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游家湾 - xp1024.com
《风雨游家湾》


第001章 道士打人

回龙场沙塘湾,游家祠堂。

“游氏先祖,列祖列宗,一来领受,香蜡红烛;二来领受,五谷衣帛,三来领受,白酒猪头;游氏祖宗,本宅长生土地,打开账簿来领受;保佑嗣孙,健健康康,家庭和睦,金玉满堂,人丁兴旺!”族长游治义率领族人正在祠堂祭奠游氏先祖,祈祷来年风调雨顺,添丁增代。

烛火闪耀,烟雾缭绕,供品整齐的摆放在香案上。众族人虔诚的跪拜着,各自的心愿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游氏始祖偃公,发源地河北郑州,后因战乱,族人南迁至江西吉安府。宋朝元丰八年应德公又迁居湖广省黄安府麻城县孝感乡磨盘石。由于历史变迁,世道变化,明朝洪武二年中章祖奉朝迁之命入川,落业垫江鹤游坪大黎嘴插旗为界,垦地种粮。又因战乱立足不稳,其子孙外流它乡避难者不计其数,应德公21代、中章祖11代后裔游槐公置业此地,开创吾族枝繁叶茂,源远流长。”族长游治义喃喃的说道:“吾辈应牢记家族字派:槐邦可先儒,向星国治安,开来绍古贤,毓秀美东川,爱敬知遵守,三山作宝田”

“族长爷爷,不好了,出大事了,海青被一个道士打死了!”同族的一个年轻后生游开扬慌慌张张的喝道。

游安舟心一急:“什么?我儿子开钰被打死了?!你打胡乱说。”

“叔,你去看嘛!我没有骗你。”游开扬一脸无辜的说道。

“安舟,那你去看看嘛!”族长游治义望了一下众族人,对游安舟说道。

“好吧!族长我去看看。”游安舟说罢,一手攥着游开扬就往游家大院跑。

一阵疾奔,穿过游家岩头,展现在面前的是三个连环相扣大堰塘,形成金水连环的风水格局,居住在堰塘四周的游氏族人,把这里亲切的称为游家湾。

在一颗古黄桷树下,一群族人正在围攻一名道士,这名道士目测年纪在五十多岁,也许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实际年龄,面貌慈善,不是身上穿着一件道服,根本就看不出是道士。道士盘膝而坐,微闭着眼,对众人的围攻置之不理,身旁躺着一名十八、九岁左右的少年,他叫游开钰,字号海青。不管众人怎么攻击,就是无法伤到道士分毫,一道很强的罡气罩住道士,你攻击力越强,而受到的反攻力就越强。众人无奈,此时,游安舟赶到,气喘吁吁地说:“道长,我是这孩儿的父亲,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伤害我儿的性命?”

“我那苦命的儿哪?你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人群中一名中年妇女不停的垂泪,她叫张灯莲,是游海青的母亲,旁边站着他的大姐游梓凝和二姐游梓璇。两个姐姐都已出嫁,大姐的夫家叫郭仲呈,二姐的夫家叫刘继雷,平淡生活,到也其乐融融。农忙季节,回娘家帮助父母一下。

“决不放过这个臭道士!”大姐游梓凝神情愤然,大声嚷嚷道。

“一定要他尝命!”二姐游梓璇跟着嚷着。

游开扬跟海青是同龄人,也是关系比较好的哥们,也为海青鸣不平:“道士,你说话呀,你这样做为什么呀?”

道士此时睁开双眼,站起身来,双眼精芒内敛,环视众人,一道威严气势散出。众人顿觉寒气逼人,各自倒退两步。

“各位老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小子只是睡着了而已,三天后自然会醒来。”道士说着,一道残影虚晃,游安舟已被道士推到游海青面前:“老哥,你仔细瞧瞧,没事的,你把他跑回去,三天后醒了,叫他到沙塘湾土地庙来找我。”说罢,一阵风起,已不见道士踪影。众人面面相视,惊愕不已。

游安舟把手放在海青鼻翼下,的确呼吸正常,与睡着无异,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忙对众人说:“大家散了吧!小儿没事了,在这里安舟也要谢谢大家的热血帮助!”

众人散去后,游安舟将海青抱起和家人一道,往家里走去。

这是一个小庭院,一正两环,院坝是用青石板铺成的,左侧有两株古黄桷树,年轮也有好几百年了,前面栽着一片竹子和桂花树,再往远点就是大堰塘了,四周还长着一些茂密的树木,倒也相应成趣。虽然庭院很小,但是,住在这里的一家人,都叫它游家大院。

把海青放在床上后,一家人都细心的照看着。

一晃就是三天后,游海青一觉醒来,呼的一掌拍出:“臭道士,你敢打我!”只见家里的老衣柜顿时破碎。

“海青,你在做什么?”守候在旁边的二姐游梓璇被吓了一跳,大叫了起来。

“爸,妈,你们快来,海青醒了。”大姐游梓凝也惊叫了起来。

“我怎么在屋里呢?臭道士呢?”游海青一边叫着,一边瞧着自己的手,望着击碎的衣柜发呆,我怎么这么有力气,我的手还没有断,还是好好的,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力气了。

“海青!海青!”游安舟拉着海青的手这看看那看看:“你身体没得事吧?”

“让我看看,海青,没得事就好!”母亲张灯莲也疾急的问道。

“爸!妈!我没有事,好着呢!”海青望着父母,两手伸了伸,又对两位姐姐说:“大姐二姐,我发觉我的力气大了很多!”

“你个混小子,你可让我们担心死了!”二姐游梓璇毫不客气的骂了起来。

“混小子,快给我们讲讲,怎么遇到那道士的?”大姐游梓凝有点迫不及待了。

“对啊!给我们说说?”游安舟也插了一句。

“爸!妈!你们坐。大姐二姐!你们别急,我慢慢给你们讲。”海青叹了一口气:“哎!说起来,气死人。本来我是要去祠堂的,走到路上,却遇这个臭道士,听他说什么这小子骨质奇佳,天资聪慧,是块材料,朽木可雕,我看这道士怪怪的,还是有点害怕,就往游家湾跑,可是我跑不过他,被他抓住,在我身上又拍又敲又戳又打,过后我就昏睡过去了,就是这么回事!”

实际上海青哪里知道,这并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这髓筋伐骨术,是可遇不可求的,就是你抱来千金万金,如果无缘,你想被这么揍一顿,都是不可能的。被敲打后,有效刺激穴位,使任督二脉更通畅,提升潜能,人体机能大变,骨相也会随之改变。更令人吃惊的是你将会脱胎换骨,进入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哎,没事就好!”游安舟终于放心了:“那道士还叫你醒了去沙塘湾土地庙找他。”

“不去!不去!还让我自己送去让他打呀!”海青一下跳了起来,大声喝道:“这个臭道士,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这么多人不找,却偏偏找我,我是学生呢,我还要念书,好好一个假期,不可能就这么折腾完了吧!”

“就是,瞎折腾干嘛?把我们海青打成这样,没有找他算账就便宜他了,还想怎样?”大姐游梓凝也愤愤不平的说道。

“还是大姐二姐好!”海青微微扮了一个怪相。

“你个混小子,终于遇到恶人了,看你以后还怎么闹?”二姐游梓璇攥了一下海青,不停的打量着他的脸颊:“咦!大姐你来看看,海青的面相好像有变化耶!”

“什么?我的脸?变丑了吗?”海青这下子要哭了。

“让我看看!”大姐游梓凝仔细把海青的脸看了看,笑了起来:“变帅了,成了大帅哥了,爸!妈!你们也来看看,是不是,这眼睛,这鼻子,这下颚,比以前更帅了。”

“没有骗我吧!”海青笑了。

“臭美吧!”二姐游梓璇拍了一下海青。

“海青,不饿吗?去洗个澡,我去准备饭菜!”张灯莲心里也是乐滋滋,边说边往厨房走去。

一说到饿,那真的是饿了,三天了没有东西下肚了,海青大叫起来:“饿!饿!饿!”

“海青同学,又要曲项向天歌了!”大姐游梓凝笑着戏言。

“不说了,我去洗澡去啦!”海青不理大姐嘲讽,往外走去。

“去吧!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二姐游梓璇也呲呲一笑。

“快去!红掌拨清波。”大姐游梓凝笑着再次补刀。

少许片刻,海青洗澡出来,饭菜已经准备妥当。一家人非常融洽的坐在一起,海青的胃口今天特别好,窸窸窣窣的,吃得很欢。饭后,海青回到房间,看了一会书后,身体感觉越来越难受,体内一股气流不停的乱穿,头上不停冒汗,感觉身体也逐渐不受控制,赶紧盘膝坐下,理顺气息,纳入丹田,此时海青腹内如火,难受至极,突然“嗤”的一声,海青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夏夜,夜色静澜,月影婆娑,忙碌一天人们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偶尔的蛙声,还在倾叙着,吵闹着,打闹着这旖旎的平静。

恍惚中,海青感觉到有人在揉自己的丹田,气流在不停的膨胀,少时,丹田内核噗嗤一下破碎,一股精气通达四肢,灵台顿时清明,豁然醒来,见身旁站着一人,黑沉沉的,怪吓人的。

“什么人?”海青不容分说,挥拳就打。

“不要动!”一个声音幽幽的说道:“你不想要命了!”

海青无法动弹,天灵盖被一只大手死死压住。

第002章 有病就医

“你,你是哪个?你想啷个?”海青动弹不了,着急的大喝:“我又不认识你,深更半夜的,你啷个跑到我家里来了?”

“你这个臭小子,我老人家不来,你还有命吗?”

一个声音,如同魔鬼般的幽灵再现,让海青吃惊不小:“你你你,你这个臭道士,天下这么多人,你为什么偏偏缠着我?”

“什么叫缘份?这就叫缘份!”道士哈哈一笑,松开盖在海青头上的手掌:“你这个混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是你天赋异禀,送我,我都不要耶!”

“别动,我给你疏通任督二脉。”道士一边说着,一边敲打天池、风府、中枢等穴位:“你也不要抱怨,我老人家给你服务,以后是要收利息的,你想想看,我会害你吗?这是个双赢的买卖,难道你还想拒绝?不不不,这可不好,我老人家会生气的。”

“臭道士,你离我远点行不行?”海青完全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任由道士摆布:“什么收利息?什么买卖?我不懂这些,我也不想懂!”

“混小子,懂点礼貌噻!别老是一口臭道士臭道士的!这多难听啊!”道士边说,手上的速度加快,四周已薄雾弥漫:“其实叫什么不重要,我叫徐无虚,只要心中有就行了,少向外人提起,以后你若有落难的时候,到还是可以提提的,也许还能帮解困!”

听到徐无虚三个字,让海青吃惊不小,江湖传言,也知晓一些,北逍遥南无虚,朝阳飞花丁神医,神一般的人物,难道这个徐无虚就是哪个?海青的抵触情绪慢慢的减弱了几分:“哎!老徐,你这位大神怎么会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轻点,有点难受?”

“不要说话!”徐无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银针,快速的插在海青的三十六道大穴上:“虽然你有一副好皮蘘,但是底子薄,不给你装点料怎么行!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道道真气,运行三十六大周天,贯穿百骸,汹涌澎湃,源源不断,说有好舒服就有舒服,海青睁大双眼望着徐无虚:“老徐,你给我弄这些,有用吗?”

“怎么没有用?难道你不想自己身体强壮少生病吗?作为男子汉,难道你不想保护自己的家人和身边的朋友吗?退一步说,起码没有害处吧!”徐无虚一边拔出银针放在盒子里一边说:“我看你这小子命格还不错,只不过四十六岁时有个大劫,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好了,自己休息休息吧!好好消化一下,三天后,到沙塘湾土地庙来,再给你装点东西。”

“老徐,我如果不来哎?会不会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海青还是把心中想到的说了出来。

“那到不会,不过来不来,自己看着办,不来,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哟!”徐无虚说罢,不在理会海青,身形一晃,穿窗而过,便消失不见。

海青盘膝坐在地上,调整气息,再度运行了一遍,越练越惊喜,三十六大周天,七十二小周天后,进入忘我阶段,最后在地上昏昏睡去。

独坐清斋常可弄,身倾皓耀面朝东,

几时忘我依稀共,风雨同邀敬梦翁。

当海青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一身衣服早已被汗水泡透,赶快去打了桶水,冲了个凉,换了一身衣服,美美的伸了一个懒腰,真舒坦。

“海青,海青,还没有起来?太阳晒屁股了!”大姐游梓凝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大姐,别喊了,我早就起来了!”海青一边应着,一边往外走。一走出门口,就看见大姐身旁还站着比自己小几个月的游开扬:“开扬,你也来了!”

“你看!开扬都等你好一会了,你这个懒虫,就知道睡大觉!”大姐游梓凝毫不客气的数落起海青。

“姐,我的亲姐,我的好姐,给点面子行不行?”海青赶紧向大姐求饶。

“好了,不说你这个大懒虫了!你跟开扬聊聊。”大姐游梓凝边笑边说走到一边去了。

“海青哥!你身体这几天还好吧?”开扬声音低沉还带着抽啼咽哽之调。

“没有事啊!我身体好得狠。”海青打量了一下开扬:“开扬,你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二哥,他今天又吐血了,可能今天很难……”开扬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

“不说了,这怎么行了?有病就医,快去请大夫啊!”海青拉着开扬摇了摇:“怎么还没有去请大夫呢?”

“家里为了给我二哥治病,已花光了所有积蓄,大哥也到矿上去做工去了,我们家已经请不起大夫了!”开扬一脸的无可奈何:“大夫也未必能医治得了?”

海青沉思一会,对开扬说:“开扬,有个人可能行!能治你二哥的病!”

“谁呀?”开扬望着海青,眼神露出殷切的期盼。

“老徐呀!就是那个道士。走走走,不说了,我们赶快去找他。”海青不容分说一把攥着开扬就走,一边对屋里喊道:“大姐,我出去一下,去帮帮开扬的二哥开正!”也不管大姐是否听见,一溜烟的功夫,已跑出很远了。

“海青,你知道那道士在哪儿吗?”开扬困惑的问道。

“知道呀!沙塘湾土地庙。别说了,快走!”海青一边回应着一边催促着开扬。

沙塘湾土地庙,传说几百年前为当地一位财主所建。一日,财主一艘满载货物的船只在龙溪河突遇天降暴雨,河水猛涨,眼看就要舟毁人亡,财主与手下一起下跪祈祷,承诺能平安度过此劫,定建庙一座,供奉土地神像永安。一阵惊恐后,风平浪静,果然如愿脱险,财主为了感恩,建了这座土地庙。

海青和开扬把土地庙里里外外都找了几遍,哪里有道士的踪迹。开扬比海青还要着急:“怎么办?海青,道士不在啊!”

“这个老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海青也无奈,这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人,他不想见你,你又如何能找寻得到,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来不得半点虚假,海青也大声嚷嚷起来:“臭道士臭道士,再不出来,我们走了,再也不会来见你了?”

一阵风起,人影虚晃。“嘭”,海青额头被弹了一下,一个包冒了起来。哎哟,痛得直跳:“老徐,你你你?”

“不懂礼貌!骂人就得付出代价,就得惩罚。是不是现在特别爽!”徐无虚的声音又是那样幽幽的响起。

“行了行了,老徐,算我错了,骂人是我不对,对不起!”海青一边忍着痛一边陪着不是。

开扬是见过徐无虚的,此时也变得傻傻的,说话都有点说不明白:“徐道长,是是是我们不对,是我们太着急了点!”

徐无虚走了几步,坐在一个蒲团上:“说罢,有什么急事?”

开扬说明了来意,海青呲裂着脸,顾不得额头还痛着,凑了过来:“老徐,你说还能医治吗?”

徐无虚看了开扬一眼,然后对海青说:“你想医治呢?还是不想医治呢?”

“我当然想医治!”海青望着徐无虚,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我就是说老徐行吧!”

“一个条件,答应我就医治,不答应就拉倒!”徐无虚两眼望着海青,一脸的肃然。

“老徐,我答应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管多少条件,我都答应你,这样行了吧!”海青带着恳求的口气说着。

“我的条件也不苛刻,你来了,我就不想放你走,答应我,在这里好好给我呆三天!”

“行行行,我答应你,快说说,怎么医治?”海青几乎都要跪下了。

“这位小友,你也过来。”徐无虚向开扬招了招手。开扬紧走几步,来到徐无虚身旁。

徐无虚从身上摸出一颗药丸递开扬:“你回家去,先用温开水把这颗药丸给病人服下。记好哟!然后要做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找点酸的石榴,每天一次,每次3克,不要甜的,甜的无效,记到将籽取出捣碎,绞取其汁液。每晚睡前服下或口嚼石榴液。石榴汁有小毒,不可过量。第二件就是用石榴花半两,熬水10杯,一日服二次,每次二杯。或者鲜梨汁加鲜鸡蛋也行,取梨汁半杯,生鸡蛋2个,拌均,一次服下,每日二次。记住,持续三月痊愈。你可以走了!”

“开扬,你记住没有?”海青望着开扬,把身上仅有的一块大洋递给他:“你也不要客气,救命要紧,这点钱也是我和我家的一点心意!”

开扬两眼含着泪花:“海青,谢谢你!道长的话我都记住了。”

“开扬,你顺便给我父母那里说一声,叫他们放心!”

“我一定给二老报个平安!”开扬说着,又对徐无虚鞠了一躬行了个礼:“谢谢道长!我走了!”

开扬走后,徐无虚一把抓住海青,一手搭脉门探了探,又在丹田上探了探,惊叹了一声:“真是奇迹!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就有这般造化,孺子可教也!”说着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徐,你没有事吧?笑个啥?”海青呆萌的望着徐无虚。

“我说你孺子可教也!”徐无虚应着继续在笑,过了一会,才拿出一包水果和食品:“来来来,先吃点东西,补充点能量,然后好办正事!”

第003章 牛刀小试

海青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对徐无虚说:“我说老徐啊!你这样的大神这么做,为什么呀?好好的神仙生活不过,非要跑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来瞎折腾,好好的客栈不住,你倒是好,成天在这个土地庙窝着,你说你怪不怪?”

“你懂什么?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徐无虚看了一眼海青:“也许将来你会懂的。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沈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说说而已,哪有那么多大道理?”海青憋了一下嘴,用手揉了揉额头上的包:“老徐也是,下手还挺重的,现在还疼!”

“轻了能长记性?”徐无虚无视海青,清理了一下残存的食品,然后对海青说:“虽然只有几天时间,你的内力增长神速,不过你的底子还是比较薄,我这里有颗内丹,对你呢却有天大的帮助,对我呢却有莫大的损失,你说怎么办吧?”

“我补赏给你一点银子?”海青说着,心里窃喜,知道内丹的好处:“怎么样?老徐,一百两!”

“一百两?如果要说买卖的话,一百万两我都不卖你。”徐无虚摇了摇头。

“那你就自己留着吧!我可没有那么多钱!”海青说罢把头转向一边去。

“不过呢,换一种说法,你可以先赊着,以后我连本带息一起收,这个买卖怎么样?你挺划算的,是吧!”徐无虚一边说着,两眼露出狡黠的目光,暗藏着深沉,其实深沉也是一种智慧。

“可以,我答应你,这个买卖就这么定了。”海青一下也高兴起来,心想: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到时候,哼哼!

“好!一言为定!”徐无虚从布袋里取出一个小锦盒,打开锦盒,取出内丹,递给海青:“吞下后,运气化解消化!我给你护法。”

海青接过内丹吞下,盘膝坐下,反复运气化解消化,由最初的天地混沌,一直到后来的灵台清明,这一下就花去了好几个时辰。

“老徐,我这样能达到什么级?”海青通身无比舒畅,内力充盈,微微一笑,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算是个地阶中段吧!”徐无虚又道:“天地玄黄,每阶又分初中高段,高段又称顶峰,假以时日,努努力,也许能达到地阶高段!”

接下来的时间,徐无虚教海青如何运气、如何控气、如何收气、如何蓄气,最后传他医道:七星针法、内力六识心法,还有移形换影的步法。以及穴位的认知,力度的掌握,以及敲穴点穴的功法等等。

不知不觉三天就过去了,看见徐无虚教得如此仔细,海青自己觉得非常惭愧:“老徐,我还是称你为师傅吧!”

“得了吧!把师傅二字放在心里就可以了,还是称老徐好!多亲切啊!”徐无虚呵呵一笑:“让我把学过的考考你?”

无论怎么考,最后的结果都是让徐无虚满意的。特别通过开扬救哥这件事,让海青充分认识到医道的重要性。有一些不懂的都要反复琢磨,刨根问底,一直到弄清楚为止。

“时间也差不多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也要离开这里了。”徐无虚长叹一声:“至于你最终的修为能达到什么级别,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这套自然六式和七星针就送给你吧!算是给你留点念想吧。”

朝夕相处几天下来,还是有点舍不得,海青把自然六式古籍和七星针收好,望着徐无虚,一时显得局促不安,说话都有点不着调:“我们还能见面吗?”

“当然哟,你别忘了,欠我的,到时候我自然会来收取的,走了。”徐无虚说罢,不在理会海青,独自离去。

望着徐无虚远去的背影,海青沉思许久,远处的龙溪河依旧在潺潺流淌。

海青回到家中,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好消化这几天的学习内容,首先内力功法行走了一遍,还不够,继续练,一直到三花聚顶,意念随动,展开六识,屋内屋外一切都在掌控中,父母在做什么,大姐二姐在做什么,一目了然,不好,二姐好像在厨房烧洗澡水,海青脸楞了一下,赶快收回六识,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对窥探别人隐私的行为感到不齿,发誓今后决不轻易使用此功法。

再过了一遍针法与穴位的要诀,最后按耐不住,在自己身上做起了实验,一针一针的往自己身上扎,慢慢体会其中的力度,深浅,感知酸胀疼痛后对身体的影响。这个七星针真厉害,既能医病救人,还能杀人哦!

除了吃饭的时间和父母与两个姐姐交流一下,其余的时间都泡在屋里练气和掌握针法外,还看了一些本草纲和千金方,一晃就十来天过去了。这天海青终于走出屋外,看着熟悉的庭院,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舒畅极了。

“儿子,你终于出来了,没有憋出毛病吧?”张灯莲慈祥的关切的目光注视着海青。

“妈,看你说的,你儿子就这么不济事?在屋里呆几天还能呆出毛病来?你看看……”说着海青来了一个幼时常玩的空翻,微微一用力,一翻就是四五米高,说是惊喜,倒不如说是惊吓。

“好了好了!吓死我了。”张灯莲张着嘴,半晌合不来了。

海青自己也没有想到,会翻这么高:“妈,没有被吓着吧?”

“还好!你没有毛病就好!”张灯莲回过神来:“等会你爸回来就吃饭!”

“海青,快来帮我一下!”厨房的二姐游梓璇正在点豆花忙不过来,向海青直招手。

“二姐,我来了!”海青哒哒哒的往厨房跑去。

不一会,游安舟牵着耕牛和大姐游梓凝回来了,一家人围在饭桌上,其乐融融。安舟看了一眼海青:“隔不到好久就要开学了,海青的学费还差点!”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学费的事我们再想想办法?”张灯莲应着,也望了三个子女一眼。

“爸!妈!要不要我们两姐妹凑点!”大姐游梓凝望着父母,也想为家里分点负担。

“爸妈!我们也可以帮助一点。”二姐游梓璇也举手赞同。

“不行,你们两家经济也不宽余,这个农忙季节能回来帮忙,已经不易了。”安舟连忙摇头,两眼看着张灯莲,商量的口气说道:“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把咱家耕牛给卖了,你看怎样?”

“不行不行!”不等母亲回应,海青接过话来,如果没有耕牛的话,对于一个靠田地求生存的家庭,绝对是灾难性的:“爸妈,你们不用操心,学费的事情我自己解决!谢谢大姐二姐。”

海青用筷子撬了一块豆花,放在用小米椒做成的蘸碟里蘸蘸,然后放到嘴里嚼一下吞下,一个字爽!

“爸,妈!我说了学费的事情你们不要再操心了!我吃好了,我去看看开扬的二哥开正!”说罢海青起身离开,走出庭院。

午后的阳光照在池塘,磷光波动,惊扰着岸边嬉戏的鸭群,一阵风起,柳絮和茂竹跟着起舞,使游家湾更显得妩媚,更有一层浓墨山水的意境。

穿过一个塘坎,在游家湾的东端,找到开扬的家,开扬的父母亲也在,其父游安栋一见到海青,两眼笑成一条线:“大侄子,你来了,太感谢你了!快到屋里坐。老太婆,快给大侄子倒杯水。”

“好的,海青你坐坐,我给你倒水去。”其母边说边把海青按到椅子上,然后往厨房走去。

见这老两口的心情如此欢愉,可见开正的病应该有很大的好转。这时开扬端个药碗从里屋出来:“海青,你来了。”

“嗯!你二哥现在情况怎样?都这么多天了,我也应该来看看!”海青望着开扬,目光充满肯定。

“现在好多了,应该谢谢你和那道长!跟我进去看看吧!”开扬边说边拉着海青,来到开正的床前。

开正一直身体不好,近两三年更受疾病折磨,基本上一只脚已经踏进来鬼门关,是海青硬生生的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见到海青更是激动不已:“海青,谢谢你,是你给了我二次生命!”声音细长细长的,加上激动,又一阵的猛咳。

“别激动,慢慢说!”海青边说边抓起开正的手,搭脉探病,紧接着右手搭在开正的背上,雄厚的内力彭拜涌出,六识自动开启,寻找体内病根,最后锁定在肺部,虽然徐无虚的药丸单方很有效,但是痊愈还需很长时间,海青想用自己的功法能不能快速使其痊愈,很想试试,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一定不能放过,牛刀小试又如何?

海青内力在开正体内游走,达到肺部,慢慢的一丝丝的剥落坏死组织,修复感染肌,这个时间要长一点,消耗的功力要多一些。六识的感知犹如打开一道明亮的天眼,准确无误指挥着内力行动系统。

开扬在旁边傻傻的站着,连气都不敢喘息一下。游安栋老两口更是目瞪口呆,活了几十年,哪见过这等医治病人的。

一个时辰后,海青收回内力,用手在开正背部穴位上拍了一掌。开正“哇”的一声,一口乌血从口中喷出,落在地上。

“应该痊愈了,休息一会,就可以活蹦乱跳了!”海青不等这几个发呆的人开腔,又说:“叔,婶,开扬,开正的病根彻底清除,身体会越来越好的,你们再也不用为他担心了。”

第004章 往来医馆

听到海青的话,游安栋老两口和开扬慢慢才从惊愕神色中恢复过来,那感激的话更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不是海青拦着,差点就要跪下了。

“开扬,你把地上的乌血处理一下!”海青又对游安栋老两口说:“叔!婶!你们给开正熬点姜水吧。”

片刻,开正把积蓄多年的乌血吐了,就像解出来了多年的病魔,人一下子就来精神了,萎靡颓态一扫而光,一碗姜水一喝,下床在屋里走了几步,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海青,真的非常感谢你!”

“没有什么?本族弟兄,一家不说两家话,你们家也应该好好恢复生机,将来好给开章大哥说门媳妇!”海青看着恢复如此神速的开正也非常高兴:“另外可以通知开章大哥,叫他回来,不必再在外颠簸流离了!”

“已经通知了,可能就是这两三天,大哥就回来了!”开扬看到二哥如此神速的好转,心里特高兴,对海青都有点崇拜了。

“开正哥刚恢复,这几天在家里好好休养!”海青看了一眼开正,然后对二老说:“叔,婶,你俩多保重,我就回家去了!”

海青起身告辞,二老挽留无果,开扬相送。

“开扬,你回去吧!明天如果你有时间,我们去赶双龙场,我想去找点学费钱。”海青恋恋不忘的学费钱,这点打算也给开扬说了出来。

“有时间,你要我怎么帮你?”开扬非常诚恳的望着海青,眼里还带着几分惭愧:“你看你给我二哥的病医治好了,我们没有诊金给你,你反而倒给钱给我们,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海青,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能否办成,我都会全力以赴!”

“开扬,言重了,那我们明天见,你回去吧!”

海青与开扬告辞回到家中,一进门就传来二姐游梓璇的声音:“爸,你还是跟海青商量商量吧!毕竟卖耕牛不是件小事?”

“海青还是个孩子,我跟你妈已经商量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天赶场我就去卖耕牛!”游安舟气嘘嘘的说着,显得很激动。

大姐这个时候都不敢多说话了,平时父亲都很谦逊祥和,还很少见他激动的样子,见到海青进屋,忙向前拉了一下海青:“海青,你回来了!爸爸他……”

“爸,你怎么了?我不是说了,耕牛不能卖,学费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海青望着父亲的脸,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那是一张风里来雨里去、不辞辛劳留下岁月沧桑的脸,眼泪都差点下来了:“爸,你一定要坚持的话,我就不去读书了!”

游安舟两眼望着海青,反而不激动了,更多的是平和:“儿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要让你继续读书吗?家里虽然不富裕,没有耕牛了,我可能要多吃点苦,可是我愿意啊!儿子啊!如果不去读书,你以后几十年的光景,就会跟父亲一样窝在这里了,还能出人头地吗?”

“爸!你也不能为了让我去读书,把你累趴下吧!这样你儿子还能安心读书吗?还读得下吗?”海青心想一定要说服父亲,不然还会生出幺蛾子来,接着说:“这样你儿子还是人吗?还配是你游安舟的儿子吗?这样的人就是不忠不孝的畜生,能让我安心吗?”

“儿子,书一定是要读的,学费本来就该是你父亲的事,你还是个孩子,哪有小孩子自己缴学费的?这样说出去,人家要笑话的。”游安舟也不松口,据理力争。

“爸,这样吧!给我七天的时间,如果七天之内我没有挣足学费,你再卖耕牛。”海青退了一步,信念更加坚定。

“儿子,你知道需要多少钱吗?报名费三块大洋,学费八十块大洋,再加上你的生活费,总共需要一百二十块大洋,折算成纹银就是一百八十两。”游安舟扳起指拇在算账,一点都不相信海青,延后七天就延后七天吧!这个小兔崽子!

“这么说!爸,你答应了,就七天。”海青心里也在盘算,七天之内,我一定要创造奇迹。

“我答应了,就给你七天时间。”游安舟眯着眼睛,盯着海青,好像吃定似的。

“好!一言为定!两个姐姐当见证人。”海青也不示弱。

父子俩的协议就这么达成。实际上,一头牛也卖不了多少钱钱,也就是五、六块大洋吧!

“吃饭了!吃饭了!你们父子俩也是,好大一点事,弄得像在打仗似的。”张灯莲招呼着一家子人。

吃完饭后,两个姐姐跟母亲张灯莲在庭院乘凉聊天。海青回到自己房间,练了一遍功法后,便早早的睡去了。

双龙场,井形的四个方向各自少一点,就是他的格局。双龙场也就是一个村镇,每逢一四七,附近乡民都会聚集于此,购置家当,坐坐茶馆,交换物品,俗称赶场或者赶集。在这个不大的双龙场,有名气的医馆就有三家,康和医馆和民心医馆,最大的一家叫往来医馆,馆主叫年召彬,也是一个世代医家,不过落到他这辈,医术还说得过去,医德方面差了许多,势利得狠,是一个认钱不认人的角色,老婆和孩子不在身边,在县城居住。

往来皆是客,无往不起利。往来医馆就座落在三角碑的场镇中心地带,今天医馆一开门,就来了一位特殊的病人,药师谷楚辉连忙招呼着,另外两名伙计也忙着去叫掌柜大夫年召彬。

“来来来,快扶病人到椅子上坐坐!”谷楚辉说着一边去摞了一下椅子,这位谷药师在识药辩药解药方面,很有一手,深得年召彬喜爱,留着身边很多年了,年召彬不在时,也能坐堂诊病,不过在疑难杂症方面,比年召彬却差了很多。

这个病人四十来岁,头戴毡帽,身穿长衫,脸色卡白,冒着虚汗,四肢无力,软嗒嗒的,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但是身后却跟着五个身着深色长衫的精壮汉子。一进医馆,两人守在门口,两人扶着病人,一人跟随。

“还是把他扶到床上躺着吧!这样能让他好受点,轻点……”谷楚辉小心翼翼的张罗着。

“你们掌柜大夫怎么还没有来?”把病人扶到床上躺下后,那个跟随攥了一下谷楚辉:“快点,我们老板若有个闪失,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金田,不得无礼!”那个病人这时微睁开眼睛,声音拉得长长的,吓得那个叫金田的汉子一下焉了下来。

“是!老板!”金田喏喏应着,不再言语。

这时年召彬跟着一个伙计快速来到诊堂,这年召彬五十来岁,身形微胖,下颚留着一溜小胡子,双眼冒着精光,一看就知是个精明之人,还没有仔细诊断,就说:“老板,你这病可能要花不少银子?”

“如果能治好的话?钱没有问题!”金田口气坚定的回应。

床上病人也点点头,双眼微睁微闭:“大夫,你看看,能医治吗?”

“好!让我来瞧瞧。”年召彬摞了一下椅子,靠近床边,开始号脉,然后仔仔细细检查了病人的头部,过来半晌,摇了摇头说:“老板,你的银子我是赚不到了。”

“为什么了?”病人睁开双眼,精芒一闪而过,望着年召彬。

“哎!老板,你也知道,你也吃过不少的药吧!效果怎样?你应该非常清楚,是吧!近段时间是不是头痛的更厉害了。”年召彬叹了口气,又说:“老板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也拜了不少名医吧!他们可能也是束手无策吧!”

“难道真的就无法医治?”病人微微叹了一口气。

“老板啊!你是大脑血管和纤维神经上的问题。如果吃点中药能解决,你也不用跑到我这里来了,是吧!”年召彬也显得无奈,放在面前银子谁不想赚啊!白痴才不想。

“能不能给我想点办法?”病人还不想放弃。

“老板啊,要把你大脑某些东西拿出来,你想想看,我们一个双龙场的医馆能做得了吗?不能啦!”年召彬耷着脸,直摇头。

病人也叹了一口气,失望到了极点。

这时大街传来嘈杂喧哗声,年召彬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伙计跑到年召彬的身边,说:“掌柜,是两个少年在我们医馆的对面摆医摊,再叫嚷医治百病呢!”

“打脸!彻底的打脸!这是一种挑衅!是我们往来医馆的耻辱!”年召彬嚷着,怒气冲冲的。

“金田,扶我起来,我们出去瞧瞧!”病人向金田招了招手。那两个竖立在旁边的汉子连忙扶起病人向外走去,年召彬和谷楚辉也尾随其后。

自古英雄出少年,这话一点不假。

海青为赚学费钱,和开扬把摊子摆在三角碑这里,因为这里地段好,人流量大,也不管你对面有医馆无医馆,一张桌子,两根櫈子,还有一幅对子:怪病来医,无论男女,针到疾除;诊金随意,或多或少,有比无好。

“疑难杂症,有病来医,游少座诊,诊金随意!”开扬不停的吆喝着,可是除了少许看热闹的,并没有人卖他们的账,以为是两个少年闹着玩的。

开扬吆喝得口干舌燥,时间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看来没有多大的希望了。海青也显得无奈,没有人认可你,就是你有天大的本事,又能咋样?

一个杵着拐杖的跛子来到海青面前:“游少,你给我医治一下我的腿吧!我没有多的钱,只有一块大洋,我知道这点钱是远远不够的,但是我还是想来试试,你看行吗?”

第005章 七星神针

“何久!”开扬认识此人,这可是远近闻名的酒鬼,三十来岁,好酒成瘾,沉迷其中,一次醉酒,从一个高坎上摔了下去,虽然命保住了,脚杆却摔坏了,媳妇带娃儿都回娘家去了。

“游少,你看我的腿能医治吗?”何久两眼望着海青,露出的是满满的希望。

“能!”海青心想无人来医治,今天黄了的可能性很大,有个人自愿来让我练练,又如何不可?

何久这下高兴了,紧跛了几步,坐在长櫈上,对海青说:“游少,你看看吧!”

“你先把腿放在櫈子上。”海青说着起身,把何久的裤管挽起,仔细检查起来,这时围观的人慢慢多了起来。

这腿虽说医治过,表面上看跟常人无异,而断了的经脉却根本没有医治好,所以看似好腿,却不能正常行走,因为它不能生力,行走就要靠另一只腿代替,不跛才怪!

“何久啊,你这腿我能医治,但是答应我一个小要求,我就给你治,不答应也没有什么,这腿也没必要再治了吧!”海青检查完,看了一眼何久。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游少,你说吧?”何久眼巴巴的望着海青。

“很简单,从今天起不能再喝一滴酒,能不能做到?”

“能,我答应你!”虽说答应,还是能看出,何久脸上露出一股痛苦的神色,对于一个长期酒虫浸泡的人,这样的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再一想,我已经把下半辈子的酒提前喝足了,也无遗憾了,不然一辈子这样,那才全毁了,媳妇和娃儿可能再也回不到身边了,这样一想,心里也踏实了。

“既然你答应了,我也要给你说明,我在医治腿的同时,也会封闭你的酒泉穴,就是你以后想喝,也是不可能的,你可想清楚哟!”海青再次敲打敲打,所以说响鼓还需重锤。

“既已答应,决不反悔!游少,你放心吧!”何久回答坚决。

“好!那我就开始施针医治了。”海青说罢,双手开始在腿上游走,轻轻的敲打着穴位,也是让病人的精神放松,过了一会,才拿出银针,开始施针。

第一针,足背外侧肌腱陷,临泣穴;

第二针,踝上三寸要仔细,悬钟穴;

第三针,少阳胆经易堵塞,外丘穴;

第四针,胆经少阳足外边,陵泉穴;

第五针,膝盖外侧凹陷里,阳关穴;

第六针,股外侧肌股二头,中渎穴;

第七针,腘纹七寸驱顽疾,风市穴。

连续七针出尽,海青不再出手,站起身来:“何久啊,少许片刻,我就给你起针,到时你就不需要拐杖了。开扬,你扶住他一下!”

开扬赶紧扶住何久,怕他摔下櫈子来,让他的身体靠在身上:“何久,你感觉怎么样?”

“非常非常的酸!非常非常的胀!非常非常的麻!”何久头上冒着虚汗,连续用了几个非常非常,说明这不是一般的酸胀麻,都快让何久有点忍不住了。

“不管怎么说?这关键时刻,你怎么都要忍住哟!”开扬也给他鼓鼓劲加加油。

何久咬紧牙忍着,七根银针此时发挥着神奇的功效,正在修复损坏的经脉,经脉又称奇经八脉: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和阳维脉。十二经络的走向包括:手三阴经、手三阳经、足三阴经和足三阳经。

“还酸、胀、麻么?”海青问道。

“现在轻松多了,没有那么酸胀麻了!”何久回应着,心里轻松多了,高兴极了,我的腿终于可以康复了,老天有眼了,让我遇到贵人了!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开始给你起针了。”海青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给何久轻轻按着穴位,按了一会,就起针了,在起针的同时,又隐蔽性的,巧妙的又出了一针,封闭了何久的酒泉穴,不是顶极高手你是无法看出来的。

海青收起银针,站了起来:“何久,起来走走看!”

“我,得行了?”何久望着海青和开扬,又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眼里飘满泪花。

“得行了!”开扬面带微笑:“我扶你起来试试。”

开扬扶着何久慢慢的走了几步就松开了手,没有拐杖支撑的何久,却继续的一步两步走着,脚步稳健,与正常人无异,然后快速的来回走几步,又小跑几步,终于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再做梦,何久扑通一声跪在海青面前:“游少,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先给你磕三个头吧!”

“不用,你起来!”海青忙伸手去把他扶起。

“游少,这是我的诊金,虽然不多,也算一点心意吧!”何久说着递上手中的一块大洋。

海青本来就是拿他当练手的,也并不想收他的钱:“何久,你既想报恩,就得听我的,这块大洋你收着,能换一担米,回家好好把田地种好,然后把媳妇娃儿接回来,一家人好好生活,听到没有?”

听到这话,何久眼泪终于流了出来:“谢谢游少!我一定听你的。”

“老天开眼了,老天开眼了,老朽活了这把年纪,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七星神针了!七星神针重出江湖了!”一名老者一边嚷着,一边穿过人群,来到海青面前直接下跪:“师傅耶!徒儿给你磕头了!”

“什么师傅徒弟的?你……”海青大吃一惊,连忙双手伸出,内力随心而动,将老者托住,那老者硬生生的想跪都跪不下去:“老人家,你这是为了哪桩啊?来来来,这边说话。”

“让一开!让一开!”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金田那帮人和往来医馆的年召彬和谷楚辉,穿过人流而来,年召彬一见到海青就开始数落起来:“好小子,嚣张什么?你不知道对面就是往来医馆吗?还针到疾除,诊金随意,你不是明显的想砸往来医馆的招牌吗?跟我们作对吗?”

“那又能怎样?大夫总是要医治好病人才能有发言权吧?你医治你的,我医治我的,与你往来医馆有何关系?”海青寸步不让,据理力争。

“好一句大夫总是要医治好病人才能有发言权!”那个被搀扶着的病人打断他们的争议,仔细打望着海青和开扬:“不错!果然俊朗,鄙人姓薛,做生意的,你可以叫我薛老板,敢问一下少年英雄,怎么称呼?”

“姓游,名开钰,字号海青!”望着病恹恹的薛老板,海青一下就明白了,怪不得往来医馆的年召彬会发火,肯定是薛老板的银子没有赚到呗!

“游开钰!你你你……”年召彬被气惨了,还想继续教训一下海青,却被薛老板的几个跟班用眼光狠狠地盯了一下,年召彬打了个寒颤,这眼光分明带着杀意啊,后面的话当然也说不出来了。

“哦!是游少!我们做生意呢,为了能多赚几个钱,常年在外奔波,除了辛苦不说,还会落下一身病,这次出来,没有想到这老毛病又犯了。”薛老板一边说着一边打量面前海青和开扬:“不管什么样的大夫,都是以治病救人为宗旨,也是游少你所说的,大夫总是要医治好病人才能有发言权,想必游少已经看出来了,我就是来求医的一个病人,游少是否也给我瞧瞧?”

薛老板说话的声音很慢,有时尾音还要拉一下,但是洞穿力极强,每说的一句话,犹如一个小惊雷,在你耳旁响起。

早在这一行人过来的时候,海青就施展六识神功进行锁定,感知一下危险程度,发现那几个跟班不简单,每人腰间都有家伙,心想这个薛老板也不简单哟!

“薛老板,看病求医嗦!你旁的年掌柜年大夫不是给你看过了吗?”海青说着看了一眼生着闷气的年召彬。

“看是看了,他说凭双龙场现在的医术水平,没有人能医治得好我!”薛老板说话可不针对年召彬一个人,把整个双龙场的医者都踩了。

“年掌柜都医治不好你,我又怎么能呢?”海青装模作样的摇摇头。

“我感觉你能行,你的行医方式,反正我是没有见过,可能正是我没有见过,我到很想一试。”薛老板一边说着一边用肯定的目光看着海青:“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小赌一下,你给我医治病,能治好,我给你五百两银子,就是五张银票,每张一百两,若医治不好,你就跟我走,给我当个小医官,我下面的一些人若生了病了,也好让你看看,你看怎么样?”

一说到赌,薛老板的几个跟班双眼都泛着绿光。不等海青回答,年召彬突然喝道:“我也跟你赌,医治得好薛老板,我把往来医馆送你!医治不好,赔我今天的名誉损失五百两银子!”

“咦!有意思了!年掌柜也参与进来了。”薛老板微微笑了笑:“这样这样,游少,我再提高点,我出十张银票,每张一百两,一共一千两银子。还要犹豫么?”

“金田,你去镇公所,把正里请来,没有见证人怎么行呢”薛老板转又对年召彬说:“年掌柜你也派人去把地契拿来!”(正里相当于以后的镇长或者乡长)

“楚辉,你去给我取一下地契。”年召彬对药师谷楚辉说道。

“掌柜,这样妥当吗?”谷楚辉打心里在骂,掌柜的头是不是被驴踢了。

“快去!别再啰嗦!”年召彬催着,谷楚辉无奈离去,去取地契。

第006章 六识神功

薛老板和年召彬都眼巴巴的望着海青,过了一会,薛老板笑了笑又说:“游少,这个小赌,你很划算哟!如果输了,年掌柜的五百两银子我给你出,如果赢了,就是一千两银子和一座医馆哟!”

海青没有说话回应,实际上在展开六识在查薛老板的病根,做到心中有数,再怎么说也不会打无把握的仗吧!回过神来,正说到一千两银子和一座医馆,海青淡然一笑:“好,我答应了!”

这时,金田把镇公所的正里白泽山请了过来,谷楚辉也把地契取来了。薛老板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然后望着海青:“游少,为了公平起见,我们把一千两银票和房契放在正里手中,他就是这次赌局的见证人。”

“老板,这里人太多了,不利于医治,不入回客栈吧!”金田走几步对薛老板说道。

“游少,你看这里的环境?是否移步一下?”人越围越多,薛老板也发觉太嘈杂了。

“不必去客栈,就在我的往来医馆吧!”年召彬回应道。

“也好!就在往来医馆!”海青左右瞟了一下,又说:“开扬,你把这里收拾一下过来!”

“小师傅耶!我也要去。”那名老者紧紧攥着海青,一定要去看看。

一帮人再次踏进往来医馆,围观的人一个没有放进去,薛老板的两名跟班继续把大门守着,看热闹的人在门外守着,不愿离去,这还带着赌注的医治方法,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最后不出个结果,谁愿离开呀!

“年掌柜啊!今天看来你的医馆保不住啰!我到无所谓,拿钱看病,天经地义!”这薛老板也是,头上冒着虚汗,强忍着疼痛,还不忘了要调侃几句。

“没有什么?如果真的如此,也只能怪自己才疏学浅,技不如人罢了!”年掌柜也不示弱,针尖对麦芒。

“年掌柜,麻烦你找个垫子来。”海青说着,看了一眼大家:“在我医治过程中,不可大声喧哗,只可静观。还有准备一个盆子备用。”

谷楚辉疾速拿来一个垫子,放在地上。

“薛老板,你过来,坐在垫子上。我要开始医治了!”海青说着,把薛老板扶了一下,让他在垫子上坐好,把毡帽放到一边。接着又说:“薛老板,你这个头痛的毛病,应该时间很久了,是吧!不过呢,病还没有到膏肓。薛老板应该不是做生意的吧!你的大脑里怎么会有金属粒子所形成的血块!”

“游少,你真聪明。”薛老板苦笑了一下。

“你要知道,这些金属粒子所形成的血块,你吃再多的药是没有用的,因为金属粒子有排斥作用。”海青说着,轻轻用手在薛老板的头上按着。

薛老板的几个跟班也相当紧张,全神贯注,大气不出,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用眼光盯着海青。

正里白泽山也是从来没有经历过,傻傻的干看着。

那名老者心太平静,却有点魂不守舍,不知是惊喜多点,还是担心多点。

开扬在一旁站着,满眼却是信任,微笑的露出是肯定与坚定。

海青取出银针,快速的下了三针:百会穴、神庭穴、风池穴。

“只下了三针!”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

薛老板也不在说话,两眼微闭,配合医治。

乾坤无极,六识无敌。海青双掌搭在薛老板的背上,左神道穴,右神堂穴。内力涌出,六识自动开启,这六识就是超出人体以外的第六感知力、洞查力和精神力,随内力的深浅,而达到的力度而不同,能感知周围危险程度,洞查事物的本质,内力深厚者,才能查病探源,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开了天眼。

内力达到头部中枢,首先在经脉游走一遍,然后梳理头部血管,使其循环顺畅,减轻疼痛的苦处,留一个医治的舒适开端,清理金属粒子,通过内力一点一点的逼其脱离纤维血管,把它逼到檀中穴,这样花了不时间。

那血块处理起来比较麻烦,本身附在动脉血管上,由于活动的本体,时常会对血液的流通造成压迫性间断阻隔,与此同时,对三叉神经的损害也相当严重,你头不出毛病那才怪。处理起来,真是小心再小心了,重了不行,动脉血管壁那么薄,伤了要出大麻烦的,把三叉神经损伤了,那此人也就废了,不管怎么说,他薛老板算是赚大了,一千两银子,也就是十根大黄鱼。按这类病症正常能医治的行情,至少应该花费在三十根大黄鱼以上,也可能根本无法用钱来衡量。

如果力度轻了,就无法把血块从动脉血管壁和三叉神经中分离出来,又达不到医治的效果。诊金的多少对海青来说,真的不是那么重要,关键是海青已经没有退路了,必须要成功,这一扳手必须要在双龙场敲响。

六识已经锁定顽疾,海青催动内力,一点点的进行剥离,额头慢慢的也泛起汗珠。

一行人眼巴巴的望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谁都心里明白,这是医治疾病的关键时刻,但是只有谷楚辉心里嘀咕着:看来我的饭碗要丢啰!

又过了许久,只见薛老板大口一张,哇的一声,一股腥臭、浓浓的、带血的黏糊状物体从口中喷出,还好面前正放着那个准备好的盆。

海青站了起来,人显得有点虚脱:“开扬,给薛老板端点漱口水过来。薛老板,我给你把针起了,你就没有什么事了。”说罢,轻轻的把三根银针收起。

薛老板把口漱了一下,轻轻的站了起来,霍!这哪是那个病恹恹的薛老板,只见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满脸滋润,泛着红光!

“薛老板,你没有事了?全好了?”金田紧走两步,满脸惊讶,不是亲眼所见,这样的奇迹也许一辈子也无法见到。

薛老板来回走了几步,神采奕奕,面露霞光:“我感觉不错呀!以前所有的不适感都没有了。游少,谢谢你!”

这一说话,中气十足,哪里还像生过病的人。

“我不相信?”年召彬大喝一声,向前冲去。

“你想干什么?”金田一伸手将他拦住。

“我要检查一下!是不是骗人的?”年召彬很不服气的说道。

“让他瞧瞧吧!不然怎么甘心呢?”薛老板示意金田让开。

年召彬上前抓薛老板的手腕就开始号脉,又把头部端详了半晌,过了一会,长叹了一口气:“游开钰,从今天起这往来医馆就是你的了!”

这时,那名老者更是手舞足蹈,比谁都高兴:“这医馆是小师傅的了!这医馆是小师傅的了!”

“作为见证人,今天我也长见时了,这也算得上当今的一项奇迹吧!如果年掌柜没有异议,就过来签个地契转手协议吧!”白泽山摞了摞步,停了停,又说道:“说实在话,真应该感谢各位!没有此赌局,又何来此奇迹!”

年召彬过去把房契转手协议的字签了,回转过身来,看着谷楚辉和自己两个伙计:“你们跟随我很多年了,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这里还有些银两,你们拿去分了,然后离开这里吧!”

谷楚辉和两个伙计把年召彬递过银票分了,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这曾经熟悉的地方,然后各自离去。

年召彬也简单收拾了一下,来到海青面前:“愿赌服输,我不说什么?游开钰,算你狠!”说罢独自离去。

“游少,这是你的一千两银票和地契!”正里白泽山来到海青面前,递上银票和地契。

海青点了点头,接过银票和地契,见那地契上的确写着“游开钰”三个字,放心了,这医馆终于是我的呢!

“薛老板,我的事情也办完了,各位,就告辞了!”正里白泽山打了个招呼后起身离开。

外面围着的人群知道了最终结果,终于慢慢散去,但这等消息却传遍了十里八乡。

“游少,非常感谢你!本来我还没有抱多大希望,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真是我三生的幸事!华夏大地,处处藏龙卧虎,一点不假!”薛老板心里高兴,说起话来更是中气十足:“游少!这个医馆有点小,可以看看左右有没有卖房的,如果有可以买过来打通一起使用。”

“薛老板这个提议非常好!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海青消耗内力过多,稍微休息又恢复如初:“开扬,这件事你给我留意一下!”

“不不不,小师傅!我帮你,他太年轻了。”那老者面带喜悦,不等开扬回答,抢着应着。

“老人家,我不是你的师傅,你不要这么称呼,我可承受不起。”海青连忙摇头:“老人家,你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心想:你年龄比父亲还要大,都可以当我爷爷了,还叫我师傅,这不是笑话吗?

“小师傅啊!我不能离开,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七星神针的传人,我小时候见过一次七星针,可是错过了机会,这一晃就是几十年了,这一次怎么也不能错过了,你不认我没有什么!我心里有小师傅你就行了。让我离开万万不可以,除非你打死我!”那老者非常诚恳的说着:“我叫周明秋,一生以医术为生,为了一个传说,飘到了这双龙场,遇到了小师傅,这是我天大的缘份啊!”

薛老板踱了几步,沉思了一下,说:“周明秋,不就是哪个医痴吗?”

第007章 一个传说

“见笑了,只是一个好医老朽而已!”周明秋微微停了停:“薛老板的病如果我来医治,我也是无能无力的!”

“哈哈哈,好一个无能无力,如此谦逊的人当今已经很少了!”薛老板笑了笑,对海青说:“游少,这个人还不错,可以留在身边,以后对你的帮助很大!”

“既然薛老板都这么认可你,那你就留下吧!”海青也觉得此人还挺实在的,反正还需要这方面的人:“不过,留在我身边可以,但不可以称师傅,答应就留下,不答应还是要离开。”

“我答应!我答应!谢谢游少!谢谢小师傅!”周明秋连连点头,一转身:“谢谢薛老板!谢谢薛长官!”

“薛长官……”海青不解的、用疑惑的望着薛老板。

薛老板笑了笑:“大家忙了大半天啦!想必早就饿了,我做东,到双龙场最好的酒楼,咱门边吃边聊,怎样?”

“既然薛老板有此雅兴,大家一起走吧!”海青说着,招呼大家往外走,大门上锁,粘贴一张告示:医馆整修,暂不诊治!

双龙场最有名的酒楼应数一品居酒楼,古色典雅,宽敞清净,楼上楼下,各具特色,楼上为雅包,专为风韵居士,达官商贾而备。一行人上了二楼,专门挑了个临窗的雅包,窗外正是一片荷塘,似乎被昨夜雨露滋润,微风轻送,荷香阵阵,入肺清晰。

雨泻红尘知晚醉,塘披荷影满纷香;

莲含羞涩轻姿盼,独寄偏隅叙照阳。

一桌好菜很快摆上桌面,后面加了两个酒楼的特色菜品,一个特色海参,用贡米酿入海参腹内,加上葱、姜、胡椒、醋、蛋皮,煨制而成,柔润清香,蛋皮柔脆,酸辣开胃;另一个是清蒸鱼,这鱼来自于龙溪河,去甲除腥,上味抹盐,然后喂葱、姜、胡椒、蒜,上灶蒸,入口鲜美,细嫩不腻,还能生津养颜。

“大家随意!不管怎么说,今天大家能相逢在一起,也是一种缘份,为了这份缘份,游少,借花献佛,就用你们本地的米酒,咱们都干一下!”薛老板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亲自给大家斟酒。

“好!薛老板如此豪爽,我们也不客气,周叔,开扬,还有你们几位,干一杯!”海青附着唱和。

喝酒吃肉,爽快淋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薛老板轻轻放下筷子,左手捻了一下酒杯:“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这老毛病如果没有医治好,还真不敢这么放肆!游少,谢谢你!”

“你已经付过诊金了,就不要这么客气了!”海青微微一笑,心想这个薛老板也是,这个谢谢你都不知说了好多遍了。

“游少啊,你不知道,为了医治这病根,平时撒着大把的银票,也没有给我治好,今天这病根除了,心里痛快,高兴啊!”薛老板这一通话,说得眼泪巴巴的,可能这的确是高兴的泪吧!

“我敬薛老板一下,也谢谢薛老板替我说好话,这杯酒,感谢一下!”周明秋十分诚恳地说:“这下就扎跟在这里了,也谢谢游少能收留我!”

又喝了一杯,薛老板望一眼大家:“不瞒大伙,鄙人叫薛文亮,行武出身,这三个是我的下属,他叫戚金田,尹哲鸣和闵子孝,还有外面两位也是。”

戚金田、尹哲鸣和闵子孝三人站起身来,给海青一个标准的军礼:“游少好!”这三人早就被海青的这招绝活惊呆了,除了崇拜还是崇拜。

“这次出来执行一个任务,没有想到这老毛病却又犯了,如果没有遇到游少,这后果真不敢想象!”薛文亮头转了一下:“你们三个不要楞着,都给我敬一下游少!”

海青平时都不喝酒,这一喝,酒量却出奇的好,无论怎么喝,两个字没事。

“薛长官这次来双龙场,难道也是为了那个传说?”周明秋伸伸手,擦擦上面的油腻,双眼望着薛文亮。

开扬只有傻傻的听着,根本插不上话,也没有说话的份,只有喝自己的酒,吃自己爱吃的菜。

“那个传说,在我们上层都知道,我们出来也是为了应付应付,回去好交差!主要目的还是求医治病。”薛文亮也没有隐瞒,一切都是实话。

“你们一直在说一个传说,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是个什么样的传说?”海青不解的问道。

“游少想听?那我就简单的说说。”薛文亮说着,抿了一口酒,眯了一下眼睛,思绪仿佛回到几百年的过去:“相传五百多年前,有一位皇帝登基后,实行了一系列新政,这样就损害到了一些权贵的利益,也包含他的叔叔,后来两者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他的叔叔就起兵造反,由于皇帝指挥失误,被叛军攻破了京都,皇帝在一帮忠臣死士的帮助下,通过秘密通道,逃出了京都,流落在民间。这皇帝唯一聪明的是,当他发觉他的叔叔有异心时,也积极做了两手准备,把皇宫所以的金砖和金银珠宝,全部偷偷的转运走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通过水道逆江而行,运到了远处,藏了起来,以备东山再起;他的叔叔虽然坐上了皇位,但是国库空虚,也是一代不如一代,最后天下大乱,一样亡国;皇帝流落江湖,得了一个雅号天下大师。”

“有这么一个传说嗦!那么说皇帝的宝藏就在咱们这个地方?”海青无比的惊讶,自己长这么大了,怎么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传说,还有这么一个天大的宝藏:“有什么证据说明这个宝藏就在这里呢?”

龙语河边秋水漾,回眸旷野雾苍茫;

天明归隐来荒冢,下雨披蓑洗尽郎。

周明秋不待薛文亮说完,就抢着把这首诗念了出来:“这是当时留传下来的一首小诗,也是一个有力的证据呢!”

“这能说明什么?”海青望着薛文亮和周明秋,满脸泛着红晕。

“游少,这是一首藏宝诗啊!”薛文亮急地喝了出来。

“小师傅,你看看!”周明秋也急急解释:“上面有地名地址还有地方,还有人名,还有宝藏周围的气候环境。”

“你看,每句诗的第一个字连起来,就是龙回天下,皇帝的雅号叫什么?天下大师!上面隐藏了一些地名,最看得出来的就有回龙场吧!宝藏应该在龙鞍山一个荒冢的地方,我说的对吧!周老。”薛文亮积极的字面分析,话锋一转,叹了一口气:“如果能得到这笔宝藏,最起码可以组装三个集团军,谁不眼红啊!”

“我跟薛老板的判断是一致的!”周明秋也肯定薛文亮的分析:“得宝藏者,即得天下也!”

“这个传说就谈到这里吧!游少,你医馆开业,我可能来不了,也就算我提前祝贺你,这点薄礼,也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着薛文亮又递了三根大黄鱼给海青。

“薛老板真是财大气粗!”海青都感到非常惊讶。

周明秋和开扬更是大眼瞪小眼,今天真是奇迹连连。

“为了获取治病银两,老板家财散尽,也不容易!”戚金田替薛文亮说了两句:“哎!这病根也是以前在战场上留下的,不过现在病根除了,这点银两对老板来说,还是值得的!”

“好好好!薛老板!薛长官!我就谢谢了!”海青收好大黄鱼,满脸微笑,三根,相当于三百两银子。

“听说游少还要去读书?但你可以延后两个月再去,等这里开业了再去!是哪点的学校?”

“是禺南省,沙市的省立大学!”

“嗯!我记下了,到时我给你打个招呼!应该没有问题。”

这时门外的一名守护来到薛文亮身边:“老板,发现有一支部队正向双龙场移动,大约有一个营的兵力!”

