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过无痕 - xp1024.com
《风雪过无痕》


正文 第一章 永宁村

凌晨5点,任家灯火依旧通明。本该寂静的夜里,随着一声“哇哇”婴儿声响,门外任老头露出了开心笑脸。/p

“王婆,怎么样了?”/p

“老任,瞧你那猴急的模样,是个男孩儿,你可当爸爸了!”王婆调侃说道。/p

“让我瞧瞧。”只见躺在床上的女子带着微弱的声音传来。/p

“小清,你别乱动,我来抱给你看。”只听见一声“砰”响,一个健壮中年男子拍拍身上灰尘,擦了擦手走了进来。/p

“都30几岁的人了,门槛都要被你磕断了哟,把手洗洗在抱!”王婆毫不客气的说道。/p

“好的,好的。”任秦飞脸不红心不跳的在另一个水盆洗了手,心里嘀咕着,谁让你是小青的姑姑呢,你说什么是什么咯。任秦飞抱过洗过柚子叶水的胖嘟嘟婴儿。/p

任秦飞靠近床边说:“小青你看,我们的儿子,多像我小时侯英俊那时的我啊。”/p

“好你个老任,你说你要不要脸!快来我看看。”王小清疲惫的怒骂着就努力撑起来。/p

“婆娘,你慢点啊。”任秦飞边嘱咐着边把男婴放到女人旁边。/p

“你说咱们儿子叫什么好呢?”王小清追忆道。/p

“上次爷爷到十里外的那王家山庙里去拜平安,便在那老道那儿求了个名字。爷爷也说了,不论男女,“任小浅”这个名字就是让出生的娃要什么都明白着一点,免得将来糊里糊涂的。”/p

“是啊,任小浅,多好听的名字。”王小清红润的脸上多了几分笑容。由此,世间又多出了一个人。/p

永宁村,四面环山,村口只多了条清澈的小溪,而这个偏远山区的村庄,在这驻扎着一百多户人家,悠久的历史已经忘了是谁先来到这个偏僻的角落,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对于以前来说确实与世无争,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已经慢慢的融入了这个时代的洪流中。/p

“驾……驾……”可能谁也不知道,随着一阵阵马蹄声,永宁村或许彻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p

“吁……,踢踏踢踏”还处于灰蒙蒙的天空,永宁村头映射出一支一百多人的军人装铁骑。/p

“这个村管事的出来!”领头军人随着一声大哄,停在了村头一户人家门前。/p

“谁啊!吵什么吵!吓着我家娃了你来哄吗!真是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劲。”村头家主二愣子不满的抱怨到。/p

倒不是他是个二愣子,只是小时候村里也没什么文化,他老头觉得取的名字越不在意越容易养活,所以就有了这么个绰号。/p

抱怨归抱怨,可还是要起来开的,试问谁家没有急事需要别人的啊。/p

“官爷?”打开门的二愣子有些异讶。/p

收税的老爷倒是见过,不过永宁村地势偏远,四面环山,山路又崎岖,地主老爷也只是一年来收一次,而二愣子哪里见过真正的官爷,而且是带刀的,倒是收税的时候聊起官爷怎么怎么威风等云云。/p

“里面请,里面请。”二愣子又不傻,怒气的脸上连忙转成笑脸恭维到。/p

“你们管事的人是哪个,叫他出来。”只见脸上长一条蜈蚣的刀疤男人喊道,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p

“我马上就去叫我们村长过来。”边说边小跑的往村子中间跑去。/p

“村长!村长!开门啊!我二愣子啊,村长!”在任秦飞隔壁的房子传来急促的敲门声。/p

“二愣子,大早上的,别人都在睡觉呢!”任秦飞听到敲门声,从王小清床边起身走出门外面,敲门的不正是村头的二愣子吗。/p

“我找村长呢,嫂嫂生了吧?”二愣子见走出门口的任秦飞一问。/p

“这不刚刚生了嘛,生了个大胖小子。”/p

“恭喜恭喜,任家后继有人了。”见他任秦飞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二愣子不由的恭喜。/p

“见敲门那么大声,出来看看,你找村长有啥急事啊?”/p

“村头来了一百多个官爷,骑着马个个带武器来,不晓得要来干嘛,这不找村长来了嘛。”二愣子有点阴晴不定的说着。/p

“哦,那你忙吧。”任秦飞皱着眉头走进了房间。/p

这时任郑州打开了大门,“这不是愣子吗,啥事大呼小叫的啊。”/p

“村长,不好了啊!村里来了一百多官爷,个个凶神恶煞的,在村头里头叫你呢!也没说要干啥子。”看到了村长任郑州,二愣子不由得急切道。/p

“一百来人?官爷?”村长皱着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走吧,带路。”说着准备关上门。/p

“爸,什么事?”/p

“没事,有官爷找我,我去瞧瞧。”任郑州听到屋里儿子的声音答道。/p

“大清早的,早去早回啊。”儿子不以为然的说。/p

任秦飞回到妻子床前,“啥事啊?”王婆和王小清疑惑着。/p

“没的什么,找二叔的。”/p

任秦飞说的二叔也就是他爷爷的二儿子,自从大儿子意外之后,二儿子就养起来了爷爷。那时任秦飞还不到十四岁,失去顶梁柱的任秦飞只剩下妈妈一路拉扯到大,对于二叔,说生分倒也不是,只是成家了就各顾各家了。/p

“官爷,我是这的村长,二愣子有什么招待不周的,我这里赔不是了。”走到村头,见到一百多号人下了马就在二愣子房前收税的广场上凌乱的站着,村长心里未免有些忐忑。/p

“你就是这里的村长?”刀疤男走过来问到。/p

“是的,我就是这村的村长,官爷找小人有什么事吗?”村长小声的问。/p

刀疤男打量了下任郑州,“哦?你就是村长!好吧,我也不绕弯子了,我们呢前线吃紧,要招些青壮青年跟着一起,顺便找你们拿点粮食!”/p

村长急切的说:“官爷,秋收时候不是刚刚上交过了嘛,现在稻田里还在种着庄家还没收成啊!您看。。。”/p

“少废话,赶紧叫每户青壮男人拿一半口粮到村头集合,中午集合就走!我可等不了那么久!你也知道不遵从官府的下场。”刀疤男打断任郑州威胁到。/p

“这。。。”看着要吃人的一群官兵,任郑州到了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转身看了二楞子一眼说:“快去通知大伙集合商量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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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劫难

随着官兵的到来,永宁村从此不在平静了。清晨六点多,从村头开始一直到村尾,永宁村渐渐透露出了一些惶恐不安的情绪。/p

“小清,你待在家里不要出来,我出去村长那里看看。”任秦飞看到王小清眼睛里露出的担忧。/p

“听说官兵们要招你们去打仗,我们的孩子刚出生,我怕!”王小清哽咽着。/p

“这不是去村长那里和大伙商量了吗,会有转机的。”任秦飞快步走了出去。/p

永宁村村头,本来就不大的地方挤下了一百二十九个壮汉。/p

“你说我们就这样全部要被招了?”一个瘦小小伙问道。/p

“听说还要我们每家每户的一半口粮!”/p

“这不是逼人太甚吗!每户的人招去了谁种庄家,谁耕田,还要一半口粮!”有的人忍不住发怒。/p

“是啊。。。”/p

“是啊。。。”一群乡里乡亲附和道。/p

“大伙都安静一下!安静!”村长没听到也知道大家都在抱怨什么。/p

“我知道,大伙都不想离开家到外面去,但是国家有难了,匹夫有责啊!粮食我们是要给的,有什么问题的现在可以一个一个来问了。”村长看了收税广场上的官兵,大声说着,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好让他们听到民众的意见,毕竟身为一个村的村长,肯定是在村民这边站队的。/p

这时,脸上带着刀疤的领头官兵掂了掂刀柄后带了四个人走了过来,对于村民的反抗有点御驾就熟,显然应对的不是一次两次了。/p

“我知道你们有好多话要说,但是,这是上边的决定,我也是没有办法的,说了这么多,赶紧回去准备粮食马上启程。”刀疤脸面无表情的严肃说道。/p

“我们怎么知道是上面说的,有官府通告吗!有征收令吗!还要一半的粮食,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这时,一个一米八的壮汉站了出来,这是村里出名的大力士董大力。/p

他因一个人把一头发疯的牛按倒在地而被乡里乡亲崇拜着。其实没谁知道那头疯牛疯跑了一个上午已经筋疲力尽了,正好有人跟董大力打赌说敢不敢去抓那头疯牛的牛角。董大力那是年轻力盛,哪想那么多就上去要抓住牛角,而牛见有人过来就要往董大力身上撞,董大力慌不择忙的把牛角往下一按,谁知道那牛力竭一头摔倒在了董大力的脚下。/p

之后大家都以为他硬生生的把一头疯牛按倒在地,所以大家就给了他一个绰号“董大力”,只有他知道怎么回事,而他也乐意别人这么叫他,久而久之就都叫他董大力了。/p

“是啊,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一干村民嚷嚷着。/p

“刺头!”刀疤男嘀咕一声,“战事紧急,我还要不要在这里给你们等个十天半个月在走啊!哈!还有你叫什么?”/p

说着右手迅速拔起大刀就往董大力脖子上架,眼睛一眯扫射了在场村民一眼,“你们还有什么问题,一并说了!不想你们自己也要想你们家人的安全啊,要是怪罪下来看你们还有几个人活着的,且不说能不能到那时候,我!就先在这里给你们就地正法咯!”/p

看着骚乱了的村民,刀疤男脸上露出狠容威胁道,一张蜈蚣脸此时更显得恐怖了。/p

安静的马匹也开始骚乱起来,一看后面一百多人官兵正熙熙攘攘带着武器要往这边靠拢,精神也紧绷起来。/p

“官爷,高抬贵手!有话好说,好说啊!我们这不是商量嘛,董小吴也不是有意的,待我跟他们好好说道说道,保证不惹事。”村长现在怕了呀!哪还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啊,简直就是来者不善啊,逼得你没有得选择。/p

别看一百多个赤手空拳的壮汉,就是每人在配上个砍菜刀也不够这些杀人如麻的官爷们一顿长枪啊!仿佛眼看到了永宁村的劫难,村长任郑州心中百感交集。/p

开始以为官兵找到他也许没什么大的事,后来以为能用所有的粮食作为谈判交换,到现在的无所适从。从这些官兵进村开始,自己所谓的想法显得苍白,结局已经注定了。/p

所有的青年都要和家人分离了,他儿子也不例外,古来沙场几人回,任郑州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p

锅里冒着早饭的热气“噗噗…噗噗…”的响着。/p

“秦飞,我不想你有事,能不走吗?我们把栏里的母猪给他们,粮食也通通给他们,只要你不要走!好吗?”王小清带着哭腔而又含情脉脉的盯着任秦飞,仿佛一移开目光任秦飞就要从她眼前飞走一样,清秀的脸颊早已挂满泪水。/p

“我也想我们能和我们的小浅一起快快乐乐永远的生活在一起,我还没看到他喊我爸爸!我没看到他站起来走路的样子!我还没有看够你漂亮的脸蛋呢!”任秦飞此时放下大老爷们的架子,不害臊的说着此时上百个家庭正在上演的离别。/p

“离别”,也是终有一别,“你早点回来啊!我会永远等你的!”这是王小清跟任秦飞离别时说的最后一句话。王小清抱着任小浅望着远去长长队伍中间的丈夫,在村头一直默默的叨念着“你早点回来啊!我会永远等你的!…………”/p

“侄媳,回去了,他们会回来的,到时当个将军回来会补偿给你和你娃儿的,你看在外面太久对娃儿也不好。”任郑州心里面虽然有点落寞,但是还是安慰着在场的每个刚刚失去丈夫,失去儿子的人,五十几岁的他又何尝不是当中的一员,只因为他是村长,以后日子还长。/p

“嗯,谢谢二叔,我会等他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p

“会回来的!”王桂花抹了鼻涕,对着唯一的儿子去的方向说道。/p

“嗯,姑姑,一定的。”王小清知道现在要面对现实,不幸的事不止发生在自己身上,接生婆王桂花,也就是自己的姑姑唯一的儿子也在和自己丈夫的队列当中。/p

现在留下的不是小孩妇女,就是快要入土的五六十岁的人了,以后她们只能互相帮助,灾临,水枯鱼而相濡以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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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消息

“小浅,过来让姑奶奶抱抱。”只见一个胖嘟嘟的小娃娃挣扎着站了起来,光着脚丫踮着小脚哒哒哒的就往王桂花身上靠,流着鼻涕的圆脸蛋蹭了蹭王桂花的衣服。/p

王桂花也不嫌弃说道:“乖乖,叫声姑奶奶来听听。”边说边用手抹了任小浅的鼻涕。/p

“姑来来。”任小浅发出还没标准的声音。/p

“姑姑来了啊,哎呀,你把鼻涕抹到姑奶奶的衣服上了,鼻涕先自己擦干净,别整得脏兮兮的!”王小清嘴上这么说着,其实溺爱的走过来把任小浅一把抱了起来。/p

“姑姑,收税的走了吗?”王小清期待的问到。/p

“走了,还是老样子,他们也不知道老任他们去了哪里,几时回来。”/p

“哦,这样啊。”王小清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不过又转回平常的样子,毕竟从那时已经过去了四年了。王小清每一年都会去了解下,今年不去了,怕等来的还是失望,所以才有在家期盼姑姑能给她一个不一样的答案。/p

“不过这次来了个新小伙无意说道:“现在还和十几年前一样太平啊,不然税收怎么可能那么好啊。”怎么怎么的感慨,可一问他他又说自己不知道外面打不打仗!躲躲闪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隐瞒了一样,毕竟我们这里太偏僻了,不然我都想自己到外边自己打听打听了。”/p

听到这里王小清马上露出希冀的目光。/p

看到王小清这样子,王桂花无奈答道:“我真的只打听到这么多了,为什么太平的日子非要招收我们这么偏远的人,如果不是去打仗,那他们带老任他们到哪里去了,如果这样就好了,至少还有回来的希望啊。”王桂花心里面也这么希望着,不过也有点担心,每次和外界的交流只得等每年一次收税队伍十天半个月才到达的永宁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啊。/p

“是啊,也不知道秦飞过得怎么样,要不等小浅大了些我们一起出去打听打听。”王小清大着胆子说道。/p

“不是不可以,但是没人领路要走出这片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即使有人领路那也是半个月一个月才能出去,就两个人运气不好碰到个豺狼虎豹的!不是说以前董家董大力的哥哥想出去某生,但是到现在都没见回来过!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王桂花叹着气,心里面确也有点意动,以前没听到那小伙的话还好,现在她也有点想出去打听打听了。/p

“那收税的人为什么可以进山来收税,我们为什么不能。”王小清见她有点意动忍不住急说到。/p

“我在想想,而且你儿子怎么办?”/p

“他早已经断奶,先寄放在爷爷那里也是可以的啊,你怕跟税收的一起走那我们也可以远跟着他们马队走啊。”/p

“出去走马都要那么久,我们跟得上吗?”/p

“没问题的,我们带3个月的干粮足够了!而且粮食都收了,下次都不知道要等到多久了。”王小清神采奕奕的说道,想必早已生出了这个念头了,见到王桂花的这个消息,实在忍不住跟她说了。/p

王桂花看着王小清为了丈夫不顾一切的样子,想起了当年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期盼着丈夫归来呢,也理解了王小清此时的心情。/p

想起那年大雪,庄家欠收,赋税刚完,村里人人饥荒,乡里乡亲们都只能冒着大雪上山打猎,不然等的就是饿死的威胁。王桂花老公也为了给儿子和三个女儿的这个大家庭能更好的度过这个冬季选择了到十里外西边的王家山狩猎。/p

“你们看看,那里有一头鹿,就在那边山头。”王桂花老公第一个发现指到。/p

“小心点,现在山里积雪蛮多了,等等我们。”一伙人高兴的说着就一起?了过去。/p

那时几个小伙在山上看到陷在积雪中的小鹿哪里忍得住,这哪里是鹿啊,这是家里面的希望啊!/p

十月的天早早昏暗,没什么月光,当几个小伙正兴高采烈扛着小鹿的从山顶往村庄的方向走,夜晚正是狼嚎崩雪的夜晚。/p

“大哥,我怎么感觉天气冷了好多啊!”一小伙对着王桂花的老公说道。/p

“疑神疑鬼的,这雪不是停了吗,冷什么冷。”/p

“哦…”那小伙也没在意。/p

咔嚓,走在前面的一小伙突然脚下一滑,蹲了下来。“啊,有什么咬住我了。”说着迅速的在陷入雪堆的脚下草堆里抓出一条蛇。“山王蛇!”另一小伙脸色苍白道。“这,要是被这王山蛇咬中的话估计没救了啊!”王桂花老公看到叹着气说道。不过同时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说着不到两息的时间,王桂花老公立马跑过去把他裤脚扯了起来,看着伤口,毫不犹豫的用嘴巴对准伤口吸起毒来,吸起?砺?斓亩狙?碌搅艘慌裕?┒甲套痰娜诨??锤戳撕眉复巍?p

“你干嘛,不要命了,这样能救人吗?”外边四个小伙刚刚把王山蛇处理掉急忙把他拉到了旁边,看到此时他嘴唇都肿得发紫都不由的吓了一跳。/p

那个被毒蛇咬了的小伙眼看没了力气也倒在了雪地上。/p

“怎么办?”最小的那个人担心问道。/p

“看来今晚回不去了!得找个空旷枯草丛多点的地方休息吧,分头找,大概半个钟头这里集合,别走太远了,你留在这儿看着他们两个。”一个个子最高的小伙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无奈说道。/p

“好的,我看着他们。”/p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半个钟头到了。首先到来的是个子最高的那个小伙。依次个子第二高的小伙,最后到的是这五人当中属于胖点的了。/p

“怎么样,找到今晚过夜的地点了没有?”开口的是年龄最小守着两个人的那个人,有点焦急的眼神,看得出他第一次在野外跟着狩猎。/p

高个子摇了摇头:“附近积雪都半个人厚了,你们两个呢。”/p

“我倒是见到了一处比较平坦又不容易引起雪崩的地方,但是没什么树叶等保暖的。”开口的是第二高的小伙,看得出他对雪地山区比较有经验。/p

“不知道我是不是眼花了,在王家山另外一头我看到一处灯火,会不会有户人家,要不是有亮光那个角度白天都很难发现的。”/p

“是吗,太好了,平常在外面我们倒是可以,就是他们两个难办,要是有个住的地方,也许他们能挺得过去。/p

“好,你们一人背一个,你和我抬这头鹿。就去那里看看。”高个子对着年龄最小的小伙说道。/p

“行,我背他了,到时得给王桂花给我免费接生个胖娃。”第二高个子抬起王桂花老公放在双肩上抬了起来。/p

“带路。”/p

一伙人就这么?着雪地,向着以前从没发现过的光点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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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庙宇

“还没到吗?”最小的小伙子气喘吁吁的问前面的人。/p

“看来快了,看那亮光越来越近,只要坚持一会就到了。”背着被蛇咬的偏胖的小伙在前面也累得不轻,可是脸上还是没有丝毫抱怨的表情。乡邻淳朴,互相帮助已经是常态了,至少在永宁村是这样的。/p

“奇怪了,以前从没发现山顶上还有那么平坦的地方啊。山顶上不都是悬崖峭壁的吗,谁还跑山上来住人的,住在山上的都是怪人。”高个子说出了自己的疑惑。/p

“少见多怪,孙二胖的老头有段时间不是跑北边那矮头山的山沟上面养鱼吗,最后花费九牛二虎之力在山沟小溪流边拦截了溪水,打算在那儿长住了。水是拦住了,放了从村前好不容易捕来的几斤小鱼。后来怎么遭,他说风水不好鱼不愿住自己跑了!哈哈,后面有人偷偷去看了下,哪里是鱼偷跑啊,分明是前几天的雨水把鱼塘冲垮了嘛。”第二高个子还有力气侃侃说道。/p

“哈哈…哈哈哈…”提到这茬大伙都开心的笑了起来。/p

“去你个王蛋雨,那年要不是恰巧雨季多,不然咱爹早就在山里悠闲的养鱼,都够俺们吃一辈子了。在说你爹在干旱时候老盼雨还不是……”/p

“到了!还真有个房子啊!”这时走在后面个子最高小伙打断了前面带路胖子孙二胖的话。/p

“这是,这怎么感觉像一座庙啊?”最小的小伙心里阴晴不定的说道。/p

“这确实是个庙啊,这个房子那么大的庙要搭建起来没有两三年是搭不起来的吧!”走在前面的略胖的小伙孙二胖总结到。房顶尖尖,四个面每边还有个翘起来的角,门前两根大大柱子,背靠山崖,这不就是个庙宇吗。不过除了门口,四面两旁只有两个窗户,微弱的灯光就是从另一个开着的窗户这里照射出去的。/p

“走,先敲门看看有人在没有,希望他们两个今晚在这里能挺过去。”高个子担忧说道。/p

“灯都亮着,肯定有人在的了。”王蛋雨一副胸有成竹。/p

孙二胖放下了背在肩上王桂花的老公,慢慢的把他靠在了门前柱子上。拍了拍发酸的肩膀走到门前轻轻扣了扣门,“有人在吗?我们是这附近永宁村的人,我们不是坏人。”/p

“砰、砰、砰、”/p

过了一会,还没见门开,“没动静啊!怎么?难道睡觉了?”孙二胖看了后面的大伙一眼。/p

“这不扯犊子吗,你家点灯然后去睡觉啊,神经病嘛不是。而且我们又不是坏人,继续敲吧,如果你家在深山老林,门口有敲门你也不一定开。”王蛋雨肯定道。/p

孙二胖只得继续敲门了,“我们是这附近村的人,有人受伤了,想在你这里借住一晚,我们不是坏人,有人在吗?有…”/p

“你们什么人,在我家门前干什么!”这时突然的,孙二胖他们身后冒出了非常严肃的声音。/p

“鬼啊!”年龄最小的本来就在最后面和高个子扛着小鹿,正坐在小鹿旁边,身后冷不丁传来了声音,只有风声而雪地里又没听见脚步声,小耗子的脸色一白,不由吓得大叫一声。/p

听到小耗子的声音,其他人也神经紧绷,缓慢转过身来。只见一个清秀的书生打扮,样子四十来岁的人站在他们不远的身后,左手提着一只野兔,右臂夹着一堆干柴,正盯着他们几个。/p

“呼…吁…小耗子,别一惊一乍的好吗,这不是个人吗!鬼嚎什么啊。”一伙人不自然拍了拍胸口,看来也被叫小耗子的小伙吓得不轻。高个子平复心里的惊吓再说道:“我是孙青松,那边永宁村的,晚上打猎碰到了点意外,在外边怕是撑不住,想在您这里借宿一晚上,没想到屋里没人,我这兄弟第一次跟出来打猎,让你受惊吓了,所以…不知方不方便?”/p

一群人听到这么说还有点不怎么认同,整得对面老头被吓了一样,明明是我们自己被自己人惊吓得不轻好吗!不过心里面这么想,可不能说出来,今晚的住宿还没着落呢。/p

“永宁村?没听说过。”年纪不轻的那老头子书生,这么说很怪,但是他就是这么另类得小伙们都不知道怎么形容。/p

“是这样,我们村荒上山狩猎,没想跑到了这里,你看,我的两个同伴受伤走不了了,想请您帮个忙。”孙青松怕老者不信指了柱子旁边的两人说道。/p

“伤者?”老头锐利的目光变得柔和了好多,说着迈着轻快步子走到柱子旁边看了一眼,用低沉的声音说:“那个嘴巴中毒的意识已经溃散了。”/p

“什么?什么溃散?”最近的孙二胖小心的问。/p

“没什么,住是可以住,但是不要碰屋里的东西。”说完就推开了门走进屋子里面。/p

一伙人感激的说了声“谢谢”,赶忙搀扶着走进屋子里。/p

“今晚你们在那右边空地休息,这里书架等不要私自动,中间有火堆,自己移点过去烤烤。”/p

“好的谢谢你。”孙青松感激道,转头对小耗子子说:“我们没什么东西带来感谢的,赶紧割下一个鹿腿给这位先生送去。”/p

“好。”小耗子听到,赶忙拔下腰间上包着兽皮的小刀,熟练的在鹿腿上一绕,三下五除二,不到半柱香就拿下了一只十来斤的鹿腿,没想,在家肯定是杀猪的小能手没落了。/p

“先生,我们也没什么给你了,这鹿腿你就收下吧。”小耗子拿着鹿腿走到了中间火堆旁,把鹿腿放在了一个小桌子旁边。/p

“好,放那里就可以。”老者坐在不远床头,看不出脸上喜欢也看不到不喜欢,仿佛无足轻重的样子。/p

把王桂花的老公和被毒蛇咬到的小伙放躺在旁边,一伙人终于可以烤到暖烘烘的火。“我去打点雪给他们喝。”关键时刻还是孙二胖心细,掏出腰带上口钟,脱了身上大棉袄晾在旁边就推门而出,顺带还不忘带上了门。/p

这时大伙的心情才放松了下来,也总算有时间看看这个庙宇的不一样。扫视四周,全都是石头砌齐的墙壁,木质的窗户旁有一个不大的书架书桌,一排二十本左右,大概两百来本。另外一边窗户就是老者的床了,床旁有个小圆桌,桌上正在燃烧着动物脂肪做成的油灯,想必他们是看到了这盏灯的灯光吸引了过来。奇怪的是屋子中间靠在山崖地方,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一个老道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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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一梦、一世

看着栩栩如生的雕像,而这里又是个庙宇,众人心里多少觉得很好奇。可是又碍于和老者不怎么熟悉,不好烦人家让人反感,怕等下触碰别人怪脾气,到时住都没地方住了,而且老者看起来就很怪。/p

不一会儿,孙二胖拿着满满一口钟雪推开了门,顺而反手把门扣上,“外面真冷啊。”右手戳了戳大腿。孙二胖走到火堆旁架起了三脚架,在架子上绑紧口钟,熟练的吊在旁边等着雪团融化开来。/p

“你们说他俩会不会有事啊,山王蛇呀!我们都不敢吃它的肉,何况以前被咬的人都没见熬过一天的。”火堆旁照应出了一伙冻得通红的脸,看了一眼不远处床上的老者,小耗子小声的跟着大伙说起了话。/p

“希望任哥没事,见他用嘴巴把毒吸出来不知道管不管用,要我我可不敢,不过他也真有勇气试,不然王来福估计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孙青松感慨道,他是真不希望六个人出来,回去的却只有四个人。/p

“希望上天保佑吧。”王蛋雨看着火苗,双手微微放下撑着疲倦的身体。/p

“搭把手,给他们先喂点水先,之后听天由命吧?”孙二胖把半钟融化的温水取了下来,扶起王桂花老公,小耗子赶忙过来边扶着边把他的头往上轻轻仰了仰。/p

“嘴唇那么黑了!”耗子看到了紫得发黑的嘴唇,不由说了出口。/p

这边孙二胖自然也看到了,可还是不急不缓的慢慢灌点水到嘴里,看到水顺着喉咙流下去了才再倒一点,反复了几次后把王桂花老公慢慢平躺放好来。之后又以相同的方法给被毒蛇咬的王来福喂了温水,喂完后孙二胖喝了一口水把水逐一递给了众人。/p

“王来福除了嘴唇发干,好像其他感觉还可以,倒是任哥,哎!”孙二胖喂水时观察到了两人情况,叹了口气。/p

“还不是吸毒血吸得快,天气又冷血循环肯定慢。”孙青松看了看王来福绑着肿起来的右腿小声说着,躺了下来。“幸好有个地方避寒,不然指不定都得在外面受罪。我看大伙也累了一天,赶紧睡了吧,现在担心也没用,希望他们能熬过今晚吧!”/p

说着,一伙人在一个庙宇里,带着这个庙宇里的疑惑和对明天要面对的好多未知事情,沉沉的睡了过去。/p

“噼啪…噼啪…”火苗渐渐的弱了下来。/p

“王蛋雨,你个瓜娃子。为什么把王桂花弄哭了,他爹都到我这里告状了,说你偷了王桂花的布娃娃藏了起来!你该打不该打,我有教你拿别人东西了,有教你刷滑头了啊!叫你抢人家东西!叫你藏人家布娃娃!“痛!痛!啊…啊…妈妈!”。王蛋雨很后悔,很无助。“你下手太重了,孩子还小,现在痛得哭晕过去了,等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办。”“老婆,我这不是教训他吗,不然以后长大指不定要出什么大的乱子,再说我也没怎么用劲啊。”“咦,爸爸在干嘛,我不是好好的吗?算了,他停下打我也好,嘿嘿…,哎呀,头好晕好累想睡觉。”/p

“孙二胖,你给我站住!老娘非要告诉你老头打死你,敢偷看老娘洗澡,十几岁的不好好学。”孙二胖心里很慌,非常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跑!跑!要是被抓住就完了!想着没看到前边有条沟,脚下一滑掉到沟里面去,不经意头一磕,晕了过去。咦?这不是爸爸吗,我怎么动不了,他在床头看着我干什么,他怎么没打我?“小胖还没醒,先生说了没什么大碍只是昏迷过去了。”又过去了一天,小胖心想这样看着他们着急走来走去真好玩,不过真饿!忍忍,等风头过去在起来。“他爸,换我来吧,医生说了小胖应该没事。”“他都两天没睁眼了还没事啊!”“爸爸说什么胡话啊。哎啊,好晕好累先睡下觉。”/p

“任擒虎,那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来啊!四个娃还在家等着你呢,我都熬好了生姜汤等着了。”王桂花在家里向外望了望!而此时在雕像的下的任擒虎也露出了一脸的笑容,“桂花在家还没睡,她和四个孩子还在屋里等我没睡,她脸蛋真好看,脖子上的粉红痣还是那么漂亮啊,她的手是因为给我切生姜割到的吗?她在看过这边来了。”/p

此时从任擒虎的额头飘出了一个只有这个屋子的老者才看得到的一个透明色三角形,三角形底部唯一的一点白色,如青烟一般栩栩飘散开来,最后连三角形也一起彻底的消失不见。/p

“哎。”从床上传来闭眼睡着老者的一声叹息,这已经不知道是任擒虎的梦还是老者的梦!因为第二天,任擒虎彻底没了气息!/p

第一个起来发现的是小耗子,小耗子只觉得昨晚做了一个小时候发生过的怪异噩梦,吓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p

“我起来的时候听到王来福一直喊着“别过来、别过来、”,然后我就过去看了下他们俩,发现任哥呼吸已经…!”小耗子伤心的跟着已经在俩人旁边站着的众人说道。小耗子年轻,没经历过生离死别的感受,众人能感受得到此时小耗子的伤心。不管是谁,要是自己身边的人在你面前去世了,你的脑海中也会感到一片片空白,不愿接受事实的空白。/p

“小耗子,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死者已已,活着才更应该要珍惜。”看向了王来福,“现在去拿水给王来福喝,他撑了一晚上,残留毒性没散完,现在还很虚弱。”孙青松说出像是有点苛薄却又叫别人无法反驳的话语。/p

“道理是这么道理,可是任哥,嗨,都怪我那时没早发现他要吸那毒,要是发现我……我们怎么向王桂花交代啊?”王雨蛋自责的捂了捂脸,想必十分的懊恼,也显示出他对回去要面对的事无所适从。/p

“我也是,要是早发现拉住任哥也不会现在这个样子……可,可是那样王来福也就……”孙二胖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了。事件没有对与错,没有后悔药,只能去面对了。/p

众人怀着沉重的心情告别了老者,出了这档子事,谁也没有心情问老者为什么独自在山上生活,屋子中的雕像是谁?还有昨晚的梦也随着压抑的心情都显得不重要了。整理了一会,大伙搀扶醒来的王来福,棉袄盖着担架的任擒虎向着山下走去,向着永宁村村庄方向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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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准备

看到王小清这个样子,王桂花想到了丈夫抬着回来的情景,那时自己从来没哭得那么的撕心裂肺,夫妻分离,王桂花特别能理解王小清此时的心情。/p

王桂花一个人活得也很累,想想能坚强的活到现在,正是因为家里面还有四个孩子,也幸亏王桂花有接生婆这个生计,人缘又好,所以熬到了现在。可是上天对她不薄,现在唯一的儿子也被官兵带走不知所踪,四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p

王桂花心中的寄托一下子空落落,在她心里面,看到儿子就像是看到了任擒虎的延续,有了他,她才会那么坚强。/p

心里面不是为了王小清的那份真诚而动摇,而是为了儿子,王桂花此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知道儿子去了哪里,到底好不好。/p

“好!决定要去的话,就马上回去安排了。我孩子也长大了,小的这边还有公公照顾着。”王桂花回过来神,看着王小清决然说到。/p

“可是倒是你,任郑州夫妻还要照顾你爷爷,你把小孩放他那儿他们会同意你出去打探消息吗?毕竟是几个月时间,不是几天啊。”/p

“没关系的,小浅的祖爷爷非常喜欢小浅的,未出生时还不辞辛苦的去十里外书香庙里祈福,还在老书生那里给他求了个名字呢。他巴不得小浅能在他身边陪他一段时间,要你你也喜欢儿孙满堂的吧。”/p

王小清看了看怀抱里的任小浅,想了想说道:“在说了,孩子正在学习的阶段,给爷爷教育一些时间也会变聪明的。”王小清怕王桂花会打退堂鼓,确定的跟王桂花说我这边没问题。/p

“那好吧,我回去收拾一下,再晚点马队的脚印都不清晰了。”既然决定了,王桂花开始想了要怎么偷偷跟马队出去。原因是村里没有马,出去又那么远,以前也是有人想着跟他们一起出去,董大力他哥算一个。可他们官府都不会理你的,因为太远了,不会指望官府的人会等你的吧!/p

“你疯了吗!出去外面打听消息,你以为是去哪里啊!官府有马都要一个月时间,你们徒步去!而且还不知道路,要是跟丢了,你们在这十万大山里看怎么办!侄媳,我理解你想要打听秦飞的消息,但是这也太胡来了!”任郑州看着王小清严肃的说道,能不严肃嘛,连自己这个村长都没有要出去打探自己儿子消息的想法,她一个女人竟然要出这山!/p

“不是的,今天姑姑不是也去打听了吗,她不小心听到……”王小清把从王桂花那里听到的消息,一字不漏的说给了任郑州听,还有她们的猜想也徐徐道来,希望他能改变主意。/p

“你是说他们有可能没去打仗?那不就是说…”任郑州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希翼问道。/p

“是啊,姑姑就是这么听到的,所以她也打算和我一起出去打听是不是这样子,而且两个人出去好有照应。”王小清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这个二叔心动了,毕竟每个人心里都有想念关心的人。/p

“不行,你们两个女人出去太危险了,要不我也跟着一起出去吧。”任郑州摇了摇头,还是不放心的王小清出山。/p

“家里面不是还要有人要照顾嘛,还有小浅我打算给爷爷带一阵子。”王小清拉过跟在屁股后面叽叽喳喳叫唤的小娃娃,溺爱的摸了摸头,看得出来有点不舍。/p

“我们一定要出去,而且我们出去打听消息,得了就回来了,又不会怎么样,这次马队又多,不会跟丢的,你放心吧。”/p

看到王小清认真的脸,任郑州想了想说道:“如果你确定去了那我也拦不住,但是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最好乔装打扮一下,你们去的粮食我来给你们安排,防身你们自己看着带。既然你决定好了心里面会有数,其他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也知道你以前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任秦飞能娶到你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其实任郑州也希望有人出去打探消息,奈何永宁村没人像王小清那样,有不顾一切的胆量。/p

“好的,谢谢二叔。”王小清由衷感谢到。/p

“那我先去整理东西先了,我会带回好消息的。”说着,王小清带上了任小浅,往家里面走去。/p

王小清看了看四周,家里不富裕,但是该有的还是有的,因为这是和任秦飞辛勤得来的。一床红被单,相思的人如今变成了一个。王小清也知道不应该放任小浅一个人,也不舍得放下。但是四年了!有几个四年在等待着的?又有几个四年放不下的!换来这次四年来唯一的冲动。/p

“哎。”这一声叹息已经决定了王小清要走的这条路。/p

“你要听祖爷爷的话哦,妈妈要去找爸爸了,很快就会回来。”王小清对着嘟着嘴巴的任小浅说着,“听到没有。”王小清装做严厉的说道,任小浅挥起小手抹了抹鼻涕,头头一歪,在王小清肩膀衣服上擦了擦。/p

“真是的,又乱抹鼻涕!”说着溺爱的摸了摸任小浅的头,把头低了下来和任小浅的头靠在了一起。/p

“小清,准备好了没。”这时王桂花背着个背包来到了王小清家里面。/p

“姑姑,还没好呢,你先帮我带下小浅,我收拾收拾东西。”/p

“这么舍不得娃就不要逞能了嘛。”/p

“我没有啊,不就是出去探探消息就回来,有什么舍不舍得的。”王小清狡辩到。/p

“却,还肯不承认呢,舍不舍得你心里清楚。对了,就我们出去,你有没想过万一回不来你孩子怎么办?”王桂花看来也不是什么都不担心。/p

“我们跟尾随马队去,边走边留记号怎么就回不来呢,你想太多了。”王小清胸有成竹,倒不是自大,毕竟村里有名聪明的人嘛。“还有啊,你赶紧回去换下着装,二叔说了,打扮成男装比较安全不显眼。”王小清补充到。/p

“好咧!小浅浅,你先老实呆在床上哦,姑奶奶去去就回来。”说着已经不见人影了。/p

村头,只见两个青年一人带着一个包裹,一步两回头。其中一个说着:“小浅,等妈妈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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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尾随

“姑姑,快点,估计他们又要找地方过夜了,我们现在要跟上。”有点泥黄的脸上带着疲惫,双手被荆芥割出一道道结痂伤口,而更多是流着鲜血口水粘着的新小伤痕。往下裤脚底,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破开了个口子,从口子看到里面腿上青色的地方,想必摔过没多久。/p

“这山头真受罪啊,要不是他们还驮着那么多粮食,估计我们都在山里成野人了。哎,等下我!”后面只见一个花着脸的人,背着个小包袱,正插着腰气喘吁吁的抱怨着,身上厚厚的衣服已经非常脏了。/p

“姑姑,前面不远那个山头听到他们叫喊了,坚持一下,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找过夜的地方,那我们也就可以歇息了。”前面的人正说着自己这好几天来总结到的经验。/p

看着狼狈的这两个人,不正是偷偷跟在马队后面的王小清和王桂花!见她们此时的这身着装看得出来一定吃了不少苦。/p

过不久听到前面传来了声音:“咦,那边有个小山洞,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反正离他们也不是非常远。”王小清看到个山洞高兴的跟王桂花说。/p

如果不知道她为什么高兴,你想像一下,她们这几天都是在低洼的山边,平坦点的地上过夜,怕野兽不开眼,又不敢点火,秋后的天,天气会比较清凉。可想而知王小清看到了个山洞能不高兴吗!山洞可以在里面生火,也不用心惊胆战担心不小心的野兽和对面山脚车队发现。/p

“是吗?太好了,我都要累趴了,今天净是些石头路,太难走了,我都差点打滑摔着。”王桂花清秀脸上挂满污垢,咧开嘴唇笑了笑,乍一看树叶污垢的脸有点渗人。/p

不一会,王桂花跟了上来,两个人才一起走进了山洞。走到里面,两人随意扫视一看,见这山洞不算大,可是也够给两人休息的了。/p

王桂花放下了包裹说:“我小方便下,你先看看这可不可以住。”说着跑出了洞口外面去了。不一会随着哗啦脱下裤子的声音,一声“滋~滋~”从洞门外传来。/p

此时王小清才抬头看向洞顶,见靠洞旁有水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有水洗脸了。”王小清一微笑,顺手从包裹里拿出个碗放在水滴下面接起了水。搞定后拿起树枝清扫起这临时山洞,不一会,洞里顿时露出一片干燥的地面。/p

“你等下拿点干柴火过来,我拔了这些青苔准备生火了!”王小清对洞门外的王桂花说道。/p

“好嘞,马上就去。”王桂花清脆声音传来。/p

“额,小刀、大刀、剪刀、哦,打火石在这。”王小清自言自语,伸手从包袱里拿出两块王小清管它叫打火石的白色半透明石头。/p

王小清缕了缕一些石头边上干燥的青苔,不一会就搓得拳头大青苔团。放好青苔,王小清又抓起地上放着的木棍用力一掰,木棍应声而断,又小心把木棍断裂处木丝掰断放在一边。放完木丝继续折断木棍,反复几次觉得够用了才停了下来。/p

停下后王小清一边小心翼翼把得到的一些木丝放在青苔上面,一边双手拿起打火石。/p

双手缓缓靠近青苔,左手停下保持不动,右手石块用力在另外一个石头表面快速划过,“哒~哒~哒~哒……”洞里发出两块石头碰撞声音。一会,十几次过去了,二十几次,王小清没有显得不耐烦,还是有耐心敲击着石头。/p

“噗~噗~”击打不知道多少次后,青苔上冒出了一点小小火苗,王小清脸上微微一笑,赶忙用手轻轻包裹住这团青苔,等小火苗稳定了下来,才慢慢把旁边木丝放在了青苔上边。/p

“柴火来了没有啊?我这边升起来了。”王小清朝洞口往外面喊了一声。/p

“来了,来了,外边大把的是干柴火。”王桂花抱了一大?y干柴走进来,弯腰把柴火放火堆旁边。/p

“有火烤真好啊,等热热那水,好久没喝上一口温水了,干粮那硬邦邦,牙都要蹦了,等下用热水烫软一下。”王桂花一屁股坐在火堆旁边,连说着这几天的遭遇,终于可以用火来改善了一部分。/p

见火渐渐大了起来了,王小清说:“嗯,把那边水拿过来烧烧,我搭个架子烤烤面包吃。”/p

“啥,你还带了面包,不嫌重啊,又不太能顶饿。”王桂花嘴上说着,可还是盯着王小清刚刚从包裹里面拿出来的面包。/p

“你不吃拉倒,等下我烤好自己吃。”王小清调侃道。/p

“别啊,我当然也要吃了,我不就说说而已嘛。”王桂花边说边去拿接满水的碗,摆好柴火小心放了下去。/p

“滋~滋~”面包在火堆里发出了声响,王小清拿着柴火熟练的翻滚它。/p

“你说还有多久才能出到外面啊?”王桂花问道。/p

“估计大概十多天吧。”王小清算算,想想这十几天过来简直如同地狱式训练,什么山路、水路、陡峭的断路等等,折磨得不要不要。/p

“还有那么久啊。”/p

“怎么,后悔出来了?”王小清明知故问,看着被泥巴树叶污染变黑的脸,有点好笑。其实没想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p

“怎么可能后悔,我一定要出去的。”王桂花看着抓着面包左手,只见食指上有个显眼刀疤。/p

“你这疤痕怎么来的?以前没注意到啊。”王小清一脸疑问。/p

“还记得那晚我切好姜,煮好生姜汤等着他回来,可是谁也没想到……”王桂花垂头黯然。/p

“其实都过来那么久,我也想得开了,现在我只担心儿子还好不好。”/p

“倒是你,你和秦飞还有可能再次在一起生活。”王桂花抬起了头看着王小清,“他们会没事的。”/p

“嗯,是的,他们肯定会没事的!”王小清加重了语气。/p

一夜无话,疲倦的两人在篝火的摇曳下睡着了,这是这几天中最安详的觉!/p

清晨阳光透过密叶,撒下一片光明。“姑姑,等下,我先做个标记。”王小清走到一颗最高大树下,拿出一把小刀。只有浓厚三刀,尖头指向永宁村简单的三角形,从王小清的笑脸上看得出,它!对她来说不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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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任小浅

“哇~~哇~~哇~~”床上枕头傍边,有一只小手抓着一个布娃娃,抓着布娃娃的小男孩慢慢睁开了惺忪小眼,一看见没人在旁边,大哭了起来。/p

“哎呦,我的乖乖,醒了啊,饿不饿啊?”一个老爷爷小跑了进来,双手抱起了小男孩。“嚯,重了好多哦。”/p

“不要~要麻麻~麻麻~”小孩扭着小腰在老爷爷的双手里挣扎着。/p

“妈妈去找爸爸了,过不久就会回来了!乖,和祖爷爷一起等爸爸妈妈回来好不好?来,这个是小鼓,咚~咚~咚锵,哈、”/p

“八要,要麻麻,哇~哇~~”小孩哭起来眼睛都眯着了,里面都是打转的泪珠子,眼里哪里看得到玩具小鼓啊。/p

“小浅最乖了,妈妈去外面买好多好多糖给小浅吃了哦,很快就回来了,不哭。”老头不厌其烦的哄到。看着满头白发,手里拿着自制粗糙小鼓矫健的摇摆,脸上露出笑容。这不由得感叹家里和小孩最配的是老人啊,要是年轻人非一巴掌、无影脚、平地摔、咳咳…/p

“还哭,在哭大灰狼就要来吃人了!大灰狼最喜欢吃不听话的小孩子了!”老头见没办法吓唬道。/p

“呜、呜、呜、”一顿一顿的,听到大灰狼,任小浅眨了眨眼,强忍着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嘴巴紧紧闭着,嘴唇都嘟嘟了起来,鼻子还一抽一抽的,看着甚是可爱(o)。/p

大灰狼谁不怕啊!以前就听妈妈说过了,专吃不听话小孩子的!任小浅想到妈妈以前说的话顿时不哭了。/p

“这就对了嘛。来,乖乖,给你个糯米糖吃吃。”老爷爷脸不红心不跳的忽悠着这只小白兔,俗话说,打了巴掌喂颗糖,在哪里用都屡试不爽。/p

任小浅小手抓了抓伸过来的糯米糖,顿时安静了些许。/p

“爸,吃饭了!”打开门的是任郑州,老头自然就是任小浅的祖爷爷了。/p

“嗯。”说着,放下刚刚停止哭闹的任小浅,牵起走出了小房间。/p

在一个方形的桌子上,放着四碗白米饭,其中有一个是小碗。桌子中间放了四菜一汤,一盘胡萝卜,一盘猪肉大白菜,一碟蘸盐花生,一个干豆角炒猪肚子,汤是一个鸡肉汤,看起来颇是丰盛。/p

“又是年饭了啊?”任老头看了一桌子饭菜不由感叹。/p

“是啊,刚刚帮邻居杀的猪仔儿才回来处理自家的,是忙得晚了点。”任郑州看外边天黑了赶忙说道,回过头自说着:“年轻的娃都不在,乡邻互相帮忙一下,不然日子更难过。”/p

“是啊,以前过年全家搁一起是多热闹,少了几人都显得冷清咯。”虽然知道老爷子就说说。/p

“爸,快别这么说,郑州不也努力了吗,这不是没有办法,咋们老百姓赤手空拳的能咋样啊,况且身后又拖家带口的。”说话的是任郑州的老婆孙三娘。/p

“三娘!”任郑州瞟了一眼自己老婆说道:“爸,这也没办法,我听王桂花说的,他们可能还好好的没去打仗。”/p

“你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我就~咳咳咳”老头这时用左手捂了捂嘴巴,可能有点儿激动了。/p

“你说你,小清冲动不懂事也就算了,怎么你也犯糊涂啊,外面能那么好出的!一个女孩家在外边有多危险你不知道!”老头伸手指着任郑州指责到。/p

“爸,小清又不是一个人,不是还有桂花一起吗。再说了,郑州也是听到桂花说我们那儿子可能还好好的不就乱了方寸了嘛,现在他也很自责啊。”孙三娘赶忙辩解。/p

“三娘,别说了,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小清她们去打探消息,不然现在小浅也不会孤零零一个人在这里过年了。小浅每次醒来都一直喊着“妈妈,妈妈。”我都听得见。但是小清脾气倔啊,我今天能不让出去,明儿她能不辞而别了,您信嘛!要不是为了小浅,她指不定早就出去打探了,这次又正好听到桂花那么说,哪里忍得住啊!”任郑州放下筷条,看着任小浅,总有一种心酸的感觉。任小浅这孩子刚刚出生时爸爸已经不知去向了,现在妈妈出去了三个多月了,按理说该回来的已经回来了。可是年过雪归,人未归,人盼人来,风亦来,愁了一家家人瘦,洒下一村春来还。/p

“四年多了,这就叫过日子吧,我们担心她也没用,如果她不回来,那小浅啊,我们得给他带大咯。”/p

听到自己老头这么说,任郑州赶忙说:“那是当然了,都是一家子的,我们自然养得,再说了我也有点责任的。”/p

“对啊,对啊,那是自然的了,小浅够可怜的了,怎么也不能丢下他呀。”孙三娘附和道。/p

听到夫妻两的回答,老爷子看了看在桌子上用手抓着米饭的任小浅,露出了慈爱的眼神。此时只有任小浅嘴里含着糖,手里抓着小鼓,天真无邪的抓着米饭,似乎整桌子上的谈话都不关自己一样,也许这就是任小浅现在的生活了。/p

春天过去了,任小浅喊妈妈的次数变得少了。也是,小孩子是很容易健忘的,这是他们初始的生活。/p

又一年过去,任小浅除了生了一次病到王大夫那治疗之外,其他的都还算没过上什么担忧的日子。/p

“小浅已经到六岁了,该给他到村里新来的葛先生那念书了。”任郑州老头只对他说了这么句话。/p

任郑州喃喃的自语到,“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已经六年了,如果儿子还在,孙子也许都已经有了。”/p

路过的孙三娘听到了说道:“小浅不是你孙子嘛。”/p

整得任郑州听了哑口无言。/p

“不过官府派来的那位葛先生,每个娃上学一年就要五抖米呢。”孙三娘说。/p

“小浅他家的地我们也种上了,这个学肯定要给他上的,爸爸也说了要他去学堂。”任郑州虽然是村长,但是对于新来教书的葛先生还有点不适应。/p

以前村子里从来没人学习过,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以前五年一次选村长的时候,还不是上山比赛谁能打得的猎物最多最大谁就是村长,只是现在没有人跟他比了,所以就连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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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葛先生

说起这个葛先生,记得是前年跟官府一起过来的,拖家带口的说准备长住了。然后就在村头那儿选了个地住了起来,别人都去打听他什么来头,以为是什么官府下来接管村子的,搞得人心惶惶的。后来才知道是来办什么学堂的,要村民配合。起初来的时候还是村长招待,刚刚来人生地不熟也没地方住,任郑州就暂时安排在了任小浅家住了几个月。之后在村头帮忙建好了学堂这才搬到学堂里住了。葛先生为了感谢相亲们的帮忙免费为村里的娃教书半年,从六岁到十五岁都可以在他那里去学习。起初乡亲们觉得学这个有啥用啊,总感觉是浪费时间,大家都兴味索然。可是既然帮了他建好学堂又有免费的,就一个个的都叫去了,能不去,但不去感觉亏了不是。/p

半年之后乡亲们发现了孩子会用一些古怪的词语了,说话也溜了,重要的是孩子不怎么皮了。小的孩子没人看管家里也乐于放在学堂里,除了回来吃饭,一放就是一天,反正建的学堂够宽敞。所以村里各有各的理由各有各想法的都放娃儿去了,后面发现娃儿至少能学到点东西不是。/p

半年过后,那葛先生才收起了大米的费用,每人五斗一年。这第一年,葛先生都是用的官府收税来留下的,虽然还剩下,但也不够下一年的了,葛先生也偶尔在山上开荒种点粮食,也不算做吃山空。/p

所以才有了任老爷子叫任郑州让任小浅来学堂学习的原因。任郑州也想,孩子们在一起学习了总不会寂寞,毕竟父母都不在,任小浅现在是有点沉默寡言了,学习不学习的是次要的,只要娃儿能开朗起来就好了。/p

“葛先生,在吗?”在学堂里面有专门给葛先生一家人住的地方,任郑州正在学堂葛先生门外敲了敲门问道。/p

这时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七岁左右扎着马尾的小姑娘。“是老爷爷啊?”/p

“嗯,小娃儿,就你一个人在家吗?你家人呢?”/p

“不是啊,我妈妈也在呢。”小女孩甩着马尾说。/p

“小雅,是谁啊?”屋里一个女声问道。/p

“以前对我们很好的老爷爷村长来了。”/p

“哦,那还不赶紧叫他进来坐坐。”说话的像是一个三十来岁女人的声音。/p

“老葛刚刚出去打水了,等下就回来了,您先坐着。”只见站起来的是一个整体端庄衣着整洁的妇女,妇女拉出一个凳子递给进入屋里的任郑州,示意他坐着先。/p

“小雅,给村长爷爷弄杯开水来。”老妇人对着上下打量任郑州的女娃叫道。/p

“不麻烦了,我就等下。”/p

“在洗菜啊?”任郑州随意客套。/p

“是啊,托你们的福,我们在那边山脚种了些青菜。”妇人侃侃答到。/p

“没什么,我们就给了你们一点种子,是葛先生不辞辛苦非要自己开垦种的,其实你们能吃多少,在我们那拿就好了。”任郑州客套的笑了笑。/p

“哪能天天麻烦你们啊,刚来以前就已经够麻烦你们了,老头子自己也喜欢种地,那就让他种咯。”妇人熟络道,想想确实麻烦够多了,自己想要在这儿还是要自立更生的。/p

“村长来了啊。”正说着话,只见一个不算健壮的中年男子书生衣服打扮,手上卷起的修长衣袖,一双有些年头的布鞋,整体差不多门高的人提着一桶清水走了进来,清明的眼睛看了屋里的任郑州说道。/p

葛先生原名葛展雄,后面学生都叫先生,教书的家长也就跟着这么叫了,听说是尊称来着。/p

“晓玲,准备炒菜,村长难得来一趟,把我那带来的二锅头拿出来咯。”葛展雄对着妇人说道。/p

任郑州刚一摆手就要拒绝,可是后面听到二锅头,不由眼睛一亮。想想这是个好东西啊,以前他们借住的时候见葛展雄拿出来过,喝起来辣嗓子,但是之后的那后劲,真是欲仙欲死,无法言喻啊。/p

葛展雄对于任郑州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试探的问道:“这个二锅头啊,工艺酿起来倒是没什么麻烦的,但是要耗费一些粮食的。”/p

“现在余粮倒是有,听说过有这东西,但一直不得其秘法。”任郑州当随意说了出口。/p

“这当不得秘法,虽然我就会酿造的,但初来乍到就是粮食略有些拮据。”葛展雄恰如其道。/p

“如果村长要酿造的话我倒是可以辅助一二,一起合作到时换点生活补贴也好。”/p

说着说到任郑州心坎里头去了,在任郑州心里面管这叫做忘忧水,一醉解千愁啊,不是做生意的事情,本身就很需要嘛。/p

“好,先生说好了,我这没得问题,明后天我们就搞这个,到时对半分。”任郑州大气的说道。心里面乐开了花,有这个以后村里会多些乐呵子了。/p

“哦,瞧我,差点把正事忘了,先生又要开始开学了吧,我的小孙儿也已经六岁了,也想在先生这儿拜学。”任郑州回过神来,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自己聊着聊着怎么把来这正事给忘了呀。/p

“以前那个父母不在家的任小浅吧。”葛展雄眉头一皱。/p

“是的,正是我那孙儿。”任郑州答到。/p

“哦,那我先免了他一年的学费吧,以前在他家住也没得给他什么的,这算补偿了一下。”葛展雄来了一年多,对于村里的情况基本有些了解的。/p

“那我替小浅先谢谢先生了!”能不给当然最好了,任郑州见事情办成了,就开始慢慢品尝起倒在杯子里清澈的二锅头,这才是重点。/p

饭酒后,任郑州心满意足的起身告辞了。/p

“村长慢走。”妇人起身送出了门口。/p

“村长爷爷下次再来哦。”小女孩调皮到。/p

“好的,小雅。那个,葛先生,明天别忘来我那商量酿酒的事哦。”任郑州回头提醒到,想必对此非常的上心。/p

“没问题,我到你那看看需要准备什么的先好好谋划谋划,到时我要在你那蹭个饭咯。”葛展雄满脸笑容打个玩笑到。/p

“那没问题,走了。”说着任郑州走出学堂。/p

“老公,你真要拿酿酒的技艺教村长啊?”张晓玲皱着眉头问了从门口准备走回屋的葛展雄。/p

“妇道人家懂什么,先不说我们刚刚来是承了谁的情。我们要想在这里长住,得处理好和村民的关系先得跟村长打好关系,你以为村长有那么好当的啊,首先要有一村的威望。再说了,以后时代的发展永宁村也会和外界经常联系,到时酿酒秘法费点时间还不是手到擒来,与其到那时再借花献佛不如现在给有需求的雪中送炭,你没见村长对酒那么上心吗。”看那葛展雄锐利的眼神,看来不是读书读傻了的那帮人,人情世故倒是不落下。听到这儿,张晓玲也没话反驳了,你反驳不了啊,首先你得先有理。/p

如果任郑州听了这些话肯定很感动,谁说村长没了不起的,谁说村长没那么好当的!葛先生没说错一点,有声望倒是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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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酿酒秘方(1)

第二天,天微亮,早晨的太阳还未爬起,孙三娘就已早早的起来煮着粥。/p

村里就这样,早睡早起。早起能赶得上清晨第一缕新鲜空气,特别是太阳朦胧没升起来那种清新凉意,加上在深山老林炊烟袅袅的意境,是每个村里面的人才能体会得到的。/p

锅底下柴火左右的摇摆,慢慢燃烧着上面的大铁锅。任郑州搓了搓盆子里的面团子,熟练的揉成一条,接着用手把面团条一点一点拧下揉成一个小圆形状,一个一个有距离的放入竹编蒸笼里。/p

“爷爷爷爷,我们要蒸馒头吗?”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任郑州旁边响起来。/p

“是小浅啊,起来那么早啊,爷爷呢在做好多好多小浅喜欢吃的大馒头,好不好啊?”任郑州看到小浅在旁边流着哈巴的口水,慈爱的说道。/p

“好啊好啊,我最爱吃馒头了。”任小浅拍拍小手,在旁边高兴的手舞足蹈,逗弄得孙三娘在旁边都忍不住噗嗤的笑出了声。/p

“小浅啊,你上次不是说爱喝奶奶煮的粥吗?”孙三娘看过来装做很生气的模样。/p

“我也最爱喝粥了。”任小浅想了想说着。/p

“那你到底最爱哪个啊?”孙三娘继续调侃着说。/p

“都最爱。”任小浅不假思索到。/p

“小浅,你知道什么是最爱吗?还两个最爱。”孙三娘继续问。/p

“咚、咚、咚、”这时传来前门敲门的声音。/p

“小浅,去开门,看谁来了。”任郑州伸了伸粘着白面团的手。/p

“好的,爷爷。”任小浅听到爷爷那么说,开心答到,终于不用那么烧脑的回答奶奶话了,奶奶真唠叨,任小浅心里小小的腹诽道。/p

“是叔叔来了。”随着一声开门声,任小浅转头对着里面大喊。/p

“小浅,哪个叔叔啊?”孙三娘一问。/p

“就是那个叔叔啊。”任小浅继续说着,有时你跟小孩交流都不在一个弦上的。/p

“什么孩子,那还不赶紧叫他进来,你准备又关门了是吗?”拿任小浅真没办法,孙三娘边把柴火塞到炉子里边,一边摇了摇头。/p

“我找你爷爷,小朋友,你爷爷在吗?”葛展雄弯下腰问道。/p

“爷爷在里面蒸馒头呢。”葛展雄旁边有一个扎马尾的小姑娘听到馒头,眼睛正转溜溜往里边看,希望能从中看到馒头成熟出炉呢。“奶奶在煮粥。”任小浅答非所问,边说边害羞的看着这个穿着好看的小姑娘,而且目不转睛的。/p

以前葛展雄他们一家住在任小浅家的时候,任小浅就远远的注意到了这个小姑娘。当时的想法是她很好看,跟别的小孩不一样,想要跟她一起玩。可是任小浅害羞又不敢主动,而且看到她都有爸爸妈妈,就自己没有爸爸妈妈,任小浅想起来是有点自卑的。/p

“哦。”说着葛展雄走过门口发呆的任小浅,小姑娘也紧跟着葛展雄,像一个乖乖女一般。/p

进了屋里,葛展雄看到任郑州放下最后一个馒头,然后说:“村长,你还会做馒头啊?在村里是很少见。”/p

任郑州看到葛展雄,拍拍手上面粉说:“没什么,祖传一点手艺而已,上不得台面。”任郑州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从脸上自得的表情来看,显然对自己做馒头手艺是非常的满意。/p

“在以前我住的那地方也都很少有人会做馒头,等下蒸好了我可要品尝一下你的手艺。”葛展雄没夸大,也确实少人做馒头,因为光磨磨都已经刷下一批了。那个磨可不是谁家都有的,要懂得做石磨的工艺,百锤千凿,条纹规律,如果没那技艺就要排队等专门造磨师傅给你做一个了,往往一人几年才做好一个大石磨。/p

“好啊,等蒸好你拿回去一些,也给你夫人好好尝尝。”任郑州说着便把蒸笼放到吹起水蒸气的大锅里,最后盖上了带柄的竹编盖子。/p

“好了,葛先生,我们到那边坐坐商量下酿酒的细节。”任郑州迫不及待的说到,完全的不加掩饰。一般这个按道理来说要等对方来先提起的,毕竟对方是授予方。可是既然昨天说好了,任郑州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p

“好。”说完转过头对旁边的女孩说到:“爸爸和爷爷有事,你可以先在这里玩,可以帮忙给馒头填火柴,到时就会有馒头吃哦。”/p

“好的,我会添柴火。”小女孩自然不用葛展雄说了,因为看她偶尔偷偷瞄向蒸笼里的馋样就知道了。看样子来,小女孩还是个不小的吃货。/p

“小雅吧,过来奶奶这里,奶奶教你添柴火。”这时孙三娘见到自家老公和葛先生去商量酿酒的事了,主动照看起这两个小孩。/p

“嗯。”小女孩点点头乖巧的跑了过去。/p

“奶奶,我也要添柴火。”任小浅关好门后屁颠屁颠的跑到厨房,也准备祸害起自家厨房了。/p

‘祸害?’能不祸害嘛,记得一次有急事要出去,可饭还没煮熟,就临时叫任小浅看下煮饭锅的火。那天中午,全家人默默的绝食,因为没饭可吃了,整得溺爱异常的祖爷爷都吹胡子瞪着眼。/p

饭是在柴火上没错,错的是柴火不能放饭上啊,那样不就啃一锅炭了嘛。那时的锅盖开了,锅旁一堆烧着的柴火,锅里还有插了好几根还冒着火苗的,那几个意思?美曰其名的说是为了饭快点煮熟。结果饭是熟了,屁股开花也成熟的了。/p

后面任小浅成了厨房重点保护对象,不是保护人,是保护那个现在还未刷去完疤痕的锅啊!/p

“小浅,你带小雅去房间玩,别出去乱跑哦。”孙三娘听到任小浅要一起添柴火,黑着脸摆了摆手对着任小浅说道,意思是你们不用过来了,在房间才是最安全的。/p

“缸倒是有几个,不过要发酵那么久吗?”任郑州眉头一挑疑惑到。/p

“那是,不然那酒劲就没那么纯正了。”葛展雄拿起桌上一杯温水,一饮而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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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酿酒秘方(2)

“好,葛先生,我知道了,不就是等久一点,这没问题。”任郑州听了葛展雄的解惑,顿时眉头舒展开来。/p

“嗯,原来这个酒曲也那么费时制作。”任郑州边听边感叹到。/p

“这个酿酒要用到的酒曲,要制作也不麻烦。把稻谷磨一些放盘里,选个潮湿的地点,地上用稻草铺地,放好再用稻草盖住,如果要成酒曲,半个月足矣。”葛展雄用手边比划,嘴上滔滔不绝的讲解着。/p

“酿酒需要一个大锅,你那蒸馒头的那个小了点,但是煮猪食那个洗洗好倒是勉强可以用。酿酒还必须要个酿酒冶具,要用到两边连通的长木桶,上下分层,底下要大点,要罩住大锅但要比锅小点,免得漏了气去。”/p

停顿了一下,看了对面任郑州,确定他在认真听后才继续继续说:“木桶的腰要小,里面腰中有槽,腰上要有出酒水的竹子孔。最后,顶上放个圆底的锅,那个放顶上用来装水,这样酒水才会凝结滴落。顶上的锅记得到时水要定时加换,要保持水是温的,最好是冷的,这样才好出酒。”葛展雄喝了杯水后继续讲到。/p

“出酒后也得注意咯,竹子口出酒要到酒缸里面。哦,这酒缸你这里有洗好的米缸装就成,缸口要用块布挡着了,别给漏了酒气。”任郑州神采奕奕,双手给倒了杯水后,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刚刚所说步骤。/p

“开始时要准备好足够柴火,火候要掌控好,酿造讲究四猛三温两文。就是刚开始时前四个时辰要猛火,其次三个时辰降个半火,最后两个时辰文火收尾。”/p

葛展雄足足讲了一个上午,任郑州却越听越兴奋,狠不得马上动手去做,但按耐着听着下面的话语。/p

“清晨的山泉是最好的,到时泡粮食酿酒时都是要用的。等都准备好了我再在旁辅助你,现在要准备的是酒曲还有木桶,等这个好了再做进一步吧。”/p

刚说完任郑州就感慨到:“酿酒原来是要那么多学问的,先生果然是知识渊博啊。”/p

葛展雄听了任郑州的夸奖,顿时喜上眉梢:“略懂而已,以前家父是酿酒行家,我也只是在他那学了个几分,谈不上渊博。”/p

“先生谦虚了。”任郑州看了看,见已经是中午了就说到:“要不先吃饭,下午我们再把这酒曲给弄出来。”/p

葛展雄一直专注的给任郑州讲解着,都忘了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现在听任郑州那么说,肚子就咕噜的叫了起来:“那好吧,完饭后我们在谋划谋划,估计小雅也饿了。”/p

“婆娘,饭菜准备好了没?”任郑州拖着发麻的膝盖站起来,刚准备去找孙三娘。/p

“来了,饭菜都在桌子上,给你们准备好了。见你们都聊着呢,娃娃饿了我们就先吃了,你们看着吃啊。”孙三娘刚刚喂完猪仔正走回家里,见自家老公问就答到。/p

“爸爸,包包。”这时候一个小女孩从厨房走出来,双手拿了两个大馒头,正要给正准备上桌要吃饭的葛展雄说道。/p

“看你拿那么多吃得完吗?”葛展雄看到小女孩过来正要责备,这时从厨房里又走出了一个小男孩。/p

只见男孩左手两个大馒头,右手还是揣着两个馒头,嘴巴居然还啃着一个馒头。看不到一半的脸上勉强看得出正是任小浅。任小浅见葛展雄看过来,以为是看自己就礼貌的对葛展雄说:“树树,吃包包。”只看得见包子的嘴巴漏出这么句话。/p

葛展雄一看葛小雅后面的任小浅,楞了一下,刚想责备小女孩的话语硬是再没有挤出来。/p

“小浅,拿那么多馒头是去给祖爷爷的吧,那赶紧给他送去。”任郑州见到这幅场景也好不到哪里去,客人还在呢,你这得要表现得多出色啊。/p

任小浅晃了晃脑袋,心想,我给过祖爷爷了啊,难道祖爷爷还没吃够?嗯,肯定是这样了,等我给祖爷爷送去两个后在去厨房拿回两个。/p

任小浅想通了,点了点头说着含糊不清的话:“好,我给祖爷爷送去。”/p

额我们刚刚想干嘛来着?葛展雄失了一下神终于想出了:“呵呵,吃饭,看到馒头肚子是有点饿了。”/p

“嗯,我也是有点饿了。”任郑州一脸尴尬附和到。/p

饱饭后,任郑州和葛展雄就到门外去磨稻谷做酒曲去了。/p

任小浅没一会,就跑到厨房说:“奶奶,在要两个。”/p

孙三娘很纠结,我就去喂猪而已,叫他们等下包子凉了自己拿着吃,没想到猪一喂回来才发现家里准备把自己养成猪的任小浅。/p

“出去,先把嘴巴里的吃完才可以再过来拿。”说着把任小浅手上仅存的包子拿了回去放回蒸笼里。/p

“哦。”任小浅心情好低落,因为最后的两个包子也没了。/p

任小浅低着头走出了厨房。/p

“你怎么了?”葛小雅在客厅里捏玩着早上任小浅送给她的布娃娃。/p

“奶奶把我的包子收走了,我没你多了。”任小浅看着手上半个馒头,忍住了委屈,艰难的跟葛小雅说话。/p

“没事啊,我这有两个,喏,分给你一个。”葛小雅把两口袋里的馒头拿出一个,塞到任小浅的怀里安慰到。要不说女孩比男孩早熟呢,这都会安慰人了。/p

“我不要,这个是你的。”任小浅差点当了回小白脸,幸好还知道这个馒头是小女孩的。/p

小女孩摸了摸怀里的布娃娃说:“你送给我布娃娃,那我也送你馒头吧。”/p

就这样,任小浅第一次得到别人的礼物,虽然是个包子,但是他非常开心。/p

“等半月后差不多,就可以泡酿酒的粮食了,到时我在过来!”/p

“好,这段日子我也先找课大木头制作木桶,到时什么都不缺了。”任郑州看来,酿酒已经开始步入正轨了。/p

“这是馒头,来,小雅拿着去给妈妈也尝尝。”孙三娘递给了要走回学堂的葛小雅和葛展雄。/p

“谢谢奶奶!”葛小雅接过一包馒头,说着把馒头和布娃娃一起抱在胸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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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学堂报名

送走了葛展雄父女,也差不多天黑了。任郑州看到任小浅鬼鬼祟祟抱着个馒头偷偷的跑回房间,故问了下孙三娘:“小浅抱着个馒头干什么?”/p

“刚刚我叫他吃完在拿,难道又偷偷多拿了吗?那也不至于要抱着馒头啊,肯定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别理他,他还会把馒头弄出什么花来啊。”孙三娘突然又想到:“说起小浅,他要去上学堂你有没有跟他说。”/p

“说什么,明天就是开学时间了,我直接带他去不就得了。”任郑州正想着酿酒的事呢,再说任郑州觉得孩子直接带去就好了,没什么好跟他商量的,这也是大部分家长的想法。/p

“好吧,希望他能习惯在学堂上学。”孙三娘也点了点头赞同到。/p

而事主任小浅正在房间里抱着葛小雅送给他的馒头发呆呢。上午和葛小雅一起抓馒头的时候被奶奶赶了出来,任小浅就觉得和葛小雅是同病相怜,也是被赶出来的人,自然而然会觉得亲近好多,在葛小雅面前也不害羞了。/p

所以任小浅就主动开口跟葛小雅说话。可能没想到葛小雅很开朗,什么都问东问西的,导致任小浅平常的沉默都放开了说。/p

任小浅还把自己喜欢的玩具分享给她一起玩。其实任小浅也没什么玩具,一个布娃娃,这个是妈妈走之前留给任小浅的,任小浅非常喜欢。还有一个是一个粗糙的小鼓,摇起来咚咚咚的响,这个祖爷爷给他做的,任小浅也很喜爱。/p

当葛小雅看中这个布娃娃想要的时候,任小浅犹豫了一下也就给了,因为任小浅感觉自己喜欢和葛小雅一起玩。这个布娃娃虽然是妈妈留下的,但是任小浅都不记得妈妈长什么样子了。任小浅觉得自己都是男孩子了,女孩子才玩布娃娃,村里的小孩都没人玩布娃娃。/p

任小浅有次拿着布娃娃和村里小男孩们一起玩,村里的小男孩都笑任小浅一个男孩还玩布娃娃,还扔脏了它。当时任小浅生气就跟他们扭打了起来,所以到现在,他们都不喜欢和任小浅一起玩了。现在送给一个喜欢和他一起玩的人,喜爱布娃娃的人,任小浅觉得没什么。/p

拿馒头的事当然也是葛小雅出的主意了,两人一拍即合就偷偷的去拿了那么多馒头。可任小浅觉得自己一定要比葛小雅拿得多,这样才能在她面前显摆,谁知还出了洋相。/p

任小浅一直盯着馒头,这时肚子不争气咕咕叫起来。都只顾和葛小雅玩了,中午都没好好吃饭,肚子现在都饿了,任小浅看了好久,擦了擦馒头一口咬了下去。/p

第二天,任小浅被任郑州提了起来:“赶紧起来,今天就要去学堂那里了,以后你都要在学堂那里上学。在学堂要跟葛先生好好学习知道吗!村尾的牛二从学堂回来后别人都夸他聪明呢。”/p

“去学堂?”任小浅双手擦了擦刚刚惺忪的眼睛还不知怎么回事。但灵光一闪想到,去学堂不就可以在跟小雅一起玩了。任小浅立马站了起来,在任郑州诧异的目光中一溜烟跑去洗脸了,匆忙的换上衣服还拍了拍衣服,仿佛衣服上有灰尘一样。/p

“婆娘,小浅吃错药了吗,说去学堂就那么积极啊。”任郑州问了下忙着的老婆,想从老婆嘴里知道原因。/p

“不晓得咧,也许小浅就是爱读书的那个料也不一定啊。等学好了不就变得更聪明了嘛,这有什么不好,难道你以后还想吃炭炒饭。”孙三娘吃完早饭正收拾着碗筷,好好说着冷不丁的来那么一句。任郑州黑着脸看向人已经在门外的任小浅,“别急,把这碗粥喝了在走,中午自己回来吃饭。”/p

任郑州家离村头的学堂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p

任小浅不是第一次来学堂了,以前和其他小孩一起玩倒是去过学堂外面。/p

学堂外面四周有一超过成人高的墙,外看像个围城。正大门方块木板上写着“永宁村书屋”,两旁写到“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看那笔力劲挺的画笔,看来葛展雄的书写功夫到了这里来也未曾落下。/p

任郑州拖着任小浅就走到学堂里面,只见里面村里来的人却寥寥无几,任郑州只能惋惜的摇了摇头。/p

也是,以前免费的时候就都来了,学堂差点都要挤不下来。看看现在对比,要收一年五斗米,就没人愿意来了。其实这收费不算少,不是每个人家都付得起的,即使付得起的也有人想不花这冤枉粮。/p

而且对于村里,村民觉得学习这个对以后没什么用,还不如在家放牛来得划算。永宁村那么闭塞,连个想出去的人都没有,花这粮岂不是有去无回了,不是每一个都像任小浅祖爷爷那么有远见的。/p

望眼看去,来到学堂报名的大都是爷爷或妈妈带来的,几乎都没爸爸带娃来的,其中就包括了任小浅和葛郑州。/p

“排队好,先登记要入学学员名字,在后面写上家里的人名字,之后带了粮食来交的写上粮费五斗。没带的明天来交也可以,如果现在实在没有的话就写着欠米五斗。”只见一个妇人在学堂门口摆了个桌子,桌子上平放着泛黄纸张,这是记录各个来报读的学员名单的,这个妇人正是葛展雄的夫人张晓玲了。/p

张晓玲平常都会辅佐葛展雄在学堂上的大小事务,小到孩子打架,大到学粮上交情况,所以葛展雄都一直夸她是个贤内助。张晓玲也乐于当葛展雄的贤内助,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不远万里也要跟着丈夫来这的原因。/p

人也不多,不一会就排到任小浅了。/p

“村长来了啊。”张晓玲正写完上家的情况,一抬头见到任郑州。/p

“嗯,这不是带小浅来学堂报道来了嘛。”任郑州拉过东张西望的任小浅。/p

“嗯,先生说了,以前住在小浅家里,劳烦了任小浅,今年一年的费用给免了。”张晓玲提了提嗓音,用比平常略高的声音说道。/p

其实这个可以不说的,因为前天还在自己家吃过饭,自家先生说了要免任小浅入学。张晓玲又不是没听到,但是你给免费是一回事,但你现在收了别家的,唯独不收村长家,那不讨人家对村长说闲话嘛。/p

由此可以看出张晓玲夫妇还是会考虑到村民的感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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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初识意识

姓名:任小浅/p

性别:男/p

年龄:6岁/p

父亲:任秦飞/p

母亲:王小清/p

注:免一年学粮。/p

注:永宁村二学期。/p

泛黄的纸张上由着张晓玲运笔秀巧的写下,这就是任小浅学堂登记的所有了。/p

最终,学堂里还剩下十四家小孩。/p

“大人可以先回去了,小孩就留在学堂,等下就开始上课。”/p

早上没费多少时间就报名交粮结束了。张晓玲行事雷厉风行,报名结束后就开始上课,没耽搁村民们一点时间,这样也许让村民们能认识到葛展雄是不会辜负村民每一粒粮食的。/p

任郑州交代任小浅要好好学习,不要辜负祖爷爷的期望什么的。任小浅听了后也乖巧的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p

随着大人们一起走出学堂,任小浅的第一课就要开始来临了。/p

这时从不远处先生住处那,提步走来了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书生头顶还带了一顶下窄上宽的四方形帽子,从正面看显得比平常威严了许多,这位书生打扮的人正是教书先生葛展雄。/p

葛展雄走到刚刚收拾完东西的张晓玲旁边说道:“夫人辛苦了。”/p

“应该的,垫子已经发放完毕,现在可以上课了。”张晓玲说着自己也拿了两个坐垫走到学堂讲学的地方。/p

学堂讲学在学堂的正中间,地面比其他地方高一点,很像一个比较大的舞台模样。/p

上面地面平坦光滑,学生们就是拿垫子坐在地上听讲的。在往前看,那有一块大木板横立在学堂讲学中间,木板旁边放了几块黑木炭。/p

这时葛展雄就走到了木板前面说道:“大家坐好了,不要吵闹,吵闹的是要罚站听讲的,你们也不希望我会告诉你们家长来的吧。”/p

赤裸裸的威胁,不愧是先生,先把不安因素提前扼杀在摇篮里。因为谁也不希望家里人花那么多粮食来,自己不好好学习,要被他们知道自己岂不是死定了。/p

现场随着屁股落在坐垫的声音外,学堂里顿时鸦雀无声。/p

“好,我们现在正式上课。”葛展雄大喊一声,随着这一声响,标示着永宁村第二期学堂的开始。/p

“首先,你们谁知道‘意识’这个词。”葛展雄缓缓说道,给下面十六个考虑的时间。没错,是十六个,因为坐在最后的是葛小雅和张晓玲。/p

“如果意识能够被看见,它是什么样子的?”葛展雄见没有一个人回答,便扫视了下面的人一眼继续问道。/p

“先生,我知道。”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来。/p

葛展雄看了过去说:“下次先举手,我给说了再说,可以站起来说了。”/p

只见任小浅看了一眼后面的葛小雅,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我听我奶奶说:“一时贪玩,以后会成材的。”,所以说‘一时’就是贪玩,以后会成为柴火那么大!”/p

