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三九九九 - xp1024.com
《公元三九九九》


第九章 基地遇袭

这是个四通八达的大洞,供休息和中转物资使用。洞顶有照明和通风管道,洞里除了我们进来的入口外还有三个通道通向前面。有一个通道宽大的多,有五六米宽。

我继续留了三个机甲在这个大洞口,让他们有情况发讯号。这次和汉斯小陈他们合兵一处,朝一个小的坑道前进,其他小队多数从那个最宽的通道前进。在坑道弯来弯去的走了两百米,我放下了一只“螳螂”,又仔细观察周边有没有监控装置。

“螳螂”慢慢前行,一路都显示前方一切正常,又前进了300米左右,“螳螂”发现又出现一个大洞,我命令“螳螂“从顶上爬到出口一看,大吃一惊。有近百架机甲整齐地列着,看样子随时准备出击,更要命的是还有三辆履带式重机甲,带有一门两联镭射炮。完了,队员们大吃一惊。我让机甲们待命,准备和汉斯商量一下,这时后面又有其它小队过来,我过去和他们的队长说明了情况,他们也愣住了。

“撤吧,叛军肯定是有准备的,靠我们陆战队很难对付重机甲的。”其中一个小队长流金说道。另一个小队长奥托姆说到:“现在撤可能只会被叛军的重机甲追着跑,还不如打一仗。“

我和汉斯对视了一下,他们说的都有道理,汉斯思索片刻提议道:“叛军应该主要朝那个大的坑道打,洞里可能只多留一个重机,我们只要把这个重机击毁就好。”

我和几个队长商量了一下,我考虑了一下这个重机的护盾情况说:“我们等那边大坑道打的差不多了再让机甲先出击,这次没其它办法了,只能用机甲推死他们,机甲出击先把叛军的小机甲先干掉,或至少压制住,再集中火力打那个重机甲。”

“为什么不先打重机甲?”奥托姆有点不解。

“那个重机甲我估计护盾很强,要打爆它要不少时间,而它的射击频率相对不高。如果我们能在短时间内击毁其他小机甲,损失不会很大,反之,如果我们先打重机甲,在击毁它前我们会受到大量小机甲的攻击,损失会很大。”我解释了一下。

“有道理。”各位队长投来赞赏的目光。

“还有。”我继续说道:“洞口过小,不利快速展开兵力,为避免某个队处于第一梯队损失过大,每个队轮流派5架机甲出击,出击后二机和队员用榴弹压制我方射击死角的机甲,都清楚了吧。”

各个队长纷纷表示赞同,马上各自准备去了。不一会儿,“螳螂”显示叛军二架重机和近半机甲朝大洞口冲去,轰鸣声顿时不绝于耳。我看准时机同其他队长发了个讯号,机甲马上向叛军冲去,刚冲上去的机甲马上被打成残片,可下面的机甲毫不停滞地冲了上来向叛军发起攻击。随着进入大洞的我方机甲越来越多,叛军的机甲终于被击毁或压制住了。

“堵炮口。”我下今到。三四架已战损的机甲开动背包向敌重机甲炮口飞去,随即我和队员们在身旁机甲的贴身掩护下也冲了上来。如果不堵炮口,万一重机朝刚出击的我们打来,死了我们这些队员,再多的机甲也要完完。

“轰、轰!”飞向炮口的机甲被打的整架爆裂,也就趁这时间,我和队员们及除了压制外的机甲外近百枝镭射枪,十多门榴炮集中轰向敌军重机,在两轮次的射击后敌重机终于打掉了。

在击毁了重机后,剩下的敌小机甲很快被我们消灭了。我仔细看着这个大洞,这应该是个专门用来防御的洞内阵地,阵地上有一座高墙厚达2米多,高3米左右,说是高墙,其实也是就挖洞的时候刻意留着的,墙上有一个个枪眼,里大外小。要不是刚才我们人多,把他们的火力压制住了,而敌军很多在阵地外警戒,真正留在阵地里的到不多,不然我们更难把这个洞占下来,损失也会更大。

我收回了“螳螂”看着躺在地上众多的我方残机,很多残机连机甲的样子都没有了,只是一堆堆的金属废块。我心里默默为他们哀悼。我的机甲们在整理同伴的残骸,把还能用的“黄晶”和“白晶”拆下来装到自己身上,这是我早已下的命令,还有机甲在各个坑道口警戒。这次攻击我的机甲又损失了三架,当然和其它队相比算是少的了。我正感叹着,我从来都当他们是真正的生命,突然,一则讯息传来,我大吃一惊。

“我们的后勤基地遭到袭击,损失惨重,准备撤退。”我万分无奈的通报了这则信息,另一个队长埃夫森过来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时时系统现在无效,联系不到外面啊!”

“我进来的时候每个洞口都留了一两个机甲用来警戒的,他们离外面不远,系统还能接收到信息。”

埃夫森一愣,显然对我的做法感到有点意外。各个队长也都很惊讶,但也相信我的讯息,纷纷准备从进来的坑道退走。

“嗖”一架留在大坑道口警戒的机甲被一枪击中,队伍一阵混乱急忙向小坑道口跑去。我大急,一边退一边发讯息让自己和汉斯的机甲躲到高墙后面,一边大喊:“不要慌,应该是刚才出去的两架重机和敌军打回来,我们人多,现在又在洞里方便开展火力,现在反过来我们集中火力对准洞口,他们打不过我们,等会先打机甲放重机进来。”

队员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往高墙退,刚才阻碍我们的高墙现在成了我们的有效防御手段。

一架重机带着机甲冲出了洞口,机甲纷纷被爆。“嗖”不知谁朝重机先开了一枪,于是群枪齐发重机。

“轰隆!”这架重机被我们击毁了,另一架重机的声音则渐渐远去,应该是看情况不妙退走了。我看向汉斯,他也正向我看来,双方的眼神都很无奈,本来等两架重机都进入洞口再打就能都消灭他们,现在吓退一架,可他如果在下一个洞等我们就不妙了。

“谁先打重机的。”有队员骂到。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就只有一架。”那人有点不服气。

“你不会听声音的啊!”那人实在理亏,不啃声了。我在心里暗暗骂这些基本战术素养都没有的队员,不知会有多少机甲会为此战损。

“好了,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我和几个队长制止了无谓的争吵。同时又商量一下,决定分二路往前面曾经过的洞口退。

“敌军应该会在刚才我们经过的洞口等我们,在坑道里谁都不好铺开火力,我们还是要分兵,到外面那个洞口边时再联系。”汉斯建议到。

几个队长基本都同意了,于是我们兵分二路。我和汉斯还有埃夫森的兵一队,按原来进来的小坑道前进。不久留在外面洞里的机甲传讯发现有重机正向他警戒的洞开来,我让他往外退到坑道里并让其它留在外面的机甲朝他这个点集合,如果敌军在洞里等我们,他们也可以发挥作用。

退到刚才经过的那个洞口前,“螳螂”显示敌另一架重机和机甲在那里已做好战头准备。这时时时系统恢复了,我传讯让另一队在有七八个机甲冲出洞口后就集中火力打重机。

“为什么不按原来的战术打?”

“相信我。”我没时候多解释。在同时发出出击命令后,机甲们纷纷冲了出去,外面轰的一声传来后,我和队员们也冲了出去,我留在外面的机甲发挥了大作用,他们早于我们开火,在两面夹击之下,敌军的重机首先被爆。在遭到攻击后敌军机甲程序性的有近半转身朝我部置在外面的机甲攻去,这大大减轻了我这面的压力。等敌军机甲发现一边只有几架机甲攻击时再转身攻击我这面时,大部份机甲已冲进洞去,对敌形成数量优势,战头很快结束,我这一队损失5架机甲,有4架都是留在外面接应的。

各个队长纷纷过来对我示好,他们都知道要不是我在外面接应的机甲,损失会非常大。埃夫森过来狠狠地拍了我一下:“好小子。下面的战斗我会和你一起的。”

我看着汉斯,看来我们的队伍又壮大了。部队终于退到了外面,只见远处后勤基地火光漫天,退出坑道的机甲也潮涌般的一波波向我方重机甲部队靠拢,这次败的真惨。

第十章 相识

回到基地,如果这还能称之为基地的话,我疲惫地摘下了头盔,靠坐在一块石头上,一部份小r继续在警戒,其它的我叫它们待机着,相信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战斗了。经过这次战斗,我只剩下36架机甲,汉斯只剩下26架,埃夫森则剩24架。营区大片的供队员休息的白房子被炸了很多,我们小队的也被炸毁了。这次白房子每个队员只备了一具,连个备份都没带,看来晚上要和别人挤一挤了。

能量供给基本上也被炸毁了,短时间内基本靠机甲自己自带的了。我很庆幸一直都在收集战损机甲的能量,而那些没有这个习惯的则叫苦连天。这次敌军偷袭,战后发现是从一个地下隧道打过来的,在这次进攻后整条隧道也被叛军炸塌了。看来叛军在此地经营很久,也经营的很用心。在现在的全局信息单兵时候还遭到偷袭,回去说给人听他们恐怕都不相信。

“队长,这仗打的太窝囊了,在坑道里钻来钻去,火力很难发挥,叛军竟然还有重机在山洞里等我们,就像一群老鼠冲进另一群老鼠的家,却发现有只猫在里面,只有跑的份啊!好不容易跑回来,却发现自己的老屋都没了。”张杨又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好了!”小陈受不了张杨的唠叨,“我们队还算好的,你看其它队没挂一半机甲算不错了。”

“是啊,是啊,我们有个好队长。”张杨一脸崇拜地看着我。

我站了起来,决定四处转转,汉斯和埃夫森也走了过来。满地都是残件,汉斯飞起一脚踢走了眼前的一块,“啪”残件飞的老远,刚好踢到一具机甲上面。

“妈的!谁踢的,没看我正在修机甲吗?”

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过来,我们朝声音方向走了过去。那是个留有短须的汉子,黑眼睛,黄头发,很年轻,和我差不多大,估计也是个学生。他应该是个古欧亚混血,标准的制式防护服穿在他身上很贴身,更显露出他浑身的肌肉来。他正在修机甲,机甲的左助力腿后侧的缓冲塞坏了,边上有一个不知那儿搞的配件,正一脸怒气朝我们方向喊。

“不好意思。”汉斯说道,“你怎么自己修啊,不是都到维修部修的?”

“叫战时维修部修?它们又不像后方专业的维修部门,如果叫他们修,像这样的破损他们恐怕会把整个腿换掉,而我只要换这样一个小东西就行。”他拿着手上的一个小零件晃了晃,又转过身拿着工具捣鼓起来。

“你是机工系专攻机甲维修的吗?”我好奇的问到。

“我是专攻机甲设计的。”他头也不回,继续忙着。

“专攻设计的会维修到是不多见。”埃夫森接到。他没啃声,我们饶有兴趣地在旁边看着。

“好了。”没过了一会儿,他高兴地站了起来就,钻进了机甲试了一下。他穿好机甲后转过身来,看着我们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很忙。”说完就转身要走。

“你助力腿速度不要调到80,50到60就差不多了,不然没几天你又要修了。”

他一愣,转过身来:“你怎么知道我一般调到80以上。”

“仗没打几天,要不是这个速度缓冲塞哪里可能会坏。”

“那你调多少,没那个速度很容量被击中啊?”

“一般也就50,该快时可用背包。”

“哦!”他脸带嘲讽,“你是队长吧!我估计你机甲应该没战损几架吧!”

“是没战损几架,我还有36架,你呢?”我明白他的意思,但也不动怒。

“什么!”他眼睛突然睁大,一脸不相信的神色。“我还有31架,有几架还是自己修好的,你只战损9架?”

在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后,他伸出手来:“我是吉美特军事学院机工系机甲设计87级徐云皓,这次是因为学院的实战体会而参加这次远征的。”

我也伸出手,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介绍到:“我是凌州军事学院综合系地理工程学87级粟靖天,和你一样也是因为学院的实战体会要求才参加的。”

我四周张望了一下,他好像没什么同伴,云皓见我这样说道:“我没有组队,就一个人来的。其实主要也就是修修机甲吧,作战可能是其次的!”

“你们两个学生兵,一个学设计的修机甲,一个学地理的战术指挥到是不错,还真是两个不务正业的,不知你们老师会不会头疼。”汉斯显得格外开心,哈哈大笑起来。

“看不出来,还是两个高材生啊!不像我们几个老家伙只会打打杀杀。来!到我那边去,我带了点好东西。”埃夫森笑着说到。我们一起到了埃夫森的白房子,不足十平米的面积挤进了四个人显的很拥挤。

“坐吧。”埃夫森指指床,弯身从床下拉出一个箱子,里面有罐装酒和几包和生果及一个真空包装的大袋子和其它一些吃的。埃夫森打开袋子,一阵久违的香味扑鼻而来。

“靠!竟然是白首乌珍鸡,这可不是军配,那里来的。”我一看,高兴的不得了。

“这次出征前家里那个做好让我带过来的,不是碰到你们还舍不得那出来吃呢!”埃夫森哈哈大笑。

“吃,吃,不吃对不起这鸡啊!”汉斯先下手了,我和云皓也吃了起来,自然生长的比起吃配料长大的鸡味道好太多了,大家大快朵颐,边吃边闲扯。交谈中得知云皓和我同年也是36岁,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28读中科4级,妹妹17读普学12级。

“妹妹明年就读小科了,我打算做个小机器人送给他,你呢!”

“我有个哥哥,大我8岁,16个月就生了算是早产吧!人不高,但很聪明,在科研院工作。”我回忆起哥哥,算起来已经很久没见他了,还真是想他。

“44岁就能在科研院工作,那真是天才。不过在科研院工作不是挺惨的,越是重要岗位越不能星际旅行,整天干这干那的。”埃夫森叹了口气,但一脸敬意。

“是啊,当时我妈也不大同意,可他天赋太好,自己也决意科研,不过听我妈说搞科研的生活条件极好,顺带我家也有很多优待政策。”

“那是应该的,没有他们,科学怎么快速进步啊!现在到没事,等以后年头长了相见可能伤感吧!”云皓也满是感叹。

我站了起来,一想到从小关爱我,立志科研的哥哥就一阵发酸,也没有胃口了。

“你们这些小年青扯这些做什么,坐下坐下。“汉斯和埃夫森都是100来岁的老陆战队员了,见的也多,汉斯把我拉了下来和埃夫森大谈他们在各个星球的见闻,听的我和云皓这两个没怎么出过基地星的小年轻不停地“啊!”、“啊!”、“这样啊!”的感叹。

酒足饭饱后,我又向埃夫森要了两罐酒和一些吃的带给小陈小张。回来后拿给他们,看他们高兴的样子到有点不好意思。

我一早在汉斯的白房子中醒来,洗漱后就传讯小张和小陈。出了房子淡淡的风把我的目光引向远处。淡红的晨曦在远方的山峰中散了开来,山峰像被人在边缘描了一条金线,金线越来越亮,连带云彩也鲜艳了起来,突尔彩红中俨然出现了一点白色,仔细一看却不是那太阳露出了小脸,此时金线更亮了,白云被似感染了情绪,也越发的红了。终于太阳挣开了黑暗的束缚,挺起身来看着熟悉的大地和陌生的我们,我的眼睛仿佛被刺着了不自主地转向了一边。此时小陈和小张走过来站在我旁边驻足,三人看着初阳不禁赞叹道:“真美啊!”

基地上一片忙碌,大家都在修筑阵地,在遭受惨重的教训后,人们对现代化的防御理念不禁产生了怀疑。在昨天的袭击中,很多白房子都被击毁,反而因为某些原因就地取材搭建的设施、房子无一遭到攻击。究其原因是那些白房子能量波动太强,虽然防御力是高,但却成了黑暗中的明灯。

我带着几个小r在岩壁上挖洞,刚接到上级通知等舰队生产出装备后再给我们补充,这几天就当修养,除建好自己的修息场所之外还要建一些防御阵地。这些直立石英岩只要顺着纹路挖起来很容易。

我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挖了一个只够进出的小道,挖进三米就拐弯5米然后再拐弯3米才到我的隐蔽所。人形的小r干起活来比我们人类要强一点,如果是纯战斗机甲,可就一点忙都帮不上了。不一会儿我弄好了我的窝,又去检查了小陈和小张的。接着就开始干大事了。作为少数地理工程学专业的学生,上级划了一段防线交给我布置。

我看了看基地的地形,临时基地是个长约6公里,宽5公里左右的近正方形,里面零散的耸立着几十座小山峰,我责任的是右侧的防线布置。我让小r先把地形等高线给我测出来,在静止目标近距离发现即消灭的光器时代,视线和交通壕是非常重要的。在等高线出来后,我在右侧外扩了三条防线,每条防线基本都是设在能观察前方视线的最高点上,每条间隔15公里左右,这个距离即考虑了机甲的射击距离,又考虑了防线的后撤距离。

从理论上说镭射枪的有效距离是无限的,可机甲的观测攻击距离还是有限的,最大的观测攻击距离也就2公里左右,太远了瞄不准。我让配给我的机甲挖纵向和横向的交通壕,纵向交通壕是后撤用的。除视线死角位置其它部位的都随便挖一下,这些地面的交通壕都是摆设,真正的纵向交通壕一般都是从地下走,山峰后面的视线死角也都按标准挖了。后撤时最容量伤亡,谁知道叛军还有没有曲射武器。

我还布置了很多观察暗哨,既然叛军喜欢把观察暗哨按在众多的山峰上,我就干脆选视线好的设在地下,来个出其不易,并在山峰上设了假目标。汉斯和埃夫森也不时提出建议,老兵的提议很中肯,弥补了我一些细节上面的不足。空闲之余我们去看了几次云皓,他一直在发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总体布置好后,剩下的就是机甲的事情了。在这难得空闲时间,我们尽情的享受清静,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又要拼命呢!本以为常规的实战体会变成了玩命的厮杀。

第十一章 真正的任务

在舰队旗舰的巨大指挥室里,各种信息在屏幕里飞快的显现,操作员都在快速有序的处理各种信息。一群指挥官站着4d屏前都不说话,空气中的氮分子和氧分子不断碰撞,似乎想给人们来一场意外的化学反应,但终究没有实现。

舰队司令泰格注视着远方的红炎星,终于嘣出一句话:“战局很不利啊,情况比想象的要糟,各位有什么建议吗?”

“将军,是不是传讯最近的基地,让他们多派点机甲过来,目前来看,机甲的损耗比预想的大太多了,不补充很难使计划顺利实施。”边上一位离泰格最近的人说道。

“弗特克上校,我没记错的话最近的基地过来也要一个多月吧!”将军问道。

“是的,将军,要一个半月。”

“还有吗,都说说。”将军环顾四周,每个人的视神经都留下了将军相对亲切的容颜。

“将军,我觉的我们对敌情还不够了解,要增加对敌情的侦察。”李飞副官挺直着身体说道,他跟随泰格多年,深知这位将军的严厉。

“是啊。”旁边一位也接到:“据情报了解我们要的东西是在叛军主基地的,而现在被事先未知的一个前哨基地拖住了,是不是先对敌主基地进行攻击或侦察,视结果再作进一步计划。或者干脆直接攻击敌主基地,其实我都怀疑之前得到的情报对不对,说不定我们要的东西根本就不在敌主基地里,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必须早做打算。”

“坎普上校,你说的不错。”将军难得地点点头,“之前陆战队是不是也有人提议直接攻击主基地。”

“是的,将军。另外这次陆战队重火力配置弱了点,还有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次的真正任务靠诉大家,在目前士气下,告诉大家说不定能坚定作战的动力,提高大家必胜的信心。在正式作战前就有些老熟人偷偷问我这次出征的真正任务,我都以军事机密为由拒绝回答。”坎普得到赞扬,继续提议到。

清脆的脚步声随着将军的思考在舱室里响了起来,每一声都像一面小鼓在各指挥员心中敲响,脚步声终于停了下来,代之泰格沉重的声音:“我命令,传讯24号基地,让他们马上运送两个大队的机甲过来,舰队机械组马上至少准备一个大队的机器狗,命令蜂鸟准备出动。告诉陆战队领队可以说明此战目标,反正时候也差不多了,迟早要告诉他们的。另外让陆战队尽可能抓几个叛军的俘虏过来,原先的情报应该是有问题的,希望能在星际风暴来临之前解决这个问题。”

“是!”副官随即去发布命令了。

“各小队队长马上到指挥部开会。”我正在阵地上视察工事建造,头显又传来一道命令,我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跟小张和小陈说了一下就朝指挥部跑去。

来到指挥部,两个大队长早在指挥部等着,等大家都到齐后,汤姆大队长首先发话:“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仗打得远比大家想象的要困难,也碰到了很多意外情况,机甲的损失也很大,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说。”

“能有什么想法,肯定要增兵,机甲的优势是在平原上以压倒性的数量,以机甲无谓战损的架势摧毁敌人,现在机甲越打越少,到最后不知道会不会变成叛军以无谓战损的架势攻击我们。”埃夫森这次的损失很大,忍不住抱怨道。

“机甲是肯定要增加的,不然这仗肯定没法打,关键是增兵了之后怎么打,可不能还是在洞里怎么和叛军耗下去,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有人接到。

“大队长,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这次远征的真正目的,如果仅仅消灭叛军,用不着这么费劲吧。直接让飞行棺材来几炮不就完事了。”汉斯作为老兵,还是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

姆博大队长看了看汉斯,笑了笑说:“看来这仗大家打的都挺迷乎的,其实不是我瞒着大家,实在是上面有命令。不过现在上面命令下来了,可以告诉大家我们这次劳师远征的真正目的。”

一听这话,大家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振奋了一些,众人齐生生盯着姆博大队长,仿佛课堂上的学生盯着老师讲解一个新鲜事物一样。

“其实我们这次来不是为了消灭叛军!”

“啊”姆博才刚说了第一句,有人就惊叫起来。姆博示意大家安静,又继续说到:”大家知道这里是叛军头目斯海姆的主要据点,其实我们对他的据点没有什么兴趣,我们来这里是来找一样东西的,一样原本属于联盟的东西。”

“哦!”又有人恍然大悟的样子,发出了极其延绵的声音。

姆博瞪了一眼发出长叹的人,示意他安静,继续说道:“八十多年前,斯海姆作为联盟外八区的军事副指挥,他除了作战还有一样主要责任,他管理着我们外八区三分之二的能源、矿产、制造基地。”

看了看我们眼神中的疑惑,姆博笑了笑道:“你们可能奇怪一个军事主管怎么会管到这么多东西,其实也简单,因为他本人原来是地理工程系毕业的,在制造基地的选址,能源的最大化利用等相关领域是绝对的权威和专家,是行星勘探协会的专职副主席。他管理掌握了大量的数据,可以说重要的能源、制造基地的资料没有他不常握的。当年他叛变要独立时,据说他想把他掌握的全部数据都毁掉,还好他的意图联盟有所查觉。他的计划没有完全得程,但也毁了一部份的资料。”

“妈的,这个混蛋自己走就走了,竟然想断了大家的生计。”

有人忍不住大骂。可不是,要知道联盟这么大,并不是每个行星都能自行生产所有东西,很多东西都是在专用的在小行星上面的制造基地来生产的,特别是一些大型航天器或大型的特殊的机械都是在合适的小行星建造的。这一方面避免了对居住行星环境的破坏,二来在小行星造东西有时更加方便。

这些制造基地的情息虽然多数都是公开的可以查阅到,但很多特殊的物品或重要的战略储备物品及一些特殊的航道还是不公开的,这些资料都是由行星勘探协会保存的。想想万一某人把一个航线的坐标更改了,那对航天母舰来讲那可能是灾难性的后果。一想到,不由浑身打了个寒颤,众人也各自显露出不安来。

姆博队长对大家的反应早在预料之中,继续说道:“本来在勘探协会内部资料是有备分的,就是毁了也不怕,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现现有的资料有些是有问题的。像一些偏远地区的近几百年内勘探的新的星图经重新测量发现竟然有很大误差,并且一些资源星的坐标根本就是错的。联盟花了好长时间才修正了一些坐标,更有一些资源星在坐标附近根本没有,就好像失踪了一样。你们说说这可能是什么原因?”

大家听这么一说,更是面面相觑,没人轻意发言了。

“没人说了,那还是我来说吧!”汤姆大队长接道,“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标注的资源星根本不存在,是编造的。另一种是资源星还是有的,但不在标注的位置上,也不在它的附近,它可能根本就是在离标注区域完全不相干的星系。至于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根据后来发现的情况看,这些资源星在资料中的位置都是一些次危险星域,且大都显示为出产普通矿产,并极少量伴生出产惜有矿产,不过很奇怪的是惜有矿产只有一种。”

“一个星球怎么会只有一种惜有矿产呢?这很少见啊,一般惜有矿产也会有伴生矿啊!”还是有人忍不住插话道。

汤姆点点头说道:“是很少见,不过还是有不少星球却是只出产一种惜有矿产的,所以单单这点也不是很奇怪。不过每一个失踪的星球全都是只出产一种惜有矿产就奇怪了。”

汤姆在会议室一边走一边讲,还观察众人的表情。好像大家的表情让他比较满意了,他接着说道:“可能有些人已经想到原因了,我也就不打哑迷了。其实这些星都是斯海姆这伙人的私人星球,他根本没有向联盟上报这些星的具体位置和情况。只不过有些特殊矿产只有他这些私星上才有,在提及这些特殊矿产的来源时他不得不随便上报某个星球以便应付。他又把这些星球的位置上报在次危险星域,一般情况下又有谁会去一个次危险星域查探一个只出产一种特殊矿产的行星呢!”

汤姆顿了顿,难得愤怒得说到:“这也是他高明的地方,经营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纰漏,直到他叛出联盟,这些消耗了联盟大量资源造就的特殊资源星就成了斯海姆一伙叛出联盟的重要资源保障,而我们却不知道这些行星在那里。”

这时姆博大队长沉重的声音响了起来:“前段时间我们得到情报,部份资源星的资料就藏在这个星球叛军的基地里,而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找到这些资料。找回那些本来应该属于联盟的资源星。”

“回答我,现在你们知道这次远征的意义了吧!”

“yes,sir!”众人大声回答。

第十二章 抓俘计划

在说明了这次远征的真正目的后,大家的干劲和情绪明显被调动起来了。在听到一个多月后就有援兵了,大家对打羸这场战争重新恢复了信心。

看着个个喜笑颜开的样子,汤姆大队长给大家又拔了一点冷水:“增兵当然是好事,但最终仗还是要你们打的,你们不过手下多几个机甲而矣,叛军的情况看来和原先的情报有很大区别。对他们的兵力部署等还要重新侦察。所以司令部要求我们抓几个俘虏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抓俘虏,到那儿抓?”有人问到。

“自然是去山洞了,现在除了山洞那里有敌军啊!”

“山洞,进去之后还不知道谁抓谁啊!”

“是啊,能量仪一照,能跑回来就不错了,还抓俘虏呢!“有人丧气道。

“也不一定,你不要跑太快,慢慢走也不要用武器还是发现不了的吗!”之前那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弄得大家哄堂大笑。

“好了,不要开玩笑了。”姆博队长说道:“俘虏是不好抓,也很危险,所以我们考虑了一下,选了几个人作为此次出击的人选,名单如下:汉斯、道格彻、比拉克、粟靖天。这几位除了小粟之外都是老兵,经验很丰富,而小粟这次作战表现也相当好。这次行动人员多了反而容易暴露目标,不亦过多。现在这几位留下,其它人散会,这段时间抓紧修工事。”

众人看着接受任务的我们四人,个个脸上露出担心乃至绝别的神色。等其他人都走了,姆博看着我们几个人说:“这次行动比较危险,如果有人不想去,可以不去,也不会归入作战档案。”

我们四个各自目视一番,并没有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丝毫动摇。看着没一个人出声,姆博赞赏到:“都是好样的,现在我来说一些细节,其实这次行动也不会让你们随便去那个洞抓,根据已核实的情报,敌方的指挥部位置我们基本常握。”

他边说边示意我们来到一个投影仪前,按动一个按纽,一副3d地形图就出现在我们前面。这是一幅山中坑道的地形图,那坑道弯弯曲曲,细节参数多数不是很清楚,这山的外形细节倒是描绘的不错,近千米高的悬崖耸立在一片平原之上,正是我们最初准备进攻的敌军基地。姆博指着山崖后方一个坑道的出口处指着道:“这个是你们进入的地点。”

说完手指落在地图上两指一张,这处节点就跳出来一个小地形图,细节也放大了很多。这个洞口悬在半空,顶部有一块突出的大岩石,岩石上又长了好几颗大树,如在空中不仔细也是发现不了的。

“根据我们所了解的情报,这个洞口是叛军指挥部的撤退之路,它还连着叛军的指挥机关,如果情报准确的话,我们要的东西也就在这个指挥机关里面。”汤姆大队长接着说道。

“还有,你们这次行动一定要注意隐蔽自己,抓到俘虏后马上撤,千万不要恋战,俘虏也不用多,一个就够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什么不从这个洞口进攻呢,何必派小队抓人。”一脸大胡子的比拉克问道。看了看其他两人的神色,看来大家都对此有疑问,四人都等着两个大队长给出答案。

“一个怕冒然进攻叛军毁了这个东西,第二个怕我们的情报不准大规模进攻损失太大,我们这次带的机甲不多的。”汤姆回答到。

“勇士们,这次出击你们还要注意一点,叛军在洞里也布置了能波仪,虽说在山洞里能波仪的工作距离会大大缩短,但你们还是要小心,完成任务后感觉基本安全了可以考虑脱掉机甲,这样更容易脱身,我们在洞外有人接应。”

汤姆双眼扫射了一下我们,顿了顿接着说到:“当然不穿机甲的话战损率要高的多,你们一定要注意在接敌过程中尽量少用背包,镭射枪尽量调到最低功率,明天我们会准备一次详攻掩护你们靠近叛军基地,当然你们如果遇到突发情况认为不能完成任务也可提前撤离,安全很重要,但最好还是能顺利完成任务,还有能不杀人最好不要,我们要的是情报。现在散会,这次行动就靠你们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回到自己的白房子,我正在整理东西。不多时却见云皓背了个包走了进来。我们两人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话非常投机,已经相见恨晚了。云皓阴沉着脸问了我明天战斗的一些情况,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担忧,好长时间终于冒出一句:“一定要去吗!”

“怎么了,不就是去抓个俘虏吗!“我拍拍他的肩,“再说我们也有情报支持,不用太担心。”

“你把机甲脱下来,我给你改一改控制程序。”云皓轻轻说道。

“怎么了!”看着他那坚定的样子,我没有拒绝,很快把自己从机甲里解放出来。

云皓让我解除机甲的保险后就开始这里弄弄,那里搞搞,他修长的手指在机甲上极其娴熟拆下一根根线,好像这具机甲本来是他制造出来一样,又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编程器,把拆下来的几根线连在上面。脱下柔性手套后,顿时一串高频音波在一双极其灵巧的手指操作下诞生了。过了好一会手指停止了振动。

“好了。”云皓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微微出了点汗。

“你改了什么东西。”我看着松了一口气的云皓,好奇的问到。

“我给你的机甲加了个脑波摇控系统,你可以在脱机的情况下用脑电波控制这具机甲,这对你明天的战斗可以会有帮助。”

“怎么控制啊?”我一头雾水,要知道我们平时是靠机甲上面的阅波器才能控制机甲,而这还要求控制的人的脑电波有较高的处理速度,速度低的人连操作机甲的能力都没有,而我这方面的能力还是相当强的,可就算是再强我也不知道在脱机情况下如何控制机甲。

云皓笑了笑,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像古时耳麦一样的东西。看着我迷惑的眼神笑道:“这是我自己做的脑电波转换器,你戴上这个就可以摇控机甲了,本来我考虑是不是做个普通的摇控器,可后来想想它没有转换器方便所以还是做了这个,你戴上试试。”

我戴上这个怪怪的东西,到也没有特别不适,试了试控制机甲的灵活程序,到是和穿上机甲时的控制没什么两样。我脱下了转换器,想了想问道:“这个控制距离是多少。”

云皓明白我的意思,说道:“在山洞的话一般能达到1公里,这和使用者也有一定关系,处理速度快的人相对能控制的距离长一点。”

“那你能不能把机甲改造的多一点,让每个队员都能脱机控制机甲。”

“我还没那么历害。”云皓苦笑道:“即使在解除保险的情况下,给我改程序的时候只有二分钟,你也知道像这种临时更改控制程序都是只能手动输入指令的,机会只有三次,并且输入时指令必须完全正确不能修改。我刚才第一次时间就超时了,第二次状态比较好也没有任何错误的输入也就刚好在1分59秒才完成,再输第三次的话估计也要超时的。”

“噢!”我点点头,回想刚才云皓的输入动作那是相当的完美的,换我输这么多指令又在不能输错的情况下恐怕最少要四分钟。

“谢谢了。”我不禁由衷的佩服这个认识不久的好友。

“有什么好谢的,你明天一定小心,情况不妙就脱机走人,回来最重要。”云皓直视我的眼睛神情凝重地说道。

“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第二天一早,一场规模可以的详攻开始了。几架雷神和数百机甲朝敌军的大本营攻去,也不怎么管前几天吃过亏的敌前哨阵地的侧向火力攻击了。

我们四人登上了一艘小型运输机,这运输机竟然是一种依靠空气动力的机型,飞机机舱不大,还好我们这次人少,再多几架机甲恐怕都装不下了。

驾驶这架飞机的机长叫坎曼,一个满脸大胡子的家伙。他看着面面相觑的四人笑道:“别看这好像是架老古董,但它可以保证你们平平安安的到达目的地附近,它在能波仪上可能还不如一架机甲那么触眼。”

老古董带着我们朝东飞去,飞了几分种后又朝北飞,最后又朝西飞去。老古董一直飞的很低,总是在山峰之前穿来穿去,有几次感觉都差点撞上了。不过在每次看似险情即将发生之时坎曼总会嘴里发出“哦!”的呼叫声把整架飞机上拉或横搬,看着我们摇来摇去的身体发出哈哈大笑。

在半个小时的旅途后,老古董在一个山谷中停了下来。坎曼给我们每人一个芯片说道:“里面有敌基地的地形图,你们输入机甲,它会带你们找到那个敌军基地的后入口。等完成任务后还是到这里来集合,祝你们好运!”

第十三章 偷梁换柱

四人一路奔波,穿过了诸多峰林,在地图的指引下来到了叛军后方入口所在山峰。山峰从地坪线的尽头延绵而来,到这里才止住了脚步。它似乎走的太热了,脱去外衣搭在肩上,使得光洁青色的岩体一览无遗,只余一缕绿色从山峰顺势而下,而其它地方都是耸立直挺的山崖。

这山崖垂直落差有六百多米,叛军后方入口就在那缕绿意的旁边,上面那块醒目的大石头给我们指明了方位,当然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话那是不可能那么醒目的。四人慢慢飞了过去,飞的很慢,尽量把背包的工作噪音降到最低。洞口越来越清楚,终于四人稳稳地落在洞口。

这个直立砂岩的洞口明显比之前的要宽广很多,高五六米,宽也有四五米,洞壁内岩石纹路开凿的比较清晰,坑洞截面基本上呈规则的矩形,洞壁直上直下,洞顶也平整的很,明显不同于之前敌前沿阵地的坑洞,应该是大型机械所为。我们从这次附加的任务背包中拿出高分子缓振器套在机甲的两只脚上,这样行动起来地面噪声就很小了。这次任务背包里的东西很多,有高能延时炸弹,高能小型镭射枪,40号碳纤维速降索等、也不知道能用到几样。

汉斯在最前,道格彻第二、我第三、比拉克殿后。在前进了近一公里后,出现了地图所提示的三叉路口,我们就按地图指示往右前行,过了五百米又是一个三叉路口,根据地图显示中间那个路口前面一公里左右就是叛军的指挥部了。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和我们原先预计的线路都一样,希望指挥部的情况和情报里的一样吧。此时站在路口汉斯停了下来。

“怎么了!”道格彻问到。

“我看我们还是有必要先把这几个叉路探清楚。”

汉斯打开头盔的面罩低声说道。我和比拉克点点头,道格彻略一思索也点头同意。我想汉斯的意思应该是把情况先摸清楚,这个山洞这么复杂谁知道边上的叉道的情况和情报上的是不是一样呢?就算任务完成了情况探清楚的话撤退也安全一些!这可是深入虎穴,一不小心就要送命的。于是两人一组,汉斯和道格彻探左边那个叉道,我和比拉克探右边那个。

两人不多时就又看到了一个洞,我照例放了只“螳螂“,那只可爱的小家伙快速向前爬去,不一会洞内的情景就传了回来。那是敌方机甲的维修场地,到处可见残破的机甲堆在里面,破损较少的一架架整齐的列队整修,洞里只有两个年纪比较大的叛军人员正在修理。而更多的机甲则是随意堆在地上,基本上成为配件来源了。

那两个人对着一架机甲应该在做最后调式,机甲头显上的工作状态很明显,旁边还有几架挺完整的机甲应该是调式好了的。这个洞根据情报也是机甲维修站,不过和情报上有区别的是说一般有一个小队的机甲守卫而实际没有。

我和比拉克把附近的叉路口探清楚后就退了出来,回到出发的叉道等汉斯他们,不一会儿汉斯他们回来了。我打开面罩问道:“如何?”

汉斯的脸色显的有点难看:“我们可能有麻烦了,我们探的方向到也是和情报一样是住宿区,可这次可能不巧,有约一个小队二十多人的武装叛军,注意是叛军而不是机甲,指挥部刚才也探过了,是敌人的指挥中心,不过也有六架机甲护卫。”

众人一惊,之前的情况可是说这个指挥部因为处于后方基本上没有武装人员,最多也就两三个护卫而矣,可现在有六架机甲,如果发生战斗只要稍有头脑的指挥官兵把二十多人的小队分两路,一路救援指挥部,一路抄我们的后路,再随便叫些机甲回来增援,那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了。而如果是机甲的话可能会程序性的一股脑全朝指挥部冲来,而这样的话我们可能还有活路。

汉斯悠悠地扫了下我们,目光应该带着征询。三人眼光各自扫了一下后竟都转向我。我不禁鄂然,小声道:“怎么都看着我,我又不是指挥官。”

比拉克朝几人扫了一眼后道:“我们这些老兵有一个不成文的习惯,遇到概率基本相同、可左可右的事时往往让队内最年轻的队员做出选择。”

有这个习惯我很意外,我看向汉斯。汉斯点头示意比拉克没说错。

“可以说下原因吗!”我小心问道。

“战场上保护年轻人是老兵的职责。如果对于一个很危险的处境,老兵不应该替年轻人来选择,也就是说因该让年轻人按自已的意愿来,这样即使发生意外,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汉斯解释到。

突然,我从来没有觉到这些老兵这么高大,不禁站起身向每个人都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看着三人期待的眼神,相信他们其实已经有主意的,只不过看看我的表现而矣。

“未战先怯非军人本色,还是要打的。”我坚定的说道。

“好小子!”汉斯拍了拍我的肩。比拉克和道格彻也点头笑笑。看着三人满意的神色我就知道原先猜的没错,他们肯定是想要打的。

“不过即然你们让我决定,那么接下来的行动你们要听我的。”

我边说边看他们的反映。道格彻直直的盯着我,比拉克略皱了邹眉头,还是汉斯相信我笑笑道:“说说吧,怎么打!”

我示意他们靠了上来,一阵耳语后,三人不禁笑了起来,汉斯说道:“不错,挺好的,就这样做吧!”

我和比拉克两人脱机站在刚才探查过的维修机甲的洞口,手上只拿着一只小型镭射枪就往洞里摸去,在没有机甲束缚的情况下我觉的全身轻松,感观好像都灵敏很多。脱下的两架机甲及汉斯和道格彻都在洞外等候,收拾两个没有防备的机修师我和比拉克就够了,人多了反而可能坏事。

两个机修师正在专心的工作着,根本没有发现两个敌人已经潜入。等到距离很近后我和比拉克猛的冲了上去,黑洞洞的枪口显然把两个人都吓呆了。一个眼睛鼓溜溜的直转不过被比拉克牢牢控制住了。另一个花白卷曲短发的人一愣一愣,惊道:“你们是联盟的人,怎么摸到这里来了!”

“两位,不用担心我们都是地球人,我没有残杀同族的兴趣,只要你们好好配合。”比拉克一边收拾那个不太老实的一边说到。他拿出一股绳,几下就把他给绑的严严紧紧的,嘴上也封了块闭嘴器。

“这位大叔,我只想借你们的机甲用一下,麻烦你配合一下。”我提着枪对着那个卷曲短发的说道,我说的相当的客气,心中并没有对他是叛军的仇视。

“好吧!”卷发老者看了看我们似乎认命了说道:”要几架!”

“四架!”

“四架?”老人一脸惊讶,但当他看到汉斯和道格彻进来后也就不奇怪了。老人很配合,配合的就像指导熟悉的伙伴一样。四架修好的机甲的一些特别事项在我们的询问下都解释了一下。要不是我们也算机甲操作的老手,还真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你为什么这么配合!”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老人叹了口气道:“都是地球人,何必呢!我这么配合只求你们少伤点人,至于机甲你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我们很是意外,生怕有诈,汉斯试了一下感觉没问题后这才放了心。之后我们穿着叛军的机甲向指挥部前行,而我们的四具机甲在设定了简单程序后慢慢的跟在后面,没多久就到了叛军指挥部所在山洞。

汉斯一个手势,四架机甲就慢慢向里面走去。这个山洞很大,洞壁及洞厅少见的进行了室内装饰,不像其它洞穴那样岩石裸露,应该是防止山体中的水进入洞中。洞内有两个指挥台,上面的3d投影仪不断的投射出战地情况,看来此次的祥攻很有成效。二三十个指挥人员正围着指挥台不断地在交流什么,不时放大某一个战场细节进行激烈讨论,好像没有注意到有四架机甲进入。

在指挥台外围有六架机甲正在守卫,每两架一组共有三组。我们按照原来的计划分成两组向其中的两组叛军机甲走去,一切似乎都很顺利,有个叛军瞟了我们几眼又去做他自己的事了,也没问什么,刚才我们商议如果叛军问起就说前方指挥派我们来换机甲的,现没有人提问那是再好不过。随着我们越来越接近机甲,我的心忍不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还是冷静不下来啊!

“你们是那个小队的,怎么现在才来,不是说来六个队员换这六架机甲的吗!”

一个声音突然问到。天啊,原来我们竟然误打误撞,竟真有换防的事,我的心脏肌细胞更活越了。剧情有变,三人齐齐向汉斯看去。汉斯右手先做了个手掌向下的手势,又四指合握大姆指指向自己,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不急、一切有我”。

汉斯自然上前答到:“我们是第六小队的,队长让我们先来,等会两个迟点来顺便汇报前线战况。”

那个提问的人不再问话又低头看屏幕了。而我们终于顺利走到叛军机甲旁边,两架机甲头部的三只眼睛咕璐璐的转着,看着莫生的我们。我向汉斯看去,只见汉斯右手紧握成拳,那是行动的暗号。

第十四章 俘 敌

“啾啾!”

没有防备又没开护盾的四架机甲在镭射枪的射击下一击毙机,轰然倒地。四人在一击之后,四把镭射机又同时击中了第五架机甲,顿时黄光直闪。机甲的程序反应就是万一有情况护盾就自动启动。一轮攻击护盾没有被击破,第二攻击才终于击破了它的护盾,那架机甲似乎不甘的倒了下去,该死,这机甲能量怎么这么多。还来不及感叹,我马上冲到比拉克前面,这个老兵在我们的两轮攻击后自己也中了两枪,再中一枪说不定就要挂了。

闪亮的光芒和我的护盾来了个亲密接触,能量的对抗爆发耀眼的火花几乎闪花了我的眼。这还是我参加作战以来第一次中枪,头显中护盾的数据马上从100%降到60%。又是四道光照射中了第六架机甲,并在它发射第五枪的时候击毁了它,几乎是我们击中它的同时,还是有一道光又击中了我,头显顿时发出报警信号。

“护盾能量不足,马上补充能量”。我一看好险,只剩20%了,这时如果那个家伙再给我一枪,一想到这我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六架机甲在两秒时间内就被我们这四个队员给击毁了,而我们未损一人,在这个机甲碾压战术横行的时代这也可以说是一个小奇迹。

整个指挥部刹那间静了下来,3d投影纷纷熄灭,人们个个停下手上的工作,脸上惊悚的表情把他们的意外表露无疑。我顾不得其它,主持大局自有汉斯这个老兵来做,我极其熟悉的拆下被击毁机甲的可用的能量,让比拉克给我装上,那速度把比拉克看的一愣一愣的。等我把比拉克的能量也换上后,看到汉斯正走向一个叛军。那个叛军中等个头约二百岁,鼻子较扁平,相貌实在一般。

汉斯走到他跟前说道:“你叫什么?是这里的指挥官吧!不想让你手下有伤害的话就跟我们走吧!“

“我是辛克曼,是这里的指挥官,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穿着并不特别。“辛克曼平静的说道,他应该知道接下来他可能受到什么待遇但没有丝毫慌张直盯盯看着汉斯。

“你部下的眼神告诉了我,辛克曼先生。你很镇定,我很配服。”

“如果我跟你们走我的部下不会受到伤害吧!”辛克曼瞟了他一眼说道。

“我可以保证。”汉斯肯定地说到,接着使了个眼色,比拉克和道格彻随即朝叛军走去,一个一个手刀劈在颈部,每人一下就倒地了,根本不用来第二下,我注意着叛军有没有异动的,有异动也就只好击毙了虽然我并不十分想伤害同族。辛克曼看着一个个倒地的手下神情严竣起来。

“放心,只是击晕。”汉斯看着辛克曼一脸担心的样子解释了一下。叛军被打晕了一大半,就剩十个不到了。

“嗡!嗡!嗡!”突然警报声大作,声波在被洞壁弹回共鸣出让人讨仄的频率。

“妈的,是谁报的警。”汉斯瞪大了双眼骂道,又转身向我难得的恶语道:“小子,不是叫你注意不老实的吗!”

“我没有看到有人搞小动作!”我心里有点郁闷,也知道这个警报可能造成的后果,可我刚才也是睁大了眼睛的,并没有看到有人有异动。

“你不用怪谁!”辛克曼向汉斯微微笑道:“我这里的指挥系统如果30秒内没有任何指令输入就会自动报警的。”

“妈的!撤!撤!”汉斯大声喊道,又向我作了个谦意的手势。四个押着辛克曼赶紧向洞外撤去,连那些没有武器的叛军也顾不得处理了。一到外面我们马上换了自己的机甲,穿上熟悉的机甲感觉还是自己的好使。

四人带着个不情愿的辛克曼向外面冲去,这家伙跟在后面慢的很,汉斯看看不对头,直接一记手刀把他击晕,固定在机甲后背这才加快了速度。没多久第一道出口就在前面了,汉斯发出了准备战斗的讯号,离叉口就剩几十米了可还是没看到有叛军的机甲,还没来吗!那真是上天保佑。

我们冲出了坑道来到中央交叉路口,却有几道光芒瞬间击中了我和比拉克,护盾的能量罩勇猛的发出愤怒的光芒,竭力保护着它的主人。

那光芒的源头有六架叛军的机甲,而其中有四枪打中了我们,还是我们四人靠的比较近,护盾共同分担了攻击的能量,不然我们之中就要有人挂了。我们随即还击,急速奔跑并没有影响我们的准头,四道激光可准确命中了同一个目标,那架机甲挣扎了了下,还是不甘心的倒地了头显上的显示屏尤自闪亮。

“这边走!”

汉斯指示我们朝另一个方向的坑道冲去,以四对五我们并没有什么胜算,叛军已经发现我们,如果被纠缠了肯定会有更多的叛军围上来,到时只有死路一条。那是我们之间探过的一个洞口,冲过去还会是一个叉路。快冲到洞口却突然看到两架机甲站在坑道口露出了黑洞洞的机口。

“小粟、比拉克散开。道格彻跟我冲。”汉斯急速的向我们发来讯号,我和比拉克背包启动,将将躲过射来的激光束。

我拼命控制背包进行机动避让,就差点碰到洞顶了。我努力的观察其他人的踪迹,比拉克和我一样在空中闪躲腾挪,余光可见到汉斯和道格彻却开启背包直向洞口的两架机甲飞去。四架机甲猛烈的碰撞在一起,护盾并不能阻止低速物体的靠近,也不能阻止低速大体积物体的物理攻击。汉斯和道格彻如同自由搏击一样一下就把叛军的机甲放倒了。

我和比拉克向那个扫除了障碍的洞口跑去。冲进一看,那两架叛军的机甲一架被拆下了一个胳膊,一架头部的观察镜被砸的稀烂,胸口还被打了一枪,烧了个大洞整个控制系统应该都被打坏了。护盾也有它的工作范围,近距离的射击它根本无能为力。

“这也行!”我还是被老兵的近距离战斗给惊呆了,这是我从来没听说也没见过的战斗方式,在光器时代竟然还发生冷兵器时代的肉搏战,我衷配服老兵们的技战术水平,很多东西在课堂上是根本不会想到的。

“抓紧时间补充能量,小伙子,有空了我们也可以练练。”比拉克显然对此习以为常,笑笑道。我迅速拆下可用的机甲能量给自己和汉斯他们换上,护盾又恢复到100%了,这使我心里平静了许多,紧张程度减少很多,刚才最少时可是只剩20%。

我们继续往前冲,到了前面叉路口我们才有活路,如果被堵在一条坑道里只有死路一条,不知前面还有没有机甲,希望就算有也不要太多。又走了几百米有一个小弯,弯过去就能看到洞口了。汉斯冲在最前面,刚一拐弯就有一道激光幽灵般的射了过来,我立马把汉斯拉了回了,几道激光贴着汉斯射在了岩壁上,飞溅的岩石打在机甲上硼硼作响,像这种速度的物体攻击护盾,护盾是没有什么反应的。

“有几架机甲。”我紧张的问到。

“六架!”汉斯的眼中充满杀意。比拉克皱眉问道:“怎么办,退回去吗!”

“不能退,后面的机甲应该只会更多,在我们前方有叉路,他们不知道我们去那个路口所以机甲比较分散,但后方的一定会比较集中。”我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想法,可怎么打呢,难道真要挂在那里。又看着固定在汉斯后背的叛军首领,说道:“要么把他当挡箭牌?”

汉斯摇摇头:“对队员可能行的通,可前面是机甲。”

我看着满身的灰尘突然有了主意:“我们集中火力打机甲上面的岩洞,让落下的石头砸死它们,就算砸不坏趁这功夫我们冲过去和它们肉搏!“

汉斯眼中一亮,拍拍我的肩:“好,就这么干。”

四人猛的冲了出去,at、40炮、镭射枪都向叛军机甲所处的洞顶打去。顿时岩石像受到招唤一样配合着我们,把整个坑道堵了一大半,一下把六架机甲全埋在里面了。我们冲上了石堆,叛军的机甲碰到这种情况应该程序性的想冲出石头堆而不会使用武器轰开。果然一架机甲挣脱了石头的包围,露出了一小部份上半身,汉斯猛地一脚把它顶部观瞄装置踢个稀烂,又抵住机甲一枪击穿了它。我们如法炮制很快就把剩余的机甲也干掉了。在拆下能量后我们正准备向前面走。

“等等!”汉斯说道:“我们给追兵制造点障碍。”

我随即明白了汉斯的意思,四人又轰下了大量的岩石,把这个洞口算是堵严实了。我们没走几步又碰到一个三叉路口。我们向左边那个前行,根据我们原来探出的方向,向左走五百米又会有四个叉口,左边第二个就通往外部的出口,基本上就畅通无阻了,其它都通向叛军内部。

第十五章 脱 险

出口很快就到,这次只有两架机甲在这个路口,我们很快就击毁了他们。于是向第二个路口前进,胜利似乎很快向我们招手。我又放了最后一只螳螂去探路,没多久螳螂在被击毁前传来了最后的影像,前面有二十多架机甲挡住了去路,还有一架机甲操作一架方形的仪器“能波仪”,后面还有一辆清碍的机械。

“怎么办?”悲伤的种子在我心中不断萌发壮大,在希望被破灭后产生的巨大痛苦使我胸口发蒙、呼吸不爽、肌肉紧硼,我们要完了吗?

“叛军既然有能波仪,我们看来是躲不过去了。他们应该发现我们了,可能很快就会冲过来,我在这里挡一下,你们先撤好了。”道格彻眼光扫了扫我们,眼神无比坚定,没有丝毫紧张可言。汉斯和比拉克相互看了看,眼中充满犹豫。

“我虚岁七百多,家里人基本没人了,一个人无牵无挂不用担心。”道格彻淡淡道。

我一愣忍不住问到:“那你生岁多少!”

“256岁,也还算可以了。”道格彻略想了想报出了一个数字。我看了看汉斯他们,可能大家都在想,我们要一个正常还有一百多年可活,但在七百多年前出生的祖宗辈的人替我们阻挡敌人吗!

“妈的!尊老爱幼是我地球人的传统美德,他可以爱幼但我不能不尊老。”我暗想,整个人似乎都被激了一下,人也不再那么颓废了。

“不能随便让这个老人家为我们阻敌,可有什么办法呢!该死的能波仪!”我心里暗骂。

“能波仪!”我还在苦思,突然跳出一个想法,一拍脑袋。

“有了!”我高兴的大喊,“快,把机甲脱下来。”

“怎么了!”三个老兵愣愣地看着我,六只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我。

我三两下已经脱下自己的机甲,从背包中拿出云皓给我的耳卖状脑电波转换器戴上,指着转换器说:“这是脑电波转换器,用它可以控制机甲行动。你们赶紧把自己的机甲设置成跟随模式,我等会操作机甲朝其它洞口跑,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叛军的机甲通过后,我们就朝出口的洞口跑。”

三人看着我戴的耳卖状的东西均露出迟疑的神色,又互相望了望,似乎下定了决心。汉斯一跺脚发狠道:“好吧!就这样,叛军既然知道了我们的动向,按机甲普通的程序设制这批机甲应该就会全部追上来,不会留下的。”

三人很快的脱下机甲,设定好之后我的那架机甲就带着他们的机甲朝另一个洞口跑去。四人背着个俘虏朝旁边的一个洞口跑去,选了个略凹进去的洞段躲了起来。

不多时,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逐渐响起,整个山洞被一种轻微的频率重重包围,带动着整个山洞也振动了起来,连带着我的心也被这种频率所影响,似乎心脏的跳动也逐渐向这个频率靠近,但心肌本能拒绝这个频率,它不能承受这样的高频,竭力维持在一个它能接受的极限频率。机甲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的心跳逐渐恢复正常。看看汉斯他们也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走吧!”汉斯说道,扛起那个俘虏,四个急速远去。一路还不停地埋了几颗延时炸弹,叛军已准备了清障机械,也不知落石能挡多少时间。我还没跑多远。转换器已经感受不到机甲的信号反馈了。糟了,机甲可能已经被击毁了。

我猛的加快了脚步,气喘嘘嘘地说道:“收不到机甲的信号,它们可能被击毁了,我们快点跑出去。”

三人一听我的话,不由的加快速度。比拉克把俘虏从汉斯那里接了过了扛在肩上,一个人长时间扛着一个人汉斯的呼吸明显比我们几个要粗重的多,我也几次想让汉斯把俘虏给我扛会儿但都被汉斯拒绝了。

我们冲过了最后的路口,进入最后的坑道,还有几百米就是出口了,我们还想加快速度,但体力有限已经加不上去了。熟悉的振动声又传了过来,甚至夹杂着叛军队员的呼喊声。

该死的,我们刚才可是用背包飞上来了,现在就算跑到洞口用滑绳降下去可也要找到固定点啊!听这声音叛军离我们也不远了,可能只有几十秒的路程,这几十秒我们能顺利降下去吗!刚才进洞的时候本来考虑是不是先铺好滑索,但又考虑到铺了滑索万一被叛军发现可能还没行动就被抓了,所以只看好固定的位置,希望时间能来的及,一想到这我的心又跳动的历害了。

“你们先走,我来断后。”道格彻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把延时炸弹多给我一些,再给我一只枪好了。”

“要走一起走,应该来的及的!”我大声吼道,我不能忍受一个太公辈的老人家替我去阻挡叛军。

“来不及了,叛军过不了一分种就会追上来。我不挡一下大家都要死。”汉斯和比拉克停下了脚步,对视了一眼,汉斯抛了一只枪和几颗炸弹给道格彻,比拉克也从背包拿出几颗炸弹。

道格彻接了过来,冷冷道:“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又见我尚在犹豫,大骂道:“臭小子,磨磨趁趁干吗!你妈妈在塞尔塔等你回家呢!比拉克,拉他走。”

比拉克听话的拉着我的手臂,看了看道格彻道:“争取回来。”

比拉克拽着我往外走,道格彻没有表情的点点头。我诧异地瞪着如此服从的比拉克,使劲想摆脱他。汉斯也跟了上来,大声呵道:“愣什么,走啊!”

我不情愿跑了几步,汉斯又骂道:“快点,比我都还慢,没力气了,要我背你啊!”

我的跟眶湿润了,我知道他们为什么骂我,无非是想让我早点脱离危险。离去的急促的脚步声每一声都好像敲打在我的心房上,我的心脏从未如此难受过。

“哗!哗!”岩石的坠落声持续不断地响起,应该是道格彻打塌了洞壁以此延缓叛军的前进,希望他也能脱险吧。我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越过了两位老兵。洞口逐渐显露出它的面目,它好像非常意外我们的回来显的那么阴深可怕。

“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冲击波在狭小的洞中急速的向我们冲来,想要吞下我们,还好我们离它的距离足够远这才险险地避了过去。我忍不住回头望向幽深的坑道,想看到那个即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可除了烟尘在施虐翻滚外,那里有人的身影。你会好吗?我心里一阵发酸,又控制不住腺体细胞了。

“走吧!”

汉斯眠着嘴,拍拍我的肩低声道。三人带着一个俘虏终于到了洞口。比拉克把俘虏辛克曼扔在地上,在我们的肩上一直晕睡的辛克曼一落地就醒了过来。辛克曼挣开了一双睡眼,瞅了瞅我们冷笑道:“抓了一个,丢了一个,值得吗!”

我正在观察有没有我们的人员在外面接应,尚自着急,一听这话不由怒火中烧。我狠狠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手指着他的脑袋大骂道:“你再有半句废话,我一脚把你踢下这个山崖,你以为你真的很有价值,在我眼里,一百个你也抵不了我的一个队员。”

辛克曼双手捂肚,我这下使足了劲应该够他受的。他慢慢站了起来,让人意外的是,他只是皱了皱眉,斜着眼朝我苦笑,那神色似乎是在嘲笑,又似乎在劝蔚。

“小伙子,战争总是要死人的,等你见的多了就不会这样了。”他用一种长者的语气对我说道,让我非常不舒服,我又想上去好好k他几下。

“不用管他,快点走吧!”

汉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固定好滑绳,滑绳固定的位置也比较隐蔽不容易被发现,这样也能增加我们脱险的机率,他走到我跟前说道:“战争就是要死人的”。

汉斯走到辛克曼旁边,又指着滑绳对辛克曼说道:“想活命等会配合点下去,不要磨蹭,我下去后你第二个。”又对着比拉克说道,“你断后!”

比拉克冷着脸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在辛克曼下去后,我也抓着绳子“嗖“的滑了下去。我不断地蹬一下下降一段,几百米的垂直距离显得那么漫长,如果这时穿着机甲也就几十秒的功夫吧!汉斯和辛克曼都在下面一个陡坡等我们,绳子犹自从他们身边垂下去很多,他们为何不再一去点呢,我虽在犹豫但还是往他们的落脚处滑去。

我终于安全的落了地,看着上面的比拉克,他下降的速度就比我快多了,如果他先下的话肯定比我早到。汉斯也紧紧盯着比拉克,就剩三十米不到了胜利在望了。比拉克的身体突然向下坠去,他上方的绳索急速的向下飞来,绳子竟断了。

“啊!”

我不禁张大了嘴,忍不住发出了凄凉的声音,难道我又要看到一位长者、战友离我而去。

第十六章 归 来

“嗖”一个飞抓突然飞了出来,很勉强地抓住了山崖的岩石,在稍稍止住了下降的趋势后还是被巨大的下拉力所带动,折断了所依附的岩石,向人们展示了万有引力的一贯作用。比拉克的身体离地面只有十来米了,汉斯迅猛地冲了过去,老兵在发生意外的瞬间展现了超强的反应能力,在飞抓延缓了万有引力作用的同时汉斯已越过了和比拉克的水平距离,来到了他的下方,将将接住了下坠的比拉克。

巨大的冲击力把两人摔在了地上,我终于反应了过来冲了过去。我拉起比拉克和汉斯即关切又羞愧得问道:“怎么样!还好吧!”

比拉克揉揉屁股伸了伸腿,悠悠道:“还死不了人。”又拍拍汉斯的肩淡淡道,“谢了。”

汉斯双手搭在比拉克的肩上整个人靠了上来,皱了皱眉,张大嘴吸了口气,好久才吐出几个字:“还好不太高,腿没断,还可以自己走。”

他又斜过头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说道:“下次我摔下来记得也这样接住我。”

“哦!”我已不知道说什么好,呆呆地只发出了这一个音。

三人押着辛克曼继续向山下走去,这里还不是安全区,随时会受到叛军的追击,没有机甲徒步前行速度慢了很多。在往下走了一百来米后就听到机甲背包熟悉的声音,叛军飞下来了。

“快,躲到那处岩石后面。”

汉斯指着前面几十米处突出的一块大岩石说道。我们目前还处在半山坡,离相对安全的山脚下还有二三百米,说实在的还好汉斯这个老兵经验足,挑了这处还算可以下脚的半山腰落脚,如等到山脚下才落脚,这回指不定还有几个人挂在绳索上上演自由落体呢!

我们飞快的奔了过去,躲在岩石后面,刚躲好就看到十几架叛军的机甲和队员降到了我们刚才落脚的地方。一个队员捡起落在地上的绳索看了看又狠狠地扔在地上,又用手指指了几个地方,于是这队人分成二队向山脚下冲去。

比拉克松开捂住辛克曼嘴的手,辛克曼淡淡看了比拉克一眼,又扫了一眼我们几人:“你们用不着这样,我如果真想捣乱,有的是其它办法。”

汉斯瞅了他一眼冷冷道:“目前来看你是相当配合的,希望你不要有异动,不然没你什么好处。”

四人继续朝山下走去,没走几步突然有道激光射在了旁边的岩石上,飞溅的石块打在机甲上铛铛响。四人急忙找了处岩石继续躲在后面,却见四五架叛军的机甲正飞在空中向我们射击,还好刚才角度比较好,不然有人就要中枪了。

“是不是你搞鬼的?”我尚未从丧失战友的悲痛中恢复过来,冲着辛克曼大吼道。

辛克曼笑笑着摇了摇。汉斯一枪打中了一架机甲,回头向我说道:“这家伙还是挺老实的,应该是叛军的指挥员来了个回马枪,他估计我们就躲在附近故意先派机甲飞下去等我们自己出来后又突然派几架机甲上来看看,我们大意了。”

我心里暗骂叛军的指挥官把心中的怒火对准了叛军的机甲。在空中的叛军的机甲是极好的射击目标,它们的护盾的光芒显得那么可恶。有一架机甲中了两枪尚在射击,我一枪打去击爆护盾,它还想跑被我又一枪击毁了它。那残破的机身骨碌碌的滚下了山,稍减我的恨意。

叛军的机甲又飞上来七八架,已把我们死死的压制住了,我们基本上被打的露不了身了,我顿时陷入绝望之中。

突然几道高速的飞行物在空中划出了美丽的弧线,狠狠地撞击在叛军的机甲身上,巨大的冲击波使得处于脱机状态的我们非常不适合,那声波从未如此响亮,我不竟趴在地上,捂住耳朵张大嘴巴为我的鼓膜取得一些平衡。

爆炸声又响了几下,应该又有几架叛军的机甲被击毁了。等声音一小,我们起身就看到三架熟悉的机甲-雷神朝我们飞来,援兵终于来了。护盾能量充足,火力强大的雷神可是机甲的恶梦,叛军的机甲一看情况不妙,也不抵抗赶紧后撤飞回了基地中,基地那狭小的坑道雷神可进不去。

三架雷神停在了我们跟前,为首的一架机身中部的驾驶舱打开,露出了一个赛班人刚毅的脸庞正是第三重机小队队长硼硼嘎。硼硼嘎降了下来,看着已经处于脱机状态的我们,似乎毫无表情地对着我们说到:“我奉命来接应各位,就先到我的驾驶舱将就一下,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坐飞船回去。”

汉斯看着这个塞班人点点头,又招呼辛克曼上来。硼硼嘎做了个手势,雷神的左臂弯了下来,汉斯一个健步跳上了雷神的手掌,等辛克曼也跳上来后雷神右臂回收到胸前,两人就进了驾驶舱。硼硼嘎又升了上去,我和比拉克各自上了一架雷神的驾驶舱。

我是第一次坐进雷神的驾驶舱,巨大的雷神的驾驶舱空间并不大,里面布满了各种仪器,两个巨大的综合显示屏位于驾驶舱的正中,能波仪、武器控制台紧凑的布置在综显屏的下方,舱室只有三个位置,两个主座一个副座,近两米身高的我坐在本来就小的副座上很不舒服,如果站起来都要碰到舱顶了,怪不得雷神的操作员只选身材比较小的塞班人了,但这些塞班人除了身材比较矮小外,力量、速度等并不比其它种族差。

雷神以半弯曲的相对怪异的姿态带着我们飞了起来,人行大机甲也有它的缺点,就是空中飞行平衡不好常握、控制。像雷神的发动机是在脚上,这种布置使得直上直下飞行没有问题,但如果水平飞行的话是不可能以很潇洒的身体水平朝向大地,手臂前伸的姿态飞行的,只能以弯曲双腿身体略前倾的姿态飞行,这种飞行速度很慢,一切违背物理原理的设计都会受到惩罚。

好在这种时间没持续多久,就看到不远处山谷里原来送我们过来的运输机正停在那里。出了高科技的雷神坐在二十世纪就出现的活塞式运输机里非但没有不适反而无比的舒服。船长坎曼笑呵呵地说道:“欢迎回来,勇士们!”

