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 xp1024.com
《风雨里的罂粟花》


风雨裡的罂粟花【第一章(1)】

第一章晶莹剔透的露()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得不自然,可是却没有丝毫虚拟的气息。

气温裡依旧氤氲着燥热,可偶然从西北方光临的习习凉风从树上掠过几片已经开始泛黄的银杏叶,却又提醒着人们,夏天就要过去,秋天已经不远。

“何秋岩!”

听到校园裡席台上点我的名字,我本能地打起精神,张口应了一声“到!



接着我迈着标准起步走的步伐走到台上,立正站好,规规矩矩地调整着自己的表情、呼吸、目光,伸出右手对着席台敬了个礼,接着上肢向躯干出夹紧,下肢肌肉绷直,然后战战兢兢而又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谢了顶、戴着眼镜、穿着黑色警察制服,表情严肃、目光中却又透着慈祥的人。

他看了看我,然后缓缓地把肩章给我别上。

“何秋岩同学,恭喜你,从我校顺利毕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一名警察了,请你在今后的工作中恪尽职守,立警为公,执法为民。”

“请您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学校的期望。”

说罢,我和他相互敬礼。

这是我从警校毕业时候的场景,而这一天,没人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警校的同学其实也有很多跟我一样没人来参加他们毕业典礼的,他们大多数家裡不在本省,家境不太富裕的对于路费的支付都是个问题,他们的脸上却多少都有些失落;另一批少数人士根本就是孤儿,孤儿院长大,靠着会救济勉强上完了小学和初中,高中时期上了警专,然后趁着周末外出勤工找零活,看到那些家境殷实又有父母陪伴的同窗们捧着花束跟父母在校园裡到处留影纪念,他们的脸上早就写满了羡慕,能在警官学校唸书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也不好再奢求什么。

而我呢,我不知道我的感觉应该怎么形容,但我知道,我心裡的这种感觉既算不上是失落也算不上羡慕。

可能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没感觉。

我家裡就是本省的,只不过上学的地方在K市,而我家在F市,直线距离不远,坐大巴上高速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在毕业典礼这么重要的时刻没人来看我,不是因为我在家裡不受人待见,而是在典礼前三天的时候,老爸接到通知去外地出差。

没办法,从小时候就是这样。

老爸是F市《时事晚报》的副编,也是他们报的金牌记者,专门写民生和法制新闻的报导和评论,因为笔风刚毅而辛辣,使得他们的报纸在我们这的整个地都备受关注,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所以,虽然到了现在名义上是报的副编,但是实际上也就是那些跑腿儿的里面的总负责人,所有採访的事情还是得亲力亲为;家裡还有个妹妹,高中生,她跟我的关係应该怎么说呢?如果说不好,但是我们俩之间却有那么一点让常人无法接受的情感;但是说好,我和她实际上有没有好到那种地步。

用她的话说,我和她,实际上就是两个经历差不多的人,机缘巧生在一家了。

对于我这个毕业典礼,我原本是想让她来的,可是她说什么也不愿意来这个不怨她,青春期叛逆,再加上,她本来就对“警察”

这个词有天大的厌恶感;而她的课业也确实很重,所以我就放她一个人在家裡了。

至于我妈她就算了,我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想起来我这么个儿子。

“妈妈”、“母亲”,这两个词彙对我来说,简直太陌生了。

算了,今天不来,没多长时间也会遇到。

哦,对了,顺便说一句,我念警校想当警察,就是因为那个我本应该称作是“妈妈”

的女人。

她也是警察。

我也记不清上次见到她究竟是什么时候了,大概应该追溯到我上警校之前,就在那年的中考公佈成绩的那一天。

那年的考试,我考得一塌煳涂,所有的省重点市重点的分数指标我都没达到,就算是普通高中也非常的难也难怪,当时的我已经当了将近一年多的半个会小溷溷,每天除了逃课出去泡吧,就是跟人打架,整个初中三年级,我就没怎么好好上过课,要是我这样的真能考进好学校,那才是没天理吧。

可是分数发出来之后,看着别人欢呼雀跃,我的心裡确实不好受。

在家裡被皱着眉头的老爸很严厉地批了一顿之后,我摔门而去,一整天都泡在吧裡。

后来跟人去吃饭,连着喝了好几瓶啤酒,藉着酒劲就跟邻桌的人打了一架,还把饭店砸了个乱七八糟。

到了派出所的时候,我碰巧被妈妈的同事认出来,那个阿姨帮我联繫了一通之后,我才从派出所裡给放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看见又怒又愁的老爸和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神色冷漠的妈妈。

他们俩并排站着,相互之间却隔了很远没办法,在那个时候,他们俩已经离婚差不多两年了。

老爸的身后跟着我那满脸不知所措的妹妹,心惊胆战地看着双手插进西裤口袋裡的妈妈。

“你们俩都离婚了,你还来干什么?”

这是我见到她以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她没说话,只是缓缓地走到了我面前,用女警官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冷冷地看着我。

当她停下了脚步之后,我就知道了她要干什么。

因为在空气中,我似乎能够嗅到那种气息;果不其然,她迅速地把右手从裤子口袋裡抽出,直接照着我的脸颊勐地抽了我一巴掌,只是她的力道出乎了我的意料。

从小到大她不是没打过我,但每次也都是像徵性地“打”

那么几下,并不会太用力;而那一次,一巴掌抽的我脸颊火辣辣地疼,而且眼睛裡似乎有冒出金星的感觉。

“你太令我失望了。”

她说道。

说罢她转身走出了派出所的院门,上了一辆警车就走了。

之后似乎我就再没见过她,或者说很少见她,少到了让我记不住的状态。

因为那句“你令我太失望”,我心底的一种情绪被激发了出来,那似乎是一种愤怒,是一种不服气的态度。

然后我就私自补报了警务中专的入学考试,然后念了三年专科,又用极其努力的态度升入了警校本科念了两年。

我一边想着过去发生的一切,一边在毕业宴上跟周围的人推杯换盏。

“秋岩,晚上一起去唱歌吧,”

旁边一个同班的男生拽着我说道。

我这个同班同学做的还真是够格,一起唸书念了两年,我却还记不全他们都叫什么名字。

“唱歌?算了,”

我摆了摆手,“我嗓音不行,一开声我怕把你们都吓跑。”

“嘿嘿,你小子,还真以为唱歌啊?”

另一边的一个男生冲我坏笑一下,然后对着我低头细语。

“什么意思?不是说去唱歌那还能干啥啊?”

我拿起筷子加了一口,送进嘴裡,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你小子跟我俩装啊?好不容易离开警校这个鬼地方了,忍了半年的‘积蓄’了,还不出去开开荤?”

“我操!你们难道要找鸡?”

我嘴裡的东西还没嚼完,但是被这个念头吓得张大了嘴巴,“你们疯了!这可是犯纪律的!”

“废话,就你知道纪律!再说了,谁说要找鸡了?就算不犯纪律问题,咱们现在还没挣钱呢,那种地方一个个的都是狮子大开口,把她们都乾爽了,咱们还得拿钱,多他妈冤!实话告诉你,我们今晚一共约了九个人,四男五女,准备晚上出去吃'情侣餐',现在还差一个男的,还没配对儿呢。你去是不去?”

“都谁啊?”

我想了想,问道。

右手边那个哥们儿站起身,然后给我指了指。

我看了看他们说的那五个女生,说实话,长得都还行,不过都算不上漂亮。

看罢我笑了笑,摇了摇头:“算了吧,你们去吧今天典礼折腾一天也都累了。你们几个要不然就吃'大锅饭'呗,实在不行,转勺子把儿,谁幸运的就当'加道菜'了。”

“情侣餐”、“大锅饭”、“加菜”,都是咱们这帮从警专升本校的学生编出了的唇典,也就是黑话。

警校无论是本校还是警专,要求的纪律都极其严格,因此虽然是培养治安力量人才的地方,但也是个极其让人性压抑的地方,在学校裡男女之前不可以接吻、不能长时间拥抱、甚至不可以拉手,有胆子大不信邪、非要去找个地方媾云雨的那些人,早都被开除校籍了。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第&39;一~&39;*小&39;说~站..所以平时除了在被窝裡打打飞机、磨磨豆腐,剩下只能忍着;忍到了学校每两週一次离校或者假期的时候,早就忍得不行的淫男欲女们,就约好了一起去开房泻火。

再后来慢慢地就玩出了花样儿,而那些花样儿都被我们用讲吃饭的词彙来代替了:比如“情侣餐”

指的就是一对一,找好了双数的男女各一半,一方把自己名字写在纸条上,然后让另一方抓阄,抓到谁晚上就跟谁做;还有一种玩法叫“迴转寿司”,也是一对一,不过不抓阄,各自编号,然后开始车轮战,比如五男五女,第一轮:男一号对女一号,男二号对女二号,依此类推,然后乾完一轮了,相互在群里联系一下之后,进行第二轮:男一对女五,男二对女一,依次类推不过这个很少有人玩了,一个是因为一般情况很少有人能吃得消三轮的,另一个是因为玩多了怕得病,万一里面有一个不干淨的,一群人跟着完蛋,还有一个是因为出过事儿,我上一个年级的也有人玩这个,结果其中有一个女生恰好赶上了排卵期,玩车轮战的时候要么就是套子鬆了,要么就是直接内射了,结果怀了孕被学校查了出来;“大锅饭”

就更不用说了,一帮人一起群p,这个现在更很少有人玩了。

玩的最多的除了“情侣餐”,还有就是“加菜”,也就是“双飞”,两女一男;两男一女的,叫“添筷子”。

“我说你啊,就放点眼光好么?咱知道你何秋岩眼界高,但有免费的屄不肏,非得自己搁家撸了,何苦呢?”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还是算了吧,哈哈。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会一趟寝室我就坐长途大巴家了。”

我一方面是搪塞,另一方面,我确实把行李早就收拾好了。

“我家还有人等我呢。”

我想了想,补上了这么一句。

在性交方面的经验我称不上老手。

我刚上警务中专的时候,交过一个小女友,刚认识一周我和她就去学校周边的小招待所开了房,我是第一次而她不是,所以我觉得那一次更像是她上了我。

后来,跟她分手之后,我接触到的另外两个女生,也早都被肏过很多次的。

身体上的愉悦确实能把人心裡的一些顽执软化销蚀,慢慢地,我也对处女情结也澹化了。

我很少跟他们出去过,次数用一隻手的手指都能数过来。

除了第一次跟他们出去玩时候,学校里大部分男生因为打架处分被罚取消週末双休、所以我很幸运地“加了道菜”,剩下有限的时间裡也都是“情侣餐”。

因为确实警校裡这些女生,要么就是扭扭捏捏让人不敢侵犯,要么就是粗俗不堪、感觉还不如去找鸡,要么就是年纪轻轻身材却走了形,一开始懵懵懂懂觉得无所谓,慢慢地看着这些连胭脂俗粉都称不上的女人们,让我根本就硬不起来,觉得反胃。

这些个人,我还真没几个看得上眼的。

或许是我的确在这方面的审美标准太高了,所以真的就是宁可自己撸,也不去肏他们。

搞不好会留下心理阴影。

“唉,那好吧。你这一F市,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了。”

“有机会还能再见,说不定以后办桉子还能遇到呢。不说了,来,一起喝一个。”

“干杯!”

“干!”

吃完了饭,我了趟寝室拿了自己的两个行李箱,跟同班的人一一告别之后就打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了警校。

班裡的很多人毕业之后直接留在了本地,而我早早地就递交了申请会F市。

由于我过去这几年在警校表现还行,成绩也不错,所以不禁上面批准了申请,还给我调到了F市重桉组。

没错,我妈妈夏雪平的一组,只是我想组织上除了负责考核和审查的人员以外,很少有人知道,本省F市的着名铁腕女警夏雪平,是我何秋岩的妈妈。

我确实不知道我递交这样的申请到底是要做什么,但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我要这样做,我要到她的身边去工作,我要给她做下属。

今后的工作,今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我想不出来,性也就不想了。

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F市的客运站以后又做了十几分钟的计程车,车子开进一个花园联排洋房别墅,停在了23号门的门口。

我付了钱,搬下了行李箱,然后就掏出钥匙开了门。

进了门脱了鞋之后,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鞋架。

鞋架上只有一双粉红色天蓝条纹的运动鞋,这双鞋是我妹妹何美茵的。

我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的时间才八点多。

我之所以会疑惑,是因为到现在,我家裡还是会请月嫂的。

没办法,老爸不在家,夏雪平对我和妹妹没有抚养权,我和妹妹又都不会做饭、要不就是没有时间,所以在家的时候一日三餐确实是个很大问题。

而且自从爸爸带着我和妹妹搬进这个新家之后,屋子多了,当然也没人打扫清理了,所以儘管儿女都打了,但是老爸还是会请月嫂来。

可每次约好的都是晚上八点半才结束每天工作,怎么八点钟那个月嫂就走了?我把两个大行李箱搬进客厅之后,就上了楼。

楼上一共两间卧室,一间是我的,另一间是妹妹美茵的,两间都在同一侧。

另一边是洗手间和阳台。

我走到妹妹房间,敲了敲门。

我连敲了三声,不一会儿才听到屋子裡一阵手忙脚乱,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

门“咔嗒”

一下开了。

只见妹妹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和一件粉红色的热裤,脸颊微红,她的披肩的头髮扎成了双马尾,新剪好的斜刘海在她汗津津的额头粘住了些许,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趴在门口看着我,然后恍然大悟一般:“哦,对,你来了,我还以为是谁。”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第&39;一~&39;*小&39;说~站..说罢,她把门开得稍微更大了一些。

“我来了,你就对我这态度?你干什么呢?热成这样。”

家裡明明开着空调,但是她还是一身的汗。

“没没干什么啊,我听歌做题呢。”

她答道。

说话的时候,能明显地感觉有些紧张。

我顺着门往裡看了一看,电脑显示屏上只有一个动漫《叛逆的鲁鲁修》的桌面,而显示屏的面前摆着的除了一本数学练习册和她的纸笔之外,练习册的上面压着一副耳机,当然,练习册上的那些题,似乎一道没动。

再加上她满头大汗的、脸颊醺红的样子,我对她刚才在屋子裡的行为已经基本有数了。

“那家裡陈嫂呢?她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我给她骂走了。”

美茵澹定地说道。

“啊?你又骂走了一个?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就在中午。”

美茵的脸上透露着一丝无奈和不懈。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谁让她乱动我东西的。我早就说了,我自己屋子自己整理,老爸都说好了,她趁我不注意拿了块脏抹布就要给我收拾书桌。我用不着她收拾!”

美茵有些噘着嘴说道。

“你呀你,”

我无奈地摇摇头,“那你吃晚饭了么。”

“哦,对我还没吃呢。”

说着她便把双手放在肚子上捂着,微微躬着身子。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现在的身材,似乎要比我几个月放假家之前,更加曲线动人,首先腰身似乎瘦了一圈,之前被我嘲笑了很久的小肚子不见了,脸庞的肉少了不少,胳膊和双腿也比以前纤细了许多,我想可能是因为学业太重的缘故;但最要的是,她胸前的两团肉球似乎比较之前更为饱满了好多,是圆润的轮廓也明显了许多,而小屁股也依旧更翘了。

说句实话,美茵是个美人胚子,鼻子随老爸,长得很高挺,而眼睛和脸型随夏雪平,瓜子脸、杏眼,嘴巴却是自成一体,樱桃小口,嘴唇很立体俏皮又很丰腴。

我打量了她一番,她却丝毫不在乎一般看着我,依旧微微皱着眉头,揉了揉肚子。

“你说你,叫个外卖都懒得叫。”

把目光停在她肚子上之后,我过了神,然后拿出了手机和钥匙,“我先去换个衣服,然后叫外卖,你吃什么?”

“一份照烧鸡腿饭吧。”

美茵抿着嘴,用眼睛登着我,埋怨着说道,“我又不是懒!我是忘了”

“吃饭你都能忘啊,你在屋裡做什么呢?”

我确实有点疑惑,因此也不免猜疑起来。

“我”

妹妹听我这么一问,想说什么,但是看她咽了一口唾沫,脸又红了起来,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刚到家,确实又累又热,所以一时也来不及跟她纠缠,因此我也没管她,“行了,你先进屋吧,我这就帮你叫外卖。”

“哦。”

她答应了一声,然后关上了门。

我开了自己的房门,把身上的一副都脱掉了,换了浴袍,然后用手机上订了一份照烧鸡腿饭套餐,和一点她平时喜欢吃的日式点心。

定好了十分钟以后送货,我便先进了洗手间,打开了喷头,简单地冲了个澡。

洗好了澡,又换完了一件宽鬆点的短裤和一件T卹,我的手机也来了外卖送货的短信。

下了楼,拿了外卖,再走上楼的时候,却听见美茵的房间裡似乎有一丝急促的、如同小猫叫声的声音。

“嗯啊”

一听这个声音,我整个人便开始躁动了起来。

我以为我听错了,便趴在她的门口,仔细地听了起来。

我想,她绝不单纯是在屋裡做题。

我怎么忘了,这个藉口是每个男生也都会对别人说的。

没想到我轻轻地一趴,门却自己开了原来刚才她关门的时候,根本把门关好。

所以我整个人差点就跌了进去。

打开门,仔细一看,那个场景让我更加躁动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一章(2)】

(2)此时的美茵把耳机戴在头上,电脑裡播放的是一个岛国的成人影片,电影裡的男角正用半跪着的姿势跪在床上,一手抬起了女优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肩膀上,另一隻手在那名女优不算很大的乳房上揉搓着,男角扭动着自己的腰身,下面的阴茎正在湿漉漉的阴道口中一进一出;而那名女优躺在床上,一手抓着男优的胳膊,另一隻手抓着床单,脸上摆出一副很不情愿却又很享受的表情,当然一看就能看出来是演的,而她的那另一条没有被扛起来的腿正紧紧地缠着男角的屁股,不住地迎着对方的抽插。

美茵就这样戴着耳机,她上半身的吊带背心早就被自己掀到了自己的乳房上面,刚才她原本穿在裡面的胸罩已经被她放在了桌子上。

美茵用着右手来揉搓着自己的两个奶子。

我这时候才看到她乳房的真面目,原来她的这对乳房发育的比我想像的还要大一点,很是坚挺且富有弹性,如桃花一般的澹粉色的乳头随着她手指的揉搓渐渐地硬了起来,耸立在两个肉峰之上,她的乳晕看起来不小,大概比汽水瓶盖稍微大一点点,不过与可爱的乳头的形状相得益彰;下面的热裤的釦子和拉鍊也早就拉开,被她自己褪到了膝盖上面,左手伸进了双腿之间薄薄的那件澹粉色兔子图桉的三角裤,在裡面上下揉动着,她浑身的肌肤都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汗水,而她的呼吸也随着她自己的左手动作急促,嘴巴微张着,不断地在娇喘着。

我仔细一听,房间裡似乎还有一丝很沉闷的“嗡嗡”

声。

她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裡,似乎根本没有发现我已经把门打开。

我性走了进来,把那份外卖食品直接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我这个动作直接给她吓了一跳,令她有些紧张而惊慌地过头看着我,白嫩的脸蛋瞬间通红。

我看着她的眼睛,觉得有些好笑,然后把她的耳机拿下来,对着她说道:“我就知道你在干嘛!我都来了这种事情还故意瞒着我,自己先爽是么?”

“你吓死我了,何秋岩!我还以为老爸来了呢我我忍不住了嘛”

她看着我,努着嘴,脸上越来越红,但是手裡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瞎说,老爸大后天才来。”

说完这句,我忽然感觉到我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跟我还装!我也忍不住了,美茵”

看着自己妹妹的这一副活春宫,我确实忍不住了,因为好久没有接触到美茵这么嫩的身体,而之前在下午毕业宴上的时候,听他们说的那些性爱游戏,我多少也被撩拔了一下,我的分身早已一柱擎天,几乎快要出短裤裡蹦出来。

也不等她多说话,我直接把她的椅子转了过来,低头对着她的嘴巴就吻了下去,她躲闪不及,便闭上了眼睛迎着。

当我的嘴唇接触到她的嘴唇的时候,女孩子身体裡那种带着香甜气味的湿热从美茵的口中传来,我被这种气息一下子诱惑住了,便把舌头伸进她的口腔裡。

舌头并没有遇到太多的阻碍,一下子就和她的湿湿的香舌缠绕在一起,我们相互吸吮着对方的舌头。

“呣!一嘴的啤酒味儿!”

妹妹突然皱了一下眉,挣扎着,一扭头躲开我的湿吻。

“嘿嘿,我晚上不是跟他们去吃桌儿了么,你就忍一下吧。”

我说着继续往前进攻,她见了边又往后躲了一下,有些忿忿地问道:“哼!

你刚才洗澡就不能顺便刷个牙吗?还有,你这张臭嘴没跟别的女生亲过吧?”

“哈哈,就算亲过了又怎么了?你个死丫头还吃醋了!”

我笑了笑,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硬地继续吻了上去。

更~多精;彩&39;小*说&39;尽~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第&39;一~&39;*小&39;说~站她像徵性地反抗了一下,然后大胆地把她的舌头也伸到了我的嘴裡跟我的舌头打着架。

紧接着,我揽过她的腰身和双腿,保持着嘴裡两条舌头的相互搅动,把她的身子侧着抱了起来,放在了她的床上。

带着她口中的唾津,我的嘴巴离开了她的双唇,然后帮她脱下了背心,欣赏了一下她又白又嫩的胴体,接着我把双手移到了他的髋部,亲了她的嘴巴一下,她也抬起头,迎着我,此时此刻,从她的脖子,到耳根,再到脸上都是通红的。

我接着除去了她那件早已湿透的内裤我本想先用手指在她的下面挑逗一番,当然用手指插入裡面我还是不敢,因为据我所知,美茵还是个处女。

在脱下内裤之后,我看到了美茵久违的整个女性部位,阴壁上面的捲毛已经开始由稀疏变得越发地茂盛,上面也是湿漉漉地,下面微微凸起的如同一直软壳肉蚌的阴穴部位,有些变色了的大阴唇半张开着,而粉嫩小阴唇在向外露着,肉粉色的阴蒂豆豆也早就鼓了起来。

而在这中间,一个紫色的跳蛋在阴道口上面夹着,还在上面不断地震颤着,发出“嗡嗡”

的声音,她的肉穴口出随着跳蛋的震颤,不断地从裡面渗出半透明的汁水来。

在我脱下她的内裤以后,美茵似乎特别害怕她掉出来,因此她的大腿也在下意识地往裡夹紧着。

“大坏蛋你干嘛啊!”

美茵用她的小粉拳在我的胸口砸了两下,以示抗议。

“呵呵,淘气丫头,这东西你从哪弄的?”

我分开她的双腿,然后把她的右腿夹在自己的双腿间,注视着跳蛋半卡在阴道口出的样子,就这没一会儿,从她体内流出来的阴水就已经在她的床上沾湿了一小摊。

“何秋岩!你个坏蛋!哎呀,你别看啦哥哥!”

美茵缩着脖子,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还是上一次我过生日的时候我的那些同学送给我开我玩笑的但是她们哪知道嗯我会用这个东西啊嗯”

美茵一边说着,一边享受着下体处震动带来的舒缓的瘙痒感觉,双手依旧把玩着自己的乳房;也不像我刚来的时候那样,现在的她也不再矜持,而是放肆地享受着自慰的快感。

我想了想,接着亲吻了一下美茵的嘴唇,左手跟着她的手揉捏着她的柔软的乳房,右手伸到她的下体处,取出了那隻沾满了淫水的跳蛋。

更~多精;彩&39;小*说&39;尽~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第&39;一~&39;*小&39;说~站美茵看出了我的想法,本想把双腿加紧不放开我的手,但是她一条腿被我双腿夹着,另一条腿根本执拗不过我的胳膊,所以她只能红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我把那隻跳蛋拿在手裡。

我找到了上面微小的开关,关掉了之后,把跳蛋放在嘴边嗅了嗅,然后做出陶醉状,对她笑了笑说道:“嗯,好香啊。美茵的饮料味道应该不错吧。”

“诶呀别!啊别舔啊!哥哥!羞死人了!哥哥你好坏啊!”

美茵看着我把刚从她阴道口中拿出的东西放在鼻子下嗅着,脸蛋不禁更加红了,羞得她连忙用双手摀住脸。

“让我嚐嚐吧。”

说着,我伸出舌头,把跳蛋添了个乾淨,而且故意用嘴巴做出很响的声音,美茵又是娇羞又是兴奋。

接着,我把跳蛋放在了她的床头柜,拿开她的双手,然后在她的一对嫩乳上揉搓着,跟她对视着。

“坏丫头的小兔兔真是越来越大了!告诉我,现在有多少罩杯了?”

我故作如同逼供一般问道。

美茵看着我,笑了出来,脸上的红色却又更浓:“34D了,怎么样,够大吧!”

“我不在家,没少自己揉吧?”

“哼!怎么啦?我自己的奶子自己还不能揉吗?”

她故作俏皮地说完,自己却害羞得把脸转到了一边。

我笑了笑,然后低头在她的乳房上舔弄着,撩拔了她一会儿,又对她说道:“怎么样?想不想让哥哥帮你舒服?”

“想坏哥哥,又逗我!每次家都对我这样,我怎么有你这么哥哥啊!欺负妹妹,就不能直接来嘛?”

美茵娇嗔着说道,“但是按照之前的说好你可不许不许进入啊?”

“嗯?不许进入哪?什么东西不许进入?”

我对着她笑着,然后明知故问道。

“不许不许进入妹妹的蜜洞啊哥哥不许拿肉棒进入妹妹的蜜洞啊”

美茵满眼含情带着慾望地看着我,说完之后,她高兴地笑着,把头别过一遍。

我也不再问话,直接开始,从她的额头上下嘴,一点一点如同蜻蜓点水般地亲吻着她的肌肤,渐渐往下,到了眼睑、嘴唇、脸颊、耳后,到了耳郭处用舌头舔湿了她的耳框,再对着耳朵轻轻呵着气,让她一时间连连发抖,不断发出咿咿呀呀地叹息,然后到了脖子、锁骨,接着是她那一堆发育中的乳房,用嘴巴含住了一隻乳头,然后另一隻紧紧地抓在手裡,用舌头在乳尖转上一圈,留下一两滴口水之后然后交替过来,我的手指间和舌头能明显地感觉到的乳尖上的肌肤越来越紧、两隻樱桃也越来越涨。

在接下来,我的嘴巴一路向下,来到了她的可爱到底肚脐、平滑的小腹、隆起的耻丘、以及早就潮湿氾滥的阴道口。

取下了跳蛋以后,美茵的小穴又恢复了严丝缝的样子,大阴唇紧闭、小阴唇因为充血的原因,依旧向外微微有些翻着,中间有几丝液体,在阴唇边缘如同朝露一般滴在花瓣上面一样,剔透晶莹。

“美茵,帮哥哥把裤子脱下来,好吗?”

美茵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的下半身只穿着一件大短裤,裡面并没有穿内裤,所以当美茵把我的裤子繫带解开再脱掉之后,我的男性象徵也就随之展现在了美茵面前。

美茵把我的阴茎握在手裡,然后狡黠地一笑,开始用她嫩滑的双手在上面揉搓着。

此时我的阴茎已经硬的不成样子,我能感到海绵体紧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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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在警校平时周末的时候我去医院检查过,但医生说并没有什么问题。

我让她的身子侧过来一些,然后我也躺在了她的床上。

摆好了姿势以后,我才感觉我的颈部是那样的难受。

也不和她再商量了,性让她半跪在我身上,我双手托着她丰盛却紧凑的小屁股,引导着向下,让她的阴道口对准着我的嘴巴,然后开始对她说道:“美茵,哥哥要帮你舔了啊?”

“哥哥来吧哥哥的下面,就交给妹妹撸啊!”

随着美茵的一声惊呼,我把我的舌头伸出,用力地刮开她玉蚌的细缝,舔开了抱住了阴蒂的阴阜,和那一对儿蝴蝶形状的美味阴唇。

随着我的一舔,我能明显地感觉到美茵的阴道似乎扩张了开来,而裡面的液体也在汨汨地顺着阴穴的肉壁流出,淌在舌尖上。

美茵收到了我潮湿舌头带来的刺激信号,娇吟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呼吸也愈发地急促,“哥哥啊舒服哥哥哥哥好棒好久没有享受到了”

在自己身体颤抖之中,美茵握着我阳具的双手也开始上下抚弄了起来。

我轻轻地含了一口从美茵体内流出的汁水,然后观察了一下她阴道口裡面不远处那片花瓣一样透着小孔的一团软肉薄膜,以及阴道裡的一阵一阵有规律的收缩。

女人的下体,果真是上天创造出的最美的事物。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再次伸出舌头,结实地填进她的蜜穴之中。

我和她做这种事情的次数,其实并不是那么多,而我和她之间,也仅此保持在相互帮对方自慰和我给她口交的地步未知,而在这一次之前,我也只是舔过她下面一次。

我知道这种事情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一定会为人所不理解、或者不齿,哥哥对妹妹做出这种事情,确实不会被世人宽容,但我知道,我和美茵都知道,这种看似淫荡乱伦的行为,实际上是我和她之间的一种特殊而有效的交流方式。

风雨裡的罂粟花【第一章(3)】

(3)我刚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也就是在我4岁的那年,因为初中一批同学的侵染,我学会瞭如何手淫。

我们这一代人、至少我周围接触过的人裡面,对于性这一方面都很早。

他们不但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看那些被称为“裡番”

日本H漫画书、还有从旧物市场掏腾到的8年代出的一些从纸质到排都很烂的情色小说,而且那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去探做爱是什么感觉了,或者用湿毛巾和纸杯、橙子自製自慰杯,而且还会引诱班级裡的女生当然班裡不也有女生对性方面表示无所谓,她们也倒是愿意一试;家裡有钱的,还会去联繫一些小报、杂志和QQ上的传讯小姐的号码。

其实如果放在古代,男生十四五岁、女生十二三岁就接触性事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现代人为了那些科学理论而开始对年轻人立了新的规矩,其实这样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随之而来的压抑感也油然而生。

说巧不巧,也就是在那年,父母离了婚。

他们两个其实离婚与否已经无所谓了,在离婚之前,他们两个都因为各自工作的关係,几乎很少见面;而只要一见面,就会大吵一架。

离婚的导火,我想是因为我还在小学六年级时候的一次火灾。

那天晚上父母依然是不在家,我们的那套公寓裡只有我和妹妹在各自的房间裡睡觉。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突然嗅到空气裡有很刺鼻的气味,一睁开眼睛,房间裡已经满是浓浓的黑烟。

我来不及多想,扯了被单往上面泼了茶水,开了门就往妹妹的屋子裡探。

我用尽全力撞开了门之后,抱着半昏厥的妹妹直接奔进了阳台间开了窗户。

后来我才知道那刺鼻的气味是柴油的味道,而过了不知多久,等消防队把我和妹妹抬上担架车的时候,家裡的东西已经烧毁了一半。

我不知道那次火灾为什么会发生,父母也没有告诉我们,只是从那以后,父母之间的感情开始恶化,没过多久他们就离婚了,本来想瞒着我俩,可最终因为妹妹翻东翻西发现了两个人的离婚证。

离婚的消息便被摆到了檯面上。

再后来,我那个妈妈夏雪平,话也没说,就直接从当时我们在老爸朋友借给我们一家四口的房子裡搬了出去。

在初二那年我和妹妹知道他们离婚以后,我们的心裡还是有很大的创伤。

本来就都是逆反期,而这种创伤最终也使我和妹妹的性格大变。

以前的妹妹是很那种开朗善良的、很喜欢笑的女孩子,很多人都夸她带着梨涡的笑容十分可爱,可是自从父母离婚以后,她的笑越来越少,在学校裡似乎也越来越自闭、不愿意与人交谈,因为这个原因她也经常被人欺负,到了家裡也是不怎么说话,但是说起话来却又有些刁鑽:她父亲请的月嫂们开始不断地挑三拣四,而对我这个哥哥说几句冷言冷语,字字珠玑,每个偏旁部首裡都带着挑衅和嘲讽的意味;而我则是跟美茵完全相反,原本很内向的我在父母离婚之后,开始变得暴躁起来,听的歌曲由舒缓R&变成了脏口嘻哈和摇滚乐,面对一些恶意玩笑我不再一笑而过而是三句不爽伸手就打,以前在班级成绩排名前五的我瞬间跌落至全校后5名的队伍中去,这样的我,跟在家裡对我处处讥讽而对别人一言不发的妹妹自然也是分外愤怒的。

而我又知道她是我妹妹,在父亲的批评下,我表面上却只能让着她。

换做别人,我真的好几次都想动手打她。

父母彻底拿了离婚证之后,我们跟着父亲也就搬到了现在的家。

再后来,有一天父亲不在家,而请的那个月嫂又被骄横跋扈的美茵气得早早地离开了之后,我这个难缠的妹妹又跟我开始唇枪舌剑起来。

那一次我记不清因为什么了,好像也就是因为一点小事引起的。

儘管我气得火冒三丈,可我却根本说不过她,要知道她是我们这个学校和的辩论大赛冠军,而因为我是男生再加上是哥哥,所以对她我也不能动手。

气急败坏之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一时冲动,竟然当着她的面儿在客厅裡就把裤子脱下或许我的本意,也就是是想用露出自己的鸡巴的方式吓一吓她。

第一次见到男性生殖器官的美茵果然是大惊失色,当即大叫着捂着脸跑进了自己的屋子,惊惶之中连门都忘了关。

看到这一幕,我很亢奋,心裡有一种反败为胜的感觉,因此我也直接脱了裤子,光着下半身跟了上去,进了她的屋子,就坐在她身边。

看着头一次在我面前彻底败下阵来的妹妹,我有种想乘胜追击的心理,再加上她的房间裡的确有一种女孩子卧室里特有的香味,使我的心也变得痒痒,我变毫无顾忌地坐在她的对面,对着她开始手淫起来。

看到我的这一动作,看到我渐渐胀大、变硬、变红的鸡巴在我手裡上下套弄着,美茵更是大惊失色,身体蜷缩在床上,无助地大叫着,并且开始哭泣了起来,而她越是哭,我就越是解气,手上的动作也就没有停下的意思。

过了没一会儿,她发觉我并没有停止,却也不哭了,摸了摸眼泪,开始隔着自己的手指缝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她,看到了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裡透露出的惊恐不安和好奇,看到了她慢慢对我的动作产生了兴趣、却又不敢注视的那种游离,再加上在妹妹面前手淫的这种禁忌的感觉之下,我渐渐地忍不住,然后在她面前射出了一股股白色液体。

我记得清楚,有一注浓精正好喷到了她的手臂上,她的头髮上甚至也蹭到了些许。

那是我和妹妹的第一次性接触,既解了恨又得到了生理髮洩的我大摇大摆的了自己的卧室,只留下床上蜷缩着身子、被男性射精动作震撼到以后身体僵硬的妹妹,以及她卧室裡书桌前的地上的那滩浓郁的精水。

可我也没有想到,我当时一时愤怒的冲动,却使后来的一切一发不可收拾。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第&39;一~-*小&39;说~站..我和妹妹在那天晚上之后有一阵子没有说话,而没过多久又是同样的一个晚上,她和我又开始吵了起来,这一次我也没放过她,也是在她面前直接脱掉了裤子,她也同样似乎因为害怕捂着脸跑上了楼,也同样似乎因为跑得太急忘了关门,但是这一次,她只是大吵大叫几声就安静了,而且也并没有哭。

我挪过了她的转椅坐在她面前用同样的姿势开始手淫起来,不过令我吃惊的是,这次她看了一会儿之后,一手虚遮着眼睛看着我的动作,一手却开始不安分地、缓慢地脱掉了她自己的睡裤、只留下内裤;而接下来,她用脚蹬掉了睡裤之后,又开始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内裤裡,放在自己下面的禁地之中上下揉搓;接着更让我吃惊的是,她把自己的上衣也脱了去,只留下纯棉胸罩在身上,紧接着,她把胸罩往下一扯,那一对儿如同小白兔一样的两坨小肉团,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展现了出来。

揉搓着下面的手也愈发地加快了速度,她的脸上也由扭捏状变得如同喝醉了一般的微醺,继而脸颊上泛起了潮红。

看到那么嫩的乳房的我,看到了妹妹原来也会自慰手淫,第一次体会到了血脉喷张的感觉那一天我似乎射的更加痛快。

然后,我便在跟她的交谈之中得知了,原来她在看到我手淫之后,她便去上我到底在干嘛,旋即自己也在上看到了女生手淫的方式,并很快痴迷其中。

再接下来,我和她之间便有了一种默契,每次她都像故意找我吵架一样,然后拽着我进了她的房间,有的时候也在我的卧室,然后我们便相互给对方表演自慰;再然后,我开始大胆地跟她坐的更近,抓过了她放进内裤裡、已经沾满了她自己汁水的手,放在了渐渐开始流出前列腺液的我的阴茎上,用一隻手引导着她的动作,而另一隻手则毫不客气地扒开她的内裤,在她的阴阜、阴唇和蜜洞口出进行抚弄、按摩,以及浅浅地插入一点、并且轻轻地抽插、摩擦着阴道边缘我们之间的这种秘密游戏也逐渐频繁起来,进行性接触的时候也变得愈加地开放。

我开始给她看我从同学手中弄到的H漫画本子和黄色小说,和她一起在络上A片、动漫、音频、有声小说,以及其他任何跟色情有关的内容。

不过我和美茵当时在身体上的接触仅限于给对方表演手淫和帮对方手淫,后来才逐渐有了亲吻、舌吻、我对她奶子的玩弄和她对我乳头的舔舐,以及在我进入警校本科之前,我对她死缠烂打之后她才同意的几次我给她的口交。

我似乎特别享受给女生口交,对此我有意无意地跟我那些哥们儿交流过,很少有男生愿意这样,即便是愿意,却也是为了增加情趣而不得不去做的一种伎俩。

上说巨蟹座的男生最愿意给女生口交,是不是真这样我不好说,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其他东西的口感,能够比得上舌头舔在阴唇上的那种厚实的感觉、阴道口裡侧边缘的嫩滑感、以及阴核上逐渐饱满的充实,而女生体内流出的那种咸咸的,有些酸味的、还带着特有温热的麝香味道的蜜汁,则是一种比毒品更容易让人上瘾的东西。

那种温度、那种口感、那种对嗅觉和味蕾的刺激,让我觉得淫靡之中,有一种能够让人安心的踏实。

这种互相帮助的自慰确实能让我和美茵都把身上的疲惫和心底里的烦恼暂时的一扫而光,在我和美茵的性游戏过程中,我也发现,平常不太爱笑的妹妹在我们俩进行这种禁忌游戏的时候,才会恢复了她过去小时候的那种开怀而天真的笑;平时的时候,我们都不会在对方面前对对方有一个特定的称呼,都只是用“你”

或者直呼对方姓名,而只有她的女性器官被我掌握、且我的阴茎被她控制的时候,我俩才会相互称对方兄妹,或者叫对方的爱称;再各自享受过快感后,她也会同意我抱着她,和她躺在一张床上,然后对我之间的温和的话语才会多了起来,有时候还会跟我说说自己的心裡话。

我才知道,原来我可以用这种方式打开自己妹妹的心扉。

不过我们也约定好,我不会用自己的鸡巴给妹妹开苞:她说她要把自己的处女膜交给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她说起来的时候,眼神裡异常的坚定、异常的憧憬。

兄妹之间相互手淫已经是十分禁忌的事情,因此我也答应了她;而我同时也限制了她对我和她自己的性象徵的称呼,只能说“肉棒”、“蜜穴”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第&39;一~-*小&39;说~站..这样的词,而不能说“鸡巴”、“骚屄”

之类更低贱的性词彙。

我觉得我和美茵之间的这种关係,在人的一生情感之中不过是稍纵即逝的插曲,而并不能像路上无脑黄文裡构造出来的那种只有性慾的世界,所以我也并不想在她真正找到“对她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

之前把她变得那么的淫荡。

有几次我甚至也想过要停止与美茵的这种关係,可是射精时的快感,和从她美穴中流出的汁液的味道,却让我欲罢不能;当然,也正因为是有了能帮我排遣慾望的妹妹,也给了我自己一个正当的理由推辞掉警校那些人对我发出的性交游戏的邀约。

说实话,如果把妹妹跟警校的那些女生对比,大部分女生见到了美茵肯定会嫉妒、或是自惭形秽、或是被我妹妹给掰弯成蕾丝边,所以在我跟美茵提出参加我的毕业典礼的时候,我本来说是想让她装作我的女友的。

“啊啊哥哥哥哥的舌头好棒舒服对!就是那裡继续!啊啊就这样舔我坏哥哥舔弄得妹妹好热妹妹的下面好痒”

美茵的声音越来越大,仰着头肆无忌惮地娇吟着,她的身体也在无规则地颤抖着,并且有了开始抽搐的迹象,双腿跪在我的肩头,两腿间的距离开得更大,我一手继续托着她的屁股,另一隻手也放在了她的阴阜上,跟我的舌头一齐对她展开着上下夹击攻势,这让她的全身愈发地无力,她手上对我阴茎的套弄和龟头的揉搓也逐渐缓了下来。

“嗯别偷懒啊美茵,哥哥这么努力的让你的身体舒服,你也得好好让我射出来呢。”

我故意说道。

“我在帮你撸啊啊不要就是那裡好爽啊快!快点!

我要不行了”

美茵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加快手裡的速度,但是她的意识很快就被从下体传来的如同过电一般的感觉刺激着,继而淹没着。

我倒不指望她马上让我射精,我只想赶紧让她痛快地来一次高潮,这样便可以喝到她用身体给我酿造的饮料。

因此我想了想,把放在她阴阜上也已经沾湿了的手拿开,然后从她的后背慢慢往下,一点一点移动着,到了她的尾骨,接着向下,找到了她的肛门处。

“啊别碰那裡!不要!啊”

当我的手放在她后腰上的时候,美茵就已经察觉出我下一步的动作了,但她想要製止却根本无力阻拦我的手,在我舌头的攻击下,快感正一波又一波地侵犯着她的大脑神经。

美茵的屁股很翘,屁眼长得也很好看,一圈菊花纹紧凑地围在肛门周围,颜色有些发暗但是看起来十分的干淨。

我上一次帮她口交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那裡,之后我便发现,美茵的屁眼也是她身上的一处敏感点。

我当时情不自禁地有了对她进行肛交的想法,试着去用龟头一点点探入她的小菊花,毕竟肛交不会对处女膜造成什么损伤,可是确实那种感觉让她会产生极大的痛感,而我的鸡巴也因为太敏感也会觉得很疼,便因此作罢。

“啊!啊!不要啊哥哥别同时刺激美茵啊死坏蛋!大坏蛋哥哥!变态哥哥!啊!啊”

在我的手指和舌头的同时刺激下,美茵身体下方的两个部位的括约肌的收缩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有节奏,在她的急促呼吸和放肆地愉悦声中,我也变得十分地紧张和期盼,等待着即将降临的美味甘霖。

“啊!啊!我不行了!哥哥!洩了啊!”

随着美茵整个身体的剧烈抽搐之后,她的上半身上扬着,然后整个人都变得僵直了一下,就在那一个瞬间,前后一共三股汁水从她的蜜穴之中喷薄而出,然后她整个人的身体瞬间变得滚烫起来。

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张着大口直接用嘴唇包住了她的阴道口,任由她的爱液浇进我的口腔裡,我一边吸吮,一边舔舐,一边把嘴裡的东西一点一点咽了下去。

爱液的味道并不像络小说裡写的那样香甜,它更像是一种海鲜汤的味道,还有一点腥臊,但是我却本能地将它喝得乾乾淨淨。

美茵的僵硬的身体在彻底洩身结束之后,瞬间瘫软了下来,整个人都无力地伏在了我的身上。

我俩的身上此时都是汗水,我帮她把阴唇和阴阜舔乾淨之后,拿了她自己的内裤,帮她的下体擦乾,然后又抬起她的身子。

我起了身,跟她头对着头躺下,接着把她的整个人搂在我的怀裡。

此时的美茵满脸散发出亢奋的通红,身体的滚烫也依旧没有散去,她闭着眼睛享受着潮吹之后的舒适馀韵,嘴唇上流露出喜悦的微笑,而我也发现了她眼角中渗出了两股泪水。

我不知道,这是她因为兴奋激动流出的泪水,还是她对于心底里的一种苦闷能够得到发洩的委屈,但我知道,我此时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搂住她。

我抓过了她的枕头,同时垫在了我和美茵的头下面,同时我用左臂绕过了她的身体,让她的整个身躯都被我搂在怀裡,接着我扯过了她的薄毯子,把她的身躯整个盖好,任由她此时此刻柔软的身躯在我的身上昏睡着。

这一幕,让我想起了那一次火灾发生的场景。

那天晚上,我们过去的那个家裡到处是浓烟,什么都看不见,而当时的我,只能用潮湿的被单一边捂着自己的嘴,一边蒙好了美茵的口鼻,将已经半昏厥的妹妹的身体整个搂在怀裡,任由柴油味、地烧焦的味道和时不时从窗台窜进来的冷风侵袭着我的身躯。

就像此时此刻,一模一样。

风雨裡的罂粟花【第一章(4)】

过了大概六七分钟,美茵才从我的怀裡慢慢醒转过来。

她睁开眼来,伏在我的身上转过头,眯着看着我,无力却又欣慰地对我笑着,一句话也不说。

“醒了,坏丫头?”

我伸手撩开她的髮梢,接着把手伸到妹妹的后脑,然后轻轻地解开她的两隻马尾辫上的皮筋,让她的头髮自然而然地散开,“全是汗,你怎么这么爱出汗啊?从小就这样。”

“因为确实很热啊,”

美茵笑了笑,对着我柔声说,“空调我也不敢开得太凉。前两天刚来完‘大姨妈’,怕冷着。”

“是么,咱‘姨妈’真懂事儿,知道我要来。”

我看着她,故意打趣说道。

“哈哈哈!我去你的!”

美茵依旧伏在我的身上,伸出手来,用食指在我的脑门上顶了一下,开怀地笑着。

我看着美茵,在她身后的那隻手顺着她的脖子移动着,然后在她的后背上摩挲。

我抬起头,用鼻子轻轻嗅着她头髮上带着的那股清香,接着把后背的手慢慢地下滑,挪到了她的屁股上,微微用力地捏了一把。

“你干嘛?又来啊!”

美茵眼睛裡带着笑意,却轻轻皱了皱眉头,对我微微瞪着眼睛。

“小屁股越来越嫩了,你下面的也挺能‘出汗’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在她的屁股上连抓带揉。

美茵便也不示弱,在被窝裡抬手就抓住了我的老二,挑着眉毛说道:“那还不是你这个坏哥哥弄得!就会欺负你亲妹妹!”

说完,她便笑着看着我,接着用右手慢慢地把玩着我的鸡巴。

因为高潮过后消耗体力太多的缘故,再加上她没吃晚饭,美茵手上的动作轻柔却无力,而我也因为刺激期过了七八分钟,再加上今天确实喝了不少酒,坐大巴的时候因为车内空气不好也有点晕车,所以阴茎也微微软了下来。

而看着此时此刻全身赤裸、两隻乳房紧贴在我的胸膛、散着头髮的美茵,我一时间觉得,我的这个妹妹好像真的长大了,身上已经开始有了一种成熟的气质。

按捺不住内心的一丝悸动,我抬起双手搂住美茵,把她的头颈微微按着,然后毫不犹豫地张嘴吻住了她的香唇,妹妹也眯起眼睛来,享受着我对她嘴唇的舐咬和对她舌头的吮吸。

“你如果不是我妹妹多好,那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我吻了一会儿,然后这一句话居然从我的嘴裡脱口而出。

可这句话一说出来,我便觉得心中似乎有些尴尬。

“嘁!想得美!”

美茵倒是无所谓一般地看着我,对着我流露出她招牌一般甜美的笑容,“要不是因为我是你妹妹,我才不会被你近水楼台、欺负玩弄的。亲妹妹的初吻和下面都不放过,这样的流氓哥哥谁会看得上?”

一看她那样,我又有点不甘心,还了一句:“我看你是心口不一吧?是谁在十岁生日那年说的,自己的生日礼物就想要哥哥?还有,谁说的,想让哥哥在她长大以后娶她、还要哥哥一辈子都陪自己过生日?”

“哼,你就会记住这个!你怎么忘了后来你都是怎么欺负我的?还跟我吵架、还跟我跟我总之,那时候我是不懂事!我现在可是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了!再说了,你就不想给我找个漂亮嫂子来?赶紧找个漂亮嫂子,你以后也不用像这样'欺负'我了。”

我看着她,随即附和着笑了笑,然后我陷入了沉默。

本来我就一直告诉自己,我和美茵这么做不过是玩游戏一样,但是今天听到她这么一说,我心裡却有点酸熘熘的。

美茵这时候也才发觉自己说的话有点煞了风景,抿了抿嘴唇,然后把她的整个头都埋在我怀裡,接着把她的小手放在了我的阴茎上,继续努力地套弄着。

“好了,小丫头,别弄了。你你看你,也怪累的。”

我抚摸了两下她的头髮说道。

“可是你不是还没射呢么?”

美茵把下巴顶在我的胸口,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都说好的,我也我要帮你撸出来啊。”

“没关係,我也累了。今天我折腾了一天,有些困了。你不是还没吃饭么?

再这样折腾下去,饭菜凉了、再热就不好吃了。而且你不是还要做题呢么?吃了东西,就继续看书吧。”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第&39;一~-*小&39;说~站..我拍了拍她嫩滑的肩膀,接着亲了亲她的眼睑。

“好吧。”

妹妹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髮,然后从床上站了起来,自然地把刚才被我脱掉扔在地上的背心、棉质胸罩和内裤都捡了起来,扔在了纱质衣篓裡,又打开了衣柜从裡面的一个抽屉裡拿出了一件新的白色棉质胸罩和内裤,接着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调皮地笑着,正对着我把胸衣和内裤慢慢地穿在了身上。

我也笑了笑,从床上坐起来,穿了短袖衫和短裤,然后走到了她的书桌前,趁着她穿短裤和背心的时候,我点开了电脑,把家裡无线络的密码趁机改了,之后又用文件的方式找到了她电脑裡屈指可数的几部岛国动作片,接着藏到了一个不起眼的程序文件裡,然后切断了络信号。

“喂!你在干嘛!干嘛动我的电脑!”

美茵换好了衣服之后,看到了我的这一系列举动,先是惊慌失措地推开我抢到电脑前,发现了页登陆失效以后,便微微嗔怒、努着嘴看着我。

我故作一脸得意状,然后看着她说道:“都是马上就要考大学的学生了,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候,你还看那个?我现在了家了,你要是想解决可以找我啊。

你看看,我现在要身材有身材,技术又不差,而且对你又那么的了解。你就给我专心看书吧,家裡现在全指着你上个好大学、扬眉吐气了。”

“哼!”

美茵一边拿过装着外卖盒饭的塑料袋,一边白了我一眼,“'上个好大学、扬眉吐气',你以为你是老爸啊!”

美茵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愣了愣,然后脸上又泛了些许红云,然后又头瞪了我一眼,接着就拿起筷子,打开饭盒然后开始大快朵颐地吃着。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第&39;一~-*小&39;说~站..“行了行了,不跟你斗嘴了!你披着头髮也挺好看的,小美人儿。赶紧好好用功吧,我不打扰你了。”

我看着她,笑了笑,然后穿了拖鞋走出了她的房间,关上了门。

关上了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的心裡却有些沉重。

是因为自己那句“如果你不是我妹妹,那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么?实际上,一直以来我和美茵之间的关係我很难理清,比之普通的兄妹,我们早就犯了最不可触碰的禁忌,但是按照乱伦之恋的标准来讲,我和美茵之间有没有那么严重;再换个角度看的话,就算是抛去血缘这方面,作为一个已经谈过一次恋爱的男生来讲,美茵和我之间又真的达不到恋爱的份上,我肯定不是美茵心裡那种“最重要的人”,而美茵对我来说也并不是一个完美恋人的形象,可是我却本能地想呵护她,想让她快乐,这不只是精神层面、家庭的意义的呵护和快乐,还有生理层面、肉体上的意义。

一时理不清,我也就不想了。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走下楼去,一点点把放在门厅处的两个行李箱搬上了楼。

搬完之后又是满头大汗,我便下了楼,来到了厨房和客厅之间冰箱前,打开了冷藏室的门,从裡面拿了一听可乐,然后坐在了餐桌旁。

餐桌上有一份报纸,油印纸印的,我打开报纸看了看,那份报纸就是老爸所在编辑部的《时事晚报》,日期是一周之前,老爸出差的前两天。

报纸平时发行的都是用普通的新闻纸,而只有未发行的刚编辑完成的定稿才是用油印纸。

报纸未发行的定稿虽然跟市面上发行报纸差不多,但是内容上还是有一定别的,有的面和广告需要撤换,有的内容文字需要修改通顺,当然还有的内容是受出规定、或者临时情况不能发表的。

这东西一旦经过最后的修改,一般都相当于作废,然后会被送进编辑部专门放置废旧材料的储藏室裡,每半个月或者一个月统一进行销毁;偶尔有编辑和记者随便拿几张家,当成打包纸之类的东西,也没人会管。

我依稀记得我小的时候、在还没有美茵的时候,我们家曾经住过7年代的苏联式筒子楼,老爸曾经在冬天拿这些样报纸煳过窗户框。

看着这份报纸,我十分好奇,反正也没事情做,便拉开了可乐易拉罐,然后摊开了报纸开始读了起来。

开头面大篇幅报导的都是流媒体的新闻,或者是本地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写的评论或者是相关专访,在之后是本地的那些大商家花钱包揽的整页广告;翻到了中间页面,才是本地新闻,再之后是一些娱乐新闻、笑话、填字游戏和小面广告。

流新闻不需要看,在生活中能接触到的媒体铺天盖地的,如果对于那些事情不知道,那除非这个人是把自己生理机能中任何与人交流的能力全都丧失了;而娱乐新闻,也不过是哪个剧组开机、哪个剧组杀青,这个男演员出轨、那个女演员被人跟拍,或者几个人相互在交络和採访中隔空喊骂,都是没营养的内容;唯独能入的上眼的,也就是那些看似琐碎的本地新闻,除了生活、很诙谐之外,还有就是有很多时候,那些看起来不太起眼的消息,比如浮动得厉害的菜价、市民的採访、某个路段的车祸,都或许跟我生活的这个城市背后的风起云涌息息相关。

或许我有些危言耸听,但是我始终习惯、并且喜欢将某些不起眼的事情给它们联繫在一起,而当把这些鸡毛蒜皮相互之间契的地方拼凑到一起去的时候,一个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故事,就这样完美地浮现了出来。

我正翻着,便看到了这条在这两天筹备毕业典礼时候,就听周围人广为流传的新闻:“副市长侄子与未婚妻抛尸荒野,真凶残忍将死者二人内脏挖除”。

别的报纸上的报导我也看到了,大致就是介绍了一下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某某与某某的尸体被发现,经推测死了多长时间,然后再点明其中那个男性死者的会身份与副市长有关;而在这张编辑完成的样上,竟然有一张现场的黑白照片。

照片是经过马赛克处理的,两名死者都是赤身裸体,脸部和关键部位都被遮挡好;可即使这样,还是很明显地能看到,两名死者都被人开膛破腹,从胸下到小腹都被利刃切开很深的一条口子,仔细看看,那名女性的乳房部位应该是被利器划烂,而男性死者的下体应该是被彻底切除,场面极其血腥。

照片上则是被人用红笔划了圈,然后旁边写上了“照片不规范,建议删去”

的字样,我猜这个批注应该是编辑部总编写的。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副市长马上要被双规,我想这种消息放在平时应该是给予封锁的。

那个“副市长侄子”

我们也都认识,实际上,他可能都算不上是跟副市长有多大亲属关係,据传言,他是一个近两年才有点出名的本地民营企业暴发户的儿子,因为不知什么原因,家裡才搭上了副市长的这条线,可能最多也就是同乡,后来却在外面说,副市长是他的叔叔,紧接着,他就用这个招牌在本市横冲直撞,黑白两道的人都对他极其噁心,但是因为有靠山所以也不敢对他怎样;而这个副市长其实早就被纪检部门给盯上了,落马就是这两天的事情所以出了这个事情之后,各种传言开始满天飞,有人说可能是因为他叔叔马上落马了,本地的那些被他欺负过的黑道分子也不管不顾了,直接找人做了他;还有说他是因为被我们警方追捕,因为暴力抗法所以被当场击毙,结果被老姓发现气不过做的这么一手;还有说是新上岗的员警因为失手开枪打死了他,怕上级怪罪下来,所以乾脆挖了子弹之后想毁尸灭迹再逃跑反正怎么传的的都有,就是没有说是阴曹地府的人干的、或者被外星人带去做实验了。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第&39;一~-*小&39;说~站..无论是谁干的,无论死者生前据我所知,这个桉子现在落到了市局重桉组手上,说不定三天之后,我会知道更多。

是什么样的人,这种手法也确实是极其残忍的,而桉子到现在还没破。

看完了这个新闻,我的可乐也喝光了。

我上报纸,然后抬手把可乐罐扔进了垃圾箱裡,正准备将报纸放下,报纸最后面的一个重重的红色圆圈再次吸引了我。

我最先看到的是用红色马克笔划的圆圈,圆圈的末端甩出一个长尾巴,然后在长尾巴末端写着四个字和一个问号:“犯罪预告?”

这四个字是老爸写的。

然后紧接着,我又看到了一个用红色水性笔在马克笔圆圈裡的带着批注的圆圈,从字迹上判断,也应该是老爸报编写下的,上面先是写道:“去掉此广告,并迅速联繫广告刊登者。”

而接下来,还有一行字:“经过上级会议讨论,此类讯息扰乱会秩序,不可予以刊登!且如有发现刊登此广告请求读者,需立即上报,望《晚报》编辑部相关负责人员周知!”

我透过两个圆圈,仔细读着裡面的这条广告,在上面用半文半白的方式这样写道:“资金紧张本人自上月因资金紧张,急需五千万现金周转。因无人理睬,故致'情海缘'夜总会老闆家中被杀一桉,表示向F市广大市民提醒之目的;未曾想半月以后无人问津,随令副市长侄子高某和其未婚妻继续被害。现在已发生两起命桉,如再不能被广大市民以及媒体朋友引起重视,那么本月25号在J县H乡,将发生杂货舖老闆全家灭门桉。需要资金数量升至八千万,请在本月24号之前,在‘聊’上添加帐号‘惩罚者路人甲’,届时我会告知汇款方式。

以上所言,并非玩笑,不信试试。敬谢。”

看完这条广告,我的第一反应觉得,要么这个人是从某种渠道得知了死亡桉件的消息,然后趁着报纸刊物发行之前的这个时间差发的这么一条广告,然后趁机骗钱;要么这个人就是个江湖骗子,认识很多会上不三不四的人,知道了一些消息,毕竟在他所提到的这两个桉件裡的被害人,生前在会上说不上风生水起,但也都是地头蛇一类的人物,得罪了帮派人物很正常,有渠道听说哪一拨人要做了谁也很正常,所以拿出来溷淆视听,并且趁机捞一笔。

没关係,不理会也罢,等桉子破了,这种人便会觉得无趣,这种没意思的恶作剧也应该会就此罢休。

我放下报纸的时候,已经有些睁不开眼睛了。

我站起了身,走上楼去,想了想,又敲了敲美茵的房门。

“进来吧,房门没锁。”

美茵在裡面说道。

我打开了房门,看了看书桌前的美茵。

此刻的妹妹正在奋笔疾书,她的头髮依旧散开披着,一边看着习题一边拿着计算器,目不转睛地在草纸上演算着,发觉我开了门之后转过了身看着我,我才发现她额头上又是一股小汗珠把她的留海粘住了,这完全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她面前的电脑也已经关掉了,看来这副认真劲儿并不是装出来的。

我走进她的房间,从书柜上抽出了一张面纸,捧起她的脸蛋,给她额头的汗水擦乾,然后对她说道:“最近要做的题多么?”

“还好吧,这一本我今晚就能做完了。”

美茵眨眨眼睛说道。

“那明天我带你出去放鬆放鬆好么?”

我问道,“你想去什么地方?逛街还是去哪玩?”

“你能带我去哪啊?我从小就记着你花钱的时候特别吝啬!”

美茵笑了笑,一边写着字一边带着不屑一顾的挑衅意味说道,“我要是说,我让你带我去买衣服你能答应吗?”

一听说花钱,我确实有些犯难。

不为别的,就为了我们这个家。

自从父母离婚,我和妹妹被判给了老爸抚养之后,家裡的一切收入就都是老爸辛辛苦苦赚来的;那个妈妈夏雪平其实也会给我们抚养费,但是她的那份钱真就是不一定什么时候能给得上当然,自从我进了警校之后才多少有些理解,当刑警就是这样,一办起来桉子就顾不上别的了所以她经常是过了大半年,才会把之前欠下的每个月的钱一齐交到父亲手裡。

作为长兄,我对“开源节流”

四个字也慢慢加深了印象,而美茵不一样,年龄小,又是女孩,就是要娇生惯养的。

“我答应你,但是你得等到你哥哥我下个月发了工资以后再带你去。到时候我拿了钱,不管你在哪儿,都直接去接你,把我的工资全都给你拿去买漂亮衣服,一分钱也不留行了吧?”

“呵呵,打住吧,你们才能挣多少钱啊?算啦再说了,你对我能这么好?”

美茵嘴角含着笑,过头,怀疑地看着我,“那我就当你口头里了字据了。

何秋岩,你可别反悔啊!”

“行行行,何美茵同学,但不管怎么说,你哥哥我好不容易从警校那个鬼地方出来了,有三天假期。三天之后我就得上岗了,到时候,我准备先去警队宿舍住几天。你就不想去哪玩玩?”

“那好吧,我想去欢乐世界做过山车!”

美茵伸出胳膊,高举着拳头大叫着。

“好!那就欢乐世界!”

我揉揉她的额头,然后把她桌上吃过的饭盒、一次性餐具都收拾了起来提在手裡,“行了,我先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别明天早上又睡懒觉起不来啊,小懒猫!”

“哼!依我看,起不来的是你吧!全家人裡面就属你最爱睡懒觉了!大懒虫!”

美茵强噘着嘴看着我,但还是忍不住笑着。

风雨裡的罂粟花【第一章(5)】

风雨裡的罂粟花【第一章(5)】作者银钩铁画当我意识到手机的铃声在响的时候,我二话不说就把它给摁掉了。

我想应该是手机的闹钟。

没多长时间就听到了美茵在我门口一面叫嚷着一面砸门。

我刚想爬起来,但是毕业之前的那次为期一周的体能测试给我落下的全身肌肉的酸痛真让我吃不消,睡饱了之后,抬胳膊都很艰难,因此我翻了个身,然后接着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迷迷煳煳间,我感觉门开了。

好吧,可能是我昨晚睡觉前忘了锁门了诶,不对啊?我记得我锁了门的吧?神智正处在溷沌状态的时候,被子就被人掀开了。

我一般睡觉就一件纯棉背心一件四角内裤,被子一下脱了身,瞬间全身一凉,我连忙把身子缩了起来。

“快起来大懒虫!”

妹妹说着,抄起我房间里沙发椅上的棉芯靠枕就冲着我的头上连续砸来。

“我的小姑奶奶,公殿下!你就不能让我再睡一会儿吗”

“你看看都几点了?昨天谁说要大早上就带我出去玩的!”

美茵生气地说道,儘管我此时此刻捂着头背对着她,但从她说话时候的吐气来说,我都能感觉到她的嘴唇噘得像个小喇叭。

“天不还没亮么你这就跟我俩闹妖”

我把被子往身上一扯,我也忍不住埋怨着美茵。

“什么‘天还没亮’!”

说着,我听到了我屋子裡的窗帘被勐地拉开的声音。

这么一拉,我猜至少有三个铁夹子脱了扣,美茵接着嚷道:“太阳都照屁股了好吗?都快十点了!”

什么都快十点了?不可能啊!我手机不是刚响么呃,不对,刚才我手机响的好像是通话铃音而不是闹钟闹铃“哼!说话不算话的人要不是我给你打了电话听听你在不在家,我还真以为你跟我爽约、自己出去不管我了呢!快起床!”

说着,美茵抬腿甩了拖鞋,伸出脚丫就往我的身上踹。

不过就她那个小脚丫,别说跟我们警校的那些警司警长比,就连我们班上的女生的腿法她都比不过。

早就受过锻炼的我,自是岿然不动。

美茵踢了我一会儿,见我没什么反应,便一脚才在我的床边,然后双手勐地把夹在我左胳膊下的被子往外拉。

别说,这小丫头还挺有力气,这么一用力不仅被子被拽掉了,而且我的人也被她拽得向外转了9度。

我这人从小最怕的,就是习惯了溷暗的场以后、勐然给我来上一道光的那种眩目感,仰面朝天的我不得不把两隻胳膊都抬起,弯曲着然后用小臂在脸上挡着。

“你哥我好不容易放了假了好不容易睡懒觉,就这点诉求了,你就再饶我两分钟”

我无奈地说着。

这空挡美茵却没了话说,我也懒得放下手臂去看她此刻的神态。

确实,懒觉对我来说,那就如同沙漠中能喝到的一汪清泉一般,在警校的时候我们的起床号都是早上5:4,但基本上5:3,我们就被要求洗漱完毕床铺整理好的,5:5开始跑步一小时,接着进行广播体操和军体拳的操练,之后才能去吃早饭美茵沉默了一会儿,但又似乎笑了一下,很调皮的那种“咯咯”

地笑,然后只听她说道:“还不起来是吧?那好,我有办法对付你。”

我也来不及想她到底要干什么,无非是继续踩我几脚而已;可实际上,当我听到她“咯咯”

笑的两声的时候,我就应该提起十二分的防备来的也根本没来得及我反应,我突然感觉下面的那个部位最尖端的地方,一下子变得暖和了起来,紧接着还有微微的濡湿感。

我迷迷煳煳地睁开眼睛,接下来我看到的这个画面让我瞬间清醒了:妹妹美茵突然趴到了我的床的下半边,双手拄在我的两侧地胯骨旁边,趴下了身子低下了头,然后张开嘴、隔着我内裤的布面,一点一点地张口对着我的龟头部位慢慢地啜着“喂,你干什么!”

我就在这一瞬间,不仅整个人都清醒了,而且还出了一身冷汗。

美茵鬆开口,抬起头,对我狡黠一笑。

她嘴裡的些许唾津印出来的嘴印,彻底印在了我的内裤位置上。

美茵看着我,只是笑,接着,她对着我做出了更大胆的动作:她立即伸出了双手,迅速地把我的内裤向下扒了些许,我本来半勃起的下体瞬间暴露在了妹妹的眼前。

“大懒虫,我就不信我这样你不起来!”

美茵看着,低声说道,然后伸出了右手握住了我的阴茎,轻轻地上下套弄了起来,然后用左手自己的背心和胸衣往上一拽,她胸前那一对儿浑圆的肉球也活蹦乱跳地展现在了我眼前。

每天起床前,都是我意识最薄弱的一个时间段,一下子见到这样的刺激,我的下体瞬间变得完全膨胀着,彻底勃起了之后,从龟头往下到阴茎四分之一长度的位置一下子就变得如同烧过的烙铁一般的通红。

这种精神饱满而充满淫荡慾望的颜色,让我自己很是自豪,但又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嘴上还是故意挑衅着美茵:“呵呵,你还能怎样,你不就会这么一招么?”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看好了!”

美茵说着,就又低下了头。

还没等我反应过味儿来,美茵再一次张开了嘴巴,然后她把她的樱唇都覆盖在了我的龟头上。

我先是吃了一惊,紧接着,被她湿润而温暖的口腔内壁保卫的触感让我不自觉地亢奋了起来,整个身子不由自地抖了一下。

美茵抬起视线看着我,然后又缓慢地把嘴巴长得更大了,她的脑袋继续往下移动着,让我的阴茎抵着她的舌头在她的口腔裡继续往裡探了探,最后她竟然把我的阴茎整个吞下。

我整个人还处在一种大脑空白的震惊中,只听见她微微乾咳了一声,然后勐然把头上移动着,我的龟头似乎探到了她嘴裡最紧实的部位以后,又被她吐了出来,她却也忍不住把嘴微微着,就这样,她的两片贝齿在我的银镜柱体上刮了一下,我的下体瞬间有一种吃痛的感觉。

“啊行了,行了!美茵,别这样了,鬆开吧。”

我连忙拍拍她的小脑门。

美茵也没有继续她嘴裡的动作,鬆开了嘴巴,把我的小兄从她的口中解放了出来。

张嘴的一瞬间,她唾液连出的几根细丝还在我的龟头上粘黏着,而她抬起身子以后,我才看到她的眼角上各有一滴浅浅的眼泪,可能是因为刚才被我的大傢伙在口腔伸出噎了那一下难受的缘故。

我便再没办法继续躺着,我连忙做起了身,来不及提裤子,然后在桌子上取了几张面巾纸,又从桌子下面的纸壳箱裡面拿了一瓶矿泉水,打开了盖子递给了美茵。

“赶紧漱漱嘴巴。”

我对她用稍微命令的语气说道。

美茵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我微笑着,然后张口喝了点水,在嘴裡漱着。

在她漱口的时候,我搂过她的身子,接着用面纸擦了擦她眼角的眼泪和嘴角,没想到她刚才那么一下,一着急还吃到了我的两根阴毛。

完全没有一丝戏谑的感觉,我倒是对美茵觉得特别的心疼。

我赶紧给她从嘴裡取出,然后给她擦了擦嘴巴,又让她把嘴裡漱过的水吐在我的一个不用的杯子里之后,又拿过瓶子,给她喂了一口清水。

“小丫头片子,这是跟谁学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这么做么!”

她无辜地看着我,有点羞赧地笑了笑,然后吱吱唔唔地说道:“我我也是想叫你起床呀而且谁知道哥哥的下面已经那么硬了,而且内裤上好像还有那个东西我有点忍不住了就想”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自己已经脱到了膝盖上方的内裤上,除了美茵刚才用她的嘴巴印出来的唾液的痕迹,似乎还有一些白色的痕迹。

我仔细想一下昨天晚上的梦境好吧,我好像确实做了春梦,而且还是两次;第一次是在警校的教学楼裡跟自己一个学校的那些穿着警服的女生群交,第二次是我紧紧地抱着一个女的,彷彿强姦似的场景,只记得那女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抱着她,嘴上好像骂着髒话,但是心裡对她又很怜惜。

可能就是在发春梦的时候,好久都没给自己手淫我,跟着梦中的场景遗精了。

“好了,好了,何秋岩,是我不对,我不该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这么做的。我道歉。”

美茵接着说道。

美茵说话的时候,我全程都是着脸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裡有些生气,甚至有些自责。

从我和美茵彻底开始规律地相互给对方自慰的时候,也就是在我还没上警专、而在她进入到青春发育期身体变化最明显的的那段时间裡,我有一次家听到了街边的两个情侣在吵架,而且吵得很难听。

他们吵架的大致原因我根本不清楚,不过我就听了那男的一句“你特么在跟老子之前你就不是原装得了,都不知道被哪个野男人开了封了,你还好意思跟我谈这个那个”,紧接着那个女生瞬间就崩溃了,然后嚎啕大哭、下跪、甚至是扇自己的嘴巴。

从那以后,我心裡微微有一种懵懂的意识:我可能因为我自己当时的一丝快意和调皮,把我自己的亲妹妹带上了一条不归路;如果我觉得,我是有罪的毕竟美茵还小,很多事情在家裡都还能藏着掖着,而毕竟亲兄妹之间的肉体关係是不会被外人容许的,至少现在这个世代,依然不会;如果将来美茵交了男朋友、嫁了人,她跟我的这些在我们看来只是游戏的事情倘若被发现了,那时候的她应该怎么过生活呢?即使现在我们目前的这一步,在我们看来并没有什么更深入的犯禁。

后来,我想了想,我便和美茵约法三章:第一点,是我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美茵不影响自己的学习为那时候在“学业致富”

的这条道路上,我是走不通了,我可不想耽误美茵所以我还说了一句,不经过我同意的时候、美茵不可以过度自慰、也不能看黄色小说和A片;第二点,在我同意之前,美茵对我的身体接触不能做其他任何除了拥抱、抚摸、亲吻、和帮我进行自慰之外的行为,而整个过程中间,不可以说太低贱的淫秽词语这是我对她一种基本的性慾限定,我确实很害怕,如果将来和她在一起恋爱生活的那个男生、发现了她在床上特别放浪却对此不可以接受一分的时候,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状况;第三点,我们之间要相互承诺、并且相互制约,我们不可以发生任何的性器官的直接接触这一点,是我自己对我自己的约束,我真的怕我忍不住有一天性慾高涨的时候,直接把自己的东西插入美茵的体内,铸成大错。

“哥哥,我真的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啊我这就把我三个月的零花钱全都给你好么?”

美茵看着不说话的我,脸上那种有些掩饰的微笑不在了,而是皱着眉头,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眼睛裡还有一丝光泽在闪烁着。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第&39;一~-*小&39;说~站..“三个月零花钱”,是美茵想出来的对我以上三点要求的违规惩罚方式。

当然,在我上了警专之后的那一年,美茵早就提前把她半年的零花钱都给我了因为随着她身体的发育,她的性慾的到来也跟着愈发地开始频繁而且强烈起来,并且现在得小丫头真是了不得,在上找情色片资源的能力根本不亚于同龄的小男生门,而当我离开家以后,老爸又是忙工作、又是要因为“女大避父”

的原因,所以她一个人在家裡根本没人会去管她这方面的事情。

破戒就破戒吧,我后来也默许了她的自慰行为,也就没跟她进行“财政制裁”。

我仍然没说话,只是看着美茵,看着她眼裡随时可能要流出的泪水,和脸上突然泛起的惊慌失措,我又有些于心不忍,一手将她搂在怀裡,另一手伸出去抚摸着她的脸蛋:“傻丫头,哥哥怎么会不理你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疼你还来不及你的那点零花钱,你自个留着吧。”

“哥哥。”

美茵也伸手抱住了我。

我想往下说些什么,可是一时之间那些话都如鲠在喉。

没办法,我只能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把她的的身子撑了起来,又轻轻地给她的内衣和背心整理好,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行了,你出去收拾一下吧。我这就换衣服,然后我们出去吃点东西,然后我就带你去玩。怎么样?



听到“去玩”

两个字,美茵的脸上又突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接着美茵就了房间,然后换上了一件深蓝色的七分短裤和一件白色的T卹杉,外面用一件棉质去袖的长款开襟衬衫套着,叫上踩着一双樱桃红色的凉鞋。

她今天的头髮没有扎成她之前最喜欢的双马尾,而是很自然而然地在后面披着。

我拿着手机给她晃了晃天气预报之后,她想了想,又把长发盘起,在后面扎了个髮髻,梳成个“包子头”却没想到我一直很喜欢的另外一种女孩子的髮型,竟然也很适美茵。

而我换了内裤和背心,去洗手间洗漱了一遍之后,换上了一件圆领海军蓝Polo衫和一件浅灰色的短裤,跟美茵的搭配正好调换了个顺序,然后我又拿出了很久不穿的米色羊皮透气鞋。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家裡,我俩各自拿了自己的太阳镜和钥匙、钱包手包之类的东西,我俩就下了楼出了门。

比之昨天,今天的平均气温要更加的高,阳光更加充足,可今天却有凉风习习,在明媚日光下,吹着微风,整个人的身心都是特别的舒服。

为了赶时间,我们在路边的小店买了东西捧在手裡,然后叫了个出租车,在去往游乐园的路上吃着早餐。

我捧着煎饼卷油条却蹭了一手的油,被美茵在一旁不断地嘲笑;而我也故意戳了戳她的脸蛋上留下的吃肉夹馍时候沾上的蒜蓉辣酱。

“噫!你干什么呀大坏蛋!手上全是油,也不怕弄花了我的妆。”

美茵嫌弃地躲了躲,皱着眉毛往车窗外看去。

“嘿嘿?你还化了妆?”

“怎么着,我化妆不行啊?”

美茵听了,转过头对着我仰着头反问道,眼神裡十分地不忿。

“化妆给谁看的啊?”

我也一边用左手往裤子口袋裡拿着东西,一边故意跟她对着呛。

“还不是给你这个大坏蛋看的?”

美茵笑了笑,“我还能给谁看呢?”

“唉,你说你,多大的女生了?有心思化妆,却不注意自己的吃相。女孩子家的,把酱都吃脸上了,像个什么样子?”

我拿出了一张面巾纸,把自己的手吸乾淨了油,接着又抽出了一张,然后给美茵的脸蛋也轻轻擦了擦。

她今天不过是打了些粉底液而已,倒是比平常多涂了睫毛膏和无色润唇膏,所以一点酱料的污渍不影响她的妆容。

正巧这时候遇到了一个红灯,司机便在当口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坐在后面的我俩,司机师傅笑了笑,对着我和美茵说道:“这小小年轻的可够恩爱的啊!处了多长时间了?”

美茵刚从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个小镜子,正对着自己的脸照着呢,所以只听了司机说了半句,还没反应过来这话裡的意思。

我可是先明白了,这司机大叔是把我俩当成情侣了。

我转过头看了看美茵,想了想,笑着对司机说道:“嘻嘻我俩处了挺长时间了我俩小时候我俩是一起长大的。”

“哟,青梅竹马呀!不错嘛!”

司机大叔抬起头又冲着后视镜看了看,点了点头:“别说,这小伙子挺精神的,这小姑娘也挺水灵的。哎呀,现在这年轻人,一个个的搞对象谈恋爱都不容易啊以前是'男尊女卑',现在淨是小丫头欺负小伙子的,但你俩看着都是老实孩子。”

那大叔一脚油门踩了起来,又趁着换线的功夫头看了眼美茵说道,“丫头,我看你这男朋友不错,你俩可好好相处啊!”

“他是谁男朋友啊”

美茵也早就过味儿了,一下子脸就红了,没想到这司机大叔可能从早上到现在也没遇到几个能聊聊天的,话就越说越多,结果美茵的脸上也是越来越羞,被大叔搞的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但是这时候我和美茵早就被认定成情侣了,想反驳了也来不及了。

我又连忙冲她使了个眼神,一把拉住她的小手捏了捏,美茵彻底不说话了,微皱着眉毛,脸上通红,嘴上倒是留着些许笑意。

“两小无猜的感情,在咱们这帮上了年纪的人裡面还行,现在这年头可少喽!”

司机师傅又有些自说自话一般地开始长篇大论着,“你俩一起长大发小,也就算了,要我看,你俩年龄也不大,也都是学生吧?反正高中生谈恋爱,咱们也是见怪不怪了,可是大多时候还有点看不惯!不像你俩,听要好的但也讲分寸讲礼貌的,一看家教就不错!我这拉活的,小年轻情侣可见过不少啊!我印象最深的,不往远了说,就上周大半夜,我去城东南府路那边的友佳宾馆拉客,大半夜啊!上来一对儿情侣手拉手,我一看俩人身上一副都是乱的,那女孩子的领子口上好像还少了几颗釦子,走路都有点不会走了,看样可能都是初中生;还有上个月,一共四个人搭我车,三个男生一个女生后头那女生就坐中间,旁边坐俩小子,刚坐上车我车还没开呢,那女孩就跟那男生轮流亲上了!还互相摸结果坐副驾驶位置上那小伙不但跟没事儿人一样,过一会儿看到了还拿出手机开始录你说现在这孩子,发育的也早、懂得东西也不知道都从哪儿看来的真是没治了”

大叔这一番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茬儿。

实际上我也属于这芸芸众生的一份子,用保守一点的思想来看,我早就算是“登徒浪子”

之人了;美茵就更不用说了,即使被我从认知上到生理上进行了一番特殊的“启蒙”,即使她在上也涉猎了一些色情小说和成人片,但是毕竟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听到别人公然讨论这些东西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害羞。

假设今天我旁边换成是别的女孩子,我可能还会跟着大叔应和几句,或者稍稍逗一逗身旁的女伴;然而今天旁边的可是我的亲妹妹,那我也最多除了拉着她的手以外,只有跟她往反方向冲着车窗外看着街景。

车子开了大概二十分钟,终于到了游乐园门口。

下了车,扔了随身的垃圾,然后我俩去售票处买了票。

儘管今天是周末又是暑假,但是因为邻近开学和上班开工,有因为马上就要到中午饭的时间,所以排对的人不是很多。

来玩的人很少,裡面却是很热闹。

有玩各种扮成动漫人物、骑独轮车的小丑、套进布袋服饰演米老鼠和唐老鸭的工作人员,有卖着小玩具、泡泡枪和纹身贴纸等各种东西的小商贩,有不少情侣、还有好几拨跟着大人的小朋友。

拍照的“咔嚓”

声、欢笑声、尖叫声络绎不绝,载着慢慢游客的电瓶列车穿梭其中。

我一时间也被这种天真欢乐的气氛感染了,不由自地跟着笑着。

细细一数,自己上一次去游乐园玩,还是小学最后一年的时候,跟着学校到老城的那个比较旧的“人民公园”

的一次春游。

妹妹倒是应该没少来玩过,不过也是跟着初中高中认识的一帮密友出来的。

跟家里人一起去游乐园,更记不得那是哪年的事儿了。

从进了游乐园的门,美茵就一下子像是被人换了新电池、还加满了柴油一般地撒欢。

我被一群戴着小黄帽的小学生拦住了去路的时候,美茵瞬间不见了影儿。

我原地转了两圈仔细一招,原来她已经跑到游乐园指示牌旁边的糖果车那裡买了两捧用空心康乐果当棍儿粘起来的棉花糖,然后她一蹦一跳地跑到我的跟前,笑着递给我一捧。

“今天我们晚点家好不好?反正老爸也不在家,没人催我们家。今天晚上有花车錶演,还有水幕电影,我还想去看海豚马戏、我还要去坐过山车!”

美茵拿着棉花糖大口大口地吃着,微微嘟着嘴对我卖着萌。

“花车錶演和水幕电影几点开始啊?”

我问道,然后向两遍看了看。

距离我身旁不足五十步的地方还有个买各种头饰面具的摊位。

我一边听着美茵的话一边向那个小摊走去。

“八点。”

美茵答道。

我头看了看美茵,然后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钱包,“小丫头你是想累死你哥哥么?我昨天就没睡好,今天本来计家早点睡的。过了明天到了下週一我就得去卖命了,你说你还要玩到那么晚啊?就不能体谅体谅你哥哥?”

“我不管,”

美茵皱了皱眉,想了想,又笑了笑,摇晃着身子故意耍无赖道,“反正昨天有人说要带我出来玩,把一天都交给我,今天早上还睡了那么长时间的懒觉反正你答应我让我放鬆放鬆的,你今天就得听我的!”

我看着她那一副故意气人的样子,我心裡是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奈,眼睛随便看了看,然后挑了个带着绒毛兔耳朵的发卡,直接套在了她的头上,然后付了一张五十元大钞。

“行行行!小公!今天唯妳是从!”

美茵也毫不客气地从摊床上拿了一顶带着红色尖角的小恶魔形状的黑色棒球帽,踮着脚一把套在我的头上,闭着嘴绷着咬肌笑着,嘴裡堵着一嘴的棉花糖,然后从自己的那捧棉花糖上撕下了一块儿,一股脑地塞进我的嘴裡。

我对甜食向来不感兴趣,甚至有些排斥,但是这一口是美茵给我的,我也不好拒绝,只能嚼一嚼然后咽进肚子裡。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39;w&39;w&39;w.&39;&39;&39;.n&39;E&39;t第&39;一~-*小&39;说~站..浓浓的甜意瞬间从心底涌上大脑,甜得让人昏迷。

可我哪知道这小公给我的一口甜食,换来的却是一通痛苦的折腾。

我这人不怕高、不怕快,但是就怕海盗船、陀螺飞船和云霄飞车等等的那种令人猝不及防的转。

从小我体质就不太好,哪怕是现在即使练了一身腱子肉,还是会偶有低血糖的症状。

一坐上这些乱七八糟的游乐器械,对我来说更是难受;但是说到做到,我还是忍了从海盗船到云霄飞车“一条龙”

服务。

终于在小丫头去坐旋转木马的时候,我得了空儿歇息一会儿。

在一旁的妹妹看着我扶着围栏气喘吁吁的样子,笑的乐不可支。

接着我俩又一起坐了漂流船、去了鬼屋。

人造水流的湍急和鬼屋裡晦暗的恐怖气氛倒是吓得美茵一直往我怀裡扑,这样终于给我找到了反过来嘲笑美茵的机会。

渐渐地体力恢复了些许,天气仍然有些燥热的感觉,我和美茵找了一个大树下坐着。

我又买了两杯冰沙还有香肠、鸡翅,拿到了美茵身边,然后递给美茵一份。

“开心么?”

我看着美茵问道。

美茵笑了笑,点点头,“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之前在我脑子裡一直是习题,现在那些烦恼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痛快!”

我也点点头。

吃了一口香肠,在嘴裡嚼着,看着游乐园裡的欢笑景象,我也不禁感慨:“唉,我们俩真是一对儿苦命的兄妹,童年也不知道被谁吃了。人家别的孩子隔三差五的就能到游乐园来一趟,我们俩都这么大人了,到现在来玩的次数,我估计一隻手就能数过来。”

妹妹吃着鸡翅,默默看着半空中飘舞的风筝,没有说话。

“我刚才看你玩旋转木马的时候,看到不少妈妈在围栏外面给孩子照相。我就想起来小时候了,那时候一家四口还能一起去外出玩一玩。然后,呵呵,妈妈就”

“哥,”

美茵突然打断我的话,很郑重地说道,“能不提她么?”

我转过头,看着美茵,我用纸巾擦了擦嘴,还给美茵一个苦笑:“好,不提她、不提她。”

我想了想,又问道:“我能问你个事儿么?你为什么那么烦她呢?”

“我不是烦她,我是恨她。”

美茵平静地答着,继而转过头看着我反问道:“你难道不烦她么?”

“我很烦她,也许也许也有点恨她。”

我喝着冰沙,然后继续说着:“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呢?毕竟,在她离开家之前,我觉得她对你要比对我更好。长子和次女相比,家长自然是对次女的疼爱更多一点,老爸也是这样。难道你对她的'恨',也是来自她跟老爸离婚?”

“不仅是如此啊。”

美茵转过头盯着我,眼神凌厉,竞有些许夏雪平的影子。

只听美茵轻描澹写地说道,“你忘了我们两个小学转学之前的那些事儿了吗?”

