杀死。所以我很少去非人工的地方游泳。我垂死挣扎了两下,最后还是决定放弃,我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但是突然一个强有力的胳膊搂住了我,他使劲将我往水下拖,我惊得连吐了一串泡泡,不料我还没做出本能的反应我就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我发现我正躺在岸边,张文武和老八也躺倒在我身旁,而我们旁边生起了火堆,我打了几个喷嚏,赶紧挪动到火堆旁边取暖,顿时一股暖意席卷了疲惫的身体,我明明记得我是快要被人拖到水底淹死的啊?可是我怎么还活着呢?我检查了一下随身的行囊,除了一把手枪、蜡烛、饼干、水壶外再无它物,我取了些饼干充饥,又从他俩的行囊中切了些必备物品,然后轻轻拍醒了他们二人。

我们三人围坐在火堆旁,我问向他们,道:“刚才是谁救的我?”

张文武看了看老八,示意是老八所为,我说道:“你他妈怎么把我往水下拉呢!我差点呛死!”

“你当时是大头朝下,还使劲往水底扎,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了你,你早就死在这里了!”老八说道。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举着蜡烛缓缓向其它地方摸索过去,因为手电被水打湿,所以短时间内还无法正常使用,我们只能用蜡烛或者火把继续照明,走了没几步,前面出现了一道岩壁,我们三人来到岩壁前仔细端详起来,看出些端倪的张文武突然惊道:

“妈呀!这根本不是岩壁!这是‘山神盘’!”

“什么东西?”我问道。

张文武咂咂嘴说道:“这可是神树啊!生长在这柯乐山的山体中,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这座山的山神也会在这棵树上!这‘山神盘’可是聚万年灵气的神树!史书上至今还没有记载哪里发现过这树!这树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喜欢生长在阴冷潮湿的环境中,像这棵这样的最少树龄在万年以上!”

我轻轻抚摸这‘山神盘’,突然这神树剧烈的颤动起来,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上面搅动,这力量是人类无法抗拒的。

[本章终]

第十九章 (虐待)

我们三人看到‘山神盘‘上有动静,赶紧躲到了一旁,我掏出手枪小心翼翼的瞄准这‘神树‘,老八对我说道:

"强子!把手枪交给我吧!我的枪法或多或少比你强点!"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他们现在不可能加害于我,便将这手枪递还给了老八。

我们迫于手头没有照明设备的原因,只能退到了离山神盘很远的地方,一阵骚动声从神树上传了下来,我们的眼睛因为长期处在黑暗当中,所以已经适应了周遭的环境,我勉强可以看到神树上有一个巨大的生物在不停的蠕动,因为这神树的巨大,那个物体的一半都被黑暗的光线所遮盖,在黑暗当中我已经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促使我去神树上看个明白,我被眼前的诡异情景所深深吸引,神树摇摆了一会儿,突然从神树上面掉落了几个人形东西,我们三人提着火把小心翼翼的朝那掉落的东西处走去,走近了我终于看清楚那东西的模样,原来是僵尸!这僵尸浑身被青铜链条所缠绕,面部表情十分狰狞,就连他嘴边手指头粗的链条都被他生生咬掉一块下去,我们又看了看其他几个,同样也都赤身的僵尸,我开始颤栗起来,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几下,我们三人同时感到一阵阴风袭来,纷纷抬头看向那神树。

只见一只巨大的蛇头正对着我们,这巨大的蛇头上附满了令人作呕的黏液,蛇的眼睛还未睁开,仿佛是刚刚破壳而出的!这蛇通体漆黑,体长二十米开外,直径足有两个井盖那么粗!老八下意识的将我们挡在身后,举起手中的枪对准巨蛇,然后对我们说:

“趁这玩意还没睁眼,你们快跑!”

我看了看张文武,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巨蛇,喃喃道:“哎呀妈呀!这可是…肥遗啊!”

我惊的‘啊’了一声,道:“难道那壁画画的是真的啊!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巨蛇猛的一甩脑袋,嘴和眼睛立刻从黏液中挣脱出来,双目是黄颜色的,而嘴里却是血红血红的,巨大的蛇芯试着往外探了探,顿时一阵更加腐臭的气息传来,肥遗巨蛇缓缓扭动身体来到离他最近的一具僵尸身前,用舌头探了探气味,然后一口将僵尸吞了下去,我们三人看的是胆战心惊,我身体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老八也向后退了两步,手中的枪瞄的更精确了一些,肥遗巨蛇吞完僵尸后稍做停留,便向我们逼近,此刻我们手中的简易小火把的火光越来越暗,眼看就要熄灭了,我干咳一声,示意一会儿大家往同一个方向跑。

‘噗’的一声,老八手中的手枪冒出一屡青烟,一颗高速旋转的子弹应声‘钉’入肥遗的脑袋当中,肥遗巨蛇虽然‘嘶嘶’的哀号了两声,但是随即便弓起身子,对准了老八,做好了攻击的姿态,我拉着呆若木鸡的张文武疯狂向远处跑去,没跑出去多远,又是几声枪响,紧接着就是一个人的惨叫声,我呆住了片刻,对一旁张文武说道:

“你先在这里呆好了!我回去救老八!”

张文武还未做出反应,我已经向原来的方向飞奔过去,手中小火把的火苗更加暗淡,我心中乞求它千万不要灭掉,等回到神树旁,前方又传来了几声枪响,只见老八的下半身已经被肥遗巨蛇吞进了嘴里,而巨蛇在不停的摇晃着身体,肥遗巨蛇的影子映衬在神树上,显得妖异万分,随着巨蛇的来回舞动,老八已经没有了气力再做反抗,手枪也随着甩落到了地上,我拾起手枪,从新换好了一个弹夹,此刻肥遗巨蛇已经调整好姿势准备一口将老八咽进腹中,我情急之下,对准肥遗的巨大眼珠,扣动了扳机,几声枪响肥遗果真松口将老八抛了下来,我正要感叹我的枪法精湛时,我一旁突然蹿出一个人影,定睛一看,正是张文武这老东西,他手指间还夹着那一招废掉紫袍将军尸的‘七星钉尸锥’。

[本章终]

第二十章 (大战)

老八被肥遗巨蛇抛出去后,生生摔在了地上,我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得为他的安危所担心,虽然我对他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变,但是我俩多年结交下来的友谊还是存在的。

老八这次绝对是受伤不轻,整个下半身都已经被厚厚的腐烂黏液所覆盖,而上半身则被摔得血肉模糊,我试着叫醒他,但是无济于事,这时张文武拍了我一下,对我说道:

“强子兄弟!你去河边用水给老八清洗一下!这怪物这边就交给我了!”

我刚要推辞,但是眼看肥遗又调整了身体姿态咆哮着向我们这边扑来,我只得将手枪递给张文武,俯身背起老八向有水声的河边跑去。

河水十分湍急,又十分冰寒刺骨,我稍抿一口,顿感精神大振。我轻轻除去老八身上的黏液,又将老八身上的血水洗去,我试了一下他的呼吸,时断时续,嘴中不停的干咳出鲜红的血水,我真的为他担心。没过多久,老八缓缓睁开双眼,干裂的嘴角动了两下,仿佛有话对我讲一样,我轻轻将耳朵贴到他的嘴旁,老八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一段话:

“强子!一定要坚持走下去!千万不要放弃!!一定要为我们完成这个心愿!武哥是个好人,今后你出去闯荡少不了他的帮助!”说完话,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笔记本,交给了我,然后两眼一闭昏死过去,我满心悲痛,大嚎一声,竭尽全力的摇晃着老八余温尚在的身体,干嚎了几声后,我躺倒在地,头晕、耳鸣的症状接踵而至,一阵困意袭来,缓缓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起身发现我正跻身于一个不大的空间内,四周漆黑无比,没有了水声,也没有了肥遗的嘶嘶声,更没有一丝灯光,身旁的角落中坐着一个人,这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见我醒来,缓缓对我说道:

“强子兄弟终于醒啦?”

我一听是张文武的声音,不免大喜,我连忙回道:“武哥是你吗?”

张文武哈哈一笑,道:“不是我还是谁?”

我来到张文武身旁,扶墙坐下,语不成声的说道:“老八走了!”

张文武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我们二人又休息了片刻,然后我向他询问刚才的情况,原来我带着老八去河边的同时,张文武与肥遗巨蛇进行了殊死搏斗,张文武将仅存的十枚‘七星钉尸锥’全部掷进了肥遗的右眼当中,导致肥遗巨蛇疼痛难忍暂时退到了树上,张文武得此时机,赶紧拉着晕倒的我来到了一处洞穴之中稍做休息。

我们此刻已经是弹尽粮绝,就连走路的力气也不多了,我暗叹苍天做事做的太绝,张文武看我郁郁寡欢的神态,则鼓励我说:

“我看咱们还有希望!你还记得咱们进入柯乐山的时候,那条金竹河吗?”

我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些了什么,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张文武道:

“我看没准这条地下河能通到外面呢!很可能与金竹河相连!只要咱们不被水淹死,应该就能出去!”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道:“我看咱们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先找办法搞到火源,否则没有火咱们在这黑暗的王陵中纯粹就是找死!”

张文武一拍手,喜道:“这好办啊!你看那‘山神盘’不就是现成的火把吗?”

我点头表示赞同,用‘山神盘’的木料做火把确实可取,张文武又道:

“这山神盘是极佳的可燃材料,因为容易着火,所以这‘山神盘’才生长在这鸟不拉屎、不见天日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俩默契的互相搀扶着起身缓缓向外走去,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乱成一团,黑暗中一个巨大的蛇影正在地面上来回滚动,在蛇身上还纠缠着几个人形东西,张文武低呼一声:

“妈的!那些尸祟也下来了!”

我顿感奇怪,难道是那些尸祟已经将青铜棺破坏,从里面下来了?只见巨蛇来回滚动,巨大的尾部来回扫动,‘神树’也被殃及,从‘神树‘上不时摔落下来一些七零八落的东西,我和张文武大喜,借肥遗的力量免去了我们亲自取拾木料的麻烦,我们随便捡拾点零碎的大木片便可以照明了。

我俩小心潜伏过去,只见那被他们传得神乎其神的尸祟正和肥遗拼的你死我活,因为尸祟数量多,体积小,占据了上风,肥遗无可奈何只得来回在地上滚来滚去,以期躲避尸祟的攻击,我与张文武偷偷摸索到‘神树’边,只见满地的尸体、青铜器多得令人目不暇接,在‘神树’的一角,被肥遗巨蛇掀开了一个缺口,里面‘飕飕’的往外吹着阴风,我和张文武缓缓向缺口走去,到近处一看,才发现原来这里面竟然都是

[本章终]

第二十一章 (嗜人尸香)

我借着打火机的微弱灯光,终于看清楚了神树里面的构造,我一看之下惊出了一身冷汗,张文武见多识广,低声说道:

“养尸?”

只见这缺口当中,打火机能照到的极小范围内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死人,一张张脸庞栩栩如生,简直就是刚死的一样!无数死人积压在神树内,跟沙丁鱼罐头似的,有的死人的脑壳上被神树的嫩枝包裹,就连脑壳上的青筋都在跳动,我吓的往后蹭了几步,眼中无尽的尸体具具面目狰狞,有的死人的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我感觉这绝对是我眼花了,这死人在这王陵之中绝对要有千年历史,哪能像这般生动?或许是刚死不久的?我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揉了揉眼睛,再一看,还是那般生动!

一股淡淡的香气从神树当中消散而出,我大吸一口,正要继续赏闻时,一旁的张文武却一把将我推开,他用两手护着口鼻,对我低声说道:

“这是‘嗜人尸香’!”

“嗜人尸香?什么东西?”我问道,闻了两口这香气后感觉还算不错,精神提升了许多。

“等你闻上瘾了,你就快成了那妖树里面的死人了!”张文武说道。

我大惊,难道真有那么厉害?看来这‘山神盘’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等安全了我还得向张文武他多请教请教,我自从下了着王陵后感觉自己就跟一个废人似的,现在越看这树越觉得这树上仿佛笼罩着不小的妖气,还是小心点为妙!我俩人取了两片妖树的碎片,远远的离开了妖树。

一路小跑,一个散落在地上的青铜物件将我绊倒在地,我将这青铜物件拾起,发现这是一个古朴的人形器物,这时跑出去好远的张文武折回来拉我,我看见这青铜小人后,突然想起了背包中的青铜匣子,我一拍大腿道:

“靠!完了!我从僵尸那里搞到的青铜匣子在咱们掉落水中的时候随背包一齐沉没在了水中!”

张文武低声吼道:“什么!那青铜匣子非常重要!可千万不能遗失啊!”

我真恨不得再抽我自己几个大耳光,就连那虎符还有青铜剑也都在背包当中!事已至此我无奈只得认倒霉了,一旁的张文武掳起袖子,我说道:

“咱们必须要把那青铜匣子捞出来!”

我刚要反对,一旁突然蹿出来了一个黑影,张文武来不及躲避,被那黑影锁住了脖子,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万色僵尸!僵尸的指甲盖深深的嵌入张文武的脖子当中,我看的是心惊肉跳,如果再狠一点,张文武的喉咙恐怕就难保了!我用手中的青铜小人拼命的狠砸万色僵尸的头颅,但僵尸还是毫无顾忌的要伸口去咬张文武,我无计可施,但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张文武死掉,如果张文武死了,我肯定会崩溃,我知道我一个人宁肯死掉也不会再向下走下去的。

我趁僵尸的脸还未贴上张文武的脖子,努力将青铜小人塞进僵尸的嘴中,僵尸大嘴一闭,青铜小人应声崩裂,许许多多的黄色黏液喷溅而出,万色僵尸痛嚎一声,松来了被他掐的奄奄一息的张文武,张文武被憋的从脖根一直到脑门都是煞紫、煞紫的颜色,猛的咳嗽了一阵才缓过了气,嘴里骂道:

“他妈的,想弄死我陪葬啊!”

这时,万色僵尸的脑袋上冒起了青烟,泛起了‘嘶嘶’的声音就像炒菜下锅一样,看来那青铜小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物,我看僵尸一下将青铜小人咬碎绝对不是巧合,里面的黄色黏液带有很强的腐蚀性,工效在我看来比硫酸还不知强了多少倍呢。

我拉着张文武连滚带爬的来到一旁,只见那万色僵尸整个脑袋都被腐蚀得干干净净,森森白骨格外醒目,张文武坐在地上暗叹刚才幸好那黄色黏液没沾到他身上,否则即使不死那下半辈子也完了。

万色僵尸挣扎了几下,最后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不知何时肥遗巨蛇那边的战斗也到了尾声,巨蛇吞掉了所有的尸祟,而进了巨蛇腹中的尸祟又挑开了巨蛇的肚皮,巨蛇的腹中又有着强烈的消化液,最终双方同归于尽,死像相当惨烈。

[本章终]

第二十二章 (缅怀)

张文武连道身体支撑不住了,我俩背靠背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对我说道:

“你知道那黄色的东西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道:“是什么?”

张文武面无表情的说道:“是‘棺财’的毒液!”

我啊了一声,道:“难道这里有‘棺财’虫?”

张文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的那只一年才能分泌不到十克这种毒液!如此看来,只有一个可能!”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惊道:“你是说这里可能有一只更大的虫子?”

张文武说道:“‘棺财’是蚁蜂科的一种未知的昆虫,我的那只已经三十岁了,是在我年轻的时候和师傅、小师妹去东南亚的热带雨林捉到的!”

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是精疲力竭了,不妨让他给我讲讲他这只‘棺财’的来历。

“一九六七年的夏天,师傅带着我和小师妹也就是我现在的妻子阿杉,一起来到缅甸,我们当时去那里的目的是为了陪师傅去见他的一位华人隐士朋友,师傅的那位朋友精通堪舆、掘墓、炼蛊、茅山等术,也就是因为他学会了众多旁门左道,他才被茅山道给轰了出来,因为这样他心里蒙受了不小的阴影,他决心另立一门派,与茅山对着干,师傅念在都是‘炎黄子孙’的原则上,带着我们去缅甸劝告他不要往邪道上走,但他不听,盗伐了缅甸的一座古迹后,整日在其中大肆炼蛊,师傅担心他走火入魔,便带我们去那神迹,到了那里才发现那里满是毒虫、尸僵,如果等那些东西成了精出去祸害众生的话那天下必将大乱,我们下手捣毁了那里,与师傅的朋友发生了一场血战,师傅用自己的全部体血混合成了‘九阳凝血’,将神迹里的毒虫王给消灭了,师傅他老人家也因体力不支、真气耗尽,没活过当晚便撒手而去了,我和小师妹悲痛万分将师傅的遗体从神迹中夺出,等回了国,才发现师傅身上竟然还托带了一只小虫,这只小虫幸免遇难,我其实并不希望这些毒虫绝迹,所以便将这小虫抚养至今,我在那次血战中不幸被那狂人下了蛊,导致现在整个人都阴阳失衡,像得了白癜风一样,浑身上下斑斑白白。”

张文武提及他师傅的时候眼眶已经被泪水沾湿,哽咽着才将这段话说出。其实正如某人所说的那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们俩人休息了片刻,不知不觉中,地下河的水位猛涨了许多,我很是纳闷,照此速度不久这不大的溶洞空间就将被河水所淹没,我俩匆忙中用打火机点着了一件外套,然后裹在了木头板上当火把用,我俩来到老八身前,深深的鞠了躬,又默哀了几分钟,,将老八敛入了我们挖好的土坑中,然后挥泪跳入地下河当中。

强大的水流将我们推送到了溶洞空间的一个狭小洞口处然后就开始分流了,我好生奇怪不知为何这水到这里就停住了,停住的水开始在后面的水的挤压下向河岸两旁涌去,看来这下水的通道是被什么东西堵塞了,我无奈深吸了一口气,将头扎入这寒冷刺骨的水中,水中的能见度还算可以,张文武盘旋在水中高举火把为我照亮,我游近了才发现,原来下水的通道是被我们三人遗失的背包给堵住了,我将头露出水面,大喜道:

“武哥!咱们的背包找到了!”

我和张文武废了很大的力气逆着强大的水流才将几个背包拉出,背包到也不是被堵了,而是被水流吸附在了下水口,我俩几次险些被巨大的水流带跑,搞的是狼狈不堪,浑身上下到处是被石头划出的口子。

我们俩人坐到岸上,从老八的背包中找到了一盏大功率的照明灯,电池足够用三小时以上的,到不是老八有先见之明,而是我们打盗洞的时候照明使的,还有一盏放在了外面的营地。我看了看青铜匣子完好无损,我心中如释重负,将重要的物品妥善保管好后,补充了点食物,然后和张文武再度入水,下水前我最后一次看向老八所栖身的那个土堆,哎!没想到昨天还是一个与我调侃并且生龙活虎的一个大小伙子,到今天却倒在这阴森恐怖的王陵之中长眠于此,我不禁泪潸潸流下。

我们从新进入水中,没过多久我的身体便失去了我自己的控制,来回旋转、翻停在水中。

[本章终]

第二十三章 (千首蛟)

我被水流卷得头晕目眩,口鼻之中无不酸痛肿胀,不知过了多久,水流渐渐小了,我同被撞的七荤八素的张文武一同跌落到了一个稍大一些的地下湖中,我挣扎了几下,勉强将脑袋露出水面,等脸上的河水流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这里俨然是一个小湖泊,水流十分缓慢,水面十分平静。

没过多久张文武在我的拉扯下也浮出了水面,他上了岁数,不像我正值壮年,累了我缓一下就可以了,而他不得到充分的休息是无法支撑大运动量的活动的,我拉着他的背包带子以防他从我手中滑落,以我的判断这个湖泊既然能减缓那么大的水流,肯定浅不了。

我抽出另一只手将大功率的照明灯取出,将灯上的棉绳套在了手上,防止照明灯丢失。张文武‘哇哇’的大吸了两口气后,说道:

“这里是哪?”

“我哪知道!”我回道。

我俩人小心翼翼的向前方游去,小湖泊的水格外清澈透明,无数的小鱼虾在我们脚边游动,但似乎我总觉得这水下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在等着我们,可能还是我先天怕水的原因吧,所以我现在必须格外谨慎,我们手中只有一把没了子弹的五四式手枪和刚刚寻回来的不知能不能使的青铜剑和一把军刺,如果真出点意外我们可就折在这里了。

张文武喃喃道:“等出了这王陵,我先他妈去清华池泡半年的澡!然后再”

话还未说完,我突然感觉到了水中有异样,此刻我们已经来到了地下湖泊的中心位置,进退两难,我将照明灯先交给张文武,然后取出包中的军刺和青铜剑,做好了防备的姿态,转眼间水中成群的鱼虾已经紧紧的围拢在一团,没过多久鱼虾便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中,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死寂,湖泊渐渐起了波涛,波涛撞在我们身上,将我们撞来撞去,幽暗的湖底不知何时竟然泛出一丝青光,一个巨大的青色物体缓缓向上游来,我和张文武手足无措,照明灯的强烈灯光能穿透湖水几十米,我用灯去照射湖底,这才看清楚那东西的容貌,

原来是一只长着数十个脑袋的怪物!细看之下这东西与传说中的‘龙’有几分相像,又与水蛇有几分相像,不过‘龙’谁也没见过,水蛇又没有那么多脑袋,只见这怪物来势汹汹,在海底蜿蜒盘旋,不时的一加速向水面冲来,我估摸了一下这怪物的体型,大概有一辆‘小面’的大小,能生存在这王陵里的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张文武干咳两声,说道:

“强子!这可是蛟龙啊!”

我满脸疑惑,问道:“这世界上真有龙啊?”

张文武脸上写满焦急的神情,忙道:“这是‘千首蛟’!咱们赶紧找个地方躲避!”

水面起了波纹,我们俩人疯狂的向前刨着水,但是效果却并不明显,我们将照明灯的光束集中到了水面外,终于一股巨大的水浪排击在了我的双腿上,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我的双腿立刻感觉到一种钻心的疼痛,低头看去,这面目丑陋的多头怪物正用他的利齿狠狠的撕咬我的小腿,鲜血顿时染红了我周围的一片湖水,千首蛟的凶狠我领略到了,我不敢硬和他拼,如果硬拼的话我的整个腿肚子就难保了,我只得顺着他的力道走,张文武在一旁也没闲着,猛的用手中的那把青铜剑刺向水中的千首蛟,果真千首蛟吃了痛的同时松了口,松了口后又从新潜入深水中,准备调整姿态再取我一块肉,我下意识的摇晃了一下被撕咬的最厉害的右腿,已经全然没有了知觉,依稀能感觉到的就是腿上有一块已经摇摇欲坠的肉还牵连在腿上,我长叹一声,我这下辈子没准就成残疾人了,冰冷的湖水致使疼痛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麻木与肿胀,我无暇顾及张文武的安危,拼名命向水流移动的方向游去,但是好像那千首怪物只认我不认肉一样,死命的追着我咬,我游开了张文武的身边,怪物好像十分兴奋的样子开始专心追赶我,张文武体力不支,如果我停留在他旁边他还能替我招架一下,事到如今我只能靠自己了。

我水性一般,只会蛙泳,游起来腿又使不上力道,勉强蹿出去了十几米,眼看又要被那千首蛟给追上,我无奈,心想让他啃了的心都有,但是我又觉得让他啃了我这小二百斤我实在不值,脑海中翻来覆去的净想着值不值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前方的情况,一头撞在了从溶洞顶端垂下来的钟乳石上,顿时眼冒金星,昏迷过去。

等我醒来,我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了,浑身竟然一点破损都没有,我的背包带子钩住了钟乳石我得以没被湖水淹死,而这平静的湖水竟然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我摸索出了一把手电,开始四处寻找张文武的身影,这时突然不远处穿来了呼喊声,我静听之下竟然是在叫我,我大喜的回喊:“老八!武哥!我在这里呢!”

当我喊完话后,我意识到了老八和我已经阴阳两隔,悲痛之下竟然哭了出来。

[本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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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中邪)

我哭泣完了,果真有人回话,我一听之下全身顿时毛骨悚然,瞎得瞳孔不知放大了多少倍,只听:

“强子!你在哪里?我和武哥这就过去找你!”

我当时头皮一阵发麻,摸了摸身上的军刺,幸好还在,否则我非得吓的口吐白沫了不可。

这不是老八的声音吗?我试着用几近扭曲的声调回道:

“你他妈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了!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对面又传来了老八的声音。

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只发觉已经被水泡的臃肿的手抽在脸上依然是十分生疼,渐渐的我前方不远处的水中出现了两道强光,就像是水怪的两个眸子一样,灯光摇摆不定,想来应该是人涉水时候的起伏所致的,我管他是人是鬼呢,反正这邪事自打我下了王陵碰了不少,再多一两个也没关系。

终于那两道灯光主人的面孔清晰的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我当时发自内心深处的一声惊呼,恐怖诡异的感觉从我脚跟直扑面门,我的脸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两条腿在水中也开始转筋,只见那涉水两人从水中露出的脑袋赫然一个是老八另一个是张文武!如果我没紧紧的贴在钟乳石上恐怕我得滑落下去了,我明白这绝对不是梦境,因为我做梦从来都是断断续续,并且身体不受支配,其实我心中确实不愿意接受老八已经死了的现实,但是他突然又出现在我面前我确实难以接受,我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渐渐的两人右到了我身旁,我不敢直视老八的脸庞,我看向张文武问道:

“武哥,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张文武想都没想的回道:“刚才咱俩游到这湖泊,我听见后面有人叫咱俩,我就让你在这里休息,我折回去找人了!”

我看向张文武的两眸,虽然脸上写满了疲惫,但是眸子却十分精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我又对一旁的老八说道:

“老八!你不是”

“对!我确实死了!”老八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当时整个人就已经瘫痪了,我从嘴中强挤出了几个字:“那你现在是人是鬼?”

只见老八一阵狞笑,我此刻已经是体如糠筛,他这一笑我更是一阵头皮发麻,眨眼的功夫老八的面孔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而张文武则是个体生白毛的僵尸,两人咆哮着要将我撕成碎片

我顿感疼痛,手中的军刺直接刺入张文武的胸膛,没有如期而至的鲜血喷涌,只有那一声声狞笑萦绕在我身旁,我绝望的被剖膛开腹,疼痛感十分强烈,我感觉这太过于蹊跷,我们在王陵中明明只有一盏大功率的照明灯,而现在看来张文武与老八竟然人手一个,而且是我亲手将老八埋进土坑里去的,不对!此事情绝对有猫腻,看来这一切都是幻象,事实证明我被弄成这样还活着

,这幻像也不过如此吗,关键是我如何摆脱这幻像!我手中的军刺竟然卷了刃,任凭我怎么刺就是再也刺不进张文武的胸口,我正愁得慌时,突然想起我包中还应该有把青铜剑,因为如果照他们所说,那我的青铜剑就根本没有离身,我从包中抽出那把青铜剑,一抹寒光随剑锋而出,照耀在两人身上,两人顿时吓的屁滚尿流,老八倒在地上化做了一堆碎肉,而张文武这个长毛老妖则浑身冒起了屡屡青烟,没过多久也倒在地上变成了一具干尸。我掂了掂手中的青铜剑,看来这剑还是把古刃,想来也是,常年佩带在大将军身边,一定见过不少血,怪不得这妖怪见了都害怕呢。

我又是一阵眩晕,倒在了水中。

我再次醒来,应证了我的推断,发现我已经不是身处水中了,而是倒在一座石门前,四周还倒着一个人,这人正是张文武,他手中还握着我那把青铜古刃,我爬着过去,试了试他的呼吸,呼吸尚存,气弱游丝。我将青铜古刃拿回小心的放在了背包中,等坐住才发现我的裤腿已经没有了,整个腿部被绷带包裹,但是还是不断的有血水渗透纱布,疼痛感虽然不是那么强烈,但是如果我不尽快的得到救治的话,很可能就要得破伤风、感染而死。

我打开一瓶罐头充饥,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拱形的空间,在我身后有一道石门,其他地方全是砖石构成,而拱形空间正中央是一口水井,说是水井但是又不像,我们浑身湿漉漉的,显然是从那水井中爬出来的,但是我明明记得我们是在一个地下湖中的,我被千首蛟追得差点撞死在钟乳石上,看来一切谜底都要等张文武他苏醒过来才能揭晓了。

我起身一瘸一拐的来到石门前仔细端详了起来,我为了节约电池,就打了一盏小灯,灯光照到这汉白玉石门上的浮雕,这浮雕显得诡异十分,里面多描绘了一些坐落在云彩中的宫阙与大海中的仙山,在我这凡夫俗子看来这不过是封建迷信罢了。

不知何时张文武突然来了一声大吼,整个人从地上蹿了起来,整个眼珠子都是血红血红的,头上的青筋暴起,半天才停止咆哮,我呆在原地半步不敢挪动,良久张文武才恢复了理智,对我说道:

“他妈的,刚才我做了个梦!”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来到他身旁,靠墙坐在地上,这时,一声惨淡的阴笑声传来,把我吓的一机灵,寻声而去,竟是那禁闭的汉白玉石门,一股不详的感觉席卷在我全身。

[本章终]

第二十五章 (苗巫妖尸)

“有妖尸”张文武惊呼一声。

诡异的笑声此起彼伏,声音尖锐但又显得沉闷许多,仿佛是带着口罩笑出来的,我被这阴森的笑声笑得背后直起鸡皮疙瘩,赶紧从包中取出那青铜古刃,握有他我心中踏实了几分,张文武起身从我手中拿过古刃,细细鉴赏一番说道:

“好一把斩铁快刀,上刻有铭文‘统兵大将军’几个大篆”张文武咂咂嘴,又道:

“这要放在市场上能卖个百八十万!”

我一把夺过青铜剑,说道:“这个暂时放在我这里了!”

张文武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呵呵!小子!你武哥我啊除了阎王爷什么没见过,哪会看上这样一把煞气古刃?”

“煞气古刃?”我问道。

“这兵刃杀的人多了,自然带上了死者的怨气,死者的怨气多了,这兵刃上的就不是怨气了,而是煞气,有了煞气一般的鬼怪都要畏惧三分!”

我点头表示明白,此刻诡异的笑声愈演愈烈,我俩互相搀扶来到石门前,张文武仔细端详了一番,对我说道:

“这门上的一对纯金铺首,是一对机关!”

我搓搓手,啐了口吐沫,两眼泛光地说道:“这要是拿到市场上卖能搞多少张啊?”

张文武说道:“恐怕即使到时候能取走这对铺首,恐怕也是那种有命数钱,没命花钱的喽!”

我用纸团封住口鼻,听从张文武的调遣,他告诉我像这对铺首是靠转动的次序和顺逆时针来控制里面的机关,以达到石门的开启。

“左三顺,右逆九,左回半,右回九……”

只听‘嘎吱’的一声,汉白玉石门缓缓向地下缩去,我们二人为了防止有机关暗器埋伏,特意躲藏到水井后面,不知何时,我们所处的空间内竟然慢慢飘进了一层青烟,显得到有几分仙家的器宇,渐渐笑声变成了哭声,这哭声声声哭到了我的心坎里,张文武也是忍不住就要哭泣起来,我听的入神差点就要被迷住,但是因为腿上的伤痛使得我格外清醒,我拍醒一旁的张文武,说道:

“这哭声有问题!”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这夜郎王陵太过于诡异!处处都有迷人着道的历害损招,所以说咱们要格外小心才是!"

张文武从我手中接过军刺,同我分别从水井两侧包抄到了哭声传来的地方,我小心翼翼的探头向里面看去,只见里面烟云缭绕的地方安放着一口巨大的石棺,而石棺之上竟然坐着一个穿着白色凶服的女子,我用手电一照之下,那女子竟然又鬼笑起来,我被眼前的情景惊得无话可说,张文武在一旁自言自语道:

“这可是苗巫凶煞啊!”

我一听又是煞,还是个凶煞,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张文武却试探性的大声说道:“穿山公借过仙地,敢问圣巫借路,莫怪后辈不懂礼!望圣巫开恩!”

只听那什么苗巫凶煞好似点了点头,嘴中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是不是说话呢,我被眼前的恐怖情景惊得满头冷汗,低声对张文武说道:

“你敢肯定那东西能听懂你的话?”

张文武沉住气,低声说道:“这是苗族的女巫,她下的蛊厉害极了!一会儿她要是同意了!你可千万不要说话!还有不要看她的面目!否则我不敢保证咱们能活着离开这里!”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时,那苗巫凶煞的身体扭动了一下,张文武又必恭必敬的问道:“圣巫同意可否?”

只见那苗巫这次到没有出声,我们静静的等待着,不知不觉我的忍耐程度到了极限,骂了句娘后抄起手中的青铜古刃,气势汹汹的大步迈进其中,这里放眼看去除了那苗巫和巨大的石棺外,还有许多的瓶瓶罐罐,张文武本想阻拦我,但是看我进来后并无大碍也就跟着进来了。我靠近那女巫用手中的古刃拨弄了她一下,又是一阵扭动,我着实吓了一跳,我敢肯定那女巫的后背绝对有什么东西,我刚要用刀划破她的衣服,只听又是一阵‘咯咯咯咯’的笑声,我听的真切,浑身一通的颤栗,双手颤抖的举起青铜古刃,准备给她来个大放血。

女巫缓缓挪动了一下脑袋,露出了一张戴着面具的脸庞,长长的头发在阴风的吹动下飘逸十分,女巫的嘴唇微微上翘,留给了我一个诡异的笑容。

女巫的面具惨白惨白的,眉心处画着一个红点,细微处的条纹沟壑里用金丝勾勒,在手电的光的照射下显得妖艳万分,我看不到女巫的眼睛,心里有些发慌,试着说道: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如果冒犯我,我就把你拖出去暴晒!”我说完话,地气也足了。

一旁的张文武接着说道:“打倒你这牛鬼蛇神!”

突然,女巫猛然站了起来,把我惊得不轻,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女巫‘嗷’的一声尖叫,向我扑来,而将站在他面前的张文武抛之身后。

我用刀招架,不过这女巫实在是高明,身体不僵还十分柔韧,手指甲十分锐利,我躲闪不及身上被挠掉好几块皮肉,手中的古刃到也争气,来回几个劈刺,女巫收敛了许多,还是十分惧怕这充满煞气的古刃。

张文武见我招架不住,从女巫身后开始攻击,女巫被刺了一下,好像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哀号起来,转身看了看张文武又转过头看对我发动猛攻,我因为腿上有伤,所以身形一点也不灵活,眼看被那女巫逼退到了墙角,马上就要去见马克思了,而凶猛的女巫身后的张文武突然惊道:

“这是他妈血蛆寄生啊!”

我怒道:“管他血蛆不血蛆的!我今天跟他拼了!我跟丫死磕!”

说完话,我又努出一股气力,挥刀开始反击。

[本章终]

第二十六章 (血蛆附体)

我不要命的乱砍乱刺还真起了效果,将女巫杀到了另一边,我意犹未尽的继续乘胜追击。

一旁的张文武愣在当场,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想到,这血蛆在这世界上还真的存在!”

我边砍杀,边道:“你先别在那里自言自语了!你再晚会儿恐怕我就要归位了!”

张文武缓缓说道:“你现在已经已经被血蛆血蛆卵附体了!”

我一时没明白他的话语,说道:“你先来帮帮我吧!我实在招架不住了!”

张文武一加入战斗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攻势,我都自叹不如他的意志力,眼看就要被我们收拾干净的女巫竟然又暴怒起来向我杀了过来,我对着女巫怒道:

“你是看上我了怎么?居然还没完了!看我好欺负吧!看来还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别看我说的嚣张,其实我已经是山穷水尽了,打了两下,手腕已经是酸痛的不得了,被女巫挠得满身是血。

不知何时,女巫面具上的金色条纹沟壑竟然慢慢充满了鲜血,女巫停止了攻击翻身跃上石棺,又在石棺上打坐起来。我不知她要玩什么花样,特意退出了这个密室。

坐在外面的地上,我用药包包扎身上的伤口,顿感浑身奇痒无比,张文武叹了口气,指着我身上的伤口说道:

“这苗巫是被血蛆寄生了的!血蛆的卵在你和女巫打斗的时候被注入了你的体内!”

我大吃一惊,冷汗不尽的流出,问道:“什么是血蛆?”

“中国的血蛆在很多年以前已经基本绝迹,血蛆是靠普通的肉蛆变异而成,寄居在死人或死的牲畜身上成活,它靠操纵寄主来捕获新的寄主以期达到为后代获取下一个寄主的机会!一般的血蛆喜欢生活在阴冷潮湿的洞穴、热带雨林当中,有极少一部分经过人类的培育可以寄居在僵尸身上,靠钻入活物的血液当中吸食血液为生,等成年后抛弃已经死亡的活物,寻找新的活物!”张文武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看了看被挠伤的伤口,已经起了许多红色的小斑点,难道这就是血蛆的虫卵吗?我长叹一声,抱着最后一点希望说道:“那我还有救吗?”

张文武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我取了许多酒精,忍痛涂抹在伤口上,把我疼得够戗,我不禁想起了远在北京的妹妹,心中一种责任感涌上心头,我想我还是要活下去,毕竟死在这里太过于恐怖,我又想起了长眠在这里的老八,心中更是不忍,张文武走了过来,安慰我说道:

“强子!没事的!没什么大不了!”

我点了点头,看到身上依然湿漉漉直滴水的衣服,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便问道:“我记得我被那千首蛟追得撞晕过去,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文武说道:“当时我为了救你,拼命拽住了你,但是咱们负重实在太沉,便一同沉了下去,等我醒来就是在这里了,我先为你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不知怎么地就晕过去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咱们还是尽快找个地方逃出去吧!我即使要死也要等到出了这王陵再说了!

我们二人再三商议之下,决定还是先烧了那个女巫再说,我们手中还有足够的酒精,足够将那个女巫给化了。

张文武小心翼翼的举着酒精瓶,在女巫身后又是作揖又是念咒的终于一股脑的将酒精泼洒在了女巫身上,扔了根火柴,赶紧撤回到了我身旁,只见火柴刚一接触酒精,‘嘭’的一声蹿起了一屡火焰,转眼间女巫就被烧得面目全非,后背的衣服土崩瓦解后露出了一个巨大的卵状虫子,虫子扭动了几下,渐渐被酒精烧得干裂开来,从体内喷涌出许多深红色的汁液。

阵阵恶臭夹杂着呛人的浓烟袭来,我忍不住捂住了口鼻,只听得轰隆的响声传来,我晓得肯定是里面另有玄机,无奈只得暂时躲避在外面。

不知过了多久,浓烟散去,我打起照明灯与张文武蹭进密室当中,只见石棺上的女巫已经不复存在,赫然是一具长毛妖怪的模样,这妖怪生得怪异,浑身批附着棕色皮毛,脑袋乱蓬蓬的,用一只右手遮住了脸,等我用刀挑起她的手时,我着实被吓了一机灵,如果不是我天生不信鬼神的话,我绝对不会有这等胆色,那脸庞格外清秀,浓眉大眼,嘴角生出一对弯弯的獠牙,给人一种可以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张文武在一旁连连称奇,忍不住赞叹道:

“好一个移花接木啊!这女丑尸就是不一般!”

“女丑尸?”我奇怪的问道。

“在上古时代,相传在古丈夫国的北面,横躺着一具女丑的尸体,她是被十个太阳的热气活活烤死的,尸体横卧在山顶上,死的时候她用右手遮住了脸,十个太阳高高的悬挂在天上,炙烤着大地,女丑是一位上古女巫的名字,她虽然死了,但其灵魂依然存活,常常存或与其他的女巫、与祭祀身上,往往她所存活的活人、死人都会显现出她生前的模样!”

我点了点头,顿时生疑:“那她这么做她图什么?”

张文武就像医学院的教授一样,给我生动的讲解着,表情十分生动,口水横飞的说道:“她图的是为了供活人祭祀,或行使巫事!”

张文武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又提升了许多,他的经历与阅历岂能是我这小辈所及的?我对他刮目相看,如果时机成熟了,我还准备拜他为师。

我担心这女丑老妖会突然暴豆,赶紧问向张文武说道:“这老妖精脾气好不好?”

张文武摇了摇头,讽刺我说道:“强子兄弟不是胆子挺大的吗?”

我赶紧推托,说道:“那个什么急了还跳墙呢!”

“什么什么啊?”张文武笑着说道。

我俩调侃了几句,心情放松了许多,张文武告诉我:

"这女丑尸就是女巫的原形,女丑尸不在特定的时间、场合、条件下,是不会害人的!不过这王陵果真下了大功夫,连女丑尸都请来了!"

我们转身开始研究起这女丑尸身下的棺材,只见这棺材上雕刻着密密码码的小字,我一个也不认识,张文武看了半天,终于说道:

"我看这字应该不是汉字!"

我差点被他的这个结论气得背过气去,这哪里算是个结论啊,纯粹属于托儿所小朋友的智力范畴。

[本章终]

第二十七章(血手印)

张文武见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特意又说了一遍:

"我说这字应该是阴文!"

顾名思意,阴文就是阴间的文字,我的疑问又来了:

"阴间的文字你都能看懂啊?"

不知道我这句话哪个字眼触动了张文武,他忙道没看懂、没看懂,既然没看懂,那就好办了,眼下我们只有三个选择,一是开棺,二是跳井,三是另寻出路。

眼下那口水井深不可测,而开棺是下下策,我们只得另寻出路,我蹲在地上寻觅着密室内的蛛丝马迹,这地上的砖石雕刻得格外精细,在灯光的照耀下隐隐显露出上面的花纹,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几笔,但是已经将我国少数民族的智慧结晶体现在了上面。

我背着手在安放有石棺的密室内来回踱步,仔仔细细的观察每一处细节,不知不觉就入了神,冷不丁的张文武拍了我的肩膀,吓得我一机灵,我埋怨道:

“武哥!别一惊一诈的好不好!你不知道那句话啊?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见半天没人回话,转头看去,我身后的地方竟然空空如野,根本没有人,而我肩膀之上,陡然一个血红色的掌印,我不觉浑身因为恐惧而颤抖起来,我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有‘鬼’!脑海里一涌上这个词,头皮就‘嗡’的一声像炸开了花一样。此刻张文武正高举手电在外室四处张望,我没敢声张,三步并做两步,跌跌撞撞的蹿出密室,我两腿一软跌倒在地上,张文武疑惑的将我扶起,我语调扭曲的将血手印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张文武在一旁也是冷汗直流,他嗅了嗅血手印的味道,说道:

“这是人血!还是新鲜的呢!”

我对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不过这里毕竟是王陵,有点离奇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但是这可是鲜血啊!我和张文武一致将目光锁定在那女丑尸身上,只见那女丑尸不知何时,脸已经悄然抬起,毫无血色的面庞正阴森森的对着我俩,我被眼前的情景惊得说不出话来,自打我下王陵来,在里面所遭遇的事情都足够写一本书了,患难的同伴接连死去,再加上格外恐怖与诡异的气氛,使我脆弱的神经已经处在崩溃边缘。

我的嘴角又不住的抽动起来,颤颤巍巍的打着手电与张文武并驾齐驱向那女丑尸走去,来到那女丑尸面前,张文武用刺刀轻轻拨动女丑尸的身体,‘嘎吱’一声,女丑尸的脑袋应声与尸首分家滚落到了我身前,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毫无防备,一个踉跄就栽倒在了地,女丑尸的脑袋滚落到地上后,双目呆楞楞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狠蹬了一脚才将她的脑袋踢了出去

,张文武也被吓得不轻,搀扶起我,问道:

"没没事吧?"

我拍了拍胸口,埋怨道:"这盗墓的事怎么这么恐怖?"

张文武苦笑一声,说道:"这夜郎古国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个谜!谁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在等待着咱们呢!”

可以说,很大程度上我能活到现在已经纯数侥幸了,在遭遇了许许多多的生离死别后,我终于明白生命的可贵,生命只有那一次,就是这短短的一次,丢失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如果我能活着回到北京,我绝对会好好活下去,这就算是为了老八与昆辰吧!记得老八在临死前曾经嘱咐过我,叫我一定替‘他们’完成心愿,我心中想起此事后,格外纳闷,老八究竟让我为‘他们’完成什么心愿?如果说在进入王陵前,我肯定会认为我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但是现在的种种事情表明,这次下王陵的真正目的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老八口中的‘他们’又究竟是谁呢?我在那万色僵尸手中夺来的青铜匣子里装的是不是那被大肆渲染的羊皮卷?老八临死前交给我的笔记本里面又写着什么呢?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有什么联系呢?我渐渐感觉我的脑子开始不够用了,或许我的大脑中根本就没有可以调集的线索,我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又像是一个卷入一个惊天大阴谋中的‘小虾米’,总而言之,所有的谜底终究有揭开的那天,等到那真相大白的那天,一切谜底也就迎刃而解了。

我和张文武小心翼翼的将女丑尸从石棺上挪开,刚一接触这女丑尸,这女丑尸便像一堆朽木一样,四散肢解开来,没过多久便变成了一堆粉末,难怪她的脑袋会那么脆弱呢,原来这东西早已腐化作古,只是轻轻一碰,便化做了尘埃。

“这女丑尸不过是个障眼的东西罢了!没有什么实际作用!这女丑是经过化装才装扮成那女巫的模样,等我们用火一烧,才原形毕露的!”张文武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俩为了寻找出口,和那血爪子的出处,最终将目光停留在这石棺之上,不知何时这石棺竟然吱扭的打开了一个缝隙。

[本章终]

第二十八章(不存在的空间)

这石棺自己打开后,我和张文武不敢轻举妄动,提心吊胆的举着手电向里面照去,小手电的光束刚一接触石棺里面的黑暗,便被那无尽的混沌所包围,一点照明的作用也没有,我们根本看不到石棺内的情况,只得暂时退到石棺后面。

我心中涌上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我感觉那石棺里面的黑暗中暗藏着未知的危险,到也不是说预感到里面有什么吃人的老妖,而是那种未知的东西,我不知道我们开棺后会看到什么,但是这里毕竟是夜郎王陵,里面离奇、诡异之事可能连我想都想不出来。

一旁的张文武等得不耐烦了,拽上我将厚重的棺材盖掀翻在地,我们又闪躲在一旁,只见里面冒出了阵阵黑烟,黑烟源源不断,张文武惊道:

“这是尸气!掩住口鼻快点离开这棺材!”

我见黑烟不但没有消退,反而竟愈演愈烈起来,赶紧离开这密室,我问旁边的张文武道:

“武哥!这会不会是一处机关啊?”

张文武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不像!其一这尸气绝对不是一两具僵尸所能凝聚成的,看这规模这下面的尸体绝对不少于百具!其二这尸气需要很多的特定因素才能形成,例如下葬者坟墓的风水、生前的喜怒哀乐等等!所以我看这不像是机关!”

我点了点头,问道:“难道说人死之前的喜怒哀乐都会牵扯到今后作古后的事情吗?”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像僵尸一类的属于生前有心愿未完成或者生前憋屈,死前喉咙上憋闷着一口气,死了再加上风水不好就会变成僵尸!而鬼魂,则属于冤死的或者被人谋害而死的人,死后积怨所致!”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心中不由得赞叹起中华文明的博大精深,就连这种事情都能追根溯源。

如果说初次下王陵没有经验,那么下次我一定要带防毒面具!我用沾湿的毛巾遮盖住口鼻,静静的等待着尸气的散去,不知过了多久,石棺内不再冒出尸气,我们便小心挪动过去,我还记得那个恐怖的血手印,所以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没走几步,张文武突然说道:

“这味道不像尸气!”

我倒没有太过于惊讶,而是觉得这石棺中不冒尸气会冒什么气呢?我们两人来到石棺前,打起照明灯窥探里面的玄机,只见里面黑烟缭绕。如果是在平时这照明灯的光束足以穿透几十米的黑暗,而如今却一点作用也起不到,只能照亮薄薄的一层,我对眼前的情景感到惊奇万分,张文武双眉紧皱,好像十分焦急的样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武哥!出什么事了?”

“我看这石棺只不过是一个通道罢了!但是里面有一个虚空!”

“什么是虚空?”我问道。

张文武想了想说道:“具体我也忘记了,反正虚空就是混沌!我估计这里面有一个混沌空间!”

‘混沌’?我在脑海里翻了翻资料,问道:“这混沌是不是盘古里面世界初生的那个混沌?”

张文武点了点头。

盘古开天辟地的传说我们炎黄子孙已经耳熟能详,天地初生时是模糊一团的混沌,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在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故天去地九万里,后乃有三皇。

天气蒙鸿,萌芽兹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启阴感阳,分布元气,乃孕中和,是为人也。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肉为田土。发为星辰。皮肤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甿。”从此以后,盘古开天辟地的记载越来越多起来,并发展为他死后头化为东岳,腹化为中岳,左臂化为南岳,右臂化为北岳,足化为西岳,眼睛化为太阳和月亮,泪水化为江河,呼气化为风,声音化为雷电,夫妻二人化为阴阳。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是毕竟现代科学这么发达,我都知道地球是几十亿年前形成的,谁还肯相信一个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呢?张文武听我念叨了几句,说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盘古不一定存在,但混沌是古人想象中天地未开辟以前世间模糊一团的状态。道教称为“元气状态”《淮南子#8226;诠言》:“洞同天地,浑沌为朴。未造而为物,谓之太一”。王充《论衡#8226;谈天》:“说《易》者曰:‘元气未分,浑沌为一,所以说这石棺下面很可能是一种原始的混沌空间!”

我点了点头,想起小学时代生物课上老师解释到地球形成,里面哪里有什么混沌空间,多是些什么火山喷发的尘埃、大气的形成什么的。

不过万事皆有可能,毕竟我现在是连僵尸、肥遗巨蛇都见到过的人,我想我的信仰马上就会转变,这世间有太多事情难以解释,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况且科学有时候还说无法解释呢,更何况科学还没有见到过这些事情呢!

我想这混沌空间绝对不是偶然保留在这里的,但是这里的密室四面露风,里面的混沌空间又是如何保存的?

张文武解释道:“这女丑尸高明之处就在于能集天地之灵气,纳各大门派之精髓,咱们涉身在这密室中,俨然已经无退路可寻,想必就是那女丑所为!女丑经过精心的设计将咱们的来路用障眼法所遮盖,而退路被遮盖,咱们必定要进入这密室,进入密室肯定会着手这石棺,这女丑一定已经想好保存这混沌空间的办法!所以说咱们现在只能铤而走险进入这混沌的空间一探究竟!”

我们收拾好行囊,张文武首先爬上石棺,两手一撑石棺两壁逐渐向下降去,我紧随其后,在整个身体马上就要没入无尽的黑暗当中时,我无意中瞥见密室的穹顶上依稀有个人影

[本章终]

第二十九章(荒谬)

我看见穹顶上趴着一个人,四肢成大字型紧紧扒在穹顶上,整个人一动不动,身体上不停的往下滴血,本来是滴血,慢慢成了淌血,我看得心惊肉跳,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难道他是老八?

我不敢再往下想去,一边紧紧的盯着那个人影,另一边小心翼翼的紧抓绳索向下降去,我们的绳索是三股麻绳拧在一起的,还刷上了防腐的涂料。如果非人为破坏的话,这麻绳的韧度不比钢索低,我最担心的就是现在下面的情况不明,而上面又有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万一下面遇到什么危险,简直是进退维谷。

我怕这是个圈套,我没敢将我所看到的东西跟张文武说,只是又增加了一万分的小心,现在我不能对张文武太过于信赖,必须小心堤防。

我就这样渐渐进入了这混沌空间,眼睛到了这里根本没有作用,一切都是雾蒙蒙的,耳旁呼呼的直挂阴风,渐渐的我们就像刚从罐头里出来的豆豉鱼一样,突破了瓶颈一下失去了着力点,整个人就像仙人一样飞了起来,身体失去了地心引力的束缚,漂浮在空中,我突然醒悟道:

“这里会不会是个小宇宙?”我说话的声音变得十分扭曲,就像那个老胶片一样,‘呱唧呱唧’的重复了好多遍,张文武才勉强听明白,他点了点头说道:

“这里不可能是宇宙!咱们人是靠氧气存活的,咱们既然能适应这里的环境,起码说明这里应该不是宇宙!”

我恍然大悟,任意身体在这混沌中漂浮,

我自从下了这王陵,感觉始终被笼罩在一种不详的气氛中,我感觉我是在被人操控,所遇之事都顺理成章的按照别人的意思发展,自己完全处于被动之中,现在越想这王陵越觉得隐隐中有一种参悟不透的感觉,我最初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顺走些‘冥器’,出去倒手后,将妹妹送到国外治病,但是被这一个个的突如起来的变故搞得焦头烂额,我便无暇顾及‘冥器’之事,但是现在看来即使这一切的一切没有发生,我又能得到什么呢?这里分明是个暗藏杀机的阴曹。不过最过于诡异的事情就要数老八死去前后我做的梦了,那个似真似幻的梦境中老八总是阴森森的,要对我下黑手,我甚至怀疑那个被我亲手掩埋的老八究竟有没有死?那个浑身滴血的人又是谁?还有那个笔记本,里面究竟记载了什么?我一直认为昆辰一定还有什么秘密没有说出来,还有就是王浩的底细!这所有的事情看似毫无瓜葛实际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不过是没有人指点我罢了,我觉得突破口应该从张文武这里下手,张文武被老八传得神乎其神,无非就是那‘七星钉尸锥’还比较令我信服,我看他不像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很可能深藏不露罢了,但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我难道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换句话说即使是为了我家的那半张羊皮卷,绝对可以在北京将此事了结,何必要上刀山、下火海的来到这王陵呢?万一我再‘咯屁着凉大海棠了’(北京方言,意为死了)了,那羊皮卷的秘密很可能就要永无天日了。

我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竟然有一滴滴液体滴到了我的脸上,我用手一擦,这竟然是血!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鲜血搞得慌手慌脚,赶紧抄出家伙

准备找张文武一齐迎战,可没想到我四下寻找之际,发现那个滴血的人正在我的上方漂浮,我定睛一看这滴血的人正是张文武,血不停的从他袖口流出,他丝毫感觉不到,我心中已经把那个‘穹顶血人‘与张文武联系起来,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两人虽然都流着血,但是两人都未单独出现过,我便暂时不再想‘血人‘的事,我拉住正在‘遨游‘的张文武,告诉他受伤了,张文武呵呵一笑简单包扎了一下。

我们在这混沌空间漂浮了大半天,始终是摸不着头脑,就这样漂浮了大约十多分钟,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当即拉住张文武大声说道:

“我看咱们不能在这里停留了,应该想办法摆脱这个虚空!”其实说的容易,做起来还真的不容易,这里能见度还不足一米,行动起来本来就很困难,更不要说摆脱这束缚了。

我们两人为了防止失散,特意用另一条麻绳将我俩紧紧栓在一起,漂浮了不知多久,前方的‘浓雾’中突然出现了数个人影,这人影也和我们一样,四脚朝天的在这漂浮,等我们相近了,我终于看清楚了那些人影的面貌,一具具面目栩栩如生的古尸,穿着古人简单的布衣,大多还都光着脚,一张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挂着两个充满血丝的眼珠,活脱脱一个个死人,我在之初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必竟这王陵里除了我和张文武就再也没有活人了。

张文武在我耳边大声说道:“走!咱们过去看看!”

我其实心里有几分明朗了,单看这些古尸,就可以知道他们绝对是和我们一样被困在了这里,他们的死状并不惨烈,最多是脸上带着些许绝望,我们来到那几具古尸前,仔细翻察他们的遗物,除了几件腐朽的小匕首外再无他物,不过我还是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这些故事有的竟然是被淹死的!他们大多身体浮肿,七窍流血,看样子是极度缺氧,大脑压力太高所致,更令我惊讶的是他们有的人身上竟然还带着几根干枯的海带!我不得不怀疑他们的死因,张文武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些古尸身上的异样,我们俩人刚要讨论一下,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四周到处都是古尸,这些古尸和那几具古尸一样漂浮在空中,而且尸体保存的十分完好,根本看不处有外伤的痕迹。

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我震惊之余赶紧找地方回避,眼看那庞然大物越来越近,可我就是停留在原地,等那黑影接近,我惊得目瞪口呆,这竟然是竟然是一艘货真价实的‘渔船’,渔船上面居然还悬挂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旗,我大吃一惊,使劲揉了揉双眼,可眼前还是一艘完整的渔船,甚至我都能看见渔船甲板上的纹路。正当我震惊之时,张文武拍了拍我,对我指了指斜上方,我一看之下,简直是对我这个生活在社会主义新中国的孩子来说心灵又是一次深深的震撼,彻底颠覆了我对世界的一切认识!只见那是一个蜿蜒的更巨大的黑影,足足有我所遇肥遗巨蛇的两倍之长的一种动物,等离近了一看,那简直就是一条‘龙’!我说话都其其艾艾了:

“这是龙?”我问道。

“这应该是吧?”张文武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动物。

我们就这样默默作为一个无知的人类中的一员看着那一个个拿出去足以颠覆世界的神奇事物,直到两眼发酸,手电罢工。

[本章终]

第三十章(事出有因)

我一句话也没有,静静的望着这一件件事物,不知不觉,腿部强烈的疼痛感让我清醒许多,那种强烈的求知欲又战胜了我的理智,我呆呆的问道:

“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

张文武对那条‘龙’格外感兴趣,甚至还流着口水打算将它托运回北京,先展出他娘的一个月,然后再捐赠给自然博物馆,我听着觉得这是个无稽之谈,便又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张文武终于缓过神来,说道:

“我认为,这足以解释百慕大船只神秘失踪的秘密!”

我点了点头,可能大多数人从很小就听说过百慕大那里曾经有数千人以及几百条船、上百架飞机在这片海域消失……没留下一点踪迹,但是这里的人或船大多都能一眼看出是中国的,中国的人或渔船怎么可能到百慕大去失踪呢?这的确令人难以琢磨。

我们二人离那艘渔船越来越近,决定上那渔船上察看一番,只见这渔船还是艘崭新的柴油船,上面丝毫不见破损,我们二人小心翼翼的来到主舵的房间,只见里面一片狼籍,地上扑躺着一个身穿厚胶皮雨衣的中年男人,我们小心的挪动着,一不注意就有可能头破血流,来到那男人身旁,我俩轻轻将尸体翻转过来,只见这男人并没有腐烂生蛆,反而各种肌体与活人无异,不过死像到也安祥,双眼微睁,嘴角紧闭,在他的身下还压着一本工作日志。

我小心拾起,只见这日志已经被海水泡得发了起来,外皮已经粘在了甲板上,我小心将日志端了起来,翻开首页:

‘陈三工作日志‘

我嘴中反复念叨‘陈三‘、‘陈三‘,突然惊鄂,陈三不就是老八他爸吗?我又打起手电仔细辩认这个中年男人,我猛的一拍脑袋,这还真是老八他爸!我见长辈客死他乡,不禁心里一阵痛楚,怀抱着陈叔的遗体痛哭起来,从小到大,陈叔对我可以说是胜似父母,只是在十年前他匆匆走后便没了消息,没想到居然丧命在了这里!我泪水不住的流淌,一旁的张文武以为我中了魔丈,吓得一跟头栽倒在地,忙道:

"强强子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敢将此事对张文武宣扬出去,哽咽了一下说道:"这是我家失踪多年的一个远房表亲!没想到飞来横祸在这渔船上送了命。"

张文武看着我手中的工作日志,问道:"那日志中写了什么?"

我胡乱敷衍了几句,起身将日志揣入怀中,望着那乌灼不勘的外面,心凉了许多,没想到陈家的香火就这样断了,心中隐隐作痛起来,我真是愧对于陈叔多年的养育之恩!

又一个谜留在了我心底,这手电筒闪了两闪,眼看电力就要耗尽,我们不敢再做停留转身找到了渔船的舱门。

铁绣斑斑的舱门被张文武猛的一脚踹开,无数尘埃飞卷开来,呛得我赶紧遮住口鼻,我们打着手电摸索着向船舱通道走去。

过道中莹绿色的夹板配以灰黑色的舱壁令人感到分外压抑,沉闷的脚步声伴以两束乎明乎暗的手电光让人心头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张文武那阴沉的脸上不知何时竟然挂上了一丝笑容,我冷不丁的一看吓了我一大跳,张文武冷声说道:

“刚才那个人是老八他爹吧?”

我心里大惊,不敢相信的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文武叹了口气,说道:“事情还要从那张羊皮卷说起,老八他父亲当年也是干盗墓这行的!按辈分来讲也算是我师兄了!事情并不像老八所说,你的父母并不是盗墓贼,而是考古学家!”

我不由得大吃一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我们二人就地坐下,只见张文武点上了一支烟,嘴中吐出几个小烟圈后缓缓说道:

“当初你父母不是被分配到农村支边,而是去农村那里考古,碰上那个古冢纯粹巧合,但是也就是因为那次奇遇,你那还在娘胎里的妹妹玲子染上了怪病,当时你父母觉得那小半张羊皮卷事关重大,便暂时留在了身边,而古冢里死了数十村民,又没办法向上级交代,你父母和村官再三商议之下,决定将古冢里面的东西拿出去分批典当了,来抚恤死伤的村民和帮助村子发展!事情本该到这里便平息了,但是等你妹妹出生后,你母亲就出现了中毒的迹象,没过多久就离开人世了,尸骨埋葬在那个偏远的山村,而你父亲则连夜赶回北京,准备将你兄妹二人交给老八的父亲收养,经过一番彻夜长谈后你父亲将古冢之事道了出来,老八父亲听后大惊之余并没有把自己是盗墓贼的事情吐露出来,只是答应照顾你兄妹俩!你父亲感叹一辈子无权无势,几次差点被人抓出去批斗,上级领导经常把那些下乡的苦活、累活压在你父亲身上,这样长年累月下去他心里自然而然的感到十分憋屈,自从得到这半张羊皮卷后,他决定借此机会研究这羊皮卷,等出了成果公布出去然后飞黄腾达!没过多久你父亲便与老八父亲失去了联系,大概过了十年吧,改革开放没多久,一伙日本人找到了老八的父亲,并且点名道姓希望他能出山帮助他们去东海掘墓,老八的父亲本来不同意,但是看到日本人手中居然有你父亲曾经给他看过的那半张羊皮卷,老八的父亲当即便答应了这个要求,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我听完了张文武的话,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真想不通那羊皮卷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在我父亲可能和陈叔一样已经客死他乡了,我心头不停的抽搐,问道:

“那咱们来到这王陵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夜郎王手中的那半张羊皮卷了!那个王浩是个日本人,特意找到老八,告诉老八我是倒斗的手艺人,希望请我来盗发这个夜郎王陵!也不知道那个王浩是从哪里得知这夜郎王曾经拥有这羊皮卷的!通过老八联系上了我,然后又找到我商议说下了这王陵,里面的东西全部归我,他只取那羊皮卷!”

我点了点头,仰望这漆黑的通道,心里已经多半明白那羊皮卷上的内容了,不过是记录了什么宝藏罢了!没想到竟然如此招灾惹祸!估计老八枪杀王浩,实数于不想让这羊皮卷落入歹人的手里!不过这一切还不能由此断言!所有的事情都到等到我逃出这王陵才能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不过这王浩必定有同伙在王陵外照应他,所以我今后行事必定要万分小心!

这时,幽深漆黑的船舱了又响了一阵阵有节奏的脚步声,张文武警觉的将我拽了起来,只听那脚步声是从我们曾经走过来的地方传来,我浑身冒出一丝丝冷汗,下意识的将青铜古剑握在手中

[本章终]

第三十一章上(脓血丧尸)

屏息凝望那黑暗的通道,俩人彼此甚至能够听见对方的心跳起伏,那脚步声沉闷而又来得紧凑,我从背包中取出照明灯准备给它来个猛烈的强光,但是我还是晚了两步,那黑暗中缓缓显露出一个人影,等那人走近了,只见他浑身是血,低垂着双手,脑袋也耸拉着,看起来身受重伤的样子,我的同情心又在作怪,很想上前搀扶那人,那人还没走几步,突然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满地的血水又腥又臭,那人身上不停的冒着血,黏稠的血液源源不断的从他身上渗出,我看了看张文武,刚要上前救助,只见张文武表情严肃的说道:

“千万不要动他!那是丧尸!”

“丧尸?”我问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拉着我的袖子小心向后挪动。看到这满身是血的‘人’使我想起了那穹顶‘血人’,八成是那个穹顶‘血人’追杀至此。

我向后退出了几米,转身开始猛跑,只听背后生风,一阵阴风伴着腥臭的血气袭来,一个沉重的东西压在了我的背部,我腿的伤传来难忍的疼痛,身子一软,当即跪倒在地,被压得险些窒息而死,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与那怪物厮杀起来,我们脸贴着脸,它要咬我,而我奋力与它僵持,丧尸脸部的五官清晰显露在我眼前,那是一张不可辨认的‘人’脸,脸部扭曲在了一起,黏稠的血浆与蛋清状的物体混合在一起,像口水一样不停的滑落,而那血肉模糊的大嘴正逐渐贴向我的脖子!

我实在无法忍受这刺鼻的腥臭,一阵作呕,腹中的压缩饼干、豆豉鱼罐头应数涌出口腔,强烈的恶心感令我无法忍受,这丧尸张着那血盆大口不住的‘嗷嗷’号叫,眼看这塑料手电就被它咬碎,我的脖子已经危在旦夕。

我咬了咬牙根,大吼一声:“张文武你他妈帮帮我来!我快不行了!”

这时张文武也大叫着高举军刺扑了上来,这小二百斤的肥膘猛然压在我身上,压得我肋骨险些断裂,我带来的军刺足有半米长,将丧尸捅了个对穿,而与此同时军刺的一端也刺入了我的后背,我疼痛钻心,一下瘫软在地上。

这丧尸生命力太过于顽强,乌紫色的舌头疯狂的舔蹭着我的脖子,所舔之处鲜血不停的流出,转眼间我就能感觉到有一股黏稠的液体流入我的领口,我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张文武!你够狠的啊!”

说完话,张文武又暴起猛刺丧尸,丝毫没有顾及到我的安危,我不知哪里爆发出一股力量,挣脱了丧尸的束缚,向前踉跄了几步,浮着墙向里面跑去。

没有了手电的我,没跑出去几步,就撞在了一扇舱门前,我被反作用力弹出去好远,努着气力起身来到舱门前,只见这扇舱门已经被我撞开了一条小缝,我打着照明灯小心迈了进去,这里码放着船员休息的床铺,和一些木箱,床铺和木箱都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七倒八歪的堆在一起,我走了进去,四下观察之下,确认这里没有危险,便倚靠在一个木箱边。

遍体鳞伤的我,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开始翻查这些木箱,我用手中的青铜剑小心挑出木箱上的钉子,打开这木箱,等里面的尘土散去,扫去表面的稻草,只见下面是两支军用步枪,我大喜获得这步枪,终于有利器可以防身了,拿出木箱中步枪,熟练的操练起来,更令我兴奋的是,这枪是国产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而且上面还挂着折叠式的三棱军刺,我爱不释手的将子弹压入膛中。咂咂嘴,这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的穿透力极强,更特别的是那三棱军刺,这军刺破坏出来的伤口非常不易长好!我兴奋之余,开启了其他的木箱,那里面多半也是些长短枪支、绳索铁锹之类的!

我肩抗步枪,底气也足了,准备杀出去将那丧尸碎尸万段!

[本章终]

第三十一章下(船舱里的鬼)

手中有了真家伙,胆子也壮了,只见舱外张文武正被那丧尸压在身下,眼瞅就要被那丧尸‘舔‘到,我不再磨蹭,快步来到张文武身旁,用枪抵住丧尸的脑袋开了一枪,‘啪‘的一声枪响,一股妖艳的血水喷涌而出,丧尸的头盖骨被子弹强大的气浪掀翻开来,红的白的各种颜色的物体不成规律的飞溅出去。

没了半个脑袋的丧尸发出了‘呜呜‘的哀鸣声,另一半脑袋挂在肩膀,样子就像阴曹地府中的红色猛鬼!丧尸用那能吸人血的紫色长舌轻轻吮吸喷溅到脸上的脑浆,我被它这一举动惊得浑身汗毛无不耸立,看得我是心惊肉跳,恶心之余抬手又连开几枪,拼命拉拽住张文武,转身向船舱深处跑去。

只见那脓血丧尸中弹后的模样恐怖至极,肚皮已经无法包裹里面的东西,肠子从巨大的创口中流出,拖落在外面,不能相信,世上竟还有如此强悍的生物!

我如拖死狗一样的方式,将张文武拖入舱内,我对着黑暗当中寻声赶来的丧尸又连开几枪,这才回身将舱门紧锁。

张文武趴在地上,‘噗哧噗哧‘的喘着粗气,良久才倒过来气,对我说道:"强子!你快给我看看,我后背这是怎么啦?"

只见他后背的衣服露出了一个大洞,掀起他后背上的衣服,用手电一照之下,只见那块没有衣服保护的血肉成灰紫色的萎缩塌陷起来,就像是结得‘痂‘一样,我轻轻用手一触,张文武疼得‘嘶‘的一声,那痂一样的东西被我一碰,立刻流出了鲜血,张文武忍住疼痛,问道:

"怎么样?严重吗?"

"不严重!只是破了点皮!"我没有把真实情况说给他,为了是不给他增添心里负担。

张文武长叹了口气,说道:"强子!其实你也不用安慰我!这丧尸的威力我还是知道的!"

"这丧尸究竟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这丧尸本是源于秦时,乃是用活人泡入密制的水缸中,加以各种配方,先活活将里面的人憋死,让那死人凝聚一股难以化解的怨气,然后择一块凶煞之地,用石灰、朱砂等物将水缸掩埋其中,等多年后取出,里面的死人不腐不臭,只是它身上不停的像流汗一样分泌血液,因此这怪物如果想要生存就要不停吸食人的血液。”

我大骂封建社会的黑暗,居然如此残忍,没有人性!将活人搞得成了那个没有思维、没有生命、没有人性的嗜血怪物!这简直是天理难容!怪不得历代农民百姓起义连连呢!

我四处查找之下,发现了一个落满灰尘的急救箱,打开之后,幸运的是里面的东西还挺齐全,不过大部分已经无法使用,只有那瓶酒精还算可以,取出了一卷泛黄的绷带简单的包扎了张文武的伤口,我取出另一支步枪交到张文武手中,张文武熟练的操作起来,我都惊叹他的熟练程度,他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可是军人出身的啊!”

我‘啊啊啊’连啊三声,表示震惊。张文武确实当过几年的兵,混得最大的官职还只是个排长,自从他得知老八也是军人后,他就视老八为自己的弟弟,自从老八死后,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突然,我们扣上的舱门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摩擦声,我们举枪来到舱门前,透过门上的小悬窗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丧尸狰狞的面目,灯光透过悬窗的玻璃映射到丧尸那恐怖的面容上,令我全身上下感到一阵不寒而栗,张文武不知从哪里竟然摸出了一个手雷,他来到门前对说道:

“一会儿你用枪先将这悬窗打碎,然后我上去给他一炮!”

我并不赞同这一举动,万一这丧尸被这手雷炸到,而起不到作用那该怎么办?手雷巨大的爆炸威力足以将这好似一道钢铁屏障的舱门炸飞!到时候反而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再三犹豫之下,我正准备与张文武再做探讨,只见张文武脸色惨白的用枪指了指我们身旁那几个大木箱子的后面,只见那里是个视觉上的死角,几个聚拢在一起的箱子突然晃动了几下,我诧异的看了看张文武,然后做了个手势,我们两人分路包抄过去。

几个木箱后面根本什么也没有,晃动是从其中一个木箱的下面传来的,我谨慎的将折叠军刺支出,与张文武合力将这木箱挪开,木箱下显露出来一扇地窖门,这地门成规律的来回颤动,从里面传出了凄厉的鬼哭声。

(小令感谢大家的阅读,有票的来票,没票的点击,小令在这里谢谢了!)

[本章终]

第三十二章(牛头山神)

求票啊

船底舱的小门来回抖动,从缝隙里呼呼往外刮着阴风。

我将手指轻轻搭放在扳机上,枪口对准那黑漆大锁,‘啪‘的一枪大锁被子弹打得支离破碎,小门门板‘唰‘的一下掀翻过来,重重的拍在了甲板上,顿时一阵腐臭之气袭来,我意识到情况可能不对,抬手对着那漆黑的洞口猛开两枪,张文武见我发狠,耐不住多年未碰枪的诱惑,也对着那黑洞连开数枪,枪口冒出的清烟久久不!散去,步枪强大的后座力震得我肩膀阵阵发麻,我为步枪换了一个新弹夹,举着枪向里面望去。

黑暗中冷然伸出一只生满灰黑色长毛的胳膊,这胳膊异常粗壮,手部关节大得出奇,青紫色的手指上那修长的指甲有几分扭曲的交措纠缠在一起,五指不停的摸索着,我被这突然冒出的怪手惊吓得大叫一声,下意识的向后倒退几步,张文武见里面有异,不管三七二十一,对准那通往底舱的小门疯狂扣动扳机,五六式步枪的枪口喷射着耀眼的‘火蛇‘,巨大的枪声回荡在这幽暗的船舱中,火光的余辉照射在张文武的脸上,只见他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容,不停管我要弹夹,随着时间的流逝,地上便撒满了带着余温的弹壳。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张文武感到累了,停下那机械性的动作,拖着颤抖的双手从口袋中取出一支香烟,‘叭哒叭哒‘的吸上两口,脸上露出那享受的神情,突然,那胳膊又伸了上来,撑住小门的‘门框’,好像努力要上来的样子,张文武诧异的看着我,望着满地的子弹壳,难道连子弹都对那个怪物起不到作用?我俩小心的举着枪,移动到那底舱小门前,强烈的灯光照射下去,映入我眼帘的竟然是一只长着人身牛头的怪物!这怪物俨然是一个人牛杂交的产物,狰狞的牛头陪以高大的人身,简直就是个怪兽!

那人身牛头怪物瞪着两个牛眼,杀气腾腾的看着我俩,我两腿一软,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向那底舱跌落下去,我啊的一声大叫,没有任何东西能给我救命了,我正万念俱灰的瞬间,还是没有预期中的跌落,万幸的是我的饿背包在我跌落的一瞬间卡在了那个狭窄的小门上,我整个人已经完全没入底舱中,慌乱中幸好步枪没有遗失,那牛头怪物见我跌落其中,怪叫一声向我蹿来,我刚要奋力躲闪,不曾想那牛头怪物的双腿竟然被两条拳头粗细的铁链束缚,空有一身力气,但是发挥不出来,我刚要沾沾自喜,那怪物猛然用一只手抓住了我,我胸前立刻被它抓得皮开肉绽,强烈的疼痛使我几乎就要晕厥,慌乱间我能感觉到张文武在使劲的拉拽我的背包,但是这事还就是太寸了,背包结结实实的卡在了底舱的门框当中,任由张文武如何拉拽,背包就是纹丝不动,我见那满身都是弹孔的怪物大有不把我撕碎不罢休的架势,我便举枪还击,子弹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像打钉子一样钉入那怪物的体内,可就是不见那怪物感到疼痛,这怪物怪叫声无时无刻不刺激着我的鼓膜,那原始的野性暴露无疑,这怪物赤身站在我面前,阵阵难以忍受的腥臊之气袭来,我想我即使不被它本人消灭,也要被它那一身臭气给活活熏死!子弹很快就被打光了,我将枪护在胸前,拼命躲避怪物的刺杀,因为长时间悬空姿势的原因,此刻我浑身上下气血大多都积淤在脑部,致使头晕脑胀,眼看就要失去抵抗的能力,这时,张文武竟然不顾我的生死,死命在我的背包上跺了一脚,我整个人‘哗’的一下坠落下去。

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那浑身青灰的牛头怪物趁我摔伤之际,暴起向我扑来,眼看我的脑袋就要不保的情况下,顿时枪声大作,一阵阵红黑色的血雾喷溅在我的脸上,那牛头怪物浑身血流如注,终于停止了对我的追杀,我向一旁翻滚过去,将枪口再次对准那怪物,牛头上那一双黑眼充满了杀戮与仇恨,仿佛要将我碎尸万段,我一看之下感到不寒而栗。

枪声又起,张文武单手持枪另一只手套住绳索纵身滑落下来,这一幕令我想起了那《第一滴血》中的蓝博,就是他没有人家那一身标志性的肌肉与那卷发和头巾。

[本章终]

第三十三章(雷泽之神)

我两眼一黑,差点昏睡过去。

张文武来到我身边,将我拖到远离那怪物的地方,他用军刺划开我的衣服,只见里面已经被抓得没有了一块好肉,不过幸好都是皮外伤,还不至于破肚流肠。

那牛头怪物疯狂地吼叫着,洪亮的吼叫声令我全身冷汗直流,巨大而又沉重的锁链被它舞得虎虎生风,虽然现在我离他很远,但是依然能感受到他那野兽派的威力!

我低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长成这个样子?”

“如过不出我所料的话,这是‘夔’兽!相传东海之上有座流波山,这座山离东海海岸有七千里,那山上栖息着一种神兽,其相貌如同普通的牛,但是却长着人的身体,身上的毛皮青苍色,它没有犄角,出入海水时就一定有大风大雨相伴随,并发出如同太阳和月亮的光芒,吼叫起来的声音就如同雷鸣!据说黄帝曾经得到它,用它的皮蒙鼓,再拿雷兽的骨头敲打这鼓,巨大的响声能传到五百里以外,威震天下!黄帝与蚩尤在逐鹿大战时,玄女为黄帝之作了‘夔’牛鼓八十面,每面鼓声震五百里,八十面齐响,声震三千八百里,威风至极,当时蚩尤铜头铁臂,能吃石头,飞空走险,无往不利,可是黄帝用‘夔’牛鼓连击九下,蚩尤竟然被震慑住,再也不能飞走,最后被黄帝捉住杀死!”张文武对我说道。

我听了张文武说的话,不由得吐露了心声:“想不到‘夔’牛真的存在啊!”

张文武耸耸肩,说道:“看来我也是井底之蛙啊!没想到那些神话传说竟然没有骗我们!”

如果说刚才那船外的巨大‘蛇’形黑影还不足以让我相信的话,那么现在我绝对要对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才行!

那怪物好像有使不完的气力,船身都在轻轻摇晃,我突然心生疑问:“这东西关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不烂成骨头就是好事,怎么如今还能这么生龙活虎?难道?”

张文武也是‘当局者迷’,我小心翼翼的掏出那本工作日志,打着手电仔细翻看起来:

1.7月31日温州出港,目的地流波山。

2.8月1日…………

前几条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大多都是些航海经纬度、没事闲扯、海上风景什么的。

36.8月9日,夜间海上出现一礁石,疑似流波山,小村号向礁石行去,突遇强烈区域性暴风雨,多有渡边船长拼命驾船,得以避免葬身海底的命运,登陆后,遇一庙宇,牌匾上写有‘东海龙王庙’几字,进入庙后,只见里面两侧塑有虾兵蟹将的狰狞雕塑,正中是龙头人身的东海龙王,其旁还有鬼脸龟丞相,众人在庙中四下翻差之下发现一处洞穴,里面躲藏着几只人身牛头的怪物……

37.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后,终于活捉了一只牛头人身的怪物,经李大师的点拨,众人方才知道这牛头人身的怪物是一种叫‘夔’的怪物………

后面的字迹本来就十分潦草,又过了这么多年,全然已被污秽弄得不可辨认,我只得小心包裹后揣入怀中。

这怪物为何能不死,现在不得而知,但是肯定的是陈叔已经和日本人去了那东海,并且寻找到了这流波山,具体他们是怎么来到这混沌空间的,暂时已经不得而知,八成是在海上遇到了类似百慕大的区域,致使这小村号渔船遇难于此。

现在一切的谜团可能都要等那羊皮卷全部出世,才能明晰了,我不敢断言什么,但是我有种非常强烈的预感,这羊皮卷必定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想到这羊皮卷,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父亲手中的羊皮卷当年落到了日本人手中,现在这船已经失事,说不定那羊皮卷就在这船上死去的日本人身上呢!想到这里突然一个惊人事实泼了我一盆凉水!我突然想到如今这船体保存完好,我们几乎走遍了整艘船,但是这里除了老八父亲一人的尸体外,再无他尸,难道说那群日本人在遇难途中坠入了大海?想想都不可能,怎么可能偏偏是他们坠入大海呢?那就是他们不知在何地下船了?这还是比较可信的!我暗下决心,等我活着走出了这夜郎王陵,我一定要把事情调查得水落石出!

我用枪支撑自己站了起来,对张文武说道:“你看这‘夔’怎么办?”

“当然是…”张文武用手在脖子上划拉了几下,示意我一齐干掉这牛头怪物、雷泽之神!

[本章终]

第三十四章(哪里来的厉鬼?)

我俩人相视发出一阵淫笑,端起枪向那‘夔‘兽走去,张文武突然拉住我,从口袋中拿出一枚手雷,问道:"何不用它呢?"

手榴弹呈现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直接抛到了那怪物的脚边,我们找了一个货箱躲藏到后面隐蔽起来,‘嘭’的一声巨响,一股热浪夹杂着无数尘埃碎屑飞卷而来,呛人的硝石味道令我窒息,一阵阵船体开裂的声音传来,我暗道一声不好!这船是整体木头结构,加上年岁已经,长期脱水,干燥、虫蛀等因素被这一炸,弄得全部暴露出来,整个船身支离破碎,一条暗缝已经逐渐在船体上显露出来。

我暗骂不好,转头看向张文武,只见他嘴角挂着一丝阴森的笑容正呆呆的看着我,‘嗡’的一下我头皮一阵发麻,步枪下意识的端了起来,我嘴角一阵抽搐,冷声问道:

“你他妈是人还是鬼?”

他低垂着脑袋,整张脸都埋没在黑暗当中,人蜷缩在货箱与船舱壁形成的角落里,不时发出一阵令人胆寒的狞笑,照明灯打在他的身上,他竟然没有没有影子!

我将颤抖的手指放在了冰冷的扳机上,声音极度扭曲的再次说道:“你他妈不是中邪了吧?”

‘唰’的一下,那东西猛然抬头,赫然是一张毫无血色的死人脸,一双流着鲜血的白色眼珠!嘴角还挂着血丝!我‘啊’的一声号叫,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那鬼东西‘嗷’的一声向我扑来,多亏五六步枪护在我的胸前,枪口的火蛇喷涌而出,几个巨大的血窟窿出现在他胸前,鲜血喷溅而出,丝毫不能减缓那东西扑向我的速度,只见眼前一白衣厉鬼向我扑来,我一下被按倒在地上,一双冰凉的利爪索住了我的脖子,气管一下被堵塞,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全无还手的力气。

这张文武已经全然没有了人的容貌,就连穿着都已经是一席白色的凶服,留着披肩的长发,面部狰狞扭曲,突然一阵寒气从我包中散发出来,从我的后背直扑我的喉咙,这寒气不是古墓中刺骨的阴寒,而是令人全身舒服至极的寒气,这白衣厉鬼一遇这寒气立刻将手缩了回去,好象十分害怕这寒气似的,得以解脱,我一摸之下竟然是那柄青铜古刃!这古刃之下定然横死无数冤魂野鬼,就连这着白衣厉鬼见了它的寒气都吓得够戗!可见这古刃多么厉害!我将古刃抽出,起身与那白衣厉鬼周旋起来,它竟然在空中盘旋起来,那衣襟随风飘动,长长的衣襟下面竟然没有腿!

事情越发令人难以置信了,我原来不相信鬼神的,因为我知道人最原始的时候就是一只猴子,哪里有什么不死的、成仙的啊?可是现在这一切离奇诡异的事情又摆在了我面前让我不得不站在两者之间,做出一个抉择,究竟是坚持无神论还是跑到鬼神论那边去,这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

那厉鬼飞了一会儿,突然扒住了船舱顶部的一根木梁,‘咯咯咯咯咯咯’的鬼笑起来,一声声尖锐的鬼笑,把我笑得浑身直冒冷汗,有一种直觉告诉我,在附近一定还有更危险的东西在等着我,这种预感越发强烈,甚至我都能感觉到‘他’就在我的身后!

一双大手放在了我的后背上,扭动那僵硬的脖子看向后面,只见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正死死的盯着我

[本章终]

第三十五章(赤水河)

突然,眼前一片黑暗,所有的事物都已消失不见,我感到一种空前的恐惧,像一个出门在外被人欺负的小孩一样,找不到父母,又没人给我安慰,只能一个人找个没人的角落抱头痛哭。

我现在心中纵有一万个后悔,也没地方说去了,孤零零一人站在这无尽的黑暗当中,不知道何处潜伏着未知的危险,不知道再走一步会不会就命丧黄泉了。

我摸了摸身上的零件,基本还在,只是照明灯不知道为何不亮了,我试着向后退了两步,慢慢蹲下身,一把抓住了我掉落的步枪,毕竟有了枪心里踏实。

这时四周竟然亮了起来,揉了揉蒙胧的双眼,定睛一看才发现这竟是一盏盏油灯!

这渔船中怎么会有灯呢?走近了看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方才那渔船了,而是一个类似墓道的隧道,四周都是石头的,墙上还画着彩绘。

我拍了拍照明灯,只见照明灯闪了两闪,竟然亮了起来,打着照明灯环视四周,这里还挺宽敞,打着灯看向那彩绘,只见这上面画着一条长长的‘红丝带’,这丝带在画卷中十分巨大,之所以画中这丝带巨大,都是因为两旁绘有高山和森林,令人十分不解的是这丝带的用意何在?继续看下去,这起伏的丝带继续延伸下去,渐渐下面丝带两旁竟然躺满了密密麻麻的死人!死人越来越多,甚至堆成了山!我终于明白,原来这丝带竟是一条河!这河水之所以是红色的,是因为河水是被活人的鲜血生生染红的!我看得触目惊心,打灯继续走下去,马上到了这血河的源头,这是一座山,细看之下竟是柯乐山!漫山遍野的尸体将恐怖渲染到了极限,这死人当中老少妇孺皆有,人人死相格外凄惨,有头没头的、缺胳膊少腿的满眼皆是!在山顶,站着一个身穿黑袍手拿古刃的男子,我看到这一幕心凉到了极点,这不就是夜郎尸王吗!在那‘金竹冥府’前与昆辰同归于尽的那个!没想到这尸王竟然如此残忍!屠杀了如此多的人!真是作孽啊!昆辰与它同归于尽了也算是报应啊!

没走几步,墙上用金粉写了三个大字‘赤水河‘,难道千年前柯乐山前的这金竹河曾叫赤水河?彩绘上这条河应该就是赤水河没错了,但是为何改名叫金竹河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据说夜郎人及其崇拜竹子,相传夜郎王的金竹王府也坐落在这柯乐山附近,或许这赤水河是那段惨痛历史的见证,是后人为了忘记这段历史,特意将赤水河取名金竹了,可想而知,整条河都被鲜血染成了赤色,要有多少离民百姓做了冤鬼啊!

走着走着,前面又出现了彩绘壁画,竟是那夜郎尸王与一穿着道袍戴着斗笠拿着木剑的男子在柯乐山上空决斗!山下无数的尸体竟然全部站了起来,聚集在了一起向山上涌去,很明显这些人都是死尸!见到这场景令我感到一阵阵寒意席卷全身,再往下看去,只见那道袍男子与尸王拼杀在了一团,双方厮杀得惊天动地,只见漫天血色,到处都是血红色的,所画之处皆是尸山血海!残忍程度令人发指!尸王很快就被道袍男子刺伤,那男子手中所持的是一把刻着符咒的桃木剑。

彩绘很快又换了一个场景,我穿梭在通道两侧,彩绘是两幅相对的,柯乐山被一道诡异的雷电劈成了两半,从中间暴露出了一条巨大的缝隙,紧接着山洪、暴雨忽然到来,尸王坠落到了山中,无数的尸体有的被山洪冲跑、有的被卷进了柯乐山中而那个道袍男子则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我看来,这彩绘的情节多半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在里面,不是十分可信,例如这天崩地裂的场景就不十分可信,这柯乐山在我看来根本没有崩开的样子,里面的雕刻、建筑、彩绘保存的还都算十分完好,那么巨大的山洪按理说这王陵早应该成了‘池塘’了,但是现在看来却没有进水,所以这彩绘半真半假。

那道袍男子可能就是昆辰的先祖,也许是他拯救了这世间苍生,也许是他为了‘赎罪’才来平息这一祸源的,换一个角度想想没准这人还是位隐士高僧呢,出手消灭了这孽障,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不知走了多远,隧道内的风越来越大,我深深吸了两口气,感觉十分提神,现在想想下了这王陵大概已经有几十个小时了,再多呆会早晚会被困死在这里的,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这么一想,肚子还真有点饿,翻了翻背包,仅剩些火腿肠与饼干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只吃了半根火腿肠。

现在想想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来到了这个隧道里,张文武那老贼到底有没有事,我被一件件突如其来的事情摆布得心力憔悴!这王陵里杀机四伏,想必孤魂野鬼也是多不盛数,许多次我都像是中邪了一样,然后又稀拉糊涂在另一个地方醒来,我所遇的一切事情,皆似真似幻,身处其中难以自拔,有很多事情都不能用人类的正常思维来理解,最难以理解的就是那‘浑沌虚空‘,我们身处其中身体失去了重力却能呼吸自如似神仙一般飘浮在空中,里面形形色色的灵神鬼怪更是令人难以置信,至于那些人是怎么死的?这更是疑云重重,他们死相安祥,肉体鲜活如生,让人初看之下说不定还以为那些死人是睡着了呢。

现在举步为艰,手上的电力、补给又不允许自己再多停留,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向下走去,也不知道前方在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前方?如果命中注定,我孙强今儿就要死在这里的话,我看我就不必再做些途劳的事情了。

[本章终]

第三十六章(踏上黄泉奔阴曹)

不知过了多久,风越来越大,跟北京地铁过车的风力有一拼,估计前面有一个风口,说不定能通到外面,我大喜不禁加快了脚步,同时也摸了摸步枪和青铜剑给自己壮了壮胆色。

只听这风声在这隧道中来回穿梭变得格外扭曲,如同鬼哭狼嚎一般,这幽深的隧道如同通往鬼府地狱的黄泉路一样,令我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

约摸走了百步,前方豁然开朗起来,一座石桥出现在我眼前,在石桥前,立有一块石碑,擦去上面的灰尘,打着灯看去,只见三个格外醒目的大字:奈何桥

这三个字眼深深的刺激着我的每一处神经,从小就爱听历史典故的我,对‘奈何桥’这三字可谓再熟悉不过,我的老太爷曾经给我讲过奈何桥与阴曹地府孟老奶的典故:

“相传有一条路叫黄泉路.有一条河叫忘川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个老妇人在卖孟婆汤.忘川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孟婆汤让你忘了一切.三生石记载着你的前世今生.我们走过奈何桥.在望乡台上看最后一眼人间.喝杯忘川水煮."今生有缘无份"又何必强求?桥可通神、通仙、通天国,也可以通鬼、通冥府、通地狱。在中国民间信仰里,“鬼”是由于死亡而产生的一类消极的超自然存在。中国各地流传的许多鬼话中,桥梁往往是鬼,尤其是溺死者的鬼魂出没之所。那些水死或从桥上跌落水中而死者的鬼魂,总是在桥梁上下或左右桥头,为自己寻找替身者,以便使自己能够托生而转世。在这个意义上,桥梁既是死者的鬼魂脱离阴间,转生到阳世的所在,又是新的死者不断续出,由阳间去冥途的所在,生命与死亡的交替和转化,是以桥为中介而实现的。一些心地善良,不忍拖人落水做替身的水鬼,在鬼话中虽然不能马上托身转世为人,却往往能够在冥府升官,或最终总能感动冥府阎王,甚至得到阎王的特许转生为人…奈何桥下”

脑海中那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浮现出来,望着这奈何桥我感觉有种超脱世俗的感觉,不由得感觉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难道说我已经….已经死了?只见那石碑侧面写着副桥联:

积德修行,奈何桥易过

贪心造孽,尖刀山难逃

三步跨过奈何桥,知尔是善是恶

一气走通金银道,赐汝发福发财

我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多半已经明白这桥联的意思了,老太爷在世时曾告诫我,人生在世要多积德行善,死后才能顺利渡过奈何桥,如果恶人过桥就会‘铜蛇铁狗任争餐,永堕奈河无出路’!太爷所说不假,民间曾传说:人死后魂都要过奈河桥,善者有神佛护佑顺利过桥,恶者则被打入血河池受罪。奈何桥分三层(或三座),善人的鬼魂可以安全通过上层的桥,善恶兼半者过中间的桥,恶人的鬼魂过下层的桥,多被鬼拦往桥下的污浊的波涛中,被铜蛇铁狗狂咬。每年香会时,香客争以纸钱或铜板掷入池内,并以炒米撒入池中,以为可以施给饿鬼。许多老年香客,喜欢从上走过,以为走过此桥,死后可以免去过奈河桥之苦。”由此可见,建国前一些善男信女到桥前烧香化纸,施舍钱物的虔诚,只求死后佛能护佑过奈河桥。

我静静的望着这奈何桥,阴森、寂静笼罩在我四周,犹豫了一下,终于放开步子迈向那奈何桥。

触脚一股寒气直逼脑门,奈何桥下果真有一条血河,腥臭之气一浪一浪扑鼻而来,估计要真有人掉下去,也不一定是恶人,这臭气简直比他妈好几年没掏的粪坑还臭!照明灯在这偌大的空间内只能照射出十几米的范围,我走到了桥中央,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的向桥下望去,依稀可见下面那流淌着鲜血的河水,想不到我这么着就稀里糊涂的成了鬼。

没过多久,我就顺利的走下了奈何桥,心中暗自窃喜自己是个好人,继续走下去,果真前面出现了一座石台,难道这就是望乡台?我到要看看这东西能不能看到咱四九北京城,来到这石台字旁,只见这是一座类似戏台一样的石台,几个小鬼浮雕雕刻在石台的侧面简单而又庄严,我爬上这石台,弄了一身的尘土,大骂一声:

“你们这也忒他妈脏了!”

突然,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个破地府也太冷清了!这么半天怎么就我一个‘鬼’?八成我就没死!我站在这望乡台上,根本就是无尽的黑暗,看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多半是为了吓唬人的,我为自己壮了壮胆色,跳下这石台,不忘用步枪上的刺刀在这石台上刻下了几个大字以示留念:

‘不到阴间非好汉!到了阴间也白干!不如什么也别干,乖乖在家吃闲饭!’

我哈哈一阵狂笑,继续向里面走去。只见里面楼影绰绰,似乎是建造了许多房子,因为离得太远,所以只能看到一些个模糊的轮廓,不久,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石牌楼,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我仔细辨认了许久也没研究出来什么名堂,这字越看越眼熟。

这不是那‘阴文’吗?女丑尸身下的石棺上也雕刻了同样的文字,张文武后来告诉我这是‘阴文’!我估计这就是个名讳一类的,例如:xx人民欢迎您!要不就是xx站?反正我也参悟不透其中的门道不如就不管他了。

一座座雕刻精细的楼宇出现在我眼前,街道错落有致,只不过就是充斥着死寂,在加上这奈何桥、望乡台等物的渲染,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恐怖,这里不要说人了,就连一只耗子我都没看见,心简直是提到嗓子眼上了,生怕这漆黑的楼宇中蹿出一个猛鬼来索了我的小命。

继续向前走去,环顾四周的楼宇,总感觉有人在暗中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压抑的环境使我心里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这里如此阴森恐怖,又冠以‘阴曹地府’的大名,一般人见了不被活活吓死就是好事。

[本章终]

第三十七章(你也来了)

没过多久前方开朗起来,两旁的屋舍已经渐渐淡出了我的视线,空间越来越大,看起来这里到像是个广场一样的地方,地上铺着更加精细的雕花青砖,两旁堆砌着汉白玉石栏,在中间圈起一条笔直的小道,小道的尽头还是被黑暗笼罩着,我只能继续往下走,过了大约十分钟,眼前灯光所及的范围内出现了一座青砖灰瓦的巨大殿宇,我虽心生诧异,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所深深折服,这阴气缭绕的大殿显得分外阴森,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肃杀。

当我第一脚踏上大殿前的石阶时,由心底感到恐惧,在大殿的牌匾上写着‘阎罗殿’三个镏金大字。这回算是撞上了,大不了进去和他阎王老儿照一面,最多就是费我几颗子弹而已。

其实我心中早已明晰,此地十成不是什么阴司冥府,但建造成这样的用意就不得而知了,关键是现在我究竟还是不是身处于夜郎王陵里,如果是就说明当时的空间没有发生错乱,如果现在我身处于与夜郎王陵相隔十万八千里的地方,那我就算是死了一半了。

我端着枪向阎罗殿走去,四周气氛在这大殿的烘托下显得十分诡异,阎罗殿是木制结构的,刷了层层防腐黑漆,加上这里本来光线就暗,不走近了根本看不到阎罗殿的全貌,这阎罗殿门前伫立着共八根黑漆大柱,每桩柱子下面都雕刻了鬼怪抬着柱子的形象,虽然线条粗略,但是在我看来这已经足够了。

灯光打进阎罗殿的身处,我贴着大门的最左边试探性的迈出了一小步,生怕有什么飞弩、小刀什么的索了我的命,刚一探头,只见我旁边竟有一张毫无血色并且还挂着笑的惨白大脸正居高临下的对着我,我嗷的一声尖叫,一个踉跄被门槛绊倒在地,浑身颤抖不止,忙念了几句‘阿弥托佛’,刚才我清楚的看见那张惨白的大脸上那双小豆眼正直勾勾的瞪着我与我对上了眼,他的头上还带着白色的长帽,帽子上写着‘你也来了’四字血红的大字,我被这东西吓得不轻,猛倒了半天的气才算是没被活活吓死。

那白脸猛鬼分明就是‘无常二爷’中的白爷啊!黑白无常的典故相信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了,黑白无常鬼,亦称无常。在旧时迷信中,将无常说成是人死时沟摄生魂的使者。而将无偿又划分为黑无常和白无常。黑无常和白无常虽然都是无常鬼,但是前者给人带来的只有灾难,而后者一方面给人带来恐惧和不安,另一方面以可以给人带来发财的好运气。这反映了民间一种观念:鬼跟人一样有善恶。在鬼城名山上,有两个经常出现的小神,一个是白无常,一个是黑无常。这两个神是干什么的呢?白无常和黑无常被人们并称无常二爷,是专门捉拿恶鬼的神。黑无常列入十大阴帅

经过了一番调整,我准备再入大殿,为了不再被这‘陶塑’白爷吓到,索性就来个‘眼不见心不怕’了,掳起袖子迈起四方步向着殿堂内走去。

‘啪’的一声枪响,不知从哪里射来一发子弹,子弹几乎是贴着我的后脑飞了过去,准确无误的将那白无常的陶塑打得粉碎!子弹划过的瞬间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如果我再慢一步,整个脑袋可能就要成一堆碎肉了!

我迟疑了一下,一个侧滚翻,举起枪对准射击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是张文武,我心中更怒,大骂道:

“我他妈哪点碍上你了?你三番五次要谋害我?”

张文武忙道:“强子兄弟!这都是误会!刚才的子弹没伤着你吧?”

我冷哼一声,道:“没伤道?你要是在正点我的脑袋就搬家了!”

“强子兄弟!你听我说啊!刚才我是以为你身旁那个东西要加害于你,来不及通知你才开的枪!”张文武满脸委屈的说道。

我心想张文武现在想加害于我也没必要,要加害早就加害了,但是那船舱里的事情我可没忘,万一现在站在我多过的人是个鬼怎么办?我大声说道:

“你先把枪放下!”

张文武摇了摇头,显得很无奈的样子轻轻将枪放在了地上然后撤了几步,我起身来到他身旁,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又对了几句话,这才放下了戒心。

我把遇鬼等事对张文武一说,张文武感到十分惊异,事情原来是这样,在底舱口,我失足掉落下去,本以为张文武踹了我一脚我才彻底掉下去的,张文武对此也感到十分困惑,他说他见到我卡在那个舱口,本想求我,但是怎么拉我也拉不上来,正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却一下子掉了下去,之后我就遇到他下来救我,然后便有了下面发生的事情,张文武接下来所说与我所遇居然截然不同:

“当时看你没了踪影,我冲里面喊了两嗓子,但是没有人回应,我就跟着跳了下去,后来在里面竟然没有找到你,我四下寻找之下没有发现你的踪影,过了一会儿我的手电就没电了,我傻了眼。刚要从背包中找蜡烛点,却发现我已经身处在另一个空间”

张文武所说的话不像有假,我又将我所见所遇说了出来,张文武大吃一惊,说道:

“你碰见夔牛了?那可不得了啊!那东西能‘读心’的!怪不得你看到了‘鬼’呢!”

“什么‘读心’?”我问道。

张文武道:“这夔牛可是上古神兽啊!又是流波山的山神,所以说能轻易控制人的思维或者幻化出一些东西来蛊惑人们!你没死就是万幸了!”

难道是那青铜古刃救了我?八成是,看来这青铜古刃不仅能斩杀鬼神看来还能辟邪啊!

我将古刃拿出别在了皮带上,又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文武环顾四周,说道:“我看这里看似‘阴曹地府’!可是又不像,估计会是个祭祀场所!”

我们两人手中的照明设备最多只能再维持两三个小时了,如果再不寻到出路,很可能就要‘立地成鬼’了。

阎罗殿四周雕塑着无数形象恐怖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每个陶塑都雕琢得惟妙惟肖,让人初看之下绝对会吓个半死,尤其是在这阴不阴、阳不阳的阴司鬼府当中,我心跳动的厉害,就连胸前的玉坠都被震的一起一伏,我紧紧的贴着张文武,生怕出现什么变故,张文武却调侃的说道:

“强子兄弟这回是真害怕了吧?”

我点了点头,道:“我快被吓得瘫痪了!这夜郎王陵也忒糁得慌了!”

张文武哈哈一笑,说道:“你别说!你一说这王陵我还真想起了一件事!”

我示意他说下去。

“也不知道这里还是不是在贵州了?”

我道:“这个问题我刚才也想了!万一咱们现在不在贵州了怎么办?我害怕是空间出现了错乱,导致咱们被转换到了其他地方了!”

张文武摇了摇头,道:“是不是这样还不好说!咱们往里走看看!这阎罗殿是幽冥世界的首脑机关,共有十位阎君主宰着阴间事务。第一殿秦广王,第二殿楚江王,第三殿宋帝王,第四殿五官王,第五殿阎罗王,第六殿卞城王,第七殿泰山王,第八殿都市王,第九殿平等王,第十殿轮回王。十殿阎王中除了最后的轮回王之外,其他九位阎王的殿上都设有各种不同的刑具,用来处治和惩罚那些在生前为非作歹的人。这座刑具叫孽镜台,专门把那些忘恩负义的人的丑恶嘴脸照出来。这种刑法叫称秤刑,凡是在阳世做生意弄虚作假,比如短斤少两啦,卖假药赚昧心钱的啦,死后都要受这种刑。如果在场诸位中有做生意的人,一定要引以为戒,否则当心脊椎骨被秤钩吊起来,那个滋味可不好受。这第五殿阎罗王据说是铁面无私的包公包大人,由于包公公正廉明、执法如山,阴天子批准他日间断阳,夜间断阴。包大人决心继续发扬不畏强暴的精神,所以特地找人造了一口铡刀,专门铡斩阴间那些弄权徇私,欺压小民的特权分子。这是割舌头刑。对搬弄是非,诬陷造谣者,死后割去舌头是最好的刑法!所以说,这个地方很大的!咱们的工作量也很大的!”

我惊讶地‘啊’了一声,想不到这阎罗殿居然还分那么多个殿堂!”

继续走下去,只见前方就是这第一殿的尽头,这第一殿根本没有供奉秦广王,安放在那里的赫然是一具巨大的木椁!

[本章终]

第三十八章(羽人)

见到这木椁,我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厌烦与恐惧。

我们二人原地坐下,商量着是否开棺向墓主人‘讨财‘,我到认为开了棺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此次来到贵州跋山涉水,花了不少钱又折了几个人,难不能要白白‘空手而归‘吧!再怎么说也要淘几件‘冥器‘当抚恤金的!张文武到也是这么认为,他盗墓从来都有他自己的原则,这其中多数也都是祖辈上传承下来的规矩,例如:亏本不干、玩命不干、忠贞志士的墓葬不倒等等。但是话归这么说,现在我们已经精疲力竭,再也难以抵挡任何危险,万一那木椁中再蹿出一个长毛僵尸的话,我们肯定是会被拉着‘陪葬’的!

再三商议之下,我们为了那棺中的‘冥器’,还是决定挺而走险‘开棺讨财’。

来到木椁前,张文武将头轻轻贴在棺材外面的椁上,用手叩击着木椁,半天才缓缓说道:“这木椁是上好的楠木,虽然不及那护陵将军的‘镇尸棺’,但是也算是棺木中的极品了!”

看来这棺中的人身份一定不低,最差也得是个王之类的!这座看似古墓又似冥间的地方不知到暗藏着什么玄机,难不成这又是一个陷阱?这时张文武已经准备上手撬开这木椁了,我叫住他说道:

“武哥!你先不要动这棺椁!”

他迟疑的看向我,我继续说道:“我虽然没有盗墓的经验,但是我对这古墓的格局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当初我也去过十三陵景区!那帝王陵寝虽然气派、豪华、风水好,但是在我现在看来却远远没法和这里的任何一个建筑比拟!我不知道武哥注意没有?这座夜郎王陵从始至终见不到一件陪葬品!整个墓葬的格局甚至连个耳室都没有!这不奇怪吗?”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匪夷所思!我刚刚进入‘金竹府’的时候也想到了!不过咱们的目的是为了拿到那张羊皮卷!这格局不格局的不归咱们管!”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印象中那些汉代王侯将相的墓葬再过豪华,也不过是‘黄土为天,泥沙为地’啊!哪里见过一个西南边陲小国国君的墓葬竟如此豪华的?处处都透露着令人难以揣测的地方!不合乎常理之处多不胜数!究竟是什么给予了夜郎人民如此丰厚的财力物力?让他们在短短的三百多年间营造出了这么博大宏伟的王陵?记得书上说过,当年秦始皇的陵寝,修建了不过几十年,都要耗费几十万的人力,如果这王陵修成这样岂不是要劳动大半个中原人?

所有的谜团多不胜数,留给我可以思考一生的东西太多了。

往往命中注定的事情想改也改不了,谁能逆天而行却不被雷劈死呢?我决定先开棺再说,起码这样能直接面对那些未知的危险!掳起了袖子,与张文武合力将那厚重的外层木椁推到了地上,巨大的木椁着地后,击起了四周沉积多年的灰尘,顿时空气中充满了腐臭的味道与灰尘的土腥味!呛得我连忙遮住口鼻!

等尘土纷飞的弱些了,我举着枪小心向里面看去,只见里面是一口描金朱漆木棺,阵阵恶臭从里面散出,我料想这墓主人已经成了一堆腐肉了,八成他身边的陪葬品也得完蛋了!张文武也不觉的用胳膊盖住口鼻,低声埋怨道:

“看来这墓主人下葬之时八成就已经高度腐烂了!不然这么好的风水穴难道还保存不住他的尸首?这么好的棺材用在一具腐尸身上真是可惜了啊!”

我们二人相视一皱眉,又合力将这主棺的棺盖撬开了一条缝,这缝一开,一股更加恶臭的腐气从里面散发出来,看来我是又要呕吐不止了,本我是已经呕吐过一回的人了,现在嗓子依然‘苦’得很,但是一闻到这股恶臭,一阵阵恶心的感觉又让我有种想吐的感觉。

张文武首当其冲,带上那已经破烂不堪的口罩向那棺中看去。他看到棺中的景象后整个人好像受了极大的刺激,浑身竟然微弱的颤抖起来,他将枪背在了背上,对我说道:“强子!你过来看看……!”

“怎么了?”我疑惑的回道。

张文武没有再回话,走了过去,看向那棺材里面。

入目的是一张极度腐烂的‘人脸’,甚至连肉蛆都懒得看一眼,而令我倍感震惊的是这人脸下面竟然是一具鸟身!我仔细辨认了一下,果真是带着羽毛的身躯!而那张脸绝对是张人脸,虽然已经高度腐烂,但是从那暴露出来的森森白骨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人的头骨!我惊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安静的注视着这个‘鸟人’。

张文武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这是鸟人!!!”

[本章终]

第三十九章(万民开山图)

张文武咽了口吐沫,低声说道:"这东西也叫‘羽人‘!他应该是羽民国的!"

“羽民国?”我问道。

张文武为我讲了讲这羽民国的来历:“相传羽民国大概与古夜郎的地域有所重合,生活在这里的人都长着长长的鸟头,全身生满羽毛!传说羽民国的人还长着白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还有鸟喙,背上还生有一对翅膀,能飞!但是不能飞很远!他们和禽鸟一样,也是从蛋里孵化出来的。在羽民国里还栖息着许多珍贵的‘鸾鸟’,羽民国的人就以鸾鸟的卵为食,因此染有仙气!后来人们便把身上长羽毛与神仙联系在了一起!学道的人认为,人学道修行,最开始的境界就是长生不死,而成为‘地仙’,再继续修行,达到更深的境界后便真正得道,身上长出羽毛,向上飞升成为‘天仙’!这种羽化登仙成果也正是众多道家修行者所追求的终极目标!”

听了他的这段话,我又看了看躺在这棺中的‘羽人腐尸’,难以接受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的‘怪物’!

这张文武阅历真是丰富,我不住的夸道:“武哥!这你都能知道!真棒啊!”

张文武大笑一声,对我说道:“做盗墓这行的人,盗墓年头多了自然就开阔了眼界,我是因为一件西汉的玉器‘玉羽人’,才晓得这羽人的来历的!”

我点了点头,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多向他讨教讨教,说不定到哪一天就会用到啊!

再看看这羽人,身上的斗篷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他那生满羽毛的双手护在胸前,下面好像压着一件东西,我用步枪小心挑开他的双手,没想到步枪刚刚碰到他的身体,那乌黑的皮肉随即塌陷下去,而他的双手也被我一下给弄断下来,两只没有手的胳膊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加上那扭曲的脸显得有几分‘搞笑’。等挑出他手下的东西后,我将东西交给了张文武,然后又在棺材中翻找起来,拨开那一层层腐烂的淤泥,只见里面露出了几件闪闪发光的小玉佩,我小心将他们取出,用碎布小心包裹了一下,放进了衣服的口袋中,再仔细检查了几遍,确认里面再无他物后,转头看向张文武。

只见他蹲在地上,刚刚取出的是一件石盒,他将石盒放在地上,从中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玉帛,借着照明灯的灯光看去,只见这是一幅帛画卷轴,在上面写着几个难懂的字,张文武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读出:

“万民开山”

将帛画全部展开,我又被震惊了不小,这不是之前我在隧道里看到的彩绘的前半部分吗?只不过和那彩绘画得不是同一时间罢了,帛画上画得是柯乐山的另一面,只见无数人正在柯乐山后面开凿一个洞口,还有数以千记的人在开辟出来的道路上搬运着石料,再继续看下去,就是那血腥的场面了,夜郎尸王屠杀了许多人,但是终究是被那道人给打到了柯乐山里面,而再往后看,则是数个羽人抬着一口巨椁,进入了柯乐山后面开凿出的那个洞口里面

我点了点头,这玉帛的末尾还有几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张文武瞪大了双眼看了一会儿,缓缓读道:“羽王登天

[本章终]

第四十章(一山二虎)

(5.12大地震震动了整个中华大地,望每一个炎黄子孙、中华儿女都能贡献出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小令在这里呼吁一下: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祝愿灾区人民平安!)

张文武将那几行小字一字一句的读了出来,我听得是云山雾罩,挠了挠头,对张文武说道:

"能不能翻译一下?"

"这上面写得大概是这‘鸟人‘为自己写的墓志铭:汉武帝年间,贵州的深山老林中,有一个座夜郎王陵,夜郎王陵坐落在一处万年难寻的风水龙穴上,我凭祖传之法观星象、觅风声,终于寻到王陵的踪迹,因为身世特殊,我不得以真面目见人,经过伪装我假伴一位得道高仙,从各地招来数万弟子为我修建墓宅,地址就选在了夜郎王陵所在的那座山上,命人在山的另一侧将一处天然洞穴经过开凿,逐渐修饰,修建成了一座古墓,当工程到了收尾阶段,我无意见发现了一处超自然的地方,来到这里的人可以轻松漂浮,在这里还有许多已经死去的奇珍异兽,我认为这是一处神明之地可以纳聚风水,所以将这地方与我墓宅相连。过了不久我们挖通了整座山体,发现这座山地底下有一处巨大的空间,有一条河贯穿其中,在这里我们遇到了一棵妖树,经过一番祭祀,我为这妖树送上百名奴仆,这妖树才算平息它的怒火。在地下一个湖泊中我见到了一条长着无数脑袋的龙,与它沟通过后,它答应带我去见一位深居在这山中的山神,见到这山神后发现她是一位女巫,有着广大的法力,能够上天入地,经过了她的教化我终于修成正果,顺利在这柯乐山登仙…”

张文武试着将整段话的大概意思翻译了出来,看来这羽人是个挺有号召力的神棍啊,我厌恶的呸了一口,道:“这混蛋!还什么羽化登仙、修成正果!这到头来还不是一堆碎肉啊!”

张文武点了点头,道:“这上面的古文还有许多我看不懂的地方!大概的意思是这样!不过这羽人还说他们已经打通了夜郎王陵并且搜刮了里面的大部分陪葬物品,并且还将那几代夜郎王的尸首拖到了外面暴晒,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触发了古墓中的一处机关,导致招来一具黑袍僵尸的屠杀,整个地区顷刻间血流成河、死尸遍野,引发了上天的惩罚,整个柯乐山摇晃不止、洪水一时淹没到了柯乐山的半山腰,最终这件事情被一位道人所平息,羽人留住那道人,道人只告诉他如何善后,并且要将夜郎王陵修复,才能平息上天的天威,然后便离开了柯乐山。”

原来是这样,这个地方竟是这羽人的古墓,简直是一山二虎,我心中又起疑问,对张文武道:“看来这夜郎王陵的诡异之处应该能够揭开了!不知道那夜郎王的陪葬品现在何处?”

张文武哈哈大笑,对我说道:“原来你小子也是个财迷啊!”

现在关键的不是什么陪葬品不陪葬品的,最重要的是我们如何能够走出这羽人古墓,这才是关键所在!我道:

“武哥!这羽人有没有给咱们指条出路?”

张文武摇了摇头,说道:“应该说这羽人下葬后这古墓就应该封闭上了,要说出口只有两种可能!”

“你说说!”我迫不及待的回道。

“一种可能就是当初这羽人老儿为自己留了一条通天的甬道,为了后日他升天的时候用的!另一种可能就是当初修建古墓的工匠为了防止被活殉而特意为自己留的生路!”张文武道。

“活殉?”我问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古代墓葬十分流行活殉,目的之一就是为了不让他人知道古墓的秘密,而活殉可分为活埋、斩首、服毒等,一般修建古墓的工匠、奴隶等在古墓修缮完毕后,都要被活活囚禁或杀死在古墓内!因此许多工匠、奴隶都在暗中为自己留一条出路,等日后逃命时所用!”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毕竟我们这么半天还没有看见有殉葬坑的出现,这足以说明至少现在还有许多地方没有被我们发现!

但是关键所在就是究竟到哪里才能找到这殉葬的地方呢?我们一致将目光锁定在了棺材后面的石墙上,不知何时这石墙上竟浮现出了一幅彩画。

[本章终]

第四十一章(古墓集中营)

这幅彩画描绘了墓主‘羽人’升天的景象,画得惟妙惟肖,羽人升天时,下面的黎民百姓全都必恭必敬的抱拳相送,而展翅飞翔的羽人也回身抱拳,向天下黎民辞别,我在一旁看着看着,心中不禁佩服起这古人来,都已快行将就古了居然还梦想着升仙,真是精神可嘉啊!就他这副德行哪里还有什么百姓感激他啊!

“难道这画上有机关?”我问道。

“差不多!不过还是要应证一下!”张文武回道。

他只身一人来到彩画前,用手轻轻抚摸着彩画,我着实为他冒了一身冷汗,他转头关心我说:“强子!我看出点名堂了!你先躲到那棺材后面!”

我点了点头,小心来到棺材后面举着枪做好了准备,张文武将推翻在地的棺材板拾起挡在胸口,小心翼翼的推动整幅彩画。只听嘎吱一声,彩画缓缓翻转过来,露出了另一幅画面,灯光打在这墙上,只见上面描绘了另外一幅分外恐怖的画面,羽人站在一座大殿前,下面无数鬼怪正在膜拜、作揖,每个鬼怪面部表情各异,有的笑有的哭,有的甚至连脸都没有,只有那血淋淋的一张轮廓。

就在这一瞬间,突然四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猛烈的摇晃,就像火箭升空一样,张文武跑到了我身边,我们俩人紧紧的靠在一起。

四周猛烈的摇晃加上巨大的轰鸣声使得我以为是地震了,张文武大叫一声,只见我们四周突然开阔起来,殿宇四周的墙壁都已经在烟气中消失不见,周围弥漫起了呛人的浓雾,在迷雾中我依稀看到无数的人影正慢慢向我们这里走来。

张文武高呼一声:“先发制人!”便带头向人影射击。

子弹呼啸着划破雾气,打在那人影上,人影瞬间就被打成了一堆碎渣。

人影越来越多我们的子弹虽然充裕但是终究有打完的那一刻,我拍了拍张文武,他点了点头,我们两人起身向同一个方向冲去。

到了近前,灯光打在其中一个人影身上,终于使我看清楚了这个东西的相貌,原来是一具百森森的骷髅骨架!这骷髅不知是靠什么超自然的力量在支撑,虽然只剩一副白骨,但是仍能活动自如,扑食活人。

我一枪托子掀翻一具骷髅,紧接着又上来了两具,无数的骷髅潮水般的涌了上来,刚我招架的我因为没有注意脚下,一脚踩在了一堆骨头上,半条腿陷入了其中,我大声呼救,却发现嘈杂的巨大声音已经将我的呼救声淹没得无声无息。

眼看我就要被骷髅给撕碎的时候,张文武看到了我,抬手几枪,几具骷髅一下被打成了散架,我从骨头堆中爬起,仰望四周,黑漆漆的人影绰绰不知道还有多少骷髅正在向我这边涌来,迟疑片刻张文武拉起我继续向一边突围。

我突然灵机一动,边跑边对他说:“武哥!你那里是不是还有手雷?”

张文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这手雷是好使!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咱们不能用!”

跑了几步,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酸痛无力,不时还要躲避骷髅的扑杀,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这骨头堆中几次都险些再陷入其中!约莫又跑了百步,骷髅渐渐少了许多,我手扶膝盖喘着粗气的问道:

“这都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邪乎?”

张文武道:“这应该是一种自然的生物放电行为!不过肯定与周围环境有关!”

这里满眼的白骨,一片凄凉的景象犹如人间的修罗地狱,简直比二战时期的纳粹集中营还不知残忍多少倍,这一具具或腐烂干净或还带着些须血肉的白骨生前必定都是些穷苦的老百姓,苦疾一生没想到最后落得尸骨无存的悲惨下场,想想都感到一种悲剧!

但是敌人面前无兄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只得应着头皮继续开枪射杀这望眼无尽的骷髅。

不知过了多久,骷髅越聚越多,我们眼看就要被淹没在尸骨山中,张文武拉响了一枚手雷,‘嗖’的一声,手雷准确无误的落到了我们前面不远处,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无数碎骨四散飞溅,四周的浓雾竟然慢慢散去。

[本章终]

第四十二章(利爪)

烟雾竟然消散去了,四周顿时静了下来。

气氛既沉闷又压抑,四周透露着无尽的杀机。一滴汗水流进我的眼睛里,‘杀疼杀疼’的,我屏住呼吸凝望四周,努力使自己打起精神,但是一阵阵倦意袭来,使得我浑身严重的虚脱感也浮现出来。

我与张文武互相支持鼓劲继续向前奔走,突然一声凄厉的哀鸣声划破了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将我有所放松的神经又拉了回来,我表情僵硬的看了看张文武,张文武也是面色惨白,这哀鸣声连绵起伏,在这不知多大的空间内来回传荡,不时有什么未知的东西掠过我们的头顶,碍于光线的缘故,我们什么也看不到。

哀鸣声有长有短、时断时序,仿佛鬼嚎一般,但是又像是动物发出来的呻吟声,我疑惑的想从张文武那里找到答案,但是他也是满头雾水正不知所措的看着我,这时我突然看到张文武身后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正俯冲向他扑来并伴随着一阵狂风,我大叫一声糟糕,手电下意识的对准了那个巨大的黑色物体,一看之下惊出了我一身冷汗,如此近的距离使我看得清清楚楚,原来是一个满目狰狞浑身长满羽毛的羽人!他背后生有一对翅膀,‘呼扇呼扇’的在天空中飞翔自如,我猛然用灯光照射那羽人,他下意识的用那两只巨爪护住了眼睛,从我们身旁饶了一圈又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张文武呆滞了片刻赶紧端枪射击,但是除了那羽人的号叫声,我们根本看不到他在哪里。现在我们是在明处,而那羽人则是在暗处,他随时都可能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刚才我还清楚的看到了那羽人尖利的鸟喙,镰刀般的利爪,这随便一样都能让我们皮开肉绽,甚至是开膛破肚,想想都是不寒而栗。

又是一个俯冲,张文武被抓羽人抓住了背包整个人被提了起来,眼看就要被羽人给抓走,张文武像一只垂死挣扎的老猫子一样,死命的挣扎着,不停的用刺刀向那羽人还击,羽人脚上的利爪十分锋利,穿透了张文武的背包,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背部,而那羽人的双手更加灵活,爱抚似的抚摸着张文武的脑袋,不时用利爪轻轻敲打他的脑壳,表情痛苦的看着我,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悲哀感,只见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悄然摸出了一枚手雷,居然是要和那羽人同归于尽,我站在原地脑海里一片空白,大脑中竟然正在为是开枪射杀羽人还是刺杀羽人做辩论,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终于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冲到那羽人身旁,抬手就是一刺刀,黑色的腥血喷涌而出,本想吸食张文武脑浆的羽人,扭转上半身转而开始向我攻击,羽人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将我递送到他的嘴前,他的最里散发出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臭味道,我正准备受死的一瞬间,‘啪’的一声伴随着一股灼人的热浪,一枚子弹横着楔入了羽人的脑袋中,顿时羽人脑浆四溅,一个完整的脑袋瞬间被打成了‘碎西瓜’,无数污秽横飞,羽人紧抓着我头发的那只手也松了下来,我刚准备松一口气,只见这羽人拼出了最后一点气力挥手挠向了张文武,巨爪片刻间与张文武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我怒吼一声又补上了两枪,羽人这才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一命呜呼。

张文武双手捂面,鲜血不停的从他指缝间涌出,染得脚下白骨血红血红的,我从包中取出了几卷绷带来到他面前,只见他脸上有三道大口子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处,这三道大口子像是咧着嘴在对我笑,不停的还流着像口水一样的血,看来他这相是破了,以后该改口叫‘三哥’了。

经过我努力的包扎血是暂时止住了,但是如果不得到及时的治疗张文武的伤口随时都可能感染,只见张文武的脑袋被我包扎的像个木乃伊一样,他耸拉着个脑袋,垂头丧气的蹲坐在一旁,独自‘吧嗒吧嗒’的抽上了烟。

我精神稍有放松,浑身的疼痛感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脑袋上一阵奇疼令我难以忍受,用手一摸之下,竟然满是鲜血!还有一大撮头发不知所踪!我一慌之下,头脑眩晕起来,赶忙叫张文武过来帮我检查,张文武看了后,一阵颠笑说道:

“强子!你都成地中海了!哈哈”

“地中海?什么意思?”我问道。

[本章终]

第四十三章(如此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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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去,很快便找到了一处环形多层古栈道。

这古栈道全是木头结构,层层相扣。历经千年沧桑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存下来,古栈道蜿蜒盘旋,像一条黑色巨龙一样在这空间中盘绕起来,现在看来这里应该是个瓶子形状,我们正处于瓶底,而栈道则是在瓶壁,如果想要出去,这栈道是我们的必经之路。

第一脚踏上栈道,没有想像中的‘嘎吱声’,而是一种厚重的感觉,想必当年修建这羽人古墓的工匠、奴隶运送石料什么的都要用到这栈道,所以这栈道肯定修建得十分坚固可靠,站在上面感觉有种脱俗的意境,上望不到天,下望不到地,这栈道十分宽阔,但是我还是心存顾虑,紧紧贴着石壁,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古栈道修建得陡峭许多,在这瓶型空间中对流风十分强烈,稍一不注意就有可能跌落下去尸骨无存。

在石壁上,乱刻着许多歪七扭八的文字,张文武看了看,叹了口气道:

“哎!这都是那些被囚禁在这里的奴仆写下来的!太可怜了!”

“怪不得人民要去推翻这黑暗的封建社会呢!”我接道。

夜郎王陵之大、包罗事物之多超乎了我的想像,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但是刚才那羽人足以说明,这古墓中还存在着活着的羽人!而且数量一定不会少,那无尽的骷髅多半也是被那羽人吸干了脑髓才死的!想想我都害怕,我的乖乖这巨大的空间内至少要有上万人葬身于此,可想当年的惨况!想要杀死这么多人绝对不是一个羽人能为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心生疑问将我所想说了出来,然后又道:

“如果说这羽人真的能吸食人的脑髓致人于死命!那也不可能一下杀死这么多人啊!恐怕”

“说的有些道理!羽人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将如此多的人全部杀死!如果照你所说真的还存在许多羽人的话!他们的食物是一个难题!这羽人古墓修建的年代最少要千年以上了!千年间羽人又是靠什么活了下来呢?这羽人能活到现在不是偶然就是必然!”张文武说道。

“难道说这羽人能长生不老?”我问道。

张文武哈哈一笑,道:“羽人很可能是一种远古的猛禽!只不过没有被人们发现罢了!现在咱们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羽人通晓人性,或者说羽人就是长着羽毛的人!在我看来他们和外界的动物没什么区别!可能不过是他们的生态链咱们还不清楚吧!”

我点了点头。这时,栈道竟然延伸到了一个漆黑的山洞里,这个山洞明显是人工开凿的,洞口的四壁上有清晰可见的砍削痕迹,我们俩人在洞口熄灯稍做休息,继续向里面走去。

山洞深不见底,还有丝丝阴风从里面刮出,张文武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道:

“估计这里面能通到外面!”

我强笑一声,道:“从哪里看出来的?”

“不用看!如果这里出不去,我就不打算再寻出路出去了!他妈的有这么多人陪葬死也值得了!”

他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现在如果这山洞不能直通外面的话,我也是坚决不回去了,干脆就坐在地上等死了,现在唯一支撑我的就是人对生的渴望!我从心底里厌恶黑暗!我不想葬身与此!我也害怕遭遇挫折,如果老八在的话,他多少能替我分担一些!可是想到这里我心中感到莫大的悲哀!

举灯向里面走去,山洞整体修整得异常平整,但是表面却杂乱无堪,无数的人骨散落在地上,让人初看之下会觉得这是一处人类进化留下来的遗迹!山洞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臊味道,越往深处走越浓,我皱皱眉,看向张文武低声道:

“不是进了什么怪物的老巢了吧?”

“不知道!”张文武随便敷衍了一句。

前方突然开朗枯枝、人骨更多了起来,再往前走,我和张文武同是一惊,异口同声的说道:“山神盘…!”

这果真是山神盘!想不到‘山神盘’都能长到这里来,粗壮的树干与巨杉树的直径相仿,甚至略微粗过千年巨杉树,山神盘真乃神树,居然能穿透坚硬的岩石,在山神盘上还有不计其数的秘密有待揭开,那条肥遗巨蛇就是从山神盘上下来的,不知道这山神盘上收纳了多少奇珍异兽!想到肥遗蛇使我又想到了老八,心中一阵酸楚。

张文武将我从痴想中拉了回来,低声对我说道:

“不知道山神盘上还会有什么!你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小心来到树边打灯向上照去,神树上枝繁叶茂、黑影绰绰,可能上面悬挂了不少死人吧!这山神盘太神秘了,是谁将它种植在这里的呢?用意何在?这些都已不得而知了!张文武来到我身旁,道:

“咱们是上去还是在下面找出路?我尊重你这两条路你选吧!”

我看了看这高不见顶的山神盘,心中立刻打消了上树的念头,说道:“还是先四处看看吧!”

我们沿着山神盘的树干继续走,灯光打在树干上,乌黑的树干透出了些许透亮,里面流露出了一丝流光,突然树身一阵剧烈的摇晃,整个地面都跟着颤抖起来,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山神盘上瞬间滑落下来一个人影,细看之下竟是一个羽人,我慌忙开枪射击,良久才发现这羽人竟是死的!

山神盘又开始骚动起来,无数的小虫子爬来爬去,一个巨大的黑影掠过死去的羽人,羽人瞬间被那黑影给叼走了,留下了满地的血污与羽毛。

我暗道不好,这里有羽人。正要起身跑路,突然一个人形黑影从山神盘上坠落,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走进一看,竟是那个被我们打成筛子的羽人死尸,不过这羽人死尸身上已经被咬得面目全非,站在一旁看到这个场景的我心中陡然生出一阵寒意。

张文武用那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羽人不会是靠自相残杀才活到现在的吧?”

