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不是人 - xp1024.com
《驸马不是人》


1-9

☆、01公主受辱

大夏朝的皇帝最近很烦躁,因为三日前位於北方的狄国上书请求将大夏朝公主嫁给他们的大皇子为妃。皇帝心想不过是个野蛮的小国,竟敢妄想娶尊贵的公主。但是大夏朝虽然领土面积大一些,国力却已经到了末代衰微的时候,对方兵强马壮,自己这一方则是官员贪图享受,士兵懒懒散散。至於大夏朝的些公主们,平时一口一个父皇不断地说着甜言蜜语,到了关键时刻都哭哭啼啼地要死要活,闹得他更加心烦。直到方才皇帝最宠爱的三公主云悦,也是大夏朝第一美人,附在父亲的耳边说:“父皇其实不必烦恼,那蛮子又没说要娶哪一位公主,偏殿不是还有个小六吗?”

皇帝恍然大悟顿时转忧为喜。如果不是老三提醒,他都忘了大夏朝还有个六公主。六公主的母亲原本是个女,皇帝年轻时因醉酒与那女发生关系,後来封了个小小的才人。那女原本也是个没什麽心机的,再加上後来又生了个公主,皇上对她便更加不在意,随便找了处偏僻的殿将母女俩就打发了。那才人也是命薄,在小公主才七岁时就去世了,皇帝又随便派了几个女太监到偏殿照顾那小公主,自己便再也没有在她身上留心了。

“来人,宣圣旨到冷月轩,命六公主云离一个月後嫁给狄国的大皇子为妃。”解决了困扰了数天的烦恼,皇帝龙颜大悦,对三公主说笑道:“还是朕的悦儿聪明啊。”三公主娇笑道:“为父皇分忧是悦儿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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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轩内,公公趾高气扬地宣布完皇帝的旨意,跪在地上的素衣女子眼帘低垂,用听不出感情的语气说道:“云离谢父皇隆恩。”那公公又皮笑不笑地说道:“恭喜六公主。”便转身依旧是趾高气扬地走了。

地上的女子这才抬起头,露出一张白皙秀美的小脸。一双杏仁眼乌黑润泽,唇不点而朱,眉无黛而翠。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极貌美的。她站起来望着头顶的一方天空,露出一个惨淡的冷笑。落到她头上的,怎麽可能是好事?可是她又有什麽办法?一个人在这深中孤苦无依的长大,倍受冷落欺凌,一般的女子早就活不下去了吧。她只是记得母亲的话,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第二天早上她就要离开皇去和亲了。这天晚上,云离躺在床上,似睡非睡地想着心事。冷不丁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云离被吓了一跳,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像一只警惕的小雪貂。烛火还没有熄灭,於是她清楚地看见了来人的样貌。

她平时很少出门,见过的男子只有几位皇兄,觉得他们的长相也是很好的,却远远不及眼前的这个人。此人一袭青衣,身材颀长,一头青丝被松松地束在脑後。这个人的五官也是十分完美:剑眉薄唇,鼻梁挺直,然而一双狭长的眼睛却是墨绿色,眼尾微微上挑,虽然漂亮却透露着十足的妖异。

“你是谁?”云离从床上坐起来,不知为何,心里紧张地砰砰直跳。那人却只是对她邪魅一笑,优雅从容地走到她身边,在她惊恐的眼神中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大胆!来人啊!”云离拼命挣扎着,哪里撼动得了呢。这个男人看上去清瘦,身体却结实有力,将她牢牢地桎梏住。

他不慌不忙地任由她喊了一会儿,外面没有任何人作出回应。在感受到她的绝望之後,他低头含住她圆润白嫩的耳垂,用力吸吮了一下。

“唔!”云离惊得像是一只小兔,身体轻轻一颤。那人转而抬头直视着她,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说道:“我的公主,不要白费力气了。外面的人都已经睡着了,不到天明是醒不来的。”

云离心里一紧,那人却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两人面对面站着,她被他环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他仅用一只手臂就将她牢牢桎梏住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则托着她的後脑,灵巧的舌顶开她紧闭的唇长驱直入,先是在牙齿和口腔处来回飞快地扫过,然後绞弄着她的丁香小舌不放,贪婪地吸取她甜蜜的津,云离哪里抵抗得住,只一会儿就被吻得晕头转向恍如身在云里雾里。她两颊绯红,咽喉处“呜呜”地叫着哽咽着,乌黑的杏仁眼泛上水光,无辜却又诱人。

那人将她抱上床,一只手开始解她的裙带。云离惊觉地反抗,扭动着身体用脚踢他。那人用身体压制着她,一边冷笑一声一把扯下了她的裙带,另一只手则抓起她的双手并拢抬起绑在床头。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

“你,你要干什麽?”云离惊恐地看着他,眼神像是一只落入陷阱的小狐狸,楚楚可怜却又让人想狠狠蹂躏。

“当然是干你。”那男子邪魅一笑,然後无视她的抗议干脆利落地将她脱了个光。然後打量着她的身体。肤如凝脂,莹白嫩滑,冰肌玉骨清无汗。再看那浑身各处,房浑圆,粉红的头圆润可爱,纤腰盈盈一握,玉腿笔直修长。

“真是个尤物。”他炙热的眼神让她心里更加恐慌,身体不安地扭动了两下,一双诱人的房小白兔般地跳了两跳,然後他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更显妖异。他俯身一口含住了她的一只头,用力吮吸起来,时轻时重地用齿尖摩擦着。另一只手则抚上另一边,时而将整个房握在掌中大力揉搓,时而用两手指夹住那头来回捻动,更有时用指甲刮那小孔。

“唔,不要,不要……”云离何曾经受过这般玩弄。陌生的快感传遍身体各处,全身发烫,既渴望又恐惧,声音带了哭腔。那人只是冷哼一声,一只手用力一捏,几乎将那圆润的头捏扁。“呜!”云离顿时疼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徒劳地摇晃着小脑袋。那人却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她的脸,然後将一只手指伸进她的嘴里,勾戳绞弄着她的舌,将她的津勾出来,沿着嘴角流下一缕透明的线。

她羞愤地扭头避开他的视线,却看到他的另一只手松开自己的房一路向下抚。她急得连忙摇头,喉咙间发出含糊的呜咽声,眼角通红。男子好整以暇地将自己的手指从她的口中抽出,冷不防地用力将她的两腿大大分开,低头专心地盯着那销魂处。

“不要,不要…”身体最私密的地方被人大喇喇地凑近看着,感觉到那人的目光似乎透进了身体深处。她羞耻的眼泪终於滑落出来,眼前瞬间被泪水模糊了。

“哭什麽?”男子轻笑一声,双手却毫不迟疑地拨开那两片粉色的,将藏匿在里面的粉红色小核和下面的彻底暴露在自己的眼前。粉红色的嫩在他火热的视线下不安地瑟缩着,徒劳地试图闭合上躲过他的进攻。他将方才伸进云离口中的那手指伸进蜜,先缓缓地进出了几次,然後速度加快并且用指甲轻轻刮着柔嫩的内壁。

“唔…”云离徒劳地扭动着腰肢却被他固定得牢牢的。感觉到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身体深处涌起一股热浪,然後听到他笑着说:“这麽快就湿了呢。”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直觉不是好话。“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她娇喘连连地抗议道。

青衣男子却只是闲闲地挑了挑眉,并没有做声,而是往她的身体里猛地又入了两手指。

“啊啊!”她猝不及防之下惊叫一声,他却丝毫没有给她适应的时间,三手指一起飞快地抽起来。云离快感更甚,忍不住呻吟起来。不一会儿房间里响起了靡的水声。“别,别再动了…”云离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哭着哀求他,哪里会如愿,男子反而更加卖力,直到云离冷不丁地觉得下身一热,似乎有什麽东西从那个羞耻的地方缓缓流了出来。於此同时,因快感一直紧绷的身体也随之一软,全身懒洋洋的。

男子将沾着蜜的手指凑到她的眼前晃了晃,勾起嘴角邪笑道:“还没干你呢就流了这麽多水,真是个小骚货。”

云离回过神来,潮红的小脸上是羞愤交加的神情,她哭着摇头说:“没有,没有。啊──!!”原来是一个火热硬的东西闯进了她的身体,她还是个处子,即使刚刚高氵朝过蜜足够湿滑,他的尺寸对於她来说还是过大了。身体似乎被劈开了一般,一阵剧痛从私处传来,她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那人却没等她适应就开始着那个凶器狠狠地撞击起来。

“啊!轻一点,疼啊!”她忍不住地哀求起来,他却更加兴奋不管不顾地在她的身体里尽情驰骋横冲直撞。他将她的一双玉腿抬起盘在自己的腰上,双手捧着她的小屁股,打桩似的一下又一下用尽全力,鲜红的处子血顺着她雪白的大腿内侧流出,将他的分身也染得通红。

“疼,疼…”云离犹在哽咽着,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滑落,将枕巾沾湿了一片。男子俯下身来,再次吻上了她的嘴唇,她早已忘记了反抗,任由他将自己的嘴唇咬着含着,用牙齿摩擦着,又将舌头伸进她的口腔,轻轻地舔遍了每一个角落。他这个吻温柔缠绵,极尽呵护。下身的动作却依然猛烈,似乎想要把她捣碎了一般。她乌黑水润的杏仁眼正对着他漂亮妖异的墨绿色眼睛,她在他湖水般深不可测的眼眸中看见惶恐的自己,顿时有一种灵魂要被吸走的错觉。

没过多久,云离就不堪折磨疼得晕了过去。模糊黑暗的意识中,身体像是漂浮在大海中的一叶小舟,海面上狂风大作波涛汹涌,这一叶小舟摇摇欲坠几番沈浮。她知道那个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人并没有放过她。

不知过了多久,云离悠悠醒转,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原来已经是黎明将至。而那个昨夜强暴了她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如果不是身体散架般的酸痛与房间中挥之不去的靡气息提醒了她,她一定以为昨夜不过是一场噩梦。

“公主,我们到了出发的时辰了。”房间的门被冷不丁地推开,然後所有的来人在看清房间里的情景後顿时呆若木**。云离坐在床上大睁着失神的眼睛,虽然用被子拥簇着自己,露出的大半个口却满是青紫的痕迹,再加上褶皱的床单与某种特殊的气味,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昨夜发生了什麽。

“这是怎麽回事?贵国是要将这个乱的女人嫁给我们皇子吗?”狄国的使者脸色很难看,杀气腾腾地扭头去看负责教养公主的嬷嬷。嬷嬷却吓得顾不上回答他,转身一溜烟跑去禀告皇上了。

一刻锺後,皇帝就一脸气急败坏地赶过来了,一边安慰使者团说一定会好好调查此事让人送他们先去休息。自己则走到云离的跟前,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朕早该想到你不会那麽听话,原来早打算与人通奸来坏事,皇室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他正火冒三丈,下手没有一点留情,云离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险些吐出一口血来。然而她并没有为自己辩白,只是仰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冷笑道:“如果不是要去狄国和亲,我竟不知自己原来也算是皇室中人。”皇帝听出了她的讽刺语气,被一针见血地指责出自己的伪善,顿时恼羞成怒。反手又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才厉声喝道:“来人,传圣旨,六公主云离失德,与人通奸,从此囚禁於冷月轩反省己过,此生不得出半步。”语毕,皇帝怒气冲冲大步离开冷月轩,几个太监低头将院门紧闭,“哢嚓”一声落了锁。

“母亲,你看到了吗?云离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强暴了,父皇要把我锁在这里一辈子。我的余生就是在这里等死了。您说,即使这样,我还要活下去吗?”云离喃喃自语道,两行清泪沿着脸颊滑落。

“云离,答应母亲,一定要好好活着。即使再绝望也不要想寻死,活着至少还能希望,死了就什麽都没有了,你记住了吗?”病榻上的妇人形容枯槁,恐怖如干尸,一双眼睛却散发出温柔动人的光。

“母亲请放心,云离记住了,云离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幼小可爱的女孩一边用手背抹去眼泪,再抬头时眼神已经转为坚毅。那双乌黑润泽的杏仁眼像极了母亲。

“母亲……”云离将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一些,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道:“我答应了您的啊,您说答应别人的事情一定要说到做到。即使这样了无生趣,我还是要活下去啊。”窗外,一个青色的身影伫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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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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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探花求亲

且说云离先是不幸失身,又被皇帝下令囚禁於冷,心灰意懒之下竟然没几日就得了一场重病。但是一来她原本所在的冷就没有人在意这位不受宠的公主,即使病了也无人照顾她。二来云离自己也有了些破罐破摔的念头。母亲去世後她这些年活得已是十分辛苦,最近又遭遇了这些不幸,她没有选择自杀已经是看在母亲遗嘱的份上,如今得了重病反而巴不得自己早死早超脱。这样拖了有五六日,原本花容月貌的小美人已经病得形销骨立毫无人气,一张小脸比白纸还要苍白。

这天晚上,云离躺在榻上,意识已经接近昏迷。前几日还能感觉到头痛口渴,如今她已经几乎失去了知觉,反而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她心想或许自己大限将到了,很快就可以下去见到自己的母亲了。这样想着,云离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不仅没有丝毫恐惧,反而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欢喜:真好,终於不用再活着受苦了。

过了一会儿,云离忽然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实际上她并没有听见任何门窗打开的声音,也没有睁开眼睛,就是感觉周围的空气突然发生了变化,心里冷不丁地窜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有个人正站在床前俯视着自己。不,如果他是“人”,不可能凭空出现在这里的。是自己病重出现了有人的幻觉?还是这人本就是来自间的勾魂使来带她奔赴黄泉?

云离想睁开眼睛验证自己的猜想,但是意识昏昏沈沈,一双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样努力都睁不开。她感觉到身下的被褥向下一陷,那人便坐在了她的床边。然後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扶起依偎在他的怀中,又端来温水喂她喝下。她已经两三日水米未尽,连喝了两碗温水才觉得好受了些许。那人又掰开她的嘴,将一粒带着异香的丹药送了进去。见她不肯咽下,便低头覆上她的嘴唇,将舌头探入她的口腔逼迫她吞下药丸。

“唔!”云离试图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人仍然做不到,身体颤抖着惊慌地想要挣扎,但是病得奄奄一息的她哪里还有力气。这人的吻令她想起了那日亵玩她的那个登徒子,奈何自己此时既没有力气反抗也不能睁开眼睛看清楚。好在此人只是让她吃了药就没有再轻薄她,而是自己上了她的床将她揽入怀中。他抱得虽紧却并没有让人不适,同时用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後背,竟像是小时候母亲哄她睡觉的动作。云离本不想领他的情,但是这个怀抱太温暖,再加上方才服下的丹药在体内渐渐化开,带来一种温暖慵懒的舒适感觉,结果没过多久她就沈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第二天云离醒来时发现自己的病竟然彻底好了,身体也恢复了气力神也一下子充沛起来,整个人仿佛重生了一般焕然一新。她呆坐在床头许久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样完全好了,明明昨晚已经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她又想了想,连忙下床去照镜子,只见镜中的少女粉面含春容光焕发哪里还有一星半点的病态?

看来昨夜那神秘人的出现不是自己的幻觉。云离在小院中随意走了一会儿顺便询问门口的护卫昨夜是否有人看望过自己,得到的是看疯子一般的眼神和几句冷嘲热讽。云离也不甚在意,转身走回房间打扫起来。自己大病不死,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她想。

半个月後,是大夏朝科举考试揭榜的日子。皇帝在金銮殿上亲自接见前三甲。状元同榜眼暂且不提,那新晋的探花郎谢青容却是风采翩然姿容不凡。他着一袭青衣,身材颀长,清俊风流,一双桃花眼带着微微的笑意,端的是一副好样貌。在场的群臣不由在心里暗暗赞叹。躲在大殿暗处的三公主,一双妙目一刻不停地盯着那人瞧,却在见到那人的微笑时绯红了脸颊。就连皇帝也偏爱於同他说话,封了个高官给他,倒是冷落了姿色平庸的状元和榜眼二人。

见到三公主在暗处冲着他使眼色,再看看她欲语还休的神情,皇帝自然明白了她的心思。皇帝心下也是颇看好这探花,遂问道:“不知爱卿可否婚配?”

谢青容答道:“回禀陛下,青容未曾娶妻。”

皇帝顿时大喜:“那朕将三公主云悦赐予你为妻可好?爱卿风采卓然,三公主美貌无双,简直是天生一对啊。”

群臣亦纷纷附和,对谢青容投去羡慕的目光。却见谢青容淡淡地说:“臣恳请陛下将六公主云离下嫁给臣。”

朝堂顿时哗然。不久前六公主云离的丑事几乎闹得天下皆知,不仅传遍了整个大夏朝,还被原本打算和亲的狄国知道了,国君与大皇子恼羞成怒非要讨个说法,弄得皇帝不得不狠心送了大批珠宝和十几个美人过去,又改将五公主嫁过去,才平息了这件事。皇帝更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过云离这个女儿。

皇帝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冷声问道:“你可知云离她……”

谢青容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恳请陛下将六公主云离赐予臣为妻。”皇帝心头火起正欲发怒却在对上他的眼睛时一阵恍惚,只见谢青容的眼睛诡异地转为浓浓的墨绿色,他心下骇然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智被那双诡异的绿眸吸引,结果便是皇帝两眼放空、鬼迷心窍般地说道:“来人,传朕旨意,将六公主云离赐予探花郎谢青容为妻。”

待皇帝回过神来,圣旨已经传下去了,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没法收回了。虽然云离这个可有可无的六公主这些年一直住在冷不受宠,但谢青容毕竟是刚刚被封赏的探花郎不能太寒酸,皇帝还是下令赐了一座像样的府邸给公主和驸马。

退朝後,三公主云悦自然是闷闷不乐的,皇帝安慰她道:“悦儿莫伤心,是那人有眼无珠,以後父皇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驸马,再给你赔上最多的嫁妆,啊?”云悦心里虽然不甘,却也知道再闹下去反而无益,面上还是破涕而笑:“儿臣明白,多谢父皇。”

当被囚禁了半个月的云离接到再次出嫁的旨意时,虽然吃了一惊却并没有多麽喜悦。她倒是想不明白为什麽新晋的探花郎会执意迎娶自己,想了想觉得大概是因为其他的姐妹太嚣张吧。柿子捡软的捏,她已经声名狼藉,从此即使在自己夫君的面前也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向皇上提婚的那人恐怕不过是想娶个摆设吧,云离冷笑着想。

大婚那天,她像个牵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这件嫁衣是她十七年来穿过的最好的衣服。虽然她也算是公主,却因为不受皇帝宠爱,生活水平甚至还不如一个高等的女。

那天清晨,她被送上迎亲的轿子,一路颠簸,她将盖头掀开一角,从窗缝里偷偷打量着外面的世界。十七年来第一次离开门,她不无好奇地观察着外面的世界,却远远听见送亲的队伍之外,围观的人群七嘴八舌的议论。

“这就是那个在和亲前与人通奸的六公主?”

“想不到这样的荡妇还有人要,探花郎瞎了眼吗?”

云离放下盖头,心里阵阵发凉。在轿子走到她的府邸门前时停了下来,有人掀开帘子,然後一只如玉的手递过来,沿着手腕向上是与她同样红色的喜服。她将自己的手递给他,那人的手温暖有力,拉着她一步步走向正门。可惜她知道,肯迎娶这样的她,一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个男子不是她的良人。

经过了一系列繁琐的礼仪,云离终於被送进新房休息。窗外锣鼓震天宾客们欢声笑语,房间里却寂静得像是另一个世界。听着更漏一滴滴落下的声音,就在她枯坐在床头几乎睡着时,有人推门而入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挑起了她的盖头。

“怎麽是你!”云离在看清驸马的长相时惊惧交加,做梦也想不到她嫁的人竟然就是那个掠夺了她贞的神秘男子。

谢青容悠悠一笑,墨绿的眼睛光华流转,像是绝世的宝石,一瞬间美得让她失神。然而他的薄唇却吐出无情的话语:“为何就不能是我,你已是残花败柳,除了我还有谁能要你?”

“你无耻!”云离气得颤抖起来。如果不是他,她怎麽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谢青容抬手抚上她因气愤而绯红的小脸,爱不释手地揉捏了两下,低头看着她轻声道:“不无耻怎麽能得到你?我的公主。”轻轻一推,云离便向後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谢青容也随之压在她身上,开始轻车熟路地脱衣服。

云离当然誓死不从。但是哪里是他的对手呢,只三两下便被剥了外袍,大红的喜服被他随手丢在地上。他挤入她的腿间,将她的双手反压在身後,只用一只手继续解她前的衣襟,纽扣繁琐一时解不开便索几下将衣服撕碎,连带着里面的肚兜一起拽出去丢掉,一双雪白的玉随着他的动作弹跳出来,被烛光渡上了一层迷人的光晕。

“唔,”她羞耻地瑟缩着身子,紧闭着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可怜的小模样却更加激起了他的兽。他又用一只手一把拽下她的裤子,将那双光洁修长的玉腿也暴露出来。

谢青容低头凑近她的嘴唇,饥渴地亲吻起来,一只手覆上她的肌肤,柔嫩滑腻的手感让他几乎想吃了她。另一只手则沿着後背下滑寻幽探秘,云离一双手得到自由,拼命地推上他的膛想让他起来,下身的小却冷不丁地同时被入两手指,她疼得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他却将她的双腿用力掰开得更大,两指抽得更加凶猛有力,不一会儿疼痛的感觉就变得麻木,然後身体一阵阵发热,她控制不住地呻吟起来。

见他一只手掌握着自己的房,一阵阵地收紧,头被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随着他的用力全身酥软。仿佛被握住了心脏,熟悉的感觉从身体深处传来,她战栗地颤抖起来再也使不出力气了。半个月前屈辱的记忆又重新开始了一遍,这个人为什麽不肯放过她?云离哆哆嗦嗦地从枕头底下出藏好的剪刀,那个人依然埋头在她的前,专心致志地啃噬着她幼嫩的肌肤。云离一狠心举起剪刀,用力扎向他的後背。

谢青容的动作一滞,抬头冷冷地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云离心里一紧,方才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这一剪刀瞬间爆发用尽全力,如今回过神来想起自己以後又多了一个谋杀亲夫的罪名。却见谢青容直起身来,一只手攥成了拳头,那把剪刀竟然自动从他的身上飞出“!当”一声落到地上,更奇怪的是原本应该染血的剪刀只是微微沾了一点绿色。他一脸沈地看着她,低声道:“不自量力。”墨绿的眼睛色泽转暗风雨欲来。

他不是人。云离意识到这一点,恐惧地手脚并用着後退,却还是被他一把拽住了两只脚踝拉下自己。他将她的两腿高高抬起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双手扶着她圆润的香肩,怒涨的欲望长驱直入狠狠地贯穿了她的身体。

“啊!”云离的声音带了哭腔。身体瞬间被撑得满满的,不留一丝空隙。与他结合的地方胀痛发麻,身体内部却能感觉到他的分身上青筋跳动。谢青容沈着俊脸毫不留情地撞击她,每一下都重重地直击花心,“呜呜,不要,不要…”云离张着小嘴,发出迷乱的哭泣。那麽大的东西闯进自己的身体,明明应该很疼的,然而没过多久她却觉得身体发生了可耻的变化,被狠狠撞击的那个地方又湿又热,一波又一波的春水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愉悦从身体深处像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她甚至开始渴望更多。

谢青容微微抿了抿薄唇,更加卖力地抽起来,次次全没入,节奏快得像是擂鼓。激得云离哭声更大,泪眼模糊。随着他大力的进出,她的身体像是波涛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晃晃,雪白浑圆的房也上蹿下跳地乱晃个不停,顶端的粉嫩朱果也因为动情而变得鲜红挺实,映在他的眼中又使得他更加疯狂。

谢青容舔了舔嘴唇说:“你下面这张小嘴咬得我这麽紧,流了这麽多水,还说不要?”一边将双手从她的肩膀拿开,一手一只牢牢地将那乱跳的玉握住,一会儿将它们捏面团似的大力捏成任意形状,一会儿用两只手指夹住顶端嫩红的头用力拉扯错捏,“被我这麽玩弄子舒服吗?”