“好!知道了。”薛文亮看了一眼大家,然后对海青说:“游少,这酒席钱我们已经付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告辞了!”

一行人起身告辞,海青等人也一同离开,刚刚走出酒楼大门口,就听见“呯”的一声枪响,紧接着就是“哒哒哒”“哒哒哒”机枪的声音,从街头的另一端响起。

薛文亮的五个手下,唰的一声,拔出手枪,快慢机,满装弹量20发,有效射程150米,齐齐的注视着枪声响起的地方。

“游少,放心,根据枪声判断,离这里还有半里地,我们走了!”薛文亮再次和海青打招呼告别,与手下从另外一条路口撤离。

周明秋回四方客栈暂住,海青和开扬返回游家湾,商议扩馆开业之事。

樊战伦近来好运连连,由一个连副居然升到了正营,深得上司赏识,常常委派的重任,都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能如愿完成,可能又要上升一级,一个营的兵力,离双龙场还有半里地,本想赶到双龙场宿营,可部队刚到骆家沟就打了一场遭遇战。

对方是何许人?七里铺麻柳寨的土匪头子何世榛和二当家简冠宜、三当家耿初洲,率领手下一百多号喽啰,拿着简易的武器,长途奔袭几十里,去抢双龙场粮仓,粮仓就在骆家沟,本来据眼线报告,双龙场没有武装力量,只有个警察所,有二三十人,平时守粮仓的也就是十来人,完全可以踩趴对方,一交上火,我的个奶奶!这哪是十来人的火力哟!怎么一下子钻出这么多部队,简直是自己的几倍!

“他奶奶的,哪里来的王八部队?”何世榛抓了一下头发,打了两发子弹,对二当家三当家喝道。

第008章 黑暗势力

“大哥,我们快撤吧!不然会被团灭的?”二当家简冠宜眼巴巴望着何世榛。

“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差,一下子就撞到铁板上了。”三当家耿初洲也暗叹时运不佳。

“你们两个别嚷了,赶快给我射击!”何世榛怒气冲冲的狂吼。

哒哒哒,轰,一发炮弹落身旁不远处,又有三名喽啰倒了下去。

“报告营座,是一群土匪,有一百多人!”

“哦哈!一群土匪,给我统统收拾了!”樊战伦心里乐坏了:“传命,一连二连正面进攻,三连向左迂回,四连向右迂回,给我团灭,给我们这次出行助威!”

“是!”几个连长应着,执行命令去了。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一个装备精良的整编营,和一个简易装备一百多号人的较量,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大哥,不能再打了!”二当家简冠宜一边射击一边向何世榛嚷道。

“大哥,快撤!我们没有人了!”三当家耿初洲嚷着都要哭了:“二哥,快!把大哥架走!”

何世榛已经打红了眼,不停的射击。二当家简冠宜和三当家耿初洲急忙把何世榛架住,强行撤离。哒哒哒,枪声不断,地上已是尸横遍野,残肢散落,血流成渠,最后能逃脱的不足十人。

“报告营座!土匪已被歼灭!只有几人逃脱。”

“他奶奶的,还是跑了几条鱼!”樊战伦踱了几步,回过身来:“传命下去,赶快打扫战场,然后集合队伍,到双龙场宿营!”

双龙场顺风客栈。

“墨东堂主,那边枪声已经停了!”一个穿着严谨,衣着朴素的中年人,默默地站在一个年近三十的青年后面。

“星煜,看来凑热闹的越来越多了!”墨东站在窗前,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

“你们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星煜低着头,喃喃的问道。

“好好的监视着就行了,别再生什么幺蛾子出来?”墨东转过身来,两眼直直的望着星煜:“我们只需跟着他们就行了,只要有人来帮我们扫清一起障碍,何乐而不为,是吧!星煜。”

“堂主说的很对!程星煜遵命就是。”星煜唯唯应诺。

樊战伦骑着他的战马,带着一个班的士兵,来到双龙场镇公所,拜会了正里白泽山,这白泽山正为白天游开钰的医术惊叹不已时,对于樊战伦的到来,也显得诚恐诚恐,生怕招待不周,惹来杀身之祸:“双龙场地偏物薄,若有招待不周,请樊长官谅解!”说罢递上两根大黄鱼。

“收起收起!”樊战伦连连摆手拒绝:“白正里,我们作为军人,常常把脑呆拴在裤腰带上,钱虽然可爱,但是要分时候,如果执行任务能安全活着回来,这才是最有价值的事。我需要你能帮我们准备一些干粮食品,准备好了就送到弄堂口,我们在哪里休整一天,后天就要开拔!”

“樊长官,如此爱民不扰民,令白某敬佩,你交待的事,一定替你办好!”白泽山连忙点头应诺。

“好,不打扰你了!我们回去了。”樊战伦说罢告辞往外走。

一行人刚走出镇公所不远,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正行间,前方一道黑影晃动,紧接着一道白光闪跃,战马一声嘶鸣,前蹄跃起,樊战伦居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战马被一刀劈中,血光崩现,轰然倒地。樊战伦倒地拔枪射击,几名士兵也寻找目标射击,一声竟枪声大作。黑影人一击不中,立马撤退,几个闪跃,已不见踪迹。

“他奶奶的,逃得真快!抓到你我剥了你的皮!”樊战伦追寻无果,愤然返回。

双龙场的一个秘密聚点,一位戴着眼镜、留着小胡子、身着和服的男人,手里把玩着一把东洋刀,正比划着招式。

“岩崎会长,佐野君回来了!”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轻轻的走过了,点头行了一个礼。

“高田,赶快有请佐野君!”岩崎会长收起东洋刀。

“是!会长!”高田应诺退出。

不一会,一个提着一把带血的刀的黑衣人来到岩崎会长面前:“报告会长,这个带队的营长,一点不会武功,就是一个莽夫!”

“哈哈哈!果真如此,就好办了,就让他们作为我们的先头部队吧!我们要关注的是这双龙场,还有一股神秘势力!”岩崎会长笑了笑,似乎胸有成竹:“佐野君,你们都下去休息吧!都等着看好戏,这场大戏就要开幕了。”

黑暗势力汇聚双龙场,似待蠢蠢欲动。

游家湾游家大院。

海青回到家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吃晚饭,二姐游梓璇一见海青进屋,就说道:“海青,饿坏了吧!快来吃饭。”

“今天出去晃了一天了吧!赚到钱了?”大姐游梓凝瞟了海青,满脸的不悦。

“我吃过了,薛老板请的,你们慢慢吃!”海青微笑着走到餐桌旁。

“耶!长出息了,有人请你吃饭了!”大姐游梓凝放下饭碗,仔细打量了一下海青。

海青没有理会大姐,两眼望着父母,从袋里摸出一根大黄鱼放到游安舟和张灯莲面前:“这是孝敬父母的!”

“你你你,这是哪里来的?”游安舟大惊失色,这么值钱的东西,也不是随便能见到的,赶快跑出去把院门关上,回来刚一坐好,海青又摸出第二根、第三根大黄鱼,一共三根大黄鱼,金光闪闪。游安舟揉了揉眼睛:“我眼睛没有花吧!”再用手摸摸,放嘴里磕一下,没有问题,是真的!二姐游梓璇嘴巴里还包着饭,大姐游梓凝嘴巴也是张得大大的,两位姐姐的眼里都闪着惊异的目光,望着那闪着金光的三根大黄鱼。我的乖乖,三根大黄鱼,就是三百两银子,扑通扑通,这心里谁受得了?

“爸!妈!这三根大黄鱼,你们先收着,我是想把这大院翻一下,房间多弄几间出来,以后我们这里可能会门庭若市,很热闹的!”海青说着,望了一眼大家:“我想这点钱应该足够了,舍得舍得,要会舍,才能有更大的得!”

“儿子,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游安舟说话都有点说不明了,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要问明白。

张灯莲看着大黄鱼,看着海青,惊讶还是惊讶!

“是这么回事?”海青还是把事情经过简单讲了一遍,然后对两位姐姐说:“大姐二姐,感谢你们抽空回来照顾父母亲,给你们一人一张银票,需要的时候,到盛丰钱庄去提现!”

两个姐姐接过银票一看,哇噻!一百两银子,可换大洋七十块,如果算一家人基本生活的话,足够三年呀!哎哟!我的小心脏,真有点受不了!

“兄弟!谢谢你了!”两个姐姐都异口同声的说道,心里的高兴不用提了。

“我准备给开扬一张银票,留两张作为学费,剩下的为扩医馆和修缮用。”海青说着把地契拿了出来。一家人一个个接过地契,都仔细的看了一遍:民国某年秋天,卖主是年召彬,买主是游开钰。内容是“立卖契人年召彬,因赌输掉宅基一位,上带堂房六间,土上土下,并不除留,此宅南北长十八步八分,平阔十步零五分,计大地五分六厘四,出让与游开钰名下,永远为业,恐后无凭,立字存证。如有违碍,由卖主一面全管,恐口无凭,立契约为证。四至:东至陈连敏、西至温成智、南至街心、北至王树祺田园分明。见证人:白泽山;卖主自书。民国某年秋月立”

“儿子,你这是一张白契哟?”游安舟有点担心。

“爸,你放心,你看到上面的见证人吗?是正里!没有问题的,如果还能多买几间的话,要把它变成红契也还是可以的!”海青安慰着父亲:“爸,这下咱家耕牛不用卖了吧?”

“还用你说,当然不卖了啰!”游安舟看了一眼海青,你个小兔崽子,你还以为你老子真的老糊涂了嗦!

“儿子,你已经长大了!”张灯莲望着海青,满脸是深深地慈爱,由衷祝福他能一生平安。

今晚这一家人都被一种幸福包裹着,大姐二姐更是利索的收拾碗筷,做着清洁,心里的欢快和喜悦都挂在脸上。

“儿子,你才个把月的时间,就变得这么能干了?这些都是那道士教的?”游安舟闲坐下了拉起来家常。

“是啊!老徐这人还挺不错的。”海青心里也挺舒坦的,满脸堆着微笑,看着父母。

“儿子,钱这个东西虽然好,但是做人更应该心底坦荡,做男人就更应该光明正大,无愧于天地间,所以以后呢,有些钱能赚的就赚点,不能赚的钱千万不要去赚,你也是满十九岁的人了,按道理呢,也可以在家给父母分担点农活了,可我心里始终觉得憋屈,有点不甘心,始终都想让你还多念几年书,还有十几天就要开学了,你还是去好好念书吧!”游安舟更显得语重心长,似乎在讲道理,也似乎还有几分担心。

“爸!妈!你们都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书肯定是要去读的。你说的这些道理我也懂,我会记住的!”

这一闲谈,就是一两个小时,没有争执,也没有相互指责什么,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最后都觉得差不多了,就各回各的房间休息睡觉了。

第009章 钱庄劫案

第二天,海青找到开扬,给了一张银票给他,开扬怎么也不收,最后扭不过海青,还是收下了。不过,海青却意外的遇到了,开扬的大哥游开章。

“哦!开章大哥回来了?”海青望着开章,心里也挺高兴的,他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在一起了。

开章向前两步,与海青一个拥抱,用手轻轻地拍了两下:“谢谢你!海青兄弟!”

“开章大哥,这回来了,有什么打算?”

“这次回来,看见二弟的病,在你的帮助下,彻底的治好了,心里别提有多么高兴,看到父母也安好,心里也放心了,回来陪他们几天,还是要走,在外面接触的事物多,也挺长见识的。”

“那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家里吗?”

“我走之后,家里还有两位兄弟,应该没有什么。”

“那,开章大哥,出门在外,凡事都要小心点,我和开扬到双龙场还有点事要办,告辞了!”

海青离开开章和开扬一道直奔双龙场,海青想到盛丰钱庄去兑换点银票,好急时备用,来到钱庄一看,哎呀!不得了,好多人啊!仔细一打听,原来盛丰钱庄昨晚被打劫了。盛丰钱庄是目前国内规模最大的,信誉最好的钱庄,分号遍布全国各地,其安全保卫措施也是非常严密的,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抢盛丰钱庄!

海青看见正里白泽山和一帮警察也在现场办案,就往前挤了挤,想走近点看看,却被两名警察拦住。

“靠后,靠后,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这时白泽山和一名警察一边交谈一边走了过来,看见了海青,便招了招手:“游少,你来了!”

那两名警察识趣的让开了路。

“本想来兑换点银两,没有想到却这样的事!”海青边走边对白泽山说道。

“广赋啊,这就是那位医术精绝的游少!”白泽山对身旁那名警察说道。

“哦!是游少,你好你好!鄙人是双龙场警所的小所长,袁广赋。”袁广赋满脸堆笑,跟海青握了一下手。

“白正里,我们也算是熟人,你也帮过我的忙,既然我遇上了,我看能不能帮你一下。”海青说罢就往里走,边走边问袁广赋:“有人员伤亡吗?”

“没有人员伤亡!我们当初怀疑是内外勾结作案?但据我们了解盛丰钱庄的伙计进出制度非常严格,要经过层层的考验方能收用。所以这方面是不可能的。”袁广赋在后面跟着,不停的细说着。

开扬也只有跟着,他的确不懂这些,也只有打酱油的份啰!

白泽山心思缜密,考虑问题要细致些,本来和袁广赋一起商议勘察后,做个案件呈词往上一报,上面派侦缉队下来,自己配合一下就行了。既然游少要帮忙,那真是求之不得,多浪费点时间而已,不成功也没有什么,如果成功,那可是奇功一件啊!这游少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记忆深刻,说不一定奇迹再现也有可能哟。想到这里,紧跟两步:“那就麻烦游少了,请游少仔细看看!”

盛丰钱庄,楼上楼下共两层,从门庭到里堂都显得高贵华丽,但又不失典雅古朴,到这里总带有几分亲近感,也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据里面值守的伙计讲,平时的警觉性都很高,但是昨晚下半夜却睡得特别死,醒来的时候就成这样了,房锁大部分没有破坏,只有几个保险柜遭到了破坏,人也没有伤亡。

海青看了四周一下,的确看不出什么名堂。海青突然鼻翼抽啼了一下,空气中还残留着一缕淡淡的刺激性药味道,闻多了,大脑还有眩晕感,一般人还不易觉察,只有带内力的人才能察觉。

“游少,看出点什么没有?”袁广赋眼睛眯了一下,走到海青身旁。

“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伙人到底是什么人?”白泽山也跟着附和。

海青没有理会他们,眼睛微闭了一下,启动六识神功,景像重现,口中不停说道:“下半夜,一共来了九个人……屋顶有个洞……下来两个人……放了迷魂香……打开了大门……放进来五人,有两人在门外,门外还停着两辆马车……砸坏了两把锁……开始搬箱子了……搬完了,门关上了,走了,范家堡方向!”

白泽山和袁广赋两个都变的傻傻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下巴都要掉了。

“快……快,上去看看,屋顶是不是有洞?”袁广赋打了冷颤,急忙喝道。

两个警察嗒嗒嗒的跑到楼上去,不一会就传来了声音:“头,屋顶有洞!”

“他奶奶的,我们看了许久,为什么都没有发现?”袁广赋蹬了一下脚,气呼呼的说道。

“两位,我能做到的就是这些了,下面就看你们的了!”海青望着白泽山和袁广赋,微微一笑,又说道:“据我估计他们应该走得不是很远,应在陶家冲附近。”

“快……快,准备快马,集合队伍!”袁广赋说话都有点口吃了,这样立功的机会一定不能放过:“游少,谢谢了,以后当面感谢!”

“广赋啊,人够不够!需不需要找樊战伦的部队帮助一下?”白泽山心里也高兴,但还是提醒了一下袁广赋。

“老白,没有问题,我二十来条枪也不是吃素的。”袁广赋拍拍胸膛,信誓旦旦的说道。

白泽山心想:也是啊,找樊战伦的部队帮助,胜算大些,但是这功劳可能就不是我们的了。

“好吧!行动!游少,这位兄弟,告辞了!”

说罢,白泽山和袁广赋率队策马追击劫匪。

海青和开扬离开了盛丰钱庄,在四方客栈找到周明秋,一起商议购屋扩馆之事。

从昨天到现在,何世榛满脸的阴霾才扫清,望着这两车白花花的大洋和银子,心里的那丝怨愤才会感到平静,一百多号弟兄的死亡,对他的打击的确很大,兄弟们不能白死,兄弟们的血不能白流,我要报仇,我要雪耻,在胡乱吃了一些东西后,又带着剩下的几名弟兄再次潜入双龙场,避开了樊战伦的部队,成功的洗劫了盛丰钱庄。可是这两大车的大洋和银子是很重很沉的,走了两个时辰,都还没有走好远。

“大哥,前面快到陶家冲了!”二当家简冠宜也是满满的乐活着。

“大哥,我们是不是休息一下!”三当家耿初洲望着何世榛,眼里露出恳求的神色。

“不能休息!继续赶路!”何世榛不理两位弟兄,直接对手下喽啰发出命令,忽然,肚内一阵咕咙,小腹阵痛,要拉肚子了,忙说:“继续赶,不要停!我去解个手,然后追你们!”

何世榛要去解手,二当家和三当家也要去,三人找个蔽静处解手,其余六人驱车继续前行,三人刚蹲下不久,就听见前方枪声大作,冒出头一瞧,原来是一帮警察赶到。辛辛苦苦忙的活,看样子又要打水漂了。

这一路的追赶,让白泽山和袁广赋累得够呛,终于看见前面有两辆车了,游少不是说的明明白白的,两辆车,九个人,这两个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人少了三个,白泽山还在纳闷,就听见袁广赋喊道:“开枪射击!开枪射击!”也没有核实清楚,万一弄错了,岂不是又要枉伤人性命?

哒哒哒,砰,砰,砰,这六名喽啰也举枪还击,无奈寡不敌众,一阵枪响后,个个中弹毙命,何世榛、二当家简冠宜和三当家耿初洲靠一趴屎尿,活了下来。

战斗很快结束了,零伤亡,白泽山和袁广赋互相庆幸,仔细检查车上物品,正是盛丰钱庄丢失的那批大洋和银子。

“看样子,游少这个人不简单耶!”白泽山长叹了一口气。

“老白啊!今天这功劳也有游少的份啊!”袁广赋两眼盯住白泽山,这种事真是超出彼此的想象,靠自己的实力,下辈子都办不成。

“是啊!看了今后游少这条线,我们还得好好的维持!广赋啊,你说呢?”

“同感!同感!”袁广赋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大家收拾一下,返回双龙场!”

一行人押着被劫物,高高兴兴的返回双龙场。

这个案子到此告破,劫匪被击毙,被劫赃物全部追回,据实上报康宁县知事,表彰和奖励自然少不了,当然也轰动了双龙场,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盛丰钱庄经此一劫后,歇业两天,内部整顿,加强了安全防卫,也增设了一些必要措施。

海青和开扬他们也忙了大半天,最终有俩家有出售房产的意向,这两家嫌街上太吵闹,想搬回乡下住,乡下清净些。不过还要和家人商议商议,不出意外,就在最近几天就能敲定。

海青心情还是比较高兴,仔细叮嘱交待一番,便和开扬往家里赶,刚走的一个叫落水坳的地方,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请让一下路?”开扬走在前面,随口就说了一句。

那人踱了两步,一身长衫随着脚步晃动,面部没有一丝表情,但却露出一道深深地的刀疤,说话的声音更是冷冷的,不接地气:“游开钰,是吧?”

“是啊!我是游开钰!”海青忙上前把开扬拉了一把,让他站在了身后:“请问阁下?你又是何许人?今天拦住在下又是为何?”

“为何?哈哈哈!问得好!”那刀疤脸一阵冷笑:“很简单,等在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你的命!”

第010章 杀手悲歌

“要我的命?你我有冤仇吗?”海青不解的问道。

“你我没有冤仇!”

“你我既无冤也无仇!这又是为了啥?”

“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游开钰,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这么说,你分明就是个杀手哟!我得罪了谁?你能告诉我吗?”海青望着刀疤脸,有点可怜兮兮的。

“这个不能告诉你,我们也是有职业操守的!”刀疤脸一本正经的说着,杀手也讲职业操守,有点胡说八道。

“反正我也是快死的人了,告诉一下又何妨?”海青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不能就是不能,给你说这么多干嘛?”刀疤脸说着向一步,一掌攻击海青,劲风疾起,痛下杀手。

海青也不后退,提掌迎上去,对了一掌,一声骨节爆响,海青身形摇摇晃晃,倒退三步,摔在地上。

刀疤脸退了一步,见海青已经趴在地上了,冷冷的一声长笑:“游开钰!你就认命吧!”杀机加剧,不容分说,身形跃起,海青全身皆处凶险之中。

“海青!海青!你没有事吧!”开扬急的大叫。

海青向开扬摆了摆手,身形飕的弹起,内力涌出,速度比刀疤脸还要快,一拳轰出,正中面门,撩退也击中裆部,这力道何止千钧。

“一个玄阶顶峰!也敢来显摆!”

海青对掌就知道刀疤脸的功力,故意摔倒就是迷惑对方。海青说着手中发出两根银针,一根直奔胸间膻中穴,一根直奔脐上六寸巨阙穴。

“我的妈呀!”刀疤脸这下悲哀了,晓得叫妈了,上下都破了,面门被打开了花,满脸是血,面骨破碎,牙齿掉了大半,下面蛋蛋如果被踢爆了,可能当男人都成问题了,两个穴位被击中,人瘫成一团,动弹不得,只有嗯嗯叫的份,另外功力直接下降三级,打回到黄阶去了。就算医治好了,一个黄阶还能当杀手?那可能就是笑话了。

“这下你可以说了吧?谁派你来的?”海青站在刀疤脸身边问道。

“哎哟!哎哟!”刀疤脸缩成一团,不停的叫唤着,也不理会海青的问话。

“你的命还在!哎哟什么?快说?”海青用脚踢了一下:“不说,是吧,隔会连命都没有了,看你还怎么叫?”

海青蹲了下来,收回银针,同时用手指在刀疤脸身上再点了两下。经脉逆行,痛楚加剧,刀疤脸在地上翻来覆去的叫着,再也忍受不了了:“我说!我说!”

“说吧?”海青再点两下,刀疤脸痛楚立减。

“我们是孤狼杀手团的,只要能出钱,我们就能替对方清除不顺眼的人,当然我们也会目标人物的影响力,制定相应措施,任务难度不同,等级也不同,挂出的价格也不同。”

“那我挂出的是多少价格?”

“三百两银子!”

“哦!我就值这么点!三百两!谁来出的钱?”

“我们只听我们头的安排,他安排什么任务我们就执行什么任务?谁来出的钱?可能只有我们头知道!”刀疤脸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他另有任务,一个星期后要来凤城。”

“你们这个杀手团有多少人?”

“这个不清楚,我们都是单线任务!”

“好了,你可以滚了!我不想要你的命,替我给你们头传个话,一个星期后,我在凤城望江楼等他,滚吧!”

“你你你,我动不了。”刀疤脸终于尝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

“哦!你受了很重的伤,走不了了,是吧!不过我这个人菩萨心肠,我是医生,救死扶伤也是我的本职,你身上有钱吗?”

“我身上没有钱!”

“你也太寒碜了吧!一个大名鼎鼎的孤狼杀手团的王牌杀手,居然穷得身上没有一毛钱!说出来,也不怕笑人!”海青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又说:“好好好!我宅心仁厚,打欠条先欠着,一个星期后到凤城的时候收账,你想怎么医?全部医好,价格就要贵些,两万两银子,如果只医好能走路的话就便宜些,一千两银子,怎么样?答应就给你医治?”

好个游开钰,你坑起人来,也够狠的!刀疤脸心里嘀咕着。

“不医治就算了!开扬,我们走!”海青说着,站起来,转身欲走。

开扬真的看傻了,两人电光雷击般的交手,到现在为止,时间都不长。开扬和海青都是同龄人,什么叫天赋异禀?可想而知。

“医医医!我答应了!一千两银子!只医好能走路!”刀疤脸叫了起来,不医治,我就要挂在这里了,先把命保住再说。

“开扬,把纸和笔拿来!”海青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点了一下,先让他手能活动,不然怎么写字。

刀疤脸写好之后,海青看了无误,落款写着“崔凡辉”,抓住刀疤脸手指在他脸上揉揉,粘点血,然后按在这个叫“崔凡辉”的名字上。

“好了!叫崔凡辉吧!我给你医治了!”海青收好欠条,将崔凡辉拎起来一抖,快速解开酸穴、麻穴、瘫穴,拍拍手:“可以走了!滚吧!”

“可以走了!”刀疤脸崔凡辉摞了摞步,确定能行动了,却满脸一副苦瓜相,游开钰,你狠!一分钟赚我一千两银子。

“还不快滚!滚去找家医馆养伤,要不然等着残废吧!”

“好!我滚!我滚!”刀疤脸崔凡辉看了一眼海青和开扬,转身离去。那眼里充满了无奈,也许还有点不甘心,出个任务,居然被对手给秒了,传出去,以后在杀手榜上还怎么呆得住?

看着崔凡辉不见踪影,海青心想:崔凡辉来的肯定不止一人,说不定还有接应的人,现在也懒得想这些:“开扬,走!回游家湾!”

“海青,你真了不起!在短短的时间里,居然达到如此高的境界!”开扬边走边说,越来越崇拜了。

“说真的,我现在都越来越想念老徐了!北逍遥南无虚,朝阳飞花丁神医,武力值排第二位!”海青喃喃自语,更有几分思念之情:“如果没有遇到老徐,也许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没有什么?这些都是好事啊!你想啊,海青,如果没有遇到老徐,你的学费能凑齐吗?我二哥还在吗?所以我既感谢老徐也感谢你!”开扬非常动感的说道,刚才的惊险经历已抛在脑后。

“我在想,可能以后还会生许多事情来!”海青暗暗有几分担心:“不过,我已经作好了思想准备,给自己加加油!战斗吧!海青!”

两位少年互相望着笑了笑。

“海青,我有个打算,等医馆正式开业了,我就留在医馆,和周明秋老爷子一起给你张罗着,你看怎样?”开扬非常诚恳,非常郑重的对海青说。

“你不打算读书了?”海青反问了一句。

“你是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的,本来就没有打算去读书的。”开扬苦笑了一下。

“那也好!以后医馆就托付给你了!”

“海青,你放心!以后医馆在我手里,我一定用我的生命来爱惜它、保护它!”开扬感动得差点掉眼泪了,如此信任他,如此肯定他,不感动才怪。

“我相信你!也相信周明秋!我不在的时候,也相信你们能行!”海青口气也非常坚决,对未来充满信心。

两人说着说着,游家湾就到了,于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海青回来了!”大姐游梓凝一看见海青,急忙招手:“兄弟,我跟你二姐商量了一下,等你医馆开业,我和你二姐过去帮帮你。”

“二姐真是这么想的?”海青看看大姐,又东张西望:“二姐呢?”

“在厨房里!”大姐游梓凝一边说,一边拉着海青往厨房走。

“来来来,你们两个过来给我端一下,马上开饭了!”二姐游梓璇在厨房正忙着。

“哦!开饭了!”海青帮忙把菜端上桌,又喊了一声:“爸!妈!开饭了!”

游安舟提了一壶烧酒过来,张灯莲拿了五个酒杯,游安舟给每个酒杯倒上酒,两个姐姐还有点发楞。

“爸!有啥开心事?”海青故意装不懂的问。

“别发楞了,都过来吃饭!”游安舟看了一眼两个女儿:“今天穷开心一次!都喝点!”

平时大姐二姐都不喝酒的,看到父亲这么高兴,都豁出去了,陪一家子人助助兴。

“今天我找人做了个预算,我们这个庭院如果要修成海青说的那样,三根黄鱼足够了!”游安舟喝了一口接着说:“没有想到,我这一辈子还能住一次自家的新房!如果建成了,那就是真正的游家大院了!”

“爸!别这样,建不建,这里都叫游家大院!”海青安慰着父亲:“来来来,我们都喝点,陪爸高兴高兴!”

“今天趁爸妈高兴,我也说说两个姐姐的事,刚才大姐给我说,等医馆开业来,两个姐姐都想过去帮忙,我是这么想的,虽然两位姐姐不懂医术,医馆如果扩建成功,也是很大的,的确需要人手。”海青停了停看了两个姐姐一眼:“我同意了!”

大姐游梓凝和二姐游梓璇一阵高兴,互拍手掌,脸上泛红晕。

“我虽然同意了!但是两位姐姐得和婆家人商量一下才行?”海青看着两位姐姐高兴的劲,又说:“常言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亲姐弟也是一样,父母见证,两位姐姐不能白做事情,一样开工资,每人每月十块大洋,年底花红另计!”

第011章 龙溪山庄

这一下,两个姐姐手掌拍得更响了。一个月十块大洋是什么概念?十担米或者两头牛。我的天,高薪啊!不高兴才怪!

“海青,谢谢你!”两个姐姐异口同声的说,弄得游安舟和张灯莲的脸上都显得神采奕奕的,儿子有出息了,能不高兴?

“儿子,你给我说老实话,今天出去又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姜还是老的辣,游安舟一见海青,说话如此利索,一套一套的,猜想这小子还有什么事瞒着大家?问也不能问得太直白了,所以才问什么高兴的事。

“一千两银子,一个星期后到手!”海青当然不能讲实话,只说医治了一个病人,病人一个星期后付银子。

这下一家子人,更有点兴奋了,游安舟眼睛睁得大大的:“又是一千两银子?你你你,这不是在抢钱吗?”

“这是酬金,不是抢钱,抢钱是犯法的!我是不会去做的。”海青知道老爸在调侃:“病人的病,如果你不能医治,就算有一万两、十万两,你也是干瞪眼望着,是不是?”

“吃菜啊!不然都要凉了!”张灯莲看大伙只顾说话,筷子都没怎么动了,才催促一下。

“对,高兴归高兴,酒要喝,菜还是要吃的!都多吃点!”游安舟喝着酒吃着菜也没忘了嚷一声。

这酒喝得尽兴,这饭菜吃起来也特别香,今晚,大家确实开心了!

海青回到房间,要随时保持大脑清醒,通过内力把酒逼出一些,把徐无虚给他的那本册子找了出来,自然六式,慢慢看了起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自然而然,无极而生,一阴一阳,万物资形,九九数生,无穷象天,阴阳统方,浊浑离章;任脉中行,潜伏二阴,曲骨中极,关元气海,阴交神阙,下脘建里,上脘巨阙,中庭膻中,紫宫华盖,廉泉承浆;督脉行脉,穴始长强,阳关命门,悬柱中枢,筋缩灵台,身行陶道,大椎风府,脑户聚顶,百会前倾,神庭素髎,水沟端兑,龈齿交缝……

不管怎么说,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接下来就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能挑战接下来的困难。这本册子先讲的是行气冲穴、运气发气的功法,后面才是六个招数的具体使用,先学习一招吧!慢慢来,第一招招叫什么“乾坤无悔”,把口诀反复背了几遍,在屋里慢慢比划着,反正这两天无事,细心琢磨,练了一会后,又开始练内功心法,反复冲击明桥,始终差一点,无法突破,这一练就是大半夜,最后昏沉沉的睡去。

樊战伦率领他的部队终于开拔了,沿着谷黄、合丰、高峰,到达龙溪河边。又花了大半天时间,部队才全部渡过去。再往前走,离龙鞍山就越来越近了。

命赴阴阳岸,难逃一线渊,

茫然龙隐去,千里少人烟。

“赶快出发!到前面龙溪山庄扎营!一连长?一连长?”樊战伦骑着马上喊着。

“报告营长!一连长到!”一连长气喘嘘嘘地赶到,敬了个军礼。

“我给留一个班的士兵,不,留一个排吧!守住这渡口,其余出发!”樊战伦给一连下着命令。

“是!”一连长答应一声,去布置任务去了。

一路急行军,大约一个时辰,终于赶到龙溪山庄。这是一座被遗弃的庄园,建于何时,已无法考究。只有庄园大门上的“龙溪山庄”这几个字,还依稀残留着古风的神韵。虽然破败,还是勉强可以遮风避雨。

“停止前进!就在这里宿营!”樊战伦一拉马缰,停了下来:“一连长,你带人进去看看!”

“是!”一连长应着,亲自带了一个排,随着大门吱溜溜的打开,进入山庄里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个士兵跑来报告:“报告营长!一切安全!”

这时,天色已暮。樊战伦忙吩咐下去,山庄外面安排宿营两个排,其余宿营山庄里面。樊战伦大踏步走进山庄,来到大厅,招集几个连长开个碰头会,议了一下明天的行军路线。

“明天沿着鞍水溪进发,过飞龙峡谷,就能很快深入龙鞍山腹地。上面给我们安排了一名地理专家,在哪里?”樊战伦说着,看了一眼几个连长。

“报告营长,在我们二连里!”说着连长,连忙跑去把那名专家请了过来。

那名专家戴一副眼镜,六十多岁,边走边说:“樊营长叫老朽,有什么吩咐?”

“也没有什么?大家碰个头,对明天作了一下安排,明天就要进入龙鞍山腹地了,也要请姚老多多担待点?”樊战伦对这个专家还是非常诚恳的。

“哪里哪里!本该如此!樊营长太谦虚了。”姚老也有点受宠若惊。

“我们的食品只能最多能维持七天,也就是说在七天之内,不管任务能否完成,我们都要撤退,当然能完成最好!”樊战伦继续说着,突然,地面抖动了一下,不远处传来轰隆的声音,不一会,一名士兵噔噔噔的跑来:“报告,山庄的一堵墙垮了,露出了一个地洞!”

“咦!有这等事?大家都去看看!”樊战伦说着,大家一起往外走。

垮塌处站着士兵,打着火把,照得透亮。

这个洞就是被一个四方墙砌在里面的,如果墙不垮,你永远都不会发现。看来这个洞里面的一切东西,跟这山庄有莫大的关系,这洞口有步梯通向下面,但是黑咕隆咚的,看不清楚。

“三连长!你派一个排下去看看?”樊战伦看了一眼三连长。

“是!二排上!”三连长答应一声就要开始行动。

“等等!”姚老快步上前:“这尘封久了的老洞,打开后,不忙进去,先让他通透一下,让累积的污秽之气走走,至少隔三十分钟后再下去,这样安全些!”

“好吧!听姚老的!三十分钟后行动!”樊战伦说着。

今晚注定不平静,在龙溪山庄的不远处,还有几股神秘的力量,在暗中盯着。虽然目的不明确,但还是看到出来,都是冲着那个传说来的。

终于开始行动了,二排长带着士兵来到洞口,这个洞口呈不规则状,可能当初掩饰层做得比较薄,居然会被垮塌的砖石砸穿。顺着石阶往下走了几步,用火把晃了晃,空气中还散发出一股霉臭味。石阶不长,大约有十几米,很快到达底部,前面出现一个长长的通道,看不到头。

“你,你,去请示一下,说我们安全到达底部,是否继续前行?”二排长用手指了指两名士兵。

“是!”两名士兵上去报告,不一会,噔噔噔传来脚步声伴着报告声:“营长指示,继续前进!”

“好!前进!打起点精神,注意安全!”二排长吆喝着。

随着火把的晃动,大家继续前行。

樊战伦站在洞边,与几个连长和姚老谈论着,接下来有可能发生什么?突然从洞内传出一阵惨叫声,随后再无声响。

“给我喊!”樊战伦叫着。

“还有人在吗?请回答?还有人在吗?请回答?”士兵对着洞口一阵猛喊,也不见回应。

“再下一个排!”樊战伦发出命令。

一个排的士兵,打着火把,冲入洞内,不一会,惨叫声彼此起伏,有两名浑身是血的士兵爬出洞口,一名是耳朵没有了,一名肩膀中了刀伤。

“报告营长,我们中了机关!”

“我才不信玄!”樊战伦大怒,带头冲入洞内,两个连长、姚老和部分士兵跟着涌入。

望着长长的通道,那是鲜血染红的一条路,两个排的士兵全部丧身,好几十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阴阳两隔。

“姚老,你来看看?”樊战伦倒吸一口凉气,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火把拿来!你们退后!”姚老也很谨慎,用手扶了扶眼镜,仔细查看了这奇异的通道,又看看死亡的士兵,良久说道:“回旋弩!这个地方怎么有回旋弩?”

“姚老,怎么回事?”樊战伦问道。

“只要触碰到机关,这回旋弩发射出类似于刀或剑之类的东西,速度快,杀伤面积大!一般高规格的相墓将墓才有这东西,在这地方居然出现了,看样子这里的东西有点水深?”姚老认真的说道:“开关通常在通道的尽头,要过去也不容易,地面上要反踏北斗七星步,才能通过。一步踏错,就会命丧于此!”

“姚老,那怎么才能过去?”樊战伦有点着急了,听了姚老的介绍,也知道了其中的厉害。

“樊长官,你们不要乱动,我先过去,把机关关闭了,喊你们,才可以过来!”姚老说着,用火把在地上照了照,透过血迹和死尸,查看一般人看不懂的符号,光线不怎么好,姚老刚开始走得很慢,还好,回旋弩居然没有启动,花了很长时间,才穿过空气中飘着浓浓血腥味的通道。

走完通道,姚老双腿一软,坐到地上,火把差点脱手。稍做休息,赶快寻找机关,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在一个很不明显凹处,有一个石盘,慢慢拧动,还能动,拧了三圈,才拧不动了,于是对着通道大喊了起来:“樊长官,叫你的人一个一个的过来!”

樊战伦听到姚老的喊身,回过身来,对士兵说:“一个一个的过去,姚老在那边,已经把机关关闭了!”

士兵一个一个的过去了,樊战伦见没事,才喊大家一起过去,并通知上面的部队下来,把死亡士兵的尸体搬运上去,好好安葬。

樊战伦见到姚老,连连称赞,姚老也谦虚一番,然后大家继续前行,不一会,来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大厅,大厅四周还有七道门,和来的通道一模一样的,这时空中却突然传来阵阵梵音。

第012章 地宫金棺

姚老一听大惊,忙喊道:“大家不要乱动、乱跑,用手把耳朵堵上,闭上眼睛,坐到地上!”

“快点!”樊战伦说着,堵耳闭眼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让姚老惊奇的是,这地方居然还有迷魂咒,可能是进入大厅时触碰到某种符咒,看四周有八道门,合起来就是一个迷魂大阵。八道门不就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吗?一般来说,开、休、生是三吉门,死、惊、伤是三凶门,杜门和景门是中平。如果被梵音侵扰,迷失了心智,你还能活着出去?只有死翘翘的份了。想着,汗水都下来了,如果晚点发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过了许久,姚老才睁开眼睛,看看四周,果然不错,所以的士兵都是堵耳闭眼的坐在地上,还包括外面通道里的士兵,看来这个樊战伦,兵带得还行,能做到令行禁止的,真的不多了。

“好了,可以起来了!”姚老终于松了一口气。

“姚老,这是……”樊战伦虽然有点不懂,但是这方面听姚老的,反正没有错。

姚老给他讲了讲这迷魂大阵的情况,樊战伦听了后背直冒冷汗,又到鬼门关去走了一圈了,险险险!

顺着火把的余光,姚老把这个大厅仔细瞧了一遍,每道门与门之间的石墙上,镶嵌着一个罗汉像,神色各异,大厅的中间也站着一个石像。姚老惊奇的发现这石像的脸面始终对着一个罗汉,其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发现。姚老走了几步,在这个罗汉面前仔细端详起来,用手再摸摸,却又被他看出了端倪,这罗汉的肚腹居然是空的,在其肚脐处一按,嗒的一声,肚腹居然打开了,里面藏着一个按钮。

“樊长官,你来看看”姚老看了一眼大家,对樊战伦说道。

“姚老,又发现了机关了?”樊战伦来到姚老身旁。

“你看,樊长官,这可能是一道暗门的开关!”姚老说着:“让你的士兵都往后退一退,我们一起来打开它!”

“好,所以士兵都往后退退!”樊战伦说罢和姚老一道,一人一只手,用力按在那个按钮上。只听“轰隆隆”一阵响起,地面震动,尘土飞扬,两块大的石板从石像后面的地面移开,露出一个往下走的通道出来。

过了一会,樊战伦命令士兵把这条通道守好,这可是回去的生门,然后带领士兵,往这个下通道走。这个不足两百米的通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通道尽头就是一道大石门,这石门也没有拦住姚老,,很快打开了,一道金光闪动,遮住了火把的荧光。

进去地方不大,就是一个岩石的凸处,外面是一道沟壑,火把余光所及,深不可测,看不到底,远处一座孤峰,峰顶是块平坝,坝上摆放着七口金色的棺椁,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孤峰与岩石凸处相链接的就只有一根铁锁,大约有三百多米宽,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如果你要过去,就必须要通过铁锁。

“我的个天,还真有宝贝,金棺啊,不用说那里面的东西了,就是一块棺材板板,就可以装备一个师,还不用说是七大七口啊!”樊战伦是望宝兴叹,不停的摇头。

“樊长官,过不去了,今晚只能到此了!”姚老也是不住的摇头,虽然不能近距离一亲芳泽,能有缘到此也是不错的收获。

“再瞧瞧!真令我眼馋啊!”樊战伦一眨不眨的望着远处金光闪闪的孤峰,恨不得生一对翅膀飞过去。

“哈哈哈!”一阵狂笑声起,身后面两道黑影,腾空而起,落在铁锁上,疾速奔向对岸。

通道里这么多士兵,居然没有发现,如果装扮成士兵模样潜入,你又怎能发现?

“你奶奶的!那来的混蛋?开枪?”樊战伦一边骂一边掏枪射击,砰砰砰,众士兵也纷纷举枪瞄准射击,一时枪声大作。

那两道黑影却早已达到对岸,樊战伦已看清楚,的确是两名假士兵,一阵枪响,却没有伤到分毫,这说明,对方分明就是两名顶级高手。

只见那两人在七口金棺旁又看又摸,然后笑了一阵,后来一人打开了其中一口棺椁,从里面掏出一个物件了,像是一个金罗汉,纯金的,万丈金光再次闪耀,这时两人开始互相攻击,拳脚相向,招招见风,地面开始震动,棺材板板滑落,震动加剧,棺材板板滑向沟壑深处。

“我的棺材板板!”樊战伦大叫了一声,心痛的跺了跺脚。

“这里要塌了!樊长官,赶快下命撤出!”姚老顿生警觉,发出提醒信号。

地面摇晃,部分岩石开始松动掉落,铁锁断裂,孤峰开始慢慢沉陷。

“撤退!全部撤退!”樊战伦下达命令,开始撤退,跨过石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那金光闪闪的七口棺椁和正在沉陷的孤峰。

大面积垮塌开始了,当他们刚刚退到通道时,石门轰然关闭。宁恋身边一把土,莫恋他乡万两金。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白白搭上几十条性命,到最后也就是看了几眼他乡万两金而已,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我的棺材板板!”樊战伦嘴里还嚷嚷着。

还好,部队全部安全撤出了通道,似乎还能听见地心深处的轰隆声,樊战伦下令把这个出口填了,已经忙了大半夜了,除了流动哨外,其余的终于安静了下来,慢慢进入梦乡。

在龙溪山庄的另一个角落,站着十几个一色的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来回的踱着,显得焦虑不安,对另一名黑衣人说:“星煜,你派出去的人,怎么还没有回来?”

“墨东堂主,再等一个时辰看看!”星煜也显得有点着急:“如果还没有回来的话,那他就回来不到了。”

“这么说,他可能真的回不来了!”墨东长叹一声:“你们也不用等了,抓紧时间休息,如果他能回来,就一定能活着回来,不然,他的名字只能挂在凌云阁了,享受荣光了!”

“大家休息吧!”星煜说着也去找个地方打盹去了。

同样还有一波人,也在为失去同伴而犯愁。

“岩崎会长,我们的人至今未归”高田向岩崎会长汇报情况。

“不用担心!再等等。”岩崎会长虽然担心,还是显得很自信,

“会长,是不是考虑去抓个士兵来问问?”高田进一步提出自己的意见。

“不用了,我们东洋民族的勇士,可以一敌百,相信他的能力,能回来自然就能回来,不能回来那就只有一个结果……为帝国的使命尽忠了!”岩崎会长双眼望着高田:“你这次派谁去的?”

“平野小佑!”高田非常肯定的回答。

“嗯!好吧!让幸运陪伴他吧!”岩崎会长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偶尔也有几颗繁星划过。

清晨的龙鞍山,被一层薄雾笼罩着,慢慢的、雾越来越浓,弥漫开来,淹没了群山,只露出些隐隐约约的轮廓。樊战伦的部队开拔了,沿着鞍水溪向飞龙峡谷进发。

沿途的花花草草特别多,虽然芳草青碧,翠林如海,但也只能雾里看花,雾因花而美丽,花因雾而朦胧,还暗暗隐藏着杀机和罪恶。这里的花非常奇怪,和外面的花草根本不一样,每株高一米左右,上面挂白色或者黄色大喇叭花,俗称天堂之花;越往飞龙峡谷走,一种不长叶子只开红花的花,也越来越多,俗称地狱之花,其间还长着一种只有半米来高、挂着幽蓝深迹的草,俗称阎罗断魂草。花草散发出一种很奇特的味道,隐藏在浓雾中,形成雾毒。它能麻痹人的神经,让人产生幻觉,有亲密接触者,更能很快中毒,直到丧命。

樊战伦的部队,注定踏上一条死亡之路。

姚老站在飞龙峡谷溪流边,正在查看几株奇怪的花草,双手背在背后,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半晌,大喊道:“樊长官!樊长官!快来看看!”

“姚老,什么事?”樊战伦嗒嗒嗒小跑几步,来到姚老身旁。

“樊长官,情况不乐观,部队怎么样?”姚老着急的问。

“目前一切还算正常!”樊战伦有点不解的望着姚老。

“樊长官,情况非常严重,我可以肯定,部队全部中毒了。”姚老着急的拉了樊战伦一下:“这种花称为地狱之花,又称彼岸花,或者叫曼珠沙华;这种草称为阎罗断魂草,又称七步追魂,他们在一起会散发一种有毒物质,破坏人的中枢神经,中毒后会产生幻觉,做出伤害别人和自己的事,严重者会很快毙命,特别在雾天,形成的雾毒更不易发觉,往往发觉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报告营长,部队发生动乱,已经无法控制了!”一名连长跑来报告。

“部队快速通过飞龙峡谷!”樊战伦下达着命令。

这命令已经下达晚了,这不是开始的对殴互击了,已经直接举枪互相射击,砰砰砰,哒哒哒,砰砰砰,哒哒哒,一时枪声大作,就像是一场伏击战,又似一场肉搏战,每个士兵两眼瞪得大大的,嘴里高喊着:“冲啊!杀啊!”生命不止,冲杀就不止,直到最后瞪着双眼倒在地上。

血不停的流淌,一个一个的士兵在倒下,最后变成尸体,永久陪伴在龙鞍山的飞龙峡谷,与他们相伴的,也就是杀死他们的罪魁祸首,那躲在浓雾中微笑的天堂之花、地狱之花和阎罗草。

第013章 妙手解毒

命赴阴阳岸,难逃一线渊,这可是好几百人的生死践踏。樊战伦气的双眼流血,我的部队,就这么完了,这可是一个精编营啊!

“冲啊!”这时有两名士兵一边喊着一边举枪朝樊战伦和姚老射击。

“姚老,小心!”樊战伦手一扬,仗着最后的清醒,一个侧扑,结果自己和姚老双双掉入鞍水溪里面,被激流冲走。

砰砰,那名汇报的连长,甩手两枪,将那两名士兵击毙,大叫一声:“营长!我来救你!”也跳入了鞍水溪。

龙鞍山迎来了一次最强的血腥清洗,不光是樊战伦的部队全部覆灭外,还有另外两股势力:墨东堂主所属势力和岩崎会长所属势力,以及隐蔽最深的薛文亮战队。最后逃脱升天的,只有少数几个骨干份子。

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龙鞍山上,湛蓝的天空中还浮动着大块的白色云朵,在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

“报告排长!江面有情况!”在渡口守护的一名士兵发现了江面的漂浮物。

“什么情况?”守在这里比较清闲,那名排长回应的声音也是懒懒的。

“江面漂着的好像是人!”正在瞭望的士兵眼力还不错。

“什么?有人?”那名排长站了起来,用手搭在额头前朝江面望了望:“我的妈呀!全部行动,快快快,把船划出去,江面的东西全部给我截住!”

一艘艘船划了出去,开始打捞江面漂着的人。

“快!把捞上的人手足都捆了,也包括我,我们都中了毒了,不要赤手接触我们!”姚老是第一个醒来的,眼镜也不知丢到那里去了,急急忙忙的喝道。

“这这这,姚老,我不敢哪!”那排长战战兢兢的回答。

“你现在是最高长官,所以人都得听你的,已经死了几百人了,你想这几十号人全部死在这里吗?”姚老说着,脸上的青筋也开始冒汗了:“快点,我也快支持不住了!”

“快快快!把他们全部手足捆上!”那名排长也有点慌了:“他们身上都有毒,不要赤手接触,都用绑腿布把自己的手裹起来,他们身上有装备的,都给我下了,快点行动!”

一阵忙碌,前前后后捞了十几个人上了,天很快就要黑了,已开始在点火把了,这些人往双龙场送已经不可能了。

“二班、三班继续在江面搜寻,一班派两个人回双龙场报告正里,叫他派最好的大夫,带上药品过来到高峰寨给大伙解毒,剩余的人把这些病人送到对面的高峰寨,赶快行动!”那排长第一时间作出正确的安排。

高峰寨不大,只有几户人家,把安排在这里,方便从双龙场赶过来的大夫好治疗,不会被龙溪河所阻。

他们三天后做了个统计,能到高峰寨来医治的不足三十人,一周之后,樊战伦带着他的部队离开时,这才多长时间,一个整编营,就变成了不足一个连的残兵败将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叹,这龙鞍山将是自己一生中最痛苦的回忆。

海青在家里憋了三天,练习功法,学习自然六式的第一招“乾坤无悔”。这天一早,开扬就来告知,那两家已经确定要出售了,叫我们去给银子。海青和开扬高兴的往双龙场赶去,正行间却发现路旁躺着一个人,脸朝下,脏兮兮的,看不清楚什么模样。海青找了根棍子,把他撬过来,才看清他的脸:“这不是闵子孝吗?”

“他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好像受了伤?”开扬也有点着急。

“不光受了伤!还中了毒耶!”海青看了一下,望着开扬:“开扬,你说闵子孝是不是到游家湾来找我们的?走在路上毒发才晕倒的?”

“有可能!”开扬憨笑一下又说:“海青,你把他弄醒问问不就清楚了!”

“也是啊!”海青应了一声,手中的棍子在闵子孝身上点了两下,只见闵子孝豁然醒来,飞跃而起,一掌劈向海青,嘴里大声嚷着:“杀!”

“中毒还挺深的!”海青身形一转,反手用棍又一点。

闵子孝身形一软,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嘴里翻着白泡:“我杀了你们……游少!游少!救救我的老板!”

“开扬!你说此人救还是不救?”海青望了一眼开扬。

“救!当然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莫大的功德!”开扬眼巴巴的望着海青,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好好好!救!我这人心肠好,一直都在救人!”海青说着,看了一眼子孝:“开扬,你帮我给他把鞋脱了,然后扶他一下,让他在地上坐稳,注意手拿布裹一下,这家伙全身是毒,不可以赤手接触!”

“可以!”开扬应了一声,就开始行动。

海青取出三根银针,一根插在檀中穴,护住心脉,另两根插在涌泉穴,毒素将从此排除。海青盘膝坐其身后,左手“灵台穴”,右手“魂门穴”,离对方身体保持三寸距离,内力源源不断送出,走任脉,过督脉,一个周天大循环后,两股黑血,才从两脚涌泉穴缓缓流出,过来片刻,当流出的不是黑血时,海青收功起身,把银针仔细收好,对开扬说:“开扬,你弄点泥土把毒血掩盖一下,不然要出事的。”

“好的!”开扬说着就去弄泥土掩盖毒血。

过了一会,闵子孝才苏醒过来,望着海青,两眼流出泪花:“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谢谢你!游少!”

“闵子孝,怎么回事?又受伤又中毒的?”海青不敢离他太近了,保持一定距离,刚才运功医治,都冒了一定风险:“你的毒,还没有清理完,赶快说说?”

“海青,我求求你,赶快去救救我的老板,老戚和哲鸣吧?”闵子孝直接就在地上磕起头来。

“他们跟你一样也受伤中毒了?”海青有点吃惊,我的个天啦!前几天都还好端端的,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是的!跟我一样,我稍微受伤轻点,出来的时候,老板叫我把他们手足都捆了!我在路毒快发作的时候,自己把自己打晕的。”闵子孝还在地上跪着。

“还不快点起来走啊!”海青也有点着急了,中毒久了,会要命的,忙问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在谷黄的一家客栈里面!”闵子孝站起来,同海青、开扬一道往谷黄赶去。

“开扬,到了谷黄街上,你去给他们买四套男式服装,然后到药铺去抓四副药,用来泡澡用的,隔会我把药方给你!”海青边走边对开扬说。

“行!听你安排。”开扬见海青把垂危的闵子孝,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心里别提有多么高兴,回答的声音都挺干脆的。

闵子孝一边走,一边把他们中毒的经过大约讲了一下。

“真有点悲哀!”海青叹息了一下。

将近一个时辰,他们来到谷黄,并找到那家客栈。海青找店家拿来纸笔,开了一个配方,交给开扬,开扬安海青交待,去购置东西去了。

“店家,麻烦你们给我们准备四个大浴桶,把洗澡水烧起!到时钱不会少你们的!”海青对店家说着。

“好的,客官!”店家也是个实诚人,急急忙忙的去准备去了。

海青和闵子孝走上楼,打开他们的客房,只见那三人早已昏厥过去了。

“把他们的绳子都解了吧!”海青说着,望了一眼闵子孝。

“游少!这,不会有事吧!”闵子孝边说边用布把手裹了一下,然后再去给他们解绳子。

“没有事的!”海青说着,找根棍子,在他们每人上点了一下,将穴道封住,方便医治。

“先把薛老板弄醒再说,你们这个老板是怎么搞的,居然还有枪伤?”海青用棍子拨弄,一边检查薛文亮的伤势:“子孝,你去弄两个盆来,隔会好接毒血!”

这时,开扬回来了,按海青吩咐,把四套男式服装放在浴室。把药包交给店家,放到洗澡水一起熬熬,然后给他们来个药浴,彻底清洗外毒。

“开扬,再去买点纱带和消炎药回来,医治外伤的。”海青又交待了一件事。

这是在救人命啊!开扬没有丝毫怨言,又跑出去了。

海青开始医治,程序跟医治子孝差不多,三根银针,三道穴位,两根涌泉,一根檀中,保持一定距离,左手灵台穴,右手魂门穴,运气发功,先进行毒素清理,清理得差不多时,再进行伤口检查,有无弹头在里面,还好薛老板是贴着骨头的贯伤,给他修复了一部分,其他的还要靠自己的身体机能慢慢恢复,过了片刻,海青收针起身,为了安全起见,把这些用过银针,专门放在一起,作消毒处理后再用。

开扬这时已经纱带和消炎药买回来了。

海青给薛老板的外面伤口进行消毒,上消炎药,然后缠上纱带。

薛文亮缓缓的苏醒过来,第一句话就说:“真没有想到,游少,我们第二次见面却是如此狼狈、如此尴尬!”

“没有什么狼狈尴尬之说?我只当你们是病人!”海青说着又叮嘱道:“薛老板,稍微休息一下,隔会去泡个药澡,才算完事!这客栈不能再住了,马上要进行消毒处理!”

如法炮制,海青很快给老戚和哲鸣医治苏醒过来。下面加了药的洗澡水也准备好了。四人进入浴桶泡了半个时辰,出来全部换了一身新衣服,旧衣服全部烧毁处理。

第014章 痛苦回忆

薛老板一出手就打发了五十两银子给店家。

“掌柜,他们住的房间三个月内不能住人,我给你开个单子,你去抓些草药来熬水,用这些药水,洒一洒,抹一抹,自己也要经常泡泡药澡,就没什么事了!”海青给店家一样一样的交待清楚。

店家心里也挺乐的,见这薛老板这么大气,打发的银两也挺丰厚,脸上堆满微笑,忙应诺照办。

“游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你一次一次的救了我们!我们这次出来身上钱也花得差不多了,诊金先欠着,下次给你补上,你看行不行?”薛老板也知道这次全靠海青把大伙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是蘘中羞涩,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这个,没什么,诊金别忘了派人给我送来就行了!”

“这是一定的,我会放在心上!游少,那就告辞了!”薛老板说着带着戚金田、尹哲鸣和闵子孝离开了谷黄,其余的手下都永久的留在龙鞍山了。

“开扬!我们也找个地方泡个药澡,换身衣服!”

海青和开扬另外找了个地方也泡了个药澡,换了一声干净的新衣服,把用过的银针作消毒处理后放好,对开扬说:“开扬,走,上馆子,去吃点东西!”

谷黄这地方不大,也就是二百来米的一字街,但是街上客栈、食店以及农副商店,比比皆是。海青和开扬找了一家卖米粉的店铺,一个人煮了一大碗米粉,猪油、葱花、特殊熬制的鲜料高汤,一人加个蛋,再配上酸菜肉丝,地道的本地美味。海青和开扬吃得正欢,从门外走进一人,扯着喉咙大声喊道:“老板,给我来一大碗米粉!跟他们的一样。”并用手指了指海青他们。

“酸菜肉丝,加蛋,大碗米粉一份!”堂倌幺喝着。

“叫你们掌柜出来,大爷我吃东西需要安静,叫那两个小杂碎滚蛋。”一副趾高气扬的在一张空桌坐下,就对那堂倌吆喝道。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叫我们滚蛋!”开扬一听这话有点坐不住了,啪的筷子一放,站了起来。

“哦!还不乐意,叫你滚蛋,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那人坐着一动不动,瞥了一眼开扬:“把我惹毛了,就不是滚蛋那么简单了。”

“吃米粉!吃米粉!别浪费粮食。”海青招呼一下开扬:“吃完了我们好走,好给这位大爷腾地方!”

“哼!什么东西?”开扬坐了下来,继续吃米粉。

“还敢吃!当大爷的话是耳边风?”那人站了起来,用手往桌沿猛地一拍,那几十斤重的四方木桌,擦着地面向海青和开扬撞来。

海青边吃米粉,实际上已经锁定了对方的行为动作,一个侧身,一脚蹬向飞来的木桌,木桌方向倒转,速度极快,一道弧影划过,哎哟一声,那人直接飞了出去。

“客官,你的米粉!”那堂倌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粉出来,看到这一幕,惊呆了,碗都差点掉了。

那人在地上捩了半天才爬起来,一边走一边恶狠狠的说:“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两位小哥,你们闯祸了!”掌柜听到声响,也出来了。

“掌柜认识那人?”海青吃完米粉,真是爽快!

“何止认识?这条街的人谁不认识?”掌柜叹了一口气:“这人叫冯起东,水林庄园冯家大少爷,仗着有个当团长的舅舅,惹事生非,恶疾斑斑!”

“看样子还有点势力!怪说不得这么横?”海青微微一笑,又说:“掌柜,我们几文钱啊?”

“两位一共十二文!”掌柜收了钱后,赶紧又说:“两位小哥,你们还是快点走吧!他们人多势众,不然你们真的走不了老!”

“掌柜,没有关系,我就是要看看他们怎么人多势众?”海青说着,抓了一把筷子,端了一根櫈子,在大门口外面坐着。

不一会,冯起东带着十几个拿着刀棍的手下,呈半圆形将海青围住。

“我还以为好不得了,就这么一些瘪三,也称得上人多势众?”海青真觉得好笑:“打你们,我真觉得会打脏了我双手!”

“你还笑得出来?你不感到悲哀吗?”冯起东恶毒的嘲弄海青。

“我为什么要悲哀?到底谁要悲哀了,马上就要知道了。”海青简直要笑喷了:“你不是号称恶人吗?那是你没有遇到真正的恶人!今天你很幸运,有机会见到真正的恶人!”