想想都觉得令人发指,人吃人是听说过的,当年太平洋战争日军守岛被美军包围到弹尽粮绝的地步时,日军就开始人吃人了,不过这只是迫于无奈为了保存战斗力减少累赘才做到这样一步的,真饿到那种程度了谁都会那么做的。(呵呵!不赞成人吃人,咱们没办法和日本人比,他们缺少人性。)

我正咂舌暗骂之际,张文武却表情古怪的看着我,弄得我心里一阵发毛,只觉脑后一阵热气扑来回头一看,惊得我一声怪叫,连滚带爬的赶忙跑出去好几米。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羽人正扒着山神盘表情恐怖的看着我们,不过它似乎对我不感兴趣,贪婪的目光很快便转向了地上那具死尸,嘴角甚至流出了涎水。我们二人轻轻向后退去,静静的看着那羽人将如何处置地上的死尸,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羽人终于来到那死尸身旁,用那鹰钩利爪轻轻爱抚死尸的脑壳,‘咔’的一声,顿时死尸的脑壳被捏得粉碎,白黄色的脑浆喷涌而出,溅在羽人的脸上,那羽人享受般的伸出舌头将溅在脸上的脑浆舔了个干净。

[本章终]

第四十四章(眼咒)(沉痛悼念)

(沉痛悼念5.12死难同胞!)

想不到羽人竟然如此残忍,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呢!我心中生起一股无名怒火,渐渐将枪口对准了正埋头摧残那具死尸的羽人,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着飞了出去,将那羽人打得浑身涌血,挣扎着想要飞起来,却怎样飞也飞不起来了。

俗话说‘神仙难躲一溜烟’,更何况羽人这血肉之躯呢!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多种味道混合的恶臭,简直令我难以忍受,枪声大作的同时惊动了神树上无数的鸟虫小蛇,鸟虫小蛇四处蹿飞,搞得四周尘土飞扬。

我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浑身不住的冒着虚汗,喝了两口水后才算是缓了过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寻找一条出路,这个空间不知有多大,也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用的,我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照明灯的灯光最多只能再坚持一个小时左右了,我们在地上取了些枯枝准备应急使用,摸索着往前走,前方出现了一个方形洞口,走了进去,里面地面上都是泥土,脚踩上去竟然发现这泥土下面埋藏着东西,用刺刀拨开泥土一看,原来是青铜器,大多都半埋在泥土中,我心中一阵窃喜,张文武的两只鼠目更是泛着一丝金光,难道这里是一间放满冥器的陪葬室?

张文武拍了拍我,用那扭曲的语调喜道:“强子兄弟!我一会儿指哪个你就拿哪个!千万别客气!”

张文武脸上有伤,被绷带包扎后视线受到了影响,指使我就指使吧!我点了点头,从背包中取出了一副胶皮手套,为了防止这陪葬品上有毒,特意准备了胶皮手套。

这里的陪葬品大多是些青铜礼器,有的十分笨重,又有的已经残缺不全,张文武告诉我这里的青铜器除了少数汉代的以外,基本都是夏、商时候的!我只捡拾了些小型的青铜纹壶、铜爵一类的,其中还看到了一件鎏金的铜羽人,因为负重的问题,我只能丢了许多‘西瓜’去捡那些小芝麻,捡拾了半天,累得我气喘吁吁。

张文武咂咂嘴,道:“

这么多好东西!唉!留在这里太可惜了!既然带不走,那也不能把他们留给别人啊!一会儿全给砸了!”

“啊?这么多好东西砸了多可惜啊!大不了下次再来取也不迟啊!”我急道。

张文武哈哈大笑,说道:“中国的青铜冶炼时代为夏、商、西周和春秋战国时期为主,其中夏、商所制青铜器在市面上最为值钱也是最为珍贵的并且十分稀有!这一类都属于国宝系列的!一般都是私下暗中交易!我的意思是即使咱们取了这所有的青铜器也无法在市面上出售!我的下家根本没有那么多本钱来收走我的这些东西!如果一被公安发现就是板上钉钉的死!”

我点了点头,道:“那咱们也别砸了它们,说不定百年后夜郎王陵、羽人古墓被后人发现,咱们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收拾完东西,我俩转身准备离去,突然一个骇人的情况发生了!我们进来出口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封闭上了!我惊得浑身一阵颤抖,跑到原来出口的位置反复察看,只见这里就像根本没有出口一样,土层与土层之间严丝合缝,我们被困在其中就像被生生按进一个‘土棺材’中一样!

张文武饶着土陪葬室转了两圈,见到四周没有出口可寻一下瘫倒在了地上,喃喃道:

“好歹毒的眼咒!竟然这么不留情面!”

“什么眼咒?”我问道。

“眼咒是一种障眼法!最早起源与春秋战国!具传说是诸葛亮发明八阵图后,人们加以改造的一种阵法!与他当年围困吴国大将陆逊的那个石头阵十分相似!”

诸葛亮在长江边用石头摆的‘八阵图’,其实就是几堆烂石头,可居然把吴国的大将陆逊给诓进去了,让其几乎绝望。如果当时没有黄承彦的帮助,说不定陆逊的小命就真的玩完了,这个八阵图就真的那么神,真有那么厉害?我表示强烈的怀疑!

张文武背靠着墙坐了下来,解释道:“对于八阵图,有关书籍说得很多了,有人说孙子兵法,有人说世外高人的点化,事实上,还就是诸葛亮自个琢磨的小发明。当然,也不排除他受了孙子等前辈兵法的启示,还有老师庞德公等人的指点!这里面有声学、力学、心理学,就像人在夜晚进了荒郊野外的坟地,看到了鬼火心中一惊,腿肚子发软,那就十有八九要迷路,不到天明走不出坟场的道理一样!”

[本章终]

第四十五章(梦魇)

为了省电我将照明灯关掉置于一旁,我与张文武分坐陪葬室的两角。谁也不说话,到也不是不说话而是根本无话可说,张文武目光呆滞的看着那山神盘的枯枝做成的简易火把,不时掸落火灰,而我却心乱如麻,想起了远在北京医院的妹妹心中一阵酸楚,险些嚎啕大哭出来。

如果说这是个障眼的毒咒,那么一定会有破绽存在,我们一定是被迷惑了双眼!所以看到的东西才会发生变化!想到这里,我对张文武道:

“武哥!咱们动手吧!”

张文武满脸疑惑的问道:“动什么手?”

我起身拿着步枪来到原来墙上的小洞的位置,狠狠地将军刺插入墙中,来回挖刨起来,良久张文武才起身来到我身旁加入到挖洞的工作中来,边挖还边自暴自弃地说道:

“没用的!这么做都是徒劳的!”

“你怎么就知道是徒劳的?”我疑问道。

“古人既然能把咱们困到这里,就说明已经想好了应对咱们的办法了!所以说现在咱们无论怎么按照正常思维来解决这件事都是徒劳的!”张文武道。

“那怎么是违背正常思维的呢?”我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我到是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说完话张文武轻轻敲了敲放在了腰际的小包,小包里满是手雷!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将这个手雷当炸药用,我急道:

“这玩意都是炸人用的!里面有那种杀伤弹片、铁砂,在这么小的空间内使用手雷不亚于自杀!”

张文武叹道:“这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它的!”

挖了片刻,军刺碰到了硬物。仔细一分辨原来是石头!不是天然的岩石,而是人工开凿的类似城墙砖一样的石头,缝隙间浇灌了石灰等东西加以牢靠,历经千年依然无懈可击!以我们手上的家伙根本无法在这砖墙上开凿出一条道路来,所以说我们现在只能另寻出路。

在我看来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与当年诸葛亮的八阵图还是有区别的,诸葛亮的八阵图还需要石头、大雾等人为、非人为的因素来辅佐,而我们所处的地方既没有石头也没有大雾,竟然就在一眨眼的功夫把我们给困在里面,这足以说明这里设计者的高明!但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究竟是什么的方触动了这里的机关呢?我们被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在这王陵中仿佛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有着必然的联系,许多个谜团还没有揭开!可疑之处可能就要从我们进入‘万祟朝礼’棺材阵之前逐个排查了,想了又想似乎每一件事情都离奇得令人难以置信,我不知道是为何在这王陵中我经常被梦魇所缠绕,每每昏迷时都会恶梦缠身!想想当时老八、张文武等人随我同行一起患难,却都没有像我一样被恶梦袭扰,究竟我是哪一点不同于他们呢?

算算那梦魇开始袭扰我大概是在老八离去后的一段时间里最为频繁,悲伤过度的我从一处洞穴中醒来,张文武在旁边休息,然后我们离开了洞穴,那肥遗蛇正和那尸祟杀得正凶,后来妖树‘山神盘’被肥遗蛇扫开了一个大洞,里面是无尽的尸体,我问到了一阵奇香,张文武告诉我那是‘嗜人尸香’,是一种剧毒气体!后来我们取了几片木料……

突然一个惊人的结论充斥在我的脑海里,细细想了想,一拍大腿叫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见跻身于墙角的张文武竟然正对着我痴痴的冷笑着,不时从喉咙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我被他笑得一阵头皮发麻,急道:

“张文武!你快把那火把扔掉!这火把有问题!”

说话为时已晚,张文武竟疯癫癜的挥舞着火把,表情十分诡异,嘴角不停的滑落口水,一幅抽羊角疯的样子,我三步两步蹿了过去,用枪托击昏了张文武,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火把一下扔到了地上,火把被我踩了个粉碎,四周立刻陷入到了黑暗当中。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从包中取出照明灯,打开灯光只见四周俨然已经变了模样。

[本章终]

第四十六章(夜郎王印)

灯光亮了起来,这是一间略微宽阔的石室,四周摆满了无数奇珍异宝,在我前面不远处一座类似棺床一样的石台子上放置着一个石头盒子,这石头盒子简陋得难以蹬上大雅之堂!但是它所放置的位置却是四周所有宝物所不可及的。

看了看倒地昏迷的张文武,自责的检查了一下他的头部,我给他这一枪托还真不轻,他脑袋后面如果没有厚厚绷带的保护,绝对不只是肿起了一个大包就行了的。

我在刚才终于知道我为何会总做恶梦了,原来是那‘嗜人尸香’搞的鬼啊!想不到我只是吸了一小口,就被搞成了这样!如果不是我早发现问题的所在,可能我们就要被困死在那陪葬室了!不过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我身上携带的冥器都还在,足以说明刚才我们所在的地方不是幻化出来的,而是真实存在的!我的大脑能自行运转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能尽快离开这里。

打着灯仔细观察这间石室,四周墙壁上画了壁画,有的许多已经严重脱水并且脱落下来,暴露出墙体本来的青灰色,而石室的顶端,则画了许多星宿图,上面的星星闪闪发光,居然是用‘夜明’珠制成的!这座石室有两道石门所贯通其中,看起来到像是一座中转站一样的地方,这里不会是一座耳室吧?眼下张文武要是没有晕就好了,我无奈向那石台走去。

来到石台前,轻轻用刺刀挑开石盒的盖子,只见里面放着一个绸缎包裹的东西,轻轻掀开绸缎,只见下面安放着一个青铜色的物体,细看之下竟是一个大印!我带着手套小心捧起这大印,借着灯光赏析这枚青铜大印,只见这枚青铜大印面为方形,边长为大约5.5厘米,厚2厘米,高为5厘米。印面阳刻图文,中央有一图形,似人非人的竹子图案;环绕图形有三排文字,似篆非篆,大印上有长方形印把,把高大概有5厘米,把上阴刻有一个“王”字形的图案。左侧是一个人名,有两个“王”字分别在图案的上下方,末尾的字似为篆体“竹王”。印面下方左右有“夜郎”二字;上下各有两个“王”字,印中间有28个圆圈符号围绕着竹子。难道这是夜郎王印?听昆辰在路上给我讲起过:

‘大约是在公元前一三五年,汉武帝派大将王恢率军攻击东越,降服后又派一个叫唐蒙的人去劝告邻近的南越归附。他在那里吃到一种名为枸酱的美食。回到首都长安,唐蒙从蜀地商人处了解到,枸酱本为蜀地所产,是经夜郎牂牁江运到南越的。唐蒙灵机一动,何不顺牂牁江出奇兵而制服南越呢?皇上采纳了他的建议,任命其为中郎将,率精兵千人,后勤部队一万人进入夜郎。唐蒙赐予夜郎侯多同许多宝贝,同时晓以思威,约定置官设吏。夜郎左右的一些小城邑都贪图汉朝的缯帛,认为汉朝通往夜郎的道路险要,不足以占领他们的地盘,就暂且同意了约定,中央在夜郎设置了犍为郡。后来南越反叛,夜郎侯本来依赖南越,南越灭亡后。汉军回师讨伐反叛国家,夜郎侯便入朝称臣,封夜郎王。夜郎的邻居滇亦率国投降,并被赐予滇王印。在西南夷的数百位君长中,只有夜郎和滇的君王得到汉朝赏赐的王印。但几千年来,夜郎后人一直对这一记载的可靠性保持怀疑态度。’昆辰从骨子里也算是个夜郎人,他所在的族群一直都相信这枚无价之宝被当年夜郎王带入了陵墓当中。

我简直是井底之蛙,对历史上的事情根本一窍不通,连这大印上的几个字都是我绞尽脑汁加上胡蒙猜测出来的,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依据!但是昆辰说的夜郎王印应该是确实存在的,我将这王印收拾到背包中,来到那一堆堆宝物前,捡拾了一些金、银饰品,拿这些东西时其实我心中早有打算,如果能出王陵的话,我要给妹妹打一些首饰,给自己打一个金扳指!哈哈!

收拾了收拾,我恋恋不舍的离开那些金光灿灿宝物,搀扶起张文武,站在石室的中间犯了难,究竟是走哪一边呢?我取出衣兜里的一枚‘钢蹦’,决定用猜正反来决定我们的去路,一元右边,另一面左边。硬币在我手中被掷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后‘叮’的一声稳稳落在了地上,原来是左边!我拉起张文武向左边走去。

来到石门前,这时刚要试探性的推动石门,昏迷不醒的张文武突然表情痛苦的睁开眼,扭曲的说道:

“不要…走…这……扇…扇……门!门…后…有猛鬼!”

我被他这句话说得头皮发麻,一时楞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本章终]

第四十七章(竹王指路)

昏暗的灯光使我根本无法看清楚张文武那被绷带层层包裹住的脸,我犹豫了片刻,冷声对他说道:

“你怎么知道那后面有鬼?”

张文武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念叨:“鬼好可怕的鬼啊!鬼!”

他的声音扭曲异常,细听之下竟像是一个年迈老妪的呻吟声,这声音中透着些许绝望与痛苦,在我看来这声音绝对不是张文武能发出来的!我定睛观察他那被黑暗遮盖的双眼,眼珠子居然没有瞳孔!我‘啊’的一声尖叫,手下意识的松开了扶着他的手,张文武顺势摔倒在了地上,一抹黑红色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溅而出,整个人像是触了电一般不停的抽搐起来。

我举枪对准他,良久才发现他已经晕了过去,为了保险起见我缴了他的枪,用绳索捆绑住了双手,将他安置到了安全的位置,独自来到石门前。

灯光打在这石门上,上面无数细小的裂纹显露出来,上面用刻刀雕刻出来的线条组成了一些精美的图案,这些图案多半表达了古人对羽化升仙的渴望,虽然这些渴望可望不可及但是古人还是一味的追求个没完没了。

人类敬畏鬼神由来已久,中华民族的这重传统观念更是根深蒂固的留在人们心底。我对这石门后面不明的情况多少有点顾虑,所以心中难以下定决心打开还是不打开石门,反复推敲后,眼下除了另一道石门外再无它路可寻,所以只好赌上条命压在这百分之五十的生存几率上。

我奋力推动石门,轰隆的摩擦声传来,尘封了不知多少年的石门被我推开了一条缝隙,这时躺倒在一旁的张文武突然挺了起来,坐在地上哀号起来,嘴中还支支吾吾的叫道:

“恶鬼啊…!有鬼啊…!”

我被他这一举动吓得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枪也对准了那一道漆黑的缝隙,只见这缝隙不断地往外送着阴风,一阵寒意令我打了喷嚏,深深呼吸一下,这空气格外清新,甚至还夹杂着些许泥土味道。

我大喜难道这能通到外面,我心情激动地将石门彻底敞开,入眼竟还是一片黑暗,心中纵有万般埋怨,还是无奈无人倾诉,心中失落万分,回身将张文武背在身上,艰难的向那漆黑的通道中走去。

里面哪里有什么恶鬼、猛鬼,除了黑暗就是强烈的气流,强烈的气流使我浑身不畅,我基本是用枪做拐棍,另一只手扶着墙向前移动的。

大概走了百步,前方出现了多个岔路,到不像是人刻意设置的陷阱,而这里根本就是一处天然的洞穴,可能稍加了修缮。

我犯了难,不知如何是好。生活的常识告诉我应该选取一根蜡烛依次放到每一个洞口前,如果蜡烛的火苗被吹得最为摇曳,就说明那一个洞口八成能通到外面,我翻查背包里的蜡烛,一个不慎被我细心包裹的夜郎王大印从包中滚落出来,经过了反复的颠簸滚落到了放在地上的照明灯前,只见这青铜大印上的符号竟然在灯光的照耀下连成了一组线条,而这组线条像是一幅地图,我小心捧起青铜王印,上面雕刻了错综复杂的一幅地图,而地图的一端竟然就是我刚刚走过的道路!前方正好有三个岔路,其中左右两条都是没有出口的死胡同,而只有我正对的这条路才能通向下面的另一组岔道,而这迷宫般的道路的终点就应该是通往外面的地方!

[本章终]

第四十八章(惊魂)

王印上的地图太过于复杂,我看了片刻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这上面所画的地图简直就像是一张杂乱无章的蛛网!如果没有地图的参照,再没有超群的记忆力能将地图的每一条岔路如何行走记忆下来,那绝对是累死也走不出去的。

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一处机关,每遇三条岔路其中都有两条的尽头是死路,而最令迷路者绝望的就是这死路里面也是交错纵横,不到你精疲力竭是绝对不知道自己进了死胡同的!估计最后连死都是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有即使你能走对了路,而下面还会有一个岔口在等着你,以此类推这里简直就是一处浩大的岔道迷宫。

我将王印上的正确路线拓印在一张纸板上,拉起张文武慢慢地边对照着附近的参照物边向这浩大的岔路迷宫深处里走去。

路上我又检查了一遍张文武的身体状况,他的气息脉搏都还正常,只是不知为何他没有了瞳孔!我不是专业医生这些事情我也不好过多的解释。

岔路迷宫是半人开凿工半天然的洞穴,经过了大量的修饰与渲染,又不知从哪里引来一股水汽雾气,置身其中犹如腾云驾雾一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走路的人,再加上两旁洞壁的模样大致相同,走在其中很难说有了地图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走错路。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手中照明灯的电力是否能够坚持到我走出去的那一刻,照明灯的电力最多只能再坚持不到一个小时了,我还要驮着一个人再加上那么多东西,简直是荒唐。

现在每到一处岔口都要用将近10分钟的路程,在王印上所标绘的岔口我应该还要走不下十个,如果这样算来恐怕我最后那四个岔口就要靠运气了。

大概就这样顺利到达了第八个岔口,幸好照明灯还没有罢工,不过灯光明显暗淡了许多,甚至还不时颤抖几下,每一下我都是胆战心惊的,随身的物品一样也不敢丢,万一最后我苦心找到的地方不是出口呢,我还不得崩溃了啊。

又是顺利的经过了一个岔口,我马不停蹄的继续向里面走去,突然照明灯噗的一声报废了,使得我一下陷入到了黑暗当中,手慌脚乱的赶紧点着了一根蜡烛,虽然灯光明显昏暗了许多,但是总比像瞎子一样走迷宫强。荧绿并泛青的火苗被强烈的气流吹得来回摇曳,墙壁上我背着张文武的影子映照在上面显得异常歪曲,不经意的一看,居然看见张文武的后背竟然钻出了一个人形的东西,随着蜡烛火苗的来回摇摆不定,张文武后面的那个人形东西也在来回漂浮摇摆,我不经意的看见之后目光就不敢在挪回到前方了,两条腿在瑟瑟的发抖,随时都可能一个踉跄就跪倒在地,虽然我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是双腿却还在是做着重复性的机械运动。

脑海里反复涌现出张文武的话,“鬼…恶鬼啊…”我脑海里一涌现出这句话,浑身就冷汗直流,头皮‘嗡嗡’的像bp机震动一样!我的脖子僵住了才回过神来,只见那人形影子居然弓起身像是要袭击我的样子,我刚要做出反应,这时我已经来到了最后一个岔口前,我们的影子瞬间被黑暗所包围,只剩下那微弱的烛光还在飘动,我的心凉到了极点,他妈的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到了岔口前?

我不要命的扔下张文武,回身就是一枪,步枪的轰鸣声回荡在空荡的岔路迷宫中惊动了无数蝙蝠、飞虫,我身后什么也没有。

[本章终]

第四十九章(巨型食人蚁)

回身一枪什么也没打到,倒是手中的蜡烛被摔在了地上,断成两截的蜡烛很快就要熄灭了。

我暗骂一声,低头看向张文武,这一看不要紧,而看到的东西却差点没把我的心脏吓出毛病来,只见张文武的后背赫然趴着一个成人那么大小的黑色物体,这黑色物体不停的发出‘吱吱’的声音,定睛一看,那东西居然是一只大蚂蚁!

我快步退后,点起了另一根蜡烛,这样才勉强看清楚那大蚂蚁的样子,巨大的黑色躯干上长着一个类似人脑袋一样的头颅,而头上还生有长长的黑色须毛,在空气的吹动下那飘逸的样子十分像女人的长发,而它的几条胳膊腿格外发达强壮,怪不得我会将它的影子错看成是一个人呢!

巨大的蚂蚁是从张文武后背衣服里钻出来的,衣服已经被这巨大的蚂蚁给弄破了,蚂蚁好像还在不断的膨胀,蚂蚁四肢来回抚弄张文武的身体,但是脑袋上的巨眼却死死的盯着我,不时还转动一下脖子。

不知道大蚂蚁究竟要搞什么夭蛾子,我只得静观其便,大蚂蚁盯了我一会儿以为我对它构不成威胁便转头对向张文武,巨大蚁钳来回摩擦,八成是要啃食张文武了。

来不及多想,我将蜡烛放到地上,三步并做两步抬手给了那大蚂蚁一刺刀,刺刀不偏不正一下将那大蚂蚁的脑袋削了下来,没了脑袋的大蚂蚁仍阴魂不散的紧抓在张文武身上,我将张文武的衣服彻底撕开一看,这才发现那大蚂蚁居然是从张文武的身体里冒出来的!除了它腹部以外露在外面,其他的部分全部掩没在张文武的身体里。

张文武后背的皮肉里长出了一条黑色的类似人类筋脉的东西,这黑色筋脉就像葡萄藤一样蜿蜒蛇行缠绕在张文武的脊柱上,不时还起搏跳动,我没敢擅自做主将没了头的大蚂蚁从张文武的身体里拔出,毕竟这深入脊髓的黑色筋脉来路不明,如果贸然去触碰那大蚂蚁的尸体,必定会伤到张文武。

我正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更多的‘吱吱’声,我回头一看,暗道一声不好,不知何时我身后的道路中竟涌满了无数通体漆黑长相丑陋的凶残大蚂蚁!

眼看大蚂蚁就要到了我面前,我急中生智从背包中取出了从渔船上找到的那瓶酒精向蚂蚁群扔了出去,蜡烛紧随其后的抛去,‘噗’的一省,顿时酒精洒落之处火光冲天,无数蚂蚁葬身火海,前面的刚刚烧死,而后面不明情况的蚂蚁又‘蚁’拥而至,刹那间形成了一种送死之势。

我无心再做停留,因为酒精毕竟有限,过不了多久酒精就要用尽,到时候我仅仅凭借手中的一支半自动步枪那无疑是肉包子打狗的下场,搀扶起张文武我找准岔口拼命向里面跑去。

虽然有火光可以暂时为我照明,但是手中没有了蜡烛等一会儿火光熄灭了我心里还真是没有底。就这样跑着跑着,很快前方便出现了一个洞口,令我欣慰的是这洞口有一丝微光泛出,初看之下两眼还真是不适应,赶紧将目光挪到别的地方,记得我儿时曾经在一本科学读物上看到过一则奇闻(故事真实性已经无法考证,只供参考):

二战期间,五个德国士兵被一队苏联士兵追杀到了一处地堡中,苏联士兵将地堡出口全部炸塌,然后便离开了地堡。德国士兵绝望之余竟发现这里是一处各种物资极其丰富的物资仓库,几人欣喜万分,开始在地堡中生活起来,大约过了几年,五人中有先后三人死去,最后当时的东或西德在一次施工中人们找到了这处地堡,被困的两人当时激动万分,一出地堡双目纷纷被太阳灼瞎,最后两人没过几年就死了。

这或许只是一个人传人的故事,但是其中的警世我不能忘记,父母既然赋予了你生命,就要好好珍惜,不要轻易放弃!还有就是人的意志力与对生的渴望是巨大的,如果人在绝境中这两样还能保留下去,那我相信人一定会走出绝境的。

[本章终]

第五十章(巨型天蛊牛)

我边想边跑,也没有注意脚下的道路,一不小心被绊倒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泥土。

来不及多想,我双手一撑地就要站起来,但是发现我双手所撑的地方十分酥软,一碰竟还塌陷下去,随手抓了一把放到眼前一看,这居然是一个人的肋骨!上面还带着一些发了霉的形态如同黄泥一般的碎布。我是被这具尸骸给绊倒的,这具尸骸已经严重腐烂得一点皮肉也看不到,而且就连尸体腐烂的臭气也已经消散干净了,剩下的是那令人作呕的尸油味道!尸油说白了就是人生前的脂肪,死后脂肪因为各种原因就会渗出尸体,成油状并且伴有一股特殊的难闻味道,这人死在这里也不知多少年了,估计最少百年以上。

我顾不得什么尸油、尸体的了,眼看后面成堆的大蚂蚁就要追上,我赶紧起身向外跑去,刚站起身欲跑,却发现背包好像钩住了什么,任凭我怎么使劲背包就是与那东西紧紧的钩着,我摘下背包一看原来那具尸骸的手竟然死死的拉着我的背包带,我勃然大怒狠狠的用刺刀扎了那具尸骸一刀,尸骸好像并没有变成僵尸的样子,只是一味的拉着我的背包带。

我从包中取出青铜剑挥刀将尸骸的半只胳膊砍了下来,这才得以解脱。既然尸骸并没有尸变或变成僵尸那么它是如何抓的我背包带的呢?莫非是生物电的作用?生物电据说有时候可以使尸体坐起来甚至行走,这种现象老百姓俗称‘诈尸’!或者只是我多疑罢了,没准就是在我躺下的时候它的手穿插进了我的背包带里,然后被我勿认为是诈尸也不是没可能。我刚要起身,却发现尸骸的另一只手居然慢慢的在向我移动,我大叫一声,被吓得够呛。

这具尸骸为何三番五次的与我作对?莫非它是想让我和它在这里长眠?听老一辈讲过诈尸的故事,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

诈尸说白了就是在特定的环境下死人遇到活人后做出了一些骇人的举动,特定的环境指比如行雷闪电的时候或刮风下雨的时候,多种因素重合后才可能发生死人躺着的突然坐了起来、有的还会伸出双手、甚至还有的会睁开双眼!现代科学给予的解释是生物电在作怪,或者说是静电的问题,总而言之是与封建迷信不沾边的!

我对这种事半信半疑,毕竟我是从小就沐浴在祖国阳光下的七零后好儿童,从未经历过什么神神鬼鬼的事情。这具尸骸现在看了并没有什么恶意,没准它还是有什么心愿希望我替它完成呢。四下翻找之下还真有了发现,尸骸的一只腋下紧紧的夹着一个东西,如果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东西被各种杂质所包裹,与尸骸几乎溶为了一体,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东西取出,果真尸骸见东西被我取出,身体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散落在了地上,成了一堆名副其实的尸骸。

尸骸腋下取出的东西是一件龟壳,龟壳不知道经过了什么样的加工,表皮已经石化了,上面隐隐约约雕刻着许多小字,这些小字并非甲骨文,应该是篆书,我匆忙将龟壳敛入怀中,起身准备向外跑。

突然一阵骚动声传来,只见我身后铺天盖地的涌来了无数大蚂蚁,其中竟还有一只体型更加硕大的蚂蚁,大概有一头黄牛那么大,其他的蚂蚁见到了这个大蚂蚁纷纷避让起来,看来这是一只蚁王啊!

我刚刚走出的那个洞口两旁竟都是类似的洞,里面也源源不断的往外面涌大蚂蚁,我无奈端枪射击,片刻间才发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拉起张文武我拼尽全力向前方跑去,我知道如果我能跑到外面就有一限生机,因为我手中还有几枚手雷,必要的时候可以将洞口炸塌。

任我怎么努力,两条腿就是迈不远步子,眼看蚂蚁都已经爬上了那具尸骸,尸骸瞬间就被湮没在无尽的蚂蚁群中,我丢掉了部分东西,继续向前跑啊跑,前方的洞口越来越大,我终于两眼一黑晕厥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浑身强烈的疼痛感让我清醒过来,两只眼睛如同信号灯一样一闪一闪的冒着黑星,我还是身处在那个洞穴里,身旁生起了篝火,篝火旁坐着两个人。

“你是谁?”我试探性的问道。

“你醒啦?朋友!”一个洪亮的男声传来。

一个身穿苗族布衣与我年龄大致相仿的青年人出现在我面前,他长相平淡无奇,皮肤黝黑泛着油光,脚下穿着草鞋,轻轻将我扶靠在背包上对我说道: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而且还带着枪?”他问道。

我想盗墓之事不能随便宣扬出去,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道:“我们是贵阳考古队队员,前些日子进山考察古夜郎国遗迹!途中我们遇到了野兽,就我和另外一名同事幸免于难!”说完话我心里确实不好受,眼睛一下就红了。

那个年轻人表情十分惊讶,道:“原来是考古队的同志啊!欢迎你!”

我客气了一下,继续说道:“刚才是你救了我们吗?我的同事现在怎么样了?”

青年说道:“朋友!你同事的状况现在非常不好!必须尽快送下山!到了村子里可能还有机会救过来!对了!你们怎么会进到这里来呢?这里可是天蛊牛的巢穴啊!”

“天蛊牛?”我问道。

“天蛊牛是我们这里的一种称呼!天蛊牛本是生活在泥土或黄沙中!如果不注意唤醒或者食用了天蛊牛下场可能就像你同事那样了!而这天蛊牛只生活在贵州的深山洞穴里或原始森林中!现在外面基本见不到了!你们遇到的天蛊牛简直就是怪物,我们小时候经常捉天蛊牛玩,但是捉到的天蛊牛最大也就黄豆大小!”青年双手抱着膝盖蹲坐在地上说道。

我表示震惊,点了点头。青年又道:

“我们这里还有一首诗歌,就是告诉人们怎么捕捉天蛊牛的:

天蛊牛,地蛊牛

请你出来打一头

打的翻上天去

打不翻下地狱

我们说完诗,轻轻吹去地上的黄沙天蛊牛就出来了!”

[本章终]

第五十一章(聪明的永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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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我还不知道您贵姓呢?”我对那青年人道。

“叫我永吉就好了!我爷爷给我起的名字意思是祝愿我一生永远吉祥!”永吉说道。

永吉的确是个好名字,我赞道:“好名字!我叫孙强,叫我强子就可以了!”

永吉点了点头,对我说道:“咱们要尽快离开这里,下山去为你的同事治病!”

经过了一番收拾,我们走出了洞口,自从进入王陵以后这是我初次闻到外面的气息,只是天公不作美,外面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倾盆大雨遮天蔽日的袭来,我感觉严重的体力不支,虚脱的身体使得我两眼冒着金星,恍惚间我竟发现我所处的地方不是柯乐山!

我拉住永吉,说道:“这里是柯乐山吗?”

永吉说道:“柯乐山不在这里!柯乐山在这座波竹山的后面!”

没想到在柯乐山王陵中的这么一折腾竟然到了另一座山,看来柯乐山里隐藏的秘密不少啊!我们正要继续向山下走,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转身对永吉说道:

“永吉!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永吉呵呵一笑,道:“我是苗族的采药人,每年都要在山中度过很长时间!今天我在山上采药正好遇上了大雨,看到了一处洞穴,正准备进去避雨,却听见里面传来了枪声,然后进去就看见了你和你的同事!”

“你救我的时候那些天蛊牛你是怎么将它们弄走的?”我好奇的问道。

“我们上山采药的苗族人身上都必备着几种驱虫蛇的法宝!而且我们采药人从小就要用草药洗澡!长年累月虫蛇见了我们都要躲到很远的地方!那天蛊牛最怕一种叫做‘蛇含’的草!我将随身携带的蛇含草用火点燃,弄出了浓烟这才驱赶走了那些大个天蛊牛!”说着永吉从他随身所带的布包中拿出了一捆‘蛇含’递到了我手中,蛇含草不但能驱虫而且还能解一切蛇毒,并能治疗寒热邪气、痈疽癣疮等。

我心中还有一事未解,对永吉说道:“洞里的那些天蛊牛平常都是靠吃什么生存的?”

永吉想了想,对我说道:“这个吗,我还真没注意过!不过天蛊牛咬人!”

我急道:“必须要把那个洞口封上才行啊!千万不能让天蛊牛跑到外面来!”

永吉点了点头,又道:“天蛊牛最怕光了!所以说它们很少会来到外面活动!一般都会深居在洞穴中或者泥土里!”

我觉得此事不能马虎,万一酿成大祸就不好了,转身向洞穴走去。

现在我手中一共有五枚手雷,拿到城里收藏肯定不妥,索性就一气扔到山洞中得了,其实我明白这个办法是治标不治本的!洞里的岔路迷宫定是那天蛊牛的老巢,如果不将天蛊牛全部除掉,说不定哪一天这些天蛊牛就会出来祸害人间呢!

算了,现在故不得那么多了,我来到洞口将手雷依次扔了进去,几声巨响过后,被茂密的花草遮盖的山洞一下塌方下去。我所在的一小片地方跟地震了一样,摇晃了两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站在雨中的我感到格外畅快,很想尽快赶到柯乐山,取回存放在那里的马匹与物资,然后尽快出山,我们现在情况紧急,必须马不停蹄的赶路,所以也顾不得什么雨不雨了。

因为有了永吉这个‘苗医’的帮助,张文武的病情总算是得到了控制,并且永吉还用草药将他脸上的伤口从新包扎了一下,但是情况总体来说还是不容乐观,永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边走边道:

“强子!你的同事好像以前中过蛊吧?”

中蛊的事张文武与我提起过,估计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便对永吉说道:“对!永吉你有办法治好他的蛊吗?”

永吉摇了摇头,道:“解蛊之事还要问问我的族长!他早年间曾经替人解过蛊!”

一路无话,我们提心吊胆的向柯乐山进发,行山路者最忌讳的就是雨天赶路!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走那种野路的人,因为山势无常,随时都很可能发生山体滑坡,一不小心还可能滚落下山,落得尸骨无存,再加上我两腿发虚、浑身冒虚汗说不定哪一步没踏实就归位了呢。

天空中的云朵黑中透着一丝血红,透着一丝不详的气息,休息的时候永吉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看来是要有大事发生啊!”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永吉问道:“柯乐山前的金竹河是不是很久以前叫做赤水河?”

永吉想了想道:“应该是吧!赤水河与现在的赤水的名字虽然相同,但是含义却不一样!”

“何以见得?”我问道。

“我听我的阿妈说过大概是在很久以前,在柯乐山的大祭祀活动中曾经发生过一场天灾!死了好多好多人!当时柯乐山前的整条河都被血水染成了红色,所以人们管那条河叫做赤水河!后来又过了许多年后,人们为了纪念在柯乐山小河旁诞生的夜郎王特意将赤水河改名叫做了现在的金竹河!”永吉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道。看来那幅彩画画得不假,当年定死了不少人。

傍晚,大雨依然下个不停,我们行在山谷中用火把照明,不久终于看到了柯乐山。

永吉与我都深深的感觉到了一种更加强烈的不详感,心中说不出的忐忑,我趁休息之机将另一只步枪递给永吉,对他说道:“会用吗?”

永吉爽朗的一笑,道:“这步枪我会用!在我的小木屋里还有一把抬杆猎枪!”

抬杆猎枪的威力我早有耳闻,据说当年白洋淀雁翎队用的大抬杆曾经一枪杀了十七个小鬼子!抬杆猎枪说白了就是一种装火药打铁砂的简易自制武器,虽然威力巨大,但是自身局限性使得大抬杆猎枪装火药的时间非常长,而且要把敌人放到非常近的距离才能保证杀伤威力。

我们继续向柯乐山进发,不久就到了柯乐山脚下,我们的物资都放在了山上的帐篷里,而那几头马则栓在了山下。

更加强烈的不详感笼罩了我们,我清晰的记得那几匹马是栓在山下的一棵大树上的,但是远远的看见大树旁竟然什么也没有!或许是我多疑了吧,那树旁一人高的杂草奇多,现在正值天黑而且下着雨,说不定那几匹马正卧在地上休息也有可能。

永吉听我说过树下栓着马,但是很快就拉住了我,对我说道:“强子!我感觉到有问题!”

“怎么了?”我问道。

“你们的马有一匹以前是军马对吧”永吉问道。

确实昆辰在路上曾经对我讲到过他的那匹叫做‘腾云’的马以前是匹军马,我道:

“这又怎么了?”

“你不觉得很反常吗?在深山野林中野兽四伏,尤其是马,马在深山中群体过夜,一定会有一匹马负责守夜的!现在那里什么都没有,这怎么解释?军马受到的训练更是严格,它们的神经、嗅觉更是敏锐!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的!”永吉表情严肃的对我说道。

这时,树边的草丛剧烈的骚动了起来。

[本章终]

第五十二章(重蹈覆辙)

天空中电闪雷鸣,大雨疯狂的向地面倾泄,永吉见到草丛骚动以后,用手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我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那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永吉没等我喊住他,他便独自一人向树丛走去,我强忍住多天来的疲惫赶紧跟了上去。

树边的杂草地行走上去十分危险,枯枝落叶常年堆积再经过腐败那里的地方已经形成了一个个暗藏的泥沼,如果稍一不注意就有可能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永吉用枪轻轻挑开层层一人多高的杂草,只见里面呈现出了一幅极为血腥、残忍的恐怖场面!我们进山时带来的那几匹马正七扭八歪的横卧在地上,有的肚破肠流、有的浑身血肉模糊还有的马甚至已经身首异处了!马身上的鲜血染红了附近的地面,我和永吉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他整个人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我对血腥的场面已经算是习以为常了,现在身上的血污还有很多,但是现在无论是谁看到眼前的场景被将会被那血腥的场景所深深震撼。

马是刚死不久的,甚至那匹军马身上的神经还没有完全死掉,整个身体还在不停的抽搐,肚子上血糊糊的大口子明显是被东西啃噬过的,一些脏器已经混淆难辨,流淌出来的各种东西甚至还冒着热气。

“是什么东西干的?”我问道。

永吉想了想,说道:“老虎、豹子都没有能力一下杀死这么多马的!而且老虎和豹子捕杀猎物一般是咬喉咙的,你看马的伤口明显是利器所致!”

“今天是几月几号?”我问道。

永吉想了想,道:“我是十二月一号进山的,遇到你们大概是我进山后的第四天!”

我们居然在王陵中停留了近三天,我们是十二号晚上进入王陵的,然后大概在过了十多个小时,找到了金竹冥府,遭遇到了夜郎尸王,后来昆辰与尸王同归于尽……想想时间应该不重合!兴许是我多疑罢了。

突然,永吉大叫一声不好,一把将我推开,身手敏捷的将枪口对准马尸旁边大树的树冠,我一个踉跄站立不稳便向后倒了过去,猛然间我看见那大树上蹿下一个黑色人影。

顿时枪声大起,永吉与那黑影厮杀起来,我赶紧放下张文武,拼命向树下奔去。

到了近前,彻底看清楚那个黑影后我的心彻底凉了,黑影分明是尸王啊!身上的古袍已经破败不堪,皮肤被炸药炸得焦黑无比,上面还带着些许人或物的血肉,而它的面目也是格外恐怖,森森白骨暴露在外面,在它的嘴角上挂着丝丝鲜血,手中握着那把‘削铁如泥’的古刃,在电闪雷鸣的一瞬间树下的场景被渲染得万分恐怖!

昆辰在与尸王同归于尽之前曾给我看过他的背包,满满一大包的军用炸药,居然丝毫没有伤害到尸王的性命!如果换成是一辆坦克放到这里八成也要被轰上天了,难道世界上真的有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吗?恐怕只是我们太浅薄罢了。

如果说炸药都解决不了尸王的话,那么我们现在无论怎么努力都将是徒劳的!不如赶紧逃命,没准还能苟且偷生。

在与尸王的首次接触我可谓是伤痕累累,我的胸前被它的快刀划开了一道深可及骨的口子,现在绷起力道来依然是疼痛钻心,如果不是那次有昆辰的舍命相搏恐怕当时我是连全尸都难保了!

对待尸王绝对不能与其硬拼,我们可以依托手中的步枪在远距离对它进行攻击,此刻永吉纵有一身勇猛也奈何不住尸王潮水般的攻击,很快身上就有几处挂彩,在尸王的攻击下永吉只得用手中的步枪当成武器进行抵挡,尸王的古刃不知是为何物,每一刀砍在步枪上步枪都会裂开一点,枪上的木头不断的大块大块掉落下来,如此下去,永吉绝对坚持不了多久的。

冲到永吉身旁,从背后向尸王开了一枪,子弹强大的冲力将尸王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弹头碰撞在尸王的身上像是一块被人玩捏的棉花糖一样扭曲变形,逐渐成了一个小的正方体,然后滑落在了地上,如我预期的一样,尸王毫发无损。

尸王见我攻击它,怒不可遏的咆哮着向我扑来,人还未刀它的刀锋却已经到了,匆忙间我只能用步枪招呼,只觉一阵强大的力道扑面而来,步枪应声折断成了两截,我早有心里准备提前就高举双抢,将身子与枪的距离调整好,尸王这一刀并没有伤到我。

永吉趁尸王攻击我的这个间隙,赶紧从腰际将随身携带的猎刀取出,挥刀过来帮我解围,永吉的刀是具有他们苗族特色的一种多功能猎刀,既有装饰作用又有实用功能,既可以砍伐树木在荒山开路、又可以防身自卫威吓野兽,他的刀是精钢打造而成,刀刃极为锋利,永吉的身手我很是放心,像他这样常年在深山峭壁上摸爬滚打的人定是身手不凡,而且对附近地形实在是熟悉,恐怕找个机会脱身不是难事,但是现在有我和昏迷不醒的张文武在,恐怕凭良心去做永吉也不会抛下我们不管的。

我见永吉拔了刀,灵机一显想起了我的青铜剑,我的青铜剑必定能威慑尸王这个煞物,即使对尸王起不了作用,我用青铜剑当做武器也是不错的办法。

雨越下越大,仿佛是大自然的怒吼,雨水落到地面上升起的雾霭笼罩着柯乐山,四周的花草树木随着风势来回摆动,闪电的强光隔三差五地照亮一下周围的情景,白色的强光打在我的脸上,手握刚刚拔出来的青铜剑,我竟然嗓口一甜一口淤血喷了出来,脑海里瞬间闪过了那幅彩画的内容!红色的赤水河、满山遍野的尸体、漂浮在天空中夜郎尸王……

难道我们要重蹈覆辙,从新上演当年的那一幕幕惨状吗?

[本章终]

第五十三章(龟从天降)上

永吉经过了一天的长途跋涉身上还背着我们的背包,到现在他完全是靠毅力在支撑自己,我心中明白这样与尸王僵持下去我们绝对占不到优势。

永吉用那种绝望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急道:“强子兄弟!你先去想办法!现在你身上的伤口刚刚止住血!千万不要让伤口迸裂!”

我本想再推辞几句,但是眼下情况不容永吉再分心,只得对永吉道:

“知道了!兄弟你去把尸王引开!我上山到宿营地去取炸药!一会儿山上会合!永吉你可千万要注意安全啊!”

我一把拉起倒地的张文武拼命向山上跑去,边跑心中便一阵酸楚,竟失声痛哭起来。如果有老八在那多好啊,起码能替我分担一下,现在我就连来到夜郎王陵的目的还没搞清,我的命真的很硬,在王陵中走了这一趟,同行的伙伴死的死伤的伤,所遇之事足够我写成一本长篇小说了,而我却安然无恙的站在外面,难道这是命运?还是命中注定?

上山的路是那样难走,脚上穿的解放鞋早已破烂不堪,雨水顺着我的领口流进胸膛中,苦涩的草药味道遮盖住了身上的臭味。

终于,我看见了半山腰的那个小帐篷,就这样摔倒了再爬起来返返复复多次,最后终于冲上了半山腰。

扒开帐篷的拉链,我大吃一惊!入眼的竟全是密密麻麻的雷管!转身看向我们打的那个盗洞,竟然真是被土封上了,但是我一眼看出这是炸药炸塌的土,然后将洞口掩埋的!因为覆盖在洞口的土是新土,应该就是从洞口上方滑落下来的!一个惊人的事实摆在我面前,我大骂了一句,难道是昆辰将洞口炸塌了?然后又将我们指引到那个陷阱中,然后我们顺理成章的遭遇到了紫金尸、万祟朝礼、夜郎尸王、万色妖棺?想了想,可能性为百分之百!但是昆辰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没有理由啊!他除掉尸王根本就是淌混水!如果不去王陵中碰尸王的话,一切也就不会发生!如果一切没有发生,那就省去了所有的麻烦!

我手中的火把早已经熄灭了,在帐篷的一角找到了我们的物资,从中取出了照明灯,顿时四周亮了起来,刚走出帐篷,突然我发现帐篷的一个角落破了一个洞,虽然洞的直径并不大,但是洞的样子与形状却十分奇特,上面还依稀挂着几根类似动物毛发的东西,难道是有什么东西进帐篷偷东西吃?算了管不得那么多了,将张文武安置好。我走出帐篷,向山下看去,远远的已经看见永吉正在向山上攀爬,他的动作还真是灵敏,手脚并用在没路的地方都能找到一条路来,尸王紧紧的追着永吉,速度上明显占了下风。

在空闲的时间,我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想着如何能够对付尸王,终于灵机一闪我想到了那个伏尸道人,他当年究竟是如何降服夜郎尸王的呢?虽然彩画的内容可能有所夸张,但是内容应该是有几分真实可信的!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当年的事情已经无法考证,伏尸道人不知已经在哪里得道升仙了,恐怕降服尸王的方法已经成了一个千古之谜了!

很快永吉便蹿了上来,两只手插着腰喘着粗气,喃喃道:“这不是黑山老妖吧?吓死我了!比熊瞎子还吓人!”

我急道:“永吉,当年赤水河的灾难是如何平息的?”

永吉想了想,道:“我记得我曾经在神农道上见到过一幅岩画,上面画的是一只巨龟从天而降,然后制服了黑山老…”

我喜道:“我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知道如何降服尸王了!

[本章终]

第五十三章(龟从天降)中

“你说的神农道是什么?”我问道。

“神农道是一条古时修建的栈道,据说是当年炎帝神农氏南游来到贵州,见到贵州山势险峻,各种仙草灵芝都生长在这里,所以在这里的山上修建了神农道!几年前我随我的族人还登上过神农道!”永吉道。

“神农道在哪里?”我问道。

永吉用衣袖拭去脸上的雨水,用手指了指柯乐山的顶峰。抬头望去,柯乐山山顶乌云密布,不可见物,而且单凭柯乐山陡峭的山势,现代今人在上面修道的可能性都不大,更何况是炎帝时代的人呢,只能说天机难参,神农道八成是鬼神在其中相助了!

永吉提到‘巨龟’的时候使我想起了一样东西,就是我在天蛊牛巢穴出口处遇到的尸骸,尸骸身旁曾有一具龟甲,难道伏尸的神龟就是那具龟甲?假设是的话,那么尸骸生前很可能就是伏尸道人!想到这里我还不敢轻易断言,眼看尸王就要登上来了,我拉着永吉从帐篷中取出了炸药与雷管,永吉准备给尸王来个‘山体滑坡’,先困它一阵。

眼看在地面铺设雷管是来不急了,永吉只得将炸药与雷管简单扎在一起,将引爆装置交到我手中,这是一种简易的军用引爆装置,只需要轻轻转动螺栓,雷管和炸药就会自动爆炸,永吉家以前经营爆竹生意,所以他对炸药再熟悉不过,简单的引爆他还是胸有成竹的。

永吉与我约定让我背上张文武和一些物品先往山上爬,随后他引爆炸药再追上去与我们会合。简单的分配了一下物资,我将另一盏照明灯给他,又给他找了一柄铁锹,然后才放心向山上爬去。

柯乐山的天然山路十分陡峭,四处都是岩石、松柏,每走一步基本上都是四肢着地爬着过去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提心吊胆的攀上了一个突兀的岩石后,身下终于传来了震天地爆炸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云霄,震颤着柯乐山的山体,不久山下便恢复到了平静当中,除了凄凉的雨还在不停的发出声音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声音了,我下意识的掳起袖子准备调整一下身体的姿态,却发现我的手上竟然有异样,在灯光的照射下,我的手臂上竟然长了厚厚的一层灰白色的毛发!我大惊,检查了一下身体其他的部位,竟都有同样的毛发!一种沁入骨髓的恐惧感涌进我的大脑,两个格外醒目的字眼触及着我身上的每一处神经,难道我‘尸变’了?

只见我双手的指甲已经比原先长出了一大截,并且坚硬无比微微泛着蜡黄色。我极力遮掩自己的变化,生怕呆会儿永吉见到我的状况,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还是不能遮掩,我的脸上阵阵奇痒,慢慢也长出了灰白色的毛发。

我呆呆的坐在岩石上,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终于传来了永吉的呼喊声,我应了一句,不久永吉找到了我,初见我的模样也是大惊失色,险些一铁锹将我归位。

永吉惊道:“强子兄弟!你这不是中了尸毒了吧?”

我现在意识还算清醒,但是四肢已经无力动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点了点头。

永吉拉起我,对我说道:“强子兄弟!你再坚持一会儿!等上了神农道咱们就能回去了!”

我艰难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失去了意识,呆滞的看着永吉将张文武背了起来然后将我夹在腰间,随即他又丢掉了一些物品,然后奋力向神农道爬去。

无意识的状态使我没有了感官,只能感觉到身体在不断的膨胀…膨胀,耳朵中像是有飞虫一样,嗡嗡作响,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天都已经蒙蒙发亮了,我们终于登上了一座修建在峭壁上的栈道,这条栈道与当初在羽人古墓中所遇的完全不同,羽人古墓的栈道与神农道比较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得一提,山西的那座悬空寺与神农道的结构相仿,都是先打上木桩,然后铺设道路等等,只不过神农道打的不是木桩,而是石柱,否则千年过去,神农道也不可能保存到现在。

在神农道的石壁上,画满了已经退色的画,一些地方甚至雕刻着一些类似于天书一样的文字,走走停停,大约在神农道上急驰了百步,永吉停了下来,拉着我看向一幅岩画,红色的墨色经过风雨的腐化虽然已经淡化了许多,但是画面依然可以辨认,只见上面画着柯乐山,山上盘旋着神农栈道,在栈道的一处断口上画着一座驾驭着祥云的仙山,仙山上栖息着一只乌龟,乌龟身上散发出的金色光芒普照着大地,在仙山下漂着五个东西,显然绘画者有意模糊了这段内容。

[本章终]

第五十三章(龟从天降)下

站在神农道上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眼前雾气蒙蒙,雨已经很微弱了,剩下的只有十分凛冽的山风。

永吉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不停地喘着粗气,我想开口说话,但是却怎么也使不出丝毫的力气,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了几句话:

“咱们休息会吧!”

永吉点了点头,也是说不出话来,盯着我看了半天,被我的模样着实吓了一大跳。

不消灭尸王就逃命实在太不人道了,如果让尸王出世迫害芸芸众生的话,我可能就要成千古罪人了,我再三考虑之下说道:“咱们必须消灭尸王!否则我死不瞑目!”

永吉惊讶了一阵,然后点了点头,惊道:“那个东西居然是尸王?”

我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们”

我本想将盗墓之事全盘脱出,但是永吉却突然打断我的话说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尸王出现一定是老天爷对人间的惩罚!是逃脱不掉的天劫!我…会被族人…扔进天坑的!”

永吉还在被封建思想所左右,据他说苗族等西南夷民族都有将罪人投入天坑的习俗,天坑应该就是地面塌陷形成的巨大漏斗,这可能是因为地下暗河长期腐蚀造成巨大地下空洞后引起地表大面积坍塌所致,总而言之天坑还是很神秘的。永吉的家乡是一座大山中的小山村,村子只有不到一百户人,村子十分落后甚至还在推行人民公社制度,改革开放到现在从村子中走出去感受改革开放大潮流的村民只有永吉一家人,永吉今年虚岁才仅仅二十三岁,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傻子,在外面县城看见个小轿车就能兴奋好一阵。

至于他说的话的意思我也只能听个大概,他说的普通话十分生硬难懂,所以沟通上很费力。永吉十分质朴善良,天生的爽朗与豪气使得他颇具大侠风范,我答应他如果我能活着走出柯乐山一定带他去北京,让他见见灯红酒绿的北京与那里的高楼大厦。

山风拂面,不知不觉中我睡了过去,什么梦也没做,只是感觉到身体很舒服很舒服,四肢的酸痛感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是轻飘飘的感觉,我想如果我要是一觉睡过去,永远不要醒过来该多好啊。

等我再睁开眼睛灰蒙蒙地天已经暗了下来,我置身于一处石窟中外面就是神农道,而身旁的永吉、张文武都已经不见了,但是背包还在我身旁。环顾四周我发现了一处石头桌子,桌子后面伫立着五尊石像,因为距离有点远,我根本看不清石像的样子,只能站起身来去近前细看。

身上的伤痛不是那么强烈了,肯定是已经麻木了。我手中仅仅只有一支照明灯,打开照明灯,这样才看清楚那五尊石像的面目,第一尊是一个没有相貌的人,他的手中握着一根拐杖。第二尊是个长着龙头的人,他的脚像是鸟一样。第三尊是一个长有像章鱼一样触角的人,他的模样使我想起了佛教的千手观音。第四尊所塑的竟然是尸王!一身标志性的黑色古袍,手中还拿着一柄古刃。第五尊是一个穿着普通的古人,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特殊的,只是这个人的嘴角上挂着一丝阴笑,冷不丁的一看还以为是个小鬼呢。

石像中竟然有夜郎尸王!真是想不到啊!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看向石头桌子,只见上面凹凸不平,擦去上面的污垢,可以看出石头桌子上有一个龟形的凹口,可能石头桌子上的凹口曾经是用来放东西的吧!想到这里,我想起了天蛊牛巢穴出口伏尸道人尸骸留给我的那具龟甲,我连忙在背包中翻找,终于找到了那件龟甲,将龟甲轻轻放入石头桌子的凹口中,片刻间我感觉四周微微颤动了一下。

[本章终]

第五十四章(千年羽王)上

在石窟微微晃动的时候,我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总认为四周仿佛有一双邪恶的眼睛正在暗中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因为担心石窟会突然崩塌下来,我赶紧向外面跑去,等跑出了石窟我才放心了许多。

石窟外面让我的眼前豁然开朗,四周烟雾缭绕。我辨别不清方向只能顺着神农道的一边走,走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原地,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座环形的小山,小山的直径大概只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四壁光秃秃的没有什么显着的标志物,我倚靠着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心想难道又是幻觉?我周身除了伤痛不再有异样,那些凭空长在我身上的毛发居然轻轻一碰就脱落了,毛发像是严重脱水的样子,用手一搓捻便变成了粉末。

我不知所措的望着四周,只见四周的雾气十分浓密,水汽很大。使我想起了以前我去峨嵋山,登上金顶时所见到的雾气,只不过峨嵋的雾气可望不可及,而这里的雾气简直就像是桑拿一样。

一个奇怪的念头涌上我的脑海,这些云雾难道是天上的云彩?而我所在的山是一座?想想都觉得那样想太离谱,但是不得不承认我手扶神农道的栏杆向山下望根本什么也看不到,除了类似云彩一样的雾气就还是雾气,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的离奇,我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我为何来到这里的原因没准就要从我醒来的地方找到。

这时一声凄厉的哀鸣声从石窟中传来,我寻声小心翼翼地走进石窟,里面空荡荡的,除了我之前所遇的两样东西外再无它物,正当我一无所获之时,头顶一股阴风扑来,一张丑恶的大脸从上面垂了下来,我大叫一声,吓得两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羽人!本来我对它的恐怖面目已经有所熟知,但是在这突发的情况面前着实被这羽人吓了一大跳。

我挣扎着向后面退去,眼睛一刻不离羽人,这羽人不比寻常的羽人,体型比我所遇的那几个羽人还要健硕,它倒挂在石窟中,脑袋垂在下面,两只巨大的羽翅护在胸前,羽毛色彩十分艳丽,妖艳万分。

我赶紧拿出青铜剑做出防备的姿态,而那个羽人好像并没有攻击我的意思,它抖了抖翅膀,猛然间向我扑了过来,我没来的及做出回应,羽人的巨抓便抓住了我,慌乱中我整个人都被羽人带了起来,羽人振了振翅膀,一声尖锐的鸣叫,飞了出去。

羽人紧紧的抓着我,很快便飞离了这座环形山,它一手抓着我一手带着我的背包,穿云破雾,十分威风,不过我已无心感受这一切,此刻我简直是心惊肉跳,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体若糠筛的死死拽住羽人的爪子。

在空中的我,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时间多想些什么,四周的云彩稀疏了许多,很快我可以看见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大山出现在了我脚下,我终于明白我为何会来到那里,原来是羽人搞的鬼。

[本节终]

第五十四章(千年羽王)下

在空中,我基本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连挣扎的气力也没有了,空中的风很大,大得几乎令人睁不开双眼。

很快,柯乐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可以清楚的看见在柯乐山神农道上有两个小黑点,等飞近了原来是永吉和张文武,他们两个人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羽人抓着我飞到神农道上空把我抛了下去,而它则不停地在神农道上空盘旋,柯乐山上空的云彩慢慢会集成紫、金两种颜色,挂在天边带着几分神秘色彩,金色的云彩很快就将紫色的云彩吞并在了一起,然后金色的云彩垂直向柯乐山漂去…

我浑身感到一阵过电般的抽搐,各种感觉席卷到我身上,渐渐的头脑感觉清醒了许多,我看了看身旁的永吉,他正闭眼静坐。而张文武还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的身体还是那么僵硬,身上的毛发竟然还长在身上!刚才的我难道…?我叫醒了永吉,我将我刚才所遇的事情全盘托出,而永吉却伸了个懒腰,惊讶地说道:

“强子兄弟!刚才你根本哪里也没有去呀?我记得我们走到这里休息,当时你睡着了,我在为张文武换了药就跟着睡着了!”

“什么?”我惊道。

永吉对羽人还是很感兴趣的,连忙追问我羽人是怎么一回事,我道: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我有点难以接受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难道是‘灵魂出窍’?太匪夷所思了,我挪动了一下身体看向天空,大雨过后天空晴朗了许多,厚厚的云层遮盖着眼前的一切。

我想起了另一件事,赶紧摸了摸装放龟甲的背包,一摸之下包中空空如野。

我急道:“尸王怎么样了?”

永吉耸了耸肩膀表示他自己也不清楚。我叫他搀扶起我向柯乐山下望去,只见山下暴雨过后碎石横立、滑坡严重各种被山洪冲下去的东西将柯乐山的山涧填了个干脆,几次巨大的爆炸将柯乐山的大半个山体都炸得松动了,无数滚石还在继续下落,金竹河的河水暴涨眼看就要将我们原先宿营地的地方给完全淹没了,永吉和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夜郎尸王即使有再大的的力量恐怕也无法回天了。

可惜原本景色秀丽的柯乐山河被我们这么一折腾变成了这个样子,永吉更是自责连忙对着大山又是叩首又是作揖。

永吉回到张文武身旁,准备将张文武拉起我们继续赶路,这时他却突然叫道:

“羽人!”

“哪里?”我惊道。

永吉用手指了指山壁上的岩画,上面画着一个展翅飞翔的巨大羽人,羽人盘旋在柯乐山上空与一个人对峙,画面的线条太过于粗糙,以至于我们根本无法看出画面中的具体内容,古墓中的那几个羽人想必在古墓中生存的年头也不短了最少也要千年,那如此算下来画中的羽人肯定是个上千年的羽人王,无缘无故的让我见到羽人王又将龟甲安放到那做环形山中,究竟寓意何在?

我指了指那个巨大的羽人,说道:“这就是羽人!”

“没想到,这人间啥东西都有!”永吉惊叹道。

夜郎文化在中华文明的笼罩下的确显得尤为惊世骇俗,但是相比之下中华文明更加璀璨耀眼更加博大精深,史料上的只言片语很难囊括夜郎文明前前后后共三百年多年的辉煌。人类的无知,促使人类盲目的封杀一切看似不可信、离谱的事情,在王陵中的几十个小时深切的使我体会到了生与死的差别,更使我明白了世间的万物并不是完全都按照自然规律生存繁衍的,或许在那阴暗潮湿的古墓棺椁中,还会躲藏着一个青面獠牙、杀人如麻的僵尸王。

[本章终]

第五十五章(难言之隐)

当天深夜,我们翻山越岭走出了柯乐群山,众人犹如隔世多年一般,张文武已经病入膏肓了,仅仅靠着一点气力苟延残喘,而永吉经过那一夜暴雨所淋也是低烧不退,所幸在离村子不远处的地方还有一家猎户,不过这家猎户早已经将枪上缴,改种田某生了。

在一座小土山前修建着一间具有民族特色的石板房,石板房以石条或石块砌墙,墙可垒至五到六米;以石板盖顶,风雨不透。总之,除檩条、椽子是木料外,其余全是石料,甚至家用的桌、凳、灶、钵都是石头凿的。一切都朴实无华,固若金汤。这种房屋冬暖夏凉,防潮放火,只是采光较差!永吉告诉我这里就是那猎户的家。

天刚蒙蒙亮,猎户家的猎犬叫个不停,我终于可以感受到些人类社会的气息了。隔着很远永吉找了处小土坡,站在上面吹起了口哨子,很快狗叫声变得更加嘈杂,不一会儿就见猎户家亮起了灯光,永吉的脸色十分苍白,冲我笑了笑然后一下昏倒了过去。

我坐在地上犹如一具长毛僵尸打坐一般,我真怕吓到人家。不久,一只猎犬飞奔到了我面前,对着我们三个人嗅个不停,先是一阵狂吠,然后又跑了回去,很快从石板房里走出了两个人,急匆匆的向我们打着手电的地方走来。

第二天中午,昏睡了一天半的我躺在一张温暖的木床上,旁边生着火炉子,真是惬意啊。一旁一位老汉正做在门槛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枪,不时向空气中吞吐着烟圈。

不久,屋子外面传来了永吉的声音,只听永吉用着苗语与老汉对话,我依稀听懂了一点:

“阿爹!我和小艳妹子去趟县城,把武哥儿送到族长那里治病….”

老汉敲了敲烟枪,沙哑的说道:“不要在路上拖拉啊!记得给族长帮我带好!”

老汉说完话,起身来到屋子中,从房梁上挑选了一挂腊肉交给房子外面的永吉,永吉不放心的进到屋子中来到我身旁,发现我已经睡醒了,对我说道:“强子兄弟!我今天出去到县城找族长给他治病,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阿爹说你的病没有问题只是沾染了霉菌,身体发了霉,用草药外敷内服几日就好了!我过些日子回来接你!”

永吉撩开我的被子,只见我身上的灰黑色毛发已经被刀剃干净了,并且敷上了草药,微微有种胀热、搔痒的感觉。的确并无大碍,我想起了远在北京的玲子妹妹,赶紧嘱咐永吉道:“我妹患了病在北京住院治疗,永吉你去县城的时候顺便帮我打个电话问问!”

说罢我将联系电话写好,交给了永吉。

这时,屋子外面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永吉?准备好了吗?”

永吉回过头看到我正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不由得脸‘唰’的一下红了,羞涩得转身跑出了屋子。

我从老汉的口中得知那个女孩是他的闺女,而永吉是他的女婿,两个孩子从小就在一起,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只是结婚还要大大操办一下,届时各族的代表都要出席的。老汉年轻的时候在这一带十分有名气,不但能够治病救人而且哪里有野兽出没哪里就有他,近些年国家大型禁枪的风潮席卷了这里,老汉没了枪,无法打猎,便在山里搭建了这座石板房定居,顺便帮着国家看护这一带的山林,也算是个护林员。

我问老汉怎么是单身一人,老汉叹了口气,好像有些难言之隐。

[本章终]

第五十六章(老汉的故事)

苗族是十分好客的民族,并且苗族十分注重礼仪,客人来访,必杀鸡宰鸭盛情款待,若是远道来的贵客,苗族人习惯先请客人饮牛角酒。吃鸡时,鸡头要敬给客人中的长者,鸡腿要赐给年纪最小的客人。有的地方还有分鸡心的习俗,即由家里年纪最大的主人用筷子把鸡心或鸭心拈给客人,但客人不能自己吃掉,必须把鸡心平分给在座的老人。如客人酒量小,不喜欢吃肥肉,可以说明情况,主人不勉强,但不吃饱喝足,则被视为看不起主人,永吉的阿爹家中虽然十分贫瘠,但是我来的这几天每天都有酒肉款待,好不快活。

深夜,闲来无事的我找苗族老汉聊天。火炉微弱的火苗被刺骨的威风吹得摇摆不定,我们围坐火炉旁边聊边烤制一只野兔作为夜宵,我奇怪老汉为何单身一人,老汉提及此事好像十分不情愿,终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对我讲述起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

老汉目光深邃地对我说道:

“得那!(苗族人对壮年男子的称呼,也就是对我的称呼。)记得那几年,我还正值壮年,整日在山川丛林里面奔跑狩猎!吃喝不愁到也快活自在!只是都快四十岁了,却还没有找到妹子成亲生娃,心中十分郁闷!终于,有一天我在森林里游荡,突然前方走来了一位穿着本族服饰的妹子但是面生,隔着好远我便喊道:“前面的阿娅!是去赶路啊,还是打猎啊?(大姐)。”而那位妹子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光顾着急匆匆的往前赶路了,没想到她没有注意脚下边的路,一下被绊倒在了地上,我赶紧上去将那妹子扶起,妹子昂起头当时我就被她的美貌给吸引住了,妹子被摔得不清,我搀着她回到了自己的那件小木屋里休息,她在小木屋中这么一呆就是十年!在生活过程中我从妹子口中得知她叫沁林,与她的家人居住在柯乐山那一带,等妹子伤养好了,我就准备酒肉到她家“讨口风”,但是妹子却不肯我去见他的家人,只许她每月自己回去一趟。日子就这样过着,很快我们生了现在的小艳,而沁林回家的次数也日益增多,而且她离开我们的时间也特别长。我慢慢起了疑心,终于有一天,小艳没有奶水喝,我便带着小艳进山去找沁林!莫大的森林与群山中哪里有半点人烟!我当时站在波竹山脚下漫无目的的找了半天,气馁的向山上走去,希望能够凭借山势来俯瞰附近的区域。在山上,我发现了一处洞穴,边带着小艳走了进去!你猜我居然看到了什么?”

我呵呵一笑,道:“我怎么知道!”

老汉表情十分怪异,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意识到自己笑的不对时候了,赶紧收敛了笑容,正襟危坐着听老汉继续讲述下去。

“那座洞穴居然是…是洞葬的场所!”(小令在这里解释一下:洞葬即人死入棺之后,要把灵柩停放在天然的溶洞里。这类葬法主要流行于惠水、龙里、贵定、平塘、都匀、独山、罗甸、平坝、长顺、紫云、望谟等县的部份苗族中。近几年来在民族考古研究中发现了这类葬法的大量遗址。洞内灵柩从魏晋南北朝起到明清两朝止,历朝皆有,以唐宋至明代的为最多,但迟至明清时期方有记载。长顺县交麻乡的天星洞,平坝县的棺材洞,是其中几大大型的洞葬群,除朽榻不可计数外,可辩认的灵柩在百具以上,多的达五百余具乃至千余具,而且都是头东脚西方向陈列。这类葬式今已绝迹。)

“那又怎么了?”我道。毕竟我在王陵中见到的死人也不计其数了,所以现在麻木的神经对这些东西并不敏感!现在的我对柯乐山中的秘密早有了心里上的准备去理智的面对。

老汉说道这里,两只眼睛上的瞳孔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他那黝黑枯干的手竟然微微颤抖了起来。

“我居然看见了沁林!”

“怎么可能!”我惊道。

“我被吓住了,看着眼前无数的棺材,就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不一会儿寂静的洞穴中竟然传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在一个角落中,一具棺材竟然正在自己打开!很快,棺材盖子便被掀到了地上!棺材里面发出了噶哒噶哒的声音,我一时居然忘记了逃跑,甚至有些想看清里面的东西的冲动!”

老汉声情并茂的讲着,不时还夹杂着几句苗语,我好奇的听着他的故事。

“里面噌的一声…”老汉讲得入神了,胳膊也随着一摆,将火炉推倒在了地上。

[本章终]

第五十七章(洞葬)

火炉一下被老汉失手碰倒在地上,瞬间一股灼人的热浪扑来,我顿时感到眉毛差点被燎焦。

天还是那么冷我蜷缩在木床上,听着老汉讲述他的故事。原来后来的事情是这样:

“老汉压抑住内心的恐怖屏住呼吸小心凝视那具棺材,只听棺材里面突然‘嗵’的一声,一个人从里面坐了起来!当时老汉吓得差点失声尖叫出来,只是害怕引发后果赶紧捂住了口鼻。里面的人缓缓从棺材中爬了出来,因为光线十分昏暗老汉根本看不见那个人的相貌,所以便谨慎的退出了洞穴。出了洞穴见到了阳光的老汉心里总算是踏实了点,洞中至少葬有几百具古棺,还有许多年头久了或者被渗水泡得腐烂得成了烂泥的棺材,所以里面的阴晦之气是十分重的!老汉三步并做两步蹿到一棵大树后面隐蔽起来,暗中窥探洞穴里面的情形,只见不一会儿里面走出了一个女人!竟是老汉的妻子沁林!沁林面无血色的向山下走去,整个人毫无生气,老汉傻了眼愣在了树后面,不知道该是哭还是笑,他抱着小艳就这样站着,直到黄昏才离开了波竹山。”故事到此为止了,老汉神经质的东一句西一句的念叨着,我看出了苗头有点不对,八成苗族老汉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我到认为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死人诈尸与活人结婚生子的事情!除非是我疯了!我起身将苗族老汉搀扶到床上,安抚了他的情绪后,我独自一人穿上大衣来到院子里。

老汉家的狗叫做阿旺,是一条退役的军犬,这条军犬还是当年老汉进县城与一位老兵花钱换回来的。我走到院子中阿旺警惕的抬着头看着我,我轻轻抚摸它的脑袋,拉上它走出了小院去散步。

在永吉岳父苗族老汉家的后山,有一片树林十分清幽,我早就想进去溜达一圈了,刚刚从王陵中出来,身体还没有完全适应,疲乏的感觉还是不断的在袭扰我!身上的伤痛并没有痊愈,但是情况好了许多。我打着手电走在小院子边上,不知不觉中步入老汉家后山的树林中,阿旺在我周围不停的饶着圈,随着我的深入阿旺越来越毛躁不安,不时饶到我前面对我狂吠两声,越发深入越发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渐渐地老汉家的小院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在树林中生长着许多奇形怪状的树木,在不远处的树木的树枝上还有着许多奇怪形状的东西,因为距离远的原因,我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等走近了一看那一个个物体居然是安放在树上的棺材!这片林子树不仅多,而且枝蔓十分茂盛,十分适合在枝蔓上安放棺材,我正纳闷这是何意的时候,在前方探路的阿旺突然狂吠起来,我跑过去一看只见后面的每一棵树上都安放着一个到两个的黑木棺材!

[本章终]

第五十八章(树葬红棺)

第五十八章(树葬红棺)

漆黑的深夜山风拂过我的脸庞,我独自一人站在苗族老汉家后山的森林中面对那树上安放的黑木棺材心中有种想要开棺的冲动。

树上安放的棺材木料也分好坏之别,有的棺材是上好的樟木经过多道工序加工后制成的,还有极少数是最一般的榆木棺材,我四下寻觅了一圈挑选了一口刷了大红漆的柏木棺材小心翼翼的攀到了树上,借着手电的强光棺材的全貌显现了出来,虽然棺身经过了严重的风沙化腐蚀,但是雕刻在红棺上的图案还是十分精美,只见棺头中心画了一个圆‘寿’字,四周围绕着五只蝙蝠,谓之“五福捧寿”,棺的两侧画“二十四孝图”,棺尾画莲花荷叶,谓之“脚此莲花”,棺上的雕刻十分精美,里面的陪葬器物定然不凡!但是如此之多的棺材安放在这荒山野岭的树上究竟有何目的?我苦于手中没有合适的家伙,只得垂头丧气的下了树。

跑回了老汉家见老汉已经睡下,我便悄悄从他家杂物房中取了几件顺手的家伙,然后又将我带来的几样东西准备好,急匆匆的向山上赶去,为了避免麻烦我将阿旺留在了老汉家中。

这回我是头一次一个人去向死人讨冥器,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毕竟夜郎王陵留给我的阴影还是不小,虽然我几次大难不死,但是说不准哪次一失手就在一个小阴沟里翻了船!这也不是不可能!

再次来到安放红棺的树下,我心中还是难以抑制住那种既激动又紧张的情绪,等七手八脚的攀上了大树的一棵枝蔓后,着实被红棺安放的态势惊出了一身冷汗。红棺安放在一棵十分粗壮的主蔓上,四周又架设了许多木头桩子等支撑红棺的重量,但是经过了不知多少年的腐蚀,其中许多木头桩子都已经严重损坏了,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我的这一折腾。

我拿了条绳索一头系在腰间另一头系在树上,防止发生变故,然后取了工具来到红棺前。我牟足了力气连着撬起了棺材所有的铆钉,用力将棺材板子推开了一条缝隙。

我为了防止被棺中的尸气也就是尸臭熏到,早就提前做好准备,将一条毛巾制作成口罩,其中还包裹了永吉为我特意调配的清神醒脑的草药包,缠在脸上遮住口鼻效果应当与防毒面具的功能差不太多。

上次出了王陵我身上生出灰白色的毛发,就是因为在王陵中沾染了腐晦之气所导致的,也有可能是王陵中的环境阴暗潮湿,长年累月生长了许多霉菌,一遇到活人就吸附上去了所致。

红棺中不但没有飘出恶臭的尸气,居然还有一丝淡淡的奇香,我将手中的镐头轻轻插入棺材板子与棺材挪动开的缝隙中,使劲将缝隙逐渐扩大!红棺一受力其他承重的地方也纷纷开始‘响应’,嘎吱嘎吱的声音此起彼伏,终于,巨大的棺材板子被我掀翻了出去,‘叮了咣啷’的坠落到了树下摔成了两半。

我的心开始加快跳动起来,高举手电的手也开始剧烈颤抖,豆大的汗珠子像下雨一样流个不停,红棺中俨然躺着一具女尸!那赤身裸露的身体被一根根人中指粗细的铁链上下左右的来回缠绕绑成了一个胎儿的形状,整个女尸身体异常扭曲!而女尸侧着的脸更是恐怖狰狞!两只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的,青灰色的脸庞毫无血色,而且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女尸竟然没有腐烂!浑身上下虽然透着极度的邪恶,但是外观上与刚刚死去的人没有两样,如果这要是放在以前,说不定我还会上去拍拍她叫醒她!记得张文武曾经告诉我,死而不腐而僵者乃僵尸也!难道这是一具僵尸?我一时不知所措,胆战心惊的打着手电注视着棺中的女尸,半天才做出反应,第一个想法就是取了棺中的东西赶紧一走了之!

我打量棺材内部,四下寻找棺材中的陪葬品,记得张文武曾经对我讲到过冥器的分类类,一类陪葬冥器是实用的,另一类是象征物。实用冥器包括衣食住行所需,如盘碗、衣帽、被褥、床桌、车马、书童、侍女、房屋、院落等。象征物是人们观念的产物,最具代表性的是聚宝盆和摇钱树。摇钱树最早在东汉墓葬中已有发现,树是铜制的,植于陶质的的座上。铜树枝叶上铸有神话传说人物和吉祥图像,枝上挂有铜钱,树下还有用竹竿打钱的小人。后世的摇钱树多以木、锡箔纸等制成,形似树木。聚宝盆是在一个基座止竖立一个椭圆形的盆,装饰华丽。关于聚宝盆历史上还有个传说。据说当初元朝末年,江苏吴县个姓沈名富字仲荣的小农,名虽叫“富”,其实家无资财,连他妻子手上戴的一个银手镯,还是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但是沈富心地善良,见有捕杀乌龟青蛙的,总是上前劝阻,或买下来放生。有一天晚上,沈富在睡梦中遇见了上百个穿青衣的儿童,向他祈求救命。次日清晨出门,见一渔翁抓了上百只青蛙,正待剖杀。沈富顿生感悟,忙倾囊中所有买了下来,随手放入门前的池塘里。当夜,池塘里蛙声一片,喧鸣达旦,吵得沈富一晚上睡不安。到了天明,即去池塘边,准备驱赶。待走近前一看,只见上百只青蛙全围聚在一个瓦盆边,鼓噪不已,这可是从未见过的怪事。惊异的沈富弯腰把瓦盆拿回屋里,当洗脸盆用。一天,沈富的妻子用这个瓦盆洗濯,偶然将手上的银镯掉进了盆里。顿时,瓦盆中聚生出满满一盆银镯,惊得她喘不过气,忙叫丈夫来看,沈富把一盆银镯倾去,又让妻子把头上的银簪取下来扔进盆中。一转眼,满满一盆银簪聚生在夫妇俩的眼前。原来这是一个聚宝盆啊!沈富和妻子惊喜万状。从此,沈富用盆聚生金银,买田造房,资巨万万,富甲东南,史称元朝末年“江南第一富家”(《蓬轩别记》)。本人也从吴县移居金陵,据《五杂俎》记载,当时的后湖(即今玄武湖)就是他家的花园。那时的习俗,称富豪为“万户”,沈富就被叫做“沈万户”,又因其行三,而后又被称作“沈万三”了。沈万三致富成名时,朱元璋兴兵攻下金陵,不久便建立明朝,以金陵为国都,号称南京。这位开国皇帝又嫌南京规制狭窄,决定扩建。可是大乱方定,国家府库虚乏,上哪儿去弄这么多钱呢?有人献策:沈万三富可敌国,可以叫他捐资扩城。于是朱元璋把沈万三召来,同他约定,整个国都扩建改筑工程,一分为二,东南的一半由沈负担,西北的一半由国家负担。皇上乾纲圣断,沈万三敢不遵旨吗?再说他有取之不尽,用之还生的聚宝盆在,也不愁完不了工程。一场历史上罕见的官民分建京都的浩大工程开始了。从洪武二年九月起手,到八年九月竣工,整个工程进行了7年之久。临到沈万三包干的南面城垣快建成时,出了件怪事:那座按设计构有三道瓮城四门贯通、宽达118米,纵深128米的正门城堡,屡建屡倒,怎么也筑不成。误了工期就是忤旨,忤旨可是要砍脑袋的呀!沈万三急得要上吊。他妻子说:“都道军师刘伯温前知六百年,后知六百年,为何不去向他请教?”沈万三一拍后脑勺:“嗨,怎么我就没有想到?”“装上满满一车珠宝,沈万三到军师府来求计了。刘伯温掐指一算道:“你家有个聚宝盆,是十年前一群青蛙从水怪那里借来与你报恩的。如今水怪要讨还此盆,所以在南门下挖窟与你作对。你把聚宝盆埋在城墙下,门即可筑成。”沈万三一听,脸色都变了,忙趴在地上磕头。然后便照军师所教,掘地埋盆。嗨,真灵!巨大的块堡顺利筑成。从此,南京的正南门就叫“聚宝门”,这也就是至今常有老南京把中华门唤作聚宝门的来历。聚宝门矗起了,沈万三有过一个聚宝盆的秘密也就传开了。天下有多少人朝思暮想,欲再弄一个呀?于是画饼充饥,绘成聚宝盆图案:堆金聚宝的盆上,站一童子,头上有“黄金万两”的合体字,手执一面书有“日进斗金”的令旗,四周绘以八宝如意等物,所要表达的愿望,不言而喻。此图又称《黄金万两》或《日进斗金》。

但是‘聚宝盆’、‘摇钱树’八成是不可能了,毕竟就算棺材中的人生前权贵再高,死后还不是连入土为安都做不到,居然葬在这个荒山野岭的树枝上,哪里可能有什么名贵的东西陪葬?如果我能在红棺中发现点金银珠宝就算是不虚此行了。

红棺中十分空旷,在四个角落中安放着几堆东西,我为了更方便的看清棺材内部的每一个角落,便只身跨坐在棺材上。

[本章终]

第五十九章(坍塌)

红色木棺上刷了一层特殊原料制成的防腐漆,漆表面十分光滑,估计苍蝇站在上面都得‘劈叉’!我在没摸清情况的前提下贸然跨了上去,‘嘭’的一声脚板刚一踩上去就一滑整个人便失去重心坠落了下去,我惊慌之余大叫一声,虽然有保险绳的保护,但是惊险的程度可想而知,我慌手慌脚的悬在半空扑腾了一会儿才稳定下来。

我像是吊死鬼一样吊在树枝下摇摆不定,因为恐惧与惊慌强烈起伏的喘息声久久才不能平息。一身冷汗过后,我开始屏息凝视我眼下的处境,现在距离地面大约有个七、八米,如果让我弄断绳索跳下去,那我绝对不可能做到!搞不好再弄个骨折什么的,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那么不跳以外只有攀上红棺这一条路可以走。经过几次的努力尝试我都没能抓着绳子爬上去,甚至还差点将手中的镐头弄丢,单凭着一根绳子根本吃不上力气。我终于狠下心抡起胳膊用另一只手中的镐头使劲砸向红棺的侧板,一声闷响镐头深深的插进了棺板中,我暗自庆幸一边拉着绳索一边拽着镐头向上面蠕动。镐头插得还算是牢靠,就在手即将摸到红棺的时候,只听‘咔嚓’一声,外表厚重、坚实的棺材板子竟四分五裂开来,红棺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表面虽然华丽如初但是内部已经腐朽不堪,被我狠狠的一折腾真就散架了,下面的木桩也积极相应开始纷纷垮塌。红棺主体部分愈发倾斜,终于从树上滚落了下去‘哗啦’摔成了几段,我心有余悸的看了看下面,但是半天也找不到女尸的下落,正当我四下寻找之机,冷不丁的一抬头只见我面前横生出一张女人脸来!女人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嘴角还挂着一丝冷漠笑容,我发自本能的一声惨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中,镐头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挂在腰间的照明灯自上而下地打在女尸的脸上,更加烘托出了女尸的狰狞,再加上四周树上棺影绰绰本来就阴森的环境被刚才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更是恐怖万分。

一人一尸就这样吊在半空相持不下。也许是巧合女尸在下落的时候被横生出的枝蔓拦住了去路,正好就面对着我。

我强忍住心中的恐惧,腾出一只手来用随身的青铜剑将女尸的脸掉转过去,这样心里才算是踏实了一些。

但是没过多久女尸竟然又缓缓将脑袋扭转过来对准了我,暗道一声晦气!我拼命割断绳子,整个人摔了下去。

天大亮了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十分剧烈的疼痛感侵扰着我,天空万里无云,和煦的阳光穿透层层树枝打在脸上十分舒服。我用手撑着自己站立起来,一瘸一拐的来到树下,抬头望去,我大吃一惊树上的女尸竟然不见了!

胡乱的收拾了一下,在棺材堆中翻找一番一无所获,只得灰头土脸的向山下走去。

远远地我就看见了苗族老汉家的石板房,但是心中略微感觉到有一丝不详的气息正笼罩着我。我下意识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等来到了老汉家门口,心彻底凉了。

只见老汉的狗已经倒在血泊中,没再多想我拔出青铜剑就冲了进去,只见老汉的房门紧关与我昨夜走时并无二样,我匆忙撞开房门,只见老汉正背身躺在床上,我急忙过去一看,不禁紧悬着的心平静了许多…

【本章终】

第六十章(危险)

苗族老汉静静的躺在床上与我走时并无二样,我蹑手蹑脚地推了推老汉的肩膀,他并没有醒,身体冰凉冰凉的!一种更加不祥的感觉席卷了我,让我明显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恐惧感。

我双手颤颤巍巍地将老汉的身体翻过身来,只见他的身体已经十分僵硬了!老汉死了!一丝淡淡的血水从他口中流出,眼睛睁得滚圆滚圆的,好像死前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所致,他的双手像是得了小儿麻痹症一样呈现出常人难以置信的方式扭曲、交错在胸前,而他的腿则紧紧的盘在了一起拧成了麻花状!

我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昨天还是一个好生生的活人怎么一晚上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呢?老汉的死与我有着不可推托的责任!如果昨晚我没有上山老汉也许就不会死!想到这里,一个犹如晴天霹雳的想法涌上心头,老汉、军权阿旺的死会不会与昨天那具红棺女尸有关?

虽然我心中充斥着怒火想要将那女尸碎尸万段,但是理智告诉我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屋子中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但是老汉是十分有经验的苗族猎人他的能力肯定是我所不及的!如果就连他都没能发现危险的话,我就更不可能了!

突然,一阵阴风吹来老汉屋子的木门‘嗵’的一声撞在了一起。我闻声看去门口空空如也,暗道一声不好!只见我脑后生风一个人影飞快飘过,我急忙滚下木床,顺势躲到床下。

刚才那个人影定是女尸!没想到她竟然追到这里了!她昨夜趁我昏迷之际,为何没有将我杀死?来不及再想我扔掉一切束缚,拔出青铜剑从床下滚了出来。

环视房内,并没有女尸的身影!当我一抬头,只见女尸正抱着房梁自上而下死死的盯着我,嘴角依然挂着一丝糁人的冷笑。

女尸见我看向她,便慢悠悠的在房梁上兜起了圈子,无奈我手中没有火器根本打不到女尸,我明白女尸是在寻找我的弱点或者趁我不备给我来一招狠的,所以我眼睛一刻不离女尸的。

过了一阵子我的脖子都快僵硬住了。终于,女尸耐不住性子咆哮着向我俯冲过来!不知道女尸经过了什么样的修炼四肢格外发达,一蹿就有好几米,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映,女尸就已经到了我面前。我手慌脚乱的用手中的青铜剑一挡,只见女尸‘嗷’的一声哀号又蹿了回去。

在穿透小屋子的暗淡阳光下,青铜剑篆刻的一横暗字浮现了出来:泰阿。我大吃一惊,难道这剑是传说中的泰阿剑?泰阿剑还有一段人人皆知的历史:

楚国的都城已被晋国的兵马围困了三年。晋国出兵伐楚,是想得到楚国的镇国之宝:泰阿剑。世人都说,泰阿剑是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但是两位大师却不这样认为,他们说泰阿剑是一把诸侯威道之剑早已存在,只是无形、无迹,但是剑气早已存于天地之间,只等待时机凝聚起来,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此剑即成。晋国当时最为强大,晋王当然认为自己最有资格得到这把宝剑,但是事与愿违,此剑却在弱小的楚国铸成,出剑之时,剑身果然天然镌刻篆体“泰阿”二字,可见欧冶、干将所言不虚。晋王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向楚王索剑,楚王拒绝,于是晋王出兵伐楚,预以索剑为名借机灭掉楚国。兵力悬殊,楚国大部分城池很快陷落并且都城也被团团围住,一困三年。城里粮草告罄,兵革无存,危在旦夕。这一天,晋国派来使者发出最后通牒:

如再不交剑,明天将攻陷此城,到时玉石俱焚!楚王不屈,吩咐左右明天自己要亲上城头杀敌,如果城破,自己将用此剑自刎,然后左右要拾得此剑,骑快马奔到大湖,将此

剑沉入湖底,让泰阿剑永留楚国。第二天拂晓,楚王登上城头,只见城外晋国兵马遮天蔽日,自己的都城宛如汪洋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有倾灭危险。晋国兵马开始攻城,呐喊声如同山呼海啸,城破在即。楚王双手捧剑,长叹一声:泰阿剑啊,泰阿剑,我今天将用自己的鲜血来祭你!于是,拔剑出鞘,引剑直指敌军。匪夷所思的奇迹出现了:只见一团磅礴剑气激射而出,城外霎时飞砂走石遮天蔽日,似有猛兽咆哮其中,晋国兵马大乱,片刻之后,旌旗仆地,流血千里,全军覆没……

泰阿剑后来经过改朝换代、天下动荡,想不到竟落入到了夜郎国的地盘中,居然还被我给捡到了!真是歪打正着啊!想罢我手中的这把泰阿剑的价值与一九六五年底在湖北江陵出土越王勾践剑应该不相上下!呵呵!难怪鬼神见了都要避之呢!泰阿剑十分柔韧,刀口相当锋利,各种天然或人工的纹饰在刀身上交错纵横。

女尸下了很大的决心又向我扑来,我双手高举泰阿剑准备应战,女尸擦着我的头皮掠了过去,而她的身体正好与刀锋接触,瞬间她那白嫩的腹部被划开了一条大口子,从里面流出了许多白色的液体,细看之下我忙是一阵作呕!

那白色的东西是脑浆!对于脑浆我再熟悉不过了,在虚空的那艘渔船上我曾就被脓血丧尸的脑浆恶心了个半死,现在想想都觉得难以忍受!恶臭的气味在不大并且密闭的屋子内弥漫,我一阵眩晕,险些栽倒在地上。

女尸吃了痛一个劲的哀号。趁我不注意又向我扑来,她的身体极其柔软被锁链束缚了不知道几百年尸体不但没有走形,反而更加灵活、轻巧,我向前迈了一大步双手将泰阿剑‘送上’前去,女尸这回长了经验,没有贸然从正面扑我,而是在即将碰处到剑锋的那一刻,在空中变向自上而下袭击我的背部!

一个重击,我两眼黑了一下,只觉得脑袋有点沉重。

[本章终]

第六十一章(救命)

女尸狠狠的击中了我的脊柱,顿时我一阵头晕目眩、两眼忽明忽暗,眼看就要晕了过去,但是理智告诉我如果我要是现在晕过去的话很可能就会重蹈老汉的覆辙了。

我用泰阿剑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但是很快四肢便酸软无力。女尸现在正站在一旁贪婪的望着我,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就在我昏倒的那一刻,我眼前爬过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

过了很久,我睁开了蒙胧的双眼迷茫的向四周看去,此刻的大脑还处于无意识休眠状态,一阵阵不知从哪里飘过来的恶臭深深地刺激着我,身体冰凉冰凉,四肢麻木没有知觉。我又躺了很长时间,等神志恢复以后,才终于能够半坐起身。此刻外面天已经黑了,在黑暗中我注视着屋子的每一处角落,终于在木床边的地上发现了一滩黑色的血液,血液既不是喷溅而出也不是喷涌形成的,到像是从木床下流淌出来的。

由于过于黑暗而我的照明灯又丢弃到了木床下面,我只能摸索着寻找蜡烛。寻着记忆中的路线我将屋子的大门敞开,新鲜的空气鱼贯而入,少了几分压抑与沉重。

经过了一番耐心的寻找我什么也没有找到,不但打碎了许多东西,更是被撞得鼻青脸肿,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到木床下面找我的东西。

说实话我根本不想再次进入苗族老汉的屋子,尤其是在黑暗的环境当中,没有了灯光为我照明,我简直就是个‘瞎子’,单靠手中的泰阿宝剑更本不能万全!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真再遇到个什么妖魔鬼怪的话那就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苗族老汉的尸体还放在木床上,而另一具‘会杀人’的女尸却不知下落,我拖着打着颤的双腿迈进了屋子,双手紧紧的握着‘泰阿剑’,来到床边后准备俯身用刀挑起木床的床单,我在进屋后眼睛就没敢往床上看,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是被床下的景象给吓了个半死。

我将泰阿剑轻轻伸入床下,拨弄一会儿果真从里面挑出了一堆黑糊糊的东西,轻轻拿起其中一块长条的东西,立刻感觉手感不对,软糊糊、湿辘辘的还挺粘,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截人的肥肠!!!我平生最爱吃的就是炒肝,里面必不可少的就是…但是看到我手中的东西后,不管不顾的‘哇哇’大吐起来。

良久,我感觉胆汁都吐干净了才又到木床下翻找照明灯,因为有了心里准备所以之后遇到的东西我就没再疯狂的呕吐。

我从床下挑出了许多零零散散的人体器官,大多数都呈黑色僵硬不堪,终于将照明灯等工具找了出来,有了照明灯我如获至宝,因为强烈的好奇心我捏住鼻子俯身向木床下望去,只见女尸横躺在地上身上除了腹部被我划开的口子以外再没有其它明显的外伤,她腹部口子上还拖拉着半截肠子,不停地有黑色的尸血从口子中流出,看到眼前的景象足以让我做十年的恶梦,刚准备离去的时候,眼睛瞥到了女尸的腹部在不停的颤动,难道女尸的神经还没有完全死?想想都觉得荒唐,一具至少百年以上的女尸竟然尸身不腐而且还能撕咬活人!如果要能把她送到社会上,那全世界都要癫狂好几年。

女尸的腹部颤动了一会儿然后便停止了,不久在女尸腹部的一侧渐渐隆起了一个小鼓包,小鼓包越来越大终于撑破了女尸的腹部,从里面缓缓伸出了一个黑色的小脑袋,那不是张文武的棺财虫吗?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一样跑出了院落,胡乱从小仓库中将行囊带上,然后飞奔出了老汉家的院子。在路上我也没有过多考虑什么,但是随着天渐渐亮了我的情绪也得到了稳定,我想如果我见到了永吉对于老汉的死我该怎么和他解释呀?可能那时侯我是有口难辩了!经过了反复的思想挣扎,我终于决定再折回去一趟,将老汉的尸体一并运出山,即使出现了什么问题也能解释的清楚。

老汉的尸体已经开始肿胀起来,幸亏现在贵州正处于冬季,气温不高能够暂时延缓尸体腐败的时间。

在贵州的这段日子里,我可谓是心力交瘁神经高度紧张,身体更是疲乏不堪,多亏我在生活中还算是乐观,否则我早就要失去理智变成个病人了。

没完没了的长途跋涉,使我的双脚磨出了许多水泡,起初每走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到了后来基本上就已经麻木了。

等我走到了有人的地方,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十分,四周的民房熙熙攘攘,菜香四益,我早已垂涎三尺,但是迫于身上还背负着一具尸体,我只得远远的就绕开了。

这个村子明显比金竹柯乐那个村子强多了,我拉住了一辆赶马车的老农,说明了我要去的地方并且谎称已经死去的老汉得了重病,老农二话没说就让我上了车,他今天正好也要去县城买化肥,顺便把我捎到那里。

车上,老农与我聊天:

“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点了点头,道:“不是!我是从北京来的!”

老农回头表情很惊异的看着我,赞叹道:“北京可是个好地方啊!哪像我们这个穷山沟啊!”

我笑了笑,点点头道:“你们有你们的苦处,而北京又有北京的难处,其实在哪里不是活啊?”

老农点了点头,又道:“那个老头子病很重吗?我看他的样子,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我觉得也没必要隐瞒下去,便道:“老人家已经大去了!”

老农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半天没有搭话。

[本章终]

第六十二章(‘北京出事了’)

一时间马车上的气氛很凝重,良久老农才叹道:“小伙子!这老头是你什么人?”

“是我朋友的岳父,我前些日子患了点病,就在老人家家中住了些日子!”我道。

老农表情古怪的看着我,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赶紧道:“我是贵阳考古队的,前些日子来到你们这里,受了外伤!得亏老人帮我医治….”

说实话我对老汉的死十分内疚,如果那天不是我一时冲动将那红棺女尸引出来,老汉也就不会死了。

老农仰望天际,由衷的发出了自己的感慨:“这个世道啊,好人没有好报啊!”

听老农的口音到不像是本地人,我道:“大叔!你是本地人吗?”

老农摇了摇头,说道:“我是湖北人。”

我点了点头,问道:“大叔!你知不知道那片棺材林子啊?”

老农愣了片刻,才道:“你说的是不是那树葬林子?”

我到不清楚老农口中的树葬指什么,便更详细的解释道:“我们考古队前些日子在山里见到一片林子,林子里的树上安放着棺材!大叔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老农惊道:“那个地方的东西你们可不能动啊!”

“为何?”我道。

“那个地方是苗族人的树葬场所!你们考古队最好不要碰那个地方的东西!”老农低声对我说道。

“那里不会是苗族人的祖坟吧?”我道。

老农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对我说道:“苗族内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就连他们本族人都不一定能知道其中的一二!我自打二十年前来到这里,苗族人就一直告诫我不要私自进入附近的几座大山,说啊山中居住着许多妖魔鬼怪!”

“哦。”我点了点头道。

马车在道路上不停的颠簸临近傍晚才赶到了县城,老农说什么也要把我送到县卫生所,因为苗族老汉的尸体还在车上,如果让我在县城被着一具尸体走来走去,肯定会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见到了来来往往的行人我不禁泪如泉涌,恨不得现在下车将他们每一个人都拥抱一遍。县卫生所是一栋六十年代建成的四层小楼,在大门口我下了马车,将老汉的尸体和各种行囊一并拿下马车,然后扔给老农二百块钱,老农百般推辞,再我强烈要求下终于带着钱离开了。

我决定先将老汉的尸体寄存在卫生所,然后再去寻找苗族的族长与永吉他们会合。推开透明胶皮蚊帐,走进了卫生所的通道内,里面静悄悄的一位女大夫正在几间科室内来回穿梭着搬运蓝色的氧气筒,见到我进来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整理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等走道她身边,我放下身上的行囊对她说道:

“大夫!麻烦你点事情!”

女大夫用极不耐烦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问道:“什么事啊?”

我道:“我朋友的岳父死了,我连夜从山里将他老人家带出来,请你们帮忙寄存一下!行吗?”

女大夫进到一个科室内,将另一个值班的男大夫叫了出来,检查了一下老汉的尸体,对我说道:“这老头死了多长时间了?”

我道:“也就两天!”

男大夫摇了摇头,道:“不能啊。”

我道:“咋了?”

“这老头最少死了十年了!”男大夫道。

“啊!!!”我大叫出来,“绝对不可能啊!前两天老人家还和我说话聊天呢!”

大夫用手摸了摸老汉的皮肤,对我说道:“你看他的皮肤,已经严重脱水!像这种死两天的人基本上还没有他这个样子的!而且他的死亡原因应该不是正常死亡…”两个大夫表情诡异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两个大夫小声交谈了几句,只见男大夫转身走进了科室,而女大夫却热情洋溢的与我没话找话的唠上了嗑。我见情况不对,那男的八成是去报公安了,女的在这绝对是要拖住我!现在虽然老汉的死与我无干,但是等警察来了,我再跟他们说是一具棺材中的女尸杀了老汉,警察肯定以为我是疯子呢!到时候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轻轻将老汉的尸体放在了走廊的白色长椅上,趁女大夫不注意狠狠的给了她一拳,将她打昏过去。

我转身开始疯狂地跑路,逃离了卫生所的小楼。

走在街上,我有点不知所措,终于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提醒了我,我随便找了一家馄饨摊位,老板娘十分热情的将我领了进去。

“今天生意真冷清啊!”看着狼吞虎咽的我,老板娘说道。

“哦!”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着。

“不够吃你可说话啊!小伙子!你瞧你瘦的跟猴似的!”老板娘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便对老板娘说道:“你知道苗族的族长在哪里吗?”

“知道!怎么?你找他有事?”老板娘说道。

我点了点头,道:“劳烦您带我去一趟吧!”

吃过饭,我跟着老板娘在楼宇间穿梭,左拐右拐终于一座吊脚楼出现在我面前,吊脚楼是苗族传统建筑,是中国南方特有的古老建筑形式,楼上住人,楼下架空,被现代建筑学家认为是最佳的生态建筑形式。吊脚楼是苗乡的建筑一绝,它依山傍水,鳞次栉比,层叠而上。吊脚楼的形成有历史的原因,也有自然的原因。据建筑学家说,苗族吊脚楼是干栏式建筑在山地条件下富有特色的创造,属于歇山式穿斗挑梁木架干栏式楼房。从历史来看,苗族的建筑文化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苗族祖先蚩尤所在的九黎部落集团肇始于环太湖地区,他们参与了环太湖地区河姆渡文化和良渚文化的创造。河姆渡文化和良渚文化的考古发现证实了苗族先民的民居就是干栏式建筑。

老板娘还对我说道:“修建吊脚木楼的地基必须是把斜坡挖成上下两层;每层进深各为六尺多,各层面积约一百平方米。上下两层相差约四尺多,层与层之间的山壁和外层山体用石头砌成保坎。建房时,将前排落地房柱搁置在下层地基上,最外层不落地房柱与上层外伸出地基的楼板持平,形成悬空吊脚,上下地基之间的空间就成为吊脚楼的底层,这就是所谓的“天平地不平”的吊脚楼特点。吊脚楼采用穿斗式结构,每排房柱五至七根不等,在柱子之间用瓜或枋穿连,组成牢固的网络结构。中柱一定要用枫木,因为枫树是苗族的生命图腾树,是象征祖先灵魂的圣树。按传统,祖宗圣灵的神龛要设在二楼的中柱脚。苗族人民认为在吊脚楼里有祖先的圣灵日夜庇荫,阖家方能兴旺发达,人人皆可健康平安。楼的板壁用刨光的杉木板封装。每间的窗棂子用木条拼成形状不同的图案。各间的房门均为独扇,惟有堂屋大门为两扇。富裕人家还在大门上刻有龙凤浮雕。大门上方,两头安装有两个门当木雕,门当的另一头成牛角,俗称“打门锤”。”

我奇怪老板娘的知识还挺丰富,便道:“看不出来啊!老板娘的馄饨不但好吃,老板娘人更是聪明啊!”

老板娘呵呵一笑,道:“过奖了!我家以前就是木匠出身!没事就去帮着县里县外的盖个楼,打个家具什么的!”

不久,我们来到了族长的吊脚楼前。刚要去喊人,这时只见里面走出来了一个青年,我定睛一看不是永吉吗!

永吉见到我后,急道:“强子兄弟!北京出事了!”

“怎么了?”我道。

“我按着你的电话打到北京,医院说你妹妹被人接走了!”永吉道。

[本章终]

第六十三章(归京)

我对玲子的事情到不是十分上心,因为北京我的朋友兄弟不少,说不定谁就将玲子接走了也不是不可能!见到永吉后我十分难以开口向他说出老汉的死,毕竟是我的疏忽造成的。

永吉看出我的脸色不对劲,忙问道:“我阿爹怎么没跟来?”

老板娘见我已经找到熟人,识趣的走了。

当着永吉的面,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顿时脑袋‘嗡’的一下,永吉见到我无缘无故自残忙摁住我的手,急道:“强子哥!出什么事情了?”

我将永吉离开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永吉听后几乎是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半天不知是哭是笑的抽泣,过了很久,我的双腿都站得发软了,永吉才对我说道:

“其实我阿爹精神上受到过刺激!所以才会对你说起过那件事情!”

“哦!”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不相信老汉那晚所说的话,谁会相信一个大活人与一个生活在棺材中的僵尸生儿育女呢?

“阿爹原本是生活在大山外面的村寨中,在长辈与媒人的介绍下与村寨中一位姑娘结了婚,共同生活并生下了小艳,后来那位姑娘得了重病离开了人间,阿爹承受不住打击,独自一人进入了深山中生活!或许就是因为那件事情导致了阿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永吉又道。

“永吉!我对你阿爹的死很内疚!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我道。

“阿爹的死不是你造成的!这不能怪你!”永吉说道。

我拉着永吉匆匆去认领老汉的尸体,卫生所门前停放着一辆警用侉子,我暗道不妙,但是永吉似乎并不在意。

走进去后,只见走廊里站着一堆人正在攀谈,我们一进去众人的目光便聚拢到我们的身上,刚才身穿白大褂的男大夫立刻认出了我,对着一旁的公安大叫:“就是他!就是他把那死人送到这里的!还打伤了我们的女同志!”

那个公安身材不高但是十分灵活,一手提着挂满钥匙‘叮了哐啷’直响的裤子另一只手拿着手铐三步两步就蹿到了我面前,永吉赶忙说道:“老孙!你别动他!”

公安见到是熟人,忙后永吉交谈起来:

“你怎么,认识他?”

永吉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经过了一番耐心的解释,公安终于放过了我,并且告诉我要给人家那个女同志赔礼道歉。等公安大摇大摆的走了之后,我和永吉来到了存放老汉遗体的房间。

永吉独自一人走了进去,我不便打扰,便坐在了外面的长椅上,不一会儿男大夫坐到了我旁边与聊了起来。

“那老头是怎么死的?”男医生好奇地问道。

“这个你需要知道吗?”我回道。

男大夫低声对我说道:“真是奇怪!那老头的脑髓、血液与身体中的水分居然都莫名其妙的蒸发了!如果按你所说怎么可能是死了才两天的呢?难道…”

男大夫说到这里又用那种十分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声调颤抖地对我说道:“你你不会是搞变态杀人的吧?”

我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揪住了男大夫的领子,一使劲竟将他提了起来。

男大夫见我施暴赶紧就要无病呻吟,我见好就收放开了他。这时,房间的门开了,永吉背着老汉的尸体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还挂着些许晶莹的泪珠,叫上我一起走出了卫生所。

边走永吉边对我说道:“强子哥!我看你和武哥都是干大事的人!”

“何以见得?”我道。

永吉望了望已经暗淡的天空,缓缓对我说道:“其实自打我在柯乐山初次遇到你们,就知道你们一定不是普通人!来到柯乐山也绝对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知道遇到巨型天蛊牛、黑袍老妖(夜郎尸王)、羽人绝对不是偶然而发生的!”

我点了点头,对永吉说道:“你说得没错!”

永吉继续说道:“在这闭塞的大山中,我已经厌烦了!老一辈人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然后开始了等待死亡,而出生的孩子也要重新踏上老一辈人的路子!最后也是要平平淡淡地将在人间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开始等待死去!我真希望能够到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自从想起那日与你在柯乐山上的情景,我的心就不自觉的激动起来!”

我道:“是啊!有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当你厌烦了外面的世界后,你会不会怀念以前的生活呢?”

我可以清楚地看见永吉那黝黑的脸庞上的眼睛里不觉闪烁出一丝亮晶晶的流光,眼神中带着一丝期望与期待。

久久永吉才说道:“不会!”

“我今后的生活一定不会风平浪静!其中充斥着死亡、杀戮、与阴谋!你会惧怕吗?不过这些换来的不仅仅是刺激与激情,更多的是对人生含义的诠释!”

我对死已经有了深刻的体会!死太过于简单了!但是当你撒手人寰的那一刻,世间万物就将成为你的牵挂!如果现在不过早考虑的话,真等到那一刻的降临恐怕已经是追悔莫及了!

永吉坚定地对我说道:“我向往那样的生活!”

几日后的深夜,我独自一人回到了北京!站在北京站前广场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我有种感觉自己就是当年的‘烂柯人’!寒风带着纷纷小雪已经席卷了大半个北京城,街上行人很少很少大多都已经回家了,我坐在一辆出租上与热情的司机‘侃大山’,司机见到我灰头土脸、蓬头垢面的样子以为我是外地来京务工的呢!给我不厌其烦的讲解着北京城的各种奇闻趣事,我无心与他胡拽只是心急火燎的想要尽快赶到家去见玲子妹妹!不知道究竟是谁将她接走了!

我拎着大包小包一脚将家门蹬开。只见,里面漆黑一片。熟悉的拉开灯绳,屋子中乱糟糟的空无一人,好像被人抢劫了一般,我暗道不好!在屋子的大门内侧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毛笔字:

‘孙强先生!要事相见:望归京后务必于三日内赴老莫斯科餐厅小聚。(汝妹现身体安康)’

我怒不可遏,恨得咬牙切齿。真想不到绑架我妹妹的人还真有闲情雅致,竟把位于北京城西展览馆西侧的‘老莫餐厅’定为了赴会的地点,老莫五六十年代颇为红火过一阵子。民间称其为‘老莫’———就像把苏联喊作老大哥一样,很亲昵。那时候的北京青年(居多),把去‘老莫’吃西餐视若充满荣耀感的活动,仿佛这不是一次饭局,而接近于礼仪式的朝拜。没去过‘老莫’,就像外地人来北京没晋见天安门城楼,别提多遗憾了。‘老莫’简直在给北京新兴的青年贵族进行精神上的授勋。

(第一卷(夜郎尸王)到此结束,敬请期待第二卷(浴火神棺)!第二卷正在积极构思中,近日上传!)

[本章终]

本卷终

第一章(师爷令)

深夜,洗完澡吃过泡面后,我坐在书桌前将从贵州夜郎王陵中带回来的东西取了出来,虽然坐火车只能携带其中的一部分,但是等过几日张文武与永吉回来的时候其他的东西也就会带来了。

关键的一样东西我没有丢,那就是青铜匣子!我从包裹中取出青铜匣子,经过一番仔细的擦拭,上面的污垢已经完全被我清除掉,但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摆在我面前!青铜匣子虽然在我手上,但是我迫于不会开锁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匣子无所事事。

直到天微微亮了开锁之事才终于有了眉目!我现在还清楚得记得有位我的老铁(铁哥们)以前就会开锁,至于他是如何学会开锁的这还要追溯到我年幼的时候,记得那时候家家户户过年都要凭票子(呵呵!具体就不过多解释了,那个年代的人都知道是什么。)去买瓜子、花生等年货,在三十晚上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老铁家里的大人就会将提前买好的瓜子、蜜饯锁到一个大立柜中防止被孩子偷吃,但是碍不住孩子的贪吃天性,老铁偷偷将我和老八叫到他家中,就看他拿着一根铁丝轻轻捅进锁孔中,摆弄两下就把大立柜给捅开了,我们几人赶紧抓一小把瓜子塞到裤子的小口袋中,然后大摇大摆的到外面玩耍去了。

回忆起以前的日子,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拿起电话,照着电话本找到那位老铁的呼机号然后拨通寻呼台的电话,老铁的bp机是汉显的,我一个加急的讯息呼了过去,静坐在电话旁等待回话。

大概到了中午十分,家中的座机才响了起来,拿起话筒电话中传来了既熟悉又陌生的男音:

“你好?你是哪位?”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事情在于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我准备与这位多年未见的老铁逗逗闷子。

“你先说说你是谁?我再考虑帮不帮你!但是我是有条件的!”老铁说道。

我哈哈一笑,道:“老熊(老铁的外号)!不和你逗了!我是孙强!”

电话那边迟疑了片刻,随即听猴子说道:“强子!你在哪混呢?这么长时间了!你居然不说联系联系你兄弟我!坦白说说!你这些年是不是到国外潇洒去了?把我们这帮苦兄弟都给忘了?”

我连连叫苦,委屈地说道:“哎!别提我了!我现在的生活可能还不如你呢!”

电话那头的老熊似乎听我说话的口气不像是在开玩笑,立刻认真了几分关心的问道:

“你那边出什么事情了?”

其实自从活着走出了柯乐山之后,我的心情一直不好苦闷之余正想找个人倾诉苦水,正好又因青铜匣子的事情想到了我的老铁老熊,所以决定约老熊出来聊聊。

“哎!说来话长,你如果想听的话咱们还是当面聊吧!兴许你听了还能将这个事编成个缎子宣传出去呢!”我苦笑一声说道。

老熊哈哈一笑,回道:“那好办!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咱兄弟俩好好聊!”

傍晚,北京东四隆福大厦楼下的馄饨侯饭馆中,多年来初次与老熊相见,我都不敢认他了!以前年少时他个子不高但是身体十分强壮,现在我面前的这个老熊虽然身高略高于我,但是身体上他在我看来已经十分消瘦了。我和他围坐在餐桌前,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老熊直到与我扯一些没用的东西完了以后,才问道:

“强子!你给我说说,你这些年都干吗去了?”

我道:“其实一切都还要从今年秋天说起…(略)”

老熊与我有着同老八一样的过命交情,所以我毫无遮掩的将去贵州之后发生的事全盘说了出来,老熊被我的经历震惊得一句话也没有,等我口干舌燥的讲述完后,老熊才从刚才的惊悚状态中恢复过来,连忙问道:

“你刚才说的一系列事情当真?”

我点了点头,顿时老熊沉默了,我也沉默了。

老熊独自点上了一支烟,又泯了口酒后缓缓对我说道:“你是说想让我帮你打开那个青铜匣子?”

我点了点头。老熊又道:“老八给你的那样东西你带来了吗?”

我点了点头,从小包中拿出了老八临死前交给我的那个笔记本,轻轻放到老熊面前。

因为时间仓促,我没有来得及翻看老八给我的笔记本,今儿正好当着老熊的面一起来打开这笔记本子。

翻开笔记本的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师爷令’,再往下看去都是一些笔记一类的东西,我和老熊将笔记本彻头彻尾的看了个遍也没有琢磨出半点名堂。

笔记本上写着许多类似周易、玄学八卦的东西,有些字我们甚至都看不懂更不要说理解其中的意思了,老熊性子很急看了半天把他给急得浑身冒汗,狠狠地对我说道:“这不会是易经吧?”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也是当局者迷。老熊合上笔记本,对我说道:“这样吧强子!我认识一位风水周易方面的大师,前些日子我们公司老板将这个人请到公司帮忙看风水,我就和他聊了聊,他答应说过些日子帮忙好好指点指点我,我看不如拿着这个本子去找找他,让他帮忙看看!”

“那真是求之不得啊!”我喜道,“但是青铜匣子怎么办?”

老熊哈哈一笑,对我说道:“你还不了解我?当年我家立柜的那把小锁是个人就能打开!如果我真要那么神,现在早就开着大奔泡着洋妞了!”

我俩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你说玲子会是被谁带走的呢?”老熊问道。

我冷笑一声,道:“除了当年那伙日本人,还会有谁呢?”

“也是哈!”老熊道,“不过我总觉得你给我讲得事情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别人不相信我,难道你还能不相信我吗?老八已经死了!我想卷进这件事情的人一定都有他们自己的宿命!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也会死!到时候这个秘密将会永远尘封起来!”我道。

“但愿吧!不过我真的不希望你再去为这件事情操心了!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不是你我想像出来的那么简单!既然日本人都已经插手了,我想其中一定有他们想得到的天大的利益吧!”老熊劝道。

“老熊!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不过我也不想这样!多年来我心底里一直有许多苦水无人倾诉,我真的想知道我父母的事情!否则我真的会死不瞑目的!况且眼下玲子又被人带走,下落不明!如果她再出现点闪失的话,我可怎么跟九泉之下的父母与老八交代啊!”我道。

“如果你执意插手这件事情的话,那我做为你的兄弟,我希望你在上刀山、下火海的时候也能带上我!我会竭尽所能的帮助你!”老熊说道。

第二日一大早,老熊拉着我驱车来到了北京十三陵定陵旁边的一个小村落去寻访他口中的‘风水大师’。

在一栋四面环山、依山傍水的三层小砖楼前我们停下了脚步,老熊对我指了指这栋楼,张口对我说道:“廖大师就住在里面!”

按动了小砖楼大门上的门铃,不一会儿一位中年妇女打开了铁门将我们迎了进去。

这个廖大师家外面看着虽然简朴无奇,但是里面却是暗藏玄机!各种字画古董分布在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跟开了个私人博物馆似的。

经过老熊的介绍我得知原来眼前这位中年妇女是廖大师的保姆,而现在廖大师刚睡过午觉,正在书房中做研究。

轻轻叩了叩廖大师的房门,很久里面才有人回话。保姆推开门将我们送了进去,这间书房中檀香味道四溢,而廖大师更是颇具仙风道骨。

书房中空间狭小异常,百分之八十的地方都摆满了书,而廖大师则正端坐在书桌前看着书,直到老熊过去给他‘请了安’,那个廖大师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书,起身来到我面前。

“哎呀!失礼了!刚才我光顾着看书了!见谅啊!”廖大师对我客气道。

我呵呵一笑,说道:“廖大师果然器宇非凡啊!”

原来,廖大师名叫廖小元,研究风水玄学已经数十载,对堪舆风水颇有独到的见解,据他说他祖上廖均卿就是为大明朝廷修建皇陵的设计者!由于当时明朝皇帝陵地卜选采用的是盛行于当时的江西之法,亦即形势宗风水术,注重龙、穴、砂、水的相配关系,而明十三陵所在的天寿山吉地又是永乐年间江西著名的风水术士廖均卿等人所选,因而明十三陵自然环境具有四面青山环抱,中间明堂开阔,水流屈曲横过的特点,而各陵所在位置又都背山面水,处于左右护山的环抱之中,真是名门之后出才子啊!怪不得廖小元如此能耐呢!

在切入正题之前,廖小元兴致勃勃地就给我们讲起了他祖上设计的明十三陵:

“在中国传统风水学说的指导下,十三陵从选址到规划设计,都十分注重陵寝建筑与大自然山川、水流和植被的和谐统一,追求形同天造地设的完美境界,用以体现天人合一的哲学观点!所以说古人为自己修建的陵寝不一定是一味追求登仙而已!想当年,我祖上廖祖师,的确有先见之明”

等听他唠叨完了一长串台词后我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起身将笔记本掏了出来递给廖小元,他带上老花镜仔细的品读起来。

读的过程中只见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捧着书的双手甚至都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一边看一边语调扭曲地问道:“居然是师爷令!你你们是怎么得到它的?”

[本章终]

第二章(廖若水)

我和老熊满头雾水地问道:“师爷令是什么?”

“哈哈”廖小元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颠笑起来,过了很久才恢复了‘神智’,对我说道:“小兄弟!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这本师爷令手抄本的?”

“这个说来可话长了!廖大师你还是先说说这个师爷令写的是什么吧?”我道。

“好!那我就给你们说说!”廖小元说道。

“我廖家代代能人辈出,就说说被皇帝赐官为灵台博士的廖均卿廖老吧!他一生研究风水堪舆大有所成,被大明朝的皇帝赏识重用!成了御用的堪舆师!但是他老人家在十三陵完工后,不愿再次封官受金,明成祖便赐其纸扇一柄,并题诗云:“江西一老叟,腹内藏星斗。断下金石鲤,果中神仙口。赐官官不要,赐金金不受。赐尔一清风,任卿天下走。”此之后北京故宫大皇城的勘测也出自于廖均卿之手。廖老因此被皇帝以四品职衔供养直至架鹤西去,他的墓地至今还在三僚村的半山腰上!”廖小元手舞足蹈、口水横飞地又将话题带走了。

“呵呵!厉害!”我道。

“廖老告官养老闲暇无事的时候,就将毕生所学的奇门遁甲、堪舆风水之术全部口授给了他的大徒弟张腾,张腾天资聪慧便将廖老口述之事加以改编,然后编撰成了一部风水奇书《师爷令》!而《师爷令》在明末清初的战乱中不知流落何处,没曾想却歪打正着让老夫我找到了!老夫堪舆风水数十载,博览万卷群书,单单没有目睹过家传的《师爷令》!这是老夫我甚至上几辈先人莫大的遗憾啊!”廖小元大发感慨后眼泪也涔涔流了下来,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可能是廖小元他自己也觉得失态了,才赶紧擦干泪水,一本正经地问我道:“哎呀,小兄弟!刚才真是失态啊!”

我和老熊尴尬的笑了笑,只听他又道:“小兄弟,开个价吧?只要老夫能出得起就行!”

我意识到势头不对,赶紧解释道:“廖老!我明白您的心情,但是我这次来并不是要卖《师爷令》的!”

“什么?那你来找我干什么?难道是要戏耍我这个老头子?”廖小元气哼哼地说道。

老熊为人圆滑,再加上涉世很深,所以最能帮人打圆场,赶紧插道:“廖老,行了!别和小辈的生气!不值当的!”说完话,老熊起身将我送了出去,边走边对我说道:

“我进去和廖老头交涉!这个事情你放心!”

事情到了这里,其实不用再和那廖老头谈什么,毕竟我们已经知道这《师爷令》的来历,大不了可以到其他人那里去解读这本风水古籍,只不过是要多费些周折罢了。

我静坐在廖家客厅的沙发上等待书房中的老熊,过了很长时间,老熊终于从书房的门缝间探出了半个身子,对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进屋。

廖小元再次见到我时,脸上写满了惊异,赶紧对我大献殷勤。

我推托了一下,对廖小元说道:“廖老,您就说您帮不帮我这个忙吧?”

廖小元哈哈一笑,道:“这个好办!不过,竟然没想到小兄弟你居然单枪匹马去过夜郎王陵!小兄弟你的胆色真是让老夫佩服啊!”

我横眼瞥了瞥老熊,只见他满脸得意的正看着我。

“呵呵,过奖了廖老!我跟您比起来差得还很远啊!”我客气道。

“小兄弟,你知道吗《师爷令》所包含的东西太过于深奥与博大,所以我建议小兄弟你应当先将风水之术的基础学好,然后再来钻研它也不迟!风水之术不单单是选宅相地,其中还囊括了寻龙点穴,顾名思义龙亦即山脉也,按其所处地貌形态有高岗龙,平岗龙,平洋龙等之分.山脉或起或伏,或跃或腾,或盘或距.山脉可以渡海,过湖,穿田,过峡,起伏升空,可以渡海,过江绵延数千公里,龙或隐或现,或断或续.龙导生气行走,气随龙脉行转.龙长生气亦雄厚,龙短气亦短。所谓千里来龙,千里结穴,百里来龙,百里结穴,是也。而穴乃阴穴,说白了也就是葬地!寻龙脉、点阴穴也是风水师的必修之道。”廖小元说道。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听廖小元又道:“现今人类在科学领域小有所成,便愚昧的认为风水堪舆之术是封建迷信,其实不然!古人云‘山环水抱必有气’你看咱们北京城西有西山太行山脉,;北燕山山脉的军都山,均属昆仑山系!两条山脉在北京的南口会合形成向东南展开的半圆形大山湾,山湾环抱着咱北京!你再看水,北京这地界被永定河、黄河、长江、珠江环抱,这是从大了说!细的咱就不谈了!当年唐山大地震离北京那么近,可咱北京压根就没事!这足以说明北京的风水是多么的好了!而且百年来多少大灾大难数不胜数,可还就从来没有袭扰过北京城!”

我和老熊被他说得云山雾罩,连连点头称赞。

不一会儿,书房的门轻轻被人推开,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轻姑娘,第一眼见到她,我竟被她的气质与美貌给深深吸引住了,这个女孩子在我看来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端着精致的紫砂茶具送到我们面前,我们一一接到手中后,只听廖小元对那姑娘说道:“好闺女!若水啊,没什么事情你先出去吧!”

竟没想到那个姑娘是廖小元的闺女!老熊等那姑娘走了一脸坏笑的盯着我,低声说道:“强子!你是不是看上人家闺女了?”

我赶紧回道:“没有啊!”

“可我看你那色迷迷的眼睛可是一直在人家闺女身上游走啊!”老熊一边淫笑一边说道。

“呵呵!就算是吧!我第一眼看见那姑娘就觉得她有种超凡脱俗的气质,真让人无法抗拒啊!”我道。

“呦!强子你瞧你喜欢人家你就说喜欢吧!还什么超凡脱俗!你别假清高了你!”老熊道。

我转头看向廖小元,说道:“廖老!刚才那姑娘是您闺女?”

廖小元点了点头,道:“怎么?”

“呵呵!实在是俊俏啊!”我赞赏道。

“我闺女深得我的深传,不如强子兄弟去和她学习风水之术吧!正好你们年轻人也谈得来!”廖小元道。

其实我早看出来了,这个廖小元根本就没打算传授我风水堪舆之术,他一心都放在了《师爷令》上,既然他这么说,我也只好这么办了!

[本章终]

第三章(要挟)

这已经是我回到北京的第三天,也正是去老莫赴会的日子。起床后,我拨通了那纸条上的陌生号码,接电话的是一位中年男人:

“您好!”

我懒得与对方罗嗦,直截了当地说:“我是孙强!”

“哦!原来是孙先生!怎么样?咱们今天坐下来好好谈谈怎么样?”对方道。

“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我道。

“什么条件?”

“把玲子带上,我要看见一个毫发无伤的玲子!”我道。

对方明显迟疑了一下,片刻才回道:“这个好办!”

挂了电话,我又打给老熊,将他也约了出来。

站在老莫门口,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么多年沧海桑田,变化的都是我们自己,而那高高的穹顶,精美的吊灯,华丽的雕花柱子,弥漫着浓郁的俄国风情的老莫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菜品十分地道,来这里红菜汤每次必点;奶油烤鱼的味道也不错;罐焖牛肉就更没得挑,又嫩又香。服务员穿着很有特色,态度亲切,上菜速度挺快!记得最近一次来这里也是在好几年前了!

“怎么样?强子?想改善改善生活?”老熊笑道。

“那到不至于,只是不知道还会有什么等着我…”我道。

我们二人来到一张桌子旁坐下点了两道菜,眼睛紧紧的盯着门口。

就这样过去了很长时间我和老熊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终于一辆本田轿车停在了餐厅门口,从里面走下来一男一女,虽然隔着很远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的!我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的心情,起身冲了过去。

到了近前女的一下认出了我,兴奋地叫道:“哥!”

我将玲子使劲揽入怀中,两个人久久没有分开。

虽然只是一个月没见,但是玲子的气色却十分好,病情没有进一步恶化!原本瘦小枯干的身体也逐渐发福起来。

一番激动过后,我将目光转向她身旁的那人,只见这人身材不高一身标准的黑色西装加上锃亮的皮鞋,头发背在脑后十分油光可鉴,岁数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从外表和表情看来,此人生活中干事一定十分干净利落,想必城府也不浅。

那人见我注视他后脸上立刻挂上了一丝笑容,忙对我说道:“孙强先生!您妹妹这几日在我们那里呆得很快乐!但是如此冒失,请您多恕罪啊!”

我冷冷地说道:“你太客气了,不用这样!你要我干什么你就直说吧!咱们都是聪明人,说那些没用的没意思!”

“哦!呵呵!孙强先生是个聪明人!不过咱们今天的目的是为了给您压惊,咱们不谈事!不谈事!”那男人道。

男人在老莫提前预订了一桌酒菜拉着我直奔包间,我想具体的事情可能还要在包间里面谈,则对一旁只管吃喝的老熊使了个眼色,告诉他我独自进去,而玲子暂时就交给老熊照料。

饭桌上那男人像半年没进食一样狼吞虎咽,我先开口说道:“你有什么说什么吧!”

“我们就是希望孙先生能和我们合作,将你从夜郎王陵中盗出的青铜匣子交给我们!”男人道。

我心中大怒,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冷静地对那男人说道:“你知道那个青铜匣子害死了多少人吗?你知道我在夜郎王陵中的生生死死吗?”

“哈哈!孙先生你要明白,在我们眼里钱不是问题!用古话说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孙先生说出的价格合理,我们老板一定会答应的!”男人高声笑道。

“去你妈的!”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把揪住那人的衣服领子,挥拳就想打上去,可是拳头刚挥出去,那人反应极快另一只手迅速握住了我挥拳的手,并且暗中使劲一捏,我心中一凉,差点没疼得哭出来,我吃了亏赶紧收手回到座位上,想不到这人居然是个练家子。

“孙先生!最好不要惹毛我们!这样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自己!”男人道。

“那羊皮卷中到底纪录了什么?这么值得你们为它去拼命?”我质问道。

“这个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我再给你一周时间考虑!考虑好了,一周之后你就带着青铜匣子来找我!如果我一周后还等不到你的消息,那只有”接下来的话那男人没有再说,但我也想得八九不离十了。

说完话,男人起身准备离去,临走前对我说道:“孙先生!你父母的事情恐怕你是十分想知道吧?如果是这样,你应当趁着一个礼拜的时间好好想想!”

我呆呆地坐在包间中不知所措,大脑在高速的运转,理智告诉我不能轻易交出青铜匣子

回到家中,老熊双手捧着青铜匣子,如获至宝般看个没完,面对青铜匣子我愁眉不展,正在这时正好有人敲门,我起身走了我去,打开门只见那人正是廖小元,身后还带着他女儿廖若水,若水手中提着一个果篮,交给了我,我点头表示感谢!这几日廖若水一直想来看望玲子。

我赶紧让开身位将他二人迎了进去。

老熊提着青铜匣子走了出来,连忙向廖小元‘请安’,廖小元上了岁数视力不佳,在有几分昏黑的客厅中竟将青铜匣子错看成了一本绿皮的书,还笑哈哈的对老熊说道:“小熊啊!你看的是什么书啊?”