“呜呜…”云离哭着摇头,而他下身的动作依然是大开大合,全身上下过於强烈的快感让她承受不住,眼前掠过一阵阵的白光,云离哭得几乎断了气一般。“求,求你…”她断断续续地低声哀求着,一双眼睛被泪水冲得模糊一片像是浸了水的黑葡萄。她已经看不清面前人的神情。

谢青容可没打算放过她。见她的小嘴水润红嫩,一开一合地呻吟着,不时露出一截粉嫩的小舌头,他便俯下身堵住她的嘴,先是将两片柔软香甜的唇含入口中来回摩挲,随後又将舌伸入她的口中尽情翻滚绞弄,贪婪地吞咽着她美味甘甜的津。她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一张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唔…”感觉到她的身体突然紧缩,谢青容微微一笑继续用力,直到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股热流喷洒在他的分身上,她的身体一阵阵地抽搐,眼神涣散。谢青容也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种子尽数浇灌下去。灼热的温度激得她又是一阵哆嗦。

谢青容将自己的分身从她的蜜中抽出,含笑看着她沈浸在高氵朝中妩媚的样子。直到云离失去焦距的双眼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对上他含笑的眼睛羞愧地侧过头去。本以为他已经尽兴了,不料谢青容将她翻了个身,将她摆成跪趴在床上的姿势,两腿分开,雪白的翘臀高高撅起,被抽得红肿的蜜来不及闭合,努力收缩间犹在向外流淌着他的白浊。他盯着这幅靡的景象,墨绿的眼眸又是一暗。

“不要看…”云离想要爬起来,却早已被得全身无力,只能放任自己被摆成这个荡的姿势。感觉到什麽东西沿着下身的小缓缓流出,一滴滴地落到床单上,而那人又在身後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令她羞耻的地方,热辣辣的眼神令她羞耻得脑海中一阵阵眩晕。

谢青容从身後扶着她的纤腰,缓缓地将分身的头部探进她的身体。“唔,不要了…”她用双手撑在床上,咬着嘴唇试图将身体往前挪动。却不料他猛地挺腰,再次全没入,这一下将她顶得胳膊一软趴在床上,脸贴着床单,屁股翘得更高。

“给我老实点!”他“啪啪”两巴掌狠狠地拍在她的屁股上,雪白糯软的两个团上立刻浮现出清晰通红的掌印。她疼得闷哼一声,小也随着收缩得更紧,柔软滑腻的内壁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包裹着他,像婴儿的小嘴一般吸吮着他的分身。

“干!”他一边毫不留情地大力抽,在一片湿滑中“啪啪啪”地撞击声不断。一边伸手拨开那两片唇,捏住她蜜上方的小核戳按揉捏,让她浪叫连连。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几乎贯穿了她,带来的快感也较方才更甚,云离被冲击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大张着嘴娇喘连连。没多久,她就又一次被送上了高氵朝,谢青容却不待她从余韵中恢复就继续抽,动作猛烈不减,一次快过一次,让云离彻底陷入欲望的深渊。云离一次又一次地高氵朝不断,每次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直到下半夜再也承受不住地晕了过去,谢青容才放过她。

第二天,云离没能下得了床。昨夜纵欲过度,她早晨醒来只觉得全身散了架一般地酸痛,被过度使用的私处尤其是火辣辣地胀痛,她艰难地支撑起上半身坐起来,却在下床时两腿一软险些摔倒。好在谢青容出现得及时拉住了她,将她抱回床上去,掰开双腿看那小的情况。虽然还是有些红肿,好在没有撕裂流血。

“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云离睁着哭得红红的眼睛问他,神情极其无辜可怜。

谢青容直视着她的眼睛冷冷地说:“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怎麽可能?”云离反问道,又说:“我这十七年一直待在皇里,从来没有见过你。哪里会欠你什麽?”

谢青容沈默片刻,云离觉得他的目光虽然在看着她却又似乎透过她的眼睛陷入了某种回忆,此时他明明近在眼前,却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说:“你此生确实没有见过我,那是你前世欠我的。”

云离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张了张嘴,犹豫地问道:“这麽说你真的不是人?”

谢青容微笑道:“没错,我是妖。”

云离心里一哆嗦,片刻之後才鼓足勇气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现在的我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人死了都会重入轮回,从前的事我也不记得了,你又何必执着。”

谢青容眯起眼睛冷哼一声,一瞬间的煞气让云离的小心脏被吓得险些停止跳动,再也不敢继续劝说了。过了一会儿,她又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前世怎麽欠你的?”

他顿时沈了脸色,墨绿的眼睛一片冷清像是即将结冰的湖面。云离知趣地闭上了嘴不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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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那个,更了这麽多字,有木有人给个评论呢?

☆、03捆绑惩罚

谢青容虽然是个如假包换的妖物,但是估计整个京城也只有云离一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对外来说他仍旧是那个风采卓然的探花郎,如今又被皇帝赐予了掌管刑部的重任,他既然在凡间顶着这个身份,便不得不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是以新婚第三天他便像模像样地离开公主府前往刑部就职去了。

自从知道了谢青容之所以纠缠自己的缘由後,这两天云离一直内心惶恐不安,心想自己已经被他强暴了两次,恐怕他在欲满足後不久就直接将自己生吞活剥。但是新婚之夜之後这两天他并没有再对她做什麽,只是白天牢牢地看着她、晚上睡觉时则将她搂在怀里不撒手。以至於云离吃饭时也有些食不知味,睡觉时更是屡屡梦到谢青容变身为青面獠牙的恶鬼将自己吃掉。

所以这天谢青容离开公主府云离顿时松了一口气,在他前脚走出没多久,她也偷偷溜了出去。她从来没有出过皇,成亲後这也是第一次外出闲逛,公主府外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无比新鲜有趣。如果不是自己臭名昭着再加上内心惶恐,她一定会好好在外面游玩一番。可是今天云离一路上东张西望只是为了找到传说中能够降妖除魔的“大仙”。话说走了半天还真让她找到一个在闹市区摆摊算命的道士。她将谢青容的情况同那道士一说,後者信誓旦旦地承诺包在他身上保证将妖魔赶走。

云离也很高兴,给了那道士二十两银子将人领回了公主府。傍晚时分,那道士像模像样地在两人的新房外摆设了法阵,让云离躲在房间里并在门口贴了一排的符咒。

半个时辰後,谢青容准时回到公主府,看到站在法阵中间的道士只是冷笑一声。而那原本仙风道骨正气凛然的道士只对着谢青容略一打量,便顿时变了脸色,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屁滚尿流地逃离了出去。

“不过是一日不见,公主竟然准备了这样大的惊喜给我。”谢青容悠然走进房间,门口的一排符咒在风中飘扬了两下纷纷化为碎纸。

云离惊恐地向後躲,直到整个身体都蜷缩到墙角里,白着脸说道:“你滚开!我不想见到你!”

谢青容勾唇笑道:“你是公主,我是你的驸马,你怎麽能不想我呢?”

云离冷冷地答道:“你这妖魔你还知道我是公主!被你缠上算我倒霉,你想要我的命就直接拿走好了,别跟我玩这些花招了!我宁可被你生吃了也不想陪你玩了!”

谢青容有些愠怒地收缩了瞳孔,脸色也沈了下去,望着她说道:“我倒没想到你有胆子挑衅我。”

“我本来没打算收拾你,这可是你自找的。”谢青容从衣袖中抽出一长长的小指细的藤条,云离意识到情况不妙时为时已晚,谢青容毫不费力地将她剥光了捆绑起来。结果便是云离的双腕被高举到头顶绑在房梁上,部被用力缠绕了两圈绑成了横着的“8”字型,将房勒得更加突出。雪白的体上映着青绿的藤条分外妖异媚惑,由於双手被吊起她的两只脚尖刚刚够得到地面,云离没站多久便累了,手腕也由於下坠被勒出了紫红的痕迹。

“谢青容!放我下来!”云离咬牙道,但是谢青容充耳不闻,他站在她的身後,将下颌抵在她的颈窝盯着她的侧脸,双手绕到她的身前饶有兴致地玩弄着她的房,将那雪白饱满的两团同时握在手中肆意揉捏。不一会儿云离就被他揉得全身酸软,原本她还能勉强用脚尖踮地支撑着站起来,结果身体一发软便向下滑导致双腕被藤条勒得更加疼痛。这疼痛让她暂时从快感中稍微恢复些清醒,但是转眼间谢青容的手指又开始捏住她的头揉搓起来,似乎有两道电流顺着他的手传遍全身令她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强自咬着牙不让自己呻吟出来,他便扭头吻住她与她唇舌缠绵。云离便这样在快感与痛苦中交替沈沦,身体时冷时热,原本清润的杏眼也被折磨得水汽蒙蒙泪光闪闪。

谢青容舔了舔她的嘴唇低声说:“公主,你这副样子真是诱人,我当然会吃了你,而且会一寸不落地慢慢地‘吃’。”

抬头看到云离被吊着的手腕磨破了皮,青绿色的藤蔓染上了一抹血红,谢青容笑道:“累了吧?那我就让你轻松一点。”说着,从房梁上又悬下三股藤蔓,一条缠上云离的腰,另外两条则分别卷上她的膝盖向两边分开。

“谢青容!你!”云离娇喘连连,努力扭着腰肢试图并拢双腿,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两条缠绕着膝盖的藤蔓将她的双腿大大分开又向上一提分别吊在房梁上,那只缠上她的腰的藤蔓则一起分担了她身体的重量,这样将全身都吊起来确实使她轻松了许多。但是这个羞耻的姿势也令云离脑海中一瞬间被刺激得嗡嗡作响。上半身的双被勒得高高耸起,头因为谢青容方才的玩弄而肿胀充血,像两枚挺立的鲜红的坚果。双腿呈一个两边大张的“M”形被分开到极限,户大开,连唇也被强迫向两边分开,露出了隐藏在里面的粉红花蕊和微微张开的蜜。

谢青容好整以暇地站在她的面前,将她的全身一寸不落地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称赞道:“公主,您可真美!这副荡的样子就连太监看了也会变硬啊!”

“住口!你才荡!”云离气得颤抖起来,身体又徒劳地挣扎了几下仍旧无法解脱。

谢青容挑了挑眉,突然蹲在她的身下凑近她的私处看了起来。他明亮漂亮的眼睛专注地盯着那粉嫩的小,只见里面早已闪着水光。云离羞耻得咬紧了嘴唇,眼眶发酸。谢青容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呐,明明下面都湿了还嘴硬。”他低笑一声,冷不丁地伸出两手指狠狠地戳进她的花。

“啊!”云离尖叫一声,眼角溢出两滴泪水来。谢青容则开始毫不客气地用那两只手指在她的内飞快地抽起来,另一只手则捏住小上方的珠核拧转按压,双管齐下,身体内部涌起爆炸般的快感,云离即使咬着嘴唇也抑制不住地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声来。

谢青容一边肆意玩弄着她的私处一边嘲讽道:“还没好好干你呢就流了这麽多的水,果然是个荡妇。”感觉到那小的内壁已经开始收缩,便冷笑着又用力进了一个手指。

“啊啊啊!”云离扬起头颈哭喊起来,不住收缩的小突然喷涌出一股透明的热潮,被他得高氵朝了。谢青容没等她从高氵朝的余韵中回过神来,便将手指抽出,双手握住她的纤腰,将自己早已怒胀的分身一鼓作气地冲进无法合拢的蜜,更加凶猛地大力戳刺,干得云离高氵朝迭起哭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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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这算不算SM?

☆、04镜苑迷情

谢青容在云离身体内发泄了一次,也不见他有什麽动作,缠绕在云离身上的藤蔓纷纷松散开来。云离早已全身瘫软,整个人无力地伏在他的怀里。两人的身体还连接在一起,谢青容将她的身体轻轻一转,让她的後背依着他的膛,两腿朝外架在他的两只手臂上。云离哆嗦了一下,任由谢青容抱着她走出了房间来到庭院里。

月上中天,庭院里被渡上了一层薄纱般的月光。山石树木在寂静的月色下影影绰绰。像是一群怪躲在暗处偷窥着他们。这个念头令云离心里打了一个激灵,弱弱地挣扎起来。此时她全身的重量有一大半压在谢青容的男上,谢青容像是给小孩把尿似的抱着她,从容不迫地沿着一条花木扶疏的小路走向她未知的某处。一路上,埋在她身体里的他的分身还在随着他的步伐小幅度地抖动着,与方才在屋内的激烈动作相比又是另一种说不出的磨人滋味。

“放我下来,你要去哪里?”云离无助地在他的身上摇晃着,反而令他深埋在她身体里的器更加兴奋起来,壮硕的头在柔软壁上的某处用力碾过,顿时有一道激流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起来。云离情不自禁地绷紧了身体发出一声闷哼。

谢青容笑道:“公主没事时真应该在这府里到处转一转。前面有一座镜苑。那里的房间四周全是镜子,只要站在屋子里就能看见自己的全身上下,绝对没有任何死角。我们一起去开开眼界。”

“你这个无耻小人!”云离娇喘着,被吻得艳红的小嘴犹在徒劳地抗议。

谢青容将埋在她体内的阳具重重地向上一顶,让云离又是一个哆嗦险些尖叫出来。

“我无耻?公主你不也是一直都被我干得很爽吗?明明哭喊着高氵朝了那麽多次,还好意思指责我?你明明就是个天生给男人的荡妇,做什麽三贞九烈的假清高模样?”他的声音因欲望而微微低哑,虽然是调笑的语气,话语间的嘲讽意味像针一样扎进云离的心里。

“你这个混蛋给我闭嘴!”云离气得发抖,一张小脸涨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但是她从小长在中,即使再羞愤交加,骂人的话翻来覆去不过是那麽几句,到了这个时候谢青容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笑起来。

他没有再做声,加快了脚步走进小路尽头的房屋。这座房屋从外面看与两人居住的那处并没有任何不同,但是一进去便发现里面果然是谢青容说的那样。房间的四角和正中央大床的床柱上一共摆放了八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将屋内照亮得如同白昼。只见整个房间除了地板,天花板与四面墙壁皆是透亮的镜子,一个铺着鸳鸯戏水金红被褥的大床则被摆放在正中央,此外再无任何家具用品。

两人一站在门口,四面的镜子中纷纷映出了他们的样子。谢青容依旧是衣衫整齐,只在云离的身後露出一截狰狞的分身,而云离则全身赤裸户大开,背靠着谢青容像是被家长抱着把尿的儿童一般坐在他大的器上,花的口被撑着翻开,带出里面湿漉漉的粉红媚。再往上看,只见她凝脂般的白嫩肌肤上遍布红痕,两只丰盈的雪上遍布了紫红的掐印和暗红的吻痕,头也肿大了一倍,像两颗紫红的葡萄。

云离失魂落魄般地盯着镜中乱的自己,直到看到谢青容微笑着伏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道:“公主,我出来了。”然後他将自己的分身从她的蜜抽出,伴随着“扑哧”一声便有一股白浊的体从洞开的蜜中涌出,源源不断地滴落到地板上,转眼间在她的身下形成了一大片白斑。

云离看着镜子中靡的景象许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下,通红的眼角终於流出两行清泪来。

“还有更彩的呢。”谢青容微微一笑,随即将她仰卧在床上,四肢分别被床柱的金环扣住。整个人成一个“大”字,正对着头顶的天花板镜面。

“看看你自己发浪时的样子。”他像是猎豹扑向猎物一般压在她的身上,怒张勃发的器再次贯穿了她。

这一夜,云离被他摆弄成各种耻辱的姿势疯狂干。这座镜苑果然是没有死角,她不仅能够看见两人贴合在一起的身体,还能看见他的分身是怎样一次次闯入她的花,次次直顶花心,将她的汁水撞得四处飞溅。她眼睁睁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是怎样迷失在欲望与惊天的快感中,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动作从抗拒到迎合,一次次被他给与的高氵朝满足得泪流满面。直到最後她哭着承认自己是个荡的女人,他才放过了她,任由她陷入了昏迷之中。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所有镜面纷纷出现了裂纹,一片片剥落开来,奇怪的是镜片落到地上却没有一丝声响,反而像雪花一样融入了地面。如果云离还醒着,就会发现这间镜苑本就是两人新婚的房间,方才屋里的景象不过是谢青容施展的幻境。

云离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受伤的手腕已经被包扎起来,身体也恢复了清爽只是依旧酸软无力罢了。谢青容看似心情不错地坐在床头,动作轻柔地扶着她坐了起来。

想起昨夜他的冷酷暴烈,云离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但是依然被他牢牢地桎梏着。见她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谢青容难得耐心地对她解释道:“云离,其实你不必那麽怕我。不是所有的妖魔都喜欢吃人,我也不会当真吃了你的。”

云离一怔,谢青容就势将她抱得更紧,柔声说:“你好好休息,等会儿吃了饭再睡一觉。”

他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让云离心里打了个寒战,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心想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并不是所有的妖魔都喜欢吃人,不过就势偏偏有像他这样的妖魔以折磨人为乐。

这时有两个丫鬟端着脸盆毛巾来伺候她起床,因她的手腕受伤谢青容坚持不肯让她自己动手,而是亲自替她梳洗一番,又命人端来鱼羹、蟹黄汤包等早餐,依然是将她揽入怀中亲自喂食。云离心想此人喜怒无常不知又要玩什麽花样,但是实在拗不过他只好张开嘴配合。

吃完饭後云离悄悄抬眼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神情可以说是十分温和,想起他方才的话也不知是否该放心。但是……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见她仍然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态,谢青容轻叹一声说道:“云离,昨夜你不应该激怒我,我原本没打算那样对你。以後我们好好相处不行吗?我找了你这麽多年……”

“你不是要找我报仇的吗?”云离弱弱地反问了一句。

谢青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回答道:“如果我想要你的命确实轻而易举,可是那样做对我有什麽好处呢?我既不喜欢吃人,也没兴趣将人打得血模糊,所以不如你就用你的体偿还我吧。”

“你……”云离本想下意识地说出无耻两个字,想起昨夜的惩罚硬是将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化为一声冷哼。谢青容也不甚在意,执起她的手腕仔细查看起来。其实本来以他的法力让她瞬间痊愈易如反掌,但他发现能这样亲自伺候她穿衣吃饭也不错,便只是给她涂抹了普通的金创药让其自然痊愈。

但是不管怎样说,谢青容从和亲前强暴她的那一夜就给她留下了可怕的印象,经历了新婚与昨夜之後,今天早上她又发现这个男人不仅有着可怕的妖力,深沈莫测的心思也让人看不透。云离暗想以後再也不要轻易激怒他了。

在那之後,两人平日里的相处变得相安无事。除了谢青容有时候对她索取得过度了些导致浑身酸痛。但是他即使是要她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暴力或者出言侮辱,反而顾及了她的感受耐心实行前戏,待她适应了後再占有她。云离也是迫於他的威半推半就地不再反抗,有时心里也赌气地想不给他反应。但是单纯的公主哪里是妖物的对手,最终的结果还是屡屡在他的身下哭喊呻吟丢尽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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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这篇文好冷啊

☆、05参加宴

一个月後是公主与驸马新婚後回谢恩的日子,这一天中午皇帝在御花园设了宴席,所有的亲王、後妃、皇子和公主都来了。云离看着满场的人,头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有这麽多的亲戚。

她头一次出席这麽盛大的宴会,举手投足间处处不适应,虽然不至於说是丢人也与其他皇族表现出来的尊贵气派格格不入,有几个女眷已经纷纷在底下窃笑。而在开席後公主们纷纷嘴上说着恭敬,话语间却夹枪带绵里藏针,讽刺她失德。她只装作听不出那些话里的潜台词,用冷漠的神情来武装自己。

“谢公子真是宽容大度,不嫌弃我这六妹残花败柳之身。还愿意迎娶她为正妻。”三公主云悦举杯走到他们面前,“我敬你一杯。”说着妩媚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末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一双眼睛火辣热情地看着他。

谢青容只是淡笑道:“多谢三姐。即使她名声再不好,我也愿意跟她在一起。只要云离不嫌弃我,我愿意一辈子照顾她爱护她。”语毕,含情脉脉地看了云离一眼,眼神温柔得几乎能溢出水来。他这一席话说得令在场的公主们纷纷羡慕嫉妒恨,虽然她们身份高贵会得到夫家的尊重,却也只是表面上的客套,要说疼爱妻子倒比不上谢青容。

云离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天知道他这样说是出於什麽可怕的目的。还有这温柔含情的眼神,让她明知道是做戏也忍不住在心底小鹿乱撞,险些羞红了脸。但是她并没有纠结太久,因为随之又有其他皇族的家眷前来看她的热闹,期间又是免不了的一番绵里藏针夹枪带,让她暗暗咬碎了银牙。

而一向待人冷淡的二公主也缓步走来,对云离说:“虽然被狄国退了亲却能得谢公子厚爱,妹妹福分不薄。五妹几天前还悄悄派人送信给父皇,说那狄国大皇子格凶残暴又乱好色,实在不是值得托付的良人。父皇虽然心疼她,毕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好令她小心行事自求多福了,而妹妹你却因为意外失身而留在了大夏朝另得佳婿,谁说不是因祸得福呢?”

二公主与五公主是一个母亲所生的,二人从小也比较亲近一些。皇帝当初也是因为怕事情闹得无法收场才让五公主代替云离嫁到了狄国,显然,二公主说这番话是不怀好意的。从小到大云离也早已习惯了众人的冷漠。而实际上真正欺压她最多的也只有云悦一人,其他人倒也与她没有什麽太大的过节。如今二公主这样说,云离想起五公主是代替自己嫁过去受了苦,心里便有一丝过意不去。至於那此时身陷不幸的五公主,恐怕更是恨她恨得要死吧。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无法改变现状。云离便装作没有听出她话语间的怨恨,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或许是天意如此吧。”反而是谢青容作出一副同情的样子说:“没想到那狄国大皇子那样荒唐,愿老天保佑五公主平安无事。”他相貌俊美常常带着笑意,又心思缜密,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二公主也不至於迁怒到他身上,所以客气地淡淡一笑便走开了。

谢青容却在别人不注意时悄悄对云离附耳道:“云离,你跟了我果然比跟那狄国皇子强了一百倍呢,你说你是不是很幸运?”云离气得暗暗在他的腿上掐了一把他也依然笑着神色不变,想来这妖怪是个皮糙厚的主。

宴席整整持续了半日,除了最开始走程序般的同新婚的公主驸马二人敬酒祝词,之後大家便三五成群地聚成一团小声谈笑,或者去巴结坐在高位的皇帝和最得宠的三公主,云离这个主角反而被冷落到了一边。谢青容则发挥了自己作为妖孽男女通吃的魅力,将云离丢在一边不时穿梭於各桌之间应酬。偶尔远远地对着云离举杯微笑致意便让她忍不住额头青筋直跳。本来这妖孽离开自己她应该感到高兴的,此刻心里却颇有些不是滋味,心想他这个驸马竟然将公主独自丢在一边实在是不像话。这个念头刚一出来,云离立马在心里呸呸了两声鄙视自己的矫情。

晚上回到公主府里,云离的脸上终於流露出掩饰不住的疲惫。她坐在床头,看见谢青容走到自己跟前,警惕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瞪了他一眼说:“你想干什麽?”

谢青容嗤笑一声,“公主想到哪里去了?”,说着从衣袖中变戏法似的取出一盘点心摆在桌子上。原来是一盘金丝芙蓉酥,外表金黄酥脆,香气清甜诱人,令人看一眼便食指大动。

云离睁圆了眼睛看着桌子上的那盘点心,只觉得眼熟得很,“你从哪里弄来的吃的?”

谢青容答道:“我从里带出来的。这半天我见你没吃多少东西,现在一定饿了吧。”说着,又从衣袖中掏出一壶酒来,“这是春天时新酿的青梅酒,味道酸甜清新,女子喝了也不会醉的。你尝尝喜欢不?”

虽然婚後的这一个月他大多数以温柔平和的一面示人,然而云离一直认为那不过是他惯於用来迷惑人的表象,此时还是忍不住心想他倒是细心注意到她没怎麽吃饭,但这妖孽又怎麽会这样好心地关心她?

谢青容自然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笑道:“我既然和你做了夫妻,便会真正拿你当妻子对待,自然不舍得让你受苦。”

对於他的花言巧语,云离只是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走过去坐在桌前,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却见谢青容又相继从衣袖中一盘接一盘地端出方才在宴上见过的那些菜肴。江南风味的清蒸鲈鱼、雪菜豆腐汤、蜀地的麻辣鲜虾、塞北的秘制烤羊、马馅饼……各式各样的食物变戏法一般地转眼间摆满了一桌子。

在这期间,云离一直睁圆了眼睛盯着他的衣袖看,却看不出有任何异常。“这麽多东西你是怎麽装下的?”说着,好奇地伸手去拽他的袖子,又探头往那宽大的袖口里窥视,却见里面除了露出的一截手臂其余都是黑洞洞的看不真切。

好可爱啊……谢青容看着她心想。他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收起衣袖说道:“反正是妖法,你当然看不出来。快点吃饭吧,还热着呢。”

云离这才想起自家驸马不是人类,她悻悻地直起腰坐回桌前,夹了一筷子的鱼放到嘴里,顿时幸福地眯起眼睛,嘴角微微扬起。“方才竟不知道,原来里的东西这麽好吃。”她感叹道。谢青容又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云离先是轻轻抿了一小口,然後舔了舔嘴唇将一整杯青梅酒都喝了下去。

云离的饭量不大,一桌子的菜每样只动了几筷子就饱了,谢青容自然也不习惯吃这些人类的食物,只是陪着她喝了几杯酒。见云离放下筷子後还在恋恋不舍地盯着桌子看,谢青容笑道:“你这小馋猫,明天再接着吃好了,放在我这里也坏不了。”云离闻言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又抬头好奇地盯着他做法,眼看着他将一盘盘的食物收入袖子里。他的衣袖中依然是黑洞洞的看不真切,那些东西被他随意扔进去就像丢进了不见底的深渊,也不见汤汁溢出。云离盯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麽门道来,反而忍不住上下眼皮打架起来。

谢青容将她抱上床脱了外衣和鞋袜盖上被子,云离不久就睡着了。这一夜睡得很安稳,谢青容也好心地没有再折腾她做那事。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甚至做了一个美梦。她梦见自己站在有一株长势旺盛的青藤下,那青藤枝干壮,碧绿的叶子有她的脸那麽大,藤上开满了黄紫两色的花,一串串地垂下来,幽香阵阵。而在那棵青藤的背後,露出一个身形清俊修长的男子青色的衣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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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标题名神马的都是浮云这章虽然木有,但是咱觉得很温馨的说呵呵

☆、06用你的手

第二天早晨醒来,云离发现自己被谢青容紧紧地搂在怀里,他的身体有一股草木般清新的气息,并且十分温暖,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量令她舒服极了。虽然两人做过更亲切更激烈的事情,对上那人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的墨绿色眼睛,她却还是不由得红了脸。两人面对面侧躺着,云离试图从他的怀里挣脱出去,却反而被箍住,谢青容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绕到身後轻轻揉搓着她浑圆挺翘的臀部,那块敏感的皮肤很快就羞得微微发烫。

“你别乱闹。”云离低声说,耳後羞红了一片。谢青容邪笑一声,非但置之不理,反而低头含住了那只软嫩可口白里透红的耳垂,裹在口中用舌尖来回地摩擦,用嘴唇轻轻地吮吸,暧昧又情色。云离嘤咛一声,身体顿时软了下来,“放过我好不好?”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着,透过两层薄薄的布料能清楚地感受到他顶在自己身上的欲望。昨天进谢恩劳累了一整天。而且如今是白日宣,她心里总是很别扭。

谢青容将额头顶着她,含笑问道:“就那麽累吗?”

