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将军吕布 - xp1024.com
《飞将军吕布》


正文 第一章:吕布身死

穿过长廊,一路推推搡搡来到城楼之上,当看见刽子手早已准备好的刑具时,吕布终于心灰意冷不再挣扎。

回想过往,仿佛转瞬之间,一朝一暮都如此清晰,名利地位不过眼云烟,唯一放不下的只有貂蝉,这个女人给自己带来太多回忆,如有来生仍会选她。

心中想着便眼前一黑,就此号称三国第一猛将的吕布殒命白门楼。

为了彰显威武震慑四方,曹操并没有因为吕布的死将他放下,而是继续吊在城楼之上警示众人。

寒风秋雨袭来,无情地冲刷着吕布的尸体,好似在嘲笑并无休止地羞辱着他,使得本就冰冷的尸体更显凄凉。

几日后,直到尸体发出异味,才有人过来处理。

下葬之日,曹操命人好生安葬不得有误,毕竟人死为大,更何况一代飞将,如果“照顾不周”,魂魄回来报复就麻烦了。

安葬的杂役们也懂得此事,所以选了一个大晴天进行安排。

博日当空,万里无云,由于吕布生前高大威猛,故此即将入棺也是八人抬乘。

在殡葬司仪的指挥下,他们一步一步地朝着棺椁走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吕布被放入其中。

司仪接着挥手:“封棺。”

八人再次将厚厚地棺盖抬了过来,准备封掩。

然而就是此时,

咔嚓......

一道炸雷突然震彻天地,瞬间惊得几人全身汗毛倒竖。

殡葬司仪也吓了一跳,这可不好,因为惊雷极易引发尸变,如果吕布成了僵尸,天下就更没有他的对手了。

这般想着,便缓缓朝棺内看去。

......

一片混沌天地,没有日月星辰;没有花草树木;更没有鱼虫鸟兽,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和无边无际的黑暗。

令人意想不到,在这样的环境中,居然还有一道身影在四处游荡。

此人身披甲胄,头顶雀翎,手持方天戟,身后大红披风无一不彰显着此人身份。

他就是---吕布。

吕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方向,只是凭着仅存的意识前行。

刚开始他还四下摸索,时而向东;时而向西,想找到一条出路,但反复尝试了许久,才发觉自己多么可笑,因为无论他怎么走,都是一片漆黑。

辨不清方向,找不到出口,渐渐地,他的意志开始消沉,记忆也变得模糊,最后只能行尸走肉般的迈动步伐。

不知疲惫的吕布已经不记清走了多久,就在自己打算放弃时,忽然黑暗远处另外一道身影缓缓浮现。

当他看清这道身影时,激动的差点落下泪水。

因为出现的正是曾让自己魂牵梦绕,百般设计才得到的女子。

貂蝉

没有她,吕布不会弑杀义父;

没有她,吕布也不会攻城略地;

没有她,吕布更不会身死城楼,

可以说她是吕布一生的挚爱。

即便因为貂蝉,身死的吕布也没有怨过,依然想靠自己的双手为其遮风挡雨。

她的出现,让吕布不管不顾直奔而去。

来到貂蝉身边,看着近在咫尺的妻子,吕布激动地道:“貂蝉,真的是你吗?”

貂蝉并未答话,只是微微点头莞尔一笑。

这一笑倾国倾城,融化万物,看的吕布也是为之一愣,多久没见过貂蝉这般笑容了。

于是便伸手想要轻抚美人脸庞。

就在他手刚刚触碰到貂蝉刹那,

咔......

一声轻响,貂蝉的身体居然出现了一道伴有白光的裂痕。

不等吕布反应,第二道、第三道接踵而来,随着碎裂从貂蝉体内发出的光芒越来越盛。

某刻,耀眼的光芒吞没了面前的吕布,随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

当吕布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了一块空地之上,四周云雾缭绕,群山峻岭,好一派人间仙境。

这又是哪?貂蝉呢?吕布想着便大声喊起:“貂蝉、貂蝉。”

声音不断在山谷之中回荡,却没有答复。

许久,吕布喃喃自语:“到底发生了什么?”

“喊你妹呀。”一个突兀的声音传进了吕布耳中。

“谁?”多年的征战,铸就了下意识的反应,吕布以极快地速度抽戟环看。

等了半天,一位老者身形才从云雾之中显露。

“你是何人?为何打扰本将军?”吕布问到。

老者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将军?死透了的将军?”

吕布虽知身死,但被这般羞辱依然怒火难当,怒道:“即便死透也能取你性命。”

老者听闻哈哈大笑:“果然有勇无谋,死的不怨。”

吕布最痛恨别人这样说自己了,因为他自觉文武双全,随即骂道:“老儿,你再敢多言半句,我便取你项上人头。”

“真是个呆瓜,既然如此,老夫就陪你玩玩。”说着露出一脸坏笑。

本就晕头转向的吕布,正好找到了撒气的地方,岂能放过。

“那就休怪本将军无情”说完方天画戟横空劈来。

势大力沉的一击,就连寻常武将都难以抵挡,更何况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头。

本以为会血溅当场,可谁知老者身形一扭,便轻松躲过。

吕布轻咦,反手又是一戟,但依旧轮空。

接近着第三戟、第四戟接连而至。

老者瘦小的身影,在戟间穿梭不停,犹如泥鳅。

任你暴雨狂风,我自闲庭信步,这绝对是实力的差距,但无脑的吕布显然没有意识到。

啪......

找准空当,老者一个精准的脑瓜崩,便弹在了吕布头上,

疼他呲牙咧嘴,泪花闪动,好大的手劲吕布心想。

另外对他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比杀了自己还可恶。

吕布顿时气急败坏,手中画戟狂舞,势要将这老头斩于当场。

老者依然不慌不忙,闪来躲去不受丁点伤害,并且又多次出手,弹的吕布嗷嗷直叫。

令人意外的是,再又一轮疯狂进攻过后,一代飞将居然将戟一扔,直接跪地求饶。

“老英雄住手,吕布知错了。”没办法,再不求饶,自己的头就成了葡萄,哪还敢造次。

待了一会,老者一脸玩味地看着他道:“还骂不骂我了?还敢不敢称自己是将军了?”

“不敢不敢,在下不敢了”吕布再次连声求饶。

老者微微点头,并朝吕布走来。

待到近前,吕布眼角一闪,伸手就抓住了老者衣襟:“老匹夫,看你今天怎么死。”奸计得逞,此时的吕布一脸凶神恶煞。

但下一刻,吕布心中突起,预感不好,因为他见老者也是一脸奸笑。

果不其然,老者闪电般的拳头,正打在了吕布脸颊,竟打的他倒飞出去。

这还不算完,吕布落地,老者冲上来就是一顿狂踹。

“小兔崽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还想算计老子?”老者边踢边骂,犹如街边的流氓。

可怜吕布英豪美名,此时正蜷缩在地,“享受”着老者的足底按摩。

......

空地石桌之上,老者正优然地品着香茶,猪头般的吕布则是一旁小心伺候。

经过刚才一逸,吕布彻底折服,此刻的他就如刚挨了打的小媳妇,悲悲戚戚。

半壶茶下肚,老者才示意吕布坐下,吕布怎敢不从,便与老者对面而坐。

看着吕布一脸狼狈的样子,老者偷笑一声,然后正色道:“吕布,你可知这是何地?”

吕布摇头,表示不知。

“嗯,那老夫就说于你听”老者抿了一口茶继续:“此地名为玄界,但这里的人更喜欢叫它“傲然大陆”,因为他们并不知玄界存在。”

吕布听得一头雾水,也不插话。

“此界自成一派天地,土地广袤,人群息壤,与现实世界并无两样。

这里同样狼烟不断,纷争四起。

而我招你来,一则为了历练于你,二则为了完成心愿。”老者缓缓地说着,吕布也静静地听着。

“有朝一日,你若能达成老夫心愿,我便许你一个条件。”

条件?听到此处,吕布来了精神,肿着脸问道:“可否将貂蝉带来?”

老者装出一脸疑惑:“貂蝉?什么貂?什么蝉?是可以取暖,还是可以下肚?”

吕布看着老者明知故问,恨的牙根直痒。

“还敢瞪眼,信不信老夫再赏你几下?”说着做出弹指状。

伤痛仍在,吕布气结,但还是哼了一声,扭过脸去。

老者似乎喜欢看吕布吃瘪,但笑过之后,又哄到:“来,大将军,先喝口茶消消气”。

说着便倒了一杯推向吕布。

吕布斜眼偷瞄,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茶水,想着便一饮而尽。

香茶入腹,一阵清爽走遍全身,唇齿留香,只叫吕布叹为观止。

自己生前,也是一地之主,各种香茗品之无数,但今天这茶决然不同,舒爽同时,隐隐还有开悟之感。

吕布豁然转身盯着茶壶,老者则笑吟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吕布见势,端起茶壶便狂饮不止,直到滴水不剩,才恋恋不舍地将其放下。

看到此处,老者才开口询问:“大将军感觉如何?”

吕布两眼放光、意犹未尽,先是贼兮兮地在老者身上扫了扫,然后才答:“好茶,好茶”。

老者笑而不语。

正当此时,一股异样突然席卷而来,吕布痛呼一声栽倒在地:“老匹夫,你果然要害本将。”

见吕布倒地,老者上去又补一脚:“还敢骂我?”踢完转身就跑。

......

正文 第二章:全都是废物

此刻的吕布已经疼的大汗淋漓,无法开口,只将颤抖的双手,朝老者消失方向抓去。

这种疼痛实在难忍,连吕布都就地翻滚,可想而知。

片刻,疼痛稍退,吕布便感觉腹中翻涌,随即呕吐不止。

漆黑如墨的雾水,不断从吕布口中喷出,落地即化。

终于黑水倾泻而尽,一番折腾,吕布早已力竭,此刻正瘫软在地,气若游丝。

回想黑水,吕布心惊,原因不知何物。

这时脑海之中突然灵光一闪,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但思来想去也摸不到线索,无奈只好静坐,恢复体力。

渐渐地吕布了陷入沉思之中。

年少成名,随军征战,先拜丁原,后遇董卓,娶貂蝉,欺刘备,战曹操,亡白楼......

可笑自己一生,只能当将军,不能做帝王,这一切均因见利忘义、有勇无谋,虽心中不愿接受,但事实正是如此。

等等,想到此处,吕布好想抓住了什么,便仔细琢磨起来。

啊......

吕布长叹一声,终于找到答案。

原来是智商。

虽然听起来很讨厌,但就是因为缺少,才导致惨败而亡。

不过这种想法为什么以前从未有过,难道是那壶香茶起的作用?

这么说刚才那老头。。。?算了先不管他,赶快开悟要紧。

“咳咳”

一声轻咳,唤醒吕布,老者去而复返,回来后依然贱兮兮地瞧着自己。

吕布怎能不知,刚才是老者故意提点,纳头便拜。

“哎呦,呆瓜没记仇?反倒学会礼数了?”老者嘴不饶人地说到。

吕布却不怒,一礼到地:“多谢前辈,助我顿悟,布已知错。”

“嗯,还行”老者点头,坐回石凳。

吕布起身,谦逊问道:“不知神仙是谁?”

“别给我带高帽,老夫不过闲云野鹤”老者边说边掏耳朵。

随后吹了一下指尖杂物,贱笑道:“摸摸头上的筋包还在也不在?”

吕布照做,惊奇发现筋包已经全然不在。

看着吕布好奇,老者没在藏拙:“刚才你喝的茶名曰 忘洗 顾名思义,就是洗祛你之前的愚昧。

至于弹你吗,那是为了让你智力提升,本想再多弹几下,却怕物极必反。”

回想刚才一幕,吕布再次感谢。

“还有,至于踢你的那几脚。”老者坏笑说着。

吕布洗耳恭听。

“纯属为了解气”

吕布额头发黑,无言以对。

老者一挥手,话锋转换:“赶快趁此机会多多感悟,随后我再继续与你说这玄界之事。”

“是”吕布彬彬有礼,好像换了一个人。

一坐就是三天,吕布这段时间里受益匪浅,智力节节攀升,最后是被饭香吸引,才会醒来。

不然,能参悟更多,但这些也足够了,不说再是诸葛,也算不得有勇无谋了。

看到桌上的酒菜,吕布果然食指大动。谁叫这与现实毫无差别。

老者依然坐在原位,示意吕布随意为之。

席间老者又讲了许多玄界事宜,听得吕布浮想联翩。

不过两件事还不清楚,吕布便道:“敢问元老,你招我来,究竟要达成什么心愿?还有貂蝉。。。。。。确实可一同前来?”

二人谈话之际,老者已经介绍了自己。老者名唤元奉,吕布叫元老亦是尊称。再者,若不是元奉出手,吕布早就随着黑暗游到幽冥地府去了。

听到吕布问话,元老一并回答:“老夫希望你能冲破束缚,夺回宝冠。”然后又厌恶地看了吕布一眼,继续道:“貂蝉,貂蝉你早晚死在女人身上。”当然这是气话。

“至于貂蝉吗,难度很大,因为她尚在人间”顿了顿“不过,只要你能冲破这方天地,万事皆可成。”

又是提升力量,吕布纳闷:“在下如何才能提升?还有,我冲破枷锁对您老有何好处。”

“哎呦,果然变聪明了。”老者阴阳怪气地赞赏了一句:“到那时,你能获得你想要的,老夫何尝不是。

至于怎么冲破,就要靠你自己把握了,总之一切答案都在这玄界之中。”

吕布依然似懂非懂,但话已至此,问了也是白问,只管提升力量便是。

元老见吕布已经找到答案,说道:“好了,就到这里吧,成败就靠你自己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说完转身就朝云雾走去。

身后吕布喊道:“在下以后怎样与您联络?”

“我自会主动找你”云雾之中声音传出,却不见了踪影。

看着石桌上元老留下的布袋和些许银两,吕布暗下决心:貂蝉,等着我。

......

丰裕城中,吕布随着人流穿行,虽然人高马大,却不惹人非议。

因为他早已脱去盔甲,并连同画戟一起收进了布袋,此刻正悬于腰间。一身便装,自然与他人无恙。

至于布袋,当然是元奉留给他的,虽然不大,却能收拢许多东西,因为里面有空间延伸的功能。

在玄界之中,类似此物多不胜数,虽不至于人人都有,但也极为普及。

此刻的吕布,来到一家客栈门前,抬头观瞧“聚义客栈”。

迈步走进,小二相迎,吕布问完价格,便找了张桌子静待酒菜。

想来元老留下的银两,也就够支撑半月,这期间还得找事来做。

此时的吕布已不是当初,“开智”之后,变的沉稳不少,极易思考问题。

由于吕布身处二楼,故此街景一览无余,看着来往人群,心中便开始盘算。

从军,是一条捷径,但不能过于盲目,势必打听清楚,再做其他打算。

酒菜便已经齐备,吕布边吃边想。

忽然听得下方一阵吵闹,不免伸头去看。

只见,一位青衣女子正靠墙站立,双手环于胸口,唯唯诺诺。在她前方,几名男子正围堵而来。

“少爷,今天真是走运,一出门就遇上这么漂亮的女子。”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说着。

被称作少爷的青年,咧嘴淫笑:“李二,还好你眼尖,不然就错过了,回去之后重重有赏。”

李二听得心头大喜。

“小娘子别怕,待本少疼爱你一番,定少不了你好处。”青年一步步地逼近女子。

女子退无可退只好求饶:“求公子放过奴家,奴家甘愿当牛做马侍奉公子。”

“嘿嘿,小娘子何必呢,本公子娶了你,自然荣华富贵,何来当牛做马。”青年不依不饶地继续上前。

周围自然有人看不过眼,想要阻拦,但被旁人耳语一番,便沉默下去。

吕布初来乍到,好多事还不清楚,自然不想理会。

谁知,女子东张西望,眼神求助之时,正巧与吕布看了个对眼。

虽然离得远,但吕布却能清晰感到女子的祈求与绝望,这眼神与自己身死之时一般无二。

闭眼叹息一声,便开口大呵:“住手。”

硬朗地声音四下传开,不免惹得众人纷纷观瞧。

这时店小二跑了过来,劝吕布道:“客官,这人你可惹不起,再则要打,也别在我这店里动手”。

吕布冷哼,顺着窗户一跃而下,身后传来:“客官,饭钱还没结呢。”