老熊被问得莫名其妙,我连忙接过青铜匣子递给廖小元,说道:“廖老!您见多识广!您帮忙看看这个匣子!”

一旁的廖若水赶忙将老花镜送到廖小元手中,只见廖小元又是敲又是闻的,搞得好不热闹半天才对众人说道:“这个匣子应该是汉代的!上刻有铭文(金文)‘天绘神图’,青铜器只要刻有铭文,一般都是汉代的!”

众人点了点头,听他继续讲下去:“我对古物研究不多,不能帮你什么大忙了!不过我认识一位在潘家园卖古玩的朋友!兴许他能助你一臂之力…”

潘家园以前我可没少来,来了就是图个乐子,买真东西那是绝对不可能!现在的潘家园十分冷清,大多数摊位的老板都已经回家过年,零零散散的几家还在撑着。

一旁的老熊东瞧西瞅被冻得嘴都不愿意张一下,半天才从牙根中挤出一句话问道:“强子!你说这里有真东西吗?”

“没有!”我道。

“哦!”

我们转眼间走到了一处摊位前,老熊被一个泥壶钩住了心扉久久不愿起身离去,见他搓了搓手蹲下身正准备上手去拿那个泥壶,我赶忙只住他,对摊位旁的老板问道:“你这泥壶多少钱?”

老板不耐烦地说道:“二百八!”

我点了点头,示意老熊可以上手了。这‘取物先问价’,是一些‘老玩家’的规矩,如果没问清价格,失手把东西摔了,人家老板就可以漫天要价,到时候你真是不得不认栽,所以在潘家园万事都要小心。

最终老熊以三十元的‘高价’购得了这个泥壶,事后他就狠骂卖他壶的那人!老熊他回家将壶沏上茶,一看里面居然直掉渣…这件事情后来被我们当成了大笑料。

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廖老为我介绍的一位倒腾古董的行家,老熊付帐后我们二人向小摊老板打听了一下情况,那个行家住的地方离潘家园非常近,只隔了一条马路。

不费吹灰之力找到那人后我着实大吃一惊,这位行家居然比廖小元还稍长几岁,家中朴实无奇,每天老人都要靠开残疾人摩托拉人挣钱。

我说明来意,开门见山的将厚重的青铜匣子递交到老人手中,老人第一眼看到匣子表情后十分古怪,闻了闻上面的铜臭后,问我道:“小伙子!我说句不该说的话!你这东西是哪里弄来的?”

“这这”我支支吾吾的难以启齿,一旁的老熊对我说道:“没事,强子说吧!老人家在古玩界纵横那么多年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啊?”

“这是贵州夜郎王陵中的东西!”我道。

老人明显吃了一惊,赶忙问我道:“小伙子,是掌眼的吗?”

“什么?”我问道。

老人见我不明白意思,赶忙换了一种问法问我道:“小伙子是盗墓的吗?”

我点了点头。

老人叹了口气道:“这匣子价值不菲,至少在我看过的东西中没有一件能够比得上它的!想必里面的东西更加贵重!一般这种匣子当中多存放有传国玉玺、诏书、机密文件等,这里面放得是什么我也不敢妄下定论,所以”

“您有办法打开这匣子吗?”我问道。

老人仔细看了看匣子的锁孔,对我说道:“匣子的锁孔已经损毁比较严重,况且匣子的锁芯属于单脉锁,如果不注意的话可能会损毁匣子,单脉的锁当中只有一柱锁柱控制开关,而这一柱开错了就会导致锁芯瘫痪”

[本章终]盗墓盗墓这个行盗墓这个行当,发展到今天这种大工业般产业化的规模,文化却亦如当年威虎山上的土匪,仍流行着道儿上的语言和称谓。“掌眼”、“支锅”、“腿子”、“下苦”这些古怪的名词,是一个盗墓基础产业链条中的人员称谓和基本建制。一次盗墓活动的全班人马统称为“一锅儿”,锅子里级别最高的是“掌眼”,又被称为大哥。当,发展到今天这种大工业般产业化的规模,文化却亦如当年威虎山上的土匪,仍流行着道儿上的语言和称谓。“掌眼”、“支锅”、“腿子”、“下苦”这些古怪的名词,是一个盗墓基础产业链条中的人员称谓和基本建制。一次盗墓活动的全班人马统称为“一锅儿”,锅子里级别最高的是“掌眼”,又被称为大哥。盗墓这个行当,发展到今天这种大工业般产业化的规模,文化却亦如当年威虎山上的土匪,仍流行着道儿上的语言和称谓。“掌眼”、“支锅”、“腿子”、“下苦”这些古怪的名词,是一个盗墓基础产业链条中的人员称谓和基本建制。一次盗墓活动的全班人马统称为“一锅儿”,锅子里级别最高的是“掌眼”,又被称为大哥。这个行当,发展到今天这种大工业般产业化的规模,文化却亦如当年威虎山上的土匪,仍流行着道儿上的语言和称谓。“掌眼”、“支锅”、“腿子”、“下苦”这些古怪的名词,是一个盗墓基础产业链条中的人员称谓和基本建制。一次盗墓活动的全班人马统称为“一锅儿”,锅子里级别最高的是“掌眼”,又被称为大哥。

[本章终]

第四章(龙盘火棺)

轻轻的,老人将一把带有红绫子的铜钥匙插进了匣子的锁孔中,轻轻鼓动了两下,只听匣子的锁孔中发出了铜锈摩擦的声音,虽然很细微,但是在场的人还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只听匣子‘啪’的一声,随即匣子又恢复了平静,我和老熊在一旁冷汗之流,就连呼吸都不敢特别大声,生怕打扰老人开锁。

一旁的老熊试探性地问道:“老爷子?打开了吗?”

老人用桌子上的抹布擦了擦双手,然后又将铜钥匙拔了出来。

“没问题了!小伙子!不过打开匣子要小心点,这里面容易下暗器!”老人道。

老熊帮我取来一具电焊工专用的面罩,又给我找了一对胶皮手套,这才放心让我去打开匣子。

费力掀开匣子后,并没有想像中的飞镖暗器,匣子中居然空空如野!老熊见我表情不对,赶紧凑了过来向匣子内看去。

“怎么可能呢?”我自言自语道。

老熊看到里面的情景后,也是满头雾水,只见他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了匣子中,竟然将匣子的底部揭了下来,我定睛一看原来这是一张羊皮!难道这就是张文武他们口中的羊皮卷?羊皮上沾满了灰尘,似乎因为王陵中的阴晦之气已经有几分发霉了,老熊将羊皮捧在手中轻轻放到一张报纸上,再回头去看那匣子,匣子的底部还另有乾坤,灰黑色的表面在阳光的映照下逐渐显露出许多道暗纹,暗纹错综复杂如地下水网管道一般,与张文物养虫子的葫芦上面的星宿图十分相像!

简单的将东西收拾了一下,我心想老人家帮了我这么大忙,不犒劳一下太不仗义了,赶紧对老熊使了个颜色。

老熊会意后,一把拉住老人的手对老人道:“老爷子!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做后生的怎么说也应该懂点事!你就赏个脸出去咱大伙吃顿饭吧!”

老人客气了两句,没再推托。

饭桌上老人跟我聊起了盗墓之事,原来老人早年间曾经干过几年盗墓的勾当,道上的人无不知晓老人的绰号‘铲子郭’,(全国解放前后,当年还是少年的老人用盗墓工具洛阳铲盗墓的时候,总是能准确的找到古墓的位置,而且屡试不爽!所以人们便送给他‘铲子郭’的绰号。)铲子郭对古墓中的冥器、棺椁再熟悉不过,只是文革的时候他老人家被人告密揭发了,批斗、游街,就差上铡刀了!总而言之被折腾的够呛,得亏家里有人能帮着通融,才得以留下了这条命,之后就不在干这一行了。他们盗墓可谓是盗墓学的范本,分工明确,有人探墓、采风,有专人挖土望风,剩下的人就是下到古墓中讨取财务。说起廖小元,想不到他以前竟是铲子郭老人盗墓队伍中一锅子(一伙的)的,还是个寻龙先生,用道上的话将叫掌眼的。

饭后,我和老熊正要告别铲子郭,只见他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挂坠,对我说道:“小伙子!我铲子郭平生没进过什么大墓是我铲子郭一生的遗憾!现在也就要从大烟筒里变成一屡烟了,正巧遇到了同行晚辈,所以把我的护身符传给你!看你像是干大事的人!”说着将挂坠交到了我的手中,我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纯金的小洛阳铲!我赶紧说道:

“老爷子!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要?这东西必然跟了您多年,一定不是凡物!恐怕我带上不合适”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师傅他老人家传给我的,我希望能够一辈辈的传下去”

我见不好推托,只好收下。

家中众人围坐在桌子前。老熊带上了一副手套轻轻将羊皮卷展示开来。

羊皮卷不知经过了怎样的处理弹性十足,展开之后足有枕巾大小,画面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腾飞的巨龙与一具被熊熊烈火包裹的棺椁,几笔简单的线条将画面画得十分生动逼真,两件事物漂浮在空中,好像道教文化中的阴阳两极一样。再场的老熊、廖若水不由自主的称赞起来,画面中除了这两样东西外只有画面底部那数座连绵起伏的山川。

“廖姑娘!这有什么暗示吗?”我问道。

廖若水双眉微微一皱,摇了摇头对我说道:“强子,我认为这画中的内容无法揭示什么!可能是一种启示!”

一旁的老熊突然恍然大悟,连忙对我们说道:“会不会是与那匣子一起看才有效果?”

“有可能啊!”

现在再一细看青铜匣子,可以惊奇的发现匣子的整体居然能够展开成为一个平面,匣子内部的四壁由几个小铜箍束缚,如果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这匣子的巧妙之处。

展开匣子后,廖若水看了很久还是愁眉不展,终于转头对我说道:“强子,还是叫我父亲来看吧!这上面的星相实在是太深奥了!恐怕一时半会儿我是研究不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道:“行!不过还是我拿着东西亲自去找你父亲吧!他那么大岁数了,手脚不方便!”

廖若水点了点头。

第二日,我们租了辆车随若水回了家,当廖老第一眼看见羊皮卷与青铜匣子时,整个人明显又大吃了一惊,连忙问我道:“小兄弟?这东西是你从贵州带回来的?”

我点了点头,廖老继续道:“这图上所绘,匣上所刻皆是一种失传已久的风水图谱!上面的内容十有八九是张藏宝图!由匣上的铭文便可看出此物不凡啊!”

“至于”廖小元又道:“至于如何破解里面的玄机,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一下,我家先人所创的《师爷令》,可以破解。”

[本章终]

第五章(命中注定)

“这张羊皮图应该与古代墓葬有关,根据匣子上面的星宿图可以看出,依图所对应的地方应该在中国北方!我来说一下,二十八宿是中国古代所创星区划分体系的主要组成部分,古人把沿黄道、赤道附近的星象,划分成二十八个大小不等的部分,每一部分叫做一宿,合称二十八宿,又名二十八舍或二十八星。最初是古人为比较日、月、金、木、水、火、土的运动而选择的二十八个星官,作为观测时的标记。“宿”的意思和黄道十二宫的“宫”类似,表示日月五星所在的位置。到了唐代,二十八宿成为二十八个天区的主体,这些天区仍以二十八宿的名称为名称,和三垣的情况不同,作为天区,二十八宿主要是为了区划星官的归属。二十八宿从角宿开始,自西向东排列,与日、月视运动的方向相同:东方苍龙七宿,青色: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箕水豹,尾火虎,房日兔,心月狐;南方朱雀七宿,红色: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轸水蚓,翼火蛇,星日马,张月鹿;西方白虎七宿,白色: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壁水蝓,觜火猴,昂日鸡,危月燕;北方玄武(龟和蛇)七宿,黑色:斗木豸,牛金牛,女土蝠,参水猿,室火猪,虚日鼠,毕月乌。总而言之二十八星宿蕴涵的东西十分广泛!在陵墓的穹顶星宿图也多有应用!图中的地方大致在外蒙那边!”廖小元道。

“什么?外蒙?”我失声叫了出来,如果说是在别的国家境内的话事情很不好办。

廖小元忙道:“古蒙古也是中国的一部分,所以有什么东西在那里也不是不可能!今晚我去参照匣子、羊皮这两样东西去观观星相,几天内就会有结果的!”

我点了点头,心中纵然着急但是也无计可施,即便现在有了眉目,也不能立刻动身,毕竟张文武与永吉那边还没有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老熊拉廖若水兴冲冲的找到了我,刚见到面便对我道:“强子!那羊皮图上所绘的地方不在外蒙!”

“那在哪?”我问道。

老熊喝了口水,道:“在甘肃西夏王陵附近!”

“啊?居然在甘肃??”我惊道。

“怎么?难道强子你知道什么?”老熊问道。

“我去过甘肃,到过贺兰山!”我道。

甘肃历史悠久,是中华文化的发祥地之一,华夏始祖伏羲氏在这里推八卦、授渔猎,那个马可#8226;波罗东游中国时也曾在此停留。作为我国东南部通向西北的交通要道、汉唐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甘肃大地上,散布着上千处人文景观,其中有堪称世界石窟壁画艺术宝库的敦煌莫高窟、万里长城的最西端嘉峪关、以泥塑著称于世的天水麦积山石窟等。

一旁的廖若水听我说曾去过甘肃,赶忙问我道:“强子哥!甘肃那边是不是风沙得厉害?”

我摇了摇头,道:“甘肃那里没有想像中的风沙,那里的空气非常好!”

“呵呵!那有机会也带我去甘肃转转!强子哥、老熊哥!你们有时间一定要带上我去呀!”廖若水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地说道。

我和老熊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老熊拉着我来到了阳台上,独自点上了一根三五烟小吸了一口,看着窗外说道:“强子!那伙人的事你准备怎么办?明天可就是那人给你的最后期限了!

“现在我还在等,只要张文武那边一刻没有消息我就只能等下去了!”我道。

“那你认为张文物的为人可靠吗?”老熊道。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表示难以判断,“对了!给我细细说说那图的事!”

老熊急忙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信纸递给了我,上面密密麻麻的画满了一些几何图形和星星月亮,旁边还有许多字迹潦草的注释,我第一眼看到信纸上面的内容,不免微微皱了皱眉头,一旁的老熊忙解释道:“强子!这是廖老给你推算的,他讲图中所画的地方是一处吉凶参半之地,也是处聚气的土龙脉,很可能在西夏王陵附近,因为甘肃‘山多水少’,只有西夏那一处大型陵寝所在地的风水优佳,所以廖老断定大致方位就在那了!不过,最重要是要去实地考察一下,否则光凭空推论根本达不到效果!”

我良久没有说话,屏息凝视飘着雪花的窗外,心中起伏不定

困扰我多年的父母下落问题让我内心一阵骚动,羊皮卷神秘莫测的身世与奥秘使我更加难以平息心中的渴望,我渴望揭开谜底,我渴望真相大白、渴望水落石出。

“老熊!谢谢你了!”我道。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咱们不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吗?兄弟之间哪有个谢谢两字?只要你孙强一声唤,我张节上刀山、下火海只要眼睛眨一下,我都不是人!”老熊的眼睛里充满了激昂的泪花,又说道:“强子!你要是去甘肃的话,我一定要跟着你去!”

“老熊!你不知道此行的凶险,在夜郎我能活着走出去,那绝对不是侥幸!一定是命中注定的,这谁也改不了!”我道。

“既然是命中注定,那我张节一样认识你也是命中注定!你现在说什么也摆脱不掉的!”老熊道。

我长叹一声:“一切都是宿命!可能一生徘徊在死亡之间就是我的宿命啊!”

[本章终]

第六章(土龙脉)

收拾好了前往甘肃用的诸多行囊后,我和老熊打车来到了北京站迎接贵州赶来的张文武与永吉二人。

他们二人走下火车后让我着实眼前一亮,张文武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而永吉更是精神饱满容光焕发,一身笔挺的小西服穿在身上,更是凸显了他的年轻与生气。

接过他们二人的行囊,简单的拥抱了一下,然后向张文物、永吉介绍认识了身边的老熊。

边走只听张文物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开朗了许多,对着北京的天空大发感慨道:“想不到,居然能够平安回来!”

“走吧,还不?”我道。

“那么着急去干什么?”张文武看着我说道。

我呵呵一笑,摸了摸肚皮然后才道:“当然是去吃饭了!”

在一片说笑声中,我们几人离开了北京站。

饭桌上张文武与老熊说说笑笑,而老熊也是在社会上混的时间长的人,一时间两人侃起了大天,一直没有说正事的意思,我赶忙插道:“武哥!那个青铜匣子我打开了。”

张文武满脸惊异的看着我,随即脸上的神情又变得带有些许的赞赏:

“那个匣子你都能打开?是你自己打开的还是?”

我哈哈一笑,说道:“我还没有那个能耐,说来话长!打开匣子破解羊皮卷的秘密还要感谢她!”说着话我用手指指向一旁与玲子嬉笑攀谈的廖若水,“这位廖姑娘可是名门之后!堪舆风水、寻龙点穴可都是样样精通啊!现在她还是的半个师傅哩!”

张文武被我说的专业名词搞得一愣一愣的拍着我的肩膀对我大加赞赏,我忙看向廖若水,只看她正在一旁羞答答的低着脑袋。

“羊皮卷上画的是什么?”张文武忙问道。

我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羊皮卷的复印件和一干资料递到张文武手中,他接到手中快速用眼睛扫了一边里面的内容,表情严肃的看着我问道:“咱们去实地考察一下吧!不过还是要辛苦一下这位姑娘了!”

“不行!绝对不行!”我一口否决掉了张文武的话。此行凶多吉少,在我看来绝对不能再有人搀和进来。

一旁众人见我脸上带了一丝怒气,尤其是玲子与廖若水更是心头不解,老熊又赶紧替我打起了圆场:“强子也是一片好意!去这一趟的凶险可能也只有武哥和强子能够体会到了!”

一旁的廖若水突然开口说道:“武哥、强子哥!你们不必在争了,我还是决定去!如果不是强子哥帮助我家老爷子找到了家传秘籍《师爷令》,恐怕老爷子死都不会瞑目的!那天晚上,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我想方设法的帮助你们!所以说现在说什么我也一定要去!”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我也不好推托什么,在一开始我的心中就已经打定主意,已经将事情的好坏全都在脑海中复述了一遍。唯独玲子不知如何是好,我看了看玲子她也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如今那伙人不知何时、何地又会出其不意的击中我的‘软肋’,所以我做出了一个最保险的决定,将玲子一并带走!

拂晓,众人无声无息的坐上了汽车向通往甘肃的公路驶去。

一路上张文武饶有兴致的低声与廖若水攀谈着堪舆风水之事,而我的心思却早已在九霄云外了。

玲子头一次出远门心中别提多兴奋了,她心中认为此行是去甘肃旅游,而大家又将我前些日子去贵州前后之事瞒了下来,在我们一行人中往日里也只有她喜笑颜开了。

驱车数日,终于来到了贺兰山脚下,贺兰山脉位于宁夏回族自治区与内蒙古自治区交界处,北起巴彦敖包,南至毛土坑敖包及青铜峡,山势雄伟,若群马奔腾,蒙古语称骏马为“贺兰”,故名贺兰山。

在我的带领下大家勇攀高峰堪舆风水,初次来到甘肃的人少不了被空气中的沙土所侵扰,第一次来甘肃的一行人,纷纷感觉到空气中多了些许的沙土味道,比北京的还浓,而且鼻腔也明显感到干燥了,廖姑娘首先对我的话开始产生质疑:

“强哥!你不是说过甘肃的空气特别地好吗?自从来到这里以来我却总是口干舌燥的?”

我笑了笑,说:“谁知道呢!也许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了吧!女人的身体不如男人的强壮,可女人比男人心细,更比男人敏感!”

“是吗?”廖姑娘抿嘴一笑,她这一笑简直让我神魂颠倒。

贺兰山停留了数日没有什么收获,我们只能向西夏王陵附近摸索,一路上尽是灰黄灰黄的土山,长着一坨坨麻团一样的植被,由于现在冬季刚刚过去,所有的植物还没绿起来,整个大西北好像都被覆盖在一种灰色调中。

我们驾驭着从北京花了2000块钱买来的两辆‘四无’吉普车急速的向西夏王陵赶去。

路上,廖姑娘对我说道:“强哥,我认为这个地方应该不在西夏王陵附近!”

“为何?”

廖姑娘对我说道:“那图上所绘的连绵群山不像是写真实景,十有八九是有一定的寓意在其中!在我看来,那一道道山都是代表一条条小龙脉,而真正的脉眼,也就是咱们要去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道:“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只见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旁的张文武突然接道:“廖姑娘!你说的会不会是一种土龙脉?”

只见廖姑娘兴奋的点了点头,道:“像是!”

张文武又道:“如果是这样,那么咱们要去的地方应该在一处沙土非常多的地方!”

老熊与我相视强笑了一下,我忙耸耸肩道:“甘肃这里到处黄沙漫天,哪里能分辨出什么土龙、脉眼啊?”

廖姑娘呵呵一笑,从行囊中取出了一袋子东西递到了我手中,我立刻会意,原来是靠觅星相,来定位啊!

[本章终]

第七章(神秘洞穴)

天渐渐暗了下来,星空点点众人蜷缩在车上,各自想着心事,由于‘人疲马乏’、再加上风沙太大连夜行车十分危险,稍有闪失,连车带人很可能就会从公路上冲到沙沟中,所以只得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过夜了。

半夜,辗转反侧的我坐了起来,四下寻觅守夜的老熊,只见他的作为上空无一人窗外微微一丝手电的灯光照进车中,只见老熊独自一人下了车,正蹲在公路边独自吸着烟,不时从口中吞云吐雾,颇为享受,我实在提不起精神来,又睡死过去。

清晨,格外刺眼的阳光照进车厢中,我缓缓睁开双眼,暗自埋怨了一句我居然睡过了头!本来老熊约定他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他居然没有叫我!让我一直睡到了天明。

挣扎着起了身,习惯性的看向老熊的座位,老熊竟然不在车上!显然他一夜都没有回过车上!我急忙大声叫醒了车上的张文武与永吉二人,两人敏感的坐了起来,忙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一一解释清楚后,我们三人各自穿上大衣,下了车。

昨夜老熊抽烟的痕迹还依稀可见,但四周却空旷无人又不像是昨夜在此发生过什么打斗,唯独是地上的一条类似轮胎印的东西十分可疑。

这类似轮胎印的东西并不是两条,而是只有一条笔直的向旁边的沙沟延伸过去的印记,而印记上也没有发现类似轮胎碾压过的印痕。

我蹲在园地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地上的印记,这时一旁的张文武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过头我疑惑的看向他,只见他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印记然后慢慢向远处指去,印记最终在一个小土山前变了个向饶了过去,张文武的意思很明确,意思是到那边看看。

正当这会儿,睡在另一辆车上的玲子与廖姑娘也闻讯相继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是纷纷惊奇不已。

我对一旁的张文武说道:“武哥!我和永吉进去看看,你留在这里照顾她们俩!”

说罢,我就要拉上永吉去那土山后面探查,一旁的廖姑娘突然开口对众人说道:“这印记有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我道。

“看样子这不是汽车的印记,到像是拖拽的拖痕!是某种物体将老熊拖拽的痕迹!”廖若水道。

经他这样一说,我的确发现这痕迹不正常,众人商量再三还是决定到那土山后面转一转。

如果是有人有意将老熊抓走,又故意做出地上印记的假像,将我们引走,那留下的大家将处在危险之中,如果不离开,老熊又不知有没有危险,斟酌再三,我对众人说道:“永吉你留下照看玲子和廖姑娘!我和武哥过去看看!记住一定要小心!你们都到一辆车上等着!如果两个小时之内我们还没有消息,你就带着他们回贵州!”

永吉坚定的点了点头,一旁的廖姑娘却忙道:“张哥!强哥!我想跟你们一起去!”

张文武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

顺着地上的印记,我们走了约莫几百米,地上的印记越来越深,我低声提醒张文武要小心,他急忙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件黑色的东西,原来是那把‘黑星’手枪,在夜郎王陵中那把枪没有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反而给我增加了我少负担,本来我早就想将这累赘丢在王陵中,但是张文武一再劝说我,我只好同意。

来到土山前,我和张文武约定各走一边饶过去在后面碰头。土山后面是一望无际的荒原,上面熙熙攘攘的生长着几块小绿草,但是大部分还是荒原的状态。给人一种戈壁滩的感觉,印记延伸到土山后面的山脊上的一堆杂草旁就消失了,我等了张文武片刻,一起爬到土山山脊上,在杂草丛边散落着一条金光闪闪的东西,我一眼认出这是老熊脖子上的金链子,难道老熊在这里遇到了不测?

我的心紧张到了极点,大脑中有种令人窒息的缺氧感,生怕老熊发生意外。一旁的张文武表情惊诧的看着我,他对眼前的一切也是十分不解,四周视野开阔,如果老熊就在附近我们理应能够找到,可是如今我们跟随着这印记来到了这土山后面,除了一条金链子外却什么也没见到,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最终我们二人将目光转向了那堆杂草。

土山上的那杂草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正好能够遮盖住一个人大小的地方,杂草堆被几块天然巨石夹在了中间,一般人不离近了还真看不到那里。

每走近那杂草堆一步我的心就加快跳动一次,张文武轻轻用手中的木棍拨开那层层杂草后,我惊奇的发现,在这杂草下面竟然有一个大洞!

洞口呈圆形,足够一个成人钻进钻出的空间了,里面呼呼的往外面抽着阴风,颇像一个盗墓同行打得盗洞。

“难道这是一个盗洞?”我问道。

张文武摇了摇头,轻轻从地上捡起一块黑色的东西递给了我,这东西乌黑乌黑的,像是一块木炭。

“知道是什么吗?”张文武问道。

我摇了摇头,听他道:“这是一块风干的肉!”

“风干的肉?”我惊道,“难道是干尸?”

“不是!是动物的肉!干尸的肉有一种特殊不同于其它肉的霉味,接触尸体多了的老手艺人,对尸体的肉的味道特别敏感!所以只要一闻就能辨别出其中的奥妙。”张文武道。

“既然不是人的肉,我就放心了!这样吧,我现在下洞看看,武哥你在上面策应我!”我道。

“不妥啊!你一人下去只怕不稳妥!不如把永吉叫来,咱俩下去,让他在上面策应!”张文武道。

“来不及了,武哥你不要和我争了,我就是下去看看,如果老熊不在下面我就上来!”说罢,张文武点了点头,将腰际的手枪递给了我,又道:

“你的青铜剑在洞中不好施展,用这家伙比较踏实!”

我感动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绳索捆绑在腰间,稍做调整缓缓进入到了竖洞中。

到了竖洞中将头顶的矿灯打开,四下观察了一番,这洞打得非常粗糙,没有非常明显的人为开凿的痕迹,洞壁上偶尔有些类似凿痕的东西,而这些类似凿痕的东西有些模糊不清,让我无法辨认究竟是不是人工所为。绳子放了快十米,竖洞依然还在向下延伸,洞壁也比之前更加宽阔起来,壁上有的部分还有地面植物的根茎渗透出来,险些将我卡在里面。

竖洞中的空气愈发浑浊起来,甚至比沼气更加另人窒息,可能是含氧量降低的原因,我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时不时的要摇头醒脑。

终于,我能够看到洞底的空间了,突然身上的绳子自上至下一阵晃动,搞得我万分慌张,身上的重力全部消失了,我正纳闷之际,绳子不知何处断成了两段,整个人摔到了洞底。

出于生存的本能,我摔倒后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矿灯还好没有被完全摔坏,四周黑漆漆的环境让我立刻感觉到一阵恐惧感,我本能的将枪掏了出来,谨慎的提防着黑暗中的角落。

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发生的,空旷的四周突然传来一阵令人胆寒的‘嘶嘶’声,声音萦绕在我耳旁,这‘嘶嘶’声好像离我很远,又好像近在咫尺,如果不是有了上次在王陵中磨练出来的胆识,恐怕我现在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了。

突然,我警惕的抬起头向上望去,只看一张巨大的丑陋的面孔正俯视着我,这东西是一只大虫子!它整个身躯都被黑暗所湮没,根本无法分辨出究竟是何物,灯光猛然照射到它的眼睛,使得它本能的向黑暗中逃去,我顺势对着它连开数枪,直到子弹全部耗尽为止。

[本章终]

第八章(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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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跺着脚疯狂的大骂张文武不是东西,他居然玩阴的,将我身上救命的绳索割断了,这分明是要治我于死地啊!如果还有机会见到他的话,我会拿刀铡了他的。

在这不知名的地方手枪未必好用,我赶紧将辟邪的泰阿剑取了出来,甩亮了几个‘铲子郭’早些年间盗墓时候密制的火折子,扔了出去,四周多了些亮光,心里踏实了几分,铲子郭曾经对我讲起过火折子的出处与制作方法:真正的火折是一中极容易被点燃的草纸,乡下从前多是用来点烟什么做火引的,用很粗造的土制纸卷成紧密的纸卷,用火点燃后再把它吹灭,这时候虽然没有火苗但能看到红色的亮点在隐隐的燃烧,就象灰烬中的余火,能保持很长时间不灭。需要点火时只要一吹就能使它复燃,不过吹是很有技巧的,需要突然、短促、有力送气量要大。早年间传说这东西用于夜行夜袭,铲子郭告诉我说是用于以前抽水烟用的,后来经过了许多年的衍变,变成了盗墓者盗墓的必备工具。而解放前后的日子里火镰子、火石、火折子是一套,火折子是易于携带之简便照明和取火用具。另外火折子还传说有一种制作方法是以白(红)薯蔓浸水中泡浓,取出捶扁,再泡加棉花、芦苇缨子再捶,晒干,加硝五钱、硫磺两钱、松香四钱,樟脑末一钱等,折成长扁筒或拧为绳,晚间燃之似无火放在竹筒里,用时取出一晃即燃,现在各种照明工具非常发达,火折已经渐渐淡出了历史舞台,但是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愿意在一些地方使用它,盗墓者便是其中的一大部分人,而这些盗墓者也绝对是正经八百的手艺人。

虽然我现在深处数十米深的地下,但是四周却没有阴冷逼人的感觉,到是有一种莫名的燥热从脚心不停的往脑门上涌,身上的军大衣现在到显得有点累赘了。

我像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根本无法辨认方向,四周都是土壁,地上还能看到动物累累的尸骨,看来这里绝对不比传说中的龙潭虎穴差到哪里去。

那只黑色大虫要比我在岔路迷宫中遇到的天蛊牛大一圈,看起来更加凶狠、残暴,如果这还有几只,甚至还有一窝的话,我就没把握能够活着坚持到有人来救我了。

老熊现在身在何处还是个未知数,而我自身难保,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鼓起勇气决定走下去搜寻老熊,不能坐在这里坐以待毙。

高举青铜剑,边走边从地上捡起刚才扔出去的火折子熄灭了留着备用,随着逐渐的深入,两旁的土壁上渐渐能看出人工开凿的痕迹,有的地方还打上了石桩子支持洞顶不会坍塌下来,石桩子雕刻的异常精美,上面雕满了类似祥云的纹路。

我愈发感觉到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在等待着揭开,从刚才坠落的地方来看已经走出了数米远,并且走进了一个更大的空间中,空洞洞的感觉涌上心头,一股霉腐味道更加浓烈,不知是心里作用在作祟还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存在,我总感觉四周不是十分安全,或许是那黑色大虫现今不知在何处而人又深处于黑暗的地下洞穴中,导致人的本性被激发出来,那就是惧怕‘黑暗’。

每向前一步心中就多了一份战栗,空气中充满了不详的气息,手心渗出了冷汗,不由得用手握紧了剑柄。

又走了几步,洞壁挡住了我的去路,四周黑漆漆的难免迷失方向,正当我准备掉转方向摸清路况之际,一个巨大黑影自上而下向我扑来。

我连忙来了个饿虎扑食向身旁空旷的地方扑倒过去,躲过了那黑影的一击,黑影击空后重重的撞在了地上,顿时四周灰尘弥漫,让人头晕目眩、呼吸受阻。

来不及发愣站起身打开头顶的矿灯,拾起脱手而出的青铜剑猛的向那黑色物体刺去,剑锋本是极为锋利坚韧,但是刺到那黑色物体后却没有想像中的皮开肉绽带来的快感与手感,而带来的是虎口的剧痛,这把泰阿剑毕竟是历经千年的青铜古物,剑柄上的棱棱角角让人用着非常不舒服,搞不好手上就会出现伤口。惊人的是那怪物身上披拂着深黑色的厚甲,被青铜剑刺过的地方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

怪物被刚才扑空后的一撞撞得大脑七荤八素的反应明显迟钝了许多,但是依旧野性不改撕心裂肺的号叫着,通过头顶矿灯的照射怪物的脸部轮廓清晰的呈现在我眼前,巨大的口器、双目让我看得真切,想不到世间竟会有如此恐怖的怪物。

这时怪物一怔将巨大身躯快速缩回到了矿灯灯光照射不到的黑暗当中。我心中稍稍一松本以为一切又恢复到了平静当中,只看那怪物挥舞着两个巨大的螫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又向我扑来,巨大的虫螯呼啸着横扫过来,将我兜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如果没有头盔的保护,我恐怕早已粉身碎骨了,头盔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碎成了数瓣,矿灯也耸拉着垂在上面,出于本能,我双手握住青铜剑与那怪物殊死搏斗,而怪物好像不急于杀死我,而是先蹂躏我,让我丧失体力,然后再慢慢吞噬我,或许它是出于某种原因,不敢正面面对我或是不能正面面对我。

我边狼狈的躲闪着怪物的攻击大脑边飞速的运转着,这怪物看起来像是一只大黑蝎子,可黑蝎子几斤几两我清楚得狠,在北京我还经常烤着吃,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蝎子?想想贵州的遭遇,再看看眼前的场景也就不足为奇了。

大黑蝎子自上而下朝我攻击完全占不到优势,几次攻势都被我巧妙的躲过,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找准机会,拼命摆脱蝎子的巨螯向一个方向跑路,那蝎子还不死心,从上面蹦了下来,疯狂的向我追去,大黑蝎子庞大的身躯从高空坠落下砸在地上地面都随之震颤了起来,我站立不稳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眼看那大黑蝎子的螯就要将我拦腰铡断之际,一声炸响传来只能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相继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草药味道,大蝎子在我后面,被烟雾所笼罩,我趁机继续跑路。

前面,几束灯光打来,听到有人大喊我的名字,赶紧呼应原来是张文武几人下来接应我了心中不免激动了几分。

来到他们身边来不及喘息与质问,赶紧找了处安全的地方躲避起来,张文武在一旁打着射灯凝视那巨大怪物,嘴角露出了一丝常人无法察觉的冷笑。通过几次长时间的接触,张文武的脾气与秉性我已经摸得差不多了,他为人和气从不与人大发脾气,整个人让人初见绝对会认为此人有很深的城府,他那阴郁惨白的脸在阴暗的地下看起来更是恐怖。

“你们怎么下来了?”我道。

张文武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你,你掉下去也不知是死是活,到时候我怎么和你妹妹交代啊!”

提起掉下去这件事情,我不得不要和张文武好好聊聊,我一把揪住他的脖领狠狠道:“我的绳索是不是你弄断的?”

“怎么可能?你好好看看,那绳子分明是从拦腰折断的,我哪有那么长的胳膊?”

说到也是不过张文武要是想害死我,根本不用在这里,在贵州的那段日子里足够他害死我千百次的。

“玲子呢?”玲子并没有在众人当中,我忙道。

廖姑娘对我说道:“她在上边车里面睡觉呢!”

此刻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下套故意引我们下来,玲子如今还被他们留在了上面,这分明不是要将玲子她置身于危险之中吗!我怒道:

“你怎么搞的!怎么能将玲子一人留在上面?”

廖姑娘满脸委屈,失声道:“我不知道下面的情况,以为强哥你只是被困在了里面,所以就让小玲留在上面!”

我见人家姑娘满脸委屈,一个大老爷们说话那么重,也不好再说什么,连忙道:“廖姑娘对不起!刚才我说话重了点!”

廖姑娘摇了摇头,说道:“还是我上去去照看廖姑娘吧!”

我看了看一旁的张文武只见他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成!你先上去,我和强子还有永吉去找老熊!”

众人来到那个竖洞下面一瞧,顿时傻了眼,他们下来时垂下来的绳索此时已经不知去向。

突然众人身后传来一阵骚动的声音,只见那巨大的黑蝎子正咆哮着向我们跑来,顿时众人乱了分寸四散躲了起来。

我拉着永吉,说道:“刚才那草药味道的东西是你扔的吗?”

永吉嘿嘿一笑露出了那几颗洁白的大板牙,又冲我晃了晃身上的挎包,只见里面塞满了草药与一种黑色的球状物体,看来永吉这次准备的东西还真齐全。

那大黑蝎子疯了般向我们这边冲刺过来,众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尤其是廖若水,险些哭出来,还好那黑蝎子的目标并不是我们,只见它飞快的从我们身边冲了过去,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本章终]

第九章(明知山有虎)

这黑蝎子好像惊弓之鸟一般不管不顾的从众人身边掠过,黑蝎子跑来的地方像是地震了一般颤个不停,无数烟尘粉尘扑面而来。

张文武赶紧将背包中的猪脸防毒面具掏出来递给惊慌失措的众人,我掂了掂手中的防毒面具低声道:

“武哥,这东西是你哪淘来的?”

张文武哈哈一笑:“本来我还想去买几个好点的,但是时间来不及就从一个搞收藏的朋友那里借了几个!”

我迟疑了片刻赶紧将面具套上,顿时呼吸变得困难了许多,面具上两个圆圆的眼镜玻璃片令人根本无法分辨出黑暗中的方向来。

众人人壮起胆子向前方走去,走在队尾我特意留意后方,小心堤防黑蝎子再来个突然袭击,这时张文武拍了拍我肩膀示意让我向前方看去,只看大家把灯光齐刷刷的聚拢在前面的洞壁上,原本结实的洞壁不知何时居然坍塌出现了一个大洞,大洞一面的土壁上无数的黄土被震落下来,露出了一片片青灰色的水泥,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道还在空气中弥漫着久久不愿意散去。

一个艰难的抉择摆在众人面前,究竟进不进这个大洞?我站出来说道:

“大洞明显是被人用炸药炸开然后引我们进去的,但是我们必须发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大无畏精神!现在咱们算是走投无路了,必须一条道走到黑了!走!”说完话我打起矿灯向洞中走去。

洞里四壁都是混凝土构筑,非常宽阔足够两辆马车在里面并排走,洞修葺的十分规矩,每走一小段都有一个应急灯高高的悬在墙上,越往里面走心中越是不安,廖姑娘早已被四周压抑的环境吓得面色苍白,站在她旁边的我将她因紧张而哆嗦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很是不忍,连忙叫停了众人,说道:

“这里看似像是个防空洞!”

一旁的张文武却并不这么认为,忙说道:“不可能是防空洞!这上面是片荒无人烟的大戈壁,在下面修防空洞没有那个必要!依我看来这里应该是军事要塞之类、地下隧道之类的地方!”

张文武的推测十分正确,但是谁会在这修建一个隧道呢?看来还是要继续走下去一切的谜底才能解开了。

调整了一下队形继续向前走去,越走脸上的防毒面具越成了累赘,这里似乎并不凉爽而是有一种燥热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涌到身体中,不久防毒面具中人呼出的哈气就能接出一盆水了,我赶紧将防毒面具摘了下来,深深呼吸了一下,觉得空气还算可以,便对众人示意可以将防毒面具暂时取下,永吉这时凑过了来从挎包中取出了几包香囊递给众人,说道:

“这是能驱虫、辟邪的草药袋,在空气浑浊的地方用到还能清神醒脑!大家拿着他时不时的闻两下,很提神的!”

拿在手中离鼻子远远的就能闻到一阵清新而浓重的草药香气,果然十分提神!

继续走,燥热感更加强烈起来,就连身上的衣扣都已解开但还是毫无效果,胸口像是被一块烫山芋给糊上了一样喘不上气来,我连忙摸了摸胸口原来‘铲子郭’赠予我的那个小号纯金洛阳铲居然已经微微发烫了,一旁的张文武无意中见到我脖子上的洛阳铲后急忙拉住我的手,道:

“小子!你这东西是哪弄来的?”

“一个老人送给我的!”我如实回答。

“不可能!你跟我说实话!”张文武握住我脖子上的小洛阳铲道。

我将那铲子郭的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供述了出来,张文武听后自言自语道:“难怪难怪这金铲是盗墓行当里的护身符也是盗墓手艺人一生中追求的一种至高无上的象征,相传这东西有未卜先知的神力,能够预见古墓中潜在的危险,据说屡试不爽!想不到居然让你小子得到了!哈哈!”

其实不用说也知道这金铲子不一般,张文武又道:“据说金铲子在遇到潜在危险时就会发出一种热量,警告佩带者有危险存在!也不知道灵验灵验!”

“啊?”我失声惊叫出来,一旁的众人纷纷将惊诧的目光投射过来。

廖姑娘战战兢兢的拉着我胳膊问道:“怎么了?”

为了不引起恐慌,我将要到了嘴边话生生咽了回去,道:“没事大家打起精神!继续走吧!”

不久前面就没有路了,只有一扇巨大的钢铁闸门横立在那里,闸门通体纯钢放在这钢筋水泥的通道中着实十分有气势,用灯光在闸门上胡乱的扫了一圈正中一个巨大的红色五角星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五角星上雕刻着‘八一’两个象征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大字,或许这里是处秘密的军事基地吧!不过看样子这里应该荒废多年了。

“这种闸门是靠升降机控制的只能从里面控制开关,看样子咱们是进不去了!”张文武靠着墙坐下,边喝水边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张文武哈哈一笑,道:“这种闸门是防核级别的!至于我为何会知道,你小子就别管了!”

一旁的廖姑娘揉了揉发酸的双脚,对众人说道:“难道咱们还要原路返回吗?”

我来到闸门前用手使劲敲了敲闸门,‘咚咚’的回声传来,:“看来这闸门不薄啊。”

张文武说道:“闸门不会太厚!那个年代的锻造技术不够成熟,所以咱们手上的炸药可以炸开它!”

廖姑娘和我异口同声地问道:“那个年代是哪个年代?”

张文武不耐烦的起身与永吉准备布置炸药,这时一声闷响从闸门后面传来,整个闸门颤动了一下,众人慌乱成一团抓起背包向后退去,只见闸门不知被什么东西撼动了起来伴随着无数粉尘缓缓向上面升起。

我自觉的将廖姑娘让在了身后,从背包中掏出青铜剑护在胸前,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慢慢向后面退去。

[本章终]

第十章上(威严与敬畏)

闸门上升到了一半时嘎然停止,一阵骇人的腐臭气息从闸门内源源不断的喷泻出来,幸亏有防毒面具罩在脸上,否则早就死于非命了。

众人的灯光穿透层层烟雾照射到闸门上。顿时,众人的表情全都煞白到了极点,只见闸门下面赫然压着几个人,都已经成了人皮,有的粘在闸门上还有的贴在地上,场面十分血腥,大家强忍住各种杂念小心向前走去,谁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又是为什么会被压死在这里,可能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到了闸门前永吉果断地将行囊倚靠在闸门的一旁,生怕闸门回落下来将众人砸扁。

我边走边攥住廖姑娘的手,当迈进了闸门张文武将照明灯架设在了一旁,灯光照亮了这里的大部份地方时,大家才发现里面的空间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巨大,布局布置得像一个大礼堂一样,从外表看来这里的装饰风格、用料都带有浓重的苏联气息,高大的石柱、大理石地面虽然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但是还是能辨认出当年的光纤。

突然廖姑娘发出一声惊呼,众人的目光全都聚拢在她身上只见她用手指着前面,众人将目光转过去一看,全都愣住了。

前方不远处的地上散落着一排排用铁皮包裹的仪器,仪器七扭八歪的散落在地上,在仪器的一旁一辆坦克停在那里前面撞翻了许多铁皮仪器。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坦克?”我问道。

张文武示意大家尽量压低声音去前面看看,现在看来这里像是经历过一场大浩劫一样,或许用战争这个字眼来说更贴切,更体现原本的血腥与暴虐!不知当年这里究竟曾发生过什么,满地的血污还可辨认显然过去很常时间了,血污早已深红得发黑了。

越往前走一步,胸前的金铲子越是钻心的滚烫,多年来在社会上的磨练让我早就将以前那份‘冲劲儿’消耗干净了,或许就是年轻人向中年人的迈步吧,后来当我迷惘的时候在夜郎王陵中又走了一遭,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平平淡淡才是真,如果不是那么多的谜团等这我破解,打死我我也不会再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了。

走到那辆坦克面前,可以看出来坦克并没有大的损坏,只是外表发黑。里面的坦克兵早已枯死只剩下一幅皮包骨,从他身上已经腐烂变形的军装可以看出的却是典型的五六十年代的军装。

趁大家没注意的功夫,一旁的张文武突然做出了一个令常人无法想像的动作他肃立这冲坦克里面的坦克兵敬了一个军礼,看到我后他赶紧将手收了回来将目光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我则装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四处翻翻走走。

“你们快来看!这里有一个通道!”永吉突然叫道。

在废弃的坦克后面有一条宽阔的隧道,隧道旁挂着一个巨大的‘小心放射性原料伤害’的标示,标志旁的水泥墙上用着醒目的红漆写着‘要准备打仗’几个大字,看到这几个字,众人好像回到当年那个年代一样。

没再停留众人快步进入隧道当中,隧道内静得吓人一丝风也没有,走了几步又有几具尸体横躺在地上,虽然有防毒面具的保护但是还是能够闻出一丝类似于机油味道的腐臭,或许是神经过度紧张还是什么原因,我总感觉四周危机重重,有人力不能干预的东西存在,也有人在其中干预,总而言之肯定有许多的危险等待着我们。

两旁全都是灰色的墙面再加上防毒面具的阻隔,众人心头像是盖了一曾棉被一样压抑得无法透气,隧道内稍有风吹草动便神经过敏的疑神疑鬼。

廖姑娘紧紧的拉着我的胳膊生怕我会跑了似的,颤颤巍巍地说道:“孙强大哥!你说这里有没有鬼呀?好恐怖好恐怖的!要不咱们现在原路返回吧!”

“原路返回肯定不成!既然都来了咱们就往下走吧!不怕不怕!”我道。

廖姑娘如此文弱的一个姑娘或者说是女孩子随着几个大老爷们千里迢迢来到了这种恐怖的地方,就是我保不准也会被吓死难怪她会如此害怕!

我忙安慰道:“廖姑娘,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廖姑娘看了看四周,对我说道:“我看这里阴气重得狠,虽然上面还是白天阳气很足,但是再强的阳气也不能穿透这么多的阻隔,况且这里非常封闭又有这么多的尸体,说不准就会产生什么邪祟之物呢!”

我看了看张文武相视哈哈一笑不再说话。而透过防毒面具看向一旁的永吉,虽然看不清楚他那被黑暗遮盖的面部表情,多半也能猜出他此刻的心情。

前面是一条三岔口,正中的岔口标示的还是防放射性元素的标志,而右边的则是存放军需、油料和弹药的,另一条好像发生了坍塌被封了起来,上面什么都没有写。

众人松了一口气纷纷盘腿原地坐下,张文武突然凑过来低声对我说道:“一会儿咱们怎么走?”

“去那个物资仓库看看吧!顺便挑两件顺手的家伙!”我道。

“好吧!”

进入了通往存放物资仓库的隧道,众人又是吃了一惊。地上的尸骸越来越多大多残缺不全。隧道特别宽阔,就是为了战时能够达到高速、高效率运营的特点。

自从进了这地方就有几个问题在困扰我,一.老熊在哪里?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事情一定不像想像中的那么简单,恐怕只有活到最后才能知道一切的秘密了!羊皮卷上描绘的地方至今还没有找到,我们又被困在了这里,难道这一切都有联系吗?

[本章终]

第十章下(短暂交手)

穿过隧道内一道道隔离门众人很快就走到了隧道的尽头,隧道尽头是另一道大闸门,显然当初这儿发生灾难的瞬间驻扎在这里的军人们根本来不及有太多的时间做出反应,撤离的时候十分仓促,所有的闸门都是处于开启状态的。

物资仓库比想像的还要大,从隧道出来是一条笔直的水泥大道,两旁是无数的巨大穹形窑洞,窑洞中堆砌着整整齐齐的弹药、棉被、粮食,数量十分可观,估计足够打一场大战了。

一旁张文武兴冲冲的朝一旁的窑洞走去我好奇跟着走了过去,只见窑洞中凌乱不堪,无数的漆皮箱子被掀翻在地,横散了一地,我随手抓起一只地上的冲锋枪扫了两眼无奈的咋咋嘴,道:“这都什么破玩意啊!”

张文武饶有兴趣的接过我手中的枪,摆弄了一下道:“这是五四式冲锋枪,典型的模仿苏式!”

接连打开了另外几个箱子,翻出了几只保存比较好的枪背在了身上,这些枪大多数都已经报废了,即使保存再完好也不能保证结构还是那么可靠。

另外,众人还在仓库中发现了一张地形图,图上清晰的写着几个大字:甘北地下核反击工程要塞

从中我们可以看出来这里绝对不是一处军事要塞,而是一处荒废多年的地下核工事!我们刚刚走过的地方只能算是这庞大工程的冰山一角。

突然,空旷的仓库内突然传出了一声幽邃的长叹声,将众人吓了一个机灵,忙回头看去,不知何时我们身后出现了一个人,由于距离远的原因,那人的身体被黑暗所包围,勉勉强强能够分辨出是个人形,我们转头后他撒鸭子的开始向后面跑路,我大呵一声追了上去,到了那人近前才看清他的样子,他居然穿着一身旧棉布军装脑袋上还扣着一顶大沿帽,而帽檐下的情景却令我毛骨悚然!赫然是一幅棕色露骨的干尸相貌!

干尸脸部肌肉严重缩水、只有一曾肉皮裹在脸上,两个眼珠子不知到哪里去了或许是馅到眼眶里面去了吧,总之相貌十分可怖。

那干尸跑每两步便回头观察一下,见我就要追上了突然被绊倒摔在了地上,飞起一脚狠狠的从上自下跺住了它,见它不再动弹我才转身看向其他人,正当我想炫耀一番的时候,面前几人的表情全都恐怖到了极点,廖姑娘首先忍不住嚎叫了起来。

我转过头正好与那干尸四目相对,眼看干尸就要张口撕咬我的瞬间,永吉飞身推了我一把将我顶了出去,身上背负许多行囊活动起来非常不方便,永吉将我撞出去后自己也是倒在一旁半天没有反应。

张文武在永吉出手的一瞬间从袖子中抖出一枚七星钉尸锥掷了出去,钉尸锥不偏不正正好命中干尸的眉心,唰的一下干尸的脑袋裂成了两瓣

“永吉!”我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永吉摇晃摇晃脑袋站了起来,哈哈一笑对众人说道:“我没事!”

简单的调整了一下,我们又回到了挂着地图的地方,我和张文武对各种骇人的东西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而同行的廖姑娘却不能和我们相提并论,她被刚才的事情惊吓得不停地在暗自抽泣,突然我心中陡然生出了一种自责感。

众人见仓库没有其它有用的路能走便往原路返回。到了茬口来回用了尽一个小时,老熊、玲子也不知道在哪里?安全不安全?众人决定去中间那个茬口看看核工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进入了中间的茬口隧道,里面的情况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像,尸体越来越多像沙丁鱼罐头一般堆积在一起,置身其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胸前的金铲子再一次警告了我有危险存在,我不得不将青铜剑取了出来小心提防,廖姑娘突然失声惊呼起来,只见她身旁的一具尸体突然恢复了‘生命’用手死死的拉住了她的脚脖子,我刚要过去施救哪知自己也身馅其中难以脱身,眼看身旁刚才还是一堆死尸的尸体现在却如潮水般地向我们扑来。

艰难砍掉腿上的胳膊后发现自己的腰又被干尸死死抱住,干尸的蛮劲很大抓住什么活物就不松手,我好不容易来了个背挎将干尸甩了出去,它又不依不饶的向我扑来。

正当我就要被无数的干尸所淹没的时候,张文武突然挣脱干尸的束缚,从腰间扔过来了一把手枪,接过手枪解决了几具干尸,我目光四下寻找廖姑娘,只见永吉正单手护着她与干尸战成一团,永吉用得是他自己的猎刀,虽然猎刀锋利,但是挥舞起来消耗体力,很快永吉挥舞的幅度与力道明显小了许多,我知道再这样下去谁都好不了,忙开枪替他们二人解了围,众人狼狈的逃出了岔路,拼命向另一个岔路跑去。

[本章终]

第十一章(致命火光)

众人气喘吁吁的跑了百十来米,也顾不得那么多纷纷四脚朝天的累躺在地,等给手枪上好了弹药我对众人说道:“大家打起精神,千万要小心!永吉你先拿着这枪!”说着我把手枪递给了永吉。

大家歇息了片刻不敢再怠慢生怕后面的干尸追上来要不又是一场混战。起身正要赶路,我却看见廖姑娘瘫正坐在一旁目光呆滞的啜泣着,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小心走过去伸出手准备拉她一把,没想到她却呜呜的哭了起来,搞得我们这三个大男人不知如何是好,张文武叹了口气将面具扒了下来点上支烟吸了两口,对我说道道:“强子,你去抱抱她!”

听他说完这话我的脸不知为何唰的一下红成了苹果:“为什么是我?”

张文武这老小子看着我不怀好意的一脸坏笑,将脸凑到我耳边一边冷笑着一边不怀好意的低声说道:“你小子都快奔四张的人了,还单身一人打光棍叫什么样子!我看人家廖姑娘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你还不趁这个机会好好在人家面前表示表示?”

心中那颗沉寂多年的爱情种子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在悄悄萌动了,我装作愤恨的瞥了一眼正打量着我嘴角挂着淫笑的张文武,低声说道:“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件事我看出去再谈也不迟啊!”

张文武哈哈大笑起来,不再理会我对一旁的永吉喊道:“咱们走吧!”

我走到廖姑娘身旁俯身问道:“你没事吧?”

只见她摘下防毒面具,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泪水婆娑的看着我说道:“人家刚才都吓死了!不过还好,永吉救了我!”

话到这里我便不再说话,转身正要离去,廖姑娘突然叫道:“孙强!你个没良心的,你也不说拉我一把!”

我嗤嗤一笑

走了几十步水泥墙面的隧道渐渐变成了粗糙的黄土墙,令身处其境的众人丈二的和尚了一回,随着逐渐的深入前面的黄土隧道变得越来越窄,只允许两三个人并排通过了,而且每向前走一步身上的燥热感就愈发强烈,甚至搞得永吉将身上的棉大衣脱了下来光着膀子在隧道中前行,不久前方突然亮了起来,像是太阳的光亮,也像是火焰发出的光芒,在这漆黑的通道中显得十分奇异。

忽然,永吉指着前方大叫:“那是谁?”

我们转头向那里看去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永吉常年生活在高山大川当中视力自然不用说,张文武满脸疑惑道:“你看见了什么?”

“那好像是老熊呀!”

一听是老熊我难以抑制心头的焦急与喜悦挽起袖子就要冲过去,张文武急忙拉住我道:“且慢!你们三个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很快张文武便走了过去。大家等了十几分钟还不见人影正要过去看看突然前面一暗,我暗道不好大叫着追了过去,跑着跑着我顿感他们二人还没有追上来正要回头等上他们,忽然脑后挨了一个重击,正要昏厥过去的时候又被人狠踹了一脚向前扑了过去

过了很长时间才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脑部的浮肿令我两眼模糊不清,我正躺在一个石台旁边,前面的墙面上映射出来了几个人的身影,并且传来了两个人对话的声:“你有几成的把握打开它?”

“你死心吧!即使打开了你们也没有能力控制里面的东西!”

“什么?我们有液体氮,足以将这里所有的东西快速冻上的剂量!”

“哈哈哈哈哈!你认为你能成吗?”

我刚要挣扎着站起身来,只见有人正向我这边走来,我只好继续装作昏死过去

那人走了过来蹲在旁边将我的行囊打开在里面翻找了片刻,转身嚷道:“这孙子的包里啥都没有啊?”

“你个蠢货,你不会翻翻他身上吗?”

那人两只粗糙的大手来回在我身上游走,令我感到一阵厌恶,现在暴起肯定占不到便宜可是这样又实在窝囊,他到底在找什么?难道是羊皮卷?算了还是静观其变吧。

“黑田,我找到了这个!”那人说着从我身上摘下了泰阿剑站起来挥动了两下,那人的名字像是个日本人,怎么又是日本人?叫黑田的人轻蔑的冷笑一声说道:“一把破铜剑算什么?现在是高科技的时代,谁还用冷兵器?快把它扔了吧!过会儿咱们打开这火棺,取出里面的东西咱们带上那小子就走!”

我躺在地上无语了这柄泰阿剑是无价之宝,削铁如泥不说还能辟邪!那人居然这么不识货。火棺?难道又是一具棺材?里面的东西必然说的是僵尸一类的邪祟之物,听刚才二人对话的口气来说火棺里面的东西应该是个很难伺候的主,如果又什么危险我还是躲的远远的好,在躲之前我还要办一件事。

我轻轻挪动身子发现廖姑娘正躺在我身后不远处,嘴中被堵了东西手脚也被绑了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我冲她做了个手势准备寻找合适的时机过去救她。这时,身后面传来了切割机的声音恰好为我打了掩护,起身一个箭步抓起廖姑娘的脖领将她拖到了石台后面。为廖大姑娘松了绑我总算松了口气,刚要做出下一个动作廖姑娘却出乎意料的趁我不注意用香唇轻轻吻了我的脸颊,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在了一起,被吻过的脸颊从内自外火辣辣的,一股浓浓的甜蜜占据了我的思绪。

我嘿嘿一笑,为了避免尴尬不好意思的探头向石台后面看去,只见无数彪形大汉正围在一具方形石头棺材四周,有的拿着电锯在切割棺材有的人身后还背着类似氧气瓶一样的大钢瓶,切割了片刻只听‘铛’的一声脆响,方形棺材的棺材盖子被从中间切割成了两半,两瓣破棺材板被人掀翻出去,另外几个背着大钢瓶的人迅速拥上前去将钢瓶延伸出来的管子插入了棺材当中,拧开了大钢瓶的阀门,只见无数白色烟雾从里面喷处,将整个棺材笼罩在了烟雾当中。

随着白色烟雾的扩散四周的温度越来越冷说话都能出哈气了,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几个人大瓶中的燃料告罄,将瓶子随手丢在了一旁。

诡异的事情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原本已经结冰的大棺材突然从里自外喷射出了耀眼的火光,火光骤然之间变成了熊熊大火瞬间发生了大爆炸

惨叫声、哀号声、枪声此起彼伏,四周空气急剧升温,猛然间一个人影闪过他一把抓起我和廖姑娘转身向后跑去。

[本章终]

第十二章(无形的机关)

瞬间我的双目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完全看不到东西,只感觉自己在奔跑、奔跑,不受控制的奔跑,跌倒了又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驱使着站起来继续奔跑,直到自己已经完全丧失意识的时候。

轻飘飘的感觉持续了很久才停歇下来我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仍然躺在石台后面,黑暗中打开身上的一把小手电,灯光将周围的黑暗点亮,只见身旁躺倒着两个人一个是廖若水一个是张文武,看样子四周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焦糊味道。我轻轻爬到他们身旁发现他俩并没有死只是昏过去了而已。为了叫醒张文武,我使劲在他身上推了两下见他没有反应,但是气息犹存可能并无大碍吧!

经过一番仔细的翻找总算将大功率的照明灯取了出来,四周被灯光照亮我总算看出点端倪,方形石棺还完好如初的保持着原有姿态,而一旁那几个彪形大汉却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大爆炸似乎也没有发生,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我爬上石台正要去一睹那石棺,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不要再动了!”

“谁?”我忙回头。

只见我身后站着一个黑衣男人,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良久对我说道:“咱们做个交易吧!”

“你先告诉我,这里发生什么了?他们都是怎么回事?”我道。

男人微微一笑,淡然说道:“时间凝固了”

“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道。

“自打开石棺的那一刻起,这里的时间便凝固了!这样说吧,躺在这里的人实际上没有死,而是随同时间一起凝固了!”黑衣男人指着眼前的一切说道。

“那你和我怎么还醒着?”我冷笑一声,自认为抓住了他的尾巴。

男人缓缓撕开自己身上的黑衣,逐渐显露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令我瞬间惊悟。

“这一切是不是你们早就设计好的?从当初老八找到我的那一刻?”我道。

男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组织很早前就获悉在你们中国上古时期曾有一张负有人力不可比拟且充满神力的羊皮卷!后来羊皮卷被万禽之王羽王得到,并带回了贵州的深山中,它经过反复斟酌顿悟天机,原来这是一个邪恶的阴谋”

“邪恶的阴谋?还有那后来呢?”我忙问道。

“后来天有不测风云,没待羽王更深一步研究羊皮卷便一命呜呼,羽王后人匆匆将羊皮卷带入了柯乐山中去寻找羽王选址修建的陵寝,将羊皮卷与羽王葬在了一起,阴差阳错千年后夜郎王得到了羊皮卷,并兴起了西南夜郎文明,死后却不料陵寝的选址却羽王的陵寝重叠在了一起,他手下的一名蛊师趁夜郎王陵荒废多年后王陵盗得羊皮卷,研究之下惊奇地发现羊皮卷并非只有一张,而是由几张拼凑在一起而成,一切谜底都需要几张羊皮卷会集在一起才能揭晓!”

我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我自己的身世,还有廖姑娘、玲子、张文武、永吉的安危!

我急道:“那你该说说陈三(第一卷前半部分有所介绍,陈三是老八的父亲)和我父母的事情了吧?”

他听到我说出陈三这个名字后明显迟钝了一下,说道:“我脖子上带的这枚金铲子是当年从陈三身上搜出来的,事情还要从你父亲拿到古冢中的羊皮卷说起,当年他拿到羊皮卷开始苦心研究上面的奥秘,无奈他不懂风水玄学,费尽心机闭门研究了几年毫无进展,这时中国正好处在改革开放的风口浪尖上,一批文物、考古学家准备去日本参加亚洲文物学术交流,你父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跟随一个老朋友去了日本,在一次会上将羊皮卷的事情阐述出来,顿时震惊了整个考古界,因为你父亲不愿在众人面前展示羊皮卷,所以羊皮卷的真实性难以辨别,还有人认为这张羊皮卷只不过是一张普通的古图而已,上面绘的东西不过是古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而已,失落之余你父亲正准备启程离开日本回国,临行前他那位老朋友突然找到他,再三要求之下才见到了羊皮卷,那位老朋友是考古队的教授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见过不少奇闻异事,并且答应能够帮助他破解上面的奥秘,教授拿到羊皮卷后没多久便神秘消失在了日本,多年后我们组织拿着羊皮卷找到了能够破解上面秘密的人,这个人也就是陈三,他带着我们去了东海寻找一座传说中的仙山,后来仙山没有找到人是死了不少,陈三也跟着葬身了大海!”

“那我父亲呢?”我急道。

男人看了看手表,对我说道:“我们组织希望你能合作交出羊皮卷,到那时你父亲的秘密自然会真相大白!”

“你死心吧!你不说我是不会给你的!”我道。

男人哈哈一笑,说道:“你不想知道你妹妹现在身在何处吗?还有廖姑娘的安危吗?”

“你不敢。”

“什么不敢?”

“你不敢让他们出事,如果她们出了事,你就永远别想拿到羊皮卷了。”

“那好吧!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男人道。

“怎么做?”

“你面前的这座石棺只不过是个能够杀人于无形的机关,而真正的主棺在这个棺材的下面,千百年来因为无人能够躲过这道机关,所以机关下面的主棺至今没有被打开!你只需要帮助我打开主棺就可以了!”

“好吧!你说的杀人机关是指什么?”我道。

“这个机关能够在瞬间释放出一种巨大的能量,能量辐射使得附近所有活的东西进入到一种休眠状态或者叫假死状态,总之是不会自然醒来,但是生命体征还存在,过不了多久假死的人就会进入正常的新陈代谢中,长时间如此人的身体会因精疲力竭而衰竭,慢慢变成一具具枯骨!”

“那你怎么才能救醒他们?”我道。

男人用手指了指那个机关,道:“毁了它!”

我们将所有假死的人抬到了远处,来到石棺前探头向里面望去,果真里面空洞洞的除了一个类似太阳纹路的圆形凸起物再没有其他东西,男人将炸药捆绑在石棺四周,对我说道:“你离远一点,这是军用tnt炸药冲击波比较大。”

炸药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响,只是清描代写的‘嗵’的一声,石棺便成了小碎块。

再次来到石棺前,挪开碎石下面出现了一个坑道,男人束了根绳索先下去探路,每过多久我正要下去一探究竟,下面传来了男人的惊叫声,紧接着就看他灰头土脸的爬了上来,我见到他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想这怂包定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着了胆子还不如廖姑娘的大呢。

“怎么了?”我问道。

男人转过身向我露出了他的背部,只见衣服从脖领处裂到了腰际,里面鲜血犹如泉涌,男人表情痛苦身体在不停的颤抖,对我说道:“下面有有蝎子!”

“什么?”

男人找了块石板扣在洞口一屁股坐在上面,对我说道:“你帮我包扎一下,一会儿我准备点汽油烧死它们”

他的伤并不是很重,只是被割开了皮肉,包扎完他立刻取来两瓶汽油给我,掀开石板我正要将抛洒汽油烧个痛快,忽然一个黑影猛然间从坑道中蹿了出来,巨大的冲力将我掀翻出去,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小个头的黑蝎子,他的两只巨螯左右开攻向我的脑袋钳来,出于本能我双手一挡,与它的螯来了个硬碰硬,顿时双手出现了两道深可及骨的伤口,疼痛感异常强烈,双手像是泄气的皮球瞬间丧失了力气,我暗道:“坏菜,手可能是废了。”

[本章终]

第十三章(赤军)

坑道中爬出的黑蝎子虽然没有我最早遇到的那一只巨大,但是由于其数量可观,我们很难占到优势,几次想将石板从新扣在上面都无济于事。

椰子大小的黑蝎子源源不断地从坑道中涌出搞得我们二人措手不及,蝎子与我们混战在一团难分上下。身上虽然多处挂彩但还是在匆忙招架之余看准机会甩掉一只钳住双臂的小蝎子然后一路猛跑到石台后面,我忍住剧痛抄起青铜剑上前应战,劈死几只蝎子帮助黑衣男人脱身,只见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死尸,愤恨的说道:

“混蛋,真是晦气!”

一边与蝎子鏖战一边向他打听坑道下面的情况:“刚才你在下面看到了什么?”

男人被吓得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连忙咽了口口水说道:“那下面根本就是个蝎子窝,没法落脚!不过我看到了神棺!”

“什么神棺?”我问道。

男人努努嘴抓起两瓶汽油拧开瓶口冲坑道泼了进去,然后不紧不慢的点了根烟吸了两口。我忙跑过去将一大块石板准备好扣在坑道口上,男人吸着吸着将半截烟丢进了坑道,‘嗖’的一声巨大的火苗窜起,犹如一道火龙般喷射着耀眼的红光,灼人的热浪让我不得不将石板扣在上面。

“哈哈真痛快!”男人笑道“咱们初次合作愉快!”

我板着脸没有心情高兴起来,独自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男人笑道:“对了!我还没有做自我介绍呢,我是黑田今后请孙桑(桑日语中先生的意思)多多关照!”

原来他就是黑田,我忙道:“你客气了,你们组织是干什么的?”

黑田本不想说,突然又改变主意对我说道:“我们是日本赤军的成员!”

“你说你是日本那个最大的恐怖组织的成员?”我惊道。

黑田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们并不像报道的那样是一群凶残、无知、变态的恐怖份子,我们热爱民主、热爱自由!可是…”

黑田眼睛里流光闪烁,接着说道:“相信你也知道一九六八年,法国学生掀起了一场席卷全国的“五月风暴”。运动的起因有很多,反对校规到反对越南战争,从要求绝对自由到抨击资本主义制度,名目繁多的“新左派”群众组织应运而生,它们有的以托洛茨基为招牌,有的打出格瓦拉主义的旗号。法国学生们游行示威,占领校园,与警察武斗,工人们也举行了罢工。这场横扫一切的风暴,几乎造成法兰西第五共和国的垮台。最后,要不是戴高乐凭他的权威和魅力,勉强平息了风潮。”

“在巴黎街头飘扬的旗帜虽然已被卷了起来,但它的影响却飘洋过海,传到了我们日本,战后在美军占领的这块土地上成长起来的一批学生们,看到了社会的弊病和空虚,对自己的前途感到迷惘,并同情发展中国家人民的灾难。“五月风暴”使我们看到了实现世界革命的希望,我们认为我们日本有更好的条件,而且日本的政治和社会状况必然会成功。“五月风暴”的失败,恰恰说明以后重整乾坤需要更大的决心和更加激烈的行动。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新左派运动又在日本列岛兴起了。京都大学、明治大学就是我们左派学生前辈最集中的堡垒,当年学生前辈们不断走上街头示威,并同防暴警察发生冲突,向警察投掷燃烧弹,就是在这种历史背景下,六九年,由我们学生前辈组成的“赤旗军”诞生了!”黑田激动的冲我‘演讲’完了赤旗军的历史,仿佛有种想拉我入伙的意思。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你们非来中国捣什么乱?”我立场坚决,思维尚且还算清晰。

黑田转瞬间眼神中的流光转化为了怒火:“赤军八十年代的活动就已经很少很少,再加上政府的打击,我们想继续立足在这个世界上很难很难,你们中国各种资源富饶百年来日本一直没有打消移民中国的念头,在我们赤军看来想要移民中国就必须先要控制日本的政府,而世界上所有的政变都是需要流血的!赤军现在人手很少、经费紧张,所以必须想一个特别的办法,而这个办法必须要靠羊皮卷的帮助来完成!”

“你野心够大的啊!看来真是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我道。

“不过你放心,如果我们控制了日本政府就不会再打你们的主意了!”黑田道。

眼前这个人果真不简单,赤军的凶狠与残暴我或多或少了解一点,在七十年代赤军没少发动恐怖袭击,劫机、绑架总而言之是一群苟延残喘的亡命之徒,今后少不了与他有过命的‘合作’,一定要万分小心,自己手中一定要留好救命稻草,如果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肯定会被乱刃分尸的。

“你对我说这么多,难道就不怕我说出去吗?”我道。

“不会!不会!孙桑也算是聪明人,盗掘夜郎王陵在中国也应该是死罪吧!”

你个混蛋,我暗骂。

黑田突然起身,对我说道:“好了,咱们该下去了!取完神棺中的东西咱们就可以离开了。”

“那他们呢?”我指了指身旁躺倒的众人。

“真是麻烦!”黑田喃喃道,说罢扔给我一个褐色背包,打开后里面有两大瓶跟点滴瓶差不多并且灌满水的瓶子,黑田又道:“包里有注射器,每个人注射一剂!两个小时左右他们就能醒了!不过可能部分身体机能暂时无法恢复!”

打开坑道上面的石板一股令人反胃的焦臭味道弥漫出来,多亏提前将防毒面具扣在了脸上,为了完全起见黑田打头我垫后,等下了坑道才发现下面原来是一个四通八达的蝎子巢穴,每个巢穴都能容纳一个成人直立着穿梭其中,无数烧焦了的蝎子尸体四角八叉的躺在巢中。

“你说的神棺在哪里?你能找到吗?”我问道。

黑田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手持一个小罗盘带着我穿梭在蝎子巢穴中,不一会儿便走到了一面土墙前,说道:“这是存放神棺古墓的前室外墙,用炸药轰开它,就能进入到古墓当中了!”

炸开了土墙后黑田抢先跨了进去,等走进去后里面的情景令黑田大为吃惊,前室通往主墓室的大门已经被人开启,并且一丝微光从主墓室的门缝射出,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里面的灯光警惕的瞬间消失,在这黑暗的环境中灯光的迅速消失给人一种错觉,好像刚才并没有灯光一样,不过刚才的情况我和黑田看得清清楚楚,如此封闭的地方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来过呢?

古墓的规格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比起夜郎王陵来说寒酸了许多,面对一件件摆在眼前的冥器我按捺住那颗骚动的心,几次想扑上去拿个干净,但是现在不合时宜。

黑田冲我做了个手势把头灯关了摸黑进到了主墓室当中,我留了个心眼没有冒失进去,黑田进去后石门扑拉一声扣在了一起,我侧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好像里面有人掐起来了,掐的还挺厉害

不久石门缓缓打开,我屏息蹲在一旁凝视石门,只见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左右看了一下,竟然眼拙没有看到我。

[本章终]

第十四章(欲火神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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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缝里探出来的脑袋左右看了一圈因为太黑什么都没看到正纳闷愣神之际,我趁机飞身扑上去用外衣罩住那人的头夹在腋下,刚要拉开架式与他开练却意外发现此人的身形与衣着对我竟是那么的熟悉,渐渐松了力道,那人挣脱我的胳膊,一只手拽住我的裤裆另一只手拉住我的脖领将我生生高举头顶扔了出去。

在‘轰然着陆’后,浑身散架一般,我惊道:“老熊?”

对方赶忙拧开手电跑过来:“强子,怎么是你?”

我浑身酸痛摔得头晕眼花,被搀扶起来后,气道:“你下手怎么这么黑?”

老熊呵呵一笑,说道:“那还不是你先动的手吗?”

“算了!不说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道。

老熊拉着我走进了主墓室,只见黑田已经被人五花大绑丢在了一角,而他旁边则蹲着一个也是我的熟人,永吉!

“永吉!你怎么也在这里?”我奇怪的问道,自从上一次被击昏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永吉,现在他又和失踪很长时间的老熊呆在主墓室中,这不得不令人生疑!

永吉轻声做了个嘘的动作,这个动作是明显是做给我看的,我看了看被扔在墙角的黑田,他垂着个脑袋半个身子在黑暗当中,不知死活,恐怕永吉、老熊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我和老熊合力将石门扣上,将自来石顶在石门上,总算松了口气可以仔细打量这主墓室中的环境,主墓室四周壁画萦绕,地上摆满了各种祭祀用品,其中许多都因为见到了空气而渐渐褪色,而正中央是一具雕刻更加精美的方形大石椁,石椁静静地躺在主墓室的中央,石椁四周由一道回形沟壑包围,像是道排水槽一样的东西,没有张文武在身边我还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熊,你们是要开棺吗?”我问道。

“恩!一会儿你在旁边帮忙,我和永吉先撬开外面这层椁!”老熊道。

“老熊,你难道也要拿里面的东西?那东西究竟有什么用?为什么这么多人苦尽心志非要拿到那东西?我我想听你说说”我有点语无伦次,不曾想我身边的好朋友一个个的瞒着我。

老熊摇了摇头,说道:“有什么事情咱们出去再谈也不迟!”

说完话老熊转过身朝石椁走去,刹那间一种不详的感觉席卷全身,我扭头看向一旁倒在地上的黑田,只见他正微微扬头用那深邃的眼睛看着我们,嘴角露出了一丝令人胆寒的诡异的笑容。

永吉、老熊各站一旁轻轻将撬棍插进石椁的缝隙中,微微一使劲‘嘎巴儿’一声,我出于人的本能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石椁盖子抬起的那一刻瞬间轰隆一声巨响,强烈的火龙从石椁中肆意的喷出,将石椁的盖子掀飞出去,转瞬间在我眼前形成一道火墙,火墙沿着石椁旁边的沟壑升起,将老熊和永吉二人包围在了其中,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小。透过那泛出妖艳蓝色的层层火焰,我看到了两个人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苦苦的挣扎着,不久两个人便跪倒在了石椁上面,渐渐烧成了灰。

等被眼前壮观的景象无情的拉回到现实中来时,泪水犹如山洪一样挥洒下来,转眼间两个鲜活的生命消失在了我面前而我却无能为力怒火中烧的我绕过被大火包裹的石椁来到黑田面前,提起他的脖领就要扔进大火中,黑田还没有从刚才的情景中回过神来,见我走过来不知道干什么脸上还写满了无辜与茫然,等他回过神来,我已经将他高高举起,只见他死死的盯着我身后,眼睛中写满了惊恐,整个脸部扭曲起来,我本以为他是临死前的一种反映,可是我身后越来越热,虽说有火在燃烧但是也不至于一下子这么热吧,我机敏的一闪身,只见一道火光飞一般地闪过,黑田被火光击中胳膊,‘唰’的一下他的胳膊瞬间化为乌有,鲜血停顿了半刻才迟钝的喷射了出来,深红深红的鲜血将四周染了一遍,黑田痛苦的昏倒在地上来不及哀嚎就昏死了过去。

等我再回头时,只见有两个火球状的东西正悬停在我面前的半空中,两个火球发出了极其刺眼的强光,两个火球慢慢开始在一起互相盘旋,最后升到了墓室的最高点,将整个墓室照亮

一切发生的过于突然,我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那两个火球到也没再找我麻烦,而是独自在墓室中来回飞行,就在同一时间石椁的火势渐渐小了起来,因为我发现墓室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呼吸变得困难了许多,我不得不想办法将石门打开换换空气。

外面很快传来了繁杂的脚步声,难道是上面的人找下来了?石门哗啦一下被人推开,我料定不好只见外面灯光刚刚照射进墓室内,两个火球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外面的人飞了过去,为首的是两个黑田带来的大汉,打头的虽然早有准备但是也没料到会有东西直接扑来,瞬间被两个火球穿了个对穿,另一个大汉反应不俗,几个侧滚翻退出去了几米一下摔进了前室的陪葬坑中,但是火球不依不饶的追着他,转瞬间便将他包围起来,瞬间烈火焚身。

【本章终】

(鸣谢:4028580这位朋友帮助我纠正了地理、历史上的错误,西夏王陵如他所说的却不是在甘肃,这是我的疏忽!在宁夏回族自治区青铜峡境内。贺兰山也是在宁夏和内蒙交界的地方。民国时就已经成立了宁夏省,建国后,宁夏一度归甘肃管辖,但在1958年正式成立了宁夏回族自治区,按书中所说的年代表述,是在90年代左右。应该还是在宁夏。对不起了各位,绝对的疏忽,看来我真应该好好去补习补习了!另外推荐一本好书《五星传说》,不错,大家去顶顶!)

第十五章(二日同辉)

(赤军反华?我说过吗?呵呵,好像没说过吧。3zcn.com)

就在前室被熊熊燃烧的烈火照亮的时候,外面其他几个黑田的手下也闻声赶来,见到同伴被烈火包裹惨死的景象纷纷愣在了地上,没过多久,黑田的手下纷纷将仇恨的目光投向我,刚要冲过来将我大卸八块,前室却发生了一幕令大家感到毛骨悚然的场景,只见地上那具被烧焦了的死尸突然微微抖动了一下,在如此黑暗古墓中我能够清楚得看见两个火球正在死尸的胸腔中上下翻滚,‘嗵’的一声冲破了死尸已经被烧焦的皮肤钻了出来。

黑田的手下虽然对此感到恐惧,但还是迅速做出反应从背囊中取出装满液体氮的小号钢瓶,然后有条不紊的拧开上面的阀栓对准正在升腾的两个火球喷去,火球见到活物后犹如闪电般飞去,火球与液体氮接触后发生了强烈的化学反应,刺啦刺啦的喷射出一阵阵水汽,很快火球被液体氮极速冷冻起来,没有了火的映衬两个火球没飞多远便坠落下去。

黑田手下一干人等中一个略瘦的大个子出于好奇走到坠落的火球边正想拾起火球看个究竟,突然间只听一人大喝一:“别动!”,瘦高大个子吓了个机灵,赶忙停止身形随众人的目光看向过去。3zcn.com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张文武带着廖若水来到了古墓前室,廖若水见到我后激动得一路小跑扑倒在我怀里,我低头一看她早已泪流满面,飘逸的头发散乱得到处都是,满脸的泥土使人难以辨认出她以前那倾国倾城的美貌。

我无暇照顾一个女人,过分悲痛让我头昏脑胀看见的事物都走了形变成了重影的东西。

张文武慢慢向我走来,边走边道:“这是两个日头!”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丈二的和尚没有摸到头脑,我道:“你说这是什么?”

张文武从我身旁缓缓走进主墓室,众人跟着走了进去灯光将前不久发生的一切完完整整还原到了出来,两具烧焦了的尸骸静静躺在石椁上,尸骸扭曲在一起,如同木炭一般扭曲、变形,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焦臭味道,很快廖姑娘忍不住开始呕吐,各种味道交融在一起使墓室中发生了连锁反映,接连有人开始呕吐,跟着两个黑田的手下将老熊和永吉的尸身简单收敛了起来,放在了墓室的一角。

张文武接着刚才的话说道:“这是一具上古时期的神棺,两个火球想必也是从这里面蹿出来的!两个火球是太阳的化身,刚才的一幕叫做二日同辉!”

我心生疑问,说道:“二日同辉?那外面天上的太阳算是什么?”

张文武摇了摇头,说道:“二日同辉只是一种象征,象征着一种神秘力量的复苏,神棺中的那两个象征太阳的‘火球’可能是一种人类不为所知的东西!与天上的太阳没有直接联系!”

一旁黑田手下的一个头头站出身说道:“所谓二日同辉,乃是一种不详的事情发生前兆,让我们想想后羿射日的传说吧,传说中后羿是嫦娥的丈夫,后羿活着的时候,天上有十个太阳,烧得草木、庄稼枯焦,后羿为了救百姓,一连射下九个太阳,从此地上气候适宜,万物得以生长。他又射杀猛兽毒蛇,为民除害,民间因而奉他为箭神,而事实上,据史书考证,后羿确有其人。后羿,又称‘夷羿’,相传是夏王朝东夷族有穷氏的首领,善于射箭,当时夏王‘启’的儿子‘太康’耽于游乐田猎,不理政事,被后羿所逐,太康死后,后羿立太康之弟仲康为夏王,实权操纵于后羿之手,但后羿只顾四出打猎,后来被徒弟‘寒浞’所杀。可是,现在根据科学推算,出现十日同辉的异常天象的可能性是存在的,而且中国的远古时期也很可能出现过,后羿也是存在的,而且确实是箭法超神,无人能敌!如果后羿确有其人,那么十日同辉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那么这里两个像小太阳火球是什么呢?”

张文武回道:“你去仔细看看那两个火球,根本不是什么太阳!”

黑田一个手下飞快的跑了出去不久便将两个‘火球’捧了回来,拿到众人面前,火球原来是青铜的,上面绿色的铜锈十分清晰可辨,两个火球的纹路还各不相同,一个上面雕刻了精美的云形镂空纹饰环绕在上面,彰显了几分阴柔!另一个青铜‘火球’上面刻得则是颇具气势的饕餮纹饰,与那个不一样的是这个‘青铜火球’给人一种摄人心魄的霸气与阳刚。

张文武看着两个火球,对众人说道:“你们看,这是雌雄一对!而且出乎所料的是这两个青铜火球明显是人为冶炼出来的!”

我正准备把火球拿过来仔细端详一下,黑田的手下迅速得将火球收了起来揣进了背包中,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到了火棺前。

【本章终】

第十六章(沉默的杀手)

(个人原因不定期更新,师爷热爱这部小说热衷于写小说,肯定会完本!新老读者见谅不要过于期盼更新!谢谢了!~)

火棺上的明火虽然熄灭,但总有一股灼人面目的热浪隐隐从火棺中涌动而出。3z中文网

我百思不得其解将头探进火棺内,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具火棺,偶然间竟发现火棺竟向外透着丝丝耀眼的红色光芒,似乎像是木炭在燃烧一般。

我到没有什么愿望要打开这具火棺,但是一旁其他几人却早已迫不及待,着手开始研究起如何开棺,我坐到一旁静静的注视着他们。

张文武一反往日常态,显得格外严肃干练将身上的包囊取下,从包囊中拿出一盘精钢打造的索具,将其中几头分别递到黑田的手下的手中,然后让他们遵照自己的指示将钢索犬牙交错的固定在火棺的棺板上。准备完毕后,他又从包囊中拿出一个像转盘的东西将其接在了几条钢索的一头上,然后见他蹲在地上,找了处地方将那个转盘似的东西狠狠扎入地下,又用随身携带的铁锹使劲夯实了几下,才拍拍手站起身来,这里的地面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块石砖,其间的缝隙又很大,所以很容易将尖细的东西扎进去,等做完这些工作后,张文武轻轻转动了下地面转盘上的一个手柄,只见几条捆绑在火棺上的钢索慢慢收紧绷直捆绑在钢索下的火棺也随之‘嘎巴儿’‘嘎巴儿’的响起来,张文武一边转动转盘一边对众人做手势,适宜我们离远点,恐怕是怕我们伤到。

众人小心翼翼的退到了一旁,并且做出了防守的姿态。

张文武带来的这个东西果然效果不凡,为专业盗墓者省去了许多开棺所带来的不必要麻烦,火棺固然坚固,但是也经受不起如此大的压力,随着一声声类似树枝断裂的开裂声音,火棺整体断成了几段,导致无数碎片、尘埃飞来飞去,让人根本无法睁眼,朦胧中我略感一丝不安,突然,一束束强烈的蓝白光芒从火棺中射出,霎时间这个不是很大的椁室内被强烈并且夺目的光芒所充斥,在场的人无不下意识的用双臂遮住眼睛。

光芒愈发强烈,像是一颗巨大的礼花弹在眼前爆炸了一样

古墓中出现的无非是些毒虫机关、妖魔鬼怪,反正没有什么好事,现在张文武的举止异常,再说我与他并没有过深交情,还是提防着他点好,我悄悄挪动脚步来到廖若水身旁,用胳膊肘挤了挤她,只见她木讷的站在那里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双腿一软差点扭捏的倒在地上,我赶紧凑过去扶住了她,看来想要带着她跑路也不是特别容易!

这时张文武竟做出了一系列令人震惊的举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趁众人不注意竟缓缓向那人形发光物体走去,更令人不解的是他走到了人形物体前缓缓跪在地上,从随身携带的一个挎包中取出了一个椭圆形物体,我心中大惊他手中拿的正是我从夜郎王陵的百岔迷宫出口那具古尸身上找到的龟甲!龟甲是如何跑到他手中现在已经无关紧要,关键是即将要发生什么,龟甲上面刻了许多无法破解的文字,又像是某种符号,总之与现在所有已知的文字都有很大的差异。

此刻张文武用袖子轻轻抹去龟甲上面的污泥,然后将龟甲缓缓举起,十分虔诚的低下头念叨起来,说了一长串我们根本听不明白的语言。

那个人形物体身上的光芒渐渐弱了下来,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四周又恢复了正常,只感觉眼前一黑,眩晕的感觉袭来,眼部刚刚适应了强光的照射再回到阴暗的环境中肯定会不适应。

我险些被弄盲,好奇心驱使我努力使自己睁开双眼,想要看清除那个能发光人形物体的真面目。

缓了片刻我终于能看见东西了,等我看向那个人形物体时,眼前的景象却使我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我平生没有见过长相如此怪异的生物,这绝对不是一个人!但是外形上与人类十分相似,它比贵州的夜郎尸王还要高大,脑袋比正常人的要长出许多而且更尖,四肢也十分粗壮,皮肤呈现出微微的蓝色,在一旁灯光的照射下它的身体向外散发着丝丝凉气,即使离它有七八米远,仍能感到一阵阵彻骨的寒气。

张文武过了片刻收起龟甲,见到人形物体也吃了一惊,但是好像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张文武起身向人形物体的脚下望去,好像是在搜寻什么。

我走到张文武身旁,他没有回头只是把手伸给了我,嘴中说道:“强子,来根烟!”

我摸了摸口袋找出了半盒扭曲在一起的烟,分出了两根把其中一根给了自己另外一根给了他。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整个人明显精神了许多,张文武吸了几口整个人也明显振作了许多。

如此近距离的目视那个‘似人非人’的东西令我着实触动不小,这个人形物体的五官清晰的展现在我面前,它表情安详从内往外冒着丝丝寒气,像是一个巨大的冰坨在烈日下被烘烤一样,它仿佛是天造地华的产物,巍峨与历史的沧桑感展现无疑。

张文武这时转过头来看看我,说道:“怎么样?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

“这是存在在人类世界上的神!”张文武往着我说道。

“怎么可能?”我惊道。

僵尸、鬼魂一类的东西我还可以勉强相信,毕竟有的是经过科学的研究可以解释的,像是僵尸并没有思维没有感情嗜血成性,可能是死后基因变异、生物电等促使或者是在某种客观条件下形成的现象,但是神!这种东西在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历史中往往只是以一种图腾的方式存在,很少有人能目睹它的风采。

张文武笑了笑,起身看着这人形物体说道:“人类虽然征服了天空,征服了陆地,但是人类并没有征服宇宙,在浩瀚的宇宙或许还有许许多多文明存在!羊皮卷上描绘的正是这些外星智慧生命在地球建造的一处处遗址!”

“外星智慧生命?难道你是说这是一个外星人?”我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将那副龟甲递到我的手中,我拿到龟甲借助灯光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龟甲上面的文字,这是一种极其难以琢磨的东西,我看向张文武他又道:

“这上面雕刻的正是夜郎天书!一种能够通灵与外星人交流的上古咒语!全中国境内发现的八种难以破解的文字中的一种,这八种文字分别是夏禹书、巴蜀图语、岣嵝碑、仙居蝌蚪文、仓圣鸟迹书碑、红崖天书、东巴文字和夜郎天书!在夜郎王陵有许多外星生命遗留下来的遗迹,像那个混沌空间,在柯乐神山上的神农道!这都不是人类的产物!”

的确,以当时夜郎国的国力根本无法修建如此庞大的王陵。

我微微点了点头,一种莫名的虚渺感觉涌上心头。

“不过,咱们去夜郎王陵的事情是不是你们早有预谋?”我问道。

张文武说道:“是的,其实夜郎王靠羊皮卷点破了天机是真的,他依靠羊皮卷上的指示找到了柯乐山的外星人遗迹,然后出动人力对那里稍加改造才形成了如今的夜郎王陵!但是事情并不顺利,那里有一处强磁场,使发生在那里的一切事物都发生了扭曲,那处混沌空间就是人类世界的空间与时间发生扭曲的产物,百慕大等地也都是一处处混沌空间,但是威力都没有贵州的那个影响大,几乎所有莫名其妙地失踪的东西都到了混沌空间中!”

我对这件事还有很多疑问,现在更重要的是了解我们现在的目的。

张文武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一个人平平庸庸的过一辈子,生老病死传宗接代是多么的乏味,历史的洪流很快就会将你淡忘的一干二净,而且现在社会压力大难以维持生计,再加上咱们在做的事情也是能够被后人理解的,如果这个秘密就这样被尘封下去将是多么的可悲啊!更何况能够最终揭开整个事情的真相,将是多么令人兴奋的!”

张文武说的不无道理,平淡的走完人生路确实让人心有不甘,但是又有多少人期盼着过平淡的生活却,我并不向往将脑袋拎在手里的日子,但是很多谜团催使我不得不深陷到这里面来。

这时黑田的手下来到我们旁边,说道:“张桑、孙桑,黑田君的伤势不能再等了,咱们赶紧找到第三张地图,离开这里吧!”

张文武点点头,说道:“赶紧找吧!”

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具外星人的尸体突然晃动了一下。

众人几乎神经质的被吓的哆嗦了一下,‘唰’的一声我身旁一道蓝光闪过,几乎是瞬间一道血雾喷溅出来,离外星人最近的黑田手下被外星人扑了出去,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迅速拉住廖若水往外跑,边跑边回头看向那个黑田手下,只见他胸口被外星人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连痛苦的呻吟都没来的及,廖若水何尝见过这么血腥的情景,两眼一黑就要晕过去,这个食人的外星人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让我和张文武着实惊住了。

我心说这他妈哪里是一个外星人啊,分明是个外星尸王。

[本章终]

第十七章(埋伏)

黑田仅剩的两个手下其中的一个见到同伴被那怪物扑倒后,吓得一个踉跄摔了出去,张文武跑到他身旁一把揪起他的脖领就将他提了起来向石门方向跑去,张文武的身体素质虽然不是很好,加之他岁数也不小了,但是其身体中爆发出的能量还是很惊人的。3z中文网

而那怪物好像杀了一个还不甘心,弓起身子就要向张文武扑过去,我情急之下将青铜剑拔了出来向那怪物冲去,可我的速度远远在那食人怪物之下,张文武和那黑田手下刚跑出去几步就被那怪物撵上撞了出去,张文武一下子被撞飞扎进了一堆陶陶罐罐中,而黑田手下重重的摔了个大马趴,还没等我过去扶他,自己便连滚带爬的跑向石门。

怪物冲的过猛直接奔了我的面前,我双手持剑向那怪物刺去,那怪物力大无比皮糙肉厚,即使是锋利的青铜剑刺在它身上也无济于事。

我边招架边对张文武喊道:“武哥!你不是懂得那外星语言吗?赶紧跟这主聊聊啊!”

张文武早就累得气喘吁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够呛,边跑边道:“这东西我看不像是外星人!或许咱们搞错了!别和它纠缠赶紧走!”

这怪物面目狰狞了许多,浑身血淋淋的,与刚才的安详有了很鲜明的对比,活脱脱一个从地狱里来的恶魔,它似乎早就埋伏下来,伺机对我们发动突然袭击!这地球上怎么可能有外星人呢?即使有我相信外星人也不会这么不友好吧?外星人既然能穿越太空必定有很先进的文明,怎么可能这么凶残呢?我和它在这椁室中兜起了圈子,寻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向石门靠去,好像这怪物并没有连续攻击的能力,每次攻击一下,总要喘很长时间,它离我越来越近,我本能的向后移动,突然他两腿一蹬像一个小火箭般朝我扑来,一道蓝光闪过他已经冲到了我面前,只听一串清脆的‘嘎巴’声,我手中的青铜剑被这怪物活活顶成了两段,巨大的力道也使我向后退去,这‘泰阿剑’是神剑,不曾想竟被这怪物毁了,我怒从心生,一个鲤鱼打挺立住身挥舞着断剑向那怪物砍去。

它见到鲜血更加兴奋,两只大手拉住我的双臂,微微发力要将我的胳膊给生生撕下来,此刻骨骼被延展的声音我都能清清楚楚的听见,突然椁室内枪声大作,不知什么时候张文武和另一个黑田手下从外面取来了两支ak47,两支大口径步枪不停地咆哮着,无数子弹在我面前嗖嗖的飞过钉入那怪物体中,怪物松来了抓着我的手,转而向他们二人扑去,怪物没冲出两步,便倒在了地上,张文武和黑田手下手中的枪依然不停,直到弹夹中的子弹全都打完二人才回过神来。

危险解除,我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张文武走过来一把拉起我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

我道:“不行,你们先出去,我还有一事要办!”

等他们二人出去后,我来到永吉和老熊的尸体旁,从身上撕了个布条将他们二人的尸体背了起来绑在身上,他们的尸体被烧焦了,重量也减轻了许多,我心里多么难受根本没有人能体会,又是两个最要好的兄弟,在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这放谁心里谁都不会好受。

等我迈过那怪物的尸体时,我冷冷的看了它一眼,无限鄙视的一眼,没有感情没有思维的野兽当然会倒在人类面前。

这时,张文武和黑田的手下正架着昏迷不醒的黑田跟廖若水他们站在门口等我,正当我即将跨出这座椁室的时候,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挂在胸口的金铲子发出了阵阵热气,我前面的三人异口同声的一声惊呼,我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那是多么的惊恐!

几乎是一刹那,阴魂不散的怪物抓住了我肩膀上的两具尸体,连带我也被它举到了空中,在半空我脑海一片空白,这至少有三四米高的椁室顶被我看了个清楚,很快一股更加强劲的力道将我和两具尸体分开,可能怪物是想将我活活撕碎吧,暴怒之下而错误的以为我和那两具尸体是一个‘人’,‘分尸’之后还怒吼了几声,怪物转而将仇恨的目光投向了大门口的几人,我和两具尸体被它冲着两旁的土墙扔了出去,我们狠狠的砸在了墙上,我胸口一闷鼻子和嘴不停的向外喷血,恐怕是受了内伤.

一个闪念,我随即向张文武喊道:“关上石门!不要管我,快跑!”张文武极不情愿,但是眼看怪物就要冲出石门,他们四人中有一个女人还有一个生死未卜的‘半死人’,另外两个也已经精疲力竭,想要在不大的中室里拉开架势干仗,然后死里逃生的几率有多大想必他们比我心里明白多了,这厚重的石门加上我的死缠烂打好歹也能托住这东西一段时间。

当张文武和黑田手下奋力关上石门的那一刻,廖若水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而张文武和黑田手下的眼中也泛出了丝丝泪光。怪物不顾死活的冲撞石门,头顶上的土甚至都被震落下来,大有撼天动地的势头。

刚才被这怪物举起的时候,无意间使我看到了椁室的顶部,顶部上的壁画居然描绘很久以前发生在这怪物身上的事,因为只是一瞬间我只看了个大概,是这怪物屠人的情景,无数类似奴隶或者士兵之类的人在一个平原上将这怪物团团围住,怪物力大无比将一个个人撕成碎片,最后这批人应该是敢死队,在他们后面还有巨大的投掷火球的方阵,最终这个怪物被大火制服。

原来如此,这里的火棺可以有个合理的解释了,这怪物天性怕火,所以不知是谁用一种神奇的技术制造了这里的这具火棺,将怪物困在了里面。

我趁怪物撞门之际,艰难的来到火棺前,希望能够找到火棺喷火的秘密,掀开火棺的几块棺板灯光照射到下面,果然火棺下面另有乾坤,这下面是一个复杂的机关,我头上的矿灯已经与头盔分离,必须用手扶着才能保证看清眼前的东西,等灯光扶正只见一张阴冷的面孔正从下面的黑暗中探出来看着我,险些将我吓死!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那个东西张着大嘴,脸色铁青铁青的,而眼睛灰蒙蒙的在黑暗的衬托下更加吓人。

我稳定了下情绪,再看向那东西,原来虚惊一场,不过是个青铜人甬,它大张的嘴里向外冒着热气,好像是个喷火的铜人,我再向下面一看,黑乎乎的液体灌满了下面的空间,一阵阵令人恶心的巨臭散发出来,我脸上的防毒面具经过几次折腾眼睛部位的玻璃已经脱落所以根本起不到防毒的作用了,所以这下面的味道我闻的真真切切,一阵阵干呕。下面的空间有多大我并不知道,但是里面的东西好像是可以燃烧的。

或许是石油?可是石油哪有这么腐臭的味道!一个让人不可想象的结论摆在了我面前,这下面的东西我似曾相识,难道是人油???想到这里,我肚子中犹如排山倒海之势,几乎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我脑子一转,赶紧找了块破布,搭在洞口上,希望借此将那怪物引过来摔下去,然后舒舒服服的看着它淹死熏死再烧死!想想都令人感觉舒服,大快人心。

不过时间不允许我耽搁,那石门就要碎了,况且我身上又处处挂彩,流了很多血,如果不赶紧处理下伤口。恐怕就要挂了。

我抡直了胳膊抄起一块顺手的棺板向那怪物跑去,嘴中不忘点了支烟,离那怪物还有几米的时候我瞄准它的后脑将棺板掷了出去,怪物转过身更加暴怒,看到我更是十分不解,朝我奔来,我不敢稍作停留,飞快的向我预定的埋伏点跑去,我假装绕过埋伏点,站在那里吸引怪物的注意力,怪物果真中计‘扑通’一声掉进了陷阱中。

我忍不住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疲倦、疼痛、倦意袭来,咣当一声,又让我一机灵,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只见两扇石门轰然到底,外面的三个‘半’人冲了进来,见到椁室内的怪物突然消失,而我却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脸上的惊恐完全烟消云散了,我狠狠的吸了大半口烟,对他们说道:“你们退到外面去!”

他们三人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赶紧跑了过来,我正要将烟头扔进这下面,活活烧死那怪物,张文武却大喝一声叫我住手。

[本章终]

第十八章(鬼脸护尸俑)

张文武看了下面的东西急道:“你不要命了?这下面的东西是尸油!”

“我知道这下面的东西是尸油,给他来个痛不欲生多好?正好也让我解解恨恨!”3z中文网

张文武拉着我向下望了望,正好也看到了那个青铜人俑,他指着青铜人俑对我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他道:“这是鬼脸护尸俑!”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加仔细的观察这青铜人俑,一看之下更加令人不寒而栗,这人俑的面部在灯光的照射下更加狰狞,两只尖尖的耳朵让人一眼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一个‘人’类的写生俑,这鬼脸护尸俑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向它都有一种错觉,就是它在盯着你!

廖若水只探头看了一眼,就被吓得惊叫了一声赶紧躲到了众人身后。

张文武继续说道:“你们看这鬼脸护尸俑,是被一根从这尸油池中延伸出来的柱子托住的,这是个喷火的机关!威力无比!强子,如果刚才你那根烟掉下去引燃这尸油,恐怕有一样算一样的东西都要被你点了天灯,到时候恐怕咱们连个灰都找不到了!”

“真的有这么厉害?”一旁不怎么说话的黑田手下问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然后对那黑田手下嘿嘿一笑,说道:“要不试试?”

黑田手下连忙求饶,顿时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黑田的手下指着那池中的尸油问道:“尸油是什么东西?和石油是同一种东西吗?”

提到尸油我的大脑中习惯性的勾起了我对日本人的仇恨,当年侵华日军731部队不但用多种动物来培养细菌,还用活人的人体来验证这些细菌的有效性。用过的人体,无论是死的或还未断气但已经没利用价值的,通通都丢进“炼尸炉”里,炼成了一桶桶令人发指的“尸油”!这些被当做实验品的人是谁?是我的同胞!流动着一样血脉的炎黄子孙!我越想越愤怒,这里是中国的土地,居然有一群日本人在上面随意践踏,破坏咱们的大好河山和先人的陵墓,况且还对我指手画脚,我真想一怒之下将眼前的这日本人抗起来扔进尸油池中!

一旁的张文武好像看出了我脸上阴晴不定,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问道:

“强子,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这时黑田的手下突然手指着尸油池里面,失声尖叫道:“那是什么?”

“你们快看!”黑田手下指着托柱鬼脸护尸俑的柱子,下面的尸油中一只被尸油染成深黑色的手臂缓缓伸出搂住了柱子,紧接着一张令我再熟悉不过的脸也从尸油中探了出来,我暗骂一声,这怪物掉下尸油池居然还不死!

“怎么办?”我急道。

那怪物很快半个身子就爬了出来,我正要找什么东西砸下去的时候,张文武突然拉住了我,我看向他只见他们几人正目不转睛的看这下面,而且他们三人都在微微颤抖,好像看到了什么更加恐怖的东西,或许是那个怪物爬上来了吧!我也随着他们看下去,这一看不要紧,下面诡异惊悚的场景吓了我一身冷汗,在场的几人虽然都带着防毒面具,但是我相信他们此刻的脸部表情都和我一样难看!

那怪物从尸油中刚刚爬出来半个身子,而下半身居然居然空空如也,像是被人从中间掰成了两半,怪物的能力我深有体会,刚才它掉下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如今怎么就少了半个身子呢?就在我愣神之际,‘唰’的一声从翻涌着的黑色尸油池中突然高高跃起一条巨大的‘鱼’,将那食人怪物的上半截身子一口吞进了肚子当中,然后迅速扎进了黑成一团的尸油中。

片刻间,如此强悍的食人怪物就被生吞了,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众人呆呆的望着下面,良久,我才回过神来问道:“看清楚是什么了吗?”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那个鱼的样子太怪了!你们注意到了吗,它头与蛇头有几分相似,而身体跟大鲤鱼的身体很像!而从它出水到入水的那一刻就连点水花(没有更好的词来形容了)都没有溅起!这鱼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冉遗!”

真想不到居然在这尸体里榨出来的油中还有动物能够生存,更何况这是一座不知年代不知来历的古墓呢!

黑田的手下这时突然开口说道:“咱们得想办法下去!”

一听这话,我当即就开口否定他:“要去你自己下去!我可不想被熏死在下面!”

张文武好像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对那黑田手下说道:“要下去也不是不可以,这机关就在这鬼脸护尸俑身上,但是我没有把握说能够全身而退!”说着张文武用手指了指这鬼脸护尸俑的嘴巴,原来这鬼脸俑的嘴巴是可以闭上的,不细看还真难将它下巴上的那道接缝看做是机关,看来张文武的职业素质还是比一般人厉害。

黑田的手下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已经来了,咱们就不能空手而归!”说完话他就下手将那鬼脸俑的嘴巴合上了。顿时鬼脸护尸俑的体内发出‘咕咚’一声,张文武被黑田手的鲁莽吓了一跳,赶紧大吼一声住手,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鬼脸俑原本的面目像是从地域里来的恶鬼探出头来要吃人的感觉,而现在嘴一闭上,又换了另外一种面目,对着我们仿佛是在笑,是那种极度阴险的笑,而且笑不露齿。

我意识不好一把抓住身边廖若水的背包将她带出去,轰轰的响声不绝于耳,鬼脸护尸俑此刻大嘴一张喷射出一股股烈焰,幸好鬼脸护尸俑的嘴巴原本是对这我的,而我又及时闪人,否则就要变成了一个‘火人’!而鬼脸护尸俑的基座好像能够转动,鬼脸护尸俑转而对准了张文武就要喷去,我回过头一看发现站文武早就不见了踪影,而黑田的手下也消失不见了。

而我和廖若水是奔着大门方向扑去的,他们二人凭空消失没有道理啊?鬼脸护尸俑的嘴喷出的火焰跟火焰喷射器的有一拼,又远有长火势还很猛,灼人的热浪咄咄逼人。

我匍匐着爬到廖若水身旁,拍了拍她,问道:“没事吧?”

廖若水毕竟是大家闺秀,再者她家中也是高手如云,什么场面没见过,整理了下衣衫,冲我摆了摆手说道:“没事。”

“他们俩呢?”我问道。

廖若水也发现他们二人消失了,但是她随即对我说道:“他们俩不会是下到这脏池子中了吧?”

我这么一想还真有可能,不过可能性不大,下面那么臭还有一条怪鱼,掉下去除非是刀枪不入的铁罗汉,恐怕常人熏都能熏死,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什么东西将他们俩拽了下去,想到这里一种不详的感觉席卷上来。

我必须要绕过那鬼脸护尸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鬼脸护尸俑的喷火半径大概有一米左右,但是附近很远的范围内都能感觉到它放出的热量,要想接近它还真是不太容易,况且那鬼脸护尸俑转动的速度根本不允许我过去施救最多观察下情况。我将我的想法对廖若水说了,她也十分同意,她看到那东西的威力后忙对我说道:

“还是不要过去了,太危险了!”

我想了想确实为了张文武和黑田的手下卖命不值当,但是如果他们都跪(死)在了这里,又有太多的谜团不能揭开,眼下我们还有半个‘活人’黑田外面,再托下去恐怕黑田的伤口就要发炎感染了,然后一命呜呼也说不定。

我正琢磨不定的时候,尸油池中突然传来了一个沉闷的男人声音,细听之下才法相是张文武的呼喊声:“强子和廖姑娘!你们没事吧?”

果真声音是从尸油池中传来的,张文武这家伙还挺为我们着想,令我和廖若水眼前一亮,他在那下面还能说话就说明他应该安全。

我们赶紧回道:“没事!你怎么到下边去了?”

张文武说道:“下边的尸油已经排干了,这鬼脸护尸俑是靠尸油做燃料的,这里的尸油足够它昼夜不停的燃烧数千年的!你们赶紧想办法下来吧,这里有新的发现!”

我心说他说的容易,我们怎么才能躲避这鬼脸护尸俑的喷火半径呢?

正当我冥思苦想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旁的廖若水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你看用那个东西成不成?”

“你说的‘那个东西’是哪个东西?”我问道。

廖若水嗤嗤一笑,我看着她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想要破坏这道机关原来如此容易。

[本章终]

第十九章(浑水摸鱼)上

经过廖若水的启发,我终于想起来在这椁室的角落里,放着几瓶装有液体氮的钢瓶,液体氮是黑田一干人带来的,目的也是为了给火棺降温,液体氮降温的威力我见识过了,假如钢瓶里面的量还算充足的话就能够把喷火的鬼脸护尸俑浇灭,就算浇不灭也可以拖延几分钟,容我们下去。

经过我和尸油池中几人的短暂的商议,他们在下面休整等我们弄妥当了再行动。我把受伤的黑田像拖死狗一样拖进了椁室,给他灌了几口水、伤口从新涂上了些白药,经过了短暂的昏迷过后他已经恢复了一点意识,显然他对这里后来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我考虑到一会儿下到下面肯定还会有什么事发生,不早做安排将黑田一个人扔在上面我们冒失下去,很可能黑田的命就要留在这里了,黑田看了看周围的场景,好像没有太多的惊讶,努力从挤出了一句话:

“第二层机关你们打开了?”

第二层机关?难道这仅仅是一道机关?我心生疑问,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边,黑田听过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神情但是转而又多了一分忧虑,他的另外几个手下全都出去求援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刚才仅剩的两人还折损了一个,此刻那人的尸首还留在原地,我实在看不过去,忍住强烈的呕吐欲望将那人的尸首用几块棺材板子盖了起来。

这下面有什么我最好还是向黑田打听清楚为妙,我拍了拍黑田的脸,让他醒过来,然后问道:

“你有没有这个地方详尽的地图?还有这里的下面是什么地方?”

黑田摇了摇头,说道:“这里是甘北地下核工事,不过荒废很多年了,我们组织上也只知道这一点。”

其实这里是甘北地下核工事我也早已经知道了,不过这军用工事怎么可能与一座上古的遗迹挖到了一起呢?这样的巧合在这茫茫的大戈壁上恐怕概率很小,几十年前甘北地下核工事显然发生了一场大的变故,不然不会有那么多的尸体留在这里,难道是这座古代遗迹释放出的神秘力量导致了这一切?还是这里的核设施的核燃料发生了泄露?一切现在不得而知。3z中文网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问道。

黑田断臂处伤口很疼,疼得他咧了咧嘴,良久才对我说道:“前些日子我们引进了一套gps全球定位仪,可以追踪你们的位置,我们就从北京一路跟踪到了这里,说来也巧,这地下核武工事的出口大门正巧修建在了现在的公路旁,我们带的磁表受到了钢铁大门的干扰,歪打正着找到了这个地方,省去了我们和你们的许多周折!”

我有预感老八、老熊、永吉他们都与黑田的赤军组织有着密切的关系,甚至我认为不久前老熊的神秘失踪,而后又神秘出现,然后不明不白的被烈火焚身这一系列事件发生的太快了,我必须把事情问清楚。

“老熊的失踪是你们安排的?”我问道。

黑田点了点头,说道:“恩,我们组织安插了一些你熟悉的人在你身边,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令一方面是为了让你能对咱们参与的整件事情有些了解!”

居然是这样,虽然我早就料到老八、永吉、老熊他们插手这件事,肯定不光是为了我,但是没想到在我身边一个个熟悉的人变得越来越不可信,赤军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可以从大洋彼岸辐射到另一边,甚至深深地楔入了一个普通百姓的生活中,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羊皮卷与赤军的渊源足可以追溯到十几年前的陈三‘东海覆船’事件,羊皮卷对赤军的重要性在他们组织看来肯定是高度机密,向我透露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些事情他们胡编给我也没有太大的必要,肯定有些还是可信的。

这时,尸油池下面的几人开始催促我们,黑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

“等等带我一块下去,有些事情我要亲自监督!”

“带你下去?”我摇了摇头,带他顺利下去的可能性不大。

黑田说道:“我必须下去!”

既然说什么也劝不住他,那就带他下去吧,我本打算让他留在上面由廖姑娘照顾,如果我们在下面遭遇不测,他们可以等待黑田的援军也可以自己突围,但是现在计划有变,廖若水又不愿意一人留在这里与几具尸体作伴,也执意跟我们下去,我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了。

廖若水取了几瓶液体氮,我拿了其中一瓶对她说道:“一会我拿着管子上前浇它,你扶着黑田下去,下面有他们接应你俩,我随后就到!”

安排妥了,我向那鬼脸护尸俑靠近几步,那鬼脸俑的脑袋已经被火烤得发红,在红色的衬托下鬼脸俑的脑袋中好像有一个东西,不敢迟疑我迅速拧开了阀门,液体氮喷涌而出,淋在那鬼脸护尸俑头上溅起一层层水雾,发出的‘嘶嘶’声令人胆寒,要是被那鬼东西烫一下后果肯定不敢设想。

很快第一瓶就告罄了,又搬来一瓶很快鬼脸护尸俑的温度就降了下去,达不到着火点了,火也渐渐小了下来,眼看着廖若水和黑田跳了下去,我也赶紧收拾了一下,拿起剩下的两钢瓶跑了过去,只怕一会儿下去这鬼脸俑再着起来,我们可就上不来了。

等我来到尸油池上方,见下面灯火通明,纵身跳了进去,本来以为这下面落差不大,等跳了下去视觉误差就令我心凉了,足有小三米的高度摔的我双腿一阵发麻,多亏现在天气冷人穿的多,要不早就满地‘豆腐脑’了,岂有命在,这里的地面和四壁十分圆滑,一点尸油曾经浸泡过的痕迹都看不到,人站在上面都打滑,我几次站立不稳。

好不容易直起身心想这帮孙子没一个说上来搭把手的,明摆着见死不救,可我稳定了下视野向他们看去,只见他们此时都站在一旁,表情惊恐的看着我,我定了定神被他们看得浑身不舒服,忙摸了摸自己,也没少什么零件啊?至于吗?

突然我感觉有点不对路子,脚下黏糊糊的,没有了刚才的圆润,而且空气中的味道似乎不对了,我的鼻子被各种味道熏的已经变得迟钝了一时半会还没发觉不对,而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此时黑漆漆的尸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涌进了池子当中,逐渐半条腿已经浸泡在了又黑又臭的尸油中。

几乎是一瞬间,我感到大事不妙,恐怕今天这里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死在这里了!

尸油涨到了人腰部的位置就渐渐停住了,我能感觉到浸在尸油中的双腿受到了两股来自不同方向的暗流,可能是进水口就在附近,刚才那冉遗鱼可能也随着尸油的排放游到了另一个地方,而现在尸油又回来了,冉遗鱼也有可能再游回到这里,如此一想我们必定凶多吉少!

张文武和黑田的手下都有枪,他们的枪是前苏联的ak,性能优良即使在多么恶劣的环境都能使用,而且火力猛造价便宜,而我身上从地下工事的仓库里搞到的几把破枪早就过了报废的年龄,当根棍子都不顺手,更不要说实战了。

四周静悄悄的,彼此沉重的呼吸声都压低了许多,他们的防毒面具比我的完整,所以我要忍住巨臭还要时刻提防脚下的尸油,不得不将背包中的铲子取了出来,这铲子质量不是很好,为了轻便厂家把铲子做的很短,我很担心能不能当武器用发挥出它的效果。

突然尸油池的水位猛的涨了一大节,众人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明显有什么东西潜入到了尸油池中,尸油池大概有百十来平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万一那怪鱼有个十条八条,肯定会将我们分割包围,我赶紧低声对他们说道:

“大家聚过来,不要分散开!”

我站的位置正好是尸油池的正中间,这个位置不利于防守,我认为靠在墙上比站在水池中央要稳妥多了,起码能减少一般的可攻击区域。

忽然廖若水尖叫了一声,我顾不得什么了跑了过去,她指了指脚下说道:“那个鱼碰到我的腿了!”

我望向脚下,灯光根本照射不透层层尸油。

[本章终]

第十九章(浑水摸鱼)下

我环视四周看见不远处水面有多道鱼的脊背时隐时现,冉遗鱼正在我们身边游来游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但是我确定以它们的速度冲刺过来用不了片刻我们就要葬身鱼腹了。3z中文网

刚才廖若水可能是神经高度紧张虚惊了一下,我们几人间的缝隙不大,那跟小牛犊一样的鱼根本就游不过去,即使过去了也没道理让我没发现。

这时张文武突然将枪口瞄准了我的脚下扣动了扳机,子弹几乎是在我眼前飞过射入尸油中,我这才注意到在我脚前也就半步的地方有一条冉遗鱼潜伏在那里,它的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了绿莹莹的光芒,在黑色的尸油衬托下犹如水鬼一般瘆人!更加令人胆寒的是它的嘴,比成年的石斑鱼的嘴还要大的多,里面长满了层层叠叠的倒刺。

那冉遗鱼中弹后,一摆尾蹿出去了好几米消失在了浑浊的尸油当中,而其它冉遗鱼好像连锁反应一样,瞬间潜入水下,一条条犹如离弦的剑一般向我们冲来,张文武将我挡在身前,扭头对我说道:“你去保护黑田和廖姑娘!”

我带着廖若水和黑田小心向后退去,找了一处墙靠好了躲避怪鱼的攻击,枪声震耳欲聋,尸油池内的构造十分有助于拢音,在枪声之外迎面微微有风刮来,真奇怪这里不是四面都是墙壁的吗,怎么可能会有风?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被眼前的情景看得目瞪口呆,一旁的廖若水突然捅了捅我胳膊,她心急如焚,急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救人!”

我这才回过神来抄起工兵铲向那群冉遗怪鱼冲去,手中没有了泰阿剑,感觉很不是滋味,就像是上战场的战士把枪丢了一样,到了眼前我使出了最大的力气抡起胳膊向那群怪鱼砍去,效果果然不凡,工兵铲正好命中一条冉遗怪鱼的后背,发黑的血水唰唰的喷了出来,血水与腰下的尸油融为一体,我感觉这两样东西融合在一起并没有异样,尸油池中的尸油好像是冉遗怪鱼的血!!!而不是尸油!难道我判断错了?正当我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冉遗怪鱼纷纷掉头将我团团围住,一条怪鱼从我身后将我的背包扯了下来,疯狂的你争我抢很快我的背包就被撕碎扯成了几块,几条冉遗怪鱼张口就吞了下去,另外几条转而向我咬来,工兵铲在慌乱之中沉到了脚底,眼看我就要被怪鱼活活撕碎,枪声又响了起来,张文武归来了!他单手持枪抱着柱子帮我解了围,眼前一条冉遗怪鱼的脑袋被子弹打出了几个血窟窿,怪鱼翻着白眼肚皮朝上眼看着就不成了。

有几条冉遗怪鱼比较鬼,一摆尾就溜了,而那几条吞噬我背包的怪鱼也肚皮朝上死了,其实它们是罪有应得,我背包中除了炸药还有铁水壶、燃料、小型探照灯,吞进肚子当中不死才怪呢!

黑田的手下枪法更是不赖,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所以他没怎么废周折就摆脱了围攻他的两条怪鱼,此刻尸油池中又恢复了平静,几条怪鱼的尸体飘来飘去,死后乍看还是很吓人。

众人松了口气,廖若水跑到我身旁上下左右替我检查了一便,看到我没事她才放心,脸红红的,低声对我说道:

“强子哥,你没事吧!”

我冲她笑了笑,然后说道:“我的背包被那群死鱼吞了,现在一身轻松!我来替你背包吧!”

我将她的包揽到了自己身上,而我包中的炸药、探照灯、水壶等东西都是不可缺少的,我忙取出一把匕首,给那几只怪鱼开了膛,从它们的胃中摸出了我丢的东西,这才放心。

张文武望着怪鱼似乎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对众人说道:“你们没发现冉遗的血和这尸油池中的尸油一样吗?”

无论是颜色还是味道都是没有差别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刚才我也发现了,会不会是这怪鱼常年生活在尸油中,基因发生变异导致它们的血液变成了这样呢?”

张文武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这么看!我认为这里类似尸油的东西根本不是尸油!就是冉遗的血!不信你们看!”说着张文武将嘴中的烟轻轻拿下弹进了‘尸油’中,果真烟头灭了,看来这根本不是尸油!而正如他所说冉遗鱼应该不是生活在这里的,它们不知从哪里进到这里,刚才又游走了。

“阿嚏~”一旁的廖若水突然打了个喷嚏,她说道:“这里怎么这么冷?”

她一提冷我突然想到,刚才总感觉有一阵阵冷风扑面,看来这里应该有一处风口,我忙对众人说道:“这里应该有一处机关,能通到另一个地方!”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刚才你还没下来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事情!这里的地面东高西低!而且咱们所处的位置是高的位置,这里的水浅,而冉遗鱼潜伏的地方是水深的地方,我认为那里有问题!”

我们几人调整好向深水的地方走去,我特意将探照灯打开能够照射出血水下一切物体的轮廓,也可以为我们照明。

果真越走血水没得越深,最后到了胸口这里,这里的水也越来越凉,我们能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水流正在吸着我们往前走。

“混蛋!谁他妈拉我的腿!”走在后面的黑田手下骂道。

他背着黑田走在最后面,他这么一说我和张文武几乎同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此刻我手中拿着黑田手下的枪,胆气也壮了几分,冲着他的身后开了两枪,子弹划过水面射进水了,很快水面泛起了阵阵红色,与黑色的血水混在一起显得十分妖艳。

“不对!那下面有东西!”我刚做出反应,黑田的手下就被水下的东西拉进了水里,而黑田也被带了下去!张文武迅速潜入水中,而我将探照灯和枪交给了廖若水让她帮着在上面照明,自己掏出匕首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刚下去就被呛了一口脏水,血水中根本一片浑浊,什么东西都看不见,跟瞎子一样胡乱扑腾,只感觉一个东西在我面前像鱼雷一样撩过,而随后就看见张文武追去,我赶紧起身对廖若水说道:

“咱们快去追!”

我一把拉住廖若水,大叫道:“吸气~!”

她刚吸了口气,我一把将她按进了水中,带她开始向前追去,大概追了十几米的样子,我们都没有了氧气,刚要抬头呼吸,‘咚’的一声我的脑袋碰到了硬的东西,被撞了一下,当即感觉鼻子要喷血一样,我腾出一只手向上摸去,却发现上面竟然是一道石壁!拼尽了权力又游了几米,当我就要绝望的时候,前面的水流更加湍急起来,我们一下被吸了出去,露出了血水面。

[本章终]

第二十章(巨大魅影)

水变得清澈起来,而四周的空间似乎也更宽阔了。3z中文网

我随身携带的矿灯蓄电池进了水后坏掉了,只能把探照灯从廖若水的手中拿过来照明,我本以为刚才我没跟她解释把她按进水里一口气不喘的游了半天,她回骂我,要不是现在出了水,也许我俩早就喂鱼了。不曾想她水性比我要好,而且肺活量也比较大,出水后我都快喘死了,她却将防毒面具取下,用手打理了下散乱的头发,等我稍稍恢复了点体力,她问我道:

“刚才水下的东西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道:“刚才事情来得太突然!我下水后根本看不清楚水里的情况。那东西速度太快,唰一下游走了!很可能是冉遗鱼!”

廖若水一听可能是冉遗鱼,忙说道:“咱们赶紧去救他们,水里太危险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以咱们的能力自保还成问题,更不要说救人了,我相信张文武吉人自有天相,再者说黑田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都是一顶三的高手,短时间内对付几条衰鱼,还是不成问题的!”

休息了片刻,我们身处的水流十分湍急,人根本无法在一个地方停留,我们只能被水任意的推着走,为了防止俩人漂远,我将一根绳索系了在我俩的腰间。

我打着探照灯环顾四周,然后说道:

“这里好像是另一个比较大的空间,刚才咱们所在的地方为什么会发生倾斜现在就可以解释了,刚才咱们游出来时经过的水中通道应该就是那间水池发生倾斜然后产生的落差所形成的,这落差生成的通道可以让咱们和那些冉遗怪鱼来回往返!这肯定是个机关!而机关关闭时水池又会恢复到平坦的情况下!”

“机关设计的真巧妙!看来设计者不简单,下足了功夫和心思!如果我能出去一定要好好问问我爸,这些东西!”廖若水说道。

她说完这句话,我的心难受到了极点,其实作为她的角度来讲完全没有必要和我们来这里冒险,她非要跟来的原因除了是要开开眼界帮助我们找到土龙脉,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受他父亲之托,报答我找到家传风水书《师爷令》的事情!《师爷令》我还没有给廖老头,主要是怕《师爷令》对我们还有帮助,换句话说没有那本风水书在手,廖老头怎么媒他的掌上明珠踏踏实实的交给我差使呢?

一时间气氛有点凝重,我转头看向她她此刻正环顾着四周没有注意到我,不过此刻有个美女陪我游泳,我什么都别想了!我开口道:

“咱们刚才所在的水池我觉得像是一处狩猎场!”

“你没发觉那个地方非常利于冉遗鱼的觅食吗?”我道。

她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听我继续分析:“怪鱼觅食之后就会顺着那条水下通道游出来!这处巧妙的机关可能就是为了喂鱼弄的!”

廖若水说道:“那养鱼是为了什么呢?”

的确,养鱼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养鱼是为了守护咱们脚下的这片湖水?”我惊道。

“不对不对!你有没有想到养鱼是为了守陵?”廖若水说道。

守陵!我怎么没想到呢!在古墓之中见到了一种生性凶猛的怪鱼,这很好解释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养在这里的!这里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没准这里藏有另外一座古墓或者是藏有羊皮卷的真正的墓室,那要找到这些墓室必定要通过这些怪鱼的把守!

“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喜道。

这时,水面突然泛起波澜,一束灯光从我们身下的水底照射出来,我立刻潜入水中,只见水下不远处张文武和受伤的黑田正奋力向上面游来!

我急忙浮上水面,说道:“不好,张文武他们在水下面!”

廖若水救人心切一头扎进了水中,我没做好准备被系在我俩间的绳子带着拉了下去。很快张文武和我俩碰上了头,在水中说不出话,他打着手势让我们上去,我们四人赶紧浮出了水面,张文武张着嘴眼睛瞪的很大,瞳孔放大了好几倍,口中发出了异常扭曲的喘息声!

我急忙问道:“怎么回事?那黑田的手下呢?”

“我操的累!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家赶紧逃命吧!下面的东西太吓人了!”张文武话语中透着深深的惧意,可能水下真有什么令他害怕的东西吧!

张文武平常很少如此慌张!在他的字典里很少提到‘逃命、太吓人’二字!我立刻意识到了情况的紧急,说道:“大家赶紧游!”

一旁的廖若水突然淡淡地开口说道:“怎么游?往哪游?”

真是的,我们所处的地方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好像是一条地下暗河,但是水流的速度和地下暗河的流速又相对缓了几分。

“那怎么办?”我道。

廖若水突然开口:“你们抬头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们抬头看去,探照灯聚成的一道光束打在上面,正好照到一根粗粗的管道上面,在往别处照去,竟然整个头顶全是密密麻麻不同粗细的管道!本来我以为这里是处天然溶洞,可现在看来我想错了!

廖若水常年研究风水,见过无数名山大川、风水宝地,更走访过无数大自然鬼斧神工的产物,她对这里的环境颇为熟悉。

她对众人说道:“这是个陨石坑!”

陨石坑的形状肯定是个漏斗!如果没有人工开凿的出口,我们很难从这里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通往水池的那条通道!

这里四周的墙壁都是带着楞楞角角的岩石,样子也都差不多,很难分辨那个洞口在哪里,所以找原来的出口是不可行的!

而张文武他们遇到的究竟是什么?会让他们那么惧怕,我问张文武:

“你们看到的是什么?”

张文武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巨大的鱼!那条鱼足足有一辆卡车那么大!”

廖若水说道:“陨石坑坑底结构较复杂!坑底的岩石在受到巨大陨石轰击后,由于应力释放而产生一定程度的回弹,一些大的陨石坑底部常出现中央隆起的状况!”

张文武点了点说道:“廖姑娘说的对!那下面就是这样!”

这时廖若水趁张文武不注意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陨石坑底的隆起很可能被人修建成陵墓的入口,这陨石坑葬人的格局虽然不常见,但是书上有记载,叫‘龙口葬’或者叫‘龙口含珠’!是处不错的聚气穴,但是五行缺水,很可能这里的水就是后来引来的!”

“还有呢?你说下去!”我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张文武他们三个怎么莫名其妙的到陨石坑下面去了?”廖若水道。

她这么一说再一想还真是不对路子!我正要质问张文武刚才事情的原委,却见他脑袋扎在水中向下看,我过去一拍他,他仰起头满脸惊恐说道:“冉遗鱼来了!”

我惊道:“什么?”打着探照灯扎头向水下看去,果然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黑影从水下几十米深的地方向上飞速冲来。

而那几十个黑影下面似乎笼罩着一个更大的黑影。

来不及再耽搁,我一把拉住廖若水拼命向陨石坑的边缘游去。

几乎没过多久,冉遗鱼就成群结队的从我身边掠过,好像并没有对我们感兴趣,而是慌张的在逃命!它们朝着同一个方向游去,好像就是奔着机关水池去的。

不久一股巨大的水浪将我们抛了起来向岸边推去,我们甚至跌到了半空中,慌乱间几条游的稍慢体型比较大的冉遗怪鱼也被抛了起来,一个巨大的怪物从水中露出脑袋,将那几条冉遗鱼吞了肚子当中。

[本章终]

第二十一章(水下宫殿)

(老令祝大家新春快乐,在新的一年里生活、工作、学习都有所成!)