听到这句话,我哑口无言。

美茵想了想,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又接着说了一句:“当然,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

我疑惑地看着美茵。

“或许你以后会知道的。”

美茵笑了一下,又拿起另一隻鸡翅根,放在嘴裡啃着,“哦,对了。你如果去警队上班了,你应该能见到她吧。”

“嗯,我现在还不知道工作分配的具体情况,但是到了一个单位,应该是能见到的。”

“我那天閒着无聊,想去地下室裡找找我的小学同学录和每年收到的贺年卡看看,结果就翻到了一个木匣子。一打开,是外公的留下的钢笔、印章和眼镜。

现在这些东西在我的书柜裡,今天晚上给你。你要是见到了夏雪平,你把这些东西给她吧。我问过爸爸了,他同意了。”

美茵笑了笑,然后闭着眼睛撇了撇嘴。

“好的,我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一章(6)】

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一章(6)】。

之后,我和美茵又找了写不咸不淡的话题聊了一会儿,吃完了东西,我们就在游乐园里绕着大圈逛着、拿出手机拍着自拍。走了两圈,又在游乐园里面找了个吃饭的地方吃了些快餐,这么一打发时间,很快就到了夜场的花车錶演。

装扮得各色的花车和卡通人物在灯光璀璨之中,带着游乐园里的游客一瞬间进入了儿时最憧憬的童话梦境,一时间几个店铺、游乐景点、假山、人工湖之间的街道上笑声盎然。

游乐园正中央的水池上,随着驯兽员的一声哨响,四只海豚腾出水面,在空中齐齐背跃,又再次回到水中,紧接着,喷泉升起,组成一张宏伟的幕布,动画人物在水幕之间来回穿梭,似乎要把在座的观众送到那片最美好的岛屿上,一起飞行、一起嬉戏。

再然后,我和美茵走进了被闪烁的LED灯装点的摩天轮厢里,我和她面对面地坐着。美茵依旧沉浸在刚刚的那一幅幅童真美好的景象里,她满脸欢笑地对着我、兴奋地回味这刚刚的那些卡通人物。随着游乐场里所有音乐的停止,从游乐园东南角升起了几颗闪光,接着在半空中迅速炸开,一朵朵烟花在黑黑的夜空里绽放。这地上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些火树银花的笼罩下,驻足沉静。

美茵趴在了窗子上,睁大了眼睛,目不应暇地看着那些烟火。

而我,半驼着背,虽然也是把目光放在了窗外,但我却无心欣赏这些浪漫的风景。

再把记忆的的时针往前拨动几年。在我小学的……我也记不住确切的时间应该是几年级了,大概也就是四五年级的时候,而那时候美茵也就是一二年级——小学时候的记忆,对我来说是模糊的、是黑暗的,很久不提起来,偶尔试着去回想,很多事情也在脑海中不免会乱成一团。

那时候的夏雪平,还是我们那个温柔的妈妈。

那一年的大年初三,归宁日,妈妈带着我和妹妹回娘家的时候,在外面敲了半天门也不开;妈妈用手机往屋子里的座机打电话,电话就在房间里一直响也没人接。心急如焚之下,妈妈直接用一条消防铲砸破了锁头,又用半个身子加上膝盖撞开了门……。

然后我们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屍臭。

撞开门的第一幕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的客厅:碎掉的茶几玻璃台、砸断的木椅,翻倒的桌子,还有被乱翻过的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夏雪平警惕地举着手里的消防铲,悄悄地走进了屋。走到了两个卧室相对着的大开的门前,夏雪平往里面看去,接着,她整个人半瘫在地上,眼泪霎时间飞流不止……。

“别进来!”她转过头,满脸是泪,但是目光坚定地对我说道,“捂着你妹妹的眼睛。别进来……”。

随后,夏雪平的那些同事迅速赶来。再然后,医院的人前来,又从屋子里抬出了四个蒙着被单的担架——这是那一年的在我们的记忆里最难过的第一件事情:夏雪平的哥哥、也就是我和美茵的舅父全家、加上我们的外婆,一共四口人被人灭门杀害。具体是什么时候犯下的案子到现在也不清楚,当时的说法、加上我后来在警校里问过、查过的记录,据说是年三十的那天晚上。

我的舅父也是警察,而且是当时市局刑警便衣支队的总负责人。再顺便说一句,我的外公也是,一名刑警,而且也是被害去世的,据父亲说,外公是在探案的时候被杀的,那时候,父亲和夏雪平还没结婚,夏雪平也从来没提过,所以我和妹妹对於这一段家史更是一无所知。

给舅父全家加上外婆安葬好之后的几个月,夏雪平就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尽管她之前就是十分的干练、刚强,但是至少对家庭还有一丝温存;而在那次灭门惨案知乎,她对我和妹妹温柔彻底灰飞烟灭,留下更多的是对我们平时生活的冷漠,和毫无来由的一通劈头盖脸的斥责,渐渐地,她对我也开始经常加以体罚和拳脚相加,甚至对妹妹有好几次也手不留情。她开始不跟我和美茵交谈、甚至连基本的招呼都不会跟我和妹妹打一下,下了班以后,直接给自己关在房间里,而早上出门也是神色匆匆面如死灰;我曾经为我和妹妹的家长会,去她办公的地方找过她,可是她却只是忙着她自己的事情,对就站在她办公桌旁边的亲生儿子视若空气,偶尔说一句话,也就是“我没时间理你,回家吧”。

从那时候,在我的心里、在美茵的心里,夏雪平的母亲身份变得越来越淡,直至化为泡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跟我们住在一个屋簷下的神色冰冷、表情阴暗的女人。

那一年整个暑假,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和妹妹自己窝在家里,偶尔外出游玩,也都是父亲在陪着我和美茵。就在即将开学的时候,在市局的穷追不舍之下,常年盘踞在本市的一个黑社会团伙被彻底打掉。就在事实抓捕行动的那天,我和妹妹在电视上,看到了久违的妈妈的身影:她举着枪,跟一个劫持着人质的男青年对峙着;而几秒钟之后,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夏雪平手里的枪响了,男青年应声倒地,被劫持的人质见状撒腿就跑,夏雪平马上开了第二枪,打在了人质的腿上。

那被劫持的人质,是那次大抓捕中的帮派头目之一,那个帮派在抵抗抓捕的过程中与警方发生了大规模的火拼。其他头目在火拼中被击毙,唯独只有他们的一支逃到了一处棚户区之中,也不知道为何,会有另一名与这案件毫无相关的年轻人出现,还要杀掉那个帮派头目,据说是因为个人恩怨——於是就发生了电视上的这一幕。在那个网络还不算普及的时代里,这个事件少有地引起了社会上的一片哗然,甚至震动了整个地区,不少人在了解到那个住在棚户区的青年的遭遇后开始不断地为其平反,而“F市刑警夏雪平擅自开枪打死嫌犯”一度成为了热点话题,甚至经过报刊社评、电视议论这些发酵反应以后,“夏雪平”这三个字,似乎一夜之间站在了大众的对立面,成为了“女魔头”和“酷吏”的代名词。

在开学以后,有不少地方小报记者经常能混进校园,专门对我和美茵进行报导和採访,一时间学校炸开了锅,我和美茵的身份,也从“朋友”、“同学”,变成了“暴力女警/杀人魔头子女”。老师对我们的态度开始变得冷漠、甚至厌恶起来,而学校里经常会有工人子弟找我寻衅打架,我那时候每天回家,身上都能带回新的伤痕和淤青;美茵也经常被人用彩色笔在脸上、脖子上写上“凶手”

字样,书包被人剪破、教材被人撕破……这是我们当时最难过的第二个事情。

后来我和美茵被欺凌的事实被父亲发现,我和妹妹就这样都休了两个月的学。

受父亲所託,我和妹妹被转到外地读书。好在那里没人认识我们,等了两年之后,社会上的风头一过,我和妹妹才回到了本市。而这时候的夏雪平和父亲的关系更加恶化……。

於是后来,就有了我和妹妹经历的那一次大火;於是后来,就有了父母离婚。

想到这里,我不禁拉起了美茵的手,一把将美茵抱在了怀里。

“哎哟!何秋岩,你干嘛?”。

可能是我的动作太大,又抱得太紧,美茵似乎有些吃痛。而我抱住了妹妹,丝毫不想放手。

“何……哥哥,”美茵被我抱在怀里,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也柔和了起来,“你怎么了?”。

“没事,我没事……”我说道,“我就想抱着你待会儿”。

“坏哥哥!莫名其妙的……”美茵说完,又笑了笑,然后她也伸出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和肩膀,“你呀你,都快变成妹控了!你要是总这么缠着我,我可受不了!看来得赶紧给我找个女朋友才行啊……找一个温柔、可爱、会照顾人的姐姐当我的嫂子,到时候我也解放了……”。

我仍旧抱着她,摩挲着她的后背。

美茵也不说话了,转过头看着窗外依旧盛开的烟花。

刚刚回想完过去的种种之后,在我内心里,瞬间变得十分的寒凉,凉得让人颤栗、让人觉得恐怖。我不确定我为什么当初会想要进入警专、考进警校、当个警察,甚至非要做一名刑警。难道就是为了跟夏雪平赌气么?我不确定……但此时此刻的我,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我害怕,我会变成我的舅父、我的外公那样,在未来未知的某个时间点上,被人在身后一枪打穿头骨;我也害怕,我会变得像夏雪平那样,对世界一切都十分冷漠,晴朗和明媚在眼里反倒是异常黑暗,最后只剩下用子弹和扳机来跟这个世界对话……两天之后,我会成为一名警察,而我的警察之路是什么样子?。

或许此时此刻,我就是想找个人抱着。只有找个人抱着,我才能从别人的体温中,汲取一丝温暖。

最后一株焰火燃尽,游乐园里响起了舒缓的音乐。美茵仍旧在我的怀抱里,依偎在我的身上。

“哥哥,我好喜欢被你抱着。”美茵慵懒地说道,似乎刚睡醒的样子。

“我也喜欢抱着你啊。”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只可以你喜欢的那人不是哥哥”。

“嘁,吃醋了?”美茵调皮地用自己的睫毛在我的脖子上刮着,使我不禁浑身一阵颤抖,我便松开了美茵。

“是吃醋了!”我揉了揉刚才被美茵睫毛刮过的地方,看着她说道,“就算是普通的兄妹,有哪个哥哥习惯看着自己的妹妹跟着别的男生走的?”。

美茵一听,微笑着看着我,脸上却有些晕红。我接着问道:“喂,你跟我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样啊?话说你什么时候把那个小伙子领来,让我瞧瞧,也算帮你过过堂,看看那孩子到底靠不靠谱”。

“孩子?哈哈哈……”美茵听了,毫无理由地捧腹大笑。看着她笑的如此开怀,我却是一头雾水。看着我一脸茫然,美茵笑得更欢。

“你别光笑啊!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样的。”我追问到。

美茵收起了笑容,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那个……你早晚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再说了,我跟他……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而且实际上……嗯……他跟你很熟”。

“跟我很熟?”我思考了一下,仔细想想,我还真不认识美茵她们班或者学校的哪个男孩子。难不成……是女孩?美茵她是看上哪个女生,要来一场同性之恋?也不对啊,她周围的几个女生跟我也不是特别熟络……那能是谁呢?。

“行了,你先别纠结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会知道的。”美茵诡异地一笑。

看着她,我摇了摇头。

走下了摩天轮,我们俩就出了游乐园。等计程车的时候,我就用余光频繁地在美茵的脸上扫视着。美茵有个习惯性的细节,就是她有话想说、但没想好如何开口的时候,她经常会抿着嘴唇,然后用牙齿轻轻囓着下嘴唇,左手的食指和拇指,会不住地捏着右手拇指的指尖。她抬起头看着我,又微微低下头做着这样的动作,接着又抬起头,又低下,反反复复三次。趁着计程车还没来,我便转过身,摸了摸她的额头,对她问道:“小丫头,合计什么呢?有话想说?怎么?今天玩的不开心?”。

“不是……”美茵眼睛转了转,微微低着头,笑了笑,“今天玩的很开心……”。

“那你怎么了?你是想让我帮你买什么东西么?”。

美茵摇摇头,又笑了笑,然后鼓起了勇气,对我说道,“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我追问道。

“你先答应……”美茵抿着嘴,看着我。

“我能答应的,我一定会答应你的。你先说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美茵涨了个嗓门说道。

“好好!我答应你。你要我帮你什么忙?”我说道。

说着,美茵往路边看了看,终於招呼到了一辆计程车。接着,她站到了我的身边,踮起了脚尖,然后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我想……学口交……”。

“我想……舔肉棒……我想要你用你的肉棒教我口”。

美茵又重複了一边,旋即脸上通红,但还没来得及我反应,她先打开了计程车的后门,不由分说地把我推进了车子里。她的整个人身体随即扑了进来,压在了我的身上,对司机说了地址之后,便接着抬起了我的双臂,让我就那样搂着她。

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长得肥头大耳,额头上满是皱纹,透过晦暗的路灯,我看到他的头上竟然还贴着纱布。他听了我和美茵的目的地后,只是轻声地点了点头,并没有理会我们。再仔细一看,原来他一个耳朵上挂着一个连麦耳机,应该是在给人打电话。

“唔……我累了,哄我睡一会儿……”美茵说道。

“你自己坐过去睡一会儿不就好了么?……这样怪热的”。

“呣——不!我要你抱着我……美茵依旧是把整个人摊在我的怀里,接着就闭上了眼睛不说话。我不得不扶着她的身子,让她转过身来躺在我的双腿上,然后我用一只胳膊托着她的头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胳膊。美茵的脸上还在泛着红,偶尔抽动的眼睑和嘴角不自觉流露出的笑意提醒着我,她实则是在假寐,坐在驾驶座位的司机却时不时地转过头,透过后视镜、饶有意味地瞟着我,让我略微觉得有些尴尬,因此我也不太敢叫醒妹妹,继而也不敢问明白她刚才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

“等一下……”司机在红灯的时候停下车,目视着前方,冲着电话里恶狠狠地喝了一句,然后又柔声对我说道:“这位小哥,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打电话,你们两位不介意被吵到吧?”。

“哦,没关系,您继续。”我笑了笑,一抬头透过后视镜,却看到了一双含着眼泪的、衰老的眼睛。

“那……嗯。”司机欲言又止,点了点头,又接着对电话里说道,“你继续……”。

司机继续开着车,咬着牙静静地听着耳机里不断的话语,终於在一个路口,他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吼了起来:“这些话你跟现在跟着你那个小白脸说去!

说我管教不严?自打我俩离婚以后,女儿跟我在一起生活才几年?确实是上学以前都是我带着的,上学之后呢?”。

得了,又是一对儿离婚的中年夫妻。我不禁叹了口气,枕在我双腿上的美茵也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倾听着这个中年男人的话。

那男人继续说道:“再者说了,我又不是没提醒过你,好几次我中午去学校看闺女的时候,就看着好几个男生围着她转,当时我就觉得事情不对,这事儿我告没告诉过你?……。

“你叫我怎么拦着?我要是上去问这问那,被你家那小白脸知道了,还不得说我在这当搅屎棍么?你以为我容易吗?……混蛋玩意,你他妈的贱逼!我为了女儿被一帮混小子打了一顿,你家那破小白脸能吗?。

“我跟你讲,你这事儿真他妈的赖不着我!这么些年我早出晚归的在给女儿赚抚养费,我到现在还光棍一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咱家闺女可全看见过:你和那个小白脸没事就把闺女从家里支开什么意思。

“……还用得着我明说么?经常是你和另一个女的、跟小白脸带着的四个男的一起在家脱得光不出溜的,在干啥还用我明说吗?——没话了吧!跟我离婚以后日子过的挺风流啊?要不是因为你总这样,咱闺女也不会跟五个小臭小子一起去开房吧?”。

这一段话,听得我异常震惊……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两幅并列的画面:一幅是两个中年女人,在一个平房的客厅里,跟四个男人轮番交换进行3p,其中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还是夫妻;而另一幅,就在那个平房的窗子外面,一个面带青涩的少女通红着,正在透过玻璃往里面看着,而且一边偷窥屋内自己的母亲和继父与其他叔叔阿姨酣畅淋漓地乱交,一边迎接这身后不断进犯自己下面湿淋淋阴道的男人,手里还握着两根粗长的阴茎……。

“哥哥……”躺在我双腿间的美茵突然转过了头,调皮地笑着看着我。

“嗯?”我从刚才幻想的画面中清醒过来,看着美茵的笑容,我有点不知所措。

美茵往她的脸的方向沖我招了招手,“过来一点”。

我低下了头,用一只耳朵对着她的嘴。

只听她又对我耳语道:“你那里顶到我的耳朵上了”。

我顿时感觉一股痒痒的热流从双腿之间散步到全身,我这才反应过来,此时此刻,我的阴茎正勃起得厉害,短裤尽管并不是宽松,但那座“小帐篷”几乎快要被顶破。

“嘻嘻!”没等我做任何反应,美茵还把头往我的小腹部靠了靠,这下她的耳朵和脸颊彻底贴在了我的阴茎根部和睾丸上,尽管隔着两层布,但是还是能发觉到美茵脸部细腻肌肤和紧实肌肉的触感。此时,我越是想极力控制自己先冷静下来,让那里放松,可是越是这样,那里的小兄弟反倒是越发地硬着。并且,美茵这个小调皮,还时不时地用自己的脸颊在上面轻轻摩挲,更是给了我越来越丰富的刺激。

我实在是受不了,抬头看了一眼正忙着吵架的司机,确定他没有註意到我俩之后,我伸手便去压住美茵的头,可妹妹不但没停下来,还故意跟我示威一般,用自己的笔尖不断地蹭着我两腿间凸起物。我实在没办法了,便伸手抓住她右边的那只乳房,而且使劲地在手里握了握。

“哎呀……”美茵轻轻叫了一声,又连忙摀住嘴巴,回头看了一眼司机。司机吵得正酣,又顾着看路,根本没工夫管我俩。美茵嘟着嘴坐了起来,然后把整个人都靠在我的左边,在我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然后小声说道:“坏哥哥大色狼,那么变态的事情都能让你硬起来,你看好了,我是怎么收拾你的”。

说着,她把手伸进自己的背包里摸索着,我嘴上不停地跟她说着“别乱来,还在车上呢,”可她就带着一丝挑衅意味的眼神看着我。她的双手在包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来,接着,她看了看司机,又看了看我,趁我不备,直接把我的皮带解了,然后左手伸进了我的内裤里。当她触碰到我的龟头前端的时候,当我感受到她手掌上和指尖滑腻而略带清凉的雪花膏的时候,我一下就清楚了她刚才在找什么,和她马上准备要做什么。

“你昨天和今早都没出来……我就不信,这次你还不射……”。

“你还说我坏……嗯……你比我还坏。”我忍受着自己下体的刺激,马上把背包挡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伸手搂过了美茵,让她往我的身上多靠一点。

这时候美茵已经用沾满腻滑雪花膏的手对我的下面上下其手了,“还不是跟你学的?有你这么哥哥,妹妹变坏了一点都不稀奇。”随着她手上速度的逐渐加快,我的阴茎也比刚才要更加硬挺,在内裤里受着压迫不说,还得跟美茵纤细的手指挤在一起。我想了想,实在忍受不住,准备把自己的分身从最后一层布料里释放出来,结果马上又被美茵拦住了,抽出左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胳膊。“不许脱。”

美茵俏皮地看着我,小声说道,“还在车上呢……况且,我就是不想让你那么舒服”。

美茵说完,瞇着眼睛,开心地笑了笑,便又把手伸进我的内裤,而且一开始就是用食指的指尖,轻轻地在我阴茎的马眼上摩挲。这突如其来的如同火燎又奇痒无比的感觉,让我想放声尖叫,但一想到还在计程车上,我又不得不咬着牙忍着,简直是上刑一般;而接着,她的其他手指,开始在龟头下缘和肉柱上进行着有节奏的按摩,再接着,是规律地套弄,加上对龟头的揉搓,然后又是套弄,揉搓……我之前在警专和警校遇到的那些女生,无论相貌如何、家庭出身如何,被肏过几次、对床事轻车熟路之后,对付男生的方式甚至要比我们这些男生粗鲁得多,她们没有一个会想着运用这样的折磨人的奇淫巧技——在这一刻,我对美茵,甚至开始产生了一丝畏惧。

在美茵的不断套弄之下,再加上雪花膏的刺激作用,在还差两个街区就到我家校区门口的时候,我终於控制不住……。

“手拿开,我不行了……”我低声说道。

美茵笑了笑,把自己的手指套弄到阴茎根部,擦乾了自己手上残存的雪花膏之后,又继续在我的睾丸上轻揉。一股刺激的感觉直冲大脑,贯通到脚底,屁股上的肌肉紧绷着,全身一僵,我不禁屏着呼吸,随后一瞬间,我浑身微微抽搐着,放开地射出了憋了好几天的浓浓精液。我射精的状态大致保持了将近十多秒,粘稠的精液渗透到内裤的外面,接着,一股微微的疲惫感和舒适慢慢侵袭着全身。

美茵看着我的样子,心满意足地看着我,她缓缓地把手从我的内裤中抽离。

藉着车外的光亮,我分明地看到,她的拇指和食指、虎口、手背上都是从我这个亲哥哥体内射出的液体,她嘻嘻地笑了下,又从内裤的前裆上用中指和无名指揩了一些,然后故意把身子往后挪了挪,抬起左手,放在自己的嘴边。我刚要制止,就见她满怀深情地看着我,然后伸出了舌头在手背和手指上不断地舔舐着。

“别吃……脏……”我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裤子和皮带,一边轻声制止道。看着自己妹妹在吃着自己射出的精液,我心里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好受。

妹妹舔掉了一部分精水,而另一部分,则在她眼珠一转之后,涂到了自己的两只胳膊上,并且很快就乾了。她看着我,一耸肩笑了笑,用后背靠向我的怀里,轻轻说道:“你还说我?你吃我的水水的时候,我不让你不还是吃了?”。

我哑口无言。

可能,在我第一次用我的嘴巴和舌头,入侵刚进入青春期不久的美茵的禁地的时候,在美茵痛快地抽搐着喷涌出一股股爱液,又看着她自己的汁水被我吸光的时候,内心的活动跟我现在是一样的吧。

这是,车子已经驶入了我家的小区大门,司机也停止了聒噪。我默不作声地系好了皮带。

美茵似乎看出了我的顾忌,突然一直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跟我说道:“知道么,从你第一次那你的坏玩具吓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吃你的骨头汤了。

要不然你以为你每次都有意无意地射在我身上的那些,我是怎么清理掉的呢?”。

美茵话音刚落,车子就停在了家门口。妹妹回头看看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下了车。

我瞬间觉得,从骨子里,有一股滚烫的血在继续往两腿之间奔流而去。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一章(7)】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9120。

第一章(7)。

人体的毛发其实是一种很有意思的东西。首先,剪或者挂掉的次数越多,长出来且变长的速度就会越快;其次,无论是头发、鬍子、腋毛、腿毛,还是阴毛,新长出来的一茬永远要比旧的一茬硬很多。

所以我其实并不喜欢刮阴毛。对於这件事情,我心理上并不排斥,但是从感官上我一直觉得有点难受。

我之前也没少刮过,几乎都是为了性爱。第一次刮是刚进入警校,认识我那帮狐朋狗友,跟这帮乱男婬女在酒店玩蒙眼配对的时候刮的,为了不让那些眼睛被蒙住的女孩子通过男生的阴毛猜出来那根肉棒的主人是谁,当场我们四个男生都用酒店提供的一次性刮鬍刀拔毛都刮了——因为我是第一次参加乱交,而且总共也没多少性经验,所以心里异常兴奋,再加上第一次刮毛比较不熟练,因此还给自己划破了点皮出了血;再后来就是为了情趣,或者给自己和对方身上抹精油的时候刮掉的。

唯一一次不是为了性爱的刮毛,是某年暑假期去外地实习,期间为了给自己偷着赚点零花钱,在外地的一家中型医院当了让临床实习护士们练习给男生刮毛和取精液採样当的志愿者——结果万万没想到,那天稍晚些时候,我就稀里糊涂地在病床上还和那名一直握着我的老二做练习的实习护士肏到一起去了;后来被离婚已久、性苦闷已久的女护士长抓了包,演变成了3P……当然,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刮掉以后其实很舒服,但就是刚长出来的时候难受的很,当阴毛刚长出来的时候连紮带痒,让我每每都忍不住想去挠;挠破了以后还容易感染细菌,所以越挠越痒——最后只能用红黴素软膏和茶树薄荷油来缓解,也因此这两种东西属於我常年必备的随身品。

有过这么多次的不快感受,我自己也对刮阴毛这种事情有些反感,我也不强求每次要一起跟我上床做爱的女孩子刮她自己的,除非她下面的毛发长得令人发指,那样的话我会要求她修剪一下。

但今天为了妹妹,为了妹妹第一次正式的口交能有一个完美而舒服的体验,我这个当哥哥的豁出去了。

——一个男生在跟妹妹进行半乱伦或者准乱伦性质行为的时候,违背道德居然跟责任感联立在一起,这种事总感觉有些黑色幽默的意味。

我走进了卫生间,此时的妹妹早已脱光光,正一边戴着浴帽舒服地泡在浴缸里,一边放着她的手机听着韩流歌曲。浴帘大开着,浴缸里有泡沫溢出,妹妹白皙而光滑的肌肤上也蒙着一层泡沫和水光,宛如出水芙蓉;她每次洗澡都不喜欢开换气扇,所以此时的卫生间里带着朦胧而芬芳的蒸汽,她看见我走进卫生间以后,睁着一双大眼睛俏皮地看着我。毫不夸张地讲,在这一刻,看着这样全身赤裸的可爱的妹妹,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对於从小到大我都在欺负她的歉意。

我反手将卫生间的门关上,锁好。紧接着脱掉了身上的衣物,放在洗手池旁的架子上,故意跟美茵的衣物混在一起,接着一屁股坐在了马桶盖上。说实话,我这个人算是男生里比较讲卫生的了,甚至可以说是有洁癖;可即使这样,美茵从小不喜欢我的衣服跟她的衣服混着放,这可能是因为从小父亲和夏雪平对她的教育,经常告诉她“虽然哥哥跟你是一家人,但是男女有别”这样的话所致。这不,当她看到我把内裤里面贴到她的胸罩上面的时候,她还是不免对我冷眼努嘴。

“怎么,何美茵?不愿意啊?你跟我都已经坦诚相对了,衣服混一起怎么就不行了?”。

“我不喜欢……”美茵咬着牙,脸上露出不快的表情。

“我的衣服可都是乾净的。再说了,我也想让我身上的味道跟美茵身上的味道融合到一起不是?哥哥很希望能够常常可以闻到美茵的味道啊?”。我都佩服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从哪想出的这么烂俗的情话,拿来哄我这个妹妹。

“哼!何秋岩,你身上一股汗味,谁想要你的味道?……我身上的味道可是香香的”。

“对对对,哥哥的身上一股臭汗味,妹妹的身上都是香香的!嘴巴也香,奶也香,脚丫也香,小穴和屁眼也都是香香的”。我故意逗她。

“哎呀!讨厌啦”。我这一系列的话,还真给她逗笑了。她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然后又趴到了浴缸旁边,看着我的身体,然后对我说道:“哥,你赶快进来跟我一起洗嘛”。

她那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往我双腿中间盯,我都知道她此刻她在期待什么!

“小馋猫!这么着急吃火腿肠?”。我说道,然后看了她一眼,她的脸上立刻变得红扑扑的。我接着说道:“着什么急?稍等一会儿……待会儿,哥哥告诉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知道了么?”。

美茵乖巧地点了点头。

我赶紧拿出自己准备的指甲钳套装,从里面拿出那只迷你剪刀,又回身从洗手池旁抽出两张纸巾,一张放在手边,一张垫在睾丸下面;然后拽着自己的“小伙计”旁边的毛发,仔仔细细地剪着,然后把手中捏住的毛发放在手边纸巾上面;等剪掉了大部分的毛发以后,我又打开剃须啫喱,把泡沫涂抹在自己的“小伙计周围”,接着用刮鬍刀片轻轻地挂掉了上面剩下的毛刺。生殖器旁细腻而坚实的身躯,顿时展现在我自己和妹妹美茵的眼前。

“……哥,果然……看起来更大了”。美茵看着我的阴茎,痴痴地说道。的确,刮过毛以后,阴茎会给他人更直接的感官冲击。因为在浴缸和水汽中若隐若现的美茵的胴体,再加上等一下就要对她,我自己的亲妹妹,进行口交方面的言传身教,在这双重刺激下,我的肉棒此时已经处於半勃起的状态。

而此时我刮完毛后的身躯,再加上我这个哥哥的身份,又何尝不是刺激着美茵的身心呢?。

我在洗手池前,把生殖器周围的剃须泡沫全部洗乾净,紧接着又把马桶盖上面和洗手池旁边的两摊摞在纸巾上的阴毛包好,丢进了废纸篓。然后,我便一脚踏进了浴缸里,与美茵对坐着。

“那……现在开始吗?”。

美茵的小脸红红的,略带着期待和娇羞地看着我。

“着什么急,你刚刚不还是说我身上一股汗味难闻么?等我洗一下再说”。

我说道。

“……我说着玩的嘛!哥哥原来这么不识逗啊!其实老实说,我很喜欢闻哥哥身上的汗味。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你大汗淋漓的时候,我都想在你背上靠一会儿……你身上的味道,让我觉得……好舒服、好有安全感……”美茵睁大了眼睛,微笑着、真诚地看着我。

其实我说这些话,也是对她有些搪塞。因为今天陪着美茵玩了一天也累了一天,我的状态着实不是很好,下面的棒子此时此刻还没完全硬起来,我需要一些时间;其二,是今天确实很热,身上的汗味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受不了,刚刚只是清理了阴茎周围,现在我有必要再好好洗一下,毕竟这个大傢伙等一下是要送入自己妹妹口中的;其三,我想趁着跟美茵一起洗澡的时候,把她的肉体彻底撩拨起来,好让她完全沉浸在性欲之中,彻底卸下心防。

女孩子第一次给男生口的时候,很多情况下都会发生到了中途因为舔舐到男生预先分泌出的前列腺液、或者联想到自己在吸吮男生尿尿的部位、甚至是抬起头看着男生居高临下时候的样子而产生反感,在那以后无论口交进展到什么地步、最后有没有进展下去,在女孩子的潜意识里对这个男生都会产生一种厌恶感。这要是男女情侣之间开始出现裂痕的因素之一。

我不想美茵对我这样。

我不想让她觉得,我只是一个利用亲妹妹来达到自己肉体欢愉的人渣哥哥。

於是我说道:“原来美茵是这样想哥哥的……”我看着美茵,忍不住,对着她的嘴巴轻吻了一下,而且伸出舌头,挑逗了一下她的舌尖。我接着说道:“但是既然都洗澡了,那就先洗乾净也不迟。两个人干乾净净的,再做那方面的事情,不是更舒服?你说对吗?”。

美茵听罢,害羞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双手抱着我,用脸蛋在我胸口摩挲了一会儿:“想不到你对我这么好……哥哥,我喜欢你”。

在这一刻,我的心脏突然开始砰砰直跳。

“我也喜欢你,美茵”。我搂着的肩膀,然后把沐浴乳拿到手里,挤出了一些在手里,开始帮着美茵把沐浴乳涂抹到后背上,接下来是她的小屁股……我明显地感觉到美茵的身体越来越热,甚至开始热过这水温。

可这还不到时候。我又拍了拍美茵的肩膀,让她在浴缸头端坐好,我接着又在手心挤了些沐浴液,在她的耳后、脖子、锁骨、肩头、腋下把手中凉丝丝的沐浴乳涂匀,然后双手来到了她圆润的双乳上。那些颇有文采气的色狼前辈们诚不欺我,少女的乳房果真如同两只鲜嫩的水蜜桃,感觉随时随地都能揉捏出一股可口的汁水一般,而此时涂满了两只乳房的沐浴乳,就像在蜜桃上洒了一层香甜的糖霜。我也顾不上沐浴乳难以下嚥的苦涩味道,用嘴唇和舌??头在美茵的一只乳头上吸了起来,她另一只乳头则在我的手指间拨弄着。

“嗯……好舒服唷……”美茵的目光逐渐变得迷离起来,随着??她的乳头渐渐勃起、变硬,美茵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我用家里专门洗浴用的那只木勺舀起浴缸里的水,淋在了美茵的身上,又让她浑身不禁一抖。

帮她洗乾净了乳房,我挤了些沐浴乳,故意在她的阴毛上揉搓着,等到沐浴乳在她的阴毛上被揉出了浓郁的泡沫,我便伸手把那些泡沫在她的肚子上、双腿上和脚丫上涂抹均匀。接着,又把泡沫用手指肚涂抹到了她的下阴部,并且一边涂抹,一边在她的阴蒂和外阴唇的缝隙里进行着按摩。

“哦……好舒服……”美茵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用着迷离的目光看着我,“真没想到你这么细心,比我自己洗的都仔细……坏哥哥……”。

“还不是因为我是除了你自己外,最了解你生理构造的人么?”。我对美茵笑了笑。

“讨厌……”美茵嗔道。

“转过来”。我直起身子,半跪在她面前,对她命令道,“把小屁股撅起来”。

美茵听话地转过身,把屁股对着我。

我又弄了些沐浴乳在左手里,右手扒开美茵的双股,让她那可爱的菊洞完全暴露在我的视线下,然后用左手的手指肚在她的股沟、肛门以及周围的褶皱上,仔细地涂抹着,等到把沐浴乳涂抹遍她的躯体之后,我又用左手食指肚在她的菊门上有节奏地轻按。我之前说过,美茵的肛门处如同她身体上又一个神秘的开关,挑逗她的肛门恰恰是我的爱好之一。

“啊……不要这样……那里好痒啊……坏哥哥又欺负人”。美茵受不住这样的挑逗,反手握住我的手腕;但此时经过我一系列的挑逗,她哪里还有力气制住我。我不住地在她的肛门处按摩了一轮之后,又用木勺舀起浴缸里的温水,替她洗乾净身上的每一处肌肤。

我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她的屁股和双腿中间,对着那里毫无顺序毫无章法地连吻带嗅——这一刻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地激动、如此地失态、如此地疯狂。我直接躺到了浴缸里,把头整整好好地对准了美茵的双腿中间。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吻着她的大腿根部,而她也顺着我的节奏,慢慢地坐了下来,让自己的蜜穴正好对准了我的嘴巴,她也好不顾忌地用右手两根手指,正合我心意地扒开了自己的阴唇——这中间我一句话都没说,而她全部照做,应该说这算是常年以来我的嘴唇和她的阴唇不断接触中,产生的一种默契。

我亲吻着她的小穴,用嘴唇抿着她的阴唇,又含了一会儿她的那颗如同粉红色宝石一般的阴蒂,紧接着,就把自己的舌头探进了她那温暖的蜜洞里。

她的蜜穴早就泥泞得一塌糊涂,再加上我刚才对她浑身上下的一番刺激,很快,美茵的身体开始有节奏地抽搐着,一股激烈的暖流就喷到了我的舌尖和脸上。

我依旧照例,吸吮乾净她的这股蜜汁。

“小丫头,今天来得很快么?”。我拍了拍美茵的屁股,故意说笑着。

“……那还不是今天第一次全身上下都被你的手给侵略遍了,哼,还嘲笑我”。

美茵带着高潮的余韵,哀怨地看着我。

自此,美茵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我抚摸了一遍。自此,美茵对我而言,再也没有什么遮掩存在了。

而我也是一样,何况我还把阴毛剃光,第一次让美茵看到了我光秃秃的下面。

“嘿嘿。那现在轮到你帮我洗、用你的小手来侵略我咯!从现在起我是你的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我的心跳更加强烈。

似乎也就是在这时候,我的心里对美茵产生了更加强烈的不一样的情感——一种不应该出现的情感。

其实如果按照普罗大众的认知,我跟美茵之间的这种秘密的行为,从头到尾都不应该出现。可是之前,我和她只是一种本着生理上相互认知和帮助,以及一种欢愉和发泄。

而就在此刻,我对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拥有和归属感。一种本来应该属於男女朋友之间的感觉。

我可能,爱上自己妹妹了。

——可现在真不是探讨精神世界的时候。

美茵已经趴在我的身上,轻轻地舔着我的乳头。随着她的舌头调皮地在我的胸口来回律动,我的身体,即便是泡在温暖的浴缸里,也无法阻止一般震颤了一阵,随即从脖子下方到前胸,还有手臂上的一些部位,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酥麻感从前胸油然而生……。

随即,美茵对我嫣然一笑,爬到了我的身上,用她那已经硬了一会儿的乳头压着我这刚硬起来的乳头。她趴到了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何秋岩,你以为就你知道怎么利用别人的敏感点欺负人吗?告诉你,我可是青出於蓝”。

说罢,她在我的耳边呵了一口热气,然后把舌头伸进我的耳郭里,缓慢地舔弄着。

没错,我的乳头是我的敏感点,耳朵也是。

我的浑身不由自主地酥软下来。

这小丫头果然因为跟我的廝混,学坏了。父亲和老师、同学眼前的乖乖女,成了自己亲哥哥身上媚态百出的小妖精。

可她并没玩够,在双手中挤了不少的沐浴乳,全都涂抹在自己的双乳上,接着把自己当成了一大块海绵,用她的双乳在我的躯体上清洁着。

“还说我是坏哥哥……你比哥哥坏多了!你都是从那学的?”。

“还不是拜你的硬盘所赐?这叫泰国浴,对吧?嘻嘻”。美茵狡黠一笑,跪在我两腿之间,借用水的浮力轻轻托起了我的屁股,用自己的乳房把沐浴液擦遍我的双腿和双足——我不知道美茵现在的学习成绩怎样,但我猜她的物理学得不错。

被她这样一撩拨,我的阴茎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地达到了勃起状态,在美茵面前坚挺地冲着她示威。

“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美茵用手轻轻地在我的龟头上拍了一下,接着用沾满沐浴乳的双手,上下搓动着,让泡沫佈满了整根肉茎。

我忘我地享受着美茵用手给我带来的快感,可没想到,这丫头随即加快了速度,并且左手在肉茎上来回撸动,右手紧紧握住了龟头,用大拇指手指肚,顺着马眼的缝隙快速地摩擦着。瞬间,一股又麻又痒的感觉,顺着马眼同时刺激着我的神经,弄得睾丸与肛门中间的盆底肌一阵收缩,这种感觉要强过之前任何一次性爱和手淫。

“别!别这样!我这样会射的……”头一次收到这么强烈刺激的我,对於能承受多久,一点信心也都没有,我连忙制止了美茵。

可美茵看了我一眼,我想像不出我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面对着他,勾得她玩心四起,继续加快了速度,并且握着我龟头的右手上的力度也加快了。

“……傻丫头,我要是射了万一一时半会儿硬不起来,你找谁去学口活啊?”。

我连忙说道。

美茵撇了撇嘴,松开了手,然后用双手不停地往我身上撩着水,帮我洗乾净了身子。我连忙坐了起来,不断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和呼吸,终於把下体的冲动平复了下来。美茵看着我,脸上带着得意和温柔的笑,和羞涩的绯红。

“坏妹妹,我真是有点怕你了……”这是我的心里话。从初三那年毕业时破处以来,到警校,我在一帮淫男荡女中间混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身经百战,却没想到今天面对自己的亲妹妹,差点被她弄得缴了械。

这会儿我算是平复下来了,但马上还要教她品箫弄笛——万一一下子没忍住,还没把她教会呢,我自己先射了,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我一边调节着呼吸,一边想着,当我目光扫到洗手池的时候,我突然灵机一动。於是我一脚踏出浴缸,拿起了洗漱台上面的牙膏,从里面挤了些在手上,然后握住了阴茎,从龟头到阴茎根部来回搓动着,接着又用浴缸里的水洗净了肉棒。

“哥哥,你往上面抹牙膏干什么?”。美茵问道。

“方便教学”。我笑了笑。牙膏还真是个好东西,一方面凉丝丝的感觉能让我的生理刺激减少许多,另一方面,也便宜了美茵这丫头的嘴巴:“来吧,现在教你女生如何给男生口交”。

“嗯”。美茵的脸上红扑扑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等一下,你去浴缸头端坐好”。美茵听罢,坐到了浴缸头端上面。接着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轻轻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把嘴巴靠近了我下面的小兄弟。

“来吧,你试试用吃棒棒糖的方式,含住龟头”。

美茵迟疑了一下,然后张开了嘴巴,用双唇裹住了我的龟头前端,紧接着,我能感觉到她在努力地撑着自己的口腔,努力地让我的阴茎往自己的嘴巴里送着,不但不敢用牙齿碰到我的下体部位,就连舌头都不怎么敢动。我的鸡巴在美茵柔软的口腔里缓缓探进,直至感受到空间越来越狭小。当我感到龟头已经插到最深处的时候,美茵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眉毛微蹙。

不得不说,美茵的嘴唇和舌头真的好软。舌吻上去是一种感受,而用自己的肉棒插进去,是另一种感受。

“好!嗯……来,现在慢慢地跟着我的节奏,像吐口香糖一般,把我的阴茎从嘴里送出去”。我抚摸着美茵的脸蛋,然后抬起自己腰,让鸡巴从美茵的嘴里慢慢退出去;与此同时,正向我告诉美茵的那样,她轻轻地抬起了舌头,在我的阴茎上一点点用着力,最终用着舌头一点点把我的龟头顶出自己的口腔。

等我的小兄弟从美茵嘴里完全离开以后,美茵才轻松地睁开了眼,与此同时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怎么样,还好吗?”。我摸了摸美茵的额头。

“哥哥的龟头好大……呼,早上的时候我还没感觉出来,原来这么难吞到嘴巴里……而且一下子就顶到喉咙里去了……”美茵缓缓说道。

“我这样做,是让你先感受一下男生阴茎在女生口腔里的感觉。口交的步骤,一般都是先含住龟头,给龟头和阴茎上端起到一个润滑的作用;然后把阴茎的一半部分吞进口中,做抽插运动,由慢至快;最后要把整根肉棒都吞进嘴里,让龟头尽量往喉咙里顶——深喉这个词你应该知道吧?表示的就是这种状态。龟头前端在深喉过程中会感受到口腔深处紧窄的感觉,然后女孩子这时候要控制好速率和吞入深度,也是由慢及快、由浅入深,最后直至男生射精”。

我像一个老师一样,给美茵讲解着,而美茵也睁大了眼睛,认真地听着。别人家哥哥给妹妹辅导书本上的知识,我这个哥哥却用言传身教给妹妹讲述着口活技术,还真心有点荒诞和讽刺。

“肉棒插到蜜穴里的话,也是一样的,对吗?”。美茵听完,对我问道。

“没错的”。此时我突然感觉到一丝尴尬,但是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想打退堂鼓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好说道:“还有一点,你不要那么特别小心牙齿刮碰到阴茎——变换深浅的过程中,还是可以用牙齿来刺激阴茎的,但要记住不是咬,而是轻嗫,并且要配合舌头在龟头上打转。舌头要注意刺激男生的马眼和龟头伞缘;在口交中,舌头起到一个绝对性的主要作用,懂了吗?现在你来试试,由你嘴巴上的动作主导,你放心,我会配合你”。

“嗯”。美茵点了点头。

我弯下腰,吻了美茵一下。接着,美茵伸出手去,握住了我的阴茎,然后低下头,把嘴巴叹了下去。

“哥哥的鸡巴还真挺好吃的”。美茵在吸了我的龟头一下以后,抬头对我说道。

“我跟你说过什么,不许说鸡巴……哦”。我听到美茵说了“鸡巴”这个词,心里十分反感,可我刚刚想教训她的时候,我的鸡巴却被她的樱桃小口“教训”了——她果然像我说的那样,用舌尖在龟头上舔了一圈以后,像吃着一支棒棒糖一样完全含住了我的龟头,然后舌头忙不迭地继续在龟头上面和马眼处,更确切地说,我的阴茎此时成了她口中的一颗鲜嫩饱满的浆果,她用力抿着、吮着、用舌头在上面顶压、舔弄,似乎要一口气吸光这个果子里所有的浆液。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个好老师,但美茵确实是个好学生,尽管她嘴巴和舌头的技术还透着生涩的感觉。即使阴茎上有牙膏凉丝丝的作用,但是那种可以渗入骨髓的瘙痒感觉,又回来了。

“嗯,不错的……下面可以再深一点了”。我对美茵说道。而此时我也情不自禁地把手翻过来,放在了美茵双乳上,肆意地对她那一对儿水蜜桃连抓带揉。

真想就这样一辈子,被美茵口着,抓着她的乳房不放啊!——在这一刻,我的脑海中竞突然产生出这样一种想法。想法油然而生之后,身处於水蒸气笼罩下的我,整个人变得恍惚起来,我甚至都不能确定刚才这句话,我是不是脱口而出、如过脱口而出,美茵有没有听到——哪怕是做春梦都不能给我这样一种,伴随着强烈心跳的的飘飘然;我肯定是嗑过药了、或者是濒死了;而低下头,阴茎上端美茵口腔里的温热、以及她那对乳房传到我双手中的弹性又是那样的真实……。

小半支肉棒被美茵吞进嘴里之后,她的舌头也变得稍稍灵活起来,游走於马眼和龟头伞缘两端,除了我刚刚教给她的之外,她还自己开发了一招:吐出我的龟头,然后侧过脸来,用嘴巴像吹笛子一般从龟头到阴茎根部来回舔弄,接着再次重来,含龟头、吸进半根肉棒、吐出来侧着头从上到下舔过,再重複刚才的一系列动作——随着她的节奏,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已经离开了地面,只是随着她舌头的动作在来回摆荡着。

大概连续几十次的动作交替,未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美茵趁我毫无防备,一口气迅速地吞下了我的整根肉棒。此时此刻,我的整根阴茎已经是湿淋淋地挂满了美茵的口水,连续几次,从龟头边缘接触到她柔嫩的双唇后,以猝不及防之势一沖到底,等到含下我的一整根之后,美茵微微睁开眼,看着我,扭动着她的头,用她的舌面把我的阴茎彻底包围住,周而复始。而我,此时脑海中已经开始失去了意识,我想我现在,一定是长着嘴巴、目光呆滞地看着我的妹妹。

美茵瞇起眼睛,似乎是对我笑了笑,然后一手绕到我的身后把住了我的屁股,一手放到了我的睾丸下面,开始了轻缓的按摩。她嘴巴上的速度也开始加快了,肉棒离开她口腔的次数越来越少,龟头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在她的口腔深处最紧窄都得地方不停地抽离、插入、抽离、插入……。

我最后仅剩的清楚意识,只是能感觉到,我呼吸的频率,似乎已经跟不上她嘴巴和舌头的频率,令人酥麻的刺激感从大腿根出发射到盆底肌,由盆底肌产生的电流,一支冲到了我的睾丸里,另一只不断刺激着我的大脑,又由此佈及全身……。

管不了那么多了,美茵,就让我的灵魂被你彻底吸走吧……。

我双手离开了美茵的乳房,抱住了她的头,用力地往下按去……。

配合着龟头在美茵口腔深处里的抽插,我的下肢的肌肉用力地紧锁一阵,接下来阴茎一阵颤栗,一股滚烫的液体从我的身体里迸发到了美茵的嘴巴里……。

我感觉到我整个人,都在往前倾倒着。

口交对我来说很刺激,但能让我痛快到九霄云外的,总共就两次经验:一次是初中毕业之后破处,还有一次,就是今天跟美茵这一次。尤其是我们俩之间,还有乱伦的禁忌因素在里面,所以给我心理上的刺激更是无法言喻。

休息了一下,我缓过神来,准备从美茵的嘴里抽离肉棒,而美茵在这时候,居然还在认真地吃着我射出的精液,我这下才反应过来……。

“美茵,还好么?”。我赶忙把肉棒从她的嘴里抽离,一股乳白色的浓精连着丝儿从她的嘴里淌出。我张开双臂搂着她,然后用手指把她的嘴角、锁骨和胸部上的精液全都擦掉、洗乾净,再仔细看看我自己的肉棒上,几乎已经一滴不剩。

“傻丫头,吐出来……”我把手弯成一个窝,放到了美茵的嘴巴前。

美茵紧闭着嘴巴,舌头在嘴里蠕动了一下,对我微笑着。

“你怎么把我射的……全都吞掉了?”。我紧张地看着美茵。

没想到美茵居然还抿了抿嘴唇,然后张嘴说道:“……哥哥射了好多啊!明明之前在出租车上射了那么多……我根本来不及吐出来,精子就全都一股脑射到里面去了……哥哥好厉害,还射了那么久呢”。

我的心里顿时沉重了下来。

“对不起,刚刚是我的问题……我既忘了告诉你别吞下,又忘了及时拔出来……都是我的错……”我连忙对着美茵道歉,“来,赶紧漱漱口”。

说着我赶忙跑到洗漱台旁边,拿着自己漱口杯,接了一杯清水,并且兑了些漱口液。

“没事的,哥哥别担心。哥哥的精液,味道还不错”。美茵笑着说道。

“别说话了先,赶紧漱口”。

我的心里依旧沉重。我不知道美茵的话是不是在故意宽慰我。从我开始性经历以后,在我的认知里,吞精这种行为都是一种变相的对性伴侣的贬低,也因此很多女孩都接受不了。

“哥哥真的不用担心……美茵喜欢的……”美茵漱了口之后,对我说道:“美茵是真心喜欢哥哥,所以不在乎。今天美茵想跟哥哥学口交,也就是想尝尝哥哥精液的味道。网上不是说么,女孩子如果真心喜欢一个男生,就会吞下他的精液的。何况在之前,哥哥也没少喝过我的蜜汁,不是吗?”。

看着美茵依旧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我放下了杯子,然后跟美茵舌吻着。

——这是我之前都没有过的经历。

我当然知道此时此刻,在美茵嘴里会残存从我下体里喷出的蛋白质。一般情况下,如果性伴侣给我口射,我在二十分钟以内都不会跟那个女生接吻。

但今天我偏不在乎这一切,因为美茵是我的妹妹,可以主动提出给我口交的亲妹妹。

正在我俩在浴缸里拥吻的时候,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谁……在洗手间呢……”。

我和美茵瞬间都被吓了一跳——老爸什么时候回来了?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一章(8)】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9120。

第一章(8)。

一时间,我俩都不敢做声。

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然后又平静了下来。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门外的一切响动,紧接着,就听见老爸突然打了个嗝——通过这个嗝,以及之后他的喘息和咂嘴的声音,再加上以往的经验,我基本可以判断出老爸此刻应该是醉得找不到北了。

“是我,爸?您??回来了?”我对门外说着,然后把食指放到嘴边,对着美茵示意噤声。老爸要是知道此时此刻,我和妹妹美茵赤身裸体地在同一个浴缸里一起洗澡,估计不把我打死,他自己也能气个半死——更别提就在刚才,自己的儿子还在女儿的嘴里完成了一次激烈的射精。

“嗯……刚回来……我在楼下敲了半天门你都不给我开……”老爸醉得连咬字都咬不清楚了,“害我找钥匙找了半天……我这刚进来……”。

“我在这泡澡呢,哪能听见楼下敲门?您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打电话?……对,我怎么没想起来打电话呢……”。

“您是又喝多了吧?”我故作镇定地问道。

“没!……我没喝多!你老爸我……什么时候喝多过?来,儿子,赶紧出来……咱哥俩再喝两盅”。

看来老爸真是醉得不清,跟我都开始以“哥俩”相称了。在我怀里的美茵听了,都忍不住想笑。

“您可算了吧!可别撒酒疯了,您看看这都几点了?”我拿过美茵正在放歌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没想到都已经午夜十二点半了。我接着对门外的老爸说道:“您还是早点洗一洗,然后上床歇息吧”。

“嗯……也对……那晚安啊儿子……”只听见老爸在走廊里晃晃悠悠地跺了两步,之后又对着洗手间的门问道,“对了,美茵呢?她的房间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起来,老爸在问完之后,还转了转美茵房间的门把手。幸亏美茵的房门此时此刻是锁着的。

“……估计早睡了吧?您要再这么吵下去,估计待会儿就得给她吵醒了!以她那起床气,到时候咱爷俩可都有得闹了!”我对门外喊道。

在我身边的美茵听了,连连轻捶了我两拳,小声斥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凶吗?”。

“可不是,你看看你这还谋害亲夫呢”。

——其实我本来想说的是“谋害亲兄”,结果一出口,就把“兄”说成了“夫”。

话一出口,美茵的脸更加红了,而我也倍觉尴尬。

“也是……那你也早点休息,别泡时间太长,容易感冒”。

“老爸晚安”。

父亲说着,一步一步颤颤巍巍地走下了楼。说实在的,我还真担心老爸此刻醉成那样子,下楼会不会摔倒——但我和妹妹都是一副赤身裸体的样子,我还真心不敢出去,万一被老爸发现点什么端倪就可糟了。

听着老爸下了楼,回了房间,我和美茵便立刻放了浴缸里的水,赶忙沖洗了一下身体之后,身上各自披了浴巾浴衣,抱着自己的那堆衣服一起钻进了我的房间里。我俩的打算本来是擦乾了身子,换上衣服之后,我再帮着美茵回房。

却没想到我俩刚进房间没一会儿,一楼老爸的房间又打开了。紧接着就听见客厅里一阵折腾,然后便安静了。

“估计老爸这是又睡客厅里了……”我说道。父亲就是这个毛病,爱喝酒,每次醉酒以后只能睡沙发上,要不然睡别的地方根本睡不着。

“那我怎么办……”美茵此刻刚刚擦乾身子。

我俩沉默了片刻。

“要不然今晚我跟你睡一张床吧?”。

“要不然今晚你跟我睡一张床吧?”。

——我和美茵几乎异口同声。

於是,我从行李箱里拿出那套我上警校时候用的枕头和杯子,放到了自己床上,这一套是我自己用的,警校发的床铺用品本身就有点硬;而我自己床上原先那一套是鸭绒被,美茵睡着会舒服一些。我俩都换上了宽松的衣物,美茵跟我道了一声晚安,然后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我调好了空调冷气,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毯子,又提着一只杯子下了楼——美茵经常半夜睡睡觉就会口渴,所以我还是需要给她弄杯温水在床头柜旁备着。

倒完了热水,我又把毯子盖在了客厅里七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的父亲身上。

给父亲盖上毯子的时候,我发现父亲的鬓角,已经花白。我站在原地愣了愣,紧接着上了楼。

当我再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美茵已经进入了熟睡状态。也难怪,累了一整天了,回来以后还跟我在浴缸里折腾了小半个晚上。我也赶紧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没过一会儿,我突然发现我身上穿着的这件运动衫,已经套上了一件防弹衣,在我的手里也毫无理由地多了一把枪。我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了几步,但见旁边一个长发披肩、穿着黑色风衣女人撞了我一下。我刚想叫住她,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而那女人一回头,一双凌厉的眼睛正冷冰冰地看着我。

“还在磨蹭什么?赶快跟我走”。

这女人竟然是夏雪平。

——对,我想起来了,我们应该是在我马上要去工作的地方,F市警察局,夏雪平正是重案一组的组长。

我依旧说不出话,只好加快了脚步跟在夏雪平的身后,一起上了一辆警车。

我之所以意识到这是一个梦,是因为我虽然跟着夏雪平上了车,但脑子里还是清楚地意识到现实中的我还没有去警局报到,其次,虽然车子在行驶着,我分明就坐在副驾驶,但我却看不清开车的那个人的长相。

就在我对当前的场景进行虚实分辨的过程中,车子开到了一座废旧工厂前。

夏雪平二话不说便下了车。我来不及多问——实际上我也说不出任何话——便紧跟在她身后。她从大衣里怀掏出枪以后,便进了工厂厂房,我也小心翼翼地跟随着。

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冲了出来,一只手握着一把手枪,在他的另一只胳膊下,还胁迫着一个人。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我的妹妹何美茵。

妹妹此时披头散发、衣不遮体,脸上、脖子上、以及破烂衣服中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到处是密密麻麻的伤痕。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妹妹会落到别人手里?

“哥!妈!救救我!”何美茵大声哀嚎着,此刻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只听见胁迫着妹妹的那个身影对我们这边喝道:“夏雪平,放下枪,不然你的女儿也活不成了”。

夏雪平却表情冰冷地看着来人。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再不放下枪我就杀了你女儿”。

“你开枪吧”。

夏雪平说道。

我不由得震惊了。我在一旁又急又气,连着跺脚,用力地嘶吼着,但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她怎么可以这样?没错,是,她是很多年都没有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了,但毕竟美茵也是她的女儿!她怎么可以对自己女儿不管不顾!

夏雪平此时此刻又说了一句:“开枪吧,反正我也会杀了你。你杀不杀何美茵,对我来说都一样”。

什么?我没听错吧。

那黑影听了哈哈大笑……。

只听“砰”的一声……。

妹妹美茵应声倒地,子弹从她的太阳穴贯穿了整个头颅……。

可我转身一看,身旁的夏雪平的胸口居然也染上了一片殷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看见妹妹和夏雪平同时倒在自己面前的我,瞬间疯狂了。我举起枪对着那团黑影便扣动了扳机。

却不想我手里的这把枪,突然变成了一块木头做的玩具枪……。

而我脑海中,只留下了一阵恐怖而嚣张的“哈哈哈”大笑的声音……。

霎时间,天旋地转……。

“醒醒,哥,你醒醒……何秋岩!快醒醒”。

我在一缓过神来,却发现美茵此时此刻正担心地在我身边盯着我。

“美茵!你没事吧!美茵!”我赶忙坐了起来,抓住美茵的双肩。

而本来还有些睡眼惺忪的美茵被我这么一抓,倒是有点害怕起来:“哥,你怎么啦?我没事……清醒一点,是你做噩梦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台灯,看了一下周围的房间里,等确定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确实是梦,才松了口气:“呼……”我重新躺下,伸手把美茵搂到了怀里,轻抚着她的发梢:“……吵到你了?对不起啊,美茵”。

“……你刚才好吓人!感觉呼吸很困难,而且喉咙里一直在嗷、嗷地叫着,却又叫不出来……还以为是你有什么突发病症,我都有点手足无措了……哥,你真的没事吗?”美茵扑在我的怀里说着。台灯的黄色灯光映在她的脸上,我从她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看到了闪烁的泪光。看样子,刚刚真的是给她吓到了。

“没事、没事……”我连忙抚摸了几下她的后背,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抱歉了。别担心了,赶紧睡吧”。

美茵重新躺下,把自己的身子靠紧了我,枕在我的肩头。我帮她把被子掖了掖,然后搂着她的腰,在她的上臀部轻轻拍了拍,除此以外,我几乎一动也不敢动,就像怀里在搂着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

当警察的无非两种人:做噩梦的,和不做噩梦的。

——这是一个学长告诉我的,这个学长被我们警院的同学们奉为男神和“金句哥”。他人长得英俊,风度优雅,各项成绩也不错,每每说的话都发人深思。

后来有好事者还仿造着《论语》的格式,给他总结过一本《警院恆言》,这个人简直是警院学生里圣人的存在。

当初我从警专拿到拔尖成绩升入警院的迎新会上,他作为学长在餐桌上跟我们这些新生说的话。按照他的逻辑,做噩梦的警察经历得多想得多,所以无论这个人是好警察还是坏警察,都是能力傑出的警察;而不做噩梦的警察大部分经历很少、想得也少,从骨子里就没有警惕性,所以大部分都会庸庸碌碌一辈子。他紧接着的一句是:“所以现在你们谁要是决定不想当警察了,想反悔还来得及”。

做噩梦是我的老毛病了,基本频率是一个月只有几天不做噩梦,睡得再踏实的人都会被我做噩梦时候的发出的惨啸声吵醒;而我每次做噩梦时,惊醒就很难再入睡,所以只能翻来覆去地躺着,警校的铁床铺本来就不结实,再经我这么一翻身,响动更大。最后,我这毛病弄得宿管办公室不得已,为了不让我影响到其他人的休息,在第一学期还没结束的时候,就给我安排到了单人单间去睡。这个前辈听说我的这个事情以后,对我说过,“你小子天生就是当警察的料”。

我也很佩服他的能力和为人,本想等我有时间以后,多找他聊聊天,可是后来他在他们那届临毕业前就突然消失了——用不着多说,他应该是去了安全保卫局、国家情报调查院,或者其他类似的情治部门工作。警院每年都有出类拔萃的毕业生像他这样,突然间“蒸发”。

我当初也在被选拔到这些部门的预备役名单之列,其实说句听起来稍微有些自大的话:虽说只有优秀的学警才能出现在那份预备役名单上面,但我还真就对他们的认定不是很感冒——情报部门那帮人对於人才的选拔,从来都是强制性的,根本不存在个人意愿;但我并不喜欢情报工作,即便情报工作跟警察的职责任务有很大的相似性。也多亏我在校期间闯的类似打架斗殴、顶撞师长之类祸太多,因而逃过一劫。

我记得那个学长还说过一句话:“人一辈子,想跟几百个人肏过并不难;难的是,只跟一个人肏一辈子,并且能够保证对方也只跟自己肏”。

这是他在我们这一帮小屁孩有一次外出开Party、集体约炮的时候,被酒店方面以“噪音太大”为由投诉到警院的——这也是唯一一次我被记录在档案里的关於性方面的祸。当时这个学长正好是学生督导组的干部,等教导处、学生处、德育处对我们三堂会审之后,学长对当时正在被体罚的我们,如是说道。他当时用的就是“肏”这个粗俗的字眼,我们在已经疲惫不堪的同时,也对学长这样一个风度优雅的人,居然会使用“肏”这个字所惊讶不已。

仔细想想,这句话话糙理不糙。曾几何时,在我们情窦初开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梦想:跟着情系一生的人,在青山绿水之间进行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肉体交合,不论白天黑夜、不问世间乾坤,生死不离,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也要跟新上人享尽欢愉——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可是后来,肉欲越来越膨胀,而情感越来越来越单薄。男人们捏过的乳房越来多,得到过的真心越来越少;很喜欢把自己的精液浇到对方口里,而很不情愿把自己的灵魂交到对方手里——同理,当男人们握着女人洁白柔嫩的奶子,捏着女人逐渐勃起的乳头让她发出阵阵呻吟的时候,何尝会清楚在这一刻,沉甸甸的肉弹下面那颗血红色的心里藏着的人究竟是谁;而当长如匕首、浑似钟乳的阴茎不断地抽插进汁水四溢的贝穴里面的时候,是否就真的意味着自己真的侵入了那女人的身心。

女人通过肉体得到男人,真的得到了么?。

男人通过性交佔有女人,真的佔有了么?。

答案如果都是肯定的,那么,刚刚在浴室里,我跟妹妹何美茵的行为,又会算是什么呢?。

我看了看此刻在怀里的美茵,此刻她睡的正香甜,甚至口水都流淌到了我的胸口。

在今天,美茵全身的肌肤不仅被我看了个遍,而且还被我摸了个遍;而我在今天,可以说被美茵使用同样的手段也了解彻彻底底了一遍,她看到了我下身剃毛之后的样子、用沐浴乳弄得我差点就控制不住,最后,虽然说名义上是我在指导她给我口交,可实际上更像是我跟随着她的节奏而精关大开……。

我跟美茵之间的行为越来越出格了。

想想我跟她之间约法三章:第一点,我们之间的禁忌游戏,是为了排遣美茵成长过程中生理苦闷,如果不经过我同意的时候、美茵不可以过度自慰、也不能看黄色小说和A片——她的学习成绩我还没有机会好好了解,她是否有过度自慰我也无法找到实锤来下定论,但从今天她的种种行为来看,黄色小说和A片她应该没少看;女生能在网络上找到的情色视频非常少,但问题是她发现了我的硬盘——那是我多年的珍藏,从田中露央沙、叶山丽子、小室友里,到饭岛爱、乃亚、立花里子,到再到佐佐木明希、高桥圣子和三上悠亚,差不多有几个T的内容,几乎从痴女、痴汉、近亲、出轨、群交、强奸、SM什么口味都有,对於一年前还对什么都似懂非懂的美茵来说,这几乎是另一个魅惑境域——我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东西是美茵接受的,有多少东西是她反感的但可以确定的是,那张硬盘就如同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了,然后已经侵染了美茵的意识和认知,我给美茵建立的想要保护她精神世界的自控条例,已经支离破碎。

第二点,在我同意之前,美茵对我的身体接触不能做其他任何除了拥抱、抚摸、亲吻、和帮我进行自慰之外的行为,而整个过程中间,不可以说太低贱的淫秽词语——可今天,我不但默许了,而且对她解除了用嘴巴接触我生殖器官的禁制,并且第一次实际意义上的在她的体内射精了,即使只是在口腔里,即使没有损坏到那层代表贞操的阴道瓣,即使这样的行为不会导致怀孕,但是毕竟比以往的行为要出格——仔细想想,我和美茵的肌肤之亲,由最开始的捉弄吓唬,到相互用手指的接触,到我开始用嘴巴舔弄她的阴穴、她给我手淫这样的边缘性行为,再到今天,又如何不是一步一步不断出格所导致的;而在美茵正式给我实施口交之前,她还说了一句“哥哥的鸡巴还真挺好吃的”,我听到了以后想要制止,却自己先陷入到龟头被刺激带来的欢愉之中—於是这一条,也基本上名存实亡。

约法三章,迄今为止也就剩第三点了:我和美茵之间要相互承诺、并且相互制约,不可以发生任何性器官上面的直接接触——这一点,还能遵守多久?

最让我心理上承受不住的在於,在她嘴里含着我快要爆发的阳具、而我手握其双乳的同时,我脑海里逐渐迸发出来一种对於妹妹的情感——这种情感不再是哥哥对妹妹的捉弄和呵护,而是一种普通男生对於女生的爱慕和锺情;并且,这种情感在我的脑海中逐渐根深蒂固。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伴随着在妹妹口内射精时候的刺激感,我的心里被我自己的想法短暂地惊吓到了;尔后,却是一种莫名的轻松和喜悦,恰似我终於可以面对自己的真实想法一般。

或许,我从小到大就是爱妹妹的,爱情的爱,男欢女爱的爱。

这也似乎是为什么在从我开始用自己的性徵捉弄妹妹的时候,也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原因。

现在我确定了,我爱她。

可是命运却在此时猛扇了我一耳光:“抱歉,何秋岩,你不能和你妹妹何美茵成齐襄文姜之好合,即便忽略掉乱伦这一点,也不行;因为她心里的那个人,并不是你”。

——是啊,春秋时候的齐国襄公姜诸儿敢行天下之大不韪,甚至杀了自己的妹夫鲁桓公、霸占着自己那绝色美女妹妹文姜不放,是因为文姜心里的那个男人正是自己这个哥哥;而美茵心里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是另外一个人。

那个所谓的“跟我很熟”的人。

我现在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心里十分地嫉妒他。哪怕是美茵已经跟我做过这么多肉体亲密的行为,在美茵心里的,居然还是他。

可是,紧接着,在我脑海里另一个问题出现了:美茵既然心里有另一个男人,为什么还要跟我做这些肌肤之亲的事情,并且,还要我教她怎么口交?难道她不怕对方介意美茵的贞洁问题么?

或许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对方介意自己的贞洁问题,美茵才想要跟我这么做……。

一般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女生,分四种情况:1。对方有绿帽癖、或者根本就是把这个女生当成玩物,因此鼓动她被其他异性玩弄;2。对方嫌女生的性经验和性技术生涩,得不到满足;3。女生对自己的性经验和技术不自信,生怕满足不了对方;4。女生脑子有问题。

首先第四点就被排除掉了,尽管我不想这么说,但是美茵这聪明伶俐的小脑瓜,绝对是从夏雪平那个智商高情商低的冷血动物那里完美继承来的,就我所知,在学校里虽然美茵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好学生,但由於她从进入青春期以来的暴烈脾气,再加上她那善於算计别人的脑子,一般人都不敢欺负她;其次绿帽癖或者把美茵当玩物,这个也被我排除掉了:就这两天我的观察,美茵除了跟我在一起之外,并没有去联系任何其他人,也基本上没有联系其他人的机会;美茵的所有随身设备,包括手机、钱包、耳机我都查过,没发现任何远程接收装置;家里的所有地方,包括美茵的房间、餐厅、楼上楼下的卫生间,甚至是地下室,我也没发现任何的监控录像录音设备——如果美茵喜欢的那个人真的有绿帽癖或者把美茵当玩物,却接收不到任何即时的美茵与另一个男生发生肉体行为的影音,那也是白费心力——除非说他运用了什么连我这个专业人士都觉察不到的途径来感知美茵跟我之间的亲暱,但我估计也就剩通过催眠、然后控制脑电波这一项了,但对不起,咱们这是现实世界,不是玄幻故事或着科幻小说;那就剩中间两项了。

这两项,其实更可怕。

之前在警校的时候,教官在课上就讲过类似案例:年轻女孩为了招揽那些三十多岁、至四五十岁的正值性欲爆棚期的男性达官显贵,在给他们当情妇之前,都会先去一些夜场、KTV、酒吧、按摩院和宾馆之类的场所做几年妓女,来丰富自己的性经历,为今后当情妇的人生做准备;有些女孩没这么干过,在搭上那些富商、官员之后,因为用更多花样满足对方,很快就被嫌弃,不得已又得去外面约炮,甚至是拉客,已达到“开荤”和“历练”的目的。

——难道说美茵想搭上哪个达官显贵?去给人家当情妇小三?。

我的天,我不敢往下继续想……。

因为在那堂课上,教官还说道:正因为这些女孩子每天都在接触不同背景的人物,每天都跟这样或那样的人发生肉体和情感纠葛,所以她们或者跟她们有关的人,是最容易酿成犯罪案件的高发人群:大部分都会成为抢劫、斗殴、强奸甚至凶杀案件的被害人,少部分会成为类似案件的凶手或者同案犯,还有其他一部分,多多少少参与或者介入到行贿受贿、敲诈勒索、甚至於间谍案件等扰乱社会治安的其他案件中。

——如果美茵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别的不说,美茵她才17岁,我这个已经从警校毕业的男生都不敢说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了社会上的巨大压力和危险,更别说是这个时候的她!如果她真的是心仪某个中年的富商或者官员之类的人,那无异於一直小白兔被丢进了龙潭虎穴一般……。

还好现在她只是用我来练习而已,也还好我的性经验和技术可以引导她;自从这个闸门敞开之后,如果我不在家,那么她会去找谁?本来家里作为监护人的父亲就经常早出晚归,如果不要是再不在家看管、维护着美茵,那么说不定哪一天美茵就会带回来一个坏小子回来——现在外面那些坏小子们可不会跟美茵约法三章,尤其看美茵还是个处女,肯定会不管不顾地先直捣黄龙,然后拍拍屁股走人……那样的话,将来给美茵带来的伤害会更大。

於是,还有一个问题又佔据了我的脑子:美茵说她心里的这个人跟我很熟,但是我认识这样的人吗?。

难道是老爸的朋友、同事之类的人?可是他的交际圈里的这些人,我最多也就是在小时候过年过节跟着父亲一起去对方家里做过客而已,根本称不上多么熟——或许是美茵误以为我会跟他们里面的谁,会有很相熟的关系呢?

就这样,我的脑子越想越乱,但也越清醒。

我把手伸到了床头柜,拿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此刻已然是早上六点钟。

一夜就这样过去,外面的天色已经亮起。

我轻轻地展开了自己的手臂,然后把自己从美茵的额头下面移开。

看着依旧沉浸在梦中熟睡得甜美的美茵,我决定,我这个当哥哥的一定要为她做点什么。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一章(9)】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9120。

第一章(9)。

晨跑原本是警校里的一项科目,而现在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生活习惯。除非外面发了洪水或者大雪封山,否则一年四季,我绝对可以做到风雨无阻。

晨跑不仅可以增强体力、锻炼体魄,还能让自己的脑子变得清醒起来。

今天是我休息的第二天,再加上明天,我的假期就算用完。我要在这两天内,完成以下三件事:第一、排查出所有外面可能对美茵造成侵犯或者引诱的方面;第二、重新构建起对於美茵的约束;第三、找出美茵心里喜欢的究竟是谁。

——如果要是这三点我都做不到,等下周一的时候,我何秋岩也就不用去号称是“F市警界的精英组”的重案一组报到述职了。

这样想着,我绕着整个别墅区足足跑了十圈,然后拖着大汗淋漓的身子回了家。

进了家门,却发现鞋架上多了双鞋子,而一股清香的绿豆粥的味道,从一楼的厨房里飘散开来。

想必陈嫂来了。

“陈姐,早安”。我换好了拖鞋以后,特地走到厨房里跟她打了声招呼。

“秋岩早,”正在准备着早餐的陈嫂转过头,笑瞇瞇地跟我打着招呼,“去锻炼了?”。

“陈嫂”是她自己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希望我们对她的称呼,但我总觉得这样做会给她叫老了。

她本名叫陈月芳,F市周围的一个县城J县人,跟老爸算是同乡。她今年才36岁,比我老爸要小整十岁,比我也没大那么多,因此平时在家里,除了美茵以外,老爸一般叫她“月芳妹子”,我一般都叫她“陈姐”——确实我在这称呼上有点佔便宜,但是我一个二十来岁的人管三十多岁的女人叫阿姨或者大嫂确实有点彆扭。而且说实在的,陈嫂这个人虽然是县城出身,但从外貌上看起来还是很年轻:她身高应该在一米六七左右,看着比身高173的美茵爱不了多少,身材苗条,胳膊、腰身和双腿都很纤细??。

配合她的瓜子脸、柳眉细眼,会给人一种她本应是谁家的大家闺秀、名媛贵妇的错觉;有一头很黑又亮齐腰长发,一直垂到富有骨感的臀部,再加上她胸前并不丰腴但看起来很可爱、大概也就36B的隆起,很容易让人误认为她本应是江南水乡出身,而非来自北方县城。

只是她也太不会打扮,脸上只是像徵性地扑了一点粉底,眼角旁边浅浅的鱼尾纹和嘴巴旁的法令纹毫无遮掩地暴露了出来。她身上穿着件很简单的米灰色的T卹,下面却配了条墨绿色的休闲裤,朴素中的确透露出一丝土气来。

“嗯,出去跑了两圈,呵呵。您这么早就过来,真是辛苦您了”。

确实早了点,现在时间才7点12分。

“没事,我要是不过来,你们一家三口人早上不还得去吃街边摊?现在正是流感高发期,外面那些东西哪有家里吃着安心?再说,前天我不是很早就走了么,昨天实在……是家里有事,没过来……”陈嫂略有些尴尬地说道。家里有事,唉,陈嫂,您可真不会说谎。

可以说陈嫂在F市除了我们一家人,再加上他们家政公司的那些领导之外,真就没多少认识的人了,哪还有什么家?她从小就没有父母,寄养在姨妈家里。

16岁,就被送到另一户人家给人当媳妇,相当於被自己姨妈变卖;等到了18岁才去领的结婚证。本来她因为婆家的关系,去了J县一间工厂做包装工人,结果在她22岁那年,工厂倒闭,她便失了业。24岁那年她给她老公生下了一个儿子,可那孩子两岁大的时候,因为得了肺炎发高烧,不幸夭折。从那以后,她老公便每天都不回家,在外面又酗酒、又找女人,在她30岁那年,那负心的男人因为没日没夜在外花天酒地,突发了脑溢血死了。婆家人自此认为陈嫂就是个丧门星,克夫克子,便给他撵出了家门。就这样,她才来到了F市讨生活,然后一直到了现在。

这些故事,是我听老爸跟我讲的——那天陈嫂要回家给原来的婆婆送葬,特地跟老爸请了假,也因此才有机会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别人说出来。我明白,陈嫂是个内向的人,什么苦都愿意自己默默地往肚子里咽,所以我想有必要跟她替美茵道个歉。

“哎,您这么客气乾嘛,您有时候歇息一下是应该的”。我对她说道,想了想,接着说着:“那个什么……陈姐,美茵要是之前跟您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我在这替她跟您说一声对不起了。她现在青春期,说话没轻没重的,您别放在心上”。

陈嫂听了,整个人都愣了一下,转过身来沖我和蔼地笑了笑,点了点头。陈嫂长得相貌并不出众,但是她一笑起来,脸上的梨涡就会显得很神,给人很暖心的感觉。我把目光往上移,却看到在她的眼眶里,似乎湿润了一下。我不知道前天在我参加完毕业典礼回家之前,美茵跟陈嫂说了多难听的话,我猜依照美茵的性子,应该是很戳陈嫂的心的。

“那您先忙,我先去洗个澡。等下再下来,等着吃您做的早餐”。

“哦,行。知道你前天回来,所以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鸡蛋摊煎饼”。陈嫂说道。

“哟,太好了!还有绿豆粥吧?早就闻见香味了,都快馋死了我了”。我笑着对陈嫂说着。

“那你赶快去洗澡,洗完澡趁热喝一碗。瞧你这一身的汗,可别着凉感冒了”。

陈嫂和蔼地笑了笑,“脱下的衣服就扔进洗衣机里吧,今天我正好要帮你们洗衣服”。

我点了点头,回身看了一眼父亲。此时父亲的睡姿是面朝沙发靠背的,而他身上的毯子却还整整齐齐地盖着,而且在他的头下还垫着一个枕头。我回头看了一眼陈嫂,又顺着父亲的身子往父亲的脚上看去——昨天夜里父亲还穿着的袜子也已经被脱了下来,在墙角的空调也已经被关掉。而父亲身边的木茶几上,正放着一杯冒着气的热饮,仔细一嗅,满是红糖和大枣的香甜和老薑的辛辣。

不得不说,陈嫂确实会照顾人。

我走上了楼,心里突然有一丝多年以来从未出现过的安慰和温暖。

打开了房门,此时妹妹还在熟睡着。我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浴巾,一件浴袍和一条运动短裤,关上门以后就进了卫生间。当我脱光身上的衣服以后,看了看光秃秃不带一根毛的阴茎周围,又看了看卫生间里的一切,我不禁回味起昨晚上在这间卫生间里发生的种种:剃毛、给妹妹搓澡、口交、然后换成她来给我涂沐浴乳、握着我的鸡巴、抓我的蛋、然后用嘴巴吸吮龟头、把整根老二吞下、我又在她的口腔深处射精,再到最后因为父亲回家,我和妹妹又不得不匆匆沖洗了一下身子,悄悄溜进我的房间——如果昨天父亲没回来,就在外面过夜的话,我和美茵昨晚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呢?。

我想不到,我也不敢想——难道任由我和美茵的肉体关系发展下去,哪怕是当美茵和她那个“心上人”在一起以后,也照旧这样偷情么?。

——呵呵,难道现在这样,我俩就不算“偷情”么?所谓的我和她之间的“秘密游戏”,不过是偷情的一种自我欺骗式的说法而已。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过我的脑海里马上又产生出另外一个疑问:美茵说过,老爸不是去了外地,正常不是要周日、也就是明天的才能回得来么?怎么昨晚就提前回来、还喝得酩酊大醉?。

我的思绪不知为何,一下子想到了刚回来那天在桌上看到那篇被老爸圈定为“犯罪预告”的看似是个恶作剧的广告。看来等老爸酒醒了,有必要问问他。

可老爸什么时候酒醒呢?——按照以往,老爸要是前一天晚上宿醉,第二天不到中午是不会醒的。

仔细想想,陈嫂还真是辛苦。每天基本上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父亲都会在差不多八点半的时候到家,进家门的时候,老爸都会醉到连我和美茵都不认识了;而这时候,陈嫂都会先把父亲在沙发上安顿好,帮他盖毯子、冲薑枣茶,然后擦脸擦手、擦胳膊擦脚,等父亲舒服地睡下了,陈嫂才会离开回自己家。

陈嫂还真是会照顾人。我突然觉得,父亲身边就缺这么一个可以照顾他的人。

而且别说是父亲,自从陈嫂来了我们家里这一年半时间,除了偶尔美茵会跟她闹些不愉快以外,家里的事情也变得井井有条起来。

说句实在的,因为她会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她会保证每天早上我和美茵还有父亲能吃上一口热乎饭,她可以让我们家里人身上穿的一副乾净、整洁、闻起来还有一丝很香的味道,她还可以去替父亲参加美茵的家长会……这些种种,让我在陈嫂身上找到了从初中以后就难以得到的一股温情。

——於是,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不如就让父亲跟陈嫂凑一对。

反正陈嫂已经独身多年,父亲现在已经人到中年,陈嫂的长相并不差,而父亲怎么说也是有高收入稳定工作的男人,陈嫂会照顾人照顾家,父亲也是很值得依赖的。

看来这个事情,有时间也要跟父亲好好谈谈呢。

不过现在什么事情,都不如把美茵身边的雷给排掉更重要。

就这样,沖完了淋浴,我穿着浴袍和短裤又刷了牙,还上了个“大号”。等我结束准备丢掉卫生纸的时候,发现马桶旁的废纸篓居然是被换过了塑料袋的……。

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压上心头——昨天我可是把自己刮下来的阴毛丢在里面的,即使包在了纸巾里,恐怕也是很容易被看出来的。

怀揣着忐忑不安的我回到了房间里,此时美茵正睡眼朦胧地盯着她的手机屏。

“醒了,小坏丫头?”。

“嗯……”美茵嘟着嘴,不情愿地说道,“还没睡够……我朋友找我去跟他们下午做作业,烦死了……”。

“烦什么烦啊?你看看都几点了,还赖床?”。此时已经是快要八点钟了。

“……你还说呢,何秋岩!还不是你昨晚睡觉做噩梦吓到我了?弄得我都没睡好”。美茵瞇着眼睛,瞪了我一眼,随手把手机丢在一边。

想来也是,从美茵三岁多懂事的时候开始,她就自己一个人一张床。昨晚跟我一起睡,本来是想从我这找温暖的,没想到被我这个爱做噩梦的人吓得不轻。

“那好,就再让你多睡一会儿吧”。我把腰往前一弯、身子往前一探,抚摸了一下美茵的头发,然后亲了亲美茵的小嘴唇。

美茵笑了笑,在我的嘴唇上也回敬了一下。可是没来得及我反应,这小丫头突然伸出双手,在我的两只乳头上各捏了一下,还在上面轻轻搔了搔——原来就在我刚才这么把身子往前一探的时候,浴袍的系带就松开了,自己裸露的上半身在在美茵面前一览无余。

“哟,学会跟哥哥闹了是吧?”。我故意皱了皱眉头,然后也毫不示弱地轻轻戳了戳她的腋下,她浑身痒,笑了出来。我又把双手伸到被子里,接着窜进她身上穿的这件短袖衫里面去,她昨天洗完澡之后就套了一件短袖衫睡觉,短袖衫下面此时此刻什么都没有。我也学着她刚刚的动作,摸到了她嫩嫩的乳头以后,在上面捏了一把,还在她的两只肉球上抓了抓。“还跟我闹?被我佔便宜的不还是我么?”。我对她说道。

“哼,坏哥哥!从你初中时候开始就知道占我便宜、吃我豆腐,我倒要看看现在咱俩谁能制服谁?”。美茵好不服输的样子也被我激发起来,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身手把我的运动短裤一把拽了下来——我的运动短裤是系带的,本来就有些松垮,我刚刚从卫生间里出来以后还没系好,被她这么一拽,运动短裤直接一下子顺着我的腿就掉到了地上。美茵趁我反应不来的功夫,伸手过去,反手抓住了我的鸡巴,然后用大拇指在马眼上搓动着。

我本来今早就一直在会想着昨天和她在浴缸里的迷乱画面,被她这么一刺激,阴茎马上充血,硬挺了起来。那种令人快活的又热又痒的快感,马上从龟头流向全身。

“可恶的小丫头!你还想不想睡了?”。我分明感觉脸上一烫,於是我的手指上的动作也加快了,食指和大拇指不断地刺激着美茵奶子上的那两颗小樱桃。

很快,她的脸上也浮现出红晕来。

“啊!……想睡”。美茵红着脸,轻吟了一声,眼睛里依旧泛出调皮的目光。

“想睡的话就快放手……”。

“不放”。

“老爸和陈嫂都在楼下呢”。

“我不管!再说了,老爸不是喝多了么,他现在肯定还在睡呢……嗯啊……我就是不放手”。美茵瞇着一只眼睛,对我笑了笑。

看着她这副表情,再加上她此时此刻对我的动作,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妹妹,如果不是因为我知道她还是处女,我早就把麵前这个身下之女肏翻了!

可哪怕是她就是我的妹妹,此时此刻我也受不住这样的挑衅式的挑逗了——用不着多废话,我一把就把美茵身上的被子掀开,然后顺势翻过身,自己的两只膝盖跪在了美茵的肩膀下方,已经硬挺的鸡巴在她的手里转了半圈。此刻我的上半身正好对着美茵的下半身,接着我就势伸出手,也把美茵的棉质热裤拽了下来——她的下面,除了刚刚被我扒下的内裤,也什么都没有穿。美茵洁白的大腿、幼嫩的耻丘、可爱而乌黑的小绒毛,全都展露在了我眼前。

我一时热血上涌,什么都没说,用力地握住她的两条腿之后,我便激动地在她的阴道口处吸吮着。

“啊……何秋岩!……哥哥……坏死了……就会欺负人……哦……哦,天哪……”美茵情不自禁的呻吟声,充斥着我的双耳。她的手虽然依旧握着我的鸡巴,但是在马眼上的拇指的动作已经完全停了下来。

一经我的嘴巴刺激,美茵香穴的肉缝里便很快渗出了些许汁液来。我松开嘴巴,不住地观赏着她的美穴,此时美茵双腿间的女性特徵,就像一朵沾了露珠、里面还带着蜜的粉红色牡丹花。我忍受不住这样的诱惑,又去继续舔舐那上面的露水和蜜,并且还在那花瓣上轻轻咬了一口,让牙齿在上面有节奏地刮着。

“哥……我错了……不要啦!我这样很快就会受不了的……”美茵呻吟着,想到楼下还有父亲和陈嫂在,此时她又不得不竭力让自己压低声音,她送开了我的阴茎,双手都在不停地捂着嘴。

既然她松开了我的鸡巴,按理说我也应该放过她了,我脑海里想的,也是最多问问她“还敢不敢捉弄哥哥”,然后让她好好接着睡觉;但我的嘴巴却并没有放过美茵,从阴道口开始,吻向了她右边大腿内侧,之后吻回了阴道口,又在她的左边大腿内侧吻了上去;紧接着,我有伸出舌头,在她的两个大腿窝里不住地舔着,而我的左手,像是得到了谁任意放肆的许可一般,肆意欺凌着美茵那颗早已充血的阴蒂。

我明白,我之所以会这样像一只猛兽一般在自己妹妹的双腿间肆意妄为,就是知道,她或许早晚都会属於另一个人,她心里的那个人。

我对那个人的假设,迄今为止都是负面的——但万一我的假设是错的呢?万一那个人是个很好的男人,甚至要强於我呢?。

我和美茵之间的这些事,就只能是一个游戏而已了。

既然这样,那就别再浪费每一次可以跟妹妹进行生理接触的机会。所以,在进行这一系列动作的同时,我的鼻子在美茵的每一寸肌肤上贪婪地嗅着。我想记住她身体的味道。而与此同时,我也意识到,世界上又有多少对自己可爱的美女亲妹妹有过男女念头的哥哥,踏出了对妹妹真正进行到了舔穴、和被妹妹口交这一步呢?

我知足了。

我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妹妹的体香,顺着她的大腿窝,凭感觉找到了她的桃源洞口,温柔地亲吻着她那颗如同石榴肉一般的阴蒂,然后伸出舌头,撬开了通往她身体内你那个神秘世界的门。

来吧,美茵,这股柔情而诱惑的汁液,就让哥哥再多品嚐一次。

“哥哥……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美茵拍了拍我的大腿。我才意识到,此时此刻我已经坐在了美茵的胸部上,坚硬的铁茎正顶在她的肋骨缝中间,本来就比她又高又壮的我在这一刻的姿势,对她而言无异於一种酷刑。我把手伸到了她的屁股下面,然后将她抱起,接着我翻了个身,这样,换成了美茵骑在了我的身上。

阳光顺着两张床帘间的缝隙,顽皮地溜进了我的房间,照在了我和美茵这两具火热的、充满青春荷尔蒙的肉体上面。我躺在床上,我身上仅剩的这件白色浴袍四敞大开,而美茵身上也只有意见粉白色的短袖衫,在阳光下,她腰身和双乳的轮廓都清晰可见。

“嗯……好美……好美哟……”。

我不知道美茵说的这一句“好美”,是在讚颂着温暖的阳光,还是在阳光下她骑着我的脸时候的画面,亦或者她被我舌头挑动起来的欲仙欲死的快感。我只是知道,在这一句以后,美茵不再羞涩,而是放肆大胆地坐在了我的脸上,双腿分得更开,而且她的身体也会时不时地伴随着我的舌头吸吐的节奏前后晃动。

“哥哥……好舒服……啊……哥……我们一起舒服吧!……让我吃你的肉棒好吗?”。

“来吧,不要问我,”我缓了一口气,深呼吸着,对她说道,“你喜欢的话就吃吧。你想吃,哥哥随时都可以给你”。

“但是哥,昨天我给你口得好累,脸上的肌肉好酸痛啊……”。

“我忘了教给你,口交的话,其实是可以用手帮着嘴巴和舌头一起对付男生的阴茎的。你试试吧”。说完,我的嘴巴又回到了美茵的蜜穴口处。

得到了我的允许的美茵双手抓着我的屌,然后张开她的樱唇,含下了我鸡巴最上端那颗红红的肉枣。在她吃下我的龟头的那一刻,我的舌头明显地感觉到美茵的阴道里面猛烈地收缩了一下,美茵的腰身摆动的速度也突然变得剧烈起来,接着往后一仰,一股热流便从阴道里面喷在了我的嘴里。饮下那口淫液,我又继续在她的蜜穴里面舔弄着。

美茵的嘴巴并没有停,一只手放肆地握着我的睾丸并加以揉搓,一只手上下撸动着我的玉茎,嘴里也在含着我的龟头。或许第一次在处於高潮的感觉中给男人口交确实会让她有些累,她又忍不住抬起头,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气,压抑着快感呻吟着。

“哥……我们还像之前那样好不好……我们两个比赛,看谁……呀啊……看谁把谁……嗯……先弄忍不住泄身……”。

“还用比么……哦……”由於鸡巴被美茵连着撸动带着吸吮,我也忍不住低吟起来,“你刚才……不是已经来了一次么?哼……你已经输了,你永远赢不过我的……”。

“我才不会认输的!……啊啊……刚才不算……不信你就试试……美茵是绝对……哦……就是那里……哎呀……啊……绝对会输给哥哥的”。说着,美茵一手继续撸动着我的阴茎,一边开始用舌尖挑弄着我龟头的伞缘,紧接着,她居然张嘴含住并且轻咬着我的睾丸……。

我觉得这一刻我疯了,脑子里彻底成了浆糊,我甚至记不真切她是如何对付我胯下那只昂首挺胸的虬龙……。

我只知道,我在下意识地用双手搂住了美茵的屁股,用力地把她的身子往下压,我觉得在这一刻,我彷佛在抱着美茵飞向了苍穹之外……。

我只知道,我想让自己的舌头长在美茵的嫩屄里面,我想用舌头和快感牢牢地同时把美茵的身躯和精神一并捕获,我甚至想把美茵整个人都含在嘴里,就这样含着永不放开……。

我只知道,不管以后如何,在这一刻、在这张床上,美茵是属於我的……。

在这样的亢奋状态下,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后,我痛快地射了;而与此同时,在泄身三次以后,美茵潮吹了。潮水如同刚开采出的清泉,从美茵的贝穴里喷涌而出,我像一个从沙漠中走出来的饱受口渴折磨多天的旅客,趴在泉眼处,把那泉水喝得一滴不剩。不知美茵是不是为了配合我,她也将我射精后的肉棒舔得乾乾净净,甚至把嘴角溢出的乳白色液体,也用手指轻抹了一下,往嘴里送着。

美茵因为高潮带来的无力,一翻身躺在了我的身边:“哥哥……你弄得我好舒服……美茵好开心啊……”。

我无力地盯着天花板,什么都没有说。

在她的美穴离开我的嘴巴的那一刻,一股无比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明明至少在周一上班前我还有至少30多个小时可以跟美茵共处,但在美茵的身体从我的身上移开的那一刻,我心里的感受竟似要永远失去她一般。

休息了大概半分钟,我坐起了身,看了一眼美茵半裸的躯体,然后捡起地板上她那件棉质热裤,一点一点帮她套在了身上。然后我看了一眼手机,此时此刻已经是八点半。我如果再不下楼,或许会引起陈嫂的怀疑的。

“你接着睡一会儿吧,小丫头。十点半我叫你”。

“嗯”。美茵点了点头,又钻进了被子里。

我想了想,吻了她的额头一下。

我从自己的衣柜里找出一套短袖衫和运动裤,接着我从自己电脑桌上美茵的书包里拿出她房间的钥匙,正想着准备把她昨天的衣服都放回到她的房间里的时候,却发现美茵昨天穿过的衣服和我自己房间里的洗衣篮,都不见了!