他又瞅了瞅我们,似在寻找什么,半天又冒出了一句话:“都在这里了?”

我们知道他在讲什么,默默的不做声,汉斯朝他点了点头,就靠着坐椅闭目养神了。坎曼慢慢没了笑容转身朝驾驶室走去,去开他的飞机。

飞船起飞了,雷神并没有和我们一起,这种古式的飞船很难被发现,安全的很,雷神和我们在一起反而可能暴露我们,反而不安全,在经过不短的时间飞行后我们终于回到了基地。

我老远就看到云皓和小陈、小张他们,想必他们接到我们回来的信息在等我吧。

下了飞机我紧紧地和他们分别拥抱了下,看得出他们非常的担心我。云皓拍拍我的肩说道:“恭喜粟队长胜利归来。”

一听恭喜两字,我的脸不禁暗了下来沉声道:“没什么好恭喜的,差点回不来了,我们还挂了个人。”听我这么一说大家都沉默不语了。

“队长,回来就好,我们打了点野味,晚上算给你接风吧!”

还是小张打破了沉默,恢复到他一贯笑呵呵的状态。看着这个一直有点张扬但很乐观的队友,我不由生由一股暖意。辛克曼被一大堆人给接走了,看他前呼后拥的样子搞得他好像是一位要员而不是俘虏似的。

跟小陈他们问了下今天的攻势,才知道这次详攻还真不是一般的详攻,算一下时间打的最猛的时候刚好是我们进入叛军基地的时间,大队长算的可真准。战况也挺惨烈的,我们一度进去了几百架机甲,不过最后还是半主动半被动的退了回来。晚上吃着不知名的肉,借着对道格彻的怀念,我喝了很多酒,一向酒量不错的我差点喝的不醒人事,汉斯、小陈、小张他们同样也喝得酩酩大醉。

叛军基地中,几个人冷着脸坐在一个不大的山洞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之前在山洞中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这里,让他们几个惊怒不矣。

“都说说吧,辛克曼竟然被抓走了,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一个国字脸的人沉声道。

“按理来说辛克曼就算被抓住了想脱身也不是太难啊?他一路也没什么反抗,也没给我们什么讯号,可真奇怪!”

一个低低的声音说道,又转身向旁边的一个年纪大的卷发老者,那人正是在山洞里维修机甲的问到:“雷吉特,你和辛克曼也算老熟人了,他怎么想你知道吗!“

“考尔森,他应该有他的考虑吧!”雷吉特想了想道。

考尔森又道:“那要不要采取第三方案。”

“要看时机,至少要等到恒星风暴暴时再考虑吧!”

第十七章 谈 判

在陆战队指挥部里,两个大队长和一众参谋人员正盯着我们的俘虏辛克曼。辛克曼满脸笑容,神情根本不像个俘虏,反而好像这里是他的指挥部,其他人是他的俘虏似的。他笑了一会吐出了一句话差点没把人给气着:“大家好,我是联盟独立第八团团长辛克曼,我现在要求和你们谈判。“

“谈判,你凭什么和我们谈,就凭你目前的状况?“姆博大队长眨了眨眼,扬扬了眉嘲弄地说道,其他人配合地大笑着。

辛克曼一点都不恼,眼睛扫了扫众人,最后的目光停留在了姆博的视网膜里。他淡淡说道:“我知道你们这次来的目的,你们不是来消灭我们的,你们要找一些资料。”

姆博大队长一愣,和汤姆对望一眼,在汤姆的示意下又说道:“那你先说说有什么条件。”

“我要求你们提供一艘小型的航天飞船,36倍光速就行,让我们全部人安全离开,这里反正被你们发现了,你让我们在宇宙中流浪吧!”

“流浪!你恐怕是想飞到另一个你们的基地继续你们的所谓独立事业吧!”汤姆接过了话严厉问到,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辛克曼的真实想法。

辛克曼做了个鬼脸笑笑道:“你真聪明,到哪里去就不用管了,反正我们要自由,自由很重要。”

“自由当然重要,辛克曼先生,但你们可以继续生活在这里啊!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交给我们我们想要的资料,你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姆博瞪了瞪辛克曼提出了另一个方案。

“不,这里已经被你们发现,你们这次放过我们,难保下次不会来消灭我们!”辛克曼说的很坚定,一副不能更改的态势。

姆博慢慢走了过去,一直到他跟前才停下说道:“每一艘航天飞船都是宝贵的,这次远征据我所知36倍的航天飞船一共也带没几艘,难道你要我们回去向联盟汇报,我们把一艘宝贵的航天飞船送给了叛军-哦!独立军?”姆博最后时刻更改了称呼,以免刺激辛克曼。

“不,航天飞船是我们自由的保证,和你们所要的信息相比,一艘小型航天飞船算什么,我没有要365倍的已经考虑你们的实际情况了。”辛克曼一副吃定的样子,非常肯定的说道。

姆博和汤姆又默契地对望了一眼,姆博说道:“这超过了我们的权限,我们要向舰队司令官汇报。”

“可以,我有的是耐心。”辛克曼一副胜利才的神态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但这是你个人的决定还是你们所有人的决定。”汤姆问了个实质性的问题。

“暂时是我个人的决定,但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们答应了我的要求,其他人不会有意见。”

“这么说你肯定知道我们要的东西在那里喽!”

“是的,不过我只知道地方,取还要其他人才能取出来。”

我在阵地上走着,继续视察我负责的防御工事,自从那场详攻后这几天很平静,敌我双方默契的很,好像达成了某项协议,都不再继续进行了,仿佛战争已离我们远去。其实就算是陆战队想攻击基本没这个能力,机甲消耗太大,连一向把机甲当小w对待的也逐渐改变做法,听说舰队已准备从其它地方调机甲过来,进攻也要等机甲到位才能进行。阵地一天比一天完善,时间是一剂良药,它慢慢地消磨了人们的紧张和不安,一切好像变得越来越美好。

我登上一处阵地极目远望,辽阔平原展现出它迷人的魅力,一阵微风把几缕烟尘送上了空中,烟尘在平原中的峰林间奔跑追逐,没有哪座山峰能阻挡它们的脚步,自由自在逍遥的很。我脸色有点沉重,突然听到有人喊我。

“干吗,我的防御专家,想什么呢?”云皓走了过来笑着问道,他自从看了我部置的阵地后就开始这么叫我了。

“我父亲这次出征前告诫我,别人放松的时候你要紧张惕,别人紧张时你可以放松休息。我现在有点紧张。”

“是吗!”云皓收回了笑容,抬头看了看天:“这几天恒星风暴来了,无人机也躲回航母里去了,该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我点点头沉声道:“这很有可能,如果叛军真要行动的话这算是个好时机,不过他们有那么多兵力吗?”

“谁知道呢!”云皓笑笑道,“按理是不会的,可我们在这里遭遇了太多的不可能。”

两人继续谈着当前的情况,我时不时地传讯还在巡逻的小陈和小张、汉斯他们,一切都很正常。远处的烟尘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它渐渐向我们扑来似乎想吞下我们,天上仅剩的几架侦察型无人机还在天上例行公事的飞行着。

“敌袭!敌袭!各部进入各自战位,进入各自战位。”突然头显传来讯息。该死的,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心里暗骂,原来这烟尘也有叛军进攻的功劳。

“小心,保护好自己。”我对云皓说完,就赶紧向自己负责的区域跑去,云皓则往南面的中部阵地跑去。全局系统显示敌军从南面往北进攻,目前正是在基地南面巡逻的无人机发现了敌情。天上的无人机不多,全局信息系统对敌侦察不够,只能看到我方自己的兵力情况,对敌看来目前暂时只能靠自己的判断了。

我从头显上调看全局系统的信息,此时全局系统飞快地运行起来,详细地显示了我方的兵力布置情况,目前阵地兵力分布主要在前方,后方一共560架机甲,占全部总数1365架的三分之一还多点,前方阵地分左、中、右三部份,我所在的右部一共280架机甲,云皓所在的中方一共250架机甲,而左部则有275架。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第一条防线的一个观察哨仔细观察起来,肉眼并未能看到有敌军的迹象。但全局系统上敌军的信息越来越多,已显现有三百左右数量的机甲和几架大机甲,并且数量还在增加。敌军主要向中部阵地进攻,我方已开始出现损失,几个前沿哨点被拔。

“是否向中部阵地支援?”

有其它方向未遭遇攻击的队长向上级发出讯息,但得到各自待命的回复。中部阵地的战况越来越激烈,张杨在小局系统上传讯问:“队长,上头干吗不支援呢!”

“敌军可能声东击西,不急。”汉斯插话到,我也回讯表示赞同。

敌军人数较多,但亏了前两天赶工的防御阵地,我方损失到也不大,阵地也守的很稳,但中部阵地战况越来越激烈,我不禁为云皓担心起来。随着战况的发展,大队长还是从北边调了一点兵力给中部阵地。

突然,眼前的观察镜里发现敌军的踪影,好家伙密密麻麻一大片约有五六百,还有十多架履带式重机,这种重机体积比上次在洞中看到的要大一点。上面装多联镭射炮,全局系统显示敌军转变了进攻方向,转而主要向我这边攻来,敌军果然声东击西,还好上级采取了先观望的态度,不然就很被动了。

我有点担心,我这左翼一共也就三百架左右,因为主要考虑防偷袭,阵地比较散,现在敌军却集中兵力强攻了,这仗不好打。敌人前进很快,先锋离我这里越来越近只有3公里左右了。我看着慢慢靠近的机甲,突然想到了什么,把镭射枪从右臂上卸了下来进入目视瞄准状态。一道激光准确地击中了一架机甲,那架机甲护盾的光芒果然没有闪现它被我击毁了。我大喜又是一道激光射击后也不看结果马上转移阵地。

我跑到另一个站位继续观测,奇怪得是我刚才的站位并没有遭到攻击。我一愣随即就想通了,想必敌军的指挥官看到这个站位没有继续射击知道我已转移阵地了,竟连一枪也不放。我不由头大起来,碰到对方这样的指挥官这仗可不好打了。

敌军在短暂停步后又向前前进了,并加快了速度。我又对一架机甲打了一枪,这次护盾光芒直闪,想必在发现以为3公里不会遭遇镭射枪攻击,而为了节约能量不开护盾吃了亏后,敌军指挥官还是让机甲开了护盾,但我相信只会是前面一部份,后面大部份机甲还是没开护盾的。

我迅速后撤,退到了第一道防线上。我刚才的阵地已受到叛军的攻击,既然没有便宜好赚我也不用待在最前沿了。我马上传讯通报,并让小r做好战斗准备。叛军越来越近,我们的一些目标已进入叛军精确射击的射程范围。

“嗖!嗖!”叛军重机首先开炮,山峰上的假目标纷纷被爆。机甲跟着重机冲了上来,而到了我方机甲射程之内后我方纷纷开枪。两束激光同时击中了一个机甲,却只见黄光直闪。全局系统显示第一道防线只有五六十架机甲在作战,各小队基本把主要兵力放在第二道和第三道防线,这在平时可能可以,可现在敌军攻势太猛,这样的兵力第一道防线肯定支援不了多久。

“小陈、小张你们各自放5架机甲在第二道防线,其它的全部调往第一道防线,人不用过来,机甲有我指挥就好。”我马上传讯道。

“好的,队长!你一定注意安全。”小陈和小张立马回讯到。

第十八章 偷袭

我紧急呼叫自己小队的机甲先上去顶一下,接着又呼叫其它小队派机甲支援,可除了汉斯等相熟的派了一些机甲过来外,其他小队基本没有反映。各小队基本处于各自为战的壮况,我不禁暗自恼火。

我心里暗骂这种制度,但还是马上传讯给下面的机甲:“三机联动、一机扫尾。”

发完讯号我还是紧张的在全局系统上观察我所属机甲的战斗情况。一架架机甲按照就近原则四架一队,系统上好几组红灯闪了闪,那是组队成功的信号,我这才放下心来。我一边注意系统上的信息一边观察战场情况,三道一组的光芒准确地击中了一架架机甲,在击中之后随即有另一道光芒击中了之前的机甲,叛军机甲在护盾能量被耗尽后终于被一架架的击毁。

敌军冲的很快,并没有因为稍许损失而有所减慢速度,但只要是被击中防盾没爆的都会在被击中后的第一时间后退和后面的机甲互换。

很快,敌军离我们的第一条防线只有800米左右了,第一条防线的机甲已经损失了十几架而系统显示我方兵力并没有往这里支援,基本挡不住了。

“全员撤向第二条防线,第三线防线的向第二道防线集中。”我无奈地发出了撤退的命令,目前第一道防线基本就剩我小队和汉斯小队的机甲,再不撤都要战损在此了。

我撤到了第二条防线的中部,找到了小张他们各自的位置,他们分散在阵地上各自指挥一段防线,各小队也从初期的慌乱中回过神来,把主要兵力集中在第二道防线。撤到第二条防线没多久,敌军就又到眼前了。

“打!”我端起镭射枪就是一枪,准确地击中了一架机甲,但还是闪了一阵黄光。敌军阵型相对较密,火力集中攻击一小段防线,被攻击的一段防线损失严重。

“队长,我这边顶不住了。”小陈正处在被攻击的这一段,没过多久就传讯过来。

“我知道,我等会到你这里来,马上请救支援,但一定要先顶住一会儿,不能再轻易后退,不然援兵来了也没用,战线保不住了。”

敌军已把全部兵力转向我这处阵地,并集中攻击第二道防线左端一公里左右的战线上,即和中部防区交界的区域。

“稳住、稳住。”我一个劲的传讯大家,各小队也转移兵力往敌军猛攻的阵地支援,我从交通壕冲到前面小陈所在的一个小据点,这个据点里有八个机甲,正四个一组在向敌军射击。

小陈正附在高倍望远镜上观察敌情况,看我过来,让出镜位说道:“队长,你看,敌军组织非常严谨,一个队员指挥十个机甲,交替开火,我们战线拉的有点开,兵力又不足,火力被完全压制了。”

我站在50倍望远镜前,敌军人类队员的模样都看的很清楚,敌军采取压制一片,攻击一处的战术,经常十几个机甲对我方三四个机甲,先把大部份机甲压的抬不起头来,然后看准我方一个机甲就出动三四个机甲快速冲过来围攻被盯牢的机甲。就在我观察的一会儿功夫,就有一个我方机甲被击毁。远处一个敌指挥官模样的人拿着手持望远镜朝我们这边看来,他好像发现了我们。

“不好,快撤。”

我拉着小陈就走,同时向这边的机甲发出转移到其它战位的命令。刚跑出观察站不久,就有敌镭射枪朝观察站射击,密集的光束在空中织就了一张能量的光网,把我们刚跑出的整个战位完全包裹在内,十来架机甲快速地冲了过去,好险啊!刚才如果不撤可能就挂在那里了。

我和小陈退回到第二道防线的中线,却见汉斯朝我跑了过来。

“你刚从前面过来,怎么样”汉斯大声问道。

“叛军兵力多,火力太猛。硬抗肯定抗不住,老兵你有什么办法吗?”

“这帮叛军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看样子是全军出动了。”小陈嘀咕道。

“出来更好,省得在山洞里面钻来钻去,这次全干了他们。”

汉斯一脸深沉,想了想道:“叛军局部兵力战优我们不能这样被动挨打,大队也不把其它方向的机甲调过来,派一部份来也没什么大用,这时如果有一只部队在外,像上次我们在洞里的时候你在外面部置了机甲来个两面夹击就好了。”

被汉斯这么一说,我有了主意。我拍拍汉斯的肩膀,“你说的没错,但要等。要等敌军完全越过我们的第一条防线,那时我们再通过地下暗道过去,那个出口在第一道防线的前面。”

“敌军会不会发现我们的暗道。”小陈略微担心地问到。

“先派机甲探探路,万一发现不对就撤退。”我说道,“还有集中兵力,我们这几队除少数机甲观察外其它队员和机甲集中在中段防线,把二机和队员集中起来,分成若干小组,每组最少两个队员四个二机,如果再有敌军冲过来围攻我们的落单机甲,用榴弹、at远距离轰死他。跟其他小队交流一下,说明情况,让他们最好和我们一样地做,各小队不能再各自为战了,一定先把敌军这股气势打下去。”

“好!”众人纷纷赞同。接下来敌军果然又故伎重演,被榴弹、at、激光织就的密集火力打爆了七八架机甲。其它小队看这里战况紧张纷纷往这里增兵,叛军终于减缓了进攻的脚步。

叛军攻势稍缓,我胀大的神经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我、汉斯和几个队长坐在一起交流了一下,大家对我们刚才的战法还是比较认同的,不过也认为短时间内可以,长时间能量和榴弹耗不起。

看了看这些焦急的小队长我又说起了暗道的事:“这样,等会敌人进攻的时候一部份机甲先顶一会,我们再派点机甲从下面的暗道过去,来个两面夹击。”

“派谁去,你的队员吗?”有队员问道。

“让我的机甲去,很想好好揍他们一下。”埃夫森恨恨道,这次攻击它的机甲损失很大又被击毁了好几架。

我看着大家说道:“还是我的机甲去吧!通道不大,机甲太多去的话一下子还不能迅速展开队形,这次袭击一定要快,指挥要统一。各位的机甲可能还是我的最多,不过你们提供点能量及榴弹给我们,等会我们发起进攻后你们也来一阵强攻配合。”

商议完毕,各队长回自己的队中去了。我把小张也叫了过来,集合了全部的机甲。汉斯看了看我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我看着这个老兵,摇摇头:“你在后方我放心。”

汉斯走了过来,一掌拍在我的肩上说道:“活着回来。”

我点点头。不久,敌人的进攻又开始了,在几架重机的带领下,敌军的机甲加强了攻击密度,成片的压了过来,战线上顿时火光连连。

“出发”,我一声令下带领全队下了暗道。暗道的出口在一个山峰的中间,那个山峰中间被挖成了个十余平方的洞,洞口挖的时候特意留下原来的山岩,只不过已经按竖向分割成了很多块。在小心地移开洞口的岩石,看了看附近地面有无敌军的足迹确认安全后全队都出了地面。

这个山峰刚好在敌军的左后方,距离有五百米左右。敌军几百架机甲黑压压的正攻击我方的阵地,几十架大型的重机缓缓前行,他们都有着巨大的舱室,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仪器需要如此的体量。敌军都背对着我们,丝毫没有发现我们的到来,现在正是偷袭的好机会。

“队长,什么时候打。”小张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

我指明着前面一道略有坡度的地表线说道:“不急,看到那条坡没有,等他们大部份过了这条坡看不到了再打。”

“为什么?”小张有点不解,还故意做了个夸张的表情。看着小张这个样子我和小陈都笑了起来。

“小陈你解释一下。”我笑道。

小陈瞄了一眼小张说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敌军过了那道线,我们就看不到对方,同样敌人还看不到我们,看不到敌人也就是说面对的敌军数量就会少很多,同样也不会遭到敌人的攻击,偷袭胜算也大一点。”

小张笑了笑说道:“队长,这个道理我是知道的,只不过想在开战前缓和一下紧张气氛罢了。”

“你这家伙。”我和小陈都笑骂道。

不一会,敌军已大半过了坡,只剩下近七八十架机甲,这几十架机甲竟然不再往前,停留在后面。从全局系统上可以看到他们和过坡的机甲已经开始拉开了距离。怎么回事,难道这些兵力就不打算投入,我心里一阵嘀咕。

几个叛军的指挥员也在这队机甲中间,远远地看他们正在讨论着什么,我突然有个感觉,这些机甲既然不打算投入战斗,说不定就没开护盾。我让机甲散开各自找合适的战位,等到这些叛军和前面的队伍拉开足够的距离就是我们发难的时候。

第十九章 机甲碾压

“打!”

我看这队敌军的距离和前面有点远了,立马发令并首先发难,一枪就打坏一架。肩上榴炮的破甲榴弹直朝着一架机甲奔了过去,榴弹爆炸产生的金属射流在目标上面开了花,那架机甲似乎不甘地看着身上的伤口轰然倒地。队员和机甲们也同时也猛烈开火,十几架叛军机甲就在那么一瞬间变成了基本没有回收价值的金属废品。

敌军指挥员反映很快,遭到攻击后马上让机甲就开了护盾,大部分机甲迅速向坡道撤退,剩余机甲在一阵慌乱后马上组织起反击,而越过坡的机甲纷纷趴在坡上开火对我们进行火力压制。

“把没过坡的全干掉。”我打了一发at击中了一架马上要过坡的机甲,这架机甲不知为何护盾很弱,被一发at就破掉了,我随即一枪击毁了它。我方机甲猛烈开火三十多支镭射枪在这个小范围构筑了一张毁灭之网,凡被这张网网住的敌方机甲无不被爆。

激战正酣远处敌阵突然响起剧烈的爆炸声,想来我方阵地上的部队也开始反击了吧!很快这些叛军断后的机甲终于全部退到坡道后面,双方都躲在阵地里进行压制性攻击。前面叛军的大部队已开始慢慢撤退,一部兵力向我们这边冲了,几架重机更是调过头来欲向我们进攻。

“撤退。”我发出了讯号,偷袭结束,是时候撤了,再迟点可能就回不去了。众机甲纷纷朝山洞退去,我走在最好一个,下洞前放下高能炸弹准备炸掉这个已被发现的洞口。

我们很快都从坑道钻了出来,这次偷袭非常成功,自己只损失了3架机甲,毁伤敌军二十多架机甲。汉斯他们都在上面等我们,直到我们都出来了。阵地上顿时欢声一片。我问汉斯:“怎么样,你们刚才损失不大吧?”

汉斯苦笑道:“还好吧,敌军总算被我们打退了。”

看了看这个刚毅的汉子,又扫了扫全局系统上的消息,我方损失还是比较大的。我看了看远方的那处山峰,按下了起爆键。

“轰!”只见那山峰中间塌了一段,接着整座山峰仿佛抖了抖,无数碎石落下,紧接着一阵巨响,整座山竟塌了一半,边上敌方在小山附近的机甲来不及避让,直接被砸成残件,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敌军在稍稍后退后马上卷土重来,对我方的第二道防线展开了比刚才还要猛烈的攻击。系统上不时有代表我方机甲的红点消失,我和汉斯及队员们尽力维护着这道岌岌可危的防线,再守不住就只好退到第三条防线上去了。好在不多时,大队部终于有所反映,系统显示我方兵力终于大规模向这边增援。

不久,阵地上我方的援军300多架机甲到了,此时我这方面的兵力已占到了全部兵力的近半数,也对敌军形成了数量优势,那怕这优势是那么的微弱。敌军终于退下去了,队员们互相在系统上发出各种欢呼之态,但我总感觉有点不大对,敌军就真的这么退下去了吗?

云皓看着渐渐退却的敌军也松了口气,刚才右部阵地的战斗太猛,他几次提议增援大队部均没有反映,只能在系统上观察代表好友的红点还在不在,在哪里,它的附近有多少代表敌军的蓝点。直到战斗暂停才暂时从系统上退了出来。

退下来的叛军慢慢朝中部战线集中,它们是想从这个方向撤离战斗吗!看着敌军的机甲密密麻麻的在头显放大的视野中晃来晃去,晃得头都有点大了。几架大型重机逐渐出现在视野里,这种重机庞大的机身和周围的机甲相比显得那么突出和醒目。

云皓突然感觉是不是有点不对,睁大了眼睛,眼睛好像出现了错觉,敌军越来越近,大机甲也越来越近并且越来越多,敌军不是退走了吗!。云皓迷糊了一阵突然反应过了,在系统上大喊:

“敌袭!敌袭!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果然,叛军的小机甲和那些大体积的重机甲突然加快了速度,特别是那些大机甲冲得一点都不比普通小机甲慢,冲到离第二条防卫前哨阵地快2000米距离后,重机甲的后面不知什么时候显露出一扇舱门,舱门迅速打开,从舱门里面爬出了大量的小型机甲。那些机甲有粗短的双腿,一个圆墩墩的身体,身体顶部是个观察镜,没有手臂,代之的是身体两侧的两架镭射枪,一点也不符合人形机甲的美学标准。

“该死,是纯战斗机甲!”

云皓心里暗骂,作为机甲设计学的学生,很清楚这些造型简单的机器就是为一般人鄙视的某种纯战斗机甲。当然他也知道纯战斗机甲的优缺点,纯战斗机甲制造相对简单,但除了战斗外便别无它用了,不像人形机器人只要输入相关程序还能完成多数人类所要求的指今、事情,并有相当的自主判断能力。但现在,简单反而是它的优势。

数百架战斗机甲像群狼一样就攻了过来,那左右各一架辐射枪说像两只獠牙想吞噬一切它前面的敌人,就火力而言比三类机甲的单架镭射枪还强一倍。战斗机甲后面常规相甲和重机也紧跟了上了。阵地上顿时一阵乱了起来,中部防线原本就损失较大,刚才要不是敌军主要攻击放在右侧,可能刚才就被攻破了。

叛军攻的很快,机甲们间隔30m呈米字形分列向前大举进行,进攻不找地形掩护,无谓伤亡,只求速度,这就是为众多人所不耻的没有任何技战数可言的纯数量取胜的战法-机甲碾压。

“遭遇机甲碾压、请求撤退、请求撤退!”

突逢其变,队员们顿时慌张起来,一直习惯于以优势兵力碾压敌军的他们那里想到会碰到被碾压。全局系统上红点顿时一片混乱和乱窜,中部战线的部分队员和机甲纷纷往最后一道防线退去,只要没有退出最后一道防线,都还算坚守阵地,不会违背战前的部署原则,而如果退出了原布防的区域则会受到处罚。在遭遇机甲碾压后,人们似乎失去了战斗的勇气。

第一道防线几乎瞬间就被攻破了,这也有拼命后撤队员的功劳。部分队员后撤到第二道防线还是停了下来,但看着近千架机甲还是不知所措。他们指挥的机甲被压制的很死,偶尔有击中叛军的机甲也就看到黄光直闪,纯战斗机甲的护盾能量似乎同样充足。

云皓看着纯战斗机甲有点发呆,想了想,把镭射枪的能量调到最高的10a,找到了个好战位对着一架机甲打了一枪,还是闪起了黄光。

“咦!”

看着这个护盾工作的光芒感觉有点不对,云皓赶紧跑向下一个战位,还没跑多远背后传来轰的一声,回头一看,原来的战位已被敌方的导弹击毁了。云皓跑到新的战位找到刚才击中的那架机甲,镭射枪调到常规的30a,一枪打去击中了目标,这次黄光没有闪烁了,但击中后这架机甲还在作战,只不过左侧的镭射枪哑火了,右侧的还在开火。云皓干脆调到100a又打了一枪,这架机甲摆了摆圆圆的身子子终于扑倒在地。

发现这个情况,云皓大喜立刻在系统上大声发而信息:“纯战斗机甲护盾能量不足,最多只有正常的40%左右,调整攻击,调整攻击。”

这一宝贵的信息只有少数队员采纳,那些队员将信将疑的调整了攻击方案,攻击时不再是三机联动,而是一机主攻一机扫尾。但大多数队员似乎不相信这个方案,还是按照原来的攻击方案在作战。看着只有少数队员和机甲调整了攻击方案,云皓不禁心中大骂,可他不是大队长,只有建议权。

敌军攻击依旧猛烈,距第二道防线只有一公里左右了。在这个距离基本不用头显的随动系统凭手瞄都能做到百发百中了,好在越来越多的队员在攻击后发现纯战斗机甲护盾确实能量不足,也接二连三的反映这个情况,阵地上的队员终于全部调整了攻击方案,敌军的损失也大了起来。

“第七、九中队挡住敌军,其余全部后退到第三道防线等待支援。”

在分析了目前战场情况后大队部终于传来了命令。而云皓刚想抵挡一下后就往第三道防线撤的,一听命令愣住了,他就是属第九中队的,只好暗骂了声,指挥下面的机甲继续防守。

我在阵地上干着急,看着刚才叛军猛攻中部战线好几次提议大队部队增援未果,我心里暗骂起两个大队长起来。我甚至想私下带兵去增援但被汉斯给劝住了,狗屁的战场守则规定,在没有上级指令的情况下不得私自进入他人防守区域或退出已方防守区域,违者严惩。

规定其本还是对的,可前提是上级指挥正确啊!我现在严重怀疑两个大队长对战况的处置。我正在暗骂,这时系统上大队部终于传来了命令,我一呆好久才反应了过来,云皓不就是第九中队的吗!糟了云皓危险了!

第二十章 私自行动

我发了发狠,传讯给小陈、汉斯他们:“我准备到中部战线支援云皓,你们有意和我一起行动吗!”

我很快得到赞同的回讯于是一行人匆匆朝中部战线冲去。

云皓又打爆了对方几架机甲。“轰”一架我方机甲被巨大的气浪直接扔在面前,侧卧在地。云皓一看中枢控制被打坏了,后背的喷气背包显示屏显示失控两字,看来背包及其它部件都没坏,如果有时间这架机甲还有很多部件可以回收利用。

看着显示屏上的失控两字,又看看附近我方不多的机甲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扑到这架机甲上面,仔细检查起来。这架机甲除中枢控制系统被打坏外其它尚好,背包完全能用。云皓打开背包上的一个盖子露出里面的背包的控制系统,这是个可手动设置背包的系统。云皓飞快的设置一些参数,设好后又拿出身边的一个东西也在设置起来。

看了看越来越靠近的敌军机甲和越来越少的已方机甲,云皓不断地去检查有无机甲符合自己的要求,有符合的按刚才的程序一一设置了起来。

随着已方的机甲一架又一架战损,留下来阻击的队员们越来越慌张起来,难道要送命在这里?虽然军今中有普通情况下如队中机甲战损达70%,队员可自行撤离战斗而不受军法处置的规定。可如果现在撤离的话面对优势敌军可能半路上也被击毙了,退无可退啊!

云皓不断地一个战位一个战位的跑着,自己下面的一小队机甲也就剩16架了。叛军前锋已经占领了第二道防线的一部份,看着系统上代表叛军的绿点进了一些特定区域,云皓一阵冷笑,拿起了一个控制器。

“嗖!嗖!”

几道火熖突然亮起,一架架残破的机甲突然被背上的背包带上了天,它们快速地向把它们伤成这样的仇敌冲去,有些找准了目标,也有的迷失了方向。找准了目标的和敌人发生了猛烈的碰撞,随着撞击的是一道道耀眼的火光,它很高兴被它的主人设置的终级自毁模式能带走一架架仇敌的爪牙,就算不能完全带走也要让它不能随意嚣张。

云皓看着自己设定的机甲一架架冲向了叛军,拼命操作摇控器对准了目标,可也就击毁了几架叛军的机甲,刚才还能用的机甲本来也就不多,虽然毁伤较少,但好像给敌军的指挥官造成了一点影响,叛军进行速度略放缓了一些。而叛军指挥官好像发现了这个扰乱者,十几架普通机甲而不是纯战斗机甲围了过去。

云皓看着十来架机甲朝自己扑了过来,它们的行动是那么明显,都不用在全局系统上观察。云皓赶紧后撤,仅剩的几架机甲跟在附近保护阻击,可没过多久就被击毁两架。

“该死。”云皓暗骂,似乎这才从游戏般的戏耍中进入现实的残酷中,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不由加快了脚步,甚至都顾不得观察系统上的信息,凭着本能和直觉在交通壕中钻来钻去。

“快!快!”

我心急如焚,看着系统上显示的即将崩溃的中部战线,和那个已陷入片片蓝点的战友,不由得加快速度。小陈、小张和汉斯带着仅剩的不多的机甲冲在左右,刚才的这次突击只讲速度,机甲损失比平常多了很多。

密集的能量束接二连三的照射在身边的机甲上,机甲护盾的光芒越来越弱,终于又一架机甲耗尽了能量正想退出战斗,又一束万恶的光击中了它,它翻了个身,身体前胸连带后背的背包都被被烧了个大窟窿,已基本没有回收价值了。

终于可以目视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我们赶紧冲了过来,把紧跟着的几架机甲纷纷打爆,云皓也看到了我们,向我们跑来,双方终于碰到了一起。

看着在机甲里面犹自气喘嘘嘘的我们,云皓问道:“你们怎么来了,这可是过防区了啊!”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相信如果我碰到云皓这种情况他也会过防区的。

“还管什么防区不防区!快走吧!”汉斯急急地挥着手让云皓赶紧走,非常时期任何规定可以说都是死的,只有活着最重要。

于是云皓跟着我们赶紧往回走,突然几束激光找到了我们,护盾耀眼的光芒闪得我们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整个视网膜被一片白晃晃的能量冲击占领,我俩整个人都麻木了一下。该死中枪了。

我尚未从中枪中反应过来,却被一个人带上了天,我勉强从中枪后的光能脉冲中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被汉斯抱住带上了天。汉斯的背包飞了没多久就不工作摔了下来,这次轮到我的背包启动把两人停在地下。落了地仔细一看,汉斯的左臂竟被射断,那处断臂不见踪迹。”

“汉斯!汉斯!”我不禁双眼通红,刚才应该是汉斯看到我中枪了就开背包冲了过来帮我避开了最后致命的打击,而最后他自己却受伤了。

“手臂!手臂呢!快找啊!”看着断臂处被高能激光烧烛的痕迹,我心中大痛,大声喊叫。只隐约听到小陈和小张“哦!哦!“的回声。

我附身抱着汉斯,汉斯已昏迷过去,我打开头显的面罩,探了探他的呼吸,虽然细微但还是能感受到空气的流动,我这才稍稍心安。

“队长!”小陈一脸哭腔递了个东西过来,那是汉斯连带着机甲胳膊的手臂,手臂同样被烧烛的很严重,只剩下一大截前臂了,想着这只经常拍打我身躯的大手,现在却孤独的和他的主人分离,以一种奇特的状态展示在我面前,我再也忍不泪水。

云皓从不远处爬了起来也冲了过来,对我吼道:“快点带汉斯撤,他只是受伤还有救,抓紧时间的话手臂还可能接得回来。!“

我这才回过神圣来,背上汉斯开了背包,大吼道:“撤!”

一队人都快速开了背包进行了超低空飞行,机甲也都在侧面及后面飞行保护,我飞得很快,应该超过我平时的飞行纪录,直到飞到后勤支援部队所在地才停了下来。一辆早接到救助要求的救护车开了过来,车上的医务人员急匆匆把汉斯抬了进去。

我看着汉斯被抬进救护车上后就一直发呆,小陈、小张、云皓都愣愣地看着我,大家都没有说话。以前看影视剧对战场受伤可没什么感觉,亲眼看到自己熟悉的战友受伤的场景和事后所见感受实在是太不同了。

“回中部战线干死那些叛军!”我恶狠狠地骂到。

小陈看了看我说道:“队长,叛军已经突破了中部防线,向指挥部打过来了,大队部不是要求我们从两侧夹击吗!“

我脑子一团乱,被小陈这么一说才理了理系统上的信息,果然就在我们撤退的时间,叛军已快速突破了防线,直朝大队部打了过来。我冥思苦想,正思对策。

此次攻击的叛军指挥官考尔森看着部队一路进展顺利,不由得在指挥车里得意起来。此次他采用声东击西的战术,把敌军的军队先调往一方,然后集中兵力攻击中路羸得优势,看来马上目的就要达到了。

汤姆和姆博两个大队长看着前线的战况不竟皱起眉头,汤姆瞅了一眼姆博说道:“情况不妙啊!要动最后的部队吗!”

姆博摇了摇头,微笑道:“不急,两边攻击的部队还没完全到位,先让雷神挡一阵吧!现在就出动可能会吓跑对手的,鹿死谁手还未可。”

“好吧!这次听你的。”

仅剩的几架雷神开了出来,硼硼嘎坐在舱里,对于刚才上级要求暂不参加战斗的命令非常不解,在他看来这种硬碰硬的战斗最适合雷神不过了。不过还好现在还是有机会出手的。

雷神前胸的导弹舱渐渐显露,各型导弹喷出愤怒的火花直朝叛军攻去,它在空中留下绚丽的足迹,向人们宣告它的来临。叛军中的巨大机甲突然闪出数道光芒,光芒直刺天空,正好与多道呼奔而来的导弹迎面相撞,导弹不甘的提前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在天空中留下华丽的身姿。

攻击重机的导弹基本都被击落,但攻击机甲的多数还是命中了目标。破碎的机甲残件飞的满天都是,这其中也包含了众多的纯战斗机甲。就那么几秒钟的功夫,叛军机甲就被打爆几十架,要不是每架雷神同时攻击目标的能力有限,叛军的损失还会更大。

硼硼嘎一脸满足的坐在驾驶机舱内,纯战斗机甲的辐射枪打在护盾上显得那么无力,护盾能量基本没有什么减少。看着尚不退却的敌军他正准备下一轮的导弹攻击。

突然叛军的大机甲喷射出了许多小圆球,那些圆球一落地就伸出了四条腿,变成了只有几十公分的小机器人,那些机器人急速的向雷神扑来,有几架穿过雷神护盾的守护,直接贴在了雷神上面。

硼硼嘎的小眼睛猛的睁大,像看到了死神一般大呼!

“雷神升空撤退,升空撤退!”

第二十一章 物理攻击

小机器人急速的跑了过来,雷神似乎发狠了一样狂放导弹攻击,可用来攻击高价值目标的导弹用来打小机器人真的很没效果。除非靠得较近,否则被气浪席卷的小机器人滚了个身马上又向雷神冲来。前面冲得快的多架小机器人已爬到最前面的几架雷神的身体上面,拥有高能量的护盾对这些相对低速的物体地靠近一点办法也没有。

雷神挥舞着巨大的手臂想拍死这些近身的该死的“苍蝇”,可“苍蝇”实在太多,雷神也好像没有经过这方面的训练,他手忙脚乱地只打落了几架小机器人。

一架小机器人终于摆脱了追击,它跳上了雷神的头部就亮出了惊人的獠牙,一根长长的器物从它的身体后面伸了出来,那器物闪了闪,一道激光就射了出来,细小的光束带着相当的能量还是在雷神的头部留下了一个窟隆,虽然这个窟隆很少但还是在击穿外面的护甲后给里面的设备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观瞄系统受损,退出战斗、退出战斗。”雷神指挥舱里顿时亮起了红灯,这架雷神的推进器终于启动,慢慢升上空中。可一架小机器人又爬到雷神的胸部位置,并在雷神的手掌落下来前射出了至命的激光。

“轰隆”一声巨响随之而来,一枚尚未射出的导弹被引爆了,随接着又是一声巨响,高大的雷神身躯冒出令人惊恐的火焰,那火焰猛地把雷神整个包裹在内,最后向四周抛射出无数的机械零件,其它弹药被殉爆这架雷神被彻底摧毁了。

突如其来的战斗就在我们眼前发生,它把我们都给惊呆了,大家都没想到雷神竟遭到这种方式攻击,这可是从未在战术课堂上所听过的。还是我先回过神来,先冲了上去。

“快上,把那些小机器人干掉。”

全队都跟我冲了上来,雷神腿部的推进器启动很慢,在我们刚好超过三架雷神后已有近百来架小机器人向我们冲了过来。我一枪打爆一架,在这么近的距离用不用头显射击都一样准。我肩上40榴弹拼命的倾泻着火力。这批小机器人还没怎么近身就被我们基本干了个精光,剩下少数冲过了我们防线的也被雷神用镭射枪直接打成了钢水。真所谓一物降一物,对庞大的雷神缕缕得手的小型机器人面对火力不是太强的常规机甲反而没撤了。

“谢谢!”头显上传来雷神操作员致谢的讯号,发讯人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硼硼嘎。

“不客气!”我简短回讯,继续投入战斗。而雷神则仓促后撤,在刚才的战斗后只有我们护住的三架逃脱了恶运,其余几架都被击毁了。我们都可以远远地看到那些该死的纯战斗机甲的身影了。而目前除了我们这一小队机甲外,附近竟没有已方机甲,大队部的机甲大都在后面还没有正式出来迎敌呢!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再冲上去挡一阵,系统里突然却多出几百架已方机甲的信息,那些机甲全在后方大部队里面,我一阵发愣,回头看了看小陈和小张云皓他们,他们也是一脸愕然。

七八百架机甲突然冒了出来,列着整齐的队伍向我们冲来,我们还是愣在了原地,这是我们的机甲吗!是的话为何早点不出来支援直到现在才出来,早知道我们用得着这么拼死命吗!人命不是从来都比机甲要来得珍贵吗我恶狠狠地盯着这些机甲,仿佛它不是我的战友而是叛军一样。

云皓走了过来,拉下头显的面罩叹了口气说道:“走吧!这里应该没我们什么事了!”

我瞅了云皓一眼,眼中闪着泪花。我关掉了全局系统,拉下面罩望着冷着脸的云皓说道:“是啊!我们好像被耍了。”

我看着余下的十几架机甲,我从来都没把它们当作w,可现在我有种当作w的感觉,刚才这次战斗,本来还有的三十来架机甲打的只剩下16架,战损率终于和其它小队差不多了。

在突然增加的几百架机甲及两侧部队的攻击之下,叛军很快就撤退了,当然他们也扔下了大量机甲的残骸,能逃回去的也就两百来架机甲吧!纯战斗机甲也基本上被我们全击毁了,纯战斗机甲在遭遇优势兵力时它护盾薄弱的弱点就暴露无疑。

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我们最后还是胜利了,付出的代价是六百多架机甲和八架雷神。我和云皓心情沉重地在阵地上走着,刚才去看了汉斯,据医生说他的手臂损伤过大,接不回去了只能接个机械臂。看着地上一个个叛军机甲的残骸,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云皓:“你在作战的时候怎么发现这些纯战斗机甲护盾能量不足的。”

云皓瞅了瞅我,捡起身边的一小块机甲残件狠狠扔向远方,呼起一口手说道:“也没什么,我本身是学机甲设计的,机甲正常的护盾工作时在受到攻击挡住第一波后还会延时工作2秒,也就是说盾光还会再闪2秒,防止可能的密集攻击。可敌人的战斗机甲在镭射枪10a威力的攻击下盾光没有延长,一闪就没有了,应该是没有能量了,我后来用30a打了一下证实它的护盾已经无效了,不像普通机甲的能量能挡10a攻击3次。我本来就怀疑轻型的战斗机甲它的护盾受先天因素不可能做到和普通机甲护盾一样的能量,试了一下果然如此。”

“你的怀疑让我们的作战顺利很多啊!”我赞赏到。

云皓的眼睛闪了闪,笑笑道:“你如果跟它作战时间多一点应该也会发现的。”

姆博和汤姆两个大队长在指挥室里显得很兴奋,俩人斜靠在舒服的坐椅上,坐在他们对面的辛克曼则一脸沉重,脸色如雷雨天前的云朵阴沉得很。

“辛克曼先生,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想和我们合作吗!”汤姆瞟了一眼辛克曼戏虐道,看辛克曼一句不说于是慢慢走到他跟前说道,“你们的行动彻底失败了,部队也基本损失殆尽,你们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吧。”

辛克曼瞪了一眼汤姆:“我们当然有损失,但你们的损失也很大吧,雷神应该都被击毁了吧!”

汤姆直视着辛克曼,站了起来,慢慢在指挥室里走了起来,边走边对辛克曼说:“你是不是以为把我们的作战力量、布局等情况传给你们的人就可以在战斗中占据主动及优势,不错!这次我们的损失是有点大,雷神也被打的只有三架,但损失没有你想的那么大,我们准备了一只500架机甲的后备部队一直在等着你们的到来,所以这次损失比你想的要小的多,而你们自己的损失要大的多。”

辛克曼沉重但平静的脸庞终于波动了一下:“你们知道我在传讯?怎么知道的?”

“你以谈判为借口激我们向你展示了我们的兵力,其实我们当时就猜到你可能想做什么,我们故意向你展示了部份兵力,但有一支奇兵你是不可能知道的。”

“哦!奇兵!你们还有奇兵吗!”辛克曼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汤姆和姆博对视了一眼,姆博大队长笑了笑说道:“这只奇兵你当然不会知道,不要说你,这只兵力除了我和汤姆及个别人之外,连我们自己的队员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敢问它们躲在那里,连你们自己的人都不知道。”

“它们其实一直都存在,只不过地方有点特殊,它们从一开战就放在武器维修间里面,不过是以配件形式存在而矣,昨天晚上才组装好的。”姆博得意的扬了扬眉。

辛克曼看着两个人冷笑道:“你级别不高,联盟似乎不允许这种行为。”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再说这次隐瞒不是很成功吗!”姆博摊开双手微笑道。

辛克曼哼了一下,又说道:“那你们怎么知道我传递讯息的,我可没什么工具。”

“这个是我们猜的!”姆博说道,“你经常头疼,我估计你的脑部植入了微型脑电波发射器,其实我还是挺佩服你的,植入这个东西对脑神经的刺激太强了,也难为你受得了。”

辛克曼直直的盯着姆博默不做声,应该是承认了这一点。

汤姆挨近了辛克曼,贴着他的耳朵,说道:“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让我们抓住的,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刺探军情吧!”

辛克曼冷笑起来,整个身休都有节奏的抖动,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但就是没有笑声发出,好一会才说到:“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我还没到想自投罗网的地步,只不过那时逃也有一定危险,你们那几个队员能力还是很强的,另外我主要还是想和你们直接谈谈,我知道你们的目的。”

汤姆大喜问道:“那么你是答应和我们合作喽!”

“是的!只要你们答应我原来的条件。”

汤姆一听,大怒呵斥到:“什么!到现在了你还提这种条件,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辛克曼朝两人看了看,说道:“有什么手段你尽管来吧!我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的。”

“如果你真的想这样的话,我们可能会如你的愿。”

第二十二章 处罚

打扫战场的事情很无聊,我还是让机甲去应付了。尾追敌军回来的队员们的眼神里多少都显现出一点点惊讶,大家对突然多出的机甲还是非常疑惑。

我突然接到指挥部的指令让我去一下,我和小陈他们打了个招呼往指挥部走去。

指挥部只有汤姆大队长一人,他坐在舒适的椅子上面,一脸沉思的样子。他见我进来示意我坐在他前面。

“粟队长,你刚才好像跨区域了。”他皱了皱眉说道。

“是的,那又怎么了,我如果不跨区域的话我的好友可能就见不到了。”我一听不由火冒心头,声音都大了起来。

“这个我知道!”汤姆到是没有被我的情绪所影响:“其实抛开跨域作战的话,你这次表现相当不错,搞不好可以得勋章的。”

“勋章我不在呼,我只在呼战友的生命。”

汤姆听我这么一说,抓了抓头说道:“你不要有这么大敌意,叫你来只是告诉你一声,虽然我个人对你的行为非常赞赏,但出于军纪,我们不得不对你进行象征性的处罚。”

“是吗,请问尊敬的大队长,会是什么处罚呢!”我不禁笑了起来,看着一脸无奈表情的大队长,其实如果处罚能挽救更多的战友的话,我宁愿多处罚几次。

“喽!处罚吗,只是象征性的,过几天舰队会支援我们一批兵力,到时会对叛军进行进行最后的攻击,到时处罚你不得参加最后的一战。”汤姆尽量放缓速度,慢慢地说道。

“哦,这个处罚到是挺特别的!”

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处罚说重也重说轻也轻,对于真正的军人来说,不能参加可能是最后一战绝对是极大的耻辱,可关键我还不是真正的军人,还只是学生。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可以说是对我的一种保护,大队长好像还是挺关心我的。只是我已历经生死,那会把自己当作是一个参加实战体会的学生,这个好意却是不领了。

看着一脸笑意的汤姆,我又吞出来一句不招人喜欢的:“大队长,你也就高我一级,有什么权力瞒着我们这些队员自己的兵力部署,再说有这么多机甲,为什么还是让中部阵地的队员挡一挡,要知道这差点要了很多队员的命。”

汤姆的脸色终于凝重起来,冷冷说道:“按规定我是不该瞒你们,可战场不是儿戏,作为指挥官必须对整个战局负责,虽然联盟有作战时不得对低一级的军官隐瞒已方兵力的规定,但也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你如果确定可以取得胜利,你可以隐瞒。”

我一愣,这条不成文的规定到是没听说过,其实我心里对大队长隐瞒我们兵力的情况也不是认为就没道理,我们的母星地球上有句古话:兵者,诡道了!既然是诡道,虽然现在是全局信息单兵时代,每个队员都有必要根据战场情况做出判断,但高级军官的指挥艺术还是需要诡道的。

我出了指挥部,一阵轻松,接下来的作战应该没我的事了,既然过些天舰队会增兵,再加上这次战斗叛军的兵力也被消耗的差不多,相信援兵来到之日就是叛军灭亡之时。

时间过得很快,红岩星的太阳在又关注我们二十来天后,天空中出现了几十架运输机。运输机在平坦的停机坪上降落,姆博和汤姆两个大队长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微笑,苦盼多日的援军终于来了。

一架架机甲陆续走下了舱室,排成一个个整齐的方阵,这次终于有一机的出现,队员们看着一架架崭新的机甲,忍不住睁大了眼,好像要挑选些优秀的到自己的队伍里似的。其实按标准制式制造出的机甲连重量都不会相差一公斤,更不用说性能了。这些机甲等会就会补充到战损的队伍当中,我们的小队也终于能恢复满员状态了。

机甲后面又下来了一只造型奇特的四足机甲,那机甲足有五六米长,高两米左右。它身体左侧架着一门亮闪闪的小型量子炮,左侧则架着八具长管状物体,里面应该装着导弹之类的武器吧,头部则安装有两具镭射枪发射器,这就是一直在说的大狗吧!它应该会让坑道中的叛军有的受的。我们各自领回了补充的机甲,对这些机甲进行编组设定后,它们就视我的命令为第一命令,完全受我指挥了。总攻就在明天,相信得到强大支援的我们能很快的摧毁敌军的抵抗。

第二天,激战正酣,而我和小陈他们站在平原上,作为象征性的处罚,我们不用参加战斗。看着成片的机甲朝敌军的阵地压了过去,从系统上看战况相当顺利,大军很快的就攻到了敌军的主基地,这次攻击上次给我们带来巨大伤亡的敌侧基地只有灵星火力,在我们强大的攻击下一下就没了气息。

太阳渐落,夕阳无奈地看着还是莫生的人们在这片土地上折腾着,它叹了口气,也不想见到这种景象,慢慢向山下隐去。

队员们们的身影渐渐从夕阳的笼罩下走了出来,成片的机甲从远处地坪线慢慢放大,他们慢慢走到了山林之间,突尔被山林的阴影遮挡,突尔又把山林踩在脚下,出征的勇士回来了。

泰格将军坐在宽大的坐椅上一脸不悦,在强有力的增兵情况下,叛军的营地到是被陆战队扫荡的干干净净,可这次来想要的东西却不见踪迹。这次攻击后在原来情报里指明的地点根本没有找到想要的资料,这次作战可以说根本没有成功。

“将军,我们抓了叛军几个高层,是不是对它们进行强制读脑。”副官李飞上校还是一如既往在泰格旁站地挺挺的低声问到。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将军的声音也很低。

“是的,将军。”李飞的声音响了一点。

“那就执行吧!”

两个大队长在指挥部里阴沉着脸,并没有打了胜仗的喜乐。前两天几乎派了所有队员对叛军的两个基地搜了又搜,但还是没有找到想要的资料,不知今天叫我们来又有什么新的行动。

“各位!”还是汤姆先说了话:“根据最新的确切的情况,我们要的资料在一个我们尚未发现的敌基地里,这个基地还有他们的少量人员。”

“妈的!还有个基地,那又要打到什么时候。”人群顿时一阵混乱。

“静一静!”姆博大呵道:“让汤姆大人长把话说完。”

汤姆看了看大家,大声说道:“这个基地仅有极少人员,基本没有武装,并且这个基地不和之前的两个基地一样,它的洞穴体型巨大,面积至少有一两千平米,呈圆形,大家要把这个地方找出来。”

“不可能啊,这里直立型的砂岩不可能产生这么大的洞穴啊。”

“会不会采用中间支撑的结构形式。”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可能性不大,我们现在所观察到有所有洞穴都是根据岩石自然纹理进行开凿并施工的,没有支撑结构的出现,从风格上来说既然其它地方没出现支撑那么这个地方出现的可能性也比较小。但是如果采用中间支撑的话,像这么大的洞穴施工难度是很大的。就算做了可能一时支撑的住,但万一破坏会形成脆性破坏,也就是说破坏是突发性的这样产生的破坏更大。反而如果没有支撑,洞顶的岩石有破碎迹象的话更容易观察到,像这种永久性的重要的基地一般还是采用天然为好。“我想了想说道,“看来我们要好好把这个星球好好搜一搜了。”

“可是队长,红炎星这么大,怎么搜啊!一处一处找要搜到什么时候?”小陈问道。

是啊,肯定不能盲目的在整个红岩星找,一定要想个办法。我想了想说:“先给司今部发讯,让他们派侦察型小鸟对整个星球进行低空侦察,拍摄高清照片,制作3d全息地图。”

“两个大队长点了点头,姆博最后补充道:“对敌军基地直径500公里范围进行重点侦察。”

第二十三章 搜 寻

我们站在千余米高的山颠,方圆几十公里的地形一览无余。红彤彤的山崖延绵不绝,大自然如顽童般顽皮的在广阔的平原上树起一丛丛积木般的峰林,或高或低,或密或疏,或如纠纠猛士负手而立,让人肃然起敬,或如纤纤淑女战战兢兢让人望之欲怜。

我无心欣赏这大自然的美景,脑子里都是想着这地形的演化历程,如果吃透这过程,就可能帮助我们尽快地找到那个巨大的洞穴。近处几株红岩杉从岩缝中顽强的生长出笔直的干枝,枝上绿意昂然似在展示它旺盛的生机。这种杉树形和已知的杉类似,但树叶却是不同,姑且叫它红岩杉吧。它的树枝在微风中摇曳不止,也不知是在观迎我们,还是让我们尽快离开这个星球。

我看了看脚下的山岩,满眼都是红色的石英砂岩,大大小小的节理布满山崖的顶部,这座山峰风化比较历害。小陈在山顶走来走去,小张干脆坐在了山崖上,今天已经查找了快一上午,大家都有点累了。专用于侦察的小鸟太少,最快也要后天才能建立整个星球的全息地图,这两天也不能闲着,只能先找找有没有什么特殊地形,像这种技术活机甲就全无用武之地,除了必要的人员守备外,其它队员全出动了。

“队长,你说叛军的最后的秘密基地会在哪里,这样找就象大海捞针一样。”小张降下面罩,一脸苦闷。

“慢慢找,这事急不了的,一定要注意细节,一株折断的树木、一片被踩踏的草地可能都会告诉我们答案。”

“队长,你是地理工程学的高材生,可我和小陈又不是学地理的,您有什么建议指导一下啊!”小张干脆脱下头显,用手理了理他的头发,站在我旁边嬉笑道。这家伙又开始有点不正经了。

“少来!你以为地理工程学具体会学这块石头是什么材质,地理工程主要是学哪些星球可以用来开发,那些合适开发的星球又有哪些适合造航天母舰,以及在一个星球上选择最合适的定居点等等。”我骂到,顺着捡起地上的一块红色小石头说道,“看到没有,这种岩石是石英砂岩。我知道这个是因为我对地质也有很大兴趣,你如果看到这片平原有不是红岩石的石头就告诉我。”

“这么简单!”

“简单!是很简单,你等会吃点东西后就去给我找,找不到不是红色的岩石不要回来。”

“不是吧!队长。那你们两个呢?”

“我们两个站在这里看你找!”我故意恶狠狠地说到。

这时小陈走了过来,拍拍张杨的肩说到:“队长开玩笑的,我们也会去找的。”

“这还差不多!”张杨也故做恍然大悟状:“我还以为就让我当苦力呢!”

“好了!”我看着这两个一起经历了这场惨烈战争的两个队友,笑道,“等会我们吃点东西,吃完后还是分头行动。这样速度会快点。”

我随便坐在一块岩石上,拿出自带的军粮,这款军粮是红烧排骨饭。我捏碎了包装袋下部的自热块,没过几分种,袋子鼓了起来,我看差不多了,撕开袋子。香喷喷的米饭让人非常有胃口。我一边吃一边在想接下来的行动,热呼呼的饭菜下肚让人情绪都好很多。我吃完饭,把包装袋折好塞进杂物兜里面。

“咦,队长,你把包装袋带回去干什么?”小陈还在吃饭,奇怪地问到。

“哦,你们等会吃好也把包装袋带回去。”

“为什么?”小陈又问。

“一个袋子有时也会告诉你很多事,如果你今天扔了袋子,假如过几个月后再接到命令再来这里邀灭残存的敌军,而在搜索敌军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食品包装袋,那么你知道这个袋子是你自己以前扔在这里的还是敌人扔在这里的。”

“哦!队长,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也可以通过生活垃圾等生活痕迹也寻找敌人的老巢啊?”小张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总之等会儿分头行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一些细小的环节,有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成败往往取决于细节。”

“是,队长。”

吃完还算可口的野战食品后,三人分头行动,划分了个自的行动范围,约定一有什么特殊情况马上联系。我像一只小鸟一样在天空中飞翔,为了这次搜索行动,在机甲背部还额外增加了滑翔翼,一来更加节约能量,二来可以降低速度,否则的话全凭背包想飞行的话速度要快的多,速度太快了反而不利于对敌军的搜索。

我在一个谷地停了下了,这个谷地长了很多不知名的不同于山峰顶的树木,有一条小溪缓缓地在林地间流趟,小溪的水很清,溪底都是块砾石居多,棱角分明,少有圆润的卵石。我拣起几块小卵石,仔细一看,可还是看得出是石英岩的质地,于是随手让卵石回到它的家。

我沿着小溪往上游走去,这片谷地比较狭长,宽的地方有二百米左右,窄的地方也就五六十米,直立的石英砂岩耸立在侧,几百米的高差让狭谷完全处于山峰的阴影当中,裸露在外的脸分外感到凉爽。我一步一步的在原始林地里面行走,或密或疏的植被被我的双脚踩在脚下,渐渐地在林地里形成了淡淡的线条。我仔细地想寻找到类似的线条,或者是曾经的痕迹,只要被我找到就有了希望。

搜寻了近半个小时,这片谷地天然的好像从来没有智慧生物出现过,而我是第一个,看来我要换个地方了。我又飞上了天空向更远的地方前进,这片石英砂岩区应该不会是敌人的秘密基地。峰林开始稀疏起来,我进入了峰林和平原交替的区域,这里的山峰翠绿了很多,已经由半荒漠向湿润区转变,植被也开始高大起来。有一条小河流趟在低低矮矮的原野上,像自然女神遗落了一条丝带在这里。小河越来越宽,可流趟了一会就渐渐消失在一片从林里面,逐渐茂密的从林遮挡了我从高空对河流的探索,我飞了下来。

这里从林较多,不太好下脚,我挑了小河边的一片浅滩停了下了。这片浅滩除了一片小灌木外没什么大树,裸露出大片的河滩石。这河滩石终于不全是红色砂岩了,出现其它的岩质。我坐在一块光溜溜的岩石上,捡起一块又一块石头看了又看,看样子都像是花岗岩而不是石英岩,河水在坚硬的花岗岩河滩上留下了深深岁月的印迹。

我目光转往远处,有几块圆润的石块突起在平坦的石滩上,显的格外今人注意。我走了过去,这些突出的石块不到一米高,一个个圆圆的,有一两个底部也被河水掏空了,就像一个石蛋从远方移到这里,而不像是本来就长在这里的。更有一个石蛋破碎了一大块,破碎的部份也很圆润,像一个大蛋里面本来装着很多小蛋,但现在小蛋被取走了,形成了好几个圆形孔洞,并露出里面一层层的纹理,每层厚度在十几厘米不等,用手一掰还能挖出一小块来,可见侵蚀比较严重了。

奇怪,我喃喃自语起来,如果是流水的作用石蛋不应该出现层层的片状纹理啊!更不应该破碎形成一个个孔洞,流水从来都是温柔的,暴力不被它所喜欢。这石蛋的形成我到是能猜出个七七八八,那应该是在一块巨大的花岗岩基上,表面的石头经水流或其它作用被分割成小块后然后被侵蚀磨练成一块块石蛋。我把那块挖出来的片状碎岩收了起来,不知怎么的,总感觉这会有用。

我传讯给张杨和小陈,看他们有什么发现没有,回讯是让人失望的,他们和我一样虽然也发现了不同的岩质,可这不同的岩石也告诉不了我们那个巨大体量的洞穴会在那里。没有一点头绪。我又看着那破碎的石蛋,竟有几只蚂蚁钻进了层与层之间的狭小空隙,应该是把那里当作它的家了。看了看这几个小生灵,我突然想到,比起宇宙来,人类也就是弱小的蚂蚁吧!

我飞离了这片石滩,继续在高空飞翔,陆续发现了几处不是红色砂岩的岩层,下去观看,发现也是花岗岩的结构,但风化及流水侵蚀都比较严重了。大自然总是让人逐琢磨不透,那怕是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在石英砂岩为主的岩层中夹杂着点点的花岗岩地层,这应该还是很少见的。

我又找到了一片花岗岩地貌,这是一片高出地面十来米高的小山丘,岩石不像之前发现的那样破碎,成规则的圆丘状,露出地表的部份其实也不多,大部份被植被覆盖。离这处不远有个不大的湖泊呈狭长形,也就几万平方米的样子。我无心欣赏这处美景,相信这地下不大会有大的洞穴,不然怎么会有湖泊的存在呢?

第二十四章 晚 餐

天色渐暗,夜幕像烦燥的思绪赶走白天清晰的头脑悄悄来临,让人疲惫不已,昏昏欲睡。我快速的飞向后勤基地,打算用睡眠消除我繁杂的想法。我回到了基地,小陈、张杨他们早已回来了,正吃着还算丰盛的晚餐。

“怎么不等我这个队长就自己先吃了!”我故作发怒的样子恶狠狠地说道。

“好东西给你留着呢!”张杨笑笑,拿出一盆肉来殷勤地说道,“我在寻找叛军老巢的时候发现一只像免子一样的东西,顺手宰了刚烧的,可香了。”

“哦!”我伸手抓了一块放嘴里,嫩的很,肉里明显放了很多调味料,同样是肉类比制式的野外餐好吃多了。

“你不会一整天都在抓这只“免子”吧!有没好好找叛军?”