看到葛展雄抬着的手突然放到了桌子上,任小浅以为回答完了示意可以坐了,赶忙坐了下来。坐完还得意的看了看四周,你看,你们都不知道吧,只有我最聪明了。/p

葛展雄哪里是示意给任小浅坐,这分明是支撑自己为数不重的身体啊,看来葛展雄被任小浅的话雷得不轻。/p

这时突然见后面传来捂着嘴吧偷笑的声音。:“妈妈,你笑什么?难道小浅说的不对吗。”葛小雅一脸茫然的问道。/p

“继续听,等下爸爸会讲解的,只是这次你爸刚刚开学干嘛要讲这个,这个任小浅也真是的。”每人坐着相距不远,张晓玲伸手拍了拍小雅肩膀示意她认真听讲。/p

“咳,这位小同学回答的不对,还有谁知道的。”葛展雄没有嘲讽任小浅,反而继续问起了下面众人。/p

下面一个个摇了摇头,反倒是有一个瓜子脸的小男孩按耐不住问到:“我们都不知道,那老师说意识是什么?”/p

“下次说话要先举手,记住了!”葛展雄再次声明到。/p

“‘意识’,就是我们身体里最重要的东西。意识无处不在,小到蚂蚁,大到参天大树,他们无处不在,又无处找寻。”/p

“你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意识,或遍布全身,或在你的发丝之间。它虽然是你自己的东西,但是最熟悉的你是抓不到它,因为这样别人更加抓不到它。所有人都想抓住它,却连它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葛展雄示意举手的一个小女孩说到:“来,你说。”/p

没错,这是村里唯一一个报学的小女孩。村里有的人都不让男孩来学习,觉得那是种浪费。这反倒好,还让一个女孩了来,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想的。/p

“既然它躲起来了,那为什么要抓它呢,所有人都抓它多可怜?”小女孩不忍心的问道。/p

葛展雄听了愣了愣,回神来说道:“下面不要提问了,你们注意听就好了。”/p

葛展雄觉得还是先这样子,自己先把话讲下去,不然免得下面哪位同学又爱心泛滥了,牙疼!葛展雄拍了拍额头!看样子不像牙疼的样子。/p

“因为学的知识越多你才会认识到意识的存在,比方说‘你为什么知道你是你自己,而不是别人?’”葛展雄看到下面一脸想得脑瓜像便秘的学生,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正确的教学模式嘛。/p

“任小浅,不要举手,认真听。”葛展雄无奈的说到。想想也是,总会有一颗老鼠屎在粥刚要熟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不过没关系,只要把它提前拿掉就好了,葛展雄心想。/p

“先生,这个我真知道。”任小浅举起手前还是看了看葛小雅一眼,看来这孩子暂时没救了。/p

葛展雄听了也期盼到,本来也是要他们发表意见的啊,也许孩子们的见解真会有独到之处呢。/p

“好吧,允许你再说一遍,要认真回答。”葛展雄严肃道。/p

“嗯,好的。”/p

任小浅继续说到:“我在和村里的小胖打过架我知道的。他用拳头打我的时候我很疼,那时我就知道他打的是我。当我拳头用力打他的时候他叫了一声,而我一点也不疼,所以那不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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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不现实的追求

“坐下吧。”葛展雄有气无力道,看来自己寄予的希望不会那么简单就开始回归正轨啊。自己本还想着任小浅也许能回答出个像样的答案,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就如一心要跳下悬崖的山羊,它最后总是会跳下的,既然拉不回来,那只能享受烤全羊了。/p

“这个回答虽然奇葩,但是有那么丁点道理。”葛展雄已经放弃了任小浅的治疗了,不然也不会拿打架的事举例,而且还说有点道理。/p

“意识就是能感知和区分每个人自己个体的存在,所以你才知道你是你自己而不是别人。当你察觉到你和别人不同,自己是最特殊的,说明你能初步理解意识的存在了。”葛展雄看了看木板上画出的两个小人继续说到。/p

“当你以上都察觉到,而做出判断,“我既然那么特殊,为什么现在和别人一个样呢?”,这时你是在思考自己和他人的差异,这个就是意识的区分。”葛展雄说到这里停顿了。/p

“但这不是意识的全部,意识是传承而来,转变成独立个体,最后显示出唯一。你们能理解你们父母把你们生下来的那份期待吗?你就是父母传承给的意识。这就是我所理解的意识,不一定对,但你们可以参考。”葛展雄停了手中在木板上画出的双向箭头。/p

“你们知道什么叫意识觉醒吗?”葛展雄突然间问了这么一句话。/p

听到这么一问,只见后面的一个妇女也疑惑了起来。/p

过了一会,底下歪头思考的学生们都统一摇了摇头说到:“不知道。”/p

“不怪你们,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们,意识是会觉醒的!很久的传说了,说是传说也不太准确,因为它确实存在着。但想要满足它的条件,确实希望太渺茫了。”后面一句话不知葛展雄是不是说给自己听的。/p

“不管你们听懂不懂,我来这给你们教书的原因是,希望看到你们能创造奇迹。所谓奇迹就是我也不对你们报任何期望能成功,所以叫奇迹。毕竟意识觉醒千百年都不一定能遇到一个,而这个概率的人,却是通往‘帝王神域’的唯一门票!”葛展雄第一课说到的这些,已经超出了孩子们的理解范围了。/p

不过葛展雄也不是随便说说的,这是他一生所追求的信仰。‘帝王神域’,这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因为这是普通人一世都无法企及的地方。/p

自从这几个国家最顶上那些人收到一个奇怪的命令。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意识觉醒,能进!”/p

但是却在各国里惊起了千层巨浪,因为各国最顶上的人,同时收到了在普通纸张上的这一句话。这些字没什么,但是纸张上面却印有一个圆圈,圆圈中间有一个黑色三角形。这不是普通的符号,这是每个国家都有记载千年前传说的‘帝王神域’才用的标志,这个标志却让各国国王们都疯狂了起来。/p

你在这世界上的层次不同,最求也不同。一旦你在了最顶上,你的思想就会随着转变。你是一国里最顶端的存在,你拥有别人所没有的一切,所要追求的东西越来越少了。/p

只有身在其中才能感受得到这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利,因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磅礴的话语不是说说而已,它是用数十万甚至上百万人鲜血铸就而成的!/p

但一切都有命数,你拥有一切,却理解不了人为什么要出生,最后要到哪里去;你能主宰别人的命运,但主宰不了这一切所有苍生真谛;你能轻易得到别人得不到的人,但你理解不了人和人相遇相爱相离的因果。最重要的是最后如何,你终究会死!/p

可是,相传有那么一个地方,他超脱于世俗之上,那个地方名叫‘帝王神域’。‘帝王神域’的传说始于一个小小红丹,它能让一人能再统治一国三百年!这已经不是人力能办得到的,那是神迹!/p

“先生,那意识是什么样子,意识怎么样才能够觉醒呢?”底下有人渴望的问道,希望自己也是那意识觉醒之人。/p

葛展雄也没责怪这个突然自己提问的人,因为说到这里,葛展雄也露出向往的神色:“意识是什么样子?我也没见过,但总会有知道它的人存在,只是我们没碰到而已。”,葛展雄没说你们以后也许会知道意识是什么样的,因为这种奇迹的几率,不现实!/p

“至于意识觉醒,流传下来的验证很简单,但是一般平民是不会知道的。”葛展雄看了看一群渴望幻想的学生继续说。/p

“意识觉醒会伴随着觉醒的层次表现而有所不同。那个意识辨别方式就是,能用意识看到远处三十里开外的东西。”/p

“这分辨很难也不难,如果是自己觉醒就很容易分辨,但是要分辨别人觉醒你就很难,除非他跟你吐露而且他要拿出觉醒的证据,那就是能用意识感知到三十里外的事物。这是各国已知唯一流传下来意识觉醒的验证方式。”葛展雄久久的看着前方,看那渴望的眼神里充满了向往,因为以前小时候他有幸能看到过觉醒人的神奇。/p

“好了,这节课就到这里。”从回想中回归现实,葛展雄看到旁边不远的太阳尺子已经不见尺影。/p

学生们听葛展雄说完走远后,一个个开心欢呼着跑出了学堂,看样子完全没受到葛展雄这节课怪异讲说的影响。小伙们心里想,如果先生总是这样说云里雾里的东西就好了,而先生也不知道嘛,所以不能怪我们学不好啊。/p

“你跟他们说这些干嘛,他们都是些小孩子。哎,我也知道你提过的那老头子,他救了你一命。我也知道官府叫你们下来教书就是为了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意识觉醒的人,因为他们需要‘帝王神域’的敲门砖,只有意识觉醒的人才能感受到‘帝王神域’和被‘帝王神域’所接收。但是都已经多少年了,不是还没找到一个吗!”张晓玲不以为然的说道,如果不是丈夫跟她说亲眼见过,张晓玲绝对不信世界上还有意识觉醒这么个东西。/p

因为意识是未知的东西,没人见过,没人摸过,你说它不存在,可它就在每个人的身体里,你说它存在,可有追求意识的人却终其一生都不得一知半解。有人说意识就是灵魂,可是灵魂又是什么,也许这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而已,也许这本来就不是一样的东西,有谁知道呢。/p

“如果找不到,我们就在永宁村一辈子教书吧,而且这里的风景很美。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在哪里都好,追不追求我心中的奇迹也好,顺其自然吧。”葛展雄也知道这是不现实的追求,但是今天是有点冲动了,自己终其一生都不懂的东西,小孩子懂什么呢!葛展雄苦笑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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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开心的时刻

“小浅啊,上午有没有好好听老师讲课啊。”饭桌上,只见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摸了摸任小浅头发问道。/p

“祖爷爷,我有好好听课的,我还回答了老师的提问呢。”正在狼吞虎咽的任小浅举起筷条,夹了根干萝卜放在嘴里嚼嚼,正是这满满一嘴食物,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p

“哦,你还会回答问题啊,可以啊。”老爷爷慈爱的看着任小浅鼓励到。/p

“下午还要去学堂吧?”/p

任小浅精神一抖,亮起了眼睛说道:“是啊,先生说了,一天上两次课。早上三个时辰,晚上三个时辰,其他时间都可以自由活动。”/p

估计任小浅最近都会好好上课的吧,毕竟上午放学时候,葛小雅还对任小浅说今天下午还有课,记得别迟到了!/p

任小浅当时就在想,她唯独对我说耶,唯独啊!所以要赶紧吃完饭得立马去学堂上课了。/p

一会儿,一碗见底,任小浅飞快的小跑出门口,不忘回头说:“祖爷爷,我要去上课了哦。”/p

“慢点走,别跑那么快,不然等下摔着了。”看了任小浅欢快的背影,任老爷子微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自语:“这孩子。”/p

不一会儿,任小浅满头大汗的跑到了学堂门口。左右看了看学堂,门口还没一个人来呢。任小浅喘着气找到‘学海无涯苦作舟’几个大字底下的大石头坐了下来,一边还擦着要流到眼睛里的咸咸汗水。/p

这时张晓玲刚刚从门口出来洗碗,见到了一个人在学堂门口的任小浅有点惊讶:“小浅,你还没回家吃饭吗,没吃的话在阿姨这里吃吧。”/p

“不用了阿姨,我已经吃过了。”任小浅气喘吁吁的说道,看来还没缓过气来。/p

“哦,那你先歇着先把,下午还没那么快讲课。”张晓玲说着放了点水,继续洗起了碗筷。/p

任小浅只得先坐着等,之后背靠着墙,摆了一个舒服姿势。刚想闭上眼,看到了前方学堂门口不远处的大广场,眉头一蹙,不由得发起了呆。/p

这几年来,任小浅一年一年的长大了,懂事的时候问了爷爷奶奶,别人家都有妈妈,为什么自己就没有爸爸妈妈。/p

任小浅和村里孩子一起玩的时候老是被别人欺负,说自己没爸爸妈妈要的人。任小浅开始的时候还反驳过,打架过,但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没人爱,不能像别人家一样有妈妈爱护。/p

别人即使被打了还有妈妈抱在怀里保护,只有自己在被打时,只有爷爷奶奶的指责,说自己先动手打的人。/p

但是没人告诉他们,任小浅是因为别人骂自己没人要,没妈妈的杂种,还把妈妈唯一留给他的布娃娃丢出去丢脏了,任小浅气不过才动手打起来的。/p

任小浅有时也会问祖爷爷,爸爸妈妈去哪儿了。祖爷爷总是说:“爸爸跟着官兵走了,妈妈为了出去打听,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但是他们还会回来找小浅的,他们是爱小浅的。”/p

听到这时,任小浅总在心里埋怨,为什么妈妈要丢下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害自己总被人家欺负。可是到现在,任小浅也想通了,自己一个人过得也很好,不会去想太多了。/p

“在发什么呆呢?”一个好听声音从后面传到了任小浅耳朵里。/p

“啊~!”/p

“嘻嘻,这都被吓了啊,想什么那么入迷呢?”站在任小浅旁边是小脸稚嫩的葛小雅。只见葛小雅穿了一双小花布鞋,一身迷彩短裙显得与众不同,两个马尾分在两肩。真好看,任小浅心想。/p

“没什么啊,就是看看那边而已。”/p

“哦,那边不就小河嘛,有什么好看的。”葛小雅也看向村头方向那一条全村唯一的小河。/p

“还有那么久,好无聊,要不我们去河里抓虾子吧,平常都没人跟我一起玩呢。”/p

“好啊,我可会抓虾米了。”任小浅回过神,听到葛小雅这么说,拍拍胸口自信的说。/p

“妈妈,我可以出去玩吗?就一会?”葛小雅闷在家里久了,现在有人跟她一起玩,就开心的跑去问张晓玲。/p

“一个人就不要出去了,女孩子家就应该待在家里面。”张晓玲一家刚来不久,所以暂时只能约束了葛小雅一个人出去。/p

“不是一个人出去,是跟村长爷爷家的任小浅一起出去,就一下下,好不好嘛?保证讲课之前回来。”葛小雅一脸卖萌加撒娇,看得楚楚可怜样子。/p

“好了,瞧你那样,不要出去太久,上课的时候记得要回来。”张晓玲看着葛小雅嘟嘟起来的小嘴笑了起来。/p

“好的,妈妈对我最好了。”/p

远处的任小浅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心里充满了羡慕。/p

“好了,走吧。”不一会儿,葛小雅已经又跑了回来,拉起任小浅拖出学堂门口。/p

“我好久都没出去玩了,我妈平常又不给我一个人出去。”/p

“为什么啊。”/p

“我妈说一个人出去不安全,要跟家里人才可以出去。”葛小雅抱怨到。/p

“我随时都可以出去外面玩,没人管我的。”/p

“真羡慕你,我要去哪里玩都不行。”/p

“我也羡慕你有爸爸管,有妈妈管,我想有人管着,可是却没人管。”任小浅说着同龄人无法感同身受的话语,那就是没家人的孩子都早熟吧。没人撒娇,只能自己默默承受而导致心里内向,可是心里看外面的一切也都心如明镜。/p

如果任小浅不是见葛小雅那么健谈,活泼开朗,估计也合不到一起玩的吧。/p

你一句我一句的,两个人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小河边。/p

“河水好清哦。”葛小雅见了清澈的河水哗哗流过,用一双小手开心的捧了起来。/p

“我爸妈都不带我来河边玩的,只有打水的时候我才能跟爸爸一起出来。”/p

“我们下水玩好不好?”葛小雅跃跃欲试道。/p

看了已经把鞋子脱了的葛小雅,任小浅刚想说什么都忘了,也欢快的撩起裤脚跳下了河里。/p

河水浅的地方刚刚没过了任小浅的膝盖。见到有人下来,河里一群小鱼小虾都游了过来,成群的在脚边环绕游荡着,一点都不怕生人。任小浅想用手去捧起它们,它们又飞快的从指缝间快速游走。/p

“你慢点,别去太深的地方哦,我爷爷也经常这么说呢,你不会没一个人来趟过水吧?”任小浅问道。/p

“没有呢,我妈妈老说在家里学习,在家里帮忙,都没让人家自己玩的,哼。”/p

“那以后我们自己一起玩,有我在,保证让你玩个够。”/p

“嘻嘻,好啊。”/p

“过来,我抓住了一只小虾米。”葛小雅看着手上刚刚捞上来的虾米,开心的跟任小浅说。/p

“来了,放在荷叶里。”说着一把抓住岸边的荷叶,熟练的把它卷成了荷叶包。/p

“哗啦~哗啦~哗啦~”随着一连串小脚水里趟漾的声音,任小浅已经快步走到了葛小雅旁边:“哪里哪里,快放进来。”/p

“你都没放水,等下它会干死的。”葛小雅指了指任小浅手里的荷叶包。/p

“哦。”说完任小浅挠了挠头,开心的把水灌到了荷叶包里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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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目标

“你看这虾米,在荷叶上游来游去,真好看。”/p

“嗯,近距离看是有点好看。”任小浅这时没打岔,怕煞了这美丽的风景。任小浅肯定不会告诉她,以前他抓的虾米都已经在肚子里了。/p

“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在水里呢,在岸上多好。”这天真的话语当然不是任小浅说的了。/p

“我也不知道,在岸上它们就会死了的。”任小浅没想过这种问题,只知道在岸上它们就会死了,哪管为什么啊。/p

“那怎么才能让它们在岸上,又不会死呢?”葛小雅看了虾米,那认真的表情,仿佛真的在想着让虾米上岸,而不会让虾米死的方法。/p

“以前听奶奶说了,除非他们能像人一样呼吸,不然不可能在岸上生存的。”任小浅遇到不懂的时候总会想起爷爷奶奶说过的话。/p

“意思是说它们的呼吸方法不一样,它们是在水里面呼吸的,而我们是在空气里面呼吸的咯。”葛小雅一脸恍然大悟。/p

“嗯,是啊,人也不能在水里面直接呼吸啊,不然会被水呛着的。”任小浅歪了歪头,想到自己以前跟村里的小朋友一起去游泳时候被水呛过,那滋味可难受了。/p

“哦,这样啊。”/p

“是啊,我们赶紧上岸去吧,出来好久了,估计准备要讲课了。”/p

“等等我,别跑那么快啊,别把我的小虾弄洒了。”后面追着的是刚穿完小布鞋的葛小雅。/p

听到葛小雅说等等她,任小浅还真停了下来。一转身跑回去抓住葛小雅的小手一拉,两人一起向学堂跑去。小孩就是那么单纯啊,拉别人小手都不用想什么的,只因为让你跑快一点,仅此而已。/p

“上课,坐好了,下面我们来学习识字。知识从识字开始,所以识字也是很重要的,识得越多,等你们知识面广了,以后才能走得更远。”讲课时间到了,葛展雄敲了敲立在中间的大木板。/p

“我不知道你们以后想要一直在村子里面,还是有要出去外面的。不管怎样,有一点,知识是你们有必要具备的。”葛展雄一脸严肃说到。之后一转身,重重的在光滑大木板上写下来一个“白”字。/p

“这个字念‘bái’,看我口音‘白’,白天的白。”葛展雄指了指天空:“意思是说,明亮的天,所以叫白天。”/p

“看着我写的顺序,看我嘴巴的读音,一起默念,还有理解也很重要。”/p

“‘bái’,‘白’,白天的白,意思是明亮的天,白是明亮。”盘着双脚坐在中间,任小浅默默的跟读着,此时明亮的双眼,正衬映出他所认识的第一个字‘白’。/p

这个下午,好像有一扇门缓缓打开了。是的,任小浅第一次接触文字,就被文字深深的吸引了。任小浅一个下午都在专注的学习着,破天荒特别安静,也没有打扰到别人。/p

任小浅此时,心里面的空缺都被这知识海洋慢慢填满了,以前对于爸爸妈妈的想念,变成现在喜欢知识的转移。人有所寄托,才会觉得世界的美好,此时任小浅正处于这样的心里转变,他找到了他现在想要的方向,准确来说是目标。/p

“回去多多练习,好了,下课。”随着一块黑木炭落地,葛展雄决定了这一天的课堂结束了。/p

第一天上课,一群人怀着不一样的心情慢慢走出学堂。/p

此时在学堂门口,有几个人正看着学堂门口角落里的一个东西。/p

一个小胖子说:“那里有一片荷叶啊。”/p

“好像是,包得那么好,走,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另外两人也说道。/p

“荷叶里怎么有只小虾米。”小胖子弯腰拿了起来,看到荷叶包裹着的小虾疑惑的说到。/p

“那是我的荷叶,还给我。”这时从后面跑来了一个小丫头,来的正是葛小雅。话说葛小雅和任小浅是刚刚踩着点到的学堂门口,葛小雅怕爸爸妈妈说她,所以把荷叶先放在了学堂门口,等下课了在拿,可谁知道现在被小胖子他们发现了。/p

“是我发现的,这是我的虾米。”小胖看了只有一个人的葛小雅,脸不红的这么说道。/p

“对啊,我们怎么知道是你的啊,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你的,现在在我们手上就是我们的。”另外两个人附和道,明摆着现在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不可能给你。/p

“你们,你们拿过来。”葛小雅被他们的话气得冲了过去,趁小胖子们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抢过了荷叶包。小胖子没想到葛小雅会来抢,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荷叶包已经易主,被葛小雅抢到双手上了。/p

“你敢抢我们东西!”小胖子发起了火,平常村里的小孩还给他三分薄面呢。小胖子见旁边还有两个人在看着自己,好像在说被一个女孩抢走东西,真丢脸。小胖子心里觉得憋屈啊,哪管三七二十一,立马追上去一把就拉住葛小雅的肩膀。/p

葛小雅见抢着了就往回跑了,可谁知小胖子居然追了上来抓住自己的肩膀。/p

“拿过来。”小胖子一用力拉。/p

说时迟那时快,葛小雅情急用尽身体力气,一甩肩膀挣脱了小胖的手。/p

小胖一跌趔,差点被带得跌倒。小胖子哪里受得了被人从手上抢了东西,还甩得自己差点摔倒了。/p

愤怒的小胖见葛小雅要准备跑了,慌不择忙,双手从葛小雅背后一用力,把葛小雅重重的推倒在地。/p

葛小雅刚刚还在跑着,被小胖子这么一推,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面倒了下去。葛小雅慌张了,用双手往前一举,想让荷叶里的小虾不被洒出来。可是没得,荷叶还是打翻在地,小虾米也洒了出来,在洒水地上扑通扑通的跳着。葛小雅摔了个面扑土,双手也在这时被石头子镶接在了肉里,钻心疼得哭了起来。/p

“呜~呜~呜~你们欺负人。”一向坚强的葛小雅不由疼得哭了起来。/p

任小浅听到下课,缓慢站起了身。一边走着一边嘴里念着老师教给他们的字,跟急忙往外跑的同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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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打架

任小浅低头默念着,突然听到门口有嘈杂的声响,眉头皱了皱嘀咕着“怎么回事,那么吵?”/p

任小浅抬起头来,刚好看到葛小雅在那里伤心的哭了起来,身前还有一片破掉的荷叶。旁边有三个人在冷嘲热讽着,而离最近的就是小胖子,明显葛小雅摔倒罪魁祸首就是他了。/p

任小浅见葛小雅哭了,立马丢掉坐垫飞快的跑了过来。/p

“你们欺负人。”任小浅跑到葛小雅旁边,刚好听到葛小雅伤心的说,就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p

任小浅双手用力把葛小雅扶了起来,看了看葛小雅全身,抓过双手摊了开来,只见一双白嫩小手都镶有几粒小石子,血还从石子缝隙流了出来。/p

“你为什么推小雅!”任小浅生气的指着小胖子问到。/p

“她先抢了我的东西,我不就轻轻推了她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小胖子不以为然到。/p

小胖子家里有父母,平常父母对他爱护有加,导致了他现在的有恃无恐。没错,他爸爸在永宁村最黑暗的那天,是为数不多躲过那一劫难的人。/p

那天他爸和几个小伙上山打猎,没想到碰到灵敏的山羚,一直追猎物追得很远,眼看天晚了回不来。最后只能在外边露宿,当晚也就享受不了家里的暖汤热饭和暖好的被窝了。可谁又知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们几个是为数不多眼睁睁看着大伙被带走,而又只能躲在森林远处看着官兵们心里发抖的人。/p

小胖子从小家里父母一直在身边呵护,和任小浅的不一样,他自己有着天然的优越感。老想着有爸爸妈妈保护,什么都用不怕,天塌下来不是还有爸爸妈妈顶着嘛。所以养成了欺负别人没爸爸妈妈的人,一边想让自己的优越感变得更明显,心里就更满足,而任小浅说过打架就是和这个小胖子打的架。/p

即使怎样,任小浅遇到事情都会大胆的面对,而且天生有一股疯劲,可能遗传妈妈的吧。/p

“你现在给小雅道歉。”任小浅不容拒绝的说道。/p

“凭什么叫我道歉,你是谁啊。”小胖子看了后面两个人还在,大着胆子在原地没跑,装作葛小雅摔着手上的伤跟他没关系一样。/p

任小浅看见葛小雅哭,见小胖子狡辩,哪里还跟他们扯啊。任小浅直接走了上去,双手抓住小胖子的前衣口,瞪着小胖子狠说道:“给小雅道歉,不然我让你好看!”/p

小胖看到这个眼神立马恨得咬咬牙,这正是以前跟任小浅打过架的眼神,最后自己还被打趴过去。小胖子一想到这里,双眼血丝冒出,失去理智的举起拳头朝任小浅面门就是一拳。/p

任小浅没想到小胖子会一拳打了过来,还没得躲过,被正面打得往后一退,疼得弯下了腰,抓着小胖子领口的手也脱力松了下来。鼻子冒出鲜血,任小浅赶忙捂住流血的鼻孔,缓过劲来用力一擦,疼得眼泪都差点就掉了下来。/p

任小浅被打到,哪里肯认怂啊。甩完鼻血的拳头用力一握,疼得弯下的腰扳直咬牙一挺,随后一记升龙拳重重的打在了小胖子下巴,把发狂的小胖子一拳打翻在地。/p

任小浅得势不饶人,疾跑过去一把坐在小胖子身上,伴随着鼻血流下的弧度,举起青筋暴露拳头就往小胖子脸上招呼。/p

“叫你打我,叫你不道歉,叫你疯。”任小浅满嘴的鲜血含糊着重复着,拳头落下却一点也不含糊。“叫你丢我娃娃,叫你骂我没爹娘。”/p

小胖子双手护着头部,眼睛一个已经红肿,眼看情况对自己非常不利。一侧脸想躲避任小浅的拳头,可还是重重挨着任小浅一记脸颊。此时小胖子肠子疼得很后悔啊,以前打不过可以找妈妈来,现在还是打不过他,为什么要招惹这个疯子啊。小胖子被打了十多拳,疼的都叫不出来了。/p

小胖子侧脸嘴巴想努力的张开,刚想要求饶服软,可一看旁边正好有一块石头。/p

小胖子脑子空白一抽,不管那么多,用尽身子最后一丝力气,一抓起拳头大石头就往任小浅头上猛的砸去。/p

任小浅正一拳送下,冷不防胖子一大石子往脑袋用力一砸。脑袋顿时被砸出一个口子,头上不一会鲜血就流了下来,只见头上鲜血和鼻孔的鲜血混杂在一起,已经分不清了。/p

任小浅头上鲜血正不要命的往下流着,骑在小胖子身子感觉一软,眼睛视线也开始渐渐模糊,可还不忘拳头举起,还要准备往小胖子脸上招呼。/p

“任小浅!”任小浅最后只模糊看到葛小雅向自己跑了过来,大喊着。/p

听着,任小浅身体终于摔倒在了胖子身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p

之后任小浅什么都不知道了,等醒来的时候任小浅躺了已经有两天两夜。/p

任小浅只记得自己当时眼皮子好重,努力的要睁开却怎么都无法睁开,脑袋很生疼,之后任小浅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p

梦来得稀里糊涂,不知怎么开头,也许本来是有起始的,但是就是让人感觉到自己直接跳过了一样。/p

任小浅梦见了自己身处在一条长长管道走廊里面,前面一望不见尽头。任小浅不由自主的在走廊里面走动,一会儿自己是倒立站着,一会又是平行斜躺站着,一会儿又是漩涡转着,任小浅只能看着,但是这么违背常识的站立却不会掉下来,还感觉很稳当。/p

任小浅想要往前走,这回终于能自己动了,轻飘飘抬起脚,就往前走。可是走着走着,任小浅觉得通道的方向又一下子往右边转去了,自己就像喝醉酒一样,像跟着弹簧一样的轨迹走去,任小浅没这么走过,头一下子好晕。/p

任小浅哪里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啊,慌了神,害怕得立马抬起脚狂奔起来。可是跑着跑着,任小浅发现到了一个五颜六色的房间的地方,有好多彩虹般的漩涡在头顶一直旋转着,好诡异。/p

这时通道也消失了,在身前,甚至在脚下突然旋转着很多漩涡,把人转得头晕眼花。漩涡一直转着,最后渐渐只剩下整个缤纷靓丽的漩涡房间。任小浅莫名的身子突然消失不见,只剩下视野留在房间里。/p

任小浅对待此时的突变,非常害怕啊,这是什么东西啊?一个小孩见到这么奇形古怪的东西第一反应是大叫,可要是你的身子突然不见了,可还是看得见房间的一切,恐怖的是连叫都还不能发出声音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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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祖爷爷

除了害怕还是害怕,任小浅待在房间里处于无法理解的恐惧中。/p

伴随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任小浅那份恐惧不减反增,违反常态而越发变得越发恐惧起来。这种仿佛没有一个临界点的恐惧一直盘旋在任小浅脑海之中,而任小浅只能慢慢感受着。/p

在无声的色彩空间中,任小浅正处于一种恐惧笼罩氛围。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任小浅终于不在那么不受控制一直恐惧了,因为他又来到五彩漩涡无方向走廊里。/p

此时的任小浅感觉自己站得很正,因为任小浅整个身体突然的显现而来,伸了伸手感觉能完全控制身体,就好像回归正常了一样。/p

任小浅越待着越害怕了,也不敢在往前走,怕碰到那个恐怖的房间,如果任小浅能冒冷汗的话估计额头已经挤满汗珠了。/p

可这里不是随任小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因为任小浅就这么站着,可感觉得到走廊飞快往后倒退,两旁通道五彩斑斓那么的绚丽,看看前面好像感觉有东西慢慢靠近了过来。/p

突然,前面发出刺眼亮光,任小浅忍不住双手捂住眼睛。不一会亮光结束了,之后,映入任小浅眼帘的是一个心脏一般大小,鲜红如病毒一样的东西悬浮在任小浅面前不远处。球形的暗红色发光体四周长满一根根血管,血管向四处伸出来,伸出不远的末端逐渐如丝般变小,最末端已经看不见了,这幅另类场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p

任小浅只是在远处看着它,心里充满了无限敬畏,觉得不能也不敢去触碰它,无关勇敢,仿佛这是与生俱来必须恐惧着它一样。/p

任小浅心里一动,向前向红球迈了一步,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远比房间里无限加深恐惧更恐怖一万倍的东西。任小浅头都要炸了,恐惧的蹲在地上莫名哭了起来。/p

任小浅理智告诉他,一定要离开这个红色血管球体。这么说虽然奇怪,但恐惧驱使任小浅带着满身恐惧站起来,毫不犹豫转身往原路跑了过去。/p

任小浅不知跑了多久,已经感觉筋疲力尽,可还是走不完这条诡异又无时无刻伴随着恐惧的走廊。/p

“赶紧醒来啊!”任小浅心里大喊着,无限的渴望逃离这里,脑海中也只有这么一句话。任小浅不知喊了多久,终于倒下来,脑子一沉,什么都不知道了。/p

再者就是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看到身边还有祖爷爷守在床头。粗糙的手一边摸了摸任小浅的头说道:“头很烫,可能头上的伤引起发烧。”/p

说着走了出去,不一会拿了块湿布进来,苍老褶皱双手拿着湿布,小心翼翼的放在任小浅额头,尽量不让其碰到伤口。/p

“两天一夜了,王大夫,小浅怎么样了。”任小浅也看到了村里的王大夫在给他头上伤口换药。/p

“明天过后在不醒,估计就不行了,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p

王大夫又摇了摇头说:“希望他能坚持过来吧。”/p

任小浅看到任郑州也走了进来,看着躺床上的任小浅说道:“人力已尽,一切看天意了,王大夫辛苦了。”/p

王大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p

看到这里,任小浅突然感觉非常非常疲劳,又直接睡了过去。/p

早上温柔的阳光从木窗照到任小浅床上,清晨随着一股清新的宁静,任小浅缓缓睁开了双眼。/p

“头好疼!”任小浅一手扶了下额头,一手刚想挣扎着起来。只见祖爷爷双手一把抓住任小浅说到:“睡那么久,你身子还虚,多躺一会,我拿粥给你喝先。”/p

说着就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出任小浅房间。任小浅看到祖爷爷眼角闪烁的泪光,心里莫名一阵绞痛。这是任小浅第一次见有人为自己流泪,也第一次见有一个人在自己昏迷那么久,还在床边照顾那么久的人。/p

任小浅看到祖爷爷见到自己醒来的平静言语,而眼角却流下的泪水,任小浅就非常自责,也感到非常的幸福。/p

“来,慢点喝,别烫着了。”说着边吹勺里的稀粥,让它凉点。/p

“嗯。”任小浅虚弱的小声答到,一口又一口喝下祖爷爷送来的温暖。/p

“爸,你去休息吧,既然小浅醒了,我来喂他吧。”任郑州带着疲惫的身体从门外走了进来,刚好看到老爷子正在喂任小浅吃东西。/p

“嗯。”任老爷子没有倔强说什么我还可以之类的,毕竟年龄在那里,哪有不服老的道理。/p

任郑州喂完之后叮嘱到:“好好休息,等伤好点在去学堂,先生那边我给你请假了。”/p

“嗯,好的,谢谢爷爷!”任小浅乖巧到。/p

“刚刚回来又去哪里啊?”说话的是任小浅奶奶,孙三娘。/p

“葛先生那里我去跟他说一声,毕竟小浅也是因为葛小雅的事受的伤,现在小浅醒来了告诉他们一下,省得他们也担心着。”任郑州说着,“砰”的一声关门声走了。/p

“哎,真遭罪。”任小浅躺床上听到,孙三娘不知道在叹什么气。/p

一个早上,任小浅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因为头还很疼啊,刚要撑起来就要吸一口凉气,那是真疼。/p

中午任郑州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婆娘,准备好饭菜了没有?”/p

“快准备了,你说的时候我早已经在做了。”/p

“这婆娘,说了今天有人来了,还那么磨。”任郑州抱怨到。/p

“想快你又不来帮忙,真是。”孙三娘瞪了任郑州一眼说道,任郑州撇过头去,也只能装聋作哑到。/p

“村长。”说着,只见一个和任郑州相仿的人走了进来。如果任小浅还能出来看的话肯定认得,那不是正是村头二愣子的老爹吗。/p

“都来了,快进来坐。”说着,门口又走进来四个人。/p

任郑州赶忙着起身拉过几个凳子,走到饭桌旁摆好。/p

“坐。”/p

其他人听到也不客气的走到饭桌前一屁股坐了下来。/p

“来,饭来了。”孙三娘见人已经来了,停下洗菜的手,先端了几碗米饭上桌。/p

“还有几个菜我在炒炒,你们先吃着。”孙三娘说完就又走进厨房。/p

“麻烦嫂子了。”/p

“麻烦嫂子了。”……几个人一连客气到。/p

“没事,你们先吃就行。”/p

“好,好久没尝到嫂子做的菜了。”一人说到。/p

等客套完后有一个人先说到:“任哥,我们都听说了,你叫大伙来是因为要重新重启村长选取的事吧。”说话的正是二愣子他爹,任宝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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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重启的选举

另一个手臂有一道长伤疤的人沉稳说道:“选取什么,大家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村里的情况。”/p

“这是你说了算吗,对面那姓小的小子现在长能耐了,居然要重启五年一度的村长选举。”一个白胡子只留半寸的人说着,边说边气得胡子上下一颤一颤。/p

“还不是因为任小浅和小子明打架的事激起来的。”二愣子老爹任宝森道出了事出的原因。/p

“我看没这事他也能整得出事儿来,别看他这几年来还老实。自从村里出了那档事之后,越来越没个正形了。要以前大伙都在的时候连屁都不放一个。”半寸白胡子的人愤愤说道。/p

在旁边还没说话的两个人也点头,认同了半寸白胡子的话。要是以前,哪轮得到现在这几个年轻人这么折腾的。/p

“我叫大家来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的,现在毕竟不比以前,现在的村,真不能乱!”任郑州筷条敲了敲桌子:“所以,这次不能任他们胡来了。”/p

“是啊,最近他们六兄弟仗着这几年,越来越嚣张了,到现在小浅这事都没个交代。以前村里是什么样,现在是什么样,这风头不能让它起来咯,不然不得乱成什么样。”说话的是还没说话两人中一个,名字叫王谢,人如其名,头前光秃秃,看得出是谢顶了,他是任小浅姥爷,一张嘴就为任小浅抱不平。/p

“嗯,而且还合着他人要重启村长选取,他们觉得这已经六年了,他们可能没法子回来了,他们这是不满足现状啊。”最后一个说话的人分析着,看了看是一个光头,孙三民,孙三娘他哥。/p

“这不是明显吗,老任到学堂的时候,看小浅的血流成什么样了,他……娘的那小子还护着他那宝贝儿子小子明,把小浅从小子明身上一扔的样子。要我在场,我非跟他拼命不可。”王谢激动的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筷条全都跳了起来。/p

“他们气盛,这样我们太吃亏了。我不也跟他们几兄弟理论了,给小浅要了交代了嘛。要不是我还是村长,估计他们都找我要交代了。”任郑州也有点不满说道。/p

“你这也是叫要了交代?学堂当面道个歉谁不会啊,毕竟学堂有上面人,面子是要给的。可也不看看小浅成什么样,那小胖子当时还能自己走着回去,再看看这两天小浅!而且他……妈的他走后,还叫兄弟几人回来拦你路,说什么狗屁‘五年早过了,村长也老了,该让着些年轻人了。’,狗屁,简直要造反,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了,估计当天就逼着你要个准话,当天恨不得要你举行选举了,还能等到一个星期后啊!要不是你拦着,我早跟他们干上了!”王谢大声说到,想到以前自己年轻力盛时,还没怕过谁呢,哪受过这种气啊!/p

这时手上长伤疤男说道:“对啊,要以前我我也上了,他们这几个小崽子算哪根葱啊。不过现在不是年轻的时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村里现在什么样,我们能和他们动手的年龄已经过了。现在是要保住哥哥这个村长的头衔,让他们顾及村民大家的意愿不敢乱来,不然你也看看村里就我们这些老骨头和一村妇孺了。我们倒下了恐怕村里也乱套了,哥哥这几年大家都看得见,现在大家还是会向着哥哥的,不过麻烦就麻烦在村长选取的仪式上。”健壮手上的长长伤疤已经证明了他的勇猛,但他还是有点担忧到。这个人是任郑川,任郑州分了家的弟弟。/p

“嗯,郑川说的也正是我担心的,所以我才请你们来商量商量。这届村长我要定了!绝对要堵住他们这些不安的苗头,在等五年后,孩儿们也懂事了,他们到那时是不敢乱来了。”看出来任郑州这个村长的声望不是白来的,是自己用仁慈和智慧争取来的。为了孩儿,即使虚的权利,依然要牢牢掌握到自己的手上!不只是就为了全村的娃儿能在保护中成长,也为了自己家人的安稳!明白这点的人全村不多了,这个优点也多亏了任小浅祖爷爷遗传了下来。/p

“村长仪式条件嘛,现在确实是有点麻烦。三天内打得的猎物最多最重的才能被村里人承认为村长,到时他们肯定伙同村里以前你的老对手。在加上他们六只小老鼠,确实不好说啊,毕竟你们不比当年了。”半寸白胡子分析着,别看他老得胡子都出来了,这可正是任郑州从他手上接过的村长,孙建龙。从半寸胡子孙建龙话语看得出来形势对任郑州不容乐观。/p

“嗯,所以我才求你们来商量,想办法拿出我们能拿出的所有办法,这次一定一定不容有失啊!”任郑州诚恳到,看得出来这件事对任郑州非比寻常。/p

“我回去找几个老家伙商量先把,郑州这个情况,他们不会不给我份薄面的。”首先说话的是孙建龙,表示自己会尽力的。/p

“大哥放心吧,我们几个会找我们处得来的兄弟商量下,他们会站在你这边的。”任郑川拍了王谢肩膀看向任郑州说道,毕竟是自家兄弟,关键时刻还是非常牢靠的。/p

“嗯,麻烦你们了。现在小浅万幸也醒过来了,看样子过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后遗症,毕竟那小子明下手可不轻的。”村长的事商量完毕,任郑州说到了早晨刚刚醒过来的任小浅。/p

“那就好啊,小清出去之前也没跟我说一下,要她回来发现小浅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个没法交代啊。幸好醒了,要不小清回来还不跟他们拼命。”王谢听到任小浅醒来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p

这时一群大老爷们非常认同王谢的话,同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p

毕竟王小清十多岁之前就差点杀死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谁也无法想象那小伙带着满身鲜血颤抖看着菜刀跪下求饶的场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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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选举

听到他们谈论到了自己妈妈,任小浅侧耳细听。任小浅那么久都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只觉得妈妈肯定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但他们讨论的话让任小浅觉得有点新鲜,也让他知道妈妈的另外一面。/p

“人没事就好,不过我们也要快去准备了,毕竟重启消息已经在村里传开,再过五天就要准备开始选举。”半寸白胡子孙建龙放下筷条,任小浅探头想听他们多讲妈妈的一些经历落空了。/p

这是一局没到最后不能畅快吃饭的饭局。不一会,五人就都回去准备这暗流涌动的盛大选举。/p

五天一晃而过,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可此时广场上,学堂里,满满的都是人头。望眼看去,几百个人站在这一大片地方,伴随嘈杂的声音四周响起。/p

一大早几乎所有永宁村人都在这里集聚,只因流传下来五年一选村长重新到来。/p

人海中间,一个用干柴堆砌起一人高平台展现在任小浅眼前。这些柴火都是乡亲们去山上打来的柴火,就是因为要迎接接下来准备的狩猎比赛。/p

任小浅醒来后,第二天已经能正常去学堂听讲了。现在看任小浅从满满人群钻出头,来到木柴堆砌的平台前面,看得出头上的伤已经没什么问题。毕竟年轻人,只要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最后恢复的会比较快。/p

“小浅这边,我在这里啊!”正在喊话的是一身小红衣的葛小雅,在人满为患嘈杂广场,亏得葛小雅鼓着腮子,微张小嘴还得能传得出来。/p

葛小雅正向刚刚冒出头的任小浅举手来回挥动。葛小雅一直注意着任小浅,不然也不会任小浅刚刚冒出头就发现吧。/p

“你比我来晚了!”/p

葛小雅虽然看到任小浅后很开心,不过说好的早来,可是这货居然迟到了,不可忍啊。见任小浅过来,葛小雅一脸不高兴的瞪着任小浅。/p

任小浅看到葛小雅一脸不高兴,想起昨晚自己说肯定比葛小雅早起的,现在不由得脸一红。/p

见葛小雅在面前,硬着头皮说到:“我比平常早起了,可是谁知道这里早早就站满了人,我好不容易才挤进来的。”/p

“好吧,你赢了,下次带你去哪里玩你说了算。”任小浅不是不能认输的人,反正也是一起玩得来的人嘛。/p

葛小雅一听,绷直的脸上开心到:“好了,原谅你了,我要不是在这里住也早就挤不进来,今天这里真的好热闹呀。”有时候惹人不高兴就是这么简单,但有时候,让一个人开心也是同样简单,只是看你懂不懂得用对地方了。/p

葛小雅微微一笑,双手放背后面,看着这热闹的集会,葛小雅心里说不出来的开心。也许人就是这样,一种喜欢群聚的动物,见到人多就会觉得安心。/p

而旁边站着有点拘谨的任小浅,任小浅心想,谁知道全村都起那么早啊,搞得好没面子的。/p

对于眼前一村人,在其之中的队伍里,任小浅只感觉自己只是一大群人当中的一个,个人在人群面前显得那么渺小,待久了会显得莫名的不安。/p

“那么多人,听我爸说要举行村长选举耶。”葛小雅激动的问了旁边任小浅。/p

“可不是,我爷爷他们要出去打猎了。他们肯定能打到大山猪,大野兔,大野熊。”任小浅骄傲道,其实他也是听别人说的,但不影响在葛小雅面前显摆一番。/p

也是,毕竟五年才举办的盛会,中间又停办那么久,可任小浅现在才几岁啊。其实任小浅也第一次见到村长举行的画面,只知道要出去打猎了,其他一概不知,现在这么显摆着也不知道他的脸皮有多厚。/p

葛小雅没见过那么热闹的场面,也很好奇,心里兴奋着,哪管任小浅说什么,连连点头就对了。/p

葛小雅想想不对啊,兔子和家猪她是见过的,所以兔子哪能跟山猪比啊。/p

“还大野兔,你看野兔多小啊。”葛小雅双手插着腰,看向任小浅,毫不留情拆任小浅的台。/p

“我不是就这一说嘛,反正就是很多很大就对了。”/p

“看,来了!”任小浅刚刚说着,突然,在村里方向的村民一下子骚动起来。/p

葛小雅顺着任小浅的指尖,看到朝村里方向的村民慢慢移动起来。不一会从村子到柴火堆砌起的舞台人群一分两半,中间让出了一条宽广道路,乍看,好像有什么要走出来的感觉。/p

让出的长长道路上,这时看着还真有着一群模糊身影走了过来。顿时,嘈杂人群安静了起来,一个个看向走过来的身影。/p

只见从村子里面走出来两队人,一队人数着正好十人。/p

“今年虽然只有两队人,但是看队形也很壮观啊。”村民议论到。/p

“现在能凑够两队能赛猎的队伍已经不错了,反正这场面我也是好久没见了。”旁边的人忍不住感叹。/p

“汪~汪~”/p

“来了,这就是孙家训练出来的猎犬吧,也只有他们有这耐心训练这么多猎犬了。”/p

“可不是,看来为了这次选举,都各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了,看来孙家非常重视这次参选啊。”/p

“王家也不错啊,看他们那么长的弓箭,这可不是一般人拉得动的啊。”/p

说着,只见任郑州第一个从通道向舞台走了过来。后面紧跟着几条猛犬,孙三民正有序的指挥着这些猎犬前进,后面跟着王谢,任郑州一队十人望向舞台,眉头微翘一脸严肃着,让人一看感觉大战就要来临的错觉。/p

看着任郑州带着的队伍,一个村民激动说到:“这回真是龙争虎斗啊,看来有得看头了。”/p

“必须的啊,也不看看是村长带的队。”说话的是一个满脸花痴的大妈,看来任郑州以前还是蛮受欢迎的。不知道这夕阳飞舞场景,现在让任郑州看到,任郑州还消不消受得了!/p

看着任郑州带的魁梧队伍,不禁想到当得村长的不都不是泛泛之辈,总会有自己的底牌。/p

没底牌便没底气,那是只能叫拼运气了。当年要不是孙家的孙建龙有别人没有的优势,训练有素的一群猎犬,怎么会以一份量猎物的优势抢夺得村长。从这也反应出了这将是一个残酷的比拼,没有谁拥有绝对的优势,只有看得到的努力。/p

“爸爸,加油!”任小浅听到熟悉的声音望了过去。/p

一看,能不熟悉嘛!在柴火舞台的对面,一个个头不高,不过有点胖的人不正是小子明吗。/p

话说自从那次之后,小子明见任小浅还真畏之如虎啊。就差做梦没被任小浅吓死了,也许做过谁又知道呢!/p

想想也是,平常人哪有满头鲜血,血一直流个不停,还能一脸凶狠挥拳而下,简直是地狱的恶魔,好吗!/p

小胖记忆深处,尤其最后用尽力气打倒任小浅那石子。小胖原本想着,他被打得趴下了,应该结束了吧。谁想到靠近自己两眼之间带血的拳头,忘不了最后一拳带着那股狠劲,傲睨万物的眼神。/p

小子胖是怕了,上学都变老实了许多,从此心里有一道红线在提醒着,这人不能惹,不然不是你会很惨,也有可能他很惨,但还有大概率结局是大家一定都会很惨。/p

“爸爸加油,你会得胜利的,打倒村长,然后当村长。”小子明正大喊大叫,在为自己爸爸卖力的加油呢,而且他说话的方式怪怪的。好像搞得任郑州这个村长才是大官僚大地主一样的恶棍。/p

也许个人角度不一样,在任小浅从爷爷谈话那里,任小浅觉得小子明他爸才是大反派。但在小子明那里看来,现在的村长才是压在他们当中的地主老儿,他爸爸现在正在平反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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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开始

任小浅怎么可能那么幼稚学小子明这种为自己爸爸加油的行为,那不是搞笑嘛。/p

“爷爷,你是最棒的,把所有的野猪野牛野豹子野老虎都抢光,不要留给他们,通通抢光啊。”突然一个更大的声音响了起来。嗯,原来是任小浅喊的啊,这个话里貌似不那么幼稚了吧?不过确定是抢豹子老虎,而不是被豹子老虎叼着吃吗!/p

还别说,这么一喊,两仇人见面分外红眼啊。任小浅看向对面那小胖子,小胖子听到叫喊也看向任小浅,后者升起一脸想打人的冲动。/p

任小浅可不怕的,瞪回一眼,仿佛在说你来啊,要敢来,来一次打一次,不怕你残我残大家残,就怕你认怂咯。/p

可能小子明发现了任小浅眼里那戏衅,赶忙转过头去。心里安慰到,我都打赢过你一次了,还怕你不成。可小子明心里想到那天,心里阴影却一直怎么都挥之不去啊!/p

一段路,任郑州他们一队人马走出了万里路的感觉,每人脚下每一步都是那么沉稳。/p

“来了,小昌星带队挑战的人也全来了。”一兴奋村民说的是任郑州队伍后面,正紧跟着走出来另一队伍,这队伍大部分由年轻人组成。/p

“除了六兄弟他们,他们还拉了谁帮忙了?”另一个村民太矮又没抢到好的视野,故问到。/p

“这不是上次村长的三个老对手董二罗他们吗?这还拉来了村里的一个年轻人,小昌星太卑鄙了,他们就会拉帮结派的,哼哼。”任郑州小迷大妈非常不满。/p

也是,除了这年轻小伙,孙建龙不愧是个老村长,几天前连对手是谁都提前了然于胸了。可猜到是一回事,知道后会有什么布置那就另当别论了。/p

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小昌星他们六兄弟正年轻力壮,可不是说说就能胜的。现在加上董二罗他们和那个年轻小伙,这几个跟在小昌星旁边,任郑州说没压力是假的。/p

不一会,两队人都站在了柴火堆起来的舞台上。/p

任小浅和葛小雅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一直担心柴火撑不住的场景是没发生了,毕竟四周打了木桩的,想垮下来都难。这又不是第一次举办,其他人可没这个想法。/p

“乡亲们,这第一百六十五届的村长选举正式开始了。”在舞台上的是上任村长孙建龙。明显的半寸白胡子,一脸皱纹,亏得在柴火上还能站得稳当。/p

“这是选举的两队。”孙建龙指向后面的任郑州和小昌星。/p

介绍到这两队的时候,两队的人表情各异。小昌星这边仿佛已经胜券在握的样子,除了三位任郑州老对手,几个人看旁边任郑州这队一脸戏谑笑容,这队看来已经飘飘然了。任郑州这边老者们则一脸凝重,威严挺立的站在那儿,人人势有一夫来挡,万夫莫开的气质。/p

孙建龙介绍完后摸着半寸胡子郑重说道:“规则还是不变,哪个队打得到的猎物加起来最重,哪队就赢得选取权。赢得狩猎队伍将选取自己队伍里的人,互相投票,最多人支持的那人就是这届的,村长!”/p

台上没有多余的话语,台下却升起一片片欢呼声,开启一片片欢笑颜,也托起一片片生活的希望。多少年了,永宁村好久没这么团聚了,这次村长选举终于能让这个村庄增加它本应有的热度,不再冷清。/p

此时此刻才看得出来,永宁村这次选举不一定如任郑州说的那样糟糕。/p

只有此刻村民们才暂时忘了这几年的伤痛,从新捡起了希望,生活还要继续不是!相信生气勃勃的永宁村从今天起也终将会继续延续下去。/p

一直没感受过这种氛围的葛小雅心情莫名,心里升起说不出一种欢喜,这种祥和的感觉,葛小雅开心非常,沉醉其中。/p

“小雅,小雅,爷爷要出去打猎了,跟上。”任小浅拉动正在发呆的葛小雅。/p

葛小雅被任小浅一拉,跟着往西边流动的人群跑去,那方向正是任小浅爷爷要去狩猎的方向。/p

“村长加油,我们在舞台这边生火煮饭等你们归来,比比心。”/p

“啊,还是像当年那样,我的心还和以前完全一样,扑通、扑通的跳不停,嘻嘻。”一个大嘴唇大妈跟着队伍喊了起来,不过别人可没有后面那些话哦,一看恍然大悟了,原来还是那任郑州的迷妹登场了,不!应该是迷妈!。/p

任小浅在旁边听到,莫名的为孙奶奶担心起来,怕哪天醒来奶奶突然改姓了。夕阳红又不是没有过,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啊,不过这个纱估计会被任郑州打造成万吨钛合金钢纱吧。/p

“走远了,哎,看不到了。”任小浅步子小,哪有任郑州他们那大步疾走快啊。/p

随着孙建龙一声开始,任郑州和小昌星都各自带了自己队伍,向山里进发。任郑州已经商量好了直往西山边走,小昌星队伍则不然,往东边走去。/p

这村长选举在任小浅六岁时候又正式开启了。/p

“小雅,快来生火啊。”广场这边没有因为两只队伍的进发而散开,村民们反而在广场舞台这旁边升起了两堆柴火。/p

“升火干嘛?”葛小雅不解。/p

“奶奶说了,这几天都要在这边生火,升得旺旺的这样晚上爷爷他们就不会迷路了。”/p

“还有奶奶还说要煮饭等他们饿了回来吃。”/p

“可是为什么好多人也在忙架锅,搭架子啊。”葛小雅再问。/p

“我也不知道啊,奶奶没说,也许是要炖兔子肉,烤兔子腿的吧。”任小浅还不忘大兔子。/p

“哼,兔子兔子,它多可爱,你却老想吃它。那么想吃,为什么不吃烤羊腿呢!不理你了。”葛小雅转过身故装作一脸不高兴。这让人不禁想到,女人啊!哦不,女孩啊!从小就喜欢演戏。而任小浅就是那试戏考官,“嗯,好的,过了!”/p

“别呀,我们不吃兔子了,我们吃大熊好不好?”任小浅见葛小雅不高兴连忙将就到,心想可不能把小雅弄生气了,不然谁陪我玩啊,好不容易有个那么可爱的玩友。/p

“这还差不多。”听到任小浅说不炖兔子了,葛小雅才一脸开心说道:“走吧,去帮忙升火。”/p

两人手拉手小跑着回到广场,舞台旁边已经有妇女们在生火架锅了。/p

“奶奶奶奶,我们来帮你生火来了。”任小浅看到孙三娘和几个村民正在堆砌石头准备生火。/p

孙三娘正忙着呢,听到任小浅说要帮忙还是挺开心的。但是听到后半句脸色微微一变,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不过看到旁边的葛小雅一脸期待,心想,算了,让这小妮子一起兴许能帮点忙,小浅就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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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从新来到

?另一边,西边茫茫山海里,出现了一群全副武装的十人队伍。

“哥哥,我们往哪边走啊?”说话的是任郑州的弟弟任郑川,肩膀上的长长伤疤,在山林里面应该有些话语权了,但听他的意思还是听任郑州的。

“往王家山那边前进吧,老爹腿脚不好,几年没陪老爹去看看老道了,不知道庙里还好不好。”任郑州提到的那个老道,也是任老爷子去给任小浅求名而来的那书生打扮老道了。

说到老道,不得不说王桂花老公他们那次打猎了。他们回来之后,消息就已经传了开来,村里人就都知道了王家山上,突然有这么个寺庙的事儿。

山里孤庙,村里的人都连连称奇啊。虽然那晚他们就住了一晚上,天又太黑看不清,早上又有些雾,但是还是记得点的。

一群大胆些的年轻人肯定按耐不住了,商量过后拉帮结伙的就去探了个究竟。

找遍王家山上,居然发现竟然真有这么一个庙宇。里面的书生老道人见到又有人来访,还是很和蔼的打招呼。

等回来的那群年轻人确认后,村里人就都相信了。可鉴于老道救下了村里人,村里人也不好怎么的,就当多了个邻居而已。

从那以后,王来福一有大点节日就去王家山送点吃的。老道倒是没拒绝,一来二往,村里人渐渐从王来福那里听说了,原来那老道看起来还是个饱读诗书的书生呢。

所以有些老人家就都会慕名到他那儿给孙儿们求取个好名字,最重要是要亲眼看看新来的邻居了。

在那也顺便拜拜那雕像,毕竟很少有那么栩栩如生的雕像了,在老人们眼里,那肯定是个神灵雕像了啊。取名拜庙成了当时老人一时兴起的活动,也是老人们给家里孙子取名的消遣。

“庙里自从王来福他们征兵去后,就都没人来了。自家都顾不上了,都是些爬山退下的人,哪还有人要来。都过那么久了谁知道好不好,不过那老道也是个怪人,一个人森林里面一住就那么多年,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任郑川也很好奇的。

当时有好多人也问过那老道是那里人,为什么来这儿,可是老道都搪塞过去。介于老道不想说,最后大家也没再过问了。村民们就当一个流浪到这里过活的书生,想在这里修道颐养天年而已,所以这也就成了个迷。

“不是坏人就好,至少还救了王家和孙家的人,而且老爸也很喜欢读书人,上回还叫我跟他一起去给小浅求名字来。不过那庙,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那儿凿了多久。那雕像也是逼真,没反应过来一看的话还以为是真人呢。”任郑州第一次见到雕像时也很惊叹,要什么样的手法才能雕琢出那么栩栩如生的雕像啊?

“给,接住了。”任宝森见任郑州兄弟聊着天,说完,扔过来一个水壶。“喝点水,这路真不好走。”

现在太阳升起来,早晨的雾气都散了差不多。

任郑川敏捷的接到半空中的水壶,说道:“森哥,你不是吧,现在才走几里路,这就渴了啊,想当年你走斜坡都不用脚的,那是用双手抓着走了几百米,汗都不流一滴啊。”任郑川水壶接到手一边调侃起任宝森。

任宝森笑起来说到:“这小子有前途啊,拍马屁都到境界了啊,不过我爱听,想当年,这点山路算什么,就是叫我跑都可以一口气给他跑几座山的。”

“拉到吧,你这爱吹牛逼的毛病该改了啊,不然母牛都不敢回村子了。”孙三民打断了任宝森的话,装作感慨到。

没错,孙三民也来了,任郑州叫来商量的五人中除了孙建龙没来之外全都来了。孙建龙是要在村里主持身后的事,不然广场那边不好安排的。不过这也正面体现了这队人的齐心,不然谁没事年过半百了还出来打猎的啊。

后面七个人听到孙三民调侃任宝森,一个个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他们以前也没少调侃任宝森。

“汪~汪~汪汪汪汪。”这时四条猎狗同时叫了起来,孙三民赶忙看了过去,想看自家狗看到了什么。

“叫什么叫。”几条狗听到孙三民的话就真的不叫了,摇尾哈巴的看着孙三民。

“那边不远,应该就快到庙那里了。”孙三民摸完狗狗后跟大伙说到。

“哦,那好,等赶到庙那儿在休息下。”任郑州还是很体谅他们的,毕竟多少年了,大伙体力都有了大幅下降,该休息就要休息,路还长呢。

猎狗还是继续在前面探路,为了提前扫清前面的麻烦。一群人就这么稳步赶上山,不到半个时辰,一个靠山庙宇出现在了任郑州面前。

庙宇前还是原来的两根大柱子,可门前已经长满杂草。

“怎么感觉好久没人住了呢?”背着最大箭弓的人皱起眉头问道。能拿那么大的弓还能是谁,也只有任小浅姥爷那差不多七尺的身躯才能驾驭得了了。

“还真是,门前草已经那么高了,要以前不是来过还真看不出呢。”任宝森也看向王谢说到。

“哥。”任郑川喊了一声,想让任郑州拿个主意要不要进去,毕竟这是来打猎的,没必要一定要进去庙里的。要是有人还好,可是现在荒废得都快要看不出庙宇了。

“过去看看吧,怎么都了解了解下,不然下次还有哪个人想过来还不白跑一趟。”任郑州也不好说,但是还是要了解一下的。以后孩子长大后,如果孩子们听到老人们说起这里。等到那时才来这里,到时出事儿就晚了。毕竟现在他们都快看不到屋子了,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啊。

“好,我带小黑们先过去探探路。”孙三民毕竟是任郑州大哥,处理这种事情已经御驾就熟了。

“好,小心点。”任郑州提醒到。

“过来,去。”孙三民一连对几只猎犬下达命令,自己则小心翼翼跟在后面,背上的弓也已经拿在手上了。

“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

…………

靠近门口前,猎狗们同时停了下来,在那里狂叫了起来。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今天野猪不好过

?孙三民见狗儿停在那里狂叫唤,不由得停下脚步,表情微微一凝,心里有点阴晴不定。那么大的寺庙,看起来都荒废了那么久,可现在显现在孙三民面前的是,两扇门中的一个门半开着,这显得让人很不安啊。/p

这时孙三民手上的弓箭抓得越紧了,想进去又有点犹豫。/p

“啊叔,等下我,我们一起进去看吧,其他人在外边守着就好,进去一有情况可以有个照应退出来。”一个人见孙三民停了下来,也知道前面有些状况,所以小跑上前来了。/p

“好吧,小心点,我们换把刀拿上,里面空间窄。”孙三民回头叮嘱到,看得出还是孙三民经验老道。走过来的是另外六人其中一人“孙光腚”。名字是有点那个,但是名字是父母取的,这个算是村里有点文化的名字了,也不知道他们父母以前怎么想到这个名字的。/p

孙光腚一到,立马站在了旁边开始戒备起来,从这点看来,孙光腚和孙三民关系还不错。/p

话说完两个都从背包拿出了一把短刀,短刀到手,孙三民挥了一下,感觉手感不错后,向旁边的孙光腚点头示意可以进去了。/p

孙三民在前,孙光腚在后,两人小心翼翼走过庙宇两个大柱子,一步一步轻轻向门的两旁靠拢。/p

孙三民对孙光腚示意了一个眼神,双手猛的推开两扇大门。孙光腚见门被推开了,手一用力紧握短刀,紧跟在孙三民后面也迅速的跑了进去。/p

“我去。”只听到孙三民大叫一声,一翻身扑倒在一边,好像要躲避什么东西一样。/p

“我……操。”随着两声不和谐的声音,后面的孙光腚也到了屋里。/p

孙光腚眼睛迅速一扫,发现一头一人大的野猪正愤怒的从屋里面往外面冲锋。看它那长长的獠牙反着白光,像两根刺刀一样正发着寒光呢。看样子,在猎狗叫起的时候它已经蓄势待发了。/p

孙三民一进门,就看到了屋里闪烁着一双不友好眼睛,那双发红眼睛正在死死盯着走进门的孙三民两人。孙三民一愣,当时片刻安静的野猪就让孙三民深感不妙,感觉下一瞬间肯定会有暴风雨般袭来。/p

果真如孙三民所料,只一瞬间,这头大野猪就伸了脖子,毫不犹豫向刚刚进门的他俩顶来,时间短暂得以至于孙三民都没得够提醒跟在后面的孙光腚。/p

说时迟那时快,孙三民在要被顶到肚子的时候,冷汗都没来得及挤出,本能就一个极致翻身,老腰险险躲过了这一击冲锋。/p

看着上衣刮破了一个洞,趴落旁边的孙三民惊吓得掉在旁边的短刀都没得捡起,心想着好险啊。想想要是这击顶在了肚子上,估计自己也就交代在这儿了!荒山野岭的,到时王大夫缝多少针估计也都如冬天放外的黄花菜一样,凉上加凉了。/p

孙光腚跟在后面,视线受孙三民影响看得不全。可是随着孙三民一个翻身,眼睛前面,他终于看全了。/p

这时他没有因为看全全部视野而感到开心,因为看得太全面了反而心颤。眼前是一双满眼血红的眼睛,鼻子吹着冒出早晨的长长冷气,鼻子两旁两大条狰狞獠牙,看着仿佛要立起来的棕色毛发,毛发条条都有绣花针一样尖利,配上家猪的可爱长鼻。孙光腚现在心里是万马奔腾呼啸而过啊,羊驼怎么叫来着?羊驼也是马的一种啊!/p

那只大野猪见顶不到孙三民,也不转道,前边不是还有一个嘛!野猪只是把头一晃,脚底加足了十二分马力,蹄子在地上都发出了呱啦呱啦的声响,没一丝犹豫再次飞奔而来。/p

孙光腚见飞奔而来的野猪,肯定不会飞奔过去相拥而泣了!眼睛一滚,急儿脚底一回转,向门口后退一步。短暂的路程,狂野的奔放,一人大的野猪已经在孙光腚眼前了。孙光腚眼看躲不过了,牙一咬,双腿用力往上一跳。这弹跳力真不是盖的,这都已经半空中了,立定跳远起来啊!真的是“啊!”啊!/p

门外任郑州他们和四条狗已经跑到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悲催惨叫。/p

跑最前面王谢看到这灿烂的一幕。眼前孙光腚的光腚子正和野猪的獠牙亲密接触,随着一片白色的刺猛一发而下,一摊红色血液也随流而出,这已经宣布了第二个人也被野猪拱倒了。/p

话说跳得高摔的痛,此时孙光腚真正的光着腚,飞摔在一旁。/p

“啊,我的腚!”孙光腚的屁股被戳出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嘴里喊的却不是“我的屁股。”,这很难解释啊!看来他对于腚的执念根深蒂固啊,换句通俗易懂的话这叫“没得救了!”/p

两回合下来,一群人终于赶到了屋里。大伙进门一看,看见屋里一片狼藉,不远处有正要爬起的孙三民,估计老腰也被闪得不轻。还有一脸痛苦的我的腚,哦不是,是孙光腚,在光滑的腚上摩擦,手堵着伤口,伤得也不轻啊。不远处还有一只还在急刹猪的大獠牙野猪。/p

一群人脑补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一伙人赶忙丢掉弓箭,每人立马掏出了短刀。/p

“你们两个去扶他们,我们上!”任郑州一段眼神的交流,一句简单的话。大伙六人默契的跑向野猪,右手举起短刀,刀口对着野猪极速跑去。看样子是要以多博少,以刃对刃了。/p

见来也怪,野猪见一群人进来,也不从门口直接冲逃出去,反而还后退了一点。见一伙人进来,野猪在里面开始焦躁的疯转起来,看来也是准备要博命了。/p

野猪见一群人正要冲过来,也立马选定了任宝森方向,撒腿狂跑就要去怼任郑州对边的任宝森。任郑州见了当机立断,一绕野猪侧面,两腿一发力,身体前倾,像颗炮弹一样冲到野猪屁股后面,举起右手毫不留情,一刀子重重扎在了野猪的屁股后。/p

“呜~呜~”野猪痛叫一声赶忙转过身向离最近的任郑州顶了过去。任郑州还想抽回刀,但野猪一转头,手里冒汗一滑硬是没拉出来,刀子还在野猪屁股后面呢!/p

“郑州,闪开。”孙三民被扶起,眼睛视线还是没有离开野猪的身上。见野猪掉头准备一顶,所以急忙喊到。/p

任郑州后悔要想抽刀的举动,只这一瞬间野猪已经顶了过来。任郑州没办法,誓要赤手空拳也要把野猪撂倒,想法很好,现实是任郑州被野猪撂跪了。/p

电光石火之间,只见任郑州双手抓着野猪的两只獠牙,一腿被獠牙扎到,血一直流了出来。看样子任郑州的反应能力真是太强了,这个速度谁敢用双手抓獠牙呀,一个不好开膛破肚都有可能啊!/p

任郑州双手抓着野猪的獠牙,一脚顶在了野猪的一只前蹄,另一脚铲后用力撑着,顶住野猪腿的右腿被刺得单膝下跪。/p

“快上!”这时任郑州一声大喊。/p

其实不用任郑州说,剩下的五个人见状一哄而上,其中两人毫不犹豫丢掉刀子,嗓子沙哑低吟一声,竟然双双抱起野猪,用全力把野猪推翻了开来。另外三人也不含糊,见野猪翻倒在地,立马箭步冲上去,手起刀落!对着猪头一顿猛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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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又来?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野猪头一下子多出了好十几个窟窿,看来他们三人下手是真不留情。/p

“呜~呜~呜~呜~”野猪拼命挣扎着,可是哪里挣脱得了啊。野猪现在估计非常后悔吧,早干嘛不跑啊,跑了他们也不一定留得住啊。/p

野猪挣扎许久,见挣脱不了就不在动弹了。野猪也许也知道挨不过今天,正努力用最后力气抬起头来,满血的眼睛看了屋里雕像下面一眼,不一会就没有进的气只有出的气了,半刻钟,头一歪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p

众人一见到野猪已经断气了,这时才一个个瘫坐在地。/p

任郑州哪管满屋灰尘,全身一松,瘫躺在了屋子的地上,看得出已经筋疲力尽了。/p

“话说老谢,力气还可以啊。”任郑州喘着气不忘夸奖到。/p

满身肌肉身高六尺多的王谢把左手放眼前一看,手臂发青了,手掌旁边还破了一大块皮。/p

因为抱起野猪一翻,手被压在野猪下面没能抽出来。野猪又一直挣扎着,身体压着也不敢放手,只能忍到现在野猪没得动了才抽了出来。/p

“当然,不过不服老还真不行,以前要我,这头野猪我一人就能撩起,哪还用得着郑川啊。”王谢这倒是没吹牛,看他身段就知道了。/p

躺地上的王谢头向任郑州一歪说道:“倒是你,身手还是那么灵敏啊。”/p

“不行咯,这不,还流着呢。”任郑州指了指自己的右腿被野猪獠牙扎到的地方。/p

休息了一会,大家都有力气坐起来了。/p

谁也没想到,只是一个早上,居然让他们一碰就碰了个大家伙。幸好他们反应快,不然看那野猪下场,是真会弄得很惨的。/p

看向全场,有几个人是已经挂了彩的。/p

任郑州右脚根部已经拿布缠绕起来了,而现在孙光腚屁股上正涂了一大叠嚼烂的药草。/p

“哟!王哥,轻点。”一块大布啪在了孙光腚屁股上。/p

没有理会孙光腚的话,这人继续翻开了包。见包里大部分都是布带之类的急救东西,也是,没准备齐全还出来打什么猎啊!/p

这人拿出布带慢慢绕紧说道:“你就忍着点吧,你现在应该庆幸,也幸好戳的是你的屁股,要偏一点看我们也没法收场了。”一个头发半白的人边绕布带边调侃孙光腚。/p

这头发半白老者是王大夫家的亲戚,是以前孙建龙一起打猎的,看样子孙建龙叫来了个好帮手。/p

孙光腚听了王一山说的话,一想象,屁股中间的什么突然抽了一下,又一紧起来了。看着包成粽子的屁股,孙光腚摇摇头:“你们就幸灾乐祸吧,我看我一世英名就要被这猪仔毁了。”看不出来孙光腚还是个自恋的人呢,不过不知道他是恋的什么了。/p

“得了吧,自从你爹管你叫这名字开始,你注定和一世英名这个词断绝了。”敢拿他名字调侃而让他发不起火的人不多,孙三民算一个了。/p

“啊叔,话不能这么说,名字只是个门面,以后成就是要靠自己努力得来的不是,你看是不是这理。”/p

“是是是,一只猪仔都搞得那么狼狈,你还有脸要说的。”孙三民继续打击,其实孙三民和孙光腚年龄差不多,可是谁叫孙光腚少自己一个辈分呢。/p

所以孙三民仗着这个经常拿孙光腚来调侃,看来孙三民对关系好的人也有点腹黑啊,坑人就要坑到底。不过这也不叫落井下石了,关系好的这叫“背后插刀”。/p

“你不说还好,你不也被干翻了吗,好意思说我呢,话说回来,是你挡了我的视线看不到那猪仔,不然我会躲得更漂亮。”/p

“我去!”/p

“躲得灿烂吧!”/p

“哈哈~”/p

一群人笑着,对孙光腚彻底无语了,我们是来狩猎的,不是来耍杂技的,你躲好了让我们上啊,这就是你要靠自己努力要得来的一世英明!/p

“扎好了,能自己起来不。”说着王一山已经包扎完所有伤员了。/p

“我还是侧着躺一会吧。”孙光腚看了看自己包扎好的屁股说道。/p

一伙人就这么在原地休息了。/p

“嘘~静一下,你们有听到什么了吗?”坐在右边一侧耳朵特别大的老者眉头一蹙,看向了雕像那个方向。/p

听到老者这么说,众人这时都齐齐跟了老者目光看去。/p

只见房子中间有个雕像,不过雕像现在看起来感觉暗淡无光,和普通雕像没什么区别了。任郑州最有深感体会,以前来过,看这雕像可不是这样啊,以前那是栩栩如生的妖异!如果以前看到的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那任郑州现在看到的是一个满脸婆娑的老年妇女,没有可比性了。/p

任郑州皱眉头,有点想不明白,雕像还是以前的那个雕像,又没少什么东西,为什么现在怎么会有这么个感觉呢。/p

听到老者声音,众人一看雕像,左右看怎么都觉得雕像应该没什么问题。目光一移下来,那说的问题肯定在雕像下的桌子底下了。/p

两米长的桌子四面围起,桌面满是灰尘,上面还放了一个小香炉,香炉上只有寥寥数根旧香杆,看样子好久没人插过香了。/p

“顺风耳,你听到了什么?”被扶起坐在屋子右边的孙三民小声的问到。/p

这老者正是扶起孙三民的孙大耳,孙大耳因为年轻时耳朵特别灵敏,草丛的野兔动一下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不过现在老了,可也宝刀未老,还是比别人提早听到一些风吹草动。/p

看来小时候起的名字大概率会潜移默化的转变你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包括最初认识的这个词,在者才是名字。/p

没人不会对自己的名字不好奇的,没人不会没问过父母自己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每人对自己名字自己也会有自己的一份根深蒂固的理解。/p

只要你比别人多一个优点,或多一点优势,经过你的努力,把这个优势无限放大,那就是你的标志了。所以大伙就都叫孙大耳为“顺风耳”。/p

“我好像听到那儿有动静。”孙大耳轻声答到,手指了指桌子底下。/p

孙三民听到,神经又一绷紧起来,双手一撑慢慢站了起来。/p

看向对面也站起来的王谢,用手笔画了一个走路的手势,又一指桌子左右边,大概意思是说我们慢慢走过去,你去左边,我去右边。/p

王谢明白他的意思,拿刀起身,蹑手蹑脚猫着腰向雕像走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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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命运,选择

快要到桌子了,一步,再一步,王谢和孙三民同时转向桌子后面,白刃正要挥下。/p

“咦。”/p

随着孙三民一声惊讶,王谢全身也再次放松了下来。/p

此时映在他俩眼前的是一窝老鼠模样的东西,凑近一看,这不是一群刚刚出生没多久的猪崽吗。/p

这时孙三民终于知道为什么野猪听到猎狗的叫喊后还没逃跑的原因了,原本它是可以一走了之的!/p

也许野猪选择在这里生产是不明智的吧,也许命中注定它会有一劫吧!/p

是什么让帝王神域发下那几个字,谁让官兵抓走村民的,谁让书生来村里的,谁让任小浅为葛小雅打架的,谁让今天是任郑州他们选举的日子的,谁让任郑州他们选择王家山这个方向前进的,谁让它正好选了这么个地方生崽的!/p

只能说这就是命啊!/p

不过在命运到来之前,它是有时间可以选择的:/p

不在这里生崽!那是不可能的,它没有这个预知能力,只能顺天而然。/p

它也可以留下猪崽们一走了之,那样的话,猪崽还是无法逃脱命运。/p

也许可以叼走一只猪崽先逃跑,但那就要放弃其他猪崽了,而且叼走逃跑不一定跑得掉,跑得掉不保证嘴里的猪崽逃跑途中能活着。/p

还有就是把猪崽拱死,然后在走,这是不让猪崽落在人类手中。想想也知道落入人类手中的下场,这也是理智到无情才能下得了嘴的选择。/p

可是,它,选择了相信自己,相信了正在来临的命运。/p

即使猎狗叫唤了,它相信他们可能不会发现这里,不会往这边来。当人类发现的时候,它选择相信人来不多要搏斗,而不是逃跑。当一群人到来时,它选择了相信自己,嚎叫的相信了自己的选择。/p

束缚,最终它被束缚打败了,被命运打败了,它被自己打败了。/p

如果来到这里的人是命运的话,他的自信就是他的选择,那爱就它的束缚,它的选择被爱打败了,对吗???/p

无人知道,这庙宇是不是也是为了躲避命运,而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p

看看右边书架已经倒下了,散落下的十几本书上面也染上厚厚的灰尘,在早晨阳光照射下,显得非常败破。/p

左边床上也空荡荡,桌上还有满满一碗已经发黑的干饭。/p

如果有人能仔细观察的话,饭桌前面有个摸滑了的地方。这光滑的地方仿佛是有人在用手一遍一遍摸写着。在晨光照射之下,能隐约看得出三个淡淡的字_“醉梦诗”!!!/p

“老谢,怎么了吗?”任郑州发现他们把刀举了下来,故而向他们问怎么回事。/p

“这里有窝野猪崽而已。”王谢赶忙答到,怕一伙人乱想。/p

大伙一听,就都又坐了下来,看来他们已经做好第二次拼搏的准备了。/p

“呼~”/p

舒下气的是孙光腚,在这里的十个人里,就他可真不想再拼杀一次了,好怕另外一边腚也保不住要遭殃啊。/p

“我也看看。”任宝森听到有野猪崽,急忙跑了过去。/p

“一,二,三……一窝十只,十只猪崽啊!哇,发财了啊!发财了啊!”任宝森边数边开心的拍了拍膝盖,好像别人不知道他有多高兴一样。/p

“真的啊?”任郑川听到又赶忙爬起,边起边急问到。/p

看样子这里就他们两个最财迷了。/p

“是啊,十只。”任宝森还沉迷在发财之中,被王谢平淡的抢先说到。/p

“我……操!你……他……妈恶不恶心啊,居然亲起猪崽,快、快离我远点。”孙三民在旁边看到一大老爷们的任宝森正抱起一只猪崽,开心的全面亲了起来,啊!霹雷!/p

孙三民真不能忍啊!/p

听到声音,这时九对眼睛齐刷刷的盯向任宝森。/p

任宝森觉得怎么有点冷啊,太阳不是升起来了吗,阳光都照床头了啊?/p

任宝森不由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一看。/p

只见旁边孙三民盯着自己,王谢也一脸嫌弃的盯着自己,任郑州,王一山等人也都盯着自己看。任郑川也盯着自己看,不过眼神比别人怪,好像有赞赏或者是避嫌的眼神。/p

任宝森咽了下口水,看向自己怀抱里的猪崽,在抬头看看众人,想到自己刚刚情不自禁亲?(?3?)?猪嘴那样子!/p

老脸在老也不由得一红,这是真的老脸啊!/p

“额,刚刚我太兴奋了,情不自禁没忍住,我真对小动物真没什么想法的!我发誓!”举起的右手因为刚刚扶人,又坐太久麻了,一弯!/p

尴尬,非常尴尬!/p

“咳咳,好吧,我们相信你了,赶紧放下猪崽吧。我们都知道也理解你是个财迷嘛。”任郑州不愧是村长,一句话把这尴尬的气氛化解了。/p

“对对,森哥不就开心过头了嘛,亲猪崽有什么,只要森哥喜欢,亲树啊亲牛啊都没什么,是不是。”任郑川也想化解任宝森的尴尬,所以为他辩解到。/p

“闭嘴。”任郑州不由心虚的看向任郑川,谁不知道任宝森爱吹牛逼,你这话像什么样,整得我刚刚白说了啊!/p

“兔崽子,你结实了啊,啊?看我不干趴下你。”任宝森老脸真挂不住了,只能这样子才能化解一下自己的尴尬境地了啊。/p

“啊,轻点,别以为比我大我就不敢还手啊。你来啊!啊!你他……妈真来!”/p

看着这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任郑州突然想到自己年轻时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啊!那时像现在一样,一群人是那么的开心。/p

可现在被几只老鼠赶上了山,哎!心里又怀念又憋屈,五味陈醋不由翻涌而来。/p

“好了!既然我们撞了大运抓得这只野猪,又有伤员,今天先回村休息先吧。”王一山看着这两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实在看不下去了。/p

“咳咳,静静。”任郑州也回过神来。/p

“山哥说的对,现在我和光腚已经受重伤了,王谢他们也有些程度的外伤,也需要调整一下。”任郑州带一队老人上山还真于心不忍啊,可没办法!/p

不过运气好,第一天一早就满载而归了,这是全村安宁迈出最好的一步了啊。/p

“赶紧休息,休息好后就要整理东西准备下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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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回村

任郑州说完走到野猪旁边,手拍了一下。

而旁边四只猎狗跑了过来,每只咬一只猪脚,在那儿卖力拉扯着,长尾巴还扫得飞快,眼睛时不时看了旁边任郑州和孙三民。

孙三民已经走回来看野猪了,其实是实在不想和猪崽窝待一起了。不为什么,只因怕睹物思人,没毛病!