“这个小杂碎,居然敢嘲笑我,给我打残他,丢到龙溪河里喂鱼!”冯起东凶横的用手指着海青。

一群人挥着刀棍,杀向海青。

海青站起身来,脚一踩一弹,坐下的长櫈呼的一声飞向冯起东,手一抖,一把筷子,唰唰唰,飞向那帮挥着刀棍的人,哎哟!哎哟!惊叫声起,啪啪啪,刀棍落一地,个个抱着脚杆,哀鸿遍野。那一把筷子穿过脚跐骨,把脚脚钉在地上,不痛才怪!

冯起东被飞起的长櫈砸个正着,倒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一拐一拐还想跑。海青两根手指姆一弹,两根筷子飞出,纷纷击中环跳穴。冯起东扑通一声,跪在街上,再也挪不动半步。

“就这么点能耐啊?不是要把我丢到龙溪河里喂鱼吗!”海青嬉笑道。

“小杂碎,有本事就杀了我,不然大爷跟你没完。”冯起东虽然动弹不得,但是嘴巴毫不示弱。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杀你太简单了。既然你不长记性,总得接受点教育,给你点什么教育呢?那就记住五个字,什么是痛苦的回忆!”海青说着,筷子从手中疾速飞出,分别击中位于脐窝正中“神阙穴”、在胸骨中线第三肋间玉堂穴旁开四寸的“鹰窗穴”、在腋中线第一浮肋前端,屈肘合腋时正当肘尖尽处的“章门穴”。

一道撕心裂肺的、杀猪式的惨叫声在这谷黄街上响起。这声音的分贝已经盖过了那群脚脚被钉在地上的家伙。

海青一个旋转,身形虚晃,手一伸,飕飕飕,疾速的把筷子从那群家伙脚上拔出,又是一阵阵惨叫声响起。

“快滚,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拿五万两银票来,不然你们大少爷继续接受教育,直到拿来为止,不拿来我也让他到龙溪河去跟鱼儿耍耍!”海青一声暴喝:“还不快滚!”

那群家伙跌跌撞撞、一瘸一跛的快速逃离,生怕少生了两条腿,留下冯起东这位大少爷在地上继续痛苦的回忆。

没隔多久,一位管家模样的人来到这里,看到冯起东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全身直打哆嗦:“这位爷!这位爷!你要的五万两银票拿来了,给我们大少爷解除痛苦吧!”

海青把银票拿过来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五万两银票!

“这下长记性了!下次再胡作非为,让你继续尝尝痛苦的回忆!”海青说着,过去在冯起东身上点了三下,惨叫的声音嘎然而止。

“大少爷!你受苦了!”那位管家边说边扶起冯起东,这看看那看看,没有一点点伤痕,才扶着他一跛一跛的走了。

冯起东经历了这场痛苦的回忆,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用筷子了,看到筷子就感到恐惧,就会想起这次终身难忘的场景,对他来说,也许这是好事!

海青把银票自己留了一万两,其余四万两交给米粉店的掌柜:“谷黄街上的店铺一家一份,你拿去把它分了!”

“好的!谢谢你们两位少爷!”掌柜笑眯眯的,亲眼看见冯家大少爷被教育的场景,心里别提有多么高兴,最起码谷黄街上会清静一段时间了。

一听说要分银两,整个谷黄街上都沸腾了,比赶场过节还要热闹!

“这个热闹我们就不参与了!”海青说着,和开扬悄然离去。

海青和开扬来到双龙场,刚走到往来医馆,就听到周明秋的声音传来:“小师傅啊!我都等你们大半天了!”

“我们到谷黄去了一趟,耽搁了点时间!”海青看着周明秋一脸着急相,笑了笑:“没有关系,我们这就去办理!”

“我怕对方生变吗?”周明秋是有点着急。

“不着急,周老,等医馆修缮完了,就不用住客栈了,就住到医馆来吧!以后也不能再叫往来医馆了,就叫海青医馆吧!”海青也一脸诚恳的说着。

“谢谢小师傅!我也是这么想的。”周明秋诙谐的说道。

“走吗,我们先去把地契写了。”海青说着。

东面陈连敏家和西面温成智家,根据面积大小,价格有所不同,一家一百八十两银子,一家二百二十两银子。海青银两付清,对方地契写好,按上鲜红的手印,两家答应明天全部搬离后交与海青,到镇公所去了一趟,没有人,说正里都赶到高峰寨去了,那里有人中毒得挺厉害的。没办发,红契的事只有等段时间再说了。

周明秋已经把工匠、木工找好了,只要对方搬离,即刻入场修缮施工,保证一月内保质保量完工。只要银子到位,一切都不是事。

以后数年间,只要有临街店面有出售的,海青都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扩充自己的医馆,当然,以后发展起来的规模,也是相当庞大的。

见今天的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海青和开扬便与周明秋告辞,回游家湾去了。

第015章 偶遇奇人

海青回到家里,推门进去,一家子人围在桌子旁,饭菜还热气腾腾的摆起,居然没有人动筷子。

“怎么了?这么香的饭菜没人下筷子,等我?”海青笑嘻嘻走到桌旁,一屁股坐在櫈子上,看看父母,又看看两位姐姐:“又为什么事发愁啦?”

“等你呗!”大姐游梓凝冒了一句。

“儿子,今天谷黄发生的事,是不是你干的。”游安舟望着海青,声音低沉地说。

“是啊!”海青当然承认,在父母面前不用撒谎。

“你知道吗?冯家的背景很深、势力很大?”游安舟非常担心的提醒:“你讹了他,不怕他们报复?”

“冯家不就是有点军方背景,有啥好怕的?”海青用筷子在桌子上轻轻跺了两下:“如果他想报复,那他的水林庄园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银票虽然没有个人全拿,但冯家还是会把账算到你的头上!”

“算到我头上也不怕!我们本来也没有打算惹事,是他们非来惹我们,老虎不发威,他还以为是病猫!”

“虽然你做的没有错!”游安舟叹了一口气:“常言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还是要小心点为好!”

“海青就是做的漂亮吧!把一大把银票分给一条街的人,想想我都眼馋啊!”大姐游梓凝心里美美的,开始羡慕起来。

“这明明就是财神爷降临了吧!每个人起码少辛苦一两个月吧,白捡一把银子,不高兴才怪!”二姐游梓璇也变得很旖旎,甚至还带着几分幻想,人也变得飘飘然似的。

“梓璇,你啷个算的账?那谷黄街上总共也就是两三百家店铺,四万两银子,一家起码得分一两百两银子,兑换成大洋也有一百多块,起码得少辛苦四五个月!”大姐游梓凝开始数落妹妹梓璇了。

“都说今天谷黄街上像过节一样热闹,起初我还不相信呢!”二姐游梓璇也不认输,巧妙的回敬了一句:“大姐今天也高兴得像捡到了银子!”

“你们两个都不要说了!筷子动起来,吃饭!”张灯莲看着两姐妹打嘴仗,连忙说话制止。

“大姐二姐,吃饭了!”海青也帮衬着,替母亲助力。

一家子人这才开始行动起来,不管怎么说,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吃顿饭或者交流交流,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有人说种田没有经商好,经商没有做官好,做官没有发家致富好,种田、经商、做官、发家致富,其实就是生活的一种常态,没有什么好不好的?就看你适合做什么?”游安舟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儿子,这段时间把医馆理顺了,好好去读书,书读完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全家人都支持你!”

“爸,你又来了,我听你的,不就行了!”海青给父母亲每人碗里夹一筷子菜,又说:“这两家已经谈好买下了,明天搬离,后天就开始施工修缮了,医馆开业也快了!”

“那不是规模挺大的!”游安舟暗暗有点小惊喜。

“我还嫌小呢!”海青嘻嘻一笑:“爸,你想想啊,我们是医馆,医馆自然就离不开药材,我药材进多了,放在哪里?所以说嘛,还是小了点!”

“这辈子,我是想都不敢想,只想把自己的田地做好就行了!”游安舟摇摇头,感叹了一下自愧不如,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更比一辈强。

“一般医馆进药材,都是老板亲自外出采购。爸,你给我斟酌一下,我们进药材,一律不外出采购,叫哪些种植药材的药商自己送来。”

“哪些药商能听你的话?”

“常言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先把药材的品种要求质量确定好,然后把收购价按市场价提高一倍,哪些药商不逐利而来才怪!”

“很好!我认为可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哟!”游安舟伸出了个大拇指,比划了一下:“儿子,你老爸今后就不种田地了,就给你种药材了,你看咋样?”

“爸,你种得来药材吗?”海青睁大眼睛,望着父亲,诙谐的反问了一句。

父子俩相视大笑起来。

“吃饭!菜都凉了,别只顾到说话,你们父子俩也是”张灯莲看着他们又说又笑的,连忙拿话堵上。

“我吃得差不多了,爸妈,跟你们说一声,明天我要到县城去一下,可能要耽搁两三天时间。”海青说着,望了一下父母和两个姐姐。

“自己小心点!”游安舟叮嘱了一句。

“海青,办完事情,早点回家,免得大家担心!”二姐游梓璇也说了一些告诫的话。

“反正在外面遇事沉着冷静,不要冲动!”大姐游梓凝也叮嘱了一句。

“我去休息去了!”海青说罢,去洗漱了一下,回到房间关上门,盘膝坐下,气沉丹田,慢慢的运气行走,从下丹田开始,后来到中丹田,最后上丹田,又大汗淋漓一通,突然一股精气直通灵台,全身一震,心里窃喜,突破了,无意中突破了,到了地阶顶峰了。

海青太高兴了,并没有想到会这时突破,每次盘膝练气,冲击明桥,自己也是努力为之。这正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从箱子里拿出自然六式古籍,反复读了几遍,就把口诀牢记在心,准备了一些明天外出用品,把银针仔细检查了一遍,银票花了一些,现在也只剩有一万零一百两的银票了,把银票放在家里,还是带在身上,算了,明天到县城把它兑换成大黄鱼,还是带在身上算了,把银票放到衣内专制的口袋里,然后才倒在床上睡去。

第二天,海青早早的起来,简单收拾一下,就出发了,直奔康宁县城。迎着晨曦,翻过了寿山、韩家坡。到新市的时候,正逢赶场。海青稍作停留,在街道旁一个米粉摊坐下,吃了一碗米粉,边吃边看着熙熙攘攘赶场的人流。

这时,过来一人,在海青的对面坐下,这人并没有叫东西吃,却把海青望着:“这位小哥,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海青点点头:“这位先生,随便坐!”

“小哥头顶红光,在哪里发财啊?”那人两眼直直的望着,张嘴就问。

“先生见笑了,小的还是学生,还有月把就要回到学堂了,谈不上发财!”海青一边吃着米粉,一边回答着。

“难道是我眼拙,不对不对!”那人满眼的迷惑,不停的摇头,又似在自言自语:“看小哥丰姿潇洒,气宇轩昂,飘然出尘之表,定非凡类!”

“先生真会开玩笑!你看看,我不就是一个普通人吧!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你一定是个说书的吧?”海青笑了笑,打量了一下那人,也是非常普通,对襟长衫,头上一顶毡帽,脸型方正,五十多岁,说话声音清脆、有力。

“你看这芸芸众生,那个不是为了两颗米而折腰,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生老病死,又能改写历史的潮流吗?非常明显,是不能的。该生的每天照样出生,该死的每天照样死亡。你说我们一介凡夫俗子,又能怎样?你能救天下苍生吗?”那长衫客不管海青听不听,自己在那里不停地说:“为什么说道法自然?就是在明白与不明白之间,装糊涂最好!古往今来,多少圣贤豪士,谁又能流芳千古,到头来也不过黄土一堆。道法自然,自然又能怎样?”

“先生说些什么?在下的确不懂?”海青吃完米粉,付了四文钱,这是素米粉,没有加放其他鸡蛋、肉丝类的食材,价钱也还公道,然后站了起来,对那长衫客说道:“先生没有什么事?那就告辞了!”

“小哥留步!”那长衫客连忙用手一摆:“我说点你感兴趣的事吧!此去二十里地,有个双龙场,是不是?”

“是啊!的确有个双龙场!”海青惊讶了一下:“这跟我有关系吗?”

“双龙场有个人物,叫游开钰的,你知道吗?”那长衫客继续说道。

“我知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海青再次惊讶,慢慢又坐了下来,心中充满疑惑,也提高了警惕。

“听说这游开钰很了得,是不是?”那长衫客两眼盯着海青问道。

“没有听说他很怎么了得呀?也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啊!”海青一边回答一边心中盘算着,此人的真实目的,或者是敌是友。

“不对!不对!你骗我!”那长衫客显得有点激动,眼神精光微闪:“牛鼻子是不会骗我的!哈哈,小哥,你也说笑了!”

“先生如若不信,到双龙场一打听不就清楚了!”略微一闪的精光,被海青捕捉到了,强烈的意识提醒自己,此人身负绝顶武功,要特别小心。

“不瞒小哥,鄙人也是为了践行一个赌约,才来到这里的。”那长衫客精芒内敛,恢复常态,微叹一口气:“如果游开钰有你这般卓识,那我也心安了!相逢便是缘,小哥,你走吧!”

“谢谢先生,那我告辞了!”

海青起身快速离去,没走几步,一个雷鸣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游开钰,你怎么会在新市?”

海青定神一看,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里居然碰上原往来医馆的掌柜年召彬,边走边道:“有急事,以后有空再聊!”

海青身形急转,穿过人流,往何石井方向疾驰而去。

“哎哟!”年召彬肩膀一沉,一阵剧痛传遍全身。

“快告诉我,刚才跟你说话的是谁?”那长衫客站在年召彬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游开钰啊!你你你,把手拿开,痛死我了。”年召彬咧着嘴,身心十分的难受。

“是双龙场的游开钰?”长衫客松开了手,追问了一句。

“是的!是双龙场的游开钰!”年召彬毫不犹豫,肯定的回答。

“游开钰!游开钰!等等我!”长衫客不在理会年召彬,疾速追去,背后传来年召彬的埋怨声:“真倒霉,遇到两个疯子!”

第016章 凤城有约

海青站在一个山丘上,不再疾驰。是福或是祸,该来的始终要来,逃避是没有用的,都要靠自己面对。望着远处的山峦,一时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平静。

“我就是双龙场的游开钰,说罢,找我有何事?”海青转过身来,望着奔来的长衫客,不疾不徐的说道。

“哈哈哈!果然俊朗清秀,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牛鼻子果然没有骗我!”长衫客微笑说道:“游开钰,听说你武学医学了得,先试试,通过了,再说下文。”

“先生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试在下的武学医学,是何居心?”海青边说暗暗提高警觉。

“记住一句话,我不会害你就行了!”长衫客说着,身形虚晃,双手微张,已封住所有生机,凌空向海青扑来。

“好!我接招!”海青喝了一声,顿感压力倍增,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意念一沉,丹田之气充盈全身,向前跨了一步,不退反进,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正好趁此机会试试自然六式的“乾坤无悔”,左手往上划半圆,象征天;右手往下划半圆,象征地,所划之处,两道气流形成罡气,也是煞气;胜了可喜,输了认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惊天动地的一击,数道气流的碰撞,嘭嘭,两道人影同时飞了出去,都趴在了地上,半晌,海青爬了起来,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受伤,只是被震懵了。

长衫客爬起来一看,我的个奶奶,人没啥事,就是长衫有点难堪了,有破洞不说,还被撕成了块状。长衫客很不悦:“好小子,至于吗?你硬是把我当成敌人了,连牛鼻子的绝杀都使出来了!告诉你,你通过了,也不逗你玩了。”

“先生,此话怎讲?还有医学呢?”海青自己也很惊讶,对方如若不是顶级高手,根本就承受不起这么一击的,但是还是感觉到自己武功应该在对方之上。

“已经确认了,你就是游开钰了,还试什么?”长衫客也不客气,顾不得难堪不难堪的,嘻嘻一笑:“还行啊!游开钰。牛鼻子啊牛鼻子!你也真行,这旮旮旯旯的地方都被你嗅出一块璀玉,假以时日,定能光彩夺目!”

“先生,说也说了,打也打了,这下我可以走了。”海青不知咋的,对此人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姿势,好像此人身上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气势,让你不由得不敬。

“游开钰,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为什么要找你吗?”长衫客理了理身上的破损说道。

“先生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需在下催问!”

“游开钰,你还记得你的授业恩师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恩师叫徐无虚,在江湖中排名第二!”

“我排名第五,你知道我是谁了?”

“你是丁神医,丁前辈,失敬失敬!”海青这下太惊喜了,没有想到,居然在新市这里,遇到这传奇般的人物。北逍遥南无虚,朝阳飞花丁神医。这丁神医以医术见长,武功次之,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

“鄙人丁风豪,见过游少!”神医丁风豪神色庄重,对海青作了个礼。

“不敢不敢!丁神医言重了!”海青受宠若惊,说话都有点不顺畅,连忙向前低头回礼。

“游少不必拘谨,这次来双龙场是专门找你的。”丁风豪停了停,有点不好意思的接着说:“和你牛鼻子师傅打赌输了,我输掉的代价就是无偿的在双龙场帮助你三年,以后你就是我的小主了!”

“不敢,神医风采,晚辈只能仰望。”海青再次感到惊喜,有丁神医的加入,以后海青医馆定能发扬光大。

“什么仰望不仰望的,以后称呼都要改,你对牛鼻子都称老徐,那以后也称我老丁吧!”丁风豪毫不客气,风趣的说道。

“这样,太大不敬了!”海青继续谦让说道。

“再推诿我可生气了,不过三年内,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我都会听从你的号令,三年期满我就会自动离开!”丁风豪诚恳又很庄重的说道。

“既然丁神医如此豪爽,不拘小节,那我以后就叫你老丁了!”海青谈然一笑,乖乖!三年供自己驱使,这样的好事我都遇得到,有如神助,谢谢苍天老大爷,也谢谢师傅相助!双手一拱,微微躬身:“我游开钰也欢迎老丁来到双龙场!”

“这就对啦!我喜欢!”丁风豪哈哈一笑,然后问道:“游少,你这要去哪里?”

“去县城办点事!”海青着实回答。

“这样我就不去了,我就在新市等你几天,等你办完事后,我们一道回双龙场。你看我这一身,也该清理清理了。”丁风豪一边说,一边苦笑的看了看全身上下,衣衫褴褛、破败,都觉得怪不好意识的。

“好吧!那老丁就告辞了!”海青说罢,互相道别,各自离去。

过了何石井,就到了桃花溪,再往前走就是县城的北城门口。

到了桃花,海青就没有往前走了,找了家客栈住下,吃了点东西,洗漱一番,就早早的睡下了。

夜幕低垂,偶尔也传来几声犬吠之声。

砰砰砰,突然,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刺耳,也把熟睡的海青吵醒。穿衣起床,打开房门问道:“老板,是怎么回事?”

“小哥,没有什么!是县警备团在追击一帮乱党!”店家也是胆战心惊的,诚恐诚恐的回答。遇到这种事情,都得小心翼翼的,那帮背枪的发起狠来,那可是要倒血霉的。

“把我瞌睡都吵醒了,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休息了。”海青说着,关上房门,倒在床上,一时还难以入睡,又起来盘膝坐下,慢慢的练起吐纳行气功法来。但是零星的枪声还是不时的传入耳朵,心想如果没有遇到徐无虚,可能生活会相对平静一些,现在却要独自面对各种复杂的事情,这样的反差还是挺大的。以前没有想过,竟然会有这么神奇的发生,从一个懵懂少年变成一个顶级高手,也不过短短个把月,仔细想想,有时连自己都无法相信,就像做梦一样,可现实却鲜活的摆在面前,不是神话,却真是一个传奇。

海青练习了一会,外面再也没有枪响声了,这才睡下,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漱洗完毕,付了店钱,离开客栈后,又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才向康宁县城的北城门,也就是拱辰门走去。

康宁县城在历史上多次被毁于战火,清康熙六年,被移置于凤山,以石修砌成城,开有四门,东名“迎晖门”,南名“安庆门”,西名“集凤门”,北名“拱辰门”,八年建成,康宁县城才始具规模,人们又称之为“凤城”。

早晨的空气就是好,远处还漂浮着一层薄薄的雾霜,约约有些湿润,显得冰凉冰凉的。虽然已到秋季,温度并没有降得特别低,还是显得有点不适应。海青一路走来,行人也不是很多,城门口虽然有军士值守,但是对过往行人并没有仔细盘查,好像昨晚的枪声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海青走进凤城后,就在县城溜达了一圈,四周看了看,然后再去的望江楼。望江楼在县城居高凌下,环四周,观长江,气势非凡,颇有名气。

在二楼找了个临窗的桌子坐下,泡上一杯清茶,就悠闲起来。环视了一下,人不多,寥寥几个,一大上午就来坐茶楼,一般都是有事情要办的,闲聊的还挺少。窗外远处,滚滚长江向东流去,不时还有江帆从江面划过,绝佳江景,尽收眼底。

海青坐了一会,又站了起来,望了一会窗外的景色。自己是孤狼杀手团的击杀对象,送上门来让你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对方肯定不会放过,一千两银票,那都是幌子,督促对方有此一会,好彻底了却此事,以免以后不死不休,扭到你费,那多浪费时间。管你来不来,今天都要耗在这里,但愿能来,不然我还要花时间去找他们,那多累人。

站了一会,想了一会,心头也释然了。海青回过头来,突然看见一个年近十岁的男孩,抱着一个烟箱箱,向自己走来。

“大哥哥,买包香烟吧!”小男孩可怜巴巴的说着。

“小弟弟,对不起啊,大哥哥我不抽烟。”海青连忙摆手,微笑推却。

“大哥哥,你就买一包吧,我这里都是最畅销的香烟。”小男孩不停的说着:“孟姜女、人参、三姐妹、哈德门、自行车、紫金山、红锡宝、孔雀、金十字、地图册、古印、胜利、耕种、大吉羊、好男儿、勇士、明星、红士、金鼠、美丽、大联珠、八仙、大前门……”

“好了,好了,给我来包勇士外加一包火柴,就是一个人在打老虎的那种!”这小男孩太难缠了,一包香烟也就几文钱,赶快打发了事,海青一边说一边掏钱。

“大哥哥,一共七文钱!”小男孩说着,就去拿烟和火柴。

“好的,钱拿好!”海青说着把钱递了过去。

可是小男孩并没有把烟和火柴递给海青,反而烟箱箱一抛,身形闪动,一个贴身靠,一把短剑已贴近海青的脖子。

第017章 孤狼战队

小男孩一剑挥出,这动作犹如电光一闪,瞬息疾至。

海青微感诧异,因为人体六识并没有提前感知到危险,而危险却真实的正在发生。与此同时,内力涌出,护住全身,两根手指虚弹,移形换影,身形顿失。

小男孩本想一击而中,可是一招使出,对方却人影全无。也许本来就没有绝对的胜算,机会本身就只有一次,一但失去先机,后果是相当恐怖的。

“小弟弟,我在这里!”

耳后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小男孩一转身,见海青微笑着站在身后,身形一挫,再想发招,可是上天没有给他机会了,一根银针在眼前划过,扎在檀中穴,气海穴又被点了一下,身体一震,任脉被封,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海青一交手,才发现这小男孩身负上乘武功,功力在刀疤崔凡辉之上,本不想对他动针,又一想还有一帮杀手潜伏着,如果心怀仁慈,不把他的任脉封死,驴死谁手还真难说?

海青一把抓起小男孩,丢在一边,惨叫声继续在茶楼的空间里回荡。

“不可伤我少主!”

一道喝声响起,数道人影晃动,向海青扑来。

海青不在手软,身随意动,移形换影,下手绝不留情。什么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就要遭殃。身形虚晃,杀招频出,左手截脉,右手封穴。有的一个照面就被封死,最多过了三招也被锁定。这下子热闹了,叫唤声、嚎喉声、惨叫声彼此起伏。

也就是二十几分钟,男人之间的战争就结束了。

海青来到小男孩身边,在其身上点了一下,给他解出痛苦,惨叫声随即而止。

“他们叫你少主,看样子你还是个头呢!”海青一伸手把小男孩从地上抓了起来,走了几步:“那就请少主检阅你的部队吧!”

小男孩望着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手下,眼泪都流下来了。曾经纵横一时的孤狼杀手团,是何等的辉煌,何等的威风。这些都是一等一的精英啊!如今却被人团灭,踩踏在脚下,孤狼杀手团从此将在江湖上除名了。

“大哥哥,你放过他们吧!我知道我错了。”小男孩说着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正在地上痛苦叫唤的一个中年人见状,大声喝道:“易沉,别给他下跪!男子汉大丈夫,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看吧!你的手下多有骨气,站起来说话吧!以后不要动不动就给别人下跪,我都瞧不起这种人,看你年幼,原谅你这一次。”海青说着,又环视了一眼:“他们称呼你少主,又喊你易沉,那你应该就是少主易沉,是吗?”

“是的,我叫易沉!”易沉说着,用恳求的眼光望着海青:“大哥哥,算我求你,放过他们吧!”

“不行!我放过来他们,他们能放过我吗?能放过我的家人吗?这样做风险太大了,这个买卖不划算!如果今天躺在地上的是我,你们不是一样会让我人头搬家吗?”海青一边看着易沉,一边摇着头。

“哪,大哥哥,你说,怎么才能放过他们?”易沉望着海青,满眼都是真诚。自出道以来,这小男孩从来没有惧怕过谁,都以心狠手辣著称,也许是他没有遇到比他强的人,比他还狠的人,与海青交手,一招落败,还被修理得很惨很惨,这可能要成为他一辈子的梦靥,在海青面前哪里还感再耍歪心眼,真那样,可能自己的这条小命真的就要留在这里了。

“自从踏上这条路,你们心里都很明白,杀别人,你们获得了生存的根本,同样结局也很清楚,被别人所杀,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了,是吧?”海青说着,看了看易沉:“不过,我游海青心怀仁慈,还不想要你们的性命,放过你们也行,全部废出武功,出去做个平凡人吧!”

“大哥哥,不可以!”易沉这个大男孩一下子显得着急起来。

“如果废出武功可以活的话,我宁愿死!”那个还在地上痛苦叫唤的中年人说道。

“武功废除后,我就放过了你们,应该高兴才是啊!”海青蔑了一眼地上的那人:“放过你们过后,如果要想死,就与我无关了吧!拿刀把自己脖子抺了,或者,长江又没有盖,往里面一跳,也可以,随便啊!”

习武之人视武功如生命,武功失生命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小男孩易沉这下急了,如果武功废除,虽然能保住性命,但是可能一半以上的人都会选择自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大哥哥,不要废除我武功,我要武功,我……我……,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你来当我们的老大,这样行不行吧!”易沉搭着哭腔,眼泪都要下来了

“少主!没有必要如此,只是以后不能再守护在少主身边,有点心不甘!”另一名躺在地上的中年人说道。

“你这个提议还不错,可以考虑一下。”海青一下子思维活跃起来,微微一笑:“这种气氛谈事情,有点不妥吧!还是让他们放轻松点吧!”

地上惨叫声一片,这里在吧唧吧唧的谈话,的确有点煞风景。

海青身形一纵,移形换影,双手齐出,叭叭叭,躺在地上的人穴道一解,惨叫声立停,但经脉继续锁住,武功不能施展。

海青收住身形,继续又说:“不过我可没有钱来养你们这么一大帮子人?”

“我们有钱,不需要你来养我们。”易沉急忙回答。

“哦,那你能作他们的主?”海青望了一眼易沉:“你还是过去跟他们商量商量吧?”

“好吧!”易沉应了一声,就过去同他们商量去了。

海青展开六识,巡视了一番,没有危机感存在。

过来一会,易沉同另两名中年男子一同过来。易沉说道:“我们商量好了,他们都同意了。”

“是吗?不后悔吗?”海青望了一眼那两名中年男子,又说:“一但承诺,那可是板上钉钉,没得跑的哟!”

“你放心,既然少主愿意跟着你,说明你这人心底还不坏,是一个值得我们追随的人!我叫庄邵峰,他们称我为军师!”军师又接着说:“我主要负责闲杂事务的安排和处理,以及计划策谋等等。”

另一名男子又说道:“我叫戈卫铭,他们称我为宰相,我主要负责任务的具体实施和人员布置。”

“好好好!庄邵峰,军师;戈卫铭,宰相;少主,易沉,好名字,都不错!”海青微微笑了笑。

“以后我们称呼你为新主人吧?”军师说道。

“别称呼什么主人主人的?我很不喜欢,就叫我名字好了!”

“那我们就称呼游少,可以吧!”

“行吧!”

“你们孤狼杀手团一共有多少人?”

“我们有一百多人吧!具体应该是137人,各自都有自己的任务安排。”

“请问游少你有什么安排?”

“我是这样想的:易沉他还小,就别给他安排事务了,让他多去读读书,学习学习;孤狼杀手团从今天起要改名字,就叫孤狼战队吧!还是由军师和宰相负责;不能再去接这类杀人任务了!”海青停了停,接着又说:“今天的事情要给大家说清楚,愿意留下来的,就欢迎,不愿意的,就发钱让其离开,不得阻拦。”

“你说的这些,我们一定照办!”军师、宰相都承诺道。

“今后的方向就是,首先选择一批玄阶以上的人员,组成一支战斗队,这支战斗队又可以分成若干支分队,每只分队大约十五到二十人,每支分队若干支战斗组,每组人员人员三到五人。”海青说着,又望了一眼他们,发现他们眼睛都在冒光了,又问:“没有任务,你们的资金能维持多久?”

“应该五年没有问题!”军师一边回答,一边找笔来记,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听都没听说过。

“那很好!给我花钱请最好的教官,外国的也可以,寻一块隐蔽之地作为训练场,训练他们,花钱购买最好的武器,像水连珠之类就不要考虑了。”海青一说完,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大脑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不就是平时爱看点书,这些都是书上的东西啊!

“现在靠会点武功来混生存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们到外面看看,到处都在打仗,各地的军阀都在搞独裁!抢地盘!”海青又补了几句。

“游少,你的话,我和宰相都记下了,以后孤狼战队一定按你的话执行!”军师说着,望了一眼宰相。

“我给你们把穴道解了吧!”海青说着,身形疾速闪动,双手点穴解穴,不一会,全部武功恢复正常。

“以后我们按排崔凡辉,给我们传递消息!”军师一边说一边运气试了试,气脉通畅无阻,本来自己可以运气解穴,可一运气冲穴,就犹如万蚁噬心,就不敢再动了,这独门手法岂是你说解就能解的。

“刀疤崔凡辉今天没来?”海青问道。

“还在医馆躺着的。”宰相回答,又说:“以后我们总部就设在凤城,这样也方便同游少联系和照应。孤狼杀手团是易沉的父亲创建的,但是父母在执行任务中却双双中了毒去世了,这孩子天性善良,又玩皮捣蛋,不管他留着我们身边还是在你身边,都希望你能像大哥哥一样善待他。”

“今天来这里的都是地阶以上的好手,我和宰相都是地阶巅峰,和游少只过了三招,易沉也是一个地阶中段,只过了一招,这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军师说着,叹了一口气,又摇了一下头。

海青“咦”了一下,我才是地阶巅峰,恐怕遇到的是一帮水货哟!又一想,可能无虚道士对自己有所隐瞒,没有说实话,想说的话终于咽了下去,没有说出来。

第018章 神来之笔

“大哥哥!”易沉微笑着,拉了一下海青的手臂。

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这个易沉自从一见到海青后,有一种说不出的,又很自然的亲切感,就像失散了许多年的两兄弟,突然再次重逢一样。

自从被无虚道士敲骨后,海青的骨相和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思维也变得更加敏捷了。海青看了一眼易沉,理了理思路,接着又说:“你们以前的制度,好的继续执行,不好的就要适当调整一下,我要补充一条就是,以后所有孤狼战队成员都必须遵守的,就是不得滥杀无辜,不得残害老百姓。这是一条铁底,任何人不得犯,若有人敢犯,该怎么处理,你们心里都应清楚。是不是?”

说这几句话时,海青故意把声音提高了几分,让在场的人都能听见。

“游少说的对,此条禁令我们会严格执行和遵守!”宰相一边回答,一边看了一眼手下精英们。平时都是单个执行任务,约束力没有这么强,难免不会出现滥杀无辜的行为。但是一切的一切,从今天就要开始改变了。

“游少放心!我们会按照你的想法,重新制定孤狼战队成员的行为规范手册!”军师也接着补充,这军师和宰相的配合,也是天衣无缝,还真是一对好搭档。

“还强调一下,加入孤狼战队的成员必须要玄阶以上。成员的负责人,必须要地阶以上。”海青看了看大家,比较轻松的又说:“当然,遇到好的苗子,可以作为预备队,慢慢培养。如果没有武功的呢,若有能力,其他方面有强项,也要吸收进来。我这么说,你们应该懂了吧!”

海青一番话,说得军师、宰相和一帮精英连连称赞。看样子,这海青还有点领导才能,大脑里面怎装这么多东西。有些东西,连军师、宰相听都没听说过。

这一切都缘于海青爱看书,书上不就是这么写的吗?所以海青一下子就倒了出来,至于最后能执行到什么程度?那只有天老爷才知道。

海青看该说的也说了,该补充的也补充了,事情也差不多了。慢慢的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递给军师:“这是崔凡辉的欠条,收回去吧!钱就算了。”海青也知道,易沉名义是少主,实际真正掌控杀手团的就是军师和宰相。

“游少,这怎么行?以前的和现在的,各算各的,这个钱,我们还是要给你的。”军师收过欠条,拿出一千两银票,递给海青。

海青假意推辞一番,最后还是收下了。不给心痛一下就算了,既然要给,又何必推辞,本来就是来收账的。

这时,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响亮的声音飘荡出来:“我来看看,游开钰的脑袋割下来没有?”紧接着一个年近三十的精壮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怎么地上一点血都没有?游开钰,游开钰的脑袋呢?”那人走了几步,望了一眼众人。

易沉、军师、宰相和一帮精英,没有吱声,默默地静立着,都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苦主来了。

“喂!说话呀!游开钰的脑袋?游开钰的脑袋呢?”那人又走了几步,微显不爽。

“游开钰的脑袋,我们割是割下来了,不过你出的银子,好像不够耶?”海青望着走来的人,六识已经锁定,翻不起什么大浪。

“什么?各位爷!三大三千两银子哟!还不够?谁能比得上我年泓瑞这么大方,肯花三千两银子买一个穷小子的脑袋,这简直就是送钱给你们。”年泓瑞说着,脑袋还故意向上嘚瑟了一下。

“三千两银子?我说你是真不知道啊?还是假的不知道?游开钰的脑袋到底值多少钱?”海青瞥了一眼,今天心情好,陪他玩玩。

“开什么玩笑?游开钰就是一个庄稼汉子的儿子,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哪吒,哪有那么金贵?”年泓瑞自己差点笑了出来。

“军师,告诉他,游开钰的脑袋,现在值得到多少钱?”海青望了一眼军师,头摆了一下。

“是,我来告诉他!”军师走了一步,心领神会,说道:“到目前为止,游开钰的脑袋,最低估值三亿两银子到五亿两银子之间。”

“你看,我没有骗你吧!”海青微微一笑。

“我就是不相信?”年泓瑞有点急了。

“这样,你看行不行,我们给你一个优惠价,就按最低价算,三亿两银,你把剩余的两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七千两银子补齐了,我们就在今天,一个时辰内,把游开钰的脑袋给你,钱货两清,公平噻!怎么样?”

“我没有那么多钱?”

“或者,换一种说法,自己主动撤销挂单,损失三千两银子的定金,就此作罢!”

“这这这,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他们的头,也是你口中的那个游开钰!”

这时,易沉、军师、宰相和一帮精英,很自然的站成排,向着海青,齐声喝道:“游少好!”

年泓瑞大惊,连连倒退了几步:“你你你,游开钰,你怎么又成了杀手团的头了,你不是把我们家医馆拿去了,在做大夫吗?”

“年泓瑞,年召彬的儿子,想替自己老子出气,买凶杀人。”海青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我就是想出出气,怎样?”

“怎么样?问题很严重?”海青点了一下头,又说:“年泓瑞,我发现你老子还不错,愿赌服输,干净利落,是条汉子。可是你呢!还想出气,这一出,问题就大了。”

“我有什么问题?帮我老子出出气,也是当儿子天经地义的事!何错之有?”年泓瑞挺不服气的。

“这事你老子肯定不知道吧?肯定是背着他干的,他如果知道不敲断你的脚杆,一错也;你明明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是错误的,却偏偏要去做,二错也。”海青提高了语气,接着又说:“对于犯了错误的人,我们是要给奖励的。”

“你想怎样?”年泓瑞这时面色有点难看了。

“你的三千两银子,没收了;另惩罚金二十万两银子,看着年召彬的面子上,罚金就算了!”海青看着年泓瑞:“对于奖励,那就奖励一个痛苦的回忆吧!”

易沉、军师、宰相和一帮精英,都面面相觑,充满困惑,奖励,还有奖励痛苦的回忆,没有听说过。

海青的银针经过自己改良后,一种是治病用的,一种是攻击用的。两种大小无异,只不过攻击用的加强了银针的硬度,便于远距离攻击,治病用的银针适合于近距离攻击。

在一帮精英的眼皮底下,海青手一挥一弹,两根银针就脱手飞出。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此响起。所有的痛楚在这一刻集中爆发,有一种痛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答,宁愿自杀也不愿意尝试的痛。

易沉全身一紧,鸡皮疙瘩都起来,好像那小针扎在自己身上一样,虽然不痛,可心里在痛,以后看到银针就要感到恐惧。

军师、宰相和一帮精英,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痛苦的回忆。不久前经历的那点痛楚,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

年泓瑞的到来,和享受痛苦的回忆,犹如神来之笔,妙不可言,给这帮精英们在心理上产生了强烈的震撼,本来还想耍点花花肠子的心思,就此绝迹,在以后的艰难岁月里,没有任何人有异心,都是忠心耿耿,铁板一块。

将近三十分钟,海青走到年泓瑞身边,点了一下穴道,收回银针。

年泓瑞痛楚消失,惨叫声立刻停止,这痛苦的回忆真是痛苦的回忆,这次奖励,可能终身难忘。年玉杰额头冒着虚汗,喘着粗气,瘫缩在地上。

“看在年召彬的脸面上,不在为难你。但是,如果还有下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如果不信,那你就试试看,我还有永恒的微笑让你尝尝,你会在三天之内,肝肠寸断,面带着微笑死去。”海青望着地上的年泓瑞,说说狠话,吓吓他,免得以后又生事端。

可是在军师、宰相和这帮精英的心里,却以为真的还有什么永恒的微笑,看着如此美好的名字,却是叫人三天之内,肝肠寸断,面带着微笑死去。想都不要去想,不想却偏要去想,越想越恐怖。

过来一会,年泓瑞从地上爬了起来:“游开钰,我认输了,是我错了,以后也不会再有这些窘事了。”

“你走吧!”海青说着,又补了一句:“记住以后做任何事情,和你家老爷子多商量一下!”

年泓瑞哼了一下,望了一眼海青,一跛一跛的走出了望江楼。

“游少,一帮警察朝这边过来了,我们走吧!”宰相说着,招呼手下离开。

给望江楼老板多付了一下钱,老板笑纳,连称你们走吧,警察来了我们能应付。

一行人刚一离开,警察就包围了望江茶楼,当然这些后事,都与海青他们无关了。

“各位,就此告辞!”海青向自己的手下,如今的孤狼战队成员打了个招呼,今天的事情多,给他们留点时间,让他们自己去商量安排,如果自己跟去,显然有点不妥,反而显得畏手畏脚,给对方造成心理上的负担,会把事情办砸。

“游少,不打算找个地方喝点?”宰相微笑说道。

“就是,游少,真的急着离开?”军师也附着说。

“今天可能真的不行,改天吧!你们接下来的事情,程序太多了,我留下来,对你们的帮助不大。所以,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就不打扰了!”海青严肃而真诚,言语间透露出无比的信任。

第019章 三个土匪

“既然游少这么说,那就等把这段时间忙过了,再安排时间吧!”宰相说道。

“游少,那你也多保重!等崔凡辉伤好了以后,我们安排他在你身边,供你使唤,传递一下消息!”军师接着说。

“大哥哥,你真的不留下来陪陪我们!”易沉天真的,又拉了一下海青的手臂。

“小易沉,跟着军师和宰相,一样也挺好的呀?”海青摸了一下易沉的头,微笑着说。

“我想跟着大哥哥!”

“这不行,一个月后,我就去读书去了,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海青一边说一边拍了一下易沉。

“好吧!”易沉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用,就不再说话了。

易沉、军师、宰相和一帮精英与海青告辞离去。

海青回头看看天色,这时间还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一天的时间已经去了大半,赶紧去吃了点东西,在县城找了家客栈住下。

天色慢慢又黑了,海青刚刚躺下不久,又是一阵枪声响起,哒哒哒,砰,砰,砰,还很激烈的,向老板一打听,又是什么有人劫牢,跟警察正在火拼。这是什么世道?一个小小的县城都这么不太平,还要不要人睡觉了,外面的大千世界不知会乱成什么样?

海青不停的埋怨一番,最后找了点棉花,把耳朵堵上才睡着。

第二天,海青直奔盛丰钱庄。

盛丰钱庄的掌柜见来了个大客户,让海青来到后堂,给他办理兑换。海青本身带有一万零一百两的银票,再加上从军师哪里得来的一千两银票,总共就有一万一千一百两银票。按照目前的兑换比例,一百两银票可兑换一根大黄鱼或者十根小黄鱼,如果全部兑成大黄鱼,可兑一百一十一根;一百两银票可兑换七十块大洋,一块大洋可兑换一千五百六十文铜钱。

海青考虑了一下,还是把他全部兑换了,兑了一百根大黄鱼和七百七十块大洋。海青心想,如果需要零花,再去兑换就是了,总比一张纸拿到手里踏实些。这下真的踏实了,兑换下来的重量一共有六十多斤重,我的妈呀!海青还要背回到双龙场去,当时大黄鱼明的是一斤重,实际上只有六两重,大约三百一十二点五克。这一百根大黄鱼的实际重量就接近六十三斤。

海青把手续办好了,钱庄的伙计很快把硬货凑齐了。掌柜问道:“小哥!你是挑起走呢,还是背起?我好叫伙计给你准备。”

海青毫不犹豫的回答:“背起走!”

虽然近七十斤的重量,打成包裹,体积也不是很大,都是些实铁货,不占地方。

“小哥,我送你出去。不能走大门,我引你从后门走。”掌柜的确心眼好,以防万一。

“好!多谢掌柜!”海青把包裹背在背上,没有问题,还有这么多,我都能背回去,跟着掌柜从钱庄的后门出来。

“小哥,路上注意安全,现在世道有点不太平!”掌柜叮嘱了几句,又指了指路该怎么走。

海青道完谢,就离开了钱庄,背上几十斤的重量,腰板挺直的,还是显得非常轻松。由于昨夜的不安宁,拱辰门今天盘查得比较严,不过海青还是顺利的通过了。

离开了凤城,海青展开脚程,准备赶到新市吃午饭。过了桃花,见路上没有什么行人,运起气,一路疾驰,根本不像一个身负近七十斤重的人,见快到何石井了,才慢了下来。咦!怎么感觉到后面老是有人跟着。施展六识,感知一下,没有人啊!海青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没走多久,前面站着三个人,挡住了去路。

没有等海青走近,三人都掏出拔出手枪,有效射程在150米内的快慢机,满装弹量都是20发子弹,瞄准了海青:“放下背包,各人滚!”

“三位好汉!有话好说,不要开枪!”海青故作惊慌,慢慢解开背包。

“快点!”一人喝道,砰,在海青的身旁,就放了一枪。

“就是几件衣服,何必动刀动枪的,要就拿去吧!”海青取下背包,不等对方说话,直接就砸了过去,几十斤重的东西,轻飘飘的,就像装的一包衣服一样,与此同时,移形换影,左右手银针同时弹射。

因为背包的临空飞来,也挡住了视线,其中一个以为真的是装的衣服,伸手去接,看似轻飘飘的,其实力道何止千钧,呕了一下,直接就被砸昏死过去了。另外两个反应过来时,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人已经缩到地上了。

“大哥,我们又栽了!”

“怕什么?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海青走了过去,先把背包拿起来背好,然后把三把枪拾起来,收入蘘中,再搜搜,除了一些子弹外,还搜出一叠银票,数了数,我的天呀!居然有三万六千两之多。全部没收,银票放进口袋,子弹也包了一包。

“说!哪个山头的?”海青把银针收回,一个踢了一脚。

“七里铺麻柳寨的!”

“谁是大当家?”海青蔑了一眼,原来是三个土匪。现在对土匪的定义大多不好,到处烧杀抢掠,不分老百姓和官家,对这一部分大家都恨之入骨;还有一部分,的确是由于生活所迫,上山落草为匪,却只针对一些土豪和官家,不伤害老百姓,对这一部分大家还有几分同情心。

“我是大当家何世榛,他是三当家耿初洲,哪个昏过去的是二当家简冠宜!”何世榛说着,翻了一下白眼,彻底认栽了。

“真是倒霉透了,尽踢到铁板上,真的应该改行了!”三当家耿初洲缩到地上了,长叹了一声,看样子,这土匪也不好当啊!接着又说:“最好改行!再玩下去,我们这几条命迟早得玩完!”

“本来该把你们送到牢里面去!不过也给你们一次机会,记住只有一次机会,下次再撞到我手里,你们的小命就算玩完了,这次就受点教育算了,尝一下痛苦的回忆,长点记性吧!”海青说完,用手指分别在两人身上点了两下。

惨叫声凌空响起,杀猪似的、撕心裂肺似的,这是他们有生以来从没有经历过痛楚,如果能在这种痛楚和生死之间作一个选择的话,宁愿去选择死,可是这种生不能生,死又不能死,却又要去经历的痛楚,这才是世间最大的惩罚!

过了二十几分钟,海青才给他们解除了痛楚。不停在地上打着滚的二人才停止了惨叫声。

“记住我说的话,扶起你们的二当家滚吧!”

过了一会儿,何世榛和三当家耿初洲才爬起来,扶起二当家简冠宜一跛一跛的走了。

海青这时回头望了一眼路旁树丛,说道:“既然来都来了,就出来吧!”

“大哥哥,又被你发现了!”只见易沉从树林中跳了出来。

“跟来干啥?军师和宰相知道吗?”海青望着跑过来的易沉,不停的问。

“我跟他们留了信的,应该知道!”易沉本上去拉海青一下,又退了回来。

“怎么了?”

“我怕大哥哥教育我?”

“只要不犯大错误,就不会得到……”

“我知道得到奖励、惩罚、教育,都是一个奖品:痛苦的回忆!”易沉人小鬼大:“那么大错误不犯,小错误偶尔犯犯是可以的吧?”

“小错误也不许犯,我们走吧!”海青一边说一边拉着易沉往前走。

过了何石井,没走多久,就到了新市。

老远就看见丁风豪一人站在街口,海青迎了上去:“老丁,久等了!”

“游少,客气了!我也是刚出来,估计你们这个时候能到。”丁风豪一身素,一个包裹,腰间却挂了个琉璃瓶,也不知道是药瓶还有酒瓶?

“哪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顺便休息一下,然后再走。”海青说着,一边往街上走一边寻找食店。

找到一家食店,随便点了几个菜,海青作了一番介绍:“这是小易沉,这是丁神医。老丁,喝点酒?”

“难得游少这么有兴致!那就少来点吗?”丁风豪呵呵一笑:“这位小友,也生得俊朗啊!”

“丁伯,喝酒对身体不好!”易沉望着丁风豪,两个眼睛眨了眨,然后就一动不动的看着。

“好好好!终于有人劝我喝酒不好了!喝酒喝多了,的确不好,我也反感,不过少喝无妨,小酌怡情吧!”丁风豪对易沉非常有好感,又说:“要不,小友也尝尝!”

“我才不尝!”易沉一边说一边跑到了海青的身后。

两人一边喝一边聊,海青大约讲了一下近期的打算:“医馆一个月后就可以开业了,这回去主要把供货系统建起,以免以后药材供应环节出现问题!”详细的讲解了一下操作细则。

“很好!游少,你的思想已经走到我们前面去了,恐怕老朽真的有点落伍了!”丁风豪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哪里!老丁也有自己的强项,医道和武道,医术镇场子,武道护安全,我们年轻人,思想活跃点,点子就多点吧!”海青知道老丁谦虚,捧捧也是应该的。

“的确,你们年轻人的思想活跃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你的这些想法,可是从来就没有过的先列!”丁风豪的口气显得很低,有点自愧不如的感觉。

见大家吃得、喝得差不多了,海青结了账,出了食店,大家一起往双龙场赶。

快到双龙场的时候,海青远远的看见父亲游安舟、母亲张灯莲、大姐游梓凝和二姐游梓璇正站街口,眼巴巴的望着,眼角还泛着泪光。

一丝不祥之兆在海青眼前划过,暗自揣测:“不好!出事了!”

第020章 家园被毁

海青见状,身形往前一纵,快速来到父母面前:“爸、妈、姐,出了什么事了?”

平时母亲是很少来街上的,都是在家里、田地里,偶尔要去上上庙,只有交公粮的时候,才和父亲一道来街上,这大小一家子人,这个时候一起出现,就特别的不正常了。

“海青,家、家被毁了。”大姐游梓凝没父亲说话,用手擦了一下眼角泪痕抢着回答。

“家被毁了?”海青看了一眼大姐,又看着父母说道:“爸、妈,你们没有事吧?”

“我们都没有事!”游安舟说着,望了一眼张灯莲和两个女儿。

“爸、妈,儿子不孝,让你们受委屈!”海青猛朝自己脸上掴了两巴掌,双眼已充满了血丝。

“儿子,我们不怪你!”张灯莲急忙上前把海青的手抓住,不然海青可能还要掴几巴掌。

“大哥哥,不要一样!”易沉上前去拉了一下海青的衣袖。

“爸、妈,姐姐,只要人没事就好,房子毁了可以再建!”海青说着,微带伤感,过了一会儿,又说:“好了!没事,反正房子我们也打算重建,既然有人愿意送钱给我们,我们理当高兴啊!”

“海青,他们是?”二姐游梓璇指了指丁风豪和易沉。游安舟和张灯莲也望着海青。

“这位是丁风豪、丁神医,和师傅是朋友,特过来帮助我的。”海青又指了指易沉:“这是……”

“两位姐姐好,大伯大妈好,我叫易沉,是大哥哥的小弟弟,也是大哥哥的手下。”易沉一下接过话,自我标榜起来。

“老哥!大嫂!你们也放心,以后我会协助海青把医馆办好!”丁风豪比游安舟要年轻几岁,所以称其为大哥很正常。

不能长时间呆在街上聊吧,海青把大家带到四方客栈,二楼还有几间房子,父亲一间、丁风豪住一间,两个姐姐住一间,本想易沉同自己住一间,结果易沉非要自己单独住一间,周明秋也住在这里,只不过人不在,还在医馆里面,这两天请的工匠们正在入场修缮施工,挺忙的。

易沉见自己一个人住一间,高兴极了,在床一躺,竟然睡着了,一个近十岁的小孩陪你大人走这么远的路,虽身怀武功,但也是疲惫万分,一闲下来不睡着才怪!

丁风豪在自己的房间里养神,这双龙场虽然没有城墙城门,但是其繁华程度并不比县城差,还不错,丁风豪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不停的点头,表示满意。

海青最后来到父母的房间,见两个姐姐也在,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两位姐姐,父母现在都安置妥当了,这段时间我也会陪在身边,你们就抽时间回趟婆家,照看一下小外侄,不然医馆开业了,回去的时间就要少些了。”

“海青,我们姐妹正给父母说这件事呢!”二姐游梓璇非常娴静的说着。

“是的,海青,今天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打算回去。在医馆开业前回来,到时事情还可能很多的。”大姐游梓凝也补充了几句。

其实两位姐姐每天到农忙的时候,都要回娘家来,帮助父母一段时间,但是今年非常非常特别,因为得了海青给的那一百两银票,使两姐妹异常的兴奋,好几天觉都没有睡好。哪个人遇到不会兴奋,你算算账就知道了,一百两银票可兑换大黄鱼一根,可兑换大洋七十块,一块大洋可换一担米,五块大洋可换一头牛。不疯才怪。

“两位姐姐回去,来医馆做工的事要跟婆家商量好,不然以后不好相处。”海青说着踱了两步。

“这个我们知道,一定放在心上!”二姐游梓璇说着,在父母身边坐了下来。

“两位姐姐回去,还是给小外侄带些礼物,不然会说我这个当舅舅的太吝啬了!”海青一边说一边从怀摸出几张银票,两个姐姐每人递了两张:“拿去给小外侄买点礼物,一家两百两银票!”

一家两根大黄鱼!这也太大方了吧!

“谢谢弟弟!”“谢谢海青”大姐二姐接过银票,看了又看,亲了又亲,一下子相拥疯起来,还不够,把父母抱到疯。感谢上苍啊!让我们遇到这么个好弟弟!感谢父母啊!给我们生了这么个好弟弟!

“好了好了,你们两姐妹至于乐成这样吗?”张灯莲看到两姐妹疯成这样,赶快给她们降温。

海青的包裹和那三万多两的银票,还没有拿给她们看呢!

让大姐二姐疯得差不多了,海青才向父母问起房屋被毁的详细情况。

“昨天来了一帮人,其中一人说道,惹到我们冯家,就叫他有窝都保不住,穷凶极恶的,我们拦不住,他们在大院里又打又砸,最后放火把房子烧了,差点把我的牛都烧死了,我拼死才把牛牵走,现在存放在安栋家里。本族的人发现时,他们早跑了,虽然也把火灭熄了,但是也是废墟一片了。”游安舟慢慢的说着。

“他们打你们没有?”海青问道。

“这个还真的没有!”

“好!我知道了!”海青点了一下头,又说:“爸、妈,这件事,你们不用操心,我会处理好!接下来考虑一下,该怎么重建的事?”

“我已经规划好了!”游安舟说着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纸,这几张纸可是游安舟随身携带着的,一有空就拿出来琢磨,不然放在家里,肯定也毁了。

“还行!等几天。我们就开始重建游家大院!”海青看了看图纸,又说:“爸、妈!目前你们就放心住在这里,我已经支付了半年的住店费,给掌柜已经说妥,如果住久了,钱不够再补,提前离开,就把多余的钱退给我们。”这几句话是必须给父母说清楚的,不然父母住起会不安心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把开扬、周明秋叫上,到一品居酒楼开了个雅包,算是父母压压惊、给丁风豪接风;给开扬、周明秋对医馆的修缮监督工作鼓劲;也算是为两个姐姐明天回婆家践行。九人入座,刚好一桌,互相作了一番介绍,打了个招呼,算是认识了,免得以后在一起做事生疏。

“今天大家一起吃个饭,首先感谢丁神医的到来,算是接个风吧!也感谢开扬、周老为医馆出力费心!以后呢我的两个姐姐也会到医馆来做一些杂工,也需要大家的相互扶持和照应。你们也知道医馆开业后,我就要到学校念书去了,医馆的方方面面都靠你们了。”海青说着,端起酒碗:“我敬大家一下!也为我们能在一起的这份缘份,干了!敬父母一下,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也敬两位姐姐和家里的小外侄们,一切安好!”

“游少放心!以后我们一定会让海青医馆这块招牌,金光闪闪的。医馆由我和老周坐镇,不会有任何问题。明天我就按你的方法,着手打造药材的采购系统,提高一倍收购价,收购达到我们定的标准的药材,达不到的一律不收,开业后就可以收购。”丁风豪两碗酒一下肚,话就唠叨起来:“明天我就了解行情,制定收购价、收购标准和品种!确定后,先公示出来,这消息才能传出去,药商们才知道。”

“医馆的修缮,这两天进行得比较顺利,一些地方我给他作了些改动,二楼格局变动大些,另外,还增加了几间堆药材的库房。小师傅,没有什么担心的,所有的我都给你考虑进去了。”周明秋也说了些自己看法和见解。

“大哥哥,我做什么?”易沉睁大眼睛,望着海青。

“你呀!什么都不做?现在要做的是,多吃些肉,以后好长身体!”海青微笑着说,又看了一眼开扬:“开扬,还好吧?”

“还好!二哥还念叨你呢!”

“痊愈了?”海青又反问了一下。

“现在能吃,也能干活了!”开扬肯定的回答。

“那就好!”海青微微点头。

父母看到海青有一帮朋友帮衬,心里也感到欣慰。

两个姐姐看到海青认识的朋友名气都挺大的,一个号称神医,一个号称医痴,简直羡慕得不得了,自家兄弟的医馆,朋友都如此死心塌地的帮衬,更何况我们做姐姐的呢?

“海青,当姐的真的羡慕你,有这么一帮好朋友!”大姐游梓凝微显有点晕,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故意的。

“大姐,你没有醉吧?”二姐游梓璇看了一眼大姐。

“没有醉,姐就是有点羡慕吧!”大姐游梓凝应道。

父母游安舟没有说话,年轻人的世界,就由他们自己去描绘吧,当父母的该放手的时候还是要放手。

“爸、妈,你们吃好哟!”海青望了一眼父母,怕他们没有吃好,给每人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好了好了!不用,我们自己晓得来!”游安舟连忙制止,虽然儿子是一片好心,但是也用不着太热情了,太热情了也受不了。

当大家吃好喝好后,就回四方客栈了,只有开扬一人回游家湾。

当海青把父母送回房间准备离开时,游安舟一把拉住了他:“儿子,你来一下!”

海青停下转过身来,只见父亲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有三根大黄鱼,这不是我给父亲的吗?

“爸,这是怎么了?”海青问道。

“儿子,还是放在你那里吧!放在我这里,我睡不着觉!”游安舟说着,还略显疲惫。

不至于这三根大黄鱼,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父亲身上吧?海青显得有点无语,本来还想把这几十斤,放在父母这里,叫他们保管一下,这样做不是害了他们吗?

“怎么会睡不着觉?一直都放在身上的?”海青问道。

“嗯!”游安舟点了点头。

“好吧!就放在我这里。”海青把三根大黄鱼收回,然后摸出十块大洋,放在父亲手里:“这点零钱留在身上没有什么吧以备急用。”

“妈!我这个包裹放在衣柜里,给我照看一下,是一些在县城买的衣服。”海青想了一下,还是把包裹放在父母这里,给妈说一声就行了。

“嗯!你放在那里吧!”张灯莲答应一声,以为那就是一包衣服。

“爸、妈,你们早点休息!我也过去休息了。”

海青回到自己房间,把三把枪和那包子弹,丢在衣柜里。自己在床上,打了一会座,运了一下气,让真气反复在体内走了几个来回,直达到三花聚顶,返璞归真!

明天应该到水林庄园去算算账了!

第021章 水林庄园

第二天早饭过后,大家就开始各忙各的,丁风豪去收集药材信息,周明秋到医馆监督修缮施工,大姐二姐离开了双龙场。把易沉留在父母身旁,海青来到双龙场街上,称了三斤生的干胡豆,用口袋装好,先把自己身上的几个口袋装了一些,剩余的就背在身上,向着谷黄的方向疾驰而去。

将近半个时辰,海青来到了谷黄,在街上一打听,就知道了水林庄园的详细地址,再走了二十来分钟就到了水林庄园了,远远一看,挺气派的,占地都有好几亩,说也奇怪,大半上午了,水林庄园大门紧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这么好的一座庄园如果毁了,还真有点可惜!见不远处有个大型草堆,海青走了过去,划了一根火柴往草堆一丢,轰的一声就燃烧起来了,浓烟滚滚,直冲天空,遮蔽了半个水林庄园。

海青身形一纵,就到另一边去了。这时,大门滋溜一声开了,十几个人涌了出来,提着水桶,开始扑火。

“我还以为没有人呢!结果出来这么多人。”海青一边咕哝一边趁乱,走进了水林庄园。里面的确有点乱,跑来跑去的。海青没有理会这些,一直走到会客大厅,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这里的雕梁画柱,奇工异器,暗叹不已,漂亮!

这时,出来了三个人,有一个海青认识,受了教育的冯起东,一个老者,还有一个年轻人。

“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坐我的太师椅?”那老者大怒道。

“你看看,还理直气壮来问我?既种恶因,必结恶果。你的这太师椅真的坐起那么舒服吗?我看未必?”海青起来的时候用内力震了一下,走了几步:“好,给你让座,你要坐好哟,跌倒了不能怨别人哟!”