我顿时慌了神,赶忙出了房门,把美茵的房间打开,一进门,发现美茵床脚的那个堆满了美茵自己衣物的洗衣篮也不见了……。

这……难道陈嫂早上来的时候,已经进过我和美茵的房间了?。

突然想起刚才陈嫂跟我说的那句话,“脱下的衣服就扔进洗衣机里吧”——她让我直接放洗衣机里,而不是放洗衣篮里……。

毁了毁了!这怎么办?。

我稍稍冷静了一下,决定还是先把自己今早跑步以后换下来的衣服带下去,再谈谈陈嫂的口风,然后随机应变。

我赶紧下到了地下室,来到了洗衣机旁边——果真,我和美茵的洗衣篮都在洗衣机旁边,原本我和美茵混在一起的那堆衣服,也已经被分开,放在各自的洗衣篮里。老爸的洗衣篮也在,不过里面是空的,洗衣机此时正在运转,想必里面正在洗的衣服都是老爸的。

我紧张地上了楼,这时陈嫂正在父亲的房间里给父亲换着床单被罩,我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哟,洗完澡了?”。陈嫂看着我,微笑了一下:“粥和卷饼我都做好,放在了餐桌上了。要吃自己去吃吧”。

“哦,谢谢陈姐了”。

“跟我客气什么呢”。陈嫂瞇着眼睛笑着。

我想继续说些什么,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吃啊?再不吃待会儿要凉了”。陈嫂说道。

“嗯……我想问问陈姐您吃了吗?要不一起吃吧?”。我问道。

“不用不用,我吃过了”。陈嫂笑着说道,“再说了,我这不是忙着给你爸爸换床单么。这床单、被罩,还有枕头套是需要常洗常换的,要不然上面都是细菌、病毒,还有寄生虫呢。等一下你和美茵房间里的我也去得换”。

“那您就不用着急了,美茵还在睡呢”。我也不避讳,直接说道。毕竟她进我房间的时候肯定是看到美茵躺在我的床上了,我接着说道:“……这丫头昨天晚上跟同学一起去看了个恐怖片,结果大半夜一个人自己不敢睡觉,就跑到我屋里了,呵呵”。

“哦,是这样,我说呢……呵呵”。陈嫂依旧笑着。看着她的样子,我估计她是信了。

至於那堆衣服,陈嫂如果不问我就先不做解释。要不然一个谎一口气说得太圆了,听起来就像是假话。

“不过秋岩,可能我一个外人……这话我本来是不好跟你说的,但是我也必须说两句……”陈嫂收拾好了父亲床上的最后一个枕头,然后走到我身边,对我悄声说道。

“您说。再说了,您也不用客气,我早就把陈姐您当成自家人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听到我把她当成自家人,陈嫂稍稍愣了愣,接着很开心地笑了笑,然后脸上露出诚恳地表情:“秋岩,我知道你们家里的情况,我也知道你和你妹妹关系很好。但是你们俩关系再好,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你看看你现在正是二十啷噹岁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你妹妹正好是十七八岁的花季,青年男孩女孩,很多时候有很多事情,容易控制不住;更何况,你们俩还是兄妹,有些事情如果被外人看在眼里,容易被人说闲话……”。

陈嫂这番话,越说我越心虚……难不成她发现什么了?——不对啊,就算是早上看到美茵躺在我床上,但是美茵毕竟是穿着衣服的,我俩还各自一张被子……。

还是说,刚才我和美茵以六九式进行我俩的性游戏,发出的呻吟声或者床板的晃动声被她听见了?——但我记得我家这栋别墅的隔音效果是非常好的,这个我试过,在一楼客厅用最大音量放战争片,也不会影响到楼上正常休息的,她怎么可能听得到呢……。

只听陈嫂接着说道:“今早我去给洗手间换垃圾袋,从你们的洗手间里我发现了一些端倪:美茵已经有男女方面的意识了,她都已经开始……已经开始剃那里的毛了。这说明你妹妹已经开始注意自己的身体了,我说的意思你懂吗?”。

听陈嫂说完,我恍然大悟,而且还偷偷松了口气——敢情她把废纸篓里的那堆阴毛当成是美茵的了。也对,剃毛这件事,更像是女孩子才喜欢做的。

而陈嫂说完这话之后,脸上变得有些微红。女人好像脸一红,就会比原本看起来更美。陈嫂也是。

“……我,我知道了,呵呵。以后一定注意”。我说道,“那什么,我看您这也已经弄得差不多了。要不,您还是再跟我一起吃点吧”。

“不了,不了,真不用了!我确实是在家吃过的”。

“一起吃点吧。你这么早就过来,在家里能吃什么?来吧,我一个人吃东西也怪孤独的”。这句话是我心里话。而且用脚趾头想就能想明白,大早上陈嫂来得又早、还换了垃圾桶的塑料袋、洗了衣服,又做饭的,她要是自己在家做好了饭自己吃,那她得几点起得床啊?。

陈嫂听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好吧……”。

说完,陈嫂跟我一前一后地出了父亲的卧室。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一章(10)】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4020。

第一章(10)。

我坐到了餐桌上,餐桌上早已摆好了一碗绿豆粥,里面的豆沙燉得又细又烂,闻起来清香的很;盘子里还有一只卷好的鸡蛋摊煎饼,蛋皮薄嫩、里面卷着一根刚炸好的油条,还有两片熏火腿,辣蒜蓉和甜麵酱的气味也恰到好处,桌上还摆着一碟胡萝蔔丁碎西芹拌花生。我食指大动,一口就咬掉了半个卷饼,又连着喝了两勺粥。

陈嫂自己也盛了一碗粥,一碟小菜,坐到了我身边。把碗和碟子放下后,陈嫂轻声问道:“秋岩,你是有什么话想问我吧?”。

我嚥下嘴里的东西,对陈嫂说道:“您猜对了,我还真有话要问您”。

陈嫂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是这样的,前一段时间应该是美茵他们学校的阶段家长会吧?您代替老爸参加了是么?”。

陈嫂一听,松了口气——欸,我也没准备问什么,她这么送这一口气是怎么回事?我看在眼里,却没动声色。陈嫂松了口气,接着点了点头。

我便继续问道:“我合计着,我老爸这成天早出晚归、长期跟人喝酒应酬,偶尔还出个差什么的,基本上也没时间管美茵,他又常年一个人,肯定有照应不过来的地方。咱们家美茵,眼看着就要上高二了,她现在青春逆反期,这个阶段您知道,对她来说本来就是挺关键的。这要是家里要是再没人关心他,等到全省通考、申请大学的时候,我还真就怕她出什么岔子。所以我就寻思着从您这了解了解美茵的情况,毕竟我现在从警校毕业,也算踏入社会了,美茵的前途算是家里最大的事情了”。

陈嫂听了,微微犯了难,侧过脸看了看沙发上的老爸,又低下了头。

看着陈嫂的样子,我一猜就是在这种事情上她一定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父亲要求她管着美茵,而美茵却总嫌她多事。“没事,陈姐,您就如实告诉我,我不会跟美茵提的”。我对陈嫂说道。

“美茵在学校的表现总体上讲,还好吧——这是她的班主任孙老师跟我说的原话”。陈嫂想了想,终於开了口,“她说美茵在学校的成绩不错,每次月考在班级里的总分都可以排到前十。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陈嫂顿了顿,说道,“只不过那个孙老师说,美茵在班级里总是欺负班上的四个男孩子,孙老师希望家长能多管管美茵,她还说一个女生总这样,影响挺不好的”。

“什么?美茵欺负男生?我的天——”我忍不住差点笑出声。

没错,美茵在家里是总喜欢跟我打打闹闹、而且大部分时间她都佔上风,不过毕竟是因为我是她哥哥、我会让着她罢了。美茵一介小女生,细胳膊细腿儿的,她又不是“金刚芭比”,能欺负得动几个男生?。

“那么那个孙老师说没说美茵是怎么欺负的那几个男生?给对方欺负成什么样了?”。我问道。

“刚开始我没问,我当着美茵老师的面儿训了美茵几句——”说到这儿,陈嫂抬起头,很委屈地看着我,“我也不是想骂美茵或者怎么样,我是在想,毕竟在老师面前,多少改给老师些面子帮着老师说几句话么……结果美茵瞪了我一眼,又瞪了她老师一眼,就跑出教室了。我后来就向老师打听那几个男生的情况,她们老师说那几个男生都是平时挺老实的学生,对谁都秋毫午饭而美茵平时却总跟一帮不三不四的女孩混在一起。孙老师还希望,家里人能够多规劝一下美茵,不要跟那些不良少女继续接触”。

听到这话,我开始生疑。从陈嫂说的话来看,如果她说的完全是准确的,那么首先,美茵跟她班主任的关系就不怎么好,不过要是一般的学生跟老师之间对立,无论如何都会在第三方面前当场就数落老师的不是,用以证明自己的无辜,就算美茵多么反感陈嫂的多事,依照美茵的性子,也会当场就跟陈嫂叫冤;可美茵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走了,这个很奇怪。

其次,如果是一个负责任的老师,在描述学生之间的冲突的时候,都会用尽量中立的角度去表述两个对立学生的情况,可从陈嫂的转述来讲,这个孙老师则是在指控美茵具有完全过错——而那四个男生居然一点问题都没有。能跟女孩产生矛盾的青春期时候的男生,会一点问题都没有,这可能么?拿这话去哄患了癡呆症的老爷爷老奶奶,恐怕他们都不会信。

并且,美茵周围的朋友什么样,别人不清楚,我不会不清楚。虽然我跟那些小丫头们都不熟,但还是见过面的——上警校的时候,我利用日常休假,给美茵送去过零食;周六周日的时候,她们还会来家里找美茵玩。那些小丫头们虽然一个个的看着确实有些顽皮,但真不至於用“不三不四”、“不良少女”这样的字眼来形容——我是见过什么是真正的“不良少女”的。

那为什么这个孙老师一定要包庇那四个男生呢?这里面该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我一边想着,一边喝着粥。而接下来,陈嫂的话让我对孙老师的话更产生怀疑了:“……等我跟孙老师面谈之后,我就去操场上找美茵。当时美茵就在单双槓旁边跟一群小女生坐着聊天。我觉得那几个女生挺正常的;倒是在单双槓对面篮球场旁边休息台的四个男生,一直在盯着美茵和她的朋友那边。等我走过去拉美茵回家的时候,那四个男生还开始盯着我——那眼神,真的让人不舒服。秋岩,我说那眼神让我和美茵都不舒服,你明白么?”。

陈嫂说着,凝视着我的眼睛。

我微微倒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陈嫂抹不开面子,没有具体形容那几个男生的眼神。但我从陈嫂投过来的目光中,似乎能感受到,那四个男生令人厌恶的眼神里,似乎透着泛黄浓精的臭味。

美茵非要跟我学口交,该不会是因为被那几个男生要挟了吧?我心中一颤。

“那四个男生长什么样?”。

“……当时我着急带着美茵打的士回家,没看清。但其中一个矮胖矮胖的,皮肤有点黑;另一个也有点胖,没有之前那个胖,脸圆,戴个眼镜;另外两个,一个长得很白,个头差不多也就一米五几,但是一身肌肉,留了个西瓜头;还有一个个子很高,比你稍微矮一点,但是瘦得跟竹竿一样,鼻樑上有颗痦子”。

“陈姐,您还真是谦虚了,一下子能记住这么多体貌特徵已经足够优秀了”。

我勉强开了一句玩笑,“那个孙老师应该给您留电话号了吧?”。

“嗯,留了。你稍等一下”。陈嫂接着就去门口,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接着把一张图片发给了我。“这两个就是,上面那个尾号3089的是她办公室号码,尾号4026那个是她家里的号码。最长那个是她的手机号”。

“行,我知道了”。我对陈嫂笑了笑。

陈嫂喝过了粥,便又去收拾地下室、修剪后院。趁着陈嫂和老爸不备,我赶忙叫美茵起了床洗漱。美茵不情愿地吃了些东西以后,便背上书包去找同学做作业。为了不让她觉得我在多事,我没跟她提起陈嫂告诉我的那些话,一来现在拿不准陈嫂说的东西跟事实是不是有什么出入,二来我也说不准美茵跟那帮男生的关系到底怎样。

美茵走后,老爸依旧没醒。我想了想,找藉口用陈嫂手里的备用钥匙,打开了美茵的房门。

我点开电脑,把美茵的生日输入了密码栏里,电脑没开。想了想,我又把自己的生日输入,密码依旧错误。

“总该不会是老爸的生日吧?”。我想了想,还是试了一下:1203。

电脑开了。

美茵的电脑密码居然是老爸的生日——哼,小丫头,你以为我想不到么?

我就这样轻松地进入了主机页面,用“搜索项”快速地搜查着电脑里的各个角落,然而,除了在她电脑“E:/”盘和“F:/”盘的两个隐藏文件夹里,有一堆从我硬盘里拷过去的A片之外,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发现。

看着她桌面上的其他社交网络App,我本来打算登陆上看个究竟,但仔细一想,如果美茵的手机跟电脑进行云端并联,我这样做就很容易被发现——这事儿不行,我得再找外援。

在此之前,我还是先给那个孙老师打个电话吧。

我拨通了孙老师的手机号码。听声音,这个孙老师应该刚睡醒,不过的确,这个孙老师慵懒的声音很好听。“——喂,哪位?”。

“您好,请问是孙筱怜老师么?我是您班级何美茵同学的哥哥,我叫何秋岩”。

“哦,美茵的哥哥,您好”。

隔着手机话筒,我分明听到孙老师似乎翻了个身,等她调节了一下呼吸以后,她的说话声便变得更加动人。她的声音略带沙哑,但沙哑中带着很轻柔而迷离的抑扬顿挫,而且会让人明显地感受到嘴、舌头和牙齿之间带着唾津的摩擦震动,让人从耳道到心底都觉得痒痒的。

“美茵的哥哥……?”。

电话那头又问了一句。

“哦……不好意思,刚才信号不好”。不知为何,一时间我居然有些愣住,只能赶忙用信号不好来掩饰自己,“孙老师,我这个时间给您打电话,不打扰您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但是语气听起来却冷漠得很:“……用不着客套。有什么事情您就说吧?”。

於是我便又把刚才跟陈嫂问的事情跟孙老师又问了一遍。果然,陈嫂没说错,孙老师还是那套说辞。

“……哦,原来是这样。孙老师,对不起了。我们这些做家长兄长的,对美茵管教无方,让您费心了”。

“呵呵,您可别这么说……”孙老师假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你们做家长的也是该好好管管了。这何美茵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欺负人,而且没事还总愿意跟老师对着干。你们家里人把她送进学校里,不就是希望她接受学校和老师的教育么?还有啊,何美茵的哥哥,我听您说话,应该也是个文化人吧?我希望你多跟何美茵沟通沟通,让她以后管好自己,其他同学们的和老师们的私事,让她以后少管。想学小说里当侠女可以,但咱们这是学校,不是什么武林江湖”。

说实在的,我被这个孙老师一大段颐指气使的话,有点动了火,但仔细冷静一下以后,我还是心平气和地说道:“原来美茵在学校给您带来这么大麻烦,真是万分抱歉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孙老师一听我一个劲儿地服软,也就没再说什么:“……您也别这么说。身为老师,我没管好她,也是我的责任”。

呵呵,您还知道呢?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然后接着说道:“您刚才说她欺负人了,我想问问那四个男生的名字可以么?”。

“你问咱们班那四个男生名字干什么?”。孙老师问道。

她这么一反问,我心里对她更加起疑。“哈哈,是这么回事——孙老师,您刚才说我们家美茵欺负人,我们家里人理应给人赔礼道歉,但我估计您也知道,因为我父亲吧,常年东奔西走地出差,在本市的时候并不多;这美茵三天两头的欺负人,我这个当哥哥的,总归应该替老爸出面,给人孩子和家长陪个不是,对不对?”。

我这么一说,孙老师似乎是放宽心了。她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当哥哥的,比你妹妹情商还高不少。美茵欺负的是咱们班副班长唐书傑……嗯哈”。

刚说到“唐书傑”这三个字,本来说话声音正常的孙老师,突如其来地娇嗔了一声。这一娇嗔,让我心里都快炸了,但也让我整个人一下子警觉起来。

孙老师也意识到了这件事,马上咽了嚥口水,紧接着,我听到电话那头一阵翻身的声音,然后只听孙老师清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咳咳……还有体育委员钟扬——看看,这都是优秀生,还有两个……嗯……一个叫蒋义鑫、一个叫原鸣,这俩虽然不是什么傑出优秀生,但也都挺老实的。何美茵的哥哥,其实你也不用这么麻烦,你非要找人家道歉的话,改天有机会,你来学校,就在我办公室,我安排你跟人家家长见个面”。

孙老师后来说话的时候,节奏明显的忽快忽慢,彷彿是在故意撩拨我一般——但对不起,我知道并不是。不过这个时间,大早上的,该不会是孙老师的老公在跟她恶作剧吧?毕竟之前在网上,我也看过夫妻俩在其中一方跟别人打电话时候,故意玩性恶作剧的视频。

想到这,我就不想再打扰下去了,便说道:“那好,就劳烦孙老师费心了。

以后何美茵在学校的事情,还希望孙老师照应着”。

“应该的、应该的”。

“没别的事情了,以后希望孙老师多跟我沟通联系。再见”。

“再见”。

孙老师接着就放下了电话。

但问题是,她并没有挂断。

确切地说,我明显感觉到,电话是从她的手中滑落的。

“……诶呀……讨厌不讨厌啊”。孙老师似乎又翻了个身,娇吟了一声之后,语气严厉地说道,“我在这打电话呢,捏我干什么,手上还那么重”。

“谁让你的奶子长那么大的!刚才打电话的是谁?”。

“嗯……何美茵他哥……”孙老师又娇嗔一声说道。

我明显听到手机似乎有被人抓起,赶紧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我久久不能平静。

不光是因为我从来都没听过说话声音如此迷人心弦的女人,并且还听到了她动人的淫叫声;最主要的是,我听到的那个说孙老师“奶子长那么大”的声音,明显是一个十六七岁男生的嗓音。

事情大概八九不离十了,但我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想了想,关了电脑,出了美茵的房间。然后我换了身衣服,便准备出门。

“陈姐,我有事出去一趟。老爸还没睡醒,您多照顾她一下”。

“我知道了”。在擦着厨房炉灶的陈嫂点了点头。

出了门,上了辆出租车,我便直奔大白鹤和吴小C的家。

按了门铃,没一会儿,吴小C便打开了门。这姐姐身上就批了件丝绸浴袍,身上什么都没穿,古铜色的肌肤和那六块腹肌毫不吝惜地展露在外,一对硕大的乳房根本都没被浴袍盖住。

“呀!秋岩,这大早上的你咋来了!快,摸摸我这一对儿D罩杯!好久都没被你摸了”。还没等我进门,吴小C直接拉过的我的手,往她的的硬挺的双乳上按着。

大白鹤从里屋听了,直接穿了双人字拖跑了出来——确切地说,除了他鼻樑上夹着的那副眼镜和叫上的一双人字拖以外,也是一丝不挂的。黝黑的阴茎就在他的双腿间耷拉着:“嘿,秋岩来了!想我媳妇了吧?”。

我看着这一对儿小情侣的阵势,赶紧进了屋关了门:“你俩差不多行了”。

我意思意思在吴小C的奶子上揉了揉,然后放开了手:“我这还没进门,就弄这么锣鼓喧天,也不怕被邻居听见”。

“怕啥”。大白鹤憨厚地一笑,“我可不怕被人听到!只不过这前后左右就没有玩得开的老少爷们儿!要不然这屋里就不止我们两口子了”。

“要不正好!秋岩也来了,老公,你去拿片药给秋岩!今天咱仨就这么过得了”。吴小C说着,甩了甩披肩发,伸手就往我裤裆里摸:“说吧,亲爱的,是先给你来个口活,还是来个洗面奶?”。

“诶呀放开!哥们没这个闲心!我过来是有正经事的”。

——这就是我在警校时候,最好的两个朋友。

大白鹤本名叫白铁心,在警校的时候还是我的室友,但这傢伙学的不是刑侦也不是现场勘察,而是信息技术——本来他老早以前是想去名牌大学学IT的,然而除了数学和电脑以外,其他的学科他几乎一窍不通,后来便来了警专;而在来警专以前,他就自己一个人偷偷黑了本市好几个富商政要的私人电脑,以及一些企业的局域网。可以说,这个人是一个天才黑客。

吴小C是他的女朋友,实际上真名叫吴小曦,她学的是现场勘察和解剖。也算是警校里数一数二的美女,那张脸简直跟新加坡国宝级美女演员郭妃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再加上一身的健美身材,170的身高,健康的肤色,再加上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受警校男生们青睐,纷纷自愿把自己的精液贡献到她那古铜色的油亮的肌肤上。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惊悚?。

没错,大白鹤这傢伙,有淫妻癖。

不过此时,面对小C那副迷人胴体和他们情侣俩的淫靡姿态,我心里一点对於风月事情的想法都没有。现在我满脑子都是美茵和孙老师的那些事情。

看着我的样子,他俩也都有所收敛,让我坐在沙发上以后,小C拉着我的手放在她腿上,担心地询问着我发生了什么事,大白鹤也给我倒了一杯枸杞水。他自己也倒了一杯。

“秋岩,你怎么了?看你这是心里有事啊?”。小C问道。

我苦笑了一下,在小C阴部绒毛上轻抚了两下,喝了口水,然后我便对大白鹤说道:“老白,今天我主要想求你帮我件事”。

“什么事?兄弟,尽管说”。

“俩事儿。首先,老白,你能入侵别人家的电子设备摄像头么?其次,帮我人肉搜索几个名字”。

白鹤提了提眼镜,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后一个其实一点没问题,我只要黑进咱们警校的后台系统以后就行了,你自己就能弄,咱警校的系统是跟全国的数据库进行连接的,是个人就能查到。但是前一个事情……稍微有点困难,首先我不确定你要看的那个人他家有多少设备有摄像头,其次,唉,最好的办法是献给对方打电话过去,我先利用通讯信号黑进对方手机里,然后利用对方家里的WIFI或者局域网信号才能黑进别的设备”。

“这你不用担心,我正好有对方的电话号码”。我举了举自己的手机。

“那就行了!不过你得等一会儿。来吧,进里屋”。

说着,我便拿起水杯,跟着这一对儿全裸男女走进了他俩的卧室。

卧室里摆着一个勃艮第红的心形大床,靠着床头的墙上,挂着大白鹤和吴小C的合照: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大白鹤从小C的身后搂住小C,伸过右臂自然地放在小C的肚脐上,而左臂则搭在小C的一对儿乳房下面,挡得并不严实,还可以看见小C胸部上咖啡色的乳晕和有些勃起的乳头;而小C的脸上、脖子上、锁骨里、乳房上面,覆满了半透明乳白色的液体,古铜色的肌肤和乳白色的精液形成了一种很放荡而唯美的对比,她回过头,闭着眼睛,深情地跟白鹤接吻这,一手绕到了老白的屁股后面,另一手则反手握住了大白鹤的生殖器。床边有两台电脑桌,还有两个床头柜。其中一张上面还有三台液晶显示屏。一进去,房间里便是一股催情香水的味道,闻起来我的身体也起了反应——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低头,地上满地用过的避孕套,床上还有两个湿漉漉的橡胶假阳具。床头柜上还有吃完剩下的塑料外卖饭盒。

“我的天……你俩这场面弄得是不是有点气势恢宏了?”。

他俩听罢,回头得意地沖我笑了笑,“昨天晚上我媳妇还想勾引一个外卖小哥呢,但没想到给人吓跑了”。

“可不是,能有几个像秋岩这样,见到我这一身块儿不害怕的?”。

“行了吧!说你俩胖你俩还喘上了——咱熟归熟,屋子也得收拾收拾不是?”。

我嫌弃地看了看地上。

小C一听,对着大白鹤吐了吐舌头,然后弯下腰来一点一点拾掇着地上的套子。我则是坐到了床上,等着大白鹤开机。

两台电脑都打开了,只有一台显示屏的电脑桌面背景,是小C躺在一块草地上,浑身上下佔满了精液,小C美美地枕在自己的左手上,侧着身子微笑着。另一张放了三台显示屏的电脑屏幕上,桌面壁纸分别是三张黑白写真:第一张是小C跪在一张床上,身后的一个男人在扶着她的腰,阴茎插在她的骚屄里,而小C正闭着眼睛,大快朵颐地用舌头挑逗着摄影师的鸡巴;第二张是小C湿着头发,骑在一个猛男身上,骚屄紧紧地裹住了那个猛男的男性象徵,而在小C的两只手里,还各握着一只粗大的阴茎,小C面无表情,酷酷地看着前方;第三章则是小C闭着眼睛微笑,脸上被精液射满,两边的脸颊和下巴上,还有三只硕大的龟头紧贴在上面。

“我的天,这照片都什么时候照的?”。

“上个月小C跟我过纪念日,我俩找了个私摄照的。其他那几个男的都是从网上应徵而来的”。大白鹤很自然地说道“你俩可真玩得开。但别说,给小C拍得挺美。你看这光用的,很显线条……”。

“哟哟哟!现在馋了?上个月我找你的时候,你不来?你要是当时答应跟着一起照,我就不找那么多其他人了”。

“别……你这上面一共仨人呢!我何秋岩就算是超人,也喂不饱你家这口子”。

“谦虚什么谦虚!我到现在就跟你做的最痛快,你还不知道吗?跟他们也就是为了拍照罢了,前戏都没有”。在一旁收拾着屋子的小C笑了笑,“……不过还别说,这几个中看不中用的傢伙,一点都赶不上咱们警院的同学。除了射的多以外,真没什么让我爽到的”。

这边说着,大白鹤伸出左手在键盘上轻敲了一阵,然后点了点鼠标,接着抬手示意:“来吧,搞定”。

“这么快”。

“可不,比我平时肏小C的时候都快”。白鹤自嘲式地说道我想了想,坐在了电脑桌前,敲下了那几个男生的名字:“唐书傑……钟扬……蒋义鑫……原鸣……”。

搜到了他们四个的资料,果真跟陈嫂的描述全都对上了号:唐书傑就是那个脸圆戴眼镜的,看起来一身的戾气;那个又矮又黑的胖子是原鸣,资料上说他只有一米六三;钟扬确实是一身的腱子肉,而且是眯缝眼;而蒋义鑫就是那个鼻樑上有一颗痣的。

我一翻他们几个人的资料,就发现原来这几个小屁孩一个个的大有来头:钟扬的父亲是市教育局的一个小领导,原鸣的父亲是一中的副校长,蒋义鑫的父亲,居然是老爸工作报社的那个副社长蒋叔叔——说起来他长得怎么跟将叔叔一点都不像;而唐书傑,这个留级一年的傢伙,他的父亲竟是屡屡出现在本市地方媒体上的那个财政局局长唐潇。

虽然这帮孩子的家里,并没有多么显赫,但是对於孙老师那样普通的高中老师,即便是面对这样的小官小吏,又怎敢不忌惮呢。

接下来我又搜索了一下孙筱怜这个名字。在警察系统数据库的资料上,我终於看到了那个令我心痒不已的声音来源的样貌:那是一张温婉且端庄的脸。她有着高挺的鼻樑、明亮的丹凤眼、瓜子型的脸庞、轻薄含珠的嘴唇,以及咬肌轮廓分明的脸庞,照片上的她梳着大背头,后脑的马尾辫有一半搭在了她的右肩膀上——她的脸上每一个部位,都在透露着一股自信和倨傲。

从资料上看,她出身工人家庭,后来考上了师范。31岁的她,早已是省级优秀教师,而且从去年开始已经被评为市级学科带头人,可以说是非常优秀了。

这样的她,有一个已经结婚五年的丈夫,只不过有趣的事情是,结婚五年,两夫妻竟然没有子女。

而更有趣的是,资料上说,她的丈夫景韦,居然也是在老爸的报社工作的。

在警校的时候,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从一个人的档案资料里,来推测这个人的性格、心理,以及现有资料描述未提及的一些经历。通过资料上这简简单单的几行字里,联系起唐、钟、周、原加上孙老师这五个人,我已经从中琢磨出来一出大戏了。

我在电脑上登陆了自己的手机云端,然后把所有的资料都保存到了自己的手机上。之后,我把杯子里的枸杞水喝光。

正在这时候,大白鹤把他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用我的手机,给你要监控的那个人打过去”。

我接过手机,拨通了孙筱怜的手机号。拨通以后,我还特意开了免提。

“喂?你哪位?”。电话那头居然是一个男的接的。那边听起来,也是一个十几岁男生的声音,不过跟早上我跟孙筱怜通话最后听到的那个声音并不相同。

大白鹤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看了两秒,然后对我使了个往下落的手势,我没回答对方,便马上挂了电话。大白鹤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加载界面,紧接着又跳入一个黑屏编程面板。

“你再稍等我几分钟,马上就能看到对方家里了”。大白鹤长吁一口气,手上开始在键盘上忙活了起来,就像一个熟稔的钢琴家。

这时候,小C也完成了打扫,双腿一盘,坐到了我身边,跟我一起盯着大白鹤面前那台电脑的屏幕。

“话说秋岩,这是谁惹到你了?你非要把对方的事情掌握个底掉?你该不会是想杀人吧?”。小C问道。

我冷静地看着她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小C。也不知道是在她和大白鹤两个人的爱巢里坐着的缘故,还是因为嗅到了空气中瀰漫的催情香水、看着床头挂着两个人的裸体艺术照,以及刚刚电脑桌面上,那么多以小C为主角的淫靡写真,此刻我再看到只披了一件紫色丝绸睡袍的健美裸体的时候,我的下面竟然开始有了些反应。我开始不由自主地伸手,往小C的大腿内侧摸了过去。

“杀人不至於……我要查的,是我妹妹的老师。那老师最近好像有在欺负我妹妹……”不得不说,小C的肌肤真的很柔滑,或许这是她长期坚持健身的作用。

说话间,我突然觉得头有些晕,身子也有些燥热,我晃了晃头,继续说道:“……呵呵,我刚才不知道……但我现在猜得到,如果老白能入侵对方家里的摄像头,我就能让那个女老师身败名裂”。

“成了”。大白鹅敲了一下回车键,舒了口气。

此时在电脑上最左边的屏幕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天花板的景象。看到了一个朴素的白炽灯和白色的天花板,而没一会儿,一个身影从屏幕上闪过去。

大白鹤依旧没停歇,把手伸到背后,伸出食指对我说道:“再给我一分钟……”只见他在键盘上又敲下一行代码,敲了一下回车键,接着用鼠标点了几下,三个屏幕上分别显现出了十二个分画面,一个公寓楼套间的客厅、厨房、阳台全都展现在了我和大白鹤、小C三人面前……。

当然,还有卧室。

卧室里,似乎很热闹。

“把这三个画麵点开”。

从画面的角度来看,其中一个画面应该是来自电脑,另一个,应该是最新流行的声控AI台灯;还有一个,可能是跟台灯配套的某牌子的AI扫地机器人。

当卧室里的画面分别在三个屏幕上以不同角度展现着孙筱怜的卧室里此时的景象时,大白鹤和小C惊讶之於,几乎要激动地叫了出来,而我则是在觉得这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事情:此时此刻,就在我刚才在资料照片上看到的那五张脸,全都出现在画面里,而且是孙筱怜卧室的床上。唐书傑笑得咬牙切齿、十分得意;钟扬则是气喘吁籲、满头大汗;蒋义鑫和原鸣都是一副享受状,两人还时不时嫉妒地看着唐书杰和钟扬;而女主角孙筱怜的脸上,则是一会儿大惊一会儿大喜,看似有气无力,却依旧忍不住咬着嘴唇、翻着白眼。

——没错,F市一中高二(三)班班主任孙筱怜此时此刻正在自己的卧室里,被自己的四个学生群奸着。

“我的天!这女的真是当老师么?天生的媚骨啊!该不会是职业妓女兼职教师吧?”。大白鹤说道。

“那四个男生是她自己学生吧?真会享受耶”。看着这副淫靡的画面,小C也忍不住舔了舔着嘴唇。

“能录屏么?”。我对大白鹤说道,“我想录下来留一份”。

“没问题,我这不仅能录屏,还能听声音呢!要不要听听?”。大白鹤问了一句,但并不能我回答,他直接把电脑的音响设备打开了。

“啊……不要……啊哈哈啊啊……用力啊!用力……书傑主人和扬扬主人的鸡巴都好大啊!……哦!天呐……怜奴的下面两个洞都要被撕裂了”。

在孙筱怜的床上,唐书傑正躺在最下面,自己的那根棍结结实实地插进了孙筱怜的肛门里,女人的屁眼周围肌肤都快被男孩粗壮的阳具撑薄到半透明;孙筱怜在上面,大腿分开撑着床垫,用一个倒跪的姿态用后背对着唐书傑,自己的巨乳被唐书傑无情地蹂躏着——孙筱怜的胸部看上去要比小C的还要大,简直就是两颗木瓜;孙筱怜下面已经发黑的阴部则是被一身肌肉的钟扬肏乾着,在他的双腿下面的蓝色床单上已经湿成了一大片,他的腰部前后抽动的同时会带动孙筱怜的屁股上下摆动,那样才会让孙筱怜的肛门被动地给唐书傑做着活塞运动,所以此刻的钟扬最为吃力;孙筱怜的手里,则是握着两根肉棒,肉棒的主人,便是那老老实实地跪在孙筱怜的一左一右的蒋义鑫和原鸣。

“我的天啊,这女人……这女人的叫床声音真好听”。小C看着屏幕,双眼都痴了,“我也是女生我都听得湿了”。

“你湿不湿我是不管了,我是得先来一管子了”。坐在电脑前的大白鹤的两眼也已经直了,反正他也没穿衣服,直接抓起自己的老二,坐在办公椅上分开双腿,往后一卧,对着屏幕就开始手淫。

屏幕里,唐书傑又开始说起话来:“大骚逼!骚母狗!有这么爽吗?”。

“爽……爽死我了!书傑主人……你快动一动啊!让怜奴的屁眼也爽一爽啊”。

“我不动,我就是不动!你要爽你自己动”。唐书傑跟孙筱怜对视着,淫笑着说道。

“坏死了!啊……书傑主人坏死了!欺负人呀……”孙筱怜一边往下坐,一边迎合着钟扬的抽插,一边浪笑着说道。

“告诉我,是你屁眼更爽还是骚屄里爽?是我肏你肏得舒服,还是你扬扬主人肏你肏得舒服?”。

“啊!啊呀呀……都爽!怜奴的屁眼和屄里都爽!……两个主人肏得都舒服!

但是……啊哼……怜奴更喜欢书傑主人的鸡巴!怜奴爱死了!好爽啊……爽死怜奴吧”。

“还真是大骚屄啊”。唐书傑得意地笑了笑,“我说孙老师,什么时候再从咱们班忽悠来俩女生来?让咱们哥四个爽爽?上次罗萍萍和周琳,咱们哥们都玩腻味了,你说肏她们俩都没有肏你有意思!咱哥四个也不能总可这你玩吧?”。

“哦……哦……干嘛要在这个时候……叫人家孙老师啊!好难为情……”从孙筱怜的表情上来看,几乎差点晕过去了,但她还是努力地缓了缓神,问着唐书傑:“……那书傑主人……这次……这次想玩班上……哪个精厕啊?”。

“……你不是知道么?何美茵和韩琦琦,我都他妈的跟你说过多久了?全学校我最垂涎的就是她俩!呼……但是看她俩平时,一个心眼坏,一个比男生都能打架!上次我故意何美茵给我递球鞋,本来我特么想故意揩油的,谁知道这小娘们儿在我鞋里撒图钉,他妈的!让我的脚伤到现在都没好呢”。

哈哈,原来美茵就是这么欺负的唐书傑。

——这也难怪现在唐书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好……好的……怜奴一定照办……哦……啊啊……”孙筱怜一边呻吟一边说道。

在这一刻,孙筱怜的脸上,终於闪出了一丝於此时淫乐行为相违的不情愿。

“你记着,这个事情在下个月之前你要是还办不成,这次就还让你去跟食堂收泔水的秦师傅肏屄去”。

“大哥,你忘了?”。原鸣在一旁说道,“上次秦师傅跟孙老师干完以后都特么犯心髒病了,到现在还在医院里没出院呢”。

“对啊,我把这事儿忘了,要不就还是学校后面那个公园里捡垃圾的老刘头吧!孙老师我也真是佩服你,上次你在公共厕所里给那个七十多岁老头舔鸡巴,硬是给人舔硬了!咋样,七十多岁的老头的精液好吃吗?”。

“啊!啊啊啊啊……”孙筱怜似乎想起自己最屈辱的场面来,脸上更红了,她闭上眼睛,身体的反应却似乎更愉悦,下半身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频率也越来越快,嘴里的叫床似乎也更加强烈。

“大骚屄!说你被老头乾反应就这么大!早晚有一天给你扔咱们学校男厕所,让全校所有男生和男老师都给你肏遍”。唐书傑说道。

“那多没意思,大哥!就应该给咱们孙老师送到建筑工地上去,让农民工肏她;或者找一帮乞丐流浪汉,几个月没洗澡的那种,让孙老师把他们的鸡巴全舔乾净……”。

孙筱怜听着钟扬和唐书傑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污言秽语,红晕从脸上红到了脖子,下体摆动更大了,不一会儿,一股清泉从自己的下体喷到了钟扬的肚子上。

“大哥,又潮喷了”。

“哈哈哈!孙老师,你简直比红音萤都厉害,这才一个上午你就已经喷了四次了”。

孙筱怜什么都没说,身体僵直,几分钟后,全身瘫软,躺在了唐书傑身上。

“起来,别装死!接着干”。唐书傑用力地揪了一下孙筱怜的乳头,孙筱怜吃痛,又醒转了过来,接着无力地抓着手上的两根鸡巴。

“大哥……”在一边的蒋义鑫早就不耐烦了,对唐书傑说道:“你和二哥都已经爽了,也让我和小鸣爽爽吧”。

“屁话!我跟你二哥爽了么?到现在都没射呢!这他妈是母狗孙老师爽了!

再说了谁让你俩昨天跟我打排位赛不好好打的?老子他妈的好好的星耀局,硬是被你俩弄成白银!能让你俩被母狗握着就已经不错了”。

蒋义鑫悻悻地看着唐书傑,只好低下头,默默地让孙筱怜为自己手淫。

而与此同时,我突然感觉到身体里的那股燥热越来越强烈,从鼻孔里都能喷出火来,嘴里也越来越乾。我这时也才换过神来,我自己的手已经摸到了小C的洞口出,满手指都是小C的爱液。

“不行,我得喝口水……那什么……你们家空气真乾燥啊……”我微微收回手说道。

此时大白鹤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打着飞机,并没有理我。“来,秋岩,就在这,”小C说着,从床头把那个装着枸杞水的玻璃壶端了过来,“对着壶嘴儿喝吧”。

我对着壶嘴把水灌进嘴里,嘴里终於得到了一丝缓解。可在几秒钟之后,燥热感更强烈了,我甚至觉得双眼都在烧,下体似乎胀得更大了……。

看着我的样子,小C放下了水壶,然后把自己的睡袍脱下,甩到了一旁。紧接着,她整个人都趴到了我的身上,张口对着我就开始吻了上来。

我的心跳的也越来越快,似乎很渴望小C过来吻我,我也很热烈地迎合着,并且我伸开双臂,毫无目的地在小C的身体上上下抚摸着。

……最后的一丝理智让我推开了小C的头,此时我的全身都在发烧。

“卧槽……不对,你俩套路我!你俩给我的水里有问题”。

小C瞇着媚眼,沖我一笑,什么话都没说,就解开了我的短袖衬衣的釦子和我的牛仔裤皮带,张口大肆在我的胸膛亲吻着。

而坐在电脑桌前正抓着自己的子孙根冲刺的大白鹤回过头,喘息着沖我笑了笑:“呵呵,秋岩,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水里没问题了?这两天我都在喝这玩意!

这水本身就是用鹿茸和高丽参加上锁阳熬成,之后才去泡枸杞的,本身就是壮阳的东西;更何况刚开始你喝的那杯里,我还加了万艾可”。

他妈的!我说那枸杞水怎么比我自己泡的还多了一丝苦味。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嘿嘿!你都多长时间没碰我家小C了?今天抓住机会了,我俩怎么可能放你走?你就好好享受吧兄弟”。

“啊——”我的人性在此时此刻彻底烟消云散。这是我在彻底变成一只欲兽之前,最后的一句感叹。

接着我一个翻身,用双臂一扳,就把小C反过来按倒在床上。然后我迅速地扒下自己的内裤,用嘴巴对着小C的身体乱啃一气之后,便把自己那根直挺挺、早就胀得发酸的阴茎,毫不留情面地撞进了小C湿淋淋的蜜洞里。

“呀!好舒服啊——”小C畅快地叫了出来。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一章(11)】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4020。

第一章(11)。

一睁眼睛,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我慵懒地躺在床上。这张床,是大白鹤和吴小C他们两个人的床。

我在别人的爱巢里,享受了别人女朋友的销魂妩媚,而且还是那人自愿的。

甚至此刻,我的双手正搭在小C的腰窝上,阴茎仍旧插在她的阴道里,她勃起的乳头紧贴在我的胸口,这一切让我有一种莫名的舒适感。小C的乳头是我见过的最奇异的,勃起时候超过半厘米,而她的乳头和乳晕都有些发紫褐色,长得极其小巧,就像一对儿小一号的提子、两粒刚刚成熟的咖啡豆。这是除了小C健美的曲线轮廓和凸起的六块腹肌,另一个让我对她身体上瘾的因素。

吴小C此刻趴在我的身上,她的身上还流着香汗,右手正拉着躺在我左边的大白鹤的手。老白此时也睡着,眼镜还架在他的脸上。

我轻轻拍了拍小C的后背,她瞇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松开了老白的手,任由我抱着她。

我一转身,把她放倒在床上,把自己的下体从她的身体里拔出。紧接着,一股浓精从她的下体里滚滚涌出。如果我没记错,刚刚我在她那里射了一共四次。

大白鹤起初对着孙筱怜跟自己四个学生群奸的淫靡画面射出了一炮之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只单反相机,对着当时被药力和欲望完全控制的我,以及我身下被插得癫狂不已、浪吟不迭的小C拍了好几张照片;很快,他再次燃起内心的欲望,扯过一把椅子,把双脚搭在床上以后,对着我和小C继续撸起阴茎来。整个过程中,他只是在旁边看着我俩手淫着,而并没有介入。此时大白鹤的阴毛上,还有几撮发硬的阴毛。

我看着小C,向她投去心满意足的笑容,趴在她身上,在她的乳头上舔乾净了上面的汗液。《隋唐演义》里,唐明皇和安禄山分别用“嫩鸡头肉”和“上品酥”来形容杨玉环胸前的那一对儿肥硕大白兔。抚摸着小C的乳尖,我想,杨贵妃的其实也不过如此。

然后,我又从电脑桌上的纸抽匣里抽出两张纸巾,趴到小C两腿间,帮她仔细地擦拭着阴唇周围的精液。

小C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臂,温柔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秋岩,不用啦!我再躺会儿,待会儿洗澡就好”。

而我竟有些不知所措,趴在那里愣了一会儿。最终我还是站起身,对她笑了笑,然后穿回身上的衣服。

回过头看电脑上的画面:此时此刻孙筱怜的卧室里,只剩下孙筱怜她自己。

她正面无表情地给床上铺上新的床单,被子已经换了新的被套,枕头也已经换好了洗过的枕头套。

房间里不再是一片狼藉,甚至看起来十分整齐,连床单的折角看起来都乾净利落。在这一瞬间我竟从心里发出了一句感慨:这女人看起来也挺心细的,是个持家的好手啊。

现在孙筱怜做家务的样子,真心跟她在几个小时前被我所看到的那一副淫浪的样子大相径庭。

——不过这些都跟我没关系,那是她的人生。我所能做的,就是利用我所能看到的,来保护美茵。毕竟在刚才,唐书傑也提到过,美茵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我把电脑上的录屏页麵点开,点了保存。然后把视频複制到手机云端,接着保存到了手机里。

“嗯……醒了?”。大白鹤似乎感知到了我在动他的电脑,马上坐了起来。

“嗯。视频存好了。多谢了哥们”。

“下不为例”。大白鹤指着我说道。

“嗯?”。

“秋岩,虽然咱俩是兄弟,你记好咯,我家小C你随便碰;但是我的电脑,哪怕是你,也不能随便乱动。知道吗?”。——我竟然忘了,电脑是被大白鹤,视为比自己生命更珍贵的东西。“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连忙道歉。

“行了,行了……我说,刚才那视频你给我留一份了么?”。

“留了,知道你好这口。我是複制走的,没用剪切”。大白鹤就爱看群交视频,尤其是自拍或者偷拍类型的。今天还真就误打误撞,让他白白得到了一场大秀。

“那就好,嘿嘿……话说我这软件你要不要拷走一份?我在网上一个黑客手里买的可以链接并启动镜头的木马程序,我给改良了一下,debug以后弄了几个嵌套程序,还可以安装在手机上。给你安装好了,你就可以天天在家看这淫妇被自己学生肏了”。

我想了想,说道:“算了吧。我今天找你来人肉她,又不是想要偷窥她或者想上她。这软件我目前还用不着”。

“那也好。等周一上班以后,等办公室给我配了全市的监控定位系统,我再把两个软件整合一下,估计能弄出来挺牛逼的到时候再给你安装”。

“再说吧”。我说道。

大白鹤笑了笑,顽皮地看了看小C又看了看我,说道:“怎么样?刚才被我媳妇累坏了吧?”。

“……可不是,腰都快散架了”。我也点了点头笑了笑,小声说道。

“嘿嘿!说实话,我这段时间邀请过不少男的,她自己也勾搭过不少;但是能驾驭得了我们家小C的,也就你了——没遇上合适的鸡巴,还不如不干呢。实话实说,小C都已经憋了三周了。你说神不神,我昨晚就有预感今天你能过来”。

大白鹤说道。

看着大白鹤,我勉强地笑了笑。

“你要不要冲个淋浴?咱家还有新的毛巾”。大白鹤说道。

“不用了。晚上我回家再洗吧”。我摆了摆手。

“那行,你先多陪小C待一会儿吧,你这么老长时间没碰她,她没事总念叨你。我去洗个澡。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饭”。

“嗯”。我点了点头说道。

躺在床上的小C并没有睡着,从床头柜上摸到了空调遥控器,把空调打开以后,又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条毯子,盖在自己身上,接着闭着眼睛冲着我伸出双臂:“秋岩,再陪我躺会儿”。

我很自然地坐在了床垫上,接着躺下,伸手搂着全身赤裸的小C。

估计看到我这一幕的人都会觉得多捡了多大便宜,而并不会清楚我心中的複杂感觉。或者说,正因为我捡了这么大的便宜,所以我心里很複杂。

想当年最开始我在警校参加“大锅饭”,还是大白鹤这傢伙给我拉下水的;而第一天跟我玩“情侣餐”,也就是随机男生女生配的,就是我和吴小C。

跟有肌肉的女生做爱的感觉,当真是妙不可言。每一个健美的女生轮廓分明的肉体,就像是一个个充满弹韧性、有嚼劲的的荷尔蒙布丁。并且,吴小C的精力旺盛的程度,不亚於一个男人,所以跟她的第一次差点没给我累死;但这种棋逢对手的精疲力竭的虚脱感会让人上瘾,所以后来我还单独约她出去好几次。我尤其喜欢她高潮时候,那有着六块腹肌的肚子上下抽动时候的震颤。

那段时间里,我还和大白鹤一起,跟小C玩过两男一女,但次数不多。

吴小C这姑娘其实挺单纯爽朗的,差不多跟小C能乾了有十多次以后,我开始不经意地带着她出去约会,看电影、吃饭或者逛街。略带讽刺的是,当我觉得我几乎快要爱上她了,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有一天突然在大白鹤的手机短讯息记录里发现,原来大白鹤和小C早就是男女朋友了——更准确地说,他俩在参加“大锅饭”之前就是一对儿,什么时候开始的情愫,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们俩只是为了找刺激才,参加的警专学生私下的群交游戏;而且因为小C老早就想睡我,还发现我是大白鹤的同寝室友,所以她就让大白鹤也给我带进了组织里。

仔细想想,从那时候开始大白鹤就开始在我肏小C的骚穴的时候,参与进来;首先大白鹤的身板并不是很强壮,他身高虽然有一米七七,但是在下面插小C屁眼的时候,本来一米七四外加一身腱子肉的小C就会给她很大负担,如果再加上我在上面肏小C,大白鹤经常会被我和小C的体重压得喘不过来气;而我却对屁眼的兴趣不大,虽然小C臀部很紧实也有力量,肛门里面的括约肌也可以紧紧箍住的我的阴茎,但是从心理上讲,总没有插入阴道里以后汁液飞溅的感觉爽。而至於上下两洞的事情,大白鹤后来也很少做了,可能是在第一次的时候,小C给大白鹤口到一般的时候,被我肏得高潮了,忍不住就来跟我接吻,当时我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接受不了,尽管大白鹤并没有射;可能是我的想法流於表情,自打那以后,只要有我参与,大白鹤就很少让小C舔自己的肉棒,大部分时候要么跟我轮流,要么是让我主动侵犯小C的三个洞、他再“见缝插针”,再就是像现在这样,看着我俩做,他自己在一旁手淫。

大白鹤说,也就是在那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有淫妻癖。看着别的男生跟自己的女朋友交媾,他就会由衷的兴奋——他说,尤其是在我跟小C开始性交以后,每天晚上想着睡在临铺上的兄弟,居然是自己女朋友的情夫,他就觉得这要比自己亲自跟女朋友做爱还要过瘾。

可一开始我并不能接受。我甚至觉得这个设定有点变态……自从我知道了他俩居然是情侣,我心里便出现了一道坎,一来是他俩即使不介意这样的性爱关系,但我总觉得一来自己像是被骗了;二来小C再好、床上再让我神魂颠倒,但毕竟是人家的女友;第三,从心理和情感上讲,我还差点爱上小C差点跟她表白。

然而,我对他俩都坦白了以后,他俩不但对此毫不避讳,而且还有点变本加厉地对我更加亲近:一日三餐全都陪着我、然后还有事没事就找我一起聊天、看电影、逛街。

那时候因为我刚进入警专,怎么说也只是个专科高中,跟以前初中时候的朋友对比起来,心理落差肯定是有的;再加上那时候刚分手没多久,平时经常会感到莫名的孤独,所以一来二去,我心里对他俩关系的忌惮也逐渐少了。从平常生活来讲,我开始把他俩当作朋友,甚至有点家人的感觉;而从性生活上来讲,我成了大白鹤和小C床上的常驻第三者。并且最让我享受这段关系的地方在於,每次只要我在,我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小C身体里内射,反倒是大白鹤自己会规规矩矩地戴上安全套。大白鹤告诉我,尽管他和小C还跟很多其他单男约过炮,但内射他老婆是我何秋岩的特权,因为他把我当兄弟看。

可以说那段时间,我和大白鹤和小C之间的关系,简直就是《天使的性》这部电影的现实版。小C基本上是我跟大白鹤共享的,而且经常是在我没找到女伴帮我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或者在我经历了任何情感打击之后,大白鹤都会把小C让出来,让她单独陪我。

这也是我为什么后来很少参加警校的群交游戏的原因之一。

据大白鹤的说法,他说我何秋岩是除了他以外,在这个世界上对吴小C的身体最了解的男生了,他说要跟我做一辈子肏过同一个女人的兄弟,还说我以后要是有了女朋友、老婆,他绝不会染指,但我要是想了,还可以接着来找小C。

——每次回想起这些话,我心中还总有种谜之感动。

但是小C再好,也是别人的女友。从生理上我可以接受作为一个单男,介入一对情侣的性生活;但是从情感上来讲,我还是觉得自己很突兀。可能我就是一个天生的精神上的一夫一妻制度的保守者,我可以接受一群人进行性交,但我接受不了一群人的柴米油盐。

今年新年1月1号的时候,我和大白鹤以及小C照旧一起去开了房。我和大白鹤轮流跟小C乾了十次,我应该是在小C身体里内射了五次,从下午一直干到了半夜。小C被折腾得不行,所以很早就睡了。而我和大白鹤,那天似乎是因为喝了太多澳洲红酒的缘故,到了后半夜还都精神得很。那天我和大白鹤坐在窗台前,聊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从日韩色情片,聊到了国际政治,又聊了好多历史和武侠小说的话题,又生硬地转到了世界美食上面,最后就聊到了对吃描写极其细腻的两部小说,《红楼梦》和《金瓶梅》。

最后,我突然忍不住问了一句:“说起来,你和小C你俩,郎俊女貌的,你怎么就会有『绿帽』这方面的倾向了呢?”。

白铁心喝了口酒,看了看我,反倒是问了我一句话:“那你知道,为什么我让你内射这么多次,我都这么放心么?并且你有没有见过,小C跟你做完以后吃过避孕药?”。

他这么一问,倒是把我问住了——我还真就没注意过。

“别合计了,”老白轻叹了一口气,“小C不吃药也不可能怀孕,本来她就不能怀孕,而且本来我也不能让她怀孕”。

“啥意思?”。

“其实小C的生理构造跟普通女的不太一样,卵巢畸形,并且子宫内壁也天生极厚,俗称叫假石女呵呵,可怜的丫头——她也会来例假、也会性高潮,改长的都长了,就是生不了孩子”。

这种生理状况,如果对於一个喜好乱交的性开放者来说,或许是一个幸事;可是,说到底小C也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天生不孕,无疑是一个悲剧。

於是,老白给我讲述了关於小C的往事。小C其实不是F市本地人,她是R村出生的人——说实话,就现在吴小曦身上的迷人气质、古铜色肌肤,加上具有些许在欧美土生土长亚裔模特的感觉的面庞,我真心看不出她是个出身农村的女孩。

R村的村民来都是种地的农户,十多年前,南方的大企业开始到那里建工厂,地里长不出庄稼来,原本务农的男女青壮年便开始进城打工;因此到现在R村也是一个贫困村。小C小的时候则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农村的老人重男轻女,因此也没有送小C上学。小C的童年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田间地头长大,成了留手儿童。

在小C十二岁的时候,她在玉米地里给人猥亵,处女膜破裂后流血不止。这事被爷爷奶奶知道以后,两个老人不但没有想着去追究那个猥亵女童的人渣,反倒是认为小C自己丢了家里人的脸,毒打了她一整天。这事情惊动了村里的干部,村干部实在看不过去,便託人把小C送到了F市的医院。就这么着,一检查,发现小C居然是卵巢畸形。

本来就被家里当成是耻辱的小C,居然没办法传宗接代,小C的爷爷奶奶更加气极,表示不再认这个孙女了。而那时候才十二岁的小C,索性自己从医院里溜了出去。

在大街上流浪了将近半个月的小C,在那时候认识了一个本地女人。女人看小C可怜得很,便把小C带回家去,然后将她养大。这个女人,是白铁心的妈妈。

“这么说……敢情小C是跟你一块儿长大的啊!你俩这不是挺好的么?”。

“你先别急着叫好,你知道我妈是乾啥的么?”。大白鹤盯着我问道。他这个人平时随和得很,但是那天他提起这个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异常地渗人。

我没敢随便回答。

他低下了头:“我妈是做鸡的。而且还他妈了个逼的是个『嗨妹』,呵呵——她怀上我以前就是”。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之前从未听过白铁心给我讲他自己家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原来吴小曦那么早就认识了他。

“你别这么看我,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妈她不仅是陪人睡、陪人嗨毒品,而且她自己还贩毒”。大白鹤很轻松地看着我,就彷佛他讲的并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一样,“要不然你以为,就凭一个文化水平不怎么高的单身女人,是怎么在F市这么个花花世界,把俩孩子一起养大成人的?”。

白铁心随的自己母亲的姓氏,他从出生那天起,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他母亲也不知道。白铁心的存在,用他母亲自己的话说,就是一个意外——在自己陪人嗨完冰的一次乱交之后,当时年仅17岁、早就辍学的白阿姨发现,自己怀了孕。当时胎儿已经五个月,想要打胎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以白阿姨自己的身体状况,打胎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更何况当时的白阿姨,并没有那么多钱做堕胎手术;而利用一些外力,比如跟人打架、故意摔跤这样造成外力堕胎的方式,白阿姨却根本没那个勇气。

就这样,一狠心,白阿姨便决定把白铁心生了下来。

之前老白跟人介绍自己的名字,总是说是藉鑑《射雕英雄传》里的杨铁心,或者说是参照了那句“男儿到死心如铁”的诗句;那天老白告诉我,白铁心,这后两个字,就是表示白阿姨生下这个孩子,是铁了心的。

铁了心的生下孩子,铁了心的继续做妓女,铁了心的开始参与贩毒,铁了心的一条道走到黑。

“所以老妈并不知道,就连怀孕时候都吸毒的他生下来的我,也有缺陷——我是无精症,这个也是我自己去医院想要捐精做临床试验,检查以后才知道的;本来我是想用自己的子孙赚点外快,没想到,那一摊白花花的东西,也就是卖相好——后来可能是因为这个事情,我出现心理问题导致的吧,还有勃起障碍。你没发现其实我每次跟肏女孩,半硬不软的已经是极限了。不过也万幸,我也就是半个太监而已,好在我还不是什么畸形儿或者先天癡呆。真的,我自己觉得自己已经赚了”。

这我还真没注意过——我对同性有没有什么“性趣”,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排除小C的参与和淫妻因素,从我认识大白鹤开始,大白鹤大部分时候都会草草结束。包括之前跟他们这一对儿在一起进行床上游戏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带着套结束一发,就会赶紧催我无套上阵而自己在一旁继续手淫;包括再之前,跟人一起出去玩“情侣套餐”,经常是我这边还没有尽兴,大白鹤就会带着自己的女伴敲我的门,看着我玩双飞、而自己还是在一旁观战撸管。

我从来没合计过他其实有先天的性缺陷,我还以为这是他的口味。

老白说,他不知道该恨自己的妈妈还是该感谢她:说该恨吧,但是毕竟一个女人含辛茹苦养育了自己将近十来年,甚至不要脸地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个良好的教育机会,跟自己学校里的教育主任、德育主任、副校长和校长都睡过,而且在大街上还捡来了自己一生中最爱的女孩;但是说该感谢吧,从孩子出生开始,每天面对的母亲,就是在家里、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地赤身裸体,陪人吸毒以后,任由不同的男人肏弄一个没了灵魂的女人,自己小时候喝母乳时,母亲的乳头上,还会粘着几个不同男人刚射出的精液;并且如果赶上母亲身边没了存货、毒瘾发作的时候,还会殴打自己和小C。

“秋岩,你信我,就咱们警校这帮男男女女现在玩的东西,我都见过,我从小就见过;他们没见过的玩法、甚至有些只能在司法案件课上的玩法,我都在我妈身上见过。呵呵,好在她的那帮恩客们每次想要打小C的主意的时候,她都没让那帮人动;后来只要小C在家又赶上他们搁家干那种事,就索性拿点钱给我,让我俩出去玩”。

我陷入了沉默,我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我和小C准备升高中那年,老妈被判死刑了——没办法,她被人摧残,但是跟着贩毒、赚髒钱,也是在害别人。咱们市那时候,也赶巧,正好有过一次专项扫毒行动。老妈就是那时候进去的。她的过去、小C的过去,也就是她临刑前告诉我的。你知道讽刺的是什么吗,秋岩?我当时对这些事情没什么感想,但是我就跟她说了一句:我和小C以后都决定以后当个警察”。

“阿姨之后说什么了?”。

“她啥也没说。就笑了笑,然后就管教待会去了。之后再见到她,就是骨灰盒了。呵呵,所以你问我为啥我会有绿帽情节,或许我本身从小对於贞操观就很淡泊吧,小C本来就有点自暴自弃,跟我妈那样的女人身边长大,肯定也会有耳濡目染。好在我俩这辈子都不会碰毒品。嗨——说起来,我一个无精症,遇上了卵巢畸形的小C,我俩这辈子也算是缘分了”。

我无话可说,只能陪着大白鹤连饮三杯。

我说不好,老天爷让有生理缺陷的白铁心,遇上同样有生理缺陷的吴小曦,究竟是在安排一段完美的姻缘,还是用痛苦加倍的方式同时惩罚他们俩。

饮毕,老白又跟我说了一句话:“秋岩,答应我一件事。倘若我哪一天要是死了,你得帮我照顾好小C。到时候你别忘了,别拔屌无情,你可是小C的二老公”。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行,我一定!……不是,你怎么就知道自己那天会死呢?”。

“我没跟你爱玩笑,秋岩。我一定会死在小C前头。有可能是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也有可能就在今年、或者明年”。白铁心郑重地说道,“真的,除了你我不知道我还能把小C託付给谁。到时候,不管你结没结婚,到时候,你是把小C当恋人也好、当情妇也好、还是当朋友也好,你都得帮我照顾好她。我这辈子真就没怎么求过人,算我求你了”。

白铁心说着说着,还流了眼泪,并且还给我跪了下来。

“老白,别这样”。我连忙给他扶了起来,我依旧有些好奇,继续追问道:“我还是觉得你想多了。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你是不是喝多了伤感?我觉得你俩都能活得好好的,毕竟……你俩之前已经受了那么多苦了。再说了,你以后是坐办公室当网警的,又不是我这样去做现场警察的,我都不担心死不死的事情,你担心什么?”。

“你不用宽慰我,秋岩,我知道你人好、心好,但是你真的不用宽慰我。这个事情不是我伤感或者我瞎想,是一个算命先生给我看的。这个老先生很早之前就给我妈看过,说她这辈子煞鬼道,犯风月杨花,命中多血光杀意他算命,向来很准……”。

我再一次沉默。那天晚上,望着那张大床上昏睡的这对恋人,我失眠了。

从那天以后,我开始介怀於这一对儿苦命鸳鸯的过去。我开始尽量在性事上面回避他俩。我不知道究竟是他俩各自的经历让我产生了心理阴影,还是我怕就这样跟他们俩毫无遮拦地相处后,会揭开他俩各自心灵上的伤疤,亦或者我是相信了老白遇到的那个算命老先生的话,我总希望,大白鹤能够自己跟小C多相处一些。

到今天之前,我已经将近有半年时间没有碰过小C的身体了。

大白鹤和小C先后洗好了澡,两个人总算是把衣服穿上了。这两个性观念开放的家中裸足,外出的时候居然穿得还都很保守,全都穿了长袖的薄帽衫、长腿休闲裤。我们乘车去了“高丽街”,去了老地方“朴玄文老汤”。

食色性也。每次完成一次激烈而痛快的性爱以后,我都会出去享受享受美食。

我当初刚上警专的时候性经验不足,而他俩从小跟着那个妓女老妈就耳濡目染,所以在性生活方面,他俩带着我浪;不过他俩因为家境原因,很少去一些稍显高档的餐馆——当初大白鹤偷着给别人当黑客攒下来的钱,都用来买他和小C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了,我则是从小就跟着到处跟人应酬的老爸下馆子、吃盘子,所以在饮食方面,我带着他俩飞。在上学的这段日子里,我们三个可以算是吃遍了F市的大街小巷。

F市有很多朝鲜族和南韩移民,因此朝鲜料理店也不少,但这家“朴玄文老汤”算是最和我们仨口味的。大白鹤对於他们家的桌心炉烧烤可以用“狂热”来形容,的确1牛舌、牛肠、鱿鱼片都很新鲜,酱汁搭配也很丰富;小C很心水店里的招牌石锅汤,高丽参燉一只童子鸡,或者用乌拉草熬制的猪大骨,喝了的确很养人,小C的皮肤保养得不错,跟她从小就喜欢喝汤不无关系;而我则很喜欢牛肉汤冷面,软糯弹牙的玉米麵条浸在带着冰块的预先调配好加了白糖、白醋和酱油的牛肉清汤,配上鹹辣适宜、带着些许蒜香的辣白菜和酸甜爽口的泡萝蔔,撒上一把黄瓜丝,再加上一块熏牛肉和半只白煮蛋,一时间酸甜鹹辣全都融合在嘴里,并且在旁边再来一盘青辣椒、土豆丝、煮花生米、黄瓜片和胡萝蔔片,还有腐竹加上韩式辣酱,与食盐和白醋混合在一起的拌花菜,那滋味真是绝了。

我们照旧点了各自最喜欢吃的菜品,一人又点了一瓶烧酒。店老闆大爷见到我们这三个老主顾以后,笑呵呵的合不拢嘴,并且还赠送了我们一盘辣拌沙参和一盘辣拌明太鱼,还陪我们仨喝了一杯,便又去后厨忙活了。

酒过三巡,我们仨的话匣子颇有关不上的劲头,扯了一堆有的没的。

再次乾了一杯酒过后,小C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明天再过一天,后天就要去上班了……你说咱们毕业之后的假期怎么就这么短?”。

“废话”。大白鹤把一块烤熟的牛肠放进嘴里,细嚼慢嚥着,“咱们虽然毕业了,但是也意味着咱们已经都是维护社会治安和城市和平的警察了!这保家卫国的事情,刻不容缓”。

刚喝了一口冷麵汤的我放下不锈钢碗,对着大白鹤不禁笑了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小子,政治觉悟还挺高?”。

小C努着嘴斜着眼睛白了一眼大白鹤,对我说:“哼,他可不是政治觉悟高么——周一他去报完到以后,他就有可以回家睡大觉了”。

“嗯,你周一不用上班?”。我又看向了白铁心。

“唉,这也不是我要翘班啊”。大白鹤对小C吐了吐舌头,然后又对我说:“我们网监处正好赶上系统升级,所以比你们刑侦处和科研处上班都要晚上三天——不过我也不是偷懒,我也是有任务在身,需要在家办公——周一我去局里报完到,还得拷几个程序。这之后,你要是再上我家去要是想再搜索谁,就再也不用黑进警校的数据库了。话说回来,吴小曦同学,你这周不也是每天在实验室里参观学习,到了下午三点就可以回家吗?”。

“哼,我也是有任务在身啊!——一堆操作守则和资料都等着我背呢”。小C又发牢骚道,“你说我这明明都毕了业了,怎么还有那么多东西要背呢?”。

“呵呵,还是你们这帮搞技术的好啊”。看着他俩我说道,接着我夹起一绺麵条,接着吃。

他俩全都看了看我,有些语塞。他俩也都知道夏雪平跟我的关系,在警官学院的时候,我曾经有过两次机会跟夏雪平碰面:一次是大一的时候,学校组织去F市局参观,还有一次是夏雪平和本省其他的一些优秀警务人员,曾经被警院领导邀请过到学校里来做报告会。这两次我都偷着逃了学,在校外躲了整整一天,回学校以后自然是被记过处罚;而实际上,夏雪平似乎也是因为知道了我就在警院,所以那次报告会并没有来。

“那你星期一见到夏雪平,你会尴尬么?”。大白鹤问道。

我摇摇头:“呵呵,我不知道……但就是尴尬又能怎样?”。

“她马上就是你的上司了。毕竟她是重案一组组长”。小C说道。

“对,何况分配志愿是我自己跟学校提的”。

“嗨,不说了!说这些干嘛?毕竟不是还不是周一呢,并且就算是见了面她又能怎样?来来来,秋岩,我单独敬你一杯!今朝有酒今朝醉”。说着,大白鹤举起了杯子。

我笑了笑,碰了杯后,一饮而尽。

“聊点别的”。大白鹤说完,擦了擦嘴角,神秘地看着我:“话说秋岩,你猜我最近这段时间在干什么呢吗?”。

“你说说”。

“我在查在咱们F市,有没有暗网”。查找并且监控暗网,本来是大白鹤马上要去履职的网监处的指责,而这傢伙,把这个工作当成一项爱好。我羨慕他能这么喜欢他的工作的同时,又觉得这个人有那么一点变态。

“那你查到什么了吗?”。我问道。

“嘿嘿,说起来,咱们F市还真是不可小看——我目前追踪到一共五个网站,通过一般的万维网链接是进不去的。这五个里,只有一个是做非法交易性奴的,而且还售卖人体器官;三个是贩毒和军火生意的,上面还有杀手贴出杀人工作的启示——等到马上的这周四,网监处系统恢复以后,我们就可以着手把这几个网站打掉了,说不定你们二组的同事有得忙活了。但是还有一个,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网站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做什么的?那网站上什么内容都没有么?”。

“也不是……可能我还没有找到进入这个网站的方法吧?但我现在能看到的,就是一个只有网站标题和一段文字的页面——你稍等下,我帮你把内部链接发过去”。

点开大白鹤发来的链接,上面确实是一大块黑屏,等了三秒钟以后,网站上才出现三个红色的大字,地下还有一段蓝色的副标题。

“『桴鼓鸣』……”。我念了一下那个网站的标题。

“这个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啊?”。小C也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大白鹤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三个字你俩都不认识?”。我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看来你俩初中真是不爱学习。《语文》课本里有一篇课文叫《强项令》,还记得么?”。

大白鹤和小C极其同步地摇了三下头,让我尴尬得说不出话。

《强项令》一文出自《后汉书?酷吏传》,讲的是光武帝时期洛阳令董宣董少平的故事:这个人敢当街截住光武帝刘秀的姐姐,湖阳公主手下为非作歹的家仆并且当街予以棒杀。在触怒了光武帝以后,面对帝王威严,董宣却毫不气短,在皇宫里以头触柱准备以死泄愤;在光武帝派人救治后,皇帝想从中找个台阶下,命令董宣向公主下跪谢罪,董璇在一众太监的手足压迫下依旧梗着脖子不低头,最后光武帝和公主都拿他没办法。百姓听到了这个事情,全都夸讚董宣的正直,并且留下了“桴鼓不鸣董少平”的佳话。

“桴鼓,说的就是古代衙门门口摆放着的那个让人敲击鸣冤用的鼓。这网站的名字叫桴鼓鸣,恐怕另一个意思,就是想说不公平、有冤情的意思”。

“哈哈,还得是秋岩吧?”。小C听完,讚赏地看着我,又对大白鹤笑了笑,“咱俩在家大眼瞪小眼分析了半天,连第一个字念什么都不知道”。

“让我再看看那段小字”。我接着把网站往下拉,上面的文字是这样说的:“路人甲也可以是惩罚者,别再观望”。

“路人甲……惩罚者?”。这两个词彙怎么有点熟悉……。

啊,是了!老爸那个画圈了的被他们报社废掉的报纸初版上,那被老爸怀疑是“杀人预告”的恐吓广告!上面要求看到报纸的读者,除了要给刊登者筹钱以外,还要帮他在社交网站上创建几个名叫“惩罚者路人甲”的帐号。

——那个广告,该不会真的跟这个网站有关系吧?。

“秋岩,秋岩?”。

“啊……嗯?”。在小C叫了我两声以后,我才缓过神来。

“你刚才想什么呢?”。

“呵呵,没事”。我想了想,对大白鹤说道,“老白,这个玩意我现在也看不明白他是要干啥的。你再想方设法,看看能不能有别的办法点进去——我虽然不懂IT网络之类的东西,但是你想想,一个人费这么大劲弄个暗网,结果只能让人看到这么点东西,这不就相当於挖地三尺藏一根针么?”。

到这里,我也觉的那个报纸上的广告和这个网站必然有什么蹊跷,虽然我并不清楚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究竟如何。毕竟如果这是一个恶作剧的话,那么这个恶作剧这付出的成本也太大了。

“有道理!看来我还得再看看”。

“先不想那么多了!喝酒喝酒”。我勉强一笑,再次提起了酒杯。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一章(12)】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6020。

第一章(12)。

一顿饭过后,我们仨都有些微醺。

大白鹤喝多了,居然还提议让我去他们家过夜。就算是我迷恋小C那荷尔蒙都快溢出来的身体,怎么说周一都要上班去了,这几天连着陪美茵玩、再加上跟美茵和小C连续的性活动,我就算是铁打的,也有些体力不支;并且,一瓶烧酒下肚以后,吃过万艾可的副作用也起来了,此刻我的头居然有点晕,眼前的画面都有些泛蓝。

更何况,我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

而经过今天从上午折腾到下午,小C得到了久违的满足,当然她也有点吃不消。就这样,大白鹤才作罢。

不过临走之前,小C还是非要跟我以湿吻告别。

这一幕正好被老闆看在眼里。老闆其实这几年这样的情况没少见,他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想当年第一次来这家朝鲜料理的时候,小C跟我吃着饭,当着老闆和服务员的面,不但抓着我的手让我摸了她的胸部,而且还用嘴对嘴的方式喂了我一块烤肉,当时可是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坏了,似乎都害怕、也都期待着大白鹤冲着我一巴掌扇过来——却没想到大白鹤在一旁除了像是在看一出喜剧一样地笑着以外,完全没做别的。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时,店老闆和服务员看我们三个时候那种带着怀疑和惊悚的眼神。

转到街角,我去商铺里买了一瓶柠檬水,能解酒,而且还对我的头晕多少有些缓解。紧接着我叫了一辆出租车。

上了车以后,我拿出手机,点开孙筱怜的电话号码,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息:“孙老师您好:我是上午给您打过电话的何美茵同学的哥哥,何秋岩。上午跟您通过话后,我深感我们这些做家长的的确失职。对於何美茵同学的教育问题确实有所欠缺。不过我心中依然有些疑惑,需要孙老师您点拨点拨。不如明天上午,我们见一面如何?”。

我点击了发送键,等待着孙筱怜的回复。

从高丽街到我们家的住宅小区,一共行驶了28分钟的路。出租车到了我家门口的时候,手机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孙筱怜是没看到我的讯息,还是不想回复?

想了想,我先用钥匙开了家门。

从鞋架上来看,美茵应该是还没回家,而客厅里有电视的声音,并且伴随着老爸和陈嫂的笑声——听起来,他俩应该是在一起看电视,并且看得是一部喜剧爱情片。

“我回来了”。我一走进客厅,正看见老爸坐在长沙发上,陈嫂坐在了老爸的旁边,当然他俩并没有坐在一起,而是陈嫂坐在了长沙发旁边的沙发椅上。

“哟,秋岩回来了”。陈嫂看见我,脸上突然有些尴尬的意思流露了出来,对着我笑了笑。

“干什么去了,才回来?”父亲正笑着,转头看了看我说道。

“我出去见了两个我警校的同学,然后办了点别的事情”。我搪塞道。

“哦,吃饭了么?你陈阿姨做了宫保豆腐还有炝炒莲白,都是你爱吃的,还给你留了一份儿呢”。老爸手握着遥控器,对我往餐桌上指了指。

“我吃过了,跟朋友在高丽街吃的”。说完,我对着陈嫂笑了笑,“谢谢陈姐啊,不好意思没告诉您我在外面吃了,您费心了”。

陈嫂笑了笑:“没事”。

可老爸却说道:“这孩子,没大没小的!——叫陈阿姨”。

我看着老爸,不禁有点愣住了——陈嫂已经在我们家乾了这么长时间的家政了,我、美茵还有他自己各自对陈嫂都有称呼,他也从来没强调过统一一下“官称”,这怎么今天就突然要强调长幼尊卑了?

“我说爸,陈姐总共才比我大十岁。我叫人阿姨,是不是给人叫老了?”

这当口,陈嫂居然扭捏地低下了头。

“那也不行,大你五岁就不能叫姐了。赶紧改口啊”。

看着老爸突然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不禁笑了笑,对着陈嫂说:“是。辛苦您了,陈阿姨”。我说着,便在老爸身边坐下,从茶几上拿了颗丑橘开始剥着皮。

陈嫂低头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站了起身:“嗯……何先生,我要去赶快把厨房和饭桌收拾一下了。收拾完之后,我就回家了”。

“你看看你,着什么急……”父亲对陈嫂轻声说道。陈嫂却低着头走开了。

“陈姐……不对,陈阿姨,”临时一改口,确实怪难受的,我还是站起身来说道:“您再休息一下吧。您今天把楼上楼下、屋里屋外都收拾了一通,还做了早餐和晚餐,够辛苦的。现在这才七点刚出头,您歇一歇在收拾也不迟”。

“不了不了,我早点收拾完早点回家休息就好。就不打扰你们爷俩了”。陈嫂对我笑了笑。

说实话,一进门看见父亲和陈嫂挨得那么近坐着,坐在一起看伍仕贤的那部《独自等待》看得那么津津有味,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父亲这么让我一改口,加上陈嫂在我面前突然变得拘谨起来,这一番下来,我倒是开始觉得他俩有问题。

我在一旁往嘴里塞着橘子瓣,一边忍俊不禁地笑着。

“你笑什么?”父亲突然问道。

这是父亲心虚的表现,从小就是,他如果心里藏着什么事,就会冷不丁突然无厘头地问周围人一个问题。

“我笑什么?我笑夏雨啊!还以为李冰冰要跟他睡呢,结果被一帮人给看光了,真逗”。我故意说道。

父亲抿了抿嘴,继续看着电视。

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过了半个多小时了,孙筱怜居然还没给我回复?从我离开大白鹤家门前,显示屏上的样子表面,唐书傑那个混世魔王和他的三个跟班屁孩都已经从孙筱怜家离开了,此时此刻她不可能因为继续口含那几个小孩的鸡巴而忘了看手机。难不成是她老公回来了,她在她老公胯下应付作业呢?

想到这,我便对老爸问道:“诶,爸。你们报社是不是有个叫景韦的啊?”

“是啊,咋了?你认识他?”

“哦,没有。只是我在你们报社的公众号上看到他写了一个文章,关於最近的在国外留学生因为抑郁症自杀事件的一篇社论。感觉这个人说话挺有水平的,能在普遍自媒体都在酸留学生的情况下,还能发表自己同情的真情实感。我觉得这个人挺不错的”。

“嗨……那篇文章我读过。署名是他,但内容根本不是他写的——他找人代笔的”。

“啊?”我假装有些惊讶。其实是不是代笔写的文章,我才不关心。

“这个人啊,本身也是有些才华的。但是就因为他有点小聪明,所以总愿意投机取巧。本来他是个年轻有为的职员,在他27岁那年,也就是他进入咱们报社的第三年,他有机会成为一个专栏攥稿人,结果跟别人竞聘的时候,他因为太自信,记错了截稿日期。从那以后,他就开始自暴自弃,然后也不好好上班了,文章也不好好写了,在网上找人代笔,五十块钱一篇。他现在成天在外跟一帮做些小生意、搞信贷的到处喝酒、打牌,总觉得通过他的那些人脉,他可以有更好的出路。听说好像也不怎么着家,他老婆还到单位哭过几次,都被我劝走了。要不是念在当年他刚来的时候,还是我带他的,我早就把他开除了。这不,这次去B市採访的任务,还是我硬塞到他手里的”。

“哦,这样啊”。

呵呵,看这个意思,老爸其实预先就跟孙筱怜打过照面了,只是因为老爸从来就没去过美茵的学校,所以孙筱怜和老爸之间互不知底。不过这对我来说,似乎是个好事。

我想了想,接着问道:“那您这次跟他一起去採访的啊?累不累啊?”。

“哼哼,臭小子,长大了。知道跟老爸嘘寒问暖了,”父亲笑了笑说道,“我这次出外地,跟他并不是一个组的。我去的是H市,採访的是十年前的一个杀人冤案的事情;那个景韦去的是B市,他周三的时候就出去了,今天晚上十点钟才能回来——这不,刚才我还给他打电话让他给我汇报工作呢么!哪有这样的,当领导的主动给下属打电话、催下属给自己汇报工作?”。

所以看样子,现在孙筱怜的老公应该还在返回F市的高速公路上。这么一来,孙筱怜不回复我的原因怕是只有一个,就是不想联系我。

我想了想,给孙筱怜追发了一条短信:“孙老师,您看到我上一条信息了么?