任郑州看到这几只卖力的猎狗有些无语了,刚刚拼死拼活的时候你们就都在旁边乱跑叫唤得比谁都大声。

现在野猪被制服了就都跑来咬紧猪脚,这还怕野猪诈尸不成,看样子想表现的成分居多吧。

“平常他们很勇猛的。”孙三民见任郑州看向这几只摇尾讨乞的猎狗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嗯,绑了吧。”任郑州看着说道。

不一会儿,野猪已经被捆绑好。

不知道谁去外面拿来了两根直长木棍,一穿过绳子,四人起肩准备。

“走起。”话起一声,一群人就都走出了门口。

猪崽由王一山和任郑川一起拿着,为什么是他们两拿着就不用再解释了。

任郑州和孙光腚走在了后面,旁边两个人一人一个搀扶着走出了门口。

“等我一下。”搀扶任郑州的一个人对他说着,又打开正要关上的木门。

门内只听见一阵捡起书本的声音,不一会,这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孙光腚在旁边见了不屑说到:“捡几本破书有什么用,烧起来都不比一根柴火旺的呢。”

“这不是外甥女也在葛先生那儿上学了吗,我想拿去给她学习,以后识得字多了也许还是有点用。”这个老者正是王桂花的大哥。

这老者以前是个独苗,在家里总幻想着能当个哥哥。盼来盼去,老者父母在九年后还终于让这老者得偿所愿,他真当上了哥哥。

那时的王群峰别提有多开心了,就差把妹妹含在嘴里,所以说对于这个妹妹,王群峰是非常宠爱的。

现在王桂花出走,那王桂花家里的孩子自然是他这个哥哥来管了。王桂花四个娃中最大的被征去,小的那女娃也有十岁了。

这女娃倒也乖巧懂事,仿佛年轻时候的王桂花一样。现在王桂花不在了,睹物思人,王群峰看待这女娃像看待自己妹妹那样。

也许这个哥哥也想给她唯一女娃一个美好的童年吧,不然也不会特意让她一起去上学,毕竟全村就她一个女娃在学堂学习着。

“哦,依月啊,跟小浅一样命苦的娃。”任郑州想到任小浅摇摇头说到。

背上背包,关上门,转身继续扶起任郑州跟大伙一起走下了山。

一个时辰过去了,远处还看不到平路。

“休息喝点水吧。”王一山说着,一群人就都陆续停了下来,找个平点地方坐下来。

也是,现在可不像来时,一身轻装来的。

一伙人抬一只大野猪在山林行走,怎么都快不起来,更何况还有两伤员。

在火热的太阳底下,一群人边喝水边接起在寺庙里的话题。

“真可惜,那庙里老者还是很好相处的。”

“嗯,他愿意走就走憋,你还能怎么的。”

“也许是死在山上哪个地方了呢。”快嘴的孙光腚插话道。

“你要死带家当的啊,蠢得一逼。”孙三民又开始来恶心人了。

“我说也许而已,那么激动干嘛,他走了最多以后少了个落脚地,关我什么事嘛。”孙光腚不想跟孙三民说了,每次都是自己吃亏。真想把孙三民变成自己孙子,那样就可以天天喊他孙子了,想想都带劲,孙光腚YY到。

“老者也真奇怪,来的时候没人知道,走的时候也没告诉别人。平常行为倒是正常,但是他那庙宇真有点邪门。”王一山也发表了意见。

“怎么个怪法?”孙光腚倒是有些好奇。

众人也都侧耳倾听。

“王来福不是被山王蛇咬了嘛。”

“这全村的人都知道啊,不然怎么知道有这庙宇啊。”众人齐刷刷看向孙光腚。

孙光腚只能左手拳头放嘴边,右手摇摇,示意自己闭嘴不会打断了。

“嗯。”王一山被打断,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再次说到:“那时我正在我叔家吃晚饭,王来福刚好过来,他想看毒蛇还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残留什么的。我叔也问得详细,就聊到了那晚的事情。”

“听王来福说那一个晚上,所有人都一同做梦,是晚上全部一起做梦!”

“这也没什么吧?”孙光腚真忍不住了,不过还好大家没什么意见,感觉这也没什么啊。

“听他说这个虽然没什么,大家都爱做梦,也许那晚碰巧也不一定。”王一山继续说。

“但是,王来福梦见小时候自己从牛背上掉了下来晕倒了,但是他还可以看到远处有条蛇正追着他的牛跑,他又动不了,只能一直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没什么吧?”

“后面这头牛死了你们知道吧?”

一群人点了点头,那时大家也认识到山王蛇王的厉害了,一条两米长的还不是山王蛇蛇王是什么啊。

“后面那蛇不是跑了吗,王来福不是有惊无险了吗那时。”孙光腚继续打岔。

“嗯,谁叫那牛不小心跑到蛇窝的。”任宝森也插了一句,这蛇不会无故追你吧。

“后面他爸找到他的时候他是昏迷的,可背回家的时候,王来福说他一直都知道发生的一切。包括他爸到来,走来背他,可他那时背到半路时就觉得很困就睡着了。”

王一山见大家就要插话急继续到:“这他小时候事,他原本已经忘了的,但是在庙宇的那晚上,他又重新记起来了,而且无比清晰!”

“那么邪门?”孙光腚不知是说庙宇邪门还是王来福昏迷还能看到东西邪门。

“嗯,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用说了,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大伙一静,难道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王一山终于找到大家注意到自己的方法了。

手一伸,拿过旁边水壶不紧不慢的拿起水慢慢抿了一口。

“难道还有什么的?”孙光腚屁股努力挪了过来,发现非常辣疼后只能放弃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村里

“对。”王一山喝完水后继续说到。/p

“后面王来福也很好奇,跟他们了解了一下他们都做了什么样的梦。虽然他们有些人不好说,但是得到的结论是:他们那晚每个人都有做梦,而且梦见都是自己小时候生病或昏迷时的怪异清醒。他们原本都已经忘了的,可是那晚居然全部清晰的记了起来。”/p

“我想王来福之所以每年一有大节日都去祭拜,也许个人而言是去报答对于他间接的救命之恩,可也许还有对于这庙宇神奇的崇敬之情吧。”/p

王一山说完,众人都泛起一副不一的深思表情。/p

任郑州觉得这庙宇本来就有点妖异,现在在听到王一山说的这些,眉头都不由连连皱起。心里担心起这些事的发生,对于以后永宁村来说不知是好是坏!/p

“嗯,那有什么,反正庙宇都没人住了,那老头也不在,能有什么事。而且你想问,现在也没人找问去了。”孙光腚无所谓说道。/p

“嗯,也是,我见你们聊起不就这么一说嘛。怪事哪没有啊,前年董玉米家的公鸡还下蛋了呢。”王一山见没有什么切实佐证后转移了话题。/p

“你家的公鸡才下蛋呢!”孙光腚看来要跟老王理论上一番了啊。看孙光腚那不屑的眼神,仿佛就在说:你家公鸡要能下蛋,那我家母猪也就能上树了。/p

“你也不看看那是公鸡还是母鸡,你见公鸡有那么短的鸡冠的吗,别听他们瞎扯,比森哥的话还不靠谱。”/p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任宝森躺枪得不能在想庙宇的事了,因为他还有事要做,就是要揍一个皮痒痒的家伙。/p

任郑川见任宝森脸色一变,赶忙说到:“别介,森哥,我这不夸你嘛,夸你比那些好多人靠谱太多了嘛。”/p

“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说我比他们靠谱一点点吗,下次注意了啊。”/p

话出,任郑川终于知道这货的脑回路了,真夸一点都不行啊,看来以后要什么事情,拍他马屁准没错。/p

聊了一会,大家都休息好了。/p

另一边村里,人们正如火如荼在准备着。/p

现在看去,在柴火堆起的舞台前面,并排着十个新堆砌好的火坑,而坑里面正燃起袅袅炊烟。看来村民这一天都没闲着啊,原本空无一物的广场,现在这么快就都冒出那么多东西来。/p

“小浅,我们去河里帮忙打水吧。”说话的是在一排火坑旁的葛小雅,看眼睛贼溜贼溜样子,哪里是去帮打水,本来就是想要去玩的嘛。/p

今天的葛小雅打扮得也非常可爱,好看的马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梳的,全身一小裙子穿着,话说这儿可不是谁都有裙子的。底下,小脚还配上一双全新的小布鞋,看起来甚是可爱,看来是特别重视今天的选举啊。/p

现在每人都在忙碌着,三两群小孩在广场上吵闹追赶着,或坐或跳没个闲的。/p

而任小浅呢,则在一个火坑旁灰头土脸的吹着刚起的火苗,葛小雅在旁边拿着根大木柴站旁边看着,最后忍不住建议道。玩火不是葛小雅最爱,她喜欢的是玩水。/p

“丫丫,别呀。”一声感叹,任小浅又垂头丧气起来。/p

只见一个坑里有两根大木棒,任小浅从旁边移了一小撮火苗来生火,想要把大木棒燃着。见到了吧,虽然喜欢玩火,可看来生火也不是任小浅的强项啊。/p

不远处孙三娘见了也没说什么,就当给任小浅玩玩了。/p

任小浅这时听到小雅说要去河边玩,耷拉的脑袋就又立马精神起来了。/p

“好啊,好啊!我们走。”说着,拍拍小手,起来拉起葛小雅手又开开心心的走去玩了,这转变不可谓不快。/p

远处学堂门口一群老人里,葛展雄夫妇也在其中交谈着,村里活动他们也是要参加的。今天那么热闹,葛展雄他们肯定也会关注葛小雅的,这时看到葛小雅又要出去玩也没说什么,毕竟孩子们想要玩就给他们玩吧。/p

不一会,哗啦哗啦的声音传来。/p

“别泼我,再泼我我就泼你了哦。”葛小雅娇~喘到,看来已经玩上了。/p

“那你来啊,哈哈。”/p

说着,一来二往,泼水的声音根本停不下来。/p

葛小雅好久没那么放了开的玩了,趁着今天好日子,跟任小浅玩个够,反正今天爸妈不会说的。/p

在欢声笑语中,任小浅像个落汤鸡一样,全身湿哒哒的。反观葛小雅,除了头上有一点,裙角有一点湿之外,其他基本没泼到。/p

“暗器!”一声喊起。/p

任小浅正泼着,突然看见一团白色东西飞了过来。/p

葛小雅背靠岸,看不到岸上飞来的东西。而且现在玩得正欢呢,谁理会其他的呀。/p

任小浅见一团白色东西飞了过来,目测落点正是葛小雅头上。任小浅见叫葛小雅躲开已经来不及了,急中生智便急忙向葛小雅跑过去,准备推开她。/p

这时葛小雅刚想泼任小浅的,见任小浅喊了一声,就直起腰来,抬起头看向任小浅,想要看看怎么回事。/p

葛小雅原本就在岸边的,抬头看任小浅跑过来还在莫名其妙。/p

“赶上了!”任小浅心想,人已经到葛小雅面前了。/p

任小浅看着头上不远的东西,想着把葛小雅推旁边就打不到人了,心想手推。/p

“啪。”一声声响。/p

嗯,葛小雅是打不到了,可是任小浅自己却被砸了个正着。/p

任小浅推开了葛小雅刚要得意,就被白色东西一打到头上,虽然不重,可出其不意啊。/p

任小浅这时心里一慌,身体不平衡使得一倾斜,脚下急忙想要踩稳回来,却踩在了石头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滑倒。/p

随着两声“啊!”的叫声。/p

任小浅撞上了葛小雅,两人就自然的往岸上倒了下去。/p

“呜。”/p

“呜。”/p

随着两人倒在岸边草丛上,只见两张张开的嘴唇好巧不巧,双双印在了对方嘴唇上,两颗粉嫩小嘴唇此时已经不见痕迹了!/p

此时两人都处于惊慌之中,只得大眼瞪小眼的对望着,完全没反应过来。/p

葛小雅眨了眨眼睛,只感觉自己倒在了岸边草丛上,现在双脚还在水里,脚有点凉。/p

现在的画面是葛小雅头上双马尾枕在草地上,脸上还有些许水滴滑落。任小浅双手趴草丛投降姿势,看得出被砸到时眼睛一闭慌不择忙想撑起身子,但失败在了葛小雅身上了!/p

所以现在任小浅头上的水滴正滴在葛小雅额头上。/p

两人就这么相互看着,心里面感到有点新奇。/p

哎,小孩的反应能力就是慢啊。/p

过了一会儿,任小浅反应过来才依依不舍的撑起身体。/p

这时,嘴唇与嘴唇之间缓慢的分离着,嘴唇上的津~液随着分离越变越细,越变越细,最后断了开来,也终于各回各唇。/p

任小浅站起来后心虚的对着柳树后面大喊到:“出来,为什么拿东西砸人!”/p

说着,任小浅手上捡起了那团白色的东西一看,这不正是条白色手巾吗,手巾中间还秀上了一只小白兔呢。/p

而葛小雅这边则还躺在草地上,任小浅离开她的视线后,现在是望着天空沉思状态。/p

“别人说亲嘴会怀孕的,我现在怎么办怎么办!”葛小雅边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边心想着,葛小雅现在心情好乱啊。/p

“如果怀孕了会被爸爸妈妈骂的。”/p

“如果孩子生出来还要给他分糖吃。”/p

“第一个孩子跟我姓,嗯,以前偷听爸爸妈妈说了要个弟弟的。”/p

此时葛小雅脑海中浮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想法,这俗称产前忧郁引起的胡思乱想白日做梦综合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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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任依月

任小浅现在好丢脸,居然不是什么石头之类的物体吗?整得自己都没敢用手去挡住,也害得自己摔倒了。

任小浅没注意葛小雅还没起身,直接跑去柳树那边,想看谁是这次事故的凶手。

等到任小浅到柳树后面时,已经看不到有人在那里了。

只远远看到往村子的方向,有个扎起长发的小姑娘向村里跑去,单马尾一摇一晃都快甩乱了。

都已经跑那么远了啊,看来任小浅他们的反应不是一般的慢啊!

任小浅歪头想到:“咦,这好像是表姨吧!”

任小浅早上是见到表姨就在自己不远的地方,那时她还往自己和葛小雅这边看来,自己也跟她点了点头的。

任小浅知道表姨,自己的妈妈就是和表姨妈妈一起出的村,所以和她会有相同的经历,相同的感触。

不过任小浅比较惨点,至少表姨任依月还有半个家人在左右,任小浅却没有。

其实在王桂花离开时,任依月八岁多了。对于一个八岁的小孩,已经基本有了一些认知了。

那时,任依月还记得妈妈的样子,妈妈走时要依月好好听话,还叨念着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任依月听到妈妈对王小清要出去的理解,叨念离去王小清对任小浅的不舍。

可是妈妈最终还是走了,留下任依月在家里哭泣着,家里也只有任依月才会那么不顾一切的哭着,因为姐姐们比任依月懂事得多。

哭也哭累了,任依月终于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平静后想着妈妈最后说的这些,留在她面前还剩下的是任小浅了!

在姐姐们的问话中知道了平常的隔壁弟弟就叫任小浅,任依月心里也就沉静下来了。

对于任小浅,任依月一直都很关注,包括布娃娃被小子明扔在地上,那时还是她帮他捡起来的,估计任小浅都不记得了吧!

也是,自己只把布娃娃拍好放旁边就跑开了,谁让她比任小浅更内向呢!

当任小浅在学堂门口打架时,自己就在不远处关注着他。当任小浅倒下时,葛小雅跑过去喊的“任小浅。”,其实葛小雅只喊了“小浅。”。

任依月自己一直关注的人突然有玩伴了,而自己呢?

自己学堂下课只能自己回去,而自己心里承认的同类却开始已经出双入对了。

一种落寞在任依月心中越积越厚,心里渐渐封闭了起来,在家对姐姐们也没什么话可说了。

当自己满心欢喜一夜没睡,就为了在选举时能早点到。能把自己最爱的布巾分享给你,能让你下次打架时有个可以擦血的东西。

来广场等了那么久,最后却只得眼睁睁看着你们两人谈笑欢语。

一起奔跑,一起合作生火,一起牵着手,一起去河边玩,却没有了和我一起!

好吧,布巾给你!任依月边跑边流下十岁小孩嫉妒的泪水。

任依月边哭边抹泪,果然,妈妈什么都没留下来给我!

嫉妒不分水里游鱼,天上群鸟,不分男女老幼,不分岁月飘游,它,就在那里,不离不弃。

好吧,既然是表姨那可能是失手的吧。任小浅只觉得任依月是个很善良的人,因为在任小浅摔倒或被打屁股嚎叫时候,偶尔无意看到她的出现,时常若有若无的身影时常出现在自己身边。

任小浅甩甩头,放下这些思绪,因为他差点忘了一个人,因为她没跟自己跑过来啊!

任小浅想到这,急忙转身跑回去看怎么回事。

只见岸边葛小雅还是那个姿势,那个甜蜜回味,可却好像多了一些阴笑!

“喂,起来,你怎么了?”任小浅虽然心里也发毛,但还是过去拉起葛小雅,摆正让她坐了起来,总不能让她一直躺着不是。

“我决定了,你当我老公,我们把孩子生下来一起养。”葛小雅突然双手抓住了任小浅刚要放开的双手,大声说了起来,完全没注意到任小浅刚刚离开过。

哎,心累,小孩子碰到这些事情都是那么奇葩脑回路的吗?就没有正常点的平常反应吗!

“什么?”任小浅被吓得不轻,我要当老公了?什么时候?我要有娃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孩子在哪里呢?

“你要当我老公,我们把孩子生下来一起养,你亲了我,你要对我负责,妈妈说了,不负责的男人都是坏男人!”

原话是,张晓玲对葛展雄说:“那些不负责的男盗贼不顾家,以后会被官府抓去的,所以都是坏人!”,因为敢偷东西到他们头上来了。

任小浅听了葛小雅说了一大堆,爽快回答到:“好,我是老公,我负责。”

任小浅其实一脸懵逼状态,葛小雅说的没一个他知道的。心想,反正都答应葛小雅准没错,因为他好不容易找来的玩伴可不能惹生气了。而且自己布娃娃只有一个,想去再钓个也没诱饵了!不是?

“好吧,是老公就要背老婆回去。”葛小雅终于正常了,因为她穿鞋左脚是用左脚的鞋,右脚是穿右脚的鞋,没错。

不过,这就确定恢复正常了?

“好。”

任小浅,你还有没有羞耻心啊,别人叫你干嘛你就要干嘛吗?自尊呢,小黄吃了?

“哎哟,你好重、压到我了、快起来、我脖子要断气了。”一连串嚎叫急促的响了起来。

蹲在地上准备,示意让葛小雅可以骑上来的时候,一个弹跳,葛小雅一屁股坐在了任小浅脖子上。

任小浅哪里招架得住啊,说好的背呢,不是骑啊,姑奶奶!

任小浅心里真是草尼玛了,真是,现在整个人被坐倒,嘴巴还含着几根嫩草呢,不是草尼玛是什么!

“对不起。”葛小雅一脸无辜,不急不缓移开屁股后礼貌回答到。平常爸爸妈妈谁做错事了一般都会道歉的,自己现在犯错了,在老公面前当然也要道歉咯。

看来葛小雅也明白了自己有错啊,难得!

“好吧,等你在长得比我高后我在骑,哦不,在背我咯。”一声嘟嘴发出的娇小声音。

任小浅能怎么办,台阶给你下了,就问你下还是不下呢!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回到村了

任小浅挣扎着起来,弯着腰狼狈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下次屁股可不可以别压那么高,用手抱脖子就好了。”/p

任小浅妥协的建议,还能怎么办,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过现在脖子稍微先屈一会儿先,伸了会疼。/p

“嗯哪~嗯哪。”乖巧得小鸡啄米也不过如此啊。/p

对于任小浅,葛小雅这个转变对他来说是好事,还是乖巧的葛小雅更好看吧,赏心悦目的。看着可爱嘟嘟的小脸,任小浅现在连脖子都感觉快要好了。/p

教训完小媳妇,任小浅伸手要抓起葛小雅小手,葛小雅微笑的已经提前把手递了过来。/p

(我去。作者本人表示已经受不了了,狗粮撒满一地,该让人看哪里嘛!)/p

“哇,怎么那么热闹啊。”任小浅他们两回到广场时,广场已经又堆满了人。/p

倒不是全村人要吃中午大锅饭,午饭早已经过了。/p

“咦,爷爷回来了。”任小浅全场看去,半围人群里面其中的一个,那不是爷爷嘛。/p

左看右看看不到小子明爸爸那一队人,却看到爷爷这队人马,只能说爷爷他们提前回来了。/p

任郑州是回来了,十人现在都一脸疲惫,脸颊汗水一直流下来,显然是刚刚到的。/p

“毛巾。”孙三娘她们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p

洗脸擦完汗后,村民们见了都纷纷停下手中活,有意无意向了这队人靠拢来。/p

有些人似乎是要看猎物的,还有些人来听打猎中英勇故事的,至于是不是就不得而知了。/p

反正任郑州小迷妈肯定是来看光膀子的任郑州的,不过现在不止小迷妈了,队伍里其他人的迷妹看去也不在少数呢,看挥手就知道了!/p

这只回来一个队伍,都简直像是过了一个综合大节日一样了,要以前一起十几支队伍,想想有多壮观啊!/p

广场上小孩玩耍着,也有不怕去拔野猪~毛的。大人有搭架子堆火坑的,有在学堂门口坐着聊天的老人,当然还少不了阿姨大妈们的议论了。/p

阿姨大妈们非常忙,一个个正在激烈讨论狩猎选手哪个好看,看好哪个,哪个肌肉多点,身体结实点,哪个更性感啊等等,丝毫不避讳,反正就差来一个亮灯打分牵手平台了!/p

“三十八个大石子,八个小石子!三百八十八斤,不错。”一边,孙建龙在全村元老老人的公证下报了一个数,旁边还有一人在本子上记下了数。/p

“崽子三个大石子六个小石子!”/p

“别急。”/p

“拿走吧,拿走吧,看把你急得。”孙建龙一脸无语到,你都快挤到称上来了,我到底是要称猪崽还是先把你称了啊!/p

在旁边守着猪崽的是任宝森和任郑川,还有谁能有他们两个对猪崽那么上心啊。/p

哦忘了,还真有一个也比较上心的,就是站他俩旁边,不愿睹物思人的孙三民。现在他可终于得偿所愿了,又睹得物又见了思人,心情一定跟踩狗屎上站着一样难受吧,而且是双脚的。/p

话说孙三民也来凑这热闹干什么呢?/p

他当然得来了,猪崽还指望他家的母狗奶过活呢,怎么说十只崽中也是有他一只份的啊。/p

“婆娘,拿回家给养一段时间,等断奶了再给他们送去。”说着,几个妇女把小猪崽一只一只接了过去。/p

孙三民不可能有几个老婆了,都是村民,村民!/p

任宝森和任郑川只能在旁边眼巴巴看着猪崽离自己而去。/p

最后实在不忍,两只健壮大臂膀挥了挥,其中一只手臂还有一条好长的伤疤,另外一只手的主人自不必说了。/p

孙三民见了这样子,还是离他,哦不,现在是他们了,要离他们远一点,大老爷们,广场还好多村民呢,丢不丢脸啊!/p

“哇,你们看,肩膀粗大,肌肉线条分明,肌肉一块一块隆起,配上英勇的长疤痕,我觉得太有男子气概了。我选5号。”孙三民看了旁观的大妈真是无语了,你们是认真的吗,连号码都给标上了,这是看上了?要不这俩货都给你领走吧,买一送一。/p

“不,我还是觉得4号有魅力,特别他一张开口,那……”/p

“那牛逼扑面而来?”/p

一个老汉在旁边看不下去了,恨不得自己在年轻个几岁,那时不就是自己各领风骚数百人了吗,哪轮到在这里发牢骚啊。/p

呸,真会想。/p

“哟呵,长能耐了,不就说说别人嘛,你吃哪门子醋啊。”大妈当仁不让。/p

嗯,之后就是你一句,我一句,不对山歌,准备要对上刀子了。/p

好吧,这种评价别人身材的事最好不要夫妻同时在场,不然会出事的呀,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p

孙三民怜悯的看了远去的任宝森,你听到了吗大哥,你已经非常出名了啊。有个大姐,哦大妈,哦不,阿奶为了你正和自己家老头干上了呢,你造吗?/p

孙三民~联想能力是有点强的,狗屁股一撅起,就知道它要。/p

嗯,心灵感应,还是先回头看了另一边聊天的孙光腚,心想着:哥们,小侄子,估计很快就到你出名了。/p

这边刚刚称,那边已经聊上了。/p

“你们知道那野猪多大吗,那是有史以来最大不为过了吧。”一村民想来这边卖弄着,不是每个人都围在称杆旁的,那地多窄啊。/p

“我记得上次那个很重的是两百五十斤吧,比上次那头大的那岂不是两百六十斤?”一村民远远见到他们抬回来的野猪,也不太清楚,所以估摸猜到。/p

“难道是两百八十斤?”这村民见他摇摇头,意思是不止,遂皱眉头再次猜到,看来是想知道的。/p

“都不是,你们肯定猜不到了。”那村民见他猜不着也卖弄够了,准备告诉他,让他吓一跳,好满足自己这为数不多的爱好。/p

“称得三百八十八斤。”旁边一个老实人真不多说半个字。/p

那卖弄村民刚刚想说,自己那么多铺垫,眼看就准备要收获果实了!/p

“噗呲……”/p

“哎,哎,老头,你扶头干嘛?”在他旁边的老伙计移身一边说道。倒不是因为他怕被讹上,村里不流行这个,只是单纯转身好问候一下而已。/p

“没事,我高血压上而已,回头屋后来十几个深蹲半小时摇头,可能加上几十套举重就好了!”/p

嗯,大哥,你看来打击蛮大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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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青出于蓝

?另外一边。

“你说你躲过了那猪崽的冲锋?”一村民见孙光腚在聊起这只野猪被制服的过程,至于其中有几分真实只有他知道了。

“可不是,那时幸好我躲得快,不然那头畜生早被我拿下了。”孙光腚四十五度斜角望天深沉到。

“咦,你不说是你在躲吗?怎么是它不跑你就拿下呢?”村民也不好糊弄的。

“嗯,当时我就想着是吧,后面不是还有好多人吗,总给他们出点力气吧,我不好吃独食所以躲开了不是。”这点反应能力都没有我还怎么编,咳咳,说下去不是。

“那后面是谁制服了这野猪的,刚刚我在那边看了,那个头大得凶狠啊?”这才是村民们所关注的焦点,每次选举这些都是人们拿来当做英勇的比较,英雄的对比。

“这个嘛,当时我让给他们,见他们几人都干不过那畜生,当时急啊!我能怎么办,眼见那畜生要跑,我要不在了,他们不就让那野猪跑了嘛。”

“所以,我是在用命堵住那门口呀,当时那可是真是千钧一发啊。”呃,任宝森,你老乡来了,不,加上撅屁股挥舞手臂临场激动的姿势,要不是屁股还疼,指不定还来个跳高玩玩呢,无奈青出于蓝啊。

你们知道为什么任宝森的出名怎么来的了吧!真是祖宗代代相传下来的东西,会相互传染的。

“当时我就那么往门口威武一站,那发狂的畜生见了门口有我在,当时吓得立马调头就跑了回去!”光腚哥,你消停一会吧,老天,叫哪个好心村民来戳穿他吧!不然打个雷也行啊!

“咣咣呛~咣咣呛!”

“光腚哥,你怎么了,快别摔倒了!”一村民扶起刚要吓倒的孙光腚。

“哎哟,我的屁股,谁家的熊孩子,不知道现在不是用钹的时候吗!乱敲的什么劲。”孙光腚看见不远的小孩双手使劲的敲打着,话说热闹日子,你也不要乱敲不是,而且我还在说话呢,太不道德了。

“红猪崽,把钹拿过来,我就刚刚拿出来放,我叫你乱拿了吗!”一个老头村民说着,提着这个熊娃娃走开,看来老天也看不下去了。

“你屁股怎么了,刚刚你们回来我就发现你被搀扶着了。”村民见孙光腚老是护住自己的屁股,而且被那么一吓,要摔倒那时吃痛的表情看来不是装的啊。

要孙光腚知道他们这么想肯定发飙,什么装的啊,那是撞的啊!哎哟,我的腚,疼。

“这不是见野猪被吓得跑回去了嘛,我怎么可能遂了它的愿让它那么轻易跑掉。当时啊我一急,赶忙身子一挺,来了一个超远前扑,稳稳的扑在那畜生头顶,一屁股稳当骑在了它头上。”孙光腚自嗨模式乱窜中。

“当时那畜生怎么肯让人坐在它头上啊,可是没办法呀,有我坐镇它头上,它哪里动弹得了半分!”

“既然它动不了,那你屁股怎么回事啊?”一村民激动的说到,这有点扯,但是挑不出毛病不是,只得继续往下听了。

也不怪孙光腚,要让村民他们知道自己在野猪手底下连半招都没撑过,屁股还被怼得血一直冒出来,嘴里还一直喊着“我的腚,我的腚”,那脸还往哪搁啊,广场几百人,能全灭口了吗!打得过吗!

所以,先下手为强,可不能等那几个家伙有空下来。

“这个嘛,当时它不能动了哦?”

一群人无语了,不是你说的骑它头上动不了了吗,这还问起我们来了,是我们逮的猪还是你逮的猪,还是当我们是猪啊!

“咳咳,当然了,那时我就在猪头上嘛,那是肯定了。不过,也不知怎的,那庙宇突然无故冒出一阵香火,熏得我眼睛睁不开,你们也知道那庙宇邪门吧,当时不知怎的就我一人看到,我就是这样被熏差点晕倒的。”孙光腚擦了擦冒出的汗,心想好险啊,下面怎么继续编,哦不,说下去啊,拼了!哎,人的羞耻心是没下限的,比如现在的现场直播。

“可恶那畜生借机挣脱了开来,我也没办法呀。虽然老天救了它一时,但有我在,它是逃脱不了的。”

“野猪挣脱后发起狂来,被我一屁股坐得动弹不得,挣脱后它不得急眼吗。那野猪发狂后眼看直奔着任诚诚就要撞上去啊,我见了能袖手旁观吗!我得立马去救任诚诚啊,你们不知道当时有多凶险,就差那么一刻钟就要撞上任诚诚的肚子了!”

孙光腚听着自己都信了半分了,看着村民们专注的听着,为任诚诚肚子正担心着,孙光腚微笑的点了点头。任诚诚,对不住了啊,谁叫你最老实呢,回头去封口,你肯定不会出卖我的吧?

“后来呢?”激动的那村民表示不信,要让它继续讲下去,看怎么拆穿它。没错,“它”在他归类里,一切经不起推敲的事情都为它,不是畜生!

“千钧一发之际,我推开了任诚诚,最后不幸被野猪擦伤了一点屁股。原本我还想活捉的,伤了我屁股这能忍吗!绝对不能啊!我发起火来自己都砍,哦不,都怕,所以忍不住几刀下去就解决掉了它。”

孙光腚见一群人半信半疑还说道:“所以你们也看到了,回来时任诚诚才那么尽心尽力的扶着我啊!”完美收工嘿嘿!孙光腚乐开了花,野猪自己解决了,人也救了,英雄也当了,最重要“我的腚”的羞辱终于挽回了!

“说完了?”一个光头老者问到。

“嗯,当然,下次我再逮得我在跟你们……呃,二叔!”要死要死,刚刚说得太兴奋了,几时在身后都没发现。

来人正是一脸微笑的孙三民。

“你几时过来的。”一丝侥幸微笑着。

“刚刚到。”

呼~好险。

“在你说到野猪要撞到任诚诚的时候刚刚到。”

“哎哟,突然屁股伤势还没好,我先去休息调养一下。”说着捂着肚子飞奔远去,那脚底溜的,看样子屁股伤不是已经好了吗。

当孙光腚看到孙三民那微笑的光头时,就决定这段日子得找个屋角先躲一阵子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另一队的收获

那些扯蛋的小事就不在提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作风,反正经过观察,以后臭名远扬的还是会臭,成茅坑还是臭豆腐就不得而知了。/p

一边,村民们在孙建龙的指挥下,把野猪处理放好,留等狩猎庆典上用。/p

其乐融融的氛围一直延续到了黄昏,最后一队人马也陆续赶回来。说最后也不太准确,因为现在只有两队人,没有以前浩浩荡荡的阵仗了。/p

“哥,我们就这样进村子?”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小心问到。/p

“那你说怎么办,眼见那只花鹿跳下悬崖,不然我们早就来个开门红了。”准备来到村头的是小昌星领头的一队人,不过看起来他们不怎么开心。/p

“是啊,那么高的悬崖,只能明天再下去搜了。”六兄弟之外的一个人说到。/p

看样子他们晚上不下悬崖搜猎物是明智的,谁知道晚上悬崖底下有没有危险呢。往小的说,石头掉下也有可能不是,谁能保证狼窝不在底下,可以说晚上人们作战能力跟白天没得比的。/p

“也只能这样子了,以前那么多队伍,运气不好的一天空手回来还是有的。”说话的是任郑州那几个老对手,这种事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事。/p

“对啊,再说我们也不是没收获。”尖嘴猴腮的那人附和到,总体看来胆子却是不大的一个人。/p

众人听到感同身受,看了看一群人手头上拎着的战利品。/p

没错,别人是抬着,扛着,他们这真是拎着。/p

单手抓着耳朵的一只小白兔在蹬着双脚,在显示不公待遇的抗议,事实证明没卵用。幻想成为宠物是美好,可惜它不是只宠物兔,它只是只红烧兔。/p

另外还提有一个小笼子,里面七八只麻雀正叽叽喳喳的叫唤着,可能它们意思是说,我们可不想被红烧。/p

一只有点瘦的小黄狗跟在后面一直盯着笼子里面的麻雀想到,当然了,你们红烧还不够档,你们这是煲汤的。/p

“哎。”小昌星一眼都能看完的战利品,无奈感叹。/p

早上刚刚出去的时候每个人脸上差不多都刻上了胜券在握这几个大字,可回来时候都不够每人一只麻雀用来遮脸,能不叹气吗。/p

“董大武,你不是说你的“小黄”很厉害的吗?”小昌星看一眼跟在后面盯着笼子的黄毛狗转移话题说到。/p

“是啊,平常在家贼凶了。”小昌星好不容易拉拢跟队的这年轻人叫董大武,永宁村五大姓中董姓人家。/p

“可我们围着逮这兔子,它那边还能让兔子逃脱了?”小昌星倒不是责怪的意思,只是见这“小黄”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啊。/p

狗的名字叫“小黄”,至少董大武是这么叫它的。/p

“是啊,害我们多跑了一里多的路才追得回兔子。”尖嘴猴腮的那人忍不住也插了下嘴,主要是这“小黄”在它这里实在印象深刻。/p

逮兔子时,说兔子往你那边的嘴边跑过也不为过。只要不瞎眼,你好歹尽一下责,帮忙拦住一下啊,可你却一直使劲就在那里叫唤着,眼睁睁让它从你眼皮底下跑掉,几个意思?觉得兔子太壮了要挑瘦的吗?/p

“估计它今天腿脚不太好。”尴尬,能怎么说,表现都已经那么明显了。/p

大家多跑了一里路,累得都坐在草丛上,可还一个劲的打量着自己家的小黄看,都想从它身上看出它是不是二哈的变异品种。/p

“嗯,可能吧。”小昌星能怎样,有条狗总比没有的强吧。/p

小昌星没好说什么,但旁边一个声音却忍不住又响了起来:“可是我们原本抓到九只麻雀的,一只被笼子卡到,那狗就跑过去叼了起来。我刚以为稳了,可谁知道它被麻雀啄了一下鼻子后竟然松嘴跑开来,放跑了麻雀。后面麻雀往它那方向飞去,它居然边看麻雀边怕得还狂奔起来,要不是有颗小树挡着,我估计你家小狗都停不下来吧!”尖嘴猴腮那人虽然胆小,但有些事情真是不吐不快啊,谁让他就在旁边看到了呢。/p

一群人这时听到这内情,再次上下审视起这只黄毛狗,心里都不由统一起了答案:还是放桂皮、花椒、陈皮、八角吧!/p

“咳咳,估计要换牙了,上次它啃骨头牙疼了都这样。”董大武自己都不信说到。/p

感应到一扫视众人,发现一排发亮的眼睛上下盯着,心里不由叹到,小黄啊,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希望你能坚挺住这几天吧!/p

“旺旺。”/p

刚合时宜,说的就是你吧。/p

嗯?刚要撤回目光的众人再次看向声音来源的“小黄”黄毛狗,它这是同意了?/p

董大武:“……”,你就有那么迫不及待吗,主仆一场,记得大腿留我!/p

“咦,另外一队也回来了吗?怎么都那么早?”去打水的大婶最先发现了从东边走来的一队人。/p

“是啊,以前都是三更半夜才回来的,是早了。”另一个大妈也边提着水,边看了西落的斜阳。/p

“那是爸爸回来了。”眼看任小浅爷爷那里扛回一只野猪,小子明整个下午都闷闷不乐,心情非常失落。他只好一人待在村头观望着,他最希望爸爸回来能给他一个大惊喜,这样子自己就能挥去一下午任小浅给自己心里带来的压抑了。/p

这时见远处人影,小子明心情一下子高兴起来,在他眼里爸爸是无所不能的,从没让他失望过。/p

小时候,有谁不觉得自己的爸爸是无所不能的呢?有谁不觉得爸爸是自己家里仰望的存在?家里面有爸爸,就有了依靠,就什么都不怕,因为在眼里,爸爸他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p

不一会,他看到了爸爸风风火火的回来了。/p

看着爸爸提着蹦舞的兔子,一边叔叔提着一笼差不多晃晕的麻雀,小子明终于忍不住伤心的哭了出来。/p

是的,这种比打架输了还要痛的感觉是什么,小子明不知道,但在他的世界观里,那个无所不能的人,根深蒂固的东西崩塌了!/p

“爸爸”,那是大部分人最初的信仰,信仰之后是赤裸裸的现实。/p

现实让小子明一下子成长起来,可是此刻心里的难过是刻骨铭心的,因为他初步明白,“依靠”终究还是要靠自己啊!/p

现实也让他自己初次看到能超过爸爸的那根线,可是他还没准备好要抓住它,他怕,他还不想去面对“依靠”这个坚强又脆弱的词,可谁会去嘲笑一个小孩子心里的懦弱呢!/p

在笼子的鸟哪能体会到外面的风雨呢,有爸爸在,它其实只想待在温暖的笼子里面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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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比赛中场休息

“咦,子明,你怎么哭了?”小昌星跑过来抱起小子明关切到。

“爸爸没得大野猪,任小浅打得大野猪。呜~~”小孩子就是那么直接。

“哦,就因为这事啊,别哭,明天爸爸给你打个最大的野猪回来,不就是野猪吗,多大点事。”小昌星看到小子明簌簌而下的眼泪,赶忙安慰到。

“真的吗?”小子明带着哭腔一抽一抽问到。

“当然了,野猪有什么难的,今天先放过他们过夜而已,明天就给你去逮来。”小昌星跟普通父母一样安慰着。

你可以不安慰,不安慰就哭给你看,你要打我,我更加要哭,不理我哭得更大声,让你听见,丢下不理,人贩子顺走,所以每个父母都是一样,心累啊。

安慰是关键的,不过也没人会说:“没关系,爸爸也有办不到的事情的啊,等你长大了,你一定要超过爸爸哦。”,对于初长正伤心的孩子,你会说吗?

小子明现在在信仰和现实之间又学会了平衡这两种东西的一样物品,这种东西叫做信任。信任,出现在信仰和现实之间,办得到和办不到之间,能与不能之间。

信任是父母给最初离开身边小孩的鼓励,使得人就会不意识的与外界链接了起来,达到最初的后天意识!

“嗯,爸爸最棒,让任小浅看看我的厉害。”嗯,哄孩子小昌星最苦恼的事啊,不过每次都那么好哄。

“好,走起咯,去广场看看你说的野猪,我明天好抓个那么大的来给你。”

“嗯。”小子明此刻是开心的,因为他信任他爸爸,或者说还在他的信仰与信任游离之中,分不清,除非他的意识丰富到能达到独立认知程度。

“小雅,小雅,你看大兔子!”任小浅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兔子,好肥好想要啊。

激动的任小浅看到一队伍走过来,前面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拿着一只兔子,兔子是从小昌星那里接过来的。不过看着被爸爸抱着的小子明,任小浅又嘀咕到:“真羡慕啊,可惜这兔子不是我的,不知道能不能摸它。”

“哪里,哪里?”回魂后的葛小雅在回到人群众多的广场时已经恢复了正常,毕竟女孩子嘛,脸皮薄,即使“怀孕了”还是要掩饰一下的。

“哇,真的好漂亮哦,你看它还一抖一抖的呢。”葛小雅回头就看见了,毛茸茸是真好可爱呢。

不过兔子心中的苦逼谁知到呢。

“嗯,爷爷要也逮得就好了,我就可以给你摸了。”任小浅不无遗憾到。

倒不是他们不想摸,可是要摸也要看谁的啊。

小子明都把自己打得那么惨,他爸爸和爷爷又争村长,肯定是坏人了,坏人的东西任小浅不想去摸,但给他摸他还是会摸的,好矛盾。

葛小雅也差不多,看小子明现在脸上写着坏人,生人勿近!所以哪里敢跑过去啊。

“那你叫你爷爷也捉一只回来好不好?”任小浅看着快要摇断的胳膊,看来葛小雅是真喜欢。她喜欢,怎么办?学马良吧,大饼总会吧。

“包在我身上,要是爷爷捉不到我长大给你抓十只,不,捉二十只,捉好多好多只来送给你。”任小浅看着葛小雅渴望的眼神拍拍不算大的胸脯说到,意思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

“嗯,好啊好啊,我要好多好多只兔子,到时你抓给我。”看这两货一唱一和,还真多了点夫唱妇随的味道了。

“兔子六个小石子,六个碎石子,六斤六两。”

“麻雀,嗯,减去笼子一共六两。”孙建龙还蛮公正的,笼子都算好了。

不过也亏得放了好多年没用到的碎石子,皇天不负有碎石,今天它终于重见天日了。想想也是,一条内裤,一张卫生巾总会有它用武之地的,只是还没碰到对的那个地方对的时间而已。

“写下吧。”孙建龙看了一旁愣了神迟迟没写下的那人。

“哦,嗯。”

不怪他,因为好久没见那么倒霉的队了,回神差点让他脱口而出:“旁边那只狗称不称,多少都是一点肉不是。”

说着那人挥笔写下“二队,六六,六……”

“爷爷,我也想要只兔子。”这不正是领了伪老婆命令来到任郑州面前的任小浅吗。

“去那边玩去,没见你爷爷腿受伤了吗,别来烦爷爷了。”孙三娘看来蛮关心老公的嘛。

任小浅毫不退让,可不能这样,我伪老婆还等我呢,不然她又要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负责了。

“不,爷爷,那边他们逮得兔子,我也想要兔子,就要一只,可不可以?”任小浅很少那么倔了,看得出他对葛小雅是真的很重视啊。

你能想象一个父母不在身边导致一直内向的人,鼓起勇气向另外一个人本着要豁出去心情在请求吗?至少,任小浅硬着头皮问了,开口了。

“嗯,我答应你,下次我碰到我尽量给你抓吧。”任郑州现在倒是没把任小浅当小孩子的请求,因为他老辣的眼神看得出来,这孩子现在开始在变了。

是的,任小浅自从和葛小雅接触后是变了,脸上变了,眼神变了,精神变了。

人生就是如此,也许终会有一个人在你一路中起到转变的作用,那个人叫“珍惜吧”。

多一个“吧”字只因为,往往这个字才是多余出来的后悔根源。任小浅不会,现在他很珍惜每一天。

“谢谢爷爷,爷爷最好了。”此刻也可以认为任小浅很幸福。

孙三娘在旁边没说什么,当自己老公哄小孩子玩的,对小孩,谁会认真呢!

得了报告,任小浅开心的跑去葛小雅那里报到去了。

远远的,葛展雄在学堂门口看见了又拉起自己女儿小手的任小浅,眉头一弯,今天第二次了!

如果张晓玲在旁边肯定会知道,老葛不爽了。

“葛先生,你真让我们大开眼界啊,原来外面还有这等趣事。”村里老头当然找葛展雄来唠嗑了,在广场又帮不了忙,去了反而影响女儿们的“评选”,比如任郑州的小迷妈们。

说到任郑州小迷妈,她现在正在孙三娘手底下帮忙呢!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夺月影半光肩,嗯,古人诚不欺我,真脱了啊!

迷妈捂鼻满眼婆娑,果然,还是当年的味道!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不一样晚餐

“换上衣服,这件脏的我等下拿回去洗洗。”/p

“嗯。”任郑州简单回答到。/p

“哐啷,哐啷~”任郑州朝广场上舞台旁边的火炕上看去。/p

那是村民自发的伙夫们,他们现在正炒着一大锅青菜。/p

只见伙夫站在半人高的火炕前面,一脚踢进一个柴火,光膀子的双手有力的在大锅上挥洒。锅里的青菜根茎分明,在火苗的推陶下油汁飞溅,映出夜幕下丁点星火。/p

是的,夜幕已经降临。/p

农妇们把饭煮好了,开起盖子来,清香扑起而渐渐随风飘远。/p

舞台旁摆上有几排饭桌,任小浅认识的自家爷爷饭桌也在这一排排单薄饭桌其中,使得其更整齐坚实。/p

圆月映出了本该它的面目,照亮了一个又一个坐着的笑脸,点亮了一个又一个想要偷懒的星星。/p

一闪一闪,豆腐汤碗落尘摇曳,清风飞烟,温暖流入每个孩童几年一次的记忆,星闪不灭。/p

淡谈清笑的老大爷们久违的旧地重逢,叙述着一篇当年赤鹿的争锋,单落狩豪猪,以及野狼中雪月,恍如昨日。流淌小河作伴,倒影一轮月影,远去月云群而逝去,还是这个峰林小村,但已经不是那朵故云,感叹岁月的老去,人心的依旧。/p

寂静的咆哮,点缀下半碗生气,豪迈的赌局,懊恼的笑语,一群即将消逝的青春,肩负起村庄的安宁,一世,一代。/p

莺言点点,半面润唇,盈满花落粉红,泣语下与雨下于余霞,言下半艳下伴咽下,泣言思君。床前晚风吹,落窗前孤叶,手扶新窗杆,落多少芳华。怎能无奈。/p

今夜,是过去的终结,也是明天的开始。/p

“还不睡?”/p

“嗯,想我们儿子了。”任郑州双手枕头躺在床上。/p

“我也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p

远在千万里之外,一望无际山林中,一座半边山已空空如也。/p

平坦处,一群上身赤裸的壮汉躺在干草堆上。/p

“青松哥,我们几时才可以回家?”一个人双手抬起,想要抓住那遥远的星星。/p

“哎,六年了啊,还有几个能回家还不好说,你问我,我也想问这老天啊!”/p

一根草根落地,微张的嘴唇又随着一声叹息缓缓闭上。/p

永宁村,村头广场大部分人已经散去,但是一些壮一点的人却留在这里生火不让其灭掉,十几人就那么围着聊天。/p

虽然狩猎队伍已经回来了,但是守火的传统不能少,少了会感觉有什么东西要离去一样,会觉得那是不完整。/p

不过即使这么想维持以前一样也不可能了,因为年轻姑娘现在没了一晚谈笑到天亮的对象。不可能抓任小浅等一群娃娃强行留那里吧,她们愿意聊任小浅能听懂吗?/p

任小浅算最小的了,不过还是有些现在正在成长的年轻人的,比方说下面这位。/p

“任根根,赶紧回去吧,今晚可没有姑娘留这里跟你聊天的哦。”一人拿着一根柴火挑起另一根柴火摆正后推进火堆中心。/p

“是啊,人不大,现在开始思春了啊。”/p

“哈哈……”/p

“哈哈……”/p

“……”/p

被十几个都快是爷爷的人在调侃着,任根根脸色不由一红,谁叫他们猜到了呢。/p

尴尬半天挤出一句话来:“我已经十九岁了。”/p

“哟,也是,想当年我十七岁都快当爸爸了。也就现在没以前热闹,把你们给忘了。说吧,看上哪家的姑娘了,说来听听,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嗯,挑起木头的人看着火中心烧得还不错的木头停下来想想问到。/p

“谁信你们啊。”任根根可不上当,想想孙光腚就知道了。/p

嗯,孙光腚自从被孙三民戳穿谎言后,村里又出了一个牛扑面王。所以说,正义永远不会迟到,来的刚刚好。“我的腚”现在已经成了孙光腚的座右铭了,全村都知道认可的,你就叫嗷吧!/p

“来,坐这里烤火说说看。”/p

一群人开始八卦起来了,漫漫长夜,总有个消遣的对象吧。嗯,不是一个,有几个了,不甘寂寞的不止任根根一人。/p

陆续几个年龄和任根根相仿的人也走到其中一个火堆旁边坐下,每个人眼睛还看了全场。也对,谁肯定在场的哪个人会不会是自己的敌人呢。/p

“嚯,看来我们真老了,记得这几个娃我还抱过哩。”另一边火堆老人感叹,他也没想到,要不是举行选举,不然哪一下冒出来那么多啊。/p

也是,平常村里还是会知道哪家有哪个哪个的,但也仅限是这一个,哦,这还有一个。/p

“估计你们白等了,姑娘们都回家去了。”挑火的老人说到。/p

“老董,你还是耿耿于怀那时我们骗你回家了吧,现在变着戏法想从这些娃身上讨回来吧,嘿嘿。”对面火堆老人笑到,一个眼神过来仿佛在说,我早已经看穿你的阴谋了。/p

“去去,我还用来这,想当年我的小西看不到我时那急得,??ā!痹诔∶蝗嘶峥床怀鏊??车牡靡獍桑?灰?幌梗?舛及牙狭炒展?戳税?p

“呵呵。”/p

“呵呵。”/p

“呵呵。”/p

……/p

……/p

“嗯?”/p

“嗯?”/p

除了一群小娃娃不整齐的队伍之外,看来以上还蛮有队形的嘛。/p

“爷爷,说一下怎么回事鳖。”最后来的小娃问到,谁叫他在这里最小呢,要不是妈妈赶出来他还不想来呢。/p

“哦,这个小西啊,当年确实是去找老董了的,不过……”/p

“还是我来说,不过那时来了二十几个女孩,眼看一对对都对上眼了,巧的是当时就剩下她一人是没人选的。一个人在一群卿卿我我的人群里,你说脸上待得住嘛,这不没办法才跑去找老董了吗,没想到老董当时那感动得啊,??ā!北ㄓΣ凰??谀愀崭找?靡獾氖焙颍?隙ɑ嵊幸凰?笫趾莺菖牡侥愕牧成希?臀誓闾鄄惶邸?p

“哈哈,真事,当时我也在场。”另一个人举手作证,这绝学真得要学学,它有一个简单学名叫做“补刀”。/p

“嗤~”/p

……/p

……/p

这回队形终于统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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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如意郎君

那个别人叫老董的人脸色猪肝一样难看,看样子听后心里觉得有点难受。你们这群王八蛋肯定是妒忌我跟小西的完美爱情,肯定是这样的。此时自我安慰还是自信?

一群人笑够了之后都停歇下来了,为什么?怕断气啊。

“董爷爷好可怜。”最小的娃儿说到,看来他理解听懂了,这是个对老人有爱心的一个小伙。

“董爷爷当年有那么丑吗。”另一个小孩脑补到。

“为什么说是董爷爷丑,不要冤枉他了,也许丑的是另外一个呢?”这说话语速就是快,怕别人知道是自己说的吗,可你话已经出来了。

小孩子都是心直口快,能怎么办,老董心里椎心泣血,谁读懂?

“也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了,这恰恰证明了他们是真爱,应该要宣扬下的。”任根根旁边终于忍不住也说话了。

老夫脾气好是不是,这是夸奖我吗?继续沉默,能怎么办,总不能一大老爷们找娃娃下手吧,脸皮还没那么厚,老脸虽挂着,但有总比没有的好吧。

快乐的八卦过后,一群人火堆坐了一会,坐火堆烤火的几个年轻人看着火苗,困得直打哈哈。

倒是老一辈人还在那里聊着,仿佛没这回事一样。

“这些娃儿真有耐心。”

“可不,不过谁想先回去啊,一回去指不定自己意中人被别人撩走了呢,到时上哪哭去。”另一人估计有点经验,有过亲身体验也不有可能。

可别小看荷尔蒙泛滥的年轻人,那赤裸裸的攻势下,哪个姑娘能把持得住!

“这可不一定啊,凡事都有个例外嘛。”白发老者看向老董继续到。

够了你们,都这么久了还不肯放过我!老董默默翻起一根木柴,柴火一翻,火堆马上烧得更旺了。

月亮高高挂起,月光洒下村庄的小路,漆黑路上一下变成舒服的纸画一样,光影铺满脚下,泛黄柔和,抬头屋檐瓦片映下淡淡拉影。此时一群妖精妖娆漫步,一步步踩成了半圈花瓣,似要欲落还羞。

“姐姐,我也一起去吗?”

“你自己决定吧,我们的依曦也长大了。”

“姐姐,我也要去。”任依月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全都是两个人走前面,自己跟后面的场景。

“你个小孩去干什么?姐姐她这是去会那如意郎君,你以后也会有的。”任依月起床坐了起来,小脸一纠结,看来我还没有如意郎君呢。叹气摇头拿起一本书看起来,刚刚学习认字,几乎都看不懂,不过一目过去,一遇到有看懂的就非常高兴。

“依曦,快点了,我们就等你了。”看门外打扮如此靓丽,配上一张清秀的脸,看来今夜有人注定无眠了。

“来了。”最终还是决定了。

另一屋里床边,“老任,什么声音?”

“睡了,睡了,可能小浅上个厕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哦。”

说着任郑州又睡下了,一天下来身心疲惫,明天还要继续狩猎呢。

八九个人一起走去广场的路上。

“依曦,你带个妹妹去干什么?等下会给你捣乱了的,别说我没提醒啊。”那个和依曦玩得好的姑娘抱怨到。

我们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去广场看看有谁在,有没有自己意中人在其中。和男孩一样的想法,谁叫今晚特殊情况呢,你倒好,带个妹妹去,你以为来抓泥巴呢。

“我也不想啊,不过她保证会乖乖烤火看书的,今天大舅拿来了几本书给依月看,依月刚刚觉得屋里太暗看不见。”谁知道这小娃脑瓜子怎么想的,看书你可以白天看嘛,非要今晚看。

众人听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到时别觉得碍事就行,反正可以再送回家。要说去观摩就算了,小娃娃懂什么呢。

“等下好好在旁边看书,知道了没?”再次叮嘱。

“嗯,知道了姐姐,我保证乖乖的。”任依月甩了甩拿书发酸的左臂。

“慢点慢点。”走前面姑娘走到房子的泥墙角边又退了回来,躲着身子怕别人看到,看起来有点激动,终于走到村头广场这边了。

“干嘛等下,广场前面不是他们了吗。”一女孩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在那儿坐着,疑惑问到。见自己喜欢的人还不赶紧跑过去啊,要急死人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妈妈说了,要先晾他们一下,不然他们会觉得来得太容易,我们就不显得珍贵,他们就不会珍惜我们了。”

“哦,那等下他说他好久就喜欢我了,我该怎么办?”一女孩半懂半不懂到,不过脸上泛起了花痴,还没开始就想入非非起来。

前面那带头的女孩看她这样子,恨铁不成钢说到:“我妈妈还说了,女孩子和他们相处时要记得矜持,矜持知道吗,反正不要主动扑上去就对了。”反正她也不怎么理解妈妈的话,就当给她们听好了。

“哦,这样啊,那我们要多久才过去啊?”另一个直发女孩问到。

“我也不知道,我妈没说。”咳咳,看来你妈也有所欠缺的时候啊。“反正等就对了。”

广场舞台火堆旁,火堆柴火“啪”一声响,火星四溅。

看来这柴火打得很匆忙啊,都一直打火星,要好柴不会一直打火星的啊。

不过这也给昏昏欲睡的年轻小伙们提个醒,吓醒。

“听听!”一个发型中分的男孩突然说到。

老人们谁管你们啊,都在另一堆火烤起来,因为看着他们打瞌睡打得那么香,怕自己也会忍不住要想跟着打瞌睡了。

广场三堆火苗相隔不算远,看得见。

“你们没听到吗?”中分男侧耳静听。

“听什么?”任根根也惊醒了。

“树枝断掉的声音啊。”中分男收回耳朵。

“哦,树枝怎么了吗?”五个人全部醒来都疑惑到,树枝?不是在火堆里面吗。

中分男缓缓到:“树枝断掉证明有人来了啊!”

“哪里?”

“哪里?”

……

……

这时一群人终于兴奋起来,感觉现在无比清醒。

“哎呀,我不是说树枝断人就来到了,但是是人到了嘛。”

大哥,你上边有语病。几个年轻人同时看向了他,希望他纠正一下。

“我爸爸说了……”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长夜漫漫

“说什么了?”一个有点急性子的男孩问到。/p

中分男只得停下无奈说到:“你等我说啊,刚想说什么都给你打断完了。”/p

中分男想着,怎么一个个都急得,不就是女孩子吗,呵呵,哈哈,嘿嘿。/p

“那你倒是快说啊。”任根根,没想到你荷尔蒙已经远超他们水准了。/p

“嗯,我爸说了,女孩们肯定在旁边看着想让我们等久一点,看我们表现,看我们有没有耐心。所以我爸叫我把广场附近的房子墙角落都放一些小树枝,所以你们懂了吧。”/p

说完一个个摇头晃脑,表示不明白,一群人腹诽着,你放树枝干嘛,存心扎人嘛不是,幸好我们不是从那边走。/p

“我所有墙角经过路上都放了一些了啊,你们以为我一天都在干什么。不过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是那种带刺的,就是踩起来有点声响的那些了。”中分男看出他们的不满,赶忙解释到,不然还没等到姑娘他都要先出局了,敢扎我们,敢扎我们未来老婆!/p

“所以我刚刚听到声响了,估计她们来了。”中分男真不想在让他们误会,赶忙把话说完。/p

一群人听了,恍然大悟,纷纷抬头左瞄一眼右瞄一眼,整得像个猫头鹰找老鼠一样。/p

“没有啊?”一人准备起来要走出火堆去看看。/p

“别起来,我爸说了,她们现在应该在考验我们耐心,都别动,你们不想让她们反感我们吧。”有爸爸真牛逼了,一群人现在爸爸都不知道在哪呢,所以暂时只能听他的了。/p

“咦,他们刚刚往我们这边看过来了耶,会不会发现我们了。”直发女孩心虚说到,这种事,为什么要等啊,怪不好意思的。/p

“不会,他们肯定开始急了,看来得继续再晾着他们一会才行。”领头姑娘的妈妈真狠啊,以前是受什么刺激了吗?就是可怜了广场的一群小伙。/p

这就是传说中爸爸和妈妈的攻防战上牺牲的演员了。/p

“啪啪,啪啦……”火堆旁一排木头人。/p

“我脚酸了,要不我们过去吧。”任依曦忍不住蹲了下来。旁边任依月倒是乖巧,早蹲那里看这群姐姐们了。看着她们心想到,难怪大姐说我小孩子不懂,看来我是真不懂啊!/p

“忍住,好好表现。”中分一个加油的手势,叫他们继续好好表现,至于表现什么,看一排鸭子就知道他们是脑瓜缺根筋了,表现,不是表动。/p

“我屁股实在麻了,我能挪一下吗。”/p

中分男笔画一个ok手势加上一连串懂的没懂的手势,可能意思是你挪屁股可以,但幅度要小点。/p

“老董,你看他们一动不动干嘛,鹌鹑呢?”白发老头聊着,看到旁边火堆这群娃娃静得出奇。/p

“谁知道,也许尿裤裆了吧。”老董对这几个娃娃不感冒,都挺会扎心的,现在他的心伤还没补回来呢。/p

“算了,不管他们了,刚刚说到以前我们像他们这时候哪管那些啊,一群人村头左盼盼右盼盼的跳脱得生怕女孩们不出来,哎呀。”/p

“是啊,我记得我们还是在墙角发现她们的,当时没一会我们就翘得了主动出击。”/p

“是啊,是啊。”一老人看了火堆小娃娃一眼说到。/p

如果他们听到这话,估计中分头真要被中分头去了。你爹我们不敢打,你还是可以收拾的,你被你爹坑,连着我们却被你坑。/p

另外妈坑们还在墙角,一个个撑不住蹲下来一排,三更半夜了,幸好是春暖,不然这么折腾,估计半条命都没咯。/p

“我屁股有点麻。”/p

“我也是。”/p

……/p

一个小娃娃说到:“姐姐,我几时可以去火堆旁百~万\小!说?”/p

“额,我也不知道,看她妈妈几时显灵吧。”谁叫她们关系好来着。/p

另外五人也没意见,倒是那急性子的女孩老是偷偷瞄着他们看,要不是一群人不过去自己脸皮也不厚,不然她早跑过去了。女孩子脸皮薄,所以等就等咯,你不过来我不过去,倒是苦了任依月,无奈三更半夜陪你们吹冷风。/p

就在这时,一个轻蹑小跑脚步声响起。/p

在火堆旁的众小伙隐约听到,嘴角不由微微上翘,呵呵,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甜美果实就要来临了!/p

脚步越来越近,此刻背对脚步的心情格外激动,脚步声不多没什么,等下会更多的,一群人想到。/p

来了,就在背后!/p

一群人像彩排好一样一起猛的站起身来,一个个笑脸往后头转去。/p

“我呀,鬼啊!”来者正是任小浅,只见任小浅吓得一屁股倒坐在地,一副往后挣扎要逃跑姿势,看着一脸生无可恋样,心刺痛。/p

话说任小浅白天见小秋分,也就是中分男在广场各个角落转悠不像干好事的家伙。所以正义感爆棚想看他干什么,就也想偷偷来看这个聚会。其中不知是不是怕自己钟意的妞被人泡走就不得而知了,不怪他想太多,总有些人是人小鬼大了点。/p

出这状况这也难为了任小浅,主要是这五个人现在看起来太吓人的。试试看,僵硬着强笑的一群脸庞,在月光照耀下显得纸黄偏白,后头在火苗摇晃的闪烁脸边一亮一暗,晃一看,这不被吓尿才怪咯。/p

一群人转过身来,都想用自己最美丽笑脸展现在女孩们面前,博得好感。可是看到的却是一个小娃娃,哪里是什么大美女。/p

可不是美女也就算了,你还叫我们什么,鬼?枉费我们坚持那么久,这是我们村美男子们最好看的笑容了,现在被你那么一叫,是存心打我们脸是吧。/p

中分男不由不满到:“鬼叫什么,看清楚了,我们是人,是人,不是鬼!”/p

晚了啊大哥!当时任小浅双手还想扒着挣扎站起来的,可能惊喜反应过度,双脚不由自主一小抖着,随之而起的是裤裆里阵阵鸟鸣声。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嗯,一手好湿!/p

一群人刚刚还不满任小浅给他们心里期盼的落差,但当每个人看到裤裆旁叽叽喳喳的吟一脚好湿后,那脸都绿了。/p

绿归绿,心里面不由万分感谢,看来我们错怪任小浅了,虽然村里阴盛阳衰,可我们这几个要真这样做了,估计可能大概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几人不由擦了擦由热汗转变而成的冷汗,想想,要没任小浅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p

任小浅心里苦啊,我招谁惹谁了,我不就起来先准备鸟个尿吗,偶然看到一群姐姐们来叫任依曦一起商量去广场。/p

任小浅白天就有听老人们讲有今晚有那么回事的,不过想想不关自己的事啊,即使白天见鬼鬼祟祟的不平事心里有那么点想法,可我还是小孩,不一定要去的。但是突然看见任依月也去了,心里不由就担心着也偷偷跟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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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出淤泥而不染

任小浅急得都没来得及嘘嘘就跟在了她们后面来了。可来是来了,眼看自己站麻了,蹲麻了,坐麻了,屁股麻了,可还不见姐姐们行动。

没办法,只得悄悄的给几个大哥哥们提个醒,好发扬任氏几百年来不知道有的还是没的的优良传统。

当任小浅蹑手蹑脚走到他们背后时,突然有几个面目狰狞的脸蛋闪到自己眼前,两俩之间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闪烁的一排排张开大牙。

任小浅可听别人讲起过灵鬼附体的事情的,还以为他们今晚中邪了,当场就被他们这副模样吓倒了,哪还不拼命跑了啊!可是想法是好的,眼看被几个姐姐们折腾得双脚发麻,人反应过来了,可脚反应不过来啊。只得手来帮忙了,可是他们几个突然猛的开始走过来了!

“妈妈,不要啊!不要吃我啊!我还没有长帅呢,要吃你们吃那边的老爷爷们吧!”没办法,只得求饶了啊,他们好可怕啊!话能说先说了,不用怕错别字的,不然等下被吃就没法说了。

远处一直看着的那十几个老头听了不乐意了,什么叫先吃我们啊,除了一个例外外,我们长得很丑吗,最重要的是在你的观念里我们十几个人还打不过这五个小鬼?

童言无忌,一群大老爷们心中又被任小浅给深深补了一刀。不知道老董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因为今晚有人陪他一起扎心了老铁们。

“人?还能说话?呼吁,爽!”听到中分男的话,任小浅双手扒土状态才得以解脱。危机解除,全身放松了下来,隐约猜到他为什么说“爽”字了?

“是小浅啊,没事吧,我们不是故意的。”任根根带着内疚跑去扶起任小浅,不过扶时还是小心他的那些不明液体沾手的。

“任小浅,你怎么了。”远处墙角有个女孩一脸担忧跑了过来。现在甩着长发的这个女孩不正是蹲在那里百无聊赖的任依月吗。

任依月在任小浅现身时就发现了,本不想破坏姐姐们战斗的,但是被任小浅那么凄惨一叫,忍不住跑了出来。

不一会,一个精致小女娃就跑到任小浅面前了:“你没事吧?人没事吧?”

原本任依月还在伤心中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没办法控制自己不由自主跑来了。

任小浅刚刚拍了拍身上尘土,遮住不雅地方不好意思说到:“表姨没事,只是摔了一跤。”

“双手来我看看,刚刚见你摔那么厉害,估计皮破了吧,可是我手巾不在了,哎。”任依月今晚难得放那么开,也不知是不是受今晚姐姐们的影响。

任小浅听了突然想到什么,一边侧个身一边从口袋摸出一个布巾:“给你,这是你白天那手巾,我忘了还你了。”说着还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

“咦,你捡回来了啊,你怎么知道是我丢的啊?”任依月看到上面绣着的小白兔感动说到。

“我也奇怪,你为什么扔到小雅头上呢?”任小浅疑惑问到。

“我,那个,那是被风吹的,我一路追都追不到,幸好有你帮我捡来了。”任依月不好意思的低头说到。伸手想不要又想要,不过最后还是接过了手巾。人生没有彩排,不愧是女孩,现场表演都是天生的啊。

“咦,你手受伤了,来我帮你擦擦。”任依月今晚不知胆子为什么变那么大了,也许今天她看开了吧。

“不用不用,没事的。”任小浅说完刚刚想收回手才发现,任依月接过手巾时已经抓住自己小手,现在正在小心的擦拭手上的伤口呢。

任依月手指轻轻挑开手上脏泥土,弯腰樱桃小嘴凑到手上伤口缓缓吹了起来。

真舒服,任小浅感受到手心温暖的气流。从小还没有人那么细致呵护的任小浅一下子心里暖暖的。

“呼~,好了,另外一只手。”

“嗯。”任小浅享受着,无法拒绝,另外一只遮挡的手也随转身递给了任依月。

幸亏光线不亮,不过任依月还在给任小浅擦拭伤口,没注意到什么。

任小浅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任依月,其实任依月长得不比葛小雅差啊。

准备睡觉前披散秀发在任依月吹气时撒在任小浅手臂上,闻起来有股淡淡的香味。身上睡前单薄的衣服,比任小浅还长的纤细长腿,还有此时的通红小脸,脸蛋看来虽然不比葛小雅那样可爱,但任依月比葛小雅多出那么点御姐的味道来。也不怪任小浅这么觉得,任依月本来就比他大四岁了。

“好了。”任依月给任小浅擦伤口后才反应到自己现在的冒失,脸上顿时不由红得像红苹果一样。

“谢谢你。”任小浅收回双手,紧握的手心还留有一点异样温存。

“没事就好。”任依月低下的头偷偷抬起正眼看了下任小浅,心里却心虚想着,我刚刚说谎了,布巾不是被风吹跑的,风能吹成一团吗,真是的,他居然信了!

刚刚想再低下头,目光一下,刚好瞄到任小浅那一滩湿滑的地方。

任小浅此时也正看着,见任依月目光在自己裤裆中打量着。任小浅明白终于反应过来,再次捂住裤裆,不过一双小手能捂多少呢。

此时任小浅害羞的恨不得多出一双手来捂住脸,可惜他才有一双手。在一个女孩面前耍流氓,真是好尴尬啊。

而现在任依月想到的是,他居然那个了,大姐说过男孩对女孩有意思才会那个的!任依月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呆呆站在那里和任小浅对望着。这两人此时此刻各自心里都很沉重,有尴尬复杂的,有杂乱更复杂的。

任根根几个人在旁边默默看着他们两个在摇曳火堆旁互相悉心关怀着,小手牵着,互相深情对望着。头上的灯泡使得他们心情像咽下一群苍蝇一样难受。

几人不由都觉得自己这几人已经老了,今晚我们应该是和旁边火堆那十几个老头一样的,其实今晚主角不是我们的吧,是你们两个才对,是吧!

一伙集体有股要吐血的冲动,唯一的安慰是他们两个还小,不过问题又来了,这么小就已经如此会撩了,长大后呢!在看看我们刚刚的行为!

人家尿个尿都挡不住桃花的奇袭!我们送笑脸都赢不来一个小女孩的一个瞟眼,一群人吃一个几岁小孩的醋,真是有够了。

不过现在,在当电灯泡的不止他们了。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药是好东西

“依月,怎么了?”/p

任依曦见任依月突然跑过来后,纠结了一下也跟了过来看看怎么回事。到这里时看到她和任小浅互相对望着,所以关心的问了下。/p

任依月听到后面姐姐叫自己,红色脸蛋微微收回一些,怕姐姐知道什么乱讲。/p

“没什么,我要在这里百~万\小!说了。”任依月说着拿起地上的书本装作要百~万\小!说姿态,解除了和任小浅的尴尬凝望。/p

“依曦,你跑那么快干嘛。”后面几个女孩陆续也都跑出来了。/p

没办法,谁叫计划被任依月破坏了呢。可是每个人心里都感激起任依月,要不是她这么一过来,看那几个鹌鹑样,她们估计还在那里蹲着,也许是准备要躺着了,想到这,大家心里万分的不满。/p

可怜还不知道那女孩心里想法的几个小伙还一脸严肃到,看起来像是别人有欠他们几百万一样。/p

这会,女孩们看了这画风心里更加不爽了。/p

这可不怪他们,他们是被任小浅的反应吓怕了。一个个挤了脑子想也想不出什么好表现的,所以每人脑子一抽筋就都不约而同一脸严肃起来。/p

哎,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他们这长相了,想想估计他们这届也许是最倒霉的一届选举相亲了。/p

“依曦好,亲洁好。”/p

听小秋分的招呼,看来他的目标已经定了啊。说完甩着中二样中分头,努力装得一手斯文。/p

“依曦,你来了。”说话的是任根根,看来今晚他来对了啊。/p

这时后面三个男孩才反应过来不管有的没的都打了下招呼显示自己的热情。就连被老妈推来的年轻小伙看到对面的几个女孩都怦然心动,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女孩子们特意打扮了一下,反正他觉得比平常漂亮好多。/p

女孩们听见几人热情招呼,不爽的心情才好转了一点,不过也仅限于好一点而已。/p

“姐姐,那我们去那边百~万\小!说了,不打扰你了。”任依月说着,不由分说的拉起任小浅到另外一个火堆那边去了。/p

另外一个火堆十几个老爷子在那里坐着,见这两娃娃过来倒是没什么意见,还觉得算他两懂事,还给哥哥姐姐们挪空间呢。/p

“走慢点。”任小浅双手并拢,尴尬加害羞样,难怪任依月会误会他。/p

不过现在是一只手被任依月抓起跑过那边火堆去。途中清风吹拂而过,任小浅下半身很是凉爽。/p

“哦,为什么要跑慢一点啊?”任依月想不明白。/p

任小浅听了一脸为难:“这个,我不舒服。”/p

任依月看了看裤裆底下的滑~湿地方说到:“不是水撒到裤裆了吗,没事,等下烤烤火就好了。”黑灯瞎火的,水坑溅到也没什么的。“脑补”这听得太多了,没人觉得应该是要补脑吗?/p

任小浅听了,咦,她是这么认为的?我要不要告诉她真相?嗯,还是不要了吧!/p

“嗯。”任小浅心虚的看了一眼任依月,见她那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后才舒了一口气。/p

也难怪任依月会这么想,平常正常人哪有被吓得那个的啊,是吧?可偏偏就有人在巧合之下还真有那个了,而且量还不小的样子。/p

话说前无古人嘛也不一定,说后无来者吧也不一定是,可一定确定的是明天这件事肯定会流传开来的,可怜的任小浅,估计以后别想娶到老婆了,哦,还有那五个可怜鬼。/p

在这边火堆十几老者注视下,或许还有另外一堆火的另十几双眼睛。/p

“对,坐下,双脚岔开,抓住,把湿湿的那露出来,靠近烤烤,别靠得太近,对。”/p

任小浅听着任依月指挥着,虽然自己可以,但是别人也是对你好不是。/p

旁边几个老头见了不自觉的分开来,远离任小浅这边,现在整个火堆的一半已经被任小浅和任依月霸占了。/p

说霸占显得有点霸道,但是这十几个老头可见到刚刚那是怎么回事的,在看看任小浅反应,都成精的人了,哪能不知道。/p

不过看姑娘家那热情开心的表情,不忍心戳穿而已。/p

“希望小娃自己醒悟吧。”/p

虽然任小浅扎过他们的心,但这一群老头听了老董话只得点点头了。/p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抓就好。”任小浅一直注意看的任依月,估计嫌任小浅小心翼翼的捏着裤脚动作太慢,想伸手过来帮他抓裤裆晾晾。/p

任依月听了心里不满到,好心帮你,不领情就算了,哼。/p

从这点看来,任依月已经走出了内向的阴影了。说走出也不对,那也要看对待的是什么人了。/p

任小浅没看出她的不满,如果看出来肯定会想着,你不满我也没办法,我自己都小心翼翼的抓,哪能让你直接用手抓去了。/p

“什么味?”边百~万\小!说边摸着发尖。/p

对面一群老头无语,难道你还不知道什么味吗?/p

“嗯,感觉有点熟悉!”/p

任小浅听到任依月在嘀咕着,心里一下又悬了起来。难道想要保持个光辉形象的男人有那么难吗!任小浅欲哭无泪,小屁孩自尊心还挺重。/p

“算了,估计哪个大爷爷吃了大波腌菜了吧。”/p

“呼~”任小浅心情一上一下好不刺激。/p

对面老头看好戏呢,听到了任依月的话后,相当无语。感情今晚我们来这里没看黄历还是怎么着,又是被扎心,又是挨补刀,现在倒是好了,黑锅也让我们背上了都!造了什么孽啊。/p

任依月见任小浅执意不要帮忙就只好在旁边的凳子坐着安静百~万\小!说,甭管看懂看不懂,反正她认识的甲字变成了不熟悉的由字了。/p

“你在百~万\小!说?”任小浅现在才发现任依月拿出书本来看。/p

任小浅有点羡慕葛先生的,因为他家也有好多书啊,可惜他不会给我们看的,因为我们现在目不识丁。/p

“是啊,舅舅打野猪拿回来的。”回答那么快,看来真不是百~万\小!说啊。/p

“野猪也百~万\小!说吗?”任小浅想到,不是野猪百~万\小!说那哪捡来的书啊,想的没毛病啊。/p

“我也不知道,可能吧。我见还有猪崽呢,可能她要给它孩子看的。”任依月小声答到,看来伤心不够啊,跑回来还有心情去看野猪崽?只能说小孩你们是看不懂的。/p

“哦,它们好可怜,那么小就没妈妈了。”/p

“嗯,它爸爸找不到他们肯定很着急,书都被我们拿了。”任依月说着。/p

不过转头想了想把手递到任小浅面前说到:“捏,这本书给你,它要来,你可帮我一起赶走哦,我那里还有几本的。”看来是任依月自己脑补怕了,想拉个便宜帮手啊!/p

任小浅小手发抖的接过书想到,算了,表姨对自己那么好,拼了也要保护她啊。这时任小浅终于显示出男子汉的气概来了。别的不说,这本书他还是非常喜欢的。/p

“好的,包在我身上。”反正拍胸不要钱。/p

对面一群人终于不再看他们俩了,因为他们现在正忙着相互看着,感觉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堵得慌。/p

唯一一点肯定的是,他们都觉得自己老年痴呆症要犯了,因为他们一同感觉到或意识到他们也许有可能或许进错片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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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夜约定

任依月听到任小浅毫不犹豫说“包在我身上”的时候,平静的心里终于起了一丝涟漪。

好久没听到那么温暖的话语了,任依月记得最后听到这让自己安心的话时已经过了好久好久,久到自己都以为已经忘记了。

记得那是妈妈对她说的,她问妈妈爸爸去哪儿了,妈妈对她说:“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了,但是这里还有妈妈在,妈妈会永远一直陪着依月的。”

人总会有一个让自己安心的归属,任依月好久没感受到这份美好,可今晚,她好像又重新捡起了希望。这期望是任小浅给她带来的,她没想过今后能变成怎么样,现在只是冒出那么点朦胧归属感觉而已。

“你怎么了?要不我把书还给你?”任小浅见任依月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心好慌,可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没事,看着你就突然想到妈妈了,你有点像她。”任依月说完心情又低落下来。

跌宕起伏的心情,任依月抗压能力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频繁调整心情还能和任小浅好好说话。

任小浅何尝不想自己的妈妈呢,可一个小女孩在自己面前说她想妈妈了,自己总不会在她面前再给她倒苦水说我也是啊什么什么的吧。这也显示出任小浅和那几个木头的情商差距。

“你看着我怎么会想到妈妈呢,我又不是妈妈,我是男人,而且我长得也不像吧。”任小浅拍胸证明自己是男孩之后,开始想着怎么安慰到任依月。

“我不是说你像,你一点也不像,你比妈妈丑多了。”任依月理所当然说道。

姐姐,你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任小浅心里怪难受,一会说看我像你妈妈,一会说我其实不像她,现在又暗讽我丑,叔叔可忍,浅浅不能忍啊!