那老者怒气冲冲走过去,一屁股坐上去,只听咔嚓一声,太师椅散成碎块,“哎哟”一声,那老者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冯起东赶快和那名年轻人,赶紧过去扶起。

“我说这太师椅不怎么好坐吗?怎么样?这就是不爱听实话的结果。悲哀啊!”海青一边摇头一边来回走了几步。

“来人啊!给我乱棒打死,丢到龙溪河去。”那名老者大声喝道,一边忍住疼痛,

“冯水林,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前天你派人把我家房子烧了,我不来找你找哪个?你还大言不馋,口出恶言,真该接受教育!”海青指着那名老者冯水林说道。

这时有十几名庄丁拿棍棒,朝海青搂头打来。

海青微瞟一眼,一把干胡豆飞了出去,哪些庄丁就再也动弹不了了。

“冯水林,我本来不想对你怎么样?看来是我错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今天的惩罚你是逃不脱的了。”海青看了一眼冯起东:“是你干的吧?”

“我没有干!”冯起东对此人是认识的,而且非常的恐惧,经过几天的打探,知道是游家的少爷,自己受了教育后,并没有招惹他,怎么又打到庄园里面来了?

“烧我家房子的人自称是冯家,难道还会错,难道还会冤枉你?”海青继续质问:“冯起东说没干,冯水林说,是不是你干的?”

“乱说,我什么时候派过人去烧你家的房子,没有的事。”冯水林怒气冲冲的回答。

“既然干都干了,为何又不敢承认?你们都说没有干,难道是他干的?”海青随手一指那位年轻人。

“姓游的,你猖狂什么?是我干的,帮我哥哥出点气,你又能怎样?”那年轻人冲着海青大声说道。

“好好好,终于有人敢站出来承认了,我佩服你的勇气,最起码水林庄园今天能保得住了,请问一下,贵公子怎么称呼?”海青心宽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冯家二少爷,冯卫悦!”冯卫悦一边说,一边不屑的站着。

“既种恶因,必结恶果,你想到会出现怎样的后果?没有想过吧?”海青说着,看了一眼大厅里面外面的人,大声说道:

“第一,你烧我家房子,我不要你赔一毛钱,看在相隔不过十几里地的份上;

第二,你们的水林庄园,我也不损毁它,看在冯卫悦有勇气、能自己承认的份上。说实话水林庄园还不错,毁了也挺可惜的。

第三,既然已犯错,必须接受惩罚,给你们一个最轻松的惩罚,既没有痛苦,也没有皮肉之苦,因为我比较仁慈,冤有头,债有主,我叫游开钰,字号海青,你们今天或者以后想要报复的话,直接找我,如果对我的家人造成了伤害,我必将加已十倍还与你们身上。

第四,你们将受到的惩罚就是永远禁言,用你们的下半生来恕罪吧!”

海青说完,不再言语,贯足内力,双手齐出,啪啪啪,干胡豆,弹射而出,用独门手法,封闭了所以人的哑穴。

海青双手一拂,走出了水林庄园,留下满庄园的人咿咿呀呀的在比划着。

站在庄园门口的石狮旁,海青用贯足内力的手在石狮子上拍了一掌,径自离去。两个时辰后,这个石狮子化成了一滩石粉。

海青回到了双龙场,去客栈看了一下父母。下午带着易沉去了趟医馆,易沉在客栈憋了半天,也好不容易有个出去的机会,肯定不能放过。

一把年纪的周明秋,忙前忙后的,哪点工匠们做的不好,而不是指责对方,而是详细的给对方讲解怎么做,才能做得好,开始有些工匠还不服气,到后头来,你不得不服,别个讲得出道理啊!

“小师傅来了!”周明秋看见海青和易沉来到医馆,站了起来,赶紧打个招呼。

“嗯!你们忙,我随便看看!”海青一边应答一边拉着易沉往里面走。

“我陪海青转转吧!”开扬看见也走了过来。

“开扬、周老,给我按最好的标准弄!”海青环视了四周,又说:“除了大的主樑和主体格局不变外,其余的,给我用最好的材料,特别是二楼房间,要好好细磨一下,以后几十年的光景,都要窝在这里了,当然也不能亏了周老和老丁,最起码也不能比客栈的哪些房间差吧!”

“好的!把再提高点!”开扬回头望着周明秋:“周老,你的意思?”

“行!有小师傅这句话,就按最好的修缮规格走!”周明秋笑了笑:“这样一来,就差点点把房子拆了,重新来过了!”

“大哥哥,有我的一间房吗?”易沉突然插了一句。

“有啊!当然有!大家都有。”海青说完都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说:“人手不够,可以多找点人。明天有些材料要陆续进场了,是吧!”

“是的!”开扬回答。

“这有一千两银票,你先拿着,不够再跟我说?”海青说着,从怀里摸出银票递了过去。

“还是周老收好吧!”开扬望了一眼海青,又看了一眼周明秋。

“不不不,开扬收好就行了。”周明秋连忙推让:“我们起了年纪的人,这么多钱放身上,真的晚上睡不觉,这样一来多影响做事情。”

“好吧!”最后开扬把银票收好了。

海青向周明秋再交待一件事后,又转了几圈,见没有自己什么事,又带着易沉回到了四方客栈,刚走到走廊,就碰到丁风豪:“老丁,回来了!”

丁风豪一见海青,赶紧把他拉到自己房间,让易沉自己去玩。

“游少,有个情况,我得给你说一下,据我了解,在临江市有一条街叫草药巷,这些医馆都在哪里进货,关键路上也不安全,到处都在打仗,还有一去一来,人工消耗,也很耽搁时间,有时还要遇到土匪,风险是挺大的!”丁风豪接着又说:“一但实施我们的采购计划,我有点担心,怕十个医馆都装不下这些药材。”

“哪,老丁,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海青看着老丁,心想肯定有好的点子,不然不会把我叫进来。

“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可以找一批固定的供货商,因为每家供货商都有他们的强项,也就是说有好的精品药材,先筛选一批来试试,十家或者二十家都可以,让他们带上药材样品来当面谈,提供的样品合格,我们就给他签合约,样品封存,以后按此样品收货,连续三次供货达不到样品要求的,取消他的供货资格,这样我们可以根据我们月消耗量,让他们每月送一次就行了,收购价不能太高了,按市场价提高百分之三十就可以了。这样我们也规避了风险,也起码让我们医馆存放得起。”丁风豪慢慢的说着。

“可以啊!老丁,有句古话叫什么姜还是老的辣!”海青不得不佩服丁风豪。

“游少,你又在说笑了。”

“没有没有,真心话!有句古话也说黄金有价药无价,必要时候,有些好的药、紧俏的药,还是要多存点!”海青微微一笑,又补充了几句。

“这个当然!”丁风豪哈哈一笑,点点头。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我就不打扰了,回房了!”海青起身告辞,又来到父母的房间看一下父母。

“爸、妈,这里住起习惯吗?”海青问道。

“还行吧!我和你妈没事的时候,就到游家湾,我们地里转转,也在房子废墟那里比划比划,还跟你妈争论一番,看我们的新房子怎么建?”游安舟看看海青,慢慢聊着。

“这样当然好,找点事情混着,总比闲着好!妈,睡觉睡得着吧?”海青又问了一下母亲。

“睡得着,这么好的床,睡得还挺香的!”张灯莲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你们休息吧!”海青离开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第二天,四方客栈的掌柜来到海青的房间:“游少爷,游少爷,外面来了一个人,要找你,说是水林庄园的?”

第022章 风云聚会

“水林庄园的?叫他上来吧!”海青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的,我就去把他带上来。”

不一会,掌柜把那人带到海青的房间,说了句“你们谈吧!”就知趣的把门带上出去了。

“我认识你,水林庄园的管家吧?”海青看着来人,淡淡的说道。

“是的!我想跟你谈谈。”管家还是见过风浪的,把姿态放得很低。

“那就谈谈吧!”海青看着管家。

“首先,我代表水林庄园水林庄主、两位公子及其庄丁,向游少爷及其身边的亲属真诚的道个歉,是我们水林庄园错了,还望游少爷原谅,我们庄主说了愿意无偿的帮你重建游家大院,并且赔偿给你们二万两银票,就是希望你能早点解除禁言之罪,还说解除禁言之时,并亲自当面向你道歉,并保证以后对你们游家秋毫不犯,希望游少爷能接受我们的道歉。”这管家说话还是很有水平的,几句后说得诚诚恳恳,并且说完还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咦!还真会说话,我喜欢。我也想说一下,今天看你这么有诚意,按道理我应该接受你的道歉。”海青说到这里,停了停,又说:“游家大院必须按我们的要求重建,重建时游家亲属到场指导建议必须要听,限期两个月保质保量完工。完工交付之时,就是给你们解除出禁言之时,如果我不能来,我会派人来解除的,这样你们就不需用下半生了,只需承受两个月了。这就是我最大的让步,你看是否回去商量一下?”

“游少爷放心,庄主已经委托我全权处理,我能做主!”管家说着从怀里取出银票递了过去:“这是两万两银票,请游少爷过目点一下,游家大院,我会亲自监督重建,也希望游少爷不食言!”

“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会遵守我的承诺。我说过如果我不能来,我会派老丁来给你们解除的,他是我师父的朋友,这下放心了吧!”海青边说边数,不多不少,刚好两万两银票,又是一大叠。

“好吧!游少爷,我就立即安排人手重建大院,也希望游少爷派人随时监督,重建房屋的图纸有没有?”管家心里高兴,庄主的委托没有落空。

“有!你跟我来。”海青和水林庄园的管家又来到游安舟的房间,把那份图纸拿给了他,又详细叮嘱了一番,管家才离去。

“爸、妈,这下放心了,两个月后就可以回家了。”海青安慰一下父母:“你们也可以随时去看看,建的不好的,建得不对的,叫他们返工。”

“真的能这样?你这小子,不要骗我?”游安舟看着海青,还有点不相信。

“真的,我怎么敢骗你?”海青又望望母亲:“妈,你说说,我敢骗我爸吗?”

“好了,过几天,等动工了,你陪陪你父亲去看看,不就行啦!”张灯莲说道。

“好,听妈的,过几天陪爸去看看。”

海青又来到丁风豪的房间。

“老丁,没有出去?”海青随口打个招呼。

“游少,找我有事?”丁风豪看了一眼海青。

海青把水林庄园的事情,仔仔细细过老丁讲了一遍。

“游少,牛鼻子的独门点穴手法,不是说解都能解的?”丁风豪望着海青:“你知道我会解呀?”

“我是这么想的,老丁你本身修为已达到天阶,又跟老徐这么熟,老徐的东西你应该知晓几分吧?所以就把你推了出来。”

“如果我不能解,你不是要食言啰?”

“那倒不会,大不了我从学校赶回来,耽搁几天!或者去学校前给他们提前解除了也可以。”

“好了,不给你开玩笑了。我敢保证,牛鼻子的点穴手法,除了我以为,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当然他的徒弟要除外。”丁风豪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就先谢谢老丁了!”海青道了一声谢,闲聊了一会,才离开。

过了几天,海青陪着父母、还有易沉来到游家湾。那水林庄园的管家的确能干,带领一帮人正干得热火朝天的,废墟破泥石残渣已经清理,正在标杆立柱。

“游少爷来了!”管家赶紧过来打招呼。

“嗯!陪父母过来看看!”海青回应了一下。

“那你们随便瞧瞧,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以指出来,我们也好及时处理。”

“好的,你去忙吧!”

海青他们看了一会,又陪父母到游家湾其他地方转了转,碰见熟人打打招呼,看了一下大伯游安然、伯妈熊氏;又到地里看了看,这地方田多,主要种粮食,菜地很少,一般种点菜能满足自己一家人吃。该走的地方也走了,该看的也看了,最后大家回到了双龙场。

又过了几天,四方客栈就开始热闹起来了,各地的药商都往这双龙场赶。

四方客栈爆满不说,连其他客栈都爆满了,这样一来,酒楼的生意好,来的药商一日三餐不可能不吃吧!茶馆的生意好,提前到的药商闲着难受,只有泡在茶馆里,同行交流交流,也议议这次海青医馆为什么提高百分之三十招供货药商的事。这些药商也有几种类型,有真实药材,也有实力的一批药商,逐利而来;也有一种药商,专门吃差价,本身不具备经营能力,却靠脑袋灵活,信息灵通,也混得不错;还有一种却是给你看的是极品药材,等你拿回去一看,却是劣质品,干的是坑蒙拐骗、以假充好的勾当,也是为了逐利。双龙场的这场供货会,引来各种势力的角逐,真是一场风云聚会。

也不知丁风豪是怎么做的,也不知消息是怎么传播出去的,来双龙场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做各种生意的老板、掌柜脸上都挂着喜悦,所有的东西,基本上天天卖空。袁广赋也忙起来了,需说官不大,区区一个小所长,可双龙场的治安他要管呀!

这次招供货药商本来就只有一天时间,地点就在四方客栈,客栈掌柜受益也很大,为海青他们准备了横幅,并提前在大厅作了一番规划。海青他们也聘请了几位笔墨比较好的贤能,书写合约,另聘请两位记录文员,传门记录前来面谈药商的言行举止,作为备档存放,以备来时之需。医馆由开扬一人监督,周明秋过来,和丁风豪一道主持审核。

那天,当四方客栈的大门打开的时候,外面已经站满了排着队的各地药商,手里拿着药样。袁广赋和一帮警察居然在外面维护秩序。自从上次破了劫案,和白泽山两人各自得到的奖励,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以后就特别留意海青医馆的动态,这次这么大的事,他能不来吗,多多拉近一下关系,这是机会啊!

易沉自告奋勇的要和四方客栈的掌柜一道,把守门口。

“各地的药商掌柜、老板们,双龙场欢迎你们的到来,我代表海青医馆也真诚的欢迎你们!大家也看到了,海青医馆是我名下的产业,正在修缮施工,即将开业。今天是一个供货药商的意向面谈会,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达到双方供嬴,我们有所需,你们有所取。我们需要高品质的药材,和稳定的供货方,为了这个目的,我们愿意出高出市场百分之三十的价格,让能够达到我们要求的供货药商来享受!”海青看了看门外,都静静的听着,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我们请了两位药界泰斗负责审核,只要你们通过了他们审核,就可以签约一年,并且需缴纳药材品质保障费白银一百两,一年内所供药材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一年期满将如数退还,次年续签合约,并享受优先权。如果一年内所供药材出现了问题,我们将酌情扣减保障费,并终止合约,以后永不续约。大家觉得我所说的,比较严苛,可以离开。觉得能够做到的,就留下来,下面我们就要开始了。”

药商来这里就是逐利,当然对方肯定是有条件的,不然怎会高出市场百分之三十的价格让你赚吧,别个也是商人,又不是傻子!当海青讲完,有人叫好,有人自觉的鼓起掌来了,当然也有少数人选择离开。并不是交不起保障费,这保障费其实也并不多,可能有其他原因吧!

开始放人进去,一次放两名药商,丁风豪和周明秋分别审核,审核通过了,就直接到后面贤能哪里签约,一式两份,最后海青落名。签约成功了的,同时也通知他今晚到一品居酒楼喝酒。

“这么好的药材,怎么就要不得了?你说?我这杜仲怎么就要不得?”一名药商居然跟丁风豪争执起来了,非说他的杜仲是高品质杜仲。

杜仲是一种强壮类药材,属于杜仲科植物杜仲的干燥树皮。具有补肝肾、强筋骨、安胎、降血压的功能。

“真想听听?”丁风豪站了起来,拿起药商的的杜仲,走了几步:“你这杜仲从外表看虽为平板状,但内表呈黄白色,还有细纵纹,你看看,断面胶丝稀疏,稍拉即断。外面懂行的老板很多,你也可以拿给他们看看,你这个是不是杜仲?”

丁风豪一说完,外面的药商就议论开了:“这哪是杜仲哟!这是卫矛科植物白杜的树皮,叫丝绵木皮,也有祛风湿、活血和止血的功效,但和真杜仲却是两码事!”

第023章 海青医馆

“还想听吗?想听,我也给你说说什么是真杜仲?”丁风豪接着又说:“真杜仲药材呈扁平板状或两边稍向内卷状,厚树皮外表面为灰棕色或灰黄色,有较厚的粗皮层,有极深的横裂纹,内表面呈黑棕色,光泽微发亮;薄树皮外表面呈淡灰棕色,较平坦,有细纵皱纹和斜方形横裂的皮孔,内表面呈紫棕色,而且光滑。他们一样质硬脆,易折断,折断面有细密的银白色橡胶丝相连,胶丝富有弹性,可拉长而不断。气味稍苦,嚼之有胶质残余物。这才是真杜仲!”

丁风豪一说完,外面掌声一片,说明什么?你敢在神医面前耍花招,简直是自寻坟墓。

那名药商无言以答,怎么说你也推翻不了,摆在那里的真理啊!最后只有灰溜溜的走了。当然,人流中又有一批药商自行离开了,个中缘由不问自知。

中午大家吃了点简易食品继续干,虽然累点,还是把优秀的供货药商筛选了一遍,最后确定了三十二家药商。晚上在一品居酒楼宴请药商和今天请来帮忙的贤能,也请了一下袁广赋,袁广赋却很知趣的推了,还说了一通维护治安是我们应该的等等话。

一品居酒楼,热闹非常,不是提前预定了的,可能你真的找不到一张空桌位,一桌八人,刚好六桌。开扬那边收工后,也赶了过来,以后要同这些人打交道,也需要提前认识一下,打个铺垫,以免将来交往尴尬。游安舟也要给儿子撑起,也不停的打着招呼,安排药商们入座。

“各位药商、掌柜、老板们!你们如愿签约,加入了双赢的这个合作体系。我游开钰欢迎你们的加入,为了今后能实现这个目标,我在这里备了薄酒,表示我们的诚意。白天的话,我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大家也是听明白了的,再座各位只要送来合格药材,一律现钱结账,慨不拖欠。来吧!大家把酒碗端起,喝一下?”海青看了一下,大家脸上露出的都是满意,这酒喝起来就特别爽快。

如果说药商心里还有点担心的东西,就是怕你收了货不能及时结账。海青几句话就彻底打消顾虑,一名药商站了起来:“游掌柜如此年少,却又有如此胸襟和胆识,说起话了,一套一套的,滴水不漏,我们真的无话可说,我也是药材世家,种植和销售药材,我只有说不管以后还是将来,我们家供的药材,都会达到今天所供样品的品质,同时,也感谢游掌柜,给我们提供这次合作的机会!”

海青又来到今天来帮忙的贤能之士的桌旁:“今天非常感谢各位的帮助,辛苦了!”

“我在双龙场,很多年没有见到,这么激动人心的场面了,说真的,游掌柜,你让我感到惊奇啊!”一名贤能之士说道。

海青又来到老丁、周明秋身旁:“二位是今天的大功臣,来好好喝一碗!”

“小师傅,别这么说!你也够辛苦的,说这么话?”周明秋说道。

“说话那能辛苦,嘴巴长起就是说话的,罚一碗!”海青非要罚周明秋一碗。

“老丁,第一批药材好久能送来?”海青回头对丁风豪说。

“开业后,大慨十天左右送来。”丁风豪说道。

海青又和开扬闲聊了几句,才来到父母旁边:“爸、妈今天也操心了,来,儿子也敬爸、妈一下。”

“我们是干着急,想帮忙也没有帮上。”游安舟说道。

“这忙完了自己多休息一下!”张灯莲还是心疼儿子,想得远点。

“易沉也辛苦了,想得什么奖励?”海青看看坐在父母身边的易沉:“是喝碗酒呢,还是吃块肉啊?”

“我不要奖励,我吃肉!”易沉自己夹肉自己吃,不再理会海青。

这场宴会结束后,这帮贤能之士离开时,海青悄悄的每人打赏了两块大洋,高兴之色不必言表。

又过了十几天,海青医馆的修缮基本完工了,结清匠工们的工钱,开扬就开始进行摆设的添置。丁风豪和周明秋开始清理以前年召彬留下药材,维持十天左右应该没有问题。把摆设添置齐了,周明秋自己都惊呆了,哇!好霸道哟!自己都不愿住客栈了,和丁风豪、易沉搬到医馆住。大姐游梓凝和二姐游梓璇已经回来,在医馆擦擦洗洗,做着清洁。特别在医馆的另一侧,开了一道后门,外面青石板铺地有一个小坝,弄了张石桌,有空闲暇时,可在这里透透空气。

海青、大姐、二姐要陪父母,继续住在四方客栈。房间退了三间,留了三间。

这次供货药商洽谈会后,双龙场也慢慢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一切准备就绪,在一阵鞭炮声中,海青医馆正式开业了。

在大门的横梁上,一块大匾,上书“海青医馆”,字体雄厚,苍劲有力。

最早赶来朝贺是游氏家族的族人和宗亲,道贺过后,参观了一番医馆,开扬赶紧把人安排到一品居酒楼闲聊闲耍,今天的酒楼早就被海青全部定了的。

大伯游安然带着熊氏,两个儿子凡清和开廷陪着。他们一家人本来就在游家湾,都是经常见到的。

“大哥、大嫂,你们来了!”游安舟赶紧打招呼。

“大伯、伯妈,你们好!大哥二哥你们好!”海青也不闲着。

游安然虽然已经七十二岁了,身体还硬朗得狠,哈哈一笑:“我怎么也要来一趟啊,给侄儿捧捧场,海青,好样的。”

凡清和开廷上面还有三个姐姐,都已远嫁,两兄弟的年龄也比海青大了许多。

“海青兄弟,祝贺你!”凡清和开廷都异口同声的说。

二伯叫游安焕六十九岁带着王氏,三伯叫游安桂六十六岁带着徐氏,二伯、三伯他们在邻丰,到双龙场要两个时辰才到得了,可能天没有亮就开始走的,身子骨还不错。

“二哥、二嫂,三哥、三嫂,你们身体不怎么好,就不来了吧!过来一趟,要两大两个时辰!”游安舟急急说道。

“游老幺啊,再怎么忙?我们两家也得派个代表吧,我们幺房出了这么个俊杰,不过来看看堂侄,说得过去吗?”游安焕的性格就是爽朗、直白。

“小的忙,只有我们老的作个代表,过来给侄儿道个贺,也随便想看看你们!”游安桂淡淡的说,语气格外的平静:“海青,祝贺你!”

“二伯、二伯妈,三伯、三伯妈,谢谢你们,这么远都赶过来!”海青说着,声音都压得低低的。

同族游安栋一家人,开正陪着,前来朝贺……

八十二岁的老族长游治义,拄根拐杖,也来朝贺……

袁广赋和白泽山来朝贺,每人奉上一百两银票,不一会就出去了,说去接个人……

这时,就听外面有人在喊“县老爷来了”。不一会,袁广赋和白泽山陪着一个四十多岁、身着深色对襟中装的男人进来,还有两位随同,白泽山连忙作介绍:“知事,这是游少!”(知事相当于以后的县长)

“游少你好!鄙人是康宁县知事,孙海中!”孙海中自我介绍了一番,接着拉长声音又说:“少年才俊游开钰,胆识过人,天资聪慧,协助警所,破案有功;本为庶民,却为天下百姓着想,创办医馆,实为大众谋福续利。康宁县府特许,奖励白银三百两。这是银票,请收好!”

“谢谢孙知事!也谢谢康宁县府的嘉奖!”送来的钱当然要收,海青一边说一边收下银票。

“游少,也祝贺你的医馆越办越好!我的事情办完了,白正里,我们走吧”孙海中说完和随同人员一起离开了。

海青与众人把孙知事送到门口。

薛文亮薛老板派人送来贺礼白银三万两。海青回头一看,是闵子孝:“子孝,你也来了?”

“游少!薛老板说了,再忙都要派个人过来!我们的事情太多了,马上又要走,这是银票你收好,隔几天我们会见面的,祝贺你,我要走了。”闵子孝说完,急匆匆的就要走。

“水都没有喝一口就走,这么着急啊?”海青一把拉住子孝。

“游少,我真的很急,薛老板说了,两件事,能见到你的面,把银票交到你的手中,我的任务就算完成,完成后立即返回,片刻不得耽搁。”闵子孝说的很急。

“那好吧!我送送你。”

海青把闵子孝送到场口,才互相道别。

刚刚回到医馆,就听见有人在喊“熊将军到!”一队持枪霍霍的士兵站在了门外,从门外一前一后进来两位军人,前者四十岁左右,身材魁梧,走路稳健有力。后者约为瘦小,也是满有精神头的,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我们熊耀武将军拜见游开钰!谁是游开钰呀?”

“不敢不敢!我是游开钰,望将军恕游开钰失迎之罪!”海青赶紧向前相迎。这熊耀武可是南方军政府任命的巴川督军,主持全省行政军事事务,也是巴川省最高军政长官,军部在临江市,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了?

“哈哈!游开钰,感到有点吃惊吧!我怎么会来到这里?”熊耀武一开口,吓海青一跳,声音洪亮,如雷鸣一般。

“我就是感到不解,熊将军应该在临江市,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双龙场?”海青不解的望着面前的两位军人。

第024章 少将师长

“很简单,下来视察部队,路过康乐县,听手下人摆谈起双龙场有这么个人,可医治奇异怪病,所以我就来了!”熊耀武说完,扫了一下大厅:“游开钰,你这医馆弄得还不错呀!”

“多谢熊将军捧场!”海青有点受宠若惊。

“医馆开业,不能没有病人吧?我可不是专门来给你捧场的,我也是个病人,来看病的!”熊耀武收回眼光,又望着海青。

“医馆开起,就是给人看病的,好说,熊将军,这边来坐!”海青招呼熊将军过来入座就诊。

“熊将军,哪里不好啊?”等熊将军坐好后,海青问道。

“就是头疼,可不是一般的疼痛,疼痛得让人难以忍受,持续了好几年,一年比一年疼痛得厉害,虽然也找大夫看过,也吃了不少药,没什么效。”熊耀武将军坐着慢慢的说:“你们放心,大胆的给我医,医不好,我也不会怪你们,如果医好了,我准备了五万两的银票来奖励哟!”

“那熊将军你坐好,我们给你看看!”海青说着,又对周明秋道:“周老,用传统医术给将军瞧瞧!”

周明秋瞧了一会,摇摇头说:“我瞧应该没有毛病!”

这里会集的可是当今医术的顶级大佬,如果连开业的第一个病人,都无法医治好,传出去,可能又是一个笑话。

丁风豪和海青同时查看熊将军的病,过了一会,丁风豪说:“熊将军,你的病在我们这里能医,还能彻底断根。”

“真的吗?你们都能医?”熊将军有点激动了。

“是的,熊将军,我们都能医!”海青肯定的回答。

这时,熊耀武将军转过身来,用手指了指跟他一起进来那名军人:“刘副官,刘副官,你听听,知道回去该怎么受罚了吧?”

“将军,我知道!”刘副官忙应诺,可能两人来之前打了什么赌吧!

熊耀武这头疼病,实际上就是长期用脑过度,从而经脉受损,而是多条经脉受损,也就是神经衰弱症之一,他的具体表现感到头重、头胀、头部有紧压感疼痛,或颈项僵硬,有的还表现为腰背、四肢肌肉疼痛。这种疼痛的程度与劳累无明显关系,即使休息也没用。一般医术只能起到缓解,是无法断根的,实际上还没有薛文亮的头痛病厉害。

“游开钰,你来给我治吧!”熊耀武对着海青说。

“好吧!将军坐好!”

海青提功运气,双手放在熊耀武的头上三寸处,催动内力,修复受损的经脉。

熊耀武也微闭着眼配合着,多少次的战斗经历,这一刻在大脑不停的闪动,受过伤、也中过弹,也冲锋过,在战壕里也经受过炮弹的洗礼,身上的伤痕不计其数,自己能有今日的辉煌,也是从枪林弹雨中泡出来的。

过来二十几分钟,海青收功,退了两步:“熊将军,已经痊愈了,起来活动活动!”

“真的?”熊耀武站了起来,用手在头部不停的使力按着,然后头又摇摆了几圈:“行!游开钰,我就说吧!小小年纪,没有几刷子,怎敢开医馆!刘副官,现在你服了。”

“将军,真的痊愈了!以前你摸头就喊痛,更不用说按了,一摇头就要晕倒,我都要过来扶你。现在看来,我输了!”刘副官苦笑了一下。

“知道就好!敢快给我把银票,拿给游开钰!”熊耀武微笑了一下。

“是!将军。”刘副官说着,从包里拿出五万两的银票递给海青。

“谢谢熊将军!也谢谢刘副官!将军的到来,使海青医馆蓬荜生辉,也使双龙场这块弹丸之地,感到无上荣光!”海青接过银票,行了一个低头礼。

“真会说话,游开钰啊!我发觉我越来越喜欢你了!”熊耀武仔细打量了一下海青:“想不想到我部队里来干,我给你个上校团长当当!”

这一下把海青吓了一跳,多说几句奉承的好话,就要给个团长当,再多说几句,可能就是师长了,还是少说点算了:“熊将军啊!我还是个学生,还有几天我就要回学校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

“刘副官!你看,一个团长,娃娃还瞧不起呢!”熊耀武看了一眼刘副官,又对海青说:“那我再加一级,游开钰,少将师长,怎么样?”

海青这下要哭了:“熊将军,不要开玩笑了,我的小心脏承受不起!”

“游开钰,这可不是开玩笑!我现在也不逼你,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我想把驻扎在万城的巴川第六独立精锐师交给你,下辖七个团,有一万多人!”熊耀武停了停又说:“想通了,就来找我,办个手续,就可以上任了,反正这个少将师长的位置,我会一直给你留着。”

“游开钰,我们将军非常有诚意的,你空下来的时候,多想想吧!”刘副官也接着说。

“游开钰,谢谢你,让我这一趟没有白来,你不光把我的病治好了,还让我捡了个师长,划算,真的太划算了,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也祝你的医馆春风十里、名动天下,我们就不打扰了。刘副官,我们走!”熊耀武说完就和刘副官一起往外走。

海青杵在哪里,已经不敢再说话了,就连送客都是丁风豪、周明秋他们在送。门外面,孙海中、袁广赋和白泽山一帮人还候着,熊耀武也是略略打了个招呼,最后和孙海中他们一道回康宁县城去了。

据说后来,熊耀武在一次军事会议上,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叠海青的相片,发给到会者,并要求上至军部下至士兵,必须记住此人,第六师的少将师长游开钰,深怕别人把他慧眼识珠的胆识的风头抢了去。海青去不去办手续、上不上任,都不重要了。不过这一切,海青是不知道的。

“大哥哥,他们走了!”易沉在旁边拉了一下海青的衣服。

“哦!走了!”海青终于回过神来。

“嗯!”易沉点了点头。

开扬已经把陆续到场的亲友,安排到酒楼那边去了。这时,丁风豪、周明秋送完熊耀武等人也回来了。

“恭喜游少!游师长!游将军!”丁风豪微微一笑,风趣的说。

“恭喜小师傅,又多一个称呼了!”周明秋也跟着说。

“好了好了!你们别调侃我了,我还没有答应呢,可能以后我也不会答应!”海青还了一句。

“小师傅,你跟我来!我引你去看看你的房间!”周明秋说着,引着海青上了二楼,楼下有丁风豪他们看着就行了。

海青的房间占两间,一间作为交流、小聚用,一间作为卧榻处,另外按海青的要求,做了一个暗室,除暗室门外,其余四周和上下,在其中间夹了一层铁板,这样牢固度更加可靠,暗室门在一个大衣柜后面,开关却设在大床的床头后面。还有一间房也跟海青这间暗室一样,经过特殊处理了的,方便以后医馆使用。整个医馆的房间,包括门窗,全部都进行安全防护处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看了一会,海青觉得还行,才和周明秋一道下来。

“过去得了,酒楼那边差不多了!”开扬对大伙说道。

“走吧!都过去。派个人去请一下袁广赋和白泽山。”海青说道。

“派了人去的,他们说不过来了,怕影响不好!”开扬回答。

“人还不错,挺廉洁的。”海青一边说一边招呼大家往酒楼走。

一品居酒楼,楼上楼下,宗亲族人,坐得满满的。这一去,免不了又是一番推杯换盏,添酒回灯。

当真正静下来的时候,一天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第二天海青来医馆的时候,把那个包裹、三把枪和那包子弹从客栈带了出来,放在了医馆的暗室里。

虽然也有求医者,这些都算不上好难,周明秋都能应付得了,病人多时,丁风豪也帮着,他们两人都有个共同特征,看病速度极快,而且抓药也快,用药精准,能一副治好的,决不用第二副,这样也为病者节省了不银两。

易沉可不管这些,自己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开扬、大姐游梓凝、二姐游梓璇,看病下药方面,的确帮不上忙,只能照看一下病人,切一下药,打扫一下,弄一下大家吃的饭,还是可以的,这些也是要有人做的呀!

可是接下来两天,来求医的人越来越多,把丁风豪、周明秋累得够呛,海青心想这样不行,他们应该医治一些有难度的病者,那样应该更赚钱些,如果医治一般病者,把这两个宝贝疙瘩累趴了,我海青医馆就要歇业了。于是一张招大夫的告示就贴了出去,待遇是月俸银一百两,大洋也就是七十块,本医馆需要的是妙医圣手,不再乎钱,先只招五名试试。结果大夫们疯涌而至,经过筛选,最后录用了五名,包吃住,四方客栈把房间再定起就行了。不过这件事,却让丁风豪、周明秋这两个大佬感动不已,能处处为他人考虑,光是这份心境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大哥哥!崔凡辉来了!”易沉走到海青身边,悄悄的说。

“叫他进来!”海青说道,一边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

“他说他有点怕你!”易沉补了一句。

“那是要我出去接他哟?”

“这个不必,我去把他拎进来,你好再打他一顿!”易沉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易沉拎着崔凡辉的耳朵,来到海青的面前,崔凡辉还在不停叫着:“少主,轻点,轻点,痛!”

第025章 求学之路

“崔凡辉!”海青喊了一声,易沉松开手,自己跑出去玩去啦。

“游少好!崔凡辉前来报到!听从游少差遣!”崔凡辉低着头说道。

“伤痊愈了?”海青问道。

“回游少的话,痊愈了!”崔凡辉还是把头低着。

“我又不打你,把头低着干什么?把头抬起说话。”海青瞪了崔凡辉一眼,提高了声音。

“游少,有什么事?请吩咐!”崔凡辉终于抬起来了头,那额上的刀疤还是那么明显。

“这就对了,你跟我来!”海青把崔凡辉带到一楼药材库,又说:“暂时替我看到几天库房,这间房就是你住的。”

“是的!听从游少的安排。还需要做什么?游少也尽管开口!”崔凡辉说道。

“好了,暂时就这样,你知道库房的重要性,你把他干好就行了。”海青强调了一句。

“是的!我知道了。”

海青把崔凡辉又带到大厅,让丁风豪、周明秋、大姐二姐他们认识了一下,这个是来给我们看库房的,开扬是认识的,也重新的再介绍了一遍,不是冤家不聚首,以前的生死对敌,现在却要在一起共事了。不由得不感慨,世界之大,无所不奇。

海青还要做三件事,做完就要回学校了!

带父母亲回了趟游家湾,再去看看游家大院修得怎样?这次带上了丁风豪,易沉也跟着去。

游家大院的雕樑横柱已经铺设成型,那冯家管家安排了很多人,也许人多好办事吧,重建速度很快的,估计两个月的时间应该不成问题,石工、匠工、木工,都各施其职,紧张而有序的忙碌着,一点都不乱。

“冯家管家?”海青叫了一声,必须要做一个交待,自己才能放心去读书。

“游少爷,有什么事?”冯家管家问道,还有点以为自己那点没有做好。

“是这么回事?明后天我就要回学校读书了,就不能给你们庄园的人解除禁言了。所以我安排了这位丁先生来,这是我师父的朋友,本领高得很。今天过来也是给你说一声,也是看一下重建情况。”海青仔细的交待着。

“好好好!”冯家管家连连点头:“谢谢游少爷,遵守承诺!”

“好吧!你们忙,我们转转就走了!”海青说着,就领着父母转了一圈。

“游少,这地方不错哟!翠竹环绕,金水连环,游姓就应该落户于有水之地,这才游得动,才能借地灵之气而腾达!好地方,到时候,也给我留一间,我也想在这里养养神!”丁风豪看了看四周,风趣的说着。

“当然可以,只要你肯来住。”海青边说边走,一行人又回到了双龙场。

这天医馆关门后,请的五名大夫和两个姐姐都回四方客栈去了。海青算了一下,自己还有多少银两:大黄鱼一百根;大洋七百块(本来七百七十块,这段时间花了一些)。

银票三万六千两(大姐二姐支了四百两,开扬支了一千两,用于医馆修缮和添置,还余三万四千六百两);水林庄园赔付二万两。

开业收了:袁广赋和白泽山一共二百两,孙海中三百两,薛文亮三万两,熊耀武五万两,一共八万零五百两。

总共银票还有十三万五千一百两。

海青把开扬、丁风豪、周明秋叫到自己的房间,郑重的说:

“非常感谢三位这段时间来的付出,我后天就准备回学校了,我一走,药商的药材跟着就要到,所以接下来你们会更忙;

开扬你拿笔记一下,开扬、大姐、二姐的月俸都是十块大洋,还有五位大夫的月俸是每人七十块大洋,必须按时支付,一年下来如果赢利好,就多发些花红;老丁、周老我就不说月俸多少了,只要他们开口,医馆有的情况下,要多少就给多少,我的师傅来了也是一样的,开扬你是认得到的;

药商的关系一定维护好,药材的入库必须严格按照合约执行,到了年底把表现得好的药商请他们聚一下,还可以适当打赏一下;

老丁、周老用不着太辛苦,哪些大夫能医治的病者,你们就不用出手了,如果哪些大夫不能医治,你们才出手;如果以后那五位大夫都忙不过来,就再多请点人,开扬,记住哟!怎么都不能把老丁、周老给我累倒了!请大夫不要怕花钱,但是花钱一定要请最好的。

我的银票一共就只有这么多,十三万五千一百两,我医馆准备留十三万二千两,剩下的三千一百两和一些零碎,一个给父母留点,也为游家大院的添置准备点,还有自己出去准备点。你们哪位管钱管账我都放心!”

海青说完,就拿出几叠银票,放在桌上。

这番话,又让老丁、周老这两个大佬感动不已,按道理,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没有这么老练,可是偏偏说出的话,却让你不得不相信,处处为他人着想,办事情就这么坦荡,胸襟如此宽广。看着桌上的银票,两人同时都把手一指,又落到开扬身上。

“药商缴的保障金要单独保管,任何时候都不能动!”海青想到就说:“在修缮的时候,我们特地装了一些具备防盗功能的房间,开扬你怎么放就怎么放,就算易沉、崔凡辉跟我一起去,你也不用担心,有老丁这位天阶高手在,没有任何人敢来打海青医馆的主意!必要时候,多兑换些大黄鱼和大洋来存放起,我觉得以后这些东西,还是比存放银票可靠些!”

开扬一边记一边说:“海青放心,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你不在的时候,拿不定主意时我多和丁老、周老他们商量。”

“小师傅,你放心!我就扎根双龙场了。”周明秋说话都还带着激动。

“游少,每次你说话,都让我感动,我都羡慕死了你那牛鼻子师傅,不过我会遵守我们的承诺,帮助你,把医馆打理好的!”丁风豪的感动是真的,的确被海青的话打动了,触动了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

“开扬,药材的价格有时会有波动,你要多向老丁学习,他的信息渠道是很灵通的,到时我们的收货价格也会随之变化,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海青又叮嘱了开扬两句。

开扬今天没有回游家湾,不是因为二楼房间多,留下来和丁老、周老他们商量一下,毕竟一下子要打理这么多的银票,怎么保管呢?怎么存放呢?另外海青交待的事情还需理理头绪,消化消化。

海青让他们二老一少自行去商议,自己回到卧室的暗室,把那七百大洋带到身上,然后把卧室的门窗都关好,离开时,还回头望了一眼,这暗室也没有什么东西了,就剩一百根大黄鱼,三把枪和一包子弹,也许这点东西,将来会救命用呢!

海青回到四方客栈,父母、两个姐姐都知道海青明天要走,也没有休息,在父母房间候着。

“都还没有休息?”海青问道。

“海青明天要去读书,看看你还需要两个姐姐为你做点什么?”二姐游梓璇望着推门进来的海青。

“海青,有什么你就说?”大姐游梓凝也说道。

“大姐二姐,这几天在医馆习惯吗?”海青反问了一句。

“习惯,跟自己家里一样,有什么不习惯的!”大姐游梓凝抢着回答。

“习惯就好!到了月底,医馆会按时发俸银,年底的花红也有份。父母这边,也要多照看点!”海青声音放得低很慢。

“海青,放心,我们两姐妹会把父母照顾好的!”二姐游梓璇回答。

“爸、妈,还有个把月,游家大院就完工了,去验收时,把老丁带上,他知道该怎么做!”海青望着父母,又说:“爸、妈,这段时间,可以去看看添置,这么多房间,起码先要添置一半吧!爸,现在睡得着觉了吧,这些钱还是放在爸身上!

海青说着,把三根大黄鱼,又递给了父亲游安舟。

“好吧!也习惯这么久了,心里波动也没这么大了。”游安舟接过那三根大黄鱼,又把放在怀里。

“我把这点大洋放在妈那里,放爸那里可能又睡不着了。”海青又把 七百块大洋递给母亲张灯莲,七百快大洋也就是七条,每条一百块。

“我睡得着觉,我把它当枕头,睡得香得很!”张灯莲接过大洋,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游安舟。

“爸、妈,这些钱,不要舍不得花,该用就用,想花就花,不要留着藏着舍不得。”海青继续叮嘱道。

“儿子,妈给你准备了个包裹,天气慢慢就变凉了,这是几件厚的衣服,这把油纸伞你要带着,它能遮风挡雨,给你带来平安!”张灯莲说着拿过一个包裹和一把油纸伞。

“爸、妈,儿子不再你们身边,你们自己也要多保重身体!”海青扑通一声跪在父母的面前,磕了三个头,双接过包裹和油纸伞。

大姐游梓凝、二姐游梓璇此刻的眼眶都湿润润的。

一天后,海青背上包裹,手里拿着油纸伞,站在双龙场的街口。包裹、油纸伞虽然很轻,此刻海青心里却觉得格外的沉重,这是父母亲的期盼啊!也是一份沉甸甸最伟大的爱!

并没有通知他们来送,人却都来了,重复着离别时常说的话语,双眼似乎早已被泪水朦胧。

易沉、崔凡辉站在海青身后,傻傻的望着。

这一年,游安舟六十三岁,张灯莲五十三岁,大姐三十二岁,二姐二十八岁,送别未满二十岁的游开钰踏上求学之路。

“爸、妈、大姐、二姐、老丁、周老、开扬,你们回去吧!我走了!”海青说着,声音哽咽,挥了挥手,转身离去。易沉、崔凡辉随后跟着。

第026章 一路向东

离开是最无奈的释怀。

海青告别父母、大姐二姐和朋友,带着易沉,崔凡辉,离开了双龙场。

“崔凡辉,易沉都是个地阶中段,你现在可是个黄阶顶峰,相差好几个档次,不知军师为何把你安排在我身边,再差也要弄个地阶初段吧?易沉,你说呢?”海青边走边说,看了看崔凡辉和易沉,说说话路上解闷,不可能大家都当哑巴吧!

“这个我不知道,到了县城,你去问问军师?”易沉摇了摇头,把问题踢了出去。

“游少,是这么回事?我这个等级肯定是回不到战队,只能做外围成员,所以军师就派我给你端端茶,送送水,跑跑腿,传递一下信息,这些总需要人吧,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有时间多修练一下,也好快点恢复功力。”崔凡辉也张嘴嘻嘻笑了一下。

“这么说,军师考虑得很周道!”海青看了一眼崔凡辉。

“这当然,不然怎么会叫军师吧!”崔凡辉约显几分得意。

“不过,一但有事,你连自保都困难?”

“这个,我知道,我尽量不惹事!”崔凡辉又傻傻的笑了笑。

一边闲聊一边赶路,大约两个半时辰,才到了康宁县城,大家去吃了点东西,然后海青到盛丰钱庄去兑换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结果兑换了七十块大洋,又赶往码头售票点。县城的码头有三个:棺材石、五虎头、羊角堡,离县城最近的是五虎头码头,棺材石和羊角堡这两个码头稍微要远点。

“我说,易沉、崔凡辉,我去读书,你们就别跟去了?”海青对这两个跟屁虫说道。

“我的任务就是跟着游少,为你和他们传递信息的,这可是军师的安排。”崔凡辉又说:“游少,我去绝不会影响你读书!”

“大哥哥,我就是想出去看看,如果有信息捎回来,我就跟崔凡辉一道回来,也不会影响你读书!”易沉说着,眼巴巴的望着海青。

“好了!都去!耍几天我就赶你们回来!”海青说着,往码头售票点走去:“我去卖票!”

当天的票已经没有了,买了三张明天中午十二点三十分到沙市的票,共花了六快大洋,“巴川”号小火轮,二层三个卧,上船地点就在棺材石码头,远点就远点,没有什么!就是多走几步而已。三个码头实际上,是根据每个季节的水位不同,而做出的相应的停靠变化。

“行了!票买了,回县城,找军师、宰相。”海青说着就往县城走。

在易沉、崔凡辉的带领下,在一个蔽静的角落找到一个四合院,军师他们就在这里。易沉、崔凡辉先进去了,不一会,军师、宰相,还有几个手下出来迎接海青。

这次同军师、宰相他们相聚,也进行了深层次的交流,从目前现状到未来走向,侃侃而谈,相处甚欢。最后谈到培训基地的事情上,军师通过关系,有一位外籍教官一周后到凤城,这是花了大价钱才找到的,来做六个月的培训教官,这教官有军事天才,但是不会武功,军师和宰相有有点担心,怕手下人不服管教。

海青笑了笑,对军师、宰相说:“其实很简单,对教官说,给手下的战队成员,全部上双倍量。打个比方,就说跑步吧!极限跑步一百圈,就让他们跑步二百圈;对于第一次犯错或者不听管教的,直接锁闭任督二脉一周,训练照旧,一周后解开,我这么做,就是让他们长记性,多受点苦而已;第二次再犯的,永久锁闭任督二脉,驱出孤狼战队,永不再用。”

满屋的人听到这里,心里头都打了个寒颤,也包括军师、宰相在内。

海青接着又说:“到时就这么说,就说是我说的,你们也听到了,这的确是我说的,犯了错是可以原谅的,但是在我的眼里,就只有一次,没有一而再,再而三之说!”

都知道永久锁闭任督二脉是什么意思?那不就等于废除武功吗!不过二者还是有区别的:废除武功,以后是无法恢复的;永久锁闭任督二脉,以后得靠机缘如何,是可以恢复的。

“好吧!就按照游少说的这么做!”军师擦擦脸上的汗说道。

晚上大家在一起聚了一下,也把易沉、崔凡辉的事情给军师、宰相说了说,也许可了。

第二天,海青他们没有让军师他们送,因为他们手上事情太多了,让他们忙自己的去了。来到街上,在书店买了几本书,又买了一些干粮吃食,带在身上,免得在船上饿肚子。提前了半个时辰,早早的来到了棺材石码头。

“巴川”号小火轮是目前这条黄金水路上最好的船只,速度快,运载量大。共有三层,一层装货物和散客,二层是硬卧,他的数量是有限的,价钱也很贵的;三层的硬卧就更少了,前面是驾驶仓,还有部分是船员的休息间,留下对外的就非常稀缺了。底层是轮机仓,以燃煤产生动力。

“突突突突”,到了中午,“巴川”号小火轮停靠在棺材石码头,下客后验票上客。海青他们在二层找到自己的硬卧,没有多久,一声长笛,小火轮起航了,离开了棺材石码头,向东驶去。

二个时辰后,易沉从外面跑进来:“大哥哥,崔凡辉,你们出来看看,这个码头好多人哟!”

“到哪点了?”海青随口问了一下,各自看自己的书。

“到万城了!”崔凡辉出去看了一眼,又回来:“今天怪事,这码头上站这么多军人干嘛?”

“大慨有好多?”海青看着书,头也没有抬,

“耶!起码上万人!”崔凡辉点了点头说道。

“上万人?走,出去看看!”海青放下书,与易沉、崔凡辉一道走出船仓。

站在船舷上往万城码头一瞧,的确站很多军人,都整整齐齐的站着。也没有什么稀奇?做做排场,接什么大员吧?

当一声长笛响完,小火轮离开码头时,只见码头一通枪鸣,紧接着锣鼓喧天,音乐声起,站在最前面的军人,每人手里拿着一个字,上面写着:“恭送游开钰将军出川”。

“我的奶奶,这是啥子排场!还将军呢!是哪个龟儿子?冒充我们游少!”崔凡辉嘚吧嘚吧的说着。

易沉站在旁边,睁大了眼睛,嘴巴努了努,用手指了指海青。

“我说错了吗?还真有人冒充我们游少?”崔凡辉正说着,突然“嘭”的一声,额头上被弹了一下,一个青包冒了起来,“哎哟”一声,崔凡辉按着额头痛得大声叫了起来

“回去!”海青说了一声,回到船仓继续看书。

“他就是游开钰将军!”易沉把嘴巴靠拢崔凡辉的耳朵说。

“易沉啊易沉!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崔凡辉埋怨起易沉来。

“你出来瞧瞧热闹就行了,谁知道你要说那么几句?”易沉还了两句。

“我看到这个场景,嘴巴憋不住。”崔凡辉咧咧嘴回答。

“那就活该!”易沉用手在崔凡辉的额头前比划了一个弹的动作,回到船仓里面去了,这时,小火轮已经远离了万城码头,已经看不清楚码头上的哪些军人了。

到了巫县,也就是高塘,前面河道变窄,不利于夜间行船,于是停靠一晚,明天继续航行。海青他们吃点干粮,闲聊一会,就早早地睡了。

第二天拂晓,小火轮就进入了三峡地区,三峡包括瞿塘峡、巫峡、西陵峡。苏辙的巫山赋这样说:十二巫山见九峰,船头彩翠满秋空;朝云暮雨浑虚语,一夜猿啼月明中。唐朝的贯休在上三峡中说道:历历数声猿,寥寥渡白烟;应栖多月树,况是下霜天。万里客危坐,千山境悄然;更深仍不住,使我欲移船。

海青、易沉、崔凡辉站在船舷上,欣赏着无边美景,不知不觉中就过了官渡、三斗坪、独停,到了宜都,小火轮就不走了。说是前面在打仗,再走就有被击沉的风险,为了大家的安全,请大家都在宜都下船,选择其他行走工具,小火轮也在这里返航了。

海青无奈,只好下船。宜都码头,人很多,商贩也很多,显得乱哄哄的。海青左右看了看,站在这不很熟悉的他乡,心中又有几分感慨。

正在这时,大约一个连的部队来到码头,一个当官径直跑到海青面前,行了个军礼:“游少你好!我们长官派我来接你!”

“你是……哦!是哲鸣吧!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海青终于认出来人,是薛文亮的手下尹哲鸣。

崔凡辉张大了嘴,想说什么,最后嘴巴嘟了一下,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到底想说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是的,我是尹哲鸣,游少记起我了。”尹哲鸣淡淡一笑,一身军装穿在身上,显得格外有精神。

易沉睁大一双眼睛,望一下尹哲鸣,又望一下海青。

“缘份啊!在这里都还能遇到熟人!”海青呵呵一笑,拍一一下尹哲鸣的肩膀:“那就走吧!还站着干什么?”

“游少,给你们准备了一辆马车,屈尊一下!”尹哲鸣边说,边走到一辆马车前:“游少,你们上车吧!”

“好好好,劳驾你们费心了!”海青说着坐了上去,易沉、崔凡辉也跟着坐了上去。

“走吧!”尹哲鸣喊了一声,随后传来命令部队的声音:“向左转,齐步走!”

第027章 枪王再现

离开了宜都码头,停停走走,大约走了一个多点时辰,来到一个叫放牛坪的地方。

“到了,师长都出来接来了!”尹哲鸣坐在马上,跟在马车旁。

“游少,我们又见面了!”薛文亮哈哈一笑,向前扶了一下下车的海青。

“薛老板,你的生意越做越大了。”海青回敬了一句。

“让游少见笑了!以前国家积弱,常遭外强虏辱,稍安又逢军阀混战,生灵涂炭,立身于乱世,只能苟且残喘,这生意就越来越不好做了!”薛文亮淡淡说着,一边同海青往军营里走。尹哲鸣、易沉、崔凡辉随后跟着。

这崔凡辉从宜都码头到这里,嘴巴都张了几次,有好多的不可思议,还有好多惊奇,最终还是把它埋在肚子里。

路过一个射击场,一对士兵正在练习射击。薛文亮看了看海青,说道:“游少,要不要试一试?这批枪是我费了大力气才弄到的,数量少是少了点,但是有总比无好,还没有大量装备部队呢!尹哲鸣,你给游少做个示范!”

海青暗暗心想:好个薛文亮,你要让我出洋相嗦!

“游少!也没有什么?就当是个游戏玩玩!”薛文亮又补充了一句。

尹哲鸣拿起一把枪,说道:“外国货,毛瑟单发手动步枪,内置弹仓,装弹量五发,空弹枪重四千克,长度一千一百毫米,口径七点九二毫米,射速每分钟十五发,理论射程二千米,有效射程八百米,它的瞄准具就是弧形表尺,倒v型,大麦粒式准心。拉动枪栓顶上,三点一线,瞄准,扣动扳机,射击!”

“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滑过枪膛,射向远方的目标靶。

“九环!”靶兵的声音传了过来。

“游少!玩玩!”尹哲鸣边说边把枪递给海青。

“玩玩就玩玩!谁怕谁?”海青嘀咕了一句,从尹哲鸣手里接过了枪:“你这子弹不要钱噻?”

“不要钱!管够!”尹哲鸣说着,转身对正在训练的喊道:“全体起立,暂停训练,大家过来观摩一下,看枪王如何再现神勇枪技的!”

海青回头瞪了尹哲鸣一眼,心想:你吹吧!我可不是什么枪王?隔会看你怎么收场?

易沉纳闷了:大哥哥什么时候又成了枪王了?

最不理解的还是崔凡辉:一会是将军?一会是枪王?再隔会就成枪神了?

海青也像尹哲鸣一样,枪柄抵靠右肩,打开保险栓,左手托枪,右手放扳机上,三点一线瞄准,扣动扳机就射击了。

“砰”的一声枪响过后,靶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脱靶!零环!”

这时,场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可能心中都在想:枪王怎么会脱靶呢?

海青可不管你们怎么想,自己本来就没有玩过枪,你这是赶鸭子硬上架,本来瞄得准准的,那一扣扳机,后座力一撞,鬼大爷才知道那子弹打到哪里去了?打第二枪时,海青微微动了点内力,心想只要把枪控制住了,打准也不是什么难事?

“砰”,又一声枪响过后,靶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七环!”

海青大喜,为了让枪打得更稳点,再加强了点内力。

“砰”“砰”,连续打了两枪过后,靶兵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过来:“十环!”“十环!”

“尹哲鸣,子弹拿来!”没有子弹了,海青把手伸向尹哲鸣。

再装了五发子弹,全部打完,都是十环。要子弹又打,要子弹又打,后面速度越来越快,十环、十环、十环、十环……

观摩的士兵都看傻了,都自觉的鼓起掌来了,枪王啊!这才是真正的枪王!

“薛老板,心痛子弹啦?”海青看了一眼薛文亮。

“游少说笑了,我不心痛子弹,你尽管玩!”薛文亮不急不快的说。

“你这枪多少钱一杆?”海青问道。

“这种步枪四十快大洋一杆,子弹一千发八十大洋,现在这种枪可不是拿起钱就能卖得到的,国内的兵工厂还没有大量仿造,游少,想买枪?”薛文亮看着海青。

“想了解一些,我在这里瞎折腾,看你心不心痛你的大洋!一块大洋十二发子弹,这子弹还是要钱呢!”海青一边说一边又问:“还有什么好玩的?”

“除了机关枪、山炮外,还有手枪你可以玩玩!”薛文亮边说边把头转向尹哲鸣:“哲鸣,把手枪拿给游少玩玩!”

尹哲鸣拿来了两种手枪,一种海青见过,自己暗室里面还有三把,另一种没有见过。只听尹哲鸣说道:“这种枪叫毛瑟作战手枪,我们又叫它驳壳枪、盒子炮或者匣子枪,它可以单击也可以连续射击,又叫快慢机,枪长二百八十八毫米,口径七点六三毫米,重一点二四千克,一个夹子装弹量二十发,有效射程一百五十米。这种枪小巧玲珑,在军队属于军官佩枪,全称为勃朗宁m1900式手枪,全长一百六十二点五毫米,口径七点六五毫米,重零点六一五千克,单击供弹量七发,有效射程三十米。”

这下长知识了,海青终于知道了这些枪叫什么名字,有哪些功能。目标靶前移,开始几枪约有偏差,到后来也是越来越精准。看得薛文亮、尹哲鸣和一帮士兵连连称赞,枪王啊!不然怎配二字。

海青一时玩性大增,左手勃朗宁,右手快慢机,又是一阵狂射,又引来掌声一片。

“真过瘾!我说薛老板,你还有什么好东西,藏着捏着,拿出来我瞧瞧!”海青把两把手枪还给尹哲鸣,回头看着薛文亮。

“还想看?”薛文亮看了一眼满脸喜色,意犹未尽的海青,又说:“看着游少曾救命的份上,也不想对你隐瞒什么?还有点压箱底的东西,让你也瞧瞧!走,我们前面走走!”

往前走了一会,一队士兵正在练习卧伏、冲锋和扫射,用的枪更稀奇古怪了,从来没有见到过。尹哲鸣向前从一名士兵的手里拿过来一把,在海青面前一晃:“这是大元帅从国外带回来的,国内兵工厂仿制的,由于材料紧缺,仿制的数量也很少,它叫伯格曼mp18式扫射枪,重量四点一七千克,长度八百一十五毫米,口径九点零毫米,有效射程二百米,一个夹子装三十二发子弹,适合于近距离冲锋扫射。”

“游少,扫一梭子试试?”薛文亮微笑着说。

尹哲鸣做了个示范,咔咔,下夹子装夹子,打开保险,做了两个动作,瞄准扫射和腰间端起横扫。

海青接过伯格曼,看了一下,真是个宝贝,依样画葫芦,照着尹哲鸣的两个动作,来了两梭子,紧接着一个侧翻着地再翻,哒哒哒,又是一梭子,反正又不是我掏腰包,多打一梭子,又能咋样。

太过瘾了!海青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来到易沉和崔凡辉的面前,把伯格曼递给他们看看:“缓两天到学校!明天你们两个必须给我学会!”

海青又把伯格曼还给尹哲鸣,对薛文亮:“薛老板,你真行!藏着捏着这么多宝贝?”

“游少,这天色也快黑下来了,我们过去边吃边聊!”薛文亮一边说一边把海青他们,带到一幢一楼一底的楼前,又说:“这就是我们的师部!”

来到一个房间,一张大桌子放在中间,上面放的佳肴已经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大家刚一落座,戚金田和闵子孝也进来了,没有行军礼,却一起跟海青握了个手:“游少好!”

“哲鸣,你去把谷军医请过来坐坐!也让游少见见这个老熟人!”薛文亮对尹哲鸣说。

“好!游少稍候。”尹哲鸣起身离去。

不一会,尹哲鸣领着一人进来。一身军装,肩膀上一个红十字的袖笼,一进来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长官好!”“游少好!”

“你你你,你不是以前往来医馆的药师吗?谷楚辉!”海青惊奇的说着,也认出了此人。

“游少觉得有点奇怪?谷药师怎么会在我这里?是上次我们从双龙场回来时,在路上遇到的,几番闲聊下来,谷药师就跟着我们过来了。”薛文亮解释了一下。

“谢谢游少,还知晓我的名字!”谷楚辉说着,在一旁坐了下来。

“都随便坐,筷子动起来,游少,你们还是喝点酒,我们有军事在身,只能以茶代酒了。”薛文亮一边说一边举起茶杯:“欢迎游少来到本部,也感谢游少两次的救命之恩,无以为谢,仅此茶水,薛文亮略表寸心!”