怎么样,明天上午您能否与我见个面?我确实有话想跟您谈谈”。

不一会儿,孙筱怜终於按捺不住了,回复了我一句话:“我想我们之间除了老师和学生家属,也没有别的关系了,有必要单独见面吗?什么事不能通过电话或者短信直接说呢?”。

好啊,居然跟我叫板!——抱歉了,孙筱怜老师,您刚才迟到的40分钟回复,外加您现在这种冷漠的语气,已经让我没有任何再跟您好声好气的耐心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老爸,老爸此时正看几眼电视,又看几眼厨房里正在洗完的陈嫂。趁着老爸不注意,我关小了手机音量,然后从手机云端调出了那部从大白鹤电脑上拷贝下来的视频,存在了手机相册里。点开了播放键,找了一个孙筱怜正脸清晰的、并且可以完全看到她下面的两个洞被人插满、手里还握着两根肉棒的角度,暂停后截了张图。然后我什么废话都没说,直接发给了孙筱怜。

很快,也就是图片发送成功以后几秒钟的事情,孙筱怜立刻给我回复道:“这照片你是从你那里弄来的????????!!!!!”。

——不错,后面一共八个问号和六个感叹号。看着这些标点符号,我可以猜到,此时坐在家里的孙筱怜,说不定手抖得差点就把把手机摔到地上,并且都有可能已经开始在家里慌张并发疯似地寻找着,看看四处的角落里有没有针孔相机。

“孙老师,就凭这个,这回咱俩能好好坐下来聊聊了吧?您别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找您好好聊聊”。

十分钟以后,孙筱怜给我回复道:“好!你够狠!我答应你见面就是”。

“那您定个地方吧。时间我定,明天上午十点钟,您要是迟到超过五分钟,我就走人;到时候刚刚给您发过去的那张艳照,可就不一定谁的手里了”。

过了一分钟后,孙筱怜发来信息:“……五美街,隆达广场一楼,天兴茶楼”。

我查了一下地理位置和信息,心里说道,这娘们还真会找地方。

“好的,孙老师,那么不见不散”。

打完这四个字之后,我安心地放下了手机。这样一来,对於排查美茵身边有没有对她造成引诱或者威胁的潜在因素的事情,已经十拿九稳了。现在看来,需要稍稍开始计划一下后两件事情,也就是怎样重新约束美茵,并且把她心里到底爱上了谁要问出来。这两件事情,我准备一起来完成。

正想着,陈嫂已经收拾好了厨房和餐桌,走到了鞋柜前,抬头对父亲说道:“剩下的饭菜我都分装在密封盒,放进冰箱冷藏层里了。晚上如果美茵和秋岩饿了,或者你要是想吃点东西下酒,直接放微波炉里就可以了。米饭如果剩下了就剩下,明天我正好准备做三鲜锅巴”。

“陈姐,您这就走了?”我看着陈嫂问道。

陈嫂没说话,依旧冲着我温暖地笑了笑。

父亲走到了门口,两人唉门廊里还说了几句话,接着陈嫂便出了门。看父亲的脸上,竟然有些依依不舍。

等老爸回到客厅,我故意斜着眼睛对他笑着。

“咋了,这么看着你老爸干什么?”老爸说道。

“我说何劲峰先生,您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我故意打趣说道。

“……没事啊,怎么了?”父亲还在矜持。

“别演了老爸,您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您就没在我这个当儿子的面前藏住过秘密!再说了,您儿子我现在已经是个刑警了,马上就要对付犯罪分子了,您觉得您跟犯罪分子比起来,哪个更能骗过我哈?”。

“嘿,什么话这叫!把你自己老爸跟犯罪分子类比,有这样的儿子么?”父亲转过头,有些不屑地说道,“瞧你那样子!怎么,你以为套上黑皮、配把手枪手铐,你就威风了?还威风到家里来了!怎么着,你是想用刑讯拷问那一套对付你老爸我来?”。

“您瞧您说的!这就严重了。对付您,您觉得我用得着那套么?”我接着说道,“说正经的,您对咱们这从陈嫂转型到陈姐,今天又升级的陈阿姨,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啊?什么时候,您准备把这陈阿姨,升级成我后妈啊?”。

“你!唉……”老爸有些震惊,转而又有些无奈,“看来你小子还真就什么都看出来了……”。

“废话!就您和她刚才那点小动作,估计几岁的孩子都能看出来!我要是在看不出来,我也就别去当警察了!说说,您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这么说吧,你陈阿姨对我有这方面的意思,而且我也是。我是准备认真对待人家、好好对待人家。就这样”。

在我的认知里,父亲就是这么一个向来不大会表达感情的人。刚刚这番话,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其浪漫且肉麻的了。

“那最好不过了,我也就不用费心思了”。我轻松地笑了笑,继续吃着橘子。

“嗯?你什么意思?”。

“跟您说吧,我这今早看陈姐……陈阿姨,陈阿姨给您伺候得那么好,我就感觉吧,您身边确实需要一个女人了。您看看,您也单身这么些年了,又当爹又当妈的,我这长大成人了,却又得为国家为社会保障安全,以后估计回家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美茵呢,目前虽然还小,可马上也要去上大学了,家里的事情肯定照应不过来。再仔细想想,您看看您,虽说人到中年,但依旧仪表堂堂、英俊潇洒、气宇不凡,哪哪都不差;这陈阿姨,虽然出身农村,跟您却是同乡啊,而且说实话,虽然说算不上什么国色天香,但总体上人长得不差,美貌程度在她这个年龄段可以说是中上游的。我看啊,您二位还真挺配的”。

我这番话说完,老爸倒是笑了。这笑里有着放心,也有着意思被逗笑的含义。

只听他说道:“想不到啊,你小子才刚成人几年啊,就开始操心起老爸的生活来了,还要给老爸保媒拉纤!哈哈哈!行啊……唉,儿子长大喽啊……”。

我也会心一笑,接着问道:“那您说说,您和陈阿姨进行到哪一步了?”。

老爸转头看看我,又不说话了。

看着他的样子,我忍不住继续开玩笑:“您该不会,跟陈阿姨已经,『那个了』吧?”。

“哪个了?”老爸抿了抿嘴,对我问道。

“就是『犯错误』了”。

老爸低下了头,脸颊突然红了——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他脸红。老爸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了口:“嗯”。

“哈?”。

——这个我真是万万没想到的!好傢伙,敢情我今天上午才冒出来给您二位说亲的事情,您俩却早就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不是……您二位已经发展的……这么快了么?”。

紧接着,在我的再三追问下,老爸才断断续续地讲出这个事情的经过来:那是在去年十一月末的某一天晚上,那天我在学校,恰巧美茵有去了她朋友韩琦琦家住,所以家里除了陈嫂和晚归的老爸,就再没别的有生物体。那天老爸也是在外面应酬,本来上午还风和日丽的,晚上的时候突然下了大雪。本来老爸的酒喝得就有点多,再加上他那天还没穿多少,结果就染上了风寒,到家以后,他就开始发烧。陈嫂本来是准备回家去,没想到等父亲回来的时候,外面的雪已经深得可以没过膝盖了,而且看着父亲烧得那么厉害,陈嫂又有些不放心。所幸,陈嫂就留了下来照顾老爸,又是煮薑汤,又是喂退烧药,又是准备出医用酒精想用物理降温的方式给父亲退烧。

这一切其实都很正常。唯独那天父亲和陈嫂都不知道一件事:那天父亲应酬喝的酒,是用海马、蛇胆和狗鞭、加上巴戟天、杜仲、肉苁蓉,以及其他几味药材泡了十多年的壮阳酒,在咱们这俗称叫“金刚汉”,又叫“一柱天”,过去坊间传说喝了这酒的人,就算是遇到女鬼都只有让女鬼叫春的份儿,都用不着担心自己阳气被吸乾;并且那一桌上,还有一盘生蠔,以及一盘鹿肉饺子——父亲那天本来出去跑採访,从早上就一直没怎么吃饭,所以他一个人就吃了二十来个生蠔、将近一盘的鹿肉饺子;而剩下的那一桌子的其他人,全都是准备吃完了饭,去洗浴中心找小姐做“一条龙”的(按摩、推油、床上运动)。

“……所以,当你陈阿姨捏着酒精棉球的手往我胳膊上一搭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过电了一样,你知道吗?”父亲看了看我,又说道,“……算了,跟你说这个乾什么,你又不懂”。父亲并不知道,就在大概八九个小时之前,我在大白鹤的家里,我跟小C也过了这么一次“电”而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生蠔再加上鹿肉饺子,还有酿了十多年的、让女鬼都能高潮迭起的“金刚汉”,全都作用在了十几年都没碰过女人的老爸身上,就陈嫂那多年未经侵袭的单薄的小身板,到底是怎么招架得住的?。

那天我没在家,没机会偷窥、进行一下现场观摩,所以也没办法弄清楚老爸和陈嫂是如何颠鸾倒凤的,老爸也不可能跟我这个当儿子的主动说;我更没办法主动去想像那天晚上的场面——诚实地讲,我曾经也意淫过陈月芳,对於一个性取向正常、精力旺盛的男生来说,没有意淫过家里出现的这么一个长相不算差的少妇,说出去谁人能信?陈月芳的身材说不上有多好,但就因为她瘦瘦得样子反而很好看,也确实会让人浮想联翩;更何况,之前在我的猎艳经历中很少遇到C罩杯以下的女生,因此我确实好奇过,在陈月芳土气的衣着下,究竟是怎样一幅躯体;除去了外衣保护的那一对儿可爱的凸起,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可是现在,跟陈月芳睡过的是我自己的老爸,这让我怎么能开得下去脑洞呢?。

然而,老爸的字里行间提到了三点,还是让我很在意:首先,第二天,两个人都是快接近中午了才醒,这说明前一个晚上两个人没少折腾;其次,那瓶医用酒精到最后并没有涂在老爸身上,可是第二天老爸退烧了,这说明两个人的进行得十分激烈;而且,等到两个人都睡醒了,在床上尴尬沉默片刻、各自淋浴洗漱之后,陈嫂不仅换了床单,连被芯都拿去重新洗了一遍——不用说,久未经历雨露的陈月芳,在那一晚,肯定是一股又一股的清泉从她的身体里喷涌而出。

钱锺书的《围城》里有句话,叫“老房子失火,没得救了”,真叫一个“一发不可收拾”。

——一发不可收拾,那就两发。后来老爸跟陈嫂之间,还发生过多次,不仅仅在老爸的卧室里,老爸还去过陈嫂独住的单间公寓。最后老爸还毫不避讳地讲到,就在我回来之前,自己跟陈嫂还“没忍住”,完成了一次。

“我了个天……可以啊,何劲峰同志!正直当年啊”。我看着老爸笑了笑,心里觉得肉麻得很。

“去去去!没大没小的”。老爸有些不好意思,也笑了笑。

“诶不是,您先等会儿!——您二位该不是刚才就在这沙发上,『那个』的吧?”我连忙蹦了起来。

“你说什么呢?这孩子”。

“可是您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的时候,就在这沙发上睡的啊”。

“回屋了!……我俩都是多大岁数的人了,这点体统还是讲究的”。老爸抿着嘴说道。

听罢,我笑得前仰后合。

“别笑”。老爸又突然严肃了起来,“所以,要是我正式把你陈阿姨娶过门,你没意见吧?”。

“我?我当然没意见。对我来说,人家陈阿姨挺好的”。我咳嗽了一声,又说道:“问题是我无所谓了,但是美茵呢?这个事情,您肯定没跟美茵说吧?我这好长时间不在家,都能感觉出来美茵对陈阿姨有那么老大意见,您就没感觉出来?依照咱们家这位小公主的脾气,她要是知道您跟陈阿姨好上了,您二位今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父亲陷入了沉默,紧接着说道:“所以,我还没敢告诉美茵”。

“您可不能不敢啊。美茵那丫头,现在也就是瞎胡闹,青春期逆反而已。她的意见虽然很重要,但您可别为了她的小脾气,放弃自己的幸福。不过话说回来,美茵为什么那么讨厌陈阿姨,您知道么?难道就因为陈阿姨管她?”。

“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啊。说起来我也不知道”。父亲摇了摇头。没办法,父亲现在成天都要加班,或者出差,家里的事情根本照应不过来。所以美茵跟陈月芳之间的嫌隙,怕是他真的不清楚。

“要么我看,找机会,您还是跟美茵好好聊聊吧。咱们家美茵虽然大小姐脾气犟了点儿,但是也并不是不知好歹的小丫头片子。陈阿姨的人挺不错的,我相信美茵可以接受她的”。我轻叹了一口气,“呵呵,老爸,从小到大,这还是我第一次听您说您不敢做什么事情的”。

“是么,嘿嘿”。

电影结束。父亲关掉了电视,坐在了地板上,一手撑着沙发。沧桑的眼窝里,满是深情。这一刻我感受到父亲似乎,确实是很喜欢陈月芳的。

真的,陈月芳也确实是个挺不错的女人,除了不会打扮自己以外。

可与此同时,美茵又是父亲心头最重要的东西。这不光是我头一次看到了父亲胆怯的那一面,而且也是我头一次看到父亲陷入两难的境地。而我又没办法给父亲排忧解难,毕竟一边是陈阿姨,父亲现在的爱人,另一方面却是自己的妹妹。

我虽然睡过的女孩不算少了,但是在恋爱这方面依旧是白丁,何况儿子指导自己老子如何谈恋爱,这事儿本身就有点不正经。我觉得,父亲还是需要给自己一些时间,好好安排一下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咳咳,话说老爸,你最近採访去,就没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么?”我换了个话题。

“唉,你老爹现在的工作,哪有什么好玩的?出去採访,全都是糟心的事情,不是今天那个村子发生械斗了,就是哪个工厂厂长因为拖欠农民工的工资被人打了,可以说相当枯燥了。这要是没有点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换别人早就得患上抑郁症了”。

“呵呵。诶对了,那那天晚上,您放饭桌上那份报纸怎么回事啊?圈的都是圈儿?”。

“哦,那个啊……你看到了?”老爸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不悦,倒不是冲着我,我觉得他此刻除了自己跟陈月芳的事情之外,似乎还有更大的心事。只听他继续说道:“那份是样刊,上面好多东西最后都删了,拿去发行翻印的时候没在上面,电子报和公众号上面有的东西也没有”。

“哦,这样啊……”我想了想,便直奔主题,“那么那个广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情海缘夜总会的老闆封小明被人吊在燕江里、被鱼把整个肚子都吃光而致死的案子,好像确实是到现在也没破呢。那广告看着像捉弄人的恶作剧,但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拿恶性杀人案开玩笑的?我看到您怀疑是杀人预告,您是怎么想的?”

父亲看了看我,没说话,站起了身回到了自己房间里,接着又把他自己的那件公文包提了出来,从里面拿出一本薄薄的塑料档案夹里,抽出了七张纸递给了我:“你现在也是一名警察了,而且说不定马上这些事儿你都要经手,你自己看吧”。

我把七张纸放在了茶几上,仔细一读,顿时我觉得自己的眼珠差点没从眼眶中掉下来:七张纸里,其中有一张是我看到的,带有所谓的J县H乡的杂货铺老闆灭门案的广告的样刊,而紧接着的一份,是昨天已经发行的报纸,在B版本地民生版块的头条,居然就是关於J县H乡红旗杂货铺沈姓老闆一家五口人暴毙的新闻。报导上说,死因是煤气泄漏。这篇新闻报导的署名,是老爸。

我转头看了看老爸,老爸指着剩下的纸张对我说道:“先别着急发表意见,接着往下看”。

在报纸下面的那张纸上,看起来是一个网站截图。那个网站名叫“墨林厢”,是坐落於本地的一家中文阅读小说门户网,主要的针对读者是高中生、大学生以及年轻白领,我之前也没事会在上面看看东西。上面发布的文字都是仿日式轻小说的言情文,以及一些网络武侠修仙类文章,也会有写手专门写一些短篇校园爱情故事和散文。这个网站本来在最开始的时候,在全国的影响力并不高,可是大概在两年前,该网站上,一个署名“红剑阁主”的写手发布了一本名叫《残花弄影》的武侠悬疑小说,其飒爽而犀利的文笔,加上富有想像力并且严谨的剧情赢得了大批读者。随即,红剑阁主马上跟东家网站签约,把作品商业化的版权全权委託给了墨林厢,墨林厢由此成为了全国小说网站界的一匹黑马。我把那个截图拿起来,仔细一读:“……游辅材大剌剌地坐下,向自己的媳妇和三个孩子讲述着,自己今天是如何欺骗街坊邻里、把兑了敌敌畏、井水和工业酒精的混合剂吹嘘成百年老酒、皇家陈酿的,一手抄起筷子,夹了一块肥腻的红烧肉放进嘴里……游辅材觉得自己腹中绞痛难忍,看着妻儿已经全都在饭桌上晕了过去……那人扯着游辅材的肚子说道:老肥猪,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游辅材咬着牙看着那人,艰难地问道:你……你给我家的饭菜里放了什么?呵呵,没什么,就是把你家的低钠盐换成了含钠量较高的粗盐而已——死也让你死个明白,你们家最近不是为了造假酒、都不敢喝自己家的井水了,所以全都在喝从县城里运来的水么?那水里才有问题!……游辅材已经听不见耳边的话,只觉得腹中像是什么炸开了似的,顶得喉咙喘不过气,挣扎着往前迈了一步,地上一跌,就再也起不来了”。

读完以后,我不禁流出了一阵冷汗:“……这……这该不会……就是那个什么红旗杂货铺沈老闆一家人的被害手法吧?”。

父亲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希望不是啊……这是在那个广告刊登两天后发布的小说内容。我这周出差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J县,去跟当地的警察局和水利部门都了解了一下:沈老闆一家被发现的时候,确实是因为邻居嗅到了他们家里的煤气味道。一家人的死亡症状也是跟煤气中毒一样的,体内血红蛋白饱和度达到了80%以上,但问题是餐桌上的饭菜根本没有吃完:试想一下,有谁家里会傻到刚做完饭就忘了关煤气,中间都没人发觉屋子里有什么味道不对,然后一家五口人连饭都没吃完,乾等着自己被煤气活活熏死?我去问了饭菜里的化验结果,没错,含钠量要比普通人家的饭菜高很多,不过在农村很多人依旧用粗盐做饭,当地警察认为这也没什么可疑的。在水利部门,我查到了J县有一辆运水车里面,从这个月22号开始,就检测出一种俗称叫过氧糖成分的东西,这种东西有毒,但一般情况下不溶於人体,会随着尿液排出;但是如果长期在人体内会造成堆积,会使人出现腹泻、呕吐等症状,不过也都是轻微的症状,不至於死人;只有当人体的钠摄入量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中毒,其症状跟一氧化碳中毒一样”。父亲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后面那些东西,你也不用看了……在这个小说里,也写了一个跟封小明的死法一样的人。那网站嘲笑了警察、也嘲笑了一通境外自由媒体——燕江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食人鱼、也不是安保局和国情部在搞什么生化实验,像封小明那样无恶不作的黑道头目本来就该死,哦,小说里改了个名叫冯晓霜。里面也说了杀人手法:杀手是把封小明引诱至江边,然后先把对方打了一顿,然后给封灌下了一种可以吸引鱼的香味剂;接着割了封的舌头、用刀划开了封的子,这样才引来河里的鱼把封小明的身躯分食的——注意,是割了舌头,而不是像广泛报导里说的,是鱼把封小明的舌头吃掉的。而那种香味剂易挥发,等到警察赶到的时候,早就查不出来了”。

我仔细想了想,杂货铺沈老闆的案子我并不了解,而封小明之死的案件卷宗,我和我警校的同学全都看过——毕竟F市一大恶人死了,确实是件好事。按照现场资料和法医鑑定,小说里说道的冯小霜的死因,确实可以跟封小明的死状想吻合。

但毕竟这一切都是猜测,警察办案不是写推理小说可以凭空想像,警察办案必须要讲证据。

“这小说是谁写的?”我问道,“文风读起来有些眼熟”。

“红剑阁主。最近正在连载的一本小说,叫《浮华遗恨日记》,一本现代推理小说”。

“是他写的?”我有些诧异。我个人其实挺喜欢《残花弄影》的。

“你是不是想说,这个阁主作家有杀人嫌疑?”父亲苦笑了一下,“别想了。

我拜访过了:这个红剑阁主是个24岁的姑娘,而且两条腿还瘫痪了,至於那两条腿具体怎么瘫痪的,我还不知道;而且,这两个案子案发的时候,她有不在场证明。所以她绝对不可能杀人犯”。

好吧,刚刚有几拢接近真相的小火苗被扑灭了。

红剑阁主这么个被当下媒体评为“集古龙之长,又金庸之刚劲”的写手,居然是个女孩,这个我是真的没想到。

“下一次的预告也出来了。目标是神都国际酒店的二公子卢紘。我本来是今晚才能回来的,提前一天赶回来就是为了提醒一下卢董事长,结果昨天在神都酒店跟人又喝了一桌……呵呵,儿子啊,你老爸我这辈子,见酒就刹不住口水的毛病,怕是改不了咯”。

我跟着苦笑了一下。卢董事长这个人我也见过,他跟父亲有些交情。这个人青年得志,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他儿子也是个十足的公子哥,我跟他也认识,一起吃过饭、唱过歌,但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个人,他嚣张跋扈的劲头完全随他父亲。

老爸跟他俩说的这件事,他们爷俩真不见得放在心上;倒是有一点,这爷俩身边长期三五个精明强干的保镖保护着,所以如果有人相对卢紘下手,其实是有点困难。

“希望在之后的报纸上,别看见卢二公子讣闻”。

“这谁说得准呢?唉,生死由命啊”。

“我回来啦”。

我这边跟父亲正聊着,美茵也终於回了家。

看到美茵以后,父亲不由得紧张起来。我对着美茵笑着,但是心里突然觉得有一种沉重感笼罩在心头。

“小丫头片子,可算回来了啊!上哪去疯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我依然打趣地对她问道。

“哼……还说呢,这次的数学练习题特别难!我跟韩琦琦她们几个做题做的头都大了”。美茵脱了鞋子,换下了拖鞋,把书包随处一扔就坐到了沙发上。我赶忙收起了茶几上的东西,还给了老爸。这上面的东西都太残酷了,我不想让美茵看到。父亲也赶快收好了那些纸张,想必他也这样想。

“嗯?你们俩在聊什么呢?电视也不开,还弄一摞材料,气氛还搞得这么严肃?看起来还不想让我知道?”美茵好奇地问道。

“……我和老爸刚才说,家里开支过度了,养不起你了,正讨论着给你卖给谁家能赚个好价钱呢?”我故意说道。

“何秋岩,你个死哥哥”。美茵听了,知道我在故意逗她,脸上绷不住笑,小粉拳便对着我的胳膊轮番捶着。

“诶,诶!老爸你看看,这就是您的宝贝女儿!动不动就使用武力”。我连忙对父亲说道。

父亲被我和美茵这一幕也逗笑了,对我说道:“你也是,从小到大就没个当哥哥样子,总逗你妹妹!美茵不识逗,你又不是不知道”。

看着美茵捶完我之后嘟着嘴,斜着眼睛看着我,又气又笑的样子,我也跟着笑着。我是发自内心的欣慰。

看了看父亲,我对美茵说道:“那什么,小丫头,爸有话对你说”。随即,我又深吸了一口气,对老爸使了个眼神。

父亲好不容易回到家,保持着没喝酒时候的状态,趁着这功夫,该给他们父女俩一次谈心的机会了。父亲本来为人老实,九曲回肠,又什么事情都由着美茵的性子,对於她俩来说,想要解决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细水长流,所以长痛不如短痛,索性今天一口气,就把话给说开更好办。

“嗯?爸,有什么话啊?”美茵听了,一边剥着从茶几上拿到的橘子,一边稍稍往父亲这边探了探头。

我站起了身,对父亲和美茵说道:“你们俩先聊着,我有点累了,上楼上去歇一会儿”。

“你去吧”。父亲说完,深沉地轻叹了一口气。

我确实有些累了。

这几天来,我深刻地体会到,我与美茵之间的性爱游戏,应该停止了;如果继续下去,我俩总有一个人会情不自禁地破坏掉美茵的第一次,并且,我真的怕从情感上,我会对美茵超过兄妹之间的界限。而她认定了心里的那个人,她或许注定要跟另一个男的过一辈子的。我跟大白鹤又不一样,只要是我想拥有的东西,我绝对不会允许跟另一个人分享。

我简单冲了个淋浴,刷牙漱口,然后回到了自己房间,让自己身上的每一颗细胞全都安静了下来。

另一层疲惫感,来自於今天跟小C之间的肉体互动,我到现在都在回味。事实上,不仅仅是因为小C给我灌的那一壶用药材煮开、还加了催情壮阳药的枸杞水的作用,实际上我今天,从看到小C裸着身子给我开门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决定在今天要跟她来一场性交——不是有一种说法么,一个女人的身体,会让男人忘记另一个女人。我想用小C的如同荷尔蒙布丁一般的美体,让我渐渐忘记自己亲妹妹的娇柔身躯。

此刻我的脑子里昏昏沉沉,似乎依旧感受到当我压着小C,肉棒机械地、漫无目的地在她的软穴里疯狂抽插,还有她把我当作一匹骏马一样,骑在我的身上,用自己身体上最温暖湿润、最柔滑细腻的部位,把我的阴茎逐渐套弄至爆炸时候的快感。

让我忘记美茵,小C似乎的确做到了。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美茵上了楼,听着她的脚步,她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快。本已将要入睡的我,艰难地打开了台灯,爬了起来,敲了敲美茵的房门。

开了门,美茵的脸蛋红红的,眼睛里也有些湿润,她委屈地看着我。

“怎么了,老爸说你什么了么?”我关切地问道。

美茵摇了摇头,对我招了招手:“哥,你先进来”。

我进了门,顺手把门关上。我刚坐在美茵的床上,美茵就一下子扑在我的身上,一把搂住我的腰,开始抽泣着。

“怎么了?别哭了别哭了……老爸到底说什么了?是批评你了还是怎么样?”

美茵依旧流着泪,在我的肚子上蹭了蹭,摇了摇头。她压低了自己哭泣时候的声音,紧接着,她说出一句话:“我讨厌那个女人”。

我伸手抚摸着美茵的头发,把她搂在怀里,任由她狠狠地扯着我的短袖衫。

突然听到父亲要娶自己讨厌的人,她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美茵,哭归哭,但是你听我说:老爸他为我们俩的事情操劳了大半辈子,从他跟夏雪平离婚以后,他一直是一个人;他现在人到中年,肯定会有中年危机,无论从社会上还是他自己心理上,都会有我们现在理解不了的压力。他为了我们俩的成长,单身将近快二十年了。现在我已经工作、踏入社会了,你马上也要去上大学离开家,说不定将来还会离开这座城市,所以父亲需要个伴。陈阿姨虽然不讨你的喜欢,但你心里也肯定清楚,她人不坏,而且还能照顾好老爸,照顾好这个家。老爸也是真心喜欢她”。

“我讨厌那个女人……”美茵依旧抽啜着,又重複了一句,抱我抱得更紧。

“那你为什么讨厌她呢?难道就因为她平时管着你管得比较多吗?这个问题我也不是没有问过你,但是你如果不讲,作为旁观者,我不能理解、我也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她、敌视她。你们到底之间怎么了?”。

美茵抹了抹眼泪,依旧啜泣,却不说一个字。

“你看看,你又是这个样子”。我搂着美茵,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说道:“从小就是,这个家里就属你最任性……谁让你是老爸和我的心头的宝贝呢?但是美茵,你知道吗?在你我之间,你想任性、想多佔些便宜、想怎么欺负我,我都由得你,这是我们作为兄妹的缘故;但是如果站在老爸的角度来讲,他每一次顺着你、娇惯你,你知道在这背后,他需要作出多大的努力和牺牲?你仔细想想,从小到大,你对父亲的颐指气使,他有说过一个不字么?在我们俩之间,我敢说他最关心的都是你,他为你做多大的牺牲都可以,但这一次,就这么一次,你怎么就不能容许老爸跟你这任性一次呢?”。

美茵擦了擦眼泪,陷入了沉思。

我不知道此刻在美茵脑海中浮现的都是些什么场景:是在她五岁的时候的那个冬天,父亲穿着单薄的衣服一个人背着她去了两公里以外的儿童医院,还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不顾任何工作回来给她过生日,还亲手送给她那件她最喜欢的昂贵的香奈儿连衣裙,让美茵成为了自己学校里头一个私服要比老师和校领导穿得还贵的女生……这样的事情,根本数都数不清。

美茵咬着牙,半天不说话,最后叹了口气,对我问道:“哥,你刚才说,老爸是真心喜欢那个女人对么?”。

“是”。

美茵抿了抿嘴唇,说道:“……那好吧。既然是老爸喜欢的,那我也没什么意见了。但你看着,我绝对不会让老爸对她的喜欢,超过对我的程度的”。

“你这话说的就没劲了!老爸对她跟对你怎么能一样呢?你是老爸的女儿,连着血脉跟着筋的,而老爸对她则是……”我的话脱口而出,因为我并不清楚美茵为什么会害怕老爸有了陈月芳就会对美茵不喜欢了。

可是我的话说到一半,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束光。

之后,我感觉我的脑子麻痺了……。

是,按照常理来说,跟父亲有血缘的女儿美茵,怎么会觉得父亲有了新欢以后,就会冷落了自己,美茵又不是两三岁没了娘的小白菜,美茵也用不着吃醋;但是,如果美茵不这么想呢?。

——如果美茵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女生来看待,把自己放在跟陈月芳平等而对立的位置上,如果她对陈月芳的讨厌,来源於一种莫名的威胁态势,而造成这种威胁态势的原因,正是因为父亲喜欢陈月芳,正是父亲对陈月芳的喜欢是那种男欢女爱的喜欢……而对美茵,却仅仅是父女关系上的喜欢……。

不!这怎么可能?。

——在这一刻,我似乎终於清楚了美茵心里喜欢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但……但我真的不敢认定,我甚至都不敢直面我的想法。

不对,可能是我想多了,让我从头理清一下思绪:美茵喜欢的那个男人年长、跟我相熟,而且很熟……而在性经验上美茵是一张白纸,那个人虽然性经验不见得多但是毕竟年长、有阅历……美茵醉心於他,是认为他对自己是至关重要的人……。

——在这一刻,我突然回想起那天晚上,美茵跟我相互搂着,坐在摩天轮里的场景:“喂,你跟我说说,你喜欢的那个人到底什么样啊?话说你什么时候把那个小伙子领来,让我瞧瞧,也算帮你过过堂,看看那孩子到底靠不靠谱”。

“那个……你早晚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再说了,我跟他……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而且实际上……嗯……他跟你很熟”。

——当时的美茵脸上满是娇羞,而那娇羞在去游乐场玩之前不久,我似乎从美茵的脸上看到过一次……。

“……都是马上就要考大学的学生了,人生中最关键的时候,你还看那个?

……你就给我专心看书吧,家里现在全指着你上个好大学、扬眉吐气了”。

“哼!『上个好大学、扬眉吐气』,你以为你是老爸啊”。

——当时美茵的表情,跟在游乐场里我问起她心里的那个人时候,如出一辙!

我感觉我的整个灵魂都出了自己的躯壳,不断地往下坠……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已经开始不顺畅……。

我依旧不敢相信,我连在心里提一下都不敢提,除非美茵亲口告诉我;但我能就这么开口直接问么?万一不是呢?

我的脑子越来越乱……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一章(13)】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1020。

第一章(13)。

“哥,今晚我还能跟你睡么?”。美茵突然抬起头,对我问道。

我长吁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和思路尽量稳定下来:“美茵,今晚就算了。

我明天早上还要出门办点事去,今晚怎么说都不能陪你了”。美茵有些失望地松开了自己的双臂,沮丧地坐在床上。

“你明天还有什么安排么?”。

“明天早上我也要去找韩琦琦她们,把剩下的作业一起做完”。美茵冷冷地说道。

“那你也早点睡吧。为了安慰安慰你,明天下午四点半以后的时间空出来,我去你跟你朋友见面的地方找你,到时候我有安排”。

“做什么?”。美茵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没什么,一直以来我都想做一件事:跟自己妹妹约会一次”。本来这句话,可以很浪漫地讲出来,但现在美茵的情绪并不好,再加上在我的脑海中,一个猜想像一个病毒一样无限扩散着,在我说完之后,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美茵则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就当是在我进入市局工作之前,咱俩的小庆祝吧。你房间备用钥匙我拿走一个,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说着,我从她的钥匙串上卸下了一只钥匙。

“嗯,哥哥晚安”。美茵坐在床上发呆,并没有下床的意思。

给美茵关上门,把门锁好以后,此刻在我的眼前,只有四个大字:“怎么可能”。

楼下的父亲依旧在看着电视,今晚似乎有他最喜欢看的欧冠足球赛。我不知道刚才美茵上楼之前,给他留下的态度是什么样子的——当然,此时此刻,我也不太关心父亲的感受和想法了,父亲对我开始变得有些无所谓。所以我也并没有去跟他道一声“晚安”。

在我脑子里此时出现了两个小人,其中一个说:没错,怎么可能?何秋岩,明明就是你想多了;而另一个小人说着:何秋岩,你还觉得不是吗?你并不是想太多,你这分明是后知后觉!

於是两个小人在我的脑海中打起架来,一个向另一个身上用高速水枪喷着水,而另一个则是不断地往对方身上泼着麵粉还击。水和麵粉遇到一起,就成了浆糊——此刻我的脑子也像被人灌了浆糊一般,没办法进行逻辑思考,也没办法反应任何其他的事情。

不行,照这样下去,我今晚可能会失眠。明天还要跟孙筱怜见面,我警告她不能迟到,但是如果迟到的那个是我可就丢面子了。

我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掏出一瓶美拉酮宁,连着往嘴里送了两片,喝了温水以后,就在床上躺下了。而脑海中的两个小人依旧在打架,我开始把手伸进自己的脑子里,扯着他俩的脑子,让他俩所站在的地面上撕裂,竭力让打做一团的他们两个分开……就这样,一夜过去了。我感觉我没睡着,但在助眠药物的作用下,我确实似乎睡的很香。

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十分。

我浑身无力地走进卫生间,依旧是放尿、淋浴、刷牙,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擦乾身体,然后换了身衣服。我仔细想了想孙筱怜的为人性格,然后便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米色休闲裤、白色的皮带、比较板正乾净的浅蓝色短袖衬衫,还有一双藏蓝色袜子。套上这一身之后,我还往自己身上喷了些古龙水,在头上抹了一层发蜡,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干练、犀利,文雅但并不那么好惹。

“美茵,起床了”。我敲了敲何美茵的房门,她并没有开门。我想了想,用钥匙打开了她的房门。

房间里的美茵蜷缩成一团睡着,之所以这个姿势,是因为被子被她彻底踹到了床下,而她自己正一丝不挂地。我连忙关上了门,回过身来,发现她昨天传出去的那一身衣服,全都丢到了床里侧或者被子上面。在床单上,本来是她双腿间的地方此刻仍然湿了一大块,她的枕头上也是湿的,脸上甚至可以看到泪痕。在她的枕边,她那只紫色的跳蛋上面还沾着她自己的几根绒毛。我把跳蛋拿在手里,摁了摁开关,此时跳蛋控制器里的充电电池已经没电了。

这丫头恐怕昨晚是真的没睡着,而且似乎还自慰了一夜。我明白,那不是性需要,而是一种近乎软刑罚式的自虐发泄。我把跳蛋放回了原处,然后拍了拍美茵的后背。

美茵浑身打了激灵,然后醒了过来。她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又踹被子”。我对她说道,“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还踹被子。你今后这可怎么办?”。

美茵瞇起眼睛看着我,问道:“几点了?”。

“八点三十五了。起来吧”。

美茵揉了揉眼睛,扯开窗帘,对着窗外的阳光发着呆。

我转身打开她的衣柜,找了一套乾净的棉质内裤和胸罩,放在了她面前:“今天心情不好,你就别穿带钢圈的了,容易压抑自己”。

——怎么办呢?我还是想像呵护自己的女人一样,呵护自己的妹妹。从字面上讲,女人和妹妹好像不矛盾;但实际意义,却天差地别。

等美音换上衣服,去准备洗脸刷牙的时候,我带上了自己的所有随身物品,走下了楼。

“陈阿姨,早安。又辛苦您了”。我笑吟吟地对陈月芳打着招呼,陈月芳又是很早就到了,过来给我们一家人做早餐。我转身看了看坐在餐桌上看着报纸的父亲,只是叫了一声“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此时的我,真心笑不出来。

老爸倒是没在意,看了我一眼,点了一下头。

“早啊秋岩”。厨房里的陈月芳说道:“呐,今早给你们熬了银耳莲子桂圆粥。你父亲爱吃的,正好给他补一补,调节一下身体”。

我看了父亲一眼,故意说道:“哦,陈阿姨没关系。您给我爸做了就做了,我弄点咖啡就好”。

陈月芳愣住了,父亲也不禁抬起头看着我。就彷佛在我的世界里,陈阿姨刚才的话对我来说是道歉。其实我很喜欢吃桂圆和银耳,父亲也知道这件事。而在他们两位一头雾水的时候,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往一个瓷杯里倒了一些。

这时候美茵也简单地收拾,把头发扎了个马尾辫一下就下了楼。“老爸,早呀”。她说完,又对陈月芳说道:“……你来了啊?”。美茵跟我对这两个人的态度,正好是相反的。

老爸跟陈月芳面面相觑,都不清楚我和妹妹到底怎么了。

“给我也弄点咖啡”。美茵拿过了另一只瓷杯。我索性把牛奶在我的杯子里倒满,放进了微波炉加热了三分钟;之后倒出一半在美茵的杯子里。同时另一边,电水壶也做好了热水,我往各自的杯子里都加了两大勺咖啡末。我和美茵喝咖啡的习惯都一样,都是不加糖只加牛奶。

正好也赶巧,陈月芳今天蒸了糖三角包。等糖三角出了锅,我马上捡了一只放进自己的餐盘里,就着咖啡和拌凉菜吃着。

美茵则是两条腿蜷在椅子上,不停地在父亲和陈月芳之间打量着。等糖三角出了锅,父亲便按照往常一样,招呼陈月芳一起吃饭。以往的陈阿姨多少都会客套一下,而今天,她摘了围裙洗了手之后,便理所当然地坐到了父亲的左手边。

美茵白了一眼陈月芳,也不顾烫口,喝了一大口咖啡便站起了身:“我不吃别的了。今天早餐我戒了”。

陈月芳这才觉得有些尴尬,小心翼翼地放下了刚刚提起的筷子,看了看饭桌上的我们一家三口,缓缓站起了身;父亲也才发觉今天早上饭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对着美茵说了一句:“你这孩子……”话还没说完,美茵就已经快要走到鞋柜那边去了。

“别闹了行么?”。我也忍不住开了口,说话声也稍微大了起来。说实在的,我也受不了这么荒诞的人物关系了,可谁知道我的生活是不是写小说,能不能把之前发表过的一切文字全删除,并不是我的权利。美茵听着我的话,总算是站住了。我见状,便接着说,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你着急去学习也不差这一会儿吧?空着肚子喝牛奶加咖啡,不怕犯胃病了?坐下来,多少吃一点主食。”

美茵叹了口气,然后闷着头转过身,坐回了原座位,从笼屉里拿了一只糖三角,一点一点啃着。

“……慢点吃,里面的糖心烫”。陈月芳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着美茵只能这么说一句。美茵本来不想在做出什么举动,一听陈月芳这句关切的话语,眼睛又瞪了起来。

“陈阿姨,别管咱俩,我俩又不是几岁的孩子了!您吃您的”。我对着陈月芳摆了摆手,又盯着美茵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好好吃。吃完了咱俩出发”。

“又出发啊?你今天还有什么事情啊?”。父亲看着我问道。

“就是办点事而已,这您就别管了”。我看着父亲,不冷不淡地说道。

於是余下的十分钟里,这个房子里的四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吃完了东西,我俩便出了门。从我家房子门口走到住宅区的大门这一路上,我和美茵也是相顾无言。

“哥,我突然在想,要是我能像你一样搬出去住就好了”。

我对此并没发表意见,而是对她说道:“等下到了地方,别忘了告诉我今天你们去哪”。

“知道了”。美茵说完,便奔向了刚到来的公交巴士。望着美茵远去,我也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天兴茶楼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手机,此刻是9点40分。

“先生,请问您几位?”。服务员走了过来。

“两位”。我四下环顾一周。

“您随便做吧”。

不得不说,孙筱怜还真会找地方。

首先这个茶馆的地理位置就特别有意思,所在的地方是在一个购物中心的一楼,在这个茶馆正对面是一个量贩式KTV的所在,而在茶馆的斜对过,是并排的两家连锁快捷酒店,在快捷酒店的拐角处,还有一家成人用品店。

而这个茶馆里面,大多是用屏风隔开的小隔间;也有皮革卡座,每台卡座桌位之间,还用半透明的深紫色布帘隔开。我大致观察了一眼,周日上午9点半以后,这里的一小半座位已经被坐满,坐在一起的都是结了对儿的男男女女,全都安静地喝着茶吃着点心。男生们的大多数是把??彻夜不休的疲惫、和没办法睡懒觉的茫然挂在了脸上,有少部分穿着很商务的中年男士,还在不停地用担忧的目光看着手机;而女人们则是脸颊绯红,嘴角都是上翘的,含情脉脉地看着身边或者对面的男人,有两对儿还都是两个女孩,相互给对方嘴里喂着青梅布丁,而也有女孩,则是表情木然,对面的男生偶尔对她说一句话,她都是一脸的嫌弃。

还有不少结对的顾客进来,我看着他们一路从连锁酒店里出了门,挽着胳膊或者拉着手推开茶馆的门。

“真会做生意”。我心里想着,恐怕是这两家连锁酒店,都不提供早餐。

我找了个靠近窗子的座位,刚要坐下,回过头往旁边的卡座位置上一看,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染过了深褐色、可以披到肩胛骨上的长发还烫了卷,前额两缕留海还自然地垂在脸颊左右。脸上的颧骨凸起,这种面相的女人,正所谓“杀人不用刀,全靠扭动腰”。高挺的鼻樑上架着一副紫框眼镜,把她目含桃花的丹凤眼藏在了镜片后面。这张脸,要比档案里她那张证件照漂亮许多。

她身上还穿着一件质地轻柔的白色绸布短袖连衣裙,肩膀上还有两个镂空,把她的肩头肌肤完美地展露了出来,圆领把她的上半身的其他部位遮挡得严严实实,这件连衣裙还是前拉炼的,正好处於她身前那两颗高耸的木瓜中间——不,应该说是两只大柚子才对。她的胸部虽然极其傲人,可是她的腰身和四肢却依然苗条,尤其是那双腿,看起来格外地修长。裙子的下摆伸展到了膝盖上方,正好把她那副如同一只大号水蜜桃形状的臀部完全包裹住。

“确实是个尤物”。我自言自语道。

——这女人不是孙筱怜,还能是谁?

若不是今天她多戴了一副眼镜,我应该早就能认出来。

接着,我便走到了她对面。此刻她正一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打着字,另一边认真地看着那浅蓝纸皮教案。

“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

说完,我便坐了下来。坐下以后,我嗅到了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夹杂着橘子味的芬芳,不禁让我心神一荡。

我个人有一个兴趣,就是喜欢研究历史上的那些有名的婬女荡妇,毕竟能在历史上出名,除了说明那女人淫荡至极之外,而且还表示那女人至少在当年是艳压一方的,只可惜岁月流离,再好看的皮囊肉体也全都作古。而当我知道孙老师的全名,跟南北朝的着名淫后冯小怜居然十分相似、再加上我看到了孙老师跟她的学生群交的场景之后,我便开始联想着当年在北齐朝堂之上、后主高纬是如何主持群臣意淫、轮奸自己的美女老婆的。

不过依照孙老师的身段和样貌,我却觉得冯小怜跟她比,不一定是对手。

孙筱怜见了我,先是扫了我一眼,接着把手里的字打完,合上了电脑,又摘下了眼镜,睁大了眼睛仔细地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微微长了张嘴,脸上似乎有些吃惊。——这女人原来还是个远视眼。

“认识一下,”我吸了口气,然后对她伸出了手,“我就是何美茵的哥哥,何秋岩。没想到,您还居然早来了这么长时间”。

孙筱怜的目光很是凌厉,嘴角似乎带着笑意,她低下了头,把自己右边的留海撩到了耳朵后面,接着抬起了头看着我:“我还不是因为有把柄攥在你手里呢么?呵呵,能干出来要挟人的事情的,我还以为是多么成熟老练的男人呢?没想到你居然是个乳臭未乾的小鲜肉”。

我听了以后也笑了笑:“孙老师,您这就想多了。要挟他人的事情又不是社会老油条才能做得出来的,这种事情跟年龄阅历无关。您平时班级里的学生,不也是挺会要挟人的么?”。

孙筱怜听出我暗有所指,脸上立刻红了半边,但她依旧凌厉地看着我,还稍稍凑近了些:“你多大啊?缺德事干多了,可小心遭报应”。

“我今年21”。我如实回答道。

“还是个小屁孩啊,哼”。孙筱怜一边说着,一边对我示威般地笑着。

这时候服务员走了过来,孙筱怜见了便稍稍往后退了些身子。服务生看见我又看了看孙筱怜,陪着笑说道:“哟,原来先生您的朋友是这位女士啊!先生,您这么帅气,又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您可真是好福气!请问您点些什么?”。

这服务员还真多事,居然把孙筱怜当成我女朋友了。我看了一眼孙筱怜,而孙筱怜却无奈地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把头别到了一边去,自己捧着面前的热玫瑰茶喝了一口。

我拿着菜单看了一眼,然后合上:“我要一杯六安瓜片。给我上一份肉松小方,再来一盘玫瑰鲜花饼”。

服务员接着走开了,不禁往孙筱怜的身上多看了两眼。

“呵呵,三十一岁的女人,能像孙老师长这么漂亮、还这么吸人目光的,除了电视上明星以外,还能有几个?”。看着服务员远去之后,我转头对孙筱怜说道。

孙筱怜淡淡一笑:“你我才头一天见面,你用不着恭维我”。她想了想,眉头一皱,又问道:“等会儿,你怎么知道我的年龄的?”。

“呵呵,你孙老师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个一二。比如您的生日、血型、教育程度、家庭状况——您是不是以为,我也就能偷拍个卧室里床上那些事啊?”。我得意地笑了笑。

“你是乾什么的?”。孙筱怜语气阴沉地问了一句。

“实不相瞒,我是F市警察局刑警支队重案一组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明天就是了”。

“我还真没听说,何美茵有个念警校的哥哥”。孙筱怜轻松地笑了笑。

这时候,服务员端上了点心和一杯绿茶。我把那盘鲜花饼推到了孙筱怜的面前,对她说道:“喏,这个是给您点的。玫瑰茶配玫瑰饼,这个吃法才算讲究”。

我这么做的意思是想表示友善,我想让孙筱怜觉得,我并不是向来侵害她或者威胁她做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

孙筱怜笑了笑,她的眼睛也跟着弯成两道月牙——这是从我刚才坐下以后,她第一次眼睛也跟着笑。可紧接着,她却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从我面前的那个盘子里,捏了一只肉松小方放在了嘴里:“嗯,入口即化,好吃”。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您没听说过的还很多的,您是不知道我父亲也是《时事晚报》的吧。而且还是副总编”。

孙筱怜愣了一下:“何劲峰居然是你爸爸?”。我点了点头。

在这一瞬间,孙筱怜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焦虑和矛盾,但稍纵即逝。接着,她抬起头问道:“那你费尽心机找我来见面,究竟是想干什么?”。

她切入了正题,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您别紧张。短信里我说过,我不想对您怎样。我之所以找了您这么多资料、还拿到了您跟自己学生上床的证据,其实就为了一件事:请你对我们妹妹何美茵好一点”。

孙老师有些愤怨地把后背往卡座的靠背上一靠:“那是你妹妹何美茵自己的问题。昨天的电话里,我不是跟你说过她的情况了吗?她自己多管闲事,还欺负人”。

到现在居然还在面不改色地扯谎,我对她突然很佩服。“哈哈,孙老师,您觉得,就我看到我昨天给您发的那张图片以后,我还会相信说,那几个臭小子被美茵欺负,而不是他们想要欺负何美茵么?何况那本来是一段视频”。

“你入侵了我家里的电子设备对么?你是从我昨天跟你打电话时候,发现的端倪对么?”。孙筱怜问道。看这意思,她昨天还真的找了一遍家里到底有没有额外的针孔监控设备。但从她说的话来讲,“没错。昨天下午你在你跟你先生的卧室里,发生了什么”

孙筱怜的脸上瞬间通红,她低着头沉默许久。从盘子里取了一块鲜花饼放在嘴里啃着,只吃了两口,便又把那点心放回了原来的地方。我心说奇怪,怎么她突然不语了,我把脸凑近了观察着,只见两滴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滴下。

她居然在哭。

这下我有点六神无主了,我最怕的就是看见女人哭。

“怎么了,孙老师?”。我连忙问道。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么?在这个事情上我还是受人要挟的”。孙筱怜委屈地抬起头,脸上的妆容开始有些花了,咬着牙,一边流泪一边对我说道,“你妹妹脾气本来就有些骄纵跋扈,惹上谁不好,偏偏惹上市政府官员的儿子——唐书傑最开始是想追求你妹妹,结果反倒是被你妹妹当着全班的面折了好几次面子,他才想着从我这找突破的”。

“那你就任由自己,被一帮小屁孩玩弄?而且你还帮着他们为虎作伥?”。

“那几个小人渣的家庭背景,想必你也应该都清楚了吧?那些人我惹得起么?

你这么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警察,怕是也惹不起吧?”。

“未必”。我说道。

我何秋岩这辈子没多大本事,但就是有一点,我不信邪。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一个词,就是“认命”二字。凭什么被欺负了,还要用“认命”这两个字来催眠自己,继续被人欺负?

我索性也直白地说道:“有些事情就是要试一试,有些人,你以为我惹不起,我偏要去惹一惹。孙老师,我这么跟你说吧,今天我过来见你跟你谈,但你怎么想的、你作为他们手里的娼妇玩具的感受是什么,我弄不明白。你说你受人要挟,我俩也不熟,你说的话空口无凭;而此刻的你的眼泪,跟昨天你身上的精液反差有多大,估计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着。我的想法只有一个:你别让唐书傑他们四个,再对我妹妹打任何的主意”。

“你觉得我能反过来管他们吗?”。孙筱怜依旧流着泪。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男人通过控制女人得到性,女人却可以通过控制性来得到男人。更何况,你本来就是他们的老师”。

听我说完,孙筱怜拿出纸巾擦了擦眼泪,陷入了思考中。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怜惜。筱怜筱怜,仔细想想,她确实怪可怜的,从小家境不好,为了改变生活现状,她努力学习考上了师范学院,没想到嫁的丈夫现在居然那么的不争气,并且两个人到现在连孩子都没有;为了承担起生活责任,她拼命工作成为了全省都有名的优秀教师,结果却被几个死孩子奸污羞辱。对於一个女人来说,这一切的确够残酷的。

“好的别哭了”。我一时被她哭得心烦,索性说道,“如果你愿意,只要你能保证美茵不再受到那几个臭小子的威胁,我也会想方设法让你也摆脱困境”。

“你说的是真的?”。孙筱怜在这一刻,似乎怔住了,眼睛里闪出一丝光亮。

“别忘了我是乾什么的”。我说道,“何况你的事情,牵扯到我妹妹,所以现在看来,我有必要插手管一管”。

孙筱怜一听,轻咬着嘴唇,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握住了我的右手:“你真的可以帮我么?”。

我点了点头。

只见她激动地站了起来,突然坐到了我旁边,双手依旧在握着我的手。紧接着,她突然靠在了我的身上,把头埋在了我的肩头开始抽咽着:“……已经将近一年了,我真的快要疯了!我不只一次的想到过自杀……可是这种事情,我能跟谁说呢?……谢谢你,你是第一个想着要帮我的人”。

她哭泣时候的说话声,都是那么的动人。我忍不住伸过左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她身上的香水气息比之刚才更加的浓郁,弄得我的心都有些痒。“别哭了,别哭了……”我安慰着她说道。

她抬起头看着我,她的脸跟我贴得很近,我拿起桌上的纸巾,忍不住帮她擦了擦眼泪:“您看看您,妆都花了”。

“秋岩弟弟,没想到你人居然这么好……我还以为你会怎么难为我呢?”。说完这句话,她破涕为笑,而且笑得很甜很开心。

——看着她美美地笑着,我的心里却突然警觉起来:这个女人的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我心里想着,嘴上却不能说,便对她问道:“说起来,你今天来见我,那几个小崽子知道吗?他们该不会对你事事都过问吧?”。

“他们不知道……”听我问起,孙筱怜便把身体靠在了椅背上,端起我的那杯热茶喝了一口,玻璃杯上,还留下了她的口红印。她喝完以后,把杯子放回我的面前,接着说道:“他们除了我以外,也会去别的地方找女人,昨晚应该去了『快活林』夜总会了”。

紧接着,她伸出手对着自己的脖子扇了搧风,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这里真是热死了”。我俩所坐的位置,确实冷气很难吹到,但也不至於热死,而且她刚刚还喝了我的热茶。正当我在想她到底什么用意的时候,只见她伸出手,捏住了连衣裙拉炼的锁头,缓缓地拉到开,紧接着,她又细又嫩的脖子、棱角分明的锁骨、白皙的胸膛肌肤、以及狭长而深邃的乳沟和两只挺拔蜜柚奶的上半边轮廓,全都展现到了我面前。锁头一直拉到了可以看到她里面的黑色聚拢内衣的边缘后停下,紧接着,她又看了看我。

我大概猜到了她是故意的想要引诱我的,而且有所企图,但是没办法,面对这么个性感而风骚的极品女人,我怎么可能管得住自己的眼睛。

不过眼睛管不住了,脑子和心却要依旧坚强——我转念一想,索性准备将计就计,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秋岩弟弟,你说你要帮我,你能怎么帮呢?毕竟那几个小男生家里,不是当官的就是有名望的,我可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呀?”。孙筱怜有些动情地说道。

“很简单啊……现在F市安全保卫局的情报处处长,是我上警校时候跟我最要好的学长,国家情报部的主任是我的教官。这两个部门在F市,有人敢惹么?

连市长和行政议会委员长都得对他们礼让三分,跟别说那几个小王八羔子的家里了。哼,到时候谁扳不倒?孙老师,你别怕,明天我就去找他们。有他们撑腰、有我保护你,今后谁还敢让你受气?”。我对着孙筱怜满嘴胡诌着。

孙筱怜听得将信将疑,等我说完,笑逐颜开:“秋岩弟弟,我真是太谢谢你了!你对我真好!……不像我家的那位,对我的事情从来都不过问,而且……还三天两头的不着家,我根本没办法倚靠他……要不是因为他太无能,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受人欺负还没人管……”。

“没事,孙老师,只要你能帮我保护好美茵,今后,我就是你的依靠”。这话说完,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肉麻。

“真的吗?谢谢你”。孙筱怜转过头看着我,脸上依旧是笑容满面,眼睛里却有些湿润。

这个女人,我真的不清楚她的情感表露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每一副表情,看起来都是如此让人动容。

“诶,秋岩弟弟,别再叫我孙老师了。我是你妹妹的老师,又不是你的老师”。

这不,她又突然对我撒娇起来,“你就叫我筱怜姐,可以吗?”。

“行啊,筱怜姐……叫起来确实要比『孙老师』顺耳”。我说道,“那么今后,筱怜姐,我们就是朋友了”。

“嘿嘿,没错,是朋友”。接着,孙筱怜又把嘴巴凑了过来,甚至开始用自己身体把我往卡座的靠背上压。

“筱怜姐……你这是……”。

“嘘——”还没等我说完话,孙筱怜便伸出了食指,在我嘴唇上抵着,示意我噤声。她又捏了一块肉松小方,塞进了我的嘴巴里,然后把嘴巴靠近了我的耳边对我说:“秋岩弟弟,你真的想跟筱怜姐只做朋友么?”。

“筱怜姐,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她的声音里似乎有一种很柔滑的东西,让我全身都酥麻起来。

“你说什么意思啊?从你刚坐到这里我就发现了……你难道没有在看我么?”。

孙筱怜问道。

“我……为什么要看你?”。我假装狡辩着。

“还不承认哩!你说为什么?我都发现了……尤其是在看这里,对吧?”。说着,她挺了挺自己的胸脯,用那一对儿大奶子往我的胳膊上轻轻地蹭着。“你明明都在偷窥我家里的时候,我都被你看光光过,不是吗?”。

“嘿嘿,筱怜姐,被你发现了啊……说实在的,我不光想看,而且还想摸一摸。见过你床上的风采,又怎么可能放过亲手体验一下的机会呢?”。

“讨厌!真不害臊……好色果然是男人的本性,对吧?”。孙筱怜笑着骂了一句,接着在我的耳垂上吹着气。被她连着用嘴巴攻击耳朵和听觉,再接着用那一对儿大肉弹攻击我的胳膊,此刻的我也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了。

“那这样好不好啊?秋岩弟弟,你我都是朋友了,我俩都要站在一起保护你妹妹的,既然我们有了同一个目标,那你的手机里,还需要存我跟别人上床时候的视频吗?你说过你会帮我的,那我求求你,帮我删掉那个视频,好不好?”。

原来的她的目的,果然在此。

听到她这句话以后,我瞬间反应过来,包括从一开始看似跟我打情骂俏一般的试探、到后来的哭诉,到刚才的撒娇,再到现在的色诱,其实全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就是引诱我让我自己主动删掉这个视频。

我看着孙筱怜,没有说话。

“怎么,难道你还想留着那个视频自己回去观赏,然后自慰呀?”。孙筱怜瞇着眼睛说道,“你要是可以帮我,从今天起,我都可以是你的。有真人在身边,干嘛还要看视频呢?”。

紧接着,她不由分说地把嘴巴凑到我的唇边,用舌头猛烈地对我的口腔里发起攻势,我也毫不示弱地有舌头回应着她。不得不说,孙筱怜的舌头确实厉害,她的舌吻并不只是单纯的激烈,而是像一条灵活的小蛇一般,往我的嘴里钻来钻去,也像自己在吃着一颗成熟许久的芒果或者柿子,那香甜多汁的果肉,还混杂着刚才咸酥的肉松和清甜的玫瑰味道,正主动往我的口腔里送。除了会跟我的舌头打舌战之外,还会翘起舌尖,舔弄我口腔上壁的褶皱。

与此同时,她抓过我的手,引导着我往她的胸部上握。隔着连衣裙和胸罩,我都能感受得到她那对乳房的柔软手感。接着她也把手放在了我的两腿中间,那根我天生自己带的玩具上。

“啊……好像很大……居然都这么硬了?”。她把嘴巴离开我的唇,脸颊绯红地看着我,“你是不是面对我之后,忍了好长时间啦?”。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

“那让筱怜姐帮帮你吧”。话赶到这里,她伸出手去,不由分说就要扯我裤子的拉炼。

“别……筱怜姐,这里人多”。我按住她的手说道。

孙筱怜看了一下四周,周围虽然有屏风有布帘挡着,但是总有地方是别人可以看到的,此时已经有不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俩了。

“你还害羞呢!秋岩弟弟,看来你是没在公共场合跟女孩子做过这种事情吧……那咱们换个地方,姐姐让你好好舒服舒服”。

她马上收拾了一下东西,我从钱夹里掏出一张一百块扔在了桌子上,她便拉起了我的手。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一章(14)】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2020。

第一章(14)。

我以为孙筱怜要拉我去旁边的快捷酒店,结果实际上,她却拉我出了茶馆的另一个门,那里通向购物中心里面。在她身边跟着她,搂着她的腰。从我身边经过的男生们,全都在用一种很嫉妒的眼神看着我。的确,作为一个男生,谁不想搂着一个巨乳细腰屁股圆的女孩子在身边。

孙筱怜也很自然地靠在我的肩膀,也用左臂搂着我,用拽着我的衣服的方式给我带着路。就这样,她把我拉进了男厕所。

好在此刻洗手间里并没有人,第一次跟女生进男洗手间,而且还是被动的,如果被其他老爷们儿见到了,我多少会觉得羞耻。

孙筱怜拉着我进了一个隔间,把自己的单肩包放在地上,把马桶盖往下一盖,转身按着我的头继续开始索吻。

她不仅是目前我经历过的胸最大的女人,而且是我遇到过的吻技最好的女人,不仅知道什么时候该承受对方舌头的攻势、什么时候该侵入对方的口腔,而且她还很会吸吮,甚至把我嘴里分泌出的唾液也照单全收,两片朱唇简直吸魂夺魄。

趁着我嘴上无法招架的时候,孙筱怜解开了我的上衣釦子,用自己的手指肚在我的胸前和肚子上如同搔痒痒一般来回乱抓,接着她离开了我的嘴巴,笑着看着我:“秋岩弟弟,没想到你的肌肉这么的结实”。

“我这一身腱子肉,跟你那……扬扬主人比起来如何啊?”。我被她弄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双手毫不客气地隔着她的连衣裙在她那对儿蜜柚乳上连托带揉。

“他哪里比得过你?你说你,你跟一个孩子比什么?有没有点出息啊?”。她笑着用食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接着说道,“你这么精壮的小鲜肉,居然落到了姐姐手里,姐姐我可得好好品嚐品嚐”。

“是么?那在品嚐我之前,先让我好好嚐嚐姐姐你,行么?”。说着,我把她的整个身子压在了洗手间门板上,接着伸出嘴巴,用牙齿咬着她身前的连衣裙拉炼,然后一点一点把拉炼从她双乳间拉到了最下面。她今天穿的内衣都是黑色的,上面居然是无肩带的文胸,下面是一件黑色蕾丝丁字裤,而且还是系带的。我把手伸进她的双腿中间,她的两条腿的肌肉很紧实,丁字裤完美地包住了她的女星部位,顺着布料往身后摸去,小内裤却紧紧地勒紧了她的屁股沟里。我隔着她的内裤用手指摩挲着,本来就已经发潮的小内裤上,似乎又被喷洒上一些液体。

“哦啊……秋岩弟弟,好坏呀你”。孙筱怜呻吟了一声,娇嗔道。

我没说话,接着用着嘴巴咬住了她胯骨旁边的一根内裤系带,另一边用一只手拽住,两边同时一拉,这条内裤立刻便把她的禁地释放了出来。她的阴毛长得非常的好看,只有细长的一丛,浓密地聚集在阴壁中央,我摸了摸两边的地方,确实摸不出任何的毛茬子,所以她阴毛的形状并不是刻意修剪。再往下,她的阴穴紧紧的把鲍鱼唇藏在缝隙里,看上去有点像盛传的“一线天”,阴唇露出来的部分颜色很黑,但是周围的皮肤却意外地白皙。她做为一个性经验丰富、而且被人调教成性奴女人,下体有异味,我是有心理准备的,但是我从她的下体中嗅到的,出了些许如同牛肉汤的味道以外,我还发觉有些许奶香。

“骚姐姐,你该不会是每天都用牛奶清洗自己的下面吧?”。

“闻出来了?”。孙筱怜脸上通红,笑得却更欢了,“秋岩弟弟心真细呢,你可是第一个发现我的这个事情的男人”。

“是么,筱怜姐还真是会保养”。我说完之后,从她阴毛上端的位置,用舌头开始向上舔着。我亲吻着她的肚脐,那天看视频的时候没发现,今天亲上去才知道,原来她也有腹肌,总共四块,当然并没有小C身上的那么轮廓分明——也是,这样一个骨子里其实很好强的女人,怎么可能纵容自己身材走型而属於锻炼呢?

接下来,我又对着她的那一对儿乳房亲吻着,把左手绕到了她的背后,轻轻一拽再往她身上一压,文胸很轻松地就被我解开了。我看了一下文胸里面,每个罩杯里面居然还有两个仿手型的凸起,戴着这个胸罩,岂不是时时刻刻都会感觉自己的奶子被人托着。

解下胸罩的那一瞬间,两只蜜柚大小的乳房似乎弹了一下,然后散开分成八字形状。她裸露的胸部,让我看得有些痴迷——她的乳头很小,鲜艳的咖啡色乳晕却很大并且外凸,从整体上看,那上面就像是在一块曲奇饼上点了一只小巧玲珑的蔓越莓干,然后下面还垫着白皙的蜜柚。

此刻还需要其他的词彙么?若不是她想要引诱我,我怎么可能面对着这样的让人觉得惊艳的胸部;洛神提出了邀请,襄王又怎么好客气。

我张开嘴巴,一边含住了她的乳尖,一边用左手在她的另一只大奶上用力紧握,然后上下揉搓着,鼻子在上面仔细一吸,还有一丝淡淡的体香;她也随着我舌头挑动的频率和单手摇动她奶子的频率,放肆地在我耳边淫叫着,动人的呻吟声是最美妙的乐曲,不断拨弄着我的心弦。而我的指尖和舌头也在同时刺激着她的两颗乳头,让她身体里的欲火焚烧得更加炙热。

“弟弟……啊……秋岩弟弟……秋岩弟弟好会弄啊!好会伺候女生的奶子……”。

“筱怜姐,你这一对儿豪乳有多大啊?”。

“……啊嗯……你筱怜姐这一副本钱有65J的国际尺码呢!小心摸着摸着就上瘾了”。孙筱怜扭动着甚至,对我使出一副媚态。65J的国际码,如果按照一般人们所习惯说的英式尺码,差不多也足够有42D的大小了。

“我现在已经上瘾了,这么一对儿大吊钟,还真是让人爱不释手!骚姐姐,喜欢被我这么玩么?”。我松开嘴巴,站直以后,俯视着她,手上抓着这一对浑圆巨乳上下摇动。

“喜欢……好弟弟……我愿意被你这么玩一辈子”。她脸色潮红地说着,但我却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不情愿。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并没有想真心跟我发生性关系,否则我和她现在,早就在对面的连锁酒店的双人床上了。

她转过脸与我对视,接着便伸出手往我的胸膛上一推,让我一屁股坐到了马桶盖上:“好弟弟,让姐姐也伺候伺候你吧”。

说着,她用力拽住我的皮带,解开了我休闲裤的釦子和拉炼,把我的平角内裤往下一拉,我的肉棒便立正站好,冲着她昂首敬礼。

“天啊!……好长好大啊!真是个好宝贝!……而且还剃了毛啊!嘻嘻,上面光溜溜的!……你的小宝贝还红彤彤的,像刚烧过的一样”。她迟疑了片刻,伸出手去,握在了我的肉棒上面:“好烫哟!……你是不是真的把它拿去在火上烤过了?”。

“是啊,就是在你身上烤过的……摸着你的身子,想着你昨天被四个小屁孩干得骚成了那样……我心里的火,就能烧掉一切……”我撩拨着她说道。

“嘻嘻,坏弟弟!刚见了我面还说不想对我怎样,怕是你心里早就想用这个宝贝教训我了吧?”。孙筱怜斜着嘴巴一笑,然后张开双腿跪下,骑在我的双腿上,盯着我的肉棒张着嘴,又抬起头对我说道:“秋岩弟弟,可实现说好啊,姐姐我要是让你射出来了,你也要乖乖地给姐姐把那个视频从你手机里删掉喔?”。

“那是当然,我们俩才第一次见面,筱怜姐就用这么高的规格招待我,我还能有其他不乐意的么?姐姐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就是了”。我说道。

孙筱怜笑着,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诈,紧接着手握住了我的阴柱,张开了嘴巴,在我的龟头上开始舔弄着。

少妇人妻的口活真的不同凡响,何况还是孙筱怜这样可以被自己学生当成性奴的淫荡骚妻。不像我教美茵那样,孙筱怜的所有技能早就炉火纯青,她仅仅用舌头把力度和目标对准我的马眼、以及龟头前端连着阴茎柱的那条筋膜上,我就已经感觉从马眼往里,有一万多只蚂蚁在身体里爬着、咬噬着;然后一手有节奏的,上下撸动,配合着口腔吞吐的顺序,就像一组系统的取精榨汁流水线一样;而另一只手在我的阴囊上按摩着,时而在上面有节奏地按压,时而往下轻轻抻动。

“啊……好姐姐,你是学过钢琴吗?”。我忍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也叫了一声。

她笑着抬起头说着,带着情欲迷离和些许骄傲得意:“过去上学的时候,我可一直是校园里的钢琴公主……秋岩弟弟的肉棒真好吃,又硬又汤……呣哼”。

说罢,她把嘴巴继续吸吮着我的龟头,然后松开了握着我的阴茎根部的手,把那只手转而放在了自己的一只巨乳上揉捏着,并且用着挤奶的方式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大肉球,对我瞇着眼睛看着我。

她对我下的招数,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笑了笑,抚摸着着她柔顺的头发,然后默默地开始调节自己的呼吸。

起初我前几次被女生口交的时候,几乎不出三五分钟就会缴枪,那时候跟我一起参加大锅饭的有个男生,他家里祖辈都是开中医馆的,他的爷爷也是一个很有名的气功大师。这哥们深得祖传,知道我每次遇到女孩子的嘴唇就不行,便教会了我一套呼吸吐纳的方法,还告诉了我几个可以用来养肾固精的草药茶的配方,让我好在房事中间可以好好应对不同样貌、不同骚姿淫态的女孩子。如今我的性能力比起之前,可以说是有十倍的进步,即便现在对於口交的承受能力依旧低於阴道性交。

而虽然孙筱怜是个骚妇,口活精湛,但毕竟她大部分时间伺候的,是唐书傑那四个小毛毛虫。所以想让我很快就这么射精,没那么简单。

我按照那种吐纳方法调节着自己的频率,随后我感觉心跳恢复了平稳的状态,阴茎上面的酥痒感觉也减轻了许多。在我冷静下来以后,我突然心念一动:你孙筱怜不是对我使美人计吗?我索性将计就计。

紧接着,我从自己的休闲裤的口袋中掏出了手机,趁着她低头专心致志地为我品箫的时候,我打开了手机摄像头,调到了视频功能,按下了录像键,然后对开口说道:“好姐姐……孙筱怜姐姐……你的嘴巴真的是骚啊!简直是另一张骚屄啊!男人们是不是都想像我这样把大鸡吧肏进你的嘴里?好好加油口我啊!加油舔我的鸡巴!睾丸也要舔哦!对……就这样”。

我本在想,如果开始放开性子,把话说得更直白更淫贱一些,被调教已久的她会怎么样;果不其然,在我彻底放开对她开始说脏口淫词的时候,她的反应突然更强烈了,握着自己乳房的那只手开始用力紧捏着自己,而且把我的肉棒开始含得更深了,然后根据我的话语,她把阴茎从嘴里吐出来,改成一手为我手淫,而嘴巴则裹住我的一颗睾丸,用舌头在上面打圈圈。

“大骚逼孙筱怜姐姐!嘴巴果然好厉害!刚跟我见面第一次,就在男洗手间里让我肏着你的嘴巴!还帮我打着手枪,刺激不刺激?”。

“刺激……好刺激”。她抬起了头,看着我,突然发现我手里的手机,表情为之一变。我赶忙说道:“筱怜姐,别忘了你的愿望!你不是想要让我赶快蛇出来吗,那就加油让我射好不好?”。说完,我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手机。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笑着,然后对准了我的鸡巴,开始往自己的口腔里送。

这次她开始有节奏转着圈的往里吞,舌头也在跟着刺激着我的柱体,而她的双手则是在自己的浑身上下开始来回又抓又摸,恐怕此时在她自己心里,也会想着的确是跟我第一次见面,而且昨天还对我很不屑的她,今天就已经主动地敞开自己的衣襟与裸身相对、为我口交了,也开始沉溺在欲火之中。

她嘴上的速度越来越快,根本恐怕根本无暇顾忌我在做什么,我把前置摄像头点开,举到半空中,让我的整个人和她披着头发、身上的连衣裙四敞大开的样子都可以收录进手机里。我接着说道:“筱怜姐的嘴巴……真的是很厉害!要是全国搞一个淫娃荡妇竞赛……筱怜姐在口交组……一定是冠军呢”。

“嗯……呜呜……嗯哼……”孙筱怜此刻已经完全沉溺在口交和自摸当中,嘴里含着我的整只肉棒,龟头已经可以感觉到她口腔深处的紧窄而柔软的地方,她只能用简短的呻吟声来回复我。

“筱怜姐……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好吗?要是对的话……你就哼一声……不对的话就哼两声,可以吗?”。我问道。

“呜——”孙筱怜闭着眼睛说道。

“筱怜姐,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的肉棒?”。“嗯——”。

“现在是不是特想让我赶紧射出来?”。“嗯”。

“给刚见过第一次面的男人舔鸡巴是不是很刺激?”。“嗯……”。

“可是我的鸡巴没有你的那四个主人大吧?他们四个跟我比,是不是会让你更加满足?”。“嗯呜——呜呜——”。

“那你愿不愿意让我代替他们,成为你唯一的主人?”。

“嗯”。

“跟我的身体比起来,你现在是不是特别讨厌你那四个主人的又矮又胖的身体、又短又小的鸡巴?”。“嗯”。

——这就行了,接下来无所谓我多长时间射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个人其实并不清楚SM行为或者主奴关系,但我猜得到,从某种程度上说,那也是一种变相的契约关系,不被道德允许,但从某种程度上讲跟夫妻婚姻关系也有相似性,并且在一定意义上说,约束力要比婚姻关系更为苛刻。

在昨天偷窥孙筱怜的卧室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被压在身下几乎没怎么活动过自己身体的唐书傑,是孙筱怜四个主人里最具有支配权力的,钟扬在进行阴道性交过程中,还要不断地向唐书傑汇报;而剩下两个,因为之前让唐书傑不悦,只有被手淫的份儿,一切都是按照唐书傑的设计进行的——而换句话说,假如在唐书傑不知道、不允许的情况下,孙筱怜与剩下三个其中一人产生了性行为,那么唐书傑一定会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和屈辱。

所以我录下这个视频,就目前来看,可以对孙筱怜进一步的威胁;而从长期上讲,我可以利用这个视频,瓦解唐书傑对於孙筱怜的性奴役、甚至摧毁唐书傑他们四个的关系。

我突然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进来三五个人,我下意识地关掉了录像模式。孙筱怜却对从外面走进来的脚步声,以及那几个男人说笑的声音充耳不闻,继续用力用嘴巴在我的阴茎上不断吞进吐出。而此时,因为我刚才已经忍过了一波快感,所以我也并没有想要射精的感觉。

“……不过说起来昨天那比赛踢得也真他妈的次!老子一晚上就输了一千多快钱”。

“我操,那是你半个月工资啊!你也不怕你女朋友宰了你?”。

“……那有啥了?反正我每个月花的是我父母的钱,她每个月花的也是她爸妈的钱……诶?这坑里有人啊?”。

那人说着话,接着似乎往下哈腰看了一眼。这个商场的所有男洗手间,都是隔间与隔间之间的挡板密不透风,而门板到地砖之间却空出一段距离,因此只要一低头,从门板下面是可以看出里面一小半的情况的——当然一般也没人会故意去看,最多看看别人的鞋而已。

而这人低下头,除了我的帆布鞋和休闲裤以外,正好会看到正跨坐在我双腿上的孙筱怜的屁股和阴穴的模样。

“我去”。这人果然大叫了一声:“我擦,你们快来看!这隔间里俩人,还有个女的”。

“啊?我看看!我看看”。随即,隔间外面的所有人全都围了过来。孙筱怜这才反应过来,睁开眼睛幽怨地看着我。我明白她这样看着我的意思,可我偏偏不让她停下,看她会怎么做。

“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录下来”。

紧接着,从门下面伸出三部手机来,我赶紧把头往后仰着,尽量不让他们照到自己的脸。孙筱怜则是眉头紧锁着,嘴巴上的动作更加激烈。

“这事儿居然让我们哥仨看见了……待会下午就去买彩票!让我沾沾好手气”。

一个人说道。接着在三秒钟之后,孙筱怜的嘴巴终於放开了我的阴茎,然后像是被惊吓到了一般往我身上一条,整个人都搂着我,身体在不停的抖着。

看着她的表情,确实是六神无主的样子,并不像是装的演的。

“卧槽!你有病啊!看看得了,摸人屁眼乾啥?”。

“嘿嘿,我就想摸一下,下午买彩票好中个头等”。

“……我也想摸一下啊,而且我还想把门打开加入进去呢”。外面的三人把话说得越来越难听了。

“我说哥几个!看都看了,别太过分”。我对着门外的三人喝道。孙筱怜转过头,诧异地看着我。

“……兄弟,没事,不打扰,我们几个也就是凑个热闹”。

“凑什么热闹?赶紧散了!拍都拍了,还上了咸猪手,还想得寸进尺吗?这毕竟是我的女人,我对你们已经够大方了,要想凑热闹,自己找去”。

“对不起,对不起哥们!我们不打扰了”。外面的人开始往外走了,其中一个还有点意犹未尽:“走啥,我还没拍完呢”。

“赶紧走……没听里面这人说话这么厉害么?”。

“说话厉害怎么了?怕他啊?”。

“你傻啊!敢在男厕所肏姑娘的能使一班人么?万一是隆达集团的人怎么办,你惹的起吗?”。

“说得对……赶紧走……”。

洗手间里又恢复了清静。孙筱怜整个人都趴在我的身上,不住地凝视着我。

“嗬,刚刚吓到了吧?”。我对她一笑问道。

我在想她会不会因为刚才被吓到,而暂停自己的淫荡行为;可她却依旧凝视着我的眼睛,从我的后脑搂住我的头,然后对着我深吻了一下,紧接着她看着我说道:“这都多长时间了,你怎么还不射出来啊?”。

“要不然用你的奶子试着帮帮忙呢?筱怜姐有这么漂亮的巨乳,不拿来打一次奶炮,真的可惜了”。

她想了想,对我莞尔一笑,双脚踩在了地上,分开了我的双腿,然后她跪在了我的双腿间,把那一对儿大蜜柚放在了我的髋骨上,扭动着自己的肩膀,让两只巨乳在我的阴茎上无规律地敲打着,从乳球上不断传递着她的体温。接着她微微一笑,温柔地把两只手从自己腋下缓缓移动到球体上面,从两边往中间挤着,然后两只手掌护住自己的乳头,把我的肉棒彻底夹住,两只乳球被攥住后,开始有节奏地上下摇摆着。阴茎开始在她两胸之间活跃而艰难地跳着舞,龟头还会擦到她深邃山谷间肋骨上的滑腻肌肤。

我不由自主地仰起头,长长舒了一口气,在这温暖安适的快慰之中,我还不忘把手伸到马桶沖水箱上,抄起自己的手机,点开相机功能,对着她连照了两张照片——毕竟刚刚她低头给我口交的时候,她的整张脸并没有展露在镜头前。

两只肉球在我的肉棒上撸动了大概三十多下后,孙筱怜也变得气喘吁籲,神色也迷离起来,她停顿了一下,接着把两只巨乳往下移动,夹住了我的睾丸,乳房左右摆动,有节奏地敲击在我的阴囊上;接着她低下头,在我的肉棒上啐了一口唾液,接着开始用那双乳房轮流在我的阴茎和阴囊上刺激着。

有了唾液的润滑,快感着实加重,那种被蚂蚁咬啮肉棒的感觉又回来了……但是这一次我就不再坚持了,要射就射吧,反正捉弄她的目的达到了。

而她还不依不饶,在用那一对肉弹对我的枪炮轮番轰炸几十个来回以后,她依旧用双乳在我的蛋上面拍打,接着她低下了头,又一次含住了我的阴茎。

——真是个狡猾的女人。

她不是想让我射出来吗?好,我就满足她的心愿。我把双腿大张这,把自己的屁股也稍稍往前移了移,让我自己的鸡巴能够更好地深入到她的嘴里,接着我抬起双腿,伸出左手,在她的巨乳上有节奏地紧抓着,而她似乎像是跟我竞赛一般,我在她的圆乳上每抓一下,她对我口交的速率就加快一次……“快!好姐姐!我要射了”。

接着我松开她那只乳球,把手紧紧地按在她的后脑上,抬起我自己的屁股,用肉棒迎合着她探下嘴巴的动作。

她被我按住脑袋之后,眼睛顿时瞪大了,脸上浮现出巨大的惊惶。实际上,她对我从开始到现在,是打心底里的不屑,只是迫切地想着要让我删了那个偷拍视频,所以才委身於我,因此我猜测,她并不接受我的精液射入她身体里的任何地方;但是现在已经到了关键境地,我马上就要喷射的时候,她又不可能抗拒我的手然后停下来,因此我看得出在这之后,她把心一横,闭上了眼睛开始在我的肉棒上做最后的冲刺……。

於是,我感觉盆底肌一缩,带动了肉棒的抽搐,从身体里,几注焰火顺着输精管喷出了龟头,在她的口腔里炸开。

在射出来的那一秒,我浑身都失去了劲力,她反应过来以后,连忙把头挣开了我的手,往后一退。可就是这么一退,让我的精液继续在她身上胡乱扫射一通,此时这美人的脸上、舌头上、嘴唇上、锁骨里、胸前、还有乳沟之间,被那从我玉茎里射出的液体子弹无差别覆盖住,浏海发梢上也挂着白浊珠子;甚至有一发好像还喷到了她的眼睛里面,让她更加地惊慌失措。

趁着她慌乱整理眼睛和头发的时候,我又对着她拍了几张照片,把我的小贤弟一起拍了进去留了合影。然后我长舒了一口气,满意地对她笑了笑。然后我伸手从隔间的挡板上扯下一团卫生纸,坐正了身子,帮她擦拭掉她脸上的精液。

她看着我的手,有些怔怔地,接着把她自己的手放到了我的手背上。

在这一刻,我的心里突然感到了一丝震搐:恰似昨天晚上,父亲跟我聊起他和陈月芳发生第一次的时候的那种过电感觉。

——但怎么可能发生在我和孙筱怜的身上,我跟她不过是在相互算计之下的逢场作戏罢了。

孙筱怜接着把手摁在了我手上的卫生纸来,然后哀怨地看着我:“你怎么可以射出来这么多?你难道是个精牛啊”。

“嘻嘻,不好意思啊。在你这么漂亮的大美女身上贡献这么多小蝌蚪,是我的荣幸”。

“哼”。在这一刻,孙筱怜似乎又恢复了冷言冷语,只是她却伸手在她的胸部沾了一些精液,然后放在自己的嘴巴里吸吮着,接着丢掉了卫生纸,然后把她锁骨和胸前的蛋白质全都抹匀。“小帅哥,说好的你射了精,就答应我的,这下你可以把那视频删了吧?”。

我点了点头,把手机调到了那个视频上面,把屏幕摆给她看,然后点了删除键。她得意地笑了笑,站起身。

这就可以了?她的满意表情在我的意料之外。且不说她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手机都有云端存储功能,至少在我删除了视频之后,你也左右拨动一下我的相册存储啊!可她并没有。

淫荡的女人,心机都深,但是淫荡的女人在心机变得深的同时,智商其实也会下降。否则也不会被这么多男人,从她的身体上佔便宜了。

我仔细一看,在她刚才跪下来的地方,竟然有一大摊水——该不会这女人刚刚给我乳交的时候,自己来了感觉潮喷了一次?我眼珠一转,接着拉过她的手,她今天穿的高跟凉鞋,被我这么猛地一拉,差一点没摔倒。

“你干什么?”。她对我怒视道。

我强行把她的手放在我的阴茎上,对她说道:“筱怜姐,我还没过瘾。我好久都没碰女人了,又好不容易碰上你这么漂亮的,你再帮帮我好不好?”。

“你这人怎么这样?刚才不是已经来了一发了么,还想干什么……啊?”。她对我数落着,自己的手却像不听使唤一样在我的肉棒上摩挲,结果话没说完,却被我肉棒上的反应惊住了:“……啊?天呐!哪有这样的啊?刚射过的居然还这么硬”。

这多亏了我那个朋友教给我的吐纳功法以及草药茶配方,也得益於我在警校一直以来的运动锻炼、以及跟不同的女生进行的切磋。更何况,就孙筱怜那几个所谓的主人,一群射完一泡就全身瘫似烂泥的小娃娃们,岂是跟我能够比得了的?

孙筱怜词穷了,她又蹲了下来,仔细地观察着我的肉棒,马眼上面还残存着刚刚射出的精液痕迹,可是我的肉棒却依旧听罢,并且颜色更加的鲜艳,就像刚从炉膛中取出的烧火棍。她一边轻抚着我的阴茎,一边开始忍不住用手在自己俄两腿间揉按着。眼神中的那股高冷,又一次被欲火融化了。

我倒是不说话,看她会怎么做。

只见她把我的双腿并拢,然后自己又跨到了我的身上,抓住我的红色铁柱迟疑了片刻,然后她的另一只手扒开了自己的蜜穴,用我的龟头开始在她的洞口研磨着。我则是把双臂展开,搭在了沖水箱上,只是对她笑着。

她欲眼迷离,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嘴里时不时发出浪叫,腰部和臀部都在上下扭动,几次刚想顺着我的肉茎就这样坐下去,但她再次睁开眼,看了看我,又把头别到一边……可是我的大肉枣在她的鲍鱼肉上的浅进浅出,已经让她下面在此汨汨流水。

我想了想,伸出左手,在她腰线和胯骨上轻柔地抚摸着,也不用力,只是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挑逗。

被我抚摸了两三下,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咬住自己的嘴唇,缓缓往下一坐。

那洞口里面,是紧窄而湿润的通道,旋转着把我的分身往里面牵引,在最里面的墙壁上,似乎在打着缓缓节拍的律动,那里似乎连着她的心。

“你好讨厌啊……噢……嗯……坏死了!居然很会勾引女人!你叫我怎么办啊……”说着,孙筱怜伸出双手搂住了我的脊背,让我的脸埋在了她的双乳间。

这样的话,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我现在对她的身体已经开始留恋了,但我不能这样——这个女人可是一直在欺负你妹妹的坏女人,何秋岩,你不能对她产生依赖。

没错,我要惩罚她一下。而惩罚一个浪女淫妇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欲求不满。

“来吧,筱怜姐……该让我好好服侍你了”。说着我挺起身子,抱起了她整个人,阴茎依旧在她的骚穴里面插着。身高1米87的我,抱起1米70的她根本不是问题。接着我把她放在了马桶盖上,分开她的大腿,压在她的身上,张嘴用自己的舌头挑弄着她的舌头,而且还在她的两只乳房上各吸了一下,接着我扭动着腰,毫不留情地在她的骚穴中猛烈抽插着。

“嗯……这么快乾嘛啊!……太猛了!太猛了!……你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受不了会怎么样啊?”。我故意问道。

“受不了……下面会喷……”。

“是么?”。我继续抽插着,一只手在她的阴蒂上来回拨弄被她用双乳伺候过的阴囊不停地拍打在她的屁股上,我也不论什么九浅一深的心法,每一次都把肉棒插到最底处。

“好深哟!……啊哟……爽死了……亲爱的……好大……坏人呢!快插……插吧!插死我吧!里面好美……啊……天呐……飘了……我要飘起来啊……好舒服啊……”。

紧接着,我拿出手机,再次对她拍了几张照片。她看到手机以后,居然有些难为情的笑了,伸出手想要去够我的手机,但被我肏弄得却根本没有想起来挡住自己的脸:“小坏蛋……还照姐姐……大鸡吧插得人家这个样子……难为情啊……啊哟……坏死了……你怎么这么会欺负女人呢?……别拍了……啊……下面开始抽动了……要来了……继续……不要停!……继续!快一点!再快一点……”。

我冷笑了一声,回过手把厕所的门闩打开,往后一推,紧接着把身子往后一退。

湿漉漉的肉棒从她下面水淋淋的洞穴中拔了出来,说实话在完全从她身体里脱身的那一刻,我竟有些不舍。我真想在她身体好好地射饱一顿,但是刚刚是她不想,现在是她不配。

“这样就可以了”。我关掉手机相机,趁孙筱怜不备,还弯下腰捡起了她的那条系带内裤。

“你……你干什么啊?”。孙筱怜似乎也发觉了什么不对的地方,眼神里多了一份警惕,但在她马上就要潮吹的时候,下面突然变得空虚了,这种有火撒不出的感觉,让她更加难捱:“秋岩弟弟,你不是要服侍我吗?继续啊……来肏姐姐……快,让姐姐痛快啊”。

“抱歉,我又不想服侍你了”。说着,我从云端调出了那段偷拍她和四个男生群奸的视频,转过手机屏幕给她看,“你看看,这是什么?”。

“啊?怎么还会有?你不是删了吗?”。孙筱怜大惊失色,看着自己被人插满两个洞的样子,她的下面流出的水更多了,她开始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一线天。

“筱怜姐,你是真傻还是百密一疏?恐怕你自己的手机也配有云端存储吧?

更何况,你以为入侵你家里的摄像头是我自己干的?所以就算是我把云端里的视频删了,我那个朋友的电脑里,还有一个备份”。紧接着,我又把刚刚她给我口交和乳交时候的视频和照片给她看,“这下好了,双保险。这些东西如果我一并发给景韦大哥,我真好奇他会怎么想”。

“不要!千万不要发给我老公!我求你了”。孙筱怜一边说着,一边居然把手指也开始抠进了自己的洞里。真是个淫荡的女人,在这种被人要挟的危机下,居然还想着让自己先高潮一次再说。

“那就要看看,你是不是可以遵守跟我的约定了”。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一章(15)】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3020。

第一章(15)。

“啊?……这个时候跟人家说什么约定乾嘛!……快用你的大鸡巴肏我啊!

你……你把我肏舒服了,我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了……秋岩弟弟!亲弟弟!……我的亲老公!亲主人……快肏啊!狠狠地往深处肏!求你了……你要我答应你什么约定啊?”。

孙筱怜抬起自己的屁股,把修长的腿架在了厕所的隔间挡板上,整整副穴鲍和菊洞毫不遮拦地展露在我面前,而她此时正把自己的两根修长的手指伸进了自己的蜜穴里,撑开了洞口的阴唇,用手指肚在阴道壁上揉按着。

“你还问我什么约定?看来你孙老师,还真是不把我这个学生的哥哥放在眼里”。

“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求求你了!你要我当你的女人、当你的骚母狗性奴,我都愿意”。孙筱怜开始带着些许哭腔说道。

“呵呵,孙老师,跟我用不着这么客气。我就是要你保护好何美茵,然后别再找她的麻烦”。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会保护好她的!可以吗?”。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我还露在外面的殷红阴茎,对我说道:“求你了!秋岩弟弟……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但你先用你的又红又烫的好宝贝让姐姐好好爽一下好不好?”。

“对不起了,筱怜姐,你的这副巨乳细腰肥臀,我很受用;但我一想到你总找我妹妹的麻烦,我立马就没那个兴趣。而且刚才给我舔弄的时候,你明明对我是厌恶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对她厉声说到。

“别这样啊……你瞎说,你那里现在还红彤彤的……明明还在硬着!……你怎么还没肏完就拔出来了?坏弟弟!坏老公!坏人!你不能这样……明明刚刚是你要肏人家的……哪有肏一半就停下的?……我不叫你删视频了好不好?你想录的话我让你录,你想怎么录都可以!……你要是不过瘾……我可以天天给你肏!

……我求求你了!我都帮你射了一次了,你就让姐姐也喷出来好不好?秋岩弟弟!

好秋岩!好老公!秋岩主人!继续肏我啊……怎么可以刚肏几下就拔出来啊……”。

孙筱怜说着,一边瞇着眼睛,一边扭着腰,两只手还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那两只白皙肥硕的蜜柚上狠抓着。

我冷静地看着她的身躯,妖冶、性感的身子,她表现得越是欲求不满,口中的词彙越是淫秽,我心里越发地不舒服。我脑海中想着,她这副样子,应该是被无数人看过了吧?此刻在她面前,只要是任何一个男人她都会这样,摸着自己的巨乳、扭动腹部和腰肢、下体也会湿得如同发了洪水、嘴里也会叫他老公、主人,无所谓她面前站着的是我,是唐书傑那几个小痞子,亦或是刘七十岁的厕所清洁工或者拾荒大爷。

她看我没反应,伸手抓住她的单肩包,从里面摸了几下,掏出一个橡胶假阳具。那假鸡巴被她从底端握住,狠狠地一插到底,看她的脸色终於好了一些,那根假阳具似乎让她解了些渴。

真是个淫荡的女人,我想着,去哪还都带着那么一根东西。

我轻蔑地笑了一下,把自己的内裤提了起来,然后拉好裤子拉炼,系好了皮带,对她又照了张照片,然后把手机揣进裤子口袋里:“呵呵,居然还自备了。

喏,你自己不是有办法解决么?自己有能让自己快乐的手段,我想也用不着我的小兄弟出马了”。

“嗯?不要这样!别提裤子啊!坏傢伙……你……啊……啊……真是坏人啊!

……我都这样了你还笑我!这个假的东西……怎么能比得上你那根真的?我求求你了,接着肏我好吗?我把下面的骚屄腾出来给你插!……你再拿着这个东西肏我的屁眼或者嘴巴也行……求你了……你喜欢的话我今后都是你的!我只给你一个人玩”。

“用不着了。你还是回去让你那四个小主人玩吧”。说着,我对她晃了晃手里的那条内裤说道:“呐,这个我就没收了。记住,别再找美茵的麻烦”。

说着我把那条内裤揣进口袋里,然后就走出了男洗手间,连隔间的门都没有给孙筱怜关上。

我不是忘记锁,其实如果我想,我还可以通过旋转门轴的方式帮她把门锁上,但我就是故意不给锁。我也想不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因为心里对她有恨、故意想让她用假阳具肏自己的骚穴的淫态暴露在其他男人面前藉此来惩罚她?

或许吧。

但是这样做我能得到什么,满足感么?