如果冉遗鱼是怪鱼的话,那这条巨鱼就可以称做水怪了。这鱼样子看起来怪怪的,怎么跟放大版的鲶鱼一样,长着六条大须子,但是又有些像黑鱼,身上带着莽斑尾部呈现出扁长的流线型,游起水来速度极快。

身边除了廖若水其他几人全都给冲散了,本身这里就黑,那水怪落入水中又掀起了一股猛浪,将我们再次推了出去,水怪进入水中后在水下几米的地方缓慢的游着,伺机寻找猎物,我俩根本不敢有大的动作,否则下场就如同那几条冉遗鱼一样了。

我看了看四周,打着探照灯四处寻找其他几人,刚一游动身体,那怪鱼好像触电了一样向我们游了过来。

这时廖若水突然开口说道:“咱们小心点,不要做出大的动作,这里四周密闭常年没有阳光,鱼的眼睛肯定退化了,你看那大鱼根本不感光,眼睛上长了一层白膜!”

果然怪鱼从我们身边游了过去。

她这么一说还真是,灯光照在那水怪身上,它根本没有反应,而在水中的物体稍微一动水中泛起涟漪它就能感应到,一个想法突然涌上我的心头,如果将我身上带的炸药点着了扔进水里,那怪物肯定会被吸引,然后将炸药吃了,来个大爆炸,它再厉害肚子中也是软的,一炸肯定挂了!

我赶紧将炸药取了出来,炸药是我从北京郊区买来的,我特意用那种厚厚的防水市场上装水产品的塑料袋包裹着,所以炸药没有受潮。

我将导火索也取了出来,将塑料袋打开了个小口子,导火索顺进去,然后将口袋系好,一旁的廖若水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我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找出了一个打火机,点燃了导火索狠狠地将打火机扔了出去,炸药包飞出去落在了离水怪不远的水面上,水怪果真游了过去,而这时一个人从水中冒出头向炸药包游去,抓住了炸药包朝反方向扔了出去,而此刻那水怪感应到了更强烈的水中震动,加速向那人咬去。3z中文网那人十分机敏身手也灵巧,水怪冲过去时掀起的巨浪抢先一步将那人托了起来,他顺势翻上了水怪的身上,而水怪却扑了个空,水怪立即潜入水中,此刻炸药‘轰’的一声在离水怪不远的地方爆炸了,巨大的冲击波将水怪‘锛’了出去,而我们也同样感到一阵阵强烈的冲击,五脏六腑有些受不了,这样很可能让人的心脏骤停。

爆炸过后,一阵阵浓烟弥漫在我们周围,而水怪的脑袋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我扎头向水下看去,只见那水怪正缓缓坠进深渊中,而那人似乎正伏在水怪身上,因为他的脑袋上带着的矿灯,我认出了他,他是张文武。

廖若水一把拉起了我,急道:“你那么冒失干什么?”

我嘿嘿一笑,说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不过刚才那人是张文武!”

廖若水点了点头,说道:“她不会有事吧?”

“不知道!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事!你不知道吧,他的绰号叫‘油葫芦’,他人油着呢!有不了事!”我道。

廖若水点了点头,说道:“他这个人的确令人捉摸不透,看他那样子脸色白得瘆人,而且他对谁戒心都挺重!”

我说道:“张文武在盗墓这一行当里做了很多年,所以无论是谁即使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都不一定会掏心窝子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信任!听他说他年轻的时候曾经被人下了蛊,身体里内分泌失调,导致现在的样子!”

廖若水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现在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在这里浮着,但是冰凉的水温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体力不知陷入昏迷,然后慢慢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脑袋枕着背包,都快睡着了。廖若水突然拍醒了迷迷糊糊的我,离我们不远的石壁下面突然向上冒起了泡泡,然后就看见几条冉遗鱼游了出来,因为离的远那些怪鱼没有发现我们,怪鱼像一颗颗鱼雷一样飞快的游走了,那冒泡泡的地方可能就是通往水池的机关,没过多久就听见枪声大作,一个接一个的人冒出了水面,他们好像都带着武器,其中一人出来后抱着一个跟皮箱一样的东西对准了水底,发射了一枚火箭弹,整个水底都被点亮了,火箭弹很快撵上了那几条冉遗鱼,在那鱼的身边爆炸了,一团团血雾飘散开来。

我对廖若水说道:“这帮人恐怕不是善茬!”

廖若水一把拉住了我,说道:“赶紧把灯关了!”

我点了点头,赶紧把灯闭了。

那伙人不紧不慢出来了二十几个,他们居然还在水中充起了几个充气橡皮舟,然后开始对这里展开探索,他们带有大型探照设备,几乎将这里全部照亮了,我们俩人躲在了一块突起的岩石的阴影后面,所以他们没看到。

那伙人渐渐聚集到了湖中央,他们的分工十分明确,有的打着灯,有的翻进水中向下游去,他们的灯光穿透力极强,水底的东西看得轻轻楚楚,这下面有个水底断崖,断崖下面似乎还有更大空间,而断崖之上,修建着一个宫殿群!这宫殿群都是用石头制成的,规模虽不及北京故宫,但是其奢华与恢弘的气势足以令人折服。

那水怪似乎就在断崖下徘徊,显然被刚才那一炸,到现在元气还没恢复过来,只是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下水的人们。而张文武很可能就是进了那宫殿群了!不过真难想像他是如何憋的气,这陨石坑足有几百米深!要是我已经淹死好几次了!

那批人显然也看到了那条大鱼,其中抗火箭筒的,又瞄准了那大鱼。

我知道这里的岩石都比较脆弱,而且这里密闭的陨石坑环境不利于爆炸冲击波的消除,那人这么做很可能把他们自己葬送在这里,我为他的举动着实捏了一把汗,刚才的两次爆炸已经让这里的岩壁不断剥落,再来几下很可能就会完全崩塌。

那人的火箭弹发射出去,犹如一道赤色流星般向那大鱼飞去,大鱼感到有东西正靠近它,嗖的一声游到了水底断崖的更深处,火箭弹撞在了断崖边缘,将断崖炸塌了一大块,激起的沙子将水变得浑浊,在上面看向那水底宫殿,仿佛仙境一般,但是唯独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就是那水底宫殿死寂沉沉。

“看来又是一场浩劫!”我道。

廖若水点了点头,说道:“看来真的有人埋在那下面!”

“你愿意跟我下去吗?”我问道。

廖若水看了看我,说道:“怎么?你打算下去?咱们没有潜水用具,根本下潜不到那么深的地方!”

我呵呵一笑,说道:“没有咱们可以抢啊!”说着我拍了拍身上的ak47。

那边橡皮舟上留了五六个人,他们也有枪,但是他们的注意力被分散在了水下,我们现在摸过去肯定能出其不意。

说罢,我将枪取下,然后将我和廖若水身上的绳子割断,然后拉着她向那几艘橡皮舟游去。

[本章终]

第二十二章(石门后的枪声)

五六艘橡皮艇停靠在水中央,围成了一个圆圈,几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留守在上面,他们有说有笑低声攀谈,不时还能听到从他们对讲机中发出水下传来的信息,然后就看站在橡皮艇上的洋鬼子立刻调整大型探照灯为水下的人照明,他们全然没有注意到我们已经悄悄摸到了他们的身边。3z中文网

“他们说什么呢?”我问道。

廖若水仔细听了一阵,低声说道:“‘他们说这个该死的地方太冷了,还有那么多的丧尸,一切都太糟糕了,真不知道头儿是怎么和他们搭上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他们之前可能遇到了那些军人变成的丧尸,总之在他们看来事情进展的肯定不顺。”

我点了点头,心想光一个赤军领衔的黑田组合就够受的了,又来了一群金发碧眼训练有素的洋鬼子,为了利益很可能黑田他们要和这帮洋鬼子干上一仗了,如果能坐山观虎斗更好,黑田的手下出去求援大概也有了几个小时,也不知道求到没有。

羊皮卷的事情竟有这么多人和组织参与进来,令我怎么想也想不到,恐怕羊皮卷上描绘的东西真的不简单!

我靠在橡皮舟的下面,心中策划着下一步行动计划,我心想如果我翻上去几枪突突了这几个洋鬼子,那水下面的人肯定会报复我的,即使不干掉他们我也没把握挟持他们,仅仅靠我手中的一把没有多少子弹的ak47显得十分不现实,最后我想到的是讲和。

不过还是留一手为妙,那洋鬼子身上背的是m16,而且从他们的装束上看,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经验丰富并且十分专业的高手,身上穿的是紧身的潜水服,腰间挂着一把手枪,裤腿上绑着一柄匕首,而船上似乎还放了氧气瓶和其他许多器材和几支m16,m16的性能十分拙劣,稍微一进水或者泥沙就会出现卡壳的情况,十分不可靠,在北京闲的没事我就买军事杂志看,书中介绍了在越战的时候,美军就是装备的m16,而越南游击队民兵用的是造价低廉性能优良的ak47,美军的枪很难适应越南的气候,到了后来美军有的士兵甚至抛弃了m3zcn47!所以我认为船上的m16一定是洋鬼子留下的。3z中文网

趁换气的功夫,我低声对廖若水说道:“一会儿我上去和他们谈谈,你留在下面,如果谈不拢,你在水下突突了他们,说罢我将ak47递到她的手中。

说完话,我只身翻上了一艘橡皮艇,能够爬上去还真不容易,整个人在水里都泡发了,上橡皮艇时感觉浑身被灌了铅一样,我先喘了几口,就看几个老外大呼小叫的抄着枪围了过来,或许他们是看到我身上的破烂不堪的军大衣了吧,把我当成了那些军人变成的丧尸,枪口纷纷对准了我的脑袋,就在这生死一瞬间,我大叫一声:

“哈喽!哈喽!”

几个老外赶紧将枪收了起来,从另一艘橡皮艇上跳了过来,围在我身旁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我一句也没听懂,然后他们其中一个拿起对讲机和下面的人交谈了几句,然后老外一脸坏笑的看着我,我被他们看得发毛,强笑了一下,只见拿对讲机的老外一拳挥了过来,我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我大脑中浑浑噩噩的,体力消耗很大、神经高度紧张,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踏踏实实的休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四周灯火通明,我躺在一堆篝火旁,身上盖着毛毯,不一会儿一个外国女人出现在我眼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的容貌,那飘逸的金发,蓝色的大眼睛,身上散发出的体香,实在是太迷人了,她脸上带着笑蹲在我身旁,用毛巾轻轻擦拭我的鼻子,我眼睛本来不是很大再加上缺觉眼圈都肿了,睁着跟闭着差不多,她没有注意到我醒了,依然仔仔细细的帮我缓解鼻子的酸痛。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一个老外和另一个老外攀谈着什么,很快两个人走到了我身边,那个女人见到有人过来,起身与他们打了招呼然后转身走开了,我暗骂那两个人来的真不是时候,他们两人穿着泳衣浑身湿漉漉的,聊了几句然后对着我指手画脚的,不过从他们的话语中我依稀听见几次‘廖’这个字?难道若水落到他们手中了?

不久人越聚越多,他们都围在篝火旁烤着火,他们烤了烤火然后开始擦枪,很多人身上都是湿的,而他们当中最吸引我的是一个黄皮肤的男人,他皮肤发黑长的壮实,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外国人’,而他的长相对我来说似乎有些面熟,只是时间长了想不起来和他的渊源了。

那些彪悍的外国壮汉,好像都听从那个黄皮肤的人,没过多久黄皮肤男人拍了拍手,招呼他们起来,八成是要行动了,此刻那女人走了过去,与黄皮肤男人说了几句,黄皮肤男人点了点头,带着一群人走了,而那女人则向我走来。

我慌了该不是遇到了个外国女流氓了吧,那么喜欢找我。

那女的随身背着一个药箱,她走到我身旁将我胳膊上的伤口再次处理了一下,刚发现我的胳膊上的撕裂伤已经被她缝上了,我还真想感谢她,就睁开了眼睛,她见到我醒了似乎很高兴,对我说道:“comihelpyou?”

我笑了笑摇摇头没有做过大的动作,因为我头疼的厉害,她看着我说道:

“icomefromamerica!”

“哦”我点了点头,说:“u.s.a?”

她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大概过了几分种,一长串凄厉的摩擦声从不远处传来,好像是有人在推门的声音,我没做心里准备吓得一激灵反射性的坐了起来,那美国姑娘赶紧将让我躺下,冲我摆摆手表示没事,可是没过多久,密集的枪声就从远处传来,似乎是很多把枪点射发出的声音,同时那美国姑娘的对讲机里也传来了人的呼喊声,而呼喊声似乎不远,关了对讲机也能听到,难道是那伙人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一把将身上的毛毯掀开站起身,冲那姑娘用手比划枪的形状,美国姑娘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狭长行李箱,我跑了过去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把雷明顿散弹枪,还有几盒子子弹,我将枪取了出来压上子弹,转身对那女的说道:“你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我取了根篝火中的火把照明,向那枪声传来的地方跑去,终于有机会好好观察这里的样子,道路两旁是那种巨大的石柱子,与甘北地下核工事的那种苏式柱子全然不同,而是中国古代的风格!顶子是琉璃瓦的,很高。地上则铺着汉白玉大石砖,走在中间十分有气势,跑了百十来步,我实在跑不动了,只见前面出现了一座巨大的石门!石门虚掩着,枪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不过现在枪声已经弱了下来,呼喊声也小了。

我端起雷明顿散弹枪向石门内走去,只见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不应该是如此的,那伙人即使全都挂了,也应该有灯开着啊,但是却什么也看不到。

我摸索着向前走去,很快又是一座石门挡在我面前,石门似乎被人开启过,而现在又关上了,地上厚厚的一层灰尘被开启的门推到了一边,而现在门关上了,很容易让人看出这门刚刚开关过。

我把耳朵贴在石门上听里面的声音,果然还有零星的枪声!

这时在我身后一双冰凉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惊叫了一声,调转枪口对准那人,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没有想到子弹没有被击发,我心想这下完了。

[本章终]

第二十三章(惊变)

手中的火把瞬间被那人夺走,而枪死死的让他握住,任凭我怎么扣动扳机,子弹就是不能被击发。3z中文网

我刚要挥拳出去的时候,那人却突然松了手,我站立不稳向后倒去,而枪也走了火,‘咣’的一声雷明顿咆哮着子弹飞了出去,打在了一旁的石柱子上,而我持枪的右手被强大的后坐力震的差点折掉,子弹爆裂后的散弹珠打在石柱子上反弹回来正好命中了我的肩胛骨,钻心的疼痛令我难以忍受,而那人火了,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他妈的要干什么?”

我一听这不是张文武的声音吗?他怎么会在这里?按道理说他比我下来的时间要长,肯定走的比我要远而现在他却在我身后,难以理解。

我怒道:“你他妈的要干什么?站在人家身后不是找死吗?这也就是我,换做别人你早就飞出去了!”

张文武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在火把的照耀下我看到他的左手耸拉着,血不停地从他的袖口流出,滴落到地上与雪白的地面十分不对称,刚才散弹打到了他的手。

张文武用右手拉起我,说道:“第一下要不是我用手指头堵住了你的枪口,我这条老命就撂在你手里了!”

“手指头堵枪口?真没听说过!”我笑道。

张文武好像没有对这件事情过多追究,反而对我说道:“你小子怎么也下来了?”

我呵呵一笑,用手指了指鼻梁子,然后将他下水之后发生的事情大概描述了一遍,他点了点头说道:

“我下来后潜伏起来,那伙人不久也下来了然后他们找到了这里,我跟着远远的跟着他们的队伍,后来他们进到了石门里面,再后来里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枪声响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正当我要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举着火把过来了,我就悄悄来到那人身后,一看才发现是你,你在门前我怕你冒然进去有危险好意提醒你!”

我点了点头,肩胛骨的疼痛让我分散了大部分注意力,我们互相包扎了下伤口才继续说。3z中文网

我忙问道:

“你看清楚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吗?”

张文武点了点头示意我向石门上面看,只见石门与大梁衔接在一起,而再往上距离房顶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是可以容人横着挪动到里面的,上面还挂着一条绳子,绳子的一头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我们要过这道石门只能攀到那绳子然后再爬过去才行。

“怎么办?”我问道。

张文武哈哈一笑,说道:“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之一!”

“什么之一?”我问道。

张文武说道:“让我一个人够绳子,肯定够不到,但是如果有你在,咱们就可以叠罗汉!”

“你瞧你这个馊注意,我肩膀伤了!怎么叠你?”我问道。

张文武走到石门边那绳子下面蹲了下来,回头对我说道:“快上来吧!”

我不跟他客气,背起枪一屁股骑到了他肩膀上,等他直起身压得他差点拉出屎来。

很快我够到了绳子,因为石门上有浮雕所以我很快就攀了上去,来到石门上面才发现这第二座石门的厚度远远超乎我的想像,足足有一米半厚,我将绳子放短了一些,等张文武爬上来我才挪动了身体,向石门后面看去。

下面的情景我想的和张文武预想的估计差不多,那伙人无非是遇到了什么机关、怪兽、僵尸?

但是下面的情景却令我们大吃一惊,这伙人的手电、枪支散落了一地,五六个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在他们周围蹲着几个‘人’,那几个‘人’似乎正在对那几具尸体做着什么,因为他们大多是背对着我们,所以根本不能看清楚,但是我敢肯定那几个‘人’绝对不是我见到的那伙人中的任何一个,因为那些‘人’的衣服很破烂。

忽然,那些‘人’将围住的尸体抬起来,那些‘人’有的抗着尸体的脑袋有的抗着腿和胳膊,一使劲将那尸体活生生的撕裂成了五份,其中一个用力过猛将尸体的胳膊甩到了一边,鲜血溅了一地,然后他们抗起撕下来的躯干跑开了,他们跑步的姿势很怪异,跟小儿麻痹似的,一瘸一拐还颠着。

我和张文武被眼前恐怖、恶心的场面弄得一阵阵地干呕,很快地面上的五六具尸体就被那些东西弄得五‘人’分尸,尸首分家、血肉模糊,有的‘人’干脆将残缺的尸体拖着进入到了黑暗中,灯光看不到的范围中。

大概过了五分钟,我俩人还没回过神来,但是不远传来了空旷的枪声,枪声很密集随即又有爆炸声传来,才将我俩人的神勾了回来。

我们赶紧顺着另一端的绳索跳了下去,地面上的血浆子还有人的肝脏散落了一地,我们挑了挑地上的东西,除几把大枪和手电筒,还有手榴弹和狗腿子猎刀,这些东西留着总比没有强,我们各自拿了些。

在前面的路上我们见到了许多衣衫褴褛的‘人’的尸体,他们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等到了近前我们才看到他的真面目,我和张文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些‘人’的皮肤发出了令人胆寒的青灰色,而身上的毛发稀少发白而又散乱,眼珠子呈现出了血红血红的颜色,跟鸡血石似的,在灯光下还有丝丝的光泽,他们的身体瘦得只有皮包骨,而能将成年人撕碎的力气有多大?换做三四个我同时撕一个人的胳膊还撕不下来呢,顶多给那人胳膊搞得脱位。

“难怪!难怪!这是一种不死的丧尸!”张文武盯着地上的尸体说道。

“和咱们见过的脓血丧尸是一类吗?”我问道,那次遇到脓血丧尸的情景我还记忆犹新,到现在我的脖子上还有一处那脓血丧尸‘舔’的疤痕,而那疤痕时常奇痒难忍,而张文武也被那脓血丧尸舔过。

张文武看着我说道:“本质一样,但是比脓血丧尸更加彪悍,脓血丧尸是巫术的产物,毕竟是人造的!而且成功的几率很低,在秦时就已经消声灭迹了,那一具很可能是古人留下来的。”

“那僵尸和丧尸哪个厉害?”我问道。

他说道:“丧尸同僵尸有本质上的不同,丧尸一般是由活人直接转化,而僵尸必须是由死人转化。僵尸怕光,丧尸不怕。僵尸移动较快,丧尸移动缓慢。僵尸主要是古墓、王陵的产物,而丧尸只要有技术就可能在任何地方出现!

丧尸也可以理解成没死彻底的尸体!掌管思考的大脑严重受损,但仍然能保留一些低等动物般的思考,小脑功能大量保存,动作迟缓缺不走样,疼痛感,恐惧感等人类先天弱点反倒一概消除了!可以说丧尸是从人演变成大脑退化严重的一种怪物!所做出的行为属于地球上所有动物的本能,譬如本能的找食物、清除异己!相比僵尸而言,丧尸会简单的思考、休息、走动、使用工具,生活在自己的领地等等!”

正当我们聊地正欢的时候,四周突然传来的奇怪的声音,其中一部已经被枪声和爆炸声所掩盖,但是我和张文武都感应到了,我俩警觉的望着四周,这里的环境与刚才的截然不同,更加宽阔,两旁的柱子相距更远。

我们的手电根本照射不到多远的地方,瞬间无数黑影朝我们袭来,张文武本的脸色唰一下白了起来,而我更是颤抖不停!放在扳机上的手指哆哆嗦嗦,只见无数丧尸朝我们冲来,他们奔跑的速度远远超乎我们的想像,而他们的喘息声比狮虎山的野兽还要令人窒息。

丧尸张牙舞爪的直奔我们而来,大概有二三十个甚至更多,在这帮畜生离我还有十米远的时候,我果断的扣动了扳机,雷明顿一枪干飞了两具还在互相卡位的丧尸,将它们的脑袋轰得支离破碎,而雷明顿的装弹量本来不多,换子弹也慢,眼看潮水般涌来的丧尸就要到了我的眼前将我们团团围住的时候,爆炸声再次响起,几个在爆炸中心的丧尸被巨大的气浪掀飞出去。

[本章终]

第二十四章(恶斗丧尸)

丧尸的血奇臭无比,又腥又臭!我怒火攻心,大叫:

“妈了个巴子的!再给丫的蓄两个手榴弹!”

张文武看着我脸上带着血,眼神中透出丝丝惊恐,对我说道:

“你小子脸上怎么弄的?有没有破皮?”

我用手摸了摸,说道:“没有啊?”

张文武急道:“丧尸是具有传染性的!如果你被他们咬上一口,或者你自己的患处接触到丧尸的血!你小子就完了!”

“有这么厉害?”我问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一会儿再说这事,咱们现在想办法突围才是真!”

刚说完话一只丧尸嚎叫着向我扑来,我本能的向后一仰,腾空的丧尸和我来了个脸对脸随后双双倒地,那张不停往外流血浆的嘴差点和我对上嘴,腥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幸亏我的枪抵着它的下巴,正当它要下口要我的一刹那,我扣动了扳机,子弹从丧尸的下巴进入,然后从天灵盖穿了出去,脑浆子喷了一地,近在咫尺的距离丧尸的脑袋跟摔碎的西瓜一样,红的白的弄得我浑身都是。

我推开身上的丧尸,再看张文武此刻被三只丧尸围到了一根石柱子旁,眼瞅着子弹从丧尸的后背穿出,可丧尸就是不死,中弹后步伐虽然迟缓许多但是仍然一瘸一拐的向张文武围去。

三步并作两步,雷明顿没了子弹,换子弹的功夫张文武有可能就被吃掉,我不敢多想将雷明顿背在身上,掏出了狗腿子猎刀向那三只丧尸冲了过去,挥刀向其中一只丧尸的脖子砍去。3z中文网(狗腿子猎刀锋利无比,这把刀是cool?steel公司的著名刀款coolsteelkukri!)

刀身很快没入丧尸的脖子中,我挥刀的力度太大,我是第一次用coolsteelkukri砍‘人’,用力过猛刀身很快就从丧尸的脖子穿了过去,而我自己产点摔倒,那只丧尸当即跪在了地上,脑袋滚落到地上,而断口出向外滋血。

我被眼前的情景弄得血脉喷张,另外两只丧尸转而向我围来,我横起刀,用双手握住奋力一甩,刀身掠过两只丧尸的脖子,虽然没有像第一只那样‘斩首’,但是两只丧尸被砍完后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脖子上的动脉被我砍断了,鲜血一股股的喷溅而出,因为着怪物具有传染力我赶紧退后了几步,血喷出去足有十米远,躲在丧尸背后的张文武一脚将两只丧尸尸体踹翻过去,拉住我的袖子开始跑路。

当我还沉浸在怒杀四只丧尸的喜悦当中时,另外十几只丧尸已经快跑到了我们面前。

我们只能向更深处跑去,那伙人的枪声、爆炸声又听不到了,但是刚跑出去百十步,前面的路中央却出现了铺天盖地的丧尸,黑压压的一群丧尸拥挤着、相互嚎叫着缓慢向我们走来,我和张文武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脏都快跳到了嗓子眼,腿抖个不停,汗水、血水在脸上流淌着,我用袖子胡乱擦了擦。

“丧尸之王你看那是丧尸之王!”张文武语调开始扭曲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的确在那群丧尸当中有一只与众不同的大个丧尸,旁边的正常的丧尸时不时的扭头对着它,吱吱呜呜的不知道说的是什么鸟语,那丧尸之王虎啸着,下面无数的丧尸也开始响应,捶胸顿足,仰头发出令人撕心裂肺的哀嚎。

张文武眼睛瞪得老大,一边看着那丧尸之王一边语无伦次地对我说道:

“强强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丧尸之王是不死之身!”

管它是什么呢?夜郎尸王不比他凶悍?只不过丧尸之王长的很恐怖而已。

我怒了从包中掏出了一个手榴弹,喊道:“擒贼先擒王!给丫来一炮尝尝鲜!”

手榴弹‘嗖’的一声飞进了丧尸的队伍中,落在了丧尸之王的前面,张文武大急,说道:“你他妈的真是疯了!!!丧尸之王会发动所有丧尸来将你碎尸万段的!”

其实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心里早就有数了,手榴弹在丧尸群中爆炸了,闷响一声,炸飞了几只丧尸。

丧尸之王站在群尸之中,犹如鹤立鸡群,它眼睛中的流光足以杀人,丧尸之王被激怒了,怒吼一声,顿时呼啸声响彻耳边,一只只丧尸如同下山猛虎般向我们杀了过来,我转过头,刚才那十几只丧尸也拼了命般撒丫子的冲了过来!

我顿时脑海中一片空白,手从背包中摸出了最后一个手榴弹,我转头对张文武吼道:“我死的冤啊!”

张文武没好气的埋怨道:“难道我死的不冤吗?”

丧尸中男女老少皆有,有的赤身裸体有的衣衫褴褛,还有的身矮体胖,总之犹如一支丧尸杂牌大军,丧尸之王跑在最前头,推开一只只挡路的丧尸自己冲在最前头,而被它推倒的就被后面的活生生踩在了脚下。

我相信如果现在给我一挺重机枪,我绝对能干掉他们!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们手中的几杆破枪,自己解决自己还差不多,要想对付这里的尸山血海,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正要拉弦引爆手榴弹的刹那间,一条黑乎乎的东西顺到了我眼前,我抬头向上看去,只见在高高的屋顶大梁上,蹲着密密麻麻的十几个人,他们打着灯注视着下面的宏大场面,有的已经看呆了。

我一把抓住了这条救命稻草,死命向上攀去,而张文武则为我作掩护,丧尸之王几乎在最后一下蹿了起来,抓住了正在上爬的张文武的鞋底,张文武穿的是大军勾,鞋很紧,不解开鞋带很难脱下来,丧尸之王要将张文武的腿撕下来,而我紧紧比张文武早爬上绳子一步,我们两个人用一句话形容‘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怕绳子会断掉,况且绳子很细很不好爬,爬了半天才上了石梁子。

这时枪声响了起来,子弹从我耳边飞过直奔那丧尸之王的脑袋,丧尸之王眉心处立刻出现了一个个血窟窿,但是丧尸之王的动作并没有迟缓下来,突然一个白色的物体从我耳边飞过砸在了丧尸之王的脸上,瞬间着起了火,大火顺间将丧尸之王包裹了起来,丧尸之王的眼睛要像进了东西,赶紧松手去抠。

张文武趁机爬了上来,丧尸之王在下面反应过来,抓住绳子开始向上面爬。

“快割断绳子”我喊道。

张文武掏出刀猛砍了几刀,绳子才断开,丧尸之王狠狠的摔了下去,掉到丧尸群众,这群丧尸在下面抬着头,眼睛中散发出贪婪的目光,仿佛我们就是它们的食物一样。

上到上面,我四脚分开的躺着,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旁边蹲着一个举着狙击步枪的老外,他趁换子弹的功夫转头冲我笑了笑,敬了个美国式的军礼,然后抬枪继续射击,我饶有兴致的向下望去,只见那些丧尸双臂向上伸着似乎是想将我们抓下来,而它们的嘴中大多流的不是别的而是鲜血!

那端狙击步枪的老外枪法果真不赖,他不挑近的打,专打离这里最远的,枪枪正中丧尸眉心。

[本章终]

第二十五章(千钧一发)上

下面的丧尸完全失去了理性,有的丧尸开始顺着石柱子往上爬,石柱子纵然很粗,但是上面雕刻了许多镂空的花纹,丧尸很容易抓着爬上来,我们所在的石梁子也不是很安全,不得不继续转战。3z中文网

在石梁子上的十几个人中我很快就发现了那个黄皮肤的男子,他离我不远见我看向他,他伸出手和我握了握手,说道:

“你好!我叫郭云涛。”

我回道:“孙强!”

然后郭云涛和张文武握了握手互道姓名。

郭云涛把我和张文武叫到一起,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张文武冲我使了个颜色,然后说道:

“刚才我们脱险,还要感谢小兄弟的救命之恩,以后有机会兄弟我当涌泉相报!不过道上的规矩你多少也应该知道些,不该说的我是不会说的!”

郭云涛点了点头,说道:“那么大家把各自知道的些情报共享下吧!”

郭云涛出生在美国,他的父母在解放前是倒卖文物的贩子,和当时的国民党的高层有一定关系,国民党退守台湾后他的父母就去了美国,听郭云涛说他小时候还得到过功夫大师李小龙的真传,李小龙后来从影他就另谋名师习武长大后花钱走后门参加了美国的海豹突击队,退伍后被美国一家考古公司录用至今,因为他的父母在华还有一定关系,所以他被指派为他们公司亚洲区考古队负责人,掌管了一支百十人的考古队,这次是奉命来到这个地方考古。

说是考古,我和张文武暗中都吐了吐舌头,他比我们谁心里都清楚,考古难道还用枪和火箭筒?再说没有一套缜密的计划与精确的情报他们怎么可能找到这里?难道我们的行踪被他们也给跟踪了?没道理啊!郭云涛所在的公司肯定是个国际盗墓团伙,专门请了个熟悉中国的中国人郭云涛来挖自己的‘祖坟’,真是歹毒啊!

他们考古队的第二批是一群专家、教授组成的,大概有六七十人,负责文物清理、发掘与保护!

我听了他说的话,编得跟真的似的,在中国的领土上请一批外国人来还扬言要保护文物、考古,真是荒唐到了极点,郭云涛肯定也是个吃里扒外、崇洋媚外的汉奸、走狗、卖国贼,但是当着他的面也不好显露出来自己心中的怒火。

他们进来趟雷的队伍共有三十人,通过第二道石门后遇到了丧尸的突然袭击,几个身手不好的当场就挂了,丧尸咬死的人就是我们看到被分尸的,而有的受了伤没过多久也变成了丧尸,在他们队伍中又接连弄死了几人,这就是第二次枪响的原因,前前后后他们总共损失了十个人,他们为了安全爬到了石梁子上避难,随后见到即将遇难的我和张文武,赶紧放下绳子把我们救了上来。

“既然你们属于先遣队,那么后一批队伍怎么进来与你们会合?难道要从丧尸堆中杀出一条血路来?”我问道。

郭云涛摇了摇头,说道:“他们正在建筑的外围考察,等我们清理完这里的丧尸后他们才会进来,过完话郭云涛对身旁一个小个子外国人说了一通话,那小个子转身拿起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个板砖大小的炸药包,分散着扔进了丧尸当中,引发了不小的骚乱,小个子然后将一个做的跟电话一般的引爆器递到了郭云涛手中,当然郭云涛不能在这里引爆炸药,如果搞不好我们也可能被轰上天。

我们二十二人快速在石梁子上移动着,等稍稍跑远了郭云涛引爆了炸药,瞬间巨大的爆炸冲击波袭来,幸好我们提前做好了准备死死的爬在石梁子上才没被刮下去,无数碎肉、断肢在我们面前飞来飞去,头顶像是下了沙尘暴一样不停的落灰。

郭云涛他们用得是军用的tnt炸药,那小个子扔了足足十几公斤的tnt,相当于十几个煤气罐同时爆炸的威力,下面的丧尸过于密集,几个炸点将大部分丧尸送上了天,没死的也大都缺胳膊少腿。

爆炸过后,人群中响起了老外们兴奋的欢呼声,一个雇佣兵将飞来的丧尸脑袋插在枪口上向我们炫耀,我起初还以为那东西是他的背包什么的一类的,等看到那双红色的眼睛和断口处的鲜血时,我才发现这是个丧尸的脑袋,吓得我差点昏厥过去,连忙强笑了几声。

据说哥萨克雇佣兵崇尚将敌人的头颅砍下来炫耀,以表示他们的勇猛和凶悍。

四周浓烟滚滚尸体被烧焦的味道弥漫起来,郭云涛吩咐众人将防毒面具带上,他们背了几个多余的给了我们,下面的丧尸基本上已经被消灭干净,但是如今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了我们面前,巨大的爆炸将房顶震开了几条小口子,已经有水开始渗进来了,恐怕过不了多久这里将会失压,然后房顶的瓦片全线崩溃,外面的水将冲进来淹没这里。

我们赶紧向前面爬去,但是爬在队伍中间的我似乎想起了什么,打起手电向下面望去,只见丧尸之王所在的地方除了几具尸体之外,见不到它的踪影不知它是被炸药炸得粉身碎骨还是趁我们不注意跑了,这时后面的狙击手推了推我的脚示意我跟上去,我这才回过神来向前爬去。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石梁子爬到了头,众人收拾了行头准备顺绳子下去,下面似乎可以通往另外的地方,当我顺着绳子下去之后,该最后一个人那个抗火箭筒的人下来了,但是众人却迟迟没有见到他动身,郭云涛从裤腿中抽出一把刺刀咬在嘴里,从新抓住绳子向上爬去,当几个人的灯光一齐打在上面的时候,郭云涛似乎已经看到了上面的情况,他稍稍扭过头,我看到他此刻面色有些不对劲,嘴角微微抖动,他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

“go!go!go!”

说完话除了我和张文武还在脑海中思索这三个‘狗‘是什么,其他人基本都反应过来,扭头就要跑路,突然郭云涛的面前出现了那个抗火箭筒老外的脸,不过那已经不是一张正常人的脸,那张脸极度扭曲,鲜血不停的从他的嘴角流出,随后他的眼睛、鼻子、耳朵也相继流出血来,紧接着他发出了摄人心魄的喘息声,郭云涛单手抓住绳子另一只手以一种令常人无法捕捉的速度将匕首飞快的掠过了那人的脖子,那哥们瞬间尸首分家,但是一瞬间它扣动了火箭筒的扳机,火箭筒此刻正对着我们这群人。

千钧一发之际我旁边的狙击手端起了枪。

[本章终]

第二十五章(千钧一发)下

(给来点票,谢谢了!)

在火箭筒即将击发的那一刻,队伍中的狙击手端起m21狙击步枪瞄都没瞄,照那具丧尸的手腕开了一枪,丧尸的手腕应声而断火箭筒随之掉落下来,然后火箭筒发出一声轰鸣,火箭弹被击发了,然后我眼前瞬间升起一阵浓烟一个灼热的东西从眼前经过,火箭弹几乎是从人群中飞过的,带着的气流划过人的皮肤,瞬间让人皮开肉绽,队伍中一个不怎么爱说话的老外立刻被气流伤倒在地,抱着胳膊呻吟着。3z中文网

火箭弹飞出去没多久撞在了一根石柱子上发生了爆炸,瞬间石柱子被拦腰炸断,无数破片朝人群飞来,一个哥萨克雇佣兵躲闪不及脑袋被巨大的碎石砸成了两半,脑浆飞溅出去很远,而我也被一块弹片击中了大腿,痛得倒在了地上,石柱子的长端很快向我们倾斜过来,马上就要将我们压在下面,如果被石柱子压在下面,在场的人即使铜头铁臂也要变成铜饼铁饼!

十几个活人此刻全都倒在地上多少都受了点伤,而郭云涛的处境似乎比我们更危险,丧尸之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爬上的石梁子,将那抗火箭筒的倒霉哥们给咬了,而丧尸之王此刻正虎视眈眈的朝郭云涛爬去,郭云涛翻上了石梁子爬在那倒霉哥们的尸体上,翻找着他的身份牌,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我急忙从地上拣起一把手枪冲那丧尸之王开了几枪,无奈枪声已经被四周的嘈杂所遮盖,大家各自搀扶躲避即将砸下来的石柱子,谁也没心情再顾及别的了。

我想做人要学会知恩图报,其他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我起身用手护住脑袋,将伤口中的弹片拔了出来,忍痛走到了绳子下面,正要抓着绳子爬上去的一刹那,一道巨大的黑影呼啸着从我的后面砸了下来,‘哐当’的一声巨响,顿时我的眼前陷入到了一片黑暗当中,我以为我这次肯定死了,死相一定很难看,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没准郭云涛已经用他不俗的身手逃脱了丧尸之王的追杀,而我还不知好赖的去救他然后把自己的命搭了上来,说起来有些荒唐。

过了几分钟或者几十秒,我耳边响起了人的呼喊声,仔细一听是张文武在喊,拼命地喊,他说话的声音已经十分嘶哑了,是那种声嘶力竭的呼喊:

“我看见他了!我看见他了!快来人救他!”

很快一道亮光从我的头顶照射下来,我脸埋在一堆碎石当中,很快屁股被人踹了一脚,耳边又传来张文武的谩骂声:

“你他妈的装什么装,还不赶紧爬起来!难道还要人扶你起来不成?”

听到这话他肯定是在说我,我试着双臂撑起身子半跪在地上,活动了下四肢发现除了两道旧伤以外其他的都完好无损,而石柱子就落在我的头顶,恰巧被石梁子给当住了,将石梁子差点砸折,而丧尸之王正好被压在了石柱子和石梁子的中间,动弹不得,正在那里用那咄咄逼人的叫声吓唬在场的人。

好在它对我们暂时够不成威胁了,这次又折损了两个人,队伍加上我和张文武还有二十个人,其中多半都挂了彩,最严重的一个人腿给碎石砸折了,白森森的骨头都出来了,好在队伍当中的人个个都是当过兵当打过仗的,一个海湾战争出来的美国老兵愣将那人的断腿给接了回去,然后上了点药用绷带包了包,断腿老外自始至终没有叫一声,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肯定非常痛苦,想当年关二爷不过是刮骨疗伤,现在人家是接断腿,两个不能同日而语。

经过这么一折腾大家已经没有了斗志,纷纷坐在地上休息着,四周到处都在漏水,大概休息了十分钟,郭云涛将几个哥萨克雇佣兵叫了过来,先将两个同伴的尸体收敛了一下,然后准备去解决那个丧尸之王,那个挑着丧尸脑袋跟大家炫耀的哥萨克雇佣兵大喝一声,将其他人推开,掏出一款砍刀,爬上石梁子对那丧尸之王的脸又踢又踹,引来下面人的欢呼喝彩,玩了一会儿郭云涛拍了拍手,让哥萨克雇佣兵收起心,他定了定神挥起砍刀瞄准那丧尸之王的脖颈,一道寒光抹过,丧尸之王的脑袋应声掉落在了地上摔下了石梁子,而丧尸之王的断脖处却开始喷血浆子,血浆子溅到雇佣兵的脸上、身上让他看起来犹如一个地狱屠夫般,他狞笑了一声,然后提着刀从绳子上爬了下来,另外几个哥萨克雇佣兵兴奋的围了过去,准备祝贺一下他,但是就在这一瞬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杀了丧尸之王的雇佣兵突然变得狂躁起来,眼睛开始往外流血,它失去了理智一把揪住前来祝贺的一个雇佣兵然后疯狂的咬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人的气管咬断!而那人叫了两声之后,甩了甩脑袋,愣住了。

而其他几人的枪都放在了一旁,手头没有顺手的兵器,刚要做出反应那已经变异的雇佣兵便一口咬住了另外一人,而刚刚被咬的那人也突然变得凶残起来,将旁边正要跑路的另一个雇佣兵也给咬了,顿时四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丧尸!

四只丧尸转而将目光转向了我们,在场的活人基本上都已经看‘傻’了,少数几个反应过来的,赶紧去拿枪,因为我们人多挨得又密集,很快又有两人被扑倒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我胆战心惊,队伍中被丧尸咬的人越来越多,而丧尸也越来越多,端着枪的不敢开枪,怕误伤活人,而此刻活人正在被丧尸咬死继而变成丧尸。

转瞬间,场面不可控制,郭云涛干脆带着人开始扫射,但是无奈那四个哥萨克雇佣兵本身天性凶猛、体格强壮变成丧尸后更是有过之无不及,中弹后依然扑人,必须打爆它的脑袋才能完全干掉它,但是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想要准确的打爆它的脑袋谈何容易?

郭云涛怒吼一声,然后冲着我大喊一声:“快跑!”他自己转头开始跑路

我正想跑,但是我还是想确认张文武是否处境安全,眼睛四下扫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张文武的踪影,这时身旁的狙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跟着他,我点了点头开始跑路。

但是腿部的剧痛让我根本迈不开腿,丧尸的奔跑速度真是惊人,它们似乎感觉不到累,相信被追的人都有一种感觉就是追你的人就在你身后,你稍稍一松气就要被抓住,那种血脉喷张、神经高度紧张的感觉让我喘不过气来,好在狙击手边跑边寻找有利地形展开阻击,很快我们几人终于跑出了这个地方,身后的丧尸也追了出来,这里是一处巨大的海底洞穴,我们刚才走过的地方原来是处海底人工建造的长廊,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段巨大的城墙!

城墙用青砖制造,每一块墙砖足有一个鞋盒子那么大,而城墙上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我们沿着城墙根继续跑,队伍当中只有了十个人,而张文武却不在其中!

我感觉很绝望我变成一具丧尸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张文武恐怕已经凶多吉少,或许追击我们的人群当中就有他的身影也说不定!

丧尸大脑中残存了许多记忆,包括它们在部队中的战术,它们开始围堵我们。

狙击手干脆一把背起了我,开始向前猛跑,很快前面出现了一道城门,这道城门更加宏伟,足够两三辆卡车并排驶出驶入,前面领跑的几人停住了脚步,回过头只听郭云涛嚷道:

“进去!!!”

说罢我们开始撞门,其实我多少心里有点数这种城门用破城锤都不见得能撞开,更何况我们这几个血肉之躯呢?

但是城门却突然就撞开了,我们纷纷摔了进去。

众人赶紧关上城门,那丧尸就差一步就冲了进来,丧尸在外面开始撞门,而我们则在里面顶门,郭云涛开始寻找挡门石,很快我们救发现这座城门的挡门石距离地面不止是一米两米,足足有十米之高,常人根本够不到!设计者是怎么想的,难道要我们变成超人飞上去取挡门石?再者说那挡门石不比我们爬过的挡门石细多少,一两个人根本搬不动。

很快丧尸冲破了城门,从两扇城门的夹缝间一个挨一个的钻了进来,堵门的几个人开始四散逃命,一旁的郭云涛有点急了,同时他心中的怒火也燃起了,掏出了两柄狗腿子猎刀,向那群丧尸杀去,三四个丧尸开始向郭云涛进攻,那些人都是郭云涛的心腹手下,也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弟兄,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只只毫无感情、杀人如麻的丧尸,郭云涛迟钝了一下,但是看着那一只只嘴中往下淌血的东西后,他再无善心,我也终于领略到了真正的高手。

[本章终]

第二十六章(鬼门)

五六只丧尸和郭云涛混战在一起,而另外几只丧尸,开始围攻我们幸存的几人,狙击手为了掩护我们拿着狙击枪与其中一只丧尸展开了肉搏,两个人互相搂着在地上滚来滚去,举着枪的我根本没法瞄准。3z中文网

与狙击手纠缠在一起的丧尸正是哥萨克雇佣兵中的一个,狙击手双手死死的顶住丧尸的脸,但是很快丧尸就占了上风,丧尸正骑在狙击手的身上,狙击手根本干不过丧尸,他大吼了一声:

“shit!sun,helpme!”

我听到他是在向我求援,反正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换出了猎刀小跑过去猛砍那丧尸的脑袋,几刀下来丧尸的大半个脑袋都被我砍飞了。

我伸出手将狙击手拉了起来,他冲我笑了笑,转头对那具尸体狠狠的踹了几脚,嘴中骂道:

“fuck!”

等他稍微平息了一下愤怒然后回去拾起了枪。

郭云涛那边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五六只丧尸的第一波攻势,转眼间就被他化解,一个丧尸被他削掉了脑袋,而那最先变异的哥萨克雇佣兵,随后从郭云涛身后扑了过去,他似乎能发现到危险的存在,挥舞刀锋一转从腋下向后刺去,然后身体和那哥萨克雇佣兵紧紧的撞在了一起,刀锋穿过哥萨克雇佣兵的胸口,从后背刺了出来,郭云涛顺势旋转刀锋,那丧尸怒号一声,鲜血从口中不停的流出,当即毙命,其他几只丧尸似乎见到血更加狂暴,狂吼着扑向郭云涛。

而郭云涛搅在尸体里的刀却怎么也拔不出来了,可能是和丧尸的肋骨卡住了,郭云涛试着拔了两下,一怒之下干脆将那丧尸尸体连同猎刀一同踹了出去,势大力沉的一脚将丧尸尸体踹到了我们几人的脚边,而其它几只丧尸已经到了他的面前,郭云涛立刻向后翻了个筋斗蹿出去了两三米,立住身做好了防守的姿态。

我身旁的狙击手端起枪正要开枪,郭云涛突然说道:

“不用!”

新一轮的攻击开始,丧尸从四个方向对郭云涛展开攻击,但郭云涛的快刀杀伤力极强,刀刀命中丧尸的要害,几乎短短的几秒钟,四只丧尸就死的死伤的伤,而郭云涛潇洒的将猎刀在裤腿上抹了抹,然后推入刀鞘中。

为了确保每个人都是正常的,郭云涛命令大家互相交谈,甭管对方听得懂还是听不懂,我胡乱嚷了两句,然后各自靠在城门洞里休息,脑海里乱如麻,身体上的疼痛让我十分清醒,大腿上血已经将整个裤腿染红了,狙击手在我一旁掏出身上的伞兵刀,割开我的裤子,只见那弹片插在我的大腿上,半截露在外面,不用刀用手就能挑出来,幸好弹片没有割断我腿上的大动脉,否则就是华佗也救不了我了。

而我肩膀上的散弹,需要尽快处理,不知道那散弹是不是铅制成的,要是的话我又要凶多吉少了。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郭云涛走了过来,对我说道:

“朋友,你接下来是和我们继续走,还是留下来等待救援?”

我说道:“难道你们要继续往里面走”说完我指了指一旁漆黑的地方,我胸前的金铲子似乎又开始发热了,金铲子在一定程度上应该是十分灵验的,刚才突遇丧尸大军金铲子就提前做出了警示。

郭云涛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必须完成任务!”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郭云涛摇了摇头,突然又点了点头,拉起我,然后招呼起众人说道:“大家打开城门!”

等那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我被郭云涛搀扶着走了出去,然后转过身对准城墙,在灯光的映衬下,城门上方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匾额,上面写着两个大字:‘鬼门’!

冷不丁一看惊出了一身冷汗,在场九人中除了我和郭云涛之外,其他七人似乎还都沉浸在刚才的浩劫中,他们都是外国人对中国的传统文化知之又少,鬼门我再熟悉不过,传说中通往阴间的大门正是鬼门,也是鬼怪来到人间的通道,这道城门应该是由神荼与郁垒两兄弟把手的,这二人就是咱们老百姓门前贴的门神!相传远古时候,神荼与郁垒为一对兄弟,兄弟俩都擅长捉鬼,如有恶鬼出来骚扰百性,神荼与郁垒两便将其擒伏,并将其捆绑喂老虎。后来人们为了驱凶,在门上画神荼、郁垒及老虎的像,亦有驱鬼避邪之效果,而流传至今。左扇门上叫神荼,右扇门上叫郁垒,民间称他们为门神,当然把手鬼界大门的重任也就交给了他俩。

难道鬼界真的存在?或许其他人可以不相信,但是我回想起夜郎王陵中的阴曹地府,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郭云涛很快恢复到了镇定当中,然后说道:

“如果孙强你一定要跟着我们,出了事情我不会管你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刚才已经非常谢谢你了!”

他摇了摇头,说道:“看在都是中国人的面上,如果换做是别人,你们现在早就成了一块块碎肉了。”

“对了,刚才和你在一起的张文武呢?”郭云涛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没看见!”

“那一定是死了!”他叹了口气,继续说:“其实这也是命中注定!现在回到那个地方再去找他实在是太危险!刚才咱们解决的丧尸,我数了数只有八个,或许剩下那几个没有跟过来,再回去肯定还要有人变成它们其中的一个!”

我点了点头,心想张文武的头脑加上他的身手一般不会有事的,不过也说不准,没准就在小阴沟里翻船了,也有可能他已经逃脱了丧尸追杀。

我们进入了鬼门当中,收拾了行装向城内走去,城门随即被我们关上了,走出去百十步,一座石桥出现在我们眼前,四周的情景令我整个人险些瘫痪在地上,石桥前的石碑郭云涛和其他人还很不解,正要过去看那石碑,我拦住了他们,而自己的半张脸颤抖了起来,嘴中默默念道:

“积德修行,奈何桥易过

贪心造孽,尖刀山难逃

三步跨过奈何桥,知尔是善是恶

一气走通金银道,赐汝发福发财”

郭云涛和其他几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郭云涛小心翼翼走到石碑前,轻轻拂去石碑上的尘土,口中念道:

“奈-何-桥!”

随后他看到了石碑侧面的桥联,刚读了两句嘴就僵住了,他走到了我的身边低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走吧!”

奈何桥分为三层,我走过的是最上面的一层,是善人走的,中间的是善恶兼半,最下面的是恶人的,站在桥头向桥下望去,似乎和我在夜郎王陵见到的别无异样,血红腥臭的河水。

我到不是十分担心自己会掉下去,最令人担心的是郭云涛和他的手下,他们都是杀人如麻的杀手,不知道干过多少坏事,如果冒然上去不知道这桥灵验不。

郭云涛望着桥下,点了点头,把我叫了过来说道:

“奈何桥你有几成把握过去?”

“十成!”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为什么?”他感到不可思议,问道。

我镇定地说道:“因为我过去过!”

郭云涛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他摇了摇头说道:“怎么可能?”

我没有理睬他,只身迈入奈何桥上,心平气和的向前走去,郭云涛呆呆的站在岸边,看着我的惊人举动。

我顺利过了河,其他几个老外正要迈腿却被郭云涛拦住,他解下身上的缆绳一一绑在每个人身上,然后和他们布置了一下,他推开众人独自站在桥头,突然爆发起来冲对岸猛跑,一切都很顺利他顺利冲到了岸边,而接下来的一个老外刚跑上奈何桥,就看那奈何桥却如鬼魅一般突然凭空消失,郭云涛的队伍因为被绳子连着,几个人都被带着即将掉进河底,而郭云涛却在一瞬间掏出了腰际的猎刀瞄准了身上的绳子,准备来个一刀两断,我离他很近一脚踹了过去,脚上的力量虽然不大,但是没有防备也耐不住这一脚,他被我踹得跌跌撞撞摔出去好几米,站起身来眼睛瞪得通红,怒道:

“你他妈的也不想活了吧?招老子烦?”

我也急了,手中的枪早就上了膛,我吼道:“你他妈的要害死他们?”

郭云涛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不割断绳子,我也要死!”

这时郭云涛就要被拽进河中,那个摔进河中的老外如今已经全然没有了踪影,那条绳子也断开了,而其他几人险些掉进河中,奈何桥在不经意间又出现了,可是对面的六人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郭云涛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说道:“不管他们了!快点走!”

说罢他扭头就要走,我望向对岸六人中狙击手习惯性的用手沾了点吐沫然后涂在了枪的准芯上,这是他开枪前的必须动作,我知道他要干掉郭云涛。

我没有吱声,突然枪响了,m21狙击步枪加装了消声器,子弹嗖的一声从我耳边飞过,我惊住了狙击手难道是要干掉我?想想也是,我跟着他们就是累赘,或许还会破坏他们组织的行动,他们现在杀人灭口也说的过去。

不等我再做出反映,狙击手连开三枪,子弹颗颗从我耳边飞过,一股股冰凉的液体喷溅到我的脸上

[本章终]

第二十七章(离魂)上

我心想狙击手的枪法不会那么差劲,连开数枪都没有打爆我的脑袋,但是很快我发现狙击手开枪打得似乎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某种东西,河对岸的几人似乎表情都很惊恐,纷纷端起枪开始射击。3z中文网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又不能有过大的动作,否则很可能被他们的子弹误伤,我慢慢转过头,只见一个身穿长袍的老头和我擦肩而过,他佝偻着腰手背在身后,缓缓地走着,脑袋上赫然是三个子弹穿过后的血窟窿,里面的液体不停的往外流,但是他似乎没有察觉到丝毫的痛苦,并且无视我和郭云涛的存在,在我们身旁还有无数和他类似的人,他们或男或女,或老或少,都在向前走着。

这些人从我们身旁走过,我和郭云涛没有丝毫察觉,郭云涛心里也有些没底,随便揪住了一个从身旁走过的人,面露凶色对那人说道:

“你是谁?”

我站在郭云涛身旁,盯着那个人,她是一个中年妇女,问她话她跟没听见似的,脸色发紫瞳孔已经散没了,而且她似乎没有呼吸,显然她是个会行走的死人!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跟直冲脑门,我对郭云涛吼道:

“她是个死人!”

我脸上带着郭云涛给的防毒面具,说出的话都走了音。

郭云涛早没了耐心,将那女的狠狠的举了起来,然后抬起膝盖将那女的脊柱砸断,只见那女的被砸断脊柱后七窍开始流血。

而河对岸的几人发现那些死人对我们似乎没有敌意,就不再开枪,郭云涛掏出对讲机跟他们说了几句,那些人便在那里简单的宿营休息。郭云涛然后转过头对我说道:

“看时间已经差不多第二批考古队,马上就会进来!然后他们会想办法过了这条忘川河!”

我点了点头和郭云涛混在人群中缓缓向前面走去,两个大活人和无数毫无生气面无表情的死人拥挤在一起,活人只能跟随着死人的脚步,缓慢的移动。3z中文网

四周的环境与我在夜郎王陵所见几乎一模一样,天空并不是一味的黑色,而是那种血色,一抹抹血色的残阳飘在空中,遮盖了大部分的光亮,这里就是人间的地狱,这里就是阴间!

在望乡台前,簇拥着许许多多个死人,而望乡台上站着一个人,因为距离很远天又微黑,所以必须离近了才能看见它的容貌和性别。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走到了望乡台边,在望乡台上站着一个老太太,她一手端着一个陶碗,另一只手中提着一个陶罐,此刻望乡台下一个人爬上望乡台,机械性地向冥冥的天空眺望了几下,然后接过老太太手中的陶碗将里面的东西喝了个干净,然后走下了望乡台,向深处走去。

我拉着郭云涛说道:“那是孟婆!”

郭云涛被慢慢吞吞、毫无生气的死人惹急了,高声对我吼道:“管她是他妈的什么婆,老子先废了丫挺的!”

话音未落郭云涛的快枪就开了火,子弹直奔那孟婆而去,先是击碎了她手中的陶碗,随即她脑门上就是几个窟窿。

顿时,所有的死人都停止了脚步,木讷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而那孟婆也像是断电一样,站在那里不在动弹,我和郭云涛推开密密麻麻的死人,爬上那望乡台,不由自主的抬起头向天空中望去我陷入到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儿时的我,穿着新衣服斜跨着书包兴奋的走在上学的路上那是一段让人不能忘怀的童年。

青年时候的我剃了个麻雀头,穿着条喇叭裤,嘴中吹着流氓哨蹲在胡同口注视着过往的每一个漂亮姑娘,引来姑娘的白眼:“臭流氓!”青年的时候我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都是蛊惑的,那是人生中最充满活力的时候。

而到了现在,我整天为了生计而奔波,生活中无数的不如意让我快要崩溃

突然我的内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深深刺痛了,眼前出现的是父母那模糊的样子,我努力想留住他们出行的脚步,却怎么也拦不住

玲子和我走在地坛公园的小路上,眼前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他是老八!老八和我是最铁的‘瓷’!

一具硕大的青铜棺材放在我们面前,上面闪烁出妖异的色彩,棺中躺着一具身穿白色敛服浑身长满彩色毛发的男尸,男尸怀抱着一个青铜质地的匣子

大雨磅礴、天昏地暗,柯乐山前身穿长袍手握古刃的尸王面目狰狞地仰望天空,几匹奄奄一息的马倒在它的身旁,鲜红的血水流淌下来

一切都结束了。回忆也结束了。

我呆呆的站在望乡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转过身子,那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她呵呵的看着我吆喝道:“今生有缘无份,又何必强求?看人间最后一眼,喝我一碗忘川水煮。”孟婆口音很重,我误将水煮听成了卤煮,想来也是十分搞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伸出手,而孟婆迟迟没有将那碗‘忘川卤煮’递到我手中。一旁的郭云涛这时也走了过来,对我说道:

“真邪门!”

我转过头看见他,虽然带着防毒面具不能看到他的面部表情,但是我从他说话的语调中感到他流泪了,鼻涕堵塞了他的鼻子,说完话他抬起枪口对准那笑盈盈的孟婆就要开枪,我赶紧拦了下来,说道:

“别浪费子弹了!”

说完话,我和郭云涛走下望乡台,向地府的深处走去,前面很快就出现了那道牌楼,就是上面写着阴文的那个,穿过牌楼后道路两旁出现了一座座石头楼宇,与之前我所见不同的就是这里不再是死寂沉沉,而是‘人来人往’,或者更贴切的形容是‘鬼来鬼往’,这里更像是一座古镇,不过显得十分阴沉、恐怖,这里没有鸟语更没有花香,天空中虽然有一丝丝血色的阳光,但是阴气将这座阴间中的城镇笼罩在了一起,让身处其中的我们看不到些许光亮。

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对郭云涛说道:

“其实我曾经到过一个和这里一样的地方!”

郭云涛没有太吃惊,看着我饶有兴趣的说道:“你说你来过这样的地方?那你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

其实我在夜郎王陵中度过的那几十个小时,到现在我都记不得哪一段是真实发生的哪一段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有时候我甚至在怀疑我是否去过贵州,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回忆,总之在夜郎王陵的那段遭遇令我觉得既有匪夷所思又有些似真似幻!

“事情是这样的”

我将我在夜郎王陵中的遭遇与所见所闻简简单单的描述给郭云涛叙述了一遍,其中虽然有我添油加醋的成分也有我刻意删改的部分,基本上都能令人信服,郭云涛一把扯掉了防毒面具,我看出他似乎对我说的事情很感兴趣,他对我说道:

“你是赤军组织的?”

我摇了摇头。可以看出如果我说是,他的手已经悄然握到了刀柄上,一刀就可以将我砍死。随即他放松了警惕,对我说道:

“我们组织在与日本赤军对抗!我们两个组织的共同目标就是羊皮卷,你说当时你们与万色妖尸搏斗的时候,那张羊皮卷的下落呢?”

我摇了摇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当时我和张文武光顾着逃命,羊皮卷可能被赤军的人给夺走了吧!”

“好的,我们和赤军之间早晚有一战!”郭云涛恨恨说道。

“不过,我不在乎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关心的是我的妹妹我的父母!我只做个与世无争的局外人!”我说道。

[本章终]

第二十八章(伏尸日)

郭云涛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或许一个民族的利益相对于那个民族的成员来说是至高无上的!但是对全世界人来说,或者对于生存在地球上的人类来说这全都是微不足道的!因为这个民族利益所涉及的东西可能会将人类彻底推向灭绝的深渊!我自从得知了羊皮卷的故事,就决心投身于寻找羊皮卷的事业当中!为了揭开最终的谜底,终止伏尸日的到来,为此献出我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郭云涛点了点头,对我说道:

“‘伏尸’中的伏字在我看来有两种解释!一种是‘降伏’的伏,另一种则是‘倒下’的意思!我们组织的专家经过了常年的研究,终于破解了夜郎文明遗迹中部分密文的含意,里面间接的告诉世人,在未来的某一天,因为某种东西的神力,潜藏在地下的尸体将会醒来,它们从山中、平原中、海中来到地上,毁灭人类”

“当然活死人不是乔治-罗梅在好莱坞电影中描绘的那种,早在很多年前他拍摄的几部电影,就是关于死去的人莫名其妙的复活,变成了他们西方人眼中‘僵尸’,开始大肆屠杀人的故事,实际夜郎文明描述的伏尸日不亚于活死人电影!”郭云涛又道。

从他的眉宇间流露出了浩然的正气,从他说话的态度等方面看来他不像是在撒谎,最起码他对我说的这些更加加深了我对羊皮卷的认识,伏尸日真的会那么可怕吗?那一天有可能到来吗?

我点了点头,问道:“日本的赤军怎么会牵扯进这件事中?”

提到赤军,郭云涛眼神中立刻透露出了一丝怒火,他道:

神风是指1279年元军第二次入侵日本时刮的一阵摧毁元军船只兵甲的台风,当时日本人相信这是天皇的神灵帮助铲除了元军,所以日本人将那称作是“神风”。

听到这里,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孙教授一定就是我的父亲!郭云涛的话应征了我这段时间的猜测,我的父亲已经葬身海底了!而那次东海覆船事件肯定发生过!因为我确确实实见到过那艘失踪的船只,它漂浮在混沌空间中,里面的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船上老八的父亲也在其中,还留下了一本工作日志。对了!提到那本工作日志,我似乎早已经把它淡忘,经过郭云涛的提醒我才想起来那本工作日志!看来上面记载的东西很重要!加入我我回到北京后,一定要将它翻找出来好好看一下。

郭云涛看到我似乎心事重重,问道:“你怎么了?”

我对他说道:“那个孙教授!很可能就是我的父亲!”

“什么?”他惊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家和羊皮卷的渊源我多少知道一些,当年我父母在支边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座汉代古冢,从中发现了一张羊皮卷”我将那张我父亲手中的羊皮卷的来历对他简单的说了一遍,他点了点头,叹道:

“想不到孙教授的儿子此刻就站在我的眼前!不过也是,如果你和这件事没有关联,根本扯不进来!”

郭云涛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我说道:“还要说明一点!你手中应该还有一张羊皮卷!这张羊皮卷千万不要落入赤军手中,赤军是恐怖组织,什么疯狂的事情他们都干得出来,万一他们凑齐了几张羊皮卷,破解了其中的秘密引发了伏尸日的到来,后果将不堪设想!以现今人类的实力根本无法应对伏尸日的到来,到时候很可能会发生一场对人类的巨大灾难!”

“我明白了”我道。

说完这么多话,我们开始继续赶路,我俩继续聊着天,不知不觉走到了阎罗殿的前面,我转过头对郭云涛说道:

“上次我们进去的那座阎罗殿,只是其中的一个,后面的几殿还没有进去过!不过我感觉在夜郎王陵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十分莫名其妙的!”我道。

郭云涛说道:“确实,挺你刚才对夜郎王陵遭遇的叙述,似乎很混乱,很多事情的发生前后都不着边,而很多事情我都怀疑它的真实性,并不是质疑你说的话,而是认为你在夜郎王陵中的很可能发生了空间错乱!”

“何以见得?”我继续听他说。

“比如,你说你多次昏迷,多次发生真实的幻觉!还有见到了一种混沌的空间,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你居然见到了与这里一模一样的阴曹地府!如果接下来咱们看到的东西证明了我的判断,那么你确实遇到了空间错乱!”

“你说的正是我这段时间所想的!我曾经进过那个阎罗殿,里面看到的不是阎王,而是羽王的棺椁!后来张文武触发了机关,导致阎王殿突然消失,无数的骷髅开始围杀我们,再后来我们找到了一条古栈道,顺着古栈道向上走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符合逻辑,导致我现在的大脑还是乱七八糟的,根本无法判别在夜郎王陵中所遇到的事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说道。

郭云涛又道:“看来,将来有机会应该带你去看看你的脑电波,一切就能知道了!”

我们踏上阎罗殿前的台阶一步步向上走去,等走完所有的台阶踏上了阎罗殿前的平台,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两个把门的‘人’,一个长着牛头,一个长着马面!

[本章终]

第二十九章(机关一)

我们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加强了戒心小心翼翼迈起步子向前走去,其实我俩谁的心里都没有底。这个世间虽然无奇不有,许多并未探索或者还没有了解的未知领域,存在着许许多多人类现今不能解释和理解的现象和事物,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应该遵守一定的科学道理!从没听说过更没见过人的脖子上长的是牛头,或者是马面!

四周静得出奇,有些阴冷,也十分昏暗。鞋子踩在地上的石板上发出了吱吱的摩擦声,让人感觉似乎每走一步都有滑到在上面的错觉。

大概快要走到了阎罗殿前十几米的样子,郭云涛按住了我,对我说道:

“你呆在这,我过去看看!”

说完话,他抬起枪小心摸索过去。

看到他距离那两个把门的牛头马面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越来越紧张,他的枪应该是带夜视瞄准镜的,只见他离阎罗殿的大门越来越近,而他的轮廓在我的视线中也开始变得模糊,我只好抬起枪用瞄准镜看他。

郭云涛已经到了牛头马面的身前,只见他看了两下,然后放下了枪回过身冲我招了招手,似乎是没什么事情,我一路小跑跑到了他身边,郭云涛见我过来说道:

“虚惊!两个木雕而已!”

只见屹立在阎罗殿前的是两个用巨木雕成的牛头马面!虽然是木头雕成,但是上了颜料,远看根本分不出是真是假,雕刻的工艺十分精湛,将牛头马面雕刻得异常凶恶、狰狞!即使已经知道这二位是木头雕成,依然心生惧意,因为这两个木头的牛头马面眼睛被描绘得非常逼真,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在盯着经过这阎罗殿前的每一个‘人’!灯光打在它们的眼睛上,能泛出微微的红光,好像它们的眼睛不是木头的,而是后镶上的。

我印象中记得那次我并没有在阎罗殿前见到这二位,不自觉的感叹道:“真他妈邪性!我上次怎么就没见到它们呢?”

郭云涛摇了摇头,说道:“难道说这个地府,和你当初见到过的那个地府不是一个?”

我摇了摇头,说道:“走!进去看看!”

说罢,我迈出了右腿跨进阎罗殿,脚尖还未着地,突然听到郭云涛大吼一声:“小心!”

不过已经晚了一步,只见一连串机关触发的声音从牛头马面的身体里发出,与此同时牛头马面的眼睛也变了颜色,变得更加通红,从眼角处居然流出了血,血流淌下来,在它们的脸上形成了四道血痕,俨然是两只魔鬼!

而数十道利箭从漆黑的阎罗殿中飞了出来,直奔我的胸口,在我感觉似乎死与我只有一步之遥,正当万念俱灰的时候,自己的腰部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横向飞了出去,紧接着一声惨叫传来,我落地后翻滚了几圈才停住身子,脖子好像戳了,而两只胳膊也发生了错位,想要动弹一下都难,我拼尽全力看向阎罗殿的门前,只见郭云涛倒在血泊中,模糊见看到他的身上插满了箭,有的贯穿了他的身体,他整个人几乎被射成了筛子

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悲痛欲裂,因为脖子戳了导致神经受到压迫大脑一阵眩晕,天旋地转的,视野变得模糊起来,恐怕就要晕过去

郭云涛是条汉子,他让我想起了夜郎王陵中粉身碎骨的昆辰!起码他能在身边的人受到危险时挺身而出。3z中文网我又想起身边的亲人、兄弟、朋友一个个的离我而去,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如今只剩下了我!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围绕着我展开的,而所有的事情却都不在我的掌控之间。

过了很久我睁开双眼,脖子被人固定住了,做着简易的牵引,而身旁围着许多人,基本上都是外国人,而狙击手似乎也在其中,他没有笑而是表情很沮丧的那种,无奈的耸耸肩,我想说话努力吭哧了几下,终于能发出声音,缓缓说道:

“郭云涛”

在场的人有的摇头,有的叹气,郭云涛可能活不成了,而狙击手却推开挡在我眼前的人,腾出一条缝隙给我看,在离我不远处,郭云涛躺在地上,那个护理过我的外国女人正和另外几个外国人围在郭云涛身旁,似乎是在给他止血治疗,这一幕让我瞬间看到了希望,这么说郭云涛还有希望!心中的悲痛多少缓解了一些。

援军到了,队伍中一个会说汉语的队员来到我身旁,用他半生不熟的汉语和我困难的交流着,我问他郭云涛的伤势,他说并无大碍,那些箭只射穿了他的腹部,心脏、脾脏等一些重要脏器没有受到伤害,到是肠子被射成了筛子!一部分都流了出来!必须赶紧送出去治疗。

正当我稍稍松了一口气,观察四周,发现我们还是在阎罗殿的前面,而那牛头马面的眼睛依然充满了血色,血水不停的从他们的眼睛中往外流,一种极为不详的感觉告诉我此地不宜久留!如此多的人加上这里的凶险,随便来点什么就有可能造成不小的伤亡!

我正要对翻译说明情况,突然枪声响了起来,但是枪声响后没有我想象中的大混乱,那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惊慌,虽然传来了人的呼喊声,但是显得不是那么慌乱,在我面前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男人女人,他们几乎每个人同一时间先背起背包然后掏出自己的武器做好了防备的姿态,翻译在我身旁说道:

“听哨兵的话,似乎是那群会行走的尸体向咱们这边走过来了!”

我印象中,那些会行走的东西应该只是一具具人类的躯体,或者叫做行尸走肉,在他们当中时似乎都没有被攻击,现在何谈?

但是事态似乎远远超乎我的想像,翻译也是个壮汉,壮得跟小牛犊一样,一把将我提了起来,开始跑路,有几个不怕死的老外拿起背包做挡箭牌毅然迈进了阎罗殿中,像下雨一样密集的箭射向了那人的背包,大概过了几分钟,里面的弩机停止了工作,众人赶紧移动进了阎罗殿中,而外面的台阶下,无数死人正蜂拥着向我们走来,它们不在是面无表情木讷的移动,而是和我们曾经见到过的丧尸惊人的相似状,眼睛处渗出了道道鲜血,表情极为痛苦,从台阶上向下看去,那些死人颇有声势,嚎叫着渐渐加快了脚步,来时的大街是这座鬼城的中轴路,修得十分宽阔!两旁的房屋错落有致,远远就能看到一群黑乎乎的东西朝我们移动过来。

狙击手和另外几个人纷纷在地上安放炸药,希望能够阻挡那些死人的脚步,而我们剩余的几十人纷纷躲进了阎罗殿中,听得外面枪声大作。

阎罗殿中的情景令我大吃一惊!那‘白无常’居然完好无损的立在那里,与我在夜郎王陵的那个阎罗殿中的‘白无常’截然不同,因为当时我进入阎罗殿时,被那大脸吓了个半死,再次进去时张文武的子弹又差点要了我的命,所以我对那个‘白无常’记忆十分深刻,如果这两个阎罗殿根本就是一个的话,那么‘白无常’的脑袋应该现在已经搬家了!不会如此完好无损!

而阎罗殿中陈列的所有妖魔鬼怪虽然与我曾见过的大体相同,但是令人总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时门外死守的几人纷纷退进了阎罗殿中,招呼着其他人赶紧将阎罗殿的大门紧紧扣上,看来事态不可控制,外面的死人已经行至了台阶前,他们几人想要引爆炸药,而其他人似乎都沉浸在新的发现的喜悦中,有的左瞧瞧,有的右照照,片刻间一记闪念闪过我的大脑,胸前的金铲子变得灼热起来,更加强烈的不详预感涌上我的心头,只见大殿中那些鬼怪的雕像的眼睛似乎都是血色的!与殿外牛头马面的眼睛惊人的相似,突然我看到那白无常的眼睛开始向外淌血,我对那翻译急道:

“快叫大家趴下!”

翻译没明白我的意思,不清除趴下做什么,但是随即四面八方的鬼怪雕像开始发出了机关开启的声音,无数道利箭从大殿中的各个角落向赤裸裸的人群射来,很多人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利箭穿心,顿时惨叫声、哀鸣声不绝于耳!翻译不到片刻就被射死了躺在了我的身上,鲜血浸透了他的t恤,接着染红了我的衬衣,而手持炸药开关的那个人也中箭了,临死前他按下了开关,顿时巨大的爆炸声从殿外传来,阎罗殿的两扇大门缓缓向我们压倒过来,紧接着一声惨叫,只见一个考古队队员正巧被下落的大门砸中脑袋,瞬间脖子被砸进了腹腔中,而脑浆四处飞溅,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

[本章终]

第三十章(机关二)

大门很快劈头盖脸的砸下来,我眼前顿时陷入到了黑暗当中,心想这么沉的东西砸在我的身上,即使不血肉横飞也要被压成肉饼!

但是下落的大门在离我的双眼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突然停住了,因为阎罗殿的门槛与里面的大殿内的地面还有一段落差,我又正好处在这段落差所形成的夹角中,幸运的躲过了大门的致命一击。3z中文网

过了不知多久大门上传来了轰隆隆的踩踏声,紧接着零散的枪声传来,不过没过几分钟,枪声、痛苦的呻吟声就渐渐没有了,不是被那些死人发出的嚎叫声给淹没了,就是人都死光了。

我屏住呼吸,汗水滴滴答答的顺着脖子流进胸口,没过多久,又是一阵机关启动的声音传来,接着听见箭飞来飞去的声音,因为我感觉到门板上面应该有很多死人,也被射死不少,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八成上面的东西都被射死了。

忽然一道强光射来,正处于黑暗当中的我没做任何准备,双眼被深深的刺痛了,忙捂住眼睛,感觉一双手拽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拖了出去,我缓缓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我激动得大叫出来:

“张文武!”

只见他还是那个样子,只是脸色难看了些,没有搭理我,他蹲下身,双手扶在我的脖子上,低声说道:

“忍着点!”

说完话他猛的一抻,嘎巴儿一声,我疼得险些昏过去,不过随即脖子能够简单活动了,虽然还是很疼。

然后见他站起身,对我说道:“出去,自己去医院好好休息几天,这些二百五,死有余辜!”

“你是说这些死人?”我扭着脖子问道。

张文武表情古怪的看着我,说道:“难道是说你?这里除了死人就剩咱们俩人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虽着记忆中郭云涛所在的方位移动过去,或者叫连滚带爬,地面上的死尸实在是太多了,终于,我扒开一具具死尸,在最下面找到了郭云涛,他似乎还有口气,我将他拽了出来,张文武这时走到我身旁说道:

“难道你要带着具尸体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他他刚才救了我一命!”

“我救了你几命?”郭云涛道。3z中文网

说完话,我蹲在郭云涛身旁,张文武处在我的身后,一声清脆的枪声传来,一道鲜血喷涌而出,就在我不注意间一具尸体突然复活起身朝我扑来,多亏张文武的快枪,鲜血喷溅了我一脸,扭过头正要跟张文武道谢,却见他面色惨白,手中的枪缓缓对准了我。

我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他妈的要干什么?”

张文武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我其实明白他要干什么,腥腥的味道已经进入到了我的口中,如果这些血液中带有丧尸病毒的话,我肯定会变成丧尸,然后

突然,郭云涛双眼一睁,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吼道:“那不是他!”

“什么不是他?哪个他?”我问道。

郭云涛吐了口血,缓缓说道:“你再好好看看,他根本不是你的同伴!”

我转过头,看向张文武,只见他冷笑着,脸越来越扭曲,慢慢的变成了令一张脸孔,说实话刚才我并没有仔细注意他的装束,现在仔细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穿得是一件黑色的长袍,而他手中提得根本不是手电,而是一盏灯笼!过了瞬间他的脸再次扭曲起来,又换了一张面孔,他的眼睛开始流血,而嘴中也开始咳脓血!

出现在我眼前的竟然是竟然是老八的脸孔!他表情痛苦的朝我走来,并且伸出手,似乎是想让我拉住他,我的心痛得要死,就要伸出手的片刻,郭云涛突然开口:

“闭上眼睛!快点!干掉他!干掉他!”

他的话我全然听不进去,我的心里全是老八,他离我越来越近,突然脸再次扭曲起来,又换了一付脸孔,不过模糊了许多,披头散发的,她猛的一抬头!我惊道:

“玲子!”

她的脸色很阴沉,似乎是病还没有好,我向前踉跄的走了几步,离她越来越近,郭云涛已经闭上了眼睛陷入昏迷当中

几乎只有几步的时候,她的脸再次开始变化,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出现在我面前,他是我记忆中的父亲,他面容和蔼,脸上的褶皱显出了他的沧桑,我努力迈出步子,并且伸出手

突然,一声闷响传来,子弹划破了我的幻境,子弹嗖的一声穿透了我父亲的胸膛,突然一切都变了,恢复到了阴暗当中,四周堆积如山的尸体再次出现在我眼前,一个东西发出了一声惨叫,‘嗖’的一声蹿出去好远消失在灯光照射不到的黑暗当中,因为这里的尸体太多了,所以根本找不到那东西在哪。

我转过头,郭云涛依然紧闭着双眼,而在一个角落里半坐着一个人,他胸前

插着几只箭,而他手中的狙击步枪格外扎眼,狙击手耸拉着脑袋一动不动,我来到他身旁,

他已经断气了,而刚才将我拉回现实的那枪就是他开的,我将脑袋紧紧贴在他的胸口,抽泣

了起来,最后我解开他的衣服,从脖子上摘下了他的身份牌,上面写着:

00-3313,addison-miller,1975-12-25

我将身份牌揣进了怀中,心中默默念道:“millermiller,我的好兄弟!”

我轻轻从他手中接过狙击步枪,端起枪小心翼翼的开始搜索这座阎罗殿的每一个角落。

只见离我不远处的尸体上,滴落着几滩新鲜的血迹,血迹是向里面延伸的,我顺着血痕开始向里面走去。

血痕到了一堆尸体处就消失了,而那尸体的后面处在黑暗当中,不走过去根本看不到。

我静下心,能够听到似乎是那个东西正躲在后面,发出了嗤嗤的喘息声,好像有口粘痰堵在气管中的感觉。

我悄悄绕过那几具尸体,猛的一探身,只见那里居然什么都没有,只有些许血迹,正当我纳闷时,一滴血滴到了我的脸上,我机敏的抬起头,只见阎罗殿的横梁上那个身穿黑袍的‘人’正爬在上面,它中弹后流了很多血,血不停的从横梁上往下滴,我赶紧抬起枪,凭感觉扣动了扳机,不用狙击镜根本打不准,子弹几乎全打飞了,只有一颗打在了它的胳膊上,它吃痛向下扑来,将我扑倒在地,枪口顶在它的腹部,慌乱间枪走了火,仅剩的几颗子弹全都射了出去,它后背瞬间被子弹打出了几个对穿的大洞,但是势头不减,它张开嘴就要咬我的脖子,我迫于手被她压在身下,根本无法防御,只能胡乱的摆头躲避,它几次咬空,怒号着双手抓住我的脑袋,大拇指伸向我的双眼,似乎是要扣我的眼睛!

我看到它那滴血的眼睛,心底里感到无比的恐惧,眼前是一张陌生的脸孔,它的嘴不停的往外吐血,而似乎它更渴望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眼看它的手就要按到了我的眼睛上,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它拱了出去,因为它身材不是很高达,算是正常人的标准,而我身体很强壮身高也算是中等,一使劲就将它掀翻出去,它滚出去了半个身子,不到片刻它又扑了上来,我的手已经抽了回来,它再想那么容易将我压在身下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本章终]

第三十一章(变脸)

经过一番厮杀,它显然底气不足,身上被开了几个大洞,体内的那些精气全都快散没了,它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口,过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这不是危言耸听,其实人从剩下来体内就有股精气,正因为人体是密闭的,所以精气不会流失,但是消耗人体精气的事情也很常见,例如突然某天你犯了阑尾炎,开刀割了阑尾,以后你肯定会比常人经常得病,免疫力比常人要弱一些,还例如刨妇产的孕妇,到了一定年龄后因为曾经开过刀体内的精气流失了,所以也会有许多不适!

现在我不着急和它分出胜负,左闪右躲规避它的攻击,我心中盘算着它应该坚持不了一会儿了。3z中文网

我挥舞着手中的狙击步枪当做武器,几次重击它的头部,总算没让它抓住机会,它似乎也发现敌不过我,找了个机会一溜烟攀上大殿内的柱子逃走了,大殿太高根本看到不到顶部的情况,我伫立在原地,谨慎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哪怕是一丝一毫。

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了枪声和嘈杂的脚步声,几道灯光在殿外来回摇摆,看来又有人来了,不知是敌是友,我只得将受伤的郭云涛拖到一个角落中,然后我关掉了自己的手电静静地潜伏在一个角落中注视着殿外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儿几个身穿潜水服的人冲进了阎罗殿,他们着实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又忽悠叫,我一听他们说的话就知道他们是日本人!难道是黑田的援军?

只见那几人中就有当时出去求援的那人,他看了看眼前的情景嘴中喃喃地说道:

“不知道他们拿到东西没有?(日语)”

其中一个身材短粗的男子回道:“可能没有,看来美国人比咱们先到一步!不过看这架势这伙美国人可能全都死了!”(日语)

“不过还是小心点为妙!快用生命探测仪检查一下!”(日语)

我当然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从他们的动作、神态就能看出来他们是在寻找什么,那个短粗的男子从身上摘下一个仪器,摆弄了几下,小心翼翼的在尸体堆上寻找着什么,突然他叫道:

“这里!这里有一个!”(日语)

说完话,其余几人纷纷围拢过去,将死尸一一挪开,最终在死人堆下翻出了一个人,我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个外国女医生!我一拍脑袋暗道我怎么将她忘了!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那几个人将女医生抬了出来,放到一旁,开始继续寻找,难道他们是在寻找郭云涛队伍中死去的队员?不可能啊?或者说郭云涛的队伍中有什么要紧的人或者东西?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移动到了那几人的头上,血嘀嗒嘀嗒的流下,滴落在其中一个日本人的脖子上,那人恐怕以为是汗水呢用手胡乱擦了下。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究竟是否要提醒他们危险的存在呢?

黑影渐渐弓起身子,‘唰’的一下,犹如离弦的黑色利箭一般向下扑去,径直将蹲在地下的一个日本人扑倒在地,那人失去重心趴在地上,还没做出反应,脖子就被变脸怪物咬住了,血浆喷了那怪物一脸,而周围几人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纷纷跌坐在地上来不及做出反应,怪物咬完那人转而又去攻击另外一人,另外几人体若糠筛,手脚并用的四处逃窜,意料之中的一幕果然发生,刚刚被咬的那人原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但是突然他就变得狂躁起来,甩了甩脑袋,爬起来跟着那怪物一同追另外一人,四人中一个变成了丧尸,一个即将也要变成丧尸,而两外两人开始抱头鼠窜很快一溜烟消失在了大殿深处,那个被两只丧尸追赶的人,很快就被丧尸按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声让我于心不忍,但是此刻我冒然出去解救他,可能自己的性命也会不保。

没过多久那人也停止了哀嚎,同样变成了丧尸,然后向大殿深处追去。

过了许久我站起身,打开手电小心来到女医生身旁,只见她双眼紧闭,一丝丝汗水顺着她的双鬓流下,我轻轻晃了晃她嘴中低声说道:

“嗨!你没事吧?醒醒!”

我正要背起她时,突然她双目一睁,膝盖猛的撞向我的下体,我下意识的一抽身,险些被她踢中要害,不过这一下也不轻,小腹如同被人狠狠的跺了一脚,肠胃受到的打击是人所无法忍受的。疼得一阵呲牙咧嘴。

那女医生机敏的起身骑到我身上,她拾起我掉落的手电,就要砸向我的面门,等手电照射到我的脸时,她突然停住动作,开口说道:

“怎么会是你?”

我疼得倒吸冷气,说道:“怎么不会是我?你会说中文?”

女医生点了点头,说道:“谁说过我不会说英文?”

“我好心好意的来救你,你却要废我的命根子,你也太狠毒了吧!男人的命根是不能随便踢的!”我佯装生气的样子说道。

她呵呵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是那些人的同伙呢,所以下手狠了些!再说那些僵尸也不算是男人啊!”

“首先纠正你个错误,那些是丧尸,不是僵尸!还有就算它们现在不算男人,那么以前也算,所以不要再那样做了!明白不?”我道。

她点了点头似乎没有从我身上起来的意思,这样坐在我身上,我还真有些不适应,顿时血脉喷张,就要发生生理反应,其实这种情况下哪个大男人身上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同样会有所反应的,如果没反应除非是唐僧或者是太监。

“你脸怎么红了?”她问道。

我连忙掩饰自己的丑态,说道:“你还不赶紧扶我起来,都快把我压死了!”

她赶紧站了起来,顺势将我扶起,另外幸存的两人中,一个已经气绝身亡,令一个此刻缓缓醒来,不过他的伤势比较严重,估计是有内伤!女医生忙跑过去料理他的伤情,途中她见到这里满地尸体,不禁干呕了几声,表情十分凝重,毕竟她们的队伍死了不少人,此刻气氛太活跃也有些不合时宜。

等处理好那人的伤口,我和她开始收拾这里的残局,将尸体分类,考古队的二十多具尸体一一归位,整齐的码放到一旁,而另外的那些丧尸的尸体就暂且凉在这里了,边干边聊,从调侃中我得知那个女医生名叫archer,翻译过来意思是弓箭手,而她的中文名字叫安妮,或许是因为那首叫《安妮》的情歌吧!她在这支队伍中充当半个队医,而她的本职其实是考古,她上大学的时候尤其对东方文明十分感兴趣,这也是她来到中国的目的之一。

等一切收拾妥当,我自从开始这段历程,就没有吃过东西,肚子中十分空虚,不得不翻出很少量的压缩饼干充饥,美国人进入这座巨大的海底宫殿的时候没有做太充分的准备,根本没有带过多的淡水和食品,他们背包中所带的东西除了枪支弹药就是些贵重仪器、学科笔记之类的东西,我叹了口气说道:

“鸡肋!鸡肋!”

安妮见我说道‘鸡肋’二字随口答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等稍稍休整了一下,我感觉越来越困,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踏踏实实的睡过觉。

站起身我背着郭云涛,搀扶起那个受伤的考古队员,领着安妮开始赶路,她端着武器替我警戒,我们四人向前挺进了十分钟的路程,我实在走不动了,坐在地上开始休息起来。

这个阎罗殿俨然不是当初的那个,因为这个阎罗殿的内部要比以前的那个深许多,还有这么多的机关!我们继续走了一段距离,渐渐走出了阎罗殿,前面出现了一个比阎罗殿稍小一点的殿,而殿门已经打开了,一连串血迹从我们脚下延伸了进去。

我和安妮加上两个伤员小心翼翼的来到小殿门口,一道灯光从殿堂中斜斜射出照射在大门的纸窗户上,只见一个人模糊的轮廓,他手中挥舞着一个东西,击打着蹲在他身前的另一个人,安妮蹑手蹑脚来到门前,微微探头向里面看去,过了片刻她转过僵硬的脖子,说道:

“太恐怖了”

[本章终]

第三十二章(守陵人)上

安妮表情惊慌的退到我身旁,正要对我说明里面的情况的时候,殿堂内突然传来了一声声令人胆寒的惨叫声,透过殿门上的纸窗户我和安妮隐约看见一个人的轮廓逐渐出现在了殿门的后面,并且离殿门越来越近,还伴随着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越与息声。3z中文网

那人跌跌撞撞地走了一段路后,冲出了殿堂,扑腾一声从台阶上滚了下来,等他停住身我们的手电才照到他的身上,细看之下,不禁令人毛骨悚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难道刚才安妮看到的就是这个?确实十分恐怖!

那是一具赤身裸体的死尸,浑身血淋淋的,布满了无数道深可及骨的大血口子,皮肉向外翻着,里面的骨头都可以看到,我急于知道这个人是谁,用脚试探性的踢了踢他,半天没有见到他做出反应,索性将他翻了过来,不曾想他猛的一哆嗦,吓得我忙后退两步,他冲着我们呲牙咧嘴,血浆不停地从他的嘴中涌出,跟趵突泉似的,原来是丧尸?他的面目不可分辨,半张脸的皮肉都被鞭子抽掉了,眼珠子也在不停往外滋血

它看到我们几个活人后,开始爬向离它最近的我,我手中没有武器只能跑,一旁的安妮似乎已经吓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已经跑开而那丧尸转而爬向安妮,安妮手中端的是m16(前文中已经提到过m16,性能差得很。),慌乱间卡了壳,而丧尸已经爬到她的脚下,眼看就抓住了她的鞋,我大叫一声朝丧尸跑了过去,狠狠的踹向它,丧尸猛的一拽把她的鞋拽掉一只,安妮光着脚挥舞着手中的枪当做搅屎棍,枪托砸在丧尸脑袋上一滑,枪口正好对准了我,‘嘭’的一声枪走火了,子弹直直的穿过了我的胳膊,血一下飞溅出来,疼得我当场昏倒,如果子弹再偏一点就能打到我的心脏了。

谁也没想到,丧尸忽然蹿了起来,将安妮扑倒在地,压在身下,张口就要咬她,就在这生死一瞬间,我急中生智大叫道:

“快踢!”

我捂着胳膊缓缓躺在了地上,青石砖上带着青苔,滑腻腻的而且很冰凉,很舒服,子弹在我胳膊上穿了个ròu洞,很幸运没有伤到骨头,安妮休息了片刻朝我跑来,我本以为她跑过来是为了给我疗伤,没想到她跑过来双手搂在了我的脖子上,紧紧的和我抱在了一起

她的香唇贴在我的耳边,说道:“孙强,谢谢你”

我点了点头思绪陷入到了深深的回忆到中,在我的印象中有一个女子,她眉清目秀、才华横溢,生长在名门望族!初次见到她我就被她的古典美深深的吸引!此后的一段日子我和她朝夕相处,学习风水知识在我的脑海中甚至憧憬着与她的婚后生活突然思绪又来到了漆黑的陨石坑中,我和她静静的漂浮在水中,两个人紧紧的靠在一起,争取一丝一毫的温暖,最终我翻上了橡皮艇,而她

我回到了现实当中,安妮的嘴就要和我对上了,我赶紧说道:

“先帮我包扎一下吧!”

安妮才想起来我的胳膊有伤,赶紧从挎包中取出绷带给我包扎。

“对了,你知道这里的地图吗?”我问道。

安妮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在来这里之前,只搞到了地下军事基地的地形图,并没有想到这里会有这样一座湖底的宫殿!所以我们才会有这么大的伤亡!”

“对了,那你见到过一个中国女孩吗?”我问道。

安妮摇了摇头,说道:“队伍中除了你和郭,没有中国人了!”

我点了点头,内心突然开始紧张起来,不知道若水此刻在何处,是福是祸是生是死!想都不敢想!

等处理好我的伤口,我对安妮说道:“走吧,把枪交给我!你们美国的枪不好使,看看把我伤成这样!”

安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m16也有可取之处,它的精度很高!”

说完话,我转过头看向那座殿堂,里面的灯光全然不见,倒显得杀机四伏。

带着两个伤员进去实在不方便,我对安妮说道:

“一会儿我自己进去,你留在外面照顾伤员!”

她刚张口,我说道:“不要再争了!”

说完话,我翻找出一把手枪递给她,说道:“如果我要是要是没出来的话!你就自己出去吧,不要带着他俩了实在累赘!我相信按照原路返回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安妮哭了,泪水滑落她的脸颊,她的嘴颤抖着,眼看就要哭了出来,我走过去,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说道:“我认为人活着,除了要孝敬自己的父母外,就是孝敬自己!自己安全比什么都要强!”

安妮摇了摇头说道:“我等你!”

我扔下了一切不必要的东西,端着枪只身来到殿门前,这里像是个后院,四周的院墙极高,而且光秃秃的连块石头都没有,一两个人根本翻不过去,所以说要想离开这里除非活着进入这座小殿,或者原路返回,只能这样,我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必须要走下去,即使是死!如果就这样原路回去我觉得实在难以苟且偷生,就连我一身的伤疤都对不起,更对不起昆辰、老八,他们对我说过要走下去,要完成他们的心愿!阻止‘伏尸日’的到来!

大门哗啦一声被我踹开,我早就做好准备没有冒然站在门前,否则又会向上次一样有暗器飞出,过了一会儿,除了一阵灰尘飞来飞去,就没有看到其它东西飞出来,我这才打起步枪上的手电,向里面走去,里面的样子十分出乎我的意料,有一股浓浓的味道,像是腊肉,可是我想了想又不可能,谁会在地府当中腌腊肉呢?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回忆起聊斋中的所描绘的人皮,真是挺瘆人!

我向前走了几十步,突然身后的大门哗啦一声紧紧的关上了,一阵阴风挂来,四周突然亮了起来,只见我身旁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灯笼和灯盏照明,四周的环境基本上能看见,每隔一段距离墙上就有一具死人的尸体挂在上面!死人的双手被枷锁钉在墙上,都有些干瘪,看来年头很久了,还有的地方干脆挂着人皮!这些死人,让我联想到了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还真有几分神似,而再往前走似乎出现了许多刑具,而地面的血迹斑斑就能看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在陈旧的血迹上面还附着着一层非常新鲜的,显然就是刚才那人留下的!

看来这里不简单!一定十分危险!我提高了警惕,东躲西藏的小心行动,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张木床上躺着一个人,他被捆着手脚绑在上边动弹不得,但是还在挣扎,并且在不停的呼喊!

正当我看得出神,一个人从我后面抓住了我的衣服,吓得我浑身一哆嗦,迅速转过身,看到那东西的面目后,我差点被吓得瘫痪在地!一张扭曲的大脸出现在我面前,正是那个会变脸的丧尸!它冲着我张开那张血口,似乎是要咬我,但是它努力尝试了几下,都没咬到,反而每一次发力,地上都会多一滩血迹,我定睛一看才发现它的腰间系着一条拇指粗细的铁链,铁链不知为何极其锋利,那条铁链已经深深的勒进了它的腰间,它每一次发力铁链就会系紧得更紧!如此下去它就会被铁链斩成两段!

如此恐怖的地方被人冷不丁的抓住后背,确实十分骇人。

[本章终]

第三十二章下(守陵人)

平静了一下内心的恐惧,我决定彻底干掉变脸怪物,端起枪瞄准它,它似乎发现我要开枪,连忙摆出一幅可怜的样子,希望我能同情它,但是我还是连开数枪,它终于倒在了地上,一命呜呼,它的样子十分古怪,我总感觉它不是一个人!应该是种动物!

这个时候,我的头开始疼了,很久没有过这样了!在夜郎王陵的时候头也如此疼过,现在又疼起来不知道是为什么!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记得在殿外,我和安妮曾亲眼目睹过有一个人在挥舞着鞭子抽人,可是进来这么半天却不见那人,实在说不通!

再转头凝望这里,似乎静得瘆人。3z中文网其实静下心来细想,在一座上古的陵墓当中发现了后世才演化出来的阴曹地府,这十分不切合逻辑!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这里为后人所盖!而什么上古神迹,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另一种解释就是世界上的却存在神鬼、阴曹地府!后人传说的都是可信的!

二者我宁愿相信前者也不愿意相信后者!毕竟神鬼似乎离我很遥远!除非哪一天当你走在大街上,遇到了鬼,和它打声招呼成了家常便饭,这样我才能接受现实。

我索性找了根柱子旁坐下休息,点了根烟‘吧嗒吧嗒’的抽着,等这根烟抽完,头痛缓解了一些,开始继续向深处走去,大概走出去了十几米前面出现了一道木门,而木门虚掩着,我靠在门前,向里面看去

一张简陋的四腿木桌摆放在里面,上面是一盏油灯,灯火在空气中摇曳补丁,让我感觉似乎这里住着人,在桌子旁边有一张床,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尘不染!

里面似乎没有人,我用枪挑开门板走了进去,屋子里本身不大,再码放上几件家具就更小了,似乎刚才自打我进入这间小殿,就没有见到有人走出去,可是走到头就这一间隔断出来的屋子,到了里面一看空无一人,这不好解释啊!

忽然我看到那张床下的布帘子,似乎是在动,着实吓了一跳,毕竟这里能藏人的地方只有那张床下了,我提心吊胆地端起枪走了过去,果真那帘子动过后赶紧被人死死的拉住,生怕被人看见的样子,但正是这样有些弄巧成拙,我瞄准那布帘子后面,喝道:

“谁在里面!”

过了一会儿,也可能是几分钟,帘子被人撩开,从里面相继爬出来了两个蓬头垢面的人,细看之下竟是那两个日本人!他们俩见到活人也是十分兴奋,为了确保他们不是丧尸,我很小心很小心的走了过去,他们并没有吐血眼睛也没有往外溢血,其中一个人正是黑田出去求援的手下,他见到我忙道:

“你是你是那个孙桑!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发现他俩精神上似乎有些不对,突然一阵沉闷的撞击声从我身后的桌子方向传来,那两个日本人脸色一变,忙说道:

“快跟我们躲到下面来!那东西要上来了!”

从他们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即将出现,我不敢怠慢,赶紧随他俩躲进床下,床下还真是很脏!初次进去吃了一嘴灰,因为我有枪所以两个日本人将我让在了外面,我无奈暗骂了一声。3z中文网

过了一会儿,撞击声越来越大,似乎是某种东西在我们的下面,此刻正抨击着地面一般,地面上的尘土都被它卷了起来。

突然,木头桌子下面的几块方砖开始下陷,不久露出了一条向下延伸的阶梯,下面黑洞洞的躺在床下的我视角很小,基本上看不到下面的情况,撞击声越来越响,似乎与地面上开的这个口子有关系,不一会儿我们感觉有什么东西上来了,但是半天没有看到人的踪影!

我正感到不解的时候,只见一个发冠慢慢从下面漂浮出来,紧接着是一件古炮,长长的古袍,最后是一双踏云靴,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从下面‘走’了上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个东西上来之后,似乎地面将要上升之际,一个黑影‘唰’的一下,径直从房梁上跳进了洞中,几乎是一瞬间,那个东西正背对着地面上的洞,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那件古炮都随风飘扬起来,那个东西开始向大门走去,等它走了出去。

我转过头刚要对那两个日本人比划什么,脑后却被人重重的击了一下,我沉沉的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四周空无一人,我静静的躺着,打着点滴,脖子上带着护脖做着牵引,十分痛苦。

我发着呆大概就这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一位护士拿着一本病历走了进来,说道:

“终于醒了?”

一听是京腔,我缓缓开口说道:“大姐,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北京中日友好医院呀!”护士笑了笑。

“哦,那今天是几号?”我问道。

“今天是二月一号!”护士说道。

“什么?”我惊道。

“怎么了?你别激动!”护士赶紧过来按下了我。

我清楚地记得我进入甘北地下核工事的日子是一九九八年一月八号!我从贵州回来的时候还是九七年十二月二十几号,随后是与老熊在一起等待张文武的日子,那段日子在不停的奔波往返于廖家和市场,而元旦过后,大家准备妥当驱车前往甘肃,经过几天的寻找才找到那处蝎子洞!就是再怎么也不可能在地下呆了二十几天!

护士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说道:“孙强,你刚刚苏醒,不要过于情绪激动!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和我说!我是医院的护士长!”

“您说我是刚刚苏醒?这怎么可能?”我问道。

“您是一月十二号住进的我们医院,一直处于深度昏迷状态,身上有多处受伤,其中几处比较严重”护士长说道。

“那您知道是谁送我来这里的吗?”我问道。

护士长摇了摇头,我看出她似乎有话要说但是欲言又止,随后给我调了调点滴瓶后,她转身离开,然后就看见两个身穿警察制服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我暗道:出事了!大事不妙!难道警察知道我盗墓的事情了?如果我跟他们解释‘伏尸日’的到来,他们做梦也不会相信,恐怕他们会对我说:“你去法庭上跟法官说去吧!”

其中一个老警察走到我身旁,看着我说道:“孙强!你终于醒了!”

我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回道:“出什么事了?”

“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向你询问点事情!”旁边的年轻警察说道。

“好吧!”我道。

[本章终]

第三十三章(来信)

“被人开枪打的!”我回道。

没想到警察关注的是我胳膊上的枪伤,而不是我盗墓的事情,着实让我吃惊不小,心一下就慌了!连忙咳嗽了两下装作身体很虚弱的样子,掩饰自己的惊慌。

只见老警察和年轻警察相互对视一眼,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年轻警察点了点头,走出了病房。老警察却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点上了一根烟问道:

“是有人谋杀你?还是你参与械斗弄的?”

“当然是谋杀!”我回道。

“那好,你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老警察问道。

我心想,糊弄他还不好办,随口答道:“那天晚上,我在大街上走着,后来背后被人袭击了!醒来就是在这里了!”

“这么说,是有人报复你?”老警察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老警察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仇人仇家之类的,想好了告诉我!”

说完话,他从夹包中掏出了一个手铐,就要铐我,我忙道:

“这是干什么?我又没犯罪!”

老警察没有说话一把拉住我的手,带上手铐与病床上的护栏铐在了一起,然后说道:

“安全起见,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能让你离开医院!”

说完话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虽然看似睡了很长时间,但是身体还是非常疲倦无力。

整日躺在床上晒太阳,我已经开始麻木,既不能抽烟也不能喝酒,饭菜快赶上和尚了,所以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自从那天警察走后,我过了一个礼拜囚徒的生活,终于有一天,正当我呆呆的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大街时,那两个警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老警察解开了我的手铐,说道:“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出去办个出院手续,然后和我们去刑警队录个笔录,你就自由了!”

站在刑警队门前,老警察对我说道:“你遇袭的这件事我们会尽量调查,你如果有什么线索及时通知我们!”

我点了点头,心说这件事如果我不说恐怕你们查一辈子也查不明白!

老警察将我送回了家,等推开门我着实吃了一惊,屋子里凌乱不堪,所有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杂乱的,明显是有人进来过!

而我屋子中的钱物并没有被人动过,从夜郎王陵中带出来的几件青铜器托付给了郭老代销,他卖出去的钱就打到了我和张文武的卡中,我拿着卡到楼下银行一瞧,里面赫然是一笔大数目,卡内余额;200000元!我做梦都能笑出声来!我将卡中的十万元钱存成了定期,准备将来能够给老八、昆辰、永吉、老熊等人的家用,另外十万有一半留给张文武,另外一半我自己花销。

等回到屋子,经过一番收拾总算能够住人,忽然我想起了廖若水,不知道她是否活着回到了北京,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如用刀割一般疼,不敢耽搁我驱车直接赶往廖家,到了那里,我傻了眼!原来的名门望族居住地居然、居然变成了正在装修的旅馆!

我心急如焚找到旅馆的老板,听旅馆的老板说,这栋小楼根本不是廖家所有,他早在一个月前就租下了这里!当时住在这里的人已经搬走了!而我又向附近的居民打听廖家的情况,他们的回答基本一致:

“我们村根本没有廖家!而且那栋楼之前似乎没有人住!”

我彻底傻了眼,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我感觉似乎我太天真了!所有的人都在欺骗我!所以的事情貌似都围绕着我展开,但是到头来还是我被蒙在谷里!

我站在十三陵前仰天长啸,为什么要骗我?没必要,更没那个理由啊!一切都是假的!廖若水是假的,廖小元是假的!都是假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渐渐失去了寻求真相的信心,玲子、张文武、廖若水始终没有音信!

身边的朋友死的死、散的散,孤单寂寞的我整日躲在屋子中,研究那张羊皮卷和陈三的工作日志,时间大概就是在这样的流逝走了!

我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不过不同的是我开始挥霍我的报酬,一天三顿都是在外面下馆子,一年后,钱很快被花得所剩无几,我似乎又要出去奔波了!

一天,我开门正要下楼吃饭,却发现地上放着一个信笺,我俯身捡了起来

带进屋子中,仔细一看上面的收件人是我,而发件人竟然是张文武!

我拆开信笺,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张复印件!信上写的是孙强亲启,我撕开信封,打开里面的信纸上面写道:

“强子:

经过这么事情!想必你对咱们所做的多少也有了一些了解!无论怎样你所付出的是令我敬佩的!当然你所承受的各种压力也是令我所钦佩的!

自从在夜郎王陵与你初次相遇,我们就有很多事瞒着你!不是我们想要怎样,告诉你实在是怕你不能接受!老八他曾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过,你是他最要好的兄弟!他也同样希望帮助你找到你的父母!所以他才会把你卷入这件事中!

老八当兵的事情是我和他编造的,早在很多年前,老八一次偶然的搬家中,从他父母的旧皮箱中翻找出了一件古物,是一个瓶子!他迫于生活压力就拿着这个瓶子找到了一些倒腾古玩的朋友,希望能够销售出去,但是那些人都是些不入流的地痞、混混,当然不会看出这个瓶子的来历与瓶子中的秘密!但是经过这些人四处的散播消息,这条消息很快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几经周折见到了老八,并且见到了他手中的古瓶,大惊失色!这是一件汉代的古瓶,在瓶子里面似乎画着一张类似星宿地图的东西,里面的内容复杂难懂,我当即和老八约定我要买下这个瓶子细细研究,老八当时求财心切就把瓶子卖给了我,经过我和一些道上的朋友的一番研究,终于发现瓶子中的内容其实是要和某种东西一同使用才能发挥作用的!我找到了老八,希望从他那里找到那件东西,可是他却说似乎他家中没有我们说的那件东西!

当我正准备将古瓶出售的时候,那个准备买走古瓶的人找到我,说是一伙日本人让他从我手中买走这个瓶子,他就是问问这个瓶子的来历!说到来历还是要询问老八,经过几次短暂地接触我间接从老八口中了解到,他的哥们孙强,也就是你的父母在支边的时候从一座汉代的古冢中盗得了这件古瓶的事情!而且其中似乎有一张羊皮制成的地图藏于瓶中,这张图被你父亲拿去研究后带到了日本,然后一伙儿日本人找到了老八的父亲陈三,日本人此刻手中拿得正是那张羊皮卷,但是他们还是破解不了其中的一些奥秘,就拿着羊皮卷来向老八的父亲所要古瓶,因为老八的父亲和这件事也有些渊源,你还记得在你父亲去日本之前曾经找到过老八的父亲经过了彻夜长谈吗?所以老八的父亲当即决定和日本人合作,陈三就毅然去了日本,走后就再无消息!老八和你的心情一样,也是想知道他父亲的下落,经过我的询问他想起来了这件事,对我说了出来!我知道后,决心不将古瓶卖给日本人!日本人几次登门拜访都被我拒之门外,后来他们派出代表联系我,说是要和我合作,并且告诉我们老八父亲下落,老八同意此事,日本人将他们知道的线索告诉了我们,他们的一些专家破解了夜郎天书的一部分内容,当然其中就有‘伏尸日’的部分记载,经过研究他们觉得在中国贵州的夜郎古国中很可能有另一张羊皮卷,所以他们希望请我出马,进入夜郎王陵中盗得那张羊皮卷”

[本卷终,敬请期待第三卷(东海龙王庙)]

第三十三章

“被人开枪打的!”我回道。

没想到警察关注的是我胳膊上的枪伤,而不是我盗墓的事情,着实让我吃惊不小,心一下就慌了!连忙咳嗽了两下装作身体很虚弱的样子,掩饰自己的惊慌。

只见老警察和年轻警察相互对视一眼,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年轻警察点了点头,走出了病房。老警察却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点上了一根烟问道:

“是有人谋杀你?还是你参与械斗弄的?”

“当然是谋杀!”我回道。

“那好,你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老警察问道。

我心想,糊弄他还不好办,随口答道:“那天晚上,我在大街上走着,后来背后被人袭击了!醒来就是在这里了!”

“这么说,是有人报复你?”老警察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老警察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仇人仇家之类的,想好了告诉我!”

说完话,他从夹包中掏出了一个手铐,就要铐我,我忙道:

“这是干什么?我又没犯罪!”

老警察没有说话一把拉住我的手,带上手铐与病床上的护栏铐在了一起,然后说道:

“安全起见,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能让你离开医院!”

说完话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虽然看似睡了很长时间,但是身体还是非常疲倦无力。

整日躺在床上晒太阳,我已经开始麻木,既不能抽烟也不能喝酒,饭菜快赶上和尚了,所以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自从那天警察走后,我过了一个礼拜囚徒的生活,终于有一天,正当我呆呆的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大街时,那两个警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老警察解开了我的手铐,说道:“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出去办个出院手续,然后和我们去刑警队录个笔录,你就自由了!”

站在刑警队门前,老警察对我说道:“你遇袭的这件事我们会尽量调查,你如果有什么线索及时通知我们!”

我点了点头,心说这件事如果我不说恐怕你们查一辈子也查不明白!

老警察将我送回了家,等推开门我着实吃了一惊,屋子里凌乱不堪,所有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杂乱的,明显是有人进来过!

而我屋子中的钱物并没有被人动过,从夜郎王陵中带出来的几件青铜器托付给了郭老代销,他卖出去的钱就打到了我和张文武的卡中,我拿着卡到楼下银行一瞧,里面赫然是一笔大数目,卡内余额;200000元!我做梦都能笑出声来!我将卡中的十万元钱存成了定期,准备将来能够给老八、昆辰、永吉、老熊等人的家用,另外十万有一半留给张文武,另外一半我自己花销。

等回到屋子,经过一番收拾总算能够住人,忽然我想起了廖若水,不知道她是否活着回到了北京,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如用刀割一般疼,不敢耽搁我驱车直接赶往廖家,到了那里,我傻了眼!原来的名门望族居住地居然、居然变成了正在装修的旅馆!

我心急如焚找到旅馆的老板,听旅馆的老板说,这栋小楼根本不是廖家所有,他早在一个月前就租下了这里!当时住在这里的人已经搬走了!而我又向附近的居民打听廖家的情况,他们的回答基本一致:

“我们村根本没有廖家!而且那栋楼之前似乎没有人住!”

我彻底傻了眼,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我感觉似乎我太天真了!所有的人都在欺骗我!所以的事情貌似都围绕着我展开,但是到头来还是我被蒙在谷里!

我站在十三陵前仰天长啸,为什么要骗我?没必要,更没那个理由啊!一切都是假的!廖若水是假的,廖小元是假的!都是假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渐渐失去了寻求真相的信心,玲子、张文武、廖若水始终没有音信!

身边的朋友死的死、散的散,孤单寂寞的我整日躲在屋子中,研究那张羊皮卷和陈三的工作日志,时间大概就是在这样的流逝走了!

我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不过不同的是我开始挥霍我的报酬,一天三顿都是在外面下馆子,一年后,钱很快被花得所剩无几,我似乎又要出去奔波了!

一天,我开门正要下楼吃饭,却发现地上放着一个信笺,我俯身捡了起来

带进屋子中,仔细一看上面的收件人是我,而发件人竟然是张文武!

我拆开信笺,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张复印件!信上写的是孙强亲启,我撕开信封,打开里面的信纸上面写道:

“强子:

经过这么事情!想必你对咱们所做的多少也有了一些了解!无论怎样你所付出的是令我敬佩的!当然你所承受的各种压力也是令我所钦佩的!

自从在夜郎王陵与你初次相遇,我们就有很多事瞒着你!不是我们想要怎样,告诉你实在是怕你不能接受!老八他曾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过,你是他最要好的兄弟!他也同样希望帮助你找到你的父母!所以他才会把你卷入这件事中!

老八当兵的事情是我和他编造的,早在很多年前,老八一次偶然的搬家中,从他父母的旧皮箱中翻找出了一件古物,是一个瓶子!他迫于生活压力就拿着这个瓶子找到了一些倒腾古玩的朋友,希望能够销售出去,但是那些人都是些不入流的地痞、混混,当然不会看出这个瓶子的来历与瓶子中的秘密!但是经过这些人四处的散播消息,这条消息很快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几经周折见到了老八,并且见到了他手中的古瓶,大惊失色!这是一件汉代的古瓶,在瓶子里面似乎画着一张类似星宿地图的东西,里面的内容复杂难懂,我当即和老八约定我要买下这个瓶子细细研究,老八当时求财心切就把瓶子卖给了我,经过我和一些道上的朋友的一番研究,终于发现瓶子中的内容其实是要和某种东西一同使用才能发挥作用的!我找到了老八,希望从他那里找到那件东西,可是他却说似乎他家中没有我们说的那件东西!

当我正准备将古瓶出售的时候,那个准备买走古瓶的人找到我,说是一伙日本人让他从我手中买走这个瓶子,他就是问问这个瓶子的来历!说到来历还是要询问老八,经过几次短暂地接触我间接从老八口中了解到,他的哥们孙强,也就是你的父母在支边的时候从一座汉代的古冢中盗得了这件古瓶的事情!而且其中似乎有一张羊皮制成的地图藏于瓶中,这张图被你父亲拿去研究后带到了日本,然后一伙儿日本人找到了老八的父亲陈三,日本人此刻手中拿得正是那张羊皮卷,但是他们还是破解不了其中的一些奥秘,就拿着羊皮卷来向老八的父亲所要古瓶,因为老八的父亲和这件事也有些渊源,你还记得在你父亲去日本之前曾经找到过老八的父亲经过了彻夜长谈吗?所以老八的父亲当即决定和日本人合作,陈三就毅然去了日本,走后就再无消息!老八和你的心情一样,也是想知道他父亲的下落,经过我的询问他想起来了这件事,对我说了出来!我知道后,决心不将古瓶卖给日本人!日本人几次登门拜访都被我拒之门外,后来他们派出代表联系我,说是要和我合作,并且告诉我们老八父亲下落,老八同意此事,日本人将他们知道的线索告诉了我们,他们的一些专家破解了夜郎天书的一部分内容,当然其中就有‘伏尸日’的部分记载,经过研究他们觉得在中国贵州的夜郎古国中很可能有另一张羊皮卷,所以他们希望请我出马,进入夜郎王陵中盗得那张羊皮卷”

[本卷终,敬请期待第三卷(东海龙王庙)]

第一章(新启示)

“王浩、昆辰、永吉都是日本人!他们是被派来协助我和老八盗掘王陵羊皮古图的!他们组织对于柯乐山的地形已经烂熟于心,天上的卫星早已将夜郎王陵的具体位置锁定下来,然后经过老八的请求,我们共同编造了夜郎尸王的故事把你卷进这件事当中,当时在旅店中老八故意让你看到的那两个奇怪的人影,也是我们精心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能够被这件事所吸引!老八心里清楚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当年你父母寻得的那张羊皮卷和古瓶而发生,你又希望知道父母的下落,所以他决心带着你一同前往贵州的夜郎王陵!

我原以为日本人其实早就试图找到过夜郎王陵的具体位置,并且以他们的能力并没有进入王陵当中,然后日本人找到我是想到借助于我的经验,帮助他们找到王陵的入口!并且拿到另一张羊皮卷,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咱们进入王陵后,心狠手辣、阴狠歹毒的日本人竟然将出口炸掉,似乎是想要让咱们困死在王陵中,但是当时我和老八并没有发火,因为最起码咱们手中还有一个古瓶!身边还有两个日本人陪葬!到时候只要不让两个日本人拿到羊皮卷逃走就可以了!就这样,我们一步步的走进了日本人精心设计的圈套中,日本人早就进入过夜郎王陵,并且在裸露的柯乐山山体中发现了许多惊人的秘密,日本人不准备让咱们也发现其中的秘密,所以他们命昆辰假装滑落到存放有太上百敕镇尸棺的密室中,然后引咱们也摔落下去,等大家恢复神智,发现根本不可能原路返回,就必须继续走下去!这正中了他们的圈套!

咱们在通道中休息的时候,昆辰趁咱们不备,偷偷潜入到了金竹王府当中希望能够独自盗得羊皮卷,然后立功受赏!但是他不慎触发了机关,将护陵的僵尸唤醒,他不动声色的逃了回来,没有和大家说起这件事!(当时在那个通道中,我醒来昆辰曾经要对我说什么,但是他并没有说!这个事情虽然谈不上困扰着我,也是够我琢磨的了!)当时大家因为害怕阴气的侵扰,点起了一堆篝火!正是这堆篝火!导致空气中的嗜人尸香在人群中传播开来,每个人都不同程度的会出现幻觉!

等咱们大家一同行动的时候,遇到那手握古刀的僵尸王,和昆辰为何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去与它同归于尽,这就很好解释了!如果他擅自行动并且失败的事情败露出去,不但他自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很可能他远在日本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如果他要是死在里面,这件事就说不清了,搞不好他们的组织还要发一笔客观的抚恤金给他的家人!所以他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当然是我加强了戒心没有真睡着,害怕日本人杀人灭口!至于王浩的死,是因为我和老八有过约定,不能让日本人抢先拿到羊皮卷!

还有,强子!咱们在夜郎王陵中所遇之事太过于诡异,有些是不能用现代的科学所能解释清楚的!例如咱们所遇到的僵尸、尸祟、山神盘、肥遗蛇、千首蛟龙、苗巫妖尸,这些东西是超乎人们想像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我也不会相信!古书中对这些都有详尽的描写,所以说书上的有些东西还是可信的!

至于那个混沌空间,我不得不提!里面形形色色的生物、难以腐朽的古尸、和东海失事的渔船!让我确实吃了一惊!里面随便的一样东西拿到外面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但是它的实用意义远远高于它的价值!不知道我这么说你是否能明白!有的事情比伏尸日还要令人难以置信!

如果你觉得你为这件事已经竭尽所能了,不想再冒着生命危险去探求什么,那么你请不要看下面的内容,而咱们从贵州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应该能换一笔不少的钱,我的那部份全留给你!如果你非要看,那钱还是给我留着吧!作为一个普通人,踏踏实实的过幸福的小康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张文武是在吊我的胃口!他知道这件事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况且我不调查得水落石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信中继续写道:

“看来你还是看了信,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不过你还是斟酌好了再看!

东海三仙山的事情想必你已经有了了解,当年秦始皇千方百计的寻求长生不老的仙药,曾命一名叫徐市也叫徐福的方士带领一支浩大的队伍出海去寻找传说中的那三座藏有不死药的仙山!但是多次出海后徐福最终失踪了!当然前几次徐福都说是有条大鱼阻挡了他们前进的步伐,其实那是对外界的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法罢了!徐福其实已经寻求到了长生之术,就赶紧回到秦朝向始皇帝禀报,当然秦始皇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就命徐福带足人马再去探查虚实,徐福顿时起了私心,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虽然人们盛传徐福是去了日本,但是据推断,徐福的失踪应该与东海海底的那座石门有关,石门确实存在,并且你父亲手中的那张羊皮卷就描绘了石门所在的确切位置,日本人曾经进去过,但是却都以失败告终!原因不乏没有古瓶的帮助这一说!如此推断石门后面一定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巨大秘密!所以现在我在着手为下海做准备!

还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向你解释,一言难尽!如果你想要找到我就来:

‘富强胡同136号’”

信到了这里就没了,我取出那张复印件,打开一看不禁大惊失色!上面是一个人用铅笔画的草图,显然是经过复印的,最顶端是一个房屋的剖面图,一张椅子、一张桌子,在桌子下面画着一条径直向下的阶梯!阶梯一直在向下延伸,快要画出画纸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里面有许许多多的房屋,貌似还有树!复印件上的草图旁还有许多标注,都是日文,我看不懂,但是其中的内容我已经多半明白!那个房屋正是我所昏倒的地方!醒来我已经在北京了!

想到那个看不到的‘人’,我的心不禁又紧张了起来!虽然事隔一年之久,但是仍旧十分记忆犹新!

当即,我收拾了一下,下了楼驱车前往富强胡同!

一路上,我的大脑不停的像是过电影般回忆过去所发生的点点滴滴,有太多的话想要对张文武倾诉!也有太多的疑问留在心里!

136号里面透出了一丝微微的灯光,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轻轻叩响刷了红色油漆的铁门,不一会儿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谁呀?”

“找张文武!”我回道。

不久,大门被打开,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位中年的妇女,颇有气质!她腰缠着围裙,似乎实在炒菜,见到我很热情,说道:“他在里面呢,快请进!”

我缓缓推开了张文武的书房门自从丧尸之变后,一年多来我首次见到了他,我险些失声叫出来!而张文武见到我似乎也是有些吃惊!

[本章终]

(主体正在构思中,如果更新慢,请谅解!)

第二章(罗布泊)

我轻轻扣了扣大门,等待了片刻,一个女人的回话声从里面传来:

“找谁啊?”

我问道:“张文武是住这里吗?”

“哦!你找他啊?他不在!”

当我刚要开口的时候,里面又传来了一句:“稍等!”

不久大门被打开,一位中年妇女腰间系着围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因为灯光比较昏暗,我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子,给我打开门后,她领着我向里面走去,等到了屋子门口,借着灯光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了一番,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

“我叫孙强!是武哥给我写信说让我来这里找他的,有急事见我!”我回道。

她点了点头,才肯放我进屋。

只见屋子中沙发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他正等着开饭,见有我这样的生人来,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对那妇女说道:“妈?这人是谁啊?”

她回道:“他是你爸的朋友!你们俩先在屋子里看会儿电视,我去炒菜!”

等她出去后,我对他说道:“你爸呢?”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神情,说道:“他指不定在哪逍遥快活呢!”

“怎么这样说?”我问道。

“我爸他常年在外面,很少回家!最近一次回来还是一年以前!”他道。

“怎么可能?”我惊道。

“那信上说的让我来这里找他是怎么回事?”我急忙问道。

“几天前,我爸托人寄过来一封信,信中说这几天应该会有一个叫孙强的人来找我们,并且我爸嘱咐说无论如何要把信给他看!就这么多!”他漫不经心地回道。

我心中忐忑起来,难道张文武压根没回北京?那他现在在哪里,是在东海?还是在日本人手中?是谁将我送回北京的呢?难道是那些日本人?或者是张文武?安妮?还是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廖若水’?细细想了一圈,似乎都有可能又都没可能,日本人巴不得我死了,而张文武要是救了我就没理由不等我醒来而写信跟我聊,提到安妮和廖若水,我的心情难以形容,想了想就不在去想了。再回忆起张文武给我的信,信中他不过是说想要找他就来这里,而他确实没有说他就在这里!

这时,他起身走出屋门,门外传来他说话的声音:“妈!我来端菜!”

不一会儿母子二人进到屋子当中,女的解下围裙,拉着她儿子说道:“张昭,你叫孙叔叔了吗?”

他儿子不好意思的,补了一句叔叔,我笑了笑点了点头。

女人对我说道:“你还没吃饭呢吧,先吃饭吧!”

我尴尬的笑了笑,赶忙摇了摇头,说道:“嫂子,这么冒昧的打扰你,理应我做东请嫂子吃饭!饭我就不吃了!改天请嫂子吃!我办完事就走,武哥他真的一年都没回来吗?”

她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那就怪了!”我嘴中喃喃道。

“文武他有封信要给你!”她道。

说着,她从里屋中取出了一封信,递到了我的手中,我接过信,小坐一会儿告辞离开了张文武家,等走出小院,我将信揣在怀中,快步的走着,漆黑的胡同让我回想起了古墓中的点点滴滴,不禁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

胡同中空无一人,只有那几盏路灯与我作伴,寒风迫使我一路光顾着想事,全然不觉脚下的石板上,似乎我的影子后面还多了一个人的影子!

等我意识到,冷汗唰一下就冒了出来,这个人影比我要略高大些,一只手已经伸向了我,似乎是僵尸!

我‘啊’的一声惨叫,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蹿去,等站住脚回头望去,才发现刚才的地方伫立着一个人,我刚要喝斥那人,却听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似乎笑的有些癫狂,笑声中还略带稚嫩,我壮起胆子走了过去,离近了才看清楚那人的脸,原来是张昭!

“吓着你了吧?”他忍住了笑说道。

我点了点头,怒道:“你小子不好好在家吃饭,追出来干什么?”

“也难怪,天天与鬼怪打交道,能不胆小吗!”他道。

他又道:“其实我爸的信我已经看过了!”

“那又怎样?”我道。

“我不过想跟你一起去!”他回道。

我问:“和我一起去哪里?”

“信中说的地方,罗布泊”他淡淡地说道。

“真令我头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命就没了!”我表情严肃地说道。

张昭笑了笑,抬头仰望北京发黄的夜空,嘴中说道:“如果我要是害怕,就不会找你了”

“你不上学吗?”我问道。

“早不上了!还废什么话,走吧”他对我说道。

“你妈那里怎么交代?”我问道。

张昭摇了摇头,对我说道:“我已经搬出来住了!其他的事你不用多管!”

说完话,他转身开始赶路,我还想说什么,无奈赶紧追了上去

我们打了辆车,车子直奔地安门张昭的暂住地。

到了地安门,张昭领我走进一栋筒子楼里,来到一间屋子前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中没有我想像的凌乱不堪,更没有一个堕落男孩张贴的各种海报,还算有几分书香气息,一个诺大的书柜几乎占据了整间屋子的一大半,里面的摆放的古玉瓷器令我这个初识古董、冥器的人看得眼花缭乱。

“怎么样?还算凑合吧!”张昭望着自己的屋子,一副得意的样子。

我笑了笑,说道:“很不错!柜子里的古董都是你收藏来的?”

张昭点了点头,说道:“孙强叔,你先在屋子里坐会儿,我出去买两个菜,正好你也没吃饭呢!”

我点了点头肚子中确实饥饿难耐,等他走后我闲来无事,将张文武留下的信取了出来拆开,只见里面的信纸皱皱巴巴,字迹比较潦草,写道:

“强子:

既然你看了这封信,就要保守里面的秘密!发誓!发誓!

当咱们跨过鬼门的那一刻,一个尘封的巨大秘密将被咱们慢慢揭开,与此同时希望你能明白,这些秘密有的是不能为人所知的,有的是不能令人所接受的,如果随便说出去很可能会造成社会的恐慌!

这次去甘肃主要是为了寻找一座‘有穷国’,有穷国的国君就是后羿!而历史上应该有两个后羿,不过我认为这二者应该是一个人!历史上这两个后羿其中第一个,就是神话传说中后羿射日的那个后羿,而第二个后羿则是夏朝时代的后羿,也就是嫦娥的丈夫!

记得在火棺前黑田的手下也曾经说起过后羿的传说,现今人们普遍将两个后羿混为一人,但是历史上却提到后羿应该是两个生活在不同年代的人,第一个后羿生于尧帝时代,第二个后羿生于夏朝,他又叫‘夷羿’并且是有穷国的国君,咱们当时遇到的那座海底宫殿,我仔细观察了一番名叫‘夷宫’,看来也就是第二个后羿的寝宫或者是陵寝。当咱们一干人分开后我遇到的一些事情表明,射日的后羿似乎与夏朝的后羿就是真真切切的一个人,即使不是一个人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假设说这‘二个后羿’是‘一个人’的话,尧帝时期的后羿距今将近四千七八百年,而夏代的后羿,距今将近五千年,所以惊人地说二者所在的年代最少相差几百年!人类迄今为止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长的寿命也就是一百来岁,后羿要是真的能够活几百年,那么他还…是不是一个人?

我给你邮过去的那封信中有一张复印件不知道你看了没有,那是我和黑田等人一同绘制的,我和你们跑散后,找到了黑田还有他的大批援军,我们一同到达了夷宫,并且见到了昏迷的你,随即发现了那条通往地下的无底阶梯,我带着你在里面行走了极为漫长的一段时间,但是无论怎么走还是走不到头,随后黑田带着你和一部分受伤的人返回了地面,他们将你送回了北京,而我们依然在无底阶梯中行进,返回地面的人们却惊奇的发现在无底阶梯中呆过一段时间后,与外面的时间想必里面的时间过得似乎非常滞后,明明在无底阶梯中只呆了一天的时间,到了外面却已经是过了快一年的时间!

我们在下面行走了很长时间,终于走到了无底阶梯的尽头,那里有一座巨大的城池,名叫有穷国。

在有穷国我们遇到了很可怕、很可怕的事情,队伍中人员损失超过了一大半,不过幸好队伍还是逃出了有穷国。

我们发现原来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神奇与不可思议,到处郁郁葱葱,长满了各种植被,虽然没有太阳的光合作用,但这里的植被与外面热带雨的植被相比依然毫不逊色!

无数个惊天的秘密先后被我们发现,其中任何一件拿出来都是可以震惊全世界的!

我们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请你务必到罗布泊去,在那里会有人接应你,他也会告诉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保重!保重!