平时这些汉子都是要喝酒的,可能的确有军情事务在身,海青是知道的,也不能勉为其难:“薛老板,客气了,大家都一起来吧!”

“好!游少发话了!我们一起干一下!”薛文亮说着碰一下,一饮而尽。

闲聊了一会,海青问起:“说是前面在打仗,是什么人在打啊?”

易沉和崔凡辉可不管你打仗不打仗,正在大块朵颐,畅快淋漓的享受美味。

“游少!吃点东西来!”薛文亮也吃了一筷子菜,停了停,才说:“南方西广、东广两省有兆庆政府,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平均地权,建立联合政府为宗旨,形成一股革命力量,他的军队有工人和农民,以及大量的在校学生组成,所以又称娃娃军或者学生军;北方则是由几大军阀组成的北方政府,在这南北之间的禺南省呢,省长赵远明仗着地处鱼米之乡,矿产资源丰富,自称总司令,宣布独立自治;赵远明想把禺北汉宁的东山人王祯昶赶走,这一打王祯昶宣布下野,迎战他的却是孙仁正,赵远明不敌,又退了回来,一点好处也没有捞着。现在为了禺南的北大门,北方吴逐修大帅派出萧凡春任司令率兵与赵远明,于是在岳城、洪鼓、宁武,以及长江流域,摆下战场打起来了!打打停停,持续很久了,这次好像赵远明也发了狠,连长江河道都封了。游少,就是这么回事?军阀混战,百姓遭殃!”

“你们为什么没有出战?”海青不解的望着薛文亮。

第028章 百步穿杨

“游少,你不知道,禺西匪患历来猖獗,这些土匪仗着地形熟悉,从不把军队放在眼里,在我们的清剿打击下,消灭了一部分,但还有一部分伺机而动,我们得盯着呢!”尹哲鸣说着。

“所以我们的军队,他想调也调不去!”闵子孝补充说道。

“我觉得赵远明能把萧凡春赶走,有点难,你想萧凡春背后有吴逐修大帅,要人有人,要枪有枪!”戚金田也站起来,有点激动,用手朝远方指了指。

“不说那些了,游少,吃菜!”薛文亮回过身来招呼大家吃菜喝酒。

“崔凡辉,给各位军官们,敬一碗!”海青回头给崔凡辉递了个眼色。

“各位军官弟兄们,我叫崔凡辉,是游少的手下。今天能认识大家,是我的荣幸,也沾了游少的光,我也敬诸位一碗!”崔凡辉也豪气起来了。

一喝畅快,二喝到位,三喝就胡天海北的瞎扯一通,最后安排海青他们到一间营房休息。

第二天起来简单早餐后,海青他们又来到练习场,易沉、崔凡辉都开始练习射击。别看易沉人小,对这种新型杀器太感兴趣了,练习得非常认真,这一练习就是大半天。

下午,戚金田、尹哲鸣、闵子孝非要扭到海青讨教武功。崔凡辉却笑了,对正在练习射击的易沉说:“少主,你看那三个的脑呆是不是被驴踢了,还要讨教武功?”

“也许想让大哥哥指点两招吧!”正在练习瞄准的易沉说道。

“我看不像?又有好戏要上演啰!”崔凡辉一边说一边开枪射击。

“好吧!行了,你们想怎样讨教就怎样讨教?”海青扭不过他们,只有答应:“你们一起来吧!”

“不,一个一个来!”戚金田说道:“尹哲鸣,你先上!”

他们心里是知道海青的精湛医术的,武功方面好像没有见识过。尹哲鸣疾速前遄,猛的攻出一拳,直奔海青心窝。

“少主,你看!猛虎掏心呢。”崔凡辉拉了一下易沉,叫起来了。

海青身形微动,一靠一推,两成功力,一掌打在尹哲鸣身上。尹哲鸣飕地一声,飞了几丈远,重重的摔在地上。海青没有用内力,只是把你打出去摔一下而已,是不会受伤的。

闵子孝脚踩诡异步法,一腿踢向海青。海青根本不躲闪,出腿比子孝还要快。子孝的腿还没有沾到身,人已经飞了出去。

“你也这么快趴了?”尹哲鸣看着摔在身旁的闵子孝。

“你现在还没有爬得起来,你比我摔得厉害!”闵子孝指着尹哲鸣说道。

“不说了,都被秒了!”尹哲鸣说道。

“一碰即输,这简直不是一个级别啊!”闵子孝长叹一声。

“看老戚,能过几招!”尹哲鸣又把希望寄托在戚金田身上。

海青和戚金田已经交上手,心想:再把他秒掉,不好吧!还是给点面子,让一招吧!第二招一上手,戚金田就直接飞了出去。

“各位,这没有什么事了吧?我去练枪去了哟!”海青说着就过去练习枪法去了。

“老戚也趴了,只过了一招!”尹哲鸣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啊!

“你们两个别嚷嚷了,还是我比你们强点,没有被秒掉!”戚金田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们不是说游少只会医术,不会武功吗?”尹哲鸣又说:“我看医术一流,武功也是一流!”

“以后在游少再也不要提医术、武功,可能现在连枪法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了。”闵子孝摇了摇头。

“不可能哟?”戚金田有点吃惊,望着闵子孝和尹哲鸣。

崔凡辉这时笑喷了,终于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被秒掉了:“三颗白菜,易沉,你都可以踩他们!”

“别胡说,现在是靠这个说话!”易沉拍了拍枪:“继续练习!”

戚金田、尹哲和鸣闵子孝,三人在一起商量,怎么也得考考海青的枪法。

“你们三个在嘀咕什么?”薛文亮和谷楚辉一起走了过来。

“游少也练了两天枪了,我们想考考他。”戚金田说道。

“游少!游少!你过来一下。”薛文亮向海青招了招手。

“薛老板,有事情?”海青过来问道。

“他们想考考你的枪法,你觉得什么样?”薛文亮看着过来的海青说道。

“可以啊!我也想测试一下,怎么个测试法?”海青问道。

“老戚,你过来给游少讲讲?”薛文亮说道。

“游少,是这样,移动打靶。最短的时间,打出最高的成绩为胜。目标靶设置为六百米,目标物为十个玻璃瓶,每个玻璃瓶间距为三米,站在马拉车上开枪射击,十枪为列。”戚金田一口气讲完。

“游少,有问题没有?”薛文亮问道。

“没有问题!”海青回答,心想:就是不怎么样?也没有什么?

第一个来的是戚金田,站在马车上,端着毛瑟单发手动步枪,瞄准六百米外的目标:玻璃瓶。

“开始!”尹哲鸣喊了一声,马车小跑起来。

“砰砰砰砰”,一阵枪响,玻璃瓶个个爆碎,中间还有个换弹过程,如果速度慢了,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并且还要承受马车跑动的颠簸。最终结果击中了九个玻璃瓶。这成绩不错啊!大家一阵掌声。

“好!”崔凡辉,易沉也连连叫好,鼓起掌来。

海青上场了,自己也作一番精准的计算,马车奔走的速度,换弹需要多少时间等等。启动内力,控制平衡,举枪瞄准,一声开始,砰砰砰,砰砰,换弹,十秒内完成,神速,再射击。结果十发子弹全部命中。海青本想留一发不击中的,又一想本是游戏,玩玩而已,中与不中,也没有什么区别。

“百步穿杨!好身手!”薛文亮带头鼓起掌来。

“汗颜啊!游少换弹的速度和手法,比我们职业军人还要专业,如果说以前游少从来就没有摸过枪,可能没有任何人相信!”戚金田也只有叹服,在这么多人的眼睛见证下,不犹得你不相信,神奇的事就这么出现了。

易沉、崔凡辉个个嘴巴张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惊愕,半晌回过神来,手掌鼓得比谁都响。

“真是人间奇人啊!”谷楚辉也是惊叹不已。

“服了,跟奇人怎么比?怎么比都是一个字:输!”闵子孝感叹道。

“打了一两天的枪,却打出如此好成绩,可喜可贺!”尹哲鸣摇了摇头又说:“游少,你真该到军队里来干!”

“我的双手可是治病救人的,不是拿枪杀人的!还是算了吧!”海青淡淡一笑,把枪递了过去。

“游少,到军队里来,起码也能当个师长!”戚金田接着说。

“师长?我们游少说了,师长他才不稀罕,一抓一大把!”崔凡辉终于忍不住了,冒了一句出来。

“你看看,游少心胸多大,岂是一个师长,就可以被收买的。”薛文亮调侃了一句。

正在此时,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师座!紧急电令!”

薛文亮拿过电文一看:“回指挥部!游少一起来吧!”

指挥部还有一些军官在等候着。薛文亮一到,全体起立。薛文亮一摆手,大家才坐下。戚金田给海青三人找好位置让其坐下。

“我简单介绍一下,这是游少,是我和戚金田、尹哲鸣、闵子孝的救命恩人!”薛文亮停了停,看了一下大家:“刚才接到电令,一伙土匪正在袭击石渠县城,命令我们立即出发,彻底消灭匪患!我要说的是,这是个天大的好机会,我们借此剿匪之机,部队全部南下,并入南方革命军的序列,在南下的同时,尽量把匪患肃清,部队三天后在绥安汇合,然后进入西广。尹哲鸣、闵子孝各带一个团进行剿匪,剩下的炮团、后勤、医队,还有机动团、警卫团跟随先遣团,先遣团由戚金田担任团长,机动团断后,警卫团负责保卫。师部将作一定的伪装处理,发现的时候也是十天过后了。游少跟随我们走,到了吉化再向东,大半天的路程就到沙市了。大家看一看,还需要补充的吗?”

海青到这里听完薛文亮的话,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薛文亮一直再等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就是带全师部队南下,还要打着剿匪的名义。

“薛老板,我们就跟随老戚的先遣团吧!”海青说道。

“也可以,戚金田,一定把游少他们护送到吉化!”薛文亮对戚金田说。

“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就开始行动吧!尹哲鸣、闵子孝,你们可以行动了,保持通讯联系!戚金田的先遣团可以行动了,其余各部一个时辰后全部出发。好了,散会!”薛文亮果断的发出命令。

先遣团的装备是最好的,除了毛瑟单发手动步枪外,还配备了一个营的伯格曼mp18式扫射枪,一个连的迫击炮。一接到命令,每个士兵,除了简单的露营包和食品水壶外,就是背武器弹药。

海青他们也不列外,每人一把枪,毛瑟单发手动步枪,看到易沉也拿杆长枪,海青笑了笑:“易沉,你就算了,拿把快慢机吧!”

“不,我就要扛这种枪,够劲!”易沉还不愿意呢。

“少主,我帮你扛!”崔凡辉想帮帮易沉。

“我自己扛,我扛得动!”易沉说着。

“崔凡辉,你把易沉给我盯着点!”海青叮嘱崔凡辉。

“游少放心,我知道!”崔凡辉回答。

“游少,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戚金田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对着士兵们大声说道:“全体集合,准备出发!”

第029章 剿匪凝云

海青、易沉和崔凡辉跟随戚金田的先遣团出发了,在临别尹哲鸣和闵子孝时,叮嘱了一句:“一切小心!”

“老戚!把警戒撒远点,特别要注意当地民团、保安团的动向,我担心今晚上是关键!”海青一边走一边对戚金田说。

“游少,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我这就照你说的办!”戚金田赶紧把命令传达下去。

“老戚,你们一个团有多少人?”海青问道。

“一千五百人,大团二千人!”

“这么说来,你们师也有一万多人。你们怎么跟师部联系呢?”

“游少,我们有发报机!”戚金田用手指了指身后,一名士兵背着一个木箱箱的东西,又说:“这个又叫电台,这东西金贵,只能配发到团级,团级以下的都没有。从现在时间来看,全师已经出发了。”

“老戚啊!如果这件事是一个高手在布局,你们师今天晚上可能就要全军覆灭了!”

海青的话刚落,把戚金田吓了一跳:“游少,你可别吓我?”

“这一路上我都在想,时间的巧合,从一下达命令开始,这个局已经做好了,这叫请君入瓮。”

“游少,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该怎么办?”

“没有什么?这只是个推断,还需要进一步证实,如果部队急行军,今晚能达到什么地方?”

“首阳县!”戚金田一口回答。

“老戚!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我的推断成立,你马上应该做三件事,第一,派出侦察小分队,在首阳县外围远距离侦察,且末接近首阳县;第二,把目前的情况通知师部,准备应急方案;第三,既然是圈套,那么石渠剿匪则是另外一个圈套,通知尹、闵两个团,一兵一卒都不可进入石渠县,要打就在外围打,必要时候通知师部炮火支援!”海青一口气说完,把戚金田惊得目瞪口呆,竖了大指姆。

“报务员!快,给师部发报!内容如下……”戚金田果断的说完报文内容,又安排布置了三只侦察小分队,详细交待了任务,然后又对海青说:“游少,尹、闵两个团,是我们给他们发报,还是……”

“直接发,就说我说的。”海青回答,沉思了起来。

“游少!你可以当将军!”戚金田称赞道。

站在旁边的崔凡辉可不高兴了,摸了一下额头那起过包的地方,低声嘀咕了一句:本身就是将军!还可以当将军?

“是一个什么样的高手在同薛文亮过招呢?如果我是哪位高手我还应该做什么呢?”海青一边自言自语起来:“请君入瓮,连环套,套中套,借势,环环相扣,最后关门打……借势,借谁的势?首阳首阳,不就是取你项上人头的意思吗?真是一个高手布的局?”

“大哥哥,问题很严重吗?”易沉问道。

“比想象的严重!”海青淡然一笑。

“游少,师部回电,叫听从你的安排!”戚金田来到海青身边说道。

“如果我的推测是真的,都想想,怎么破这个危局?”海青看了一眼大家,对戚金田说道。

“游少,还能回头吗?”戚金田问道。

“老戚,师部一动,就不能回头了!”海青肯定的回答。

“好!游少,我听你的,你说?”反正没有退路了,热血男儿的血性一下就冒出来了,目光坚定的戚金田望着海青,等待他发出命令。

“高手过招勇者胜!就陪他玩玩,下下这盘大棋!”海青边说边转过身来,对戚金田说:“如果照这个速度,到达首阳县的具体时间是多少?”

“应该是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戚金田回答。

“发报,第一,通知师部尽快跟上先遣团,好作下一步行动部署;第二,通知尹、闵两个团,一个时辰内解决战斗,完成后速向师部靠拢;如果敌人太多,无法速胜,就边打边退,在今晚九点三十分左右,将敌人引到首阳县,随时保持联系。”

“我马上发报!”戚金田命令报务员把两条电文发出。

“老戚,还有一件事,你得马上去办。”

“游少,你说?”

“你去把全团射击技术最好的找来,组成一支精准射杀队,需要能一枪击杀敌人的那种士兵!”

“我这就去。”戚金田说着就去给几个营长下达命令去了。

“易沉,你怕不怕?马上要打大仗了!”海青问了一下易沉。

“不怕,我也是地阶高手!”易沉回答。

“这跟武功方面却是两回事,今天晚上过了,你就明白了!”海青说着又对崔凡辉说:“今天晚上,不管有多乱,你都要看好易沉,听到没有?”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崔凡辉说着,拉了一下易沉。

不一会,戚金田回来,告诉海青,稍等一会就过来报道。现在天色已近傍晚,部队没有疾行军,大家放慢了脚步,也随便让师部好跟上。陆续来到戚金田这里报道有三十二名士兵,海青看了,觉得不错,把他们分成两个战队,由最高军衔的任队长,详细给他们讲解了作战目的、安全技巧、击杀目标,怎么撤退,给他们的可用时间等等。

戚金田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我的天啊!游少,你怎么懂这么多?”

“你平时看书吗?你看过孙子兵法吗?”

“没有没有!”戚金田摇了摇头。

“这些没有什么稀奇的?书上都写着呢!”

“团长,电报!”报务员跑来报告。

戚金田拿过来一看,是尹、闵两个团发来的,上面只有十个字:“战斗打响,游少判断正确!”

师部跟了上来,踏着夕阳的余辉,薛文亮走了过来,二话没说,给海青一个拥抱:“谢谢你!”

“薛老板,别这样,马上通知大家开会,做战斗部署!”海青说着,一个拥抱,怪不好意思的。

一个临时帐篷里,挂一张军事地图,大家围着一张长桌开起会来。接着就是两份情报传了过来,尹、闵两个团的电报上说,对方人数太多,估计将近二万人,按计划我们边打边退,把他们引到首阳县,预计晚九点到达,请示下一步行动计划;据侦察小分队传回的情报更令人吃惊,在首阳县的外围,也就是县城到羊角堡之间,埋伏着五个师的兵力,万幸的不是正规武装,都是些保安团、民团和一些地方武装,是土匪也很难说。

“五个师也就是五万多人,石渠追过来的近二万人,一比七,这又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一个军官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大家是职业军人,不用我说,都明白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是不是有点胆怯了,要知道我和你们都没有退路,首阳县是我们必须过的坎,从古至今,以少胜多的典故很多,不用我详细举例吧!过也得过,不过也得过,过,我们就有生的机会,不过,诸位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海青不等薛文亮开口,就自己先说起来了:“还是薛老板来说说吧!”

“游少,说的很好,继续。”薛文亮听得正过瘾,海青所说的,也是他想说的。

“既然薛老板让我说,我就再说说,对方虽有人数之优,但是他们的短板就是没有重火力,顶多有点迫击炮,各个部队之间的协调性差,我们的优势就在于我们有一个山炮团,还有一个优秀的指挥官,薛老板!”海青停了停,又接着说:“你们师的结构,我听老戚给我讲一下,也了解一些,下面谈谈我的战斗理论,有什么不妥还望大家指正。……师部独立营守护后勤、医队、山炮团,山炮团可是你们师长的宝贝疙瘩,炮击完成后,所有的后勤、医队、山炮团,跟随中路推进,独立营殿后,看有人掉队没有!这就是我的战斗构想!”

海青一讲完,哗啦掌声一片。这是对他精妙布局的肯定,也是为自己重树信心的一种肯定。

“天啊!我不得不叹服啊!人类战争史上又要添上一项以少胜多的奇迹!”薛文亮叹了一口气:“游少,我真想留你下来。我也知道留你不住,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你,也感谢老天爷,让我们有缘认识啊!我真不知道你的大脑里面有那么多的套路?”

“这就要多读书啊!书读得越多,你积累的知识就越多,所以,我还要去读书呀!”海青回答,停了停又说:“时间紧急,赶快下命令布置吧!”

薛文亮站起身来:“电令尹、闵两个团……”

尹哲鸣、闵子孝两个团即将到达石渠县城时,就接到戚金田部发来的电报,上面还落有游少的名字,说实话,游少的份量在二人心中不比薛文亮差。

“一兵一卒都不可进入石渠县,要打就在外围打,必要时候通知师部炮火支援!”闵子孝念着电文,对尹哲鸣说:“游少离我们这么远,他怎么知道这里的情况。”

“游少这个人,我们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就当他是个奇人吧!”尹哲鸣说着突然抬起头又说:“你看,侦察小分队回来了,看看他们能带给我们什么?”

“报告团长,我们远观石渠县城,的确像有匪患在作乱,但是我们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情况,就在县城的四周却藏伏着两个师的兵力!”侦察小分队的队长汇报着情报。

“这是包饺子的架势,这电文也太精准了吧!”闵子孝感叹了一下。

正在这时,第二封电文又到,尹哲鸣看了一下又递给闵子孝:“我说嘛!奇人就是奇人,给了我们两个方案!”

“第一个方案我们肯定是无法实施了,那就照第二个方案执行吧!”闵子孝接着又说:“给戚部回电,我们执行将敌人引到首阳县。”

“子孝,来商量一下,我们该怎么打了?”尹哲鸣说道。

第030章 血战首阳

尹哲鸣、闵子孝经商议确定战斗计划:捅马蜂窝计划。

傍晚,两个团集中了几十门迫击炮,悄悄推进五百米,每门迫击炮只发射五枚炮弹,一声命下,炮弹就落在伏击圈里的敌人头上,轰隆轰隆,这些保安团、民团或者真有一些土匪,为了某种利益的驱使,纠集在一起,夜战可是他们的强项,认为这是十拿九稳的事,在静静地等待猎物的出现,没有想到的飞来的却是一通炮弹,惨叫声彼此起伏,炮击一结束,根本不需长官下命令,潮水般的向炮击地涌来。

后撤五百米,第二轮炮击,每门只发射两枚炮弹,打完立即撤退。这一下彻底把敌人的怒火点燃,不要命的朝尹、闵二团追来。

尹哲鸣、闵子孝边打边跑,把敌人往首阳县方向引。正在这时,薛师长的电报来了,尹哲鸣一看大喜,马上作出战斗安排:“我们的任务把敌人带到牛角堡,然后到到龙汾与他们汇合,告诉师部我们晚九点左右到达!”

“留下两个营,要脚力好的,来诱敌,少了就诱不来了,哲鸣,你带余下的全部撤离,并安排一个排在牛角堡往首阳县城方向布点散雷,每隔八十米布一颗,布几颗就行了。”闵子孝接着又说:“我们把敌人带到牛角堡后,就来与你们汇合。”

“好吧!多保重,我们在龙汾见。”尹哲鸣说完,敬了个军礼,留下两个精锐营,带领其余的部队全部撤出战斗,向龙汾转移,并派一个排去执行布雷任务。

闵子孝带领两个精锐营,交替掩护,边打边退,也顾不得飕飕飕飞的子弹了,经过一个多时辰,血与火的交锋,终于在晚九点左右把这股顽敌带到了牛角堡。闵子孝迂回撤出战斗,赶往龙汾,等待下一步指命。

这股顽敌挟乘胜追赶之势,踏过了牛角堡,挨了几颗闷雷后,直扑首阳县城。

这一下正合符某高人的计谋,以为这是薛文亮部按预定时间达到了,一场歼灭战就拉开了序幕。

海青跟随师部,自己也在嘀咕:请君入瓮,我这个也叫请君入瓮;借势,我这个也叫借势!请来你的两万兵,再借你的五万兵砍掉你的两万兵,然后用我的炮火轰掉你的三万兵,最后就是一比二的较量了,正规军对杂牌军,我怕你什么?

薛文亮走了过来:“游少,想什么了?尹、闵二团任务完成,已安全归队!”

“没有什么?真正的较量开始了。”海青两眼望着夜空,虽繁星点点,也注定今夜不能平静。

精准射杀队分为两队,左翼、右翼各一队,趁着夜色,提前潜入指定位置,披上一层简易的伪装网,全部清一色的毛瑟单发手动步枪,这种枪理论可以打二千米,由于受地理条件、风速的影响,他的有效射程应该在一千米左右,精准点八百米,这也是当时最先进的步枪了。

射杀队的目标非常明确,尽一切可能击杀对方首脑人物。

九点十分左右,战斗如期打响,这是五万对两万的剿灭战。也是精准射杀队的战斗号角吹响,趁乱好摸鱼,一颗颗子弹滑过枪膛,射向锁定的目标。黑灯瞎火,如何判断对方是首脑人物?海青教他们的方法就是,在禺西保安团、民团和一些地方武装的团总,都喜欢来一口,你们就朝着冒火星和起烟烟的地方打,一打一个准。

“我们团总被敌人打死了!”这种声音不停的传出来,到处都是枪响,谁知道这子弹从哪里飞出来的。

近四十分钟的精准射杀,射杀队的队员个个过足了瘾,不是撤退时间到了,真的还想痛快的,再轰他几枪。

“枪声有点稀松了,我看那两万人快报废了。”薛文亮来回踱了两步。

“射杀队的人员回来没有?”海青问道。

“报告,射杀队全部回来,有三名被流弹刮伤!”报务员来报告。

“不错,命令所以炮火准备!”薛文亮果断下达命令。

把全师所有的迫击炮集中组建了两个临时炮团,左翼在景南、右翼在龙汾,山炮团在中间,这山炮也是仿制外国克虏伯七十五毫米的山炮,最大射程有四千三百米;这仿制的八二毫米迫击炮是薛文亮前几个月花大价钱弄到的,射程有限,最大射程只有二千八百米,于是悄悄地向前推进了八百米,他们的位置呈倒品字形。

“时间到,开炮!”

一声令下,地动山摇,一颗颗炮弹从愤怒的炮筒里飞出,山炮实施的是远距离攻击,迫击炮近距离攻击,地毯式覆盖,炸燃的树枝在燃烧着大火,爆炸的硝烟冲上天空,把大地照得雪亮。

首阳,这个不大的小县城,平时都没有人能记住他,周边的石渠、利兹、德庆都比他有名气。今夜过后,他的名气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轰隆,轰隆,生命在消逝,鲜血在流淌,尸横遍野,遍地哀鸿。战争法则就是你在消灭别人的同时,你也会被别人消灭!

左翼在迫击炮后面紧跟着是先遣团、机动团,约三千人;右翼在迫击炮后面紧跟着是尹、闵二团,另外还有两个营,约四千人,多两个营,弥补了一下石渠战斗下来的疲惫,炮击结束后,两个迫击炮团,各抽出一个战斗营殿后。中路由警卫团发起冲锋,约一千五百人,独立营殿后,师部、后勤、医队,山炮团在中间。今晚必过首阳县城,如果打散了,第一集合地点是一个小地名叫兜子背的地方,第二集合地点就是绥安。

炮打一大片,师部要求三十分钟内,把炮弹能打光就打光,给后勤运输减轻负担。三十分钟后炮一停,将发起集团冲锋。夜战却如同白昼一样,保安团、民团和正规军的衣服颜色不一样,通过燃烧的火光,还是分辨得比较清楚的。

“易沉、崔凡辉,子弹上膛,马上要冲锋了!”海青大声喝道:“所有人员注意,不要掉队!”

“是!”易沉、崔凡辉答应着,立马检查枪弹、打开保险,已作射击状。

“滴……滳滳嗒……”炮声一停,冲锋号就响起。

“冲啊!”冲在最前面的是手持伯格曼mp18式扫射枪的警卫团士兵,哒哒哒,哒哒哒,伯格曼喷射出火焰。

左翼、右翼同时发起冲锋,按照作战部署,这是集团式的碾压冲锋,只能往前,不能后退。

海青随着中路往前推进,突然“砰”的一声枪响,在路旁,一个躺在死人堆里的人动了一下,一道火星一闪,海青、易沉、崔凡辉同时开抢,“砰”“砰”“砰”三枪,同时击中目标。

“小曼!”“小曼!”“小曼!你怎么了?”

“游少!快,救救她!小曼中弹了。”谷楚辉着急的喊道。

海青回头一看,是医队一名叫“小曼”的小护士中弹了,几名女军医正围在身旁,拼命的喊她。穆小曼,十七岁,某中学学生,为了心中的一份信念,弃笔从戎,现薛文亮师部护士。

海青快速来到小曼身旁,把枪扔给崔凡辉,点了两处止血的穴位,内力随心启动,展开六识,检查受伤情况。

小曼是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姑娘,谷楚辉来的时间不长,却熟得像父女一样,谷楚辉眼泪流了下来:“游少,你一定要救活她!”站在小曼身旁的那几位女军医也一直流着泪。

这一枪是贯穿伤,是从心脏打过去的,谷楚辉和那几位军医为何要流泪,他们都医者,你以为他们真的不懂?

这时,山炮团正在通过,山炮团过后就是扫尾的独立营了,后面就没有人了。

小曼那俊俏的脸庞越来越苍白,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哥!谢谢你!”然后就永久的闭上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倒在了海青的怀里。十七岁,如花一般美好的年华,就这样香消玉殒了,陪伴她的是冰冷的泥土和留在天堂里的笑声。

那几名女军医和老男人谷楚辉哭得更伤心了。

谁说杀手的心是冰冷的?崔凡辉竟然也哭了。

“漂亮姐姐!你别走!”小男孩易沉也哭了。

从不落泪的大男孩海青终于落泪了,这个号称武学绝伦,医术精绝的海青,终于尝到了还有自己不能医治的病人,竟然还眼睁睁的看着病人死在自己的怀里,自己却不能无力,揪心的痛啊!

“小曼!对不起啊!我真的不能无力!”海青心痛的低声说道,侧身看见独立营的战士过来了,忙对崔凡辉道:“崔凡辉!”

“到!”崔凡辉擦擦眼泪回答。

“把小曼给我背走,要埋也得找块干净的地!绝不能把她留在这里!”海青说着抱起小曼,把她交给崔凡辉,又对余下的众人说:“快走!后面没有人了。易沉,给我留意一下地上会动的尸体!”

地面到处是尸体,成堆成堆的,炸碎的残肢也随处可见,燃烧着的树枝发出通红的火光,照着这深深浅浅血腥的战场。都希望安安宁宁的生活,谁又希望有战争?那倒下的何尝又不是青春年华?

拂晓,兜子背。一个新的土堆垄起,前面木牌上,用刺刀刻出的几个字:“穆小曼之墓”。

海青、易沉、崔凡辉和谷楚辉伫立着,眼里饱含着泪水。几个女军医在四周摘来一些野菊花,流着泪,一朵一朵的撒在小曼的坟上,朵朵菊花如同小曼微笑的眼睛,在静静地看着昔日熟悉的战友和身影。安息吧!小曼,愿天堂里没有战争!

不远处,士兵们正在安埋被带出来的部分战士遗体,其余各部正在统计伤亡数据。

“小曼是位好姑娘!我们不会忘记她的!”不知何时,薛文亮站在了身后。

第031章 挥师南下

“报告,伤亡统计结果出来了,阵亡四百八十七人,伤三百二十六人,许多战士的遗体没有带出来,只带出来了二百零七具遗体!”

按照一比七的对战态势,这点伤亡人数,真的算不了什么?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听了统计官的汇报,薛文亮一个踉跄,心里发出一阵阵的绞痛,那昨天还是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铁血战士,今天就变成了一具具僵硬的尸体,他们一样有美好的青春年华,一样有大好的前程理想;如今却天人永别,如风如烟,埋葬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兜子背。

“薛老板,没有什么吧?”海青伸手扶了一下薛文亮。

“游少,你们跟我来!”薛文亮一摆手,边说朝队伍那边走去,海青、易沉、崔凡辉和谷楚辉紧随其后,留下的那几名女军医,还撒着漫天飞舞的菊花。

“师长到!”一名军官喊了一声。

薛文亮望着自己没有被打散的部队,有的全身沾满泥土,有的挂着绷带,有的很憔悴,但是他们都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面前,眼神里满是期待,也带有几分淡淡的哀伤。

“全师官兵们!我们一个师,以最小的伤亡击溃了七倍于我的顽敌,并且还把他们消灭掉,这多亏于游开钰,这位少年英雄的相助,没有他的运筹帷幄,和精妙布局,我和大家一样都不可能站在这里了。现在,我们以军人的最高荣耀,向游开钰敬个军礼吧!”薛文亮说完,转过身,面向着海青。

一万多官兵此时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全体!立正!敬礼!!”喊话官洪亮的刚完,只听“唰”的一声,标准的军姿,全部举手敬礼,目光望向海青。

海青眼睛湿润了,向前一步,想点头回礼,又觉得不妥。军礼是军人与军人之间的礼数,军人对普通人本不应该行军礼,行了军礼,表示对此人的尊敬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如果点头鞠躬回礼,反而显得不伦不类,是对军礼的亵渎。海青想说几句,却咽喉哽噎,说不出话来,只有默默的注视着一张张青春年少的面容。

片刻,礼毕!薛文亮给了海青又一个拥抱:“谢谢你!”

薛文亮对着全师官兵又说:“大家都看到了,这新鲜土堆里埋着我们的战士,我们的弟兄姐妹,昨天还有说有笑的,今天却阴阳两隔,他们是英雄,他们是榜样,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他们是倒在冲锋的路上,他们把自己的美好年华献给了我们现在还活着的各位,来吧!给我们的英雄送行!”

“全体!立正!敬礼!!”

一万多官兵再次举手敬礼,向倒在冲锋路上的勇士们敬礼!

“鸣枪!致礼!!”

一通枪响,表达对亡灵的告慰,也表明官兵们内心的悲愤、敬仰和祝福,以及对其英勇壮举的肯定;也为倒在冲锋路上的勇士们壮威,希望他们一路走好!

礼毕后,薛文亮又说:“我也总结一下,对于倒在冲锋路上的勇士们,他们的牺牲,并不是面对面同我们交手的敌人造成的,而是那些倒在死人堆装死的敌人造成的,在以后的战斗中,全师官兵应引以为戒!现在大家都感到很疲惫,但是我们还不能停下来,这里也不安全,谨防被敌人反咬,我们要提起十足的精神头,继续南下,大家有信心没有?”

“有!”“有!”“有!”……回应声响成一片。

“我们还要面对一个敌人,那就是自己大脑里面的瞌睡虫,大家有没有信心消灭它?”

“有!”“有!”“有!”……又是回声一片,干脆而响亮。

“我也知道大家都能,因为我们有英勇的战士,我们是一支无畏的军队!”薛文亮接着又说:“现在我命令,戚金田、尹哲鸣、闵子孝三个团,同时作为先遣团,机动团和独立营断后,师部、炮团、后勤、医队在中间,警卫团协助医队,转运伤员和担任警卫。出发!目的地!西广省的许里。”

海青、易沉、崔凡辉站在兜子背,望着面前垄起的土堆,默默的行了个鞠躬礼。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以后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看你们,小曼!不要怪我,没有把你救活。安息吧!各位勇士,活着的我们会记住你们的!

跟着薛文亮的军队,海青他们也离开了兜子背。兜子背,一个名不经传的地方,在这支军队的视线里已经越来越远了。

“薛师长!薛师长!”谷楚辉的声音,气喘吁吁的喊道。

“谷医师,有事么?”薛文亮看着急急跑来的谷楚辉。

“薛师长,有名受伤的士兵,贯穿伤,虽然不是要害,但是失血过多,已经气若游丝了。二十多岁的青春年华,我不想他失去生命,求师长跟游少说说,救救他吧,只有游少能救他啊!”谷楚辉一口气说完,不停的喘着粗气。

薛文亮也知道医队能处理的,一般是不会来找他这个师长的,来找他肯定是遇到了很大很大的难事:“好!我跟游少说说!”

海青并没有离开很远,已经听得很清楚,连忙过来:“不用说,我们去看看吧!”

医队的军医和护士看见师长和谷楚辉来了,连忙让道,也有人在悄声说:“师长来了!师长来了!”

“叶恒,别怕,师长来了,神医也来了!”一名女医师说着。

海青看见地上担架上躺着的年轻人,脸色苍白,真的是气若游丝,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怪说不得,连谷楚辉和军医们都无法了,再拖下去,只有一命鸣呼了。

“你们把他扶起一下!”海青走到担架旁边蹬下。

两名军医一左一右把叶恒扶起坐在担架上,海青一看伤势,二话没说,七根银针出手,七星续命针啊!不是生死悠关的紧要时刻,是不会用上七根针的,头上两根银针,头顶督脉神庭穴,胆经阴维来相会,风池穴;前胸三根银针,任脉巨阙穴、膻中穴、鸠尾穴;背两颗银针,一颗在心俞穴,一颗在中枢穴。离背部三寸,左手神道穴,右手神堂穴,内力源源不断的送出,六识启动,修复由贯穿伤带来的经脉断裂。

薛文亮略知一些,这是在保命啊!连忙做了一个禁音的动作,略有喧哗的四周一下安静了下来。

看到银针就犯恐惧的易沉,那落下的银针就像落在自己身上一样,全身冒着鸡皮疙瘩,看到海青认真救人的样子,过了许久才放松了下来。

崔凡辉望了望四周,看着海青救人,自己也帮不上什么,也只有静静的杵着,不再言语。

过了二十几分钟,海青收功起身,再一根一根的把银针起出,对身边的军医说:“给他换次药,让他休息一个时辰,醒后再给他换次药,应该就没有事了!”

“游少!我们走吧!”薛文亮看海青救治完毕了,就和海青等人一同离开了医队,随着部队往前走去。

“快快快!换药!换了好抬起走!”谷楚辉急急催促道,他是见识海青手段的,只需照办就行了,他说没事肯定没事。

一位女军医趁换药的时候,给叶恒检查了一下,心跳有力,面色红润,伤口红肿消退并缩小,并悄悄对谷楚辉说:“谷医师,叶恒命保住了,没有想到这神医这么年轻,医术还这么好!”

这些都是谷楚辉经常在口中唠叨,神医怎样怎样,所以他们也跟着神医神医的了。

“好了!赶快抬走!跟上部队!”谷楚辉催道。

“薛老板,这个给你放大招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是谁吧?不过,你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了,今后你就会在另一片天空下悠闲了,是吧!”海青看了一眼薛文亮说道。

“游少,你猜得很对!不提也吧!”薛文亮停了停又说:“你到了学校,直接找校长程步宾,他会给你安排的,你的报名费和学费已经替你缴了。”

“好吧!不说也好。不过,学校的事情,我还是要谢谢你!”

“哎呀!谢什么?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要说谢,我说上一千个谢都不够。”薛文亮一边说一边谦虚起来,这支部队就是凭海青的一句话救了的,一个人说一句也要上万句吧。

“好了,都别谦虚了,前面快到吉化县城了吧!”海青说道:“到了吉化,我们就要分开了!往前走,你们的风险应该不大了,这次的绝杀,已经透支这位高人的所有能量,他也没有时间和能量再这么来一次了,你们前行,应该是安全的。”

“但愿如此吧!”薛文亮也认可海青的分析。

“这次能成功脱险,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你的这些宝贝疙瘩比较精良,我不得不佩服你,你是怎么弄到的?”海青还是感叹了一下,如果没有这些精良的装备,可能人员的伤亡比例还要扩大好几倍。

“就说这八二毫米迫击炮吧!这是江南制造局今年根据外国斯托克斯式迫击炮仿制而成,我是花大价钱才弄到的,算得上头批装备部队的,真没有想到这才几个月就派上用场了。”薛文亮感慨的说道:“这东西好似好,就是太重了,全炮重六十八千克,一颗炮弹都有三点八千克,搬运起来还真有点费力。”

正说着,忽然看见戚金田、尹哲鸣、闵子孝三个站在路边。

“游少,走吧!他们来给你道别了。”薛文亮说着往前走了几步。

“游少,这条路直达沙市,快点的话,可能傍晚就能到,如果到吉化县城去溜一圈,可能要多耽搁一个时辰。”戚金田说着。

“不去县城,我们直接到沙市。薛老板,各位!那我们就告辞了!”海青说着,望了一眼略带疲惫的薛文亮、戚金田、尹哲鸣和闵子孝,以及他们身后的这支部队。

大家再次互道珍重,就此别过。薛文亮带领他疲惫的部队继续南下,海青、易沉和崔凡辉则就此向东、向沙市前行。

后来据小道消息,这次突围战共击毙敌方师长四个,团长十六个,伤亡人数近六万三千人。逃脱的几千人,都是没有及时赶到指定位置的,炮响时脚底抹油跑得快的。

第032章 救人遇匪

海青、易沉、崔凡辉他们疾速向东行走,过了朝溪、益宁,往前走了一个多时辰,见有一个村镇,于是放慢了脚步,突然看见一户人家隐隐传来啼哭之声,并还有数人在围观。

“我们也去瞧瞧!”海青说着,和易沉、崔凡辉过去一瞧,原来是一家男主人生病呕了一滩血晕过去了,一个乡坝大夫正在诊治,过一会,对正在哭泣的一妇女说:“唉!我已经尽力了,准备后事吧!”

“水先生,我求求你,一定救活我家男人,不然我们一家大小怎么活呀?”那妇女一边哭泣一边求着水先生。

“汤家媳妇,我水栩谋也是云集村人,都是一个村镇的,本应该为大家排忧解难,可是我的医术水平有限啊!除非神仙降临,不然你男人的命,真的很难保得住。”水栩谋一脸无奈的说。

“我们走吧!”海青说着欲转身离去,别个有大夫在这里看病,你去凑什么热闹?

“大哥哥,你去看看吧!”易沉有点不忍,拉着海青不松手。

“别个大夫都说了不行,我去能怎样?”海青说道。

“游少,碰到也是一种缘份,既然我们碰到了,试试又何妨?”崔凡辉也说道。

“真想让我去试试?”海青反问了一句。

“嗯!”易沉、崔凡辉都同时点了点头。

“好好好!你们两个,找事。”海青说着朝那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哪位先生,让晚生来试试吧?”

水栩谋回头一看,哇!好俊朗的一位年轻后生,忙说:“这位小哥,你懂医术?”

“略知一二!先生诊治结果怎样?”海青反问道。

“心力衰竭啊!”水栩谋摇了摇头,接着又说:“这位小哥,你要试试就试试吧!”

“先生知道吗?心力衰竭分为五种情况,气阴两虚、心肾阳虚、血瘀痹阻、痰热壅肺和阳气虚脱。”海青一边说一边检查病人的情况。

“小哥,你连这些都懂?我的天呀……”水栩谋听到海青说出的话,大吃一惊,如此高深的医理竟然出自一位少年之口,看来今天又要出奇迹了,难道真的是命不该绝?上天真派个神仙来搭救他?水栩谋神色一下凝重起来,赶紧跟在海青的身旁,关注他的行为动作,也许还能对自己的医术有所帮助。

哭啼的妇女有四十多岁,这个昏厥的男人有五十岁左右,身边还有四个小孩,几岁到十几岁之间,这个年龄段,的确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倒了,家也垮了,这些小孩可能全都要送人了。

“大婶,别哭了,大叔没事。”海青说着拿出三根银针,颈部廉泉穴,胸部巨阙穴、曲泽穴,各下了一针,深度零点五寸。

“小哥,这样能救活?”水栩谋吃惊的问。

“当然能!”海青肯定的回答。

过来片刻,海青将银针全部拔出收好。那病人在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中醒来,又吐了一口带血的浓痰。

“汤兆戌啊!你终于得救了!”水栩谋长叹了一口气,感慨的说:“真没有想到,还真的来了神仙!”

围观的人都自觉的发出一片掌声。

“先生也会开玩笑,哪有什么神仙不神仙的?我就是凡人一个。”海青一边说一边查看汤兆戌的病状:“看你咳嗽喘促、舌红苔黄,痰稠黄带血,心悸气短,应该就是痰热壅肺。虽然命保住了,也不会继续恶化了。但是要彻底断根,我这里有个方子,我写给你,你照我说的做,一个月后痊愈。”

“谢谢小哥!谢谢救命恩人!”汤家媳妇千恩万谢一番。

“快快快,纸和笔!”水栩谋边说边找来纸和笔,放在海青面前。

“麻黄十克、杏仁十克、生石膏三十克(先煎)、薏苡仁三十克、桃仁十五克、冬瓜仁三十克、瓜蒌十五克、苇茎十克。”

“热甚添加:黄芩十八克、鱼腥草三十克。”

“痰多添加:半夏十二克、胆南星六克。”

“浮肿添加:茯苓皮三十克、泽泻十五克。”

一共写了四张纸,一主三附,酌情处理,水煎,每日服二次。海青对于药方的精妙运用,主要依靠千金方和本草纲两本奇书。

“平时多用赤小豆和粳米熬粥喝,这样对大叔身体有好处。生石膏要先煎十分钟后,再下其余药,这样才有效。”海青继续交待注意事项。

汤兆戌休息了一会,不怎么咳喘了,也急忙说道:“谢谢小哥!谢谢小哥!也谢谢水先生!你们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大叔、大婶,也没有什么?路过这里,赶上了。”海青接着又问:“这地方叫云集?”

“是的,云集。唉!屋里子女多,还有两个再外面读书,家里为了供养他们,在这村口开了一家豆腐作坊,贴补家用,这里忙完,又要忙地里面的,这忙来忙去,身体就忙出毛病了。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我们汤家,没有把我收走。小哥,谢谢你!”汤兆戌带着几分沧桑,淡淡的说道。

“大叔,这个月是关键,地里和作坊,适当做点无妨,千万不能累着了,按我说的做才能断病根。”海青停了停,又说:“没有什么其他事情,我们还要赶路,就告辞了!”

“不好,土匪来了!快跑啊!”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大喝了一声,围观之人顿时散去。

“把你们的豆子装点给我,你们去躲躲吧!”海青说道。

“小哥也跟我们去躲躲吧!土匪来了,大家都往后面大山里跑!”汤兆戌说着,递了一小袋豆子给海青,连忙招呼媳妇娃儿,跟水先生一道往大山里跑。

“易沉、崔凡辉!看见没有?村口那颗大黄桷树,走,上树去。”海青招呼着易沉、崔凡辉,疾速来到树下,蹭蹭蹭,遄上树梢,隐蔽起来。

不一会,只见尘土飞扬,马挂銮铃之声,由远而近,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奔云集来的。海青估计了一下,有四十几号人,用的武器非常凌乱,水连珠、汉阳造、还有长刀,最好的家伙就是快慢机了。出其不意打他个伏击,绝不能放进去害人。

当匪帮刚过大黄桷树时,机会就来了。海青左右手各抓了一把豆子,灌足了内力,双手一扬,飕飕飕,弹射而出,目标是眩晕穴,让你失去反击能力,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快速落地,易沉、崔凡辉跟随身后。如果不疾速从树上转移,就有可能成为活目标,被打成筛子。

“哎哟!”“哎哟!”“哎哟!”只听到惨叫声一片。

海青可不管这些,展开移形换影身法,快速出手,左手分筋错骨,右手封脉截穴。枪从土匪手中不停的掉在地上,人也不停的从马上掉下来。贴身肉搏,比的就是速度和反应。土匪手上都有硬家伙,虽然有点差,但是近距离被轰一下,还是承受不起的。

易沉被本是地阶高手,近距离攻击本是强项,闪转腾挪,几个来回,被他放翻几个,晕厥过去了。

最不济要数崔凡辉,在绝对优势下,都不能完全掌控主动,只敲定了一两个土匪。

海青的速度太快,土匪想开枪,可一举枪,人影一闪即逝,开什么枪?还以为大白天遇到鬼了哟!只不过还是零星的响了几声。

经过近二十分钟的绝杀,马儿嘶鸣,人声惨嚎,哀鸿一片,直到全部都失去了反抗能力。

“易沉、崔凡辉,把他们全部捆了,捆在马上也可以,马不够,就一匹马多捆几个,把他们送到安县县城去,交给县老爷处理。”海青说着,看了一下,大部分马匹都在,还是有几匹受到惊吓跑了。

“太麻烦了,把他们轰了,挖个坑埋了,不就完啦!”崔凡辉说着。

“不行,这样会给这里的人引来麻烦的,懂吗?”海青看了一眼崔凡辉:“快点,抓紧时间!”

“喂喂喂!几位好汉,行行好,放了我们弟兄。”一名匪首叫嚷道,也真不济,全副武装的人马,竟然被三个赤手空拳的人制服了,本想趁乱出来捞一把,结果倒把自己搭了进去。

“闭嘴!”跟这些土匪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海青伸手在对方身上戳了一下,那名匪首张口想说也说不出来。

当把这些土匪捆绑好后,再将马与马串起,这样虽然不适合奔跑,但慢走是没有问题的。然后,地面全部清理一遍,不留下一点残余物。大多数土匪都被敲昏过去了,只有少数土匪还在咿咿呀呀的嚷着。海青、易沉、崔凡辉,每人各骑一匹马,一人牵一串,朝安县走去。

过了打鼓坪、石塔,前面就是安县县城。

快到县城城门口了,海青拔出土匪的枪,朝着城门口方向,“砰砰砰”就放了几枪,还枪归位,在几匹头马身上,各拍了一掌,这载着土匪的马匹竟直直的朝城门口走去。

“我们走!”海青说着,三匹马儿驮着三人朝沙市奔去,至于这帮土匪的结果就不必去理会了。

过了凤巢县城,到富荣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找了个客栈住下,马匹交给掌柜打理,由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有休息,都非常的疲倦,吃点东西后,稍微漱洗一下,就早早的睡了,这一觉睡得真沉,不是掌柜早上来敲门,可能还要睡。

“客官!客官!不好了,你们的马匹被盗了。”掌柜带着一口浓浓的禺南口音,一边敲门一边喊着。

第033章 游行示威

听到掌柜的敲门声,海青伸了个懒腰,真舒坦!

“来了!来了!”海青起床穿衣,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没有遗失后,才前去开门。

“客官啊!真对不起啊!你托我要看好的三匹马,昨夜被盗了。唉!我……”掌柜气喘吁吁的说道。

“掌柜,不急,引我到马棚看看。”海青说着,反而安慰起掌柜来了,本来这马匹也是顺来的,可能还能值几个钱,被盗贼盯上了,就算被盗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易沉、崔凡辉也听到海青的说话声,也一起跟了出来。

来到马棚,海青仔细瞧了瞧,意念一动,内力一个循环,直通神庭,启动六识,景像重现,已感知一切。

“掌柜,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不找你赔银子。给我们准备点吃的,我们吃好了去抓毛贼。”海青对掌柜说道。

“好,谢谢小哥,我这就去准备。”掌柜高高兴兴去准备早餐去了,换个主的话,至少也要赔上二十块大洋。

这顿早餐相当丰富,三人吃足喝足后,告辞了客栈掌柜,向富荣县城城北走去。

城北有座关帝庙,在外人看来有点破败,也时常有人进进出出,虽然不是什么贩夫走卒,也并非乞丐游民,却是一个江湖帮派禺泽盟的秘密所在。

程星煜本在总堂,这两天正在富荣分堂处理一些事物,分堂的人为了孝敬星煜,特地弄三匹马来献给他。

“你们这么做?不怕惹麻烦吗!赶快给我还回去!”程星煜微怒,训斥着那几个偷马匹的手下。同时,还有几名手下在四周候着。

“首席,我们做得很妥当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那几个手下战战兢兢的回答。

“乌恬革!你看看你的手下?”程星煜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这几个手下:“宗主一再强调,少去干点偷鸡摸狗的事,你看看?你看看?”

“首席,三匹马也管不了几个钱,我看这次就算了,下次再犯决不轻饶!”乌恬革微笑着,有点讨好程星煜的说。

“不行啦!乌堂主。从一件小事就能看到一个人将来的格局,如果一二再三的迁就和纵容,不果断处理,你未来的格局,将会受到很大的限制,对你是很不利的。”程星煜还是比较有耐心。

“程首席,没有这么严重吧?”乌恬革本意是为了呵护一下手下。

“是没有这么严重?我们的马被你们的几个毛贼偷了,居然说不严重?”海青三人已经来到众人的面前。

“你是谁?到此干啥?”乌恬革望着突然来临三人,大声喝道。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海青望了一下庙里的众人,又说:“我的马金贵得狠,从西域来的,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既然敢偷我们的马,你们的胆儿还挺大的。”

“偷了你的马又怎样?敢到禺泽盟的地盘撒野,你有几个脑袋?”乌恬革豪不畏惧的说道。

“果然是你们偷的!易沉,给我拿下!”海青看见易沉跃跃欲试的样子,给他一个出手的机会。

易沉休息了一晚上,早上又美美的吃了一顿,精神头正旺,听到海青的声音,一个疾闪,已到乌恬革面前,两拳就把他轰个半晕,用手一抓,把乌恬革竟举了起来,走了几步,来到海青面前,咚的一声,把他摔到海青面前。易沉也知道,这是海青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这乌恬革也是会武功的,居然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在一个小孩面前,连一招都没有接住,令禺泽盟的一帮成员和程星煜费解,都没有进一步行动,傻傻的呆在原地。过了半响,程星煜才说:“几位小哥,听我说几句,虽然我们有错,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

“你说的话我也听见了,你这人还不错,不过没你什么事?”海青一边说一边用脚踩在乌恬革的身上,不停的辗压:“既然有错,就没有什么可商量。被别人偷去的马,我是不会要的。”

地上的乌恬革已发出阵阵惨叫声。

“小哥想怎样?”程星煜还是问了一句,大脑不停的激烈思索,也仔细衡量了一番,结果是,凭自己的武力绝对战胜不了对方的。

“既然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有两种惩罚,第一种文惩,就是赔点钱,道个欠就完了,各走各的,互不相干。第二种就是武惩,受点教育就完了。你也是他们的头,你来作决定吧!”海青说完,一脚把乌恬革踢到程星煜身旁。

易沉、崔凡辉又从海青口里听到接受教育二字,两人都会心的笑了,终于能看到别人被教育的样子了!

“这这这……”程星煜一时还拿不定主意,赶紧扶起乌恬革,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乌堂主,你没事吧?”

乌恬革一阵的喘息咳嗽后,才说:“小兔崽子!你们这么做,想过后果吗!”

“现在不是想后果的时候,是赔钱还是接受教育?赶快决定?”

“你这么做?我们宗主不会放过你的!”

“你要搞清楚,不是我偷你们的马,而是你们偷了我们的马。你们不来惹上我们,我来找你们做啥?别浪费时间,赶快决定?”

“我们不会给你一毛钱的!”乌恬革口气坚决的回答。

声音刚落,海青身形凌厉异动,移形换影,就在这关帝庙的大殿上溜了一圈,又回到原位。

又见惨叫声起,十几号人在地上妈哪娘的叫唤,也包括程星煜和乌恬革在内。这是发自于骨髓的疼痛,想通过歇嘶底里的、杀猪似的吼叫,来把这种疼痛解除,那是痴人做梦,越痛吼声越大,越大就越痛,痛到后头来,口吐白沫、四肢无力,脚腿抽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活起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过来十分钟,海青给程星煜解除疼痛,这人不是很坏,让他少受点折磨。对他说了句:“只让你受点管教不严之罪!你可以起来了!”

过了一会,程星煜才爬了起来,心想我也是个地阶高手啊!居然一下中招,都没有发觉。哎!人比人,气死人!对方还手下留情,没有让你缺胳膊少腿的。

又过了二十分钟,海青才给他们解开穴道,一帮人留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易沉、崔凡辉心里乐翻了。

“好了!事情结束了。三匹马留这里,好生给我养着,等我来取的时候发现马儿瘦了、生病了,那就不光是你们的事了,还有你们的宗主也逃脱不了关系!我们走啦!”海青说完,招呼易沉、崔凡辉离开。

后面传来程星煜的脚踢声:“几个蠢货,这下好了,弄来了几个菩萨,你们就好生给我供着吧!”

海青他们离开了在关帝庙的禺泽盟分堂,也离开了富荣县城。在路上一条小溪边,大家用溪水把脸洗了一下,清理了一下衣服,有污迹的地方,用水擦了擦,然后向东行走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省城沙市了。

一到城门口的,海青就隐隐感到气氛有点不对,到处是荷枪实弹的军警,来回的巡视着。城门口的的检查也非常严格,好歹海青他们一身便装,又无枪支马匹,只有易沉的短剑,通过同行的一个挑柴的挑夫的帮忙,才带进了城,海青还打赏了一块大洋。

进城没走多远,就看见到一队游行的人流,浩浩荡荡的,学生特别的多,他们高喊着口号:“打倒军阀!”“反对独裁!”“支持共建联合政府!”

海青他们在街道旁边站着,看着这浩荡的游行队伍,心情一下子激昂起来,都想有融入其中的冲动。

“大哥哥,他们这是干什么?”易沉不解的问道。

“这叫游行示威!”海青回答。

“干嘛要游行示威?”

“这是普通老百姓表达的一种权利诉求。你看禺南省北部,不停在打仗,这一打,又有多少人无家可归?又有多少人生灵涂炭?”

突然,人群一阵骚动,有大批的军警赶到,并喊道:“请同学们回到学校去吧!不要在游行了,你们是学生,要把心放在学习上。大家都散了,都散了吧!”

“言论自由!”“停止战争!”“还老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空间!”学生们并不退让,喊着口号继续抗争。

军警们久劝无果,开始强行驱赶学生游行队伍。

学生队伍本来人就多,这一驱赶,就由开始的推揉,到后来就骚乱起来,打了起来了。

“警察打人啦!”

这一喊就更乱了,两边就对殴了起来,学生虽然多,可都赤手空拳,如何抵挡得住军警的殴打,不停的有学生受伤,惨叫声也彼此起伏,地上到处是鲜血点点。

这时,两名军警正在追赶一名美女同学,这位同学一奔跑却被地面异物拌了一下,扑通就跌倒在地上。

两名军警可不管你这些,提棍搂头就打。

眼看美女同学就要血光崩现了,海青一瞧,身形飕的一声,移形换影,连出两腿,啪啪,这两名军警像肉球一样,飞了出去。

海青想去扶一下那名跌倒的美女同学,一伸手过去,正好那名美女同学一翻身,这手就直接搭在那名美女同学的酥胸上,这一楞神,顿时蒙了!

“流氓!”一声怒骂,紧接着“啪”的一声。海青被抽了一把掌,脸上竟然火辣辣的。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被父母宠着疼着,没有被打过一下,这下竟然在陌生的沙市,被一名陌生的女孩打了一巴掌,你说怄气不怄气!

“歆荧!歆荧!你没有什么吧!”

这时跑过来两名男同学,扶起那名叫“歆荧”的美女同学,从一条侧巷跑了。

傻傻的海青还楞在那里。

易沉、崔凡辉在旁边捂住嘴偷偷地笑。

第034章 沙市六宝

海青隔了一会,才回过神来,救人反被救的人打,这是什么世道?摸着火辣辣的脸说:“我们走!”

穿过几条巷,看见有人力黄包车,一招手。一下子来了几辆,一车夫说道:“几位小哥,要车吗?”

“上车走,到省立国文大学!”海青说着招呼易沉、崔凡辉上车。

三人一人一辆,一上车,车夫拉起就走。

“几位小哥,是国文大学的学生?”一车夫问道。

“是啊!”海青回答。

“你们没有去游行啊?”

“回了趟家就错过了,这一回来,人都已经散了!”

“这也是啊!”

可是几辆黄包车,从大路走了一段后,就钻进了小巷。

“你们怎么走的?不对哟”海青发现情况不对。

“小哥放心,这么走近些!”车夫回答。

没有走多远,前面已经是死胡同了,已经没有路了。几名车夫都把车停下,还说道:“几位小哥,到了,下车吧!”

海青下车一看,这是什么鬼地方?根本就不是省立国文大学。这是个一个死背巷,哼!几个小虾米,看你玩什么花招?

“几位小哥,给车费钱吧?每人十块大洋!”三个车夫以为钓到了三只肥羊。

“坐了车,当然要给钱哟!”海青一边说一边掏出三个铜钱,也就是三文钱,说道:“拿去吧!一人一文!”

“你你你,打发叫花子唛!”三个车夫见状,每人从身上摸出一把短刀来:“把钱全部拿出来,不然把你们卸了!”

“你看看,这句名言说得好精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崔凡辉,站着干嘛?人家都把刀拿出来准备卸我们了,去给他们送点福利!”海青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崔凡辉。

“我我我,我不会呀!”崔凡辉满脸的木讷,满脸的不解。怎么喊我发福利,我又不会你哪一套?

“就按你以前的老规矩办!还要我教吗?”海青瞪了他一眼。

“哈哈!这个我会。哈哈!”崔凡辉会意的笑了笑,脸上的刀疤显得更加狰狞。

那三个车夫拿着短刀逼了过来,崔凡辉一个纵步一绕,虚出两掌。三个车夫的短刀,直接往崔凡辉身上刺去。崔凡辉疾速转身,在两名车夫身上同时拍出一掌,转到其身后,用力将两人的脑呆一碰,这两名车夫像喝醉了酒,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另一名车夫见状转身欲逃,崔凡辉一掌打在他的后脑上,也被打得七晕八晕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说,哪个堂口的?”海青问道。

车夫没有回答,崔凡辉踢了一脚,然后用脚踩在拿过刀的右手上,不停的辗压:“快说?”

车夫一脸的痛苦表情,终于开口了:“我们是禺泽盟麓云堂的。”

“又是禺泽盟的!”海青说道:“我们并没有招惹你们禺泽盟,是你们禺泽盟的人,一二再三的找我们的麻烦。给你们宗主带话,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再来找我们的麻烦,我就把你们禺泽盟给灭了,话一字不差的带给你们宗主,信不信由他,不信就再试试看,我说到做到,我们走!”

海青他们东拐西拐的走出了背巷,不停的向路人打听,走了大半个时辰,才找到了学校。

“禺南省省立国文大学!”