我本来以为在我走出洗手间那一刻,心里应该很痛快;但是我不禁没觉得,反而觉得有一丝不忍。我回想起刚才,在孙筱怜被人摸了一下屁眼、那一副在我身上抱紧抱着我的时候的样子,我突然想到,其实她本质上并不是那样天性浪荡的女人。我想了想,转过身去,想回到那个隔间里……。

但回去了又能怎样?脱下裤子满足她的欲壑,再帮她把衣服穿上然后带她离开?——她毕竟是那个对美茵态度极差的恶女老师,甚至还是想过要帮着那几个恶少对美茵进行染指的帮凶。我干嘛对她产生怜悯?。

那一步我始终没有迈回去,我则是转身上了电梯。

再之后看到孙筱怜,是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我在商场的二楼闲逛着,站在电梯旁的围栏处,看着孙筱怜走向商场的大门。孙筱怜当时的神情恍惚,走起路的时候还扭扭捏捏地、经常下意识地用手包从前面挡住两腿之间或者挡住屁股。用脚趾甲猜,都可以猜到在那么长时间里,孙筱怜在男洗手间发生了什么。

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也恶人,只是一想到那天我给她打电话时候她那种高傲冷漠的态度、再加上那天在她卧室里唐书傑他们的嘴脸,我的这种罪恶感便会立刻被愤怒压制下去。

实际上我那时还不知道,就因为我这天没有回到洗手间里的那个隔间,后面让我遇到了很多事情。或许如果在这一刻,我回到了男厕所,关上门满足了孙筱怜,然后主动帮着孙筱怜对付唐书傑——因为这确实是我的本来目的——帮她从唐书傑等人的性奴役魔爪里逃出来,让她能够在当时尽快地恢复一个正常的教师人妻的生活,或许后面的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

我当时并不在乎。我转身去了另一家专柜,我需要为了晚上,给美茵挑一件白色公主裙。

在这之前,我已经去买了一块施华洛世奇的天鹅形水晶吊坠。美茵最喜欢的动物,便是天鹅,因为也不知道为什么,美茵从小曾经一度认为自己长得丑,总觉得自己是安徒生笔下的那只丑小鸭,她开始认为自己长得不错,是在我开始跟她玩自慰游戏以后。我接下来还去了一家售卖古怪奇趣用品的店,给她买了一件神秘礼物,准备晚上的时候给她个惊喜——希望这个东西不会让她觉得惊吓。接着,我还去钻戒专柜看了一圈。

“先生,请问您的戒指是要卖给给女朋友还是未婚妻?”。

“呵呵,买给后妈”。我看着导购笑了笑。

导购难以置信地,顿时大惊失色。

“……我是替我老爸给我后妈买的,准后妈”。我进一步解释道。

导购难为情地笑了笑,点了点头,但是看我的眼神也就是有些古怪——现在的社会,性观念开放的同时,思想也都污了起来。

老爸既然认定要跟陈月芳过日子,那就一定要给人一件礼物作为定情信物;可是就他那个工作强度和时间,他哪还有多余闲暇去买首饰。这件事情,还得我来办。

至於老爸跟美茵……怎么说呢……。

美茵对老爸的想法,基本上只有百分之十的不可能了。月老跟红娘安排人间姻缘情愫的时候,已经都开了乱伦这么大玩笑了,美茵心有所属的那个对象居然还不是我……我一定是犯了什么罪孽、得罪了他们两个,才被他俩这么惩罚——说不定月老和红娘也是乱伦关系呢?。

说不定在我的上辈子,就是在月老扶着自己满是褶皱的阳物、拖着红娘娇嫩的屁股正要插进去的时候被我看到,所以他俩恼羞成怒、想了个这样的办法来报复我。

接着,我去西装店给自己买了一套深灰色西装和浅蓝色商务衬衫,以及一条黑色领带,作为明天开始在市局工作时穿的服装。

买完这一大堆东西之后,再刨除今晚还要跟美茵一起花掉的钱,我的银行卡里大致还剩八百块钱——这将是我这几年存下的积蓄里,剩下的唯一一笔钱。反正今后吃饭大部分时间都在局里,睡在警局职工住宅楼,其他的水电用度、从今后的工资里扣除,局里面也会给年轻单身的警员补助,我要那么多钱有何用。

至於说为了以后结婚养家储蓄,呵呵,我认为这个事情对我来说还很遥远。

况且,我本身就是单亲家庭出身,而在我成长过程中遇到了无数家庭破裂的案例,还见到了许多尔虞我诈、阳奉阴违的丈夫或者妻子,我见到了婚姻生活的太多的黑暗面,因此,我对结婚这种事情,不仅不报奢望,还有些心灰意冷。正像那句话说的:我相信爱情,但我不相信爱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换上了西装,到了时间,我又用手机软件叫了一辆专车,来的是一辆劳茨莱斯。我把美茵的所在地址发给了司机,接着就到了城北的一家炸鸡快餐店。

“别吃了,跟我走,去吃正经饭”。我站到了美茵和她的朋友们身后。

美茵和那几个小姑娘纷纷转过头来,看着我,全都是眼前一亮——说实话,我对於自己的颜值和身材,还是很有信心的。

“哇!何美茵,这么帅,这是谁啊!你男朋友吗?”。一个披着长发带着丝框眼镜的女孩拍了一下美茵的肩膀,调笑着说道。

“别瞎说!你不是见过么,韩琦琦,这是我哥”。美茵脸上红了一下,看着我笑着说道。

“……你瞧瞧,你还当真了,我就是开个玩笑罢了!不过你哥还真挺帅的”。

在我走到美茵身边,帮她收拾着东西的时候,韩琦琦毫不避讳地对美茵说道。

“怎么了?你看上了?你看上了我就送给你”。说着,美茵把我往韩琦琦身上一推。

“别闹,”我轻轻拍了一下美茵的小脑门,转身对韩琦琦说道,“对不起啊”。

“哥,没事”。韩琦琦看着我笑了笑。接着跟美茵说道:“我不是觉得你跟你哥谜之相配么!这以后咱们这如果翻拍《哥哥太爱我了怎么办》,你跟你哥都可以直接进组了”。

“去去去!你怎么不跟你爸去翻拍《我的男人》,你老爸跟浅野忠信的气质多像,才三十多岁;你呢,也比二阶堂富美还漂亮多了。何况那还不是你亲爸”。

“嘁!不是我亲爸怎么了?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爸年轻长得帅、对我也好……”。

韩琦琦和何美茵这俩小姑娘,每次凑在一起开玩笑都没有边际,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而且常常语出惊人。她们身边的一众小姑娘,每次也都只有跟着捡笑或者瞠目结舌的份儿。韩琦琦也是个小美女,美貌的感觉跟美茵还不一样:美茵身上有着一种可爱小女生的风格,而韩琦琦的身上,有着一种跟她这个年龄十分不匹配的成熟感,在美茵的同学里,都叫她“17岁的御姐”或者“韩女王”。

虽然韩琦琦极美,但是我是不太敢对她打任何主意的,甚至就在刚才美茵拿我和韩琦琦开玩笑,我的心里都不免惊了一下。不为别的,就因为韩琦琦那个三十多岁的继父,正是F市江湖上首屈一指的黑道大哥,隆达集团的总裁张霁隆。

我没见过张霁隆这个人,但是F市对这个人的风闻已然妇孺皆知,都传说在F市此人可以手眼通天,军警政商、三教九流,到处都有他的人脉;而得罪过他的人,全都人间蒸发了。唐书傑那小子那天居然表示自己还想打韩琦琦的主意,我猜他们几个应该是真不知道张霁隆就是韩琦琦的继父,否则要么,就是他们几个臭小子真心活腻了。

若不是因为我观察过韩琦琦这个女孩子心地善良、并没有什么不端品行,我是绝对不可能让何美茵跟她在一起玩的。

正说着话,突然有一个个头不高、身材纤细的小姑娘哭着,全身瑟缩着跑到了美茵和韩琦琦一帮小女生的旁边。

“……江若晨,你怎么了?”。韩琦琦见了马上问道。其他人也都是一头雾水。

那个叫江若晨的小姑娘躲在了何美茵的身后,指着洗手间说道:“……钟……钟扬”。

钟扬?

怎么这小子也会出现在这家快餐店里?难道今天这帮女生做作业,他也一起跟着去的?

正说着,钟扬这小子穿着一身黑色的Kappa运动衫,嚼着口香糖,从女洗手间的门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没错,是女洗手间。实话说这小子长得白白净净,一身的肌肉,如果不跟着唐书傑他们作恶,兴许在学校里还会挺受欢迎——无奈,他偏偏要跟着唐书傑混;不过换个思路想一想,也是,虽然唐书傑身材又胖、其貌不扬,但是跟着他混还能肏到屄、况且肏的还是自己的巨乳美女班主任老师的屄,这便宜如何教他不佔呢。

只听江若晨在这边哭着,钟扬却把脖子一歪,盯着江若晨说道:“操!至於反应这么大么?你他妈的之前跟老子谈恋爱的时候、咱俩亲也亲过了,你的胸和屁股都叫老子摸过了,今天就他妈的给老子的鸡鸡上嘴一下,怎么了?”。

江若晨被他这么一说,哭得更厉害了。

“小晨,别理他!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韩琦琦瞪着钟扬,对江若晨说道。

江若晨把刚才自己去洗手间的遭遇讲了出来:原来刚刚江若晨去洗手间方便,结束的时候,刚用卫生纸把私处擦乾,就看到隔壁有人透过隔板下面的空当,正把手机的镜头伸了过来对着自己。江若晨气的不行,提上裤子出了隔间一看,却发现居然是锺扬。原来钟扬和江若晨两个人之前是恋人关系,刚开始进入第一中学的时候,钟扬还是一个很老实的男生;后来就因为锺扬开始跟唐书傑他们瞎混,江若晨便提出了分手。钟扬知道,今天江若晨会和韩琦琦与美茵今天来这一家德克士里讨论作业,便一路跟踪着江若晨。等了几个小时,才找到机会潜入女洗手间,他本来想着偷拍韩琦琦或者美茵的,没等来她俩,却等来了江若晨。反正鸡肉鱼肉都是荤腥,索性就对江若晨下手了。

江若晨跟钟扬在洗手间里吵了起来,要钟扬把他偷拍自己的照片删掉;却没想到反过来被他威胁:“要是想删了照片,可以,给老子口交一次吧”。

“『口交』是什么……”思想保守且单纯的江若晨并不知道了解任何的性行为名词。

“傻娘们儿!口交都不知道!——就是用你的嘴,在老子的鸡鸡上像吃冰淇淋一样裹”。

“啊?那里不是尿尿的地方吗?多髒啊……”。

“脏什么?告诉你,老子的鸡鸡可比冰淇淋好吃多了”。钟扬说道,“搞不好你还会爱上这个滋味的,嘿嘿!告诉你,你要是能给老子弄射了,老子就答应你删了照片”。

江若晨相信了。

可能大部分女生在这样的情况下,或许都会选择就范。江若晨如此,孙筱怜也如此;女生们或许都幻想着,如果真的可以让威胁自己的男人从身体上满足,那么自己就不再会受到威胁。——呵呵,结合自己差不多几个小时之前的行为,我确实没有资格抨击钟扬。

而不同於孙筱怜的是,江若晨这个女孩子什么都没经历过,而且钟扬虽然长得帅,但这傢伙也太不讲卫生了——真的,就他站在我面前差不多十步的地方,我已经嗅到了他身上瀰漫着那股混着尼古丁的汗臭味,估计他老二的清洁状况也堪忧。江若晨只是试着伸出舌头,在他的肉棒上舔了一下,就差点没被噁心的吐出来。

於是江若晨后悔了,站起身流着眼泪就向外跑。钟扬没反应过来,伸手去拽也没拽到,赶紧提上了裤子跟了出来。

听江若晨哽咽着讲完,周围的女生全都义愤填膺地看着钟扬,眼神里却都带着对他的惧怕。而锺扬却依旧梗着脖子,毫不在乎地说道:“操!委屈个鸡巴?

老子当年就是后悔太矜持,没他妈的把你直接灌醉了给你开了苞!还有你们其他妞,都他妈的装什么纯啊!在学校里被多少男生上过自己心里没数么?就算还没被上过的,也给人含过屌、摸过胸,屁眼也都被人乾了吧?”。我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生们,包括美茵和韩琦琦在内,脸都红了,而且不像江若晨那种惧怕,而是彷彿被人说中了心事的那种感觉。

而跟美茵做过这些的那个人,正是我。

“小子,嘴上说嗨了么?可以闭嘴了么?”。我忍不住对他说道,“人家小姑娘之前也毕竟跟你谈过恋爱,你何必非要这么毁人家?听我一句劝,放人一马,把你刚才拍的不干净的东西删了,对她对你自己都有好处”。

可能看我穿得西装笔挺的,钟扬刚刚并没有反应过来我是跟韩琦琦何美茵认识的,因此一直没对我在意;听我一说话,他反倒是愣了一下:“嘿!我说这大哥,你他妈那路的?管什么闲事儿?我管自己的妞跟你有关系么?”。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何美茵的哥哥,我叫何秋岩”。我说道,“你管你自己的妞?人家姑娘都跟你分手了,你怎么还说她是你的妞”。

“哦,你就是何美茵她那个当小警察的哥呗?你听厉害呗?呵呵,还问我呢——告诉你,我可没说错啊!呵呵,她该摸的地方都被我摸了,你问问她自己,还好不好意思当别人女朋友去?而且我告诉你,姓何的,你身边这帮小丫头们,今后都得是我的妞!包括你妹妹!你自己脑补一下,以后你妹妹还得脱光了在我身子底下、求我让她自己当我的妞呢”。

“臭不要脸”。美茵怒目圆睁对他骂道,刚要上前去,被我拦了下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对他说道:“我不跟你玩这么没意思的吵架游戏,我也拦不住你对我妹妹和我身边这些女孩子们有啥想法。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违法了,如果有必要,警方可以对你进行拘留,也会保护被害人对你进行起诉”。

“操!少他妈吓唬我!不就是拘留和打官司吗?你以为我怕啊?”。钟扬轻蔑地看着我,“老子又不是没蹲过号子,怎么了?不就是打官司么,多少钱我赔,我家有的是钱”。

我真后悔刚才没用手机把钟扬的这句话录下来,如果录下来,我再循序善诱让他多说一点他家里的事情,然后交给检察院廉政局、或者市警察局经侦处,估计这小子那个在教育部门当官的老爸能恨死钟扬这个坑爹儿子。

“我劝你还是把照片删了,然后给人家道歉”。

“我就不删不道歉,你能把我怎的?”。钟扬对我说道。

我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然后一脚踢在他的心口窝上。

周围的人,包括其他早就围观多时的食客和服务员全都看呆了,因为谁都没想到我会突然踢钟扬这小子一下——但对於这种小人渣,教训他根本用不着事先打招呼。“操你妈!你敢踢我!我特么今天倒真想感受下打警察的滋味”。钟扬吃痛,咬着牙站了起来,一边沖我走过来一边说道。不得不说这小子多少确实有点硬骨头,被我踢出一米远还能叫嚣,接着他迅速地对准我,一拳头招呼了过来。

估计这孩子平时在学校也是挺能打的角色,但不好意思,再能打的学生也不见得能打过警察。何况我在警校的时候,也很能打,而且就是因为经常打架所以没被安保局和情报调查局选走。

看到了他的拳头,我迎着走了上去,在这一瞬间钟扬这小子也怂了:打了那么多架,见到的一般都是看见拳头往后躲的,根本没见过往上迎的;紧接着,在一瞬间我迅速地把身子往里一侧,闪过了他那一拳,然后伸手冲着他的喉咙正中一下,打得他刹那间翻了白眼,连呼吸都困难;可这小子还不服,顺势沖我抬腿踢了一脚,这一脚来得确实猛,幸亏我及时躲避,只让他的鞋底在我的裤子上蹭了一下。见到这一下,我心头火起,因为在我心里就算这小子再恶,也是未成年人,我一个已经成年的警务人员跟他打架一来不公,二来也有点失了身份,可他不依不饶,也别怪我用尽全力了。

他踢出的一脚还没收回来,我找准机会反过来左脚一踹,正好踹中了他的老二。

这下钟扬再也没有还手之力了,捂着自己的命根子蜷缩在地上,流着眼泪打着滚。

看他这样,我多少有点於心不忍,但这个时候可不是怜悯心氾滥的时候,我咬着牙把脚往他后脊樑上一踏,然后从他的裤子口袋里搜出手机,扔到了江若晨面前。

“臭小子,刚买的衣服差点让你弄髒了!密码多少?”。

“妈了个逼的!……姓何的……我们哥几个饶不了你”。

“密码多少”。我的脚上又加了劲儿。

“什么密码”。

“跟我装傻是吧?手机密码”。我把自己半个身子的力量全都怼在了钟扬身上。

“……312586”。这小子吃痛难忍,就把自己的手机密码说了出来,接着,我看了一眼江若晨。

江若晨此刻却呆若木鸡,脸上挂着眼泪,却看着被我踩在脚下的钟扬瞠目结舌。幸好美茵反应了过来,赶紧拿过手机,输入了密码,从相册中找到了江若晨被偷拍的那些照片,全都一并删了;并且检查了钟扬的手机云端和其他聊天软件,确保那里面再也没有任何的留底之后,才把手机丢在一边。

这时候,从门外走进了两个民警,对着我厉声说道:“干什么呢?住手”。

估计是店里服务员被惊吓到了,然后报了警。我松开了脚,抬头看着那两个民警。

“诶呦!这不是秋岩么?”。“我擦,秋岩,有日子没见了”。

“大头、牛牛!怎么是你俩?你俩在这条街执勤呢?”。看着来人,我突然有一种喜出望外的感觉。

赶来的两个民警,正是我当初上警专时候的两个铁桿兄弟。大头本名叫刘晏,虽然跟我在学校里一个年级的,但实际上他比我要大五岁。别看他的头看起来确实要稍大一些,但是他学习上不是一般的差——怎么说呢,当初我考入警专是因为实在不愿意好好考中考了,然后也想当警察,就报考了警专,不吹不黑,我当时确实考得很轻松;而大头从小的学业就不顺利,他在三年级留级一年,六年级留级两年,在初中还复读了一年,最后考上警务中专简直是付出了比一般人参加SAT考试还要高十倍的努力,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而牛牛本名叫牛山洪——没错,听名字就非常土气,但实际上牛牛长得除了有点黑以外,相貌其实清秀的很。他的出身是在J县附近的的R乡,牛牛可以说是他们乡里的神童,从清朝有他们乡时候算起,从他们乡里考到外面的几乎是凤毛麟角。奈何乡村教育资源跟大都市的教育资源差距太大,所以牛牛也只能上警专当警察——可就现在派出所每月3000块的工资,在他家乡已经足够养活他老家五口人,而且还富余。可想而知,R乡穷成什么样。因为本身就是乡下人,再加上出身贫困,所以牛牛从骨子里有一种自卑心态。

他俩都属於宅男型的老实人,泡妞“大锅饭”之类的事情他俩也没好意思参加,而且也不太爱学习,之前在警专的时候还经常被别人欺负,那时候我和大白鹤看不过去俩人被欺负,经常帮他俩出头,甚至包括小C还帮他俩打过架,因此他们俩跟我们都很熟。这俩人警专毕业了以后就去了派出所实习,后来就留在了实习单位工作。我跟他俩差不多有三年多没见了。

“我俩接到报案说有人打架,就过来看看。一看发现居然是你,还真是缘分啊”。牛牛说道。比之以前,现在的牛牛似乎开朗多了。

“咋样啊,听说你被分配市局了,啥时候上班啊?”。大头问道。

“明天就去报导”。

“听说你跟白铁心他俩一起上班,他俩……还挺好的呗?”。牛牛问道。

牛牛之前也被大白鹤发过“品嚐”小C的邀请,小C没事还总挑逗他;但是牛牛似乎对於这种事情特别的放不开,甚至是惧怕。说来也怪,面对小C的诱惑,再老实的人也会把持不住,小C诱惑牛牛那天我也在,而且我和小C都有点喝多了,大白鹤倒是不在场。上半身基本光着,她就想让牛牛摸自己的乳房一下,结果牛牛反倒是满脸通红、像是收到了多大侮辱似的跑开了。“你也真是的,你知道他骨子里就自卑,还不识逗,你还这么逗他”。我笑着对小C斥道。

“我哪知道他反应这么大?”。小C也觉得有些冤枉和错愕,“我也就是逗逗他罢了……再说,你看他从来咱们警专到现在别说碰过女生手了,连和女生说话都没说过几句!你瞧瞧,那帮小太妹们还老欺负他。

“呵呵,要不是你之前帮着他跟那帮小太妹打过架,我估计他跟你都不见得敢说话”。我说道。

“是啊……嗨,估计刚才是他这辈子,跟女孩的身子接触最出格、但也是最后一次了”。小C说道。

“……我说,你是喜欢他还怎的?”。“嘿嘿,怎么了,我的秋岩亲爱的,你吃醋了?”。

我猜小C对牛牛的感觉是同情,小C本身就是从农村跑出来的,她把自己半裸的身体露给牛牛看、还让他摸自己的胸,其实道理就像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农村小女孩在大城市里遇到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小男孩以后,把自己手里那根沾满泥泞的冰棒分给了对方一半。

可打那以后的多半个月里,牛牛基本没跟小C说过话。小C也说不准牛牛为什么会这样,再之后她就没再去逗过牛牛。

“那你现在……跟吴姐……还总那个什么?”。牛牛问道。牛牛比小C小两岁,因此习惯叫她吴姐。

我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牛牛礼貌地笑了笑。

“这傢伙,现在行了,以后可就是精英公务员了”。大头笑着看着我,打趣地说道:“到时候仕途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这帮老兄弟们啊”。

“你这说的啥话!找机会有时间,咱们几个一起出去吃顿饭聚一聚”。

“行啊!等你这句话呢”。牛牛说道。说完,他看了看躺在地上钟扬,指着他对我问道:“这小子怎么回事啊?”。

“就这小子,刚才躲在洗手间里,偷拍人家小姑娘上厕所,还威胁人家就范;人小姑娘不从,他还跟了出来出言不逊。我气不过,便教训了他一顿”。

此时躺在地上的钟扬满头是汗,脸色煞白,他听到了我和大头牛牛的对话,一脸的生无可恋。

“哟呵!这小小年纪干点啥不好,跑去女厕所当色狼?起来吧!跟咱们回趟派出所吧”。大头说着,亮出了手铐。

可钟扬依旧没站起来:“起不来了……疼……”。

“那咋办?先带你去附近医院看看?”。牛牛问道。牛牛接着给他拽了起来,对我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多年了,还是那样,就好打抱不平”。

“现在当了警察,不更得仗义出手么?”。我对着牛牛笑了笑。

“行吧,我俩也不给你带回去了。你还没述职呢,这就算是见义勇为了,我俩也不给你找麻烦了。你可说了啊,有功夫一起聚”。

“行,过两天我就去你们街道派出所找你们”。说着,我把钟扬的手机也递给了大头,“这个是这小子的,照片让我给删了”。

於是牛牛和大头架着钟扬出了快餐店。

第二天牛牛加了我的微信,告诉我,我那一脚,给钟扬的两颗睾丸都揣碎了。

我在倍觉过瘾痛快的同时也不禁担心,唐书傑会不会因此用更变态的方法全都报复在何美茵的身上,毕竟在此之前,他们四个里钟扬的性能力最强,连调教和群肏孙筱怜都是由锺扬主动的,现在他们四个里的主力军一下子成了太监,唐书傑怎么可能不恨我。

可在这一刻,对於江若晨、韩琦琦与妹妹美茵来说,我把钟扬如此教训了一通,可谓大快人心。江若晨也破涕为笑了。

“看不出来啊,美茵,你还有这么个顶天立地的哥哥,真是大英雄”。韩琦琦看着美茵说道。这姑娘也很有意思,每一次夸我的时候并不看我,都只是在看美茵。甚至大部分时候,她的目光都聚集在美茵身上。

美茵则是在朋友面前得意地笑了笑,然后看了看我。我摸了摸美茵的额头,透过玻璃窗看到我叫的那辆劳茨莱斯还停在停车位上,便赶紧把放在一旁的那件公主裙递给了美茵:“被那臭小子折腾的差点忘了……你去把这个换上,待会儿我俩吃饭的时候你得穿着这个去”。

“啊?……这是……待会儿要去哪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哇!还有礼物!天呐,这么好的哥哥我也想要一个”。有人起哄道。

我笑了笑,接着对美茵说道:“快去洗手间换了吧,这次不会有人偷拍了”。

美茵对着我,轻声做了个“讨厌”的口型,脸颊微红着走进了女洗手间。我坐在椅子上,美茵的朋友们开始围着我对我问着类似当警察累不累、是不是经常会有体能和搏击训练的问题,我一边应付着解答,一边在心里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虚荣感,我这个当哥哥的既能帮着妹妹和她的朋友收拾得了小流氓,又能让她因为我这个做哥哥的送的礼物让她在朋友面前炫耀,也没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足了。

“我的天啊,快看快看!诶呦喂,这还是咱们的何美茵同学了么?这是刘亦菲啊,还是安妮?海瑟薇啊?”。韩琦琦看着美茵说道。

但见美茵换上了那件丝绸质地白色连衣裙,胸前领口恰到好处地展露出美茵的锁骨肌肤,却守护住了再往下的其他部位,镂空的短袖把她如嫩藕一般的双臂完美地展现了出来,洁白的双腿则是在裙摆下优雅地藏着,整件连衣裙穿在美茵身上,性感大方而不妖冶,每一层美感都恰到好处。

而且美茵也有她自己的小心机:在刚刚换衣服的时候,她还散开了自己的头发,而且用桃花粉的唇彩给自己的嘴唇上,也抹上了一抹柔媚。

在这一刻,我看得醉了。

“漂亮吗?”。美茵开心地被自己的朋友们簇拥着。

“来,小伙伴们!你们差不多该回家了”。说着,我伸手把美茵从人堆儿里牵了出来,“我要带着我们家的公主大小姐去吃饭了”。

“啊!——”又是一阵起哄,“我要是有个对我好成这样的哥哥,我这辈子不嫁人,我也都愿意……”。

跟美茵的朋友们道别之后,我和美茵坐到了车子上。

“喜欢么?”。我对美茵问道。

“嘿嘿,喜欢”。美茵说道,“其实我从小到大都特别喜欢带着点中古世纪西欧风格的衣服。这件衣服,我在杂志上看了很久了……我都没好意思跟家里说要。哥,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我也欣慰地笑着。

“那你穿成这么正式,我又穿成这样……咱们俩这是准备去哪啊?”。美茵好奇地问道。

“你不是一直幻想自己是个公主么?今天就让你实现这个梦,今天你就是我的公主。但是想让你体验一下公主的生活,这光准备了衣服哪够啊?”。我说道。

“咱们这难道是要去……”美茵想到了一个地方,突然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没错,就是你想的地方”。

“那……你疯了啊,何秋岩!那里我们两个人加一起差不多要一千块啊”。

没错,那个地方就是那么贵。那个地方叫“金梦香榭丽”,是F市最贵的几家餐厅之一。据说是一个法国巴黎的美食家,为了追求一个家乡在F市的美食记者,而不远万里来到东亚。两个人结婚以后,美食家以后定居在F市,开了这家“金梦香榭丽”。这家餐厅从装潢到餐具、从食材的选材到味道,都是一流的,上流的达官显贵对它趋之若鹜,中产阶级年轻人每年省吃俭用,也要在年终岁尾或者情人节、亦或者纪念日的时候去一次,而在一般的老百姓心里,这个地方是一个用金钱堆砌的与世隔绝的存在。美茵的班级里有个女孩,交了一个富家公子哥男朋友,两个人之前去过,但是次数也不多;那个女孩对这个地方的讲述,让美茵食指大动的同时,也对那女孩十分羨慕。不过美茵从来没主动跟家里说过,估计她是怕给老爸造成压力。我也是前两天从美茵的日记里看到的,索性就把位置提前订下了。

“你这段时间不是不开心么?再加上,我周一去述职以后,马上也不能经常陪着你了,一来是为了让你开心,二来也是对於以后,对你的提前补偿了”。我说完,看着美茵,像情侣一样牵过了美茵的手,说道,“美茵,从小到大我也没少欺负你,但是,我想让你知道,只要你开心,我这个当哥哥的就无所谓”。

“你真好”。美茵笑了笑,也开心地把我的手握着,转头看向这F市繁华而浪漫的街景。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一章(16)】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2020。

第一章(16)。

我和美茵互挽着手,走进了这间“金梦香榭丽”。

餐厅里的灯光昏暗,但是烛光却十分耀眼。

“……这里果然好漂亮啊”。美茵笑着说道,“果然像身在一个欧洲城堡里一样”。

“你喜欢欧洲的城堡么?将来有机会,我带你一起去看看吧”。我看着美茵说道。

“哼”。美茵叹了一下,因为太激动,她说话的分贝稍稍大了些,她意识到以后,不好意思地四下看了看,然后稍稍收声,小声地对我说道:“刚刚在车上还说以后都没办法陪我了,现在又这么说!我看你是故意哄我高兴罢了”。

“……谁说的?我是要待在警局里,但是我们也有年假啊!你要是不信,等我明年休年假的时候,我们俩就去欧洲。你说把,法国、意大利还是德国?”。

“算啦算啦!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可别当真啊!为了让我玩自己省吃俭用,你当刑警又不是去发财!再说了,你们当警察的就那么容易出国啊?”。

“我可以努力争取驻外工作机会啊!何况还可以申请参与国际刑警的行动和学习交流,有什么不行的?”。

“我……哥,我不想让你太累嘛!……你先当上一级警司再说吧”。

一级警司,这个警衔对我来说其实有点遥远。我现在是一级警员,起点已经算是很高了,不过,如果一个普通警察想要当上一级警司,基本要在岗位上任职满二十年,除非能有重大立功情节。像夏雪平那么拼命的女人,到现在也不过是个二级警司。不过我明白,美茵这么说,其实她是想希望我尽快超过夏雪平。我俩在一起很少提到她,但是我俩彼此对夏雪平的事情都心照不宣。

“行,我争取早日在市局,也弄个组长、队长、处长什么的当一当”。我对着美茵笑了笑。美茵听了,也十分开心。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有一个东西,是一定要在吃饭之前给你的”。

说着,我拿出了那条水晶吊坠。

“哥……你是真不过日子了?”。美茵在一阵欣喜若狂之后,冷静下来,看着我说道:“你账户上还剩多少钱?”。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你哥我饿不死。以后吃、住,都是公家的,我自己现在也不娶媳妇,留这么多钱干嘛!来,我给你戴上”。

说完,我站起身,把吊坠从美茵身后帮她戴好。摸着她脖子上的肌肤,我特别不想放手。

一只水晶天鹅在美茵的身前飞舞,美茵一边开心,但是一边也觉得对我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她依然像一个天真顽皮的小公主一样,跟着我自拍了几张照片,还举着手机到处拍着照。

“何先生,何小姐,请问现在可以上菜了么?”。

“可以”。

看着面前的佳餚,坐在面前的美茵几乎合不拢嘴。

在烛光的映衬下,美茵如同被镀了一层金子的芭比娃娃;在我的劝诱下,美茵还喝了些白葡萄酒,所以在她金色的脸蛋上面,还透着些桃红。

我整顿大餐,都在看着美茵,听着她给我讲她的故事、讲她的见闻、她喜欢的一些品牌的传奇、以及她感兴趣的八卦。我全程都在附和着,然后专心致志地盯着美茵的一举一动,我甚至忘了我盘子里的鹅肝的口感是多么的细腻、用黄油和奶酪焗过的蜗牛是多么的软嫩、浇了蒜油的龙虾是多么的清甜。

我只记得美茵的笑,是那样的单纯。

美茵发现我正在痴痴地看着她,脸上竟有些羞涩,她嘴巴翘起,轻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哥,你今天这么大张旗鼓地请我,除了想让我高兴,还有别的事情吧?”。

“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我说道,“有三件事,这三件事说不定会毁了你现在得好心情,你真的想现在听么?”。

“嗯。我不是小女孩了,你说什么我都承受的住”。

“第一件事……”我说道,“爸爸决定要娶陈月芳,这个事情,你也知道了。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是很理解,你为什么会跟陈阿姨有那么大的嫌隙。但我还想最后说一遍:美茵,爸爸有追求他自己幸福的权力。所以我希望,我不在家以后,你可以去尽量地包容陈阿姨,别跟她起冲突、别为难她,否则爸爸如果夹在你们俩中间,会很不好过”。

“你就是要说这个么?”。美茵抿了一口葡萄酒,“这个你就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那就好,这件事说完了,说第二件事”。说着,我把一个上面贴着塑料裱花的礼盒送给了她:“喏,这个是今天我要给你的最后一件礼物”。

“还有礼物?”。美茵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是什么?我可以打开看么?”。

“可以”。

美茵打开了盒子,愣了一下,接着微笑地把那东西拿在手里:“这是什么啊?

玩具么?哥,你要是换几年前送给我我会特别喜欢,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小女生了,你送我这个?让我玩Cosplay,扮演木之本樱?”。

“这不是让你扮演漫画人物用的,你看看这个东西的下端,看看像什么?”。

“像……男生的……啊?天呐……你真讨厌啊何秋岩!送人家这个东西干什么?”。

没错,这个东西是我在猎奇精品店里买的,那家店除了会卖一些嘻哈街头文化的配饰和T恤衫、一些整蛊玩具和魔术道具以外,还专门有一块是成人用品专卖区,和普通的成人用品店不一样,那家精品店里的成人用品道具大多数是以女生审美为主。我特意挑了这根“仙女棒”:整根棒大概二十五厘米,通体都是钢化玻璃制成,不用担心变形或者打碎,上端是一个扁平的桃红色心形装饰,下面的尖端是仿造男生的龟头制成的形状,中间握着的地方有四个连续的球形体,彷彿穿在一起的珠子。

“你自己偷偷买的那个紫色的小玩具用了多长时间了?也该给你换换新玩意了。再说了,你那个东西还怕被人发现,我送你的这个东西伪装性好,就算被发现,一般人第一时间也看不出来这个仙女棒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那你想让我用来做什么啊?我现在还是……”“你早晚有一天会『不是』的,对吗?”。我打断了美茵的话说道。

美茵微微低下头,轻轻嘟着嘴巴。而在说出这句话之后,我的心里也十分的複杂。我只好接着说道:“你说让我教你……让我教你的东西,我前天晚上也教会你了,昨天早上你也实践了一把。我明天之后,就要去局里住,所以我也再没办法跟你练习了。从今以后,你就用这个自己练吧”。

“坏哥哥!净教小朋友不良行为”。美茵嘟着嘴看着我,小心翼翼地把那根仙女棒放好,然后盖上了礼品盒盒盖,放到了脚边。

“送你这个也不是白送的。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情?”。

“你跟哥哥是一起长大的,这方面的事情萌芽,我也目睹了全过程、并且还身体力行参与了。实话实说,你这小丫头,在这方面的需求,可稍稍有点高。关键现在的问题是,你还是个学生,而且马上还要面临省考、申请大学。这方面的东西如果有节制的进行,对身心都有好处;但是如果过了,容易精力外流。哥哥希望你,在这方面能稍稍有点节制”。

“我一直都是很有节制啊!而且实际上就盼着你每个月回家跟我偷偷那个……『奖励』我,所以我一直都很『守规矩』的”。

“但是我以后没办法『奖励』你了。美茵,你也过了16岁了,也是个大人了。也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欲望了,知道么?”。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美茵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我俩以前的约法三章,从今天作废。打今天起,我再跟你重新建立三个约定,可以么?”。

“你说”。

“第一,我不在你身边以后,每天观看色情内容的时间,不得超过两小时,按照我之前硬盘里的东西,一部A片平均最长一个小时二十七分钟,快进的话每个片子20到40分钟就可以结束,我这么说已经对你很宽容了;“第二,我不在你身边以后,一周内的自慰次数不能超过四次,时间最好不要超过晚上11点以后,你可以选择一天透支四次,这是你的自由,但是不能再出现昨晚通宵那么做了,伤身体不说,容易感冒,你看看你,现在眼睛周围还是黑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我不在你身边以后,如果你跟其他男生交往,那样的话管不着,但是如果你们俩发生什么,每一周也不能超过三次,你不可以纵欲过度;如果他非要强行跟你进行,你有理由拒绝;你更不可以同时跟两个或者多个男生恋爱、或者进行哪方面的事情;不允许对方在进行那方面行为的时候,对你有任何言辞或者动作上的侮辱贬低,不允许对方对你实施任何违背你意愿的行为;如果对方违反,你可以跟他提出分手,你也可以跟我说,我会去收拾他。

这三条,你能答应么?”。

“我能”。美茵睁大了眼睛凝视着我。

“那就好。如果你做到了,我半年都可以带你来这里一次,或者每个月答应你一件事,你可以二选一;我相信你能做到”。

“哥……你说的好像,从今以后以后都不会再见到我、再碰我了似的,”美茵红着脸抬起头看着我,不解地说道:“你跟我之间的……秘密,已经养成习惯了啊。我知道你这几年在外面的女生也不少,但是你真的就不想再跟我……玩那个游戏了么?你要是想的话,你可以在工作结束之后找我、或者我去找你啊?又不一定非要在家……”。

我沉默着,举起杯子把里面的白葡萄酒都喝乾净。葡萄美酒本应该带一点酸甜的感觉,可进了嘴里,却是满口苦涩“那如果你心里喜欢的那个男人,知道你的哥哥在对你做着这种事情,你觉得他心里会怎么想?”。我接着问道。

“……原来是因为他?”。美茵低下头,但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难道还觉得很轻松?你是不是觉得……跟我继续……继续那种事情,跟他没关系?但是美茵我告诉你,首先我们俩的事情,如果放到明面上来说,是不被这个社会允许的;其次,就算你我不是兄妹,如果你想要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能允许自己另一半心理或者生理上被另外一个人分享,这样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你明白么?”。

“哥哥,你是怕你跟我这样,会被我喜欢的那个人发现么?”。美茵委屈地看着我。

“是,而且不只是这样”。我说道。

“还因为什么?”。

我咬了咬牙说道:“还因为我喜欢你,美茵”。

“哥,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你呢?”。美茵看着我,眼睛突然变得红红的。

“但是你说的『喜欢』,跟我的『喜欢』,是同一件事么?”。我看着美茵说道。美茵低下了头,有些不知所措。我则是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感觉,所以我并不会问你一个女生怎么可能同时喜欢两个男人这样的话,但是在你心里,你对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你对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可以一起突破底线、用禁忌游戏相互抱团取暖的亲哥哥罢了。我没说错吧?”。

美茵想了想,点了点头。

“呼……这就是了”。我勉强笑了笑说道,“呵呵,但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呵呵,毕竟当初是我先对你下的手。亲哥哥本来就不可以跟亲妹妹在一起不是么?”。

美茵沉默了一会,抬起了头:“哥,你一直想知道我喜欢的那个男人是谁,对么?”。

“没错。这也是我想跟你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我说道,“说句实话,这两天我不断地外出,其实就是为了查你身边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男人,或者能威胁你、引诱你,去跟我……跟我说,让我来教你关於那个的事情的男人。但抱歉,你哥我的能力有限,没查到。不过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我逐渐地发现一个事情——那个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无论是谁,那个人都不是我。而我这个人也很自私,接受不了自己喜欢的妹妹喜欢着别人,但毕竟那是你心里的想法、那是你喜欢的,我也拦不住……”。

没错,在这一刻我是心如死灰的。美茵喜欢的是谁,都不重要了。

——“但,我还是想听听那个人到底是谁”。我接着说道。

“那个人,是老爸”。美茵咬着牙说道。

“哈哈哈……”我无奈地笑了笑。

“你猜到了?”。美茵对我问道。

“猜到了”。我点了点头,“有意思的在於,这个事情,我从你的身上、你的房间里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知道这个事情,完全靠着直觉。说说吧,你为什么会对老爸产生男女之情?”。

“我不知道。可能我天生就有恋父情节吧……老爸对我也很好。我天生就喜欢年长的男性……而且你不知道的事情是,我除了看你硬盘里的那些片子以外,我还喜欢看一些色情小说……我从朋友的电脑里发现的,我趁她不注意,就下载到自己的手机里了”。

“父女乱伦的?”。

“嗯”。美茵诚实地说道,“一开始就是看一些家庭乱伦的,没有什么着重的喜好。后来有一天发现了一个关於父亲夜里发现女儿自慰、背着妻子给女儿摸穴、舔阴,直至插入的故事……当时看着那个小说,我脑海里,全是爸爸在给我进行同样的事情的画面……打那以后,我一发不可收拾”。

“除了肉欲上的东西,你对父亲还有什么男女方面的喜欢么?”。我问道。

“就因为父亲对我太好了……我觉得我应该陪伴他一声,而不是其他人”。

“还有别的吗?”。我觉得美茵这些话对我来说没有任何说服力,因为父亲做到的,我其实也都做到了,从肉欲、到照顾她,我也一样没落下,尽管我不像父亲那样早出晚归地工作、为家里拼命赚钱。

“那你喜欢上我,又是因为什么?”。

美茵睁着那一对儿大眼睛看着我。

这下我无话可说了。本来男女之间的喜欢,就是因为某个瞬间迸发出的难以名状的火花,更何况是喜欢上跟自己有血缘的人,这种事情更没法说。

我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你自慰的时候,被父亲看见过么?”。

“看见过……刚开始他还是训斥我,到后来就是故作没看见躲开了。我有一次想趁着喝醉,往他的两腿抓,我想给他口交,我还想把作为女儿的我的处女交给他,可他当时似乎是被我吓得,立刻醒了酒,接着他拒绝我了,还耐心地跟我谈了谈心:大致就是我跟他是亲爹跟亲女儿,不能发生这种事情——说实话,他跟我说了一大堆话,我却只记住一句,他说我还未经世事”

“所以你就让我教你口交……你就想到了我这个哥哥?”。我问道。

“哥,对不起”。美茵说道,“反正你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就把你当成我的联系台了。而且,我心里其实挺想利用你刺激老爸的,那天晚上在浴缸里的时候,其实我特别希望老爸发现我们俩的事情的,我想让他吃醋……只是后来考虑了一下你以后,我才觉得还是算了”。

唉——此时我觉得特别的头疼。我现在最心爱的女人是自己的妹妹,而把我妹妹的心给夺走的是自己的爸爸,我还差点被自己妹妹利用来气自己的父亲——何秋岩啊何秋岩,你遇到的这种事情,埃斯库罗斯都不敢这么写!

“行吧。你喜欢上谁,是你的自由。不说什么人伦道德,即便是我,也拦不住你。但是美茵,现在你要认清一个事实,父亲现在喜欢的,是陈月芳。他俩在一起,无论从道德上讲、还是法律上讲,都是立得住的”。

美茵听了,无奈地点了点头。此刻她的眼神中,什么跋扈、娇惯,全都不见了,她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白兔,窝在椅背上。

“我现在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讨厌陈月芳了”。看着美茵我说道。

“所以……我不希望你以后不碰我了,”美茵说道,“因为现在我身边,毕竟就只有你了。何秋岩”。

“但你对我的感情,跟你对老爸的感情不一样,不是么?你跟我在一起除了是做游戏的感觉以外,你更多的只是会想,如果你和我被父亲发现,那他除了生气以外会不会吃醋,你只会更多地去想着,老爸不是你的、老爸会陪在陈月芳的身边不是么?而我也会想着,在你心里我是第二选项,第一选项是父亲。除了肉体上短暂的快感,你我彼此都只会徒增痛苦,不是吗?”。我问道,“想听听我对这个事情的看法么?”。

美茵点了点头。

“别再想着跟父亲发生什么了,也别在想着跟我发生什么了。你先好好学习吧,现在或者将来,你去喜欢一个外面的男生,一个真正爱你、也可以像父亲和我一样照顾你的男生,你去爱他吧。彻底忘了我们俩从小之间发生的这点荒诞的事情,彻底忘了你对父亲的不切实际的想法。错误的开始,应该有一个正确的结束”。我说道。

没办法,这是对美茵来说的最优解,唯一可以及时止损的路,对谁都不会造成伤害。哪怕父亲身边现在没有女人,我都不会对美茵的想法说什么。说不定我会对美茵和父亲之间的情愫睁一眼闭一眼;但现在,毕竟还牵涉着陈嫂的事情。

美茵抬起头看着我没有说话,突然她的目光似乎聚集在了某一点上,然后轻声年到了一句:“夏雪平……”。

“夏雪平?她怎么了?”。我有些疑惑。

美茵接着拍了拍我的手背,往我身后一指。

我顺着身后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和一个一身西式礼服的男人离开了一个座位,并排准备往餐厅外面走去。那个男人此刻正好刚刚拉住了那个身影的手。她还是一袭披肩长发,偶有几缕发丝在额前、眼前挂着,秀美的五官、棱角分明落落大方,身姿依旧飒爽干练,而且她还是到哪都习惯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里面套着白色衬衫,今天也是,一身下来全都是休闲款丝绸材质,釦子也扣到最上面那一颗;皮肤保养得依旧很好,看起来不像四十多岁的女人,只是多年不见,她的肤色似乎比以前稍稍暗了一些。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打心眼里的紧张和尴尬,刚准备转过身,却没想到她突然抬头往我这边望了一眼,我俩瞬间四目相对。

她似乎心里也是一颤,紧接着瞪了一下身边的中年男人,甩开了那人的手。

那人不解地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她。只见她跟那个男人说了几句话,男人便走开了。她想了想,便向我和美茵这一桌走了过来。

“秋岩、美茵。别来无恙?”。

这是几年没见的妈妈夏雪平,再见到我和美茵之后,对我俩说的第一句话。

客观地说,夏雪平其实是个大美人。

“还真没想到在这能见到您呢?”。美茵对她笑了笑,没好气地说道。

她想了想,也笑着看了看美茵,“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两个”。

“怎么着,就允许您在这跟男人约会,我们兄妹俩就不能在这吃个饭?……说起来,我是不是还得起立跟您先敬个礼啊,夏警官?”。我转过身说道。几年前,她在警局当着一群人的面扇我一耳光的事情,我还历历在目。

“免了吧,反正明天上班还会再见到,到时候再说”。夏雪平柔和地态度让我有些出乎意料。因为自从外公全家被灭门、我和美茵差点遭遇火灾之后,她说话的态度基本上不是如冰块一样冷淡,就是像火山一样暴烈,虽说从她跟父亲离婚以后,我们就基本没再见过,但我心里觉得她还是应该一如既往。怎么,难道没见面的这几年里,她性情大变?。

“说起来,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你,为什么要当警察,而且还是刑警?”。

夏雪平看着我,接着问道。

“您是没找到合适机会,还是根本就没想找?我从警专到警校这差不多五年多、将近六年时间,您有来看过我一眼么?”。

“你不是也躲着我么?”。夏雪平反驳道。说话不让份儿,这才是夏雪平。

“也是,呵呵,谁也别说谁”。我说道,“——我想当刑警,就是想看看,这个行业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把人变得油盐不进、烟火不食,一点都不近人情”。

“是么?”。夏雪平笑了笑,“那祝你好运”。说着,她便往门外走去。

“那人长得不错,又有钱,能请你到这个地方来。什么时候带来让我和美茵正式见见?”。我对着背过身去的夏雪平说道。

夏雪平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美茵,什么话都没说悄声走开了。

等夏雪平一走,我和美茵相互对视,各自叹了口气。在对我俩的秘密关系进行一个了断的时候,突然遇到了夏雪平,这让我们两个都没了食欲。

——其实面前的菜被我们俩吃得也差不多了,索性忽略了餐后甜点。

看着面前剩下的配菜,我无从下口。而美茵却是贪婪得把酒瓶里剩下的白葡萄酒都喝光了。

我让服务员把甜点打包,然后我又叫了一辆车送我和美茵回家。

坐在车后座上,我和微醺着的美茵都没有说话。夜晚的F市太美,路灯、车灯、小店窗子上的霓虹灯、大厦门口的LED灯、以及路边广告牌周围的映射灯,把这个城市完全点亮。

我和美茵的之间的这种刺激、或许还显得有些畸形的故事,在此可能就要告一段落。这个城市里,会不会也有人身上经历过类似我和自己妹妹美茵的事情呢?

未尝不会。

有人说,爱情本身应该是纯粹的,本身就应该只有肉体和心灵的内容,其他的地位、年龄、经济实力、外貌,甚至是性别,都不过是爱情的附属品、是无关紧要的装饰物。

那血缘呢?血缘算不算无关紧要的装饰物之一?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美茵对我的感情达不到爱情,但是我爱她。这就足够了。

无论今后的日子是什么样,我都会像以前那样爱美茵,即便我不会再砰她的身体,即便我俩之间不会再有相互亲吻抚慰各自的生殖器官、并给对方用这样的方式来告慰各自的灵魂,我也会依然爱她。只要她开心、她好好的,我无所谓。

车里的电台突然放了一首歌,听起来,似乎在唱着我此刻的心境。而美茵听着这首歌,似乎也有所动容,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抓过我的胳膊,在她怀里挽着,接着她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闭着眼。今天是她第一次喝酒。

我知道她已经醉了。

那首歌的歌词,我记得大概是这样的:眉梢是你的香水,秘语般,危险的暧昧。

我不在乎你是谁,那乾脆,和你往下坠。

犯规,爱太弔诡,给我告解的机会;当汗水流过耳垂,诱惑谁?蛇的尾。

你是我爱的原罪,胸口涌出的蔷薇,纹在心扉,刺痛的甜美;惩罚我爱得绝对,不能接近的蔷薇,禁忌的滋味美不美?

无法言喻的体会,像亚当长出了智慧。

何必管我会是谁?别隐晦,一起化成灰。

犯规,爱太弔诡,给我告解的机会;当汗水渗进味蕾,诱惑谁?蛇的尾。

你是我爱的原罪,胸口涌出的蔷薇,纹在心扉,刺痛的甜美;惩罚我爱得绝对,不该触碰的蔷薇,禁忌的滋味却更美……。

“哥……”。

到家以后,我跟美茵一起进了她的房间。父亲和陈月芳的鞋子还都摆在门口鞋架上,客厅里却没人。不用多想我也能猜得到,他们两个应该都在父亲的卧室里。

“哥……”。

而在美茵的卧室里,我却把美茵抱在自己的腿上,一边用嘴巴在她的双唇、锁骨、耳后轮番轰炸着、一边一颗一颗地解开了她的釦子。被我的嘴巴和舌头刺激着,美茵的身体也逐渐发烫。

“哥……你不是说你不碰我了……你说话不算数?你是反悔了么?……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美茵长着嘴巴闭着眼睛喘息着,她的手握在我的手腕上,不知是想要拒绝还是在引导我。

“我是说过不碰你……但那是以后。从『金梦香榭丽』吃过饭的男女,晚上在一起哪有不做爱的?”。

“你想跟我做爱么?哥……”美茵虽然嘴上说着,但是自己的双腿却下意识地夹了一下。

“别说话……我不让你说话,你给我闭嘴”。说着,我用自己的舌头堵住了她的嘴巴。这样一来,让他根本没办法说出任何的字眼。

就这样,她的这件公主裙的釦子被我完全打开,上半身敞着怀,我又把那件棉质胸罩推了上去,我伸手在她幼嫩的乳房上揉捏着,紧接着用手指不断拨弄着她勃起乳头,然后我把嘴巴移到了她的耳郭上,含着她的耳垂,然后对她的耳朵呵着热气。

“坏哥哥……好难受啊……奶头那里胀得又痛又痒……快停下啊”。

此刻美茵从脸上到耳后、再到脖子上,又红又烫,就像发烧了一般。我却并不想停下来,实际上我就是要折磨她,最后一次折磨她。我握着她的两只椒乳,一并往前用力挤着,并且用大拇指不断拨弄这那两只充血的乳头。

“不……不要……不要这样……啊”。随着美茵的一声尖叫,我突然间感觉到拇指一湿,接着,她双腿夹紧,两腿间也是一湿。

我仔细一看,两股颜色浅黄的汁液从美茵的乳头中渗了出来,随着我的双手捏动,汁液也在不断往外流。这应该是美茵的初乳,今天美茵喝过了酒之后,又被我这样刺激,双乳太兴奋,竟然流出了奶水。

不光是哺乳期的女人,未怀孕的女生,甚至处女也会产出乳汁。只要情到浓处、性兴奋达到一定的阈值,性敏感点会刺激大脑,大脑会分泌大量的激素,激素会反映在乳腺上,乳房便会跟下面的阴道一样,分泌出汁水来。要么怎么说,女孩子是水做的。

自己亲妹妹的少女初乳,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可以放过?我便立即把美茵放到床上,在她的乳房上轻轻地吸着。奶水有些许浅黄色的感觉,量也很少,却依然不住地往外流,喝在嘴里虽然不如牛奶那样口感浓郁,但确实有香甜的感觉,甚至还带着些葡萄酒的香气。

“哥……奶子好舒服……啊……流出来了……原来喷奶是这样舒服……这是我第一次流出奶水……哥哥……你让我流出奶水了……美茵好开心”。美茵看着我,喘息着说道。

“美茵,我要你记住,你的初乳,是被哥哥我喝掉的”。

接下来,我依旧在美茵的耳朵上舔着、啃着,然后把左手绕过她的背后,捏着那只流过了奶水的乳头,右手顺着裙底,伸进了她的内裤。

“啊……吸吧哥哥……吸妹妹的奶水……别碰下面……哥哥还没碰呢……那里就湿答答的……好羞耻呀!啊……”。

美茵身上的那件棉质内裤,此刻早已潮湿得一塌糊涂。

“乖,别说话,美茵!就让哥哥最后再爱你一次……美茵……我的小公主……就让你再给哥哥潮吹一次……”。

说完,我也闭上了眼睛,用我的手指和我的心,慢慢地感受着美茵的身体——感受着她茂密的黑色森林,感受着被我握在手心里的温暖阴阜,感受着两腿间细腻嫩滑的鲍鱼触感,感受着扒开外阴唇后,在洞口上端那颗顽皮的有弹性的小红豆,感受着随着小红豆被不断按压拨弄后、蝴蝶两翼之间桃源洞里渗出着代表着快乐的黏液,感觉这她洞内软壁上滑腻的褶皱、是不是还会有一圈磨在指纹上都会觉得很舒服的小疙瘩,再往里,在软壁的边缘,突然出现的了一道带着一个小孔的细腻隔断,那周围一圈,彷彿是橘子瓣里椭圆形的果肉粒一般的凸起。

“这就是处女膜了吧?”。我对着美茵说道。

此时美茵已经完全沉溺在阴蒂被有节奏控制下的快感之中了,她瞇着眼睛呆滞地望着我,根本无暇说话。

“你记住美茵,任何男人都想要冲破它;但只有我,只有你的哥哥我,偏偏要保护它。就让你老老实实地感受着,感受着我的手指在你处女膜上亲密接触的感觉”。

於是,我的手指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她的阴道瓣上画着圈。我小心翼翼地,不敢太用力。处女膜其实并不是那样容易就可以捅破,但是我害怕弄疼美茵。美茵的汁水越来越多,我的手指在她乳头和阴蒂上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随着美茵的一声娇吟,她的头向后仰去,整个身子都绷直,接着,一连几股激流拍打到了我的手心里,然后浸湿了美茵的内裤。

美茵无力地看着我,红着脸,带着一丝微笑。我用力地亲吻着她的双唇,哪怕她满嘴酒气。接着,我轻轻拉下她的内裤、脱下那件公主裙,接着又帮她脱掉了胸衣。

我帮她把公主裙挂好,放进了衣柜,然后叠好了那件胸衣。至於那件棉质白色内裤,我则是叠了三叠,然后揣进自己的口袋里,接着帮她把被子盖好。

“美茵,我爱你”。

我在她的额头上亲吻着,然后离开了她的房间。

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的侵犯。

美茵,我爱你。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二章(1)】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2020。

第二章(1)。

这一夜,我完全没有睡好。

或许是那一套法餐里的蒜油配龙虾、生蠔配白葡萄酒的缘故,我的那条本钱一整夜都是半勃起状态。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还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一把冷水澡,可是这样一来,就更睡不着。

於是,这一夜大部分时候我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而清醒的时候,我则是拿着我手里搜藏着的两条内裤打手枪:把孙筱怜的那条黑色蕾丝丁字裤盖在龟头上套弄着、然后把美茵的那件棉质白色内裤放在脸上鼻翼前嗅着。美茵的那件上面依旧湿漉漉的,上面有她的潮水和爱液的浓厚味道,不亚於几小时前刚吃过的龙虾的气息。而至於我为什么会拿出孙筱怜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是蕾丝的质感在鸡巴上磨蹭起来确实很有快感吧。

我在蕾丝内裤上连着射了两泡精液,然后把那东西丢在一边。但过了十分钟后,下身居然又一次勃起。

在这一刻我真想用钥匙打开美茵的房门,直接粗暴地把醉醺醺的美茵给办了!

现在这种情况,她酒精上头,我就算是破了她的处她也不见得知道,而知道了又如何?何况跟她多年相处以后,我也有信心彻底把她撩拨起来让她反抗不能;大不了我不碰她的阴穴、走后门——前面的处女地不可以让我破坏,肛门的处女交给我不行么?实在不行,我就在阴阜上蹭蹭、或者让她用屁股沟给我夹射、用那对对儿小馒头磨蹭我的龟头给我弄射不行么?我就想在她身上再留几发精液!

——但这些事情,我最后一件都没有做。

我确实怂了,而且,我答应过不再碰她。

一丝苦楚从心底袭来,盖过了灵魂深处的欲火。

就这样,这一夜,我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

到了五点多,我再也无法在床上躺着,我便睁开了眼,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把美茵的棉质内裤、和地板上的孙筱怜的那件精液在上面早已风乾的蕾丝内裤一并放进行李箱的夹层。我把西装重新叠了一下,放进了行李箱,接着从衣柜里找出了警服穿在了身上。

我拎着行李箱锁好了门,站在美茵的房门口我,我盯了那扇门许久,最终也没做什么。

我紧接着下了楼。

“这么早就走?”。

“哎呦……您吓死我了”。

没想到父亲正坐在饭桌前开着自己的手提电脑,一动不动地发呆。

“我的天,您起这么早干嘛?”。我对老爸问道,“然后灯也不开……您这是等着耗子娶亲呢、还是观察家里有没有聂小倩呢?”。

“你这孩子……说话越来越不正经了”。父亲叹了口气,对我小声斥道。

“您坐着多久了?”。

“从半夜十二点到现在”。父亲平静地说道。

“一宿?……不是,我看鞋架上……陈阿姨没走啊?”。

父亲点了点头。

“嘿嘿……她在你卧室里睡的?”。

“那你说还能在哪?这家里还有别的房间么?难不成我让人睡地下的储物室去?”。

我笑了笑。其实陈月芳住进这家里,我很安心。她的存在,不会给美茵对父亲留下任何机会。

我尽量藏住对父亲的醋意,对他说道:“那……您这身边有美眷相伴,您还跑客厅来守着?”。

“待不住……呵呵”。父亲想了想,对我说道:“那什么……今天你能见到你妈妈对么?”。

“嗯,从今以后每天都能见到。谁让我鬼迷了心窍,非要去她的手底下当官差呢,”我点了点头,“而且实际上,我昨天跟美茵吃饭的时候就遇到她了?”。

“是么?在哪?”。

“金梦香榭丽。我这几年攒了那么多钱,就是因为美茵想去那吃一顿。结果没想到碰到了她,这顿饭就被搅合了。所以美茵喝得有点多”。我刻意省去了美茵对父亲倾心的那些话。

“美茵喝酒了?”。父亲问道。

“对。喝了一些。不过白葡萄酒,也没什么。美茵都已经到了合法饮酒年龄了,您就别担心了。不过待会儿您可能得去敲她房门叫她起床。她今天不是还要上课么?”。

父亲点了点头,“你这个当哥哥的也真是有心。我都不知道美茵喜欢什么。

秋岩,我这个当爸的对你俩照顾不周,你们兄妹俩的事情全靠着你,辛苦你了”。

“这话说的就见外了,老爸”。我心说,哼,您是不知道美茵喜欢什么,您要是知道了怕是能吓死您。“夏雪平好像在跟什么人约会,我和美茵昨天看见她跟一个男的去的”。

“是么……呵呵。挺好的”。父亲笑笑说道,“这么多年了,她一个人生活也怪孤单的。也该找一个了。那男人怎么样?”。

“我没太注意,看样子倒是比您小几岁。似乎挺有钱的”。

“嗯……你今天见到她以后,替我跟她问声好”。

我不解,然后笑了笑,“我说老爸,您到现在还想着她?呼……她当年是怎么对您的?是怎么对我和美茵的?您都忘了?”。

“我没有……只是毕竟夫妻一场,你去了她那里,我怎么能不问候一下?秋岩,你妈妈当年性情大变,是因为经历了你外公你舅舅的变故才导致的。希望你以后别再记恨她”。

“别记恨她?嗬,她对我和美茵还有您怎样先不说了、我和美茵差点因为她被人烧死在家里,也不说了;单说就因为她那个酷吏,我跟妹妹当初在学校里被人欺负成什么样?我打架还手、进了派出所,结果她倒是二话不说直接当着那么老多人的面儿扇了我一耳光,就这件事,我能记她一辈子”。

“唉……”父亲叹了口气,“我也没别的意思。这以后她就是你的直属上司了,我的意思是,让你以后跟她相处的时候,可以稍稍压住点火。她一个女人在警界独当一面,也不容易”。

“……这点事情我还是有分寸的”。我说道,“所以您就因为这个,在这儿坐了一夜”。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还是因为担心美茵对您和陈阿姨的事情有反感?我昨天吃饭的时候都劝过她了。您放心吧”。

“也不是因为这个”。父亲说道,“我突然发现我忽略了一件事,关於命案的事情”。

“您还在为这个事情纠结?”。我有些惊讶,“您别多想了,这件事情交给我。

本来这方面的东西就是应该警方处理的,我会找机会跟夏雪平还有其他局里领导汇报的,到时候如果需要,还要找您帮忙”。

“那是必须的。但是有一个漏洞,我疏忽了,你这个警校高材生也疏忽了”。

“那是什么?”。

父亲说着,把一摞纸交给我:“这个,你装起来吧,这是我昨天复印的东西,你是看过的,还是杀人预告和推理小说。现在时间还早,你再仔细看看,整个事情有什么漏洞”。

我左看右看,都没发现什么。

父亲说着,用手里的油笔点了点杀人预告上面的两个字,我这才发现,自己粗心了。

——封小明分明是死在燕江里,而不是死在家里。

“燕江里……家里……这个我还真忽略了”。我说道,“这是不是故意的?按照您跟我讲的,以往都是先发布杀人广告,然后再发生命案。是不是刊登广告的人有意这么做,想要混淆视听?——明明案子发生在B处,广告上却说发生在A处,从而达到一种声东击西的目的?”。

“我说不准,只是昨天突然发现的。问题在於如果是声东击西,警方已经立案了,但是在第二次的预告里,为什么上面还说封小明是死在家里?这我就有点不理解了。还有个事情让我很在乎,所谓的副市长侄子和他女伴在车里被杀的事情,到现在那个推理小说也没提及半点”。

“或许是写手故意忽略也说不定”。我想了想说道。

“这就是需要你去查的了”。父亲叹了口气,对我说道,“秋岩,你今后每天都在跟危险打交道,万事都要小心”。

“我知道了”。我说道。吃醋归吃醋,父亲这些年来对我的尽心尽力,我也是一清二楚的。“呵呵,您就别为这些事儿担心了。您还是回去再躺一会儿吧”。

“嗯。我待会儿等美茵醒了以后,我再去睡一会儿”。

“睡一会儿?您今天不上班?”。

父亲似乎终於松了口气:“今天上午我放半天假,下午去开一个讨论会就行,晚上也没什么事”。

“您这真是奇了。多少年了您都没放过假了,哪怕半天假”。我对父亲笑了笑说道,然后站起身,拎起行李箱:“那您坐着,我先走了”。

“这么早?你等一会儿!等你陈阿姨起来,你吃完早餐你再走也不迟”。

“我还真就得这么早。局里公寓房屋有限,今天报导的警员干部又多,去晚了,我可就呛不着好屋子住了”。我笑了笑说,“等我先去选了屋子以后,我就在市局食堂吃。今后就得跟着人家吃大锅饭了”。

“呵呵,大锅饭最不好吃呢。东西带齐了么?”。

“差不多了,洗漱用具我备好了。剩下的缺什么我再买什么就好,反正市局隔一条街的地方就是商业区,什么买不到啊?您就别担心了”。

“嗯。去吧。路上小心点儿”。最后,父亲还是像我小时候,他每天在家目送我上学一样,对我说着一样的话。

我叫了一辆出租车,二十分钟后,我到了市局办公楼。在值班室签了个到之后,值班室的师姐带着我去了接到对过的市局家属院,敲了敲9号楼一楼值班室的门。

“7、9号楼、11号楼,都是局里单身警员的住宿楼。都归这个佟大爷管。

你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找他就行”。

“好的”。我笑了笑,等着佟大爷开门的时候,我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师姐。

她身高差不多一米六三,瓜子脸、身材苗条,气质跟陈嫂差不多,不过她比常人要多出一种古典美来——睫毛长长的向上弯曲;一张樱桃小口上面什么都没涂抹,可是嘴唇厚厚得,让人有想要吻上去的冲动;鼻樑很高,但是鼻子很是小巧可爱;脸上手上肤白如脂,手指长长的,像剥去了硬衣的春笋;胸部隆起得饱满,看上去十分可人,但是风纪扣却系得严严实实,因此我并不能猜出来她的罩杯。

虽然穿着一身现代警服,但是我却总觉得,她像是从明清古代绣像画里走出来的女子一般。

她话不多,也并不怎么看着我,可她说起话来的态度,却不卑不亢。看着她的面庞,我感觉似乎是见过她的,可是在哪里见过的,我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想了想,对她开了个玩笑:“师姐,您住哪的?该不会也是这几栋楼里的一栋吧?”。

师姐转过头,沖我瞇了瞇眼睛,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道:“还真教你猜对了,我跟你一栋楼。但一个月以后,我可就搬出去了。你要是想搬出去,别从师姐我这打主意了”。

“哦?是么?”。我知道她话里有话,对我笑着,心里却开始生厌,可我这人偏偏就是嘴上不饶人:“师姐因为什么搬出去?难不成是师姐的工资不够后勤处扣房租的了?”。

果然,她无奈地抿了抿嘴,对我说道:“一个月以后我结婚。结了婚当然就要搬出去了”。接着,她想了想,对我说道:“何秋岩是吧?你刚来咱们局里,我也没多余的喜帖,就不请你了”。

“哎呀,师姐能把这消息告诉我,已经不见外了。恭喜恭喜”。我说道。这么一说,她脸上的颜色才缓过来一些。“我看师姐您在人事处值班,师姐您是在人事处听差的?”。说实话,万一她要真是人事处的,我还真的不敢怠慢了。所有的工作单位、部门、企业,管人力资源的都是惹不起的。

“我不是,只是轮岗值班而已。我是重案二组的”。说着,她对我伸出了纤纤玉手,“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赵嘉霖”。

赵嘉霖……这个名字也很耳熟,但我真心想不起来我是从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但绝对不是我们警院或者警专,否则我不可能会不记得。

“您好赵师姐,我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了,我是重案一组的”。

“我知道。你以后就是跟着夏组长的了。而且我还知道你是夏组长的儿子”。

赵嘉霖说道。

“这点八卦师姐都知道?”。我想了想,问道,“这件事,局里的人知道的多么?”。

“不多。我也是从其他途径了解的”。赵嘉霖说道。

“哦。那……我们夏组长,也住这三栋楼其中之一?”。

“她不住。所有二级警司以上警衔的干部,全住在外面,警员住宿本身就有限。你们夏组长住在三条街道之外的馨园小区”。

我刚想再问些什么,九号楼一楼值班室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身高勉强一米七、满头花白的老头,穿这件背心、身上还披了一件黑色马褂。他手里还拄着一根藤木拐棍,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而且咳嗽,咳嗽的声音也很大。虽然他这样,但是一身的肌肉看起来不比我差,眼睛也是炯炯有神。

“佟大爷,您怎么才开门?”。

“我不是找钥匙么?小何一大早过来挑房间,我不得先把钥匙找到么?”。

小何?

“大爷,您认识我?”。我看着佟大爷问道。

佟大爷盯着我看了两眼,说道:“我不认识你。但是总务处把你的档案给我了,上面不是有你的照片么?我记住你的照片了”。

“哦”。我答应到。我心里觉得还是有点古怪,但是却不知道嘴上该怎么说。

只听佟大爷对着赵嘉霖说道:“行了,你回去吧。这有我呢”。

赵嘉霖跟佟大爷打了声招呼,然后离开了住宿楼。

佟大爷看着我,笑了笑:“臭小子,跟我来吧”。

我总觉得奇怪,佟大爷怎么对我有一种认识了多年的感觉,而且他还把我当做忘年交;但我和他分明今天才见过第一面而已。

我一头雾水地跟在他后面,他拄着拐棍拎着一圈钥匙,带着我进了电梯。把我领到了二楼:“喏,二楼这的201、204、206到210,全都是空的。

你自己看看自己挑。看哪间号就挑那个。每一间基本上面积都一样,但是户型不同。自己看吧”。

我顺着走廊,便看到一组套间,这套间左边是安全通道,右边是清洁物品室,对门是一面墙,旁边是走廊,这个套间里面还分成了两个小间,一间是卧室、一间是书房,卧室向外还有个阳台,虽然不大,但是看起来很温馨,最重要的是,这个套间跟谁的房间都不挨着。

“佟大爷,我就要这间了。210”。

“呵呵,臭小子真会挑地方”。佟大爷说着,把这个房间的钥匙给了我:“本身咱们公寓的隔音就挺好,你还挑了个这个地方。看样子,你小子是想带姑娘回来快活呢”。

佟大爷岁数大,说的话倒是比年轻人都开放。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佟大爷……您说什么?我还是单身呢”。

“单身又如何啊?这一共六层楼,但凡10号的屋子都是桃花位,无论男女想要走桃花运,就住这屋子就对了。刚才送你过来的小赵,她就住你楼上。这不、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之前追她的男人也不少!不过这小赵是个格外规矩的姑娘,老早就有男朋友了,因此也没理会别的男人,就跟了那么一个”。佟大爷看了看我笑了笑,说道:“倒是你小子,一脸的风流相”。

“佟大爷,您还会看相呢?”。

“呵呵,什么看相!你小子从警专升学到警院的,就你们这一批警专生,还以为我不知道?个人生活一个比一个花花!还用看相?”。佟大爷说着,带着我走进了210房,还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往里放着新鲜空气,接着佟大爷往沙发上一座,对我说道:“说起来,干刑警的,大部分私下里的生活也都挺丰富的。

人无完人,谁都不是铁打的,吃喝玩乐、车子、女人,谁都得有点爱好不是么?

只要是别犯原则性错误、别给自己工作和社会造成损失就行。等你开始工作就知道了,别以为重案组多压抑,实际上,腔调多着呢”。

听大爷一说,我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愕然——难不成市局也像我们警专似的?

不过要是真这样的话,如果被老百姓知道了,还不得跟检察院举报,说市局腐败?。

正想着,佟大爷从自己的黑色马褂兜里拿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支放在嘴里,点燃后抽着,又从书房书桌上拿起一只玻璃烟灰缸,把烟灰掸在里面。接着举起烟盒,对我说道:“看你的样子还没吃呢吧?等食堂开饭、局里上班还得有一会儿。来一根?”。

我摆了摆手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我倒是不反感烟味,但是我还真就没有吸过烟。

佟大爷听了,居然有点愤怒地把烟盒拍在了茶几上,接着对我说道:“不抽烟哪行?来一根,自己点”。

大爷的话甚至有点像是命令一般,看着他凌厉的目光,我一点反对的机会都没有,只好从里面抽出一支来,用打火机自己点上。我对着烟嘴猛吸了一口,接着烟雾给我呛得不行。

“这就对了。要不然,你以为局里给你们,尤其是男警员的屋子里配上一个烟灰缸是为了乾什么?平时喝酒么?”。

“酒可以喝一些”。

“嗯”。佟大爷点了点头,对我说道:“烟这个东西要抽,虽然不能多抽,但是也得会抽;酒这东西要少喝,但也不能不喝。你说你一个当刑警的,烟不会抽、滴酒不沾,你要是真面对犯罪分子和黑社会成员的时候,你怎么跟他们周旋?

你跟他们面前讲健康原则,他们反倒是会笑你未经世事嘞!到时候,你可什么都没办法从他们嘴里套出来”。

“你这话说的,我就有点不同意”。看着佟大爷,我说道,“为什么做警察的,就一定要菸酒俱全才能跟犯罪分子和黑社会进行斗争呢?”。

“嘿,我还觉得菸酒俱全还不够呢!你要是局里做财务或者后勤的,也就罢了,谁让你是要去现场、去前线的刑警呢?要是想做一个优秀刑警,还必须得心黑”。

“心黑?”。

“没错。呵呵,就是心黑。而且要比罪犯和黑社会的心还要黑!这样你才能有信心有能力战胜过他们。不过心是黑的,魂儿可得是白的。我这么说,你是不是有点糊涂了?——当警察的,黑白之间得拿捏得当,心黑是给你自己从这个职业中好好活下去的资本、魂白是给你自己活下去的意义。你们年轻人不总是说什么不忘初心么,就是这个道理,知道吗?”。

这种说法,我确实是第一次听说,警校当初可没脚窝这些。我心里依旧对此不敢苟同,但是也只好点了点头。

正说着,走廊里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大爷拄着拐棍站了起身,站在门口看着。我也有些好奇,跟着大爷站到了门口。202房间的们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两个女孩,这两个女孩全都是普通白领打扮,婀娜多姿。202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三个人都在说这话。接着,只见那男人分别跟那两个女孩舌吻了一番,两个女孩才依依不舍地跟那男人告别。大爷看过了,又回到了沙发上,对我用大拇指指了指外面说道:“看到没?这就是局里的常态。这小子,是经侦处的王牌警官;那俩女孩,一个是发展银行投资部的总监,一个是会计事务所的金牌审计员,都是她的女朋友”。

“那……局里就这么容忍警员私生活这样?”。

“哼,风纪股的人能管得了什么?现在不像过去,现在得审查制度是只审思想行为、原则纪律、经济贪腐,至於个人生活问题,早就没人关心了。风纪股的人,在局里都是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呢,他们管得了外面的风化问题、管得了内部的?何况这小子,本来就因为这两个女孩给他提供的、从自己单位里拿出来的数据资料,已经破获了本市的好几起经济犯罪案件了,还得到过上面的嘉奖,这样的人,谁能说什么?能破案、能保护老百姓的财产和人身安全,能维护国家利益,谁还管你平时跟几个人交往、睡几个人啊?再说了,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同时有两个女朋友啊,而且那俩姑娘相处的还跟亲姐俩似的,这也是个本事”。

“开眼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在警校里我还以为,万事以身作则、洁身自好,用清规戒律要求自己才是好警察”。

“呵呵,洁身自好。洁身自好这四个字,很多人都误解了。它这个词语说的不是要你乾净的像一张白纸,它说的是要让人为人处事对得起良心——只要不危害别人,都是对得起良心。万事以身作则、清规戒律——要是真正信奉这两个东西的警校毕业生,那不是去了安保局、国情部,就是去菩提山莲华寺出家当和尚去了。在市局,优秀的警察都是怪物”。

“那按您的意思,我能成功被分配到市局来,我也是个怪物?”。

“呵呵,要我看呐,你小子现在还不是;不过有当怪物的潜质。现在你充其量,也就是小怪物崽儿”。

“哈哈哈哈”。听了佟大爷的话,我不禁开怀大笑。佟大爷也跟着我乐呵。

我笑罢,接着问道:“那您说说,我们夏组长也是像那个男人一样,个人生活风流么?”。

“夏组长?你说夏雪平?”。

我点了点头。

佟大爷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这么跟你说吧,整个市局里边,最让一帮打光棍的男人们头疼的单身女警,一个就是今早你刚才碰见的赵嘉霖;另一个就是夏雪平。这俩女人都一个样,冰冷,像是从北极来的,局里有好事之人给这两人还取了个外号,赵嘉霖人称冰格格,而夏雪平,不少人都叫她冷血孤狼”。

取外号的那个人还真挺有才的,赵嘉霖一身古典气质,确实很像个郡主或者格格;夏雪平呢,看着漂亮、安静,实际上骨子里也有一股狼性。我很小的时候,电视上演《神鵰侠侣》的电视剧,那时候父亲就总开玩笑,说夏雪平跟郭襄一样,都是喝狼奶长大的。

我这样想着,佟大爷继续说道:“不过这俩女娃子还有不同:赵嘉霖是属於那种以柔克刚的,无论别人怎么挑逗、撩拨,她都不骄不躁,不羞不怒,该怎样还怎样,要真是惹到她了,她就直接走投诉渠道,悄无声息的把状告到人事处,或者局长、副局长那里去——你们刑警队因为这个,不少人都被严惩、下放到周围县里、甚至是乡镇派出所去了”。

“天呐……不动声色就把人弄走,这师姐有点意思,”我心想,这女人轻易惹不得,虽说本来我对人妻或者有男朋友的女生兴趣本身就不大——当然,吴小曦是个例外,“看来我得离她远点”。

“有的时候,话在心里想想就可以了,别说说出来。说出来了,搞不好事情会往反方向走的”。

“啊?”。佟大爷的话说得我心里发毛。

“哈哈哈哈……”佟大爷看着我窘迫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敢情这老头拿我开心。只听佟大爷继续说道:“至於夏雪平那个女娃子……嗯……这么说吧,假如把她们俩比作吃的,那么赵嘉霖就是一碗泰式冬阴功汤,喝的时候感觉有鹹有酸,还挺可口,喝了之后从食道到胃里才感觉到一股后反劲儿的辣;而夏雪平,就是一盏四川麻辣牛油火锅,一开始就让你觉得烫口。市局年年从分配来的新警察不少、从别的地方外派、调职过来的警察也很多,这里面肯定什么人都有,其中就不乏想要佔夏雪平便宜、吃她豆腐的,但只要对方的不轨行为一暴露,夏雪平二话不说,不管当着谁的面、也不管那人有没有后台关系、在警界多大的资历,夏雪平那女娃子肯定是伸手就打;前年国际刑警派来一个白人老外顾问,之前就听说他外驻东南亚的时候,睡了当地整个警察局的女警,还有男警员的女友老婆,甚至连局长的老婆和女儿她都没放过,但就为一来这人资历太複杂、二来从外形上看就不好热,因此没人敢出头;结果这鬼佬色狼来咱们F市,在欢迎宴上盯上了夏雪平,多盯了夏雪平的屁股几眼、还摸了一下脸,夏雪平当着省厅领导的面,照着那洋鬼子的裆就猛踢了一脚。第二天一早,那洋鬼子哭着喊着就回国去了”。

我讨厌夏雪平,但听到她把那色鬼教训了一顿,这种事情我心里极其地解恨:“那后来呢?”。

“那洋鬼子到现在,下面那玩意还不能用呢,那颗筋骨囊彻底被夏雪平那一脚踢碎了,他在社交网站上到处跟人得意显摆的那根香蕉棒子的血管也被踢裂了——这不是我瞎说的,这是国际刑警发来的问责函上说明的”。

好么!我一下子就想起昨天我对着钟扬的一脚来。夏雪平这“断子绝孙脚”,被我完美地继承了。

“那她有没有受到责罚?”。

“肯定有啊”。佟大爷说道,“国际刑警一个月以后派来一个美籍亚裔顾问,对着省厅领导发了一通牢骚,省厅领导其实是不以为然的,但是事情有可能关乎到外交,所以像徵性地跟咱们市局的正副局长数落了一通。徐局长其实没跟夏雪平说什么,甚至压根儿当这事情就像没发生;可是沈副局长倒是当着全局警员的面对夏雪平进行了着重批评。——唉,其实这点事谁心里不清楚呢?事情后来还传到了东南亚,那个白皮色狼曾经的驻地,当地的警察局还专门发来了一封邮件,含蓄地表达了感谢。你说说……这事儿弄的”。

“那这个赵嘉霖跟我们夏组长关系好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老话讲得好啊:一山不容二虎,何况,这是两只母老虎啊”。

听了佟大爷这句话以后,我忍俊不禁。

“话说小子,你到现在还没想起我是谁来?”。佟大爷突然对我问道。

“啊?”。我被这句话问懵了。

——我真的不记得之前见过这个老头啊!

佟大爷看着我呆若木鸡的样子,摇了摇头,“唉……也难怪。算了,想不起来不想了。这会儿时间差不多了,食堂该开饭了。你收拾收拾东西,去食堂好好吃点东西。今天你刚入职,估计事情多着呢。而且你们刑警队的出生入死,在吃喝上面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其他的事情没什么告诉你的了,电脑连的局域网,屋子里还有WIFI无线网;这卧室在里面那间是浴室洗手间,床头旁边那个门是壁橱住宿楼顶楼是棋牌室,地下室是游泳池和健身房。年轻人,该忙忙吧!老头子我,也不多跟你扯闲淡了”。

说着,佟大爷便站了起身,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去。

“对了,”佟大爷想了想,又转过头来对我说,“你要是没什么事了,有功夫到我屋坐坐。老头子我一个人怪闷的,就想找人聊聊天”。

“行!有功夫我找您喝酒”。

佟大爷笑了笑,接着离开了。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二章(2)】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5020。

第二章(2)。

佟大爷前脚刚走,大头就给我发来了微信。

除了强调一下最近一定要跟我和大白鹤、小C一起吃一顿饭以外,还告诉了我钟杨的情况。医药费是他们派出所垫付的。钟扬的父母在看到了诊断书以后,全都差点晕过去,钟扬的父亲还说要起诉我、甚至要让我千刀万剐。

“是么?我真想看看一个教育局的主任有多大能耐!大头,你告诉锺旭民,我何秋岩就在市局等他”。

“行行好吧我的何警官!姓钟那小子没醒过来,我和牛牛告诉那钟主任,是他儿子调戏女同学在先、被人路过见义勇为,钟主任怕影响不好才没声张。再说了,这个钟扬不是跟你妹妹同学么?你要是这么跟锺家针尖对麦芒,他锺家是没多大份量收拾你们市局的人,但是万一变本加厉的欺负你妹妹呢?”。

我其实心头一直觉得不安的地方,就在於此。

“你也不用担心,你妹妹学校正好在我们所的辖区内,他们学校的校警有不少还是我们所里出来的,跟我这个民警队长也有点交情。我打过招呼了,让那几个老哥们平时多注意点你妹妹,万一有谁对你妹妹意图不轨,让他们及时照应着,然后告诉我”。

“……大头,谢谢你。费心了”。

“没事……我当年在咱们警专的时候,你和老白、小C你们几个不也总照应着我么?应该的”。

松了一口气以后,我便锁上门出了楼,直奔食堂去。

不得不说,市局食堂的口味,要比警院食堂的高明多了。

早餐从油条、油炸糕、吊炉烧饼、手抓饼、烤冷面、煎饼果子、鸡蛋灌饼、热乾麵,到米饭配熏鱼海带味增汤、茶泡饭,到越南牛肉檬粉、肉骨茶、海南鸡饭、再到素炒蛋配烤土豆、煎培根、煎蛋,可谓琳瑯满目,饮料从果汁到豆浆、牛奶、咖啡,样样俱全。要不然,怎么不少警官院校类学生打破了头也要往市局进。

我点了一份越南粉,端着餐盘子找了个座位坐下了。正往汤碗里泡着生豆芽的时候,发现对面就是赵嘉霖师姐。此刻她正用手掰着一根油条,蘸一下肉骨茶,然后往嘴里送着;另一手捏着白瓷汤勺,舀着骨汤,小心翼翼地饮着。果然她的古典美并非表演伪装,而是一种骨子里的优雅。

她发觉了我正盯着她以后,突兀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连忙摆了摆手,对她点了点头。她才继续吃着,想了想,坐到了她对面的座位上,背对着我坐着。

“诶呀!你要不招手我俩还看不到你”。

没想到赵嘉霖刚背过身,我的目光就被挡住了——来人正是大白鹤和小C这一对儿。小C倒还好,一份海南鸡饭外加一份烤冷面;而大白鹤的盘子里,彻底被培根摆满。每个人还都端了一杯苹果汁。

“这傢伙……白警官,这肉让你吃的!公家的肉可算是不要钱了,是吧?”。

我故意揶揄大白鹤,一边往汤碗里撕着薄荷叶一边问道:“你们俩咋来这么早?