任小浅强忍微笑反驳到:“嗯对,你说的不错,我不像你妈妈,不过我是个男子汉。”

不能忍?所以你就扯开话题不争论自己和她妈哪个丑的话题了?只能说小浅啊,你比旁边那五个鹌鹑好太多了。

“你吃饭了没?”

“哦,我也在桌子上吃饭耶。”

“中午去那里玩了,你也在广场?”

“哦,你也在广场上啊,我也是啊,呵呵。”

“哦,你也看猪崽啊,我也是,呵呵。”

“我也在广场啊,哈哈……”

姑娘们辛苦了,等我有空在一个个写死他们!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吧,五个鹌鹑的对话,所以知道为什么不提他们了吧!

任依月反应过来自己有语病之后改说到:“哦,我不是说你丑,是你和我妈妈没法比较。像你说的因为你们不同,我妈妈是天鹅所以长得漂亮。”

任依月从小就觉得自己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了。

“那我呢?那我呢?”任小浅听到很开心,她妈妈那么漂亮,我比她丑是应该的嘛。

“呱~呱~呱~”村庄夜晚相当和谐,那么多争先恐后的叫声响了起来。

任依月歪着个头,想到脑仁都晕了,实在想不出能把任小浅比作什么好一点,之后一摇头只能放弃了。

“你呢,你不想你妈妈吗?”任依月既然想不出,便撇开话题问到。

任小浅不知道是不是姑娘给自己台阶下所以不说,不说算了,反正应该也不差。

听到说起自己妈妈,任小浅还是答到:“想啊,不过想有什么用,长大后我会出去找他们的。”

此时说出这话的任小浅眼神坚定,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让人不由得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咦,你也想出去吗,我长大也要出去找妈妈。先生说了,要好好读书,以后出去会用得着,到时我们一起去吧。”任依月惊讶的看着任小浅,没想到他和自己有一样的想法。

“好的,到时我们一起去找,拉钩钩。”

火堆旁边,两个小孩子在月亮的照耀下,两只手拉起了平常开玩笑的约定小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这句话有些人回头就可能会忘记了,但有些人会一辈子永远记得!!

朝晨,阳光像往昔一样早早的起来,一阵风调皮的吹开清晨缭绕白雾,露出底下清美油画的村庄。

吹风抚过每一户人家,带走一晚沉闷,换上一个清新的早晨。

“喔~喔~喔~”

随着公鸡鸣叫声,床上的人把被子一翻从新盖好,挣扎侧着身子,红色棉被自然的堵住了耳朵。

“起床喝粥去,再晚点你就只能喝稀饭了。”

一双手把刚刚盖好的被子重新翻了起来,躺在床上的正是一脸困意的任小浅。

“让我再睡一会儿。”满眼惺忪,任小浅想让自己不用看到窗外的阳光,努力眯眼看到被子现在的归属后最终放弃了。

“你爷爷都出发去打猎了,你还在这睡懒觉,我不管你了啊,等下我拿完东西还要去广场那里忙呢,记得到那里喝粥,小小年纪不多喝点怎么长大,哎,像我小的时候早上……………………”

“好了,我知道了奶奶,我这就起来。”任小浅听孙三娘唠叨着,这是为数不多让任小浅害怕的神兵利器。

不一会,孙三娘带着一个大盆走出门外,随着关门声,门外传来了孙三娘的声音:“赶快起来啊,家里没煮饭,等下赶紧去广场舞台那里。”

任小浅刚半起身,听到门外孙三娘叮嘱后慵懒的答到:“哦,好的。”

任小浅坐床边,张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身体后倾伸了一个完美懒腰,双脚一抬,身体失重,又安稳的倒在了床上,不一会,蝉蛹重新编织,就等孵化。

“咚咚~~”

“我知道了奶奶,我就起来,我没赖床。”一声有气无力声音从唯一的小洞中传出。这传得也算远了,还能从床头传到床尾呢。

“有人在吗?”门外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嗯?小雅的声音?”

“算了,做梦呢,继续睡会就醒了。”唯一露出来的洞口圆满封闭。

“小浅,在吗,宝宝饿了,赶紧起床啊!”门外葛小雅准备喝粥的时候因为没看到任小浅,之后跟爸爸说来这,所以现在就在房子门外咯。

“嗯?真是小雅!”一个头从被卷里慢慢伸了出来,一只眼睛正努力睁开着。

“门没关,可以进来的。”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第二天清晨

“那我进来咯。”/p

葛小雅推开门走了进去,其实她在半路上已经碰到孙三娘了的,现在只是出于礼貌而已。/p

葛小雅进来停下脚步,左右张望了一下,对准方向,迈着轻快步伐走到任小浅房门前。/p

门不用推开,孙三娘已经帮开过了。/p

“你怎么还不起床啊,明明说好今天要出去田里采花的呢,哼。”葛小雅脸上装作不开心表情。/p

两手指尖绕着双马尾发尖,看得出来心情很轻松啊,身体演技还待加强。/p

“对不起,我有点困,忘了起来了。”看一双熊猫眼慢慢抬了起来,这哪里是有点困而已啊。/p

葛小雅含情脉脉说到:“我不管,赶紧起来,等下去喝粥去,肚子里的宝宝今早都踢醒我了呢。”/p

任小浅见葛小雅来叫醒他是很高兴的,可说到宝宝,那是哪根哪啊,任小浅自己还都是个宝宝呢。/p

不知道这角色扮演到几时才会被戳穿哦,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继续努力吧。/p

不过说到角色扮演,你能多扮几次就多扮几次吧,等过了今天后,你想扮别人也得观望看看呢。/p

“好吧,等我洗把脸就下去。”/p

任小浅见葛小雅都到家讨债了,再困也得赶紧爬起来了,谁叫自己答应葛小雅想去哪里玩自己都陪去呢。/p

任小浅说完话骤风急雨匆匆滚下了床去。/p

葛小雅看着这个心忙意急的任小浅不由噗呲笑了起来,由心发笑的可爱脸蛋真好看,如果任小浅发现的话。/p

“慢点了,小心摔着。”小萝莉的担忧口音也好听。/p

在任小浅忙着去洗脸的一段等待,葛小雅扫视这个不算乱的房间。/p

前面摆着一个葛小雅一半高的大床,看大小应该容得下一家子睡的,这估计是为任小浅搬来的床。床上一张棉被,任小浅刚刚滚下床后已经把它叠整放好了。被子下面一面软凉席,正好盖完这整张大床,显得恰到好处。平常的枕头就是任小浅的大红棉被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房间,跟以前任小浅住的没什么区别。/p

葛小雅还发现床头另一边摆放有一本蓝皮书本,这地方是以前任小浅经常摆放布偶的地方。/p

“咦,看起来跟爸爸的书有点一样。”/p

葛小雅说完忍不住迈开步伐走过去翻了开来,虽然爸爸妈妈说翻别人东西不好,可是在她觉得,她和任小浅算是别人吗?嗯,很自来熟的一个小姑娘。/p

“跟爸爸的一样嘛。”葛小雅从头翻了一会,觉得这就是一本平常的书嘛,不过跟爸爸的诗书还是有区别的,因为爸爸的诗书是有一段一段分开的段落,可这本书只有整整齐齐下去的一整篇,看着让人感觉无趣,不细看真看不出什么区别。/p

葛小雅见没她爱看的,遂加快了翻书速度,一小会很快就翻到了最后一页。/p

最后一页倒是有个图形画在最末尾页,占了最后整页篇幅。/p

葛小雅双眼发亮,估计她就喜欢这样的图书吧。不过葛小雅看到时喜色也只是一闪而过,可惜图案只有一个,而且是葛小雅看不懂的。/p

在葛小雅眼里,书页图画由两个部分组成,上部分一本书模样的框架,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金”字字样。底下则由一个三角形顶着这本书,这两个图案都是黑白画笔,看不出他们原本具体是什么样子。/p

“好无聊。”/p

把书自然放回了床头,葛小雅以为任小浅本来就有这么一本书一样,没什么疑惑的。因为她家就有好多啊,葛小雅从这个角度想是那么理所当然,个人角度不同吧。/p

“你说什么?”任小浅双手拍了拍嫩嫩的小脸蛋问到。/p

“没什么,洗得了我们就下去了。”说完偷瞄了一下任小浅。/p

此时葛小雅双手在前面贴身互搭着,站直来回小幅度摇摆着,眼看活生生就像个小女人形象。/p

任小浅当然知道她想让任小浅干什么了。才怪!/p

任小浅,机会给你咯哦。/p

“走咯,在不出来我可关门了。”/p

“哼。”/p

“砰。”/p

不是任小浅关的门,也不是门自己关的。/p

“等我,别跑那么快,慢点,小心摔着了。”刚刚葛小雅的词语那么快就用上了。/p

场景往后移走。/p

“哇,还是好热闹。”说话的是任小浅。/p

“你昨天不是就知道了吗?”葛小雅以前也没见过几百人打粥喝粥的壮观场面,眼前虽然很赞同任小浅的话。不过原则问题,现在还是得要拆一下任小浅的台的。/p

“……”任小浅觉得葛小雅变了,她不善解人意了!/p

可怜的任小浅还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不过也是,女人心海底针,你永远猜不到她们其实还藏有另外一根绣花针,专门治愈各种不服的,简直毫无道理可讲。你想谈宇宙人生吗?对不起,我对大饼敏感。/p

“走,我们去打粥喝。”/p

任小浅走到其中一个火炕大锅面前看了看,大声对跟后面葛小雅说到:“嗯,还没变稀饭,碗来。”/p

任小浅觉得“碗来”这语气很得劲,像“剑来”一样的霸气。/p

“那么大个人了,没手没脚吗?”葛小雅嘟个长长嘴没好气到,刚刚伸出的小手慢慢收了回来。/p

在桌子上的葛展雄看女儿回来点点头喃喃自语:“嗯,回来得还不慢。”/p

任小浅躲过了一劫,虽然葛展雄知道女儿经常找任小浅玩了,但你当面跟她牵手试试,保证不给你小鞋穿,管你才六岁,六个月也是一样的。/p

难怪别人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身小棉袄,看来还真是。你要动我棉袄,我要动你你别想跑!/p

“自己拿?”任小浅觉得葛小雅变了,她不善解人意了!/p

好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得必有失,自己拿就自己拿吧。/p

“小浅啊,终于起来喝粥了,昨晚吓坏了吧!可怜的娃儿。”/p

说话的是任郑州小迷妈,任小浅觉得阿婆语气怪怪的,后面那句太小声了听不太清楚。/p

“哈哈,任小浅,你也有今天。我听爷爷们说了,你昨晚被哥哥们吓得尿裤子了,是不是,哈哈~。”这回任小浅终于听清楚小迷妈说的是什么了。/p

这就想打击我?呵呵,你想错我这个人了。/p

“奶奶,要两碗。”任小浅淡定说到。/p

在旁边冷嘲热讽的是等了任小浅一大早晨的小子明。/p

小子明早上听别人在议论昨天晚上的事情,几个哥哥们的也非常精彩,但当说到任小浅昨晚的窘态后,小子明简直欣喜若狂,高兴得跳起来连粥都不吃了,就在桌子旁边等着任小浅呢。/p

等着什么?当然要狠狠嘲讽他了。/p

虽然小子明这边的胆容量,打架是不可能再打架了,但是他可以狠狠的羞辱任小浅啊,不是打架就不用怕了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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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小子明搞事

“你都那么大的个人了,怎么还那么爱当女孩子的面撒尿在裤裆里面呢,你羞不羞人哟,啫啫。”

“哎,听说你还受伤了,伤得重吗?丁丁还好吧?”小子明嫌说话不够大声还提高了嗓音哈哈大笑起来。

所以说任小浅最讨厌小子明这总种人了,要看到别人不快他才会有快感,要是自己受了一丁点委屈就要死要活的。任小浅不屑于和这种人为伍,但是这种人身边都少不了几个跟班的,学堂人都被他们带坏了。

此时跑过来两个人,正站在小子明两旁一起看热闹呢,这两人不正是以前欺负过葛小雅的那两人吗。那时虽然只是在旁边推波助澜反驳葛小雅几句,最终罪魁祸首是小子明。但是雪崩之时没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只不过任小浅没想跟他们计较而已。

小子明昨天虽然被爸爸安慰了,但是心情还有那么点阴晴不定,毕竟还没见野猪回来嘛。可是今早送爸爸时,这俩人一脸开心过来说那边有新闻。

当然了,哪里没新闻的,一点小事人传人后都会被无限放大咯,当时小子明听了不以为然。

但当他们说是关于任小浅的事时,这货就屁颠屁颠的跑到老人堆里面去了,可能他对任小浅比较执着吧,毕竟交手两次的老对手了。

终于,小子明在老人们的二手资料那里听到了今年让自己最开心的消息,那就是任小浅他居然当众被吓得尿洒裤子了,这简直有够劲爆的,小小年纪就能上村里的头条了。

不过还没完,还有更劲爆的消息,而且这个听说是最新一手讯息。他又扎堆去另外一堆人群里偷听到,任小浅昨晚居然在火堆旁当众遛鸟儿,而且在女孩们面前就掏了出来,还不够,最后现场还当众烧烤自己的小丁丁,听说那香味源远流长啊。

额,源远流长是说历史悠久的啊?对不起,那以后就是了!

这个劲爆消息可不是在老爷爷那里听到的,而是在老奶奶们那里听来的,也不知道是经过了第几手的消息,不过肯定的是这事还在继续发酵。

小子明逛了一圈广场人群,心满意足陶醉模样扶桌子摇摇欲坠的走出人群堆。他感觉生来实在是人之一件幸事,终于让他的爱好爆棚了个够,连粥不喝都无所谓,因为他现在已经撑得受不了了。

可满足归满足,但还是要当场看到正主那经采表情才带劲不是,毕竟老对手了,要值得尊敬,不要听外面说风就是雨的。

所以任小浅一到就看到一早等着他的小子明。小子明当时那上下打量的坏笑表情,之后连连捧腹的高兴样,就差没当众说出把你鸟溜出来看看烤没烤熟了。

任小浅拿两碗粥走过一脸淡然,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你在那里乱吼叫就在那里吼叫咯,关我鸟事啊。

不过还真关任小浅鸟事,因为旁边的小孩子听了都纷纷远离任小浅三丈远。连在桌子旁边的小女孩都学会了尊老爱幼的爱幼,主动给任小浅让了位置。

“小雅,这里有位置了。”任小浅开心,平常都是自己找位置的,但是现在位置找自己了,开心。

不过他很快就不开心了。

因为他觉得葛小雅变了,她不善解人意了。

“不要,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居然……”葛小雅没那么八卦,但是小子明都当众说了,看到没,刚刚还在桌子旁边的小女孩用行动证明了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我……”

能怎么说,昨晚自己是真的尿了啊,还破天际的来了个大的,而且烤干还要好久呢。虽然这是个不算意外的意外有点意料之外,但除了昨晚的人之外不是没人知道吗?呵呵,可能不知道的是你吧!

“这么说跟小子明说的一样……你.当众你..都不放过?”

“是这样没错,什么不放过?可是……”

“我看错你了,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连亲嘴都能想象到怀孕的人,如果自己“男人”当众给女孩们看得光溜溜了会怎么想呢?

“不是的,我没烤…”

“那你当众脱裤子……尿裤子了?”葛小雅早上不好的心情渐渐积少成多。

而且不问还不行,好几个女孩子都离任小浅远远的了,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好丢脸的。

“那是意外,不是当众月…兑……”任小浅本来就发困的脸上疲倦的解释到,每每说话语速都比较慢,葛小雅一句接一句的,可能要听清楚葛小雅说什么又回忆一下昨晚然后想怎么解答,最后都没说出口……

“好了,我知道了,我自己打粥,不用你给我打了。”葛小雅心情好纠结,早上的不快和刚刚的恶心终于发泄出来了。

“呃?…”任小浅拿着两碗粥不知道该怎么办,估计他也知道葛小雅有点讨厌自己了,可这有点莫名其妙啊。

“算了,我自己喝吧。”任小浅做事从不强求。

“对啊,只能你自己喝了,不然满手尿骚~味难道还给小雅喝吗,哈哈~”小子明冷不丁插话到,他老早看任小浅和葛小雅走得近早就不爽了,凭什么那么可爱的小女孩老喜欢和你玩啊。看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原来小子明老早就见不得任小浅好了。

“苍蝇走开。”任小浅看小子明在旁边添油加醋心的里无名冒出一团火来,自己和葛小雅说话关你什么事啊。

“你瞪我以为我就怕你了啊,你本来就是尿裤裆了,而且是在好多女孩面前,现在丁丁还好不好还不一定。”看来小子明跟任小浅杠上了,小子明觉得我站在大家的角度说你的,没见大家见你都离三丈了吗,所以我不怕了。

任小浅看了四周空一片哪里不知道自己遇上了什么事啊,可心里难受之外能怎么办,反正自己以前也是一个人,其实离两丈和离三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让任小浅难过的事其实是葛小雅现在的喜怒无常。

你永远不知道雨几时就突然到来,任小浅现在被淋了个透心凉。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心伤泪下

“哈哈哈……”

在小子明旁边的两人见小子明得了上风也过来取笑到。

任小浅心里难过,但现在的他早已经喜怒不形于色,不然打架的时候早哭鼻子了。

任小浅知道哭不能解决问题,但眼里好像有沙子在用力使劲摩擦了一样,难受,忍着真难受。

“你们别太过分了!”在另外一边和姐姐喝粥的任依月在旁边全都听到了。

任依月也觉得昨晚自己有够蠢的,怎么就没想到呢,不过回头想想,如果昨晚自己先知道了还会和任小浅聊了一晚上的天吗?能和任小浅互相了解吗?也许可能吧。

任依月现在觉得小子明他们太过分了,即使怎么样你都不要人身攻击啊。最可恶的是活生生的拆散了任小浅和葛小雅好不容易刚刚建立起来的关系,使得他们两人现在有了间隙。

按道理来讲葛小雅现在的立场她是理解的,毕竟广场那么多小孩,对于这种事情也太丢脸了,以后大家还要一起上学,即使不上学你就能忍受别人的流言蜚语?换个成年人都不一定吧,你指望葛小雅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子能知道该怎么样选择呢?

可任依月有自己的选择。

“你们总是欺负小浅,就不问问你们自己心里过得去吗!小浅自幼双亲都不在了,你们知道他现在什么感受吗!对,你们有妈妈宠爱着,更有的人连爸爸都有宠爱着,可是有谁想过小浅呢!他心里的难过有谁知道,有谁去了解过,你们就会拿他取乐!他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有你们这样子对待他的吗,你们还有良心吗!”一向沉默寡言的任依月大声对着小子明吼到,说着,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事情一样。

“他整天一个人待着,没有一个玩伴,想爸爸妈妈的时候只能偷偷躲在房间的床上痛哭,这都没人知道吧。你,还有你,你们仗着有父母宠爱,整天就想着欺负我们这些苦命的人,不知道好好珍惜,却整天胡作非为,闯祸完了回家还有家人照顾,还有家人安慰。可是我们呢?我们只能忍着,开心没有人述说,难过没有人安慰,更没有人嘘寒问暖来问摔着的伤口要不要紧,还疼不疼。疼!我们也疼,可是我们能怎么办?我们只能忍着,只能哭着,哭累了只能躺着,躺过了今天,还有明天,还要后天,一直到我们觉得哭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于是我们不哭了,因为我们绝望了,绝望的生活着,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心里也不奢望有爱,却偏偏还要天天忍受你们的胡作非为,我受够了!”

任依月此时吼出了自己内心肺腑之言,肩膀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承不受重的蹲了下来,娇滴的泪水也随之夺眶而出。眼睛里滚烫的泪水一直流到了稚嫩的脸庞,滴落在昨晚和任小浅一起坐过的地方。早晨原本挂在小脸上的笑容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伤心的痛哭。

任依曦跑过来心疼道:“不要再说了!”

“哎,这女娃子。”任郑州小迷妈她们听了任依月这些话,低下头想想自己早上不是太过分了,我们村从何时开始已经要需要取笑一个小孩子来为自己取乐了,是那些失去了孩子的原因?还是那些在寂静中悄悄失去了的良知?

人堆里,一群讨论着昨晚事情的青壮老人听了任依月的吼叫后纷纷停了下来。因为他们还有良知,被这个大胆有勇气的小姑娘用自己的伤口唤醒来的良知!

诚然,这样的事在以前也许没什么,小孩子们听了也许会一笑而过。可是就像任依月说的那样,有谁想过任小浅的感受呢。在村子里,任小浅父母都已经双双不在他的身边了,而你们还这样取笑他,拿他作乐,他会作何感想?他听到只会感受到无处依靠,只会感到人心冷漠,只会对这个村庄失去希望,这难道就是你们想要看到的结果?

没有,没人会对一个浮萍一样的小男孩再狠心扔下石头。借口也好,这只是他们在久违的释放中不幸中伤了他,一个坚强又孤独的浮萍!当他们幡然醒悟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千疮百孔,为时已晚了。覆水难收?不,在任依月看来是反水不收,就像她所说的她受够了,今天她对这个村庄已经彻底的心灰意冷。

对一个小女孩道歉?还是对那个小男孩道歉?

他们拉不下来这个脸,他们明知道自己是错了,但是他们还有他们自己的所谓尊严,所谓的立场!

“嗯,小姑娘家长大了,说的话越来越有道理了,还是葛先生教育的好啊,要我也想到学堂多读几年书,可惜老咯。”

“嗯,是啊,自从葛先生来到我们这里,小娃娃们都有自己的思想咯,咳咳,比不了,比不了。”

要是学堂里面陪大老爷爷们聊天的葛展雄听到肯定疑惑,我只是教他们识字而已啊,现在还没开始教词语呢。

尴尬的人群渐渐又有声音从中传了出来。

“小子明那家伙也太过分了点,听说这次也是因为和任小浅打架才搞出来的。”

“对啊,要不是小子明这三个小兔崽子搞怪,任小浅哪里会这样嘛。”

欲盖拟彰?也是,对于他们无意中伤任小浅的一些大人而言,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吧。

听到大人们的议论,小子明他们哪还有脸待在这里啊。刚刚有群孩子的势在自己这边,但三人听完大人们都插嘴了,见势不妙,回头灰溜溜的跑远去了。

虽然说锅全让他们背完了,但是祸也是他们惹出来的啊,所以这锅背的不冤。

原本在桌子上坐着欲哭无泪的任小浅,听完任依月吼话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任小浅盯着桌子上的两碗粥,碗是一模一样的碗,粥也是那淡淡的白粥,只是两个碗里此刻都沾上了咸咸的泪水,任小浅听完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还有什么比另外一个人更了解自己来得感动的呢?任小浅被任依月俘虏了,至少此刻任小浅脑海中都浮现了自己和任依月的相同经历,这些经历和自己的脑海中互相重叠,衍生出一种对于任小浅来说叫做知己的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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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弱水三千?

“起来吧。”

任小浅又不是个女孩子,女孩子现在还在地上蹲着呢。任小浅起来走到任依月身旁,似哭似笑的伸出不算健壮的小手,手尖刚好碰到任依月埋头哭泣而低下的发丝。

任依月听到声音,她知道是谁在旁,努力舒缓心情慢慢把头抬了起来。任依月看到了任小浅僵硬的笑对着她,一只伸到自己面前的小手,小手现在还在一上一下的颤抖着,显得很是克制。任依月原本以为是姐姐,可没想到第一个向自己伸手竟然是任小浅。

任小浅也看开了,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再也不怕,因为从此以后我不会孤单。以前有个人在自己背后默默的关心着自己,自己却视而不见,但现在,他会好好珍惜这份友谊的。只能说珍惜是一种相互的,你不来我不去,你若天荒地老我便天长地久永无尽。

“哼,在也不理你了。”

走到任郑州小迷妈那里的葛小雅看到这一幕心里不怎么好过,所以赌气的耍了小脾气哼哼到。葛小雅觉得早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牵我伸出的手,现在你却向另外一个女人伸出了自己的手,这事怎么回事嘛?

但能怎么的,难道过去捣乱不成,想想刚刚别人诬蔑任小浅的时候自己没过去,反而让他下不来台,现在再过去她真做不到。

“嗯。”任依月忍住了泪水,抱着膝盖的手终于松了开来。

两双手像昨晚离别一样,只是现在变成是任小浅拉起了任依月的小手,不变的是任依月站起来花猫脸上露出的甜美御姐般笑容。

“不怕,有我在呢,以后哪个敢欺负你你跟我说,我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让他捡不过来。”任小浅放开手说到,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牵女孩的手不太好。

“嘻嘻~”银铃悦耳声,任依月被任小浅一脸严肃的表情逗得焉然一笑,哽咽着继续说:“不用…了。我怕…你和他…们打架,你每次…打架都是伤…得比较重。”任依月觉得村子里还有任小浅真好,他很善良,遇到不平事都能挺身而出,而最后往往被自己那股疯劲疏忽导致最后被翻盘。

“没事,我皮糙肉厚不怕挨揍。”任小浅拍拍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说到。

“我怕你…挨啊,你不知道你…被打我都担心要…死,我都不喜…欢你打架…的。”任依月低头小声担忧说到。

“哼,真的再也不理你了。”在离不远地方看着这一幕的葛小雅看了看自己肚子一眼,委屈的向学堂跑去了。

平常你都和我好的,现在见这么对另外一个人,想到这心里免不了一阵不爽,也许就是醋意使然。

“好吧,既然你不喜欢,那可以讲道理先嘛,实在是太可恶了在揍。”

任小浅说完想到什么一样,向远在学堂里面的祖爷爷看去,他唯一怕的是祖爷爷为他伤心,不然小子明刚刚的挑衅,要他早两碗粥扣到他脸上,再踹出几脚了,反正大人不会打小孩,他可不怕。

任小浅这么想也没错了,问题你还有还有爷爷和姥爷,别的大人也不敢乱来不是,看来他想当然了。

“嗯。”任依月和任小浅一句对一句的,心里渐渐平静了下来。

任依月哭过后才感觉在大家面前哭太丢脸了,双手赶忙擦了擦脸上梨花带雨过后的残局。在任小浅看来,也许不是残局,而是另一种充满娇怜的小女孩姿态,让人忍不住去怜惜她。

任依月现在很少哭的,谁知道最不想让看到自己哭的人就站在自己对面,想躲又躲不了,只能满脸羞涩的站着。

“咦,小浅,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孙三娘打水回来看有人围着所以过来看了一下,谁知道看到任小浅一脸憋红。

“你把任依月打了?”孙三娘看了一眼任小浅,对面任依月的脸上还挂着没擦完的泪痕呢。

“姑妈不是小浅打的。”

“他没打,那他欺负你了?”

任小浅在旁边心里有苦难言,这真是我奶奶啊?第一个就想到是我吗,平常我很乖巧你是看不见还是怎么的?

任郑州小迷妈在旁边忍不住插话到:“是小子明他们欺负小浅,依月为小浅打抱不平来的。”要打入内部取下敌人,得先收买她身边所有的人,不知道谁说的屁话,但是好像可行。

任小浅本来就对小迷妈没意见,当然随眼给了个感激的眼神。

“哦。”孙三娘刚刚到也不好多问。

“吃早粥了吗?”这句话是问任小浅的。

“还没有,不过我们准备吃了。”任小浅说完转回身对比他高一个头的任依月说到:“我们去喝粥吧,我肚子都饿了。”

任依月看着刚刚喝了两碗粥的肚子说到:“好啊,我也饿了,你刚刚不是找着座位了吗。”

任小浅见任依月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伸手过去拉住任依月一只手,拉拽着向桌子走了过去,心里对刚刚小女孩为什么让座位完全不在意了。

“这孩子,毛手毛脚的。”孙三娘说了一句就忙去倒她的水了。

一群人见正主都没事了,各自又聊起天来。但是被任依月一搞,终于再没有任小浅发酵的话题了。话题又回归到两队的比拼之中,各两队的话题又火热起来。

“这粥有点咸。”任依月喝完一口就后悔了,谁那么缺德,喝个白粥都放木盐树的沙盐。

“呃,那你喝这碗吧。”任小浅不好意思的推过自己眼前的那碗白粥说到。

任小浅喝了接过任依月那碗白粥皱眉说到:“是有点咸,真缺德。”

任依月看着任小浅喝自己刚刚喝过的白粥欲言又止,最后没说什么,她比任小浅大,比他懂事多了。

“哎,没办法。”任依月看自己面前的碗说到。

“这碗也是好咸。”任依月无辜的看着任小浅,想要从他那儿得到答案。

任小浅刚喝粥呢,听了任依月的话差点噎着了,因为他想到刚刚自己趴在碗上那模样。男儿有泪不轻弹,要弹就要下满潭。

说潭其实不至于,只是眼泪控制不住,任小浅也没办法。

任小浅总不能说你喝的是我的泪水吧,他现在是有点心虚了。

任小浅手指不由自主的指向了放碗的小迷妈那里。

小迷妈正想怎么打入内部呢,见任小浅手指了自己,赶忙微笑点头到,手又指了指碗。

任小浅看了摇头表示不要,小迷妈点了点头。

任依月看着这一幕,自己仿佛明白这“盐”的罪魁祸首了,看来又错怪任小浅了。

而任小浅看任依月双眼全程跟踪,确是非常满意的。

我什么都没说,我昨晚也是,现在也是,还是那句话,“脑补”听了太多了,不应该是要补脑吗?这是反派的词语,你一个小姑娘家子就不要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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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无节操,略过……

“要不再给你重新再去打一碗来?”说着任小浅急忙起身准备拿起任依月面前的白粥就要去换。

任依月见任小浅起身一手拉着任小浅衣袖说到:“算了,加点盐就加点盐了,我吃完它吧,不然等下你拿过去给谁吃呢。”这是个问题,她又不是吃不了咸粥,只是有点饱了而已,而且加盐的白粥本来就很怪。

任小浅被拉衣袖只能停下来,他是不想让任依月继续喝下去的,等她到时知道她喝的是自己的泪水时又怪自己怎么办是吧。昨晚想抓自己的“水”,现在开始喝上泪水了,那下次呢?所以任小浅不知道还好,知道肯定极力阻止了:“那里不是还有小黑吗,给小黑喝。”

在广场上还有有一些小狗在悠闲转溜溜的,也给广场增添一些多样性。

任小浅说的小黑指的就是广场上的一条小黑狗。这条黑狗正是王谢家的狗儿,现在它跟在任小浅她姥姥后面呢。现在一群人正准备去山里捡点小柴火来的,当然,她们为了办好这届选举,大家还是各司其责的努力着。

一天一个任务,孙建龙这个前任村长都已经安排得井井有条。

看人安排力所能及的事情,比方说还比较年轻点的老人就去远点的地方扛大木头,木根什么的,妇女打水做饭,成群结队出去捡小柴火,还有些人看这十几个火炕的火的,火堆的火的,打扫广场的都有,反正各自力所能及的就做什么。当然,喝完早餐后,老一点的都扎堆在学堂里面聊天呢。

“算了,小黑已经够胖了,再给它喝早晚走不动的。”任依月也看到不远处的小黑狗,这看个不大,但挺肥的一只狗。长这样难怪王谢不带去打猎,估计要去了也是个累赘吧,当暗器还怕没力气扔呢。

“嗯,它是胖了点。”任小浅被带跑了。

回神赶紧纠正,反正他可不想要任依月在继续喝了:“它饿了,早上我见它饿得叫声不大。”

任依月在旁听了怎么感觉不对劲啊,任小浅有失忆症?:“它不是本来叫声就不大吗。”

“呃,好像是。”任小浅指着小黑的手不好意思讪讪收了回来。

“好了,喝了又不会怀孕,没必要换的。”任依月觉得任小浅怪怪的,具体她又说不清怎么个怪法。

任小浅想着,怀孕是不会怀孕,那是泪水又不是其他什么,比如说蜂蜜芜菁子之类的东西。

“好吧。”任小浅妥协了,其实即使是喝蜂蜜吃芜菁子也是不会怀孕的。

“嗯,咸得特别,第一次喝加了盐的白粥。”任依月一边喝白粥一边评论到,在旁边的任小浅只能干看着了,只是眼角随着一跳一跳而已。

“你也喝啊。”任依月见任小浅老看自己干什么,怪害羞的。

“嗯,哦。”任小浅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碗,再看看旁边的任依月。

钢牙一咬,哎,自己挤出的泪,含盐也要喝完吧,话说当你知道了真相有时也许也不是一件好事。

“等下有空吗?”

这话展开的很不错,准备要约会的节奏啊。

“有啊。”说话的是埋头用小嘴吸白粥的任小浅,这展开的?

任小浅是看到葛小雅已经跑回学堂了的,现在他没空谁有空啊。话讲被甩了的男人你问他有没有空,开什么玩笑,他心里有空。

“那等下我带你回家,去我房间?”

有没有这么劲爆,任小浅,老实说,你上辈子是吞了桃花仙子了吗?

“去、去你房间干嘛?”任小浅喝粥刚刚咽下,不是故意停顿的,也不要想歪了,任小浅是很纯洁的。

“你房间有好吃的?糖?”看到了吧,让你们失望了,任小浅就是个木头疙瘩,别指望他能把纯洁去染黑咯。

任依月听到糖想了一下,嗯,糖是很好吃的,记得我以前还小时吃过一次。

任小浅看了任依月没反应估计自己猜错了。

“看兔子!”

噗嗤~谁?

是谁在说话?

雷爷,劈死任小浅吧,渣男!我呸!

哦,不是他说的啊。

任依月说完抬起头直钩钩的看着任小浅的双眼,清风飘过长发,御姐般绝美容颜,柔和且充满诱惑的天籁声,关键是任依月现在比任小浅高出一个头,这谁拒绝得了!

“活兔子吗?我最喜欢兔子了,兔子肉很好吃的。”任小浅想到昨晚自己跟爷爷说的要逮一只给他的,愿望这么快就要实现了,看来自己运气不错。

好吧,你运气岂止不错啊,简直爆棚了有没有,不过可惜被你打得一手烂牌。用脚趾头想想好吧,任依月哪里捉的真兔子给你,真是的。

“活的?嗯,活的。”任依月觉得它是自己身上重要的一部分,每每想到它,它还动在自己心中的,所以它当然是活的了。她希望把它分享给任小浅,因为她觉得任小浅是自己为数不多她喜欢的人,也就今天才有这个机会给他看,她那么内向的一个人,平常她哪里有这个勇气啊。

“好啊,等下就去。”狼吞虎咽,任小浅美美的想象着兔子在自己眼前跳出来的画面,激动得不由加快了喝粥的速度。

“走吧。”任小浅把两个碗放到洗碗阿姨那里,难得任小浅这次主动,放完碗后急不可耐的牵起任依月就往家里轻飞跑去。

任依月难得看任小浅那么兴奋,主动跟上任小浅步伐,衣角都被过往的阵风片片吹起来。

不一会,任依月家门口。

“家里没人,她们都去帮忙了。”任依月看出任小浅的小犹豫说到。

任小浅倒不是怎么样,进去串门而已嘛!?

“好吧,我怕弄乱房间她们回来骂你呢。”兔子不就乱蹦吗,任小浅还没看到兔子已经开始想到要放兔子出来。到时把房间弄乱任依月会被责备的吧,难怪任小浅会犹豫。

“不怕的,进来吧。”说着任依月推开大门走进门里面去。

进去后不忘回头说到:“等我先去房间把它弄出来,等下我再叫你进来。”

“嗯。”有悬念才有期待不是,反正就等一会自己就能用手摸它柔顺的毛发了,任小浅想着双手一握,心里不由一阵激动。

“可以进来了。”

走进房里,任小浅眼睛还没适应房间的光线,感觉有点暗,不过也就一会儿就看清楚了。

任小浅听到任依月的声音,顺着声音走到任依月的房间门口。

“我进来咯哦?”

随着任小浅急促声落下,任小浅双手一用力推开了房门。

此时任小浅只见任依月整个人在床上,一双小脚丫盘坐着,乌黑长发洒下双肩,躬着苗条的身子,双手捂着遮住,羞涩的双眼含情脉脉的看着走进来的任小浅。

虽然任依月双手极力的在遮挡了,但是还是有一些顺着手指缝隙露了出来。

刚走进房间有点激动的任小浅正眼一看过去,现在他看到了床上的任依月,还看到了任依月那羞涩的红苹果小脸,往下看去且从她中间偷看到了它的全貌。

任小浅见了忍不住不由惊叹道:“好白!”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广场现状

是真的好白!任小浅看了咽下一口唾液,瞳孔也渐渐的放大了开来。

开玩笑,这个是任小浅最喜爱的东西了,千金不换。不过在他眼里万金不换也不为过呐,所以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想法一点都不正经。

任依月看到任小浅那直勾勾充满欲望的双眼,她觉得很是满足。能把自己最可爱的东西给任小浅分享,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至少他也很喜欢不是。

任依月看到了任小浅的喜爱,不好意思腼腆说到:“这边还有一个呢!”

任依月说完把另外一只遮挡的手也缓慢的拿了开来。

“哇,这边这只白兔比较大耶!”说着任小浅走到任依月面前,双手迫不及待的抓向了小白兔。随着脸上浮起开心样,任小浅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小白兔把玩了起来。

任依月坐正起来,害羞得也没说什么,谁叫是任小浅呢,平常姐姐想玩她都不舍得给她摸呢!

另外一边。

广场上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各种准备事宜。

“广嫂,你又在包粽子了啊!”

孙建龙叫她广嫂的人现在正在广场一边那里,她前面地上铺了一大片布块,布块旁边还有几个妇人也正在那包着用糯米和花生做的粽子。

孙建龙叫广嫂的人正聊着天呢,被孙建龙那么一问只得撇过身来说到:“是啊,也就只有这拿得出手的活儿,当然要在这么重要的节日上活动一下了。”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不过看那脸上骄傲的表情,估计她说的还谦虚了。

“嗯,糯米够用,花生也别少放哦,毕竟有您出手,得给我们吃到正宗的永宁村大粽子啊。”孙建龙说着,看来他对广嫂的大粽子也是非常的期待。

更前头,几个两米长,长得像大凳子的一个东西,现在它们是翻过来状态,翻身露出了它底下的半椭圆大洞。在它们旁边,有几个人在它的大洞里放下刚刚煮好的糯米。

“噗呲_噗呲_”随着一根大木棍上下起落,大木凳洞里的糯米被一点点的碾碎着。不一会,随着木棍上下起落,里面的糯米已经慢慢变成了一条条白色的糯米泥团。

“啊叔,这些体力活给我们这些“年轻”人干就好了,这个多累啊,没个几百下都不出一炉糍粑的。”孙建龙走到这边几个老年人这里,见几个啊叔辈也参与进去赶紧叫他们休息下。

孙建龙现在是感觉就像在巡查一样。

本来也是,孙建龙留村里本来就要一样一样的走去看做的糕点杂果,看哪里还需要人来帮忙的,他好协调安排人手一起来帮忙。

一个老者听了孙建龙的话,停下挥舞木棍,回头擦了擦充满皱纹的额头汗水喘着大气说到:“能出点力是一点力,等干不动了再说吧。”看来这里还有一个不服老的。

“好嘞,您当心点来。”孙建龙见劝不了只好作罢。

说完孙建龙又在广场逛了一大圈,看到其他基本都有人做了后,又回到他刚刚走过来的角落。

广场靠村子方向的角落上有个凸起地方,这地方也不算高,只比地面高大概三尺左右,看起来蛮平坦的一个地方。

仔细看去这个平台是由几块大石头拼凑起来的,这十来平方的平台上面现在有几个人在忙碌着挥舞着刀功,看得出来这个地方是专门用来处理猎物的平台。

“怎么样了?”孙建龙最在意的就是猎物了,其实这个才是比较重要的地方。

“内脏都已经处理好了,等下挂上等用就好了。”

“这边正在处理。”说话的是一个埋头切猪脚的另一个男子。

“那就好,竹子昨天他们已经去砍来准备了一部分,今天估计就够了。”孙建龙说着也跳了上去。

“好,放心吧,他们回来之前就能处理好了,这难不倒我们。”一个大圆团胡子老者说到。

“那是。”

“那必须的。”

……

平台上的几人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而且看看旁边叽叽喳喳叫唤的麻雀,它们也都知道了。

“好,先串一些好的挂起来。”

河水哗哗流淌,几个妇人在河里洗着衣服。

“你说郑州他们那队还能那么好运碰到个大家伙吗?”

“肯定能了,哪像你说的是运气,那是实力好吧!想当年他那队不是连续三天都打到大家伙回来才夺得桂冠的吗。这次肯定也是了,你没见昨天那头野猪,大得没法形容都被他们降服了。”这说话声音有点熟悉,只见一个大妈此时说着话,可两眼还不忘犯着花痴模样。

“嚯,以前老早见你犯花痴了,怎么现在还和以前一样啊,都老大不小了,而且你不怕三娘吃醋啊?”那个发问的妇女怕事不大的调侃说到。

“老任如果还有那心思就好了,保证把她一并收去咯。”一个妇女不以为意说到。

“呵呵……”

“呵呵……”

……

河岸边整排人不约而同的都笑了起来。

“三娘,你还是老样子,老是取笑我,我不就当年犯了糊涂才让你得逞了吗。”说话的不就是任郑州的那小迷妈吗,看来她们还是有段故事的,连“三娘”都出来了。

“说来听听,说来听听啊,嗯,是什么小姨子上位失败还是大姨姐横刀夺爱?嗯,这个我最爱听了。”刚刚那还不嫌事大的妇女无所谓说到。

“好你个丫头,当年要不是信了你的鬼话我才上了你的当,要不……”原来是孙三娘闺蜜啊,难怪那么大胆还不避讳的说出来。不料平常平淡的孙三娘此时想到当年的事后红耳根不由蔓延到了脸上。

“结局还是好的不是吗,嘿嘿……”

听到这话孙三娘恨不得掐了这肆无忌惮的闺蜜,想掐她的何止孙三娘啊,还有她旁边的孙三奶。

哦,孙三奶也就是任郑州的那个小迷妈了,也就是孙三娘的亲妹妹,虽然名字另类了一点点,所以小迷妈是已经给她很好听的称号了。她既然是孙三娘妹妹,那这样小迷妈上位了任小浅也不怕自己的奶奶换姓了。

村里起名字就是这样的,大部分都是连字起的名,他们觉得很有意义,所以这谁也没办法的不是。

“……”

“……”

……

听完八卦,憋得岸边一群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还未出嫁的小姑娘们听到也不由得满脸通红了。

“哈哈……”

“……”

……

好吧,你们开心就好。

一颗大树上,一个年轻姑娘小心翼翼的踩着树枝。

树底下,一个看起来比较成熟还扎着头发的人正在抬头看着上面的姑娘,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直发姑娘,她俩一起望着上面一脸担心。

只看到树上的人小心翼翼,伸手正摘着什么东西往下扔了下来。

“垫多点东西,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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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三女孩

听这声音,不就是任依月的姐姐任依曦吗。

“都垫了好多了。”直发女孩在树底下低声说到,看不出来还是个软妹子呢。

“喂,依曦,你倒是扔准一点啊,等下坏太多吃不完了。”清秀的脸蛋,但这大嗓音。

现在说话的就是昨晚上相亲带队的女孩子,她和任依月是闺蜜关系,她现在可不顾淑女形象的,又没人。

“可我见你们底下堆的草堆很小耶。”树上的任依曦说出自己在上面的感受,在她看来草堆本来就很小嘛。

“不是我们垫得少,是你爬得太高了,小心点啊。”一个女孩看了十多米高的树说到。

“好的,亲洁,你们让开点,我要把果子摇下去了。”话没说完任依曦一手已经抓稳树干,而另一手正抓住果树的树枝用力使劲的摇了起来。

“死妮子,快跑。”叫亲洁的姑娘嘴上这么说可脚下却不慢,一起身熟练的拉着直发女孩就跑出了果树范围,逃跑动作一气呵成,看来以前没少碰到这种情况。

话说任依月刚刚还说要垫东西怕果子摔坏来着,现在,像雨下一样的果子就不怕摔了,这什么道理嘛。如果说刚开始是在好果子里挑选坏的出来,那现在就是从坏堆里挑好的出来了,也是矛盾的一个人。

不过底下的两人早互相了解透彻已经见怪不怪了,还不如在一旁找个地方坐下,各自拿着手上的果子咬了起来。

“嗯,好甜。”直发女咬了一口,对着旁边叫亲洁的姑娘说到。

“当然了,这棵梨树可是我们发现的,以前就来摘过,现在谁来都要跟我们预定,嘿嘿。”

“嗯,只要那几个男生不抢的话。”直发女孩觉得话没错,不过想想还是把问题说了出来。

“哼哼,他们敢。”女孩挥了挥不大的拳头说到。

好吧大姐大,你厉害了,不过确实是昨晚那几个给她印象不太好,所以她现在底气十足。

“额……”直发女孩也没什么话说了。

“你们怎么不捡了啊,不捡我就下去了。”树上的任依曦见一会都没人捡果子了所以大声问到。

“好了,那你下来吧,那么多果子已经够我们拿回村里的了。”王亲洁看了一地果子,张嘴咬了一口青梨往上大喊到。

“够了吧?好,这就下去了。”说完任依曦整个人灵活的一步步滑下果树。

不一会儿。

“你说他们会不会跟来我们这里啊?”直发女孩想想没什么话题所以提了一下。

“怎么,发~春了?”王亲洁没答她,反倒调侃起直发女孩。

直发女孩听了王亲洁不正经的话脸色一红,虽然平常她也经常听王亲洁说些H的话题,但经不住现在那么直白的好吗。现在怎么接,说自己不发~春吧你好端端提那几头脸黑鬼干嘛。

“黑脸鬼”倒不是姑娘自己这么想的,而是今早村里就流传开来属于他们五个的称呼,也算是他们昨晚为自己闯出的一个名气吧。

这归根结底还得要感谢任小浅的帮忙,他们才能在年纪轻轻时就成为了村里名人,不像有些人还要死要活表演才发现自己还有这出头日,孙光腚那算晚来的新星了,明珠蒙尘现在天赋也不算浪费。

“小小小她哪里是思春了,她是连意中人都有了啊!”任依曦下了树刚好听到她们俩的对话。

任依曦才一会儿就已经滑到树底下了,看来任依曦很有爬树的天赋嘛,不过女孩爬树容易暴露,有男孩在旁边这还是不提倡的。

“谁啊?我怎么看不出来呢?”王亲洁听了任依曦的话又转回头坏笑看着那个直发女孩小小小。

“别听依曦乱讲,我才没有呢。”直发软妹子小小小低头小声说到。

倒不是说她头发一直披着不束起来,可束起来了还是很直嘛,就像小小小名字一样整齐直落。

说名字影响一个人,这姑娘就是太在意自己的名字了。所以才有这小害羞样性格,还伴有点小软模样,声音也不大,这些也许她心里是有反抗过的吧,奈何她这样比较讨人喜不是。

不知道他爹平常在家是不是太闷,取的名字也太像赌博时那样子了。不过软妹子也好,女孩子就不要爬树了,重点提醒一下。

听到小小小小小的反驳,任依曦看着小小小眯着眼睛说:“真没有?那你昨晚一直盯着他干嘛?”

王亲洁昨晚倒是没注意,一听任依曦那么说立马问到:“他?谁谁谁?”

“你昨晚不看男孩,一直盯着我干嘛?”小小小终于抓到任依曦不是问题的问题了。

任依曦仿佛没听到王亲洁的话,眼睛闪过一丝心虚,不过马上又镇静了下来:“哼,看来你还会转移话题啊,没有用的,老实说,那个什么任树根有那么好看的?”

“是任根根。”王亲洁纠正到。

“管他是根根还是树根,说,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着任依曦一倒在小小小旁边,还送给了小小小两个“腋”袭。

“咯咯……别挠了,别挠了!”小小小受不了痒痒,笑声伴随银铃般好听声音求饶起来。

“说不说?”任依曦得理不饶人,刚好她现在手感还蛮不错的啊。

“哈哈哈……我说,我说。”小小小妥协了,此时眼睛硬是挤出了几粒泪珠子。

“好了,早招了不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嘛,来,给你擦擦,真是不经逗的小小。”任依月说着修长手指温柔的挑了挑小小小挤出的泪花。

一旁王亲洁看着她们这么和谐逗玩也没说什么,因为任依曦和小小小本来就一直这样和谐,任依曦平常老是特别照顾小小小她是知道的,因为她是任依曦的闺蜜嘛。

“还不说。”任依曦双手又抬了起来故作向前扑去,好像要抓前面温顺的小兔子一样。

“不、不、容我缓缓。”小小小原本坐着,现在是向后要倒姿态。

闹够了,任依曦和王亲洁都看了小小小。

小小小见了两双充满八卦的狼眼,看来兔子没兔权啊,其实有兔权也没用,她俩是狼,啊呜~~

小小小现在看到她俩,害得在旁边想打哈欠又捂嘴忍了回去了。

“至于嘛。”任依曦不满到。

“我说,我说,就是在五个人中他比较高。”小小小快速说出了缘由。

任依曦和王亲洁互相看了下,心里不由嘀咕,费那么个劲你就让我们听这?

“好你个小小小,就这?我手也痒痒咯。”王亲洁拉起袖口配着坏笑的脸说到。

“别,真的,比珍珠还真啊,妈妈呀,你们太可怕了,我发誓,发誓。”小小小投降了,看来今天倒霉的是我这个软妹子啊。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各司其职

两人见小小小花容失色故作投降样子也只能无奈接受了。

原本他们几个在姑娘心里也就那个样,指望在他们身上能找到什么光点呢。如果你厚着脸皮恬不知耻问什么优点,那只有两句话了,你的优点是比较矮,还有一句就是在这人里你最高。

“好吧,我们姑且相信你了。”任依曦宽容大度的甩了甩沾着汗水的秀发说到。

“我都说我的了,你们都没说你们各自的,这不公平。”看她你们怎么忍心那可怜模样,明明已经是个软妹子了,妹子啊,难得刚脱虎口现在又挑狼牙。

不过王亲洁还是给她答到:“都没对老娘胃口,不过那最小那小伙还不错,可以调教调教。”

“还调教调教,我看你是只母狼吧,都饿得两眼昏花开始饥不择食了。”旁边任依曦吐槽了下自己闺蜜,谁叫她一脸嘚瑟事不关己样。

“饥不择食?我?开玩笑,要我两眼昏花早调教那什么小秋分了,昨晚看他那花痴样,一个温室里的二货还不好玩过啊。”看来王亲洁对昨晚中分男小秋分印象深刻啊。

“那你直接说任叶荷两眼昏花了不就得了鳖。”

“嗯,估计是,看她昨晚那急样,我是真看不出来那小秋分哪里好的,对了他昨晚也不是也有看着你吗,没对上眼?”王亲洁想想昨晚还是有点印象。

“哪里,他是看你好吧,没见他都差点抓住你的手了吗。”任依曦不甘示弱到。

“不对啊,他是你们两个都看来着,不过最后被任叶荷拉走去旁边聊天去了而已。”小小小还补充到:“倒是任根根一晚上眼睛都没从依曦身上离开过。”

“小秋分本来就和任叶荷青梅竹马,没什么稀奇的,反正他不是姐的菜。倒是任根根,依曦,怎样?”王亲洁给了任依月一个眨眼顺带扔过一个戏谑眼神。

“他啊,怎么说呢,合适小小,小小你说呢,你一晚都关注他了,不然说什么他一晚都在看我来着,别说你没关注他?”任依曦把话题甩给了小小小。

小小小以为没自己什么事了,谁知道又被任依曦抓住把柄:“我见他看你我才看他的,我还再看看吧。”

“好了,你们说的那么绕,我都头晕了,别提他们了,一提我就来火,被晾得今早屁股还有点酸痛。”

“嗯。”任依曦本来就不想说他们的,小小小也赞同王亲洁说的,也无所谓点了下头。

“赶紧装袋子回去吧,不然都没得帮做晚饭了。”王亲洁看来还喜欢做饭的样子。

“人那么多也不缺我们吧?”

小小小在旁边听了也赞同道:“我们倒是可以帮端饭洗碗。”

三人你来我往的说着话,一边把果子装上了袋子。

村头,一群人忙活着,每人总有事情做的,小孩负责玩耍了,而一些远出的人也陆续回到村里。

“果子放那里,青菜那边,嗯,柴火放这。”一个头发花白老者正在广场上忙碌着,孙建龙一人可管不了那么多事,有个帮手是可行的。

“老爹,你怎么还忙活起来了,不是叫你好好休息了吗。”刚刚回来的几个人放下肩膀上的柴火,其中一个壮汉见自己七十几的老爹在广场忙碌,不满说到。

“休什么休,你没见那老广夫妇都一起上阵了吗,我难道能比他们差吗,有比她们还老吗!”连续几个“吗”字,头发花白老者听到转身对着那领头人喝叱到。

“这~”一个老头被另一个更老老头指着头说老子现在还是你爹呢,还有什么比这更有喜感的事吗。

后面四人也憋住了想要一吐为快的笑容,奈何场景对不上。

“我也劝过了,没用的,啊叔硬要来,倔说以前他们在那时怎么怎么的,缠得我也没得办法,这不,现在只能给他安排个轻松的活儿。”刚巧迎面走来了满脸无奈的孙建龙。

“算了,做这也算可以了,就叫他瞎折腾一会吧。”

“兔崽子皮痒了吧,什么叫瞎折腾,当年我办事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你是没少被我打了是吧。”头发花白老者说着真的抓起旁边柴堆的柴火准备给那男子来个少年难忘教训。

“爹,你真来啊?”说着,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男子不顾形象脚一溜跑到四人后面躲去了。

“没想打你,就问问你一天就找来这点柴火?别不是出去玩了吧?”头发花白老者见打是打不到了,只得收手问到。

“大老爷们还出去玩什么呢,别当我还是小孩好不好。我们柴火少是有原因的,昨天我们去很远的地方打,原本打好了今天就可以直接过去拿来的,谁知道到那才知道已经被哪个捷足先登拿走了,眼看没多少时间,这不赶忙回来了吗。”男人解释到。

“是啊。”

“是啊。”

……

“是啊,原本都打好的。”

前面当挡箭牌的四人也附和到。

老者见没招了,只得嘀咕到:“都叫你和你哥一起去打猎,你非不去。”

“老爹,你讲点理好不,老哥他们队都满人了,我想去也去不了啊。”男人无辜说到,至于他心里苦不苦就不知道了。

“呵呵,啊叔,他们都商量好了,这还真不怪王地他。”孙建龙在旁边怕老者不信也给他解释到。

老者听到孙建龙帮自己儿子说话,想想才放下手中柴火,感情这才是他拿起手臂粗柴火棒的理由啊。

那个孙建龙叫他王地的人见木棍落地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别看王地旁边还有四个五十多岁男人,要不是孙建龙,老头子指不定还真敢下手。

看头发花白老者扔下柴棍的遗憾表情,估计老头他还真有冲动想找回当年的手感了。

“好吧,该干嘛干嘛去。”老者给王地扔下一句话后又开始在广场忙碌了。

孙建龙本来路过,老者走后他也忙他的去了。

“地哥,你老头你也没说啊?”四人其中一人问到。

“说?怎么说,你刚刚还没看他那老顽固样,听了指不定合伙打断我的腿的。”看一个魁梧男人还怕爹,这几人也无语了。

“也是。”几人看看刚刚情况,想了想也了然了。

“走吧,一起帮他们把大水锅给弄上,准备煮饭了。”

回来的几人这时也走去投入了大队伍之中。

正文 第四十七章 你好美

太阳伸腰躺下西山,彩霞半边映红,入落远方群鸟,缓缓划过。

风萧萧,树儿都低下高昂片头,催满片片落夜枫红诗意。

溪水清澈,几条小鱼欢快的游来游去,偶尔挤出几口小泡泡,游了又吹。

旁边打水大婶吹什么,催着几个妇人:“快点了,还等着我们的水回去洗碗呢。”

“其实不急的,那里几个水缸一半还是满的,晚饭不也还没开始吗。”其实这几个妇女是很喜欢在染着夕阳下的水边一起玩耍聊天的那股惬意,时景难觅,时时难来,她们真会选地方度过。

那说话大婶听了不乐意了,双手拉起红头巾说到:“等下晚上他们也许有狩猎大家伙回来呢。”

在她旁边另一个经常陪同她的大婶也微笑说到:“哎呀,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见哪次是晚上处理猎物的,最多洗洗放好明天再处理的。”伸腰觉得舒服后继续说:“在这里玩一下也好啊,我最喜欢黄昏的河边了,看着河水摇曳的粉红晚霞,仿佛心里平静好多。”看来是很会享受的一个大婶。

“好吧,也许还能第一时间看到队伍回来呢。”这时催着回去的红头巾大婶也给妥协了,虽然她领头,但她还是找了个理由也继续享受这安静水流的声音。

“可不是,昨晚我们不就见到了吗,不过昨晚他们那队寒碜了点,希望他们今天能满载而归吧。”会享受的大婶想到昨晚一群大老爷们一手抓兔子样,眉头不由挑动一下,看来昨晚对她是有点冲击呢。

“是啊,不然会落后好多的。”旁边的几个妇人也说到。

“希望吧。”其中一个年轻妇女看着河水流向尽头,默默为他们祈祷到。

任小浅家旁边不远屋子里。

“天都黑了呀。”太阳落下,只有晚霞余光,只见两个小娃娃从房屋中走了出来。

“嗯,黑了就黑了,不过就是有点饿。”

“我也是,那我去下去吧,也许姐姐她们煮好饭了。”一个小女孩摸了摸肚子,感觉真是这么回事后也很赞同小男孩的话。

“好吧,我们去广场。”小男孩对小女孩说着,眼睛一转,突然又想到什么了:“顺便等爷爷回来,我昨天跟他要了个兔子,他说要是抓得来的话就给我,到时我让你亲手摸摸真正的兔子。”一稚嫩声音小男孩对那说话的小女孩开心保证着,眼神里似有期待。

“你为什么问你爷爷要兔子啊?”女孩倒是不急,先问了她关心的一个问题,缓急轻重她还是有的,比如说现在,她不急先摸那还没有的兔子。

任小浅听了一脸纠结,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说好,料以前的他心直口快也不由一阵沉默。

“你不好说就算了,我们走吧!其实我也想要一只兔子。”其实我不想要兔子,其实我想要一个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妻子,不要说她才十岁多,你们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的。

“嗯。”既然说不出口那就先拖会儿吧,任小浅心里话。

站小男孩旁边的就是和任小浅玩了一天的任依月,小男孩自然是任小浅了,没想到他们居然可以在家里玩了一天!不知道房子里面有没有其他备用吃的,也真难为他们了。小时候专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很闷的人更是一天不出大门半步都可以。

没一会,任小浅和任依月蹦蹦跳跳的来到了热闹的村头。

“好香。”广场上火热的忙碌,飘烟绕过任依月小鼻子,吸溜鼻孔一嗅,指尖的陶醉被小脸一阵传染。

“是啊。”小男孩看着御姐般脸蛋的小女孩柔声迷恋说到,也许任小浅现在才知道美丽方为何物吧。

“你愣着干什么呢?”任依月收回在鼻尖的小手,看到任小浅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怪异的表情。

“你好美。”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这..不是平常的任小浅吧?

任依月见任小浅回过神了,可后面听到任小浅脱口而出的话语,双颊顿时一片绯红,小脸若梅花般盛开娇艳欲滴。

仿佛蚊子细语,任依月两手捂着脸低声问到:“真的?”

任依月心里是不平静的,任小浅为什么要说这个?之后又摇摇头不是这样的,他肯定说广场的风景,这个村庄很美,这热闹的景象很美,可是他要是真说我怎么办啊。话说完,任依月心里那莫名其妙的感觉却还没完。

你们说十岁可以感受到初恋的感觉了吗,什么感觉?任依月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心里不抗拒想和任小浅玩一天游戏,想要明天也还要一起。当任小浅说“好美”时,任依月感觉到了比平常的所有开心事都要开心的心跳声。那种萌动感觉很美,任依月很想牢牢的把它握紧!

“嗯。”此时任小浅的一个字,在任依月心里却胜过千言万语。

“这么晚了爷爷他们怎么还没回来。”任小浅透过任依月秀发,看着模糊饭菜的烟雾,两眼扫视了广场一遍都还没见任郑州那队一个身影。

“没那么快,再等等吧。”任小浅自顾自的说话,完全没感觉到任依月双眼那朵初开的梅花。

“小浅,我原谅你了!”任小浅和任依月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冒出来了一个双马尾的小姑娘。

“呃?”任小浅听到这几天来那经常在耳边缭绕的熟悉声音,这时不由心里一动。想放弃,不过夹杂复杂的心情情不自禁还是转过身来。

在任小浅她们后面的不正是今天早上和任小浅闹翻了的葛小雅吗。

话说葛小雅负气回到学堂一直躲在房间里,吃午饭的时候被张晓玲叫醒,张晓玲见葛小雅心不在焉的样子就问了怎么回事。

葛小雅倒是不隐瞒,把在广场发生的事情跟妈妈说了一遍,张晓玲听了哪里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啊。对于葛小雅的问题,张晓玲还跟葛小雅说了一大堆道理,葛小雅才意识到自己的任性。本想吃午饭的时候跟任小浅小小的道个歉的,可吃饭时硬是左右等不见任小浅半个人影。

葛小雅吃完饭后索性一揪心跑到任小浅家里去找,可在任小浅家里也没找到任小浅人,简直是想道歉的心一直吊到了晚上。

这不,见任小浅身影赶忙从学堂跑了过来。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道歉

“其实今天我跟我妈妈说了,她说是我的不对,我当时不应该这样对你的。”

葛小雅没怎么看旁边的任依月,只是自顾满脸担忧的看着任小浅,怕他还怪自己在广场让他难堪的事。

其实这事可大可小,主要取决于任小浅这个当事人的态度了。

葛小雅虽然也害怕跟任小浅好会被同堂学生们笑话,但是她从妈妈那里知道,以当时的事情,当时的情况,该道歉的是自己。事情发生还是要道歉的,即使道歉后要不要和任小浅继续玩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般这事处理得好的话大事就能变成小事,处理不好,小事变成大事也不是没有可能,比方说我再也不理你了,另一个也是我永远不理你了!

这要取决于双方的态度,现在葛小雅的态度是摆在那里了。

任小浅刚刚还站在那里回味香甜的美味,现在任小浅听到后面熟悉的声音,转过身子来看见葛小雅此时那复杂的脸。

是很复杂,因为就像他的心里一样也很复杂。原谅是什么?这又不关小雅的事,这事是小子明他们在旁边煽风点火而导致的啊!可是当时葛小雅走开后,见同村小朋友指指点点任小浅却不敢看葛小雅,当时为什么心里很难受?其实他们和小雅不同,小雅因为耍性子才不理我的,她不像他们一样见我这样而幸灾乐祸,她只是避嫌而已!当时为什么没人站出来呢!有,任依月不是为我打抱不平了吗!

任小浅看了看在旁边一脸疑惑的任依月,在现场之中,其实他现在才是最疑惑最纠结的一个。

“没关系了,其实又不是你的错。”六岁男孩的大度,这大度是可以看出他现在是脑袋浆糊状态。

葛小雅等了那么久,现在听到任小浅说这不关你的事,心里顿时放下了一半。

葛小雅看了眉头皱得老高的任小浅问到:“那你是原谅我了?”

任小浅这表情,也难怪葛小雅继续追问他。

任小浅对女孩是很大度的一个人,不然事发那时早就对葛小雅死缠烂打了。当时拿着两碗粥,任小浅默默走去自己喝就能看得出来。这个可能叫做自卑的心理在作祟吧,任小浅当时在想自己的爸爸妈妈吗?

“当然了,下次再让我发现小子明坏我事我会继续打他的。”任小浅转移话题强颜欢笑的双手挥舞表演着,至于演了几分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旁听了任小浅霸气的话,葛小雅心里终于相信任小浅不在意了。现在反而有让她觉得这个任小浅很好相处,脾气也好,也很霸气,这才是孩子他爹才配拥有的气质嘛。

葛小雅也许是因为肚子才选择跟妈妈坦白的吧,不然为什么会给任小浅道歉呢,自己那么优秀。不知这肚子份量的孽缘几时才会了结啊。

“你不是答应我以后不乱打架了吗。”旁边小女孩听到打架不乐意了,瞟了一眼后面的葛小雅心里莫名有点不开心,感情你来道歉就要任小浅继续去打架的啊。

任小浅看到一脸担忧的任依月哪里不知道她担心自己啊,早上她都表示过不想让任小浅再打架了,怕打着打着伤着了自己。

由于任依月的关系,任小浅想到说到:“嗯,对喔。”

任依月听了白了任小浅一眼,就一天而已,幸亏你不是条鱼啊,难得还会记得的。

“不过他要来找你麻烦,我总要还手的吧,反正欺负你我就不能不管了。”任小浅义正言辞的拍自己的胸,哥们,你胸口不大啊,再继续拍就瘪了。

任小浅自己前面不大的胸,个子现在还算凑合,修长的手臂看起肌肉有力,应该打架兼职在家帮生火才会有的吧,平常都是村头王二配上的平眉短发,翻箱底落在身上,这是家里最干净了的一套衣服了,重要日子当然要穿干净好看的了。嗯,忘了,还有一双外婆送的兽皮小鞋。整体干净利落,很像六岁多的孩子样。

任依月看了任小浅的风飘发型说到:“你也很好看啊。”任依月语无伦次,眼瞳里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魔力,所以任小浅的暖心话她就卷起轻放珍藏了。

葛小雅刚刚得到任小浅的原谅,这时突然听到任小浅对前面的一个小女孩说话,磁遇铁般直眼飘去,什么叫“你也很好看”!

只见任依月现在穿得美美的,秀发不比直发女逊色多少,不过葛小雅自信比得过任依月,唯一葛小雅没有的是,比自己大的那御姐般样貌和微微凸起的前胸加身高,嗯,真少,不过还有,任依月那上下整体看起来就感觉很有自己主见的一个人。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后我也有。

如果任依月知道葛小雅这样想的话肯定会伤心,因为这是没妈妈的孩子独有的坚强,她若能选,宁愿不要这样貌。

“小浅,这不是学堂里的同学吗?”葛小雅现在是很正式关注前面的对象。

“哦,你们还没认识呢,她是我朋…、姐…、哦不是,是小姨。”任小浅开一口一连几个称呼飘出来,刚刚是还没从房间里的嬉戏角色中反转过来吗?

“小姨?”葛小雅可不知道小姨是什么东西。

“我奶奶说的,反正就是这么叫,是吗?”任小浅渴望望向任依月,你是小姨是不是,说两句。

“打小没人跟我说过,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任小浅,我的小弟弟。”任依月一犹豫,不好意思的对着望过来的任小浅答到。任依月犹豫应该是觉得小弟弟现在已经不再适合任小浅了,或者说在任小浅说要保护她的同时已经消失殆尽了。

“哦,这样啊,奶奶?”任小浅刚想思索,目光刚刚移到在不远做饭的孙三娘,鬼使神差不打招呼的扔下两个女孩子快步跑了过去。

因为奶奶还没告诉他怎么才是小姨,为什么她是小姨而不是小姐姐,十万个为什么在牵着任小浅的膝盖前进,“用膝盖想想都知道了”是一句名言,现在任小浅就缺个膝盖骨了。

“你为什么会为任小浅说话?”葛小雅说出了自己早上退缩的理由。

“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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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纷繁落幕

“你喜欢他?”葛小雅以为她刚刚跑太急产生幻觉听错了。

“对,我现在才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了他。在这几年相处关注中,我发现了他的勇敢,他的坚强,还有他的软弱,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在今天终于发现了我的生活已经少不了他,没他我心里会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一样,没他在会想他,念他,想和他在一起。我姐姐说了,这就叫喜欢!”任依月充满肯定的说到,想到任小浅玩泥巴任依月恨不得立马跑到他旁边一起玩,不能一起玩的时候想象着能一起玩,这跟自己现在说的很像,不,应该说现在说的跟以前自己的行为想法很像。

“可是他比你小。”葛小雅虽然不知道喜欢具体是什么东西,但不妨碍她判断任依月的年龄比任小浅大。

“我们村有句古话叫女大三抱金砖。”任依月在姐姐八卦熏陶下,觉得各种阻碍在自己面前都不是问题,问题都是人解决的不是。

“女大三抱金砖?”葛小雅听了很是顺口,感觉也许任依月说的估计也是没错的。

不过想想不对啊,具体哪里不对:“可是你比他大四岁。”任依月看了妈妈的登记,更何况学堂现在就她们两个女孩子,特别关注一下也没什么,而且爸爸妈妈吃饭时总会闲聊。

“是吗?等我想想。”说着任依月翻尽脑海,绞尽脑汁终于真挤出了一点汁液。

“大四岁不就是要帮小浅生儿子了吗!”任依月想出姐姐们聊天说起的话,无奈柳叶皱眉直下心口一阵扰乱,自己现在还小,生儿子等等想想都满脸羞涩,而且听姐姐说不是还要谈恋爱什么的先吗。

“帮小浅生儿子?”一句无意,对手来了!葛小雅仿佛看到了对面的导弹已经无意锁定自己,看样子还准备蓄势待发着,这导致她现在也手忙脚乱的也瞄准眼前的敌人的脸。

“没有、没有!”任依月双手捂住自己非分之想的红脸说到,一边还摇起像拨浪鼓的头发。

葛小雅看到任依月说生孩子的时候这么害羞,哪里信啊,这不是当时自己得知“怀上小宝宝”时的反应吗。

所以说小孩子有时还是很会观察细节的,别觉得她们单纯,即使单纯也不代表她傻啊。

“你和任小浅亲嘴了?不然为什么要…怀了…生小孩。”葛小雅一边臆想着,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心里面都是苦啊。女孩子容易吗,在怀孕期间“老公”和别人搞上了,没到两天回来另一个女孩子在自己面前说自己也怀上自己老公的孩子!虽然自己和任小浅没正式公开,但也是备用“老公”啊!岂有此理!

小小年纪有够刺激的,不过就是不知道她们还要怎么想的,小女孩的世界你能全懂?

“亲嘴?没有啊。”任依月疑惑的看着这个脸色煞白的女孩,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大姨妈侧漏了呢。

葛小雅艰难扫视了一眼任依月,她感觉任依月好难琢磨:“那你怎么说你要坏孕,不亲吻怎么怀孕的!”

世界观不同还聊得起来,厉害了啊,不过其中有个介质功不可没的。“奶奶,为什么我要叫她小姨?”嗯,就是这货了。

“你姨永远是你姨,别过来挡我切春笋。”孙三娘忙着呢,随口给任小浅答到。

“那什么是你姨?”不急不缓,任小浅的一个优点,不耻下问。此时双手伸直背后互搭,典型的三好学生样,不过刚刚脑子被十万个为什么填满了,现在这句是多了溅出来的小水洼。

“嗯,依月是你姨不是,去去。”孙三娘无奈再次挥了挥手。

“奶奶,我没说蛐蛐,我也知道依月才不是蛐蛐,我不傻!”任小浅条理清晰,他觉得奶奶看低了自己的智商,现在在义正言辞的纠正奶奶对自己的误解。

孙三娘没想到自己急忙说的话被误解成这样,停下暴风雨般的刀光,捏了捏可怜娇滴的小笋苗:“今天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你想问什么。”

孙三娘明白了要认真回答任小浅的问题自己才好对手上的小笋一刀两断。旁边小笋mmp,T﹏T!

“奶奶奶奶,小姨是什么,为什么我要叫依月叫小姨呢?”任小浅在充分利用小孩子的优势,“卖萌”。不知道卖萌?你快速连说一个人的名字两遍看看,最好再配上嘟起个嘴。不过这个最好不要对同性同龄孩子说,因为那不叫卖萌,那叫受不起的鸡皮疙瘩酥麻反感,呃,如有不同感觉请尽情!留言!

好吧,绕了一圈又回归原点了,不过结局不知道还是不是好的。

“嗯。”孙三娘望天认真的想了一下,这还真是难住她了,不过还好,她年纪活在那里,阅历是够的:“你妈妈叫她的妈妈叫姑姑,你叫你妈妈的姑姑叫姑奶奶,你们是亲戚关系,所以你叫你姑奶奶的女儿就叫小姨娘,所以你就叫任依月为小姨,总得来说,你们是亲戚关系,你比依月小,辈分小,所以叫小姨没错了。明白了吗,乖,奶奶要忙了,你先去那边想先,想明白在说!”

任小浅努力在听着奶奶给他说的“小姨”解释,感觉奶奶说的非常有道理啊,任小浅自己理解不了深奥的话都是很有道理的。

任小浅在脑海默默把这段背下来,不过为了不忘掉,任小浅放慢脚步慢慢走着,怕把它弄丢咯,因为等下他还要显摆…哦,是讲解给两个女孩听听呢。任小浅呵呵的边走边笑起,恭喜你的十万个为什么让你离文盲又走远了一步。

“我没说我怀孕啊,亲嘴会怀孕!”任依月一副惊讶表情,她从小就听妈妈说了,要谈恋爱后两人结婚才会怀孕啊,亲嘴!不可能的嘛,因为姐姐又不是没和我亲过。

“不是吗?”葛小雅皱眉头,难道自己被以前隔壁的玩伴给骗了?

“当然不是了,要谈恋爱,谈恋爱后结婚后才可能有小宝宝嘛。亲嘴,顶多是谈恋爱。”姐姐多的好处,八卦是不会停的。

葛小雅听了感觉脑海天旋地转,双手摸了摸肚子:“那我和小浅亲了是没孩子的?是我自己自作多情!”和任小浅和好的唯一渠道猝不及防的断掉了。

葛小雅想到小时候邻居家的男人扶着自己的大肚老婆出去。

“我如果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孕妇手摸挺着的大肚子。

男人:“为了我们的孩子,即使你做错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原谅你。”

此刻,葛小雅的美好回忆被鳖回了肚子里,说好的老公呢?说好的孩子呢?说好的原谅呢?

呃,任小浅的原谅是有了,但不是因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正文 第五十章 安慰

而是,因为他的现在这无所谓态度。

葛小雅很羞愧,想想这两天在任小浅面前表现得很是亲昵,现在怎么有脸见人啊。

葛小雅看天想长啸,但是黑黑的天空让她一阵退缩,心里炮弹轰击的千疮百孔不想再让黑暗填降压抑而下,可现在自己到底为什么而要来跟任小浅道歉啊?