望着那苍劲有力的大字,海青心里踏实了,对!就是这里了。今后五年时间,就要窝在这里了。

“走!找馆子吃饭,然后找客栈!”海青说着,同易沉、崔凡辉朝另一条街道走去,虽然今天有学生游行的事情发生,但是街面上依然有步履匆匆的路人。

“就这家!”海青突然看见一家叫“颐知轩”的饭庄,于是招呼易沉、崔凡辉走了进去,上了二楼,找了个临窗的座坐了下来。

“掌柜的,过来一下。”海青向一男子招了招手。

“各位客官,想吃的什么?”一位头戴深色瓜帽、年近中年的掌柜来到海青他们面前。

“掌柜的,给我们讲讲你们最好吃的有哪些啊?”

“客官不是本地的吧!刚来沙市的。”

“掌柜猜得不错!哪给我们讲讲吧!”

“好!我就给你们讲讲!也希望你们以后常来光顾!”掌柜停了停,接着说:“我们沙市有六宝,第一宝就是香飘万里的臭豆腐,第二宝就是外酥内软的糖油粑粑,第三宝就是味道浓厚的唆螺,第四宝就是奇味虾,第五宝就是奇味蟹,第六宝就是嚼嚼有劲的酱板鸭。”

“你们颐知轩都有啊?”易沉睁大了眼睛,望着那掌柜。

“在我们颐知轩就有四宝,唆螺、奇味虾、奇味蟹、酱板鸭;另外两宝,臭豆腐和糖油粑粑,街上随便一个摊摊都能吃上。”掌柜微笑着用手比了个四,非常得意的说道。

这一说,易沉和崔凡辉口水都要下来了。

“本地人非常喜好吃辣,对于你们刚来的外地人,可以选择微辣的,让味觉有个慢慢适应的过程。”掌柜继续说着,简直把三人的馋虫都引出来了。

“掌柜,这四个宝,那就各来一份吧!再来壶米酒。”

“好呢!几位稍侯。”掌柜说着离去,吩咐伙计上灶下料。

不一会,四大盘就端了出来,沙市六宝中的四宝。

酱板鸭,是一种用中草药熬制的鸭子,外表看起来是黑秋秋的,才吃不觉得,感觉很普通,等吃上两口,你就会只呼过瘾,很有嚼劲。

奇味虾、奇味蟹,顾名思义,它有多种口味,有五香、椒盐、麻辣,这样就方便了各种类型的食客,有不同的选择空间。

唆螺,主料是河螺、田螺。河螺比较细小,个头不大,田螺个头较大。先用钳子把它的屁壳去掉,然后带壳洗净,随着秘制的各种调料一起煮,调料的味道会煮进壳里的肉中去。吃的时候,对着田螺的开口处轻轻一唆,就可以把美味的田螺肉和渗进壳中的调料汁一起吃下。那个美味,不摆了!

四大盘,桌子上一放。不用谁招呼谁,大家就自觉的吃了起来。海青每一样尝了一点,就是两个字:好吃!酱板鸭的酱香,香中略有微辣,让你越嚼越有味,恨不得把骨头都嚼烂吞了。奇味虾,剥壳露仁,下肚爽滑,就是鲜香!奇味蟹,壳薄蟹黄多,入口即化,满口留香;更有意思的是唆螺,用嘴一嗦,螺肉和料汁的完美融入,把你的味觉填得满满的。哈哈!舌头都有点不听使唤了!人间美味啊!

易沉更是两只手行动,左右开弓,小嘴巴不再说话,不停的吃着东西。崔凡辉像在跟易沉比赛,桌边很快堆起了一大堆空壳残渣。这一吃下来,如风卷残云一般,不消半个时辰,就全部扫空。

“掌柜,过来结账!”海青一边说一边摸出一块大洋:“你看够不够?”

“够了,有多的,我给你找零!”掌柜高兴,遇到几位大主,连忙找零,大凯找了八十文左右,海青没有细看,估计这顿吃了一千四百多文吧!因为一块大洋要换一千五百六十文。算是有点挥霍了。

“掌柜,谢谢你们的美食!我们告辞了。”海青说着准备起身。

“谢谢你们光顾,下次还来!”掌柜也陪着微笑。

这时,从下面上来了七八个人,全部是对襟黑衣黑裤,一个嘴里叼着烟土、杵着一根拐杖的男人说的:“掌柜的,这个月的孝敬恐怕缴得了吧!”

“哦!是五爷来了!”掌柜一见此人,急忙转身哈头低腰,满脸堆笑:“五爷稍侯,我这就给你去拿。”

这被称为“五爷”的男人,摇了几步,来到海青他们面前,看了看桌子上的残余物,说道:“吃这么好,你们很有钱啊!”

“我们有钱无钱,与你有关系吗?”海青反问道。

“小娃娃,还敢跟我纪晨运顶嘴,讨打。”原来这个叫五爷的男人叫纪晨运,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边说一边朝手下挥了一下拐杖。

手下的那七八个黑衣男子就围了过来。

“五爷,五爷,你的孝敬来了!”掌柜赶紧过来,挡在海青他们面前,递上孝敬,大慨有五块大洋。

“乔仕观,乔掌柜,这点钱不得行了,从现在开始,每月得收孝敬三十块大洋。”纪晨运不肖的看了一眼乔仕观,乔掌柜。

“五爷,你行行好吧!我没有那么多。”乔掌柜都要哭了,五块大洋实际已经很高了,三十块大洋这不是要他的命,也知道这些人他惹不起,做点生意也不容易,一年到头,熬更守夜的,到头来还要被这些人刮一层走,这是什么天理哟“扑通”一声,乔掌柜一下就跪在五爷面前。

“吃点东西都吃不清静,哭哭啼啼,吵吵闹闹的。”海青实在看不下去了,对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好感,啪的一拍桌子,一把竹筷脱手而出。

“好个小兔崽子,我五爷办事,你嚷什么?来人,把他给我砍了!来人,把他给我砍了!”纪晨运连叫两声,没有人答应他,回头一看,七八个手下一动不动把他望着。

海青扶起乔掌柜:“掌柜,不用怕,以后安心做你的生意,你一个子都不用缴给他们。”

“小兔崽子,你还会妖法唛?”纪晨运手中拐杖一舞,从中抽出一把剑来,贼亮贼亮的,猛地向海青刺来。

海青手一挥,再一弹,那剑呼的一声就飞了出去,钉在那墙梁上,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较量,你手上有剑又怎么样?

“说!哪个堂口的?”海青问道。

“我凭什么要跟你说?你又是哪路神仙?”纪晨运惊奇不已,半个肩膀还在发麻,拿剑的虎口都肿起了。

“不说是吧!给我掌嘴!”海青给崔凡辉递了一个眼神。

崔凡辉两步来到纪晨运的面前,“啪”的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纪晨运的脸上。

第035章 麓云堂主

崔凡辉这一巴掌抽得纪晨运两眼直冒火星,嘴巴已经高高肿起。

“你你你……”纪晨运一张口,一股血水和两颗门牙掉了出来,说话都有点不关风了。

“还不肯说,继续!”海青说道。

崔凡辉又甩了一巴掌,这一下纪晨运更懵了,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睁着朦胧的昏眼,看见崔凡辉又举起来巴掌,忙大声说道:“别打了,我说!”

“就是吗!早点说,何必挨那两巴掌,说吧!”海青望着坐地上的纪晨运。

乔掌柜更是战战兢兢的,今天吹的什么风?怎么来的人,一泼比一泼厉害!

“我是禺泽盟的,麓云堂堂主,纪晨运,他们叫我五爷!”纪晨运一边擦着嘴角的血,一边望着站在眼前的俊朗少年,怄气啊!平时都是我打别人,哪有别人敢打我。

“我现对你们禺泽盟的印象特别不好,特别是这两天,一二再三的,找我的麻烦,我正在考虑你们禺泽盟,还有没有必要存在的事,你的运气还不错,又来撞上了,你是想我给你发点什么福利呢?或者说奖励?”海青瞟了一眼纪晨运,回头对乔掌柜说:“掌柜的,你想怎么处理?把他们的脚杆敲断?还是把他们扔到橘江去?”

“我不敢!我不敢!”乔掌柜连忙摇头,紧接着又说:“我看这是误会,几位客官,我看就算了吧?”

“掌柜,别害怕!我们算了很容易,只怕你的饭庄,就可能开不下去了。”海青安慰着饭庄掌柜乔仕观,转头对纪晨运又说:“纪堂主,你看今天的事怎么解决啊?快给纪堂主看个座!”

崔凡辉挪了个座椅放在纪晨运身旁,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放在座椅上面。

“对的,乔掌柜说的对,是个误会,是个误会。”纪晨运见风使舵的本领还是有一套的,心想:今天不下矮桩,可能真的就走不出这颐知轩了。

“还没有回答我关键的问题,这事怎么解决?”海青瞪了纪晨运一眼。

“不收了!颐知轩的孝敬,以后一毛钱都不不收了!几位爷,这样满意吗”纪晨运说着,望望海青他们,又看看自己的那几个手下,哎!这几位爷也是惹不起的狠角色。

“乔掌柜满意吗?”海青又看了一眼乔掌柜。

乔掌柜点了点头:“我满意!”

“掌柜满意,我也就满意;不过我还要加上一条,以后麓云堂也包括禺泽盟所有成员不得踏入颐知轩半步,如若违背,全部脚杆敲断,颐知轩以后的经营和人员的安全出现异常,全部由麓云堂负责。纪堂主,这一条应该不困难吧?”还是海青考虑周全,把后顾之忧都一并解决了。

“我答应!我答应!”纪晨运一边答应,一边裂着嘴,痛啊!

“好吧!都可以滚了。”海青说着给易沉递了个眼色,手中筷子再次飞出,给纪晨运的几个手下解了穴道。

易沉会意的把二楼的窗户,全部打开。

那几个手下穴道一松,身躯一震,就可以活动了,拔出刀,二话没说,直接向海青砍去。

“你们住手!”纪晨运急得大叫,没可是有人听他的。

海青原地一个陀螺转,然后移形换影,疾速出腿,出腿的时候在对方的酸麻穴上带了一下,一腿一个,只听飕飕飕,这七八个手下全部从窗户飞了出去。瞬间的酸麻,让你像普通人一样被扔出去,看你好不好受?

“纪堂主,看来你的话,对你手下不起作用唉!你走吧,好好把手下管好。”海青说着并取下剑:“把你的剑带走!”

纪晨运收好拐杖剑,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颐知轩。

“掌柜,把这些撤了,我们坐一会走。”海青说着来到了窗口。

乔掌柜连忙招呼伙计打扫清洁,心想:今天还算幸运的,不知道以后到底会怎样?管它好与坏,看天老爷怎么安排吧?

海青、易沉、崔凡辉站在窗户旁,望着那横七竖八躺着人的街道。纪晨运站在那里数落着,过了一会儿,那些人才爬起来,回头打望了一下颐知轩,互相搀扶着,拐了拐的,慢慢的走了。

“掌柜我们也走了,以后我们会经常来的,到时麓云堂的人还敢来的话,你就告诉我们就行了。”海青说着准备离开。

“谢谢几客官,仗义相助!”乔掌柜不停的道谢。

海青他们离开了颐知轩,沿着另一条侧巷往前走,没有走多远,就看见一家客栈,叫“四季客栈”,从外面看,不算很差,于是,就直直的走了进去,房间还不错,每个房间六十文一天,就住这里了,三个房间,一人一间。

“崔凡辉,明天你和易沉的任务就是去找房子,这客栈呢我们暂时住到,等找到房子后就搬。”海青给他们交待任务。

“游少,要找个怎么样的房子?”崔凡辉问道。

“稍微大点的小型庭院,稍微隐蔽点的,偏僻点也无所谓,不可能就我们几个人住,万一要来几个人,也能住得下。”

“我懂了!”

“在学校周边找,不要离学校太远了,也不要太近了。”

“好的,我记住了!”

“这是一百两的银票,明天和易沉先到盛丰钱庄去兑换成大洋。这钱就放在你们身上,房子看好后,直接就定了,不必等我。你和易沉想用点花点,都可以。以后我可能白天都在学校,晚上才能回来,如果白天有很紧急的事,一定要找我,记到,就到学校大门口外面去站一下,我看见就会跟你联系,易沉也记到,记到没有?”海青说着把银票递了一张给崔凡辉。

“记到了!”易沉、崔凡辉连连点头。

“其他的事情先放放,等把房子的事情落定了来,到时再给你们交待。平时如果路过颐知轩的时候,多留意一下,跟掌柜打声招呼或者问候一下,这个地方以后对我们很重要。”

易沉、崔凡辉又点点头。

“今天遇到的事情真多,现在也差不多了。该休息睡觉了,明天又要各忙各的了。”海青见交待完了,大家就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把脏衣服洗了晾起,然后就休息了。

第二日,海青早早的来到了学校,站在学校的大门外,望着那醒目的几个大字:“禺南省省立国文大学”,顿时百感交集,思绪飞扬,这是父母亲的期望啊!一定要好好学习,决不能辜负了父母!

海青停留了一下,就往里走,结果被看门口的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拦住:“喂!这位同学,你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归老师,好!”海青跟这位敬了一个点头礼,因为要进学校的时候,就听见有的同学在跟这位老师打招呼,就知道他叫归老师。

那归老师眯起个眼睛,笑了笑,不是本学校的,谁又认识我?微走两步,把海青上下看了两眼,手一摆:“你进去吧!”

海青来到了学校里面,有大操场,还有好几栋小洋楼,找到一位同学问了一下,才知道校长在东楼的二楼。也比较好找,是什么楼每栋楼上面都写着,海青来到东楼的二楼,找到一间上面写着校长办公室的房间,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出来一股宏厚的男子声音。

海青推门进去,见里面办公桌前坐着一名男子,四十五岁左右,短发,戴一副眼镜,对襟长衫,正在忙什么。

“请问,你是程步宾校长吗?”海青悄悄问道,那名男子太专心手上的工作了。

“我是程步宾校长!你是谁?找我有事吗?”程步宾校长抬头看了一眼海青,又低下头忙着,像是在看什么文件。

“程校长,你好!我是游开钰,字号海青,是来报道入学的!”海青身体站得直直的,大声说道。

听到这响亮的声音,程校长终于放下手中的文件,站了起来,仔细打量这个说来报道的学生,身材高大白净,两眼炯炯有神,一身朴素对襟中装,背了一个简单的包裹,还带了把油纸伞,这也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呀!为了来此学习,真的不容易啊!程步宾校长看着想着,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程校长,你没有什么吧?”海青也在发楞,这程校长是怎么了?怎么看看我就哭了?

这时,敲门声又响起,又进来了两位老师。其中一位老师问道:“珉庐,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我突然感动了一下。”程校长取下眼镜,擦了擦,又重新戴上,说道:“这位是游开钰,刚来报道的学生。哦!你字号叫海青,好,海青同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老师。”

雷志尧,字号澄文,四十一岁,学监兼教授。

李元良,字号墨池,三十二岁,行政委员会委员长,精通兵器制造。

“两位老师好!”海青跟雷志尧、李元良两位老师行了个礼。

“海青同学,进入我们国文学校,都要考试的,这考卷是要存入档案的,你还差一份考卷,现在学监和行政都在,他们当监考老师,你就补一份考卷吧!海青同学,没有问题吧?”程校长说道。

“没有问题!”海青果断的回答。

“那我来说一下考试题目,以《读书》为题写一篇文章,文体不限,时间为两个小时。”雷志尧学监说道。

“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三十分钟就可以了!”海青说着,目光坚定的望着三位重量级老师。

第036章 海青同学

“海青同学,那我们就开始吧!”雷志尧学监说着,开始收拾一张空的办公桌,李元良行政又急急的去准备好纸墨。

海青坐在桌前,沉思了一会,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汁,开始落笔,写了起来。过来十几分钟,海青收笔起身,把考卷展现出来:

烟窗寒舍闲庭客,玉振戈鸣醉纸颠。

斗胆横吟三百首,犹言纵览五千年。

远瞻岁月师群圣,近抱春秋友众贤。

漫卷诗书须有日,安能终老在泥田。

“哈哈!有意思。”李元良行政哈哈一笑:“这意境,就是一个泥腿穷书生成天看书读书的痴颠样,还有几分狂,狂了过后还要低头认怂!哈哈!”

雷志尧学监看到李元良笑成那样,也凑过来一瞧:“耶!还不错也,海青同学,押韵、平仄没有问题,对仗也还可以,虽然书读了很多,看了很多,一个斗胆和犹言,就谦虚起来了!我看不错,珉庐,你来看看!”

程校长过来看了看,点了点头:“有气势,但又懂得收敛,很难得可贵啊!这字体端秀清新、行云流水,是不错。”

“疏朗、飘逸、灵动。”李元良行政也来了一句。

“如沙画痕、鸢飘风泊。”雷志尧学监也补了一句。

“我喜欢首联,烟窗寒舍闲庭客,玉振戈鸣醉纸颠。”

“我喜欢颈联,远瞻岁月师群圣,近抱春秋友众贤。”

都说文人迂腐,这也许是通病,见不得好文章,见到了就会感慨、争议大半天。

“好了,你们两个别争了。”程校长一边说一边看着海青:“海青同学,如果打分的话,你觉得你这篇七律能得多少分?”

“我还真没有想到分的问题,我想应该是合格的吧!”海青非常低调的回答。

“低调、谦虚,好品质,我喜欢!合格,肯定没有问题。”程校长说着转过身对雷志尧和李元良说:“澄文,墨池,你们二位给个分吧?”

“九十分!!”雷志尧、李元良都一致给出分数。

“好了!海青同学,你这张考卷我们入档了。你的报名费学费已经缴了的,下面由雷老师给你安排寝室和教室。”程校长说道。

“校长,我想问一下,下午放学后,是否可以回家去住,我在外面有住处!”这是个大问题,海青必须要问清楚。

“原则上是不允许的,教育也经过了几年改革,以前男女都是分校学习,现在都可以同校同班了,所以我们也适当作了调整,针对一部分特殊同学是可以的,你写个申请,说明一下情况,把它交给雷老师就可以了,寝室的床位可以作为午休用。”程校长作了一番详细解释。

“走吧!海青同学!去看看你的寝室和教室。”雷志尧说道。

“校长再见!李老师再见!”

海青和雷志尧离开了校长办公室,在教导处领取一些学生用品和两套校装,一深一浅,深色适合秋冬,钱色适合春夏。雷志尧帮海青拿了一些,一边走一边指,那是教学楼,那是图书馆,那是食堂,那是男寝室。不一会,就到了男寝室,里面可以住十名同学,有一张床空着,床角一处贴有一张纸,上面写着游开钰三个字,还有个储物箱,上面也有他的名字。海青快速的把床铺好,东西收拾好,该放储物箱也整整齐齐放好,自己也把学生校装穿好,戴上学生帽,校徽戴好,并把外住申请写好,交给了雷志尧老师。然后雷志尧领着海青穿过一个篮球场,走到一间正在上课的教室前,对海青说:“这就是你以后学习的班级,现在上课的是简逸民教授,留过洋,学识渊博,融贯中西,你要好好的学习!我这就领你进去。”

雷志尧敲门进去后,不一会才把海青叫了进去。教室宽敞,大慨有三十名左右的同学,简逸民教授站在讲台上,四十多岁,短发,一副金丝眼镜,面色白净,一身洋服穿在身上,特别有精神。一开口,声音抑扬顿挫、字正腔圆:“今天我们班将来一位新同学,我们用掌声,欢迎这位新同学的到来!”

教室里雷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海青向前给教授行了个点头礼,又面向同学们,再行了个点头礼。

“请这位新同学做个自我介绍吧!”简逸民教授又说道。

“老师好!同学们好!我叫游开钰,游泳的游,开门的开,玉石的玉,左边添个金,字号海青,大海的海,青山的青,家乡在巴川省康宁县双龙场,本来应该和同学们一道入学的,由于家被坏人放火烧毁了,需要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来晚了,非常抱歉的说一声对不起,从今天起,我将成为这个班级中的一员,与大家一道共同学习,共同进步!谢谢老师、同学们!!”海青说完,再次低头给老师和同学们各敬一个礼。

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简逸民教授面带微笑,点了点头:“请海青同学入座吧!”

雷志尧等海青同学在座位上,坐好了之后,才离开了教室。

“我们继续上课!”简逸民教授说道,教室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

等把简逸民教授的课上完,就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邻座的一名男生凑了过来:“海青同学,走!一起食堂吃饭。”

这名男同学人也不胖,但是其他男女同学都喊他“小胖”,在陌生的他乡,还不怎么熟悉的学校,这是第一个主动同海青打招呼的同学,海青还是颇有好感,微微一笑说道:“走吧!我请。”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食堂走去,没有走多远,在一个转角处,海青“咚”的一声,与一名女生撞在一起,“哎哟”一声,四目相望,彼此都认识,就是那个叫“歆荧”的美女同学

“你这个小流氓,怎么又遇到你了?”歆荧气喘嘘嘘地说,还狠狠地推了海青一掌,一跺脚,就往食堂方向跑了。

“海青同学,你们认识啊?”小胖感到有点惊讶。

“昨天有一面之缘。”海青淡然回答。

“海青同学,你知道吗?我们学校有四大美女,这个汤歆荧,可是众花魁之首啊!”小胖不停的说,看来他知道的东西很多,海青也终于知道了这个美女同学的名字,她叫“汤歆荧”。

“你知道我们学校,昨天有多少同学上街游行?”海青又问道。

“可能去了二百多人,被打伤的人都躺在教会的红十字医院,听说李元良行政专门负责此事,已经向上面递交了抗议书!”小胖徐徐道来,跟海青进了一遍。

谈话间,食堂就到了,取碗排队打饭,一人两个碗,一个打菜一个打饭,食堂的饭菜非常简单,以填饱肚子为目的,只有一个素菜,才三文钱,一个荤菜,才六文钱,饭一碗一文钱,汤是老咸菜熬的汤,不要钱免费。有的同学嫌麻烦,直接就用一个碗,下面装饭,把菜打到上面。海青打了一荤一素,给小胖也照样来了一份,海青付的钱,见食堂大厅都挤得满满的,看那边有一张空桌,就过去坐了下来。

小胖连忙说道:“海青同学,不能去坐啊?”

“为什么呢?”海青一边坐一边问道。

“那是四大恶少的座位!”小胖有点急了:“首恶是叫赵格辛,一个大官的儿子,跟着三个都是当官的儿子,温丞光、古拜掩、查敬顾!”

“没有什么?小胖,坐到吃,就是四条龙来了,都要趴着,何况还是四条泥鳅。”海青非常自信的说道。

小胖畏畏缩缩的坐下吃了起来。

“小胖,你给我说说,你的名字是怎么回事?”这个名字,海青非常好奇。

“哎!这得感谢父母啊!给我取了个好名字,左丰原。”

“不错啊!这名字可以啊!”海青也觉得名字不错。

“是啊!左右逢源,丰收的原野,本意也不错啊!可是有些好事者,却说成是又土又肥又圆,不是胖吗?小胖就这么出名了。”

这时,来了四个年轻人,见桌子被别人占了,其中一人大声喝道:“耶!你两娃胆还真大,居然连我们四大少爷的座都敢占,不想活了!”

“海青同学,我们还是……”小胖准备起身让座,又悄声说道:“他就是赵格辛!”

“继续吃!怕什么?四条泥鳅都算不上,只能算四条蚯蚓。”海青没有把四人放在眼里,继续吃自己的饭菜,这些恶少都是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在外耀武扬威、欺负弱小之辈,有何怕哉?

赵格辛见两人吃自己的饭,没有理会他,气极了,冲上来,抓住桌沿就准备掀桌子:“你们还敢吃!”

海青伸出手掌,在桌子上轻轻拍了一下,一股内力向对方攻去。

赵格辛正准备用力掀,突然手像被蛇啄了一下一样,双手甚至手臂都发麻,急忙缩了转来,倒退了两步:“你你你……”

“吃饭!我们吃饭!没有事!”海青一边招呼着小胖吃饭,一边把装在竹筒的筷子拿了几双出来,放在桌面上。

另外三人温丞光、古拜掩、查敬顾,见赵格辛奈何不了,每人操起一根长櫈,向海青他们打来。

海青用手指在桌面上弹了三下,三根筷子贴着桌面飞了出去,直奔对方大腿内侧环跳穴,用的力度比较轻,三十分钟后才会自解。

那三人操着长櫈狂奔了两步,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脚又软又麻,怎么使劲也站不起来。

海青同学和小胖左丰原同学放心吃自己的饭,过了一会儿,终于吃完啦!海青说了声走,两人起身离开食堂。

“我跟你们没玩!”赵格辛空吼着,用手想指海青他们一下,可手臂就是抬不起,只有傻傻的看着,还在狂乱使劲想站起来的温丞光、古拜掩、查敬顾。

周围一边吃饭一边看着闹剧的同学,悄悄的用手指了一下,小声的议论着:“活该!你们也有今天!”

第037章 四大恶少

“我说没有事吧?是不是!”海青一边说着,一边同小胖同学回到男生寝室,小胖同学也是室友。

“海青同学,我担心他们以后会报复?”小胖同学还是有点担心。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就是仗着自己的老子有点余威吧!还能怎样?”海青说着,平复一下左丰原同学的心情。

男生寝室的其他同学也陆续吃了饭回来了,海青一一打了个招呼:“大家好!我是游开钰,字号海青,以后大家既是同学也是室友了!共同帮助,共同努力学习!”大家以掌声报以回应。

“我想到图书馆去看看,小胖,你去不?”海青说道。

“我陪你过去吧!”小胖说着,就同海青一道往图书馆走去。

省立国文大学背靠麓云山,一条橘江又环绕穿过,依山滂水,曲廊回绕,清净幽雅,的确适合读书学习。宋朝真宗的励学篇也说道: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小胖把海青带到图书馆,说道:“海青同学,你进去看看吧!另外我有点事,就不进去了,别忘了下午还有课。”

“好吧!你忙吧!我进去看看,也熟悉熟悉。”海青说着就往图书馆里面走,在馆厅登记处,登了个记就可以进去了。

图书馆真大,书籍的种类也多,只需看看种类标识,你就知道这个区域是哪类书籍,学生利用午休来此读书的也多,除了课堂,这里便成了另外一个知识殿堂。

海青慢慢的看着,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看过去,最后来到医药类,望着医药两个字,突然心里,揪心的疼痛了一下,眼前似乎传来轰隆轰隆的山炮声,滴……滳滳嗒……冲锋号响起的声音,哒哒哒,哒哒哒,伯格曼扫射时发出的声音,一个个高喊着冲啊年轻士兵的声音,还有一个十七岁年轻女孩临终前最后的声音“哥!谢谢你!”“哥!谢谢你!”“哥!谢谢你!”

“小曼!哥对不起你,哥没有救活你!”海青此时已泪如泉涌,在大千世界里,一个人的能力再强大,始终是一个人,你能同时救成百上千的人吗?不能。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都是爹妈生的,为什么有的能活到善终,有的却不能?我游开钰在此发誓,除了正课外,我要全身心的投入药理研究,我要救更多的人!我要救更多的人!

“喂喂喂!一个大男人躲到图书馆来哭什么?”

一个女生的声音突然从身旁传出,海青赶紧收回思绪,擦干眼泪,凝神一看,原来是美女同学汤歆荧,正瞪着一双大眼睛不解的望着她,她的身旁还站着一位美女同学,叫杜立含,是她的同学和室友。

“看你这么高大英俊,心脏却这么脆弱,跟女朋友分了?还是被女朋友踢了?”汤歆荧的声音里,明显含着几分轻视:“也不至于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哭吧?”

“同学为什么要这么认为?难道哭是你们女生的专利?”海青回答:“哎!给你们说,你们又不懂,算了!”

“我们有什么不懂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吗?”杜立含也帮着歆荧说:“难道你真有伤心事?真被女朋友踢了?”

“立含!可能这位同学真有伤心事。”汤歆荧叹了一口气,望着身旁的杜立含,

“那我们走吧!别打扰他了。”立含欣说着拉着汤歆荧往其他区域走去。

等她们走远了,海青才从书架上取出自己爱看的药书,坐在长椅上,慢慢的看了起来。

时间过得真快,快到上课的时候,海青才放下书,下午的课是秦兴谎教授的一堂“伦理学”课,这是必修课。

“各位同学好!本人叫秦兴谎,这堂课大家可听可不听,因为我说的话都是谎话!”

课堂里顿时掌声爆响。

“今天我们所用的这册讲义,是一位为教育事业做出杰出贡献的教育家杨先生所编写,他虽然病逝三年有余,但他这种全身心对教育事业的奉献精神,值得我们为他鼓掌!”

又是一阵掌声响起,接着就是正式讲课了:

“据统计家言:外国大都会之商人,能昌盛其业,著名于当世者,百人中止三人,余皆中途破产或废业者;其故决非因命运不佳,亦非因意外之变,实以无商业之才具而强就商业之咎耳。世之为人父者,岂有不问其子之秉性如何,而强令习绘画或音乐哉?然西洋之为父母者,常有不问其子之秉性才具足以营商与否,而强令学商业之弊,一与我国之为父母者皆欲希望其子为学士为官吏无异也。……人生斯世,无论何种事业,苟为适合于我者,我决不可自视为卑贱,当视为神授之天职;盖人格之高下,无关于其人之职业;果有人物,则备下之职业,亦可使之高贵;古之柏拉图尝为油漆匠,斯宾挪莎尝为制造玻璃之工人。无论何等高贵之职业,苟无富贵之品性,则亦不足贵矣!”

下午这堂课掌声不断,精彩不断,把海青的情绪推到了极致,秦兴谎教授讲的都一些现实问题,如职业选择不可跟风,一定要从事自己喜爱并且擅长的工作等等,这大学的课的确不一样,甚至还出现了许多在窗外站着蹭课的学生。

一直到结束时,海青同学的心情都还高度兴奋。

今天的课基本上上完了,海青回到寝室,把学生装换成自己的便装,收拾了一下,同小胖和其他同学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学校,在过学校门口的时候,特地跟看门的老者归老师打了个招呼:“归老师!再见!”那归老师还是笑眯眯的望着,点了点头。

海青本来直接回四季客栈,想了想,还是从侧巷道绕了一下,果然没有走多远,在一个无人的背巷,就被四大恶少拦住了去路。

“你们到底想怎样?我并没有招惹你们?”海青望着他们,又好气又好笑,还真的被四条虫黏上了。

“你是没有招惹我们,是我们要招惹你,是你,让我们三个弟兄,白白的在食堂跪了三十分钟,你让我们弟兄的脸面都丢尽了!”赵格辛恶狠狠的用手指着海青说道。

“我们吃饭隔你们那么远,我们的手都在吃饭,又没有挨着你们,是你们愿意跪在那里,这能怪我吗?”海青大气凌然,毫不畏惧的站在那里。

“你说的轻巧,当根灯草,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你们占了我们的座,如果没有占了我们的座,也就没有以后这些事情了,你说,我们不怪你,怪谁?”赵格辛说得有板有眼的,义正词严的。

“那,你们想怎样!”海青差点笑喷了。

“我们四弟兄商量了一下,很简单,赔我们四千块大洋,然后滚出学校,这事就算完!”赵格辛说着面露出狰狞似的微笑,似乎那四千块大洋已经拿到了手中。

“对的!大哥说的对!赔我们四千块大洋,然后滚出学校,这事就算完!”温丞光、古拜掩、查敬顾跟着起哄。

“对不起,这次条件我不接受,我没有大洋赔你们,我也不会离开学校。”海青望着他们,沉着的回答。

“那就砍了!!”赵格辛说着拔出一把砍刀,温丞光、古拜掩、查敬顾也同时拔出砍刀,疾速的向海青砍来。

眼看四把刀就要落到海青的头上了,海青来了个移形换影,身影消失,四把砍刀,“咣当”“咣当”“咣当”“咣当”,全部砍在海青所站位置的青石板街道上。

“人呢!”赵格辛望着温丞光、古拜掩和查敬顾,一边喊一边捂住虎口发麻的手。

“我在这里!还没有走!”

这幽幽的声音在四人身后响起,四人大惊,快速转身,海青的确站在身后,一动不动的,四人再次举起砍刀,已经给你们砍的机会了,自己不珍惜,四把刀都没有砍中,怪谁?只能怪自己不中用,还能怪得到别人吗?还想砍?没门!海青身形一动,如风一般从四人面前飘过,四把砍刀同时落地,发出悦耳的咣当声,四人站在那里已经动弹不得了。

“你想怎样?快点给我放了,我是省长的儿子,不然跟你没有玩?”赵格辛恶狠狠的威胁道。

“快点给我放了,我是城防司令的儿子!”

“快点给我放了,我是警察局长的儿子!”

“快点给我放了,我是师长的儿子!”

“我说是四条蚯蚓,原来还是四条大虫!那你们跑到学校去称王称霸做啥?在家当你的少爷多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发发脾气,想打谁就打谁?是吧!学校是什么?是接受教育学习的地方,不是你们来称王称霸的地方,想要我放了你们,可以!哪要接受教育了来,你们想接受怎么样的教育呢?”海青微笑着说:“中午没有教育好,今晚上重来过,那加点料怎么样?教育的课题就叫痛苦的回忆!哈哈!”

海青手一挥,只点了两个穴位,脐窝正中“神阙穴”、在胸骨中线第三肋间玉堂穴旁开四寸的“鹰窗穴”,“檀中穴”和“章门穴”都没有点,毕竟是同校同学,再怎么可恶,也没有必要下死手,即使对方有杀我之心,我绝无杀对方之意。

惨叫声在这无人的背巷再度响起,四人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叫着,平时都是修理别人,哪有别人敢修理我们,今天终于遇到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头,这种疼痛来自于内心深处骨髓里的疼痛,就像用手把自己的内脏慢慢的拉出来,那样的疼痛,大声哭喊也没有用,如果地狱的黑白无常来了,都愿意跟他去,也不愿意在这里承受这种疼痛。

过了三十分钟,海青手一挥,穴道解除,惨叫声嘎然而止,四大恶少躺在地上,脸色卡白,喘着粗气。

“你们四个给我记到,在学校给我规规矩矩的,再有欺负同学的事情发生,你们晓得该承受怎样的教育?如果回去想把你们老子搬出来,我一样有办法收拾他们,不信,你们就试一下看?受点疼痛算什么?又没有缺胳膊少腿,你们可以走了!”

海青说完,转身就走了,回到了四季客栈。

易沉、崔凡辉都在,崔凡辉见到海青,赶紧上前说道:“游少,我们出去找房子,房子没有找到,但是我们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第038章 宝翎赌坊

“是个什么情况?给我说说。”海青一边说一边走进屋里,找了根櫈子坐下。

“我们找房子的过程中,也路过了几家赌坊,这些生意都比较清淡,唯独有一家赌坊,生意出奇的好!”崔凡辉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叫什么名号?”海青继续问道。

“宝翎赌坊!”易沉、崔凡辉同时回答。

“哦!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去弄点钱。”海青看了他们一眼,你们那点小算盘,以为我不知道。

“不义之财,取点无妨!”崔凡辉笑了笑。

“你们要知道,开赌坊的人,后台都有比较扎手的人物,有的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这样做风险比较大。”

“我们还发现有东洋人也进去玩!”

“咦!这下有意思了。这样吧!我们去摸个底,小玩一下。”海青说着,又摇了摇头:“这么去,还是不行!”

“大家伪装一下,我准备了一点东西!”崔凡辉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堆东西,给海青戴上一顶礼帽,粘上一溜小胡子,一看就像一个三十八九的中年汉子,崔凡辉自己也准备了一顶帽子,粘上胡子,身形立刻大变,易沉脸上也涂上一层膏药,把面色变得黑黝黝的。

大家出了四季客栈,在路边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前往宝翎赌坊。

快到宝翎赌坊的时候,特地停留了一下,的确看见有东洋人进去,过了一会,三人才走了进去,一进去就有人迎接上来:“三位爷!来文的还是武的?”

“来玩几把的!”海青故意压低了声音。

“好的,三位爷,跟我来!”这名伙计说着,把三人带到一个比较精致的大厅:“三位爷,随便玩!”

海青进入大厅,在筹码兑换处,兑换了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大慨兑换了三百五十快大洋的筹码,筹码和大洋的兑换比列是一比一,银票和大洋的比例是一比零点七,在兑换处还备的有装筹码的专用筐。

海青边走边看了看,这些赌坊还是沿袭过去的一些玩法,左边是一张大桌,桌面上绘着图案,共有十六个大方格,供参与者投买下注。一般先摇骰子后下注,然后揭开骰盅,看点数论输赢。

玩法之一:玩大小,规定十点以下为小,十一点以上为大。若押小开小,押小者可获一倍彩金,押大者则输,赌注(现金筹码)归庄家;若押大开大,则类推。若庄家摇出全骰(即三枚骰子现出一样的点数),参与者无论押大押小皆输。

玩法之二:分十六格押注,若押十,三枚骰子现出的点数之和正好是十,庄家就要付出十余倍的高额罚金,押其他十五格者皆输,若开出全骰,庄家统杀四方。

玩法之三:以单一骰子的点数论输赢,如三枚骰子有一枚符合所押的点数,庄家一赔一;若二枚押中,一赔二;若三枚全中,一赔三。

玩法之四:单门与旁门相结合,如押十五点,若开出十五,庄家一赔二;押了十四或十六,一赔一。另外还有押大小门与单一门相结合的玩法等。无论哪种玩法,庄家摇出全骰皆统吃桌上的筹码。

海青走到桌边,有十人左右正在玩十六格分别押注玩法,最小格数为三点,最大格数为十八点,若筹码所押数与庄家摇出三枚骰子出现的点数之和相同为赢,押多少庄家赔多少;若所押数为十,庄家摇出的点数之和正好是十,庄家十倍赔付,押其他15格者皆输,若开出全骰,庄家统杀四方。

“押六点,图个顺利!”海青说着,丢了一块深黑色筹码在六点上,一个深黑色筹码代表一百块大洋。

“开!”“开!”“开!”

“还有没有下注!”庄家见无人下注,就准备揭盖了,大家都目不转睛的望着。

“开!一二三,六点赢!”随着庄家的声音喝出,哀叹声又是一片。

海青赢了一块深黑色筹码,也就是等于赢了一百块大洋。这时,庄家又开始摇动三枚骰子,最后落住了,大声喊道:“下注!下注!”

“押十六点,还是图个顺利!”海青说罢,又丢出两块深黑色筹码在十六点上。

“开!五五六,十六点赢!”随着庄家的声音喝出,大厅里又是哀叹声一片。

海青接着以加翻的形式又来了两局,手上的深黑色筹码牌就有了十六块,除了成本有一块,应该赢了一千五百块大洋。

“下注!下注!”庄家的声音开始喝了。

海青看了一下,把手中的十六块深黑色筹码全部放在了十点上,这一下其他参与者都惊呆了,这是与庄家对决啊!十倍赔付啊!都把押出去的筹码收了回来,说实在的,这点筹码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只不过是很久没有遇到了,与庄家对决的场景罢了。如果庄家输了,就要赔付给参与者一万五千块大洋。

海青把筹码放了之后就退了一步,手与脚与桌子保持一步的距离,从书上学来的,不然到时你就走不出这大门了,不能给对方留下任何怀疑的把柄。海青为何如此自信,在不知不觉中,六识功法已经自行启动,庄家摇出三枚骰子的数早已被控制。

庄家不知是激动,还是被此场面感到心慌,两颊微微冒出汗珠,一双手也微微抖动起来。

“开!!”“开!!”“开!!”这轮没有参与的参与者却一起喉了起来。

易沉、崔凡辉本来也是看稀奇的,这时也激动起来,跟着一起喊道:“开!!开!!”

怕什么?没有开之前,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于是,庄家也大喝了一声:“开!”

“二三五,十点赢!”大家都帮庄家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又赢了一万五千块大洋,不能再赢了,海青他们离开了摇骰子这张桌,转到了另一边,这边在玩牌九。

牌九是由三十二只骨牌组成,三至四颗骰子,一个骰盅。牌九的基本玩法就是以骨牌点数大小分胜负。骨牌牌九又分大牌九与小牌九,大牌九是每人四张牌,分为大小两组,分别与庄家对牌,全胜全败为胜负。一副骨牌里有十一种牌面是成对的,共二十二只,再加上其余十种单张的牌面,正好三十二张。成对的称为“文牌”,单张的称为“武牌”。

小牌九比较简单,玩法干脆利落,每人摸两张牌比大小,比大小时,如果能凑成任何一对宝,都比两张不成对的牌大,而宝与宝之间的关系从大到小依次为:至尊、天牌、地牌、人牌、和牌、梅牌、长牌、板凳、虎头、四六、铜锤、幺五、天九对、地八对、人七对、和五对。不成对的牌则将牌面上的点数加起来比大小。

海青坐了下来,玩玩小牌九,这种牌两人以上都可以玩,这桌有四人,加上海青共五人。海青丢了一块浅蓝色筹码牌,这个一块代表十块大洋。海青摸了两张牌,一张五点、一张一点,幺五,这是比较小的宝牌,结果输了,几把下来,输输赢赢的。把余下的散筹码分给易沉和崔凡辉,让他们也去玩几把。

又玩了几把,觉得没有劲,海青起身离开,闲逛了一圈,启动六识功法,对周围房间进行探视了一遍。结果却在一个房间发现了许多军火,在此大厅并没有发现东洋人,那进来的东洋人又到哪里去了?由此推断,此地是以赌坊为幌子,从事军火买卖?或者图谋不测?或者是一个情报中心?想到这里,背心发凉,赶紧招呼易沉、崔凡辉离开。

海青将全部筹码兑换成银票和部分大洋,伙计一边兑换一边还说:“几位爷,现在时间还早,可以多玩一会?”

“临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办,隔天再来玩!”海青一边回答一边把银票放好,和易沉、崔凡辉走出了宝翎赌坊。

没有人阻拦,走了一条街后,就听见崔凡辉对易沉说:“少主啊,你当初的英明神武太令我崇拜了!你看,我们不用打打杀杀,轻轻玩玩,大洋就大把大把的到包包来了!”这家伙一边说一边把易沉抱起来转了两圈。

易沉一把揪住崔凡辉的耳朵,说道:“放下!”

“少主,痛!痛!痛!”崔凡辉咧着嘴叫着,赶快把易沉放下。

正行间,海青突然左手抓住易沉,右手抓住崔凡辉,猛地一带,疾速隐入街角凹处,并做了个禁声动作:“不要说话!”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宝翎赌坊水深得很,这个身形,如此飘逸灵动,绝对的高手,至少是地阶中段以上,还不止一名,把耳朵贴近墙根听听,一二三四五,有五个高手。

易沉、崔凡辉屏住呼吸,睁大眼睛,望着略有月光的巷道。

瞬息便至,五个人如鬼魅般的出现在巷道中间,黑夜,黑衣,白月光,如此画面,令人毛骨悚然,一轮月光微照,可见五把长刀同闪寒光,随时皆可实施攻击,足足站立了三分钟,五人才转身离去。

“大哥哥……”易沉还没有搞懂,想问个究竟。

“别说话,还没有走!”海青连忙阻止,耳朵贴近墙根继续听着,过了一会儿,又悄声说道:“我去把他们引开,隔五分钟后,易沉、崔凡辉你们返回客栈,你们不要说话,听我说,你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跟去无意义,只能白白送命,把今天的银票和大洋带回去!听到没有,现在藏好,执行命令!”

海青说完,把银票和大洋递给了崔凡辉,然后身形一动,已去数丈之远。凌空微步,落地无痕,几个闪动后,故意弄出一些声响,向另外的巷道奔去。

海青突然停止了奔跑,前面已被两名黑衣人挡住了去路,不用说后面肯定有三名黑衣人。

五名黑衣人二话没有说,手中的砍刀直接向海青身上砍去。

第039章 东洋五鬼

五把砍刀,带着寒光,在这夜色下特别耀眼。

海青有点不解,不可能就为了这一万多块大洋,就派出五名绝顶高手来杀我们吧?如果还有其他目的,那又是什么?

瞬息间,砍刀离头顶不足五寸。海青疾速移形换影,身影顿逝,头皮都感到凉飕飕的,甚至还有疼痛感。

五刀走空,五名黑衣人身形横移,刀锋倒转,身形凌空旋转,一个绞龙刀法,向海青展开绝杀,其余四人配合出击,各展凌冽杀势,左右各施屠龙斩,形成一道刀幕。

海青的移形换影就在于速度快,彼快此更快,虽然能躲过凌冽一击,要想快速出手反击,也有困难,对方除了攻击力强大外,自身的防守也十分到位,无懈可击。在不停的闪转腾挪中寻找战机,偶尔出招虚击两下,试探虚实。三十个回合后,海青发现自己的内力越来越顺畅,人的精神越来越好,一声长啸,自然六式,乾坤无悔,左手往上划半圆,象征天;右手往下划半圆,象征地,所划之处,两道气流形成罡煞之气,人间万物皆可灭杀。

一道罡煞之气的凌厉击杀,时间停歇,天地为之色变。嘭嘭嘭,五声爆响,五名黑衣人已倒飞三丈远,有两名黑衣人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另三名黑衣人单腿跪地,一只手用刀杵在地上,各自呕吐了几口鲜血后,带着不能动弹的同伙疾遁而去。

海青没有追赶,检查了自己一遍,皮肤外层略有灼痛之感,有可能被其刀气所伤,其余无碍,收拾了一下衣服,帽子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摸了摸,胡子还在。宝翎赌坊,看我怎么收拾你!

海青没有回客栈,直接往宝翎赌坊走去,快到赌坊的时候,海青纵身蹿房檐,潜到赌坊一间房屋有光的窗下,往里面瞧了瞧,果然里面有人,还在谈话。

“古桑,这件事如果办成了,我们绝不会亏待朋友的。”

“岩崎会长,这件事应该不难,我古尽安说一句话,就可以解决!”古尽安说着,扭动了一下微胖的身体,显得相当自信。

“古桑,你们国家有句老话,不是说小心使得万年船吗?做任何事情,都没有百分之百的,但是我们尽人事,安天命,努力做到至善至美,这是不错的,也希望如你所愿,也是我们期许的!”岩崎会长自从龙溪河飞龙峡谷逃脱后,就回到了沙市,虽然损失了一些手下,受到了上级的责备,但是个人能力超强,仕途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岩崎会长,你真是个万事通,连这些老话都用得这么顺口!真应该向你学习才是。”古尽安说这话,像是在拍马屁。

“古桑,这是一千块大洋,你先拿着,等这件事情结束后,再奉上另外的一千块大洋。”岩崎会长一边说,一边对身边的另一人说到:“高田,快去给古桑准备的大洋拿来!”

“嗨!请稍候!”高田应声出去,不一会,拿着大洋进来,递给了古尽安:“请古桑,笑纳!”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岩崎会长,高田先生,古某就告辞了!”古尽安收好了大洋,就起身告辞离开。

古尽安走后,从屏风后面又走出一人,岩崎会长忙问道:“佐野君,派出去的人,回来没有?”

“会长!回来了,五鬼他们……”佐野战战兢兢的回答。

“五鬼他们怎么了?他们可是我们东洋黑龙会七段以上的高手,快说是怎么回事?”岩崎会长气极了,情绪一下激动起来。

“两个毙命!三个受伤!”佐野低着头说道。

“岩崎会长,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我一看那三人就觉得异常,不管怎么伪装,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所以我才及时更你汇报!”高田一步说,一边在屋里来回走动。

“那三人的功力这么高,能击伤击毙我东洋五鬼,所以,我觉得他们能在赌坊能赢钱,真的一点都不奇怪,看样子,我们应该摞摞窝了!”岩崎会长看着高田、佐野说道。

海青听到这里,不想再听下去了,知道了那五名高手叫东洋五鬼,黑龙会七段级的,知道这宝翎赌坊是东洋人开的,也是东洋人的一个联络点,但是他们提到的一件事,是件什么事呢?扭头往宝翎赌坊大门口看了一下,见古尽安正摇摇摆摆的走出大门,骑上马哼着小曲往街道那边走去。海青悄然退下,疾速跟了过去。

“老狐狸!尽想捡便宜!”古尽安骑着马一边骂着,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高兴,左包包拍一下,右包包拍一下,每个包包装着五百块大洋呢,沉沉的。

“古老板,发了大财了!”突然,从街巷道钻出一人,一把抓住马缰,一把把他从马上拎了下来,古尽安急忙伸手去掏枪,可是两条手臂酸麻酸麻的,根本使不上劲。

海青把古尽安拎到一条背巷放了下来,把他口袋里的大洋全部掏了出来,一共十条,一条一百块,十条一千块大洋。古尽安睁大眼睛,嘴巴撇起,心痛啊!

“说说吧!你跟东洋人谈的是件什么事?”海青问道。

古尽安把头扭到一边,拒绝回答。

“你又何必吧?非要享受大餐过后才说,是不是?”海青停了停:“不回答就是啰!那就尝尝万蛊诛心的滋味,怎样?”说着双手同时点下檀中穴和章门穴。

古尽安咬着牙忍受着,可是越忍越难受,就像有万条虫在吞噬自己的心脏一样,到后来更是到了不能忍受的程度,真想拿枪抵住自己的太阳穴,砰的来一下:“好了,我说!”

海青手一拂,立刻解除,说:“何必吧!早点说多好呢!”

“后天下午二点钟左右,有五辆车的货物要入城,需要我放行!”古尽安叹了一口气,头上仍冒着虚汗。

海青放了一条大洋在古尽安的口袋里:“这就对了,他们从哪个方向入城?”

“每次都是经大屋基、仓塘、安永,然后从东门入城!”古尽安还喘着粗气。

海青又放了一条大洋在古尽安的口袋里:“车上都装些什么?”

“以前都是装些枪支、药品、大麻。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这些都禁品,所以,对方要打点一下。”

“你可以回去了!”海青再放了一条大洋在古尽安的口袋里,把他拎起来,放在马上,在不拿枪的左手臂摸了一下,让其恢复知觉,并把马缰绳挽在左手上,在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回到家里,那条手臂就恢复知觉了!”

古尽安心里懊悔极了,一千大洋现在变成了三百大洋了:“这个疯子,宰人也够狠的!”

海青这才穿街过巷,回到四季客栈。

易沉、崔凡辉还在屋里等候着,见海青安全回来,才放心了。

“游少!你终于回来了!我跟易沉都担心死了。”崔凡辉说着,还带着几分焦急。

“大哥哥!你回来就好了。”易沉一边说,一边拉着海青的衣服看了看:“衣服怎么烂了?”

海青这才仔细瞧了瞧,好好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这衣服是不能穿了,给掌柜说一声,加点钱烧些洗澡水,不然明天怎么去上课?这个捡好!”说着又摸了七条大洋出来,放在桌子上,就出去候着热水洗澡。

“少主英明神武!崔凡辉佩服!”崔凡辉一边说一边把易沉抱起准备转圈圈。

易沉反手一巴掌,崔凡辉一退,撞在桌子上,桌上的大洋开始滚动,就要掉了。

“我们的大洋!”易沉一边喉,一边疾扑过去,死死按住,这几百大洋才没有掉落在地上,对着崔凡辉喊道:“崔凡辉!你……”

“少主啊,对不起,怪我太高兴了!”崔凡辉不停的道着歉。

两人重新在桌子边坐了下来,眼睛都把桌上的大洋看着。

“少主啊,你说这个速度下去,两个月后,我们身上有多少大洋啊?”崔凡辉开始他的幻想了。

“反正你得天天背在身上!”易沉两眼望着桌上的大洋说。

“少主,不行啊!你想我们来沙市才几天啊,大洋就弄了一万七千多,两个月后,我还背得动,可能要把我压死。”

“你不背?喊大哥哥背呀?喊我背呀?”易沉目光终于离开大洋,望着崔凡辉。

“这样不行,这样不行!我可吃不消。我要跟游少说,或者跟军师、宰相他们说,或者叫他们派一个小组过来,协助一下。”崔凡辉自言自语的说道。

“可以啊!你这个想法很好!”随着声音响起,海青已经洗完澡走了进来:“这个省城,不比得我们康宁县城、双龙场,这里鱼目混珠,各种势力复杂得很,战队不能动,派个几人小组过来,专门负责打探消息,武功要达到能自保可以了。过来!我给你们讲讲我们分开后的一些情况……”

“东洋五鬼!黑龙会七段级高手!”易沉、崔凡辉睁大眼睛互相望着。

“后天下午二点钟左右,宝翎赌坊的货物,五辆车要入城,经大屋基、仓塘、安永,由东门入城,装的枪支、药品、大麻。想想看,怎么打算?”海青说着,又说:“有没有同军师、宰相最快的联系方式?”

“只有等住处找到了,我回去一趟,就解决了。”崔凡辉说道:“虽然有点耽搁时间,这也是面前比较稳妥的办法!”

“好吧!这些银票和大洋,由崔凡辉保管,明天继续寻房子,宝翎赌坊周围三公里内不考虑!大家睡觉休息了!”海青说完,大家都各自回屋睡觉。

第二天,海青早早地来到了学校,在校门口同归老师打了声招呼,来到了寝室,寝室的同学都在收拾内务,赶紧来到自己的床位前,打开储物保管箱,换上学生装,也准备去教室。

“同学们!不好了!教学楼被警察包围了!”一名同学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的喝道。

第040章 打人风波

随着同学的喝声,其他同学也开始慌乱起来,大家一起涌出寝室赶往教学楼。

“海青同学,我们也去看看!”小胖左丰原不知何时已站在海青身旁。

“那就走吧!”海青说着同小胖一道走出寝室。

学校的大门也被警察控制了,这警察人数还挺多的,估计有一千人以上,应该有一个团的编制,列着队列,扛着水连珠,水连珠也叫莫辛纳甘,是最早列装军队的枪支,还带着歪把子机枪,雄赳赳气昂昂的围在教学楼前。

教学楼前站着部分同学,还有校长程步宾、雷志尧学监、李元良行政也站在那里。

“古局长,你带这么多警察到我们学校来干什么?”程步宾校长直接发问。

“程校长,你们这学校是怎么教的?我古尽安的儿子,竟然被你们的教出来的学生打了!”古尽安挺了挺肚子,往前走了两步,用手指了一下。

“你可不要乱说,我们学校的学生是不会打人的。”程校长继续发话。

“我们学校以传播知识为己任,行端品正德为楷范,为何如此蔑视我们的校纪校风?”这是雷志尧学监的声音。

“即使学校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也是我们学校份内的事,学校自会处理,也用不着你带一帮人指手画足,成何体统?”这是李元良行政的声音。

“我儿子被学校的学生打了,这是事实。”古尽安一边说一边把儿子拉了一下:“拜掩,你瞧瞧,这里面有没有打你的人?”

“你儿子没有打别人就好,还有人敢打你儿子?”也有同学感到愤愤不平。

古拜掩左瞧瞧右瞧瞧,终于看见海青了,用手一指:“是他打的我,爸,你看,是他打的我。”

海青一看,躲肯定是不行的,大步上前,大声说道:“程校长、雷学监、李行政,你们好!各位同学都在,大家来评评理!这位同学说我打了他,是吧!请问这位同学?我是左手打的你呢?还是右手打的你?”

“这……”古拜掩想了想,没有回答……

“请问这位同学?我打到你了哪里?你又伤到了哪里?”海青同学继续发飙。

“你你你……”古拜掩嗯了半天,还是答不上。

“你说呀?”这时同学们都齐声说道。

程校长上前一步,说道:“这位同学,这几个问题必须如实回答?如果真打了你,我们会严肃处理,如果你冤枉了别人,就得赔礼道歉!”

“儿子,不怕,说!”古尽安在一旁给儿子鼓劲。

“我我我……”古拜掩想一会,还是答不上,对方自始至终连挨都没有挨你一下,这叫我怎么回答吧?他的本意是搬出老的来吓唬一下,没有想到遇到个伶牙俐齿的对手,句句说得自己无言以对,悲哀啊!

“请问这位同学?我又在什么地方打的你呀?当时周围又有哪些同学呀?”海青同学继续说道:“你不要支支吾吾的,大声说呀!”

古尽安真的有点懵了:今天儿子是怎么了?该说话怎么却不说话呢?

“程校长、雷学监、李行政,各位同学!这位同学不愿开口说,我来帮他说说吧!是昨天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说我们占了他们的座,叫我们让,我们没有让,他就拿板凳来打我们,结果自己摔了一跤,这一跤摔得挺厉害的,一时半会没有爬得起来,我们吃饭自始至终都在吃饭,没有动任何手,所以食堂吃饭的同学可以作证!这位同学是不是这么回事?”海青停了停继续说:“这位同学自己也不想想?到底是自己错了,还是别人错了,跑回家诉苦说自己被打了,打从何来?”

“明明就是倒打一钉把,有这样的同学真感动羞耻!”同学们议论纷纷。

程校长和雷学监、李行政,在一起议论了一番,程校长转过身来说道:“我们商议了一下,这件事纯属误会,古局长兴师动众实属不该,道个歉,承认一下错误,我们就不再追究了!”

“你个兔崽子,跟你老子都不说实话,气死老子了。”古尽安给了古拜掩一巴掌。

“古局长,好好道歉哟!”海青走了几步,来到古尽安身旁,小声说道:“一千块大洋变成了三百大洋,今天冲动一下,三百大洋就变成零了。”

“你你你……”古尽安大惊,全身开始酸麻酸麻的,两手使不上劲了,如虫噬心的感觉又来了。

“我教你一下怎么道歉?”海青悄悄说道:“……捐献三百大洋,一个时辰内送到,记住,两个时辰内送到就是四百大洋,如果送不来,我上你家里去取可以噻!按这个推算,你可能要准备两千大洋!好好道歉,把大洋送来,交给校长,只有你们不来惹,以后就没有事了,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

海青说完,倒退了几步,站在校长他们后面。

古尽安又揪心的痛了一下,三百大洋我还没有捂热呢,又飞了,都是这个小兔崽子惹的祸,谎报军情,今天太冲动了,这是冲动的代价,他晚上来取,两千块大洋,这个疯子要踩我,秒秒钟就可以搞定我,快点道歉,不然时间不够了,这时如虫噬心的感觉和酸麻酸麻的的感觉消失了。古尽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开始道歉:“各位老师、同学们,由于古某的失查,以及犬子的无知,今天到此实属冒犯,给贵校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特此道歉,望老师同学们原谅!暨此古某愿意捐资三百大洋给贵校,以供添桌增椅,一个时辰内大洋送到,交到校长手中,绝不食言!”

古尽安说完,手一挥:“收对!”率领大队人马快速离开了学校。

令程校长、雷学监、李行政,感到吃惊的是,一场小风波,居然能收到三百大洋捐资助学金。

过了几分钟了,大家还没有散去,都还在议论这件事。

只见又有三队人马冲进了学校,又围了起来。城防司令温重汉带领的警备卫队;省长赵远明的省直属卫队,省长没有来,来的是他的机要文书刘耶穆;禺南省第一师师长查朝卿的独立连。

这次海青暂时没有出手,程校长、雷学监、李行政,有了上次古尽安事件的临摹经验,三人全盘套用海青同学的问话技巧,左右开弓,噼噼啪啪,像机关枪一样,顿时把三路人马的嚣张气焰全部打哑了。

海青这时出马了,往前走了两步,说道:“还有一件事,各位老师同学可能还不知道,这三位同学居然勾结东洋人,刀杀自己的同学,痛心啊!”

此话一出,现场的人全部感到惊悚。程校长、雷学监、李行政,三人的面色更是严肃到了极点。

“没有的事!!”“你造谣!!”“你诽谤!!”对方一致否认。

“昨天放学过后,在前面的背巷里,这三位同学每人手里拿了一把刀,那刀叫什么名字?”海青问道。

“东洋刀!”其中一个居然一口就说了出来。

“就是他们正对一名放学归家的同学实施刀杀!是不是你们动的手?说啊?动了手没有?”海青继续追问。

赵格辛、温丞光、查敬顾现在都有点怂了,这是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强对手,在查朝卿、温重汉、刘耶穆的注视下,把头低得狠狠地。

“不说就是默认了!”海青同学说道。

“你又有何证据?那位同学在哪里?让他出来对值?”还是刘耶穆奸滑点,一下抓住问题的核心。

“那位同学就是我?证据在这里?”海青一边说,一边脱掉上衣,露出了背那几道被五鬼刀气所伤的刀痕,虽然没有入骨三分,红肿的刀伤痕迹非常明显。这背上的东西又不可能自己弄得上去,这一点,大家都深信不疑。

对方真的无话可说,围观的同学也越来越多,纷纷叫嚷:“要求学校严肃处理!”