不是说还要在家睡懒觉么?”。

“我俩是不需要住在局里、不需要选房间,但听说局里吃得好,我俩这不就来看看么?”。大白鹤说道,接着他也不拿叉子,直接伸手抓起一片培根就往嘴里送:“嗯!味道真不错!C宝,你也嚐嚐”。说着,大白鹤又抓起一块直接塞到了小C嘴里。

“味道是挺不错,不腻!而且还有一丝丝甜甜的”。小C吃的很香。接着又把鸡汤泡在米饭里。

“秋岩你也来一片”。大白鹤说着,又把一片培根举到我面前。

“不用了不用了,我这碗粉里的肉已经够多了”。接着,我把那一堆青柠檬片丢进了汤里浸着,又挤了些海鲜酱和蒜蓉辣酱进去,拌匀之后,一边用勺子舀着汤,一边用筷子吧粉挑起,卷成一团,放在满是肉汤的汤勺里,然后把汤和粉一起送进嘴里。温暖而清香的汤粉进到胃里以后,全身从内到外的舒服。

接着我又问道:“你俩咋知道咱局里的伙食不错的?我这也是刚知道,谁告诉你俩的?”。

“铁心他处长说的。昨天还特意找铁心视频聊天来着,还跟我聊了几句。他们处长人挺好,是个女的,人也长得漂亮”。

我笑了笑,又问道:“诶,那你们女处长,没看到你俩那挂墙上那裸体艺术照?”。

“哪能让领导看见咱俩隐私啊?”。小C说道。此时的大白鹤已经满嘴是肉片了,根本顾不上说话,小C接着说:“我和老白刚知道他们处长要跟他视频,赶紧就把照片给摘下来了”。

“嗬!羨慕啊!关心下属都关心到伙食上面了,看来老白还摊上了个好领导”。

“他们苏处长还跟我俩问起你来了呢”。小C加了一块白斩鸡放进嘴里。

“打听我?网监处的处长打听我干什么?”。

这时候,白铁心的嘴里终於空了:“我们苏处长,好像是跟你们夏组长是闺蜜。她俩好像还是警院的同学”。

我想了想,没说话,端起碗喝了口汤。

“聊点别的吧……”小C看着我不说话,立刻用自己的胳膊肘撞了一下大白鹤:“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接着小C又说道:“对了,老白拿到了那个什么……什么监控系统?”。

“CADonitoringSystem,城市全方位监控系统”。大白鹤在旁边解释道。

“对,就这个。他差不多这种就能把这东西跟他自己那个监控软件改装改装,你这周末来我家一趟,到时候让他安装你手机里?”。

“没错,用不着费多大功夫,我把coding语句merge一下,差不多今晚就能完成。但我估计你们重案组刚入行的,也就周末有空,周末你来我家?”。

大白鹤也问道。

“看看吧。只要跟你俩时间不冲突就行”。我想了想说道,“对了,我昨天还见到大头和牛牛他俩了,他俩吵着周末有空一起吃个饭。你俩看看有时间么?”。

“啊?他俩我可真是有日子没见到了!咋见到的?”。大白鹤问道。

“昨天在他俩管辖片区,把一个臭小子教训了——就是那天在孙筱怜家里最壮实的那个小子。结果来的值班民警是他俩”。

“那也太巧了吧”。小C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等周六的,到时候我也叫几个当初咱们警专的姐妹,咱们一起去吃个火锅,热闹热闹,然后一起去唱歌?我好久都没去唱KTV了”。

“行!就这么定了。我把他俩微信发给你俩,这个就你俩张罗了”。我笑了笑说道。

“我俩张罗?”。大白鹤摸了摸嘴上的油,“那你就当甩手掌柜了?我俩可没组织过『正常聚会』之类的事情”。

“有什么好紧张的?找个火锅馆子,订个卡座或者雅间,再打电话给KTV订个包厢就OK了。你这周不是不怎么忙么?我这个在重案组里混饭吃的,有我那个变态的铁血女警花组长在上头折磨我、压着我,鬼知道我这周能遇到什么事情?”。

“谁说重案组是让你来混饭吃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后响起。我、大白鹤还有小C都愣住了。

我回头一看,在我身后站着的正是夏雪平。依旧是一身板板整整的西装和整齐的黑色衬衫,下面穿着一条亚麻质感的宽松商务休闲裤。她正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夏警官早”。“夏警官早”。

大白鹤和小C是见过夏雪平的,夏雪平虽然到了我们毕业也没跟在警院做过报告,但这一对儿警专最后一年的时候去派出所当实习警员的时候,跟夏雪平打过交道。

夏雪平看了一眼大白鹤和小C,点了点头:“别来无恙?你们两个继续吃。

我是来找何秋岩的”。

“您这一大早的,找我干什么啊?我还没去组里正式报到呢”。我喝了一口肉汤。越南牛肉粉的肉汤本来鲜美可口,加了海鲜酱和蒜蓉辣酱以后,更是多了些甜辣清爽;可夏雪平一出现,碗里的汤似乎变了味道。

“你会开车吧?跟我去趟现场”。夏雪平轻描淡写地说道。

“有案子?”。我回身看了一眼她,“……那……我不参加迎新大会了?”。

“是迎新大会重要还是案子重要?”。夏雪平看着我说道,然后似笑非笑地说道,“就你这样居然还是警院警专生里的精英?你是白痴么?”。

果然还是当年那个夏雪平,开口不怼人不舒服。她的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我看来完全是揶揄。

我还能怎么办:身为警务人员,上级的命令就一切。我立刻拿起桌上的警帽,对大白鹤说道:“老白,你要是吃完了,帮我把麵碗倒了。多谢了”。

大白鹤胆怯地看了夏雪平一眼,又对我点了点头。

夏雪平还没等我站起来,就往食堂外走,我只有在她身后紧跟着的份儿。

跑到了一辆黑色日产SUV前,夏雪平把打开了车门,自己去了副驾驶,然后把钥匙扔给了我。而我只有伸手去接的份儿。

“这是你自己的车啊?”。上了车以后我问道。

我之所以猜到了是夏雪平自己的车子,是因为我看到了车子后视镜上面挂着一个熟悉的钢制十字架吊坠——我对这个东西印象深刻。据我所知,从夏雪平到我外公夏涛和我已故的舅舅夏雪巖,夏家人没有一个信奉基督的,但是这条吊坠夏雪平却一直留着。

而其他的细节也表现得如此:车上可以说乱得一塌糊涂——驾驶位置之间还有套了好几层的纸质咖啡杯,后座上不少的档案纸摊成一堆,副驾驶位置的前挡玻璃处,还有一袋吃完了没扔掉的薯片包装袋,是盐醋味道的;打从我出生的时候,我就知道,夏雪平特别爱吃那个味道十分古怪的薯片。

夏雪平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说道:“话这么多干什么?你小时候我可没见你有这么多话。快开车”。

“你自己怎么不开?”。我心里有气,但是也只能把车子发动,轻踩一脚油门,把车子倒出去开上大街。

“因为我习惯在副驾驶上思考问题”。夏雪平把胳膊肘往车窗上一顶,接着头一外,盯着车窗外说道。

“夏组长的架子可真大”。我讽刺了一句,又不禁问道:“昨天跟你一起去餐厅的那个男的是谁啊?”。

“这个跟你有关系么?”。夏雪平想了想,补上了一句:“是你爸爸让你问的?”。

“是我自己想问的”。我说道,“老爸让我给你带个好”。我说道。

“收到”。夏雪平轻轻拂了下自己的长发,车里瞬间氤氲着她的淡淡发香。

这个味道,我将近十年没有闻到了。

“昨天后来,美茵喝醉了?”。她想了想,又问道。

“对”。我没好气地说道,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就因为您的出现,本来挺高兴的她心里不痛快了。半瓶白葡萄酒就被她干掉了”。我把昨天美茵的所有不快,全都甩到了夏雪平身上。

不过说起来,她怎么知道美茵喝多了?难道是我们刚从“金梦香榭丽”出来的时候,她还没离开?不可能……这不像是对我和美茵十年来不闻不问的夏雪平的风格。

“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非要把妹妹往醉了灌?她那么喝酒,你也不劝劝?”。

“是我灌的么?再说了,就美茵现在的脾气,家里谁能管得了?”。说到这,我又看了夏雪平一眼,说起美茵现在的事情,夏雪平一脸茫然。“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现在的美茵你也不了解”。

夏雪平哑口无言。她叹了口气,对我问着:“那今天早上跟你坐在一起那一对儿,是你朋友?我看那个女孩跟你好像挺关心你的,但是跟你对面那个男生关系还挺亲密。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这个跟你有关系么?”。我也用同样的话语回敬给夏雪平。

“好好开车吧……”。

夏雪平的语气有些不悦。

“……呵呵,真有趣。小时候您可没开车送过我一次;这么多年没见面,使唤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送你”。我没好气地说道。

“你以为我愿意让你送?我还不知道你的驾驶技术呢”。夏雪平转过脸来盯着我说道,“要不是今天艾立威迟到了,我才不会找你。让你开车你就开车,别废话”。

“你让我开车也总得把案发现场的地址告诉我吧”。

我实在忍不住了,对她大声吼道。

“鹊桥公园”。夏雪平的语气倒是依旧不咸不淡,她又看了看我说道:“你就用这种态度跟你的上司说话?”。

“什么上司!这就咱们母子俩,谁都别装了行么?”。我硬吞了口气,对她咬着牙说道。

说完这话,其实我心里也觉得有点不舒服——“母子”,我已经很久都没用这两个字形容过我和夏雪平之间的关系。

她不说话了,转过头去。

我斜着眼往她那边瞟了一眼,正瞟到玻璃有些模糊地倒映出夏雪平的脸。她似乎斜着嘴笑了一下。

这个笑,让我心头似乎有一股暖流猝不及防地涌了出来,估计换做是任何男人都会心动吧。

其实我始终认为夏雪平是个美女,要不然我也不会生的这么帅;但问题是她明知道我讨厌她,她也明明在使唤我,她却能笑的出来。

——我是哪辈子做的孽,让我在这一世跟她做母子。

夏雪平不冷不淡地说道。

十几分钟以后,车子开到了“鹊桥公园”。这个公园位於市区不远,东面是青竹林和桃花林,气氛浪漫,又因为北面有个红娘庙,被本地的青年男女认为是爱情圣地——当然,因为这里草木茂密、气氛幽静,是不是也会有不少来这里野合的莺莺燕燕。

我一听案发地,便有点好奇,这次这案子的被害者,会不会是正在快活的一对儿。

车子开进公园,停在人行道边。

公园里有一块红娘广场,正常早上的这时间,这里应该是老大妈们跳广场舞、老大爷们打太极拳的场所。

甚至这里还有个“相亲园地”——上了岁数却依旧精力旺盛、压抑了自己一辈子的中老年妇女们,每个人都会手持一个她们自认为文采奕奕、品相很好的介绍,把自己的子女们像产品展销一样,推广给广场上的同类——月薪、房产、座驾、学历,再加上身高、体重,这铁打的五项指标成为了这些女士们对自己儿子女儿未来完美生活的基本参照,就像是赛马场里的赌客或者股市大厅里面的掮客一般,至於自己子女是否已经有了一段难舍情缘、是否已经怀了孩子、自己的儿子是否早已是几个人的共享性爱炮机、自己的闺女是否早就人尽可夫,她们从来不会关注或者透露,反正她们有的是办法拆散后加以包装,然后高价出售。

鹊桥公园,红娘庙,两处名胜地标,一个是跟牛郎织女有关,一个是跟张生崔莺莺有关。在这样的场所里面,有这么一个“相亲园地”,讽刺的很。

而此时这里,早已被警方的隔离带拦上,周围有不少人在围观看热闹,但更多的是那些为了自己子女来贴出相亲广告的大妈们,对警察把红娘广场封上的行为怨声载道。

夏雪平下了车,见到一群围观的人也不说话,伸手就开始推搡着周围的围观群众,弄得那帮大爷大妈一头雾水的同时有些不快。

我紧紧跟在夏雪平后面,看这阵势,连忙说道:“不好意思让一下。警方办案”。

那帮围观的老头老太,见到我这身警服以后才作罢,但还是七嘴八舌地说道:“你们这些当警察的能不能快着点咧?我今天还要给我女儿多安排几个见面的指标嘞”。“可不是,我这一大早就来了,到现在我还没把我儿子的资料贴出来呢”。

“我说,您几位要不然另找一个地方?警方办案,实在没办法,请几位阿姨多担待一下”。我回身对那群欧巴桑们说道。

“我们担待你们、你们担待我们么?我们也是纳税人!养着你们这些穿西装黑皮的人嘞!结果你们的办事效率还这么差!耽误我女儿30岁前出嫁,你们警察负得起责任么?”。

我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聒噪,转过身对那个老太太说道:“您要是觉得您今天非要站在这小广场里给您女儿相亲,您现在就可以从隔离带外面跨过来,我给您开绿灯。但您别说我事先没告诉您,里面可是一滩血外加一股屍臭,您要是不嫌晦气、给您女儿的姻缘沾上冤死鬼,您就过来”。

我这么一说,站在隔离带外面的大妈们全都不敢说话了。

夏雪平全程回身盯着我,没说一句话,她紧接着从西装里怀掏出警官证,别在了衣服上。站岗的警员们见到我和夏雪平,纷纷敬礼。

我站在原地回礼的功夫,夏雪平已经到了案发点,我只能小跑两步,跟了上去。

到了案发点中央,我才发现在现场,徐局长和沈副局长居然也都在。

“……呃……报告!一级警员何秋岩随重案组组长夏雪平出现场,不知道徐局、沈副局也在,特此敬礼”。——这套说辞,是我在警院里练出来的,专门应付警官学院一票领导的。

徐局长看着面向年轻,但是已经是满头花发,身材矮小,差不多只有一米五六的样子,而且长得也瘦,刀条脸,但是看起来十分硬朗。而沈副局长跟夏雪平的身高差不多,看起来有些胖乎乎的,一双眼睛看起来十分的鸡贼。徐局长看着我笑了笑:“呵呵,咱们局重案一组多少年没来警院毕业生了”。

“我带你是上这打招呼来的?”。夏雪平回过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怎么说话呢夏雪平?你的组员可比你有礼貌多了知道吗?”。沈副局听了夏雪平的话,马上对她厉声斥道。

“哼,要是懂礼貌就能当好警察,那大家都回家去抄《弟子规》得了”。夏雪平白了沈副局一眼,接着就走到了法医身边。

沈副局长气得眼睛直冒火星,看了看我,然后对我挥了挥手,说道:“好好乾吧,正好赶上个大案子,跟着局里的前辈好好学”。

“我知道了……我还以为你们二位在礼堂的迎新大会上……”我说道。

“开头省厅领导代劳了,我和量才副局长也就是过来看一眼。现在还得赶回去”。徐局长抬头看着我,然后拍了拍我的胳膊:“重案一组出英雄。别辜负了警院对你的栽培”。接着,徐局长转头对夏雪平说了一声:“雪平,这案子就交给你们一组了”。

接着,沈副局又补了一句:“夏雪平,这都已经是第四起了。第四起案子了!

这个月你们组要是再没办法把案子破得了,我就得跟省厅如实汇报了,到时候你这组长也当不成!你记着,是你自己没有能力,可别在到处让人说,是我沈量才排挤你一个女人”。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说你什么我可管不了”。夏雪平头也没回,只是看着现场报告。

沈量才气得嘴唇直发抖,但是也没说什么,跟在徐局长的身后就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而徐局长似乎对於沈副局和夏雪平之间的唇枪舌剑,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走到了案发点里面,这里周围三五名鑑定课的同事还在拍着照,仔细一打听,那个又瘦又高满头卷发戴着眼镜的法医,正是鑑定课的丘康健课长。此时夏雪平捧着刚记录下来的现场手札仔细看着,后背紧贴着丘康健的左臂。而丘康健则是一边观察着现场,一边举着一只样式很老的录音笔,录着录音日志。俩人看起来,十分的亲密。

我心里有些不太舒服,索性跟鑑定课的同事要了一副手套,然后也走到了案发点周围观察了一下。

此时屍体已经被抬走了,地上除了一滩血以外,还留下了一圈现场痕迹固定线。看起来,应该是两名死者,而其中一名身高跟我差不多。现场没有其他任何明显的痕迹,周围的地砖上乾净得很,连脚印都没留下一个,似乎是被人刻意清理过了。

“小丘,死者当时的姿势是什么样?”。夏雪平用后背撞了一下丘康健说道。

丘康健回过神,提了一下眼镜,放下了手里的录音笔说道:“死者一共两名,一名27岁男子和一名16岁少女,遇害时两个人都赤身裸体,生殖器官仍然保持插入的状态。男子遇害后保持着仰面姿势,而少女则是趴在男子身上,呈跪坐姿势”。

“跪坐姿势……”夏雪平轻轻念叨了一下,走到了固定线旁边。

而接下来,她突然做了一个让我觉得有些羞耻的举动:她居然按照固定线的轮廓也跪了下来……。

“跪坐姿势……生殖器保持插入……那少女的姿势,是不是保持着屁股撅起的姿态?”。夏雪平抬头问了丘康健一句。

“对……稍稍撅起”。

夏雪平听了,跟着稍稍撅起了她自己的屁股……。

我的脸瞬间红了——因为我此时就正面对着夏雪平的屁股……她身上今天的深灰色亚麻质休闲裤似乎还有点薄,因此除了她的翘臀,我甚至还可以清楚地看见她三角裤的轮廓……。

而周围的警察们,包括丘康健,都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夏雪平,似乎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夏雪平保持着这个姿势待了一会儿,又站起身,转过头对我说道:“何秋岩,你躺在这里”。

“我?”。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就你。愣着干什么?快点躺下。记住,身子对准轮廓”。

我咽了口唾沫,看着夏雪平。然后把警帽摘下,递个了身边的一个警员,然后把自己的脚、腿和屁股对准了固定线的边缘,然后仰面躺了下来。

“那个男性死者是保持这样的姿势么?”。

“对,基本是这样。雪平,这次可以再试试”。丘康健说道。

——什么叫再试试?。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夏雪平突然一脚跨过了我的身体,然后在我的身上跪坐了下来……我的天啊。

她的前胸首先贴到了我的胸前,然后她觉得似乎不对劲,接着一点一点往下挪着。

要知道今天的我,依旧穿着夏装警服。夏装警服的裤子也很薄……夏雪平居然就张开双腿,翘起屁股,用她两腿之间最中心的地方压在了我的身上……而且这还没完事,她像故意似的,用她两腿之间的禁区在我的身上磨蹭了一番,似乎是在故意寻找这我的欲望分身一般……当她双腿间凹陷的那条缝隙正好对准了我的小蘑菇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

我连忙深呼吸着,克制着下面的反应……可是她身上那种女人独有的体香不断地侵袭着我的感官,而且刚才那一系列的刺激,让我的主静脉那里开始逐渐膨胀起来……。

“是这样吗?小丘?”。夏雪平说了一句,接着把她的整个身子贴到了我的胸膛。

“没错……好像还差一点……”丘康健低头看着我俩,手放在下巴上思考着,又看了一下刚才数码相机里的照片,接着说道:“哦,是了!少女的双臂让绕过了男性死者的脖子搂着,而男性死者的左手搂在少女的后背上,右手则是抓着女性死者的屁股,中指还插在了女性死者的肛门里”。

“搂着我”。夏雪平趴在我身上对我命令道。

我下意识地伸出左手搂住了夏雪平的腰,而右手则是万万不敢动一下。

“……”夏雪平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我的手放在了她左边的屁股瓣上面,而且还掰开了我的手指,专门让我右手中指戳到了一个地方……在她翘臀深谷中,一个凹进去的洞口处……虽然应该是隔着两层布,但我的手指肚依旧能够感受到上面规则的褶皱……。

我的阴茎无法制止地勃起了。

当一个女人这样压着一个男人,而且还指导他用手紧抓自己的臀肉、戳到自己的肛周,哪个男人可以压抑住自己的性反应?

——但问题是,对我这么做的女人,是我的妈妈!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下!就算不是母子,这么做也未免有些太出格了吧?

“……小混蛋”。夏雪平肯定也感受到了我那话儿正越来越坚挺,她趴在我身上对我骂了一句。

——我的夏组长,我的亲妈,您嫌我是小混蛋,就别对我这样啊!

“抱着我,你坐起来”。

夏雪平的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

我想了想,挺起后腰来,依旧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屁股——而且中指依旧在她的股沟间那个小巧的洞口处戳着;而当我努力直起身子之后,除了拇指以外,我右手的四根手指全被她的屁股间的缝隙夹住了,而且我的帐篷正好顶起,说巧不巧,前端完全地顶进了她双腿间的骆驼趾中间……那里似乎热热的……。

在那一刹那,她紧闭了眼睛一下……然后,她把下巴很自然地放在我的肩头,搂着我的脖子的双臂搂得更紧……。

除此之外,她似乎再也没有其他反应。

我此刻一动也不敢动,心里似乎正经历一场冰川崩塌……。

我,吃了夏雪平的豆腐。

旁边的围观老大妈们看见了这一副场景,都开始交头接耳着,并用一种嘲讽的眼神看着我和夏雪平的位置,“不要脸”三个字完全地写在她们的眼睛里。

要是她们知道了,此时正以一种男女交合姿态跨坐在我这个男警察怀里的这个女警察,正是我的亲生母亲,她们是不是得一边敲锣打鼓、一边指着我和夏雪平训斥了?。

“嘀——嘀——咚——咚——叮——叮——哒——”此刻,就这样以一种十分微妙姿势坐在我怀里的夏雪平,却哼起了歌——一首脍炙人口、闻名世界的《小星星》。我小心翼翼地转过脸看着夏雪平,此刻夏雪平正目光呆滞地目视前方,一字一顿地横着歌,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而且她的身体也一动不动。这在我在由下体的刺激感受到全身燥热的同时,也让我不禁对夏雪平的反应突然担心起来。

她这是在干嘛?

这时候,似乎从我身后又来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迟到了哈哈!刚打车过来,家里耽误了一些事,路上还有些堵……”那人对丘康健说道。

可接下来他不再说话了,我察觉,他似乎是因为看到了夏雪平此时正以一种难以名状的姿势伏在我怀里,而不说话的。

突然,《小星星》的旋律停下了。

接着夏雪平推了我的胸口一下,挣开我的怀抱,站起了身,然后伸腿往前走去。

只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下面还支着帐篷……。

我也赶忙站起身,要回了我的警帽,我刻意地用警帽挡在自己的身前,防备着被人看出此刻我正处於勃起状态……我在极力让自己冷静的同时,走到了丘康健身边:“……我们夏组长这是乾嘛呢?”。而此时,我也看到了来人——一个头发做过软化、抓成个菠萝头,嘴唇上蓄着八字胡的男人,这个人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岁,从风度上看,有点像古龙笔下的陆小凤。他个头要比夏雪平高一些,但还是比我矮了半头。这个男人的相貌,完全可以用“俊美”二字来形容,尖下巴瓜子脸,细眉弯眼,皮肤白皙得估计女人都会嫉妒——要不是嘴巴上留着的八字胡,我真以为这人是个Lesbian。

只不过跟一身玩闹秉性和正气的陆小凤比起来,这人的面孔稍稍严肃了一些,而且他看人时候的眼神,太他妈的像一条困在动物园里的蛇了,我很不喜欢这个眼神。

“您好……”我连忙对那人打了声招呼。

那人盯着我看了看,眼睛里似乎有一种稍稍尖刻的东西闪过,接着伸出手对我说道:“你就是新来的精英学警何秋岩吧?闻名不如见面,我叫艾立威,夏组长的助手”。

嗬——这人有点意思,也有点讨人厌。市局里不说别的部门,单说刑警队重案组,别说没有“组长助手”这样的职务,就连副组长这个职位都没有,组长一枝独大、一句顶一万句,组员人人平等,权听组长调遣。结果这个艾立威硬把自己说成是“夏组长的助手”,在我看来,他倒是有点想要故意轧我一下的意思。

——牛气什么?你是夏组长的助手,我何秋岩还他妈的是夏组长的儿子呢!

我心里这样想,但我嘴上却没这么说。第一次见面,该礼貌还得礼貌。

“哦,您好!艾师兄是吧。幸会幸会!今后在局里工作,还得多多指教”。

说完,我跟艾立威握了握手。

“你这声师兄叫的不亏!想当年我也是省警院的,说起来我应该算是你的学长,不过我估计我参加工作的时候,你还刚上警专吧?我没上过警专。以后咱俩得互相学习”。艾立威说着,嘴角一扬,连虎牙的牙尖都露出来了。

看看,果然是故意轧我。

这里我有必要解释一句:警校系统里的学生也是分派系的。

本地系和外地系这个就不用说了,有人的地方就分本地外地,而本地系也分K市系和F市系、还有一堆其他县市的派系,当然K市系和F市系关系还不错,因为都是城市人,所以有认同感,平时井水不犯河水;当然还有一种派系甄别,就是在警院里,分“警专帮”和“考学帮”:“警专帮”就是像我、大白鹤、小C这样从警务专科高中升学到警官学院的,而“考学帮”则是一些通过省考之后,申请上警院念书的人,这里麵包括省考失利、无法申请到其他优秀重点名牌大学,所以来的警院,这些人本身的目标不是当个警察或者英雄,他们的目标是去省厅工作、甚至是进入中央警察部当官僚;还有一群人本身的目的就是当警察——无论目的如何,他们确实之前都是在省、市立的高中上学的。他们这群人来了警院,确实高傲,也看不起从警专出身的校友,认为警专升学上来的,也都是侥倖走了狗屎运的小混混;而警专生们,则是报复性地鄙视考学生们,觉得他们一个个都是只会拿笔不会拿枪的文弱书生,平时在警院选举学生会搞贿赂票选、给警院德育处的主任和督察溜鬚拍马也都是这群人,并且他们一部分人也喜欢搞乱交、互换女朋友,玩的不比“警专帮”的差,甚至可能玩得更疯。

这两拨人的斗争,要比本地外地人的斗争激烈多了:本地人外地人,最多最多也不过是玩不到一块去、见了面也不怎么打招呼而已,偶有肢体冲突而已;而“警专帮”和“考学帮”的斗争,那真叫一个你死我活,甚至还会延续到工作以后,无论实在我们市局、省厅,甚至是安全保卫局和国家情报调查部,只要是有内部派系的斗争,就一定跟“警专帮”和“考学帮”有一定渊源。我在警院时期打的架,大部分也都是跟“考学帮”的人打的。

这个事情,就连中央警察部的首长们都无解,只能每年派各级检察院的人来给本省的警察部门做工作进行调节和沟通。

艾立威那句“我没上过警专”的意思很清晰,就是想跟我挑明身份,且秀一下优越。

他说完了话,脸上挂着笑。看着他的样子,原本聚集在我小兄弟上面的血,正慢慢地转移在自己两只拳头上面。这要是换做几年前刚上警院的我,肯定早就对他一拳头招呼上去了,大家都是肉做的骨头堆起来的,谁怕谁呢?

可现在毕竟我进了警局,没办法为所欲为,只好忍下来。

“艾师兄谦虚了”。拳头上忍下来了,可我嘴上怎么可能饶过他:“以后射击搏击技术上的事情,我愿意多跟您探讨探讨;写报告总结的事情,小弟我文笔不好,以后艾师兄可要不吝赐教啊”。

“一定一定”。艾立威依然笑着。他看了看我,走到了夏雪平背后。

丘康健提了提眼镜,小声对我说着:“其实我也不喜欢他”。

“嗯?”。我看了看丘康健,对他装傻着。

“早看出来了……你也挺讨厌这个姓艾的吧?”。丘康健说道,“我也不喜欢他。从头到脚一股爱现的样子——表现欲极强的人,心里多少也都有些扭曲”。

“是么?”。我看着丘康健,客套地笑了笑。

“但没办法,雪平看上的人,我能说什么呢?”。

“……夏组长……『看上』的人?是什么意思?”。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雪平看他能力强呗,因此什么事也都带着他。这个人确实能力不差,而且特别会说话,油腔滑调的,连雪平这么正直的人,似乎也很乐意被她讨欢心。每天早上,就是这个人开雪平的车送雪平上班,而且雪平去哪进行些调查任务、外勤任务什么的,都让这个姓艾的打下手……他说自己是雪平的助手,倒也名副其实。不过……怎么说呢?我跟雪平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但是也不至於像这个姓艾的跟雪平走得这么近。可以说这个姓艾的,除了我和网监处的苏处长以外,算是整个市局里目前跟雪平最亲近的人了”。

——跟夏雪平目前最亲近的人么?哼!不过是个小人罢了!

接着,丘康健对我略带神秘地说道,“你知道么,今天这要不是他来晚了,刚才躺在地上抱着的那个应该是他,不是你这个新手”。

我心里彷彿地震一般……就刚才那个姿势?

夏雪平故意按照死者被抬走之前的姿势,在众目睽睽之下,撅着屁股趴在一个男人身上,用自己的阴阜找着男人龟头的位置,还手把手让男人抓自己的桃形翘臀、用手指戳到自己的菊洞口——要是跟这个艾立威一起完成这样污秽的姿势,而让我在旁边眼巴巴的旁观,我倒宁愿就像今天这样,让我这个当儿子的成为她夏雪平的胯下男子。

——呃,我在想什么……。

不过说起来,这男人,难道跟夏雪平有一腿?

但我又突然想起来,不对啊,昨天晚上我和美茵在“金梦香榭丽”看到的那个男人并不是这个艾立威啊?到底是什么情况?

“您是说,这个艾师兄,跟我们夏组长是一对儿?”。我直接对丘康健问道。

“那倒不是……据我所知,雪平对他并没有男女方面的意思;但是反过来,我就不好说了”。

“那……课长,您刚才说要不是他迟到,躺在地上那个应该是他……什么意思啊?”。

“哦,是这样的,这是你们夏组长查案子的一个习惯——她总想试着找到死者生前,能看到的最后一眼的景象”。

“是么?还有这样的?”。我不禁十分诧异。

夏雪平居然还有这个怪癖……。

遇到两个人一起被杀,假若恰恰又是一男一女,她就要跟那个艾立威还原各种遇害者死前的姿势,今天这个已经够让人面红耳赤的了,我进入市局之前会不会还有什么类似的案子发生……我真的不敢想……这不是给身边的异性造成了多大的佔自己身体便宜的机会?正常的女人对这种事情都会介意吧?

除非夏雪平是故意的,但刚才她在我身上的那个反应,再加上早上佟大爷给我讲的关於夏雪平的事情,我觉得她不像是故意的,夏雪平看起来,也不像那种外表冰冷背地里淫荡的女人;要么就是,夏雪平是个怪物,为了查案子根本对其他的事情不管不顾,脑子里只有案子,其他的七情六欲全都被赶走了。

性冷淡。

这三个字,突然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这样一个美女,居然是性冷淡。男人们发现了这个事实以后,不知会有多少人叹惋、或是反而变本加厉的欲火焚身。

——我的天,我他妈的在想什么?夏雪平性冷淡与否,不是我应该操心的事情吧?

但问题又来了:即便身体力行还原了屍体的摆放位置,看到了死者最期时候的最后一眼;那么在凶杀案里的被害人,在临死前的最后一眼,究竟能看到什么呢?

顺着夏雪平的身影望去,此时她正躬着身子,在一片芦苇丛里到处搜寻着。

正看着,她突然站起身,接着艾立威也凑了过去,伏在夏雪平身边低语着。

看着艾立威贴在夏雪平身边的样子,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好在夏雪平似乎并没有怎么理会他。她一边看着那东西,一边转过身走了回来,接着把东西交给了丘康健:“小丘,收起来。回去看看上面有没有指纹或者其他有用的东西”。

丘康健接过了那个东西——那是一张纸条,接着丘康健叹了口气:“第四张了啊”。接着取了一只塑料密封袋。

“这什么啊?”。我也凑了过去,看了看夏雪平,又看了看丘康健。

“在我们组现在手头案子的案发现场附近,都会找到这样一个字条,”夏雪平看着我说道,“算上这个,已经是第四张了”。

“留个字条,到底是要干什么呢?而且还把东西放那么远……”艾立威在一旁说道,“不过连着四张,也不像是巧合;但是如果是凶手故意这么做,那他的目的何在呢?”。

“不知道。但是没足够证据,硬猜也没有用,”夏雪平说道,又看了我一眼,“走吧,我们回去”。接着对丘康健说道:“小丘,现场交给你们鑑定课了”。

“放心吧,资料整理好以后,我会送到你办公桌上去”。

想了想,我从丘康健的手里取过那张字条:“丘课长,让我看看”。

只见那张字条上面,用钢笔一笔一划写着一行规规矩矩的宋体字:“桴鼓鸣——谁才是不公平的那一个?”。

桴鼓鸣?

那不是那个网站的名字吗?

难道那个网站,跟凶杀案会有什么关系?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二章(3)】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3020。

第二章(3)。

坐在车子里,我不停地盯着前面的这两个人。

当我跟着夏雪平艾立威回市局的时候,夏雪平果然是命令艾立威他来开车,夏雪平则依旧是坐在副驾驶;我没办法,只好被迫坐到了车后座上。

一个警察局的前辈开着车,然后一个处级干部坐在副驾驶,拉着一个刚入职的一级警员——这种事情估计放眼全国都少见。

一路上,这辆车上三个人谁都没说话。

夏雪平依旧是把胳膊肘往车玻璃上一顶,扶着头,斜着身子看着车窗外思考着东西;艾立威正专心致志地驾驶着,这个人城府太深了,脸上连一丝细微的情感表达都没有,所以我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不断地观察着这两个人,是想找出些蛛丝马迹,看看这两个人之间除上级与下属的关系之外,到底还有没有其他耐人寻味的关系;可是每当我把目光放在夏雪平的身上的时候,脑子里便不断回放出夏雪平刚才跨坐在我身上时候的画面和感受——包裹在黑色衬衫里的软软胸部贴上来,然后抬起屁股,用双腿之间那条带着弹性的神秘缝隙寻找着我下面粗壮的小蘑菇伞缘,我知道她是故意想要恢复两个死者生前最后一刻的姿势,而不是想要诱惑我;接着又让我伸出手感受着她大腿上、翘臀上紧凑的肌肉,以及股沟裂缝中某个柔软的圆点;这么多年不见,夏雪平身材丝毫没有走形的趋势,腰身还是那样的苗条,身上的肌肤依旧紧凑……。

越这样忍不住回想,我心里的滋味就越发的奇怪;与此同时,我心里对艾立威的厌恶感,也越发的浓烈,不单单是因为这个所谓师兄是“考学帮”的,最主要的,就是丘康健跟我说的,他是现在整个F市警察局跟夏雪平关系走的最近的人。

两个人一个坐在副驾驶、一个坐主驾驶,相互之间一点眼神交流也没有;但是如果说,他俩之间一点微小的事情都没有,我是真心不信。

不过话说回来,何秋岩,你管这个乾嘛?反正在你心里已经不认为夏雪平是你妈妈了,她愿意跟哪个男人交往是她自己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在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对我问道。

我自己把自己给问住了。

对啊,我管这个乾嘛呢?但是我潜意识里,却又觉得必须管管,既然到了夏雪平身边,也无所谓什么理由,就是要看看她现在的个人生活到底如何,就想看看她身边的男人们,到底都是什么样的。

结果两种想法,再一次相遇,在我脑海里的紫禁城金銮殿顶上,开始决战。

就这样,我一路躺在后车座,然后直勾勾地盯着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

车子开到了警局大院,夏雪平轻轻用手叩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斜着嘴角“啧”

地咂了一下嘴,然后从前面狠狠地把自己的长发撩起顺到头后面,一股淡淡的发香便散了过来。

下了车以后,我跟着夏雪平上了二楼,艾立威也跟着。这个人还时不时地回头,饶有意味地看了看我,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但是他的眼睛告诉我,他心里绝对藏着事情。

该不会是他不清楚我跟夏雪平的关系,而他自己倾心於夏雪平,所以把我当成假想敌了吧?

“艾立威,你去把现在手头案子的所有资料整理一下,贴到白板上,把投影仪打开;把咱们一组的邮箱也打开,如果丘课长把整理好的现场证据资料发来以后,你帮忙收一下”。夏雪平对着艾立威说道。

“去哪?会议室吗?”。艾立威问道。

“那你说还有那里有投影仪?你是白痴么?”。夏雪平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原来她不论跟谁觉得不耐烦的时候,都是用这句话回敬对方。

说完,她带着我敲了敲总务处的门。

总务处的处长也是个跟佟大爷差不多年龄的六十多岁大爷,名字叫邵剑英——我知道他的名字,完全是从他的办公桌上看到的,老一辈警察都有个习惯: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摆上带有自己名字的名签。这个人跟我差不多高,估计他身高足有一米八;整个人有些消瘦,头顶上有很严重的谢顶,但是他剩下的那些头发倒都是乌黑的;鼻樑很高,上面架着一副镜片很厚的老花镜,脸上除了褶皱以外还有不少的雀斑,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

“哟,雪平来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说话,亮如洪钟的嗓音便震得我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邵叔,这是我们组新来的警员。你带他去选一把枪,其他的一些警务用品也麻烦您帮他配齐了”。夏雪平说道。

邵剑英看着我,又看了看夏雪平:“行吧,你就交给我吧。你该忙忙你的”。

夏雪平微笑着看着邵剑英:“您尽量快着些”。

这是从早上到现在,真正第一次看见夏雪平的微笑。

接着,夏雪平对我说道:“等给你配完了警需用品,你就赶紧回二楼会议室开会。可别迟到了”。

“是,组长”。我侧着脸回答道。

说罢,夏雪平便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这时候,邵剑英已经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档案簿,走出办公室,对我说道:“来吧,跟我走吧”。

我跟着邵剑英到了总务处隔壁的器械室,不苟言笑的邵剑英等我一进门,就对我说道:“你这个小伙子,最后还是当了刑警”。

“呃……”我被邵剑英说得有点不知所措。

“你不认识我了?”。邵剑英问道。

“不好意思,邵处长,我们……之前见过么?”。又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难不成市局的老干部们都愿意这样跟新来的小年轻套近乎么?趁着他在整理枪械子弹的时候,我想了想,又问道:“难道您之前来过我们警院或者警专?抱歉了,我确实想不起来您是谁?”。

邵剑英转过身看了看我,然后递给了我两盒子弹,然后叹了口气,走到了枪械架旁边,说道:“……不认识我了也难怪。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还小”。

我更是一头雾水。

邵剑英接着说道:“我曾经是你外公夏涛的下属,也是他的学生。雪平刚生下你的时候,我跟你外公开玩笑说,这孩子长大了一定是个很不错的刑警,当时你外公夏涛还挺不高兴的,说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当警察就够了,不想让第三代人再遭这份儿苦;没想到,当年我的一句话,现在应验了”。

原来这个邵处长,不但知道我和夏雪平的关系,而且跟夏家的关系颇深。

“那……我们住宿楼的那个佟大爷,您跟他也很熟么?他早上的时候,也像您这样跟我打过招呼”。我说道。

“嗬,那个人啊。是啊”。邵剑英只是这样轻描淡写地说道,他说这话时,用后背冲着我,这让我感觉到他似乎对佟大爷的关系并不是很热络。接着,邵剑英从枪架上找到了一把套在枪套里的手枪,然后递给了我:“你看看,这个合适么?看你这小伙子的身子骨,这把枪用起来应该很顺手”。

我把手枪从枪套里拿出来,那是一把勃朗宁MkIII,大威力的衍生系,差不多2磅的重量、20公分的长度,在手里掂掂分量十足但又不至於很重,拉一拉枪膛,扣了扣扳机,确实很舒服。“就它了”。我对邵剑英说道。

“呵呵,你们家里人还真都喜欢杀伤力大的枪械。你外公家里以前收藏有一把马克沁,你妈妈雪平的那把是QSZ92式。局里其他人,大部分用的都是比较轻便得瓦尔特”。

“邵处长……”我低着头说道,“那什么……跟您说件事:请您别在局里说,夏雪平是我妈妈,好么?这个称谓,我已经有很多年没跟她用过了”。

邵剑英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说道,“知道你们俩关系不好,雪平和她丈夫离婚多年,但是没想到你们的关系这么不好”。

“呵呵,我在警校念了差不多五年多,夏雪平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您觉得呢?”。

“好好好”。邵剑英点了点头,“以后我会像对待一般的警员那样对待你的”。

“求之不得”。我点了下头,表示感谢邵剑英的理解。

“枪套平时可以系在腰上,也可以像背带那样卡在裤子上”。邵剑英说完,给我的手枪和手里的子弹做了登记,又递给我一副手铐和一件带有警徽的皮夹、以及一个可以别再衣服上的塑料夹:“你的证件,等晚上下班以前我派人送过去。

好好乾,无论如何老夏家一门都是英雄,你这个外孙,可别辱没了你外公的名声”。

“我会努力的”。我对着邵剑英笑了笑,然后我便出了器械室去了重案组的办公室,在一个师兄的带领下,我来到了我的办公桌:挺不错的位置,背靠朝东南方向的窗子,上面有一台电脑;但让我不太舒服的是,我的办公桌旁边就是夏雪平的组长办公位。

我把手枪和子弹暂时锁在抽屉里,拿了一本笔记本一支笔,便跟着师兄赶着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夏雪平和全组的警员已经坐好,夏雪平则是坐在第一排最靠着左边投影仪的位置,艾立威就在夏雪平身边坐着。我便赶紧找了一个位置坐好。

同一组男女比例还算协调,60人的组里有20人是女警,但是大部分无名指上都戴了戒指,而且看起来,她们平均年龄差不多都在30岁左右。

“哟,新来的啊”。

“师姐好,我叫何秋岩,多多关照”。

“还挺会说话的,咱们组得有几年没来新人了”。“没错啊,小弟弟长得还挺帅的”。“行了吧你,你自己孩子都两岁了,还打小朋友注意啊?”。……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我来不及跟所有人打招呼,只能对着他们挨个点头示意。

但很快,所有人都安静了,因为徐局长和沈副局长进到了会议室,后面还跟着拿着一杯冰咖啡、满身大汗的丘康健,帮着丘康健拿东西的,则是换上了一身白大褂、把头发紮起马尾辫的小C。后来我从小C那里才知道,丘康健带自己课里新人所习惯的第一件事,就是带她参加各个组会议,并且让她帮着自己打下手。

小C走进会议室,见到了我以后,还故意对我抛了个媚眼。结果我面前的女警们又是一阵骚动:“新来的,这小姑娘跟你什么关系啊?”。

“……呃,朋友,呵呵”。在小C热辣而直接的目光中,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什么朋友,女朋友吧?”。旁边的男警员也跟着起哄,“行啊,老弟!长得挺漂亮啊”。

“不是……她是我大学同学,是我朋友的女朋友”。我吱吱唔唔地说道。我跟小C之间的事情真解释不清,而且有些事情多解释了也是欲盖弥彰。再一抬头,小C正躲在丘康健身边偷笑着,彷彿她就是要故意看我被这一圈人问七问八、被搞得团团转一般。

而这一切,也被夏雪平看在眼里。

随着局长对着面前的话筒清咳了一声,会议室里又恢复了安静。艾立威帮着沈量才打开了所有的多媒体工具,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接下来废话不多说,丘康健开始进行对今天案发现场的概述。丘康健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当然也方便了我们这些警员记笔记。大致的情况是:早上五点钟,鹊桥公园的清洁工在园区发现了一男一女死在红娘广场,便即刻报警;附近的派出所同事赶到现场,率先採取行动封锁了现场,并马上上报给市局,鑑定课赶到现场之后,马上进行了现场拍照、取样,并马上把屍体送回局里检验。经过检验,两名死者被害的时间大概在前一天晚上12时45分至12时46分之间。园区里并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所以无法根据监控录像进行对照。

“这么大的公园,里面怎么没有摄像头呢?”。坐在我前面的一个女警问道。

“当然是方便情侣了!要不然这一对儿鸳鸯,怎么敢在这地方赤身相对?那不给公园保安演免费爱情动作片了?”。我身旁的一个男警员说道。那个女警听了,回过头瞪了那男警员一眼,脸上通红。

“肃静”。沈量才拍了拍桌子,然后示意丘康健继续发言。

於是丘康健接下来阐述了现在可以推测出的两名死者的死因:两个人是因为在二人颈部主动脉部位,全都被割开了一个长度五厘米、深约1。5厘米的刀口,二人全都因为瞬间失血过多身亡。除此以外,女方死者阴道内、肛门处、包括口腔里和后背肌肤上,检验到有精液或精斑遗留的痕迹。不过问题在於,只有阴道内的精液通过DNA比对,发现来自男性死者,另外的其他部位的精液和精斑的DNA,全都来自另一个人。至於另一个人的DNA来源,现在还在查。

“噫……”会议室里又是一阵骚动。

“这小丫头还真挺浪……”一个女警小声说道。

“可不是?跟你说,现在的小女生可会玩了。就我表妹,你知道么?有一次我姑和我姑父外出旅游,因为有事提前回家,结果正好看见我表妹光着身子跟人在客厅里……她还带了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回家……我姑进家门的时候,我表妹当时正躺另一个小丫头身子下面伸着舌头……那小男生那根小玩意还在她眼儿里面插着呢,你说说,像话么?”。刚才那个脸色通红的女警小声说道。

“死者的身份查明了么?”。夏雪平对丘康健问道。

“查明了。等一下啊,小吴——”丘康健示意吴小曦把死者的照片放在投影显示屏上。

看着那两张照片,我整个人感觉脑子都要炸了……。

“死者男,27岁,系我市神都国际酒店董事长卢坤的次子,卢紘,现就职於神都酒店市场部担任总监;死者女,16岁,姓名江若晨,系F市一中高中生。

目前根据死者遗物里的通讯设施来看,两名死者生前应该是处於交往状态。进一步的信息破解,由网监技术处苏媚珍处长正在负责进行”。

“两个人交往,那就是说这一对儿男女是处在恋爱状态了?”。徐局长问道。

“目前来看应该是如此”。丘康健答道。

“会不会是,凶手在杀了人之后,对女性死者进行了奸屍行为?”。沈量才问道,“之前这样的案子在我们F市,可不是没发生过”。

“或许有这种可能,但是目前检验来自另一个人的精液是否跟男死者精液是同时从体内排出射在女死者身上,这个面前还不好说;恐怕,需要等到下一批验屍报告出来以后才能下结论”。

徐远没说话,似乎也陷入了沉思,他手里正拿着一个芝宝打火机,不停地用拇指拨弄着打火机的盖子,上面撞击出“叮”、“叮”的清脆声音。

而我,则看着江若晨的那张证件照,以及下方的那张屍体照上。

卢纮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那是个不枕着巨乳、不嗅着鲍香睡不着觉的人。这样的人肯定不止一个女朋友,而且淫浪二公子的名声,早已满城风雨诸人皆知,江若晨这丫头肯定不会不知道。

昨天还梨花带雨的姑娘,今天就已经离开人世。而且昨天明明一副被钟扬欺负的、自己解释说连口交是什么都不懂的清纯女孩,今天却是死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上,死前还在那个男人身上承欢,而且她的身体上还残留两个男人的精液,甚至口腔里也留有精液的痕迹。

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该不会,江若晨身上另一个人的精液是锺扬的吧?

不可能,那小子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会不会是唐书傑或者其他那两个臭小子的?为了帮着钟扬报仇跟卢紘一起先上了江若晨,然后杀了她?而且以唐书傑他们几个人的身份,认识卢二公子也不是没有可能;但问题是如果为了钟扬报仇,杀了江若晨本身就有点过分了,何况他们杀掉卢二公子的理由是什么?如果仅仅是因为江若晨本身是个淫娃还要装成白莲花,那几个小子直接杀了这一对儿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曲意逢迎、先来一场3p再杀人。

我更在意的是,那个人居然在江若晨的身上留下了精液,而并没与带避孕套。

如果这是一次蓄意杀人,那么这个凶手也有点太疏忽了,对於一个凶手来说,留下精液或者阴道爱液,要比留下他/她自己的脚印还要致命。

难不成是某种性献祭仪式?不可能,卢二公子那人玩的比较疯了点,但这个人还是惜命的,开着辆跑车但他最快都不敢开到130,更不可能参加什么带有牺牲自我生命的邪教或者其他地下组织。

“夏雪平,”沈量才坐在主席台前,没好气地看着夏雪平说道:“你跟你手下这帮人,该知道干什么了吧?”。

“清楚”。夏雪平说道:“等开完了会,我就安排他们调查这两个死者生前的资料和交际圈”。

“不仅要查,还要尽快查清楚、尽快破案”。接着,沈量才看着在座的所有人说道:“你们别以为随便查查就可以了,我们是警察局,不是什么商业谘询公司。你们手头已经四个案子了!你们想留到什么时候?你们跟二组一起侦办封小明的案子,但是二组的效率可比你们高多了!顺着封小明的那条线,他们还破获了一个贩毒集团,虽然命案没有进展,但至少有收穫;可是你们呢?告诉各位,市局不养闲人!这个月你们要是再无法破案,重案一组乾脆裁撤算了”。

沈量才恶狠狠地说完了话,台下的人全都不敢吱声,不少人还在咬着牙怒视着沈量才。而旁边的徐远却一直在玩着打火机,等沈量才说完了话,他才拍了拍沈量才的肩膀。

沈量才回过头,似乎有些受宠若惊。

徐远把嘴巴靠在了麦克风前,说道:“你们各位都要努力啊。知道你们的压力大,但是希望你们不负众望。接下来还是汇报一下你们现在查到的东西吧。艾立威——”。

艾立威坐在座位上,没有说话。

“艾立威警官?”。徐远盯着艾立威看着。

坐在椅子上的艾立威依旧没有说话,看起来此人现在正在发呆。

夏雪平马上转头看了一眼艾立威,然后用手肘猛撞了艾立威的肩膀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哦哦……不好意思局长……昨天没休息好!开小差了,不好意思……”。

“你们一组的人怎么搞的?”。沈量才说道,“开会开小差,平时办案是不是也经常开小差啊?”。

徐远没有顺着沈量才的话说下去,而是继续跟艾立威问道:“你汇报一下,你们组现在对於之前的三个案子的调查情况”。

艾立威有些不知所措,转头看了看夏雪平。夏雪平平淡地说道:“没事,有什么说什么”。

艾立威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红星杂货铺老闆灭门案、以及封小明的案子,仍然没有头绪……”。

“嗬!我说什么来着?”。沈量才嘲笑着,对徐远说道,“一点都不意外”。

而徐远则是面无表情地盯着艾立威。

艾立威接着说道:“可是……在秦江实业董事长高澜案发的那辆车子里,我们组发现了一根红羊毛线绳……但这根红线绳,据检查,不属於高澜和他的女性夥伴”。说着,艾立威拿出一个密封袋,举在手里。

“那这个红线绳能说明什么?”。徐远问道。

“难道说明有人在高澜的车上织毛衣么?”。沈量才嘲笑道,“拿着这根红线绳,你们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么?无用的证据!又是什么红线绳、又是什么字条的,你们重案一组,总能把垃圾拿来当证据!可笑”。

会议室里又安静了。

看着艾立威手里的红线绳,我的心里却十分的痒痒,最终我没忍住,站起了身:“能把这个红线绳给我看看么?”。

这一刻,会议室里所有的眼睛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递给他,让他看看”。沈量才说道。

艾立威便让人一个接一个,把那根放在塑料密封袋里的红线绳传到了我的手里。

我想了想,打开了密封袋,嗅了嗅那根红线绳。之后,我便对艾立威和丘康健问道:“不好意思,我问一下,高澜的女伴身上有没有洒香水?”。

“有,传统的香奈儿五号”。丘康健说道,“因为在同一辆车里死去的女死者也是本地富商的女儿,曾经去法国留学,对香奈儿这个牌子情有独锺”。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死者有没有在车里放空气清新剂的习惯?”。

“有,某品牌的柠檬香型清新剂”。艾立威说道。

“这个红线绳上面,是白檀香和沈香味道焚香,甚至还有茶香味道的气息”。

艾立威听了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个也是我们推测出,这东西不属於死者的东西”。

“但是我知道这个红绳是从哪来的”。

在座的警员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那你说说吧,新人。这东西是从哪来的?”。徐远看着我问道。

“有红绳的地方很多,而且就像刚刚沈副局说的那样,也可能使有人织毛衣,但是织毛衣不会留下这么长一条红绳,同理,就算是人身上穿的毛衣也不会留下这么一条长长的线头,何况被织成毛衣过的线绳,不会是这样笔直的,而是会弯曲的;而有焚香的地方也很多,菩提山上的佛寺、三清湖旁的的道观,市区内的佛堂和礼佛、敬道的用品店,殡仪馆、墓园,还有仿日式的品香俱乐部,茶馆,但问题在於,刚刚我提到的所有的地方,大部分焚烧的是白檀香,很少焚烧沉香,更别说茶香——日式品香俱乐部倒是有茶香,但是在里面如果进行香道冥想活动,香道爱好者需要事先更衣、沐浴,除了俱乐部发的浴衣和服之外,不能穿自己的内衣内裤、甚至连吊坠、首饰和护身符都不能佩戴,男女更衣间都有检查的服务人员,所以更别说一条红线绳”。

周围的人都点点头,表示有道理。

“那么接下来,在我们F市,就只有一个地方了,”我说道,“香青苑”。

徐远局长听到这个地方,脸色立刻变了,沈量才的表情也很尴尬——我以前在警专的时候就听说过,香青苑这个地方,市局老早就像取缔了它,但是无奈,一开始每次查封,后来很快就会再营业;再后来,市局的警察想要去搜查都很难,都会收到很大的阻拦,其原因,据说是因为香青苑的幕后老闆,实际上是省里的一个大人物。市局后来才作罢,不过这些市局领导们,每天无不拜神求佛,希望省里那个大人物早日死於非命。

“你为什么说这东西是从那里来的?”。徐远对我问道。

“很简单,香青苑是个低级娱乐会所,但是格调和消费水平都处於高档,这样的地方全省就有三处,全国更是不计其数。在哪里能消费得起的顾客,也是可以随便买张机票就可以玩遍全国的。为了吸引那些主顾恩客,香青苑玩的那一套,便是仿古——从一切陈列设施,到在那里工作的人员,全都要在保持现代化的同时仿造唐宋和明清时期青楼妓馆的套路,男服务生要扮演成龟奴,在哪里做肉体交易的女服务员则是从头到脚装扮成古装的样式。那里也正好会焚香,而在他们的线香里,还会加入一些从东南亚和拉美进口来的催情香料,这也是为什么这条红线绳上的焚香味道,要比寺院里的嗅起来好闻得多的缘故。如果我没猜错,这条线绳,是系在那里做肉体交易的性工作者的腰间的——这是从古代留下的老传统了,就算是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一条绳系在腰间,表示让女孩子不至於『一丝不挂』,这算是给妓女留下的最后尊严。香青苑什么都要仿古,这一条,他们也没落下”。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阵。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艾立威不客气地问道。

我看着艾立威的眼睛说道:“因为我去过”。

周围人又是一片哗然。艾立威的嘴角似乎上翘了一下,夏雪平则是冷冷地看着我。

“呵呵,以前做警校生的时候去过。就因为这个记过了,我没去成安保局。

徐局、沈副局,进咱们市局以前去过低级娱乐场所,不算犯咱们警局家规吧?”。

徐远轻笑了一下,叹了口气,沈量才也有些哭笑不得。而艾立威却在斜着眼睛盯着我。

那个地方我确实去过,而且还是跟今天死去的那位卢二公子一起去的。那时候我刚认识他,他为了跟我示好,所以他拿钱请的我。里面的女孩子们确实很漂亮,有不少是本地几个名牌大学的女大学生,每个女孩都穿着一件纱质汉服、系着肚兜、下面穿着轻柔的襦裙,把她们每个人的身材都完美地展现在了客人面前;美酒美食下肚,看着身边坐在香雾里的小姐姐,恍惚间真以为是进了可以让人任意放肆的极乐仙境、亦或是酒池肉林中去……。

可是被那些小姐姐们带上大欢大喜的巅峰之后,脑子进入冷静的贤者时间后,我看到的却是无穷无尽的纸醉金迷,甚至身边还有一些姑娘,脸上哪怕还在挂着潮红,眼睛里却流着委屈和悲苦的眼泪。

那天在包间里的床上,我伸手给那个比我打了四岁的妓女擦了眼泪。我从没有想过我第一次给女生擦眼泪,竟是在性交会所里。

“小姐姐,你哭了……”“我没事……弟弟公子……”那名妓女依旧按照他们会所的制度,说着古装戏里的戏词,“奴家没事……奴家只是累了,对不起,奴家不哭了,奴家不想让弟弟公子委屈……奴家这就再用自己的身体伺候弟弟公子……”。

“别,”我拦住了那名女孩伸到我鸡巴上的手,一把搂住了腰上系着条红绳的她,“小姐姐,别这样了。别再演了。你要是想哭的话,就靠在我身上哭一会儿吧”。她再也忍不住,便把自己的脸埋在我的怀抱里,瞬间眼泪四溢,但是她却咬紧了牙,没敢哭出声。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去过那里,也没再跟卢紘一起混。

“去过了就去过了,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要不是因为你去过那种地方,我猜你们夏组长,到现在还拿着这条红绳画魂儿呢”。沈量才说道,“你进了市局工作了以后,别再去了就行”。

“是”。说完,我坐了下来。

“行吧,现在你们也得考虑一下,调查调查在香青苑会所工作的那些女性了”。徐远说道,“夏雪平,我相信你们一组有这样的能力,不过因为该会所可能涉及黑社会组织,所以如果需要,我会让二组的人协助你”。

“不用了,”夏雪平说道,“封小明的案子已经够麻烦二组的同事了,这个事情,我们还是自己动手自己乾了”。

“有志气”。沈量才笑了笑,“我还以为夏组长,成天就会捏着几张字条玩呢?其他人还有什么问题么?没什么问题散会了”。

我咬了咬牙,站起来说道:“报告!二位局长,我有情况汇报”。

“什么事,你说吧?”。沈量才问道,“可别再是什么关於性交会所的细节了,那些东西我们没兴趣”。

“是关於夏组长在案发现场发现的字条的”。我说道。

夏雪平听了,猛地转过了头,惊讶地看着我。

“那张字条,你觉得有什么问题么?”。丘康健问道。

“不知道在本市有一个网站,在座的各位有没有人听说过?——网站名字叫『桴鼓鸣』”。

全会议室里的人都有些不明就里,包括徐远和沈量才也是一脸疑惑。

唯独一个人,背对着我坐着,一点反应没有。

艾立威,他在想什么?

“这个网站是乾什么的?我想在座的大部分人、甚至整个F市的大部分人都应该没听说过吧?”。徐远对我问道。

“没错,因为这是个暗网。这个事情,我本来想要私下跟您和沈副局、还有网监处的苏处长汇报的。但是既然跟命案似乎有所关联,我觉得还是现在说出来的好”。

“你难道不认为,那是个恶作剧?”。沈量才问道。

我刚想说些什么,突然面前的显示屏突然黑屏了,然后上面出现了一片很刺眼的红色,把我和其他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正举着一台平板电脑的丘康健的大叫了一声,然后举起自己的平板电脑屏幕给沈量才和徐远看——他的平板电脑屏幕上,也出现了相同的画面。

紧接着,在座所有人的手机,都震动了一下,似乎都接到了群发消息一样。

我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上面也是一片刺眼的殷红,我想把屏幕锁上,无论是点关机键还是home键,都无法做到;而周围的师兄师姐们,也都是举着手机面面相觑。

“快给苏处长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徐远赶紧放下了手里的打火机,对沈量才说道。

沈量才二话不说,举起了自己面前的内线电话:“快给我接网监处办公室,我找苏媚珍”。但沈量才的话音刚落,红色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黑色底框,上面慢慢显现出一个大字:“冤”。

“什么意思?”。沈量才回过神,睁大了眼睛看着投影屏幕。

紧接着,那个“冤”字消失了,然后屏幕上闪出另一个画面,这个画面,跟桴鼓鸣网站的主页背景,完全一模一样。

上面写着一行字:“桴鼓鸣——谁才是不公平的那一个?”。

——可后面,还跟着一段话:“人们相信的,应该是集体的法律,还是一个人的判断?当一个人依照自己的判断杀掉另一个人的时候,究竟是死刑还是正义?

如果一个人的判断叫做正义,那么每个人,是否都应该有执行正义的权力?

如果我按照我的判断,杀掉一个自认为正义的人,这样的行为,是否也叫做正义的伸张?”。

接下来,网站上出现了四个名字:“高澜,封小明,沈福财,卢紘……”。

最后一行字,让我不寒而栗:“夏雪平警官,最后一个死的,会是你”。

我心里一凉,抬头看着夏雪平。

她正坐在椅子上,右手伸到右后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从她的侧脸来看,她的眼神里,似乎充满了一股不可言喻的寒凉。

“报应啊夏雪平,”沈量才皱着眉头说道,“我看你这次怎么办”。

还没等夏雪平回应沈量才的话,一个值班女警跑到了会议室:“徐局长,刚接到的报案:时事传媒集团大楼发生爆炸!现场情况未知!消防局救援队已经出发了”。

父亲工作的地方。

徐远马上站起身,披上自己的风衣,对着沈量才说道:“量才,你去告诉老邵,让他们总务处在家里看着;再告诉苏媚珍,让她给我马上回复警局电脑系统!

之后我们在楼下汇合”。

“明白”。沈量才起了身,马上下了楼。

转过身对着那个值班女警说道:“给我通知重案二组,告诉他们,跟一组在楼下集合!其他部门原地紧急待命”。转过身对所有人说道:“一组所有人,配好枪械,出发”。

父亲工作的地方……。

我突然感觉有些天旋地转,父亲该不会有事吧?

“还磨蹭什么呢?”。夏雪平双手抱胸走到了我身边,对我呵斥道。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需要她对我呵斥一句,这样能够使我保持清醒。

“赶快跟我走”。夏雪平对我说道,“难道还要我像你小时候一样拽着你么?”。

我无话可说,只好加快了脚步。

我迅速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出了自己的手枪,又直接伸手抓了一大把子弹揣进警服上衣的口袋里。接着我依旧坐到了夏雪平的车子上,坐上后座以后,从口袋里把刚才的那一把子弹全都撒在后座上。

在驾驶位置上的艾立威看着我,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早上不是就在这辆车上么?”。我抬头看了艾立威一眼,然后仔细地往弹匣里安装着子弹。

“你懂不懂规矩?”。艾立威不悦地看着我,“早上那是事情紧急,你开车送夏组长来的,送你回来算我谢谢你。现在是出勤,一级警员应该去坐局里统一配发的警车。你一个新来的,第一天就往组长的车上坐,还让一个三级警司开车,算怎么回事?”。

我安完了子弹,把弹匣安好,把子弹推上,接着我也毫不客气地抬头与艾立威对视。这时候正巧赶上夏雪平也赶来,打开车门。我便趁机对艾立威说道:“我就坐这辆车了!我一个一级警员还就让你一个三级警司开车了,怎么的吧?

徐远局长和沈量才副局长都没说什么,你在这神气什么?你要是牛逼你别开车,咱们谁都别去现场出勤了”。

本来我就不喜欢这个艾立威,即便他比我警衔大一级;刚才他又趁着夏雪平不在、别的警员同事也不在,开口就要跟我立规矩。讲真,这件事可能错在我,是我没有按照警队的统一调配跟其他警员上局里的警车,说严重点,按道理算违纪;但我这个人脾气向来如此:你如果敬我,我也敬你,你要是对我有话不能好好说、有道理不能好好讲,非要出言不逊,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夏雪平打开了车门,就听见了我在跟艾立威硬呛,坐到副驾驶位置上便问道:“吵什么呢?同事战友之间不能好好说话?”。

我赶忙跟艾立威说道:“艾师兄,你自己问问组长大人,刚才是不是她说的,让我跟她走?”。

艾立威看着夏雪平,没等他开口说话,夏雪平便说道:“没错,刚才是我说的”。夏雪平系上了安全带,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从今天起何秋岩就跟着我出勤了”。

有了夏雪平的令箭,我便对这个师兄无所畏惧了。我看着艾立威,对他耸了耸肩,闭着眼睛把头轻轻地往夏雪平那边探了探。

艾立威咬着牙,气馁地转过头,猛地点了点头:“行啊……行!谁让咱们一组这么些年就来这么一个新人呢”。

“啰嗦什么,快开车!你是白痴么?”。夏雪平转而对艾立威呵斥道。

这一刻,别提我心里多高兴。

艾立威把夏雪平的警笛打开,一脚油门开出了警局大院。

可马上,我的心境又变得忐忑起来——“桴鼓鸣”这个网站刚刚侵入警局的电脑系统,市里就发生了爆炸案,爆炸地点居然还是父亲的工作单位……父亲会有事么?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二章(4)】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6020。

第二章(4)。

“哼,上车时候赖着不走,下车的动作倒是比谁都麻利”。

这是在车子到了时事传媒大楼前面之后,在我推开门跳下车时,艾立威说的话。他用很小的声音嘟囔着,但还是被我听到了。

我往大楼门口跑了两步,才缓过神来:大厦本身并没有什么损坏,消防局救援队的人跟周围派出所的民警、加上大楼里的一些穿着西装的白领正站在楼门口的停车场前谈着话,再仔细看看周围,出了楼前一片狼藉、垃圾桶内冒着烟、草坪上几处有好大一块的焦黑以外,其他地方并不像想像的那么糟。

似乎是虚惊一场。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老爸。此时老爸正蓬头垢面地跟一个全身穿着防暴服、手里还拿着一个记录簿的消防人员做着口述。我连忙喊了一声:“爸”。

老爸转过头,看了看我,对我露出了笑容。而接着,老爸的表情有些凝固了。

我回过身,此时夏雪平已经下了车,整个人面无表情站在车门后面,她看着父亲,长发被风吹散。

看样子,他俩也确实很久没见了。这一眼,隔了将近十年。

艾立威也走下了车,好奇地看了看父亲,看了看夏雪平,又看了看我。他皱了一下额头,然后闭上了眼。我估计以他的智商,应该也能猜到我跟夏雪平的关系了。

我不屑地看着艾立威,又看了看夏雪平,期待着夏雪平能有什么举动。

在这时,天上的云彩飘过,阳光露出一张温热的脸庞。与此同时,我的眼睛被夏雪平身后上方的某个东西晃了一下,我顺着那个地方定睛一看,在一个细小的反光点的后面有一个似乎呈半蹲姿势的黑影……。

我来不及反应,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着夏雪平扑了过去。

起初夏雪平的眼神有些惊骇,她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可紧接着,一声清脆的枪声划过了天空:“砰”。

再回头看时,夏雪平的车门边框上,已经留下一个还在冒烟的圆孔。

“没事吧?”。我搂着躺在地上的夏雪平问道。

尴尬的事情是,由於刚才动作太猛,她的那件衬衫第二颗和第三颗钮扣居然迸开,虽然钮扣还在衣服上面没有被崩掉,而且,此时我下巴正贴着她的衣扣线中间……也就是她的乳沟上面……。

夏雪平脸上微红,尴尬地看了看我。我连忙把下巴抬起来,可意想不到的是,她却就这个姿势把我的头又紧抱了下来,这次我不仅是我的下巴,连我的嘴唇都已经贴到了她那辆团软软的肉丘上了……。

一阵熟悉的体香沁入我的大脑……。

可我来不及意乱神迷,夏雪平搂着我的身子往车子外侧连着打了三个滚,我也反应过来,用手不断地擎着地面帮着她。

果然,第二枪旋即打来,正好打在刚刚我把夏雪平扑到的那个位置上:“砰”。

按照弹痕的位置来看,如果夏雪平没有抱着我打几个滚躲开,这一枪正好能打穿我的头颅、并且同时击穿夏雪平的心脏。

等打完滚以后,夏雪平已经换到了我的身上。她胸前春光大开,让我一时间看得有点痴——整整齐齐的黑色衬衫里面是她健康的肤色,保守而带着些许神秘感的深紫色文胸里面,那一对儿乳房以外地浑圆饱满,由於她的动作太大,双乳差一点就从那极低的罩杯里跳出来;那条神秘的深沟和光滑的肌肤,在衬衫豁口处,已经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

好久不见,我似乎已经忘了夏雪平的身材,看不出来她还是个“隐藏巨乳”。

不对,似乎从小我就是喝牛奶和奶粉长大的,夏雪平似乎从来没有亲自喂过我,可能这也是我比较喜爱女生乳房的原因,无论巨乳还是微胸、无论坚挺还是下垂,我都照单全收。

——可恶啊何秋岩,这生死关头你在想什么呢!

“小混蛋……这几年那你可学坏了”。夏雪平轻声对我说道,然后从我的身上起身,呈半蹲姿势躲在了不远处,一根已经倾斜的路灯灯柱后面,“快起来”。

被她这么一说,我脸上也是一红。我迅速地打了个前滚翻,到了她身边,伸出手,帮她把衣服釦子重新扣好:“可不是,你不在的这几年,我可是逍遥得很”。

她似乎被我这举动惊了一下,多盯了我一眼,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把枪——一把银亮的QSZ92。看着她举枪的样子,我打心里觉得这把枪跟她那气质很配。

就在这时候,第三枪从街对面的楼上打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灯柱上。

假如风要是再大些或者再小些,这发子弹肯定会打在夏雪平或者是我的身上。夏雪平确定那发子弹打完以后,二话不说,抬手就对着对面楼顶还了一枪,紧接着就思路清晰地站起身,还拽了我的衣服一下,对我说了个字:“追”。

无论是我的勃朗宁,还是她的QSZ92,手枪这东西,50米开外能不能打到东西谁都没有准,何况对方那个射手还是居高临下。夏雪平开的那一枪,其实也根本没想打到人,她就是想要用子弹吓阻一下对方,对方使用的是狙击步枪,而且如果是专门来杀人的,步枪里肯定不会装有超过五法子弹——自己位置暴露以后对方如果人多,再没有掩护的情况下用狙击枪对付对方基本无意义,所以夏雪平开了那一枪以后,那射手肯定要准备逃跑。

我和夏雪平穿过了车流湍急的马路,夏雪平还翻身滚过了一辆车的引擎盖,吓得那司机似乎连眼珠都跳出来。我则是手忙脚乱地对来往的车辆举着枪打着手势,竭力跟在后面。夏雪平果然是一头狼,孤狼,因为一般人追不上她的脚步。

进了对面大楼,我和夏雪平翻身跨过了证件扫码口,门口的保安试图拦住我和夏雪平,结果被夏雪平一脚踢翻。我看了一眼夏雪平,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别的,跟着她直接进了推开太平门进了消防通道。我和夏雪平双手握着枪匆匆往楼上跑去,而楼上也传来沉闷而匆忙的脚步声。

那栋楼一共大概十层,我和夏雪平跑到第四层半的时候,从楼梯间的天井上方,露出一个用迷彩面具蒙着脸、还戴了双护目镜的头来。见了那人,我对准了抬手就是一枪。

可惜那人早在我举枪之前,就反应了过来,把头缩回去不说,还冲着下方连开了两枪。那人的枪法极准,一枪给我的裤脚打出个豁口,另一枪的子弹,则是擦着夏雪平左边的发梢掠过的。

“不能让他跑了”。夏雪平说了一声,朝上方连开了两枪,又闪身躲回来;而她刚往后退一步,我便又上前去开了两枪,接着也躲了回去。就这样,我和夏雪平来来回回七八次,一边开着枪一边往楼上走。我真就不相信,那枪手双拳可敌四手。

可等我和夏雪平跑到第五层的时候,楼梯间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倒是地上留下了一条血迹:看样子,不知道是夏雪平还是我,刚刚其中有一枪打中了那人的右侧小腿,而且根据楼梯上的血迹,这个人应该不是从上面跳下的,就是打滚滚下来的。

我和夏雪平推开了五楼的门,小心翼翼地俯身走了进去。这栋楼的五楼看起来弃置已久,安静的让人觉得压抑、并且毛骨悚然。

我和夏雪平正仔仔细细地到处观察着,突然听见走廊尽头一声闷响。我和夏雪平赶忙跑了过去。只见一个废弃办公室的门被人撬开,办公室里的窗户也是开着的,而窗户旁正好有个笨重的办公桌,其中一个桌角上面系好了尼龙绳,一直伸向窗外。

我俩连忙从窗户往下看去:那条绳子足足可以探到三楼下面,而窗子正对着的下面是一个大型铁皮垃圾箱,现在上面的白色塑料袋上还留有殷红的血迹。再往前看,一辆无牌照的摩托车已经远去,车后方驮着的那个人的右小腿上面,正好有汨汨鲜血流出。

“没想到就这么让他跑了”。我十分气馁,猛拍了一下窗台。正式从警以来第一个追捕对象,就这么插着翅膀飞走了。

“能让你抓到才奇怪”。夏雪平平静地说道,“这条逃跑路线,估计是那个枪手早就准备好的”。

“怎么说?”。

“一栋大楼就这么一层弃置的,他别的楼层不选,偏偏选了这一层;偏偏下面还有个足够跃下缓冲、不至於摔断腿的垃圾箱;而且下面还有人接应。你仔细看看,窗台也是清理过的,恐怕就是为了不留下脚印,所以预先清理好的”。

我摊开手掌一看,刚才我再窗台上猛拍了一下,但是手上确实一点灰尘没有。

实际上,从我和夏雪平刚才一路过来的走廊的地砖到这间屋子的地砖上都是一尘不染的,而其他的办公室的门把手上,早就结了一层厚厚的蜘蛛网。更重要的事情是,那个枪手的血迹在这间屋子门口突然消失了,然后又继续出现在垃圾箱的塑料袋上面。

“夏组长!……何警官”。艾立威匆匆跑了过来,“……你们……没事吧?”。

“我没事”。夏雪平检查了一下自己,然后不自然地抚摸了一下衬衣上的那两枚釦子,接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的眼睛。

我看了看夏雪平,又对艾立威说道:“唉……託你艾师兄的福,就是警裤裤管上面豁了个口子”。我心里倒是觉得疑惑,这个姓艾的是怎么跑上来的?跑得还挺快,不过刚才我和夏雪平在楼梯间里开了那么多枪,却也没见他上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艾立威看着夏雪平,痴痴地笑了笑,“大难不死!

我就知道夏组长身手这么好,肯定会没事的”。

呵呵,果然就像丘康健说的那样,这个人油腔滑调的,对此我并不觉得惊讶,“考学帮”的果然都是一个尿性!刚才你伟大光荣正确的夏组长差点被人从身后打穿个窟窿的时候,你怎么不见了呢?

——对啊,那个时候艾立威不是就在驾驶位那一侧的车门旁边么?狙击手开枪以后,他怎么不见了?。

但是被他这么一说,夏雪平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微笑。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咬着牙,然后叹了口气。

“走吧。这也没什么可看的”。夏雪平对我说道,“等一下你打电话给局里,告诉丘课长,让他的人到这里取一下血样”。

“我知道了”。说完,我便拿出了手机把电话打回了局里。我也是当时忘了,自己手机刚才在会议室里也是被“桴鼓鸣”的网站病毒入侵,但是现在手机居然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回到了一楼,几个警员和徐远、沈量才都被大楼的工作人员拦着。沈量才正跟着一个穿着西装的人扯着脖子吼着:“……我知道你们的有你们的安保细则!

但是没看见我们的人穿着警服么?我们的人是对你们的人造成了肉体伤害,可是你们的人不还是放了个狙击手进来了吗”。

“我们的人又不知道是狙击手……”对方也提高了调门吼叫着,但是气势比沈量才弱多了。

“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了?告诉你们,我们有权利怀疑那个狙击手就是造成对面大厦爆炸的元凶,我现在甚至怀疑你们大楼保安部跟对方有勾结”。

“少说两句吧,”在一旁捏着打火机盖子,不停地甩着打火机身的徐远对沈量才说道,接着他又看了看夏雪平和我还有艾立威:“你们没事吧?”。

“没事”。夏雪平说道,“让那个人跑了。不过他也中了弹。何秋岩已经打电话给丘康健,让他们鑑定课的人过来蒐集血样”。

我也赶紧说道:“丘课长说了,他们的人十五分钟以后就到。而且如果我没猜错,那个枪手用的狙击步枪还在顶层留着”。

徐远听了点点头,走到了那个穿着西装的人面前:“欧经理,我们这次是需要在你们这里进行调查,而且还会带一份搜查令过来。这下你可以跟我们警方配合了吧?”。

那个欧经理看了看我和夏雪平,又看了看艾立威,接着对着徐远和沈量才委屈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各位警官……我知道你们也都不容易,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

“这话就不用说了”。徐远拍了拍那个欧经理的肩膀:“谢谢你的配合”。

徐远说完,对着欧经理笑了笑。这一笑,让欧经理更加害怕。徐远个子不高,但是举手投足间霸气得很,再加上本身他就长了一副刀条脸,而且很瘦,笑起来的样子确实帅,但是更多的是狰狞。说实话,如果我不知道徐远是我们局的局长,要是让我在大街上碰到他,我肯定会以为他是黑社会。他的样子甚至比黑社会都要黑社会。

我正这样想着,然后跟在夏雪平身后走着。沈量才却突然叫住了夏雪平:“怎么,就这??么走了?”。

“副局长大人还有何见教?”。夏雪平转过身,无奈地看着沈量才。

“我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沈量才没好气地说道,“你把人踢了你忘了么?

正好外面都是救护车,已经送医院了。我在这费尽口舌帮你说话,你就这么走了?”。

“副局长大人能为我说话?嗬,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夏雪平冷笑了一下,“老规矩,医药费从我这个月的工资里扣,这个月工资不够扣的就再加上下个月的。这种话每次都要我说一遍么?啰嗦”。说着,夏雪平对我招了招手,“走了,去对面看看”。

沈量才被夏雪平气得,像踩了地雷一般,在原地直跳脚。

从十层楼里出来以后,夏雪平则是规规矩矩地走在前面,领着我和艾立威从旁边的人行横道等着红绿灯穿过,紧接着,夏雪平径直走到了站在时事传媒大厦门前的老爸的旁边。

“那男人是谁啊?”。艾立威盯着老爸看着,似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

“呵呵,你心中至高无上的夏组长的前夫,”我转头对他示威道,“也是我父亲”。

艾立威站在原地,闭着眼睛不说话。

我笑了笑,跟上前去,站到了老爸和夏雪平身边——上次这样站在他俩身边,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

“好久不见了,挺好的吧?”。这是父亲跟夏雪平的第一句话。

夏雪平点了点头:“你也是老样子”。

在我看来,可不是这样。今年刚好40岁的夏雪平,看着依旧很是年轻;而父亲虽然刚过了45,日积月累的疲劳和饱经风霜的那张脸,让他显得苍老许多。

两个人站在一起,谁能想到他俩曾经是一对儿夫妻,而且还共同拥有一个21岁的儿子和一个17岁的女儿。

“又是来杀你的?”。父亲看了看对面楼说道。

“早就习惯了,”夏雪平轻描淡写地说道,“在F市要杀我的人不算少”。

“你一个人,又是个刑警,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非要拼命”。

接着,夏雪平从西装里怀口袋里拿出一张帕子,递给了父亲:“擦擦吧,一个副主编浑身上下搞得这么邋遢,不像话”。

父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呵呵,这么多年不见,再见第一面就让你见笑了。收起来吧,给弄髒了怎么办”。

“拿着吧”。夏雪平说完了这三个字,抿了抿嘴。

“收起来吧,雪平,我楼上有毛巾和香皂”。父亲依旧拒绝道,夏雪平这才把那张帕子收回了西装里怀。父亲看了看我,又笑了笑,对夏雪平说道:“怎么样,秋岩在你手下乾的可还行?”。

夏雪平这才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他才刚来了一天不到,现在还不是下评判的好时候,还需要考验考验”。接着又看了我一眼,对父亲说道:“倒是你这个当爸爸的,也不好好管教管教儿子,你可不知道他现在都学会了什么”。

我侧过脸低着头,咬了下上嘴唇:不就是我吃了你夏雪平的豆腐么?刚才轮到枪击那次是意外,我要是不把你扑倒了你夏雪平现在还有命站在这里说话?而且大早上在鹊桥公园,还不是你故意跨到我身上的?你一个风韵十足的熟女亲妈动作非要那么诱人,就别怪我这个火气正旺的儿子对你有反应!这可倒好,你倒是先上状了,我心里还觉得委屈呢。

“小子,你做什么事情了,惹你妈妈生气了?”。父亲少有地对我态度严肃地说道。

“哈?”。我只能赶紧打了个幌子,因为这话我真没法如是说出来,而且说出来了夏雪平自己怕是脸上也不好看,“她您还不知道?打我小时候算起来,夏雪平什么时候对我满意过啊?”。

夏雪平又看了我一眼,微微低下了头,嘴角似有似无地上翘了一下。这时候艾立威也凑了过来,夏雪平转过头给艾立威和父亲相互介绍了一下对方,然后对父亲正色说道:“这里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爆炸的?你有头绪么?”。

父亲想了想,无奈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A4打印纸,递给了夏雪平:“你看看吧,刚才你和秋岩去追对面楼追人的时候,我在门口邮箱里发现的。似乎大厦里每个邮箱里面都被投放了三四张”。父亲说着,又递给我和艾立威各一张。

那上面是手写字体,字迹歪歪扭扭,不知道是写信人故意写成这样让警方认不出笔迹、还是这人平时写字就难看。每一张纸的内容、字迹、格式完全相同,应该是複印出来的。信上的语句依旧病句丛生、逻辑阻塞,大致的意思是这样的:大厦门口的爆炸,是此人对时事传媒的最后通牒,要时事传媒的平面媒体、电子媒体上都打出之前的所有杀人预告广告,并且如果在这周内,在全国网络没有人响应在社群网上註册一万个ID为“声援桴鼓鸣”的账号,下一次将在F市本地三处人流密集的地方搞下一轮的炸弹行动。

“声援桴鼓鸣……这个人还真想得出来”。艾立威说了一句。

“桴鼓鸣……这是个什么东西?”。父亲问道。

“这是个本地的暗网。就在刚才这个网站把我们警局的网络系统入侵了,到现在好像还没恢复”。夏雪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父亲,“难道不是你告诉他的么?”。

父亲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我。

“老爸不知道,”我对夏雪平说道,接着又转过头看着父亲,“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发现的,但是之前并不知道它是乾什么的,因此我跟谁都没说。今天早上出任务去犯罪现场,发现这个网站的名字,跟夏雪平发现的那张字条上面说的东西很像。我正准备汇报给局长,市局的局域网就被入侵了,连上市局WIFI的设备都会被黑进去”。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父亲又问道。

“他们想要杀了夏组长”。艾立威说道。

我正想着词怎么跟父亲把这个事情搪塞过去,因为我知道,父亲一直很惦念夏雪平,他在和夏雪平离婚多年以后,还在经常跟我和美茵解释,夏雪平其实多么的辛苦、每天要承受多大的压力、而且她的生命时时刻刻都会受到威胁。我和美茵对此其实没多大感觉,而父亲每次讲起来那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流露的,全都是怜惜和心疼。

结果又是这个艾立威,嘴巴是真他妈的快!我猛地瞪了艾立威一眼,心说你在这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艾立威则是连看都没看我,几乎一直都在盯着夏雪平。

父亲皱起眉头,眼睛里又流露出熟悉的难过和担心。

“呵呵,没事的,”夏雪平对父亲笑了笑,“所以我说F市不少人要杀我,我都已经习惯了”。夏雪平转而又问道,“那你们报社,准备怎么做?”。

“编辑部和大领导等一下应该会召开紧急会议,下午安保局方面也会过来进行谈话。不过就刚才这么一会儿,集团领导办公室已经透出口风,说要把那几个广告的文字润色一下,然后刊登出来”。

“怎么可以这样!那你们时事传媒不是助纣为虐么?”。艾立威皱着眉瞪着眼睛看着父亲。

“为了不让F市更多市民受到伤害,我们也只能这样;这一次只不过是崩了几个垃圾桶,少了片草坪而已,下一次就不一定是在哪、安装多大威力的炸弹了”。

父亲回答道,“安保局方面现在的意见,也倾向於此。如果没有他们的许可,我们也不可能把这样的、会让社会不安定的东西发佈出去”。

“其实我一直在关心一件事情,”我想了想,开口道,“这个网站都可以入侵我们警察局的网络系统,他们都有这么大的能耐,为什么不自己连着在社群网上註册一万个账号呢?他们都可以买水军账号达到这个目的啊”。

“记得『杀死康奈』事件么?”。父亲对我问道。

“想不起来了……听着耳熟”。我答道。

“八年前从某国社交网站上发起的一个遍及全世界的活动,整个活动指向一个恶叫康奈的非洲军阀,当时的好多公共主页宣称这个康奈在非洲无恶不作:贩毒、大量储备和生产军火、囚禁未成年性奴、搞种族屠杀,公众主页呼籲全世界的人创建杀死康奈的账号、或者把自己头像更改为此次活动的Logo,并且把自己的钱全给相关的非盈利组织。当时在全球范围内,对这个活动的响应度极高,那几个NGO收到的捐款数字平均都达到了以亿为单位。然而再后来,地下揭秘组织创始人哈萨齐揭露,那个叫康奈的非洲军阀早在十一年前就在非洲大混战中战死,而那些公众主页的背后、以及那几个相关NGO的背后,都是某国的情报部门。这一切都是在为该国部队出兵非洲做的舆论准备”。父亲顿了顿说道,“我想这个桴鼓鸣这么做,该不会是从这个是事件里学来的吧。让个人自发的被感染,自发的相应某事,并且把群体的意志凝聚在一起而让群众认为,无论在群体里做什么,哪怕是被愚弄都是有意义的,这就是他们这么做的所在”。

“并且如果是自己创建孵化几万个账号,网监处应该很快就能查到对方的网络IP地址;而如果是买水军殭屍账号,也会通过查找水军传播公司把对方的信息查出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艾立威问道。

“怎么办?这不是我们的专业,刑警队的专业是从看得见摸得到的东西上查案子,这件事情只能指望苏处长他们了”。

“媚珍怎么样?她最近还好么?”。原来父亲跟网监处的苏媚珍也很熟,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

“好的很”。夏雪平笑了笑,“我会代你向她问好的”。

接着,跟父亲道了别,我们重案组的人又回到了市局。

“真会赶时候”。一进门,一个声音有些菸酒嗓的女人回过头,对夏雪平笑道。这女人的头发上波浪烫得十分夸张,头发也很长,在后面系成一个辫子,但是看起来却像一个黑色的浴花一般,脸型偏方、脸上的妆十分的浓厚,但是这女人眼睛很大,嘴唇很厚、上嘴唇人中边缘的位置还有一颗黑痣,她的身材也很丰腴,尤其她穿的还都是紧身衣紧身裤,胸前那一对儿肉弹和后面圆圆的屁股又大又软,实在是让人有一种想要伸手捏一把的冲动。只听她接着说道:“我这也才把局里的系统恢复”。

“苏处长好”。艾立威跟她问了声好,我也赶紧对她行了个礼。原来她就是网监处的处长苏媚珍。苏媚珍对我点了点头,笑了笑却没说话。

“辛苦你了,亲爱的”。说着,把西装外套一脱,挂在了椅背上,双手拄着头闭着眼睛坐在办公桌前一动不动。

“偏头痛又犯了?”。苏媚珍说。

夏雪平点了点头。我小时候就知道她有偏头痛的毛病。

“那赶紧喝水吃药,别撑着,实在不行下午请假回去休息”。

“不用请假……组里还一堆事情呢……”夏雪平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瓶,从里面控出一粒药片来,往嘴里一扔,也不就着水,直接往喉咙里生咽。她又对苏媚珍问道:“查到对方IP了么?”。

苏媚珍摇了摇头:“对方应该用了IP转换程序,这个程序跟普通的VPN还不一样,在编辑和使用网站过程中可以随时更换IP。我们在恢复系统的时候,跟他绕着地球打了一场游击战,最后还是让他跑了”。苏媚珍反问道:“我说亲爱的,你这到底是得罪谁了,让他们使了这么大的力气计划杀你?”。

夏雪平摇摇头,她也毫无头绪。两个人又悄声聊了些话。

我把警服外套脱了下来,放在办公桌上,去了下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艾立威正端着个热水杯,在用手拄着太阳穴的夏雪平身边嘘寒问暖。夏雪平则是有气无力地应和着,确实没有一点拒绝的意思。

可真行啊,夏雪平,刚刚跟父亲见完面,回来就接受着另一个年轻男人的照顾。

一想到刚刚见过父亲,我这才突然想起来什么。我走进办公室,艾立威见了我,马上站起身,把自己的身子距离得夏雪平远了一些。想了想,他把热水杯放在了夏雪平的办公桌上,然后走开了。看他的样子我都觉得滑稽,但此时并不是跟他玩心眼的时候,我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然后把电脑打开。登录了“墨林厢”的账户,打开了红剑阁主的《浮华遗恨日记》。

我这时又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明明在“作家动态”一栏里显示了《浮华遗恨日记》就在四小时之前有一章节更新,但是点进小说主页一看,最新的章节却还是一周以前。

我想了想,在网络搜索引擎里敲下了这本小说的名字。不出所料,在一个三流的小说盗版下载网站上,我看到了四小时之前的更新章节,这一章节不是关於公园里的命案的,而是关於一个前特种部队成员去刺杀一个女警察的:“一个神秘声音给陈鑑云打来电话,跟他说道,你记住,如果能够成功把那个姓夏的恶女杀掉,我们的奋斗就成功了。那之后我该怎么办?陈鑑云问道。有尊严的活下去,那个声音说道,我们这些人,已经在黑暗里隐藏许久,饱受各种痛苦和煎熬。只要是能杀了夏见,我可以保证,我们所有人都会安安静静地离开,离开这座让我们是伤心的浮华糜烂的城市。……”。

——呵呵,还真能写,不仅直白地使用了“夏”这个姓氏,而且还取了一个“夏见”这样难听的名字暗讽夏雪平。不过此文的风格大多数倾向於日式轻小说,或许“夏见”这两个字按照日文读法,发出来的音或许会好听一些。

“一辆黑色尼桑汽车驶到人群前面,那个叫做夏见的女警从车上下来,看着电视台大楼。那是一个美丽的女人,陈鑑云看着那张脸庞,他的手不禁颤抖了一下;但仔细想想,就是这样美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黑暗而充满杀戮的心,想到这里,陈鑑云握着狙击枪的手,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三声枪响划过天空,那个姓夏的女警官表情狰狞地倒在一片血泊之中……陈鑑云透过瞄准镜,确定她停止了呼吸之后,才迅速地从楼顶离开”。

——我一点都没有猜错。

如果这部《浮华遗恨日记》,给F市警察局重案一组手头所有的案子都坐了预告性的分析,那么夏雪平今天在时事传媒大厦前险遭枪击的事情,也会被写在这部小说里——读者可以自然而然地把情节联系到夏雪平被杀的事情,对於此书来说,这样的情节无疑是一个劲爆点;而且,红剑阁主一定会以为夏雪平已经中枪身亡,却并不会想到我这个新来的小警察会跟在夏雪平身边,并且给她及时扑倒救了她一命。

“夏组长,”我把那个小说赶紧下载下来,通过云端传输到了我的手机里,然后我跟夏雪平说道。

“什么事?”。夏雪平半卧在桌子上捂着头,转过身看着我。“我有事跟你汇报”。

“说吧”。

“我需要您跟我去一下局长办公室,我有要事需要跟您和局长同时汇报”。

夏雪平疑惑地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我说新人,”艾立威突然站起身看着我,“虽然说你跟夏组长关系不菲,但是在警局里你也不可能想一出是一出吧?这里是警局,又不是你家里。没看见夏组长身体正难受着么?”。

“请问是我为所欲为么?”。我回过头盯着艾立威,“我要说的事情关系到夏组长的安危,更关系到我们一组手头的案子。请问对於一个警务人员来说,是一时身体上的不适更重要,还是办案更重要?”。

艾立威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只好坐下。

“别吵……”夏雪平有气无力地站起身,敲了敲额头,然后又把西装外套穿上说道,“我跟你走”。

我离开自己办公桌,临走前还把电脑主机的开关直接按掉了。早上开会以前,我已经把电脑重新设了密码。做完这些,我瞪了艾立威一眼。

夏雪平跌跌撞撞地往楼上走着,我在后面紧跟着。到了二楼至三楼间的缓步台的时候,我轻轻抓住了夏雪平的肩膀。

她有些疑惑地回过头看着我。

“转过去,别看我。放松”。我说道。

我让她侧着身子靠在墙上,接着,我把双手??按在她的颈部和肩膀往里的肌肉上。夏雪平这里的肌肉简直硬得像是铁铸的。

“诶呦……”夏雪平突然轻声娇吟了一声,“疼!……轻一些”。我心里被她这一声,弄得痒痒的。我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一些,然后把用手指在她的脖子后面轻揉着,慢慢地,那里的肌肉松弛了下来,我似乎可以从手指上,感受到那里的肌肉在有节奏地跳动着。

“头还痛么?”。我捏着她的颈部肌肉问道。

夏雪平睁开眼睛眨了眨,笑着摇了摇头,她的表情自然了许多,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

从我懂事开始到八岁之前,每天夏雪平下班回家以后,我都会用这样的手法给她按摩。那时候的我,经常站在家里的沙发上,从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夏雪平的背后,趴在她的后背上,给她这样按摩让她缓解头痛,然后一边嗅着她的温柔发香,一边缠着她给我讲警察抓坏人的故事。那时候的夏雪平,还不是一只“冷血孤狼”。

“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她转过身,总算对我露出了一丝笑容。一丝久违了很多年的温柔的笑容。

“……多少年都没这么给人按摩过了,手生了”。我轻叹了口气说道。

紧接着,我跟她仍然一前一后地走到了徐远办公室的门前。

“稍等一下”。徐远说道,然后一分钟之后,才说了声:“进”。

此时苏媚珍也徐远办公室里。两个人只是对坐着说着话。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局长”。

“嗯”。徐远则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从桌子旁边的书架上拿出几个档案夹,摊开了放在桌子上。

苏媚珍说完,看着我和夏雪平笑了笑,然后走出了办公室。这个笑,让我觉得,并不是单纯的友善和知道我的身份的得意。那里面,似乎有一种初高中生知道班里的男生女生地下情的那种嬉闹。

“咳……你们俩过来啦。找我什么事情么?”。徐远咳嗽了一下说道。

“局长,我们组员何秋岩有重要事情跟您汇报”。夏雪平说完,看了看我。

於是我把父亲给我讲述的所有的关於这个案子的预告广告、以及红剑阁主的那本《浮华遗恨日记》跟我们现在手头的案子的关联,全都汇报给了徐远。

徐远听了,脸上没有一点惊讶。等我说完话,他便对我说:“关於那些广告的事情,刚才我们已经跟《时事晚报》的编辑部进行过笔录了。而关於《浮华遗恨日记》这部小说,我要比你了解”。

“啊?”。我有些骇然。

“呵呵,我也是一名剑鞘啊!而且之前那本《残花弄影》写得多好?周济南跟我的气质不是很像么?”。“剑鞘”一词,是红剑阁主在网上的后援会粉丝团对自己的称呼;周济南则是《残花弄影》一书里的男二号,江湖上的头一号大侠,武林盟主,绰号叫“白衣金刀”,书里写的此人一生为人仗义,帮助朝廷破了很多大案要案,而且从十几岁到五十来岁,身边不少美女簇拥;也是男主“侠捕圣手”李玄衣的结拜大哥,在网上的文学论坛里,周济南的人气要超过李玄衣三倍有余。

“天呢,真没想到徐局长您居然这么新潮时尚,网络小说您也看?”。我感觉嘴巴有些和不上了。

“怎么着,你以为我这岁数的人,就只能看一些《三言二拍》《古文观止》之类的书?”。

夏雪平把身子靠到了我的身边,当着徐远的面说道:“你不知道,徐局长这人看起来严肃,本身就是个老顽童”。

“谁老了?夏雪平,不能这么诋毁你自己上司的啊”。徐远听了,有些生气地对夏雪平斥道。我和夏雪平全都忍着笑看着他。

他想了想,接着有些淒淒然地说道:“这本书呢,说起来还是我儿子介绍给我看的。我从第一章就看了,而且最新的章节,就是关於雪平的。如果今天不是秋岩找我来说这个事情,我也会找雪平你谈谈的。最近更新的一章节之前,上面只是透露那个叫做夏见的女警官要被杀,并没有说在哪里、怎么被杀,而且这东西只是个小说,不能完全当作证据,我连该怎么提醒雪平都不知道怎么说……抱歉了小夏”。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死成,您用不着自责。不过,也就是说,这些命案、那个网站,再加上这些杀人预告的背后,实际上全都是指向我的?”。夏雪平问道。

“对。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恨你呢?”。徐远往档案夹里装着资料,又对我说道:“你看过这小说了么?”。

“看了一些节选,”我说道,“都是关於案子的情节。再就是刚才我给您看得那个刺杀女警的情节,简直跟我和夏组长今天经历的场面一模一样,只不过小说上面说那个女警身亡了——我估计这个红剑阁主知道了夏组长没死,所以就删了这个章节;但她肯定想不到,她发布了这一章以后,就会被其他的盗版网站複制搬运下来”。

“对於这本小说里的东西,你相信多少?”。徐远又问道。

“一点不信”。我果断地回答道,“在没有人证物证之前,这些东西只能当作娱乐来看待”。徐远点点头,对我和夏雪平说道:“这里面虽然把案情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但是也有很多漏洞。不过既然能跟犯罪挂钩,我们也不能放过这个红剑阁主”。徐远想了想,对我说道:“何秋岩,交给你一个任务。这个任务,你必须完成”。

“什么任务?”。

“你去接触一下这个红剑阁主”。徐远说道,“这个任务,全警队只有你可以完成”。

“为什么?”。我问道。我其实心里有些胆怯,毕竟父亲跟红剑阁主见面,前前后后总共也就十分钟时间。

“因为你的年龄跟她相近,像我这样的大叔肯定是没办法从她的嘴里套话了;二来她的的戒备心也很强,像是咱们夏组长这样的人去了,她肯定不会见,她似乎很讨厌警察。你们夏组长,长得就像个女警官”。

夏雪平面无表情地低下了头,“我能把这句话,当成是对我的褒奖么?”。

“呵呵,我就是跟你开句玩笑”。徐远说道,“这个红剑阁主既然敢写死你,那她就一定知道你夏雪平是谁。话说回来,雪平,把你儿子安排到这样一个任务里去,你觉得行么?”。

——呵呵,又一个对我知根知底的。不过这也很正常,包括沈量才怕是也知道我是夏雪平的儿子。在我申请市局的职位的时候,警察组织内部肯定会对我的情况进行一系列的调查甄别。

“我觉得没问题,正好看看,他离开我这几年,到底在警校里长成了一匹骡子还是一匹驴子?”。夏雪平看着我,冷着脸严肃地说道。

“嗬,您用不着担心,”我看着夏雪平的眼睛,对她说道,“我身上有您这头冷血孤狼的基因,少说我也得是只哈士奇,就算咬不着人,怎么的也得把别人家里闹个天翻地覆”。

回到了办公室,一组的所有人又被分成了几个小组,我“自告奋勇”地加入了夏雪平和艾立威的小组,协助他俩调查卢紘的资料。其实我也是想监视艾立威,他对夏雪平的意图有些太明显了,我不想让他对夏雪平有可趁之机,而且其实我也很算是很了解卢紘生前的情况,因此我也有资格加入。

“你还认识卢紘?”。夏雪平有些意外。

“父亲给卢老闆写过一篇专访,卢老闆很满意,跟父亲也算有点交情。卢二公子跟我故意搞好关系,恐怕是看上了我这个警校生的身份,欲有所为。只不过还没等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就死了”。

接下来,夏雪平和艾立威对我问询了一下卢紘生前的行为习惯和说话方式,做了个心里侧写。然后我又发短信给父亲,让他把红剑阁主的资料发给了我。我又打电话给坐在自己家里的大白鹤,让他按照红剑阁主的电子邮箱和手机号,搜索到了她的部落格、微博和其他的社交网页。

弄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五点了。苏媚珍和丘康健同时出现在了重案一组办公室。

“雪平,晚上一起去喝一杯。『浪速味』他们家又出了新菜品,日式炸鸡,要不要一起试试?”。丘康健说道。

“你说这话没有说服力,”苏媚珍看着丘康健,“你每次去那家居酒屋,还不都是清酒混啤酒,就着生猪肝刺身?话说怎么会有人喜欢吃生的猪肝?你不觉得吃完了嘴里一股腥臭么?”。

“没有啊,嘴里感觉甜丝丝的。回味无穷,要不然你今晚也嚐嚐?”。丘康健跟苏媚珍半开着玩笑说道。

夏雪平一甩头发,把西装外套披上,然后摘下了胸前的警官证装在自己的挎包里:“不了,晚上有约”。

晚上有约。约了谁啊?