立身不稳,差点滑倒,吕布回头瞪了楼上小二一眼,随手抛了几两碎银。

“哎呀,还真有不怕死的,来呀,先将他砍了”作恶青年想都没想便说出此话。

看来这种事情,以前干了不少,但凡有阻拦者,必先杀鸡儆猴。

一群家丁瞬间将吕布包围,并在布袋之中抽出刀剑。

吕布毫无惧色,正好试试此界深浅。

虽听元奉告诫,自己在此界不过无名小辈,但事已至此,也别无选择。

吕布赤手空拳,刚拉开架势,身后钢刀便已袭来。

身体前倾,就此躲过,吕布回手一拳,将来人打倒在地。

这还得了,从没吃过亏的几人顿时大怒。

叫嚷着一拥而上,乱刀之中,吕布从容应对,犹如穿花蝴蝶,高大的身躯如此灵巧,引得周围一片赞扬。

盏茶时间,所有家丁尽皆倒地。

虽哀嚎一片,但未有死伤,这自然是吕布故意留手,不想初到此地,就种下祸端。

不过作恶青年却不这样想,虽然没有家丁保护,但态度依旧猖狂:“敢管本公子闲事,今天就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说着抽出兵器便冲了上来。

他手中一柄长剑,飞舞不停,直杀得吕布手忙脚乱。

好精湛的剑术,吕布连忙后退,从地上捡起一把钢刀与之周旋。

钢刀虽不是吕布顺手兵器,但使得也随心所欲。

金铁交加,剑来刀往,两人打的难解难分。

吕布不想恋战,只想快些救得女子脱身,以免再添烦恼。

事与愿违,交手十余合,吕布便知青年却有实学,并非整天养尊处优。

正当此时,一队官兵恰巧路过,看见厮杀怎能不理。

吕布以为这下可以解脱。

不料同样见事的青年对着官兵喊道:“王都尉,来的好,快帮我擒住此贼。”

王都尉一看青年长相,赶紧回话:“徐公子莫慌,王某前来助你。”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吕布怎会料到如此结局。

无奈脱去手中钢刀,端出方天画戟。

“大胆莽夫,见了官兵还敢造次?”王都尉厉声呵到。

吕布冷哼:“有胆者上前来。”

王都尉义正言辞:“随意扰乱秩序者,杀。”

说完带领手下便加入战团。

好虎架不住群狼,更何况还在此界,一身本领不值一提。

打斗刚刚开始,吕布就身中两刀,好在伤口不深,并无大碍,但长久下去,绝非良策,于是吕布便心生退意。

放在以往,根本不敢想象,一代飞将怎能轻易言退,好在吕布早已今非昔比。

缠斗之时,吕布偷眼观察,发现青衣女子已不见踪影,于是虚晃一招,转身就逃。

“给我追。”

徐公子等人岂能善罢甘休,跟在身后紧追不舍。一路追赶,搅得整条街道鸡犬不宁,人仰马翻。

最后,在一捆竹竿的帮助下,吕布总算逃出生天。

看着过往串流的人群,再也寻不到吕布的踪影时,气急败坏的徐公子回手就扇了王都尉一巴掌。

“全都是废物。”

王都尉被打,却不敢造次,反而躬身答道:“公子说的是。”

“匹夫,莫要让我见到你。”言罢,徐公子衣袖一甩,愤愤离去。

......

正文 第三章:以老欺新

不知对方来路的吕布,将伤口简单包扎,便继续寻找驿站。

他心中明了,大店断然不可再去,只好寻了一家小店进行安歇。

一夜无话,次日晌午吕布才缓缓睁开双眼。

一路从云雾山来到此城,足足走了三天,还好元奉为其备了些许干粮,不然只能挨饿前行。

为此吕布还感叹布袋神奇,可到了夜间却是难熬,两天晚上都是在树上度过。

好在这一觉总算补了回来,经过一夜自愈,本就无碍的两道伤口基本闭合,这也亏得吕布身体健壮。

不能坐吃山空,吕布自然不会一直呆在客栈,于是又一次来街头,四下寻觅。

由于昨天一路狂奔,此时早已身在他处,若大城市,想找他吕布一人谈何容易。

东瞧西看,吕布来到了一处镖局门前,看着上面的金字招牌,吕布心生计较。

军队暂时不能去,但镖局却可以,同样都是舞刀弄枪,只是换种形式罢了,打定主意,吕布才走了进去。

“壮士何事?”见吕布走入,柜台男子赶紧招呼。

吕布先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轻咳一声问道:“敢问兄台,此处可还用人?”

第一次为了生计出来谋职,吕布当然有些不适。

男子见吕布有些腼腆,不免好笑,但还是问道:“你武艺如何?”

这一句真把吕布问住了,该怎么回答?三国之首?还是稀松平常?

来到玄界,对自己的武艺也没个衡量标准,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几阶?几段?”见他不答,男子换问。

吕布又是一懵:“几......几段?”

元奉也和自己提过,只说他现在不过宵小而已。虽然之前与人有过接触,但是依旧无法判断。

这壮汉脑子是不是有些问题?居然反问自己?柜台男子愕然盯着吕布。

吕布脸黑,但随即回道:“兄台有所不知,某一孤儿,虽从小便舞枪弄棒,但奈何无人教导,所以不知阶段多少。”

男子狐疑地看了吕布一眼,这事还需要人教,哪里来的乡巴佬?但还是耐心已对:“算了,先跟我来吧。”

吕布点头,随行跟上。

来到后堂,再过两门,赫然出现一处道场,这里虽然不大,但容纳百人却不在话下。

此时,道场中央正有许多人在此练习,见男子领人过来也不去看,依然各自忙碌。

穿过人群,来到墙落,吕布便看见一个柱状物品。

此物高约七尺,表面精致细滑,还隐隐有炫光流动。

吕布不明所以,只好扭头看向男子。

男子有些不奈,催促道:“伸手摸呀,看我作甚?”

吕布暗恨,一定又是元奉故意隐瞒,才有今日丑事,待某翻身,定叫你知道厉害。

心中气愤,表面却是平静,于是吕布赶紧出手去试。

当手掌刚一接触,自身气息便传入其中,不过吕布并不在意,由于之前所见,他也猜到这种事在此界太过寻常。

仅片刻,物品表面光泽一闪,一排篆字便映入眼帘。

八阶 中段

字迹虽简单易懂,但吕布还是难分高下。

“马马虎虎”见到字样男子说到,随后将手一挥:“走吧。”

于是领着吕布又回到了前厅之中。

二人宾主落位,男子继续开口:“八阶在我虎牙镖局算是一般,但中段倒也够看,正巧现在缺人。”

吕布也没插话,刚出过丑,还是少言慎行的好,等以后有了机会再问不迟。

“这里管吃管住,每月二十银两,另有分层,你可满意?”男子继续说着酬劳。

二十银两,若在以前,还不够一顿挥霍,但听管吃管住,吕布才有兴趣,便一口应下。

“签写文书”,男子也不废话,直接拿出笔墨。

刷刷点点,二人均落下姓名。

吹干墨迹,将其收好,李霄继续道:“吕布,你初来,便先从趟子手做起,若日后表现良好,提升大可放心,不知你是否还有其他要求?”

趟子手是镖局最底层,通常以做杂事为主,但有镖头带队,也可以外出跟班。

没想到接了一份“快递”的活,但吕布也没抱怨,答道:“无需劳烦李兄。”

见吕布也是干脆之人,李霄便直接吩咐:“你即为趟子手,那就先将箱子送往林县,上面写着详细地址。”言罢,朝箱子指去。

吕布点头,但却没动。

李霄疑惑地看向吕布:“既为伙计,为何不动?”

“我不识路。”吕布尴尬答到。

李霄见状,气的直想骂人,随手扔出一张地图:“真不知你是如何身长体壮的,怎么凡事不知呀?”

接过地图,吕布咧嘴一笑。

因为这对吕布来说太重要,不但可以分辨方向,既可以谋划未来,正是他急需之物。

只是得了一张地图,有何可乐之处?见吕布举动,如同傻子一般,李霄不免有些后悔。

找准方位,吕布方才动身,但临行之时,却对李霄玩笑:“某去也”。

李霄早已受够,哄苍蝇一般:“快滚,快滚。”

......

林县属此城管辖,所以道路并不遥远,吕布折返只用了一天时间,虽然回来已经天晚,但这也算极快速度。

李霄也没想到吕布竟然如此效率,见了回信,确定收货无误,才对吕布露出笑脸。

吕布满不在乎问道:“敢问李兄,吃住怎办?”

对于本次运送,李霄非常满意,所以并未刁难:“你先去吃饭,随后我给你安排住所。”

吕布谢过,便朝后堂走去。

一番吃喝,吕布拿到钥匙,又是李霄带领,才寻得自己房间。

打开门锁,迈步而入,房间不大,只有一床被褥和简单家具,好在一切整洁如新。

简单交代过后,李霄便自行离开。

看着卧榻,但吕布感慨颇多。

得人眷恋,身死重生,但此刻又需从头做起,必须好好筹划一番,再不能到处认爹。

想着便缓缓掏出地图,白天只为做事,都没来得及详细查看。

此图虽然标记粗糙,但大概位置却也得见,怎说也是将军出身,看图这等儿戏简直不在话下。

一眼看去,吕布便深陷其中,不过一丰裕城池便是东京三倍有余,还不算治下县市,其他村镇更是数不胜数。

咣咣咣...

就在吕布沉浸之时,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吕布纳闷,却还是将房门打开。

只见一个黑胖汉子站于门外,吕布刚来自然不识其人,问道:“兄台何事?”

汉子嘿嘿一笑:“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帮忙打点酒回来。”说着将手中酒壶递了过来。

“打酒?为何叫我去?”吕布不明白。

汉子有些不悦地说道:“新来的,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看着汉子一脸坏笑,吕布已经猜出大概,但还是装傻道:“确实不知有何规矩”。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的这么多问题。”说着再次将酒壶递了一次。

“我刚来,不认路,你自己去便是。”吕布说着就要关闭房门。

黑脸汉子一把按在门板之上,瞪眼道:“小子,徐坤大爷是不是给你脸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吕布不想与老油条发生不快,便再次尝试关门,但徐坤依然将手死死压在上面,根本动弹不得。

诸如此类以老欺新,吕布之前见过许多,只是无空管辖罢了,谁知今天居然轮到自己头上,这还能忍?

“你再不放开,我便拳头伺候”吕布嗔怒。

徐坤听了,不怒反笑:“新来的,都是这般脾气?”

砰......

话音刚落,徐坤便挨一拳。

吕布知道,和种人无法讲说道理,只能以实力取胜。

“好小子,你敢偷袭我,真是不知死活。”徐坤捂着鼻子说到。

言罢,抓住吕布便从房间一甩而出。

吕布也未曾想到,此人居然有如此力气与速度,可以一把将自己扔出这么远。

还未站稳,徐坤飞脚便以袭来,吕布赶紧向一旁躲闪。

可这是徐坤虚招,而后一拳才是实打,这一击打的吕布后退数步。

被打吕布心中火起,同样出拳进行还击,奈何怎样努力,也粘不到徐坤身躯。

“刚才不防才被你得逞,以为还有二次机会?”徐坤又是一脚将吕布踢开。

这一脚,直接踢的吕布仰面栽倒,而后再打再倒。

吕布也知彼此差距,根本不能对抗,但倔强如牛的他,依然举拳反抗。

他们的打斗,已经吸引了不少“观众”,这些人都是镖局里面的伙计,因为房间并不隔音,所以很多人第一时间都出门查探。

此刻的吕布已经遍体鳞伤,嘴角鲜血直流,但依然奋不顾身,直冲而上。

砰......

徐坤再次将吕布击倒。

但吕布还是艰难爬起,挥手出拳,再倒,再起......

“已经第二十七次了,没想到这新来的如此有种。”围观人群说到。

吕布早已颤颤巍巍,但仍旧咬牙切齿地盯着徐坤。

“别以为这样,老子就不打你了。”说着又是一拳轰出,又将吕布击倒。

想我吕布曾乃人中之龙,何以落得如此下场,我不服!吕布想着再次起身而立。

“哇,二十八次了,还能坚持?”人群之中惊叹不已。

就在徐坤再次伸手之际,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将其拦下:“差不多得了,别闹出人命。”

徐坤便顺坡下驴:“继续下去也是无趣,朱然兄既已开口,徐某自然卖你面子”。

说完,又对吕布言到:“下次再见,你若不服,还打。”

吕布紧握双拳,怒视徐坤:“有朝一日,定百倍偿还。”

“随你,但也记住我刚才的话。”徐坤慵懒说着,而后轻蔑瞟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吕布,便转身离去。

热闹不在,人群也逐渐散去,临走之时,朱然给了吕布一瓶红药。

吕布谢过,便一瘸一拐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这时一个气喘吁吁地声音问道:“吕壮士没事吧?”

吕布回看,惊讶开口:“怎么是你?”

青衣女子,微微点头,赶紧上前搀扶吕布。

......

正文 第四章:运镖

青衣女子搀扶吕布来到房间门口,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一同迈步。

只是这细微动作并没引起吕布注意,因为此刻的他除了狠自己无能,再没做他想。

见吕布受伤颇重,女子并未离开,而是寻得一凳坐了下来,率先开口:“多谢吕壮士当日救我,钰儿无以为报。”

听到声音,吕布才回过神来:“钰儿姑娘不必在意”。

说话间抬头观瞧,发现屋内孤男寡女,才觉得事有尴尬,吕布即刻说道:“钰儿姑娘请回吧,在下无事。”

钰儿也自觉不便,告罪一声转身而行。

房间中,吕布一人脱去衣衫,用药疗伤。

砰砰......

又是两声敲门,虽然这次声音轻细不少,但吕布还是眉头一皱,莫非还要继续寻仇?老子奉陪便是。

想着便踉跄打开房门。

吕布没想到,竟是钰儿再次折返,并且手中还多了一碗浓稠汤药,不过此刻她却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吕布本还奇怪,但稍一思量,发现不对,因为自己还再涂药,现在基本全裸,若不是方才心中烦乱,也不会一把拽开房门。

略一停顿,吕布慌忙接过药碗,赶紧关闭房门。

隔着门板谢声传出,钰儿红脸并未褪去,轻声答应,有如蚊啼。

......

次日李霄得到消息,前来看望,见吕布伤势如此,不免怒火中烧,随即传问徐坤。

但听之,徐坤昨晚得令,天还没亮就已出发。

李霄这才想起,晚间确是安排徐坤前往河州,不过这亦是在吕布被打之前。

临行时,吩咐吕布好生养伤,待徐坤归来,定严惩不贷。

养伤期间,钰儿并未来过,可能觉得羞涩难见,或是因为其他,吕布不知,也不去想。

倒是李霄经常过来,通过逐渐询问,才知道徐坤武艺处在八阶上级。

吕布感叹,只是一级,便会如此差距,今后自己如何提升,倒成了当下要紧之事。

一晃七日,身体恢复如初,确定吕布已然无恙,李霄才给他继续安排事宜。

吕布也不清楚是徐坤手下留情,还是自身筋骨强壮,按说之前所受,不必一月,也得数日,怎会短短几天便可痊愈?殊不知,钰儿一碗汤药才是关键所在。

徐坤路远,依然未归,这日吕布得到李霄传唤,前去道场集合。

带到近前,吕布发现此地已经聚集了五六十人,不明何事,赶紧插入其中。

片刻李霄踱步而来,但面色十分严肃,众人见他如此,便纷纷闭嘴不言。

安静下来,李霄开口:“诸位,此间镖局接了一趟差旅,要求送到严城。”

严城距丰裕三万余里,便是良驹日行千里,也需一月才能到达,更何况运送要靠步行。但对于镖局伙计,也是常事,所以大家不以为意。

李霄继续:“此趟干系重大,乃韩王亲自指派,不容任何差池。”

人群一阵骚动:“韩王?莫不是武神韩飞羽?怎会来我镖局委托?”

李霄见状,示意众人稍安,而后开口:“安排之人便是武神,具体为何选上我等,李某也不知,但他要求三月内必须到达。”

“时间倒是充裕,只是不知货物多少?”一名镖头问到。

李霄回答:“只有五车”顿了顿又继续“货物虽少,但出资不菲,故招你等前来。”

一位姓雷的镖头不解,问道:“五车而已,也无需这多人前去呀?”