“如果不是我脚底抹油跑得快,今天根本就不可能还站在这里了!”海青同学继续说道。

“你想怎样?”查朝卿虽然是个师长,平时对查敬顾并不怎么关心,这想关心一下,却一脚踢到铁板上。

“这位同学,你也原谅一下吧!”城防司令温重汉也放下脸皮,堆满笑容。

“司令啊!我也无能为力。”刘耶穆仰天长叹一口气。

“既然跟东洋人有勾结,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往来?”海青话刚落,温重汉、查朝卿、刘耶穆三人神色大变。海青又说:“如果学校按章程处理的话,三位令公子,可能就再也不能呆在学校了。我提个中肯的建议,供大家参考。对我的伤害,我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件事对我们学校的名誉,造成的伤害非常非常的大。三位公子想继续留在学校读书的话,只要能做到两点就可以了,第一,做出书面保证,保证以后类似的事情不再发生,如果以后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或者校方接到同学的举报经核实,没有任何情面可讲,一律开除;第二,每人赔赏学校名誉损失费两千块大洋,作为学校的教育经费,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但是大洋必须在一个时辰内缴讫才有效。校长,你们看看怎样?”

程校长、雷学监、李行政,一起商议起来。过了一会儿,程校长说:“我们承圣贤熏陶,学府门第,不容沾染半点污晦,不过教育乃是学习之本,我们经商议决定,同意海青同学的建议!”

“我们同意!”“我们同意!”“我们也同意!”两千块大洋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大的钱。也怪自己不了解事情真相,鲁莽行事,怪谁?只能怪自己!

书面保证书写好,两千块大洋缴了,带来的人马也撤走了,学习也恢复正常上课了。

程校长、雷学监、李行政,三人在办公室里还在探讨今天发生的事情,和如何顺利解决的过程。总的感到这场风波处理得正确,但是多少有点惊讶,都没有想到事情还可以这么解决?学校还进账了六千多大洋!

这时古尽安敲门进来:“校长!校长!我来缴三百大洋!”

第041章 篮球比赛

“古局长还很守时呢!”程校长望着进来的古尽安说道。

“这是必须的!”古尽安满脸堆笑,交上还没有捂热的三百大洋。

“古拜掩的学习问题上,以后还是要多关心一下!”雷志尧学监也说了一句。

“是的,学监说的很正确!”古尽安点了点头。

程校长收下古尽安交来的三百大洋,李元良行政也出具了一张收据给对方。闲聊了一会,当古尽安得知查朝卿、温重汉、刘耶穆代表的赵家,各都缴了两千大洋时,眯缝的眼睛顿时闪放出异光,哈哈!结果他们三家也当了回冤大头,跟他们比,我才是个赢家!心里那个高兴劲不提了,这没有捂热的三百大洋交出去,也不当那么回事了,看来那疯子对我还是够意思的。

“事情办完了,各位!我就告辞了。”古尽安笑眯着眼,挺了挺身板,带着几分胜利者的姿态,走出了校长办公室,走出了学校。

待古尽安走后,三人又重续先前的话题。李元良行政说:“如果按照校纪处理,开除三人倒是很容易,想想没有,这要得罪多少人?对方这几位可都是权高位重啊!对我们学校是很不利的。如果不处理,在别人的眼中,我们学校又成了什么了?”

“是啊!可能海青同学也看出我们的难处,给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大家有个台阶下。”雷志尧学监也感慨一番:“这也难为海青同学了,背上还有刀伤也不计较,对方这么对他,都原谅了对方,这种胸怀,这种坦荡,真是我校之幸!”

“我也为我们学校有这样的同学感到庆幸!也为我等有这样的学生感到骄傲!”程步宾校长微微点头,对二人的看法表示赞同。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同学们都陆续来到食堂。

“哇噻!今天这么多菜啊!两个素菜,两个荤菜,一个红烧肉,一个魔芋烧鸭子!”小胖左丰原一进食堂就大呼了起来。

“今天吃饭不要钱呢!”另一个同学的声音传过来,大家都欢呼雀跃的奔了过去。

这是学校发的大福利,饭菜都不要钱,今天食堂像过节一样热闹。

海青和左丰原打好饭菜刚在一个空桌坐下来,两位美女同学就飘了过来,面对面的坐着。

“两位仙女,什么风把你们从瑶池吹落人间啊?”左丰原看见美女落座,也有点飘飘然了:“这里有两位牛郎帅哥,相中了哪一位了?”

“靠边去,把嘴堵上!”杜立含凤目瞪了左丰原一眼。

“这位同学,你上午这么能说会道,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汤歆荧望着海青说道。

“现在是吃饭时间,食不语,知道吗?”海青说了一句继续享受食物带来的美味。

“起码能让我知道一下你的名字吧?我叫汤歆荧!你呢?”汤歆荧淡淡回答,略略有点失望。

海青抬起头,仔细看了一下眼前的美女:脸色白嫩,额头光洁,一双凤眼亮而有神,头发中分到后,梳了两根一尺左右的长辫;身着标准的学生装,淡蓝色上衣,低窄的对襟领口,收腰短袄衣身齐腹略长,下摆略带弧形,过肘的喇叭形衣袖,更显青春活力和娇美身姿。

“游开钰,字号海青!”海青收回目光,继续吃饭。

“这下仙女找到牛郎帅哥了!你们继续,我吃好了,回寝室去了!”左丰原说罢,长叹一口气,起身离去。

“我是教育系的,毕了业就去当老师,去教更多的孩子读书识字!”汤歆荧吃了两口饭,又谈起了自己的未来,过了一会儿,又说:“还要教他们都读古诗,晓月坠,宿云微,无语枕边倚。梦回芳草思依依,天远雁声稀。啼莺散,余花乱,寂寞画堂深院。片红休扫尽从伊,留待舞人归。非常美的意境!”

“你们女同学都比较喜欢李煜的诗,意境太软了,他真应该去当个诗人,不应该当皇帝,当了皇帝也保不住江山!”海青也谈了自己的看法:“你看李煜的虞美人,风回小院庭芜绿,柳眼春相续。凭阑半日独无言,依旧竹声新月似当年。笙歌未散尊前在,池面冰初解。烛明香暗画楼深,满鬓清霜残雪思难任。是不是?意境很美,始终差点男人的刚性,不亡国才怪!”

谈着谈着,时间过得真快,食堂已经没有同学了,杜立含也不知何时离开了,最后两人一起走出了食堂。

海青回到寝室,左丰原就凑了上来:“海青同学,说实话,这美女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就是一个同校同学而已!”海青瞪了左丰原一眼,真有点哭笑不得。

“没有这么简单?你这么想,仙女一定不这么想?”左丰原又神秘兮兮的说:“仙女动了凡心,后果是很可怕的!”

“你真这么认为?你认为仙女会喜欢我这个穷不啷当的穷小子?”海青认真的望着左丰原同学。

“是的,海青同学,我不会骗你!从仙女的眼睛里,我看到了答案。”左丰原认真的点了点头。

“大家快点,蓝球比赛开始了!”寝室的同学听到声音一齐跑了出去,看蓝球比赛去了。

“没有劲,看了也是输,我们学校从来就没有赢过。”左丰原摇了摇头。

“我们学校跟谁比赛?”海青问道。

“中岳大学!”左丰原回答。

“走,我们去看看!今天我们学校保证能赢!”

“这样,如果我们学校赢了,海青同学,你的衣服我给你洗,内务我给你整理,输了,你给我洗衣服和整理内务!”左丰原说道。

“如果学校准许,不违反校规,我答应你!”海青说着,便同左丰原一道走向操场。

这是国文大学同中岳大学的一场比赛,场地是抽签决定的,没有什么玄机可言。满分是四十八分,谁先分值达到为赢,两边各有五人对决,国文大学的确有点惨,上半场过半,还是零分,对方中岳大学已经十二分了。

因为是主场作战,虽然成绩不济,来鼓劲的同学还是很多的。国文大学的锋线太软,进攻乏力,所以拿不到分。

“你去给教练说说,我来当一次替补,叫教练换锋线?”海青对左丰原说。

“这个你也会玩啊!”左丰原张大了嘴巴,一路小跑,跑向教练席,也不知左丰原是怎么说的,不一会,就过来把海青拉到替补席教练面前:“教练,这是海青同学!”

“好样的,海青同学,能自告奋勇的前来,我代表国文大学篮球队欢迎你!输赢不可怕,关键是要有敢冲敢撞的锐劲!好了你准备一下,马上要换人了。”教练说道。

海青换上篮球队的九号服装,哨哨一响换人,时间二十秒,海青上场接替六号锋线,哨哨再一响,比赛继续。

这篮球比赛本身就是一项运动,输赢到是其次,它具有对抗性、集体性、观赏性、趣味性、健身性。球投进篮框经裁判认可后,便算得分。三分线内侧投入可得两分;三分线外侧投入可得三分,罚球投进得一分。关键要记住千万不要犯规,因为篮球比赛的规则实在是太多了。

海青身躯灵动,一个突破,运球超越对方防守人,再来一个卡位,海青运用脚步动作把防守者挡在自己身后,然后一个扣篮,海青双手持球,跳起在空中自上而下直接将球扣进篮圈。好的!进球得分,两分!这是三分线内扣篮,和中投一样也是两分,虽然只得了两分,国文大学战队一下士气大涨,快速补位,空切、紧逼防守,一连串的技术动作,锋线的攻击力一增强,所以的队员的技术能力大幅攀升,分数很快实施了反超。

这下来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全部呐喊助威:“国文队加油!”

“国文队加油!”教练和替补队员全部起立,为队友鼓劲!

又三分线外扣篮,海青刚一跳起,中岳大学队两名队员也跳起拦截,也是人高马大,弹跳力惊人的主力队员,可一跳到两米五的高度就力竭了,海青还在升空,直接将球扣进篮圈,“哇!九号威武!”场外一阵惊叫,国文队又得分三分。

这下围观的人沸腾了,还有一些女同学都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上半场结算时,国文大学队二十二分,中岳大学十四分,国文大学队领先八分。教练满脸堆笑,这是他教练生涯以来最畅快淋漓的比赛,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失职啊!这位同学,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

中场休息十分钟,这短短的十分钟,来的同学就更多了,汤歆荧、杜立含也在人群当中,连程校长、雷志尧学监、李元良行政都惊动了,也来到了现场观看助威。

中岳大学队也利用这十分钟时间和队员交流后,调兵遣将,作了充分准备。

下半场开始了,国文大学继续上半场的凌厉攻势,但是对方的犯规次数在不停增多,国文大学队得到的投篮次数也多。每节比赛双方犯规次数累计超过四次(不含四次),则进攻方被侵犯时则罚球两个;还要看进攻方是投二分球还是三分球,如果是二分球就罚两个球,三分球即三个罚球。

海青站在罚球线后的半圆内,无争抢的情况下进行投篮,连续投篮两次全中,每进一球又得一分,命中率百分之百。

再度展开最强锋线,海青一个后转身,然后把球好象要传出去,在拉回到身前做一个投篮的假动作,然后重心脚不动,移动另一个脚象前迈,移动到篮筐上篮,又得分了。

“好!”人群不断发出欢呼声。

没有任何悬念,最后国文大学队取得了胜利。

程校长、雷志尧学监、李元良行政都看笑了,教练更是笑容满面,整个国文大学队的队员、以及围观的同学们都高兴极了,欢呼声响成一片。

海青悄悄换回自己的学生装,回到了寝室,过了一会,左丰原和同学才陆续回到寝室,免不了吹捧一番,左丰原打赌输了,也高兴。大家准备了一下,就去上下午的最后一节课。

上完课海青换上自己的便装,就离开了学校,回到了四季客栈。

崔凡辉一见海青,哈哈一笑:“游少!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第042章 二探赌坊

“什么好消息?这么高兴!”海青反问了一句。

“房子的事有着落了!我跟房东已经谈妥,吃了饭一起过去,你觉得没啥?就直接付钱签约!”崔凡辉故作神秘兮兮的样子。

“我不是给你说过吗?你觉得可以,就直接付钱签约,不就完了。”海青瞪了崔凡辉一眼。

“我想了想,你去看一下比较好,从安全角度来讲,小心点总是好的。”崔凡辉陪着笑脸,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呀你!好好好!吃了饭一起过去。”海青用手指了崔凡辉。

三人出了四季客栈,在路边一家食店吃了点东西,然后叫了三辆人力黄包车,就过去了。

这条巷道非常窄,就跟那些背巷差不多,却美其名东塘路,打发了黄包车夫后,找到二十五号,这家房屋结构呈凹形,从巷道边的大门进去,就是一个不大的庭院,然后才是正屋,一楼一底,楼上四间,楼下四间,另外还有两间厢房,家具用具俱全,房东要价每月四块大洋。海青觉得可以,如果三人住客栈一月下来也要四块大洋左右,这样还能多赚几间房,何乐而不为!

“房东,这房子我们租了!”海青肯定的回答。

“看好了!确定了!要租了!”房东也真实在,五十多岁,年纪也不是很大,却显得有点唠叨,反反复复还要重复几遍。

“是的,是的,签约吧!”海青回答。

“一年一签,一次付完一年的米米,如果没有住满一年,剩余的米米我退你们,这样公道吧!”

“公道!如果租约到期了,三天之内找不到我们,就不用找我们了,房子由你自行决定了。”海青一边说,一边让崔凡辉付钱。

本地人说米米,就是钱的意思,崔凡辉拿出了四十八块大洋放在桌子上,

“我看,还是给你们留个我的新地址,万一有事,也好联系一下。”房东非常诚恳的说道,收好大洋,并把签好的两份租约,递了一份给海青,自己收捡了一份,然后详细作了一番交涉,并把几套钥匙留给了海青他们,就离开了。

海青、易沉、崔凡辉三人,楼上楼下看了一遍,都感到满意,决定后天搬家,然后关门上锁,回到了四季客栈。

“都过来!我们商议一下明天的事情?”海青说着来到桌旁坐下,易沉、崔凡辉也跟了过来,坐在凳子上,两肘放在桌上,用手把头撑起。过了一会,海青又说:“你们两个说说自己看法?是把它毁了还是放行入城?”

崔凡辉望望易沉说道:“游少,我跟少主,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批货入城,或者的确用于交易赚钱,从东洋人对这批货的重视程度,好像不完全是用于交易,如果不用于交易赚钱,那是用来做什么?”海青想了一会又说:“如果半路上去毁掉,目前依我们的能力还办不到?既然不行,那就放它入城!易沉、崔凡辉,你们明天就这样做……,好了!就这样,你们待在客栈,现在时间还早,我还要出去一趟!”

海青作了一番深度化妆,在脸上稍微涂点膏药,让皮肤变得微微黑点,粘上一溜胡子,戴上一副平光眼镜,晃眼一看,还像一位教书先生。

海青走出四季客栈,沿着一条背巷直奔宝翎赌坊,快到时,远远望去,大门口仍灯火辉煌,可楼上却黑灯瞎火,没有一点光亮。海青停了停,就自己走了进去。一进去,一样的有人迎上来问道:“这位爷!来文的还是武的?”

“武的!”海青随口回答。

“请跟我来!”那名伙计把海青引到一个门口,打开门,里面却是很小的房间,伙计说声:“请!”海青一脚跨了进去,伙计也跟着进来,然后门关上,小房子微微动了起来。

海青此时高度集中,双手充满内力,随时准备致命一击。

过了一会儿,小房子停止了微动,伙计打开了门:“请!”海青走出去,门口也站着伙计,前面却是一个长长的通道,一名伙计领着海青走过通道,突然眼前一亮,一个大厅展现在眼前,有不少人围着一个擂台呐喊着,尖叫着,台上有两人在格斗,原来这是个地下黑拳豪赌场所。

海青二探宝翎赌坊,结果来到了一个地下黑拳豪赌场所!这里不需兑换筹码,直接来硬通货,银票、大洋、房产、大黄鱼、小黄鱼、字画珠宝、古董都可以。这里比那个文的摇骰子、牌九要刺激好多倍,当然人也多了很多。

伙计给海青讲很多玩耍的方法,庄家根据对手与对手之间的实力情况,开出一倍到十倍,不同的赔付,庄家若为甲乙两人格斗对手开出一比二的赔付,你押一百银票赌甲赢,结果甲赢了,你就赢得了两百银票,加上你的本金一百银票,供三百银票归你所有,反之,押错了,你就输掉一百银票。

最大的豪赌,人与人之间的对赌,这里有个特殊的规定,就是人不能赌,命不能赌,除此之外什么都可以赌!所以一夜爆富,一夜倾家荡产,就是这么来的。

海青算了算,从双龙场出来的时候,总共带了三千一百两银票,在康宁县城兑换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到沙市给崔凡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作租房子用,现在身上就只有两千九百两银票,另外有一些散碎,海青去卖了两包花生来嚼起耍,如果情况有异,还可以顺手用用。

这时擂台上,一个貌似裁判的人在说道:“这场对局的两位是,江湖屠龙手与华门缠丝拳。江湖屠龙手,年方二五,自幼习武,以手法硬功见长;华门缠丝拳,年方二七,曾拜明师五人,习得缠丝内功心法,以柔劲拳法见长。二人相对,一柔一刚,谁胜谁负,赶快下注,一赔二!”

海青通过心法观看,应该是江湖屠龙手获胜,于是两千银票就押在江湖屠龙手身上,赌他赢,再看其他的人却多数押在华门缠丝拳身上。

“开始!”裁判喊了一声,二人就开始攻击起来,开始二人还各施所长,一招一式,套路分明,下面喝声阵阵,数招过后,胜负立判,华门缠丝拳被江湖屠龙手一掌斩翻,在擂台上爬不起来了。

这一局海青赢了四千银票,加本两千银票,一共有六千银票了。

那些输掉的豪客,一声叹息后,又去准备下一场的对决。

休息十分钟后,貌似裁判的人又开始吆喝了:“这场对局的两位是,西北虎对东北娇娃。西北虎一身横练异域奇功,一生遇敌无数,从无败迹。东北娇娃擅长的是雷鸣神掌和雷鸣剑,是雷鸣派飞花女的传人。二人相对,一男一女,谁胜谁负,赶快下注,一赔五!”

海青观看应该是东北娇娃赢,但是东北娇娃面露倦意,似乎信心不足,算了,就押她吧!到时不行的话,帮她一下!押六千银票赌东北娇娃赢。

“好了!开始!”裁判喊声刚落,二人就拉开架势,展开最凌厉攻击势态。西北虎的确横练武功多年,经验丰富,拳法独到,虎虎生风。东北娇娃身形飘零,沾地即离,雷鸣神掌并非以强劲使出,而是以阴柔之内力催动掌力,发起攻击。数招之后,西北虎攻势如虹,不见力乏。而东北娇娃似乎后力不足,再过数招,肯定落败无疑。看到这里,海青准备出手,帮东北娇娃一下。

西北虎身形半跃,凌空用拳砸向东北娇娃;东北娇娃微微一侧身,一个拦腰扫,海青看准时机,花生米从手中弹射而出,只给她一分钟的机会,果真如此,西北虎瞬间人一软,东北娇娃一腿扫中,西北虎摔下了擂台。

一比五赔付,海青这一局赢了三万两银票,另加本金六千两银票,共有三万六千两银票了!其他玩客有的跺脚哀叹,摇头不已,输惨了哟!

休息十分钟,海青起身去转了转,在另一个贵宾席上,发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赵格辛、温丞光、古拜掩和查敬顾,看他们的神色,这几局下来肯定也是输惨了,在另一间房子里,看见东北娇娃在和庄家或者负责人争议什么?

回到大厅的时候,下一局又要开始了,这是一老一少的对局,小的不到十岁。

“这说章山妖叟和南崖童子,章山妖叟一甲子功力,天下无敌,南崖童子得异缘修得奇功,二人相对,一老一少,谁胜谁负,赶快下注,一赔八!”

太刺激了,现场的情绪又点燃了,刚才输掉的,哭爹喊娘的,又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又冲向下注台。

海青反复比较,感觉南崖童子胜算大些,押三万两银票赌南崖童子赢,这一局就当玩玩,输赢我都要撤退了,赢了不说,输了我身上还有六千九百两银票,除掉本两千九百两,我也要赚四千两银票,差不多,够了,知足常乐噻!

这一局太疯狂了,一比八的赔付,除了海青押南崖童子,其余的全部押章山妖叟赢,现场的疯劲狂劲那简直要把人都掀翻。

对攻开始,一来一往,招招精彩,章山妖叟依仗功力老道,把南崖童子压得喘不过气来,但是南崖童子身形灵活,每逢险境,都能化解。三十招后,南崖童子反转,力压章山妖叟,轻灵身姿,越来越快,章山妖叟就有点吃不消了,被南崖童子抓住一个漏洞,一掌打翻在擂台上。

“我不活了!我所有的一切都输光了!”看台上却见哭声一片。

海青没有理会这些,输钱只为赢钱起,活该!全部兑现了,本和赢了的一共有二十七万两银票,兑换处还专门给他准备了一个布袋,把银票装起,海青就撤退了,后面的不来了,等你们几爷子玩。

海青安全的走出了宝翎赌坊,吸取上次的经验,出门后,朝四季客栈相反的方向走,斜眼一看,宝翎赌坊那几间特别的房间还亮着灯光。

海青走了一条街后,又悄然返回,潜伏到窗下,想捞点有价值的东西,这一听,却大吃一惊。

第043章 飞花传人

宝翎赌坊,不怎么亮的灯光下。

“佐野君,明天都安排得怎么样?”岩崎会长正在询问佐野的工作情况。

“岩崎会长,明天秋元征一课长将跟随商队入城这件事,是绝对的保密,没有多少人会知道?以前我们商队入城都很顺利,我想这次也应该是顺利的!”佐野望着岩崎,胸有成竹的说着。

“佐野君!你还是要多加派人手,亲自到安永去迎接一下!”岩崎会长转身对高田说:“高田,那三鬼还能活动吗?”

“岩崎会长,我去看看,能动的话,我派他们也协助这次任务!”高田说着转身出去了。

让海青感到吃惊的是,对方果然不是单纯的商队,是护送一个神秘人物到沙市,这个神秘人物叫秋元征一,是什么课长。听到这里,海青一个侧睨,看见飞花的传人东北娇娃正从宝翎赌坊出来,向一条街道走去,于是从潜伏处溜了下来,悄悄地跟了上去。

过来几条街,东北娇娃并没有发觉有人跟着,后来到了一家客栈,直接就进去了。

“静风客栈!”海青心里念了一句,但跟到这里却犹豫了,进还是不进?毕竟天色这么晚了,这飞花又是一位女前辈,这么晚去打扰,实属不该,算了吧!改天再来拜访,准备转身离去。

“这位朋友,来都来了,就上来吧!”这是飞花前辈的声音。

海青走进客栈,抬眼看,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现实版仙女图,一身素衣,在二楼玄梯处依墙而立,东北娇娃在旁而立,手将飞花扶住,两人这么一站,就像一个大仙女带着一个小仙女。海青赶紧收回目光,微微一低头:“无虚弟子游开钰,拜见飞花前辈!”

“上来吧!”飞花说完转身与东北娇娃走入屋内。

海青上楼步入屋内,再行了一个礼后,说道:“晚辈在宝翎赌坊遇到贵徒,猜想前辈可能遇到了什么困境,所以跟过来看一看。”

“你是徐无虚的弟子?”飞花说道,面露苦色,还带几分淡淡的愁容。

“是的!”海青非常诚恳的回答:“游开钰,字号海青!”

“我只知道他有一个弟子叫杜石延,没有听说叫游开钰的!”

“晚辈入门较迟,也就是前几个月才拜入无虚门下!”

飞花身形一晃,已到海青眼前,一把抓住海青的手腕,一股强大的内力已攻到。海青随心运气攻击了一下,飞花倒退数步,脸色苍白,还呕了一口血。

东北娇娃连忙伸手扶住飞花,瞪了海青一眼:“你……”

“前辈,你怎么了?”海青也吃惊,北逍遥南无虚,朝阳飞花丁神医,飞花的武力值在老丁之上,怎么会……

“我师父得了很重的病,你怎么可以……”东北娇娃轻吞慢吐、绵言细语。

“文书欣!不要怪游公子!”飞花喘了一口气说道:“刚才我强行运功试了一下,他是你徐师伯的弟子,游开钰,你也不要生气,我这稍微急了点!”

“前辈,这又何苦?你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海青大慨明白了几分。

“为了寻找丁神医,从东北到禺南,全靠我的徒弟,不然我也支持不到现在。”飞花停了停,继续说:“到这沙市,我们的盘缠就用完了,所以才有后来宝翎赌坊的事。”

“师傅,你别说了,这些都是徒弟应该做的事!”东北娇娃文书欣扶着飞花,娇嗔的说道。

“前辈,你知道丁神医在哪里吗?”

“不知道?只知道他在南边,所以我们才找到这里来了。”

“前辈,你们运气不错,找到了我,也等于找到了丁神医。”

“真的啊!海青师哥!”文书欣一撒起娇来,真令人受不了。

“你知道丁神医在哪里?”飞花也感到太意外了,也太惊喜了。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们放心,前辈的病一定能治愈的。文师妹,不用再去宝翎赌坊,好好把你师傅照顾好。”海青又看了一下四周:“我现在才租了房子,挺宽敞的,要不前辈和文师妹搬过来住,说不定前辈的病不用找丁神医都能好哟!”

“海青师哥!看病你都会啊?”文书欣睁大了双眼望着海青,可惜她看见的却是一张戴副眼镜、留着小胡子、病书生的脸。

“哎呀!你看我怎么没有想到?无虚道士号称医武双绝,你是他的弟子,当然也会医治病人哟!”飞花豁然醒悟过来。

“我这里有点银票,先拿去用到,后天下午我派人过来接你们,我的房子在东塘路二十五号,现在我住在四季客栈,也是准备这两天搬过去。”海青说着,摸了了一叠,大慨一万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文书欣,你拿着吧!这是你海青师哥的心意!”飞花说道。

“飞花前辈、文师妹,太晚了,我就告辞了!”海青说罢起身往外走,飞花欲起身相送,海青制止:“你们早点休息,不送!”

海青出了静风客栈,疾速往会赶,近半个时辰,才回到四季客栈。

虽然已是凌晨两点多钟了,易沉、崔凡辉都还没有睡,还在焦急的等待着,一见到海青,忙问:“没有出什么事吧?”“顺利噻?”

“崔凡辉!你把这些银票收捡好!”海青在桌旁坐了下来,拿出袋里装的银票。

易沉、崔凡辉赶紧围了过来,大眼瞪小眼,嘿嘿嘿的数啊数!我的妈呀!又是整整二十六万两银票!

“少主啊!你英明神武……”崔凡辉起身就去抱易沉。

易沉打了一巴掌,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说:“崔凡辉,你是不是疯了!”

崔凡辉眼睛鼻子愁到一推了,这二十六万两银票兑换成大洋的话,要换十八万两千块,我放哪里?真的要我全部背在身上啊?

“怎么了?钱多了也犯愁?”海青问道。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收捡?”崔凡辉愁着脸说。

“这点钱,不多,你想怎么放就怎么放?”海青略停又说:“实在想不出办法,过两天,搬过去了,我教你。”

接着海青又把今天晚上遇到的和听到的给他们讲了一遍:“这个叫秋元征一的人,对他们很重要,他们会找很多高手来保护他,近距离是无法击杀的,去只能送死,远距离是可以的,但是我们没有枪啊!要有一只像薛文亮部队的那种枪,毛瑟单发手动步枪,带瞄准镜的,就可以完成,所有,这些条件我们都不具备,只能放其入城,如我们商量的那样,全部监视,给我们留点准备的时间,来了就让他走不了。”

过来一会,见大家睡意来了,海青对两人说道:“已经很晚了,大家都休息吧!”

一觉睡到天亮,海青走出四季客栈,正往学校赶去,转一个弄堂,却被一帮人拦住了去路,估计一百人左右,黑帽、黑衣、黑鞋。

“这位爷,我们宗主有请!”其中一人说道。

“这又为什么呀?我跟你们宗主又不认识?”海青惊讶的问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

“如果我不去呢?”海青反问了一句。

只见唰的一声,全部摸出一把快慢机,有效射程一百五十米,装弹量二十发子弹,黑洞洞的枪口全部瞄准海青。

“这么不禁逗,给你们开开玩笑,走吧!”海青说着,做了个走的手势。

一辆人力黄包车很快来到面前,海青坐了上去,车夫拉起就走,这帮人收起枪,跟着跑了起来,这倒是一幅很好看的风景画。大慨跑了半个时辰,来到橘江边一个叫夙愿亭的地方,停了下来,亭里面有一人,望着江,背对着海青。

“既然请我,又背对着我为何?”海青说着大步走进夙愿亭。

“你不是想看看我们禺泽盟吗?”

“你们禺泽盟有什么好看?一群酒蘘饭袋!”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禺泽盟很无用哟?”

“只要不招惹我,你们禺泽盟有用与无用,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禺泽盟招惹了你?”

“自己找分堂主问问不就清楚了,何必在这里费口舌。”

“你不是说要把我们禺泽盟给灭了!”

“不相信,想试试看!”海青说这话时,全身内力快速运转,双手已开始布满真气,气流已上冲到达神庭穴,三花开始聚顶,六识自动开启,手中的银针已经暗中弹射了两枚。

这时,那人猛地转过身来,三十来岁,也是一张非常俊朗的脸,两眼放出咄咄逼人的光:“我们几辈人经营禺泽盟,我们的宗旨人不冒犯我,我不冒犯人,人若要来冒犯我,我就消灭对方!”

“这几句话非常精辟,也跟我的理念是一样的!”海青并不放过任何一个据理力争的机会。

“今天我要杀你非常容易,你无法躲过任何一把枪的攻击!”

“虽然我无法躲过任何一把枪的攻击,但是我能把你掌控在我手中。”

“你有这能力?”

“不信,你试试,看你能不能走出这夙愿亭!”

“你知道有多少只枪对准你吗?你怎么做也逃不了这夙愿亭!”

“哈哈!这还真是个好地方,一个了结夙愿的地方!不过有你陪着,还有这么多人陪着,我觉得值!”海青笑了两声,淡然处之。

“你真的不怕死?”那人双眼一动不动的望着海青。

“死有何怕?人终究都要死,早死与迟死没有什么区别?”海青说着,准备雷霆一击,彻底抹平禺泽盟。

第044章 顶峰对决

橘江夙愿亭,建立在江岸凸处,三面临江,一面通向城区。江岸边,几大排人站在那里,手里握着快慢机,枪口都一致对着夙愿亭。这是禺泽盟最强的手枪队,以暴力无法解决的,最后都由手枪队出马摆平。

现场一片的寂静,虽然这么多人,却没有一点声响,只有那晨曦中的橘江,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河水,还是那样潺潺的流着。

“临了前,也让你知道,与我禺泽盟曹墨东作对,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曹墨东看着海青,淡淡的说道。曹墨东以前当了个堂主,与程星煜在龙溪河飞龙峡谷捡了条命,回到了沙市,曹老宗主没有责罚,反而把宗主宝位让给了儿子曹墨东,现在曹墨东是货真价实的禺泽盟宗主。

“没想到禺泽盟的宗主这么年轻,我还以为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呢!”海青笑了一下,诙谐的的来了一句。

“你……”曹墨东哼了一下,左手一探,右掌直劈了过来。海青一见,向前一步,伸手就抓,速度之快,犹如电光一闪。曹墨东变掌为拳,一个下沉,直轰过来。海青也不退闪,迎了上去,嘭的一声,骨节暴响,两人对轰了一下,各自退了三步。

“怪说不得这么拽!原来是个地阶顶峰!”海青终于明白对方为何啥都不惧怕,原来是有底气的,觉得有把握吃定你海青了。海青再度提升内力,手臂的经脉已布满内力,说一声:“又来!”

岸边手枪队帮众,一个个面面相视,只看见两个人影在夙愿亭里晃动,根本看不清楚人,拿枪的手不停的在抖动,这也无法开枪啊?

二人蓄势再攻,这是顶峰对顶峰的对决。都是极快的速度,一招接一招的对轰,轰到后来,海青越打越兴奋,内力也越来越顺畅,很难找到这么一个陪练,对方拳路也光明磊落,没有那些阴阴谋谋,反而自己耍手腕多一些,在对轰过程中,用内力把弹入隐穴的银针收回,这隐穴银针,要三天后发作,不死都要脱层皮。这越打,海青的功力得到大幅提升,也就越来越轻松了,对方攻击吃力时,海青还要收敛几分,才能平衡。海青这时改变了初衷,不想把他废了,有个对手也好,陪你练练,陪你玩玩,也是不错的选择。到后来,海青完全能够掌控主动,这些东西光说不练,真的不行,这一练练,领悟了好多精髓。一个念头提醒自己,这个曹墨东现在还不能死,留起也许还有用!

“停!”曹墨东横移数尺,微喘着气:“你为什么不尽全力?”

“我为什么要尽全力?平时我拿钱都找不到人陪我玩玩!今天有个免费的主动的来跟我玩玩,何乐而不为!我尽了全力,你还能站在这里!”海青望着曹墨东,不慌不忙的说。

“你为什么不动手杀我?”曹墨东明白对方的武功比自己高许多。

“看你如此卖力的份上,我改变了主意,你还有半年的时间做你的宗主,半年后接受考验,考验通过了,你就没有事了,继续做你的宗主,如果没有通过,你的宗主也做到家了!这也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海青也慢条斯理的说着,管他听不听得懂。

“你你你!你这是什么逻辑?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值得我尊重的对手!我知道,你还有许多功法没有施展出来,却用最原始的啃骨头精神跟我对攻!从这一点来讲,我已经输你很大一截了,你走吧!”曹墨东说完,朝江岸上的帮众挥了挥手。

岸边手枪队的这帮人一见,全部收枪入套,整齐的撤离而去,黄包车和车夫还在原地等待。

“好吧!你也自求多福吧!你有个首席还不错,可以多问问他,也许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记到半年后的考验,我走了!”海青说罢走出夙愿亭,朝江岸上走去。

“爷!上车吧!”车夫哈着腰招呼着。

海青坐了上去:“走吧!”

车夫拉起黄包车就跑了起来,大约跑了半个时辰,又回到了当初海青上车的地方:“爷!到了!”

海青下了车,停了一下,这么一晃,大半天都过去了,继续往学校走去,在街边随手买了两包古印牌香烟。

一到学校门口,就被归老师拦住了:“同学,今天你旷课了!”

“归老师啊!你不晓得啊!我今天上学途中,被人绑架了,他们勒索我,要家里人送两万大洋来,我家里哪里有大洋啊!我趁他们疏忽时,才逃了出来,不停的跑啊跑,才逃脱的,我一摸身上就只有这几文钱了!”海青一边说一边摸出那两包古印牌香烟递了过去,平时进出校门口时,看见归老师抽的就是这种烟。

“好好好!你进去吧!下次上学自己小心点!”归老师眯着眼睛,笑兮兮的伸手接过两包古印牌香烟,还说道:“这样做很不好,下不为例!”

海青快速回到寝室,换好学生装,这会去上课,也没有多少时间了,算了,找了一本书,半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不一会,下课的同学陆续回到寝室。左丰原一进寝室看见海青就嚷道:“海青同学,跑到哪里去了?一上午都没有看见人!”

“小胖,你不知道,海青同学上午被人打劫了,差点小命就丢了,好不容易才脱身,你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还要指责我吗?”海青又神吹一番,把小胖吹晕就行。

“对不起!对不起!海青同学,我不知道啊?给你道歉!行了吧!”左丰原连忙打诺诺,过了一会儿,又说:“走啊!食堂吃饭!”

走出寝室,两人边走边谈。

“海青同学,知道不知道,学生游行被打事件,已经圆满解决了!”左丰原给海青来了一个小惊喜。

“说说,处理结果怎样?”海青面露喜色,急急问道。

“赔偿医疗费,书面作出道歉!”左丰原神色极其夸张的比划了一个认怂的动作。

“你们两个神叨叨的在做什么?”不知何时,汤歆荧和杜立含已经来到二人身旁。

“仙女来了!”左丰原又比划了一个恭维的动作,说道:“校园,是我们梦想开始的地方;食堂,则是我们另一个梦想,开始的地方!”

“哟!我们的诗人同学,又在发表感慨啊!”杜立含睨了一眼左丰原。

“仙子,小生虽不才高学富,但也俊朗卓尔,何不垂青一下?”左丰原瞅了一眼杜立含,心中又涌起旖旎联想。

“好呀!垂青来了!”杜立含微怒举起粉拳擂了过去。

“你你你!你要谋杀同学!”左丰原快速避开,故作害怕状。

食堂里排队打菜打饭,四人又围在一张桌子吃了起来。那四大恶少也在食堂吃饭,现在不能叫四大恶少了,只能叫四大公子,已经不做恶了,规矩了许多,也不跟同学争座位了,有座位就坐,没有座位就在哪里站着或者走廊边半蹬着,每天上学放学,也不为难同学了,是不是暂时现象,只有用时间来说话。

“有说有笑,不争不闹!今天食堂风雅多了!”左丰原一边吃饭一边冒了一句。

“有什么可争的?不就是吃个饭吧?何来风雅之说?”汤歆荧略有不解的反问了一句。

“不要小瞧这个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小胖说的对,今天这个食堂,还谈得上风雅二字,你看看,今天这个气氛,感觉就很好!没有剑拔弩张,恶语相向的情景出现!一片随和、融洽,你们说,是不是?”海青微微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都是校友、同学,本该如此!”杜立含肯定了海青同学的说词。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在一个学校,难道那样做就能突出自己与众不同,大家都要膜拜他们,人上人和人下人,就是不一样吗?”左丰原又夸夸其谈起来。

“打住!这件事已经翻篇了,就不要再提了,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海青连忙摆手,制止左丰原在说下去。

“海青同学,吃了饭,你去图书馆吗?”汤歆荧睁大眼睛望着海青。

“去呀!图书馆是我的第二课堂,除了正课和吃饭时间,其余的时间我都在图书馆!”海青吃了一口饭后,才淡淡的说道。

“我要去图书馆查点资料,那就一同去?”汤歆荧微笑又对杜立含:“你也陪我去”

“我去?合适吗?”杜立含鬼怪的说道。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都是同学,一同去吧!”汤歆荧用手拉了杜立含两下。

“我还要回寝室洗衣服,算了!你自己去吧!有这位卓尔不凡的海青同学陪你,不是挺好的?”杜立含把位子摞了摞说道。

“洗什么衣服?我陪你,看山开水看帅哥,都行,仙女同学,怎么样?”左丰原风趣的说道。

“好啊!左丰原同学,看山开水看拳头!”杜立含扭头挥起了粉拳。

“撤退!”左丰原同学见事不对,立马撤退。

从食堂出来,海青与汤歆荧同学直接去了图书馆。

一进馆内,汤歆荧同学就查自己的资料去了。海青来到医药区域,看了一下陈列架的书籍,挑了一本黄帝内经出来,一翻翻到气厥篇,主要讲解寒热之气在脏腑之间互相移传而发生的各种病变。海青瞧了瞧,觉得很有意思,于是慢慢看了起来:

黄帝问曰:五脏六腑,寒热相移者何?

岐伯曰:肾移寒于肝,痈肿少气。脾移寒于肝,痈肿筋挛。肝移寒于心,狂隔中。心移寒于肺,肺消。肺消者饮一溲二,死不治。肺移寒于肾,为涌水。涌水者,按腹不坚,水气客于大肠,疾行则鸣濯濯,如囊里浆水之病也。脾移热于肝,则为惊衄。肝移热于心,则死。心移热于肺,传为鬲消。肺移热于肾,传为柔痓。肾移热于脾,传为虚,肠澼,死,不可治。胞移热于膀胱,则癃溺血。膀胱移热于小肠,鬲肠不便,上为口糜。小肠移热于大肠,为虙瘕,为沉。大肠移热于胃,善食而瘦入,谓之食亦。胃移热于胆,亦曰食亦。胆移热于脑,则辛渊,鼻渊者,浊涕不下止也,传为衄蔑瞑目。故得之气厥也。

看着看着,慢慢就入了神。内力也慢慢的在体内游走,穿经过脉,行走于五脏六腹之间,一会就气透天庭穴,渗出淡淡的雾气。恍惚中,那徘徊于脑间的一个声音又跳了出来:“哥!谢谢你!”“哥!谢谢你!”“哥!谢谢你!”

“看得这么专心啊!”不知何时,汤歆荧已经站在了身边。

第045章 美女策略

海青回眸神收,说道:“歆荧同学,你这么快就查完了?”

“是啊!看你看得这么入神,我都不想打扰你!”汤歆荧回答,这声音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

“没有什么?一边看一边想,就入神了。”海青心平气和的回答。

“海青同学,我有点不明白,你是国文系的,应该多看点楚辞诗经,或者各类名著啊!为何对药理方面感兴趣?”汤歆荧满脸的凝惑、不解的望着,双眼水一般的透澈。

“一般人是不能理解的,这是对一个生命的承诺!”海青一边回答一边看了一眼身旁的汤歆荧同学。

“生命的承诺?能给我讲讲吗?”汤歆荧望着眼前的海青同学,白净的脸庞似乎有一缕淡淡的忧伤,眸目紧锁间,仍显得那么刚毅,眼神中充满了一股萧杀之气,暗自揣测:这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今天没有时间了,改天吧!”海青估计了一下,快要到上课的时间了。

“那好吧!记住你还欠我一个故事哟!”汤歆荧停了停,又说:“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海青放下手中的黄帝内经,把它放回到书架上去,同汤歆荧同学一道离开了图书馆。

途中互相道别,海青回到寝室,左丰原一下钻了出来:“海青同学,今天互诉衷肠,诉得怎么样?”

“你觉得应该诉得怎么样?”海青看着左丰原奇怪的样子,反问了一句。

“我觉得,没有可能私定终身,起码应该相互表白一番吧,然后再来一个亲密式的拥抱,软香入怀,想想都美哉!”左丰原露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一副虚夸的神态显得十分猥琐。

“你的想象力超出我的想象。”海青觉得很好笑。

“不至于你们什么都没有来点吧?”左丰原感到非常意外,两眼直直的望着海青:“这可是国文大学四大美女中的花魁耶!你能无动于衷?我不相信?”

“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都不重要,上课时间到了,走不走,不走,我自己去啰?”海青说着就往寝室外走。

“等等!等等!一同走!”左丰原满脸堆笑急忙赶上:“海青同学,作为同学,也作为室友,听我说一句,人啊!来到这个世上也不容易,相逢是一种缘分,相识是一种惊喜,相知是一种宿命,相守是一种幸福,言尽于此,自己斟酌吧!”

“看不出来耶!小胖、左丰原同学,你还是个情圣耶!不过,你说的很对,但是对我而言,只有四个字,一切随缘!”海青说着说着教室就到了。

海青和左丰原刚在座位上坐好,简逸民教授就走进了教室。

“上课!!”“起立!!”“同学们好!!”“老师您好!!”“坐下!”

贯例的问候后,简逸民教授就开始他的讲课了:

“久在樊笼中,复得返自然。古今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句名言,‘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毁于随’。这句名言出自韩愈的《进学解》,下面我们就来学习这篇文章:国子先生晨入太学,招诸生立馆下,诲之曰:‘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方今圣贤相逢,治具毕张。拔去凶邪,登崇畯良。占小善者率以录,名一艺者无不庸。爬罗剔抉,刮垢磨光。盖有幸而获选,孰云多而不扬?诸生业患不能精,无患有司之不明;行患不能成,无患有司之不公。’……”

当下午的课程结束以后,同学们陆续走出教室,海青和左丰原一道走出,在过操场的时候,左丰原好像想起了什么:“海青同学,你知不知道,好像省教育司对所以高校作了明文规定,本科四年,预科两年,再也没有五年、六年的了,我们学校去年都是五年制,今年才全部实行四年制,教育也在改革啊!”

“这样当然好,在这里少呆一年就能出去多干一年的事,多好啊!你怎么知道的?”海青实际心里大慨知道本科是四至六年,今天听小胖这么一说,基本确定四年是铁板钉钉的了。

“学校公布的时候,你还没有来,我今天突然想起,给你说一声!”左丰原认认真真的回答。

“谢谢了!左丰原同学!”海青一抱拳表示感谢了。

“这是我们的课程表,你留一份吧!”左丰原又递了一张纸过来。

海青接过一看,周一到周六上课,星期天休息,课程安排得满满的,有国文、算术、几何、外文、历史、伦理、地理、物理、化学、图画、音乐、体育、实验,总共有十三门之多,忙说了句:“让左丰原同学费心了!”

“没有什么?还有一件事,我可提醒你,听说有个有个议员家的公子,在疯狂的追汤大美女,你自己看着办吧?”左丰原一副正经的说道。

“你呀!太热心了,操这些心干嘛?”海青微笑着摇了摇头,走进寝室,换上自己的便装,轻轻拍了拍左丰原的肩膀:“走了!明天见!”

国文大学女生寝室。

在食堂吃完晚饭后,汤歆荧这个大美女一踏进寝室,杜立含、路静苗、夏妍蕾这三个美女就围了上来。

“歆荧,赶走没有?”杜立含睁大眼睛望着,声音婉转而悠扬,似水如歌。

“汤歆荧同学啊!如若不喜欢这个胡竟坤,你就要明确告诉他,说我这枝花是有主的了!”夏妍蕾说话的声音,如空谷幽兰、清澈动听。

“我觉得,那胡公子也不错啊!人也帅帅的!说话也温温柔柔的!”路静苗一张口,甜如浸蜜,软若呢喃,让人的骨头都有一种酥软的感觉。

“苗苗!你……”杜立含转过头来,望着路静苗

“我说错了吗?”路静苗从沉思中喃喃地回了一句。

“歆荧,这些事情不能拖,处理要果断,你给你那位青同学说一声,他出面给你摆平胡竟坤,你们都看到的,那天在操场上,面对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师长、城防司令、省长,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狠角色,哪一家的公子不是有钱有势,结果怎样?我不说了,你们都知道。如果你不好意思开口,我们姐妹帮你去说!”夏妍蕾的思想要激进点,立刻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谢谢姐妹们的关心,我想我会处理好的!”汤歆荧实际心里也挺乱的,恍恍惚惚的,正在进行激烈交锋。

“我们姐妹本不想管你的私事,怕你久拖不定,最后会害了你!”杜立含语气低转的说着。

“汤歆荧同学,我问你一个非常直白的问题,如果那一天你落难了,你第一时间想到来救你的人是谁?”夏妍蕾两眼望着汤歆荧同学。

“蕾蕾,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汤歆荧同学必须回答,是胡公子还是青同学?”路静苗放下矜持也追问道。

“歆荧,你回答?”杜立含也说道。

“真要我回答,我可能会想到海青同学!”汤歆荧说着,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

“哦!!……”一阵嘘声响起,紧接着“啪啪啪”,杜立含、路静苗、夏妍蕾都鼓起掌来了。掌声越来越响,又有一些女同学围了过来,这些掌声不仅是属于汤歆荧的,也是属于大家的,也是属于自己的。

“好了!疯够了吧!读书时间到了!大家都准备一下,我们开始了!”夏妍蕾摆了摆手,一边笑着,一边准备阅读课本,其他同学也找地方坐了下来。

“安照惯例,我们还是先读读梁启超先生的少年强则国强,然后再进行择页阅读,准备,开始!”夏妍蕾说完,大家就一起读了起来: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吸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妇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春夏秋冬喜迎四季客,四季客栈。

海青回到客栈,一进去就问道:“你们二人,今天跟踪的效果如何?”

“游少,按照你的方法,我们都记了的,总共六大马车,有两车装的是木箱,两车是麻袋,另外两车是篮竹,最后落脚点是雅盼路板达仓库!”崔凡辉如数家珍的汇报着。

“大哥哥,我们看的非常清楚,不会错的!”易沉也说道。

“我知道了,你们辛苦了!走,到颐知轩,吃大餐去!”海青说着起身准备外走。

“走哦!吃大餐去!”易沉一听吃大餐,一下蹦多高。

三人一同来到颐知轩,来到二楼,掌柜乔仕观更是笑脸相迎:“来来来,欢迎几位爷,再次光临颐知轩!”

“掌柜的生意近来怎样?”海青打量了一下颐知轩,上座率达到百分之八十左右。

“托几位的福!非常的顺利!”乔掌柜笑盈盈的回答。

海青他们来到临窗的一个空桌坐下:“掌柜,照上次的给我们做!”

“好的!客官稍等!唆螺、奇味虾、奇味蟹各一斤,酱板鸭一只,米酒一壶,外配五道爽口!”乔掌柜一边唱菜,一边催着伙计上灶下料。

不一会,沙市六宝中的四宝就端了出来,往桌子上一放,已经香气四溢,味觉也兴奋起来。

不用分说,行动起来。酱板鸭的嚼劲,奇味虾的爽滑鲜香,奇味蟹的满口留香,用嘴一嗦,把味觉填得满满的螺肉和料汁,再次让味觉得到充实和满足。

海青一边吃着大餐,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把明天的事作了安排:“明天搬家,把需要买的生活必需品买齐,下午到静风客栈把飞花前辈和他的弟子接过了!”

易沉、崔凡辉此时吃得正过瘾,嘴巴是不能说话的,只有用头不停的点。

“你瞧瞧,你们这副吃相,都可以上书了!慢点吃,没有人给你们抢!”海青正在训导易沉、崔凡辉二人,突然有一股不和谐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汤歆荧有什么了不起?我胡竟坤哪点配不上你,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我呸!”一个自称胡竟坤的年轻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正在狂骂。

第046章 校园恋歌

胡竟坤遭到汤歆荧的当面拒绝后,一怒之下就跑到颐知轩,喝起了闷酒,两碗酒下肚,一通骂后,又捧着头干号起来:“本公子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说说,我比谁差了居然还瞧不起我!”

海青皱了皱眉头,左丰原不是给我说过,有位什么议员的公子在追求汤歆荧吗?可能就是这位叫胡竟坤的公子哥。海青起身,走了几步,来到胡竟坤的对面坐下,望着干号的胡竟坤。

“你是哪位?去去去!”胡竟坤突然见有人坐在自己对面,微嗔,又喝了一口酒。

“这位公子哥,再喝就真的要醉了!”海青随意的劝解说道。

“不用你管,你给我走开!”胡竟坤把酒碗一放,手挥了一下。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与其说是别人让你痛苦,不如说自己的修养不够。”海青淡淡的说道。

“你懂什么痛苦不痛苦?修养不修养的?人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你心爱的人在你面前,你却不能说一句温馨的话!”胡竟坤脱口而出,用手在桌子上轻轻磕了两下。

“你这哪里算得上最痛苦,充其量就是患了单相思罢了。我说一种痛苦比你这个痛苦强大许多倍:人死了,钱却还在;人活着呢,钱又没有了!”海青微微笑了笑。

“你这个是挺痛苦的,可是,我心里难受?”胡竟坤一憋嘴,用手把头捂住。

“如果你不给自己烦恼,别人也永远不可能给你烦恼。因为你自己的内心,你放不下。”海青不在理会对方的感受,继续说道。

“那怎么才能放得下呢?”胡竟坤不在狂叫了,慢慢的沉静了下来。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自己慢慢体会吧!”海青说着离开了桌子,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上。

那胡竟坤两眼呆呆的望着桌子上的酒和菜,喃喃地念道:“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

易沉、崔凡辉望着桌子上美味,一阵猛扫,今天掌柜还送了五道爽口,也就是五道开胃菜,比上次的菜多了许多,肚皮都胀圆了,菜才过半,易沉摇了摇头说道:“我吃不下了!你们慢慢吃吧!”

海青继续喝着酒吃着菜,望了一下这颐知轩,人来人往,挺热闹的,掌柜也是忙上忙下的,招呼着来往的客人。

“游少!我也装不下了!”崔凡辉终于瘪了瘪嘴,放下手中的筷子。

“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不能浪费,懂不懂?继续。”海青直直的看着易沉和崔凡辉。

“少主,撤退!”崔凡辉说着,拉了易沉一把,就一起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说:“我们先回客栈了!”然后就不见踪影了。

“这两个……”海青独自笑了笑,继续喝着酒,吃着菜,眼睛望了望胡竟坤那边。

那胡竟坤不吵不闹,吃菜喝酒,神情自然,看样子平和了许多,不一会就结账离开,并还给海青打了个招呼:“今晚有点唐突,谢谢公子开导!”

海青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吃了一会,也差不多了,喊掌柜结账,乔仕观怎么也不收,说是感谢他们上次帮了大忙,海青不管他怎么说,还是给了一吊钱,一吊钱就是一千文,三吊钱可兑换两块大洋。

海青离开了颐知轩,站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寒颤,酒虫也跑了一半,虽然暮色淡淡,行人稀稀,海青还是沿着街道,信步走去。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海青抬头一看,咦!怎么又走到宝翎赌坊来了。见大门口人来人往,挺热闹的,斜眼往那几间特别的房间看了看,居然还还亮着灯光,忙转到另一侧巷,翻墙过院,再一纵身,悄悄潜伏过去,一切特别小心,知道这里有黑龙会的高手,轻手轻脚,不弄出半点声响,伏在窗沿下端,仔细听着。

“非常感谢会长的盛情款待!不过虞荡的事情还是要抓紧时间。”秋元征一挪动了一下,四十多岁的身板,有一种很特别的硬朗,一张稍瘦的脸上,两眼暴射出精芒的锐气。

“嗨!我一定增派人手,加快勘探工作。”岩崎会长诺诺应道,对秋元征一的话这是必需服从的。

“你知道,我们东洋帝国拖不起,迫切需要支那的这些资源。”秋元征一继续叮嘱。

“我知道,课长请放心!”岩崎会长回应道。

“这个地方不能再用了,你是聪明人,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秋元征一两眼望着岩崎。

“嗨!哇卡里马西哒!”岩崎会长更是毕恭毕敬的应道。

过了一会,就听见岩崎会长的声音:“佐野君,你派人护送一下课长回大旅馆休息。”

“嗨!课长请跟我来!”佐野应道,带了两名手下护送秋元征一走出了宝翎赌坊。

海青悄悄跟了过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就跟到了佑远大旅馆,知道了这是秋元征一的一个落脚点,就不再跟踪了,如果对方身边还有比五鬼更高的高手护着,一但被发现,后果真的难以预料,风险太大了,不划算。转身离开,就往四季客栈赶。宝翎赌坊,以后海青又来暗探过几次,没有得到有价值的东西,倒是招牌换了,赌坊变成了宝翎会所。

“游少,回来了!”崔凡辉见海青回到四季客栈,急忙说道。

“今天从颐知轩出来,又到宝翎赌坊那边去转了转,知道了秋元征一住在佑远大旅馆,他们口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两个词‘虞荡’和‘资源’,易沉、崔凡辉,你们怎么看!”海青进入房间,一下坐在凳子上。

“我想‘虞荡’是指一个计划或者一个地方,‘资源’就是某些东西或者商品。”崔凡辉也在桌边坐了下来。

“我们明天抽时间打探打探?”易沉望着海青和崔凡辉说道。

“今天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搬到东塘路去!”海青等易沉、崔凡辉回房后,又拿出一本书来,看了一会,然后又打了一会坐,丹田之气运行了一番,一直到天庭穴渗出淡淡水雾,三花聚顶,六识归位。

次日天刚亮,海青就把易沉、崔凡辉赶了起来,收拾行李书籍,跟掌柜结清所有宿资,走出四季客栈。

“真早啊!大街上都还没有什么人?”崔凡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

“没有人呢?大哥哥,走路唛?”易沉也揉了揉醒眼说道。

“走吧!我们边走边找车!”海青说着,就往街道口走去,没走多远,就有黄包车了,一人坐了一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东塘路二十五号。

打发了车夫,三人打开大门走了进去,一人一间房,给飞花师徒留了一间好点的房间。海青把书籍收拾了一下,然后把易沉、崔凡辉叫过了,给他们再交待了一番,就到学校去了。

集山川大地之灵气,融府第文化之学风,晨曦中的国文大学,也显示出别样生机,薄雾袅袅,潺湲凝翠,曲径流觞;溪奏天音,瀑落皱影;园静花萧,疏枝寒蕊,早已洒下金黄一片;操场上,晨练的同学正在跑步,偶尔也传出一阵吆喝声。

当薄雾完全散尽的时候,已经是一节课之后。胡竟坤特地准备了一番,穿上崭新的洋服,系上一根自己认为非常漂亮的领带,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手里拿着一束鲜花,站在了校园里面。由于是议员家的公子哥,学校根本就阻挡不了这位公子哥的进出。

汤歆荧和同学一道走出教室,迎面就碰到手拿鲜花的胡竟坤。

“胡公子,昨天我不是给你讲得很清楚,你怎么又来了?”汤歆荧一见到这个胡家公子哥,心里就非常的不痛快,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对方也是长得高大英俊,帅帅的,就是对他不感兴趣。

“歆荧!我还是想你仔细考虑一下?我们都是民国的新青年,应该追求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当然也包括自己的恋爱自由,你看啊!你未嫁,我又未娶,我们又如此般配,怎么就不能再一起呢?”胡竟坤还是语气慢慢的说道。

“胡公子,感谢你瞧得起我汤歆荧,你也说道恋爱自由,恋爱自由应该是双方面的吧!要你情我愿吧?是不是?可是我就是对你没有一点意思。”汤歆荧知道应该让对方明明白白的死心。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喜欢你呀!你总管不到我的心吧?”胡竟坤有点失望,但还是想努力一下。

“你……你这是无赖!”汤歆荧有点怄气了。

“我又怎么无赖?你现在连男朋友都还没有吧?天地良心,我可是正大光明的追求你,没有错吧!”胡竟坤觉得自己没有一点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错之有?

“我也告诉你,胡公子,我是有男朋友的,他是我的同学!”汤歆荧说这个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来了!”“来了!”后面的女同学在悄声说道。

海青、左丰原和一帮同学上完课正路过这里,看见一帮女同学围在这里,还在说什么?不知是要帮忙,还是看热闹,竟直直的走了过去。

“汤歆荧,我不相信,你把它喊出来,证明给我看!如果你喊不出来,证明不了,你就是在说谎!如果能证明你的确有男朋友,我也告诉你,我胡竟坤调头就走,从此决不再打扰你!”胡竟坤也放起了狠话。

“你仔细看看,这就是我的男朋友!”汤歆荧也看到走近的海青和一帮同学,就用手一指海青同学。

“我不相信!”胡竟坤这一下真的有点懵了。

海青他们本来就是路过,看到围了一些人,也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往那边走了几步。

“你还不相信?”汤歆荧低声念了一句,脑门一热,把手中的课本和书往杜立含手里一放,几步来到海青面前,双手往颈脖一搂,一个香吻就印了上去。

海青同学如果要躲闪,是很容易的,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有动,就像六识一下短了路,任由汤歆荧搂住颈脖,居然还把美女的吻接住,还意识性的把双手放在汤歆荧的腰上。

太逆天大胆了吧!这也太超前了吧!

周围的男男女女同学“呼啦”一声,将海青、汤歆荧、胡竟坤三人围在中间,唱起歌跳起舞来,那个高兴劲,那个欢快劲,就像是什么重大节日一样,使劲的疯啊!使劲的跳啊!

“让开!”胡竟坤把手中的花一摔,拨开同学的舞圈,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047章 用心读书

很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男女同学一起在操场上疯一次,唱歌跳舞,不亦乐乎!