葛小雅刚刚伤完的心又一次被任依月无意蹂躏,创可贴被狠狠的从伤口撕扯了下来。

疼!葛小雅觉得龇牙咧嘴太难看,只能低头啜泣。

“你和任小浅亲嘴了!”晴天霹雳,葛小雅的导航舰队反击到了吗!

这回却到任依月不舒服了,原本自己很理解“喜欢”这个词的,但是这在任小浅没喜欢上她人的前提上啊,不然河边为什么偷偷的哭跑开呢。

任依月现在是自己问自己答,因为刚刚葛小雅说的很明显了,自己耳朵又不聋,而且现在看葛小雅情况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哪能给自己解答。

“姐姐说谈恋爱后才会亲嘴的,原来你们只是闹矛盾而已,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任依月抓住机会鼓起的勇气现在在自己的脑补过程中,一点一点投下深井慢慢的消失殆尽。最后脑海只剩下“造化弄人,看来是我想多了吗,我也想和他在一起啊,好不容易,怎么会是这样子。”

任依月心中一阵阵醋意翻涌全身,双手捂嘴身子无依靠,撑不住娇弱身体的双腿屈膝而下,我不能破坏他们吗?不,我不能没有他!可是他已经和葛小雅亲嘴了!亲嘴了啊!他们…不要脸!

任依月望着天空的黑暗,这种感觉好温暖,看来我又要来陪你了,心里一阵抚胸悯笑,看着慢悠悠走过来的任小浅低语到:“我会在你后面继续关注你的,祝、祝你们幸福。”

任依月没有一点挣扎的放手了,这看似不合理,但这也许很符合她自己的性格吧。

“依月,小雅,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小姨了,我奶奶说了……”任小浅很开心自己能记得住奶奶刚刚跟他说的话。

任小浅捂着红手印的脸蛋,看着任依月方向心里想着,奶奶说了,你姨永远是你姨,她想“静静”自己怎么阻拦得了。看着葛小雅的方向莫名到,我也不是蛐蛐,可是我现在很委屈啊!任小浅麻木的楞站着,我就去了奶奶那里一会儿,我做错了什么?了吗?

“大伙静静了。”

“静静?”条件反射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现在孙建龙站在柴火舞台上,两手向人群方向挥挥。

借着几堆火的火光,几百人顿时停了下来望向舞台,在炒菜的人也都放下了准备好的活儿。

熙熙攘攘,孙建龙见大家逐渐安静了下来才继续扯着嗓子大声说到:“既然他们现在打猎没回来,有可能要晚点了。我宣布,永宁村第一百六十五届选举第二晚宴宴会开始!”

孙建龙说的自然是一起吃晚饭了,不过在他嘴里出来就感觉高大上了。

“呼……”

“……”

……

“啊呜啊呜呜……”小孩们也很调皮,一个个乱嚷嚷着,看来也被大人们的热情传染了。

“咻……咻……”清脆的口哨声从人群中传了出来,看来还有更搞怪的啊,还有人乱吹口哨的。

“哈哈,看,王二又乱吹口哨了。”

“他哪次开饭不吹的。”一旁任依曦看了一旁兴奋的王亲洁无语到,这都见怪不怪,看把你开心的。

“是啊,别人都说他是哨王,不过也就是声音响亮一点而已嘛。”小小小也被现在这热闹的氛围感染,不由多说几句。

“哈哈,以后我选老公可不选那么爱出风头的。”王亲洁就觉得搞笑可以,她可没喜欢让人议论她的。

一旁默默关注王亲洁的一个小男孩记下了:“嗯,原来她不喜欢出风头的人啊,好,先记下,今晚可不能出风头。”这不是被妈妈捻来参加相亲年龄最小的男孩吗,看昨晚一直不太愿意去,最后被王亲洁一个成熟的眼神调戏了一下,现在身体还是蛮实诚的嘛。

“依月?”任依曦本来看向舞台,不过瞄见了旁边任依月向自己走了过来,看样子神情有些低落。

“怎么了,中午吃饭了没?算了反正等下就开饭了。”任依曦一把拉着任依月到自己队伍中,看搭拉个头,还以为她是被饿的。

“给。”

任依月原本看到姐姐在这边,所以走了过来一起等吃晚饭。

“不饿?”任依曦看着任依月不想吃的样子,估计太大,没办法。

“刀。”

“你要刀干什么?”被任依曦拍肩膀的王亲洁从兴奋当中被短暂打扰。

“食指头?”

“哦,给。”说着王亲洁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把差不多半尺长的尖刀,麻利的递给了任依曦。

“吓!”偷偷关注王亲洁的小伙子额头现在冷汗直冒,mmp 随身携带管制刀具!小伙看了看自己裤裆,看来是有风险啊,但是正常交谈就不怕吧?吧?

刀鞘一放。

“这个是桌子,这个是梨。”

“咔嚓。”

“你一半我一半,很甜的,来。”

任依曦说着递过去半个梨给任依月,吃饭前谁规定不能吃梨的是吧,也许妹妹她还饿呢。

“分梨?”任依月看着姐姐的笑脸,第一次突然想哭。

“太大了?好吧。”

“咔嚓…咔嚓……”

“搞定。”

“喏,给。”

“姐姐,你是魔鬼吗!”任依月看着在自己面前一直打击自己任依曦不由脱口而出。

“魔鬼?我不是啊,我是你姐。”任依曦把手背搭在任依月的额头上量了一下:“没发烧啊,竟乱说话。”

“我告诉你,不许在小小小面前说我是魔鬼知道吗,等下她会吓着的。”任依曦不打算追究任依月的话,自顾拿起梨片丢到自己嘴巴里面咀嚼起来。

“小小小浅?”任依月眼睛模糊,楚楚可怜的小脸蛋忍不住弹下一粒粒晶莹剔透的小珠子。

“别,别啊,我没威胁你的意思,我不就说说而已嘛,看你还哭了。”在热闹的人群里,暂时没人关注这个小姑娘。

任依曦可没想到任依月会哭的,自从妈妈走后很少见了,最近一次还是中午帮任小浅说话而哭的,当时是被任小浅“拉走”喝粥去了。

看桌子上自己快吃完的梨,看来得拿出自己珍藏准备给小小小的大梨了。

梨,掏出,放在桌子上一气呵成。

任依曦举起刀,不忘出声提醒,能不提醒吗,那是自己珍藏的啊。

“看好了,呀呀,咔嚓……”

任依曦得意的看着任依月,看到没,梨很整齐的分开了。

“喏。”

“嘻嘻……”任依月此时携小雨笑出了声音。

呃,不对吧?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深夜

不对?没有那么出乎意料的解释,有可能姑娘家被打击得终于觉醒了间接性发傻症状了吧。

“姐姐,你好像猪。”

任依月发笑的原因是觉得任依月是猪?依据呢?

“……?”

“你可以先把它放平。”任依月指了指那个分了两半的梨:“不是从腰上砍下的,妈妈说切果子从腰砍的人是猪。”

“呃还真是。”任依曦老想着这原本是要送小小小的,失误了。

不过任依曦突然又想到什么开心事一样:“哈哈,是啊,还记得那时姐姐被骂惨得。”

“是你把水果都砍了的,大姐也没说什么。”任依月难道真的看开了?

“那时我不就无聊嘛,谁让妈妈那时不理我们的。”这就是你挥刀砍水果的原因呢。

姐妹你一句我一段,想起以前的点滴,当一个人要崩溃的时候总会找个自己能继续依托的东西,任依月想妈妈了。

“呵呵…”

看着这两姐妹回忆蜜语着,说孤单,但又在断线一丝之际总能够抓住自己的瞬间美好记忆,要是此刻的记忆中有王桂花在旁边的身影那就好了。

“开饭了?”孙建龙台上的几句话被任小浅解释得通俗易懂。看着人头涌动,看来真的开饭了,任小浅捂脸也终于从懵逼状态中挣脱了出来。

孙建龙台上的声音还是很有穿透力的,人声鼎沸的人群里任小浅还能听到孙建龙走下舞台声音:“呵呵,好,肯定多吃点。”

“奶奶。”

“嗯,怎么了,你终于想明白了吗?”孙三娘见任小浅走回来,放下菜刀,该切的已经切完,她现在是有空了,可以随时回答任小浅的问题。

“嗯。”任小浅捂脸摇头,表示自己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子。

“哦,你不懂也是应该的,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的。”孙三娘摸了摸任小浅的头发安慰说,可是任小浅说的是“嗯”的啊,算了,当“嗯”被小黄吃了。

“走,吃饭了,白天都没见你来吃饭我这边又忙。”孙三娘也不是没关心任小浅的。

“今天我和依月去她家玩了。”任小浅说完低下头,他现在还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要是他知道的话也就释然了,习以为常就好。

“哦,走吧。”孙三娘也没问什么。

一个老奶奶拉着个孙子走进熙攘人群中,一大一小背影此刻显得有点单薄。

广场年轻女孩子们在端饭,伙夫们则继续自己未完成的晚宴。

看桌上每一张开心的笑脸,他们感觉很开心,大家一起其乐融融的吃着自己做的饭菜,看着也是一种幸福吧。

“呱~呱~呱~”

远处田野里传来了一阵阵蛙叫,空灵回声的寂静显得广场上很是空旷。

“沙…沙…”树间透过微弱寒风,天空也暂时被云朵覆盖着,深夜里幸好有月余点下,才不至于让人失去那一丝安慰。

“啪…啪……”柴火依旧响起了它独有的旋律,舞动着活跃缭绕的红色火苗。

“啪~”一粒火星子不安份的迅游划过,最终掉落在了一个小男孩的裤裆上边。

“啪。”一只手把闪亮的火星拍了开来。

“嗯?”这个小男孩似乎感觉到什么,两只紧闭的眼睛惺忪转醒。

“醒了?”

广场上,三堆柴火都围有一些人,中间一火堆有十来个妇女在小声的交谈着。

此时醒来的小男孩在其中伸腰打了个哈欠,悠悠从老妇人的腿上挣扎起身。起来后眯眼打量了这个夜晚中多出来的一些人,感觉到她们脸上或多或少都挂有些许担忧。

“来,洗把脸。”看见孙三娘拧干毛巾,给刚刚醒来的小男孩擦了擦脸蛋儿。

“叫你回家睡觉不肯,还困的话我送你回去睡觉。”刚刚醒过来的任小浅听到孙三娘说要送自己回去。

“家里没人,我一个人在家黑黑的,我有点怕。”平常任小浅不是这样的,都怪旁边火堆那几个年轻男孩子。

“好了,我在等你爷爷回来,你爱跟就老实在旁边,别乱跑。”孙三娘放好毛巾叮嘱一声坐起来在烤火的任小浅。

不说还好,一说完任小浅在广场看了一遍。

“好的,我去下那边。”任小浅说的自然不是去一群老头子那边了,说完起身跑去哥哥们,哦,也许是姐姐们那边了。哥哥们让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到他们那儿的可能性很小。

“慢点,毛手毛脚的,别碰到我洗脸盆了。”孙三娘还没说完话,只见任小浅已经绝尘而去了,看着尘土追赶的尾巴只得无奈摇了摇头。

“想不到小浅都能跑那么快了。”一妇女刚刚还和孙三娘说话着,见旁边刚没醒完的任小浅一下子雷风厉行行动,不由换了个话题。

“跑是跑得快,只是有时调皮了点。”孙三娘是这么觉得的。

任小浅好好不在奶奶腿上睡觉跑去哥哥们那边干什么?

其实醒来任小浅就见不远处的几个女孩子了,到不是他终于想对姐姐们下手了,要他现在下手也无从下手啊不是?

他现在是见到绣着花朵衬衫的任依曦了,主要是任依曦跟白天的着装没变嘛。眼尖没得比,想想离半米景色都模糊的眼睛,真羡慕任小浅啊。看着一骑绝尘般小碎步快跑,别看别扭,但是还蛮快的。

现在已经深夜了,姑娘们连连打着哈欠。没得办法,不是姐妹就是闺蜜,不然都是在意的人,所以现在还不能走啊。至于其他不能走的理由,比方说想要和男孩们好好认真聊天,那是什么东西?

不是绝对,也不是说没有。

“你见任叶荷了吗?我都想回去睡觉了。”一个女孩低声在王亲洁耳边说到,这话还不能给对面几个男孩子听到,不然他们会很没面子的。

“她刚刚又被,哦不,她刚刚拉着那中分男私奔去了。”王亲洁没好气的说到。

“去别听她说,我刚刚瞄了一下那边田野草丛那里,好像看到他们走着走着都要挨一起咧耶。”任依曦,你这样造谣真的好吗,感情你很闲啊。

“有多近?”王亲洁抛下对面男孩,开心的向任依曦转过身子问到,所以说这才是她关心的八卦嘛。

任依曦听了个来兴趣的,只见她两只食指缓缓一靠近轻声说到:“有那么近哦!”

“不是吧?”

在跟男孩子们聊天的小小小也转过身来说:“天那么黑你怎么看得到的?”

“是吗?”王亲洁一脸坏笑表情,还对任依曦挤了挤眉毛,色女一个!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愉快的聊天

“噢,鲜花要被猪给拱了!”说话的是刚刚问王亲洁任叶荷去向的女孩子,女孩这时看王亲洁那无洁表情,一想象后,一副生无可恋表情浮现。

“错,不是猪,是牛粪。”王亲洁是根搅屎棍吧?

“你说他们今晚会不会。”王亲洁两食指靠近和刚刚任依曦的一样,不过好像她现在表达的和任依曦不是一样的意思吧。

“不会吧,虽说青梅竹马,但是这发展速度也太快了吧。”任依曦表示不信,话说昨晚那中分男还对自己和亲洁有意思来着,怎么转眼就。

女人啊,你要对她有意思,好的,虽然她可以不理睬你,甚至看不上你,但你真要和别人好之后她总感觉有那么一丝不爽的。所以女孩子都喜欢众星捧月般那种暧昧感觉,这也不是她们的错,也许……剑……呢!我估计会被骂死吧?。╮(=^.^=)~

“你们在聊什么呢?”

说话的不正是昨晚上的任根根吗,好像是对任依曦有意思的那个。

对面任根根一直关注着姑娘群里的任依曦,他其实是老早就喜欢她的,可是呢平常日子里村里又不好表现,只能等到现在才有勇气接触她。任根根见任依曦转身和别人聊天了,自己在和别的女孩聊总没感觉,这不,起身走来了这边。

“呃,女孩们的秘密,男孩子少打听。”王亲洁是不给他面子的,因为从昨晚表现来看,她知道任根根喜欢的是自己的闺蜜,所以怎么可能会好言相说呢。

“不一定不能说吧,告诉我,告诉你,有一些事情从男人的角度上看是会有所不同的,可能会让你们了解更透彻哦。”任根根怎么可能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退缩呢,硬头皮也得上啊。

“哦?具体说说看,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立马给老娘爬回你那边去。”王亲洁说的“那边”自然是女孩子们现在火堆坐着的对面咯。

王亲洁说完两手叉腰,看起来底气十足,一副要不满意不怕你不回去,就怕我不愿掏“刀”样。

“你都还没跟我说什么事我怎么给意见嘛。”任根根知难而上,想一探到底,女孩们的秘密真如他想象那样那么好探的吗?

“依曦姐姐好。”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任根根想要表现的时候强行插了进来,也不是强行,而是速度仿似八十迈的追尾车急刹进来的。

“这不是小浅吗。”任小浅现在在村子里面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人了,这可拜旁边的帮凶之一所赐予。

“是啊,多可爱,而且好有礼貌啊。”当然,可爱是可爱,不过人的影树的名,尿尿之后定输赢,勤洗手,勤洗裤,短裤不湿第一步,很明显,任小浅还没达到她们的标准,所以她们是对任小浅没兴趣的。可怜的娃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偷偷的终身监禁了。

//“说一……”

“你怎么还不回家睡觉呢。”都已经两晚了,任依曦没想到任小浅怎么这么频繁的出现。

//“依……”

“我刚刚睡奶奶那里。”任小浅吹着起伏的胸气说到,意思是你刚刚看不见我在那边吗?

//“依曦,我们刚刚不是还要……”

“那小浅,你过来干嘛呢,在奶奶那里好好躺就好了。”王亲洁也觉得任小浅比较可爱,所以问了任小浅一句。说完看对面火堆那小子一对比到,摇了摇头用自己只能听到的嘀咕声:“可惜还太小了点!”

任小浅可不知道她们心里的那小九九,不过他心里现在还真有个小九九。

//“小浅也是觉得在那边腻了嘛。”

哟嚯,人的极限是被冷落后逼出来的,现在终于学乖了,跟女孩子说话还是得顺着她的话来才好继续,小伙有脑子还不错。

“躺着当然好了,不过是不是被奶奶欺负才跑过来了啊。”小小小是看到他小跑过来的,不过步伐有点怪,但很得她的心,毕竟她俩都是一样可爱嘛。虽然我也觉得这个解释有点牵强,毕竟你们相对来说有很大区别的。

任根根:“……”

看来不是他的方法不对,而是别人真的不想鸟他啊。都叫你在女孩子没接受你之前别离那么近了吧,看被躲避得,自己有没有很尴尬。

“不是。”任小浅摇了摇头,装作可爱的继续说:“我想问依曦姐姐。”

“虽然姐姐姐姐叫得我很开心,但是你应该叫我姨吧。”任依曦开心说到,对小男孩说话就不会有男女之别了。

“姨吧。”一声好听奶气的声音。

“哈哈,真逗。”旁边女孩们都笑了起来,看来今晚最开心的是和任小浅说话了。

看来最不开心的也就那几位了。

任根根黑着脸转身回到了几个男孩那边去,好像黑脸会传染一样,几个男孩都不淡定了。女孩子们都围任小浅逗乐了,想想“媳妇”这个动词,脸不黑才怪。

“好吧,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任小浅从没和小姐姐们那么近距离聊天过,今天谢谢对面让自己成名的哥哥们,也谢谢他们这么不会聊天的奉献。

“姨吧,是这样的,我感觉我喜欢上小姨了。”任小浅嘟鼓脸蛋,一副认真表情,嘴带纯真话语说到。

“嗯?”好像吃东西噎着的样子,任依曦内心是脆弱的,平生第一次有人向她表白了!且不论年龄,身高相差,都是有点点点差距,估计性格还算凑合,可是,千万要坚挺啊依曦,他只是个孩子!

“哈哈,太好玩了,依曦,你的口粮来了。”王亲洁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不过看任小浅身高刚刚到任依曦腰间样,挂腰间还真有人形口粮样。

这时哪能没有小小小:“收下吧!”你自己看那捂嘴想笑又忍住样,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对面,刚刚如斗败公鸡回去的任根根听到任小浅的话语,以为自己出了差错,一副不相信的瞪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看向旁边男孩。

那男孩也不含糊:“我也听到了,你脑袋没毛病。”

任根根当然不会为自己的脑袋没问题而高兴,反倒非常的愤怒。

只见双手紧握拳头,手臂根根青筋毕露,心里仿佛在说,任小浅,我要跟你决斗!

为了爱情,他打算脸都不要了!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小浅的烦恼

任根根现在心情悲呼,自己这肉白长在手臂上了,倒是拳头挺争气的,现在正激起一阵“咯咯”声响,看来力气大了没地方用了,不过你倒是动手啊!

此刻女孩们都被任小浅逗得花枝招展,惹得老爷爷老奶奶都望过这边看来。

让他们失望了,一群女孩堆里只有任小浅在,他能干什么事?刚刚还以为哪个小伙那么大胆又看上哪个姑娘了呢。无戏,眼神一个不留也就都散开了。

不过男孩堆里可不觉得无戏哦!

“别激动,先看看情况再说。”旁边那男孩见任根根这就要冲过去了,不由安抚一警示到。

他对一群姑娘指了过去又指了指任根根裤裆,仿佛在对任根根说,你也不想在女孩面前失去风度吧,要真那么干,你下半辈子对得起你的名字吗!

“真的,跟小姨在一起玩我就觉得很开心,我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以前我都没想好好了解到他人,总以为我是另类的。今天的礼物我还带着呢。”任小浅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只白兔小玩偶,伸手递给了任依曦,感情一个礼物就让你想开了啊。

任依曦看到有点熟悉的兔子,想要继续去探究,但是心头有一个东西在极力阻止她戳破它:“嗯,蛮好看的嘛。”

能不好看吗,这布偶有头有脚也就算了,可居然还有短尾巴。布偶要兔样有兔样,要兔毛有兔毛,嗯没错,是真的白兔毛,整个兔身用手摸起来柔软顺滑,难怪深得任依曦喜爱,也不由得她称赞到。

任依曦把玩偶拿在手心把玩,它好像妹妹喜爱的那两只兔子啊。

也许现在被任小浅那么一吓,脑海中此刻想入非非的她反应终于迟钝了,又或者这短暂奇怪感受是她无意碰触到不愿碰触的东西?即使再怎么排斥,她也阻止不了想要延长这美妙美好的感受吧。

“收了!”任根根眼睁睁看着自己心中女神竟然欣然接受了对方的礼物,可能睁眼睁得太大,扭曲变形成了个斗鸡眼。这时斗败的斗鸡眼公鸡斗败感言,看来自己还是晚了啊!完了啊!

哎,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难道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智商真只有哈奇士的容量吗。

对面女孩们早就知道结局了,只是在调侃任依曦而已。

只是其中一个是当事人,难免有点感触罢了。

“小浅,打算把兔子给依曦吗?”小小小盯着洁白小兔子,她想要。

“不,这个兔子是还给小姨的。”任小浅挠脖,被女孩们围着怪不好意思的。

“是不是给依月的啊。”回过神来的任依曦遗憾说到,不知道她遗憾什么,难道这是她最后和男孩子亲密接触吗?来日方长啊姑娘,不过话说被小娃娃无意撩到,估计以后没这机会了。

这就是和男孩子谈恋爱的感觉吗?任依曦觉得确实美妙,现在心里还毛痒毛痒的,还有点不舒服。

任依曦只得转移注意力看了旁边小小小一眼,说到:“你啊就别想要了,这是我妹妹的东西。不过怎么到你这里了,平常我想碰她都不让我呢。”任依曦说完又看了自己面前那纠结的任小浅。

“哦。”小小小一脸遗憾到,可爱的东西总能让女孩子心动。

男孩们听了对话,长舒一口气,幸好刚刚没冲动,任小浅还小嘛,怎么可能,呵呵。

不过他们的交谈还是要继续听的,算是小浅弟弟给他们这几个哥哥上上课吧。

“今天她给我的,她问我喜不喜欢,我说很喜欢,然后她就送给我了。”任小浅不以为意的对任依曦说到。

任依曦看着任小浅:“小浅,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既然你说你喜欢上了依月,你喜欢她什么呢?”看来这个姐姐当得还算称职,既然妹妹都舍得给任小浅自己喜爱的东西,哪能不明白任依月的想法,这简直是准备要泡仔了嘛。这不,姐姐开始帮要去了解具体状况了。

“我觉得和她在一起很舒服,喜欢玩就喜欢玩,没感觉有要刻意,而且我也感觉不到小姨有讨厌我,这就是喜欢了吧。”任小浅有自己对“喜欢”的一份理解。至于他自己说喜欢吃馒头的喜欢,他觉得还是要区分开来的。

“嗯,这应该勉强算是吧,但是你们不是只玩了一天吗?”平常自己这个妹妹可没和什么男孩有交集的,不过任依曦想到今天任小浅和任依月在广场一幕,在看自己手中的白兔子,只要稍微有点联想能力都应该知道的吧。

“我是啊,可是在她说的话看来,我总感觉她对我是不陌生的。”任小浅这可不符合他年龄的聪明哦,至少某些方面是这样的。

任依曦看着小脸稚嫩的任小浅,手托圆腮想想说到:“嗯,看来你们还蛮和得来的,好吧。最后,你和她一起玩你会发自内心开心的笑吗,如果喜欢,这是不可或缺的哦。”

任小浅认真听了“姨吧”的话,不过听后想到什么眉头一蹙,坦白说到:“如果像姨吧说那样就叫喜欢的话,我和小雅一起玩也很开心啊。”

一众女孩听了一阵沉默,你这是要脚踏两条船的节奏啊。小浅弟弟,想想城哥的下场吧!

任依曦怪怪的看了任小浅一眼,不是说这家伙尿裤子吗,难道这其中还有另外一种“骚”操作不成。

“这就是你要还依月兔子的理由?”任依曦头大,她自己都没任小浅那么复杂,你说小孩子你要玩就一起玩嘛,非得整出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也喜欢她的把戏,能不能实诚一点啊。

男孩们听了任小浅的话,心里默默暗伤。想想自己的龘字还没一撇呢,任小浅已经为要喜欢哪个在左右为难了,鹌鹑们无奈的眼神表示受教了,但胸口被无形箭中捅得脸很是生疼!

“不是的,她说她想“静静”了,我想,静静应该需要吧。”声音不大,任小浅难得一次沉默那么久才缓缓说出来,“一时贪玩”也不过如此吧。

任小浅这不叫“脑补”,这叫涉世未深,单纯,说得难听点叫半个文盲。

不过有一点他是无辜的,比如说她们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就都莫名其妙了,这个任小浅表示无解加心累。

“为什么你不自己亲自交给她。”任依曦当然知道“静静”是谁了,可是她也不喜欢脚踏两条船的人啊。

目前虽然没法肯定任小浅现在是脚踏两条船,但是苗头已经在这里了。所以身为姐姐,一定要保护好妹妹,想想刚刚任小浅对自己的攻略,嗯不,攻陷?应该是任小浅那无知之徒,如果妹妹对上肯定会沦陷入坑的!任依曦现在想得可真多,算是为妹妹操碎了心吧。

想开口起不了口,任小浅表示被女孩子甩已经习以为常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犹豫了一下:“我也很奇怪啊,可能我怕被打击吧。”

……

“呵呵,真过瘾。”

“小浅好可怜哦。”

以上分为两个派别的心声。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找人

说“真过瘾”的当然是在对面一边“偷听”一边幸灾乐祸的几个男孩子了。他们听到这,怎么会不知道任小浅误会了呢,所以任小浅既然怕被打击,那就“好心”不告诉他好了。

倒是女孩们觉得任小浅有点可怜,小小年纪就知道怕被打击了,估计是过来人了啊。

不过为什么女孩们总是对脚踏两条船的人或多或少有点深痛、欲绝呢!爱钱的小八小九不会?我只能呵呵了,她们的心都没给你打开过,你怎么知道她们不会。

不过要是亲人就算了,他们巴不得你来个满堂彩才会高兴呢,前提是你得御驾得了才行,谁行谁上吧,哎~

“好吧,这个我明天再转交给她了。”妹妹这会儿早就在家睡觉了吧,任依曦没见今晚任依月缠她要来这看书。

其实任依曦猜错了,任依月现在正躺在床上,一边看着窗外星星,一边傻笑,一边又叹息,再者还有一会低落,表情似乎有点丰富,看来遇到难题了。

“以后还会不会和小浅一起出去找妈妈呢。”经过了今天的事情,看来她自己还有点举棋不定。

任依月看着床头兔子一阵自我安慰道:“一定会的!”说完扯了扯被子盖紧,窗口星星在她眼前晃动中睡下了。

广场上,虽然闹出了一点小动静,但还是阻止不了静夜的来袭。

深林处,夜莺独奏着自己的夜晚悲歌,诉说着此刻夜深还独自自舞的凄惨心情,悠扬且不失落寞,远远近近,今夜,它的情曲只在月光中陪伴。

火很旺,从任小浅丢下一群女孩回到奶奶旁边,这时已经过完半会儿。

反观现在,男孩们却还在那儿开心庆幸着,忽略或者没察觉到对面重新回归安静的女孩子们。

没办法,这样的相处方式注定该结束了。

“我去看看任叶荷。”王亲洁主动请缨,熬夜实在是对女孩子的一种摧残啊。

不过如果有像西门庆或吴彦祖那样子的,估计她们还是会愿意自我摧残吧。

“好吧。”有些女孩子对对面的人有点了解,现在不至于说讨厌,但是那么晚了总要睡觉了,不然明天会没有精神的。

“嗯,我陪你去吧,那么黑你一个人不好走。”其实田野里也蛮空旷的,只是有些树长在中间而已。

说完任依曦也跟着起身,两人并排向田野间走去。

村头稻田有序起伏,如果他们没到河边是也很好找的。

“其实我一个人就好了,大不了吼一嗓子他们总该出来了吧。”王亲洁边走边不怀好意的说着。

反观任依曦脸上没什么太多表情:“你那嗓子就饶了田里河边的白鹭吧,它们都是无辜的。”

这倒不是任依曦有多喜欢鸟儿,她只是在调侃王亲洁罢了,反正光走着也挺无聊的。

“嘿嘿,你也觉得我很厉害是不是。”看着任依曦过来抓着自己的手,王亲洁顺势靠近任依曦耳朵说道。

哎,没个正常的,别人是在损你呢姑娘,你反倒觉得别人是在夸你,也是够了。

“去去,哪个爱听你那嗓子哪个听去,不过真让我想到有一个人估计会愿意听,嘻嘻。”

“后面那句你那么小声干嘛,整得你小声了我就听不见一样,实话告诉你,老娘知道你说的哪个,不过像今晚他那么个表现,我看还不如你家的任小浅来得活脱可爱啊。”你来我往嘛,有话题就互相捉弄咯。

“我?那是我妹妹备选的好吗,倒是你看中的小子今晚特别安静啊。”能不安静嘛,晚饭开始时他才知道外面世道凶险,这不是怕另一某人不爽拿自己练练手咯。

“算了,看来以后还得再调教调教。”确定目标之后不怕以后没得接触,看来“相亲”火篝还是有意义的。

不过王亲洁说的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调教!虽然你生得清秀脸,漂亮乌黑长发,刚刚好不多不少的身材,可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任依曦习以为常了,只得对这闺蜜摇了摇头。

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了田野中。

“这没有?”王亲洁四周看了一遍得到结论。

任依曦也认同,她这边也没见,不过看了看远处河边一排排柳树:“估计他们到河边浪漫去了,要不我们不理她?等下打扰他们的好事多尴尬啊。”

任依曦担心的不无道理,毕竟这十几人中就她俩发展迅速,现在指不定已经发展到超出了她们的YY想象了。

头一回任依曦觉得自己的八卦竟然跟不上他们的步伐!毕竟青梅竹马,暗生情愫,天时地利,良辰美景,孤男寡女,夜黑风高,如狼似虎,老人同意,愤怒小鸟……咳咳,好像有什么东西乱入了,不过这之后结合起来不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了吗。有一句怎么说来着,哦,策马奔腾,驾~吁~~驾驾~~~

刹车了吧。

“怕什么,我这不就是怕她吃亏嘛,没事。”王亲洁大大咧咧无所谓说到。

好吧,你有理,但你有想过也许人家指不定愿意吃亏呢!

“嘘,慢点。”王亲洁停下脚步,观望的眼睛停到河岸边大柳树,说完手碰了碰任依曦示意她发现前边柳树后面有状况。

“嗯?”看来两人在微弱的月光下,都看到了柳树边露出来的一边衣角,这有点像任叶荷的衣服啊!

两人此时出奇一致,都蹑手蹑脚偷偷移步过去。

“秋分。”

“秋分?”任依曦和王亲洁这时确定自己找对了,因为现在还春天呢,哪里是什么秋分啊,季节不对嘛。哦,也不是全不对啦,恰恰好,春天来了也可以有“秋分”的,比方说现在。

树后传来了一声男子应答:“嗯,怎么了?”

“你说我是不是太主动了。”

“没有啊。”

“原本你想和亲洁和依曦谈话的对不对?”

“不是啊。”回答完美。

“那你喜欢我还是喜欢她们?”

“当然是你了。”

“那你不追求她们了?”

“追求她们?开玩笑,她们哪有你好看啊!”哥们,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的,现在的荷尔蒙不允许你说半个“昧着良心”的话,能理解。

只是苦了后面两鬼鬼祟祟的姑娘,想冲出去不是,不冲出去也觉得对不起自己。不过,还是任依曦棒棒的,手压着王亲洁叫她现在别轻举妄动,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居然敢损我们俩!!

默哀吧那什么秋收中分男,女孩子有时小心眼起来她们自己都怕的说!居然敢当面,哦不,居然敢背后损人家姑娘!

“嘻嘻,真的吗?”

女人在热恋中智商等不等于零我不知道,但是你和任依曦王亲洁比,你心里还没个~数吗!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吻

“真的!比河里的珍珠还真!”河里还有贝壳啊,看来王亲洁说的没错,这中分男简直是二货,不要脸的二货,精~虫上脑的人渣。额,以上是她俩自己的观点。

“嘻嘻,那你喜欢我哪一点?”

偷听的两人没看到任叶荷表情,只得继续听下去了。

“你的所有,你哪一点我都喜欢,在我眼中你是最完美的,最漂亮的。”

眼下,任依曦王亲洁耳朵实在是难受,腹部小肚子胃酸阵阵翻涌,求放过啊。

任叶荷:“(≧,≦)/”。

夜黑……咳咳

在不远的两人此时可以想象得到任叶荷被甜言蜜语轰炸投降后的情景了。

老实说她们不介意男生这么对自己说这些甜言蜜语,但是见男生对别的女人这么说的话,怎么都会感觉有点儿反胃。所谓,身陷其中之乐也,立旁聆乎反胃然,真应当下此时。

树后难得沉默了一会儿,两人不由站起准备去叫人回去了,因为那么安静,王亲洁她们感觉应该没有后续了。

不过她们起来晚了。

“我可以亲你吗?”!

终于,树后面一阵突兀声音传到两人蹲守的地方。哎,看来她们还不能走啊。

“什、什么?”女孩还处于蜜语之中无法自拔,可谅她听到小秋分的这个要求,此时也显得一阵举手无措,心里猝不及防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我可以亲你吗?”男子仿佛呼吸都沉重,用急促的声音再说了一遍刚刚没完成的恋爱仪式,继续不要脸攻略到。

“肯定红脸含羞低头说“嗯”了。”,不知道蹲着的这两人哪个小声模仿到。

“嗯~”几乎0分贝的决心。

“那、那、我亲咯哦!”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重点来了。

“……”女孩此时无声胜有声,微微点头表示默认了。

“要不要现在冲过去,不然就来不及了!”任依曦很是犹豫啊。

“废话,刚刚还这么损我们两个呢,我可不想当没这回事。”

“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好啊。”别人自己都愿意了,难道还坏人家好事不成,怎么破?等下别人还以为她们两个在妒忌他们呢,任依曦非常纠结有点小心虚。

“别管那么多了。”王亲洁也纠结,不过为了报复和现在任叶荷的“清白”,只能站起来了。

不过王亲洁正起身,眼前一晃,突然看到下游对面河岸隐约走来了一群人影。

话说刚刚得到首肯的小秋分也非常紧张,他长那么大可还没亲过女孩子呢。现在他两脚身不由己的打起颤来,看来暂时是合不拢了。

此刻,小秋分眼睛已经离不开慢慢闭上眼眸的任叶荷,看着潮红的脸蛋儿,眼睛下游,口水干咽,樱桃小嘴就是他此行的目标了。

他没有急于求成,而是等双脚和搭在任叶荷肩膀的双手缓和下来后,才对准闭眼,头微微向前倾斜,怀着紧张的心情缓缓靠近面前近如咫尺的女孩子。

任叶荷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想到给自己喜欢的人亲吻,紧张情绪只能紧紧闭起眼,眼不见为净?不是的,她想要把自己对爱情的幻想和此刻结合,因为这一刻对于每一个女孩来说都是憧憬已久了的。

任叶荷闭眼,却感受到对方鼻息伴荷尔蒙热气,越来越靠近了。

“啊!你看,有人!前面有人回来了!”王亲洁拉起任依曦开心大喊起来,好像有什么开心事一样。

能不开心吗,自己爷爷就在这个队伍中呢,如果奶奶在广场上知道后肯定会很高兴。

一语惊醒梦中人,没错,一个是自己正在努力雕琢的春梦,一个是自己憧憬已久的美梦。不过此刻,是继续还是暂停?

此时任叶荷和小秋分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那么近对望着有小点尴尬不是,要继续吗?

呵,估计没戏了,不说他们心里储存的勇气还没到奋不顾身,没羞没臊的那一步,而且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啊,硬头皮强来?没听见他们树后面至少有一个活人吗,可能还不止一个呢,不然她自己对自己说话啊,还有听那人说河岸对面不远还有人来,怎么继续!以是,我都尽量给你找继续下嘴的理由了,可惜你都看到了吧。

所以王亲洁你瞎喊什么劲啊,任依曦见王亲洁打破了这夜晚的宁静,紧绷的脸上反倒松下了一口气,虽然有点尴尬,但心里是有点小暗爽的。

“亲洁,你怎么来了。”终于,总要有人化解这尴尬的场面啊,光明正大出来,等她们发现就那个了,而且几率很大啊,都那么近了。

说着,任叶荷从树后依依不舍的走了出来。

小秋分放手,眼睁睁看着锅头在煮的鸭子飞了起来,关键是他又不能盖上锅盖。

他看任叶荷转身离去的背影,就差敬礼不送,他自己也表示现在无能为力,能怎么办?心在滴血,想想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大人,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才得来的机会啊!飞了!特别说明,女孩子喜欢你不是随便你,要分清哦,所以节哀吧大分。

“呃,你怎么在树后面?”王亲洁一副惊讶表情,脸上表示着难以置信,真没想到有人,啊?

“咦,我们刚想找你呢,原来你在这儿啊。”任依曦好不容易忍住不去拍自己屁股上的草屑,也表示真巧啊。看生动逼真的疑惑表情,配上这黑夜掩饰,简直毫无破绽嘛。这演技如果不知道,我还都相信了呢。

“嗯,我和小秋分来河边走走,没别的事,你们呢?”看你那不好意思样,别人没问你有没有发生别的事啊,这样说话会说漏嘴的。

其实不用她说漏嘴的,她对面那俩此刻心如明镜一样,还需多言吗,自然没那必要了。

“太晚了,我们大家都困了,想找你问要不要一起回去?”王亲洁虽然想回去告诉奶奶她们,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再说吧。

“咳咳,你们好啊。”都说出来散步了,那就出来吧。不过看眼前自己曾经表态喜欢的人,自己刚刚还,嗯,应该会有点尴尬吧。

“哦,好。”不想多言,两人眼神都怪怪的看着小秋分。别多想,在她们听到这家伙那么损自己时,黑名单落名已经跑不了了。

“刚刚听你说有人?”感情你还在想亲热的事啊,不然这不是很明显吗。

“河对岸那里。”王亲洁指了不远地方走来的几个模糊人影对任叶荷说到。

正文 第五十六章 一队伍回来

王亲洁指的不就是往村头走回来的小昌星带队那一伙人吗。

透过黑夜,夜晚映出了十张异常疲惫的脸颊,月光如果能透亮一点的话应该能看得到每个人现在都是一副愁容。

整个队伍尾端,一个人一条手臂用木棍上下绑起来固定好,明显臂膀有个地方已经瘪了下去。旁边有人在另一旁搭肩搀扶着,蹒跚步伐显得异常的艰辛,即使如此,他还是边走边观察自己搀扶的人。见此时他一副要昏昏欲睡样,一副焦急,眉头一皱,脸上露出担忧表情。

“千万别睡!前面就要到了。”搀扶的人看着远处篝火赶忙提醒他在坚持一会就到了。

队伍中间,一只猎物被两手指粗的麻绳五花大绑着,麻绳中间串起来三杆三米长大木棒。木棒随人走起,人落步一边吱吱吱的响起着,真担心那上好的木棒被这猎物给压断。

队伍现在领头的是两个老者,他们两个肩膀上挑着半只花鹿,没错,是半只。

即使只有半只,但看那一条粗壮的鹿腿,两米多的鹿椎,半米长的两个鹿角镶嵌在猪头大的鹿头上,看一排排干净的排骨,内脏腐烂地方看来已经处理干净了,整体总得来不下于一百五十斤的样子。

……

云朵间隙,月光偷偷瞄下河面,投影起它那不算圆满的脸蛋。

鱼儿已安静的睡着了,只有岸边的水草还在贪婪吸~允波光粼粼的长河,随流水摇曳舞动起伏着。

“哗啦~哗啦……”

……

“哗啦~哗啦……”

……

随着一群人趟过,河面下流水一段一段的截而又流,流而而歇。

此时没一人在意大腿上的湿漉裤子,即使夜晚冰凉的河水浸泡,也不曾打断他们那向前不停歇的步伐。

广场里,夜晚充斥一股忙乱。

“你说真的?”

“奶奶,我骗你干嘛。”

王亲洁的奶奶倒不是不信,只是一晚的等待终于就要结束了,这应该是开心的话语,而不是疑问。

话说王亲洁他们四个,岸边虽然见有人影来了,总的来说,对于他们距离人影还不算近,既然在那里干等着帮不上忙,还不如告诉在这里的一群守夜人呢。

“那有没有见另外一队啊?”孙三娘也在这里的,听东边的人已经所见不远了,那自己丈夫的那方向呢?

“那边还没有见呢。”

自己看来是着急了点,孙三娘虽然知道,但也是要关切问问看,果然自己还是太在乎了。

“大伙准备了。”王亲洁话毕,一个老者跑到广场边上,趁着来来去去的云下微光大声对火堆旁十几个男人喊了起来。

一群人不慢,听到后困意顿时被清散,一个个撸起袖口拿起火把就火急缭绕向人影方向赶了去。

不一会,田野小路的相遇。

“哇。”

“我去,我没看错吧。”一老者揉揉眼睛,很失风度的惊讶到,还以为自己刚刚眯了一会儿盹现在没全醒呢。

“这,厉害!”

确实厉害,来接的这十几人无一不感叹到,不是亲眼看到,他们也是不信啊。

“谢谢。”

“没事,一点小事应该的。”说话的是自愿来当守夜人之一,别人都叫他老董,也就是昨晚被娃娃们气得不轻的那位。

老董是个很谦虚的一个人,他和一老者从队伍前头肩膀上接过花鹿。与此同时不忘对旁边的一个人说到:“麻烦去叫一下王大夫,顺便叫下孙哥,毕竟他做公证。”

“好。”没多说,那人也看到后面搀扶的伤者,看来不轻样子。

“哥,怎么了?”叫小昌星哥的是他的妹妹,小还盼。

小还盼和大多人一样,在广场等着自己的丈夫。不过见大哥旁边搀扶着的五哥,见老五一只手耷拉着,关切问到。

这家子在村里还是算奇葩的,连生下了星空下的河流,居然还盼再来个,可惜没盼来个,他们老豆坚持不住已乘鹤西去了。

“哎,怪我,如果我不坚持的话也许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小昌星自责说着,至于指责自己的冲动还是自己强行想要举行选举就不得而知了。

席子铺平,旁边老五小昌河在火堆的温暖下,煞白的脸色有点回复迹象。

“不,不怪大哥,是我、自己不、小心。”勉强挤出一句话安慰自责大哥后,小昌河挣扎起来的身体终于倒在了席子上。

“五弟!五弟!”小昌星慌张的抓住倒下的小昌河双肩,急促想要唤醒他。

“王大夫,看下我哥哥,他刚刚好像“昏过去”了。”他当然是希望哥哥只是昏迷而已了。

“好。”王大夫拖着不这怎么利索步伐走来,他刚到就见伤人已经坚持不住了,没耽误一个字赶忙蹲下。

“放心,只是昏迷过去了而已。”王大夫手指从小昌河鼻子口移到他另外一只手,感受到脉搏还有起伏后,对后面几个关切的人说到。他行医那么久,自然知道大家最关心的是什么了。

王大夫边检查,看到了另外一只用树枝固定的手臂,只见手臂只有一些皮肉连着了,现在的昏迷估计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往上,手臂上端麻绳紧紧绑着,从撕开的衣服看到发紫的绑痕,摇了摇头再次说到:“失血过多,今后怕要好好调养调养了,还有,这手臂是保不住了!”

兄弟几个听了只是昏过去而已,心里的慌张一阵落下,不过当听到后面王大夫还说手臂保不住了,几人心里面不免一阵难受。

“没事,只要保住命就行了。”小昌星松下刚刚吊在嗓子里的一口气,如果五弟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不过现在不是真的三长两短,只是四长一短而已:“不是还有一只手臂吗,大不了我以后照顾他行了,只要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说到这里,小昌星想到此行,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碰什么不好,在悬崖底下非得让他们碰到一头饥饿的大黑熊。

是的,小昌星他们本来一大早就要到那悬崖底下看昨晚逃跑的花鹿。

“哥,一晚上了,花鹿还剩个吗?”

“去看看先把,猎物不好打啊,等找到先再说吧。”

“我们昨晚在那泡泡峰悬崖那里追赶的。”一老者插话到,不过他也不是只说话,手还指了指前面那座雄狮趴爬的山峰。

“泡泡峰”这名字对于它的巍峨雄伟武姿而言,感觉是没得匹配,不过有人这么叫它,估计还是有缘由的吧。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意见

一群人绕过一些山头后,终于来到泡泡山山后头的悬崖底下。

从山下往上看,山崖陡峭险峻,偶尔有几颗歪头树悬挂在悬崖中间,不由感叹大自然生命力的顽强。

“那边。”一老者望向山顶处悬崖,认真观察了一下向人群指了一下正确的方向。

“走。”小昌星也附和到。

一群人一边走着,闲聊的一个小伙说道:“哥,自从昨天我看了他们猎得那大野猪,我还是有点担心啊。”

“别提他们,打我们的猎就好了,难道我们还会比他们差吗!”

小昌星现在是不愿意提起这茬的,因为见对手已经遥遥领先自己那么多了,他也很有压力的啊,不能涨他人志气的。更何况比赛是自己这边先提出来的,要赢了还好,输了岂不是找骂吗,他肯定不是一个找不自在的人了。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昨天那只鹿如果能找得到的话,那么和那队伍昨天收获就差不多趋于持平了,只要今天还猎得点稍有收获,那么也差不到哪里去,前提要找到花鹿是第一步。

想法和今天狩猎步骤当然是好的了,不过也有人担心猎物会被早上觅食的动物吃了或拉回自己巢穴,到时就两手空空白白浪费时间了。

“这有野狗的脚印!”前头老者蹲下用手摸了摸不算旧的脚印。

另一老者也走向前一看,在地上脚印旁边,隐约还看到另有别的脚印,老者眉头挑起,经验老道说到:“看脚印,我看这群野狗起码得有五只。”

“都算一群了,那岂不是…”小昌星闻言也过来,他这么说别人也知道担心的是什么。

“走。”看了脚印方向,一群人不由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泡泡峰,一片密林把山崖底下填得很满,一颗颗大树组成的树海,郁郁葱葱。顶端看去整体西移蔓延林立庞大,而又有云烟缭绕,眼帘美不胜收,不过树下的人却没人想要欣赏这幅亮眼广阔的美景。

“嘘。”一群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来到他们想要来到的地方,想要找寻的猎物。

他们离猎物只有三十几丈远,每个人都有看到昨晚的那只花鹿就在前面,是没错了。

“有情况。”探路老者轻声对后面人说着。

此刻,每个人听到前面老者的声音却都一个个停下了脚步,脸上没有发现猎物的喜悦,反倒露出了一股严峻。

只因为他们不止发现了猎物,还发现了猎者!

是的,他们从树侧瞄见了远处那地方,一些脚步凌乱的土上,一只饥饿的黑熊正在用力撕啃着自己的战利品,一只吃得只剩下一半的花鹿。

“怎么办?要不折返回去算了!”旁边最年轻的人胆小的说道。

“这……”一群人听了面面相觑,都拿不定主意。

“六弟,你胆子也太小了吧,回去?我们回去的话直接回村里算了!”说话的是小昌河,他比较急功近利一点,什么都要争强好胜,所以他是有点看不惯自己这个弟弟,什么事都那么小心。不过这确实不能怪小昌流,他胆小却不是天生的啊。

“五弟,别冲动,六弟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小昌星对小昌河说到,但转折看向众人一下说到:“你们怎么看?”

“我们三个无所谓,能上的也不会拖你们后腿。”领头王双会看了旁边两个老伙计对他点头后说到。小昌星嘴上虽然对小昌河这么说,但从他跃跃欲试的脸上哪还不知道他的想法啊。

“哥,你知道我的。”旁边带着一只小黄狗的人说到。

小黄狗不知道感觉到危险还是一路被主人训练有素,现在正安静的蹲在旁边一动不动,眼睛一溜一溜的打转着,估计要成精了。

小昌星这也是问不是本家的那几个人,他其实是很赞同小昌河说的,还是想要搏一搏。

“那好,既然这样,我们首先要明白,看那头黑熊吃肉样子,估计饿极了,现在它顶多刚刚吃了个半饱,还没来得及补充体力。其次,地上那么多杂乱的新脚印和划痕,估计它已经和我们跟来的野狗先干上了一架,看起来期间打斗还不算短。还有,野狗落败了自然已经跑远了,不过不保证他们还在远处观望,毕竟熊不喜欢吃腐肉,吃饱肯定会有余下。在我们都完好战力的前提,野狗对我们产生不了威胁,所以,危险的是我们要对上饥饿和体力有所消耗的黑熊。”小昌星在看到黑熊时,把自己观察到的可能性做了一个提前评估,看来他早就有要一拼的想法。

“嗯,既然要上就要提前谋划好。”王双会听了既然要上,那就要认真的对待了,这不是在村里养老悠闲开玩笑的。

“人多了它指不定逃跑,我们第一步可以远攻,弓箭消耗它一波仇恨。猴子,你去拉它仇恨,牛力,你大弓箭协助阻拦,我当它另外一个目标。其他人散开上树,弓箭准备瞄准,等它体力下降要逃跑,关键时刻就准备近身刀博吧。”王双全对众人问到:“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

“没有就开始行动。”

“仇恨还是我们兄弟来吧,毕竟前头那么危险。”小昌星拉他们来是不想他们有任何事的,“志同道合”只是说说,但做人还是要有担当。

“瞧不起我们老了还是怎么的?猴子跑得快,爬树在村里有得排名的,算一流了,大力和我你是不用担心。”

“可是也太危险了……”

“我们没当年那么个力气了,近身看来要靠你们年轻人了。”说完三个老者迈步向前走去。

“哥,这、没问题吧?”小昌河虽然冲动,但看几个老头子打头阵还是有点担心他们的安全。

“既然他们这么说了,那就相信他们吧,他们当年打猎的时候那时还没我们什么事呢!”看来小昌星对村里老者们还是有敬畏心的,不像他在村里表现的那么桀骜不屑。

“好了,准备。”小昌星可不想拖后腿。

说完一群人零零散散分开,都向目标投去犹如锐刀般凶狠目光。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斗黑熊(1)

那个叫“猴子”的人张拳握紧手上短弓,捏汗的手和脚同步继续向前轻快移动。不一会觉得可以了,回头对后面的两人比划OK手势。

王双全他俩看到手势后分开来,王双全向右边走去,叫他“牛力”那老者继续跟在“猴子”斜后面去,不过刻意保持了一些距离。

寂静的呼吸声。

“嗷~!”

小昌星他们只听到一声吃痛大吼声,声音响彻山谷清晰回荡,这时每个人心里不由才担心起来,自己是不是惹了个不该惹的家伙了!

不过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管怎样,现在只剩下上了。

“掩护!”

只见“猴子”往预定的路线跑回,身后跟来了个一人高,身长三米的大黑熊,熊掌一步一米来长。

见眉头翘得老高的“猴子”,看来他是有点低估了黑熊的奔跑速度。

“猴子”的奇袭估计是有点近了,不过听到那大吼声,效果和危险明显是成正比的。

这不,一只怒火中烧大黑熊极速追赶着,血盆大口往外跟甩飘了一地口水,它愤怒的根源是自己耳朵旁插了三分之一的箭支。即使这样,血水也只有些许往外缓慢溢出,熊的皮糙肉厚“猴子”现在才真正领教了。不过可惜的是射偏了,不然那熊早就被一击毙命了,估计往下没那么好的静靶机会了。

牛力听了猴子掩护的话语,反倒不慌不忙,硕大的手臂拉起差不多一人高的大弓,抽箭,上弦,一气呵成,单膝跪地集中精神瞄准正在追赶“猴子”的大黑熊。

“嘣…嗖……”

只见离弦的利箭随声飞速直行,白色箭羽轻微摆动发出利风向后流窜的声音,那么大弓箭还使得如此轻松,不愧于牛力这称号。

“呲……”箭体入肉三分。

“嗷呜……”

黑熊侧面,鲜血伴随刺痛吼叫溅射而出,这也让黑熊的步伐放缓了三分。

发现同伙!黑熊是愤怒的,一会儿帮捅耳朵,一会儿给肚子放血,当它泥捏的不成!

所以在场谁对自己最有威胁,黑熊肚里是有数的。地上尘土弧度一转,黑熊“放跑”猴子,往它认为比较胖的牛力愤怒冲了过去。

牛力只好遗憾的收起大弓,看来它不给他发第二次的机会了。

想着,收弓入背,牛力看准旁边三人粗的大树,掏出两把短刀,两脚一跳一夹,粗壮笨拙的身体犹如大肉~虫,缓慢往树上蠕动着。

“移动靶?有意思。”右边隐藏大树背后的人看了这一幕轻声说到。

说着手速是不慢,毫不犹豫,搭弓就是两只箭羽射去。

别小看一弓只多出的一根箭,这可是时常训练后的结果了,想要加箭不打架而又能有准星,王双全现在的极限了。

没有两箭缭绕带火飞去,只有目标分明的两箭,那就是黑熊的头部。

在发现有胖子捅了自己的肚子后,黑熊哪有不提防还有别人的可能,它不傻。

只见黑熊突然停顿了一下,熊头左右狂甩起,不是它不想躲避,而是这两只箭已经考虑到它向前冲和停下的熊头位置了,能专注对付一支箭就没必要非讨来两支。

黑熊的判断是正确的,刚刚王双全瞄准的是下一步黑熊直接冲刺的头和肚子。

只见瞄准腹部的箭被黑熊甩头打了下来,只擦破一点熊脸皮,厚脸皮的黑熊动作完之后继续专注的跑向爬树的“肉~虫”牛力。

“他…妈的贼精。”王双全见偷袭落空,不退后反倒向黑熊的方向拔腿跑去,边跑边拉弓准备找准机会随时蓄势待发。

只一会,王双全又是四箭落空,不过也不是无用,至少牛力已经到十米的树叉上了。

跑掉的猴子也是和王双全一样,从另外一边往牛力这边靠拢,为什么?

只因为熊是会爬树的啊!

说快不也快,说慢黑熊也奔到牛力的大树底下了!

没有愉快的打招呼,黑熊一到树底下,立即直立来就是两巴掌熊掌。大树感觉到黑熊此刻深深的恶意,它恨不得撕裂它,树干却也同时感受到扒皮的痛苦,树身身体被留下了长长熊爪痕。

远处一伙年轻人也被震撼到了,他们脑海随爪痕,如同大树身体一样,目光远去但画面的印记已经深刻留下了。

一群人不由得喉咙干渴干咽起口水,但也有另类的人在舔着上唇,是不是装就不知道了。

停歇?不可能的,只半会儿,大树和黑熊来回都有几个回合了,要不是身体两只箭的阻碍它早就上树了,其实慢慢的已经不止两只箭支了。

爬?当然,现在爬树也不晚,黑熊见树太粗却是震不下来人,只得忍痛抱树。

不是觉得打不过树和树和好,它是要上树吃人啊!

“嗤…”一抱就是一个熊印,“嗤…”移爪又是一个熊掌印,难为了树兄,这可是不下六百斤的身体啊!可能还要更重!

同时,另外两个靠近的人也不闲着,爬树的熊难道不是上好的靶子吗?

是靶子,王双全火力全开,背后的箭壶两只两只的减少着,减少的效果是黑熊背后的几支随熊肉上下颤动的箭支。

王双全最成功的是黑熊屁股上又多出的一条尾巴,不由暗骂你熊头摇晃个什么劲啊,你是在爬树,不是摇头…丸加钢管舞,老老实实被我扎死不就得了。

黑熊不可能被这些“不痛不痒”的箭回头了,它还要上树解决最具威胁的胖肉~虫呢。

牛力要任黑熊把自己拖下树撕咬而死吗?

树上的他可不这么觉得的,因为弓还不离身啊。

树上拉大弓?

可行!

牛力一屁股坐在树的分叉上,左手扶紧树干,右手一晃,弯弓从背上甩的眼前,脚一提弓,右手一搭比别人还粗大的箭支,脚下一用力,弦对弯月,几近满弓。

这时火急寥寥的猴子,简称“火”猴子已经在了对面的树上了,和熊爬相比,爬树的专家还是猴子啊。

他爬树干嘛,看瞄准熊头就知道了。为什么他不像胖子力牛拉弓那么费劲?不废话吗,轻巧如他上的是颗一人小歪树,现在正在树枝稳当的拉弓呢。

他可不怕黑熊来摇树,因为它正在努力想要抓住和自己在同一颗大树的牛力呢。

树下不远,王双全也已经来到了,他本来就离他俩远一点。

箭已经就剩一支了!不是他不节约,是真的双箭还比单箭更显得贱啊,几波下来,这不。

王双全望着树上,阳光特别辣眼,眼看瞄准菊花不是,不瞄菊花也不是。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斗黑熊(2)

王双全最后还是决定瞄了吧,他有自信不会射到树叉中间的“牛力”。

见越来越近的黑熊,危机时刻,牛力哪还留手,手一松。

不出所料,箭离开了弦,弦也追箭而去,不过就如猎豹和兔子一样,掉落的弓弦在后面望尘莫及。

黑熊眼不瞎,看到树上的动作知道自己要挨这一箭了。其实它可以后跳蹦下树以躲开这箭的,不过想想下了个决定,果然还是咬牙找个舒服的姿势一迎而上。

“啊呜……”

虽然不是受虐狂,但自己选的接箭方式自己承受,爽不爽现在也只有它自己知道了。

大叫之后,大黑熊眼丝此时都要爆出筋来了。只停顿了一下,不理脖颈后镶上只见箭尾的皮肉伤口,继续向上攀爬,现在的它只想把上面的牛力撕咬下来以报仇雪恨。

“咣…”大弓终于落到黑熊的头上,触头弹起又继续往下掉落。

黑熊被敲得很是烦躁,只得加大掌力继续向上攀爬着。

牛力以为这会儿的一箭,黑熊不掉下去也会跑下去了,可没想到那么近好死不死最后还是射偏了点,用脚瞄弓的弊端出现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黑熊,熊嘴大张,见到两排上下尖锐的牙齿,牛力终于担心起自己的安危来了。自己那么拼命的反抗,最终还是落要入黑熊之口吗?

只是一小会心慌,牛力显示出了老版猎人的心理素质,只见他又掏出那两把短刀。

他这是要和黑熊拼命了?还是自行了断?

没有的,他不傻,可是看自己大腿一样粗的熊掌,绝对斗不过的啊,怎么办?

只见牛力两脚一夹,短刀一扎,身体犹如肥虫,拼命继续向树上有规律的“蠕动”,哦,应该是爬上去。

猴子在大熊的前面,一直没好的机会出手,因为大树挡住了熊身,难道要扎黑熊的熊掌吗?太远了目标小,没把握。

猴子没机会不代表王双全没有机会,只见在黑熊被弓箭砸得一愣这刹那时间。

“中!”

箭尖露出灿烂的微笑,它决定牺牲自己,拿自己那光鲜亮丽一生,誓要戳中最黑暗污浊的那片深渊,来吧!去解放它,我欲封渊!

事实证明,只要肯努力,说戳中,那哪能偏了啊。

0.1秒……

0.001秒……

“噗呲……”箭无虚发,一入后门深似海,从此王郎射户人,此刻应该是成就污名的开始,王双全估计是要晚节不保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黑熊看不清自己的门道啊。

熊似秋鸿来有信,似如春梦了无痕,一阵清爽过后随之而来的是连绵起伏的钻心疼痛,痛如波涛汹涌般源源不断从熊臀底部阵阵袭来!又仿佛春天来到,小鸟的撒欢,全世界花朵此刻全部在黑熊底部怒争盛开着。

“啊呜……呜………呜…………呜……………”

对不起了熊兄,你今天出门可能真的是没有看黄历。

只见一只几百斤的黑熊在大树中间停顿了一下,能不停顿吗?不掉下去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此刻黑熊的四只熊掌一阵一阵颤抖着,全身抖动冷汗淋漓,仿佛有什么痛不欲生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树干上的黑熊想抹泪但又怕掉下树去,很是悲催。﹏。

黑熊也想下去把那扑街的给解决掉,可是看了看离自己“触手可及”的牛力,忍痛收股,挺胸夹紧,张开的大嘴一咬就继续向上爬去,这回确实爬得快多了。

底下的王双全见正中靶心,没来得及开心,只见黑熊舒缓了一下心情,立马用比原来快的速度继续向上爬去,眼看就快要追上正在“蠕动”的牛力了。

其实这也不算“蠕动”了,至少现在牛力已经又多爬上了三米远。

不过对于屁股底下露出凶狠眼神的黑熊,看着不由胆颤啊,牛力现在恨不得自己多长个几条长腿,好让自己逃过这个看似不死也要残废的结局。

这么危险的时刻远处的七人当然看得到了。

“走,情况不妙。”

小昌星现在不管暴不暴露的问题了,扯开嗓子对正在包起包围圈的人喊到。

不喊他们他们也知道现在的危急情况,听到一声令下,大伙便更加加快了他们的行进步伐。树背后躲的人和树枝上全部周边的人都一下子冲了出来,急忙向中间靠拢而去。

一步两步,移步移步,黑熊终于来到大树分叉的这里了。祈祷吧肉~虫,真的已经非常接近了。

祈祷有用?当然,只见对面树上猴子的弓箭总算动了。

又是一声弓响,这响声终于打开了新的局面。

黑熊的喉咙现在被扎上了一根黑色箭支。

树叉处,此刻黑熊可以有熊掌活动了,不过活动的内容早就被对面的猴子预定,扎你喉咙后,当然要拔了。

“嗤~”黑熊忍痛拔下箭羽,又痛苦的摇头嗷嗷大叫起来。

反派话太多会怎么样?就如现在黑熊老是喜欢嗷嗷叫一样。

“嗖~”在这间隙,猴子又顺势发了一箭,好像练过的一样,他现在想扎黑熊的眼睛。

血泪飙出,忍是忍不住的,黑熊眼睁睁看到嘴边的肉丢了,因为这一箭刚好扎到它的眼眶里面。

你们一个个的虫子,黑熊吃痛得终于发狂了,乱发狂导致的后果是后仰,从树叉一滑下,身体直接摔向了地面。

“嘭~”

沉闷的声响,地上传来一阵震动,黑熊此刻砸出了一片尘土飞扬的特效。

黑熊死了吗?

没有!它只是有点头晕,还有点全身酸痛,屁股痛,各种痛。

“赶紧帮忙!”小昌星吼嗓再来第二句话,说着人已经快要到王双全这里了。

大伙边跑边见黑熊挣扎起身,起来后一阵乱晃武动着,发了疯一样熊掌举头砸地,只听见地面传来砰砰声响,地上也露出一个个大掌印。

大家现在才直观的明白,原来这才是黑熊本应有的战力啊,自己对上的是个怎么样的家伙啊。

黑熊眼睛好痛,一只眼睛好像看不到人了!怎么办,前面有两个!报仇?看着周围哗啦啦的跑步声,黑熊的仇恨终于和深坑的熊掌发泄下被强制压了下来。用熊脑想想都知道现在情况对它非常不利,熊身身上挨了好多箭,耳朵中一根,喉咙戳一箭,眼睛吊一根,屁股里还夹一根,实属不易。

现在冲昏头脑硬上的话,估计和他们,个熊觉得五五开吧,情况是非常不妙。

刚刚猴子的两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现在逆境急转,以如今的状况,十人完好战力和黑熊真是有一搏之力了。

“别让它跑了!”小昌河边跑来边喊到,完全不顾别人异样的眼神。

你这哪里来的自信啊,对面那可是大黑熊啊,能一巴掌拍飞的那种。

“都离它远一点。”对四周陆续到来的人,王双全大声提醒到,他对于眼前的大黑熊还是没有完全的把握,毕竟吨位在那里,熊掌深坑的尘土现在还没散去呢,只要脑袋没毛病,没有人那么不开眼。

现在最开心的是树上的牛力了,太盲目自信也不好啊,这不,刚刚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正文 第六十章 斗黑熊(3)

牛力在树上松了口气,支援的来了!

黑熊见人多势众,掉头就撒腿往旁边跑去,想想身负多箭,这也没办法。

包围圈还没形成,前面又是悬崖,黑熊跑的方向是小昌河那边,一个跑来,一个奔去,几十米远的距离硬是被他们快速缩短着。

弓箭暂时不能用了,一个不慎会伤到自己人的。“小心点。”小昌星对来到的人说道,说完也只能无奈向黑熊屁股追去,因为那边就准备要碰着了。

“猴子、牛力,走,帮忙去。”王双全对树上两人说到,自己就先跟上小昌星追去了。

小昌星见黑熊和小昌河越来越近,急得大声喊道:“五弟,让开,别过来了。”

小昌河哪里听嘛,不就是一条“奄奄一息”的黑熊吗,没见都中那么多箭了。

“嗖……”黑熊路过的树上传下一弓箭声,在树上隐蔽还是蛮好的嘛。

拉弓的是小昌空,名字莫名的和什么空的有点像,不过一个男一个女的而已。话不多说,此箭下去,“呲~”,“不好意思,你的弓箭该充值了。”。一个那么大身体当靶子也都打不中,小昌空怪没面子的。

离熊半米远,熊毛都没射下一根,箭不是这么射的吧!看来真的知道为什么有人叫老牌猎了,只要能碰到猎物,猎物逃跑成功的几率起码要降低个五成,这是长期锻炼的结果。

一箭不中怎么办?继续射咯,在小昌河没冲到之前起码拉一下仇恨吧。

“咻…咻…咻…”几箭下去,嗯,不说什么几率的问题,我敢肯定小昌空肯定没摸过弓箭,这不,连续几次了,你倒是射准一点啊。

“妈…的,这颗树真晃。”小昌空骂了一句,只能对着渐行渐远的黑熊干瞪眼。

这时王双全和小昌星也跑到这里了,看了地上笔直的翘箭,小昌星问到:“怎么样。”意思是又削弱了黑熊多少战斗力。

小昌空快速滑下树,一脸难看的对小昌星说道:“还行吧,至少它躲了。”

没看出你减少黑熊战斗力的方式是以惊吓为主啊。

黑熊啊,箭没射到你?不好意思,我就是射射让你心慌,有种你不躲看看,哈哈,你看,躲了吧……不好意思,编不下去了。

“哦。”一问一答,很和谐,能怎么办。

一边,小昌河现在怎么样?一股脑子的撂倒黑熊,村里英雄,万众瞩目!看谁还敢看不起咋们!

别呀大哥,你先看看自己左手边六弟,他见越来越近的黑熊两脚都在发抖了呢,你以为人人像你一样呢,你倒是分点胆汁给他啊。

六弟?是个胆小鬼,别人都是这么说他的,可是他也无法狡辩,因为自己的膝盖已经献给了那个女人,两把菜刀挥如手臂的女人,不,是女疯子!自己当时要不是跪得快,估计坟头草已经换了好几批了。

“六弟,一起上!”小昌河为什么那么自信,因为自己这边还有帮手啊,而且后面和两旁的一堆人也就要来到了。

好像少了点东西的样子?是不是忘了好像不止有人吧,还有一只狗才对。

对了,话说“小黄”啊,它正在听从主人的话,还在发现黑熊的地方那里一动不动呢。

什么?你说不可能有这种狗狗,不好意思脸过来,现在这里就有那么一只,一只在这队伍中狗胆垫底的狗狗。垫底的意思是每每听到黑熊吼叫声,它的双脚都发抖个不停,也可能脚伤还没好吧。

没逃跑也真是难为它了,事实证明狗狗是人类的好朋友,对于主人的忠诚,主人说不动它就不动。(狗肉火锅,一元一斤咯,咳咳~打错广告,我也爱狗的,别喷,评论这99个就删了。)

“上?五哥你太抬举我了。”虽然这么说,但头破血流也要呼应自己的兄弟啊。

10米,人熊未遇,但眼神中都爆发出激烈的火花,一个年轻人的无谓勇气,一个带着真熊心的吨位力气和无敌自信。

5米!

小昌河从腰上掏出一把光亮的斧头就朝黑熊加速,人没有他说话的一样鲁莽,脚步一点都不凌乱,没有正面的冲突,他准备从黑熊旁边跑去。

这边黑熊边跑边预备抬起右掌,准备给对面碍事的家伙一个难忘的教训。

电光火石,只见大掌一挥,别看肉肉的熊掌,掌末尾还弹出手指长的利爪,要被抓到的话,安心的归西吧。

小昌河面对危险心里素质显得非常的好,就如有些人比较喜欢作死一样,寻的就是那一瞬间的刺激感。(我暂时感应不出,也许哪天我也有可能会觉醒这种受虐属性,但不是现在。)

一触即发,疲惫的黑熊速度最终还是逊于一成。

小昌河见熊掌就要来临,兴奋的向右边一个铲滑,他本来就是冲刺的速度,人呈三十度向黑熊旁边划去,小昌河头一压低,发尖削落几根,却刚好险险的躲过了这一掌。

远处赶来的人看到这嗓子都没了气流,个个屏住呼吸,差点冷汗就要顺颊流了下来。想想要是是他们自己,没人敢这么做的,要有胆大敢做都不一定能有那敏捷反应速度来躲过这致命一击,这是真拿脑袋来玩,何其的凶险啊!

话说小昌河此时不怕是假的,可是这样的他现在兴奋却比害怕还多半成,何其变态!

见小昌河躲过了这一击,黑熊急刹想要转过它那三米长的身体。

小昌河哪遂它那么潇洒啊,小昌河身体刚刚滑到黑熊的左侧,急忙一个翻身,双手斧头一转,奋力向黑熊前脚上一挥。那么多动作一气呵成,锋利的斧头向黑熊粗大前肢砍去,斧头破皮,斩肉,斧刃一直削到黑熊腋下骨头的地方,“咔”,终于不得进寸。

黑熊刚刚收回右掌,前面重力都在左掌上了。

“嗷……”

黑熊小看了刚刚蔑视的人类,眼神还刺痛着,右眼血丝通红,看来它最后一丝逃跑的念头都没有了。

“啊呜……”黑熊右掌差点赶不及支撑要摔倒,怒吼忍痛转身。

小昌河见斧头拉不动果断松手,立马翻打几个大滚后狼狈挣扎爬站起来,感受发麻的双手,刚刚斧头反弹力量还没消退呢!

“跑!”小昌河此刻只有这一个念头,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力敌黑熊的!

算他还有自知之明,只见小昌河拼命向人群方向跑去!吃奶的劲都用来向前跑!实在是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有时千金难买一回头,道理还是对的,现在你回头试试。

(嗯,这句意思不是这样的吗,恕我才疏识浅,将就用吧,反正蛮应景的?)

“箭我不敢射,难道斧头我还不敢扔?”后面小昌流离的不算远,只是在五哥那惊险动作吓呆了而已,回神来不就想办法帮哥哥转移黑熊注意力吗。

小昌流嘀咕完掏出斧头,用尽全身力气挥手把斧头扔向黑熊。

“……”

旋转飞行的斧头手杆重重落在了熊背上,只能夸奖他一句,准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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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斗黑熊(4)

但是用斧头杆戳黑熊?如果平常还会呼应你一句,可现在的黑熊却完全不当回事,这不痛不痒的。

“哥,我已经尽力了。”看着哐啷落地的斧头,流年不利啊,小昌流无奈到。

黑熊中了小昌河一斧头,幸好皮糙肉厚,可是也抵挡不住疼痛的蔓延啊。现实是它已经经历了几个虫子的暴风雨般摧残,战力直线下降着。

“吼……”算是为自己打气吧,疼就疼到底吧!叫完就不理疼痛把眼睛前面碍事的箭支拔起:“啊呜……”

痛快!黑熊把箭支一掰断,疯了一样冲向了小昌河。

“快!一定要躲开!”一声焦急吼声在小昌河前面快速传来。

一步一米多的黑熊,而且它现在还在奔跑状态,“猴子”应该是最深有体会的。

小昌河看不到后面黑熊,可是前面跑来的人和小昌流他是能看到。

风送急信,听完对面哥哥的话语,小昌河立马毫不犹豫向右边一颗大树一拐,身体一扑而下。

“砰……”黑熊头与树的声音,小昌河扑倒后终于可以回头了。

不看还好,一看只见在刚刚自己位置的头部高那地方,黑熊硬是把那树杆咬掉了一大块!

小昌河冷汗嗖的一下从全身冒了出来,想想刚刚要不是哥哥提醒,自己要是再反应慢一点,此时项上头颅肯定和那颗树一样,杆树两分。

“呼!”小昌河怕了,好凶残!

可怕也要挣扎起来继续跑啊,看着继续冲过来的大黑熊,它可不会等你起来慢慢陪你玩,它已经迫不及待要咬下某人某些东西,脚上的仇它要定了!

说时迟那时快,小昌河松完口气往后一挣扎,肩部正好搭到一颗半个人大的树。不用脑子去想,抓住的都是救命稻草啊。

趴地下的人回头缩起半蹲身,蛤蟆姿势立马就一跳而起,双手双脚并用迅速的向树上泪奔爬去。

能不泪奔吗,接连的惊险致命打击,再变态的人也承受不住啊!刺激是好,但凡事要有个度,不然超过那个度一撮小肝儿小胆儿承受不住会裂开的。

黑熊见拼命爬上树的小昌河,毫不停顿的直起身来,看样子它都懒得用爪抓他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见黑熊几百斤的身体此时向大树用力扑去。

“咔嚓!”

刚刚爬到“安全”距离的小昌河没想到黑熊那么残暴,树都不放过,树倒不要紧,可他…妈…的自己现在还在树上呢!

“妈呀,要扑惨了!”

“砰…”尘土飞扬。

正如他所说,小昌河现在扑了个七荤八素,所幸是他压的树而不是树压他,不然两升血都不够他吐的。

“跑啊!”

“哥,亲哥,我倒是也想跑啊!”心里只能想想了,看着步步紧逼的黑熊,跑?跑得过就不至于爬树了,现在跑估计死得更快。

小昌河有点后悔惹这大块头了,刺激是挺刺激,不过现在估计要完!

看着血盆大口重新张开,毫不停歇的脚步,小昌河脑子飞转,虽然有鸡蛋打石头嫌疑,看来目前只能来个最后“一搏”了!

“五弟!”小昌星近了!只要在坚持片刻他就可以到了。

他到来就有用?

他总比小昌河有“自信”多了,因为他手里拿着队伍里的唯一一把大砍刀。砍刀没什么特殊,就是重,看外表砍刀只是粗略的锻造过,不过刀身倒是打磨得贼亮,他自信的凭仗就是这个了。

其他后面两旁的人没他那么个大刀,身为猎人,随身短刀倒是有的。

“啊……”为自己壮胆一声,下午的阳光流逝着,太阳透过倒下的大树看见了,小昌河脸上从未如此严肃。

小昌河全身紧绷,一咬牙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吼……”黑熊抬起熊掌,晃过头顶遮住射来的一束阳光而又急闪而过。

“砰……”

“砰……”

两边仿佛对决的声音。

快来到的王双全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立起大拇指给小昌河赞叹到:“有种!”

九人此刻各有各想法,有叫小昌河疯子的,也有觉得他自不量力的,有理解他的也未尝没有。

“嘭…”一声身体落地的声音,在黑熊左侧,小昌河和倒下大树位置现在已经分开到三米开外,落人如扫地,尘土一飘扬,半映出他那痛苦扭曲的脸蛋。

米拳对神掌!

小昌河看着自己那被拍得弯曲的手臂,这就是他没有办法的办法,能怎么办,跑又跑不过,只有硬拼才能维持得了小命这样子。

“啊……”

一阵山谷惨声长啸,让人听了不由毛骨悚然。

也是,小昌河此刻弯曲手臂传来的疼痛差一点就给他弄晕了过去,只是危机时刻,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向他传达来一股坚定,说着“一定要挺住!”,因为现在不坚持,这辈子别想想“坚持”这个词了。晕不了,那惨叫就是最好的发泄口。

关键时刻,小昌河现在全身上下无一不发着燥热,好似自己身体里面的某样东西在帮着自己激活身上的潜能。全身发热却导致脑袋突然袭来一股清新,提醒自己现在还不能倒下!

现在晕是不可能晕了,可是该面对的还在对面。

“还来!”对面一人高,三米长,六七百斤大的黑熊!

小昌河几乎都要绝望了,眼看前面凶狠张开大嘴的独眼黑熊,熊眼眶涌出红得发黑血水,而且它全身上下箭羽下血液无不一一溢出,全身黑毛赤红,斜阳下赤红熠熠生辉略显妖异,看着就如从山尸血海中徜徉出来一样,现在一幕在小昌河看来,此刻就是地狱啊!任谁见谁心里不胆颤发抖,谁不涌出不能反抗不可匹敌的绝望感觉。

没有发疯喊“妈妈救命”,他知道喊也白喊,他可不希望自己最后的遗言是这个懦弱的遗句。

看着快要到来的人们,“肯定还有办法拖延的!”,脑袋突然清晰的小昌河,此刻越危险越要冷静下来。

“吼……”黑熊到来,它终于又向小昌河咬了下来。

它左脚还受伤着呢,斧头在趴下大树时已经不知道掉落在哪儿了,不过它现在发疯,可不理这些伤痛的,不理伤痛不代表它可以为所欲为了,伤口也会有影响它下一步的行动的,比如说现在,它不用熊掌反而又开始用嘴一样。不说用嘴怎么样,反而用嘴才是他的最终利器所在。

“咔嚓!”箭壶和手臂骨头断裂的声音。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斗黑熊(5)

越是在危险的时刻,人们的潜力越会被激发出来。

感同身受,当遇到越是急的或紧急事情时候,人总会不意识的给出连自己都没想到的答案。那出乎意料一瞬间,自己或许会觉得很陌生,或许过后觉得原来这才是自己?对自己重新认知的新奇感觉。

想想当时有没有有点自信的感觉,意气风发,心情略微激动!