这五六十人,可是说是镖局大半人手,十人护一车,以往可没有如此阵势。

李霄答道:“这是韩王再三要求,并许诺事情完毕均有赏赐。”

韩王势力那么大,为什么不派手下运送,反而依托镖局,这到是不解之处。但人家愿意出钱,自然也没道理不去,再听到另有赏赐,不免一个个眼露精光。

言罢,李霄又补充道:“若以后再有以老欺新者,便可以自行离开了。”

众人心知肚明,但也都一一称是。

此行,李霄共派出五十四人同行,其中总镖头一人,名叫王勇,镖头五人各领一车,其余均都是趟子手随行,吕布自然也在其中。

未曾出过远门的吕布倒是小有欣喜,正好趁此机会外去见识一番。

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众人便各自回房准备。

敲门声响起,竟是钰儿前来探望,天色还早,吕布自当请入屋中。

二人坐罢,钰儿并未开口,依然脸红如霞,显然还记那日尴尬。

吕布见状也稍显拘谨,但还是率先开口:“多谢钰儿姑娘一碗汤药,在下才能恢复神速。”

其实他并不知道是汤药原因,只是处于礼貌才就此感谢。

“吕壮士不必谢我,当日若不是你出手,哪有钰儿今天。”钰儿低声答道。

吕布将将手一摆:“姑娘严重了,前日不是已经谢过了吗。”

钰儿微微点头,不再纠缠此事,转问道:“吕壮士为何会在此地?”

那晚情况所致,两人并没有过多交谈,钰儿不知,以在情理之中。

“出来谋生,恰巧来此。”吕布简单答到,又反问:“那钰儿姑娘为何也在此处?”

几句对话,钰儿稍显正常,嘤嘤说道:“我本就是镖局之女,当然落得在此。”

吕布释怀,再次询问:“这么说,李霄是你父亲?”

钰儿摇头:“他是爹爹下属,乃是此间掌事。”

两人谈话,吕布才知钰儿本名唤作周钰,是虎牙镖局周四海之女。周四海乃是镖局创始,此时正在他地寻事。

外去带女不便,就将她留在此处,不想遇到徐公子等人,若不是吕布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归来之后,周钰没跟任何人提及,只怕生出更多祸事,毕竟徐公子家父乃是一方郡史。

吕布感叹仗势欺人,奈何为今也力不从心。

周钰深知,赶快绕开话题:“听说吕壮士即将外出跑镖,钰儿特备此物,聊表谢意。”

说着,周钰拿出一块玉牌递向吕布。

虽不知道何物,但吕布那能就此收下,连忙摆手:“姑娘不必如此,还请快快收回。”

周钰疑惑问:“壮士认得此物?”

吕布摇头,表示不知。

“这只是一枚护身符。”周钰将玉牌塞进吕布手中,转身便行,没在解释。

“护身符?”吕布疑惑地瞧着玉牌,抬头之时周钰已经走远,吕布才悻悻将其收好,一件物品而已,改日相还便是。

公鸡三唱,队伍齐备,吕布赫然发现,当日替自己解围的朱然也在其列,赶紧上前答谢。

朱然表示不必,正当此时,总镖头一声令下,众人便启程开拔。

吕布并没有和朱然分进一个车队,而是一前一后,吕布等行至最后。

一路穿山越岭,还算太平。偶尔草丛人头传动,也未敢动手。一方面得益于总镖头武艺高强,二方面队伍人多示众不好阻拦。

据说王勇武艺达到六阶下级,放眼丰裕已是顶尖存在,而几个镖头也在七阶上下,这样的队伍绝不是一般毛贼可以轻动的。

队伍修整过后,继续上路,此刻行程已然过半,但就在经过黑虎崖时,状况突发,一群人挡去路喊道:“各位慢行,不如到我寨中一叙可好。”

自古财帛动人心,总有些不知深浅的莽夫处在。

总镖头王勇将马一勒,上前答话:“不知各位何求,直说便是。”

那领头山贼咧嘴一笑:“看来这位便是总镖头,果然不同凡响,我等皆穷苦出身,只想借些银两即可。”

王勇冷面相对:“只怕你有命拿,没命花,诸位兄弟可要想好。”来的不过十几人而已,王勇自然不放在眼中。

谁知山贼并不惧怕,还是满脸堆笑:“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说完一声口哨响起。

咻......

瞬间,上百人从山林之中冒出头来。

见得此景,王勇也是微微皱眉,倒不是惧怕,而是此处地形特殊,左边树林,右边悬崖,而队伍刚好掐在当中,若真发生武斗,货物难说保全。

见到山贼出现,镖局这边自是各取兵器,吕布也端出了方天画戟,大战一触即发。

刚才那位山贼头领一挑眉毛,说道:“怎样?可否一叙?”

王勇没有答话,而是左右环视。

山贼又道:“不用找了,此地只有一条退路。”说着眼神撇向悬崖。

“既如此,何须废话。”王勇话落,便冲向山贼。

山贼怒目:“不知死活,兄弟们,给我杀。”

嗖嗖嗖.......

一轮箭雨袭来,射的队伍一阵大乱,好在各位镖头经验丰富,一番抵挡,将箭雨压下。

杀呀......伴随着喊声,山贼们蜂拥而至,各个如狼似虎。

王勇早已冲进人群,四下追砍。而镖头则领着诸多趟子手开始反击。

叮叮噹噹一阵兵器响动,便有数人倒在血泊之中,其中有山贼,也有伙计。

曾经嗜血好杀地吕布,正挥舞着大戟与人拼杀,在刺倒一人后,回看马车,发现已有山贼爬了上去,喊了声不好,便掉头冲锋。

车上之人当然也看见吕布行为,赶紧抽刀迎接,不时两人便战在一起。

......

正文 第五章:一颗宝珠

三五回合,吕布就将车上之人一戟挑落,奈何山贼目标就在于此,不断有人冲杀而来。

吕布武艺并不出众,只能且战且退,而他身旁同伴也是如此。

五个镖头,均武艺高超,但山贼那边也早有准备,同样以五对五,进行遏制。而剩下的就只能靠趟子手们以死相搏了。

朱然八阶上级,亦是勇猛,自护得本队车马周全,不过要想抽空支援吕布,定是痴人说梦。

噗......

一名同伴就此倒地,本就吃紧的吕布等人,更是难以招架,好在危机关头,有朱然一旁拉扯,才获得暂短喘息机会。

战斗还再继续,姓雷的镖头一不留神,被暗箭所伤,败下阵来,只留得四位镖头苦苦支撑。

谁料,山贼竟有增兵,其中一人也达七阶中级,打的四位镖头左支右挡,势单力孤。

但武艺摆在那里,想解决四人也绝非易事。形势一片恶化,看得出来,山贼此行势在必得。

增兵来援,使得吕布这边雪上加霜,但越过大车便是悬崖,如若再退只有死路。

元奉与吕布讲过,玄界之中再死,就要回到黑暗直奔黄泉了,无论是谁,都无法挽回。

没有退路,被逼死战的吕布,此刻已经伤痕累累,但他心思貂蝉,只能硬抗。

潜能所致,吕布的画戟已然轮开,舞的密不透风,直杀得山贼不敢靠近。

“一群废物”声音由远及近,说话者正是七阶中级。

方才,他们以六对四,也无法轻举,眼神交流过后,这名山贼才调转方向。

看着吕布区区八阶便勇猛异常,若继续放任,本方气势必将大减,只好心存杀念,狂奔而来。

朱然本想上前阻挡,结果被一棍打翻,倒地不起。

横冲直撞来到吕布近前,高喊:“用戟的,吃我一棍。”说完棍到。

吕布明知不敌,也不愿坐以待毙,只好挥戟格挡。

嗡......

画戟在吕布手中哀鸣不断,同时振得他虎口崩裂,鲜血直流。仅仅一击,便已如此,看来今日必将凶多吉少。

用棍之人,同样诧异,没想到吕布硬抗过后,还能站立,于是第二棍紧随而来。

武艺差距,吕布哪有时间反应,直接临空飞起,倒栽而去。

身后便是悬崖,倒飞之中的吕布急中生智,一把抓住了车上货物,才没坠亡。

“真是命硬,这都不死。”用棍男子没再废话,又是一棍,当头赐下。

吕布单手抓物,身体已然悬空,根本无法闪避,但求生的欲望迫使他身体一仰,向后翻去,同时连带货物一并散花。

杀疆回来的王勇正巧赶上,嘶吼着替吕布报了仇,但转眼下望,已是万丈深渊,根本无活命可能。

随即将马一勒,继续厮杀。。。

坠落之中,光芒一闪,吕布还依稀能听到上面的喊杀之声,任何感叹都已徒劳,吕布无念,双眼一合,自由落下。

山贼为这次行动,蓄谋已久,原本想调虎离山,引开王勇,而后取走货物,全然而退。

但事与愿违,没想到王勇过于凶悍,根本不在他们掌控之中,才使得头目阵亡,计划落空。

见王勇杀回,山贼便已心知,赶紧唿哨一声,撤回山林。

山贼逃跑,王勇不追,因为送镖要紧,故下令清点伤亡,准备上路。

片刻,一名趟子手回道:“报总镖头,经过统计,伤亡共计二十一人,还有一人跌入山崖,但货物犹在,只是。。。”说话间眼神不断朝开口货物扫去。

王勇轻叹一声,说到:“镖局生涯亦是如此,竟然货物未缺,便继续启程。”

众人崔头丧气,但也只能跟上,只有朱然落在后方问道:“总镖头,不打算搜寻吕布?”

王勇并非铁石心肠,而是指着山崖问到:“你觉得就此掉下,他还可活?”

朱然深深地望了望山崖下方,才低头迈步。

路途之中,王勇又嘱咐道:“货物之事,能瞒则瞒,如若不行,推给山贼。”

此乃韩王之托,众人知晓轻重,许诺再三,才继续前行。

......

清风拂过,一阵摇摆,吕布昏昏沉沉得以转醒,发现自己并未身亡,而是被巨树将其救下。

“老天眷顾,吾命不该绝也”吕布喃喃自语。

休息许久,吕布仍有头晕,便伸手摸向布袋,准备取些水来。

“这是何物?”吕布竟从布袋之中抓出一把粉末。仔细辨认,才想起正是周钰给的护身符,不过为何变得如此,吕布却决然不知。

清水灌下,才得以缓解,吕布顶着伤痛,慢慢爬下树来,脚一占地,便踩到一物。

吕布赶紧将它拿起,只见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珠,正在闪闪发光。

思量片刻,豁然想起,自己坠落同时,却有一物闪过,但那时命都不保,怎能在乎其他物件。

盯着宝珠,吕布有些失神,但疲惫的身体告诉他,此刻急需养伤。

吕布无奈轻叹,自从来到玄界,便天天伴随伤痛,也不知是上天磨炼,还是元奉为之。四下观瞧,好在不远处便有山洞,刚好可以容纳一人,不敢托大,吕布缓慢走入进去。

生起火堆,吕布已精疲力尽,还没来得及擦药,就一头栽倒过去,如此伤势,也不知还能挨过几天。这般想着吕布便沉沉睡去。

夜间,腰部突然传来一阵火辣,吕布只好伸手抚摸,并未发现伤痛,但痛感仍在,不免烦的吕布赶紧艰难起身。

朝肋下一看,吕布就是一惊,因为此刻布袋正在闪闪发光,映的山洞色彩斑斓。

虽然叫做布袋,但绝非布料制成,空间之物怎会透光?

吕布小心翼翼地将之取出,正是白天捡到的那颗宝珠,拿在手里,光芒更盛,但火辣疼痛却已不在。

“这又是什么?”吕布纳闷。

没办法,身在此界如同坐井观天刚刚放出,什么事情都是新奇,吕布也不敢确定这是珍宝还是凡品。

月华突然洒下,虽然柔和,但却诡异,因为它只将吕布周围照亮。

这般异象,惊得吕布差点将宝珠脱手而出,也正是这一举动,宝珠才开始发生变化。

滴溜溜......

宝珠竟不自觉地开始旋转,吕布根本无法控制,便伸开手掌。

随着时间,宝珠越转越快,搅得周围一片飞舞。

由于伤痛,吕布只能缓缓后退,但眼神却不敢离开宝珠丝毫。

某刻宝珠戛然而止,悬在半空。

不等吕布思考,便直冲而来,吕布想躲,奈何已晚,当宝珠碰到他身体刹那,便开始飞快融入。

吕布想要阻止,可宝珠速度太快,眨眼便钻入吕布体内。

事毕,月华消失,吕布愕然。

“难道刚才是梦?”虽看着一地狼藉,但吕布还是不敢置信地朝自己打来,疼痛告诉他一切皆为真实。

吕布纳闷宝珠既已入体,为何一点不适皆无?但随后,另他终身难忘的事情就此发生。

首先,他亲眼看着,全身伤口缓慢愈合,紧接着,一身旧皮开始脱落,看着地面层层雪白,吕布木讷张口:“莫非吾要变成蛇精?”

难怪吕布这般想,换做是谁,也无法坦然面对,更何况吕布也算肉体凡胎。

可是这还没完,脱皮之后,吕布又开始感觉五脏翻滚,但并未呕吐,反而一阵阵气爽气息不断涌入。

“完了,完了,看来以后我吕某人,必定为蛇了。”吕布依旧胡思乱想。

这般过后,又来新招,只听得本身筋骨咯咯作响,不绝于耳。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切恢复平静,但吕布脑海之中却多了一道身影。

看不清相貌,分不出男女,只能听得声音:“本尊无意点化于你,但命运如此安排,亦是天意,吾也不能违背,送你此番造化,望你记起前世。”

这是何人?哪来的天意?记起前世?简单几句话,却给吕布留下了诸多问题。此刻正想开口询问,但人影已然消失不见,无论如何招呼,根本毫无应答。

突然,一双鹰眼袭来,直盯得吕布浑身一颤,就此清醒。

刚才宝珠虽然诡异,却没有鹰眼来的刺骨,被那双眼睛一盯,只觉得全身血脉冰凉,魂魄都透体而出,因此吕布才会出现颤抖,难道是想先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的节奏?

许久,吕布豁然而起,怒道:“何人?有胆出来死战,莫要在此鬼鬼祟祟。”吕布真的感到了害怕,不然声音绝对不会如此嘶哑。

可是,等了半天,除了自己的心跳,就剩吕布独自站立。

见始终未有情况,吕布心中释怀,生死都已度过,哪来害怕之说,既然已得机缘,何不好好体验,至于以后且行且看即是。

清晨,吕布剥开杂草,走出山洞,温柔的阳光与他结伴而行,本就因为死后年轻的吕布,此刻更是神采重新焕发。

确定无恙,吕布又有了许多振奋发现,首先力量已经倍增,其次速度也得以增添,再加上身体又焕然一新异于常人,吕布知道冲破枷锁的第一步已然打开,接下来的路就算满是荆棘,吾也会踏血而过。

想着,吕布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

正文 第六章:绕我不死

水流湍急,但吕布却顶着河水,逆流而上,感受着充沛地力量,让他浑身激昂舒爽。

哗......

浮出水面的吕布一阵大笑,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才朝岸边走去。

想来吕布一身武艺,都是三国所学,到了玄界未曾精进,正好天赐机缘,怎能错过。

说练就练,于是吕布取出方天画戟便比划起来,首先练了一套自己最得意的戟法,但随着宝珠入体,吕布感到羞愧难当。

按现在眼光回看过去,简直就是初学乍练,一通乱抡。闭目沉思,脑中不断推演技艺瑕疵,吕布时而起身试炼;时而眉头紧蹙。

而这一番演练,便是足足一天时间,吕布并没感到饥饿,反而双眼炯炯生辉,因为他终于将自身戟法推上新高,并命名“破天戟法”。寓意着势必冲破云霄,直达天地。

其中一式更为了得,一戟出,巨石碎,如果打在敌人身上,必定命丧当场,毫无悬念,只是这一招消耗惊人,非万不得已,绝不可能轻用。

时辰已完,吕布草草吃了些东西,便继续沉浸其中。

一日、二日,转眼数月,吕布在此期间,不但研习兵器,同样淬炼身体,如今的他,即便挨上同阶一刀,不过也就一道白痕,根本破不开皮肉。这一发现也是吕布在于猛兽游斗时得知的。

那日为了练习速度,他才寻得一虎进行对练,本以为全胜,不料猛虎诈死,起身便是一击,直接抓在吕布胸口。

猛虎何其力量,即便七阶下级都不敢硬抗,吕布却是无事,就连皮肤都未曾破裂,惊讶之际一拳将猛虎击毙,直打得它筋骨碎裂,瘫软在地。

如此吕布才知道,身体早已强韧如石,不受外力所侵。

还不等打算战场,忽听得有人声临近,吕布慌忙将虎尸掩盖,躲在一旁草丛藏身。

刚刚忙完一切,便听到一嘶哑声音逼近:“也不确定,那物是否掉落于此。”

“我说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就连大王都不确定那物究竟藏于何处,便折腾你我两人,这荒山野岭的,真是恼人。”另一道声音传出。

“莫要抱怨,既然来了,寻找一番便是,说不定真的将其找到,那咱哥俩以后还不荣华富贵。”

“异想天开,那般容易的话,早被别人寻去,还轮到你我二人?”