“队长,你这也就冤枉我了,我可搜了好多地方顺便抓了这小东西给大家打牙祭的。”张杨知道我是在开玩笑,但还是故作委屈的样子。

“队长,这次张杨是被冤枉,他是快回来的时候才捉的这只“免子”我还跟他联系过。”小陈也替张杨解释了一下。

“我知道的,刚才开玩笑。”看着小陈一如既往的老实,我笑笑说道。

“这肉处理的很好,你哪里找的那么多调味料,弄得不错。”

“我找汉斯要的,这些老兵,带的杂七杂八的东西真多。”

“哦,对了汉斯的机械臂按好没有,等会吃完我们去看看他。”说到汉斯,小陈的脸更加老实了。

“我问过他,他说试了一个,但契合度不是很好,要再调整一下。”

我狼吞虎咽地填饱了肚子,叫上小陈、张杨一起去看汉斯。进了汉斯的房间,他正在试他的左机械臂,看到我们进来,摆了摆臂骂道:“这铁家伙还是没有娘生的好用啊。”

“但总比没有的话,不然你妈会更伤心的。”我看着这个老兵,这场战争的损失远比预想的要大的多,我们都还算是幸运的了。

“有没有找到叛军的老巢啊!找到跟我讲一下,我可要亲自去报仇的。”

“没有,叛军像老鼠一样在洞里面躲着,不好找,这里它们经常了这么多年,找到他们还是需要大量时间的。”

“坐吧!”汉斯招呼到,自己先坐在了行军床上:“说说有什么发现?”

“也就发现了点不同的石头,没有线索啊!”我叹了口气,拍拍汉斯的肩膀说到,“弄好了左臂我们一起找,现在人手是太少了。”

“看来没我出马不行啊!明天全息地图应该会弄出来了,如果手臂没问题的话我们就一起去,看那些狗日的叛军能躲到那里去,我一天就能把他们找出来。”汉斯一脸臭屁的样子,说完自己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又聊了会,看得出手臂的契合度根本还不行,汉斯的脸经常一阵阵地发抖。回到自己的白房子,我很快就会那个远古时的周公去了。

第二天一早,接到通知,三维全息地图终于弄好了,所有参与搜索的队员都到临时指挥部去集合。人们陆陆续续地来到指挥部,一个个脸上都看不到神经细胞的跳跃,板着脸,显然对接下来的搜索信心不大。我看了看没有汉斯的身影,他的手臂还是需要适应。一个巨大的三维球体投射在指挥部中间的大厅里,就这是红炎星的3d全息地图了。汤姆大队长和几个副官在交谈,一个陌生面孔的军官站在汤姆左侧,他满头金发,一双深目越发突击他巨大而高挺的鼻梁。汤姆见人都到齐了,挥挥手,示意大家靠近地图:

“介绍一下,这位是军情处的拉尔斯少校,在找到叛军真正的总部后,拉尔斯会向我们传达司令部的最后命令,现在由他向大家介绍一下叛军总部的一些情况。”

“各位,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加把劲,找到老巢就可以回家休息个三五个月。”拉尔斯开场白直接的很,“大家应该知道我们得到消息,叛军的总部是在一个巨大的洞穴里面,大家可能也有点怀疑,这次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这个绝对是正确的,因为这是“众神之脑”从一个俘虏那里取得的,不过这个俘虏显然有过对抗“众神之脑”的训练,一些细节我们无从了解,只读取了他脑海里记忆最深刻的东西,就有这个巨大的洞穴的内容。”

大家面面相觑,“众神之脑”其实被大家叫做“魔鬼之脑”这是一种强制读脑器,可读取人脑中的大部份记忆,当然被读取的人一般都会变成傻子,是非常不人道的高科技机器,是被联盟明文加以严格限制使用的机器,除非万不得已不得使用。

“大家不要奇怪。”拉尔斯显然早料到了我们的反应,“非常时刻,非常手段,想想你们死去的战友吧!接下来我为大家介绍一下叛军老巢可能的地点。”

拉尔斯边说边介绍:“红炎星直径九千多公里,比我们的母星地球略小,它有三块主要大陆,暂且叫它a、b、c大陆吧。a大陆是最大的大陆,有5500万平方公里,也就是我们脚下的这块大陆,b、c大陆分别有4100万及2600万。红炎红炎顾名思义它具有庞大的红色地貌主要在a大陆,其实在b、c大陆还是有大片的森林和草原的。”拉尔斯指指另两块大陆。

“为什么叛军不把基地建在b、c大陆呢,那边也有高山可建成隐蔽的基地,动植物也多,环境也好,干吗建在这相对荒凉的a大陆。”有人奇怪地问到。”

“难道叛军到了这里还严格遵守联盟星球开发守则第四条1?”张杨故作惊讶地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众人哈哈大笑。被张杨这么一说,细想起来,叛军还真是严格遵守了开发守则第四条,不然这场战争打下来,对当地生物多样性的破坏是相当严重的。

“遵不遵守不重要,关键是如何找到他们,等找到了给他们颁发自然勋章2也不迟。”拉尔斯继续说到,又引起大家的哄然大笑。

“在这里我们发现一些不一样的地貌。”拉尔斯指着a大陆一片红色当中的一小片绿意道,“这里有几处大型的天坑,我们要重点搜查,但一定要当心安全。这里、这里都有落差较大的峡谷,也要重点搜索。”

我看着地图,边听边考虑,假如我是叛军会把基地放在哪里又安全又适用。我看到了一处地点,这处地点就在离我搜索地点的边缘,那是一处有河流的流趟的小峡谷,峡谷正东就是我昨天单独搜索的区域。而河流上游有一处小湖泊就是我昨天看到的那个。拉尔斯继续介绍着,又讲了几处有疑点的地方及要注意的事项并对人员做了分工。

“到目前为止我们得到的准确消息就是,这个基地肯定在我们现在脚下的大陆,行动吧!陆战队员们!希望早点听到你们的好消息。”拉尔斯最后说到。

会后大家各自散去,都向自己分配到的区域飞去。我这次打算和小陈他们先一起搜一下那个小峡谷,不搜就有不心安的感觉。

我们很快就飞到了那个峡谷,在峡谷最底部停了下来。这个峡谷落差有七八百米,岩石裸露居多,怪石嶙峋,山崖上到外长着不知名的怪树。有一种不光枝条连树杆都弯弯曲曲长满刺的小灌木,另有一种下面干枝肥大,到了上部越来越小的肉状小树,这些长在岩隙当中的植物无不杆支肥大,想必其中可以贮存大量养份吧。这些奇特的小树啊衬托着整个峡谷的怪石险峰,倒是别有一番滋味。谷低有一条小溪清澈见底,应该是上游那个湖泊流趟下来的。我们搜索了一番,发现这里的崖壁一边是怪石居多,另一边则很多是陡峭的呈大断面状的断层山崖,好像一个巨人拿刀砍的一样,光滑的很。这种结构应该是整个山体出现大断层,一边整体下滑或挤压抬升而成。

我们在这个峡谷搜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洞穴的痕迹,正自烦闷,不料有一只兔子样的动物“吱吱地”在一块小岩石露出了一个可爱的小脑袋。它看到我们也不害怕,嗖的一声跳到一颗怪树上,啃起了树上的肥嫩的枝杆。

看着这小家伙,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吃的肉,问小张:“你昨天抓得是不是这种动物。”

“对,怎么了!噢,今天再抓一只吃怎么样。”张杨靠了过来,笑嘻嘻地说到。

“好啊,不过你只有一分钟时间,抓不到的话晚餐就吃你的了。”

“不是吧!我尊敬的队长,才一分种啊!”张杨一边说手上却是不含糊,不知从那里摸出一把刀来,慢慢靠近小兔,“嗖”的一刀离手而中。

“你什么时候练了这么手飞刀,神准啊!”小陈惊叹到,“什么时候教我,这年头,会冷兵器的可不多见啊!”

张杨得意的捡起兔子,“哪里哪里,还不是向老兵学的。”

放好兔子,看看这峡谷不大可能是目标所在,又去其它几个地方搜了一下,一日无果。

回到基地,那只兔子和昨天一样如法炮制躺在了饭桌上,我吃着嘴里的肉总感觉没昨天那么好吃,有点不一样,不一样在那里呢?我咬咬着,突然恍然大悟,大喊:“这兔子不对。”

注1:联盟星球开发守则第四条:对产生生命的星球在产生智慧生命之前可进行有限度地资源开采,对生物可进行有限度的猎取,可建立小型或中型的基地,但基地选址应尽量选择在生物多样性差的地址,应尽量减少对自然环境的破坏,减少对星球原生生物进化的影响。

2:自然勋章:颁发给那些对自然环境保护做起突击贡献的人,这里是讽刺。

第二十五章 兔子的启示

小陈和小张诧异地看着我,异口同音道:“怎么不对啊,队长?”

我狠狠地吞下口中的兔肉,看着他俩:“你们没觉的这兔子和昨天吃得那只不一样吗?”

小张听我这么说,咬了一口在嘴里慢慢咀嚼:“比昨天那只好像味道重一点。”

小陈也慢慢尝了一口道:“今天这只好像烤的有点老,没昨天的好吃。”

“你们说的没错,可你们知道可能是什么原因吗?”两人茫然地看着我。

“队长,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张杨继续吃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因为昨天那只免子是人为养过的,而今天这只是野生的。”

“什么!人为养过的!”小陈首先回过神来,“这么说,敌人的基地肯定就在昨天搜索的区域附近?”

“啊!”张杨急剧的咳嗽了起来,好一会才缓过来,愣愣地看着我。

“好了,你们两个吃完饭从全息地图上仔细地看看昨天那只兔子附近的地形,先检查以兔子为中心半径20公里范围内的区域,看看哪里比较可疑一点。我去向指挥部报告这个情况。”

”是,队长。”

到了大队部,汤姆大队长已经吃完晚饭,眉头紧皱,正对着全息地图发呆。我向汤姆大队长介绍了我们发现的情况,汤姆听完后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只兔子是叛军养的,并且从他们的基地溜出来了?”

“是的,大队长,我想不出其它的可能性。”

汤姆来回的走去,良久,他抬起头看着我道:“你说的有道理。”又拍拍我的肩赞道,“你干的不错,下次抓到兔子送点给我,不要全吃光了。”

“是,大队长。”我有点不自然,汤姆平时可基本上不拘言笑的。

“回去吧,好好休息。指挥部晚上会再讨论下下,明天一早会有作战指今下达的。”

我回到基地,小陈和张杨正戴着头显在激烈的讨论着,看我回来同时问到:“怎么样?”

“说是要讨论一下,明天会有通知,但我有种预感,敌人的基地就在前两天我们搜索过的地方。对了,你们觉得地形上那里比较可疑。”

“我们采取了排除法,可能性最大的地方还是这里。”小张指了指地图,我一看,就是我们昨天搜过的峡谷。

第二天一早,命令果然下发了,除少数机甲外,大部份机甲都按我预想的去搜索以兔子出现地方为中心的扇形区域,一共分成20个小队,每个小队负责13度的区域,半径是25公里,而那个我们认为可能性最大的峡谷就在我所在小队负责。在搜索前我特意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强调要特别注意细节,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任何一点点细微的线索可以就是最后成功发现的关键,我们小队的每个人都应该深深地记住了这一点。

峡谷又被搜了几遍,众人的脸上越来越无耐,甚至有人想去别的区域搜索一下,可每一次提出来都被指挥部驳回。远处枝头有几只跳来跳去的小动物偶尔探头探脑地张望一下我们这些莫生的入侵者,似乎在嘲笑我们的无能。

天色都有些暗了下来,云朵也似乎不太欢迎我们,不知那朵云开始招唤它的伙伴,它的伙伴慢慢从远处赶来,每一朵赶来的云又在招唤它的伙伴,云朵成群结队的聚集在一起,仿佛一只大军黑压压地向我们扑来。

“看这样子要下大暴雨啊!”

“据数据分析这个区域好几年才会有大暴雨,运气还真好,让我们给碰上了。”有人满腹唠叨。

小陈从远处跑了过来,少有的焦虑眼神出现在他的脸上:“队长,要不要先回去?”

我看着小陈,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们身上这些高科技的机甲装备虽说也不怕雨,但雨后的保养还是少不了的。何况被雨淋后说不定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小问题,这次远征在外,没有大型保障基地,能避免尽量避免吧。

“让大家集合讨论一下吧!”作为这只小队的临时队长,虽然我已有主意,但还是想听听个人的看法。不多时,大家纷纷赶到。

“我的粟队长,你不是打算先回去吧!”却是汉斯慢悠悠地飞了过来在我身前停下,略带不悦。我笑了笑:“这么说,你是准备淋雨喽。”

“淋淋雨也不见得是坏事,这里的雨怎么难得,说不定能洗洗晦气。”

“有其它想法吗?”我朝大家问到。

“粟队长,还是先避一避吧,淋雨总是对机甲没好处,这叛军基地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找到的。”一个队员老沉地说道。

我看着汉斯他们,抬头看了看天说道:“难得碰到这里的雨,错过了说不定会后悔的,其实叫大家来是想告诉大家,宇宙很奇妙,越是少概率事件的事,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尽量经历,这是我一个长辈说的。”

其实这是我父亲经常很我说的,我也经常这么做,这使我领略了很多的自然奇观,有时也起了点作用。队员和机甲们纷纷找地方避雨,这里多的是洞穴,地方很好找。

云层越来越厚,电荷拼命想挣脱云层的束缚,“轰隆隆!”巨量的电荷终于找到了传导通道连接在一起,它们拼命的欢呼冲上了云宵,它们的身姿是那样绚丽,雨点被它的美丽震撼纷地纷纷冲了下来,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终于下雨了。

这雨下得挺长,足足下了快一个小时才停了下来。大家纷纷从藏身之处出来,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芬芳,大雨似乎冲去了大家的焦虑,有人仰天大啸起来。

搜索继续进行,山崖被洗净了身姿,愈发显得青翠苍劲。流水哗哗地在耳边响起,一条条小溪在脚下欢快地奔腾,想回到它遥远的家乡。更有一条条小瀑布从山崖而下加入溪流的大军之中,雨后的峡谷展现了它不同的一面似乎这才是它的真面目。

我多少还是被这风光吸引,竟有点心不在焉。一路走来,山路坑坑洼洼,时不时有水潭阻挡了我的脚步。我走到一个较大的水潭前停了下来,这水潭有一米多深,二十来平方,水清彻的很,有趣的是潭中的一块石头边有一株树的倒影,到是像从石头缝中长出来似的,有趣的很。再看潭水的源头,却有一条小溪从山间缓缓而来,小溪是从山崖的一条还算可观的瀑布而来的,那条瀑布在我前方两三百米,我只看到瀑布的中间的一小段,上面和下面部份因视角被山峰挡住了。

我的好奇心上来了,想看一看这瀑布的全貌,在绕了很大一段路,钻过了几个低矮的山洞后,我站在了一个三面山峰环抱只留一个崎岖入口的小山谷,这山谷就像被人一剑劈在山峰上,形成一个高五六十米,上窄下宽的空隙,这空隙上面只有十来平方,下面也只有五六十平方,山峰上树木茂盛的很,山峰之上更有延绵高山,不是特定角度,还真无法看到这个小山谷。看了看这个岩石却是石灰岩,而不是石英砂岩。

那道瀑布正从山崖中间流中,而不是山顶。我竟一呆,心里暗惊:“见鬼,这水哪里来的。”头显逐渐把瀑布出口放大,却见瀑布像凭空从山峰里流出来似的,但仔细一看,部份山石的色泽和整体还是不太一样。我飞了上去,正对瀑布出口观望,瀑布宽度约有一米来宽,从山体的一条约三十多公分高的岩缝中流出,岩缝上部岩石和周围山体有较明显色差,岩石部份突出,断面依稀可见有人工痕迹。我微微一笑,控制背包缓缓后退。

“硼、硼。”我控制头显朝山崖打了两发榴弹。

“轰、轰。”一阵扬尘过后,不出我所料,一个洞口出现在山崖上,里面有一条小溪从远处而来,这瀑布就是这么来的。

这是否就是叛军的基地我不完全确定,但从人为封堵这个洞口看,可能性很大。

我没有马上进去,先传讯小队的所有队员前来,只留部份机甲仍在外面搜索,洞因该很大,一个人可搜不了,况且一个人太危险。

我站在谷底等着,陆陆续续有队员来到,每个人看到这个洞口时莫不张大了嘴巴。

“怪不得找不到,原来躲到这个地方来了!”张杨是第三个到的,看到这个洞口很是惊讶。

他一脸兴奋之极的表情,三两下溜到我跟前,露出招牌般的笑容,笑嘻嘻道:“队长,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前几次好像没看到这个洞口啊?。”

“是流水指引我而来。”我故意卖了个关子,“至于这个洞吗,前几次当然看不到,因为是我刚刚炸开的。“我这么一说,把张杨听的一愣愣的。

等到所有队员到位后,我留了六架机甲在外围守着,这才发讯讯号给基地。报告我们发现了可疑点,要求增派人手,发完就带着其它机甲和队员全部飞进了山洞。

第二十六章 一脚之功

无数灯光在黑暗中扫射,我们在幽深冷寂的洞穴里慢慢前行。已经走了十多分种,方位程序显示我们距离洞口水平有460米,垂直有36米,这一路弯弯斜斜,通道也比较狭窄,不时有水滴“嗒”、“嗒”落在厚重的机甲上。

一队人间隔二十米左右慢慢前行,在我尽量不要破坏山体的要求下缩手缩脚走得有点费尽。我指挥几个机甲处于队伍最后,要说有危险的话我觉得到队伍的后方碰到危险机率最大。

“前方有个洞。”走在最前面的队员发过来一道讯信。

“守住洞口,等待全队到达,不要冒进,全队加速。”我即时发了讯息回去。大家也兴奋起来,同时也加快了脚步,山洞越走越宽,不一会一群人走到了一个很大的洞厅,洞厅有二十多米高,底部有二三百个平方。在洞的一面有十几根几十厘米高的石柱从地上冒了出来,仔细一看却像白色的石笋,却不是钟乳石吗!

“队长,这不是溶洞吗,看来这里就是叛军的基地了。”

“可能吧!”我看了看这溶洞,这个洞里又有两个岔口,其实我知道在敌基地在溶洞的可能性其实不大。因为据情报,那个基地有很多仪器及通讯设施,而高精密的仪器是不适合长期在高湿度的环境工作的。难道找错了,我压下心里的疑问,没有表现出来,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我不能打击大家的信心。

我看了看头显上的全局系统,我已经联系不到洞外的机甲了,看来这里的洞穴和之前的一样,信号屏敝能力特强。看着两个岔口,看来我们又要分兵了。在和汉斯商量了一下后,我们随即出发。我和小陈、小张他们一队,汉斯带着另外的人组成了一队,机甲各分一半。同时,为了保持联络,双方约定不管到了那里每二十分种派一架机甲到出发地报告各自队伍的情况已保持联络,碰到岔路也会留一个机甲。

我们这队继续前行,这次的通道要大的多,洞顶随处可见倒挂的钟乳石,更有成片乳白的石芽挂着晶莹的水珠,水珠欢快的想和我们拥抱在一起,但被厚重的机甲冰冷的隔离。我们匆匆而过无心留恋,不久又冲到另一个洞口。

这个洞很大,大到如果不往上看的话就像峡谷里的某个乱石滩,里面有一条小溪哗哗地流淌着,也不知它流淌了几万年。小溪在强光的照射下清彻的很,不到一米深。我们四处照射先找到小溪的源头,却发现它从山体的一个小洞口流出来。这个洞口有三米多宽,深同样不到一米,机甲就是想钻进去都很困难,看来我们已经走到头,没有路了。我们正打算往回走,突然,小陈大喊到:“队长,你看。”

全队朝小陈头显上的灯光照射的方向望去,却照见一块巨大的粉红色奇型钟乳石。这块钟乳石倒挂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整体像一个巨大的桃子,让人称奇的是它外表很均匀的布满纵向的条纹,上宽下细。桃子的顶端却不是尖的,像被人咬了一口,这个缺口内侧同样均匀地布满纵向条纹。整块石头像一朵盛开的花朵,并有着难以致信的粉红色的光泽,钟乳石有这种颜色应该是里面含有铁无素吧,像这样彩色的钟乳石实在太罕见。晶莹的石乳由自一滴一滴的落在下方一块突出的粉红色石台上面,石台和它上方的钟乳石在强光照射下显现出如玉的质感。我相信水平再高的雕刻家也想不出如此奇妙造型,能做到的只有大自然。这么奇特的钟乳石我从来没有见过,真漂亮。

“好了,现在不是欣赏风景的时候,想拍照留影的赶快!”

我略带遗憾又半开玩笑地说到。大家哈哈大笑,到没一个真的去留影。众人往回走去,时不时有人回头看了看那块石头。我心中默默为那块石头祈祷:“老兄,也不知道你用了几万年才长成这样,等会如发生战斗,你一定挺住,我打完再过来看你。”

在回到原来的洞中,和汉斯留下的机甲交流了信息,才知道汉斯这边溶洞岔口很多,在又分了一次兵力后感觉兵力过少,就在前方的一个溶洞集中,想等我们这边的情况再做下一部行动。在汉斯小队的机甲带领下我们一路快行,沿途也有几个溶洞有美丽的钟乳石,但和我们刚才看到的那块粉色的相比还是相差很多,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没多久就到了汉斯所在的山洞,却已走到头了,也没有岔口了。这个溶洞的钟乳石发育的很好,大大小小琳琅满目,如果不是战争到是可以好好欣赏一下。汉斯这个老兵正紧皱眉头,在想什么。

“怎么了,这里风景不是挺好的。”我走上前,开玩笑到。

汉斯苦笑了一下:“我们刚才转了一下,岔口也都搜过了,没有什么发现,你这里呢?”

“我们碰到地下暗河,也没有路了。”

“难道我们还是找错地方了?”有人嘀咕道。

“不会,这里应该有线索。”汉斯摇摇头,示意我跟他来。

我俩来一小潭积水旁边,汉斯指了指水里,水里好像有几根毛,我拾起仔细一看:“兔毛!”我大吃一惊,不会就是我们吃的那只吧!

“很可能啊!”

小陈、小张走了过来,也一起呆呆的看着兔毛。小陈说道:“队长,事情不可能那么凑巧,既然你是从兔子想到在这个区域找找,而这个溶洞又发现了兔毛,事情应该很清楚了。”

“是啊!队长!”小张接到。

我和汉斯相视一望,各自点点头。我转身看向其他队员,大声命令到:“大家好好搜搜这个溶洞,看看这个溶洞的钟乳石那里有不同之处,有人为破坏的或者其它一些特殊情况,这里可能有暗道,叛军基地很可能就在附近。”

“粟队长,你能不能举点例子,地理方面的我们不太懂,请讲详细点。”

我想了想,看着这些人,想让这些不太懂地质的去区分钟乳石的非正常变化确实难了点,只好先强调一点了。

“你们看到哪里的钟乳石颜色在变黑或变成深颜色的就告诉我。”

“为什么呢?”有人不解的问道。

“这个地下溶洞基本和外界封闭,久而久之它就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稳定的小环境,如果没有外界因素干扰,钟乳石会永远保持洁白的颜色,如果受到干扰,如长时间灯光照射,或它的小环境受到破坏,钟乳石就会变色。”

“也就是说,如果敌军的基地和这里相连的话,在建造基地的时候,外面的空气很可能会过来,那它可能就破坏了溶洞的小环境,而小环境被破坏了,那钟乳石可能就变色了。”汉斯这个老兵第一个反应过来,接着解释道。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一队人在洞里转来转去,仔细的看着岩壁和钟乳石,很像一个个地质学家在观察地质构造。可转来转去我们除了对种乳石的形态越来越熟悉之外,那里有半点暗道的影子。搜了好一会,终于有人打破平静:“这里的钟乳石颜色变黑了。”

一队人赶紧跑过去,却见这一片的钟乳石确实有所变黑。大家顿时来了劲,几束灯光在岩壁上照来照去,可连半条缝隙都没看到。在确定没有可疑的地方后,大家又各自散开寻找其它的线索。这是个下坡,我还在上面有点发呆,却见小张走下去的时候停了一下,又见他“嗖”地一脚,踢飞了地上的一块岩石。

“你乱踢干什么?”我奇怪地道。

“刚才差点崴了脚。”

“什么石头崴了你的脚!”我问到。

“石头,咦!那块石头,怎么不见了。“小陈在刚才石头踢往的方向找了找,还在嘀嘀咕咕。

“一块石头有什么好找的。”我略带责备。

“可是队长,刚才我踢出去的范围很小,离石壁也就几米,地上石头也没几块,我不可能这都认错了,可现在却找不到了,不奇怪吗!”小陈道,又抬头看着我,“你不是常说成败取决于细节吗?”

我笑了笑,我到是经常说这名话,现在到被他反过来说教了。我走了过去,拍拍他的肩:“学的不错,表扬一下。”双看了看四周,还就是石壁啊,能有什么成败的因素在这里吗。

“你刚才往那里踢的。”我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打算重新试一次,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这里啊!”小张指了指大概的方位。

“嗖”我把石头扔了过去,石头在两对眼睛的关注下竟钻进了石壁的怀抱,但还是发出了落地声。

“啊!”双方的视网膜各出现一对诧异的眼睛,两个人愣了好一会,但又几乎同时反应过来,快速向石壁撞去。石壁像刚才欢迎石头一样迎接我们的到来,对我们没有一点伤害,反而变魔法似的让我们出现在另一人空间里。

我们出现在“一个”山体通道中,我俩相视一笑,搜索了几下就找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一个仪器摆在山体一角,放射出逼真的影像,这是一架很高级的三栖投影仪,投射出的影像足以乱真。小张狠狠一脚踩在上面,幻象终于破灭,刚才的山洞就在我们后面,而我们在站在了另一条通向远方的坑道,这坑道也就一米多宽,二米多高。不得不说,小张刚才那脚踢得真准。

第二十七章 敌踪终现

众人被突然出现的坑道惊呆了,纷纷跑了过来,看了看破碎的三栖仪,还是一脸惊叹的神色。

“妈的,亏叛军想的出来,在这么个洞里放着三栖仪,不一块块摸过去那里会知道啊!”有人忍不住骂到。看着坑道一个个通向远方的石台阶,看来这应该就是是通往叛军真正的基地了。

“队长,现在派机甲去发讯号吗!还是再确定一下。”在经历了太多的假目标后,大家显得谨慎很多,小陈并没有太大喜乐的神色。我和汉斯对望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的意思。

“还是先试一下吧!不然闹笑话不好。”我有点无耐地下命令,“8号机甲下去探探路。”

8号已经有几个部件损坏,是状况最差的一具机甲,8号义无反顾的朝坑道冲了下去。看它走了一会,我正准备跟上好保持和这架机甲的联络,汉斯挡住了我,坚定的说:“我去吧,你是队长,这里需要你。”

我一愣,知道汉斯的意思,这里应该就是敌军的基地了,8号就是准备战毁了,而和他保持联络观察战况的人也有危险。我用力捶了一下汉斯的前胸,说道:“没事的,正因为我是队长,应该我去。作为一线指挥官不能老是让部下只身犯险境而自己在后方指挥。”

汉斯像没听到我说的那样,直盯盯地看着我。我放缓语气说道:“我的直觉还是不错的,遇到危险我会第一时间回来的,再说敌人在坑道的火力不会那么强,护盾怎么也可以挡几下的。”

听我这么说,汉斯才让开了路,说道:“好吧,注意安全!”

我抓紧跟了上去,好一会才又抓住8号的讯息,随即让他慢慢前行和我保持安全距离。没过多久,8号就冲进了一个大山洞中,从全局系统中可以看到8号立即遭到猛列攻击,护盾闪了几下就灭了,我也失去8号的坐标,8号战毁了。我赶紧退了回来,汉斯他们看到我后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

“怎么样?”

“前面有激烈战斗,8号战毁了。”

“队长,现在就冲进去吗?”小张很迫不及待的样子。

“不急,反正找到了不急一时,也不旺我们这么多天的辛苦,小陈你带二架机甲到外面通讯条件好的地方向总部再次报告,传讯完马上回来,所有人听令,准备战斗。”

“哦!”大家同声大吼,压抑多日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几十分种的等待竟是如此漫长,在第一波援兵到来后大家就想直接冲进去,便被我和汉斯制止了。最后的大部队到来了,大部队领头的是拉尔斯,这个参谋部机要处的处长可很少直接出现在战场上。这家伙的架式可真大,他几乎把现有的机甲全部带过来了,连剩下不多的机器狗也派来了二十五架,机器狗我如记得没错可也就剩三十架了,整个溶洞都快站不下机甲了。

我把发现的过程向拉尔斯简单介绍了一下,扫扫了周围满满的机甲,说道:“用不着这么多吧,万一发生意外呢!”

“意外,意外已经够多了,在最后的时候多一个也不多。”拉尔斯笑笑,又看着我赞赏道,“干的不错,这么个地方还是被你找到了,其实据我们了解,这个叛军真正的基地有很多非战斗人员,包括女人小孩,所以不用担心这些叛军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了,他们不为自己考虑也会为小孩考虑的。如遇到反抗反正都最后了,就用机甲堆死他们好了。”

拉尔斯很快就做出了部署,不得不说他还是很了解机甲战术的。他把所有机甲和机器狗分了三大组,机器狗第一大组布置在后,第二大组布置在前,第三大组布置在中。他的计划是让第一大组的机甲先冲一下,然后让机器狗用最猛烈的火力击溃敌军。

大军在坑道中前进,第一大组的机甲在快靠近洞口时猛然加速,以最快速度冲出了洞口。顿时洞内光闪连连,头显上的灯都不用开了。机甲护盾的爆裂声时时响声,好在对方兵力应该不多,只听到三声后就没有了。随着机甲的大量涌入,辐射枪的光芒也渐渐熄灭,叛军应该被消灭了。在确定安全后,我和队员们才从坑道出来,有机甲有时还真好。

这个基地看来真不是准备用来打仗的,在几百平米的大洞上只竖立了三个简易的很明显用石头仓促堆砌的临时阵地,阵地上的三联辐射枪已被击毁,十来个机甲已变成可回收物件,有二个叛军靠着墙壁竟举手投降了,这还是此次作战以来看到的第一例主动俘虏。拉尔斯示意他们过来,两人都二百岁的样子,胡子拉喳,但神情却自然的很,丝毫没有被俘的不快。

“报出姓名,在叛军中的职务,军衔。”拉尔斯身边的副官海因特大声命令到。

“雷吉特,机甲维修工作,没有军衔。”左边的那个说道。

“费罗林,其他一样。”右边那个面无表情的说道。

“怎么没有军衔?”海因特不点不高兴,大声呵斥到。

“我们是平民,不是军人。”费罗林还是面无表情。

“你们为什么投降?”拉尔斯眯起眼睛看了看两个人,好像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雷吉特微微一愣说到:“我们不做没有意义的事,并且我们相信只有活着才能做事情,有时候死了很容易,但活着很难。”

我们都被这话给惊到了,我仔细看着两人,他们正是我在叛军基地机甲维修间碰到的,看雷吉特说话的神态到不像做做的那种。

“那你说说什么有意义!是投降吗?”海因特有点恼火了讥讽到。

“投降可以活命,当然有意义了。”有队员跟着讥讽。

雷吉特丝毫不为所动,不再言语,到是费罗林接了一句:“看你们也是人族,人族自己打打杀杀有意义吗!”

“你小子牛个屁!要不是你们叛变,用的着打吗?”有队员一听此话,顿时冲上前想打他一顿。

到是拉尔斯制止了队员们的冲动,说到:“好了,你们既然怎么喜欢和平,那你让你们的人都出来投降,我保证他们不会受到伤害。”

“我们这里没有不战而降,要我们投降至少要像刚才一样把我们的机甲和武器全击毁。”他这么一说,连我都想上去捧他一顿了。

拉尔斯让人把那两个人带走,继续带队向前冲去。这里的洞到是不再有岔口,一直走就是了,连路都不用找。我们一直往下走,左弯弯右弯弯的走了好长时间,灯照在岩壁上,偶尔见细小的反光。

“咦!岩质变了。”

“怎么变了,队长?”小陈问道。

“你看岩壁上不是有一点点细小的光点吗,那是岩体内含有小量石英,这是花岗石了,不是原先的石灰岩。在山体内部的花岗岩是相当稳定的,是作为基地的良好选择。”

“也就是说这次应该是找对了,不会再跑冤枉路了。”

“是啊!希望早点打完这仗好回家啊!”

正说着,我们又到达了一个小洞,总计已经是第三个不设防的洞了,难道接下来都不设防吗!这些洞洞壁好像都很光滑,时间很紧只顾着向前也没怎么看看,但心里还是犯嘀咕,这是人工的吗?怎么会这么光滑。

前面又碰到一个大洞,前方的机甲终于又和敌人交上火了。这次敌人火力很猛,前面一小队十来架机甲冲出去没秒就差不多全军覆没。从头显的全局系统依稀可以看到战损的机甲在损坏前传来的讯息,一个直径至少一百多米的巨大洞穴,十余处武器站,数量不明的纯战斗机甲躲在坚固的阵地后面,讯息是不同的机甲传来的,有的传来的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原来叛军在山洞的顶部安装了几部大功率探照灯,这灯打的洞口及附近白花花的,那些光学瞄准的机甲的观瞄设备被强光一照竟然暂时失灵,更不用说战斗了。只有少量机甲侥幸打了几枪不过也没什么威胁,那些按程序进行战斗的机甲只知道对武器站射击,没有一架机甲打探照灯。我马上传讯拉尔斯及自己小队的机甲让他们先打探照灯,在又损失了几架机甲后探照灯终于被打灭了。

机甲成群结队地冲了进去,机器狗也进去了,它身上的小型量子炮轰起来节奏感极强,威力也很大,往往几架一起几下就把一座武器站给击毁了。不知是不是预感这是最后的战斗,有些队员在机甲没有完全控制住局面的情况下也冲了进去,冲进山洞的机甲更是勇猛,连基本的躲避动作都没有了,一排排的站在地面或空中全静态射击了,机甲们一个个护盾全开,40炮,at导弹劈头盖脸的朝叛军打去,这完全就是纯火力,纯数量的对抗,没有任何战术可言了。我已完全被头显传来的影像所振奋,好像那些战斗的不是机甲,而就是我的活生生的战友,我的好兄弟。

第二十八章 投 降

“冲啊!”我大声吼着,在旁边机甲的掩护下,和小陈、小张他们地一起冲进山洞。三人肩上的40炮不约而同的朝一个武器站打去,镭射枪的射出的激光打在护盾上都把光罩打成一只浑身带刺的刺猥,或者说像一个向外放射芒的光球。

这个武器站的能量特别多,那光罩就是不见缩小多少,从头显放大的了影像都可以看到里面的叛军操作人员,那是个挺年轻的人。他岁数应该和我差不多,也没穿机甲,只不过穿着件简单的防护背心,像他这样的应该是土生土长的红炎星人吧。他双眼大睁,嘴上应该是在叫骂着什么,一脸狰狞的样子,他熟练的操作上面的两部四连镭射枪拼命的射击。前面有架机甲能量可能不多了,护盾的光罩都迅速减少直至消失,护盾的能量彻底用光了。

“这架谁指挥的,让他退后点。”

机甲如连护盾的能量都没有了的话,随便一发40榴弹就能基本让它回炉了。不知是不是他的指挥员打的兴起,那架机甲还是没有后退。我正想让我小队的机甲上去挡一下,一道黄光击中了那架机甲,没有护盾的机甲身体从前到后顿时被烧了个大洞,几滴飞溅滚烫的金属液珠“哺哺”的打在我的机甲上面。护盾虽好,可挡不了一些高速细小物体的物理攻击,好在只不过给厚厚的机甲留了几个小点点,不影响性能及使用。那架机甲似乎不甘心的倒下,上部的观瞄系统最后闪了闪灯,最后还是熄灭了。

机器狗的指挥员看这个武器站能量这么多,光罩打了这么久也没有缩小的迹像,也发了狠,命令五架机器狗一起朝这个站打去。小型量子炮“砰”、“砰”、“砰”地发泄着努火,光罩终于开始缩小。

“科赫,快退下来,护盾快撑不住了。”虽然在战火中轰鸣不断,但仍然可以听到叛军有人大声向那个年轻人喊到。

“我不,我要干死他们!”

“你旁边还有武器,快退下来,不然来不及了!”科赫这才跳下了武器站,不过又躲在阵地后面拿着辐射枪一下一下的射击着。这个武器站在坚持了一会后,护盾终于没光了,上面的镭射枪被泄愤的队员们都快打成钢水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忍心击毙这个叫科赫的年轻人,可能他年龄和我仿的原故吧,不然以我的枪法从枪眼当中把他射杀太容易不过。科赫所藏身的阵地墙应该很厚,镭射枪竟然打不穿它,而他一阵一阵的从一个射击口换到另一个射击口,在他冲到下一个射击口时,我“嗖”的一枪故意打在射击口的墙壁,而不是正中正在射击的科赫。激光在墙臂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洞,我又一枪打在同一个位置,洞又加深了许多。

科赫应该被连续两枪的精度给吓着了,可能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暂时躲在工事后面不再开枪了。我和我的小队转而集中攻击剩下的武器站,而对叛军躲在阵地后的机甲,则让少数我方机甲压制住,不让它们轻易开火就是了。

叛军剩下不多的武器站在集中火力的猛烈打击下纷纷耗尽了能量,而耗尽能量后则只有变成一堆废铁的命运。场面突然安静了许多,那些被压制的叛军火力基本上也不怎么开火了,因为双方似乎无意中达成了默契,只要哪个还击肯定会遭到我们更猛烈的打击。反之我们也不攻击仅仅知道躲在阵地后的叛军。随着极少数还想反抗的叛军被击毙后,叛军阵地彻底安静了下来,而我方看叛军没有还击后同样停止了射击。

拉尔斯稍稍靠前走了几步,还想再往前走就被部下劝阻了,只好停了下来。前面的机甲密密地把这位指挥官保护住。

“人类的战士们,你们已经被上面抛弃,放下武器,我保证你们不会收到伤害。”拉尔斯稍稍推开挡在身前的机甲,大声道。

“不会伤害?我们死的人难道不够多吗!”叛军中有人大怒。

“战争难免会死人,现在是机甲当道,不然死的还要多,我已经很注意少杀点人了。不然你现在还能说话吗。”拉尔斯提高了点声线,事实确如拉尔斯所说,在这场战争中,联盟出于各种原因,确实没有使出更多严历手段,这其中虽然有战役目的不同的原因,可更多时候还是主将泰格也不愿多造杀戮。

对方沉默了一会,又有一个声音说道:“你是什么人,我们怎么知道你能不能说了算?”

拉尔斯一听知道招降有望,笑了笑说道:“我是第七舰队参谋部机要处处长拉尔斯,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思,也是我来之前司令部的意思,只要投隆的人类战士都不得伤害,甚至可能还可以继续生活在这颗星球上。”

此言一出,更震惊的到不只是叛军,而是我们这些伤亡惨重的陆战队员,有队员直接走到拉尔斯跟前表示不满,更有几个人大声抗议到。

“你的部下好像不太同意啊!”叛军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没事,他们都是军人会服从命令的。”拉尔斯用尽量和善的语气说道。

“那好,我们商量一下。”

在短暂的等待后果,那个苍老的声音又说道:“我们可以放下武器,但你们必须保护我们所有人的人身安全。”

“可以,只要我们这次来的目的能达到。”拉尔斯毫不含糊,非常肯定。

“那你们有什么目的。杀光我们吗?”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

“科赫,别这样!”有人制止到,言语中充满担心。

“我们有什么目的你们中有人肯定清楚,当然有些人是不知道的,那我就把话讲清楚。斯海姆八十年前从联盟取走的秘密资料就藏在这里吧!把它交出来,你们继续在这里生活应该都没什么问题。”拉尔斯提高了声音。

“砰”敌人的阵地开了一扇门,一个苍老的面容走了出来,他满脸的花白的胡子使得本来就不年轻的面容显得更加苍老,但两眼还是显得挺有精神,应该有三百岁的样子吧。

“我叫波波洛夫,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该还给联盟的还是要还的。”老人叹了口气。陆续又从门里走出来五个人,有一个很年轻应该就是那个叫科赫的。

科赫年轻清澈的眼睛看着波波洛夫,满脸疑惑:“波波爷爷,你说什么该还给联盟啊!”

老人爱怜地看着科赫,摸摸他的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都还没出生,当年斯海姆将军因为一些原因离开联盟,把一些资料也带到这里,而这些资料对联盟也很重要,他们当然想拿回去。”

“我们干吗要还给他们,既然对他们那么重要,我们就毁了那些资料,让他们找不到。”科赫显的愤愤不来。

“不,孩子,这些资料很重要,有些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当年斯海姆也是迫不得矣才带走那些资料的。并且他离开这里之前特别交待过我,如果那一天联盟真的找到这个地方,把资料还给联盟也不是不可以。”又叹了口气说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斯海姆的这个决定。”

科赫点点头。老人苦笑道:“当年我也问他原因,不过他没怎么说,只说既然来了则是有缘,有缘就拿回去吧!”

老人又看了看我们竟微笑到:“可以让我认识一下找到我们的”英雄“吗!这里可不是太好找的。”

在拉尔斯的示意下,我走上前去,很奇怪,我看着这个老人都有点感到新切。

“我叫粟靖天,这里算是我发现吧!”

“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吗?”老人这句话说的一顿一顿的。

我想了想说道:“用你的话说是缘份吧,是一只人工饲养的兔子帮我找到了缘份。“

“兔子!”老人一愣,看了看科赫,科赫一直昂着的头终于低了下来。

拉尔斯走了上来,看着一老一少对着波波洛夫说到:“好了,怎么找到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做重要的事吧!既然你说斯海姆将军也有此意,那就请你带路吧!”

“好”老人点点头,朝一个洞口走去。一队人留了几人和十余架机甲看住剩下的5个叛军,其余人都跟老人进了洞。

我一直紧跟着拉尔斯,问到:“这老头讲的话你信吗?”

拉尔斯笑笑:“不信他你还能怎么样!”我一愣,仔细一想也确实如此。

“斯海姆当初到底是什么原因叛出联盟的!”我的好奇心还是上来,问了个可能不该问的问题。

“哦!”拉尔斯斜眼瞄了瞄我,“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只能说有些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历史都是由胜利者写就的,真相往往隐蔽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要找到它必须费尽心思,把整个全局都梳理清楚,你才能找到它。”

拉尔斯的回答极富哲理,我心里一阵嘀咕。他的回答怎么跟老头一样啊!

第二十九章 基地

我们一直在往下走,绕了七个弯,三个小洞。每到一个洞老头都把灯都打开了,看来是没有恶意的。这些洞奇怪的很都呈规则的半圆球状,每个洞看来都是他们的生活场所,可以看到一个个制式的白色房子,还有制式的厨房设施。洞顶都有通风管道通向远处,有一个洞还有土,上面种植了一些花草,还有几只兔子。

又走了一段路可以看到有一个大山洞,老人指了指里面:“我就带你们到这里,里面你们自己进去吧!我也没脸见他们,东西反正就在里面,至于怎么拿你也不用问我,里面自然有人知道的。”

众人充满好奇的走进了这个叛军最后的神秘大本营,洞内黑乎乎的,应该有灯只不过被叛军关掉了。几十道头显发出的灯光在洞里扫来扫去,如同一张大网,大网很有收获很快就捕捉到一些人的身影。而每个被捕捉到的人在被捕捉的瞬间无不条件反射式地或摇头躲闪、或闭上眼睛,全都面容低沉、神色悲哀。

“好了,反正被我们找到了,就开灯吧,我们不想伤害你们。可这黑灯瞎火的万一那个走火了伤着了也不好。”拉开尔斯大声说到。过了一会,应该是被拉尔斯走火的言语给吓着了,可以听到低沉的脚步声,还是有人去开灯了。

柔和的灯光撒满了这个山洞,光明总是让人感到开心,我们也终于可以仔细的观察这个基地了。这是个巨大的有着圆弧顶的洞穴,洞穴基本呈半球形,直径有二百多米,高也有近百米。看洞壁竟然异常光滑,根本不像是人工开采出来的。裸露的岩石基本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成弧形过渡,少有直线线条。就像一个切了一半的没有蛋黄的鸡蛋倒扣在地,而我们正站在消失的蛋黄的位置。大家显然被这个巨大的地下洞穴所吸引,虽然刚才也路过类似的洞穴,但远没这个来的大来的那么有气势。

“高材生,你说这地形是怎么形成的?”汉斯靠了过来略带惊奇的问我。

“这种应该是火山喷发形成一层层的叠加层,一般来说山体内部的层与层之间是非常密致的,但这里因该是岩浆在地下冷凝收缩比较强烈,形成了一种同心层状的裂隙,这种形态的结构很像我们吃的洋葱。而叛军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把里面的一层或几层完全淘空形成洞穴,或者这根本就是大自然经数千万年自然形成的也说不定。”

“真想不到,这个地底下竟有这么一大片天地。”有队员不住的感叹。

整个洞穴在不同方位放置着很多大型储藏箱,这些金属箱子大的十几米长,两米多宽高。小的也有七八米长,一米多高。有五十几个人集中在一个角落,这些人岁数多数在二百岁以上,只有约三分之一的在二百岁以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很多人怒视着我们这些入侵者,有几个十岁不到的儿童闪着他们无辜的大眼睛哭泣着依偎在旁边年长的妇女身旁,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母亲,而妇女们则小心的安慰着那些不知何故的孩子们。但也有一些人很淡定地看着我们,并无丝毫惊荒。

“搜!看看有什么可疑的贮存信息的东西没有。”拉尔斯指着这些大型储藏箱命令到。

队员们“哗”地一下全散开朝那每箱子走去搜了起来。这些箱子陈封已久,但材质还是很好,长时间的在这种阴暗潮湿的环境下也没有生锈的迹象。箱子全都没有锁,我们很容易打开那些箱子。第子里面很多都是机甲的部件,武器站的配件等,还有一些箱子放着很多食物,但找不到能贮存信息的安全箱或元通盘等。

找了一会儿,各个队员均示意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拉尔斯对此到是毫不意外的样子,想来他也知道这么重要的信息不可能随便就放在箱子里,刚才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做做样子罢了。

拉尔斯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走到他跟前,他低声对我说:“接下来由你向叛军的问话,我看见了几个老熟人,不太方便出面,他们可能认得我的声音,你可以全权代表我方。”

我疑惑的看着拉尔斯但还是点点头,走到那群人前面:“我是陆战队小队长粟靖天,我代表远征司令部向你们问话。”

人群中没有一个人有什么表示,回复我的只有他们冷冷的眼神。

“我们这次来,是想找回八十年前斯海姆从联盟取走的信息资料,请把它交出来吧!你们的军队全被我们消灭了,斯海姆也抛弃了这里,你们没有必要为他保守秘密。”

人群也是没有支声,有些人低头不语,更多的人还是死盯着我们,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相信我们已被杀死多次了。

“你们没希望了,要不是看在同是地球人的份上,如果是其它种族来这里,你们以为会这样好好跟你们说话,你们会这样安然无恙。“有队员大声骂着。孩童的哭泣声开始变大了,除了孩子旁边的安慰声外人们还是莫不做声。

“不要让我失去耐心,我们如果完成不了任务,你们肯定没好日子过。”看着这些不怎么配合的人,我不得不出言威胁,“交出东西我们可以让你们继续生活在这里,必竟我们是同族。”

过了十来分种,还是没有回答,我不由着急起来,可着急也解决不了问题,对了还是换个话题,至少有人会说话才行。

我想了想说到:“你们住在这里挺不错的啊,有温暖的山洞,有美丽的溶洞,我刚才到这里之前在外面的大溶洞里看到一块美丽的钟乳石,晶莹润泽,色彩亮丽,世所罕见。我想你们应该也是爱好和平的,你们不希望这里这么美丽的东西被战争破坏吧!”

“大哥哥,你说的是芙蓉石吧!它没被打坏吧!”一个比较靠前小男孩的却生生地问道,两只大眼睛充满期待。

“芙蓉石,好名字,它很好,我们也很喜欢这块石头,包括这里的一切我们都很喜欢,都没有破坏,我们等会可以一起去看它,好吗!”我蹲下身,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小男孩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一个妇女制止了。

这时人群有几个人对望了几眼,其中一个中年汉子道:“我们如果交出东西真的还能在这里生活吗!我怎么相信你们。”

“你必须相信我们,你们没得选择。”我也不点不耐烦了,“你们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吧?也不容易,联盟只对资料感兴趣,对你们没兴趣,而我们这些地球裔的对夺取同胞的生命没有丝毫兴趣。”

一个中年男子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汉斯看他这个样子指着他说:“你,出来。”

那人慢慢的迈出了一条腿,可以看到他的腿肚子在略微在打颤。

“杰维,不要。”旁边一个妇女拉着他,眼神充满担忧。

“没事的,不用担心。”那个男的定了神说到。看着那个女的,腿也不再打颤了,坚定的走了出来,以标准的站资挺立着望着我们,竟突然没有了思毫怯懦。

“杰维,你这个叛徒,你想出卖斯海姆将军吗?”人群中有人开口大骂,继而有人跟进叫骂。杰维转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没有丝毫不悦,还露出了点笑容,好像骂的并不是他。

“闭嘴!”海因特向叫骂的人吼到,“你们谁想早点化为分子的话尽管大叫。”

人群略有骚动,那叫骂的人还想对骂,但在旁边一些人的劝导之下还是慢慢安静了下来。

我看着他,内心竟然有种无法表述的感受。良久在汉斯的提醒之下我问到:“东西在那里。”

杰维看着我神态严竣,高声昂首道:“请你们以我们美丽的母星地球保证,我交出你们想要的东西,你们保证不再伤害这里的所有人。”

我看向拉尔斯想从他那里寻找答案,这方面由他说了算,我可是作不了主的。好在很快一条讯息已出现在头显里,那讯息是我想要的答案:“同意!你去说。”

“好,我经授权代表全体地球裔的战士以我们美丽的母星地球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交给我们你们所知道的所有信息和资料,我们不会伤害你们。”我站到杰维前面,凝视着他的双眼,放缓声调尽量平和地说道。

杰维听我这么说,明显松了口气。又回头看了看他们的人似要寻找支持,好一会又回过头来对我说到:“好,我相信你。”

杰维说完转身朝洞边走去,他走到石壁边仔细辨认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只见他的双手在石壁上慢慢地摸了起来,不一会似乎摸到一处突起处。他就用用双手合力往这处石壁按了下去。

注:以自己母星保证是最高的信用,在这个前提下说出的话都不会是假话。

第三十章 昏迷

“咔嚓”石壁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一块石头竟突了出来。这块石头方方正正的,突出了石壁约5厘米,看上去就像原来就是这样似的。大家的目光都被这奇特的设计吸引,杰维又走了几十米,继续在石壁上摸来摸去,我走上前去,仔细地看石壁,根本没发现有什么机关的痕迹。

杰维这次摸的时候比前一次长了点,手指在石壁上移动的速度也慢很多,似乎对他来说也不点困难。不过他最终还是找到了位置,双手用力一按,又一块石头突了出来。我略带好奇的仔细的看了看突出的石头,还是和第一块一样,和周边石壁几乎没有一点缝隙,好像本来就是一体似的。我又摸了摸石头和洞壁,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杰维陆续在岩壁上按了八次,岩壁上也多出八个石按钮,他又走向一处石壁。我忍不住好奇,问到:“你到底在摸什么,这石头按钮有什么区别,或者有标记吗?”

杰维转过头来,竟微笑到,仿佛我不是他的敌人,而是朋友一般:“没有标记,但有区别?”

“什么区别?”我凝思苦想,想找到答案。

“告诉你也没用,你分不出的。”杰维语气中略带得意。

“哦!说来听听。”我有些不解,我兴趣广泛,学识较杂,还真少有告诉我后还不知道的东西。

“这个石按钮并不是天然的石头,而是人造砼,二者在热传导上就有细微的差别,具体就体现在你手放上去的时候你手上的热量流失速度是不一样的,或者说你感受的石头温度是不一样的。”杰维好像物理老师在课堂上教导学生一样,边说还边做手势。

“怎么说你的手能分辩物体温度细微的差异。”我想了想可能是这个原因。

“对,我能快速分辩005c的差异。”

“噢!原来你还是个异人。”我调侃到。

海因特很不以为然,瞪了瞪杰维:“这有个屁用,雕虫小技。”

“有时候屁也是有用的,任况是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都有自己的用处,就看你怎么用!”杰维慢慢地说到。

“妈的,你竟然敢教训老子。”海因特大怒想上前教训他。

我伸手拦住海因特,并把想冲上的他拉了回来。我对着杰维笑道:“每个人是有自己的用处,你现在就好好发挥自己的用处吧!希望不要让我们失望。”

队员们哈哈大笑起来,杰维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不一会杰维又弄出一个石头按钮说道:“好了,这是最后一个按钮,一共九个按钮,只要同时按下按钮,一定要同时,你们要的东西就会出现。”

说完他回到了他的队伍里面,握着刚才那个妇女的手。

“会不会有诈?”小陈担心到。

“是啊!“

众人议论纷纷,杰维的言语和表现确实有点异常,让人不由生疑。我考虑了一下,说到:“不会的,这里有他们的人,危险肯定没有,至少在这里不会有,看看下面会是什么情况吧!”

我随即命令九架机甲到位待命。说到执行命令的一致统一性机甲是最好的选择。

“到计时,五、四、三、二、一按。”随着我一声今下小r们同时按下手上的按钮。

“咔嚓”一阵轻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山洞顶部貌似一体的岩壁竟露出一平米见方的暗仓,里面有一个金属箱子。箱子背部有一根杆子,箱子慢慢下降直到离地面2米左右才停了下了。我和汉斯等几个队长上前查看,只见这个箱子长50cm左右,宽约40cm高约20cm,方方正正平平整整,除有两个接口外一个按钮和缝隙都找不到。大家相互对望,露出疑惑的神色,这就是我们牺牲了无数队员,战损了众多机甲要找的东西吗?里面又藏了多少信息。

“你,过来。”汉斯朝杰维叫到,杰维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这箱子怎么打开,里面有什么东西?”

杰维看了一眼汉斯道:”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怎么开启机关。”

“如果你不合作你应该知道后果。”

“都现在这个时候了,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拉尔斯这时走了上来,仔细看了看接口说:“这是erk接口,要用脑电波读取,然后再中转到光脑上。”

“这个接口和常规的脑电波阅读器不同啊,看来要拿回去研究一下了。”

拉尔斯看了看,说到:“不用,东西我带来了,上级要求现场验证一下。”

“哦,你挺有准备啊。”汉斯略带不悦的看着拉尔斯。

“这里面是秘密资料,现在是多事之秋,我来前上级特别要求强调一定要保密,并非有意隐瞒。”拉尔斯耸了耸肩苦笑着说到。

“那你来吧,干完事我们回去好好休息。”

“这事我还做不了。”拉尔斯苦笑道,对着我说,“粟队长,这个事要你来。”

“为什么?”我一脸疑惑。

“舰队司令部查了下档案,你的脑电波处理速度是我们这些人当中最高的,这个箱子的信息量很大,一般人的大脑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

“这是命令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

云皓靠了过来,看了我一眼对着拉尔斯道:“这么大的信息量会不会对脑部产生损伤。”

“不会的,他的脑电波处理速度高达586sl,不会有什么问题,最多事后有点头晕。”

我拍拍云皓的肩:“没事的,不用担心。”又对拉尔斯说:”把家伙给我,开始吧。”

拉尔斯转头朝后面说道:“凯特,把东西拿来。“

一个队员拿着个箱子就跑了过来。拉尔斯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副电脑波接收机和一个小箱子,小箱子也有两个接口,外观和刚发现的大箱子基本一致,只不过小一点。

拉尔斯指了指一大一小两个箱子:“这是当年同一批制造的信息箱,里面的源代码是一样的。源代码一般是改不了的,小箱子里面同样有一部份信息,据我们所知,小箱子里面的信息是源自于这个大箱子的,等会你只要先核实一下源代码及小箱子里面的信息大箱子里面有没有,如果两者都对,那就说明这个大箱子就是当年被偷走的那个。最后强调一下,这些都是机密级资料,仅限于你一人知道,绝对不能外泄。”

“好,我知道了。”

我带上接收机开始读取小箱子里的数据,我的大脑快速的浏览着。原来里面是当年斯海姆将军负责区域的一些资料,包括当时的军队数量及布置情况,可开采资源星的星球位置及星球每年的资源产出量等。我把里面的资料的目录架构记住了,又记住了一些重要的及一些细微的数据,以便等会核实大箱子里面数据的正确性。过了约半个小时,我觉的记的差不多了就摘下了接收机。

“记好了?你说说看你主要记了那些方面的内容,不要说具体的数字。”拉尔斯见我放下接收机,问道。我把我认为重要的几点说了一下,特别强调已记住小箱子资料库的整个目录架构和一些具体数据。

“好,不错,那看大箱子吧,不过要注意一点,大箱子的信息据可靠情报它应该具有自主性。”拉尔斯神色有些凝重,提醒到。

“自主性?”我睁大了眼,瞪着拉尔斯,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

“它在与外界连接的时候会自动向外传输信息,这个信息量会有点大,你要有准备。”拉尔斯看我紧张的样子,嘿嘿一笑想把笑容也感染给我。

到了这个份上说什么也没用了,我只能硬上,我脑子里飞快的回忆刚才的内容,让脑细胞充分的运转起来。约过了十分种,我接过接收机,郑重地把它带,良久说道:“开始吧!”

拉尔斯看着我猛的把双根接收机接口插在大箱子上面,我的脑袋猛的一热,像显示屏一样出现一个窗口,要求输入源代码,我飞快的回忆刚才的源代码随即窗口就消失了。我的脑中飞快地突然出现大量数据,就像有人在旁边以每秒数页的速度在翻书而我却要记住书的内容。

我的脑子越来越胀,有点适应不了,额头开始冒出密集的汗水。这样不行,要撑不住了,我暗想要改变一下方法,反正只要证实一部份内容就好,又不要全部记住。我慢慢地注意控制自己有选择的去记忆信息,这样头脑的发胀程度终于不再增加。我慢慢适应了信息的冲击,同时也发现一些在小箱子里了解到的信息,随着相同信息越来越多,我不由兴奋起来:“基本一致,基本一致。”

突然,可能信息量突然增大使我的脑袋如同受到重击,“翁”的一声头脑瞬间发胀的历害,伴随钻心的疼痛,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我忍不住双手捂头,不禁“啊!啊!”的大声喊叫起来,发出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分贝,整个人一下子昏迷了。

第一章 苏 醒

“啊!”一声惊恐的喊叫从我口中发出,我猛然睁开了双眼,终于醒了,也不知自己晕睡了多久。冷汗不断地从我脸上冒了出来,我应该是做了一场恶梦,梦里到处都是战火、尸体、残骸。这个梦即真实又虚幻,让人更加迷茫。梦里仿佛有一个人在一直跟我说着话,可醒来后半句都不记得。我的头脑是那么的涨痛,好像有棒槌不断的在左右敲打。我不由自主的左右摇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眼前还是那么恍惚。模糊的影像逐渐在我的视网膜里清晰起来,自己躺在一个宽大的白色的大房间里面,身下的床也是挺舒服的。咦!我不是应该在叛军的山洞里面吗?

“你醒了!”一阵阅耳的声音传来,那数百郝兹的声波从我的耳朵传进了我的中枢神经,那阵轻微的波动仿佛使我的神经细胞放松许多,涨痛感有所减轻,人也清醒了许多。一张美丽的脸孔呈现在我的眼前,柳眉纤纤欲入髯,琼鼻小嘴,更喜的一双眼眸荡漾着微微蓝波,是个古亚欧混血。她伸手在我额头摸了一下,满脸关怀,细声道:“不那么烫了,好多了。”

“我这是在那里?”我环顾四周,正自纳闷怎么到了这里。

“飞船的医疗室啊!”美女微笑道。

“哦!我怎么了,仗打完了吗?”

“仗早结束了啊!你脑部受到大数据冲击,脑电波处于紊乱状态,还是先休息吧!想吃点什么,我给你拿。”

“随便弄一点吧。”我有气无力的答到。那个美女转身而去。我又躺了一会,感觉好了一些,就挣扎着坐了起来。一双纤细的双手端着一碗鸡汤送了上来,那张极佳的脸庞又投射在我的视网膜上。

“吃吧,这可在母舰自然生态区自然生长的鸡,不大吃的到。”

望着浓郁的鸡汤,我的肚子也叫了起来,喝了一口又咬了一口肉,那自然纷芳的口感比速成鸡的味道好太多了。

“我睡了几天了?”我边吃边问。

“一天半了,你的脑电波昨天一整天都紊乱的很,今天好多了,等会吃完再检查一下。”

“哦,谢谢你,不知怎么称呼好!”

“我叫颜菲,叫我小颜好了。”小颜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很好看。

鸡汤很好喝,一下就吃完了。有东西下肚,我渐渐回过神来,看看现在处的母舰的医疗室,逐渐回到现实中来。我又回想刚才的梦境,那个梦是如此的真实,一直有个人的身影在我脑海里浮现,他好像要靠诉我什么。

我正想着,房间的门缓缓打开,一个医生走了进来,他个子不高略胖,应该不到200岁,一个光光的头,显得他的脸型很有童话感,他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恩泽尔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大脑。”

“谢谢医生,麻烦你了。”我也伸出手道。

我下了床,在恩泽尔的指导下坐在一个仪器前面,头上戴了个接收仪。恩泽尔边看边说:“你随便想点什么事都行。哦,不错,不错,电波波型挺漂亮的,基本正常了。”

他看了一会儿,就摘下接收仪道:“你这个大脑还真不一般,昨天可把我吓了一跳,你的脑电波无论频率流量都相当高,你没进安休所还真是个奇迹,好好休息,下午随时可以出院。”说完拍拍我的肩就走了。

“安休所是什么地方?”我有点不解,问小颜。

“那儿啊!专门住精神失常的人的地方!”

“啊!“我大吃一惊,好容易才想明白道,”这么说,我昨天非常危险?”

“那是当然!你不知道,昨天这里有多热闹,来看你的人一批一批的,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后来才知道你的事。来得人心情都很不好,很为你担心呢!”小颜一脸惊叹的说道。

“谢谢你们的照顾。”我向小颜笑笑。

“不客气,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小颜走后我一个人又想了很多,努力地想回忆起梦境里的事,可脑中一片空白。我又想起拉尔斯,那个家伙应该知道这次信息核实对大脑可能造成的影响。

“该死的!”我心里暗骂,出去后一定找他算帐。

下午拉尔斯和司令部的几个人过来探望我,在接受司令部的礼节性慰问后并向我颁发了一个三级勋章。拉尔斯一直都略带歉意的看着我,走时拍拍我的肩说到:“你没事我很高兴,好好休息。”

在和司令部的人交谈中得知,在核实信息箱后军队就撤走了。在考虑到同是人类的份上,并没有对俘虏的叛军处于极刑,除几个头目被抓捕外,其余的人让他们在红炎星自生自灭。我出院后,汉斯、云皓、小陈他们第一时间赶过来。云皓一见我就给我一个熊抱,汉斯那张老脸的山川一直都平复不下来,小陈、张杨则在一旁不说话。

“怎么了!”我感觉气氛有点僵,看着平时话最多的小张。

“小张你的眼怎么有点红丝啊,昨晚没睡好吗?”

小张挠挠头:“哦,是有点没睡好啊!”

“没事,昨天两个小伙子太担心你了!说真的,你还真不是一般人。”还是汉斯解释了一下。

“我请客吧,大家一起去自然区的原味餐厅庆祝我们的粟队长顺利归来。”云皓说道。

“原味餐厅,好啊!”小张顿时高兴起来。

“你就知道吃!”陈静笑骂道。

“我们伟大的地球先祖不是有句话叫做民以食为天吗!”张杨不以为意,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原味餐厅在飞船中部自然区边上,我也是第一次来。餐厅不大也就二千平方左右,在舰队餐厅中算是最小的一级。里面的菜稍便宜一点的都要40点左右。我们一共点了七个菜,然后叫了几箱啤酒就吃了起来。我边吃边问了一些我昏迷后的细节,才知道那天我头疼发作后在山洞里还发生了些小骚乱。汉斯他们抓了几个叛军的人出来质问是怎么回事,引起叛军的不满差点打起来,最后在拉尔斯的协调下也平复下来。

“队长,我们要不要找拉尔斯算帐,看他的样子明显知道信息核实会对大脑造成的后果,但当时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张杨边听边愤愤不平得说到。我看着这个平时有点不着调的队员,心中满是暖意。

“算了,他应该也是执行命令,再说我不是没什么事吗!”