云离红着脸点了点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双乌黑的杏仁眼似乎蕴含着无数委屈。

“放过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用手帮我。”谢青容一脸邪魅地说。

“啊?”云离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拉着她的手,引领者它伸进自己的亵裤里。

“啊!”云离惊叫一声像是被烫了似的想要收回手,却不料被他紧紧地握着手腕。

“要麽就用手,要麽就用下面。今天我让你自己选。”谢青容强势地说。语毕,径自掀开被子坐起来,衣衫半开,露出紧致结实的膛,两条修长有力的腿搭在床下。

“过来。”他懒懒地冲她招了招手,斜挑着眼睛看她,姿态妖娆得令人胆战心惊。

云离咽了一口唾沫走下床,跪坐在床下的软垫上,一脸迟疑不决地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是想逃又不敢逃的。薄薄的亵衣亵裤将肌肤的颜色透露出来,身体的曲线看得清清楚楚。她有些局促不安地两手交叉着,不知道该怎麽办。

谢青容被她这个样子逗得心情大好,好整以暇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个遍,最後柔声问道:“云离,你说是用手还是用下面。”

云离的小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低头用最小的声音讷讷回答道:“用手吧。”

“好,”谢青容微微一笑解开裤带,云离快速地瞄了一眼那数次在她的身体里肆虐的凶器,明明觉得狰狞可怖,身体却微微地发软口干舌燥。正当她走神时,谢青容玉手一挥,云离便径直扑到他的怀里,他捉住她一双柔软白嫩的小手握住他大的分身,然後捉着那双小手上下窜动,一边耐心地教导道:“诺,就是这样,上下来回动,明白了吗?”

云离红着脸点了点头,待他一松开手,自己却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直到谢青容不耐烦了威胁她说再不动就和她上床,云离才咬着牙哆哆嗦嗦地握着他的分身揉搓起来。她虽然在皇不得宠,毕竟也是有人伺候的从来没有干过活,是以一双小手长得白嫩可爱,柔弱无骨。虽然她不懂得取悦男人的技巧,但是因为她是那个人,谢青容仍旧被她伺候得十分舒爽。他的目光一刻也不舍得从她的脸上移开,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她因羞涩而低着头不敢看他,从他的角度也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能看到低垂的小扇子似的睫毛,白里透红的水嫩嫩的小脸蛋,小巧却又挺直的鼻梁,在看到那张水盈盈红艳艳的小嘴时,谢青容不怀好意地心想: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让她用嘴来弄,不知会有多销魂。

而云离想的却是他怎麽还不出来,弄了这麽半天她的手都酸了。那个狰狞大的凶器正对着她的脸,即使她努力低头不去看它也能闻到那种特殊的雄气息,觉得脸上烧得火辣辣的,而那东西在她的手中沈甸甸热烫烫的,像是握着一烧红的烙铁,随着双手的动作,她柔嫩的手心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那上面怒张的跳动的青筋,有那麽一瞬那东西竟然冷不丁地又涨大了一圈,她的小手险些握不住,她觉得她一定是疯了。

她的双手渐渐麻木起来,举着的一双胳膊也累得发酸,不知过了多久,手中的东西才神抖擞地重重跳了一跳,将滚烫浓稠的白色浊喷到她的手上,烫得她也随之一哆嗦,还有一部分溅到她的前,将雪白的亵衣染上了几处白斑。

“做得还不错。”谢青容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拉她起来,俊美的脸上带着余韵未尽的潮红,桃花眼中春水荡漾,神情慵懒又感。云离有一瞬间的失神,心想他果真是妖。之後谢青容心满意足地起身穿衣,临行前回眸笑道:“今天晚上可不许再逃了。”云离一怔,明白过来後顿时羞红了脸,心里在紧张的同时竟有些隐隐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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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赌个彩头

这天晚上谢青容回府後,同云离吃了晚饭後就缠着她下了一会儿棋。云离起初不甚在意,没想到他的棋艺似乎还不错,上来第一把就赢了她。她很惊讶,自己小时候几年的时间很喜欢下棋,但是没人陪伴只好一边琢磨棋谱一边左手对右手玩。所以对自己的棋艺虽不敢说高超,也是很有信心的。见他赢了便心里有些不服,结果又下了两局依然是自己输。见谢青容似乎觉得没什麽意思的样子要收拾棋局,云离反而被激起了好胜心,便伸手拦住他说:“再下几盘,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谢青容玩味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可是我已经玩够了,你要再让我陪你得赌上点彩头才行。”

“什麽彩头?”云离直觉他的话里有陷阱。

谢青容凑近她的耳边吹气道:“要是你输了,今天晚上你得自己动。”

“你!”云离瞪了他一眼,开始将棋子往盒子里装。

谢青容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说:“我们连下十局如何,只要你赢了我一次,咱们今晚就不做了。反之,今天晚上你就得听话自己动。这样还不敢赌吗?”

云离想了想,觉得十局赢一局是轻而易举的的事,他这样说未免有些太看不起自己了。便答道:“好吧,赌就赌。”

於是,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云离心里越来越慌张,直到第十局棋,云离依然败得一塌糊涂,一次也没有胜过他。

“公主,你输了。”谢青容微笑着看她,神情是笃定得像是看着猎物的豹子。

“怎麽会这样?”云离沈浸在一连串的失败中,呆呆地看着凌乱的棋局还是想不通原因。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面带怀疑地看着谢青容质问道:“是不是你使了障眼法戏弄我?”

谢青容哑然失笑,“公主,你自己技不如人就要乖乖地承认。可别想用这种理由来耍赖啊。”说着起身将她轻轻抱到床上,却也并不急着剥衣服,而是替她按摩起身体来。

“你这是在做什麽……”云离有些不解地问。

谢青容答道:“下了半天棋,公主一定累了。为夫先替你放松放松,等会儿就辛苦你了。”

“啊!”云离这才想起自己必须要执行方才的约定了。眼下确实是她输了,又不能从这妖怪手中逃走,心里自然是悔恨万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但是他的手仿佛带着魔力一般,只轻轻按了几下便果真觉得身体不再僵硬了,疲劳也一扫而光。更奇怪的是,她本来还在努力思考怎样耍赖,结果身体一舒坦大脑也发懒放空,结果直到他结束按摩将她剥了个光她也没想出能逃避的对策来。

云离回过神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跪坐在床头,谢青容则双手枕在脑後悠闲地躺在床上,正满眼戏谑地看着她。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时消失了。赤裸的身体大喇喇地摊在床上。他的身材虽略瘦却十分健美,骨匀称,皮肤光滑紧致,其下覆盖的肌蕴藏了惊人的力量。她的目光不受控制的从他的脸向下扫,将他全身看了个遍,然後停留在他下身勃起的尺寸惊人的男上,粉白的小脸顿时红得像是天边的火烧云。

谢青容却是泰然自若,他对她微微一笑道:“公主,请来上我吧。”

对上他的眼睛,云离仿佛被迷惑了似的情不自禁地朝他爬过去,然後分开双腿跨坐在他的上方。却在花堪堪碰到男时停住了,一脸尴尬地咬着嘴唇看着他,神情要哭不哭的。

谢青容也猛然想起了什麽,将双手从枕头下抽出来,一只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绕到她的下身抚弄起来,直到感觉到了湿意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将沾着她的透明蜜的手指送到自己嘴边,情色地舔了一下。云离看着他色泽鲜红而又形状优美的嘴唇,只觉得自己的唇舌也开始发干。但是当她低头看着身下顶在入口处的巨时,又忍不住想跳下床逃走。

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巨大的有多麽可怕的威力,每次他进入她的身体都像是要把她撑坏了似的,私处的被撑开到极限,与他的分身贴合得密密实实地不留一丝缝隙。如今要她自己坐上去,却实在是不敢。

“怎麽不动了?坐下去啊。”谢青容丝毫不为所动,神色平静地看着她。当然,这或许只是表象。

两人又僵立了许久,云离屈辱地闭上眼睛,一咬牙终於狠狠地坐了下去。“扑哧”一声,整个分身顶进口破开层层壁连没入,将女子的道撑开到极限,浑圆壮的顶端重重地戳中了花心!

“啊!”云离被突然窜上来的快感刺激得惊呼一声,当即身体就软了。直到谢青容不耐地催促了一次,她才将臀部向上提了几寸,再一次哆嗦着放松身体坐下去。谢青容也忍不住低吟了一声,腰部使劲用力朝上顶了一下,喘着气命令道:“动作快些。”

云离似嗔似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听话地加快了一点,发觉果真令两人感觉更舒爽了。如此反复了几次,云离也渐渐识得了其中滋味妙不可言,欲望驱使下,开始的羞耻心也渐渐被抛在一边,骑着谢青容不停地上上下下,动作越来越快。她忘情地娇吟着,雪白的身体与他小麦色的交缠着,前的一双雪随着她上下起伏的动作快速弹跳着,乌黑的发则在肆意飞舞,散落了一身。而谢青容在她的身下,这副景象对他的视觉冲击也更大更刺激。他一边欣赏着这难得的美景,一边享受着蚀骨销魂的快感,一时只觉得身在天堂也不过如此。

两人只做了一次之後云离就力竭了,伏在他的身上连连喘息。於是谢青容便起身将她抱在怀中,然後下了床走进隔壁的客厅,将云离放在一把高大的太师椅上。他让她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天腿则被他拉开分别挂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後,他扶着她的腰,又一次冲进了她的身体。这个新的姿势又令人有了不一样的快感,谢青容一边在她的身上奋力冲击一边俯身狠狠地吻了她,两人唇舌交缠地厮混着,似乎都想征服对方,又似乎谁都忘记了自己。这一次两人做了很久,直到云离已经神情恍惚了他才放过她,抱着她去洗澡。

谢青容将云离抱到隔壁的房间,房间里是一只特大的浴桶,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木桶里面不知何时早已被人放满了热水,水面上还漂浮着一层花瓣,缕缕水汽从水面缓缓蒸腾,形成了一片白色的水雾,而花瓣的芳香在高温下更加浓郁。云离此时也略微恢复了一丝神智,谢青容便轻轻将她放进水里,随後自己也钻进浴桶,将她抱在怀里清洗起来。云离此时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依偎在他的怀里,神情柔媚眼角含春,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哼哼声。谢青容盯着她这副娇憨的样子,心想要是她能一直这样不防备自己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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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额,突然发现最近貌似写H无能了晚上再更一章,喜欢本文的话就投个票吧!谢了~~

☆、08不速之客

云离发现谢青容的工作似乎并不忙,因为他每个月在家休息的日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几天。其实是他因为时不时地翘班,但是没有人管他,一来他比较得人心二来大家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也不敢苛责。

这天又是他休息的日子。云离也无聊得很,两人便下了一会儿棋,自然又是云离全输。然而到了午饭时间,两人突然看见云悦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他们这个府里的下人极少,再加上云离与谢青容两人谁也没心思管家,他们偷懒也是常有的事。

云悦本来就长得国色天香算是个绝色美人,今天又显然心打扮了一番,穿着华美的大红色锦绣绫罗装,挽着时兴的发髻,配以珍珠翡翠各色首饰。云鬓花颜金步摇,简直能把天上的神女都比下去了。而且她还用了昂贵的藩国上贡的香料,香气甜而不腻,又不失雍容华贵,令人难以忘怀。连皇後都未必能得到这麽珍贵的香料,果然云悦是皇帝最心爱的女儿,大夏王朝最尊贵美丽的三公主。

云悦迈着优雅的步子婀娜地走进房间,看见二人笑道:“小妹与驸马二人当真是伉俪情深啊。倒让我这个外人心底羡慕得不得了。”

谢青容亦是放下棋子优雅地站起身,笑得温文尔雅,“不知三姐大驾光临,也没有前去迎接实在是失礼了。府里的下人平时都怠慢惯了,望三姐不要见怪。”

云悦娇声答道:“哪里的话。青容客气了。”

然而云离却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就沈了脸,简直与谢青容的和煦如春风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看着她,目光是明显不欢迎的,语气生硬地问了一句:“你来干什麽?”

云悦以袖遮口,笑得烂漫妩媚,“小妹,我只是来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有什麽需要帮忙的不要客气。”

谢青容客气地微笑道:“多谢三姐。”

云离则毫不领情地冷哼了一声,扭头便想走。她才不信她这个三姐能有这个好心。成长在冷中的她明明什麽都没有、什麽都比不上她,云悦还是热衷於欺负她。她一心只想安然度日,什麽也不争,老三却偏偏不肯放过她,动不动就寻她的麻烦处处刁难。小时候是颐指气使地指挥小太监殴打她,或者带着其他几个公主来笑话她。长大後虽明面上不再那麽野蛮,实际上常常作出冬天吵着冷将她的暖炉撤走,或者被汤汁和墨水染得看不出本来面貌的衣服丢给她洗这类的事情。从小到大两人结了无数梁子,只怕心底都恨不得对方去死呢。这次皇上能想到派她去和亲恐怕也是云悦的主意。

然而谢青容却拉住了她,对云悦说:“三姐既然来了,就请坐下说说话吧。等会儿就是中午了,三姐若不嫌弃就在这里用一顿便饭如何。”

云悦自然欣然应诺。谢青容便安排云悦坐在上座,又走到房间门口轻轻拍了拍手掌,原本空荡荡的院子里立即出现了两个青衣小厮,低眉垂首地站在那里听从吩咐。谢青容便令他们去准备午饭,又让另一个人去煮茶。云离看了看那两人,虽看不清面貌却觉得之前似乎从未见过。

结果便是云离板着脸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里,任由云悦不断地找话题同谢青容套近乎。云悦虽然为人刻薄骄横,头脑却是很聪明也颇有些学识,反倒比老皇帝的其他皇子还要出色许多。再加上长着一张绝色美艳的脸和工於心计,倒也莫怪老皇帝格外疼爱她。只怕如果他是男孩子,早就被立为太子继承皇位了。

两人说着天文地理、琴棋书画,似乎相谈甚欢,云离渐渐地便觉得有些没意思。她独自在冷度日,也经常读书作画以消磨时光,若真要论才气恐怕并不逊於云悦多少,只是本人低调惯了而已。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门口出现了一个小童端了茶壶茶杯进来。那童子也是云离没见过的,只有十岁的样子,穿着紫色的小袄,梳着两个小抓髻,额前一缕水滴形的发。五官秀气,一双眼睛大而有神,白白嫩嫩,长得像一只雪团子十分可爱。

云悦姿态优雅娴静地伸手欲接过茶,却不料那童子手一抖,茶杯便一滑跌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滚烫的茶水悉数洒在她的手上痛得她一声惨叫花容失色。

云悦习惯地高高抬起手,正想狠狠地扇那童子一耳光,想起如今是在六公主府,在美男子的面前又急忙收了回去。她这个小动作没有瞒过云离,云离在心里暗笑一声,回过头去看那闯祸的童子,却见他冲自己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竟蹦蹦跳跳若无其事地下去了。

“三姐,没事吧?”谢青容抓起云悦的手温柔仔细地看了看,让原本怒火中烧的云悦刹那间没了脾气,满眼都是这个俊美男子的面容。她用另一只手上他的衣袖,用隐忍着痛苦的坚定神情说:“我没事。”声音和语气都恰到好处,既温柔妩媚又惹人怜爱,换做一般男子恐怕早就把持不住欲将她揽入怀中了,谢青容却不为所动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谢青容抬头看了看只剩下他们三人的房间,又略带恼怒地说:“没轻没重地伤了三姐,那小兔崽子溜得倒快,等回头看我不扒掉他一层皮。三姐,对不住了。”

云悦虽然心里也恨得要死,面上仍旧装作温柔娴淑的样子说道:“一个小孩子而已,也不是有心的。青容不要为难他了。”

呸,一口一个“青容”叫的多亲密,别人相公的名字是你叫的吗不害臊。云离一边腹诽,一边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不悦地抿紧了嘴唇。心里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

云离心烦意乱地站起来,正想走出去透透气,却听见云悦对谢青容说:“青容,像你这样优秀的男子恐怕早已暗获芳心无数了吧?不知除了云离是否还有其他女子入得了你的眼。不过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虽然我们贵为公主,实际上对自己的男人也往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想你若有了其他女人小妹也不会争风吃醋的。她可是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这个贱人!云离“倏”地抬头瞪着那两人,只见谢青容依然是面不改色微笑,云悦则压就没把她的不满放在眼里。後者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就继续对谢青容说:“青容意下如何?”

谢青容戏谑地看了云离一眼,开玩笑道:“多谢三姐的美意。可惜青容心有余而力不足,云离也是将将喂饱,到时再有了其他女人云离一定会不满的。”

他这话说得露骨,云悦怎麽也想不到他会这麽说,她虽然脸皮厚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劝他,唯有干笑一声,斜斜地看着云离,心想她原来这个妹妹的欲望竟然这般旺盛。呸,果真是个狐媚子!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了吗?

而云离也想不到自己被他形容成一个总是欲求不满的娃荡妇。她半是羞臊半是恼怒地圆睁了一双杏眼,白皙雪嫩的小脸也涨得通红,看上去倒是风情妩媚秀色可餐。她激动地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什麽也说不出来,於是气呼呼地冲上去扇了谢青容一巴掌便狼狈地跑了。身後的两道视线紧紧追随着自己,一道淡淡的不容忽视,另一道则既鄙薄又无限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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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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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纳妾风波

当天晚上云离没有回两人的住屋,而是在其他的院子里找了个房间。泡了个澡出来,绕到屏风外面。正欲上床睡觉,却见原本空空的床上多了一个人,正是她避之不及的谢青容。谢青容面朝她坐在床沿,一双修长有力的腿伸直了踩在地上。坐姿不甚端庄,微微歪着头冲她笑。那笑容说不清的妖冶,让人心里一震。

云离慌忙抬手护住重要部位,红着脸想找件衣服披在身上,却发现原本整齐叠放在浴桶旁边的衣物早已不翼而飞。

谢青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无地自容,眼神玩味地说:“躲什麽,你身上有哪一处我没有看过?”云离侧头,身体微微颤抖,“把衣服还给我。”她虽然努力拿出公主的威严,但是毕竟底气不足反而令那人更加起兴。

谢青容的目光顺着她的脸向下移,停留在被一手遮住的私处,笑得邪魅无比又狂狷得意,“不只外面,里面我也看了很多次呢。”

“住口!”云离连耳都羞红了,身体却在他毫不掩饰的火辣目光下渐渐发烫。冰肌雪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在谢青容看来就像是一道刚刚出笼的可口点心,还冒着香喷喷的热气呢。

下一刻,方才还在床上坐着的谢青容鬼魅般出现在云离的身边,将她紧紧地抱住,一边低头轻咬着她的耳垂,将那小巧圆润的耳垂含在口中反复吸吮舔弄,云离顿时就软了身子。谢青容将她抱到床上,狂浪地吻着她,一双手也不老实地上下乱。然而云离今天心情不好,此时只觉得他是在欺负她。挥舞着小手扭动着小蛮腰拼命抵抗,殊不知光溜溜的身体摩擦着他更令人兴奋。

谢青容毫不费力地制住了她,正欲一举攻城却听见云离冷淡地说:“我累了,驸马这样有力我都有些吃不消了,不如听了三姐的建议娶两房妾侍也好。”

谢青容微微一愣,抬头看着她虽然动了情眼神却还很清醒,心下略一计量笑道:“公主是吃醋了吧。”

云离想起谢青容同云悦两人亲近的样子,心里确实火大,但是此时她清丽的小脸上反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笑话,你凭什麽让我为你吃醋?你这妖孽以为夺了我的身子,便得到了我的心吗?你令我恶心,去祸害别的女人也好,省得我难受。”

谢青容敛去了笑意,薄唇抿成一条硬直的线,墨绿的眼眸也透露出一片冷凝。他定定地看着她,难得的神色肃然起来,眼底风雨欲来的怒意让人胆战心寒。云离觉得自己仿佛一瞬间掉进了冰窖,又仿佛有什麽看不见的东西杀气腾腾地围绕在周围,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这一刻她觉得他想掐死她。

谢青容低头一口咬住了她的右肩膀,云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他的牙齿几乎要将她的皮咬穿,伴随着尖锐的疼痛还有一种体顺着肌肤滑落的凉凉的感觉,估计是出血了。她听见他狠狠地说:“让我去找别的女人,你想的美。你欠我的,这辈子你都别想甩开我。”谢青容抬起头,一缕鲜红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那是她的血。他像毒蛇一般冷冷地看着她,在那样的目光下,云离感觉心脏似乎被什麽东西抓紧了,几乎透不过气来。

然後,他再次俯身强吻上她,狡猾的舌大力推开她的唇齿,在她的小口中攻城掠池,一边贪婪地吮吸着她一边强迫她品尝自己鲜血的滋味。

风月无边,又是一夜春宵。室外明月高悬星罗棋布,室内春色旖旎红烛昏罗帐。有人在欲海中不停沈浮,挣扎着找不到出口,只能任由那狂澜猛浪将自己席卷到无尽深渊。有人娇喘、呻吟、哭泣着求饶,不能打动身上肆虐之人的一丝怜悯。他进入她的身体前所未有的深度,紧紧地贴着她,像老和尚撞锺一般次次全尽入,头几乎冲进子,角度之刁钻,频率之迅速,力道之凶猛让她承受不住。云离甚至觉得他埋在她体内的凶器比从前还要涨大了一些。

“呜呜,不要再来了。”云离哭着哀求他,谢青容刚刚发泄完一轮,低头看了看身下的泪人儿,看着她的雪白身体上布满了自己的痕迹,他终於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这才注意到她的身体,看见她的花被自己蹂躏得十分可怜,红肿着还带着血丝,“这副样子果然是不能再玩下去了。”他略带惋惜地看着那处说,显然还没有尽兴。

云离松了一口气,方才她以为自己要被他做死在床上了。熟料刚一闭上眼睛就被谢青容翻了个身,变成跪趴在床上的姿势。香肩雪背,楚腰纤细,紧俏浑圆的雪臀高高翘起,下面的花犹自开着口合不拢,一股混合体顺着腿流下来,将床单沾湿了一片。

云离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不是说不能玩下去了吗?怎麽还……”还将她的身体又摆弄成一个新的姿势。

谢青容拍了拍她的屁股,戏谑道:“你看你现在的荡样儿!简直就像是在请人来上你呢。”“你无耻!”云离不敢回头看他,挣扎着以速向前爬,没走两步就被他顺手一扯拉了回去,依然是一副撅着屁股的浪荡姿势。然後,谢青容不知从哪儿出一瓶香膏,用一手指沾着那香膏,进了她的菊。

“谢青容!”云离失声尖叫了一句,拼命挣扎起来。当然,此时她的挣扎对他来说与挠痒痒无异。

谢青容说:“我今晚差点被你气死,除非你发誓下次再也不说这样的混话,我就饶了你,否则……”他埋在菊里的手指用力一戳,“今晚就让你屁股开花。”其实他真的很想立刻马上地冲进她的身体,感受菊不同於花的紧致火热,但是一来两人心里都憋着气,二来他也清楚今晚已经狠狠地惩罚了她,恐怕再爆菊她的身体会承受不了。

他的威胁让云离打了个寒战,但是她不甘心这样没骨气地认错,还是咬着牙不做声。谢青容冷笑一声,冷不丁地又加进了两手指,疼得云离又是一声惊叫。“说不说?我的东西可比这个要大多了,你想试试吗?到时候我进来了不个够可不会停的。”

“不要。”云离慌忙摇头,恐惧令她顾不得面子问题,最终还是屈服在恶魔的威之下。“谢青容,我错了,我以後再也不乱说话了。”她在屈辱与委屈之下泣不成声。心想明明是云悦提议要他纳妾的,她不过是顺水推舟地答应了,再说他们男人不是都向往着齐人之福吗?她让他去找别的女人,为什麽他反而生她的气呢?

见她服软,谢青容便没有再难为她,将手指从她的菊里抽了回来,又不舍地拍了拍她的臀部,低声叹道:“唔,可惜了这麽好的香膏今晚没用上。”云离险些气晕。

然後谢青容将她抱上床搂在怀里,云离累极,很快就睡熟了。倒是谢青容睁着眼睛一夜未眠。他原本就是妖物不必像人类一样每天睡觉,只是这些天晚上无事便陪着她睡了。而这一夜他满脑子回想的都是云离的那一句:“你这个妖孽,我怎麽可能会吃你的醋?巴不得离你远远的才好。”然後,就是那些她不知道的前尘往事。几百年来他独自一人回味了无数次。

就算你讨厌我,也别想从我身边离开。谢青容微微眯起眼睛,放出妖异的幽光。他忽然翻身而起,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分身牢牢地嵌进她的身体里。云离闷哼了一声,累得也没有醒来。谢青容也没有继续动,而是弹回去将她搂抱得更紧,两人便这样身体相连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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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几天眼看着票票多了真高兴啊!谢谢支持本文的亲们!不过要是有人给偶留言就更好了,我挺想知道大家的看法的嘿嘿

10-17

☆、10会怀孕吗

第二天早晨云离醒来时,发觉谢青容的器还深埋在自己的身体里,心想怪不得这一夜睡得不太安稳。以往都是做完後他抱着她清洗干净,虽然大多数时候她已经失去了意识。这一次也不知道他怎麽了。小被撑了一夜,已经又酸又麻了十分难受,於是她不满地拧了两下身体,让他出去。谢青容也没有再折腾她,听话地退了出去。

随着一声令人难堪的声音,他的东西撤出了她的身体。而云离则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明显感觉到一股湿滑的、黏黏的体从身体深处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将身下的床单都沾湿了。云离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小因为被撑开得太久还来不及合拢,白浊的还在不断地向外涌,沾满了她的大腿内侧,又渗入身下的床单,形成一个暧昧的白色湿印。谢青容的一向量很大,每次的时间也较长久一些,当滚烫的如同熔岩一般、持续不断地浇在她的花心时,往往令高氵朝後的她颤抖不已甚至再次达到另一个高氵朝。

而现在,云离失神地盯着自己的两腿之间,忽然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怎麽了?”谢青容见她变了脸色连忙问道。

“谢青容,”云离虽然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却有些涣散,神情也似乎有着压抑的恐惧,“我会不会怀孕?”