张文武”

在信中并没有具体提到罗布泊的哪里,我左右找了一圈,发现在信封中塞着一个不起眼的小纸团,打开后里面写了一长串数字,应该是坐标。

过了不一会儿,我拍了拍犯蒙的脑袋,起身伸了个懒腰的功夫,张昭回来了,一手提着啤酒另一只手提着一袋子盒饭,对我说道:

“信看完了?”

“罗布泊!”

[本章终]

第三章(消失的城池)

吃过饭后,微饱,我和张昭开始说起正事。

张昭早在为去罗布泊着手做准备,而那张标有坐标的小纸条他也已经看过n多遍了,在他手上还有一张罗布泊的卫星地图,是张文武从日本人手上搞到邮到这里的,拿着地图对应着纸条上的坐标很容易就找到了我们此行所前往的地方,那是一处河流冲刷后形成的小土山背阴处,一栋小土楼清晰的矗立在那里,如果不仔细分辨,还真难看出来,虽然罗布泊现在已经见不到水了,但是从卫星地图上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出当年罗布泊的雄浑壮美。

张昭别看年龄不大,心眼可不少,卫星地图上标注了许多其他的内容,他都没有给我看,恐怕我看完之后甩下他自己去了罗布泊。

张文武说的那些接应我们的人,留给了我们十分充裕的时间做准备,毕竟去趟罗布泊不是闹着玩的,很多人都曾经丧命在罗布泊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想张文武留给我的钱再加上我手头上的钱,足够置办一些必要的装备,此行最缺少的其实是人手,两个人去罗布泊很难自保,更不要说再去罗布泊的中心地带寻找别人!

提到此事,张昭也是十分担忧,我们为了慎重起见,决定寻找一支前往罗布泊的探险队,一同前往。

为揭开罗布泊的真面目,古往今来,无数探险者舍生忘死深入其中,其中不乏悲壮的故事,更为罗布泊披上一层层神秘的面纱。有人称罗布泊地区是亚洲大陆上的一块“魔鬼三角区”,古丝绸之路就从中穿过,相传古往今来很多孤魂野鬼在此游荡,枯骨到处皆是。东晋高僧法显西行取经路过此地时,曾写到“沙河中多有恶鬼热风遇者则死,无一全者…”。许多人竟渴死在距泉水不远的地方,不可思议的事时有发生,例如几年前,大概九六年,余纯顺在罗布泊探险时,迷失方向,最终干渴而死。

想到此行的凶险,我不由得一阵叹息,我和张昭深谈了一夜。

第二天天大亮我离开他家,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抓紧一切时间享受着和煦的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不禁暗自感叹,如此美好的日子,为什么不去享受,而是要去那阴冷黑暗的地下呢?在形形色色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我再一次迷失了自己

溜达到了家中,独自躺在床上,深深的吸了口气,胸口似乎被一座大石头死死的压着,透不过气来,打开电视无聊地调着台,突然电视新闻中插播的一条短字幕吸引了我:

‘国庆即将来到,30余名粤港探险爱好者联手组建一支小型探险队,前往新疆罗布泊,历时一个月左右,此次我台派出一名随行记者前往。’

看到这条新闻,我的心情难以平静下来,起身洗了个澡换身衣服,直奔电视台。

几经周折,才从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的介绍下找到了这条新闻的编辑,在他的带领下找到了那支探险队的组织者,香港‘爱山河’探险公司的董事长张家豪。

他现在暂住在北京饭店,通过电话博得他本人同意后,我和编辑二人才驱车前往那里,北京饭店始建于1900年,位于北京市中心的长安街,步行五分钟即可到达**,毗邻皇宫紫禁城,与繁华的王府井商业街仅咫尺之遥,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凡是北京土生土长的人或者小住一段日子的,没有不知道北京饭店怎么走的。

为了此次会面,我特意选购了几件合身的西服,怎么着也不能穿得破破烂烂去见人家董事长吧?

路上,我和编辑闲聊之际,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听过后险些令我下巴掉下来,据他说这支探险队是由两家公司赞助的,一家是香港‘爱山河’探险公司,另一家是美国的‘玛德彼’考古公司,提到‘玛德彼’三字,我的思绪迅速飞回到了‘后羿宫’,当我被橡皮筏上的老外突然击昏后,初次醒来,碰巧看到女医生安妮衣服上的标示,写的就是‘玛德彼’三个字,现在想起来这件事未免也太巧了!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会不会又是一个骗局或者圈套,等着我往里面钻!估计不会,毕竟我看到的那条新闻纯属偶然,如果是故意想让我看到,那几率太小了!

‘玛德彼’考古公司因为上次的行动必定元气大伤,不知道这次他们又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想起死在‘后羿宫’里面的‘狙击手miller’,还有至今生死不明的安妮与郭云涛,我的心脏再一次难受起来,或许外面的大千世界真的不属于我,即使现在获得了这片刻的安宁与祥和,我的心还是惊动的,属于我的就是那种刺激、惊险、生离死别的‘地下生活’

和编辑并排走在北京大饭店里,他跟我聊着什么我没太往心里去,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会儿见到‘爱山河’的老总怎么应付他,看看他究竟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来到客房前,编辑轻轻叩响了客房的大门,不一会儿从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进来啦!”(刺耳的普通话)

我推开客房的门,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岁数不大的男人临窗而坐,手持钢笔奋笔疾书的写着什么,我们进来片刻后才很不情愿的放下笔,站起身表情严肃地走到我们面前。

因为编辑本身打过招呼,所以我们很快就认识了,张家豪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和我艰难交流着,我上下打量他,是一个身材敦实的人,身体素质应该不赖,身高有一米七五左右,梳着一头飘逸的长发,见到我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锻练,我自认为我应该比常人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里上的能力要略强了。

不久他满脸堆笑地说道:

“我们探险队是对内组织,队员都是公司早已经招募好的,或者是本公司的专业人员,不对外收人,朋友如果你想去探险请另谋高就啦!”

我呵呵一笑,说道:“其实我十分热爱探险,并且有些地方可能你们还需要我,用的上我,比如在堪舆风水方面,或者是陵墓考古!”

他摇了摇头,脸上依然是那种坚决的表情。

我想如今我只能提到郭云涛才能发挥作用,再者说提起他可以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既然这样,你可否给我引见一下‘玛德彼’公司的郭云涛先生呢?”我说道。

他的表情急转直下,说道:“他他吗,现在在外地!“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给我call我!”

说完话,给他留下了呼机号和家庭住址,我和编辑转身走出了客房。

编辑说道:“既然你们联系上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强子兄弟那我先走了,台里还有事情等着我处理!”

“别啊,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必须请您吃饭啊!”我忙道。

百般推辞下,编辑还是走了,临走前对我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联系我,我看的出来你不是一般人!祝你好运!”

离开北京大饭店后,我直接去了张昭那里,他正在为这次行动做准备,买了许多用品,包括帐篷、炊具之类的东西,都是我给他的钱。

他见到我后,问道:“怎么样?那支探险队收咱们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并让张昭在家中等待我的消息。

交待完买东西的事情后,我独自回到家中,拿出了我从医院带回来的行李,这包行李被我遗忘在家中的一个角落当中,久久未挪动过,上面落了一层灰。

打开后,看见里面放着的那柄‘断剑’,心中隐隐作痛,暗道可惜可惜,思前想后不明白这泰阿剑会如此不堪一击。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我决定拿着这柄泰阿剑,找个行家帮忙修理一下或者干脆卖了得了,一柄断剑放在我这里还不如放几万块钱踏实呢。

正当我将行李包收拾好,拉上拉链准备扔到大立柜上面的一刹那,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让我停住了手头上的动作,我缓缓打开行李包,将那个东西掏了出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当初‘铲子郭’给我的金铲子!上面还沾着微微血污,我轻轻擦去上面的血污,发现小金铲子上有一个小裂缝,从裂缝中探出了一截黑色的类似电线的绝缘表皮的东西。

我用手指小心将那黑色的东西拽了出来,居然真是一截电线,里面似乎还有东西!想不到在这么小的金铲子里居然装了这么多东西!我脑袋‘嗡’的一声,一股麻麻的电流似的感觉席卷全身,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妈的‘铲子郭’怎么被我遗忘了!

上次,我去了十三陵那边找廖小元,那里人走楼空,就是忘了去‘铲子郭’那里,这是我的疏忽!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冲出了房门,向潘家园赶去。

到了那里,我凭着残存的记忆寻找到了‘铲子郭’的家,轻轻叩响了防盗门,一个岁数与我相仿带着个眼睛的男人开了门,说明来意后他将我放了进去。

铲子郭此刻正坐在书房中一手端着放大镜仔仔细细的研究着什么,我的心不禁松了下来,不顾那男人的阻拦,我冲进了他的书房当中,估计也是心中有愧,铲子郭被忽然到访的我吓了一大跳,忙起身,摘掉眼镜,对我说道:“你你不是孙强吗?”

我点了点头,呵呵一笑,说道:“你老还认识我?”

“说说吧!金铲子里的东西,是谁指使你的?”我问道。

他有些为难,说道:“我这么做也是形式所逼,希望你能理解!事情是这样的”

“大概十年前,我的一位故友找到了我,他是做倒斗这一行当的,他希望我能重操旧业,帮助他去茫茫戈壁滩寻找一个消失的国家,这个国名叫‘有穷’,国君就是中国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后羿!”

“并且他提到了有穷国中有一张羊皮卷!他说如果帮助他找到有穷国,里面所有的宝藏都归我和另外几位同行所有,他只要一张羊皮卷!我当时就一口回绝了此事,我已经成家多年,早已经金盆洗手,如果再干老本行,可定会遭到老天爷的惩罚的!”

“我的那位故友离开我这后,带了数十人的队伍秘密去罗布泊寻找有穷国,后来渐渐没有了他的音讯,八、九年过去了,我早已淡忘了他曾经找过我的事情,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又出现了。”

“并且他很快找到了我,令我震惊的是他在这八、九年来的一切居然与当年的他全然不变,无论是相貌还是衣着,甚至连记忆也都是停留在八、九年前,他告诉我他找到了有穷国,不过就他一个人活着回到北京,其他的人全都死在了里面,令他和令我最难以相信的是他在有穷国的几天是相当于外面世界中的几年!当时他将有穷国的遭遇含糊其辞的对我叙述了一遍,我听后愈发感觉到这件事情的可怕,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他决心再次前往有穷国,我也同意出山同他一起前往,即使死在有穷,也无憾了!他给我找了些资料给我,让我做研究,而他负责筹建队伍,准备将一些倒斗界有经验有能力的‘老人’,正当我们要出发的时候,一伙儿日本人找到了他,并且宣称他们盗掘了远在贵州的夜郎王陵,并且攻破了夜郎国的城门!而他们在夜郎王陵中也发现了一张羊皮卷!”

说到这里,我忙道:“盗掘夜郎王陵,也就是说我去夜郎王陵的那次?你说夜郎国?这又是什么?”

铲子郭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盏喝了几口润润嗓子,然后说道:

“那伙儿小日本所讲之事令我那位故友大吃一惊,不曾想羊皮卷的事情已经蜚声海外!就连外国人也搅合进来,日本人希望与他联手再次进入有穷国,寻找另外一张羊皮卷,这几张羊皮卷本是一张,缺一不可,所以凡是拥有其一的人势必要和他人联手!”

“再后来,我的那位故友告诉我,过几日将有一个叫孙强的人找到我,我只需打开那个匣子,然后交给他一枚金铲子就可以了!”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的那位故友是谁?”我问道。

“其实你也认识,叫廖小元!”他道。

其实我早心中有数,接着问道:“你还没有给我解释夜郎国的事情呢?”

这时,他起身从书桌上拿出一份图纸,交给了我说道:“这上面是夜郎王陵的详细地图,你自己看看就清楚了!毕竟我没有亲自下去!”

打开图纸,上面画的很繁杂,但是十分准确,两山夹一河,柯乐山和波竹山中间由金竹河阻断,一块有山有水的风水宝地,我仔细回忆起当初的每一幕,先是进入盗洞,然后昆辰掉进陷阱,致使我们回去也一同掉进陷阱,但是这一举动反而让我们似乎绕过了许多麻烦,因为直着走的话前方是许多的机关陷阱和未知,而接下来我们遇到的可以说是小菜一碟,破了紫金将军尸,进入地道,万祟朝礼、金竹王府,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在我们跨过的那条护城河的下面居然另有乾坤,下面有一道石门,后面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路,通向一座地下古城!

我越看心中越是震惊,一旁的铲子郭开口说道:

“你拿回去慢慢看吧!反正留在我这里也没有用!既然你又找到我,我就给你说说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吧!”

“你们一年多以前去了甘肃那里,当然美国人也去了,只不过日本人捷足先登,提前找到了有穷国,而美国人的援军迟迟不到趟了不少雷,比日本人的进度晚了许多,不过下面的路也不好走,有穷国水很深(行话,形容里面情况复杂),日本人的队伍被困在了里面,队伍当中包括廖小元的闺女廖若水,廖小元心里很着急,我们在这一年中也做了许多准备,过几日就要动身直接前往有穷国的腹地,直接去支援地下的队伍!”

“是罗布泊吗?”我试探性问道。

“就是罗布泊,我们要寻找有穷国一座消失的城池!”铲子郭说道。

[本章终]

第四章(先斩后奏)

随后的几天,我一直吃住在铲子郭家,一有时间他就传授给我一些有关盗墓的知识。总的来说,经过这几年的锻炼,真真假假我也算是略有小成,并且在盗墓界名气也不小,夜郎王陵被盗对于这行当里,各种消息十分的灵通的人来说已经不再是秘密,其中原因有很多,不乏人为的,还有我们从贵州带回来的几样冥器,刚一在市面上出现,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至于那柄断剑,我将来源一五一十的跟他讲了一遍,他精通历史,听到正是泰阿剑后也是吃了一惊,但拿到东西后,却连连摇头,嘴中喃喃说道:“这东西不对”。听到不对二字我也是吃了一惊,因为在古董行当里,如果懂行的人拿到一件东西,想鉴定是不是假的,但不能肯定,就说这东西不对!我忙问道为什么不对,铲子郭表示他的直觉告诉我这东西有问题,他要去问问别人,我只能等消息。

铲子郭这些年做的准备也十分充分,比如说他此行将会带上许多手下的得力干将,很久前他还没隐退的时候带过不少新人,这些人如今大部分成为盗墓界的中流砥柱,在铲子郭的一声令下,悉数登场,挨个给我引见了一番,还有一个人是他的助手,也就是我来他家碰到的那个男人。

时机日渐成熟,我们大队人马马上就要动身前往罗布泊,寻找那座消失的有穷国城池,而廖小元方面的首队人马则早就动身,已经在罗布泊那边扎下营地,并且等待着我们到来。

廖小元筹建的这次声势浩大的盗墓队伍,被我戏称为‘廖家军’,而我已经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正当我们准备就绪将要出发之时,我的呼机却突然响了,只见上面写道:

“探险队同意收你,请速速回电!”

看到这条讯息后,我又犹豫了,偏偏在这时候我将这件事情遗忘在了脑后,日本人的队伍和美国人的队伍究竟哪个可取呢?美国队伍虽说救过我命,但是毕竟相处时间不长,而日本队伍中大多数都处了些日子,虽然不能说知根知底,脾气秉性也算是参透几分,况且我现在手头上还有张羊皮卷做筹码,他们有什么歪心眼也奈何不了我。

而我似乎也受制于日本人,玲子再次失踪令我恼怒不已,她是日本人和我摊牌的筹码。

我想日本人一定不仅仅是想得到我手上的那张羊皮卷,在我身上一定还是有什么可以与日本人交涉的东西,只不过是我还没发现罢了。

在出发的前一天傍晚,我独自找到张家豪,他似乎更为重视我了,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双目中明显滚动着一丝泪水,满含深情地对我说道:

“强子兄弟啊!有一个人特别想见到你!他就是你的救命恩人郭云涛,郭队长啊!”

想不到刚一见面,张家豪就把我的这位救命恩人给搬了出来,让我不得不跟他们好好周旋周旋,说完话,张家豪拉着我出了门,直奔前门大街的全聚德烤鸭店,毕竟他们俩不是土生土长的北京土著,对这里的各种东西都是新鲜的好奇的,认为说什么好吃什么就是好吃,在这个年代,能够常年吃住北京各大饭馆饭店的人并不是很多,像张家豪这样的大老板,生活可以攀比当年的皇帝了。

再次见到郭云涛,我的心里也是不好受,他还是那样健壮,头上顶着一定nike的棒球帽,上身穿一件白色t恤,下身米黄色长裤,让人看不出他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互相嘘寒问暖了一阵,然后开始吃饭,几口酒菜下肚,大家聊起正事,他对我说道:

“强子兄弟,自从我被那暗箭射伤后,经过安妮的努力,我总算是活了下来!”

说完话,他当众撩起衣服,将肚子上那几个洞穿的伤疤露了出来,他道:

“虽然没有伤害到内脏,但是肠子上却穿了几个洞,我当时如果没有及时止血,缝合伤口,恐怕这条命就没了,安妮与你走散后,带着我开始寻找回去的路,路上正巧遇到援军,才得以使我活命!”

“安妮还好吗?”我问道。

郭云涛点了点头,说道:“她很想你。”

他的这句话,瞬间令我的心中涌上一股暖流,不知我的心已经冰封了多长时间,很久很久没有被人惦记的感觉了,或许根本就没有人惦记过我,细细想下来,我做人还是挺失败的。

郭云涛继续说道:

“她还说,她非常欣赏你,希望能与你并肩战斗!”

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郭云涛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

“强子兄弟,一切都应该以大局为重,有穷国那边的局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是你我意想不到的,我们队伍在有穷国迫于形势已经与日本人联手,共同抵御危险,双方都损失不小,就在昨天,我们与地下的队伍失去联系,想必你也清楚地下的时间与现实的时间是有冲突的,根本不重合,他们发回来的情报表明我们应该尽快行动,再次进入后羿陵,解救他们!”

他又道:“所以说,你跟哪支队伍走都是一样的!”

没等我做出决定,一阵眩晕袭来,我两眼一黑躺在了饭桌上,喧嚣嘈杂的环境使人们根本注意不到我,一旁的郭云涛起身冲一旁打了个手势,三四个化作吃饭的手下立马起身朝我走来,此刻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过来。

郭云涛低声对我说道:“强子兄弟,你喝多了!”

此刻有不少人围观起来,郭云涛忙说道:“我这位兄弟喝多了!”

然后,就见那三四个人将我抬了出去,直接送上了一辆金杯车。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我头很疼,以至于迟迟不愿睁开眼睛,我正躺在一辆行驶中的吉普车上,车前排副驾驶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此刻换了一身打扮,身上套着‘玛德彼’公司的野外工作服。

车子快速的行驶在一条偏僻的公路上,不时压在石子上颠簸一下,我微微昂起身向车后望去,只见浓烟滚滚,每隔50米的间距就有一辆与这车一模一样的大型越野吉普在跟随着,想必这是一个车队,车队最少有三四十辆车,声势浩大的向前方开去,而与我同坐一辆车的两人,其中一个就是郭云涛,而另一个就是张家豪,他们俩在低声攀谈着什么,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全然没有注意到我已经醒来。

张家豪说道:“涛哥,这个人就是孙强?”

郭云涛点了点头,说道:“他可是重点保护对象,叫手下的弟兄保护好他,如果他要是出现意外,咱们组织将失去一个重要的底牌!”

[本章终]

第五章(无人生还)

我静静的听着想要知道更多的内幕,但是二人似乎很有默契,话大多说道一半就不说了从不深说,我实在饥渴难耐,装作刚刚醒来,郭云涛见我醒来说道:

“强子兄弟,昨晚的事对不住了!这也是破不得已而为之!”

我故作生气状,心中也是希望将计就计,看看事态如何往下发展,我嚷嚷了两句,郭云涛和张家豪连连表示歉意,我见好就收不再追究。

他们二人忙与我谈起正事,这次将我绑上车,也是迫不得已,他们要抢在日本人前面先行赶到罗布泊,时间紧急,连夜出行,如今已经奔行了将近八百多公里,车队因为车多,人多,装备多,没敢走高速公路,而是一直在那种乡村土路上前行,比正常速度要慢三分之一。

我所准备的大多数装备都没有派上用场,全留在了北京,而张昭八成也是要和日本人一道行动了,不知道日本人会不会带上他。

如此遥远的路途,令人烦躁,沿途的风景来不及欣赏,我心中忐忑不安,凝望窗外,有太多的顾虑,一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玲子,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得到美国人和日本人的如此重视,难道我与正常人有什么不同吗?

几天来,在车上的旅途消磨着人的意志,除了上厕所基本上一天二十四小时就是在车上度过的,虽然郭云涛给我配发了一台很高级的笔记本电脑消遣,但是我却无心碰一下。

庞杂的车队渐渐驶入了茫茫戈壁滩,这是我第一次来到罗布泊,这个消逝的仙湖,无数的土山贯穿其中,上面覆盖着微微一层盐渍,这里风沙很大,车子行驶在里面十分危险,稍一疏忽就有可能抛锚,甚至是车毁人亡,而且这里的昼夜温差很大,白天还是艳阳高照,晚上却是寒气透骨。

夜晚车子行驶在浩瀚地戈壁滩上,四周景象犹如地狱一般,阴森恐怖,凄厉的寒风刮来刮去,使人们分不清东西南北,幸亏美国人经验丰富,带着几名有经验的当地向导,和gps全球卫星定位系统,gps这套系统在当时来说相当先进,据说玛德彼公司有自己专门的侦查卫星,在中国的上空搜寻地面上类似陵墓封土堆一类的东西,这省去了人力勘探的很多麻烦,盗起墓来也是得心应手。

在戈壁滩行车的日子是这段路途最艰辛的一段,也是这最后的一段路,仿佛车队所有的人都是精神饱满、信心满满,而只有我,是越来越累提不起精神来,几天下来,压缩饼干和泡面吃的我是面黄肌瘦,连抬起胳膊的力气仿佛都没有了。

本以为一路太平的我们,却在离目的地还有五公里的地方发现了异常,只见不远处地平线的方向,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圆点,队伍中有人用望远镜看,发现那似乎是一辆汽车,我们不得不将车队的长龙分散开,组成扇形向前方稳步行驶去,顿时车上的气氛紧张起来,郭云涛通过对讲机对众人说道:

“everybodyprepares!possiblyhadtroubles!”(大家准备好!可能有麻烦了!)

等安排好,郭云涛转过身递给我一把手枪,说道:

“可能有麻烦了!”

五公里的距离,很快就到了眼前,只见刚刚还是地平线的地方,如今换成了两座土山,中间夹着一条山谷,在山谷边驻扎着许多顶帐篷,帐篷边停放着许多辆越野车,而离那些帐篷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皮卡,车门开着,似乎是很匆忙的停在那里,连车门都没来的急关。

车队行驶到这里就停住了,郭云涛迅速下车,召集了一部分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向那营地冲去,我们则留在车上。

四周似乎静的出奇,漫天飞舞的沙尘也小了许多,看着郭云涛与那几十人的身影渐渐向皮卡车走去,我的心不禁绷了起来,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有种预感告诉我这里并不平静!

我与车上的张家豪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慢慢向皮卡车走去的那群人,他们走到了皮卡车旁,似乎发现了什么,正当我们以为没有事情的时候,一声惨叫传来,只见两个黑影噌的一声从皮卡车的车厢里蹿了出来,扑倒了一个身材矮小的雇佣兵,顿时枪声大作,很快那两个黑影便被射死。

只见那群雇佣兵出来了几个人抢先扶起躺在地上的那小个子,那小个子忽然向发了疯一样扑向雇佣兵中一人,将他扑到在地,并且疯狂的撕咬着那人,那人脖颈处的动脉被咬断,‘嗞嗞’的向外喷着鲜血,不等被惊呆的众人反应,郭云涛抢先一步端枪射击,清脆的枪声回荡在我们的周围,是那么骇人。

张家豪已经看傻了,而我似乎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心中不禁替他们捏了把汗,我马上对一旁的张家豪说道:

“还在等什么?对讲机呢?”

张家豪慌慌张张的将对讲机递给了我,我接过来忙对里面喊道:

“都在愣什么?赶紧去救人啊!”

半天里面才回来一句:“why?”

我才反应过来,似乎因为语言不通,我和车队中的大部分人无法用语言交流,外面的局势已经不容乐观,只见山谷处不知何时涌出了黑压压的一片人,他们极力向郭云涛他们跑去,我心里已经明白这些都是丧尸!丧尸身上携带的病毒极具传染性!

车队中猛然窜出五六辆车来,向前方飞速开去,这几辆车纷纷敞着玻璃,坐满了雇佣兵,只见这些车犹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径直杀进丧尸群中,霎时间天空中丧尸横飞,地面上血流成河,无数被轰碎了的尸体被倾泻在地上。

很快似乎事态平息下来,郭云涛回到车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举起对讲机说道。

“go!go!”

我们的车子也开始飞驰起来,向山谷冲去,车队浩浩荡荡的向前飞驰,有了前面雇佣兵扫清道路,我们安全了许多,虽然还有零星的丧尸骚扰我们,但大多数都已经被打爆脑袋。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丧尸的着装,似乎是日本人,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吉普车开进帐篷群中,里面的情景惨不忍睹,一片混乱的景象,这里原先驻扎的人死的死变的变,已经没有一丝一毫活人的迹象,从郭云涛电脑上传回来的卫星地图上看,我们车队已经按计划进入到预定地点,车队穿过帐篷后,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全体下了车,整个队伍有将近一百二十人,分成两个小队,每队六十人,一个是由雇佣兵组成的战斗小队,由郭云涛负责,令一支是考古小队,由张家豪和我负责。

考古小队中大多数是些外国科学家、教授、文物专家一类的,在分配工作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个人,她依然是那么让人着迷,她是队伍中的队医之一,此人正是我曾经朝思暮想的安妮,她正在忙着照顾伤员,并没有来得及看我一眼,而我的目光却早已聚焦在她那里。

郭云涛已经带着战斗小队开始清理帐篷区,雇佣兵一个个端着枪小心翼翼的向那群帐篷摸索过去,这次玛德彼公司的队伍准备也是十分充分,人人都有枪在手防身,粮食、油料更有两辆大型运输车负责,一切的后顾之忧都已经排除。

我现在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眼前的这支变成丧尸的队伍会不会是日本人与廖小元的那支?

这里已经无人生还。

[本章终]

第六章(通往地下的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们的队伍也同样支起了帐篷,只不过与那些帐篷相比,我们的充满了生气,而站在帐篷外向那边望去,一片死气,仿佛末世一样的紫色天空下,无数顶死寂沉沉的帐篷伫立在那里,虽然郭云涛已经确认那里无人生还,但是我的心中还是感到隐隐的不安。

为了安全起见,郭云涛命令手下在我们的帐篷外安放了不少定向雷,这种地雷一般是对付步兵用的,红外瞄准,一旦有什么东西碰到定向雷发出的红外光束,就会引爆它,被炸成肉泥。

很快,队伍中大多数人就进入到了梦乡之中,我感觉不妥和衣而睡,手枪就放在身边,戈壁滩上的风很大,使人根本睡不着,只能强制自己闭上眼睛休息,帐篷摇来摇去仿佛要被连根拔起,外面犹如鬼哭狼嚎一般,寒风透过帐篷向里面刮,并没有多么强烈,但是这丝丝的寒气就已经透骨,我不禁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

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也许是旅途劳累,体力不支我睡着了,是那种沉睡,睡梦中我梦见躺在家中那张熟悉的大床上,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那种感觉是我最喜欢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炸雷’,将我从‘床’上掀翻下去,我惊恐的醒来,却发现此刻自己正置身于帐篷之中,不禁失落到了极点,已经是后半夜了。

挂在帐篷中的电灯不知什么缘故已经熄灭,不过透过帐篷看,外面的天已经微微发亮,打了个哈气,我起身向帐篷外走去。

正要拉开帐篷,只见帐篷外站着一个人,他的影子投射在帐篷上,正‘扑哧扑哧’的喘着粗气,似乎是刚刚跑到我的帐篷前,不知道他是谁这么慌张,不用想一定是有紧急情况,我赶紧将手枪掏了出来,将子弹顶上膛。

缓缓拉开帐篷的拉链,寒冷的气流‘呼’的一声刮了进来,让人打了个寒战有些不适应。

只听一声嚎叫,黑影蹿了过来,顿时扑在了半开的帐篷上,我还没看清楚外面的情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举起枪对着帐篷的黑影处连开了几枪,子弹穿透帐篷,溅起了无数血花,染红了大片帐篷。

我喘了几口粗气,定了定神拉开帐篷将身子探了出去,只见地上刚才冲过来的那个东西,倒在地上已经毙命了,满脸的血浆子,看样子应该是个丧尸,浑身已经烂的不成样了。

突然,三发明晃晃的闪光弹划破天空,顿了几秒,四周枪声大作,爆炸声、嘈杂声、喊叫声似乎都从同一个方向传了过来,我冲出帐篷,环顾四周,霎时间冷汗直流,汗毛无不立了起来。

营地乱成了一锅粥,无数的人纠缠在一起,每个人都要对付四五个丧尸的围攻,雇佣兵也被打得措手不及,但是毕竟是军人,很快就围成了一个易攻易守的队形,开始解救有希望活下来的人。

他们边打边向汽车方向撤去,看来是要撤退,那几十人已经渐渐远离了营地。

我的帐篷离他们那里不近,这里的灯光已经很暗了,他们正在兴头上,根本来不及到我这里来。

而远处营地的火光中,貌似有许多乱作一团的人,他们撕咬着、挣扎着,场面十分血腥暴力。

我正想办法脱身,这时在帐篷旁的土山边,亮起了一个小红点,虽然不是很亮,但是足够让人在光线不够的条件下看清楚那个东西,我想应该是一个烟头,那个亮点只探出了一点点,正是这一点点却让我捕捉到了。

我心想,是谁会在这里抽烟呢?一定有秘密,这么混乱的情况下还有心抽烟。

我检查了一下手枪,还有12发子弹,悄无声息的爬上土山,随着越来越靠近那个亮点,愈发使我坚信那后面绝对有人,而且不时还能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对话声。

我爬到一半,停住身屏息聆听,山上人的对话略微可以听到一点,断断续续的只要有外部声音就很难听道,大概说的是这个意思,其中一个声音沉闷的人说:

“小六子,这次让他们有去无回!”

另一个声音有些稚嫩的人说道:

“何止是,咱们要让他们尸骨无存!”

声音沉闷的人又道:“我看下面乱的差不多了,咱们冲下去清理战场吧!”

听到这,我赶紧闪开身子,躲到了一块土石后面隐蔽起来,不一会儿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影以超乎常人的敏捷身手,从我身旁蹿过,他们似乎每一个人身上都背着布袋子,而不是背包,他们手上大多没有拿着枪,提的却是刀,照明工具是火折子。

这帮人犹如鬼魅一般,很快到了山下,我不明白他们是什么路子,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一直爬到了天大亮,我看了看手中的表已经八点多了,下面的那帮人清理完战场之后,左闪右闪的就跑到了山谷的后面,而郭云涛的那帮人似乎早就过去了,而且是开车。

我看四周平静下来,跑下土山来到帐篷群中,到处都是烧焦了的尸体、还有许多断肢,总而言之情景十分惨烈,我每个帐篷都查看了一遍,顺便拿走了些武器弹药、干粮淡水,然后匆匆忙忙跑到山谷后面一探究竟,这一看不要紧,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

只见山谷的后山处开着一个巨大的洞口,是被人用炸药炸开的,洞似乎很深,郭云涛他们的车大多都开走了,应该就是开到了洞中。

我两腿难敌四轮,纵使是‘两腿四驱带翅膀’也跑不过他们。

只能跑到营地处,找到了一把汽车钥匙,和足够的油料,将所有能带走的油料桶、物资搬上了汽车,发动汽车,卷起一阵阵尘烟,车子径直开入到那巨大的洞中。

洞中的路不是很平坦,十分颠簸。车子大灯开着,光束只能远远的向洞深处延伸,无尽的黑暗渐渐将我包围,手心渗出了丝丝冷汗。

车子就这样开着,保持着四十迈左右的速度开了足足半个小时,弄得我双手发麻、头晕眼花,神经也是高度紧张,大腿忍不住抽筋、发凉,我稍稍松了松踩油门的脚,让车停下来,缓了缓神。

这时,车中传来了骇人的‘嘶嘶’声,我寻声而去发现声音是从车副驾驶的座位下面发出的,断断续续十分令人毛骨悚然,我听了一会儿身子都僵住了,再环顾一下四周的环境,阴森恐怖,无尽的黑暗将我包围,仿佛四周黑漆漆的角落中杀机四伏。

我打开车内的顶灯,伸出手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摸去,很快摸出来一个东西,仔细分辨居然是一个对讲机,对讲机掉落在椅子下面,接受到信号后会发出‘嘶嘶’的响声,着实让我虚惊一场。

对讲机应该能够与郭云涛他们取得联系,我从没用过对讲机,但是俗话说‘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我旋动了对讲机上面的小钮,顿时传来了一个人的说话声:

“涛哥,孙强丢了怎么办?到时候与日本人如何交涉?完毕”

“事到如今,丢就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完毕”

坐在车中的我,听到了我的名字,心中不禁一惊,而且从他们的话语中看出我似乎对日本人十分重要。

不敢稍作停留,发动汽车开始向前方飞驰过去,我一路上心里都在琢磨,郭云涛他们似乎是最靠不住的!

车子开了一路,我心里愈发没底,这绝对的荒唐且疯狂的行动,我心想如果再这样开下去,估计就要到地心了。

难道有穷国真的有那么庞大的国力,将都城建在地下非常非常深的地方?这搁在现在都是难以想象的。

现在即使想开凿出这样的地下通道与城池,不光是人力,光是机器设备就没人能承担的起。

难道到处都是丧尸的有穷国真的与诡异蹊跷的夜郎文明一样是上天借助的神力建造的?

一切不得而知。

[本章终]

第七章(又见鬼脸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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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就这样开车,四周的景象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不久,前方的道路上就出现了一辆汽车,车子已经熄火,我开到那辆车子旁,没敢冒然下车,而是先取出了枪防身。

只见那车子似乎是突然停下来的,车里坐着一个人,脑袋顶在方向盘上,看样子是死了,谁会在这里睡觉呢?

我没让自己的车子熄火,然后下车来到那辆车旁,打着手电照向车厢内部,只见里面只坐着司机一人,他表情痛苦的趴在方向盘上,看样子是突然死亡,这个司机穿着玛德彼公司的工作服使我一眼认出来他就是郭云涛队伍中的一员。

正当我想要转身离开之际,背后突然一阵冷风袭来,我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身体失去重心脑袋撞在了我的车门上,顿时血水浸满了我的双眼,使得我什么也看不见,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萦绕耳旁,那死去的司机突然从车厢中蹿出,将我扑倒在地,我顾不得那么多,将枪口从自己的腋下伸出,对着后面凭感觉扣动了扳机,手枪的弹壳生生打在我的身体上,十分灼热,而手枪的后坐力让我的手腕有种要折的感觉。

压在我身上的那个司机被我连穿数枪,终于死了,我翻过身来,踉跄着爬上了车,锁好车门,抹去了脸上的血水,坐在车上的我,犹如九死一生一般,汗流浃背,一阵阵寒意席卷全身。

休息了片刻,我抬头向下望去,只见那司机仰面躺在地上,嘴中不停的吐着血沫子,身体迅速发胀、腐烂,只听‘嘭’的一声,那尸体的肚子炸开了,各种内脏喷的到处都是,里面不停的向外流出黑色的东西,细看之下犹如一粒粒黑豆一样。

我一阵胆战心惊,心想那司机肯定是只丧尸!

想到这里,我头皮发麻,如果那司机真是丧尸,我岂不也要步他的后尘?我的后背一阵疼痛,那丧尸刚才扑到我的身上随即下口咬了我,而我

几乎是瞬间,我愤怒的打开车窗,用冲锋枪扫射那丧尸尸体,沉闷的枪声回荡在幽深的通道中,更加增添我心中的愤怒。

渐渐的我停止了射击,将枪口缓缓调转,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我想既然我被感染了,与其生不如死,不如自己了断。

但是我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有点太不值当了。

正当我心如死灰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刹那,身旁的对讲机突然响了,里面先是断断续续的枪声,随后就是张家豪的说话声:

“郭队,前方不远处有一片森林!”

我心想这里怎么可能有森林?这里是罗布泊的下面,更是地下数十公里深的地方!

我迟疑了一下,手中举着沉甸甸的枪,手也渐渐放下,我取出了车上的一小瓶白酒,本来是用来暖身子用的,现在只能拧开盖子,忍痛将白酒浇在后背的伤口上。

酒精能够瞬间杀死99%的细菌,不过这对我来说徒劳无用,只能听天由命。

我踩下油门,车子卷起一阵浓烟向前方开去。

不久,前方的路更加开阔起来,车子速度很快,冲出了通道后,来到了这片开阔地,开阔地的地质特点与罗布泊的样子十分相像,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有土山、有枯树、还有风沙,给人一种错觉,自己就是置身于罗布泊中。

车子继续开着,不久前方出现了许许多多辆汽车,车子停成了一条长龙,远远望去如果没有看清楚,真会以为那就是一条巨大的龙。

而在车队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片巨大的墨绿色阴影,犹如一张吃人的大嘴一般张着,想必那就是张家豪说的森林吧!

我将车子远远开离郭云涛的车队,找了一处土丘,停了下来。

现在情况并不明朗,郭云涛是好是坏很难分辨,而我独自行动有许多方便之处,起码能够少遭他人谋害。

独自行动有利也有弊,利就是刚才所讲,而弊端就是装备要自己背,几十斤的粮食、水、野营用具、加上枪、弹药等等压得我直不起腰来。

在如此干燥的地方行走,水是必不可少的,我宁可被人杀死也不愿意活生生渴死。

四周并不算黑,只是昏暗而已,郭云涛车队的车大灯尽开,直射前方,将此地渲染得犹如屠宰场一般恐怖骇人,细细品味又如火星表面坑凹不平,地面的土质有些发红,让人觉得此情此景似真似幻,超凡脱俗。

很快我就走到了那片墨绿色森林的前面,不过令人更加难以置信的是这片森林中的树,并不是胡杨、红柳,生长的非常高大,五六个人环抱都应该抱不过来,我走进了,细细观察这些树,惊奇的发现原来这些树不是真树!

材质很像玉石,里面透着墨绿色,而外面的皮则是晶莹透明的,纹路清晰,用枪把子在上面敲打一下,发出‘嘭嘭’的响声,犹如石头一样。

我焕然大悟,思绪飞回到了北京,记得年轻的时候去自然博物馆参观,门口就横七竖八的码放着许许多多的古树化石,这些化石都是恐龙时代遗留下来的产物。

如此之多的古树化石陈列在这里,令人无不为之所动,这里的每一棵化石拿到外面,都是国宝级的。

古树化石挨的很密,穿梭在其中感觉十分压抑,我走着走着灯光无意间打在一棵古树的中间部分,一个人形的阴影出现在了那里,细看之下这个人被完全包裹在化石之中,全身蜷缩着,不仔细看还会以为是古树化石上的纹路!

我准备爬上古树一探究竟,放下行囊站到树下,猛的一蹦蹿上了古树,古树的材质很适宜攀爬,看似光滑的表面,摩擦力很大。

我的爬树功夫也不是一天两天炼成的,我的一位邻居曾经问过我:

“你会游泳、爬树吗?”

我说:“当然!”

他说:“只要学会这两样,人就能够在危险到来的时候保命!”

我很快攀到了五六米的高度,也就是树的中间,腾出一只手,拿掉嘴中叼着的手电筒,照向古树里面,只见一张既熟悉又令人胆寒的面孔呈现在我眼前。

我失声叫出了它的名字:

“鬼脸护尸俑!”

这具鬼脸护尸俑,似乎比很早以前看到的那具有了很大不同,做工精细了许多,嘴巴张的足够大、铁青铁青的脸色足够自然,面部器官配合得非常贴切,褶褶皱皱的,让人初看就觉得它是十分凶恶或者是十分痛苦的样子,它的眼睛有些发蒙,类似青光眼,直直的盯着你,十分骇人,幸亏我见怪不怪才没有被吓死。

我心想这里怎么会有鬼脸护尸俑?难道这里有古墓?

边想我边往下滑,到了下面,我感紧攀爬上了另一棵树,果真在树中央看到了同样一具蜷缩的鬼脸护尸俑,而这具似乎与之前那具做工有了很大不同,脑袋略微尖了一点,瘦了一点,不过大都形似。

我下了树,继续攀爬另一棵,居然这具同前两具也不一样,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心头,难道说这古树化石里面的鬼脸护尸俑是真身?

这个念头一闪即逝,攀爬了几棵古树的我有些累了,从新回到地面,好好休息了一下,这时候对讲机响了,里面传来了粗粗的喘气声

[本章终]

第八章(鬼城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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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扑哧’一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张家豪和郭云涛不用中文对讲,我根本就听不懂里面的外语。

走在古树化石营造的森林中,别有一番风味,虽然鬼影重重,但是只要心中不去想那些邪恶可怕的事,就不会害怕。

在古树化石森林中走了足足二十分钟,前方地平线的方向终于出现了一座黑压压的古城,远远的看十分壮观、宏伟,但是整体充斥着黑色,阴气很重的样子。

我找了处地方歇脚,吃了些压缩饼干,缓冲一下,四周的空气不是很好,有些令人感觉憋闷,和北京的桑拿天有一拼。

一个人的旅途,孤独和寂寞如影随形,死亡仿佛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每走一步离那古城就越近一些,心中也愈发忐忑不安,这古城与后羿陵的鬼门似乎十分相像,但是按常理推断这里是罗布泊地表下面,而后羿陵还在甘肃那边,两地相差也不近。

对讲机中不时会传来急促的对话声和枪声,远远的从古城传来只是犹如放蔫屁一样的闷响,空旷、闭塞的空间将所有的声音都吸收进了土层当中,四周是无尽的昏暗,但是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很快我来到了古城前,远远的就能看到古城的城门之上写着两个大字‘瘟城’,‘瘟城、瘟城’顾名思义,肯定是瘟疫流行的城池,不用想里面绝对危机四伏

在城门前横跨了一条十分宽敞的护城河,另人难以相信的是护城河并不是象征性的,里面有水,并且不少。

正对城门的是一座大石桥,桥上布满青苔,走在上面滑腻腻的,与四周的漫天黄土十分不般配,在石桥的每端都有四个石墩子,石墩上端是鬼脸护尸俑的形象,呲牙咧嘴,仿佛要生吞活人。

我走过石桥,见到了古城的城门,城门是石头制成,满是青苔与石桥、城墙浑然一体,非常非常厚重,已经被人推开了一条可以容两人并排通过的缝隙。

我打开头上的矿灯,将背着的枪抽了出来,进入古城中,只见前方还有一座城门,比之前这座更大,更壮观,看来刚才这座只是一座瓮城,瓮城是古代城市主要防御设施之一。

我只得继续向前走去,每走一步都要非常小心,进城的路太过于平静,而城中更是静,甚至静得出奇。

不过没出现意外我很快穿过了瓮城,来到了城门前,一如既往城门上写的是‘瘟城’二字。

城门同样是被人推开,只不过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必须是侧身,先要摘掉行囊将行囊推过去,人才能过去。

进入真正的古城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死寂,像是下雾的清晨一样,天还没有亮的那种感觉,水汽很大,朦朦胧胧。

古城里面是一列列整齐的小巷,微微凸出的石板路贯穿其中,小巷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我略微数了数,小巷从左至右共有10条,我选了中间一条向里面走去,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古代城池的布局大多都是呈现中字型,也就是中轴对称格局,‘中’字中间的那笔就是古城的中轴线,两旁都是些民居,好像古都唐安就是这样的布局,而中轴线正对着城门和皇城,我不知道这‘瘟城’有没有皇城,即使有,会是什么鸟皇帝在这里执政呢?

我手持雷明顿散弹枪,走在古城的中轴路上,边走边左右观察着,神经高度紧张,全然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板路,脚下一滑笨拙的摔在了地上,这一摔不要紧,起来的时候手摸在地上,摸到了黏黏的好像鼻涕一样的东西,再扭头一看只见是一滩血,在这滩血旁还留有一条长长的血痕,明显是被什么东西拖拽出来的痕迹,血痕一直从街心延伸到一间民房中,这些民房都是用木头制成的,看似黑黝黝的、极其腐朽,实则非常坚固,刀砍上去只是一道小白印。

我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尽量压低声音,但是越是想这样做声音越大,或许是因为这里空气浑浊的原因吧!我缓缓从地上爬起来,顺着血痕的走向来到了一间民房前,高举着雷明顿散弹枪,打开枪首的电筒步入了民房当中,民房中尘土飞扬,充斥着一阵阵腐烂的味道,让我想要呕吐,四周灰蒙蒙的根本什么也看不见,手电的光束根本难以穿透里面的昏暗。

民房中有个楼梯通往二层,我踏上楼梯,感觉楼梯还算结实,没有‘吱吱’的乱响,但是走在上面鞋子与楼梯之间却发出了一种骇人的‘咚咚’声,像是死亡逼近的声音

二层,传来阵阵撕咬的声音。

一滩滩血污一直从外面的街道延伸到了民房中的二层,地面上散落着一些零碎,包括一把枪、一个手电筒、一堆杂物等等,这把枪早就没有了子弹。

我来到二层,里面同样很黑很深,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凭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我悄然摸索过去,枪口一直对着前方。

突然,三个黑影嚎叫着,猛的向我冲来,等我看清楚了,那三个黑影已经到了眼前,来不及反应,我发僵的手指扣动了扳机,第一枪力道没有控制好,枪口抬的太高,打飞了,将民房二层的木头窗户打成了一堆木屑,第二枪倒是打中了,将那黑影中的一个撞了出去。

散弹枪的容量只有八九发,属于防暴枪,以巨大的近程杀伤力著名,但是它的射速慢、枪体沉重、换弹药间隙长是这种枪的软肋。

子弹很快打光,又有好几个黑影冲破窗子,从外面冲了进来,这散弹枪退弹壳需要时间,等第二轮枪弹击发的时候恐怕我早已惨死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火光从我身旁飞过直直拍在了朝我冲来的黑影上,‘噗’的一声,火光变大将黑影包围在烈火当中,接着又是两道火光飞过,径直砸向另外两道黑影我回过头,只见两个人站在我的身后,好是惊险,当我还在欣赏眼前的杀戮的同时,两个人齐刷刷的抓住了我的背包带硬生生的将我向后拖去,这时的民房四周响起了令人胆寒的嚎叫声,有更多的黑影蹿出来,准备袭击我们

这两个人带着我飞速奔跑在大街小巷中,从街道两旁,杀出了无数道黑色身影,它们躲避着我们的攻击,从后面追赶着我们。

我用余光瞥了拽着我的他们一眼,只见他们都带着防毒面具,一言不发、警惕性非常高,带着我跑了足足十分钟的路程,才跑到一间巨大的院落旁,搭成了一个人梯,将我托了进去,随后他们才爬进去。

里面有很多人,神经高度紧张的持着武器,目光呆滞,没有人说话,很沉默的样子,但是从他们惊恐的眼神中,看出他们很悲伤、很沮丧。

刚才解救我的人,已经摘下了防毒面具,大口喘着粗气,透着灯光我看到此人正是阔别很久的张文武!他的腰间别着几个自制的燃烧瓶,似乎刚才替我解围的就是这几个燃烧瓶。

我险些失声叫出来,他身上裹的还是那件破旧的军大衣,与一年多以前的他一模一样,见到我后,他暗暗吃了一惊,似乎心情很差,体力也跟不上了,表情冷冷的,似乎有些迟钝。

默默地说道:“强子,好久不见!”

我心中的激动之情像是被他的冷峻泼了一盆冷水浇灭了,我也呆呆的点了点头,说道:

“是啊!”

张文武又道:“这里很危险,你先去后面休息一下吧!廖姑娘也在后面!”

他身旁站着的那人此刻也摘掉了防毒面具,我细看之下竟然是在北京时,铲子郭身旁的那个助手,他一改往日秀气书生的角色,穿了一件干练的黑色风衣,头发有些乱,像是搞艺术的,又像是街头乞讨的。

他对我说道:

“强子兄弟,请吧!”

跟着他我左拐右拐进到了一件屋子中,门口被杂七杂八的东西堵着,似乎在做着防御的状态,进去后黑暗的环境中,我感觉到有无数双的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我,身旁铲子郭的助手开口说道:

“没事,这是自己人!”

[本章终]

第九章(群尸屠城)

渐渐四周亮了起来,满屋子的人,蹲着的蹲着,坐着的坐着,有的抽烟、有的在抠脚,但是见我进来后,他们手中似乎都拿着家伙,见到说是自己人,不免松了口气,将手头的刀刃收进了袖子。

我略略一扫没有几个认识的,都是些生面孔,但是有人却先认出了我,她此刻正坐在一张桌子旁,见到我进来后激动的站了起来,此人正是我曾经一段时间朝思暮想的廖若水!她坐在廖小元的身旁,只见廖小元正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一只手盘着核桃,另一只端着紫砂壶喝着茶,而眼睛则望着房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廖若水起身走了过来,我开口问道:“你还好吗?”

她说道:“还可以!”

往下我俩就陷入了沉默,无话可说,这时正在仰望房梁欲观星相的廖小元突然开口说道:

“强子小兄弟!好久不见!”

我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好久不见啊!”

这时,屋子中的人看似都在忙自己的事,实则都在有意无意的观察着我。

廖小元开口对众人说道:

“各位同行,这位兄弟,就是大名鼎鼎的孙强,当初夜郎王陵被盗,就是出自他手!现今在市面上流落的几件夜郎文明的青铜器,也是强子兄弟当初从贵州倒回来的!”

这时屋中一片喧哗,众人议论纷纷,一个身材娇小,皮肤黝黑黝黑的人站起身,操着一口听不懂的方言说道:

“强子兄弟,年轻有为,今后必定能有所作为!兄弟们十分好奇,您是何门何派的掌眼?”

我哈哈一笑,说道:“谈何门派?我只是机缘巧合才盗得夜郎王陵!廖老过奖了!大家过奖了!”

众人一片惊呼,齐声说道:“强子兄弟太谦虚了”

我被眼前的情景弄得心潮澎湃,在无数同行面前,博得他们的羡慕与掌声,心情无比激动,与此同时张文武也走了进来,众人见到他后似乎就不怎么高兴了,又开始各忙各的,而张文武走到廖小元身旁轻声交谈了几句,然后起身对我打了个手势,示意让我过去,我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张文武对我说道:

“强子!多日未见,有太多的事情想告诉你,但是咱们的时间紧急,来不及一一说出来!现在我只说一些重要的和你说说!”

张文武继续说道:

“还记得当初那封信吗?”

我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

“里面的那张图纸上,画的是一座无底的阶梯!记得当天咱们俩跟随者郭云涛的队伍,遇到了丧尸后突然发生变故,大家跑散了,我只顾一个劲儿的猛跑,等跑累了停下来,才开始四处寻找你们,我走在一片昏暗当中,很久很久”

“昏暗当中?”我惊道。

张文武忙开口道:“你听我继续说,当时我漫无目地的走着走着正巧遇到了黑田的援军,他们也迷路了,然后由黑田的援军带路,误打误撞的我们闯进了后羿宫,见到了满屋子被箭射死的尸体,而在守陵人的屋子中,我们看到了昏迷不醒的你,在你身旁留着一堆衣服和鞋,那些衣服和鞋是黑田手下的不容否认,而人却不见了,这件事情非常蹊跷!”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我确实遇到了两个黑田的手下!当时是在那间屋子的床铺下面!与此同时我们亲眼目睹了一个隐形人!从无底阶梯中上来的情景!之后,我被人袭击,昏厥了过去,醒过来已经身在北京,而时间也已经是一年以后!”

张文武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当时决定先将你送到外面去!将你安置妥当后,我们稍作休整便走进了那无底阶梯,一直向下走了很长很长时间,最开始我们开始怀疑究竟这无底阶梯有没有‘底’?这个阶梯通向哪里?一切的谜底都在我们下去的三天后,得到了解释!”

“直到我们的信心、决心还有体力、意识都逐渐被消磨殆尽之际,我们才看到了曙光,在无底阶梯的尽头,那是一片茂密的热带雨林,有水有树、生机勃勃,在雨林深处还有一座巨大的古代城池!”张文武道。

“只可惜那是一座充满了杀机、死亡与瘟疫的城池,这座古城早已荒废,它就是有穷国的国都!”他道。

张文武继续说:“罗布泊地表的水逐年干涸,到了一九七几年,基本上就没什么水了,人为因素有,但是不都是罗布泊没水的因素!在罗布泊地表下,存在着巨大的空间!湖水日日夜夜的渗入地下,这也正是有穷国灭亡的原因,有了水就有了细菌滋生的因素,这里常年不见阳光,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因为见不到阳光、吃不到新鲜的蔬菜谷类、更喝不到干净的饮用水,变开始在他们的人群中爆发一种十分恐怖的病毒!这种病毒与咱们现在已知的一种叫埃博拉的病毒十分相似,或许是埃博拉病毒的变种,具体的结论还没有得出来!感染了这种病毒的人,会得病毒性出血症,七窍不停的往外流血,加大病毒的传染概率,而他们的新陈代谢也随之停止,身体渐渐不再衰老、腐烂,而是变成毫无理智、充满怒火的杀人恶魔!”

我暗吃一惊,问道:“有穷国的人为什么要住在地下?”

张文武摇了摇头,但随即说道:“这很好解释!远古的时候,人们与世无争的过日子,真正的危险不是来自人与人之间,而是神秘莫测的大自然,当地面上有难以躲避的灾难的时候,他们就会选择躲到别的地方!而有穷国的国民就是在后羿的带领下躲进了罗布泊的下面,他们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和上天的神力,终于建成了这样一座气势恢宏的庞大古城!”

“但是灾难突如其来,从有穷国的遗迹上看,这里当年流行的那场病毒引发的瘟疫,的却很恐怖!古城瞬间被感染了致命病毒的瘟鬼席卷,无数生灵涂炭,只有极少数逃了出来,为了尘封这段秘密,他们决定穷其一生守护这片曾经的热土!”张文武道。

“那后羿呢?还有这座有穷国要建起来光靠人力肯定是不可能的!”我道。

张文武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说道:“咱们从甘肃进入到的那个陨石坑底的宫殿群,只不过是后羿的寝宫,那里当年也没能幸免,里面的水大部分是罗布泊渗下来的,后羿寝宫中遇到的丧尸就是当年有穷国幸存的臣民,他们最终也没能幸免!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有穷国曾经的辉煌也是靠羊皮卷的神力得以实现的!”

“正如辉煌一时的夜郎文明一样?”我问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众人都陷入到了沉默当中,或许是累了或许是在想事,有太多的谜,羊皮卷究竟有何神力?

望着黑黢黢的院墙,满是沧桑

[本章终]

第十章(重围)

良久,张文武走到我身旁,开口问道:

“你一会儿有什么打算吗?”

我道:“暂时没有!”

“那就跟我们一起行动吧!”张文武说道。

我点了点头,道:“行!”

张文武说道:“大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跋涉,过会儿再行动,你也先休息一下!”

说着张文武转身走出了屋子。

屋子中随即又恢复到了喧嚣与嘈杂中,乌烟瘴气使人难以容忍,廖若水和我来到了屋子外面的小院子散步,不过在这种地方散步,不是明智之举,但是我们别无去处,望着她我的内心有些萌动,她似乎也是有许多话想对我说。

如果那年我们没有一同去甘肃,或许我们早已确定了恋爱关系,但是我们并没有,我岁数不小了,早该成家立业,如今却要过这种脑袋别在裤腰上的玩命行当,想想真是不通,老八的嘱托、永吉、老熊的牺牲和玲子与父母下落的问题魂牵梦绕着我,让我不得不一次次玩这种危险的游戏。

站在院子中的廖若水趁着朦胧,轻声对我说道:“等咱们出去,就把婚定了吧!以后再也不要下到古墓中,拿生命冒险了!”

我点了点头,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吧!

在她的记忆中,我是一年后的我,而她也还是一年前的她,她问我是否心中还留有一丝新鲜感,我点了点头。

曾经在北京一起度过的那简短的岁月,令我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甚至一段时间,我都是在追忆那段往事,直到我发现一切都是子虚乌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的生活才步入正轨。

正当我俩缠绵在一起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彻整个古城,从古城中心巨大的火光拔地而起,无数碎片向四周飞散,爆炸的冲击波将我们二人掀翻出去,等我们挣扎着站起身来时,发现到处都是碎片,而屋中的几十人也从屋子中鱼贯而出,出来后纷纷抬头四处张望,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时廖小元,对众人说道:“不好!让‘玛德彼’公司的人捷足先登了!大家准备一下赶紧行动!”

院子中乱作一团,廖小元从人群中跑到我身旁,开口对我说道:“强子!你可要照顾好我女儿,她要是有了闪失我拿你试问!”

我点了点头,赶紧拿回我的行囊,这时从旁边几个院落同时冲出来了二三十个大汉,似乎是另一批人,在他们当中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他只有一只胳膊,此人正是一年前被火球打断胳膊的黑田,看来那些人都是他的手下。

我略数了数,这里的人数算起来不比‘玛德彼’公司的人少,浩浩荡荡的冲出院子,跟一堆老鼠似的。

我和廖若水在队伍中间,身旁是两个持枪的黑田手下保护我们,队伍只走大路,路两旁不时有黑影杀出来,队伍中也倒下了许多人,到了最后,只能一路跑一路向两旁射击,队伍中能人不少,能跑的也不少,很快就把我们甩在了身后,我们朝着古城中心跑了足足十几分钟,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巨大的广场,满地都是死尸,看似是刚刚死的,有的已经身首异处,有的已经面目全非,不过灯光照在上面,我清晰的看见了它们的面目,忍不住叫出声来:

“鬼脸护尸俑!”

一旁的廖若水说道:

“它们应该叫做鬼脸丧尸!鬼脸丧尸,都是当年那些有穷国国民被病毒感染后,所成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丧尸!如果咱们不幸被病毒感染,即使不死,慢慢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先是神志不清,然后大量脱发,瞳孔放大,内脏出血,心脏停跳,呼吸停止,身体的更像细胞代谢也会随即停止它们的大脑会残存一些生前的记忆,比如说会饥饿、会激发出人类原始的兽性、变的狂怒!”

我们正走在如屠宰场般的广场上,到处都油腻腻的,走在上面滑滑的很容易摔倒,还要时不时抬腿迈过地上死尸,总之一切都要小心谨慎。

在广场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小号的城墙,城门有半扇被炸没了,另外半扇也被炸掉了大半,只见里面枪声很响,不时有飞弹闪着金光划过漆黑的古城,我们一群人紧紧的围在一起,形成半圆形边推进边防御,不时有鬼脸丧尸跑上广场向我们扑来,但大多数都是跑到一半就被打碎了脑袋。

队伍中有很多人是廖小元从全国各地带来的盗墓手艺人,他们在古墓中遇到的各种情况数不胜数,危险也是不计其数,能一次次化险为夷,站在这里的人是少之又少,但是经过多次的淬炼,他们每一个人都身怀绝技,胆识不凡,都算是一顶一的高手。

这些人大多数习惯用自己的家伙,对付那些古墓中的丧尸、僵尸、怪物,他们并不习惯打枪,况且在中国想弄到枪也不是很容易的!枪是万能的,但有的时候是万万不能的!

广场上丧尸越聚越多,眼看我们就要被丧尸包围,而黑田手下的枪弹也剩下不多了,其实带过多的枪弹既占地方又负重,即使是我也不会带太多,因为对负重的概念我有深切体会,负重就是累赘,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后背跟背个大石狮子似的,怎么也跑步动

估计要展开白刃战了,我将身上的散弹枪掏了出来装满子弹,然后一手紧紧抓住廖若水,跟随在众人身后。

如潮水般的鬼脸丧尸从古城的各个方向朝我们涌来,它们的速度很快,渐渐的我们的队伍大部分都被丧尸包围住了,队伍中很多人都是那种骨瘦如柴的感觉,被丧尸猛的一扑在地,根本翻不过身来,如果还没有被咬到有人看到了还能帮着解围一下,这丧尸块头都不小,而且加上助跑,这么一冲根本没人受得了。

在队伍中,我见到一人,他满头白发,挥舞着手中的一把大刀片子,虎虎生风,看得在场的众人愣了半刻,这人正是铲子郭,进队之后很久没有看到他的人,我还认为他留在外面没有下来,或者是他这条命交待在这里了。

那是一柄鬼头大刀,刀首缠着红绸子,挥舞起来十分潇洒,铲子郭也不是一般人,那么大岁数了,居然还能这么折腾!

队伍中有人边跑边喊:“要翻锅了,要翻锅了!”

这是一句行话,意味着盗墓贼在古墓中遇到了不该遇到的危险,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可能,这时廖小元开口说道:

“抖什么?在下的各位同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抖的意思就是慌什么,那人又喊道:

“这他妈的十有八九!早知道老子就不来了!”

十有八九是说这回十分危险,十个同行的人将有八九个会死在这里。

廖小元怒了,说道:“做了他!”

‘嘭’的一声枪响,刚才还说话的那人,眉心处出现了一个硬币大小的空洞,整个后头盖骨都被掀飞了,脑浆子飞了一地,那人眼睛大睁着,极不情愿的双膝跪在了地上,身后漫无边际的丧尸将他的尸体包围,四分五裂

廖小元和铲子郭算是队伍中辈分最大的,也是这次行动的组织、谋划着,凡是进队的人,就要听从他们的指挥。

而扰乱军心是盗墓行动的大忌,这种扰乱军心的人一般应该当即做掉,即使不杀,也要用家规、行规处置,记得铲子郭对我讲起过,早在民国年间,由于社会风气不好,盗墓的事情很少有人管,在黄河边,一次水流冲开了一座宋代古墓,一伙儿盗墓贼发现了这座宋代古墓,当即众盗墓贼就进入到了古墓当中,在古墓中,只有一个棺材悬空的半插在墓室的墙上,墓室进水严重,基本上是全部被泡在水里,这伙儿盗墓贼的掌眼就说当即开棺,两个头一次盗墓的年轻人来到棺材旁,准备下手开棺,连连胆气与手艺,等棺材盖子被缓缓推开,一个身高略高的年轻人大叫了一声,嘴中喊着:

“绿毛僵!”

这一喊不要紧,旁边那个一慌当即昏死在地上,而旁边几个高手纷纷亮出了家伙,掌眼的一脚踹开了棺材盖子,众人涌上去对着棺材里面一通乱打,等打完了一看,里面的尸首已经满目疮痍,这时掌眼的大哥怒不可遏,将刚才扰乱军心的那个年轻人扔进了棺材中,盖上了棺材盖子,用钉子将棺材钉上了之后,将棺材扔进了黄河当中!

这件事从此流传下来,成了一个鬼故事以讹传讹,基本上每个盗墓贼都知道一些版本,还有的说当时这个年轻人在棺材中,遇到了真正的尸变,里面的僵尸将他活生生给吃了,还有的是说这个年轻人当时直接被扔进了黄河当中,而那个吓晕的也死了。

总之,军心不动摇才能保重做成大事,而且这一般关乎到队伍中掌眼大哥的威望。

[本章终]

第十一章(抗体)

勉勉强强我们总算是冲破了鬼脸丧尸的重重包围,队伍损失超过了50%,我原本在队伍中间,现在成了最后几个,后面的大部分都把命丢了,并且开始调转矛头朝我们冲来。

我依靠着手中散弹枪的强大火力,掩护着众人向前跑,等他们全部冲进了古城中的皇城,我才扭过身准备逃脱,等转过身才发现有四五个丧尸迂回到了我的前方,此刻见到我在后面,前后夹击,对这我形成了合围之势,眼看我就要被分尸。

大部队恐怕早已脱险,他们舍命奔跑的时候或许早把我这个断后的给忘了,我望了望皇城,无奈只能绝望的高举散弹枪向前冲去,一声枪响,正前方一个丧尸被散弹轰飞出去,另一个被散弹拦腰打成了两截。

终于,我再扣动扳机就是一声声空响,顿时五六个丧尸来到了我身旁,我挥舞着散弹枪抵挡,枪托子砸在了一个丧尸的脑袋上,‘嘎嘣’一声,丧尸活生生被砸死过去,脑浆子都给拍出来了,而我抡了几下,就再也没打到,力气也消耗没了,‘扑哧扑哧’的狗喘着。

最后几个鬼脸丧尸将我围了起来,一个拽住我的胳膊,一个拽着我的腿,还有的拽着我的脑袋,它们在慢慢的加大力气它们要将我分尸

这时又冲过来两个丧尸,骑到我的身上,张开嘴向我的脖子咬去

我摇晃着脖子,左右闪躲着,丧尸一只下不了嘴,我还有些洋洋得意之际,鬼脸丧尸愤怒得挥拳朝我面门带来,我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一股股冰凉的液体流进了我的喉咙中,十分的柔滑,有些腥或许是我的错觉罢了,我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昏暗,四周静悄悄的,我的眼睛看不清东西,里面好像进了血,而身体更加难受,奇痒无比,呼吸变得困难了许多。

喉咙上的疼痛感渐渐清晰起来,我用手摸了摸满是血污,喉咙上留有一排排的牙印

我就这样趴着过了十几分钟或者更长,等身体慢慢从冰凉恢复过来,我才用散弹枪当拐棍撑着站起身。

我显然是被丧尸咬了,至于为什么没有被感染不得而知。

我一瘸一拐的向皇城内走去,穿过支离破碎的城门,里面出现了三座巨大的宫殿,两座偏殿和一座正殿,在殿外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尸体,不远处四五个蹲在地上正蚕食着一具尸体,它们看到我后,只是眼睛喷火的看了我一眼,转而继续肢解那具尸体。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丧尸不攻击我,难道我身上与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据我发现丧尸好像从不攻击自己的同类,可能丧尸是为了传播病毒而生的吧!

我缓缓走到那几个丧尸身旁,也一同俯下身,它们依然没有攻击我

我掏出身上的短刀,一一干掉了这几个丧尸。休息了一会儿,转身向正殿走去,正殿前有几级石头台阶,与当年遇到的阎罗殿有过之而无不及,蹬上去后前方出现了两扇大门,我试着推了一把,却怎么也推不动,看来是被人堵上了,我只得掏出了一捆tnt炸药,将炸药放在门口,拔掉引信,只听‘吱’的一声火苗蹿得老高,我赶紧向后跑去,过了又半分钟,一声巨响传来,伴随着滚滚浓烟大门被炸成了几块破木板,我迈过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

殿内更加昏暗。

这时殿内刮起了一阵阴风,我打了个寒颤,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就是这样一打,将眼前的一块悬挂在房梁上的破布吹了起来,只见破布的后面,躺着无数具死尸,这些死尸似乎是刚刚死去的,身体的神经还活着,肢体跟着抽搐

我颤抖的手拿着刀,缓缓走到他们身旁,送了那些没死的一程,为他们了解了痛苦。

突然一束灯光从高高的房梁上照了下来,光打在我的脸上,有些刺眼,我忙捂住了眼睛,只听‘嘭’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打在了我的胸口,就像是一把大锤子狠狠敲击胸口的那种感觉,我一下子被砸闷了,眼前冒着金星,平躺在地上犹如一具尸体一样。

恍惚见,只见几个人在大殿的房梁上然后他们抱着大柱子滑到了下面,走到我身旁,几个人似乎很愤怒的样子对我又踢又踹,他们穿的都是大军勾,踹起人来非常疼,不曾想他们还有鞭尸的癖好!

过了几分钟,从大殿外面进来了几个人,踹我的人立即停止了对我的鞭尸行为,进来的那几个人围到了我身旁,其中一个人看到我后,吃惊地说道:

“怎么是你?”

我睁开有些肿胀的眼睛,只见郭云涛此刻正站在我的脑袋旁。

我强笑着说道:

“我刚刚进到这里,就被那几个给埋伏了!还给了我一枪!”

郭云涛忙用英语与那几个人交流着,那几人是哥萨克雇佣兵,指手画脚的,现是指了指地上的尸体然后一指着我,说了半天,等郭云涛明白之后,表情十分凝重,似乎难以掩饰自己的怒火,他问道:

“你为什么要杀那几个人?”

我一脸无辜,说道:“我以为他们都死了,见到他们还在抽搐,所以就上前替他们解决了”

郭云涛被我这么一说,差点当众吐了血,他急道:“那几人其实都没死!刚才我出去办事,他们留在这座殿中,听到有人砸门,以为是丧尸来了,哥萨克雇佣兵身手敏捷攀上了房梁,而那些考古学家、科学家没有那身手,就只能躺在地上装死!而抽搐是因为他们害怕或者紧张!”

“这绝对是个误会!”我忙说道。

郭云涛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死就死了!”

然后他转过身,只见他身后站着一个人,她见到我受伤后很是紧张,郭云涛对她说道:

“先给他救治一下吧,他中弹了!”

安妮眼睛红红的,眼眶中充满了泪水,蹲在我身旁,解开了我身上的羽绒服,只见我胸前冒起阵阵青烟,安妮从我的羽绒服内怀拿出了一个被子弹打的稀巴烂的对讲机,对讲机差点被子弹打穿,已经从上端开口,即将全部裂开,安妮用手按压的我胸口、腹部确认我是否有内伤,再者检查我的胸腔是否有骨折

与此同时,郭云涛和几个手下将这里零零散散的尸体拖到了一旁。

忽然为我做检查的安妮失声尖叫出来,引来了周围的几人,安妮眼神中透着些许的惊恐,她的手微微颤抖,指着我的脖子,用英文说道:

“heinfected!(他他被感染了)”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莫名的紧张起来,只有我还一脸无辜的望着他们,‘唰’的一声在场的人几乎同一时间将枪口对准了我,如果他们扣动扳机我想我会瞬间变成一滩肉泥。

郭云涛用枪指着我,问道:“你脖子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

“我被咬了,但是我没有被感染!”我说道。

郭云涛忙问:“你被咬了多长时间?”

“大概有一个钟头了!”我回答道。

郭云涛转而对安妮说道:“这小子命真大,他身上可能有病毒的抗体!你去采集点他的血样,小心点,他的体能很可能携带有这种杀人病毒!”

安妮点了点头,现是从随身携带的急救箱中,取出了一瓶酒精,用棉球为我的伤口消了消毒,处理了一下,然后撸起我的袖子,用牛皮管勒住我的胳膊,采集了一瓶子血液,在灯光的照射下,我的血液瞬间凝固,里面出现了无数肉眼勉强可分辨的小白点。

安妮惊道:“寄生虫!”

[本章终]

第十二章(外星人绑架)

安妮用肉眼看到了我血液中那极小的白点后,着实吃了一惊,问道:

“孙强,你的体内怎么会有寄生虫?”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

“那你好好想想,你在五年之内有没有去过臭河沟、池塘等地方游过泳或者喝过不干净的饮用水?”安妮问道。

我摇了摇头。

但是转念想了想,一个既恐怖又恶心的东西一闪而过我的脑海,本来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几乎都淡忘了,她这么一问加上我一想,又将这件事从尘封的记忆中捞了出来,记得在贵州的夜郎王陵里,我曾经被血蛆附体,身体中携带了许多血蛆的蛆卵,但是后面遇到了很多事,让我无暇顾及这件事,等我离开了贵州这件事就渐渐淡忘了,如今一提,不禁毛骨悚然,浑身发痒。

我将这件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安妮喃喃地道:

“难怪!我建议你尽快去医院做血透析!你的血液中里含有大量的寄生虫,如果再不做血透析和抗寄生虫治疗,你的生命就有危险了!至于为什么丧尸病毒没能感染你,我还要拿着你的血液样本回实验室研究一下!”

“怎么样你好点了吗?”郭云涛问道。

我点了点头,他命令手下将我搀扶起来,然后对我说道:

“日本人捷足先登了,他们已经进入后羿的陵墓当中去取羊皮卷,咱们务必要阻止他们的行动,并且夺回羊皮卷!”

我们走出正殿,郭云涛带着我们绕过正殿向后面走去,那边出现了一座不小的土山,山前有条石板路一直延伸到我们脚下,石板路两旁立着守陵的时刻,有文武官员、妖魔鬼怪、飞禽走兽,石刻没怎么遭受到过破坏依旧是完整如新。

那座巨大的土山呈现黑乎乎的颜色,是人就能感觉到有股不小的阴气笼罩着它,我觉得那应该是一座陵墓的封土堆!有可能那里就是后羿的墓!

我们边走边四周观望,似乎鬼脸丧尸从不超越这座皇城半步,我们没有见到一具丧尸。

“有穷国当年大概有几万国民?”我问道。

郭云涛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大概有五六万吧!”

“丧尸病毒在他们当中爆发,有多少会变成丧尸?”我继续问道。

“除了被咬死的,大概有三万到四万左右!”一旁的安妮说道。

安妮继续说:“这种病毒属于埃博拉病毒的变种,隶属丝状病毒,感染后极具杀伤性和攻击性,但是经过短暂研究发现这种病毒在空气中存活的时间很短,不超过一分钟,通过血液与唾液传播,感染者必死无疑!但是有极少数特例,比如说孙强你!我怀疑在你体内的血蛆与埃博拉变种病毒发生了反应,导致埃博拉变种病毒不能控制你的神经与血液!”

我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说这种病毒传播到外面的世界会是怎样?”

片刻间,众人不再说话,都陷入到了沉默当中。可想而知当埃博拉变种病毒横行世界的时候,地球上的六十亿人,将有二十亿左右被病毒活活杀死,而剩下的四十亿将在病毒的摧残下,蚕食其他的幸存者,而后人类将会逐渐走向灭亡

我们要阻止这种病毒传播,正如阻止伏尸日的到来一样,这是大义之举,更是名垂千古的好机会!

我们来到封土堆的前面,望着高高的封土堆,心中不禁打起了鼓,郭云涛指了指封土堆的上面,他说道:

“已经有人在上面开好了一个盗洞,咱们从那个盗洞进去就可以了!”

众人互相搀扶着,手脚并用爬上了封土堆的顶端,上面很开阔,跟一块肥沃的、待开采的土地一样,而正前方有一个盗洞,洞口堆满了土,我们走到洞口,一一进到洞中。

盗洞虽然不宽,但是挖得十分整齐,微微有点倾斜,这是极尽追求角度而形成的,如果太竖直,我们就要摔下去了。

连滚带爬带滑我们总算进入到了陵墓当中,同时也打开了手电,里面不是一望无际的黑,还是有些微光,泛着萤绿色。

我们注意到这夏代后羿的陵墓十分崇尚太阳,基本上墓室的壁画画的都是太阳,有时候太阳甚至占据了整座墙,我心中生疑,难道尧帝时期的后羿与这个夏代时期有穷国的首领后羿是一个人?据史书记载,他们二人都好射箭,前者是射日的能手,后者是嫦娥的丈夫,这十分匪夷所思,两者生存的年代相差几百年!

“有穷国的图腾可能就是太阳,崇拜太阳也是因为他们常年不见太阳所逼出来的!”我开口说道。

墓室壁画一般都是夸张的描绘了墓主人生前的丰功伟绩和发生过的大事,我们走在一条不宽的路上,两旁画满了壁画,除了这个满是太阳炙烤和沐浴人间的壁画以外,我们还吃惊的看到了一幅,壁画是画在一个阴云密布的时刻,几个火红的类似小太阳的东西穿过云层,在天空中盘旋,此时有穷国的国君后羿和他的媳妇嫦娥正带领着国民在外面开荒,见到如此景象后,他们乱作一团,不知火球靠何神力瞬间将地面上的人吸走了好多上天,其中就包括嫦娥,壁画中的后羿怒不可遏,搭弓对准那火球就射,果真射下来两个,而其他的一溜烟的功夫就穿过天空飞向了宇宙

其中大部分内容都是我连蒙带猜组合成的,毕竟陵墓壁画的线条有些粗糙,还有些模糊了,所以我们依稀能分辨的只有这些。

忽然,安妮的一句不经意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冷汗直流,安妮望着那副壁画说道:

“难道这就是中国古代嫦娥奔月的传说?”

我立刻说道:“不可能!中国人世世代代传颂了几千年的传说,怎么可能是假的呢?忘恩负义的嫦娥偷吃了后羿从西王母那里偷的长生不老药,然后偷吃了飞上了天,直奔月亮而去这不可能!”

事实就在眼前,你不得不承认,提到后羿从西王母那里得到长生不老药的时候我的大脑又生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想像,难道说尧帝时期的后羿就已经长生不老?传说中尧帝时期的后羿遭到了寒浞的谋杀,但是现今看来那个后羿并没有被杀死,而是躲到了罗布泊那边,并且携家带口,而后到了夏代,慢慢形成了有穷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的一天,天空中突然出现了无数个火球,火球挟持走了许多百姓包括后羿的妻子嫦娥!

我越观察这个火球越觉得蹊跷,似曾相识,突然我想到在甘肃的后羿行宫中那座火棺,里面的致命杀人武器,两个火球同时出现,被称为‘二日同辉’!

可想而知,在那两个火球的追杀下黑田的胳膊没了,而他那几个手下瞬间连命都丢了,如果说当年是这两个火球或者更多的火球来到了有穷国的上空,并且挟持走了‘人’,并且没杀死他们,这似乎不太合乎常理!

这时沉默了很长时间的郭云涛突然开口说道:

“我怎么看着这个火球总觉得它像是ufo!”

“ufo?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ufo,是不明飞行物的简称,也就是说ufo就代表了外星人的飞行器!自古代人们就经常目睹不明飞行物,而且也相应有了许多记载,到了当代,人们有了照相机后遇到不明飞行物就常常拍下来研究,与此同时也形成了许多未解的谜团!我看着这幅壁画,不得不让人以ufo和它相联系。

“那就是说,后羿的媳妇嫦娥是被外星人绑架走的?而不是自己奔月的!”我说道。

在场的人点了点头,说道:“这是种可以相信的解释!”

与其说嫦娥自己飞到月亮上,不如说她是被外星人绑架更合理,美国的登月都飞了好几个月,还是机器的帮助下,那样都差点没回来,如果是一个人飞着过去,那几本上十几万公里要飞多长时间啊!

[本章终]

第十三章(谜冢)

如果说后羿长生不老活了几百年,那么他又是怎么死的呢?既然长生不老何必建立一座陵墓呢?

我们继续向前走,越看越心惊,前面的壁画上画着后羿射日的新版解释,后羿和他的臣民将天空中大约十个火球似的飞行器击落下来了九个,并且从每个火球中都爬出来许多巨大的人形怪物,它们的皮肤呈现淡蓝色,骨架比人类的大很多,这些个人形怪物十分凶狠,并且与有穷国展开了疯狂的激战,有穷国伤亡惨重,横尸遍野

但是这些怪物似乎很怕热,在后羿的带领下,有穷国用火球消灭了大部分怪物,并且制服一个,后来的日子他们将这个怪物囚禁在罗布泊上面的城中,过了不知多久怪物似乎是死了,他们将怪物装入一具棺材中下葬,为了不让怪物突然复活,他们特意设计了一具火棺,终日用火烘烤,而火棺内还有两个特制的火球,如果由外力打开棺盖后,火球遇到空气就会燃烧,然后杀死里面的怪物和开棺的人。

可能正是因为他们射落火球的事情激怒了上天,上天降罪下来,罗布泊的水越长越高,逐渐将有穷国的地面城池淹没冲毁,有穷国上下一心逃到了地下,从新建立了一座城池,并且在那里定居,过上了他们自认为的幸福生活

壁画应该是在有穷国爆发瘟疫前画上去的。有可能后羿就是在瘟疫发生前这时候死去的,从各方面来看,这座陵墓修的不算仓促,应该是在和平时期修好的!一切证据表明后羿是死在瘟疫前,而他自己的死因又是一个谜。

我们向前走了几十步,很快看到了两个耳室分居道路两旁,门原封不动,耳室一般存放些墓主人生前用的锅碗瓢盆、粮食、酒水等,像真正的大盗根本不会费劲巴拉的进入到耳室当中,这样既浪费时间,又浪费盗墓者的体力与精力,拿一些瓶瓶罐罐又占地方又沉,出去之后还卖不了很高的价格。

所以我们根本不做停留,直接奔着主墓室就去了。

主墓室的大门开着,里面停放着一具巨大的木椁,木椁的盖子已经被掀翻到了一旁,里面的棺材也被打开了,我们直接冲了过去,棺材中空空如也

主墓室中同样空无一人,十分匪夷所思,郭云涛望着空荡荡的主墓室,开口对我说道:

“强子,你没发现有点不对劲吗?”

“发现了!这座古墓应该是座衣冠冢,首先是棺椁,都是一般的木料,接着就是这棺椁中,干干的没有尸气常年侵袭过的痕迹,根本不像停放过尸体的样子!而这主墓室当中一件陪葬品都没有,更是奇怪,就算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啊!”我道。

说这是个衣冠冢有些牵强,毕竟这里没有后羿的生前遗物,这里的真名应该叫谜冢,我闯入盗墓这个行当刚刚几年,接触的人也不算太广,但是东西没少学,像是这种空的墓,里面既没有尸骨也没有衣冠,更没有被盗的墓,就叫谜冢。

“怪不得刚才咱们进入陵墓的时候,我发现这盗洞打得很轻松的样子这封土都没有打牢,好像故意让咱们进来似的!”我继续说道。

这时,我被自己说过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禁头发一阵发麻,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难道回去的路已经?这种先‘引狼入室’后‘瓮中捉鳖’的狠招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优秀盗墓者。

我有些失魂落魄的拉着郭云涛往回跑,边跑边和他解释,郭云涛则笑了笑说道:

“刚才下来的时候我留了两个手下在上面,说着他拨通了对讲机,果真里面传来了上面人的回话。

我们见古墓中没什么东西就不再停留,赶紧走出了古墓,外面的那两人见到我们出来后忙表情激动地郭云涛说了一大堆。

郭云涛越听表情越是震惊,等听完二话不说就蹿下了山坡,我怎么喊也喊不住,只能拉着安妮紧紧在后面跟着他,和那几名哥萨克雇佣兵跑着。

果真前方出现了令我们意想不到的事,只见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内,无数座陵墓的封土堆伫立在那里,零零散散的足足有二十多个,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

这些封土堆与我们刚才所遇的那个衣冠冢一模一样,不用想这绝对是一个个谜冢,引诱人们挨个进去,但是空手而出。

此刻那帮日本人正围在一座封土堆旁休息,很快便注意到了我们,原本这伙人和郭云涛他们就在后羿陵中有过合作的,如今再次碰到,双方的元气大伤,根本不会再掐起来了。

我们来到日本人身旁,张文武也在其中,大多都浑浑噩噩的闭目养神。

我也很累,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休息,耳边不时响起凄惨的哭声,似真似假、似真似幻,听的我是一阵心惊胆战。

盗墓者最忌讳的事就是在盗墓过程中听到哭声!这是凶煞的表现,一般有哭声存在不是有白毛僵尸,就是会出现不吉利的事情!

我循声而去,只见廖若水此刻正蹲在一旁,泣不成声,我赶紧跑了过去,不久前我掩护她们撤退的时候不幸被丧尸围攻,她们定然以为我死了,廖若水之所以泣不成声是因为我,我们原本打算出了这地方回北京就订婚,但是一切都被我的掉队所打乱。

我轻轻拍了拍廖若水的肩膀,她缓缓回过头,眼睛中充满了晶莹的泪珠,见到我没有死后,欣喜若狂,一下子扑到了我的怀里,嗓音嘶哑的说道:

“强子哥,你没有死?”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怎么可能轻易死掉呢?”

我捧起她的脸,轻轻为她擦去脸上的尘土,我们的脸越来越近

正当我们即将接触到的那一刻,我的余光看到此刻我身旁正站着一个人,她是安妮,她看到我和廖若水的亲密,心中指不定吃了多少醋,我赶紧和廖若水拉开了距离,安妮朝我走来,我本以为她会给我一个耳光,然后伤心的跑掉,然后我再去追她,但是她没有,她冷冷地对我说道:

“孙强,你现在是一名病毒携带者!如果你不想在队伍中引出大乱子,你就不要与大家密切接触,这种病毒虽然是有血液传播,但是唾液、jīng液依然能够传播病毒!”

她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十分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如果真和廖若水打上啵,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就很难预测了。

我赶紧将廖若水从我怀中扶了起来,我向后挪了几步,说道:

“我被那些家伙咬了!身体中携带有病毒,虽然我体内有抗体能够抑制病毒对我的控制,但是我不敢保证病毒不会对其他人无效!所以我现在算是重点隔离对象,所有的密切接触都应当停止!”

安妮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为我取出了一幅口罩,我拿着口罩找了处安全的地方休息。

呆着呆着一阵困意袭来,我就睡了过去。

过了很长时间才有人将我拍醒,这一睡将久居的疲倦全都带了回来,回身酸痛无力,头晕眼花,腹中饥饿难耐

加之这里空气不好,阴暗潮湿,病毒细菌滋生,队伍中很多人都出现了拉稀的症状,有的上吐下泻

照此下去这里的三十多个人抗不过多久了。

张文武睡醒了之后,见到了我忙过来嘘寒问暖,见我无事也就不再搭理我。

自从一年前的一别,我感觉到张文武与我之间有了不小的隔阂,原本是无话不谈的两人,到现在是没话找话的感觉,甚至说肝胆相照的那种情况都很少了。

廖小元此刻正和一群同行探查着这里的地形,我凑了过去,廖小元见到我后也是十分激动的样子,一群人奉承似的说道:

“强子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无心和他们扯淡,说了几句就把我对这二十多座封土堆的看法说了出来,他们也赞同我的观点,一阵奉承过后,我继续说道:

“我看这后羿建造如此之多的谜冢一定另有目的,但是总的来说建造如此之多的谜冢有些太过铺张浪费了,根本没有必要!”

众人点了点头,这时廖小元接着说道:“我看未必是铺张浪费,以有穷国如此国力能狠下心来建造如此之多的坟冢,必然有其中的原因与道理!老夫认为按照星宿图来看,这几座封土堆呈现出**的效果,扰乱人们的思维,使得人们无从下手!”

旁边一个瘦骨嶙峋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插道:

“各位同行,鄙人认为这里的二十余座冢,根本就是个幌子!是为了吸引咱们的注意力,将咱们的实现全都挪到哪座是衣冠冢、哪座是真坟中!可谓高明之举,最后即使咱们一一将左右的盗洞打好,进去之后还是一座空墓而已!”

他如此一说,再一琢磨,还真是有几分道理,众人议论纷纷,而他看向我,说道:

“强子兄弟,依你之见,咱们是逐个将所有的封土都打好盗洞进去看一看还是另寻别的捷径?”

“当然是寻找捷径,等咱们逐个打好盗洞,估计咱们早已累死!”

[本章终]

第十四章(生门何在)

寻找捷径说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就难了,廖小元旁边的人毕恭毕敬的递上了一个罗盘,我仔细一看这罗盘竟然金光闪闪,廖小元,摆弄了一阵,说道:

“这罗盘看来是不能用了!”

“为什么?”众人齐声问道。

廖小元摇了摇头,道:“这里的磁场很强烈,罗盘的指针根本不能稳下来!”

其实我们深处在地下数十公里深的地方,即使磁场不使罗盘失灵,地球内部的各种射线也会使罗盘一类的精密仪器发挥不出作用。

这时廖小元开口说道:“既然罗盘不能用,大家人手一把洛阳铲,探土色!”

众人点了点头,几乎是人人都带着一把可以拆卸的洛阳铲,唯独我没有,到不是没带,而是根本就没有,廖小元看出我两手空空,将我叫到一旁,开口对我说道:

“强子小兄弟,我这有一柄纯金的洛阳铲,老夫留着也没有什么大用场了,就当做我们家的彩礼送给你吧!”

说着他从背包中取出了一个绿色的军挎包,然后从中取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我担心又是一个骗局,没敢伸手接,而是表情惊异的看着他。

“你放心吧!不会再有上次那样的事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夫当了你几个月的师傅,再过些日子又要当你的老丈人了!你说我有什么好伤害你的呢?”廖小元说道。

我点了点头,望着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深陷的眼睛,和杂乱的头发,我的心里头不知道有多么难受,正如他所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接过那金光闪闪的洛阳铲,心里头很不是滋味,有种夺人所爱的感觉。

廖小元又说道:“记住,廖若水从今个起就是你媳妇了,你要照顾好她,如果她要有什么闪失,我拿你试问!”

我点了点头,这时站在廖小元身旁的铲子郭眼睛都看直了,死死盯着那纯金的洛阳铲,直到我将洛阳铲收了起来他才将目光移开。

廖小元和铲子郭其实本是同辈人,只不过铲子郭没有廖小元的名气大而已,如今廖小元又有日本人做靠山,所有的人无不对他顶礼膜拜,铲子郭也不例外!

这时廖家军队伍中,人声鼎沸十分嘈杂,大部分都在休整,有的干脆支起了一个小锅,做上了饭,旁边一人对我打了个手势,让我过去一同吃,我点了点头,肚中确实饥饿,另一个身材不高的人对一旁正在探土色的人喊道:

“小六子!那个米你放在哪了?”

听到这话,我好像是被电了一下,‘小六子’听得是如此耳熟。我揣起纯金的洛阳铲独自走到一旁,这时廖若水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我身边,和我并排走着,我的大脑正飞速运转,没有注意到他。

“你在想什么呢?”她问道。

“啊?哦!没想什么!对了,我问你一件事!”我问道。

“什么事?”她道。

“咱爸是什么时候来的罗布泊?”我问道。

“就在我见到你之前没过多久!”她说道。

我突然想起来,廖若水这一年多来根本就没有出过有穷国半步,她自己并没有‘一天等于一年’的概念。

我问她这个问题,主要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要不是刚才和廖小元等人交谈,提醒我,我也不会想起来。

我只得再去找郭云涛聊一聊,他此刻正和那不到二十个手下围坐在一起,像是在开会,见我过去,一群人立即停止了谈话,齐刷刷的看着我,我对郭云涛说道:

“涛哥,我有话对你说!”

郭云涛起身和我走到了一边,我道:

“郭哥,你还记得咱们来到罗布泊的第一个晚上吗?”

他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郭云涛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了一支烟,点上火深深的吸了两口,开口说道:

“那天晚上的事你还在记恨我?”

“我记恨你什么?”我道。

“记恨我没有去叫你!”他道。

我哈哈一笑,说道:“怎么会!我是问问你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晚,大家睡的都很熟,我虽然安排了人守夜,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详!心里面放不下心去,就独自到外面查岗,前半夜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后半夜我们安置的定向雷却突然爆炸,我本和衣而睡,惊醒后抄起枪第一时间冲了出去,第一眼看到在营地旁边的那座土山后面,冲出来许许多多的丧尸,它们冲过时被定向雷炸飞了许多,但是后面源源不断的营地里冲,凭守夜的几人的枪根本抵挡不了一阵,我只得带着手下去每个帐篷挨个去叫,情况紧急,有很多人都没能逃出来!我们幸存的人互相交替掩护,总算撤出来坐上汽车,一想既然丧尸从土山那边源源不断的出来,土山那边定有玄机,借助卫星我们看到了土山后面的洞**,队伍就进了洞!”郭云涛说道。

我点了点头,既然丧尸是从洞**里出来的,那就奇怪了,丧尸既然是从洞**中出来的,那么为什么那天我躲在土山旁无意间偷听到的对话中却说‘这次要让他们又去无回!’‘尸骨无存’呢?

或许郭云涛一直在有意隐瞒什么吧,自打我在北京被他下药迷晕强行带到罗布泊,我就知道我对他们有多么重要,还有就是我在底下通道独自开车赶路的时候,对讲机里曾经传来了张家豪和郭云涛谈论我的对话,一切都表明我无论是对郭云涛还是廖小元都是非常重要的!他们现在都很收敛是不想在这里闹僵罢了,闹僵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此刻我四下寻找张家豪的身影,却不见他,我忙问道:

“那个张家豪哪去了?”

郭云涛冷冷地,说道:“死了!”

“哦!”我点了点头,郭云涛光着个膀子,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转过身回到了自己的队伍当中。

吃过饭后,他们土也探的差不多了,打上来的土现实这里确实一座真正的墓都没有,都是衣冠冢。

我拉着若水,叫上郭云涛,走到一座封土上,我对郭云涛说道:

“你帮我打两颗信号弹,让若水看看这里的格局!”

郭云涛点了点头,找出了信号枪,装填好弹药后,‘嘭、嘭’两声,两枚红色的信号弹划出一道弧线,带着强光飞向了空中,瞬间四周所有的东西被照得清清楚楚,殊不知有巨大的危险正向我们逼近

信号弹的照明能力在黑暗的洞**中尤为突出,瞬间我们被眼前的景象所深深震撼,这二十几座衣冠冢看似无规则的排布,其实这是一种庞大的风水格局,即聚气又震煞,这每一座衣冠冢的封土堆从远处看来都像是一张可怖的人脸,仿佛被活埋在泥土中,只有一张张被雨水冲刷出来留在地面的肮脏大脸一样!

不光是我看的傻了,身旁渐渐围拢过来的人同样也看傻了,其中不乏廖小元,他嘴中喃喃道:

“真是气派真是气派!大手笔!如果想要破解这格局,必须用寻龙诀才行!”

说着,廖小元取出军挎包中的另一样东西,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那本《师爷令》手抄本!

他借着信号弹的光芒,疯狂的翻找着翻找着。但是信号弹正如我们心中的那一丝丝欣喜与希望一样慢慢破碎,将我们从新带向黑暗与死亡当中。

郭云涛赶紧又打了两发信号弹,廖小元终于翻到了那一页,上面清清楚楚的画着一张图,正是这二十几座衣冠冢的微缩景观,在图上,每一处位置都明明白白的写着注解,而此格局的生门就在就在

廖小元看着那张图,不再说话,陷入到了深深的沉默当中。

[本章终]

第十五章(神秘天梯)

书上所说的格局生门就在我们的正前方,也就是半空中,那里除了空气再也没有别的,更不要说一星半点的东西存在!

众人陷入到了沉寂当中,十分沮丧,也十分烦躁,原因只有一个,我们陷入到了困境之中,此刻正需要一个能够挑起大梁的人,为我们指引前进的路,这个人其实早就存在了。

这个人已经站在众人中间,一言不发死死盯着廖小元手中的书。

队伍中有人突然开口说道:“会不会这是个死局呢?”

死局意思是说这里完全是个圈套,引诱人们上当,设计者根本就没有设计这个生门,也就是说这里根本没有真正的陵墓。

廖小元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如果用一用你的天雷,听一听音色呢?”

那个人点了点头,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用天雷试一试了!”

说着,他卸下背包,从里面倾倒出一捆捆类似**一样的东西,转身对众人说道: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这时郭云涛站出来说道:“你们这么做会把大家活埋的!”

那人笑了笑说道:“这听天雷,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绝迹,千百次都没有失过手,如果不是冲廖老的面子上,这听天雷绝迹从不向外人展示!”

那人边为我们讲解听天雷的原理边布置着所需的东西。

“话说赵氏雷声辨墓法,最早起源于秦时,原理是靠天上打雷,雷声传遍空旷的山谷、或者土丘,发出奇特的声音,告诉人们哪里有古墓,哪里只不过是一座土山,演变到后来火药慢慢被娴熟的应用,赵氏雷声辨墓法越来越不得宠,毕竟上天打雷又不事先通知你,只能碰运气!有了火药我家祖先将旧方法收集整理,使用火药制成的炮仗替代打雷,这样大大节省了看老天爷脸色的几率!我们家族一直在陕北地区活动,这片地区虽然贫瘠,但是宽阔,炸起来听出的音色也没有什么杂音!”

说话的功夫,他就将一捆捆的炮仗拆解好,然后他将如何埋放炮竹一五一十地对那人几人说了一遍,这才放心。

过了十几分钟,炮仗终于埋好,他等人都回来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既得意、又诡异的笑,他狠狠吸了一口嘴上叼的烟,然后用烟头对准捻伸了过去,‘嘶’的一声捻上的火苗蹿了出去,越烧越短,几乎是同一时间,‘砰砰砰砰’的一通炸响,天崩地裂,根本令人站不住脚,多数人都狼狈的失足摔下土山去,耳朵中像是有蜜蜂在飞一样,‘嗡嗡’的,巨大的噪音令人眩晕

我渐渐陷入到了半昏迷状态,只见我身旁也躺着一个人,正是郭云涛,他的耳朵都被震出了血,正茫然的看着四周。只见那个姓赵的此刻正与廖小元站在一起,相视一笑,廖小元挥了挥手,几个人上前将郭云涛他们五花大绑,扔在了一旁,而我则被背了起来,廖小元哈哈一笑,说的什么我根本就听不见。

巨大的爆炸已经使我们的头顶不停的渗水,用不了多久水就会从新将有穷国遗址掩埋,等下一次有活人来这里恐怕又要过去上千年了。

廖小元和众人缓步向这片衣冠冢的中心位置走去。

廖若水跟在我身旁,不时拿毛巾为我擦拭身体。

我怀疑他们为什么都没有被震晕,仔细一观察发现,廖小元的手下包括他自己每个人耳朵上都堵着一个东西,这东西黑黑的

,如此黑的地方如果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更何况谁会揪着人耳朵看呢?

众人走到中心位置后,只见廖小元首当其冲,迈开步子向空中踏去,他这一举动换做是在别的地方我会认为他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但是在这里我绝对不会这么认为,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只见他的脚稳稳的踩在半空中,旁边扶他的那人渐渐放开手,任由他自己向上走去,他走的很吃力,一旁的廖若水看到这一幕,显然也很吃惊,攥着我胳膊的暗暗加大了力气。

廖小元走着走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我们大家几乎没有任何心里准备,一瞬间大变活人,廖小元犹如惩罚了一般消失在众人面前。

随后那个姓赵的和另外一个人,也是疯了一样,争先恐后的冲了上去,冲到一半,两人撞在了一起,其中一个从几十米的半空摔了下来,‘嗵’的一声撞在了地上,他趴在那里,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脑袋里缓缓流出

另一个转过头,冲着我们狞笑起来,在黑暗之中一个大活人悬浮在空中,没有任何着力点,十分诡异!我倒是不觉得什么,因为毕竟我和张文武都去过贵州夜郎王陵的虚数空间!那里也是没有重力和地心引力,可以随意漂浮

此刻我四下寻找张文武,他是一个能主事的人,只见他正转身眼睛盯着不远处的瘟城,眉宇间隐隐透露出了一丝不安,果真我发现到了一样,黑暗中无数闪动的魅影正朝我们袭来,我大叫一声:

“若水快跑!”

张文武和我几乎同一时间冲了出去,跑到郭云涛他们身旁,为他们松绑,只见无数丧尸向我们冲了过来,它们似乎更加狂怒,如此之多的丧尸吼叫声汇聚成一片,十分震慑人心,哥萨克雇佣兵松绑之后纷纷从后背解下战斗大砍刀,准备迎敌,我拉着郭云涛,大声吼道:

“快跑!让你的手下不要恋战!”

那伙哥萨克雇佣兵果真胆识非凡,根本就不怕那些丧尸,甚至还要冲过去与丧尸一决雌雄,但是我明白他们活下来对我们都有好处,我死命的拽着他们往那无形的梯子方向跑,此刻廖若水已经攀登到了一半,见我正要爬上来回手就要拉我,我忙说道:

“别管我!你快跑,快!”

眼看大批愤怒的丧尸就冲到了我们面前,我掩护着张文武和哥萨克雇佣兵上去,我才踩着梯子往上爬去,郭云涛凭借一把砍刀断后,那把大砍刀在他的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只见他每一刀,都像是使出了力劈华山的力道,血肉之躯根本不堪一击,到了后来,那柄刀插进丧尸的肩胛骨,死死卡住拔不出来了,郭云涛才肯放手,一脚踹来了身前的死尸,转过身开始攀爬。

我们几乎是手脚并用,才爬了上去,‘嗖’的一声,十分奇异的感觉,我瞬间摔了下去,一睁眼没有摔倒地面,而是另一个地方,四壁都是石头,上面雕刻有花纹,躺在上面冰凉刺骨,寒气逼人。

不过沁人心脾的凉气让我清醒了许多,若水此刻正坐在我对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甚至都忘了身后还有人的事情,爬着到了她的身旁,郭云涛立刻冲了出来,我赶紧用背包堵住刚才出来的地方,仔细一看,那是一道门,石门敞开着,从里面向外看去,白茫茫的一片,上面雕刻了精美的纹饰,我定睛一看居然是西王母和三青鸟,来不及多想我招呼几个哥萨克雇佣兵和我一起将石门紧紧的关上。

与此同时,一阵猛烈的砸门声传来,既沉闷又骇人,我感觉这石门不稳妥,对众人说道:

“咱们还是快走吧!”

只见他们一个个的都累得气喘吁吁,根本不愿动弹。

我坐在若水身旁,打量四周,这条通道只通向一边,另一边是石墙,那一边不知通向何处,光线很亮很亮,白色的光芒十分刺眼,雾霭霭的,似真似幻。

我们的粮食快吃完了,只剩下几个面包、和大量的压缩饼干,武器只有几把砍刀,和手枪,长枪都被廖小元他们夺走了,他们跑得无影无踪,二十来个人,速度够快,看来是预谋已久。

我喝了几口水,总算是缓过来点,险些被压缩饼干给噎死。

我们十多个人相互搀扶着,向前走去,仿佛那边就是希望,那里就有黎明的曙光,已经数十个小时没有看到阳光的我们,脸上都露出了孩子般的微笑,我们都希望一切都是真的。

走了百步,光芒更加强烈,我们进入到了一片绿色的海洋,头顶是一片晴空,齐腰高的绿色鲜草就长在我们身旁,新鲜的泥土气息进入到我们的鼻孔中,一切都是那样惬意,每个人心中其实都梦想着能够尽情奔跑在这样一片蓝蓝的天空,绿色的草原中

我们发了疯似的跑呀跑,一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剧痛剧痛的,好像摔在了水泥地上,我仔细看了看这泥土与草,竟然不是真的,用手使劲在地上抠了一把,都抠出血了,也没抠下一块来,一细看,竟然是陶瓷的,油彩是泥土的颜色,而那些草,居然是些穿了铜丝的布条!

大家围了过来,被眼前的一目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抬头看看天空,似乎更加,那云彩,画的十分夸张,像是古代绘画中的祥云一样。

再仔细一打量周围的环境,细细一品味,我们正处在这人造的草地上,无不冷汗直流,头皮发麻。

[本章终]

第十六章(扭曲的时间)

(老少爷们,请不要辜负作者的期望,拿起你宁可浪费也不投的票吧!那些已经完本或者票数成千上万的书不差你这一票,你扔给他有什么意义呢?让世界充满爱,让作者重新见到光明吧!大家体会不到,像我这样的作者充满信心,辛辛苦苦写完字后,充满期待满心欢喜的将文章发上来,等大家看完了,大家却抬**走人,我怎么想?这本书光得到大家的喜欢是不够的,看到你们留言说‘很喜欢这本书支持你’我很欣慰,但是这票数却不见涨,真的让人没有动力!)

“这儿是什么地方?”郭云涛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对他的手下说道。

他们无不连连摇头,唯独张文武正在沉思着。

不长时间没有见到张文武,让再见到他的我觉得,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以前虽也有些冷峻严酷,但言谈举止中不乏诙谐幽默,有种老北京‘侃爷’的风范。如今的他更像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以前我和他能够出生入死、相依为命!而现在我们之间冷漠的关系,更像是陌路人。

我再看向廖若水,他正和安妮走在一起,两个人毕竟都是女的,如果说俩人在争一个男人,放在外面绝对会大动干戈,而在这里,她们更需要的是相互鼓励、并且支持,安妮虽然不是中国人,但是她的中国话流利程度可是不容小看,很快就和若水走得很近,我隐隐担心,因为我她们俩终究会走向对立的位置,与其让他们两败俱伤,不如我主动退出。

我们继续向前走,前方很快出现了一个荒村,房子歪歪斜斜的,好像是刻意而为又好像是后天形成。

我们关掉了所有的灯,这里光线非常亮,完全不用开灯,更解放了被持灯束缚的手。

郭云涛本在队首,见到前面的荒村后,打了个手势让我们停下,然后从手下手中接过望远镜,边观察边说道:

“前方村落处,三点钟方向四个人,一点钟方向四个人,十点钟方向四人!”

哥萨克雇佣兵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拎着砍刀就潜伏进假草营造的草丛中,很快就与假草融为一片。

我接过郭云涛手中的望远镜,观察那个荒村,里面白茫茫的一片,像是有人在烧废树叶子产生的白烟一样,从中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与荒凉。

在郭云涛的指引下,我清楚地看到里面人影神出鬼没,跑来跑去,而且是成群结队的,哥萨克雇佣兵穿过假草丛后,很快冲进了那小镇中,从郭云涛的对讲机中传来了哥萨克雇佣兵急促的呼吸声,而且愈发慌乱。

郭云涛摇了摇头,从我手中抢走望远镜,急忙寻找村庄中的雇佣兵,只见被白雾笼罩的村庄毫无动静,那些人影已经躲进了雾霭深处,郭云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急道一声:

“坏事!”

说完话,他掏出手枪向村庄冲去,我们只好跟在后面,越跑地势越低,这村庄建在一个低凹处,等到了眼前我们才看见村庄的大致轮廓,虽然没有‘瘟城’那么大,但是足以让人惊叹。

村庄似乎曾经经历过一场巨大的灾难,半个村庄像是被推土机夷平一般,只留有一些残砖断瓦,另外幸存的房子就是我们初次看到的歪歪斜斜的样子。

我们来到村庄外,只见那些雾气竟然是类似雪一样的东西,很轻,沾在身上立刻就化掉,变成黑汤。

我心中隐隐感到一丝异样,如此白的类似雪的东西化开怎么会是黑色的?

我拉住郭云涛,说道:“不要往里面走了!我认为这里有问题!”

郭云涛头也不回,说道:“顾不得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远远看去,只见几间破房子门口躺着几个哥萨克雇佣兵,他们口吐白沫,四肢微微抽搐,我认为这绝对有问题,‘遭遇过毁灭的破败村落、类似雪一样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导致的这一切呢?

张文武本来一直跟在我后面,这时来到我身旁,说道:

“赶紧拦住他,不要让他去送死!”

我点了点头跑过去,从身后狠狠搂住郭云涛,明知道他比我力量大,但还是往回拽,郭云涛居然在我一抱之下瘫软下来,只见他嘴角流出了一滩乳白色的东西两眼向上翻去,露出眼白。

我急忙转过身对众人说道:“他妈的快往回撤!”

说完话,我顿感头晕脑胀,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浑身的力量瞬间散尽,就在我将要倒下的时候张文武用一块沾满水的破布捂住鼻子跑了过来,他跑到我身旁,用破布堵住我的嘴,而他自己则深深吸了一口气,抓着我俩使劲往回跑。

那湿布有股淡淡的尿骚味道,我越闻越想吐实在忍受不了,才将布取下一把糊在了郭云涛的嘴上。

我们跑回了原点,我和张文武将郭云涛交给队医安妮,我俩找了块平坦的地方休息。

我对张文武问道:“你说那些东西是什么?毒气?瘴气?”

张文武摇了摇头,望着那些白色的东西说道:“我想可能是核辐射!”

“核辐射?”我惊道。

张文武眯起眼睛,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其实我觉得有穷国不是毁于一场瘟疫!而是核辐射导致的病毒变异,并且引发的丧尸屠城!”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核能是二十世纪才发明的,而有穷国已经灭亡千年怎么可能与核辐射有关呢?”我问道。

“我这么说也只是一种推断,你注意到没有,古城中的丧尸基本上都是‘鬼脸护尸俑’的样子,它们的头发都掉光了,非常消瘦,似乎都是核辐射引起的!”张文武说道。

我的大脑高速运转着,无数种可能衍生出来,然后都被我推掉,突然脑海中闪过了这根本不相连的两者之间是如何联系的结论,‘一个灭亡千年遭遇丧尸屠城的国度’与‘千年后发明的核辐射’之间看似遥不可期但又千丝万缕的联系。

相比之下,我们所处的地方时间过的非常之快,在这里的一天时间,相当外面所度过的一年时间,只是相当!根据我的推算,这里的一小时相当于外面的十五点二天,我至今都弄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会这样!这是违背科学的!记得我曾经一度对霍金研究的黑洞理论十分感兴趣,因为他说只要人类能够穿过黑洞,就能够回到过去,虽然这个回到过去的肯能性几乎没有,但是理论上是可行的,既然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能够使时间发生扭曲,那么我们就必定能够想方设法的回到过去!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的观念一下道破了这所有的推测,有谁见过有人从遥远的未来,回到咱们身边的吗?答案是肯定的,没有!至少现在是没有,那么可以肯定未来的人也没有掌握回到过去的能力。

想着想着一个大胆的想法让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要是未来的人已经掌握了回到过去的能力,是他们已经改写了我们现在的历史,而我们是在这些改写的历史中成长起来的,那么理所应当我们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了!很有可能秦始皇统一中国并不是一个偶然,希特勒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也不是一个偶然,这些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将成为必然!如此想下去实在是深奥莫测,我们俨然成为了生活在未来当中的过去人!

张文武见到我时而喜笑颜开时而愁云密布,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我将我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在场的人除了郭云涛以外无不连连点头,虽然听得云山雾罩,但是挨不住我一同手脚并用的比划,与口水横飞的精彩讲解!听到最后张文武开口说道:

“你和我想的大体相同,在上世纪罗布泊进行了多次核试验,这也是导致病毒变异的原因之一”

正当我们聊得正欢,只听安妮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倒在地上的郭云涛突然蹿了起来,一口咬住安妮的肩膀,疯了一样的撕咬着,我和张文武愣了片刻冲了上去,郭云涛见我们冲过来,恶狠狠的瞪了我们一眼,他抓住安妮一闪身跑进了假草丛中。

一旁的若水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我一把将她拉起来,望着越跑越远的郭云涛,对张文武说道: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追!”张文武说道。

只见郭云涛抓着安妮向那荒村跑去,那里核辐射严重,漫天飞舞的都是核尘埃,人如果不加保护措施在里面呆久了会掉头发、皮肤溃烂,更糟糕的可能会使人断子绝孙。

我脱下裤子,拿着刚才的毛巾撕了成了三条,将尿撒在了上面,分别递给若水和张文武,然后若无其事的提上裤子,说道:

“没别的办法,将就点吧!”

只见张文武到没什么,而若水却脸颊泛红,很不情愿的用湿布堵住嘴,我们三人立即向荒村跑去

[本章终]

第十七章(龙首人身)

郭云涛抓着受伤的安妮很快消失在了充满核尘埃的荒村中,说是荒村,大部分是废墟、断壁残垣,在里面行走都十分困难,更不要说舍命奔跑了。

穿梭在荒村中,谁也不能说话,这种漂浮在空中的物质不但吸入使人昏迷神志不清,就是不吸进去飘进眼睛里也会使人痛痒难耐。

我想这有穷国的遗址建造于地下极深处,以现在的地层厚度,完全可以抵御地表之上所有的核爆炸与核试验,但是现在的情况却表明,似乎核爆炸是在这里面发生的,当然破坏力要小很多,否则这里早就垮塌的不成样了!

荒村似乎并不是给人居住的,倒有几分像是一片片庙宇,初次让人看到真有几分破败不堪的村落的感觉。

我们三个呈现出倒三角的队形,将若水护在身后,全速奔跑着,朦胧中前方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黑影,与周围的颜色极不协调,随着一点点跑近,大家才看清楚那东西的庐山真面目,我和张文武几乎同一个反应,心中暗暗惊道:

“山神盘!”

我俩目光中透露出惊恐的神色,相视一下,这棵山神盘比原先贵州夜郎王陵的那颗山神盘周径足足宽出了好几圈,估计二十个人抱都抱不过来,这种木材算是极品中的极品,尤其适合伐木凿棺,山神盘的树木有防腐功能,坚硬程度不比阴沉木、黄花梨、金丝楠木什么的差,只不过是这样的树常人根本见不到,全世界恐怕也只有中国地下的这几株,如果谁能够用上这样的棺木,算是死而无憾了。

我们决定避开山神盘,山神盘是棵妖树,树干中必定填满了死人供养这棵大树吸取精华,而树身上藏着各种奇珍异兽,当年在夜郎王陵初次遇到山神盘,那巨大的肥遗蛇从天而降,将老八活生生的摔死,至今我仍旧痛心不已。

我们不得不惊叹于山神盘的生命力,它能够穿过坚硬的岩石生根发芽,而它的树皮燃烧后会发出一种奇香,使人产生十分恐怖的幻觉,即使是子虚乌有的幻觉,也能使人产生,而且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种幻觉似乎不是因人而异,多是直接幻化四周的空间、物体使处在其中的所有人都出现这种幻觉。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们俩赶紧闭开山神盘,但是巨大的树冠几乎遮盖了我们头顶的所有空间,黑咕隆咚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上面,想到那条巨蛇,无不令人冷汗直流、毛骨悚然,张文武凭借‘七星钉尸锥’勉强与巨蛇战个平手,如今再来一条想必又要死不少人。

我们走着走着,突然从树上掉了下来一个东西,不偏不正正好摔在我们面前,那是一具哥萨克雇佣兵的尸体,掉在地上,脑浆子都给摔出来了,这人死相很恐怖,身体的皮肤腐烂的不成样,令人作呕。

我们抬头望去只见黑暗中,两个绿色发光的东西悬在上面,好像是某种动物的眼睛,灯光照上去闪闪发光,不一会儿那东西吐出一阵白色的浓浓烟雾,径直向我们飘了过来,如果不是脸上堵着东西,估计已经死于非命,但是用湿布堵着脸也不是万全之策,那能吞云吐雾的东西此刻正朝我们慢慢靠近

我从包中掏出照明灯,对准那东西照了过去,灯光正好照在那东西身上,只见它蛇头人身,脑袋的模样虽与蛇的头十分相似但是又不完全一样,有须有犄角,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呈现莹绿色,泛着光,嘴中向外呼着白色的雾气,而怪物的身体十分光滑,类似人的身体,它的四肢类似灵长类动物的四肢,善于攀爬,右臂要长一些,这怪物似乎与龙有几分想像但是又没有蛇身。

一时间我们全然忘记了自身的危险,呆呆的注视着那怪物,怪物所在的树杈上挂着几个雇佣兵的尸首。

怪物似乎以为我们要和它争抢食物,咆哮了几声,但是即刻它又扭过头,向树冠之上看去,我们的灯光随之而来,只见那树干上,竟然有一扇门!那扇门傲立在一节枝干前,想要进入那扇门,首先要上树,然后绕过怪物,再攀上那枝干才能进去。

怪物似乎没有下来的意思,一直盘踞在山神盘上,它靠着发达的四肢穿梭往来于树干之上。

我们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究竟是该蹬树一看,还是再到别的地方一探究竟。

正当我们陷入僵局之时,一旁的廖若水突然失声尖叫,手指着山神盘,从她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灯光照过去,只见那树干之上,赫然出现了一张人的面孔,与那树皮浑然一体,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坏死的树皮还是人的脸,那张面孔我们十分熟悉,正是那姓赵的小子,灯光照在他脸上,他睁开眼,眼睛里已经被树的分泌物浸慢,而他嘴中则伸出了大树的一节藤蔓,即使这样那个姓赵的依然露出了一丝骇人的笑容!似乎是那种鄙夷的笑,又像是那种享受陶醉的笑,更像是痛苦不堪、撕心裂肺的笑

如此诡异,竟然在树干上衍生出一张熟悉的人脸,不久姓赵的脸就定格不在动了,像是山神盘上浑然天成的一块疤,经过再一打量,山神盘的人脸并非一个,多得数不胜数

若水一下就哭了,因为这些脸孔中很可能就会有廖小元的那张,廖小元虽然是个传奇人物,但他这人见利忘义、视财如命,蹬上天梯的时候根本没有顾及自己的手下,就连他的亲生女儿都没有!但是若水天性善良,具有北京姑娘的特点,开放、质朴、善良,正是我们口中的‘妞’,也正是因为这几点我才喜欢上她,她能侃,但不是街头巷尾、胡同里的胡侃,她出身名门,精通堪舆风水、寻龙点**,通情达理、温柔体贴,真真的是我的红颜知己。

我将她揽入怀中安慰了一下,转头对张文武打了个手势,张文武马上会意,我们决定爬上这山神盘,进入那扇门中探探虚实。

想要进入那扇门,必须将怪物引开,否则就要与之正面冲突,我们手头上的破枪不知能否起到作用,别到时候弄成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和张文武一致将目光移向那具哥萨克雇佣兵的尸体上,我们决定想方设法将怪物引下来,然后我们再上去,但是事与愿违,无论我们如何用那具尸体挑逗那怪物,它连看都不看一眼,似乎是不愿下来。

见状,我只好掏出手枪,瞄准那怪物搂动扳机,子弹呼啸着朝那怪物飞去,打在怪物身上并没有溅起血肉,只是留有一个血红色的小窟窿,怪物吃痛,嚎叫着东蹿西跳很快,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

如此良机怎能错过,张文武首当其冲爬上了山神盘,这树上疙疙瘩瘩,易于攀爬,立足之地不乏其中,其次是廖若水,我在最后充当殿后的,当若水她爬不稳的时候我就能在后面托她一把,忙里偷闲享受一下她pp的弹性

在上爬的过程中,我们遇到了那些人脸,我试着用手中的匕首戳了戳,匕首根本穿透不了那一张张灰色的、阴沉的脸庞。

我为了力求稳妥,很多次都是踩着对方的脸上去的,这举动让我有十足的成就感,有种万人之上的感觉。

正当我们爬的尽兴之时,张文武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他搭在脸上的湿布掉下来,从我身旁飞了下去,而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此刻单手抓着树干,另一只手缩回袖子当中,而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这里的位置虽然高了许多,但是那雾霭也没完全消散。

突然,一声嘶鸣传来,那龙首人身的怪物从黑暗中跳了出来,径直朝张文武扑去,张文武人称‘油葫芦’,葫芦是说他满腹经纶,而油是说他神通广大,能够逢凶化吉。

张文武几乎是一瞬间甩开胳膊,从里面飞出一道寒光,寒光与那蹿下来的怪物几乎是毫厘之间错开飞过,扑通一声寒光深深刺入山神盘的枝干中,足足没入到顶部。

张文武再甩七星锥已经来不及,躲闪不及被怪物扑住,翻滚着摔倒了树的下面,我情急之下就要跳下去,但张文武却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怪物压在身下,冲着我们喊道:

“别管老子!你们快跑!”

此刻我内心水火交融,不知如何是好,我不管不顾,将湿布扔了下去,对若水说道:

“你赶紧上去,我下去救他,一会儿在那扇门前会合!你要小心!”

说完话我将手枪交给廖若水,独自一人向下跳去,下落过程中,我瞄准那怪物将匕首扔了出去,正巧扔到张文武身后,张文武腾出一只手去拿匕首,但不料怪物突然吐出一阵白色烟雾,将张文武迷倒,我摔在地面后,浑身散了架一般剧痛无比,但是救人要紧,那怪物杀红了眼朝我奔来,一下子站立不稳被它撞到树干上,巨大的山神盘被撞得微微晃动了一下,无数尘土从上面飘落下来,怪物眼睛瞬间被迷住看不清东西,我抬脚很踹怪物的小腹,这里是它最柔软的地方,军勾踹了几下怪物就吃痛退了出去,而我的眼睛也被鲜血染红,只见血从头皮上流下来,滴答滴答的染红了地面。

怪物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似乎准备将我撕成八半

[本章终]

第十八章(诡笑)

我抓准机会一个前滚翻,滚到张文武身旁,先是拿起那柄匕首,然后用地上的湿布堵上了他的口鼻,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有毒的物质一般密度都要大于空气的密度,所以地势越低的地方,越安全,正是这样,我反而不担心张文武的安全,因为他此刻是平躺状态。

怪物再次向我扑来,我知道越躲越被动,干脆双手紧紧握住匕首将匕首送到身前,准备与那怪物来个‘顶牛’!

这匕首是郭云涛他们队伍配发的制式装备,刀口极其锋利,虽然不能与砍刀之类的匹敌,但是刺、割、划一些东西不成问题,从来不卷刃。

那龙首人身的怪物疯了一般朝我冲过来,树上的廖若水失声惊呼道:

“强子!还不快躲开!”

被他这么一说,我分了神,力道也没完全用上,便被那怪物顶翻出去,那柄匕首正巧插进了怪物的右眼当中,怪物疼得满地打滚,而我则摔得七荤八素。

耳畔传来了廖若水急切的声音,她见我半天没有起来,以为我非死即伤,急得大哭,呼喊着我的名字声声入耳,我缓缓站起身,见那怪物依然在满地扑腾,趁机将张文武拖到树下,廖若水喜出望外,从树上顺下根绳子,我们二人一上一下将张文武送了上去,随后我正准备往爬,背后猛的挨了那怪物一掌,怪物的爪子十分锋利,利于爬树,这势大力沉的一拍将我按了下去,张开那血盆大口就要将我脑袋生生咬下来,这一拍我顿时失去了知觉。

廖若水见到如此变故之后,将那手枪拔了出来,半生不熟的拉开枪栓,瞄准那正要下口咬我的怪物猛开了三枪,怪物毕竟是血肉之躯,再发达的肌肉也挡不住子弹的冲击,瞬间血流成河,这弹夹中前五发是普通子弹,后十发是铅弹和钢芯弹,威力巨大,怪物被子弹打得很快就不行了,但是那利爪死死的勾在我的身体中,疼痛难忍。

‘轰隆’一声怪物倒在了地上,这一倒不要紧,恰好将我的伤口撕开,我忍不住剧痛叫出了声。

呻吟了片刻后,我缓缓将后背的利爪从身上取下,那怪物并没有咽气,用仅剩的半只眼睛充满仇恨的看了看我,我暗自叹了口气。

四周毒雾太多,不能久留,我抓住绳子向上爬去,等到了一节厚重的枝干上,廖若水用碎布条给我处理了下伤口,总算松了口气。

山神盘这树异常阴冷,人呆在上面久了会腹泻,我用背包垫在张文武的身子下面让他稍做休息,张文武被毒雾熏的够呛,面色苍白,嘴角流出白色的涎水

我拿出仅剩的一壶水送到他口边,生生灌了两口,然后递给若水,只见她浑身都在颤抖,白皙的手腕被手枪的后坐力震得微微发紫,见状我道:

“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然后将手枪递给了我。

休息了片刻,我环顾四周,无数张骇人的‘脸’陪伴着我们,像是一群群浮雕,那脸庞足够坚毅,足够真实,令人心中不安的是,自从我们追到这里,便没有看到郭云涛和安妮的身影,安妮恐怕已经凶多吉少,经过前前后后这么一折腾,时间足足过去了有二十分钟。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再次检查张文武的伤情,他已经渐渐恢复了些许意识,他不是那种轻易能够被夺去性命的人,他曾中过蛊,也不见他发作死去,如今只不过被这毒雾熏了一下,必定能够逢凶化吉。

至于郭云涛为何会突然兽性大发我和廖若水百思不得其解,廖若水同样是心有余悸,如果安妮当时没给郭云涛治伤,没准被咬的就是她自己。

我抬头看向那扇门,是‘单门双开’的形式,镂空雕刻,十分厚重的样子,好像不是山神盘的本木,而是类似紫檀的木料制成,紫檀的颜色较深也是最名贵的木材,能用在一扇门上颇为罕见,可见这门里事物的珍贵程度。

我对廖若水说道:

“一会儿我拿着绳子爬上去,如果没有危险我就将绳子扔下来!”

若水点了点头,当我正要起身爬上去的时候,她那纤细的胳膊从我身后搂住了我,她贴近我的脖子,一阵女人独有的香气弥漫在我心头,她吻了吻我的脖颈,低声说道

“强子,注意安全!”

我实在耐不住诱惑,转身将她紧紧抱住,小小的**了一下,当然是点到为止,在这个鬼地方可没有什么罗曼和尼克!

开始向上攀爬,攀爬有几分要领务必要记住在心,首先人的重心要紧紧贴在所爬物的表面,然后用一只脚负责攀爬,另外的手和脚负责固定身体,这样下去就能保证不会因为重心不稳而摔下去,或者是固定支撑点不稳固而失足,总而言之攀岩耗费体力与耐力,更要有过人的胆识和运气。

很快我就爬上了木门前的树枝上,这树枝生得异常粗壮,与木门还有偏差,可能这里的设计者就是故意不让人轻易进入木门的。

在悬挂绳索时,我无意间发现在同样的位置也有一处悬挂绳索的痕迹,通过绳索的勒痕看出,应该有不少人上来了,但是他们是如何躲过那个怪物的呢?

等若水最后一个上来后,我对她说了我刚才的发现,她到不是很震惊,毕竟那诡异的树皮人脸足以说明有人曾经进入到过那木门当中,并且已经遭遇不测。

为了安全起见我将手枪别在腰间,来到木门旁,试着用手拉开木门,木门上有两个木环,轻轻一拉,门就‘吱吱’的开了,一阵香气从里面传了出来,我闻过一次就再也不会忘记,忙对廖若水说道:

“这里有嗜人尸香!千万要小心,别用鼻子呼吸!”

用鼻子呼吸尸香会吸进脑子当中,然后会出现幻觉,很恐怖的幻觉,并且这样出现的幻觉与真实发生的你无从知道真假。

本来此行郭云涛的队伍中有许多防毒面具,但是因为各种情况大部分不是遗失了就是挂在死人脸上,最终落得活人也没有的带。

我只得采取老办法,用沾了尿的湿布堵住口鼻,然后打着手电小心翼翼迈出一只腿,踩在一处凹陷处,令一只手抓住木门的门框,蹿了进去,里面极其黑暗阴冷,手电光虽然十分亮,但是很局促,完全不能照亮所有的地方。

我立足未稳,被里面的场面深深惊住,险些跌落下去,若水在下面见到我不住的颤抖,忙问我出了什么事情。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手轻轻挥了挥。

山神盘树干中空,里面有无数**的古尸,被树干内的藤蔓紧紧包裹,白花花的一片,古尸与这些藤蔓几乎融为一体,如果不是曾经见过一次,我定会认为这些古尸是活人一般。

我用手电仔细打量了一下山神盘内的环境,树干再往上基本上被藤蔓与古尸堵得死死的,而下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一丝手电光从下面照了上来,直直的打在我的眼睛上,十分刺眼。

等我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掉落在藤蔓之中的手电筒,上面清楚的印有‘玛德彼’三字,我抓住一节藤蔓,将手电筒拽了出来,然后关掉电源揣在了怀中,以备不时只需。

这时,廖若水和张文武都已经到了这上面,张文武处于半昏迷状态,‘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叨唠什么,而廖若水见到如此之多且**的尸体时,不住脸颊绯红,想吐又害羞,我一脸坏笑的对她说道:

“是不是有种内心的萌动呢?”

“你讨厌!”若水说道,此刻她脸更红了。

她是那种家教很严之下出来的孩子,思想很守旧但是遇到思想龌龊的我之后变得开放起来,我早已对她如饥似渴,只是时候不到,等将来如果完婚就万事大吉了。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不禁流下了几滴口水,趁若水没看见我赶紧擦了擦。

嗜人尸香在夜郎王陵使我出现幻觉的事,我反复琢磨究竟是我哪个环节被嗜人尸香侵袭的,是那一闻?还是当时为了照明将山神盘的木材当做火把燃烧引得出现幻觉的?似乎都有可能但是燃烧火把可能性更大!

因为山神盘内空间狭小,我不得不省去了捂住口鼻的那只手,而若水腾出一只手来替我捂着,无意间,我瞥了一眼躺在粗壮树枝上的张文武,只见他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目光中充满了邪恶的盯着我俩,看到我在看他,立刻躺了下去

[本章终]

第十九章(接踵而来)

张文武的怪异行为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那绝对不是我看花眼更不是张文武他因为神志不清而做出的举动,就那眼神,绝对不是我认识的张文武能做出来的,那眼神中充满了阴险、毒辣,暗藏杀机和仇恨,总而言之十分恐怖!有几分吓人!

我想张文武与郭云涛一样,都是吸入了大量的白色烟雾,没张文武也会突然扑向我和廖若水其中的一个,一出现任何不对很可能我就要和张文武干起来,树干内如此狭小并且充满了藤蔓的空间根本施展不开,就算是我们手中有枪,随便开火也容易发生误伤,在这里挨一枪无异于被判了死刑,还是立即执行的!所以我不得不从现在起对张文武做好防备措施!

经过了多次的摔打磨练,我发现最最可怕的并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心!‘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对这句话深有体会,并且要贯彻落实下来。

为了安全起见,我取下了一根麻绳,来到张文武身旁,迅速将他五花大绑,然后用破布条子堵住他的口鼻这才放心,若水看到我的举动十分不解,急忙说道:

“强子,你这是干什么?”

“你甭管了,我一会儿进入树干内部看看,你和他就留在这里!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我贴着若水耳朵说道。

若水见我一个人要进入这些藤蔓的缝隙当中,十分为我的安全担心,

我冲她笑了笑,说道:“不要为我担心,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说罢,我将包中的对讲机分给她一个,自己拿了张文武的对讲机,对她说道:

“一会儿,我给你发信号,你把他顺下来,你自己再下来!”