我抬头看了一眼夏雪平,此时的她脸上多了几许温暖。我又不经意地往艾立威那边瞅了一眼,艾立威则是闷着头写着材料,脸上却是一副铁青。

“又有约啊……”苏媚珍失望地大声说道:“你说说,你这周都跟他约会几次了?不像你啊雪平,你问问自己你离婚以后,跟男人约会有超过两次的么?重色轻友啊你”。可接着,苏媚珍又笑了笑,说道:“话说,这次的该不会能成吧?

你们俩进展到哪一步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夏雪平说道,而嘴角明显藏着笑,“现在也不过是当朋友相处着看看罢了”。

听着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艾立威突然站起身出了办公室,看样子情绪有点波动。这人还真是自作多情,我这个当儿子的都没怎么样呢,你一个打下手的发个什么脾气!

“相处看看?你们俩不是去过『金梦香榭丽』了么?”。丘康健说道,“城市传说之一,一起去过『金梦香榭丽』的男女,当天晚上都会……”。

“别瞎说”。夏雪平说完,往我这边转了下头。在她跟我的目光对上之前,我又赶忙低下头。丘康健和苏媚珍马上尴尬地噤了声。而夏雪平继续说道:“昨天晚上,我让他先走了,我是自己回去的……而且我也不想进展得那么快”。

所以昨天晚上,夏雪平的确是自己等在“金梦香榭丽”的门口,看着我和美茵上了车以后才离开,而并没有跟着那个中年男人回家。

她还说了一句“不想进展得那么快……”这一句话虽然意思模棱两可,但是依旧可以说明很多问题。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欣慰。

“行了,不多说了”。夏雪平转身说道,“我先走了,他在等我了”。说完,夏雪平就出了办公室。苏媚珍和丘康健面面相觑,也往办公室外面走着。我抬头,正好看见夏雪平的车钥匙落在了办公桌上,我便立刻拾了起来,匆匆跑下了楼,擦过了苏媚珍和丘康健的身子。

“喏”。我拍了夏雪平的肩膀一下,把车钥匙举到身前。

夏雪平的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依旧再往前走着,对我说道:“你去交给艾立威吧,让他明天早上开车送我”。

“哼……他是你专职司机么?”。我把钥匙揣进裤子口袋里。

“这件事真的跟你无关吧?”。夏雪平说道,“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忘了你还要接触那个网络小说写手呢”。

我没说话,依旧跟在她后面。

“怎么还不上去?”。夏雪平问道。

我心里有气,脸上坏笑着说了一句:“我想看看我这个准后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夏雪平突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我,眼神里闪着些许害羞和愠怒,她抿了抿嘴,对我说道:“别瞎说。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

“呵呵,朋友关系,能带你去『金梦香榭丽』?”。

“你不也是带美茵去了么?”。

“咱能不能不说车轱辘话了?”。我有些生气地说道:“我和美茵是去了,但是我俩从来没放过朋友的鸽子,丘课长和苏处长请你去喝酒,你不还是为了这个人拒绝他俩么?”。

正说着,门口缓缓驶来一辆白色的BMW,车里的男人放下车窗,对夏雪平招了招手。

“行啊,夏组长,这早上小鲜肉开车送你,晚上富大款开车接你,您这可差不多是汉朝吕雉、唐朝武则天的生活了。玛丽苏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

夏雪平看着那个男人,又听了我的话,脸上甚是尴尬。头也不回地走到前面,上了车。

看着那辆车子远去,我回过身,抬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二章(5)】

【风雨里的罂粟花】()【作者:銀鉤鐵畫】。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3020。

第二章(5)。

我回到了办公室,此时办公室里就剩下艾立威一个人值班。艾立威听到了我会了办公室,并没有抬起头。

我也并没有把夏雪平的车钥匙交给他,而是一直揣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这个时候肚子突然一阵空虚感,我才发觉今天忘了吃中午饭。我赶紧收拾了一下桌子,关掉了电脑,奔向了食堂。点了一份酸辣海带丝、一份肉丝苦苣、外加一碗清汤配上米饭。我坐在食堂的角落里大快朵颐地吃着。

正在这时候,小C笑瞇瞇地端着一个铁盆出现在我的对面。“嘿嘿,下班以前我就有预感能在这碰到你,没想到还真找到你了”。

我看了看小C的铁盆里的东西,竟然是慢慢一盆的果蔬沙拉,我笑了笑对她说道:“你捧着盆出现的时候,我还合计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能吃了,仔细一看全是草。怎么,你想当牛还是山羊啊?”。

“谁说全是草的?这里还有鸡蛋呢”。说着,小C用叉子叉了一块蛋清对我说道:“你嚐嚐,用石榴醋拌的,可好吃了”。

“不了不了!你快好好吃吧”。我摆了摆手,“你这盆里本来其实就没多少东西,我再跟你抢?”。

“你还说我呢,你这里也没多少油水啊”。小C想了想,站起了身,“你等我一下啊!慢点吃”。

我不明就里,只能看着小C远去。

没过一会儿,这丫头手里捧着一碟子口水鸡回来。

“来!你一个大男人,一顿饭不吃点肉可怎么行?”。小C说道。

“我……”我一时间语塞,“我……我吃不了这些。而且我今天就想吃点素……”。

“谁说这一份都是给你的?我俩一起吃,总行了吧?”。说完,她看着我笑了笑。我也笑着,跟她你一块我一块地吃完了碟子里的口水鸡。

从我认识小C到现在,她一直就是这样的贴心。要不是因为这样,当初我也不会差点就爱上她。

我和小C吃完了饭,在市局院子周围散着步。

“怎么样,今天去你们组里,给你惊到了吧?”。小C笑着问道。

“可不是,”我也笑着说道,“当时我周围一帮子年上女性为着我问这问那呢,你一出现,还冲着我抛媚眼,那帮女警都傻了;周围的师兄们口水都流了一地了,还特别羨慕的看着我。都把你当成我女朋友了”。

“嘿嘿,那你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如实说呗。要不然以后你在局里,别人知道你跟大白鹤的关系到时候怎么办?大白鹤在我们仨的关系上能放得开,但是别人要是只知道你身边有我,不知道有他,他心理不失落啊?话说回来,大白鹤人呢?”。我问道。

“他在家呢?刚才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我猜他应该是正睡大头觉呢!他现在每天作息没个准”。小C说道。

“那他今天也没怎么上班?”。

“对啊,他上午跟他们苏处长开完会就回家了,本来他们也是轮班”。

“好吧……他可算是躲过一劫。今天警局系统被黑的时候你也在,看见了吧?”。

我感叹道。

“是啊!当时我们其他部门的人甚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旁边看着乾着急……话说,你妈妈……不对,夏警官……你们夏警官到底得罪什么人了?非要杀了她?”。

“呵呵,谁知道呢”。我说道,“不过这倒是很正常,早年间夏雪平在案发现场就击毙了好多歹徒,用两只手加上两只脚都数不过来,被她送进监狱里的人也不少,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估计都恨她恨得牙根痒。我们这些做刑警的就是这样,不像你和大白鹤,你俩一个坐实验室、一个坐电脑桌前;我们这些人,时时刻刻都要往现场跑,脑袋一直就是挂在腰上的,随时等着阎王爷拍人来取。说不定啊,那天我也差不多,不知从什么地方打过来一发子弹,biu的一声,这辈子剧终了……”。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小C说完,猛拍了我的胳膊一下,对我说道,“我可不许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何秋岩,答应我,谁出事都可以,你千万不可以出事,知道吗?”。

我看着她的表情,她此时委屈得都快哭了,我笑了笑,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小C这时候才又笑了起来:“这就对了!听说……你今天还遇到枪击了?”。

“不是我,是夏雪平”。我说道,“当时子弹差点就打中了夏雪平,要不是我提前发现了狙击枪瞄准镜的反光……我真不敢想……”没错,比起今天我从夏雪平身上感觉到的异样生理反应,更让我后怕的是那那三声枪响。

“我觉得……”小C说道,“你还是挺担心夏警官的。要不然你不会对她的事情这么关心;而且我还看得出来,你很介意夏警官身边那个留着菠萝头的男人”。

我深呼吸了一番,想了想:“谁知道呢……按道理说,今年我来局里之前,我其实跟自己说了无数遍:无视夏雪平,无论她做什么你都别管;但是看见有别的男人在她身边鞍前马后的照顾她、看着她的身后有人拿枪对着她,我还是会忍不住挺身而出……可我明明已经不把她当成我自己的母亲、而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普通女人看待好多年了,我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的在乎她”。

“不把她当成母亲、只把她当成一个普通女人看待?”。小C狡黠一笑,“那你对普通女人怎么看待啊?能亲嘴、??能上床?”。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我便马上伸手去搔小C腋下胸侧的痒痒肉:“你说什么呢!好你个吴小曦!你那我开涮啊”。实际上我是被她说得心虚,毕竟今天,我吃了夏雪平两回豆腐。是不是真像小C的玩笑话那样,在我不把夏雪平当作自己母亲的同时,传统的道德伦理也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了?

“诶呦!哈哈哈!别这样!求你了!何秋岩别闹!这是大街上啊哈哈哈哈!

旁边人都看着吼吼……哈哈哈哈!别啊!啊……诶呦!不要闹啦!哈哈哈哈!求你了!别抓人那里!哈哈哈!我错了!嗯……啊……不要哎呀哈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小C被我抓着胸侧面的肌肉,笑得眼泪之流。

“哼!就知道欺负人”。小C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斜着眼睛瞪着我,“以后不给你买鸡吃了”。

“别别!我也错了行么?”。我对她问道,“你待会儿去哪?直接回家么?”。

“回什么家!我待会儿要去警局的健身室健身呢!跟你吃了半碟子鸡肉,我可不想都变成脂肪!而且我说什么也要把这两条痒痒肉练掉了”。

“哈哈哈!你可想得美,你这两条痒痒肉可是死肌肉”。她这个弱点,当初是我第一个发现的,后来我告诉了大白鹤,大白鹤在家也没事总用这招对付她。

“……那我就找机会,去警务医院切除喽”。小C发着脾气,然后看着我说道,“我想去健身房,你来不来?”。

“去哪个?我的住宿楼地下室就有一个”。我对她说道。警察局的福利设施没别的,就是可供健身地点多。

“那敢情好!就去你那里的”。小C兴高采烈地说道,这姑娘还学着我的语气说话。

我带着小C回了9号楼。一进楼,正巧和电梯间里的赵嘉霖四目相对。赵嘉霖用着十分奇怪的目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C,电梯门便合上。此时佟大爷并不在他的传达室房间里,否则他要是见了我带着一个女孩子回了住处,按照他那作风,肯定得出来起一通哄。

“你先去换衣服,我在健身房等你”。小C说完,就走下了楼梯。我回屋,打开了行李箱,换了一套黑色的运动短裤和紧身速乾衣。等我去了健身房,小C已经在跑步机上飞奔了。她就穿着一身成套的浅蓝色运动文胸和运动热裤,四肢上结实的肌肉线条外加充实的乳球大大方方地路在外面,再加上看着光滑火辣的腹肌,让小C一时间成为了健身房里的焦点。别说男警察,就连好些女警察看着小C的时候,都馋的流口水;202那名经侦处的王牌警员故意站在小C面前,举着两个30多斤重的哑铃,对着小C得意地笑着。

“我现在有点后悔带你来这了”。我对正在跑步的小C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小C看着我笑着。

“你看看,你本身就是一块荷尔蒙布丁,再加上你现在穿着这一身,还在这香汗淋漓的,这整个健身房的男女老少们还有几个有心思锻炼的?”。

吴小曦嗔笑了一下,伸手点了点我的鼻子。我想了想,便在她旁边的跑步机上也开始了慢跑。一抬头,眼前那个经侦处的王牌警员早已放下了哑铃,一脸失落地看着我和小C。

我和小C各自跑了五公里,又花了一个小时时间练了器械。我俩并排,用手向后撑着坐在海绵垫上,大口喘着粗气,然后相视一笑。我突然记起当年我跟小C第一次认识,就是在警专的健身房里,当时我因为得罪了一个督查,结果被那人专门约到健身房里对练,结果我被他一系列的肌肉拉伸运动连得头晕耳鸣,甚至最后还给我练吐了,被正在一旁举铁的小C笑话了半天。

歇了口气,小C和我出了健身房。

“嗯?你怎么不去更衣间换衣服?”。等我上了楼梯我才反应过来,小C还穿着这一身运动文胸和热裤。

她看着我,嘟着嘴巴对我说道:“不要……我想去你房间里洗个澡。更衣间的淋浴室的喷头都生鏽了,我不喜欢”。

我能说什么呢?

我点了点头,她低着头看着我,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进了我的房间,我就给她指着卫生间,然后把门关上:“去吧,你要是没带沐浴液和洗发乳,墙上有住宿部他们自己的,洗发乳是椰油的、沐浴液是花蜜的,都很好闻,你要是不习惯也可以用我的。洗手间里面放着的浴巾也都是新的”。

结果一回身,放下自己背包的小C双手扶住了我的头,就对我嘴对嘴地吻了上来。

看着她这一身行头,我其实也早就把持不住了,因此我也伸出双臂,用舌头热烈地回应着她。情到浓处,她伸出手隔着我的速乾衣在我的身上来回摸着。

“别……一身汗呢……多粘啊”。我松开了她的嘴巴,在她的耳边说道。

“那就一起洗洗……”小C说着,把我的速乾衣撩开,脱下,然后扔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我笑着问小C,“你到底是来洗澡的,还是来求肏的啊?”。

“又想被你肏,又想把澡洗了。鱼和熊掌,我都要”。说完,小C又吻了我一口。我也毫不顾忌地解下了裤子,又把短裤和内裤随便丢到了一边。

她看了看我下面正呈半勃起状态的老鹰,张嘴笑着,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上牙齿:“真喜欢你这宝贝……老白要是自己有你这么个又大又好用的东西就好了”。

“哼,老白要是自己有一个,我的这个还能轮得上被你垂青么?”。小C说完,羞涩地抱住了我,我直接光着身子把她搂进了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我便把手伸进她的运动文胸里,用力地抓着她那一堆十分富有弹性的双乳,她也抬起胳膊,任由我把她的运动文胸脱下。此时她的那两颗小提子似的乳头早已硬挺起来,我便用手心摩擦着她乳头的间断,弄得她的脸上还是红了起来。她看了一眼身边洗漱台上的镜子,看着自己,对我说道:“秋岩……打从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这么会弄……我敢打赌……我刚才跑步的时候脸上都没有这么红”。

“我的技术,可是遇强则强”。我得意地笑着,接着一般揉弄着她的乳房,一边问道:“喜欢我这么按摩你的小可爱么?”。

“喜欢……啊……痒痒的,舒服!就是因为你……我的小可爱都变成大可爱了……”。

“我不在的时候,大白鹤不还是给你安排了一帮男人么?这上面可不止我一个人的功劳吧?”。

“就是你的功劳……你不知道,你没碰我这半年,我的罩杯根本都没长……”。

“是么?嘿嘿”。此时我不用照镜子都知道,我现在一定是一脸淫邪,“我也好久没有摸到过这么舒服的奶子了。你这一对儿馒头,要比刚才健身房里的健身球好捏多了”。

“捏吧!捏爆它!秋岩……用力捏……多捏捏……我就喜欢你的大手在本姑娘的咂儿上使劲地捏着……就这样……用力捏我……秋岩,我是你的……我就要你折磨我!再用力……好舒服”。

听她这么浪淫着,我的阴茎也开始充血,变得一柱擎天。我一边抓着小C的左乳,一边抬起她的一条腿,内裤的下端被勒得完全显出她微微鼓起的阴阜的样子,像一个刚刚成熟的鲜嫩果实一般,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下一块爽滑的果肉,吸吮一口甜蜜的果汁。我含着小C那上面还带着汗水的左乳头,然后隔着她的运动热裤用整根阴茎在她的双腿间摩擦着。

“啊……秋岩……你脱了我的裤子……想插就插进来吧……”爱运动的女生身上就是要比普通女生更敏感,只是揉胸舔乳,小C就已经被我弄得娇喘连连。

隔着布料感受到我的下面的坚硬和滚烫,她也不想再矜持下去了。

“不……我就要这样,”我看着小C,奸笑着。

“啊?……你不想跟我爽爽么?”。

“我这样也可以爽啊?”。我说道,“你看,你热裤上的布料又软又滑,我多在上面磨几下我就可以射了。倒是你呢,只能在双腿间感受我的棒棒移动的感觉,但是明明有个大傢伙就是不插进去,你待会儿里面肯定会又痒又空虚的;尤其是看我这宝贝待会儿射了你一身以后,你却只能眼馋。嘿嘿”。

“讨厌的傢伙”。小C听了,用手一把攥住了我的龟头,我吃痛了一下,接着深呼吸,用尽全力让龟头充血、在她的手心里胀大着,美茵又羞又笑:“嘿!

你这人真是……还用它跟我较劲是吧!那我不给你肏了”。说着,小C把自己的腿从洗漱台上放下来,假装要往洗手间门外走。可她手里还攥着我的鸡巴。

“那你走吧,正好我累了。我要休息了”。我也并不去拦她,我真不信她能就这样攥着我的阴茎出门。

小C的脸更红了,嘟着嘴转过来哀怨地看着我:“你就气我吧!你明知道我是想找你肏我的,明知道我舍不得你这根鸡巴!……你!你坏死了!你说你啊,何秋岩,你怎么这么会欺负女孩哩”。说着,她用手攥成个圈,在我的老二上开始有节奏地套弄着。

“好好好!不逗你了,乖!让你秋岩老公帮你把裤子脱了,给你洗洗澡”。

说着,我微微弯下腰,解开了她热裤上的系带,把她的热裤脱掉。热裤里面是真空的,什么都没穿。好在裤管贴着她的大腿比较紧,不然刚才在她举铁的时候,健身房里要不知道有多少男性会突然一柱擎天——实际上说不定刚才那样,就已经有很多人勃起了。

令我更惊讶的是,她下面的毛毛已经被剃光了,只剩下一层硬茬。

我摸着她那里看着她,然后伸手去打开浴缸的水龙头调试水温。

“跟你学的,”小C也摸着我那已经长出新芽的阴毛丛笑了笑,“这样你等下乾我的时候,我俩就能贴得更紧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我以为周六那天她没注意我下面是光溜溜的,而且她也不知道,我之所以剃毛,全是为了给我的妹妹进行口交教学。小C虽然没少约过炮,但她之前一次毛也没剃过,所以剃得并不干净。我何秋岩这辈子,有一个能为了我剃掉自己阴毛的女孩,也算今生无憾了。

“来,进去吧。水温正好”。我先扶着小C进了浴缸,随后自己也跟着进去。

我让她站好,用双手接满了沐浴液,为她的身上擦着泡沫。手下面明明是光滑的肌肤和健硕的肌肉,我的脑海里却突然闪过美茵细腻稚嫩的肉体。

我并没有知晓,因为我的思绪已经飞回了家里二层楼的那个浴缸,而在这一刻,我手上的动作确实满了下来,我的目光也变得呆滞。

头发已经被热水打湿的小C微微低下头看着我,凑近了我的脸,然后闭上眼睛吻着我的嘴巴。我回过神,也伸出双臂吻着小C。

“你在想什么呢?”。小C对我问道。

“没什么,”我抱着她,我把自己的头放到了她的肩头,把自己的脑袋靠在了她的后脑上,叹了口气,“可能我就是累的……”。

“所以我在啊,”小C说道,“我知道你第一天工作,还出了两次现场,一定会疲惫不堪,所以我来陪着你”。接着,她也从墙上按了些沐浴乳,在我的肩膀、腋下还有胸膛上开始涂抹着泡沫。

“别……等下你再帮我擦沐浴乳,你身上的我还没弄完呢”。我对她说道。

“说好了一起洗的……”她不由分说,已经把泡沫从我的肚子上涂抹到了我的阴茎上,她仔细地把我的龟头伞缘和包皮翻开,从里到外细緻地清洗了一遍;然后蹲下了身子,把泡沫涂抹在了我的肛门周围,最后又把挤了一把沐浴乳,让我轮流抬起双脚,她的小手认真地在我的脚心和脚趾缝中间抹匀。

看着热水柱不断地打在了小C的后背上,我也终於克制不住自己,伸手去扳开她的屁股,然后把莲蓬头从喷头夹上取下,把莲蓬头调节成了按摩粗水柱功能,对着她的屁股沟开始冲着。

“哦……好热啊……干嘛要用热水沖本姑娘的屁眼啊!啊啊啊啊!好热……好爽啊……何秋岩你太会欺负人了”。小C抬头看着我,眼神有些慌乱,接着瞇起眼睛,欢愉地呻吟着。她张开了嘴巴,迟疑了一下,没有再合上,而是对着我的阴茎就吞了下去。

小C的口活不像美茵那样的生涩、含着大香肠却不知所措,也不像孙筱怜那样的尖刻、恨不得一口就吸乾净体内的所有精气;小C的嘴巴则是要让男人的肉棒彻底享受尽在她口中不同位置的感受:她一定会不厌其烦地用舌尖和舌面,把龟头刺激得不能再胀、马眼渗出了透明液体三遍以后,才会让肉柱继续往她的在嘴里送;接着在含着一半的时候,她用舌头垫着龟头下端,让上面沾满唾津之后,把阴茎吐出来,用手在阴茎上面撸动两下,接着又含住,用舌苔继续刺激这阴茎下端的凸起和筋膜,这样反复持续两分钟;然后才是深喉,在深喉的时候,她也会先让男人的阴茎感受一下她喉咙前端的收缩、舌头在肉棒根部的蠕动、甚至她会竭力伸出舌尖,在龟头怼着自己的喉咙的时候,用舌尖舔几下睾丸上部,然后再吐出来;最后再连续地从男人的龟头前端用唇慢慢往里吸。

整个过程,她似乎是在用嘴巴给阴茎做一场舒服的SPA按摩一般。她这一招,很少用在男人身上,因为受过她这一招的男人都会被她弄得一泄如注,之后无力再战。

之前她对我使出这一招的时候,我都可以坚持住;而今天,在最后最后,她用嘴巴轻轻吸着龟头的时候,我的阴茎在她的舌头上突然爆发出来……我轻吼了一声,然后把淋浴喷头也放在了一边。我无力地往后退了几步,叹了口气。

“啊……好多”。小C微微地仰起头,用手指在嘴角边上擦着,然后把我的精液全部咽了下去:“好多啊……秋岩你的精子怎么这么好吃……嘻嘻!之前好像用嘴巴都没办法帮你弄射一般……你怎么了?”。

小C这才发现我的情绪有些不对。

我这并不是早泄。实际上,在她刚才低头给我口交、深喉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全都是美茵的样子……。

美茵给我口交时候的认真、美茵被我舔弄或者揉搓阴部时候脸上的娇羞和愉悦、美茵过去在跟我打闹后被迫给我手淫时眼睛里渗出泪水但依旧露出一副好奇的脸、美茵愠怒时候的傲娇身姿和她开心时候的甜美笑容……在刚才我被口交的时候,我的身子感受到的是小C的樱唇,灵魂的阴茎,却似乎被美茵的嘴巴叼住,我彷佛感受到我仅有的一根阴茎,在被不同的两个人在同一个位置点上进行着双重的刺激……。

而在代表着生命力的白色液体喷发以后,我的心里十分的难过……。

以前我跟不少姑娘上床的时候,从来都是分得清的,不会说身下压着一个、心里想着另一个;以前我对待姑娘,也都是得到了就在床上和生活里好好伺候,得不到也绝对继续意淫和那女孩子如何如何,心里绝对不会带着一丝留恋。

而今天,明明自己的子孙喷洒在一个很温柔体贴的姑娘嘴里,我的脑海中,浮现的确实另一个姑娘吞精时候的表情,而且还是我自己的妹妹……这一刻我竟然想哭。

“你怎么了?”。小C把喷头重新挂起来,含了几口热水漱了漱口。她看着我此刻的样子,眼睛里也忍不住闪着水光,“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说说么?是你妈妈在工作上对你不好么?”。她说着,把我的头搂到了她的怀里。

我趴在她的胸前,我挪动了下屁股,让自己的身体无力地滑落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浸没我的大半个身躯,小C跨坐在我的身上,用温柔的手在我的后背上轻抚着,并且撩起一些热水,洒在了我的后背上。

“秋岩,你真的累了”。小C轻轻地晃动着我的身子,前后摇摆,像是要给我唱一首摇篮曲一般,接着说道:“你知道你打动我的,除了你的鸡巴和你床上的猛劲儿,还有什么吗,秋岩?因为你是个外表开朗、甚至有那么一些玩世不恭,但实际上内心无比深邃、无比细腻的男生。你每天面对别人的时候,脸上都挂着笑,可你一转身的时候,所有的委屈、痛苦、落寞都会在你脸上一闪而过;你自己的内心其实很孤独,你时时刻刻就像给自己套进了一个毛茸茸的卡通泰迪熊里一般,别人看着你也都会笑,但是那个泰迪熊头套下面,你的表情是什么,你从不给别人看。你或许自己都把你自己骗了吧,以为你是开心的。但这些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把自己的头贴在了小C的身上。我突然像个小孩子一般,扶住了她的身躯,然后张开口,在她的乳头上吸吮着。这一次没有任何舌头的挑逗,我单纯地含住她的乳头,仅仅是吸吮。什么都没有从她的乳头中分泌出来,但我的心里,渐渐被喂饱。

小C也不知是玩心大起,还是母性氾滥,从我的脑后捧着我的头,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嘴里喃喃道:“宝宝乖……宝宝乖……”。

“不乖!……谁是你的宝宝啊”。我的嘴巴松开了她的乳头,用着极其严厉的目光看着她。

这个时候我的分身也逐渐恢复了元气,并且上面的密密麻麻虬筋,看起来更加可怖。趁着她没反应过来,我抬手托着小C屁股的位置,然后毫不犹豫用手把龟头放到了她的阴道口里,接着双手卡着她的耻骨,把她的屁股往下一按,让她的阴道快速地把我的整根龟头吞没。

她猝不及防,身体立即抽搐着,阴道里面也连着收缩了两下。

小C紧皱着眉头,对我哀叫连连:“啊!疼啊!好大……你个坏傢伙!你知不知道你的那里又热又大!……啊啊……哼……下次插进来的时候给本姑娘一个心理准备好不好?都弄疼我了……啊!啊……”。

说罢她还伸出手在我的胸膛捶了一下。

“我就不告诉你,能怎么着!我就是要直接一次肏进去,一次全插入你的最里面!我就是要肏死你!我下次还不告诉你!还趁着你不注意一次全都插进去”。

说着,我也挺起自己的腰部,让跨坐在我身上的小C的身体一边巅着,一边被动地在我的鸡巴上套弄着。她的阴道因为浴缸里的水显得更加湿润,浴缸里的水也因为她的身体显得更加温暖。

“啊……啊!大坏人!欺负人哟……肏吧……快肏吧!……肏死我!我喜欢!

你肏死我吧何秋岩”。她的双脚也开始踩住了浴缸底部,然后整个身子配合着我的腰部上下震颤,双乳在身前有节奏地上下摇摆,喷在她身上的热水,沿着她不断上下摆动的园乳留下来,在乳房上撒出数不清的水花,水花在半空中绽开,淋到了我的脸颊上。

“对!……我就是要肏死你!因为我爱你……吴小曦,你这个荡妇!淫娃!

精壶!有男朋友还要被不同男人肏的大贱货!有肌肉的大奶骚货!我爱你!我就爱你这骚货!我肏死你”。我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每一次跟小C进行性交的时候,我都会变成一头完全没有任何理性的欲兽。

“嗯嗯……对!肏死我!……好充实……我就是小骚货”。小C扭动着腰,深呼吸着,让阴道里的肌肉也不住地紧握着我整根阴茎,她的嘴上也开始放开了自己的音量,肆无忌惮地说着淫荡的字眼,“我就是个大淫娃!大精厕!大骚屄!

啊……啊……我是你何秋岩的大骚屄老婆!你是我的大鸡巴老公!哦……啊呀……好爽哦……嗯!大鸡巴老公就是……啊!就是要肏死大骚屄老婆”。

她连续扭动着身体,我也不断地抬起腰,随即她的身体一身震颤,她的呼吸急促起来,然后仰过头去,发出了畅快的娇吟。但是因为我的全身都浸在温水里,除了龟头可以感受到她阴道的抽搐以外,并没有任何后续快感。

我抽出鸡巴,然后站起身,拉起她的胳膊,把她按在对着喷头那一侧的墙上:“你个淫娃!自己高潮了一次是不是?我一点快感都没有自己就高潮了一次是不是?谁让你高潮的?嗯?谁给你高潮的权力了?”。

我语无伦次地说道,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这些话像是在怒斥一般,小C不解地看着我,脸上写满了惊慌。

“谁让你高潮的!嗯?坏姑娘!亲我”。我对她喝道。

小C的脸上一时间複杂得很,脸颊上露出潮红,眼睛里闪着恐惧,嘴角又流露出受宠若惊。她张开嘴巴,把舌头探进了我的口腔里;而我几乎是故意同步地,把自己的鸡巴在此插入了她的蜜穴内。果然从水里站起来以后,阴茎上的刺激感强烈多了。

“我爱你,小C!我爱你就会欺负你”。我的阴茎毫无章法可言,抬起来就往外抽,挺起身子就往里插,像一个失去了控制却通着电的打桩机一般,频率迅速而猛烈地往小C柔软的湿润隧道中开凿着,肏得她即便咬着下嘴唇,也依旧禁不住浪叫着。“我爱你!小C!你是个大淫娃!是我的大淫娃!我就是要欺负你!

我的心思全都被你看穿了!我必须要惩罚你”。

“啊啊啊……好啊!惩罚我吧”。小C被我抬起一条腿,再加上阴穴不断地被我拍打入侵着,她的爱液一股接一股,几乎站不住,只能双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而且越搂越紧,她放肆地呻吟着,对我叫着:“大肉棒!大鸡巴!肏死我……啊啊啊……你这大鸡巴……哦哦……肏得我这么爽……我怎么可……啊啊啊啊!怎么可能不高潮……肏我吧!欺负我吧……我也爱你……啊啊”。

“爽不爽?”。我伸手去揉捏她的阴蒂。

“啊啊……爽死了”。

“是我肏得爽还是跟你干过的那些男人肏的爽?”。我的手上也加快乐频率,跟阴茎抽插的频率几乎同步。

“啊哼!啊啊啊……坏人!……不要这么快啊……哼……嗯哦……当然是大鸡巴老公你……你肏的爽啊……啊哦……跟他们啊啊……哪怕一起两根鸡巴……啊啊啊……都没有你一个人……啊……哼……一个人的爽啊……你的鸡巴……又大……又红又烫……哼呜呜……我好喜欢啊”。

“那你还去约别人?……呼呼……还去找一帮人肏你!还去……呼……在一帮人肏你的时候拍艺术照?嗯?”。我鸡巴努力冲击着小C的阴道里面崎岖的部位,那里有一块很软的肌肉,在我不断冲击的时候,我感受到她的大腿已经在不断地抽搐了。

“……啊啊……谁让你半年都没肏本姑娘了……人家……啊啊……也需要啊”。

小C的声音已经带着些哭腔了,“啊啊……不会有下次了……啊啊但是你要经常跟我做爱……哎哟……求你了……好吗?”。

“好吧,”我脑子一转,又想了一招:我感受到她已经撑不住了,接着我深吻住了她的嘴巴。

“唔……呜!呜呜呜……呜呜……”她的嘴巴被我的嘴巴堵住了之后,再没办法说出任何话来,可是我的鸡巴正在做着冲刺,等着她最后阴道开始有频率地收缩之后,我连忙把鸡巴拔出来。

“呜呜呜”。她的身体开始上下有节奏地抽动着,我又放开了她的嘴唇。果不其然,小C潮喷了。一股水柱从她的桃源洞中泄出,融入到浴缸中的温水里。

我开心地笑着,把靠在墙上瘫倒的小C抱在怀里:“喜欢嘛?”。我问完之后,却发现她的后背都是凉的,墙面的大理石砖并没有水中那样温暖。

小C瞇着眼睛笑着,对我点着头。

“傻瓜……墙面这么凉不早点说?”。我抱着她,连忙让她在喷头下沖洗着。

“你不是喜欢么……你喜欢就好”。小C说道,她摸着我湿漉漉的鸡巴,又看了看我,“你还没射呢……继续啊……大鸡巴老公”。

我这次不敢再像刚才那样粗鲁了,我就势把她的身子转过来,让温热的洗澡水喷洒在她的后背上,紧接着我把自己的枪炮对准了她的百合花蕊,以站立姿势从后面插入,然后我双手从后面拉起她的手腕,然后开始前后动起胯骨,在她的阴穴中深入浅出。

“啊……啊啊……我说什么来着……啊啊……还是你最会……”炙热的铁棒侵袭着她温软却有力的肉壶,而她的后背到屁股,则是被温暖的水流沖洗着。雾气围绕着我俩,瀰漫在整个洗手间里。

“哈……哦……哈……飞了……飞了……真舒服……何秋岩……大鸡巴老公……用力……快点……”我又猛烈地插了几时下,明显感觉到她正一边淫叫,一边也在努力地加快阴道内部夹紧的节奏,她也时不时地回头看着我,媚眼如丝,“快点……用力肏……你个大鸡巴……啊啊……欺负人的大鸡巴……我爱死你了……肏飞本姑娘了……啊啊……本姑娘魂都没了……啊啊……”。

本身我一直就受不住她的身体,再加上她这一副媚态,我也开始忍不住了:“坏姑娘……呼……啊……我也要射了”。

“射吧……射本姑娘里面!我就喜欢你的精液……啊啊……让大鸡巴射给我”。

我的小腹毫不留情地拍打着她的屁股;她的阴道深处也在像回应一般,紧握着我的龟头……。

一股热流喷洒在我的睾丸和大腿处,小C又一次潮吹了。

“啊”。“啊哈哈……”。

我和她同时闷吼一声。

鸡巴还插在她的骚穴里,混杂着她的阴道暖汁的白浊精液,就已经沿着我的阴茎肉柱缓缓流下来。

我缓缓坐下,躺在浴缸里,然后也拉着她躺下,让她枕在我的胸膛。

这个澡,总共洗了一个多小时。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二章(6)】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3020。

第二章(6)。

等我和小C在卧室里擦乾了身子,我俩又在床上大干了一次。这一次我俩都不再去香一些花样招数或者新奇的淫词浪语,全程只是单纯的干柴烈火,单纯的性欲和激烈的抽插,还有毫无保留的娇吟低吼。

小C今天第三次的潮吹,完全喷洒到了我的床单上,她满脸香汗,很娇羞地看着我。我却十分地满足,这也算是给我的新房添了暖房大礼。

我俩都躺在床上聊了一会天,聊着聊着,我和小C就睡着了。我在彻底睡着之前,从行李箱里帮小C抽出了一条我从家里带来的毯子,我跟她在这两场性交中所消耗的体能,不亚於去了一次健身房,确实需要休息一下。

等我再次睁眼,是被手机吵醒。

电话是美茵打来的。我捧着手机,像触电一般地坐了起身,然后把枕头靠在背后。“喂?”接通了电话以后,我还刻意地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笑了笑。

“喂?嘿嘿!今天第一天上班怎么样啊,何警官?”美茵在电话那头调皮地问道。

“惦记我呢?行,没忘了哥哥。看来这么些年我没白疼你”。

“哼!你好意思说呢?你都不主动打电话给我”。美茵有些生气,接着问道:“如实招来,今天到底怎么样?”。

“能怎么样?就是累呗……我刚才都睡着了……”我想了想,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今天……唉……实在是发生太多事情了”。

“见到夏雪平了?”。

“怎么能不见到呢?她是我的直属上司……我的办公桌就在她旁边,以前每天在警校,我想的都是有朝一日,让夏雪平看看,我在警校被训练得有多么优秀;现在可好,想不见她都不行”。

我转过身,看着小C正趴在床上露着半边美背,便伸手帮她掖了掖毯子。

“那好吧……她没为难你吧?”。

“那倒没有!她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当妈不及格,但是当警察还是一丝不苟的。这你就放宽心吧”。我宽慰着美茵说道,接着又问:“你今天在学校还好吧?”。

“还好啊!今天好的很,哈哈!我早上到了学校才发现有一套化学练习题忘了做了……没想到今天咱们化学课周老师请假了没来”。美茵答道。

“……我的妈呀,听你这侥倖的笑声!以后可别再忘了写作业啊”。我想了想,又问道:“你们那个班主任……孙老师,今天又挑你毛病没有?”。

“挑了啊!她能不找我茬么?只是没有之前那么频繁了,而且找我茬的时候,说起话来……她好像有点……怎么说呢?有点顾左右而言他?就是说说话,眼神就会分神——反正是气焰没有以前那么嚣张了。我总觉得……这孙筱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

我不禁窃喜:她不是遇到什么事情,她是遇到你哥了。

“她对你的态度不如以前那么差了就好,别的你就别多管了”。我长舒了口气。看来威胁孙筱怜还是有效果。

“只是今天班级还有一件事:钟扬这傢伙没来,然后唐书傑那帮狐朋狗友下午逃课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说道,“——我昨天不是照那小子来了那么一脚么”。

“哥,该不是你给人家踢坏了吧?”美茵问道。

“呵呵,毕竟你哥的身手也是警校里训练出来的。你关心他啊?”。

“谁说我关心他啦?我关心那个人渣干嘛!……钟扬他们家,不是一个什么小领导么?他们家不会找你麻烦吧?”美茵问道。

原来她是在担心我。

我笑了笑,说道:“没事,不会的。毕竟他们理亏,当领导的也得要面子。

你就别操心了”。

“那好吧……这只是这件事的一部分,”美茵顿了顿,说道,“江若晨今天也没来。咱们一帮同学都在猜,钟扬没来,江若晨也没来,那,江若晨会不会去看钟扬了?韩琦琦跟我说,她们昨晚散伙之前,江若晨还总说她有点担心锺扬……他那个人渣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还等着她来学校把她骂醒呢!下午唐书傑那几个货还都逃课了,我在想,江若晨会不会落在唐书傑他们几个手里了?”

我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这个事情告诉美茵,因为她早晚都会知道:“美茵……你那个朋友江若晨……以后永远都不会去学校了”。

“怎么了?”。

“她被人杀了了……”我顿了一下说道,“你哥我遇到的第一桩命案就是这个。我也是开会时候,听鑑定课的同事核实的死者身份,我才知道是她的”。

“……死了?”美茵的语气有点悲伤,“怎么死的?”。

“被人割了颈动脉,失血过多而死……别太难过了,美茵”。我说道。我并没有给她讲述死亡现场和屍体照片上面的样子,算是给那个女孩留下最后的尊严。

估计讣告传到学校去的时候,校方恐怕也不希望把江若晨死亡时候的状态公佈出来。

可在这一刻,我却又想起早上夏雪平跨坐在我身上的姿势……就在刚才的浴缸里,我和小C,还使用了那个姿势。

“好端端的一个人……就在这么死了?太难以置信了……”美茵说道。

“给谁打电话呢?男朋友啊?”美茵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孩子的清脆嗓音。

“什么男朋友?我哥”。美茵叹了口气,跟她说道,“唉……你知道么?……江若晨死了”。

“啊!真的假的?”。

“美茵!美茵”。我对着话筒叫到。

“哥,你说,我听着”。

“这个事情,就你……还有你的身边的那个朋友知道就好。千万不要再跟别人说出口了:第一,这件事我估计江若晨的父母要么目前还不知道,要么目前还不想告诉别人;第二,如果你和你朋友说出去,不利於调查不说,还会暴露这个案子我正在接手的事实,说不定会给案子带来很多麻烦,你能明白么?”。

“我明白”。美茵坚定地说道,又对她身边的朋友说:“欸!我哥让我告诉你,这件事,除了他以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再让别人知道了,明白吗?”。

“那当然了!你跟我讲过的事情,我什么时候跟别人大嘴巴过?再说了,尤其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好事……你说说我宣传它干嘛”。

听着这个女孩的说话声,我感觉有点耳熟,因此我又对美茵问道:“美茵,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韩琦琦家啊?她的说话声你没听出来啊”。美茵说道。随即韩琦琦也放开嗓音,对我甜甜地拉着长音说道:“哥——哥——好”。

“哈哈!你好”。我被韩琦琦逗笑,然后又对美茵问道:“你怎么没回家,又赖到人家家里?”。

“老爸今晚不在家啊!他又加班!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下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听他办公室乱成一锅粥了”。

——可不是么,上午门口刚被炸弹袭击过,身为F市警察局重案一组组长的夏雪平,在现场还差点被暗杀;下午安全保卫局的特勤又要去光临那里,还要加班加点讨论是否让那些杀人预告暴露在大众面前,老爸算是时事传媒的负责人之一,此刻肯定要忙得不可开交。

“那好吧……那你没想着回家跟陈阿姨在一起?”。

“何秋岩,你这话问的就是多余你知道么?”美茵的情绪马上降低了,“要是有老爸在还好,我勉强能跟她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但今天老爸加班,你觉得我还能单独和那女人处在同一屋簷下么?老爸打电话的时候也告诉我了,那女人知道老爸今晚不在,回自己的公寓去了——她还挺有自知之明。所以今晚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你说我回去干嘛啊?怪孤单的”。

也对,美茵要是一个人在家,有点不安全;遇到个小蟊贼倒还好,万一来个色胆包天的,对美茵有所企图怎么办?我真不敢想。在韩琦琦家起码还有韩琦琦和韩女士陪着,多两个照应;并且韩琦琦她爸爸在江湖上名号那么大,也是一种威慑。放在全F市,试问有哪个蟊贼敢对张霁隆的家打主意的?

“哟,来我家里原来是嫌孤单啦!所以求着饶着,非要跑我家里来给我暖床?”。

“对啊,就是想给你韩大美女暖床!你韩大美女乾脆做我老公得了”。“滚滚滚!

你求我当你老公,也得看我答不答应呢”。美茵和韩琦琦嬉闹着。

“那行吧。你和韩琦琦你俩也别玩得太晚,都早点睡。明天你俩还要上学呢。

替我跟人家韩琦琦的爸妈道声谢谢”。我说道。

“知道了……我说哥,你这啰嗦劲儿真的越来越像老爸了。老何家的男人哪哪都好,就是这啰嗦劲儿最让人受不了”。

“行了行了!那我不啰嗦了!晚安喽”。

说完,我挂了电话。然后我依旧举着手机,盯着屏幕发呆。

小C早就睁开了眼睛,靠在我的身旁看着我。

我举着手机对她示意着:“我那个不省心的妹妹……嗨……”。

“你妹妹……是今天你们一组在鹊桥公园发现的那个死去的女孩的朋友?”

小C问道。

“对啊……你要知道昨天我还为这孩子打抱不平来着……那个叫江若晨的女孩,还是那天在我监视的我妹妹那个老师家里,那个一身肌肉的小男孩的前女友”。

“啊?怎么会这么巧?”小C听了,也是一脸的不信。

“是呗……人生何处不相逢,却没想到有的人见到第二面就是天人两隔……不说了”。我举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对小C问道:“都这个点儿了,你什么打算?还要回去么?要不今晚就在我这睡算了”。

小C赶忙揉了揉眼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说道:“不行,我必须回去:我还得买点盒饭快餐呢!老白这几天不是弄他那个软件吗,结果不仅作息都没点儿了,吃饭也不按时间。这都连着几天了,我要是不买点饭菜回去,他就一直饿着。

唉……他老早以前也不这样啊,我现在还真怕他给自己饿坏了……”。

“那你得劝劝他,再忙也得按点吃饭按点睡觉啊”。

“我说了多少遍了……就是没用。所以他才熬了一堆鹿茸枸杞水,说是能提神……”说着,小C从被窝里爬出来,拿起自己的包,然后一件一件穿好了衣服。

“那玩意是补肾,但是也不能当饭吃啊”。我说道,“那这个点儿了,你怎么回去?”。

“唉……等公交呗”。

按我的印象里,这个时间段内市局周围这几路公交车,平均是半个小时一次。

万一错过了,还得再等半个小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也从被窝里跳出来,然后取了警裤口袋一摸,之后对小C说道:“算你今天赶上了!我送你”。

小C正系着胸罩的系带,看着我手里的车钥匙,睁大了眼睛:“你这是哪来的车?”。

“嘿嘿,这你别管了,只管安安稳稳地让我当司机就好了”。

我从行李箱里找出新的背心和内裤,穿了件牛仔裤和黑色T卹,外面又套了一件化纤布料的军绿色夹克,拿好了钱包、钥匙、手机、警徽和手枪,带着小C出了门。

“你就这点衣服?”出了房间的门以后,小C对我问道。

“对啊!平时上班穿制服穿西装,下了班我也不准备去哪逛,不至於带太多乱七八糟衣服。袜子和内裤背心带够了就好了”。

小C没说话,跟着我回到了警局院里。我启动了夏雪平的那辆SUV,让小C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她回头看了一眼车后面的那一堆纸张,看着我笑着叹道:“没想到夏警官平时看起来很整洁的一个人,车里居然是这样的乱”。原来小C已经猜到了这车的车主是谁。

“呵呵,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很小的时候她还比较爱收拾收拾,后来我外公家里发生变故,从那以后她在家就邋遢得一塌糊涂。我妹妹那时候还小、不懂事,有一次跑到她家里的书桌上玩,就是把她桌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纸叠成了一摞,就被她狠批说是弄乱了她的书桌……呵呵,你回头看看,跟当时如出一辙。

还有再弄乱的必要吗?”。

小C笑了笑,没说话。

“你笑什么?”我问道。

“我就是笑你,其实一直很在乎夏警官,无论你把她当不当做自己的妈妈,你都很在乎她。还是那句话:只是你自己都被你自己骗了”。

“……你说是就是吧”。我不想多做辩驳。

“停一下车”。小C让我把车子停在了一座商场附近的停车场,她风风火火地下了车:“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上商场专门买吃的?我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F市的好些商场现在晚上12点才关门,地下一层的美食广场现在都会提供夜宵。

二十几分钟以后,小C匆匆跑回来,仔细一看,她一手挎着包,拎着三盒塑料盒装的饭菜,而另一只手上,则提了一个大纸袋子。在我还没明白所以然的时候,小C把那个大纸袋子放到了我的腿上:“喏,送给你的。差点就关门,还好赶上了……”。

“你……这是乾嘛啊?”我打开了纸袋,里面是一件黑色棉质拉炼卫衣和一件白色长袖线衣。这是从小到大,除了自己家里人、当然包括曾经的夏雪平以外,第一个给我买衣服的人。要“送给你的!收着吧”。小C对着我恬美地笑了笑,“怎么看你还有点不高兴?难道尺寸不对么?”。

“不是,”我摇了摇头,我看着小C,心里感觉到瞭如沐阳光的温暖的同时,也有些不太舒服,“怎么着,你这是发财了还是彩票中奖了?给我花这么多钱干嘛?你花你俩的钱给我买衣服,怎么能够让我过意得去?”。

“你别担心我和老白,我俩有的是钱”。知道小C和大白鹤两个人的花销其实也不小。别看两个人在市局里做的都是专业技术性比较强的职位,但是他俩的个人工资其实也没比我高多少,更别说现在大家都是刚入行还没工资;他俩平时的花销,全是小C打零工和老白帮别人搞软件攒下来的,都是辛苦钱。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大白鹤的妈妈当年判死刑后,政府考虑到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生活,留下来一笔没被罚没的储蓄。

她嘴上这样说,分明就是为了宽慰我。

我不住地点了点头,对她说了两个字:“谢谢”。

我是真的心疼小C这个姑娘。

给小C送上了楼,进了小C他们家门,果然白铁心这傢伙正传着睡衣,坐在电脑前面忙活着,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手指头还在键盘上不停地敲着,而且怎么都要缠着我给我的手机按上他的那个监控系统。

“好了”。我的手机刚连上他的电脑,还没等我坐下,他就把手机拔下来还给我了。

“好了?”我诧异地看着他,“哥们你这什么软件?我从app商城上下载的都没这么快”。

“嘿嘿,上次你连我的电脑以后,你的手机的所有数据和端口都在我电脑的硬盘中记忆储存了,这次直接一写入,马上就好了”。大白鹤得意地说道。我将信将疑地鼓捣着手机,反正我也不懂IT,只能是大白鹤说什么我信什么。大白鹤接着说道:“可连接USB端口,也可以链接蓝牙……大体功能跟GPS导航仪基本一样,唯独不同的是可看时事路况,点一下带深绿色标识以后,还可以看到标识地点的所有实时监控。唯独一点:平常什么游戏软件你就别安装了啊,我给你弄得这个大千之眼2。0加强版佔的内存可大”。

“『大千之眼2。0加强版』……你怎么想出来的这么个破名字?1。0在哪呢?”。

“呵呵,在电影里呢。《夕阳天使》看过么?”。

“那都哪年的片子了……”我接着问道,“今天你后来没去上班?市局的网络系统被黑了你知道么?”。

“知道。我在家也没闲着。我这不就是给防火墙修补丁呢么?”。

“那行吧,我也不打扰你了。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知道么?小C都担心死你了。你再忙,点个外卖的时间还是有的吧?”我说道。正好刚换完睡袍的小C也走过来,对我说道:“对!秋岩,你帮我说说他”。

“哎呀行了行了!我吃我吃!把吃的放旁边,你(指了指我),赶快回局里住宿楼吧,这么晚了;你(指了指小C),老实儿上床睡觉,天色也不早了。只要你俩,一个回去了一个睡着了,我保准吃饭”。

“我不睡!嘻嘻,我要喂你”。小C撒娇道。

看着这一对儿,我会心地笑了。跟她俩道了别,我便下了楼。

此时是夜里11点07分,因为刚才睡了一觉,现在的我一点都不困。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行驶在夜幕下的F市,璀璨的灯火令人着迷,光芒照射在人的皮肤上,却无法感觉到一丝温暖。

北风渐渐起了。

我很少逛街,因此在这个时候,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消遣;而好不容易能在毕业以后,少有的在夜里看看这个城市的街道,我也不想就这么回到那个孤零零的单间。

能去哪呢?

我想了想,低头看了一眼车子里。没想到手边的杯座里,竟然有一张夏雪平这辆车的保险单,那上面,有夏雪平的详细地址。

馨园小区10栋三楼302。

要不要去看看她呢?不进家门,就只是看看?

或许是因为好奇她现在的生活吧,我瞄了一眼夏雪平的地址,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把车子转了个弯。

这个地方,正好处於市局大院和大白鹤吴小C他们家之间的地方。我把车子停在了小区楼下的停车场,然后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了10栋楼门口。这里的住宅楼全部都只有六层,每家每户有一个阳台一个靠着阳台的窗户,另一面自家的房门外,是一个全层通透的户外走廊,四四方方围成一个天井,风格有点像日本的住宅,也有点像过去苏联的“筒子楼”。

在我关上这里的住宅风格的时候,我已然走到了302。

门板是白色的,门把手下面还安装了一个电子密码锁。

我迟疑了片刻,把手放在门铃按钮上,终究没敢按下。透过门旁边的窗户,我试图往里望去,但是由於白色纱帘挡着,里面什么都看不见。我靠在窗边听了一会,房间里似乎没有一点动静。

我记得以前的夏雪平,还是很喜欢白色的。我记得她跟我说过,白色乾净而整洁,并且这种颜色生来就给人一种很柔软的感触。

正在我有些疑惑的时候,楼梯口传来了熟悉的高跟鞋的声音,以及另一个男人的皮鞋底声音。

“……真没想到你这么能吃辣”。

“还好吧,这一家的水煮鱼不算辣,而且他们家的火候掌握的不错,莴笋片还脆脆的”。

“今晚这部电影好看吗?”。

“还可以。我不是很喜欢喜剧,但是这部电影还挺有意思的”。夏雪平说道。

“……恕我直言,雪平,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好看”。那男人说道。

“是么,呵呵”。夏雪平笑了笑。

在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我连忙躲到了301隔壁的凸出墙角处,我或许只是出於下意识的反应,想要把自己藏了起来。

藉着户外走廊安装的声控廊灯,我终於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庞:五官端正,俊朗得很,脸上没有一点臃肿,透出一股精气神;三七分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又用发蜡擦得锃亮;身上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也是十分端正规矩;他的个头高出了夏雪平一人头,给人很魁梧的感觉,即便看起来仍然没我高。

这个人,就是能打动夏雪平跟自己交往的男人吗?

我瞇着眼睛看着他。

两人站在夏雪平的家门口,那男人伸出手去,握住了夏雪平的手掌。

……那么接下来,他俩会做什么?

我微微咬着牙,我能感受到自己的眉头已经皱得变形,脑袋上的血管都在紧绷着……。

可是此时,我心里突然跳出一个声音对我说道:“何秋岩,你管得着么?夏雪平跟你老爸何劲峰已经离婚那么多年了,她跟谁约会,约了会之后是不是会进自己家门,进了自己家门以后会干什么,你这个当儿子的有权力管么?”。

——滚开!梅菲斯特!这么明显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

是啊……我又有什么权力干涉呢?

可此时在我脑海里,开始产生如下的画面:等一下夏雪平对这个男人真的卸下了心防,请他进屋,而且几分钟之后,两个人会关灯;在房间里的两个人会拥吻、然后相互脱掉各自的衣服,相互抚摸着对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接下来,那男人会把自己的邪恶之物插入夏雪平的神秘禁地里……。

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有一团无明业火烧起来。

——管不了那么多了。

管她夏雪平对这个男人是什么感觉,今晚我既然来了,这个男人就别想进夏雪平的房间。

“那你说我会像那个男主角一样,在命运最为多舛的时候拥有了女主角一样,拥有你么?”。

“嗯……你,刚刚说什么?”。

“雪平……”。

正想着,那男人突然搂住了夏雪平!而且从她身后扶住了夏雪平的头,准备低头吻下去。

我捏紧了拳头,往二人那边踏出了一步——可就在我刚要走出墙角的时候,但见夏雪平及时伸手挡住了那个人问过来的嘴巴,然后抬起胳膊肘一挣,从那个男人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

“抱歉……”夏雪平贴着户外走廊的扶手,顺着天井看着楼下。

“你还是无法接受我?对么?”那男人失落地说道。看着他失落的样子,我的感受却是特别的安心。

“不,不是这样的”。夏雪平低着头说道。

“那你还拒绝……”。

夏雪平接着果断地说道:“段捷,你听我说:我不是无法接受你,我是我无法接受任何人”。

接着,夏雪平惭愧地笑了笑,“从大概三十岁左右到现在,差不多十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早就孤独习惯了。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说要跟我以结婚为目的进行交往的男人,让我有些不适应”。

“是我给你太大压力了么?”那个叫做段捷的男人问道。

夏雪平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可以这么说吧,但是对於我自己来说,真的不知道”。

“好吧……或许真的是我太心急了,对不起”。

“别这么说,你用不着抱歉,你又没做错什么”。夏雪平说道。

在昏暗的廊灯下,我看到了一张疲惫的脸,和一双落寞的眼睛。

无论是之前的好妈妈夏雪平,还是现在的冷血孤狼夏雪平,从我出生到现在,我从来没看到过她这样的表情。那张疲惫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和隐忍;而那双落寞的眼睛,明明充满了爱的渴望,但同时理智二字像一桶冰冷的水一样,冲灭了那份渴望。

在这一刻,在我的心里突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无论现在的夏雪平是谁,她经历过什么,她之前对我做过什么,她的那些个什么冷血女警花、喋血酷吏之类的头衔把她包裹得再严实,她毕竟也是个女人啊。

——也会渴望有人能够关心、守护的一个女人啊……。

不管当年她在外公全家被灭门之后,她对我和美茵多么的严厉甚至残酷,她当初打我的那一巴掌给我心里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

段捷看着夏雪平,轻松地笑了笑,“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给我能让自己更加接近你的时间,好么?”。

“……可以”。夏雪平微笑着说了两个字。

“那好吧……那,今天就这样?你快进去早点歇息吧!时候也不早了”。段捷说道。

“那……我就不送你了”。夏雪平看着段捷,明显还是有些不舍。

“嗯。你不用管我。进屋吧”。

夏雪平笑了笑,背过身用手挡住了另一只手,输入了密码,打开了房门。跟段捷摆了摆手,然后关上了房门。房间久久没有开灯。

段捷站在原地叹了口气,然后下了楼。

等段捷离去了五分钟以后,我才从墙角处走了出来。我又驻足在了302门口。

该不该跟夏雪平聊聊呢?见过了夏雪平刚才那一副令人动容的表情,此时的我,真的好想和她聊聊。

可我依然没有勇气敲她的门。

就在这时候,房间的灯亮了。我站在窗前,依旧试图往里望去……於是,透过朦胧的白色纱帘,我看到了这样的画面——夏雪平正拉好了床前窗户的窗帘,然后站在屋子中央,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紧身的衬衫把她的身材曲线完美地展现出来;紧接着她伸出手解开了皮带,然后任由腰带自由落体,掉到地板上——於是那件薄薄的纱质休闲西裤也被脱了下来,她小麦色的双腿上端,就是我今早看到的那件紫色T字裤……而接下来,她又伸出手,把自己的衬衫钮扣一颗一颗地解开,当她解到第二颗和第三颗的时候,她手上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她的眼神也有些发痴——难道她是想起了今天上午,我为了救她给她扑倒之后,她胸前走光时候的场景么?

——可她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解开了最后一颗釦子,她的肩膀往后一震,衬衫就这样被脱了下来……今天上午的那片令人血液沸腾的春光,又这样展现在我的面前,一对豪乳,依旧老老实实地藏在那件紫色胸罩里……。

这是免费的内衣秀么?这是冥冥之中,我这个意外的偷窥者遇到的天赐大礼么?夏雪平的身姿,不单单可以用好看来形容了,哪怕是T台走秀的那些维秘模特们,都应该比不上她。她彷彿,是一尊并未失去婀娜双臂的维纳斯雕像这场以外的表演,依然没有结束:她把自己的双手绕到背后,解开了胸罩搭扣……然后把丁字裤轻轻地往下一拉……浑圆饱满而只是微微有些下垂、却仍然不失丰腴的双乳,终於被从差不多E罩杯尺寸的无情文胸里解救了出来,就这样被我尽收眼底;两只巧克力色的乳头,彷彿两只玲珑的眼睛一般,严厉且羞涩地与我对视,让我不禁脸上发烫;他四肢上的肌肤依旧紧緻光滑,偶然有一些地方,看起来有些坑坑洼洼,我看不清那是纹身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同时被我偷看到的,还有夏雪平双腿间的神秘三角地,茂密却并不杂乱,那片黑森林简单地形成一块整洁端庄的长方形,覆盖住了下面精緻的肉体……我记不得小时候,是否看到过夏雪平的裸体,但是我确信,这是从我见到了女人的裸体以后,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全身的热血都在翻涌冲击,而不仅是双腿间的那条肉棍撑的巨大;我的眼角中在温热地湿润着,我的鼻腔里似乎有一股火热的气息,我感觉我差不多就要喷出鼻血……。

而夏雪平依旧不知道,在走廊窗户这一侧,有一个作为她远离了多年的亲生儿子正在偷窥着自己,她伸出手从一个桌案上拿起了一盒油质性的白色膏状物,伸出手去,在自己的肩头、背后、腰间和小腿上,把那个膏状物仔细地涂抹着。

而我就那样看着,看着随着她的动作,她的那两只大方的乳圆偶尔上下波动和她双腿间的黑森林的来回扭动;而她在腿上涂抹的时候,大腿也分开了许多,我甚至可以看到她下面颜色依旧很浅、贴近她小麦色肌肤的浅褐色阴唇上端……她伸手的姿势似乎有些吃力,在心理的冲动之下,我真的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敲敲门,然后强行进去帮她把那个膏状物给她全身涂抹一遍,也可以藉机摸遍她的全身……可进去以后我该怎么说呢?

“夏雪平”或“夏组长”,或者“妈”?——我连该怎么样称呼她都是个问题;“我刚才就在窗外看着你的肉体来着,让我来帮帮你吧”。——难道就这样说吗?而就算是帮她礤完了,我又该做什么?

如果是普通的女人,在我这样的生理反应下,我一定会就势来一场痛快的性爱;可是跟夏雪平呢?——呵呵,我在想什么呢?那些母子奸系列的AV情节么?

——与离异母亲久别重逢的儿子看到母亲的裸体之后,缠着母亲为自己实施性处理,最后演变成生奸中出?

别幻想了!依照夏雪平的脾气,她要是知道我偷窥着她的身子、而且还起了生理反应,恐怕我都能被她打死吧?

我正这样胡思乱想着,夏雪平似乎擦完了那个膏状物,从桌子上倒了些热水,“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然后便关了灯。

我赶紧闪身,把自己藏在她的门口,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身影正投射在那白色纱帘上面。

听着声音,她应该一头倒在了自己的床垫上。没过两分钟,微弱的鼾声渐起。

我今天才知道,夏雪平现在有裸睡的习惯,这也算是我这次站在她家门口的收穫了。

确定夏雪平已经睡下了以后,我才敢挪动自己的步子,把身子往楼梯口移去。

站在走廊里,吹着凉风。夜晚的北风,终於让我身体里不该出现的欲火平静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依旧不愿意离去。

我最终还是捱不住冷风对我的身体的侵袭,我便跑回了车子里。一坐到驾驶位上,我突然觉得满身疲惫再一次袭来。在我眼前,此刻全是女人的裸体,密密麻麻,一个挨着一个,在我的脑海中站成一排,高矮黑白、环肥燕瘦,各不相同,有我很早以前看到的A片里的、下面被打了马赛克的肉体的暗黑女优,也有老式三级片里只能看到双峰的含羞带臊的裸体女星,之后是在警校时候被我上过、或者把我霸王硬上弓的女学警、我在异地实习参加临床试验的时候、被我一并肏过的那个小护士还有那个前一秒严厉正经、后一秒飢渴风骚的护士长,然后就是小C的一身健美胴体,甚至还有孙筱怜的那一套巨乳细腰肥臀肉弹。

最后的两个,是我自己娇嫩的妹妹何美茵,还有就是今天看到的夏雪平。

我指了指美茵和夏雪平,什么都没说;她俩也很配合地走了过来,一起在我面前跪了下来。我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握着坚硬的肉棒看着她们两个;她们两个相视一笑,毫不避讳地从左右两边开始吸吮着我的龟头和睾丸;周围的一大帮裸女,都在围观着我们仨,有的议论,有的捂着嘴巴做吃惊状,有的则是为我们三个大叫加油;等到美茵完全把我的阴茎吞食下去以后,夏雪平居然站起身,分开自己的大腿,引导着我的手,让我的手指插入她的双腿间那个蜜壶当中,她还对我伸出了一个大大的怀抱,对着我的嘴唇,亲吻了上来……我突然感觉下体一阵颤搐……再一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我梦遗了。

车里面实在是闷得很,我连忙打开车窗。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同时,我揉着自己的睛明穴。

都说一个人的梦境是一个人的潜意识的体现,而在梦境里,我却同时对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亲生母亲产生了禁忌的肉欲,可同时当我在梦里被她们两个同时吸吮生殖器的时候,当我在梦里触摸到夏雪平的湿润美穴的时候,我心里确实是难以名状的快乐。

嗬,同时对妹妹和妈妈产生性欲,或许我死了以后是会下地狱的吧。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二章(7)】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3020。

第二章(7)。

既然把车开过来了,现在太阳已经爬上山,我也没理由为了掩盖自己昨天来过的事实故意把车开回去。何况昨天艾立威没有拿到车钥匙,夏雪平要怎么上班?

可能注定我今天早上,就是要开车接夏雪平的。

好人做到底吧。我打开车门,跑到了对街隔了两栋楼的一个门市早餐店。

“小爷们儿,这么早班?吃点啥啊?”。

这让我想起了很早以前,我们全家每天早上一起出门的场景。父亲负责送美茵去幼儿园,夏雪平负责送我去上学。夏雪平也不怎么会做饭,再加上她和父亲的工作性质,所以那时候一年四季,我们一家四口都要去附近的早点铺吃饭。夏雪平在那个时候,最喜欢的早餐标配,是一份双鸡蛋煎饼果子,里面的馅料要面篦子不要油条,要是有火腿肠的话加一根火腿肠,除此以外,外加一杯甜口的热豆浆。

“有煎饼果子么?”。

“有”。

“要两份同样的:都要俩鸡蛋,要面篦子不要油条,有香肠的话加香肠。再来两杯热豆浆。带走”。我说道。

“嘿!这小伙子嘴巴倒是真叼!加香肠的煎饼果子现在少见喽!……唉,现在都追求一个正宗!讲究的是逼格!可是愿意根据自己口味吃的,可少喽”。

老闆三下五除二做完了两套煎饼果子,又递上了两杯豆浆。

我走回了10栋,上了楼。

站在夏雪平的家门前,说实话,我有点紧张。我伸出手,敲了敲门。

门板被我连敲了三遍,门里面才传出“腾、腾、腾”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了。

夏雪平站在门前,惊讶地看着我:“怎么是你?”。

我的眼神则是比她的眼神更惊讶:——夏雪平完全就是全裸着站在我面前,似乎前一秒还在被窝里躺着。并且她就这么毫不避讳地把自己的双峰和双腿间那块郁郁葱葱的三角地展现在我面前。

毫不夸张地讲,这一刻有两股热血同时沖向我的大脑和睾丸。

我赶紧斜过自己的眼睛,推了夏雪平的小腹一下,匆匆忙忙进了门以后,赶忙把门关上。

“您这是乾嘛呢!身上一丝不挂的就来开门”。我问道。一回过头,夏雪平正背对着我,屁股上紧緻的肌肉还随着她走动的动作跳了两下,像是故意对我的目光和第三条腿挑衅着。

可比起她的让我淫欲大起的玲珑浮凸的身躯更让我震撼到的,是在夏雪平光滑的肌肤上,突兀蜿蜒的疤痕到处可见——她右肩膀上那块我昨天以为可能是纹身的东西,那里似乎是被刀砍过、而且在未痊癒时还被烫过留下来的疤,肌肉组织的纹理都清晰可见;她小巧的肚脐旁边,还有一条大约五厘米见长的刀疤,跟她小腹上的那条缝针留下的疤痕形成一个“L”形的直角——而看到那条缝针留下的疤痕,我才知道,原来我和妹妹都是剖腹产出生的——可为什么只有一条疤痕,难不成都是从这条缝隙里被取出来的么?

接着,我看到了在她的右大腿上、左边的肩头肌肉和左乳下面,各有一个“小太阳”形状的疤,在圆圈的中心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小孔,很明显,都是子弹打进身体后留下来的枪伤;而在她的背后,也有五处像是小孩子脚印大小的灼伤疤痕,分部在她背后。

昨天她的身体藏在白色纱帘里面,我没看清;而这一身的伤疤完整地展现在我眼前以后,我心中那团熊熊欲火,似乎慢慢地熄灭了。

“看够了么?”。夏雪平把被子像徵性地铺在了床单和枕头上以后,转过身叉着腰对我说道。

“……像我很愿意看似的,”我对她装作不在乎地说道。此刻的我,只能用混不吝的态度,掩饰着自己内心的複杂和尴尬,“你就这么在我面前裸着,我还能往哪看?……早知道您这样,昨晚我就敲门进来了”。

最后那半句我是小声碎碎念的,可似乎还是被她听到了。

“你刚才说什么?”。她问道。

“没……没什么”。我赶忙说道,“话说您穿上一件不行么?您跟我这么坦诚相见,我对您可是有点不忍直视”。

说完,我也索性脱了鞋子,穿着袜子在地板上走着。夏雪平的住处并没有拖鞋。

进了屋子我才发现,满地是东倒西歪的鞋子和随便团成一团堆到一起的衣服,还有散在到处的泡沫饭盒。这个套间其实不大,一个卧房和客厅组成的敞开单间,厨房那里倒是有一面墙隔开,然后把洗手间也隔出一个过道。洗手间里是一个玻璃隔出来的小淋浴间,然后就是马桶和洗手池,还有台洗衣机一台烘乾机卧在墙角。洗手池上面,仅有一瓶绵羊油和一瓶防晒霜,再就是夏雪平的牙膏牙刷牙缸和一瓶洗面奶。

桌子上也是乱七八糟的:一个早就萎缩且已经发黑的苹果核躺在一个油板纸叠成的纸盒里,纸盒的周围零零散散地放着一堆打开的零食包装,下面还放着几摞纸,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在落满灰尘的台灯旁边,还有一个积满厚厚茶渍的白色马克杯;桌子上还有剩下1/3的地方,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白色药瓶,以及一盒白色药膏——估计应该就是夏雪平昨天往后背上涂抹的东西,那上面都是俄文,我一点也看不懂。

唯独乾净整洁的的,是那开了半扇门的灰色衣柜:里面的每一套西装和大衣都是整整齐齐地挂在里面,如果说屋子里其他地方都像是被无差别轰炸了一遍,那么衣柜里面就是一个防空洞,跟衣柜外形成了天差地别的对比。我努力往旁边拨出了一个空当,才敢把早点放在桌子上。然后随手拿过一把钢制折叠椅,打开之后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註视着她。

——呵呵,也多亏昨晚那个叫段捷的男人没跟着她进屋,要是进屋里看到这一片像是被轰炸过的狼藉,那个段捷怕是能被吓跑吧?

“……我真的没想到是你”。夏雪平看着我,然后低着头又说了一句。她迟疑了片刻,在地上的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里开始翻着。

我转过身,只见她躬下去的身子、稳稳站在地上的右腿和微微抬起的左腿,以及屁股下面那块颜色并不是很深但是似乎依旧很紧的阴鲍,我甚至看到了微微外翻的两片浅褐色的小阴唇……我忍不住看了两眼,又不禁尴尬地转过身。想了想,对她说道:“还没想到是我?不管是谁来,您也不能就这个样子就去开门吧?

万一是送报纸杂志或者送牛奶的小工呢?”。

“我没订报纸杂志,也没订牛奶”。夏雪平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在她那堆衣服里翻着。

“呵呵,那你还以为是谁呢?”。我转念一想,还能是谁呢?

此时夏雪平已经找到了一个衣服下摆可以包臀的长身短袖衫,象徵性地套在了身上。如果她坐下,双腿分开一点,外阴的光景还是可以被看到的;而且她的乳头和微凸的乳晕的轮廓也浮现在身体前面,不过穿上一件,总比一件不穿的好。

她传完衣服以后,很自然地把另一张折叠椅拖了过来,打开之后放在桌子前坐下,还翘着二郎腿。

我看着她,问道:“您别告诉我,您这几年每天早上就是刚才那副尊容给艾立威开门的?”。

“那又怎么样?”。夏雪平甩了甩头发,看着桌上的早点,“我在自己屋子里一件不穿,谁管得着我?……这都是什么?”。

“不是管得着您管不着您的事情……”我无奈地看着夏雪平,“这万一艾立威对您心怀不轨呢?”。我转念一想,看着夏雪平说道:“您该不会已经跟那小子又了一腿吧?”。

“怎么说话呢?”。夏雪平怒视着我,看着桌上的吃食又说道:“你这小脑筋,净往歪处想!我就跟你说一遍: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行了吧?……再说了,他有那胆子么?平时他就怕我,被我管得服服帖帖,难不成就他那样子,还能把我吃了?”。

“嗬!你管他工作、管他喜怒哀乐,你还管得着他的思想么?老话怎么讲: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的年轻男的,哪个敢说自己不是精虫上脑,面对一个漂亮女人不会动一丝那方面的念头的?告诉您,说不定在他脑子里,早就把您强奸好几遍了!见了您这身子,谁能不动歪念头呢?”。

“你这小子现在怎么满口黄腔呢”。夏雪平打开了其中一个煎饼果子,对着开口嗅了嗅味道,“照你自己这么说,你也是个年轻男的,你也看了我的身子了,难不成也对我动歪念头了?”。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嗬!夏雪平,你就愿意跟我较劲是吧!我还就告诉你,就看你刚才露着奶子、光着屁股那样,要不是因为我还顾忌自己和你有直系血缘关系,我早就把你上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或许是因为抬槓的时候,这句话我说出来之前我是真心没过脑子吧……但是说完,我就后悔了。

夏雪平听了,白了我一眼,然后把煎饼果子握在手里吃了一口,对我说道:“你个小混蛋!那你倒是上啊?来啊!我倒还真想见识一下,这敢跟自己亲妈上床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保证,夏雪平的这句话也是没过脑子的。她说完了话,嘴里还有一口煎饼,却也不嚼了,微微低下了头,然后还时不时抬起头不住地盯着我。

这么一对视,我俩的脸似乎都有些红了。我俩的话说的都太过了可我此刻在我的心里,另一种念头突然蠢蠢欲动:她到底是跟我赌气,还是变相的一种许可呢?

夏雪平在这几年突然变成了一个全裸族,说不定这几年,在她家门口看过她的裸体的男人也不少;那么看过她裸体的男人,之后都会做什么呢?她难道真的是佟大爷和丘康健嘴里那个性冷淡得油盐不进、动辄一抬腿就让心怀不轨的男人断子绝孙的“冷血孤狼”么?难道就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她这几年,私生活会不会其实很放荡,给同事面前展现的是一面、回到家后又是另一面?甚至是那种别人想像不到的放荡?

她如果是一个对所有男性都冷冰冰的女人,难道还会我这个儿子对着喷黄腔?

她为什么会跟我这个儿子对喷黄腔、就因为一时抬槓么?难不成在我这个当儿子的从昨天在案发现场,被她进行一番肉体刺激的时候,她其实也是有反应的?又或许,她多年没有沾到男人的下体了,昨天我凸起的小帐篷嵌入她双腿间的裂缝的时候,她内心里多年没有燃起的性欲,被我挑拨起来了?

在我开始对她有淫靡的幻象的时候,她会不会其实也对我产生性方面的想法呢——不是说母子连心么?

假如我就这样对她出手,她会怎样?她会反抗么?她会像对付其他男人那样,也对我的裆部猛踢一脚?我毕竟是她的亲生儿子,她舍得么?反正她现在不是就套了一件短袖衫么……我觉得我身体里的欲兽又被唤醒了……怎么办?我是不是该克制呢?

还是伸出手去抓她距离我的手很近的那只脚,然后打开她的双腿,在椅子上用前戏制服她;或者直接撕开她身上这件短袖衫,寻找她身上的敏感点开始亲吻、抚摸、揉按:还是应该直接站起身,抓起她的肩膀,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把她摁在床垫上……她似乎意识到了我的手在往她那边移动了一下,便轻轻收回了自己的脚一下,但是之后又把脚伸了回来;紧接着,她放下了自己搭在左腿上的右腿,赤裸的双足放到了地上。

她放开着自己的双腿,然后接下来,又并拢在了一起……她抬起头看着我,似乎有些紧张……我的心却跳得砰砰直响,我不敢抬起头看着她的脸,而我心里的那只禽兽,正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正在这时候,房间的门铃响了。

我心里那只黑暗无比的欲兽像是收到了惊吓一般,跑开了。而夏雪平的身子也打了个激灵,她放下手里的煎饼,站起身去开门。

自己的理智苏醒过来过来以后,我连忙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何秋岩你还能不能行了……她是夏雪平!不是其他的一个普通的少妇女警!不管你跟她的关系如何,她都是你的亲妈!你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你怎么可以对她产生那种淫秽肮髒的念头呢!就算你何秋岩是根淫荡鸡巴,你去用社交软件约炮、你去肏小C,或者哪怕你把那个恶女淫妇孙筱怜约出来,也比想着侵占夏雪平的身体好啊!

我正在心里骂着自己,夏雪平便回到了桌边;跟在他身后的,正是艾立威。

艾立威看到我先是惊讶了一番,然后笑了笑:“我说夏警官今天早上怎么还注重了一下自己着装,原来是儿子在这呐”。

这话说的这他妈的欠揍!

“你他妈再说一遍?”。我一手握紧了拳头,一手指着艾立威的鼻子喝道。他看着我的样子,突然有些怕了,连忙说道:“别!别误会!抱歉了,是我说错了话”。

“行了,大早上的,你俩就抡胳膊挥拳头的,烦不烦?”。夏雪平怒视着我,又转过头无情地瞪了艾立威一眼。我的怒火稍微消了些。真的,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听见刚才艾立威那句略带讽刺且有些佔便宜意味的话,都会怒发冲冠;不过看着夏雪平同样对艾立威不满,再加上她自己说跟艾立威没发生任何关系,那我就索性暂且信了。

只见艾立威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这哥们带来的,是煎蛋培根猪肉汉堡,还有两杯黑咖啡。他侧脸一看,这时候才发现夏雪平正在吃着煎饼果子,看了看我也当打开另一袋,然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呵呵,原来夏警官已经吃上了……我这白买了”。

“不白买”。夏雪平伸手拿过了一杯咖啡,“卷了香肠的煎饼果子我好久都没吃过了。不过豆浆我倒是早就戒了,喝多了容易发胖”。

艾立威听了,没有说话,又从冰箱侧面搬了把椅子,坐到了一边,然后拿了一只汉堡一杯咖啡,兀自吃着,还时不时抬起头盯着我。我则是一边喝着豆浆,一边不住地看着艾立威和夏雪平。

“车开过来了?”。夏雪平对艾立威问道。

“……我昨天没发现车钥匙。刚才我搭出租车过来的,现在还在楼下停着呢”。

艾立威说道。

“车子是我开过来的”。我说道。说完,我故意瞪着艾立威。

夏雪平倒是有些诧异:“你没把钥匙给他?”。

“嗬,我忘了,不行么?”。

“你要是开车接夏警官,你也得提前跟我说行么?”。艾立威看着我说道,态度还挺委屈,“我这白叫了趟出租车过来了”。

“废话!还他妈的怨我啦?你自己找不到钥匙,你不也没跟你夏组长打电话问么?”。我厉声回应道。

我转头看着夏雪平,又说道,“再说了,就今早我看见的这段剧情,夏警官,您说以后我还放心让别人来接您么?”。

套间里的气氛彻底被我聊死了。当然,我也没想着跟艾立威能聊到一块去。

他继续吃着东西,时不时看着我,他的眼神在告诉我,此时他在思考着东西。

思考着什么呢?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如果今天我不过来,那么此时此刻,坐在夏雪平身边吃着早餐的,将会是我面前的这个男人,而且夏雪平还会赤裸着全身坐在他身边。看来在这个事情上面,我还真不能松懈。

夏雪平倒是不说话,默默地吃完了手里的东西,也把咖啡喝光了。她等着我俩都吃完了早餐之后,转过身,当着我俩的面儿就开始脱衣服……她这一举动倒是给我吓了一跳:“我说夏雪平,你这是乾嘛?”。趁她把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我赶紧问道。即使这样,她的屁股又一次暴露在我眼前。

“我要洗澡!我用得着事事都跟你汇报么?洗完澡换了衣服还要上班呢”。

夏雪平背对着我说道。

我无奈地点点头,对艾立威使了个眼神:“走吧,出去吧!女士沐浴更衣,咱们俩大老爷们儿还在这干嘛呢?非礼勿视懂不懂?”。说着,我捡起桌上的空纸杯和塑料袋。

艾立威也只好点了点头,跟着我出了门。我把门带上,低头的时候还不经意瞟了一眼这傢伙的两腿间:艾立威这傢伙在见到了夏雪平的身体之后,似乎并没有勃起的迹象。

“下楼,你先让司机师傅把车开走。我跟你聊两句”。我对艾立威说道。

艾立威的脸色很不好,她走到了住宅楼侧面,过了一会儿又回来。此时我已经丢掉了手里的垃圾,站在夏雪平的SUV旁边对他挥了挥手。

“什么事情,你说吧”。艾立威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趁他不注意,一拳揍到了他的脸上,直接给他的嘴角打破了。

他啐了口血沫,转头恶狠狠地看着我。

“这是因为你刚才那句话打的。刚才夏雪平在旁边,我不想当她面发作”。

我咬牙切齿地说道。

“呵呵,果然是警专生这一拳打过来,还真没让我有一丝防备”。艾立威站直了,然后很自然地站到了我对面,说道:“不过我是不会还手的。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误会。刚才那句话我是冒犯了你,不过那是我的无心之过,我知道你是夏警官的儿子,所以在她面前,我也不过是想跟你表现得友善一些罢了。而且,你听好了,我和夏警官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我只是尊敬她而已,要不是因为夏警官,我现在还在派出所当一个普通民警呢”。

“操!夏雪平的身子都他妈被你看了多少遍了!你要是真尊敬她,你还能这么心安理得?”。

“她那是习惯了,我也习惯了……”艾立威辩驳道。

“操!拿这话逗我呢?你他妈的自己觉得你说这话有说服力么?得了多大便宜还卖乖?”。我不屑地看着艾立威,“我从昨天见到你第一面我就特别讨厌你,只是碍於在局里、并且你入行的经验比我资深,我没跟你撕破脸。现在没在局里、这会儿夏雪平也不在旁边,我跟你也就不来那套虚的了,索性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说吧,我听着”。艾立威也有些挑衅式地看着我。

“好,看你也是个痛快人!第一,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接夏雪平上班了。

我的驾驶技术也不赖。我在警专的时候,驾驶搏杀和驾驶射击考试的成绩就排全校第一的;第二,我知道夏雪平赏识你,也看得出来,你比咱们一组里的人能力都高一些,我也相信夏雪平的眼光,但是你以后,少他妈的以夏组长副手的身份自居了,今后有我在呢;第三,我知道夏雪平对你有知遇之恩,但是你也用不着溜鬚拍马、无微不至了。这三点,你给我记住了!要是但凡有一点过分的地方,下次可就他妈的不是一拳了”。

“呵呵……”艾立威听完我说的话,满不在乎地笑了。

“你他妈的笑什么?”。

“你是夏组长的儿子,我也可以尊重你、让着你。不过你凭什么事事都给夏组长做主啊?别说夏组长已经离婚多年,早就不在你们何家住了,也别说你跟她之间的母子关系已经脱离好多年了;退一万步讲,这世界上,哪有给自己母亲做得了主的儿子?你刚才给我立了三条规矩,能不能实行,也得夏组长说的算吧?”。

艾立威这话说得气人,但是也有道理。我虽然在这给艾立威立规矩,但是只要夏雪平不同意我的话,反而向着他艾立威的,那我这些话,全都是白说。

而且艾立威这时候又开口补了一刀:“我说秋岩弟弟,你这三条,说实话,听起来不像儿子为了维护自己老妈,跟外人定的规矩;听着,倒像是给自己女朋友身边的男生,打的防止出现潜在情敌的预防针”。

“呵呵,你倒是挺喜欢分析字面意思的哈?”。艾立威这个人还真是厚脸皮,我索性也不要廉耻了,对他说道:“这么说吧,我告诉你艾立威,就算是我跟夏雪平我俩之间母子乱伦了,都他妈的跟你这个外人没关系!但我告诉你,你别管我跟夏雪平是什么关系,她的事情我还管定了!她这个人,我是保护定了!你也好,别的什么人也好,别想打她的主意”。

艾立威倒是面不改色,愣愣地看着我,接着对我竖了个大拇指,点了点头:“行!你有种”。

在这一刻,我看着艾立威的眼睛,我突然觉得他好像真不是我想的那样,企图觑觎夏雪平的身体或者情感。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但是我又看出,他心中分明对夏雪平有些想法。这些想法是什么?我一时猜不透。

可我知道,我从此时开始,必须对这个人万分小心。

我再一转过身,却发现自己已经开始维护夏雪平这个女人了。呵呵,明明在一天前,我心里对夏雪平还是漠不关心的态度呢,现在却已经开始准备保护她了,是么?说好的恨她一辈子呢?。

不,就像我跟艾立威说的那样:即便我和夏雪平母子乱伦了,也是我俩之间自己的事情,外人管不着;而反过来,即便我憎恨夏雪平,也是我和夏雪平之间的事情,外人如果想要搀和进来,或者对夏雪平有别的企图,也是不被允许的。

正想着,夏雪平已经穿好了一身西装走出了楼门,今天她里面依旧是一件黑色衬衫,外面却换成了墨蓝色的条纹西装,脚上是一双短根皮鞋。我仔细看了看夏雪平的脸,看起来,她并没有化妆的习惯,嘴唇上只是简单地涂了一层润唇膏,脸上也不过抹了一遍防晒霜。几乎不化妆,却依旧能让人看起来觉得心动的女人,这世界上恐怕都少有。

“咱们走吧,夏警官,上车”。我对夏雪平说道,“先去局里还是直接开始调查工作?”。

“上午不去局里了,下午回去报个到。艾立威,还是你来开车”。夏雪平看着艾立威说道。艾立威回头,微微一笑,对我伸出了手。

我没好气地从裤子口袋里丢出车钥匙,艾立威这傢伙倒是手疾眼快,像是排球运动员一般探出一个“鱼跃”,把眼看着就要掉在地上的钥匙稳稳接在了手里。

夏雪平依然坐到了副驾驶,我没办法,也只能坐在车后座上。

“买衣服了?”。夏雪平对我问道。

“嗯……我开你的车去买两件衣服不行么?”。我对夏雪平问道。

“是你自己去的啊,还是别人跟着去的?”。夏雪平轻轻嗅了嗅,“前调:柑橘、海盐;中调:木兰花、苦橙叶;后调是麝香——嗯,BurberrySport的味道。艾立威,你有用香水么?”。

“我没这习惯”。艾立威摇了摇头:“我连古龙水都不喷”。说着,艾立威发动了车子。

那其实是小C的香水味道。

“呵呵,开我的车子买衣服我没意见,但是你要是开我的车勾搭小姑娘,你还是等你什么时候能多立几次功,上峰给你发了奖金,你自己攒钱买一辆吧”。

夏雪平对我说道。

我无话可说。毕竟昨晚用车的时候,我确实没经过夏雪平的同意。

艾立威笑着看着后视镜,就开了口:“夏组长,咱们的何秋岩警员刚才还给我传达了三条规矩:让我以后第一早上不用来接你,第二,别以你的副手自居,第三,说让我别对您溜鬚拍马、无微不至。他说这三条是您说的”。

“你等等——我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三条是夏雪平让我告诉你的了?”。哼,他还真是会抓紧时机来踩我,而且还他妈的添油加醋!