最后说,生活总要有激情才对嘛。

嗯,小昌河激情过头了,导致他现在没有因为自己这灵光一现的主意而高兴,相反,痛十分,十分痛。

“啊………………”

山谷一天都处于热闹状态中。

熊猫怎么咬竹子的那现在就是怎么咬箭壶和手臂的,而且此熊非彼熊。

众人刚刚到,听到“咔嚓”声响,一个个手臂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放开我弟弟!”大喊一声,小昌河到来后第一反应就是要把黑熊打残,“放开我弟弟”并不是要和黑熊商量谈判的,见毫不留情咬下的黑熊,你觉得谈判的可能性存在吗。

时间刻不容缓,小昌河手臂一抬,高高举起大刀,双手青筋齐蹦,一副上天斩龙下地伏虎气势。

气势到,此时挥舞的大刀狠狠的砍向黑熊后腿上。

“嗷……”

黑熊后腿被一股锋利的刀芒闪过,皮肉下那粗大的韧带被一刀斩断了,看深度样,起码断掉的不止一根。

“扑通”,黑熊重心不稳,向左侧一晃,最终还是抵不住倾斜的身体重重倒了下去。

小昌星的发怒与黑熊伤害弟弟当然脱不了干系,但是他还不会发怒到失去冷静那地步。在弟弟和黑熊搏斗中他可一直观察的,黑熊前左脚挨了一斧头肯定不好受,要砍,最优位置当然首选黑熊的左后脚了,何况这是最近他的地方。

黑熊被砍了一刀后,全身传来后脚感官,那就是很痛,非常很痛,痛到不由自已的嚎叫。

“砰……”

……

两声同步倒地声音,一边是嗷叫的黑熊,一边是手臂刚刚脱离熊口的小昌河。

一人一熊,此刻两个都一样不好受。

小昌河在搏斗中是迎上的手臂和箭壶,此时已经脱力,用力的身体向前倒了下来。倒下伴随额头上豆粒汗滴,此时正一颗颗顺着脸颊滑落下而来,看来应该是很疼。

小昌河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一幕幕真的另他终生难忘,他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这么的狼狈过。

“五弟。”看着血水溅出来的手臂,森森白骨眼前可见,小昌空都不忍直视。

要不是有箭壶一起,估计也就是一口的结果,一口之后离二口还远吗?

“全哥,麻烦了。”一群人就位,小昌河请求王双全拖走小昌河,之后继续向黑熊攻击。

“啊……”

……

……

一群年轻人的荷尔蒙,光听着就很有气势。

趁你病要你命,见黑熊倒下,右边的人短刀扎下伺候了。

一刀!两刀!……

黑熊疼得直叫唤,此刻熊眼更是红得不得了。

“噗呲!”这声音真的不忍直视,小昌星又是一大刀。他本来就在后边,当然黑熊哪里软就捅哪里了,简直毫不留手,行为没错,但真捅那简直令人发指!

“呜呜……X﹏X”

悲催的黑熊在倒地这短暂时间内收集了各种刀伤,如果大难不死的话估计它以后可以吹天了。

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太天真了,这是生命力顽强的黑熊,野生的。

虽然痛苦,但该有的战斗力是不少的。

只见黑熊不顾倒地的灰尘,拼命挣扎起身,结果还真被它给站了起来,这几人拦都拦不住啊!

反倒是扎进去的刀被它这么一起身,没在肉里的刀一紧随身就往下压,最后一些人刀柄都摸不到了,只剩下被血液染红而又被拉扯得麻痹的双手。

掏*男小昌星也被黑熊的起来劲手上刀子带着一起不稳,可是他下手捅得快,抽回来也不带慢的。在黑熊挣扎时间,小昌星迅速把大刀给抽了出来。

随刀只见一大片红白之物流出,分外刺眼。

“…(⊙_⊙;)…,………………”

黑熊能怎么说呢,反正叫着叫着,痛着痛着,现在已经麻木了。

转个身说难不难,黑熊带伤艰难的右转。想想这样即可以甩掉屁股对后面的人,又可以攻击刚刚攻击自己的人。

熊鼻上蹙,露出漆黑鼻子上的皱纹,热气一喷,看来此刻上火不能善了了。

黑熊看着战场水火阵势,它估计知道,也许今天过后在没机会在别的母黑熊面前吹牛逼了。所以,片刻清醒后,它却主动压制理智,继续让自己陷入疯狂之中,好全力攻击这些挑起争端的这群人。别以为熊爷那么好欺负的,要我命?来啊!我就在这里,不过拿去时倒要看看你小胳膊小腿是付不付得起代价来。

头转到右边,毕竟伤得不轻,熊嘴不张,黑熊用比前面慢的速度向前一阵猛~撞。

别看比刚刚慢,可慢也要看是什么东西的慢,对比与现场的人,够了。

“砰……”刚刚失去短刀的人还没接受现实,此时已经被黑熊头狠狠撞上了。

此时小昌下和小昌的被冲击撞得双双倒下了地,看着血气不稳导致的鼻血,两人各自捂着有点闷的胸前惊讶的看向黑熊,看得出来他们的确轻敌了。

瞬间,队伍中暂时失去两个战斗力。

黑熊不可能追上去,因为刚刚在后头的小昌星和小昌空两人捅它屁股这账要算的,不过此时它算数不好,算到了小昌空头上了。

一巴熊掌,带掌风而来。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小昌空急转直下,半躺身险险躲过了这一击。

这时黑熊没理智的巴掌也导致它向前一倒,身体一扑,最终倒下的熊头刚刚能仰望小昌空的双腿中间。

“嘭…”熊头一落,双脚一分,间不容发,小昌空离太监从未如此之近!

黑熊也笨,它可以蠕动过来咬掉啊!可惜它觉得没那必要,还不如站起来再战五百回合!

估计五百回合没有了,五刀五十刀还是有的。

大伙见机会又来了,此时不上的话,那两个还没回过气来倒旁边的就是他们等下的下场。

王双全在给小昌河处理伤口,小昌下、小昌的正面一撞暂时没“回血”。

猴子后头捡了把掉落的斧头、牛力两短刀、小昌星拿贼亮大刀、冷汗之中颤颤巍巍站起的小昌空,小昌流和董大武见机也一起冲了上去,“小黄”……嗯,估计在撒尿吧……

一群人都各带凶器,这回气势真的来了!

黑熊看到四周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这回的气势假不了。

黑熊已经跟他们大战了个昏天暗地,看看天真的要开始暗下了啊。

黑熊能怎么办,明显对方是有备而来的啊,怪自己太年轻,不懂人类集体合作的恐怖。

随后,一阵熊叫声连连响彻山谷,惊吓飞起的群鸟翻开了它的结局。叫声后面,不管战斗如何激烈,它又弄伤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受了重伤。最终,此刻疲惫不堪的它,已经无力回天了。

“啊呜………………”

最后的长啸,山谷为之哀鸣,这也是它对这个世界的告别!

正文 第六十三章 第三天早上

“喂完这几头小猪就去广场,你先去集合吧!”

孙三民打了个长长哈欠,伸懒腰留恋着这温暖的被窝。

一番简单清洗过后,拿起东西穿衣出门。

“那我先和郑州他们集合。”说完后,孙三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门去。

清晨,阳光已经起来了,可广场上还未见主角们的登场。

不过此刻,广场上依旧非常的热闹。

“你知道昨晚他们几时回来吗?”一妇女问到。

妇女孩童老人们现在问得最多的一句话了。

“三更半夜吧,反正我是不知道的,我昨晚睡得比较早,我也是听早晨爷爷回来才知道的。”一女孩爷爷守夜人之一,所以第一手资料往往是从这儿传出的,信息总要有个传出源头。

“真没想到那么晚啊,估计他们也是太拼了。”问的那人感叹到。

“听说了吗,小昌河回来时受伤了。”另一人的消息了。

“受伤不是正常吗。”一老妇人起的比较晚,刚刚走到,不过听到她们这么说,不由插句嘴道。

“是啊。”不明所以的人附和着。

“可是那伤可不小,我听说是被黑熊给咬了,整条手臂估计都不保了。”

“不是真的吧!”一小女孩听了捂嘴惊讶,诧异表情表示不信,或觉得不可置信。

“我也不信啊,可是王大夫都说了手臂不保了都,那还能有假。”

这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到这,想想一个大活人昨天早上还好好的,到了今天早上都说手臂要没了,这确实让人唏嘘啊。

平常人们不想面对的负面~信息,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超出自己预料就会感觉到不真实的错觉。

“难怪今早就没见她来了,估计在照顾小昌河吧。”毕竟这么大人了,老婆都是有的,没有的人却是很少。

此时,一个苗条身影从村里房屋旁走了出来。一双修长手臂举起,仰头后倾,秀发后披,胸前秀着荷花凸起,衬衣在努力托举着,纤细线条小蛮腰一伸,真是个极品尤物。

“依曦,早啊!”

“嗯,你起来那么早啊!”跟自己打招呼的不就是小小小嘛。

说完走到小小小旁边说到:“起那么早,你不会是内分泌失调了吧?说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嘿嘿。”

“去去,又开始不正经了,我也不想啊,可是家里昨晚忙活了一晚上,睡不好不就早起咯。”小小小早起是早起,只是现在有点儿犯困。

小小小见任依曦开玩笑已经习以为常了,打完粥后小小小擦了擦被粥水弄湿的手背。

“走,那边坐。”

“哟,三碗,难得啊。还有一碗是谁?不要告诉我你昨晚已经选定了哪个人当你男朋友了吧!”任依曦半逗小小小,指尖划过脸庞戏言到。

小小小:“……”我脸很滑我知道,可想想任依曦这么轻佻动作,脸色不由一红。

“说什么呢,这碗是我的,大早上就调戏我们家小小,平常见你很闷的啊!吃错药了?发烧了?脑袋瓦特了?”王亲洁深情款款向小小小走了过来,鬼知道她才是最闷,心里最骚的那个。

“呃,你穿那么红出来干什么?”任依曦见一席红装的王亲洁无语到。

一身刺目红艳的布料,配合王亲洁微瘦的身体,总体让人感觉还是蛮舒服。好是好看,不过就是不知道用哪几种树叶染料染红的。

“红怎么了,红红火火不好吗?”王亲洁见闺蜜异样眼神,我就不服了,穿个衣服都被你们指指点点。

“我看你才发骚,脑袋瓦特了,你又不是主角,穿那么红来抢戏啊。”

小小小弱弱问到:“是啊,平常这套你都不喜欢穿的?”

“呵呵!”看来王亲洁脑袋终于?了?

“我受够了,昨晚我肯定被鬼怪附身了,要不怎么会碰到那么倒霉的事,姐决定了,穿红衣辟邪!”

“呃……”

“呃……”

两人无语到,看来你对昨晚碰到柳树旁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啊。小小小当然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任依曦她们回去时都跟她说了。

“不至于吧?不就是伤眼伤耳了点吗,又不伤心,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看着任依曦那副认真表情,王亲洁无奈说到:“好吧,其实我也不愿意穿的,可是老妈非要我穿这个,她说再不下手男娃都没有了。我就*哔*了去了,没有这么逼宫的吧!家门不幸啊,风里来雨里去,本姑娘真不容易。”

看装模作样煽情说着,两人都感觉她好惨了一样。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比方说芳龄正茂的女儿,她妈居然还担心她嫁不出去!看那要腰有腰,要腿有腿,要胸有胸,嗯,比不过小小小,起码样貌不差啊,凭什么嫁不出去。

“你们也知道,我老妈可凶了,不穿出来怕被她活活“打死”的!”

……

你背后这么说你妈,不怕她听到会打死你的吗。

“装,继续装,我还不了解你,要不是你自己愿意穿,我看打死你都不一定会穿吧!老实交代,抗拒嘿嘿,小小,你知道怎么惩罚她的哦!”看来闺蜜是用来出卖的。

小小小:“赞。”,一个明白的白光眼神,表示我手已经举起来了。

“不要!”娇笑求饶声。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实话说,我今天居然才发现,如我,居然没衣服可以穿了!”

任依曦:“……”

小小小:“……”

看着这两个伙伴的眼神,王亲洁不好意思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我平常比较懒,衣服堆着堆着老妈也许就看不下去了偶尔会帮我洗一下这样子。可是,最近我突然发现我老妈开始偷懒了,简直不可置信。”说到这还一脸嫌弃样?_?`。

看来不是不可置信,而是真不敢相信,你妈怕你嫁不出去是有事实的依据。

“这就是你的理由……”任依曦不想相信,但又不得不信,这种事,她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别家孩子懂事,帮家里洗衣服啊等等,或者说直接叫你去洗,最少自己洗自己的衣服,可是……伯母,你在她眼里的凶是什么个上限啊!不会就比如说:“亲洁,赶紧起床,太阳晒屁股了。”“不嘛,妈妈,你凶我,我不活了,啊啊啊啊啊……”

小小小:“除了吃饭,你还知道干什么……”

难得小小小想吐槽一句。

“笨蛋,除了吃饭,我们还需要干什么!”

看看被她妈教育得,都成什么样了啊。

“呃,算了,我就没那烦恼,你嫁不出去有我陪你呢。”任依曦现在也和她妈一样,是觉得该考虑一下把她“送”出去还指不定没有人要的严肃问题了,这不能光靠长相啊不是。

“怎么,你也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小小小疑惑问到,既然说到谈婚论嫁的事情,干脆一起问了吧。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赢得对手尊敬

不怪小小小这么问,任依曦虽说晚上有和她们在一起,但在小小小观察里,就没见她和哪个男孩主动说过话的啊。

有时女孩子主动和你说话,那证明她有想和你交流下去的欲望。如果这都没有就想着下一步的交往,不好意思,没戏。

“没有啊,又干嘛说我,现在不是担心我的时候吧。”任依曦见小小小转说到自己身上,有些不自然起来。

“好了好了。”王亲洁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毕竟继续说下去等下的伤害肯定有自己,这对她来说很是沉重的话题好吗。

看来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王亲洁屡了屡头发为自己解围说到:“你们听说了没,昨晚小昌星那队有大收获,不过相反的,村长那队就不怎么好。”

“不就是猎得了个大笨熊嘛,一路听来耳朵都起茧了。不过,至于村长这队的小道消息,他们昨晚是有点收获的,但村长他估计没法去继续随队打猎了。”任依曦也是断断续续听说然后汇总的,这还真是“小道”消息。

其实不用听说,任郑州已经带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了。

只见任郑州全身精气下降明显,老者样貌直上,身体整个比昨天早上憔悴了好多。

“都受伤了还起那么早干嘛。”孙三娘正添柴火,见叮嘱的任郑州不听话,瞬间长脸碎碎叨叨到。

“呵呵,起来早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任郑州装傻充愣技能也不赖,估计十等级里得有八级了。嗯,也对,不然怎么维持夫妻生活这样子。

“你看大腿都肿得水桶那么粗了,都叫你不去不去,你非要去,现在看看,王大夫都说最好修养一下,你还以为当年小伙子一样啊,就爱逞强。”孙三娘是有怨言啊。

“是是是,这不,我今个儿就不去了嘛。”难得见任郑州吃瘪表情。

“去!都这样你还想去!”

任郑州:“……”我没说去啊,好无辜。难道我说的话里你只听到了“去”字吗?那下次我直接说“在家”算了,任郑州愣愣想到。

“这么的,你今天还是去算了,我不拦你了!”见任郑州不说话,孙三娘起身一脸小生气到,不过声音只有两人听到,毕竟人多不好吵架不是。

任郑州:“……”婆娘,你是认真的,不看看我的脚肿成什么样了,能去还用你叫,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了。

所以说,男人幽默细胞不一定比女人强,她不也是关心你嘛。

“奶奶早,我要一碗莲藕粥。”任小浅是被任郑州摔倒吵醒的。

孙三娘:“……什么莲藕粥?”

“我们家不是给下来了一袋莲子吗,我想,这两天都没见到,今天估计该有了吧。”任小浅,一袋莲子至于让你念念不忘吗!你估计念错地方了,不,你肯定念错地方了啊。

“那一小袋啊,嗯?去一边玩去,别影响我煮粥。”还好意思提,莲子不是任小浅偷偷放进袋子去的吗,她在给广场这边时看到的,当时没好意思再拿回。哎,想想真心累,这什么跟什么,爷孙俩就没个省心的。

“小浅啊,我带你去另外一锅找找看,嗯,也许今天她们有放哦,走、走……”任郑州急说着,拖着一瘸一拐的拐杖就拉着任小浅“飞也”似的离开毒妻区。

目标明确,那就是除“此”之外的安全地带,不然待久了会毒气攻心的。

“好。”任小浅开开心心的跟爷爷走了,心想还是爷爷好。

其实不是爷爷好,是你来得巧,长大后你会懂的,男人和女人每一天无不是一个个正在上演的战场!

“这爷孙俩一个德性!”嘴上虽这么说,不过看着一上一下蹦蹦跳跳疾走的两人背影,孙三娘此刻看着莫名有点喜感,这就是简单生活吧。

“来了啊。”任郑州没走多远就碰了来集合的孙三民,其实就这脚步也确实没走多远。

“嗯,走,那边坐去。”孙三民说的自然是一排排坐着喝粥的人们了。

“好,等下他们来我们再商量一下。”任郑州见队友过来马上正经起来。

其实他还是很在意啊,毕竟战场就在那里,你停它可不歇。怎么办?当然断腿也得接上继续上了啊。

“爷爷,莲藕粥。”衣角摇晃,哦,旁边原来还有个人啊。

“嗯,爷爷们还有事,小浅你先自己去找找看好吧。”管听没听到莲藕粥,说完孙三民扶着任郑州走去桌子那边。

“哦。”任小浅一早醒来就觉得今天自己准没好事,因为昨晚他太晚睡觉了。所以呢,精气神不足导致容易碰到倒霉事,嗯,肯定是这样子的。

任小浅没办法,自己馋了好久了,好不容易从奶奶眼皮下抠了点出来,可一定要找到啊。

哎,平常老实样都是装的吗,看来嘴馋的孩子为了不可告人目的还真舍得下黑手。

“哥,你们的粥。”

“好,麻烦你们了。”看着大早忙忙碌碌的一群年轻姑娘、妇女们,任郑州觉得这次选举给她们添麻烦了。

其实不然,她们现在心里都是高兴的,人毕竟要报团才能感觉得到温暖嘛。

只是各人各想的出发点不同,她们可没任郑州那个什么都担忧的心思。

“郑川我有叫他了,他估计一会就到。”

“没事,大家这几天都累了,多休息点应该的,毕竟后面还要靠他们。”任郑州摆摆手说到,倒不是为自己弟弟说话,实在是这几天爬山群闯森林也累得够呛。

“好,我先去忙了,你们先喝好先吧。”

“嗯。”任郑州对自己弟媳点了点头,回头拿碗,刚刚准备要下口却听到一声起。

“其他人没来啊?以为我起得够晚了,看来我也不晚嘛。”一老者扛着大夹子走了过来。

“嗯,先坐着等吧,没那么快,那边也还没人来。”任郑州指的自然是小昌星那一伙人了。

坐下的是老董,“老董”不是守夜的那个“老董”,现在这个比他年轻,所以叫小老董吧。

至于不叫他名字就不得而知了,难道比“孙光腚”这名字还没好意思拉下脸说的?

“昨晚他们猎得一共有八百八十九斤。”喝着粥不忘交谈,光头的孙三民说完脑袋一大,早知道不说了。

该谈的就要谈,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正视之后才能对症下药解决摆在面前的问题,孙三民说的也没错。

“也有点能耐,七百二十三斤的黑熊,亏他们能拿得下来。”老董昨晚见了的,不然还不怎么相信呢。

“哼,估计还不是王双全那些个老家伙的功劳,我看他们几只小老鼠还没那个能耐!”王谢本来就对那几个小家人不怎么感冒。

“来了。”任郑州听到熟悉大嗓门就知道王谢来了。

“嗯。”点头一屁股坐下。

看咯吱咯吱响的椅子真有点担心,毕竟他家有专门的大椅子,其他的椅子还真伺候不来。

没管椅子如何叫唤,王谢继续说道:“他们还是宝刀未老啊,不过这也太拼命了点吧。”如果以他们第一天猎得野猪的情况下,要他们碰到那黑熊估计也只有绕道而走这一途,他们难不成真的对输给任郑州还耿耿于怀?

王谢对其他人欣赏不来,不过老对手取得如此成绩还是感到惊叹,毕竟本子记录上可没听说以前有人猎得那么大的黑熊过呢。

也是,平常人哪敢动手啊,要不被黑熊反猎已经不错了。

如果说任郑州他们猎得有史以来最大野猪,那小昌星那队就是猎得永宁村有史以来最大的黑熊了。

以这,这次针锋相对就突显得异常的激烈。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无平地

“是啊,毕竟输给郑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记得上上次也是,猎物的反差就那么一点点就可以赢了,可是最后的结果还是不敌我们啊。”所谓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孙三民每每想到那次事情,不免都还有点激情涌动的感觉。

想当年,他们自多少只队伍的“尸体”上一一踏过,哪次经历不都是从劈荆斩刺带一路过关斩将最终旗得开胜,想想都如此的激情澎湃。

“不急那么快妄下结论,王双全他们有自己的立场,谁想永远输?只能说他们还是当年的他们。”任郑州没有说我们现在怎么怎么样,只是提醒了大家,各人的时间一旦沉静久了,难免就会失去原先那一股最初的冲劲。

“那些外在因素都不是我们控制得了的,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猎物。”任郑州想想觉得还是得继续谋划谋划。

“我们这边第一天猎得四百二十四斤,第二天羚羊一只一百八十斤,穿山甲一只二十六斤八两。我们这两天一共猎得六百三十斤八两,而他们已经是八百八十九斤,相差差不多两百五十八斤二两!”孙三民掰着要“断”了的手指,算数还是可以的嘛。

三人听完孙三民解说后,个个眉头紧锁,这不是相差一两斤的问题了。所有人都没想到差距居然一下子拉开了那么大,想想现在处境,他们终于理解第二天小昌星他们的压力了。

任郑州他们第一天遥遥领先,原本以为至少可以安枕无忧,谁知道枕头却那么不经不一压,谁的锅?只能说明自己还不够努力。

“不,还有他们第一天的七斤二两,这个也要加进去。”王谢粗中有细,人粗但心不粗,兔子和麻雀怎么说也是个猎物啊。

“嗯,对,这个也是很重要的。”孙三民想想刚刚自己说的,巧合如果真要来,即使只相差个一两斤,如此胜利的天平就该向另外一边倾斜,也会得出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结果。

“嗯。”任郑州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他们两人的观点。

“那就是相差两百六十五斤二两了!”小老董自信说道。

声音不大,不过就是惹得旁边正在吃早饭的老年人看了过来。从疑惑眼神可以看出,他们肯定在想:?“你什么事那么激动?”

“你确定是这个数?”头发没有了,不过还有手指头可以掰啊。

孙三民说完又在桌子上摆出双手,继续默默掰起手指头,直觉告诉小老董这数字有问题!论算数,他的头发可不是白白掉光的!嗯,后面那句不是他说的。

“反正不管多少,这个数不是一般的大,要如何解决才是关键的。”任郑州不用算,只要大体说下就可以了,这点小事难不倒他,只要总体方向不偏就好,最主要的是他可能估计应该也会算不准!

“对,我们继续去猎杀野猪。”老董觉得任郑州说得对,他也不是说说的,回来时他把自己另外一个猎物夹子放草丛里,就等坐猎物上钩。其实打猎物也不一定非要追着打嘛。

那干嘛不多放点夹子?他倒是想啊,不过放多了要是不记得地点或误伤到人那可是非常危险的,而且他也只有两个,森林里一个,刚刚扛的那也一个。

为什么第一想的是猎野猪?可能家猪天天见,觉得好欺负,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吧。

“说得轻巧,你以为能天天碰到啊,那羚羊我们不还是追踪了那么久,最后好不容易才捕获得的。”任郑州想想,那可不是,他们昨天西走路上刚好遇见一坨新鲜的羚羊便便,便一直追踪到了下午,不然能有那么晚回来。

说追踪不是跟着它屁股走就好了的,“追踪”,追而要有踪,这其中还有些许讲究。

即使他们有猎狗,可如果远的话你就要另想办法了。比方说可以看屎,就是说要一个一个的找到它的便便。不过也不能盲目找,当然要看第一个便便拉下来的“便方”,全称便便的方向。

便便颗粒哪头先出来,哪个后出来。平常先出来的好像比较大,嗯,不是我乱说,是广大猎人们传授的“宝贵”经验。如果便便小的那头多的方向,对就是它行去的方向,如果便便直立起来或拉稀的话,嗯,那算你运气不好。

可能你还要想想它为什么要在这里拉便,便便时是什么心情在拉的,在想什么?是不是单纯来这边喝水,或是散步看夕阳才便便,还是说追偶追到屎出来。

其实追出屎也不是不可能嘛,就如“春羊到屎思方尽,化成骨灰泪屎干”,这句话不是已经诠释得很清楚了吗。

如果它只是无聊随便逛逛,因为无聊的它屎是不确定的,所以它无聊那你就悲催了鳖。

如果觉得便便不喜欢,那就再看脚印,看路边草木摩擦过的痕迹,看有泥巴或血,还有它身上的虱子想换胃口了而掉落下来恰巧又被你看到等等等等,不管正不正经,这都是要经验积累的。

“嗯,那倒是。”王谢也说到。

“单只野猪不好碰到,那要是一群你们敢不敢上。”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王一山,以前孙建龙的搭档。

“我听人说过,“无平地”那边他就有碰到一群野猪,大大小小一共二十几只!”王一山原本不想说的,那个危险系数不是一般的大,不过看着此刻这几人陷入了困境,不由得脱口而出。

“当真?”

“什么!”

“不过……”

“等大伙集合一起商量下先,这恐怕不可取。”任郑州不是输不起,但那也要看怎么样个赢法,要是拿成员的安危来换,他宁愿选举到此打住。

“好吧。”王谢泄了一口热气,现在也只得听任郑州的意见先了。

“嗯,我也觉得这个很冒险,而且我也就听说而已,它们现在不一定还在那边,那么久了它们有可能搬家了都有。”王一山见任郑州这么说,后悔说出来的心情一下解松了下来,这才是孙建龙想象中的任郑州。

“嗯。”谈完各自打起第三碗白粥,王谢第五碗白粥。

“莲藕粥、莲子粥……”

“桄榔。”贼头贼脑,凳子垫底现在掀开锅盖的那不正是任小浅吗。

“哎,今天又没放。”任小浅一脸纠结,他要不要去叫煮粥的阿姨们说道说道呢,凭什么在我无聊的时候又没放我喜欢的莲子。

不过任小浅看了四周只能无奈放弃了,广场帮忙那么多人找哪个?找小仓库叫他明天一定要放那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的莲子,还是叫煮粥的阿姨现在马上去找出来?想想都没那个勇气,任小浅只能像只灰麻雀蹦蹦跳跳灰溜溜的走开了。(拿主角来当背景吗?不,我只是偶尔拉他出来玩玩╰(=^_^=)╯。)

“第三天狩猎现在开始!”孙建龙铿锵有力一声落下,两队人马又开始踏上了他们第三天的狩猎征程。

两队人从分开的人群之中缓缓走过,和前两天前的气质高昂显现得截然不同,以前人群是跟随他们,但此刻人头涌动才是他们的推动。

也是,两队人数从刚刚的二十人,到现在只剩下十八人,这不由得说,外边狩猎是有风险的,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自己指不定哪天发生指不定的悲伤事故。

从村民的眼中看到,任郑州这个队伍的领头不见了,小昌星的胆大人员小昌河也不见了,这是一个悲惨的残局。

“走!”王谢大声打气说着,一群人阔步向前,慢慢消失在了人群的视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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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来到无平地

王屋山脚下,一群人急匆匆的赶脚掠过。

“谢哥,你说我们今天要去哪里狩猎呢?”任郑川拿出水壶,一边举手喝水一边商量着问到。

“无平地!”王谢毫不犹豫扬起下巴向西南方向看去。

“不是吧。”任郑川一脸惊讶,没想到王谢会这么回答,太出乎意料了。

任郑川只得盖好盖子继续道:“我哥不是叮嘱不要去那里吗,你们也说去那里太危险了。”

想到哥哥临别时那一个劲叮嘱说千万不要去的话语,各人也说好好知道的,现在怎么转眼就改口了呢。

“你还是孩子吗?”王谢看一脸疑惑的任郑川反问道。

“不是啊!”为什么问不相干的问题?不过问了就答吧。

“不是孩子干嘛还听你哥的,大男人要有主见好不。”王谢对任郑川的回答很满意。

“可是……”任郑川担忧到。

“你有好的意见?说说看?如果有就听你的。”王谢倒是不蛮横,玩味看着盖完水壶被问得呆住又一脸纠结的任郑川,表情很丰富不是。

“呃……没有。”任郑川确实也没什么好主意,能有什么好主意,打猎有时是得看运气。

“那不就得了,我们不会还指望一直那么个好运气吧。像在这里猎得野猪一样,那是个别,不是?”

“既然你没意见就去那儿吧。”

王谢对任郑川说完后扭头对后面的人大声问到:“你们还有什么意见不?”

“没什么意见,就“无平地”吧。”任宝森无所谓道,这个在村里商量时就知道了。

孙三民听了回头对任郑川说道:“就你才把你哥的话当圣旨,其实在商量的时候我们都已经定下了。”

“那不是。”

……

……

看一个个附和着,任郑川:“……”

感情是他自己一个人在纠结啊,刚刚在我哥面前怎么说来着,“不会去那,找不找得到还难说,如果碰到那么多野猪,去那里送人头吗?谁去谁是傻子。”

最过分的是孙光腚,居然说“打死我也不去那里,我不想我家婆娘当寡妇呢。”

那时自己还开玩笑说:“可别,你家婆娘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放家里防灾!别……出来……”还没说完差点被他捶死呢。

“科普”下,“防灾”,防蛇鼠虫蚁?不是。是防狼防人防鬼,放家里安心,放外面糟心,供起来看人人信佛,但是给你带回家却人人宁愿从魔!

呃……

用孙光腚的话说,你可以说我,但不许这么说我老婆!很好的一个男人。幸好任郑川和他关系不差,不然……

其实没任郑川说得那么不堪了,至少永宁村内部的心里投票公认,她还不算垫底了,年度“惨花”第八!

……

“那好,他们都没意见了,你呢?”王谢满意点点头看回了任郑川。

“呃……”任郑川一扫现场来,见一个个的都点头着,心里想这mmp(mmp可能是妈妈做的皮蛋吧。),你还问我干卵啊,就我一人,我还有得选吗!

任郑川确实没得选。

“无平地”正如它的名字,远看似平地近看似浪地,起起伏伏的草地上一望不到边,似山不是山,说平地不平,全是不高不矮的地,那就叫“无平地”咯。

众人本以为走上一浪顶,但映入的是一帘假装的望眼欲穿,看那一浪似比一浪高的波形地面,这就是任郑州说的“十万大山”里的一“山”,但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个大盆地嘛。

“看,兔子!”任郑川从丛林出来,还没站稳就看到从绿草茵茵“浪脚”下疾跑而过的兔子,不免开心大叫到。

众人听闻纷纷一看,只见一只灰色兔子在远处零零散散树木遮掩下一穿而过,似准备要跑进附近难以辨别的窟窿草洞里。

“汪汪……”

孙三民的四只狗还算称职,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就立马行动,不理凹凸不平地面,踩着一路伴……裸……露(连续打不出来,只得写错别字!怪了!)碎石头子就冲了过去。

“驾`驾……”哦不,“嗖嗖……”四条快乐的猎狗在地面上极速奔跑,仿佛夕阳下的群(疯)狗在欢乐的撒欢。

咳咳……

“走。”王谢说完,一群人在后面也快速跟了上去。

……

小云朵上,蔚蓝天空一野空旷,很是好看。

“唳~~~~”

此时,一声鹰啸划破长空,天际一片似被惊空云歇,天空有点怕怕自己会一个不慎跌落下来使得担心蓝蓝的色调换上一片翠油绿绿。

现在一群人脚步是跟上王谢了,但是听到啸声,都齐齐看向天空上那翱翔天际展翅一米多长的老鹰。

“老鹰?”好好的叫什么叫,影响心情好吗,任郑川不由嘀咕了一声。不过看了头顶好看的天空,想想还是算了,不关我们什么事,你爱叫就叫吧。

老鹰可不这么想,身如千斤坠若入风,老鹰毫无征兆一瞬间高空划过。

“流星?”

任郑川形容不够确切,应该是带着翅膀的“流星”。

“流星”“落地”,一转眼,老鹰贴地离地在众人眨眼之间就已经完成了,只留下空空如也的草地和开始放慢脚步互相观望后一脸尴尬的众人。

“汪汪……”

猎狗也是很无奈,好不容易发现的猎物就这么被天上那家伙给捷足先登了,真是对不起主人,对不起狗碗,对不起国家。

老鹰轻蔑的看了一眼地上猎狗,仿佛在无声嘲笑它们,“就算你们再长一百年也不可能长出一对翅膀,你要对得起你的基因就行了。”

任郑川:“……”

任宝森:“……”

一群人:“……”

“算了,我们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兔子。”王一山安慰到,看来他不止能奶身伤,还能治心累,全面发展不怕歪的奶爸。

“王哥说得对,大家注意野猪脚印。别整得到时乌龙,找寻脚印却找到狼窝里面去了。”王谢打趣到,现场没人那么笨还把狼脚印和猪脚印弄混的吧。

“嗯……”

“好……”

……

大家被这么一折腾,终于提起了点精神了。那这要感谢老鹰?

不,他们都想把它射下来,如果能办到的话。

“一山哥,你得的消息靠不靠谱啊?”任郑川虽然不想冒险,但来都来了,总得多了解一下啊。

“跟你扯犊子干嘛,那时我跟我阿叔吃饭,那王二不是来领药了嘛,闲聊就聊到咯。他说着他本来来这边抓点野兔子打打牙祭,无意间发现一群野猪路过这里。”王一山托腮回忆到。

“路过!哎,靠谱?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任郑川可不敢当面这么说。

王一山回神,看到任郑川咕溜溜的眼睛会神说到:“这片无平地里有一个小湖泊。”

“哦,了解了,看来来得没错了。”王谢边走边听他们说话,现在想通了为什么王一山会相信王二说的话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各自的心情

“是有小湖泊,但跟这个有联系吗?”任郑川是知道这儿有湖泊,不过一时想不明白。

“这样,要是你是猪,你渴了会怎么办?”王谢对任郑川还是蛮有耐心的。

“如果我是猪啊?那当然是喝水了。”任郑川啊,怎么说你好呢。

“那不就得了,你是猪都知道渴了要喝水,那猪怎么可能不知道嘛!”王谢刚刚说完突然感慨望天,心想看来我是该被锤了吧。

“哈哈……”

……

……

“谢哥,看不出来啊……”孙光腚也跟偷笑,看来王谢偶尔也会开开玩笑嘛。

见到众人发笑,任郑川哪里不知道自己被开刷了。

愤起袖子,漏出双臂健硕肌肉,像手臂长疤痕那样难看的还有那张黑脸:“好啊,居然在说我笨,别以为我没听出你在说什么。”说完立马动手就要锤下。

可是王谢好像早就知道要被锤了一样,脚底抹油一溜烟,窜出的人已经到猎狗前边去了。

“站住!”

王谢:“……”

为什么老喜欢有人喊“站住”呢,明知道站住会被锤还站住,那不是傻子吗!所以喊“站住”的人是不是觉得对方很傻很天真啊,至少没碰到过那种呆憨的人。

……

一路上,众人累了歇息,渴了喝水,饿了啃大饼,无聊了互相撕逼,一副和谐景象。

中午,烈日当头,多余的散云也知道要把自己给偷偷藏起来。

零散树木下,一群蜜蜂顶着太阳来来去去,好像总有忙不完的活儿在等待着它们。

……

“真热。”看着猎狗们呼哧呼哧的长喘着气,孙三民不得不抱怨到。

“那到树下休息一会吧。”王谢从额头甩出一手汗水,喘着气指到最近那颗孤单的大树。

“哎~屁股都酸了,呼~呼……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歇歇……一会儿。”孙光腚下腚还绑着布带,可能伤口还没好完,而且这里就数他和任郑川年纪“最小”了,第一个喊受不了情有可原。

“呼吁……”舒服长叹后直接用躺的,孙光腚哪管那么多,不雅观也没办法,累了就得躺。想坐?暂时不用去考虑了。

“这点路就要躺了啊,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还好意思嚷嚷要跟来,这不,扯后腿了吧。”能这么跟他说的当然是他阿叔孙三民了。

孙光腚:“……”

“你以为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去啊,都快到了都,看跟前路,前面那边两里左右就是湖泊了。起来,背行李。”孙三民把包裹扔到孙光腚肚子上,说完拍拍屁股找个舒服位置倚坐下来。

孙光腚:“……”,阿妈,托梦给我!你说我可不可以来个切叔灭口啊!

“你说我们到湖泊那会不会就能碰到猎物了?”王群峰秀了一下存在感。

“刚刚一路来我发现好多动物的脚印都是往湖泊方向,最新脚印是几头野水牛脚印。”抬头看向众人分享自己的猜测,王谢笃定是野牛脚印。

对于自己另外猜想也娓娓道来,分析完最后继续道:“这次估计没那么好运了。”

“嗯,确实。”现在一路下来野猪踪影不见一个,还那么倒霉可能会遇到五六只野牛群,这怎么玩嘛。

有人会说怎么不猎野牛呢?

哎,要是在森林里还可以,可这空旷的地方……

要是被野牛冲撞过来,连老虎都招架不住,几人能行?而且还五六只之多,没准都是一家子的疯牛呢,估计比野猪还不好惹吧。

其实大伙心里明白,他们不是来猎那群野猪,而是来捡有可能落单的倒霉猪。看现在情况,如果碰到野牛在旁边就不好下手了,最糟糕情况下,计划有可能会泡汤。

王群峰秀完存在感就也跟着大伙倚靠大树准备小憩一会。

……

两里多路说长也不算不长,众人赶脚一会就来到了湖泊的边上。

碧波浩渺,一望生叹:“真美。”

孙光腚眼光不错,至少此时欣赏美景的眼光不错。

孙大耳捧起清澈湖水洗了把脸,随后摇曳湖面映出的大耳朵老者脸蛋顿时被水草替换了。

可能不满切换场景,孙大耳只得抬起头看着恬静的湖泊说道:“是啊,为什么村子不建在这儿呢。”建在这里我至少还能再多长一点帅气啊。

哎,男人们往往会自我感觉良好总觉得自己很是帅气,一副舍我其谁,恨不得指天问地,狂吼“还有谁!还有谁!”。

都那么良好了,可偏偏总还想着再要长帅一点。可事与愿违,事实上你自己都不好看,要再帅一点从何说起呢。所以,该是你的容就别妒忌别人的颜,更不要像孙大耳那样自恋,人不好看没要紧,做自己就好。

“这儿好是好,不过我还是觉得村里比较自在,那才真是有山有水有灵气。”任郑川倒是个感性的人。

“好了,走吧。”风景是美,但他们还有事情要做。

一群人在王谢的带领下,跟着波光粼粼湖面顺着轻风亲抚方向前行。

“怎么感觉好荒凉啊,这热得,都没个“野味”来喝水的吗。”边走边望,边望边抱怨,孙光腚觉得这趟估计有点悬,狩猎的估算和想法不是每一次都准确的。

孙光腚踩着湖边碎石看到悠闲湖鱼突发奇想道:“干脆我们抓鱼回去算了?”

“有点出息好不,大老远跑来这就为了抓鱼?再说你拿什么来抓,把你丢去湖里脱下裤子来钓吗!你觉得会有那么小的鱼吗!如果来大鱼我还担心你的鱼饵有去无回呢!再说你回去怎么向你婆娘交代弄丢鱼饵的事!”孙三民听了来气了,鱼本来就不好抓,而且又没有几多重。

孙光腚:“……”~~楼母。是叔就了不起了啊,我~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大不了说话声音低一点咯。

“嗯,孙哥说的对,现在确实不是钓鱼的时候。”任郑川拍拍孙光腚肩膀,眼睛却瞟向裤裆安慰到,也只有他俩现在能互相安慰了。

孙光腚:“……”

谁知道孙三民吃错什么药了,我只是说了打点鱼回去而已……注定命中犯冲吗?

“汪汪……”

“叫什么叫,没见我在训话吗。”一个个就会汪汪叫,能换点花样叫我也不至于说你们了。

猎狗:“……”

孙光腚:“……”看来不是和他命中犯冲,而本来就是冤家。

孙三民为什么突然有点焦躁了呢?

估计眼看最后一天了现在还没啥收获,而且他们现在还承受着比赛落后的包袱。最关心这场比赛的应该是他和王谢了吧,但他和王谢的表现不同,王谢现在不也会开玩笑了嘛。

“旺~?”

带头大哥“八百”不要命的问到,微微后退的后脚证明了它现在有点硬撑呢。

“嗯?”

听声孙三民顺着另外三只猎狗看去的方向疑惑起来,柳暗花明?难不成……

一挥手:“走。”

孙三民又对着后面人道:“我先过去瞧瞧。”

话毕,孙三民赶着猎狗向前头跑去。

一路远奔,映像渐入眼帘,前头的湖泊就没那么空旷了。

湖岸杂草丛生,大石头零散凸起,估计是被雨水冲刷而起,岸边上,小树也渐渐多了起来。

“旺?”跑了差不多几百米,猎狗终于在湖边的矮草地上停了下来。

“人?”孙三民跑近一看,眉头微挑,嘴唇喃语。

孙三民除了在村子里,哪有见过外边人长什么样啊,就像你不知道魔鬼的样貌,只能想象了。

来收税的不算,因为他们是吸血鬼不是魔鬼,吸血鬼本来就长那个样子。

孙三民愣了一下,只见狗嘴下一个扑躺着的人,一条直线,这人倒下的姿势还不错。

狗嘴再往下能看到一身凌乱的衣冠,身上亮丽衣服如果没有泥土沾染的话可以说是一尘不染,近看绸缎质地,难怪连丛草都挡不住它们在阳光底下拼命的折射,穿在身上,显得敌人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一样。

可不是嘛,没敌人屁股上怎么会中了箭。

正文 第六十八章 一个人…?

“嗯,怎么办好呢?”

孙三民小心翼翼把“他”侧翻起来,两眼来回打量着看,还真是“他”。

眼前,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凭经验看估摸有二十来岁,身上一席白红相间的服饰,没看到被掰断剩半截箭羽的话还真看不出他有受了伤。

“怎么了?”王谢不放心跑得自然比别人快,他跑到这里的时候也见这个五官比较“独特”的人。

不好意思,天天对着孙大耳为代表的自认帅哥型,王谢对于帅另一种理解只能用“独特”来形容了。

“有个受伤的人。”孙三民把男子小心翼翼放好,边思考边站起来说道。

“嗯,我也知道,但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王谢也没见过村外人,他这么说当然不是觉得孙三民会知道什么,只是有点惊奇罢了。

“我来的时候他就像现在这样趴着,屁股上有箭支。现在虽然没流血了,但还是等一山来看看先再说。”孙三民刚刚原样给男子放好来,不过人脸稍微是给他们这边侧了过来,既可以看到脸又不怕他趴久没法呼吸。

不过孙三民多想了,没见时人都趴那么久,也不在乎现在趴这点时间,好心罢了。

“死了没?”王谢突然道。

孙三民听了一惊,呃…忘记了!

听完王谢的话赶忙再次蹲下,孙三民紧张伸出手,把手指缓缓放到男人的鼻息下面。

刚刚他还真忘了这茬,平常一般在猎狗嘴下的猎物谁还给它看啊,只要猎得猎物,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了。

现在孙三民只是因为一边好奇一边思索着,所以导致把关键的情况给忽略掉了。

在王谢的关切目光,孙三民松口气说到:“暂时死不了。”

“哦。”安下心了,人命关天,至少人没事其他什么都好说。

王谢不闲,盯着地上精致帅气的脸蛋,心想到,自己的孙女可终于有个能配得上她脸蛋儿的主了。

……能这么想,你家孙女不知道能不能赛得过潘金莲?

一边,孙三民打量身材修长的男子却想着,“他有点瘦啊,不过身高还算可以,不知体重大概能有多少?把他给回村里会不会能记下账本呢?”

哎,看来入魔了,不知道地下躺的人有没有救,但孙三民看来是“没救了”。

……

一会儿,一群气喘吁吁的人终于再次集

结。

任宝森,任郑川:“这衣服好看,鞋子不错,发簪也、不错……咕嘟……”口水不要粮食一样,形容色狼的目光也不过如此吧。可大老爷们的,你们俩就不能收敛点,咱们不可能连这点小钱财都没见过吧。

“这不可能!”踉跄后退,孙大耳宁愿相信眼前的“他”是个女人。

可是这,这凸起喉结已经深深的出卖了“他”,而自己引以为豪的帅貌,此刻也“毫无道理”的“再次”出卖了孙大耳。

难怪打击忒大,光看地上摆那么一个人头与之比较都相形见绌,何况别人还有好看飘逸的身段支撑。

“女的?”跟任宝森和任郑川的狼光不一样,色调就有明显的区别,孙光腚此时流的口水就有点龌蹉了,平常看你老婆还看不够吗。

不过也幸好他粗心,不然这几个人看到那眼神非得殴得他妈妈都不认识他。喜欢什么不好,非得喜欢男的,哼╯^╰,你老婆怎么办?难道给我们养吗,找打,真的不打你我们难受。

在看看现场,孙光腚现在情况情有可原,谁叫他这么个男娃儿非得留个长头发,其中一部分发尖还用簪子给扎了起来,外在再加上裸露白皙的肌肤,不免让旁人引入误解。

“孙光腚,我看你眼睛长屁股里去了,屁股瞎了吗,没看到有喉结?没看草地是平的吗!”孙三民正想着怎么样合法入猎,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躺地上的人先弄回去再说,确实挺纠结。

“也许“她”本来就是平胸呢?”孙光腚狡辩道。

心说心碎一地,孙光腚现在看地上的人感觉自己眼瞎了,这?平常只有看别人家的媳妇才会有这个感觉,觉得能长成这样的都是女的?哎,估计以后心也要瞎了。

“非得理你?自己去摸去!”

虽然这么说,可孙三民说完还是要死死盯着孙光腚看,如果他一有不对劲的小苗头,自己就得赶紧给他掐灭了。

心累,侄媳啊,孙哥只能帮你到这了,平常你得看紧了他。

“呃,我不就说说嘛,他这……再加上这身衣服,这不男不女的谁都有走眼的时候。”孙光腚淡然到,仿佛说不是自己戳瞎,而是被迫给那不一样的男子给弄瞎的。

“那我和王谢怎么不走眼?”

“……”谁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孙光腚哑口无言。

“山哥,看下。”见王一山来到,孙三民放过了自己那侄子。

王一山点头表示自己也看到了,遂蹲下观察起男子屁股那箭伤:“运动过度导致箭越插越深,但从他掰断的箭羽来看,当时肯定很紧迫但又怕大出血才出此下策。”王一山翻侧他身体:“咦,腰上被利器所伤,索幸没伤去内脏,皮外伤?”

王一山看着腰间那对穿的伤口,没得定性,说皮外伤,可伤口是开始流脓了。

完后抬头望去远处河湖交界口,又看看一身干燥衣服,王一山说道:“他起码在这里躺了一天一夜,现在主要是屁股的箭伤感染,不过也幸好遇到了我们。”

可不是,幸好路过的都是食草动物脚印,至少他们一路来没发现有肉食动物的迹象。

“好了,脱裤子吧。”王一山原处放好男子,之后双手从背上放下了自己的包裹。

王一山不停歇,继续打开包裹。不一会摸出了一些布带,一把平常不用的短刀,捣碎的檵木叶等等。

“等什么,帮忙脱下裤子。”王一山准备好了,见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我来吧。”说声王群峰走了过去,只见蹲下双手用力一拉,撤掉裤子不是很简单的事吗,还叽叽歪歪的。

王一山见王群峰那么用力撕扯皱了下眉头,不过也没说什么,就当是男子长得太好看的惩罚吧。

“滋……”

一群人对用刀割掉伤口还不怎么适应,不过王一山习以为常了,不就在泥巴、哦,应该是肉肉上挖个洞洞吗,只要不晕血,不恶心,不怕脏。比方说流脓,王一山碰到过伤口还有白白小虫呢,当然不是说现在男子的伤口上有小虫,他顶多也就有点发炎的小流脓。

“火钳!”孙光腚对于现在地上的人感同身受,因为上次他是伤在了屁股,的根部。

“火钳”顾名思义,夹送柴火的钳子。每家每户,平常都是用竹子做的钳子,铁做的火钳不说没有,就是比较少。

用火钳当拔箭利器,呃,没条件挤出的条件了。

王一山没啰嗦,钳极手迅,一夹露出箭身猛的一用力。

“呲~”一声血肉收缩,随之而起的是入肉四寸的利箭。

“啊!”

……

正文 第六十九章 鬼鬼祟祟

叫喊声当然是那个地上男子叫的了。

只见男子突然的惊醒过来一下,眼一睁,可能为了扫视眼前人是否是敌人,只见一张孙光腚老脸,随后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醒…………”了,孙光腚话还没说完。

众人……

男子不知是被痛晕的还是吓晕的或者饿晕也有,顶着太阳,估计渴晕也是有可能。

“拿水过来。”

任郑川接过王一山的话,小心翼翼掰开男子渴得发白裂唇。

“慢点喂。”

任郑川瞟了孙光腚一眼,这我还不知道?你以为我和王群峰一样那么粗鲁啊。

给干渴的人喂水,一般都是给水自己慢慢渗透下喉咙去,不过任郑川哪管那么多,那得等多久啊,而且又不是我老婆不是。

虽然这么说,但任郑川喂水的速度还是以不“呛死”他为标准来喂的。

任郑川刚刚喂完就听到王一山说道:“帮忙翻个身。”

“嗯,可惜了。”翻过身来果然是个平胸,喉结显得多余而且非常刺眼,现在孙光腚终于死心了。

不过不死心也没用啊,你能逃得出家里面那个的魔爪先再说。

“你说什么?”孙三民也帮忙,不过不知孙光腚这家伙现在说话怎么老是低了一个调,搞得他现在有点不适应。

“没说什么啊,我就是想他……”孙光腚指了指地上的男子说到:“后面会不会有追兵?”

嗯,糊弄过去了。

摸胡须,嗯,孙三民没胡须:“确实,不能无缘无故自己拿箭捅自己屁股啊,而且自己的肾不可能不爱惜。”

看着男子已经翻过来的腰间伤口,戳肾?没人嫌自己的肾多得慌吧。不然也不会有什么……“**肾好,你就别*跑。”,所以不管男女,都恨不得自己多出一个肾。肾功能强大的一般都是一雄多带的群居动物吧,比方说狮子;或单打独斗持久能力强大的“马岛缟狸”,可能是真能打;还要海狗也不赖,以量取胜。(呃,扯远了,不过还真不知道哪种动物的肾最多,知道的留言,谢谢。)

“他躺那么久,要有追兵来早来了,而且你想见死不救不成?”孙三民分析到。

救?不救?这个问题在很多人面前一般都是道选择题,少部分人是确定题。

“没,救是要救的,不知道他什么人,感觉这样有点冒然了。”既然不是女的,孙光腚现在有点担忧道。

“没有冒然不冒然,救了先再说。”孙三民看着包扎好的那名男子满意到,看来是能活得过来了。

……

“你和一山留这里照顾这茬。”王谢见男子平躺胸口还能上下有力起伏,满意对任郑川说道。

任郑川听了王谢这么说不干了:“什么?我要去,你叫孙光腚留下吧,而且他屁股伤还没有好完。”

王谢听了捋一手凋零头发想想,虽然任郑川比较靠谱,不过好像这样更合理:“好吧。”

说着大手拍拍孙光腚肩膀表示慰问:“既然你也是有伤,那就麻烦你了。”

“我……”孙光腚没说完,猛的就见王谢身后自己阿叔对自己“邪魅”的微笑,呃……转口到:“好吧,你们注意点。”

虽然不想拖后腿,但屁股有伤这也是情非得已,一个成熟的男人就该知道怎么样配合队伍更合理。

王一山没说什么,目前脚底下那人还需要观察下。

该交代的交代完,现在一队人又减少了两个帮手。

烈日下,孙光腚和王一山把伤者拖到树荫底下就等约好的时间到来。

没有永远的烈日,就像没有永恒的永远,时间在一点一滴悄悄流逝。

水长山高,蜿蜒崎岖前路步行,霞艳天淡,径直夜下后跟赛跑。

……

“王地,你说你会不会被你哥骂呢?”一群人在小道上蹲守着,可能觉得无聊就说起话来。

“什么叫我?是我们好吗,说好的集体荣誉感呢!”这不是王谢的弟弟,谢天谢地的王地吗。

“切,拉倒吧,别跟我提荣誉感,连只小松鼠都追不上。”旁边另一老者嗤之以鼻。

这不正是广场王地被他老爹骂后,王地躲在他们身后的四人嘛。

“是啊,不然我们也不至于只能在这里蹲着逗他们玩,哎,跟了你,这脸可丢大了。”第三人说到。

原来这几个人蹲守必经之路就是想要吓人啊,可是几个老人吓另外一伙老人!不好吧?不知道谁出的馊主意,家里矿多没地方放了吧。(′⌒`?)

王地:“呃……”无法反驳啊。

“来了。”第四个人也等烦了,不过翘盼已久,他们终于还是来到。开心,不然要等到深夜,这老骨头老胳膊很是难受的。

……

离王地他们一百米远处。

“真能睡,咋还不醒?”任郑川抱怨到,虽然才一百多斤而已,可衣服不给扒,鞋子不给扒,头簪也不许扒……任谁也会抱怨吧。

所以任郑川背着这么个累赘能不抱怨吗。

“伤太重,肚子太饿。”以前我就是这样啊,任诚诚觉得情况就是这样,不然怎么解释。

“呃……”诚哥还真实诚,还是不说了。看着这自己旁边的任诚诚,任郑川无话。

“等等!”孙大耳顺光耳朵一动,停下突然来这么一句。

大伙听了孙大耳惊乍,疲惫的状态暂提一紧,大晚上,任何风吹草动现在都能令人发紧。

“怎么了?”孙三民看自己几只快要累死的猎狗,无奈向孙大耳问到。

平常说的人不如狗,现在是不是可以骂回狗了?这叫狗不如人了!没有夸奖孙大耳的意思,只是为人不平。

“前面一百米处有动静!”

“哦?”既然孙大耳都这么说了,可能真有点什么了。王谢眯着眼拿起弓箭,搭箭继续慢慢前行。

“跟上。”孙三民一样紧跟。

八十米……

五十米……

二十米……

“出来,不出来我的弓可不长眼睛。”王谢对孙大耳指的方向大叫到,如果叫几声没动静就弓箭伺候,如果有风吹草动也弓箭伺候。

“别别,哥,是我!”王地吓得大叫起来,mmp,谁出的主意!差点就被肉串了。

听到王地的声音,王谢才缓和放下弓箭。看来语言才是自己人,有木有。

孙三民跑过来看到五个人陆陆续续从路上的草丛钻了出来,一个个脸色铁青看着第五个老者。

最后钻出来老者:“……”你们不都同意了吗,刚刚还赞同我说是给他们放缓心情来着,要不是你们,哦不是,要不是我们没得“多少”收获,现在至于来蹲这里逗他们让他们惊吓开心一下吗。

“小地,你怎么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没说你们,责备自己弟弟就好了。

王谢这时好像明白什么,不过不明白为什么非得玩“刺激”,如果刚刚现场几人几箭过去不就是刺激了嘛。

“这样的,这不是等你们回来嘛,三民哥好。”

“哦,好。”孙三民和后面一众人现在是观众。

王谢看着黑幕星光的夜色:“不是叫你组织帮我们狩猎吗,怎么样了。”

原来王地他们在这里等王谢就是要把这三天偷偷猎得的猎物“交接”给“他们”。

孙三民惊讶:“……”

任郑川:“(○)”

孙光腚:“(○)”

任宝森:“(○)

后面众人:“(○)”

……

正文 第七十章 王地

孙三民、众人……谢哥,你叫你弟弟组织帮“我们”狩猎,把“我们”的“们”去掉可好?我们实在完全不知情啊。

王谢:“打得多少?”

王地:“……”哥,你至少看下现场,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他们都同意这个主意的表情!王地突然不想说了。

村里选举不允许作弊的难道你不知道,非得跟我们说什么就这一次,说得多严重。可事态紧急是紧急,“他们都同意了”,好吧,勉为其难了,可现在,这原来是你自己的主意啊!

“谢哥,怎么回事?”任郑川把“累赘”甩下,有些事情要问清楚才得,作弊是可耻的。

这事要是被村民知道了是要被终身禁赛的,而且还要背负黑点,王谢不可能不知道的吧。而且纸包不住火,你不能保证没人发现吧。

其实以前小伙子们多,一些人总闲着蛋疼大晚上无聊就出去深林掏鸟蛋儿;还有一些人大深夜结伙一起出去试胆,比方说一起去别人必经之路或深山坟头等地抓鬼顺便吓吓人,见屁滚尿流的人是很有成就感。这样也不无没有,还不是人吓人吓出来,传出诡异灵异事件的还不是人为,不然哪里来那么多灵异鬼故事,所以装神弄鬼就是这么来的了;不过没完,更有脑残的人大晚上出去山顶爬树,还美曰其名站得好高远,摘得圆月近,躺枝美滋滋,淫得一手湿……这是干什么?吟诗咯,传承那么久,没点自己的文化怎么行,真捂脸啊,咋不掉下来摔死呢。

所以村里现在“脑残”的少了,还真有点怀念。

王谢看了众人,嗯,其实众人在看他了:“其实我就想跟你们说了,不过怕你们知道了会影响你们的狩猎积极性下降,坐享其成谁还努力不是,所以现在说也不晚嘛。”

众人:“……”天都这样了,还不晚,无力吐槽。

任郑川:“这样是非常可耻的!”不畏强权啊。

众人:“……”,点头。

“呃……那也要看情况,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们可别乱说了出去,对村民影响不好,而且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王谢说的好有道理。

任郑川……狗屁嘛,什么对村民影响不好?是对你不好吧,哦不,现在是我们了。还有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蚂蚱是何物,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众人:“……_(:з)∠)_。”这不是躺枪嘛。

孙三民:“……”嗯,今晚天空不错。

他在干什么,望天鳖。

……

好一会沉默。

“好了好了,回去“再说”。”王谢也知道坑人不好,不过回去再说是托词而且,谁回去还会去乱嚼舌头啊,这不明摆着“蠢”字欠练笔吗,你欠吗。

王谢脸皮厚,不然怎么承受那么多红眼激光,把弓背后头继续道:“说吧,今天收获如何。”

王谢先看看今天收获先,一下子怕大伙承受不来,循环渐进吧。

王地见老哥脸皮如此耐磨这都不在意,自己紧张心情放缓,边摸头发边松口气说到:“哦……”

说到哪里了?哦:“这样的,我们啊,今天走过一片竹林……”

王谢可不想听他像平常一样说一大堆废话,而且现在大家都累了,叽叽歪歪像样吗:“重点!”

嗯,抛去前面不快,看看王谢底气十足样,还是个哥哥的料,后面众人蛮羡慕、有个弟弟来欺负。

王地小时没少挨哥哥打:“呃,我们在竹林里发现了一只竹鼠。”

“然后呢?”

众人:“……”继续啊。

“然后太阳太大,我们发现它的时候它在翻肚皮,可能中暑了!”

……想着路上面笼子里软绵绵的竹鼠,王地娓娓道来。

王谢哪管它中不中暑,是不是受了内伤,得不得忧郁,最后不是炖了或烤了就好了啊。

可问题还有其他猎物呢?:“嗯,还有呢?”

观众:“……”为什么跳过?中暑的竹鼠也可能会跑啊,王谢和王地的交流方式和我们好像不太一样啊。

“还有?没有了。”王地这时不看王谢,而是看向自己旁边的四个老者。

只见四个老者,可能指甲该修剪了,星星好多,河水声音不小啊,头上不可能有飞(机)……吧。(吐槽:这都和谐。)

任宝森等众人见这个结果,对王地他们暗暗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能不漂亮吗,要是王地他们猎得的猎物很多,他们怎么忍得了!就像考试作弊,打游戏用外挂、冲VIP ,啵啵叫班车、绿皮火车比高铁、飞机的选择,一样一样的。

“没事,不是还有第一天和第二天的猎物吗,你放来了吧。”王谢倒是沉得住气。

“走走,上路拿出来。”王地赶忙和四老者匆匆跑上前路上边。

众人:“……”呜呼哀哉,存心考验人心嘛,不然取个东西怎么还要五个人。

在紧张氛围中,有期待的,有期待和不期待混杂的,有忐忑的。

……

“你……!”王谢已经无力了。

众人长长长舒了一口气,一世英名最终没有被今晚的黑暗给强~奸了。

老血刚刚回了一小口,王谢小心翼翼问到,能不小心翼翼吗,都是自己弟弟的朋友:“你这几天都踩狗屎了吗!两只竹鼠,一只什么……你对得起你爹吗,不行,回去我就告诉他。”估计气火攻心了。

“别以为告诉他你就能好过,老爸最恨作弊了,咋们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王地嘀咕着,这就不乐意了,他们天天找借口出去为了啥,不就是为了哥哥他们能赢嘛。不过幸好他老爹没强逼叫王谢带弟弟去,虽然打猎是有“天赋”,中暑的竹鼠都让他碰着了,不是天赋是什么。

众人:“……”这句刚刚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王谢:“……”屡屡嘤嘤报应不爽。

“好了好了,别怄气,现在不是很好,我们也不用背负骂名了。”忙是要帮的,王一山虽然没怪拉下水,旁观者清他现在还是算理智了。

“好了,回去注意别被人发现。”王一山为大伙发声,不要拉不出屎来倒被旁边的黄屎给粘衣了。

众人心里担心是有一点点,不过今晚见到那么狗血的事情算是值了,可惜不可能和别人分享了。。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风月阁

“那…这竹鼠还要吗?”

王谢听了缩着脑袋问他的王地,两眼在竹鼠和王地小心翼翼脸庞来回切换,最后无奈到:“回去烤给咱爹吃吧,省得会让他觉得孩儿不孝,连个竹鼠都逮不着。”

挺胸:“好吧,两只呢,到时我跟咱爹说其中一只有你的功劳?‘好事’成双,到时咱爹肯定非常开心。”

王谢听了当场无力托额,看这弟弟他还不了解吗,虽然就说说而已,但自己头好痛!

一边任郑川众人:“……”没说话不代表不可以偷笑。

另一边,在王地身后边四个老者略有点尴尬,他们当然知道这哥俩互怼了。想笑嘛又不是,因为王地叫来的他们,所以集体荣誉感有点强烈,被拉下水的滋味真不好受。

王地怼完后准备叫上“同伙”一起撤了,这地待不了。

王地瞟一眼:“咦,郑川哥,你刚刚扔什么猎物呢?”

微弱夜光,长条状猎物,还真想不出。

蛇?

猴子?

“猎物?”

任郑川被这么一闹,急忙跑到男子跟前,查看刚刚自己粗鲁“放下”有没有伤着他:“这,还好没事。”

“额,怎么?是个人吗?”王地只见黑色人型没看清楚,估计没光照的缘故,不过九个人出去,现场这个不是第十个了吗。

“我们在无平地逮到的。”任郑川扶起弄上背继续准备回村。

“好了,你们陪我弟弟“辛苦”了。”王谢衷心感谢道。

猎物不要了,王谢“一片好心”终于结束了,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几人见王谢还算礼貌:“嗯,我们先回去了。”现在帮忙抬猎物是不能帮的,不穿帮已经是最大的帮忙了。

王地虽然好奇多出的人,但是他也知道现在场合不是很方便。

五人说完急急忙忙消失在前路之中。

王谢看消失都如此生龙活虎的五人,这哪里是一天打猎后的样子。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他们抽空搞各种理由去,而且又不能带明显的弓箭什么的,这个已经算“战绩斐然”了。

……

没多余话,王谢一群人继续慢步蹒跚向村的方向跟去。

……

夜夜野野叶叶烨烨页页,夜曳悦…天明,新的呼吸均匀允~吸,一男孩翻被叠过,浴呼清息又是一个清晨篇章。

“磨磨蹭蹭,今天要去看选举结果,赶紧起来。”

孙三娘的声音,受影响最深的自然是任小浅耳朵了。

“这不是起来了吗。”任小浅手揉眼嘀咕,他知道奶奶忙里忙外又忙照顾爷爷,所以今天他难得一叫就醒,根本没有磨磨蹭蹭。

屋里一阵忙碌,洗漱完毕,任小浅、任郑州、孙三娘难得一起出了家门口。

……

“姐姐,起来了。”一双白皙小手扯着被子,被被被翻一角,顿时露出香艳一幕。

被窝里面的人不厌其烦道:“让我再睡会儿。”

“不,姐姐,赶紧起来,大姐都先去赛场了,只有我才理你了,你再不起来等下连我也不理你了。”稚嫩脸蛋严肃表情,这不是任依月在扯任依曦被子嘛。

“好了好了,知道了。”任依曦不烦其扰,伸手把被单随意掀开“丢弃”,迷糊又惺忪的眼,估计昨晚又没睡好。

……

小子明:“爸爸,起来了,今天准备给任小浅颜色看看,他说你赢不了他爷爷的,我要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别吵爸爸。”看着还在睡觉的老公,小子明他妈心疼到。

小子明昨天“无意”碰到任小浅,跟他说了他爸爸一定会赢,可却得到的是任小浅心不在焉的随便应付。所以,你满不在乎的样子,就真当以为你爷爷赢定了吗。

“爸爸,起来了。”小子明昨晚胡思乱想就没好好睡觉,就一直等着今天这莫名的赌气。

小昌星被小子明惊扰醒来,看到小子明在床边,哈口气说到:“嗯,好的,别拉了,爸爸就起来。”

小昌星轻拍浅黄头发,看着床头的妻儿,也许每天只需要这么多就算够了吧?

不过再想想自己弟弟们,一个还在床上躺着呢,有欲望没错,我们还是人,退是不可能退了:“游子,你给他先洗把脸吧。”

“听到没,走。”说着董游子拉着小子明走去屋后。

……

王谢家,一个右手护着自己腰的人一瘸一拐走出了大门口。

男子看门外陌生的情景,顿时露出失望的神情。

“伤还没好,别乱走动。”王谢早起来,就要准备下去了。

“那个谁,都这样了,爷爷也是为你好。”

“毛巾”洗脸的一女孩说道。

那个谁?

男子听了女孩这么说,苦笑直摇了摇头,在别人那里是“那个谁”,在他这里他是知道自己是“风玉行”,“风月阁”备选阁主之一!风玉行自我嘲笑甩脱这个念想,如此稚嫩的新芽,会是断芽吧。

既然来到这里,那就随定数吧:“我想跟你们出去看看。”

风玉行“失忆”之余想了解一下此处乡土人情,沦落此地,说到底还是欠了个人情,不然自己现在还不知道该成怎么样了呢。

其实失忆不失忆的是对别人好,自己倒没什么。

叫王谢爷爷的女孩打量比自己还“不要脸”身段的风玉行,虽然不是他第一次说话,但话语气粗带细,是蛮好听的,这真捡了个什么人回来,让不让人活了。

其实她要是知道爷爷是在给她备选对象,那真是不让人活了,当然是开心得死去活来了,不过他好冷。

他为什么在王谢这里?他该感谢王谢一再坚持,都不知道昨晚一堆人看风玉行那眼神,各各都“不怀好意”。

就如说孙三民,他们刚刚到广场上就跟孙建龙指着昏迷的风玉行问到,能不能把他算到猎物行列里。

不过最后还是被孙建龙挽救了一回,当时孙建龙只说了一句:“他能烤着吃还是炖着吃?”

被问得孙三民当场就焉了,永宁村又不是食人村不是。

还有孙光腚那飘忽不定的跃跃欲试,在他家久了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呢。不过还好有他老婆和孙三民的犀利目光,不然还真害怕震不住。

任宝森和任郑川那赤裸裸侵略目光就别提了,不过别会错意,他们已经不满足于人,有些东西比人更吸引他们。

哎,一个个老了成精了,永宁村好恐怖!

“嗯,可以啊。”女孩答到。

“给,昨晚医治你时拿下来的。”说着,王谢已经从屋里拿出一些盖印章的纸张,纸张旁边一个布带,应该是装“纸”的。

“这个玉佩和这把小剑是你的吧。”王谢看着风玉行说道。

废话不是,现在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风玉行看着巴掌大青剑和玉佩说到:“是的。”

他也不知道是落下了还是治疗的时候被这位老者捡到。

女孩见他拿过东西,想想说到:“你既然不知道叫什么,那我叫你“小白”了,总不能一直叫你“那个谁”吧。”

王谢旁边欣慰点头,嗯不错,就这样发展。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投其所好

风玉行听了一愣,这“小白”什么鬼?特难听。

风玉行想想皱眉,看着手上玉佩的玉字思索说到:“虽然我不记得了,但你还是叫我“小玉”吧。”

王如懿听了风玉行反驳自己的话,不满嘟起嘴,不过看他看玉佩上的字那表情,看来以后自己得多识些字了。

不满声音传出:“好吧,以后就叫你“小玉”吧,不过这“小玉”偏向女孩子的名字,你确定没问题?_??”

王谢无语看这丫头,当然没问题了,你看他那样,长发出去谁在意啊,“本色”出演好吗。

王如懿天天见爷爷这种身材看得比较多,现在肯定会对另外一种转换的身体感兴趣一点,爷爷真会投其所好。

风玉行微微皱眉:“……”

“爷爷,我也要去学堂学字。”王如懿转眼突然对王谢说到。

王谢迈向门口的脚不由得一停……

“去学堂?可是先生不收过了年龄的娃儿,更何况你去那里干什么,还是赶紧找个婆家,哦,不是,赶紧找个人嫁了才是正经事。”这不是消遣爷爷吗。

“昨晚王亲洁他们不也对那些个“家伙”不感冒吗,怎么倒催起我来了。”王如懿不在意说到,她们都不急我急什么。

“还说,平常跟你一起玩的叶荷都跟那厮你依我浓了,以后看你还和谁一起玩。”

……王谢,你不是忙着打猎吗?这八卦更新得让人猝不及防啊,真看不出来你还好这口。

“我不管,反正你不给我去学堂我就偷听去……”王如懿看着六尺多爷爷一点不认怂。

王谢一家人:“……”这还得了。

一阵僵局后,一个好听声音打破了这个僵局:“这样吧,看来我在这里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有空的时候我倒是可以帮她识识字。”

“‘她’!什么‘她’,我叫‘王如懿’。”王如懿瞥了一眼,意思是你要记住了。

看这妮子还蛮在意这点小事。

“好,如意是吧,我倒是识得几个字,听你们说你到书塾那儿不方便,所以能帮到你们一点就帮,到时你不要嫌弃就好。”如他所说,初来乍到毕竟不好吃白食不是,小白脸也不是这么养的呀。

王谢旁边听了那个感动,这位“姑爷”还识字!捡到宝了,要去学堂还要那么多粮食,这,识字、嫁人、入赘全齐了,一人解决了那么多问题,真香。

这时不和谐的声音传出:“识得几个字就要教别人了?你不怕误人子弟我还怕呢!还好意思说不要别人嫌弃?_?`。”

王如懿啊,不怕你说,你已经不用怕了,因为目不识丁也不认识你来着!

“还有,我叫‘如懿’,不叫‘如意’,我爷爷的爷爷的……反正淘来的。”叉腰牛气一副大义凛然样。

风玉行珊珊摸鼻:……如意不就是如意?还有哪个如意,不过被个丫头怼得好尴尬。

“不得无礼,以后你得叫他先生,小玉他谦虚而已,你还当真了,事情就这么定了,以后你跟小玉学识字,所以不许再胡闹了。”以后也许还是你“夫婿”呢,不过王谢可不敢当他俩面前说,点波不说破,就是这么个道理了。

风玉行礼貌微笑:“……”舒心,仗义,不然在小丫头片子面前吃瘪多难受。

“小玉是吧,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关照”一下我们家如懿,有什么问题好好教导,该打就打该骂别手软,这样我们也好省心了。”王谢发表自己另一层含义,不管风玉行听不听得懂,反正就是给我好好留下就对了,如果你打完骂完,到头拍拍屁股走人看看!

村里套路也不少(捂脸)。

王如懿:“……”

“呃,好吧,叔叔,我会努力教她识字的。”

王谢摸半白头发一脸满意走出门外:“好了,一起走吧。”

……

“你看,好多人。”王如懿到广场就和爷爷他们分开了,王谢也“识趣”的给他俩创造独处机会。

“你看,这不是听说长得很是“水灵灵”的男子吗!”一声不大不小声音传来。

阿姨,你是不是用错词了,水灵灵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

“孙奶奶,早啊。”王如懿见有打招呼自然答到。

风玉行看了一下,发现像孙三奶一样好奇又八卦的目光还不在少数,见边摸着自己脸蛋边失落样子的阿姨也不算多,估计几十人而已。

风玉行皱眉稍微跟紧在王如懿身边,默默给自己打气到,怕什么,我风玉行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岂能怕了这小场面!

……

“如懿,这是你的吗?!”任叶荷拉过王如懿手臂跑旁边轻声问到。

倒不是她见好就捡想要“移情别恋”,古话说得好,爱得轰轰烈烈,情人眼里出武松。现在她只是好奇,试问现在村里没人不好奇的?人就那么多,突然多了个“怪怪”物种出来要你你也得好奇。

“不是。”王如懿收回手干脆答到,也省得任叶荷又乱想了。

“哦,可惜了,加油。”为王如懿打完气,任叶荷又小跑去和小秋分玩起王谢说的那你浓我依戏码。

……

“秋分,你说我漂亮吗?”

“嗯,很漂亮,非常漂亮,来,一口粥更漂亮了。”小秋分想着昨晚得逞一幕,嘴角上翘温存道。

“嗯,你说我和那边那个男人哪个更漂亮?”

小秋分听了抬头认真看了下风玉行正脸,联想到任叶荷刚刚话语,刚刚勺子进嘴,鼓腮:“噗呲……”

“对,对不起,他,他男的?”小秋分擦任叶荷衣角白粥,也幸亏只喷到衣角。

“你整天在干嘛的,这都不知道。”装生气到。

“不好意思,我刚刚睡醒。”激动一晚睡得好才怪,还有有女朋友的人怎么还会跟没女朋友的人混嘛,要我我也会和女朋友一起“厮混”。

“你还没说呢!”任叶荷不满,存心转移话题。

“呃,你,肯定是你漂亮了,世界上还有谁有你美嘛。”小秋分迟疑一下说到。

……

“饿不饿。”说着不由分说拉起风玉行手臂就加入打粥人群行列。

风玉行蹙眉:“……”

入乡随俗,不过被一个女孩子牵手很不习惯,风玉行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眉头皱老高跟着王如懿,心却想先随着她先吧。

风玉行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皱了一堆的眉头了,看来还是不习惯啊。

……

“哇,好漂亮的姐姐。”一个贼头贼脑小男孩刚刚爬上锅,估计见这锅里没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跳下了凳子,不过恰好跳在王如懿的身边。

风玉行听了旁边话语,皱眉头瞟了这个小男孩一眼。

正文 第七十三章 个中粥味

风玉行虽然知道自己长这样不是自己的错,但是接二连三的被误会就心里不爽了。

不过他怎么可能跟个小屁孩一般见识,只能说现在的小孩忒没见过世面。就如只知道是公的就一定要配上母的一样,这个问题在这个村里是个悖论,可出去外面谁说一定呢,这么一阵想,风玉行顿时心情舒坦多了。

不理小男孩,风玉行不在意对王如懿说道:“走吧,看看这粥有什么名堂,是不是真好吃。”

风玉行跟着王如懿也挤了进去,可能他不知道,这么多人打粥可有名堂了。什么名堂?那就是特能顶饿啊。

想想乡亲们自己辛辛苦苦种的粮食,自然是一分收获一分辛,好喝自然。

王如懿见主动和自己说话的风玉行,哪管表弟任小浅就在旁边,自顾揣测着这家伙突然变性了?

“好,那边那锅吧。”王如懿开心拿碗一起开心打去。

不一会,两人终于各自端上了一碗热粥。

任小浅见陌生“姐姐”那么高冷,至少别人夸你得礼貌回个话吧。

好吧,也可能自己真的没有什么魅力的说,不然自己至于现在一个人自己玩吗。想到这里任小浅心情一低落,莲子粥我不找了!

此时风玉行伸衣伸手舀起一勺粥,上下轻微晃动粥勺,手动风觉得没那么烫后缓缓放入口中,闭嘴两颊上下轻轻咀嚼后说到:“嗯,这莲子味很正。”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任小浅显然还没观察完这个“小姐姐”,她衣服确实很亮眼,任小浅不由多看了几眼。

不过他说的什么“莲子”?

僵笑阴阴盯“行”去。浅苦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任小浅:“555”,懂得放下才会有收获,任小浅终于明白了这道理。

所以现在找?不找?

“刚刚哪个锅来着?”任小浅拉起凳子转溜溜赶忙找寻刚刚王如懿打的那锅粥。

眼睛一盯一停,确认了:“这了。”放凳,起脚一踩。

“小浅啊,你踩凳子干嘛?”这不,刚刚忙活孙三娘见任小浅又不省心问到。

“我就看看,别,别放我下来!”好吧,任小浅已经又被拉下凳子,凳子也已经擦好放回原地一排排桌子那儿了。

任小浅幽怨看着孙三娘,看来得另外寻找机会了,自己肚子还饿着呢,怎么就没人管管。

这时任依曦捧个碗路过,见任小浅摸摸自己肚子在思考,打断问到:“小浅,你老爬凳子干嘛。”

听声,原来是表姨任依曦,不过就旁边跟着不苟言笑的任依月,任小浅顿时没声了。

“怎么,肚子不舒服啊?”看来对任小浅印象深刻,不然现在端着粥准备去吃呢,那边也有亲戚小娃,为什么非得跟任小浅说话啊。

“呃,依曦“姐姐”没事,我肚子没疼。”清脆礼貌而不多语。

任依曦眉开眼笑,想想前晚,叫声姐姐一下子拉进了和任小浅之间的距离啊。

“哦,不是的话那就是饿了?你吃早餐了没?”不过侧头一思索,摸肚子也只有这个了吧。

“没,没有吃呢。”早上自己小个子爬来爬去,人挤人的,好不容易就要“功成身就”又被奶奶无情提起,这是个很悲伤的故事。

任依曦看了看任小浅身高,眼色丈量他跟锅头来对比,果断把手上那大碗的白粥拉到任小浅面前:“给你吧,也没人帮打,怪可怜的。”这是母爱泛滥吗?