两人一边说一边路过藏身草丛,看着二人穿戴,吕布便知定是王府之人,而观身上气息,竟都为六阶下级。

果然是王室之人,就连手下仆从都有这般武艺,吕布心中暗暗感叹。

能看出他人修为,也是宝珠融入之功,武艺越高,散发气场就越强,这是吕布见过二人后才体会到的。能观别人,不能观己,吕布也是无可奈何,练习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自身武艺是否增长。

正想着,忽然两道身影去而复返,正是刚刚走开的兄弟二人,吕布心惊,还好没动。

二人停留片刻,其中一人说道:“我就说无人,定是野兽,你还不信。”

“凡事小心为上,既如此,咱俩去那边寻看一番吧”,说完,二人渐行渐远,脚步声消失在丛林之中。

等了许久,吕布确定二人已经走远,才自草丛爬起,不敢久留,赶紧将虎尸推入河中,便朝着另外一边匆匆跑去。

刚才二人定是寻珠而来,只是幸运,恰巧避开罢了,若是相见,是否会被发现,吕布不得而知,但山崖肯定不能再回,天下之大,又该何去何从?

吕布回想二人对话,虽然宝珠丢失,但绝不止一处发生,光是调查便是长久之事。

我若不回,又寻不到吕某尸首,早晚会引起他人怀疑,何不再去镖局,来个灯下藏身。

权衡利弊,吕布打定主意,迈步便朝镖局方向行去。此时的他早已将地图印在脑海,除一些偏远未标,剩余概貌一目了然。

来时便是数月,往返同样如此。

这日,吕布行至半路,突然一人挡在面前,拦住去路。

吕布疑惑,开口询问:“拦吾何事?”

那男子一边说话一边抽刀:“明知故问,自然为了钱财而来。”

又是贼匪,若不是他们吕某怎会差点身死,虽因祸得福,但仇恨却不能忘,正巧拿你试手,检验一下多日成绩。

心中虽想,但吕布口中却说:“在下刚被洗劫一空,侥幸才得一命,还望阁下高抬贵手,放我过去。”

其实吕布是趁此机会观察此人,待看清对方气息,竟有七阶下级,也是倍感头痛,因为不知是否能胜。

男子钢刀一挥,冷哼一声:“没钱便留命。”

吕布冷笑还以颜色:“不必与我装出这般,没有就是没有,而性命你也由不得你。”

凭借着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吕布说完便率先出戟。

男子亦是没有想到,说战便战,竟是毫无准备,看来对方也是狠辣之人。

刀戟相交,瞬间二十余合,居然拼得旗鼓相当,男子倒是小看了吕布,但吕布则是心情激动,多日苦练,果然没白费心血,虽不知自身阶段,但能与七阶相抗已是过瘾。

读不懂吕布眼神的男子,再次挥刀杀来,却被吕布一戟挡开,回手一拳直接打在男子胸口。

咔......

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男子不敢置信的飞了出去,倒地之后,鲜血顺着口鼻喷出,模样狼狈至极。

吕布也呆呆地看着自己拳头,片刻才狞笑着朝男子走来,按在地上又是两拳,同样碎裂之声不绝于耳,男子再也无法支撑,仰面躺在地上。

抬眼看着吕布身影,犹豫死神一般,男子赶紧吐血央求:“好汉饶命,我还不想死。”

吕布却置之不理,抬起大戟便要刺下。

这时男子拼尽全力掏出一物:“在下愿将此物献出,只求好汉绕我不杀。”

吕布轻咦:“这是何物?”不知来历,吕布才停下动作。

男子见吕布画戟未落,赶紧解释:“这里是一份地图和钥匙,乃是无价之宝。”

宝珠融入后,吕布确实知道玄界之中有许多宝藏,不过一强盗随手就能拿出,想来也不是稀罕之物。但还是饶有情趣地说:“先拿来我看。”

男子已经无法起身,吕布只好自己动手,弯腰将男子手中木盒夺过,打开观瞧。

并无冷箭,也无机关,只是一张破旧牛皮碟在里边,吕布随手便将其展开,下方便露出一枚钥匙,也没多看,吕布只是拿着牛皮端详起来。

“陆州”吕布喃喃自语,想了许久也没有答案,随即问道:“这是何处?”

男子顶着重伤,不敢不答:“此地在离国境内。”

宝珠作用,吕布才知,玄界之中疆土广阔,各个王国数不胜数,自己所在只是其一,但离国位置却是不知,又道:“说具体点。”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男子费了好长时间,才将其说明。

离国所在,相距甚远,中间还隔着卿、禹两国,此图也是男子无意中劫取,因为实力,男子未敢动身,但他深知此乃机缘,便想着有朝一日才去寻得,不料今天被吕布捡了便宜。

可吕布也是同样想法,以自己这点实力,莫说他国,就是本国境内都是蝼蚁,何时能取都是未知,哪来无价之说。

男子也看了出来吕布心思,赶紧补充:“若好汉觉得不妥,也可以将其进行拍卖,到时定会换得荣华自来。”

又是宝珠,吕布释然,像这样一份有图有钥匙的珍宝,少说也能卖出黄金千万,感慨同时也佩服男子隐忍之能。

吕布叹息,道:“见你也出身不易,今日我便饶你不死,此处荒僻,是否能活,就看你造化了。”

说完,吕布将盒子放进布袋,转身离去。只留得受伤男子一脸不甘,仍倒于地。

吕布边走边想,寻宝之事不敢言谈,但应急之时,却也可用,没想到回归路上,还得大礼,真是飞来恒福。

并且通过方才对战,吕布也对本领有了概念,七阶下级,不堪一击,估计自己已经达到中级或是上级。

......

虎牙镖局,一片萧条,连偶尔穿梭的伙计都毫无精神可言。

上次韩王所托果然风声不紧,因此委派之人大发雷霆,不但没给赏赐,反倒赔偿万金,最后还是东家出面,才将此事暂时压下。

而这次出行不仅失了财,还折损了许多人,一一抚恤过后,生意也连带凄惨无比。

因此许多伙计都在局内闲逛,气的李霄将他们撵去道场勤加修炼。

朱然回来后,本就寡言的他,更是闷闷不乐,而徐坤则是不然,没赶上这趟差事已是万幸,不想苦苦哀求居然还留了下来,但他却不知悔改,依然我行我素。

其他人都在忙碌练习,只有他靠在长凳之上悠然自得,指指点点,一会笑这个笨;一会说那个蠢。

终于有人隐忍不住,开口怒道:“徐坤,李掌柜留你已是意外,你还敢在此骂来骂去,死不要脸。”

被人所激,徐坤当仁不让,回道:“哎呦呵,牧云,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老子了,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牧云也是新人,与吕布初来一样同为八阶中级,但总被欺负,终会爆发。

牧云愤愤道:“不过一级之差,莫以为我真的怕你。”

徐坤歪头,狰狞一笑:“你若是敢,便此处较量,定叫你与那吕布一般模样。”

镖局之内,有条规矩,就是道场之内可以随意切磋,但走出之后不得记仇。

所以许多有摩擦的人都会在此一较长短,除了不能杀生,即便打残打伤,也绝无人管,若非上次吕布激怒徐坤,他也不会就地出手,受到责罚。

即便如此,牧云还是哼了一声:“谁怕谁,来战便是。”

......

正文 第七章:羞辱他人

“刚才的骨气哪里去了?”徐坤说完又是一脚,踢的牧云再次喋血。

此刻的牧云,就如当日的吕布,被打模样惨不忍睹。周围很多人虽已愤愤不平,但规矩犹在,只能默默观瞧,祈祷牧云赶快认怂。

但同样倔强地他怎会服输,趁徐坤大笑之际,一口血痰直接拍中了他的脸颊。

抹去口水,血迹仍在,徐坤现在如同地狱的恶魔,l面目扭曲,格外狰狞。

“我不杀你,誓不为人。”徐坤怒吼着冲了过来。

牧云已经猜到了结果,今日不死也是残废,何不趁此痛快一番。

这般想着,同时起身,准备迎接徐坤的愤怒一击。

砰......

两只拳头重重地撞在了一起,振的徐坤连连后退,

惊讶之余,才发现方才出手者并不是牧云,而是许久不见的吕布。

不只是他,就连周围的人也感到十分不解,因为看见吕布落崖的不止王勇一人,许多人都认定吕布已死。可是没想到,如今他却完好归来,而且还能硬接徐坤一击,反而不退。

徐坤同样吃惊,但看清来者是吕布后,才大胆怒吼:“吕布匹夫,你还有脸回?”

经过刚才一击,吕布就已探得虚实,虽只是瞬间触碰,但吕布仍能看出徐坤不济,便冷笑着回道:“你都有脸留此,为何我却没脸回归?”吕布说落,将牧云推到一边。

“你。。你。。。好,既然如此,我就先杀你再斩牧云。”本就理亏在先,此刻被吕布揶的都快说不出话来,只好将一身愤怒给予拳头之上。

恼怒上头的徐坤,完全忘了吕布刚才的惊艳,竟直接飞扑而来。

拳到面前,吕布才动。啪......地一声,手掌直接扇在了徐坤脸上。

突如其来的举动,再次震惊在场伙计,所谓打人不打脸,无论换谁,当众被扇,都是奇耻大辱。

但还不等徐坤有所反应,第二个巴掌便以贴在脸上,又是一声清脆响声,直打的他牙齿飞落,鼻孔窜血。

不敢置信地徐坤,被吕布两下打的愣在原地,感受着高高肿起脸庞和火辣辣地疼痛,徐坤再也无法控制,随手便抽出宝剑,砍了下来。

如此近的距离,徐坤相信以自己之能,定斩吕布无疑,但下一刻,却让他再次失望。因为吕布直接往后一跳,就将他的招式完全化解开来。

唰,唰,又是两剑,其中一剑劈空,另一剑竟劈在了道场中的木人身上,被劈木人整整齐齐截为两段。

吕布左右躲闪,冷脸说道:“我本打算给你偿还便已了事,不想你竟这般不耻,那就休怪吕某发狠了。”言罢,钻空就是一脚。

当啷......

徐坤宝剑落地,破麻袋似的,直接倒飞出去,不仅撞断了长凳,而且还撞裂了房屋支柱,好在吕布并未全力,不然很可能出现房倒屋塌的局面,即便如此,也震得缕缕轻灰飘然洒落。

吕布收招立于原地,换得周围阵阵耳语,不等他动,李霄便匆匆赶来。

见此一幕呵道:“你们还嫌此地不乱?”说完竟瞧到了吕布,也是一惊,但随后依然说道:“我才出去片刻,你们还要造反不成?吕布,到底怎么回事?”

无他,吕布正处于道场中央,目标实在太过明显,不问他问谁。

吕布只言片语说清事实,但回归一段暂且没讲,示意得空再说于他听。

李霄听完,微微点头,先命人医治徐坤事后处理,又吩咐为牧云包扎。

事毕,众人闪开,独叫得吕布同行。

......

酒楼之上,风格典雅,装饰唐璜,一处角落李霄、吕布正在言谈。

酒过三巡,李霄开口询问:“吕布,听说你跌入悬崖,为何没死?”

吕布放下酒杯,撇了李霄一眼:“怎地?听李掌柜意思,在下应死才对?”

意识到说错话,李霄赶紧呵呵一笑,摆手道:“一时唐突,吕布不要见外,我只是好奇你是怎样得活的。”

吕布早就猜到有此一举,所以回来路上便已想好说词。

据吕布所说:落下之后,先是被大树拦住,而后晕倒河边,幸得一位隐士相救,不然直接溺死水中,隐士不但救了自己,还听自己身世可怜,才传授了些许武艺,只是始终不肯透露姓名。

李霄听得半信半疑,便随口就问:“那位隐士现在身在何处?”

“即是隐士,行踪当然不能透露,而且此人也不在一地久呆。”吕布信口作答。

眉头紧皱的李霄,好像突然开窍,兴奋叫道:“难道救你之人是他。”

这次轮到吕布疑惑,他?他是谁?自己杜撰出来的人物,还能成真?

李霄快饮一杯,哈哈笑道:“吾听说,一位隐士名唤孙儒,经常游走在各方各地,平生最是喜好助人为乐,指点迷津,莫非你遇到的是他?”

吕布听得眼睛直眨,完全是第一次听说,就连宝珠都未曾转达。但转念一想,吕布讪笑:“这我便不知了,反正那人总是神神秘秘,不愿多言。”

“肯定是他,不会有误,吕布你真乃福星也。”说话同时,李霄居然跳了起来,引得周围一片侧目,赶紧轻咳,继续说道:“他可是神仙级别,得他传授并将飞黄。”

被李霄这么一弄,吕布都不知真假了,刚才还以为李霄是在哄诈自己,可看他反应却像其真,一时间吕布昏头胀脑,不知所措。

可能是太过兴奋,李霄竟是滔滔不绝再次开口:“吕布,千万别辜负了孙老的一翻好意,从今以后你定要好好习武,当然我也会酌情少分你一些任务。”

“多谢李掌柜抬爱。”吕布说着一拱手。

随后二人东扯西拉,又是两壶下肚。

黄昏之时,方才归来,刚进镖局李霄便酒意全无,因为此刻正有一人等候多时。

不敢怠慢,李霄赶紧笑脸相迎:“对不住,方才无事小酌两杯,不想于兄既已前来,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这可是虎牙镖局的财神爷,但凡有事必将寻来,李霄自然不敢怠慢人家,只要是他的吩咐,李霄不说鞍前马后,也是竭尽全力。

于孟阳微微一笑:“李兄说得哪里话,于某也才到,无妨。”

“不知这次于兄有何贵干?”李霄点头哈腰地问着。

吕布一旁观看,不禁嘴撇多高,心想:果然奸商嘴脸,幸亏刚才没有多言,不然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于孟阳单刀直入,也不拐弯:“此番情况有些特殊,并未运物,也非押人。”

“那是?”李霄不解问到。

见李霄疑惑,于孟阳赶紧让其坐下,开始详谈。

由于刚回,身边无人,恰巧吕布还未走远,李霄便在身后喊道:“吕布,去泡壶好茶送来。”

吕布回头,竟发现李霄早已转过去脸去,心中暗骂:“真当吾是杂役了,信不信老子给你尿一壶。”边想边晃荡而去。

等吕布回来,发现于孟阳已经走了,座位上只留下了李霄一人,并且此时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吕布浑身一紧,暗叫不好,不会李霄有龙阳之好,正想借着酒劲发泄才是。

于是吕布放下茶碗就道:“李掌柜,茶好了,慢用”说完转身便想离开。

“慢,吕布坐下说话。”李霄怎会轻易放过。

身为伙计,毫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只是看着李霄的不怀好意,吕布说道:“李掌柜,请自重。”

略有尴尬,轻咳一声“吕布,你想哪去了?”李霄随即恢复原貌,一本正经说道:“方才于兄有过交代,命我责选一人参加大会,故此我才想起你来。”

“大会?”吕布伸头问到?

李霄倒了两杯茶,说道:“恩,此次大会非同小可,你并非以镖局身份出面,而要代表于家。”

吕布愕然,一脸问号。

“这次为一年一度的“雏鹰大会”,参加者皆是本地德高望重之辈,于兄找人参加,为的就是能在大会上挣得一席之地。”李霄给吕布解释到。

但吕布还是没有听出端倪,又问:“雏鹰大会,为何选我?”

抿了一口茶水,李霄接言:“雏为幼也,鹰为武者,实际就是比武大会,但也有规定,凡八阶以上不得参加,那时观你本事,都打的徐坤重伤,还有其他更好人选?”