他是妖,她是人。而且她连他到底是什麽都不知道。他无数次地占有她,将自己的种子深埋进她的身体里。可是这样的两人结合,如果她怀孕了,会生出什麽样的怪物来呢?云离不敢想下去了。她甚至想,自己双眼所看见的谢青容俊美无俦,是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可是他的本体是什麽样的呢?这副好看的皮囊底下,隐藏的真正的东西是什麽呢?云离忍不住心里一寒。

“你什麽意思?”谢青容微微眯起了眼睛,神情有些诡秘莫测。见云离白着脸不说话,他顿时明白了她的想法,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想给我生孩子对不对?你觉得我是个该死的怪物。你嫁给我是被逼的,你跟我上床也是因为怕我。虽然这样说,你不也是在床上屡屡高氵朝,叫的很荡吗?自己享受完了,才想起会不会有什麽後果。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你……”云离被他这一席话说得无地自容,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说些什麽。只觉得他这些话像是一把冷箭悉数扎在自己的心上,她又疼又冷,偏偏觉得他说的话确实有理。自己贪生怕死,所以即使被他强暴了、被他强娶了、被他压在身下泄欲,被他数次这样出言侮辱,也是她自找的,是她活该。

见云离竟然流露出心灰意冷的神态,谢青容也觉得有些心疼,但是一想起她对自己的恐惧和偏见心里又涌起了另一股火来。於是他没有像心里想那样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反而冷冷地说了一句:“做了这麽多次现在才想起来已经晚了。如果你怀孕了生下来便是。”

“不,我不要,不要……”云离惊恐地摇头,起身下床,随便批了件衣服就跑出了房间。她急匆匆地命人准备沐浴。然後没等水热起来就跳进浴桶里,拼命搓洗自己的身体,分开双腿将手指伸入自己的小抠挖,也顾不上羞耻和疼痛了,生怕里面还残存着一点他的东西。这样洗了许久,她才疲惫地停下动作,正欲钻出浴桶擦净身体,一抬头看见谢青容面无表情地站在浴桶的外面俯视着她。

云离尖叫一声,挣扎着想逃跑,却在慌乱之中滑坐到桶底,溅了他一身水花。

谢青容淡淡地问:“都洗干净了?”

云离哪里还有胆子说话,身体蜷缩成一团坐在水中瑟瑟发抖,眼睛盯着水面上他的倒影,也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谢青容反而神情略缓嗤笑了一声,不由分说地将她抱出来放在窗台上。

“你你你……要干……干什麽?”云离吓得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

谢青容让她面朝自己坐在窗台上,顺手从窗台上拿起一只花洒从浴桶中舀了些水放回去。他悠然道:“你这样可不一定能洗干净。我进得那麽深,说不定你的小深处还留着我的华呢。”

“所以,我便帮帮你。”语毕,他冷不丁地将她的双腿用力掰开缠在他的腰上,然後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翠绿的玉环。玉环是圆形中空的,直径有一寸多,材料十分轻薄仿佛一用力就能捏碎一样。

谢青容一手用两指再次撑开她的花,另一只手则缓缓地将玉环推进了内。这玉环还带着他的体温,倒也不!,只是对於云离来说还是略大了些,撑得她有些难受。

谢青容将她的双腿往上提起来架到他的肩上,这样云离的着力点便只有臀尖,整个人也後仰了一些压在窗户上,好在窗台还算宽阔。然後,谢青容低头望着她的两腿之间那被玉环撑开的口。只见里面粉红的媚被迫暴露在空气中不安地收缩着,像是婴儿的小嘴在蠕动一样。而小内的一层层圆形壁此时看上去无比销魂。这里是一个天成的宝。

“不,不要看……”云离羞耻无比,徒劳地用两只小手推着他,然而她的手抵在他结实的膛上,像是一堵墙一样本推不动。之前虽然也被他看过很多次,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将下身的小完全撑开,连身体里面最深处的风光也一览无余,她只觉得羞耻得脸蛋都要烧起来了。

谢青容邪肆一笑,拎起花洒对准口浇了下去。“你既然怕怀孕,说不定已经钻进了里面呢。还是把里面也彻底清洗一下比较保险。”花洒中喷出的热水有一股直接击打在小上面那极敏感小小的花核上,那刺激的感觉云离情不自禁地地低叫一声。而更多的水流则肆无忌惮的沿着被玉环撑开的口径直冲进了她的身体深处,偶尔有那麽一两股击中了花心便让云离触电了似的又是一阵颤抖。谢青容暗暗观察着她的反应,不时调整水流的角度和流速,渐渐地让云离叫的越来越频繁。如果单听她的叫声一定会让人以为此此时两人正贴在一起合欢。

此时的云离早已无暇分心去注意水流的速度和力度为什麽会这样猛,超出了花洒可以达到的程度。一波又一波又烫又猛的水柱来势汹汹地击打在她的小核和花心上,一刻也不停。她被刺激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不停地哭叫。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这样强力地刺激着,云离被迫一次又一次的高氵朝,整个人也几乎要崩溃,而谢青容仍然维持着拿着花洒的动作,任由她再三求饶也不放手。

眼看着云离的身体已经瘫软了,整个人一边在高氵朝下不停地抽搐着一边无力地沿着窗台下滑,谢青容顺手将花洒丢掉,抱着她用自己的器冲进了她的身体。此时她的小内又湿又滑,他的分身很容易就全没入,一进入就被瑟缩的壁层层裹住,花心更是像婴儿的小嘴一样裹住了他的柱头,令他舒爽不已立刻大力挞伐起来。他的两手抓住她的房用力揉捏,毫不怜惜地将那雪白如凝脂的玉掐得青紫,又低头含住她的头用力吸吮或者撕咬,像是饥渴的婴儿拼命想从中吸出来。云离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能长着嫣红的小嘴狂乱地喘息着,一张小脸梨花带雨又满面春潮,美得令人既想怜爱又想蹂躏。谢青容在一番冲锋陷阵之後再次将她的小灌满了自己的。而这次,他在撤出她的身体之後立即用一个木塞堵住了早已无力关闭的口。

“我突然觉得让你怀孕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个塞子你别想拿下来。”他玩味地抚着她汗湿的秀发。用一张毯子裹着她抱回了寝殿。

云离早已被他得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即使听清了他的话也无力作出反应,她眼神涣散满脸泪痕,一路上感受着体内被灌得满满的他的在晃荡,比方才花洒里的热水还要烫人,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装着体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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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温柔的他

“公主,再加把劲,孩子马上就能生出来了!”云离躺在床上,腹部高高地隆起,房间里则是三五个丫鬟婆子在忙碌着。

“疼,好疼…”云离虚弱地自言自语道,只觉得又累又疼,心里还有一种说不清的隐隐的不安。但是为了让孩子出来,她还是咬牙用力,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床单,强忍着想要昏死过去的冲动。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觉得自己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了,身体才忽然一轻,不再有累赘的感觉。

“恭喜公主,孩子生出来了…啊!!”众人忽然发出几声惊恐的尖叫,慌忙互相推搡着、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似乎看见了什麽可怕的东西。

怎麽了?云离勉力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前趴着一个小小的婴孩。她费力地抬起手来想将它抱入怀中,却见那婴孩抬起头来看着她,竟是一个青面獠牙,双目血红的怪物!

“啊!”云离尖叫一声,想要将它推开,刚刚生产完的身体却虚弱至极。那鬼婴微微侧了侧头,仿佛蒙上了血雾一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喉咙间发出奇怪的咯咯声,渐渐变成了清晰的两个字,“娘亲?”

“不!”云离惊恐地连连摇头,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

它那诡异的脸有一瞬流露出微微疑惑的样子,然後用一只干枯僵硬的小手抚上她的脸,两行血泪沿着它的眼角缓缓流下。“娘亲为什麽不要我?”

忽然,它的神情变得狠狰狞,冷不丁地张开嘴,两只獠牙也随之变大了数倍,恶狠狠地扎向了她的咽喉。

“啊!!”云离睁开眼睛,一颗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过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浑身难受无比。她坐起来,回想起方才的噩梦只觉得如同身临其境。房间里只有她一人,待她稍微冷静一些之後才发觉自己的身体仍然有些异样。下身被撑得厉害,小腹里也有一种热热的感觉。谢青容当真将他的封存在她的身体里,一滴也没有泄露。云离面色大变,立刻伸手试图将他堵住花的塞子拔出来,但是这塞子竟似长在了她的身体里似的,任她如何咬牙使劲也拔不动一丝一毫。反倒是口被硬拉得疼痛起来。

“谢青容!谢青容!”云离焦急地呼唤罪魁祸首,但是外面却是一片寂静,本没有人回答。

云离抬头看了看天色,发觉外面夜幕沈沈,自己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天了。

“怎麽办?”云离喃喃自语道,小腹里被灌满的感觉十分诡异,行走时能感觉到体在微微晃动,更诡异的是虽然已经过了整整一天,那里却还是热热的、涨涨的,就像是刚刚被谢青容灌满时一模一样。

想起方才的噩梦,云离心里又是一寒,难道她真的要给他生个小怪物不成?不行,决不能怀孕。云离温润的双眼暗了暗,匆匆起身将衣物穿戴整齐。既然没办法将他的东西弄出去,那麽自己只好去医馆寻点药物备用了。她这样想着,又戴上一块面纱便径直走出房间,直奔公主府的大门口。却不料走到大门口就被两个护卫拦住了。

“公主,驸马吩咐了您不能独自离开。”一人说。

云离沈了脸,冷哼一声道:“我倒不明白这公主府当家的倒成了外人。”

然而那两人却丝毫不惧她,只是不卑不亢地说了一句:“请公主见谅。”便扭过头去继续站岗,直接无视了她。云离压下心里的怒火,拂袖而去。

正门不行就另寻捷径好了,反正这些天这公主府也早已被她得轻车熟路。云离又另外找了几个出口,然而皆有护卫守着,同样说是接了谢青容的命令不能放她走。云离恨得牙痒痒,平时这公主府里冷清无比,连个丫鬟下人都很少见,今天却不知怎麽了一下子到处都是护卫。这些护卫都隐隐带着煞气,威势竟不逊於皇家御林军。

最後,云离还是无功而返,回到房间里呆呆地坐在床前,过了一会儿,她终於捂着脸哭了起来。她哭得十分伤心,仿佛要将有生之年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眼泪沿着她的指缝流向下颌,又悉数滴落到她的衣襟上,将口处沾湿了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云离哭累了才停下来,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谢青容站在面前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云离被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吓了一跳,慌忙欲後退,却被他一把搂入怀中。

“谢青容,你放开我!”云离用沙哑的嗓音哭喊着,拼了命地推他。谢青容却纹丝不动,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一只大手安抚似的轻轻拍着她的後背。云离方才刚刚收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趴在他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地哭起来。

“谢青容,你放过我好不好?”她哽咽着哀求道,谢青容任由她悲愤交加的用粉拳捶打他,静静地看着她,他俊美的脸上的神情波澜不惊,一向带着笑意的红唇也微微抿了起来,一双眼睛像是沈寂了千年的湖水一样风平浪静。

奇怪的是,这样的他让云离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才感觉到他的怀抱很温暖。云离抬头看着他的脸,忽然心里隐隐不安起来,她鼓起勇气再次哀求道:“不要让我生孩子好不好?你怎麽折磨我都没关系,求你…”

谢青容长叹一声,捧起她满是泪痕的小脸,轻轻擦去她的泪水低语道:“你就这麽在意我不是人类这一点吗?你知道吗,即使是人类当中也有许多禽兽不如的败类,反过来说,妖魔也未必个个都是十恶不赦的。云离,你好好想想,成亲以来的这些时日我待你究竟如何?我何时狠心折磨过你?”

他凝望着她,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云离对上他的目光顿时一怔,只觉得心里也软了一块。她此时也冷静了下来,脑海中飞快地思索了一下,倒当真觉得谢青容待她还不错。她因母亲出身低微,自己虽挂着个公主的名号却不得皇帝宠爱,原本就无依无靠孤苦可怜。那狄国皇子早已臭名昭着,如果她当初去狄国和亲恐怕也不会落得个好下场;即使是嫁给其他贵族子弟,也说不定会因不得皇帝宠爱而被轻视欺侮。且不说谢青容从来不曾打骂她,平日里也没有限制她的自由,还总是会变出一些好吃的食物给她,而他每天晚上都将她搂入怀中入睡,他的怀抱温暖又带着淡淡的清香,有时甚至让她产生自己是被他珍爱着的错觉。

其实原本相处了一个多月後她已经不像起初那样怕他了,不过是这几天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才觉得他可怕起来。凭良心说,她还真不能咬定他亏待了她。当然,除了喜欢对她做那些羞耻的事。他称之为闺房情趣。

云离咬着嘴唇又想了一会儿,还是不甘心地说:“就算你说的对又怎样,你娶我是早有预谋的,成亲前半个月你就跑到皇里…了我。”她的脸皮很薄,即使已经不知和他亲密了多少次,提到他曾经强暴了她的事实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谢青容坦然道:“那夜在皇欺辱你是我不对。那时我刚刚来到人间就得知你要嫁人,我心里又急又气,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云离,你是我的,我不能再容忍任何人得到你。”他低头,在她的嘴唇上印上轻轻的一个吻。然後他抬手轻轻梳理着她凌乱的头发,双眼直视着她柔声道:“云离,不要怕我,试着相信我好不好?”

被他这样深情款款地凝视,云离只觉得目眩神迷,险些就要点头。冷不丁地想起要事才回过神来低头抚着腹部说:“可是…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会生个可怕的怪物。”如今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谢青容的眼眸暗了暗,却说:“不用怕,我之前只是捉弄你罢了,不会怀孕的。你既然不想以後我也不会再强迫你了。”

“真的?”云离哭得微红的眼睛斜斜地看着他,神情半信半疑。

谢青容在心里暗暗苦笑一声,郑重回答道:“如果骗你就让我被雷劈。”

云离松了一口气,小声说:“其实你不用发这麽重的誓…”

谢青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对她说:“公主,你可以去把那个塞子拔出来了,要不要为夫帮忙清理啊?”

云离俏脸一红,连忙说不用不用,便慌忙从他的怀里跳出去跑开了。她跑到隔壁的房间,将门窗紧锁才脱光了衣服跳进浴桶,之前那怎麽也拔不动的塞子果真很轻松地拔了出来,而这一次她清理时谢青容也没有来骚扰。

云离折腾完一番回到两人的房间时已经很晚了,谢青容早已摆了一桌饭菜招呼她。云离这才想起自己近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风卷残云般地填饱肚子後,见谢青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才觉得丢脸。谢青容却什麽也没说,命人收拾了残局之後拉着她的手说:“公主已经睡了一天,晚上应该不会困了吧,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如何?”

云离点了点头,两人便并肩走出公主府,而奇怪的是白天随处可见的护卫却连一个都看不见了。於是她好奇地问道:“那些护卫怎麽不见了?白天为什麽不让我出去?”

谢青容沈声答道:“最近京城里不太安全。至於那些护卫…既然我回来了自然不用他们守着你了。”

云离淡淡地哦了一声,心里还是觉得有点疑惑,但是又说不清哪里不对,便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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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亲们,不好意思最近有点卡文还有,我也想在文章的主页面加个留言板,可是搞不明白郁闷ING

☆、12海边月夜

云离同谢青容两人从公主府的後门走出去,碰巧今晚在後街附近有个夜市。虽说是在京城,平时也有宵禁的规矩,所以每个月只有两天能开夜市。因此每每到了有夜市的日子,街上便可谓是人山人海,即使是贵族家的公子小姐也有不少人喜欢在这一天着便服出来凑个热闹。所以,茶馆间话本里的许多才子佳人在夜市灯火阑珊处、一见锺情的佳话也未必是假。

云离被谢青容拉着手走在繁华热闹的街上,心里十分安定。此时虽然是夜晚这里却灯火通明,一家家店铺栉次邻比,掌柜的站在门口向客人介绍最受欢迎的新货,也有不少小商贩直接在外面摆摊一边吆喝着生意。而两人容貌风采皆为上乘,是以路上惹了不少艳羡的目光。云离从来没有在夜晚出过门,此时便带着十足的新鲜劲东张西望,一双杏眼也透露出几分少女动人的神采来。

有意思的是,路上还遇到过两个道士与他俩擦身而过,但是他们本就没有注意到谢青容完全把他当做普通的路人。云离望着那两个匆匆而过的道士的背影对谢青容说:“你也敢出来闲逛,不怕碰到的道士收了你吗?”

谢青容嗤笑一声,倒也不甚在意。“怎麽,你还不死心,还想找道士收了我?”

“我知道你厉害不怕他们。”云离想起那次找道士的闹剧也有些赧然,“不过,”她的语气忽然转为强硬,双眼直视着他说:“我要是知道你做了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定不会放过你。”

谢青容忍着笑意连忙应道:“小妖惶恐,求公主饶命。”

云离无奈,斗嘴也说不过他便转头继续看街边的小摊,一二来去倒买了不少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拿不了便丢给谢青容让他拿着。

两人大约逛了近一个时辰,云离觉得有些累了,正想提议回公主府,谢青容却抬头看了看天色。深蓝的夜幕下,只有一**大的圆月挂在半空,洒落一地清辉。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说。

云离见他心情不错倒不忍拂了他的意,但她又无力勉强,还是迟疑了一下说:“可是,我累了…”

见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谢青容心里暗暗发笑,面上却叹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我的公主这样娇弱,可惜了…”

云离愈发纠结,心里暗暗埋怨自己的身体不中用。谢青容却笑着了她的小脑袋,说:“行了,我背着你过去。要去那里凡人走一个月都未必能到。来,先把这个穿上,等会儿别冻着了。”说着打开一个棉披风给她披上,又细心地盖上帽子、系上带子,将她裹了个严实。

方才出门时两人可是空着手的,而且云离发现在夜市上丢给他的那些东西也不见了。心想他应该又是用了“袖里乾坤”这一招,不由暗暗感叹有法术真是便利啊。

谢青容将身体半蹲,对她说:“趴到我的背上来。”

“啊?”云离看着他结实的後背,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群,还是不好意思当街让他背着。却耐不住谢青容再三催促,还是乖乖地趴了上去从背後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背起自己。

就在他快步前行的同时,云离明显感觉到风大了。周围的景物一瞬间变得模糊不清飞快流逝,凛冽的风直冲向她的脸险些将披风的帽子掀开。

“趴着别抬头。”谢青容低声命令道。云离依言赶紧低头伏在他的肩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即使是在最冷的寒冬云离也没有听到过这样猛烈嚎叫的风声。因为裹着厚实的披风,云离也没觉得冷,而且她整个人依靠着他、被他的体温温暖着,甚至可以说是舒适惬意的。她试图分辨路线,奈何他的速度太快,而且凡人的眼本就来不及从那些飞快掠过的虚影中识别出什麽,反而被晃得头晕眼花。於是云离索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到了。”只过了约两刻锺,谢青容就将她放下。云离睁眼一看,只见月光柔和,广阔的沙滩也泛着银白色的柔光,夜晚深蓝的大海一望无垠,水面上涌起一波波潮汐轻轻冲刷着岸边。

“这里是…海边。”云离睁圆了眼睛盯着眼前这如梦似幻的景象,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大海。谢青容见她的反应便知道带她出来对了,微笑道:“你若喜欢我就多带你出来看看。”两人坐在距离岸边不远的一块礁石上,静静得看着海滨风光,听浪花拍打着沙滩。此时已是月上中天,整个海岸边空无一人,前方也不见村落,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种感觉很奇妙。

云离见谢青容的心思并不在欣赏海景上,他反而一直眺望着遥远的海面,又像是在专心聆听着什麽。

“你在等什麽吗?”她好奇地问道,也跟着他学习四处观看起来,自然是什麽也看不出来的。她不解地用目光询问他,谢青容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儿,附近的水下突然传来了有别於潮汐的另一种水声,这声音很轻微,如果不仔细倾听可能就被埋没在海浪声之中了。云离盯着那处发出动静的水面看到水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影子渐渐逼近他们,直到“哗啦”一声轻响一个人影窜出了水面,吓了她一大跳。

那个“人”见到他们也吃了一惊,徘徊在水面隔着一段距离打量着他们。云离仔细一看,竟是一个略有些青涩的美少年。尖尖的耳朵、细白如陶瓷一般的肌肤、大海一样的蓝色眼睛,再加上五官浑然天成如同上天心雕琢过一般:她从未见过如此致美丽的面容。长过腰部的深蓝色的长发像海藻一样将他赤裸的上半身裹住,水面以下的部分赫然是一条大大的银色鱼尾。这鱼尾也是极美的,形状优美修长不说,月光照在银白色的鳞片上,随着他轻轻的摆动带来一阵阵梦幻般的流光。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鲛人…”云离将眼前的“人”仔细打量了个遍,只觉得心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既惊讶又欢喜。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鲛人原本的目的地便是谢青容同她所在的这块礁石。这个鲛人显然是认识谢青容的,在看清之後冲他笑着摆了摆手,看到云离时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谢青容对他笑道:“她是我的夫人。”鲛人歪头想了一会儿,似乎不是很明白他的话。他围绕着礁石飞快地游了两圈,在另一个地方停下,问道:“好人?”他的声音很好听,空灵如同月下清泉泠泠奏响,又像珠玉相击清脆温润,只是这两个字的发音十分生硬,像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孩童。

谢青容点头道:“自然是好人。”

鲛人便放松了警惕,轻轻摇摆着尾巴溅起了几朵水花。他不再犹豫地游向他们,然後用双手攀着礁石坐在两人附近,鱼尾仍然大部分泡在海水中。

鲛人少年抬手理了理自己散乱的长发,然後一边用鱼尾打着拍子一边唱起歌来。云离震惊了,所谓的天籁之音也不过如此。似乎整个灵魂都沐浴在圣光之中,生命中的那些苦痛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只余下满满的喜悦。她虽然听不懂鲛人的语言,却还是感动於那优美的音乐。

一曲终了。鲛人少年凑近云离,好奇地打量着她。虽然他的面容致美丽,眼睛却清澈如同孩童,目光纯粹得无一丝杂质。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麽好听的歌声,谢谢你。”云离对鲛人微笑着称赞道。也只有这样纯洁善良的生灵才能唱出这般动人的天籁。也许他未必能完全明白她的话,但是真诚和善意是可以超越语言的。鲛人显然明白了她的意思,高兴地甩了甩尾巴。他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游了两圈,返回後对云离张开手,掌心静静地躺着一颗明珠。他冲她咧嘴一笑,“给。”又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说:“阿九。”

云离怎麽也想不到这个叫阿九的鲛人竟然第一次见面就给她这麽贵重的东西,那颗珠子有鸽子蛋那麽大,光华流转实在是漂亮,她的目光转向谢青容看了看他的脸色。

“这小子…”见阿九对自己的女人献殷勤,谢青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看云离知道征求自己的意见,他又有些得意地暗想她果然是把自己当做夫君的,便对她点头道:“既然送给你便收下吧。鲛人一向不与人亲近,难得阿九喜欢你,这珠子也是个宝物。”

云离这才高高兴兴地接过那珠子收起来。一人两妖又在礁石上小坐了一会儿,谢青容低声同阿九说着什麽,云离听不懂另类的语言便一心看海。直到那两只看出她有些困了才互相道别。然後谢青容将她抱在怀里赶回了京城。

“谢青容,谢谢你。”临睡着之前,她倚在他的臂弯里小声地说道。谢青容心里一暖,恨不得立刻亲亲她粉扑扑的小脸,心想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以後多费些心思慢慢哄她,一定会让她放下心防彻底喜欢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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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我果然还是写H写得快些,这章悲催地写了整整三个小时那个,虽然更新时间不太稳定,一般当天最晚晚上十一点以前更,否则你们懂的。

☆、13诡异池塘

从东海回来之後的那些日子,云离的心情果然好了许多,但是鲛人也不能经常到海面唱歌,所以这几天谢青容便琢磨着带她去高山看看。然而云离却不知为何,突然情绪低落起来。谢青容想着自己并没有惹她不高兴,追问之下,云离才告诉他,“过几日便是我母亲的祭日了。”谢青容心想原来如此,她这一世身世孤苦,如果不是他强行扭转,最後也往往是红颜薄命的下场,几百年间一直都是这样。他心里在怜惜她的同时又有些後悔没有早点将她从轮回中解脱出来。

“那我到时同你一起去祭拜她。”谢青容将云离揽入怀中,云离也默认了他的亲近轻轻嗯了一声。见她没有心情,谢青容也只得压下心中的欲望,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抚着,却像是小时候母亲温柔的爱抚。云离闭着眼睛,说:“我在里有一次明明病得快要死了,却被人喂了一颗丹药就完全康复了,那一天也是你吧。”其实同他婚後不久,每每被他抱在怀里时,她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只不过一直没有问他罢了。

谢青容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你可真是迟钝。”算是承认了她的猜测。两人没有再说话,就这样睡觉了。

第二日白天谢青容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云离却早早地起床将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穿上了正式的装,独自离开公主府进了皇。

云离一路走到皇帝的居所,进屋时却见皇帝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两个身材火辣、身着薄纱的女子依偎着他,与大夏朝的女子不同,她们的五官深刻分明,蜜色肌肤,异色的猫眼,有一种野的美。正是狄国进献的美人。皇帝年轻时应该也算是英俊,但是在常年的酒色浸中已经又老又丑了,皇帝搂着其中一人上下其手,另一人则跪在一旁将剥好的葡萄喂给他。