任小浅:“……”呃……我能不接吗?我还要旁边锅里的莲子粥呢!早上也有奶奶们说要帮自己打的啊,可都被自己义正言辞的一一拒绝了。

自己去跟孙奶奶说?她忙呢。跟她解释一番?她还黑脸自己放莲子的事呢,跟她提莲子粥自找不自在吗。显然现在等没人管他的时候偷偷爬凳自己找才是明智之举。

“怎么,嫌“姐姐”喝过?姐姐刚刚打的,你放心拿去吧。”不得不说任依曦很讨小孩子喜欢,声音甜美人又“温柔”。

任小浅一阵感动,无法拒绝的接过自己脸庞大的碗莫名:“嗯。”

看这碗粥和自己的小肚子,任小浅从小就珍惜粮食,看来这碗得陪伴自己好久了啊,任小浅看着还冒热气的锅烟,心里挥手,再见了我的莲子!

“嗯,谢谢姐姐。”任小浅说完怀揣着大碗到不远桌子坐下。

望着任依曦为自己打了碗莲子粥,看她们开心的找地方坐下了,微微提起气……想张嘴的任小浅欲言又止,看着那可爱小女孩,任小浅沉默的喝着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大白粥。

……

“你说哪队会赢?”王如懿一直在侃侃而谈。

风玉行:“……”

“我觉得还是爷爷那队,不过小昌星那队昨天收获也不错,而且还有前天那黑熊,嗯,应该要看昨晚的收获了,爷爷他们应该打得好多吧,不然他们就难赢了。”王如懿担心到。

风玉行喝一口:“……”

“你怎么不说话?你支持哪队?”王如懿抬头直眼看风玉行。

风玉行有感而发,再不说肯定会被这妮子话腻死:“你爷爷队吧。”

王如懿开心说到:“没白救你,你真有眼光,我也觉得我爷爷会赢,爷爷最棒了。”

如果王谢听到王如懿这话肯定非常开心,可真没白养啊。

……

不过此时王谢游步走到任小浅桌边,坐了下来:“小浅啊。”

“呃,哦,姥...外公好。”任小浅有点怕怕这个大块头,不过还好他没打过自己。

“嗯,喝粥呢?”王谢看着这个长高了一点的外孙,露出慈祥面容。

再怎么和蔼在任小浅看来都会有一股压迫感,这不刚刚姥爷坐下自己小身板就一顿弹了起来。

“嗯,刚刚表姨给的。”说姐姐是为了给任依曦开心,没见任依曦听了高兴吗,她可是任依月的姐姐呢,呃……人小鬼大。

“哦,最近头好点了没,还疼不疼?”王谢摸了任小浅头,摸到已经结痂伤口问到。

“爷爷说只要不作死以后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边送嘴边说,不过这明明是孙三娘对任郑州说的好吗,真健忘。

王谢:“……”

“呃……这样也没错,以后少打架,实在被欺负跟外公说说。”看王谢还算关心了。

任小浅泪流满面啊,爷爷奶奶在家总说以后千万不能打架,这里还是姥爷好,叫自己“少”打架,打不过还可以召唤老的,多好。

“嗯,好的,知道了。”任小浅感动答到。

“老谢,你在这啊,走了走了,去集合了。”任小浅刚刚话毕任宝森风风火火就拉去了王谢,留下任小浅发亮的眼睛,终于要有兔子肉吃了。本来爷爷答应了给他抓一只,不过看现在爷爷情况活兔子就别多想了,都受伤了还去烦他奶奶可是会骂人的。最主要的是抓来了这会儿还能和谁分享呢?。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误会

……

“咻……咻……咻……”此时一声悠长口啸声突然响起。

“谁?走。”风玉行这时紧张张望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拉起王如懿就起了步,可怜的小姑娘被一拉,像个布偶一样被他一夹腋下不由分说向村里跑去。

起步动作行云流水,一个个的越过一旁村民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王如懿手拿着勺子,看着半拿起的粥碗还在桌子上摇晃着,此时只一瞬间便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

王如懿好好喝着粥,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可以形容,简直就像被风吹走了一样,王如懿惊讶得莫名其妙。

问题还不是轻风,自己前胸被夹得生痛,两(翘,中,肥,美任选吧,河蟹太多自己选着吃。)⊙“”⊙乳已经被挤到一快了,能不疼吗。除了疼痛以外,王如懿终于回神反应过来,也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好像被人劫持了!

“放开我!我要告诉我爷爷……!”一看一想不对,这不是小玉吗?

王如懿浮起来的双脚一踢风玉行,风玉行好像感应到一样一闪继续跑,急不可耐严肃说到:“别闹。”

“……”王如懿懵逼,你无理拎起我来,占我便宜,还无缘无故好像要逃命一样拼命逃跑,这简直神经病嘛。

“放我下来。”王如懿双脚一夹风玉行右腿腿想让他别闹赶紧停下来,因为她现在晃得有点晕?_?啊。

呃,王如懿“老树盘根”夹是夹住了,可是一点也没影响风玉行凌波微步般步伐,搞得自己双腿内侧反倒被风玉行行动上下磨得生疼。

……

“好帅!”虽然时间不长,可是风玉行云流水动作可被了无聊赖的小小小发现了,此时正一副迷妹眯眯表情。

确实,风走袖起,衣直发飘甩后,风玉行整体不像“逃命”,要是逃命也是很帅的逃命。

小小小眯眼直观看到腰带下边扭动劲腰,往上边还略显精壮的胸膛后背,见风玉行脚跟是没有尘土飘起,倒是篝火烟雾跟在风玉行发尖后面缭绕,三个字,好帅!

小小小脸红/??*但不忍捂脸。

……

“停下!”一声“镇山吼”,此时王如懿生气了,老娘不忍这么甘心被你如此来肆虐的。

此时一些村民听了吼声纷纷注意力转移,向吼声源头看了过来。

风玉行新来本来就特别备受关注,更何况有八卦情况,此时吃瓜村民都看王家小如懿为何会发火。

风玉行专注跑着,结果被王如懿那么一吼还真吓了一跳,愣了下还真停下脚步来,这女人太无理取闹了!

看来风玉行还不算成熟嘛,不然逃命哪里会停,要我一条路跑到黑算了。

齐刷刷,风玉行看身后几十村民看过来一阵心寒,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不过他是不会甘愿就这么认命!

“你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你弄疼我了!”王如懿可怜娇~喘气,估计被风玉行手抱得胸闷。

风玉行那个紧张啊,能带上你已经仁至义尽,哪管你什么舒不舒服。要我说要有人追你你自己跑就好了嘛,何必连累人家姑娘,看来小伙子迫害想法太多了。

这会儿风玉行已经快到村里房子边。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纤细”的男子能一下子就窜出那么远,这什么脚力!呃,这不科学啊。

“怎么了?”此时一个疑惑声音从房子旁边墙角传来,只见此时出来的是一个正在悠荡的男孩子。

王如懿一看,这不正是一直默默关注王亲洁的年轻小伙“董个冬”吗。

“董个冬,这家伙有病,来帮忙。”王如懿毫不客气说到。

“呃,先走了,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你们都有病吧,你抓我我盘你的,你们简直莫名其妙!

董个冬说完灰溜溜跑开了,他只是喝多了粥回家上了趟茅厕,哪管你们在墙角搂搂抱抱,眼不见为净走为上策。

王如懿目送,心里哔了个哔:“……@%……”

插曲过后王如懿小怒气发泄完,看着风玉行白脸,这是个能刷脸的人,大度想算了不计较。

呵呵,人家还没愿意就强来,平常人要早一巴掌过去了。

“放手!”一个个的,王如懿双脚已经放开风玉行,一挣扎这回还真挣脱了开来。

风玉行在一旁看只皱眉倒是不阻拦,自己刚刚低头喝粥,听到声音还没仔细观察周围,不过现在一停就感觉有不对的地方了,村民没有要攻击他意图的迹象啊。

此时村民是没攻击他,不过可少不了一群好奇的人看过来啊,大出风头了。

吹口哨王二:“……@%……”劲敌。

“怎么回事?”只见小老董从这些好奇人当中走了出来,自己近嘛,所以走来这么一问。

心里却在想哪个闹事,大伙都正在在忙呢,大喊大叫也不分场合了。

王如懿刚刚回魂,只是这发生得太突然了,现在想想倚靠在风玉行怀里的感觉,脑海涌上羞涩一幕,行动错乱不由踮脚尖。

话说女孩子现场被动没感觉,事后想想才有腻歪浮想联翩感觉,是这样的吧。

小老董看着这一幕:“……”

刚刚不是叫得欢吗,走近两人关切问到:“呃,如懿,怎么了吗?”

王如懿看一动不动在思索的风玉行,看看他的身材,脸,纠结答到:“没,没事,刚刚我们闹着玩呢。”

“哎,好吧,没事就好,不过你们年轻人真会玩。”说着小老董边摇头边又向舞台靠拢,今天最后一天,现在他们准备统计商量集合呢,哪里有空陪你们玩啊。

一群吃瓜观众也一阵失望,又跑又喊又动手又动脚,以为又有八卦了呢……

呃…这你们不是应该第一想到的是女孩子的安全吗!

……

“发呆也帅!”

“喂,小小,你发什么呆呢?”凑热闹的任依曦来了,拍小小肩膀问到。

“刚刚这里怎么了吗?”看那边两人继续问到。

“呃,哦,依曦啊,没什么,没什么。”小小小转身还在花痴中。

“我没问你有没什么!”任依曦……

“我,我也没看清楚。”小小小倒是没说假,她是没看清。

只有任小浅刚刚无聊趴在桌子上托腮,此时却是两眼瞪大,一脸不可置信,他可是清楚看到了呢。

过程除了最直观的王如懿外,任小浅从头偷偷看到了结尾,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要是能有如此身手何愁打不赢架!还能带人,这犯规了吧,任小浅此时被风玉行震撼到了。

……

“咻……咻……咻……”

风玉行终于知道这声音从哪里来了,这不是在人群之间爱出风头的王二吗。

风玉行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看来自己非一般的敏感,这不,听到类似声音一下子还没适应过来。

可怜的娃,估计被追杀追得胆战心惊了吧。不过有警觉性是好事,比方甲和乙吵架,是丙的你在旁边可得警觉了,指不定他们是间谍呢,几时捅你两刀也没得说不是。什么,你不是富二代高级官员?不好意思捅错了,捅都捅了,你想怎么地,还不舒服想再挨两刀吗!等等等等……

“你,你刚刚为什么这么对我?”王如懿打算不追究刚刚他对自己的无理。

难道你只想到他抱你这事?他刚刚超常表现还没这重要吗,哎女人啊。

风玉行走得了夜路尿得也正,当然不可能跟她说刚刚觉得有人要“谋害朕”所以反应有点过度了。

风玉行道风仙骨屹立不动,脑子却在捋捋思绪,终于开口回答到:“刚刚喝太撑了,我想要活动一下。”

说完风玉行装一脸痛苦蹲下,伤口在哪里?两手没闲,就都捂着了屁股和腰间伤口,总能让人感觉他的伤口很是“疼痛”。

“你,你怎么了!伤没好就别乱跑啊,你看活受罪了吧。”想让女孩不责备你,当然装自己比她还要痛苦,激发她的善良,唤醒她的母爱。所以,这事还不怕揭过!

“……”一直看着的任小浅无语,刚刚不是还很精神嘛,太他……妈能装了,不过这招还不错,可以借鉴借鉴。

“来,慢点坐。”现在是王如懿小心翼翼的扶着风玉行了。

转变真快,现在王如懿哪管村民玩味八卦目光,伤口要紧啊。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回归的温馨

风玉行愔愔浅笑,一边享受着精心呵护,一边浮想连连。这多好的感觉,风玉行仿佛在王如懿身上看到自己母亲的温柔,都是一样温暖,两者都是那样可爱,如此静白。

……

“乡亲们静一静。”一个钢卓有力声音从广场上空中飘荡而来。

此时也是近处村民的热切仰望,远处众人也是正在期盼看着纵横交错堆砌舞台上的孙建龙。

只见孙建龙身后有两支队伍整齐一字排开,看着底下村民们个个期待的眼神,这二十个人里面有着各自二十种心情。

孙建龙见广场安静下来,扫视全村人继续大声说到:“永宁村狩猎年已经过了一百六十四届,经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现在也是第一百六十五届了,不过也是最少人的一届。我想你们也知道,即使是最少人,但是这也不能阻挡我们向往美好生活的期盼,所以现在,今天,当前正是永宁村的第一百六十五届狩猎日!”

孙建龙动容,指着脚下土地不容置疑说到。

村民不是木讷的人,当然懂得孙建龙说的期盼是什么的期许。

孙建龙看到舞台下各自思索的五味杂陈,“热泪盈眶”煽情说到:“在一代代的传承里,我们有属于我们自己的骄傲,自己团结的力量,这是我们能够在这个广阔世界里生存的根本,我们在艰难中咬牙,我们在磨难中锻炼,我们在痛苦中成长,我们也在岁月里长流,所以宁可永远永宁,不想锋芒里消逝,所以!我们今天又开始重新认识了你我自己这所热爱的村庄!”

看着台上特有范的孙建龙,王二忍不住鼓掌喊到:“好!说得好!”

……

村民齐齐看着王二,不过见破坏气氛的王二却没责怪的意思,个个非常赞同及赞赏。

没得,掌声只得稀稀疏疏跟王二响了起来,台下短暂安静此刻渐渐又开始骚动。

孙建龙点头,嗯。

一小部分村民心里……客套话少说,你知道我们想知道重点。

孙建龙满意微笑,双手张开阔语来:“看得出大家对整个村子的热爱,我们也看到大家为了美好明天的奉献,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没有你们就没有每一届每一届永宁村的集会,也就没有我们每一人每一颗心的感激。今天!这是属于你们每一个人每一个永宁村人的大盛宴!”

任小浅歪着头听孙建龙在上边阔语豪言还是觉得蛮新奇的,任你口若悬河涛涛,风来雨去,不过任小浅听不懂。

“现在,站在我身后的是永宁村这一届的竞选选手,这是撑起现在狩猎角逐的队伍,大声喊出你们支持的那一队,务必让他们知道有人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他们,务必务必用你们最大的嗓音,说出来,呐喊出来!”孙建龙对底下人群一指尖绕过,可惜少个话筒。

……

王二:“村长……村长……”

快人一步就是这货了。

王亲洁:“……”

小小小对王亲洁:“这是个老爷爷吗!”

任依曦:“……好吧,虽然如此,可我也支持村长。”

旁边任依月:“……”

观众:“……”可,你也太爱出风头了吧。

虽然无语,但是该支持要支持,不然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几时,所以说此时不出手,哪待明日掌迟时!

小迷妈听了不甘示弱紧跟其后,双手放嘴边喇叭状撒开了嗓子对天大喊:“村长……村长……郑州……村长……村长……”

孙三娘:“……”这是我老公还是你的啊,还有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兴奋,乱入的词不是你叫的吧,姐妹归姐妹,不抢熟人人知道咩。

……

“爸爸……爸爸……爸爸……”小子明在董游子旁边一起为自己爸爸加油,旁边还有一群小“狐朋狗友”也跟着瞎嚷嚷。

反观小女孩们偏爱年轻的男人,小昌星支持的人声音自然偏向好听。而妇人们大部分是支持任郑州他们的,毕竟曾经那么的“辉煌”,日未落的夕阳,还是如此耀眼。

……

“爷爷……爷爷…………”

王如懿拉着风玉行手舞足蹈激动得大喊大叫起来,自然不只王如懿,任小浅见小子明那么卖力哪能落后,撒开丫子也就一起大喊加油。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传染,哦,感染了吧。

风玉行看着眼前一排排人头,男女老少老幼妇孺,有“玉树临风”也有娇俏可人,几百人现在无一不热情呐喊着,震山惊鸟,林鸣云涌,广场人山人海甚是壮观。

不过别误会,这不是传销现场,这是人与人之间开心的传递。

……

“谢谢大家的热情!”

“谢谢大家的热情!”

“嗯,好了,大家静静。”

“嗯,好了,大家静静。”

“咻……咻……咻……”

风玉行:“…………”

孙建龙无奈在台上双手交叉挥舞示意我还有话要说。

“咻……咻……咻……”

风玉行:“…………”

底下众人见舞台上孙建龙那么“动情”挥舞,只得更加激动扭动双手回应,整个广场上空几乎都是姑娘阿姨阿奶挥舞的手臂臂膀。

孙建龙:“……”!

……

“爸爸,台上爷爷是想继续说话吧?”

葛展雄头一回见这开演唱会式的壮观场面,在他这个外人也许觉得没什么,只因为他现在是个外人。

此时孙建龙已经无足轻重,没“话筒”就是他在台上演说的硬伤。

“可能吧,小雅好聪明哦。”葛展雄摸摸头夸了女儿一句。

葛小雅感受大手夸奖很是受用:“当然了,平常人哪有那么老了还在那么疙瘩的舞台“跳舞”,而且你看看他喊得快要断气了,爸爸,要不我们去帮帮老爷爷?”

想想传销头头也不容易,现场一旦失控,想要传达的意思就会被放大扭曲。

葛展雄看四周都是人,安慰葛小雅半开玩笑答到:“不用了,大爷爷他不会自己憋死自己的,他会自己想办法。”

想想自己还是考虑不够充分,此时正在弯腰气喘吁吁的孙建龙无奈只得停下。任谁也不知,村民们现在竟然比以前各届狩猎竞选还要多出好几倍的热情。一时间,支持呐喊长长久经不衰。

看叉腰无语的孙建龙,任郑州微微一笑,不知道他在开心什么,也许见又开始恢复活力的村子而感到欣慰吧。

任郑州举目望去,见一片片开心笑脸,记录这每一幕幕,心想即使是输了比赛也没什么可遗憾了,因为现在的村民可不是绵羊,是自己没自信太过于担心了。

……

“咣咣呛~咣咣呛~~”

孙建龙无奈拿出杀手锏,身后不远挂着的钹终于派上用场了,不过它的用处好像都没正经过。

“村~”

“咣咣呛~咣咣呛~~”

“小~”

“咣咣呛~咣咣呛~~”

这早晨奏起了别样的旋律,每一击都敲入了人们心中。

……

临近中午,“观众”才进入观众席,孙建龙也可以正常主持自己的狩猎公正会。

难为了孙建龙,他没任宝森和孙光腚那股牛飞劲,实在吹捧村民和台上勇士可不是件轻松的事,他这也算超常发挥了。

孙建龙继续道:“任郑州带队的人,王谢、孙三民、任宝森……”

“小昌星带队的,王双会、董大武、小昌河……”

“他们两队这三天所猎得的猎物,所有总重量对比,也将会决定他们两队之中的一队会获得胜利!”

“也就是说获胜的队伍将在十人之中相互投票,选出永宁村第一百五十六届的最高荣誉者!”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宣布

孙建龙情绪高昂,举步稳健,语速放缓,张嘴继续说道:“下面我将要宣布这三天各队狩猎获得的情况。”

听闻,跟孙建龙记账的一老者从舞台侧边艰难“爬”了上来,伸手从怀里掏出自己这几天所记录的泛黄小本,郑重递给了孙建龙。

孙建龙鞠躬接过本子,双手捧着轻轻的翻了开来,边看边面对村民继续道:“有了,任郑州队第一天猎得猎物有:大野猪一头,小野猪十只,一共四百二十四斤;第二天,羚羊一只,穿山甲一只,一共二百零六斤八两;嗯,狩猎第三天猎得有,山羊三只五百六十四斤,大鱼两条五十八斤,野猫一只三十一斤三两,人……呃,这第三天一共六百五十三斤。”

孙建龙眉头一跳,计数怎么记的,写个人字又画了个叉叉,存心带节奏吗。

“所以,任郑州所带领的队伍在这三天辛苦猎得的猎物全部一起共得:一千两百八十四斤一两!”

“哇!”

现场一片寂静,这,太多了吧,以前打死打活都没有他们这么多吧,这运气也没谁了!

想想也是,以前十几二十队,一个好点的狩猎队伍三五百斤是有,运气再好点六七百斤已经算是走狗屎运了。可是现在当村民听到任郑州这队伍猎得这个数字时,简直自带一番薯箩筐的震惊,真叫人无法相信。

广场窃窃私语伴目瞪口呆的一些人群,其实以前见多了空手而归队伍,而任郑州有实力恰好又能碰到撞上来猎物,广场现在所呈现出来的自然会和以前不一样了。

反观小昌星他们队伍,他们所猎得的猎物就不是靠幸运,而是真有股拼搏向前的勇气在里面。

“下面是小昌星队伍狩猎情况!”

“小昌星所带领的队伍,第一天猎得有:正宗野兔一只,小麻雀八只,共记七斤二两;当然,运气不好第一天少点没什么,只要不光头已经很舒服了。”孙建龙缓和了下广场气氛。

观众:“……”舒服你……妹啊,要你得你乐意?重要时刻请严肃点好吗!

孙建龙见个个“钱欠我”表情,后面那句只能装没说过:“咳咳,这个第二天他们猎得的是一只巨大黑熊,还有半只花鹿,共记有八百八十九斤!”

孙建龙不是故意停顿,而是感慨啊,这记录估计以后也就独此一队了吧!

“这两天加起来有八百九十六斤,呃还带二两。也就是说就这两天的收获,他们和任郑州队伍的三天猎物一千两百八十四斤一两已经算是旗鼓相当了!”孙建龙感慨一句。

台下小老董默默心算,嘴唇微微自答,呢喃细语:“那就是相差三百七十八斤九两!”

“相差三百八十七斤九两。”孙建龙自答补充。

小老董:“……”吾名“董捂脸”,名字再次验证这结局,这又是给栽了啊!

没人注意人群中小老董双手收紧,然后默默偷偷捂着他那张微红老脸。

“是的,相差有三百八十七斤九两这个数。也就是说如果,如果第三天小昌星队伍没有猎得超过这个数,那就是任郑州队获得胜利,如果猎得的猎物超过这个数,反之就是小昌星队获得胜利!嗯,大声告诉我,你们想不想知道?”孙建龙又想暖一下现场。

村民看孙建龙手上又翻开了一页的书本:“……”鸡蛋呢?烂菜梗呢?西红柿呢?泥巴呢?石…………

风玉行:“……”要是本门属下有这么报告的话,估计是要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吧。只能说对于几百人目光孙建龙不屑不怯毫不在意,俗称头铁。

静静的天,蓝蓝的广场,红红血丝的眼睛!昨晚他们集体没睡好?也有可能情况不对劲?

脑筋急转弯:“咳咳,当然,答案就在我的手上,肯定要宣布的了。”

孙建龙酝酿一下气息,想要正常诠释什么叫完美的出声,其实他一直都在很清楚的宣布着的:“好了,第三天,小昌星队伍所猎得的猎物有。”

“角鹿一只,跳羚一只,一起有三百六十斤。”孙建龙看看底下期待目光不合时宜停顿了一下。

村民:“……”完了!没有?这是任郑州又要赢了的节奏吗?

其实他们想多了,因为孙建龙只是为了烘托气氛而已。

……

“还有猎得兔子一只,老鹰一只,小鹰也是一只。”孙建龙满意的报完所有只数。

“孙老头,这三只一起多少斤啊?”不耐所问之人是一个急性子村民,这就相差只有二十几斤了,最后你还非得加几个不大不小的东西,对于急性子能不急吗。况且你他……妈的铺垫也是够多了,一样一样的,现在还来这一出,莫名的这村民大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不止他急,就连任郑州都在紧张的静听着这决定胜负的比分。还有台上两队人也紧张的侧听着,怕漏掉了什么,试问有人能不在意这个比赛的结局。

一般猎得猎物计数就几个人,不同于第一第二天,而且公证员肯定不能事先跟你们说的了,第三天的猎物你们只能知道个大概是什么猎物。为了什么?自然为了此刻了。

孙建龙手拳放嘴边轻咳一下说到:“这问得好,其实你们焦灼的心情我是非常能理解的,就如当年我在台下一模一样,想当年……”

“打住,我抗议“想当年”这个用词,为了前村长的安全,我有义务提醒一下,我是刚刚剁完猪肉过来的!”这时一老村民打断孙建龙,用他独有“调皮”语气说了出来。呃,我也不知道调皮的语气是什么样,估计语法很怪异?笑容诡异?吓唬恶心?情节吓人?……

“不不,要我说这没什么可抗议的,我这边呢,锄头也刚刚修好,我本打算明天干活能派上用场了。哎,看台上这情况,看来天不遂人愿啊。”另一老者配合着很是悲愤喊到,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在纠结锄头留明天还是现在就派上用场,是真的很“矛盾”啊。

广场边上,一半胖斜身老者听了两人这么说也微笑着起哄:“我就和你们有不同的想法了,不愿意听也不能威胁别人不是,你们这是什么,这叫公羊圈里漏羊奶,独乃一份。”

嗯,看来孙建龙这种行为,只能说只有个别人,远远还没达到真正的“引起公愤”程度。

那人继续到:“我和你们俩不同,我呢觉得这个膈应人传统得传下去,不过为了能够平安的传承下来,估计龙哥昨晚已经教会徒弟了吧!”

“那昨晚没传下来怎么办?”口哨王王二附和到,这么出风头的事怎么少得了他。

“问得好,如果昨晚没传下来嘛,那我可得提醒一句了,龙哥现在赶紧立马传授了,别省得等下场面控制不住咯。”半胖斜身老者拍大腿大声答到。

呃,其实我还真担心你们的嗓子,那么大声几个意思,台上主持已经换成了台下主持了?

孙建龙踮踮脚下木头面不改色,几百人这小场面“湿湿碎”啦:“咳咳,大家伙的热情我都听到了,在这里也非常感谢“三鹿”兄的友情提醒,不过看来让您失望了。本来也是,好汉不提当年勇啊,那么我现在就来提提现场台上的十位勇士,他们获得的最终结果。”

任小浅台下一脸懵逼,爷爷们都在说些什么玩意啊,我现在只是想听听到底是爷爷赢了!还是爷爷赢了!还是爷爷赢了而已啊!

正文 第七十七章 获胜队伍

小孩子们在懵逼中,老人妇女们却都笑了。

孙建龙觉得火候差不多,然后摆手继续说道:“兔子老鹰小鹰,这三只总共重量有:四十八斤八两重!”

“董捂脸,快算算看相差了多少?到底是谁赢了。”

小老董刚刚捂了下脸舒服多了,不过听旁边一村民急切问到,想想还是继续算了起来,因为这问题他也想知道啊!

“小昌星队伍是一共一千三百零五斤?”小老董动动嘴唇,不过声音没发出来。

小老董无奈再次出声:“我也不知道得多少啊,看建龙哥宣布吧。”

……

不就是昨天早上两队猎物相差斤数说错了嘛,自信心就这么被摧毁了?不过也有可能刚刚又被孙建龙打击了一下,现在战战兢兢如如履薄冰,这心情也能理解了。

为什么他会知道他算错了?

昨天他无意听到广场别人讨论,原本还想过去装装逼,幸好先那么一问,得出一路上村民所得到的数和自己算的数都不太一样。当时想着肯定是他们全部人都弄错了?想了一想,只能再次认真算去了,算来算去,才知道自己被算数算计了。

“也是。”旁边村民只得揪心忐忑等待台上的老者了。

……

“任郑州队伍三天猎物加起来一共:一千两百八十四斤一两。”

“小昌星队伍猎得猎物加起来一共:一千三百零五斤!”

“说到这里大家应该都明白了吧。”孙建龙没想打哑谜,快速白了宣布下来。

葛小雅歪着头问在旁边的张晓玲:“妈妈,我还不明白,到底是哪队胜利了啊?”

葛展雄一旁听了溺爱摸头:“平常不好好学习,现在知道求救妈妈了啊。”

葛小雅听了不乐意了:“你也就教了两位数的数而已,三位数都没跟我说过呢。”说着,嘟着小嘴抓开葛展雄大手。

其实现场不知道的小孩也不在少数,现在一个个都探头听着大人们议论,想要从大人嘴里听出是哪队赢得了比赛。

……

“咳咳。”台上孙建龙润润嗓子,这真费口水,干老喉咙要有杯水就好了。

“嗯,如果没有异议的话,那就是小昌星队伍获得胜利!”

孙建龙说完转身面向两支队伍,偷偷瞟看了王双全那几个老者,对后面所有人问到:“你们对比赛结果有什么问题?没问题我就最终宣布结果了。”

话音刚落,这时只见王双全和“牛力”“猴子”三人不约而同向前提了一步。本来看起来就老蜡的皱纹,现在再摆出愁容,这三人脸上纠结表情好像要下定什么重大决心。

最后还是由王双全咬牙说了出来:“我们三个想退出。”

小昌星:“……”

任郑州:“……”

村民:“……”

看热闹的风玉行等人:“……”

……

王双全看着全场讶异表情,不为所动继续道:“在这几日里的相处,我觉得小昌星这队本质上还是好的,可是非常对不住。我们觉得以现在得到的荣誉和我们以后的信誉在与村民安稳相比较起来,我们觉得这些都显得不那么重要。”

可不是嘛,他们做梦都想赢了任郑州,原本以为此生没机会了,结果出人意料这一天还真的来临了。这本是很开心的一件事,而且现在应该是他们作为一个胜利者本该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刻,要谁谁会轻易拆自己台?

“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是,我希望这里的每个村民都像一家人一样,一起其乐融融,有斗争,但会互相鞭策向上,有嫉妒,但会有相互关心用爱去溶解它,我不希望将来的永宁村分崩离析,变成一个我所陌生的地方。正因为我们世世代代都在这个地方,在这里诞生,在这里老去,在这里埋葬,这里就是我的全部,我想,这里也是你们的全部吧?”王双全鬓白闪烁,看来他是真的老了。

“全哥说的没错,我们之所以退出,只是想要这份宁静继续永远持续下去,至少直至我们几个老不死寿终正寝,也不希望它的平静会被破坏。也希望大家在这的所有人能够明白,村庄的安宁是用自己坚定的双手创造它,我们应该去捍卫它,而不是去破坏它。这里不是我一个人的永宁村,而是大家共同的永宁村!我们理应携手!”此时猴子见王双全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终于也忍不住了。

当孙建龙找到他们,开导他们,劝说他们那一刻起,他们就知道自己和任郑州的成见早就该放下。其实大家都是互相欣赏,不然没必要对对手那么执着而念念不忘不是。

孙建龙看了台下几位“有些辈分”计数老者,再看看台下众村民,最后跟王双全说道:“即使你们现在退出,小昌星队伍的猎物也不可能单独划分出来给你们,因为这样对他们是不公平的,所以,你们还是要选择退出吗?”

“是的,我们退出!”王双全三人毅然决然异口同声语气坚决答到。

“牛力”转身走向小昌星,来到他面前伸出手来说到:“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要恭喜你,希望你能把永宁村带好,不要让我们这些老人失望,反正我们都是一些要入土的人了,也不想奢求那么多。”

小昌河不乐意了,身体虽然虚弱,但还有力气独手指王双全他们三人咬牙喝叱道:“你们就是这么破坏规矩的……”

小昌星从刚刚开始一直在皱着眉头,可是现在听见弟弟说的话不由大喝一声:“住口!”

小昌星也不乐意啊,“背叛”对于自己这队人打击是非常之大,这叫以后别人怎么看待他,至少以前还是“他们”在村里风评不好,现在这么一出就上升到他“做人”的问题了啊!

小昌星艰难伸出手紧握住:“没事,各有各的追求,即使怎么样,也还得感谢有你们的帮忙,我知道你们打猎时是全身心投入进去的,现在只是个人理念不同而已。”

小昌星能怎么说,自己找到他们帮忙时他们也帮了,而且狩猎时出大力的应该还是他们。

“嗯,那就好。”说完,三人在舞台边上画出了另一道坚持自己道路的舞台。

“爸爸,爷爷他们又怎么了吗?”葛小雅疑惑。

“你还小,等长大了就懂了。”葛展雄耐心跟自己的女儿解释道。

“哼,老是来这套,等我长大了我才不理你呢。”

张晓玲看着女儿给自己丈夫甩脸色,忍不住偷笑,这乖活宝。

“奶奶,爷爷赢了吗?他们那边人比爷爷那边人少了耶。”任小浅还能问谁,只能问自己奶奶孙三娘了。

正文 第七十八章 落下帷幕

孙三娘望着舞台强装笔直的丈夫,看来这个结果也许也算不错。

“没有,小浅啊,虽然爷爷输了,但以后就可以一直在家里天天做馒头给你吃了,你说好不好?”是啊,以后可以放下总总纠纷,安心在家养伤了。

爷爷真的输了吗?任小浅虽然见奶奶这么说,可是那边人明明少了啊。

……

“爷爷。”王亲洁呢喃,看王双全这样的“深明大义”,王亲洁心里现在总觉得有点难受。

任依曦一把抱过王亲洁:“难受就在我怀里哭出来吧,我衣服不用你帮洗。”

小小小:“……”

任依月:“……”

“呜……”一席红妆,燕落无声空悲切,悠尤移袭软做床,溪深峡窄两不忘,滴落三两红玉白。

……

“爷爷!”

风玉行觉得现在不应该甩开王如懿握紧的双手。

……

“好,虽然刚刚经过了一些波折,但这不影响最后的选举结果,现在最终答案已经出来。”

孙建龙难得正经严肃大声宣布:“在今天,我代表村里所有人的期望在这里宣布:永宁村第一百六十五届狩猎选举最终获胜者是,小昌星,和他所带领的队伍,董大武,小昌空,小昌下,小昌的,小昌河,小昌流!”

孙建龙无奈看了一眼台上一旁王双全、“牛力”、“猴子”,指小昌星一队高喊:“让我们用掌声恭喜他们获得这场比赛的最终胜利!”

孙建龙没想到王双全他们三人会这样去选择,明明在打猎时出工不出力就好了。只能说每个人选择的道路不同,他们宁愿失信也不愿留下自己狩猎生涯里的遗憾。

……

“爸爸加油!爸爸厉害!爸爸最强!”现在最开心的算小子明了,手舞足蹈像食物中毒一样。

也是,一来这个他已经憧憬好久了,二来他眼神搜索全场,他现在想要跟人“分享”他现在的喜悦,想找“分享”的人自然不是他旁边一脸崇拜的一群同龄小孩了。

没管些小孩们的心思,听到孙建龙宣布比赛结果,大部分人眉展眼笑,同时而起的掌声不要钱哗啦哗啦响彻上空,久经不衰。

今天注定有人欢喜有人愁,几家欢乐几家忧。

……

“呜~,我不相信,郑州不会输的,肯定他们作弊了!”孙三奶不相信那么“壮”的任郑州会输。

原本心情不好的孙三娘见不远自己这个妹妹:“emmm……”此刻心情非常复杂,又不知从何说起。

幸好孙三奶声音不大,不然让台上王谢他们情何以堪啊。

“要不我们去安慰下奶奶奶?”典型的粉丝脑力有时候供应不及,偶尔定力还不如小孩子呢。

“没大没小,都跟你说要叫二奶奶,记得了吗!”孙三娘严厉教训了下任小浅,也不知道这家伙听谁说着就这么叫上了。

“哦,知道了。”低头想想兔子没有,爷爷也没赢,还有可能还要顶着小子明的嘚瑟,学堂低头不见抬头见,躲不了让他嘚瑟一阵子了。

不过虽然沮丧,可事实就是如此,任小浅能怎么办,只能说想要什么东西还得靠自己。而且任小浅听孙三娘说以后爷爷天天会给他做馒头,所有不快立马抛到脑后,一声“走你”。

“走。”说之,拉上任小浅。孙三娘虽然觉得任小浅的话有点太矫情,可是很管用不是。

……

午后热热闹闹的广场也终于迎来第一百六十五届村长,毫无悬念,小昌星以全队支持当选。

获选感言任小浅就更加听不懂了,索性丢下两奶奶跑广场边上玩去。

“小浅,要去哪里啊?”广场碎石旁,坐在木头长凳的老者见不去凑热闹的任小浅微笑问到。

“祖爷爷。”任小浅看皱纹一叠又一叠的祖爷爷,快步跑过去一坐。

“哎哟,小浅都那么重了。”

“呵呵,没有多重,才三十六斤而已。”任小浅只要看到祖爷爷,打心里就感觉到非常温暖,现在还有什么可愁心的呢。

“最近又和哪个偷偷去称了吧。”任老爷子乐呵拆穿。

“才不是,是爷爷们帮称的,不止我一个人称,还有好多好多人一起。”任小浅指舞台底下坐着的几位老者,这还真不是他调皮自己跑去称,而且他称了只能叫玩不叫称,因为他可读不出数来。

“哦,是这样的吗。”

“是啊,老爷爷们还说我人看不大,但还是挺重呢。”任小浅觉得别人是在夸自己啦。

“为什么自己出来,怎么不跟奶奶在一起呀?”任老爷拉上抱起任小浅,看着还真有点担心他抱不动。

“奶奶不开心,二奶奶也不开心,所以我不想不开心。”其实都是你二奶奶好吧。

“所以你就自己出来了?”其实这里哪算出来,人群边还有一些老者坐着边远望边唠嗑呢。

“嗯,出来散散心。”任小浅倒是会调节心情啊。

任老爷:“……”这都懂散心了,是不是有点早熟啊?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在这里陪祖爷爷吧。”当然人老眼力还是杠杠滴,广场小昌星感言完不就是孙建龙替上了吗。

“现在开始,到了举村欢庆的时刻,有请各位大厨们。”孙建龙又有请了伙夫和这几天奋战一线的处理猎物帮手们。

孙建龙示意:“大伙辛苦了,说几句。”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等下大家好吃好喝。”台上这些人都是这么觉得的,见大家开心,他们也会跟着一起开心。

孙建龙接过话:“呵呵~好,感谢你们,等下还得靠你们我们才能吃好呢。”

送下,孙建龙牟足了气大声对底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现在我宣布,篝火会现在开始!”

这话宣布了选举落幕,也是宣布最后狩猎欢庆的开始。

欢呼声还没缓过劲来,大家听到孙建龙现场宣布就都熙熙攘攘忙着退出舞台边上,几百人不远围绕舞台。

孙建龙等人走下舞台,孙建龙,小昌星、董大武……几人小心翼翼接过火棒。

一字靠近,点头同时把燃烧的柴火扔向天空。

“啪~”

“啪~”

“啪~”

……

柴火堆砌起来的舞台响亮回应,只见眼前火苗渐渐扩大了开了。

“咻……咻……咻……”

“哇……”

“唔唔……”

“喔…………”

“呼…………”

……

一火燃,四野吹不尽,绕是飞舞春雨报绵绵。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人生百态

是春雨布下,烟朦细雨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它们也在人堆中欢快的缭绕飞舞。

广场上,十个大火堆上面的炉灶光亮起来,炉旁各自挥舞着自己快乐的工具,起起落落,油溅滚滚。

广场各地三处火堆比平常更加的耀眼,火苗更加的巨大,仿佛群人互相推裳掏腑,更使之添加不少热情。

广场中间,一处巨大火堆正熊熊燃烧,仿势要把春雨最后的舞蹈燃烧殆尽。大火苗飘摇扫荡在上空,最终还是抵不住细雨灵敏闪避,摇曳丝雨继续着伴随歌舞与娇女们慢慢交融,看不出还能有那么的婀娜多姿。

这是一个忘记烦恼的地方,这里只剩下各种食物的品尝;这里是个热闹的地方,一群群人互相歌唱,手捧手果与果距离拉近;这里也是一个遥远的地方,烟雨朦胧仿佛触手即散,只能慢慢品尝记忆着,只怕留下只有回忆。

天开始阴沉沉,就像未露面的太阳正也悄悄的逝去。流逝的光阴仿佛和广场上的欢声笑语无关,只能悄无声息默默寸行远去。

篝火上的香味穿过深林,使得树上一只松鼠好奇观望。看着一家家团结,感叹只是不见昔日伴随自己的家,但也在观望中独挠树枝,充满木屑爪上洒脱得表示自己已经无所谓。

风顺着山坳一路前行,最后来到一片山林所包围的村庄,最后缭绕不舍离去,却留下增添了篝火的新舞伴,吹给了所有人焰火的温暖,也扩散一路香味和甜美气息,试着让此感染更多人,更多事物。

吹拂,暖洋洋热气剥去粽子退绿的外衣,光溜溜却被欣赏的赞叹着。芝麻儿逃脱两手之间,掉落一片泥潭之间,等待它是更深的深渊,最后只记下了一句“好吃”的赠言。

“滋…滋…滋………”火旁一串串烤香,有嫩肉入口即化,有脆弹劲骨……

任小浅一路小跑着,准备拿着腰子去安慰受伤的爷爷。

虾米可以烤着吃?葛小雅平生第一次见如此奇葩的一幕,接过舔唇,微苦也是平生第一一见。当然,少不了给自己爸爸妈妈尝尝鲜,自然也得到他们拍手的称赞,奖励拍头的甜蜜温暖。

就让风一直吹,吹去乱发,这样我就可以更加清楚看清你那张美丽的脸蛋。董个冬看她美丽颜容下微鼓的口袋,他发现自己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可惜没人陪你红妆,如果有,那肯定是新郎来临的那天。仰天,稚嫩一叹,此时雨滴轻易鼻息吹跑,一个初春男孩再次陷入自己朦胧思绪想入非非。

愿陪你“一世”!这不是谁的理想,这只是一个小女孩现在的无知幻想。在这个闭塞思维中,当时的你我都很单纯,愿一路永远单纯下去,一直追跑,一直紧握,一直开心抿嘴。小女孩“无意间”发现,“无意间”路过起跑的腰子,又“无意间”低头想象,摇摆天平矛盾的思索。

你依我浓,也许会是一个判断题,在一行人嘴里的判断。而在他们两人自己心里,这却是满溢的满足,也许一辈子只此一杯。

开心的怀抱,胜利的喜悦,伴随一家的其乐融融,这是每个人都想要的,可惜任小浅没有,他只是一眼飘过的路人。也许在怀里的小孩觉得他不只是路人,而是一个危险的路人。

新来的面孔,迎合村里全新的面貌,这是个不是意外的意外,也是不是意外的双眼。被女孩子盯着不舒服,其实风玉行现在也是“身不由己”,没人愿意在这充满不可能的地方留下来努力让之变得有可能。这里虽然新奇,虽然热情,虽然温馨,却只因这不是他的归宿,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归宿在这星辰大海之上,在试去凌驾于帝王神域、玲珑玉楼、无刃宫殿…………,甚至想要一窥尽头万丈天宫!试图破解它永恒之上的世界秘密!而这一切离他自己还是很远很远,即使他在一个已经很强大的地方,但自己远远还不够强大!

任小浅本是个很开朗的人,自己的拳头就是强大的根本,不过抵不住任郑州一个脑敲。自己脑仁还没好呢,不就是说了吃腰子补腰子吗,我也没想说你和奶奶没日没夜的辛苦耕耘啊,谁叫咱家隔音不行,皮板太薄。一记喊痛,最后还是留下来陪着这失败者的阵营。

失败者自有失败者的活法,没人能一直永远赢下去不是。一群谈笑风生老人交流着这个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激情日子,这永远是伴随他们以后做人吹牛B的谈资。偶尔激动,一会平淡,一会大笑,唾液下添起怒气,火苗却不知疲倦倾听,没有比此时的收获来得更实在了。

任小浅只是默默在旁傻笑,诚然,腚爷爷搞笑,森爷爷“傲骄”不逊,他们都懂得演绎牛不是自己上天去的。还有映得外公的关公红脸,这应该是被气的吧。相比,孙大耳、任诚诚他们几个就比较和气,一旁附和中合这苗火。呃,孙三民却在旁时而火上浇油时而又泼冷水,已经分不清油与水本不同却被他练得一手炉火纯青。

熊的味道?

就如淡淡的清水,你说它甘甜,它却是苦涩,说它苦涩,它却却好吃。

一些单纯的孩子啧啧称奇,说从未吃过如此坚硬的熊肉。一旁阿姨只笑他筋肉不分,虽然难劲嚼,却是如生活光逝以后如斯,阿叔满嘴油腻抹衣,笑称劲嚼不劲,不尽无不对劲。惹得老奶奶们肉咬肉碎碎来,吹牛。

“风光无限”,短暂的白天黑夜来填补,一路陪伴的丝雨连广场都没弄湿得片寸,天远路黑只能无奈退去,表示早睡早起身体好。

那是对于它,宴会当中所有人可不这么觉得,他们觉得今夜夜晚的天空特别的美,所有人都想要留住这个美好时刻,久伴不舍依恋。

广场中间火堆还是如此猛烈,抬苗誓要烧他个三天三夜。当然有一群群陪伴的人围绕着,使得寂静的夜今夜不知如何才是寂静。

蛐蛐的抗议?夜莺的尖细声?

都不是,是姑娘们的莺语声。

正文 第八十章 交谈

静静的河,迎来渐入寂静的广场,寂寞的人们,记忆的仰望,今夜注定无眠。

任小浅有时在想,如果自己有一人敌万的能力会怎么样?

唏嘘如此就不会三地而分了吧,也许自己也会笑得更加灿烂更有真情吧。

平淡夜晚,朦胧月弯相伴,噼啪响声火苗相眠。

……

“喔喔喔……”

今天早上的永宁村非常冷清,一片宁静,好像走进一个人无踪迹的村庄。

“淅沥淅沥……淅淅沥沥…………”

“汪汪……”

“早啊。”

“早?”风玉行看外面一片雨天,不是已经第二天中午了吧。

“你要去哪里?”随口一问,毕竟同一屋檐,下雨天更让人互相觉得亲近。

“喂猪去,本来起得就晚,猪圈的猪儿都叫唤个不停了。”这是打着哈欠自觉起来的王如懿,平常家里其实她是个很勤快的人。

“没事,你伤没好不用起来,还有你也就才睡那么会儿,再多睡会吧。”看着屋檐滴落雨水,王如懿哪里不知道这真是个好睡的天气。不过这雨估计得下几天的样子了,是不是狩猎的日子都是如此,先来几个猛烈太阳,之后就是雨水的到来,王如懿揉揉自己的记忆。

“不用,伤不碍事,你都“不困”我没什么好说的吧,而且我睡一两个时辰就足够了。”风玉行毫不在意,这就是以前他平常的对话。

王如懿翻白眼,好心还是吹牛呢,不过想想昨天广场抱起她的那个劲,无语说着:“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煮煮猪食喂它们而已。”

“没事,走吧,我能帮什么忙?”

王如懿托腮:“那边菜拿过来一下吧。”既然说要帮忙,那就不客套,就不客气了。

“咔嚓……咔嚓……咔嚓……”

“帮我把那个也拿过来。”

“好。”

“帮我看下火,哎,别放太多了。”

“这菜一起放锅里。”

“哦。”

“你能顺便把盖子盖上吗?”

风玉行无语,可嘴上还是说到:“可以。”我可还是病人啊。

“水。”

“什么,先前不是已经放了吗?”

“我口渴,想喝一下,麻烦你了。”虽然出了点汗,其实她不算累了,只是觉得这就是使唤别人的感觉吗?好过瘾,窃窃欢喜。

过瘾是过瘾,可你得能找这么一个肯听话的人才行啊,不过撞枪口的就不要算了。

“好吧。”这就是被使唤的感觉吗?心里莫名不爽,但是已经答应别人要帮忙的了……不过你离水缸不是不远吗?

风玉行像个鼓包子,双手捧着葫芦瓢子,孝敬伸手递了过去。

“嗯,谢谢你哦,帮那么多忙怪不好意思的。”

“没有,一点小事而已。”能违心一点吗,即使对面是女孩子,但你别忘了你也……

看着在煮的大锅:“能说说你的事吗?”

王如懿脱口而出,不过说完好像意识到什么赶忙自己纠正道:“哦,我给忙忘了,你自己名字都忘了怎么会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呢。”王如懿自嘲。

风玉行看外边渐下渐大的雨水愣神:“你相信未来吗?”

“呃。”好像我没问这个啊。

不过王如懿还是接过话,因为除了雨声也没别的可以唠嗑了:“我虽然没什么学问,但我知道未来就是我们以后剩余的所有时间。”

这理解吗?看着这和自己不一样理解的小姑娘,记得父亲在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回答的是:“未来就是以后。”

简单明了不是。

而父亲给他的答案是:“‘未来’是这个世界。”

父亲的解释是:只要这个世界还在,那就是未来,里面的你有经历或不曾经历的都是未来,你自己也是自己的未来。

“嗯,我们以后所有时间吗?”

“那你觉得呢。”王如懿想他所想,人总想去要了解别人对同一个问题的想法,看看所得的答案和自己有何区别,特别一男一女的问题。

“我?我父亲说,现在就是未来。”

“那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我可以做当下,未来是可以往好的方向来更改的。”

“那你知道自己会来到这里吗?”

风玉行听完一愣,是啊,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对不起!!!”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对不起嘛。”王如懿不满道。

风玉行想说又闭上了嘴巴,他知道有些事情多说无益。

“怎么了?”看着风玉行这有点不正常,王如懿觉得自己是不是打击到他了。

“没,想到一点很远的事情而已。”

“哦。”没必要究根刨底,这样会被男孩讨厌的,奶奶有说。

风玉行想到自己以前在闯破第三道关卡时那一闪而过的画面,虽然短暂,但这是他的必修课。

当时是下着厚雪,也是如此布景密山丛林,不过闪过中多了一些温泉和飘起的泡泡。现在何必道歉,也许自己想多了吧?也许真的是也许呢,风玉行只能自己安慰。

“搅拌一下吧。”

“嗯哦……”算了,风玉行被打断,看着眼前“天真”的姑娘无奈,只得弯下妞起“小蛮腰”继续干起了苦力活。

也不知道屁股是不是被扎肿的,哪有那么翘?不过在王如懿眼里两边是一样大的啊,想想要是个女的就完美了,王如懿想从后面缝瞄看出个所以然,色女!

“好了。”

……

“这么看我干嘛?”

红脸言不由衷:“哪里,我就觉得你衣服该换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你不是说衣服。

继续偷瞄,想想衣服确实很好看也看不出有脏的,可是感觉还是换下吧。不过换下的话岂不是要脱,那脱完了呢!

我去,想象力真丰富。

“不用,我觉得这样挺好,而且也没衣服换不是。”语气平和摊手。

王如懿看眼前“美人”才配拥有身段,可不是嘛,要爷爷衣服肯定不合适他穿的啊,难道要他穿自己衣服?我衣服给他穿好吗?他愿意吗?我会不会被人说?他肯定会被别人说!会好看吗?吁,羞死了!

见变幻莫测表情:“呃,你发烧了吗?”

“发烧”跟“发骚”读音一样,但差距还是很大,硬要撮合还是有点小挂钩,发烧样不是发骚的开始吗。

“没,就是想看你穿什么衣服好。”不可否认风玉行这身行头就很好看,可是当然没穿自己的衣服好看了。

“其实真不用麻烦,身上这件缝一下就可以,而且我也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其实不习惯就对了,要如王如懿所想,要我我也不习惯。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写字

“好吧。”王如懿只能悻悻的答到。

风玉行没在意王如懿那遗憾表情,看旁边一堆干火灰,走去弯腰长手小心一捡,不多时手上多出来几根坚硬的黑木炭。

王如懿虽然爱乱想,可是见那么爱干净的人在那脏灰堆里捣鼓,不忍问到:“你在干什么呢?”

风玉行本弯腰,只斜一下对王如懿说道:“现在开始,我教你识字吧。”

说着,风玉行在本是木板的地上试着写下几个字,写完看了木炭一眼,微点头觉得还算凑合。

王如懿走近一看,这“歪歪扭扭”的画着什么东西嘛,忍不住嘀咕:“简直跟蚯蚓一个样。”

“好了,该让你从哪里学起呢?”不理王如懿嘀咕,风玉行手托下巴专注思索,这个还真有点难到他了。

王如懿也紧张啊,平生第一次有人教她识字,这会儿可不能顶撞自己的“先生”。

看着风玉行思索良久,王如懿小心翼翼忍不住提醒到:“要不从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学起?”

风玉行听了双手一拍:“对啊。”

咳咳……:“不过,你叫什么名字你不知道吗?”

王如懿看风玉行终于有了头绪本来应该开心一下,不过想想刚刚他说的什么话嘛,我也不想顶撞不是:“我当然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你才不知道你自己的名字呢,而且你教人识字的本事没忘,自己名字倒是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着踩到尾巴的小猫,风玉行哪里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自知理亏轻咳:“嗯,好吧,我只是问问而已。”

风玉行递过一根蛮直的木炭:“呐,既然知道那就写下来吧,等下我好调整教你的进度,其实刚刚我是无意的,抱歉啊。”小女孩自尊心还蛮强,赶紧道歉道歉。俗话说唯小人与女子难惹也,现在自己“带伤”惹不起,惹不起。

风玉行见王如懿接过木炭后一犹豫,自个在那发呆久久不动,蹲下的手也在地上悬空。

“…?”风玉行等得不耐烦,这是舍不得黑炭呢还是舍不得地板呢?

终于意识到风玉行在看她,王如懿又“发烧”了,不过这次“发烧”跟那“发骚”真的没一点关系,只有银牙细语漏出:“我给忘了!”

“啥乌龟王八?”莫名其妙嘛,跟“乌龟王八”有什么关系,不过还好耳朵灵,不然都还听不到呢。

王如懿没想到自己都没“出声”都被听到了,而且居然还被羞辱了,忍不了大吼一声:“你才乌龟王八蛋,我是说名字我给忘了!”

幸好门外刚好闪过一声响雷,不然指不定大家都来王谢家门前抗议呢。

“嘘。”风玉行见这个标超分贝,指指王谢屋的方向,提醒她别乱吼乱叫。

你以为王如懿想叫啊,这不是给尴尬的吗,而且女孩子脸皮又比较薄,这时不吼几时才吼?

不过我想说别人也许只会害羞不会吼呢,比方说小小小就不会,想当年……

看着风玉行异样眼神,想着刚刚自己还怼了说他才不知道自己名字,小脸滚烫。

虽然怼得爽,不过现在也只剩下辩解:“我见过我爷爷给我看过名字,不过我给忘了而已。”

强词夺理,不过也没人能说她没理不是,忘了就是忘了,你还这么滴。

“呃,我写写看哦,等下你看对不对。”既然要教那也不差这几个字,风玉行只得耐心道。

一横一竖,风玉行认真写下“王如意”三个字,站起身对王如懿眼睛问了问:“你看和你看到的一不一样,这是你名字吗?”

咳咳,我的名字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我的名字,但但但是,我会说啊X﹏X!

“可能也许最后面那个字错了。”王如懿看最后那“意”字笔画简洁,并排还有写下的漂亮字体惊疑不定起来,明明是另外一个字啊,怎么感觉这个更好看。

“咳咳,这名字都写在这本子上了。”王谢提着本薄书猫腰走出来,看忪拉黑眼袋,看来还是没睡好啊。

“爷爷。”仿佛看到救命稻草,见到爷爷顿时底气也足了起来。

“乱喊乱叫,算了算了,我来煮你们到那边学去。”看来雷打不动也被王如懿惊扰到了,这不是关心自己的孙女吗。

风玉行接过递过来泛黄本子。

纸张很粗糙,勉强算纸吧,不知哪个捣鼓的,技术有待提高啊,不然竹片都比这好得多吧。

边走边翻开:““王蛋雨”……这,写这些干嘛?”风玉行一翻就看到一行字,大部分都是三个字的,不难猜都是人名了。

“那是我爸。”王如懿听到风玉行嘀咕,给他解惑。

风玉行听了一停,回头看王如懿又看书本的名字,然后再看王如懿,在再看书本。当看到王如懿名字下面关系一行:“父女”,风玉行此时了然了,不过这名字取得……

“哦,王如懿,原来是用这个“懿”字啊。”风玉行看了一眼走远的王谢强忍尴尬面部,哎,真是取名的人不尴尬,反倒看名字的人自尴尬。

“对啊,我爹帮我“找”的名字。”王如懿想想对答,可惜爸爸现在没在。

“那怎么没见你另外的家人?”随口一问。

“我妈妈在我出生时去世了,我爸爸被官兵抓去了。”王如懿一阵落寞。

“不好意思。”知道自己多嘴了。

“没事,我都习惯了,这不还有爷爷奶奶吗。”爷爷奶奶是很宠她。

“哦。”

……

一阵沉默。

“你教我写字吧。”王如懿调整回来,打算抛开不快转移到识字上面来。

“嗯,那过来这。”

一旁迷眼看这“一对”人儿,初斜生疏,渐渐手扶手矫正,一边嘴唇不停一边又欣然接受,一会思索一会沉默,一会皱眉一会开怀抿笑。

王谢觉得以后这样也好,不过想想,这过一天是一天吧,他也知道有些事没法强求。也不知道他是发现广场一幕还是从风玉行言行举止而想开了。

不过见一人对现在事事漠不关心,遇事还那坦然自若样子,王谢感觉自己这撮合有点悬。

风欲狂起,云欲远游。树叶静落,偏吹喧扰。面对缥缈,翻落裂隙。云游天际,可有在意。

王如懿盯专注侧面,发梢触碰仿佛低头会说话,有些事不是几年就能完成,有些事情偏偏跨过时间的鸿沟。

正文 第八十二章 一路慢行

“雨”,是形容词,是动词,可在任小浅眼里它是幻虚水梦,是幻词。

每当他看窗外淅淅沥沥雨飘,喧闹雨滴下一切静得仿佛显得多么的不真实,这种伸手无法抓住的感觉,那是寂静,那是内心的平静。

托腮窗沿的任小浅只有这时才觉得自己真实存在着,他喜欢安静的感觉。

这场雨下了整整三天,安静的三天足以冲淡一切,村子渐渐回归平静。

……

“早啊。”

“如懿,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呢。”任叶荷在三天风雨中,红润的脸蛋显得成熟了许多。

任叶荷见王如懿和风玉行同行已经不在像以前那么八卦了,村路相遇招呼是有的。

“带他熟悉熟悉环境,我这不陪他出去走走咯。”王如懿倒是羡慕任叶荷,她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而且在一起了。

两人指树谈鸟,此番中,虽见风姿飒爽的风玉行也有惊讶,不过比第一次见那“惊艳”感好得多,看着看着也慢慢就习惯了。

看大庭广众跃跃欲试想牵手的两人,王如懿一阵寒暄边开玩笑一声不打扰你们去玩之后结束。

……

“小玉,你想去哪里?”

“哦,刚刚一聊我这记性,还是带你去泡泡山那边玩吧。”

风玉行没说话,提出出去走走是王谢跟王如懿说的。

其实不用说,王如懿对于爷爷这建议还是非常赞同,只不过王如懿心眼多,爷爷好像没跟她说不能跑远去……

姑娘,他也没说要去那么远的泡泡山啊,不说路不好走,光走去路还是有点远呀,况且也不怕会被旁边的“小玉”……

当然,一般人们对长得“帅”或漂亮的人没太大戒备,因为这就要牵扯到哪边更吃亏的问题了。这相对的公平,不过也不是全部,大部分也有别人走眼的时候,还有自己自信过头自己走眼的,自我感觉良好的等等……所以遇上不按常理的家伙渐渐多起来后就不能一概而论了。

“不要去太远,中午记得回来吃饭。”这不是王如懿说,这是王谢对孙女叮嘱说的。

“嗯嗯。”顺手拿了些吃的东西就和风玉行风火出门去了。

“泡泡山“不远的”,可好玩了。”王如懿神采奕奕自顾自说,不用看也知道风玉行此时还是一脸无所谓态度,一直如此王如懿也有点无奈。

风玉行看她一堆零食揣在怀里,若无其事带心无波澜跟上。在三天学习写字过程,他俩的距离感不会像刚来王谢家时那么生疏。

“好。”伤势好得七七八八,安全问题没问题,王如懿对于男女安全问题也不是问题,那就更不是问题了。

趟过河水,或者说王如懿跳过河水,轻盈如小麻雀蹦蹦跳跳,越过一块块露头石头。

两人顺风沿着崎岖山路,顺着一老路慢悠悠走去,这没什么好点的路比老路更好走去那儿。

“你说等下会不会有野兽?”沉默不是王如懿性格。

“……”怕有野兽你还跑那么远,看后面小路一段消失,不一会儿又落下一段。风玉行提醒自己摆出无所谓态度,不过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第一次熟悉环境不用跑那么远吧,那已经不是熟悉,那算拐卖了。

“平常我们都不去那么远的,爷爷奶奶肯定也不会同意。”王如懿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先生”,而且想想在学习中也有说不清道不明感,说崇拜吧也没到那地步,总之很奇怪?奇妙的感觉?。

“……”总有点什么问题被忽略了,风玉行除必须的话外很少谈吐,如果不是身形太耀眼,必须把他归类到让人忽略的那一类。广场抱王如懿就是如此,不是别人不关心,而是你静楚久了偶尔一动别人也会下意识忽略,也该如此要不然早引起轰动了都。

一路王如懿口若悬河,另一边风玉行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不会顶嘴,反对什么的更没有了,反正暂时是没有。

“呃,这有两条路耶。”是耶,王如懿看前面分叉路停下来,给了个思索,她在听他们说起的时候没见提起过这个啊。

平常哪有人会说这种芝麻小事嘛。

“……”此时风玉行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你不是说带我去泡泡山吗?”

“对啊。”王如懿一脸无辜,伸手指在前面的路来回晃着。

“那你停下来干嘛。”见王如懿惊讶前面有两条路,风玉行倒是无所谓问一下,不过不应该是我惊讶吗。

“知道了,这条,走吧。”王如懿手指头停在了一条路口,十分自信答到。

风玉行自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九九,不过见她嘴唇一二三四五的数数,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问一下的好:“额,你有去过泡泡山吗?”

“当然没去过了,不过听他们说那里很好玩,悬崖旁边有一堆温泉……”王如懿理所当然答到,要去过我刚刚就不会那么纠结了,而且爷爷奶奶他们给去才行啊,那么远的地方,平常也就上上山捡些柴火摘摘果子什么的。

“那就是说你没去过,路你肯定也不知道?”刚刚你信誓旦旦指的路我看有点小问题啊。

“那你说这么办?”王如懿不答反问,其实自己长大点或性格野点就不会遇到这尴尬事了,看来平常还是不够调皮,想想那些男娃哪个不山里来水里去林里钻洞里滚……

“那就回去吧。”风玉行见王如懿那么不靠谱,只能提议往回走。

“刚刚出来就回去吖,多没意思,而且我真想去泡泡山那边看看呢,你看……”天见犹怜,王如懿鼓腮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风玉行看这不肯罢休的姑娘,托腰的手轻轻放下来,托腰是要得,毕竟肾就在那里,不知道那刀有没有刮到他的小肾。

风玉行无奈只得抬步走到路口仔细端详眯眼粗略观察了一下四周。

“你们不是说他们去泡泡山那猎得一头黑熊吗,那这样就是这边这条路了。”风玉行看右边那条路明显有一些树枝等折断的痕迹,左边明显就没有。

“你怎么知道的。”看指和自己反方向的风玉行,王如懿一脸疑惑有这一问,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自己该有多囧嘛。

“呃,……”既然问了,有问有时也有答吧。

两人并行,风玉行边走边给王如懿解惑。

一直走好久,这一路终于是没见有分叉路。

王如懿开开心心,密林中两人闲庭漫步,到达“雄狮”匍匐的山脚下已经是大中午。

“看,我们到了,这没错,远看狮子形态,那高山,两旁悬崖,跟他们说的一模一样。”王如懿擦拭满脸汗水,不自知觉开心得都快要跳起来,原本她以为自己出嫁后才能来到的地方,现在在“小玉”的帮助下已经提前完成。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泉边

风玉行听了一望过去,前面映入眼帘是一座巍峨的高山。

可能中午的原因,这座山整体看去显得比较空旷,也如此有一侧陡峭悬崖中间还是有云烟游荡着,而另外一边悬崖的雾气却也已经随太阳升起而消散,看那“云烟”偏居一偶,这和整座山来就有点格格不入了。

“不知道后面的悬崖有没有那烟云。”王如懿因为额头没擦完的汗,顺两眼睫毛滑脸滴落,只不过这不妨碍她观察风玉行正在看去的方向。

“我们到了,你要去哪边?”一路说得耳朵起茧,不就是去看看温泉吗。其实风玉行也好奇,泡泡山?温泉?在这“穷山僻壤”中有温泉是比较新奇,如果能泡上那也是一种享受不是。

“当然去找他们说的泡泡咯。”王如懿喘息过后直起身,扯了一下衣领口。

“那我建议到有飘雾悬崖的那边先去看看。”风玉行难得主动开口来。

一路上他总算看出来了,这哪里是陪他熟悉环境啊,要不是自己还有点脑浆子,否则早被她带入深山老林去,而且是两人都回不来的那种。胸大无脑,说的就是他现在的情况,还好后面一路来她都对自己客客气气没耍什么小脾气,要不然……不过孤男寡女的谅她也任性不起来吧。

“好吖。”

一路上都是风玉行在照顾她,这让王如懿有一种自觉觉得自己好没用的“错觉”,但这种有依靠感也觉得蛮舒服,有点享受不是。

一边倔强认为自己可以,可是一边又享受自己否定他比自己可以的心情,是好矛盾了吧。

……

走走停停,一路平坦,柳暗花明,这一眼望去,来到这里的山脚下已经没那么多的杂草和小树丛,两人放心抬脚,终于不用扒开草堆树枝小心翼翼来走路了。

“这里的树还真大。”

东张西望,自从到了这里王如懿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对这里指指点点总之是比较好奇,也是,毕竟她没来过,而且这里也比较新奇。

风玉行听了从旁点头,看得出他对于“队友”的话也是一样的赞同。

看看也是,看眼前一颗颗大树伞形展开,树与树之间留有空旷视野,一看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远处是一根根树桩呢。

“嗯,确实。”点头完认同一句,捡起地下厚厚落叶一片,抬头顶上树枝密布,恰巧露出一片缺少树叶位置刚刚好能看到山峰平顶。

王如懿对此不在意,一路来她一直提心吊胆担心的野兽最终还是没有出现,她不在意的禽兽可惜也没有出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它只是姗姗来迟而已?

王如懿边说话边带上大汗淋漓身体慢慢一步一步跟上风玉行,她虽然平常也有爬山,但是翻爬几个时辰山还是第一次。此时的她上下看去,身上衣服裤子都满是汗水,贴身衣物湿润,身形凹凸显现,在全身衣服引起褶皱的摩擦下舒服是个假象,这感觉反而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

一前一后点点点行走。

“慢点。”听得出来有点英雄气短的女子声。

这已经是第几次回头了?要不是风玉行刻意放慢脚步,王如懿现在连这句话估计也都喊不出来了吧,英雄救美的桥段不常有,背是肯定不会背的。

“前面就是了。”王如懿累得没时间看周围,但不代表风玉行看不到。

话音未落,一眼顿然开阔,跳眼挤眉,风玉行第一次见这幅不协调场景。

在一条线的悬崖下边,眼前正整齐排列着十几个大“水坑”,就如王如懿说的那样,那是温泉,可这“温泉”也太出乎自己意料了吧。

不管那全部都是石头的装点,还是四周的“寸草不生”,加上依涯而坐落,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可以收割一波膝盖了!

确实,泉水上热气升腾,十几个温泉此时正不停的冒着绚丽大小泡泡,清水里的泡泡在水底奋勇群而飘上,一眼看去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其实水里有泡泡没什么的,可是就因为泡泡露出水面后一小摇摆,挣扎起了一整个泡泡,脱离水面后泡泡轻飘飘随风飞起,离地丈许高后这才“啵”的破裂开来。

估计“炸”出来的烟雾就是悬崖中间那些缭绕的雾气了。

抬头看高耸悬崖,梦幻般飞舞泡泡:“这!”

任风玉行见多识广,但是这……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风玉行被惊讶得无以复加,自己感觉无法去冷静思考,只能脱口而出自己的想法和自己想要的答案,因为这可能会比自己去想答案得来的快。

“确实漂亮!”王如懿虽然听他们、她们提起,可现在哪有自己亲眼见到来得开心,炫目。

“啵~”

“啵~”

“啵……”

……

悬崖下就这么个另类宽敞区域,泡泡们在微风下旋转纠缠有旋律的舞动中,不绝于耳是碰撞伴随飘起的破裂清脆声。

……

这一幕似似曾相识感?风玉行一念至此,脑袋嗖的一下冷汗直蹦而出,脑海接连跳跃,从刚刚看到时的惊奇转变成现在冷静下来的惊吓。

那么淡定的一个人,现在连旁边王如懿都知道他那无法言语的扭曲表情下代表了他内心的翻江倒海,就如波澜中掀起的惊涛大浪。

“你没事吧?”王如懿关切一问,可别傻了啊,我还要人保护回村呢。

这想法王如懿也就在脑瓜里面过过滤,想想而已了。

“其实我听他们说的时候也觉得奇怪啊,但是这不是很正常吗。”王如懿刚刚陶醉之中,本以为不答他的话才惹得他不高兴,所以赶忙一说。

外边的月亮也许一样圆呢?王如懿转头看一个个飘起到一定高度“啵~啵~”乱“叫”的彩虹色泡泡。

想想,其实这消息一个传一个,从小听到大,等见到真的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这是他们村的“常识”。

其实最简单的常识我们应该要去刨根究底,等自己明白后也许这才是你自己收获的常识,而不是大家给你的一致“常识”。

王如懿现在只觉得这些温泉还真好看,而且谁保证外面的世界没这样子的地方不是,新奇肯定有了,她好想在自己洗澡桶里也弄这样的泡泡呢。

听见王如懿姗姗来迟的答案打断了回忆,风玉行缓过来咽一口苦笑。一切都是真的!这是他第一次直观接触到另外一个奇特领域,难怪全天下人都热衷于“醉梦诗”这本奇书。

与其说它是一本书还不如说它是一个与自己风月阁或更强派别的存在,因为这本书所代表是大芜世界“醉梦诗”流派的仅有三个人,而三个人却撑起了他们自己的门派。

也不是说它只有三人,只是“醉梦诗”向来一去一迭,不知从哪里传出传人只能有三人,而且还不知道哪三个,唯有追踪到那本金灿灿的奇书才会知道。

相传第一个捡到它的是一个流离失所的乞丐,从那之后就是一个新星崛起传奇,名动天下,万人敬仰,芜界追捧,可想而知它的背后还有多少人在摩拳擦掌虎视眈眈觊觎着。

个人张扬的弊端显现而来,不然也不会有后面的传人只能有三个等等这些传言了,估计那名乞丐成名之后很是后悔吧。

风玉行现在脑海中可能是觉得这一切有点熟悉感,比如眼前莫名飘洒的彩色泡泡,这向上望天角度的悬崖。他能看到一眼未来?

听阁主说过,意识第三层觉醒时将会“梦到”或者可以说是“看到”自己的一角未来,那是自己转折点或者是自己最难忘的一角。

当时他们懵懵懂懂,几个自然觉得既然阁主他老人家都说了是有,那一定是有的,可那在他们脑海中也只是个不确定问题而已,也没人真的有在意这漫漫人生中的那一个小小的一点不是。

让风玉行到现在还记得的原因是相传“醉梦诗”却是以这个为根本而屹立在这世界,与众多顶尖阁楼门派之间并列着。我人已不在江湖,但江湖却依旧有我的传说,这能让他不上心吗。

见到此情此景,风玉行紧握双拳,心中更加坚定追求世界之巅的信念。

“你怎么了,从刚刚开始你就一副奇怪表情。”对我对你说的话也心不在焉样子,这句话王如懿也差点脱口而出,不过想想自己和他没什么关系啊,不能指责别人,而且这样子会对自己形象不好吧。

正文 第八十四章 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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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煮酒饭

“回来了!”严厉的回问声。

说话的是王谢,在村口远看都能看到他那徘徊的脚步和那一脸不高兴。

现在见人终于姗姗来迟,语气能好那才叫奇怪了。

“嗯。”低头沉思细语入声,魂不守舍?

“你怎么和爷爷说话的!”那么晚才回来就算了,还不知道认个错,我黑着脸你看不到!王谢可谓气不打一处来。

眼睛转溜溜:“好了,就知道爷爷最好最疼我了,我这不回来了嘛,这您总该放心了吧。”

发嗲摇手含情脉脉楚楚可怜手上动作好娴熟嘛。

王谢……没道理啊,几时那么乖巧了。

“还知道回来!一天到晚都不知跑哪去,老让别人担心。”

上下打量孙女全身,一会王谢才舒展眉头看向风玉行,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太阳都落山了,再晚点我都要组织人员去找你们了,你知不知道外边有多危险。”还是指着鼻子训责。

“您怎么知道我们去那边玩的,再说我们这不回来了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俏皮吐舌头。

“要不是叶荷跟我说你们打算出去山边玩我至于还等到现在!不知轻重。”这么大个人也不知道注意安全,要不出事当然没什么,要出事可就大事了啊。小女孩还是太好骗了,都没什么戒备之心,哪像我们当年那么多花花心眼。想当年自己老婆还不被自己哄(骗)去山上看月亮,说那晚是独一无二百年一遇的月亮,当然那晚乌云密布他不会说,在山间搭的临时小屋他也不会说,偷偷从家里拿了个小被子说放河边,第二天才帮妈妈“洗好”他也不会说的,羞羞的事他不可能跟王如懿说林林总总,总结一句话:男人的话,信他三分你已经是非常善良的姑娘了啊。

一顿责备,最后还是经不住这丫头死猪不怕开水烫。

来,烫吧。

“好了,饿了吧,回家吃饭去。”王谢虽然嘴上责备,可刀子嘴豆腐心,打是下不去手。

风玉行冷眼旁观,全程沉默跟着,他也不好说什么,反正没干什么坏事,人也安全带回。

可不,要不是有他在,这娘们指不定跑哪儿去了,迷路还不打紧,最重要要碰到猛兽那些岂不是呜呼哀哉,这是个凭“实力”坑队友的人啊。

当然,在王谢这可不这么想的,毕竟他是男人他知道。不过现在还是有一点放心这个人了,因为他头上顶了个“失忆”帽子,要不然,那可不是一个正常男人怎么的问题,而且一群发疯男人的问题了。

“小玉,走吃饭去。”

挽手脚步款款,害得王谢前头加重脚步干吹胡子边瞪眼。

这自然落入风玉行眼里,不过无所谓了。

“如懿回来了。”半路光半膀子扛“木桶”一个老者。

王谢本来一脸便秘,不过这会见了任郑州只能抛下对孙女的不快。

“嗯,这丫头不懂事,真让人瞎操心。”

“这不,回来了就好嘛。”当然,任郑州也是知道王谢村头跺脚了一下午。

“不过外面猛兽也是多,下次别让你爷爷担心了。”任郑州身为长辈还是提醒在身后乖巧的王如懿。

“好的,谢谢爷爷关心。”说完不忘在背后对王谢做了个鬼脸。

这么明显,王谢只能摇头嘀咕:“这丫头。”

“你扛的这个干什么的?”洗澡桶吗?还带嘴呢。。

任郑州索性放下大桶,揉一发酸肩膀:“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要酿酒来着,这现在做好了准备拿回家去。”

“葛先生说的那个啊。”

“可不是,这才拼好,到时记得过来尝鲜。”

“当然,你几时开始酿?”

“……”

半路任郑州王谢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不亦乐乎,似乎没人管王如懿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唤,只得默默在一边静等,谁叫她做错事了呢。

……

天微亮,院门前有轻轻扣门声。

“来了。”

开门的是孙三娘,已经不算年轻身形,充满皱褶的手背边抹额头,手上还拿了根柴火。

“嫂子,是我。”门外抱手直立正是书生打扮的葛展雄,只见他手上提着一个拳头大酒壶子。

“婆娘,快请先生进来。”

厨房里任郑州大喊招呼,他现在正忙把刚刚煮好的一大锅米饭倒在簸箕上面。

簸箕每家每户都有,是必不可少用来装芝麻洒豆子等,眼前这个自然是任郑州自己用竹篾编织,大簸箕是他特意做来装这酿酒米饭。

不客气,葛展雄不用孙三娘指路直径走进厨房,正好任郑州也刚倒完。

“这么快煮好一锅了。”人行步音,葛展雄把小酒瓶放角落边就拉袖口上去帮忙。

“能不快吗,这老头昨晚一宿没睡好,这年纪能有那么个上心东西不多。”孙三娘继续边塞些柴火,不忘调侃老头子。

“呵呵,这不你说了初步要两锅试试先嘛,家里又没多余锅所以就早起点了。”

“对了你这酒?”任郑州见进来放角落的东西遂问到。

“嗨,我这不是还有点,拿来一起小酌一杯。”

葛展雄当然不是不请自到,任郑州昨晚请来学习酿酒事宜的。

“客气了。”收回目光,现在可不是想品尝的时候。

“没什么,这以后估计也不会缺了。”他当然要客气一下,以前没得时机,今天是个好开头。

说着两人,哦不,三人忙碌起来。

孙三娘继续放水洗锅,等下继续煮第二锅白米。

“这儿晾晾刚好。”葛展雄说着,双手拿起木饭勺把簸箕上堆如小山的白米饭一一啄散开。

任郑州当然有样学样也一起捣鼓。

“不能太热,当然也不能太晾。”葛展雄一边解释。

不一会,在两人努力下,手底下干米饭均匀散开,只有腾腾热气升起。

……

“好香!”