若水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山神盘的树干顶端,树里面都是些如同麻花一样的藤蔓,许许多多的古尸被藤蔓包裹在其中,而这些藤蔓生长的没有规律可言,只在中心位置留出了一点点缝隙,似无心之举又似故意为之,只能容一人垂直进出,连转身都困难。

我用绳子的一端系在藤蔓上,然后自己抓住绳子的另一端一点点进入到藤蔓中间的缝隙中,刚一进入到里面,四周的空间骤然变小,心理压抑了许多,呼吸有些困难。

我继续往下深入,逐渐发现了一些被人遗落的物品,这些物品大多卡在藤蔓中,有匕首、手枪、水壶,甚至还有砍刀、发射照明弹的信号枪,我一一将这些东西那入怀中。

没过多久,我的周围宽阔了一点,这里的藤蔓被人用砍刀劈砍过,大部分都断成了两半,被砍断的藤蔓已经干枯萎靡,与其它的藤蔓截然不同。

此刻我忽然发现,似乎在四周藤蔓深处正有无数双眼睛,正悄无声息的窥视着我!不觉一阵毛骨悚然,后脑勺阴风飕飕。

我心中清楚,我在明它们在暗,灯光无法穿透层层交错的藤蔓,完全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形,所以我只能尽快向下,或者向上回到原点,这样十分得不偿失,因为继续向下才是我的希望。

据我当初的目测,这棵山神盘树高足足有四五十米,其上部分已经顶进了厚厚的沙土中,而树根估计已经穿透了岩层,进入地下极深处。

这时,一抹白色的手电光从藤蔓深处射了出来,时断时续,好像是有人给我发信号一样,虽然只是很微弱的一点光线,但是足以被人捕捉到,我探头向那里看去,只见一只被藤蔓紧紧缠绕的手正握着一个手电,时开时关的似乎是在告诉经过这里的人他还活着!

我想既然他是想让我救他,那我就看在‘多一个活人就多一份希望或者勇气’的份上救他一命,我取出那柄开山砍刀,然后略微腾出一点空隙,挥刀向那胳膊粗细的藤蔓砍去,刀落下的那一刻,藤蔓被砍出的豁口处猛然向外滋出了墨绿色的汁液,瞬间我感到大事不妙,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绝于耳,四周的藤蔓迅速向我缠绕过来。

墨绿色的汁液十分粘稠而且味道刺鼻,沾在皮肤上火辣辣的疼痛,幸亏我穿的衣服不露皮肤,否则就要被活活烧死,而脸部则更加危险,我赶紧将玛德彼公司制式矿灯上特有的防风护目镜带上,这才免于被烧瞎。

眼下的情况已经万分危急,不要说让我解救别人,就是我自己,都有生命危险,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在逐渐变小的空间中逃脱,向上逃,我已经向下足足二三十米,如果再原路爬上去,就前功尽弃了!而向下似乎要比较明智,俗话说要倒在冲锋的路上,我就要向下!即使被藤蔓缠绕包裹起来,也总比惊慌失措的向上逃命然后半道被夹死英雄许多!

来不及多想,我掏出那把信号枪,‘嘭’的一声向下打出了一发照明弹,这照明弹是用于极其黑暗的地方照明用的,也可以用来当信号弹使用,打出去后温度有几千度之高,四周的黑暗完全消失!

照明弹将我身下的藤蔓尽数烧断,照明只见持续一百二十秒,给我留足了逃命的时间与空间,我顾不得那么多急忙解开身上的绳索,后背紧紧贴住藤蔓,然后翻开手向下滑去,不久我脑袋朝下,扑通一声栽入了一堆树根里面,当场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后背灼烧般的疼痛,用手一摸,发现后边的衣服已经磨穿了,成了露背衫了!我哈哈一笑,等恢复了下瞬间消失的记忆,才想起若水和张文武在上面还没有收到我的信号,我忙掏出对讲机,旋开旋钮对里面说道:

“我已经到达,安全!over!”

这时身旁突然传来了我刚才说过的声音“我已经到达,安全!over”

仔细一听这声音正是对讲机传出来的,但并不是我的那部,而是另一部,我打开头灯,环顾四周,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我正处在一堆树根的中央,而树根几乎将周围的所有空间完全挤满,这里入眼是成山成山的尸体,犹如纳粹集中营的古代版,这里更像是一处屯尸场!

而那本应在廖若水手中的对讲机,此刻掉落在我脚下的树根中,我轻轻拾起对讲机再抬头望向那藤蔓深处的缝隙,不禁慌了神,手足无措。

我努力不让自己崩溃,急得大声呼喊廖若水的名字,沙哑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屯尸地回荡起来,久久不绝。

我掏出信号枪,冲着黑暗的空间打了一发信号弹,周围亮了起来,只见这尸体密密麻麻何止有万具,皆死寂沉沉的一片,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些尸体竟然倒向了同一个方向,无数的尸体齐刷刷的向一个方向倒去,如同朝圣一样,让人足为眼前的情景所震撼,照明弹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照亮了更远处的地方,那是一个圆形的祭台,上面放着类似一具硕大棺椁的东西,在无数尸体的掩映下,显得格外庄严神圣,甚至有些肃穆!

在那巨大的类似棺椁的东西前,跪着一圈人,因为离得太远照明弹渐渐暗了下来,四周陷入到了黑暗当中。

我疯了似的向那祭台的方向冲去,无数次摔倒在无尽的尸体当中,拼尽了所有的力气跑着,并且打光了那信号枪中的剩余两发信号弹,只见那伙人缓缓站起身,从他们当中四散出一道璀璨的光芒,我感到脚下在震动,头顶不停的有土块掉落,而那些尸体似乎赋予了生命,开始缓缓蠕动起来,我料想一定会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

祭台上的光芒愈发强烈,掩映了四周的黑暗,而祭台似乎也颤抖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升高,我拼尽全力扑上了祭台,而此刻那无尽的尸体已经全部复活,蜂拥向祭台,随着祭台的逐渐升高,尸体已经无法爬上来。

祭台上,那伙人正在做着某种仪式,并且不想被我打扰,而他们当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拔出枪冲了过去拿枪顶住他的脑袋,嘴角抽搐的说道:

“廖若水在哪?你他妈快说!廖若水在哪?”

此人正是张文武,他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我后脸上即是震惊又是喜悦,大叫道:

“强子!你怎么来了?”

“少他妈跟我装疯卖傻!我问你话呢!”我怒道。

这时旁边冲上来一人,他少了只胳膊,我一眼认出这人是黑田,他想要劝解我,我一怒之下冲着地面连开数枪,黑田只好退了回去。

只见张文武满脸无辜,说道:“自从大战冉遗鱼之后咱们失散,我就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你说什么?冉遗鱼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少跟我这装糊涂!”我道。

张文武说道:“你忘了吗?当时咱们被巨大的水怪冲散,然后咱们在海底的宫殿群相见,根本没有见到廖姑娘啊!”

“怎么可能!难道你不记得我在古城民房中遭到袭击然后被你解救的事了吗?”我急道。

张文武满脸迷惑摇了摇头,说道:“我根本就没有去过任何古城啊?”

我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究竟是我在胡言乱语,还是张文武在有意隐瞒,这时一旁的独臂黑田突然开口问道:

“那孙桑,有没有看到过我?”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自打到罗布泊往后的所有经历,与印象中的每一个人,根本没有黑田的印象,忙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

黑田说道:“那就对了!我一直和张桑在一起,根本没有分开,也没有遇到你!那就说明张桑是无辜的!”

我一下呆住了,头皮阵阵发麻,脸部更加抽搐起来,难道说我见鬼了?我一直与鬼呆在一起?或许我眼前的几人就是鬼?这所有的一切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虚幻的?我很混乱,更不知如何去分辨。

张文武突然开口对我说道:“自从咱们与郭云涛的队伍相遇,再到发生丧尸混乱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你,我甚至以为你已经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我感觉到张文武不像是在编造谎话,他说话都有些哽咽,我忙问道:

“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的?张昭是不是你儿子?”

张文武突然表情变得惊恐起来,吼道:“你怎么知道张昭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被他瞪红了眼狂吼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急道:

“明明是你写信将我带到你家的!是嫂子接待的我!”

张文武有些难以置信,猛的蹿了起来,双手攥住我的脖领子。脸对脸对我吼道:

“你嫂子和我儿子已经死了!不可能的!不可能!”

我愈发感到事态的严重性,浑身颤抖不止,这恐怖之事一件接着一件袭来,我就要神经崩溃。

[本章终]

第二十章(谜底)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我无法分辨,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而身旁的那几个人又开始了神秘的祭祀活动,只见张文武拿着一张羊皮卷,嘴中念念有词,又是一些我听不懂的天书,这时祭台继续上升,头顶是一片黑暗,不知道会不会撞上。

在这帮人身旁,还有一个举着摄像机负责录像的人,一切都是那么诡异,祭台上升了片刻,戛然而止,只见跪地祭祀的那几人变换阵型,围拢到中间那类似大木椁的东西前,其中一个人高举着一柄利刃,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那柄利刃正是泰阿剑!

我一怒之下一把揪住张文武的衣领,说道:

“你一而再在而三的欺骗我,到底是为什么?”

张文武叹了口气,说道:“也该是和你说说真相的时候了!”

说罢,他挥了挥手对众人说道:“大家先休息一下!”

张文武将我拉到一边,他首先盘腿坐下,然后说道: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吗,那我就先和你说,怎么说呢?那就先从你父亲孙教授说起吧,其实无论是‘夜郎王陵’还是‘有穷瘟国’一切的起因也都是因为你父亲孙教授,他携带羊皮卷前往日本进行学术研究,经过多方帮助,他发现那张羊皮卷描绘的是东海上的情景,在浩荡的东海上,有一座飘忽不定的仙山,仙山上建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古老庙宇,羊皮卷上所说那座海上仙山上的庙宇是座龙王庙,龙王庙中当然供奉的是东海龙王,这座庙就被唤作‘东海龙王庙’!”

张文武喝了口水壶里的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

“而孙教授在日本结识了许多邪教同行,他们手中有一本古籍,名叫《天机录》,书的作者已经不可考证,《天机录》是当年日军侵华的时候从中国盗窃过来的,书中描述了大量的日本大和民族起源始末,书中大概就是写当年秦始皇往日本输送了五百童男童女,其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给东瀛输送人力,而真正目的是为了寻仙,秦始皇手下的那名为他寻仙的方士徐福,他果真发现了东海的秘密,因为他的手中有一小张羊皮卷,羊皮卷是上古所绘,他凭借着各方帮助终于破解了其中秘密,徐福当时也并没有说谎,确实有一条大鱼挡住了他们寻仙的路,据他所说那条大鱼能纵跃千丈,甩尾便是惊涛骇浪,这一切都说明那条大鱼是神兽,一般神兽都会出现在仙人旁边,徐福知道只要紧紧跟随着大鱼就一定能够找到仙人所居住的地方,也就是传说中的仙境,后来正巧遇到秦始皇东巡到琅琊催促,徐福他只得将大鱼的事情添油加醋胡编乱造地说了出来,后来秦始皇一听有大鱼挡路,就派人射死了大鱼,徐福再度出海,找到了那座仙山的位置,但是仙山并没有出现,他发现这座仙山并不是所有的时候都能现世,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会出现,例如大鱼出现,并且要有‘天狗吃月’的奇景,就是综合大鱼出现、月全食等几条因素和在一起,如此之小的概率那座仙山才会出现!”

张文武一口气叙述了这么多,休息了片刻才继续说道:

“徐福没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等秦王朝灭亡后,天下是刘邦的天下,徐福回到中土,目的是为了寻找另外几张羊皮卷,但是事与愿违,他最终因为追求长生,服用丹药过多,走火入魔暴死,而他死后死而不腐,呈现僵尸的特征,几个忠心耿耿的手下便将他埋藏起来,羊皮卷遵他的意愿放在一个小瓶中陪葬!”

“难道你是说,我父母支边的时候组织村民盗了一座汉代古墓,古墓墓主人就是徐福?”我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他继续说道:

“记得我曾经跟你提到过东海海底石门的事情,正是孙教授破解了羊皮卷秘密后迫不及待,组织人手寻找仙山,最后导致时机不成熟,队伍冒然进入石门导致几乎全军覆没的事!孙教授历经挫折,渐渐他发现只有在寻找到所有的羊皮卷,借助上古神力才能完成这次寻仙之旅!”

“在日本,孙教授时时刻刻思念着身在北京的儿女,到了九十年代,他自知年岁以高,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替他完成心愿,便依靠各方关系,向大陆派出了数只队伍,首要任务是找到孙教授的儿子孙强,其次是盗掘极有可能葬有羊皮卷的夜郎古国!”张文武说道。

“夜郎古国?不是夜郎王陵吗?”我问道。

张文武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夜郎王陵,是夜郎古国!我当初奉孙教授之命与陈八奇带你在夜郎王陵中准备熟悉一下陵墓中的氛围,而孙教授手下的专业队伍则直接由黑田带领,从金竹王府前的护城河下进入通往夜郎古国的通道寻觅羊皮卷,而咱们误打误撞得到的那张羊皮卷根本就是张后人伪造的!不足为信!”

“那么昆辰也是你们手下的?”我问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其实老八、老熊都没有死!”

“什么!怎么可能!我亲手埋葬的老八!亲眼看见老熊和昆辰在烈火中焚身!不可能有错啊!”我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张文武说道:“其实死去的老八和老熊都不是你曾经认识的那个老八和老熊,他们都是孙教授的手下!”

“我爸怎么会有如此的神通?能让那帮日本人服服帖帖为他卖命?”我道。

“你父亲在日本邪教威名很高,并且有人资助,他就收养了一大批日本的孤儿,精心培养成为能为他奔走效劳的心腹!”张文武说道。

“那么永吉、昆辰、王浩都和你们是一伙儿的?对了,还有那个神秘的苗族猎户?”我问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哪里能找到那么巧的事情!”

“那么你,难道也是?”我试探性的问道。

张文武说道:“当然不是,我原名叫张斌,为了方便我将斌字拆开,就叫张文武了!在很久以前,我也是被孙教授招进组织的,正因为我在大陆盗墓界名气很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油葫芦’!”

我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张文武继续说道:“其实一切都很顺利,但是进行到一半,组织的情报无意间泄露,就是当咱们顺着假羊皮卷前往甘肃的时候,被蓄谋已久的玛德彼公司跟踪了!他们至此也卷入到了寻图的事情当中!这是始料未及的!”

“那么这一切都是你们精心安排的?”我问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我希望你能理解你父亲的苦心,他在东京等着你呢,还有玲子!玲子已经被提前送到了日本!”

“我去你妈的!”我大吼一声。

旁边那几人立刻冲了过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张文武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让我继续发泄。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人家精心安排的,我确是跟一个傻子一样,跟着别人走,并且被蒙在谷里!难道一张羊皮卷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长生不老难道真的是人生的终极追求目标吗?

[本章终]

第二十一章(失窃)

我管张文武借了根烟,抽了两口,说道:

“你知道吗?现在我脑子里很乱,我不知道孰真孰假,更不知道我的明天会是如何!我不希望在别人的安排与掌控下度日,更不希望自己过上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的日子!”

“你知道吗?你父亲想要破解羊皮卷的秘密不辞辛苦,费劲心机!他如今已经身患重病,医生说他的病情不容乐观,他就是想在他在世的时候亲眼看见羊皮卷的秘密被人揭开,当然必须是看到你来替他完成心愿!”张文武说道。

张文武这么一说,我的内心更加忐忑,身边的时间相比外面的时间在飞速流转,父亲他老人家不知道还能不能挺到我见他的那一刻。

几十年来,第一次与真相这么近,我的内心无比激动但是又十分困惑,我问张文武道:

“玲子还好吗?她的病是怎么回事?”

“玲子过得还可以,组织把她接到日本调养!但是她的健康状况不容乐观!她的病与孙教授的病一模一样,都是由于当年在徐福墓中被尸毒入脑所致!”张文武道。

听到这里我的心被深深刺痛,自从卷入这些事情以来我很久没有把玲子放在心上,我想既然她失踪了,一定就是有人将她带走靠她来要挟我,如今知道她的下落,但是还是不能放下心来。

“如何拔除我父亲和玲子体内的尸毒?”我问道。

张文武摇了摇头,说道:

“玲子年龄还小,尸毒在他体内发展的还不迅猛,想要彻底根除尸毒,必须选择一块聚气的风水宝地精心调养,日久天长尸毒会慢慢消散,但是不能住在钢筋水泥的楼房中,这样与地气不能充分接触!孙教授的身体中尸毒已经遍及全身,一到阴天下雨浑身就疼痛难忍,所以说孙教授体内的尸毒光靠调养很难消散,唯一的办法就是没有办法!”

“唯一的办法是没有办法?”我满脸疑问,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

“孙教授在等待死亡!如果不出所料他已经已经仙逝了!”

我惊得瞪大眼睛,说道:“你说我父亲在等死?”

“这是活命的唯一办法!”张文武说道。

虽然世界上有很多令人难以置信并且算得上是匪夷所思的事,但是我从没有遇到过为了活命而死亡的人,但是今天我就遇到了,真真的他还是我父亲孙教授!

张文武继续说道:“只有凑齐三张羊皮卷,静静等待着四年一次的天狗吃月,然后尾随着大鱼进入东海龙王庙,才能让孙教授还阳!”

“你们真是疯了!五千年了,古今中外你见到过能够长生不老的人吗?”我不屑的说道。

“难道你见过的怪事还少吗?就是怕你不相信,孙教授才让你提前卷进这件事,他是在为你着想!”张文武道。

我不想再争辩什么,心里乱的很,对张文武说道:

“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张文武冲我指了指祭台中央的巨大棺椁,说道:

“这里面是后羿的真身,不出所料那张羊皮卷就在他手里!”

说罢,只听‘嘭’的一声,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身下高耸的祭台摇晃了半天,摇摇欲坠,轰隆的声音不绝于耳,我们再抬头向下望去,只见身下不知何时已经被水填满,无数复活的尸体被卷在水中,这些尸体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不出多时水流就会将祭台淹没,或者将祭台拦腰顶断,我们祭台上的人就会被下面活尸撕成碎片,死无葬身之地。

张文武对众人说道:

“大家准备好,开棺!”

然后他低声对我说道:“你知道如何颂读《葬尸铭》吗?”

我点了点头,《葬尸铭》凡是与古墓中死人打交道的人多少都会一点,各地的叫法不一样而已,《葬尸铭》是一首镇尸歌诀,目的是歌颂古墓中的墓主人,保佑他能够羽化升仙,并且让他不要怪罪盗墓的人:

‘天地乾坤,日月同辉

波涛猛浪,山海蓬勃

五岳之首,唯有泰山

万鬼之首,唯有阎王

群盗之首,唯有子胥

上有六甲,下有六丁

挡吾者死,逆吾者亡

顺盗者昌,逆盗无形’

念完这一首《葬尸铭》,众人围拢到棺椁前,将外面套的大木椁用撬棍撬开,合力扔到了一旁,里面是一具通体金黄的木棺,只见那个抗摄像机的人走到我身旁,举着摄像机在拍摄那棺木上的金色花纹。

只见张文武让大家将防毒面具带上,顺便递给了我一个,而旁边负责摄像的那人并没有防毒面具,也不准备带,我试探性的问他道:

“哥们,你为什么不带防毒面具?”

他冲我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示意不用。

我心说我连我自己都管不过来,还管你?死去吧!

张文武和那几人手忙脚乱地撬起棺材上的木钉,这时水已经快要涨到祭台上了,祭台也开始左右摇摆,水底暗流涌动,对祭台的冲击不小,过不了多久祭台就将被淹没,这个地方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中的岩洞,水是罗布泊的湖水改道地下后的流动水,地面上罗布泊湖水干枯的秘密就在这里,湖水其实已经转移到了地下,并且生生不息的流动着。

‘扑通’一声,沉重的棺材盖子被众人推到了一旁,棺材中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即使是灯光照射在里面也是石沉大海一般,正当我们皆目瞪口呆的时候,身旁那个负责摄像的人却如同探囊取物般,以惊人的神速将一只手伸进了棺中,然后很快又抽了回来,而张文武那帮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他这个举动,我看在眼里惊在心里,只见那人将摄像机扔到了水中冲我笑了笑,转过身从祭台上跳了下去。

其他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举动,我忙拉住张文武,将刚才所看见的一切,一五一十对他叙述了一遍,只见他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惊道:

“怎么可能?队伍中何时会有一个摄像的?”

我心说了,跟我这玩大变活人呢?

“分明就是一个摄像的啊?我还问他要不要防毒面具呢?”我急道。

张文武和身边众人皆是表情惊恐的看着我,回想刚才那一幕我不禁浑身直冒冷汗,刚才那个人,竟然一直潜伏在队伍中,不被人发现,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但是我又是如何会看到他的呢?还有他将手伸进棺材中取走的又是什么?

我大叫一声:“不好!那人定是取走了最后一张羊皮卷!”

众人纷纷围拢到棺材前,只见刚才还充满黑色雾气漆黑一片的棺材内,如今雾气已经散尽,众人灯光打在里面,棺材中躺着一具高度**的尸体,面目已经不可辨认,尸臭味道即使隔着防毒面具也能闻出一二,张文武火了,从旁人手中抄起一根撬棍在棺材中翻腾起来,拿撬棍翻腾人家墓主人是盗墓的一大忌讳,也算是对墓主人的大不敬,墓主人必将降罪下来。

我怎么看怎么难把这棺材中的死尸与传说中的后羿相比较,或者说是相提并论!正当张文武翻腾的时候,那腐烂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猛的仰起头一口咬住了张文武手中的撬棍,将张文武扽了进去,旁边的人迟疑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纷纷拽住张文武的下半身,向外拽,那棺材中腐烂的尸体似乎是被钉在了棺材中,只能挪动头部,我找准机会用另一根撬棍朝那腐尸脑袋扎去。

这撬棍锋利无比,腐尸脑袋被扎了个对穿,脑袋被撬棍钉在了棺材板上,这才将张文武拉出来,此刻水已经没到了我们的脚踝,渐渐将棺材托了起来,我急中生智对众人说道:

“大家躲进这个棺材里面!”

[本章终]

第二十二章(以尸养尸)

众人依我的话全部跳入了棺材中,那具尸体全身都被钉在棺材中再加之脑袋被撬棍洞穿,已经动弹不得,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我在外面和张文武合力将棺材推离祭台,才跳入棺材中。

这棺材异常坚固,下葬的时候上面就已经提前刷上了厚厚的几层防腐涂料与防蚊虫涂料,密封性良好,在强大的水流冲击下,棺材会不由自主的左右打起旋来,几次差点被水流冲翻。

棺材是方头的,所以有的地方管棺材也叫寿方,还有诸如寿棺,老房,四块半等别称,我们的寿方是方头的,所以与强大的水流产生了阻力,速度一上来就会令水中的棺材摇摆不定。

棺材顺流而下,只听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众人忙转头看去,之前落脚的祭台如今已经在强大的水流冲击下轰然倒塌,无数碎石夹杂着活尸源源不断地向我们这艘棺材船冲来,随便被其中一个击中,我们都将瞬间倾覆,后果不堪设想,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前方不远处居然有一个水流湍急的小型瀑布,众人无不心惊胆战,乱作一团。

张文武取出一条绳索一一困在众人身上以备不测,棺材船到了那小瀑布前,径被水流冲得飞了起来,落入水中之后,‘咔嚓’一声,棺材板被撕开了一道裂缝,正源源不断的向里面倒灌着水

张文武询问众人,没有一个愿意此刻舍去棺材船去泅渡,水流寒冷刺骨,这样不仅更加危险,而且水中的人更容易被冲散。

张文武的包中有强力胶带,本来是用于捆绑裤腿防止进水的,如今也派上了用场,他在那里修补漏洞,我们一边在向外舀水,令人感到难以置信的是,刚才还在棺材中的那具腐尸居然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棺材船中只剩下我们几人的身影和薄薄的一层渗水。

张文武修补完漏洞之后,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只见他用手摸了摸棺材的底部,似乎油腻腻的,抬起手上面挂着一丝黑水,张文武闻了闻,对众人说道:

“不用担心,那东西已经化了!”

凭空的一具尸体怎么会化呢?张文武继续说道:

“其实你发现没有,这里是一处庞大的养尸地?”

我仔细想了想,那么多的尸体,必定不是偶然堆放的,张文武又道:

“刚才躲藏在咱们当中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你说他以奇快的速度在棺材中掏走了什么东西,依我所看,偷走的那件东西必定和养尸有关,按常理说就算是再**的尸体也不可能瞬间化为黑水,这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养尸的条件非常苛刻,不但要有大量的尸体用来养尸,更需要一处上好的**来提供场地,但是这一切还远远不够,养尸所用的尸体还需要一样或者多样有灵气的东西庇护才能形成气候,当然这要看养尸人愿不愿意舍本了,刚才那个行踪诡秘的‘人’定是偷走了这灵物,才使得这千百年养成的尸体瞬间腐烂消散!”

张文武说得很有道理,我接着问道:

“那这块养尸地可以不可以称作以尸养尸?我印象中迄今为止好像还没有发现过用大量尸体去养一具尸体的地方!”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正如你所说,刚才开馆后大家发现那棺中污浊不堪,灯光根本射不进去,正是因为大量尸气常年供养导致的,如果不是灵物被取走棺中的尸气也不会消散,尸体更不会泯灭无形!”

“那个灵物会是什么呢?”我问道。

张文武仔细想了想,道:

“很可能就是那最后一张羊皮卷!如今羊皮卷落入他人之手,情况对咱们十分不利!”

突然棺材船船底传来一声闷响,好像迎面撞上了什么东西,棺材船竟向一边倾斜过去,众人无不大声惊呼,棺材船片刻间就要倒扣过来,张文武急忙大喊一声,命令众人向另一个方向压去,棺材船一侧进了不少水,我急忙向外舀水,总算延缓了棺材船的颓势。

这一举动,棺材船中的五六个人着实吓了一跳,等水流稍微平缓一些,众人才得到机会喘息,纷纷瘫坐在棺材船里,身上几乎全部湿透,如此冰冷的河水让人体温骤低。

我望着漆黑一片的四周,对张文武问道:

“这里是哪?咱们还要漂流多久?”

这时张文武从旁人手中接过一个gps全球定位系统。

gps的屏幕在慌乱中磕花了,还进了水,但是依靠仅存的一点电力,勉强可以看出我们现在所处在罗布泊东北方,地下约三公里深的地方,深处在一条不知名的地下河中,地下河很快就会与孔雀河的暗河汇流,我们如果继续漂流下去,不知何时才能重见天日

我们只能暗暗求佛保佑,别落水变成水鬼。

我们几乎没有大型的照明设备,都是一些便于携带的物品。

我的干粮完全用尽了,水倒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张文武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次他们携带的都是破拆工具与武器弹药,吃的虽然有但是六个人分根本不够用。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既然靠水就要吃水,我探出身子打着手电朝水下望去,希望能够看到鱼的影子。

过了许久,我发现事情并不像想的那样,四周温度渐渐升高,刺鼻的硫磺味道十分浓重,我们好像进入到了一片温泉带。

棺材船首瞭望的那人似乎突然看到了什么,大叫起来,众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水流出,露出一张人脸,他仰着身子边划水边冲我们坏笑,似乎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要对我们施展,我掏出手枪,朝那人方向开了几枪,那人不躲也不闪,似乎是知道子弹打不着他一样。

只见他一只手从水中微微扬起,手中攥着一个东西,似乎是那最后一张羊皮卷。

张文武忙对众人说道:

“跟上他,千万别让他跑了!”

我苦笑一声,心说这破棺材船别沉了就成了还追人呢,八成是那孙子想把我们往什么阴沟里面带呢!

在那‘人’的带领下,破棺材船继续向前行驶,我拿着撬棍负责给棺材船把持方向,不久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红色光芒,众人纷纷朝那边望去,随着越来越近红色的光芒更加清晰,众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只见那是一片火海,数米高的火焰从水中喷出,将靠近那里的一切全部烧成灰烬

众人急忙想法设法的让棺材船停住,可是湍急的水流哪里肯放过我们,任凭我们怎么刹闸,棺材船依然不管不顾的向下冲去。

张文武一声令下,众人舍弃了这具大棺材,跳入湍急的水流中,大家都互相系着一条绳子,但是很快就被水流冲散,眼看我们就要卷进那片火海当中,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突然从我的包中露出了半截,我急忙抽出一只手,将那东西抽了出来,正是廖小元送我的纯金洛阳铲,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洛阳铲瞅准水底狠刺下去,没曾想这洛阳铲居然轻松扎进了水底厚厚的岩层中,抵挡了我们向下冲击的势头。

但是无奈人太多,水流又太急,洛阳铲几次险些脱手,终于一阵猛浪袭来,众人在水中翻滚着向那火海冲去

[本章终]

第二十三章(逃离)

众人渐渐卷入那片火海当中,我深深吸了口气,将身体降到水下,四周水温变得极高,灼人的热浪阵阵袭来,我们犹如正要进入油锅一般。

我试着睁开眼睛,水中的能见度还算可以,在我们四周有无数座像是小型火山一样的隆起物,正向外喷射着红色的灼热气体,这种气体喷射出去瞬间就会挥发,伴有强烈的刺鼻味道,索性对我们的危险并不大。

水流推着我们继续向前,很快众人被一座更大的小火山拦住了去路,众人只得露出水面,将防毒面具紧扣在脸上,狼狈的爬上那座较大的火山,浑身湿漉漉的我废得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去,倒在地上浑身酸痛不已,一冷一热的水温使得我头疼欲裂。

刚才那个神秘‘人’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十有八九是想将我们引到这里来,具体是为什么谁也不清楚,以那人的功力杀我们几个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他为何又要引导我们到这里来?

休息了片刻,大家互相搀扶着绕过了这座火山,后面是一处大瀑布,瀑布的水流十分迅猛,不远处,黑暗的朦胧中一座巨大的古城出现在我们面前,古城中依稀是个轮廓,死寂沉沉的样子,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从古城中心扩散开来,火光照亮了周围所有的地方,这座古城正是有穷国的国都,也就是那座满城丧尸的‘瘟城’!

爆炸的冲击波很快将我们掀翻出去,先是一个人坠落到瀑布中接着另外一人也跟着坠进瀑布,如果不及时逃离,被水流冲下去肯定会粉身碎骨,我急忙抓紧绳子希望能将那两人拉上来,但是水流太强,如果稍有不慎我也可能被扽下去,只见悬挂在瀑布最上面那人,似乎看出了眼前的形式,将后背斜跨的那柄本属于我的泰阿剑抽出来递给了我,意思是让我将这绳子砍断。

我犹豫了片刻,毅然决然砍断了绳子,那两人很快被水流卷走,冲进了断崖下的瀑布深渊中

或许是这种生死见得太多了的缘故,我已经麻木了。

爆炸声再次传来,依然是古城中心的位置,连着七八次爆炸引起的火光在古城中心向外扩散,整座古城瞬间变成了火海废墟,似乎这一幕是那个神秘‘人’有意让我们看到的似的。

凭借着爆炸产生的火光,众人寻觅到一条生路,正是我们来时的那条通道。

等水流放缓一下,张文武用绳枪朝瀑布对岸打了一枪,在两岸间搭起了一条绳索桥,众人依次爬了过去,然后就是舍命的奔跑。

凭借印象中的方位和大火的光亮,我们很快找到了我最开始停车的地方,当众人正要上车的刹那间,又是一声巨大的爆炸,身后瀑布的位置喷出条火龙,足足有数十米长,我们刚才要是晚上两步很可能已经被火龙烧成了灰,巨大的爆炸已经使附近开始坍塌,不出多时,这里将被无尽的土方填满,不知何时才能重建天日。

上车之后,队伍中一个小个子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他熟练的打着汽车,飞速的驶进了来时的那条通道。

没过多久,地面颤抖起来,几声闷响从我们车后传来,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尘土。

车子行驶了许久,众人才看到一丝亮光,突然‘哐’的一声巨响,车子四轮离地,几乎飞了起来,车窗大部分都被震碎,车体也极度扭曲,车子翻滚了几周才停下来,发动机报废了,阵阵浓烟弥漫在车厢内

不一会儿,我被人从车厢中拉了出来,再回头看去,汽车似乎是遭到了袭击,张文武受伤最为严重,胳膊骨折。

我只是被碎玻璃划得满身血道子,另外几人都是些轻伤。

刚才我们行驶过的路面,似乎先前安放着一个地雷,地面上还留有一个大坑。

张文武咧着嘴疼的够呛,旁边的那人给他找了块板子固定胳膊,就见张文武骂骂咧咧的说道:

“他妈的,真阴险,幸亏是个反步兵雷,如果是反坦克的咱们就飞上天了!”

等大家收拾好,只能走着出去,为了防止爆盲,众人都用手捂着眼睛,等出了洞**,附近人声吵杂,无数人朝我们围拢过来,天南地北的方言但是嘴里都喊着:

“举起手来!不许动!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

一听是军队的,我们的心凉到了谷底,军队的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现在就是有再大的神通恐怕也难逃一死了,不知道要被枪毙多少回。

我们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很不适应,只见不远处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军人正围困着玛德彼公司的数辆皮卡车,那伙人躲在车里不下车,而当兵的则用枪威胁他们下车,似乎并没有发现狼狈到了极点的我们四人。

我们见到如此状况赶紧找了块地方躲藏,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只见那几个当兵的再三催促玛德彼公司的人下车,但是似乎是铁了心玛德彼的人就是不下车,车窗上贴有黑色的防爆膜,外面的人不贴在上面什么也看不到,不一会儿车窗徐徐升下,伸出了数只黑洞洞的枪口,对那几个当兵的一通扫射,瞬间撂倒了四五个,另外的几人刚刚反应过来举枪射击,但毕竟人家是在车里,而且是先开枪,最后那几人也被击中倒地不起,玛德彼公司的几辆车很快升上窗,逃之夭夭。

这一幕看的在场的我们目瞪口呆,良久才反应过来,我们应该尽快逃离,不出多时军方的大部队就会赶到,将这里围个水泄不通,我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和另外一人搀扶着张文武去找辆车开,而另一个人准备了足量的炸药准备将这洞口炸掉,免得里面的秘密被人发现,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我们上路不能携带炸药什么的,如果被发现到时候说不清楚。

找车的功夫我将身上的那把手枪找了个地方扔了,然后帮忙搬运了些食物和饮用水,众人上了车,急忙开走,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了炸药爆炸的声音,那座土山前的洞口也被淹没在沙土中。

终于有东西填饱肚子,望着窗外的美景我渐渐困意上来,靠着窗子陷入了沉睡当中

过了许久,我醒来时车子已经开到了公路上,除了开车那人其他人都在睡觉,我对那人说道:

“哥们,你停下来休息会儿,我来开会儿吧!”

那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我心说了你既然那么愿意开,就开吧!

想来不久前的那段经历,简直是九死一生,更令我不解的是哪个神秘‘人’究竟是谁,他到底窃取了棺材中的什么东西?又是为什么不被人发现?而我却能看到他?还有就是他再次现身,引导我们到那一片小型火山当中又是为了什么?

还有,廖若水和那个张文武究竟是人是鬼?

(第二卷欲火神棺的故事情节到这里就彻底结束了,第三卷东海龙王庙情节开始发展。)

[本章终]

第二十四章(离奇)

黑夜的戈壁滩十分凄凉,偶尔有辆汽车从我们正前方错车,车上除了我和张文武之外另两人都是日本的孤儿,中国话说得都不错,但是似乎并不愿与人交流。

张文武胳膊骨折需要赶紧找个医疗条件比较好的地方处理一下,否则会烙下残疾,情况不容乐观。

路上,我与张文武进行了一次谈话。

张文武告诉我,他确实有一个儿子叫张昭,如果还在世的话应该和我差不多大了,而他的媳妇也就是他的师妹,也不在世了,两个人死于同一场事故,大概已经过去十多年快二十年了,张文武本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听到我说遇到他们娘俩的怪事,张文武感到十分不可思议,我感觉他还是对我有所隐瞒,或者干脆说的就是假话。

如此说来我遇到的张昭和嫂子必定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某个组织或者某个人故意装扮张昭和嫂子二人为了蒙蔽我,但是因为我突然被郭云涛他们挟持导致计划流产,假张昭没能和我一起行动。二,是我遇见鬼,或者出现幻觉了,但是想想可能性又不大,我就是再神通也不可能幻化出两个我不认识的人吧,但是这种可能性不能说一点没有。

所以说目前只有这两种可能!

我想起了那个化妆成摄像师的神秘人,便问张文武他对那个神秘人怎么看,张文武摇了摇头,他当时询问了在场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没有一个看到了那个神秘的摄像师,但是我却看到了,这说不通啊。

我究竟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张文武认为那个神秘人,肯定不是什么神神鬼鬼的,只不过是身怀绝技,能够在特殊情况下遁身隐形,而我能够看到他,则说明极有可能是那个人故意让你看到,或者说你也有特殊的能力,能够识破他遁身隐形之术。

我不过是个普通人,几乎没有这种可能性,除非我有什么东西可以使我有这种能力。

我左想右想,从背包中掏出了那柄纯金的洛阳铲,对张文武说道:

“会不会是这个东西?”

张文武见到这个洛阳铲,眼睛都看直了,急忙说道: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

我将金铲子的来历一五一十告诉了张文武,张文武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这金铲子乃是廖小元的至宝,他敢将贴身至宝都交与他人了,他廖小元要么就是准备隐退不干这行了要么就是寻找他的接班人。

现在我有机会仔细观察金铲子,发现在灯光的照耀下铲子熠熠发光,铸造的时候似乎掺杂了许多合成金属为了增加强度。上面雕刻有两条龙形纹饰,名曰:二龙铲。

存世仅仅一柄,就是这一柄,现在就在我手中,金、木、水、火、土、五行,金字为首,金也是万物之首,以其稀有和用不退色深深吸引着人们。

二龙铲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土中,以其犀利著称,如果地下有古墓的话,这二龙铲探上来的泥土会与二龙铲紧紧贴合在一起,如果没有古墓的土,二龙铲绝对不沾一丝,屡试不爽!不过这是人传人以讹传讹的,谁也没亲眼见过。

既然廖小元能将这样东西赠送与我,无论是出于真心或是有其他目的,我都要先感谢他,廖若水不知是吉是凶,在她身上也有许多未解之谜,而且我心里清楚,她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孩,既然我们已经订婚,就要想着对方,张文武似乎看出了我有些魂不守舍,问我怎么了,我将我这次到罗布泊的前前后后对他说了一遍,他沉默了许久并没有说话,他告诉我,他根本没有写过那封信,一定是有人故意伪造的,张文武和我猜测得大体相同。

车子很快行驶到了敦煌市的沙州镇,敦煌人口虽然只有十八万,但是耐不住它历经了汉风唐雨的洗礼,文化灿烂、古迹遍布!莫高窟、榆林窟、西千佛洞等主要景观错落在敦煌这里。

我们在沙州镇里兜了几圈终于找到一所感觉还不错的医院,沙州镇是敦煌五个镇、四个乡里的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也是市委、市政府所在地,这里与其他地方相比,要好很多,我们几人下了车,直奔医院,经过医生的仔细处理,张文武的胳膊打上了夹板,而我的右脚有处骨裂,本来会很疼,因为我们在凉水中浸泡了很久,起到了冷敷的作用。所以直到脚肿了,连鞋子都脱不下来,才发现骨裂了,等处理好各种伤口,我们不敢继续留在医院,因为过不了多久方圆数百公里,都将被军方封锁,严查过往车辆。

我们购置了些许食品、饮用水,并给汽车加满了油,才上路。

除了我和张文武各有伤残之外,那两个日本孤儿却无大碍,不知疲倦的倒着班开着我们缴获的那辆皮卡车,疯狂的行驶在公路上。

几天后,车子终于开进了北京,我和张文武约定一个星期后在机场见面,一同做飞机去日本,与他们三人分道扬镳后,我独自回到家中,望着空无一人的家,心里无尽的哀伤,因为青铜剑、纯金的洛阳铲不能带上飞机属于违禁品,我将这两样物品交给了张文武,我对谁都不会再信任,更不会信任何人,我去日本顶多见玲子一面,如果她还好,我此生无憾。

在家中休息了几日后,我决定再次前往富强胡同,再次来到那里已经是一年半以后了,那扇铁门后面如今已经换了一户住家,我装作租房的人询问房东一年半前的事情,房东是个中年男人,似乎有些神神叨叨的,他告诉我,在一年半前确实有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找过他,并且威胁他把这个小院子暂时交给他用。

我问他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究竟是指什么?那个男人似乎受到过极度的惊吓,一提起当年的事情,就忍不住哆嗦,还有些神经兮兮的,他说道:

“本来这个房子以前是一个姓张的房子,那个姓张的和我是发小,他后来出去闯荡,这间房子就交给我照看,过了没几年他突然回来了,并且还带回来一个女的,说是他小师妹,两个人还有了一个孩子,然后他们就搬回了以前的房子,住了没多长时间,也就是八九年的时候,北京不是出事了吗!”

我点了点头,对一九八九年的事情心知肚明,不能言谈,那人继续说道:

“他老婆和孩子去看热闹了,就没回来!当时啊那个姓张的就要疯了,整日在家闭门不出,过了有些日子,终于出来了,跟我说他要去外地办事,把房钥匙又给我了,这一去就是小十年,眼瞅就要到九九年了,突然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家呆着,突然有人敲门,我一开门!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说道这里,他的浑身都在颤抖,眼神中更加惊恐,甚至一把揪住了我的胳膊,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心冒了不少汗。

“我居然看到了姓张的死去多年的妻儿!吓的我魂飞魄散,当时差点晕过去!突然那两个人又消失了,出现了一个男的,跟我说要用用那间房子,这些事不要乱说,否则会死的很惨!”

我死死的盯着他的双眼,不像是说瞎话的样子,我点了点头。

这时那男人忽然松开抓住我的手,死死捂住自己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是穿不上来气的样子,刹那间那人憋的脸通红,额头的青筋暴起,‘哇’的一声大叫,一个紫黑色的东西从他的嘴中喷了出来,带着嘴的血浆子。

见到如此情景,我忙向后连退数米,以为那人被病毒感染,不曾想他却两眼一翻倒在地上昏死过去,我再看刚才他吐出的那个东西,居然是他自己的舌头!他居然活生生将自己的舌头咬了下来!

此刻那人已经血流如注,我一时不知所措,我赶紧找来他家的电话拨通了急救中心的电话,挂了电话我来到那人身旁,他突然睁开眼睛,满脸是血,嘴中没有了舌头吱吱呜呜地说道:

“乱说话的下场!”

说完话,那人彻底死了。

我被眼前刚刚发生的血腥一幕,吓了个半死,赶紧夺门而出,从胡同中的小路跑了。

路上,我慌张的跑着,事情变得愈发离奇,似乎冥冥之中的鬼在操控着这一切!

[本章终]

第二十五章(不死军团)

我惊魂未定的回到家,锁上门,松了口气。

然后洗了个热水澡压了压惊,打开电视,新闻中正巧播出:

‘今日下午一男子在家中咬舌自杀,警方赶到时该男子已经死亡,警方目前不排除他杀可能,事件正在进一步处理当中。’

看到这里,我实在不能平息自己内心的害怕与紧张,一是担心警察会找到我,二是那个神秘人,神出鬼没并且在他身上有一种外界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他的行踪极为诡秘,似乎有幽冥当中的鬼怪相助!

剩下的几天中我一直提心吊胆的,就连睡觉也一直梦到那个下午,血色残阳,格外的阴森,那个男人当着我的面突然咬了自己的舌头自尽的情景,然后噩梦将我惊醒,我喘着粗气,浑身冷汗淋淋。

终于熬到与张文武会合的那天,我轻装前往与张文武在机场会合,张文武还打着石膏的胳膊已经恢复的不错,他见到我后迫不及待的拉着我走进了一家餐馆,他独自点了一碗面条,首都机场内餐馆的价格果真不敢恭维,我身体中很可能携带有变种的埃博拉病毒,虽然是血液传播,但是还是尽量少于他人接触,等过几天会有人给我做专门体检。

张文武边吃边神秘兮兮的对我说道:

“强子,你知道地球轴心和不死军团的事情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邪恶轴心和蚂蚁军团,你说的地球轴心和不死军团还真不知道!”

张文武呵呵一笑,然后平静了一下,严肃的对我说道:

“经过日本那边的各方人员长期研究,已经破解了部分羊皮卷的秘密,先给你讲一个事吧,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中国西藏虽然远离战区,也躲过了大部分的战火与硝烟,但是并没有躲过德国纳粹的视线,据说在一九三八年到一九四三年,经过德国纳粹元首希特勒的批准,纳粹党卫军头目希姆莱亲自组建了两支探险队,他们深入中国西藏,目的是为了寻找‘日耳曼民族的祖先’亚特兰蒂斯神族群存在的证据,寻找能够扭曲或者改变时间、打造使人长生不老、刀枪不入、不知疲倦的‘不死军团’的‘地球轴心’!在一九四五年,苏军红军攻克柏林后,内务人民委员会的军官在纳粹德国帝国大厦的地下室里,发现了一名被枪杀的西藏喇嘛。这一切都使纳粹在西藏的秘密行动成为了二战中一个难解的谜团!我们也是偶然发现这件事,竟与咱们所遇之事惊人的相似!”

张文武继续说道:

“一九四一年,纳粹德国在苏联莫斯科战场上遭到惨败,随之而来的就是斯大林格勒的大会战陷入被动,面对这些接踵而来的坏消息,希特勒和他的参谋们一筹莫展,与此同时,希姆莱为了邀功或者为了帝国的利益,也在为如何摆脱军事上的被动处境而冥思苦想!他一方面组织一些江湖术士通过大西洋地图上悬挂吊锤的荒唐办法,来寻找盟军舰队、商船,另一方面,他回想起了那个在遥远东方中国西藏的‘地球轴心’,此后,希姆莱上见希特勒,提出派遣一支特别行动小分队,前往中国西藏的沙姆巴拉洞**,先寻找到那个能够控制全世界的“地球轴心”,然后再派数千名空降兵到那里,打造一个世界上最强悍的‘不死军团’,与此同时,可以颠倒“地球轴心”,使纳粹德国从惨败中回到当年发动闪击战的一九三九年,改正当初逐步犯下的错误,重新发动战争,并且占领全世界,为此,希姆莱与希特勒密谈了六个小时,还向希特勒递交了一份两千页的报告,其中的一张地图标出了沙姆巴拉的大体位置!这张地图在战后被苏军缴获,现在藏在俄国的档案馆中,据说那份地图想要解密,要等到二十一世纪中叶了!”

“看来或许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地球轴心不成?”我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

“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九四三年,由海因里希-哈勒率领的纳粹五人探险小组秘密启程奔赴西藏,曾经身为职业登山运动员的哈勒是一名出生在奥地利的铁杆纳粹分子,早在一九三三年就加入了纳粹党,一九三八年德奥合并后,他又加入党卫军,在一次瑞士举行的登山比赛中,哈勒一举夺冠,按照当时的说法他是充分展示了雅利安人种的‘优秀品质’,受到了希特勒的亲自接见并与其合影留念,哈勒等人入藏的旅程并不十分顺利,一九四三年五月,他们在印度被英军逮捕,在几次越狱失败后,哈勒等人总算成功逃出战俘营,刚开始,他们打算投奔邪恶轴心国的日军,但后来还是决定继续执行寻找‘地球轴心’的使命。由于当时的英国印度总督派驻西藏的官员理查德森对德国人采取了比较宽容的政策,冒充德国商品推销员的哈勒开始了他在西藏的七年之旅,没有人能够说清哈勒和他的探险小组都去了什么地方,有人传说称他们最终找到了‘地球轴心’,但不知道怎样操纵它。也没有人说得清哈勒手下的三个同伴去了哪里,因为直到战争结束时,哈勒的探险小组中只剩下他和希姆莱的心腹彼得-奥夫施奈特,这件事随着哈勒的去世与档案的尘封,恐怕一时半会还不能为人所知!”

“难道你是说当年哈勒探险队也是为了羊皮卷?”我问道。

张文武说道:

“这个我不敢肯定,但是地球轴心一定与咱们遇到的时间扭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死军团会不会隐喻就是那些不死的丧尸呢?”

我点了点头,说道:

“很有可能!但是那个什么洞是在西藏,咱们盗取的两张羊皮卷一个出自贵州夜郎王、一个是罗布泊有穷国,和西藏根本不挨着!”

张文武又道:

“既然不死军团存在,那么如果被歹人利用后果将不堪设想,你记得伏尸日吗?恐怕伏尸日就是指不死军团出现的那一天!”

无数丧尸奔跑在大街上,不出数天,所有人将被感染,即使幸存下来,生存也是一个严峻问题,世界随之将会沉寂下来,人类逐渐走向灭亡。

说到这里张文武赶紧扒了几口面条,拉着我准备登机。

这是我第一次做飞机,飞机起飞的时候,差点没吐出来。

飞机漂洋过海,渐渐远离祖国,飞向了与中国隔海相望的岛国日本,当飞机稳稳降落,天色已经不早,张文武和我取了行李,走出机场,只见外面十几个西服革履的男子站在那里,排成一排颇有气势,见到我俩出来后,朝我们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深色皮肤的男子上前与张文武握了握手,谈笑了几句转而看向我,张文武冲那人比划了半天,然后张文武冲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跟着他别走丢了,一群人将我们送上了一辆本田车,然后他们各自上车,护送着我们,这些车几乎串成了一串,十分有气势,相对于拥挤的东京,似乎没有什么大必要,如此造排场。

车子从东京机场行驶到郊区的一栋别墅前,只见门前站着一群人,其中我看到了玲子,迫不及待的冲下车去见她。

[本章终]

第二十六章(‘东海’计划)

我下了车朝玲子跑去,几乎三年我们两兄妹未曾谋面。

这次见到她,我发现她成熟了许多,更有女人味、更坚强了,毕竟也是成年人,在她身边还配有一名贴身的日本丫鬟,供玲子差遣,多半也是为了监视玲子,不过总比她孤单一人好。

玲子径直扑入我的怀中,自小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基本上没怎么分开过。

仔细回想,这三、四年间我大多时间都是在古墓王陵中度过,基本上顾不到玲子,为此我的内心感到深深歉疚。

她在我怀中哭了很久,然后缓缓抬起头,她的脸色几年没见红润了许多,感觉病情不像以前那样危重,她轻轻为我打理着杂乱的头发。

我问她:

“你的病怎么样了?他们对你怎么样?”

玲子点了点头,说道:

“还好,还好!”

说完话在众人的簇拥下我们走进了那间别墅,别墅中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倒是像是个私人博物馆,四处摆满了大大小小数百件古物,似乎并不是为了收藏,张文武解释说这些东西是为了研究,我又在一堆石像中看到了几件鬼脸俑,被人搬到了这里,石像上还绑着塑料泡沫似乎是刚刚运到这里。

随着众人的带领我来到了别墅的地下室,地下室似乎另有乾坤,走了一段台阶后,出现了一扇双开的不锈钢大门,打开门后,里面还有一道双开的厚重钢制门,刷卡进入,推开厚重的钢制门,里面的气温骤降,玲子因为身体羸弱,已经回到自己的屋子休息。

当我进入钢制门的里面后,着实被冻了个哆嗦,里面是混凝土构筑,空间大概有半个足球场大小,里面有许多工作人员,他们在研究从中国本土带来的物品,有艺术品、雕像、棺木、古尸还有丧尸。

接机时那个深色皮肤的男子走到我身旁,用流利的汉语对我说道:

“强子少爷,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要清除你体内携带的病毒,请跟我来,为你做一次血液透析!”

一听这话,心说我何时成了少爷了,忙点了点头跟着他走,路上他自我介绍他叫木村慶時,叫他木村就可以。

他带着我穿梭在这个庞大的研究室中,我发现这里另有乾坤,在研究室深处,有一扇厚重的小门,门口有人把守,进去后,里面是条窄窄的通道,两旁有数道封闭的实验室,实验室门前有持微冲的人把守,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或者极其危险的东西藏在里面。

当我们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木村来到一扇门前停下脚步,指着那扇门说道:

“就是这里!”

这扇门上清楚的标有‘生物传染物质危险’的标志,格外醒目提醒着每一个到这里的人里面的东西非常危险。

木村轻轻按动门口的通话器,然后用日语交流了两句,不久实验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这里实验室的门是轨道门,轨道极深,似乎是防撞、防弹、防爆炸特别制作,而且密封性特别强。

只见一个身穿防化服带着防毒面具的人走了出来,木村跟他攀谈几句,这才放心离开。

在这个实验室工作的人基本上不苟言笑,那人领着我走了进去。

里面空间也不小,有操作化验间、生化试验间、生化洗涤室、生化样品间,那人带着我首先进入了生化洗涤室,二话不说又冲上来两人,将我扒了个精光,然后一人握着一个喷头,给我清洗身体,这样做真的对我很不尊敬,**裸的站在几个人中间的感觉肯定不好,自己像是头刚被送进屠宰场的生猪一样。

清洗用的水水温很高,烫得我嗷嗷直叫,满身的伤疤看的那几个人都傻了,而腿上骨裂的位置不能用水直接冲,他们用塑料袋里三层外层包了起来。

等清洗完,他们给我找了条纸裤衩,带着我进入了操作化验间,让我躺在一张特制的床上,捆上我的手脚,然后取来一只针管,在我身上取了管血,然后放到电子显微镜下研究了半天,通过旁边连接在电子显微镜上的电视屏幕,我看到在我的血液中除了血细胞以外,还有许许多多的细丝状蠕动物,这些正是埃博拉变种病毒,它们如今在血液中蠕动的很慢,也并不与血细胞结合,如果结合的话恐怕我已经变成丧尸。

这时旁边的两人为我解开身上的绳索,带着我来到了生化试验间,只见里面有数张大床,上面也同样用东西捆着几个浑身腐烂的丧尸,见到活人进来后兴奋异常,如果不是被捆着恐怕就要扑上来咬人了。

一人让我躺在一张床上,另一个人从一旁挪过来一个笨重的仪器,用来做血液透析。

做着做着,看着我的血渐渐被抽出来,我也渐渐昏睡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身旁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我拔掉身上的管子,站起身走了出去,寻找到我的衣服,换好后发现,实验室里的那三个人不知哪里去了,在这间实验室的里面,原本有一个书架,不知何时被人搬开,露出一扇门,那扇门也半开着,从里面不时传来‘哧哧’的声音,像是人的呼吸声又像是机器、或者风声,我十分好奇的走了过去,推开门,里面的情景令我大吃一惊,这暗室里面空间巨大,像是养鱼池一样,两旁是深数米的大池子,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丧尸,在池子中间正对着这扇暗门是一条用混凝土垒起来供人行走的通道。

我发现这一处处巨大的池子似乎不是光这一件实验室所有,刚才和木村经过的所有实验室里都有同样的暗门与大池子,他们在进行不同的实验,那几个身穿防化服的人此刻正在混凝土通道的中央,其中一个人手中提着某种东西,另外两个人手中都提着枪在警戒。

那下面的丧尸见到活人疯了一样向水池子上涌,水池子的设计似乎就是防止这些丧尸爬上来,刚开始是斜坡度,并且上面贴着瓷砖,有一排孔洞向瓷砖上渗润滑油,别说是丧尸就是一个大活人也得跟苍蝇劈叉似的站不住脚,而再向上有巨大的檐子当着,更爬不上去了,最后在通道两旁有铁丝网与防弹玻璃相隔。

这时突然一双大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吓了我一大跳,我忙转过身,只见木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后面,他阴沉着脸,说道:

“强子少爷!请不要乱跑!有些东西不该看,就不要看!”

我有些愤怒,从来没有人能如此对我讲话,我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说道:

“我就看了,怎么着吧?”

木村见我发怒,忙说道:

“强子少爷,我也是好心提醒你!有的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将来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道!”

“那么你们在这里做丧尸试验究竟是要干什么?”我问道。

木村绕到我身前将暗门关上,对我说道:

“这也是迫不得已,很久前咱们组织中爆发了一次丧尸病毒,那是因为去夜郎古国,队伍中有人感染了狂犬病病毒,病毒变异后,那人变成了丧尸,使得队伍中损失惨重,我们最终将那些被感染的人带了回来,圈养在这里,也是为了研究病毒抗体迫不得已的下策!前段时间得知你身体中有埃博拉变种丧尸病毒,但是并没有发作,这说明你身体中有抗体,如果能研究出来抗体可以防止丧尸病毒大规模爆发!”

我点了点头,说道:

“那我做研究这可以,但是前提是我必须知道我在做什么!”

木村说道:

“其实这只是整个‘东海计划’的一小部分,在这个基地还有许多地方你没有去过,相信你也会很感兴趣!”

“东海计划?”我问道。

[本章终]

第二十七章(虎符)

谈起‘东海计划’,木村的脸上洋溢出得意的神情,他神秘兮兮的对我说道:

“不知强子少爷可曾记得夜郎王陵中那个护陵的紫金将军?”

我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

“那将军身旁陪葬有一柄青铜剑,名曰泰阿剑!现在那柄宝剑在少爷手里!”

我点了点头,继续听他说:

“那么你可否记得在那紫金将军身旁有一枚虎符?”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每个细节,毕竟那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依稀还记得那枚虎符,至于虎符最终的下落,应该去问张文武,东西给他了让他帮忙卖掉。

我道:“确实是有一枚虎符,但是已经不知下落!多半是专卖他人!”

木村一听这话,急道:“你说什么?虎符对咱们来说至关重要!没有了他咱们可能又要等上四年!”

“既然那枚虎符如此重要,为什么当时你们不说?”我悠闲自在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木村急道:“那枚虎符卖给了谁?”

“这你去问问张文武吧,他知道!”我回道。

木村转身要走我紧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实验室,我突然感觉头脑有些发蒙,刚才的血液透析耗费了我大量的体力与精力,我跟他走在一起像是喝醉了一样。

此刻张文武等人正在一间会议室中开会,木村门也没敲直接闯了进去,会议室中异常拥挤大概能容纳二三十人的会议室如今却挤了四五十个,为首的独臂黑田正在用幻灯机给众人讲解着什么,见有人突然闯进来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指向我们。

木村冲着张文武说道:

“斌哥,出来一下!”

说完话木村和我走出了会议室,不一会张文武走了出来,满脸疑惑的问道:

“出什么事了?”

木村道:

“夜郎古国紫金将军身旁陪葬的那枚虎符你卖给谁了?”

张文武仔细想了想,说道:

“好像好像是在强子手里,后来带回了北京,然后然后我就再没有接手过啊?”

说到这,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突然我恍然大悟,急道:

“那一枚虎符与咱们从夜郎王陵带回来的青铜器一同交给铲子郭让他代销,后来他还给咱们俩的卡里打了二十万,我留了十万定期另外的咱俩分了!你忘了?”

张文武想了想,说道:“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我又道:“谁让你不记清楚的!”

这时木村看我俩还有心情说笑,甚至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八格牙路!没有那一半虎符和最后一张羊皮卷,咱们咱们又要等上四年!”

我和张文武相视大笑起来,木村心说了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一怒之下转身离开。

我和张文武笑了一阵子,笑的都没力气,才恢复正题,张文武问我:

“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还好!”

张文武说道:“看来廖小元似乎是准备用他们手中的那最后一张羊皮卷和虎符与咱们摊牌了!”

这时,木村突然走了回来,对我俩说道:

“咱们召开一个紧急会议,全体去地下二层主会议室!”

这时,地下实验室内响起了广播声,无数科室的人走出房间,随着人流我们来到了地下二层,我不得不感叹这个基地的庞大,基地所用的大部分科研仪器与电子设备都是日本某个知名公司无偿赞助的,到了二层,我们走进主会议室,木村示意我和张文武上座。

不一会儿主会议室内坐满了三四百人,这些人似乎都带着防毒面具,常人根本无法分辨他们的面目,唯独身前的身份牌上写着一个代号和科室的名字。

不久木村黑田走了进来,进入上座,黑田表情凝重准备发言,一旁的木村低声为我们做翻译:

“在‘东海计划’马上就要执行的前夕,我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组织上组织的新一批队伍没能顺利拿回最后一张羊皮卷,反而失去了最后一张羊皮卷,最最至关重要的是咱们组织失去了另一半领兵虎符!虎符对整个行动来说至关重要,如果没有虎符,咱们不可能突破幽灵船队的封锁!更不可执行‘东海计划’!这样下去咱们又要等上四年!”

在场众人一片哗然,嘈杂了一阵子后,黑田冲着台下的一个人说道:

“下面请吉野教授说说虎符的事情!”

只见台下一个身穿防化服的人站起身转身鞠了个躬,然后走上台对这话筒说道:

“历史上所有的虎符都是两份,是支那国古代兵权的象征,一份由支那国的皇上持有,另一份由最有实力的将领持有!两份合一才能调兵遣将!当年方士徐福出海,他的手中就持有一份秦始皇秘密赐予的虎符,而另一半则在秦始皇手中,秦皇死后项羽盗掘了秦皇陵,得到另一半虎符,后来刘邦灭了项羽,刘邦的后世就将那另一半虎符赐给了西南夷夜郎王,并被夜郎王赐予了手下一名心腹爱将,夜郎王死后那名爱将陪葬,虎符被带在身边!”

我听到支那二字,不禁怒不可遏,一旁的张文武按住了我的手,说道:

“强子!不要冲动!”

我如何不冲动,坐在他们当中我有种充当汉奸的感觉。

会议持续了一个来小时,我无心再听,散会后,我对张文武说道:

“你带我去看看我父亲!”

张文武点了点头,我随他来到地下基地的冷库中,里面有许多具棺材,具张文武介绍说:

“这些棺材里安放的都是些日本老死的、横死的、摔死的、撑死的富商或者是什么人,反正都是出钱资助你父亲事业的人!他们都在等待着有朝一日能够借助地球轴心成功复活!”

不久我们来到一具水晶棺前,水晶棺中躺着一个和蔼的老人,他慈眉善目的,身穿一件老式中山装,静静的躺着,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张文武指着这具水晶棺说道:

“里面的人就是孙教授!”

我的泪水在我成长的数十年中已经流淌干了,我不会再同情任何人,如果是我我会选择入土为安,不会被人封存在这里,荒诞的想着复活!

张文武转身悄然离去,我看了两眼,象征性的磕了个头,感谢他曾经养育过我。

我追了上去,张文武见到我如此之快说道:

“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你不是很想见见你父亲吗?”

我摇了摇头,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海中油然而生,我对张文武说道:

“对了,我想再见见玲子,很久没有见他了!”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

“应该可以!”

我们走出了地下基地,木村说道:

“这附近的几栋别墅都是咱们的,我一会儿给你找一栋,你们先好好休息,有事我们会去联系你,当然会给你们雇一个佣人全天候为你们服务!”

走在外面,深吸了一口气,那个计划在我脑海里一遍遍的导演着,我想知道计划的可行性,我要与玲子商讨一下才能付诸行动。

木村给我安排的别墅还算是别致,他派人呈上来了一份‘东海计划’的计划书,显然涉及不到其核心机密。

[本章终]

第二十八章(幽灵船队)

木村呈报上来的‘东海计划’,大概有二三十万字,如果要读下来我也没有那个耐心,上面用繁体汉字写着整个东海计划的起因和进展情况。

前面叙述的大概与当初张文武与我描述的差不多,不过是更详细些:

‘整个东海计划分为三大步,第一步是侦察、搜集资料,第二步寻图,第三步东海寻仙,本计划始于本世纪八十年代,发起人是孙教授,提供资金赞助的组织有日本平原广泽株式会、部分右翼组织等,计划的起因是孙教授在中国无意间盗得徐福古墓,寻得一张残缺的羊皮卷,苦心研究终于破解了羊皮卷的秘密!’

‘这一小张羊皮卷上大概描述的是在浩瀚的中国东海上,有一座虚无飘渺的仙山,山上有一座神庙,庙中供奉有东海的龙王,故称东海龙王庙。’

‘而后秦始皇统一中国,四处寻仙弄药,无意中得到了这张羊皮卷,后将羊皮卷交与方士徐市也就是徐福,命他出海寻仙。’

‘徐福出海后果真发现了东海上的仙山,但是仙山不是每次都会出现,需要天狗食月、大鱼现身等等奇异的景观出现,那座仙山才能从海底潜藏的地方浮出水面!’

‘徐福虽然畏惧暴君秦始皇的统治,但还是起了私心,便率秦始皇赐予他的五百童男、五百童女直接登陆了与秦国隔海相望的倭国,积蓄力量准备将东海龙王庙据为己有。’

‘至于平原广泽株式会,一直致力于研究日本的起源,据称徐福的确到达过日本,并且将当时的日本岛称之为气候温暖、风光明媚、人民友善的平原广泽。’

‘东海计划涉及到诸多方面,利益无穷,得到日本各界广泛的秘密支持,作为日本的战略盟友,美国曾经也想插一腿,但是常年在美国的压制下成长的日本迫切希望能够摆脱美国,快速崛起,成为亚洲第一强国或者世界头号第一强国!’

‘研究发现这张羊皮卷本为一张,后秦朝灭亡,徐福的羊皮卷还缺少一部分,使得他并没有机会登上东海龙王庙,他也发现东海龙王庙神出鬼没,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现的,他便命令忠心耿耿的手下世世代代保守龙王庙的秘密,并且不得让任何人踏入那边海域,等他回到中国后,秦朝已经灭亡,他召集人马寻找羊皮卷缺少的那部分,自己潜心研究羊皮卷,最终走火入魔,他为了防止羊皮卷被他人盗得,便将羊皮卷切成了两张,其中一张自己陪葬,另外一张阴差阳错落入夜郎王手中,自此羊皮卷被分成了三张!’

‘日本本土有大量关于徐福与羊皮卷事件记载的始末与神话传说,所以孙教授和一干人等很快利用人为勘探、卫星照片发现了远在贵州柯乐山中的夜郎王陵的准确位置,待到时机成熟,也就是九七年末,大批人员奔赴贵州,准备盗掘夜郎王陵,经过一番探查,发现这夜郎王陵分为三层,第一层在山体中,大部分为机关、毒虫、流沙,第二层是金竹王府为历代夜郎王的冥殿,在第二层有一条密道,通向一座地下古城,这座古城里面有许多未解之谜,因为涉及核心机密没有透露,在最后一层,出现了令科学难以解释的地球轴心虚数空间,这虚数空间乃是夜郎王得到羊皮卷后破解上面的秘密,在深山中发现的,因为羊皮卷只有一小张,所以夜郎王并没有完全弄明白羊皮卷上的秘密,虽然找到了一个虚数空间,但是却无法掌控它,但是他发现在虚数空间中,有许多令他感到费解的奇异事件,后来夜郎王自以为有羊皮卷在手,整个汉土中原就是他的了,才会放出夜郎自大这个千古笑柄,他也终因走火入魔,无奈阳寿已尽,被人刺杀,后来忠心耿耿的臣民将他葬在地球轴心的上面。’

‘研究表明贵州的地球轴心,并没有发育成性,还处于混沌状态,不能扭曲时间,但是其中蕴含的能量足以使人折服,日本人很快在第二层古城中找到了第二张羊皮卷,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张羊皮卷。’

‘两张合一后,羊皮卷上显示,在中国的西北方向,有一个湖泊,湖泊上面有一座古城,古城的上方笼罩着七八个闪闪发光类似火球状的东西,经过查证,那湖泊正是罗布泊,而古城早已泯灭无从知晓,只得再次派出探险队前往,再往后那最后一张羊皮卷失窃等就是我亲身遇到的事了。’

这些事情大概与我这些年来听的都差不多,跟评书一样,版本不一。

我放下东海计划书,心想这个计划必定歹毒到了极点,身为一个留着炎黄血喝着黄河水长大的中国人,不能做这种汉奸走狗做的事情,即使我不能不参加东海计划,我也一定要破坏一下这个行动让它付诸东流,现在至关重要的是我身在曹营,心在汉,如何脱身是关键,木村新给我安排的这个保姆,一看就不是好人,贼眉鼠眼,俗话说眉粗恶煞心奸险,对于这个保姆我也要防着点,我和玲子谈话时,她总是装作沏茶倒水,其实是在肆意窃听。

木村如此安排,也是出于他与我父亲感情不薄,父亲在世的时候唯一一个心愿就是能再见到我一面,让我替他完成心愿,不能让我逃跑,我觉得这是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换做是我我绝对不会勉强他人,况且我的性格决定我不是那种人,我活着就是为了自己。

我问玲子是愿意留在日本还是与我回国,她当然是听我的,但是她的病情不容乐观,回国无异于对她来说是自寻死路,留在日本她又不愿我冒生命危险去东海寻死。

我酝酿了一个计划,既然逃跑不成不如将计就计,让东海计划流产。

这时张文武来了,表情极为严肃,他拉着我走到别墅的客厅当中,对我说道:

“四年一次的月全食马上就要到来,黑田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出发,围堵一个事情太过于诡异,不知道能不能信以为真,不知道强子你可否记得当年天骄成吉思汗派出准备征服日本的庞大船队神秘失踪之事?”

我点了点头,应该是日本称之为‘神风’的风,将成吉思汗的船队击毁的,现今有人认为是海上多变的气候,如果当时成吉思汗征服日本,历史很可能会被改写,可惜。

张文武继续说道:

“我们认为,当年成吉思汗的船队覆没之事不是神风所为,而是被徐福的幽灵船队干掉的!”

“幽灵船队?”我问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

“当年徐福回国之前曾经将自己的船队留下守护东海龙王庙的秘密,后来船队神秘失踪,你是否记得在夜郎王陵的虚数空间,咱们见到的那些古尸?”

我点了点头,惊道:

“难道你说那些船队是被空间错乱,挪到了虚数空间中?”

“很有可能!”张文武点了点头。

张文武继续说道:

“你还记得那个叫做陈三的人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

“那个陈三不是你们的人?”

张文武摇了摇头,说道:“他和你父亲是故交,也精通盗墓堪舆,被你父亲接到日本后,在日本定居,并且培训人员,后来他又生了个儿子,长大后相貌与他的哥哥陈八奇的样子很像,如果不仔细分辨谁也认不出来,等这孩子长大了,回到中国同孙教授一同编造了尸王的传说让你相信,他和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

“那老八去哪里了?”我急道。

张文武叹了口气,说道:“早就死了,与他父亲陈三出海,徐福的幽灵船队,葬送大海被巨大的海底漩涡卷进了虚数空间中,他的遗体已经随那座破船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到这里,我的内心难以平静,我问张文武道: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我也好早做准备!”

张文武说道:

“这次出海,虽然可能会闹出不小的动静,但是绝对不能引起世界舆论的广泛关注,毕竟这些事情要是公之于众,那么全世界都会哗然,并且天翻地覆的!”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海面上风平浪静,一轮明月渐渐被黑暗吞噬,一条大鱼在海中时而跃起时而潜入,一支庞大的秦朝船队若隐若现在海上的薄雾中,船上漆黑一片,悬挂着冥帆,在追赶着那条大鱼,不久海底一阵轰鸣,一座岛屿破水而出,岛屿之上惊现一座上古神庙,庙中老龙王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本章终]

第二十九章(半个世纪前的问候)

这次出海,黑田总共征集了五艘大型船舶,其中两艘正在进行最后的加固,另外三艘已经在东海边用声纳设备寻找大鱼,还有部分摩托艇、橡皮舟、冲锋舟等等,船上配备了大量武器与深海潜水等必须的物品。

此行去的全部是精英中的精英,主要是怕遇到神出鬼没的幽灵船队,此刻黑田他们在等待时机:一,抗病毒血清何时提炼出来。二,持有虎符、最后一张羊皮卷的玛德彼公司何时会出现联系黑田,一切都是未知数。

马上临近千禧年,‘东海计划’即刻演变成‘东海行动’,张文武与我一同取下了身上的石膏板,因为我的脚步又骨裂,有可能需要手术,所以几天来我一直没敢有太大的动作,一直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

几年来,我很久没有过过如此惬意的生活,躺在床上沐浴阳光发发呆无聊一下,以前在家不懂得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宁静,真到了那幽深阴暗充满危险的古墓陵寝中,简直是天堂地狱之别。

突然有一天,木村忽然找到我,他似乎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脸色十分难看,急忙对我说道:

“孙桑,一会儿基地有个紧急会议!”

我‘哦’了一声,木村拔腿就走似乎是去通知其他人。

我穿好衣服,来到基地前,此刻门前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他们穿着很普通,男女老少都有,没人会认为他们与正常人有什么不同。

我见到张文武后,他也是满头雾水的样子。

不一会儿别墅的大门开了,众人走了进去来到了地下的主会议室,此刻黑田已经坐在了那里,正和旁人在研究什么,争论的很激烈,就差上手打了,不一会儿那人气哼哼的夺门而出。

黑田见我们尽数到齐,顿了顿嗓子,说道:

“就在不久前,咱们队伍的一条声纳船在东海神秘失踪,已经几个小时没有任何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会场内一片哗然,只听黑田又道:

“我请大家来,主要是宣布‘东海计划’第三步已经启动,有任务的人务必在明晚零时之前集合,做最后的准备,前往东海寻找失踪的那条声纳船!”

散会后,整个基地炸开了锅。

‘东海计划’计划自打制定以来,周密的准备了将近二十年,几乎可以说曾经一度万无一失,唯独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先是失去了与幽灵船队交涉的虎符,又失去了最后一张羊皮卷,连连受挫,最后战战兢兢的度日导致现在关键的节骨眼上又失踪了一条声纳探测船,简直可以说是出师不利。

船上总共有八个人,四男四女,除了两名负责开船的人以外,其余六个人主要负责寻找海中传说中的大鱼,那艘船大概五个小时前就与基地失去联系,根据约定每隔两个小时要与基地电台联系,如今三个两小时都快过去了,那艘声纳船依然没有回音,想到这里,没有人不会将之失踪的原因与东海之上的幽灵船队相联系。

在日本许多人称东海为福海,其实与圆明园的那个福海一个意思,圆明园浓缩了许多精美的建筑,也将许多神话传说中的仙境建造在了里面,福海就是一个例子,福海顾名思义就是指徐福东海寻仙的典故,在圆明园的福海中心,朦朦胧胧的修建有三座相连的仙山,其实传说中仙山本为五座,分别是岱舆、吴峤、方壶、瀛州、蓬莱,经过历史的演变逐渐就被人们简化成了三座。

在我国古代,由于人们不了解海水循环的原理,当他们看到无数江河滔滔之水日夜不息地奔向浩瀚的海洋,千百年来也不曾改变,而大海却始终不满不溢,感到非常奇怪,为了解释这一现象,古人设想在大海的东面,非常遥远的地方,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渊谷,叫“归墟”,由于“归墟”的存在,导致百川归流,大海永远不会满溢!传说在距离“归墟”不远处的海面上,漂浮着五座山,名岱舆、员峤、方壶、瀛洲和蓬莱,也就是我刚说过的那五座,其山势巍峨挺拔,山上有许多美丽的亭台楼阁,是众神群仙居住、娱乐的会所,然而,有一件事让众神们感到十分苦恼,就是尽管仙山上有吃不完的美味珍果、飞禽走兽、玩不腻的异景名胜,但这五座山却是没有根基的,它们在海上就像漂泊不停的船一样,正逐渐地向太阳晒不到、月亮也照不着的又黑又冷的北极漂去,为了拯救这五座仙山,使它摆脱飘走的困境,海神‘禺强’找来了十五只巨大的神龟,命令它们以三只为一组,每组派一只乌龟背负一座仙山,其余两只在旁守护,每六万年轮换一次,由于巨龟们忠于职守,仙山果然不再向北漂了,神话中还有许多传说,有的还曾经说过这些仙山乃是巨蟹托起来的,总之十分有意思,但是历史上对于东海龙王庙的记载知之甚少。

古代人出海,没有天天乱报的天气预报,更没有卫星云图,靠的主要是看老天爷的脸色,老天爷不高兴了就呼风唤雨让你顷刻间樯倾楫摧、船毁人亡,古代人出海行船想要不翻船得到好收成,靠的就是海龙王的庇护,一般龙王庙都建在沿岸地区,利于出海之前的拜祭,围堵这座东海龙王庙,不知何人所盖,更不知何用。

东海位于大陆板块延伸出来的那块地方,面积并不是很大,大部分水域都属于浅水,水体大部分浑浊不清,靠近日本那边有一部分是深海,所以说龙王庙应该潜藏在那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来打玲子房前,轻轻叩响她的房门,良久,从房间中传来一阵强烈的咳嗽声,我的心不禁再次揪了起来,每次玲子一咳嗽就会咳出血来,不一会儿她打开房门,头发蓬蓬的很乱,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我这几日心头一直有一个包袱,自从和铲子郭学了点看相的招数,就喜欢给别人看看,玲子的面色呈现出五滞大凶中的金滞,俗话说面白干枯不润,指的就是金滞,我暗暗担心起来。

“哥,怎么了?”她道。

我叹了口气,说道:

“妹妹,我就要随他们去东海了!此行凶险之极,如果我不能全身而退,葬身鱼腹,你也不要过于伤心,毕竟是咱爸的心愿,假如真有那一天,你也要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黑田和木村虽然是日本人,咱们国仇家恨先放一放,等他们给你治好病,你是愿意留在日本还是回国你自己考虑,我有一个折子里面还有十来万,回去找个男人嫁了!”

玲子听到我这么一段感人肺腑的临行嘱托,不禁泪如泉涌,我又道:

“其实我本来打算带你找个机会逃出去回国,但是转念一想,你的病在这里多少可以减轻一下,回国无异于死路一条,所以我放弃了这个念头!”

玲子听到这里,忙说道:

“哥!你别把事情都想的那么糟糕好不好?我相信你会没事的,这次你们去东海带上我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此行不比以往,你去了也要拖大家的后腿,咱爸弄这个事情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他老可不愿此事功亏一篑!”

玲子并不死心,我只能说道:

“你还是留在这里吧,这样我能安心一点!”

告别了玲子,这时基地那边又传来了讯息,我急忙赶了过去。

这次没有召开大会,只是黑田、木村、张文武与我在一间办公室开的秘密会议,只见张文武手中拿着一张a4纸,上面似乎写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张文武越看表情越难看,我见他们三人如此,忙道:

“出什么事了?”

说罢,张文武将a4纸递给了我,说道:

“你自己看看吧!”

这是一张刚刚打印出来的a4纸,上面标注下面一段密电码是基地刚刚截获的,内容为德文:

“我们的朋友,我们是你们的盟友,德意志第三帝国海军!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德意志第三帝国?这是二战时候的纳粹德国啊!”我惊道。

我抬起头只见那三个人表情一个比一个震惊,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

“二战结束已经五十四年了,纳粹的海军怎么还?还?”

“还存在?”我接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基本上不存在这种可能!”

只见那段话下面,落款处写着:u-499艇

“难道是德国的u型潜艇?”我问道。

邓尼茨的u型潜艇在二战结束后,能开动的都被自毁了,传闻一九四五年德国战败后,盟军在受降德国海军时,吃惊地发现有五十四艘德国u型潜水艇和六千多名技术人员以及科学家等,竟从纳粹的海军中莫名其妙地失踪,自后一直有一种声音说纳粹并没有灭亡,而是开着u型潜艇到了南极,在南极下面的一个虚空,建立了水下雅利安城!并且有人声称飞碟也是纳粹的产物!这种言论此起彼伏,不知是真是假!

[本章终]

第三十章(最后求救)

此刻事情变得愈发扑朔迷离,不知何时又冒出来了一封来自半个多世纪前就已灭亡的纳粹德国海军的一艘u型潜艇发来的求救电码,随便想想都令人难以置信。

“那你们给那艘潜艇回电了吗?”我问道。

黑田摇了摇头,说道:

“我们一直在尝试,但是那艘潜艇似乎会飞!根本捕捉不到它!我们发出去的电码犹如石沉大海一般!”

“那么这段密电码会不会是五十多年前发射出来的,至今仍然来回反射,恰巧被你们接收到呢?”我问道。

黑田点了点头,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这种可能性极小!”

“那么这封密电码是怎么破译的?”我问道。

黑田想了想,说道:“这封密电码是二战德国时期制造的恩尼格玛密电码机发出的,在二战的时候这项密电码技术还属于德军的高度机密,后来二战结束,大量机密被解密公之于众,恩尼格玛密电码机的原理也就不那么神秘了,所以现在很多人都能破译这种密电码!”

恩尼格玛机的操作过程很简单,在将密电发出去以前,报务员将恩尼格玛机的电子和机械部件设置到他和接受方预先约定好的组合包括机器上的连接线和转子,然后他在恩尼格玛机的键盘上键入明文电报,每键入一个字母,位于键盘上方、一个字母下的指示灯将亮起。报务员记录下每个亮起的字母,这样当完整地将明文电报输入恩尼格玛机后,他将记录到一组毫无意义的字母流,而这正是该明文电报的恩尼格码密电电文。

接着,他用发报机将这篇密文电报以标准摩尔斯电码的形式发出,接收方的报务员受到这篇电文后将他的恩尼格码机调整到相同的设置,并依次在键盘上输入密文报文,这样根据他键入密文时恩尼格码机亮起的灯的顺序,他就可以将密文解密得到明文。

这时,木村突然开口说道:

“强子少爷!斌哥!我们把你俩紧急找来的目的不是别的,我们就是想知道咱们该不该去救那艘潜艇?”

我和张文武相互看了一眼一同摇了摇头,张文武说道:

“依我之见咱们万万不可去搜寻那艘u型潜艇,此事太过于诡异,眼下当务之急是先要寻找到那艘失踪的声纳船再做打算!”

木村说道:“时间不等人,也不知道那个玛德彼公司什么时候才会联系咱们,四年一次的天狗食月马上就要到了!如果玛德彼还不联系咱们,咱们只能强行登陆龙王庙!死几个人算得了什么,控制了地球轴心才是真的!”

木村越说越偏激,一旁的黑田忙冲他使了个眼色,说道:

“木村君,咱们很快就要出发了,你去准备准备吧!”

木村到也识趣,用手摸了摸一脸的胡子茬笑了笑走出了房间。

黑田这时对我们说道:

“其实你俩也知道,自从孙教授去世以后,整个东海计划的重任都压在了我的身上,如果我搞不好,可能就要引咎辞职!所以说我需要你们大家的支持!”

我笑了笑,说道:

“你说的没错!”

黑田道:

“我一直把孙教授当成自己的父亲,我年少的时候一直是孙教授在资助我照顾我,孙教授一直资助我上完了东京国立大学,我一定要让他看到羊皮卷的秘密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

这时黑田手边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用日文说道:

“墨迹墨迹,纳尼?@#¥@!@#”

不一会儿他放下听筒,对我门说道:

“刚才负责电码收发的人打来电话,他们刚刚收到了失踪的声纳船‘博文’号发回来的语音讯息!”

黑田起身说道:

“咱们去看看吧!”

眼下已经是午餐时间,可是疲于奔命的日本人似乎没有将工作停下来吃午饭的习惯,他们如果饿急了顶多就是拿一瓶日本的乌龙茶饮料再弄点泡面果腹,然后撑到夜里再吃晚饭,这是令我和张文武这两个中国人受不了的,但是正是这一点让我暗暗佩服起他们来,如果我的同胞能够有他们一半的勤奋加之自己的聪明才智,gdp怎么可能超不过日本呢?

我们来到密电码收发室,里面坐着四五个年轻人,黑田介绍说这几人都是研究生,专门研究无线电通信、电码收发等,他们刚刚收到了失踪多时的‘博文’号发回来的通话录音,内容大概是:

里面是一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因为是日文我听不懂,但是从身旁几人的表情中不难看出:

“报告基地!报告基地!博文号在日本西海域遇险,船上的通讯仪器大部分失灵,本船坐标(36.123.20)(36.123.20),博文号与一艘不明国籍的潜艇相撞,船体大量进水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在录音即将结束的刹那间,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惊呼声:

“幽灵船队幽灵”

刺啦一声,录音结束,滴滴…

除了我和张文武还一头雾水,其他几人都是表情惊恐不知所措,黑田命令那人再放一遍,他替我们翻译了一遍,我和张文武听后也是同样的震惊。

据说这段录音是博文号在最后一刻发出的,船上的大量通讯设备瞬间失灵,信号几经周折才被接收到,根据时间推算恐怕现在博文号已经沉没。

“究竟是与u型潜艇相遇?还是与幽灵船队相遇?”我问道。

张文武想了想,说道:

“我看恐怕两个都遇到了,博文号先是仪器失灵,然后与u型潜艇相撞导致船身破裂,快要沉没的时候发出了一条语音求救,在沉没的刹那间他们又看到了传说中的幽灵船队!”

黑田点了点头,说道:

“斌哥,你分析的不错!既然坐标有了,咱们应该去看看失事海域的卫星照片!”

他拉着我们又来到了一间控制室,调来了出事海域上空的卫星照片,这张照片还是黑白的,从上面不难看出里面根本什么也看不到,白茫茫的云团将出事海域遮了个严严实实

事件似乎十分离奇诡异,先是与博文号失去联系,接着收到了半个世纪前的问候,又是一段沉没前的惊恐留言,最后是一张什么也看不到的卫星照片!

整个事件不但是离奇还夹杂着一丝超自然力量,几千年前的幽灵船队、半个世纪前的u-499潜艇,两者看似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细细分析不难发现,纳粹一直在寻找地球轴心征服世界,而徐福的船队一直阴魂不散的在保护地球轴心,而者的关系陡然近了许多。

不多时,数十辆大大小小的各种车辆听到了别墅基地的外面,等待着凌晨发车,最后的几个小时里我们一直在不停的搬运各种物资,我的泰阿剑与金铲子也已经到齐,此刻我们唯一担心的就是玛德彼公司何时会来联系我们。

距离本日凌晨还有不到一个小时,黑田命人将冷库中的尸体全部搬了出来,准备带着这些尸体一同出海,因为这些尸体温度过高会腐烂,所以黑田命人专门给一艘船加装了制冷设备,他还不放心命人买了许多氟利昂、液态氮。

队伍很快集合了将近小一百五十人,三十人左右一条船,并且安排了行动计划。

等坐上了车,几十辆汽车缓缓开动,犹如一条巨蟒般蜿蜒行驶在公路之上,此行异常凶险没有人能够安稳入睡,基本上都在闭目养神,谁也不知道谁能不能或者回来。

天蒙蒙亮,车队渐渐行驶到了海边的港口,刚刚返航的两艘声纳船的船员皆疲劳之极正在船中酣睡,为了将博文号带来的损失降低到最少,黑田没有允许这两艘声纳船去寻找博文号,而是迅速返航。

另外两艘船舶已经加固完毕,像是两艘小型军舰一般,在船上可以架设许多武器,并且船体外加了一层厚厚的钢板,用水泥填充。

我们不顾舟车劳顿将所有的物品搬上船才休息,因为先前损失了一条船,现今船体有些拥挤不堪。

黑田见拉着我和张文武找到附近一家比较有名的料理店,准备吃临行前的断头饭,这家料理店靠海而建,店中食材还算鲜美,我们点了一条大石斑鱼,简单的吃了两口无心在吃,这时黑田却用独臂舞动着筷子将那条鱼翻来翻去,一旁的我和张文武齐声喝道:

“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黑田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们,说道:“怎么了?”

“你难道不知道行船之人吃鱼不能翻个?”我俩异口同声地说道。

显然他不知道,这是条老理儿,凡是出海行船的吃鱼,不能将鱼翻个,如果翻个了寓意着出海将会翻船!

真是晦气,我暗道一声,希望这次出海能顺利一点!

黑田付完账,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以前也没出过海啊!”

像他这样的日本人不多,日本岛本身物资匮乏,但是靠着大海,大海是日本唯一丰富的资源,很少有日本人没有打过渔出过海。

[本章终]

第三十一章(狼群战术)

随着四艘大船渐渐驶离海港,我们很快就进入到了漫无边际的大海当中,除了眩晕就是眩晕,美感全无。

根据博文号出事前最后发出的那段坐标,我们的船长操纵着我们坐在的冥丸号向东海深处驶去。

这几艘船虽然经过改造,但速度没上来,重量到是提升了不少,靠着几节的航速艰难的行驶着。

巨大的声纳船无时无刻不在捕捉着海底的声纳发回来的图像,这几日众人一直在琢磨,天狗食月倒是好说,就是月全食!而大鱼现身又会是指什么呢?难道是一种隐喻?

经过了一天的搜寻我们一无所获,不过冥丸号也终于行驶到了博文号出事的那片海域,海面上还有偏偏柴油漂浮在上面没有散去,很肯定博文号就是在附近出事下沉的,油箱八成已经被撞漏。

我捂紧了身上的大衣,走进了冥丸号的控制室,船长有嗜酒的习惯,现在正喝个烂醉躺在一张木板床上与一旁的张文武侃着大山,这个船长以前是中国的渔民后来去了日本,重操旧业出海打渔,按说他在日本远不比在中国活的潇洒自由,处处受到歧视处处受到排挤,用他的话讲:

“我他娘的过的是人过的日子还是狗过的日子?”

一听这话我和张文武赶紧安慰他:

“是人是狗不都要过吗!”

不一会儿船长喝多了倒在那里呼呼睡上了,我和张文武各自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看着起起伏伏的海面,张文武轻轻拧开船长的卡带机,里面传来了苏小明的《军港之夜》,听着如此优美的旋律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轰隆一声,我从椅子上衰落,只见船长和张文武依旧在那里熟睡,我赶紧起身,只见控制室内的小型雷达上显示不久前一个庞然大物与冥顽号擦肩而过,导致了刚刚那声重击,那个东西很快以超出我们的速度消失在了雷达波当中。

我见情况紧急,跑到船长身边,使劲摇晃他的脑袋,可他就是昏睡着,我心说了就这样的人怎么能当船长?

我赶紧将张文武拍了起来,他起来后缓了一下,我告诉他刚才我看到的一幕,张文武急忙对我说道:

“我去叫醒他,你出去取点水!”

我点了点头跑出了船舱,外面漆黑一片,我赶紧又跑了回去,打开了船上照明设备的开关船上总算亮了点。

等跑出了船,只见深黑的海面之上泛起了阵阵浓雾,能见度也就不到几十米,刚才还行驶在冥顽号左右的三条大船此刻已经不知所踪!

我来到船舱中,叫醒了船上所有沉睡的人,包括那些熟睡的船员,表明事态的紧急。

然后我取了些海水跑到控制室,此刻船长已经被拍醒,但他似乎还处在烂醉状态,瞥了眼船上的仪表盘,又瞥了眼雷达,说道:

“或许刚才是碰到了鱼群吧!放心吧!不会有事!”

说完话船长又躺到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张文武暗骂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

“就这样的人,还能当船长,不知道是谁选的他!”

说完话,他对我说道:

“看来今夜不会太平,赶紧召集所有的护卫人员做好警戒!”

我刚要跑出去叫人张文武突然说道:

“控制室内有喇叭!”

我一想也对四下寻找一遍,果真找到了挂在方向舵旁边电话一样的东西,我刚要喊却突然发现满船的人没有几个听的懂我说什么,正当我一筹莫展之时,只见雷达上在我们的船后方大概几百米处,有一个橄榄球形状的不明物体正飞速向我们冲来

我急忙转动船长的舵盘,舵盘被旋转了不知多少圈,这条大船才微微转动一点,此刻船长也醒了,不耐烦的走到我身旁,对我说道:

“谁让你碰我的船了?”

他不经意间也注意到了雷达上的那个东西,险些惊出了一声冷汗,一把将我推开,旋开了好几个电钮,霎时间冥丸号警报四起,汽笛长鸣。

船长疯狂的打着舵,冥丸号因为打的方向过猛,渐渐向一边倾去,不一会儿几个船员跑了上来,慌慌张张的各就各位。

只见雷达上那个不明物体依然飞速的向我们驶来,还有百码的时候船内突然嗡的一声,意想不到的是正在这时控制室内像是突然停电了一般一片漆黑。

船员无不大声惊呼,船长也慌了急忙命人去船舱内启动备用的发电机。

顿时冥丸号乱作一团,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惊呼声,船上的每个人都像是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

船长疯狂的掌着舵,然后对一旁的我喊道:

“你去用无线电试着与另外三艘船联系!”

我跑到无线电前,遵照船长的指示,依次旋开旋钮,冲着里面喊道:

“冥丸号即将与不明物体相撞!船上仪器失效!我们的坐标是”

船长道:“我们的坐标是(36.123.20)我们的坐标是(36.123.20)!”

说到这里我放下了无线电耳机,一**瘫坐在地上,此情此景与博文号遇难前的那一刻简直是一模一样,甚至就是当时那一幕的重演!难道我们也要葬身鱼腹了吗?

船长大吼一声,将身上的大衣一把扔了出去,猛灌了两口清酒,更加卖力的掌控着冥丸号。

我脸色惨白的看了一眼张文武,他此刻也瘫坐在地上。

我心中默数着,轰隆一声,冥丸号传来一声闷响,船体倾斜起来,就跟现在正上映的好莱坞大片《泰坦尼克》似的,很快冥丸号又恢复了正常。

船上平静了许多,不在那样嘈杂。

张文武起身走出了控制室,外面的水雾依旧很大,似乎是世界末日一般,天昏地暗,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更加令人胆寒的是船上所有的精密仪器尽数失灵,电力供应仅靠一台发电机,而与其它三艘船的联系已经中断了,我们真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

刚才的那一撞,显然是擦肩而过,船身上加了一层钢板,最外层的钢板已经被撞的憋了进来,如果再正一点估计就要船毁人亡了,不知道那个神秘物体何时又会出现。

张文武现在是船上除了船长、船员以外的最高领导,张文武怒不可遏命人将舱底的武器搬了出来,长枪短炮各就各位准备与那神秘物体决一死战。

没有了雷达我们完全不知道那东西究竟在哪里,我跑出了控制室,向张文武要了枚信号弹,冲着天空打了两发,希望能够被人看到。

船上有两挺转轮机枪,火力十分强大,像这种机枪一般是装在直升机上面的,据称每分钟能够打出去几千发子弹,黑田弄得这么兴师动众,主要也是怕出现意外。

忽然间,离冥丸号不远处的海面上,一个巨大的黑影浮上了水面,犹如一根巨大的黑色树干一样,破水而出。

借助望远镜,清楚的可以看到那是一艘锈迹斑斑的老式潜艇,在潜艇上悬挂着一面小小的红底万字旗,这就是二战时期的纳粹u型潜艇!

似乎不止一艘!u型潜艇犹如鬼魅般渐渐浮出水面,数不清有多少,令我想起了二战德国海军司令邓尼茨的狼群战术!通常同数艘u型潜艇去攻击一条被孤立的船,屡立战功!

[本章终]

第三十三章(突破封锁)

只见五六艘u型潜艇浮出水面,将冥丸号包围在中间。

我抱着一挺转轮机枪爬到冥丸号的控制室顶棚上,将转轮机枪驾在上面冲着远方扣动扳机,只听‘嗡’的一声转轮开始工作,接着机枪几乎从顶棚上颠簸起来,子弹犹如条条火蛇般飞射而出,命中不远处的u型潜艇,溅起阵阵的火星子,传来子弹与钢板碰撞而发出的‘嘭嘭’声。

张文武此刻也抱着另一挺转轮机枪到船尾处策应我,两挺转轮机枪疯狂的扫射着,枪管慢慢变热发红发烫,数已千发的子弹被击发出去,弹壳敲击在顶棚上,像是一曲死亡交响乐。

u型潜艇上一片漆黑似乎无人驾驶,受到子弹攻击后缓缓潜入水中,调转船头对准我们,只见海面下一片火光,u型潜艇发射的一枚鱼雷朝冥丸号高速游来,这样一枚鱼雷足以将整个冥丸号轰上天。

我和张文武急忙调转枪口集中火力打那枚鱼雷,鱼雷被子弹击中‘轰’的一声在水下爆炸,爆炸巨大的威力将海水卷了起来形成一道水柱。

那几艘u型潜艇很快无影无踪,也没有再发射鱼雷。

我和张文武相视大笑一番,松开了发麻的双手静静的躺着,仰望天空依然是漆黑一片,可以感觉到云层很厚很密,一点月光也透不进来。

我从顶棚上跳了下来,控制室中船长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扑哧扑哧’的大口喘着粗气,其他几个船员也是吓得双腿发软。

我走出控制室仰望大海,一种隐隐的不祥感涌上心头,不知黑田他们那三艘大船是否遭遇到了u型潜艇,是否遇难。

正当这时我无意间瞥向远方海平线,漆黑的海平线上一道诡异的红色光芒逐渐清晰,似乎是某种巨大怪物的眼睛般,从天边出现要吞噬一切,那红色光芒越来越多,飘忽不定,朦胧中逐渐变得清晰了一点。

我急忙要来望远镜仔细观察,那红色的光芒似乎不是怪物的眼睛而是一艘大船上的火盆,随后又出现了数艘大船,上面同样也有火盆,用来照明或者取暖。

大船越来越多,无边无际犹如虫涌一般,我急忙跑回控制室,将张文武叫了出来,他看到眼前的场景嘴中喃喃地说道:

“难道这就是幽灵船队?”

消失了将近两千年的船队再次出现,令人毛骨悚然,我揉了揉眼睛再次观察那船队希望那是海市蜃楼幻化出来的,但是通过能够数十倍变焦的夜视望远镜观察那幽灵船队确确实实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怎么办?”我急忙问道。

张文武摇了摇头,道:

“现在咱们不辨方向,不知道船要漂到哪里去,首先让船长将发动机关上,尽量减慢航速拖延时间,然后让身强力壮的船员拿好武器防身!”

我点了点头和张文武一同来到控制室,跟船长交换了意见,现在我俩完全领导他,让他向前他就向前让他后退他就后退。

冥丸号停车后四周变得静了许多,海浪敲打船体的声音变得明朗了。

我和张文武拉着船长走到船舱中,里面大部分人都还沉浸在刚刚的慌乱中,船长作为我们的翻译很快就召集了十多个身强力壮的,给他们各自安排了任务,最后如果冥丸号遭遇不测,大家就放下救生艇,让老弱病残先上,然后将必须的物资搬上去,最后再听天由命地漂流等待救援。

幽灵船队死一般的寂静,悄无声息的向我们逼近,冥丸号上更是出奇的静,十多个全副武装的青壮年将整条船自上至下武装到了牙齿,我趴在控制室顶棚准备用机枪突防,张文武则在船中央,剩下的人趴在夹板上。

很快那庞大的船队就将我们团团围住,我用夜视仪观察那一艘艘大船上面,奇怪的是上面一个活人也没有,与那u型潜艇一样,诡异的四处漂浮。

我对张文武打了个手势,我说我想上那船大船上看看究竟,张文武倒也没说不肯,来到我身旁交给我一副绳枪,然后对我说道:

“那大船十分不对劲等靠近了你在上!”

说罢,他又递给我一把手枪防身,我将手枪掖在了裤腰带上,端着绳枪等待大船靠近。

幽灵船队距离我们还有百米的时候,大船上的火盆‘噗’的一声齐刷刷地熄灭了,顿时海天之间唯一一丝亮光也没有,众人完全陷入了黑暗当中,幸亏夜视仪还在手,我用夜视仪看去,一个巨大的物体径直向冥丸号冲来,转瞬间冥丸号就要与那巨大物体相撞,等我跑进控制室再命令船长掉头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得用转轮机枪疯狂的朝那物体扫射,全船的人冲着我开火的方向也一齐开火,大大小小数十支长枪短炮齐鸣,前方木屑飞溅的声音甚至都能听到,我认为光是子弹打肯定不会收到奇效,我忙对张文武喊道:

“炸药!炸药!”

张文武会意后,弄了一捆炸药点燃后一路小跑冲到船头扔了出去,我用夜视望远镜细细观察,冒着青烟的炸药划出一道弧线,径直落入了那艘大船之上,延迟了两三秒,只听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炸将整个船体轰了起来,强光通过夜视仪将我致盲,我大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爆炸声渐渐消散了,但是船员的惊呼声再次传来,炸药将那艘冲过来的幽灵大船的船首炸开了一个大洞,但是丝毫没有让幽灵大船减速,一下子将冥丸号撞进了大船的缺口中,使得冥丸号与大船卡在了一起。

我死死抓住顶棚上的栏杆才没有被甩出去,稳定了一下之后,缓缓睁开被强光刺伤的眼睛适应周围的环境,幽灵大船内静悄悄的,不知道其他人去了哪里。

我没敢贸然说话,静静的趴着,不一会儿突然传来了人的说话声,似乎是冥丸号的船员,他们在抱怨、咒骂,但是这些嘈杂的声音中我隐约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

我眼睛不能看东西,但是这正解放了我的耳朵,让耳朵能更加集中精力去聆听。

在大船中似乎有人正在低声哼哼,好似是在歌唱,但歌声十分忧伤凄凉,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又好似在痛苦的呻吟,嗯嗯啊啊的。

不一会儿我的眼睛好受些了,睁开眼睛环视四周一边,漆黑一片霉腐的味道十分浓重,又过了片刻有人打开冥丸号上的探照灯,四周总算亮了起来,只见我们的冥丸号此刻已经撞进了大船的船舱内部,船舱内稍稍有些进水,但不严重。

我半蹲着寻找张文武的身影,只见他正躺在甲板上满脸是血的呻吟着,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我跳下顶棚跑进控制室,只见船长等人正互相搀扶着站立起来,船长大骂了一声,见到我后说道:

“那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徐福的幽灵船队!”我回答说道。

船长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我说呢,这么狠!”

“你去船舱里把人都叫出来集合!小心点别乱跑!”我道。

这时张文武被人抬着走了过来,狼狈的很。

我随着船长来到了船舱,里面大部分是女的搞科研、研究的人,被刚才吓的够呛,安慰一下开始往外搬东西,我顺便将泰阿剑和金铲子拿走。

船上四十来人无一死亡或者失踪,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冥丸号已经算是搁浅了,我们只能抛弃这条船,从幽灵大船内另寻出路。

[本章终]

第三十三章(啼血童尸)

冥丸号自重好几十吨刚才那么一撞现在冲进大船内部再一坠,压得幽灵大船微微吃紧,眼看过不了多久就要被坠到海底。

众人背着沉重的装备,打开手电向船舱深处走去,那凄厉的声音继续响彻人们耳旁,不由得让人心惊胆战。

一般的大船船舱分为生活区、物资区两个区,物资区中存放的大部分是货物、淡水食物补给,这些东西对于我们来说基本上没有用了,我们唯一的出路是找到通向夹板的路。

继续向前走,是一袋袋堆积如山的麻袋,用小刀划开个口子,里面发黑发霉的大米一下就露了出来,这种大米现在绝对不能使用,即使拉屎拉不死也有可能致癌,除了堆积如山的大米,还有许多腐烂的动物,乌龟、鸡、羊、牛、猪等,据说古代许多船上除了猪牛羊什么的,还会带上几只老乌龟,船上许多的食物都不能保鲜太久或者很快会被吃完,但是乌龟放养在船上,能活很长时间,必要的时候可以宰了吃肉。

再往前走,船舱的空间狭窄了许多,设计了几道防水的木头墙,木头墙后面,是数间大房子,那凄厉的声音就是从其中一间中传来,离的越来越近,声音也愈发清晰,像是吵蛤蟆坑一般,最终大家将目光集中到了一扇大木门后面,我示意大家退后,有武器的将子弹顶上膛,女的躲到男人后边。

说罢我和张文武叫了几个冥丸号的船员,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扇大门拽开了一道缝隙,我将夜视仪伸了进去

凄厉的声音原来是原来是一群小孩在啼哭,我通过夜视仪只见无数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正躲在里面的角落中死死地盯着我,啼哭声戛然而止,那些小孩的嘴角流着黏黏的液体,滴落在地上,向上冒着阵阵热气,不知是血还是涎水。

我抑制内心的恐惧,将探出去并且开始发僵的上半身收了回来,转过头低声对众人说道:

“快跑!”

如此狭小的空间,如果混战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等船长翻译过来,数十个漆黑的身影已经从大木门后面蹿了出来,将门口的几人扑倒在地,令人胆寒的啼哭声再次传来,那几个黑影在众目睽睽之下现身,灯光打在他们身上,只见果真是小孩,五六岁的样子骨瘦如柴,通体漆黑,眼睛是红色的,嘴角垂下来的东西是白色的,像是肥皂沫!

眼前的场景令我回忆起有穷国的一幕幕,至今依然记忆犹新,就在我发愣的时候,从大木门后面又蹿出来了数十个黑影,队伍中许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扑倒,那些犹如野兽般的小孩,将人扑倒后皮肉都被撕裂开,血管破裂鲜血滋的到处都是,那些小孩活脱脱的是地狱里的食人恶魔,被鲜血染红了脸更加狰狞凶残,无数活人被生吃

枪声在不大的空间里响了起来,三四十个人被扑倒的有十几个,另外又有不下十个痛苦的倒在地上,子弹飞来飞去,很多人都在慌乱中被子弹击中。

我和张文武背靠着背,他用枪打我用泰阿剑砍终于杀出来一条血路,这时我无意间看到冥丸号的船长与怪物正扭打在一起,他抡着一根大木棒与怪物周旋着,怪物张开口咬住了他手中的木棒,船长顺势一挥将怪物和木棒一同狠狠砸在了一旁的木柱子上,小怪物瞬间被砸得晕死过去,船长没解恨上去疯狂的跺了几脚,他穿的是大军靴,就是活人朝脑袋踹两脚也受不了,更何况是小孩一样的怪物,脑浆子都被挤出了脑袋,船长杀红了眼掏出身上的一柄匕首,乱杀乱砍,这一举动倒是救了不少人。

我看这个船长关键时刻到时挺有侠肝义胆的,他活着兴许对我们能有点用,再说了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活着的希望,我捅了捅张文武,他立刻会意,一把揪住了船长的军大衣,然后道:

“快跑!”

这时的局势已经不可收拾,为数不多的几人已经跑散,这对我们来说又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船长的船员大部分被咬死了,剩下一个叫阿衫的一直紧紧跟随着他,那些怪物看见我们四个人活人,疯了一般啼叫着向我们追来,我们四个急忙向前跑去。

跑着跑着,我渐渐跟不上他们三个,脚步隐隐的有些刺痛,似乎刚刚愈合的骨裂,经过这么一折腾又裂开了。

我一瘸一拐的跑着前面三人将我越落越远,跑着跑着前方的地板上出现了一个不大的缺口,本来我一迈就能过去,突然一只怪物从我身后扑了上来,我一时间不知道迈哪条腿好了一下子跌落下去,在跌落过程中我翻滚了几圈,最后那怪物给我当了垫背,快二百斤的体重高空坠落的后果可想而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强光刺痛了我的双眼,我缓缓睁开眼只见刚才掉落的那个洞口正围着三个人,正是张文武、船长、阿衫,张文武见到我醒了之后说道:

“强子,你没事吧!我们这就想办法就你!”

我点了点头,心想赶紧放绳子吧还用想什么办法,只听张文武又道:

“咱们的绳子都跑丢了,身上连壶水都没有!”

听到这个我的心凉了半截,这时船长突然说道:

“我到是想到一个办法,咱们三个里头阿衫最轻其次是斌哥你最后是我,我拽住你的双腿你拽住阿衫的双腿,搭**梯!”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计策,我正准备起身,突然感觉四周情况有些不对。

我捡起刚才不小心脱手的泰阿剑小心环顾四周,等他们放下人梯我刚要爬上去的时候,只听‘哧’的一声,从黑暗当中冲过来一个怪物,在灯光的照射下,只见那是一只硕大的乌龟,体型足足有一张八仙桌大小,此刻正涨红了眼睛向我冲来,强壮有力的四肢将那笨重的身体带动起来一下子就到了我面前,大乌龟张着巨大的颚一口咬住了我身后那只阴魂不散的小孩尸体,吞进了肚中,使得我虚惊一场,乌龟没有牙齿,只能生吞或者先用牙齿咬住猎物然后前肢去拨弄猎物,将肉扯下来吃掉。

正当我即将被他们拽上去的时候,巨龟猛的张开嘴吞掉了我一条腿,上面三人拽我本身就很费劲,如今这么一个不知几吨重的大乌龟从下面一拽,险些将上面的三个人也拽下来,这时船长脚一滑摔了一个屁蹲,将阿衫、张文武给送了下来。

我用泰阿剑猛刺巨龟的脑袋,这才将我的腿吐了出来,巨龟的脑袋缩回壳子中一动不动。

张文武和阿衫被摔得七荤八素,许久才爬起来,我们抬头望去,只见那船长叹了口气,左右看了一眼居然跑开了。

我想或许他是去找东西捞我们吧,但是没过多久我就不在这么想了。

我暗骂他一声忘恩负义,然后说道:

“咱们现在怎么办?”

张文武说道:“这里必定还有出路!这大乌龟定是当年放养在这里的,肯定有地方投放进来咱们仔细找找!”

阿衫福建人,在日本很久中国话到还没有全部忘记,能和我们交流。

我把手电交给阿衫,张文武警戒,我四处寻找出口。

仔细一观察,这里的大乌龟何止一只,全都蜷缩在漆黑的角落中,有的似乎已经死了,紧紧缩在壳子中,臭气熏天。

这些乌龟常年不见阳光,被手电一照没有一只敢冒然上前袭击我们,都紧紧的缩着脑袋。

我哈哈一笑,心想真是缩头乌龟。

这里是幽灵大船的最底舱,是养牲口的地方,除此之外再往上一层是屯粮、住人的地方,再往上就是甲板了。

我们四下寻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扇天窗,天窗下有木梯衔接,难以抑制兴奋之情的我刚一踏上木梯,只听‘咔嚓’一声,刚刚踩过的地方瞬间开裂,根本支撑不了我的体重。

大船中潮湿阴冷,更不要说养牲口的地方了,这里的积水也不浅,木头的东西大部分被泡烂了,有的刷了漆能幸免于难。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如何逃出这里,这时张文武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本章终]

第三十四章(巨龟)

张文武想到的办法异于常人,既然梯子不能脚踩,那么我们周围的巨大乌龟的龟壳却可以用脚踩,前提是这些乌龟需要听我们的话。

其实乌龟算是杂食性动物,你喂它什么它就吃什么,并且乌龟胆子很小。

我们三个思前想后,将阿衫身上珍藏的唯一一盒肉罐头搜了出来,阿衫十分不舍地用刀子将里面的肉小心翼翼的挑了出来,这种罐头里面油水很大,刚一打开盖子,别说是乌龟就是我们三个也已经垂涎三尺了,我一把夺过那充满汤汁的空罐子,吸了个干净,意犹未尽。

骨裂的那只脚又肿起来了,为了挑逗乌龟,我解下那只脚上的鞋带子绑在肉上挑逗乌龟,绝大多数乌龟只是试探性探出脑袋闻闻味道,立刻又将脑袋缩了回去,这时一只体型比其他乌龟更大的一只从黑暗中爬了出来,众人仔细一看发现这是一只雄龟,从它那长长的指甲就可以分辨出来,这只大乌龟从其它几只乌龟身上爬过,奔着这块罐头肉就来了,看来是很久没有吃过东西。

俗话说千年王八万年龟,这乌龟不吃东西可以熬很多年,但是没有水就会因为脱水而死这是常识,再一个乌龟没有耳朵是靠震动分辨东西。

我们将那只大乌龟吸引过来,带着它爬到梯子下面,张文武和阿衫找到了机会一跃而上,上面是一个大号的推拉门,常年不开已经快要封上了,经过一番努力总算打开一道缝隙,这时我已经被那只大乌龟逼到了死角,乌龟的脖子可以伸很长,我躲闪不及罐头肉被乌龟一口吞进了肚子中,乌龟似乎并不满足转而开始向我发动攻击。

躲藏在角落中其它的乌龟也闻风而动,穷凶极恶的向我爬来,张文武和阿衫已经将缝隙扩大,眼看就要爬上去了,我却被乌龟包围。

如果我让这几只乌龟咬住,轻轻松松几下就可以将我四分五裂,我赶紧寻找机会脱身,这最低舱无遮无拦就是为了饲养牲畜而建造的,根本无地方可以躲,张文武已经爬上去了,此时阿衫半个身子露在外面,一只大乌龟从下面高高扬起脑袋一口咬住了阿衫的一只脚,将那只脚上鞋咬了下来,阿衫挣扎了一下总算爬了上去。

我使出浑身解数与几只乌龟周旋着,期盼着张文武他俩能顺下根绳子来救我,可是过了许久也不见他们俩有救我的意思,我静下心仔细一听上面居然有人扭打的声音,估计是张文武他们在上面遇到什么危险了。

这时三四只大乌龟将我围到了角落中,这些乌龟不知是什么稀有品种,脑袋颇有棱角,而那巨大的上下颚更是骇人,光是咬合的声音就够吓人的。

不一会儿,只见天窗里面往下扔来两具尸体,‘哐当’的一声砸在地板上溅起一阵水花,我暗道不好或许是张文武与阿衫被人扔下来了,没等我看清楚大乌龟立刻调转身体朝那两具尸体爬去,掉下来的尸体正好救了我一命。

忽然阿衫从上面探出头,对我说道:

“强子兄弟,快上来!”

我看准机会,踩着一只大乌龟的龟壳爬了上去,总算脱离危险。

上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都是未干的血迹,张文武瘫坐在一边气喘吁吁。

我刚要开口,却被阿衫捂住口鼻,他靠近我的耳朵说道:

“它们就在附近!别出声!”

它们指的是谁们?我很不解为了不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只得尽量压低声音。

这时,四周传来了一丝轻微的响动,大伙赶紧将身上的照明设备全部关掉,我小心翼翼的站起身用夜视仪查看四周的情况,绿色的取景器里面看见在我们的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女人正站在那里,露出半个身子,另一半身子被高大的木头板挡住,那人似乎正在窥探我们,夜视仪上的画面是绿色的,照在那人的眼睛上显得尤为绿,我忍不住颤抖起来,的却用夜视仪在黑暗中看东西是需要勇气的。

我将夜视仪递给了张文武,他似乎也看到了那个人,然后将夜视仪递给了我,然后自己抄出刀摸索过去。

只见那个‘女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披头散发的身上的衣服脏兮兮乱糟糟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张文武是蹲着走的,很快到了那个女人面前,张文武站起身,一只手握着刀另一只手摸索着前方,与那女人来了个脸对脸面对面,因为太黑他自己都不知道,我急忙大吼一声,只见那个女人突然发飙,双手掐住张文武的脖子将张文武提了起来,一旁的阿衫反应到也迅速手电光瞬间亮了起来,我抄着青铜剑冲了过去那女人已经跑了,张文武身子靠在木墙上双手揉搓着脖子,大口喘着粗气。

我急忙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快撤!”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真是邪门了!我明明没有看到眼前有东西!怎么突然有人掐我?”

“什么?你说你没看见你眼前有东西?”我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满脸惊异地说道:

“我是在夜视仪中看到那个女人了,可是我刚才抹黑的时候怎么没看到?”

难道那是幻想?不大可能,张文武和阿衫分别呆在我的左右驾着我向前面跑去,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大厅,里面的桌椅板凳横七竖八的躺着,依稀可以感觉到有一丝冷风吹来吹去,再通过大厅应该就可以到甲板上了。

我们只想快速通过这条路,谁也没注意前面出现了一个拦路虎,走路歪歪斜斜的,我们站住了脚步这条通道不宽,那个人足足堵住了一半,阿衫一下认出了他。

阿衫不顾我们的阻拦跑了过去,来到那人身旁,无论我们怎么呼喊阿衫都没有理睬,突然那人暴起一口咬住了阿衫,阿衫随着那人的咬合颤抖着,鲜血从他的脖子上涌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刺痛了我和张文武的心,与阿衫接触不长时间,他是个重义气、朴实的人,没有什么坏心眼。

那人咬完阿衫一瘸一拐的向我们扑来,我掏出泰阿剑猛的一挥,剑锋从那人的肩胛骨一切向下,半个身子被剑劈开,这个人正是冥丸号的船长,此刻的他面目狰狞,嘴角除了阿衫的血就是白色的涎水。

我将张文武让在身后,用泰阿剑与他周旋,忽然一个身影从船长的身后高高跃起,一个猛虎扑食将船长扑倒在地,疯狂的撕咬着,那个船长比阿衫的体型略大一点,翻过身将阿衫压在了身下,攥紧了拳头捶打着他。

我和张文武趁着这个机会向前跑去,我再一次回过头,只见阿衫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嘴角渐渐涌出一丝白色的东西,船长站起身正要追向我们,阿衫却突然伸出手死死拉住了船长的腿

眼睛中充满了泪水,无尽的奔跑着奔向前方,不知跑了多远我们跑出了大船的船舱,外面的天空阴云密布,狂风夹杂着暴雨吹打着我们,高高的海浪将幽灵大船吹来吹去,大船已经倾斜得很厉害,眼看就要沉入大海当中。

看来冥丸号上的幸存者只有我和张文武了,甲板上空空如也。

我俩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大船旁边掀起了一道孟浪,我和张文武皆是一惊,以为有什么海怪从海中蹿出来一样,只见不一会儿一个黑黑的物体破水而出,居然是u型潜艇!

看来u型潜艇一直没有离开这个海域,我和张文武面面相觑。

迟疑了张文武纵身一跳跳到了夹板边上,险些滑入大海,不禁让我捏了把汗,u型潜艇似乎是来迎接我们的,与幽灵大船贴得很近,但是上面有水很滑。

我找准浪小的机会跳上了u型潜艇,舱门半开着我俩爬了进去,我感觉不对,只见半开的舱门再次被人打开,阴魂不散的船长半个身子卡在了里面。

[本章终]

(写本书不是让某某人骂的,你不爱看可以滚不要满嘴喷粪,说是盗墓小说不盗墓?请问哪位写盗墓小说的前辈盗过墓啊?你知道真实的盗墓是什么样吗?你有发言权吗?不过是每个人与每个人之间的写作方法、思路不同而已,非要追求真实你自己刨你家祖坟去吧!)

第三十五章(不明生物)

u型潜艇建造于本世纪四十年代初,在当时算是比较先进的,这种老式潜艇能够保存至今真是罕见。

艇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

我和张文武压低身子将身后的舱门紧紧关上,变成丧尸的船长关在了外面,这钢板制成的舱门果真不赖,从外面敲击它一点声响都听不到。

我们二人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十分狭长的操作间,各种阀门都在这里,没人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的,所以我们没敢轻举妄动。

再往里面走是潜艇艇员休息区,里面空间稍稍大了一些,两旁有吊床供艇员睡觉用的,不用的时候可以收起来的那种,吊床都是吊下来的,因为不明潜艇里的情况,我和张文武没敢贸然躺下休息。

再往前的舱门都是半掩着的,我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推开舱门,里面是艇员睡觉的地方。

令人感到难以置信的是这艘潜艇虽然是开动的,但是里面却没有一个艇员,甚至除了我和张文武外没有一个活人!

更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这艘潜艇至少五十多年了居然能够如此完好,难道纳粹真的找到了邪恶的地球轴心吗?

我们在潜艇中四处溜达了一段时间,很快就找到了潜艇的餐厅,里面有大量的菜罐头、肉罐头,还有一套精美的银质餐具,当然我将餐具拦入了自己怀中。

这罐头并没有变质、漏气的现象,我和张文武饥渴难耐取了几个,如果不是环境所迫这些罐头恐怕一年我都不会吃一个两个。

边吃我跟张文武边聊:

“我怎么觉得这艘潜艇不像是五十多年的老物件?这么新、如此怪异、艇上一个人也没有、半个多世纪前的罐头至今没有变质?”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甚是怪异!恐怕这艘艇不会太简单!”

这顿饭算是比较丰盛,按照当年德国的伙食配备算是一级伙食:

有德国熏肠、熏鱼、蔬菜沙拉、黄油

我和张文武还找到了几箱子德国啤酒,老式包装、口味独特,虽然比不上燕京啤酒的朴实和内涵但总比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大眼瞪小眼的干渴着强。

u型潜艇属于移动的战壕,里面的物资储备足够数十人甚至上百人吃好几个月的,显然这艘潜艇上的东西都是有人有意准备的。

我和张文武心想了,对方如果是想加害于我们根本不用这样,干脆就恭敬不如从命开搓吧。

吃到最后,我和张文武直打饱嗝,脸上都微微有些发红,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哪里了。

我俩带上些许罐头、啤酒继续向里面走去,前面是作战区域,作战科室里面依然是空空如也,但是机器都照常运转,我俩见到了几台电报机,电报机前放着一封密电上面用中文写着:

‘孙先生,u-499潜艇将会突破幽灵船队的封锁前往一号地球轴心!’

没有落款,不是日本人的风格。

“看来对方并没有请我的意思,我还自做多情了啊哈哈!”张文武笑了笑,说道。

我只能苦笑。

这艘五十多年前神秘失踪的纳粹德国潜艇,如今神秘出现在这里,并且艇上并无船员驾驶,太过于神秘与诡异!似乎在冥冥之中有种人类无法掌控的力量在驱使着这艘潜艇的航行与运作。

我不禁想起了那个神秘人,他遁地隐形不被人发现且能够控制别人的意念杀死自己,这种力量是多么的可怕与强大,似乎眼前所有的秘密都要由那个人来揭开。

对方是什么意思我不能参透,但是可以知道对方肯定不是黑田等人派来的,玛德彼公司的可能性有,但是不大。

我们二人索性回到了船员睡觉的地方放下床靠在那里半躺着闭目养神。

这么一躺还挺累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忽然被一声犀利的警报吵醒,起身之后头疼欲裂,德国的啤酒喝完了后劲大。

我和张文武起身摸索着找到潜艇的瞭望塔,在里面应该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瞭望塔中空间微微有些狭小,但是视野很好,这种型号的u型潜艇在舱外都配有几艇高射机枪。

潜艇似乎在深水中航行,海中能见度还算勉强。

过了不久,潜艇剧烈颤抖了一下,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咔嚓一声瞭望塔的玻璃不堪重负,从边缘裂开了一道缝隙,水开始不停地涌入潜艇内。

我和张文武情急之下跑出了瞭望塔,并将舱门死死从外面封上,舱门此刻派上了用场。

潜艇摇摆不定,各种警报声此起彼伏,好像是被某种东西来回撞击。

我们跑到一扇悬窗前向外看去,只见一条狭长的黑色不明生物飞速的从我们的潜艇旁游过,很快又是第二条第三条。

每一条不明生物都比潜艇还要细长,摆动的尾巴掀起的水流让潜艇开始摇晃,一旁的张文武突然开口说道:

“强子,你看清楚那个东西的模样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那东西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张文武望着悬窗外,脸色愈发难看眉头紧皱起来,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汗衫,然后对我说道:

“或许这就是东海龙王庙出现之前的征兆之一!”

“你是说大鱼现身?”我惊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道:“或许是吧!”

张文武拉着我来到了餐厅,翻出来些带不走的罐头,反正我们此时也不能出去不如在这里吃些东西填饱肚子。

“你觉得这是谁安排的?”我试探性地问道。

张文武连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这还用问,肯定是玛德彼公司提前安排好的!你看看咱们那几条破船,必定已经全军覆没,这一切都逃脱不了对方的掌控,u型潜艇是对方操控的,先是撞向出海寻鱼的博文号声纳船,接着又用狼群战术分割包围了剩下的四艘大船,然后用潜艇将大船击沉!至于咱们的冥丸号,或许是因为你才没有直接被干掉!”

“你说的不无道理,仔细一想似乎也合情合理,可是你还记得那个神秘人吗?会不会是他操控的这一切?”我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道:“他肯定介入了,这一点不容否认!”

“有一点我不清楚既然后来救了咱俩,为何刚开始要先撞击冥丸号并发射鱼雷想击沉冥丸号呢?如果当时不是咱们联手打掉那颗鱼雷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我问道。

张文武细细想了想,说道:

“如此看来有一种可能性,你不妨听我说说!咱们暂且假设神秘人就是用超自然力量操控这些潜艇的幕后主使,既然他能够无法无天、随心所欲的操纵一切世间万物,或许他就能够预知未来或者回到过去或者改变即将或者将要发生的一切,他可能预先就知道那枚鱼雷在发射的途中会被咱们击中,所以他才会发射!他知道咱们俩个死不了他才会让这艘潜艇提前到达幽灵大船边上来等候咱们!”

我点了点头,说道:

“其实我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人类在我眼中,不过是从猿猴进化过来的一种高智能生物!说白了就是一群群会说话会利用身边事物造东西的猴子罢了!要是说别的我能信,如果说‘一只猴子’能够拥有操控未来与现在的能力,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说的太对了咳咳”

忽然从舱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说话声,将我和张文武吓出了一身冷汗,我当即举起泰阿剑做出防备姿态,细听之下这个声音有些扭曲走音,并且夹杂着他的咳嗽声与喘息声。

“你是谁?”我大声问道。

“我是船长!”那个男人说道。

只见在半掩着的舱门后面似乎躲藏着一个人,声音就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那边的灯光很暗,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那人说他是船长,又惊出了我和张文武的一声冷汗,我俩表情惊恐的互看了一眼,张文武颤颤巍巍地说道:

“你不是你不是死了吗?”

那人又猛烈的咳嗽了一阵,说道:

“我是死了,但是我又活过来了!”

我壮起胆子向船舱门那边走去,一旁的张文武拿着我的手枪替我做掩护与那人继续周旋,他道:

“你究竟是谁?我们明明将你关在了舱门外面你是如何进来的?”

那人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个你不用管,有些事情我想讲给你们听,听过之后你们就明白了!”

“那好,你说吧!”张文武道。

我来到舱门旁冲张文武打了一个手势,正当我要拉开舱门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开口说道:

“你要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居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环顾四周似乎没有监控设备,那人究竟是如何看到我的行动的?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让我们看一看你的真面目吧!”

我说完话,抑制住内心强烈的恐惧感,猛的拉开舱门,只见幽暗的船舱中空无一人

我和张文武皆是一惊。

[本章终]

第三十六章(意念)

舱门外虽然空空如也,但是地上的一滩血告诉我刚才的确有人站在这里。

如果船长真的感染了病毒,必然脑组织会受到破坏,病毒会摧毁人的感知能力、语言能力、肢体协调能力与智力,刚才的那段对话表明船长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我和张文武追了出去,外面的舱室灯光很暗,犄角旮旯也很多十分适宜躲藏。

我带着夜视仪观察着周围,一有风吹草动我就会冲过去。

我知道对方肯定就躲在这里的某个角落中,明显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在窥探着我们。

“你为什么不敢用真面目见人?”我大声说道。

良久,沉闷的声音渐渐在舱内消散,一个声音从舱室外面传来:

“这个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了,我对你没什么恶意!”

“有没有恶意不是靠说出来的,你现在躲在舱门后面究竟是什么意思?”我道。

“既然事到如今那我就让你知道我的真面目吧!”那个男人说道。

只见舱门缓缓打开漆黑的舱门后面空无一人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有些愤怒了说道。

“其实我就在你身后”

听到这话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强忍住心中的恐惧转过头,只见我身后黑暗中站着一个人,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的相貌,这个人必定是张文武,他冷笑了一声从黑暗中向我走来,走到我面前他停住脚,缓缓说道:

“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我担心他中邪了或者被什么附体,忙说道:

“我还不了解你?你到底是谁?”我问道。

张文武笑了笑说道:

“我就是我,我说我是张文武我就是张文武,我说我是张斌我就是张斌!与你相处多年的油葫芦张文武就是我!”

张文武这个人到现在有一个非常至关重要的问题,他到底存在不存在?

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可能一切的谜底都要由张文武来揭开。

“你能对我讲些实话吗?我听故事听很多了!”我道。

眼前的这个张文武开口说道:

“我没必要再向你隐瞒什么了!其实我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去过西藏,正是我后来给你讲的那个地球轴心也已经被我发现!我对你说过的很多话都是假的,但是我敢保证如下所述绝对是真实的可靠的!”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我张文武原名张斌,北京人,早年间当过兵因为表现优异后被国家旗下的某个专门调查秘密事件的组织任用,替这个组织调查过许多离奇、诡异的事情,比如黑竹沟神秘失踪事件、神农架野人事件、中国的船只海上神秘失踪事件等!”

“那你调查出来什么没有?”我问道。

张文武叹了口气,说道:

“有的事情恐怕不像现实那么简单!反正如今我也与那个组织没有了关系保密条例对我来说就是如同废纸一张!许多事情都被这个国家手下的秘密组织给压下来了,如果哪天报纸上突然说中国发现了野人或者是地球轴心,那么恐怕全世界都要哗然,然后大乱!”

“记得我在夜郎王陵中对你提起过我曾经有过一个师傅,这件事不假,那是在我加入这个组织之后上面派给我一个老师傅,以前是个手艺人,身怀绝技!”