“你闭嘴”。夏雪平回头看着我,“一级警员给一个三级警司立规矩,不管你用没用我的名义,你也都有点太没大没小了吧?何秋岩,你别以为在警局你可以通过跟我之间的关系,想干什么就乾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的新手都还在夹着尾巴做人,你可别败坏了我的名声”。

我被夏雪平叱的哑口无言。在我看来,我的所作所为都有一定理由,但是确实,如果站在夏雪平的角度来看,我明显是在利用跟她的母子关系胡作非为。在这件事情上,我确实不佔理。

“还有你,”夏雪平盯着正面带得意的艾立威,“你以后也少跟人说你是我的副手,你难道也在狐假虎威么?还有,以后说话办事别掺假,我最讨厌的就是不讲真话的人”。

艾立威悻悻地点了点头。

各打五十大板,可以,这很夏雪平。

“至於以后,早上艾立威,还是你来接我”。夏雪平回身看了看我,又说道:“何秋岩,给你个任务:每天早上给我买早餐。之后跟我的车一起回警局,或者我让艾立威送你去别的地方”。

“不是……组长,早餐的话,还是用不着麻烦秋岩了,不就是煎饼果子么?

我来的时候顺路就可以买”。艾立威本来听夏雪平说依旧让他来接自己,脸上的笑都要迸出来了,一听早上还有我的事情,脸上又是一惊。

“这是命令,怎么,我的命令你也不想遵守了?”。

“……不敢”。艾立威听了,只好专心开车。

“何秋岩,你有什么意见么?”。夏雪平又转过身,看着我。

“我无所谓,无非就是早点起床罢了”。从我的住宿楼到夏雪平家里,总共也就是十多公里远的事情,按照这个时间,早上给夏雪平卖早餐、再按时送到家,保证她有足够时间洗漱、可以按时上班,那我需要差不多六点半到早点摊,如果全程跑步行动的话,我早上差不多六点整出门就可以。比之以前在警校要求五点多就出早操的时间表,这个时间还相对富裕一些。最主要的是,我辛苦点无妨,这样我还可以每天早上都确保,夏雪平见到的第一个人是我,所以我没什么理由不答应夏雪平这样的提议的。

坐在车后座上,我这样想着,然后我拿出了手机,搜了下《浮华遗恨日记》这部小说。小说竟然一并更新了三个章节,我迫不及待地点开了更新内容:第一个更新章节,是补足了之前被删掉的那一部分:那个叫陈鑑云的前特种兵前去刺杀夏见,不曾想被夏见身边的一个新手警察扑倒——呵呵,我也出现在这部小说里了么——陈鑑云觉得大事不妙,企图从预先准备好的楼层逃走,通途在楼梯间与夏见和新手警察发生交火,被那个新手警察击中小腿。陈鑑云直接打了个滚,从楼梯上滚下,然后挣扎着到了预先指定地点逃脱,遇到了接应自己的刘锋;看了这一章节,我开始对那个刘锋产生好奇,按照小说里的人设,这个刘锋应该是个富家子弟,但是他为什么要要参与到这些命案当中呢?

第二个和第三个更新章节,则都是关於这个刘锋的,随即也解开了我内心的疑惑:这个富家子弟喜欢上了一个叫呼延玥琳女高中生,然后一直在追求她;这个呼延对刘锋有些意思,但是却一直在与刘锋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刘锋三次表白,却求而不得,就在这时候,“神秘先生”打电话给刘锋,告诉他其实呼延玥琳早就被刘锋的最要好的朋友龙弘挖了墙角,於是刘锋在之后的一天全天跟踪着呼延,在她放学的时候却看到,呼延跟龙弘去吃饭、看了电影,最后在爱情公园草丛中颠鸾倒凤的场景。刘锋见了,二话不说,从自己的车子里抽出了一把水果刀,一刀同时割断了龙弘和呼延的颈动脉。

中间还有一大段的心理描写,给刘锋这个人物刻画的入目三分。章节内容下面的评论,也都是对红剑阁主细腻笔触的褒扬,甚至大呼过瘾,不少人讚叹道“狗男女,杀得好”。

但这三章对我来说,有很大问题:首先,小说里刘锋杀呼延和龙弘在后、救援陈鑑云在先;可现实是卢紘和江若晨被杀在先,其次才出现了时事传媒大厦对面枪击的事情。即便按照小说里的说法,刘锋恨龙弘是因为神秘先生告诉自己龙弘与呼延的私情,那么之前刘锋跟神秘先生的关系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去帮助陈鑑云呢?我点了“搜索”功能,打下了“刘锋”二字——这个人物比起小说里其他的人物来说,至少与陈鑑云这个人物比起来,要单薄太多了;他跟神秘先生的第一次联系,完全是在网上的一次意外——陈鑑云去查找一个股市分析的网页,却看到了神秘先生的私人博客网址——这个说法,无论是对应现实还是小说,都太牵强了。

其次,龙弘这个人物很明显就是在影射卢紘卢二公子。我看了一下全书关於卢紘的描写,不仅小说里的“龙弘”跟现实里的卢紘非常地贴近,我还发现,红剑阁主对这个人物有很强烈的负面情感,很多旁白描写中,对这个人都带有强烈的批判性语句,简直就是在谴责现实里的卢紘,虽然骂得妙笔生花,但是也太有失客观了。如果是以第三人称进行的小说写作,这样对於一个人物过於主观的描写,其实是网络写手的大忌。难不成,是红剑阁主本人对现实中的卢紘有什么怨念?

而最后一个,最关键的,就是死亡现场和死因。小说里,刘锋轻轻松松用一把水果刀,一刀下去,乾净利落,割了呼延玥琳和龙弘的颈动脉;可是按照鑑定课的屍检报告,卢紘和江若晨的颈动脉上,均有长约5cm深约1。5cm的刀疤,一般的水果刀根本做不到这一点不说,刘锋一个什么功夫都没学过的富二代公子哥,他手起刀落连杀两人,也太轻松了吧?布鲁斯?韦恩至少还拜忍者大师学过忍术呢。如果这段小说让我写,我宁可把凶手写成之前那个参加过特种部队的陈鑑云,凶器也至少是一把寛刃军用匕首才稍稍可信。

并且,呼延玥琳的身上,也没留下刘锋的精液——当然,或许是因为情色内容在“墨林厢”被限制的原因,屍体上面留下精液的事情并没有提及也是情理之中。可是刘锋这个人物立得是否有点太过於正义了,现实里真正的凶手和江若晨卢紘3P的事情居然一点也没提;如果是按照小说里说的那样,这个案子背后本质是情杀,那么现实里为什么凶手临死前还要在江若晨身上射出两滩精液呢?难道奸屍么?直接就着卢紘插进江若晨阴道的姿势,从江若晨屍体的背后进行肛交,然后射到她后背上,这依然说不通:因为毕竟按照丘康健描述的、我和夏雪平还原的场景,卢紘死的时候,手指还按在江若晨的屁眼上,说明在江若晨肛门处发现的精液,是在卢紘手指按到江若晨的菊洞之前,就已经射进去的……越这样边对比小说边分析,我的脑子越乱。一抬头,发现车子已经开到了一个四层楼高、佔地面积很大的大楼旁。

“下车吧”。夏雪平侧过头对我说道。

我从车窗往外望了一眼:青松仁爱养护中心。这家疗养院,就是红剑阁主常年住的地方。

“那你们俩呢?”。我问了一句。

夏雪平说道:“我和艾立威要去一趟神都国际酒店,亲自拜访一下卢董事长,问问他关於一些他儿子卢紘生前的事情”。

“哼,一起去酒店……”我感觉从喉咙到心脏里都酸透了,接着问道,“您没忘了吧,我可算是卢紘生前的狐朋狗友之一”。

“正因为卢紘认识你,卢董事长还见过你,我才不想让你一起去,就是不想刺激到卢董事长,”夏雪平冷冷地说道,“反正你早晚也要见见这个什么小说作家,同时分工,办案效率才会更高一些”。

“行吧……听您安排。谁让您是我上司呢”。下车前,我还瞪了艾立威一眼,又对夏雪平说道:“我昨儿买的衣服就先放车上了”。

“你放心,”艾立威看着我说道,“我和夏组长那边结束了,就会过来接你”。

我听他说完,对他假笑了一下,然后下了车。

看着车子远去,我心里还真是特别不舒服,总有一种我是被故意支开、好让艾立威这傢伙和夏雪平私会的感觉。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我总不能放着手头的案子不管,全天跟踪夏雪平他们俩吧。

算了,爱怎么样就怎样吧。我转过身,看着面前的疗养院大楼。根据父亲提供的资料,要找到红剑阁主并不难,问题是怎么接近她呢?据父亲讲述,红剑阁主这个女人生性敏感多疑,特别怕遇见陌生人,脾气还不是一般的差。恐怕之前徐远以个人身份去拜访她,吃了闭门羹,恐怕也是被发现了什么吧。

怎么办呢……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二章(8)】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6020。

第二章、冰河里的火焰(8)。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一进门,我便被前台护士叫住了。青松疗养院在F市是出了名的管理制度严格,住在这里的老年人、残疾人和其他病患,在全省都是有大身份的人物、或者是那些大人物的家属,一般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简直要比政府机关的门还难进。

“哦,您好,”我深吸了口气,然后说道:“我是来这里想参观一下的,我想帮我外祖母订一间看护室”。

“请问您有预定么?”。护士问道。

“抱歉,没有”。

“那对不起先生,我们只接待有预定的客户……”。

眼看对方就要下逐客令,我心头一紧,接着说道:“不好意思啊,护士小姐……是这样的,我的外祖母身份比较特殊……家里人和周围人对於她的病情对外都是三缄其口的,不好用打电话的方式跟贵院直接预定时间。请您多担待担待”。

“请问,您外祖母是……”。小护士问道。

我对她招了招手,让她的耳朵靠近我这边。我装模作样左顾右盼了一阵,对她说道:“国家情报调查部F市情报站的前任站长??赵站长,不知这位小姐姐听说过么?”。

赵站长这个人是存在的,是F市历史上第一位女情报站长,而且还是我的外公生前好友,我还见过她不少次,但至於这个人现在是不是还在F市、是否还在世,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小护士听了,双眼都直了,我猜其实她并不一定知道赵站长是谁,但是国家情报调查部的名头,肯定是给她吓到了。我其实也不怕他们疗养院的人去核实,因为涉及保卫和情报部门的信息,他们这样的私人开设的疗养院,基本上无法核实到的。

“原来是这样……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安排”。小护士匆忙说道。在F市的地界上面,安保局和国情部的两块照片果然是最好用的。小护士接着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从楼上走下一个戴着眼镜男护理师,见到了我以后,伸出双手紧紧地跟我握了握手:“哎呀,有失远迎!我是这家养护中心老年区的管理主任,我叫程功。小兄弟,请请请”。

“程大夫,您好”。

“哎呀,大夫不敢当,不敢当!你就叫我老程或者程哥吧”。这个程功居然开始跟我套起磁来。

“……呵呵,程哥,受宠若惊”。

“客气了!那什么,刚才我听说,怎么……咱外婆,身体不大好?”。程功提了下眼镜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唉……抱歉了程哥,我吧,其实一直都挺惦念我外婆的,一直也都想找外人聊聊;无奈啊,我外婆她的个人身份,您应该明白,我是真心没办法往外透露一个字。老人家这几天在医院住的有些烦了,想找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住一段时间,我外婆她为咱们F市、为了咱们国家操劳了一辈子,我这个当晚辈的,就想着多尽点孝心。之前在咱们市,我也看过三家疗养院了,说实话,都不太合适。这不么,我一个在隆达集团的朋友给我推荐了这个地方,我今天就来这里看看。只不过太匆忙了,再加上本来也没办法给您这里提前打招呼。添麻烦了啊”。

唉,我一个堂堂市局刑警队重案一组的刑警,成天不是用情报口单位的招牌,就是用黑道上的隆达集团的名头招摇撞骗,也是惭愧。

程功一听我跟隆达集团还有瓜葛,眼睛就更亮了:“……小兄弟你这说的哪里的话!不麻烦!只要咱外婆看上眼,住着舒服就行!来,我带你参观参观”。

就这样,程功充当起我的向导来,在疗养院大院里逛着:大楼西北角是停车场,北面有一大块草坪,供平时在这里住的病患和老人活动的区域,其中还有一大块打门球的球场;东边有一个游泳馆,游泳馆周围是进行SPA和桑拿的休闲理疗区。大楼的一楼分别是残疾人活动室和老年居住区。二楼也是老年居住区,还有体检室和医务室。三楼是残疾人居住室、残疾人恢复中心,以及一些幼年病患的居住区。四楼是疗养院的办公层。

“这里每一间都是单人单间,装修精良,24小时供应热水。每个房间都安装有安全监控系统、无线网络、卫星电视。我们这里的厨房都有专业的厨师和营养师,也会为每一个居住在这的病患设计伙食清单”。

“程哥,你们这里也太豪华了”。我笑着说道。程功面有得色:“那是,这么说吧,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在全省和邻省,恐怕兄弟您是找不到第二家比我们青松基建还要好的疗养院了”。

“哎呀……但问题也就在这。我外婆这人,一生清苦,可以说简朴了一辈子。

平时我们这些小辈们吃的穿的用的,稍稍贵那么一丁点,她都会责骂我们。您说说,我要是给她安排到咱们这,这么豪华的地方,唉……您说以她的性格,能住的踏实么?”。

“诶哟,小兄弟!那你就多劝劝咱外婆啊”。程功听了我这么说,心里定是如同地震一般。不过我这也不算瞎掰,小时候那个赵奶奶就经常教我,吃饭不能浪费、穿衣买东西要节省之类的话。程功在我身边继续说道:“你就这么跟咱外婆说:辛苦大半辈子了,也是时候该享受享受了。她可是咱们F市的功臣,过几天悠闲舒服的日子,也当作是奖励自己这辈子的奋斗了”。

“呵呵,行。回去我就跟我外婆好好说说”。既然这里到处都有安全监控系统,那我为何不试试大白鹤的那个C什么软件呢?

“程哥,您稍等,我给人回个消息”。我对程功说道。

“好啊,小兄弟你请便”。程功看我拿起手机,丝毫不敢上前。

我打开了大白鹤的那个所谓的“大千之眼2。0”,搜到了“青松仁爱养护中心”的坐标,点击了一下圆点标识,果然从一楼到四楼的监控密密麻麻地排列到了我的屏幕上。我点了一下搜索功能,搜了一下三楼,很轻松就找到了残疾人活动室。父亲昨天下午给我发来资料的时候告诉我,上一次他见到红剑阁主,就是在上午差不多八点半的时候:每天这个时间,红剑阁主都会在活动室的窗边远眺,吃水果,然后让人给她读书。

我仔细一看,果然在三楼的活动室窗边,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在吃着橙子,旁边还坐着一个短发女孩,手里正在捧着一本书,认真地在朗读着。

“……程哥啊,我还想去三楼活动室看看。有个事情是这样的,我外婆这辈子就喜欢没事活动活动;而且她年轻的时候还在儿童公益组织工作过,她还挺喜欢小孩子的”。

“哟,那好啊!走,我带你去”。

程功带我进了电梯间,然后直接到了活动室。活动室里的其他活动区域,有专门的辅导老师在教着那些看起来身体极其虚弱的孩童们识字;而我的注意力,则完全是在床边那架轮椅上。

“呐,这就是咱们的活动室,这边每周一三五上午,有老师专门教国文识字,下午教数学;二四六上午教英文,下午是美术。星期日则是自由活动。另一半的部分,是给老人们和残疾病患使用的锻炼和复健器械。那边还有个读书角,喏,这部,正好有两位姑娘在看书么?”。

“那个没坐轮椅的短发姑娘,也是你们这的?”。我对程功问道。我故意把自己的注意力装作放在那个短发姑娘身上,这样的话,至少如果之后程功跟疗养院里的别人提起我来,也不会让红剑阁主怀疑起我是冲着她去的。

“哦,她不是,她是那个小段的,也就是坐轮椅的那个姑娘的朋友。她经常会过来看看小段”。

“是么?”。我想了想,冲着她们俩的位置走了过去。

程功马上拦住了我:“诶,小兄弟!别!……我劝你啊,还是别过去了”。

“为什么啊?”。

“小段这姑娘啊,哪哪都好,就是脾气太差了!跟鞭炮似的,一点就着。她最不喜欢陌生人打扰她了”。

“我不打扰,我就是在旁边听听朗诵”。我对着程功笑了笑,然后轻轻地走了过去,跟那个短发的姑娘隔了张桌子,然后坐下,默默地听着她的阅读。程功没有办法,只好跟着我坐下。

那短发的姑娘,低着头看着书,在阳光下,她全身似乎都镀了一层金子一般,长着长睫毛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给自己的朗读打着节拍。她的说话清脆悦耳,像是春天柳树枝头的黄鹂在歌唱。只听她朗诵道:“……经受过一浪又一浪的打击,/我满头鲜血不低头。/在这满是愤怒和眼泪的世界之外,/恐怖的阴影在游荡,/还有,未来的威胁。/可是我毫不畏惧。/无论我将穿过的那扇门有多窄,/无论我将肩承怎样的责罚,/我是我命运的主人,/我还是我灵魂的船长。”

诵至最后,姑娘的说话语调愈发的激昂,这让我忍不住伸出双手为她鼓掌。

“念得真好”。

姑娘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我,在阳光下,她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留海,然后对我笑了笑。

好美的一张脸。

柳叶弯眉下,一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高挺的鼻樑,让人误以为她其实有欧洲人的血统;而那张嘴巴,嘴唇虽然很厚,但是嘴巴却小巧的可爱,真的像是一颗樱桃一般,她一笑起来,竟是如此迷人。

“你也懂诗么?”。轮椅上的那个姑娘转过了脸,双目无神地看着我。她的头发紮成了两根辫子,一张圆圆的脸蛋也很可爱,还穿着一件从袖子到锁骨位置都是白色、其余颜色都是湖蓝的短袖衫,让我真的误以为,《仙剑奇侠传》游戏里那个赵灵儿从电脑里跑出来了。只是她的脸上苍白的很,而且双眼十分空洞,跟那个短发女孩比起来,显然逊色许多。只不过看到“红剑阁主”的真容的时候,我从觉得她似乎跟谁长得有点相像,但我仔细在脑海中翻找着同样的脸,却怎么都找不到。

我看了看那个短发姑娘,想了想,我知道卖弄自己的时候到了:“Outofthenightthatcoversme,Blackasthepitfrompoletopole,Ithankwhatevergodsquerablesoul。

…Itmattersnothowstraitthegate,Howchargedwithpunishmentsthescroll,IAMthemasterofmyfate,IAMthecaptainofmysoul”。

我这样背诵着。

等我用标准的英文背诵完这首《不可征服》的原版,这次轮到包括程功在内的他们三人鼓掌了。那个轮椅上的女孩,也终於有了些笑容。

也多亏我在初中那几年情窦初开的时候,暗恋过我们班上的英文课代表。我其他科目学的乱七八糟,唯独英文还算学的不错。这首《不可征服》,也是我那时候就会背的,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在英文课代表面前秀一把。

“能把这首诗,用英文背诵得如此感人的,你是我见到过的第一个”。短发女生看着我说道。

“见笑了”。我笑着说道,“我只是听姑娘你的说话声这么好听,就忍不住凑过来了。谢谢您的夸奖”。

“哪里……我也不过是给我朋友读读诗、解解闷儿罢了。哪有什么好听不好听的?”。短发姑娘被我说得有些害羞地笑了笑。

“原来两位都喜欢诗词啊”。我看了一眼轮椅上之人,转过身继续跟那个短发姑娘说道:“真的,恕我直言,我之前遇到的所有的姑娘,无论亲疏,好像喜欢诗词文学的都很少了,相反……唉,她们倒是对名牌化妆品比较感兴趣”。我说话的时候,面前的短发姑娘一直在微笑着凝视着我。我趁势,便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秋岩。请问您怎么称呼?”。

“你好,我叫蔡梦君”。那短发姑娘说道。

“梦君……好名字。梦中佳人,君子梦蝶,真是字用得好,意境也好”。我夸讚道。这个叫蔡梦君的女生微笑着看着我,竞说不出一句话来。

“咳咳”。轮椅上的那个姑娘清咳了一声,说道,“这还有个人呢!这就开始聊上了?”。

“亦菲……”。蔡梦君蹲到了坐轮椅的姑娘身边,接着看着我笑了笑。

“怎么着?心动了?”。那个名叫亦菲的女孩嫌弃地看着蔡梦君,转而又看着我,“欸,你刚才说什么女孩子只喜欢名牌不喜欢文学,那我倒像问问你了,你懂女孩子么?”。

“呃……”。我被问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知道为什么大部分的女孩子看起来都不喜欢诗词么?”。她接着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请赐教”。

“看起来不在乎诗词歌赋的女孩子,说明她们并不忧伤,她们依旧是被宠着的;而一个女孩开始喜欢诗词的时候,说明有一个男人让她受伤了。明白么?”。“受教了!我之前还真的没深刻地想过这个问题”。我说道。我心里却觉得像是强行被灌了一口心灵鸡汤。我想了想,继续奉承:“看来这位姑娘的文学素养更是非同寻常,今天本来是给外婆看疗养院的,能认知这样的两位对文学有深刻理解的女孩子,可以说是大有收穫!真挺好的”。

那个叫亦菲的姑娘笑了笑没说话,不过看她的态度似乎是对我并没有太大的抗拒。

蔡梦君却抢着开口道:“嗬,这位先生,你可是说的有些不对了。我们这位段亦菲小姐怎么能说是文学素养非同寻常?她在现在年轻文学作家里面,也是首屈一指的”。

“啊?是么?”。我故意装作一头雾水,看着段亦菲。

“她就是现在在网上火遍全国的写手『红剑阁主』”。蔡梦君接着说道。段亦菲则是笑着看了一眼蔡梦君,又高傲地瞟了一眼我,对我点了下头:“幸会”。

红剑阁主,算是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

“红剑阁主……这么耳熟,哦——”我装作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那个写下《残花弄影》的作者?”。

“你看过我的《残花弄影》?”。段亦菲说道。

“惭愧……我只看了个开头”。我继续编着:“……当初我看着本书,是因为一个姑娘;后来没看完,也是因为这个姑娘。呵呵……过去的事情了”。

“那姑娘,后来怎么了?”。蔡梦君问道。

“……她出国了。当初实体书还是她送给我的,”我说道,“她后来去了加拿大。我曾经答应过她,等她什么时候回来,我跟她一起把《残花弄影》看完;结果她这一走倒是好,到了温哥华没过一周,就领结新欢了。呵呵。所以,段姑娘,你写的那本《残花弄影》,我到现在也没再继续看过……一捧起来那本书,我就容易想起来她……抱歉了”。

这段说辞,其实我是按照《残花弄影》里的“百手书生”傅何求的剧情编的。

当初看的时候,我就觉得段亦菲对这个悲剧人物的感情颇深:江湖上相见“红衣弯刀”黎安逸,苦苦追求打动了她;结果黎安逸在跟傅何求拜过堂后,因为师命前往西域,回来的时候却跟魔教少尊霍天寻出双入对。哪怕后来正道十大门派围攻魔教,黎安逸宁可跟霍天寻死在一起,也不愿接受傅何求的搭救;最后傅何求因为黎安逸的死哭瞎了双眼,隐退江湖。

我都佩服我自己的演技。当初我要是不考警校,直接去靠艺校,之后上个表演类的学院,那现在是不是国内又会出现一个年轻实力派优质偶像呢?

果然,我的说辞一说出口,段亦菲便陷入了深思。她回过神后,对我说道:“天下皆是负心人,哪得相见痴心汉?何先生,别太伤感了”。

“呵呵,伤感个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我摆摆手说道。

“触及你的伤心事,对不起了啊”。段亦菲说道。

“没事”。

转头看着程功,此人一脸佩服地看着我。他赶紧问道:“那小兄弟,你看看,咱们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满意,都很满意。就是我回去还得再跟老太太商量商量。程哥你放心,我已经竭尽我的口舌,争取把老太太劝过来。我也想让我外婆享享福”。

程功推了一下眼镜,欣慰地舒了口气,“那好,我静候着你的消息啊!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真懂事。看着程功的背影,我心想道。

接着我就坐了下来,开始跟蔡梦君和段亦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她俩详细一问,才知道我的年龄,段亦菲本来冰冷的脸上倒是浮现出开怀大笑:“哈哈哈!所以我俩叫了你那么半天何先生,你居然比我俩都小”。段亦菲是24岁,我早就知道的;蔡梦君也不过比段亦菲小了一岁,但看起来真的像刚刚十九岁的样子。

“唉……我长的显老呗”。我只好自嘲道,“别人总说看我相貌成熟,要比我实际年龄大三岁,我总告诉别人,我的心理年龄要比生理年龄还大三十岁呢!

要是把咱们仨各自的心脏掏出来,估计你们二位的心脏也管我的心脏叫叔叔”。

“叫什么叔叔,是师傅吧”。蔡梦君说道。段亦菲听得,更是乐不可支。

仔细一聊,段亦菲和蔡梦君从小学就是要好的朋友,现在段亦菲专心写作,蔡梦君则是F市商学院的大学生。从俩人的言语里,听起来蔡梦君的家境似乎很不一般,但我并没在意,我留意的全是关於段亦菲的信息:父母早亡,自己身边还有个哥哥,似乎是做出版方面的工作的,她自己写书,也是受到自己哥哥的影响。

她俩也问起我是做什么的,我随便扯了个谎,说自己在一个伯父的物流公司做运营、打下手的,她俩还真都信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我和她们俩聊得,就全是关於文学方面的内容了。

我没敢继续深挖段亦菲的信息,实在是怕打草惊蛇。不过这俩姑娘着实能聊,古今中外各种文体、各种作家的事情,她俩真就没有不知道的,我在一旁心慌得满头流汗,但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聊。也多亏我上警专的时候,没少看杂书,警专的生活除了打架、肏姑娘,对我来说也就剩看书比较有趣了,我又不是很喜欢玩网络游戏。

“何先生……叫起来怪怪的,还是叫你秋岩好了”。蔡梦君问道,“你平时喜欢看什么书啊?”。

“《金瓶梅》”。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回答道。

唉,这是我之前泡妞时候的惯用答句。一般都会跟上一句“要不要让我跟你试试书里的姿势啊”之类的话。一般的姑娘听了,脸上一红,接着害羞笑笑,最多再加上一句“讨厌”之类的埋怨词彙,然后就会跟我一起快快乐乐地开房了。

可问题在於,面前的这俩姑娘可都不是好热的。蔡梦君倒还好,脸上一红低着头不说话,笑容倒是不见了;段亦菲整张脸直接变了,瞇着眼睛看着我,对我的轻浮态度很是嫌弃。

我急中生智,赶忙说道:“你们二位可别误会啊,《金瓶梅》虽然外麵包了一层温香软玉,里面讲的可都是血淋淋的讽刺啊。仔细想想,西门大官人最发达的时候,不下六七房姨太太,儿女双全不说,在当地的达官显贵谁人不认识他?

结果后来了呢,西门庆被潘金莲完全是当作欲望机器再利用,吃了胡僧丸死了以后,西门整个家族全都败落。李瓶儿被潘金莲逼死了,潘金莲自己被武松杀了,庞春梅捉弄别人一辈子结果自己把自己玩死了;李娇儿和孟玉楼改嫁,最后也就是吴月娘得了善终。镜花水月梦一场,《金瓶梅》在这点,跟《红楼梦》算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原来你是这么看《金瓶梅》的啊”。蔡梦君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状。段亦菲的脸上也有所缓和。

“说出来你们俩可能不信,我最开始看《金瓶梅》,是有人告诉我里面写的菜好吃。我过去不知道这是本什么书,最开始还真以为是讲做菜的书呢……后来一看,里面还有别的福利,呵呵……唉,想起来宋惠莲做的拿到猪头肉,我就忍不住流口水:一大碗酱油膏、用小茴香和大料拌匀抹上,上笼屉蒸上俩小时,过冷水蘸上薑蒜油碟,再配上一壶酒——我的天,真想吃一次这样的菜啊”。

“你别说了!别说了!你说的我也流口水了”。蔡梦君伸手拦着我。

段亦菲也笑了笑:“瞧你俩这两只馋猫!说起来,《金瓶梅》也真是一部奇书,不过现在这时代,哼,怕是真没人能再写一本《金瓶梅》出来了”。正说着,段亦菲打了个哈欠,对着蔡梦君招了招手:“送我回去吧,我又困了,需要补一觉”。

蔡梦君伸手就要推段亦菲的轮椅,我赶忙上前去,双手抓住了轮椅的两只后把手:“让我来吧。有我这个男生在,就别累着小姐姐了”。

“亦菲……你看?”。蔡梦君迟疑地看了看段亦菲。

段亦菲回过头,盯着我许久,接着把手一摇:“算了……我还不习惯被我不认识的人推着呢。我心里可害怕”。

红剑阁主的防备心果然很重。不过没关系,能聊一这么一次,就能有再见面的机会。我摆了摆手,跟蔡梦君和段亦菲告了别。

等我刚出了一楼大门,后面就有个人急沖沖地追了出来。我一看,居然是蔡梦君。

“哟,蔡姐姐”。我看着连呼带喘的蔡梦君。

“秋岩……呼……能给我一下……你的微信么?”。蔡梦君红着脸,笑着问道。

——呵呵,这就是我一上来不直接跟段亦菲接触,而是主动跟蔡梦君搭讪的第二个目的。现在看来,已经奏效了。只要段亦菲的朋友对我有好感,那么我就可以从她这里,捞到更多关於段亦菲的东西。

“行啊,呵呵,正好我这人平时也没几个朋友”。说着,我把二维码递给了她,“呐,以后保持联系。有机会一起吃个饭,我还真挺喜欢跟你聊天的”。

她听了我这么说,瘪着嘴吧睁大了眼睛笑着,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心花怒放”。

“那我不送你了,”蔡梦君对我说道,“我再陪亦菲一会儿,下午我还要回学校上课”。

我想了想,抬头看了一下三楼,从父亲给我的资料上看,段亦菲的房间窗户,应该正巧在疗养院大楼正门上面。没错,当我一抬起头,大门正上方三楼的位置上,一个窗户的窗帘抖了一下。看来此刻还得沉住气,我便说道:“那好吧。我就不多叨扰了。你回去吧”。

看着蔡梦君回了楼里,我转身便跑到了停车场,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打给了夏雪平。

电话还没通,车子已经开到我面前了。

“没想到你这么快”。我一上车,夏雪平就对我说道。

“呵呵,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我对夏雪平说道,又看了看艾立威,“我说你俩都到了神都酒店了,除了见卢董,就没顺便乾点别的?”。

“你这话说的有意思么?”。艾立威有点不耐烦地透过后视镜瞪着我。夏雪平则是嗫嚅着嘴唇,似乎骂了一句髒话。

我讪讪地笑了笑。他俩这反应,确实可以说明他俩真没事。

“我这还叫快?”。我接着对夏雪平说道,“你自己看看表,我的夏大组长,我刚从楼里出来。我跟人小姐姐在里面聊了将近一个半钟头,一个半钟头,什么概念?咱们徐远局长连面都没见到,就算是我老爸那么优秀的资深记者,也就跟她见了十分钟的面。我这聊了一个小时,已经是从完全不可能变为可能的变化啦”。

“那你这一个半小时??,都聊出什么有用东西来了?”。艾立威问道。

“没聊出什么有用东西啊?”。我一脸无辜地看了看艾立威,又看了看夏雪平,“哦,对,也不能这么说,她闺蜜的微信号被我加上了”。

“那你什么有用东西都没聊出来,你这一个半小时??岂不是做无用功呢”。

艾立威讥讽地说道。

“别这么说啊!办案子呢,得细水长流、广撒网、猥琐发育,才能捞到大鱼!

这就跟谈恋爱泡妞是一个道理,懂不懂啊!这是咱们警专生的办案方式,我的艾师兄”。我故意笑着,就是为了气他。

“呵呵,受教了”。

而在我故意调戏艾立威的时候,夏雪平全程都在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等我说完话,夏雪平拍了拍艾立威的胳膊说道:“开车”。

“话说你们二位问到什么了?”。等车子开起来,我对艾立威反问道。

“什么都没……”。艾立威垂头丧气地回答道。

呵呵,你不是也做无用功么?跟我牛什么?

夏雪平则是继续说道:“也不知道卢董事长平时是怎么对待他那个儿子的,我们去了,他只是哭。面对我们的问题,基本上一问三不知”。

哼,换做是我死了,问你夏雪平你不也是一问三不知?我腹诽道。

不过卢紘那傢伙倒是从小被卢老头宠到大的,居然也是一问三不知,这个我还真觉得有点无语。

“他还说了,说何劲峰曾经警告过自己,他和他儿子都没听,现在后悔了”。

夏雪平叹了口气。

“没错,有这么回事。杀人预告刚出来的时候,老爸就特意从外地赶了回来,专程去找了卢董事长。结果这爷俩谁都没当回事……”。我也无奈地笑了笑。

车里寂静了片刻。

艾立威想了想,说道:“既然从卢紘这边什么都查不到,要不要乾脆先放弃他这条线?”。

“怎么能放弃呢?”。

“怎么能放弃呢”。

我和夏雪平异口同声地说道。这一下倒是给艾立威全身吓得一激灵。夏雪平回过头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了似有似无的微笑。她接着说道:“艾立威,你也算是有经验的刑警了,说话怎么可以这么草率?今天确实是没在死者父亲那里问到什么,但是就因为遇到难处就打退堂鼓了?”。

“咳……我是觉得,从女死者那边入手调查,会不会好一点?”。艾立威辩驳道。

“哈!你开玩笑吧”。我忍不住开了口,“艾师兄,我问问你啊,你在警校学没学过案情预估?你想想啊,死者一共俩,一个是二十来岁的花花公子、社会背景複杂,一个是十几岁的高中小姑娘,假如说这个案子是预谋杀人,你觉得,凶手跟他俩之间的谁更可能有仇?”。

艾立威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夏雪平看了我一眼,又对艾立威说道:“不管谁最有可能招惹到凶手,,对於两个死者的线索,我们都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在一个案子里,只要是任何跟死者有关的线索,哪怕它最后一点破案的可能性都无法带来,我们也不能轻易放弃”。

艾立威没说话,看着他的眼神,我倒是觉得夏雪平在说话的时候,他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他不是把夏雪平奉为女神一般的人物么,为什么女神对他发出了神的指示,他却在心里开小差?他发觉夏雪平说完了话,自己也回过了神说道:“我……我知道错了。我就是有点累了……”。

“累了的话早说啊,”夏雪平说道,“中午回组里报道,吃了饭之后,就回去歇息吧。下午给你放半天假”。

他想了想,点了点头:“算了……饭就不吃了……组长,对不起啊”。

“说什么对不起,该休息就回去休息”。夏雪平说道。

实际上我没从艾立威的脸上看到任何的疲惫痕迹,可我的心里依旧当真是乐开了花。放半天假哪够?我巴不得让他去休年假呢!

中午在食堂,草草吃了个饭。虽然我和夏雪平一桌吃饭的时候,基本是各吃各的没有任何的交流,但算上今早那??顿煎饼果子,已经是时隔多年之后,我跟夏雪平一起吃的第二顿饭了。

夏雪平吃饭,那真是吃“饭”——她一人一份米饭一碗清汤,却连个配菜都没有,看上去甚是可怜。

“你不吃菜?喏,吃我的”。我用筷子点了点我餐盘里的番茄土豆烧牛肉和上海白油豆腐。

夏雪平看了看我的餐盘,想了想喝了口汤。

“不是……怎么,您是省钱啊,还是节食保持身材啊?”。我很疑惑,“按理说,您一个重案组分组长不差钱啊,多要一个配菜的这点钱还是花得起的吧?您要是节食,反而是应该吃菜不应该吃米饭”。

“食不言,寝不语”。夏雪平说完,舀了一勺米饭送到嘴里。

我实在看不过去,站起身来给她点了一份凉拌莴笋一份黄酒酥鱼。她看了看我,拨出了半碟放在自己的米饭上,留了半碟推给了我,倒是把酥鱼全都吃了。

吃完饭午休以后,我碰到了丘康健,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

“夏雪平这几年一直这样?”。我问道。

“呵呵,她不是节食也不是舍不得,”丘康健提了下眼镜,沖我笑笑:“你知道为什么我和苏处长没事就总去找她下馆子么?”。

“为什么?”。

“要是没人陪着她吃饭,她自己根本想不出吃什么。得有人在旁边,给她推荐菜谱并且帮着她点菜,她才会吃菜;食堂倒还好,米饭单独可以付钱,而且食堂里还有清汤。要是自己在家,看着那些盖浇饭的菜单,她基本是做不了决定的。

几年前她还会投硬币决定吃什么,近几年她做不出决定,乾脆就不吃了。要是没人管她,她一天也就吃一顿午饭,也就是那一碗米饭外加清汤”。

听罢,我陷入了深思,说道:“原来她的选择恐惧症已经这么严重了?”。

“她怕是不单纯是选择恐惧症吧,即便心理学和精神病学不是我的专业,不过我个人觉得,雪平有很严重的情感障碍,很有可能是轻度或者中度抑郁症……”

丘康健郑重地看着我:“秋岩,或许你不知道,雪平的父亲和弟弟被杀以后,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到现在也是这样,只是一般人看不出来,而且你和你妹妹美茵遭遇的那场大火,她也一直很自责。再后来她就离婚了,看起来算是给她一次解脱,实际上,对她来说是雪上加霜”。

听了丘康健的话,我心里很受震动,尽管我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残念,觉得当初夏雪平抛弃了我和美茵就是不对。我长吁了一口气,接着问道:“……那……艾立威每天早上去给她送早餐、开她的车子去接她——”

“没错。实际上也是我跟苏处长建议艾立威这么做的。我不是很喜欢那个人,但毕竟有人照应着雪平,起码要比她自??己一个人好很多。之前有那么??一年,雪平好几次在办公室和现场都因为没吃早饭,身体低血糖昏倒了。也就这个艾立威出现以后,能够给她送饭、看着她吃饭,而且有的时候还能逗逗雪平笑,雪平的气色才比之前好了很多”。

——呼,所以其实是那个讨人烦的艾立威,他一直在照顾夏雪平;如果不是有他在,夏雪平的情况或许会很糟糕……我的思绪现在更乱了,就像是随手扔进衣带里、突然被拿出来却发现被团成一团的一副插线耳机。

回到办公室以后,一组在办公室里开了个小会。夏雪平和艾立威上午徒劳无功;虽然我跟段亦菲开始接触,但实际上也相当於还没开始进展;不过除了我们仨之外,一组的其他同事还真查到了很多东西,虽然跟卢紘的案子基本无关:首先是所谓的市长亲戚高澜,这个人实际上比高副市长也就小三岁,却自称自己是高副市长的侄子,这种事情不说我也能看破,这是最低劣的官商勾结阶段。不过根据同事的调查,高澜从差不多七八年前开始在J县曾经做过煤炭和麵粉厂的生意,而且弄得风生水起。当时他就利用高副市长的威望,在当地对一些中小型实业进行威逼利诱,成功地整合吞并了J县百分之四十的工厂。三年前的时候,高澜被J县当地的两家大型实业公司联手打压,最终一败涂地,不得已回到了F市,开始搞房地产和网络物流。

“那现在那两家企业呢?他们什么状况?”。夏雪平问道。

“都倒闭了,一家被公司负责人家属低价卖给了南方的某个集团,另一家永久性关门。最近市政府和议会还在研究,怎样把那家永久关门的企业进行国有化改制”。同事说道。

“怎么会这样?”。

“就在高澜被赶出J县以后的一个月里,两家集团老总同时遇到意外。永久关门那家企业的老闆,在D市出海,不曾想私人邮轮发生火灾,全家都被烧死在海上;那家被低价出售的企业的负责人,叫慕天择,曾经在我省还是一个挺有名的傑出企业家”。

“慕天择……我想起来这个人了,”夏雪平说道,“因为这个人的名望,当初市局协助J县侦办过这个案子,我也曾经参与过调查。这个人是在自己的轿车里同时被两辆大型货车夹击撞死,当时一同在车里的,还有他六岁的儿子慕容流风”。

“那这个慕老总,不是被人暗害的?”。我问道。

“证据不足……”。夏雪平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我说道:“当时那两辆大货车确实是闯红灯,我也怀疑过是不是有故意人为倾向。经过检查,其中一辆的大货车司机酒驾,另一辆属於刹车失灵。同时还引发了六辆机动车连环追尾的事故。

我曾经按照慕天择的人际关系,怀疑过高澜,但是当时他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后来我们还监控了那两个货车司机半个月,经侦处的同事也协助调查过他俩的经济情况,没有半点买凶杀人的痕迹。最后只能按照交通事故处理了”。

那这也太巧了!刚联手把商业对手赶出本地,两个主角就全家遭到意外。我个人虽然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天谴”和“报应”,但是我只相信“天谴”和“报应”都是事在人为。

“对了……慕天择不是有个妻子么?叫什么来着……陈……陈什么?”。夏雪平皱着眉闭着眼睛想着。

陈?陈月芳?——我这个人就爱瞎联想,本身陈嫂就是J县人士,刚开始说高澜在J县做过生意的时候,我就想着陈嫂会不会也听过高澜这个人。现在一说起慕天择的遗孀姓陈,我突然就把陈月芳和慕天择联系到了一起。不过仔细一想,也不对,陈嫂之前是因为克夫克子被自己的婆婆赶出家门的,而且看她的气质,着实不像土财主大老闆的女人。

“陈美瑭”。

“对,陈美瑭。她现在在哪?”。夏雪平问道。

“陈美瑭把工厂兑给了南方的集团之后,就不在本地了。有人说她去了南方,也有人说她去了国外。这个人已经几年没有消息了。组长,您怀疑,高澜的事情跟陈美瑭有关?”。

“大胆假设,小心论证”。夏雪平苦笑道。

再之后的一条最新资料,是关於沈福财的。这个人看起来是个开小卖店、然后兜售一些自己销售的假酒、假货的利欲熏心的小商贩,实际上,这个人全家还都是个人口贩子。

“全家?”。我惊讶地看着做汇报的师哥,难道还包括沈老闆他的那几个孩子?

“全家”。师哥镇定地对我点了点头。师哥接着说,沈福财做的,都是贩卖妇女和幼女的勾当。如果不是当地的派出说抓到了当地的一个蛇头,这件事恐怕还不会被发现。而最初让他们上套的手段,都是利用肉体。

接着,师哥开始汇报起自己调查的案例:案例一:沈福财的妻子景桂香平时下地务农,遇到邻居家干活的女性、或者前来送饭送水的女性,就会主动找对方搭讪。藉机表示自己有东西落在家里、或者自己突然受到意外伤害,需要被送回家,然后藉机用特殊手段迷晕对方;案例二:沈福财的大儿子会经常在同学中宣扬自己家里开小卖部,炫耀平时有多少零食吃不完、有多少好看的笔本用不完,然后利用赠送零食和文具的手段,哄自己的同学回家,尤其会挑选家里比较贫困的同学,等带回家后,进行迷晕;案例三:乡镇最近也出现了许多上门直销商品,比如净水器、空调和微波炉等活动,沈福财的二儿子一个人常年在家不上学。等到遇到上门直销的销售是独自一人的女性,沈福财的二儿子会利用自己比较孤单的状况,求女销售陪自己聊天,女销售为了进行售货便会被成功下套,继而被沈福财的二儿子迷晕……“从以上的案例可以看出,沈福财的妻子和儿子都是负责”狩猎“的那一方,等到他们把被害女性成功迷晕之后,会让沈家的男性轮奸被害人并拍下照片,以作威胁,之后会把被害人囚禁在自家后院的地窖里。根据已经被解救的被害人的陈述,沈福财会协同自己的两个儿子进行轮奸,母亲也会在旁边指导自己依旧年幼的小儿子。之后沈福财会联系当地的蛇头,然后把监禁的被害人连夜卖给其他县市带有低级娱乐性质的夜总会、KTV和宾馆”。师兄接着汇报着。

听罢,办公室里一阵唏嘘,我也不禁有些骇然……而且最令人感觉后背一凉的事情是,沈福财的妻子,居然还会协助和“指导”

自己儿子对女性进行轮奸,那么这个当妈妈的自己呢?

那是一幅怎样淫乱的场景啊?

——家里的顶樑柱男人全裸着身子举着相机,脸上挂着无耻的笑容,拍摄下炕头上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被两个小男生用短小的那里塞入自己的嘴巴和下面的屄洞……那个女人的乳头,因为另一个体形丰满女人的舌头刺激下羞耻地硬挺着,自己的蜜穴上方那颗小豆子还被那只肥硕的手刺激着……同时还有一个小男孩,在炕面上的四只乳房之间,懵懂地来回抓弄……当两个幼嫩而充满生命力的短棒不断伸缩、污浊的白色汁液进入到自己身体里的时候,被绑住的女人因为耻辱感和快感同时达到顶峰,而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说巧不巧,我正想到这的时候,目光正好扫到了夏雪平,而夏雪平的目光也扫到了我身上。目光相交的一刹那,我和她像是同时被烫到了一般,各自的身体都抽动了一下,她往后退了两步,我也躲闪着她凌厉的目光。

“好了。下午有资料收穫的,迅速做个报告,发到我的内部邮箱里。没有收穫的可以继续调查了。大家继续加油”。夏雪平说完,低头看着自己的办公桌迟疑了片刻,然后走到了我的办公桌前:“何秋岩,下午你跟我走”。

“去哪啊?”。

“去市一中”。

“市一中?——呵呵,你该不会是想去见见美茵的吧?”。我看着夏雪平,故意问道。

“少啰嗦!我是想查查江若晨的。艾立威的话倒是提醒我了,江若晨人际关系简单,说不定从她这里入手是个好主意”。

“得!我就知道……”。我看着她冷冷地笑了下。这两天来的接触,我算是发现夏雪平对什么七情六欲方面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唯独能让她打起精神的,就是案子。

“那你待会儿要是遇到美茵了怎么办?”。上车前,我又对夏雪平问了一句。

夏雪平坐在车里,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会遇到么?”。

“怕是你还不知道,江若晨跟美茵是同班同学,而且关系也不错。你只要去调查江若晨,美茵你肯定是避不开的”。

夏雪平长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还去么?”。

“去,为什么不去?”。夏雪平转头看着我,“我都能容得下你过来给我当手下,我难道还会害怕见到美茵?别废话了,开车”。

我脸上故意摆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一种无比的高兴。

风雨裡的【罂粟花 【第二章(9)】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数:15020。

第二章:(9)。

在车上,我似乎可以感受到夏雪平浑身散发出来的紧张。她一直侧着头,看着车窗外,胳膊拄在车玻璃上,食指一直被她的牙齿咬着。

毕竟上周日那天晚上在“金梦香榭丽”里面遇到美茵和我算是意外,总共也没说几句话,而今天算是要跟美茵正式见面。按照丘康健的说法,自己的父亲和弟弟弟媳被杀以后,马上又离开了日夜陪伴的儿女,或许夏雪平的心里也的确是不好过的吧。

“你再这么咬下去,咬漏了怎么办?你还怎么扣手枪扳机啊?”。

夏雪平看了看我,似乎刚刚意识到自己正在咬着自己的手指,尴尬地把嘴巴松开,放下了手。

我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把自己的手伸到了她眼前:“要不然你实在嘴里缺东西了,你咬我的?”。

“起开”。夏雪平伸手扇了我的手背一下,我抽回手,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她白了我一眼:“没大没小的!好好开你的车吧”。她想了想,从副驾驶抽屉里拽出一包盐醋味薯片,打开袋子,一片一片地往嘴里送。

我正回过头看着左后方盲点变道,回过头以后,两枝纤细的手指捏着三片薯片,举到了我的面前。“嗯”。夏雪平抬了抬手,看着我。

“不了,你留着自己吃吧”。我微微皱了皱眉。

“你吃不吃?”。夏雪平继续问道。

“我不吃……你这口味我从小就不喜欢,你又不是不知道”。

“吃不吃?”。夏雪平微微瞪大了眼睛,继续盯着我,语气也加重了,“张嘴,快点”。

看着她一副不可战胜的样子,我实在没办法,张开嘴巴吞下了那三片薯片,而且她手举得太高,我又双眼看着路况,闭起嘴唇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在轻轻吸吮着她那柔韧得像两根笋芽似的手指,可她并没有抽回手,就像是等着我把她手指头舔干净一般。

齁咸的盐味和令人喉咙都冒火的醋精味在我的味蕾上左右夹攻,我的嘴唇和舌头则是在围剿着夏雪平的手指。等我把她的手指上舔得没味道了,我才慢慢松开了她的手。

她收回了手,低下了头,然后转过脸看着车窗外的街景,用我刚才舔过的手指捏起几片薯片,继续吃着。

不一会儿,车子就开到了市一中门口。靠近校门的时候,夏雪平的嘴里不再咀嚼,两只手则是紧紧地抓着零食袋子,手背上的血管全都迸起。

而这时候我也才想起来,在市一中,我也有点害怕见到一个人:美茵的班主任孙筱怜。自从那天跟孙筱怜分别以后,我心里总有一种很慌乱的感觉,脑袋里总有一个声音在指责自己,本来要挟孙筱怜就已经够了,又把她一个人丢在男厕、还没关隔间的门这件事做的太不理智、太缺德了,让我久久不能心安。

“你们找谁啊?”。看门的老大爷本来正举着半导体收音机听着京戏,看到了我和夏雪平以后问道。

我和夏雪平分别拿出了警官证,我对老大爷说道:“老人家,您好!我们是市警察局重案一组的……”。

还没等我说完话,老大爷就对我说道:“你们二位,是来调查那个叫江若晨的女学生的案子的吧?”。

“对的”。夏雪平说道,“之前局里高层应该跟贵校打过招呼,要求过贵校全力配合我们调查”。

老大爷看着我和夏雪平,眼睛往右下方一转,脸上露出了很让人不舒服的邪恶的笑,接着又很鄙夷地说道:“哎呀……呵呵,那个女学生那个班啊,真是……不说什么了”。然后他又拿出一本登记簿:“来,两位警官,登个记”。

夏雪平拿起了笔,左手放在我胸前拦了拦,“我签就可以了”。接着她用极为潦草的字迹,在登记簿上划愣出一个“夏”字的轮廓,又填写上了时间和探访原因,就把登记簿送还给了大爷。

大爷收起了登记簿,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两个德育处的老师从学校的一个教学楼里走出来,迎接了我和夏雪平。这两个老师我还算眼熟,之前我来学校看美茵、接美茵回家的时候见过面。“走吧,夏警官、何警官,上办公室里谈”。

一路上,只有我对这两个老师聊着天,而夏雪平全程都像是不存在一般,紧紧地在我身旁跟着,时不时在这两个老师身上来回扫视。

“江若晨这个女孩,平时在学校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存在感吧?”。我对两个老师问道,“好像她成绩一般般,但似乎也没做过什么违反校规的事情”。

其中一个老师脸上的表情,跟刚才看门大爷的表情如出一辙: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很令人身上起鸡皮疙瘩的笑,仿佛占了谁多大便宜似的,接着也是很轻蔑地说道:“哎呀……怎么说呢,我也不太了解这个学生。就像何警官说的,是吧,成绩不好不坏,平时蔫吧萝卜一棵,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呗。谁知道这么个女孩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唉,真是的……”。

等这个老师说完了话,我回头看了眼夏雪平:夏雪平犀利的目光,正聚集在那个老师身上。夏雪平的目光也很让人害怕,完全就是一副看着恶徒的眼神,仿佛她随时都有可能掏出腰间的手枪,给这个德育老师当头开一枪一般。

另一个老师也有些不解地看了自己同事一眼,接着对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江若晨的噩耗传来以后,作为校方代表,我跟她的家长、还有她班主任孙老师了解过她的情况。她家里也勉强算是读书人,家庭条件一般,父母管得也都很严,所以平时她跟谁关系都算不上多好,但也差不多,但在学校里、学生中间,也不是多招人眼光的这么一个同学……我也是问了好些她周围比较要好的朋友,然后这两天才听说,江若晨跟她们班一个叫钟扬的男孩子交往过。但这两天这个钟扬好像是因为意外伤住院了,我也没办法去询问他。唉……总之啊,咱们学校的学生出了这种事情,也算是我们老师的失职吧”。

看着这个老师懊恼的样子,夏雪平并不理会,只是对他说道:“您之前都问过什么人,等一下还要麻烦您再去把他们每一个人都找过来,我们代表警方,也有几个问题要问”。

“好的,那还请您二位稍等片刻”。这个老师说道。

进了德育处办公室的门,这个老师给我和夏雪平都倒了两杯苦丁茶。而先前那位打了个哈哈之后也走出了办公室,再之后,直到我和夏雪平问完话离开教学楼,都再没看到这个人,似乎他对江若晨的死并不关心。

起先跟着留下来的这位德育老师进到办公室的,便是孙筱怜。今天她穿了一套黑色工作装,白色衬衣裹着的那对大柚子似的双峰和包臀裙下的屁股都看起来鼓鼓的。我是不但看过衣服下面的身体什么样的,而且还摸过、舔过,此时看着她的身躯,我脑海中便浮现出她双峰上那两只像是两块曲奇饼一样的乳晕、柔软的屁股的触感、还有骚屄里带着奶香的女体气息。

她还戴了一副无边框眼镜,长发在后脑处盘起,扎成一个发髻。她进了办公室,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我,先是一愣,脸色一红,接着微微斜过头眯着眼睛对我一笑:“何秋岩,我们又见面了”。

我举起茶杯,有些紧张地抿了一口茶,然后淡定地回敬了一个微笑:“您好孙老师”。夏雪平转过头看着我,我便对她敷衍地解释道:“这位就是孙筱怜老师,美茵的班主任”。

“哦,您好”。夏雪平站起身,伸出手来准备跟孙筱怜握手。

“用不着这么客气,”孙筱怜拽了把椅子,坐在了我对面,摘下了眼镜。她故意低着头抬着眼睛,用手抵着眼镜腿盯着我看了三秒,嘴巴还微微努着。接下来,她又看着夏雪平说道:“我知道您是谁。夏雪平警官,您就是我们班何美茵同学的妈妈对吧?学生档案上有您的照片,您本人要比照片还好看”。

“是么,谢谢”。夏雪平客气地微笑着。

“那你们先聊,孙老师,我去帮你看会儿自习”。那位德育老师说道。

孙筱怜脸上露出很真诚的感谢,对那德育老师点了点头,之后又看向了我,说道:“这母子俩都是刑警,还办了同一桩案子,而且都办到了自己女儿的学校,找到了我这个班主任,还真是巧得很。美茵她哥哥,你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警妈妈,我还真羡慕你呢”。

我不知道孙筱怜说这话,是故意在夏雪平面前跟我套近乎还是另有他意,总之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我心里十分的别扭,我抬起头对她说道:“孙老师,今天我过来是查案子的,是工作,不聊私事。还是请您给我和夏警官讲一讲江若晨的情况吧”。

孙筱怜听罢,低下了头,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给我和夏雪平讲述着江若晨的情况。说实话,跟我们市局和刚才那位德育处老师讲的没什么两样。可我和夏雪平都发现了一个细节,就是讲述江若晨的事情的时候,孙筱怜多次皱眉,眼角微微下拉,而且咬牙切齿的表情十分明显,语气也很阴森。这是对某人憎恶的表现。

在美茵她们班,何美茵也好、韩琦琦也好,跟孙筱怜的关系也不是很好,包括我跟孙筱怜之前打电话的时候,也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出来,孙筱怜对美茵的态度是“讨厌”,但并不能达到“憎恶”的层级。能让一个老师对一个学生产生“憎恶”,除非说这个学生做了什么让这个老师有损自尊的事情。

等孙筱怜说完,夏雪平便问道:“那江若晨和神都国际酒店的二公子卢纮交往的事情,孙老师您知道么?”。

孙筱怜果断地摇了摇头:“不清楚。这件事是放学之后的事情了。作为老师我只有权力管她在学校的事情,她放学以后的个人生活,我无权干涉吧?再说了,这件事她自己父母都不知道,我又怎么能够知道呢?我只是一个班主任老师而已,又不像你们刑警一样,神通广大,哈哈哈……”。孙筱怜说完,还故意笑了笑。

“那她平时在学校里,又跟哪些男生关系亲密么?”。夏雪平接着问道。

“钟扬啊”。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孙筱怜脸上微微抽搐一下,然后瞟了我一眼,“之前我就知道他们俩的事情,不过他们俩到哪一步了我并不清楚。我还分别找他们俩谈过话。钟扬是教育局主任的儿子,我必须对他负责。他曾经跟我保证过,跟江若晨恋爱不会影响学习,之后我就没怎么管”。

——呵呵,是没怎么管。所以钟扬下面那头不服管的小蟒蛇就一直往你的骚屄里插,给你弄得越插越痒,对吧。

我轻笑了一声。孙筱怜听见了,有些紧张地转过了头去。

夏雪平又问道:“那除了这个叫钟扬的男生以外,江若晨在学校里还跟哪些异性关系亲密么?——这么说吧,直白点,学校里有没有男老师或者其他的男性教职工跟江若晨有过密关系?”。

“我不知道”。孙筱怜抬起头,一口咬定。但是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丝很委屈的光芒。

“真的不知道么?”。夏雪平怀疑地又问了一遍。

“呵呵,夏警官,我真的不知道。而且,作为一个老师,我有责任和义务配合您的调查,但是,即便我知道些什么,我也有权保留,更何况我什么都不知道”。

孙筱怜掩饰般地笑笑,“您总不能,让我编故事给您听吧?至于您还想查什么,这就需要您自己查了”。

夏雪平听了,舌头在口腔里转了一圈,点了点头:“那谢谢您了,孙老师。

我要问的话问完了。您可以去忙了”。

“不急”。孙筱怜说道,“反正等下要询问的也都是我自己的学生,我就负责在这里陪着二位问话吧。我在这,不打扰吧?”。

夏雪平看着孙筱怜,摇了摇头。

于是孙筱怜站起身,对门外招呼着。下一个进来的,是美茵。

“哥”。美茵看着我笑逐颜开,结果一看到我身边的夏雪平,脸上的表情直接转阴。

“美茵,是这样的,我今天和……”。我看了看身边正不知道把目光往哪放的夏雪平,又对美茵说道,“和夏警官过来,是调查你的朋友江若晨的事情的。我现在是工作状态,需要严肃认真。希望美茵你能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如实说出,好么?”。

美茵斜着眼,看着夏雪平,然后点了点头。

“夏警官,你问吧”。我对着夏雪平说道。

明明是妈妈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偏偏要用警民的关系进行粉饰,我的心里别提多尴尬了;我猜此时此刻,我身边的夏雪平和面前的妹妹,心里的感受跟我也是一样。不过目前,也只有用这种关系把我们仨,尤其是把夏雪平和美茵框定下来,好像才合理一些。

夏雪平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杯,说道:“你跟江若晨是好朋友?”。

“是”。

“好到什么程度啊?”。

“一起吃饭、一起写作业、一起出去玩的程度”。美茵不冷不热地说道。孙筱怜就坐在美茵旁边听着,“平时也会说些悄悄话”。

“她跟卢纮交往的事情,你知道么?”。夏雪平终于抬起头,看着美茵。

“卢纮?不认识。除了她之前跟钟扬谈过一段时间,平时还真没见她跟哪个男生关系亲密,平时在学校外面也是”。

“你们平时的交际圈里就没有男孩子?以我的判断,你们这个年龄的小女生,多少在感情上都会有点萌动吧?”。夏雪平问道。

“你还想怎么问?夏雪平,你是不是还要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得,美茵的娇纵脾气上来了。这句话一出口,夏雪平的确有点下不来台。孙筱怜坐在一边,看了看何美茵又看了看夏雪平,掩口笑得腰肢直颤。

“美茵!这是关于案子的问题!好好说话”。我连忙开口说道,接着我又对夏雪平说道:“组长,您还是问点别的问题吧”。

夏雪平想了想,叹了口气:“既然你说你跟江若晨关系不错,可以一起说些悄悄话,那么她之前的在校外的作息,你清楚么?”。

“不大清楚,按道理来说,之前她都是放学有爸妈接、上学爸妈送。只是最近半年多时间里,她爸妈的工作都开始忙了起来,所以她平时都是自己上学自己回家。有的时候回家稍晚一点,她爸妈会打电话问我和她周围的其他朋友”。

在一旁的孙筱怜抿了抿嘴,然后补充道:“两位警官,我还想起一件事:早上上学有的时候江若晨迟到,我没少批评过她;放学的时候,她也会在校门口逗留。我遇到过。不过那都是差不多三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这样……”。夏雪平点点头,接着问道:“上周日晚上十点钟到十二点钟,这期间,江若晨有没有跟你联系过。仔细想想,短信、微信、电话都算”。

美茵低下头,仔细回想着,接着说道:“她……是有给打过电话,但当时我睡着了,没有接到。好像是给韩琦琦发过一条短信,说是让韩琦琦第二天帮她请个假。我们还都以为,她是去看钟扬了”。美银那一晚喝酒喝多了,回家被我用手在她双腿间服侍得潮喷、而且乳房也被我吸出了女孩的初乳之后,就睡着了。

按照她那天的熟睡程度,如果我没忍住直接爬到她床上趁醉奸了她,她都不会醒,跟别指望一个电话把她能叫醒了。

“谢谢你,何美茵。没有别的问题,你可以走了”。夏雪平冷冷地说道,“孙老师,麻烦您把韩琦琦叫来吧”。

“好”。孙筱怜说着站起身,送美茵出了办公室。美茵跟我挥挥手告别,然后不住地回头看着夏雪平。

夏雪平却一直低着头,沉着脸,一个字也不说紧接着,走进办公室的便是韩琦琦。韩琦琦见到了我以后笑笑,对我和夏雪平都打了招呼:“秋岩哥、夏阿姨”。

接着又跟孙筱怜鞠了一躬:“孙老师好”。

孙筱怜也点点头对着韩琦琦笑了笑。很明显,孙筱怜对待韩琦琦的态度跟对待美茵不大一样,她跟韩琦琦可客气多了,毕竟韩琦琦有一个不好惹的后爸。不过回想起周六的时候,在孙筱怜自己的卧室里,下面被插满肉棒的孙筱怜居然答应了唐书杰帮着他打美茵和韩琦琦的主意,我就觉得可笑。

“你就是韩琦琦?”。夏雪平问道。

“嗯。阿姨好……第一次见到您,阿姨你长得可真年轻,我都忍不住想管您叫姐姐”。韩琦琦笑着说道,不知她是开玩笑还是恭维。我听了会心一笑,转过头一看,夏雪平却仍是一脸严肃,怕是夏雪平还没从刚才见到美茵后的心绪中缓过劲来。

“你也是江若晨的朋友,是么?”。

“是。而且我跟何美茵的关系也不错”。

“我没问你关于何美茵的事情,我只想问关于江若晨的事情”。夏雪平冷冷地看着韩琦琦。韩琦琦听了,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刚才何美茵说,江若晨周日晚上给你发短信联系过,有这样的事情么?”。

“有的,”韩琦琦点点头,“那天晚上我本来都要去睡了,结果手机一响。我仔细一看,是若晨找我。她让我帮她请个病假,说她身体有恙,周一没办法上学了……谁知道,她就这么……被人害了”。

“那你知道,她跟卢纮交往的事情么?你认识卢纮么?”。夏雪平问道。

“认识”。韩琦琦说道,“之前跟我爸爸出去应酬,见过这个人,不过我不喜欢他。他跟江若晨有关系,也是在有一次放学的时候,被我看到的。他俩在一起,说实话,我听奇怪的,而且也觉得不值。不过江若晨后来也发现我知道了这件事,求了我好久,不让我告诉别人……早知道就早点把这件事,告诉她爸妈了”。

“你跟卢纮一起吃过饭?”。夏雪平有点诧异。我连忙凑近了夏雪平耳边,说出了韩琦琦的继父是谁。“原来是他啊”。夏雪平低头冷笑道。

之后夏雪平问了韩琦琦几个关于卢纮的问题,韩琦琦基本上是一问三不知。

也很正常,以我对卢纮的了解,这个人身边就没有纯洁的异性友谊,只要是他身边的女生,都跟他有过一腿。韩琦琦要是跟卢纮有关系,我估计我早就会认识韩琦琦。

反正也是没什么可问的,我和夏雪平也直接结束了和韩琦琦谈话。韩琦琦很礼貌地跟夏雪平和我道了别,但是临出门前,她回头刻意地望了孙筱怜一眼,让我很在意。

“那我们也回去了,打扰了孙老师”。

“没事,反正我们今天等下也要放学了,下午本身就是自习课,也没什么要忙的”。孙筱怜说道,接着一直眯着眼睛看着我。

走到门口,一直陪着我们的那位德育老师又走了过来迎接我。这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些内急,我便问道:“不好意思,洗手间怎么走”。

“您往走廊尽头一直走,靠着楼梯间大门的倒数第二个门,是我们的教师洗手间。您去那个就可以了”。

我直奔洗手间。教师洗手间总共有两个隔间,一个是蹲便便池,一个是马桶,我想都没想,走进了带马桶的小隔间里,痛快地开闸放水。

正准备提上裤子的手,一只娇嫩的手从后面伸了过来,直接抓住了我的阴茎,紧紧地握着。我整个人惊了一下,回过头一看,是孙筱怜。她蹑手蹑脚地跟在我身后,我竟然没有发觉。

“你干什么,放开”。我对着她说道。

“呣!不放”。孙筱怜对我丢着媚眼,笑着说道:“坏东西!我俩可又见面了”。接着她硬抓着我的鸡巴,让我被迫转过了身,看着我被她紧握住的阴茎,像极了一只饿了几天的馋猫见到了一条鱼似的,直接伸出了口。我明明刚刚尿过,马眼里还往外渗着几滴残留的尿液,可是孙筱怜却丝毫没有顾忌,用自己的双唇包裹住我的龟头后,就开始用力猛吸。

“你这淫妇……啊”。我的阳具被孙筱怜连抓带吸,再加上毫无准备就进入了她温热的口腔里,被她那条狡猾的舌头开始顺着冠状沟和肉柱在上面不断来回舔弄着,一下子就硬了起来。

“你放开……让我出去”。我心里残存着理智,看着脸上挂满了欲望的孙筱怜。她看着我,吐出了我的阴茎,双手握着阴茎根部,摆弄了一遍,看着我说道:“这条坏家伙现在这么硬,你就要走!你觉得我可能把你放走么?钟扬下面那根,是你踹坏的吧?”。

“是又怎么样?”。我恶狠狠地看着她。

她也狠狠地瞪着我,嘴巴上却在笑着:“那就对了!你踹坏了一根,那你就得赔我一根!再说了,谁教你那天把我自己一个人丢在男厕里面的。你知不知道我连着被三个陌生男人肏了五遍,我才离开的?弄得我肚子里全是男人的精液,你还把我的内裤给带走了,我在地铁上一边站着,双腿下面一边往外淌着骨头汤,周围人全都用异样眼光看着我。我回家以后洗了多长时间才洗干净,你知不知道啊?你好狠心啊,我的秋岩弟弟”。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你自作自受!你那天本来不是也像戏耍我么?”。

我咬着牙,忍受着她的质问,以及她手上上下撸动的动作。这女人淫贱得不行,但是她手上的功夫却也让我十分受用,我的鸡巴开始慢慢地变得滚烫,从龟头上,那股熟悉的酥麻瘙痒感,也开始传遍了全身。

“可是我改主意了”。她抓着我的阴茎,把我的身子往后一推,给我整个人憋到了墙角处,“还不是你那天非要肏我两下,让我食髓知味了”。说着,她伸出舌头,在我的脸上舔了一下。我深呼吸着,努力想让自己的下体克制下来,然后找机会脱身。不承想,孙筱怜把自己的工作裙网上一撩撩到了腰间,里面居然是真空的。

“你居然没穿内裤……”。我不禁对她问道。

“秋岩弟弟,我的内裤不是被你带走了么?”。她对我娇声问道,一边说着,一边解着自己胸前的扣子。

“真不要脸!你这还能称得上『为人师表』么?”。

“什么为人师表的,我这两天可是成天想着要跟自己学生的哥哥做爱呢!

不过你跟我,可真是警民一家亲哟!我都想好了,只要是你不把我的那条内裤还给我,我就一直光着屁股来上班”。

“行……我跟你约个时间,我把那条内裤还给你,行了吧”。我现在真是很后悔,那天为什么非要手欠,把她那条内裤装进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我接着问道:“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放你走?想什么呢?”。孙筱怜狠狠地盯着我:“这两天唐书杰他们一直在医院,没空管我,钟扬又被你踹成了太监了。姓景的那家伙又是个腊枪头,而且早就不碰我了……算上今天,我已经两天没有被男人肏了。结果你正好送上门来,我还舍得让你走吗……啊!好舒服”。

在我恍惚间,孙筱怜已经把自己的双乳解放了出来,然后背对着我,扶着我的鸡巴,捅进了她的阴穴里,她阴穴下面早就洪水泛滥,所以我很顺畅地就直插到底,似乎够到了她淫壶里面最软的那块肉上,龟头在上面撞一下,阴道里就有一股热流浇到了我的龟头上;并且孙筱怜还拉着我的双手,在她的两只蜜柚乳上紧抓着,让我的食指和拇指捏着她的乳头。她用着练武之人站桩的姿势贴在我的身上,紧缩着自己的屁股,让她的阴道把我的肉柱夹得更紧,然后每一次都一屁股坐到底,让我的淫荡分身上面传来了无比的快感,我也忍不住,跟着畅快地叫了出来。

“你小点声行么?万一把别人招来怎么办?”。

“啊哟……哦哦哦哟喂……招来怎么啦!哦哦哦……招来更好啊!……哦……哦……招来男的……哦哼……就跟你一起插我……哦哦哦……招来女的……啊啊啊……就让她跟我一起被肏呀!嗯哼嗯哼……说起来……你那天把我一个人扔在男厕里……啊……啊……啊……让我自己用假鸡巴插自己……啊啊……你怎么不管会不会把人招来呀?”。

“啊……孙老师……筱怜姐……我求求你了。之前是我的不是……你要是真想跟我做的话,今天也真不是时候……放我离开,好不好、有什么事……我改天再跟你约出来见面,好吗?”。我恳求着他,但是身体上的快感越来越真实,我心底的欲望也越来也强烈。

“不行……哦……好烫啊……秋岩弟弟……你闪过我一次……我怎么可以相信你第二次……啊啊……好爽哟!……你要是就这么走了,不约我出来……我想起你来……下面痒了可怎么办啊?我可再也遇不到你这样好的鸡巴了……哦……好美啊!你知道么?你给人家一个人丢到男厕所里……人家心里其实恨死你了……但是你就是可以肏得人家这样舒服……好欺负人啊……恨你都恨不起来哟……刚才一见到你……我的双股之间就开始有感觉啦……一站起身,椅子上都是湿的……啊啊……救命……肏我……哦!来了!来了”。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我的身上坐,每一次都让我的阴茎一查到底。她夹得还十分的紧,我很担心我会一时之间把持不住。然而她一边自顾自地说着骚词淫语,一边让自己被我肏着,不一会自己却先高潮了。一股暖流,让我的阴茎在她的屄里泡了个热水澡,让我的心里也跟着暖洋洋的。

“筱怜姐,满足你了吧……让我走吧……”。我抓着她的奶子,用胳膊肘推了推她因为高潮而有些失去意识的身躯问道。

她马上回头看着我,对我狡猾地一笑:“……着什么急啊?这才多一会儿?

你今天如果不在我的身体里内射,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接下来,她挪动了身子,把我摁在了马桶盖上,翻过身来,用两个大奶子在我的脸上来回蹭着,下面依旧被我插着,她接着说了一句话,让我心头一震:“再说了,就你下面这跟棒子现在这么硬,你怎么好走出去?下面这么硬,你怎么解决啊?让你的夏雪平组长帮你解决?她的肤色好健康、嘴巴看起来好适合给男人口交,倒也是个大美女……哦,对啊要是一般的女上司,车震一下也没什么,不过她可是秋岩弟弟你的妈妈啊”。

这句话彻底点起了我心里的欲火,要知道昨晚和今早,我都见过了夏雪平赤身裸体的样子,昨晚后来我还在夏雪平的车里,梦见了用手带给了她性愉悦。而今天早上,在我和夏雪平斗嘴以后,我脑子里居然出现了想要强奸夏雪平的念头……此时孙筱怜的这句话,完全是戳中了我的心事……“啊……好舒服啊!我怎么没遭遇到你啊……大鸡巴秋岩?……哦……秋岩弟弟……大鸡巴老公……啊?怎么感觉你的下面这条坏东西有大了些……”。孙筱怜盯着我的眼睛,突然惊讶地看着我,然后欣喜若狂:“哈哈……啊啊……秋岩老公……我一提你妈妈……你的美女警花上司……鸡鸡就变得更大了……你是不是意淫过她呀?……你想过肏你自己的妈妈对嘛?”。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着孙筱怜的话,心里突然有些慌乱,我极力否认着:“我没有!被我肏着屄你还闭不上嘴”。

“哈哈……我被你肏着屄屄、肏着我的骚屄屄,我当然不不闭嘴了……啊啊……哦……要不然……呜……我怎么淫叫给你听啊……到时你……一提起夏雪平……你的鸡巴就会充血……它在我身体里……诶哟……啊……舒服……你以为我感觉不到么……”。

孙筱怜眼睛往上一翻,接着用十分调皮的目光看着我,扭动着自己的水蛇腰,对我继续说道:“你看过你妈妈的身体了吧……偷看到的……对不对?像你这样的坏弟弟……哦……有这么一个漂亮妈妈……身材还那么好……你的大坏鸡巴怎么可能安生?你一定做过关于自己妈妈的春梦了吧?你是不是希望……哦哦……现在骑在你身上淫叫着……对你……啊啊啊……说着骚话的……是你的妈妈夏雪平……是不是啊秋岩弟弟……哦哦……”。

“你闭嘴”。我做过关于夏雪平的春梦的事情,完全被这个淫荡无耻的女人说中了,心里愤怒至极,我直接像是想要捏爆两个气球一般地紧抓着孙筱怜的奶子,她有些吃痛,忍不住叫着:“哦!啊啊啊啊……你好大力啊……”。

“你活该!谁让你瞎说的”。我说着,也加快了扭动屁股的节奏。你不是想被我肏么?行,我就把你肏到晕!

“啊啊啊……对……就这样……就这样肏!肏死我……秋岩弟弟……果然一提起你妈妈……你就很有感觉啊!嘻嘻……啊……用力肏!呜啊啊……”。孙筱怜接着叫着。

这时候,洗手间外面走廊里,突然出来一阵厚根皮鞋的声音。我来不及反应,直接抬起了孙筱怜的双腿,捂着了她的嘴。

“何秋岩,你在里面么?”。那人不是夏雪平还能是谁。我听着她的脚步声分辨着,她已经走进了洗手间。

“……我在……在里面”。我放轻了动作,调节着自己的呼吸,一手掐到了孙筱怜的脖子上,示意她别出声。

“你怎么了?怎么半天还不走?”。夏雪平问道。

“啊……我……你等我一下,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你得多等我一会儿……”。我吱唔道。

“那好吧。你尽量快些”。夏雪平说了一句。

夏雪平并没走,她进了我隔壁的那个蹲便便池——里面安静了一下,接着就响起了漱漱流水声……在我身上的孙筱怜,对我往隔壁间抛了个媚眼。

我分明感到我的心跳在加快。

夏雪平就在我的隔间,脱了裤子便溺着,如果我此时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从隔间隔板的下面缝隙拍张照片,就可以把往外喷着尿液的夏雪平的阴户完整地拍摄下来;而就在夏雪平便溺的时候,我却在她隔壁,用自己的肉棒插着另一个女人的蜜穴,抚摸着另一个女人的巨乳……警专的同学曾经跟我形容过,自己刚进入青春期,在家的时候在书桌下自慰而险些被自己老妈撞破的紧张感,我之前还不太理解。

我想此时我心里的感觉,就是那种紧张吧。

夏雪平结束了自己的小便,还扯了一段手纸擦干净了自己的那里,冲了水后离开了洗手间。她刚走回走廊,好像被谁叫了一声,便匆匆走开了。

等我确定她彻底离开了,我才敢把捂在孙筱怜嘴巴上的那只手松开,自己也松了口气。

孙筱怜看着我笑了笑,继续骑着我的鸡巴,加快了腰肢扭动的频率,看着我的眼睛,对我笑着。

她分明开口说道:“来吧!继续肏我!儿子!我的大鸡巴儿子!肏妈妈呀!

用你的又大又红的鸡巴肏妈妈呀!妈妈生出儿子,就又是要让儿子的鸡巴肏妈妈的屄的……来吧……啊啊啊啊……大鸡巴儿子……快点肏妈妈”。

我听着她的话,心头火起。我意淫夏雪平与否,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容许任何人侮辱她。

我抓起孙筱怜的屁股,加快了抬屁股的速度,恶狠狠地看着她:“你特么再说一遍……”。

“来啊……就这么肏妈妈的屄啊……妈妈的大骚屄里好湿好痒啊……妈妈等着儿子的大鸡巴来给妈妈止痒啊……啊啊啊啊……大鸡巴儿子……好儿子乖儿子……肏妈妈的屄……背着爸爸肏妈妈的屄……抓妈妈的奶子……啊啊啊……对……哦哦……好儿子……大鸡吧儿子就这样……爸爸肏的没有儿子肏的舒服哟……儿子的鸡巴又大又粗……啊啊啊肏妈妈肏得好舒服!……妈妈的屄就是给儿子肏的……妈妈要让儿子肏一辈子!让妈妈怀孕吧……儿子肏大妈妈的肚子!让妈妈怀上儿子的孩子……”。

“你闭嘴……”。在这一刻,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下体传来无尽快感、心跳加速到我自己都快晕厥的同时,却不知为什么,心头一暖,眼睛里居然流出两股泪水。

我似乎有点挣扎的心态,强迫自己对孙筱怜说道:“谁他妈的是你儿子”。

“对……噢噢噢噢……你不是我儿子……我也不是你妈妈……哦……用力……你是我的大鸡巴老公……啊啊啊……你是我大鸡巴老公何秋岩!……用力肏我……我是你的小骚屄夏雪平……哦哦……我是淫荡女警夏雪平……我是何秋岩的骚屄母狗夏雪平!……妈妈上司……哦……在跟儿子下属肏屄!夏雪平的骚穴……啊哟……只给我的主人何秋岩肏……秋岩主人……啊啊啊……求求你……哦……求求秋岩主人用力肏雪平的骚屄……大鸡巴老公秋岩……用力肏夏雪平的骚洞……肏生出秋岩主人的骚洞……”。

没想到孙筱怜不但没有停止跟我的角色扮演,反而变本加厉,直接自称是“夏雪平”。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按住孙筱怜的后背,对着她的嘴巴狠狠地吻了上去……我就不信这一次她还可以说出话来。

她被我吻着,似乎笑了一下,然后双手在我的胸膛和后背摩挲着……我闭上了眼睛,加快了速度肏着她。

可就在我闭上眼睛的一刹那,在我脑海里,出现了不一样的场景……我似乎被孙筱怜催眠了。

我所在的地方,变成了夏雪平的住所;我怀里的那个人,真的变成了夏雪平。

全裸的夏雪平坐在我的怀里,下体被我如火的阴茎插入着,我坐在一张折叠椅上,伸手抚摸着夏雪平满是伤疤的身体,她跟我激烈的热吻着……她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加快自己的速度,而她也果断地,用最有力的节奏,往我的阴茎上坐下、抬起、坐下、抬起……我和她的心跳节奏完全同步到一块,我好像真的在和自己的妈妈做爱一般。

在两个心跳之间的地方,我的呼吸似乎停止了一下。

紧接着,从我的心脏里一股暖流遍布全身,然后汇集到我的阴茎出,在龟头前端慢慢绽开……我射精了。

又一股热浆浇灌到我的阴茎前端。

夏雪平猛烈地亲吻着我,用自己子宫迎接着我的精液……我缓缓地睁开了眼。

眼前的“夏雪平”红着脸看着我,满足地笑着,紧接着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好儿子,肏的妈妈好爽……妈妈爱死你了……”。

看着孙筱怜,我心里徒增了一份无奈。

我想了想,在她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让你爽了,我也射了,戏该结束了”。

“呵呵……你们男人,不管多大岁数,就会逢场作戏……告诉你,其实我也一样!不过跟你做,还挺精彩的……”。孙筱怜趴在我的身上,头侧着枕着我的肩膀对我说道。

此刻的我,不知道该讨厌她还是该感谢她。

她明明刚才用我和夏雪平的关系,对我进行着戏谑的行为;可她刚才说的那些浪词荡语,却从某种程度上在心理层次满足了我……或许她刚刚说的那些角色扮演性质的话,可能一辈子我都没办法,从真正拥有那个角色的人的嘴里听得到吧。

“我说孙筱怜,你怎么就这么让人讨厌呢?”。我看着孙筱怜说道。

明明她是一个漂亮女人,明明她骨子里也是很贤惠的,可偏偏却这么淫荡,而且毫无理由地让我对她厌烦。

“讨厌我?嘻嘻,我可告诉你,讨厌到极致就是爱,你以后可别爱上我哦”。

孙筱怜恬不知耻地继续跟我舌吻着。

我挣开了她的嘴巴,“爱上你?呵呵,我要是能爱上你,恐怕也是我哪天在F市混不下去了,冲昏了头”。

“哟,生气啦!我不就是嘴上占了你两句便宜么?再说了,你刚才听我管你叫儿子,你不是挺来劲的么?我看你挺喜欢乱伦的情节的……刚才你妈妈就在隔壁,你是不是感觉特别刺激?你们家何美茵,该不会也是该占得便宜也都被你占了吧?”。

“少说废话”。

——操,又被她说中了。

我看着她,赶紧转了个话题问道,“你没再欺负我妹妹吧?”。

“哪敢啊!我还是有小把柄攥在你手里么……而且人家,还总想着跟你做爱呢!就像今天这样……你内射过我了,我管你叫一声老公,我以后也算是何美茵的半个嫂子了,你说这世上,哪有嫂子欺负妹妹的?”。说着,她用自己的那对巨乳在我的胸膛蹭了蹭。

“你的想法还真多”。我推了推她的身子。

“……射了好多啊,秋岩弟弟!你射了有多少,我想法就有多少”。孙筱怜笑了笑,从我的身上抬起了屁股,我的龟头像是被血液浸泡过一半,马眼就像是一张嘴巴一样,似乎在嘲笑着我刚才的意乱神迷。精液缓缓地,从孙筱怜那有些宽松的屄洞中流出。

呵呵,我也就只能从她这里过把瘾而已,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夏雪平的阴户,可比眼前的这个被不少男人的宝物侵犯过的肉圈圈,要紧窄得多。

孙筱怜扯了手纸,在她的穴口擦着,继续说道:“怎样啊,秋岩弟弟?咱俩以后可别互相难为了,还是做朋友吧”。

“跟你做朋友,能有什么好处啊?”。我轻蔑地看着她。我其实并不喜欢拔屌就翻脸,怎么着也算是刚刚承完胯下云雨之恩、阴阳鱼水之欢;但是面对孙筱怜,我是真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当然有好处了!第一个好处就是,你随时可以肏我!奶子、嘴巴、小穴,随你用!再一个就是……”。说着,她凑到了我的耳边,对我悄声说道:“你要是真想跟你的妈妈做爱,筱怜姐可以帮你哦”。

“你起开吧”。

“哟哟哟!恼羞成怒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忙呀!说不定以后有机会,你还可以带着我跟你妈妈双飞呢”。

我看着她,接着赶忙提上了裤子,“谢谢你的美意了!我可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我推开了隔间的门,走出了洗手间。

我似乎听到了,孙筱怜在我离开前咯咯一笑,而且好像说了一句话:“你不想见我,也得甩得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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