话音刚落,一个小男孩像往常一样屁颠屁颠窜进厨房,活脱脱夕阳下奔跑的小松鼠。

幸好厨房能容纳六七人,不然以孙三娘此时黑脸早把他轰出去,想想如果可以,厨房绝对贴起幅条,而且特别注明任小浅禁止进入。

“这不小浅吗,起来那么早啊。”葛展雄蹲坐摆弄,听声音回头笑笑说道。

“葛先生好。”混了些天学堂,师礼还是有点样儿,任小浅又不是那种猖獗桀骜不驯的人不是。

任小浅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眼睛诚实盯着簸箕里面,在他看来,这香味是从这个儿传出来。

“想吃?”任郑州说着铲出一大片锅巴来,他哪看不出这小鬼头的心里九九,他算是看透了。

“嗯。”点头。

点头没用,现在他是不可能立马能吃到了,因为孙三娘下一句就无情传到任小浅耳边。

“去去,赶紧给我先去洗脸漱口再来,蓬松个头发鸟窝一样像什么样。”

“哦。。。”看一边倒水一边死死盯住自己的奶奶,好无奈啊,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任小浅移开炯炯目光按照奶奶要求去洗脸,不做还不行,除非屁股痒了想挨打。

看幽怨败走的任小浅,任郑州溺爱一笑,这就是有孙儿的乐趣了。

任小浅走后葛展雄继续说到:“现在可以拿一些酵母过来了,等下把它均匀搅混在米饭里,等封缸的时候它们好发酵。”

“好。”

任郑州起身去拿早已配成功的酵母,一会一个盆子摆在旁边,专注一边看葛展雄搅拌,当然几片大锅巴已经被他放凳子的碗上了。

“等搅拌完全米饭,等温度适中就可以放缸里面了。”边说边从水缸舀一瓢水,手沾水一甩,在米饭上洒了一些来。

……

“好香。”任小浅毫不矜持,在完成奶奶交代后就无所顾忌捧起锅巴张嘴就啃食起来,这吃相也没谁了。

其实主要是现场没有葛小雅等外人在,没人?好吧,想矜持也矜持不起来啊。

不过自从被葛小雅扇了一巴掌后,他知道他和葛小雅之间有了间隙,这也造成从那晚开始他就没和葛小雅一起玩过了。也不是说自己自尊心,主要想玩别人估计可能也许也不愿意和他玩了吧,任小浅看葛展雄背影边啃边想想到。

第八十六章 转变

“小浅,我讲课听得懂吧?”葛展雄转向发愣的任小浅聊起家常。

“小浅,先生在问话呢!”

“嗯?哦,奶奶怎么了?”

“先生问你学得怎么样了。”孙三娘重复,一副责备模样。

任小浅这迟钝反应,葛展雄还是微笑对着。

自然不能让别人等久了:“哦,还可以,先生教得好。”

看答非所问孙三娘又摇头,这娃怕是话没听进去,不过拍马屁倒是不含糊。

“小浅就这样,老是毛毛躁躁的。”

“没事,小孩子嘛。”葛展雄笑笑不在意。

不过任小浅不开心了,怎么在别人面前说我坏话!

“在学堂好好听先生讲课知道没有!”任小浅还没机会反驳,此时孙三娘不忘继续补话。

双手不动,抓往嘴边继续慢啃,能怎么办:“知道了。”

说完转身溜出厨房,走一会觉得少点什么东西转回来小跑带上满碗锅巴。

“这孩子。”见这幅模子,任郑州没说反倒孙三娘抱怨一句,不过也就说说,哪个不喜爱自己的孙儿。

任小浅跳上了床,不免又是捡起锅巴放回碗里,顺带拍拍被席。

眼前又是一个美好早晨,任小浅吃饱喝足了无聊赖碰翻起床头书本。

这个位置原本是妈妈留他布娃娃摆放地方,可之后换了个“兔子”,不过“兔子”还没暖完窝就又换了主人,现在它上面的书本正方方正正躺着呢,这不被任小浅给抓着了。

拿起打开,书本在小手上随意翻来覆去,可能觉得无趣不一会就又被无情丢回了老巢,看来还是锅巴香点。

躺床上看屋梁,边吃边听爷爷和葛先生聊天,不由想起个新词语。

“妈妈?”

当学堂学到这词语时任小浅没觉得有什么感觉,因为在他现在看来是可有可无的词语。

准确来说也不是算可有可无,毕竟还有“别人”时常在他耳边叨扰,让他知道自己还有个爸爸和妈妈,可是这词在任小浅眼里就觉得有一种水中望月虚无缥缈感觉。

任小浅内心很是排斥,这无意念想仿佛同水里捞月,当你去想时就如同伸手捞去,那之后只怕连看的奢望也无法再维持,它只会越来越模糊,强行观望破碎镜面,也只幻其形却已坠了其意,还不如把它一直安静摆那儿。

任小浅不知不觉想到了很多,手里已经没了东西,昏昏欲睡,果断盖起被子就补续睡觉,这是他目前所能调节自己的好办法。

屋子里还在忙碌,小男孩却甜甜的又睡着了。

……

“小浅!吃饭了!”

也不知多久,屋里终于又响起孙三娘叫唤声。

“小浅!小浅!”

……

“真是的,不会又跑哪里玩去了吧?”孙三娘抱怨道。

“估计在睡觉,早上好像没听见关门声。”任郑州也不确定,不然也不用说好像了。

“嗯,他一人也没什么好玩去处,估计又睡觉去了。”孙三娘附和,这孙子什么德性她还不了解嘛。

不知不觉已经烈日当午了,他们眼前地面已经封好了两个大缸。

孙三娘也是抽空做好了午饭,这不一停忙碌,饭点了才想到这么个安静家伙。

孙三娘正准备放下锅铲,一旁先行洗好手的葛展雄笑道:“难得今天休息,小孩子睡懒觉情有可原,我帮去叫叫他吧。”

反正他和任郑州已经弄好了,葛展雄示意孙三娘继续炒最后一个小碟。

“好吧,真是的。”

“那麻烦先生了。”反正也不是生人,孙三娘感谢到。

“没事。”

甩掉手上溅水滴,擦一擦袖口,等简单整理便迈步走出厨房。

房子说大也不大,直走一会就来到任小浅房间门前。

看出来葛展雄此时还是书生打扮,这已经是深入骨髓的打扮了吧。

葛展雄提袖抬手握住门把手,轻推,没上拴的门直射出一缕阳光。

葛展雄进来点头,看光照还是不错,而且房间整洁利落,有点不像一个小孩子的房间。在他主意识里面孩子都是放浪调皮,房间肯定是比较乱才是正常。

其实除了小衣柜,整个房间确实没多余其他杂七杂八东西,哦,除床头那本不起眼的书本除外。

任小浅还是拉着被子,在家睡觉是完全没个警惕性,都不带个醒的了?

看憨甜可爱,葛展雄面带微笑准备拍任小浅肩头叫醒他,不过此刻余光正好扫在了任小浅刚刚放床头那本泛黄书本。

葛展雄没下手,皱眉顺手先拿起书本来。

“意识初醒篇!”从书面一字一句凝重读了出口。

葛展雄此刻心跳猛然急剧加速,脑海中第一反应是“不是吧!”

然后转而现在才是怀疑,想想自己所追求的,那可是一步登天的事啊。

试问你在一小孩床上看到自己日思夜想追了半个世纪号的本期彩票,而且是真实福彩下发的真真实实五百万彩票,你敢相信?当然我不是说本地的票,我是说墙外边,没有主任爱心帮助的地方。本地的已经是衍变为另外一种用法,那就是平常用来海誓山盟海枯石烂什么的誓言,据说百试百灵屡试不爽,女孩子们都很是信服。

葛展雄心跳加速归加速,因为他压根不相信,所以压住疑惑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告诉自己这个事情是有多么虚假,根据一系列根据,现在多想也不可能是真的吧!不是真的吧?

往往,面对“不真实”的东西不要抱任何希望,葛展雄默默对自己说,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适用于所有人。

身体很诚实,葛展雄沉重翻开书页。

瞳孔急剧收缩,手还是快速翻到下一页,再一页,再翻……

很接近了?很接近了!很有可能是真的!看到一半的葛展雄闭上眼咬牙深吸,内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

当再次睁开眼睛时,葛展雄眼里不再往日慵懒,现在他眼中好像多出了一些说不出莫名东西,明亮?充满发光能量?统称精神焕发,燃起前方希望,目的地就在眼前!

就一会,一个人眼神的转变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

就一会那人也会涌现出千头万绪思绪,葛展雄双手颤抖艰难把书本放回原地,最后经不住青筋紧绷用力过度轻碰砸到了木床。

“先生?”

猝不及防,葛展雄听到声音一惊,半条命差点给整没了。

任小浅也没睡那么死了,有动静睁眼,刚好看到葛展雄在自己床头边,那股自信的眼神第一次见,那就是先生发出来的眼神?

“先生来了!”任小浅有点慌,心想惨了,自己怎么又睡觉了,这样印象会不好的吧?

第八十七章 莘城

“咳咳,小浅啊,平常都是你一个人睡觉啊。”葛展雄心跳未余。

“呃,是啊。”

“晚上一个人自己睡觉不害怕吗?”

“不怕。”

“不错。”

“先生有事吗?”任小浅小声懦却问到。

“你看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是不是该起床吃饭了。”葛展雄手遮额头看向光的方向,现在他平静了。

“好的。”任小浅听了羞愧道,这都抓了现行能不羞愧吗,太阳说:怪我咯。

“嗯。”说完,葛展雄毫不犹豫转身就走了出去。

“耶,葛先生夸我,我不怕不怕了,不怕不怕了。”任小浅见背影消失一顿开心,典型记好不记坏。

不过后面葛先生也说要吃饭,任小浅赶忙滚个身摸爬起床后顶顶肚子,看来也真是时候该吃饭了。

小孩子比较容易饿,不管三七二十一,任小浅嗖的一下就窜出房门,惹得房门一阵摇摆。

“睡懒觉的来了。”孙三娘见跑出来的任小浅。

“……”任小浅一阵无语,问题是他真睡了,而且还已日上三竿,无法反驳。

“小浅,来,碗这里自己打饭去。”

“是,爷爷。”又欢快打饭去了。

“对了,看祖爷爷吃完没,吃完也给祖爷爷也盛碗。”

“好,知道了。”

“你就是太惯着他了。”孙三娘多嘴到。

“小孩子你跟他较什么真嘛。”话虽然是对孙三娘说,但自己还不是念念不忘答应给任小浅抓那野兔的事,不过没抓到有什么办法,幸好小浅也没纠缠,索性自己也没提了。

他要知道任小浅不提是因为感情受挫还在愈合阶段不知作何感想。

“是啊,小孩子嘛还是多让着点省得叛逆,我女儿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蛮乖蛮听话的。”葛展雄咬一口腊肉后强行加入自己育女心经,也不算显摆。

“也是,这娃父母离去得早,要不然不会那么内向。”任郑州对日上三竿有什么误解吧,不过任小浅是内向也没错,两者一搭还真三杆子打到一块去了。

“对了,上次您说的他们没去打仗?”任郑州还不甘心。

“嗯,这至少我来这儿那时还是太平的,也没听说两国又有什么纷争。”葛展雄还是不厌其烦解释,他也知道任郑州的儿子也是被征收了去,这也是任郑州第二次问他了。

“是啊,又没打仗怎么就征了去。”孙三娘心里挂念也不比任郑州少。

“想开点,如果没有打仗那无非就是拉去干苦力了。”任郑州又斟了一小杯酒,毫不吝惜抬头一仰就是一阵火辣入喉。

“咳咳……”

“老头子,你慢点喝。”

“咳咳,没事。”

“真是的。”孙三娘赶忙拍拍后背。

“村长说的也没错,这可能性很大。”葛展雄也是一小杯举起,喝到一半想到什么最后也只是抿了一点儿。

“可这都几年了。”孙三娘担忧的不无道理,按理说那么久了一点风声也没有。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里消息闭塞,外面即使动乱也暂时与他们无缘的了。

“别想那么多,既然葛先生都这么说了那也别太担心了,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小清和桂花她们,两个女孩子,哎!”任郑州非常懊恼,当初怎么头脑一发热就答应她了呢。

“还不是你,不好好劝劝她们。”孙三娘虽然知道自己丈夫也是很自责,可是这个她没法不说啊,她是女人她是知道外面世界有多凶险,要是碰到坏人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说的是小浅的娘吧?”葛展雄看聊起故一问。

“这不是嘛,对了先生见多识广,您在外边有没有见两个打扮猎人的外来‘男人’?”无心理会任小浅停下静听,孙三娘急切对葛展雄说道。

“这不为难先生吗,外面那么大,想碰到都难,而且碰到你还知道?”她们打扮得那么容易认出他也不会轻易答应她们了。

孙三娘也知道自己心急了,现在有点有病乱投医意思,可她这也是没办法。

“不好意思,我们是从莘城过来的,那一路过来人来人往,即使碰到也不知道的。”葛展雄老实答孙三娘,其实说人来人往算是安慰孙三娘,往大来要说大海捞针也不为过了。

“哦。”想想都知道了,她们要能回来早就可以回来了,这其中肯定在外边有了意外,最坏的事是人已经……

孙三娘揉任小浅头倒是想开了,即使怎样任小浅给她好好带大就好,理好眼前事,其他事情都已发生了那也只能听天由命吧。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任郑州最怕婆娘提这一茬,整得他心里老有疙瘩。

“对了,小浅他有没有其他老师啊?”葛展雄冷不丁来一句。

“?”:“没有啊,怎么了吗?”

葛展雄后悔还是没忍住,不过表面一副不在意。

“哦,他学字还蛮快的,我以为他学过呢。”

“没有,我们这小山村哪有什么老师可以教学的,哪有像先生那么有学问。”任郑州回答道。

虽然很受用,但葛展雄意不在此。

孙三娘也不再想其他了,从新动起筷条,听葛展雄问和任郑州附和一声:“没有的,好点的名字都还是从老道那儿求来的,村里哪里有什么老师。”

“就是那个什么山上的庙宇老道?”

“嗯,王家山那里的庙宇,不过现在已经没人,他的话倒是有点学问,这不,小浅还是我爸去给求来的。”

当然,不想那二狗三娃四牛这些名字的自然要跑老道那儿求了。说求其实老道也来者不拒,听说他也是非常乐于以此。

“哦?就是那个啊,他还会起名字的啊。”葛展雄自然没村里人了解的多,他也是偶尔听起有那么个寺庙,其他却是不甚了了。

“是啊,他也是和先生一样打扮,不过人很怪,喜欢独来独往,怪癖得很。”

“三娘。”

“哦。”孙三娘自知自己又多嘴了,在人后议论人家不好是不礼貌的。

“是啊,可惜上次我们去狩猎时才发现已经好久没人住了,要是老头子身体还好点指不定早点知道,也不知道老道现在去了哪儿。”任郑州闲聊着。

“深山老林的,也不闷得慌,要我可待不了那么久。”

“可不是。”这回不是自己在背后说别人了,孙三娘赶忙赞同。

葛展雄抿了一口想想:“不过要我有书倒是也不算寂寞,在深林平常看看书浏览眼下风景那也不为是一种闲情逸致。”

“嗯。”孙三娘没话可答的,因为这不是她考虑的范围嘛。

“也是,那么多书也是够看好久了。”葛展雄听到书自然想到老道那一架子书本了。

“看来老道也是会享受的人。”葛展雄哈哈大笑敬了任郑州一杯。

……

饭后葛展雄和任郑州一顿闲聊,当然,酿酒的事还是要交代抓紧的,偶尔葛展雄还帮任小浅“补习”,因为任小浅受伤那几天落下了不少,而且反正来也来了。

任郑州也乐于见到葛展雄辅导任小浅,一边准备另外酿酒事宜,一边还要提问听从葛展雄意见。

第八十八章 期

…………

“‘期’是这么写的,‘其’与‘月’,群人虔诚其需行,望断牵挂陪明月,明里相伴入繁华,行中其人方待‘期’”

葛展雄读出完后右手抓了抓下巴,看起来很是自然模样。

“先生,我不懂。”手挠头发,发型不太行,脸要蹦了。

“以后会懂的,先学会。”葛展雄可不管,填鸭子学习是入门,如果这都不行那也没可能继续学习下去了。

“好的。”任小浅专注写下了第五遍。

“小浅,你很喜欢读书吗?”葛展雄一边教导一边闲聊起,完全不担心他书写不够专注。

“是啊。”低着头。

“为什么喜欢呢?”

任小浅放手炭笔想了会儿,抬头对葛展雄说道:“因为读书才可以出去外面!”

“哦?”葛展雄一副疑惑样。

“你要出外面?”

任小浅想想答道:“是。”

真是惜字如金。

葛展雄:“不用读书也可以出去的哦。”

任小浅眼睛一亮,可转念一想:“奶奶说不读书出去只能当山贼,我不想当山贼,我要出去找妈妈。”

葛展雄知道了这家伙的想法了,不过对于任小浅来说这好笑想法未免还太过遥远。

想想有点认知出去的想法他倒是颇有同感,想想一只羊和一包盐可以互换,一只鸡别人拿一张银票来跟你换,你却砍死人家那就不应该了,一头牛你非要换一张写字的废纸那也不能那么任性的吧,所以认知是有必要必备。

“嗯,那就好好学习,等你长大后就可以出去了。”

“好。”任小浅开心点点头,然后又埋头继续写字。

刚刚相处时任小浅还比较紧张,可见刚刚葛展雄那么细心教导,而且微笑起来特别的和蔼可亲,慢慢的任小浅也放轻松认真学习了。

葛展雄在一边看任小浅窗台前写写写,自然他自己也可以边歇歇,忙累一早了倒是不择地,床头躺下随意翻着书本。

一个下午,任小浅受益匪浅,第一次体验到另外一种“饱”了的感觉。

看得出来,家教的存在是不无道理。

“好了,下次再继续吧。”从葛展雄神奕表情看不出教了一下午书字的疲惫。

“呃。”任小浅此刻抬头才发现太阳已经落下了山。

“好的。”任小浅依依不舍,看得出来是比较认真的一种人。

当认真学习的时候会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完全不够用,别人走动也影响不了的状态,反之,自然是视日如年的“学习”(凌迟)状态。

…………

“那我先走了。”葛展雄迈出门口。

“葛先生慢走,记得下次再来做客。”

任郑州亲自送出门外,看走路脚跟轻浮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午的酒还是刚刚晚饭又饮那几杯酒的缘故。

“奶奶,爷爷脚还没好吗,怎么走路一拐一拐的?”任小浅好奇问孙三娘。

“去去去,小孩子哪那么多问题。”

任小浅:“……”关心爷爷脚痛有错咯。

孙三娘说完拿起酒壶跟任郑州后面跑了出来。

“三娘怎么了。”

“先生的酒壶。”

“哦,差点忘了。”

任郑州看刚转身葛展雄说到:“看我这记性,喝着喝着酒壶都忘了给你拿了。”

葛展雄接过不在意说到:“没事。”

其实他也没想到能那么快喝完,本着酒壶可以先放这先。

其实也不怪他那么想,原本他带来的酒两个人饮量倒是绰绰有余,况且他今天几乎都只碰杯抿一些,也没想到任郑州受什么刺激一杯接一杯的,一会居然是见底了。

“好了,好了,真不用送了。”葛展雄沉稳步子,慢条斯理招呼后就自己走了下去。

看人走后,任郑州:“婆娘,我头可能有点晕,估计要歇息一会儿。”

“……”都这么说了还用“可能晕了”这个说辞吗。

刚刚说完话扶门框的手一脱,脚底都要打滑滚溜了都,看得出来刚还能出门外相送的任郑州何止是脚轻浮而已,可能的话他还可以打个滚来信不信。

现在如果葛展雄看到那肯定是知道,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么趴过窝。

“哎呀,慢点你。”

“这儿等下我自己收拾收拾,看你这样还是赶紧去躺着先吧。”说着手一挽搀扶着任郑州,最后一瘸一拐走过去。

快进房门时任郑州还不忘转头对着门口的任小浅叫到:“你也帮奶奶一起收拾收拾,哈……”

“好……啊……”

话没说完,任小浅已经没见任郑州身影,只听见重重的摔床声音。

“这是酒吗?又呛鼻又不好闻,爷爷怎么会喜欢喝这个呢。”任小浅嘀咕,他自然知道任郑州不止一次喝酒了,他现在只是有点好奇而不是想要喝酒,其实如果给他舔闻一下也是不拒绝的。

“哎呀,真沉呐。”孙三娘从房间走了出来抱怨到,揉手臂看得出来岁月是把杀猪刀,确实不饶人啊。

“小浅,帮忙把碗放盆里面,放一瓢热水泡下,等下我来洗。”

任小浅说帮忙那肯定得帮忙了,其实他现在比以前懂事了,吃饭会自己收碗,平常偶额还自己洗自己的碗来着。

“嗯,来了。”任小浅屁颠屁颠跑去中堂的桌子边,一边叠碗一边收拾筷条,不一会双手抱起,胸前一挺,小跑的往厨房奔去。

…………

平淡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是好几天,任小浅除了学习之外基本上是待在家里边。

时间不觉,转眼一周过去了。

“让让!让让!”

大裤衩样走路,活像一柄直立圆规,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当然,那只是在任小浅这小孩眼里看到这么觉得,在大人看来只是些个搞怪的小家伙们。

“哼。”

一尾鼻音,看得出来瘪下去的鼻梁又一次坚挺起来。

“切。”自然是看小子明不顺眼的任小浅了。

站在学堂门外被擦肩的任小浅想想祖爷爷还是算了,等哪天想不起来先再打,而且他又不是打架狂,他多么内向的一个人,不可能三天两头打架嘛。

“牛二驴毛我们走。”小子明眼神飘过尾灯,像是有那么点眯眼轻蔑的意思又或者有得意的意味?

牛二?没听错!绿毛?不不不,是驴毛。

不过这无关紧要,任小浅可不在乎这些。

小子明自从自家老爸升任村长之后,后面的两个“小朋友”就更加愿意跟他玩了,谁不愿意随波逐流啊,是吧。

任小浅可不忘他们也是抢他和葛小雅的虾米“罪魁祸首”,罪魁祸首严重了,至少同犯。

呃,反正坏人在任小浅这里就是不顺眼。

任小浅看看自己摊开的双手,看大摇大摆走前头六只拳头。

自己豆沙包拳头长成沙包袋拳头还遥遥无期呀。

“哎”

任小浅豆沙包拳头尞切归期,要干饭苍穷……

“咕噜……”好吧,跟奶奶闹脾气赌气的后果,不过想想好委屈,自己也没做错啊。

“小雅!”

这是他积极来学堂的主要动力了,任小浅一看,学堂地上正缓缓坐下一梦牵魂绕身影。其实想来想去不怪小雅,主要还是怪他,要不是他自己出丑也不会出现现在的疏远。

右边靠前的位置还是一如既往坐着自己的表姨。

还真是左右为难啊,任小浅默默期待着能继续游玩的日子,也期待着无隔阂畅聊的舒心。

第八十九章学识

可偏偏这两者的主动权却都不由得他把握。

就如你拿着筷条,但碗里东西却是别人的,你得等别人愿意了才可动筷条,当然你也可以强来,但现在任小浅去这样选择后果应该很严重,吧?

……

“今天我们学习去试着认识一些植物。”

在任小浅胡思乱想时间里,葛展雄已经站在讲台上公布今天要学习的内容。

这是除了学字之外,葛展雄第一次展现另外一种教学模式,也不知道他本来就那么前卫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也许葛展雄不会像其他先生那样死板,他想要德智体全面来个教学也说不定。

“认识植物?”

“怎么个认识法,我们周围不是有好多吗。”

“还用认识吗?不都是树和草。”

“是不是可以出去玩了?”

和平常学习不一样,听到这,同学们可能脑海里已经想入非非了。

“好耶……”

有些人已经被学习逼得快要自闭了,很容易理解被家长逼来学习思绪却已飞到九霄云外的处境。

“……”

“……”

声音络绎不绝。

“学员安全有保障吗?”在学员们眉飞色舞的讨论中,张晓玲却是担心这个,因为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情。

“注意点应该没问题。”诚然,丈夫这么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作为贤内助支持就对了,转念一想,张晓玲又转而想到怎么样才能帮上自己丈夫。

小孩叽叽喳喳起来还真有点吵。

葛展雄看到下面议论只能无奈,他也没料想到反响那么大,不就学习个把月而已吗,看把你们给憋得。

缕缕思绪大声对下面说到:“静一静,我们这次不去远地方,就村头那座小矮山。”

这也是葛展雄深思熟虑过的,去远地方不好把握安全,虽然村里人也许出去惯了,但要出问题那就是他失职,不能不考虑。

这次出去也许在别人眼里虽然有“偷懒”的嫌疑,但葛展雄还是按照自己“本愿”教学要求来。

“这算顶风作案了吧。”葛展雄莞尔。

“等下要听张老师给你讲在外边注意事项。”调整心理继续道。

葛展雄说完张晓玲也自觉起身,走向讲台。

张晓玲对一眼向她点头的葛展雄。

伸指是夫妻之间的默契,张晓玲知道丈夫又临时起意,不过这不重要。

“咳咳,这样的,以后一个月外出学习一次。”

“好耶!”

“耶!”

……

……

“大家别吵,出去之前我给大家讲一下要注意的事情,如果这次你们不听安排那下次就没有这堂课了。”

“……”

……

场面瞬间达到最理想效果。

“张老师真凶。”

鬼头鬼脑嘀咕这人不正是敲锣打鼓吓孙光腚的董猪崽吗,不过他这话只能小声在底下给自己听,可不能给老师落下了把柄。

最主要等下不得出去同学们还不怪自己,特别是自己同伴小红猪,这要坏他好事那以后和他没得玩了,没得玩那哪找跟自己臭味相投的调皮搞怪二人组去。

……

“现在人数报到。”虽然才十几人,张晓玲还是拿出名单一一对应。

“王半肿。”

“到!”

“王福气。”

“这呢!”

“董贞来。”

“到。”

“孙儿。”

“来……了……”天生有气无力?

“孙儿!”

“这呢!”

……

……

当然任小浅听到喊自己也是起来报了下到,任小浅此刻安静端坐显得比刚刚来时低调了许多。

其实也很难为他了,刚刚开始动力满满的人儿,现在那股动力已经不知搁浅在哪个角角落了。

半个钟后,大家都唯唯诺诺的跟出了学堂口。

为了出去一个个也是都放下了节操。

……

“他们不是在上课吗?”

一村民看去也是一头雾水:“是啊?”

“那他们一群人在干嘛呢?”

“我也不知道啊。”看都没看旁边村民一眼,目光顺他们村头走远。

…………

“你说等下我们吓吓董贞来这么样?”两个鬼鬼祟祟家伙在队伍后面偷偷说悄悄话。

“……”

“不好啊,要不我们等下草丛里埋伏王一唤?”

“……”

“这也不行?那你说等下我们吓唬谁?”

“当然是全部人了。”这个闷葫芦就是董猪崽臭味相投的小红猪,听他语气就知道不是一般鸡贼坏人。

“……”这轮到董猪崽沉默了。

半响才继续出声道:“可是老师不会允许我们瞎胡闹的了。”

这怂b,小红猪腹诽:“没事,我们就先计划吓一个就好了。”

“好。”

真不愧一对活宝,你们难道忘了自己刚刚对自己说的老师不允许胡闹了吗。

“……”

后头的任小浅……

是不是耳朵听错风声了,有人可能想要谋害朕!

勉为其难的看了后面,也有可能是要谋害朕的爱妃……们?

摇摇头,想太多好像不好。

最后头张晓玲带着两个女孩子,毕竟学堂里就她们两个差不多同龄女孩子。

两个女孩子现在可没空搭理任小浅,她们可正在“火热”聊天之中。

有说有笑?女孩子和女孩子很好相处的,这不一路来各自已经抛开烦恼聊起天来。

“你裙子好漂亮哦。”

“是吗,这是我在城里买的呢。”还是甩着双马尾。

“你鞋子也很好看啊。”

“这小花我姐秀给我的。”得意。

“是吗。”

“是啊。”

“我也真想要个姐姐啊。”

……

“你说城里好玩吗?”

“当然,有好多好多漂亮衣服呢。”

“我也好想去城里,那里肯定很热闹。”憧憬。

“是吖,回头我叫我爹爹也带你去。”

“好啊好啊。”

“你马尾怎么扎的,我也好想扎耶。”

“我妈妈帮我扎的。”

……

……

你一句我一句,完全忘记之前如何“仇视”对方来着,所以说女人和女人只有朋友和私底下的仇人,没有明面上的仇人,除非她抢到了她老公,不然还是能相处得相当“融洽”。

“跟上,别在路旁跑太远,小心蛇虫鼠蚁叮咬。”张晓玲时不时后面催促提醒。

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行,这可马虎不得,虽然有些学员们都很自觉,但也有些调皮小伙不得不管了,看交头接耳两人“脱离轨道”,提醒是必须要的。

“好的。”

“是,张老师。”

董猪崽和小红猪异口同声。

看得出来都听到了提醒,只是心里怎么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

一路来倒是不难走,饶是如此到小矮山下面已经走了半个钟。

你不要指望小孩们会像小鸭子们跟鸭妈妈一条线一样整齐,也别幻想所有人都能安静静静只赶路,不现实的。

一路葛展雄也没闲着,半路的时候已经开始“上课”了,一路小花小草悉心对学员们一一解答。

对,是解答,因为有些好学的人已经开始对葛展雄问东问西,比方说董长长,王蜘蛛等人。

他们原本没那个胆量问老师,毕竟葛先生上课向来严肃。

也幸好葛展雄出发前特别说明有什么不懂都可以提问,现在葛先生一一解答了,这下他们可以放下所有担心,暂时也不怕。

其实重要的是他们感觉葛先生现在比以前和蔼了许多。

第九十章 闹剧

“先生先生,那这是什么树呢?”

在山脚下王蜘蛛就已经迫不及待问起问题。

路口处正有一颗红叶小矮树安静树屹立,顾有王蜘蛛这么一问。

“猪啊,这是糯米树,染糯米用的憋。”说话的是小子明。

如此的语气,最近他有些膨胀了啊。

王蜘蛛:“……”,我又没问你,而且你确定你知道?

在王蜘蛛眼里,先生的话才是真的,即使别人反驳也没用,先生说是这样的就是这样,因为你没他有学问,王蜘蛛此刻是这样的想法。

不过他这样盲目崇拜那也是暂时是对的,但以后就不一定了吧。

“是啊,先生这是什么树?”

董长长好奇心也不小,他也知道有叫“糯米树”,但是从葛先生嘴里出来也许就是不一样。

比方说刚刚的“痒痒草”,葛先生叫它“甘草根”?真新鲜。

“都过来。”葛展雄招手,课外学习正式开始了。

……

等人齐了葛展雄才继续说道:“把你们知道这树叫什么的都说出来。”

灌输不是学习的全部,学习是思考,是对照。

王福气一马当先:“刺刺树。”

跟奶奶去过,结的果子刺刺的那不是刺刺树是什么。

“切。”小子明不屑到,因为这在他感觉更离谱了都。

王驴毛跟上:“红叶子树。”

王驴毛说的也许跟路口边这颗树有点点关系,不过红叶子太笼统了吧。

“嗯,谁还知道一并说了,互相交流涨涨大家知识面。”

葛展雄很满意这交流氛围。

此时一个不和谐声音响了起来:“老师,那叫蛋蛋树。”

葛展雄:“……”。张望,谁,是谁在说话!

只见任小浅低头缓缓走前来,看嘴角微微颤动,要不是葛展雄看到他此刻手指指着那小树,他还真不敢相信还有一种树叫蛋蛋树!你丫有蛋蛋树我还有眯眯草呢,葛展雄望天发出淡淡的忧伤。

张晓玲可怜的看着任小浅,这娃的三观都是给谁带出来的啊。

……

“阿嚏!”天凉了吗?孙三娘收了收紧那单薄的身子。

……

“好了,这棵树叫枫树。”葛展雄无可奈何。

无缝接壤急需继续道:“它的叶子纹路清晰,尖叶有五个角或七个角,嫩芽小叶处则是三个角,你们注意看看这,它的叶片颜色嫩红,等到秋天叶红会脱落,花小簇,花瓣五片……”

葛展雄此刻已经迫不及待的讲解起来,完全忽略大家那刚刚好么的“讨论”氛围。

任小浅:“……”,先生没问他为什么叫这名字?

别人先生也没问为什么是糯米树刺刺树等等之类的,所以自己还是不要自作多情再强行解释了吧。

估计你强行解释葛展雄也不会给你机会了。

…………

一路走走停停,从山脚到山腰处本来不到十来分钟,硬是被好学学员们拖到了一个小时时间。

小矮山,字如其名,是个小山头,小河是顺着这个小山脚一路绕行,可以说一半以上的山脚都是被蜿蜒的河流霸占着。

眼前正前面比它高上几倍的山是咕噜山,它一直前爬延绵不断,成卧龙之势。

不过葛展雄他们也不入咕噜山,只是来小矮山顶歇息随意看看学习而已。

“好了,全体找个平坦位置歇息。”这里打野炊也不错,张晓玲环顾四周心有所感。

确实是好地方,别的山腰是茂密深林,但这小山腰的这个位置却都是石头堆杂,也只有小草能勉强露个头。

“好耶……”

“……”

一群人只是在山脚那儿来劲,到路中间了也只有零星个别提问题。

不是不好奇,不是不提问,只是真的好累啊。

一个个急忙争取喘息时间,找个平坦位置歇息起来。

“不过不能乱跑,只能在这里能够看到的地方歇息。”张晓玲对十几个小家伙们严肃补充说道。

“知道了……”

……

……

即使故意不知道的人其实也累了,哪还会添乱乱跑呢。

“报告,我急。”

还没开始喝水就听到一声尖尖声音。

“董贞来?”

“要不要先生一起陪你去?”张晓玲是不太愿意去,即使是小娃子。

“不用,张老师,我就去平地边树阴那儿,很近的。”

张晓玲看了看最后点头同意了,主要是就那么点大地方,又是平地,也不怕跑哪儿去。

“小心地上石头。”其实除了石头也没什么威胁的地方了。

“报告,老师我们也急。”董猪崽累得哈巴,但两眼确是一亮。

见小红猪也一起站起来,张晓玲看前脚刚走的董贞来:“去吧,快去快回。”

既然董贞来都可一人,那两人更加没问题了,可能他俩觉得老师肯定也不会厚此薄彼的。

“好的。”

……

说完两人欢快从另外一方向跑去。

…………

董猪崽:“天助我也,哈哈哈哈。”

“赶紧点。”小红猪从衣服里怀掏出两块漆黑木炭。

董猪崽:“……”干嘛?

“干嘛?”

小红猪:“赶紧涂黑,要不是他抢我兔腿我也不会用到它咧。”

不就宴会上抢不过别人嘛,不过你确定即使他不抢你兔腿你就不会用到黑碳!

董猪崽见动作娴熟而又迅速的小红猪反问到:“黑不溜秋的,你还真涂脸上啊?”

小红猪:“废话,伤敌一千自然得先自损个八百先。”

红猪崽:“什么乱七八糟?”

小红猪:“那时我在旁边听到我爷爷说起任小浅和小子明打架的事,他是这么说的,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董猪崽:“哦。”

这就简单明了了,任小浅和小子明打架都肿成个啥样,当然对得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动词,自然任小浅在他们心里也就是那悲催的一千!

……

小红猪:“你好黑。”

董猪崽:“你也黑。”

两人相视会心嘿嘿一笑,哪有刚刚抱裆假装就要喷涌的尿意,简直活脱脱演员是如何练成的小孩养成版。

两人笑完贼头贼脑向董贞来方向“包抄”而去。

别问为什么要搞怪,他们这也是被学习捆绑了,这也想小小放松一下。要不是怕被家人抽打,他俩指不定还能做出别的出格事情来。

其实在他们心里觉得这个吓人最多会责备一下,为了爱好这责备包袱他们背了,而且到时一撇清,自己不露馅,指不定没人知道是他们干的呢,所以玩的就是刺激,玩的就是开心。

董猪崽:“那里!”

小红猪:“好,我在那个小坡,你去上边。”

董猪崽装作做作:“是不是太残忍了?他不是小嘘嘘啊!”

犯罪前来个忏悔是必须要有的,一个心里安慰,之后便可心安理得了嘛。

“没事,这样更跑不了了。”小红猪:残忍?那是个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哦。”董猪崽也算响应了。

……

“嚯~~”

董贞来声音带来一股既视感的表情。

因为早上吃错东西,所以他跑得远了一点。

别看他在学员们面前逞能,其实他也想先生一起来的,孤零零一人说不怕那是假的。

“呜……~~”

什么声音?董贞来一人静“坐”时无所事事所以比较敏感。

“呜……~~”

“谁啊?”董贞来树下战战兢兢面朝人群来的方向问到。为什么?因为声音是从后头传来的啊!

“哗啦……哗啦……”

董贞来不自主收紧屁股,带上风一吹过,他一屁股发出阵阵恶寒,仿佛屁股四周四面楚歌感觉。

他现在真有点后悔没叫先生一起来跟随,也觉得自己还是太顾面子了。

“呵呵,小风而已。”董贞来小声碎言碎语安慰,眼神却是开始紧张环顾四周。

“呜呜……我好惨……”后面大树声音若隐若现声此时隐约清晰了起来。

“哗啦哗啦……”

左手边不远小树晃动得不是很正常,董贞来此时的感受。

眼看小树此时风吹摇摆得诡异,左右晃动得更加厉害了好像!

“呜呜……我好惨……”

第九十一章 大条了

“刷……刷刷……”

“呜呜…………”

董贞来看看左边又听听后面,此情此景,想到爷爷讲鬼故事安慰他的情景,脑子此刻能想到害怕的事一股儿不要命突然都冒了出来,顺便已经自动脑补上了自己最害怕的事情,脑海翻涌闪烁如幻灯片一般,想掐断却怎么止都止不住啊!

董贞来两腿瑟瑟发抖,他真想拔腿就跑啊,可是没干净的屁股和手上的木头片不允许他能马上行动。

可声音越来越近!树儿们晃动越来越近!迫在眉睫了!

董贞来开始冒汗,期望这只是虚惊一场而已,虚惊一场而已,一定是这样!肯定是的!

不过肯定不是的了。

“呜呜……好惨……我好惨……”

“哒、哒、哒……哗哗……”

董贞来双手报胸,胸口快速起伏:“咚!咚!咚!咚!”

就在此时,从董贞来后头的草丛里猛然就窜了出来一个无头“怪”,胸前还挂有一张漆黑怪脸。

“呜~~我没头……我好惨啊!”声音凄惨又不失深沉。

“哇哇……”

董贞来本来紧绷着心,此刻见到自己没见过的东西从自己意想不到的时间突然窜出来,心里一下子承受不住吓哭了。

本来身体一直紧张,现在又有突发状况在董贞来面前出现,虽然只瞟到一眼,只瞟了一眼,可他就是“知道”它就是爷爷说起的无头鬼啊!

“不要吃我……呜呜……”没办法,屁股什么的顾不上了,现在正主来了赶紧跑路啊。

双手一拉裤子,哪有空系裤带,只能双手边提着一起跑了起来。

“拿我头来……拿来…………”飘忽声音继续跟上。

董贞来趁着还能听到声音,心里一直呼唤,就只瞟一眼,就只瞟一眼。

董贞来此刻艰难又瞟了一眼,后面跟自己想到的一样啊,双爪子都要伸过来了呀!

“哇哇……妈妈……呜呜……”噼里啪啦继续拼老命跑啊!

“碰。”

董贞来头磕碰树也继续急转弯划过,额头带上不知的痛觉继续跑啊!

只跑了十来米,左边树后突然也窜出来一个长舌头黑脸怪物,没脚!

头……头……都是绿色的啊!

“啊……哇哇……”趔趄狂奔哪里持久,只见董贞来脚下打滑一个踉跄,“扑通”,扑倒在地。

只看一眼!就只看一眼!

“呜呜x﹏x……”,董贞来用哭花挂泪打转的眼睛回头一看。

“哇哇,真、是、好多鬼啊!!”

“不、不要、要吃我……妈妈……哇哇哇……不要啊…………”

说着暴雨梨花眼角带一磕头,腿扑腾扑腾挣扎,此时双脚也终于不听了使唤。

董贞来双手放开裤头,举起向前疯狂刨土,他想要疯狂前进。

前进

半米……

一米……

两米……

他在干嘛?

逃命啊!

此时此刻,泪水,头撞树头破皮的流血血红,t﹏t嘶哑哭泣声,眼睛绝望无神,煞白惊恐面容,嘴角流水直呐喊救命声,声声俱下,互相交织,活脱脱人间炼狱!

当董贞来手脚可以并用时不管不顾,瞬时加速一用力,“砰”。

“啊……”

又撞到了一个树根,可怜的十岁小娃就这么悲喜交加撞晕过去了,此刻,“啊”的凄惨声一直回荡在了空气之中。

…………

“走!”

后面两个“鬼”一个赶忙拉下上衣,一个迅速把上下穿反裤子一脱,完后不要命的往刚刚自己去嘘嘘的方向跑去。

十万火急,走为上策,当见董贞来“死”过去了两人现在才真慌神了,他们才意识到事情已经大条了啊。

两人此刻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动,一点负罪感都没有来得及生出,脑海里只有逃,远远跑开,尽量撇清自己的关系。

此时他们和刚刚的董贞来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

“有声音?”

张晓玲没说完葛展雄立马撑起身往侧边方向随声音奔跑而去。

……

“醒醒,醒醒……”

“夫君,他怎么了?”张晓玲见怀中人关切道。

“还有呼吸。”

“额头伤,头皮撞破,侧耳磨破,手掌多处磨皮溢出些血。”葛展雄一边翻开董贞来手掌一边说到。

“这不是太大的伤,见这脸色是惊吓过度?”葛展雄看满脸泪水,还有刚刚自己到来这时的情景。

“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侵犯了?”

“瞎说,大白天的哪来人,而且就那么一会儿。”葛展雄反驳道,顺手给他裤子收起扎紧。

“如果有坏人呢?”张晓玲不放心道。

葛展雄想了想:“以防万一得赶紧找到董猪崽和小红猪。”

面向自己妻子对上眼神温柔说到:“还有,记得自己小心一点,有什么不对劲记得通知我。”

看丈夫关切看着自己,明白这时那边只能暂时交给自己了。

“好,你也快点放他回学员那儿。”张晓玲意思是要照看所有人,毕竟现在只有自己和自己丈夫两个大人。

“好。”

葛展雄说完,张晓玲已经跑去左边方向。

此刻葛展雄看妻子背影发愣一阵,最后叹了口气从衣服里掏出一小瓶漆黑浑浊液体。

只见液体中有些紫色渣渣还清晰瓶里悬浮着,整体发出淡淡的紫荧光。

“紫薰,蓝一然,断肠草,蝶蜂蜜,一甲黄,半月纱,无根水,清玉露……………………”

葛展雄念叨完后咬咬牙,好像下了个重大的决定一样把瓶盖狠狠掀了开来。

“都是命……”

看着瓶中墨汁缓缓流入董贞来嘴中,葛展雄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后悔也没用了,有些事情只能前进不能回头,一回头怕连自己本来明确的方向都会乱套了。

…………

“小雅,你照看下他,我去接下妈妈。”葛展雄小心翼翼平躺放下董贞来。

“好的爸爸。”小雅乖巧答应道。

葛展雄交代完也继续走进不算密的树丛之中。

……

“我和你一起照看吧。”

葛小雅艰难解开董贞来上衣布扣,此时突兀的声音从旁响起。

抬头一看,还真是老熟人。

只见任小浅扭扭捏捏的在旁等待回复。

“呃,哦。”葛小雅也不知如何回答。

“我们也来一起吧。”更突兀的声音一块响起,那是小子明和他俩跟班兄弟。

“好,好的。”虽然葛小雅不喜欢他们,但这能化解和任小浅尴尬对话那何乐而不为呢。

“这,这解开,给,毛巾湿一下,等下擦下汗水。”这是葛展雄刚刚交代葛小雅的。

小子明现在明显对葛小雅好很多:“那水呢?没水湿毛巾?”

“我们刚刚那里喝的那些水倒一点。”葛小雅记得爸爸交代。

“哦。”小子明说道。

任小浅接话:“好,我去把水拿来。”

说着跑去翻包袱,不一会手上拿来了一葫芦水,水往小子明旁边一放,跟着和葛小雅一起站了起来。

“要不我们去那边歇息一下?这里有他们可以了。”任小浅建议到。

“好啊。”她本来就不喜欢看男孩胸部,更何况还要给他擦拭,要不是爸爸……不过现在好了,这不有人帮忙了都。

小子明蹲着,一起的孙牛二帮解董贞来衣服,王驴毛开葫芦倒水到小子明手上毛巾。

“可以了哥儿。”

“哦。”小子明收回两人平行走开的目光,牙根痒痒。

第九十二章 不要

“你担心你爸妈?”走着走着,任小浅打破沉默,随意摘下一片叶子后坐了下来。

葛小雅此时才面露微笑:“才不是呢,我爸爸妈妈是全世界最最厉害的了,才不担心。”

任小浅:既然你迷之自信,那你还一副担心模样,典型嘴对脸不对哦:“是厉害呢。”任小浅想想也是。

“记得我们刚刚来这村里的路上,我们被强盗拦了路,我爸爸挺身而出,所以我们才有惊无险的到达这里呢。”葛小雅回忆到。

“强盗?强盗都是邪恶的,他们无恶不作,会放你们走吗。”任小浅只知道这么多,现在全摆台面上了。

“当时我爸拔了把剑,布袋子一扔,那些强盗看到布带里面东西都吓跑了都。”葛小雅当然不会记得当时强盗“吓”得开心跑路,因为她觉得无关紧要,重要是强盗都跑了。

“哦?那么厉害啊,我也想有这样的爸爸。”

“那你爸爸呢?”

“……”

葛小雅看到面部变换的任小浅才知道好像自己问错了。

“对不起,你没爸爸。”

“……,没爸爸啊。”扎心了。

任小浅释然道:“没事,我有我自己,有爷爷姥爷他们啊,我不怕强盗。”

“哦。”葛小雅悠闲踢起自己的脚说到。

……

“你们在这里啊,不是说要照看董贞来的吗?”

听到声音,任小浅和葛小雅双双回头向后面看去。

此时,只见后面任依月好像憋了一口气似的,躲闪眼神咬嘴,发出这个声音好像很是艰难。

“那边有人了。”任小浅顺口对任依月说到。

葛小雅投向任小浅,任小浅坦然望向任依月,任依月目视葛小雅,三人互相凝望,此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

“哎,你们怎么扎堆在这呢,快去看看董贞来吧,他刚刚冒了好多汗,现在小子明都不乐意给他擦汗了!”王福气喘出发福热气蹦蹲走来。

“什么?”任依月。

“什么。”任小浅。

“什么!”葛小雅。

爸爸交代她了呢。

说完葛小雅赶忙站起来,拔腿跑向董贞来。

任小浅任依月相视,最后也都跟王福气后面了。

……

十几人包围的平地上正是董贞来。

“先生刚刚跟你说怎么办没。”董长长急切问走过来的葛小雅。

虽然这里本应该属他最大,但是他还是问比他小差不多一半的葛小雅,因为他没办法,在不想对策,他这堂弟可就……

“没、没说什么,我爸就叫我如果他出汗就用湿毛巾搓。”葛小雅也六神无主道。

“湿毛巾搓是吧!”董长长没想到董贞来的问题会那么严重。

这会赶忙从很乐意的小子明手中夺过湿巾,把董贞来一翻身,顺带带出董贞来全部衣服。

“啊!”

任小浅后面顿然传来任依月尖叫声。

“你怎么了?”

那么久过后,任小浅终于第一次跟任依月搭上话。

“他、他,脱、脱光……”捂脸转身。

“不是还有小布头吗。”任小浅不以为意道。

任小浅见不声不响捂着红脸从人堆走出的葛小雅,他才知道自己还是不太懂女孩子啊。

“这样力度可不可以?用这么多水行吗?要全身来回擦吗?”董长长急切对葛小雅问到。

这诠释了什么叫有病乱投医。

抬头看到葛小雅背影就要出了人堆,董长长皱眉头继续说到:“看一下是这样吗?”

“应该是吧。”葛小雅停下脚步背对小声答到。

董长长此刻听了焦急导致怒火中烧,当场愤怒起身大声说道:“什么叫应该是!你看都没看就说应该是,葛先生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是、是、说了。”葛小雅战兢不知该如何作答。

“那你说啊!”

董长长焦急语气有点冲,估计也是见董贞来跟刚才的模样天差地别所以有所焦虑。原本小子明为了表现所以没跟他抢这功劳,但现在……

现在现场董贞来皮肤红得活脱脱像只要蜕去皮的虾子一样,皮肤一直冒出汗水,而且不知道体温是不是太高,皮肤上汗水有向上慢慢冒着散烟,此刻在这里学员们都看得出来现在董贞来跟前面磕绊晕倒躺着的模样完全是天壤地别。

看胸口上下起伏,表情痛苦的董贞来,也难怪此刻董长长会这般失态。

“我、我、……”

葛小雅没见过这阵仗,一时竟害怕说不出话来。

“呜……”

他凶我!葛小雅很是孤立无援,我明明已经说了啊,眼泪滚溜滚溜转。

“你干嘛吼人!”任小浅这时闯了进来,面向董长长大声道。

任小浅本来很随意的在王福气后头,但眼前这事他可尽收在眼底了。

“走开,没问你。”

董长长说完反继续看向葛小雅继续责问:“你倒是说啊,他都成这样子了,葛先生说了什么!”

葛小雅带泪回头大吼:“我爸就说了如果有流汗就用湿毛巾擦,其他没了!”

吼完后葛小雅带泪跑向刚刚和任小浅坐的地方,蹲下抱头小声的哭泣。

“有你这么问人的吗!有对女孩子这么吼的吗!”任小浅见此脾气不打一处来。

冷笑:“那你说我该怎么问,你都看到了。”

董长长指着地上呻吟的董贞来针锋相对说到:“只有她知道怎么办,她不帮忙就算了,在旁边指挥一下也不会,葛先生刚刚有没有这么依托她的,哈,你说啊!”

“刚刚是我叫她走开的,要怪怪我!你刚刚不急现在知道急了?叫拿水的时候你去哪儿了!”任小浅面对自己一倍年龄的董长长不甘示弱道。

“怪你!哈!既然如此,那你说说该怎么办!”董长长不屑大声的发问。

“刚刚小雅不是说了吗,你耳聋才吼那么大声吗!照着小雅说的做不就好了!”

任小浅人小声音可没比董长长弱。

“你……”

董长长顿时卡壳。

“小雅!小雅!她有爸妈,你有吗!你以为你谁啊!热脸贴冷屁股的家伙!”董长长甩出这么一句后蹲下给董贞来继续擦拭身体。

“你……!”任小浅听至此,小小的拳头此刻没有如此火热过,手臂发抖缓慢微微上抬,脑海同时过山车一样一一闪过。

当下任小浅微微向前迈出了一小步。

就在此时,一只小手从后面抓向任小浅蠢蠢欲动的拳头。

“不要。”温柔声音从任小浅耳畔响起,直炸脑海。

任小浅听到熟悉声音心一颤动,感受着小手冰凉的触感,脚步不由自主停顿了下来。

回头只见任依月双手抱着自己的手,温润眼眸向自己微微摇头。

第九十三章 尽显

“我不想你和别人打架,因为我怕你挨揍!你打架我都担心得要死!”

任依月眉目传情,清澈且担忧眼睛仿佛叙说以前任小浅林林总总的教训。

这是任小浅那天听过最动听的声音,这声音就是身后这个人在他最无助时候赋予他的。

任小浅轻抓洁白秀手,轻下,捋袖口,一句话没说,迈开脚步独自默然走开。

任依月看落寞背影,见步伐却从凌乱变成笔直,最后释然。

她眼角提起,美眸一翘露出罕见的微微笑容,也不知道是因为她,还是因为他。

…………

“怎么了?”葛展雄终于匆匆赶来,后面跟着头埋裤裆的董猪崽和小红猪。

葛展雄说完,围着的人见了都纷纷让开了路。

“小雅?”

“董贞来这是怎么了。”张晓玲不会看不到董贞来此刻发烫的身子,急忙道。

葛小雅原本在抱头哭泣,但此刻听到张晓玲声音,站起直奔张晓玲扑入怀中,带哭腔说到:“呜~我、我也不知道,他自己突然冒汗,还、还全身发起热来!”

葛小雅才发现,自己还是一个离不开爸爸妈妈的小孩子,对他们依旧依恋着。

“没事,爸爸去看看。”葛展雄摸头迈开重重步子。

跟前,董贞来身形状况一览无遗。

葛展雄蹲下,从他痛苦的脸上摸起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默念:“坚持住。”

半失神希冀眼睛,不知道这话是对董贞来说还是对自己说。

“布巾再去湿湿。”不在意拿过毛巾掂量,葛展雄又把它递给董长长说到。

“好、好的。”董长长慌忙拿起另一边水壶继续浇洒。

别看董长长现在慌慌张张,在他见葛展雄回来时,他已经完全放下了提吊的心。

主心骨已经在这里尽显,现在学员们没有了原本那乱方寸的不安,纷纷看向葛展雄,眼里期待着,确定着。

这就是这三个字的魔力。

约摸一个半钟,葛展雄才放下发酸的手臂。

“我来吧!”张晓玲休息没一会儿本打算起来继续接手。

“不用了,他已经退了好多。”

葛展雄右手遮眼看向太阳继续说道:“等下得赶紧把他背回去了。”

“休息一下,过会你组织好学员们,不能再出事了。”

张晓玲也不矫情,干脆利落道:“好。”

说完张晓玲立马清点人员,协同收拾各自东西,收拾完后叫各自原地休息,她自己收拾完后也坐了下来等结束这堂充满意外的课外课。

“妈妈,董贞来没、没事吧?”葛小雅比刚才好多了。

“你爸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别瞎想了。”

张晓玲手抹去葛小雅额头粘住的碎发,溺爱道:“看你一头大汗。”

“没有啦。”葛小雅强颜欢笑,她看刚刚董贞来全身那猩红模样,心头一阵莫名恐惧,身体挨张晓玲更紧了。

…………

小屁股一蹲,恬坐而下。

“董贞来怎么样了?”任小浅不是瞎子,见任依月已经到自己边上坐下,不自然一问。

小脚紧绷,感觉现在的任依月有点不正常。

“葛先生说没事了。”低头看石子不经意答到。

“那就好。”虽然刚刚和董长长当场不愉快,但一码归一码,遇到这事他也是有点害怕。

任依月:“呃。”眼神飘忽,不知道任依月此时是什么感受。

……

沉默一会后,任小浅才又忍不住:“你的头发?”

“怎么了?”任依月可能是明知故问,也许吧。

“你自己弄的?”任小浅找到转移此时尴尬的话题。

任小浅当然不知道小孩们平常不是这样交流的,可是现在他却随意不起来,也许可能他和任依月之间有夹杂了些许莫名的东西了吧。

“嗯。”任依月脸不经意突红,低声细语答。

又一下沉默后任依月夹紧双脚,偷偷瞟一眼任小浅,低头小声道:“好、好看吗?”

任小浅原本已经准备移开头,但任依月现在一句话又把他目光拉了回来。

再次上下打量一会,看任依月侧身认真说到:“双马尾是好看,但是还是你以前的发型好看过。”

黑长直头发,配上高挑身材,还有开始发育又比较明显的胸脯,有冷峻生人勿近的御姐风范,任小浅觉得任依月比较倾向于这符合她身份形象,那样才是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哦、哦,是吗。”不是反问,是肯定了任小浅的观点。

看得出来扮演别人不是谁都合适,选择别人来模仿却缺失自己,那不就得不偿失。但如果不随心,这就不是自己了,不是吗?任依月弱弱反问自己。

看任依月一脸遗憾,小嘴长呼口气,任小浅悠悠转口:“也不全是这样了,其实你怎么样子我觉得都很好看。”

能不嘛,虽然小孩子大概都不关注别人身体发育起来的美感,但不妨碍他们欣赏美美漂亮脸蛋和充满善良纯洁的心灵啊。

“是、是吗?”反问。

双脚更显得紧绷,脸侧一边,好想再听一遍,再一遍!

“是的!我觉得你怎么样都很好看啊。”任小浅破天荒不吝的夸奖一个人。

任小浅只看到侧脸稚嫩微笑。

另一边任依月眼角溢出了莹莹泪光,眼睛眨巴眨巴的想要掩饰它,可最终脸庞还是泪出了满面笑容。

此刻她觉得所有从心都是值得的,自己一遍遍的认同自己,正视自己的孤单,此刻自己的心在掌中融化与泪水同化,化作小草迎风摇摆的微微一笑。

“……”任小浅发现身边微微抖动身体想说什么但没说,手想拍她肩膀最后还是怯怯收回,他知道但他也不知道。

他也许觉得他很矛盾,他和小雅随便牵手都没觉得什么,可跟任依月一起为什么会有拘束,这是他无法理解的相处模式。

“……”

“……”

“好了,走吧!”沉静久久过后,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口。

…………

下午学堂没上课,但任小浅他们没有多高兴,因为董贞来还没有醒来。

一到学堂,董贞来的家人就已经把他接走了,过后任小浅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

过了三天后,董贞来才再次到学堂报道。

这件事不引起骚动是不可能的,有些村里人责备葛展雄带学员们出去,有些人则觉得葛展雄没做好安全防范,一部分人觉得不应该有这堂课外课了。

当然这事得在学堂学习的家人才有发言权。

在学员家长的要求下,小昌星也就是现任村长跟着来到学堂门口。

“村长?”

葛展雄知道村民们是为什么事而聚集于此,不过他觉得也是时候开个开诚布公的家长会了。

第九十四章 枫崯国

“我也是没办法,不过出这么个事我这个做村长的得表个态了。”小昌星场面话是要说的。

“明白,各位家长都里面请吧。”葛展雄不在意道,遂领一群人步入学堂。

一会儿,在学堂上站着葛展雄,底下是站着的众人,事发突然,没准备蒲团所以也没一人坐下。

众人中包括已经醒来的学员董贞来,罪魁祸首的董猪崽和小红猪……

张晓玲和葛小雅也在底下紧张“旁观”。

“大家来这我也都知道,但大伙还是先讨论讨论,说说要怎么处理这事儿吧,尽量争取撮合到最好的办法,让大家都能满意。”葛展雄没事唠家常也是如此,但现在的场合语气当然得严肃。

严肃事情严肃对待,这不是儿戏,情况比原本想象的严峻,葛展雄如是想,也想着下面要如何应对。

“董贞来他们觉得学这个也没什么用,他们寻思了下,一致觉得还是准备退学。”没有主观意见的一句话。

小昌星此时没觉得“学这个也没用”对葛展雄意味着什么,董贞来家人觉得没用,但他又何尝不这么觉得的呢。

其实让小子明来学堂上课只是一种溺爱吧。别人有的你没有?自然都会想着自己家的也要有了,别人没有,你能顺手拿到,这难道不是一种特殊的莫名优越感觉吗。

“没用吗?”葛展雄听到此时,内心触动。

他在心里不止一遍遍问自己,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家里其他人一样,也恨自己只有这羸弱身躯,而枫崯国是不缺这样的人。

…………

“走开!”

“你妈是下人!”

“你也是下人!”

……

“孩儿啊,娘又给你淘来了两本书。”

“不要,为什么别人都可以玩刀枪,我已经看倦了!不要!”

……

“娘,你怎么了!”

“咳咳,孩啊,娘又为你淘来了这两本书……”

“记住,做自己……”

…………

“做自己吗?”葛展雄眉头紧锁,这个月来他发现自己已经掉入了一个充满黑暗的无底深渊之中。

这几天他无数次责问自己,与其说“责问”这惺惺作态词语,倒不如说他回想起自己这次所作所为,发现自己心态已经偏离了原本轨迹,自己变得难于捉摸,**也变得越发难于控制。

“妈,我怎么做你都不会责怪我的,是吗?”

当然这几天憋着此时这话也传达不到她耳边了,有生之年相信再也无法传达了!

至少在几天煎熬中,有一件事让他明白,他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

…………

“退学可以。”葛展雄一切如常表态道。

“粮食我也会全部退还,至于董贞来外出出意外我也有责任,啊叔,该怎么补偿怎么补偿。”葛展雄一副凛然大义道。

“呵呵。”

说话的是董贞来家长“葛先生言重了,既然贞来人已经没事了,补偿也无从说起。”

“只是。”话风一转继续说到“董长长也大了,我们都觉得该回家帮帮忙了。”

另一人继续道“哎,人老了总要有个人在家帮操劳打理打理家里,您也知道哪个不希望自己儿孙能时常陪在自己身边啊。”

“我们”是觉得一起都商量好了。

来上个课的时间都觉得没时常在身边?干脆栓起来算了,不知谁嘴里嘀咕碎碎道。

来了,葛展雄他担心的事终于呈现出来,这也是他想到也是迟早要面对的事。

只要一个处理不好,学员们个个都退学那以后还要不要办学了,以后还会有人来学吗?那自己在这个村这一年半载打好的关系,那么十几个学员都得要泡汤!

“我不……呜呜……”董长长不聋,现在才知道事关自己,刚想反驳转眼就被爷爷按住,眼看关于自己的事想做主那明显是没门了。

想表达下反对的权利都被没收了,让他来这的理由难道就是让他面对现实?董长长肩如钳夹,见无法挣脱,渐渐只能麻木看着大人们的交谈。

葛展雄罔若未闻,坦然自若扫视在场全员“这样,我这几天也想好了,课外这节常规课我这边打算取消掉,毕竟在别地方合适的课堂来到这里也不一定可取,这也是要入乡随俗,更是需要时间磨合,不能一蹴而就是吧。”

不知葛展雄是觉得橘生淮南还是有别的原因才如此装做感慨,中间有几句是真他心里怎么想也只有他知道了。

“作为鼓励,董长长的学粮可以减半,毕竟他在董贞来出事第一时间做出了大贡献,学员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想他也是所有学员们的榜样,领头的榜样。”

葛展雄一口气继续说到“董贞来出这事是我的责任,作为补偿,他也可以学粮减半,当然是他自己愿意继续就读的前提,如果继续退学自然都会全部退回。”

葛展雄不停歇语气平缓道“啊叔,不是我贪那些个钱财,我大老远来这图个啥呢。”

“你想啊,给孩子培养个兴趣爱好,增长知识受用终身,而且我对学员一视同仁愿意倾囊相授,至少是外面大世界那里闻所未闻的事迹,外边他们有的我这里就怎么教,谁不想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想出去?也都可以,没什么不可能的。”

“老实说,我每四年可以带两位优异学员出去科考,如若科考成功,将是喜闻乐见,愿意还可以待在大城市,即使衣锦还乡那你们的赋税也可将会减半!”葛展雄避重就轻加重后面那几个字。

没等葛展雄继续(传销)讲下去,一老头倒不反对反疑问道“赋税减半?那大力能回来不?”

老头驼背“贴胸”,也不知道还能活到几个年头,他现在唯一愿望就是想看自己儿子一面。

“大力?”葛展雄嘀咕,不过转头一想就猜到怎么回事了。

“老实说这个事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科考第一名是不是有这待遇能够找人带回,至少我知道这些实实在在的肯定会有,在不济也能在外面谋个出路。”葛展雄如是说到,他不知道村民们怎么想,但保不定他们和董大力的哥哥一样也想要出去外面世界看看呢。

也许你现在过的生活正是别人想要的,兴许你所向往的环境就是别人所厌倦的,谁能说得清楚呢。

说到这,老头听了这反倒松了口气,至少葛展雄没说死,可信度还是比较高,不管怎么说有个盼头总比夜下摸黑好吧。

“再不济当个先生也能温饱一世了。”张晓玲底下小声嘀咕,像是自语又像给他们这些人听一样。

听到这,搭在董长长肩膀手松开来。

董长长一反如常也不挣扎乱喊,安静既紧张的看着自家家人。因为他终于知道了他的权利不在自己,而是在这皱眉思考的几个家人。

董长长看向面色发白的董贞来,心想也不知道他又是怎么样想的,退学对与他来说到底是如何,反正在董长长自己看来退学就是关上自己的另外一种可能,一个通往另外一种途径的门,退学意味着失去。

董贞来笔直站着一言不发,身材已经暴瘦了近三分之一样子,要不是看他眼睛在人群中来回打扫模样,董长长还不知道他已经好了。

当然他也听信老人家谣言说是董贞来是被吓破了魂,一部分魂肯定吓散了。所以有大家一致认为,暴瘦原因也自动归咎于这个理由,而且他理解有限,自然也只能跟着这么理解了。

想到病因,后面低头的两个是让董贞来变成这样子的“罪魁祸首”了。

他们低头样子当然是知道自己闯祸了,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也只是吓了一下董贞来而已啊,可谁能想到董贞来那么不经吓反而昏迷了三天,而且还差点有生命危险呢。

如果有再一次机会他们是不会再吓董贞来了,至少先试探哪个比较经得起吓先再下手。

第九十五章 解决

拉住董长长老头听完沉静了一会,举棋不定看向驼背老头。

驼背老头自然看到,他也很矛盾的说。想想出了这档子事情,自己这么处理无可厚非,但是到了最后还是被葛展雄以三寸不烂之舌搞得有些意动。

不是说那减半的学粮,也不是担心董长长董贞来他们的未来,在他们眼里董长长他们的未来无非是在牛背上和牛背下或者在牛屁股后面的区别。

现在牵动他神经的是关于董大力那些个渺小幻想,人一旦有了念想,即使是根稻草也要拼命想要去抓住来。

“你觉得怎么样?”驼背老头对望着说到。

其实董贞来都好了,驼背老头如果愿意让董贞来继续就读,那董长长更加没问题,董长长只是这事件的附加产品“您是长辈,如果您觉得哪个更好那就决定哪个了。”

董长长旁边的老头甩锅道,倒不是他想甩锅,只是如果董贞来都继续上学了,那自己这边还有什么理由不让董长长上学呢。

“董老头,看我也没用啊,我只是带你们来解决问题的,至少葛先生说的也没错,也给出了解决办法不是。”小昌星一副不是我家事,带你们来主持公道已经是仁至义尽模样。

这时葛展雄按耐不住说到“你们为什么不问问孩子想不想继续学呢,如果知道他们想继续或不想学那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葛展雄自然知道董长长的想法才这么说,他也一直都在观察董贞来,可从董贞来面无表情看来他也无从知道啊,现在他只能往自己觉得好的方向说了。

一面是矛盾,一面是葛展雄给出的办法,想了想,总不至于在学堂还能搞出这像这次的事情来吧,毕竟葛展雄已经取消了外出活动的课堂,而且台阶已经给你铺好了。

“贞来,你想不想继续在学堂学习呢?”驼背老头最后也是无奈叹息道。

“我愿意继续学习!”

“闭嘴,没问你呢。”董长长旁边老头给了董长长一个拳头锥子。

董长长吃痛,但还是强忍着不闭眼睛,继续观望着董贞来,也许想从他脸上能看出个花来吧。

“贞来?”老头返回头不理这插曲继续问道。

葛展雄心一咯噔,这娃不会吓傻了吧?当然他担心的不是吓而是傻,自己千辛万苦上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才收集来的东西,自己翘首以盼以为近在眼前的东西,不会……

往往只差一步之遥,哪个也不希望有什么意外发生,即使它不是那么肯定,但在葛展雄心里已经给了它百分之百的肯定了啊,肯定确定及一定坚信笃定能行!

所有人都看向董贞来,此刻站立的焦点。

董贞来好像不急不缓,半响才悠悠细声道“如果爷爷愿意我学的话那我就继续来学吧。”

“呼。”

葛展雄听了放下心来。

“呼。”

董长长当然担心听到从他嘴里说出半个的“不”字。

“呼。”

后面两小鬼放下心来,董贞来看来是真好了,还有救,我们的问题应该是不大,两人如是想。

“好吧。”老头妥协。

驼背老头继续对小昌星说到“村长,麻烦你了,孩子还愿意学习那我们得尊重他们的意见吧,至于这事既然贞来都好了那也就这样吧。”

切,刚刚抓住恨不得封住嘴巴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尊重小孩儿意见呢,张晓玲底下翻了个白眼。

驼背老头本来愤怒有兴师问罪而来,但现在出乎意料反而和平收场,和自己原本的剧情完全对不上啊。

“嗯,这样也好。”小昌星不发表任何意见,平庸简答。

葛展雄满意的点点头,确定他们不再追责后他了才继续说道“董猪崽和小红猪也是有直接责任,我这里先给他们记个大过。”

说完怕现场人不懂,葛展雄继续解释道“如果有记两个大过,学堂这里将会开除,不能再在学堂里继续学习了。”

“嗯。”驼背老头点点头,这个可以。

听了这席话也让他有了他们俩没退学有赚了的感觉。

葛展雄这握得恰到好处,最后才说出来也是寄予给予他们定心丸,让他们知道我不止可以教人,我也可以不教人,以退为进,反守为攻。

“没意见吧?”葛展雄看向两个一直打酱油也不发表意见的家长。

“葛先生,这是当然,这娃子惹事我还怕罚轻了呢,在家里被我打得皮开肉绽。”

皮开肉绽被他重点强调,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葛展雄说的。

“打了‘半天’他忍着也知道错了,也向我保证了悔改,葛先生这样处罚轻了,轻了。”董猪崽家长连连称道。

董猪崽听了心里默默流泪腹诽,你打我能不认错吗,不认错你会停吗?反正疼的又不是你的屁股。

“红猪也是,他也是真的认识到自己错了,以后捉弄同学的事不会发生了。”小红猪家长也表态到,别听他说话简洁,一般说话少的应该才是更狠的。

“喂喂,别为我们打包票啊,我可不想打您们的脸啊。”当然,小红猪想着昨晚那挂在厅堂粘小嫩肉丝藤条,现在是万万说不出这话来的。

“董头头,我们俩个一商量,觉得还是得补偿补偿一下贞来。”别人说不在意心里不一定是真的不在意了不是。

“这样,贞来不是免了一半学粮吗,那一半学粮我们帮给当做一个小小补偿,我们心里也过意得去,请万万一定要收下。”

驼背老头听了,想想点了点头,乡里乡亲没有过不去的坎,如果有……咳咳,就当免费学习了,这样更是不亏,驼背老头安慰想到。

得到老头首肯,小红猪家长继续到“另外一半给葛先生,毕竟葛先生抢救及时,王大夫也说了要不是葛先生处理得当那后果不甚那么理想了。”

他想想一下,决定不说“后果不堪设想”这么严重的词语,那是受害者说的台词。

“我这边就不用了吧,毕竟是董贞来受的伤。”葛展雄不是觉得受之有愧,而是自己又不是受害者,这不合适吧,觉得还是给董贞来合适。

“我说句公道话,犯错是董猪崽和小红猪,做出补偿是应该,而且他们也做出了补偿。”

“还有,葛先生也是按正常教学来教,他也不知道会出这么个情况,即便出现状况,以他‘丰富的课外经验’第一时间处理了问题,这也算是出了力气了嘛,收点补偿也理所应当的。”小昌星见时机成熟,这时才姗姗圆场。

“是啊,村长说得对。”董猪崽和小红猪家长附和道,怕事情还没解决掉。

“是啊,既然这样那您还是收下吧。”

“救了贞来,这点是应该的,你受之无愧。”驼背老头也点头说到,救人的可不是葛展雄吗,他这么说也不是借花献佛,只是想想还真是这么个回事。

只有当事人知道,受之无愧和受之有愧只差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这。”

“既然董老都那么说,那我就却而不恭了。”

搞到最后反倒是自己成了好人,还救人一命?葛展雄很惭愧想到,不过这股情绪也只待了不到掰一只手掌的数。

不过好在问题已经解决。

第九十第六章 后悔?

自从董贞来事件以来,张晓玲觉得自己丈夫变得越来越阴沉,一种同床共枕却还有一股看不透的隔阂在里面,在缓慢滋生。

她虽然知道自己丈夫的一些经历,也知道他有些过不去心结,但以前他提起来这些可是轻描淡写,满脸拂过‘过往云烟了无在意’,可……

“睡了吧?”纤手琢握从后面滑落起伏胸口。

男子写完最后一笔,吹干后轻叠书本之中。

“想什么呢。”平常对话,好似不厌烦的絮叨,又像情侣之间平平的独白,这是女子比作携手并进的方式。

深夜房屋里,一小孩恬恬熟睡,另一间开着房门,床上一个不算健壮的中年男子双手枕着头发,完全不在意旁边被夜深滋冷的冰凉手儿。

“没什么。”一句平常对白。

男子睡望房梁柱,半响张嘴道:“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呢?”

“只要有你在,和你在一起,我们一家子三人在一起,在哪里都无所谓。”轻描淡写的语句,蔓延温润的细手,其实显示了她心中独有的坚毅和对自己男人的念想。

“以前我说过会带你过好日子的,可……”哪个女人喜欢旅途奔波?他自然知道,可他说不出来。

刚有一点温度白手挽嘴,自然不是自己的嘴唇:“真的,只要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一起开开心心生活我就觉得很满足了。”

“可以前你老是说要好多好多衣服,好多好多胭脂水粉来着。”男子好像想要戳穿一个小女孩小把戏一样。

女子配合脸红*娇嗔:“那不是你骗我我才这么说的,真是的,我可不想要这些。”

提及往事,感受到当年感情浮现眼前,一幕幕历历在目,回放一个假富二代和一个傻白甜女孩的纠缠往事。

“要不是我落井,你说我们还会相遇吗?”也不知道他说出这话是什么心情。

“会,因为此刻我就在你身边!”女人想当然毫不犹豫说道。

“嗯。”男子看向女子。

“那,你后悔吗?”男子半刻后说到,不知他说的后悔是遇上他还是现在给她的生活。

就如同相遇是偶然,离开如果是必然,那“后悔”将是必然的结果,也是生活的解果;如若永远是必然,那幸福也是必然的结果,也是生活的结果。

“那你呢,你后悔吗?”女人原本羞涩抚平额头的手又不知该往哪儿放,微抬润唇轻声反问。

男子此刻的主动也许正回应女人娇红的话语。

…………

“喔…喔…喔……”

“好吵的公鸡。”

一个男孩翻滚身体差点掉下去,双手不知不觉熟练抓床头用力平移而上,最后继续钻进毛茸茸被蛹里面。

“小浅,起床上学堂了。”

又是一个平淡清晨,孙三娘旁边锅里冒着白烟,手上清洗一小筐洁白白薯。

“再不起来打屁股了!”抬头提嘴仿似怕圣旨不能够顺利传达。

“嗯…嗯……”已经被被子掩盖的声音能传多远呢,声音恬香如舒服的**声,这敷衍都算不上吧。

不一会:“哒哒哒……”

“哗哗……”好似踩好点,熟练急掀被子声音。

“呃…奶奶早。”惺忪眼睛偷偷瞄,谁想到会来那么快呢,比平常少了一步,不科学啊。

“叫起床没听到!”

眼睛一转,小嘴一嘟,估摸想着要啥子的对策,经过绞尽脑汁最后灵光乍现才恍然大悟道:“可今天放假了啊!”

“放假?”

“老婆子干嘛呢?”刚好,任郑州拍拍粘泥土的裤脚进来。

“老头,小浅放假了吗?”孙三娘狐疑。

“哎,昨天不就跟你说了吗。”任郑州门后放下铲子。

“哼,昨天在忙谁听得到。”孙三娘悻悻,让我服老还早着咧。

审视一眼,最后无奈放过,迈起不快步子扔下一句话:“好了,记得起来吃早餐。”

这句当然是对半斜个身子的任小浅说了。

“好的,奶奶。”心里舒坦,可以继续睡觉咯。

孙三娘走出来:“那么晚才回来。”

语气似抱怨又与心疼,转而对任郑州说到。

“没什么,下次早点起就好,就是多走了些路子而已。”脱下外衣。

“何止多走路子,田都分到了山口,在走都要进山里头了。”这个真是抱怨语气。

“呵呵,那岂不是可以在林子里边搭个小窝好好躺住着。”

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笑话吧,还真难为他。

“好啊,搭个窝就别回来,在外边金屋藏娇算了。”装生气把粥碗一重放桌上。

任郑州本坐好只得起来把碗钩回来:“我哪敢啊,你也知道我心里面只有你嘛。”

这也许是他为数不多的情话,兴许大半年也就出了这么一句!

“知道就好。”窃喜。

“对了,今天准备酿酒,东西都齐全了没?”

“问了多少遍了,都在,就等葛先生来酿制了,都叫你别出去,来回又要赶,瞎折腾。”孙三娘碎碎到。

“最近天热水少,给田里多灌些,都满了才回来哩。”很像打报告,又似要解释。

“都是……哎,接酒的缸我从家里边拿了个过来。”她指的家里自然不是这里的家里,他们这里有两个缸已经很不容易了,哪还有多余。

“他哥没说什么吧?”

“我哥能说什么,就说酿得了要找你一起喝酒叙叙呗。”

“呃,难为他了,我在东边路还平坦,他倒好,跑了个最西边。”感情三民老哥可能又双叒叕要来他这诉苦来了,任郑州苦了个无奈表情。

“平常就叫他多锻炼身体,这么大个人……”

话没说完,门口迈进来一个人。

定眼一看,这不是刚刚说到的葛展雄吗。

“都在呢。”葛展雄还是平常语气,但整体感觉出来的是饱满精神,散发一股积极向上的劲头。要任小浅此刻有学到他一半就不会还窝在被窝里面,而是努力背书写字或是抱着木头狂练拳头了。

“葛先生,来先吃个早餐先。”任郑州忙放下碗筷起身示意。

“好。”葛展雄没多说一句。

话落,孙三娘意会带打了碗白粥。

“小雅没跟来啊。”孙三娘客套到。

倒不是觉得这女娃有多粘葛展雄,只是张晓玲比较少出门,所以见葛小雅出来的大部分都是跟葛展雄一起。

“太早没起来呢,也难得放假,多多睡点没什么。”葛展雄倒不客气,拿起碗就是一口白粥,筷条摆动挑了个腌菜跟一起吸送下。

“倒是小浅,上课也累坏了吧。”葛展雄咀嚼不在意顺便提起。

“嗨,这家伙就这样,调里调皮的,现在还在睡觉像死猪一样雷打都不动,哪有小雅乖巧听话啊,先生该多说说他,该说的说该打的打!”

孙三娘和平常一样不会说自己孙子好话,好话当然是别人说了才算,哪有自己夸自己娃的不是,不过顺带让葛展雄多多教育还是为任小浅谋福利了。

“没你说得那么严重,他主要是合群一点就好,其他学习什么的蛮聪明的。”

“等下有空我在看看他吧。”葛展雄不忘补上了一句。

……

言语你来我往,对于小孩的话题,除了教育还是教育,这也是常态吧。

“好了,先酿酒吧。”边吃早餐边聊了一会,葛展雄这已经准备好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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