“你没什么事!”张杨声线突然高了几度,但抬头看了我一眼后又不支声低头猛吃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大战刚结束的缘故,在原味餐厅里就餐的人很多,吃得也很放的开,不像平时在公共场合就餐遵守轻声细语的习惯。有人声音高的很,引来边上众人的注目礼后才低了很多。正吃着,一缕极轻微的声波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让我惊了一下。

“听说陆战队的粟靖天醒过来了,那个小子命真大,那高达每秒40m的流量人都没什么事。”

“可不是,听说为了读取剩下的数据,海尔文已经住进安休所了,可怜的小伙子。”

我听到这里,愣了一下,原来已经有人为了读取数据人都疯了,怪不得汉斯他们看到我会那个表情。又一个声音说到:“醒是醒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后遗症!我心里一惊,难道我这两天一直做梦就是后遗症造成的吗?这时,云皓看着我,显然他也听到了边上那些人的谈话,笑笑道:“不会有什么事的,你既然挺过来了,说不定还有什么好事呢!”我苦笑着点点头。

汉斯看着我们俩,举起他那完好的右臂说到:“说这个做什么,我们的粟队长不是精神的很吗!凡事多往好处想。来,为我们能马上回家干一杯!”

“为回家干一杯!”大家高兴的举杯碰在了一起。

按下来的几天,舰队还是休整为主。这期间碰到那个小颜好几次,当然每次碰到她,她傍边都有一个挺帅的小伙子在大说他在红炎星的战头经过。

“张杨,你有那么历害吗!”夸张的说法让和我一起散步的小陈实在听不下去。

“有夸大吗?”张杨故意一愣一愣,然后向着小颜说到:“当然,这一切和我有一个好队友和好队长有重大关系,要知道我们小队的战损率可是全陆战队最低的……”

还算奇险的事加上张杨夸张的表情,小颜直听得两只耳朵都快竖起来了,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我和小陈继续走我们的,看两人这么快就进入状态有点奇怪,问了小陈才知道张杨就是在我昏迷去医务室看我的时候才认识小颜的,之后两人就开始火热起来。

“这么快啊!”我远远地看着一直在言语的小陈,不由叹道:“挺能干的,比我强百倍啊。”

小陈笑笑道:“也比我强,这方面他可以当队长。”两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道说是骚动还是爱情,张杨和小颜两个人基本到了形影不离的境界,有时看着张杨那欢快的笑容,绝对比打了大胜仗还高兴。有时也在奇怪,难道就是那张俊脸吸引了小颜,貌似我长的也还行啊!终于到了回家的日子,舰队以亚光速也花了几个小时才到了红炎星所在星际的边缘,接着就朝最近的星际通道1驶去。又过了几天的航行,庞大的舰队终于到了星际通道,可以开启超光速航行模式了。舱室里不断传来信息指示:“超光速航行模式启动,航速365c,目标塞尔塔星。

“塞尔塔,我的故乡,多日未见,我要回来了。”

注1 :星际通道是星系与星系间狭长的绝对真空的区域,有时需要人为的进行物质清理。那些距离长达几十到几百光年的真空区域才能够方便地进行长时间的超光速飞行,非真空区域进行超光速飞行会需要巨大的能量罩隔离物质否则会船毁人亡。

第二章 校 园

我终于睡醒了,在自己家就是睡的特别好。一看左手戴着的民用传讯器,已经九点多了。我伸了伸懒腰,好不容易才把自己从床上拉起来。回到在塞尔塔凌州的家已经三天了,这三天终于好好休息了一下,也特意大吃特吃了三天,解了解嘴瘾。昨天我那在科研院工作的哥哥也回家一起吃了晚饭,不过今天一早就回去了。听爸妈说哥哥这段时间特别忙,从我出征后就没怎么回来过,昨天还是听说我回来了才回家的。

“嘟、嘟”传讯器发来一则信息,这民用的传讯器还只能通过屏幕来显示信息,不像军用的可以直接通过脑电波来读取。我一看是妈妈叫我可以吃饭了。我下了楼来,宽大的餐厅放着我家那张用了几十年的黄杨实木桌椅,桌上摆上了丰盛的早餐。我坐在自己固定的位置上享用了起来。看着桌面色泽铮亮的包浆,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桌面右手位置还刻有一只小猫,那是我的同窗好友冯临海的杰作。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到我家玩,我还在睡觉,他就在等我的时候书写了他的心情,并且我从那以后经常被某人叫做“爱睡懒觉的小花猫”。

“靖天,还要点什么吗?”妈妈满是关切地问到,微笑的脸庞使得平时潜伏的很好的眼角鱼尾纹也冒了出来。

“不用了,已经很多了。”我边吃边答道。

“今天可别忘了去报名啊!”

“知道的,你昨天就说过很多遍了!”我叹了口气,满嘴食物差点没把我给噎着。

吃过早饭,和老妈道了个别,骑上我久违的飞行摩托向学样驶去。到了学校很快就报了名,算起来我是去年三月份走的,现在二月份回来刚好赶上学校开学。只不过在外征战的近一年使得向来学习优益的我当了一回留级生,要和本来低我一届的重读大科六级。

我慢步在久违的校园里,看着清澈的蓝天长出了朵朵轻柔的白云,那白云在自由的飘荡着,使我的心情也变的奔放起来。校园里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偶尔碰到几个相孰的人就互相打了招呼。原先在课堂上,上课的时间一长偶尔有烦燥的感觉,现在却恨不得马上可以去上课了。

出了校门,来到最喜欢的小河边走着,河岸成排的树萌似老早就等待我的到来,它给了我格外的久违的凉爽。这些树都是原生的,当初在修河岸的时候把能保留的都保留下来了。我抚摸着苍桑的树干,几百年的生命见证了多少事事非非、曲曲折折。有几株树的枝杆弯弯斜斜的几乎水平状横在水面,它想努力到达对岸,可最终还是失败了。更有几只松鼠迷盲地在枝端跳跃着,似乎在奇怪为什么枝杆的尽头不是天空,又或对着水中它们自己的倒影在打着招呼。

河岸边也有人像我一样悠闲地在散步,这里一直很受师生们欢迎。我每走到一颗树旁都拍了一下,就像和久违的老朋友打着招呼。拍着拍着有一颗树引起了我的注意,不知是谁竟然在树上刻了一个三角形,还是个等边三角形。我心中略有不快,美好的心情马上被破坏了许多,心里暗骂:“是那个没素质的家伙,让我找到要他好看。”

我仔细看了一下,还不止一颗树上有刻痕,不过痕迹深浅不一,好像没有两个痕迹是同一天刻的,看来是有人隔了一段时间刻了一个,那人还真是奇葩。

我略带不快离开了河岸,朝校园走去。快到校门却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我诧异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有二十来个人排着三路整齐的队伍朝大门口走来,一个个气宇轩昂的样子,为首一个足有21米高,阴沉着脸,和这只朝气蓬勃人队伍有点格格不入的样子。

看他们的样子也就是学生,又不是军人,到像是一个团队,走成这个样子做什么呢!难道这一年学校有大变化?我朝旁边一个同学问到:“他们是什么团队,以前没见什么团队走个路都排得这么整齐啊!”

边上那个同学朝我看看,一脸奇怪的神色:“你是转学过来的还是新生,这是新改选的学生会啊!你不知道?”

“哦,我去星外了,有一年没回来了。差点忘了去年是学生会改选的时间,新的学生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太不一样了,新的学生会特别强调纪律,强调令行禁止,比较有新气象。”

“纪律、令行禁止。”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在一直以来强调个性自由、鼓励多数新朝思想的大科怎么突然强调纪律了。

“大科里不是一直强调个性吗?怎么强调纪律的团体会取得选举的胜利。”

那个同学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拍拍我的肩说道:“同学,去年发生了很多事,看来你还不知道。原来的学生会出了点事,现在当选的团队就拿这个做文章,强调要适度约束个性,增加纪律,最后一举获胜。”

“哦,我还真不知道这事,你好好讲讲。”

那个同学到是很耐心的跟和我讲了一下去年的事。原来去年本校学生会参加全球的科技竟赛时,一个主力队员本来是计划参加一个双人合作项目的,结果他过于自信,要求一个人独立完成这个项目并把这个双人合作项目改成单人项目。本来他也是这个项目的主要队员,另外一人基本上是配合他的,他也有相当的实力,他又很坚定也就同意了,结果在比赛中他非常意外的没有完成他这个把握很大的项目,使这个项目的得分为零。

在后来的比赛中又出现队员互相埋怨,配合失误,使本校的名次排在倒数第三,全校振动。后来在新的学生会竞选时,新的参选团队抓住这件事情,对现任学生会大做文章进行攻击。声言现任学生会组织只讲个人,不讲团体,没有纪律,并以此取得学生会大选的胜利。他们的队长也成为学生会的会长。这个学生会上任后,提倡纪律、团队、服从上级指挥,并要求学生会成员参加军训,出入听令等,这才有了我刚才看到的这一幕。

“原来是这样。”我看着那个同学,伸出右手,“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叫粟靖天很高兴认识你。”

那个同学也伸出手来:“客气了,我叫海泽尔,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我又跟海泽尔随便聊了几句便靠辞想回家。突然又想到去寝室去看一下就又向学校走去。我慢悠悠地用双脚丈量着,一步一步地。秋风一阵阵吹散了末暑的炎热,有几缕发丝拂在我的脸上奇怪。我一愣,却是一个人飞快的从我身边掠过,是一个女的,那个女的身高足有1米8,穿着一身蓝衣服,步频很快。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了腰间,却也有几缕脱离了集体的怀抱在空中飞舞着,是那几丝拂在我的脸上呢。

我不禁多看了几眼,现代女子不像古时母星地球那样多留长发,十个有一个留长发都算多了,更不要说这么长的。在有影像记载以来,看到的古代女性也就多留披肩长发,像她这么长的在古代都算少的,真是让人好奇。她的背影渐渐远去,我只能看到一只精致莹润的耳朵精准的和她的右侧脸组成了一个很完美的轮廓,应该是个美女吧!

来到寝室,已经有一个人在整理自己的东西,略显消瘦的身材托着和体形稍不协调的大脑袋,说是大脑袋到不是真的很大,也仅仅比我大一点点,但他的身板比我就小的多了,这使的他的卖相差了点。其实他长的还算可以的,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加上很般配的浓眉相信还是有女生会喜欢的。

他看到有人进来,停止整理东西,看了看我说道:“你是粟靖天吧!我是鲍里斯,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说完就转过头来继续整理东西,边理边说,“我喜欢在寝室里摆弄点东西,希望不会影响你。”

“哦,你是不是喜欢做些什么小东西?”

“是的,我喜欢做些能远距离通信的东西。”

“是吗,做好了给我欣赏一下。”

“可以。”说完他就不知从那里拿出一些零件在摆弄起来,看着他聚精会神的样子我也好奇地看了一会儿。

“对了,你今天不回家吗?”我问到。

鲍里斯转过头来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不回家?”

我笑笑:“虽然开学还有三天,但看你这么投入的样子不像要回家的样子,如果要回的话现在就该走了。”

“你猜的不错,我家在奥斯琪亚岛,回去不是特别方便。”

“奥斯琪亚岛,那不是专门研究塞尔塔原生物种的基地吗!听说那边人很少的,大部份的物品都需要从这里或林里克运过去。”

“是的。”鲍里斯继续做他的东西随口应到。我又问了几个问题,不过看他还是随口“是的,对,嗯!”这样的回应。于我也就不再多问了。

他这样的反应到使我想到了我哥哥,我小时候在哥哥做事情的时候也经常好奇问他一些东西,他也是这样随口回答的。看他专注的样子,我给鲍里斯留了张纸条就走了,写了我的传讯器的联系码,并邀请他有空到家里坐坐。我一回到家不久就收到鲍里斯的信息:“这两天刚好有点头绪,怕是不能前来,见谅!”

第三章 运 动 会

明天就要上课了,我看着课程表竟然和去年公布的不一样。我记得去年公布的学科只有《常规天体建筑选址》,《反重力飞行器初级飞行教程》,《小行星利用与改造》,《恒星风暴的危害和预防》四门,其中《反重力飞行器初级飞行教程》是军事学院大科六级的实训必修课,也是这一年的重头戏,今年增加了《机甲陆战战术基础》这一门通常是指挥学院学员才学的课。奇怪!我暗自嘀咕,不会是因为我们这次接近惨败的远征结果造成的吧。

“怎么了!想什么呢?”一个浑厚的声音问到,接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走了过来,正是我那严厉的爸爸。

“老爸,你说我们这种专业怎么增加了《机甲陆战战术基础》呢去年都没有的。”我转过头看着父亲,父亲今年128岁,和妈妈一生都没出过星。他正当壮年,双眼非常有神。大家都说我很像父亲,其实我知道我还是像母亲更多,只不过母亲和父亲脸型本就相像,说像谁都没错。

“这个事我知道,说起来跟你们这次远征还是有关系的。你也知道本来军队里对机甲的作用就有很大争议,有机甲无用空机制胜论,也有机甲强化论。很多人认为现在的机甲确实没什么用,只能最后阶段打扫一下战场,但这主要是由于我们忽视机甲的改进造成的,已不适合现代的作战需求。”老爸解释了一下。

“老爸,现在的机甲结构有多少年没什么变化了?”

“呵呵,说起来就长了,比我的年龄都长,据我所知有150年没什么变化了吧!”

“这么长!”我简直不改相信这个结果。

“没什么好奇怪的,联盟和平太久了,这几百年根本没什么大仗好打。现在的三种轻机甲也就在150年有过小的改进,要不是八十一年前斯海姆的叛变,联盟连改进的念头可能都没有。”

“这么说,联盟开始想改进了?”

“是啊,但困难很大,这次你们学科的增加就是个信号吧。”我看着爸爸,两人都沉默了。

“经过这次远征你对机甲的改进有什么看法?”父亲专注地看着我。说实在,父子俩已经很长时间没好好谈谈了。

“我感觉机甲火力太弱了,缺乏攻坚能力,作战时基本上只能靠数量取胜,单一的机甲基本没法对抗敌两架以上机甲。”

“是啊,机甲毕竟只是机甲,本来设计出来就是用来当炮灰的,怎么可能设计的很强呢!再说机甲体积有限,就是想装强大的武器目前也不大可能。”

“可至少应该改进一下,让单一机甲有短暂压制敌多个机甲的能力,这种靠数量取胜的战斗太没有艺术性了。”我刚经历战争,深有感触。

“呵呵呵!没有艺术性!是啊,像古代战争中以少胜多,以几挡百的战例太多了。现在是全局信息单兵的时代,还真的很难有艺术性了。不过凡事没有绝对,如果你能改变这种现状,你就是当代名人。”

“改变、名人。”我喃喃自语起来。

“好了,也不要多想,留点心思在这上面就行了,一百多年没什么变化的东西改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怎么改呢!”我几乎一整夜都没睡着,向来睡眠良好的我难得失眠了。

新学期的第一天就有《机甲陆战战术基础》这门课,上课的是弗莱德教授,教授已经236岁了,正是教学经验丰富的黄金年龄。他那微微上翘的金黄色的小胡子随着他的讲话高频率的振动着。

“机甲作战最重要的是迅速形成数量优势,至少形成局部数量优势,同时先发制人,先发制敌非常重要,在遭遇战中优为重要。”

“现代信息战争会发生遭遇战吗?”有同学不解的问到。

弗莱德看了看这个同学,赞许的点点头说道:“正常情况下当然不是会的,但如果没有信息支撑呢?”

他环绕着圆形讲台走了一圈,扫了每一个同学:“你们谁说说什么情况下没有信息支撑?”课堂上声音顿时杂了起来,圆形布置的座位每一度都传来同学们的回波。

“静一下。要回答的先按对答器。”弗莱德到是很喜欢同学们讨论的样子,过了好一会才发声制止。

一个同学马上站了起来大声说到:“极端的恒星风暴会严重影响信息的传送,这时基本就没有信息支援了。”

“对,还有呢?”弗莱德点点头。

“遇到对方信息干扰。”

“也对,不过这个是很短暂的。”

“信息设备出现故障修不好了。”一个人晃头晃脑的站起来回答到。

“我会在你的学习履历上写上不建议从事后方保障工作。”弗莱德故做严肃地说到。课堂上顿时哄堂大笑起来,我也不禁笑了起来。其实,这些重要的设备都有备件且每时每刻都处于光脑的监控状况,出现故障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大家还在笑着,一个有点眼熟的人站了起来,却是我的室友鲍里斯。他目无表情的说了一名话,全场都静了下来。

“信息系统被敌军占领,并传回错误信息。”

突然有人站起来大声驳斥:“怎么可能,如果信息系统都被占领了,那不是说指挥部都被人一窝端了,那还打什么,老早失败了吧!”

“是啊,这个想法太荒唐了。”课堂上又开始了激烈的争论。

“好了,大家还是静一下。”弗莱德一副沉重的样子,“你们要记住,战争中一切皆有可能,鲍里斯同学说的情况其实八十一年前出现过。”

“啊!”同学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看向鲍里斯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八十一年前,会是什么事呢,难道是?”我在心里默默暗念,已经有了答案。

大科的校园生活还是很愉快的,比那该死的远征舒服太多了,时间一天天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这期间也跟张杨、小陈他们联系过多次,但每次和他们在一起,我一再强调让他们不要叫我队长,他们就是不改口,到是云皓每次联系他都是过了很长时间才回复:“这段时间忙,有空再联系。”也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

一天上午上完课,班长特里克斯对着全班二十九人说道:“同学们,一年一度的校运动会要开始了,根据我们班以往的参赛情况,我拟了个参赛名单发给大家看看,有不同意见可以向我反映。”

教室里顿时人声鼎沸起来,我没什么兴趣看手上的传讯器,毕竟我更像个插班生,至少目前我对这个班级还没什么认同感,如果可能我更愿意代表我原来的班级参赛。我正转身要走,特里克斯的声音传来过来:“靖天,等一下。”

“什么事”

“你的射击不是挺不错的吗,参加小队实兵对抗吧!”

“不了,我和大家还不是太熟悉,小队对抗配合还是很重要的。”

“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特里克斯点点头:“要么这样,这次报名要求除了五名队员外还要多报一名后补队员以防万一,要么你就报后补队员如何?”

“随便吧!”我笑笑转身而去,我对这个班长没什么交流,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对话。

回到家我还是查看了一下运动会的情况,这次运动会和以往差不多,主要有个人赛和团体赛。个人赛又分为径赛、技击、空中技巧、雷神突击;团体赛则是足球、突击3793也就是小队实兵对抗。人类的竟技比赛自有影像记录以来和最早的比赛项目相比,也就剩径赛和足球两大项。前者是人类本能的体现,后者则是最受喜欢的技巧类比赛。

“加油,加油。”二十万人的体育场几乎坐满了人,作为全民盛宴的校运动会不仅仅受到学生们的欢迎,更是受到全体市民的欢迎。我坐在位置比较好的a等座,看着500米跑道的田径场上那十二个正在做准备活动的队员,心中却是一片平静。要不是里面有我多年的好友冯临海参加,还真没兴趣看这种纯速度的比赛,自从经历了远征后,不知怎么的,对在战争中起不到什么作用的项目我都没什么兴趣了。

“下面即将开始的是人类速度的极限,千米飞人大战,参赛者有上届的冠军,我校千米记录保持者飞人斯蒂夫。”广播里传来主持人激昂的声音。

“噢!噢!”

整个体育场顿时传来了振耳的欢呼声,人们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随着一个黑色矫健的身影也不断向人们致意,人群都有点燥动起来。我不以为然,只注视着一个个子不算高留着平头短发的运动员,那就是我的好友冯临海。他一头黄色短发,还留着密密的胡渣。这家伙是个运动健将,擅长短跑,千米速度最快1分12秒38,但耐力不如我,我万米可以跑16分12秒,他要慢我15秒左右。

十二名参赛选手又活动了一会,就向出发点走去。随着发令枪的枪响,十二个人箭一般的在跑道上急驰着。体育场里的分贝瞬间增大了好几个数量级,人们的情绪猛然高涨起来。

“加油,加油。”我的耳朵里除了这两个字外再也听不到别的什么词了。比赛进程很很快,一圈半很快过去了,进入最后的250米。

“临海,加油,上啊!”我不禁站立起来高声呼喊。临海现在处于第五位,转弯跑是他的优势应该可以前进几位,果然在125米的弯道后,他冲到了第3进入最后的125米直道。比赛进入最后的白热化状态,最后还是斯蒂夫率先撞线了。

“唉!”我叹了口气,临海最后还是被超了一位,位列第四,比他最好成绩慢了2秒多,发挥不算太好。

斯蒂夫小跑着向观众致意,没跑几步却突然摔倒在地。

第四章 坠 落

“哇!”全场一片哗然,意外发生的太突然,大家基本都刷的站立了起来,数万双眼光都聚集在那个光环满身但现如今却扑倒在地的冠军身上。人们一脸茫然,已有人轻声哭泣起来。边上的运动员包括临海纷纷冲了上去,有的向工作人员招呼着,有的做着紧急施救动作。不一会,几个人抬着一副担架跑了过去把斯蒂夫抬了出去。

我远远地看着临海那焦虑急促的动作,心中也为斯蒂夫祝福。目光余角有一个身影动了一下,应该说他是先坐着现在才刚刚站起。我的脑神经突然闪了一下,“那个人刚才坐着?”发现了这不太正常的情景,我不禁多看那人两眼。

那是个有着酒窝的青年人,应该比我大二三十岁吧!这个人怎么这么冷莫呢!我狠狠盯了那人两眼,那人的酒窝微微荡漾了一下,除此之外面无表情。可能我心情不好,这个人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传讯器闪了一下,我一看是临海约我在体育馆外见面,我急冲冲地跑到外面。

“靖天。”我尚在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声音已在我身后响起。我一转身,那家伙满脸的胡渣都快碰到我的脸了。

“怎么了,是不是找了女朋友,速度没以前快吗!”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我调侃道。

“不说这个了,斯蒂夫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一起去看看他吧!”

“好。”

斯蒂夫我其实并不熟悉,但他却是临海的好友,看着好友满脸焦急的样子,也只好安慰他道:“没事的,现代医学这么先进,死人基本上都能救活。”

嘴上这么说,其实我心里知道,在发达的医学体检体系下的人,要么不出问题,一出问题问题就大了。

到了医院,斯蒂夫已在重症监护室里了。一大堆人围着监护室门前围着医生探询情况。医生说人正在抢救,情况不明了,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建设大家还是先回去。我们在外面等了几个小时那个医生问来问去还是那句话,两人只好先行离去。

第二天运动会继续进行,不知是不是受昨天突发事件的影响,我突然燥得很,决定参加个人技击大赛。虽然我的技击还是不错的,但一直对于学校这种限制很多并和实战差别很大的比赛没什么兴趣,这次参加纯粹为了发泄一下。

我刚报完名,又接到临海的信息,说是斯蒂夫基本没事了,他要去看看他,问我没什么事要不要陪他去。即然好友开口,我怎么能不去呢。到了医院后,查寻了一下斯蒂夫的病房号,是1205号病房,也是顶楼。

进了1205号房人却不在,只好问楼道里的一个护士:“护士,1205号房病人在那里,我们是他朋友来看他。”

“好像在露台吧!楼道走到头右拐就是。”

“谢谢了!”我俩赶紧上去。

这是个很大的露台,上面还有景观小品点缀其中,周围一圈都是玻璃栏杆,每隔几米就有一根金属柱子。在这座城市这座医院50多米的高度已是最高建筑,能造50多米高还是因为这是近近二百年前造的,现在的房子都是越造越矮,很少有超过30米的建筑了。

斯蒂夫正在一个护士的陪同下靠着阳台在看风景,那个护士一头金发,却不是小颜吗!小颜扶着斯蒂夫一转脸就看到我,一脸惊讶的笑容:“粟队长,你怎么来了!”

我笑了笑,和临海一起走了过去道:“没必要这么惊讶吧!以后不要再叫我队长了,到是你现在转到地面了?”

“现在又不远征,还待在飞船上做什么。”

“哦,你们认识。”临海看看我俩。

“远征时在飞船上认识的。”我应道,再看斯蒂夫,他那张刚毅的脸朝我们苦笑了一下,露出了点歉意。

“怎么样,还好吧!”看着斯蒂夫目前的情况,临海也终于露出笑脸。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谈了起来。

趁俩人在交谈,我把小颜拉到一边,问到:“斯蒂夫到底是什么情况,身体素质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晕倒?”

“现在还在检查,引起症状的直接原因还没有找到,但可能和基因有关系。”

“基因有关系,是怎么回事!”我不禁有点头大,基因原造产生的问题多数都是大问题。

小颜摇摇头道:“具体也不清楚,你也知道我们人类现在的基因都是经过逐步改良的。像我们人类的速度在改良前百米9秒多顶天了,而现在随便好一点的都能跑到8秒内。这种基因改良对绝大多数人而言都是没什么关系的,但还是有个别人会因基因改良产生缺陷,并且这种缺陷是很难测定获知的,且发作也无规律。因而因这种缺陷而致病在医学上叫作基因隐患爆炸,而现在斯蒂夫就是处于隐患爆炸期。”

“这么严重,看他现在与常人无异啊!能确定具体原因吗?”

“现在只能确定斯蒂夫是基因隐患爆炸,但其它比如什么是诱因,要注意什么事项现在没法确定。”

“哦!一般什么事可能会是诱因呢?”我皱了皱眉。

“每个人情况不一下,可能是一句话刺激了他,可能吃了某种食品。”

“原来基因改良还有弊病,怪不得现在有人提倡恢复自然人的状态。”

“呵呵!”小颜笑了笑:“恢复到自然人干什么?至少你现在平平安安活到400岁没什么大问题啊!你不想话的那么长?”

我点点头暗想,可不是,宇宙这么大,如果人的寿命和原来那样这么短,一个长时间航行回来后就可能见不到一些人了。

“小颜,不是让你不要把病人带到外面的吗!外面风大,谁知道会不会产生影响。”一个女医生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很生气的大声责怪到。

“哦!病人一定要到外面来转转,我劝不过。”小颜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却生生的说道,接着就朝斯蒂夫走去。

“哪是谁啊!”我对突然出现的这位声音洪亮的女士有点反感。

小颜小声地对我说:“我们护士长。”

那个护士长走了过来,瞪着小颜道:“快点把病人带回去,病人需要休息的。”

临海看护士长这个架式,正想解释一二,不料斯蒂夫却不知怎的,眼神一变,脸上一恶,竟冲上去要打人的架式。小颜靠的最近,赶紧上去拉,二只手刚搭上斯蒂夫的左臂却被斯蒂夫狠狠一甩,那姣小的身躯顿时向后荡去,整个人向栏杆冲去。

我一看情况不妙,马上转身想去拉小颜,不料后背却挨了重重一脚。速度纪律保持者的力量还真是不一般,我整个人向前冲去,冲向了栏杆。我伸手下意识去抓栏杆,整个人也靠上了它。“硼硼”几声轻脆的响声传到了我的耳朵,我整个人连带栏杆玻璃冲向楼外。

“妈的!怎么回事!”我心里无比恐慌,栏杆怎么会断,我就想拉住栏杆啊,怎会遭此恶运,我不怕死,可也不能死的怎么窝囊啊!

“啊!”一声尖叫猛然想起,小颜靠着栏杆,双手无助的掩着嘴巴,我似乎看到小颜那张惊恐的眼眸里我的人影不断缩小。

“靖天!靖天!”临海悲伤的呼喊由然在耳,我能听出其中的关切之情,这难道是我最后一次体验失重的感觉吗?我突然间好想我的父亲、母亲。

没有想象中的剧烈碰撞和疼痛,也没什么太大感觉。其实我相信像发生我这种情况的时候都是没有感觉的,有感觉吗!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感觉吗?我的余光突然看到有个身影快速的出现在我的下方,他的站位是如此精准,我刚好落在他极其强状的手臂中,或者说是他接住了我。巨大的冲击力带倒了两个人,有了这个缓冲,我一个后仰双手触地来了个后空翻,还算稳稳地站住了。那个大汉却屁股着地,双臂撑地,眉头紧皱,冷哼了一声。我赶紧跑过去把他拉了起来。却有另一个人差点撞了过来,口中急呼:“贝斯塔,你没事吧!”

我看了看救了我性命那个叫贝斯塔的,身高足有25m,我这19m的身高就像小孩站在大人身边一样。贝斯塔长得极其强状,脸型和我们人类差不多,不过手指只有四指,是个坦桑星人。

“你好,有没伤着,谢谢你救了我。”我满心感激,紧紧握着他的手臂。看着他强状的手臂,心想还好是个坦桑人在下面,如果是人类手臂肯定骨折了,我多少也要受伤。我又看了看傍边那个一直在关心贝斯塔的,这个男的身高只有17m左右,到是个人类。他瘦瘦的,消瘦的脸庞配上两只细长的眼睛看上去很精明的样子。两个对比强烈的人站在一起看上去非常的“雅观”。

矮个男看看贝斯塔没什么事,终于有兴趣看了看我:“你运气不错,能碰到我们俩!”

“是的,是的,运气那是相当不错。”我笑了笑道,内心也一直在感激着那两个人。

贝斯塔揉了揉他巨大的屁股,看了看房顶,又看了看满地的碎玻璃,以一种奇特频率的声音说到:“还好楼不是很高,要不然你肯定和这玻璃一样了。”

一听这话我突然有点毛骨悚然,才感觉到后背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可不是,还好这座城市的最高建筑只有50多米,万一刚才这座楼有100m米高那我可真要挂了,想到这里,我的立毛肌顿时全面发力了。

这时,临海和小颜气气喘吁吁地跑了下来,小颜跑到我跟前俯下身大口大口的喘气,边喘边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临海则冲过来急急地抱住了我,又好好扫扫了我的全身,上气不接下气道:“还好没事,还好没事。”又转身向贝斯塔他们说,“谢谢你们救了我朋友,太感谢了。”

双方互相认识了一下,那个瘦瘦的叫帕吉托夫,和坦桑人贝斯塔是好朋友,一个56岁、一个68岁,他们都在生物制剂厂工作。坦桑人在塞尔塔星不是太多,他们相对人类来说就是个小巨人,个头力量要大的多,但灵敏度差点。坦桑人其它方面和源自地球的我们差不多,在银河系他们是地球人最近的联盟邻居。

第五章 异 人

为了表示感谢,我好说歹说才让一开始有点拒绝的两位异人一起去吃顿饭,临海和小颜因斯蒂夫又出现反复而在医院照顾他没有参加。

在本地著名的揽月餐厅,我看着满脸憨厚的贝斯塔拼命的住嘴里塞食物,笑笑道:“慢慢吃,我有很多事情想了解,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喜欢吃东西。”贝斯塔含糊不清地说到。

“你肯定想问我们一些问题,让我猜猜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帕吉托夫的小眼睛瞄了我一眼。

“哦!那你说说看。”我本来刚想问的,被他这么一说,到也想听听他猜的对不对。

“你一定想问,我们是偶而路过救的我还是专门到医院来才救的我,不过我要反问一句,这有区别吗?”帕吉托夫语速很快,好像是在审问我似的。

我心里一惊,因为我确实是这么想的,至于区别,我想了想神色严峻地说道:“当然有区别,如果你们是偶尔路过的,我摔下来应该只是个偶然事件,但你们如果是专门到医院来的,那我摔下的这件事里面很可能大有文章。”

帕吉托夫笑了笑露,虽然他的笑容并不是很讨人喜欢,但可以看到他的赞赏。

“你说得不错。”他的语气比刚才缓慢了些:“我们来医院可以说是必然的,但救你应该说还是偶然的。”

“哦,怎么讲!”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帕吉托夫推了推贝斯塔:“现在你讲吧,这里的菜我还是挺喜欢的。”接着就大块朵颐起来。

贝斯塔不甘心的咽下来满嘴的食物,环顾了下四周,放低声音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在体育场看比赛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人不太对劲,就留心观察了一下。结果发现在斯蒂夫晕倒的一瞬间,他竟然毫不意外。”

“哦!说具体点,你们怎么发现他毫不意外的。”我一听还有这情况,心里猛的一紧。

贝斯塔却转过头问帕吉托夫:“能说吗?”

“说吧,我们的粟队长还是个很值得相信的人。”

“其实也简单,帕吉托夫有时可以感知别人的情绪波动,在斯蒂夫晕倒时,那个人平静的很,没有丝毫波动。”

“什么!”我不禁睁大了眼,头皮都涨了起来,看着帕吉托夫,“有这种事!你有这种能力?”

“是啊!也不知道我这种能力有没有什么用。”帕吉托夫继续往嘴里塞食物。

“那你不会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吧!”我张大了耳朵,生怕听到一个骇人听闻的结果,如果一个人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那太恐怖了。

“就是有我也不想要,我只是能了解情绪波动。比如一个人外表很平静但可能处于爆发临界点的话,那他的情绪波动会很大,我看了一些书我应该能感知别人脑电波的波动大小,仅此而矣。”

其实一个人如果真的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其实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我略微松了口气,笑了笑说:“你当联勤队员到挺合适的,你觉的我现在波动如何?”

帕吉托夫眨了眨他的小眼睛:“我也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感知的,要感知的话注意力要比较集中,像现在很放松的状况感知是不大准确的。”

我点点头,如果帕吉托夫能随时感知的话,那他的大脑将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这对他的身体是不利的。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到:“你为什么告诉我你的秘密,相信你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告诉的。你的能力对别有用心的人来说可能很有用,让太多的人知道你的秘密对你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帕吉托夫终于停止了继续往嘴里放食物,挺严肃地注视着我:“你是少有的看贝斯塔和我情绪波动基本没区别的人,特是贝斯塔还救了你。”

“怎么说?”我一脸不解。

“你也知道我个头不高,人也相对瘦弱,很多人心里多少都是有点歧视的,这从脑电波可以感知出来。而这段时间你看我和看贝斯塔波动是一致的,这说明你没有对我的身高、身形有什么反感。另外你在贝斯塔救你的时候你流露的波动和看到我的时候也基本是一致的,那是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波动。”帕吉托夫边说边点头。

”我一个朋友告诉我,如果一个人看贝斯塔和我波动一致的话,那么这个人应该具备公正的性格。像我这样经常感受到异样波动的人最佩服公平公正的人。能真正做到公平正直的人太少了,这是一种优秀的素质,这样的人绝对值得信任。”看我还是不解,帕吉托夫再解释了一下。

我已经被帕吉托夫说的有点云里雾里了,我真的像帕吉托夫说的具备公平公正的性格吗?怎么自己并不觉得呢?我不禁苦笑起来。

“对了,还是说刚才的事吧,你们还没说怎么会来医院呢?”

帕吉托夫推了推贝斯塔,示意他回答。大块头狠狠咽下嘴中的食物,说了好一会儿,我终于知道了原因。原来两人本来也没当斯蒂夫晕倒是什么事,可事发时突然发现旁边坐着的一个人表情一直很冷漠,于是对他特别探查,于是发现那个人的波动平静的很。那个人很快就出了体育场,他俩就决定跟他一程看看。

帕吉托夫特意近距离靠近他之后发现他的波动非常平静,非常特别,就好像没有喜怒哀乐似的,并且他的波动好像似曾相识。要知道每个人的波动就像声音一样都是不一样的,两人逾发奇怪。那个人后来又到了医院,却不是去看望斯蒂夫,这使他们更加怀疑这个人不怀好意。这个人当晚就在医院附近突然消失,他们两人很奇怪就决定第二天再来看看会不会碰到那个人。第二天又发现那个人出现在医院附近,他一直在溜达着,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他们也继续在边上观察,突然发现那个人的波动突然剧烈起来,帕吉托夫感觉不妙,马上拉着贝斯塔往医院冲,结果就发现有人掉了下来。

我听了前因后果,不禁一头冷汗,难道我的跌落不是意外事件,可思来想去,这一切应该是个意外啊!

“那个人是地球人吗,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想不出答案只好把思想转向那个奇怪的人。

“他是地球人,至于特别之处!”帕吉托夫的小眼睛又眯了一下,“他的衣着都很普通,一定说有特别之处,也就脸上有小酒窝吧!”

“什么,小酒窝。”我脑子里不禁出现那个在体育馆看到的那个酒窝男。

“怎么,你认识这个人?”两个人都停止了咀嚼,抬头看着我。

“没有。”我把我体育馆看到的情况说了一下。贝斯塔和帕吉托夫于是互相对望了一下。

“这样啊!”帕吉托夫终于彻底停下了口腔肌肉的剧烈运动,转而进行轻微的放松活动。

“我可以肯定的说,凭我的直觉,你这次坠楼不是意外。”帕吉托夫直盯盯的看着我的眼,眼神显得那么坚定,好像我不同意就要这样一直盯着似的。

我往后靠了靠,脑子里快速地回忆事情的经过,我只不过是一起过来看看好友的朋友而矣,然后斯蒂夫因为基因隐患发作而踢向了我,无论是斯蒂夫还是那个带酒窝的男人我都不没有交往,也就说没有什么交集,是那个环节有问题呢?

“靖天,虽然我们想不出你出这个事的原因,但我相信帕吉托夫的直觉,他的直觉一直很灵。”贝斯塔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他那粗邝的脸庞在没有肌肉活动的情况下就是一尊石像。我一时间仿佛失去了思考,大脑一片空白。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帕吉托夫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就算真的是有人想对你不利,你至少目前也没什么危险的。”

“噢,怎么说?”

“因为他们不敢把事情做的明了,他们可以说竭尽全力把这次事情设计成一场意外。”

我点点头,可不是,如果不是凑巧碰到帕吉托、贝斯塔的话,谁会怀疑这不是一场意外呢!可设计一场意外是需要很多元素的,这次他们失去这次机会,下一次完美的设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你下一步有什么想法?”帕吉托夫神态放松了很多问到。

“能有什么想法,最多暗中跟踪斯蒂夫,可他现在还在医院,等他出院后再看吧。再说,你的直觉也不一定对。”

帕吉托夫向后靠了靠,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吃东西。

“还是谈谈你们吧!我感觉你们两个人能成为朋友应该也有故事。”其实除了感谢他们救命之恩外,这也是我请他们吃饭的原因,我很想了解他们的情况,他们两个反差如此之大的,又不是同一种族的人,而他们的友情看来不比我和临海的差。不同种族的人能成为朋友就已经是不多的情况,更何况是好朋友,而饭桌上是聊天的好地方。

“你说的不错。”帕吉托夫转头看了一眼贝斯塔,“我和贝斯塔认识有四十多年了,我们都出生在遥远的坦桑星。我母亲生我的时候早产,所以我个子比常人还是矮了些,平时暗地里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点歧视的。虽然平时在学校里大家表面上都没有表示出他们的歧视,可由于我的特殊能力,我还是知道他们真实的想法,这个世界上像你这种人还是很少的!”

说完,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好一会帕吉托夫叹了口气,转身向贝斯塔说到:“我脑子有点累了,贝斯塔还是你来说吧!”

“没事,你先休息。”贝斯塔点点头朝我看了看,解释到,“帕吉托夫可能由于他的特殊能力,脑子容易疲劳,说什么呢……还是说说我俩认识的过程吧。”

第 六 章 回 忆

我那时在坦桑星学习药用植物的栽培及药材制作,那时我的母星环境虽然有所破坏但还是比现在要好的多,我的老师是著名的大师坎泽拉斯。记得那是个天气挺晴郎的下午,我和往常一样在山林寻找一些珍惜的药物,对一些可采摘的药材进行收集,主要还是对已发现的尚在生长但未到最佳药效的药材进行记录,观察其生长情况。

“嗖”“嗖”“嗖”,一阵杂草被人为分开的声音渐渐响起,声音越来越大,我略微迟疑地朝声音方向往去。突然,一个身影从远处的树林里跑了出来,紧接着一群人跟着跑了出来,边追边喊:“站住,你跑不了的。”

应该有人看见了我,后面追赶的人高喊到:“前面的朋友,帮助拦住这个偷盗者。”

我转过身来,那个跳跑的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楚,那是一个地球人,一个瘦弱的地球人。那个人快跑到我前面的时候却突然跳越了一步,一落地却一个踉跄,摔到在地。我跑了上去,那个人也站了起来但已经一瘸一拐了,看来扭伤脚了。那个看到我好像认命一样,大口喘着气,也不跑了,一双小眼瞪着我,我没好意地回敬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我突然看到一朵很美丽的紫色花儿在那个人脚边摇曳,我走到那个人身边,蹲下身来,看着那朵美丽的花朵,那美丽的花朵边还有几颗晶莹的紫色果子。

“啊!是花变参!”我心里默念道,真是好东西,我的运气太好了。

后面追地人终于追了上来,却是七八个本星人,那七八个人当即把那个小个子围了起来,一个人狠狠地踢向小个子,一下把他踢倒了,边踢边喊:“叫你跑,叫你跑!”

我站了起来,看了看这几个和自己同星球的人,说到:“这个人到底怎么了”

一个看起来为首的人向我走了过来,一脚看似随意地踩在美丽小花的根茎上,小花顿时不甘地弯下身子,隐末在草从中。

“他偷挖了几株30年龄的冰蛇果,被我们发现了。”那人脸色不悦。

我看着伏地的小花,狠狠盯着那个比自己略高点的同族人,又看向那个小个的地球人,却见那个地球人眼光也狠狠地盯向那个为首的。

“是这样吗?”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愤怒地问道。

那个人站了起来,摇摇头,眼神满是恨意道:“没那么回事,我比他们更懂得30年冰蛇果的用处,不会挖的。”

我一愣,又看向那朵铺倒在地的小花,看向领头的那个,问到:“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那人神色更显不悦额头的血管一隐一隐最终又平复下去。“我们是附近的山民,他偷挖了2株30年龄的冰蛇果,违反了珍惜植物保护规定,我们要抓他去联勤处。”

旁边一个人有点不耐烦道:“古格博塔,跟他费话什么,把那个该死的地球人抓回去好了。”

又有人道:“要不是看你也是本星人,都怀疑你是不是他的同伙。”

我笑了笑,对着古格博塔指了指那个地球人说道:“他有没有偷挖冰蛇果我不确定,但我却看到了你破坏珍惜植物的行为。”

“你说什么!”古格博塔终于控制不住努气,伸手去推我。我很生气,伸手挡住那个人的手臂,狠狠一用力。

我的力气还是相当大的,同龄人很少比的上我,再加上我的老师坎泽拉斯除了是一个药用植物栽培专家外,还是一位养生大师1,我的格斗也学的不错。古格博塔被我推的后退了好几步,目露峥嵘,恶狠狠地说:“我破坏了什么珍惜植物!”

我被他说的一愣,指着刚才铺倒在地的花变参说:“你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古格博塔看了看,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主要做安全保卫工作。”

我看了看他,一般药材基地是有安全保卫人员的,他们不知道倒也不奇怪。我想了想,又问那个地球人:“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个地球人站了起来,冷冷地看向古格博塔,转过头来对着我说:“这是一种很珍贵的药材,生长也很特别,从生长开始到第八年才会开花结果,每年花色都会变化,一共七色,到第十四年为第一轮,一轮的颜色分别是红、橙、黄、绿、青、蓝、紫。到下一轮又七色轮换,因为花色每年不一样,所以叫花变参,又叫先天参。”

“你说的很对,那你知道用途吗?”

“其实这种药材珍贵之处不是果子,而在于深藏地下的参体,年份越长参体药用价值越高。它最重要的功能是能延缓人体衰老,有种说法是它生长几年就能延长几年人的寿命。”

古格博塔这时听的愣愣的,他应该也明白自己刚才一脚断了它的生机,这株花变参只能现在挖取了。“那挖了就是,不是还有效果吗!”

“还有什么效果!”我为他的无知感到非常气愤:“花变参的药效要在第一轮七色花全部开完才能稳定,现在这株才刚到第一轮的第七色,明年药效就稳定了至少可延寿七年,现在基本上就毁了。”

“怎么会毁了呢,不是还有药效吗?”另有人不服地喊到。

我狠狠地盯了那人一眼普及了一下药学知识:“人一生只有第一次吃的花变参才有效果,第二株再好也没用了,产生抗体了,像这种还没开完一轮的药效可能是六年,也可能是一年,这是经过严格测试后基本公认的结论。有选择的话你会选这样一株药材吗?”

古格博塔走了过来,面无表情说道:“就算我伤了这株花变参,但跟我们抓这个偷药贼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们。”

“因为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做,30年的冰蛇果从药效上讲也是一个槛,要偷挖他也不会挖30年的,至少挖31年的。”

“你也是坦桑星人,为什么偏坦一个地球人。”

“这个地球人刚才为避开这株花变参还跳了一下这才崴了脚被抓住。而你却毫不在意地毁了它,虽然说你可能不认识花变参,但不要跟我说你一点药材常识都没有,同时开花又结果的珍惜药材你就这样随意踩在脚下,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这么说你一定要帮这个人喽。”古格博塔有点语塞,只能转换话题。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仔细看了看那个地球人,那个人显然被抓住打过,但现在神色却一点都不狼狈,好像是他打赢了似的。我走到了空旷处,向他们招招手:

“来!来!来!到这里,不要在那边破坏了药材,这么多人欺负一个瘦弱的地球人算什么本事,坦桑星人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即然我认定那个地球人不是偷药的,对与这种这么多人打一个的同胞却是没什么好感了。

“好啊!”古格博塔他们一下围了上来。在古格博塔的示意下,一个肌肉比我还壮的冲了过了,右手一拳头朝我上胸打来,我轻轻一闪,右手抓住他的右臂往前一带,一脚踢在他的右后背上,那人随即扑到在地。

“吉特、费尔斯你们两个一起上。”古格博塔显然有点意外,又发布了命令。

两个大汉冲了上来,一左一右向我夹击。我右手格挡了一个人的拳头,试了试他的力量,这个人比刚才那人身材没那么状,但力量却要强一些。我一转身变成正面面对两人,我的老师教导我不管任何时候都要减少自己处于被夹击或包围的情况,我虽然明显比他们强,但还是遵守这个技击之道。那两人对望了一下,一声吼叫从左右两侧向我冲来,各狠狠地一脚向我踢来。我不再留手,一脚向左边那人对了一脚,那人的惨叫声尚未发出,我一拳就砸在他的左胸,把他打的扑倒在地。一阵腿风在我右侧响起,我一把抓住往里一拉又一肘击在另一个人的左胸。

看着两个同伴躺在地上仍自呻吟,古格博塔大吼一声:“全部上。”

我立马向包围圈一角冲去,几下就放翻了一个对手,暂时脱离了包围圈。剩下的又想把我围起来,还有人顺手掰下碗口粗的树枝向我抡了过来。我闪躲着无数的拳脚和树棍,终于被一根树枝划伤了脸。我一抹脸上,鲜红的鲜血在手上是那么的触目。我舔了舔,心中的火气也上来了,其实刚才我已经处处留手了,不然让这几个人缺胳膊断腿都没问题。我舍身冲进人堆,硬挨了几下击打,却把靠近我的三四个人全都击倒。一根树枝突然出现我的头顶,我已来不及躲闪,只好右臂一架。“咔嚓!”树枝折断的脆响是那么的悦耳。

我甩了甩手,这次还真疼,再看对手,古格博塔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断枝,他身边也就只有三个人了,那几个人个个一脸峥嵘,却也难掩惧意,只不过还拿着折下的树枝在挥舞。

“就你们会折树枝!”看看他们特别是古格博塔刚才那折树枝的费劲样子,我心里就想笑。我走到一棵和我手臂差不多粗的小树前,一拳击去。

“咔嚓!”小树应声而断。我看了看树的断面,断面比较平整,也就树皮还连着。我笑了笑还比较满意,师傅教我的冲拳终于大成了。古格博塔脸色逾发难看了,看了看满地同伴,终于不甘地咬了咬牙:“扶起来,我们走。”

没走几步又转身对我说:“你惹了大麻烦。”

那几个人扶起了自己的同伴转身走去,只听还有人在啼咕:“我们就这样走了。”

“还能怎么样,这可是黑桦木。”古格博塔扬了扬断枝,随手一扔,转身就走。

注1 :“养生大师,一些研究天人合一的人,擅长用自然药材调理身体,并通常都常握技击之法。

注2 坦桑星的植物只要是结了果还会开花的基本都是好药材,并且都有挺明显能够显示年份的特征。黑桦木:很坚硬的树种,普通刀砍都很费力。

第 七 章 初 胜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后来就成了好朋友。”贝斯塔从记忆中回到现实,咬了一块烤肉狠狠地咀嚼着。

说完了吗?我心里暗自发问,想等贝斯塔继续说下去,但他并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被他这么一说,其实让人产生的疑问更多,看来贝斯塔并不是一个讲故事的好手。看了看还在大块朵颐的贝斯塔,只好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刚才说的冲拳具体是什么技法?”

“这是我老师的绝技之一,其实就是强调短距离的爆发力,杀伤力很大,你也知道一般情况下肢体只有充分的伸展间空间才能爆发出最大力量,而冲拳不是,它只要很短的距离,这会让敌人防不胜防。”

我点点头,我也看过技击方面的资料,母星地球上也曾有过一种叫寸拳的拳法,方法与冲拳类似,都是强调短距离的杀伤力,这种技法隐蔽性强,出其不意,很有效果。

我看了一下帕吉托夫,帕吉托夫在贝斯塔讲述的时候靠着椅背上闭目养神,一边听时而又微微地点了点头。那双小眼睛好不容易又睁了开来说道:“看你的样子,你的问题一定还很多,接下来还是我简单讲一下好了。”

接下来帕吉托夫讲了一下自己的经历。他从小就出生在坦桑星,他父母都是知名药物学家,他本人也对药物很有兴趣。一次他在山上采药的时候碰到一批奇奇怪怪的人,他们大肆破坏性的采集药物,帕吉托夫就跟了过去。因为他的特殊能力,发现这些人对药物没有感情,不像普通人发现珍惜药物有那种惊喜和珍爱。这更加引起了帕吉托夫的好奇,他跟踪他们发现他们似乎在研制什么药物。那些人也发现了帕吉托夫,一开始想只是想把他赶走,后来就想把他抓起来。帕吉托夫躲避了一段时间后又一次上山跟踪他们采药,被他们发现后就有了贝斯塔所说的那一幕。

“后来怎么样了,你们怎么来到塞尔塔?”我看着帕吉托夫和贝斯塔感觉他们还是有话没说完。

“后来!后来我和贝斯塔就接两连三碰到一些危及生命的意外事件,好几次都差点丢了小命。”

“那你父母有碰到意外的事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到,怕提起他的伤心事。

“开始没有!但后来他们一次开车外出摔下悬崖。”帕吉托夫悲道。

“啊!”我心里一惊,果然提到了他的伤心事,但还是不抱希望地问到:“抢救回来了吗?”

帕吉托夫摇摇头道:“面目都认不出了,还是通过dna确认的身份。”

我再也问不下去,痛失双亲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巨大的伤痛。

帕吉托夫继续介绍了一下,可能是他的恶运都被他父母带往了地狱,之后帕吉托夫再也没碰到什么意外。对于坦桑星这个伤心地帕吉托夫也不愿多留,正好塞尔塔这边需要药物学方面的人材在全区招人,帕吉托夫就和贝斯塔一起过来了。听完他们的故事,我的脑袋飞速运转,他们遇到的真是意外还是有人畜意为之。

帕吉托夫可能又用了他的特殊能力,他吐了块骨头到桌子上继续说道:“你不用怀疑,虽然我们遭遇的事看似都是意外,比如一次我和贝斯塔碰到一次山体滑坡,两个人带车都被埋在里面,要不是贝斯塔的耐力和爆发力都极出色,打开了车穿出了泥土,我们两个早挂了。像这次事故后经调查都说是自然地质灾害的结果,但我相信还是人为造成的。”

我完全被我目前所碰到的情况给吓着了,我一直算是个好孩子,可以说从来没得罪过什么人,有什么人会对我不利呢!这件事情的各个环节好像都没问题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说不出话来。

我和贝斯塔和帕吉托夫又谈了一会,双方交换了通信方式和地址就离开了餐厅。一路上我还是在想这件事情,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我打算不告诉她我遇险的事,但会找老爸商量一下,看看他的想法。

回到家,吃了晚饭在大露台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边和爸爸述说着今天发生的事。爸爸一直静静地听着,我说的时候他中间没有插一句话。直到我说完他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一双不大的眼睛看着远方射出了灼热的目光,神情无比严峻。

“爸爸!你认为我这是意外吗?”看着与往常很大不同的父亲,我问到。父亲收回了目光,眼神稍稍淡了些,但还是严峻地看着我。

“我找人调查一下你摔下来的细节再做决定吧!如果有人对我儿子不利,就让他们先过我粟承平这一关。”

“爸爸!”我走了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儿子,你也大了,联盟不像你想像的那样美好,但也不是太糟糕。你以后碰到事情一定多想想事情的根源是什么,多交些其它种族的朋友。在这个联盟里,同星人不一定能相信,有时还不如其它星人。还有你没跟你妈讲这事是对的,这件事情就不要对外讲了,就算你哥也不要,他很忙的,如果他知道这件事可能会分心。”

“知道了,爸爸。”我答到,其实我是不太明白父亲所说的真正意思但还是礼貌性地回答。

运动会继续进行着,由于自己出了那件事我对比赛已经没太大兴趣了。我和贝斯塔、帕吉托夫几人整天在运动场转着,希望能找到上次碰到的那个酒窝男。那个酒窝男应该是是我出事的一个关键线索,找到了他可能就会揭开一系列迷团。但一两天下来,别说是酒窝男就是不对劲的人也没有发现一个。而同学们都沉浸在运动会的快乐之中,享受这一盛大的节日。

轮到我上场的时间还是到来了,对于技击我到是从小和父亲学过,又加上远征时向老兵们学习提高过,相信一般的学生都不是我的对手。个人技击赛是在森林体育馆进行,这个体育馆可以容纳2万人,来的市民比学生还多。

个人技击赛可以说是除了足球外最受观注欢迎的项目,人气极高。这次技击大赛一共64人参加对决,名额也只有64人,先到先得,如果迟了就报不上了。对于技击这种相对暴力的比赛项目在学校举行其实很多人是有异议的,所在每次也就只准报64人,多数真正的高手一般不会参加学样举办的比赛而会去参加专业的赛事。就像我这种还算不错水准的人以前一次也没参加过。

场馆里一共有四座竟技台,现在是外围淘汰赛一共会同时上演四场比赛,在进入8强后竟技台就会撤掉只剩一张,这时也会是喜欢击技的人的狂欢派对。比赛规则很简单,64人抽签对决,只要一方认输或把对方打倒在地十秒起不来就算羸。

比赛时除了头部和档部不能攻击外,其它部位你可以用身体任何部位去攻击,包括不能受到攻击的头部。因为以现在的医学手段,正常情况下除了这两个部位,其它地方受伤基本都能你康复如初。这个规则有时也会出现让人哭笑不得的场面,曾经有一位头功练的很好的人用头攻击对方,而对方拼命躲着对方的头部,就怕一不留神攻击头部被叛犯规,要知道犯规两次就算输了。

让人激情澎湃节奏感极强的背景音乐一直在体育馆轰鸣着,它压制住了人们喧杂的声音,只有在主持人说话的时候才停了下来。听着这种音乐,整个人的热情和动力也被完全调动起来,我已做好了准备。

“下面进入比赛的是7号粟靖天对45号梁汉、16号杰特对18号菲思玛儿、32号特拉高对61号牟丁、15号塞尔文对39号洪晓。大家欢迎选手入场。”主持人话音刚落,强劲的背景乐轰的一声又响了起来,那突然的轰鸣声夹杂着人们的欢呼声如一阵阵棒椎擂在我的心房上,我突然感到一阵不舒服,有点后悔参加这次技击大赛。

我上了竟技台,对手梁汉是一个身高2米的大汉,浑身肌肉非常发达,我的身板也算是强壮的但和他相比还是差一点。双方靠前合击一掌作了礼节性的接触,随着裁判一声令响比赛随即开始。梁汉双拳微微护住脸部,是典型的拳击打法,我则一个古老东方的起手式。我紧盯着对方的眼神,眼神是心灵的窗户,它是人们真实意识外泄的窗口,从这里可以感知人们的一定思维。

双方对峙一会后,梁汉首先发难,他右腿一个前劈腿朝我左侧踢来,我左手格当一下,一股大力传来,双方各退一步力量相当,看来虽然体型上他占优,可考虑到手臂和腿本身力量的差距,我的力量还是强于对方的,虽然对方可能没出全力,但至少我的力量不会弱于对方。

双方又试探性的攻击了几会,这下我确定自己力量强于对方。在试探之后我决定速战速决,趁对方一个前冲拳的时候,我身体一侧躲了过去随即前冲,一个右劈腿向对方左侧踢去。梁汉已躲不过去,慌忙起腿格挡,可本来力量就比我小又是跄促之下,一下子就打了个踉跄。我得势不铙人马上一个扫堂腿击在他的小腿上,梁汉随即倒地。

我冲了上去把他紧紧按在地上,说道:“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梁汉眨了眨眼,努力地试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你的力气还真大。”梁汉略带惊讶地说道,“我认输!”

我把他拉了起来,他并没有一般人输掉后的沮丧,这使我对他挺有好感。

“你也不错,我从小练的,练的时间应该比你长。”对于有好感的人我还是安慰了一下对方,不过我在技击方面练的时间比一般人确实要多。

第 八 章 强 劲 对 手

在短暂休息后,我又击败了两个对手进入了八强,八强抽签的对手是塞尔文,一个相当强劲的对手。其实我并不关注对手是谁,只是贝斯塔和帕吉托夫这几天对我可能接触的每一个人都去了解了一下,好像每个人都会对我不利似的。

帕吉托夫用他的特意功能对每个人都查探了一下,弄得我感觉两人是不是也太敏感了一点。而塞尔文的资料也被他们两个找到了,他身高195米,体重90kg,三场比赛均在2分种内获胜。八强之后的比赛在明天兴行,最后的决赛在后天举行,其实对于成绩我没什么想法,我来这可以说纯粹是来发泄一下的,并且我感觉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

贝斯塔、帕吉托夫两人把情况和我说了一下。帕吉托夫眯了眯他的小眼睛说道:“这个对手很强,你明天碰到麻烦了。”

“无所谓,能羸就羸,羸不了就认输吗!”

“你到还得挺开,其实你不知道,我在观察这些选手的波动时发现有些人水平不怎么样,波动狂燥的要死,真是看不惯。”

“噢!我明天那个对手如何!”

“他啊!高手风范,对于击败的对手从波动分析上看没有丝毫鄙视和得意之态,胜不骄败不馁,这类人最不好对待,所以我说你明天有麻烦了。”

“这样!我喜欢这样的对手。”被帕吉托夫这么一说,我到是对明天的一战有了点期待,只有和高手比试才能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贝斯塔在一旁一直没说话,其实如果一个坦桑星人参加地球人的击技大赛怕没多少人能羸,好在大赛有规定原则上各星球人之间是不能互相参赛的。主要倒不是考虑到实力差距的问题,而是不同星球人之间的和睦共处。击技比赛在同星球人之间不管怎么惨烈那也是某一星球内部的事,而惨烈的比赛如果发生在不同的星球人之间难免不会引起各星球人之间的矛盾。

贝斯塔目前神情略带倨傲,就是一副如果我参加还不是全被我打趴下的样子,看得我都有点想对付他。帕吉托夫看了看贝斯塔又看了看我笑道:“今天为了找人我的脑细胞死了不少,粟队长是不是给我补补啊!”

两人自从知道我远征的经历后都叫我粟队长,我叫他们改口也没有效果也只好由他们这么叫了。

“好啊!只要你把餐厅里的人都感知一遍就行!”我一口答应下来并坏坏地笑道,帕吉托夫这个吃货我有时不用特异功能也知道他真实的想法。

“对!对!我们多去几个餐厅,每个餐厅的人都感知一遍。”贝斯塔一脸平静和”真诚”地说到。我和帕吉托夫两人对望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我猛的一起身往贝斯塔一靠,双手一环把贝斯塔双臂紧紧抱住,而帕吉托夫快速的伸手到贝斯塔的裤兜里淘出了一样东西然后就跑了,我一见得手也赶紧跑了出去。

两人一边跑一边笑着回头说:“贝斯塔,我们先去和平餐厅点菜了,你想吃什么啊?”

贝斯塔沉重的脚步声在后面响了起来,低沉但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个小家伙,不就是叫你们一个人多出点钱,一个人多动点脑,至于这样吗!要不是我这个月的配额又快用光了我请也没什么关系。”

“哈!哈!哈!”我和帕吉托夫两人笑了起来,两人停下了脚步等贝斯塔。三人难得打玩着向和平餐厅走去,那笑声把我几日以来的阴郁也带走不少。至于费用,还是我这个每月配额最高的人支付。

第二天三人很早就来到了体育馆,进入了八强每个人都重视了很多,赛场气氛也更加热烈了。参加八强的人都早早的来到了场地,做着一些热身以防止受伤。四场比赛轮流进行,我是在第二场,我在选手席铙有兴趣地观看着第一场的比赛,陶胜对项程,这是一场还算势均力敌的比赛。两人个子都不高,属于那种敏捷类选手,力量并不是很强,技战术也是中规中矩的,并没有让人有特别亮眼的地方,属于普通大科技击选手偏上的水平。在经过近十分种的缠斗后,陶胜抓住对方的一个失误,一个劈腿把项程踢倒在地并随即扑上去把他死死地摁在地上。在裁判的读秒声中,观众的呼喊声一浪接着一浪,那声势随着裁判最终的判决声达到了最高潮。

“接下来八进四对决的选手是粟靖天对塞尔文,我们先有请选手地理工程系的粟靖天登场!“

主持人激昂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随着澎湃的音乐慢慢走到台上,观众的声音远没有之前那么热烈,似乎更多的是不解和困惑,其实也难怪,我之前从来没有参加过击技大赛,而之前一年时间又基本“消失”,看主持人的样子连他对我也不是很熟悉以至于口材极佳的他也说不出什么介绍的话来。观众的欢呼声少得都可以听出我有那些好友来到了现场。

“接下来登场的是上届亚军战术系的塞尔文……,大家欢迎……。”

高频的波动瞬间充斥着体育馆,那声浪恨不得冲破体育馆的顶盖但还是被无耐反弹了回来,和它的同伴们一起传回了人们的耳朵。我看了看眼前的对手,塞尔文比我高一点,身材也比我壮一点点,仅仅一点点。一张国字脸显得毅常刚毅,一双虎目极其有神。战术系的教师很多都是军人,这个系的学生也以作风顽强、灵活多变著称,这一场比赛不好打。在双方礼节性的击掌之后,比赛正式开始。

塞尔文首先向我冲了过来,一对铁拳直击我的胸膛,我并不闪躲只是双手略沉于胸前作好随时反击的准备,因为我判断这只是试探性的出拳并未完全发力。塞尔文如果在半空就收了回来,但马上一个右劈腿朝我左胸踢了过来,我左臂用力一架一股大力传来,打得我手臂都有点发麻,但我的双脚还是站得很稳。塞尔文右腿不等着地双是一个劈腿,我还是用力一挡同时右臂一个肘击挥了过去。塞尔文马上收腿后撤也就将将避开了我的击打,并在我要上前攻击的时候左腿向下攻击我进行的方向,我也只好收足后退半步。

就这么一对打,双方的实力比较了然。两者实力相当,胜负都在毫厘之间,谁羸都很正常。我这时才真正认真的看着这个对手,虽然我参加比赛的动机不纯,但到了这时终于完全打起精神来,一种渴望对手的思绪由然而生,而我看塞尔文的眼神也有了变化,其中和我一样多一些期许和盼望。

“吼!”

塞尔文大喊一声冲了上来,左右拳猛然狂风暴雨般向我打来,我连忙隔挡,拳头击打在手臂上,股肉纤维被强劲的冲击压缩到极致后又有力的反弹了出来发出“膨”“膨”的声音,我一时间只有左抵右挡的份。塞尔文的耐力是如此出色,高强度的打击持续了半分钟之久。我在他稍稍放慢速度的一瞬间马上发起了反击,直拳、右劈腿雨点般的向塞尔文攻去。塞尔文攻势即阻,气势已衰也只好略往后退稍避锋芒。

体育馆里的呼喊声达到了一个高潮,这应该是此次比赛以来最精彩的对决。双方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看对方的眼神多了更多的凝重。我一改路数还是采取东方技击之势,只见塞尔文微微一笑同样采用了古老东方技击之势,就这一变化使体育馆呼声更响了。

这次我首先攻击,我的脚步呈半马步稳固前进,左手往上一横,右腿往前一跨整个身体右转了一下,右肘顺势横击了过去,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完成。塞尔文并未退缩,左腿狠狠地撞在我的右腿上,左臂一挡,右拳已打在我的胸膛上。强大的力量打得我身体一麻,我不为所动,左腿也击在了他的身体上面。

塞尔文似乎已有所料,竟一把抓住了我的左腿往上一抛想把我摔倒在地。我没料到他反应会怎么快,竟然制住了我的腿攻,就这么一愣神整个人双腿竟离开了地面。眼看就要摔个面朝天,我随即右腿也踢向赛尔文,赛尔文避无可避双臂一挡,我趁机右腿一蹬双足借力往后一翻,整个人在空中来了个鹞子翻身,还算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但还是有点狼狈。

“好!好!”观众应该被我这还算化险为夷的动作给振惊了,纷纷为我叫好。其实我知道我已先输一招,而赛尔文并没有趁机冲上来对我发出持续的攻击。而我感觉以他的战术素养本应趁我立足未稳就发动攻击。

赛尔文看了看我,眼神中满是赞赏缓缓点了点头吐出了两个字:“不错。”

我不由一愣,他的表现还是出乎我的意料的。两个人就像是在对练似的而不像是在比赛,对这样的对手我也只有尊重。

“小心我的连环腿。”我准备使杀招了,我已好久没有碰到过强于我的对手了。我猛扑上去,左右腿连环出击,直踢、侧击、连击使尽了浑身解数,但赛尔文或避或挡,始终让我无功而返。

我终于体力不支停了下来,看着同样大汗淋漓的赛尔文,我笑了笑转身对裁判说到:“我羸不了他。我认输!”