“何事?”皇帝见到云离显然有些吃惊,想不到她会来里找他。只是他的神情虽有些惊讶,语气却是冷冷淡淡的,与对其他受宠的公主们的态度截然不同。

云离对他的冷淡也不甚在意,只是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两名狄国的美人,在心里暗暗冷笑一声。

待她说明自己的来意後,老皇帝勃然大怒,起身将一只镇纸抛过去砸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後命令她滚出去。云离却似乎预见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没有再同他争辩,神色淡然地走出了皇帝的寝殿,被砸出血的伤口也不去捂着,任由缕缕鲜血顺着额角流落到地上,一路上吓坏了好几个偶遇的女太监。

她的请求很简单,将自己的母亲封以妃位厚葬。十年前母亲病逝时被随意葬在了距离冷不远的一个角落。只是她本来也不认为皇帝会应下自己的请求,此时被赶走了也只是淡淡地想着不然想办法将母亲的尸骨运出来送回老家安葬好了。这个皇是如此冰冷肮脏,她不想让生前困守此地的母亲死後也不得安宁。母亲来自距离皇千里之外的南方地区,还记得小时候她总是很天真地问母亲高墙外面的世界,母亲神采奕奕地为她描绘出一幅又一幅美丽的画卷,并且许诺说等她长大嫁人了一定会看到的。直到某个夜里她看到母亲站在院子,望着高墙上方的一角天空默默流泪。回过神来看到年幼的女儿却又强忍下悲伤露出温柔的微笑。

一边回忆着往事,云离一边朝着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冷走去,途径御花园,便放慢了脚步在园中游览了一番,此时园中这一带别无他人,云离便沈浸於自己的心事,却忽然远远地听见了慌张的脚步声,她抬头一看,似乎是两个小太监,合力抬着担架,一路上慌慌张张地四下张望。云离心里觉得蹊跷,便转身躲在了一块假山背後暗暗观察。

随着那两人的走近,云离才看见担架上覆盖着白布,里面显然是一个人形。那两个小太监又警惕地四下望了望,才放下担架合力去抬那白布裹着的东西,却因过度紧张致使那东西滚落到地上,白布被掀开一角,露出一张被血污覆盖的死不瞑目的脸。是一名死去的女。

两个小太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躲在假山後面的云离也险些被吓得尖叫起来,好在她意志力还算坚定才生生忍住了那一刹那的惊恐。

片刻之後,那两个小太监也及时地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再次合力抱起那具女的尸体,使劲将她抛进了湖里。做完了这一切,其中一人才喘息着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声嘀咕道:“想不到三公主如此暴虐,不过是…”没等他说完,另一人便慌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怒斥道:“你不想活了吗?办完事就快走,我们还得回去听公主差遣呢。”那人便打了个寒战闭上了嘴,只是不自觉地再次看了看已经恢复平静的湖面,脸上有淡淡的悲悯之色。

待那两人走远之後,云离才轻叹一声从假山後面走出来。方才她也想过抓住两人问个明白,然而自己这个六公主在中从来就没有过半点威信,此时又是孤身一人,搞不好反而会被那两人给抓到云悦面前去,便就此作罢了。

云离走到那片湖水前,望着湖面出神。这片湖水平静如镜,波光粼粼,是一处令人赏心悦目的美景,谁会想到这里埋藏了多少罪恶呢。过了一会儿,云离深吸一口气,见四下无人便飞快地从怀中出一颗鹌鹑蛋大小的明珠含入口中,一个猛子扎进了湖水里。那珠子正是上次叫做阿九的鲛人送给她的礼物。云离原本不识水,这颗鲛珠却有避水的作用,只要将其含入口中就可以在水中自由行动。

落水之後,云离发现自己的身体依然是干燥的,她试着在水中游走了几步,发现虽然能感觉到水流的流动,身体却没有一丝湿冷的感觉,连头发都是干干净净的。似乎在自己的身体与湖水之间多了一层隔离的东西。而云离下水之後才发现,这湖水比自己想象得要深许多,她很快就找到了方才那个女的尸体,也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观看她的伤痕,似乎是被乱棍打死的。而随着水流,渐渐来到了一处漩涡前,原来湖底有个巨大的漩涡,所以尸体沈下去之後就会被吸到湖底,而不像一般情况下肿胀着浮到水面。

然而湖底的沈尸的数量也比云离想象得多许多,从**的程度看来年份也不一样,原来这个御花园的湖恐怕从前朝或者更久之前就作为一个藏尸地了。几十具或化为白骨或肿胀腐烂的尸体堆积在一起,恍如人间地狱的景象。他们大多数都穿着女太监的衣服,但是也有少部分稍微华丽一些,似乎是有点品阶的嫔妃。而那几个相对较完好的尸体恐怕就是三公主做的了。随着下潜,水底也越来越幽暗,此时云离看着那湖底恐惧的尸山,心里已经後悔自己的冒失了,想起从前听说过的一些鬼故事,在这个死寂的湖底,云离已经觉得浑身发冷手脚也僵硬起来。

远处忽然出现一大片银光,正沈浸在诡异想象中的云离被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鱼群正在朝这边游过来。鱼群越来越近,云离发现它们的个头也是大的惊人,大部分都有一人长,这些鱼身体壮硕,长着锋利的牙齿,凸起的眼睛有拳头大小,说是鱼怪也不足怪。云离从未见过这麽巨大可怕的鱼,甚至觉得比死人更可怕。她连忙後退,转身向湖面游去。有几条鱼注意到了她,冲她张了张嘴露出交错的利齿,却没有继续靠近她,而是游向那座尸山,啃噬着尸体身上的腐。云离险些恶心得将寒在嘴里的鲛珠吐出来,连忙慌不择路地逃命似的飞快往回游,浮出水面时还来不及感慨终於重见天日,就看见谢青容站在岸边盯着她,一张俊脸冷如冰霜。云离被他吓了一跳,问了一句:“你怎麽了?”

谢青容沈着脸望着她没有做声,忽然长袖一展将她扯入怀中,然後抱着她飞到半空中,穿过皇上空一路飞向公主府。云离没想到他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施展妖法,想提心他注意一些,却在抬头看到他沈沈的侧脸时噤了声。

谢青容带着她径直奔向两人的卧室,到了地方云离刚想从他身上下来,却不料谢青容坐在床上反手一转,云离就变成了被他横放在大腿上的姿势。

“你…”云离意识到不妙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腰臀处一凉、谢青容一把扯下她下半身的衣裙,将那浑圆白嫩的臀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云离正欲挣扎谢青容已经抬手对着她的屁股狠狠地扇了两巴掌。“啪啪”两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分外明显。巴掌声以及屁股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让云离脑子里“嗡”了一下,涨红了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谢青容此时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又重重地抽打了两下,疼得云离又是一哆嗦险些落下泪来。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动作和力度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气,自己心里却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怎麽惹着他了。一时间整个房屋里巴掌声不绝於耳。云离又羞耻又委屈,一边忍受着他的惩罚一边咬着嘴唇克制住喉咙间的呜咽,眼泪却再也忍不住一滴接一滴地落在他的身上。

直到云离可怜的小屁股已经被打得红肿起来,谢青容才住了手神色稍稍和缓了些,似乎自己的怒气已经发泄完了。谢青容将哭哭啼啼的云离扶起来抱在怀里,长叹一声道:“你真是不让我省心,方才那池塘对凡人来说实在危险,你竟然还敢独自下水。”

云离一愣,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样打她。回想起那片池塘的诡异这才有些後怕起来,猛然忆起那些怪鱼没有攻击她原来是因为他在岸边吗?这样一想,倒觉得进入池塘确实是自己鲁莽了。

谢青容又说:“刚才我又急又怕…我找了你这麽久,等了你这麽久,这一世一定要守住你。”

玉白的手指执起一角衣袖,仔细地擦了擦她脸上残留的泪痕,他凝望着她水蒙蒙的泪眼说:“以後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吗?”

他的话语和神情让云离的心里像是被电流电了一般,不受控制地激跳起来,甚至不知为什麽眼眶也有些发热了,明明不想哭的…这一瞬间,她有许多话想对他说,对上他的眼睛又什麽也说不出来了,直到片刻之後她也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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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回到公主府之後的这几天云离一直悄悄派人打听三公主的消息,终於探得三公主在前段时间得了怪病。听说她的右手不知怎麽回事发黑,皮肤腐烂,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即使使用再名贵的香料也不能将这种气味掩盖一丝一毫。对於她的怪病,里的太医也素手无策,使用了不下一百种方法也没有治好一点。三公主原本深得老皇帝宠爱,时间久了,连皇帝也对她嫌弃起来。

平时伺候云悦的人们虽然不敢表现出异常强作镇定,又怎麽能瞒得住明的她。云悦原本就在私底下是个脾气暴戾的女人,如今染病後更是每日稍有不顺心就要处死身旁的奴才。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不久後就有人对云悦干的恶事心知肚明也无人敢揭发,只有暗自疏远她。对於她的遭遇,熟知她一贯作风的人拍掌庆幸是她飞扬跋扈心狠手辣遭了报应,只有云离转念想起似乎她不久前来到自己府上时被茶水烫伤的手。有一天谢青容下朝後,她忍不住问他:“云悦的病是不是你搞的鬼?”

谢青容也没有否认,笑道:“怎麽,你同情她了?”

云离的眼眸沈了沈,低声道:“换做别人或许我会同情的,她是罪有应得。不过,想不到她如此草菅人命,上次在池塘边我是亲眼看见他们将尸体投入水中才下去一探究竟的…云悦虽然得到了教训,却可怜了那几个无辜的人。”

谢青容敛去了笑意,淡淡地问:“这麽说你是在怪我了?”

见他神情有些微的不悦云离连忙摇头,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是云悦不好。”在他皱眉的那一瞬云离感觉自己的心也随之一紧,从前怕他生气只是因为单纯的惧怕,现在却多了别的原因,或许可以说是不想让他失望吧。

谢青容松了一口气,却听见云离又小声地说:“不过这样下去也不好,云悦已经害死了好几个人了…所以…”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神情像是一个想要讨好主人的小猫。

谢青容被她逗乐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我明白了。以後有机会再教训她,下次一定不会连累别人了。”

云离心想:原来这个男人早知道她不喜欢三姐,才暗中出手帮她教训她的,那一天她却冲他发火,故意惹他生气,自己为什麽现在才明白他的感情呢。片刻之後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遂问道:“那天给云悦上茶的那个小童长的很可爱,我这段时间怎麽没有再见过他?”

谢青容反问:“你想见他?”

云离点了点头,谢青容便带着她走到公主府的後花园,来到一个极隐蔽的角落,将地面上的杂草拨开,露出一颗个头超大的人参来。

云离神色怪异地看着那颗泛着紫光的大萝卜似的人参,过了好久才不确定地问道:“就是它?”谢青容点了点头。

云离的脑海中短暂地嗡鸣了一阵,伸出手好奇地了人参露在外面的叶子,便见那叶子极有灵地抖了抖。谢青容说:“这孩子还不能完全化形,只能隔一段时间出来一次。”云离哦了一声,又戳了那人参好几下,回过头去看了谢青容一眼,心想同样是妖,为什麽有的就这麽可爱,有的就比较可恶了。谢青容看透了她的想法,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绿光,也伸手去戳那人参,他一出手那人参开始慌忙地摇摆起来,紫光暴涨,终於忍不住发出一声尖细的娃娃音喊道:“谢青容你真不要脸!竟敢当着公主的面,光天化日之下猥亵儿童!”

“……”云离无语,扭头看了看不要脸的某妖,用目光询问他到底是怎麽猥亵一颗紫色大萝卜的。而谢青容的一张俊脸在某人纯洁的目光下渐渐涨成了猪肝色。终於忍无可忍地转向罪魁祸首,恶狠狠地揪掉了一片人参叶子,人参疼得剧烈摇晃起来几乎要从地里窜出来,一口一个谢青容地不停叫骂。後者皮笑不笑地说:“你在我这园子里住了这麽久,总该交点租金是不是?”人参大骂无耻,云离却被这两只逗得扑哧一笑。

两人就这样并肩蹲在地上、不亦乐乎地调戏着还不能变身的人参娃娃。直到云离抬头看向别处,此时正值清晨,草尖上的露珠颗颗圆润剔透,千万颗露珠在阳光的折下透露出七彩的光芒,整个院子好似人间仙境。透明的水珠映衬着碧绿的草叶,这副景象让人的心情也变得轻盈起来。云离指了指那草叶上的露珠,对谢青容说:“你看,它们真漂亮啊。”

“他们?”谢青容反问了一句,随手一挥,附近草叶上的露珠顿时消失不见了。几十个气势夺人、神情肃杀的护卫包围了他们,与云离上次在公主府各处见到的那一批一模一样。云离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明白过来之後顿时恶狠狠地扑向谢青容,一边抬起小拳头捶打他一边咬牙道:“原来上次是你耍我!”说什麽有危险,结果是吓唬她而已。

直到谢青容无奈道:“我没有耍你,我是真的想保护你。”云离才轻哼一声停了手。

次日,谢青容去上朝之後云离又去了皇一趟,这次进之後没有再去任何地方,直接奔着自己和母亲曾经一起住的冷而去。既然皇帝不肯厚葬母亲,她索将母亲的骨灰带出来葬在江南也罢。

冷本就偏僻无人,云离的计划也得以顺利进行。然而就在她怀抱着母亲的骨灰盒往回走时,却在路上遇见了二公主云非。此时路上空无一人,云非站在前方似乎在等着谁,清瘦的身影有些孤寂的意味。云离一路上不能说是不小心,她试图避开任何人然而却没有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前方的二公主,或者可以说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存在,仿佛就是自己一个不留意间云非就变戏法似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云非回过神来似的定定地看着她,云离也不好意思装作没看见,匆匆地打了个招呼便欲走开。却听见她冷冷地唤了一声:“云离。”显然是有话要说。

“二姐有事?”云离微微一顿,心里才明白原来云非是专程等她的。仔细一看,云非的眼眶竟然是红红的。

“小五死了。就在前几天终於忍受不住折磨自杀的。”云非对她说。

云离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後心中顿时五味陈杂。五公主和二公主是一母所生的姐妹,两人从小感情就要好,如今妹妹死了姐姐自然是悲痛欲绝。她对五公主几乎没有什麽印象了,只依稀记得小时候也是个娇蛮任的孩子,因为两人年纪相仿有一段时间总跑来冷看她,虽说五公主来了也是一副让人不爽的颐指气使的神态却没有害过她。而长大之後五公主就很少出现在她面前了,想来是觉得曾经有过这样的玩伴丢人了。

“小五本来可以不用死。”云非眼神飘忽地望向天边,淡淡地说:“她本来可以嫁到大夏朝的名门贵族。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一生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云离沈默片刻後应了一句:“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她明白二公主的意思:五公主是代替她远嫁到狄国的,也代替她承受了此後所有的苦难。

如果不是遇见了谢青容,或许现在死的就是自己。五公主死了还有亲人为她难过,如果是自己呢?如果命运不曾被扭转,如果她像五公主一样孤零零地客死异乡,可有谁会为她难过?如果真的是那样,云离忽然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遇见他,自己这一世将会何其悲惨。

云非目光空洞地瞥了她一眼,显然她的心思依然游荡在天外,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又似乎在思索着什麽。云离也不知该说些什麽。这种时候,不管说什麽都显得多余。长久的沈默之後,云离终於开口说了一句告辞便先行离开了。而待她走远之後,云非也终於回过神来,盯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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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额,起名无能了写得好累啊,整整一晚上才凑成一章,内牛满面啊~~

话说坑了这麽久再开始填果然不顺畅了- -

今天把以前写过的H又看了一遍,好羞涩的说~~

那些火辣辣的XXOO真的是我写的吗?我一定是分了

最後,我承认我坑品渣但我还是厚颜无耻地想求票~~=。=

☆、15国师造访

云离的公主府外,一个白衣男子站在大门口打量了半天,自言自语道:“这结界可真够厉害的,要想进去不容易啊。”男子身姿如修竹挺拔,温文尔雅,虽看不清容貌,白色兜帽下露出的半张脸已是令人觉得俊逸不俗。男子伸出手来在虚空中点了几下,突然被一股强力摊开,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吹到了半空。在这股力量的推动下他的兜帽被掀开,露出一张白皙俊逸的脸庞:尖尖的下颌,高挺的鼻梁,眉眼细长带着笑意,眼珠黑如点漆。白衣男子狼狈地在半空中摇摆着打了几个踉跄後重重地跌落到地上,奇怪的是街上的行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不寻常的一幕。

“呸!”白衣男子飞快地从地上站起来,抬手理了理乱发和衣服,目光沈沈地盯着那寻常人看不到的结界,暗自将修为提升到极限,终於身体穿透了大门消失不见了。

话说云离此时正闲得无聊在房间里练起了弹筝,一曲完毕,有人拍了拍手掌,不急不缓地说:“想不到六公主不仅貌美,还颇有才艺。今日得以听到一曲佳音,实在是温某一大幸事。”

云离抬头一看,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陌生男子。此男子身体高挑修长,穿着一袭白衣,气质温文,面相俊逸。难得的是脸上带着三分笑意,让人忍不住心生亲切的感觉。若是换做遇到谢青容之前,这样的翩翩君子正是少女云离梦中情人的样子,所以云离虽然刚才被他冷不丁地吓了一跳,也并没有恼怒,只是起身问道:“不知这位公子造访敝处所为何事?”

男子微笑道:“在下温仪,冒昧打扰,还请公主见谅。”

温仪?这个名字她确实听说过。云离皱眉略思索了一下,须臾道:“原来竟是国师大人,云离失礼了。”很久以前她就听说过大夏朝有一位法力高强的国师,但是国师平时深居简出非常低调,连皇帝本人都很少见到他。如今这个神秘的国师大人竟然出现在自己的家里,两人之前从未有过任何交集,除非…

果然,温仪开门见山地说道:“如今的世道实在是不太平,人间纷争不断,妖魔也趁机作乱,公主可知你的驸马的真面目?”

云离眼皮一跳,面上却故作糊涂地顺势问道:“不知国师大人说这话是什麽意思?”

温仪正色答道:“你的驸马他不是人,而是妖魔所化,希望公主不要被他迷惑。”

云离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国师为何会这样认为呢,青容他同你一样是大夏朝的官员,平日里也待我很好,怎麽可能会是妖魔呢?”

温仪闲闲地说:“他到底是不是人,公主应该自己心里清楚,难道公主这些日子果真毫无知觉吗?”又状似有趣地斜睨了她一眼笑道:“我活了一百七十多岁,做大夏朝的国师也有三十年了。你的反应骗不过我,我也早就知道谢青容的真面目,公主不必再费心思为那妖魔隐瞒了。”

云离知道,对於修道之人来说活到几百岁而容颜不老也实属正常。温仪的容貌气度也并不比谢青容逊色多少,或者说两人的美是不同的两种类型:温仪人如其名温雅俊逸,谢青容则是美得妖艳。只是方才温仪看向自己的这一眼竟也隐隐带着些风流的意味,与他平常的一面相比别有一番风韵,即使明知这个人的年纪比老皇帝还大得多,云离的小心脏还是禁不住被惊艳得快跳了几下。

回过神来,见温仪一副笑吟吟的样子看着她,神情显然是心下了然的。云离有些尴尬地讪讪一笑,也不再伪装转而对他恭维了一句:“国师大人果真是道行高深。”

温仪答道:“不敢当,公主所嫁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道行高深呢。”

见云离沈默不语,温仪又道:“公主何不想想为何谢青容会停留在人间、为何会娶你?难道当真以为妖魔会爱上人类吗?低级的妖魔只是食人饮人血,而用美貌和温柔的假象以攻心、进而一步步吞噬灵魂的妖魔才是最可怕的,公主若是继续执意跟着谢青容,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云离心里一沈,思索片刻後缓缓道:“虽说如此,青容却从未伤过人,像国师大人所说的,我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与他无冤无仇,完全不值得他这般费心思。”

国师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公主有所不知:第一,里和外近期都有不少人惨遭横祸,不仅丧命连魂魄都被吞噬了,是十分厉害的妖魔所为,我不能保证谢青容没有任何嫌疑;第二,谢青容为何会缠上你也是我所不解的,在我看来万事皆有因果,或许是公主的前世曾经与他有过一段过往吧。但是不知道他这一世找到你是出於爱还是出於报复呢?依我看公主惹上了一份孽缘的可能居多。”

云离的眼皮又跳了一跳,心里想起谢青容对待自己的态度,实在不敢想象竟是为了得到她的心後报复她。更不敢想象他一面对自己展露温柔的假面另一面在京城中兴风作乱杀人不眨眼。云离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怀疑他,可是她真的了解他了吗?人心狡诈,那麽比人类拥有更强力量的妖魔呢?

直到国师从怀里拿出一张符说道:“我在这上面施了法,只要公主将这张符烧成灰给他服下去,他就会元气大伤现出原形来。到时公主可以好好看清他的真面目,看看我的忠告到底有没有道理。放心,我会暗中保护你的安全。”

云离定定地望着温仪,脑海中一会儿闪现出和谢青容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一会儿闪现出温仪描述的那些可怕的画面,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交叉错乱,一时间头痛欲裂。然而饶是被温仪的一席话激得心中疑团重重,她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接那张符。

云离思考了半天,挣扎了许久还是坚定地说道:“国师大人请回吧。”回想起这些天的生活经历,回想起谢青容是如何对待自己的,要她帮他人伤害他,她做不到。她下不了手来毁了他,就算他的温柔是假的也好,她已对此甘之如饴。

温仪直视着她笑道,“既然如此,温某便不再多费口舌了。”瞳孔微缩,对上他的眼睛,云离立即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团黑色的漩涡,意识渐渐远离了身体。这个男人,很危险…云离在不甘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温仪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公主,我等您的好消息。”

云离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机械地点了点头。

而温仪在离开公主府的那一刻,终於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温仪的身体可怜地摇晃了几下,站稳之後轻哼一声擦去了嘴角的血,扬起唇角笑着自语道:“谢青容,我就不信这次还收拾不了你。”

当谢青容回家时,云离低头端着一碗汤递到他的面前,她眉眼低垂似乎有点羞涩地说:“我新学的手艺,你尝尝如何?”

他心里一暖,微笑道:“好。”端起汤碗只轻轻一嗅,眉眼间闪过一抹冷凝。

“怎麽了?”云离心虚地问。一双小手不安地搅动着。谢青容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柔声道:“没事,这汤闻起来很香。”说着捧起碗一口气喝了大半。而真正的云离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动作,一颗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她忽然控制不住地担心起来:万一她害死了他怎麽办?他虽然是妖,但是并未做过什麽恶事,真的非要诛灭他吗?

“别喝了。”云离的意识在黑暗中拼命挣扎、终於在重新掌握了身体控制权的一瞬间扑过去打翻了汤碗。

“已经晚了。”谢青容平静地看着她,墨绿的眼眸是一片风雨欲来的暴虐。他冷不丁地抱住了她,勾唇邪魅一笑:“云离,想不到你也会陷害我。既然你想让我现出原形,我便如你所愿。只是……你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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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冒着失眠的风险坚持写文,希望我衰弱的神经今晚不要折腾我。感谢万花筒、yao76219和raincloud三位亲的礼物!好高兴的说!亲们,下一章会很黄很暴力哦,真的很黄很暴力哦=。=

☆、16(触手?慎入)

“青容,你听我解释…”云离心慌意乱地在他怀里挣扎,愤怒的他带来的胁迫感太强烈,让她恐惧不已,想逃离得远远的。可惜她哪里能挣脱他。却见谢青容的脚下土地拱起一个大包,几条壮的藤蔓疯长出来,并且越长越多,她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却只能一动不动地任由它们缠住了她的四肢。

“青容……”她哀求地看着他,却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兴味昂然地勾唇浅笑,似乎在看着什麽有趣的事情。

云离的身体被藤蔓缠着高高举起,两人本来就在院子里,疯长的藤蔓很快就越过了院墙的高度,云离被高举在半空中,能够看见公主府外繁华街道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情景。谢青容也不知何时与她上升至同一个高度,只不过他是凌空站在那里的,脚下虽然空无一物却像站在平地上一样自然。

缠住云离身体的藤蔓又是一阵动作,将她的双手高举到头顶束缚住,又将她的两腿抬高用力拉开。“谢青容,你要干什麽?”云离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与被吊在半空中相比,缠在身上的藤蔓才更让她害怕。

谢青容悠闲地答道:“当然是干你。我很久以前就想这麽干你了,本来还怕吓到你,今天倒是你主动制造了这个机会。”

“你…啊!不要!”身上的衣服转眼间被无情地扯碎,变成一片片破碎的布片落到地上。云离一丝不挂的被高举在半空中,身体还被摆成了双腿大张的可耻姿势。而谢青容就站在她两腿之间二尺不到的位置,将她的全身一处不落地尽收眼底。

“嘘……”谢青容抬起食指,斜睨了一眼院子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笑道:“我的公主,小点儿声喊,他们会听到的,倒是大家抬头往这边一看,你猜会怎麽样?”