“当时我属于第二批加入这个组织的人,我师傅属于第一批,等于是‘老带新’,然后我们负责广纳人才、壮大队伍,当时我那个师傅他确有一个师弟在南洋,我们去了南洋找到了那个人,劝解不成只好按照上面的意思做掉他,后来在他临死前他下了蛊,师傅死了我中蛊昏迷了数日,最后和师妹逃回了大陆,再后来我和我师妹结婚生了个孩子,过后了几年我奉命去了西藏寻找地球轴心,找到了地球轴心完成了使命,我回到家后却发现却发现我的妻儿已经不在世了!我悲痛欲绝,将自己关在房子里不与人交流攀谈,自打那以后我狠下心决定退出这个组织,过普通人的生活,同时关于西藏地球轴心的一切记忆全部被那个神秘组织给洗掉了!”

“但是事与愿违,孙教授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派人找到了我,因为我是唯一几个知道地球轴心之事的人,孙教授早年间得到的羊皮卷上大概描述的也是地球轴心之事,但是似乎与西藏的地球轴心并不是同一个,比西藏的那个地球轴心更加强大!”

“孙教授告诉我,如果我能尽量帮他们找到所有的羊皮卷然后操纵地球轴心,很有可能机会让死者复生!”

“那么你心动了?”我问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

“到现在我基本上回忆起了当时去西藏的情景,据说在西藏一处叫沙姆巴拉的洞**里隐藏着蕴含无穷能量的‘地球轴心’,谁能找到它就可以得到一种生物场的保护,能够‘刀枪不入’、长身不老,并能够任意控制时间和事件的变化!这也正是当年**喇嘛想要独立西藏的最终秘密,这么多年来**时时刻刻想要将西藏从中国分割出去,目的就是将地球轴心据为己有!我们当时得到了关于地球轴心的详细资料,在由驻藏部队的带领下经过数个月的苦苦寻找,终于寻觅到了沙姆巴拉洞**的踪影,但是路途并不顺利,一路上我们死了不少人,地球轴心也并非想象中的完美,必须要用强大的意念控制它,否则随意使用地球轴心世界将会被毁灭!”

“那么你进那个洞了?”我问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

“其实夜郎王陵也处在一处地球轴心之上,不过那处地球轴心只是初级状态,也就是混沌状态!”

他继续说道:

“根据咱俩的发现,在人类文明出现之前,地球上应该还存在着一个文明,叫做羽人文明,羽人的智商远远高于人类,咱们在夜郎王陵中同样见到了几只羽人,我们去西藏的时候就见到了无数羽人的尸骸,羽人似乎已经灭绝了,咱们见到的那几只可能是世界上最后的几只羽人,致使羽人灭绝的可能是一种病毒!”

“根据推算,在未来的某一天很可能人类都要被这种病毒毁灭,阻止病毒的唯一途径就是控制地球轴心,地球轴心与病毒爆发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夜郎国、有穷国都是因为控制了地球轴心,而变成了病毒最先爆发的地点!”

“我们取得了羊皮卷后,直接引爆炸药摧毁了夜郎、有穷的遗迹…”

[本章终]

(对某某人卑鄙行径下三滥的伎俩,师爷我不想发表任何评论。丑陋的嘴脸、可耻的行为不值得推广与发扬,首先我个人来说我气量就这么大,换做别人也是这样,别再写一些无聊的东西攻击我了,这非但攻击不了我,反而证明你很无知、很白痴,古墓伏尸你不是说它这个那个吗?那你为什么还点开看我的书?难道你是在寻找一种鸡蛋里挑骨头的快感?侮辱作者获得满足感?这说明你明显的是在没事找事!你不愿意看可以不看,写成什么样是我的事情,我写到这里不光光是为了我一个人,你不看但有人看,你不能阻止其他人!你也阻止不了我!)

第三十六章(意念)

舱门外虽然空空如也,但是地上的一滩血告诉我刚才的确有人站在这里。

如果船长真的感染了病毒,必然脑组织会受到破坏,病毒会摧毁人的感知能力、语言能力、肢体协调能力与智力,刚才的那段对话表明船长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我和张文武追了出去,外面的舱室灯光很暗,犄角旮旯也很多十分适宜躲藏。

我带着夜视仪观察着周围,一有风吹草动我就会冲过去。

我知道对方肯定就躲在这里的某个角落中,明显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在窥探着我们。

“你为什么不敢用真面目见人?”我大声说道。

良久,沉闷的声音渐渐在舱内消散,一个声音从舱室外面传来:

“这个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了,我对你没什么恶意!”

“有没有恶意不是靠说出来的,你现在躲在舱门后面究竟是什么意思?”我道。

“既然事到如今那我就让你知道我的真面目吧!”那个男人说道。

只见舱门缓缓打开漆黑的舱门后面空无一人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有些愤怒了说道。

“其实我就在你身后”

听到这话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强忍住心中的恐惧转过头,只见我身后黑暗中站着一个人,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的相貌,这个人必定是张文武,他冷笑了一声从黑暗中向我走来,走到我面前他停住脚,缓缓说道:

“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我担心他中邪了或者被什么附体,忙说道:

“我还不了解你?你到底是谁?”我问道。

张文武笑了笑说道:

“我就是我,我说我是张文武我就是张文武,我说我是张斌我就是张斌!与你相处多年的油葫芦张文武就是我!”

张文武这个人到现在有一个非常至关重要的问题,他到底存在不存在?

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可能一切的谜底都要由张文武来揭开。

“你能对我讲些实话吗?我听故事听很多了!”我道。

眼前的这个张文武开口说道:

“我没必要再向你隐瞒什么了!其实我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去过西藏,正是我后来给你讲的那个地球轴心也已经被我发现!我对你说过的很多话都是假的,但是我敢保证如下所述绝对是真实的可靠的!”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我张文武原名张斌,北京人,早年间当过兵因为表现优异后被国家旗下的某个专门调查秘密事件的组织任用,替这个组织调查过许多离奇、诡异的事情,比如黑竹沟神秘失踪事件、神农架野人事件、中国的船只海上神秘失踪事件等!”

“那你调查出来什么没有?”我问道。

张文武叹了口气,说道:

“有的事情恐怕不像现实那么简单!反正如今我也与那个组织没有了关系保密条例对我来说就是如同废纸一张!许多事情都被这个国家手下的秘密组织给压下来了,如果哪天报纸上突然说中国发现了野人或者是地球轴心,那么恐怕全世界都要哗然,然后大乱!”

“记得我在夜郎王陵中对你提起过我曾经有过一个师傅,这件事不假,那是在我加入这个组织之后上面派给我一个老师傅,以前是个手艺人,身怀绝技!”

“当时我属于第二批加入这个组织的人,我师傅属于第一批,等于是‘老带新’,然后我们负责广纳人才、壮大队伍,当时我那个师傅他确有一个师弟在南洋,我们去了南洋找到了那个人,劝解不成只好按照上面的意思做掉他,后来在他临死前他下了蛊,师傅死了我中蛊昏迷了数日,最后和师妹逃回了大陆,再后来我和我师妹结婚生了个孩子,过后了几年我奉命去了西藏寻找地球轴心,找到了地球轴心完成了使命,我回到家后却发现却发现我的妻儿已经不在世了!我悲痛欲绝,将自己关在房子里不与人交流攀谈,自打那以后我狠下心决定退出这个组织,过普通人的生活,同时关于西藏地球轴心的一切记忆全部被那个神秘组织给洗掉了!”

“但是事与愿违,孙教授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派人找到了我,因为我是唯一几个知道地球轴心之事的人,孙教授早年间得到的羊皮卷上大概描述的也是地球轴心之事,但是似乎与西藏的地球轴心并不是同一个,比西藏的那个地球轴心更加强大!”

“孙教授告诉我,如果我能尽量帮他们找到所有的羊皮卷然后操纵地球轴心,很有可能机会让死者复生!”

“那么你心动了?”我问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

“到现在我基本上回忆起了当时去西藏的情景,据说在西藏一处叫沙姆巴拉的洞**里隐藏着蕴含无穷能量的‘地球轴心’,谁能找到它就可以得到一种生物场的保护,能够‘刀枪不入’、长身不老,并能够任意控制时间和事件的变化!这也正是当年**喇嘛想要独立西藏的最终秘密,这么多年来**时时刻刻想要将西藏从中国分割出去,目的就是将地球轴心据为己有!我们当时得到了关于地球轴心的详细资料,在由驻藏部队的带领下经过数个月的苦苦寻找,终于寻觅到了沙姆巴拉洞**的踪影,但是路途并不顺利,一路上我们死了不少人,地球轴心也并非想象中的完美,必须要用强大的意念控制它,否则随意使用地球轴心世界将会被毁灭!”

“那么你进那个洞了?”我问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

“其实夜郎王陵也处在一处地球轴心之上,不过那处地球轴心只是初级状态,也就是混沌状态!”

他继续说道:

“根据咱俩的发现,在人类文明出现之前,地球上应该还存在着一个文明,叫做羽人文明,羽人的智商远远高于人类,咱们在夜郎王陵中同样见到了几只羽人,我们去西藏的时候就见到了无数羽人的尸骸,羽人似乎已经灭绝了,咱们见到的那几只可能是世界上最后的几只羽人,致使羽人灭绝的可能是一种病毒!”

“根据推算,在未来的某一天很可能人类都要被这种病毒毁灭,阻止病毒的唯一途径就是控制地球轴心,地球轴心与病毒爆发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夜郎国、有穷国都是因为控制了地球轴心,而变成了病毒最先爆发的地点!”

“我们取得了羊皮卷后,直接引爆炸药摧毁了夜郎、有穷的遗迹…”

[本章终]

(对某某人卑鄙行径下三滥的伎俩,师爷我不想发表任何评论。丑陋的嘴脸、可耻的行为不值得推广与发扬,首先我个人来说我气量就这么大,换做别人也是这样,别再写一些无聊的东西攻击我了,这非但攻击不了我,反而证明你很无知、很白痴,古墓伏尸你不是说它这个那个吗?那你为什么还点开看我的书?难道你是在寻找一种鸡蛋里挑骨头的快感?侮辱作者获得满足感?这说明你明显的是在没事找事!你不愿意看可以不看,写成什么样是我的事情,我写到这里不光光是为了我一个人,你不看但有人看,你不能阻止其他人!你也阻止不了我!)

第三十七章(大鳗鱼)

(谢谢那位伸张正义、主持公道的朋友,你让我看到了中国人未来的希望,你让我看到了中国人的明天!谢谢你了!对你表示最崇高的敬意!至于那位‘人’,我觉得你真的很无聊,你有意思没意思啊,是不是精神很空虚啊?都给你禁言了你还满嘴喷粪,我真懒的理你了,你真没素质!你愿意继续骂街你就骂吧!代表所有的书友鄙视你!)

“其实与我一样有着不寻常能力的人并不止我一个,另外的那个人也正是盗走有穷国羊皮卷并且引咱们逃离的神秘人,我们去西藏探洞的时候一同进洞并且活着出来的一共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我另一个叫王霖,在洞中我救了他一命,他一直想要报答我!”

“但是他一心想着控制地球轴心,成为世界的主宰者,当然我不会同意,我暗中摧毁了夜郎王陵的地球轴心、有穷国的地球轴心为的是不让邪恶的轴心被人为操控!”

“无论是谁只要是掌控了地球轴心,整个世界都将会毁灭,地球轴心能够让人随心所欲的掌控时间的流逝与空间的变化,如此来说就是可以改变历史!”张文武道。

“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秘密隐藏在我父亲手下的对吗?”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说道:

“你说的不错我隐藏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凭借那两张羊皮卷找到东海的地球轴心最终毁掉它!但是”

“但是什么?”我问道。

“但是王霖的存在对我来说始终是一种威胁!”张文武道。

“如何才能摧毁地球轴心?你又是如何摧毁夜郎、有穷国的地球轴心的?”我问道。

“其实地球轴心中蕴含有强力的磁场,想要彻底毁掉地球轴心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是办法又不是没有,真正的办法就是让所有知道地球轴心秘密的人全部死去!”张文武说道。

“所以你杀死了那么多人?”我惊住了,呆呆地问道。

张文武面容阴森恐怖到了极点,好几年了我不会想到在我身边的这个人城府居然如此之深,所遇之事也要比我想象中的多得多,他没点头也没摇头继续说道: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去阻止王霖控制东海龙王庙中的地球轴心!如果他控制了地球轴心历史很可能就要被篡改,到那时他控制时间回到了过去,现在站在这里和你说话的我很可能会被他从历史中抹去!让我根本就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那么你既然已经拥有了超乎寻常的能力,为什么不抢先他回到过去,杀死他呢?”我问道。

张文武靠着一旁缓缓蹲坐下来,说道:

“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首先当时在西藏的我们一心想着国家利益并没有想这么多,等出去的时候故意将洞口炸塌,然后突遇了雪崩仅仅只有我们两个人活着,其次西藏的地球轴心还没有完全成型,我们还不能完全掌控它,再说我们也没有那个能力,当我们中许多人渴望着回到过去以后,那些人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地球轴心中,自打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你是说他们可能是死了?有没有可能他们被地球轴心瞬间移动到了另一个世界?或者稍早的世界?”我问道。

张文武从口袋中拿出了一盒皱巴巴的三五烟,递给了我一根,然后说道:

“我认为他们已经死了!凭血肉之躯不可能抗得住地球轴心的强力磁场、与风暴!即使他们真的回到了过去,谁又能保证他们现在身处在哪年哪月呢?或许是几万年前的洪荒时代或许是几千年前的农耕时代或许是千百年后的二十多世纪!可能他们永远也回不来了!”

“我靠,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可怕啊!如果让咱们回到侏罗纪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活啊!”我道。

张文武潸然泪下,狠狠的吸了两口烟,说道:

“这也正是地球轴心的可怕之处!所以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毁掉它!”

张文武继续说道:

“光靠王霖一人之力还无法成事,所以他将地球轴心之事透露给了美国的间谍公司‘玛德彼’,希望能够得到援助,‘玛德彼’公司当然同意了,并且全力资助王霖!这次幽灵大船的突然出现绝对是王霖所为,u型潜艇恐怕也是他派来的!”

说完话我和张文武都陷入到了沉默当中,突然潜艇再次向一旁倾斜过去,我们俩人被撞得七荤八素,等潜艇平稳了跑到悬窗前一看,那几条不明生物似乎正在对潜艇实施攻击,巨大的牙齿咬合在潜艇的钢板上,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

只见我们不远处另外几艘潜艇似乎也在经受着不明生物的袭击,场面颇为震撼,巨大的潜艇被几只不知名的怪物缠绕着,怪物不时弓起黑黑的身子,然后咬向潜艇。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张文武摇了摇头,道:“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鱼现身吧!”

几条不明生物随时能将潜艇撞翻,潜艇如果沉在海底,着实算是个铁棺材。

我和张文武回到了餐厅,我道:

“你是如何控制船长的?”

张文武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道:

“是意念,用意念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思维是我自打进入西藏沙姆巴拉洞后发现的!意念器官随着人类大脑万千年的进化已经渐渐退化,并且不再被人类所使用,据说人类的大脑中只有5%的脑容量在当今社会被有效运用,剩下95%都是一些不为人所知的能力,我发现地球轴心蕴藏的能量简直是无穷无尽击发了人大部分丧失的能力,其实我刚才施展的是一种早已失传的催眠术,我用自己大脑发出的脑电波将你催眠,然后就可以控制你的思维,还有我为什么不让你看到船长,其实他并没有进入船舱中,我是在幻化他的声音!”

“那血迹是怎么回事?”我惊道。

张文武笑了笑,说道:“那也是幻觉!”

“那可是可怕!”我强笑道。

这时,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我的心头,我大叫着对张文武说道:

“既然你能用意念控制人,那么那种大鱼你可否用意念控制呢?”

张文武听我这么一说,似乎也感到很兴奋,他道:

“我尽量试试吧!”

说完话我们俩人走到悬窗前,悬窗外不明生物已经将潜艇缠绕起来,不明生物身上布满黑褐色的鳞片,像是巨大的蟒蛇一般,悬窗上都是不明生物分泌出的粘稠液体,怪物游走的过快,脑袋尖尖的很长像是鳄鱼一样。

潜艇渐渐吃紧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玻璃也出现了道道裂缝,过不了多久潜艇内就会失压。

张文武皱了皱眉头闭上眼睛,过了片刻,我顿感大脑一阵强烈的眩晕,从耳旁传来嗡嗡的声音

不久,我睁开眼睛潜艇外的巨大黑色不明生物已经离开了潜艇,此刻那些生物在潜艇的上方缠绕在一起,互相撕咬,黑色的血水渐渐流淌开来,然后了大部分海水,我细细观察那怪物,似乎与泥鳅有几分相似,更像是大鳗鱼一类的。

这些不明生物嘴中都有锯齿般的牙齿,切开皮肉易如反掌,很快几只不明生物就掐成了一团,跌进了海底。

我再转过头,张文武正躺在一旁,耳朵中流出了血水,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抬到了舱室中找了个床铺将他放了上去,正当这时,我余光看到在一个幽暗的角落中似乎有一个人。

我又细看了一下,吓出了我一身冷汗。

[本章终]

第三十八章(海上生明月)

(懒的跟你这个听不懂人话的垃圾解释,那人要是我顾的你就死全家!像你这种‘人’不用顾就被人们唾弃,知道什么叫过街老鼠吗?貌似就是你,你随便骂吧!我要再跟你废话我都对不起那些奢华的词语!你y也不用再打击我了,我写完古墓伏尸对的起那些看这本书的读者我就知足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再写出同样的书了,恐怕盗墓小说就断送在你手上了,你就是一千古罪人,代表所有的同仁鄙视你!)

蹲在角落中的那个人一动不动,不知是敌是友,我大声呵斥道:

“你是谁?”

角落中的那人半天没有回话,我慢慢向那边走去,这时我身后的张文武突然端坐起身,说道:

“强子你不要过去,那是我幻化出来的!”

只见张文武表情痛苦,双手使劲摇晃着脑袋,挣扎着说道:

“我控制不了我的能力!其实我早就发现我开始慢慢出现能够幻化东西的能力!”

“并且并且我幻化出来的东西都是都是真实存在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忙问道:“你都幻化什么了?你快说啊!”

“我也不知道我幻化了什么,不过他就快来了!”张文武说道。

潜艇‘嗡嗡’地响了起来,所有的东西都从架子上颠落下来,我也无暇顾及那个人了,赶紧将泰阿剑收入套中,如此颠簸的情况下稍不注意可能就被自己的剑给废了。

潜艇上下翻滚警报声此起彼伏,各种管道阀门开始泄露有毒气体,大量的毒气弥漫在空中,十分刺鼻。

潜艇的悬窗经受不住压力全部开裂,水花开始滋入艇舱内。

不知过了多久潜艇平稳了,水已经开始流入舱内,我拖着张文武跑出了休息舱并将舱门死死扣上,我对张文武说道:

“潜艇上有没有潜水设备?”

“不知道,应该是有吧!”

我们两人找遍了所有的舱室并没有发现潜水设备,这时张文武说道:

“你等等。”

张文武推开我转过身,身后是一段不长的通道,然后就是那扇被我封闭的舱门,通道中水已经没到了脚面上,灯光忽明忽暗。

张文武晃了晃脑袋,对我说道:

“舱门后面舱门后面有东西!”

那扇舱门虽然是密闭的,但可以感到有一丝水雾从密封圈中喷射出来,看来那扇舱门也已经快要失压,我赶紧闪到一边如果舱门被水流弹射出来撞在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果真没过多久舱门被水流弹射出去,奔着张文武就去了,张文武一下子被舱门撞到了鱼雷舱中不知是生是死,水流没有了阻挡一下子湍急起来,我试探性地探出头只见一条巨大的黑色物体从舱门中钻了出来,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条巨大的鳗鱼一样的不明生物,这巨大的怪物明明已经坠入到了海底深渊中,此刻竟然出现在潜艇内,被狭小的舱门拦腰卡住了,只能不停的扭动身体向里面拱。

怪物的大嘴一张一合不停撕咬着,狭长的身体中分泌出的液体十分湿滑,很容易就滑进了舱室内,扭曲成了一团,我躲在两台机器的夹角中,只见那怪物开始向鱼雷舱爬去。

那怪物似乎是介于鳗鱼、水蛇之间的一种,记得曾经在水族馆中见过一种奇异的大鱼,叫鳄雀鳝,不过那鱼是淡水鱼分布在南美,体型虽然也算很大,但是并没有我眼前的这条大,这条大鱼更令人不解的是它竟然有没有完全退化的四肢,这些四肢已经不能用于行走只能贴在身体上当做装饰。

我悄悄挪到怪鱼的身后,那怪鱼似乎发现了张文武,此刻的张文武正双手抱着脑袋,备受折磨的蹲在地上,脑袋上流出的血水随着涌入的海水慢慢稀释开,但是怪鱼肯定闻到了鲜血的气息,弓起身子向张文武发动攻击,只可惜鱼雷舱的舱门虽然开着,但是门洞不是很大,怪鱼冲击了多次也没得逞。

张文武从一旁取来一个小号的氢气瓶,用氢气瓶不停的击打着怪物的脸,起不到一丝一毫的总用。

我突然想到一个妙招,喊道:

“武哥快把氢气瓶的阀门打开扔到那怪鱼的嘴中!”

怪鱼听到我的声音转过身子向我咬来,我一手持着泰阿剑猛的刺向怪鱼的牙床,泰阿剑生生没入到了剑柄处,怪鱼吃痛顺势一摆身子将我甩了起来,一口含进口中,肌肉一收缩险些将我吞进去,我一手死死握着泰阿剑一只手抓住怪鱼的一颗牙齿才没被吸进肚子中。

怪鱼的黑色血水又腥又臭,怪鱼似乎也是疼痛难忍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吞掉我的话虽然能够饱食但是锋利的泰阿剑造成的伤口肯定会越划越深,不吞我我又不出去,就跟咱们吃饭的时候吃到一个花椒壳,花椒壳扣在了舌根上,用手抠又抠不出,咽又咽不下的那种感觉。

怪鱼终于下定决心,张开大嘴疯狂的甩动脑袋,不一会儿只见一个蓝晃晃的东西擦着我的头皮飞入了怪鱼嘴中,那蓝晃晃的东西向外喷着气体,怪鱼封住了咽喉没有将那东西吞进肚子中,借此机会我掏出手枪稍稍一瞄扣动了扳机

氢的化学性质很活泼,爆炸之后强大的气浪将我甩飞出去,漫天的血肉将我包围起来。

不久我张开眼睛泰阿剑不知飞到了哪里,怪鱼的半个脑袋都被轰碎了,但是怪鱼依然昂起血淋淋的身子四处乱撞。

张文武又扔出来一个氢气瓶,我的手枪还有一发子弹,我忍住身上的剧痛瞄准钢瓶,‘嘭’的一枪,钢瓶被打成了v字型,竟然没有爆炸。

钢瓶慢慢裂成了两瓣只见一个燃烧着的打火机突然从鱼雷舱中飞了出来,正好落到氢气瓶中,又是一阵强烈的爆炸。

我找准机会赶紧去寻找泰阿剑,只见泰阿剑依然插在一块碎肉上散落在一旁,我将泰阿见捡了起来。

正当这时第三个氢气瓶飞了出来,我急忙跑到鱼雷舱,只见里面竟然摆满了氢气瓶,只有一只人手露在外面,还在拧着氢气瓶

我赶忙将张文武拽了出来,此刻外面的怪鱼已经炸成了好几段,涌进来的海水已经浑浊不堪变成了黑色。

张文武被撞的不轻,拽出来后随即失去了知觉。

看来张文武的幻化功能似乎并不是随心所欲,人是有七情六欲的,而且人类的想象力是惊人的,张文武必定是幻化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自己在竭力抑制不让他发生,但是事实表明还是发生了。

谁知道接下来张文武会幻化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呢。

潜艇已经开裂,潜艇的艇首向上抬起,我忙封闭了鱼雷舱的舱门,张文武缓缓睁开眼睛,对我说道:

“用鱼雷发射器将自己当成鱼雷发射出去!”

“这样能行吗?”

张文武点了点头示意让我先进去,再即将关上舱门的时候对我说道:

“你进去之后要把体内的氧气排出来否则你的肺会被水压弄爆!”

我别无二话爬进了鱼雷发射器,关上舱门后我紧张得汗流浃背,忙深吸了几口气,又将体内的氧气尽量挤了出去,我们此刻的艇深与海面还有几十米的距离,我只得举起泰阿剑在闹前,这样呈流线型的刀身能够替我斩开水的阻力,多向上一米就多一分活下来的希望。

等我做好准备只听‘咣’的一声,我被强大的蒸汽推了出去,初次进入冰冷刺骨的海水,整个人犹如鱼雷一般,向上飞去,身体快要爆裂开来,强烈的水压压迫着我的内脏,在距离海面还有二十几米的时候我失去了动力,在海水中翻了个筋斗,不一会儿张文武从一个鱼雷发射洞中钻了出来,百十米的距离,真难想象他是如何游上来的,我身体中的氧气已经排光,不得不尽力向上游去。

最后的五六米,我是处在无意识状态向上游的,如果再长一点,恐怕我就要因为缺氧而昏迷。

就在快要突破海水的那一刻,我心中顿时感到一阵迷茫,不知道海水外面究竟是不是久违了的天空,因为外面也是一片漆黑

海水下u型潜艇已经断成了几节,艇上的照明设备渐渐变暗,黑掉,不知再过多少年,这艘潜艇才会被人从海下捞出。

一轮明月飘在空中,一个巨大的黑影渐渐绕到了月亮的后面

[本章终]

第三十九章(遗失的小岛)

“幽灵船队、大鱼现身,如今又是天狗食月,看来离东海龙王庙的出现不远了!”我望着太空中初亏的月亮对一旁的张文武说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不禁颤抖起来,嘴中说道:

“这里太冷了,如果再不找个干的地方落脚,恐怕咱们就会被冻死!”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这周围方圆几公里的范围根本看不见东西,更何谈落脚点,只能熬到那个传说中的小岛出现才能活下来。

没有了太阳光照射的海水异常冰凉刺骨,人在里面呆久了身体会渐渐失去知觉,意识变得模糊,然后陷入昏迷,最后即使不死可能也无法苏醒过来,成为了一个植物人。

初亏完了就是食既、食甚、生光、复圆,这一个套路下来恐怕我们还没看到东海龙王庙就要死翘翘了。

幸好我们俩人身上还有一些潜艇上的罐头、啤酒,取来一些吃入腹中稍稍缓解了一下疲惫的身体。

这时我突然回想起与我们并驾齐驱的还有几艘潜艇,刚才慌乱中不知那几艘潜艇去了哪里,我忙将脑袋扎入海水中,只见幽暗的海底,确实潜伏着几艘潜艇,这些潜艇并不移动,静静地悬浮在水中,艇上的照明设备除了几盏灯以外再无别物。

我将张文武拉入水中,静静地注视着那几艘潜艇。

很快,水下有大量的气泡泛了上来,海底的各种鱼类都从珊瑚礁中钻了出来,向海面上游来,其中不乏一只巨大的海龟,据说海龟的肉质十分鲜美,我不禁蠢蠢欲动,但是转念一想海龟也算是国家的保护动物,很少听说有人卖海龟的,所以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们就这样呆在水面,时不时能看到几条闪闪发光的小鱼游到我们身边,舔舐我们露在外面的皮肉,似乎是在吃掉那些腐肉或者被细菌感染的肉。

渐渐地海水愈发浑浊,海面上的大浪开始变缓,时间仿佛停滞了一样,偶尔有几声凄厉的海鸥叫声。

此刻的月光已经完全不见,食甚开始了,一阵巨大的冲击波突然从我们脚下的海底传来,只见那几艘潜艇的正前方海底上出现了一道深不可测的巨大裂痕,裂痕在逐渐扩大,几艘潜艇瞬间被水浪掀了出去,而u-499的遗骸也随着裂痕的扩大跌落进了裂缝当中。

这黑色的海底裂缝仿佛是一张食人猛兽的大嘴,参差不齐锯齿状的断口仿佛就是那猛兽的牙齿,活生生将那潜艇的钢铁残骸生吞下去

狂风夹杂着暴雨突然袭来,我和张文武紧紧地靠在一起,尽量利用对方的体温取暖。

我们身下的海水中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像是一列老式的蒸汽机车从远处开来一样,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海下渐渐将我们俩人包围,我将脑袋探入水中一看,只见一座海底岛屿竟然从海底缓缓升上来。

我赶忙推了推张文武,这下面的仙山可能就是东海龙王庙的所在。

我们俩人赶紧向远处游去,如果被这湍急的海水卷走恐怕也要与那艘u型潜艇一个下场。

此刻海天一色,天地万物间唯一的一点光亮月光也已经被遮得严严实实。

随着一座巨型岛屿的破水而出,神秘而又充满了神奇色彩的东海龙王庙终于浮出了水面。

张文武紧皱着眉头,脸色有些惨白,显然是被冰冷刺骨的海水泡得有些发胀。

看来他又看出了什么端倪,我忙问道:

“你是不是又看出什么来了?”

张文武摇了摇头,呲牙咧嘴地说道:“我肚子疼,想放茅!”

一听这话,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那你赶紧放吧,我不看你!”

我面对着从海底缓缓升起来的那座‘山’,心中充满了忐忑,按理说一座古刹被海水常年浸泡,即使密封性很好,也必将被海底的暗流冲毁,但是此刻朦胧的雾气中,那座山确实是气势磅礴,但是我总感觉那座山有些不对路子,似乎处处都弥漫着一丝浓烈的阴晦气息。

我再扭头寻找张文武,却发现我周围空空如也,张文武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他头上本来就有伤口,血水与大海融合以后很可能会引来几公里以外的鲨鱼,如果说张文武是被鲨鱼叼走了,实在是大风大浪都挺过去了,却在阴沟中翻船。

我刚要潜入海水中去寻找张文武,却发现我脚下突然出现了一道强烈的光芒,直直从海底照射上来,我潜入水中,只见剩下那几艘潜艇悄悄向海面上浮,灯光打在哪岛屿上,出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

只见那座从海底冒出来的‘山’下面居然是一只巨大的乌龟!巨大的龟甲上托着仙山露出水面,潜艇前的探照灯无意间打在了那巨大乌龟的龟甲上,让我看得清清楚楚,龟甲上的巨大纹路清晰可见,不过看似那些纹路像是人雕刻成的,而不是活物本有的样子。

这只巨大的乌龟趴伏在水底,一动不动,身上盖满了厚厚的淤泥,而龟甲上托着的就是那座仙山,仙山似乎生根于乌龟体内,高耸入云得像是一根石柱,石柱顶端是路出水面的岛屿,而下面则是柱身。

龙王庙在水下的那部分柱身更加令人感到震撼,上面用镂空技法雕刻了数条巨大的‘龙’,这些龙或腾云驾雾、或翻江倒海,技法虽然不算精细,但是如此巨大的龙,也算是活灵活现了!

月亮渐渐复圆,一丝月光洒在那座海底冒出的仙山上,上面残存的海水还没有完全流干。

强烈的不祥感涌上心头,我掏出金铲子当做桨滑动身体向龙王庙游去。

离龙王庙越近我愈发感觉空气中的恐怖气息愈发浓重起来。

龙王庙所在的小岛大概有一个半足球场大小,并不算大,所以说岛上有任何建筑物都能一览无余。

我试着爬上小岛,岛的整体应该是块巨石,后来又有人往里面填了土或者是海底的淤泥,我爬上岛后,静静地躺下喘了几口粗气。

海水确实是太冷了,我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有知觉们如果再呆片刻恐怕就真要昏迷过去了。

我取出最后一瓶子德国啤酒,用大槽牙咬下盖子,喝了个痛快,啤酒一直被我紧紧抱在怀中,此刻已经有了一些温度,喝下肚子顿时暖和了许多。

我站起身打起手电向小岛的深处走去,前方是一座石头堆砌的山,山上布满了青苔与植物藤蔓,大多数被海水泡烂了,散发出阵阵腐臭。

走了没多久,在我眼前出现了一条‘搁浅’了的鱼,似乎是岛屿刚刚升上来的时候将这条鱼带了上来。

我急忙跑向那条鱼,突然脚下一软,瞬间我的下半身就消失在了地面以下,只剩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没想到这里居然有泥沼!

我当即慌了神想扭动都不成,据说人身陷泥沼中越搅和陷得越深,只能等待救援,我只得尽量保持不动,然后静静的盯着那条鱼。

此刻我余光看到我身边有个发白的东西,像是块石头,我赶紧腾出一只手将那东西拽了出来,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人头,都快成骷髅了,上面的头发还没有完全腐烂光,还粘在上面,而骷髅头的眼眶中都是淤泥,淤泥突然破开从里面爬出来了一只小海螃蟹,很无辜的爬到我面前,想往我身上爬,我扔下骷髅头,一把抓住那小螃蟹,将它大卸八块,挨个吞进肚子中。

此乃下下策,别说这小螃蟹虽小,但是味道绝对够,不用加盐就有一股淡淡的海盐味道,鲜美的滋味将那海腥气全部冲走。

这种生吃螃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以前去北戴河玩,到了晚上去沙滩上抓螃蟹,那小螃蟹遍地都是,回去做成麻辣小螃蟹或者是油炸小螃蟹,再喝点啤酒,真是悠哉。

此刻我在意淫着,完全忘记自己的处境,等我回过神来,阵阵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如果我也像这个人一样死在这里,那么我必定要被小螃蟹报复,想到这里我无限的绝望。

这是一座遗失的小岛,每四年才会出现一次,出现的时间并不会太长,到那时我被人发现可能连身份都辨认不出来了。

过了许久,我感到身上一阵奇痒,脸上胳膊上也渐渐痒了起来,无数比蚂蚁大不了多久的虫子开始往我身上爬,不停的叮咬着我

我忽然打了一个饱嗝,浓烈的啤酒气息瞬间将我身上的小虫子熏了下去,这德国‘马尿’就是不一般,人家一点水都兑该是什么样是什么样,喝完了之后总会打嗝,浓烈的酒气熏晕了不少小虫子,算是让我得到了暂时的安稳。

不知过了多久,浑身的奇痒让我突然惊醒,遥远天空中出现了微微的鱼肚白,看来离天亮不远了,我看见自己的胳膊,像是两根大萝卜一样,被虫子叮得肿胀起来,想挠又不敢挠。

[本章终]

第四十章(巨型水蜘蛛)

龙王庙所在的小岛上渐渐被光亮照射到,我也能一览小岛上的大部分景色,岛上一般的陆生植物经受不了海水的浸泡,但是海底的植物似乎已经在岛上生根发芽,深绿色的海草、海带数不胜数,叫的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

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的小虫子,可能也是什么稀罕物种吧!身体呈现出扁长的样子,多足,爬行速度极快,喜好咬人吸血。

如果我不能及时出去的话,熬不了多久就会被这种小虫子咬死。

我一边驱赶着虫子,一边希望张文武能够尽快出现,跟超人似的救人于危难之间,但是事情并不像我期待的那样。

在我身边的海草丛中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一听像是百日虫叫累了时候发出的声音,而且从声音来分辨这东西小不了,不一会儿就见一只体型硕大的像是蜘蛛一样的昆虫从水草中蹿了出来,这大虫子足足有一个脸盆大小,身体上五彩斑斓,十分漂亮,同时也十分骇人,冲着我不停展示他那巨大的口器,并不停发出哧哧的声音,似乎是在试探我,准备向我发动攻击。

那大蜘蛛身旁又跳出来几只与那大蜘蛛一模一样,甚至体型更大的蜘蛛,将我围了个严实,我欲哭无泪,只能大声呼喊:

“你爷爷的!母猪会上树,你还知道不知道你姓什么,你个小怪物长到脸盆大小你就敢咬人了?等爷回了文明社会,我请你吃雷达杀虫剂!”

但是无论我如何大声呼喊,毕竟蜘蛛是昆虫脑容量就那么大,它的眼中只有好吃和不好吃与能吃和不能吃,我就属于那种好吃、能吃的那种。

大蜘蛛离我越来越近,我拿起骷髅头心中默念道:

“哥们无论你是谁,有句古话你肯定也略有耳闻,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现在就牺牲一下吧,你的死轻于鸿毛,比泰山还沉,请保佑我吧!”

默念完,大蜘蛛已经朝我扑来,我嚎叫着轮圆了胳膊‘嘎嘣’一声骷髅头砸在那大蜘蛛脑袋上,顿时骷髅头碎成了多半,蜘蛛也蒙了身体颤抖了一下,估计是给砸晕了,但是另外几只又朝我扑来。

骷髅头常年在水下经受腐蚀,里面的钙质已经挥发了,所以很脆。

正当我眼睁睁看着蜘蛛朝我扑来的那一刻,只听‘嘭嘭嘭’的几声枪响,几只大蜘蛛瞬间被子弹轰成了碎渣。

我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喜悦,但是随即发现开枪的人我并不认识,一下子涌上来二三十个人几乎人人都是全副武装,他们也并没有看到我,或许是我浑身陷入淤泥中,脸上都是泥土与淤泥浑然一体罢了。

在他们队伍中我居然看见了廖若水!

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泪如泉涌,只见那些人大部分迈过蜘蛛的尸体朝更深出走了,而廖若水和几个女的说道:

“我想方便一下,你们到前面等我!”

那几个女的忙道:“不行!太危险了!”

廖若水笑了笑,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枪说道:

“不怕我有这个呢!”

那几个女的非常不放心的向前方走去。

只见廖若水一边左右看了看一边朝我走来,我满心欢喜的以为是她注意到我了呢,还特别期待。

只见她走到我的面前,将裤子脱了下来,竟然竟然对着我撒了泡尿。

别说多糗了,毕竟是我媳妇,多看两眼怎么了?

看的我是心血上涌,脸红脖子粗,心脏蹦蹦跳跳的,不禁龌龊了一下。

不过眼前的情景实在是太美了,一个美人在你面前上厕所你说你受得了吗?海天一色的风景深深吸引了廖若水,让她不禁多蹲了一会儿

等她方便完,我绝对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忙大声呼喊道:

“若水!若水!”

她不曾想居然在她周围还有人,她似乎知道是谁,急忙大声斥责道:

“李新,你怎么这么讨厌!你臭流氓!”

我一看是她误会了,忙大叫道:

“是我啊,我是孙强!”

她四下看了一遍,终于找到了只剩半个身子露在外面的我,我此刻的颓态吓了她一大跳,像是具丧尸一样,脑袋低耸着,胳膊垂在地上。

廖若水急忙大声呼喊,不一会儿冲过来十几个男的,都是刚刚走过去的那些人,他们见我陷入淤泥中,哈哈大笑起来,倒是急得廖若水快要哭了。

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眼镜男猥琐的笑了笑,目光不停地在若水的身上瞟,她对廖若水开口说道:

“你如果让我亲一下,我就救他!”

廖若水真的急哭了,说道:

“你正经点好吗?你先救他把!”

男人嬉皮笑脸的,笑的是如此猥琐,跟个色魔是的,阴阳怪气地对廖若水说道:

“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不会是你小情人吧!那么着急救他?好吧,像我这么大丈夫的人,包我身上了!”

此刻我的眼神能喷射出火焰来,那群盯着我的人无不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只见一股黏黏的液体从我的眼角流出,我用舌头舔了舔竟然是血!而我的脸不自觉的**起来,这是我发怒的情景。

那猥琐男忙教我如何爬出来,首先要压低重心然后上半身向下压,使劲把腿向上抬,我费尽浑身的力气,终于抬出来一条腿,再使劲挪出来了另一条腿。

只见我刚刚抽出来的双腿的裤腿已经被鲜血染红,我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

廖若水跑过来将我拖了出去,躺在一块石头上,几个女的为我包扎伤口,我的两条腿整整肿了一圈,被各种虫子咬噬的。

这时,猥琐男手插着兜吹着流氓哨朝廖若水走来,似乎要图谋不轨,我大吼道:

“你他妈的给我滚,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他妈咬死你你信不信?”

那猥琐男满不在乎地说道:

“呵,你还有这本事?刚才就不应该救你让你烂在里面才好呐!啊哈哈哈!”

廖若水双手紧紧握着我的手,低声说道:

“强子,你别理他,他就是个臭流氓,纠缠我很久了!”

我点了点头,问道:

“你你没事吧?在山神盘里那个人有没有伤害你?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急死我了!”

廖若水摇了摇头,说道: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那人起初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还以为是张文武呢,后来等你走后他突然醒了,他告诉我大家都是自己人,然后带着我找到了我父亲他们然后他就走了!”

“那你父亲他们当时在哪里?”我忙问道。

廖若水道:

“他们去了后羿的陵墓!”

“你说什么?他们去了后羿的陵墓?”我惊道。

廖若水点了点头。

难道说我们祭台上发现的那座棺木里面盛放的根本就不是后羿?那又会是谁?神秘人王霖究竟盗走的是什么?

而真正的后羿似乎与我们擦肩而过。

我休息了片刻,挎着廖若水一瘸一拐的走在队伍的中间,那个猥琐男显然是看不下去了,赶忙大献殷勤跑到我的另一旁搀扶起我,只见他的那只手似乎正在廖若水的胳膊上游走,我愈发厌恶,一下子抄出泰阿剑就要斩了那人,泰阿剑的寒光嗖的一声从那人的头皮上撩去,瞬间削下来一撮头发,吓的那人掏出枪来就要和我拼命,我哪里怕过这个,一剑削飞了他手中的枪,正当这时队伍中的一个健硕男子走了过来,一巴掌扇在了那个鼠目的脸上,差点没给他扇到海里去,那数目毕恭毕敬的把枪捡了起来跟屁虫一样的跑到那人身后,只听那人怒道:

“你别忘了咱们身上的任务!完不成活剥了你的皮!”

廖若水这时突然想起了刚才的事,脸颊红红地对我说道:

“强子,我刚才你都看到了?”

我笑了笑,说道:

“反正你也是我媳妇,看两眼怎么了?是不!”

廖若水脸更红了,说道:

“下回你要是再这样我可轻饶不了你!”

我哈哈一笑,说道:“你还想要下回?”

在一阵打情骂俏之后,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只见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天坑,深不见底天坑下似乎有许多古迹。

[本章终]

第四十一章(洞鳗)

天坑下面更加阴暗潮湿,到处都是青苔、海藻和臭鱼烂虾,居然还有一条鲸鱼的遗骸挂在峭壁上,人站在天坑边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跌落下去。

小海岛上并没有其它明显的建筑物,大家也并没有看到传说中的东海龙王庙,只有岛屿中心的这个很深的大坑。

队伍中那个领队的健硕男子掏出信号枪朝坑内开了一枪,只见红色的信号弹飞射出去,照亮了天坑,里面的情景令我们大吃一惊,无数面巨大的蜘蛛网交错纵横,一面接着一面,不知是为了抓什么东西猎物需要编制如此大的网,而信号弹落在那大网上面,居然令大蜘蛛网毫发无伤,可见那蜘蛛网的坚韧。

“看来这是一处盘丝洞!”我低声说道。

廖若水点了点头。

这时领队的健硕男子要来了几套绳索系在了一块巨石上,然后顺着绳索跳了下去,众人无不一声惊呼。

我暗自为他捏了把汗,在他向下的过程中我问廖若水:

“那个人是谁?”

廖若水目不转睛的看着,说道:“他是玛德彼公司的新任队长!叫唐宁。”

“那郭云涛呢?”我忙问道。

“郭云涛体内感染病毒,被活捉了带回去给美国人做研究!”廖若水说道。

听到这话,我不禁叹了口气,怎么说郭云涛也算是救过我一条命,我盼望着抗病毒血清早日研究出来,这样全人类在病毒爆发以后就多了一份生存的希望!

忽然,天坑中传来一连串枪声,我探出头随着众人的目光向下看去,只见天坑坑底突然冒出来一只巨大的蜘蛛,这蜘蛛可谓巨大与那天坑的坑径一般大小,新任唐队长一手抓着绳子另一只手握着一支微型冲锋枪,冲锋枪‘哒哒哒’的喷射着火舌,子弹打在那巨大的蜘蛛身上根本起不到伤害。

唐队长眼看被巨型蜘蛛逼到了坑壁上走投无路,队伍中那鼠目猥琐男却反应最快跑到绳索前,急忙向上拉绳索,这时那帮人才反应过来。

唐队长的微冲子弹暂时打光了,只见他将空枪别到腰间,另一只手掏出一柄狗腿子砍刀与那巨型蜘蛛抗衡。

那巨型蜘蛛模样极其可怖,身体上挂满了像是韭菜花一样的淤泥,在那巨型蜘蛛的腹部,上面趴着密密麻麻的脸盆大小的小号蜘蛛,看来大蜘蛛是这些小蜘蛛的母亲,见到有人闯进去所以会如此愤怒。

大蜘蛛因为体型过大,似乎被困在了坑底不能动弹,但是足够将唐队长杀死,那怪物的口器像是一个个放大版的刀片一般,一张一合,里面不时还会分泌出粘稠的毒液。

就在这紧急关头,只见队伍中那几个女的里面有一个竟然拿出来一部奥林帕斯相机,将这震撼的一幕拍摄了下来。

如果这照片发到那个什么国家地理杂志去,肯定能成为封面或者会整本书都报道这个事,到时候估计全世界的目光都要聚焦在这里。

唐队长被众人一点点往上拽,总算是脱离了危险,但是他身上的绳索却突然与那巨大的蜘蛛网缠绕在了一起,这蜘蛛网在光线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边缘有无数锋利的锯齿,唐队身上的绳索虽然是很坚固的那种登山绳子,有好几股,但是也奈何不了那么锋利的蛛网。

眼看唐队命悬一线,我急忙对众人说道:

“你们手里的枪都是废铁吗?”

众人傻呵呵的看着我,说道:“不是!”

我差点昏倒,忙道:

“那你们不赶紧开枪?”

说罢,十几只长长短短的枪一齐开火,子弹犹如下雨一般倾泻下去。

那大蜘蛛瞬间被子弹嘣成了筛子,但是子弹似乎对蜘蛛起不到致命作用,我一边指挥他们拉唐队,一边让人取出一颗手榴弹,拉开拉环对准大蜘蛛的口器扔了下去,大蜘蛛显然以为那下落的手榴弹是个石头块呢,愣哪脑袋顶了一下。

只听一声巨响,整个天坑中血肉横飞,不一会儿鼠目将绳索拽了上来,却发现绳子已经断掉,原来唐队栽下去了。

众人向下一望,只见那巨型蜘蛛被炸断了好几条腿,整个身子瘫痪在淤泥中不停的扭动,唐队早不见踪影了。

这时,猥琐男突然开口说道:

“现在唐队光荣了,由我带领大家继续前行!”

队伍中顿时嘘声四起没人看好他,我心想这孙子一会儿趁y不注意给他来上一脚,不死也吓他尿裤子。

一旁的廖若水好想看出了我的心思,忙拽了拽我的袖子说道:

“强子,别太过火了!过会儿我爸他们该到了,咱们可以等等他们再行动!”

我点了点头,问道:

“你们来的时候是做的潜艇吗?”

廖若水点了点头,继续道:

“说来也怪这潜艇十分怪异不用人驾驶就能开动!”

“这潜艇是谁搞到的?”我问道。

廖若水道:“好像是王叔叔搞到的!”

“王叔叔是谁?是叫王霖吗?”我急忙问道。

“恩,就是他!”廖若水道。

“那么他现在在哪?”我问道。

廖若水摇了摇头,道:

“自打我们进入潜艇我们就没有见到过王叔叔他,听我父亲说王叔叔是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要过会儿才能与大家会合!”

“哦!”我点了点头。

这时,第二根绳索已经准备好,吸取了上次的经验这回绳索是用两根绳子拧在一起的,加起来有几十股,应该不会被锋利的蛛网割破。

绳子被抛了下去,眼下谁第一个带头下去又成了问题,鼠目猥琐男早就躲在了人群后面指手画脚,我轻轻推开廖若水的手,活动了下筋骨,虽然身上奇痒难忍,但并无大碍。

我自高奋勇的说道:

“那我先下去吧!”

不顾廖若水的阻拦我将绳索系在身上,另一只手握着泰阿剑顺着绳索进入天坑当中。

天坑中气温骤降与外面的温差最少在十度上下,初次进去后甚至有些抗不住了。

天坑中怪石嶙峋每块石头上都会有些常年被海水腐蚀、冲刷而形成的孔孔洞洞,十分适宜攀岩。

我手脚并用爬了足足有十分钟,才气喘吁吁找了块大岩石坐了下来,这时不经意间一个偶然的发现让我突发奇想,在我身旁刚刚落脚的地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孔洞,洞中有一张丑陋的大脸,仔细一看是一条鳗鱼,躲藏在这孔洞中不知多少年,每当有猎物游到近前它就会从洞中蹿出来捕猎,如今小岛升出了海平面,原本栖息在岛上的水生物无不脱水死亡,唯独这天性凶猛的老鳗鱼还活着,一个酝酿已久的整人计划油然而生。

我起身向上面发了个信号,示意大家可以下来了,鼠目猥琐男肯定首当其冲为了显示他自己的勇猛,抓着绳子笨手笨脚的向下爬,即将踩过孔洞,我急忙帮他指点攀登技巧,该踩哪该抓哪等他半条腿伸进孔洞中,我见时机成熟假装扶他,上去一把按住他的后背将他死死按在那里不能动弹,只听一声惨叫,接着又是一声惨叫,鼠目身体不停的颤抖,整个脸瞬间变得煞白煞白的,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昏死过去,我赶紧将他的腿抽出来,不曾想刚拽出一部分,血就喷射出来。

那洞鳗生生咬掉了他半条腿,锯齿状的牙齿将伤口咬得参差不齐,半截骨头曝露在外面格外醒目,鲜红的血水不停地从他的腿上滋出。

上面的人看到如此场景不禁大惊失色,毕竟鼠目也是个人,我赶紧从他身上撕下块布使劲勒在了断腿的动脉上,否则过不了多久鼠目就会失血过多而死,再说了我还没有整够他。

我的这一举动众人看在眼里以为我是救人英雄对我大加赞赏,我则谦虚的摇了摇头,这时队伍中有人端着枪朝那洞鳗所在的孔洞走了过去,我怕他会伤害这可爱的老鳗鱼,忙道:

“那鳗鱼离开水就活不了多久了!”

那人听我的话只好作罢小心翼翼地探头向洞口张望,忽然那鳗鱼以一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从洞中钻了出来,一口咬住了探头张望的那人,将他的脑袋死死咬在口中,这洞鳗比我想象中的大得多,蹿出洞的身体就有两三米长,那人眼瞅被洞鳗咬住脑袋拽进洞中,可惜洞口太小那人根本就进不去,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惊醒了众人,比好莱坞还好莱坞的场景震撼了在场的众人。

众人反应过来纷纷上前去向外拉那人的身子,一时间七八个青壮年与洞中的大鳗鱼较上了劲,跟拔河比赛有一拼,不一会儿里面一泄劲儿,我们摔倒在地上,正好那人的身体也被扯了出来,但令人感到胆寒的是,那人的脑袋被扯掉了,眼前赫然是一具无头尸体,断口处不停的喷射着鲜血

无头的尸体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走了两步之后跌落到了天坑深处,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场景看的目瞪口呆。

看来这洞鳗留着是个祸害,众人向后退了几步,一人掏出散弹枪枪对那洞口开了一枪,不一会儿洞鳗就从洞里垂了下来,眼珠子都给打掉了,盘踞一方害人性命的洞鳗就这样一命呜呼。

[本章终]

第四十二章(千年红珊瑚)

我们平静了下心态,用张帐篷布将那人的身子包了起来,然后大家各自休整了一下由我打头继续向下攀登。

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我特意将鼠目的枪拿了过来,其他人也不敢有意见,毕竟队伍当中大多数人都是初次行动,如今那个唐队生死未卜、队伍中接二连三的损兵折将,士气正是低落的时候,人心涣散只能由我暂时带领他们。

我每踩一个洞都要冲里面先开一枪,一是能够有效减少子弹的载荷并且不浪费子弹,二还能预知并解除危险。

随着步幅的放缓,我开始感到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阵阵倦意让我提不起精神可能是由于精血不足的原因,我突然手一滑摔了下去,这一滑几乎从十几米高的空中跌落,幸好下面是一潭烂泥,如果下面有块岩石恐怕我就咯屁着凉大海棠了。

我揉了揉身上酸痛的地方站起身,上下左右将身上的筋骨活动了个遍,总算是虚惊一场。

头脑微微有些发晕,上面的人被我刚才的举动吓了一跳,尤其是廖若水,但随后看到我站起来,又放下了高悬着的心。

在等他们下来的过程中,我半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天坑底部除了那只巨大的蜘蛛残骸遮挡的地方外,其余的地方都是大大小小的珊瑚群,这些珊瑚或火红或五彩斑斓格外绚丽,在我的印象中珊瑚应当生长在靠近海岸的乱礁中,不曾想这飘渺虚无的小岛上还会有如此之多的珊瑚群。

天坑底部的淤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只有中间隆起的一部分是淤泥。

淤泥中除了一些死鱼烂虾,还有几排杂乱的脚印,这些脚印并非是一个人的,有的踩得很深必定是背负不少行囊体重较重人踩下去的,有的脚印很浅,必定是轻装前行人踩出来的。

按照推测玛德彼公司除了女的以外每个人身上的负重都有几十斤,唐队长刚才同我一样摔进了淤泥中,身上的负重肯定有几十斤,地面上深深的脚印一定是他踩出来的,我顺着他的脚印向前走去,脚印向漆黑的天坑深处延伸过去。

天坑深处是一个巨大的环形天然洞**,经过明显的人工开凿已经初具规模,显然里面渗水严重,深一脚浅一脚的很容易陷入淤泥中,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坑中漂浮着一层绿色的东西,跟韭菜花似的,看了让人垂涎三尺。

我随着脚印走了一段距离,前面的地面微微有些反光,用手电打在上面反光更加强烈,这里是一片汪洋,我只好原路返回,此刻他们大部分人都已经来到了天坑底部。

我将里面的结构简单描述了一遍,看来想要向更深处走必须要有泅渡设备,当即队伍中有人就将背囊中的充气皮筏艇取了出来,几人将皮筏艇打好气,足可以容纳五六个人,但是其他的人看来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队伍中十来个青壮年护送着载满女队员的充气皮筏艇向深处泅渡而去,我带头走在最前面,这些水是流动的活水,我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入嘴中微微有些发咸,恐怕是外面渗进来的海水,但是四周的重重岩石起到了优质的过滤功能,这里的水完全可以引用。

但是随着我们的深入,地势开始变得低沉,水越来越深渐渐没到了人的脖子这里,就连队伍中各自最高的一个人也时常被水呛到,而队伍中个子矮的只有一米六的一个小个子干脆就采用游泳的姿势。

不知游了多久,在洞**深处微微泛出了一丝诡异的红色光芒,众人心中无不充满了惊奇,如此黑暗的地方竟会出现耀眼的红色的光芒。

随着我们继续向前,红色光芒逐渐清晰起来,而水流猛然间变得湍急起来,充气皮筏艇开始打起旋。

不论我们水中的几人如何努力,充气皮筏艇还是随着水流转着圈,我急忙对充气皮筏艇上的女队员说道:

“大家麻利儿的下来!”

等上面的人都下来,充气皮筏艇很快就翻滚着被水流冲走。

前面的红色光芒愈发清晰,而那红色光芒的根源竟是一株巨型红珊瑚!

红珊瑚似乎生长在海水淹不到的岸上,那岸的下面是一个暗流重重的小瀑布,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湍急的水流爬上那岸上。

唯一的希望就是让那个半截身子露出水面的大个子用绳枪将绳子打到岸上。

大个子似乎头脑有些迟钝,大家都叫他大迟,我游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大迟哥,呆会儿你把绳子打到那红珊瑚上!这一枪你只能成功绝对不能失败,否则咱们都要被水流卷走!”

大迟呆呆的点了点头,巨大的手伸出水面接过我的绳枪做好了准备。

其实我觉得大迟并不是脑子慢,而是他的身材过于高大,与常人相比做一些动作不是那么灵活,但是毕竟身高是个优势。

齐腰深的水流像是一双双大手,在暗中推着你让你被呛死、淹死,总而言之就是要置你于死地,人必须要在湍急的水流中尽量站直身体,否则就会被水流冲走。

我们很快找了块地方暂避水流,而大迟则举着绳枪慢慢向红珊瑚靠近,说实在的没有一个人不为大迟担心。

只见大迟笨手笨脚的趟着水,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惊出了众人一身冷汗,等他找到了合适位置,对准那红珊瑚发射了绳枪。

这种绳枪类似于鱼叉枪,不过枪头带有勾状倒刺,利于勾住东西攀爬。

大迟这一枪径直朝红珊瑚飞去,红珊瑚嘎巴一声被射了个对穿,绳索总算是固定在了红珊瑚上。

这时队伍中最矮的那人撸起了袖子接过大迟手中的绳枪,开始顺着绳子向那片堤岸游去。

很快众人便爬上了红珊瑚所在的那片地带,这一株红珊瑚必定存在有千年以上,如果完完整整的带到外面,恐怕金山银山都换不来,只可惜它生错了地方,如今被那铁器刺穿了枝干,已经慢慢失去了光芒,据说像是这种名贵的珊瑚采摘的时候不能用金属物品触碰,必须用木制的东西,或者干脆就用手掰。

据说珊瑚的枝干有去除百病的作用,尤其对感染腐烂的伤口能起到杀菌消炎和重塑再生的奇效,珊瑚是无数海洋微生物死后凝聚而成的,这些微生物不但有大量的钙质,还能将大多数细菌杀死的功效,这些功效相对来说极其珍贵。

这株巨大的红珊瑚每生长一公分都需要几十年或者上百年,根据我的推测,这株红珊瑚必定是无价之宝。

我对众人说道:

“这红珊瑚属于无价之宝,刚才被铁器浸入,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暗淡下来变成一文不值的普通珊瑚,所以说大家抓紧时间赶紧掰吧!这珊瑚能够止血、止泻治疗百病还能补钙!”

说罢我开始上手去掰,没那么多时间磨成粉,只好扔在地上摔成粉末,然后由廖若水帮助我涂抹在蚊虫叮咬的伤口上。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那个鼠目,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谁不是爹娘生的,我就取了一块珊瑚碎片塞到了他的断腿那里,果真不再有血水渗出来,我心想看来这红珊瑚果真是奇物!

等众人七手八脚的疯抢完了,再看那原本熠熠生辉的红珊瑚俨然成了一根大红萝卜,我是又想笑又觉得可惜。

但是红珊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人的基础上,如果没有人,红珊瑚还是红珊瑚,所以我们刚才的一系列举动都是理所应当的,当然这是在危急的情况下迫不得已而为。

我们在这里升起了一堆篝火,将身上的衣服烤干这样能回升体温,而大迟则找了几条搁浅的鱼用草绳栓着来到我们身旁,我不禁对这大个子刮目相看。

大个子脱去上衣,露出一身的肌肉,只见他将那几条鱼开膛破肚用绳枪扎着烘烤起来,并将那珊瑚放入鱼肚子中,不一会儿一阵淡淡的草香气息弥漫在众人周围,大个子将那鱼分给了周围几个女队员。

一旁的若水揉了揉咕噜直叫的肚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只好走上前去。

[本章终]

第四十三章(血蛆树)

这条鱼很快就被那几个贪吃的女孩子分了个赶紧,大迟傻呵呵的取来另一条用匕首将那鱼开膛破肚,然后递给了我。

我回到廖若水身旁,将鱼穿在泰阿剑上烘烤起来,不曾想这鱼竟被锋利的泰阿剑一劈成两瓣坠入火中,我暗骂一声再去捞那鱼已经是一堆焦黑的木炭,我只好取出一个珍藏多时的熏肉罐头递给了廖若水,这罐头是我私藏的,一直揣在怀里都捂热了。

我看着她吃也算是心满意足,取了些馒头片简单烤了烤,虽然十分坚硬难以下咽也总比没有的强。

等大家休整好正要上路,队伍中的我却发现在场的人情况似乎有些不对路子,女队员几乎都在怒视着我们,而那少了条腿贼眉鼠眼的猥琐男此刻更加瘆人,用一只胳膊撑着身子半躺在那里,半条残腿不停的向外流着黑乎乎的血水。

我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急,正要招呼众人闪躲已经来不及,大迟钝正在熄灭篝火,全然没有注意到旁边几个女的有些不正常,那几人猝不及防的突然暴起,那几个女正好将大个子压个正着,只见他一使劲愣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甩膀子将一个女的甩飞出去,另一个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攻击他,大迟飞起一脚将那女的踹飞出去生生撞在洞壁上,传来‘嘎嘣’一声似乎是脊椎骨断裂的声音,而另外几个根本不是大迟钝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几个基本就被大迟干掉了。

站在一旁的我和廖若水看得目瞪口呆,大迟冲我们笑了笑这时一旁原本被我们遗忘的猥琐男不知去了哪里,地上只留有一滩粘稠的黑色液体。

我招呼众人,将那几个女的五花大绑然后赶紧抗走,那几个人士气低落将那几个被大迟打得死的死活的活的抗在肩上向里面走去。

我心中一直在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说那几个女队员突然感染了病毒,似乎不太合乎常理,她们只是显得十分暴躁、愤怒而已,并不像是被变种病毒感染的丧尸那样丧心病狂,并伴有病毒性出血症那样!

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大迟,并没有被病毒感染的特征,看来这些人绝对不是被病毒感染。

地上那滩黑血显然是鼠目因为腿残并在地上拖拽身体而形成的,血迹一直从篝火旁绕到那株红珊瑚后面,鼠目必定躲在了红珊瑚后面。

我小声对廖若水说道:

“你去追他们,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她点了点头,知道现在无论说些什么也无法左右我只好去追那帮人。

我小心翼翼地掏出泰阿剑向那株红珊瑚走去,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我试探性的问道:

“李新?”

但是我的喊话声犹如石沉大海一般,许久没人回话唯有那滔滔不绝的水流声,等我绕到那株红珊瑚后面,眼前的场景令我毛骨悚然!

只见那个叫李新的猥琐男,竟用常人难以想象的姿势与那红珊瑚抱在了一起!

而猥琐男断腿的黑色血水已经慢慢干枯,血水凝结在了红珊瑚上!

我小心翼翼地用泰阿剑轻轻拨弄他的身体,居然纹丝不动好像与那红珊瑚融为了一体!

他的表情似乎十分享受,我不好意思再打扰他,只好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

似乎红珊瑚中有什么东西在深深吸引着李新,让他执着的与红珊瑚融为一体,我实在耐不住强烈的好奇心,再次来到红珊瑚旁,我用泰阿剑深深**猥琐男与红珊瑚的之间双手用力一掰,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猥琐男与红珊瑚一分为二。

他的身体已经变干变硬,轻轻一碰身体上的组织就像是陶土一样被剥落,而断腿处流淌出来的黑色血液已经凝固成了犹如塑料一样质地坚硬的物体。

被青铜剑挑下来的猥琐男已经不**形,身上的皮肉渐渐开裂,从里面露出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小虫,红色小虫比小米还要小,在猥琐男的身体上爬来爬去,看着十分膈应人。

这小虫很快聚拢在了一起抱成团,向那株红珊瑚爬去,很快这些小红虫子就爬到了红珊瑚的枝头上,竟然与那红珊瑚浑然一体。

眼前的场景令我大吃一惊,我暗道一声不好,扭身向隧道深处跑去,没跑几步我突然被一个东西绊倒在地,等灰头土脸的站起身,用手电一照竟然是一具干尸!

这具干尸绝不是刚刚死去的,身体上都泛出来了尸油,我被绊倒的那一刻闻到了尸油浓烈的气味。

记得曾经在夜郎王陵中遇到过一具干尸,那刺鼻的气味我终身难忘。

我仔细观察眼前这具斜靠在洞**岩壁上的干尸,似乎还不是古代人,他上身竟穿着一件破败不堪的白色确良衬衣,下身是一条蓝色长裤,这绝对是典型的中国人七十年代的衣着,这个人使我提起了兴趣,仔细一看,他生前大概有一米六几或者是一米七的身高,死在这里最少十年了。

我虽然现在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我敢肯定这个人必定与龙王庙或羊皮卷有着难以割舍的关系。

他的右手死死的攥着拳,似乎是攥着什么东西,我用了很大力气才将他的拳头撬开,只见他手心中握着的是一张泛黄的纸片子,第一眼看到这个纸片子我还以为是羊皮卷,心脏陡然加快了跳动的速度,等看清楚了才发现是一张纸片。

我从他手心上拿过纸片,仿佛纸片上还有那个人临死前死死攥住,所留下的淡淡余温。

展开后上面用钢笔写着三个地名:

‘沙姆巴拉罗布泊龙王庙’

而‘沙姆巴拉’和‘罗布泊’都被人用钢笔划掉了,而最后一个龙王庙似乎被有意圈了几遍,看来我想的不错,这个人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东海的龙王庙上。

这三个地名全是与羊皮卷有关,更是与地球轴心有关,看来龙王庙早就有人来到过了。

忽然前方传来了枪声,我匆匆翻了翻那人身上的东西,基本上没有什么游泳的物件,除了一个铁电筒、一块沾满淤泥的手表、几个变质的馒头、一个白色的铁水壶之外没有什么了。

我抄起泰阿剑向前方冲去,没跑出几步,前方传来了扭打的声音,我追上前去,只见大迟正用手死死的掐住两个队员的脖子,眼看那两人就要归西,我大喝一声追了上去,大个子见到是我追上来,忙松开了手,说道:

“他们不老实,所以要教训他们!”

我一看队伍中大多数人都在地上打滚,好像极为痛苦的样子,我忙找到一旁愣住的廖若水,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廖若水见到我来了,忙站起身说道:

“刚刚我们走着走着,突然队伍中的人都说身上发痒,然后就十分痛苦的倒在地上挠个没完,我和大迟没注意的时候有个人实在熬不住开枪自杀了!大迟就赶紧去按住其他人等你回来!”

我走到饮弹自尽那人的尸体旁,这人表情痛苦的蜷缩成一团,他浑身上下露在外面的皮肤居然都被他挠出了血,皮肤上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红色斑点,这些斑点出现皮下并且不断的蠕动,我用泰阿剑轻轻挑开他的皮肤,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个红色的小虫子,与猥琐男李新死后体内涌出来的那种虫子一模一样。

我脑海中第一幕浮现出的就是那红珊瑚,看来那玩意根本不是珊瑚,而是被成千上万的小红色虫子凝聚而成的虫子树!

如今眼前这具死人尸体在我的注视下身体逐渐变硬,无数红色的小虫子吸食了人血之后,变得鼓鼓的,小虫子从这人的七窍内缓缓爬出!

这人突然睁开眼皮,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的注视着前方将在场的我吓了我一大跳,只见那血红色的小虫子从他的眼睛中爬了出来,原来是场虚惊!

[本章终]

第四十四章(秦砖汉瓦龙王庙)

队伍中除了被大迟打死的几个女的和被红色血蛆附体而死的,只剩下我、廖若水、大迟和矮个子,这些人的离奇死亡起因都是因那株诡异的‘红色的珊瑚’而起,在我看来这些红色的小虫子分明就是血蛆!

我顿时也感觉到身上微微有些发痒,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有其事,赶忙脱下衣服让若水帮忙检查,她说:

“你身上很干净吗,除了几道性感的伤疤没有别的!”

我呵呵一笑,说道:

“那你脱了我帮你检查检查!”

若水摇了摇头,说道:

“凭什么!”

我色迷迷的打量着她,说道:

“瞧你小样,别逼我动粗!这里夜黑风高的正是作案的好地方!正好老哥我好几年没动过女人了!”

听了这话,若水呸了一声,说道:

“那你来吧!”

一听这话,我差点摔倒,这时那小个子甩掉背包中的红珊瑚,表情凝重的走到我们身边说道:

“强子兄弟,这都什么节骨眼了,你还有心情和你马子谈情说爱?”

我和若水相视一笑,然后说道:

“其实我们俩心里都很紧张”

我们四人小心翼翼的将队员的尸首收集到一起,将固体燃料浇在了他们的身上,熊熊烈火瞬间将他们的尸首包围,转瞬间八个鲜活的生命死去了,然后又化为乌有,这不仅让我想起了被烈火焚身的‘永吉’‘老熊’。

沉默了许久,火光照在我们四个幸存者脸上格外温暖,焦糊的尸体味道无法减少我们心中的哀伤。

一直以来,我虽然与大迟接触不长,但我认为他是个冷酷无情并反应微微迟钝的人,但是冷不丁的看他竟然眼眶红红的!

我问旁边的矮个子:

“大迟是怎么了?”

矮个子轻声对我说道:

“有个女的是他的相好!”

“什么?”我惊道。

矮个子点了点头,说道:

“恐怕是他一厢情愿吧!他暗恋她很久了,她却不知道!”

说到这里我和若水呆住了,原来爱一个人是可以为那个人付出一切的,即使是付出失去她,这样的代价太大了!

如果她在痛苦中挣扎、生不如死,而你又深爱她,你会杀死她,帮助她解脱吗?起码我不会!

矮个子很快恢复过来,对我说道:

“怎么样,我跟你走,走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让大迟再呆一会儿吧!”

矮个子点了点头,说道:

“那我去前面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我点了点头,说道:

“你千万小心,这里凶险异常,甭管遇到什么先回来和我说!”

小个子扛着枪打着手电向里面走去,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我隐隐有些担心。

这里是个半天然、半人工的洞**,渗水情况比外面略好一点但异常潮湿,走在里面感觉跟淌水似的,看着小个子走在里面我和若水不免为他担心起来。

而大迟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堆烧焦的尸体依然在燃烧,这种固体燃料只要一点点就可以烧很长时间,刚才为了烧的彻底我们故意多加了点燃料,反正现在人少了物资多带不走的只能浪费在这里。

这种燃料专门就是为野营、探险用的,估计没有几个小时这火不会熄灭。

我走到大迟身旁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大迟对她梦中情人的死似乎很自责,久久不愿离开。

大迟童年的时候身材就很高大,到了初中就已经有一米八八的身高,原本十分热爱打篮球,后来因为打篮球时总是很偏执也就是很独,让体校的老师给轰回来了,从此他就恨上了那些老师,再往后他当了兵,被派到了条件最艰苦的西藏一个偏远哨所,因为一次事故立下了功劳加之多年来表现不错,奖励给他了一个二等功,回家复原后在人才市场被玛德彼公司给录用为私人保镖,实际上就是中国雇佣兵。

与大迟聊了一阵他总算是好受些,如今队伍中死了九个人,大多数行囊都需要大迟来背,也真是难为他了。

不一会儿小个子神色慌张的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强子、嫂子,我发现龙王庙了!”

“在哪?”我忙问道。

小个子拧开水壶猛灌了几口,说道:

“你们收拾好东西随我来!”

跟着小个子我们向前方走去,随着继续深入,两旁的墙壁上渐渐多了一些粗犷的线条,让人不禁停住脚步仔细观察。

粗略的几个笔画就将一条条腾云驾雾的龙画得生动逼真,这些龙有的只有半个龙头露出云彩,有的干脆就被云彩隐匿起来大部分身子只露出个须子、爪子,在天空中不停盘旋,再往里面走这些壁画开始变得写实起来,只见浩瀚的海面上,无数艘大大小小的船只都在向一个地方驶去,正是一座小岛,这小岛被团团祥云笼罩,仿佛漂浮在空中,有些虚无缥缈。

而这小岛之上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庙宇,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金光四射

“奇怪啊,这岛屿之上没有这画上所描绘的庙宇啊?”若水看出了些许端倪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

“我看八成是这庙宇已经沉到了小岛上天坑的底部!这小岛常年泡在水中,海底的暗流十分猛烈,即使不被吹散架也要经受极为严重的海水腐蚀!小岛每隔几年露出一次水面则说明小岛下面的地壳板块经常受到挤压,挤压的起因可能是来自地心的地震波或者大陆板块位移所造成的偏差!”

随着我们的深入壁画的主题变了:

昏暗的天空下,狂风夹杂着暴雨席卷着大海,几百艘悬挂着黑色龙旗的船只缓缓向小岛驶去

随后壁画上描述:

连续数日都是阴雨连连,猛浪犹如奔腾的野马,甚至盖过了整个岛屿,登陆岛屿的人皆身披铠甲,上岛之后闯入了那座曾经金碧辉煌的庙宇,庙宇中有许多令人胆寒并且离奇诡异的事情发生,但是最终这帮人用无数人的生命征服了这座岛屿,将大批的金银珠宝搬出庙宇放在了那一艘艘大船上,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没过多久,岛屿突然沉入了海底,而那些大船似乎也难逃噩运。

壁画到这里也正是岛屿下沉的时候,基本上就没了。

而且现在看来岛屿的下沉与那伙人有着绝对的联系。

一旁的小个子突然开口道:

“令我感到不解的是既然这些岛屿突然沉入了海底,那么这些壁画又是谁画的呢?”

小个子说的看似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细细一想还是有破绽的,我忙说道:

“这岛屿虽沉入海底,但是每隔四年就会浮出来,不然你我怎么会站在这里呢?”

小个子点了点头,赞叹道:

“还是强子兄弟脑子快!”

我轻轻将之前岛屿并未沉默时候的壁画颜料用手指蹭了下来了一点,仔细看了看对他们说道:

“这些之前的壁画还是用朱砂画的,这朱砂就是贡,贡就是水银,属于有剧毒的重金属!对人体有害但是能够用于画画和保存尸体!”

在场的三个人纷纷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

“用朱砂作颜料画出来的画色彩上十分单调,虽然单调但是可以让人一眼辩别出它的年份!”

我继续说道:

“而随后这些壁画用到的颜料就丰富多了,有青金石、铜绿、密陀僧、绛矾、云母粉等!据说这些颜料最早使用的时候要追溯到秦汉时期!”

一旁的若水开口说道:

“如此说来,岛屿沉没的时候正是秦汉时期?”

我点了点头,道:

“可以这么说,但是也有可能是别的时候!”

此刻,我脑海中已经将徐福出海与岛屿沉没联系在了一起,二者必然有联系。

我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他们三个都知道此刻我是在思考不便打扰,只好不停的徘徊在通道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脑子有些乱,只好伸了个懒腰,阵阵倦意刺激着我。

“走吧!”我说道。

往前走了没多远有一道石门,不过已经被人推开,里面一片漆黑,小个子说道:

“放心,里面我已经看过了,没有东西!”

虽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泰阿剑。

走进去之后,我顿时感到有些异样,似乎有人在暗中屏气凝视着我们,可是每当我用手电照射却没发现有人的踪迹,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存放有一些长条型的石料、灰色的瓦片、大量陶罐瓦罐。

看似这里应该是处小型的屯料仓库用于屯建筑材料的地方。

从这里摆放的东西来看,大多数都不会早过秦朝,甚至有一些汉代早期的瓦片,俗话说秦砖汉瓦都是非常具有历史研究价值的,而且十分值钱,我挑选了几块比较完整的瓦片塞进包中,那些沉重的板砖就没必要带了。

果真,在我蹲在地上捡拾瓦片的时候,一股劲风直扑我的后脖颈,多亏我反应机敏,一闪身回身就是一砖头,只见那小个子面露凶相,手里拿着一块板砖就要拍晕我,而我那一砖头甩飞出去直接砸在了他的下巴上,瞬间小个子的嘴角就流出了鲜血。

看来这一板砖没起到效果,小个子更加凶狠,一下骑到了我的身上挥拳就打,我闪躲不及脑袋挨了几拳,虽然他可能也是个练家子,但他身材实在矮小,在搏斗中尤其是实战中身材矮小的绝对占不到优势,经过多年的锻炼我也不是吃素的,挨了几拳之后彻底将我的血性击发出来,我抄起一块板砖就冲他脑袋挥了过去

[本章终]

第四十五章(万重鬼门)

这一板砖恐怕是历史上打人用的最贵的一板砖了,板砖生生拍在了小个子脑袋上,小个子挨了这一板砖差点没要了他半条命。

紧紧按着我的手已经有些松了,我借机翻过身将他压在身下,正准备挥动板砖,这时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顶在了我的后脑勺上,只听后面传来了大迟的声音:

“放下砖头,你最好老实点!”

我只得依了他的话,放下砖头,身后大迟飞起一脚将我踹飞出去,这一脚虽然收了力道但我重重摔在地上之后依然感到浑身剧痛。

大迟扶起倒在地上的小个子,用枪指着我,这时在一旁不知出了什么事的廖若水突然开口说道: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小个子站起身,用布擦了擦嘴角的血,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没办法,这都是上面的意思,大小姐你就不要掺和了!老爷早就说不让你来不让你来,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刚才的情况你又不是没看到?”

廖若水跑到我身旁,用丝巾轻轻擦拭着我发肿的眼睛,伤心的看着我。

小个子这时对大迟说道:

“扛着他咱们去和廖爷会合!”

大迟将我五花大绑,然后抗着我犹如抗麻袋一般,将我差点甩飞出去,小个子端着枪走在最前面。

继续向里面走,我看到了更多古人留下的东西,有大量的驮车、发霉的粮食甚至还有刀枪棍棒一类的冷兵器。

走了足足有五六分钟,小个子突然停下了脚步,感觉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忙从身上的挎包中掏出一张地图,前前后后翻看了半天,嘴中骂道:

“真他娘的点背,咱们迷路了!”

大迟木讷的点了点头,说道:

“超哥,那咱们怎么办?”

小个子叫马超,听着挺耳熟的,应该也是个退伍的雇佣兵,为了生计不得不去给人家做私人雇佣兵。

马超边看地图边用手电四处乱照,吼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怎么知道怎么走?”

大迟钝将我放了下来,我虽然不能动还是能说话和用眼神与廖若水交流,趁大迟和小个子研究地图之际,廖若水心领神会从旁边的兵器架子上随手抄过来一件兵器,仔细一看竟是把弩。

这弩异常笨重,就是个大男人单手也根本无法击发,廖若水天资聪颖、知道的不比我少,她轻轻取来将一支箭搭在努上,开口说到:

“你俩不许动!”

他们二人回头一看,只见若水双手端着古代弩枪对着他俩,不由得心生寒意。

“我的大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小个子希望用说话来分若水的神。

廖若水道:“你最好别惹我,不然我会杀了你的!赶紧给强子解开!”

小个子忙点点头,说道:“好,我解我解!”

正当这时,他趁若水不注意猛的一推大迟转身就跑,若水一慌扣动了弩机,弩箭瞬间从大迟的腹部射了进去,穿了个对穿,溅起一片血雾。

大迟表情痛苦的捂着腹部,而小个子眼瞅越跑越远,廖若水装好第二支弩箭冲着小个子开了一箭,‘嗖’的一声,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等廖若水回过神来为我松绑,我拾起大个子的枪对他说道:

“你现在中了箭,你也清楚他们都是什么人!他们是为了钱能够不择手段的豺狼虎豹!你的心爱之人已经为此献出宝贵生命了,她一定不希望你重蹈覆辙!我们一向对待那些坦白的人从宽处理,抗拒的人从严处理!大迟同志希望你能早日洗心革面,从新做人!我们会对你网开一面,以前的过失既往不咎!”

大迟捂着肚子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

“好吧!”

我们赶紧取了些东西为他堵住伤口,这种对穿伤最怕的就是感染和失血过多,为了安全起见我特意将棉花塞进了弩箭穿过的洞中,这弩箭历经千年,难保会不会有毒素,况且这箭头已经开始生锈、发霉,中了这种箭后不打破伤风针很可能会死。

若水看着受伤的大迟心里很不是滋味,必定这一箭是她射出去的,一个女孩子怪难为她的。

大迟这时拿着一个白花花的东西在我们眼前晃了晃,说道:

“你们看这是什么!”

说着,他将那东西递给了我,原来是龙王庙的三维地形图!

我拍了拍大迟的肩膀,笑道:

“好样的大迟!”

这张地形图将整个龙王庙给原封不动的画了下来,原来龙王庙真是由一只巨大的石头乌龟在下面托起来的,而龙王庙经过塌陷现在在整个图纸的最底层,也就是巨型石头乌龟的腹部,我们现在要下数层才能到石头乌龟的腹部,而令人感到不解的是,图纸上所描绘的巨型乌龟并不是静止不动的,图纸上的乌龟虽然画得很抽象,但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这图纸上的乌龟是‘活’的!

看到这里,我、若水、大迟三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世间真的有这么大的乌龟吗?即使有那么它能游动吗?它靠什么生存?它来自哪?

我拿起图纸,对他们说道:

“咱们走吧!”

其实小个子与大迟是在这环境中行走了太长时间,患上了典型的路盲症,说的通俗些路盲症就是在一个没有明显路标的环境中长时间行走,渐渐大脑就会牢牢记住眼前所有重复的场景,比如说现在,小个子就是在这个满屋子货物的地方走了半天,而且这些货物大多数摆放得都很一样,人行走在其中,久而久之就会发现自己迷路了走不出去了,其实是因为眼睛看到这些东西看到得太多,不能分别新事物了才会这样,那个雪盲症的症状原理和这个也是一样,缓解路盲症与雪盲症最好的办法应当是休息,如果的休息,如果继续寻找出路那就找一个没有患上路盲症的人带着走出去。

如今这个带着他们继续走下去的重任就落在了我的肩上了,刚才我一直被大迟背在身后,漆黑一片根本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情况,所以现在我并没有患上路盲症。

我带领着他们两个依照着图纸所画的方向向出口走去,时不时我命令他们关掉手电,让大家的眼睛歇一会儿,如果我再患上路盲症,恐怕我们就真的走不出去了!

路上,我看到了地上那一滩滩血迹,还有一支箭上面挂着些许皮肉,应该是小个子被射中的那支,看来这一箭并没能要了他的命,他肯定在寻找新机会躲在暗中偷袭并制服我,再带着我去到廖家人那里领功行赏,所以我要格外谨慎加小心,其实廖家人与日本人的组织都不是什么好鸟,留着我都有各自的目的,我投奔谁都是被利用的角色所以我要自己去探寻,去探寻事情的真相。

走着走着,我忽然想起那具死在通道中的尸体,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他的种种死因,难道他也是患上了路盲症,在这里走啊走直到死去?想到这里我感到不寒而栗。

那个人究竟是谁?从穿着打扮上看他绝对是个中国人,而且应该是个知识分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无尽的箱子将我们包围,我使劲晃了晃脑袋,绝望的摇了摇头,看来我也中了夜盲症。

按照图纸上的路线,直线走不到十分钟的路应该就可以出去,而我们足足走了半个小时依然在这里兜圈子。

看来这里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想要走出去仅凭我们现在的能力简直是不可想象。

我命令大迟将我举起来,我借助手电希望能够洞察到一点什么东西,但是这里并没有明显的参照物,看来我们会困死在这里了!

忽然,在我们正前方出现了一大片飘忽不定的绿色光芒,犹如鬼火一般定睛细看像是一座座扭曲的石门,这些石门半浮在空中,好像被风一吹就会左右摇摆,要不是旁边几人都看到了如此诡异的情景,我定会认为是我自己的眼睛花了。

“万重鬼门!”只听廖若水惊道。

[本章终]

第四十六章(幻影古墓)

我已经被眼前的场景看得目瞪口呆,刚刚若水的一句话更是令我感到一阵寒意。

我仔细数了数那些石门,有四五个,到底是四个还是五个根本无法分辨,因为有一扇是重叠在里面的。

万重鬼门属于古老方术中的一种,说是万重鬼门,其实没那么多门,一般的一共有五个门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这种方术一般用于古墓、王陵之中,目的是让贸然进去的盗墓者死无葬身之地。

首先想要破解万重鬼门这种方术必定要先熟知方术,更要精通堪舆风水。

眼前的这四五个石门只有一个能够保命,其余的四个进去之后必定会死,据说里面有恶鬼,如今破解万重鬼门的任务就交给了廖若水。

只见她掐指算了算,然后从包中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罗盘,揭开盖子后小罗盘金光闪闪,等她寻找好阵位,再看罗盘上红色的指针已经疯狂的转动起来。

罗盘学名叫‘罗经’,创自轩辕黄帝时代,后经过历代能人的修缮和完善,按易经及河洛原理参以日月五星七政及天象星宿运行原则,再察地球上山川河流,平原波浪起伏形态,加以正改良制造而成,用于测定方位和勘察风水,堪舆地师及航海的船员大都称它为“罗盘”或“罗庚”,很少称为“罗经”。

罗盘的种类有很多,常用的有三元盘、三合盘、三元三合两用盘、易盘、玄空盘及各派所用户的独创盘,而罗盘的种类不同,相应的作用也就不同了。

现在若水在用最通俗的阴宅定线位法寻找万重鬼门后面的古墓,这种阴宅定线位法有两种具体的方法:一是以棺椁首尾中点连线定线位,称为内分金;另一种是以坟墓的碑碣的坐向定线位,成为外分金。

这两种基本上在这里用不上,我们根本看不到棺椁更看不到墓碑,首先声明的一点,自古至今墓前立碑是需要勇气的,除了皇亲国戚或是皇帝本人以外,很少会有有钱人敢明目张胆的在自己的墓前立一块石碑证明自己长眠在这里,这样愚蠢做法方便了盗墓贼寻找古墓,所以一般懂这个理得人都不会立碑。

即使是立碑的,也是些乡绅土豪,这么多年过去了成吉思汗的陵墓不还是没有下落吗?千里草原万马奔腾将土夯实了,再厉害的盗墓者也无法找到他老人家的陵墓了。

在唐宋时代的贵族的阴宅墓葬中,由于规模空前巨大,基本墓墓有墓室,讲究堪舆风水的墓也用定方位的方法,依据风水要求对墓室进行布局,反其道而行之则能快速辨别古墓的方位。

但是事情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里的磁场异常强烈,罗盘上的指针跟本不听使唤,早在不久前我们就已经发现,博文号、冥丸号所有船只上的通讯设备、高精密仪器会全部失灵。

若水呆站着,平端着罗盘研究了足足有十来分钟,急得满头大汗,最终还是没看出些许端倪。

事到如今,我们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金木水火土既代表五个门,又分别代表了周围的五种事物,金这里肯定不占至少我们没有发现,即使选错了也不能怪我们,木的东西很少,大多是些木头箱子和木头梁子,水倒是很多,而火必然没有,土到也不少,但最终我们三人一致认为我们应当走水门。

走水门是最稳妥的方式。

我们三人围坐在一起,各自交换了一下意见,大迟没什么主见只能随波逐流,接下来不知还会遇到什么危险有他在放心,而若水一向是那种服服帖帖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那种,或许是对我一直以来的信任吧!

为了安全起见我特意选取了一把弩枪,由大迟负责背箭,而若水在前面带路。

我们三人小心翼翼的向那鬼门走去,离着鬼门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我们就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力量在吸引着我们,手里的弩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样向前伸去,任凭我如何去拽也无济于事。

只听‘哗’的一声,若水手中的罗盘脱手而出径直飞向鬼门那里,接着我弩上的箭也以诡异的方式扭曲起来,‘嗖’的一声飞向了鬼门,紧接着大迟的枪、箭等一切与金属有关的物体全都飞了过去,我暗道声不好,眼瞅泰阿剑就要被吸走,我忙扯下身上的一块碎布将手与泰阿剑紧紧绑在了一起。

此刻的我已经身不由己,泰阿剑必定是无价之宝被莫名其妙的吸走实在心有不甘,我才会出此下策,我最后看了一眼若水和大迟,从他们的目光中我已经搜寻不到什么了,我一下子被吸进了飘忽不定的鬼门中

我的身体仿佛被无数的人托着、推挤着往前送,难受极了更加令我难以忍受的是,我感到我的内脏器官和大脑都在经受极大的压力,血液急速涌入大脑中,使得我眼前一片漆黑,天旋地转

我呕出了这些天吃的所有东西,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啤酒味道,我感到我已经摆脱了离心力,眼前的呕吐物呈现出美丽的图案在我眼前飞来飞去

恐怕这是我的承受极限,随后的感觉更加痛苦令人难以忍受,像是无数双拳头在使劲的捶打你,我忍受不住吐出了血,温热的血洒在我的脸上格外的滋润,夹杂着微微的腥味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四周漆黑一片,我浑身的剧痛让我不能立刻生龙活虎的站起来,我半趴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耳旁传来了脚步声,十分嘈杂,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映入眼帘,这人的一身装扮惊出了我一身冷汗,连忙用手捂住嘴巴,只见他下身穿着一条蓝色裤子,上身是白色确良衬衣挽着袖子,胳膊上带着一块银光闪闪的老上海手表,因为四周很黑只有他和另外两人手里拿着手电照明,所以根本不足以让我看清他的容貌。

不过从他的说话声音来判断,他应该在这三人中是德高望重的,只听他对那两人中一个个子中等的人说道:

“小王,咱们下来多长时间了?”

那人打着手电看了看表,手电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我本已剧烈跳动的心脏此刻再次提到了嗓子眼,这人这人的模样与有穷国祭台上的那个神秘人及其相像,只不过要年轻许多,穿着一身现在早已过时的老式的军装,撸起袖子打着手电看了看表,随后说道:

“老师,咱们下来大概有三个钟头了!”

那个被称作老师的人点了点头,这时一旁的另一个人突然开口说道:

“老师,您为什么不把您还活着的消息公布于世?”

那个老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现在为时尚早,时机还不成熟!如果要是把我还活着的消息公布出去,我肯定会受到迫害的!再说了如果咱们把那些惊人的发现公布于世,恐怕美帝和苏修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会天下大乱的!”

我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这三人中一个是不知身份德高望重的老师,一个是年轻时候的神秘人,另一个我还没有看到他的真实身份,但是我已经猜出了八九不离十。

只见他点起了根烟吧嗒吧嗒的抽着,姿势与张文武现在的姿势完全一样,我敢肯定他就是张文武。

从年轻时候张文武的言谈举止中可以看出他那时必定是特别爱争强好胜的,而且脾气很暴躁,抽烟的时候腿哆嗦个不停,放在腿上上的手电被摔了好几次,最后他一怒之下将烟头撇飞了。

他们休息了片刻,或许是那个老师上了岁数,半天都还没缓过来,楞让两个学生给架了起来,神秘人动作柔和而张文武刚一上手,老师哎呦了一声,忙道:

“小张,你以后能不能别那么粗鲁?”

听到这里,我差点乐出来。

他们三人并没有带太多的东西,每个人只有一个军挎包和一个水壶,剩下的我看到在张文武背后背着一把五六式半自动步枪。

这枪我也曾用过,就是在夜郎王陵中虚数空间中遇到的那个

想到这里,一个大胆的想法陡然间涌入我的大脑,难道说虚数空间中出现的失踪渔船、里面不知为何而死的陈三、五六式半自动步枪、船舱中的奇异现象!难道当年张文武、神秘人王霖、老师他们也乘坐了那条船?或许说眼前的这三人就是那艘船出事后来到这里的?怪不得张文武对那艘船情有独钟,并且知道船上那人就是陈三,看来他是特意蒙骗我去的那个虚数空间,并且他肯定是去完成什么未了的事情。

我跟着他们走了百十来步,没敢跟的太近,因为张文武的警惕性很强,经常会突然转身,我怕他会看到我所以躲躲闪闪的。

不久,他们来到了一扇高大的汉白玉石门前,石门上刻着数百条着走龙,在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周围,仿佛是一堆小泥鳅在蹚浑水,太极图案是在石门的正中间。

这时那个被称为老师的人轻轻抚摸着石门,嘴中喃喃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幻影古墓!”

[本章终]

第四十七章(甲骨阵)上

(下周强推,呵呵)

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年轻的张文武与王霖才用枪刺将巨大石门的当门石给挑开,然后又使出了吃奶的力道将厚重的大石门推开了一道狭小的缝隙。

只见这三个人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跟踪之后才依次进入到了石门后面,并且他们不忘从里面将石门紧紧关闭起来。

我心想这下坏了,仅凭我一人之力如何才能进去,正当我想起身杀出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冷笑声,这一笑不要紧,要紧的是我被脚下的一块不起眼的石头绊倒在地,双手搓在地上搓掉了好几块皮,差点喊出来,幸亏我忍住了疼痛,继续躲在角落中。

泰阿剑还在,我心想实在不行我就冲出去干掉他们,以我的速度虽然可能在第一时间就被子弹打飞出去,但还是可以一搏的。

经过一番暗中观察发现,这后面跟来的人大概有十个左右,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身旁还跟着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在队伍最后面是一对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和小伙子,我趁他们观察石门的机会摸索到了离石门最近的地方等待着时机。

那个四十岁的中年人一番仔细观察,发现石门已经被人从里面锁死,无法再从外面用老办法打开,只好让那几个老外上,那几个老外更加轻车熟路,从行囊中愣掏出来好几捆**,几个人一阵捣鼓,将**布置好位置,然后命令众人向后退去,老外倒腾好**向后退了几十步,旋动了起爆器,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转眼间巨大的汉白玉石门被炸飞出去。

石门原本压在汉白玉石门上的土方、石块一下子失去了支撑轰然倒塌,掀起来阵阵浓烟。

等尘土散去,这十来个人就冲了过去,以最快的速度用工兵铲将坍塌的土方挖开了个能够容人通过的缝隙,然后鱼贯而入。

我赶紧追了上去,只听里面传来微弱的人的说话声音,似乎是在埋怨为何不将土再填回去,只听那个四十岁的男人说道:

“如果把出口埋住无异于将咱们自己活埋在这古墓中,你傻啊?这古墓中的阴气千年不泄,闷一口也能将人闷死!”

说着他们将防毒面具掏了出来扣在了脸上,为了安全起见我将我包中的防毒面具也掏了出来。

初次进到这个古墓中,我顿感吃惊,这座古墓里面完全颠覆了我的想象,看摆设和布局,像是一座道观。

刚才的汉白玉石门是这座古墓的墓门,光后面的挡门石就有半吨重,放在古代估计需要点时间才能进来,现代科技这么发达应对的计策也不少。

向前走,两旁是一根根朱漆大柱子,每个柱子旁还有各式的铜炉,大多数铸造成了乌龟、仙鹤一类的,远看好像还冒着青烟,走进了才发现冒的全是尘埃。

这些铜炉根本无法**去,一是实在过于沉重,二随便**去一件都是稀世珍宝,不被毙个千百回估计成不了,现在市面上比较值钱的就是大明宣德的炉,除此之外就是国宝了,不允许私自买卖的。

抬头望去,上面隐隐有些璀璨的光亮,连成一片是墓主人的星宿图。

以这座古墓墓前的规模来看,不比任何一座王陵、帝王墓葬差到哪里去,甚至要好上许多。

我们继续向里面走是一段狭长的墓道,刚刚还十分宽阔的地方如今就变得狭长了,我心中多少有些不安古墓中确确实实有机关,而且通常安得起机关的人不会让机关轻易失效。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们后面,只见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手缩在袖子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

忽然他们当中那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脚崴了,脱下鞋子磕石子,鞋子磕在地上,咚咚两声闷响,随后就听见‘嗖嗖’两声,两支暗镖从墓道深处飞了出来,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为首那中年人反应过来,以极快的伸手,抬手一挡,只听‘咣’的一声,飞镖与他的胳膊溅起一阵火星子,两枚飞镖应声落地。

那人必定在袖子中藏了某种利器。

他们那伙人大多数都被刚才的突发事件吓傻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中年男人生气了冲着他们大喊大叫,咆哮了半天,这声音回荡在空寂的古墓中,格外骇人。

那人如此愤怒恐怕也是在为自己壮胆子吧,只见他从包中掏出了一个绿色的瓶子,拧开盖子蒙灌了两口,虽然隔着很远但我依然能够看出那是一瓶小二锅头,那人一口全闷了不说,还埋怨这次酒带少了。

那几个老外吓的腿都软了,高举着身上的猎枪注视着前方。

那些老外应该是俄国老毛子,脑袋上还顶着军帽子,那狭长墓道两旁画的壁画已经让人对墓主人的身份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身上微微有些寒意,不知现在是何年何月更不知现在若水、大迟在哪?我身上只有一件皮夹克,也已经破败不堪,阴冷的古墓让人窒息。

中年男人命令他们:

“大家从现在起不许抬起脚走路,这石板下面有机括!”

众人点点头,小心翼翼向前方走去。

我终于走进墓道,不时注意脚下的路还要看看壁画,壁画描绘了墓主人从生前到死后的种种经历,可以让人了解墓主人的过去和未来。

不知道是不是墓主人太过于追求死后羽化升仙和求仙问药长生不老,这人从出生起没多久就被父母送到了道观中研习方术与炼丹,墓主人日升而坐日落而息,长年累月的他已经颇具仙风道骨,成为远近闻名的一个术士,往后秦始皇统一天下,四处寻仙问药,觅得了这个人,并且让他负责炼丹,这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羊皮卷的秘密,将羊皮卷的秘密稍稍改造了一下透露给了秦始皇,秦始皇看到羊皮卷拥有如此神力之后,当即命令他出海寻仙,而这个人并没有帮助秦始皇完成使命,他将所有的一切据为己有他妄想着能够长生不老,更妄想着征服宇宙

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整日执迷于这些玄乎的东西当然会走火入魔,这个人终于在秦朝灭亡后不久走火入魔,并且将东海仙山龙王庙据为己有,改成了一座密不透风的幻影古墓,在这座古墓中他竟然生活了很久,并且并且他似乎一直活到墓门封闭以后,壁画画到这里就没了,在墙上是一滩发干的血迹,地上还有一根画壁画的毛锥!

这根毛锥有千年历史了,是毛笔的前身,再往前应该叫刀笔,最后成毛笔了,我拾起这根毛锥,大概是用象牙做成的,微微有些发黄,在秦汉时期弄到象牙无异于大海里找根针,所以这件小玩意肯定比较值钱,我将它收入怀中。

此刻我的大脑微微有些乱,以上所述绝对是说方士徐福生平的,他出海后神秘失踪,但大陆上那座汉代古冢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两个徐福?不大可能啊!那么就是有人说谎,我听到最多的版本都是说徐福在秦朝灭亡后回到了汉土,才走火入魔然后留下了第一张羊皮卷,可是眼前的一切使得我不得不颠覆那段传言。

地上已近干枯颜色变深的血迹清晰可见,还有许许多多的像是牛肉干一样的人肉,难以想象当年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继续向里面走,墓道渐渐有了坡度,再也没有飞镖飞过来。

墓道尽头是通向上面的阶梯,这阶梯似乎不是新的,上面都被人踩出了坑,而继续向上,更加令人难以置信,一道朱漆大门半掩着,高高的门槛,陡峭的房檐,如果放在外面这里绝对是个有钱人家的大院落。

或许是太累了,我幻想着推开院落的大门,能够看到老北京四合院的情景,一万喷香的炸酱面在翘首企盼着我的到来,想到这里我不禁轻轻掐了下大腿,这个想法太愚蠢了。

我踉踉跄跄的正要卖出脚步,突然被人从后面狠狠的给按到在地,顿时冰冷的枪口指到了我的脑袋上,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是谁?快说!不然我让你去见马克思!”

“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我对你们没有敌意,都是自己人!”我忙道。

这时那人从后面用麻绳困住我的手,然后说道:

“小兄弟,对不住了!”

等他们将我拉起来,我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相貌,居然是廖小元!我不禁暗吃一惊,这时候的廖小元可以说是正值中年,满脸的络腮胡子,头上还打着发冠,跟个道长是的。

我知道我现在解释什么他们也不会听,只好随便编造了个身份,用我那不入流的古墓理论忽悠他们,告诉他们我是个小盗墓贼,廖小元听我说的头头是道有点意思,就将我松开了,在我身上翻来翻去翻到了一把泰阿剑,问我这个是怎么来的,我胡编一气,什么我祖上是战国的大将军,王侯将相赐的,他们当然也只能相信。

廖小元将身边这些人依依给我介绍了一遍,当介绍到那个二十岁左右的女的时候,我愣住了,他们都以为我中了邪,廖小元指着那女的对我说道:

“这个是我的女儿廖若水!旁边那个是她的爱人张昭!”

这一切我听得真真切切,惊得目瞪口呆,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看得出来那个人就是若水,而旁边的人就是张昭!

我知道张昭很可能不叫张昭,张昭不过是日后的化名,他俩在那一时刻的容貌与十多年后的容貌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若水显得更加成熟了,怪不得我会认为她美若天仙。

廖小元拍了拍我,问道:

“小兄弟,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他道:“那好咱们走吧!”

他告诉我,这座古墓是按照墓主人生前所住庙宇的格局照搬的,不能走正门,否则会有暗器一类的。

这庙宇旁边有个狗洞,倒是可以试一试。

众人跟狗似的爬进了狗洞,这狗洞并不是真给狗钻的,只是为了追求返璞归真,反而墓主人一般都认为真正的盗墓者都是明人不走暗道光明正大的,等大伙进去后,只见里面得空间更大,更阴森,似乎还有棵大树。

我们爬进去后,惊恐的看着四周。

不一会儿,庭院深处突然传来了一声五六式的枪声。

[本章终]

第四十七章(甲骨阵)下

五六式的枪声一响,廖小元大喝了一声,亮出手底的家伙冲了出去,他手中的家伙居然是日后他送给我的纯金洛阳铲,我再回身摸了摸我带来的那柄洛阳铲,居然还稳稳的插在我的后腰,此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因为一种神秘力量从遥远的未来回到了十几年前,这实在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我不知此刻眼前的一切是发生在现在还是发生在未来,更不知道我是来自未来还是来自现在,作为一个人最怕的就是在历史大潮中迷失自己,这涉及到一个人的人生取向和价值取向,又有点深了。

当时这柄洛阳铲上还有一个柄,日后不知为何遗失了,交到我手中的时候并没有柄,只有一个铲身。

平日廖小元将洛阳铲扣在胳膊上,这洛阳铲是半弧形的铲子头,能将胳膊放在里面而不掉,紧急关头他又可以抬起胳膊保护自己,刚才那两枚暗镖就是被这洛阳铲给拦了下来。

只见廖小元这一眨眼的功夫就蹿出去了足足十来米,随即消失在了众人的灯光下。

接着又是两枪,这枪声格外沉闷好像是来自地下或者半封闭的空间之中。

我转过身对这帮人交代了几句,跑起来一定要跟上我的节奏。

这时枪声再次传来,我们一干人等冲了出去,我跑在最前面手里握着泰阿剑,跑了几十步,前方出现了一片烂泥沼,我的一只脚已经踩了下去,如果不是我及时反映过来恐怕大家又要全军覆没了。

我没敢轻举妄动尽量压低身体,小心翼翼的将腿拔了出来,这地上的烂泥比我见过的所有的泥巴都要臭上好几倍,是那种邪恶的臭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的臭。

后面跟上来的几人闻到这臭泥沼的味道,不禁全都干呕起来,只见不远处朦胧中,似乎有一座宫殿,倾斜着一半扎在泥土中,而这座庙宇的样子与我曾经看到过的那张图纸上龙王庙的样子极为相似。

等我挣扎着站起身,我对众人说道:

“大家都往后退!”

即使我这么说,那几个老毛子中还是有两个不顾阻拦纵身跃入了泥沼中,而这时年轻时候的廖若水与不知身份的张昭似乎觅得了一条路,相互交谈了几句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只见他们踩过的地方似乎有一条石板路,上面也有不少淤泥,俩人七倒八歪的向里面冲去,看着他俩远去的背影,我的心深深被刺痛了,其实我早就觉得廖若水不是什么正经的人,自打在后羿陵水上和她分开以后,她就神秘失踪了等我醒来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廖家已经人去楼空这一切都是在证明廖若水不纯,起码对我不纯也不真。

剩下的两个老毛子见同伴掉了下去忙过来去拽,自己也被拽进了泥沼中。

那些老毛子痛苦的挣扎着,逐渐要被泥沼吞没,我跑到他们身旁无论怎么努力的去拖拽也于事无补,很快刚刚掉下去的两个老毛子就沉了底,只剩下两只手在外面,而被他拽着的那个人此刻也性命难保,上半身陷进了淤泥中不能动弹,眼瞅着他们就要死在里面,而那个被拽着的人身体不停**起来,估计是快窒息了,他的手不停的在身体上乱摸着,我不忍见他活活被憋死,帮他把手放到了猎枪的扳机上,只见猎枪轰的一响,将他的半个身子都给轰飞了,内脏什么的飞了一地,这下三个外国人就这么死了

我从老毛子身上搜刮了点东西,有瓶七十多度的伏特加烈酒,虽然不适合我喝,但留着说不定能用上,还有一把锯短了的双管猎枪,这一枪能干掉一只灰熊,子弹若干,还有一些**,食物是一些干面包片。

我希望能再翻出些东西,但这泥沼中很快便聚集了许许多多的食肉虫子,一眨眼的功夫两具半尸体就被泥沼彻底掩埋,恐怕这三人过不了多久也要成为这腐臭的烂泥巴。

我定了定神,踩着那青石板向里面冲去,这一路不知滑倒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是胆颤心惊的,不知不觉我已经穿过了这泥沼群,脸上的防毒面具都跑脱扣了,其实防毒面具像是个小型蒸炉一样,带着它很快里面就会充满哈气,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即使这样也不能摘掉防毒面具,因为外面这些长年累月散发出来的气体已经发酵成了具有致命杀伤力的沼气,在这里千万不能点明火,否则会引起大爆炸,估计到时候连个骨灰都看不到。

跑着跑着我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双手按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忽然我感觉似乎有些东西正在向我靠拢

不知是心理总用还是因为什么,我的双腿异常酸痛,迈不开步子,我最终选择了摘掉防毒面具。

我打着手电向两旁的烂泥沼中看去,穿透层层迷雾似乎真的有几个人影,隐隐约约的向我这边靠拢过来

记得听人讲起过,能吃人的虫子必定是吃着人肉长大的,这里有那么多虫子必定有许多人死在这里。

那几个人影离我越来越近,并且传来了阵阵嗡嗡的低鸣声,不知是在喘粗气还是在咆哮,等我看清楚了他们的模样,不禁大惊失色,这些哪里是人,竟然是一只只拳头般大小的黑色飞虫聚集在一起形成的,都快要成了人形了,这些黑色飞虫正成潮水般的向我涌来。

就在这黑色飞虫朝我扑来的那一刻,我挥动泰阿剑砍去,这一剑下去将一群黑色飞虫劈成了两瓣,但是依然没能减缓它们飞行的速度。

很快我就被黑色飞虫包围起来,这飞虫与苍蝇十分相似,头上的口器是个大吸盘,只要沾上人肉立马是一个大包,不知被吸走了多少血。

我急中生智,掏出了那瓶伏特加,猛灌了一口含在嘴里,即使没有咽下去,这一口也把我呛得眼泪直流,我赶紧掏出打火机,一口酒喷出去,转瞬间我就变成了火焰喷射器,大批大批的黑色飞虫被火光包围烧成了干。

于此同时,我忘记了这里的沼气浓度很高不能点明火,只听一声巨响,四周火光乍现,空气陡然升温,两旁的泥沼被轰上了天,随后就是下落、下落,迅速的下落,泥沼下面似乎是空的,很快就没了,空洞洞的,我再低头看去脚下哪里是石板路,居然是一座青铜索桥,上面铺着青石板。

在刚才的剧烈爆炸之下,青铜索桥颤抖个不止,桥身被淤泥常年侵蚀,已经逐渐发黑,但是难掩铜绿色的本质。

青铜索桥经受了如此大的震动居然没有断掉,桥上的铜锁链足足有小孩的胳膊粗细,看来就是为了承受重量特意锻造的。

走着走着,只感觉从桥下呼呼的往上冒着阴风,空气变得清新了许多,但还是微微有些臭味,我低头望去,下面传来了隆隆水声,手电向下照去,水流冲走了大部分淤泥,已经开始上涨在水流中有一个黑色的物体不停的盘旋着,这个东西非常巨大,掀起的水花都能撼动青铜索桥,我忙向前方跑去。

只见水下那东西突然高高跃起,从我头顶飞过接着落入水中,那巨大的鳞片、蛇形的身体,那巨大的利爪,我虽然见过一次这玩意,但是绝对没这么大,那次也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个形态,并没有亲自上前去验证真假,这个东西学名叫做‘龙’,不是恐龙,而是中国龙,中国龙的角像鹿,头如驼,眼睛如兔,颈如蛇,腹似蜃,鳞如鲤,爪似鹰,掌如虎,耳朵像牛,这一切看似是捏造出来的,但我阵阵切切的看到了,一条黑色的巨龙从水下跃起从我头上掠过,溅起的水花差点将我拍下去。

我紧紧抱住巨型的青铜锁链不让自己掉下去,浑身湿漉漉的,刚才的情景我看在眼里惊在心里,那庞然大物绝对震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

自打我从夜郎王陵中出来,许多事情我发现并不是无稽之谈,比如说这个龙来说,如果世间没有龙的原型存在,那么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历史里为什么从没间断过对龙的热衷?而且中国几乎每个地方都有对龙的崇拜与图腾,这些地方大多相距甚远,且古代文化交流也不是现在的那么便利,就说从北京去趟南京吧,现在只需要几个小时,放在古代走水路要三四个月,路上的话要半年,这是多么的闭塞,龙文化如果是捏造出来的那么它很难立足于中华民族的文化大潮中,恐怕早已经被人们淡忘。

这水涨得越来越高,我开始舍命奔跑,只见那条黑色的巨龙时常从水中跃出,冲着我咆哮着。

这种情况下,人很容易迷失自己,跑出了数十米,水流已经没过了我的脚脖子,只见那条巨龙开始向我游来,离得近些了一看,那巨龙的身上竟挂着一圈圈的饰物,这些东西被串成了一串挂在龙身上,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个龟甲!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龟甲阵?

龟甲在古代用于占卜和祭祀,用途十分广泛,那时候没有竹简、更没有蔡伦蔡大人,乌龟倒是有不少,乌龟长寿而且随和,通常被人类赋予拥有神力的角色,所以远古人通常拿乌龟的壳子来刻字,这些东西历经千年依然能够保存下来。

许许多多神秘的事件都被记录在上面,有很多的是天机,所以到现在很多龟甲上的东西无人能懂,即使看得明白的也不敢轻易透露。

龟甲阵的作用是用来求神的…

[本章终]

第四十八章(来自南极)

这黑龙身上绑着无数的龟甲,从远处看来与龙鳞并无二样,但是离近了一看跟那个磨菜刀手艺人走街串巷时弄的那个铁器有一拼,‘刺啦刺啦’的很清脆。

水越涨越高,我只得继续向前冲去,黑龙好像极力阻止我似的,将身体与那青铜索桥缠绕在一起,疯狂的晃动青铜索桥,就在我即将爬过青铜索桥的那一刻,哗啦一声,青铜索桥另一头上为了固定桥身特意锻造的两个巨大玄武模样的青铜地锚愣被生生甩了起来,数十吨的地锚被黑龙**于鼓掌之间。

两个地锚很快就以急速向下落去,青铜索桥跟着向下坠去,只听两声巨响,地锚深深扎入水中,青铜索桥另一边的地锚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开始松动。

我紧紧抱着一根青铜索链奢求自己别被摔下去摔死在水中。

如此高度摔在下面的水中,不比摔在水泥地上差多少。

青铜索链的做工在当年来说已经非常高超,但是上面的毛边足以要了我的命,双手已经划出来好几道口子,疼得我‘咿呀’直咧嘴,身下的黑龙或许是因为体重太沉的原因,无法竖直向上爬。

而青铜索桥也根本再也无法承受两个沉入水中的地锚和一条黑龙的重量,不由自主的向下坠去。

巨大的青铜索桥足足有数百吨重,据说早在黄河一千二百年前的唐朝就曾经修建过一座巨大的铁索浮桥,那座桥据估计光是铸造成铁牛样的地锚一共加起来就有七八百吨重,按照当时大唐盛世举国上下的年铸铁量也不过一千来吨,光铸造地锚就用去了大部分。

青铜索桥很快落入水中将没来得及逃脱的黑龙死死压在了下面,而我则被缠绕成一团的青铜索桥困在了里面,好不容易从缝隙中挤出来再次回到水面,脸上的防毒面具中灌满了水,我赶紧将防毒面具摘了下来,再回头看只见那黑龙正痛苦的挣扎着、咆哮着,数百吨的重量加上高空坠落足以让任何生物从这个地球上消失。

很快黑龙就沉入了水中。

我想龙这种动物很可能不是古人说的那样,能够呼风唤雨、腾云驾雾,或许龙只是一种不为人类所知且体型较为硕大的动物而已,在大自然面前它依然是如此渺小,真正神秘而又可怕的不是别的,其实就是咱们人类。

人类已经征服了陆地,征服了海洋,征服了天空,现在又在征服外天空,人类的野心是永远不会消失的,或许正是这点人类才能衍生出文明,并且从远古的洪水猛兽中厮杀出一条血路,独霸世界。

水流因为某种原因开始放缓,但这不是我所期待的,如果水流就此停住我恐怕就要死在这不知名的谷底了。

记得刚刚在水下的时候,我曾看到一道光芒从水下射出,如果不是我眼花的话。

想到这里,我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打着手电四处寻找着,这里的水比较浑浊,还夹杂着阵阵臭味。

不时还能看到一两个不知从哪漂浮过来的骨头,这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赶紧游到那条黑龙身边,废了点力气取下了一副龟甲,揣入了包中。

龟甲阵涉及玄学过于高深,想要参透其中的秘密恐怕还要另寻高人。

凭着刚刚的记忆我试着寻找光线的来源,因为氧气有限我不得不再次回到水面以上换了口气,等再次潜入水中,冰凉的刺骨的水让我大脑清醒了许多。

只见这漆黑幽深的谷底之下似乎另有乾坤,隐隐之中有一丝光亮从下面透过来。

眼前当务之急是搞到一套潜水设备,最差最差也要有个氧气筒,否则我根本无法下潜到那么深的地方。

水流是从谷底涌上来的,而我身子下面是谷底的瓶颈处,巨大的青铜索桥和黑龙将那瓶颈堵了个半死,水流倒是放缓了。

这时我突发奇想,想要下到谷底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我取来一块巨大的青铜索桥上的碎石板绑在身上,靠着石板和我自身重量潜入水中,相信潜下去不是什么难事。

很快我就找到了一块碎石板,找了根绳子将碎石板绑了起来,然后轻轻推动碎石板,这一推碎石板脱离了青铜索桥的残骸径直向瓶颈一样的底部冲去。

穿过了瓶颈的底部,只见那微弱的光线来源竟是一盏人为挂在岩壁上的长明灯,这盏长明灯并非用火来照明,毕竟这里是水中,离近了一样,里面似乎有一颗璀璨夺目的珠子,并非夜明珠,到像是颗硕大的珍珠。

我再向下望去,只见微微发绿并且幽暗的谷底两旁,不知不觉出现了无数盏与之相同的长明灯,这些长明灯依次出现在谷底的岩壁上,这些岩壁明显是经过了人工开凿。

这里长明灯的安放与我见过的大多数古墓、王陵中的规格差不多,唯独不同的是这个是在水里,其他的是在旱地中。

腹中的氧气可不等人,我用匕首挖掉了那颗能够发光的珠子放入怀中,万一手电失效这个是首选。

随着石块的快速下落,我已经渐渐远离了水面。

过了足足五分钟,我已经渐渐将腹中所有的氧气消耗殆尽,渐渐有些喘不过起来,我不知这水下面究竟通向哪里,又有多深。

不过敢肯定的是这水是流动的海水。

熬过了几乎快要窒息的最后两分钟,我睁开眼肺快要被水压弄炸。

只见昏暗的水底有个巨大的黑影潜伏在那里,黑影一动不动似曾相识

昏迷的时候,我感到天旋地转,整个人失去了控制随着石块下落。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睁开肿胀的眼睛,我身边围拢了许多人,我看见了张文武、廖小元、黑田、木村、神秘人王霖的真面目、廖若水、大迟、唐队长等等,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使劲摇了摇脑袋,他们将浑身湿漉漉的我抬了起来放到床上,给我找了件干的衣服套在身上。

廖若水来到我身旁,对我嘘寒问暖,但我总觉得这是虚情假意,不耐烦的推开了他,在场的人满脸惊讶的表情。

原来已经濒临死亡的我正好落在了u型潜艇旁边,被人发现得救才幸免遇难。

他们一帮人驾驶着u型潜艇冲进了这幽深的谷底,目的是为了寻找那龙王庙。

廖家已经与黑田联手,毕竟各自手上都有羊皮卷相威胁。

如果我刚才所遇之事都是真的的话,那么我身前这几人会不会看见十几年的自己呢?

如果能,或许历史将要被改写。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问道。

在场的人无一说话,都是耸耸肩,表现出一幅不知道的样子,只见黑田将他独臂上的腕表拿给我看,这是一块价格昂贵的雷达表,走时绝对不会出现偏差,只见表上的指针静止不动,而上面的日期还是我们出海的那天

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也说不清楚。

这时一旁的王霖突然开口说道:

“刚才我说道哪了?”

这时我才仔仔细细的观察他,与我之前所见年轻时候的他并无二样,只是现在的他显得更加成熟稳重,老谋深算,而张文武则显得人老枯黄,但是不乏那种摄人心魄的霸气,不知不觉中只见张文武正暗中观察着王霖,目光不善。

黑田回道:

“南极!南极!”

王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我随着美国的联邦调查局一同去了趟南极冰盖下面,当时我坐的是美国的核潜艇,我们下潜到了一定深度,目的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雅利安地下城!在南极下面果真是藏龙卧虎,潜艇中的我们屡次遭到不明生物的袭击,也亲眼目睹了许多uso,uso就是不明潜水物,美国人怀疑这些uso是二战纳粹遗留下来的,所以多次派出人员、设备去寻找,其中也出过许多事故,都被美国总统给匿了!我们那次果真见到了传说中的地下城,不过是一堆废墟而已”

“然后呢?”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王霖目光变得深邃起来,背靠着大家,说道:

“接下来的事情涉及到美国人的核心利益,他们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保守秘密,但是今天我决定违背我的诺言,将这些秘密说出来!”

众人掌声雷鸣。

王霖道:

“在南极下,确确实实有纳粹余孽的踪影,他们似乎一刻不停地在寻找着地球轴心,妄图控制它回到二战以前!不过这些纳粹来无影去无踪,无法准确的辨别他们究竟躲在哪里!美国人希望我能够通过意念帮助他们寻找到纳粹并找到地球轴心!”

“纳粹倒是没找到,倒是从海底翻出了许多二战中失踪的德国潜艇、轰炸机、战舰、商船,经过我稍稍的控制这些东西就能为我所用!我准备利用这些潜艇来突破幽灵船队和怪鱼的封锁进入东海龙王庙!”

[本章终]

第四十九章(失踪疑云)

根据王霖、张文武所述,地球轴心的无穷能量虽然是很强的,但是想要随心所欲的控制地球轴心还是很困难的,在美国人的帮助下u型潜艇经过改造,终于能够无人驾驶,但是可靠性、安全性上就差了许多。

尤其是在磁场强烈的地方,更不容易操控这些潜艇,当博文号驶入了这片海域之后船上的声纳、雷达几乎失灵,根本无法探测到u型潜艇,而u型潜艇也无法探测到它,所以二船会相撞。

两船相撞以后,u型潜艇就把博文号上的船员给救下了,如今那些船员正在休息。

后来的事情其实与我预想的差不多,几艘u型潜艇一直跟在我们的船队边上,见到幽灵船队出现,u型潜艇必须想办法把我们的船弄沉,船上的人转移到潜艇上,除了我们的冥丸号以外剩下的三艘船上的人基本上都被转移到了潜艇上,我们所在的冥丸号上发生事情比预想的要超出许多,博文号与幽灵大船相撞,撞进了幽灵大船内,之后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再往后我和张文武逃出了幽灵大船,张文武靠意念让u型潜艇来到幽灵大船边提前等侯,上船之后u型潜艇开始向龙王庙的既定位置驶去,一切本来都是按计划进行,廖小元、王霖等人早在另一艘潜艇上与黑田、木村等人秘密商谈,明着是商谈其实廖家人的幕后主事玛德彼公司已经提前投送了一批队伍去抢占龙王庙,这批队伍就是后来我遇到的有唐队长领衔的,毕竟这帮人是新人,见到这岛上的情景都吓傻了,最终损失惨重,原定的计划被打破,王霖只能驾驶潜艇从海底直接进入龙王庙,他们利用鱼雷、炸药轰开了一条血路,终于杀进了龙王庙深处,此刻正巧遇到唐队长、廖若水、大迟他们三人不知在什么地方相遇,最终两股力量会和,一致决定决定利用今天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同联手寻找地球轴心。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敢肯定早在二十年前,他们中的很多人就已经来过龙王庙,因为某种原因他们必须再次进入龙王庙,如果说廖若水安全的出现在这里,我并不感到惊讶,毕竟我见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她,这里的环境恐怕除了我别人都已经烂熟于心。

这时,王霖从随身的旅行包中掏出来一个厚重的笔记本电脑,只见他从电脑中调出来一张三维图纸,图纸上所绘的就是龙王庙的地形结构图。

龙王庙不出所料,果真是乌龟驼仙山,u型潜艇从海岛的上面切了进来,现在所处在龙王庙的正上方,也就是海底乌龟的龟甲上,我们要继续向下才能进入龙王庙。

向下的唯一办法就是下潜,有了潜艇事情好办许多。

潜艇缓缓开动,开始向更深处潜去。

廖若水为我取来了一些罐头、面包,至于那些事情我现在只字未提,也不想提,当然我已经饿得眼冒金星,拿过罐头就狼吞虎咽的吃上了。

说句实话,我从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罐头,其实天下罐头一个味,主要就是看什么时候吃,再难吃也总比没有吃来的好。

这时我忽然想起那个被称作‘老师’的人,我十分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想到这里我不得不找到张文武,张文武此刻半躺在床上,见我走过来猛的蹿了起来,我示意他不必那么慌张。

我俩找了块地方,我对他说道:

“武哥,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你!你必须实话实说!”

张文武点了点头,道:“那你问吧!”

我顿了顿嗓子,用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问题缜密的捋了一遍,然后对张文武说了出来。

张文武听到‘老师’这个人后,皱了皱眉,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盒烟取了一根,狠狠的吸了两口,与当年的他有几分神似,动作更加娴熟老练,腿也不哆嗦了。

张文武望了望天花板,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说道:

“你说的事情确实发生过!提到老师这件事,要追溯到快二十年前的一九八零年六月份!”

“当时的老师是我国一支科考队的领队,奉命去罗布泊进行第三次科学考察,他们首次穿越了罗布泊湖盆全长的四百五十公里,六月五日这天是一个永远值得大家纪念的日子!”

“这一天,考察队在老师的率领下,由北向南纵贯干涸的罗布泊湖底,终于按计划到达本次考察的终点米兰!”

“六月十一日,完成纵贯罗布泊任务的考察队在米兰农场小憩后,即准备沿古丝绸之路南线再次横贯罗布泊,然后再取道敦煌去乌鲁木齐,以结束这次两个多月的野外考察工作!”

“六月十六日下午两点多,考察队来到库木库都克以西八公里处!此时,车上所带的汽油和水都要耗尽,按原计划,还有四百公里路程,经过一番讨论,他们决定就地找水,当天下午并没有没找到,到了晚上再次经过开会决定,向当地驻军发电求援!

“老师亲自起草了电报稿:‘我们缺水和油,剩下的水和油只能维持到明天。’老师起先并不同意发电报求援,只希望自己找水,因为当时向当地驻军求援送水的话要用去大约七千元的资金,这在当时是一笔庞大的数目,经费本来就紧张!最后在大家的压力下才同意发出电报,但内容不是要水,而是汇报了当时他们严重缺水的情况!”

“六月十七日上午,部队回电同意援助物资,并要求提供营地坐标。早在上午九点老师就独自一人去了周围寻找水源,老师走着走着居然在罗布泊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他找到了有穷国的遗址,他的本来目的是为了找水,他顺着那条地下通道一直走到了有穷国!等他想要原路返回却发现出口已经被风沙给盖死了!”

“从此老师就这么神秘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至于再次见到他那时很久以后的事情!”

“之后,我们得知甘北地下核工事发生了一起神秘事件,或者算是事故!应该与核泄漏有关,要塞的所有的人员全部神秘死亡!我当时隶属国家神秘事件研究组织的研究员,奉命与王霖等人过去调查此事!”

此刻我突然想起,当初老熊突然失踪在土山后面的洞里原来就是因为这个,我忙道:

“原来是这样!你们早就去过那地下要塞!”

张文武点了点头,似乎也想起了当年的事,他道:

“我们确实去过甘北的地下要塞,当年我们到了那里,四周还是一片荒芜,根本没有公路!”

“当时那里的局势已经得到控制,要塞出口已经完全被堵死,等我们到了军方开始开凿出来一个竖井容我们下去,从下面刨出来的土方就堆在了旁边,形成了后来的土山!”

“我们是由军方的护送才下去的,当时下面很乱,似乎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我们想要得到具体情况军方并没有提供,而是在装甲车的护送下直接开到了基地的深处,他们在那里发现了一座不知何年何月建造的古墓,并没有轻举妄动!”

“事情比我们预想的要糟糕的多,我们的装甲车开进去后受到了无数不明生物的袭击,军方并没有让我们目睹那些不明生物的真面貌!后来我们来到了那座古墓,进入后发现这座古墓似乎与有一种消失已久的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文化图腾太阳,并且古墓的壁画上描绘了这座古墓的来历!”

“后面的事似乎更加不可思议….”

[本章终]

第五十章(大船腐尸)

“我们进入地下要塞时要塞出事已经过去好多年,要塞出事时正好是文革动乱时期,当时老毛头、朱老总、周总理这些国家高级领导人相继逝世,四人帮又正是猖狂的时候,所以军方只能暂时将此事压下来,正因为这次事故军方封闭了要塞的防核大门,并且用土方将大门前给填上了!”

“据说这座要塞是日本遗留下来的,当时并没有完全建成,其中有许多原因,比如说技术已经落后,资金缺乏,还有就是世界局势的突变,苏修、美帝的威胁小了许多,还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塞在施工过程中,经常挖到一些古代的遗址、古尸、古物、到了最后居然挖到了一座古墓!”

“整个事我们最后研究觉得与这座古墓似乎没有什么直接联系,据说这座地下要塞中经常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按照当时要塞最高指挥官的话讲,要塞闹鬼!”

“要塞是日本人为了抵抗红军进攻建造的,后来建到一半就荒废了,然后由我军方接手扩建!”

“据说当年要塞中经常可以见到日本士兵的鬼影,要塞最高指挥官刚开始还不大相信,后来亲自目睹了几次觉得此事太过于诡异了,就将此事上报,而上报的信息根本没人理睬,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

“要塞指挥官在文革时期提到闹鬼之事差点被革职查办,幸亏建造要塞的都是这个指挥官的心腹,如果将指挥官撤职工程又要延期!”

“此后闹鬼之事层出不穷,要塞中的人也就见怪不怪了,但是他们发现在要塞中呆久了,还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最后要塞将要完工之时,突然发生了事故,要塞大门突然封闭,里面的所有精密仪器全部失灵,有毒气体泄露将里面大部分没有逃出来的人全部闷死在了里面!”

“我们进去的时候发现要塞中有传染物质泄漏还有核物质泄露,导致要塞中所有活着的或者死了的东西基因发生突变,比如说一只小小的沙漠黑蝎子居然长到了一辆货车的大小,里面的老鼠也更加骇人,足足有头家猪大小,要塞中没有被清理掉的尸体也发生了尸变,为了防止尸体突然暴起伤人,我们躲在了装甲车中,身上穿着防化服,直接开到了古墓旁,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细致的研究!”

“我和王霖负责研究那座棺椁,并且发现了棺椁下面的秘密,还没等我们深入研究就接到军委的命令必须撤离要塞!”

“事后我们背了几百遍保密守则,又经过洗脑,要求我们必须忘掉那件事情!”

“后来组织又让我们去研究别的,对那件事只字不能提,但我和王霖都是从西藏回来的觉得此事非比寻常必须要调查清楚,所以酝酿了一个计划再次前往甘北的地下核要塞!后来我和王霖因为一些事情闹僵了,我们二人纷纷向组织递交了辞呈,并且填写了保密书,就分道扬镳了,从此他不知去了哪里,我一个人又去不得甘北,这件事就无限搁浅了!”

说到这里张文武似乎感慨万分,叹道:

“报国无门啊!”

说到这里,我多少知道了点关于那个老师的事情,但是至于后来他们三个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还不知道,所以道:

“武哥,那后来你和王霖还有老师是怎么来的这里?”

张文武道:

“日后我遇到王霖根据他所说,当时我们二人分别向组织递交了辞呈,组织上的一号首长找我们分别谈话,希望我们能留下来,将来组织上会照顾我们的余生,并且有国家特殊津贴等等好处,但我决心已定一号首长就不再劝解,但王霖却耐不住诱惑,一号首长将他调到了考古部门,参加了一支罗布泊考古探险队,当时正值另一支考察队有人失踪,他们便奉命与大批军队去帮忙搜索,王霖所在的探险队很快就找到了有穷国地上遗址,并且从那里一直寻找到了地下瘟城,发现失踪了多时的老师,老师正好昏倒在那座古城中!”

“据说当时老师已经失踪了四个星期,他身上所带的粮食根本坚持不了四个星期,而他却没有死!”

“怎么可能?二十八天不吃不喝吗?”我惊道。

张文武不知是摇头还是点头,说道:

“我不知道他死没死,但是我总觉得怪怪的!”