第 九 章 结 交

裁判愣愣地看着我,估计在他的裁判生涯中还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在确定无误后裁判宣布了我认输的结果,全场一片哗然,毕竟两个人从场面上看根本没分出胜负。我无意顾及他人的看法,从技战术来说我的最强杀招已出仍然无法取胜说明我至少无法短时间羸得比赛。刚才赛尔文已羸了半招,加上我本来就是没考虑什么比赛输羸只是为了发泄一下。现在我心中庤气已散,也无意比赛了。

“等等,给我一个理由!”我正想退出比赛场地,我的对手赛尔文到是出言阻止我离去,我略感意外的回过头来看了看赛尔文。他并没有获胜后的喜乐,反而一脸凝重,目光直直地盯着我。我苦笑了一声,看来如回答的不能让他满意我可能还要继续打下去。

“第一、我刚才输了一招;第二、我最强招式已出,而你却并没有尽全力;第三、你力量不弱于我、反应方面还略强于我,我没有多少胜算;第四、我本无意此类比赛,来此不为胜负只为好好一战,刚才一战已了我心愿,现在可以结束了!”

“好,等你想再战时我谁时奉陪!”塞尔文听我如此说微微点头说到。我在全场的嘘声中退出了场地,满耳嘈杂的声音并不能让我有丝毫不悦,有些时候做自己的事,让别人去说吧,何必在意他人妄议!

我走出了体育馆,有几日没见的临海、小陈、张杨和小颜他们都走了过来,到是贝斯塔和帕吉托夫两人没有现身,可能他们看到我的朋友过来和他们又不熟悉就不愿现身吧!帕吉托夫因为他的特殊能力的缘故并不是特别喜欢和莫生人打交道。

“队长,你怎么主动下来了。”张杨事后也知道我遇险的事,了解我心情有点烦,还特意换了种说法。

“认输就认输吧!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小张现在当然不一样了,天天在训练怎么说话,话说的那是天圆地方、美轮美奂。”小陈挤眉弄眼,表情极其夸张,不像他一贯的说话风格。

我一愣,略带不解地看了看四人,却见张杨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而小颜的脸上飞起了淡淡的绯红,看两人这个样子我算是明白小陈为什么这样说了。

还是临海打破了僵局,他上来用力推了一我,问到:“我看你打的还是不错的,那个塞尔文固然很强,但不到最后怕也难分胜负吧!”

“他还是比我强一点,如果要分胜负时间怕是要很长,我本来对这种比赛兴趣就不大,明知羸不了也不想死缠烂打下去。”

临海点点头,挥了挥手招呼大家到:“走,我请客,大家一起给我们的粟队长压压惊!”

“好啊!”好啊!”小陈和小张高兴的欢声起来。

我们挑了个实惠的餐厅吃饭,大家各挑了几个喜欢吃的菜坐等大餐上演。我也问了问小陈和小张的近况,两人到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也就学校里的那点破事。不过小张和小颜的感情到是深了很多,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了。顺便我也问了问斯蒂夫的情况,小颜说斯蒂夫确诊为基因隐患爆炸,但已过了危险期,只要安心静养就好。

“队长,那天那个救你的是什么人,那天太突然,你当时也是为了拉我而出事的,我事后想想都后怕,幸好你被他们给救了,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我想至少应该当面谢谢他们。”小颜双眉微皱、语言腻的很,如果病人听了这声音想必人都会舒服很多吧!她还真合适当护士。

“噢!他们一个叫贝斯塔是个坦桑星人,另一个叫帕吉托夫是个地球人,他们两个是好朋友,那天他们凑巧路过。至于我的事那纯属意外,你也不用太上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没有和小颜他们讲洒窝男的事,我不想让我的朋友们为我担心。小颜开始似乎对我的答案不满意,两只眼睛眨了眨好像还想问些什么问题,但最后还是没有问出来,只露出招牌的职业笑容。

我们正吃着高兴,有一个服务走了过来。他站到我身边微微一弯身,辐度极其得体说道:“请问,你是粟靖天同学吗!”

我转过头看了看他并不认识,奇道:“是啊!怎么了?”

“噢!有人托我们转交给你一样东西。”说完掏出一个小信封双手递了过来。

大家都一愣,都应该被这种古老的方式给弄糟了,也不知是谁用了上千年前的古老通讯方法。我好奇地接了过来,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卡片。抽出卡片上几个苍劲用力的字跳了出来:今晚7点校门口左侧小河边一会---塞尔文。

塞尔文他约我干什么,我们又不熟难道他没打够?我正想着,服务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如果今晚不方便,可以另改时间并由你定。”

约就约吧!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再说这个塞尔文也不赖,我心里暗道。

“好的,就今晚。”

服务生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队长,他约你干什么,不会是没打够想再来一场吧!”小张稍稍紧张地说道,而小颜则一手握住了小张的手臂,紧张之态暴露无疑。

“不会的!”我笑着摇摇头,“他应该不是那种人。”

“那晚上需要我们一起陪你去吗?”小张还是一脸紧张的样子。

“哪有那么多事!你晚上忙你自己的事好了!”我笑骂道,故意明显得朝小颜一瞥。大家一起大笑起来,而小颜则羞羞地低下了头。

晚上七点,我准时来到学样门口的小河边,一个强壮的背影立在那儿,那身影是如此笔直,就像一根木柱矗立着。晚风把他的衣服吹得紧紧地贴在身体上,把他健塑的体形充分展现出来,正是塞尔文。

还没等我打招呼,塞尔文转过身来,一丝难以查觉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虽然他可能不是一个特别喜欢笑的人,但这时的笑容感觉还是很真切的。双方互相走了过来,在离对方十余米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你来了,你是不是在奇怪我为什么要约你!”

“是有点奇怪!”

“你知道原因吗!”

“反正不可能是约我打架!”

塞尔文听我如此说,哈哈大笑起来:“当然不是约你打架,不过以后有机会还是可以比试一下的。”

塞尔文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距我3米远才停了下来,这个距离应该说还是个安全距离,如果他想对我不利我还是有时间反应的。

“这次约你来不为什么,就是交个朋友,我感觉你这个人挺特别,也了解了你的一些情况,目前这年头像你这样的人不多的。”

“噢!怎么说!”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他具体的意思。

“你对待机甲的态度和大多数人不一样,人类普遍都把机甲当机器看待,而你不是。从这点上来讲,我还有点认同你的观点的,机甲在战场上它就是我们的战友,而不是小s。”

“是的!我甚至认为你如果把它当战友对待,久而久之它可能就会和其它机甲不一样了!”

“可能吧!”塞尔文点点头:“但前提是它要一直没有损坏才行。”

“不错!”我心里完全赞同塞尔文的观点,毕竟机甲的战损率太高了,可以说三场下来没有机甲会不损坏的,而一旦损坏程序都可能要重设,那么这具机甲修复后也就相当于一架全新的机甲了。

“其实我最欣赏你的是你对胜负的态度和不错的枪法。”

“枪法!这个你也知道!”我不竟有点奇怪,脱口而出一句话:“你不会是在调查我吧!”

“哈!哈!哈!”塞尔文又是一阵爽郎的大笑:”我调查你干什么,只不过在练枪的时候听别人说起有个叫粟靖天的枪法也不错,喜欢在不开随动仪的情况下练枪,打得不比开随动仪差。”

“这样啊!”我稍微明白了些,双方不由得双走近了一点:“这么说你的枪法也不错喽!”

塞尔文嘴角微翕道:“还算可以吧!当然有人说在光器时候枪法再好也没用,用随动不是挺好的吗!”

这次轮到我大笑了起来,因为我也经常碰到有人这样对我说,看来是遇到知音了。

两人一边沿着小河走着一边继续交流着一些话题,像机甲的战术运用,射击距离的战场控制。不过每当我问到他的枪法准到什么程度,他总是笑笑避而不答,实在问急了,他说他天生适合射击,这方面有特长,一般人再练可能也到不了他的水准。可每每我表示对他的射击天赋表示赞叹时他总是说,这没什么好夸要的,人都有他自己的天赋,很多人只不过没有发现而矣。只不过人要加强天赋方面的能力,而不是整天陶醉在自己的天赋中,如果陶醉在自己的天赋中,这样的人再有天赋也不值的人尊重,上天给你优秀的天赋是要你把它发挥到极致而不是成为你浪费的资本。我不时点头,对于天赋这件事我也是这么看的。

塞尔文还真是个特别的人,这样的人值的结交。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他的射击天赋。

第 十 章 确 凿 证 据

我欢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时不时的望了望天空。此时皎月西斜,和着满天的星星辉洒着别样的光芒。皎月虽明却是借傍物之力,星星虽暗但却是自身之功,大自然就是如此神奇,它永远像个魔术师一样给你施了很多障眼法,你唯有找到其中真谛,才能领略它的神妙之处。

出了小道,进入林间大道,路上逐渐热闹起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本不为意可仔细一听却是吓了跳。

“你们知道吗!昨晚医院里发生了一件怪事,屋顶大露台的栏杆被人凿了一段。”不远处一阵新闻飘到我耳朵。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种事情可是从来没听说过的,做这事的人把栏杆弄走了干什么,真是搞不明白。”有人应道。

我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加快了脚步。却见有七八个学生在路边边走边谈论着。医院、栏杆那不是我出事的地方吗!我的神经猛然紧张起来,这不会和我的事有关吧!我走上前去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个,你们说的医院露台栏杆被人凿了一段是怎么回事?”

一个清瘦点的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医院栏杆前几天听说有损坏所有准备更换几段,但今天一早发现栏杆竟然少了好几段。”

“少了好几段?”我一听更加疑惑了。

“是啊!好像是三段,每一段都有2、3米,这才是让人奇怪的地方,如果偷盗的人只是为了偷栏杆,干吗不偷一段长的呢!还要费劲破坏三段。”

我靠了声谢,起快向家走去。我偶尔抬头看了看天空,却见云朵已渐渐把星星给遮掩住了,只留下一轮弯月时影时现,显得那样孤寂冷清。

回到家推开大门,只见客厅房间的灯开得很小,略显昏暗的灯光将将够我远远地看清父亲的脸,父亲正坐在客厅的大长椅上在思索什么,他的神情是如此专注,专注度感觉比哥哥在做研究的时候还要强。

“爸!我回来了。”我急上前去道。

父亲闻声抬起了头,嘴角努力地往边上拉了拉:“回来了!坐一下。”

父亲示意我坐在他旁边。我感觉他神情有点不对,坐了下来问到:“爸!你怎么了?”

父亲终于自然地笑了笑:“也没什么!有点累了!”

“那就早点休息吧!”我看着父亲感觉他不应该是疲劳所致,应该有什么心事。

“对了爸!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听到一件怪事!”

“什么事?”

“医院露台的栏杆就是我出事那个地方昨晚被人偷了好几段栏杆!”

“噢!”父亲微微点了点头,并没说什么,脸上也没有丝毫惊讶的表示,感觉他好像事先知道似的。

“爸!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对父亲的表情非常不解,按理他应该很关系这件与他儿子非常相关的事情。

“噢!这件事就是我和你迪奥叔叔商量好,由我去弄下来的。”

“什么!”我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爸!你去把栏杆弄下来干什么,这可是妨碍公共安全罪啊!医院那边如果知道是你做的,告发的话可是很麻烦的。”

“妨碍公共安全罪?”父亲冷哼一声,猛得站了起来,双眼猛然迸发出灼热的火花:“我不告医院那些人蓄意谋杀,他们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蓄意谋杀!你是说我件事确定不是意外,是蓄意谋杀?”我心中的震惊已无以言表,自从我出事后,我也一直推敲个中细节,但除了那个酒窝男有点怀疑外其它过程没有任何丝毫不正常。

“是的!”父亲缓过神来,转过头爱怜地看着我:“我把栏杆拆下来就是想看看栏杆本身有没有问题,像你上次被踢后撞向栏杆的冲击力度本不应该会使栏杆折断的,这种金属安全护栏的强度应该是很高的。”

被父亲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所谓当局者迷,我当时只当自己的力度太大折断了栏杆,现在想想可能栏杆本身确实有问题。

“会不会是栏杆本身因为一些原因造成长时间腐蚀,强度就下降了呢!”我想了想还是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

“本来我也有这个想法,可把栏杆拿过来经试验后就发现问题了。”

“试验!怎么试验的?有什么问题?”我望着父亲,家里好像也没有可试验的地方,也不知他是去那里试验的。

“这次我负责拿栏杆,试验是你迪奥叔叔在弄。早上的时候他发来讯息说栏杆强度没问题,没有年代久远造成的强度下降。我当时还松了一口气,可他刚刚又发讯过来说栏杆被人涂了碳基丙苯酸。”父亲直直地正视着我,我可以看到他眼神已出离愤怒了。

“碳基丙苯酸是什么东西,涂上去后对栏杆会有什么影响?栏杆强度没问题的话应该说明没人动过手脚,这就是个意外啊!”我还是不觉不解,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对碳基丙苯酸如此痛恨。

“问题就出在碳基丙苯酸上。”父亲的声音稍稍加大了点,恨恨地说到,“碳基丙苯酸里面的酸性物质可以让金属材料强度在短时间内变弱,但一定时郊一过它其中的碳基部份又对材料起到加固作用,这样如从材料强度上检查,用了它和没有它是难以查觉的。”

“什么!”我突然觉的一股热血直往处涌,每个脑细胞都像喝足酒精一样昏昏沉沉,整个人差点失去感观和知觉。我人一晃,差点跌坐在地,一双用力的手迅速抓住了我,扶我慢慢坐下。

好久我才缓过神来,心中如挨了一记重重的闷棍,呼吸都不那么顺畅,难受无比。看着旁边极带关切的父亲,我无力的靠在这个多少年没有靠过的肩膀,那种感觉是那样的让人熟悉。我虽然对那次事故不是意外之举早有准备,但当有确凿证据加以证明时我整个人还是懵了,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有人为什么要害我。

“爸!这么说我被人蓄意算计是确凿无误的喽!”父亲点点头,伸出他有力的大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

“你也不用担心,我和你迪奥叔叔会去查这件事的,现在怎么说也有了点线索,只要有线索我们就能查到到底谁想对你不利。”父亲说完狠狠地一拳打在椅子上。

我心中此时一团乱麻,脑细胞里老是在放映那天的情况,到底是那个环节有问题!突然我又想到了一件事。

“爸!你说碳基丙苯酸使材料变弱是有一定时郊的,这个时郊是多少时间?”

父亲本来正在思考问题,听我如此说转过头来赞赏到:“不错,能想到问题的关键点!其实也正是这个时郊才使问题显得更加复杂,因为这个碳基丙苯酸中酸性物质使材料强度变弱的作用时间是12个小时,而强度变弱后它的保持时间是4小时,之后碳基就起作用它的强度会慢慢恢复到正常值。”

“4个小时。”我在心里默念到,这说明害我的那个人要精确预见到我去医院的时间,还会知道我会去医院的露台,这一切怎么发生的呢!我努力地在回想着,那天是临海叫我一起去看斯蒂夫的,难道说临海有问题?

我摇了摇头,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如果说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要害我,那简直和有人说你父母要害你没什么区别!可哪人是怎么算时间的呢!我苦思右想,一拍脑袋:“有了,爸!他们是不是通过某种方式掌控了斯蒂夫治疗的时间,我记得那天接到临海通知是说斯蒂夫基本脱离了危险这才去医院的,或者斯蒂夫本人就是参与者。”

父亲点点头说到:“有问题的要么是斯蒂夫,要么是医院里的医生,只有医生才会如此清楚斯蒂夫的病情,才会准确掌握斯蒂夫康复的时间。不过还是医生的概率大一些,斯蒂夫从目前来看就是个病人。”

“那我们是不是查查当天是那些医生参与了对斯蒂夫的救治。”

“这个也查过了,是海尔文和柯建河主医,不过他们两个据我了解实在找不到有什么谦疑。当然没有谦疑也不是说就没问题,只不过是说我们现在没有任何一点点的证据能证明他们两个有问题。”

我点点头,又和父亲讨论了一些可能性,但也仅停留在可能性阶段。唯一有点眉目的是那个酒窝男找到了,那个人叫提特拉奇,是个心理医生,平时就有点不拘颜笑,不工作的时间对人冷冰冰的,连句话都很少说。要不是有帕吉托夫的特殊能力,不知道的就算知道出事时他毫无反映也会以为他遇事冷静呢。

和父亲靠了个别,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翻来履去的想这件事的细节,想从中找到其它的蛛丝马迹。晚上我又做了个恶梦,梦中战火淋漓,我身处雄雄火焰中挣脱不得,火焰中更冒出许多人来,把我拉来扯去。

第 十一 章 朋 友

第二天技击大赛决赛拉开了序幕,我虽然心情不好,但还是去体育馆观看新交好友塞尔文的决赛,并约了贝斯塔和帕吉托夫中午相见。体育馆人声鼎沸,气氛无比热烈,在介绍人员出场时人们竭尽全力释放着自己的热情,各式频率的声波汇集在一起合力冲向体育馆的顶盖但一次次又被狠狠地弹了回来,振的我的鼓膜都隐隐作痛。

参加决赛的另一个选手是大黑马考比伦,这个人个头一般但全身紧绷的肌肉无时不显露出强大的力量,露出的手臂一条条青龙虬扎而上,直末入上衣短袖里面。那青龙不使劲就已突显无疑,也不知用上全力会是什么状况,让人不由怀疑到时会不会爆了出来。而他的眼神则一如他的血管一样,满是敌意,战意高昂的快要蹦出来似的。塞尔文皱了皱眉头,他也是击技赛的老手了,可这次碰到的对手太不一般,给他的感觉考比伦是在参加生死决斗而不是比赛。

在裁判的一声令下之后,两人的比赛正式开始。让我大跌眼睛的是塞尔文在和考比伦力量的对决当中却是落了下风,这让我大吃一惊。别人不知道但作为对过手的人我清楚的知道我的肌含力1在同龄人中是相当高的,而塞尔文是肌含力少有的高于我的,而目前这个考比伦从体型看和塞尔文差不多,却在力量上占了上峰。

塞尔文显然也对考比伦的力量吃惊的很,不过他的技术明显还是比考比伦要强很多,经常凭出色的技术近身击打在考比伦强壮的身体上,发出“硼硼硼”的声音。考比伦在吃了几次亏后也抓住了一次机会,在硬吃一次重拳后猛然双臂锁住赛尔文,大呵一声猛力前冲带着塞尔文冲向护栏。塞尔文想拼力抵住但被考比伦占了先机,技击台距离又不长,两个很快地冲到台边。裁判看情况不妙慌忙赶了过来想制止两人却已经来不及,两个大汉重重的摔在比赛台下面的缓冲区上。工作人员赶了过来查看两人的情况,两个人到都没什么大碍,站起来表示都可没什么问题。

待两人回到台上,裁判大声宣布到:“根据比赛规则,先出场地落地者判负,我宣布这场比赛的获胜者是考比伦,冠军是考比伦!!!”

“哇”体育馆里顿时爆发出各种各样的嘈杂声,人们不自主的宣泄自己的各种情绪,有高亢地、有讥讽、大多则是不满的。我摇了摇头,这个比赛过程太难看了点,考比伦采取这种方式获得比赛,并没有以竟技的态度,而是采取了蛮狠的或者说无理的方式,这当然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悦。我虽然心里不是太赞同这种方式,那是因为这是学校举办的比赛,因以武会友为主,就像我和塞尔文一样,而不是采取功利的态度,如果是职业搏击大赛则另当别论。

考比伦在台上大口喘着气,在裁判宣布结果后也并没有多少兴奋的表示,脸上皮肤紧硼的很,还是没有放松的迹象,整个表情到和坦桑人贝斯塔差不多。而塞尔文到是微笑着向周围观众示意表示感谢,这种微笑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丝毫做做,没有丝毫沮丧,好像他才是冠军似的,这才是大将之风。观众对塞尔文的举动报以更热烈的掌声,而当冠军考比伦在裁判的示意下才记得向观众示意时,场内响起了一些嘘声。

出的场来,塞尔文对着我笑笑道:“大意了,没想到他的力量会那么大。”

我相视一笑说道:“随性就好,这种冠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这一点我还不如你!”塞尔文爽朗地大笑起来。

“你估计他的肌含力比你大多少!”我问到。

塞尔文思索了一下:”应该在20%左右,也不知道他怎么练的。我碰到过肌含力比我强一点的,但最多也没超过10%。”

“他不会吃什么药了吧?”我和塞尔文一边走一边聊着考比伦。

“为参加这种比赛吃药有意思吗?又不是职业搏击大赛。”塞尔文轻哼一声,不赞同我的想法。

“也是,为这种比赛吃药太不值了,除非他有病。”

两人哈哈大笑。正说着贝斯塔和帕吉托夫的身影从远处冒了出来,两人看到我小跑过来。

“就知道你在这里,传讯器也不带,害我们好找。”贝斯塔埋怨道。

我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笑笑表示了歉意。塞尔文双眼扫了一下贝斯塔和帕吉托夫,我赶紧互相介绍了一下。可塞尔文的双眼还是紧盯着贝斯塔,好像要和他来一场对决似的。而贝斯塔盯着塞尔文似乎也有此意。看着双方如此我到是有点朦了,急忙询问怎么回事。

塞尔文看了看我说到:“没什么,看到一个坦桑星人突然想到如果和他多练练就不怕考比伦的力量优势了。”

我不禁宛儿,原来这家伙还在想着比赛的事。贝斯塔难得露出稍微可看的笑容:“既然你是靖天的朋友,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好好练练。”

“好!一言为定!”两人上前边说边互击一掌,“帕”的一声,双方都还稳稳地站住了。

看得出贝斯塔并未用全力,而塞尔文则双腿微曲抗住了很大的力量,让地球人和坦桑星人比力量那是真难为地球人了。帕吉托夫在一旁眼色一直不断在我和塞尔文交替扫视。

塞尔文看我有事就和我靠了个别,临别前说有什么事要帮助尽可叫他。

“什么事吗看你们两个这么急!”

贝斯塔眨了眨眼说:“那个酒窝男我们找到了,叫提特拉奇,是个心理医生,在医院旁边的便民服务中心工作。我和帕吉托夫昨晚不死心,又在医院附近转了转结果发现了他,跟踪之后发现他进了便民服务中心。帕吉托夫进去后了解到那个人就是里面的医生。”

我点点头,心里一阵感叹。我这件事本已不想让他们参和进来,但他们是那么的热情,如果我明确拒绝他们的帮助的话一定会伤害他们的感情。

我抓了抓头,只好说了个慌话:“谢谢你们,我这事让你们操心了,现在也没什么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我这事不是意外。就是去联勤部报案怕也是没人搭理。要么暂时放放好了,等有什么最新的进展我再告诉你们。”

贝斯塔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他转身瞄了瞄帕吉托夫。帕吉托夫到是显得很平静,没有表示出什么意外的神色来。

“我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我想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帕吉托夫正色道。

“当然,不说你们救过我,就算没有,你们两位的热情和真诚都是少有的,绝对是交友的绝佳人选。”我有点心虚,赶紧解释到,心里一团热火轰的燃烧了起来。

“那你瞒我们做什么,你以为你瞒得了我,你的波动早告诉我了。粟靖天,我是很认真地把你当朋友的,整个联盟我基本上都没有碰到过像你这样的人。就是昨天你的那个朋友看我的波动,虽然比一般人要好的多,但还是有让我不舒服的地方。而你没有,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没有一刻让我有不舒服的感觉,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帕吉托夫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差点吼了起来:”如果你还当我俩是朋友,就告诉我们!你的波动骗不了我。朋友是干什么的!朋友就是在对方有困难的时候搭把手,在他落水的时候拉他上岸,否则要朋友干什么。”

一阵让人舒心的涟漪在我心中澎湃,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大口,拼命呼吸着外面愉悦的气息,并吐出了压抑许久的滞气。浑身的细胞更像久旱后浸润在久违的甘泉里,整个人感觉无比的舒畅,无比的精神、无比的振奋、无比的感动。

我走上前去,紧紧地把帕吉托夫矮小瘦弱的身体拥在怀里,轻声在他耳上说到:“谢谢。”

在拥抱了帕吉托夫后,我又像一个孩子般抱了抱坦桑星人,抱他可真吃力啊!没有顾虑后,我找个了河边的公园把昨天晚上的发现跟俩人说了一下。在听完后,两个人彻底呆住了,虽然原先也推测是有人要对付我,但个中算计也太让人吃惊了。如果我真的出事,谁会发现问题呢?并且让人不明白的事,我这个大科七级的学生到底惹了谁,使他要费那么多的心思,设计那么多的环节来谋害我,我实在想不出了。

三人沉默了一阵,还是贝斯塔低沉的声音先响了起来:“怪不得你不想让我们卷进去呢!这事看来是比较严重,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这么算计说明至少他们不敢干得太明显,你只要再小心一些,那些人应该也不能得逞。”

“我现在不担心,有这么多好朋友在帮我,宇宙也会被感动吧!”我哈哈大笑,阴郁的心理早已被帕吉托夫坦诚的语言一扫而光。这世界还有比在最困难的时候得到朋友的全力帮助更让我高兴的事吗?有这么好的朋友,生活从此也更加精彩。

注1肌含力:单位体积肌肉所蕴藏的力量。

第 十二 章 节 外 生 枝

接下来我们还是分析了目前的状况,一致认为酒窝男是目前我们唯一掌握的嫌疑人,至于其它可能的嫌疑人如医院里的两位医生则仅仅是臆测,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推论。我们一定要从酒窝男这里寻找突破口。于是大家做了分工,每天晚上轮流派一个人去盯着他,看看他有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和什么特别的人交往。

和两人告别后我回家和父亲说了这件事,父亲叹了口气,只说到:“最终还是把他们两个人卷进来了,我总感觉这可能对他们两个人不利。让他们小心点吧!”

之后父亲又告诉我既然你们已计划从酒窝男身上找答案,并安排了人跟踪他。那这条线他就暂不考虑了,他和迪奥会把主要精力放在医院里,看看医院里会不会找到什么答案。

第二天晚上,按例轮到我去跟踪。我到了便民服务中心,放了一只“螳螂”进去看看那个酒窝男在不在。“螳螂”溜了进去,聪明的找了一个角落,把摄像头对准了几条通道来回扫,不久一个皮肤净白,脸带酒窝的人出现在摄像头中。我马上操作螳螂把图像放大,仔细一看没错,就是那个在体育馆看到的那个人。

再外面等待了一个多小时后,便民服务中心也开始熄灯了,我让“螳螂”退了出来。不久那个酒窝男也走了出来,步行在一条小道上,那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我远远地跟着,小道上行人不多,他径直朝家里走了过去,中途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话,一切都正常的很。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他从服务中心下班后都直接回家,都没去别的地方。我们都有点失望,不和人接触是不可能找到什么线索的。

这天轮到贝斯塔跟踪,帕吉托夫没什么事,又考虑到贝斯塔块头太大,多次出现容易引起他的怀疑,帕吉托夫就约定主要还是由他跟,贝斯塔远一点观察就行了。

酒窝男比平时早了一点出来,这次他没有往家里走,而是走向了一条通往城市森林的路,这片城市深林尽头就是芒芒群山,里面野生动物倒是不少,但居民基本上没有。到了城市森林的入口,出现一左一右两个路口,他走向了左边的一条小道。帕吉托夫愣了一下,等贝斯塔上来后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上去。也不知酒窝男要去那里,左边的小道是通向森林深处的,一般白天这条路上的人都比较少更不要说是晚上了,而右边这条路是通向城市森林的中心广场,那里是人们休闲的好地方,人气也旺。

贝斯塔和帕吉托夫行走在夜深人静的路上,晚风阴阴地在两人身旁窜来窜去,带给两人异常阴森的感觉。路边并没有灯,只有那弯月努力地把自己柔弱的光芒匆匆的撒了点下来,把树梢和小路稍稍地打亮了一些,它一会儿躲到云朵后去,过一会又探出头来。

两人的身影将将的拖在后面,这一高一矮一壮一瘦的奇特身影怕是连小鬼都要吓跑了,而弯月有时连这点光影也不想给,直直地躲在云后去了。夜是那么的静,路边偶尔的一声鸟鸣都显得那么脆、那么入耳。路上一直没人,两人远远地跟在后面,一直在纳闷酒窝男到底要去那里呢!就算散步也没必要这么晚来这种地方吧!

走着走着,远远地看到前面多了一个人的身影,两人顿时紧张起来,难道酒窝男就是和他碰头吗!两人急忙找跑边的大树躲了起来,不过那人只和酒窝男擦肩而过,两人并没有任何停留。那人随后直直地朝帕吉托夫和贝斯塔走来,等走得近一些了,才影约看出那是个长发女子,女子个子高挑,身后的影子一左一右极有节奏的摇摆着。贝斯塔示意帕吉托夫要不要避一避,帕吉托夫摇了摇头迎身而上,贝斯塔也赶紧跟了上去。

那女子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却是个长发及腰的美丽佳人,两人仔细看了一眼这夜晚独行的女子,却有点呆了。虽然只是一眸,但那清丽脱俗的容颜已牢牢地印在了两人脑海里,好一个美女。那女子也微微转个身看了看两位奇特的组合,稍稍点了点头,算是给夜晚同行的人打了个招呼。

“怎么样!”贝斯塔在那女子走后立马问到。

“波动挺好,虽然有一点点不舒服但完全可以接受,在女的当中可能是最让我舒服的一个了。”

“是吗!”贝斯塔很惊讶,瞪大了眼睛看着帕吉托夫。帕吉托夫回敬了一眼:“你是不是认为我看到美女才舒服的!明确告诉你,是她的波动让我舒服!”

“噢!”贝斯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两人继续跟踪酒窝男,那人远远地仍旧在小路上悠然地小步着,直到又碰到一个路口,才往右走去。这个路口是通往市区的,两人总算松了口气,如果他继续往森林深处走,恐怕也就不用跟了。三人继续往前,渐渐出了从林深处,慢慢都可以看到远处的城市光影了。待完全出了从林,却发现来到了城市郊区,一切是那么的熟悉。

“咦!前面不是生物制剂厂吗!”贝斯塔看着远处不多的仍亮着灯的建筑,指明着一处占地面积庞大的,全是白色建筑的建筑群说到。

帕吉托夫看了一下,点点头道:“是啊,怎么七转八转转到这里来了。不管怎样,先跟上去再说。看看他带我们绕这么一大圈到底要干什么。”

贝斯塔沉了沉脸上的肌肉:“我怎么感觉不大对劲,我看万一有情况我们回去好了。”

“好吧!不过目前还是先跟上吧!”

两人继续跟着酒窝男,这酒窝男径直朝生物制剂厂走去,越靠近生物制剂厂两人的不安感却逐部加强了。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生物制剂厂就是两人的工作单位,到了自己的单位却不安起来,并且酒窝男把两人带到自己的单位附近也是一件挺让人费解的事。

两人越跟越是一头雾水,直到两个人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两人才把疑虑的心情压在了心底,并找了一个隐蔽点的地方观察。帕吉托夫带上立视仪看着三人,只见新冒出来的两个人和酒窝男在厂区大门边不远的小路上停了下来,两人在交流着什么,那两人把手里的一个箱子交给了酒窝男。帕吉托夫把立视仪视距放大,只见那两个人一个又矮又瘦,一个又高又壮,两个体型都是和帕吉托夫和贝斯塔差不多。三人交流了一会,酒窝男先走了,只留那两个人在原地。

贝斯塔和帕吉托夫见两人站在原地不动,不禁有点着急。这片区域地形开阔,不能有效地隐蔽跟踪,如果他们两人现在就去追酒窝男,难免会被那两个人发现。稍等了一会,那两个人终于慢慢地走了起来。贝斯塔和帕吉托夫正准备跟上去继续追,却见厂区方向一大群人跑了出来,看方向目标正是路面的那两个人。厂区追出的人有十来人,帕吉托夫从立视仪看到多是穿着厂区安保人员的制服,还有一两个不是穿制服的,其中一个特别熟悉,是保管珍贵药材的原材区主任任为民。人群声音嘈杂的很,也听不清说什么。

“什么情况?”贝斯塔看着冲出厂区的人,他没带立视仪根本看不清厂区人员的情况。

“是安保人员,还有任为民主任,应该出什么事了。”

“我说晚上怎么就感觉不对呢,原来厂里出事了。”

“那两个人有问题吧!拦住他们。”帕吉托夫指着那两个人的身影说到,贝斯塔点头赞同,两人冲了出去。

那两个神秘人此时也跑了起来,可奇怪地是跑得并不是很快,明显未尽全力,他们似乎考虑到这是一次远程的追逐,特意保持了体力!贝斯塔和帕吉托夫目前刚好正对着两人,这样就可以截住他们了。贝斯塔沉重的身体并不影响他的速度,反而帕吉托夫到是被拉下了一段路。远处保卫处人员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别跑!别跑!你们犯得可是破坏生产罪,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那两个人自然没有停下脚步,转身朝一个弯道跑去,贝斯塔和帕吉托夫马上跟了上去。一进弯道,那两个人却马上加快了速度,以比刚才快30%左右的速度跑着,显然刚才留力很多啊!贝斯塔也加快了速度,无奈前面两人的速度更快,差距还是渐渐拉开。在又过了一个弯道时,却见前面停了辆车,里面有个人下了车,贝斯塔正想叫他帮助拦助人,可仔细一看也就终止了这个想法。那个人却是酒窝男,虽然有点远,但还是能听到他发出了“呵!呵!”的笑声。那两个人飞快地上了车,车子飞速发动,一溜烟跑的没了踪影。

贝斯塔狠狠地跺了跺脚,无奈地停住了脚步。后面的厂区保卫处的一大群人终于跟了上来,帕吉托夫在后面正和他们在说些什么。贝斯塔正想上前去询问具体事情,只被主任任为民蹦出来的极其愤怒的话吓了一跳。

“贝斯塔、帕吉托夫你们两个快把地皇参和乌柃1交出来,这件事还可以内部处理,要是两种药材有任何损坏!那你们两人就只能到联勤处报到了!”

注1 :地皇参、乌柃:珍贵的药材,是制作延寿药品的重要原料。

第 十三 章 百 口 莫 辩

看着任为民出离愤怒、怒目相视的神态,贝斯塔知道这绝不是在开玩笑,一股极其不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任主任,什么地皇参、乌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到底怎么会事?”贝斯塔问到,看着帕吉托夫,帕吉托夫到还算镇静的样子,这就更让贝斯塔不解了,“帕吉托夫,你刚才和他们说什么?怎么回事?”

坦桑星人的脸固有的平静和帕吉托夫的冷静让任为民更是大为恼火,他大吼道:“你们两个到是挺平静的,刚刚偷了地皇参和乌柃还当作没事的样子,搜他俩的身体。”

边上的人却没一个动手的。任为民狠狠地扫了旁边的人:“怎么了,因为是同事就不好意思了?”

旁边一个人急忙上前小声说到:“药材都是放在保险箱里的,保险箱短时间是打不开的,肯定不在他们身上。”

任为民看了看身穿便服的贝斯塔和帕吉托夫,他们身上确实不可能有装的下保险箱的地方,知道自己急昏了头。

“那还不赶紧分几个人去边上找找,那可是300年的地皇参和80年的乌柃啊!”任为民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着,眼角早已皱成了丘陵地貌。他一个前冲到帕吉托夫前面,一把揪住帕吉托夫的衣襟,“把它交出来,把它交出来。”

“地皇参和乌柃不是我们偷头的,我们被人算计了。”帕吉托夫任由任为民抓着自己的衣服,没有半点反抗。

“不是你们偷的,那你们俩个都这么晚了在路上跑什么,不要告诉我是在锻炼身体!”任为民的声音无比激昂,眼睛瞪地死大死大的,恨不得一口把他们两个人吞下去。

贝斯塔也慢慢认识到了现状,也知道有特殊能力的帕吉托夫为什么这么平静了,任为民不用开口他怕也知道事情的大概了,更不用说帕吉托夫以前经历了多少次冤枉和质疑。这时贝斯塔多么希望任为民也有帕吉托夫的能力该有多好。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俩个偷的,有什么证据?”贝斯塔还是有点不死心的问到。

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投来鄙视的目光,任为民的声音则稍稍冷静了一点:“你们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避开了所有监视器,不过昨天我们刚好新装了一个点,就是这个点把你们拍的清清楚楚,现在死心了吧!还不把东西交出来。”

这话如同一记晴天霹雳在两人胸口炸响,两人这才想起刚才离去的那两个人身材和他们是多么的相像,而听任为民的意思有可能连相貌都是一样的。这可是一个惊天阴谋。两人彻底没了话语,相视莫然无语,任由任为民在一旁发泄他的怒火。

我是第二天一早接到联勤处通知的,等我匆匆赶到时,贝斯塔和帕吉托夫已经关在疑犯收容室了。在提交探视申请并进行身份认证后,我终于获得探视资格。帕吉托夫和贝斯塔带着淡淡的愁容坐在了探视间内,两人精神还好,都挺冷静的,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沮丧。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被认定偷盗了珍贵药材?”我看着两个好友目前的状况,很是难受。贝斯塔把情况和我说了一下,我顿时呆住了,不禁张大了嘴巴,在两人的眼眸里可以看到一个无比惊讶、神情沮丧的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两个相貌和你们一样的人去偷东西然后被摄像拍到。而后贝斯塔两人去追真正的小偷反而被厂里的人抓个正着,我的头都有点大了。我努力整理了一下思绪,一个完美的阴谋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酒窝男把贝斯塔他们引到犯罪现场,罪犯作案后成功脱离现场,并引起贝斯塔他们的注意。在厂区人员发现药材被盗后追出厂区,而贝斯塔两人想去帮忙,罪犯却成功逃脱,而贝斯塔两人则被当成了罪犯缉拿归案。

我思来想去这其中的关键是罪犯打扮成了贝斯塔和帕吉托夫的模样,而真正的贝斯塔和帕吉托夫又刚好出现,看来如果没有其它证据,两人就要被铬上小偷的名号,这真叫百口莫辩啊!我痛苦的摇了摇头,他们两人是因为帮我而被人设计陷害的,这怎么叫人怎么不难过,我宁愿这事发生在我的身上。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最多被列为观察对象,测谎仪那关我们肯定过的了的。”帕吉托夫最了解我现在的情绪,劝慰道。我点点头,现在断案对有嫌疑人的第一关就是测谎仪,当然也不是说你过了测谎仪就表明你没罪,既然有这种机器就有相对应的办法,一些经过专门训练的人是可以瞒过测谎仪的。但通过测谎仪的人会增加审案人员对案情的判断,特别是有疑点的案情会很大程度上考虑测谎仪的结果。

我稍稍安了安心,又详细问了一些细节问题。那酒窝男偏偏把两人引到偏避的森林公园的小路上,这路我知道到了晚上是没什么人走过的,如果有人证明那个时间点贝斯塔他们在森林公园,不可能在厂区出现就好了。

“你们路上就没碰到什么人吗?”我随口问了一句,也没抱什么希望。

“人!碰到是碰到一个。”贝斯塔缓缓说道:“那人从没见过,晚上天黑,本来看得就不大清楚,想找她太难了。”

“哦!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特点没有?”我大喜,有了人证就有转机了。

“是个女的,长的应该不错,但没看的很清楚,头发很长,都到腰部了。”

“不是不错,而是很漂亮。更重要的是,她的波动相当的不错。”帕吉托夫接道,“你有认识头长到腰部的女的吗!”

我努力地在脑海里回忆起来,人生的一幕幕都快速的浏览着,突然脑海中跳出了一个长头发的女子的背影,只有背影,在那里见过呢!我苦苦思索!对了,是在我从红炎星回来不久在校园里闲逛碰到的,那时只见那人的背影和一个莹润的耳朵。会是同一个人吗?我在心里一阵发笑,这种概率实在太低了。

“其实就算找到了那个人也未必愿意给我们作证的。”贝斯塔悠悠地说道。

“为什么?”我有点不解。

“你怎么把海森法案忘了,如果我们最后还是被判犯有盗窃罪,那么做出对案件结果相反的证人将列入观察名单,那么将会面临一系列不方便的后果。虽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直接影响,但她以后的生活以及一些申请将不可必免受到影响的。这海森法案的本意是为了防止有人作伪证,可这样一来却给一些人出庭作证带来很大顾虑,一般人没有大概率认为你无罪的话是不会出庭作证的,特别是一些直接影响案件结果的证言。”贝斯塔略带无奈的说道,“除非你跟她很熟,一般人都选择明哲保身的。”

帕吉托夫抬了抬双眼接到:“是啊!整个晚上我们就碰到她一个人,法官会问她怎么一个女孩子晚上去那种地方逛呢?这样一来,她不光要过测慌仪,就算过了也还是有很多人怀疑的。”

我抓了抓头,心里开始发凉了,这其实也不怪别人,如果她认为你很有可能就是作案对像,她怎么可能会出庭作出对自己可能不利的证言呢!

我们再讨论了一阵,就目前两人的情况而言,如果能找到那个长发美女并出庭作证的话是最好不过。虽然刚才帕吉托夫说他们最多被列为观察对像,但其实我知道最差的话是被判刑。就算最后认定证据不足被列为观察对像,那他们的行动将会受到很大限制的。比如在观察期内不得外出(到其它星球),如果认为证据不足虽不足以定罪但嫌疑很大的话也有被驱逐出星的可能,毕竟两人不是土生土长的塞尔塔星人。不过找那个人还是个大问题,本来长相也看得不是很清楚,难道要发布寻人启示。

我走出了联勤部,外面的天空阴沉沉地让人非常讨厌,空气也沉闷的很,连绵的云层越压越低,它到是想来安慰我,却不知这样的行为只会让我更加抑郁。传讯器突然想了起来,我一看是塞尔文传过来的。

“听说你有两个朋友遇到了麻烦,具体什么事,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塞尔文还留了他现在的位置,让我有事可直接去找他。

我心里一暖,塞尔文这个人印象不错,他交际比我多的多,说不定还真能帮上忙。我在一处幽静的小公园找到了塞尔文,他正独自练拳,一套拳路打的虎虎生风,刚劲有力的很。他见我来了收拳停步走了过来。

“怎么了,那个坦桑星人遇到什么麻烦了。”塞尔文洪亮的问到。我把情况和他说了一下,他皱了皱眉:“这么说是有人蓄意设计陷害喽!”

“肯定的,并且估计是因为我。”

“你的事也真多!”塞尔文在听了我把我的事详细讲了一遍后叹道。

“是啊!我是个麻烦人,连朋友都连累了!”我看着塞尔文幽幽地说到。

“哈!哈!哈!”塞尔文笑了起来,他大概有点明白我的意思:“不过我不怕麻烦,因为你是我朋友。”

我一阵感动。塞尔文拍拍我的肩,略为神秘的说到:“并且我想我可能找到那个长发美女了。”

“什么!”这下我可真吃了一惊,线索说来就来了。

第 十四 章庭 审

“你认识那个人,确定吗?”我大喜,心中的愁闷疏散了很多。

“需要再确定一下。”塞尔文一边操作着手腕上的传讯器一边说道。没一会,他抬起了头,朝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确定了,那个长发美女找到了。”

“哦!她是谁,快说说!”我情不自禁的抓住塞尔文的手臂,用力地晃了晃。

“瞧你高兴的。”塞尔文推开了我的手:“她叫陈絮痱,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我和她目前都是技击协会里的觅古阁会员。她头发很长,都到腰部了。她晚上时不时都会去森林里面练功,昨晚还跟我说起她碰到三个怪人。我开始没怎么在意,今天听你这么一说估计她说的怪人就是那个酒窝男和你的两个朋友,刚才核实过时间点,确认无误了。”

“那她应该会出庭作证吧!”

“我要把情况详细跟她说一下,她这人不是特别喜欢抛头露面。平时除了练功外不大出门的。除了学校,她特别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

“哦!“我略微不解,“她练什么功啊!性子怪吗?”

“性子是不怪的,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练我们地球东方文明的技击精华-武术。我的技击术有些还是跟她学的,别看她是个女的,这方面很历害的。除了技击,剑术也很利害。”塞尔文见我如此问,呵呵一笑,耐心解释了一下。

“那你带我去见见她如何!我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一下。”

“那我问问她,看她什么意思。”塞尔文说完又在传讯器上发消息了。不一会儿,抬起了头,叹了口气道,“她说最近有点事,不想见生人。”

“啊!”我很是失望,对她的印像一下子就低了很多,要不是有求与她,这个时候我也真没什么兴趣去见一个女的,就算她可能很漂亮。

“没事的,她性子是这样的,不太高兴见生人。相熟了后你就知道她的为人了,当初我也是碰了好几次壁的。”塞尔文拍拍我的肩,宽慰道。见如此,我也只好让塞尔文去和陈絮扉当面说,希望她能出庭,但心中不知怎的一点想和她见面的心思都没有了。

回到家,我把情况和父亲说了一下,父亲叹了口气道:“这事看来要搞大了。”

过了几天,我接到联勤处的通知,被告之贝斯塔和帕吉托夫偷盗案将于下周三开庭审理。接到通知后我马上联系塞尔文,问一下他的朋友陈絮扉会不会出庭作证,塞尔文回信说,陈絮扉不会当庭作证但会提前与法庭人员接触并提供相关口供。看到这个消息我这才松了口气,想必贝斯塔两人的嫌疑会洗清吧!我又去了一次联勤处,对一些庭审可能出现的情况做了一定分析并考虑相应的应对方式。

周三转眼即到,我和小陈、小张、临海一起来到联勤处的民事庭。民事庭出席的人也不多,出庭的除了我们几个外就剩贝斯塔所在生物制剂厂里的人了。为首一个犹自冷着脸没有笑容的人应该就是贝斯塔所说的任为民了。贝斯塔和帕吉托夫一起站在被告席上一脸平静,这和任为民的一脸严肃形成鲜明的对比。三人身上都带着连接着测谎仪的仪器,庭审时如果连测谎仪都过不了,审判长判起来就很轻松了。双方的辩护人站在各自的位置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显得非常职业。

法庭上审判长、审判员和书记员到位后审判长就宣布正式开庭。可能是目前很少出现案件的缘故,此次审判派出了听说是经验相对丰富的老审判长维特斯——一个头发都开始花白的长者。

“下面先由原告陈述案情。”审判长首先发令。

任为民立马挺直了身,把案情详细地又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地皇参、乌柃非常珍贵、请审判长一定把这两个小偷绳之于法。”

维特斯直盯着任为民好几秒钟后才把目光转到贝斯塔身上,缓缓道:“下面由被告陈述。”

贝斯塔和帕吉托夫对望了一眼,帕吉托夫点了点头,贝斯塔稍稍上前准备陈述。

“我们是无辜的,并没有偷盗药材,那天晚上我们看到有一个人独自往森林深处走,很好奇。于是我们跟着他,结果他带着我俩在森林里转了一圈后就来到生物制剂厂附近。没过多久就看到他和厂附近出来的两个人交谈了一下后走了,而马上制剂厂出来一帮人说抓小偷。那两个人马上就跑,我们上去帮忙抓人结果那两个人跑了,而我们却被认为是小偷。”贝斯塔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他说的时候我一直边瞄着看被告席边上的测谎仪的反映,测谎仪显示他的生理状况很平缓,这种情况一般认为被测者所说是真的,我稍稍松了口气。

“那你怎么解释你们在厂里视频里出现。”维特斯直盯着贝斯塔,想从他的神情中发现一丝蛛丝马迹。

“尊敬的审判长,那两个人身材和我俩相仿,套个生物面具就可以了。”贝斯塔很冷静,说出了合理解释,这也是我们一起分析的结果。

维特斯脸上并没有什么表示,转过脸又盯着任为民说到:“下面由原被告辩护人提问,原告辩护人先来。”

原告辩护人奥纳站了起来,慢慢走到贝斯塔前面问到:“请问被告,你说你碰到一个人独自往森林里面走,你很好奇就跟了过去。你平时看到一个人独自往偏避的地方走都会好奇跟过去吗!”

“反对!好奇是一种偶发性行为,原告辩护人的提问和本案无关。”贝斯塔的辩护人黄坚先生立马发声反对。维特斯又扫了一眼黄坚,面无表情地说道:“反对有效!”

我松了口气,之前也但心如问到贝斯塔为什么会跟踪酒窝男,仅以好奇为答案会让审判长不满意。帕吉托夫的特殊能力是不能对外宣布的,否则会为他引来很多麻烦。现在被奥纳这么一说到是没有这个担心了。

“审判长,我的当事人应该提交了不在场的证明,有目击者看到我的当事人在案发时间确实出现在森林里,后来才到了事发现场,现在请审判长出示证据。”黄坚道。

我可以看到任为民明显一愣,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现在判案原被告双方都可以事先提交证据,也不知对方有没有提交对贝斯塔他们不利的证据。

维特斯点点头,一个法庭工作人员操作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投视仪就显示了一个女子在留证室提交证言的现场。为了保护个人隐私,面部作了模糊处理,只能看到身形。证言内容说了她碰到俩人的时间、地点等,内容和我想的一样。

我看着任为民,他难得露出思考的表情,看来他对自己原来的判断可能也产生了一丝怀疑。这也同时说明他应该不是这件诬陷事件的参与者。

证言放完后,黄坚用他洪亮的声音对审判长说到:“尊敬的审判长,我的当事人有不在场的证据,应该判无罪。”

“反对!”奥纳立马回击道:“除证人陈絮扉外无人能证明当事人不在现场,这是孤证,不能作为有效证据。”

“但我的当事人和证人之间根本不认识,没有丝毫关系,且证人各方面都表现良好,评级为优,证人没有理由为一个不认识的人作伪证。证人的证言可信度为上级。”黄坚也立马反驳,双方于是展开了唇枪舌剑,法庭上顿时变为两人的辨论战。

双方不分胜负,激辩了一会后黄坚换了个话题说道:“尊敬的审判长,提特拉奇先生也是这个案件的疑似当事人,应该出庭接受询问。”

维特斯一脸严肃,点了点头:“传提特拉奇到庭接受询问。”

法庭上的一扇小门打了开来,酒窝男一脸平和的走了进来,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像个机器人似的。他站到了传讯席上,目视前方,好像无视众人的存在。

“提特拉奇先生,三月二十八日晚上你在哪里?在做什么?”黄坚问到。

“我和朋友在和贝餐厅吃饭,很晚才回家,相关视频证据已提前提交法庭了。并且我根本不认识被告,被告可能去过我工作的地方认识我,我很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说那天晚上遇见过我。”提特拉奇极其平静的说道,很像一个局外人。

“妈的!”我心里暗骂,他怎么一说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并且提供了不在场的证据。当然这种证据明显是事先准备好的,都是个圈套。我死死的盯着提特拉奇,如果在外面,我就是拼着降低信用度,也要把他揍一顿。

奥纳这时稍稍扬了扬头,嘴角终于露出了点笑意。他回到席位上以高了一度的声音说到:“尊敬的审判长,现在情况已经很清楚了。我的当事人有铁一样的不在场的证据,而被靠仅有一个孤证不能作为有效的证据。请法庭判被告有罪,被告就算不能完全定罪至少也应降低信用度,判其返回他们的出生星球。”

奥纳这么一说,我脑袋猛然炸响了一般,我一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诬陷贝斯塔和帕吉托夫。现在总算知道了,酒窝男一伙就是想把贝斯塔和帕吉托夫驱逐出塞尔塔。

第 十五 章 证 据

一阵不安的思绪在我心头涌动,目前还不清楚为什么他们想把贝斯塔和帕吉托夫驱逐出塞尔塔。或许他们在做某些事情而贝斯塔和帕吉托夫可能会妨碍他们,又或者他们已经妨碍了他们,相对而言还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一点。我的脑细胞快速地运转着,整个人似乎脱离了现实,还是黄坚的声音把我拉回到法庭现场。

“提特拉奇先生,那你认识陈絮扉女士吗!或者说你们可能在哪些场合见过面!”

“证人长发飘飘,特征明显,我确定没有近距离见过面。”提特拉奇还是没有表情的回答到。

“我没问题了。”黄坚微叹了口气,站回了他的位置。

维特斯扫了一眼全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现在进入补证时间,双方辩护人在之后半个小时内如没有新的证据,法庭将进入宣判环节,进入宣判环节后将不再接受新的证据。”

这是法庭正常的程序,为了简化审案环节,防止伪证过多的一个措施。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流逝着,心中的不安却时时在加深,如果按照目前的证据来看,贝斯塔和帕吉托夫被判有罪的可能性很大。法庭墙壁上古老的时钟犹自“嘀嗒”、“嘀嗒”地走着,它终于慢慢进入了最后的三分种,宣判环节马上就要到了。

“等等!”一个响亮的呼声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在无比安静的法庭里响起。我和众人一样都转身向声音方向看去,却见塞尔文正冲冲而来和维持秩序的庭警在交流着什么。

塞尔文说服了庭警后快步的向法庭走来,走到黄坚身旁停了下来,对着维特斯说到:“尊敬的审判长,我有一份新的证据要提交,这份证据将直接影响案件的判断,所以我只好闯庭了。”

“那就提交证据,如果证据并非如你所说你将被判藐视法庭罪。”维特斯冷冷地说到。

证据很快在立视仪上显现,陈絮扉的身影再次出现,那清丽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那天很晚,但你知道我的视力是相当好的。当时我感觉这人有点怪,回头看了一下,那人右耳边上有一颗黑痣。如果那人不承认当时在森林里出现,这个证据至少能说明我见过他。”

“哇!”众人一阵哗然,无数目光转向了提特拉奇。他现在正好背对着我们,右耳边可以明显看到确实有一颗黑痣。提特拉奇脸上猛一阵抽搐,好一会才平静下来,说道:“审判长,她可能以前见过我,只是我不记得了。”

“审判长,提特拉奇刚刚确定没有近距离见过证人陈絮扉,而陈絮扉能准确说出提特拉奇的一些体貌特征,我有充分理由相信陈絮扉见过提特拉奇,并且就是在三月二十八日晚上。综合以上情况,我认为可以确定证人陈絮扉的孤证成立,提特拉奇在说谎,他当日出现在森林里,我的当事人跟踪他到森林里成立,有间接不在场的证据。”黄坚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地站了起来说到。

“反对!陈絮扉的证据最多能说明我的当事人那晚去过森林,不能免除被告的犯罪责任。”奥纳也立马高声反对到。

“那提特拉奇为什么说他没有去过森林,为什么要说谎呢”黄坚立刻进行反驳,“审判长鉴于提特拉奇在说谎后测谎仪并没有作出反应,我有理由相信他接受过反测谎训练,他所说的话可信度极低。”

“反对!法庭判案应讲证据,而不是可能、也许!”奥纳继续反驳着,但他的气势明显比刚才要低了很多,显然陈絮扉提交的证据对提特拉奇是非常不利的。

制剂厂的人看向贝斯塔和帕吉托夫的眼神和刚才相比也有了改变,人们的眼中多了些迷茫,少了些憎恶。而任为民则目光斜视一边,一脸思索的样子。我稍稍松了口气,并没有特意看向塞尔文,在法庭上越是和当事人无关的人提交的证据被采纳的可能性越高,案情对贝斯塔他们终于有利了。

维特斯扫了扫全场,用他那波澜不惊的声调说到:“鉴于提交的新证据,在人工智能计算出结果后,法庭将参考计算结果再作出判决。”

我的心完全静了下来,之前我特意了解过法庭的审核程序,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审判长会参考人工智能计算出案情发生概率的多少来进行判案。这是即定的正常程序,我估计根据目前的证据,人工智能判断贝斯塔和帕吉托夫是偷盗者的概率极低,不超过2%,他们应该被判无罪。

我正在思索着最后的结果,维特斯的声音响彻了全场:“人工智能计算出被告贝斯塔和帕吉托夫是偷盗者的概率是12%。”说完这句话,维特斯又顿了顿,又习惯性的扫了扫全场人员。我松了口气,和我预计的差不多,就等宣判了。

“全体起立!”大家随着法庭的指令“哗”的一声全站了起来。

“本庭宣判,被告贝斯塔和帕吉托夫偷盗罪不成立。但由于地皇参、乌柃非常珍贵,为了防止药物有外流的可能,被告贝斯塔和帕吉托夫被判在10年内不得出塞尔塔星,以准备随时接受调查。”

“哇!”未等维特斯宣判结束,法庭上大家一片哗然,毕竟对罪名不成立的人采取限制出行的措施可是很少见的。我狠狠地瞪了任为民,却见他似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相必他之前肯定与法庭交流过。300年的地皇参和80年的乌柃确实珍贵,两者本身都是难得的对各星球种族均适用的抗衰老良药,不像很多药材只适用本星球种族。服用采用这两种药做主材的延年丹更是基因有缺陷的人们寿命达到平均数的良药。300年龄的地皇参犹其珍贵,它有“光变神药”之称,基本上可以让你的身体像在光变效应的情况下度过20年,也就是延寿20年,可以说人人都想获得一枝300年龄的地皇参。这么珍贵的药材也难怪维特斯会这样处理了。

“安静!”维特斯难得动了动容,敲了下法槌继续说道,“判提特拉奇伪证罪,拘役调查一个月。现在闭庭!”

提特拉奇听到关于他的判决嘴角眠了一下,露出他招牌的酒窝,显然他对这一判决也是失望的。判决下来后,我终于有时间好好和塞尔文打了个招呼,大家一起出了法庭。

一众好友聚在一起,小陈和小张还是第一次见贝斯塔、帕吉托夫和塞尔文,我向双方介绍了一下,大家一起漫步着。重获自由的贝斯塔和帕吉托夫俩人精神状态全不一样。贝斯塔尚带着不瞒的情绪,而帕吉托夫则一脸轻松,可能这个小个子的男人经历了太多挫折,看上去瘦弱的身躯却有一颗大心脏。

小陈嘴里尚自骂着维特斯和酒窝男,他在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显得非常愤慨,一直为我和贝斯塔鸣不平。在吃了一顿丰盛的压惊宴后,贝斯塔和帕吉托夫先告辞了,他们刚接到制剂厂里通知要回厂里一下,估计是要被厂里开除了。我心里一阵难过,好友因我的事被开除的话我怎么都难以安心,要知道如果没有工作的话配额可是要降低很多的。

帕吉托夫走之前看着有点难过的我笑笑道:“没事的,事情可能并没你想得那么糟,就算被开了,我们也没留下什么污点,像我们这种技术人材重新找工作很好找的。”

我笑了笑,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响:“这就是朋友!”

小陈和小张也有事先走了,最后就剩我和塞尔文一起了。我看着一个迟来的关键人士,问道:“你迟来是不是就是找证据去了?”

“对!陈絮扉今早告诉我说她突然想到提特拉奇的一个特征,这个特征可能对案情有帮助,于是我就去了。”

“你来的很及时,如果没有这份证据还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子,还是太谢谢你和你朋友了。什么时候我去你朋友那里表示一下谢意。”我心里不由生成一股感激之情,很想马上就见见他这个朋友。

“她不是特喜欢见外人,我要先跟她说一下,不过我估计你问题不大。”塞尔文微微一笑。

“你这朋友做什么的,搞得这么神秘!”我对这个解除了贝斯塔和帕吉托夫歉疑充满好奇。

“她算是个养师大师,但和养师大师又不同,她主要交习古技击之法,拳术、剑术都相当不错。”

“哦!”被塞尔文这么一说,我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相貌刚毅、体型健硕的女子形象。

“那你不会打不过她吧!”我的好奇心达到极点,忍不住问到。

“哈!哈!哈!”塞尔文好像听到了什么大笑话,“我是男的,她是女的好不好!”

“噢!”我点点头,心想这还差不多,如果一个女的能打败塞尔文那感觉也太恐怖了。

“不过我主要还是占了力量大的便宜,同等力量下我打不过她。”塞尔文收住了笑,缓缓说道。

“是吗!”饶是如此,我仍惊讶的很,一个靠技巧就羸塞尔文的女性她的技击水平也太高了点吧!这确实让我难以至信。

请假说明

今天周末加了一天班,更不了了,特请假,对于诞生才一个多月的新书支持者要说声报歉了。本人是工作之余写的,时间相对不充足,这个月不知怎么的工作量非常大,周末加班怕要成常态了。估计本月天天更新是做不到了,如果那天看到没更请见谅,但不会连续停两天的,特发单章请假。有些伏笔还要打,写得也慢一些。目前已经埋了不少伏笔了,明天会有重要角色闪亮登场,希望她的登场能让大家满意。如果不满意也见谅,因为我已经尽极大努力在写她的出场了。再次对大家的支持表示感谢。

第 十六 章 相 见

我们又聊了一下陈絮扉的情况,总的来说她就像一个谜一样,让我感觉不同寻常。在塞尔文准备走之前我最后随口问到:“她长得如何,漂亮吗!”