“你!”云离看了一眼下面顿时噤声了。“放我下来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你听我说啊,求求你。”她咬着嘴唇哀求道,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地带了哭腔,“是温仪他…”

谢青容邪肆地挑眉,妖异的墨绿眼眸微微眯起,冷冷地说:“温仪?你和那妖人勾结的时候想什麽了…现在才知道错了?狡辩也没用,我就想在这里干你。”语毕,又有数壮的藤蔓扑向云离的身体,每一都有婴儿的手臂那样。“唔。”一塞进了她的嘴里,将小巧的檀口撑得圆张;两稍微细一些的分别缠上她饱满的脯,将那雪白的浑圆勒得更加高耸,顶端的两个颗粒也鼓了起来。余下的两则悄悄来到她的腿间,分别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戳弄着花和菊。

“呜呜!”云离惊恐地扭动着腰肢,谢青容好整以暇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呵呵轻笑道:“急什麽,还没开始呢,宝贝。”

前的两藤蔓的末梢张开一个小小的口子,然後一边一个分别含住了她粉嫩的头。缠住房的藤蔓犹在有规律的收缩,带来一阵阵快感;而头被末梢紧紧地吸住,仿佛人的唇舌一样用力吮吸着,仿佛要吸出汁一般。不时还有锯齿似的轻轻咬噬。云离睁大了眼睛,身体徒劳地扭动着,被堵住的小嘴中泄出“呜呜”的呻吟声,她全身颤抖,被刺激地几乎流出眼泪来。一阵阵热潮连绵不绝地涌向下身,私处很快就有了湿意。嘴里含着的那藤蔓则稍稍退出了一些,从末梢伸出一截柔软的、长长的舌状物,不由分说地填满她的口腔,勾住她的小舌头拼命吮吸绞弄,不一会就吸得她舌头发麻。多余的津顺着不能闭合的嘴唇流了出来。

谢青容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反应,心念一动,余下的两藤蔓也不再迟疑,前面的冒出一分支紧紧地缠住核,与缠住房的藤蔓一起用力绞弄着,“呜呜!”云离被快感刺激地猛烈地甩着头,眼角不断地涌出泪滴来,没过多久云离就承受不住地高氵朝了。一股透明的汁从花中喷溅出来。伸进她嘴里的那一也退了出来,任由她的唾顺着嘴角下流,大张着嘴急促地喘息。

“啧啧…”谢青容不无嘲讽地咋了咋舌,让高氵朝後暂时恢复神智的云离忍不住失声啜泣起来。但是他可没有打算这麽轻易放过她,分别有细小的分支撑开那花和菊,那两壮藤蔓的末梢同样冒出了又又长的舌状物,长驱直入地伸了进去。

“不要,不要,啊!”云离哭着摇头,一头青丝狂乱地散着,像是散在半空中的黑色丝绸。花和菊同时被又又长的柔软舌头舔弄,大力地戳刺,贪婪地吮吸,身体从内部燃起了熊熊欲火,似乎要被舔到融化,灭顶的快感像是海啸一般疯狂地席卷了她的脑海。让她再也无暇顾及自己身在半空中,随时可能被底下的人看到,除了身体的快感她什麽也记不得什麽也顾不上了,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乱的地狱在欲望中沦陷,一边流泪一边忘情地哭喊,不久後就又一次达到了高氵朝。而这一次不仅是花流出了蜜、连菊也在巨大的快感刺激下收缩着流出了肠。

而谢青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含笑看着她,直到她失去焦距的双眼重新聚焦时,直到她高氵朝余韵中颤抖不止的身体暂时平静下来,他才轻笑一声道:“公主,方才小人伺候得您可否满意?”云离徒劳地张了张嘴,喘息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唯有默默地扭过头去,眼角的流水流的更凶了。街上还是那麽多人,或许是距离比较远的原因吧,方才她虽然忍不住哭喊出声,竟也侥幸没被人注意到。这个繁华的街道上每个人都在为了生计来往,竟无人抬头看看天空,更无人发觉就在自己的头顶斜上方上演了一出百年难遇的活春。

谢青容收敛了笑意,看着她的眼神像是捕猎的虎狼,“现在,该让我爽一下了吧。”云离心里一哆嗦,他还深埋在自己身体里的分身突然开始激烈地抽起来,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她贯穿!身前与身後的两个小洞被填充得满满的不留一丝缝隙,中间只隔着一层膜。因为之前做了充足的开拓,再加上有充沛的汁做润滑作用,所以这一次他冲进她的身体时并没有让她觉得疼痛,反而有一种意外的满足,随着他的动作,藤蔓的分身进出小时带来“啾啾滋滋”的水声也不断响起,将场景渲染得更加靡。

谢青容笑道:“公主,听到了吗?你的小水真多啊,就是为了方便**的吧。”

“啊啊啊!青容,慢点!我要被坏了,呜呜……”这种快感令云离惊恐无比,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之前她以为那就是极限,却想不到谢青容屡屡将她送上一个新的高峰。欲仙欲死。

在身体里肆虐的藤蔓抽动得更狠,似乎又涨大了一圈,让云离呻吟地更大声。谢青容沈着俊美的脸,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本身,一边低声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竟敢联合别人来害我,今天非得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死你!”

青藤控着,将她的一条腿高高抬起压在上半身,暴露的私处更加方便他侵犯掠夺。而这样也让她能更加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体是怎样承受他的。因为换了个姿势,进入身体的角度也变了,云离又体验到了新的快感。她一次又一次不停的高氵朝,被压在头顶的腿绷得直直的,已经麻木僵硬了。

“呜呜,我不敢了,饶了我吧……”云离没出息地连忙哭着求饶,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没门!”谢青容恨恨地说。一边控制着藤蔓将她翻了个身,变成侧身分开两腿的姿势。抽得更欢。云离丰满白嫩的脯被勒出一道道红痕,两颗头被吮吸得肿大了两倍,像两颗玫瑰红的葡萄。花和菊里肆虐个不停,入口处已经接近麻木,又因为摩擦过多过狠,有一种火辣辣得要烧起来的错觉。云离正对着街道,一边眼睁睁地看着无数人走过,一边承受着身前身後的多重刺激,一次又一次地高氵朝。

过了许久之後,她突然有了尿意,可是谢青容犹在身後不停地干,她忍了又忍终於说道:“青容,我想小解。”谢青容微微挑了挑眉,眼中掠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悠然道:“请便。”

云离又羞又怒,“你!啊!”身体里的分身忽然变得硬邦邦的,像是木头一样,上面还有一粒粒的小凸起,比方才更快更狠地激烈摩擦着柔嫩的内壁,几乎要烧起火来。随着快感尿意也越来越强烈。而谢青容冷不丁地抬手在她的小腹处用力一按後快速地退出了她的身体,她终於忍受不住,只觉得一股热流势不可挡地冲向下身,私处一热,伴随着解手时的畅快感脑海中一片空白。

而就在这时,远处的一个白衣男人突然仰头朝她的方向看过来,仿佛被雷劈了似的露出一脸震惊至极的神情。竟然像是温仪!云离终於被刺激得晕了过去。谢青容又将她的身体换了个姿势团做一团,两腿并拢弯起膝盖抬到腰部,继续埋头苦干。并没有注意到云离身体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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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天啊,这麽重口味的东西我都写出来了,尼玛节碎成渣了有木有!

☆、17你是我的

且说云离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置身於一片白茫茫的地方,周围什麽也看不清,有一股说不清的冷森寒。脚下似乎有流水的声音,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像一只羽毛,似乎全身的重量都消失了。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阵低声哭泣,让她心里更加发毛。但是此时也唯有硬着头皮索着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才觉得浓雾变淡了一些,甚至能看见不远处一片片血红的花朵,以及一条宽阔的大河。

两个公差样的人押着一行人,走向河边的木桥,那群人哭哭啼啼地十分伤心却无人反抗,依次接过站在桥头的一个老妇人递上的汤碗。

云离皱眉,总觉得这情景有些熟悉,似乎像是传说中的奈何桥。忘川河边伫立着一块玄黄色的巨石,巨石上刻画着两条红线,将整个石块分为三块。上面写着“三生石”三个字。云离站在河边,许久後才相信自己确实是来到了间。

且说那两个鬼差终於注意到了她,一人皱眉道:“这女子竟然阳寿未尽,只是不知为何会便来到这里。”另一人说道:“想来是受了刺激导致魂魄暂时出窍,等会儿带她见过判官再做决定吧。”

云离想起之前的遭遇,心里既羞耻又苦楚。她曾经差一点就相信了谢青容是真心爱护她。然而方才的事实证明他是如此地不信任她,她不小心中了温仪的幻术才陷害他,他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不由分说地惩罚她。人妖殊途,会不会就像温仪说的那样,对谢青容来说她只是个有趣的玩具?她这一世原本是注定孤苦薄命的,只因遇见他才享受了一段短暂的快乐。如今出身高贵、原本该一生平安的五公主也已经因她而死,而她被谢青容羞辱玩弄,或许就是报应吧。既然如此,还阳回去还有什麽意思?云离又看了看那些排队转世的人,头脑顿时一热问道:“这位大哥,能不能不要送我还阳,就让我随他们一起去轮回吧。”

“呔,你这傻女子,能不能轮回岂是你说了算的?”一人怒斥道,云离心里一惊,另一人抓住她的手臂说:“走,先随我们去见判官,再送你还阳。”

云离被两人拉扯着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来到一个气势恢宏却冷清的大殿。那判官正襟危坐,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方才问道:“你是哪里来的生魂?姓甚名谁?”一边说着一边翻开案牍上的一卷厚厚的册子,应该便是传说中的生死簿了。

云离在他的威严下也从实说了自己的来历。“大夏朝六公主云离?”却见那判官将目光停留在生死簿的某一页,只看了一下便剑眉皱起,一双鹰眼比方才更仔细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个遍,神色间已略有诧异。

“大人,可有什麽不对的地方?”一人眼尖地问道,云离的心里也不由疑惑暗生七上八下的。

那判官捧起生死簿,用平板无奇的声音朗读道:“云离,大夏朝六公主。贱婢所生,为夏王不喜。孤身一人成长於冷,十七岁嫁给蛮夷大皇子为侧妃,夫君暴虐,妻妾相争,因遭人陷害死於三个月後。可是现在……”那判官神色冷凝地说:“按理说不久前应是她的死期,可是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如果不是因为方才受了太大刺激,也不会魂魄出窍来到这里。”

鬼差问道:“什麽刺激?”

判官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依旧平板:“纵欲过度而已。”

那一刻,云离恨不得立刻魂飞魄散。然而事实是,她呆若木**地站在那里,被两个鬼差用看奇葩的眼神盯着,似乎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这……是怎麽回事?”送她来的鬼差疑惑不解,那判官也不言语,而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目光在云离与那生死簿之间来回流转。

大殿中的几个人各怀心思,一时间陷入了沈寂。过了许久,那判官才淡淡地说:“有人篡改了她这一世的命格……至於到底是怎麽回事,恐怕……”

“因为她是我的。”一个本不该属於这里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信誓旦旦邪魅轻佻,又霸道得不容置疑。云离惊恐地猛回头,便看见谢青容悠然从门口走来,嘴角轻扬,凤目潋滟。

两个鬼差喝了一声“大胆!”纷纷上前欲擒住他,却被判官抬手制止了。那判官神色略复杂地看着谢青容,说:“原来是你。”方才他就觉得云离的魂魄有一丝熟悉而又奇怪的感觉,似乎还掺杂了一缕魔物的魂,只是不敢确定便没说什麽。如今看到谢青容终於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判官又对那两名鬼差说:“你们且下去吧,这人不是我们能制服得了的,恐怕连阎王都要让他三分。今日他来这里并无恶意,我们没必要为难他。”那两名鬼差神色大变,又飞快地看了谢青容一眼才匆匆退出去了。

云离狼狈地後退,警惕地瞪着谢青容问道:“你,你怎麽会找到这里来?”

谢青容傲然道:“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势必将你找出来,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永生永世都别想从我身边逃离。”

“你……”云离颤抖着,在他强大的气场下几乎畏缩成小小的一团,倒是方才那一本正经的判官倒难得流露出些许轻松的神态,对谢青容说:“事已至此,你要她的话没人能阻止。只是不能给我们再带来其他的困扰了,奉劝你好自为之。”

谢青容点头道:“多谢。”说完拉起云离奔向大殿之外。然後衣袖一扬,云离觉得眼前一黑,似乎被装进了一个布袋。“谢青容!”她焦急地呼喊,听到头顶上方他的声音,“别怕,魂魄见不得日光,我把你装进袖子里了。等会儿到了阳间就放你出来。”

云离闷闷地说:“你带我回去作什麽,就不怕我勾结温仪害你了?”

谢青容忽然脚步一顿,云离心里也顿时咯!一下,心想莫不是他当真要把自己丢回忘川投胎去?方才在三生石边还想着索投胎重生再也不要见到他了,如今见他来寻自己却又如何也舍不得离开了。即使温仪的话不时在心底回荡,即使不久前刚刚被他那样凌辱过。可是有什麽办法呢?她还是舍不得他。

谢青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云离,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云离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这麽干脆地向自己认错了,反而怔了一怔不知该说什麽。可惜她没看到,这家夥难得地红了老脸。两人沈默许久,谢青容才继续开始前进。云离听着他行走间衣料摩擦的沙沙声和浅浅的呼吸,虽然依旧眼前漆黑什麽也看不见,却觉得心安。

当云离被放出来时,一眼就看见自己被高举在公主府半空中的身体,依然维持着她昏过去时候的状态,一丝不挂,满身紫红的印痕与白浊。而公主府外的繁华街道依然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谢青容!”她气得想扑过去掐他,他竟然就这样把自己的裸体吊在半空任人欣赏。

谢青容低笑一声,“公主,我怎麽舍得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还有你发浪时的骚样。这里一开始就被我布置结界了,外面看不到的。”

云离一愣,却被他冷不丁地一推,魂魄向前一跌就扑向了自己的身体,成功回魂。甫一回魂就感觉到身体酸痛得不像样,仿佛要散架了似的。更要命的是下身的两个小火辣辣地疼,而且还在往外渗露出他的。她试图并拢双腿,但是身体酥软得一丝力气也使不上,只好任由谢青容贪婪地盯着她的私密处猛瞧。

“唔,”她羞愧地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这一鸵鸟的行为反而取悦了他,谢青容轻笑一声抱起她落地、回屋。谢青容将她的身体清理干净,擦干後放在床上,然後掰开她的双腿查看那被过度使用的地方,他看得很仔细,先是将那两个小分别撑开查看里面的甬道,然後两手指分别伸入花和菊索是否留下了伤痕,还将里面的媚翻出来细细查看。云离羞得涨红了脸也没力气反抗,咬着嘴唇一脸要哭不哭的神情。

而谢青容则随手施展了一个治愈的小法术,将两股细小的清泉注入她的体内,云离只觉得原本火辣辣的地方变得清凉起来,疼痛和不适也顿时减轻了不少。之後,谢青容又将她全身的皮肤以及被啃噬地红肿破皮的头都涂抹了一遍。

做完这些後,他拉过床头的被子盖在她身上,说:“睡一觉歇歇吧。”他坐在床头,在他专注而温柔的目光下,云离不一会儿便当真昏昏沈沈地睡着了。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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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又收到礼物了好高兴,感谢yao76219,万花筒,kellylung几位亲!也感谢所有为本文投票和留言的亲们!O(∩_∩)O~

番外

☆、番外:青容

璃云是在玄圃任职的一名普通小仙,玄圃乃是一个相当於天的後花园的地方,种植了各种奇花异草供众仙观赏。某日璃云照常为玄圃中的植物浇灌仙露,发现距离自己住处不远的角落里长着一株奇怪的幼苗,她端详了很久也没看出是什麽。

这颗幼苗分外孱弱,叶还带着伤痕,璃云便常常留心照顾。直到某天一位上仙路过,看到这颗植物说:“想来这个样子是几百年前仙魔大战时受到了波及,沾了些魔气。这是一株仙藤。别看它看起来像是新生不久的,其实在玄圃也有些年月了,只是一直不曾化形。按理说也早该成仙了,可惜啊。”

璃云看了看那枝上的累累伤痕,果然仔细看能看出缕缕黑气缠绕其中。那上仙走後,璃云尝试着用自己的灵力净化仙藤,作用不甚明显,但是她并没有放弃,每隔几天总要为它输入一些灵力。

天庭的岁月本就悠闲散漫,众仙也早已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不知过了几百年,那株仙藤慢慢地长大、抽枝、展叶、开花,看起来比寻常的植物还要生机勃勃。它的枝干有人的手臂,碧绿的叶子比巴掌还大,更难得的是它的花朵有黄色与紫色两种颜色。密密实实的花朵形成了一条流光溢彩的瀑布,蔚然壮观,华贵天成。凡是路过此处的众仙无不站在它的脚下惊叹不已。

一天中午,璃云坐在青藤下小睡一觉醒来时,发现双色的花朵垂到了自己的眼前,随着微风轻轻拂动着她的脸颊。璃云懵懂地抬头一看,只见仙藤繁茂的枝叶背後,露出一个男子青色的衣角,柔软如云飘逸如风。

“你是谁?”璃云眨了眨眼睛问道,声音犹带着初醒的慵懒与娇憨。

然而那人身形一闪,顿时不见了踪影。璃云也不甚在意,起身抻了个懒腰,又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璃云常常在青藤下午睡时感觉到某人的视线落到自己的身上。然而她只是对此故作不知,终於在某一天出其不意地伸手拉住了那片青色的衣角。

璃云笑嘻嘻地说道:“这回可抓住你了。”却在看清那人的样貌後一愣。

那人长身玉立,着一袭青衫,及腰的乌发披散着,像是沿着肩头流泻的漆黑瀑布一般。乍一看是个美男子,然而他的脸上却是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甚至整个脸庞都是青色的看不清五官。

璃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松了手,那人也只是侧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消失在花海之中。璃云发现他有一双非常漂亮的墨绿色的眼睛,那双眼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寒凉刺骨却又让人忍不住地想要窥视深藏其中的秘密。

那人很长时间没有再出现,璃云也渐渐忘记了这个怪人。仙藤越来越漂亮,引得众人艳羡无比纷纷向璃云讨教秘诀。直到有一天,璃云照例为仙藤输入灵气时,一个清淡好听的声音在背後说:“多谢,已经不必了。”璃云讶然回头,那个神秘的青衣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後。他逆光而立,看不清容颜,不仅不再狰狞,整个人反而在柔光下变得分外俊美清贵。

那男子对她微微一笑,他的面容依旧是伤痕交错一片青紫,璃云不仅不觉得可怖反而从心底涌上一丝暖意。

“你是这株仙藤?”璃云问道。

那男子点了点头。璃云的目光在两者之间来回游移了几次,问道:“你的脸是怎麽回事?”

男子答道:“我体内的妖毒还没有清理干净。”

璃云道:“既然这样,我再帮你一段时间吧。”

男子摇头道:“不必了,我很快就能自己痊愈了。”

“哦,也好。”璃云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名字?”男子一怔,随即摇了摇头,“不如你帮我想一个好了。”

璃云瞥了一眼他的脸,不无戏谑地笑道:“看你这张绿脸,不如就叫青容好了。”

“好。”男子不甚在意地应下了。他微微一点头,便有顺滑的发丝掠过脸颊滑落下来,璃云这才想起了什麽,从衣袖里索了半天,拿出一与他的衣衫同色的发带递给他。“这个送给你。”

“多谢。”男子伸手接过那普通的发带,将一头披散的青丝松松地束在了脑後。不得不承认,如果忽略掉他的脸,这个人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优雅气质。

据说那之後没过多久,男子就恢复了本来样貌,从此一众女仙每天在玄圃流连忘返只为博他一笑,或者让他的目光多眷顾自己一会儿。

仙藤化为人形的消息不久就在天界传开了,玄圃乃仙家宝地灵气充沛,花木化为人形也不足为奇。只是青容原本就是很少见的品种,修为也高深许多竟达到了上仙的境界,是以深得天帝天後的喜爱,封了个不小的仙君,随後便搬离了玄圃到其他的殿去了。

可惜这件事对璃云并没有太大影响,因为彼时她邂逅了天界的太子。

见惯了艳色的太子偶尔见到一抹素色便觉得也不错,仙人的容貌皆是极美的,璃云的姿容却算不上艳丽:一张白皙秀美的小脸。一双杏仁眼乌黑润泽,唇不点而朱,眉无黛而翠。然而与其他见惯了的仙女相比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卑微的玄圃小仙怎能高攀上尊贵无双的天界太子?然而璃云毕竟心思单纯,即使起初有所顾忌,最终也还是在太子的甜言蜜语中沦陷了。邪魅俊美、惯於风月的太子,没有费多大功夫就俘虏了璃云的身心。

然而有一天,两人正在享受激情的时候,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青容?”璃云惊讶地睁大了被情欲渲染得水蒙蒙的眼睛,看着这个许久不见的故人。

“滚出去。”太子头也不抬冷冷地说,挺动着窄腰在璃云身上尽情驰骋。

青容定定地望着两人,衣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璃云,这是怎麽回事?”他强作镇定,一双眼睛瞪着太子恨不得出冰刃来。

“怎麽回事?”太子轻勾唇角,又用力顶了顶,璃云被他突然发难的动作泄出了一声哭音。“仙君不懂得这男欢女爱的乐趣吧,你看她不是享受的很吗?”

青容的目光飘忽着从两人的脸上转移到身体相接处,微微收缩了瞳孔。

“璃云,你是自愿…被他轻贱的?”他轻声问。

“当然是自愿的了,你看她的小咬我咬得紧紧的舍不得松口呢。”太子似乎兴奋起来,一边大力鞑伐一边伸手抚上她的核用力一捏。

“啊啊啊!!”璃云被这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尖叫着连连摇头,眼角也情不自禁地流出了泪水。

“璃云…”青容定定地看着璃云,像是想要从她的脸上看透点什麽,又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一样。

“青容,出去,不要看我…”璃云抬起一只手臂遮住自己的脸,一边哭泣着说。

太子眼见着青容沈了脸色,愈发嚣张地玩弄起璃云的身体来,他将璃云的双腿抬高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边俯身大力冲刺一边肆意揉捏着她的,居高临下地命令道:“说你爱我。”

璃云露出难堪的神情,想要侧过头去,却被太子阻止了。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压低声音悄悄对她说:“你不想让他在旁边看你这副样子吧,只要你说你爱我,他立刻就会离开。”

“我爱你。”云离抬手环住了太子的脖子,主动送上樱唇。

青容的身体一僵,神情有些难以置信。

“仙君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快乐?”太子暂时抽离了她的身体,示威似的抱起璃云,她後背依着他的怀抱,两腿被毫不留情地分开挂在他的手臂上,任由那红肿的小暴露在青容的面前。口还不能合拢,能看到粉红的嫩还在高氵朝的余韵中微微抽动着,带出一缕缕透明的蜜。

璃云羞耻不已地用双手捂着脸,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青容转身便走。一向清淡的目光变得无比狠戾。

“你太过分了!”璃云哭着控诉身後的太子。

太子凉凉地说:“作什麽委屈模样。你其实也很想要他吧,不然为何刚才看到他时,激动得差点把我咬断。还在他的面前高氵朝,啧啧…”

“你!”璃云恨恨地抬手想要扇他一巴掌,却被他及时制住了,太子将璃云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又从身後进入了她。

与此同时,青容冷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管家提醒他道:“仙君,您明日要去天帝向请旨赐婚,现在准备准备吧。”

“不必了。”青容冷冷地说。转身便走,留给管家一个孤绝的背影。

从那之後没多久,青容风流的名声就在天界传开了,无数貌美的仙姬争着爬上他的床,他也通通来者不拒。只是没有人知道,在那之後的很多年,无论他与多少人欢爱,璃云在太子身下承欢时脆弱的神态始终在他的脑海中盘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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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写到这麽晚真是困死我了应某位亲的提议写了番外,不知道大家觉得怎麽样?番外真心难写啊,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正文里再罗嗦了。本来今天不会更这麽晚的,结果晚上找我聊天的人太多了於是在陪聊後就很晚了,想到承诺今天更文还是坚持写了,亲们也要支持啊有票的投个票表霸王~~明天应该再写一个番外,後天恢复正文。

☆、番外:故人

自从被青容撞见了与太子偷情的一幕,璃云一碰见他就浑身不自在,两人之间也变得愈发疏远了。青容虽说已经封了仙君有了自己的殿,本体却还在玄圃未曾挪动,所以会偶尔回来,每当这时璃云就会远远地躲到一旁生怕他用轻慢的目光看着她。

而青容偶尔碰巧遇到她的时候,也大多是一脸漠然地与她擦肩而过,就好像他们两人从来都是陌生人一样。然而实际上天庭里的氛围一向是至少表面上是和谐友好的,如果两个仙人偶遇了,无论熟识与否至少还会点头致意。虽说如此,璃云也一直保持照顾青容本体的仙藤的习惯,将那颗仙藤养得灵气充沛十分美丽。

而璃云自那之後,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障碍,不愿意再与太子燕好。所以她连太子也是刻意回避的。这样过了一段时间,突然有一天,整个天界传遍了太子即将大婚的消息,据说他即将迎娶出身北冥、同样身份尊贵的小公主。

听到这个消息时,璃云正在按惯例专心给一株芍药花浇水,“太子大婚?”璃云望着身旁八卦的两个小丫鬟地反问了一句,手中的玉壶立刻滑落到地上跌了个粉碎,喃喃自语道:“怎麽可能?”

“璃云姐姐,你怎麽了?什麽可不可能的?”小丫鬟发现她的异状,不解地问道。

璃云连忙努力平复了神色,快速回答道:“没什麽,既然太子即将大婚,我们玄圃也不能置身事外,鲜花是少不了的,从今天开始你俩也得加倍用心了。”

小丫鬟点了点头,又高高兴兴地跑到他处打杂去了。

转眼间偌大的园子只余璃云一人,她才停下手中的活计,怔怔地盯着眼前的芍药,眼眶红红的。那个男人明明说过要娶她的,他明明说过只爱她一人。可是从何时开始,他将自己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还是说,果真从头来她眼中的爱情就是他的一个消遣?