吕布还想再问,可李霄却直接将其驳回,挥手道:“此事已经说定,具体细节,日后再说,某家累了,你也赶快回去休息。”

如轰猪一般,气的吕布差点骂娘,心中问候过李霄十八代,才回头冷哼而去,。

莫名其妙就要去参加比武,不是自己惧怕,而是事先不知,还不许问清,才这是吕布气恼的地方。

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亮,因为吕布又来到了道场,始终不知具体实力的他来了兴致,如果测试已过八阶,那就不关自己什么事了。

快步来到石柱跟前,迫不及待伸手去试,熟悉的感觉再次传来,但看清楚字迹以后,吕布惊讶的难以置信。

八阶上级

怎么可能,我现在斗七阶下级都毫不费力,不说进七,也不至于还是八阶,虽有增长但只一级,如何想也说不过去。

不死心的吕布反复尝试,结果却毫无更改,最后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房间。

......

正文 第八章:雷林

一夜苦思未果,次日清晨,一封书信搁在了吕布门前。

打开观瞧,竟是于孟阳字,清清楚楚说明了雏鹰大会的规则、奖励,读到最后还附带补偿,这才使得吕布大感欣慰。

原来,雏鹰大会并不只是考察新秀,但凡胜出,家族便可制定城池规划,如此肥美,谁能不争。

为此各大名望煞费苦心,只要见武艺出众者便会拉拢,前提不过八阶。这也是逐渐发展所致,不限之时,真乃血雨腥风。

撇下书信,走出厅堂,既然李霄已经安排,吕布从之也无可奈何。

行至一处,偶遇朱然,吕布赶紧上前,表示谢意:“常蒙朱兄关照,吕布无以为报”。

本就寡语的朱然,只是谈谈回了句:“无事便好”。

深知性格,吕布不以为意,转问道:“敢问哪位镖头还留此处?”

“作甚?”朱然不答反问。

怕有误会,吕布赶忙解释:“武艺不明,想解疑惑。”

昨天朱然也是在场,知道吕布能力暴涨,便没隐瞒,说道:“雷镖头仍在,但观他气色不善,劝你还是不惹为妙”。

吕布谢过,掉转方向。

雷林正是中箭之人,并未武艺不济,全怪大意所致,此刻的他还在为韩王之事耿耿于怀,故见吕布,也无好脸。

吕布讪笑,说道:“在下吕布,前来叨扰。”

“何事?”雷林问道。

吕布见他一脸不悦,正愁不知如何比武,于是说道:“武艺之事,吕布不懂,想请镖头指点一二”。

“没空”雷林冷脸回绝。

“镖头还介怀上次之事?”吕布故意挑事,说到。

果不其然,雷林怒火被吕布燃起,大吼道:“少提此事,无事快滚”。

吕布又是一阵有的没的,终于将雷林彻底激怒。

......

道场之中,二人对立,雷林怒气冲冲,吕布却风轻云淡,原本就是这般打算,知道雷林七阶上级,故意为之,试试自己。

雷林怒道:“吕布,不管之前你怎样得活,但今日观汝必定遭殃,此处规矩尔也晓得?”

雷林确实被吕布气晕,但他并非徐坤,即便恼怒也道场解决。

“雷镖头放心,在下知道轻重。”吕布回道。

此刻道场,人头传动,镖头出手可不多见,但见对手竟是吕布,不少人拂手摇头,笑吕布不自量力。

两人对视片刻,雷林率先发难,想一击解决身边烦恼,吕布见此大胆迎接,同样招式对攻而去。

人群冒话:“这吕布归来后,是不是傻了,区区八阶就敢挑战雷林,莫非以为还是徐坤?”

砰......

说话之间,二人的拳头便碰在了一起,振的吕布连连倒退,而雷林身躯也是一摇。

接触过后雷林呆愣,身为八阶,怎敢对轰,而且看此还未曾有事?难道他崖下吃过菠菜?

吕布同样感慨,果然不同凡响,本以为对抗下级不成问题,想来上级也可周旋,但刚一试探,便有不逮,但即便如此,吾也不惧,想完又是一拳。

见吕布再次出击,雷林也来了兴致,吼道:“来的好,某家正好拿你撒气。”说完便拼在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甚是热闹,围观伙计目瞪口呆,谁也不会想到八阶吕布如此勇猛,居然能和雷林旗鼓相当,这完全打破了他们的传统认知。

别人看不出,吕布却心知,虽然看起来平分秋色,但受压者永远是自己,每次对碰,吕布都感到全身酸麻,若不是筋骨坚实,估计这会早散架了。

打斗之中的雷林也从愤怒变成疑惑,吕布这么强,为何那日会被打落,莫非一直扮猪吃虎?

“吃某一拳”就在雷林分神之际,吕布拳头居然打在了雷林胸膛之上,一声闷哼,雷林后退。

呜......全场瞬间安静,谁也不敢想,吕布居然能打动雷林。

挨了一击的雷林,也是呆呆地望向自己胸膛。

“完了,完了,吕布这下可惹祸了。”一伙计小声叨咕,满脑子都是雷林暴怒的画面。

但随后雷林却出乎意料,不但不怒,反而大笑道:“来,吕布,战个痛”。

“然”吕布也笑,爽朗答应。

接下来的一幕,看地周围心惊肉跳,因为雷、吕二人太过激进,他们已然不防,全力进攻,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两人都是站立原地,不躲不闪,任由对方随意击打,击打越狠,笑声越大。

终于,吕布疲软,败下阵来。这种纯粹地身体搏击,一方面考验体力,另方面考验力量。与高出自己数倍的人对打,坚持这久,已是奇迹,要知道平常时候,七阶一拳便可取了八阶性命。

雷林虽好,但也咧嘴,看得吕布就要倒下,即可收手就此不打。

吕布仍然微笑,雷林赶紧一把扶住,并豪放道:“痛快,好样的吕布,终于将某家恶气铲除。”

“在下同样如此”,被搀吕布有气无力地回到。

来到玄界处处受气,不仅挨打,还多次受伤,最后差点身死,郁闷之气,终于排解,吕布此刻心怀大开。

雷林又是一笑说道:“走,某家请你吃酒。”

吕布虽有心思,奈何如此状态,怎能答应:“还是改日吧”

“哎,择日不如撞日”说完,夹起吕布朝外行去,可怜的吕布如同死狗,被雷林藏于腋下。

因为此事,吕布又被痛批一顿,再过几日便到大会,未能上场,李霄丢脸不算,主要于孟阳那边不好交代。

经此一役,吕布也摸清了自己极限,拼尽全力可伤七阶上级,但剩余之事就不敢想。

筋骨重生,不消一日吕布便生龙活虎,为掩耳目,他还是假卧在床。

期间,探望之人络绎不绝。与雷林这番比试,让吕布名声大涨,又得知再过几日便去大会,由此巴结岂在少数。

吕布不厌其烦一一寒暄,只是奇怪周钰何在,经过打听,因韩王之事,周四海回来平事,过后便将儿女一同带走,现在二人何处,也无人知晓。

雏鹰大会如日召开,地点选在城池中央,巨大擂台周围早已挤满平常百姓,如此盛世谁能错过。

擂台不远便是看台,其中所坐,非官即贵,可以说整个丰裕城中有头有脸的人都在其中。吕布有些担忧,这等场景只怕徐公子也在,如若遇上,怎办才好?

吕布一脸腻歪地想着。

同时,各家各派纷纷入场,一个个趾高气扬,衣着华丽,若不是早已知晓,吕布定以为是时装走秀。

正看着,于孟阳在身后轻拍一下,道:“可有担忧?”

开玩笑,什么阵仗吕布没有见过,这区区擂台,岂在话下。

见吕布摇头,于孟阳笑着说:“吕布贤弟,只管尽力,不得争强,以免搭上性命就得不偿失了。”

“不说只为比武,不伤性命吗?”吕布皱眉询问。

于孟阳叹气一声,小声道:“这都是说给外人听的,擂台之上那有你我,若不是本家出事,怎会找你。”

吕布又问,于接答言:“原本家中有人,但却遭之意外,这样说,你可懂?”说着话将眼睛眯起。

这等会意还能不懂,吕布暗想:还是小看了雏鹰,但来都来了,能退不成?上台后尽量保住性命便是。

又聊了一会,吕布谢过,便去更换衣物,既然代表于家,自然要穿于家衣衫。

方才得知比试之中,可带兵器,这是吕布之前没想到的,好在那日得招,还未尝试,这到时个不错的机会,只是措手杀人,有些难解。

据于孟阳说:一般人等,无关紧要,但权贵子嗣,断不可碰。比武胜了可以,但出手杀之,另当别论。

见人已聚齐,主持站出,看台之上朗声开口:“承蒙抬爱,本界大会得以召开,为表达感恩之意,我多家联合施恩于民,大会之际凡是看客,均得粟米,还可押注,钱款也为我多家出资,最后散及城池,造福百姓。”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争夺权力同时,还不忘很赚一笔,果然都是老狐狸,下方吕布边听边想。

终于啰啰嗦嗦讲完规则,无外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不可寻仇等等,都是敷衍,也不当真。

随即进行分组抽签,而吕布所得乙字二号。

确是大户,出手阔绰,就连号牌都如此精致,好在期间没有徐公子,方才让吕布松了一口气。

事毕,吕布得知,参与之人不算太多,一共三十有二,淘汰制度,胜者晋级。

简单易懂,接下来等着便是,何时自己,自有人呼。

果然,在念出甲三对丁四后,一群武士下来寻人,这些武士各个精壮,本意是维护秩序,实则就为炫耀门面。因为一个个都气息不稳,参差不齐,别人看不出,但吕布却能。

甲三者,魁梧身材,粗壮臂膀,丁四者,瘦骨嶙峋,歪歪斜斜。二人往台上一站,不免惹来阵阵哄笑,只因二人对比太过强烈。

看台上“我说黄威,你家这人是干什么的?怎会瘦成这般?”说完还哈哈大笑,引来周围一阵复合。

黄威开口:“哼,常秋雨,不要学的只看外表,当年你也这般,不想都这把年纪了,仍然如此。”

“姓黄的,别得意,一会看你家瘦猴怎么死在台上的。”常秋雨回击。

一声罗珦,打断争吵。

只见台上一胖一瘦扭打开来,别看甲三魁梧,但伸手亦是敏捷,辗转腾挪不在话下,反观丁四捉襟见肘,一直被动,无法还手。

“你家瘦猴快不行了,今年规划看来没你份喽”见自己打手占据上风,常秋雨笑到。

黄威却老神在在不为所动。

丁四虽慢,却总能在关键时刻逃脱,不免让甲三心烦。

十余回合,场面逆转,原本灵巧的甲三忽然变得迟钝异常,精神恍惚。

这一情况,出人意料,就连看台上的常秋雨都冒出汗来。

......

正文 第九章:避毒丹

所有人都以为甲三必胜时,情况突变,可想而知结果如何,丁四一阵绵软拳法就将甲三打倒在地。

即便场下嘘声一阵,但裁判眼中只有胜负,在宣布了丁四胜后,下组选手陆续登场。

随后的场面就比较好看了,各家勇士,招式齐出,让台上台下目不暇接,一片叫好。同时押注之人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终于听到乙字二号,吕布早已迫不及待,一个箭步便冲上擂台。抬眼观瞧丙字一号,也生得龙眉虎目一脸彪悍。

锣声响起,三十回合,胜负已定,虽然对方实力不俗,但吕布眼中却是不济,这还是他藏拙的结果,否则太过惊艳,必遭人狠。

轮番过后,天色已晚,只好等到来日再战。吕布成功晋级,现在所剩一十有六,不过令人意想不到是,丁四居然也在其列。

大会暂停,全体散去,而吕布则在于孟阳安排下住进了于府,庭院气派,雕梁画栋,即便当君主时也未曾见过。

于孟阳也不失周到,给吕布分了一处宽敞之地进行休息。

简单庆贺,人群散去,只留吕布一人堂中,借着酒意,想起貂蝉,不知何时再见的滋味,实在让吕布感到孤独,无奈之余只好借酒消愁。

一杯酒下肚,便有敲门声响起,来者声音纤细,悦耳动听,吕布还以为是收拾碗筷的,故此开门,放入其中。

也没搭理,吕布重新坐回残局,说道:“把酒留下,其余收走。”

但等了一会,见女未动,吕布才疑惑抬头,观瞧之下赫然发现,此女脸庞清秀,玉腮泛红,端得是位俏丽佳人,看到此处,哪还不懂,这定是于孟阳吩咐过来服侍自己的。

吕布正思貂蝉之际,怎有心思扯这其他,便说道:“你走吧,回头告诉于兄,在下心领了。”

等了半天,女子还是未动,反而扭扭捏捏不知所措。

这一举动吕布诧异,即为风尘,怎会如此,方才吾已放话,为何此刻仍在房中?

吕布纳闷问道:“你为何还不走?非叫吕某撵你不成?”

“我。。。”听得吕布不悦,女子惊慌,却不知如何作答,只好无语而立。

隐隐地吕布发现,女子眼中竟有泪花闪动。

刚想问询,话到嘴边,却突然改口说道:“既如此,也罢,那布就承蒙于兄厚爱了。”说完将酒碗扔在一边。

几步来到女子身旁,大笑道:“今日必叫美人开心。”说完也不管情愿与否,就一把将美人抱起,突然动作,引的女子轻呼一声,但吕布不管不顾,转头就走,来到卧房,才将其放下。

此刻得她早已泪流满面,花容失色,脑子里全都是被辱不堪地画面,只是纳闷吕布为何迟迟不动。

房间中,吕布不开口,女子也不说话。

许久,“你睡床,我睡地”吕布终于开口。

“......”女子依然沉默,因为她还在自己的想象中挣扎,待反应过后才轻咦一声。

吕布说完,收拾被褥,见到女子依然站在原地,又无奈说道:“莫非你打算整夜不睡,站到天明?”

“我。。。”女子再次揶揄。

此种安排吕布见多,三国时期并不稀奇,说来貂蝉,也算一位,直接被王允推给了董卓,这才引得吕布争爱,父子反目,最后杀之。

自古色字头上一把刀,至理名言也,如果不是如此,吕布也不会中计,即便不怨貂蝉,但也痛恨王允。

今日虽得小胜,但于孟阳就献上美人,这里一定含有龌蹉成分,要么就是有意留之;要么就是收买力气,总之一切都是算计,所以吕布才会识破,同时心中也不愿玷污这清白女子。

说完之后,吕布要睡,直接掀开了铺在地上的被角。

正是此刻,女子开口:“壮士却慢”。

被叫住,吕布转头,听之继续。

“还是。。还是让奴家服侍吧”女子道,但她说话同时,头都已经低的无法言语了,如果不是骨骼限制,估计这会已经埋入胸膛。

“罢了,方才门外有人偷听,某才说出那话,在此于姑娘赔罪了。”话语一出,女子惊讶,才将头微微抬起来,但刚与吕布对视,却又低了下去。

吕布继续:“我猜姑娘已得死令,所以抖胆将姑娘抱起,但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并不妨碍姑娘清白。”说完吕布又一次掀开被角,却再次被女子叫住。

“多谢壮士体谅,是奴家多心了”。许是吕布的话说中了心思,女子这才敢抬头与其对话。

吕布挥手,表示不必。

接下来,你一言,我一语,吕布终于知晓了女子为何而来。

女子吴玲,并非此地,原本家中做丹药生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生活也算富足,只因家传药方,才引得后来祸患。

父亲无意间说漏了嘴,消息传出,各方争抢,但祖传之物怎可换钱,父亲倔强打死不卖,奈何有人心算计,害的人破人亡,妻离子散。

后听说父亲流落于此,方才来寻,不料此刻正在大牢,听候审问,无外乎官商勾结,为取药方,为救父亲,来到于家,只要听从就有办法,故而吴玲才分到吕布房间,于孟阳答应,只要陪下吕布,便即刻救人出狱。

故事陈旧,但还是听得吕布愤恨,一拳扎在桌案,怒道:“衣冠禽兽也,表面为人,背地为娼,都是该死之人,就是那于孟阳也在其内。”

没想到吴玲还劝吕布:“壮士不可,若今日事成,想必父亲有救。”

吕布摇了摇头,叹道:“姑娘竟想美事,你家药方何其珍重,怎是于说放就放,我看他不得药方不会罢休。再则,今晚若真,事又不成,姑娘还不财色两空?”

吴玲苦笑:“奴家何尝不知,但一线希望在此,我又岂敢放过。”

吕布继续。。。。。。

......