“什么叫怪怪的?”我问道。

张文武表情十分古怪,梗了梗有些发僵的脖子,道:

“我并不是王霖考古队的一员,我也不清楚当时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敢肯定那个老师绝对不只是失踪了四个星期那么简单!”

“我初次遇到老师是在东海之上,当时我得到孙教授的指派参与到了第一波寻找东海龙王庙的队伍中,王霖也受邀参加当时他把那个老师也带了过来,与他一同过来的还有许多人!”

“我们一共派出了两艘船,其中一艘遇到了龙卷风,船沉了人也失踪了,而我们那艘渔船却鬼使神差的搁浅在了一座海岛上!”

“当时船上的各种仪器全部失灵,我们与外界失去联系,孙教授便带着我们去了岛内!”

“你是说我父亲也去了?”我惊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

“那次真的,或许孙教授的死都要归结到这件事!”

“我父亲不是患了绝症吗?”我问道。

张文武摇了摇头,说道:“你父亲从没有见过那场面!我也没见过!”

“散落在海岛上的第一天,我们一方面修船一方面在海边宿营,那天傍晚我们站在海边亲眼目睹到了这辈子所见过最恐怖最震撼的场景!”

说到这里张文武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额头上渗出了丝丝冷汗。

张文武给我描绘了这样一幅场景:

天空中阴云密布,巨浪拍打着海岛,遥远的天边,突然涌现出了无数艘诡异的大船,大船上悬挂着秦朝军队的黑龙旗,大船旁无数黑色的怪鱼从海底破水而出!

大船驶到海岛边突然停了下来,从大船上跳下来无数身披铠甲手持利器的腐尸,这些腐尸皮肉都已经快要腐烂干净,浑身冒着臭气,从大船上下来后聚拢到一起,组成了一个个作战方阵,然后这些腐尸嚎叫着向张文武他们冲了过去,张文武他们疯狂的跑着,跑到了一个天坑前,被追过来的腐尸围堵在了那里。

就在张文武他们即将英勇就义之际,队伍中目光呆滞、好像傀儡一样的老师趁众人不注意,背起王霖纵身一跃从天坑的一边跳到了另一边,几十米的距离,看得在场的人都看傻了,那个老师浑身冰冷、眼睛无神,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活鬼!

只见那活鬼背着王霖在天坑中跳来跳去,渐渐跳到了谷底消失不见了

此刻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手足无措,身上携带的武器根本无法抵挡腐尸的进攻,我父亲孙教授坐了几天的船,又跟着他们那帮年轻人跑了这么半天,很快就体力不支再经过惊吓,随即开始撒癔症,说白了就是要精神崩溃了,张文武弄了跟绳子等大家都下去了他才跟着下到天坑中去,那些腐尸并没有善罢甘休,纷纷从天坑上面往下跳,对张文武他们穷追不舍,最终张文武与他们跑散了。

“直到后来我被腐尸围困,差点飞乱刀砍死,多亏王霖将我救了下来,我才知道一点点关于老师的事情!”张文武说道。

听到这里,我感到背后嗖嗖的刮着阴风,不禁头皮微微发麻。

“那个老师姓林,去罗布泊其实是他早就策划好的,他在失踪之前曾经去过两次罗布泊,主要是为了寻找重要的核原料重水与一些稀有的珍贵的能源,他当时认为重水可能早在几千年前就被古人利用起来,所以古人会有许多令现在人意想不到的能力,也正是林老师,在第二次中日联合探险罗布泊让日本人头一次知道了羊皮卷的秘密,林老师认为罗布泊下面蕴藏着某种超自然力量,将罗布泊上的水吸进了一个蕴藏量巨大的未知空间,前两次只不过是先期行动,第三次去罗布泊,他想亲自去找一找传说中的超自然力量,他故意将考察队调到罗布泊的偏远地区,队伍中缺粮少水,必定要军心不稳,他想让大家帮助他完成自己的心愿,但是大家都不同意,他就制造了失踪的假象,他失踪后寻找到了已经消失了几千年的有穷国,功夫不负有心人的他找到了有穷国,但是他却因为过度劳累和严重脱水而死去!”

“林老师死后,前来搜救的王霖考古队找到了他,当时他们准备将他的遗体收敛起来,但是却发现他并没有死!死只是个假象,而他的身体也没有腐烂,甚至可以不吃不喝,但是他却没有思维,整个人呆呆傻傻的!”

[本章终]

第五十一章(石窟)

“当时一号首长秘密指派王霖的考古队去解救林老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好是将活人带回来,因为一号首长以为林老师携带了大量的国家机密准备潜逃呢,所以必须要找到他!”

“王霖他们凭借着多年的考古经验找到了地下有穷国,因为那里有水,一个人想要在茫茫罗布泊生存下来,必须要有水!”

“他们从另一条水路来到了有穷国,这里的一切都足以让他们欣喜若狂!”

“他们走走停停将整座古城研究了个遍,后来他们发现了古城中央有一座地宫,地宫中凶险异常,王霖毕竟是从西藏回来的,他看出了这里与西藏有些相似,似乎也有种神秘力量,很快他们在地宫深处找到了林老师,林老师失踪四个星期,经过队医的检查已经确认死亡,但是当大家都很沮丧的时候,林老师突然睁着眼睛坐了起来,当时队医就给吓昏了过去,其他人也没见过如此场面,以为是诈尸了,只见林老师忽然暴起伤人,考古队伤亡惨重,幸亏王霖从队医的药箱中取出一针安定,插进了林老师的脖子中,这才算是平息事态!”

“后来的事情王霖并没有透露,他恐怕是发现了有穷国地球轴心的秘密,他这个人表面上看文绉绉的,戴副眼镜感觉跟孔大圣人是的,其实他心眼比谁斗多!”

“他已经超越了生死,甚至超越了人类的范畴,对于他来说死只不过是**的死亡,而生则是灵魂的重生”

“**的死亡,灵魂的重生”我心中反复默念这句话。

“你的意思是他的**死亡了,但是灵魂还活着?”我问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

潜艇嗡嗡的轰鸣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哐当’一声闷响,潜艇似乎与什么发生了摩擦。

我和张文武收拾了一下走出了休息舱,这时外面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刚才的撞击声音是由于外面地形狭窄,潜艇与岩壁发生碰撞而发出的,为了安全起见,潜艇不能再向前否则很可能会卡在这里进退两难。

大家几乎都准备将要出舱,船上的潜水设备不够所有人用,所以他们将伤员小个子和大迟留在了潜艇上,这二人都中了箭,当时没有及时处理伤口打破伤风针,导致了伤口感染,如今二人额头已经有点发热,不适宜再行动。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身上所带的东西,换好潜水服后随着他们一同离开了潜艇。

潜艇外众人鱼贯而出,无数道手电光从人群中射出,大家四散开。

这次王霖他们带来了许多先进的潜水设备,但是基本上不给我们用。

他们却毫不费力的举着水下推进器向前游去,这水下推进器就像是微型潜艇,人在外面拉着它靠它的推进装置的运作然后前行。

张文武他们也丝毫不逊色,人手一杆鱼枪,张文武在出来之前递给我一杆,在水中这鱼枪可比枪好使多了,而且他们这种鱼枪并不是用来打渔的,而是经过改装专门用来当做武器的。

我们渐渐远离潜艇,向前游了一段距离再回头望去,巨大的潜艇像是一头深水海怪一样,静静的躺在水中,似乎随时都会张开血盆大口将我们吞噬。

这片水域十分宽阔,水中这几十个人显得十分微不足道,向前游了一段距离,一直注意前方的我却没发现其他人已经围朝一边游去,只见他们围在一起仔细观察着那边的岩壁,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我游过去推开人群,只见那岩壁上被人开凿出来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石窟,石窟中端坐着一具面容恐怖的死尸,仔细一看这死尸的样子不禁令我大惊失色!

死尸长着干瘪的人头,身子却是长满鱼鳞状鳞片的蛇身,至于是蛇身还是龙身或者是鱼身谁也不好说,因为这人头怪物身子上还有一片片支离破碎的鱼鳍,整个尸体已经快成了干尸,因为是浸泡在水中所以没有完全干瘪。

它像是一团话梅一样,蜷缩成一团,大概只有一只家犬大小。

死尸的面目格外狰狞,瞪大的眼睛像是豆豉鲮鱼罐头里得鲮鱼,撕开罐头里面那死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你,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而这怪物的嘴中则是一排排锯齿状分布的牙齿,牙齿成半圆形长在嘴中,虽然不大,但是能够看出十分锋利,似乎是为了撕咬而进化的,它的嘴微微张开,如果不看下半身或许以为它是一具死在这里的古尸,浑身呈现出古尸应有的黑色。

这时,队伍中一个年轻的日本女孩竟将手伸向了那死尸的嘴部,似乎想要将它的嘴巴撬开研究一下怪物的牙齿,一旁还有人负责用水下照相机照相,我觉得她这一举动过于盲目,换做是在陆地我肯定会出言阻止,但是这是在水中,脸上又有空气呼吸器,无法与人交流。

我举着手电抬头望去,灯光能照射到的地方还有无数个如同这个方形石窟一样的石窟,真不敢想象这里还有多少具长成这样的死尸,被安放在石窟中。

这时人群中突然引发起了骚乱,只见那个大胆的日本女孩,突然被那怪物咬住了胳膊,怪物锯齿状的牙齿轻轻一转动,女孩的半只胳膊和潜水衣就被撕扯下来,顿时血流如注,众人倒也没有惊慌离着最近的张文武抬手就是一鱼枪,鱼叉从枪内飞出直接命中了怪物的脑袋,怪物一下子停止了扭动,顿时海水中充满了白色的、红色的东西,令人作呕。

那女孩少了半只胳膊,剧痛难忍嘴里的呼吸器也被吐了出来,顿时失去了氧气,再加上失血过多向底下坠去,我见状一把抓住女孩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将呼吸器从新塞进她的嘴中,这下才算松了口气。

再看她的断手露出森森白骨,格外骇人,队伍中的医生赶紧取来止血绷带为她绑上。

这时张文武将鱼叉从怪物脑袋中取出从新放进枪膛中,冲着我们打了个手势,意思是此地不宜久留,况且众人身上的氧气也不能坚持太久。

经过一番商榷,黑田命队医带着那个女伤员赶回潜艇,我们继续深入。

等队医走后,众人不敢怠慢纷纷向前游去,只见那些怪物好像得到了信号是的从石窟中游了出来,直逼我们。

这些怪物游动的速度极快,用鱼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能赶紧逃命,我刚才就觉得这怪物有些反常,按理说再愚蠢也不可能将尸首常年浸泡在腐蚀性那么强的海水中,而且这怪物似乎外表就是类似古尸那样。

拥有推进器的王霖他们冲我们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们可以拽着他们,只见他们开动推进器,上面的螺旋桨片高速运转,不费吹灰之力我们就向前游动了百米,后面的人头蛇身怪物疯狂的追赶着我们,只见王霖从口袋中取出一袋子驱鲨剂,撕开袋子让里面的东西溶入海水中,希望能对那怪物有所作用。

但是那些怪物不为所动很快就朝我们冲了过来,看到这怪物满嘴的利齿,不由得让我想起夜郎王陵中千首蛟咬我腿上的那一口,至今腿上的肌肉都没有完全恢复,总是抽筋和疼痛,走起路来微微有些跛。

我一只手死死拉着王霖的背包袋子,腾出另一只手向着怪物当中发射鱼叉,这些怪物数量庞大穷追不舍,只要被咬到身上就是一块肉下去,或者就是皮开肉绽。

这几十人像是一群待宰的猎物,被人头怪物赶着走。

很快人头怪物冲进人群,将我们分隔开来,似乎准备个个击破,我一边用鱼枪还击,一边催促王霖加大马力。

很快前方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岔路,在水中又不能交流,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众人慌忙之间跑散了,我和王霖冲进了一个岔路中,里面暗流涌动水下推进器工作变得缓慢起来,恐怕过不了多久推进器中的电力就将耗尽。

我脚下突然感到一阵骚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想将我拖拽下去,我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人头怪物还不死心此刻咬住了我的脚蹼,胶皮的脚蹼没两下就被怪物的利齿咬成了碎片,眼看我的脚掌暴露出来,我急忙将鱼叉从新装好。

对准那怪鱼脑袋扣动扳机,嗖的一声鱼叉飞出枪膛,鱼叉擦着怪鱼的脑袋顶飞过,我以为这一下打飞了,没曾想却溅起一片血雾,鱼叉头有倒刺,飞过去的时候将怪物的头盖骨给掀飞出去,怪物的脑子都被打了出来,还没扭动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我赶紧将鱼叉从新装回枪中。

我转过身轻轻拍了拍王霖的肩膀,只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颇为潇洒的操控着推进器。

前方是越来越多的岔路,推进器上的大灯能够照出去很远,我干脆关掉了手电。

四周水温微微有些上升,看来这里已经是海岛下面较为深的地方,那些流动的海水已近不能到达这里。

四周有许多海洋生物,甚至还有只老海龟,不难想象里面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本章终]

第五十二章(墓志铭)

我能感觉到他腹部的肌肉微微在跳动,确实是很强壮,肌肉铁一般的坚硬,不知他藏得还有多深。

只见他突然腾出一只手把我搂着他的胳膊挪到了他的肩上,搭在他的肩膀上,我这才发现原来他裤腰上竟别着两支手枪,他怕我乱摸不甚扣到扳机导致枪走火。

海底岩洞四通八达,只要有水的地方一般就能通向外面,且如果这水是流通的就肯定能通向其他地方,而且也不用太担心在这里会被饿死,水下无数的海鱼、海虾可供食用,经过了千百年的进化这里的鱼虾的感知器官已经严重退化,再加上千百年不见阳光,鱼虾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东西,好多次都是生生的往我们身上撞,我耐住诱惑一下子回绝了吃它们的请求。

海底岩洞虽然四通八达,但是过于狭窄,岩洞中棱角颇多,如果刚才大家全都涌进一个洞中此刻很可能会卡在一起不能动弹,给那些长着人头的怪物一个可乘之机。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的水域中的海水陡然间变得刺骨起来,不是那种冰冷的刺骨,而是阴冷,及其重的阴气,我们身处的海水逐渐发黑,一眼便知这里阴气很重。

在水下的我们慢慢看不到前方的东西,只能两眼一抹黑的向前猛冲。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逃离了这迷宫般的岩洞,一下子探出头来还真有些不习惯,摘掉空气呼吸器后,我用手抹了把脸,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没过多久王霖在水下关掉推进器浮出水面,他摘下空气呼吸器关掉阀门,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道:

“此地不可久留,阴晦之气太重!”

我点了点头,道:

“咱们离目的地龙王庙还有多远?”

王霖环顾四周,对我说道:“不远了!”

“那他们在什么地方?”我忙问道。

王霖此刻说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洞与洞之间都是相连的!还有刚才大家约定最后在这里见面,他们只要一直向前走,就肯定能找到这里!”

其实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只能暗自为他们祈祷赶紧与我俩汇合,不然也没什么办法!

我一边恢复着体力,一边用手电观察着四周,这里的水不但浑浊,而且似乎并不流通,看似是一潭浑浊不堪的死水,所以千万要小心不能喝这里的水,许多动物的死尸都漂浮在水上,腐烂以后水里淤积有大量致命的细菌、寄生虫,人喝多了必死无疑。

而那些四通八达的岩洞似乎都汇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条较为宽阔的主洞,而这些洞**多多少少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恐怕很久以前这里还没有这么多的水。

王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对我说道:

“这里的水是后来引来的,古代人没有氧气瓶,想要游这么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灌水是最好的防盗措施!”

我强笑了一下,抑制住自己的所有想法,这王霖果真是深不可测,随随便便暴露我的想法很可能会被他看透。

还没等我呼吸平稳,王霖就迫不及待的边旋动呼吸器的阀门塞进嘴中边催促我赶紧下水,我只好将呼吸器塞进嘴中,一猛子扎入水中。

再次入水向前游了一段距离,我们前面的水域宽阔了许多。

大概过了有十来分钟王霖放缓了速度,前面似乎没有路了,我游到他侧面打着手电向前方看去,只见一个绿莹莹的东西出现在我们面前,仔细一看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青铜锻造成的大门。

我俩再次浮出水面,用手电仔细观察这通体为青铜所锻造的大门,果真是气派,而且严丝合缝将水流阻隔在了外面。

大门上刻画有一个巨大的八卦图,与之前所见那汉白玉石门上的八卦图有一拼,两扇青铜大门分铺兽首衔环,古代人认为兽首衔环有辟邪之用,通常装饰在门上。

不经意间灯光照在青铜大门之上,那里有一块巨大的铜匾,上面手书雕刻了三个遒劲的大字:

‘龙王庙’

写字的人无论是笔法还是用笔的力度,都可以看出他的功力十分深厚,从字体上我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这是一种迄今为止我还没见过的书法!

以前我也曾耳闻目睹过一些名人大家的字画,比如有名的楷书四大家颜真卿、柳公权、欧阳询,元之赵孟俯的画!初唐四大家虞世南、欧阳询、褚遂良、薛稷的!这些人的作品存世很少,极为罕见,能看到一两幅真迹就算是不枉此生了,至于我最欣赏的,还是大圣人王羲之的书法,他最有名的还是那本《兰亭序》,如今《兰亭序》仅仅只有几个摹本现世,谁也不知道真迹究竟在何处,当年唐太宗李世民对兰亭序可以说到了痴迷的程度死了都要带进昭陵中陪葬,他为了不让兰亭序彻底糟蹋在他手里,就在死前令人临摹了几本送给手下的近臣留念,而唐末五代的时候唐太宗的昭陵曾遭到了大军阀温韬的盗掘,据说当年盗掘昭陵的时候着实费了番力气,说唐太宗的陵墓修的跟长安城的皇宫有一拼,不但奢华而且坚固,而昭陵中还有许许多多的奇珍异宝、名人字画都是唐太宗生前的挚爱,至于那本兰亭序的下落,就不得而知了!

这时,我下意识的拍了拍王霖,却见他凝视着身后的水底,表情很严肃的样子,转过头冲着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掏出裤腰中的手枪望着水底,我警觉的将鱼枪准备好。

过了两三分钟,我们不远处的水面上冒起了泡泡,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正向上排着废气,接着就见那水纹渐渐散开,逐渐波及到我们身边,不久一束强光从水下探了出来,接着就露出了两个脑袋,原来是刚才跑散的人。

等他们摘掉空气呼吸器,我才发现原来两人一个是廖小元还一个是他闺女廖若水,只见廖小元和她气喘吁吁地朝我们游来。

自打我在潜艇中冷漠了若水之后,我俩基本上就没说过话,她似乎也发现了我有些不对劲。

他俩游到我们身边,廖小元和王霖聊了几句,转而将目光挪向了这座青铜大门,廖小元难以抑制内心的狂喜,由于过于激动说话都微微有些咬字不清,只听廖小元道:

“我地乖乖啊,这么厚重的大家伙光是冶炼用的原料就是一笔不小的财产啊!”

王霖在一旁笑了笑,说道:

“或许里面有比这更值钱的东西!”

这时,廖若水突然插道:

“里面还有用钱也买不到的东西!不如里面的无价之宝全部归你,我们只要那些不值钱的玩意!”

王霖爽朗一笑,说道:

“廖老爷子还有廖姑娘,咱们可是事先有约!别出尔反尔!”

廖小元怕和王霖闹僵,忙出来打圆场,冲廖若水说道:

“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一个姑娘家家的只管做好你的事,我们之间的事情少参与!”

这时我忙问道:

“廖伯父,你看那青铜大门之上有一块匾额,不知是何种书法!”

廖小元看了看,咋吧咋吧嘴,道:

“此书法似甲骨文又似金文更像是秦朝的篆体,乃是四不像!恐怕是秦朝统一文字时候所书,有点集百家之书法精髓的意味!”

“不过总体来说,这书法极为罕见,很有收藏价值!”廖小元又道。

一旁的王霖连连点头,听过后忙对廖小元说道:

“廖师傅!真是厉害!”

廖小元抱拳回敬道:

“小兄弟也是一表人才!过奖了!”

这时身后又传来了水声,我刚要转身,脚下一滑一下子栽入了水中,好像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等他们将我拽出来,我带上呼吸器一头扎入水中,只见水下的淤泥中刚被我踩过的地方露出了一块石碑,我赶紧回到水面招呼他们三人和我一同将这石碑抬起来。

这石碑不是一般的沉重,我将手深深**石碑下面用力向上抬,只听‘嘎达’一声,石碑竟自己缓缓从水中立了起来,而这里的水竟开始慢慢变少,似乎是我启动了什么机关,导致这里的水自动排走。

用手轻轻抹去石碑上的烂泥巴、海草什么的,石碑的本来面目出现在我们四人面前。

石碑上面似乎刻着字,我略略看了一遍,上面的文字也不是很通俗易懂,一旁的王霖以前是考古队的,正好可以充当翻译,他说石碑上写的好像是墓志铭一类的,内容大概是讲:

‘墓主人自打出生以来就超凡脱俗,经过长年修炼已经能与天神、地鬼交流,后来被大秦皇帝嬴政所任用。

一日,他为秦始皇占卜星相,出现了极不吉利的卦象,似乎秦朝气数已尽,补救的唯一方法就是寻找一颗仙丹,使得秦皇长身不老,永世统治大秦帝国,秦皇闻后大惊失色,对这个人百依百顺,忙令他四处寻仙,墓主人称神仙托梦给了他一张羊皮卷,上面描绘了在东海之上有一座海岛,上面供奉着东海龙王,龙王靠着一种神秘力量掌管着浩瀚的大海,他便拿着羊皮卷出海寻找,他找到龙王庙后发现确实有一种神秘力量,因为当时秦朝已经灭亡,他便起了私心想要据为己有,而且他还发现这座海岛似乎是块绝佳的风水宝地,凭借超乎寻常的神秘力量,死后如果葬在这里便能够得到永生,脱离生死轮回!

当年秦皇送给他三千童男童女,他便将这些童男童女和护送他的秦朝士兵全部做成了陪葬,永世守护他的古墓’

“奇怪啊,墓主人绝对是方士徐福,可是他为何没有写他哪年猝的?”我问道。

王霖诡异的一笑,说道:

“或许他根本没有死!”

听到这句话,我身上不禁像是被电了一下。

王霖走到青铜大门前用手轻轻抚摸着青铜大门,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这时相继从岩洞中又钻出来几人,大家皆是一阵唏嘘感叹。

[本章终]

第五十三章(大战秦军)

等失散的人基本上到齐,大家开始商榷如何打开青铜大门进入其中,大门密封得严丝合缝,从外表根本看不出大门上的缝隙,没有缝隙何谈打开大门?

但我发现青铜大门之下似乎并没有那么严实,刨开淤泥之后只是些微不足道的碎石头,中间浇灌了些石灰加固。

利用工兵铲和少量的炸药足以清理出一条容人爬行通过的小地道,说干就干,我挥动铲子将青铜大门前的淤泥清开,这着实费了不少的力气,淤泥足足没到人的腰这么深,等我将淤泥清理完,开始刨露出来的碎石。

众人见我忙着刨坑立刻会意,争先恐后的冲过来帮忙,没过多久我们便挖到了青铜大门的下面,下面是许多密封严密的青砖,黑田等人带来了一套专业的小型破拆工具,其中有一套小型电钻,能换多种钻头,本来这套电钻是用来开棺用的现在用在打开墓门正好适用。

只见木村往手上啐了两口吐沫,蹲下身撅着**将上半身探入挖出来的那个洞中,用电钻在那砖头上钻出来几个洞,命人装填好炸药,然后爬了出来众人向后退去,不一会儿只听几声放屁声大小的响动,挖掘出来的洞中弥漫起一阵黑色的浓烟。

只见张文武用鼻子嗅了嗅,脸色大变,忙说道:

“大家赶紧把防毒面具带上!”

众人闻讯纷纷屏住呼吸将防毒面具扣在脸上。

这一炸并没有完全将洞炸通,木村又钻进去先将土块、碎石清理出来,然后再次钻了几个空,塞好炸药,这次的一炸,只见一阵黑烟从里面涌了出来,幸亏我们提早带好防毒面具,否则必定会被这不明来路的黑色烟雾熏个半死。

这下众人围拢过去,用铲子将洞扩大,果真是将墓门下面挖通了。

但是众人又没了底到底谁先进去做这个趟雷的人呢,廖小元现在累的气喘吁吁,戴着防毒面具呼吸更加困难,他肯定排除了,而黑田又少了只胳膊就更算了,而张文武也不太适合,他的眼睛现在看什么东西都是个模糊的轮廓,都是喝那劣质白酒喝的,总的来说最适合的人选就是王霖了。

王霖到也没说什么,只身一人钻了进去,木村跟在后面,其次是廖小元、廖若水、铲子郭、张文武、黑田、我、唐队长、王霖带来的四个助手、黑田的四个研究人员兼保镖、五个玛德彼公司的雇佣兵、还有廖小元的学生也就是那个文静的书生。

一进地洞就能感到这青铜大门有多么厚重,足足有半米多厚,而且是实心的,不知为何非要将这墓室的大门建成这样。

刚一进去就感到呼吸变得更加困难,里面空气中氧气的含量肯定十分稀薄,几乎处于半真空状态,这扇青铜大门从里面看门上也全然没有任何能够开关大门的机括,看来墓主人学聪明了,根本就没打算放人进来。

而我们所处的位置地势较低,有许多渗水,不难看出青铜大门外面全是铜绿色的明显是经过了严重的海水腐蚀,而里面看从中间向上的地方大门还是保持着原本的金色,看来水对古物的腐蚀是非常严重的。

众人互相配合爬到上面,放眼望去,眼前的情景看得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这里面的空间俨然就是一个巨大的古代演兵场,只见我们前方不远处,整整齐齐的码放着数以千记的兵马俑,这些兵马俑静静的站在那里,光是排山倒海的气势就足以让人屈服,更不要说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再抬头望去,只见这高大的古墓穹顶之上,有一条被人用青铜索链吊起的巨龙遗骸,在场的人无不看得目瞪口呆。

顿了片刻,玛德彼公司的雇佣兵端出来一个小号的照明灯,灯光几乎可以贯穿整个空间,只见我们正前方是一条宽阔的道路,两旁的兵马俑分居两旁,似乎是刻意让出中间这条道路,道路延伸向远处一扇巨大的双开大石门。

“看来那里就是主墓室了!”我道。

这时趁大家还没注意的当口,玛德彼公司的雇佣兵收拾好行囊关掉了照明灯,顿时前方陷入一片昏暗当中,众人赶紧打开手头的照明设备,只见玛德彼公司的唐队长带领着五个手下跳入兵马俑方阵坑中,大家想阻止他们的愚蠢行为已经来不及。

他们的脚刚一踏上地上的方砖,整个兵马俑方阵瞬间就感知了外来的入侵,阵型也发生了变化,所有的兵马俑齐刷刷的转过身来对准了他们,这五个人也没多耽搁,以奇快的速度朝那扇石门冲去。

只见那些兵马俑身上的陶土开始脱落,露出了本来的狰狞面目,见到这场面之后张文武和王霖皆是一惊。

王霖和张文武与此同时跳入坑中追赶唐队长的脚步,而廖小元和廖若水还有那个助手也跳了下去,黑田挥舞着断臂拍了拍我,让我随他和手下一同过去追赶他们。

眼前这些兵马俑与张文武在潜艇中给我讲述的那个青铜腐尸相貌差不多,应当是当年徐福带到这里的秦朝军队的士兵,当时张文武描述这些青铜腐尸时说:

“这些人身穿长襦,腰束革带,下着短裤,腿扎行縢,足登浅履,头顶右侧绾圆形发髻,手持有弓弩、戈、矛等兵器活脱脱一个个活鬼。”

我当时听的比较感兴趣就让他多讲了一些关于秦朝军队服饰的问题,原来这些青铜腐尸的服饰还不全是一样的,具体分为很多种,眼前这些挥刀舞剑的是秦军腐尸属于轻装步兵,还有一种重装步兵,重装步兵俑服饰一共有三种:

一种是身穿长襦,外披铠甲,下穿短裤,腿扎行縢,足穿浅履或短靴,头顶右侧绾圆形发髻;第二种的服装与第一种略同,但头戴赤钵头,腿缚护腿,足穿浅履;第二种服装与第三种相同,但在脑后缩板状扁形发髻,不戴赤钵头。战车上甲士服装与重装步兵俑的第二种服装相同。

骑兵战士身穿胡服,外披齐腰短甲,下着围裳长裤,足穿高口平头履,头戴弁,一只手提着弓弩,另一手用来牵拉马缰。

战车上御手也就是驾驶员的服装有两种:

一种是身穿长襦,外披双肩无披膊的铠甲,腿缚护腿,足登浅履,头戴长冠。第二种的服装是甲衣的特别制作,脖子上有方形颈甲,双臂臂甲长至腕部,与手上的护手甲相联,对身体防护极严。

秦军的服饰是依兵种作战时运动的实用性能和防护性能而量身打造的,并用冠饰形式和甲衣色彩区分官兵地位。

秦朝人很聪明,他们的士兵很少佩戴沉重的头盔,这决定了他们的头部很容易受伤,但是这样做不但解放了他们的双腿,还能够快速机动,所以秦朝的军队能够灭掉六国,统一天下建立大秦帝国。

这些兵马俑似乎活了过来,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穿梭在它们当中的我们又劈又砍,这些青铜腐尸果真异常彪悍,每一刀都挥舞的虎虎生风,我无奈将泰阿剑取了出来,一边招架抵挡一边向前猛冲,耐不住这些青铜腐尸数量众多,根本抗不了几下就要挨一剑,它们手中的青铜剑也非比寻常,古代没有偷工减料这一说,顶多是铸剑师傅的手艺问题,他们手中这剑非常锋利,透着丝丝寒光,前面刚挡住一刀,背后又是一剑,我忍住身上的剧痛在黑田手下的掩护下向前冲去,不久就听见前方传来了一连串密集的枪声,只见无数青铜腐尸被打掉脑袋,成了无头尸体,但是没有脑袋的身体依然能够支配四肢进行攻击。

黑田手下几乎人人都拿着微冲,而且都是训练有素的,一连串子弹下来,弹无虚发为我生生扫出一条道来。

只见前方唐队长他们处境也不是很好,被蝗虫般的腐尸围在当间难以脱身,这些腐尸继承了秦朝人凶猛善战的特点,再加之它们没有意识、没有思维、更不知道疼痛,所以这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永远不会停歇。

那几架秦朝战车更是疯狂,连自己的士兵都会生生压在车轮下面。

战车直奔唐队长他们而去,车前的几头高头大马嘶鸣着,不时抬起前蹄狠狠的踏在不长眼挡路的腐尸身上,瞬间整个腐尸就被压成了碎尸块。

只见唐队长干脆掏出了那柄狗腿子弯刀,施展他那飘渺的刀法,唐队长的刀法与当年郭云涛力劈丧尸的凶狠不一样,虽然都是砍杀,郭云涛追求的是一刀毙命的精准和阴狠,而唐队长追求的是力量型力劈华山那种,一刀下去不将那腐尸从脑袋顶劈到裆部他不会罢休!

而我的剑法就没什么套路可言了,一通乱砍乱劈,凭借的是自己的那股子蛮力,上次生生将那柄假的泰阿剑给砍成了两段。

这一混战下来几乎就是杀红了眼了,真到了这里谁也顾不了谁,我一边招架一边向前冲,只见廖小元和若水还有那个助手三个人被数十个青铜腐尸团团围住,廖小元似乎拉开架势推开身边二人要与这些身披铠甲、手持利器的腐尸进行肉搏,光看他那一招一式就知道廖小元是个练家子,只见那腐尸咆哮着向他扑去,廖小元用胳膊一挡,再一扭腐尸的手腕,只听嘎巴一声,腐尸的手腕就被他的力道给弄断了,夺下腐尸手中的剑,廖小元也开始施展他那套貌似公园老头老太太晨练时练习的太极剑,每一剑看似出手很慢,但力道十足。

正当我看的入迷的时候,身前呼啸而来一柄戈,上面还插着一个人,我定睛一看竟是玛德彼的一个雇佣兵,我一闪身他飞到了后面,被腐尸团团围住,我赶忙杀过去,好不容易冲进拼杀的人群中,只见他已经被乱刃分尸,被砍下来的肢体很快就被蜂拥而上的腐尸拖走,地上一长串血迹,十分骇人。

这时那帮腐尸又将矛头转向了我,我早已气喘吁吁有何力气招架,转身开始跑路。

突然枪声变得小了许多,而厮杀声似乎也停止了,只见不愿出,那扇石门缓缓打开,一个人站在那里,身上穿着双重长襦、外披彩色铠甲,下着长裤,足登方口齐头翘尖履,头戴顶部列双鹖的深紫色鹖冠,橘色冠带系于颌下,打八字结,胁下佩剑,俨然一副大将军的姿态。

这个应该是秦军腐尸的将领,只见它取下佩剑,举过头顶轻轻挥舞起来,只见那些秦军腐尸愣了一下,见到那个将领发号施令,更加疯狂的向我们发动攻击。

[本章终]

第五十四章(死亡)

正当我就要被串成肉串的那一刻,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但是转瞬即逝,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这时腐尸从四面八方向我发动冲击,我用手紧紧握住泰阿剑,虎口有点微微刺痛,低下头一看虎口被泰阿剑生生磨掉了一块皮。

提起虎口,我忽然想起了刚才闪过的念头究竟是什么,既然这里的腐尸还残存有一些思维,那么曾经我在夜郎王陵紫金护陵将军尸身边找到的那枚领兵虎符是否也能派上用场?

如果前些天不是木村他们提起这件事,恐怕我早就把它忘到了九霄云外,虎符乃是古代将领发号施令的东西,一共分为两个,合二为一验明真假才可以发号施令、统领全军,这虎符一半是在皇上手里,另一半是在将帅手里,缺一不可。

而我从夜郎王陵中盗出来的那一半应该是在铲子郭手里,另一瓣不知现在何处八成也被他们拿到了。

我手中的泰尔剑已经无法招架,我只得掏出鱼枪冲着腐尸开了一枪,这鱼叉直接从腐尸胸前穿过,卡在了腐尸的肋骨之间。我使劲一拽,鱼叉连着腐尸一齐备拽了过来,我一边用这腐尸挡住长兵器的袭击,一边大声呼喊道:

“郭老头,你的虎符呢!”

只见铲子郭此刻正舌战群儒呢,小老头子还挺可乐的,撸起袖子对那帮腐尸破口大骂,逗得我咯咯直乐。

他那个文弱的助手还真不敢小看,当初在有穷国古城中就是他和张文武救的我,刚刚廖小元为我表演了一处空手套白狼的好戏,如今他又开始表演,只见三四只秦军腐尸挥舞着手中的利刃嚎叫着向他扑去,他不慌不忙一个扫堂腿将那为首的两只腐尸扫倒在地,转而玩了一招飞踹,势大力沉的一脚将后续两只腐尸踹飞出去。

铲子郭和那个助手杀出一条血路转身夺路而逃,冲着石门的方向奔来过去,在那扇石门前唐队长已经杀红了眼,挥动着两柄狗腿子对那个领兵的腐尸将军发动了潮水般的攻击,那腐尸领兵半个膀子都被唐队长削下来了。

再看那石门,已经被他的手下生生推开一道缝隙

此刻他们所有人几乎都已经脱险,只剩下我逐渐被越来越多的腐尸围困,不一会儿我身上就中了数剑,剧痛难忍。

刀剑碰撞的声音、腐尸犹如野兽一般的嚎叫声已经将我的呼救声淹没,无论我如何大喊也无法引起他们注意。

这时背后感到一阵剧痛,接着感觉自己的胸膛被人贯穿,我甚至可以看到自己胸前被剑首顶得高高隆起的衣服,接着就看到剑首从我的衣服表面穿出,上面还挂着肉丝

接着又是一戈狠狠的划过我的脖子,我的气管、动脉被活生生的划开,气管中涌进鲜血,而颈动脉中的鲜血喷涌而出

一片既美丽而又妖艳的血雾从我的身上中喷洒而出,我感动胸口真的很闷,浑身剧痛无比,各种声音都消失了,转而是令人感到恐惧的宁静,我开始不停的抽搐,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我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真的死了这次是真真切切的死了,有人会问:

“人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人死后的世界,是无声的、冰冷的、寂寞的、孤独的、黑暗的,总而言之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分半钟,我感到身体在逐渐变冷,意识也开始模糊,大脑的运转速度不由自主的变慢,我仔仔细细的想要将我自出生到现在那段几十年的时光仔仔细细的回忆一遍,但是却突然发现我的以前或者是我的过去竟是一片空白,根本没有任何头绪。

我甚至忘掉了我的名字、我的亲人、我的一切

我有些困了而且也很累,就要闭上双眼,喷射出来的血水流进了我的眼睛里并且凝固起来,对疼痛我已免疫只感觉四肢发麻,嘴角在不停的**,这是神经还在挣扎的表现。

我死了,这次不同以往,以前顶多是昏迷,这次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忽然,我想起了那句话‘**的死亡灵魂的重生’

**的死亡灵魂的重生

我缓缓闭上了双眼,灵魂出窍,飞出了东海之上这座恐怖的小岛,飞出了大气层,飞入了浩瀚的宇宙。

(主角孙强被徐福墓中的秦军腐尸生生砍死,但古墓伏尸的故事还没结束。)

众人各自为战,经过一番艰苦的拼杀终于摆脱了秦军腐尸的攻击,一齐朝石门冲去。

徐福墓的最后一道墓门前,唐宁挥舞着两柄狗腿子弯刀与秦军腐尸将军杀得难舍难分。

只见唐宁手下一个雇佣兵见队长与腐尸难分高下,便掏出手枪想要帮唐宁一把,却被唐宁大声叱喝:

“滚!这种卑鄙的行为不要再让我看到第二遍!”

这一吼吓了众人一跳,唯独激发了那腐尸的野性,使得它更加凶残。

唐宁不管三七二十一,抡圆了双臂反手提刀,对那腐尸展开猛攻,这腐尸似乎残存有活人的大部分记忆,能够使用兵器还能够支配四肢行动,并且速度十分敏捷、不知疲倦、不知疼痛。

唐宁与那腐尸将军激战正酣,张文武、王霖等人也已经杀出重围,唯独没有见到孙强的影子,张文武暗道坏了,忙抓住气喘吁吁的黑田脖领子问道:

“强子呢?”

黑田摇了摇头,看了看众人,说道:

“当时大家都是在一起的,后来后来我以为他一直跟着呢,可是”

张文武急了,一个大嘴巴抽上去,差点没给黑田抽晕过去,咬牙切齿的说道:

“以为以为你妈了个头!”

说罢,张文武从雇佣兵手里夺过一把散弹枪,二话不说冲入了青铜腐尸大军中,很快就被淹没在了里面,不时能听到散弹枪的轰鸣声,这散弹枪一枪就能轰开一条道路,被散弹击中的腐尸瞬间就被肢解成了碎块。

正当张文武冲入腐尸群中,一旁的王霖趁众人不注意,将绳索固定在鱼枪内的鱼叉上对准穹顶那条青铜巨龙开了一枪,鱼叉径直绕过青铜巨龙固定在了上面,王霖又试着拽了拽绳索,完全可以施展开。

王霖一个助跑拽着绳索从数以千计的腐尸头顶飞过,手里的手电略略一扫,在秦军腐尸中,一个腐尸手中的长戈之上挑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

纵使光线阴暗、距离很远,王霖只是用眼一扫,就一眼看见了孙强的位置。

他找准机会松开绳子跳入腐尸群中,腐尸见到有活人跳进来以后,脑海中第一个想到得就是杀死他。

无数把利剑从四面八方朝掏出腰间的双枪,只听一连串枪声,想要攻击王霖的腐尸就轰然倒下,个个被子弹精准的击穿眉心,从正面看只不过是一个瓶盖大小的窟窿,从后面看整个头骨都已经在子弹的冲击下爆裂开来。

三下五除二扫清了障碍的王霖,夺回了被长戈挑穿胸腔满身是血的孙强,此刻他才发现,他的瞳孔已经放大,而呼吸也已经停止,更令他感到胆寒的是孙强的器官、颈动脉都被割断,心脏也被刺穿

王霖暗自叹了口气,将孙强的尸体背了起来。

这时张文武也赶了过来,见到眼前的场景吃了一惊,眼眶也已经润湿,毕竟是生死之交,王霖拍了拍张文武,冷冷的说道:

“还好!尸体还在!”

一滴滴尚未凝固的血滴进王霖的衣服内,王霖感到血流淌过的地方微微发热,好像是被灼烧了一样。

[本章终]

第五十五章(末日逼近)

此刻唐宁已被那不知疲倦的秦军将领逼到了一个死角,而他手中的两柄狗腿子猎刀在长时间硬碰硬的砍杀中都已经卷了刃,现在他用刀纯粹是狠狠的去砸,靠力量伤害对方。

在场的人不但要应付残余的腐尸,还要为唐队长担心,唐宁此刻已经精疲力竭,连连败退,如果再不加干预可能就会被那腐尸将军生生砍死。

猛然间一道寒光径直朝腐尸将军的脑袋飞去,腐尸脑袋与那道寒光不期而遇,‘噗’的一声闷响,寒光直飞入它的头骨中在场的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是谁,就见腐尸将军的脑袋瞬间像是摔碎了的西瓜,爆裂开来,脑浆子、碎骨头飞溅得到处都是。

只见张文武一手提着散弹枪另一手缩在袖子里,似乎刚刚那东西就是从他袖子中甩出的,应该是某种暗器。

这时玛德彼的雇佣兵已经开始将那石门推开了道缝隙,其他人退守在石门旁,这里的地势略微高于其他地方,属于比较容易防守的地带。

王霖长出了一口气,将孙强的尸体放到地上,脱下外衣盖在了他的身上,独自一人去一旁包扎胳膊上的伤口,这时廖若水闻讯冲了过来,一把搂住孙强的尸体,紧紧的搂在怀中,孙强冰冷的尸体不但发僵而且十分冰冷

廖若水哭了,哭的十分伤心,在她心中孙强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重义气、待人真诚,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忠义孝这些方面都做得十分爷们,他的死无异于对她来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打击

石门在四个雇佣兵的拖拽下终于打开了一道缝隙,众人且战且退,但是耐不住秦军腐尸的穷追不舍,张文武作为掩护,急忙举起散弹枪对准穹顶上那条青铜巨龙身上的锁链连开数枪,青铜锁链被子弹炸开,数十吨重的青铜巨龙失去牵引向下坠去,砸入了腐尸大军中,霎时间无数腐尸被砸成了肉饼,一辆战车甚至被甩飞出去,一阵地震山摇的巨响过后,好一阵尘埃才散去。

张文武急忙冲进石门里面,转身将石门死死的关上,死不罢休的腐尸终于被关在了石门外面。

这一仗下来死的死挂的挂,除了孙强的意外死亡之外,唐宁手下一个雇佣兵惨死,王霖也折损了两人,黑田的四个手下因为子弹耗光全被秦军腐尸乱刃分尸,连尸首都没找到,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光是张文武就挨了十几刀,幸好伤口都不深,经过一番简单的包扎可以暂缓伤势。

众人靠在石门上,除了‘扑哧扑哧’的喘息声,没人说话

张文武掏出身上的最后一根烟,点着之后深深的吸了一下,将烟放在了孙强的尸体旁

现在的黑田、木村都还惊魂未定,浑身上下不住的颤抖着,虽说他们在日本的秘密基地中搞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邪恶计划,但如此近距离的与这些腐尸肉搏,生还的几率比火星撞地球的几率大不了多少,这样的经历还是第一次。

这时唐宁站起身,打着手电和四个手下向里面走去。

唐宁小心翼翼的凝视着四周,尽量使自己呼吸平稳,到处都是乱糟糟的,遍地都是码放得杂乱不堪的金器、青铜器、玉器,还有许多铜炉、香炉、炼丹炉,

继续向里面走,有一座高大的棺床,上面安放着一个通体漆黑的大木椁,木椁之上工匠用金丝雕刻出来许许多多精美的花纹。

等众人围拢过来,廖小元和黑田相视看了看,纷纷从包中掏出各自带来的羊皮卷,一共三张。

这三张的凑齐可谓历尽艰险、不知流尽了多少人的鲜血、不知枉死了多少条鲜活的生命,更不知道这样换来的是什么!是徒劳?

三张羊皮卷,有两张在黑田手中,只有一张在廖小元手中,凑齐之后,众目睽睽之下缓缓拼凑在一起,羊皮卷凑齐之后,上面似乎发生了一些令人一想不到的变化,画上似乎画得是古老的中国版图。

这张古中国地图之上,用粗粗的线条描绘了许许多多个点,这些点在不停的发生变化,一旁的木村想要找张地图,王霖看了看说道:

“不用找了,这上面所有的地方我都知道!”

王霖在考古队呆了那么长时间,对中国的名山大川基本上烂熟于心,各地的风俗、民俗、民间传说、古墓王陵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只见他的表情变得难看了许多,手指微微有些颤抖,指着羊皮卷说道:

“这里是夜郎王陵,这里是有穷国,这里是东海,这里是西藏沙姆巴拉洞、这里是秦皇陵!”

这张羊皮卷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上面所画的东西在不停的变化,渐渐的,还没等人们看清楚这羊皮卷上的东西,羊皮卷就慢慢变黑失去了刚刚具有的光泽,在羊皮卷上慢慢浮现出三个血淋淋的大字:

‘伏尸日’

王霖冷冷的说道:

“该来的终究会来!”

殊不知此刻,贵州深山中的夜郎王陵之内已经悄然间发生了变化,无数僵尸、尸祟逐渐苏醒过来

远在罗布泊之下,已被土石淹没的有穷国古城中,无数面目狰狞的丧尸已经破土而出

而秦皇陵中,沉睡千年的数以万计的秦军腐尸,仿佛收到了幽冥间的指令,渐渐剥落脸上的、身上的陶土,仿佛活过来了一样,正在四处乱撞寻找出口

世界末日真的到来了,地球轴心只不过是一个大阴谋下的陷阱,无数人执迷其中,成为了它的牺牲品

忽然,不远处,棺床之上的大木椁中突然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众人听得真真切切,无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叹惊出了一身冷汗。

唐宁不顾阻拦,对众人说道:

“我过去看看,你们呆在这里!”

说罢他叫上四个雇佣兵小心翼翼的朝那座棺椁走去

这时,黑田突然说道:

“那咱们该怎么办?难道在这里等死吗?”

廖小元开口道:

“咱们得想办法阻止事态进一步发展!”

铲子郭在一旁处理伤口,疼得直咧嘴,也不忘随声附和:

“说的对!”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没人能够理出头绪来。

此刻身在龙王庙徐福墓内的众人已经隐隐感到一丝不安,那座巨大的石门并不密封,张文武担心会被外面的腐尸撞开,手电下意识的一扫,只见那两扇石门中间的缝隙,有许多眼睛爬在那里**着他们。

张文武这么一看,被吓了一跳,头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腐尸变聪明了!竟然能够悄无声息的**它的猎物伺机行动。

张文武叫上王霖朝石门冲了过去,搬来了许多铜炉暂时堵在门前。

这会儿,唐宁大声呼喊道:

“木村,把那套破拆工具给我!”

木村屁颠屁颠的端着工具跑了过去,经过一番忙活,木椁被拆开,露出了里面的棺材,这棺材的形状格外怪异像是个大匣子,这棺材匣子之上贴着数十道古老的符咒,大多数一遇到空气就化成了一滩灰烬,剩下的也已经残缺不全难以辨认。

[本章终]

第五十六章(结局)

“看来是个凶棺不过材料还可以是金丝楠,这个棺材匣子就值个百八十万!”铲子郭嘬了嘬牙花,望着那匣子棺材说道。

“金丝楠在我眼里现在一文不值,就是他天王老子的棺椁我也要开!”廖小元撸起袖子,恶狠狠地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开棺吧!”唐宁对一旁望着棺材匣子呆的木村说道。

木村取来小型工具换好钻头,在众人的指导下将棺材匣子上的楔子一一除掉,这棺材上的楔子没了,自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而一股奇香从棺材内部飘了出来,木村忙取下防毒面具,一旁的铲子郭说道:

“这香味是金丝楠木应有的味道,不足为奇!金丝楠木原产于海南岛,数量稀少及其珍贵,木质坚硬不易腐烂,而且有天然的香味,尸体盛放在里面可以千年不腐,所以古代帝王一般都是用金丝楠作为棺木的原材料!”

唐宁取出身上的短刀轻轻**棺材匣子的缝隙中,试着将棺材的盖子搬开,这时众人已经到齐上期用力一扳,棺材盖子被挪开了一道缝隙,里面漆黑一片。

木村小心翼翼的探头向里面望去,只见他的表情越来越怪,棺材中似乎有某种力量正在驱使着他。

木村惨叫了一声毫无征兆的被某种东西抓进了棺材中,这时唐队长一脚踹开半掩着的棺材盖子向里面看去。

棺材里面并没有任何尸骨,而是一个竖直向下的圆形大洞,直直的通向下面,木村的惨叫声还回荡在里面

唐宁命人取来根绳子,一头拴在个巨大的铜炉上,另一头缠在腰上,唐宁对众人说道:

“你们收到我的信号就下去!”

说罢唐宁抓着绳索跳了下去,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半天也没有见到唐宁来的信号,唐宁手下的雇佣兵慌了神,纷纷取来绳索跳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廖小元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大喝一声说道:

“走!”

廖小元下去以后,王霖看了看坐在一旁正抱着孙强痛哭的廖若水,转而对身旁的张文武道:

“斌子,他们都去送死你了,你准备怎么办?”

张文武长叹了一口气,道:

“强子或许还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自从沙姆巴拉洞大家失散后,我一直以为除了你以外大家都已经罹难,但是自打我见到了孙教授、强子、你,还有廖姑娘和他父亲,这一切才使我不得不相信地球轴心的存在!”

王霖点了点头,说道:

“地球轴心拥有的神力不是靠几个人就能控制的了的,徐福以为仅仅靠他手中的一张羊皮卷就能使他起死回生,带领阴兵杀出去占领江山,他错了!”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

“地球轴心中强烈的磁场和辐射波只能使活人变成一具没有理智的、血腥凶残的活尸!”

王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怎样才能阻止伏尸日的到来呢?”

正在踱步的张文武突然转过身说道:

“夜郎王陵中的地球轴心已经被彻底深埋在泥土之下,而泥土上是水流湍急的金竹河,即使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也会被水流冲进柯乐山中!”

王霖点了点头,说道:

“有穷国也已经被我彻底炸毁,即使不被土石淹没,也将被洪水冲毁!”

说罢,王霖从包中将虎符拿了出来,在张文武面前晃了晃。

张文武惊道:

“这虎符你哪弄来的?”

王霖说道:

“这枚虎符是我从有穷国摸来的,我已经找了枚仿制品应付了事,这枚虎符恐怕并不像咱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很可能是一种古代的遥控器,用以操控某种东西,恐怕现在他们正在下面骂我!”

这时,一旁廖若水的哭声突然消失,转而一个黑影向王霖扑来

王霖躲闪不及,手中的虎符被抢了个正着,等他俩反应过来那个黑影已经转身跃入棺材匣子中消失不见

本书终]

欲知后事如何,敬请期待新书,古墓伏尸)

第一章(死人也会笑?)

(古墓伏尸第一部分结尾)

王霖猝不及防的被黑影抢走虎符,着实是吃了一惊,那黑影的速度极快,在毫无防备之下王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等他反应过来,回过头想去追回虎符,却发现那黑影已经蹿进棺材匣子中,只有半个身子露在外面,下半身已经潜入了那条密道

那黑影在最后一刹那让王霖瞥到了他的真实面目,王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皮嗡嗡的越来越紧,一旁的张文武到是反应极快,黑影闪过的瞬间,他下意识一抖袖口,一枚寒光闪闪的七星钉尸锥就掷了出去,那黑影闷哼一声,踉跄了一下,似乎是被七星钉尸锥击中。

七星钉尸锥是三棱形的,外形像是个巨大的钉子,被这三棱锥子击中,即使当时不死,也无法承受三棱的伤口,这种伤口无法缝合,很难愈合,流血不止,即使止住了血,而伤口过不了多久就会感染发炎然后造成死亡。

中国上世纪生产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的三棱刺刀与钉尸锥外形极其相似,只是略细略长一些。

那黑影彻底堙没在棺材匣子中,王霖还没有平静下来,呆呆的愣在原地,着实是被刚才看到的景象吓住了,张文武从腰间拔出手枪刚想追过去被王霖叫住。

王霖此刻的脸色忽白忽青,脸上冒出丝丝冷汗,张文武忙扶住他,急切的问道:

“刚刚才那东西是什么?”

“好像是孙孙强!”王霖不敢相信那个黑影是孙强,只能用疑问的口气说道。

“啊?怎么会是会是他?你到底看清没有?”张文武脸上充满了惊恐。

王霖点了点头。

二人一时间没有说话,但是内心却难以平静,在这东海之上的一座神出鬼没的小岛上,竟会出现如此诡异的事情。

“难道是他妈的诈尸了?”张文武问道。

王霖摇了摇头,说道:“刚才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张脸铁青铁青的根本就是张死人脸,但是看向我的时候,脸上竟带着丝怪诞的笑容!”

诈尸通常尸体不会有表情,通常生物电促使诈尸,尸体只会做出一些生硬的动作,而不会那么灵活,面部更不会有表情

此刻二人感到一股股麻麻的电流从后背涌入大脑,此事越想越诡异,想想确实令人毛骨悚然。

“难道孙强没死?”张文武说道。

王霖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回答,此刻他心如乱麻,根本无法理清头绪。

过了片刻,王霖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神来一把拉住张文武,急切的问道:“刚才你看见廖若水了吗?”

张文武一愣,摇了摇头,两人一同转过头去用手中的手电光照向刚才众人休整的方向,那里除了一堆杂乱的无用物资和包扎伤口用过的绷带外再无它物,而廖若水还有孙强的尸体的却不见了!

王霖仔细想了想当时只有一个黑影夺走虎符然后跳入棺材匣子中,而另一个廖若水应该还在这里,或者或者是孙强的尸体还在这里!

王霖的手摸向腰间的双枪,用胳膊肘捅了捅张文武,使了个眼色。

张文武立刻会意,两人左右一边,缓慢的搜寻着廖若水。

搜寻了一圈,根本没有一个活人,廖若水、孙强的尸体竟然同时消失,如果说那个黑影就是孙强,此刻廖若水究竟在何处?这个没有墓主人的‘墓室’此刻显得格外恐怖。

二人正要商榷下一步行动计划的同时,感到脚下的石板一阵颤动,紧接着听到一声轰隆巨响,顿时整座墓室不停晃动起来,各种沉积千年的尘土四散飞扬,无数碎石朝他们飞溅过来,张文武急忙将王霖按倒在地。

等四周尘埃慢慢散去,他们二人急忙爬了起来,片刻过后,无数手持利刃呲牙咧嘴的秦军腐尸从大石门的方向向源源不断的冲了进来,大石门不知是被何种东西炸成了碎块。

这时张文武和王霖已经顾不得别的,胡乱的收拾了下行头拾起武器,打着手电,狼狈的跑向那棺材匣子。

只有棺材匣子才是这的唯一出路,所以二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棺材匣子,他们二人此刻的内心十分忐忑,先是被‘人’夺走虎符,再是石门被炸,再环顾四周,这间‘墓室’中除了原路返回就只能进入那棺材匣子中,而原路返回似乎等于前功尽弃,唯一的出路就是跳进这危机重重的棺材匣子中,而那‘黑影’不知潜伏在何处。

二人边跑边想,那个黑影或许会是廖若水,但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孙强的尸体此刻在何处?那张带着怪诞笑容的死人脸又是谁?就说那个黑影是廖若水,难道她一个瘦弱女子能够抱着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跑那么快?

想到这里他们二人已经迟疑了几秒,后面追击过来的秦军腐尸已经挥刀向他们砍了过来。

二人左闪右躲,总算来到棺材匣子旁,虽然二人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但是自从下到东海以来,这么多天的折腾和不久前的血战,二人都已经体力不支,况且孙强的意外死亡对他们的打击也不小。

“看来这腐尸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王霖一边用手中的武器还击一边对张文武说道。

张文武点了点头。

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硝石味道,还有阵阵爆炸后产生的浓烟,朦胧中那些追击的秦军腐尸显得时隐时见,像是忍者一样。

此刻不容多想王霖纵身跃入那漆黑的密道中,张文武紧随其后。

进入这密道之后,王霖暗暗骂道:

“这个鬼地方怎么这么冷?”

这里冷的有些不可思议,刚刚那间墓室十分干燥,虽然也算很冷但并不彻骨,而这棺材匣子中竖直向下的密道却冒出丝丝令人透骨的阴冷。

密道深不可测,二人顺着原先系在上面的绳索向下滑去。

密道的环形内壁由一层层青砖砌成,上面潮湿不堪,青砖上长满了绿色的苔藓,摸上去十分滑腻,人根本无法攀住湿滑的青砖。

约莫过了几分钟,王霖的双手已经磨出了血泡疼痛难忍,无法使劲抓住绳子,他开始自由下滑,如此下去这条几十米长的绳子很快就会到头,而这竖洞般的密道又不知有多深。

王霖咬了咬牙,试着用双脚蹬住两壁暂缓下落的颓势。

阻止下坠果然获得了成果,两旁青砖上的苔藓被他的鞋底刮出了原本的颜色,青砖之上有些许凹凸不一的花纹,王霖所穿的美国登山靴抓地力十分强劲,正好卡在青砖当中。

张文武似乎比王霖脑子快些,此刻双手缩到袖口中紧紧的攥着绳子,踩着王霖之前刮干净的青砖来到王霖身旁。

密道中除了二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似乎还有另一种声音。

两人很快就注意到了这奇怪的声音,在他们二人身下的黑暗中,仿佛有着某种生物正在有节奏的喘息,仔细听来又不像是喘息而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哀鸣,刚才二人向下攀登只顾脚下并没有注意到那声音,现在得以休息,平静下来后听到的除了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外就是那一声声从密道深处传来的声音。

王霖打开手中的手电向下照去,这种美国手电光线十分强,而且防水、防摔、还十分省电,紧急情况下狭长的手电还可以当做武器。

密道竖洞极深,而且并不是绝对的笔直,手电光只照亮了下面十来米的空间,在手电的照射下,环形内壁之上有无数拳头大小的黑点,遇到灯光后那些黑点急忙四散开,钻入青砖与青砖之间的缝隙中。

“那是什么?为什么刚才咱们没有注意到那东西?”王霖惊异的问道。

说着,张文武也看到了那东西,将手中的手电灯光变焦,在身旁的青砖之间翻找了一番,找到了一个可以插进拳头的缝隙,将手电交给王霖来照明,他自己取出一柄匕首**那缝隙中,只听‘吱吱’一声像是猫叫的声音,然后拔出匕首,只见匕首之上插着一个蜷缩成一团蜘蛛一样的生物,已经被匕首削成了两瓣。

这生物的腿十分狭长,外形酷似常见的蜘蛛,流出的血是墨绿色的,跟大鼻涕一样,王霖一眼认出了这东西,说道:

“这玩意不是海蜘蛛吗?”

张文武将这东西挑到手电前,咂咂嘴,说道:

“按说海蜘蛛应该生活在海里,怎么会在这出现呢?”

“不用大惊小怪,不要忘了咱们现在是在东海不是在陆地上,发现些海洋生物不足为奇,况且这玩意也对人构不成威胁!”王霖说道。

张文武轻轻一甩匕首,甩掉那海蜘蛛的尸体,然后将匕首在衣服上胡乱蹭了两下收回鞘中。

“好吧!咱们继续吧!”张文武说道。

二人正要继续向下攀去,只听头顶‘哒哒’几声清脆的铁器与青砖撞击发出的声音,抬头望去俩人不无脸色大变,只见无数利剑从密道被扔了下来,这些利剑相互碰撞着争先恐后向他们冲了过来,以这种下坠速度和剑身自重,过不了几秒钟他们二人就会被扎成筛子。

终]

第二章(B-52残骸)

千钧一发之际,再慢悠悠的向下挪动肯定会被万剑穿心,唯一的求生方法将能够挡剑的背囊顶在头上,然后松开绳子自由落体,听天由命,摔死总比被利剑穿心强些。

没有时间再供二人犹豫,王霖赶忙松手,整个人‘嗖’的一声,犹如出膛的子弹般向下坠去,与此同时张文武也松开了双手,迅速取下行囊顶在头上向下坠去。

没过多久,张文武和王霖撞成一团,也就是一刹那,头顶上叮叮当当的传来了剑与剑碰撞所发出的声音,甚至可以看到几道火星子。

无数把利剑深深插进张文武顶在头上的行囊中,这种秦朝的青铜剑,历经千年依然十分锋利,可见当年的煅造技术已经极为成熟。

不过比起那柄被喻为万剑之王能够呼风唤雨的泰阿剑来说,二者还是无法相提并论。

随着不停的下落,张文武感到明显的力不从心,行囊几乎成了漏斗,而且整个人已经失去了重心,无法再保持平衡。

正当他们二人感到死亡迫近的时刻,只听‘扑通’一声,王霖首先脱离了密道,身体落入一片水中,冰冷,使他从头到脚感到一阵抽搐,原来他已经坠入了另一个地方,到处都是冰冷刺骨的海水,手电也随着落入了海水中,王霖身处黑暗中,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手电,低头向水中看去,只见这水底中有束手电光,顺着看去那光源正是那美国手电。

此刻手电横躺在水底,手电光斜斜的向不远处射去,正巧照在水底的一张人脸上,王霖根本没有心理准备,被那张脸吓了一大跳。

刚刚一看王霖还没看出来那是什么东西,正当他要对水下那个东西做出防备之时,头上一声惨叫传来,张文武‘唰’的一声从密道口摔了出来,他入水后掀起了一个巨大的水浪,将王霖远远的推到了一旁。

王霖赶忙调整了一下身姿,向水下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确实是一张阴森惨白的人脸,着实把他给吓得够呛。

没过多久,从密道口又飞出了几把利剑,几乎是贴着张文武的身体,深深插进水底

张文武扔掉千疮百孔的背囊,从水底浮了上来,王霖忙对张文武指了指那水底的东西。

张文武看到水底那张人脸后,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忙取出匕首,看了半天才看出了些许端倪,憋了口气潜入水中。

只见他打着手电游到一堆乱石下面,用手电照向那张惨白的脸,仔细一看,那张被水泡的有些发白的脸似乎十分面熟,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是谁,不过可以肯定那个人就是他们队伍中的。

王霖此刻也潜了下来,游到张文武身旁,仔细观察着,突然他认出了那个人,他正是那个被某种东西拽进密道的日本人木村

他此刻被一堆杂乱的石块埋在最底下,脸被海水泡得有些发白。

而那些堆在他身上大小不一的石块似乎是被开凿过的整根石条,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断成了一块一块的,上面有很多已经模糊不清的花纹,已经被海水严重腐蚀。

王霖冲张文武打了个手势,此地不宜久留,王霖拾起手电拉着张文武浮出水面,这一过程中水下又变成漆黑一片。

他们二人打着手电环顾四周,隐隐的听到了水声,再者就是无尽的黑暗。

王霖有种不详的预感,危险似乎就在周围,王霖忙对张文武说道:

“我看这里有问题,咱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王霖清楚的记得木村当时不是意外坠入密道中的,而是被某种东西拽进密道中的,此刻木村神秘的死在这里,令他们二人感到格外的惊恐。

其实他们害怕的并不是某种东西,而是黑暗,对黑暗的恐惧是人类永远无法改变的本能,因为在黑暗中人类无法预知危险,更无法知道在黑暗中究竟有什么,正如中国自古以来的鬼文化,那些鬼基本上都是在夜间出没,从来没有光天化日出现‘鬼’的时候。

他们二人并排划着水,心中感到格外的不安,这种强烈的感觉是普通人无法体会到的也是无法预知到的,之所以他们二人能够预知危险,正是因为他们身上有着太多不可思议的秘密。

但是,这种超乎常人的超能力,并没有能够上天入地那么神,而且他们也并不能随心所欲的掌控这种超能力,每次危险到来的时候,他们都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内心感到十分的躁动

很快水声大了起来,这里是一个还算宽敞的大厅,海水是从一旁墙壁上一个破裂的洞口中渗透进来的,且水越来越多,转眼间这小洞就被冲大了一圈,以这样的速度,过不了多久大厅就要被彻底灌满。

从墙上水位线的痕迹上就可以看出,海水曾多次涌入这里,冲毁了那些形似一整根断裂石柱的东西,但是令他们二人感到十分不解的是,木村为何会被压在乱世堆中?

很快他们二人停止了划水,脚在水下划着圈保持身体浮在水面。

他们隐隐的感觉到,在身后的黑暗中,似乎有某种东西在悄悄的跟踪他们,他俩绷紧了神经,打着手电向身后的水中照了照,只见不远处的水面泛起了阵阵涟漪,水的能见度并不高,大量微生物、绿藻漂浮在水中,并不能完全看清水底的情况。

二人纷纷将手摸向腰间的匕首,这匕首是为了野外生存而设计,至多能够割断绳索、切个东西之类的,根本不适合搏斗,但是好歹是把刀,扎准了刺进心脏或者给脾脏刺裂了也能要人性命,总比赤手空拳强些。

不知不觉中,水面的涟漪慢慢消失了,转而除了外面涌进来的水流造成的波浪外,其它的一切又恢复到了平静当中,就连水声似乎都泯灭了。

张文武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小声对一旁水中的王霖说道:

“这水中绝对有什么东西!”

只见王霖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将匕首叼在嘴中,然后一个猛子扎进水下。

从外面涌进来的海水十分冰凉,一口气根本无法支撑几十秒,刚入水就有种浑身冰冷要窒息的感觉,再加之本身十分疲惫神经高度紧绷,促使王霖的一条右腿开始抽筋,剧烈的疼痛让王霖不得不浮出水面,就在此时,某种东西从水下抓住了王霖的另一条腿,就这功夫,王霖狠狠呛了两口水,转眼间就被拖入水底。

在水面之上的张文武,见情况不对,也潜入水中。

王霖就这样被那东西拖拽着逐渐消失在海水之下,被生生拖拽进了水底的乱石堆中。

张文武在水中看见两个黑影,紧追了过去,只见身处水底的王霖半个身子被黑暗遮盖,仅剩的一只手死死抠住一块巨大的碎石,只有这样才延缓被拖入水底的噩运。

张文武急忙游到近前,一把抓住王霖的胳膊,使劲往外拉。

水下,一秒钟相当于水面之上的半分钟,每呆一秒都要消耗大量的体力与氧气,张文武感到前虽未有的胸闷急忙退回到了水面,正当他想返回水下的一刹那,只见一股股黑色的血水从水下涌了上来,就像是墨滴入水后那样。

张文武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王霖恐怕凶多吉少了。

没过多久从水底泛上来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气泡,只见王霖挣扎着从水面露出了脑袋,吐了一大口海水。

再看他身上,有无数个像是拔罐子后身上留下的红印一样的印迹。

他的手电已经不知道掉落在了哪里,另一只手中攥着匕首和一个形似‘肉块’一样的东西,张文武接过那肉块,仔细一看,只见那上面挂着黑色的粘液,像是黑芝麻糊一样。

看起来,那肉块好像是章鱼一类软体动物的触角,已经被他用刀切下来了。

“他妈的,是个大个的章鱼!”只见王霖怒骂道。

说着张文武已经接过他手中的那块触角,仔细端详起来,远远的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海腥味,令人作呕。

王霖的脸色铁青,渐渐体力不支,加之之前的短暂窒息,眼前忽然发黑渐渐沉入水中。

等张文武发觉王霖沉入水中,那已经是几秒后的事了。

张文武暗道一声不好,径直潜入水中,打着手电向水下看去,只见水底之下,横躺着一个可以用巨大来形容的雪茄状物体,隐隐约约看上去那黑色物体似乎并不是活物,倒像是一架飞机的残骸,就在这时几个条状的巨大触角从那黑色物体中唰的一声伸了出来

只见那触角‘嗖’的一声裹住了王霖向那黑色物体拖去

张文武凭着一股蛮力杀到水底,仔细一看那黑色物体果真是一架飞机的残骸,这架飞机十分硕大,似乎是从外部冲进这里的,并且将原本密封的空间顶出了一个大洞,飞机只有一个机头扎在这里,但这机头就足有一辆卡车那么大。

仔细一看这飞机机头残骸的侧面还印着飞机的国籍、型号:

‘usab-52’

张文武心想这不是美国的飞机吗,为何会出现在这神秘的东海龙王庙中?难道又是王霖他们搞的鬼?仔细一想,王霖不像是知道这里有架美国飞机的样子,所以说是他捣鬼又不太可能。

顾不得多想,刚憋的一口气顶多能再撑几十秒。

张文武急急忙忙的朝着王霖被拖走的方向追去,追到一半,只见那触角缩进了飞机残骸中里面一片黑暗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张文武只得先浮出水面换气,如果是这样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浮到水面换气,根本无法将王霖就上来。

就在一刹那,张文武看到了身上的皮夹克,也算是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简单可行的能够延长潜水时间的办法,皮夹克是用动物皮做成的,密不透风十分能抗风,既然这样水肯定也不容易透进去,可以用这件皮夹克做成一个气囊带入水中。

想到这里他急忙将身上的皮夹克脱了下来,将夹克打结、密封,只留一个供呼吸的缝隙,然后举着皮夹克顺着风使劲一兜,皮夹克瞬间胀满满的,灌满了空气。

这皮夹克成了一个现成的皮气囊,就算是在水下出现了问题也能靠着这个脾气囊浮上来。

再次潜入水中,这皮气囊虽然简陋但是却真的派上了用场。

张文武游到飞机残骸近前,只见机头的驾驶舱已经严重变形,上面的玻璃已经碎干净了,经过了不知多少年的腐蚀机头已经绣的成了一堆废铁。

绕过机头,出现了一个机舱的入口,原来的机舱门已经扭曲成了一团,在水下暗流的推动中摆来摆去,时不时与机身碰撞在一起。

说句实话,张文武虽然身经百战,曾见过的各种诡异的、超乎人类想象的、极度恐怖的事情不在少数,但是他作为一个‘人’,却永远无法摆脱恐惧!

那黑洞洞的机舱中究竟有什么?王霖又在哪里?

[本章终]

第三章(疑云又起)

张文武对那黑洞洞的机舱虽然充满了恐惧与厌恶,但是为了拯救王霖的生命,和满足自己的求知欲,必须要咬牙进去一探究竟

他打着手电,小心翼翼的游进机舱。

机舱中除了张文武手中的手电发出的那一丝光亮外,只剩下一望无际的黑暗,不知在这黑暗当中隐藏着什么,处在这个空荡荡的机舱里面,有种异样的感觉。

随着愈发的深入张文武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躲在这个莫大的机舱中,一架美国的军用飞机,一个诡异而又神秘的小岛,这两样看似完全不着边的东西凑在了一起,究竟预示着什么?

摸索着游到了飞机的驾驶室,里面有三副飞行员座椅,其中副驾驶的座椅上还斜躺着一具飞行员的骨骸,面目已经不可辨认,只剩下累累白骨,这名飞行员应该是在飞机坠落的时候阵亡的,身上的安全带还没有解开。

在死去的飞行员骨骸之上,还挂着一把手枪,不过手枪已经锈蚀严重无法使用。

驾驶舱没有什么过多的有价值的东西,张文武只得离开驾驶舱,此刻氧气已经消耗大半。

机舱中一片狼藉,有许多密封包装的大箱子散落在机舱中的各处,有的密封包装已经被摔开了,从里面掉落出来了许多长短不一的木箱子,其中装的全都是各种各样的美式武器,绝大多数都进水严重无法使用,从上面的批号来看应该是‘美苏’冷战时期的产物。

机舱中出奇的平静,继续深入,预料中的那只长着巨大触角的怪物也不曾出现,张文武一直游到接近舱尾的位置都没有看见任何东西。

似乎王霖与他口中那个形似‘大章鱼’的怪物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

张文武不敢相信,自己明明看见了那个巨大的怪物拖拽着王霖躲进了这架飞机残骸中,此刻却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就连个灰都没瞧见。

皮气囊已经瘪了下来,张文武只得原路返回,回来的途中张文武顺手抱起一个箱子游了出去。

再次回到水面,水位上涨了不少,过不了多久水就会灌满这里,寻找王霖的事情只能搁浅,此刻张文武背负着更重要的使命,至于王霖,张文武心想,福大命大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是死是活是他自己的事情,反正自己也尽力了。

不知道继续向前游会游到哪里,张文武一边游,一边撕开箱子外面裹着的一层防水布,撕开防水布,里面是一个没有刷漆的木头箱子,打开之后里面装着四五支裹在油布中的m-16步枪,还有无数装满子弹的弹夹。

过了没多久,前方地势逐渐升高,有一段段台阶,台阶之上依然是一片漆黑。

张文武爬上台阶后,瘫软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体温降到了冰点以下。

这时他扭过头,无意中发现台阶上还有许多只湿脚印,脚印朝台阶之上蔓延而来廖小元、唐宁那帮人向那深处去了。

看来,接着向里面走,过不了多久就会追上他们。

张文武就这样躺了五分钟,将皮夹克拧干,穿在了身上。然后从木箱中取出一支m-16步枪,带上弹药向台阶深处走去。

这台阶每段共有九节,每节之上还雕刻着十分精美的花纹,手电照在上面锃亮锃亮的,足可以看出做工的精美用料的考究,但是这些台阶不是最重要的。

张文武一手持着手电一手端着枪,将枪架在拿手电的胳膊上,这个战术动作十分易于搜索躲藏的物体和短时间内快速射击。

台阶之上,是一座古墓的墓门,之所以说它是墓门,因为上面有九块巨大的长方形封门石,三条三条的并排码放,不过其中三条已经被人用炸药定向爆破,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缺口,呼呼的向外刮着阴风。

不容多想,张文武俯身钻入墓门中,爬了大概两三米的距离,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段向下延伸的陡坡。

顺着走下去,两旁出现了许多壁画,几乎无一例外描绘的是当年徐福出海寻找仙山的情景,除了那些排除万难、历尽千辛的描述外,有一张壁画似乎是张文武不曾见过的,画上是一望无际的东海,海洋中心有一座小岛,其实画的还是现在身处的这座小岛,但是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在小岛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天坑,张文武他们一行人是从天坑中一步步进入龙王庙的,但是唯一不同的是画中这天坑似乎是个巨大的无底洞,洞中存在着巨大的漩涡,任何东西只要靠近这个天坑,必定会被漩涡卷进

更令张文武感到惊异的是画中那漩涡深处似乎还画着什么东西,画匠似乎故意隐瞒了什么,漩涡深处画得模模糊糊,草草了事。

不过如今这漩涡似乎已经不复存在,徐福后来还在漩涡之上修建了自己的古墓。

向前走了没多久,通往主墓室的墓门出现在张文武面前,墓门已经被开启,墓室中隐隐的有着一丝光亮

张文武关掉了手电,端着步枪潜入了主墓室当中。

主墓室并不是非常宽敞,但里面的装饰、陪葬品却一点也不差劲,各种秦汉时期的青铜器堆成了山,随随便便拿出去都是国宝级别的,根本不可能卖出价钱,国家在这方面有着极其严格的规定,凡是出土的文物绝对不许买卖,唯一的办法就是卖给下家,下家再转手卖给一些玩古董的大老板,至于那些大老板是将这些国宝送到国外还是自己收藏就不得而知了。

张文武选了一处阴暗的角落躲了起来。

墓室中人影绰绰,无外乎是那群原班人马,他们似乎也进入过那架美军飞机残骸,而他们有着专业的潜水设备,从残骸中捡来了许多武器装备,还有一个并未开封的大箱子,要比那些装枪支弹药的箱子大许多。

唯一令张文武感到头皮阵阵发麻的是,在这群人后面有一个黑衣女子,她气喘吁吁的坐在一旁,半天没有吱声。

虽然很黑,但张文武有十足把握敢肯定那个女子就是廖若水,想不到她竟在这里,她手中攥着的正是王霖被抢走的那一半虎符,但最令张文武感到格外诡异与困惑的是,当时他明明看到虎符是被‘孙强’抢走的,虽然不能确定那个‘孙强’是死是活,但是那张脸…那个怪诞的笑容,他却永远无法忘记,难道‘孙强’真的没死?抢走虎符又交给了廖若水?

但是仔细想想,那间没有墓主人的‘墓室’只有两个出口,一个是正门、一个是密道,廖若水即使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张文武和王霖的眼睛前只身抢走虎符并且跳入密道全身而退,即使她跳进去了,孙强尸体的失踪又该怎么解释?难道说一个刚刚死去的尸体就能自己跑出去吗?所以说当时抢走虎符的黑影确实是‘孙强’,那么炸开大门的就是廖若水,如此来说,似乎还有别的路线可以通往密道之下,炸开大门的廖若水从另一条路走,与‘孙强’汇合后拿到了那一半虎符。

无论怎么说,这件事情十分诡异,孙强现在在哪里?他究竟有没有死?王霖呢?是否还活着?这一切似乎都是个谜,在困扰着张文武,现在张文武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廖若水和这帮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自己冒然出去,处境将会十分危险,现在潜伏在这里,说不定还能知道些什么。

终]

第四章(虫血茧)

廖小元咯咯一笑,对众人说道:

“一切都太顺利了!”

一旁铲子郭连连点头,说道:“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一旁的雇佣兵将防毒面具带在了脸上,过来为开棺做准备。

只见唐宁将各式各样的开棺工具摊在地上,开始破拆石椁。

一根烟的功夫,十来个人就将那大石椁拆得四分五裂,旁边还有人举着枪,似乎害怕棺椁中有什么害人的东西,但是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利。

石椁拆开后,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石椁当中居然还有一层椁,这层椁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一丝黄色的微光,唐宁抽出一把匕首轻轻刮去这层椁上的泥土,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靠他妈的,居然是金的!”唐宁贪婪的望着这具纯金打造的金椁,不由自出的发出了感叹。

站在一旁的雇佣兵蠢蠢欲动,要不是因为身负更为重要的使命,必定会一拥而上将这金椁大卸八块揣进怀中。

说句实话,这些雇佣兵也都是穷人出身,靠卖命挣点钱。说不准到时候钱没拿到,命都没了。

在眼前如此多的金银珠宝诱惑下,这些雇佣兵心中的立场已经悄然动摇,但是又不敢有什么非分之举,一旁的唐宁足可以对付他们几人。

再说,就是这几个雇佣兵不被唐宁干掉,他们也无法活着离开这座小岛,因为u型潜艇绝不会带他们走。

金椁被撬开后,阴暗的墓室当中镭射出了一种淡绿色,只见在金椁之下还有一层类似玉质的椁,那淡绿色的荧光就是从这东西中散射出来的。

“好大的一块玉!”在场的人几乎异口同声的惊呼出来。

躲在黑暗中的张文武看得真真切切,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类似玉的东西,在常人眼中肯定会当做是玉,而且是上等的好玉,但在张文武这类‘非正常人’眼中那东西根本就不是玉,懂巫蛊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东西绝对不是玉,而且绝对不能碰,触及立毙。

此物学名叫‘虫血茧’,或者也叫‘虫茧’,是一种极其歹毒的蛊。

张文武曾有幸耳闻目睹过‘虫血茧’的样子与制作方法,仅仅是一块拳头大小的血虫茧,都需要数以千计的毒虫、毒物进行提炼,并不是每一个会下蛊的人都能炼成这种血虫茧。

这种东西需要先将毒虫的毒腺用小刀切下来,然后将这些毒腺加上各种有剧毒的植物放进一个药凿子中,凿上千遍将里面的毒液压榨出来,然后兑入一种据说是用人脂肪炼成的油中,等人油凝固后,绿色的毒液已经沁入到了人油当中,形成了类似玉一样的东西,但是人的皮肤只要接触到这血虫茧,后果将不堪设想。

此刻,一个来自哥萨克的雇佣兵经不住诱惑,手已经缓缓伸向了那血虫茧,想要触碰一下,摸上去肯定十分光滑、冰凉。

他的手指刚刚摸到那血虫茧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血虫茧的荧绿光芒所吸引,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雇佣兵,这时那绿色开始顺着雇佣兵的手指慢慢向他的身体上延伸,远在一旁的张文武看着那个雇佣兵的脸渐渐失去了血色,想喊叫、挣扎却无济于事,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凝固了,好像极为痛苦的样子,几秒钟后他的身体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渐渐融化成了一滩绿色的粘液

过了没多久,众人回过神来,谁也没注意到身边少了一个人,只听廖小元催促道:

“还愣着干什么,等一会儿我拿到我想要的,这里剩下的东西你们随便挑!”

雇佣兵们一时间回过神来,纷纷抄起开馆的家伙,但是再看这‘玉椁’就傻了眼,表面根本没有任何缝隙,不知何从下手。

犹如天然形成的整块玉料堆放在这里一样。

黑田站起身,缓步走到‘玉椁前’,用他那仅剩的一条胳膊伸向‘血虫茧’,这绿莹莹的血虫茧似乎在告诉着每一个看到它的人,它是多么的妖艳,令人垂涎欲滴,有种冲动去摸它。

只见黑田的手指刚刚触到血虫茧上,脸上的表情一变瞬间丧失了所有机体功能,浑身僵硬如铁,就在他将死之际,努出了最后一丝气力,吱吱呜呜的吐出了两个词:

“七骨龙王”

这下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得真真切切,绿色的毒液在他的胳膊上快速蔓延,眼瞅黑田就将步那雇佣兵的后尘,一旁的唐宁眼尖手快飞起一刀,生生将黑田的独臂连根切了下来,希望借此阻断毒路,不过此时还是晚了一步,毒已入脑,就是华佗来了他也是死且中了血虫茧这种蛊,必死无疑,旁人绝对不能碰中蛊者,否则也会死于非命。

黑田的内脏一眨眼的功夫便化成了水,只剩下衣服绿色的皮囊,瘫软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在场的人无不惊出了一身冷汗,黑田死后,与他同行的那几个助手中,一个矮个男子站了出来,用非常流利地道的中文,对众人说道:

“现在黑田君死了,那么由我来代替他!”

众人点了点头,只见他继续说道:

“我叫小泽,请多关照!”

这时,一旁的铲子郭不耐烦了,对唐宁说道:

“炸了它!”

说完话,雇佣兵正要去拿炸药,小泽突然开口劝道:

“这层椁由我们来开吧,强行炸开行不通!”

就在那帮日本人忙乎的时候,角落中的张文武此刻想起黑田临死前说的话,听上去似乎是某种嘱托、启示、暗示?或者又是个难解的谜团?

“究竟是七骨、龙王?还是七骨龙王?”张文武心中来回的琢磨着,黑田在濒临死亡之际说出的最后一句话究竟想表达什么?要知道一个正常人能够在全身染毒的情况下,保持神志清醒说出声来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中了瞬间就能毙命的剧毒的人,黑田做到了这一点,一下还说出来了两个词。

另一边,只见小泽命人取来一桶汽油直接泼在了血虫茧上,放了把火,火苗‘噗’的一声窜起几米高。

燃烧的血虫茧释放出一种恶臭无比的味道,熏得所有人都无法呼吸。

过了良久,火势小了许多,血虫茧已经被燃烧殆尽,竟想不到天下如此剧毒的东西,竟然就这样被轻易化解了。

尸油本身就是可燃性物质,加之混入汽油,燃烧起来火势十分猛烈,用不了片刻这些毒液就会被挥发干净。

这层椁露出了本来面目,整体是块巨大的阴沉木,通体刻满了神秘的符咒,被这符咒吸引,所有的人都围拢过去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符号。

铲子郭身边那个一向沉默寡言但身怀绝技的助手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上面的符号,一边说道:

“这上面大概写的是:

误入神的陵墓会令神降怒于此,任何闯入这里干扰神安宁者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神将领导着死去的众生,在天崩地裂之时拯救一切。”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几乎都处在将信将疑的状态,一旁的唐宁笑了笑,开口道:

“世界上哪来的神?”

廖小元的助手继续说道:

“这上面的东西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毕竟是古人写的,其实说白了就是吓唬吓唬咱们这群盗墓者,让咱们知难而退!但是大家还是要小心谨慎,咱们已经接连损兵折将,不容有失了!”

廖小元和铲子郭站在一旁点了点头,对他的看法表示赞同。

[本章终]

第五章(藏尸洞)

角落中的张文武此刻心如乱麻,“七骨、龙王、神”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呢?

张文武捋了捋头绪,忽然记起了那块石碑,石碑之上曾经写道:‘墓主人能与天神地鬼沟通。’而当时王霖曾说过:

“他或许根本就没有死!”

那个‘他’指得就是为秦始皇出海寻仙的方士徐福,中原有一座徐福墓,不过那是座掩人耳目的衣冠冢,此时此地的这座徐福墓不会有假,无论是这座墓的整体格局、风水、耗费的人力物力、墓中的陪葬品,都是无与伦比的,根本没有必要再造座假墓,即使想造财力物力也无法支撑。

如果徐福真的没死,那么他是靠什么生存了两千多年的呢?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长身不老这种违背常理违背科学的事情发生吗?这种事情在电影里面还有可能实现,真实世界中简直就是新天方夜谭!

此刻,张文武低声打了两个哈气,烟瘾又犯了,难以抑制疲惫的身躯。

正当他想挪动一下身位的功夫,忽然感觉到不大的墓室中,原本稳定的气场被某种突然闯进来的东西打乱了,总而言之好像有什么东西闯进了这间墓室!

而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墓室中却并无异常

张文武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但是他明明感觉到了有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潜入了墓室中。

原本平静的墓室会形成一个稳定的气场,墓室中微弱的空气走向、人挪动时带动的微弱气流、包括人说话、呼吸所产生的气流都是很微弱的,如果没有人剧烈的活动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进来破坏的话,这个气场应该是比较平稳的。

环顾整间墓室,似乎有许多漆黑阴暗的角落,任何潜入进来的东西都可以躲藏在其中不被发现。

血虫茧这层毒蛊已破,接下来的事情容易了许多,三下五除二这层椁被拆开,最后的主棺展现在众人面前,主棺显得十分简朴,甚至算是有些寒酸,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谁知道这棺上会有什么。

“要不再烧一下?”唐宁问道。

小泽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有什么了!”

说着小泽身旁的一名日本人面露凶色,朝着木棺狠狠的踹了一脚,只听‘咣当’一声,这一脚势大力沉,换做是个人估计就飞出去了,而木棺也难逃厄运,整个棺身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真他妈的邪行了,徐福这老丫挺的是怎么想的?‘脸弄的挺干净的,可下面还光着腚’!”唐宁骂骂咧咧的说道。

说完话唐宁走向木棺,找了把撬棍深入那裂缝中使劲一扳,木棺的棺材盖子生生掀到了一边,只见木棺之中,尘土飞溅。

令人不解的是木棺之中并无尸骨也没有陪葬品,只有一个不大的天蓝色盒子端端正正的放在当间。

唐宁将双手伸入木棺中,希望将那个天蓝色的盒子托起来,但是第一次尝试却并没有成功,那盒子仿佛与那木棺长在了一起一样,唐宁努出了吃奶的力气,盒子终于缓缓被托了起来,而盒子之下传来了一阵阵刺耳的声音,好像是许多条铁链子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

转眼间,巨大的震动传遍整间墓室,各种冥器滚来滚去,没有一个人能够站稳,唐宁刚才的举动似乎触发了某种机关。

地面与墙体的接缝开始出现裂痕,更糟糕的是慌乱间雇佣兵手中的枪走火了,子弹乱射,射在石壁上又反弹飞溅。

随着震动更加的强烈,地面轰然间下陷,所有的东西都随着下陷。

张文武扣住了一块凸出的墙砖才没有随着地面下陷,但是一颗飞来的流弹径直击中了他的大腿,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松开了手。

谁也没有想到,这间主墓室下面居然是空的,似乎这些场面张文武似曾相识。

想来想去,他忽然记起了先前看到的古墓壁画,那个巨大无底洞,任何企图靠近它的东西都将被吸进一个大漩涡中

过了几秒,张文武等人摔进了一堆淤泥当中,半个身子都被淤泥包裹,索性不是坚硬的地面、或者是那壁画上描绘的无底深洞和大漩涡,不过时不时黑暗当中还会传来有人痛苦的呻吟。

没过多久,黑暗当中传来了唐宁的声音:

“大家都没事吧!”

张文武不远处传来了小泽的声音:

“没事!”

“盒子呢?”小泽问道。

唐宁道:“盒子还在!”

唐宁打开手电环顾四周,那巨大的木箱子已经摔散架了,里面装的是一个铁皮箱子,刷着绿色的防腐漆,而那铁箱子也已经摔开了个豁口,里面露出了一个类似航空炸弹的东西。

再看箱子旁边的地上有一只带着血的断臂,一个日本人被走火的子弹将胳膊生生打成了两截,而另一边只见廖小元跟玩倒立是的,上半身插在烂泥中,只有两条腿露在外面,像是一棵大葱一样,等唐宁用折叠铲将他刨出来,才发现他已经死了,好几米的距离头部着地,整个头部戳进了胸腔中,死相十分恐怖,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好像心有不甘的样子,死不瞑目

而其他人除了那个胳膊被子弹射中的日本人外,其他的人虽无大碍,但都是不同程度的受了点伤。

当廖若水看见自己的生父惨死的景象,似乎是被吓傻了,抱着廖小元尚存余温的尸首不知所措。

铲子郭也上了岁数,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虽然大难不死逃过一劫,但此刻却折了几根肋条,大限不远了。

铲子郭被他的助手搀扶着坐在一旁,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每口痰中都带着血丝,想必内脏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在惊魂未定中,唐宁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满地淤泥走到廖若水身旁,轻轻拍了拍她肩膀,颤颤巍巍地说道:

“廖姑娘,我相信这是个意外!”

小泽在一旁说道:“廖姑娘,节哀顺变吧!”

这时,雇佣兵将照明灯架了起来,照亮了四周,一旁躺在地上的张文武再也无法躲藏,大家看见张文武皆是一惊,只见他裤子之上被血染湿了一大片,唐宁赶紧上来救治。

雇佣兵取来纱布简单为张文武包扎了一下,幸运的是子弹并没有打中腿部的大动脉,而是直接打了个对穿。

张文武算是与死神擦肩而过。

由于流了不少血,加上过度的劳累,张文武的精神有些萎靡,从裤兜中取出一支烟来,深深的吸了起来。

此时没人说话,除了隐隐的抽泣声、呻吟声,其它一切都在沉默中。

唐宁、小泽二人忙着收拾尸体,从行囊中随手翻出来一块帆布,就将廖小元摔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卷在了一起,扔在一旁。

照明灯的光线使得众人对四周的环境一目了之,除了满地的淤泥以外,在一旁的墙壁上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唐宁拎着铲子走了过去。

离墙壁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硫磺味道,令人微微有些透不过起来。

只见这个因为墓室地面下陷而出现的坑,并不是密封的,在这些淤泥、青砖之下,还有许许多多天然腐蚀形成的小洞,这股硫磺味道就是从这些洞中散发出来的。

唐宁用铲子刨开小洞周边的淤泥、碎石,下面另有乾坤,这些腐蚀形成的小洞比想象中的要大许多。

脚下的淤泥是随同墓室一同塌陷下来的,可见墓室包括下面的空间已经被海水腐蚀得相当严重。

这些淤泥之中还掺杂着许多已经腐烂发霉的碎木屑,根据推测,原本墓室之下应当架设有相当巧妙并且坚固的木制升降机关,当有人启动棺椁中的机关后,整座墓室会徐徐下降,随后还能恢复原样,但是木制机关大部分已经成了烂泥,现在机关一旦启动整座墓室只会轰然散架,向下坠去

唐宁打算自己先进入淤泥掩盖之下的洞中一探究竟,刨开半米厚的淤泥,侧着身潜入洞中。

刚刚进入小洞,唐宁双脚踏空便坠入了一个巨大的空间之中,幸亏有部分淤泥渗入洞中做了缓冲,否则这一摔非死即伤。

等唐宁挣扎着站起身,从恶臭无比的淤泥中掏出手电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是成山的白骨。

这个巨大的洞中竟有数以万计的骨头散落在这里,但是仔细一分辨,这里绝大多数的骨头不是人类的,有的十分巨大,每根肋条就足足有几米长,而有的又很小说起来也就脸盆那么大。

唐宁愣了一下,心想难道说这个巨大的溶洞,是个藏尸洞?

数以万计的不知名的生物,全都送命于此,绝非偶然,究竟是什么杀死了它们?

转而这个巨大的洞穴深处,那黑暗之中,传来了一声声骇人的巨响。

好似是某种生物的喘息声,又好像是风声,唐宁显然被这种声音吓了一大跳,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铲子。

[本章终]

第六章(摊牌)

面对如此令人胆寒的死亡洞窟还有那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的骇人声音,唐宁心中有些发怵,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身边没有别人,自己都能吓死自己,更不要说别的了,眼下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唐宁只能把大家引进洞中。

唐宁来不及多想扭身手忙脚乱的从出口爬了出去。

爬出去后,唐宁急忙招呼大家进洞一探究竟,可眼下,没有几个人能走的动,横七竖八精神萎靡的倒在地上。

无论怎么招呼,也没有人愿意动一下,唐宁只得坐到一旁将刚才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询问下一步如何进行。

张文武躺在一旁,嘴中叼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气从鼻孔冒了出来。

眼前的这个张文武俨然不是几年前在贵州的张文武了,除了身上多了几道伤疤外,他的思想更加成熟,眼神也变得格外犀利,使得不远处正偷**视他的廖若水急忙将目光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掩映起来。

张文武的脸上带着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他的笑不是冷冷的笑,也不是幸灾乐祸的笑,这种笑似乎能够洞悉一切,让每个看到他笑容的人都有种被他摸清底细的感觉。

一旁铲子郭突然开口说道:

“依我看,咱们与其在这里耗着,不如铤而走险在那洞中走一遭!”

一旁铲子郭的助手接着说道:

“郭老说的对,大家现在可以抬头墓室的穹顶已经盖住了这个地方,咱们现在就像是在一口井中,井口已经被大石头盖住了!想活命咱们只能试试进洞!”

站在一旁半天没有说话的小泽开口说道:

“现在大家需要的是充足的休息补充体力,和填饱肚子,让大家先休息一下吧!”

小泽从自己的行囊中掏出些巧克力、压缩饼干分发给每个人,毕竟已经很久没有正正经经的吃过东西了,每个人除了身心上的疲惫,还有的就是饥肠辘辘。

吃过些东西补充了体力和失去的热量,过了半个钟头,这时大家开始收拾行头,身上没有挂彩的几人抬起炸弹先进了那小洞中。张文武一瘸一拐的站起身,背起背囊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至于为什么要抬着那枚炸弹,唐宁给出的解释就是,队伍人员、物资损失严重,现在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唯一逃出这里的方法就是用这枚大炸弹在某个点炸开一个大洞,或者引发一个不大不小的冲击波,使得外面徘徊等待的u型潜艇能够精确定位。

进了洞,大家纷纷打开身上的光源。

张文武刚一迈腿,一脚踩在了地上的骨头中,传来一阵阵破碎断裂的‘咔嚓’声,他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脚踩在了一块巨大的动物骨骼上。

这时,唐宁冲着头顶的方向打了一枚照明弹,瞬间照明弹的光芒让大家清楚的看清了这里的东西,放眼望去,铺天盖地的全是凌乱的尸骨

这些发黄的骨头明显脱水严重,其中的钙质流失,变得十分脆易碎。

唐宁用铲子在尸骨堆中挖出一个动物头骨,令人十分不解的是这头骨之上有两个恒生出来的角,这两角向头骨后面延伸,顶端有开叉。

一旁助手问道:

“郭老,这是个什么东西的骨头?”

铲子郭面色凝重,说道:“头上生角,蛟类!”

“蛟类?那就是龙?”唐宁说道。

铲子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

“龙,这东西,在几千年的中华文明中似真似幻的存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咱们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过龙的真容,但也不能否认它的存在!”

铲子郭的助手赶忙掏出傻瓜相机,对着这些疑似龙骨的骨骼拍了几张照片,顺手拾起两块不大不小的龙骨揣进怀中。

铲子郭对助手说道:

“‘龙骨’本是一味名贵的中药,能够止血解毒,绝大多数‘龙骨’与眼前这些龙骨并不是同一种东西!”

“一种是古生物的化石另一种就是龙的骨骸,但无论是哪种龙骨都能入药!”张文武接着说道。

铲子郭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赞赏。

张文武深深吸了口气,不单单是因为先前失血过多导致的神情恍惚,而是忽然间想起了黑田临死前说的那四个字:

“七骨龙王”

难道说,世间真的有龙或者龙王存在吗?不敢否认!毕竟张文武曾经在虚数空间中见过一条巨大的生物,不知道是龙还是大蟒蛇,或许古人传说中的龙就是一种未被发现的大蛇呢!

张文武心想算了顾不了那么多了,管他是七骨龙王还是玉皇大帝。

只见张文武一只手撑着拐,另一只手从腰间取出匕首,然后从地上拾起一块龙骨。

不紧不慢的用匕首从骨头上刮下些许粉末,轻轻敷在了腿部的枪伤处。

这些骨粉与伤口接触后,被迅速吸收,创口的血很快就凝固了。

众人见这龙骨如此神奇,纷纷取来抹在自己身上的伤口上,很快就收到了效果。

不知不觉中,那怪异的声音再次响起,唐宁急忙冲大家打了个手势示意安静。

这声音在空旷的大洞**中,呼啸而来又呼啸散去,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风箱一样,让身处这里的人们无不感到一种摄人心魄的恐惧。

唐宁一摆手大家继续向里面深入。

大家相互搀扶走走停停,没过多久,前方渐渐亮了起来,让大家不禁产生了幻觉。

每个人都加快了脚步,似乎只是为了抢在第一时间见到光亮,前方的光越来越亮,但是这光亮似乎是来自于地下。

几乎就差一步,唐宁一脚踩空,眼瞅就要摔进万丈深渊中,幸亏他眼疾手快赶忙将手中的工兵铲插进了地面的岩石缝隙中,这才延缓了下落的颓势,不过身上多处挂彩动弹不得。

大家急忙冲到唐宁跌落的断崖边,以为唐宁已经粉身碎骨了。

那类似太阳光的光亮原来是从断崖深处散射出来的耀眼的白色光芒

那怪声的源头似乎也是从这个断崖中发出的,大家尝试着看清下面的情形,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只听小泽幸灾乐祸似的狂笑不止,对大家说道:

“其实啊,什么狗屁羊皮卷、伏尸日,都是瞎编的,真正的我们需要的是这个!”

说着他指了指断崖的下面,那个被光芒笼罩的地方。

此刻每个人脸上都洋溢出了一种令人厌恶的笑容,有的是癫狂的痴笑,有的是阴谋得逞的狂笑,有的是诡异的阴笑。

唯独张文武的笑是一种高尚的、胜利者的笑。

只见小泽使了个眼色,断臂的日本人不知何时已经将手中的枪口对准了在场的人,只要小泽一声令下,子弹就会从枪口喷射而出。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小泽继续开口说道:

“这件事情,我们是受日本政府的委托前来与中美双方合作,前前后后几十年的时间,其间出了不少事情,也搁置了很久,不过现在计划有变,美方代表死了,所以只能临时决定将美方逐出这次合作!”

“那么,小泽先生,这究竟是什么?地球轴心?”铲子郭指着断崖下面问道。

小泽转过身背对着众人,望着断崖之下意味深长地说道:

“地球的轴心拥有无穷的能量,这也就是日本为什么一直对东海虎视眈眈的原因!”

“但是,如何控制地球轴心还是个难以逾越的技术难题,不过,过不了几十年,咱们就能够熟练的掌握地球轴心的无穷能量!咱们有这个能力!”小泽接着说道。

“怎么样?郭老,有没有兴趣和日方合作呢?请你把中方的诚意表示出来吧!”小泽道。

铲子郭点了点头,说道:

“不过,这地球轴心是在我中方领土之上,为什么要和你日本合作呢?”

小泽脸色大变,怒道:

“如果不是我们提供关于地球轴心的一手资料,你们现在恐怕连地球轴心是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呢!”

铲子郭冷哼一声,说道:

“你们小日本,也太小瞧我们中国人了吧!”

……

这时,枪响了。

铲子郭的胸口喷出一朵血花,扶着他的那个助手慢慢松开了手铲子郭应声倒地,而开枪的人正是他。

铲子郭嘴里吐着血沫,咽气之前望了望一旁的张文武,似乎是在交代什么,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小泽。

小泽冷笑一声,说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不合作,那就送你上路!哈哈哈,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助手,其实是我们的人,他叫高桥。”

高桥轻轻将他那副眼镜摘下,擦去上面的血迹,冷冷的望着铲子郭死不瞑目的尸体。

高桥从新将眼睛带上,枪口瞄准一旁的雇佣兵,两名雇佣兵早已六神无主,急忙说道:

“我们只是替人办事的,我们是为钱,不是为了别的!如果你们不杀我们我们可以给你们做事!”

此刻众人纷纷将枪口对准了一旁的张文武。

张文武坐在一旁的一块岩石上独自抽着最后一根烟,背对着他们,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正当小泽要开口的一刹那,一个硕大的物体从他头上掠过,瞬间将他的头撞飞出去,身子还直直的站在那里,血滋得到处都是

终]

第七章(氢弹)

小泽死的十分突然。

黑影掠过的瞬间枪声就响了,无数子弹向黑影飞去,只不过都慢了半拍。

那黑影落在不远处,身体蜷缩成一团,转而伸展开,强有力的四肢猛的蹬地,又掠了过来,这下看得真切,那东西像是一条长着角和四肢的大蟒蛇!

“青铜龙活了活了!”

非洲裔的大老黑雇佣兵失声尖叫起来,在外国人的印象中,中国是个十分神秘的国度,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刚刚见过一条用青铜锁链挂在穹顶上青铜制成的龙,现在却见到了真东西,甭说是他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感到吃惊。

说着,那蛇形怪物已经朝那大老黑冲去,而他根本没时间扣动手中的扳机,更没有闪躲的机会,从外表看,这老黑子最少有二百来斤,身上全是高高隆起的肌肉块,而他却被那蛇形怪物撞飞了出去,惨叫了一声翻滚着坠入了断崖之下。

另一个雇佣兵心里防线早已经彻底崩溃,绝望的将手中的散弹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嘴中低声念了句:“阿门”一扣动扳机,整个上半身都被散弹枪的强大威力给轰飞了出去,血溅得到处都是

蛇形怪物冲进队伍中落地缓冲,随后咆哮着向离他最近的高桥冲去,高桥一边用手枪开枪射击,一边跑去拿小泽的行囊,似乎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高桥一手提着小泽的包一手握着枪,无奈他高度近视,眼睛上全是血污脚下一拌蒜摔倒在地,等他爬起来蛇形怪物已经杀到了他眼前,而他根本没有地方藏身。

子弹很快就打光了,这龙张开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狠狠的咬在高桥的小腹上,高桥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头一歪就一命呜呼了。

蛇形怪物弓起身子,前爪按在高桥的头上,生生将他的脑袋撕了下来塞进口中,而那个包正巧落在了离张文武不远的地方。

此时就剩下廖若水和张文武两人。

张文武并没有拾起那个包,依稀能看见他嘴上叼着的烟。

张文武吞吐着烟圈,似乎并没有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太当一回事。

或许是麻木了吧,张文武的一生经历了无数次生命的逝去、无数次血肉横飞、脑浆四溅的场景,他已经习惯了。

廖若水站起身,朝张文武脚边的包一步步走来,嘴中说道:

“你不会杀我的,对吗?”

张文武抬头看了看她,并没有说话。

“默认了?”

“你不敢杀我,杀我你就永远永远见不到他了!”

“哈哈哈哈”

说着,廖若水弯下腰从小泽的包中掏出一个西瓜大小的黑色球体,看起来这东西是金属质地的外壳,上面有一个显示屏,廖若水操作了几下,缓缓走向断崖。

“这个是传感器,要想控制地球轴心,首先是要知道它的构造,我们第一步是寻找地球轴心然后投入传感器!”廖若水说道。

那蛇形怪物趁他们说话的功夫,已经将高桥的尸体吞进了肚中。

张文武扔掉了烧尽的烟头,飞来一脚踹向廖若水面门,廖若水一哆嗦不慎将传感器抛向断崖

蛇形怪物见有东西飞来,想都没想,冲过去一口咬住了半空中打着旋的传感器。

廖若水脸上的笑容已经凝固,转眼间面露凶相,发疯般的嚎叫了一声,抄起地上的散弹枪冲到那怪物前,对准蛇形怪物连开数枪,这怪物身上全是坚硬如钢的鳞片,枪弹打在上面只是微微溅起血花,并不致命,反而是廖若水愈发占下风。

只感到一阵恶风迎面而来,那怪物站在地上四爪并用向廖若水冲来。

廖若水也不是吃干饭的,一连四五个后空翻,退出去十来米与怪物来开距离。

廖若水此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只见那蛇形怪物将传感器生吞下肚。

一旁张文武心中早已酝酿好了一个计划,一瘸一拐的跑向那枚大炸弹

张文武仔细观察这枚炸弹,在炸弹尾部有一个风扇,风扇之上有保险片,拔掉保险片再把风扇弄转起来,炸弹应该就能爆炸,到时候这蛇形怪物就是铜头铁臂挨着么一炸不死也得残废。

说着张文武试着拔掉风扇上的保险片,但是这保险片与风扇间锈住了,只能用匕首刮开锈迹。

忽然间,从断崖之下传来了一个人的吼声:

“不要动那枚炸弹千万不要动!”

这个人正是唐宁,说着他从断崖下爬了上来。

只见他满脸惊恐,声音沙哑,冲着张文武声嘶力竭地喊道:

“那是枚氢弹!”

“什么?怎么会是氢弹?”张文武也是大吃一惊。

氢弹的威力绝对不容小觑,氢弹是核武器的一种,是利用原子弹爆炸的能量点燃氢的同位素氘等轻原子核的聚变反应瞬时释放出巨大能量的核武器,如果刚才贸然引爆这颗氢弹,恐怕不单单是那怪物死的事情了,恐怕张文武自己的小命也难保了,再者说到时候这个小岛还能不能存在都不一定。

“算了,呆会再向你解释,咱们先把那玩意搞定再说!”唐宁对张文武冲着那蛇形怪物努了努嘴。

正是因为这个洞穴大,里面才十分空旷,根本没有地方能够容人躲藏。

张文武和唐宁只能分居一边吸引蛇形怪物的注意力。

很快蛇形怪物便调头朝唐宁冲去,唐宁的枪子弹不多,很快就打光了,只见他掏出猎刀,做出了肉搏的姿态。

一个大活人与十米多长的怪物搏斗的场面煞是壮观,唐宁化被动为主动,首先出刀向蛇形恶龙砍去。

这把刀是尼泊尔的军刀,弯弯的刀身异常锋利,适合劈砍、肢解,放在平常,一棵碗口粗细的大树一刀都能砍断,可偏偏这一刀砍在这怪物身上,非但没有伤到龙,反而让唐宁感到虎口有些发麻。

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势大力沉的一刀砍在龙鳞上竟然溅起了火星子。

“我靠他妈的,怎么还穿着锁子甲?”

廖若水本想跟唐宁一道与怪物厮杀,不曾想张文武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不顾腿上的疼痛,将廖若水按倒在地,俩人扭打在一起,滚来滚去

廖若水力气再大也不过是个女人,很快就被张文武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张文武抡圆了胳膊狠狠的抽了她一个嘴巴,怒道:

“快说,孙强在什么地方?”

廖若水冷哼了一声,道:

“想知道吗?”

张文武攥紧了拳头,几乎是吼一样的:

“说,还是不说?”

廖若水笑而不语。

张文武头上的青筋暴起,腿部的伤口向外淌血。

这时,与蛇形怪物死命拼杀的唐宁大声吼道:

“你们俩快走吧!”

“快走”

“不拿到传感器,我是不会走的!”廖若水狠狠的说。

张文武笑了笑,说道:

“不告诉我孙强的下落,我更不会让你走!”

这时,唐宁再次喊道:

“不要再说了,赶紧走吧!”

唐宁此时骑在怪物的身上,用刀戳着怪物,而怪物吃痛疯狂的甩动身体,而唐宁找了个机会在怪物身上挂了枚手雷,拉了弦跳了下去

‘轰’的一声,蛇形怪物被手雷炸翻在地。

趁这功夫,唐宁急忙掏出绳索,将绳索系在怪物身上,而绳索的另一端则系在了那枚氢弹上。

张文武将廖若水击昏过去,转头对唐宁说道:

“唐宁,你到底是什么人?”

唐宁黝黑的脸庞露出了一嘴白晃晃的牙齿,说道:

“中国人”

说着唐宁撸起袖口,在大臂的侧面,纹有一个安字,这足以证明他是中国国家安全局的成员。

“你是国安局的?”张文武问道。

“你难道没背过国安局的保密条例吗?快,你带着她走,我来处理这里的事情!”唐宁说道。

张文武明显哽咽了一下,问道:

“给我多长时间?”

唐宁腾出一只手看了看表,道:

“我的表现在是3:45分,我给你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你带着她走水路从飞机残骸游出去,那里有个豁口是美国人飞机撞出来的,外面就是大海,有咱们的潜艇接应你!”

张文武点了点头,将最后一根烟递给唐宁,唐宁用手一挡说道

“不会!”

张文武正要撤回拿烟的手,唐宁又改变了主意,将烟接了过来,喃喃道:

“算了,还是抽一根吧!”

唐宁又取来一套潜水设备递给张文武,说道:

“就这一套,能不能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你要好好活下来!”

张文武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是个很少动感情的人,哭更是很少,但是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流了两次泪。

唐宁是潜伏在美国的中国特工,此时此刻他的任务就是利用氢弹将地球轴心彻底毁掉

“好了,时间到了!上路吧,祝你好运!”唐宁拍了拍张文武。

张文武再回头寻找廖若水,却发现地上已经空空如也,不知何时廖若水趁二人不备逃之夭夭了。

而此时蛇形怪物狂吼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本章终]

第五十六章

“看来是个凶棺不过材料还可以是金丝楠,这个棺材匣子就值个百八十万!”铲子郭嘬了嘬牙花,望着那匣子棺材说道。

“金丝楠在我眼里现在一文不值,就是他天王老子的棺椁我也要开!”廖小元撸起袖子,恶狠狠地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开棺吧!”唐宁对一旁望着棺材匣子呆的木村说道。

木村取来小型工具换好钻头,在众人的指导下将棺材匣子上的楔子一一除掉,这棺材上的楔子没了,自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而一股奇香从棺材内部飘了出来,木村忙取下防毒面具,一旁的铲子郭说道:

“这香味是金丝楠木应有的味道,不足为奇!金丝楠木原产于海南岛,数量稀少及其珍贵,木质坚硬不易腐烂,而且有天然的香味,尸体盛放在里面可以千年不腐,所以古代帝王一般都是用金丝楠作为棺木的原材料!”

唐宁取出身上的短刀轻轻**棺材匣子的缝隙中,试着将棺材的盖子搬开,这时众人已经到齐上期用力一扳,棺材盖子被挪开了一道缝隙,里面漆黑一片。

木村小心翼翼的探头向里面望去,只见他的表情越来越怪,棺材中似乎有某种力量正在驱使着他。

木村惨叫了一声毫无征兆的被某种东西抓进了棺材中,这时唐队长一脚踹开半掩着的棺材盖子向里面看去。

棺材里面并没有任何尸骨,而是一个竖直向下的圆形大洞,直直的通向下面,木村的惨叫声还回荡在里面

唐宁命人取来根绳子,一头拴在个巨大的铜炉上,另一头缠在腰上,唐宁对众人说道:

“你们收到我的信号就下去!”

说罢唐宁抓着绳索跳了下去,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半天也没有见到唐宁来的信号,唐宁手下的雇佣兵慌了神,纷纷取来绳索跳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廖小元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大喝一声说道:

“走!”

廖小元下去以后,王霖看了看坐在一旁正抱着孙强痛哭的廖若水,转而对身旁的张文武道:

“斌子,他们都去送死你了,你准备怎么办?”

张文武长叹了一口气,道:

“强子或许还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自从沙姆巴拉洞大家失散后,我一直以为除了你以外大家都已经罹难,但是自打我见到了孙教授、强子、你,还有廖姑娘和他父亲,这一切才使我不得不相信地球轴心的存在!”

王霖点了点头,说道:

“地球轴心拥有的神力不是靠几个人就能控制的了的,徐福以为仅仅靠他手中的一张羊皮卷就能使他起死回生,带领阴兵杀出去占领江山,他错了!”

张文武点了点头,说道:

“地球轴心中强烈的磁场和辐射波只能使活人变成一具没有理智的、血腥凶残的活尸!”

王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怎样才能阻止伏尸日的到来呢?”

正在踱步的张文武突然转过身说道:

“夜郎王陵中的地球轴心已经被彻底深埋在泥土之下,而泥土上是水流湍急的金竹河,即使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也会被水流冲进柯乐山中!”

王霖点了点头,说道:

“有穷国也已经被我彻底炸毁,即使不被土石淹没,也将被洪水冲毁!”

说罢,王霖从包中将虎符拿了出来,在张文武面前晃了晃。

张文武惊道:

“这虎符你哪弄来的?”

王霖说道:

“这枚虎符是我从有穷国摸来的,我已经找了枚仿制品应付了事,这枚虎符恐怕并不像咱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很可能是一种古代的遥控器,用以操控某种东西,恐怕现在他们正在下面骂我!”

这时,一旁廖若水的哭声突然消失,转而一个黑影向王霖扑来

王霖躲闪不及,手中的虎符被抢了个正着,等他俩反应过来那个黑影已经转身跃入棺材匣子中消失不见

本书终]

欲知后事如何,敬请期待新书,古墓伏尸)

第八章(一切都是个谜)

张文武暗骂了一声,心想又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放跑了廖若水。

此时他只得背上行囊,永别了唐宁,急速向原路回撤。

临行前,唐宁脸上露出了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笑容,这笑容十分短暂转瞬即逝。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张文武逃出了这葬有千千万万尸骸的恐怖洞穴,又用绳索爬上了坍塌的墓室,穿过狭长的墓道,再看了一眼那壁画上的场景,那漩涡下面究竟有什么呢?

一路上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咬紧了牙关跳入冰冷刺骨的海水后,他拼了命的向飞机残骸的位置游去,这时他又想起了王霖,那长满触角的怪物究竟是什么?

从飞机残骸撞出的破洞中向外游,很快就游到了外面的海水里,这一切仅仅用了短短的20分钟。

幽暗的海水中,只有两边,一边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这种黑暗仿佛能够吞噬一切,而另一边是微弱的光亮,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就是这一点点,就能通向海面的方向,也就是生的地方,张文武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泡了十来分钟,身体已经开始麻木,大脑产生了幻觉

张文武眼前浮现出了唐宁的背影,唐宁的背影有点像史泰龙电影《第一滴血》中的兰博,只不过没有兰博的长发,随后唐宁身边闪起了巨大的光芒,巨大的爆炸冲击波将所有的能够遇到的东西统统化为了一堆灰尘,渐渐湮灭而唐宁也消失不见了。

接着,孙强的身影渐渐清晰,他还是那副对谁都嬉皮笑脸且玩世不恭的样子,手插着个兜轻轻甩动快要挡住眼睛头帘,脸上装酷是的十分淡定,但是在他身后,一只不知从何处身来的手正悄无声息的伸向他

张文武想要喊叫提醒孙强,但喉咙好像被人堵住了一样,无论怎么努力却只能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

接着,张文武又在朦胧中回忆起了许许多多记忆的碎片,这碎片有的是美好的有的却是痛苦的,还有很多是从来没有在他的记忆中出现过的。

但是这些回忆总是被一种说不出的东西所笼罩着,十分压抑憋闷

忽然,张文武惊醒了,只见他赤裸裸的躺在一张病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大腿上的枪伤已经被包扎好了,身上还打着点滴。

这是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阳光从窗户射入房间中照在张文武的脸上,让他还有些不能接受,过了会儿,张文武的眼睛渐渐接受了这里的光线,他试着环顾四周,这里的一切看上去都显得破破烂烂的,还是很早前的装饰风格与现今的时代格格不入,就连窗户框,都还是那种刷着米黄色漆的木头框。

张文武虚弱之极,无法动弹,只能用眼睛四处观察,从身上盖着的棉被上看见写着几个红字:

‘国卫-021’

‘国卫’二字很显然就是国家安全局卫生院的缩写,张文武长出了一口气

过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人进来,张文武只感到头脑中阵阵眩晕,望了望一旁的点滴瓶,不知不觉又昏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张文武发现四周完全变了样子,不知是他产生了错觉还是因为昏迷的太久了,他只知道自己仍躺在一张病床上,身旁围着四五个人,正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这几人见他醒来急忙围拢过来,只见他们当中,有一个身穿旧式绿色军装的老人,他面容慈祥,满头的银发显示出他的沧桑,只见他将嘴伸到张文武的耳朵旁,轻声说道:

“张斌同志,你辛苦了!”

张文武轻轻点了点头。

接着,老人问道:

“任务完成了吗?”

张文武艰难的点了点头,说道:

“完成了!”

说完话,老人哽咽了一下,轻轻为张文武将身上的被子打理平整,然后说道

“好好休息!”

……………

[第一部结束]

第一章(丁西卓玛)

哒哒”

在放映机的带动下,一卷泛黄的胶片开始转动起来,幕布上立刻呈现出胶片上所记录的黑白无声影像:

“画面刚开始,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正站在一片荒原之上,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有几头高头大马

这些外国人有说有笑,互相攀谈,从装束上看似乎是欧洲人。

这时,一个戴毡帽的藏族女人走进了摄像机镜头中,和那几个外国人说了些什么,说罢,这个藏族女人转过身面对镜头,伸出手指了指远方的天边。

随着她手指的方向在远方一片云海深处,也就是那连绵起伏的群山中,似乎有一座飘渺的古城,古城闪着耀眼的金色光芒,格外神秘”

影片结束。

‘哒’的一声,穿绿军装的老人关掉了放映机,转过身来对张文武说道:

“这短短三分钟的胶片花了咱们三十根金条!”

老人接着说道:

“虽然只有三分钟,但是这对咱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接着他将影片从新放映,当那个藏族女人出现的一刹那,老人将放映机定格。

“此人名叫丁西卓玛,生于一**七年,此人与十四世**喇嘛、德国纳粹之间有许多关联,二战时期曾为寻找地球轴心的德国纳粹探险队当向导,一九五九年,**发动武装叛变后,她在战乱中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根据这卷胶片上所显示的内容推断,丁西卓玛当时所指的那个方位有座古城,沙姆巴拉洞就在古城之中!而她,很可能已经带领这批纳粹探险队去过了古城!”

“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们并没有找到沙姆巴拉洞,或者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而没能进洞!”

“好了,总而言之,毁掉东海龙王庙的任务你也已经完成!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往后我会给你安排一份既轻松又能养老的工作,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张文武笑了笑,起身冲老人敬了个军礼,道:

“是!”

张文武转身刚要离去,老人突然开口说道:

“对了,一会儿去档案科把任务的过程记录下来,至于至于孙强,算烈士!”

张文武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感觉,这些年一直在刀山火海上闯荡,少说也死个千百回了,自打这次死里逃生以后,一直就处在极度疲劳的半昏迷状态,整天浑浑噩噩的,并且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有了心理的抵触情绪,许多事情都不愿意再提起,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总算是恢复了些许元气。

这时的世界早已步入了二十一世纪,大街小巷的人们正沉浸在申奥成功的喜悦中,张文武对此一无所知只得傻傻的随着人流渐渐涌向**广场

十多年前,那个春夏之交,曾夺走了他的心爱之人,但是,这只能说是个悲剧,不是他一个人的悲剧,是整个国家、社会的悲剧!

张文武感到不寒而栗,他抬头仰望星空,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感到他有些落伍了,这里的人这里的事每一天每一秒都在发生着本质上的变化,而他更像是个来自远古,生活在远古的人。

忽然间,张文武似乎记起了什么,疯了一般跑回了家中,他急急忙忙拨通了马局长的电话:

“喂,是马局长吗?我是张斌!”

“哦,张斌啊,怎么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我突然想起来孙强的妹妹玲子还在日本人手中!”

“呃”

“我要去日本!”

“不成!太危险了!”

张文武还想争辩什么,但是他知道他拧不过电话那头的那个老人,他只好沮丧的准备挂电话,但正在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了老人的声音:

“好吧,必须找个人陪你去,正好给日本人搅搅局!”

张文武欣喜的回道:

“是,局长!”

“你小子明天收拾好东西到我办公室报道!”

“是!明白!”

(第二天,国家安全局)

张文武轻轻叩开马局长办公室的门,在马局长办公桌前还站着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少校军衔,大概一米八的身高,平头,肤色黝黑,看上去三十岁左右,很敦实肯定是个练家子。

马局长站起身指着眼前这位军人对张文武说道:

“这位是侦察营曹营长!”

姓曹的军人冲着张文武敬了个军礼,张文武回敬了一个。

马局长又对曹营长说道:

“这位是我跟你提过的张文武!”

曹营长咧着嘴,露出一嘴的白牙,笑了笑,对张文武说道:

“张兄,虽然咱们同属国安局,但无缘相见,其实我早闻你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一般!”

马局长哈哈一笑,说道:

“文武啊,曹营长这些年一直在边境线上冒着枪林弹雨和那些个外国毒枭拼杀,他做你的搭档,我想再合适不过了!”

张文武点了点头。

马局长又道:

“小曹,这次任务不同一般,不但要将人质救出,还要做的漂亮!”

曹营长点了点头,说道:

“请局长放心!”

(本章终)

第(二章(小梅)

随着飞机的落地,张文武再度踏上日本的领土,这次唯一不同的是他身边多了一位身经百战的曹营长,令他感到格外难受的是,身边少了那个熟悉的人。

曹营长这个人看似十分冷酷,与他接触了一段时间,便会发现其实他这个人还是比较幽默诙谐的,在取行李的途中,曹营长停住脚步,指着远方的一群人对一旁的张文武说道:

“内个人不是山鸡吗?”

张文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只见不远处有一帮二十来岁的小混混,头发黄黄绿绿,每个人身上都有纹身,并且胸前还别着一枚胸章,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八成是些地痞无赖小混混。

‘山鸡’是谁?或许当时很少有人不知道,唯独张文武愣了愣摇了摇头,他已经彻彻底底的落伍了,与社会脱节。

曹营长一本正经的操着半生不熟的粤语对张文武说道:

“我叫山鸡啊,鸡是**的鸡!”

张文武依然满脸茫然,这时曹营长笑了,说道:

“张哥没看过《古惑仔》吗?这几年《古惑仔》系列很红啊!”

张文武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似乎对古惑仔并不感兴趣。

曹营长这下来了精神,继续说道:“张哥,你现在知道我‘生番’的外号是如何来的了”

两人落地之后与当地国安局情报人员取得了联系。

接应他们的是一名岁数不大的女留学生叫小梅,其实留学生只是个幌子,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国安局的情报人员,在日本边留学边刺探情报,几年后随着她的毕业将会有人接应她继续工作,至于她的过去,除了她自己和国安局的少数领导外,几乎没人知道。

小梅这个来自东北的小姑娘长的十分清秀,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身材高挑,性格外向爱说爱笑,一路上和曹营长说说笑笑,曹营长的岁数也并不是很大,所以俩人很谈得来。

根据小梅提供的情报,近几天日本右翼势力好像要有什么大动作,各界首脑纷纷云集在神户市山口组总部,有线报称玲子应该也在神户市。

张文武他们这次来日本的目的只是为了解救玲子,达成目的就要迅速回国,在日本危机重重,暗藏杀机,至于上次东海龙王庙的事,黑田的组织想必也不会轻易罢休。

到了神户市的第一天,张文武和另一名姓李的情报人员去山口组附近的帮派聚集地打听玲子的下落,曹营长和小梅这一边则去打探其他有关情报,双方约定晚上七点回到住处。

这一路上,小梅不忘带着曹营长四处逛逛。

不经意间,一张当地的报纸吸引了曹营长的注意,令曹营长不曾想到,日本政府与媒体似乎对于这些穷凶极恶的黑恶势力并不反感。

就连日本最大的报纸朝日新闻的一个版面上也醒目的写道:

山口组组长筱田建市亲自去机场迎接总裁渡边芳则回国!

曹营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日本的报纸还能对黑社会进行报道,一旁的小梅笑了笑,说道:

“老曹,你少见多怪了,日本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承认黑帮合法性的国家,山口组则是日本最大的黑帮组织,各大报社当然将这个组织的一举一动当做是最有价值的新闻喽!”

曹营长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照在了曹营长的脸上,一闪而过,仅仅是一闪的功夫,换做是常人定以为是汽车玻璃或者是附近高楼玻璃上反射的太阳光呢,但是曹营长却好像发现了什么,赶紧拉着小梅躲进旁边的一家便利商店梅满脸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老曹?”

曹营长一边探头看向外面,一面对小梅说道:

“有没有镜子?”

曹营长这个人常年在刀山火海、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观察能力和不凡的身手。

只见他接过小梅手中的化妆镜,一只手拿着镜子伸出便利店的大门,借助镜子观察外面的情况,顺着刚才光射过来的方向那是一座四层的白色写字楼,其中有一间屋子的窗帘摇摆不定,明显是被人刚刚慌张的拉上的,而那道光似乎就是来自那间屋子。

曹营长只是扫了一眼赶紧将镜子收了起来递还给小梅,然后说道:

“对面那栋白色的楼上有狙击手!”

“狙击手?”小梅更加疑惑了。

曹营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刚才有道光晃了我一下,那绝对是某种东西在太阳照射下的反光,很有可能是狙击镜或者是望远镜!”

小梅笑了笑,走出便利店朝对面的白楼望了望,这栋白楼是栋公寓,专门给在大公司上班的白领建造的,说道:

“老曹,你是不是打仗打多了,神经变得过敏了?现在是周六,这个时间段外面艳阳高照的,谁不在家休息,说不定是人家在阳台上晒太阳呢!”

曹营长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道:

“可能是吧!”

“好啦,老曹,走吧,我带你逛逛这附近的小店!”小梅用手挽住曹营长的胳膊将他拽出了便利店。

这一路上,曹营长和小梅其实是在四处收集有关这次日本右翼势力的有关情报,直到天蒙蒙发黑,两人才回到住处。

一看表时针刚刚指向六,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曹营长一头载倒在柔软的沙发上看起了电视,而小梅则围上围裙走进了厨房准备烧菜。

“他妈的,这小鬼子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懂呀!”

这时厨房中的小梅说道:

“电视柜里有碟!”

曹营长应了一声,打开了电视柜,直接放着十几张普普通通的光盘,将光盘放入vcd中,不一会儿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对**的男女,接下来的情景令曹营长面红耳赤,但是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小梅正在厨房中炒菜,四下也没有别人

曹营长看得微微入迷,这时厨房中的小梅突然开口说道:

“老曹,吃饭了!”

曹营长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关掉了vcd。

“咱们不等小李和张哥了吗?”

小梅笑了笑,说道:

“小李跟我打好招呼了,他们在外面吃!”

吃饭的过程中,曹营长一直低着头一声不吭,饭菜确实十分可口,此刻的他面红耳赤。

一旁的小梅似乎有意无意的在挑逗着曹营长,渐渐的曹营长感到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脸蛋上火辣辣的灼痛。

曹营长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像是被毒液麻痹了一般不得动弹,只见小梅笑了笑,缓缓向曹营长靠拢过来。

小梅嘴角带着一丝笑容,那一笑令曹营长更加不得自已,欲火焚身的他根本无法控制,小梅缓缓解开上衣的口子。

无意间曹营长还是注意到小梅的右手,竟然没有小拇指!

接着,小梅脱掉了上衣,露出了一身精美的彩绘纹身,这纹身纹得密密麻麻,有象征邪恶的恶鬼,有象征义气的关二爷,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各路神仙,小梅嘴角微微上翘,一改往日那份清纯可人的姿态,活脱脱一个女鬼!

曹营长大惊失色,再也没有一点**,浑身冒出阵阵冷汗,但是身体却出人意料的不能动弹,似乎被人束缚住了。

曹营长赶忙大声质疑道:

“你不是我们的人?”

“你现在才明白是不是有点晚了?”小梅沉下声来低声说道。

曹营长自知陷入圈套,长出了一口气,从前,他在边境与那些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大毒枭、偷渡者周旋的时候也不曾失手,现在竟被一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子给下药蒙倒了,真是耻辱。

“你究竟想干什么?”曹营长接着问道。

小梅起身穿好了衣服,冷眼瞥了瞥曹营长,说道:

“本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想不到到头来还是个废物!”

曹营长此刻杀了她的心都有,只是不知被灌了什么药,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气力,只得忍着。

小梅推开一边的衣橱,原来里面另有乾坤,似乎是道暗门能通向别的地方,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来四个身穿黑西服的男子,他们每个人胸前都别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牌子,只见他们走到曹营长身边将曹营长抬了起来带到了暗门之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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