即使明知真相可能会很伤人,璃云还是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但是这段时间太子一直没有再来找过她,她鼓起勇气来到太子殿前求见时也屡屡被守卫阻挡到门外。她在太子府前徘徊许久,终於想起了一个很久不见的故人,仙君青容。

她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他,对他说:“我想见太子,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可是他不想见你。”青容凉凉地说,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幸灾乐祸。

璃云沈默片刻,又说:“我一定要见到他。”

青容眸光转冷,不无嘲讽地笑道:“你还当真以为那个人对你有真心?整个天界都知道太子殿下是个风流滥情的主,只有你这个傻丫头以为他是好人。和你在一起,他不过是玩玩罢了。”

璃云亦反唇讥笑道:“我只知道,仙君青容也是个风流滥情的主,凡是到仙君床前自荐枕席的一律来者不拒。”

还不是因为你!青容心里气得想把她剥光了狠狠抽打几鞭子,面上却笑得愈发灿烂,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说:“你可知道为何总有人到本仙君床前自荐枕席?璃云何不试试我的本事?说不定会让你再也不愿意跟着太子呢。”

璃云面上一红连忙躲开,装作没有听见他的调戏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俩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我只要见他一面。”

青容为什麽会变成如今这副轻狂的样子?从前那个温柔安静、偶尔还会羞涩的青容,什麽时候消失了呢?璃云在心里暗想,只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惆怅。失神间撞见这人邪气的、似笑非笑的眼睛,恍然明白一切真的变了,回不去了。

“仙君,看在我曾经在玄圃‘服侍’你多年的份上,请帮我这个忙吧。”璃云收回心神,抬头定定地望着他说道。

“你!”一瞬间,青容俊美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了一下,他恶狠狠地瞪着她,神情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恶鬼,欲将她生吞活剥而後快。璃云被这恐怖的模样惊得心里一寒浑身发软,险些跌倒在地上。

然而定下神来一看青容还是青容,璃云以为方才是自己紧张之下的幻觉。青容冷哼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已是强压下心里的愤怒和不平。

见璃云依然固执地站在那里,神情倔强又安静,青容终於一咬牙恨恨地说:“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只是,以後你我再无来往!”此话一出,心里顿时像是扎了一毒刺一样难受。但是他生生忍着,不愿再流露出一丝眷恋不舍。既然她的心从来都不属於自己,何不断念。

“青容…”璃云哀哀地看着他,心里不解他为何如此决绝。

青容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请回吧,我会想办法带你去太子的婚典。”

他的法力十分高强,只是轻轻挥一挥衣袖,璃云便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已经到了他殿之外。高大厚重的门“砰!”地一声紧紧关闭,将他与她隔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这一刻,璃云的心抽搐着疼痛起来,她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璃云走後,青容一直处於心烦意乱的状态,整个殿的一众侍从丫鬟无不惴惴不安,生怕主子迁怒到自己身上。饶是如此,即使他什麽也不说什麽也不做,每日看到青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还是一种煎熬。青容原本样貌及其俊美在整个天界数一数二,他若言笑晏晏便令人如沐春风心仪神往,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若不悦便如地狱修罗般可怖令人胆战心寒。

与此同时,天界众人无不忙碌起来,太子大婚可是千万年才能碰到的大事。直接负责筹办的大小仙人们风风火火地准备婚礼,被邀请赴婚宴的众仙也都为送贺礼的事情想破了脑袋。纵观整个天庭的一众上仙,此时似乎只有青容是最淡定的。他成仙後格也比较孤僻,很少同其他仙人交往,除了有些风流的名声。鉴於他强大得过分的力量与较高的地位,对於他的自由散漫,众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青容很早以前就收到了婚礼的请帖,只是他本来是不打算参加太子的婚典的。自从撞见了两人偷情的那一幕,他一想起太子就恨得牙痒痒想扒了他的皮。明明是他先认识璃云的,他喜欢她很多年了。起初是身体孱弱不能化形,後来因余毒未尽面目全非,故而在她面前多少有些赧然。直到後来他渐渐变得强大起来,将体内的妖毒压制了下去,才恢复了本来应该呈现的面貌。

他原本不稀罕什麽仙君位子,只是想光明正大的得到她而已。封了仙君之位後他原本打算向天帝请求赐婚的,却不料意外陡生,心筹谋许久反而在最後时分被他人夺了先机。叫他如何不恨。

然而看着璃云对那人一片痴心的份上,他还是生生忍了只怪自己没有早日出手,自此有意无意地也开始回避两人,权当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究竟能不能放得下只有他自己清楚。每每与其他仙女风流时,他的脑海中不时闪现出的却是璃云那张沾染了情欲的含泪的脸。偶尔,他甚至愤愤地想:早知如此揪心揪肺地惦记着,当初就应该抢在太子前面,先她一百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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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好吧,又写了这麽晚,

我太困了先到这里吧,

明天白天再奉上另一半短小君。

额,章节起名无能了

最後,希望我明天能看到多了好多票票

☆、番外:梦醒

太子大婚那一日,青容果真说到做到让璃云去了婚礼。然而青容自己并没有到场,而是让一名来自南海的贵族仙姬带着她去的,至於他为何会同这仙姬有交情自然也不必多说。席间众仙其乐融融,杯盏交错,太子与太子妃拜见了天帝和天後,又与众仙敬了酒,正欲回到寝殿,却听到一句:“且慢。”

众仙沿着声音的来源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素衣小仙从南海的席位上走出,径直来到着一袭红袍的太子面前说:“你说了会娶我做太子妃。”

热闹的气氛一瞬间沈寂下来,笑意盈盈的帝後神色变得严肃,众仙也纷纷识相地撂下了酒杯。

那名带她进来的仙姬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摆手说此事与自己无关,是璃云跟着她悄悄混进来的。

太子挑眉看着她不说话,倒是底下的众仙哗然一片。

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暗地里还是有不少人知道的,然而大家都认为不过是太子一时兴起罢了,也有人认为是璃云勾引了太子。如今璃云将事情摆到了明面上,便有人忍不住出声讽刺道:“一个玄圃小仙竟然妄想做天界太子妃,简直是笑话!”

此言一出,平日里嫉妒璃云的一众仙姬也纷纷附和起来,“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怎麽能入得了太子的眼!”

“太子殿下能让你服侍已是抬举了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来自四面八方的冷言冷语像是伤人的箭矢,璃云静静地站在大殿中央,神情淡漠,脊背挺得笔直。

高坐主宾位置上的帝後眼见出现了意外,连忙互相交换了一个颜色。天帝一脸威严地看着璃云道:“勿要信口胡言,太子吾儿是何等尊贵之人,岂会当真迎娶你这个普通小仙。”璃云对上他满怀警告意味的目光,也毫不回避。

天後转头望向太子问道:“吾儿,你可曾说过要娶她为太子妃?”

众仙纷纷竖起了耳朵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太子沈默片刻,漠然的目光落在璃云的身上,答道:“不曾。”不过是有一段时间未见,这个人往昔眉目间的温柔情意荡然无存。

璃云秀美素雅的小脸上血色一点点退去,转眼间化为惨白。

璃云惨淡一笑,“我只不过以为殿下对我还是有一些真心的。”她和他在一起,将自己全部的身心交给他,从来就不是为了一个太子妃的位置。这些话,她没有对他说过,当然如今,也没必要说了。

太子深不可测的眼睛望着她,似有探究之意,璃云也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只是原本的温柔也变成了冷淡。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既是笑自己傻也是笑他的虚伪。

一直不做声的尊贵美丽的新娘却突然发了难,倏然掀开盖头,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太子妃正色凛然道,“太子殿下,新婚之日闹出这般丑事却是为何?我不管您从前是否与这贱婢当真有私情,既然向我北冥提亲了就请你遵守诺言,不然以後将我这个太子妃置於何处?”

太子没有做声似乎若有所思,天後眼看着事情要出乱子,连忙沈下脸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不知好歹的小仙带下去。”

璃云也没有反抗,只是冷笑着任由那两名天兵将自己带走。

婚宴继续进行着,众仙也很快假装遗忘了这个小曲。璃云被关押入天牢,并且扣上了扰乱婚典加上勾引太子的罪名,在刑台受了五十鞭後,剔除仙骨剥夺仙籍,打入凡间受轮回之苦。

青容得知此事後已经晚了,在听说了这个噩耗的那一刻,他觉得恍如五雷轰顶。心里又痛苦又悔恨,比刀割还要难受。

他早就看太子不顺眼,自然也不可能有心情去参加太子的婚典。至於答应帮璃云见太子不过是想让她彻底死心,却没想到她会在太子婚典上捅出这麽大的娄子。得知天界发生了这样重大的事件,结果已经铸成无力挽回。

青容悲愤交加之下起了杀心,跑到太子府里大闹一场,天帝得知消息後马上派人镇压,然而青容一出手便渐渐杀红了眼,再加上他本就法力高强,一时竟然无人能制得住他。

青容不知搏杀了多久,只觉得眼前一片血色,早已看不出周围的景象,他凭着本能手起刀落,郁结的心绪反而畅快了许多。这些人都对不起璃云,等他杀了他们之後,再去找她,把她牢牢地拴在自己身边,永远在一起。

忽然在某一个瞬间,头疼欲裂,青容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妖毒还没有清理干净,想来是动用功力太多不受控制了。全身像是被烈火灼烧一样难受,又像是有什麽东西要从身体内部破茧而出。青容踉跄着跪倒在地上,颤抖的手再也握不住刀,最後的印象是几百个天兵天将杀气腾腾地围过来…

青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看上去有些面熟的男人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床前。此人高大强壮,红眸红发如火,周身有一种嚣张霸道的气焰。青容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被封印的记忆打破桎梏接踵而来:这个男人正是妖魔界的王。

“不知右护法大人这些年在仙界的感受如何?”魔王笑着,神色已是有所悟。

青容眨了眨眼睛,随後亦笑了,将双手垫在脑後仰卧着,懒洋洋地回答道:“如同大梦一场。”此时的他,清冷的气质荡然无存。这随意一瞥既邪魅又危险,除了妖异还有令人心寒的杀气。

几百年前的仙魔大战时他在仙界受了重伤,身受损几乎废掉,便将元神转移到仙藤中休养生息,所以那仙藤自然带了魔气,至於那仙藤上的伤痕,不过是方便掩人耳目罢了。

他的元神出於自我保护的原因,封锁了法力以及在魔界的记忆,如今受到了这般冲击突破自身的封印,才想起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原来是魔界的右护法。

在仙界的几百年的生活,与更久远的魔界的过往在青容的脑海中交替出现。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虽说像是一场大梦,梦醒後心底依然有说不出的怅然。更何况这一切并不是梦,是真实经历过的。那个叫做璃云的小仙也是真实存在於他的生命中的。

这一刻,他面上虽然平静如常内心却在迷惑地想:自己究竟是魔界的右护法大人,还是天界的仙君青容?魔界的右护法法力高强,睥睨天下,要什麽样的女人得不到?仙君青容则自始至终心里只有璃云一人,起初是像个懵懂少年一般向往,然後为她堕落,最後为她心痛为她疯魔。

魔王用与他霸气形象严重不符的神态、嬉皮笑脸地说道:“想不到堂堂魔界右护法大人,竟对一个普通的小仙倒是动了真心。”

青容只是斜睨他一眼,冷然回复了一句:“你懂个屁。”

魔王也习惯了他的不羁,继续道:“那右护法大人可是要寻她?”

“自然。”

从前的仙君青容,或许会委曲求全将自己心爱的人推开,但是魔界的右护法是绝不会放手的。既然那个混帐太子不知珍惜,他便当仁不让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璃云找回来,从此将她牢牢地拴在自己的身边。太子上了她多少次,他就要一百倍地上回来。让她的灵魂深处都烙印上自己的痕迹。

内心黑化了的青容露出了恶魔势在必得的微笑,连真正的魔王看到他这个样子都忍不住心里一阵恶寒,心说不知那个小仙能否消受得起。一边转移话题道:“唉,可惜大人原本就未完全恢复力量,此番又因情伤险些丧命,如果不是本座及时赶到恐怕早已魂飞魄散…虽说如此也昏睡了三百年整,那小仙不知轮回几世了?”

“什麽?!”青容一个猛子从床上弹起来,欲走时被魔王扯住了。

“你在天庭这些年,对如今仙界的形势了解如何?”魔王露出了嗜血的笑,红眸深处似有火焰在灼烧。

青容了然道:“虽不能说是了如指掌,也算得上熟悉。”

魔王说道:“你助我赢得这次大战,我便准你去找那小仙,从此还可以自由出入三界。”

青容果断应道:“好。”

自此,天界再无仙君青容。魔界众生却因右护法的回归而欢呼雀跃。

不久,又一次仙魔大战爆发,这一次在魔王的心预谋下仙界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惨败。带兵亲征的天界太子不仅受了重伤险些魂飞魄散,还因为连败不得不退让了东的位置。

在此期间,青容曾经无数次忙里偷闲到人间去找璃云的转世,却一直到几百年後才拾得机缘寻到了当初自瑶台坠落的一缕芳魂。此时已是璃云轮回的第七世,作为大夏朝的六公主云离而即将前往狄国和亲,故事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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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说了白天更,结果又拖到晚上了不过好歹不是短小君了,而且好像是这些日子头一回这麽早哈,谢谢这段时间所有看文投票留言以及送礼物的亲~~~~话说送礼物会不会花鲜币?要是花鲜币的话不必送这麽勤的哈,作者会不好意思的~~~~喜欢文文的话多投票留言就可以了,麽麽~~~~

18-21完-结

☆、18罪魁祸首

云离懒洋洋地醒来时只觉得心情愉悦,全身每个毛孔说不出的舒畅。房间的门被人推开,谢青容进屋时,门外三三两两的阳光洒在他挺拔修长的身体上,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一般分外美好动人,云离竟然一时看呆了。

谢青容被她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怎麽,公主是不是觉得为夫特别英俊潇洒,芳心大动了。”云离脸一红,偏过头去嘟哝了一句。“少臭美了。”

谢青容却不依不饶地走到床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哟,不知是谁家的小娘子貌美如花,细皮嫩的好惹人怜爱…”神态活脱脱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

“行了,别闹了。”云离抬手打开他乱的手,问道:“今天怎麽没去上朝。”

谢青容坐在床前说:“为夫担心公主的身体,自然是要留在家里看着。顺便说一句,最近世道不太平,公主可不要乱跑哦。”

云离皱眉问道:“我听温仪说过京城出现了妖孽害人事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麽?为何不肯配合他调查此事?”

谢青容斜睨她一眼,懒懒地说:“我肯不肯配合他是我的自由。倒是你怎麽还惦记着那个妖人。上次还没有受到教训吗?”

“你胡说什麽呀。”云离对他的胡搅蛮缠倍感无奈,又说:“我只是希望不要再有更多的人受害了…如果能早点弄明白这件事,也好找到对策。”

谢青容正色道:“我知道温仪没跟你说什麽好话,不过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情与我无关。至於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也只是有些初步的猜想而已。”

云离连忙点头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温仪要我将那符咒给你服下,我并没有答应。後来那样做,是不慎着了他的道。”

谢青容的眼神幽深起来,悠悠道:“我很高兴你相信我。”忽然抱住她就是一阵猛啃,直到吻得她快要喘不上气了才放开。

云离依偎在他前,一边平复激烈的心跳一边问道:“那天我看见你确实服下了那碗汤,没有事情吗?”

青容笑道:“受了点小伤而已。温仪那点小伎俩,还不能把我怎麽样。公主就放心好了,为夫可是很厉害的。”

“真的?”云离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目光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起来。

“我知道了,公主是想检查我的身体对不对?”青容恍然大悟似的笑了,一边开始迅速解起了衣带,转眼间就将外袍脱了下去。

此时雪白细绢的中衣柔软地贴着他的身体,壮的肌线条透过衣料若隐若现,云离却深切地知道这具身体蕴含的力量和热量…不知为何,青容这番简单的言行反而处处透露出情色的意味来。云离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头脑一热,似乎有一股火不受控制地窜了起来。

“快停下来,我可没让你脱衣服。”云离在心里默念着色即是空,急匆匆地阻止了他。再看他这副勾魂夺魄的样子,心里却冷不丁地浮现出不久前他用藤蔓将她吊在半空中狠狠地到失禁的事情。顿时便羞愧得无地自容,清丽的小脸“唰!”地充血红透了,目光也从他的脸上移开不知该落在何处。

“那天,我昏过去之前,好像看见温仪了…”云离用极小的声音说,神情既羞愧又不安。

谢青容原本似乎打算继续脱中衣,闻言动作停滞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後连忙向她保证道:“不要紧,我说过公主府外设了结界,他看不到的…”心里却恶狠狠地想这妖人果然是欠收拾了。一般人自然看不到,正常情况下温仪也不能看到,可是那天他确实是中了温仪的符咒,谁知道力量被削弱了结界会不会出了问题?谢青容心底越想越郁闷。

云离也觉得尴尬,便转移话题问道:“你的本体,是青藤?”

青容点点头应道:“算是吧。”

“那天快要吓死我了…明明不是我的错,你还那样对我,真是过分…”云离小声地嘀咕道。她这样说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语气中竟有些撒娇的意味。

谢青容挑眉邪笑道:“哦?我看你明明很爽嘛…”话一出口已经晚了,云离立即沈了脸,伸手往门口一指。“出去。”

见她当真是生气了,谢青容只得乖乖地起身朝房间门口走去,却又在即将迈出房门的一瞬间顿了脚步,倚门回首道:“其实我也很爽…很早以前就想那样你了,果真滋味妙不可言,我觉得以後应该多试试。”

“滚!”云离怒气冲冲地抓起一只绣花枕头抛过去,那人早已闪身到了门外,空余下得意猖狂的笑声回响在清晨寂静的庭院。

“这个流氓!”云离愤愤地骂了一句,抓起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

次日,谢青容见她已经无恙便去皇了。却不料他刚刚离开公主府,云离就收到了云非的来信,说是想同她一起去祭拜五公主。云离虽然觉得有些别扭,但是毕竟对五公主心怀愧疚,还是应下了。

当天下午云非就派来了一顶轿子,将她接进了皇。轿子停在了御花园,云非的表情倒是无悲无喜,只是目光冷冷的。云离便问五公主的衣冠冢设在了何处,云非也只是淡淡地说去了就知道了。

两人一路沈默地前行,却不料最後云非将她带到了上次遇到鱼怪的池塘边。

“二姐这是什麽意思?”云离忽然有了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闭嘴!小五才是我的妹妹,你这个贱人还有脸叫我二姐…”云非猛然转过头来看着她,云离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只见云非一向淡漠的容颜诡异地扭曲起来,随後半边脸以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发黑腐烂,须臾就变成了一个渗人的怪物。

云离吓得後退了一大步。

云非用满怀恨意的目光瞪着她,说:“你以为我当真会让你祭拜小五?你这个贱人,也配给她上香?给我下地狱去吧!”此时她只余下完好那半边脸的眼睛,至於腐烂的半边脸眼睛的位置只余下空洞的眼眶,但是如果仔细看就话就会发现深处似乎有红光一闪。

云非的话音刚落,原本平静的池塘忽然起了波澜,窜出一个巨大的黑影,云离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那黑影席卷着拽入了水底。上次她进入水中还有鲛人阿九送的珠子保护,如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颗珠子在黑影的大力作用下,从衣襟中飞出落入水中,被一条怪鱼吞进了肚子。云离猝不及防下呛了好几口浊水,心里恶心得要命。

巨大的黑影带着云离一起沈入水底的尸山旁边,大批的怪鱼在他们的四周游来游去,尸山忽然耸动起来,云离定睛一看心底顿时直冒寒气。只见一具具骷髅挣扎着从尸山中爬起来朝着她游过去,随着它们的逼近云离仿佛听到了无数冤魂的哭喊声。

终於有一个骷髅率先游了过来,迫不及待地在云离的小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云离疼得眼前一黑张嘴欲呼叫却又被灌进了几口水,只觉得腔也变得剧痛起来。然後很快又有第二个、第三个…身体各处的伤口传来一阵阵剧痛,眼前渐渐模糊,头脑也因缺氧变得昏昏沈沈。云离在有生之年从未有过如此的恐惧与绝望,心想恐怕这次去间是真的回不来了。

正在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了的时候,突然一个白衣人潜入了水中。云离强行打起神定睛一看,似乎又是温仪。只见温仪像是一条自由穿梭在水中的白色的鱼,灵活地向自己游过来。鱼怪和骷髅如临大敌,气势汹汹地围过去。温仪也只是偶尔动一动手指,便见指端有白色光点蹦出,落到鱼怪和骷髅的身上立即炸开,水中顿时血横飞,猩红一片。

云离心底想的却是:临死前见到的竟是如此恶心的画面,真是太倒霉了。在意识即将彻底陷入黑暗的那一瞬间,一条青藤飞快地蜿蜒着从水面探了进来,卷住她的腰身。另外几条则恶狠狠地将缠住她的骷髅抽打开,同自己身後那个巨大的黑影扭打起来,一时间不分上下。

温仪将那颗掉落的鲛珠递到她嘴里,云离渐渐平复了呼吸,这才看清了那个黑影:竟然是一条身躯庞大的恶龙。它的腰身比水桶还,又黑又丑陋。它张大嘴巴愤怒地咆哮着,露出两排锋利的獠牙,一双三角形的眼睛出猩红的凶光。温仪也迎上前去,同青藤一起与那恶龙斗做一团。

云离被青藤拉上岸後,发现谢青容正沈着脸站在岸边,一边控着衣袖中的数条青藤。而云非则早已被制住倒在地上,依然保持着半边脸破碎的诡异的模样,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只是似乎受了重伤,已经说不出话了。

“青容!”云离凄凄惨惨地抱住了他,哆嗦着钻入他的怀里,就像生怕他不要自己似的。

“不要怕,已经没事了。”谢青容将她搂得紧紧的,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云离摇摇头,埋首在他前,竟不知不觉地流了眼泪,将他的衣襟也沾湿了。

谢青容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水中的青藤,直到温仪将那恶龙引出水面,两人才一起合力解决了它。那恶龙十分强大,两人也颇费了些力气,其中过程便不再赘述。

结束後,温仪一脸埋怨地对谢青容说:“不是告诉你不要下去吗?这池塘里面下了很厉害的禁咒,越是魔力高强的人进去了受到的伤害就越大。”

“什麽?”云离拉过他的双手一看,果然都变成了焦黑一片,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般。

“青容!我错了,对不起…”云离既後悔又心痛,心里为自己的愚蠢恨不得去死,眼泪流得愈加凶猛了。

“哭这麽伤心做什麽,你相公还没死呢。”谢青容安抚着她的小脑袋调侃道。

“不,我不要你死。”云离忽然紧紧地抱住了他,抬头主动吻住了他乱说话的嘴。

温仪未料到公主还有如此热情奔放的一面,顿时不知所措地愣住了。

谢青容也愣了。仔细想来,这似乎是这一世认识许久以来,云离第一次主动献吻。也是七百年来的第一次。一时间心里既欢喜,又有着说不清的复杂滋味。他温柔地回应着她,并没有如以往一般狂肆地掠夺,反而有些被动,似乎要好好品味她的热情。他心想自己永远也不会忘了这一刻。这一刻才真正觉得七百年的寻找与等待,是值得的。

一个漫长的吻结束後云离才发觉自己太忘情了,只见温仪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顿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谢青容不满地瞪着他,温仪识相地将目光从云离脸上移开,笑了笑说:“我明白这一切是怎麽回事了,之前错怪你了。”青容只是轻哼了一声,但是并没有拒绝温仪施展术法为他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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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话说写完番外之後我总觉得文章已经完结了=,=

不过应该快完结了,真的。

话说有人想看BL的番外吗?

突然有一种把温仪和魔王凑成一对的想法

不要问我节在哪里,早就碎成渣随风飘走了。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事情还须从长计议。

好吧,我承认其实我是想写H了

☆、19真相大白

温仪又为云离看了看伤势。云离也伤得也不轻,全身多处被咬伤,将衣裙染得血迹斑斑。为了方便处理伤口,温仪将她的衣服撕开了一些,结果没多久就听见谢青容说了一句:“够了。”抬头才发现云离流露出有些不自在的样子。谢青容瞪了他一眼,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云离身上。

温仪哑然失笑,若无其事地停了手,站在两人旁边说:“我知道京城的妖孽害人事件是怎麽回事了。”

云离道:“愿闻其详。”

温仪便将一切娓娓道来。

原来,皇里的这个深潭早在数百年前就被下了禁咒,封印了一只很厉害的恶龙。但是由於千年以来无数人沈尸池底,怨气滋生。恶龙吞噬了这些冤魂的怨气,渐渐变得越发强大,禁咒也随着时日变得松动起来。直到不久前,机缘巧合下,二公主云非带着对云离的怨恨,来到这个池塘边散步。恶龙感受到她的恨意,便尝试着与她沟通,承诺只要云非帮它解脱,就可以让她恨的那个人下地狱。还可以让云离的灵魂沈入这片湖水底下,永世不得超生。

一人一妖一拍即合,云非让恶龙的三魂七魄一部分寄居在自己的身体里,代表它的意愿暂时在人间自由活动。恶龙也将自己的力量借给了云非。这段时间京城出现的恐怖事件,其实正是云非在恶龙的示意下所为。

至於云悦屡次害死人一事,则是与此事完全没有关系的。不过她本身的格就比较恶劣罢了。

云离恍然大悟,而已经奄奄一息的云非依然冷笑着看着三人,可惜已经无力吐出诅咒的话语。

温仪略有些悲悯地看了云非一眼,“二公主,你的魂魄原本就给恶龙吞噬了一部分,身体也变成了这副怪模样,再加上方才又在打斗中受了重伤,只怕命不久矣。五公主的死虽然让人惋惜,但人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自有下一个轮回等着她。你又何必如此执着,为自己也为五公主再作恶业。”

云非虚弱地咳了两声恨恨道:“国师大人说得轻巧,你一向超然世外无情无欲,怎麽会懂得我们凡人的感受?你又怎麽会懂得我的痛苦?你说的没错,人死了就是死了不能复生,但是小五之前受的苦就白受了吗?如果不是云离这个贱人,她这辈子都会幸福平安,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至於这段时间牺牲的人命,我自己做下的孽自然会自己承担。”

温仪居高临下地看她:“哪怕为此下地狱也不後悔?”