真是情义女子,此番绝不输貂蝉也,但又疑惑,我吕布好大面子,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名额,居然能做如此牺牲,于孟阳心中到底有何打算?

次日大会继续召开,场面火爆人满为患,随着晋级者越来越少,注码赔率也变的越来越大,谁人不想借此发笔横财。

规矩与昨日一样,同样进行分组抽签,这次吕布甲字一号,没想到第一个出场,但吕布威风仍在,轻巧取胜。

第三场又是昨天的丁四,只是今天变成了丙二,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手段也依然无解,还是打着打着,对手就变的神志不清了,随意击之,怎能不胜。

陆陆续续,晋级淘汰,此刻场中只剩八人。

看台上黄威不可思议,说道:“于孟阳,好眼力,从哪调来的人手,这般勇猛,居然都进入了前八。”

于孟阳不卑不亢:“巧合而已,未曾想到。”

“来日祝你旗开得胜,摘下桂冠。”说着黄威假惺惺地拱了拱手。

于孟阳同样示意,各自转头。

雏鹰疲惫,归巢休息,第二天的大会再一次圆满落幕。

回到于家,继续吃喝,完毕过户,吕布主动唤来吴玲。昨日是她,今日还是,于孟阳得意地在书房摇动纸扇。

吕布房中。

“先生今日又胜,真是可喜可贺。”经过昨日攀谈,连称呼都改了,吴玲举杯微抿一口说到。

吕布本不习惯,奈何吴玲坚持,他也只好从之,反正叫什么都一样吃饭。

喝过后,吕布笑道:“侥幸而已,不值一提”。虽是笑着,却不显痛快。

吴玲见状,话锋一转:“吾观先生眉宇紧锁,定有心事,不放于我说说,即便不能解,也能帮分忧。”

昨日二人就已定好,若吕布不能赢,便满盘皆输,所以为此,吾玲才会幽幽开口。

时间还早,也是无趣,吕布便说了那干瘦之人的诡异之处。

虽不懂武,但也见过,所以听吕布说完,吴玲也跟着秀美皱起,满是心思。。

见吴玲这般,吕布赶紧安慰:“玲妹不必如此,那人虽怪异,也不过把戏尔,真要遇到画戟伺候便是。”

听完此话,吴玲沉默,但随后拘谨起来,不像刚才。

吕布也没在意,只是觉得吴玲担心罢了。

等了一会,吴玲好像下了什么决定一样,说道:“吾或许可帮到先生。”

“什么?”吕布不解。

吴玲先是伸手在自己布袋中取出一物,而后说道:“我家中虽有药方,但炼制实物却无人见过。”

吕布会意,但还是问道:“难道玲妹手中。。。?”

“嗯,此物正是避毒丹,乃家父费劲心血,才炼制而成,别看不大,却可避毒,亦可解毒,放入囊中便可保先生百毒不侵,虽不确定那人是毒,但带在身上以防万一。”吴玲给吕布解释到。

以前只是听说,但从没想到真有,这等丹药堪称至宝,怎能不引天下眼红,得此宝者,必可立于不败之地。

可吕布却说:“避毒丹珍贵,某不敢收,不然人情记下,日后何时还清。”

吴玲答道:“先不说先生之前救我之恩,只是此丹并非给予,只是暂借,何来人情之说。”

吕布恍然,为何开智了还是这么笨,借用绝对是当下最好的办法,虽如同吴玲所说,未必有效,有备无患。

一声干笑,伸手接过,了解用法之后,便收入囊中。

......

正文 第十章:破天一击

第三日,火爆程度不减,众人情绪并没被细雨影响。八人之中,除去干瘦,其余也都实力不俗,吕布位列,不显特殊。

已经进入八强,再无抽签环节,锣声一响,吕布出场,这次的对手并非旁人,正是干瘦,虽不知对方路数,但已有准备,却也不慌。

为恐夜长梦多,吕布此局,直接拿戟,当然这也是合乎规则的,而干瘦者兵器较为奇特,竟是把半月弯刀,虽有寒光,却污涂一片。

二人对视,良久不动,不免引得一阵嘘声,吕布担心诡异再出,但干瘦为何,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还是吕布先动的手,一戟刺出,携风带雨,却不想,干瘦一反常态挥刀即上。

片刻三十回合,吕布大惊,按说武艺可斗七阶,为何制他却不够用?难道之前他故意藏拙?

试探过后,干瘦者说道:“出乎意料,实乃有趣。”

这还是吕布第一次听他开口,只是声音吵人实在难听,但也回倒:“好戏再后头”说完挥戟便轮。

弯刀虽小,却也干练,招架的滴水不漏。

看台之下惊呼一片:“没想到这干瘦男子如此厉害,早知道压他好了。”

“我看未必,瞧那小伙大戟生风,一看就有真才实学。”不同声音说道。

又一人插嘴:“你们忘了之前是怎么看走眼的?”这话一出瞬间安静,押注之人只好默默祈祷。

干瘦者看似吃亏,实则不然,因为刀有毒,吕布不敢近身,所以打起来有些畏首畏。

“都多少回合了,英俊小伙为啥还不倒?”天天来看,自然清楚干瘦怪异,所以全部注金都压在了他身上。

“年轻力壮,所以不惧,我觉得自己压对了”,台下七嘴八舌之际,二人已经来到六十回合。

这人实力不可小觑,搞不好都在自己之上,吕布这般想着,但手上动作不停。

干瘦者也吃惊吕布之能,自己乃是七阶之身,后用动用秘术才压制于此,虽外表八阶,但实际武艺点滴不缺,难道这小子也一样?

怎能败给区区八阶,想到此处发起狠来,一刀横扫吕布挡下,紧随其后杀招到来,就见干瘦左手一抖,吕布眼前便白茫一片。

视野受限,这还了得,吕布赶紧向后跳去,但刚有动作便来犹豫,一味退之,必败!这一定是招杀手锏,经过多次尝试,怎能不知他人做法?

若进则未然,心念急转,倒飞之中的吕布晃动大戟,口中怒呵:“破天一击”。

啊......

血花四溅,痛呼一声,只见干瘦者不可置信地飞了出去,虽未身死,却已重伤。

原本计划粉末撒出进行偷袭,即便不死,也必败无疑,只是他根本没想到吕布会临空出招,趁己不备。这等天赋与反应实在令人痛恨。

“怎么可能?”看台上黄威怒道,转头看向于孟阳。

而于孟阳正自顾自的得意,越想越觉得自己将吴玲赏给吕布是对的,根本没理会黄威那吃人的眼神。

欢呼过后,吕布睁眼,看着已然倒地的干瘦,心中冷笑:大耳贼作风也。

不等裁判说话,吕布便将戟支地,撑住身体,刚才一击抽空所有,危难之际又不得不出,破天一击可谓吕布最强,本还想着藏掖,既然已经漏了,也没有其他办法。

吕布被换下,其他人等继续,伴随着喝彩声与唾骂,吕布缓缓坐回了休息区。

刚刚坐下,一黑衣老者便来到身旁,低声耳语:“小子,若敢再胜,当心性命”说完阴笑着转身而去。

靠在椅背上的吕布也是一个激灵,没想到仇恨拉的这么快,即便自己小心行事,却还是惹来了麻烦。

望向老者背影,吕布心惊不已,因为他完全看不出老者武艺几阶,只能感到危险气势压得自己喘过气来,回过神时,一身冷汗。

回到府邸,苦思良策,一面是吴玲父亲与承诺,一面是死神逼近,左右为难之际,吴玲从外赶来。

“听得先生又胜了,看来救出父亲指日可待。”满面春风的吴玲,显得格外高兴,好像自己得胜一般。

见她如此,吕布怎能扫兴,赶紧装笑,说道:“嗯,玲妹放心,吾必救得你父亲性命”。

从来都是见利忘义的吕布,此刻却变了心智,因为他再也不想如从前一般势力,发誓要靠双手赢得一回男人称号。

吴玲致谢,问道:“避毒丹可发挥作用?”

虽然胜了,但吕布也不确定避毒丹是否起效,稍一思量笑道:“多亏此丹”。

“既如此,先生留着便是,也作玲妹答谢之意”其实吴玲昨天就打算将避毒丹送给吕布,只是怕他不接,才谎称借予。

吕布赶忙摆手,同时伸手取丹说道:“这可使不得,吾若拿了岂不也成了贪恋宝物之人?”

吴玲解释:“先生说得哪里话,你若真和他人一样,我怎会将此物拿出。还则,此丹认主,只要携带超三个时辰,它便会记下此人气息,先生不信,可拿出观瞧”。

半信半疑地将避毒丹拿在手中,在吴玲一翻指点下,终于看出门道,果然此刻的灵丹,附着了吕布的气息。

“抹擦不掉?”吕布问道。

吴玲摇头,继续解释:“此丹来之不易,已与先生讲过,但更为神奇的是,携带越久药效越强,直到最后融入血脉即止。”

吕布愕然,为什么球状之物都会融入身体?不免想起了无名宝珠。

两人又说了一会,便同一房内,各自睡去。

只是睡到一半,忽听脚步,“谁?”吕布起身,匆匆查看。

但冲出门外,空无一人,吕布也只好将此人想成于府仆从,前来打探,反正自己每天都和吴玲睡在“一起”,莫非还能掀背瞭望?

胡思乱想中吕布再次合眼。

雨过天晴,格外爽朗,吕布阴霾也一扫而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便怕事,事就不来?昨晚便想好应对之策,所以今日吕布并不慌张。

今天是雏鹰大会最后一天,也是决胜的日子,好像全城人都来了一样,拥挤的连落脚都难。

擂台之上四人站定,一番主持,才安静下来,胜者奖赏早已明晃晃地摆在擂台一旁,为得就是激励选手拼死一搏。

咣......

锣响开擂,首先对战并非吕布,作为看客,悠然自得,台上生死与我无关。

“吾儿加油!”这话是由看台之中发出。

但悲催的是,刚喊完没两刻“吾儿”便轰然倒地,不省人事。

心系子嗣,同时不忘威胁:“姓白的,此事没完。”说完便冲下看台,直奔“吾儿”。

就在吕布看戏之际,忽听得耳旁风声响起,一伸手,便多了一张纸条,打开一看:勿忘我言。

显然又是威胁,吕布冷哼,将纸一团,朝台上走去。

“锦男加油,吾的身家性命可都压在了你身上。”人群之中大喊到。

锦男?吕布疑惑地盯着喊话之人。

那人挠头道:“不知道姓名,故此起的绰号”。

吕布尴尬,觉得锦字用在自己身上不适合,三国时期,锦帆贼、锦马超等,都小白脸模样,自己气质并不符合,奈何人家愿意这么叫,自己又何必多费口舌。

对手上台,黝黑健壮,环眼大耳,一脸邋遢,这时台下也有人喊:“加油,黑熊打死他。”

吕布听得一裂嘴,而那黑脸大汉则是回头怒斥:“刚才谁喊的,站出来,老子发誓不弄死他。”

此话一出,引得人群中一片缩头。

谁知,他还没完,大声说道:“尔等记住,以后叫某家英俊郎”。

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这大汉脑中里都在想些什么?

见吕布发呆,英俊郎嚷道:“来吧,小白脸看大爷怎么弄死你。”

唉,今天怎么就跟小白脸干上了,吕布叹息,开始出招。

别看英俊郎呆头呆脑,但抡起武艺,也不白给,别的不说,单凭力气,吕布便不是对手。

要知道,宝珠之后,吕布了得,但今天这厮实在可怕,力量之大前所未有。

一力降十会,再多招式也是枉然,好在一翻折腾,艰难取胜,打的英俊郎直接跪地求饶,方才罢手。

中场休息,仍有威胁,但吕布全当未见,依然我行我素走上擂台,并朗声道:“今日雏鹰,势在必行。”

言罢,惹得明暗两处纷纷咬牙,但同样也换来一片叫好。

“锦男,我看好你,我身家性命可都压在了你身上。”

“......”

此话耳熟,回头望去又是此人。

最后对手并不好惹,此人杀进,一路带血,除“吾儿”轻伤,其余人等非死即残,他便是白家的代表---凌宇。

凌宇用枪,杀伤极强,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倒在他的枪下,也不废话,抖枪便刺,直杀得吕布措手不及。好在破天已熟,并未落败,仓皇接招,转守为攻。

一枪一戟,都为长柄,但枪论速度,戟要力量,所以一快一慢,甚是好看。

看台上的于孟阳也为吕布捏了把汗,都已至此,千万别输。

叮叮当当,一阵响动,遇到凌宇,吕布才知,原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曾经击败的七阶不过名义罢了,真正的实力并非是阶段所定,只要用功均可破之。

两人一翻交手,五十回合已过,真可谓有来有回,互不相让。

“破天戟法,杀”吕布喊道。

“盘龙出海,刺”凌宇回击。

......

正文 第十一章:吾为棋子

每次兵器碰撞都会擦出刺耳之声,随时间推移,凌、吕二人战斗已经来到百余回合,二人武艺旗鼓相当。

吕布大感痛快之时,也在思索怎样取胜,反观凌宇亦是如此。

一百五十合,两人依然难解难分。

“公子观谁人能胜?”阴影中,一人问到。

公子轻摇纸扇,答道:“不到最后,确是难说。”

“那公子意下如何?”这人又问。

许久,公子才继续开口:“只求胜者”。

“诺”

......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场上局面发生变化,凌宇一枪刺空,吕布反手一戟,直接拍在了凌宇的后心之上,鲜血喷出,气息一下萎靡大半。

见此良机,怎能放手,但恐伤及对方,吕布出拳,想就势将其打到。

刹那,凌宇眼角一闪,回头出枪同时喊道:“蛟龙望月”。

这道攻击太多迅速,吕布根本无法躲闪,万万没想到,凌宇此前乃是故意,就为放出绝杀一招。

看着枪尖在眼前不断放大,吕布心知,大势已去,果然不能心存善念,否则身死便是此生结果。

唳......

突然,一声鹰鸣传入耳中,吕布以一个极其怪异地的姿态闪了过去。

刺空的凌宇无法想象,方才的动作岂是人能所为?

这一瞬间,全场寂静,所有人都愣愣地盯着吕布,犹如怪物。

惊叹、疑惑声更是出现在场地各处。

“锦男.....他...他....”吓得贫嘴之人都无法形容。

吕布自己也没想到能躲开这夺命一击,但发愣过后,便满面狰狞轮戟就劈。

还没回过神的凌宇,哪能招架,直接被大戟扫飞出去,同时一道伤口鲜血淋漓。

吕布本想一戟要命,奈何凌宇下意识反应,才没能出现身死当场。

挨了一击凌宇清醒,脚刚粘地,便顺势一滚,

嗖......

同时一道冷箭急速冲来。

吃一见长一智,刚才看凌宇翻身之时,便有异常,吕布了然,但却未动,就是要看他还有什么幺蛾。

看着箭来,不闪不躲,就在众人都以为他被吓傻之际,吕布突然出手,一把就握住了飞驰的箭矢。

这一幕全场哗然,能躲过死神一击,已是奇迹,现在居然又空手夺箭,这等反应,堪称极限,若再给他充裕时间,日后成就绝对斐然。

论射箭,吕布怕过谁?当日辕门射戟便是最好证明。

吕布单手持箭,另一只手缓缓地从布袋之中掏出了宝雕弓,这弓正是救刘备时所用,只是他平日不愿施展罢了。

弯弓搭箭一气呵成,又是嗖地一声,笔直的箭羽调转方向,直奔凌宇而来,

噗......

正中胸膛。

看见还没插进身体的箭杆,凌宇渐渐地闭上了眼睛,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匹夫大但,竟敢伤我白家之人?”看台上一老者喊到。

“擂台之上生死不计,白贺言,当我于家是好欺负的?”于孟阳冷冷地反驳着。

白贺言揶揄,但还是冷哼一声扔了句:“走着瞧。”

于孟阳也是大户,岂能在众人面前丢脸,随即出口:“请便”,说完又重新转向了擂台。

能获得规划城池的权利,这是他梦被以求的事情,也正因如此他的家将才会先亡,若非时间不等,他也不会去镖局寻人,但这结果真是出乎意料,本是无心却得大奖,怎能不让于孟阳兴奋。

擂台之上,凌宇被匆匆抬下,只剩吕布一人,环看四周,仿佛又回到了称王称霸的时代,此刻的他同样心中喜悦。

至此,看台深处一人起身,在众多侍卫簇拥下,缓缓朝擂台走来。

见他到来,主持开口:“雏鹰大会,胜者于孟阳家,为表荣耀,特请郡史。”

哗......