“到时你自己看吧,每个人审美的标准不同啊!”塞尔文故做神秘,被他这么一说,我估计陈絮扉也就长那样了。

我坠楼的事在后续出了这么多意外后也就暂时置之不理了,我也尽量不去想它,让时间给我答案好了。接下来还是有好消息传来,贝斯塔和帕吉托夫还是留在了制剂厂。因为根据规定,厂里也没有充分理由开除一个被判无罪的人。更何况两人平时的表现都是相当好的,大都数人还是收回了对两人的敌意,认为两人被冤枉据多。在收到消息后我突然想起帕吉托夫告辞时的神情,这个有特殊能力的人怕是老早了解了制剂厂的人对他俩的看法,也不早点和我说,枉我还为他们担心难过了一阵。

运动会除了小队实兵对抗外都结束了,实兵对抗要等军方的安排。我继续上我的课,因为出了事后父亲叫我这段时间回家住,那个古怪的室友鲍里斯也很少见了,可能他还巴不得一个人住着舒服。

和陈絮扉见面的事过了好几天才有了消息,塞尔文约好在周日见面。我知道后第一时间通知了贝斯塔和帕吉托夫,他们俩人也一直想当面致谢,我也和塞尔文提过,这次他们也获准见面,大家终于可以见一见这位奇人了。

星斯天一早,我们跟着塞尔文来到郊外一处公园。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前行,看着路旁边整片整片的竹林,大家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整个人都仿佛溶入到大自然中。

这条园路弯弯曲曲总是在每个拐弯后带给我们一些惊喜,每个转弯后的竹子都不尽相同,或纤纤细细但犹自挺立不倒,或成排结队但仍疏密有序。在拐了一个大弯后,看到一个竹子搭建的门楼。那门楼很简单,每侧各有四根一般粗细的竹子,它们成矩形排列形成门楼的立柱。竹子间另有竹条在水平和垂直方向分别交叉相连,把四根竹子连成一个整体。门楼的顶是用竹条编制的八字形的屋檐。屋檐下还有一块木匾,上书“觅古阁”三字。整个门楼显得别致简单,清丽脱俗,极有特色。

我们进了门,脚下仍旧是鹅卵石小路,路边则换成各式各样的树木,有些树木已经开了花,花气袭人,让人更加愉悦。这时,可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幽扬的琴声,也不知是何种古琴,在这三十八世纪已很少有人会去弹奏古琴了。琴律古典高雅,在园林中悠悠飘扬,林中刚才偶尔鸣叫的鸟儿似乎知道有客人到来,乖巧的停止了鸣唱,以便让我们能更好的聆听琴律。一时间我们有异世之感,让人恨不得加快脚步,立刻立于抚琴人旁边才好。又转了个小弯,看到远处小山露出一角凉亭,隐隐约约看到有一白衣女子正在抚琴,向前走了几步又不见其人及凉亭踪迹。

此处深得母星地球上古东方园林造诣之妙,东方园林讲究移步换景,布景悠扬婉转,虽是小隅,亦不做一览无余之状。别看我们似走了有些时间,如从空中鸟瞰则会发现我们是在园了里绕来绕去,这样也更添情趣。我一时间对陈絮扉有了更多期许,想来如此雅地,此女当不为男相之辈。

塞尔文不知何时突然加快了脚步,我们也抓紧跟上。又走了不远,又能看见凉亭了,却有一堵围墙挡住了去路,让我们不得不又绕了一下。沿着围墙边的台阶拾级而上了百余级,有一个圆形园门,进得门来视野豁然开朗。

这里是一个精致小院,有一幢古色古香的木质小楼,小楼东南面不远就是我们刚才看到的凉亭,凉亭里一个古服女子正在抚琴。看这琴有过十位数的弦,应是一架古筝。一个个优美的音符在她在一双白晰的手中跳动雀跃,分外清脆。另有一白衣长裙女子在凉亭旁的石板地上正随律而动,清光涟涟,却是在舞剑。那剑舞得极快,剑光清清冽冽,几乎只能看到一个人影,还有那遮不住的几缕青丝在剑光中飞舞飘扬。

塞尔文示意我们驻足听曲。琴声时而如春鸟归来,时而如猛虎出山,突而低沉,突而高昂,琴声低时亦清脆入耳,待突而转高时竟可把人的心儿都调高了上去,便人完全进入琴律的世界,有恍如隔世之感。在琴律高昂时那舞剑女子手中青芒更盛,好像要把那仅剩的几缕青丝也要遮住。待一曲完毕众人无不击掌称好。

白衣女子收剑而立,我这才看清她的相貌,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竟让我的心绪如此舒适,一时间我眼中只有一个俏丽的人影,再无它物。只见她身高约18米,黑色长发及腰方止,标准的鹅蛋脸上一双蓝眸如此清澈。眉毛略浓,眉角微微上翘,径径地往额角中奔去。挺直的鼻梁下一张比例极其合理的红唇衬得整张脸很有生气。她身穿浅色花纹的白色古服,古服胸前对襟长着几只蝴蝶形的玉扭扣,点缀的恰到好处,除此这外别无其它饰件。下面穿素白长裤长裙,腰束一条黄丝带,正面打了个蝴蝶节显的格外利索。那人应该就是陈絮扉了,好一个古典混血美女。要不是事先得知,很难想象把她和一个能力敌塞尔文这样的大汉连在一起。我甚是心慰,如此佳丽方配得此景此情。

那个抚琴女子也走了下来,也有18左右。她有一头金黄齐耳短发,一张略宽的脸庞衬着一双黑黑的大眼睛,也是相当协调美丽。她的上衣与长发女子相同,下面穿了白色裤子,看样子和衣服应该是一套的。与舞剑女子不同的是她略显孤傲,一脸冷冰冰的眼神注视着我们。

塞尔文哈哈大笑,上前说到:“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抚琴的是谈雪晴,舞剑的是陈絮扉。”又指着我们说到:“这几个是我新认识的朋友,粟靖天、贝斯塔、帕吉托夫。”

我将将被塞尔文的笑声拉回到现实世界,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我见二人如此穿着,又行如此雅事,周围园林翠秀,仿佛回到古代地球。我略有所悟,微微一笑上前用现代人极少用的古措辞道:“弊人粟靖天,与友人冒昧前来,惊拢姑娘寻律,还望海涵。今观姑娘琴剑合一,大开眼界,不胜欢喜,敢请姑娘再合一曲,未知可否!“

谈雪晴见我如此言语,瞪了我一眼。陈絮扉则走了过来,在我们面前五米方驻足而停,笑道:“汝非故人,初次相见,何以此求。“

”非也,如此良曲,毕世亦难二闻,顾有所求,况他日岂知非友乎!“

陈絮扉俏目一闪,轻启檀口:“世人皆欲耳目极声色之好,口穷刍豢之味!何也!”

我稍稍一愣,随即接道:“美好之事人皆喜之,此常情也!然不得唯求此道而费正经之事。”

“何为正经之事!”陈絮扉双目一紧,似逼问道。

“此事繁多!或如智者欲攻一技而费数百春秋,或如匠人欲修一物而花须臾之时,皆正事也。“

陈絮扉双眸微展,眼角稍稍朝我转了一下又转了回去,不再提问。我也松了一口气,想来我的回答她还是满意的。谈雪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絮扉说道:”絮扉,你就不要文绉绉的了,之前常听你说这些之乎者也的,今天没想到碰到了第二个。“

陈絮扉朝谈雪晴抛了一眼,浅浅一笑,回头朝着我们,也不再用古调说道:“合曲就不了,兴致过了,改天吧!“

贝斯塔和帕吉托夫显然听不懂我和陈絮扉的说词,瞪了我一眼。贝斯塔上前说道:“我们今天来主要还是谢谢上次药物被盗案时你的帮助,没有你做证,我们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呢!”

陈絮扉正色道:“没什么,即然我和你们那晚碰到了,我自然要说出一个事实。我算是个练武的,我师父曾说,如果凡事顾前怕后,不能凭本性行事,对武道不利的。你们不用谢我。“

这话说得略微生硬,贝斯塔稍有不适,而帕吉托夫到是神色一振的样子。我也略感意外,气氛稍稍有点僵。塞尔文哈哈大笑起来,上前打圆场说:“絮扉、雪晴,老朋友来了是不是让我们坐一下啊!”

陈絮扉杏眼一横,朝塞尔文点点头说道:“你带他们去里面坐吧!“又略带歉意的说道:“也没什么好招待大家的,就请进去喝杯水吧!我们去换身衣服,大家先坐。“

说完两人转身而去,进了小楼。我们跟着塞尔文从小楼的圆拱形侧门进入房间,这房间也布置的古色古相,和外面的景致很是协调。

第 十七 章 古 技

我们自顾坐了下来,不一会儿陈絮扉和谈雪晴换了身衣服走了出来。这次穿得不再是古服,而是正常的便装,俩相比较之下,感觉陈絮扉穿古服更好看,而谈雪晴则是穿便服更让人赏目。

谈雪晴端了一套瓷具上来,瓷瓶和瓷杯上都描绘了青花图案,和这房间显得很配。我拿着小巧的茶杯,对着室外漏进来的光,在一个特殊的角度即可以看到一个清丽的人影出现在茶杯里。人影随着茶杯里的水微微荡漾着,伴着满杯的青花,杯中人仿佛在花中轻轻起舞,让人很是神往。可惜人影转瞬即逝,我很是不舍的一口饮尽杯中之水。给贝斯塔的是一个大玻璃杯,这么小巧的瓷杯这个外星巨人用起来到是很不方便的。待双方端坐于桌前,终于可以好好的打晾两个美女了。

两个美女如此出众,竟看得我有点恍惚,陈絮扉突尔给了我一个侧脸,一只晶莹玉润的耳朵显得格外醒目。看着一只耳朵,突然我的脑海中也跳出一只精致的耳朵来,我努力地想着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感觉以前可能那里看过你。”我对着陈絮扉说道。

谈雪晴一抬眼,略吐了口气说道:“很多人都这样说。”

边上贝斯塔轻轻的笑声不协调地响了起来。我不解的看着贝斯塔,他马上收回了笑容,但可以明显看到他在忍着笑。帕吉托夫到是一脸平静地唱着茶,没什么表示。

我马上明白了谈雪晴为什么这样说了,心中一阵苦笑。一瞬间我终于想起在那里看到过了。

“二月二十一日下午你应该有在军事学院里吧!”

“二月二十一?”陈絮扉明显露出回忆的神色:“是有!”

“那就对了,我那天下午看到一个长发女士,穿着黄色的衣服,不过只看到背影。”

“哦!”一阵微风吹来,几缕青丝飘到脸前。陈絮扉把那调皮的发丝撂到耳后说道:“那天我是穿了件黄色的衣服,有路过军事学院,你看到的可能是我。”

谈雪晴听陈絮扉如此说,好容易微微展开了笑容,却也不说话,但看我的眼神还是和原来有点不一样了。想来她原来以为我这是搭讪美女的套路,而现在发现不是。其实她笑起来的时候挺好看的,何必老是板着脸呢!帕吉托夫这时放下了杯对陈絮扉说道:“那晚幸好碰到了你,在那种地方晚上还真很少有人去的。”

“我经常找些偏僻的地方练功,我练功有时动静有些大的。”

我和贝斯塔、帕吉托夫睁大了眼,很难想像这个小女子能搞出什么大动静。

“你练功的时候动静会很大吗?”帕吉托夫有些不解。

“其实也还好,就是活动的场地要大一些,野外方便一些。”

这时塞尔文插了进来解释到:“陈絮扉练的功夫在古代叫气功,现代统称人体内劲,有些练得历害的水平达到难以用科学解释的地步,可以隔空击物。”

“人体内劲据我所知都是一些想长寿的人练的,如果想增加力量,只要加一套流行的柔性外骨格不就解决了。”贝斯塔这个坦桑星人对此好像不感冒,提出了疑问。

我看着贝斯塔,赶紧解释了一下:“柔性外骨格虽好可还是要能量供应的,我刚从战场回来,有一点体会很深,越是高科技的武器越有它的缺点,有时最可靠的还是你自己。”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由的回想起在红炎星的战斗历程,想起汉斯他们。这个老兵在我回塞尔塔后他就随第七舰队离开了,至今没什么联系。

陈絮扉和谈雪晴对望一眼,回头看我时眼眸一亮,露出赞赏的神色。谈雪晴朝贝斯塔说道:“你们坦桑星人到是坦率的很,其实你有这种想法不奇怪,很多地球人也对自己母星的这项古技表示怀疑。科技发展到现在这样,对气功的研究还是摸不着它的本质。”

塞尔文此时应是故意“哼”了一声,打圆场道:“对!对!我刚开始的时候都对这项古老的技能有所怀疑,不过后来眼见为实就不奇怪了。我见过一个气功高手运气在手能做到两指倒立,而他的指节却与常人基本无异。”

塞尔文的这番言论引起了大家无比的兴趣,大家都饶有兴致的谈论着,各自述说气功可能产生的原理和各自对气功的见解。

“其实人们对气功的了解,目前来看也就像人类文明刚从农业社会进入第一次工业革命阶段,这几百年才有了很大提高。像塞尔文说的能两指倒立的高手以前在古代也曾出现过。不过那时的人很少能做到,而现代还是挺普遍的,雪晴就能做到。”陈絮扉见我们讨论不止,还是解释了一下。

“噢!”四双眼睛都射向了谈雪晴,谈雪晴丝毫不为所动:“这没什么好惊讶得!絮扉也能做到啊。”

陈絮扉看着四双异加惊诧的眼眸,露出一丝略显神秘的微笑问到:“你们知道目前气功为何在这几百年内才有很大提高吗!”

三个男士六目相对,各个思索这个问题。我之前对气功也只稍稍了解一点,也不太清楚它的发展过程,至于原因我到是想到了一个可能。

“应该是寿命的原因,古代人类平均寿命只有80岁左右,而气功是一个需要长时间练习的项目,想有小成可能就要一生的时间。一些有天赋的能把师傅教的全学会就不错了。少数比师傅强的想进一步提高,可身体机能已经下降了,想超过师傅是很难的。而他的下一代又要重新开始练习,使整个气功界的水准没法提高。而现在人们寿命可达400岁左右,那就有充分的时间对自己领悟的进行总结改进和提高,这样一代代相传下来,才会有近几百年内的突飞猛进吧!”我目不转睛的看着陈絮扉,想看看她对我的观点有什么反应。

贝斯塔和帕吉托夫双双转头看着我,显然他们并未能想到此处。塞尔文到是没什么惊讶的样子,想来他早已知晓答案。

陈絮扉的俏目闪了闪,特意扫视了我一下目光停留了好一会。她赞叹道:“靖天说得不错,确实如此。你的推理能力还是挺强的!这个问题其实还是很难的,你之前应该对气功也没什么了解吧!我见过的对气功不大了解的人基本没人能说出这个道理,算起来你是第三个了。”

谈雪晴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样了,一直冷着的脸此时松了很多,也让人看得更舒服了。得到佳人赞扬,我的心情舒畅很多,还以一个自认为最自然的微笑。

陈絮扉继续解释道:“界内把人体内劲划分为四个时期,公元2000年之前为成长期、2000~3000为失落期、3000~3300年为恢复期、3300年到现在为复兴期。现在气功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隔空伤人那都是小技,厉害的都能感知到冲击波的存在。”

“哇!”众人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虽说科学发达的现今社会很多人是拥有科学很难解释的特殊能力,但能感知到冲击波的存大也太神了点。

“那有什么用吗!”

贝斯塔总是问一些唱反调的问题,也不怕引起别人反感。这次轮到谈雪晴回答到:“那人如果回到热兵器时代,经过训练他可以躲过单发的子弹或者用武器隔挡子弹。”

“哦!”大家同时发出感叹,功夫能练能这个份上感觉是相当神奇的。

”不过这应该也是有条件的吧!“我略有所思,问到。

“不错,不过对手开枪时要在一定的距离以外,也就是说要有一定的反应时间,一般至少要006秒左右。”

我点点头,心想这才合理,要不然那人不就成了小说中的人物了。

“内劲之道,博大精深,很难说发展到尽头会到什么程度,但对身体健康有益到是真的。练内劲的一般都高寿,并且内劲现在不光我们地球人在练,一些其它种族的人也在练习。我们外八区的正委员长奥古格拉奇就是个内劲大师、其他委员多少也会内劲。”陈絮扉轻声道来,声线甜绵,继续带给我们一些不知道的信息。

“他不是冰棱星人吗!一般的都可以活到800岁,寿命都这么长了还想高寿!”坦桑星人的坦诚让我们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连带陈絮扉和谈雪晴都合不扰嘴。

陈絮扉努力的收敛情绪,柔荑掩着小嘴这才止住了笑声。谈雪晴这个冰美人也更是笑得要靠在陈絮扉的肩,好容易才收住了气道:“谁会嫌自己命长呢!宇宙那么大,多点寿命去外面看看也是好的啊!”

“是啊!”大家纷纷应到。这段时间碰到的怪事很多,我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和美女的相处总是让人舒心的,特别是这么与众不同的美女。

大家又谈论了很多,对陈谈两位也有了一些了解。陈絮扉这个养生大师考有很多职能证书、有养生二级资格、教师二级资格、更有一项偏门的古文化二级资质。而谈雪晴则是一位伯龙特飞行学院的二级学员,只要飞行时间再多一点,就可以单独驾机了。我提出有时间要学习一下内劲,陈絮扉和谈雪晴也欣然应允,不过说先学学看,内劲还是很看天赋的,有些人真的就是学不好。由于时间关系加上我平时也要上学,约好每周日下午为学习时间。陈絮扉和谈雪晴谁有空就谁教我。我们谈性很好,直到中午,我们邀请陈、谈两位去吃饭但被婉言谢绝也就只好告辞了。

第 十八 章 投 缘

校园继续按它几百年来的规律运行着,学子们进行着繁重且忙碌的学业和生活。这几天,我还是回寝室住了,一来上学方便些,二来和同学们关系太生疏了也不好。回到寝室,鲍里斯还是在捣鼓他的小玩意,整个桌子满是零配件。看我进来,放下了手中的零件露出了灿然的笑容。

“你回来了,听说你前段时间出了点意外,现在还好吧!”

“还好,现在基本上都处理好了!”

“运动会期间我回家了一次,回来就听说这个事,本来想去看看你的,你现在没事就好。”鲍里斯很是真诚,并没有做作的感觉,我感到了一丝暖意。

“你一直在搞什么东西,我们这个专业用不到这玩意吧!”我看着满桌的零件,一脸狐疑。

“哦!和专业总体来看是没关系的,我一直对这个东西感兴趣,这是个小型化的长波讯号发射器,基本上搞好了,过几天你就不会看到这些零乱的东西了。”鲍里斯略带歉意的说道。

“长波讯号发射器!”我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谈的东西,这种古老的无线电通信产品早在一千多年前就不用了。我无比惊讶,如果现在有一张镜子在我面前,我相信自己都从来没有看过镜子里面的表情。

“呵!呵!”鲍里斯挠了挠头,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解释到:“我从小对通讯感兴趣,这也知道奥斯琪亚地方特殊,有时量子信号会出现黑幕,经常收不到信号。这个长波讯号我准备搞好后和家里保持随时联系用的。“

我走到桌边,看着这个只有几公分大小的机械,东西很小,像个小圆球。只露出来几束像小枝一样的东西。我更是困惑了:“无线电发射器应该比较大吧!特别是长波发射器,短波的还小一点。你这个怎么工作啊!”

“短波的信号不稳定,传播距离也短一些,还是长波好。至于工作方式,我把它改成脑电波指令方式,只要带上一个脑电波传讯器就可以了。”鲍里斯得意的从衣袋里拿出一个耳塞一样的部件塞到耳朵里面说道,“只要把这个带上,你就可以用脑电波发电波了。”

“怎么发呢?是向古代一样用电码吗?”我还是一头雾水,很不明白。

“是用电码!不过和古代摩尔斯电码不同,是一种改版,它是我妈妈发明的,就我们一家在用。发的时候你要记住电码表的代码,用“嘀”、“哒”两声组成。比如“嘀嘀嘀嘀”、“哒哒哒哒”、“嘀哒哒嘀”、“嘀嘀哒嘀”就代表数字11、22、34、5,分别代表我、你、回、来这四个高频字。只要在脑子里想一起这几个音,电码就发出去了。”鲍里斯眨了眨眼,耐心的解释到。

我这才略微明白了点可还是很不明白为什么要采用这种方式,忍不住问到:“现代通讯很发达,用得着采用这种方式吗!”

“现代通讯发达是发达,可还是有众多限制的,这种古老的传讯方式是基本不会受到任何干扰,是很可靠的通讯方式。特别是当大家习惯性的依赖现代通信后,你如果采用这种方式有时会收到特别的效果,由其是在战争中可能会有特别的作用。”

我点点头,但心理却不并以为然。虽然他说的有道理,但就像在现代战争中你是绝对不会拿着一把虽然很可靠但要近距离才能发挥威力的冷兵器去参加战斗的!

“放假了我们一起去奥斯琪亚探险如何,那里可有许多你没见过的奇异的动植物呢!”鲍里斯热情地邀请。

“好的,有时间我一定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过了一个星期,到了和陈絮扉、谈雪晴约好学习内劲的时间。再一次去那里心里充满了期待,也不知道第一堂课是谁教我,果然要我选择的话还是陈絮扉为好。说实在的对于内劲我还是很好奇的,也想好好学一下,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学这个,如果真的不合适,也就只好放弃了。

到了那边,如我所期待的是陈絮扉来教我,问了下谈雪晴去那里了,被告之她回学院了。陈絮扉和我简单讲了内劲入门法门,主要是呼吸。呼吸讲究利用意念通过全身毛孔呼出自身的浊气,引进外界的清气,这听得挺玄,似没什么科学道理,可很多古老的东西就是现代科学也解释不了。呼吸练习时双腿要分开略宽于双肩,收小腹吸气,气聚丹田。一开始可能会显得苦燥,但日复一日,如果能感觉到气开始在身体里存在流动就算入门了。

听着这挺玄乎的法门,我半信半疑的练了起来,呼吸了半天,除了站得脚有点麻外没什么特别感觉。在练了一小多小时后,终于被陈絮扉叫暂停了,我松了口气,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一下身体了。

“怎么样!有感觉吗!”陈絮扉略板着脸,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更像个老师。

“没有。”我坦白到。

陈絮扉点点头说:“这很正常的,内劲之道天赋第一,有些人练了几个月都没找到感觉,这一么一会儿就有的话反到不正常。”

“那一般人多长时间呢!”

“一般水准的一个月,好一点的一个星期。”陈絮扉边在院子里踱步着边解释到。

“那你花了多长时间就感觉到呢?”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问到。

“三天!”陈絮扉的声音没有什么得意的味道。

“哦!”我心里一惊,能以比一般人少十倍的时间感觉到她的天赋还真不错。我跟着她也在院子里踱步着,两人在这别致的园林里感受着秋日的风貌。

“听塞尔文讲,你去年参加了扫除叛军的战斗!”陈絮扉突然换了个话题。

“是的,去红炎星清除了叛军的一个基地。我本来是为了参加学院的实战体会的,以为也就是场小战斗,不料却打得惨烈的很,好些战友牺牲了!”一问起红炎星的战斗我的情绪不禁有些消沉,那场战斗实在让我难以忘怀,想起为掩护我阵亡的道格彻,为保护我而断了一只胳膊的汉斯,我的心情难以平静。

陈絮扉似乎知道触碰了我内心伤痛的东西,两人好久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陈絮扉才说道:“战争总是残酷的,不是身处和平的人能想像的。”她的语调是如此沧桑,好像也经历过似的。我点点头,总算把思绪拉回到现实。

“那些叛军都被你们消灭了?”陈絮扉似乎不经意的问到。

“消灭了一部份,其实叛军人数很少的,大部份都是机甲,最后大部份人还是投降了。看在同是地球裔的份上,远征军还是网开一面,让他们在红炎星自生自灭了。”

“那你杀过人喽!”陈絮扉斜视了我一眼,声调低沉了些。

“人没有,机甲击毁了很多,出征前父亲也和我说能不杀人最好。再说那些叛军也挺狡猾的,要杀他们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哦!”陈絮扉应了一声,声线恢复了刚才的高度,笑道:“你还挺有人道主义的吗!”

“怎么说呢!”我苦笑了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从军人的角度讲,心兹手软是大忌,可从人性的角度讲,同是地球人,又何必拼死相杀呢!

“那你觉得击技之法和内劲在现代战争中还有用武之地吗?”清丽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总算回到了正题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也让我松了口气。

“一般情况下自然是用不到的,但一些特殊情况下应该还用得到。再发达的科技也总有缺陷,而人体自身的能力有时是难以让人想像的。就像塞尔文说的内劲强的可以感知冲击波的存在,这在战场中还是应该有用的。”这个问题我考虑过,脱口而出,絮扉不住点头表示赞同。

俩人边走边聊着双方感兴趣的话题,很是投缘。陈絮扉和我有一样共同的爱好,就是古建筑。她对古建筑的认知是我见过非专业同龄人中最广的。她对东方的砖木结构、西方的中世纪建筑,近代文明的钢结构都是相当了解。

“我很喜欢古东方的园林建筑,东方园林小巧精致,能小中见大,布景移步换景,是古人想把自然之美尽拥在怀的体现。古人常用“壶中天地”来形容这样的园子,很多园林也无愧此词。”我娓娓而谈。

听我说完,絮扉秀目亮了起来,颔首微笑问道:“君知古人造园之深意否!”

我哈哈一笑,犹自在地上转起圈来,思索一阵后直视絮扉天蓝玉石般的眼眸说道:“当以山水之精筑之与园中,后归隐于山水之间也。”

“说得好!”陈絮扉大声赞叹起来,她清丽的身影一下子就飘到我身边,我被突然增高的声调略惊了一下。絮扉似也知道刚才的声调大了些,一抹霞红添在了荧润的脸颊上,显得格外秀媚,我一时竟看得呆了。

待那抹霞红被肌肤吸收后,陈絮扉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了。她朝我深深一瞥,嘴角露出喜不自禁的笑容,可能又感到自己失态了,转身一甩头,几缕发丝拂在了我脸上,一如我初次碰她一样。不过此次发丝却把我的心神撩拨得激昂起来。

第 十九 章 青 霜

似乎查觉到离我太近了些,絮扉挪开几步。而我则紧跟了过去,看着清丽的佳人,又想起上星期见她时舞剑的场景。对古代刀剑我有所了解,但对剑术则不太懂,感觉絮扉舞剑的样子既不像影视剧里那样的夸张,也不像现实中那些老人家那样子的慢条细理。

“看你上次使剑和别人不太一样,非常特别,今天可以再展示一下吗?”我提出了一个小要求。之前交谈明显已获得佳人的好感,絮扉说起话来显得也亲切很多,故尔我胆子也大了些。

“上次主要是为了配合雪晴的琴曲,花俏了些,真正的剑术并不是那样子的。”

“噢!那今天有幸可以见识一下真正的剑术吗?”我大喜,声调故意提高了些。

陈絮扉瞪了我一眼,却不见恼意,想来是故做姿态的。果不其然,絮扉让我稍等片刻,进屋去拿剑。不一会儿,她手拿一柄木剑走了出来,看我一愣一愣的样子,扑哧一笑。

“你是不是奇怪我拿把木剑出来干什么?”絮扉随手耍了几下,问道。我点点头。

“为了让你感受一下真正的剑术,我使剑攻你,你试着躲避,如何!用真剑的话会伤了你的。”她略带俏皮的说到。说完手腕一抖,木剑在她手上急速地翻滚起来。

“好啊!”我虽感意外,但转念一想,身临其境的感受肯定比在一旁欣赏来得更深些,絮扉用这种方式让我体会确实是个好办法。

我们在院中找了块旷些的场地,待我做好准备,絮扉一声吡喝:“小心!”即一剑攻了过来。

一剑攻来,絮扉收敛了笑容,气势顿变,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攻击的不是一个谈得来的朋友而是敌人似的。那木剑先是直击我的左胸,待我侧身想躲时木剑立马一转直朝我的右侧击来,我只好后退半步。未等我退到位,剑势立马再转,木剑已直抵我的胸前。絮扉力度把握极好,将将抵住我的胸前即收住了力道并收剑后撤。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半点多余的动作,如果是真剑并且絮扉不留手的话我已受伤。刚才的剑招看似简单,却让人有避无要避的感觉,这种感觉要不是亲自体验而只在一旁看看是绝对感受不到的,我这才明白为什么絮扉要使剑攻我了。

“如何!”絮扉俏丽的声调又响了起来,浅浅的微笑回到了她的脸上,和刚才使剑时的样子又完全不同,好像一个人从外太空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恢复了正常的感觉。

“我感觉到了一丝杀气!”我故做严肃的说到,“为什么你使剑时感觉像变了一个人呢?”

絮扉婉尔一笑:“这个正常的,有些剑术大师使起剑来让人有如入冰窟之感。”

“有这么强?如果用木剑都这样,那用一把宝剑还了得!”我不禁感叹起来,也为古老的东方技艺感到折服。

“你应该也可以做到这个程度,我只不过多练了几年罢了。”

“那你教教我如何!”我热切的说道,我所以提出要学一则突然感觉对剑术的兴趣比气功要大的多了,可能是想挥剑会显得更帅气吧!二则也为了能增加和丽人相处的时间。

絮扉点点头,把木剑抛给我道:“我去拿把剑去。”待她回来,手上拿着上次的那把宝剑走了出来。

我认真的学了起来,首先是起手式:整个人双腿微分,右手握剑微微斜指大地。絮扉边做动作边解释:“起手式讲究以静制动,先守后攻,如对方进攻,可先退半步避其锋芒后立刻挥剑反击。”

说完她右腿后退半步,右手一挥,一抹青锋便直刺前方。她又演示了几个动作,最后说道:“先就学这几个动作吧!剑术步伐很重要,它是剑术的根,你一定要记住,步伐任何时候不能乱,步伐乱了你就离失败不远了。”

我点点头,认真学起了这几个简单的动作,可能悟性也不错,练了一会到也有模有样。在感觉完美的把这几招使了一次后,我收剑而立,而絮扉也微微点头表示赞赏。我看了一眼我的老师,只见她左手握着剑鞘,婷婷而立,手上的那把剑把她衬得英气十足。

“这把剑我能看看吗!”看着精致的剑柄,我忍不住想一睹剑锋的神彩。

絮扉递了过来说道:“小心一点,它挺重的。”

我连剑带鞘接了过来。一入手果然如她所讲,沉重的很。我一脸惊讶,赶紧仔细打量起来。这是一把仿古剑,造型古朴。剑鞘由黑色硬木制成,末端装有黄铜雕龙形饰件。剑鞘上端有一段用黑色细绳缠绕,看位置应该是方便单手握鞘所设。剑的护手也是黄铜所制,整个护手被雕成一对小龙,两小龙一左一右对称设计,龙角紧紧相抵,龙首互相对视,龙身呈大s型,龙尾略出剑柄,格外精美。剑锋一出,却见闪闪青光耀眼,剑身布满树心纹和羽毛纹,我不禁看的呆了。等拔出全锋,却见剑锋是双凹槽造型,树心纹在凹槽处影影悦目,羽毛纹在剑刃处片片点点,漂亮极了。看了一会,我还剑入鞘,递还主人,连连说道:“好剑!好剑!。”

陈絮扉按过剑,抽出剑锋,左手手指从护手沿剑锋缓缓而上,白晰的手指和青冷的剑锋形成奇妙的对比,那抚剑的动作是那么的随意自然,显得是那样的洒脱。她张了张小嘴说道:“这把剑名青霜,是我师父的得意之做,仿古时汉剑造型,剑长98公分,重68公斤。”

“怎么会这么重?”我奇道,一般这种长度的剑也就一公斤多吧!

“这是38号q钢打制的,当然比较重。”陈絮扉眼角微展,解释到。

“用q钢造剑,是不是太奢侈了点,这可是高端航空材料啊!可加工性好像不如普通钢材的啊!”

“你说得不错,不过普通钢材性能太差,况且容易生锈,不能长久保存,用q合金就不一样了,不仅性能远超古代刀剑,更还有特殊功能。至于可加工性已经被我师父解决了!”陈絮扉略得意的说道。

“哦,有什么特殊功能?”陈絮扉斜眼看了看我笑道,“这个不方便说,至少现在不方便!”

“不知方不方便试不下此剑的锋利程度。”我对青霜越看越喜欢,压不住好奇心,想看看这剑的锋利程度到底如何,我也真没见过用q钢锻造宝剑的,想来应该很锋利吧。

“可以!”

“拿什么试好呢?总不能拿木头试吧。”我暗暗提了点要求。

絮戾微微一笑:“木头当然试不出它的锋利程度,其实看过这把剑的人都有这个想法,所以我这里连试剑的材料都早准备好了。”

说完,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钢条。这钢条具有4公分左右粗,长二十多公分。陈絮扉示意我拿剑一试。

我看着这比剑还宽的钢条说:“砍坏了不要怪我。”

陈絮扉笑了笑:“不会,砍坏了就送你了,劈的时候注意速度不要太慢就行。”

既然絮扉这样说,我也就放心大胆的试了。我左手握钢条,右手握剑一剑劈下,只稍稍感到点阻力,就像用普通锋利的刀剑砍木头一样。“铛啷”一声,钢条已一分为二,断面平整的很,再看剑刃,并没有什么缺口。

“好剑!真是一把好剑!”我两眼放光,大声赞道,“果真销铁如泥啊!真正的销铁如泥!”

絮扉点点头:“这剑不光材料好,工艺也是极好。你看这剑上的花纹,这是采用古法打制的印记。打制时剑胚经反复折叠锻打,剑上就留下纹路,经十余次折叠后会形成美伦美奂的花纹,又叫百炼花纹钢。只不过古法制剑用的是普通炉火,而这剑打制时用的可是原子炉,不然普通的炉火想把38号q钢烧红都做不到。”

听她这么说我还是有点不解,问道:“古代这种工艺我也了解过,可那时用的是普通钢铁,需要用这种方法去掉杂质,提高材料性能,可q合金钢材质本来就相当的好,用的着百炼吗?”

听我这么一说,陈絮扉的眼睛亮了一下回答到:“看来你对刀剑工艺还是挺懂的,现在了解这种老古懂的事的人也不多了。其实当初我也有这个疑问,可师父告诉我经过百炼之后,q钢的性能竟还能提高不少,并不是仅仅剑身上多了些花纹好看而矣!但是原因他也没搞明白。”

两人就古代刀剑的事谈了很久,我有意无意的提及此剑的特殊功能,可能陈絮扉认为我是这方面的知音吧,多说了点,原来此剑在打制的时候在剑柄的地方嵌了点东西。也因为嵌了东西,剑柄的部位是没有百炼的,至于嵌了什么,她还是没有说,说是师父不让告诉外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即如此想必也有原因,我也就不便再问。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用饭的时候。我邀请她一起吃饭说算是当作拜师宴,而陈絮扉说拜师宴就免了,就当作朋友再聚好了。我一听大喜,挑了个很清雅的餐厅问她的意见,她也表示同意。于是两人一起前往,在愉快的用餐后相约下周再见。

第 二十 章 实兵对抗

校园的生活还是很美好的,特别是认识了感觉不错的美女,让平日的生活显得更精彩了些。但我还算是个专心用功的好学生,平时大部份时间都是花在学习上的,课余时间也有花很多在思考各种问题,比如如何改进机甲、内劲的科学原理等,虽然都处于没头绪的状态,但总是让我的生活显得那么充实。

一天上完《小行星利用与改造》,班长特里克斯就兴冲冲的向大家说道:“同学们,实兵对抗下周二就开始了,这次比赛和以前相比完全不同。除了我们学院参加外,另外吉美特军事学院也参加。这次比赛规则不像以前一样,以前小组对抗是参赛队员各自面对相同的由机器机甲组成对手,哪个组先消灭完对手为第一名。而这次两大军事学院会组成红军、蓝军对抗,双方会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战术性战役演练。并且参加的同学会算一次短期的实战体会。“

特里克斯一说完,大家顿时热烈讨论起来,兴致极高,对目前这种比赛方式更为认同,因为原先的实兵对抗重点关注点在时间上,对付的都是相同地点相同数量的机甲。这种方式还是有很多人不认同,认为这脱离了实战,但也有人认为作为学生,还是以这种方式为好,这样在安全性上有所保障。而学生们显然是更喜欢能体会一下实战氛围的方式。

本来对于已经参加过实战的我来说,这种略显小儿科的演习是没什么兴趣参加的,可一听到是和吉美特学院对抗,我的心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云皓不就是吉美特学院的吗!说不定他也会过来参加,这样就可以见见他了。

“特里克斯,参加的正式人员有变动吗?”我还是第一次主动向特里克斯问话。

“暂时没有变动,不过有变化会告诉你的。你改主意了?”

我嘿嘿一笑道:“是啊!我对和其它学院比赛有兴趣,自己学院内部的比赛兴趣则不大。”

“噢!这样啊!那我看看情况,有变动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好!”我略显失望,但也不能再说什么,毕竟当初特里克斯还是希望我能参加的,是我自己拒绝了,还是特里克斯再次提议才把我列入后补队员的。不过转念一想,不在战争上见也没什么,云皓只要过来总碰的到的。

上完学独自在学校旁边的小河边走着,秋风徐徐吹来,干爽的氮分子成群结队的打在脸上,又快速的从两侧溜走了,好像跟我打招呼似的。更有许多飞快的钻进了我的身体里,在里面转了一圈后又欢快的冲了出来,带走我胸中的一点点烦闷。我正领略这秋季的凉爽,手腕上的传讯器突然亮了起来,我一看,是多日未见的云皓发过来的。我刚才还在念到他,不想他就发讯息过来。上次远征结束后云皓就跟着吉美特学院的人回古云大陆了,吉美特学院到这里实在是远了点,不然可以经常往来的。信息上说他会参加这次学院对抗,并担任他们学院的大队长角色。这次军演规模较大,每个学院会出三个大队,一个大队又分成6个中队,一个中队分成10个小队,每个小队5人,实兵对抗不像战争时每个队员会带着15架机甲,全部都是队员,没有一架机甲。现代化的实兵对抗安全性还是很有保障的。能当上大队长指挥三百多名队员,看来云皓在吉美特学院混得不错。

我马上开启语音功能,我说出去的话马上转换成文字发了过去。我主要问了一下他过来的具体时间,并说明了一下我原来不知道此次实兵对抗会是战役级的,所以没有报正式队员,只报了预备队员。云皓说了声好,双方约好在他过来后见面。

能和好友本见是非常让人愉快的,我正在神往和云皓见面的场景,一个清丽的声音传了过来。

“靖天,你在这里啊!”

我朝声音方向望去,却见陈絮扉正在河边漫步着,她穿着一身休闲装,和平时的打扮不大相同,却更是让我眼前一亮。我快速走了过去,两人四目相对。

“很巧啊!有几天没碰到了!”我看着丽人,感觉和她在一起就这样散散步也很舒服。

“嗯!我一般隔几天出来转转,今天天气不错。”

两人沿着河边以极缓慢的速度走着,我们走得如此之慢,生怕这路太短了。河边的树木在风中摇曳着它们的枝条,它们是那么讨人喜欢,在烈日的时候它们会努力展开身姿给人们留下一丝清凉;在秋日它们又和着微风发出纱纱的细语和大自然弹奏出一曲和谐的音律。我的心情是如此之好,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了。

走了一段路,絮扉可能有点累了,她找了颗树整个人斜靠了上去,那慵懒的神态竟让我的肾上腺素大增,一时间都有点想入非非了。好在我的自制力很强,马上从中脱离了出来。世上一切美好的人、事物是需要呵护的、就像絮扉这样的美女,我都想这辈子都呵护她。

我看着絮扉的脸,突然注意到她脸旁边的树杆上被人刻了一个小小的正方形。我马上想起之前在这里看到的树上的印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我心中由然而生。我又转头看了看,想找到原先看到过的树上的三角形刻痕,仔细找了一些儿,发现还有几颗树上留有浅浅的痕迹。这些有刻痕的都是同一种树叫黑楸,黑楸树的树皮被破坏掉后会很快再长出来,之前看到过的刻痕多数已被新长出的树皮给遮盖住了。

“怎么了!”絮扉看着我在树旁转来转去,有点不解。

“你看到树上的正方形刻痕没有。”我指着这个刻痕对絮扉说道。絮扉听我如此说认真的看了看,她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这个恐怕不是随意刻上去的。”

“哦!你也这么看!我前段时间看到过这里的树上有三角形的刻痕,而现在又有正方形,所以感到奇怪,你就看到一次怎么觉得是特意刻上去的呢?”

“很简单,因为这外正方形刻的太好了,无论角度,长度都很标准,四个边的长度误差我可以肯定的说不超过05毫米。”絮扉眯着眼直盯着刻痕,非常肯定的说道。

“什么!”我很是惊讶,两眼睁得老大,嘴巴也张得快闭不上了,这是什么眼啊!还能看得这么清楚。

看着我如此惊讶的样子,絮扉”噗嗤”笑了一声:“练剑练多了,眼睛对距离比较敏感,不用这个样子好吗!”

这话说的甜软得很,我又被另一种情绪给弄呆了。絮扉还是注意到自己刚才的言辞,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

“你说什么人会在这树上刻东西?”絮扉恢复了平常的语气道。

我想了想说道:“要么是某一个有特殊癖好的人干的,要么就是一个人用这个来暗示什么。如果真是用来暗示什么东西,在这树上刻东西还真是个好主意,这树的树皮没多长时间又能长回来,到时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不错!”絮扉点点头,蓝眸闪着宝石般的光芒,很是赞同。见我还是一副思索的样子笑着:“别为这个事发愁了,如果没有其它事和它联系在一起,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没用。先记着有这么回事就好。”

被絮扉这么一说,我也笑了起来,停止了思索。她说得没错,事情与事情之间总是有关联的,事情的真相往往埋藏在一丝丝的小事当中,但单一的小事是找不到真相的,你如果想那么做,那可能是自寻烦恼。

“听说过几天吉美特军事学院和你们学院会展开战役级的实兵对抗,到时你会参加吗?”

“噢!我原来不知道会进行战役级的实兵对抗,没太大兴趣参加,只报了个后补人员,可能不参加了!”

“粟队长刚经历战火,对这种兵演没什么兴趣也是正常的。”絮扉理了理被风吹散的秀发,说道。自从和她相处以来,我看她越看越舒服,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特别,那么与众不同,我知道我是喜欢上她了。

“对战役级兵演我还是有兴趣的,通过兵演可以发现很多问题。原先的那种实兵对抗太程序化,和实战脱离太大,我没什么兴趣。”我特意靠近絮扉,离她只有十几公分。絮扉瞪了我一眼,还是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但看她神色并没有太多恼意,我稍稍安心。

“你知道这次举办战役对抗主要目的是什么吗!”陈絮扉突然问到。

“这么说你知道喽!说来听听!”我略感意外,像她这样不怎么出门的人怎么会知道这种信息。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絮扉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你也不用奇怪,我是听塞尔文说的,他会担任此次对抗我方的大队长。”

“哦!难怪!”

小路很快就直走到尽头,我恨不得这路变得再长一些。絮扉说她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我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里,心中满是期待。

第二十一章 斩首行动

时间过得很快,没几天的功夫,实兵对抗的时间就要到了。今天云皓要过来,我和小陈、小张约好一起去接机。两人比我高一届,因为实战体会不管长期、短期都参加过了,所以也就不参加此次对抗。说来两人也有遗憾,但这两个可恶的家伙知道我只被列入后备队员名单而不是正赛人员时竟有点幸灾乐祸起来,被我狠狠“揍”了一顿。

在郊外的机场,一大队参加对抗的学院正赛人员列着整齐的队伍,为首的是指挥学院的院长享特利,一个快300岁的老教授。老教授育人无数,但也只是育人无数而矣,大家对他的水准并不是很认同。不过也不能怪他,实际上因为和平太久除了81年前略有风波外,现在基本上没什么大的作战行动。军方平时也就打打弱小的一些想独立的势力,像我上次的远征已是近些年最大的军事行动之一了。没有了实战的体验,只知道在学校里教书的教授水平大都不会高到那里去。

远处天空突然出现了几个小点,是什么呢!我们还没回过神来,那小点已快速变大,成了肉眼可以辨认的蝶形飞行物。这种蝶形运输机是速度较快的飞行在各大陆之间的洲际运输机,因为它外形又像我们常吃的汉堡,被我们戏称为“飞行汉堡”。古云大陆离这里比较远,需要这种高速的飞行器。

“飞行堡堡”在上空悬停了一会,慢慢降了下来。舱门缓缓打开,一群人排着整齐的队伍走了下来。我带着立视仪想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不一会在一队领头人模样的队伍中找到了他,对了他现在是大队长了,我心里暗道。

我马上发了个讯息给他,他也立马就看到了我,向我招手示意,同时发讯过来说等他们一起到驻地安顿好后再和我联系。云皓和几个领头的和享特利一起寒暄着,而他们后面的队员一个个则虎视眈眈的样子,个个眼中闪着灼人的光芒,好像马上要和我们这些来欢迎的队员来一场对抗似的,让人看了有点不舒服。场面很热闹,人也很多,此时也不方便和云皓打招呼,我也就打算按云皓说的等他安顿好之后再联系了。

吉美特学院此次一共来了988人,除了参加正赛队员外还来了几十个后补队员。我招呼小陈和小张先回去,我们直接到了招待吉美特学院人员的联盟饭店。那可是凌州城最好的饭店,消费很高,不是重大事情一般人很难住进去,就算你配额再充足都不行。

在安顿好后云皓马上来到我们约好的地点见面,一见面俩从就狠狠地抱在了一起。云皓比以前瘦了些,但精神显得格外精神。

“好久没见了,我一知道是和你们凌州军事学院一起进行战役级的实兵对抗,马上申报参赛,我们兄弟几个可以好好叙叙旧了!”云皓很高兴,都笑得合不扰嘴。

“是啊!现在能在战争上一起经历生死的可不多啊!”小张感叹到,一脸兴奋的样子。

“好了,让我们去凌州饭店给云皓接风,今天我请客!”看着大家兴奋的神态,我也很激动,大声宣布到。

“好啊!”这次轮到小陈大喊起来,能在凌州饭店大吃一顿绝对是件让人高兴的事,特别是白吃。

“队长,你的配额应该够吧!听说你这段时间用的有点多!”小张冷不丁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我不像你,老是卯吃寅粮,我前两个月的配额刚好还剩下一些,去凌州饭店吃一顿还是够的。”我知道他想说什么,笑骂到。大家哄然大笑,小张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并还做了个鬼脸。其实小张这个人虽然有时说话显得有点离谱,但我知道他其实有时是故意这样说的,他就是我们欢乐的源泉。

凌州饭店位于市中心的天湖边上,占地很大。饭店的主体建筑并不显眼,几幢三层的古式建筑巧妙的和周围环境结合在一起,浑然天成。饭店占地大主要就是大在就餐的环境,它的就餐环境非常与众不同,一个个靠着湖边的餐位被树木自然的分隔开来,沿着最美丽的一公里多长的湖岸线错落有致的分布着。餐位只有56席,每天都要预定,我还是因为是荣誉家庭的缘故,能优先考虑才定到的。在这里就餐就像溶入大自然一样,整个人像完全回归自然一般,让人无比舒适。与其它地方不同的是这里的服务员也是货真价实的服务员,而不是通常的机器人来招待。一个个身穿精致古装的美丽服务员骑着送餐车来回穿梭在幽长的小道上,但快到就餐位时就会停下车子,步行个几十米,非常亲切的给我们端上美味的菜品,那甜美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我突然想到如果在这里能和絮扉一起用餐那该是何等美事。

大家就坐后,云皓对这里赞不绝口说道:“这里和我们那边的希尔特饭店有的一拼,我有几次想订个餐位订了好几次都订不到。”

“我们队长的哥哥是搞科研的,他们是荣誉家庭,有优先权。”小张解释到。

云皓点点头赞到:“有个搞科研的家人有时到也不错。”

我苦笑了一下,有个搞科研的哥哥个中滋味我本人才知道的,绝没有他们想象的好。服务员很快就送上我们点的菜品,大家大块朵颐起来。

“云皓,你当上了这次你们学院的大队长,不错啊!”我还是有点好奇的,瞅了他一眼,特意这样说到。

“我们的粟队长什么时候说话怎么拐弯抹角了,直接问我怎么当上不就行了。”云皓一眼看穿我的意图。我哈哈一笑说道:“是我不对,那你说说。”

“很简单,打出来的。”云皓淡淡说到。被他这么一说,连带小张、小陈也好奇起来,小张不停追问,云皓这才详细叙说了起来。原来这次对抗是吉美特军事提出来的,在提议之前他们已经举行了多次预演,而云皓则从中脱颖而出,成了其中的佼佼者并担任了大队长一职。

“这么说你们是势在必得喽,怪不得我看你们学院的人从上到下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感情是早有所图啊!”小陈扫了一眼我和云皓说道。云皓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管这个,难道没准备就一定输吗!我们吃我们的饭,这些事情让学院的教授们去头疼好了。”小张这句话到是说的不错,大家都笑了起来。

云皓还是介绍了一下实兵对抗的情况。原来自上次远程回来后,吉美特军事学院的一些有识之士也感觉目前战术太依赖机甲的数量,基本上以量取胜有违战争艺术,想来一些改变,于是力促改变一下实兵对抗的方式,来一次有点战争艺术的军演。因为和我们学院联系比较多,两大学院就谈妥了。

“这次对抗会在波尔坎训练基地进行,兵种就是步兵,也没有什么重武器的参加,时间是三天。双方会以摧毁敌军指挥部为唯一战役目标。”云皓最后把他了解到的情况简要说了一下。

“不以歼灭对手为目标吗!“小张问到。

“不是,这次换了个思路,只求摧毁敌方的指挥机构,对具体兵源的歼灭不作第一考虑。当然你能歼灭对方的部队那更好。上面认为,如果指挥部都被歼灭了,下面的部队还有战斗力吗!”云皓稍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这次对抗的代号叫斩首行动。”

大家点了点头。可不是,在全局信息单兵时代,指挥系统没有,单兵有再好的能力那也是一盘散沙,只有被消灭的份。

这才有点意思,我心里暗想,可惜我这次只是后补队员,都不一定能参加呢!那些正式队员这会儿应该正在训练吧!云皓看着我略带遗憾的表情安慰到:“你也别丧气,我有一种感觉,你还是会参加的。”

我苦笑了一下道:“能参加最好,参加不了也没什么关系,这次能和你叙叙旧就挺好的。”

正说着,传讯器突然亮了起来。我一看,不禁一愣。只见传讯器上写着:”靖天,刘飞受伤,你被列入正式队员。请做好准备。”

刘飞是我少数几个还算熟悉的同学,我赶紧问到:“怎么受伤的,情况严重吗?”

“他在训练的时候从高处摔了下来,脚崴的比较严重,要好好休息几天。”

“哦!知道了。”我回了个信过去。

“那你明天过来一起训练。”

“明白。”

“怎么了?”云皓问到。

“被你说中了,我一个同学受伤,参加不了,我被列入正式队员了。”

第二十二章的武器

“这么巧啊!”大家显得很高兴,特别是小张,本来对我没能列入正式队员就很遗憾的样子现在高兴之极。大家纷纷表示祝贺,云皓还笑言这回终于可以见识一下粟队长的真正水平了。被列为正式队员对我来说确实很意外,我在高兴的同时也在纳闷刘飞怎么会崴了脚呢!

第二天一早我先去看了一下刘飞后就去了指定地点和同学们会汇。我到时他们已经在波尔坎基地开始训练了。我先是去领装备,一个叫吉米雷斯的士兵带我去了军械库。进了军械库却见满屋都是古怪的枪械。这些枪械个头很长,有着长长的枪管,有点像古代热兵器时代的单发步枪,但没有步枪那样长,枪托也很短,并没有弹夹,除了一个握把外就像一个棍子,样子难看之极。把我看得一愣一愣地。

“怎么了!同学!”吉米雷斯没好气的说道。

“这么是什么枪,以前不是用低能镭射枪的吗”

吉米雷斯递了一只枪过来:“这次参加的人员比较多,以前用低能镭射枪发生过一些事故,为了防止发生意外,这次专门造了这些气枪给你们用。”

“气枪,那是发射子弹的吗!搞得跟玩具枪似的。”这枪入手颇沉,形状到使我想起小时候爸爸送我的一只玩具枪,这两者太像了。

“玩具枪?真的打到你的要害也可以要你的命!”吉米雷斯对我的用词很是不满意,语气也重了一些。

“哦!那不还是有危险!”我奇怪道。

“穿上防护服,戴上安全头盔不就安全了。”

吉米雷斯说完示意我跟他过去。到了另一个房间,这次里面都是防护报和头盔。在吉米雷斯的指导下我穿上了全套防护装备,防护服、安全靴、手套及头盔。这个头盔像头显一样有很多功能,有一个小型的全局系统,和传讯器,但射击随动仪是没有的。这衣服穿上后感觉不是很舒服,防护服也硬梆梆的,舒适度不如机甲,机甲还有贴肌装置,这个防护报穿在身上感觉离身体还有很大空隙。

我这里整整,那里摸摸抱怨道:“这衣服也太不舒服了。”

“你以为这是外穿式机甲啊!”吉米雷斯冷呵道,“有本事去参加远征军就有舒服的机甲穿了。这衣服虽然不舒服,但可以挡子弹,这样就不会出现事故了。”

“远征军我也参加过的,机甲确实比这个舒服,怎么突然有点怀念那些日子了。”我有点感叹,脑中放映着一幕幕战斗场景,那密麻麻的纯战斗机甲,巨大的雷神对上微型机甲却无胜算,那真叫一物降一物,也不知接下来的对抗会是什么情况。

吉米雷斯愣了一下,显然他对我参加过远征军很是意外,语气也比刚才好一些了说道:“那你跟我来,到射击场练习射击,适应一下这把枪。”

射击场在室外,场地很大。到了靶位,却见远处一百米左右立了很多人行靶。靶位距离比镭射枪的靶位要近很多,镭射枪的靶位一般最少也要500米。没等我发完愣,吉米雷斯解释到:“每个人看到这个靶位都会感到奇怪,不要小看这100米的距离,用这种枪射击100外的目标可比镭射枪射击500米外的目标要难。”

“是吗!”吉米雷斯还要讲解操作要颔,我已端起枪,枪托虽然较短,但我还是稳稳地把他抵在我的右肩,类似热兵器时的这种枪爸爸以前也教我练过,我还是挺熟悉的。

“砰!”我试射了一枪,一股还算可以的后座力传递到我的肩上,感觉比以前练过的枪要稍大一些。吉米雷斯瞪了我一眼,显然对我这个还没听完讲解就擅自射击的行为非常不满。

我向他笑了一下,手指了指靶子。吉米雷斯一脸愤怒的搭在观察镜上一看说道:“不就八环吗!你以为你很准。”

“哦!”我稍感意外,对着旁边的观察镜看了一下,弹孔偏左了一点,应该是这枪校的不准的缘故,本来我估计至少能打9环的。我立马调整了一下,瞄准点特意偏右了一点,又开了一枪。

“9环!有进步。”

我哈哈一笑,心里更有底了,再次校正瞄准点后我连开了三枪。三枪打完我在观察镜上看了一下,对结果很是满意。我示意吉米雷斯再看,这次吉米雷斯看的时间有点长,好一会才把眼睛从观察镜上移开。他睁大眼睛直盯着我,嘴里硼出了两字:“靶心!”

“不错,可惜不能连发,那样打起来就带劲了!”我熟悉了一下这枪,总体感觉还是很满意的。

“这是按镭射枪的射速造的,你见过连射的镭射枪吗!”吉米雷斯好容易抓到我的马脚,立马抓住不放。我笑了笑,也没做回应。

在试完枪后,我就去了同班小队所在地点。这次我们班除了我之外,另外几个是陆忠飞、鲍里斯、爱斯坦因、费格尔。鲍里斯看见我远远的就朝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所在。我小步跑了过去,为首的费格尔见到我来了后,长舒一口气说道:“你总算来了,昨天刘飞在过障碍墙时从高处摔下来,脚当场肿了,不能再坚持。还好有你当后备。”

我点点头说:“我刚才去看过他了,肿消退很多,但行动还是有点不便,是没法参加实兵对抗的。”

大家都围了上来向我打招呼,很是亲切,这也让我感觉到了一点同学的友情,反而感觉自己平时太孤傲了点。

“靖天,你参加过远征,我们刚才商量过,我们这个小队的小队长就你来吧!”费格尔真切的说道。原先我们班的小队长是费格尔,他这么说也是知道自己各方面是比不过我的。其他同学眼中也满是期待。

看大家这个样子,我也就不推迟了,正了正脸色说道:“既然大家信得过,我当这个小队长没问题,不过实兵对抗不比平时学习。平时学习有不同意见也可以讨论,但上了这个战场,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大家都要听我的,要坚决执我的命令。”

“没问题,既然让你当小队长,自然要听你的。”费格尔笑笑道。其他人也一起应和着。

“好!这样我就更有信心带好大家打好这一仗。”

我先了解了一下之前训练的内容,这两天先是最基本的一些个人技能训练,后来进行了简单的小队战术配合,和平时参加军事训练时差不多,只不过强度要大一些。下午开始会进行综合战术训练直到正式对抗的前一天,应该说时间也是比较紧的。因为前两天的训练我不在,所以还是叫费格尔领着大家训练,我也熟悉熟练内容。我原本的个人技能还是相当不错的,虽然前两天没练,但一上手马上就把其他同学给比了下去,同学们看我的眼神也更坚定了。像2公里障碍物,要求全程保持较高速度,翻过七八个各式各样的障碍物,对身体的爆发力和耐力都有很大要求。我可以6分不到就完成,而其它同学一般都要7到8分钟。鲍里斯这个看似瘦弱的家伙却是第二个完成的人,只要7分钟,而原来的小队长费格尔排第三,比鲍里斯慢了十秒左右。一个个气喘嘘嘘的跨过最后一个障碍,看着老早完成后正闭庭信步的我眼中多少都流露出赞叹之情。

下午战术训练开始前是例行的讲话。宽阔的操场近千名队员只填充了其中极小极小的一角,就像画家在一张巨大的板图上只画了一小处区域。院长享特利穿着一身戎装,这还是我第一次看着老院长穿上军装。大校的军衔服穿在身上显得精神很多,也把他一项的严板衬地更加肃杀起来。望着大家“期待”的眼神,在一个助手的提醒下,老院长终于开始了长的讲话。

“同学们,这次战役级实兵对抗是近四十年来的第一次,军方对此非常重视。这次对抗主要是为了考量一下机甲在战场上的作用,而你们这次就充当机甲的角色。在真正的战场上你们最少可以指挥15架机甲,但这一次全由队员组成。大家知道军方一直有机甲无用论之说,你们很多人毕业后进入军方的话也会从陆战队指挥机甲做起。你们认为机甲无用吗!”老院长最后一句话加大了嗓门,他是机甲强化论的坚定支持者,他一直认为战争最后的胜利还是要靠机甲最终去执行。

“机甲、机甲,陆战之王。”很多被灌输了机甲强化论的学生兴奋得应和着。老院长也露出他夏日里冰雹一般少见的笑容,示意大家安静。

“同学们!”他继续说道,“此次对抗事关学院荣誉,军人信念,你们一定要好好发挥,英勇作战,把来访的吉美特学院的人打得都抬着回家。”

“哈!哈!哈!”操场上一阵欢笑传来开来,我心里一阵苦笑。穿着防护服在没有安全之忧的情况下确实能“英勇作战”,但不知真的到了战场能有几个做的到。

老院长很满意同学们的笑声,挥着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又讲了一些激励的话,最后说道:“祝同学们旗开得胜,胜利归来!”

第二十三章 大范围迂回

这次战术训练比较简单,无非是保持各个小队的攻击距离,相互的一些配合,各小队谁主攻,谁掩护等。下午训练快结束时,我被通知去一下指挥中心。

宽大的指挥中心体量很大,不像我上次远征红炎星时的战场临时指挥中心那么狭小。它的厅室足有十来米高,一副巨大的实物沙盘布置在大厅中央偏左,在4d地图当道的现代战争中,实体沙盘显得很另类。一圈弧形轨道高高地立在大厅中,轨道上停着一架电梯,有两个人正站在电梯上。他们从高处俯视着沙盘,正在小声交谈着,其中一个是享特利,另外一个穿军装的并不认识。如果把大厅画个圈的话,这些轨道刚好占了90度的位置。大厅右侧是一处小会场,会场正前方主席台前有一个4d投影仪,有十几个人已坐在位置上。我有点奇怪,这十几个人应该是各个中队的中队长,而我只是一个分队长而矣!按理这种战前布置会还轮不到我参加。

看到人员陆续到达,院长和穿军装的乘电梯走了下来。俩人走到主席台前,我这才看清军装男的模样,笔挺的上校军服穿在身上一丝不苟笔挺的很,就像刚从服装厂送过来一样。威严的国字脸更让他显得难以接近,一个看上去严厉且古板的人。

我在战场上见过很多真正的军人,但少有像他这样显得刻板的,要知道战场上本来就肃杀的很,平时大家不管开会还是正常的活动还是会随意一些的,但在战斗来临时马上会变成另外一种状态。院长招呼大家入座后,脸上泛起了笑容,那笑容把他脸上岁月的侵蚀毫无保留地展示了一番。他右手指了指旁边的这一位,开始介绍起来。

“同学们,这位是潘成利上校。潘成利上校参加过多次实战,有很高的技战术素养,这次由他来协助指挥我们学院,是这次我方的参谋长。吉美特学院那边也有一位军方派来的参谋长叫格林汉。潘成利上校接下来会给大家讲解一下我方此次对抗的总体战役布置,大家要好好领会贯通,努力学习提高自己的战术水平,现在大家欢迎。”

潘成利嘴角只微微动了一下,又点了点头就算和大家打过招呼了。他拿着指挥棒一边指着4d地图,一阵中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和他粗犷的外表到不是特别相配。

“首先,这副4d地图和外面沙盘上的不一样,外面沙盘上的范围要大一些。提供给我们和吉美特学院的4d地图是一样的,而这里是你们的主场,你们应该对这一片区域更熟悉。我等会讲完后,你们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把外面沙盘上超过4d地图上的区域牢牢地记在脑子里。”潘成利语言简练,没有多余费话,直接就说了一个重点,很有军人风范,这使我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这次对抗区域一共分为a~f六块区域,a、b、c区域为吉美特的防区,我们这边是d、e、f。三个大队每队负责一个区域。这次对抗以摧毁敌方指挥中心为第一战略目标,而不是以消灭多少敌军为目的,所以大家在战斗中不能恋战,要坚决执行指挥中心的命令。”潘成利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大家都在认真的听讲,又继续说道。

“我们这次除正面阵地的布防人员外,我们还会派出三只小部队。每只部队人数在三个小分队15人左右。其中两只部队会派去到敌方区域收集情报,寻找敌指挥部。他们会在对抗演习开始当日的凌晨零点出发,沿着ab和bc防区间的结合部迅速前进。这两只部队行动一定要迅速,行军中要注意隐蔽自己,要日伏夜出,还要穿上防红外服。碰到敌军时只要判断不是指挥部,能避则避,能绕则绕,尽量不要发生战斗暴露自己。”

“吴永军、陈孙建担任这两个部队的中队长,吴永军、陈孙建出列!”潘成利一声命令,吴永军、陈孙建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主席台前,敬了个笔挺的军礼。

“你们知道此次分队的行军要决是什么吗!”潘成利死盯着两人极其严肃地问到。

“报告!”吴永军一声大呵,“快速、隐藏!”

潘成利满意的点了点头补充道:“特别是最初的几个小时,一定要快速通过敌方的接合部,速度要保持在每小时30公里左右,在3个小时内通过接合部的前沿阵地。因为据我对对方参谋长格林汉的了解,他习惯在前沿按30公里的距离布置两道警戒防线,只要在迅速通过那两道警戒防线你们短时间内就安全了。为保险起见,我要求行军3小时就通过警戒防线,否则如果时间一长,敌军很可能对此薄弱区域进行补强,加密警戒防线,到时你们就麻烦了。明白没有。”

“明白了!上校!”两人大声回答到。

潘成利这么一说,下面坐的分队长开始悄悄低声交谈起来,30公里的速度已接近野外负重行军的极限了,但唯有这个速度才会迅速通过防线,并且对方不大会料到在演习一开始就有部队以最大速度行军突破防线。这样的安排使进入敌军阵线进行侦察的两只部队被发现的概率在开始这段时间降到了最低,大家还是很赞同的。

潘成利挥手示意两人退下,继续讲道:“其实,这两只部队可以说只是侦察敌情的次要力量,他们被发现的可能性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是很大的,所在这两只部队一定要日伏夜行。而真正进行敌后侦察的会是另外一只部队。”

“啊!”大家很是意外,刚才还觉得这个参谋长的计划已经很厉害了,不料还有更强的招术。

“执行这次任务的小部队人数会多一点,初步考虑是50人。这只部队的行军路线可就长了。”潘成利一边说一边换了只指挥棒朝沙盘走去。

几十双不解的眼神被他的步伐带到了电梯边,又随着电梯上了平台。指挥棒射出了一缕蓝蓝的幽光,在沙盘上游来游去。大家看着它游动的痕迹,却见它只在4d地图外的区域游荡着,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聚在了拿着指挥棒的那个人,期待解开答案。

“呵!呵!这只队部会沿着这条线路前行,在进行了一个大范围迂回后,从后方进入敌军防区,路虽然远了点,但绝对安全。敌军也一定不会想到。这只部队不管是从事侦察或直接攻击敌军都会起到奇效。”潘成利笑了两声,难得传给我们一丝他得意的情绪,想来他对这个计划还是很满意的。

有人看着这条线路,忍不住发声问到:“那是4d地图区域外的地方啊!不是此次作战区域啊!”

“对抗演练指挥部可没有说不能在区域外行军,4d地图上的范围只是布防区域而矣!”

人们议论的声音更大了,有为之叫好的,也有怀疑违规的。还是有不同的声音再次发了出来:“我们是不是问一下指挥部在规定区域外的行动准则,到时被判违规可不好。”

“不用,如果你们怕指挥部判你们违规那这个责任我来担。”潘成利冷冷地说道。

“就算不违规,那吉美特学院的人会不会说我们借助地利取巧,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呢!”某一位充满正义感的叱问道。

“哈!哈!哈!如果吉美特那边的人只知道死板的认为地图上的边界就是真正的边界,而不去实地观察周边环境进行适当防备的话,那只能怨他们自己。”

“下面宣布一下执行迂回任务的人员名单。”潘成利扫了一眼全场,见大家没有了什么异议,继续说道:“帕格斯中队去掉第27小队再加上粟靖天的的66小队,一共50人。“

大家顿时都朝我看去,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把我这个小队长叫过来,原来是委以重任啊!