云非傲然一笑,答道:“不悔。”此时她腐烂的半边脸依然狰狞可怖,完好的那半边脸却因这傲气有了些动人的颜色。她的姿色虽不及云悦,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云非原本就是个气质清冷高贵的人,这一笑终於恢复了一些从前的风采。看到如今这样的她,云离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温仪亦微微一笑道:“虽说如此,五公主原本可以得到超脱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她活着时虽然娇蛮了些却一向心地善良不曾犯下什麽过错,如今死後她的灵魂却因你犯下的罪孽而不安,真是可惜。”

云非不可置信地提高了声音,“你胡说什麽?不可能!”

温仪敛去笑意,冷淡地说:“我是不是胡说,等你下去见到五公主就知道了。”

轻轻一抬手,云非无声地倒在地上开始抽搐,身上燃烧起黑色的火焰,没过多久整个人就化为了灰烬。

“何必如此下狠手折磨她。”云离皱眉看着温仪,神色是明显的不赞同,还有一丝淡淡的愧疚。

温仪淡然道:“二公主向恶龙献出了自己的魂魄,身体也早已被侵蚀得腐烂,原本就活不长了。我只不过是顺手而为早点让她解脱罢了。至於五公主,今世受的苦下辈子会得到补偿的。公主还须想开些,你并没有错,这一切都是天意。”说完,却意味深长地看了谢青容一眼。

谢青容正欲回他一个白眼,却冷不丁地发现云离依着他晕了过去。

“这是怎麽回事?”谢青容高声问道。

温仪凑上前去看了看她的脸色说:“糟了,方才她应该也中了不轻的尸毒。”

谢青容怒道:“那你怎麽不早说?”

温仪无辜地答道:“方才我给她处理伤口时,明明是你让我住手的。”

“哼,”谢青容沈着脸抱着云离,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温仪也不甚在意,沿着池塘周围慢慢走了一圈,开始默默念咒超度那些亡灵。

云离醒来时看到一个小娃娃站在床前,正是那给云悦上过茶的可爱童子,名字叫做小童。

“是你啊。”云离冲他笑了笑,忍不住伸手了他的小脸蛋。

小童似乎有些别扭地侧头躲了过去。闷声问道:“你感觉怎麽样了?”

云离说:“很好啊。不过你为什麽不高兴的样子?”

小童闷声道:“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有点疼。”

“疼?”云离不解地反问了一句。

小童说:“谢青容又揪了我的叶子。说要给你疗伤用。”

“什麽?”云离一愣,反应过来後十分不好意思,“真对不起啊。”本来想批评谢青容又欺负了这麽小这麽可爱的孩子,然而想起是自己的原因也不好意思说他过分了。

小童连忙摆了摆白胖的小手说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谢青容那家夥虽然狡猾又心狠手辣,但是他对我有大恩。只是几片叶子,忍一忍就过去了。所以说我报答他是应该的,而且我就是不救他也不能不救你。”

“为什麽?”

“因为在他心底,你比他自己要重要得多。”

小童眨巴着乌黑溜圆的大眼睛,扔出了惊雷一般的答案。

云离心里一震。一时间满脑子都是这句话,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直到温仪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房间里,再次吓了她一跳。

而温仪看到小童时,眼睛几乎放出光来,不无羡慕地说:“谢青容真是有本事,这麽个活宝都能被他弄到自己家里来。”说着也伸出手来欲抚两下,被小童毫不留情地躲开并附赠白眼一个。

“啧啧。”温仪不由感叹了几句,小童也趁这个时间消失无踪了。

“想不想知道你和谢青容的渊源?”温仪对云离说道。

云离心思一动,只见他已经拿出了一个古老的铜镜放到她的枕头底下。这面铜镜巴掌大小,已看不出原本的黄色有些发绿,更别说锈迹斑斑的显然有些年头了,背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类似符文的图案。

温仪笑道:“我倒是忘了自己里还有这东西。是我很久以前无意中得到的宝镜,可以进入镜中看到自己的前世。我看出你和姓谢的颇有渊源,虽然我也很好奇那人怎麽会缠上你,却只有当事人才能知道真相。当然,东西放在你这里,是否要看你随意即可。”

他说些这几句话,又简单地交代了一下使用方法,就扔下那个铜镜後匆匆地离开了,似乎生怕某人突然回来一样。

温仪走後,云离一个人反复把玩着那铜镜,心里万分纠结。心想要不要看看两人的渊源,所谓的真相会不会很伤人?直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问道:“想什麽呢?这麽出神。”

云离恍然回过神来,发现青容坐在床前含笑看着她。

“没什麽。”她慌忙将东西藏好敷衍道。

谢青容也没有深究,只是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见已经无大碍了才放心了许多。当然,趁机吃豆腐也是少不了的。

又过了几日,云离的伤彻底痊愈後,谢青容突然对她说:“想不想去看看我的原身?”

“啊?”云离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幅幅重口味的色情画面,一张小脸也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谢青容扑哧一笑,“这次不会那样了。走吧。”说着,拉起她的小手走向花园。

云离又看到了小童,还是一副紫色大萝卜的样子蔫蔫地蹲在土坑里,估计是被拔掉叶子受了点影响。两人信步走到距离他不远的一棵柳树下,只见谢青容伸手一指,凭空画了个圆,就像是打开了一个通往异界的门:透过圆圈能看到另一头出现了一条小路,延伸到很远很远,迷雾重重。他抱起她纵身一跃,两人便一瞬间出现在小路上。周围静谧无声什麽也看不清,云离不知为何有一种紧张感,蜷缩在他的怀里大气也不敢出,小手握住了他的衣襟。

“不必怕,这里是一个介於人界与魔界的一个异空间,只有我自己。”他向她解释道。

云离点了点头,神情也放松了许多,想要下地自己走被他阻止了。

青容抱着她走了许久似乎走到了中间地带,迷雾渐渐退散终於豁然开朗。却见到四周依然是空荡荡的,裸露的土地上是一座黑石砌成的走廊,石柱上缠绕着一株高大的长势旺盛的青藤。它的枝干有人的手臂,碧绿的叶子比巴掌还大,更难得的是它的花朵有黄色与紫色两种颜色,一串串地垂下来,幽香阵阵。密密实实的花朵形成了一条流光溢彩的瀑布,蔚然壮观,华贵天成。

他将她放下来,云离好奇地走上前去伸手触碰着宽阔的叶子,双色的花朵垂到了自己的眼前,随着微风轻轻拂动着她的脸颊。谢青容站在青藤之後隐没了身影,只露出一片青色的衣角来。

在这个寂静无垠的只有两人的异空间,云离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许久,猛然产生了有些恍惚、眩晕的感觉,只觉得此时的情景似曾相识。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像现在这样,在美丽的青藤之下,遇到过一个人。

她迟疑了许久,才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一幕。”

谢青容动作一停滞,似乎颇为意外的样子。片刻後笑道:“也许是前世的时候吧,我们初见时也是如此。”内心已心潮澎湃:七百年了,她在人间轮回多次辗转沈浮,灵魂深处竟然还存有一丝当初的印象。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在她的心里也是很重要的?虽然没有那个人重要。想起那个人,他的眼眸又是一暗。

而此时云离心里想的却是初见时他说过前世欠他的。他那麽好,自己当初为什麽抛下他了呢?这样想着,便下意识地了藏在身边的那面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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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让大家久等了哈,也许下一章就可以完结了

工作还是没找到,闲逛了这麽多天貌似是白折腾一场,就当是散心了吧。

不过这段时间差不多想好新文写什麽了

忽然想同时更一篇BL和一篇BG的说因为我脑子里有两个故事都好想写。

当然,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望,还需要努力才行。

话说其实咱心里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 →无良作者渣坑品,再开坑大家还敢不敢跳了?

☆、20秘境迷情

云离正想心事想得出神,却见谢青容走到她的面前轻轻挥了挥衣袖,方才一直安安静静的忽然青藤朝着她探过来飞快地卷住她的腰和四肢,整个人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提到了半空中。

云离的心里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想起上次被藤蔓捆绑着猛干的经历,身体也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连忙争辩道:“青容,我们刚才进来时,你说过不会像上次那样的!”

“哦,好像是有这麽回事。”谢青容偏着头想了一下,忽然冲她魅惑一笑,然後悠闲从容地解开了他束在脑後的与衣服同色的发带。他披散头发的样子让她心头一跳,只觉得这一瞬间仿佛被吸走了全部的心神。谢青容却抬手用那条发带蒙住了她的眼睛。

“青容,你,你要做什麽?”云离被眼前蓦然的黑暗弄得有点紧张。

“这样就和上次不一样了吧。”谢青容笑道。又补充了一句,“听说女人被蒙上眼睛做更敏感,也能体会到不一样的快乐。”

“你无耻!”云离气急败坏,但是自己也暗暗後悔:早该知道这妖孽的无赖程度,恐怕说是带她来就压是不怀好意。只听见“哧哧”几声,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云离的双手被举起,膝盖弯曲,双腿向两边呈“M”形分开。一瞬间被曝光的感觉让她既兴奋又不安,虽然云离想尽力蜷缩起身体,却被桎梏着不能动弹一丝一毫。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却感觉得到他有如实质的视线一寸寸落在她的身体上。

“嗯,”两只头突然被什麽东西同时含住用力吮吸,云离冷不丁地颤抖起来。有一段时间没有欢爱了,再加上被蒙上眼睛,身体也变得格外敏感,稍微一受到刺激就变得动情起来。与此同时,私处也有什麽东西在不痛不痒地勾画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暴露出来的小小花核,熟悉了情欲的身体很快就作出了本能的反应,一股股情潮在身体的深处叫嚣着想要得到宣泄。

“公主其实也早就想要了吧,这麽快就湿了呢。”谢青容的声音在她的脑海深处响起。

才没有。云离下意识地就想张口反驳,却不料方才在只是围绕着私处打转的青藤冷不丁地探入了她的身体,虽然只是进去了头部并未完全深入,也足以让她到嘴边的争辩化作一声呻吟。青藤的头部形成了壮的柱状物一寸一寸地、不急不缓地没入她的身体,胀痛中又带给她充分的满足感。每次都是慢慢地进入,在末了重重地一撞,撞得她心神一震,仰头大口喘息着。

然後,云离还在销魂快感的余韵中娇喘着。却感觉到一只调皮的青藤绕到身後,不安分的尖端轻轻触动着她的菊。

“不,不要碰那里!”云离又羞又急地连连摇头,又徒劳地挣扎了几下。

脑海中又传来一声熟悉的低笑。青藤小指细的末梢还是不客气地戳进了公主幼嫩的菊,匀速进去三寸长之後就堪堪停下,缓缓搅动起来。

像是一树枝捅了进去,硬硬的,表皮的质感有些糙,因此那东西摩擦内壁时也是生疼的。但是疼了一会儿之後又变得火辣辣的,这种异样的感觉让云离心里十分恐慌。

“乖,放松一点。”青容突然出现在她身後抱住了她,虽然云离此时什麽也看不到,却能感觉到此时的他又恢复了人形。他的头依偎在她的肩上,像一只小狗一样舔着她的耳垂。双手在她的腰侧轻轻抚了起来。

“啊!”云离尖叫一声可怜兮兮地哆嗦着,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的脑海中刹那一片空白。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开始,身体疼得像是被利刃劈成了两半。谢青容站在她的背後,欲望的前半部从菊冲了进去。虽然刚刚已经开拓了一会儿,实际上云离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准备好,所以谢青容也不禁为她的紧窒闷哼了一声。

“青容,好疼!”云离哭诉着,泪水打湿了蒙在眼前的发带,青容不言不语,双手上移,极有技巧地揉捏起她的。已经进去一半的分身又趁机向前挺进了一分。云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哭着哀求道:“青容,你出来好不好,我疼!”

青容发出了一声叹息,稍稍退出了少许。云离正要松一口气,却听见他幽幽地说:“我一定要进去。”与此同时谢青容忽然猛一挺腰一到底!

“啊啊啊!”伴随着体相契合的“扑哧”一声,云离再次高声尖叫起来。眼泪滑落下来,她徒劳地扭曲着身体,试图减轻一些痛苦。但是此时被悬在半空中,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倚靠在两人的身体接连处,她这一番挣扎反而导致菊因此下意识地紧缩,让谢青容险些把持不住。

“老实点!”他低声喝道,伸手惩戒似的在她胡乱摇摆的小屁股上“啪啪!”地打了两巴掌。

“呜呜~”云离屈服在恶魔的威下,再也不敢乱扭了。後面却还是疼得要命,她小口小口地吸着气将呼吸放慢,试图让身体放松一些。可惜谢青容一开始抽,她还是忍不住疼得绷紧了身体。

“呜呜,不要了,求你停下来…”见她哭得梨花带雨苦苦哀求自己,谢青容的心底却腾起一股别样的快意,只因脑海中浮现出几百年前、她一丝不挂地倚在太子怀里、哭着求自己离开的样子。他抿了抿薄唇眼眸一黯,双手掐住她的细腰狠狠地抽起来。他这一番毫不怜惜的狂抽猛送、横冲直撞疼得云离连哭出声的力气都使不出了,此时她也无暇去想青容为何变得狠戾起来,只有张嘴细细地抽着气,大颗大颗的泪珠很快将整张脸都变得湿漉漉的。直到她哭累了昏倒在他的怀里,谢青容依然深埋在她的身体里奋力苦干。

不知过了多久,云离又被他激烈的动作弄醒。醒来时觉得方才剧痛的菊已变得麻木,肠道的内壁在持续激烈的摩擦下几乎要燃烧起来,在他的进出间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醒了?还疼吗?”谢青容冷静地问道,下身的动作却一丝也没有减轻。云离没有回答他也不勉强,一边继续抽一边指挥着青藤进她的花。

因感到快意她的花也变得湿湿的,所以青藤的分身也很轻松地进去了,进去之後同样是一阵疯狂的干,前後夹击,头也被谢青容捏在手中把玩着,云离被这超乎寻常的快感刺激得忘乎所以。她忘情地高声哭喊着,因小嘴无法合拢连口水也顺着嘴角流出,格外的靡。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见,脑海中却不时闪过阵阵耀眼的白光,与他一起一次次达到了极乐的巅峰。

过了一会儿,云离感觉到自己被放到地上,谢青容将她摆成了撅起屁股跪趴在地上的姿势,然後自己再一次与青藤合为一体。云离全身的敏感处无一处错漏地被亲吻、吮吸着,花和菊被壮的分身霸占着不停飞快进出,小嘴也被堵住狂吻只能发出可怜又媚人的“呜呜”声,整个人完全坠入了乱的地狱。欲海沈浮,昏天暗地,不知今夕何夕。在这个只有两人的世界里纵情贪欢,与上次在公主府中相比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之後青容又让她平躺在地上,腰部上抬,双腿拉直成V字型压到两肩,从上往下地将她重重贯穿。之後云离记不清又被摆成了什麽姿势,可怜中间她禁不住如此激狂的爱昏过去两次,谢青容才在她第三次昏迷之前放过了她。此时,云离全身上下都是玫红的吻痕和齿印,头肿大如葡萄,前和整个下半身都沾满了浊白的体,双腿也无力合拢,任由私处粉红色的媚暴露在空气中。结束之後,她依靠在他的怀里,杏眼含泪,白皙的小脸满面潮红,嘴唇也红得像擦了胭脂一般。

谢青容觉得做完之後自己的身心皆是格外的舒爽。她的衣服已经成了碎片,青容便随手扯了一片脸盆大的青藤叶子,化作一件与自己同款式的青衣披在她的身上。

云离又是昏睡了将近两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他从身後搂着,一只手还搭在她的前。这个魔!她羞愤地想。青容睁开眼睛,抱起她让她趴在自己的前,微笑道:“公主可算是醒了。”被褥下他的身体也是一丝不挂的,云离懒洋洋地趴着不愿意动弹,但是没想到青容的身体又起了变化。

“你无耻!”云离抬头瞪他,气呼呼地说。

青容毫不尴尬地笑道:“这是正常的现象,公主何必大惊小怪。”说着径自抱着云离坐起来,云离想要下床。却被他阻止了。云离花容失色,心想他不会还要吧?谢青容看出了她的想法,微微眯起眼睛邪魅地笑道:“我知道公主不堪承受了,不如用另一只方法帮我如何?”

云离警惕地睁圆了眼睛,问道:“你想怎麽做?”

谢青容索掀开了被子丢到一边,露出怒张昂头的欲望,“就用你这张小嘴,让它解脱吧。”

云离盯着眼前这个尺寸惊人的物件呆住了,转身欲逃,被他捏住了後颈,使用巧劲压了下去。

“就知道你不听话。”青容埋怨道。手上又是一使劲让她的脸几乎贴上他的分身。云离这是第二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他的阳具,每次他让她看这东西都没好事。上一次被他哄着用手伺候了一番,这一次竟然得寸进尺,提出了要她为他口交这种无耻的要求。

勃起的硕大的阳具好整以暇地来回敲打着她的脸蛋,一狰狞的青筋从表皮凸起,还能感觉到那片灼热。云离被这压迫感弄得心里发慌,想要躲开又被他捏着脖子动弹不得。“你放开我~唔!”趁她说话的这一刻,分身的头部闯进了她的口腔。云离睁圆了眼睛,被他按压着吞进一半,几乎要窒息了。然而也许是他的声音和气息太魅惑了。云离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照着他的教导乖乖地吞吐起来。

直到她的下颌都已经累得发酸了,他才终於发泄出来。在云离惊恐的眼神中,谢青容将自己的华悉数注入她的喉咙。云离没想到他会逼她喝下那东西,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不禁红了眼角。然而直到回味过来,才发觉那东西的味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恶心,口腔中甚至还有一股草木特有的清新气息。谢青容颇为自傲地笑道:“公主是不是觉得很好喝?以後就多喝点好了,一般人的宝贝可不是这样的。”云离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努力试图将他推下床去,未果之後便气闷地将自己裹进被子里不理他。

可惜青容这次爽过之後就品尝到了自己种的恶果。此後数天,云离都因此跟他怄气爱答不理的。甚至自作主张地带着母亲的骨灰去了一趟江南,一路上完全无视他。让他不得不感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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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回家没网

☆、21跟我离开

且说云离这几日虽说是有意冷落谢青容,自己实际上也觉得有些无聊。从江南回来之後便想同他恢复亲近,不过是拉不下脸来。从前两人闹别扭时都是谢青容缠着她哄着她才好转的,这次见他当真不再纠缠,反而有些失落。她不知道,实际上是谢青容最近也有个不大不小的烦恼,因为魔王大人已经开始催促他回到魔界了。毕竟身为右护法有重大的责任在。

这天夜里已经到了子时了,谢青容还没有回来,这在两人成婚之後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云离既担心又气他,独自坐在房中闷闷不乐,即使已经深夜了仍然睡意全无。她想了想,终於起身开始翻箱倒柜,找出温仪不久前给她的镜子,端详起来,起初只能从镜中看到自己模糊的容颜,似乎与一般的古镜并无任何不同。

云离又找了一把小刀割破手指,按照温仪说的方法在镜面上画了一个血符。当最後一笔完成後,整个镜面顿时大放光彩,云离被这耀眼的光芒晃得下意识闭上眼睛。当感觉到光芒转暗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置身於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因为之前同谢青容去过异空间,所以云离也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就镇定下来。

自己置身於一片美丽的花园中,这些花朵有很多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周围雾气缭绕,似乎是在仙界。纵有百花斗艳,也抵不过角落中的一株开花的青藤,云离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它吸引了全部。那正是青容的本体。一个素衣女子坐在青藤下的躺椅小憩,青衣男子站在青藤繁茂的枝叶间静静地看着她,眼眸中是一片深情。即使他的脸满布伤痕青紫交加看不出五官,云离也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青容。

女子微微皱了皱眉,随後睁开了朦胧的睡眼,云离定睛一看那女子面目与自己有六七分相像。青衣男子连忙身形一闪躲到青藤後面,只露出一片柔软的衣角。

“你是谁?”素衣女子眨了眨眼睛问道,声音犹带着初醒的慵懒与娇憨。

然而青容又是身形一闪,顿时不见了踪影。

云离讶然,十分意外在自己面前一向厚颜无耻的青容还有这样羞涩的时候。

……

直到云离看到前世的自己同太子偷情被青容撞见的那一幕,既震惊又羞愧,险些站不住了。她怎麽也没想到前世的她亲自同太子一起叫他离开。还轻易地当着青容的面对另一个男人说我爱你,这句话即使到了现在她想对青容说也一直深埋在心底。她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太子不以为然地继续亵玩前世的自己,看着一脸狠戾的青容回到住处後才终於流露出受伤的神情。云离忍不住想要上前去安慰他,却发现自己在这个幻境中什麽也做不了。

……

画面不停地转移,云离站在那里,眼看着七百年前曾在天庭发生的一切,无力扭转。当看到青容为她浴血奋战时,只觉得心如刀割。她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渐渐泪眼模糊。他受了很重的伤,流了很多血,云离一边看一边哭,最後看到众多天兵天将对他刀剑相加时,她竟然忍不住昏厥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里,谢青容坐在椅子上将她揽在怀中,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你都知道了。”谢青容淡淡地说。

知道了前因後果的云离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明明心底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到了嘴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你怎麽想的?”谢青容又问。

云离讷讷地开口道:“我…对不起。”说话间,又禁不住红了眼眶。

谢青容忽然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心里便起了捉弄的心思,他抬手抚上她含泪的脸,说:“你明白就好。我该走了。”

“什麽?!”云离只觉得这一瞬间如同五雷轰顶,她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随後眼泪就不争气刷地一下就落了下来。她忍不住想要哀求他不要走,早知道这样,她宁愿不知道前世发生的所有因果,如果什麽也不知道的话,如果只当做两人是寻常夫妻,是不是他能够陪她过完这一辈子。

自从发现了自己对他的心意之後,云离不是没有想过人妖有别,然而她也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他漫长的生命中能够陪伴她几十年。至少,哪怕只是在她还算年轻貌美的这十几年也好。因为遇到了他,她才觉得这一辈子没有白活。她没有想到,这麽快他就要离开了,这麽快就厌倦自己了。

“青容,能不能不要走?求你…”云离终於忍不住丢下所谓的自知与自尊,小心翼翼而又满怀希望地看着他冷静的眉眼,开口哀求他留下来。

谢青容神色肃穆地垂眸想了想,随後摇头道:“很遗憾,我真的不能继续留在人间了。”

“呜呜……”云离瞬间情绪失控,她低头不敢再看他,即使抬手捂着嘴也禁不住泻出哭声。不一会儿又想起这副样子在他面前丑态毕露,又钻进被子里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在黑暗中哭得昏天暗地。

直到她哭累了,颤抖着身体不停地抽噎着,谢青容才掀开被子,不顾她的挣扎再度将她抱在怀里,低头问道:“云离,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啊?”云离抬头怔怔地看着他,一双乌黑杏眼哭得水雾蒙蒙的,格外惹人怜爱。

谢青容忍不住捏了捏她哭得通红的小鼻子,调笑道:“你这小傻瓜,爱哭鬼,我又没说不要你。魔王最近催我回魔界,所以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见云离露出疑惑的神情,谢青容便重新将事情的前因後果解释了一番。原来她在古镜中只看到他力竭後被众天兵天将截杀,之後的境遇却不是她所知道的了。他的真实身份是魔界的护法,此番来到凡间只是为了找她,如今也是时候回去了。

末了,他说:“方才你说对不起我。其实我才觉得对不起你,当初我明明知道那个男人待你不是真心的,还任由你被他玩弄。如果那时我不死要面子,而是站出来把你从他身边抢走,无论是当初在天庭还是之後的几百年轮回,你都不必受这麽多苦。这麽多年,我在怨你当初跟错人的同时,又何尝没有在怨恨自己。”

“青容,你……”云离将脸贴着他的膛,千言万语到了喉咙边化为哽咽。

“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谢青容低声问道。

云离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谢青容自然十分高兴,亲了亲她的小脸蛋笑道:“其实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带走你的,我怎麽会舍得抛下你。”云离瞬间转悲为喜,破涕而笑。她忽然涨红了脸,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青容,我爱你。”

谢青容当场石化了。他一脸惊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时隔七百年,听到她亲口对自己说的爱的告白。谢青容只觉得自己的心、血都要欢喜得沸腾起来,他无法形容这种极致的狂喜,最後也只是将她紧紧地抱着,深情地亲吻她。如此一开始结果自然又是一番颠鸾倒凤,导致云离再次一连数日下不了床,但是这次她一点也气不起来,因为是她自己点的火。

临行前依依不舍地同温仪、小童、阿九等朋友告别。小童悄悄塞给她一颗指头大小的红色朱果,说:“虽然谢青容对你一向情深,只可惜凡人的寿命毕竟太短,又容易衰老。这个人参果送给你,虽然不能保你成仙,至少驻颜是没问题的。”他这番话到让云离有点吃惊觉得不像是一个孩子能想到的。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这颗紫参怎麽说也活了上千年了,恐怕也只有她这个凡人才真正拿他当小孩子看待吧。其实云离心里也正隐隐担心,小童的礼物正合她心意,便十分欢喜地收下了连连向他道谢。

此时她还不知道,谢青容早已将自己的一缕魂与她的魂魄融合。二人从此共生不可分割,实际上也相当於他让她分享了自己漫长的生命。

到了魔界之後,云离才发现魔界跟自己想象中的并不一样,至少没有传说中那麽可怕。魔界也并非人人都是面貌狰狞、三头六臂的怪物,大多数都是化成凡人的样子,不过是发色、肤色、瞳色各异罢了。本来她还担心魔界会容不下她,没想到因谢青容一向受人景仰,魔界中人对她这个夫人也是毕恭毕敬的,丝毫没有因她是人类而轻视她。因谢青容坚持,两人在魔王的主持下又重新举办了一次婚礼,天下皆知右护法的夫人是除了王後最尊贵的女人。

从此,公主与恶魔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全文完)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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