嘈杂欢呼一浪高过一浪。

“锦男,好样的!”台下那人又以绰号称之。

他人说道:“混账,还我钱来。”......

就在郡史一只脚刚踏上擂台时,一个讨厌的声音传来:“那日坏事,正是此人,爹赶快下令把他拿了,儿要一雪前耻。”

见徐公子开口,吕布心中一突,没想到周钰提过的郡史,竟这么快就相见了。

郡史先是一愣,抬头看了看吕布,随即冷脸转向徐公子,呵斥道:“混账,休得胡闹,还不快快退下。”说着还朝旁边使了个眼色。

徐公子却不管不顾,依然说道:“爹,快帮孩儿...”话还没说完,就被左右架了下去。

事毕,郡史转头笑道:“在下教子无方,让诸位见笑了。”说话同时还故意朝吕布拱了拱手。

没想到郡史正派,因为吕布没从他眼神中看出丁点异样,思索一瞬,赶紧还礼。

吕布、于孟阳都得到了应有的奖赏。终于,雏鹰大会,圆满落幕。

几家欢喜几家愁,暗地里的事吕布也不愿去想,此刻他满脑子都是鹰啼之事,因为在那瞬间,令人深寒的鹰眼再次浮现脑中。

百思不得其解,浑浑噩噩回到于府。

现在他不但要提防暗背后的算计,还要解决吴父的安危,所以暂居于府是最合理的安排。反正吕布有功,于孟阳也说不出什么。

山珍海味数不胜数,美酒佳肴更是络绎不绝,今晚的酒席堪称盛宴,这等喜事,自然要贺。

宾朋满座,于孟阳开口:“诸位到来,于府蓬荜生辉,日后还要仰仗各位关照,我于某先干为敬。”说完便豪爽饮下。

众人符合,纷纷举杯。

吕布对此司空见惯,无非就是互相吹捧,为钱为利。

接下来便轮到吕布,一番话语也不失身份,毕竟是他为于家换来了今日荣耀。

吹拉弹唱,歌舞升平,这场盛宴真乃饕餮也。

酒席渐散,吕布才来到于孟阳身边,敬酒同时提出要求,直接开口要下了吴玲,本意安排,于孟阳自然愿意做个顺水人情。

绕来绕去,提到吴父,经过吕布一番周折,于孟阳也同意了他的要求,但条件有一,便是药方。

直到此刻,吕布才明白,自己不过是枚棋子,看似聪明,实际都在他人掌控之中。

思考片刻,应下条件,表示一定帮于孟阳得到药方,这才换来大笑转换话题。

于孟阳留之,吕布推诿,毕竟文书身还在镖局,考虑过后再给答案。

于孟阳并不建议,反正明年也指望不上。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说得就这种人,吕布狠之却无办法。

不多日,父女想见,一番痛哭流涕后,吴父直接要将女儿许给吕布,但被拒绝。

吕布说道:“兄妹即可,吕某家中已有妻妾。”

一番推辞,不提此事,吕布将药方之事说了出来,叫吴父稍加修改,呈给于家。

吴父照做,一夜折腾,伪造药方,足能以假乱真,确定再无不妥才将将安心睡去。

次日,经过数十人鉴定,于孟阳才露出笑脸,称赞吕布,并许予重金,吕布自是不客气地收下。

于孟阳即刻派人各地采买,炼制丹药当务之急,但他也知道亦是至宝,定不简单,有些药材可遇而不可求,所以炼制之日不敢言期。

这也是吕布故意为之,丹药一日不成,吴父等便一日无恙,他们就是要拖延时间,以作准备。

此事也算落地,吕布长舒一口气,思量着接下来的打算。做好人不容易,要背负的责任太多,也不知我吕布是否能够担下。

一名家丁由远及近,身后还带着一人,吕布微笑,正是李霄。

支开家丁,两人叙话。

李霄先是一番恭喜,而后渐渐转入正题,说道:“近些时日你定要多加小心,据我打听,已有不少人开始暗中下手,准备杀你。”

吕布点头拱手:“多谢李掌柜提醒,这事吕布早已猜到。”躲进于府就为藏身,哪能不知其中凶险。

“你有何打算?”李霄问道。

说到此处,吕布无奈,摇头说道:“暂未拿定主意,只怪某家武艺不精,实力不济”。

这绝对是实话,若吕布如韩王那般,谁敢来犯?只是初到玄界身不由己。

李霄见吕布如此,便小声说道:“吕布莫慌,此事吾早已想好,这里有书信一封,危难之际你可前往梅城,哪里亦有镖局分支。”

吕布感谢,没想到接触不久,便得一贵人。

李霄临走之时,再三叮嘱吕布,万事小心,性命要紧。这话说得虽然和于孟阳一样,但其中真确差之万千。

送走李霄,吕布回房,片刻时间也不浪费,回忆鹰眼同时,不忘加紧练功。吕布懂得,实力才是一切的保障。

是夜,为了继续掩人耳目,吕布同吴玲仍睡一房,但吴父却独自一人,也知实情,并不计较。

睡的正酣,异香飘入,吕布惊醒眯眼观瞧,竟有白烟,这定是迷香。

想起避毒丹在身,自是不怕,唤醒吴玲同时,吕布悄悄爬上床去,怕又是于府人等前来窥探。

果然,不多时,一把刀尖插进门缝,往上一挑,门分左右,一道黑影便慢慢摸了进来。

既是窥探为何带刀?吕布疑惑做好防备。

这一番举动,引得吴玲瑟瑟发抖,好在吕布轻拍,她才稍有缓解。

借着月色,黑影来到床边,二话不说,手起刀落。

......

正文 第十二章:你说怎样?

噹......

一道清脆地声音在深夜之中格外刺耳。

黑影一愣,原来钢刀竟劈在了木枕上,并没有出现他预期的结果,暗恨同时再出一刀。

又是脆响传来,但这次是金铁交鸣发出的,吕布手举画戟格挡下来。

黑影暗杀不成,便改快攻,一连数刀密不透风。

早就习惯了刀光剑影的吕布也是临危不乱,左右格挡。

两人交手之时,破窗、破门声纷纷传来。

不知具体数目,直感觉黑暗中无数身影,来回穿梭,吕布挡开一击后,便翻身而起,冲入人群。

既然对方出手就要命,吕布自然不用客气,大戟转动,风卷残云,冲铲、回钩、斜勒等一应俱全,凡碰到之人,非死既伤。

黑与红在此间相互交织,整个房间被波及的七零八落、面目全非。

听见动静的家丁,赶紧敲击木梆,大声喊人。

“撤”黑衣之中一声口令,得到命令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吕布怎肯轻放,大戟一钩,一人毕命,回头一扫,二人双归,吕布看准时机,出手如电,一把将一名跳到半空要逃之人抓了下来,并狠狠地摔 在地上,顿时骨头碎裂,惨呼不动。

当家丁照亮房间之时,所有人都心惊胆战,浑身发寒,原因他们看见的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恶魔。

一地的尸体,横七竖八,鲜血的渲染,已经将房间变成人了人间炼狱,虽知吕布能打,却不知他居然弑杀,三十多人愣是没敢靠近。

看着被自己摔残的活口,吕布一步步向他逼近。

那人见到死神来临,便不受控制地忍痛挪移。

但身后的墙壁挡住了他的去路,惊恐之中大叫求饶:“好汉别杀我”。

“不杀你?为何?”满脸鲜血的吕布狰狞地问道。

“好汉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这人颤抖着答道。

随后吕布没再开口,只是用血红的眼睛凝视着他,他便如实交代出了所有事情。

“小人等皆来自白府,是葛老命我们前来的,他说之前警告,你全当儿戏,才想你知道他所言非虚。”这人被盯的都快尿了裤子,生死一念,只想靠情报换条小命。

白府?葛老?吕布慢慢将黑衣老者与白府联系在了一起,瞬间便明白了一切,只是过没想到寻仇不隔夜,来的这么快。

有一事吕布不解问道:“何为寻我,不去找于孟阳报复?”毕竟自己是代表于家,最大好处也是于家所得。

这人小声答道:“葛老说于孟阳不好惹,身边护院太多,所以...”

“所以柿子捡软的捏?”吕布哼笑。

这人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尴尬咧嘴,一脸哭相。

噗......

这人表情定格在一瞬间,吕布此戟毫无怜悯,弱肉强食无可争辩,但非要欺凌弱小就必须付出代价,即便斗不过你,也要你损兵折将。

“何事?”于孟阳姗姗来迟,但正巧见到吕布出手一幕。

吕布冰冷地答道:“欲杀我者,杀之”。

于孟阳也没想过,吕布会如此干脆,但问明实情后,他也变得怒气冲冲,杀人解恨,都杀进我于府了?这还得了,此事定不能善了。

得到于家态度,吕布倒也知足,虽知不是为己,只是为颜面而已,但结果却大相径庭。

事情已定,无需多言,吕布招呼吴玲:“玲妹,出来吧,换房休息。”

“......”

等了半天却无人答应,吕布猛然回头,见得床上空空如也,哪有人在。

坏了,定是方才激战正酣,没留意她,想来定是白家所擒。

吕布恼怒,便要提戟去追,却被于孟阳拦下,说道:“吕贤弟息怒,这都何时了,人早走远了,你即便去追又到哪寻?”

听完吕布不语,但熊熊怒火表露无遗。

于孟阳安慰道:“既是掳走,定有条件,吾观她性命无余。”见吕布依然皱眉,上前拍了拍继续:“放心吧,明日我带你去赎人。”

吕布无奈也只好如此。

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吕布思来想去都是提升,实力在,万事可化,奈何宝珠入体,虽有加强,但也有限,究竟怎样快速获取力量,吕布始终找不到答道。

次日清晨,于孟阳便将一份书信交给吕布。

观之白家,的确是他们将吴玲及其父一同带走,信上言到,若想换回只要吕布,换与不换竟让吕布自行定夺。

白家人真是好算计,一定要制我吕奉先于死地,去死已,不去心死已,为难之际于孟阳开口:“我自会派人跟随,贤弟放心。”

从昨晚的举动,就能看出吕布心思,今日他必定会去,如果不派人同行,一方面怕失了吕布心,得的假药方,毕竟丹药还没炼制成功;另外还会得到无胆称号,权衡之下于孟阳才会如此安排。

吕布自无不许,随即点头答应。

一挥手,两名半大老者出列,上前见礼:“家主有何吩咐?”

于孟阳道:“此行,你二人随同吕布,定要换回父女,不得折了颜面。”

二位老者对视一眼,点头称是。

虽然表面看着于孟阳顾己,特地派了二位高手随行,但话语之中却全是脸面,没有性命,这也让他彻底看清了于孟阳是何种人也。

简单安排,随即上路,约见地点乃一处小山,一路低头骑行,没有话语,直到看见人影,吕布才放下心来。

吴玲此刻被绑,好在衣衫整齐,不受虐待,但吴父却是不同,眼窝深陷,嘴角有血,一看便知是被殴打所致,药方至宝何人不想得?故此吴父才会这般。

吕布叹息一声继续向前,二位老者也脚前脚后,骑马跟来。

来到近前,纷纷下马,便见一位黑衣居于首位,一看就知,此人正是葛老。

不等吕布开口,身后一人便超越于他,说道:“葛老,别来无恙”。

对此,吕布也不在乎,谁主谁此,无关紧要,最重要是如何保命,还能救人。

“是王贤弟,多日不见,老夫甚好”。果然答话的就是当日威胁自己的葛老。

看的出来葛老对“王贤弟”也算客气,想必此人在于家身份定然不低。

来时路上,骑马赶路,三个人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葛老选地清幽,还不受他人打扰,的确是杀人抛尸大好去处”“王贤弟”毫不客气的直言。

葛老轻轻一笑:“王贤弟说得哪里话,老夫只是来做个交易罢了。”

虽然话语之中满是笑意,也不带半个杀字,但实际想法众所周知,正如“王贤弟”所言一般。

“交易,敢问葛老打算如何?”吕布身后另一也走了上来,问道。

葛老表情未变,道:“纪英兄也来了,那老夫也不卖关子。”说完扫了一眼吕布,接言:“此事,只在吾与那小辈恩怨,不管白、于两家”。

吕布知道,还没轮到到自己发言,便没有出声。

“王贤弟”接话:“葛老来我于府抓人,可叫无关?”

“实属无奈之举,回头定奉上薄礼表示歉意。”葛老回到。

“既如此,葛老先与小辈交谈便是”,说完就闪出了身位,能让吕布与葛老对望,只是同时:“但无论如何,这对父女必须带走。”

葛老听完脸色微微一沉,也没接话,直接对吕布开口:“小辈,可还认得我?”

吕布一点没给面子地说道:“认得如何?不认得又如何?”

反正最后都是已命相博,说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

“小辈好胆”葛老不吝地赞扬一声,继续:“正如我信中所言,多次劝告,你置之不理,非要出手要吾徒儿性命。”说着冷下脸来。

吕布已然大咧咧地道:“擂台本就是相争之地,为何凭你一言,就许我败?若某真败,身死也罢,但于家脸面何在?”说完就看向“王贤弟”与纪英。

二人暗恨,小鬼奸猾,一句话就将自己扯进了于家,但一想此话也有理,若输了,于家哪来这许多好处?

撇了吕布一眼,纪英说道:“吕布所言非虚,葛老是不是欠考虑了?”

“这个...”葛老也没想到吕布转的这么快,本想靠着身份用话语牵着吕布走,奈何竟被小鬼一句话就搬了回去。

停顿片刻,葛老开口:“老夫并不是来计较胜负的,只想为我徒儿讨个公道,凌宇命大,重伤未亡,我不求杀他,只为了出气这不过分吧?”说完也同样看向于家二人。

这次轮到于家沉思了,吕布虽为于家出面,但差点要了人家的命,确实有些心狠。

如若平凡也就罢了,奈何都是名望大族,只能怪吕布出手不计后果。

见二人不语,葛老心中冷笑,呆会打死吕布便说失手,相信于孟阳也不会为了一个外人与自己翻脸,想着便趁二人思醇,说道:“大胆小辈,是自己过来受罚,还是等老夫出手?”

吕布看见于家二人表情,心知他们并不想管,便回着:“老狗,有胆过来便是。”

“猖狂小贼,就休怪老夫无情了”说着就要出手。

纪英拦住说:“葛老且慢,按说此事我们不方便管,但吕布毕竟身处白家,而且你闯府掠人在先,欲欺小辈在后。”

字字有理,葛老也不好争辩,但杀伤吕布心切,便问道:“你说怎样?”

......

正文 第十三章:梅城

气势汹汹的葛老被拦下,吕布也有些莫名,不知纪英打算如何。

葛老问完,纪英开口:“以在下看,葛老不如叫一晚辈替你出手。

若胜了,吕布受罚,葛老心快,又落不下欺小之名;葛老意下如何?”

听完,葛老眼睛稍一转动,便应了下来:“也罢,就按纪英兄意思。”虽然心急,但他不糊涂,听其头知其尾。

叫自家小辈出手,既不理亏,又能得到预想结果,于孟阳那边也说得过去,但若自己出手,打死打伤,都会多少伤害两家和气,所以稍一考虑就有了答案。

纪英转头看向吕布,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吕布却并不领情,其中道理,他何尝不知,说来说去还是脸面要紧。

趁这边对视,葛老那边站出一人,年纪不大约有二十,正和此刻吕布仿佛。

看见来人,吕布心中一惊,观其气,这青年竟有六阶下级,自己极限也才七阶。这老狐狸真够阴险,这样一来,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了自己。

但事已至此,不战又如何,想着便翻身来到空地之中。

相互对望,吕布被青年藐视地眼神扫的浑身不爽,随即方天画戟手中一挽便直指青年。

青年不屑,缓缓地抽出兵器说道:“吾方云手下不死无名之鬼,速速报上名来”。

“吕布倒要看看今天谁生谁死。”说完同时,就冲了上来。

看着跑来的吕布,方云轻笑:“这么急着讨死?成全你就是。”

戟碰长枪,金铁齐鸣,都是一师之徒,方云和凌宇当然用一样兵器。

只一个回合,吕布便双手颤抖,握戟不稳。差距实在太大,一个六阶、一个八阶,这就如老叟戏顽童,根本不是对手。

实力碾压,方云怎能错过,紧随其后第二枪到。

看着长枪扫来,吕布赶忙横戟格挡,

噹......