大家看我的眼神非常丰富,各种情绪一股脑的向我涌来。我不为所动,锐目横挡把各种眼光把它们都弹射回去,只等潘成利的解释。

潘成利果然解释了一下:“粟靖天参加过去年的远征实战,并据我了解,有很强的战场应变能力,是执行这次任务的有力人选。”他又特意朝向帕格斯说道,“此次迂回以你为首,粟靖天作为你的副手,你们两人要相互配合,执行好这次任务。”

“是!上校。”帕格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挺身回答到。他又朝我友好的露出了一个微笑,示意我坐到我旁边,我走了过去,和这未来的搭档轻声交谈起来。

帕格斯很随和,也显得很热情,不一会我们就相熟起来,交谈中我得知原来他有个好友也参加过去年的远征,他对我在远征时的表现也是有所了解的,这也使我对他很有好感。

在散会后,院长和潘成利特意把我们留下来交待了一番,问了一些战场情况的应对思路,最后院长说道:“迂回到位后,如果被发现了或碰到一些特殊情况,你们也可以考虑分兵。如果分兵,以粟靖天为最高指挥官,如果合兵一处,以帕格斯为第一指挥官。”

“啊!”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睛看到一个满脸诧异的人影。

第二十四章 突发状况

“快!保持速度!”

我对着身边气喘吁吁的队员鼓励到。我们从零点开始到现在已经急行军了八个小时,以每小时25公里的速度行进了200公里,中间只休息了十五分钟。就算是迂回,也是需要速度的,任何时候只要你跑得快一点,那别人就更想不到你出现的地点。大家都累的很,就算是耐力一向极佳的我也是感到腿发酸的很,而我们的主官帕格斯并没有展现和他职位等同的体力。可能在另一方面也有所展现,记得老兵汉斯常说,职位越高,体力越差,而不是相反。好在天开始亮了,我们也可以休息一下,虽然我们这次行军是在区域外进行,但谁知道吉美特那么的人会不会对这块区域进行侦察呢!侦察型的“蜂鸟”在白天效果可是相当不错的,而在晚间就要差太多了。

吉美特学院的指挥部里云浩和另外两个大队长柳天敏、盛江和格林汉正在热情讨论着。

“蜂鸟出发了吧”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格林汉盯着4d地图一副沉思的样子,半天又冒出了一句话,“有敌军小分队活动的迹象吗?”

“暂时没有!”

云皓接到,他走了过来,站在格林汉边上。格林汉显然对这个机甲设计系专业的学生很感兴趣,问道:“听说去年远征你碰到凌州学院的一个学生叫粟靖天,你和他交情不错?”

“是的,上校,可以说他还救了我一命!”

“哦!说来听听!”

云皓把情况简单讲了一下,格林汉点了点头笑道:“敢于自行跨区域作战的学生确实不多,你这个好友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点麻烦。”

“不会的。”云皓眼神闪了闪,用略带遗憾地说道:“他开始都不想参加对抗,才报了个后备队员,后来他们班有人受伤才被列入正式队员,可能连个小队长都不是。”

“这样!那到是有点可惜了,也不知道潘成利有没有发现这个人材。”格林汉喃喃道。

“报告参谋长,b区和c区防区结合部发现了敌军活动迹象。”战场语音汇报系统响起了令人兴奋的消息。

“敌军行踪发现没有?”

“没有发现目标。”

“加强搜索,特别加大对a区和b区结合部的搜索。”格林汉语气很平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参谋长,您之前所料不差,敌军果然派出了侦察小队,我们一定要把这只伸进我方阵地的爪子给砍断!”柳天敏靠了过来说道。

格林汉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现在倒觉得我还是疏忽了什么!潘成利那家伙会这么配合!”

“是啊!参谋长,他们拥有地利,对地形比我们更熟悉,以至于我们不敢在第一时间派出侦察部队,而是准备在第一次试探性进攻开始后才派小部队进行侦察,我们是要多考虑一下。”云皓抿了抿嘴。

“嗯!你刚才说他们拥有地利!”格林汉直直地盯着云皓,好像想看穿他的内心似的。

“是啊!”云皓微愣,不知道这个参谋长为什么会这个表情。

“我想我知道疏忽什么了!”格林汉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地图外的一处大声发令到,“命令蜂鸟对防区外围60公里外不在地图标识范围内的区域进行侦察!这里算是我们的大后方,重点对这块区域进行侦察,并派几个分队在这里隐蔽布防。”

如果我现在在敌指挥部的话就会大吃一惊,那些重点被照顾的区域正是我们最后计划进入有地图标识的对抗区域前的迂回地点。如果我们按原计划进行,进入敌防区后很可能会被敌隐蔽布防的小分队发现。敌三个大队长互相对望一眼,都听出了问题所在,齐声应到:“是!参谋长!”

我们躲在事先侦察好的一个山坳里休息,粗重的呼吸声从队员们疲惫的身躯里发了出来。此起彼伏的节奏像弹奏了一曲催眠曲而并没有成为影响队员休息的噪音。我也是忽而醒了过来,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嗡”、“嗡”的声音,等我走到隐蔽点出口就看到一架无人机慢慢地在空中盘旋。那是侦察用的蜂鸟无人机,使用活塞式发动机作为动力,速度虽不快,但用来侦察是再合适不过了。

“奇怪!怎么侦察到这个区域来啊!这里还不在对抗的区域内,难道他们知道我们的意图了?”帕格斯看了看我,想从我这里找到点答案。我看着渐渐远去的无人机道:“看来我们要改变一下计划。”

“为什么,怎么改变?”

“看来敌军可能对我们这次在区域外的迂回活动有所提防,无人机会无间隙的进行侦察。指挥部原定让我们在区域外行军两天后再进入对抗区域,可敌方的指挥官既然对我们的意图有所提防,可能就会料到潘成利参谋长的计划,要知道他们两个可是很熟悉的。而我们只要改变一下,提前进入敌布防区域,再进行迂回,连潘成利参谋长都料不到我们活动的区域,敌军就更料不到了。”我想了一下说道。

“可提前进入会不会打乱我方计划,如果我们不在指定时间到达指定地点的话肯定会影响我方战役布置的。”帕格斯并不是特别赞同我的想法,但又觉得我不是完全没道理,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们只要在最终规定的时间到达就行,现在只不过是改变了一下行军路线。”我努力的劝说到,“当然按规定最终由你来决定。”

帕格斯抓了抓头说道:“好吧!按你的方案来好了。”

我们去休息了一下,在夜幕降临的时候队员们又精神抖擞地直直地向敌方防区前进,不再按原定计划继续往非作战区域前行。夜晚总是眷顾喜欢它,懂它的人,我们一行人在夜幕的保护下继续急速前行。夜幕自然不能阻断所有观测手段,可它把观察效果最好、观测距离最远的光学仪器变成了瞎子。至于能波仪就让他见鬼去吧!我们又不是机甲。

又是一夜逛奔,我们还算安全地迂回到了敌军内部了,在找到了一个隐蔽所在我们又开始了例行的休息。就算我们改变了行军路线,可离当初计划战役发起后我们到达地点的距离还是基本没变的,改变的仅仅是目前所处的方向。

敌军指挥部里,格林汉一边看着回馈回来的信息,一边喃喃自语:“前方发现了第二只潜入的敌小部队的迹象,后方还是没有,看来我还是高看潘成利了。明天要好好把这两只潜入的小老鼠给揪出来。”

战斗终于打响了,传讯器时不时收到指挥部传来的信息,前方突入的一只小部队已经被发现,很快就全部联系不上,应该是“阵亡”了。我的心里泛起一阵涟漪,而看帕格斯、费格尔、鲍里斯他们应该都没什么感觉,他们这么会有感觉呢!那只是演习而矣,而我知道如果真的在战场上,他们就真的阵亡了。

我们已经进入了敌军防御阵地侧后方,现在终于可以在白天行动了。因为战役已经开始,部队调动都很频繁,在天上进行侦察的“蜂鸟”主要都用在对方阵地上,就算有几架发现了我们,程序性执行任务的它们除非是专门执行搜索潜入者任务的“蜂鸟”,衣着一样的我们也会被它们当作自己的队伍。我们好几次都差点撞到了敌方的队伍,最后都险险地避开了。

到了规定时间后我们开启了头盔上的信号接收器,不久就收到了来自我方指挥部的指示,他要求我们先排查所发现的敌阵地通讯信号最强烈的区域,然后排查信号最弱的两块区域,如发现敌指挥部第一时间报告,如两个都不是最后也要报告。指挥部认为敌指挥部要么设在通讯信号最强烈的区域,要么它们的隐蔽工作做的很好设在最弱的区域。如果我们按原定线路行军,那么这个信号最强的区域离我们是很近的,而我们现在改变了行军线路变成了信号最弱的区域离我们比较近了。

队员们都看着我们两个指挥官,如果我们按指挥部的命令先排查信号最强的区域而后排查信号最弱的话我们是要走很多弯路的。鲍里斯走了上来,小声对我说:“是不是改变一下,不用死板的执行命令吗!”我点了点头,心中早有了主意。

我和帕格斯商量了一下,俩人都认为指挥部之所以下这个命令那是因为不了解我们的情况。我们还是要根据目前自己的位置先行排查信号最弱的区域。又因为怕暴露目标,指挥部特别强调除非真正找到了敌指挥部,或接到指示,否则是不充许我们发信号给我方指挥部的。所以我们目前没法向指挥部报告我们的计划,有些情况只好让指挥部自己判断了。

我俩把情况分析了一下告诉队员们,最后说到:“大家没什么意见的话就行动吧!”

队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得出他们也有不同意见,但可能没有充足说服自己的理由也就没支声了。只有费格尔眨了眨眼说:“其它到没什么,可是我想指挥部可能在算时间等我们的消息,如果我们先去排查信息弱的地点,而这个点又不是敌方指挥部,他没得到我们的消息会不会误以为信号强的地点就不是敌方指挥部,从而影响判断!”

第二十五章 敌 踪

费格尔这么一说,有更多人带着疑虑看着我们,如果我们不能很好的给个解释,怕是会影响他们对我俩的信心。

我看着费格尔,到没想到他能考虑得这么细,还好我已经考虑到了这点,随即应道:“你的顾虑不无道理,但我相信指挥部肯定也考虑了一定富余的时间系数,毕竟在敌后行动可能有突发情况耽误时间,不会死板的按理论行军速度判断我们的位置。所以我们等会要抓紧时间,尽快完成第一个点的排查,至于时间目前我们也是很顺利的,没有浪费一点。只要加快速度,完全有可能在指挥部认为我们才排查一个可疑点的时间内完成两个点的排查,这样就不大会影响指挥部的误判。也有一点,我认为信号弱的区域是敌指挥部的可能性要大于信号强的区域!”

听我这么一说,大家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纷纷点头赞同。在统一了意见后我们马上向第一个可疑点—信号最弱的区域前进。

我们在一条峡谷急速地穿梭着,我和帕格斯两人在前面带头前行。前面有一个转弯,我们急冲冲的冲过了这个弯,却突然看见前面三四百米的地方有两个人影也在快速地跑着,该死的碰到敌军了。

帕格斯一愣,赶紧示意大家隐蔽。而我来不及多想,马上端起枪“砰”的一枪朝其中一个打去,我也不看结果枪口一转又朝另一个人打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基本达到了父亲对我的要求。再看那两个人,他们身上各闪起了黄光,那是穿在外面的感应服被击中后发出的退出战斗已阵亡的标志。每个队员在被击中后除发出黄光提示参加演习的战友外,还会第一时自动向演习指挥部发出讯号,指挥部会第一时间派出人员进行核对。

“真行啊!”帕格斯、鲍里斯他们陆续走了过来,一个个赞叹不矣。

“枪法不错,要不是你当机立断,稍有犹豫他们发信号我们就肯定要被发现了。”帕格斯松了口气,也有为自己刚才的不够果敢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只把这种歉意掩藏在对我的赞扬中。

我笑了笑说道:“我们去看看那两个被击毙的。”大家呵呵一笑,跟着我走了过去。

两个阵亡的一个很沮丧,一个很不服气的样子,两人都正喘着气,看来跑了有段时间了。鲍里斯看那个很不服气的样子很不舒服,调坎道:“怎么跑那么快,尿急啊!”

大家一阵哄堂大笑。那个沮丧的更显得沮丧了,而不服气的那个则冷哼一声,没说什么,目光把我们这队人扫了个遍,只在看我的时候停留了片刻。帕格斯围着两人转了一圈笑道:“同学,怎么称呼,反正你们俩也阵亡了,要不告诉我们你们指挥部在那里。”

“刘宇成!”沮丧的轻声应道。

那个不服气的没回答,只冷冷地说到:“你们见过那个阵亡的会说话啊!”

这人的回答到有点意思,不过他说的也对,真正的死人确实不会说话,但不代表死人就不能告诉我们什么。我走上前去,看着这两个被我“击毙”的,又转向那个不服气的说到:“但你还是把你身上有用的信息告诉我们为好,死人是不会说话,但我们可以搜“尸”!”

那个人一愣,终于收敛了不服气的神情,以尽量平和的语调说道:“好吧!我叫吴成,是12分队的。”

“你们刚才跑那么快干什么,有什么事这么急!”我突然想到一个能问出点内容的办法,对吴成说道。

吴成瞪了我一眼说道:“我现在是死人!”

大家又是哄堂大笑,我也不禁苑尔,这个吴成也挺有趣的。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说到:“你刚才跑的很快,速度按近每秒八米,以这么高的速度是跑不了太长时间的,看你们现在气喘成这个样子,我估计你们大概跑了二十分种,也就是说你从十公里外的地方跑过来,是不是!”

“哇!”队员们一个个带着夸张的表情看着我,一双双打着问号的眼神投向了我,我笑了笑,对这一点我也是挺自信的。父亲专门训练过我这个方面,误差率不超过10%。

再看被我们击毙的两位,吴成眼睛一闪,紧接着却马上闭上眼睛又是那句话:“我现在是死人!”

他那紧闭着的眼睛,没有情绪波动的脸色如果不是站立着的话还真像个死人的样子。大家伙笑得更历害了,有几个使劲捂着嘴,就怕自己笑的太大声被敌人听到一样。

我再看向刘宇成,他一脸诧异的样子就像告诉我你怎么这么准一样,他们出发的地点距这里十公里是差不了多少了。刘宇成明显经验不足的样子,看来还要从他这里下手。

我嘿嘿一笑他说到:“俩人一起行动又跑这么快,应该是去传什么信息吧!可现在通讯这么发达,却要你们两个人跑着去,相必让你们执行任务的人很注重保护自己的讯息不泄漏,那个人应该是高级指挥官,他是你们的参谋长吧!”

我最后一句刻意增大了音调,刘宇成竟猛然抖了一下,也像吴成一样闭上了双眼,嘴里喃喃道:“我现在是死人,我是死人,死人不会说话,不会说话。”

刘宇成如此表现却也无疑告诉我们我所料不差,看来敌指挥部就在附近。大家神情一振,都眼巴巴地看着我和帕格斯,只等我们一声令下了。此时一艘飞船高速飞来,船上下来几个演习裁判组的人,他们诧异地看着出现在此地的我们,想来演习部的人也没想到我们会出现在这里吧!把刘宇成和吴成接上来飞船,“嗖”的一下又飞走了。

我们沿着刘宇成和吴成跑来的方向快速前进,找到敌指挥部的喜悦支持着大家不知疲倦地奔跑着。在快速跑了十五分种后,感觉应该快接近敌指挥部了,我们这才放慢脚步,正准备派几个尖兵去侦察一下。

“嘟!嘟!”

我的头盔传讯器却发出了警报的声音,我一查看发现通讯系统出问题了,连短距离通讯都失灵了。

“怎么了!”帕格斯看我拨弄着头盔问到。

“传讯器好像坏了!”

“靖天!我的好像也坏了!”鲍里斯和费格尔同时说到。

“我的也坏了!”继续有人说的。我看了一下,有故障的全是我们班的,帕格斯他们到都没事。真是奇怪的很,一般来说头盔传讯器在演习前都会好好检测一下,不大可能会出故障的。

“脱下来重启一下看看!”帕格斯焦急的说到,我可是他的有力副手,在战场上通讯出现故障可怎么协调作战啊!这种头盔设计的时候必须脱下才能重启,远没机甲的头显操作那么方便。看来没什么办法只能这样试一下了。在脱下头盔重启后传讯器竟神奇地恢复正常工作,大家松了口气,这可能只是我们通往成功的小插曲。

我们继续侦察敌情,队员都一个个趴在峡谷边的山峰上四处观察。我们距离敌指挥部只有五分钟左右路程,算成距离应该只有2公里左右,这个距离在头盔自带的高倍望远镜下发现敌踪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们目前所处一片荒漠化的峡谷少有植物,零星的沙柳顽强的从岩缝中钻了出来,在风中微微摇曳它矮小的枝条。几缕阳光照在枝条上,带动着它留在岩石中的身影也晃了起来,它总是朝着阳光的方向生长,使它的身影斜斜的侧向一边。没有植被的保护像这种地形部队要进行大面积的隐蔽是有一定难度的。如果要搭一个大型的指挥部必须选择一个合适的地形,因地制宜支起伪装棚,而我现在就要观察哪些地形或景象是违反自然规律的,如果找到了那就是敌指挥部所在。

一株株沙柳发出“沙沙”的欢迎之歌,它们调皮地向我眨眨眼睛,似乎想告诉我它们之中的外来者,却苦于口不能言,也只能这样表示了。远外,有几株沙柳斜斜地长在一片山崖上,稀稀疏疏的显得那么自然。可能由于角度关系,阳光把它的身影长长的印在了山崖上面,比一般的树影来的要长一些。不对,我的心里突然起了这种感觉,可那里不对呢!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几株沙柳,果然发现不对的地方。再仔细观察了另一片山崖,终于确定这就是一处伪装棚的所在,看来敌指挥部就在这里了。

“发现敌踪,在前方2点位置,距离16公里。”我兴奋得传讯给伙伴们,在我的提醒之下,大家都把视线移向此处,很快也都发觉了伪装棚的一些特征,在有明确目标的提醒下,如此近距离的伪装也是有些破绽人。

“做好战斗准备!”帕格斯在下了命令后,一队人迅速从两侧包抄了过去,胜利似乎已在向我们招手。

第二十六章 中 枪

我们快速地包抄了上去,几十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伪装成山崖的伪装棚,随着距离的靠近伪装棚的一些特征更是暴露无疑,我们距离敌伪装棚只有三百来米了。突然一只五、六人的小部队从伪装棚右侧冲了过来,看来敌指挥部也发现我们了。

“砰”尚在快速接近的我只来得及打出一枪,一个敌军队员马上闪起了黄光。其他人见状纷纷各找掩体进行反击。但架不住我们人多,被压制的基本上抬不起头来。

“六、八小队压制,其他人跟我冲!”帕格斯一看敌军有人出来阻挡,马上下了命令。

“注意左侧,可能还有敌军!”

我大声提醒到,一个指挥部的卫队不大可能只有五六人,很可能先出来的只是第一波。我话音刚落,伪装棚左侧果然冲出了十来个队员,这批队员冲出来的速度更快,有几个也是边冲边打枪,我们的队员马上就有一个被击中了。

“砰”我猛然火起,手起一枪把一个稍慢点的打的冒起黄光,其他队员也纷纷发射出愤怒的枪弹。我这时突然很庆幸敌我双方手上拿的都是单发的步枪,如果是热兵器时代的机枪,只要少数几个人就可以阻挡我们一阵。时间对我们来说是宝贵的,敌指挥部既然发现了我们,肯定第一时间通知附近的队伍来援,我们一定要赶在敌援兵之前消灭敌指挥部。

此次演习主要是为了演习机甲战术,所以双方除了队员外并没有其它重武器,不然附近的部队乘运输机几分钟就可以到达。当然,如果可以用重武器,也用不着我们这些队员硬冲,呼叫远程打击力量即可消灭这个指挥部。

敌人的抵抗很顽强,想来他们这只护卫部队也知道胜败在此一举。敌军单发的步枪以最大射速倾泄着弹药,子弹熙熙攘攘的像个无头苍蝇向我们飞来,有的撞在了岩石上发出了星星火光,更多的却不知道飞那儿去。他们人数的劣势使得他们的枪声都基本上被我们的给掩盖住了,甚至不如他们发出的叫喊声更让人入耳。我对帕格斯使了个眼色,立马带着两个分队的人从侧后包抄,相对密集的子弹还算准确的找到了目标,在“阵亡”了几个队员后就把对方那只十来人的小部队给“消灭”了!“

枪声终于稀疏下来,最后完全停止了。我们站在掩示的很好的伪装棚的大门前面,正犹豫是不是全部冲进去。

“哗”大门大开,几个人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为首一个高鼻深目的,正是敌方的参谋长格林汉,而云皓和另一个人紧着在他后面。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站在外面干什么!”格林汉并没有恼怒的意思,到像是观迎一些朋友来家里做客一样。我和帕格斯对望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一丝茫然,但还是带着队伍冲了进去。

“不许动,你们被俘了!”

队员们高兴地冲了进去,大声命令道。其实不用命令,指挥部的人都老老实实或坐或站,没有一个有反抗的意思。敌军指挥部不大,人员也少,连带格林汉也才九人。可能就是因为人数不多,不然我想格林汉不会束手就擒地。云皓也在其中,看见我苦笑的摇了遥头,略微沮丧的样子。

格林汉看了看云皓的表情,略有所悟,看着我问道:“你就是粟靖天!”

“是的,参谋长。”我尽量客气的说到,怎么说也要给好友的上级一点面子。

“小伙子们,首先恭喜你们胜利完成斩首任务!不过可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里的。我可是设了假指挥部的,可那面据报并没有发现有你们的部队接近过。”格林汉并不像一个被俘的指挥官,他谈谈说道,这点到是很让人意外。

“可以说是误打误撞吧!”

格林汉既然如此大气,我也不卖乖,随即把如何临时改变行军路线,凑巧发现敌信号最弱的区域就在附近从而先行排查又碰到敌传令兵的事说了一下。

格林汉一听竟是如此叹道:“潘成利这家伙还是料到我方信号最弱的区域会是指挥部。其实后来我觉得可能也有问题,本来已经打算马上就搬的,不料你们来的太快了。”

“那是!我们可是日伏夜行全速赶来的,前几天可把我累坏了!”费格尔上前走了几步,得意地说道。帕格斯瞪了一眼费格尔,对他突然的插话表示了一点不满。

格林汉旁边的另一个大汉一直阴着脸,这时问到:“那这个伪装棚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伪装棚啊!看来伪装工事是由你来负责的喽!”我笑了笑,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对!我叫柳天敏,除了担任此次对抗第三大队队长外还负责阵地的防御布置等。我感觉各个细节都做的挺好,没什么破绽。”柳天敏环顾了下四周,对这个布置他还是相当满意吧!

“是的!你做的挺好,细节也考虑的挺周到,连沙柳的朝向也想到了。可是你忘了这里是岗波大陆,是南半球,喜光的植物都朝北长的。”生长在北半球古云大陆的柳天敏一定习惯性的认定喜光植物都是朝南的,我刚才也是发现有几株沙柳怪异的朝南面倾斜才发现不对的。

“妈的!竟然是这个原因。”柳天敏懊恼地一拍上额,那声音比别人抽他一巴掌还要响。

“哈!哈!哈!不错。”格林汉竟大笑了起来,“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答案确实不容易,潘成利找了个好队长啊!”

被格林汉这么一说,柳天敏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云皓显得尴尬的很,一方面他的好友有上佳的表现他还是高兴,可另一方面他自己的表现相比之下就没那么出色了。

格林汉转了个身,朝其他人说道:“向对抗指挥中心报告,我的指挥部被蓝方摧毁,我们认输。”格林汉话音刚落,外面却传来了“砰”“砰”的枪声。

我正欲去查看情况,格林汉使了个眼色给云皓。云皓走了上来说道:“应该是我们刚才命令回援的部队赶过来了,我去让他们停止战斗。”

我点点头往外走了几步,突然感觉似有一阵疾风朝我吹了过来,而身旁的云皓则大叫地声:“靖天!小心!”

我被云皓撞了一下,突然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从我的右胸传了开来。神经细胞猛列的叫唤起来,它们一下子全都跳动着,尖叫着,把我的脑神经冲得快要失去知觉。我努力地挣扎着,诧异的看着一缕鲜红的鲜血从我右胸喷了出来,我的热血是那样有力,直接把地面染成了大花脸。我的视野一下子模糊起来,整个世界都变得灰蒙蒙的,一个阴影似乎冒了出来,他向我不断招手,想把我带入另一个世界。我这是要死了吗!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又恢复了一点点感觉。整个人像陷入无边的沼泽地,显得那么无助,眼前除了是让人无奈的淤泥外别无它物。淤泥的环境把我的精神世界也弄得昏昏糟糟的,想有片刻清晰都不能。又有满天的战火在我的脑海里生成,它似乎想把整个淤泥世界烧干好把我解救出来。

战火中又似乎出现了一个苍老的人,他不停着向我述说着什么,可我就是什么也听不见。战火出现了一段时间还是平熄了,老人也慢慢地消失,我想张大嘴吧叫他别走,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突然似乎是一阵响雷从天空传来过来,我用尽力气抬头看天,却不见丝毫雷电的影子。哦!我听错了,原来是有人在呼唤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脑海中又起了一阵“响雷”。我挣扎着想从浑浑噩噩中摆脱了出来,脑神经发出接受外界光线的命令,我的眼睑肌努力地收缩着,一缕昏暗的光线趁机钻了进来,一个模糊的身影冲进了我的视网膜。

“靖天!你醒了!”

一阵清丽的女声响了起来,那声音又熟悉又陌生,它苑如一阵响锣,清脆悦耳的很。我整个人一激,这才彻底从浑噩中摆脱出来,一个美丽清丽的但满是愁容的脸庞清晰的映在我脑海里。

“絮扉,是你!”我有点意外,又很是高兴。又看了下四周,我是在一个高等级的病房里,记得我好像是中弹了,流了很多血。一阵刺痛从右胸传递开来,在恢复意识后伤痛给了我一个下马威,竟使人想到是不是还是昏迷更好一些。

“我刚过来没多久,听伯母说你动手术后又昏迷了4天,真让人担心。”絮扉泛出了笑容,甜甜道。一双柔夷整了整床头的被子。她的声音如此软糯,我没听她用这种语调说过话,让我生出腻腻的感觉,连疼痛都似乎减轻很多。絮扉又按了床旁边的呼叫器,不一会儿护士、母亲、父亲和塞尔文、鲍里斯都走了进来。

第二十七章 事 故 缘 由

絮扉见他们进来马上起身让出了位置,她和塞尔文一起站在众人身后,只远远的看着我。其他人把我围了个满圈。满眼泪水的母亲看到我苏醒后擦拭了眼睛,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母亲总是那个最牵挂我的人。

“靖天!现在怎么样!还疼吗!”

“不疼了!”我控制住胸部的疼痛感,露出还算自然的微笑。护士在一边熟练地摆弄着仪器,看着我的各项体征数据。

“怎么样?”父亲和母亲不断发出关切的话语,问着护士。

“各项体征恢复正常,移植的肺适应的很好,只要休息静养就好了。”护士职业性的说道,并没有太多表情显露。

“我的肺移植了?”被护士这么一说使我想起当时是右胸中枪,当时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留在体内。

“没事,现在都好了,手术很成功!”母亲赶紧安慰到。

我慢慢回想起我受伤的过程。当时对方援兵赶到,我是和云皓准备一起出去宣布停火的,突然云皓推了我一吧!还好他推了我一把,如果他不推一把,那我肯定是左胸受伤。左胸-我心里一惊,难道那人瞄得是我的心脏,如果心脏被击中,再好的移植手术也救不回我。我心里猛然像落入了冰窟中,全身发凉。我脸色发青,愤怒地问旁边的鲍里斯:“鲍里斯,是哪个家伙打的我!云皓是不是回吉美特了?”

鲍里斯一脸关切,但还是带着尴尬的神色说道:“云皓在医院守了好几天,昨天他们学院的最后一批人要回去,他实在没办法就先走了。走之前特意交待我你醒来第一时间告诉他,我刚才已经告诉他了。至于是谁打的,这个不知道,目前查不出来。当时云皓是发现远处突然有一点闪光,本来还以为是他们的队员在远距离攻击,下意识的推了你一下。可后来朝那个方向查询后发现那边当时根本没有人。”

“什么!”我有点出离愤怒了,在那种情况下,肯定是吉美特学院的人开的枪,竟然查不出来,难道是有人包庇凶手。

“靖天!先不要管这个,你休息好要紧!”妈妈看我神色不对,紧张得说道。

“是啊!靖天,事情已经在查了,肯定会有结果,你先养伤,不要激动,不然伯母会担心的!”絮扉见我动怒,赶紧过来。她甜糯的声音就像一把清水把我的怒火消除很多。

“是啊!你先养伤,养好了我们一起去找他算帐!”鲍里斯应和到。看着大家关切的神情,我点点头。阵阵疲乏的感觉袭了上来,我又有点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只看到护士把父亲、母亲他们都赶了出去。就剩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彻底醒来。房间里没一个人,我冷静的分析受伤的每一个细节,可还是没什么结果,好像一切都是意外。看来还是要问一下鲍里斯,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没过多久,静音门无声地打了开来,一个护士和爸爸、妈妈也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鲍里斯,絮扉的身影则没有看到,她应该和塞尔文一起先回去了,我不禁有点失望。

妈妈这次神色也好很多,一如之前关切的嘘寒问暖。我这才知道我是昨天醒来后又昏迷了过去,而絮扉和塞尔文有事先走了。而小陈、小张、贝斯塔他们都来过好几次,只是不巧我都处于昏迷状态。

“爸、妈!我现在好多了,您不用担心,我有点事先问一下鲍里斯!”我想了解下我中枪的内情,而不想让父母为我担心。父亲朝我点了点头,扶着疲惫的母亲走了出去。

鲍里斯拉了把椅子坐在床头,望着我凝着眉头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肺部受伤,不能说话太多,我先说好了!你受伤的事情确实很怪,我们查不到那个开枪的人!”

“什么!”虽然已经有点心理准备,但我还是有点控制不住情绪。鲍里斯赶紧安抚,在确定我能接受坏消息后才又慢慢叙述着。

“你中弹后整个现场的人都很着急,在把你紧急送到救护艇上后第一时间对情况进行了解。但吉美特学院赶过来增援的人都否认当时对你开枪射击。本来我们这次用的枪弹是不应该能打穿防护服的,所以格林汉对每个人的武器都进行了检查,发现都是为这次对抗配发的步枪,没有一只特殊的。当时还怀疑你的防护服是不是有问题,在把你送医院之前也把防护服从你身上解了下来,但试枪后发现防护服防护性能是没有问题的。”

我更是疑惑,正想说话,鲍里斯做了一个让我别说话,听他说的手式。

“云皓想到可以从弹头查下去,那发子弹威力很大,当时直接打透了你的胸膛和前后防护服。在捡到后才发现这弹头形状保持完好,不像穿透了两层防护服的样子。但弹头重量、形状和我们用的枪弹并无不同。”鲍里斯顿了顿,看到我还算平静继续说道:

“但这弹头后来通过弹道解晰发现它的速度达到了每秒1200米左右,并且它是在1000米外射出的。也只有在这个距离上保持这个速度才能打穿两层防护服。”

“可是我们用的子弹口径只有762mmm,射出后在1公里外是很难保证精度的,我们演习用的枪有效射程不是只有600米吗?”虽然鲍里斯一直示意我尽量不要说话,可我也是忍不住问到。

“是的!很多人都想到了这个问题,格林汉参谋长叫人马上对这个弹头的结构进行解剖,发现这个弹头采用了特殊的中空结构,使之能够在和普通弹头相比重量保持不变的情况下保证远距离的射击精度。”

听完鲍里斯的讲述,我心里一阵发凉。结合之前的遭遇,我确信这不是一件意外事故。那人如此费尽心机想把一切事情都掩示起来,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使他处心积虑想致我于死地。我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能得罪什么人呢又想到最近一连串的遭遇,还真是叫人费解不安,我的内心一片阴霾。

“徐云皓对此非常气愤,甚至提出要把此事列入一级事件进行调查。格林汉再三劝阻,不赞同云皓的做法,最后还是只上报演习指挥部让他们把此事彻底查一查。而指挥部的一些人认为在找不到什么证据的话只能列为意外事件,况且当事人也只是受伤而矣,经医治后必能康复。”鲍里斯继续述说着,一边说一边观察我的反应。

我眼角一阵发酸,凡是列入一级事件的事都会动用整个行星的力量进行侦破,会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并且如果事情最后的结果和提议的人想法相左,提议人会受到信誉降级等处罚。每个人根据级别不同一生只能提出一到三次。格林汉的劝阻是对的,在没有什么证据的情况下去查这件事是很困难的,如果去查估计连半个嫌疑人都找不到。

看着面无表情的我,鲍里斯苦笑道:“其实大家还是很关心你的,格林汉特别问了一下我们此次演习的经过,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在了解后他还特意查询了我们行军路线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可是你知道一切都很正常。我们路上唯一的异常事件就是我们的头盔传讯器突然失效,可经后来调查,其它队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在重新关机启动后都恢复了正常,这应该是传讯器质量问题。靖天,其实很多人认为这是意外也很正常的。我们分析了一下,此次行动我们一直是在快速行军,我们确切的位置甚至连我方指挥部都不知道。如果有人要对你不利,至少要知道你在那里吧!说句难听的,知道我们位置的只有和我们一起参加行动的队员,你认为这些人当中会有谁对你不利而偷偷报信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这些人我以前从来没不认识,我的人生根本没和他们有过交集,他们没理由对我不利。就算有,他如果想通过传讯器传递信息肯定会被发现,而如果用其它方式在如此快速又经常变化的行军中是不可能预知下一步的准确位置的,队伍中有人偷偷传讯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鲍里斯仔细述说道:“甚至有人怀疑,就算真的有人策划了此次事件,那也不是针对你。可能性更大的是他要对付的是吉美特学院的人,而你只是恰逢其会,当了替罪羊而矣!格林汉就说,如果有人要对付他到也正常,可对付一个未毕业的学生做什么呢?”

是啊!对付我一个未毕业的学生做什么呢?我的脑袋不禁胀了起来,我坚信这绝不是意外!

“靖天,好好休息吧!不管怎么说!你都能恢复健康。有时真羡慕你们这些荣誉家庭的人,从小就在体质中心培养了备用器官,用自己器官细胞配育的器官就是好,没有半点排斥反应。”

我点点头,就这点我还是要感谢我的哥哥。哥哥!好久没见你了。

第二十八章 药 汤

我继续休养了几天,伤势恢复的很快。在伤势好些后又了解了一下实兵对抗最后的结果,虽然我们小队最后基本终结了对抗,但结果没最后出来还是有点好奇。实兵对抗早已拉下帷幕,我还获得了军方的三级勋章,以表彰我在对抗中的出色表现。听鲍里斯说勋章将在我出院后找个时间再颁发。要不是最后阶段我受了伤,这本来是个非常完美的结局。但对经历生死的我来说,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也没有什么比朋友真挚的友情更可贵的了。

这几天好友们只要一有空必来我这里,连絮扉都来了好几次,有两次还给我带来一些她自制的点心。这些点心稍稍带点怪味,但吃起来却感觉特别入口,味道很特别,也特好吃,我以前从来没有吃道过类似的食品。絮扉说这些点头算是药膳,是用天然有药用价值的植物做的,对伤势恢复很有好处。这使我非常期待佳人的到来。

“嗯!”床头的铃声响了起来,我正半坐在床上,看了看边上的视频监控,却见絮扉手里拎着一个陶罐站在外面,旁边还有多日未见的谈雪晴。我赶紧开了自动门让两人进来。

大门一开,一阵清风连带着某种特别的味道向我冲了过来。我想起身表示欢迎被两人示意不用起来。进来后絮扉把陶罐一放,到是平时一直冷面孔的冰美人谈雪晴先说了起来。

“前几天学院进行空间战机飞行员选拔,所以没时间早些过来看看。”

她淡淡地微笑解释到,比她平时的冷面孔明显好看很多,不禁让人感怀何以佳人多冷颜。一个美女特意向你解释未及时探看一个病中的你的原因,不敢说她就一定喜欢我,便至少她还是在意你,不管她出于爱情还是友情,否则她并必要特别解释。其实我和她们两位认识时间并不长,能获两位佳人如此看重,心时不禁有些自得。

“能来看看我就很感谢了,早迟有什么关系!”我先是道了谢,因为目前还不方便下床,只能示意两人随意找椅子坐下。我的眼时不时瞄了瞄絮扉带来的罐子,想来里面应该装了好吃的东西吧!

絮扉像没看到我的眼神一样,拉了张椅子坐到我旁边说道:“伸右手!”

絮扉又要给我号脉了,号脉是源自母星地球的传统技艺,因为只适合来自地球的人类,其它种族并不适用所以在联盟内并没有推广,只有极少数人常握这项传统医术。絮扉前两次每次来都要给我号脉,说是看看我恢复的如此。我一直有点奇怪,想知道恢复情况看医院的报告不就行了,还号什么脉呢?难道传统的医术比现代的医学报告还准不成。不过既然佳人愿意给我号脉我还是很乐意的,有时甚至想什么时候有机会给絮扉也号号脉就更好了。

絮扉右手一搭我的手腕,一脸疑重的样子,约过了两分种脸上才收了疑重,添了笑容说道:“恢复得差不多,可以喝那罐汤了!”

没等絮扉示意什么,雪晴立马把那个罐子拎了过来。絮扉一打开,一股轻微的药味透了过来,再看药汤,却是黑呼呼的,汤里面的主料有蛋还有鸡。絮扉从我床边柜子拿出碗来乘了一碗递给我。我赶紧喝了起来,虽然我对这黑呼呼的汤色略有疑虑。

汤喝起来略有苦涩,它带有点药味,又带点酒味,但这种苦涩喝下去之后却很让人回味,口感相当好,也很特别。喝了几口后我适应了它的味道只感觉越来越好喝。喝完半碗一抬头,却见雪晴也正端着一碗津津有味的喝着。

“嗯!”我一脸诧异,这不是给我这个病人吃得吗,她怎么吃了起来。

雪晴却没正眼看我,只淡淡道:“这是食补的东西没病的也可以吃,可是好东西,絮扉平时很少弄得。这一罐不止一个人一天的量,我本来想刚煮好的时候就搞点喝的!可絮扉说主角没吃配角不能偷吃。真是那个那个的家伙!”

看雪晴那故意生气的样子我不禁笑了起来,都差点把碗里没剩下的汤给撒了。絮扉瞪了雪晴一看嗔道:“是哪个哪个啊?”又朝我一笑说道,“这罐汤要保证一定的量才不会凉的快,所以多备了点,并叫雪晴到这里才喝的!”

“这里面用了什么药,还挺好喝的。”我越喝越觉得够味,赞到。

“这汤的主料是用浸药酒后的药渣熬的,过滤处理后再加上些配料烧的!”

“药渣?”

我很是诧异,故意做了个很吃惊的样子。絮扉看我这个样子,也知道我是故意的,笑道:“如果把这药直接熬了给你吃,你恐怕要多在医院呆上好几天了!”

我点点头,再好的药如果用法不当的话也会给人体造成一些伤害,而再不起眼的药如果用法得当也有奇效。我又想起刚才雪晴说她去参加空间战机飞行员选拔了,空间战机飞行员的入选条件那是相当高的,我当年也曾参加先拔过。记得空间战机飞行员主要有脑电波处理速度、脑电波离散度、身体量子抗荷度等指标。我当时在处理速度和抗荷度两方面都挺优秀,但载在了离散度上。脑电波离散度是个专业术语,通俗来讲就是一个人做事情时的专注度,专注度高的人受外界影响很小,他们在声音极其嘈杂的地方与在静音的环境记东西是没有什么两样的,而差的人是会受很大影响的。除此之外专注度高的人能以更短的时间完成一些指令,反应能力快,这对飞行员来说是很重要的。

离散度的评价单位是001~9999海尔分,一般人的区域是018~1066,数字越小专注度越高。空间战机飞行员在驾驶超高速战机时除了要有超强的脑电波处理速度外更要有超小的离散度,这样才能集中注意力准确做好每一个动作,否则稍有分神就会铸成大错。空间战机飞行员的离散度最低要求是008,我当时刚刚达标,不过当时达标的人很多,所以就提高了要求,取了身体素质最好的一批。能入选空间战机的飞行员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我也不例外。好在离散度是可以训练的,如果我经过系统训练未常不可以提高一些。而脑电波处理速度及身体量子抗荷度是没法通过训练改变的,而这两点恰好是我的强项,这也使我保留了入选的希望。

“你入选了吧!”我问道心里却告诉自己雪晴99%入选了。

“是。”雪晴好像又恢复了冷美人的本色,不大愿意多说话。

“你的处理速度是多少?”这是我的强项,我暗地里想知道我跟她这方面熟强熟弱。

“你也经过先拔,我知道你的处理速度也是挺快的,是想看看有没有比我强吧!”雪晴一眼看穿我的想法,使我只能“嘿”、“嘿”一笑。

“我的是668sl,你呢!”雪晴淡淡道。

“什么,668sl,我才586sl。”我大吃一惊。要知道空间飞行员的入选标准是488sl,这已经难倒大部份人了,飞行员中优秀的人也就是528sl左右,我能达到586sl已经足以自毫了!600以上的速度基本上没听谁达到过,现在听说了第一个。668的话如换算成电脑处理速度,理论上潜能完全开发都比一台便捷式台式电脑还快了。

“586啊!那也不错啊!”雪晴眼睛亮了一下,语气没有丝毫讽刺的味道,“我这方面特别强,强的我自己都感到意外。不过好像也没什么用,那个选人的教员说处理速度528也就足够了,超了528就太多余了。”

“也不一定。”絮扉接过了话题:“现在主要是和平太久了,空间战机操作系统也很久没升级了,如果暴发战争,战机操作系统升级则很可能会提高处理速度的。”

“也是!”我和雪晴点点头。

絮扉不知什么时候又给我重盛了一碗过来,我道了声谢又津津有味的喝了起来。待喝完后,絮扉收拾好东西后说道:“我看你脉像应该后天就可以出院了,塞尔文提议说大家聚一下。”

”好的,好的!”我连忙应道。

“时间不早了!待长了护士会说我们打扰你休息的,这就先走了!”雪晴瞄了絮扉一眼说道。我赶紧起身送了一下,这次絮扉并没有阻止,想必她已了解了我的病情知道下床早已无碍吧!看着佳人离去的身影,我恨不得能马上出院和她再次一叙。

我恢复的确实不错,当晚医院在全面检查后认定我后天可以出院,这时间和絮扉说得一样,看来她以后可以当半个医生了。

第二十九章 家 庭 盛 宴

出院后第二天,在学院的集会上,享特利院长亲自为我颁发了勋章以表彰我在对抗中为学院争得的荣誉,同时我也获得了一定的荣誉积分,这对任何人都有一定好处。

我带着勋章回了家,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入了自己的收藏盒里。虽然我对荣誉看得很淡,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段难得的经历。人生总是要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可能是上天有意或无意的安排,只有经历了你才会更成熟。

“靖天,汉生后天要回来,这次会多待几天。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准备在家里办一个小型聚会。这段时间你也碰到了不少事,你叫一些朋友到家里来大家聚一下高兴高兴。时间由你定,最好是大家都有空的时间,也好对他们这段时间的帮助表示一下感谢。”妈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她永远关爱的声音传来过来。

“哥哥要回来了!”我一听这消息高兴的叫了起来,他自从我上次远征回来后回家过一次,之后就没回来。有时碰到事情真想找他倾述一下。家庭聚会也好久没办了,现在社会大家都喜欢到会所进行,在家里举办还是很少的。

我立马联系了各位好友,絮扉和雪晴两个大美人更是第一时间发出讯息。在了解各人情况好定了大后天星期天举行。小陈、小张、临海、帕吉托夫、贝斯塔、塞尔文、絮扉、雪晴、鲍里斯都将前来,家里已好久没来这么多人了。

星期六我放学后,驾着电车飞快的往家里跑。电车像一把利剑飞快地把前面的气体劈成两瓣,气体和车壁摩擦发出“哗哗”的声响,它在经过短暂的分离后又非常猛烈的拥抱在一起,有时候分别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聚。

我停好了车,一个熟悉的身影老早站在大门口注视着我,那个只有17个头但思维无比强大的瘦小男子正是我的哥哥-粟汉生教授,科研院史上最年轻的教授。我以接近个人最高速度向哥哥跑去,在快到他跟前才来了个急停,两兄弟重重的拥抱在一起。

“靖天,不要跑那么快,你的伤好的时间不长,要注意身体的。”哥哥好不容易挣脱了我的拥抱,略抬着头看着比他高20公分左右的弟弟。哥哥大我8岁,从小因先天不足矮小的他在我18岁的时候就没我高了,但在我心目中永远是那个小时候爱我护我的高大的哥哥,这一点永不改变。

“哥,听妈说你这次回来会多住几天,具体几天啊!”

“七天,我最近的工作有所突破,院里特意放我们几天长假,回家看看你们,也随便好好休息一下。这样回去更有精神和干劲啊!”

“哥,你们科研院什么都好,就是休息时间太少,一年也放不了几天假,连过年都不一定能回家休息一下。”我抱怨道。

哥一边拉着我的手往家里走,一边笑道说道:“这个也没什么,不忙的时候还是可以随时回家看看你们。到是那些开星际飞船的,常常一去就是好几年,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一辈子也就交待了。待在科研究至少能平平安安度过一生。再是现在时局不好,时间不等人啊!”

我呶呶嘴,也不好对最亲的哥哥提出不同意见来,其实他的这些观点不过是科研院那些被规定不能去星际旅行的老头子们天天灌输进去的。在现在的科技水平下星际航行的出事率是很低的,去外星旅行或者是回我们的母星地球是很多地球人的梦想。当然作为对科研院参加科研工作的人的回报,他的家庭都被列入荣誉家庭。荣誉家庭能享受很多优待条件,比如每个家庭成员从一出生联盟就会每个成员的器官细胞培育各种备用器官。像我刚受伤后移植的肺就是如此,而普通家庭只能移植普通肺细胞培育的器官,有时会出现排斥反应。

“哥,你能说说你现在主要在做什么吗!”科研院的工作保密要求比较强,很多事情都不能对外人甚至家人透露,我以前也没问过他,现在忍不住第一次问他。

哥推开房门走进屋里,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并示意我坐下。他直盯盯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才面露笑容说道:“我只能告诉主攻方向是记忆金属,并且前段时间我开始做一个礼物,做好后会送给你。”

“是什么?什么时候能做好!”

我高兴得拉着哥哥的一只手,还像小时候得到哥哥做的小玩具那样高兴的欢呼起来。哥哥也像小时候那样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我的手,只不过小时候那只比我大的手现在变小了。他笑道:“这个保密!做的时候比较长,至少要好几年。”

“这么长!”我眨了眨眼睛,牙齿也露出了好几颗,一脸愣愣的样子。

“只有充足的时间才能孕育出优良的作品,我现在做的这个东西是要很长时间,不过你如果再出去远航一次,回来的时候就应该做好了。”

我点点头,哥哥不明说自有他的道理,我也就不再问了。

“靖天!你去联系一下你的朋友,看他们到了没有,人都到齐后我们就在外面搭个棚子开吃了。”妈妈欢快的声音传了过来,他那优秀的大儿子回来了,她怎能不高兴呢!。

朋友们陆陆续续到了。临海和小陈、小张一起先来,和小张腻在一起来的还有小颜,看他们的样子基本上快确立男女朋友关系了。絮扉、雪晴和塞尔文后到,接着是帕吉托夫、贝斯塔、鲍里斯最后到。

妈妈还在准备食物,爸爸拿出珍藏的茶让大家先品尝着,这种源自地球的绿茶很是珍贵,一片片茶叶像绿色的精灵在茶杯里起起浮浮,这是大自然对人类最好的馈赠之一。澄黄铮亮的实木桌子映衬着一张张笑脸,一个个精致的茶杯把它清丽的影子毫无保留的展示给众人。有了这些影子,更显得桌子明亮润滑了。顶顶好听银铃般的笑声时不时的传了开了,伴着牙齿磕碰的清脆声及杯盖和杯身轻锐的碰撞声,似在这张黄杨桌子边上演了一场盛宴前快乐的小曲,很是动听。大家有说有笑的交谈着,各自了解着对方的一些看法,友情就是这样一步步搭建起来的。

“咦!这里怎么有只小猫!”小颜似发现了新大陆,高声的尖叫起来。我一看也笑了起来。

坐在小颜旁边的临海一看,也笑道:“靖天,你的这只猫画得可不怎么样啊!”

“啊!”我一愣,朝他看了一下,正在纳蒙,难道我记错了。

“靖天,你们可以准备去吃饭了。”

妈妈的声音传来起来,这次菜肴主要由妈妈来做,父亲也做了一两道,也有段时间没吃如此大餐了。我和哥哥立马招呼大家去室外的亲水平台用餐。我家位于市心的最美丽的天湖一带,亲水平台沿着湖而建,离大门只有几十米。沿湖一圈蜿蜒的小道幽幽的通向远方,时不时可以看到隐约露出来的屋顶。这片本市环境最优美的居住区遵循人和自然一体的思想。天湖算是半人工湖,原来没那么大,经我们的先辈几百年的努力才根据环境容纳度开拓到这个面积,半人工的湖边的树木大都经过几百年的生长,而房屋建造时也是特意挑选了最优的地点,力求对环境影响最小,本地材质的棕色的防腐木-硬棕柳搭设的平台也完全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中,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有着圆嘟嘟脑袋的机器人“纱纱”帮着妈妈推出了一个自行柜。一到平台,一盆盆清美的食物就端了出来。有清绿爽嫩的天萝笋,鲜美的塞基鱼、传统的地球菜红烧肉、烤全羊、爆香芋、三珍鸡等。在家里吃气氛就是好,吃着吃着突然想起絮扉做的药膳了。

父亲端起一杯酒,和母亲和哥哥一起站了起来,说道:“这些时间靖天碰到了一些事情,谢谢大家对靖天的帮助,话不多说,就先饮此杯了。”

父亲一饮而尽,母亲和哥哥也小饮一口。和三人最熟的临海也端起了杯说道:“承平叔、唐帧阿姨、汉生哥,我和靖天从小长大,您客气了!”

瘦小的帕吉托夫看了一眼临海也举起了杯:“靖天是我见过的最没有偏见的人,这非常难得。”接着小陈、小张也纷纷朝我父亲举杯并同时夸赞我。

“大家不要这和夸我好不好,都不好意思了!”虽然他们说的基本都是事实,可让我感觉挺别扭的,特别是在絮扉面前。

絮扉和雪晴则慢慢的享受着美味,除对母亲的手艺表示赞叹外并没有说其它。帕吉托夫不知为何对哥哥特别尊敬的样子,频频向哥哥敬酒。弄得我只好替他挡酒,要知道哥哥酒量并不是太好的。

父亲看着我们其乐融融的样子特别高兴,这个世界上除了亲情之外真挚的友情也是特别让人留恋的。

十月更新计划、目前总结及第三卷预告

九月工作确实很忙,故没能每日更新。好在有十一长假,可以在家好好码字了,所以十月份每日更新是有保障的。

这部小说到现在为止讲了些什么呢?我的写法喜欢把很多要素分散讲述,为了更方便读者了解特意在此总结一下。

第一卷用一场战争把未来的陆战体系较细致的介绍了一下,而不是长篇说明文。相信大家对小说中描述的未来陆战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在这里点一下其中要点,像护盾、头显、全局信息单兵系统。雷神这种大机甲的优点和缺点。第一卷主要就是这个目的。

第二卷相比第一卷平淡了一些,介绍了主角碰到的两件危险事情,并交待了几个主要人物的出场,并有重要的伏笔,当然第一卷也有。

小说还提了一些新的独创的概念,生岁、纪岁。为什么人会有两个岁数呢?因为有些人会长时间远航,远航为什么让生岁和纪岁不同呢!其实已经隐约的讲到了,但并没有完全点破。到了第三卷会讲到。

因为很多东西都没点破、没讲到,相信读者会有一些问题。如地球现在怎么样了?这个联盟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地球人怎么加入联盟的,是被外星奴役了吗?这些都没有讲到。为什么不讲呢,就像我最初说的,这部小说完全是以未来人的口吻写的,未来人对这些都一清二楚,所以没法写。

那应该怎么写呢?这个我设计了一个很合理并且感觉非常真实的在未来可能会出现的情节。这个设计我非常满意,在这个情节中上述疑问都会解开。这个情节就在第三卷。

第三卷情节自认为是精彩的,因为它埋设了更大的伏笔。比精节更精彩的是它的一些想法和设定,它的一些全新的从来没有在科幻小说中出现过的想法。它是独创的,不一定让大家都满意,但至少是独创的,不是抄袭的。抄袭的事我不想做,也不想写。

好了,就这么多了,第三卷绿星奇遇明天就和大家见面了,希望大家支持。你们的支持就是我写作最大的动力。

正值国庆佳节,祝大家节日快乐,家庭幸福?

第三十章 毕 业

日出日落、月缺月圆,秋去春来,冷暖交接。时间过得很快,岁月就像缓缓的流水,虽然速度不快,但不经意间也会流趟很远的距离。它大部份时间都是波澜不惊的,偶尔也会被河中的顽石激得溅起些许浪花,如果遇到河中乱石滩那更会激起勃勃好看的浪花来。人们只会记住那些浪花,一般情况下那会记得住那平缓的时候呢!

“小陈、小张,你们马上就毕业了。想好去什么部门吗?”我和小张、小陈在校园里随意的走着,问这两位下个月就要毕业的好友,他们学院的生活就要结束了,而我也只剩一年的时间了。

张杨闪了闪他的大眼睛,难得用不带嘻戏的神色说:“你也知道,我当初报考机甲系机甲战术专业主要就要为了毕业后加入陆战队,给我那被叛军打伤的父亲报点仇。可真正经历了战争,目睹了生死,那种报仇的心态逐渐淡了。我们在红炎星打的叛军都是地球人,有时候想想我们都是来自地球的后裔,这样打来打去有意思吗!”

我和小陈对望了一眼,小陈露出难得搞怪不敢相信的神态,这时两人好像换了个位。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队长,我想有机会的话还是到联勤部工作好了,对参军我现在真的提不起什么兴趣!”我点点头,小陈的想法不能说是错的,其实我现在对上次的远征的目的有时都有点怀疑,事情真的像联盟说的那样吗!不知怎么回事,近一年来我脑子里老是冒出这种想法。可不是那样又能是哪样呢!斯塔姆叛出联盟是事实。

“小陈,那你呢!”我瞅一了眼小陈,这个小张的同班好友。

“我还是会进入陆战队体系。现在还是偶有战事,虽说现在有陆战队无用论,但经过红炎星一战,我感觉陆战队还是很重要的。消灭叛军的空间力量、毁灭敌人的大型基地自然有星际级飞船去解决,可真正要占领控制一块区域最终还是要靠陆战队的,陆战队和星际飞船都很重要。”

“是啊!两者都很重要。”我和小张都点点头。

“队长,那你会参军吗!”小张问到。

“我这个专业大都会去航空航天局和地理信息局工作,我就是想参军都可能很难,我这个专业的毕业生太少了。”

“以你的军功,军方肯定要你的。队长,据我所说,军方好一些人都很欣赏你的,你可以让那些人出面啊!”小张怂恿到。

“呵!呵!”我笑了笑:“就像你说的,我现在对参军兴趣也不大,更重要的是我对本专业还是很有兴趣,叫我扔下读了这么多年的专业还是舍不得啊!”

“队长,换行也是很正常的,很多人工作了都不是从事本专业的。”小张继续说到。

“那也是,每个人换行都有不同的情况,反正我是不想换的,至少目前不想换。”

小张、小陈毕业后第三天,我们一干好友给正式步入社会的两人小聚了一下。小陈入选远征军,而小张则据说在女友小颜的建议下报名第5联勤部,联勤部在看了小张的资料后就录用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年又快过去了,我也到了快毕业的时间。这一年里,之前缕缕遭遇奇异事件的我还算平安无事,连点小病都没生。和絮扉的交往也更多了,也更了解了这位比我大6岁的女子。絮扉懂很多东西,我已经算是兴趣广泛的人了,但感觉她懂的东西比我还要多很多。

这段时间一有空就到絮扉这儿学习,除古技击之法外还有剑术,并且发现我在剑术上面的天赋要强于技击。那把青霜剑也被我把玩了好长时间,也越来越喜欢这把布满花纹的宝剑。有时提出借剑到家里把玩两天,但每次都被絮扉找理由拒绝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俩人的友情,友谊之花还是慢慢在生长的。一天下午在练完剑术后,两人喝着淡淡的清茶,看着园中的小景,很是惬意。

“最近我每次来都没看到雪晴,她的学业很忙吗?”我有段时间没碰到雪晴问到。

“学业也忙,也忙点她自己的私事!”

“哦!什么私事!”

“既然是私事,自然不方便告诉你!”絮扉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说你是不是想多了啊!

“到是你,也快毕业了,你以后做什么,会去参军还是从事本专业的工作。”絮扉看来还是挺关心我的工作的,认真的问到。

“我会从事本专业的工作队的,不会去参军!”我淡淡道。

“其实我感觉你在军事方面的天赋比地理工程上面的要好,不参军到是有点可惜的。”

“也没什么可惜的,现在战事也不多,军人真正派用场的时候不多,如果真的战事频发的话,那我也会参军的。”

絮扉扑哧一笑:“你这人和别人到不一样,别人喜欢在和平时期参军,在战争时期想退役,而你倒是相反。”

“军人的本职就是准备作战,保家卫族,和平时期似乎无用武之地!所以我也没太大兴趣。当然和平时期也是需要军人的,大多数军人也不是说在和平时期混混日子的。改进现行军事体制,抢险救灾,都是要现役军人去做的。”絮扉听我如此说,眼眸里闪着异样的神彩,嘴角露出了微笑,显得那么明媚动人,两人再交谈了一会等时间差不多了我也就起身告别。

劲爆的音乐振得我的鼓膜都有点发胀,同学们忘情的欢呼尖叫着。毕业的欢庆晚会气氛是如此热烈。一个个同学接二连三的上了舞台或唱或跳,展示着平时拿得出或拿不出的技艺。不时有漂亮的女同学被男生拉上舞台一起舞了起来。再矜持的女生也会高声的和身边的男生谈论着。就算平时有点不合的人在这个时候也会拥抱示意。谁知道明天会去向何方,谁知道今生何时才能再次相见。地理工程学的学生大都注定漂泊在外,难得相逢。

我看着仅同学两年的大科同学们,本来我应该早一年毕业,说到同学感情其实还是和原来大科的同学好一些,在这里我更像一个过客,更像一个留级生。在这里除了鲍里斯等少数几个还算相熟悉要好外,其他人真的交流不多,并没有太多友情。

我和鲍里斯两人坐在一个角落,和他聊起他以后的打算。鲍里斯还是要回奥斯琪亚的,他回去后会在那边选一个合适的地点加大对原生物种的研究。两人聊得挺欢。

“你们两个室友坐在角落做什么,不上台去展示一下!”班长克里特斯走了过来,坐在我们旁边。

“坐在这儿也挺好的,唱歌跳舞我不擅长!”我笑了笑。

“那你擅长什么!”克里特斯笑了笑。

“他擅长射击、打架可现在不合适啊!”鲍里斯幽默了一下。三人同时笑了起来。

克里特斯拍拍我的肩真切地说道:“靖天,虽然我们才同窗两年,可我真的是很高兴能有你这个同学,你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强,特别是军事方面,据我所知军方很多人对你评价很高,你以后肯定大有作为。我是真为你感到高兴。”

“你客气了,你的专业水准还是比我强的,我只不过从小对军事感兴趣而矣!所以在这方面略有建树!”克里特斯是少有的在专业上比我强一点的人,当然这主要是指考试分数。真的在工作时我还是有是信心超过他的。不管如何对这个班长还是佩服的。

“呵!呵!”克里特斯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那东西钨黑透亮,是一块天然的矿石晶体标本,很是漂亮。

“这是块钨矿晶体标本,听说你对地质矿物也很有研究,送给留个记念吧!”

“噢!那谢谢了!”我有点意外,但还是接过了一个特别的礼物,如果克里特斯送我其它什么东西我可能就拒绝了。但他送了这个跟地质相关的东西,又是我喜欢的,我还是很高兴的就接受了。又想起这两年对这个班长并不待见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铛!铛!铛!”

午时的钟声响了起来,新的一天又来到了。克里特斯跑跳着上了舞台。全场静了起来。他看着下面的我们,大声说到:“同学们!新的一天来到了,我们步入了人生又一个转折点,经过了这个转折点,我们结束了八年的学习。在以后的时间里,不管你们在那里,不管你们从事什么工作,不管你们是成功还是失败,你们一定不能忘记这八年共同的生活,不能忘记共同渡过八年时间的同学们。不管是谁,成功我们与你同乐,失败我们与你同担。请记住,这一切都因我们是地理工程学的一员,我为身为地理工程学的一员而自豪。以后我们不管做什么,都要为自己的专业自豪,为自己的人生自豪!”

“为自己的专业自豪,为自己的人生自豪!”我和鲍里斯也被这振奋人心的讲话而感动,和大家一起站了起来大声吼着:“我们毕业了!”

第一章 再次远航

毕业后的日子是快乐的,同学们都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各自在筹划着以后人生的归途。作为人数不多的地理工程学的毕业生,我先是到航空航天局,接着又到大地信息局注册登记。我这个专业的毕业生注定是要奔波劳碌一生的,这也是我这个专业学生生源比较少的缘故之一。当初父母其实是不太赞成我读这个专业的,无奈我对这个专业实在太感兴趣,最后还是尊敬我的意见让我选了这个专业。

不过我们这种专业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工作时间不固定,时间也相对较短,比较自由,不像很多其他专业的每周有最少工作时间要求。不过如果有事,一外出就是好几年时间都说不定(算上飞行时间)。没事的时候可能每月花一个星期时间去野外训练一下,再者就是处理局里的日常工作,处理完就可以在家休息,除此之外并不限定你一定要在局里呆者。也因为这个很多中科同班同学都挺羡慕我的,认为我找了个好工作,可他们哪里知道外出作业时的艰辛和困难。

我一有空就去觅古阁找絮扉学剑术和国术,这么美丽的姑娘喜欢的人想必很多。我也不知道我在她心目中是什么地位,感觉有时她对我有意思,有时却没什么意思。贝斯塔一个劲的叫我喜欢就大胆表白,不要有太多固虑。而我总是担心唐突佳人,不敢轻易表态。但有一点还是很确定的,她对我相当有好感,就算不能成为伴侣,能成为知己也不错。

日了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从去年12月毕业很快就过了5个多月。虽然没有正式的任务要做,但我要把每一天都过得充实一些,尤其是看到经常辛苦工作很晚才回家的爸爸,我更没有理由浪费时间。银河浩瀚的历史早就告诉我们,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浪费时间等于自取灭亡。

一日,我正独自练完剑,手碗的接收机振动了一下,我打开一下,一条信息显现出来。“华光六号飞船将与五天后前往埃琳婕娜小行星,此次任务是探查小行星是否合适航天母舰的建造,请在四天后前往航空航天局外务科报到。”

“唉!有任务了。”我一阵恼火,这段时间正和絮扉处得挺好,这一去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也不知回来时她会怎么样了,我突然非常痛恨我现在的工作。

从航天局我拿到了此次出行飞船的资料,这是一艘空间探索飞船,船长是个国字脸的大汉,叫格洛克。他资料上的头像一脸严肃,向别人欠了他很多钱似的,打开他的资料就可以看到他冷冰冰的向人打招呼的声音。好在其他船员到是让人舒服很多,有漂亮的导航员冯音虹和服务员娜扎等。

这次除船员外一同出行的还有勘探钻机驾驶员三人、以罗宇祥为首的飞船工程师一行六人,还有正常配置的医生宋明生等人。这种空间探索飞船舱室不大,在旅途中我将和钻机驾驶员三人同一个舱室生活。

我从航天局出来马上第一时间告诉絮扉我要远航,并约她一起吃个饭。絮扉很快就回过来表示同意,看来她还是在意我的,我心里一阵高兴。

我们约了在著名的览月餐厅吃饭,我急冲冲地赶了过去,生怕以后就见不到她一样。絮扉到是比我先早到了,她穿一身水绿的长裙,左胸别了枚翡翠做的蝴蝶胸针,一头长发扎在脑后,用一个古式发夹束着,齐眉的刘海看上去分外精神。我看得呆了一下,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让我感到那么惊艳,为什么每次见到她都让我感觉有那么一些新意,总能让人发现她不同的美丽,一想到这么长时间见不到她我甚至生出不想参加这次远航的念头。

两个人坐在雅致的单间里吃着小点心,絮扉眠了口茶问到:“这次要多久才回来。”

“这次是去80光年外的埃琳婕娜小行星戡探一下,飞行加上做业半年时间吧!”