吕布虽然挡下,但却倒退数步,最后戟柄支地才勉强稳住身形。

一脸得意的方云嘲笑道:“就这点本事,也能伤我师弟,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

士可杀不可辱,既然实力不济,那就只好硬拼,“破天戟法”吕布怒吼着狂轮开来。

这是吕布最得意的一套戟法,但方云眼中不过如此,一架一挑,便轻易破之,随后一枪直刺肩头。

躲闪不开,吕布闷哼,疼痛随之而来,待方云拨枪,顺带一股鲜血。

肩膀受伤,吕布再战,这次又被方云刺中了腹部,低头观瞧又是一血洞。

吕布心知,这是方云故意折磨自己,打算玩够了再杀,若真到那时,就更无反击的余地,心念一横“破天一击”。

突然的爆发,让方云也吓了一跳,着实没想到,吕布还有此一手,但经验丰富的他也不慌张,左支右挡便接了下来。

招数发动,吕布脸色一白,显然消耗不轻,可谁知,这计刚完,吕布又喊“破天一击”。

“天真,你以为同样的招式就可伤我?”方云冷哼“蛟龙出海”,眼花缭乱的攻击瞬间破开了吕布的招式。

倒飞之中,又身中数枪,但就在他身体在马上着地的刹那,吕布竟灵光一闪,用起了凌宇的伎俩,抽冷一箭急速袭来。

这是吕布用最后一丝力气才完成的,方才第一次破天一击,他只有了五分力,第二次才是全力,就想攻其不备,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奈何差距所致,均未奏效,现在的他也只能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这一箭之上了。

方云万万没有想到,看见动作便赶紧侧身躲闪,但脸上还是留下了深深地划痕。

“匹夫,竟敢伤我容貌,看吾怎么杀你。”方云怒吼。

此刻的吕布再无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枪刺进自己的胸膛。

视线越来越模糊,听觉也开始下降,渐渐地吕布陷入了一片黑暗。

......

夜风吹来,山中一片哀嚎,几只乌鸦在空中不断盘旋,空地上吕布依然静静地躺在哪里,动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乌鸦俯冲而来,看准吕布翻开的血肉就一口叨了下去。

但仅仅一口,便拍打着双翼重新回到了天空。

因为吕布没死,只是陷入了深度地昏迷当中,若非疼痛,可能还不会惊醒。

缓缓抬眼,吕布释然,连飞鸟都以为自己死了,看来这次伤得够重。

自嘲过后,吕布起身,只是这一平常动作,就累的他气喘连连,满头是汗。

低头检查伤情,除去遍布全身的伤口,就属胸膛最为可怖,黑红色的窟窿深不见底,配合早已干涸的血迹,犹如兽口,想吞之万物。

歇息了许久,吕布开始上药,边包扎边回想,一定是方云以为将某刺死,便把他扔在了荒山之中,就连于家都未给“收尸”。

吕布心中愤恨,心想:等着吧,终有一日吾吕奉先会归来的。

虽是这般想着,但眼下行情况并不乐观,因为方才吕布便听到狼嚎之声,如今这般哪敢就留。又是一番挣扎,吕布才开始挪步。

于府,在得到了“王贤弟”的回报后,于孟阳微微点头,药方已得,吕布死则死已。

但告诫众人丹药未成,吴父二人不可动,好生看管,不得虐待。

吩咐完毕,于孟阳又轻摇纸扇翘望远方。

......

春去秋来,树叶开始泛黄,一片片地纷纷飘落,吕布也终于挨着伤痛,来到梅城。

看着城门,手握书信,这是当日李霄交给他的,若不是结实李霄,吕布真的不知去向,心中感怀,不忘恩情。

梅城距丰裕相隔数万,即便骑马,也需数月,更何况步行。

刚开始由于伤痛,吕布走的很慢,逐渐恢复,才能正常行走,一路艰辛自是不提,但有一件事却不得不讲。

这日吕布依山而行,来到一小村落,由于伤痛还未痊愈,便心生计较,进入村中,想找一户农家,伤好伤势再走。

可正值晌午,大多农户都在田间地头,吕布好容易才敲开一家,开门的是一位老者,身形佝偻,满头花白。

吕布赶紧见礼,并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淳朴的老者也没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就此,吕布一住便是一月,这期间吕布好奇老者如何生计,但后来得知,其子是信差,来回过往,但凡路过都会放下银两。

经过询问,信差正巧赶往丰裕,吕布便接机也寄了两封信,一封给李霄,一封给吴玲,但给吴玲的内容及落款却是伪造,相信以吴玲的聪明应该看的出来。

整日无事,吕布开始向老者打听“高人”所在,经过指点,确有其人。三番两次的拜访,也终于将“高人”打动。

“高人”姓齐,本是韩王手下,奈何年岁已高,才归隐山林,齐老有着六阶水平,指点吕布当然不在话下。

寥寥数语,就打开了吕布心门,一番感悟,吕布便迈了入七阶下级。

原来每个阶段晋级并不简单,一方面要求武艺精进,另方面要求得天地认可。

武艺精进很好理解,天地认可是指体内必须有充足的天地灵气才可,因为玄界的灵气是会被人体吸收的,吸收越多力量越强。

比如同样招式,吸收了十天和吸收了百天灵气的人,发挥出来的威力简直天差地别。

之前吕布虽能战得了七阶,但一直没有晋升,原因就在于此,来到玄界时间太短,根本没有足够吸收。

点拨过后,吕布茅塞顿开,再三感谢才匆匆离开。

梅城之中,四下打听,吕布才找到了虎牙镖局,递上书信,一切顺利。

在二人简单对话过后,吕布方知,原来这里的掌柜唤作李祥,竟是李霄的哥哥,这才释然,何为李霄会推荐于此。

依然是趟子手,吕布也不建议,便重新回到了“快递”行列。

东奔西跑得以太平,经过两月磨合,吕布也在此地混熟。

梅城与丰裕均属杜州管辖,其大小也一般无二,在这里同样豪族林立,明争暗斗。

这日,李祥派吕布去桂县,说是有货要送,并吩咐快去快回。

算算时间,来回折返也就一天,吕布痛快应下,开始启程。

包裹不大,但却不轻,吕布也不清楚里面装的何物,只管送货,不得询问也是镖局的规矩,所以吕布也不会破例。

货物送到,一半大老者前来取物,检查一番确定无误,便写完书信交于吕布。

这种流程吕布早就轻车熟路,拿着回信刚想转身,却被老者突然叫住:“壮士等等。”

吕布纳闷,回头询问:“可是货物有事?”这是吕布的第一想法。

“不,不,壮士误会了,其他事情而已”老者赶忙解释。

吕布洗耳恭听。

老者并未直接开口,而是先安排让吕布坐下,然后又冲了茶,才徐徐开口说道:“在下单文信,敢问壮士何名?”

“吕布”吕布简单答道。

单文信颔首继续:“有一事不知吕壮士是否愿往?”

事还没说,就先问去是不去,吕布当然不能应,便转问道:“何事?”

单文信四下瞧了瞧,但见无人,才压低声音说道:“掘墓”。

......

正文 第十四正章:轻易得手

吕布听完一愣。素不相识之人,开口就提挖坟,此人是否有病?

单文信明白吕布所想,赶紧示意吕布喝茶,但吕布却站起身来就要告辞。

见吕布要走,单文信又重新招呼:“吕壮士听我说完再走不迟”。

“请讲”吕布并没坐,只是站在那里说着。

不死心的单文信,不断招手让吕布坐下说话。

见他这番,吕布又皱眉坐了下来,因为他也知道,此事不能声张。

“单某观你身上有土气,所有才唐突开口,望吕壮士莫要见怪。”单文信小声说道。

吕布惊讶,没想到此人慧眼如炬,自己确实做过摸金勾当,但已经过往多年,为何单文信却能一眼看出?

见吕布表情,单文信卖弄着了抿了一口茶,才讪笑道:“吕壮士不必惊讶,单某从事此行已久,能看出点门道不足为奇。”

依然没开口,吕布只是盯着单文信,静待下文。

“吕壮士可曾听过张离?”单文信问道。

吕布摇头表示不知。

稍有惊讶,但单文信还是解释道:“张离本是梅城一小吏,也怪不得壮士不知。”见吕布面色平淡,继续:“此人平生最爱古物,家中藏品琳琅满目,数不胜数。偶尔机会他竟收了一件至宝。”

“至宝?何物?”吕布挑眉问道。

见到有戏,单文信赶紧回答:“乃是一本卷册。”

吕布不肖地开口:“一书卷有何稀奇?”

闻吕布声大,单文信赶紧嘘声:“此言差矣,据说此书乃上古奇术,但凡得之,便可修仙。”

“修仙?单兄莫要拿吕布开心。”吕布鄙夷更胜。

若真如此,张离不早就飞天?而且吕布到了玄界,也从来没听过升仙之事,总觉得他是在信口开河。

单文信又低声说道:“机缘就在于此,张离也正是因此书而亡,事情传开,他还没来得及修炼,便惨遭杀害。

说来也巧,一次外出,正好碰到张离妻子,见她神色慌张、匆匆忙忙,单某便偷偷跟随了上去。

谁料,她居然将我带到了张离墓。

痛哭缅怀过后,又从怀中掏出一物,虽有外皮包裹,但看其形状绝对是书卷。

哭过,张离妻子在坟前犹豫许久,才抛开墓穴,将那件物品扔了进去。

最后填补完整,方才离开,但至此这女人就不知了去向。”

吕布稍有入神,旋即问道:“既如此,为何单兄不取?”

单文信缓缓起身,摇头叹息:“哎,单某早年前便立下毒誓,此生再不行此道。”

伤天害理的事,你不去却叫我去?哪有这般道理?吕布刚要开口回绝,又被单文信按下。

继续说道:“单某的确无奈,但对墓中之物却又垂帘,吕壮士,只要帮助在下,酬劳只管开口。”

“无意,多谢”说完,吕布一拱手便就此离开。

真假不谈,这等好事,岂是说来就来的?再则如此机密,怎会轻易对外人说起?不是有病,就是虚假,总之我吕布不会上当。

吕布边走边想又回到了镖局。

谁知,接下来的时间,每天都有送往单文信家的货物,而且还偏偏制定他去,吕布身为趟子手,又义不容辞,只好每次都硬着头皮听他磨道。

一日无心,二日无意,但时间久了吕布也有些活心,毕竟单文信所言神奇,吕布想来,即便不是修仙之物,但也一定不凡,莫不如走上一遭。

又是一番交谈,在定下了酬劳后,吕布应下,开始准备,同样单文信也乐得手舞足蹈,给梅城镖局写委托同时,还给吕布支付了许多银两。

单文信说得明白,只求书卷,其余一概不要,吕布所得分文不取,但也告诫若敢私吞,当心命已。

临行之前,二人又做了重重假设,一切谈判妥当,吕布才就此前行。

一路骑行,遥遥万里,按照单文信所指,吕布终于到了附近,摸摸腰间布袋,一切准备充足,这才一夹马腹,继续赶路。

直到接近墓地,吕布才翻身下马,先将马匹栓于僻静,才从腰间将扁铲抽出。

那时摸金为壮己身,吕布的确没少干,只是后来丰衣足食,才渐渐忘却此事,不想,如日又开始重操旧业。

这方面吕布也算行家,一番寻找,便所定位置,风水中心,就在于此。

随着泥土翻飞,很快吕布就挖好了盗洞,先是点燃火烛试探深浅,随后才顺着洞口慢慢爬下。

脚一占地,吕布惊呼,没想到小小官吏,竟有如此排场,此墓面积绝非等闲,便是以往也算大墓。

可吕布回想单文信话语,说当日张妻挖开墓穴便将书卷扔了进去,想来不会太远,于是吕布便开始低头寻找。

墓中黑暗,火光有限,一番转悠,也未曾寻觅,倒是不小心碰了一处机关,险些伤了身体性命。

吕布纳闷,觉得有些上当的感觉,但既已下墓,又不能空手而归,索性四处转转。

这般想着,便先来到了耳室,这里一般是存放杂物的地方,能否收获,一看便知,转了几圈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随手取了两件,又朝另外一边耳室走去。

小心翼翼地摸了过来,看着青石大门,吕布便上前用力,

哗......

一阵流沙倾斜,吕布赶紧跳开躲避,好在经验丰富,早有防备。

吕布刚下来的时候,还以为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机关,但摸索一阵过后,无外乎,水银、流沙、飞箭等,这些物件并非难题。

一阵烟尘,石门大开,吕布恐再有机关,就先扔了几块石头进去试探,一切无恙,才迈动步伐。

左右观看,依然无趣,吕布便想着再去其他墓室转上一转,但就在同时,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中。

这声音如狼似狗,尤其在空荡的墓室之中传递,听得吕布也是浑身一颤,汗毛竖起。

心中疑惑,以往下墓,除了机关就是毒虫,怎会有动物嚎叫?莫不会又是机关发出,就为吓人所用。吕布胆大,着实不惧,居然顺音声而行。

穿过墓道,来到一室,声音正是从此间发出,而吕布越是靠近,声音便越是响亮,吕某到要一探究竟。

又从腰间取出了一根火把,点然后吕布一用力,将原有的火把扔了进去。

接下着一声怒吼随之而来,借着火光,终于看清,原来是一只巨大狗獾藏于深处,此刻正用猩红地眼睛盯着吕,并且还发出阵阵低吼。

狗獾,四肢短健,牙齿锋利,浑身白褐为主,就如当下常见的“平头哥”类似,故“平头哥”也叫蜜獾。

墓中怎会出现此种动物,而且还这般体型,吕布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看它架势,马上就要冲杀过来,吕布赶紧抽戟。

由于墓室宽敞,并不耽误施展,所以吕布直接拿出了应手兵器。因为这只狗獾实在太大,如果直立恐怕都快赶上吕布身高了。

吼......

一声怒叫,狗獾便扑了上来,吕布赶紧反击,奈何狗獾灵巧,一闪而过,同时尖利的爪子还划破了吕布衣衫。

畜生凶猛,吾需加以小心,吕布扫了一眼衣角想着。

一击奏效,接连一击便与吕布在这大墓之中展开厮杀,一人一兽拼的热火朝天。

好在狗獾耐力不强,在双方撕打了两炷香后,就逐渐漏出了疲态,吕布看准时机,大戟寄出,直将狗獾刺倒在地。

随后吕布再一用力,巨大狗獾便双腿一登,就此死去。

由于墓内空气稀薄,故此,吕布也忙出了一身热汗,再加上撕破的衣衫,现在他看上去非常狼狈。

危机解除,吕布也放心地朝室内走去,至于这只大狗如何进入的,进去一看方知究竟。

这间墓室于方才耳室并无不同,小小的房间,堆放着杂物,又是一番搜索,还是全无收获,就在吕布想离开之际,突然眼睛划过,看向了墙边。

只见一处大洞,漆黑无比地嵌在了角落之中,吕布释然,原来如此。发现狗洞,自然要细细观瞧。

夫不负有心人,就在狗洞不远,吕布就看到了一张散落在旁的竹简,上前拾起,篆刻的都是异文,幸亏宝珠,不然吕布绝不认得,寥寥几行,吕布翻读。

重力不重气者,钝也,练气不知法门者,愚也。

这分明就是一本练气秘籍,为何会落得此处?

秘籍?吕布脑中一闪,莫非这便是单文信提到的至宝?不会是大狗叼过来的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只有这样才一切通顺,吕布赶紧将书卷拼凑整理,虽然散落,但不缺页,实属万幸。

很快,一部书卷映入眼帘,吕布读懂并不费力,一本功法,却被传成了修仙秘籍,可怜张离死得冤枉。

渐渐地,吕布竟造作了起来,席地而坐,吞吐吸纳。

感觉着一丝丝灵气不断传入,让他瞬间毛孔大开,血脉舒爽,心中感叹之余,力量也充斥着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一口浊气徐徐吐出,里面掺杂着缕缕黑丝。

吕布睁眼,精光闪现,此刻的他看起来又精神了数倍。

修炼气力,也不能急于一时,回去慢慢回想便是,反正已将书卷全部熟记。

心中窃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了传说中的“至宝”。于是吕布起身,继续寻找,誓要看看,墓中是否还有其他机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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