“那还好,我曾经有一个朋友的朋友一次也是外出,本来计划二年的时间结果却花了十来年,你知道最后的结果吗?”

“什么结果?”我心里一惊略带紧张的问到。

絮扉淡淡一笑:“噢!也没什么,两人本来感觉挺不错的,可时间一长,我那个朋友说对那个人没感觉了,对方并不是她真正喜欢的那种,结果另找真爱去了。”

“啊!这样啊!”我的心突然硼硼的跳了起来,她难道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我本来有点勇气想借机表白的,被絮扉这么一说心都有点凉了,一时竟只顾着吃东西,没怎么说话了。絮扉应该查觉到了我的沉闷,微微一笑,却不知从那里拿出一把剑来放在桌上。我看着这把剑,不禁悲从心来,她是要和我一刀两断吗?我愣愣地看着这把剑,如果没认错应该就是那把q钢打造的青霜,古有挥剑断情丝之说,她难道是这个意思,我们就这么完了吗?怎么会这样?我放下了碗筷,食欲全无。

我直直地盯着桌子,如果这时有面镜子在我面前的话应该会看到一个面无表情、极其呆板的年青人。不过我的情绪马上发生了飞快地改变,因为我听到了一句话。

“这把青霜就借给你这次远航用吧!它很锋利也很特别,说不定你会用的着的。”

“什么!你是说借给我!”我脑中的多巴胺含量瞬间达到一个峰值,两只手“嗖”得伸了过去握住了一对极其滑腻的柔荑。

絮扉把手抽了回来,整个人慵懒得往后靠了靠,右手抚住了嘴辱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好一会儿才笑了一声说道:“是啊!你以为我拿出剑来是做什么的?”

我这才知道想诧了,刚才感觉就像头脑短路一样,不过现在马上清醒了,也有了对词。

“我正在奇怪怎么这个时候想要教我练剑呢!”

“什么!你是这么想的吗!哈哈哈!”絮扉再也忍不住,捂嘴大笑起来,虽然被她这么嘲笑,但我非常的高兴,因为她大笑的样子实在很好看。在扫完食物又聊了会这才出了餐厅,和絮扉靠了个别。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模糊,但她在我心里却越来越清晰了。

回到家和爸妈说了一下,爸爸到是很坦然的样子,他的眼神似乎告诉我既然选择了这份工作就要接受频繁远航的命运。妈妈还是很担心的样子,除了上次远征外我是又一次出远门。不过上次远征是跟着远征舰队坐星系飞船去的,除战斗外安全是很有保障的。而这次只有一条小船,几十个人。联盟记载的类似探索出事故的事件也不在少数,妈妈还是很担心的。我和父亲一个劲的安慰妈妈,这样她才好受很多,只说让我叫几个朋友过来到家聚一下。

第二天,贝斯塔、帕吉托夫、鲍里斯,小陈他们都来了。老妈在点了几个菜后,又自己下厨烧了几个高技术含量的菜:有我最喜欢吃的糖丝肉、从地球运过来的珍藏了许久的墨鱼干炖排骨。这糖丝肉的甜度常握的很好,并不让人感到太甜,那肉一拉就会出来整缕晶莹滑亮的银丝越拉越细,放入口中酥软可口,毫不粘牙。而老墨鱼干炖出来的汤色浑厚的很,喝一口没有半点海鲜的醒味,有的只是醇厚之极的鲜香。墨鱼品种很多,真正顶极的一种在地球上曾经快绝种了,后来慢慢休养生息才又多了起来。大家对这两个菜也是赞不绝口。

人是需要朋友的,好朋友可以帮你分扰,可以帮你解惑,可以在你心情烦闷的时候让你舒坦一些,我目前就拥有这样的一些朋友。

“伯母,您其实不用担心靖天这次远航的。有位哲人不是说过:人生总是在一次次远航中才完美起来的,你怎么能惧怕它呢!”

小陈不知怎的来了这么一句,弄得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即将离别的淡淡忧虑也被抹去很多,只不过我真不记得是那位哲人说的还是他自己杜撰的。大家很开心的吃着东西,谈论着各种话题,开着各式笑话,除小陈外其他人都没有提及远航的事,我知道他们都想让我享受这一刻的快乐和友情。

离别的日子终于来到,我登上了华光六号,美丽的服务员娜扎轻声进行着登机后的叮嘱。可她们靓丽的容颜却无法让我的神经元胞体激起那怕一点涟漪,甚至连存储的念头都没有,因为在我的脑海里此时一直回放一个丽人的一言一行,直到此刻,我才知道那个人在我心中的份量。

飞船很快穿过了大气屋,平直的大地在我眼里像戏法一样变成了弧形,渐渐的整个星球展露出它迷人的面容。古人云坐井观天,只见一隅。只有置身于广袤的宇宙你才能稍稍认识世界的真容。飞船渐渐远去,塞尔塔化为一汪蓝澄澄的宝石镶嵌在茫茫宇宙中,不管走到那里,它的美丽都在我心中永远铭记。

在经过几天的航行后,飞船终于进入了星系通道,我又一次将远离熟悉的故乡。

第二章 迷航

“嗡嗡”在一阵轻微的缓释波冲击下,我的全身细胞特别是大脑神经细胞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我仿佛像一个沉眠了千年的老妖怪,对恢复感知从来没有如此兴奋。我摘下了沉重的头盔,把自己从光变座椅上解放出来,伸了伸腰,看着远处的无尽星空,不知道埃琳婕娜小行星是躲在那个恒星的引力之下。

“超光速航行结束,进入常规巡航阶段。”舱内传来响亮的播报,在这个失重的环境里,声音显的是如此的重要。我整了整身上的磁力服,开启中磁状态,整个人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适应了一下,还算稳稳地站在了舱室地板上。

“怎么!看你还不怎么适应啊!是不是没有坐过这种飞船!”同舱年长的勘探钻机驾驶员迈克格罗特熟练地调整着磁力服,优雅得在失重的舱室里向我走了过来,他的两个钻机机组成员沃顿、费拉斯切还带着头盔在休息。

“我就坐过一次星系飞船,这种工程飞船还没坐过。”我稍稍苦笑了一下答到。

“哦!那难怪,星系飞船上面的设施比工程飞船好太多了,不过你会习惯这里的。”迈克格罗特点点头,但又略带疑惑得问道:“那你上次坐星系飞船是去旅行吧!”

我笑笑摇头道:“那有,我这个岁数哪里可能坐星系飞船去旅行,我在大科七级的时候跟第七舰队去了红炎星。”

“哦,原来是大科军事实习啊!”老迈点点头。

老迈二百八十岁了,已经快到休工的年龄了。他是勘探钻孔方面的专家。在小行星勘探可比在陆地上要难很多,要经常躲避星际风暴,要给钻机足够的沉压力,不然因为重力不足钻机都可能无法满功率工作。自从踏上了这艘飞船,和老迈他们一个安全舱后,经常听他讲各种勘探碰到的事,有些挺平淡的事从他的嘴里也能讲出幽默来。说实话,我渐渐变得喜欢听老迈讲故事了,也经常问他一些问题,而老迈回答起问题来显得很带劲,我们也经常交流其它一些事情,像机甲设计、星空探索,联盟各种族进化类似性分析等。

也不知什么时候,沃顿、费拉斯切也靠了过来,两个看着老迈侃侃而谈,沃顿笑道:“老迈,你如果把讲故事的精力更多放在勘探上,你应该能得银河勋章了。”

老迈皱了皱眉,瞪了一眼沃顿:“现在的年轻人像小粟这么好学,这么全才的不多了,一般基本上把本专业常握一下就好了。大多数人本专业掌握的都不错,但其它方面不够全,对本专业之外的往往不屑一顾,其实这样很不好。”

“可是现代社会分工明确,术业有专攻,专攻一项不是更能发挥专长吗?”我不解的问到。

“话是没错,但各个学科并不是独立存在的,相互之间或都或少都有联系,懂的多的人往往能在自己专长这块更有建树,我认识一些这样的人。”

“不说这些了,还是先转转吧!等到了埃琳婕娜,我们就有得忙了。”老迈说着就带头往外走去,我们几个也跟了过去。

格洛克船长在指挥舱里正一脸凝重,紧皱的眉头使得脸上山岳起伏,山岳上的植被都被挤得更加紧密,树木们努力晃动自己的身躯,希望脚下的土地尽快恢复往日的平坦。

“还没收到反馈信号吗?”船长一手撑在导航台上,半弯着身,目光死死盯着超光速雷波仪显示屏,刚毅的四方脸努力维持它一贯的神情,但似乎越来越保持不住。

“没有,三分钟前已经重新发布定位请求信息了,再过二分种看看。”美丽的一号导航员冯虹音回头看了看船长,还算镇静的说道。

时间似乎从来没有这么长过,一分一秒过得都是那么坚难,二分钟的时间好不容易过去了,可雷波仪上面还是一片平静。

“飞船减速装置启动,进入低速状态。”船长言语中充满无奈,额头上显露真身的静脉都忍不住跳动了一下。冯虹音纤细的手略抖了抖,继而又坚定的操作了起来,让飞船开始进入减速状态。

“飞船即将减速至低速状态,各舱室人员回安全舱就位,回安全舱就位。”

我们尚在观景舱踱步,被舱室的警报声大响。

“怎么回事,飞船怎么以巡航速度飞行,还开始减速,这是做什么?”费拉斯切听到广播嘟囔道。

“不管什么原因,先回去吧。”老迈虽然情绪不佳,但还显示了他的老道,带头向安全舱走去。

“老迈,你估计是什么事,从巡航速度减至低速状态可是要消耗不少燃料的,这应该不多见吧?”我看着心情不佳的老迈问到。

“可能有点问题吧!不过应该会解决的。”老迈冲我笑了笑,但明显看得出有点勉强。

宇宙是那么的辽阔,每秒几万公里的速度变化在没有较近参照物的情况下在船内基本感受不到。不多时我已基本感受不到飞船在前进,再看舱内的速度提示,已降到1千公里每秒了。

指挥舱内更忙碌了,格洛克船长单手支着下巴,右手食指时不时抓几下边上的皮肤,眉头紧皱。

“继续发信号,同时全舰进行系统性检查,依次是导向系统、自动航行系统、动力系统。”作为一舰之长,出了任何问题都要冷静面对,都要妥善处理。

过了一会,冯虹音低冷的声音传来:“舰长,没有信号反馈,还要继续发吗?”

“等会吧!”格洛克船长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其实如果现在能收到信号反馈的话,刚才就应该收到了。格洛克估计还是自己这艘船出了问题。即而略带愤怒的声音响起:“导向系统正常吗?”

一个低沉的男音马上回到,那是二号导航员莫雷克斯:“导向系统显示正常,飞船没有大的偏向。”格洛克松了口气,只要方向没大偏就好,就不是大问题。

“自动航行系统如何。”船长的声音明显缓和很多,手指也不再和边上的皮肤过不去了。

“尚在检查,已检查30%。”

自动航行系统是整个飞船航行的核心所在,所涉及的各个子系统最多,检查起来也最慢。自行系统控制屏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飞快地跳跃着,下面的进度横条也在慢慢的增长,当增长到45%的时候顿时跳出来两个红色大字“警报!”这两个字一闪一闪的,闪的人的心里都慌了。

密集的脚步声朝控制屏奔去,除一些特别重要的岗位外,其他人几乎都挤在屏幕前面,个个都睁大着眼睛想看清楚那个子系统出现问题。船长看着警报两个字,又看着所检查的进度情况,朝屏幕上按了几个键,于是警报两个字消失了,弹出来一框数据。

船长皱着眉头看了又看,额头凝聚的山峰始终难于疏散,半天才冒出了一句话:“计时系统故障,怎么回事。继续检查,看其它系统有没有问题。”

众人顿时又散开,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工作。自导航行的计时系统按理来说是最不可能出现问题的,现在也只是知道有故障,但是什么故障,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都不知道。具体情况要在系统全部检查完后再对这个子系统进行全面检查,有可能是软件的原因,也可能是硬件的原因。

接下来的检查显示其它子系统都很正常,看来就是这个计时系统造成的了。检查完后,船长马上就命令维修人员对计时系统的软件和硬件进行检查,在检查这段时间任何人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自从回安全舱后,老迈好像一直有心事,话也不多了远没以前那么健谈。沃顿、费拉斯切好一点,可也明显能从他们脸上看出担忧。

“看来是出什么大事了!”我心想:“怎么我就那么倒霉,上一次远征也算是历经不少风险,而这一次只不过是常规的小行星探查,按概率来说连续二次出行都碰到事故的概率是很低的,希望这次没什么大事吧。”

在安全舱又待了一会后,舱室警报突然大响:“全体人员到二号舱集合、全体人员到二号舱集合。”

二号舱其实就是会议室也是我们平时就餐的地方,一般有事也只是各部门领头的人参加啊,怎么全体都要参加。

老迈叹了口气,好像预料到这个结果似的,缓缓吐出了两个字:“走吧!”

到了指挥舱,里面已经密密麻麻坐满了人,船长格洛克、副船长奥古拉、同行的舰船工程师们。二号舱本来就不大一百平方左右,平时吃饭一般也都是轮流吃的。现在二三十人坐在一起还是挺挤的。

几个女士双手捂脸轻声泣缀着,还有的女士已经抱在一起大声哭泣了起来。船长到是一脸平静的样子,看人都到齐后还算有力地宣布道:“非常抱歉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我们远远偏离了原来的目的地,并且不知道现在在那里,我们完全迷路了。”

“嗡”我的脑袋如同遭受一次重击,一下子完全蒙掉了。

第三章 未知星域

格洛克船长向大家解释了一下飞船偏离的原因,原来计时系统的某个线路触点不知什么原因熔断了,造成计时系统计时时间提高到原来的十倍左右,原来设定是82天的路程现在估计飞行了820天左右,并且由于计时系统的混乱间接造成导向系统的误差远远大于正常范围,虽然导向系统单独检查是没问题的,但实际上航向也偏离了。

船长说的很慢,尽量把原因说清楚,最后说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离我们的出发地有820光年左右,而不是原来的82光年,并且不知道我们现在处的位置,也和外界联系不上。我们想回家也找不到回家的路,虽然这是个坏到不能再坏的消息,但还是要告诉大家,大家一起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

舱室一下子就安静了,就连刚才一直泣缀的女士也努力收住了气息生怕影响别人的思维似的,事情已经发生,哭泣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飞船燃料够不够回去!虽然航向偏了一些,但应该不是偏很多,只要往回走,就算燃料不够方向也偏离了,但只要和外界联系上给我们送点燃料来,又重新定位一下不就可以回去了。”舰船工程师卡特对飞船的状况非常的不满意,愤怒的质问道。

船长看着卡特无奈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的,但我们剩下的燃料只够飞500光年了。离这里最近的补给基地应该还有400光年左右,可问题是我们这次探查的地点本来就靠近星系边缘,现在已经处于星系边缘了。这种地方可以说是无人区。如果方向再错了,回不到联盟经常活动的范围,那么我们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我们可能还有其它路走,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不能冲动。”

卡特旁边的罗宇祥拍拍他的肩说道:“船长说的没错,找不对方向乱走的后果可能更严重。”

“好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对大家说,在找不对方向的前提下,我是不会轻易乱开船的,当然如果到了最后一步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试试了,但现在不行。”船长坚定地说道,“现在大家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或者说大家想想怎么才能找到回去的路。虽然开飞船是我的工作,我也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希望大家群策群力,一起努力,共同找到解决的办法。”

找到回去的路,谈何容易,这里又处于银河的边缘,星图也不详细,宇宙茫茫,没有参照物怎么找到回家的路。我的脑子飞速运转,越是碰到事情越是要冷静。一幅记忆中的星图在我脑海显现,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或至少能准确判断目前的方位,只要大体准确我们也能飞回联盟的核心区域寻求救援。想到这里我朝格洛克船长走去,直走到他面前一米处才停了下来。

“船长,我是地理工程系毕业的,你这里星图总有吧!打开星图我们一起看看,如果能大致确定目前的方位也不用太担心的。”

“这个我也试过的,但没有太大把握!”格洛克叹了口气。

“让我看看吧!或许我能给点建议!”我并没有失去信心,我怎么能一碰到点滴困难就退缩呢!

“是啊!靖天是地理工程系的,说不定能确定方位呢!”听我这么说,有些人像找到了方舟,也纷纷给我打气。

“好吧!”船长点点头,示意我过来。

船长、冯虹音和我进了一间并不太大的舱室。冯虹音打开星图,一幅长条形被人为划成一个个小方块的闪着点点寒星的光带展现在我面前。这就是银河系的一条旋臂,也是外八区所在星域。银河系太过辽阔,为便于管理联盟把它分为内外共十六个区。每个区都制作了详细的星图供航行使用和识别。不同于八个内区方方正正的星图,八个外区由于相对狭长的特点,人们把主区域星图都设计成一个长方体,外八区这一特别最是明显。

外八区是一个截面为边长1250光年的正方形而长度二万光年的长方体。人们又把这个长方体切成长200光年的一段段,一共有100段。沿着接近外七区的区域向外编成1到100大区。每个大区又分为五行五列共25个长宽各250光年,深200光年的小区。第一行从西往东编为a到e,第二行到第五行以此类推最后编到y。

在每个小区域内部又按边长是50光年的正方体一共分为100份,编号由内向外分成四块每块深25光年,第一块又从东往西、从上往下编为k1区到k25区。k1区在整个区块的西北角,k25在东南区。第二块则编为k26到k50以此类推。这种边长50空年的区域空间是星图上最小的标量单位,外八区首位区域完整的编号1-a1区,第一个1代表第1大区,a标示a小区。第二个1则代表a小区的第一个区域。而a小区内的人更习惯省略掉第1大区的称呼,简称a1区。我们的母星塞尔塔所在区块编号为36-k63区,我们在36大区内则简称它为k63区,出了36大区则要加上大区的编号,地球在36-k8区。

“我们原来的目标埃琳婕娜小行星在k61区,这已经很靠近星系边缘了!现在飞了那么远都在星图外面了。”冯虹音指着星图左侧一个大方块靠外侧的一个小方块说道。

k区本来就在长方体星带的外侧,而k61区又是在k区的最外侧,本来我们就是从星系内部往外侧航行,从k63到k61的距离平均是100光年,我们飞了八百多光年,早早已经飞出了星图的范围。

宇宙无限大,之所以外八区只标注了宽1250光年,长二万光年。并不是说这个区域外围就没有东西无需标注,而是因为每个星图都是联盟前辈长年探索得到来。外八区前辈在探索中发现外八区主要星球都集中在这个边长1250光年,长二万光年的长方体内。出了这个区域的星域地广星稀,探索价值不大。其实就是这个区域也不是全部都探索完毕,很多边缘区都没怎么探索都快被人遗忘了。像我们这次前往的埃琳婕娜小行星所在k61区就是一个差不多被遗忘的区域,埃琳婕娜小行星探索就是联盟对遗忘的区域一次补探。

区域内尚且如此,区域外就不用说了,可以说是飞行的禁区。那里不像区域内有补给基地,有联络基地,一个不好迷失在区域外只能葬身宇宙了。和宇宙比起来,人类实在是太渺小了。

“我们现在大约在k61区西北侧700光年的地方。”冯虹音指了指k61外侧一个区域,并且操作起来。随着她的操作,在k61区外侧增加了三个k区大小的空间,我们目前大约在最外侧的空间。

“这三个增加的区域从内到外暂且命名为k-1、k-2、k-3大区,我们约在k-3大区。我们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我们的燃料只够飞500年,最乐观的估计我们也只能回到k-1大区。”船长也拿起指示棒照射在k-1大区上。

“你刚才说离这里最近的补给基地是400光年左右,只要我们飞到补给基地问题到是不大了。”我看着星域图,一时也没想到什么办法来。

“其实有没有这个补给基地我也不确定,我只是听这艘船的老船长说起过。”格洛克船长苦笑道,他看我瞪大双眼,一脸不可至信的眼神解释到,“我刚才一时急,把不确定的东西说了出来。”

舱室内一阵沉默,还是虹音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你不是地理工程系的吗麻烦你想一想,在星域外,有没有什么常规没有标注的联络站和补给站,如果没有联络站,我们就算回到k-1大区也只能漫无方向的乱传讯,到时只能碰运气看看谁能收到我们的讯号。当然只要回到k-1大区联盟收到的概率会高一些,不像在这里全无希望。”

“行,让我想一想。”我突然感到肩上压力很大,在信息时代要用人脑记住繁重的信息对任何人来说都太困难了。好在我不像一般人过于依据记忆蕊片和贮存信息,更习惯按传统的脑力记忆事物。

“联络站和补给站!联络站和补给站!”我靠在椅上,闭上眼睛,嘴里喃喃自语,脑中播放在一幅幅记忆中的星图,忽然一个亮点闪现了出来。

“有了。”我双眼一睁,挺直身体,于是我看到格洛克船长和冯虹音异常欣喜和期待的目光。

“在k-1大区的76号区域的西北角点,联盟在60年前设立了一个信息传讯站,这还是当年为了消灭叛军斯海姆在星外区域设置的,并且常年有机器人去维护。”

“你确定?”格洛克放出灼人的火热,非常期待我的回答。

“确定,我查过这方面的资料。”

“那太好了,只要我们飞到k-1-76区,就有救了!”虹音紧绷的脸也松了下来,露出欣喜的微笑。

第四章 凌星大法

目的地明确了只要我们知道目前的位置就可能飞回去了,可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我们现在迷失了方向,方向不知道乱走是不可能到达k-1-76区的。我看似解决了一个问题,可实际看来我并没有解决什么。目前最要紧地是找到方向,可怎么找到方向呢!

三人回到指挥舱,把一喜一忧两个情况向大家说了下。舱室内还是一片沉寂,对大部份人来说这就是两个坏消息。人们悲观的气氛完全感染了我们,原来恢复正常心情的我们一下子又阴郁起来,而虹音更是低垂着头,好像这一切都是她造成似的。

实际也确是如此,这消息谈不上什么好消息。就算找到方位也要时间,我都不知道到时还有没有吃的。我在心里啼咕,吃的,一想到这个我心里一惊,直盯着船长一句话脱口而出:“我们还有多少食物,够吃多少天?”

格洛克好像被我吓着了,丧气的说道:“省着点够吃三个月。”

我一惊,非常失望的说道:“这么说我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来找到回去的方向喽?”

“可以这样说。”格洛克停了好一会艰难地答到。

“哇!”船长的话仿佛一颗炸弹彻底引爆了人们内心的不安、恐惧。大部份女士及小部份男士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况滔滔大哭起来。在茫茫宇宙的星际边缘,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三个月的时间想确定自己的方位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艘飞船上有什么定位设备或者说方法吗?有的话如果不考虑食物因素,那最乐观的情况下定位要多长时间。”还是有人冷静地提出实质性问题,问这个问题的就是老迈。

船长往后靠了靠,示意导航员冯虹音回答这个问题。冯虹音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但还是带着颤音说道:“我们现在也没有其它的定位方法,恐怕只能被动接收空间传讯站的信号,通过信号来判断是那个传讯站,再通过数据库中传讯站的资料倒推我们现在的位置。“

”可这里位于银河边缘,最近的传讯站怕离这里也有几百光年吧,信号怎么收的到?”卡特还是愤怒的吼到,好像是冯虹音造成这个局面似的。冯虹音被这么一说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低声哭泣起来。

我看着众人,也有点丧气,对着格洛克埋怨道:“难道船上就没有主动探知方位的办法了吗?一般飞船上多多少少都有的啊!”

“这个!我们只是执行探查任务的小飞船,一般都是近距离航行。主动探知的仪器还真没有。”虹音放低了声线,好像这确实是她的错一样。老迈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船长,你在想一想。一艘飞船不可能半点定位的工具都没有吧!那怕是最原始的也行啊!”我为这艘船上糟糕的设备感到非常气恼,都差点吼起来了,如果真的一点工具也没有,怕也只能坐以待毙。

格洛克船长默不作声,船上有什么设备他最清楚,如果他都不知道,那其它人就更不知道了。

“工具,工具,那怕是最原始的工具也好。”我心里暗暗默念,突然有了个想法。

“船长,你的船上光度计有没有,那怕是类似的光度计也好啊!”

“光度计到是有,飞船上用来观察的天文望远镜就配有光度计。”船长接过了话,紧硼着的脸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下,“可光度计好像也没什么用啊!”

“没什么用?谁说的!”我对格洛克的天文学知识非常的不满意。

“有用吗?”格洛克喃喃自语,接着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说到,“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还真有办法。”

“什么办法?”众人急道。

“看来只能采用古老的凌星大法了。”

“凌星大法?”大家不由自主的念着这个单词,几十双眼睛盯着船长。

看着大家期盼的眼神,船长解释到:“这艘飞船上的望远镜自带有小型光度计,有了它就可以用凌星大法测量远处恒星的光变曲线。每一个恒星由于它周围的行星绕着它转,当转到望远镜观测面时,行星会遮挡住恒星的光线,恒星的亮度就会发生变化。通过光度计分析就可以知道它的光变曲线呈规律性变化。而每颗恒星的光变曲线基本都是不同的,只要我们观测到的恒星光变曲线与数据库中的光变变化参数的恒星相同,就可以反推我们现在的位置。只是这艘飞船上数据库不全,外八区的恒星光变变化数据只有总的千分之一左右,又考虑到有些恒星光变参数的类似性,最少要有两颗符合参数的恒星才能较准确定位。”

“那大概要多长时间能定位?”有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问到。

“这架飞船带光度计的望远镜不是专用的,口径也比较小,效率比较低,估计最乐观也要一两年吧!”船长声音略显无奈。我一听船长这么说,突然脑子一片空白,在不全的数据库中搜索到合适恒星的光变曲线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么说,我们基本上还是被判死缓了!”我张大了嘴,惊恐的问到。

“你可以怎么认为,但希望还是有的!”船长点点头。

希望还有吗?大家的表情看不到丝毫希望情绪的展露。反而失望的情绪彻底的爆发了,空气中的氮气向人们涌来,它想进入大脑中增加脑中多巴胺的数量,可它非常不受肌体细胞的欢迎,被肺细胞合力赶了出来,而多巴胺的含量降到了最低点。

我脑子“翁翁”作响,一个个身影在我脑海中展现,爸爸、妈妈、最关心我的哥哥,云皓,汉斯、贝期塔,还有正在交往的絮扉,我都要见不到他们了吗!我不禁悲从心来,眼框慢慢湿润。突然脑子中出现了絮扉的身影,她在对我说:“不怕,不怕,你会回来的,我在塞尔塔等你。”

熟悉的声音把我从迷茫和恐惧国拉回了现实,路还是要自己走的,只要还有希望就要一直努力。我猛得振作起来,我一定能回去,什么也挡不住我和家人的团聚的信念。

这么一想我脑子里顿时有了个主意,我看着大家以与年龄不符的老道声音说道:“找远处的恒星不好找,找附近有生命的行星总好找吧!在三个月内找到个有生命的行星,找到食物,活下来应该不难。”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盯着我,低头哭泣的人也抹了抹泪花,一个个泪眼摩挲的样子。

“你是说用凌星大法查找附近恒星有没有宜居区行星的存在,有的话就可能找到有生命的行星,那么我们就能活下去。”卡特略带兴奋的说到。

“是的!”我说道,但我也知道这个也比较难,但总归是有了希望,人最怕没有希望,没有希望的人是做不了什么事,没有希望的民族是不能征服宇宙的。

“凌星大法只能找到行星,可找到的不一定就有生命啊!”还是有人提出不同的看法。

“试试吗!不试怎么知道!”我心中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相信上天不会绝我。

“哈!哈!哈!”老迈拍拍我的肩笑了起来,欣喜的看着我赞赏道:“还是年轻人有想法,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老迈旁边的沃顿也微微点头示意表示赞同。

舱室里慢慢静了下来,我似乎听到了几十颗“砰!砰!”心跳的声音,所有人眼睛都看着船长,出门在外他的权力最大,所以人都要听他的。船长仍然在沉思中,除胸口微微地起伏外并没有其它任何动作,过了好久,船长终于发出了低沉的声音:“就这么办,不过寻找附近有生命的行星和寻找远处符合数据库光变参数的恒星轮流进行,我们不能一条腿走路。罗皓你去检测一下望远镜后马上就开始工作吧!“

“是船长,不过先查找附近有生命的行星还是找远处的恒星。”机修师罗皓问到。

“先找有生命的行星吧,一天后再换找恒星,这样轮流。”

”是!”罗皓应了声,急匆匆地向外走去,现在的时间每一秒对我们来说都是宝贵的。

“车道山前必有路,大家要有信心,相信我们会找到回家的路的。”船长站了起来,目光扫视了每一个人最后说道,“好了,大家都先回自己的舱室休息吧!经过长时间的飞行,身体需要好好恢复!现在散会。”

我躺在属于我的舱室中,这个单人舱室面积不大,比上次出征时坐的航天母舰的单间要小的多,近十平方,除了一张床一个柜子外就没其它什么东西了。高度也没那么高,只有二米二左右,稍显压抑。我从柜子里拿出絮扉送给我的那把剑,抽出剑身,凛冽的寒光从剑鞘中蜂拥而出,而明亮的剑身则照出了一张仍然焦虑不安的脸,希望虽然有了,可现实依旧残酷。谁会想到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小行星观测之旅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合上了剑放回柜子里,突然有一种感觉这把剑可能要派大用场。

第五章 寻找类地行星

人的适应能力还是挺强的,在过了开始几天的不安和恐惧后,大家还是慢慢平复了焦虑的心情,几个乐观的人如服务员娜扎、厨师谢大宝、机检员莫布托等开始带头有说有笑起来,其他人也跟着被带动也说说笑笑起来。

我在休息室里坐着看看书,本来这里可以提供一些饮品或小吃之类的,但从长期考虑现在都不提供了,谁知道还要多长时间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呢!食物对我们来说无比重要,这方面已经开始管制了,好在不是消耗品的东西是任你使用的。

书名叫古令趣谈,书是一个地球人编的。讲了很多同样的东西在古代和现在不同的待遇和价值。比如现在随便一颗以公斤计拿来做导光系统折射部件的钻石在一千年前都还很值钱。那时钻石地球产量很少,不像现在去一颗钻石富矿行星可以像古代采铁矿一样采钻石,二十一世纪时重一克拉的钻石竟要普通人几个月到一年左右的收入才买得起。现在产量以亿吨计的铝在十九世纪末之前竟比贵金属银还要值钱。而以前作为燃料的煤现在有部份种类则作为研究古代植物的珍贵化石也因为古代开采量实在太大基本被开采殆尽的缘故而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喜爱和收藏。

老迈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过来,和罗宇祥正淡得欢,看到我在看书,走过来扬了扬眉头,显得很开心:“小伙子,在看什么古籍啊?”

我晃了晃手里的书。“古令趣谈这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听我老人家讲一会有趣的故事吧!”

“好啊!”我挺喜欢听老迈讲一些他去小行星勘察的事,老迈又开始坎坎而谈。

我正听的来劲,大宝走了过来,他一脸愁容又皱着眉,使得那张略胖的脸上的小眼睛快成一条缝了。我对美食也比较有兴趣,对于在太空中如何用相对特殊的烹饪方式调制出美味向大宝请教了很多,两人逐渐有了点交集。

“靖天,你过来帮我个忙。”大宝示意我站起来跟他走。

“怎么了!”我站了起来,向老迈笑了笑表歉意就跟了过去。

大宝示意我向外面走去,到了外面的走道,大宝贴着我的耳朵轻轻说道:“其实不是叫你来帮忙的,我们昨天用了几袋即热袋装牛肉你还记得吗!”这几天我和大宝混的很熟,经常去厨房一起帮帮忙,昨天就是一起准备的晚餐。

我瞅了瞅大宝,回忆了一下说道:“用了几袋我没留意,但我记得箱子里还剩十袋。”

大宝眨了眨眼道:“确定?”

“你不是还发扬了风格吗!说一份三人,看来我明天要没得吃肉了。”

看我这么说大宝憨厚的笑了笑:“你也知道这个牛肉拆了的话如不马上吃过一天味道就差太多了,我如果要吃的话就要多拆一份,这样就会有多余的剩下来,作为厨师我要保证每一个人都吃到美味。”

我眨了眨眼这个胖胖的厨师这时显得那么招人喜欢,我胸中好像微微热了一下。

“可是我们这里有三十一人,每次十包的话总是少一个人的量啊,你难道每次都不吃。”我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个啊!”大宝宝又嘿嘿笑了笑说道:“我当然不可能那么高尚,其实是有三个人轮流的。”

“是谁!”我想这样还差不多,但又起了点好奇心问道。

“一个是船长,另一个她说不是特别喜欢吃牛肉,至于是谁她让我保密。”大宝一脸神秘的说道。

我心里又热了一下,一句话不禁脱口而出:“那算我一个吧!”

大宝微微点点头说道:“不过现在可能有问题,我今天发现只剩九包了,叫你来就是想确认一下我有没记错。”

“什么!少了一包。”我一愣,看着大宝的眼神。

“不会是……”我说不出话来,如果真如我想的那样,那这个人太可恨了。

大宝深深地呼出了一句气,眠了眠嘴说道:“如果再出现食物减少的事我就报告船长,希望是最后一次,我先走了,还要准备晚餐。”

看着大宝慢慢离去的身影,我好像更喜欢他了。接下来的几天食物都没有发生丢失,大宝的心情也好了起来,说不定是我们两个都记错了呢。在这条船上,除了服务员洪思佳外我的年龄是小的,我渐渐的和大家都熟悉起来,大家也挺乐意和一个知识面还算宽,各方面都懂一点的我谈这谈那,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交流太重要了,有时比食物都还重要。

时间已过去了十天,我们在这艘运输船里无聊了十天。每天除了聊天、看看书、在那个简易的健身房里锻炼一下力量外其本上就无事可做。茫茫宇宙撤下的无数星星构成了一张迷魂大阵,它似乎想吞噬一些冒犯它的人,但我相信它会给敬畏它、认知它的人留下一条正确的道路。

这天身材修长的二副米克尔扭着她的招牌大臀走进了休息室,用她那稍带嘶哑的女中音说道:“伙计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找到了一个类地行星,它有生命的可能性很高。”

“哇”船舱里顿时沸腾了,人们激动的喊着,叫着,发泄着多日以来积压的情绪。男士们有的互相击打对方的胸膛,女士们则相拥而泣,有意向的情人们似乎在此刻感情猛然高涨。机检员布雷斯托亚猛得冲向了米克尔,应该是想给她来个拥抱吧。

米克尔略一侧身,双手把布雷斯托亚张开的双臂紧紧的回归他身体的两侧,嘴上笑道:“小子,别想趁机占便宜。”

大家于是哄堂大笑起来。布雷斯托亚涨红了脸一个尽的说:“不是的!不是的!”

可是他的话语只起到越描越黑的效果。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某些人的荷尔蒙分泌的格外丰富,它带给人们平时意想不到的郊果。

终于又可以超光速度飞行了,我在安全舱里按提示音穿戴好安全设施,望着舱外逐渐加快移动的星星,不久,脑子轰的一声作响,整个人也随着飞船进入了光障状态。过了许久缓释波再一次冲击了我的大脑,我逐渐恢复了感知,超光速飞行结束了,我看了一眼舱室的飞行纪录,宇宙时间飞了15天,15光年不算远啊!我心里暗道。

“船长,我们开始进入恒星系外围,进入常规巡航速度,还要约15小时才能到达目标星座。”冯虹音嘹亮的回答到,希望引领人们进入极佳的工作状态,冯虹音全神惯注地盯着屏幕上的信息,生怕漏掉一个数据。

“超速雷达探测结果如何。”格洛克的语速度稍稍加快,虽然只快了稍许,但冯虹音还是听出格洛克兴奋之情,她转头看了看一眼船长,露出让人舒心的微笑:

“这个恒星体系共有七大行星,类地行星距离恒星16亿公里,直径09万公里,在外围轨道有两个气态巨行星1,整个体系构造非常有利于生命的形成。”

格洛克脸上的肌肉缓缓的活动了一下,各个小肌群努力在脸上堆造出一个让人稍稍宽蔚的表情。粗壮的手指则有节奏地敲打着身前的柜台,良久蹦出了两个字:“前进。”

我坐在舱室里,突然看到远处有一颗星星特别明亮,它是那么的光彩夺目,让周围的星星黯然无光,似乎为我们指明了前进的道路。星星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亮,逐渐显露出它的真容,那是一颗有着久远生命的恒星,我们进入了它的引力范围。不久又有两颗明亮的星星展露出它的身姿,一大一小,大的那颗露出了大半的身体,而小的那颗则娇羞羞的只露出那弯弯的一小缕。这就是我们这次寻找到的类地行星。

飞船继续前行,我和老迈他们跑到瞭望舱想找个最好的观察角度,瞭望舱已有很多人了,除了驾驶飞船的基本上都来了。恒星炙热的光芒透过瞭望舱的窗口把我们的身影印在了舱室上,似乎想告诉我们不要离它太近,而飞船或许感受到了恒星的意图,终于放慢了速度,又一次进入低速状态。

行星越来越近,以我的视力不借助观察仪器也能看到那颗行星显露出片片红色,我心里一喜,心脏也加快了跳动的频率,这是一颗和上次出征时的红炎星类似的行星吗?可随着距离的再次拉近,我突然如同置身于一个寒冷的空间,人都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好在这种感觉非常短暂,不知哪里生出的对未来的希望消除了我的焦虑。可船舱里的其它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泣声渐渐响起,它犹如一曲悲伤的旋律进入每个人的耳里,让这本来充满热度的空间渐渐冷了下来。

注1 :远轨道的大型气态行星可以一定程度上保护近轨道的行星免受小行星的撞击,对近轨道行星生命形成有重大帮助。

第六章 食物丢失

这是一个充满红色的行星,不像我初次远征的红炎星还有其它颜色。红色基本漫延了整个星球,只有在两极露出稍许黑色。格洛克船长看着显示屏上的各种数据,狠狠一拳砸在指挥台上,指挥台板急剧的振动起来,发出了嗡嗡的声音。虹音沮丧地低下了头,一系列数据让她闭上了美丽的眼睛,久久不想睁开。大气含量82%的sq2,平均气温268c宣告了生命的希望在这颗星球上的破灭。

“这是颗遍布火山,地表充满火热岩浆的行星,生命和它无缘。”

老迈叹了口气朝我幽幽得瞄了一眼说道。我点点头,胸中的热血还是让我慢慢从冰冷的状态中解放出来,慢慢恢复到正常状态。我看着老迈虽然失望但似乎并不太意外的眼神说道:“我们的母星地球早期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

“对。”罗宇祥轻轻拥抱了一下身边一脸麻木的王璐插了进来,“地球在诞生初期的几亿年里火山遍地,岩浆成海,地表除了灼热的岩浆可以说别无它物。这颗行星现在是生命的地狱,可再过几亿年谁敢说这里不会生机昂然呢!我们的方向是对的,这次找的也比较准,只不过早来了几亿年而矣!”

被罗宇祥这个飞船建造领域的大师这么一说,大家苦笑起来,沮丧的气氛减弱很多。几亿年对生命来说是非常久远的,而对宇宙来说也就像人类过了几年一样,并不算太长。

在经过最初几天的失望之后,人们慢慢又开始恢复到正常的心态。每一个都找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去,做事情的时候能更好的忘记眼前恶劣的形势。我除了和老迈他们很相熟外,和航母工程师罗宇祥他们混得也挺好的。爆脾气的卡特、说话慢条斯理的米嫩法莱尔、美貌但清冷的丹尼尔、她好像对罗宇祥有意思,黑肤色极其健壮的图姆、活泼的起着古亚洲人名字但有着古欧洲人种相貌的王璐。他们这个小团体博学、勇猛、冷静、美丽、健康、热情六个特征在每个人身上强烈展现着。据老迈说很多行业在外出选人时也都会选各种不同性格的人一起同行,这样互补的小团体对长时间的远航或工作非常有利。

我和美丽的虹音姐姐也相谈盛欢,我无意中发现她和我一样懂母星地球的一种古老语言。这种古老的东方语言现在会的人已经很少了,我因为父母从小的教育以及对地球古文化的兴趣还是掌握了这种很少用的到的语言。

每次的进餐时间是让我即向往又失望的。我拿了自己的那份在餐厅挑起个靠窗的长桌坐下。这次吃的是太空汉堡,是现做的,里面的蔬菜是太空舱里自己长出来的,很新鲜,味道比成品的好很多。坐在对面的图姆三两下就把整个汉堡装进了胃里,吃完舔了舔舌头,微微点了点头应该是对味道相当认可。他吃完又看了看边上还在吃的王璐,个头明显比正常尺寸要小一点的汉堡对他来说量还是太小了,他显然没吃够。

王璐注意到了图姆的样子,掰了一小半递了过去,露出了招牌的笑容:“再来点,我胃口小不大吃得完。”

图姆看到汉堡眼睛似乎闪了一下,但还是摇摇头说道:“谢谢,不用。”

“真的?”王璐故意凑了过去做了个鬼脸。图姆喉头咽了一下,双手放在脑后点点头。

王璐瞄了一眼图姆也不再说什么,继续吃她的汉堡,汉堡真的挺小就算她吃得再慢也很快就吃完了。王璐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说道:“真好吃!好久没吃新鲜蔬菜呢!真想再来一个。”

我一听这话,心里苦笑了起来,对这个八十来岁的姐姐增添了很多好感。

我吃完了,犹自回味新鲜蔬菜的味道,却见大宝走到了舱室门口,他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出来。我跟了上去,大宝没说话一直在前面走只是招手让我跟上。我俩七拐八弯走到了舰长室,我尚在发愣是不是走错了,舱门打开,格洛克船长露出了他那张严肃的脸庞。

进了舱来,却见冯虹音斜靠在舱室墙壁上,双臂合闭放于胸前,一双长腿斜斜地搭在地上,尽显优美的腿部线条。两腮稍稍添了点杏色,小嘴微抿一脸微怒得样子,和平时的状态太不一样。我不禁看得一呆,如果不是知道要过来商量事情,还以为她是不是和船长有点什么事呢!

“都坐吧!”船长看我们进来后指了指房间里办公桌边上的椅子,这张桌子是船长用来工作及进餐用的,刚好有四张椅子。我坐在虹音对面,这个五六十的正当妙龄的美丽姐姐杏色稍退,一双凤眼掩不住的秋波外泄,有如此面对面相视的机会我没法不好好的瞧一瞧,不得不说她还真是个相当漂亮的姐姐。好在我这个小年轻对姐姐相来尊重的很,对美丽的姐姐更是如此。

“大宝,你说说吧。”船长努力想露出笑容缓和气氛,可神经细胞和肌肉细胞还是打架了,这个笑容难看的很还是不笑好一点。

大宝顿了顿说道:“最近我们的食物又开始丢失了,除了高热量的肉类外,现在还丢了热量很低的蓝琳刺。”

“蓝琳刺!这不是基本用来当调味品的吗!偷这个干什么?”我大吃一惊,偷高热量的食物能理解,可偷调味品干什么,虽然它是一种美味的水果,可真的饿了在水果和肉类选择一样肯定会选择肉类啊。

船长点点头一脸凝重:“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说不定这个人喜欢吃蓝琳刺。”

“喜欢吃蓝琳刺,你们是说……米克尔。”我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米克尔在食物充足的时候经常向大宝要蓝琳刺,还说这能养颜,要说整艘船上谁喜欢吃蓝琳刺肯定是米克尔。可她在工作上是公认的极其负责,能力也极强的人,她会做这种事吗!一说到米克尔,虹音的眼皮抖了一下,我这才想起来,她们俩的关系很好,怪不得虹音刚才会那副表情,如果真是米克尔,身为好友的虹音肯定会受到打击。

“虹音姐,不过真相应该没那么简单,它往往被各种表现所遮盖。”看虹音难过的样子我劝慰道,又朝船长问到]“其实在结果出来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为什么相信我?特别是我这个最年轻最没活够的人呢!”

船长瞅了瞅我答道:“大宝自不用说,他如果想藏点什么太容易了并且也不用和我说。”

船长看我点点头又继续解释:“虹音和我经历过很多事,我完全信得过她,至于你吗!你一直相当乐观,一直在努力想办法,对回去很有信心,根本不会去想我们最终会遇到什么坏结果,你这样的心态是不会做这种事为自己留后路的。”

“哦!这样啊!”船长的这番话到是我没想到的,不过我确实对回去很有信心,因为有爱我的家人,有正在交往的絮扉,我会回不去吗?我不相信。

“那船长你估计谁做的可能性比较大?”我问到。

“现在还没具体的嫌疑人,从历史来看船员做这件事的可能性大一点,他们长期远航遇到险情的机会大的多,他们中有些人会为自己考虑。”

“船员,会是谁呢?”我在心里默默思索,脑子里把船员都过了一遍,努力想发现这段时间有谁有不正常的表现,可是每一个人好像都很正常。

“我刚才和虹音商量了个办法,可能会找到那个偷食物的人,现在和你们说一下,不过你们要保证在没有确定谁偷了食物之前,都不得向其他任何人说这个事情。本来大家处在这种环境下心情都不好,我不想增加任何人的负面情绪,要不是你们由于一些原因知道了这件事,我是根本不会告诉你们也不会让你们参于这件事的。”

接着船长细说了这个方案,我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回到了舱室,我不禁有点迷茫,都说人碰到患难险情才会展现人性最真实的一面,或自私、或无私、或凶残、或善良、或胆怯、或刚强,也不知接下来会发生哪一幕。

接下来飞船继续寻找类地行星,但一直没什么眉目。一天,我和图姆、奥纳塔正在器械室锻练力量,图姆很乐意指导我进行训练。赤着上身的他肌肉线条非常发达,但比例很协调,我们比试过力量,他仅比我稍大一点。我正在卖力地虐待器械,突然室内警报大作。

“厨房间发生短路起火,紧急抢救!紧急抢救!”我双脚猛地起身向厨房室跑去,图姆和奥纳塔也跑了出来。

我跑到厨房间一看,宽大的厨房一处由自闪着电花,室内烟雾迷漫,几处火花在舱室墙壁上跳动着。金属墙壁着火难道是发生化学反应,一个柜子底层也有几处火花应该是什么包装箱之类的着火了。我透过过烟雾可以看到几个柜子放着很多箱子,里面应该都是食品。这动静闹得够大的,比我想像得要来劲得多,尽管心里有准备可还是把我吓一跳。大宝正在用他带哭腔的声音大喊:“快帮忙把食物搬出去啊!烧了吃什么啊!”

我赶紧抱起底层的箱子往外跑,这可是救命的东西,至于灭火船长他们应该会处理的。莫布托和布雷斯托亚的身影急冲冲地闪了进来,船上的设施维修本来就是他们的工作。等我拿了第二个箱子回来时电花已经熄灭,但火花仍在墙壁上跳跃,化学反应可不是那么好处理的。布雷斯托亚又跳了出去,应该是去找什么东西吧。这时老罗他们也跑了过来,大家一起急着把救命的食品搬了出去。没搬几次食品也就般完了。火也不知何时灭了,排风扇强劲地开动着,大宝一脸灰黑,沮丧得望着大家。不得不说他演技不错,至少我看不出破绽。

第七章 歪打正着

公元三九九九第三卷绿星奇遇第七章歪打正着船长在会议室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大家,现在飞船处于自动飘移状态,由光脑进行全自动控制,所以难得包括驾驶员在内的所有船员都到齐了。船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凝重,说出来的话让大家的心情又低落了稍许。

“这次厨房失火非常意外,现查明是线路短路造成。火灾中大家表现都很好,厨房里的食物大都抢救出来,但也造成了一定损失。现统计了一下和消耗量相比我们一共损失了八袋肉制品、十一袋干货。基本上相当于我们大家两天的口粮。所以为长远计,我们的每餐用量可能还要减少,和大家说一下。对于没能很好的保存好食物我向大家表示歉意。“

说完船长站了起来鞠了个躬。整个大厅沉默无声,个个脸上显得麻木莫然,并没有想象的那样有多大反应,好像这事和每个人都没关系似的。

晚上在大宝的招呼下我又来到了船长室。虹音还是比我早到,但表现的比上次更恼火,她双眼死死地盯着桌子上已经关闭的投影仪,胸部尚在急剧起伏。

“怎么了?”我有点不解问到。但虹音根本没什么反应。

“没什么,气着了。”船长接到:“我在厨房里新装了一个摄像头,看看好了,到底是谁干的。”

船长说完一按投影仪按纽,一段立体影视展现了出来。只见厨房墙壁突然冒出火花,然后边上的箱子被溅着的火花就点燃了,也不知道船长是怎么做到的。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很难相信这是人为制造的一起“事故”。接下来大宝第一个冲了进来抢东西,他表现的非常惊讶、痛心,演技非常完美。接着其他人也冲了过来,包括我。大家都在抢运东西,表现得都很正常。突然看到一个人在搬运的时候趁大家不注意拿了一盒装在自己的衣兜里,虽然此时烟雾挺大但还是看起楚了他。

“莫雷克斯,是他!“我一脸惊讶,这个平时事不多,在迷航后表示得相当镇静,想不到是他。莫雷克斯和虹音关系不错,也难怪虹音气成那样。

“这件事情先就这样,大家先不要声张我会处理的。“舰长到是很平静的样子,也不知他内心如何想的。船长示意我和大宝先行离去,他独自留虹音在说些什么。

第二天我碰到大宝,问大宝船长打算怎么处理这事,而大宝告诉我船长找莫雷克斯谈了,莫雷克斯很痛快的承认了是他拿了这些食物,并把食物都交了出来。

“就这么放过他了。”我有点愤愤不平。

“怎么说呢!”大宝看了看我,眯了眯他的小眼睛:“我也这样问过船长,可船长说按道理是不应该轻易放过的,可现在是非常时期,要尽量保持安定团结。还有莫雷克斯自己也非常后悔、懊恼,他向船长沉痛道歉,表示绝不再犯,还是有可宽恕之处。再有个重要的一点原因,船长认为飞船迷航找不到回去的路,他不管怎样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要任何一个人上了他驾驶的船,他都有义务把每个人安全送到目的地;而他现在却失职了,一定要追究责任他第一个逃不了。”

听完这话,我不禁对船长刮目相看。在非常困难时体恤下属、勇于担当,虽然此次远航如此不顺但我碰到了一个好船长,相信有这样的船长我们一定能走出困境,一想到这我心里热乎了起来。

时间过的很快,又过了一个多月,食物配额又开始减少了,像我这样平时饭量大的已明显处于半饥饿状态了。期间找到三个类地行星,可无一例外都是没有生命的星球,要么大气中充满至人死亡的气体,要么只有稀蒲的气体,日夜温差达好几百度连生命的基本原素水都没有在地表存在。

今天又一次和大家坐在会议室里,听着船长的陈述,船长还是保持着他的热情:“我们又发现了两个类地行星,分别离我们有30光年及45光年,这两个行星据数据分析存在生命的可能性很大、概率接近70%,我们很快就可以吃新鲜的外星食品了。”

大家听着船长的陈述已经有点麻木,也没有多少高兴的样子。在希望一次次破灭后,人们对此类的信息已经有点不感兴趣,甚至有点害怕,害怕希望的破灭。每一次等待都是一种漫长的煎熬,恐怕再多来几次人们自己就失去控制,自己毁灭了。

我们这次选择先去45光年外的那个行星,之前发现多个行星时都是先选择去近的,但结果都是那么让人失望,这次换一换做法希望有好运气吧。

我们再一次穿行在一个充满希望的恒星系里,直接在这个星系里飞行,它的真面目终于被我们揭开。这恒星系有八大行星,恒星系外围有三个巨大的气态行星,它们为内侧的行星充挡了护卫的角色,星系内侧有五个较小的行星,我们之前发现的认为有生命的行星正运行在我们和太阳之间,它遮挡住了一部份太阳光,处于凌星状态。这颗星是这个星系由内而外的第4行星,距离恒星25个天文单位。

我们终于靠近了它,飞到了它的迎光面。大家又一次聚集在驾驶舱里,把不大的驾驶舱挤得满满的,都想早一步目睹它的真容。这是个多么美丽的白色世界啊!整个星球都被白色的晶体包围。它飘柔着莹洁的光芒,闪烁着炫目的亮度,象一颗最珍贵的宝石镶嵌在宇宙中,它简直想亮瞎我们的眼,可再绚烂的色彩和生命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虹音直盯着屏幕看着飞船反馈的数据,许久才扭头看了一眼船长,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轻声泣道:“这是干冰,不是冰,这里太冷了。”

我突然仿佛听到一声清脆的破碎声,那清亮的声音是那么低但我却听到那么清楚,是我的心碎了吗!还是我的梦碎了。我抬头望窗外看去,远处突然有一颗明亮的星星印在了我的眼眸里,它是那么的明亮,把周围所有的星星都比了下去。它似乎在向我召唤,向我呐喊。这是颗没有处于凌星状态的行星,所以我们原先根本无法在远方发现它,它是这个星系由内而外的第3轨道行星。

“哈!哈!哈!“我不知怎得笑了起来,指着那颗明亮的星星说道:”这颗不行,不是还有其它的吗!“

众人延着我指的方向看去,所有人似乎都呆住了,大家刚才先入为主的都把注意力放在一开始发现的类地行星上,到是忽略了其它的行星了。

船长转头狠狠盯了我一眼,发令到:“调转航向,目标第3轨道行星。”

飞船很快调整了航向,那颗星星渐渐从一个圆点变成了一个圆球,逐渐从一个亮点露出掩盖在阳光下的真容。

一抹亮白色从这个星球的北部闪耀着它清冷的光芒,那光芒淘气得在空中跳舞、飘散,在北级上方形成了一圈光晕,那光晕骄傲得宣告它的与众不同,宣告它乃是宇宙的宠儿,这是生命之源、这是生命之本。

“冰、冰、这里有冰!”不知是谁第一个大声呼喊到。胸中希望的火苗瞬间被幸福的现实燃烧成熊熊的烈炎,空气中的氧气拼命钻进每个人的胸膛,在消耗了大部份的燃料后又被呼了出来。人们欢腾着,跳跃着,磁力服死劲地把人们往舱板上拽,提醒穿载它的主人小心头部的安全,可人们那里顾得了这个,此时就是撞个头破血流也毫不在呼。

飞船慢慢向这个行星靠近,恒星慷慨地向这些远来的客人展示它最珍爱的孩子,一点一点揭开它神秘的面纱。终于一缕绿意呈现在我们眼中,它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楚,直到整个赤道一带基本都被那最让人欣喜的颜色所覆盖,人们的尖叫达到了顶峰。绿色是生命的要素,它就是我们一直要寻找的颜色。

“快,分析空气成份。”船长兴奋得叫了起来。

驾驶员扎雷特和霍斯“嗒!嗒!”地快速操作飞船上的各种光谱分析仪器,不一会儿结果就出来了。人们激动的看着屏幕,上面显示大气含量16%是氧、80%是氮,空气成份和我们的母星地球太相似了,这绝对是一个适合我们长时间生存的新行星。

人们一瞬间紧紧拥抱住身边最近的人,互相欢庆着,女士们对男士趁机的一些过份措施此时也不在意。船长眼含热泪,盯着屏幕久久不肯离去,这段时间他的压力太大了。原本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他把我们带到了这片星系边缘,带到了这片半死亡之地,现在他终于把大家带到了一个崭新的新行星,一个充满绿色和希望的新行星。

“绘制4d地图,选择着陆点”。船长又发出了一项项指令,为登陆新行星做准备。

4d地图很快就出来了,这是一颗直径11888公里的星球,南北两极有大片冰雪覆盖,但赤道一带却展现出极诱人的绿色生命。这是一颗尚不在联盟登记中充满绿色和生命的星球。

第八章 生第命之星

我们下了飞船,尽情呼吸着富含丰富负氧离子的自然空气。空气中略带咸味,但这并没有让人感到不悦,反而让人非常欢欣,因为这是大海的味道,而大海是生命的摇篮。

这是一处突出海岸的山体,山顶较为平缓视野良好。我站在峰顶望着东面的一座大岛,这座岛有好几公里长,离这里有3公里左右。岛与大陆之间形成一个天然水道,而陆地边的一个个港湾有了岛屿的庇护则形了一个个天然良港。我转了个身望向陆地,右侧就是一个小湾岙,它最宽处也不过一公里多点,越往里渐渐收窄。大海非常渴望继续扩张它的领地,一个个浪花拍打着,而陆地在退缩到只剩700米左右宽后再也不肯退让。

大海对这个空间也好像比较满意,这才轻轻和岸边嶙峋的岩石嬉戏起来。虽然是那么的轻,但因为不知嬉戏了多少年,浪花还是在上面留下了它顽皮的印迹。有一块礁石似乎想回到陆地的怀抱,它不甘身陷浪花之中,艰难地伸出了头望着就在眼前的陆地。

海浪缓缓抚摸它的头,欢乐的在它身边跳跃着,它们应该很喜欢它。并不断地安慰着不得与同伴团聚的它。礁石稍稍得到慰藉,但还是一直伸着头像一只青蛙望着天边给浪花带来力量的一轮明月,诉说着心中的怨愤,而明月则笑盈盈的,兴立身于。我不禁看得有些入神,好一处青蟾望月啊!

浪花哗哗地冲刷着整片的小石滩,小石子们紧紧的靠在一起守卫着陆地的边缘。它们奋力地绞杀着小浪花,让它们变成绢绢细流从自己脚下败退。低矮的小树和草丛在崖边的缓坡早扎下了根。这里是它们的世界,大海早已奈何不了它们。

海滩往上逐渐起了坡,坡越来越陡在湾岙北侧形成了一座百多米高的小山。山势目测在海拔50米以下还比较缓,过了50米坡度急剧上升到最后的几十米基本垂直了。山坡郁郁憧憧,可能是土体多少的关系,树木一丛丛的点缀在其中,基本没有成片的树林。小山的北面山势延绵而去,不见尽头。

再看左面,左侧山崖连绵,连带脚下的都是几十米高的近乎垂直的悬崖。海崖一直往西南走延绵到视线的尽头。崖顶到是平坦的很,到外是茅草,只熙熙攘攘的长着少许粗矮的树木,树的外形和地球上的松科类似,暂且也叫它松树吧。这些松树扎根在贫瘠的土地上,夸张的扭转它们的身体。青翠而虬劲的枝干忽左忽右宛转腾挪,仿佛人工载培的盆景被大自然夺了去转载在这峰顶。更有几株从崖缝里钻出了身,伸了个懒腰倒挂在悬崖上。

阳光七转八弯好不容易从崖缝间溜了过来,把那倒挂的几株身影的整个平平的印在崖壁上,一阵海风吹来,树木微微摇曳,它似乎被自己的影子美呆了竟顾影弄姿起来。

又有几座小山从北侧奔了过了接住了平坦的山崖,大自然在小山和山崖间铺下了不知从那里寻来的细细的绿油油的草坪。草坪把小山和崖壁间填的妥妥的,在它们之间搭起了缓缓的桥梁,又像一道滑梯架在它们中间。这草坪足有好几百亩,我心中欢喜的很,已经在想象从山顶滑到崖顶的写意了。

人们欢呼雀跃起来,有的人转向草坪恨不得马上能在上面打几个滚;有的人面向大海恨不得马上能把浪花拥在怀里。大自然对满怀希望的人总是那么慷慨,它给了我们多少美好的一个新世界。船长看着迫不及待的我们也露出极其欣慰的笑容,大声宣布到:“自由活动半天,午饭就在草坪上进行,闷了这么多天,尽情去放松一下吧!“

“哦!哦!船长万岁!“

不知是那个人先动了腿,人们已经分成两拔冲了出去,一拔往海边跑去,一拔朝草坪冲去,我也高喊着冲向了海滩。茂密的杂草挡不住人们的步伐,贴身的飞行服无惧硬枝的刮擦。当双脚踩在久违的小石滩上,看着一只只在眼前爬来爬去的甲壳纲动物,胸中似有一团热火在燃烧,我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啸。大海!生我养我的地方啊!在异系他乡,我终于又找到你了!

午餐是难得的丰盛,用量也恢复正常水准。大宝把剩下不多的酒也拿了几罐出来,几只六条腿的扁扁的类似地球上的琵琶虾的甲壳动物被我们煮熟了摆在正中。而其它的长的奇怪的海鲜不敢吃,怕过敏。女士们看着琵琶虾有点下不了手,生理学家兼医生宋明生带头剥了一只吃了起来并连连点头称赞,男士们也跟着抓了几只在手,她们还是不敢碰。我咬了一口,肉口感不错,细嫩程度在地球的虾和螃蟹之间,相当好吃。

其实也不怪女士们担心,虽然已经证明高等生命的形式基本都是以碳基存在的,各种星球的碳基生命互相食用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但还是有很多食物会引起过敏反应的。一旦过敏一个美女可能在极短时间内变成一个小怪物,而男生们的体质经过生命工程一千多年的改造抗过敏能力比女士要强得多,但也不是说就不会过敏,只不过比较轻罢了,而海洋生物相对是比较如何过敏的。而我这个从小在海边长大的吃过各式各样的外星海鲜早已证明从来不会发生海鲜过敏。

男士们吃的欢得很,罗宇祥故意把挑好的海鲜肉放在虹音的嘴边示意她吃下去,吓得她连连摆手,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大家一边吃一边看看周围的风景,连日来的阴霾已一扫而光。

“船长,我们晚上回船上住吗!”王璐甜美的嗓音响了起来。

船长抬头看了一眼王璐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说到:“这几天先回船上住,等外面住的地方搭好了再住外面好了,我们在这里要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不可能一直住在船上。”

“船长,这里不会有什么猛兽吧,我可不可以就住船上!”洪思佳有点担心的说到。

“哈!哈!哈!”大家不禁大笑起来。

米克尔拉了拉洪思佳说道:“四条腿的怪物倒是不怕敢过来杀了就是,可是两条腿的怪物就有点难办了。”

“双条腿的怪物?”洪思佳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要小心,两条腿的怪物好像只对女的感兴趣!小心他们半夜进了你的房间。”米克尔故意夸张的说到,并向奥纳塔瞟了一眼。洪思佳看她看着奥纳塔,哪里还不知道米克尔说的是什么一回事,脸上起了酡红。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老迈盯着船长沉沉道:“格洛克,说正事,以后怎么过啊!”

船长抬头瞅了一眼老迈:“在船上我是船长,下了船就不是了,这里年纪你最大,行星探险你经历的要比我多,以后怎么办就你主持吧,具体事件大家商量一下吧!”

“好!”老迈到不推迟,他把众人都扫一遍,最后停在海尔森身上。

“海尔森,我记得你随身都带着一整套野外工具吧,这次可要派上用场了。”

海尔森点点头说道:“谁有刀、斧之类的都拿出来,现在这个时候冷兵器可比光器要管用的多。“

“我有一把剑应该能用吧!”我其实不想这么用这把剑,但我知道工具应该是很缺的,不知絮扉知道我拿这剑砍树会什么反应,想来她也应该能接受吧。

“剑!”米克尔显然有点怀疑。

“q合金钢打造的。”我补充到。

“q合金钢,那可是好东西,砍砍树绝对没问题,比我的工具要好用。”

海尔森想我眨了眨眼,露出贪婪的眼光:“借我用用吧!”我做了个没门的眼色,谁知道他会怎么用这把剑。看我这个表情,海尔森露出了戏耍的神色,他应该是开玩笑的。

老迈看了看我们俩说到:“接下来一段时间其实主要也就两件事,一造房子,二找吃的。吃的最好还是在山上找点动物,植物和海里的先不考虑,不同星球的海鲜和植物很可能会造成过敏。人员等会儿分配一下。造房子相对安全一些,女士主要就在这一组吧!食物主要找能吃的果子、植株及猎杀动物,明生这组你带队。”宋明生点点头,没有异议。

“格洛克你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其实我们先要把带光度计的望远镜拆下来放在天空上,莫布托、德拉罗赞、法荚奥、罗皓和扎雷特、霍斯你们六人吃完饭就先做这事,奥古拉负责这一项。设置好望远镜后飞船还是飞回来,在地面分析信号。“

“好”

人们的热情很高,吃完饭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工作了。老罗他们六人和虹音、娜扎、思佳、大宝、奥纳塔、布雷斯托亚去搭房子。其他人负责找食物,不过今天时间不多也就在海滩附近帮忙清清场地、抓点小动物,也帮助老迈他们加工造房子的木料。

我随着食物组的人走在原始地貌上,一个下午下来也没在山下找到什么食物,主要还是清理出一条几十米长可供单人行走的小路。既然山上搜不到,我还是把目标定在了海上,大海是生命的摇篮,岂能因为怕过敏而错过如此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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