“别让任何事情挡住你追求梦想的脚步,去好好享受生活吧!”左丰原挥舞着双手,时而拍着巴掌,疯狂的跳着、唱着。

“只要有阳光,我们都会变得很坚强!”杜立含一边跳一边笑,声音婉转悠扬,似水如歌。

“即使万般不如意,我们也要笑得甜美!”夏妍蕾一边跳一边大声说道,犹如空谷幽兰,清澈动听。

“只要有勇气,我们的前途一定美好!”路静苗的声音依然是那样软若呢喃。

“好了吧!人已经走了!”海青慢慢推开汤歆荧,这么多同学围着,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两人的脸上都泛着红晕。

“海青,谢谢你啦!”女孩子脸皮薄,汤歆荧低着头说,然后一路小跑,向寝室冲去。

“哦……”“哦……”“哦……”一阵阵惊呼声起,再一次的狂欢后,同学们才逐渐散去。

海青和左丰原准备离开回寝室,没有走几步,就遇到雷志尧学监。

“雷老师好!”海青、左丰原一起向老师问好。

“海青同学留步一下,左丰原同学先回吧!”雷志尧学监说着拉一下海青。

“那我先回寝室了。”左丰原说着独自走向寝室。

“我们走吧!”雷志尧学监拉着海青就走。

“雷老师,这么急匆匆的,到底为何事啊?”海青也不知道究竟为何。

“校长找你,到了校长办公室就知道了,走吗!”雷志尧学监一边说一边同海青疾步往校长的办公室走去。

敲门进去后,办公室里除了程步宾校长外,还有一位男老师在那里,三十七八岁的样子,满有精神的。程校长一见到海青,就说道:“海青同学,是这么回事?你的体育课非常出色,各个项目的成绩都是顶尖的,你体育老师就跟他的同事罗老师炫耀了一番,没有想到这个罗老师就起心了,跑到我这里要人来了,是不是啊?罗章维老师!”

“校长见笑了,我这个人见不得人才,见了人才,我就要挖的!”罗章维哈哈笑了笑。

不过他这么一笑,海青却从中读懂了一般人不易察觉的东西。

“这是我们学校国术队的老师兼教练!”雷志尧学监也补充说明了一下。

“罗老师的意思就是要海青同学加入国术队,在学习的同时,也要强身健体,海青同学,你觉得怎么样?”程校长两眼望着海青,语重心长的说道。

“程校长、雷老师、罗老师,从我个人来讲,是很想加入的,可我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教室、食堂、寝室,另外有点时间我都把我自己扔在图书馆里面,我没有多的时间啊?”海青觉得就是时间太不够用了。

程校长把雷志尧学监拉到了一边,悄声问道:“海青同学的各课成绩怎样?”

“根据各科老师的摸底来看,海青的各门功课成绩都在九十分到一百分之间。”雷志尧学监也悄声回答。

“罗老师,有这么个情况?澄文是知道的,海青同学呢,开学晚来了一个多月,所以他要把落下的功课补上,正如海青同学自己所说的,时间是有点不够用,今天可能你要失望了?”程校长走了几步,来到罗章维老师面前,非常诚恳的说道。

“这么一说,我也更应该理解了,海青同学对待学习这么认真,我再固执坚持,也太迂腐了,不过太有点遗憾了。”罗章维老师感觉可能真的没有什么希望了。

“罗老师,你看这么行不行?名义上我加入国术队,但平时我不参加任何训练,如果遇到什么比赛?或者为了学校的荣誉而出力的时候,我可以作为本校国术队员参加。”海青说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作为一个国文大学的学生,在学校的荣誉面前,当然要挺身而出。

“我觉得海青同学,这个办法不错,章维老师,你觉得呢?”程校长和雷志尧学监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认为可行。

这句话在外行人那里,的确没有一点问题,反而认为合情合理。可是,罗章维不这么理解啊?当时是满脸的惊愕,一个学生不参加任何训练,就可以直接参加任何比赛,直觉告诉他,这个学生身负上乘武功!两眼都开始冒绿光了,足足盯了海青两三分钟。突然,疾速向前,呼的伸出手来,向海青抓去。这一招是擒拿术中的“猎鹰觅食”,看似平淡,却速度极快,转眼即至。

海青脚未动,腰却疾扭了两下,一个“缠丝手”的招数,一伸一缩一带,就结束了,就看见罗章维老师直接向海青后面冲了过去。

程校长、雷志尧学监两人揉了揉眼睛,还以为眼睛花了,在他们看来,海青站在哪里动都没有动,罗章维纯粹就是从海青身体穿过去一样。

罗章维冲到校长办公桌旁的座位前,一个“鹞子翻身”转过身来,却没有收住身形,一屁股坐在校长的座位上,可是,座椅抗议了,就听“咔嚓”一声,座椅被罗章维一屁股坐得粉碎。

程校长发怒了:“罗章维,你冲过去把我的座椅坐烂了,到底想干什么?”

“哈哈哈!”罗章维站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埃,走了几步说道:“海青同学,从今天起你就是国文大学国术队的成员了,你说的条件我答应了,我代表国术队欢迎你的加入!”

“我的座椅?”程校长还在心痛他的座椅。

“校长,座椅已经坐烂了,我赔你一把总行了吧!多少钱在我的月俸里扣出不就完了。”罗章维来到程校长、雷志尧学监面前,分别轻轻的握了一下他们的手,说道:“谢谢你们!校长、学监,没有你们帮助,我真的很难寻觅到这么优秀的队员。”

“怎么了?还没有到你的队里,你就觉得他优秀了?”雷志尧学监看着罗章维,微微笑了笑。

“就是因为你能、一屁股把我座椅坐烂?”程校长扶了一下眼镜,也调侃了起来。

“海青同学,放学的时候,到国术队来办理入队仪式就行了,不需要参加训练!你先回去吧!”罗章维向还站在校长办公室的海青说道。

“程校长、李老师、罗老师,再见!”海青行了一个点头礼后,走出校长办公室,向寝室走去,后面仍然传出三人的谈话声……

国文大学女生寝室。

汤歆荧一路小跑,冲进寝室,一头埋进被子里,嘴里不停嚷道:“羞死了!羞死了!”

这时疯够了的杜立含、夏妍蕾、路静苗,也回来了。看见汤歆荧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杜立含说道:“歆荧,你没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小姑娘第一次吻男生,害羞呗!”夏妍蕾把手上的书往桌上一放说道。

“这么说,我们的汤大美女害羞了!”路静苗的声音就是甜和软。

“汤歆荧,不可能这么脆弱吧?”杜立含看了一下寝室里的几个美女,就准备去掀汤歆荧的被子。

“谁说我脆弱了?”汤歆荧把被子一掀,自己站了起来:“我的小心脏还是挺强大的!”

“我说嘛?我们的汤大美女脸上就没有脆弱二字!”杜立含用手拉着汤歆荧,走了两步:“是不是,汤歆荧!”

“蕾蕾、苗苗,你们说说,这是不是我一厢情愿啊?”汤歆荧急急的问道。

“我看你们的岁数相差不大,通常男孩的反应要迟些,不过,只要你坚持,应该没有问题!”夏妍蕾也来到汤歆荧身旁。

“我想那游大帅哥应该高兴才是,这么一个大美女投怀送抱,不高兴才怪?”路静苗喃喃地说道。

“如果他想的跟我们想的不一样呢?他有可能认为是帮助一下同学,让我好脱困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呢?”汤歆荧说了一点自己的看法。

“想多了,没有那么多如果?”杜立含说道,算是一个鼓励。

“即使是真的,那是他的损失,我们汤大美女,如果举臂一呼要选男朋友的话,起码上百人疯涌而至。”夏妍蕾也走到汤歆荧身旁。

“好了好了!别取笑我了!”汤歆荧面带红晕,望着寝室的一帮室友。

国文大学男生寝室。

海青一走进去,一帮男生就围了上来,一男生说道:“海青同学,你让我们好羡慕哟?”

“仙女果然动了凡心,结果牛郎在我们寝室!”左丰原显得有些激动,好像自己中了彩头一样:“海青同学,前几天给你讲过,从仙女的眼睛里,已经给了我们答案。”

“同学有难,帮一下忙而已,有这么高兴吗?”海青望着一帮异常兴奋的同学。

“帮忙?当时,我们这么多帅哥同学都在场,为什么中彩头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你们说,是不是?”左丰原的活跃细胞被调动起来。

“是啊!我们都想中彩头,可是仙女不垂青啊?”同学们们一阵起哄。

“各位同学,当时的情况大家都有目共睹,无论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只要有困难,我都会挺身而出,何况还是个美女同学有困难,我更责无旁贷,是不是?”海青停了停又说:“我们现在都很年轻,应该把精力,更多的用在学习上,为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崛起而用心读书,各位同学,你们想想看,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和稳定,北方几大军阀独横肆戮,南方军政各兴,禺南处于二者间自治,一但平衡打破,将是兵祸连连,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有多少人无家可归,又有多少人流离失所,一个国家如此,何以来安小家呢?我们唯一能做的,珍惜目前的安稳时光,好好读书,这才是我们当下学子最为迫切的!”

“海青同学,谢谢你!今天是你给我们上了一堂,在教室里没有上到的课,为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崛起而用心读书!同学们,是不是?”一位同学发自内心的说道。

“是的!谢谢海青同学,为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崛起而用心读书!”同学们大声说道。

“为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崛起而用心读书!”左丰原心里默默念道。

第048章 文明决斗

好了,大家准备一下,要上课了!”海青说着,回到床位,准备下一节课的书籍和资料。

寝室的同学这才安静了下来,左丰原来到海青面前,说道:“海青同学,作为同学和朋友,我还是要说你两句,如果你选择放弃汤大美女,你会后悔的?”

“左丰原同学,如果真诚是一种伤害,我会选择沉默。如果沉默是一种伤害,我会选择离开!”海青望着左丰原,也诚恳的说道。

“这这这,这话怎么讲?”左丰原有点犯迷糊了。

“你知不知道?爱一个人很难,放弃自己心爱的人更难。所以,不能轻易言爱,也不能轻言放弃。如果真诚帮助对方,却给对方带来伤害和痛苦,我真的会选择离开,或者离开这所学校。如果缘份来了,在这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里遇到一个她,一个能知我懂我爱我的女孩,你说我能放弃吗?我肯定不会放弃,我会承担起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和担当,来呵护她、爱护她、守护她,和她缠绵一生、厮守一生。这下你懂了?”游海青慢慢的说道,身心沉浸在一种憧憬中。

“哦!这简直就是海青同学的爱情宣言!”寝室的同学听到海青的说话,嘘吁不已,同时,又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好好好!懂了懂了!你简直快成我的老师了,以后再也不会对你没有信心了!”左丰原算是彻底明白了,高手啊!还是在我们男生寝室。

“各位同学,你们知不知道一个叫虞荡的地方?”海青决定问问寝室的同学,看一下他们知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大多数同学还是不知道的。

其中有一位同学,走了几步,来到海青面前说道:“海青同学,我知道虞荡在哪里?”

“你是萧岸波同学吧!能告诉我吗?”海青微喜,终于能知道一点有用的了。

“虞荡是一座山,大约在沙市西北四十里处。”萧岸波同学挺热心的,停了停,又继续说道:“步行需要两个多时辰,如果坐马车去,快得多,顶多一个时辰就到了。”

“谢谢你呀!萧岸波同学。”海青感觉这个收获还不错。

“游海青!游海青!快来看看,你的情敌又来了!”一个同学大声喊道。

“什么?那个胡竟坤还敢来,不可理喻?”左丰原同学一下跳了起来。

“走!大家出去看看!”萧岸波喝了一声就往外走。

寝室的男同学一窝蜂的往外走,来到操场上,胡竟坤竟在那里嚷嚷要和海青决斗。

“这是学校,你知不知道,再这么胡闹,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海青同学真的发怒了。

“我知道,所以我们的决斗是文明的,不是粗鲁的!”胡竟坤真的不甘心,出去想了一阵,准备了一番,又来到学校,望着眼前的情敌,一身的学生装束,也是高大英俊,并不比自己差,仔细瞧瞧,发觉有点面熟,实在想不起在哪儿见过?那天晚上喝酒喝得醉熏熏的,海青又是便装,如何还记得清楚?又恨又怒,想通过决斗,让对方知难而退,自己才能重新获得机会。

“抓紧时间,快点说,你想怎么决斗?”海青心想如果不把他降服,以后还要来闹。

“很简单,一文一武,文的比答对子,答不上为输;武的比弹弓,一百米外,各摆三个玻璃瓶,以击倒或者击碎的多少论输赢!你敢不敢应战啊?”胡竟坤得意洋洋的说道。

对于一般人来讲,的确难度比较大,这些男同学从小都玩过的,关键是它的力度到不了百米开外,就会自动力竭,精准点来讲应该五十米左右。男同学一个个面面相视,答不上话来,都眼巴巴的望着海青同学。

“好了!我应战!这是最后一次给你机会,没有下一次了。”海青说着伸手拿过一个木制弹弓。其他同学呼啦一声,把胡竟坤带来的玻璃瓶,拿到百米开外摆好。去打好开水准备回寝室的路静苗,正好路过操场,看到这一幕,也停了下来。

“我先来!”胡竟坤说着,弹皮包上石头,拉满弹力筋,呼的一声放了出去,连续三下,三个玻璃瓶,“嘭嘭嘭”,先后发出三声轻微的响声,倒下来。胡竟坤得意的笑了笑,对自己的成绩非常满意,也是自己经常把玩的结果,略停了一下,对海青说道:“该你了!”

海青也一样包上石头,拉满弹力筋,眼睛望着远处的玻璃瓶,手背注入几分内力,呼的一声放了出去,连续三下,三个玻璃瓶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像枪弹的爆炸声,个个被击得粉碎。

“游海青!你真行!”同学们一阵欢呼声,左丰原、萧岸波都各自蹦跶了一下,感到痛快极了!

“不敢想象,太神奇了!”左丰原伸了伸舌头,算是给自己一个意外的惊喜。

“不是亲眼所见,真的不敢相信!”萧岸波直摇头,这些事情在自己眼睛面前出现,不相信真的很难!

“哎!我输了!”胡竟坤脸上的喜悦感一下子消失殆尽,稍微过了一会,又接着说:“这一场你赢了!下一场开始,我们对对子,我出句,你来对!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流千古,江楼千古。”

“仄平平,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平。平平平仄,平平平仄。”萧岸波马上念出它的格律,据说是晚清一位才子留下的绝对,至今无人对出。

“亏你想得出,看样子你想赢想疯啦?”左丰原气吁吁的骂了起来,真为海青同学捏把汗。

海青踱了几步,沉思了一会,说道:“我试试看,橘江有一条支流,人们称它为日落溪,我就以日落溪来应对吧!

日落溪,日落西,日落溪边日落西。落西万年,落溪万年。”

“仄仄平,仄仄平,仄仄平平仄仄平。仄平仄平,仄平仄平。日落溪是名词,日落西是动词,动静相宜,合符格律要求。”萧岸波也太高兴了,大喊了一声:“游海青,你真行!”

这一喊,也让胡竟坤知道了他的对手叫游海青,胡竟坤长叹一声,走了几步,来到海青面前:“罢了罢了!连这都对得出!连输两场,输得心服口服,再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么做值得,不然连对手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游海青,你赢了!我说过,以后再也不会踏入这地方半步,告辞了!”

“海青,我一直为你担心,这下好了,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左丰原和几位同学一起围了过来,都说了一些高兴入耳的话。

爱一个人很难,放弃自己心爱的人更难,这话一点不假。

胡竟坤向学校门口走去,走了几步,望着女生寝室大声说道:“汤歆荧!我知道你听得见,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不是懦夫不是胆小鬼,我尽力了,我知道走出这里后,再也不能见到你了,虽然我也很优秀,但是你选择了一个比我更优秀的游海青,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希望你们能走到一起,也希望你们能幸福……”说道这里竟然哭了出来。

缘份,上帝既然让彼此相逢,这叫有缘,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缘浅,相逢何必曾相识;缘深,人生何处不相逢;缘到深处自然浓,只要缘份没有分家,那样才能算缘份到了。一厢情愿的单相思,肯定是没有结果的。

“没有什么?只要你能过得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再见,汤歆荧,曾经的美好,我会把你存在我的心里,让时间来冲淡记忆中的一切吧!”胡竟坤说着,擦擦泪痕,往外就走,真到消失不见,和海青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好了!各位同学,大家都回教室吧!”海青招呼着大家,和左丰原、萧岸波一道走向教室。今天的奇观,也不是你想看就能看得到的,没有惊动学校,也没有惊天动地的大阵势,时间前后也很短,却令到场的同学兴奋不已,一边走一边议论纷纷。

“一把弹弓,都能玩出这么精彩的花样,叫我来一下,肯定做不到,看来平时还是要多多的玩玩!”

“可不是,不经常玩玩,那是肯定不行的,百米开外,能击倒、击碎玻璃瓶,让我来也办不到!”……

国文大学女生寝室注定也不平静,路静苗急促的跑进寝室,开水瓶一放,气喘吁吁的说道:“汤歆荧!汤歆荧!那两个帅哥,为了你在决斗呢?”

这一下像炸翻了锅,杜立含惊呼:“我的妈呀!真的还有决斗这些事情啊?”

“苗苗,有人受伤没有?”夏妍蕾知道如果受伤的话,学校会追究责任的,到时候不好收场。

“没有人受伤,说是文明决斗,不会伤筋动骨的!”路静苗同学喃喃地说道。

“噫!文明决斗,有意思!”夏妍蕾也急急的问道:“苗苗,他们决斗些什么?”

“苗苗,没有出什么事吧?”汤歆荧迫切的问了一句。

“弹弓比赛和对对子!没事,都好着呢!”路静苗看了一眼汤歆荧和夏妍蕾:“觉得很稀奇吧!”

“苗苗,快说给我们听听?”杜立含突然来兴趣了。

“百米开外,胡公子用弹弓击倒了三个玻璃瓶,你的那位海青同学,把三个玻璃瓶全部击碎了,获得了第一局的胜利!第二局,胡公子出句,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流千古,江楼千古。海青同学对的是,日落溪,日落西,日落溪边日落西。落西万年,落溪万年。也获得了胜利!”路静苗甜甜的声音,软若呢喃,不说内容怎样,光听声音你都要陶醉。

“汤大美女,你的游大帅哥威武!”夏妍蕾作了一个肯定的姿势。

“这么看来,游大帅哥还是在乎你的!”杜立含配合着夏妍蕾的姿势点了点头。

“这说明不了什么?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汤歆荧看了几位室友一眼,眼底留露一丝淡淡的忧伤。

“汤歆荧,这还不能说明啊!说明心里有你呗!”路静苗用小手拍了一下汤歆荧:“你还想不想听,哪位胡公子的临别赠言啦?”

“哦!还有啊?苗苗快说?”杜立含、夏妍蕾同时惊呼起来。

“那胡公子可是哭着说的哟?”路静苗这下把她们的胃口调足了。

第049章 书欣师妹

“苗苗,你……”汤歆荧说到一半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胡公子说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不是懦夫不是胆小鬼,我尽力了,我知道走出这里后,再也不能见到你了,虽然我也很优秀,但是你选择了一个比我更优秀的游海青,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希望你们能走到一起,也希望你们能幸福。”路静苗学着胡竟坤的哭腔,加上自己呢喃的声调,很具有煽情性,这帮室友一边听一边揉眼,弄得眼眶红红的,像哭过似的一样。

“苗苗,别说了,再说我都要哭了。”杜立含连连摆手,不想再听了。

“别忙,还有最后一句,最后一句胡公子说的是,曾经的美好,我会把你存在我的心里,让时间来冲淡记忆中的一切吧!好了,我说的话说完了。”路静苗说完后,静静的望着她们。

“唉!这个胡竟坤也是个多情种子,可惜遇到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夏妍蕾终于笑了笑,走了两步,来到汤歆荧面前,说道:“是不是有点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你们是不是在嘲笑我?说我太优柔寡断了?”汤歆荧望着寝室的几位同学,略有感触的说道。

“汤歆荧,不要乱想!作为同学、室友,我们都很想帮助你,可是,有些事情我们真的帮不上,最后还是要靠你自己,真的,相信我们!”杜立含真诚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说笑的,别介意!胡公子既然这么好,我汤歆荧郑重宣布,让给你们了!”汤歆荧微微一笑,大声的说道。

“好啊!汤歆荧,你也开始取笑我们了?”杜立含开始生汤歆荧的气了。

“那公子哥中意的是你,我们去不是热脸贴到冷屁股上吗?”夏妍蕾对汤歆荧的话表示不赞同。

“我说,经此一闹,不排除有其他女生倒贴上去哟!”路静苗附和了一句。

“我想不会,那公子哥心气这么高,受此打击,起码短时间内,不会考虑这些事情了!”夏妍蕾说出自己的看法。

“各位姐妹,此话题到此结束!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吧?”汤歆荧手掌互拍了两下说道。

海青上完一整天的课后,就去国术队参加了个入队仪式,回到东塘路二十五号的时候,天还没有黑,一进屋就被文书欣拦住了去路。

“你是哪位?跑到这里干什么”

“这是我家啊!”海青看着这个东北娇娃,笑了笑说道:“书欣师妹!你说,我不回这里来,回哪里去?”

“你……你是游师哥?”文书欣揉了揉眼睛,围着海青走了两三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站在面前的可是一位挺英俊的公子哥耶,那天晚上遇到的游师哥可是位留着胡子、戴着眼睛的中年人,可这声音是假不了呀?

“书欣!是你游师哥回来了吧?”这是飞花的声音,从楼上传了出来。

“师傅!是游师哥回来了!”师傅听声音都听出来了,是游师哥,肯定错不了,文书欣甜甜的笑着说:“游师哥,你怎么变成大帅哥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啊!”海青故作惊讶的回答。

“那天那位中年大叔是你装扮的吧?”文书欣疑惑的望着海青。

“是啊!这次回答正确!难道你一直以为,你游师哥就是一位中年大叔唛?”海青也感到有点好笑,还是个高手,这么点小伎俩都没有看得出来。

“差不多!”文书欣笑了笑,眼睛却一直望着海青。

“好香啊!”海青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进屋一看,桌子上摆放着好几道冒着热气香喷喷的好菜。

“哦!开饭啰!”易沉一边说着一边端着一盘菜从厨房钻了出来。

“文师妹!上去请师傅下来吃饭!”海青嗅了一下,转身对文书欣说道。

“师傅师傅!吃饭了!”文书欣一边喊一边蹬蹬蹬的往楼上跑去,不一会,文书欣扶住飞花下来了,一边走一一边对飞花说:“我还一直以为是位中年大叔呢!结果是位大帅哥!师傅,你说气不气人,连我都被骗了,传出去,不笑死人,怎配做你飞花大侠的弟子?”

“来来来,飞花前辈辈分最高,坐上座!”海青一边说一边安排飞花入座。

“嗯,是长得很精致的!”飞花入座后,看了一眼海青,对书欣说道:“一点点易容术,就能把你蒙蔽,看来你的修为还有待提升?”

“来啰!菜齐了!”崔凡辉端了一钵鸡汤出来,桌子上一放,满屋飘香。今天又做清洁,又去采购生活用品,油盐米醋,菜市也去搜刮了一番,有点辛苦,也有成绩,这是有目共睹的。

“都过来坐下吧!这位是跟我师父齐名的飞花前辈,这是她的爱徒文书欣师妹!”海青招呼易沉、崔凡辉坐下,给他们介绍了一番,然后又对飞花说道:“前辈,这两个是我的手下,易沉和崔凡辉。”

“今天是他们来接的我们,辛苦他们了!”飞花略点点头说道,论年龄飞花应该在五十岁以上,可面前的飞花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岁左右,也许是驻颜有术吧!

“今天是我们在东塘路二十五号吃的第一顿饭,也为能够遇到飞花前辈及她的爱徒而深感荣幸,家常便饭,大家随意吧!”海青说着,招呼大家动筷子,侧身对飞花说道:“前辈和文师妹,多吃点,前段时间,也难为了文师妹,不过现在好了,不会有那些了,隔一会,我就给你师傅的病诊治一下,现在吃饭!”

“游师哥,我发觉你挺会说话的?”文书欣一边吃着菜一边对海青说道。

“那是当然!”易沉随口应了一句。

“说话吧!大家都会说,如果不说出来,怎么能同大家交流呢?”海青微笑了一下,边吃边谈:“下面我们要盯着的事情很多,宝翎赌坊、雅盼路的板达仓库、佑远大旅馆的秋元征一、沙市西北四十里处的虞荡山,重点在后面三个,秋元征一口中的虞荡就是虞荡山,可能在哪里发现了他们需要的某种资源,想通过商队的进进出出,偷偷运走。”

“这么说,事情有点复杂了?”崔凡辉停了停手上的筷子,两眼看着海青。

“也没有什么?有多大的能力就办多大的事!我们量力而行就可以了。”海青慢慢的说道。

“游师哥,我也想帮助你们?”文书欣又开始撒娇了,声音显得绵言细语的。

“你呀!把你师傅照顾好就行了!你想呀,你如果跟我们溜出去了,你师傅怎么办?”海青想笑却不能笑出来,却只好故作惊讶,装着沉稳的样子。

“看样子,我是一点都帮不上了?”飞花叹了叹气,自己身体不争气,如果硬跟去,帮不上忙不说,反而还要拖累他们。

“这些事呢也是我们无意碰上的,算是打抱不平吧!飞花前辈不必放在心上,在这里好生休养就可以了。”海青略略停顿,又说:“前辈,这些饭菜合你的口味?”

“非常好!你这位叫崔凡辉吧,很细心,在做饭之前问过我,所有这些都很合我口味!”飞花淡淡的说道,心头着实感激了一番。

“崔凡辉办得好,近一两天,我给你经脉续一下,看能不能续起几根,那样功力上升两级应该没有问题!”海青看到崔凡辉很会办事情,并且还办得不错,连飞花前辈都称赞,这也算是给他一个奖励,不过还有更深层次的想法,现在交手的对手一个比一个强,起码能给他一个自保的机会吧,不然一交手就会被秒掉。像黑龙会七段也相当于地阶顶峰,如果八段、九段来了,肯定被秒掉,连逃的机会都没有,真到那时,我都自身难保,更不用说其他人,我也要抓紧时间,多练一下,突破瓶颈,达到天阶。

“多谢游少!”崔凡辉站起身来打了一个恭,心想:游少交待的事情,肯定得上心,不能开玩笑,只能更好,决不能办砸!游少是个奖罚分明的人,办好了,这不好处就来了。

“游师哥,续经脉你都会呀?”文书欣轻声慢吐,望着海青。

“你游师哥会的东西多,收拾人的方法也多,小姐姐,以后你就知道了!”易沉看了一眼大家,对文书欣说道。

“游师哥,真的呀?”文书欣两眼充满惊讶。

“别听他瞎说!”海青摆了一下手,放下碗筷:“我吃得差不多了,你们慢慢吃!”

等大家吃好以后,又闲聊了一个多时辰,海青就准备给飞花诊治顽疾,准备好座垫、铁盆,还有一些必备的东西,就开始了。

飞花坐在座垫上,海青开始运气,双手离飞花身体三寸处,左手玉堂穴,右手鹰窗穴,运气三个循环后,真气直透神坎穴,华盖穴,六识启动,开始寻找病根。过了一会,海青收功说道:“前辈,你是中毒了,毒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腹,特别是心脏,已经引发严重的心律不齐,好在前辈功力深厚,用内力一直控制着,一直抗争着,等待救治,不然前辈早就陨落了!”

海青说到这里,文书欣早以泪流满面:“师傅耶,你受苦了!”紧接着大哭起来。

“孩子,别哭!师傅不是好好的吗?”飞花淡然一笑,脸色是那么的苍白,身体是那么的无力。

“前辈,精神不要紧张,放松点,隔会我把所有毒素,压缩到檀中穴,前辈再用内力把它送出,吐到铁盆里,到时,崔凡辉记住,铁盆要拿到院里,倒入烈酒,点火燃烧,然后再将盆子丢了,到时前辈的身体也非常虚弱,文书欣师妹要守到身边,我会开一些药,好好调理!”海青说完,拔出三根银针,分别在璇玑穴、中府穴、风池穴各下一针,深度零点五寸,两掌推动内力,开始收集飞花体内毒素,大慨过了二十几分钟,才把毒素收净。海青点了点头,没有撤走内力,怕万一飞花不济,也好补救。

“师傅,师哥说可以了!”文书欣望着飞花和海青说道。

飞花用足残存的内力,把收集在檀中穴的毒素吐出,吐到铁盆里面。这毒素是由内力控制吐出的,并没有沾到喉道和口腔,所以对身体不会造成二次伤害。海青催动内力,再次进行检查,却认再无毒素后,才收功起身,收回银针。

文书欣端来漱口水,让飞花漱了一下口,然后把非常虚弱的飞花扶回房间休息。

崔凡辉把毒盆端出去,倒入烈酒,待燃尽后,才把盆拿出去丢了。

这时文书欣走下来了,海青看见说道:“书欣师妹!我给你师傅开几副中药,你明天好拿去拣一下!”

第050章 板达仓库

“游师哥,谢谢你了!”文书欣揉着红红的眼睛说道。

“别难过了,你师傅会一天天好起来的。”海青一边说一边对崔凡辉说道:“崔凡辉,把纸和笔拿来!”

“我师傅这么严重,我做徒弟的竟然不知道,你说我是不是太不称职了?”文书欣低着头,黯然神伤的说着。

“不要这么想,你师傅不想让你知道,才没有告诉你的,这不能怪你,你也要理解你师傅的一片苦心。心律不齐分为五种情况,气阴两虚,心肾不交,心血不足,心脉瘀阻,痰浊阴络,你师傅属于第四种,心悸胸闷,阵发胸痛,痛有定处,另外唇甲青紫,舌暗有瘀点。我这副药,水煎服,每天一剂,早晚各服一次。”海青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下药方:

当归十克,生地黄十五克,桃仁十五克,红花五克,赤芍十二克,枳壳八克,柴胡八克,川芎八克,桔梗九克,牛膝十五克。

胸痛添加:延胡索十五克,蒲黄十克,五灵脂十克。

海青写完这些,把交给文书欣,又对崔凡辉交待了几句:“购买东西的时候,记到卖点生山楂和蜂蜜回来,生山楂煎水,喝时加入蜂蜜,给飞花前辈当茶饮!”

“游少放心!我记到了。”崔凡辉一边答应一边点头。

“易沉,你过来一下!”海青说着,坐到桌子旁边的凳子上,崔凡辉、易沉、文书欣也相继坐下,海青接着又说:“雅盼路的板达仓库,一定要盯好,特别是仓库里的哪些物资,最终流向哪里,哪里就是导火线,崔凡辉你负责盯板达仓库;佑远大旅馆的秋元征一,这是个危险角色,要尽快处理,易沉负责盯住,不可才取任何行动,这个秋元征一身边都地阶顶峰以上的高手,若想出手,你这个地阶中段,恐怕只有被秒掉的结果,你可以拾起你的老本行,卖卖香烟,一句话,不动手,招子放亮点;书欣师妹应该也是个地阶中段吧?”

“游师哥,这你都猜得到?”文书欣觉得很稀奇,听海青说的这些,似懂非懂,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书欣师妹,是不是感到很奇怪,我们做这些到底为了啥?其实很简单,因为这是我们的国家!在国家民族多难之秋,岂容他倭寇胡作非为,作为一个普通人,就做一点普通人该做的事吧!”海青简单明了的回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停了停,又接着说:“还有一件事,就是沙市西北四十里处的虞荡山,准备周未去探一探,摸摸底,到时要提早租好马车。”

“游师哥,我还是想跟你们去?”文书欣娇嗔的说道,眼睛望着大家。

“书欣师妹如果能去当然好,至于能不能去,到时看飞花前辈的情况而定,暂时待定?”海青认真的说道:“去的风险很大,我们面临的都是顶峰以上的高手,如果板达仓库的物资流向虞荡山,可能对方还有一支穿着便衣的军队在那里,这样我们的风险就更大了,不行,不行,易沉!装扮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海青进屋不一会出来,就变成了面色微黄,长着一溜胡子,戴着一副眼镜的教书匠了;易沉也变成一个黑蛮孩了,提了一根口袋,里面装了一卷长绳。

“哇!我终于知道了,帅哥是怎么变成中年大叔的了?中年大叔是怎么变成帅哥的了?”文书欣一下从凳子上蹦了起来,笑了起来。

“嘘!”海青作了个禁声的动作:“我们出去一下就回来。”

海青和易沉一出门口,脚下生风,疾速向雅盼路的板达仓库奔去。

街上空无一人,显得有些冷清,只有那一轮弯月仍然悬挂在空中,使街道上呈显出婆娑参差的倒影,有两道惊鸿一过的身形,飘逝在月色下的夜幕里。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海青和易沉来到了雅盼路,放慢了脚步,找到了板达仓库,远远就能看见板达仓库这四个字,它是一个密封型的大型仓库,没有院落,前面没有任何窗户,只有一道大铁门,铁门是两道,外面一道,里面一道,要想从大门进去,比登天还难。

海青和易沉又来到板达仓库的后面,后面也是铁板一块,连一道后门都没有,这个仓库的安全程度还比较高,怪说不得,那个岩崎会把货存放在这里。

“易沉,上房顶!”海青用手比划了一个上房顶的动作。

易沉倒了几步,一个小跑,蹭蹭蹭,几下就蹿了上去,海青也跟着蹿了上去。房顶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个采光或者通风的天窗,这个天窗呈三面有窗,左右各一个,呈三角形,前面一个呈正方形,每个窗上面都有比大指姆还要粗的钢筋,两寸一根两寸一根,还很密扎,一般情况下任何人都是望窗兴叹,无功而返。

海青把耳朵贴近房顶听了听,里面还有人在说话,至少三个人以上。从天窗望进去,隐略能看见灯光。海青用手抓住窗户摇了摇,纹丝不动,忙运气于手掌,把窗户四周的木栓震碎,然后把这个四方形窗整块卸了下来,易沉忙把口袋里的长绳拿了出来,把它拴在这个天窗的一侧,另一端却慢慢放了下去。

海青、易沉顺着这根绳子溜了下去,这板达仓库真大,到处堆放着货物,海青沿着这些堆放货物的阴影处,潜伏向有灯光的地方前行,过了几分钟,就能看见灯光和人了,仔细一瞧,有五个人在灯光处喝着酒,不像东洋人,就是沙市的本地人,满嘴的禺南口音。海青手里扣着银针,快步一闪,银针激射而出,直奔昏睡穴。五人中招,倒头就睡。

“好了!危险排除了!”海青对易沉一边说,一边走到那五人身旁,将桌上的马灯提在手中:“走!去找找那批武器?”

易沉是知道那批货物的外部形状的,所以寻找起来也很轻松,在一个角落很快就找到了那批木箱。海青放下马灯,把木箱打开一看,里面全部是枪。枪是挺多的,不过好点的枪还没有看到,都是些水连珠,水连珠也称莫辛纳甘,别称是五三式步骑枪或者马枪,这种枪理论射程一千二百米,实际射程却只有六百米,与薛文亮手中的武器相比差远了。

继续寻找,一箱一箱的打开看,最后在最下面的几箱里,才发现有两箱少量的仿制伯格曼mp18式扫射枪,这种枪有效射程两百米,在此范围内杀伤力挺大的。还有两箱全是快慢机,这才是最需要的,短家伙好携带,好隐藏。海青每个木箱里面拿了五把快慢机,又从两个木箱里各拿了一把伯格曼,水连珠拿了两杆带瞄准器的,长家伙不要拿多了,这东西不好隐藏,携带风险大得多,然后再把子弹配齐,没有发现有其他武器了,木箱全部还原归位。

海青估计了一下,这点东西每人负重都有好几十斤吧!四个长家伙打个包,十把短家伙打个包,子弹打了两个包。易沉先上去,陆续把这些东西全部送上去完了。海青把马灯提回原处放好,并把五人身上的银针收回,又回到装枪支的木箱处,检查了一番,用内力把地上的枪油痕迹抹去,也把在天窗长绳附近的尘埃抹去。

海青掂量了一下,哎,我真想放把火给它点了!如果真这样,火势一但控制不住,可能要烧几条街,这样受难的不都是老百姓。这把火,太不划算了,算了算了!

海青顺着长绳上了房顶,收绳入袋,四方形天窗归位,用内力把天窗固死,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带着所有的东西下了屋顶,离开了雅盼路,往东塘路赶。

随着月光下的婆娑参差的阴影前行,途中躲避了一下夜巡队,将近一个时辰才回到东塘路。

一进门,崔凡辉和文书欣还在厅房等着,文书欣忙问道:“游师哥,还顺利把?”

“一切顺利!”海青接着又说:“我把这些东西放到屋顶上去,留一把不带弹的快慢机在易沉这里,有空教教书欣师妹!都回屋休息吧!”

“谢谢游师哥!也谢谢易沉!”文书欣笑盈盈的说道。

屋顶有个笼龛,以前可能养过鸽子闲置下来的,海青把顺来的枪支弹药就藏在这个笼龛里。

学校的时间也过的真快,又到了食堂吃饭的时间,海青、左丰原、萧岸波等同学打完饭菜,刚一坐下,一阵惊呼声起:“哇噻!快看!美女来了!”

汤歆荧、杜立含、夏妍蕾、路静苗一同走进食堂,女同学表现平淡,男同学全都咋呼起来,四大美女同时出现,引起了一番小轰动。

水沾羡慕沁荧悠,独立含情语亦羞;

夏有妍香花蕾放,路来静美菡苗柔。

有的同学开始念这首诗了,一句一个人,水即汤,羡慕就是歆的意思,第一句就是指汤歆荧。

“这首七绝,四大美人,平起入韵式,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押韵、平仄都非常完美,海青同学,你觉得怎样?”萧岸波一边吃饭一边对海青说。

“很不错啊!虽然七绝没有硬性要求对仗,夏有妍香花蕾放,路来静美菡苗柔,很明显对仗了的,是不是,我们学校有才的人挺多的吗!”海青也感叹一番,看来,这四大美女的确不是浪有虚名,还有人给他们作诗,一人一句,刚好凑成七言绝句。

“我们学校才子佳人数不胜数,不是开玩笑的,国文大学简称叫什么?叫国大!”左丰原也着实兴奋了一回,四大美女同时显身,真是大饱眼福!

这时,打好饭菜的四大美女,一起来到海青他们坐着的这张桌子,左丰原惊呼:“四大仙女,又降临凡间,寻找牛郎啊?”

“四大美女光临,我们怎么也得凑个四大才子?是不是,那桌的男同学过来一位,凑个数!”萧岸波也大声喊道。

一位男同学飞快的应声过来坐起,这下刚好四男对四女。左丰原又开始倡导:“既然才女和才子们碰到一起,在得来点爆料的。我们也来对诗或者对对子,男生输了,喝菜汤一碗,女生输了,喝菜汤半碗,大家觉得怎么样?”

“我们没有意见?”汤歆荧、杜立含、夏妍蕾、路静苗一致认可。

“我也应战!”海青也爽朗的回答。

“为了体现我们男同学大度,第一场由女同学出题,男同学应答,以后猜子获取出题权!”萧岸波又说了具体细则。

“下面请女同学出题吧?”海青微微一笑说道。

第051章 作诗赋对

四大美女一阵商议后,由杜立含出题。杜立含弯眉一扬,脱口而出:

赋语山峦秀,徘徊柳色齐;

炊烟遮绮俏,香径草常栖。

“几位才子,感觉怎么样啊?”汤歆荧微笑问道,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小酒窝。

“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这是五言绝句的仄起不入韵式,押韵、平仄都非常完美!”萧岸波惊叹不已,人美不说,还有文才。

“你们那位应答吧?”夏妍蕾看了一下面前的三位男同学,还是比较沉得住气。

“借山峦之绮俏秀色,讽刺我们男同学一下,秀色可餐是吧!”左丰原夸夸其谈起来。

“我来和一首,没有讽刺的意思,赞我们美女一下!”萧岸波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口中念了一首七绝:

罗带何飘远,轻裾窈窕欢;

顾寻添黛彩,长啸气携兰。

“这也是五言绝句的仄起不入韵式,押韵、平仄也非常完美!也不错哟!”路静苗喃喃的说了一句,小手掌鼓了起来。

“看来有才气的人,大有人在!”夏妍蕾一边吃着饭一边说。

“第一轮次已完,第二轮次单手猜有无,猜中的出题!”萧岸波边说边作准备。

结果女同学方获胜,继续出题。这时,周围的一些同学,开始围过来凑热闹。

“歆荧,加点难度!”路静苗喃喃的对汤歆荧说道。

“来一首七言绝句吧!田园秋景。”汤歆荧一边说一边念道:

田懈绿朦身已远,林稀冷径满坡牵;

炊烟几许随风散,草木荒芜守稼边。

“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仄起不入韵式,押韵、平仄没有问题,太完美了,还带了几分仙气!”萧岸波看了看四大才子,摇了摇头,有点底气不足了。

“你们那位才子应对啊?”杜立含一边笑一边说,笑得有点花枝招展。

“左丰原,你来对?”海青望着左丰原说道。

“我不行,大脑无词!你来吧!”左丰原淡然回答。

“你这不对答的话,后面就更难了,那位同学呢?”海青边说边问后来加入的那位同学。

“你们先来!没有关系,后面如果对不上,我就把汤喝了!”那位同学也摇摇头。

“既然如此,那我就来试试吧!也和一首歆荧同学的七绝,田园秋景吧!”海青边说边念道:

绿坠红尘翻素语,弄塘柳色映闲词;

炊烟寄泪离天绕,香径农家草木迟。

“也是仄起不入韵式,太完美了!游海青同学,真行!”这是周围观看同学的声音,随即又是一片掌声响起。

“歆荧,你的海青同学很不错耶!能言辩答的。”路静苗是对着汤歆荧说的,因为这句话中带了个“你的”,汤歆荧的脸顿时一阵发烫,变得红霞一片,转身朝路静苗身上捶了一下:“苗苗,这么多人在,莫乱说?”

路静苗楞了一下,随即醒悟,口误了一下,汤大美女不高兴了,轻声呢喃的说道:“歆荧,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不过,现在说是早了点,以后肯定会是这样的。”

“两轮平局,第三轮猜有无,夺出题权!”萧岸波说着准备了一下。

萧岸波像是在放水,大家也不明说,装作不知道,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只要大家开心就行了。女同学继续出题,这次由路静苗出题,夏妍蕾在一旁说道:“苗苗,多加点难度!”

“你们都看到了,我们学校操场边的那几株银杏树了吧!也欣赏到了落叶时的风姿和美妙,那我就以银杏树为题,出个联子,让才子们对对?我出句……”路静苗的声音甜如浸蜜,软若呢喃,慢慢说道:

秋来秋谢,褪下金黄一片,待春来再披绿装;

“平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平仄平;这个有点难度了,我们还有两位同学没有应答,看他们那位来答?”萧岸波一边说一边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有点玄。

围观的同学这时更多了,有的还在喊身旁的同学帮忙记一下,也有的议论纷纷,试着对一下。

“左丰原你和那位同学,那位对?”海青同学看了一眼大家说道。

“我左丰原,在这里舍得一身剐,也要陪你们血战到底,我大脑突然崩出几个词出来,试试看,输了也没有什么,不就是喝一碗汤个吗?”左丰原边说边念道:

潮涨潮落,迎上浊浪千重,看海涨初绘蓝图。

“平仄平仄,平仄平仄平平,仄仄仄平仄平平。从对仗的工整性来说,能过关的,没有什么大问题!”萧岸波松了一口气,小胖没有令人失望,算过关了,同学们都自觉的给左丰原来了一阵掌声。

“谢谢了!谢谢同学们!谢谢仙女们!”左丰原笑着说了一句,向四周的同学作了个揖。

“最后一轮,我们男同学大度,不用猜有无了,就让你们女同学出题!”萧岸波微笑着对大家说。

“没有问题,你们女同学出题吧?”海青也回应了一句。

“我来出,就出个关于读书的联子,你们来对吧!”夏妍蕾一下站了起来说道:

屋内读书,轻闻窗外秋雨声,书声雨声皆悅耳;

“仄仄仄平,平平平仄平仄平,平平仄平平仄仄;这一下有点考人了,我们还有最后一位同学,输赢都不重要,输了就是喝碗汤而已,加油!”萧岸波鼓励对方,也为自己鼓励,与美女相战,即使输了也是一件高兴的事。

“那位同学,加油!”海青也给他鼓劲。

“我是农村来的,在家里经常出去放牛,于是就发现一些趣事,我就以此应对吧!”那位同学声音很细、慢慢的说道:

田野牧牛,重现地里青蛙叫,牛叫蛙叫也和谐。

一说完,就响起了男女同学热烈的、鼓励的掌声。不管答得好与不好,给对方信心是最重要的。

“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平仄平仄仄平平。虽然意境差点,但是可以通过!”萧岸波说完,掌声再次响起,这是对对方付出的肯定和认可。

“今天同四大才女的交流,使我们认识到了自己那些方面的不足,虽然经过努力,最终的结果是平局,没有胜负输赢之分,感谢各位围观的同学,也积极给与了我们最珍贵的掌声,谢谢你们!”海青作了一个总结性的发言。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左丰原也向围观的同学打躬作揖。

同学们走得差不多了,左丰原又说:“各位仙女同学,今天与你们共享这顿美好的午饭时光,使我感到非常荣幸,希望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

“我们回寝室了,美女们,再见啰!”萧岸波也准备离开。

“你们走吧!海青同学留下一会,我们有事情,找他谈谈!”夏妍蕾的声音,直接、不拖泥带水。

“你们先回吧!美女找我,一般都是好事。”海青连忙给左丰原他们递了个眼神。

“那我们先回寝室了,你可要跟我们男同学争气哟!”左丰原说完和萧岸波同学一同离开了食堂。

“有什么事情?美女们,请讲吧?”海青又重新坐了下来。

“海青同学,是这么回事,你跟我们汤歆荧同学从认识以来,她的心思你是应该知道的吧,为什么你总是不冷不热的,若即若离的,弄得我们汤歆荧同学非常尴尬!”杜立含直接把问题抛了出来。

“你知道女孩子的表达都非常含蓄,稍微一个眼神,你们男孩子都应该懂呀?”夏妍蕾也是为了汤歆荧,豁出去了。

“如果换个男生,早就贴上去了,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一个怕事的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路静苗说话甜甜的,呢喃般的调调,着实让海青的肌肉紧缩了一下。

汤歆荧这时没有说话,脸上泛着红晕,却一直把海青望着,可能想说的话,这几位同学也帮她说的差不多了。

“各位美女,稍安勿躁!实际上,就是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要说什么?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们知道吗?因为我比其他同学要晚一个多月入学,我落下了许多许多的功课,所以我要比别人更用功,要用更多时间花在学习上,才能弥补功课的落下,在学习,教室、寝室、食堂、图书馆,基本上填满了我所有时间。有一次在图书馆,汤歆荧同学问我为什么爱看医药方面的书,我给她说这是对一个生命的承诺,因为她不知道,一个年轻生命,就在我来学校的前几天,却死在我的怀里,她也如同你们一样,一样的美丽,一样的可爱,十七岁啊!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我暗暗发誓,我要研发药品,我要救更多的人!”海青停了停,接着又说:

“汤歆荧同学,你投向我的每一个眼神我都明白,我也怕是我会错了意,在这里真诚的给你道个欠,对不起,让你受累了!我也曾经想过,勇敢点!答应你!但是,一但这样,一个男人就有担当,就有责任,那不是一两句空话就能敷衍了事的,那是一颗心换另一颗心,一生一世,永远不变的承诺!可是,我现在做不到啊!既然答应,又无法做到,那样你会更加痛苦,到后来也会更加失望!我就会变成一个既答应又不能做到的卑鄙无耻之人,我不愿意这样做啊?难道你愿意这样吗?我想你也不会愿意吧!”

“海青,我也非常高兴的,能听到你发自内心的东西,我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从来也不奢望什么,自从遇到你,感觉到你身上有一股其他人没有的东西,比如处理事情的果断、精明,也确实让我眼前一亮,在我生命里留下不能忘怀的痕迹,我几次都用语言来试探你,你知道,女孩子有些话也不能说的太明了,见你每次都唐突敷衍过去,我也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你心目中喜欢的类型,我也曾不止一次的责问自己,我汤歆荧真的就这么不堪,入不了你游海青的法眼!听到你说的话,我终于明白原因了,说说实话,我不怕这些,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许多次的白天和夜里,独自一人的时候,我的眼里都都饱含泪水,为什么我的眼里会饱含泪水,因为我对你爱得深沉!”汤歆荧的声音如黄莺出谷,鸢啼凤鸣,却又婉转柔和,望着海青的眼睛早已泪花盈动。

杜立含、夏妍蕾、路静苗三大美女,双眼早以饱含着泪水,此时无声胜有声,三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每个人在汤歆荧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算是给她加油鼓劲吧,然后流着泪离开了食堂。

第052章 名花有主

“你叫我说什么好呢?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我也很平凡,如这大千世界中的尘埃一样,太普通不过了,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都跟大家一样,不值得你为我这样!”海青看着眼前的汤歆荧,泪眼朦胧,突然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一个男人不管做什么?都不应该让一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落泪!

“海青,你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我说过我真的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你有钱无钱?也不在乎你的家庭怎样?我只在乎你这个人!在乎你心中是否有我?只要你心中有我,哪怕一天能见一次?一周能见一次?或者一月能见一次?即使不能长相厮守,我也心满意足!”汤歆荧说着说着,眼泪真的就流了出来。

“歆荧,你的心意我都懂,不是你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你!快把眼泪檫了,不然别人以为我在欺负你。今天你说的一切都可以答应你,让你满意,行了吧!不就是要一句话,你说,你想听那一句,是游海青从此就是汤歆荧的男朋友了?还是汤歆荧从此就是游海青的女朋友了?我都答应了!把眼泪檫了。”海青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一哭心会软得一塌糊涂。既然大美女要当自己的女朋友,就让她当呗!反正自己又没有女朋友,又不是天大的事。

汤歆荧终于破涕而笑:“苍天见证,这是你自己当着我的面说的,我可没有逼迫你,是你自觉自愿的,以后游海青就是我汤歆荧的男朋友了!”

“苍天见证,以后汤歆荧就是我游海青的女朋友了!”海青看到汤歆荧笑了,如沐春风,也跟着回应了一句。

“我是乙巳年六月生的,今年十八岁。我要像花儿一样,开在你的季节!”汤歆荧的脸庞还带着少许的泪痕,这一笑开,娇柔中还夹着几分媚,没有一丝丝的俗气,犹如出水的莲花那样高雅素洁。

“我比你大一岁,甲辰年五月生的,今年十九岁。前世不知有多少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珍惜缘分,珍惜一切,无论是不是朋友,都应该珍惜,珍惜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人;能够成为朋友,那缘分就更深了,只要能真心的彼此相爱,那就够了!”海青不得不感慨,人的机遇中,真有缘分的因素在里面啊!

“我也会真心的爱你和身边的朋友!相遇是一种缘分,相识是一种惊喜,相知是一种宿命,相守是一种幸福!”汤歆荧的声音仍似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

相守是最温暖的承诺。好在偌大的食堂没有人,两人就聊开了,从各自的家里情况,到目前的学校生活,以及以后的目标打算。离开的时候,两人是一起出去的。

杜立含、夏妍蕾、路静苗三大美女还在女生寝室候着,一见汤歆荧回来,呼啦一声围了上来,夏妍蕾忙问道:“歆荧,谈得怎么样?确定关系没有?”

汤歆荧脸上又是红晕一片,点了点头。

“哦!这下真的名花有主了!”杜立含拍着手掌高兴起来。

“我说嘛!加上大美女的眼泪,那游大帅哥不投降才怪!你们说,是不是!歆荧,坦白一下,用了这招没有?”原来这是路静苗的主意,还要叫汤歆荧坦白交待。

“不用说,看眼睛就知道,红肿的,肯定哭过,是不是啊?”杜立含走了两步,仔细察看汤歆荧。

“没心没肺的,美女哭一下,值得这么惊天动地的吗?”汤歆荧伸手去拍打杜立含。

“好了!各位同学,歆荧同学先休息一下,然后让她自己交待吧?”夏妍蕾为了让汤歆荧平静一下,让大家暂停考问。

“美人荧荧兮,颜若苕之荣。命乎命乎,终有吾美兮!”路静苗念了一首、把尾句改了的先秦鼓琴歌,因为汤歆荧的小名就叫荧荧。

国文大学男生寝室。

海青一进寝室,同学一下都围了上来,左丰原说道:“四大美女都找我们的海青同学谈心,还有天理没有?简直受不了,仙女们,我们这里还有这么多牛郎哟?你们说,结果会怎么样?”

“看海青同学面带桃花,应该成功了吧?”萧岸波同学也附和说道:“是不是啊!海青同学?”

“海青同学,你说说吧?我们都羡慕死你了!”同学们跟着起哄。

“真的想听?左丰原、萧岸波,还有大家,真想听?”海青反问了一句。

“海青同学,你就说说吧?不要逗我们了,我们要听的是结果?”左丰原真的有点激动,不是一点,而是到了极点。这个人也是,别人一点事情,他比别人还要兴奋。

“好了!我郑重宣布,从今天起,汤歆荧同学就是我游海青的女朋友了,你们也别惦记了,寻找另外的目标吧!”海青大声的说道,这个寝室所以的男生都听见了。

“哦!”“哦!”“哦!”一阵掌声、欢呼声,同时响起。

“今天这掌声欢呼声是属于海青同学的,因为他是我们寝室到目前为止,唯一获得此殊荣的第一人!”萧岸波一边说一边鼓着手掌。

“各位同学,我说几句!首先,大家要知道这是学校,是我们学习的地方,大家的心思首要用在学习上,这样才不愧对辛辛苦苦赚钱来,供我们学习的父母。当然,当缘分有一天来临的时候,该抓住还是要抓住的,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啊?”海青同学觉得不能因为自己,误导同学们的学习思想,必须敲敲警钟。

“海青同学,这个道理我们都知道,毕竟我们还是学生,学生就应该以学习为主。”萧岸波是个聪明的同学,一下就听出了海青更深层的意思。

“我对生活有点失去信心了,四大美女成了三大美女了,连花魁都被人摘了,你还要不要人活了!美能养眼,现在养不到我们的眼了!海青同学,你要弥补我们的损失,你说,怎样弥补?看在都是同学的份上,来个最简单的吧,请我们大家吃一顿就算了?”这个左丰原真会绕弯弯,绕来绕去,最后的目的就是让海青出钱请客。

“既然左丰原同学开了金口,好说,我就请大家吃一顿,但是我不能跟你们去,钱由我出,你们去吃,怎么样?”海青笑了笑回答。

“可以!谢谢海青同学!”这话谁听得,不等左丰原回应,其他同学已经替他说了。

“你们急什么?比我都还要猴急猴急的!”左丰原故作生气状,我好不容易想这么个主意,捞顿大餐,你们就不能让我多抖摆一下吗?

“没有什么?反正都是说,你说他说,都是一样的!”海青一边说一边摸了三块大洋出来,递给萧岸波:“萧岸波同学拿到,晚上寝室的同学都去,我建议大家去颐知轩,我去吃过,挺不错的,你们去的时候,可以对掌柜说一句,是以前帮助过你们的少年公子,介绍我们来的,你们还会有惊喜哟!”

“海青同学,真的呀?”左丰原反问了一句。

“你们还能格外享受到优惠!就这样差不多了,大家准备一下,下午的课快要开始了!”海青一边说一边准备下午的学习资料和书籍。

不管是上什么课,在课堂上,都要用百分之百的精神头来好好学习,不能三心二意、浅尝辄止,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海青也不例外,一进入学习状态,就全身心的投入。老师的讲解,认真的听,不懂的就问,老师还是喜欢爱问的学生,一直到课程结束。

当今天所有的课程结束后,海青收拾妥当,走到校门口,就碰到汤歆荧,忙问道:“歆荧!在这里等谁?不可能等我吧?”

“就是等你!”汤歆荧微微一笑,百媚顿生,路旁佳丽皆无颜色。

“归老师再见!”海青同守校门口的归老师打个招呼,然后又对汤歆荧说:“那就随便走走?”

“嗯!到你那里去看看?”汤歆荧一边说一边攥了一下海青的手。

当游海青、汤歆荧刚离开学校门口,从里面又冲出一群同学,带头的正是左丰原和萧岸波,直奔颐知轩。

“萧岸波同学,各位同学!我说今天的机会很难得哟!反正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敞开肚皮吃!”左丰原边走边在嚷嚷:“哎!名花有主,这下真的名花有主了!我们却失意了,只有去一醉解千愁啰!”

“你失什么意?那名花可跟你半点意都没有!你还去解千愁,解个头呀!”萧岸波边说边瞪了左丰原一眼,心想你娃又在意想了吧!

“没有什么?说说而已,过一过嘴巴瘾!”左丰原连连打诺诺。

“既然海青同学敢掏三个大洋,就说明我们把这点钱吃完,也没有事的,是不是,萧岸波同学?”一位同学也兴奋的说道,平时在学校食堂,都是清汤寡水的,难得这次有人出钱打顿牙祭,不放一放量,怎么也说不过去!

“可以!就像左丰原同学说的,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敞开肚皮吃,最大的可能就三个大洋光光!”萧岸波看着这帮同学,真有点像虎狼一样,眼睛都快冒出寒光了。

“哦……”“哦……”“哦……”同学们一阵欢呼,冲向颐知轩。

游海青、汤歆荧一起向东塘路走去,这个时间段,路上的行人还是挺多的,多一个异性在身边,感觉是不一样的,有一种要保护她、呵护她的冲动。有一种关怀它常使我们泪流满面,有一种力量它能让我们精神抖擞;这种关怀从你我的眼里轻轻释放,这力量在你我的指尖里悄悄流动,那就是爱。

“海青,你在想什么?”汤歆荧脸色微显红晕,自己从来没有与男孩走得这么近,今天还是第一次,望了望身旁的这个大男孩,心中还是感到一片窃喜,海青,今生我都要好好守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歆荧,我在想我自己,有没有能力来保护你?以后的路还很长,遇到的困难还很多,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尽我的努力,全力以赴!不会让你有半点闪失的,承诺是永恒不变的心!”海青在这一刻似乎又长大了一截,有责任,敢于担当,不然,你怎么能变成一个强大的男人呢!

第053章 醋海泛波

承诺是永恒不变的心!只有一颗真心永远不变,承诺才是永恒的!

“我不要你这么说,有困难要一起面对,我不是那么小女人,也没有那么娇贵!”汤歆荧娇嗔的望着游海青。

“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你们女孩能面对的,必须是我们男人用鲜血去拼,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现在你还不懂,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你就会明白我说的意思了,不过,你要有思想准备,跟着我会吃很多苦哟!”海青看了一眼身边的汤歆荧,有些事情也不可能一下子全说完,只有慢慢来。

“不要一说就是鲜血和生命的,那样也不好,你要多想想你的父母和身边的朋友,也要多为他们想一想,凡事不要冲动,退一步不就是海阔天空吗?”汤歆荧觉得男孩子都喜欢冲动。

“我说的是非常糟糕的那种,你若退了一步,对方要逼你三步呢?歆荧,我是想让你知道,你的男朋友也是个不怕事的人!当然,你也放心,我是不会轻易去惹任何人的,如果对方要来试试我的底线,我也会同样让他付出代价的!”海青淡淡的说道,不要说得太血腥了,那样对方会反感的。

“我相信你!我也相信你所做的一切,是正确的,是赋有正义感的!”汤歆荧想到的,多半是海青为了维护她,才这么说的吧!

“你能理解当然好!不过这以后的路还长呢!风雨与共,砥砺前行!”海青觉得汤歆荧真是个聪明的女孩,一下子就明白他说的意思,知音难觅,聪明的就更难了。

“风雨与共,砥砺前行!”两人都相视一笑,一股浓浓的蜜意在两人心中升起,说着说着,就到了东塘路25号。

“进来吧!这也是我最近才租下来的。”海青推门进去,招呼汤歆荧进来。

汤歆荧还是有点忐忑不安,这么来对方的家里,是不是唐突了点,虽然是租的房子,毕竟跟海青同学确定关系的时间不长,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是不是不应该来?”

“来都来了,还说这些,走吧!”海青一下拉着汤歆荧的手,往里面就走。

“游师哥,你回来了!你,这是……”文书欣正从屋里出来,看见海青牵着一个大美女,在院落中间溜达。

“歆荧,这是飞花前辈的徒弟文书欣!”海青忙给歆荧介绍,又对文书欣招了招手,说道:“书欣师妹!这是你游师哥的女朋友,汤歆荧!”

这时,易沉、崔凡辉在厨房听到声响,也钻了出来。他们是认识汤歆荧的,刚到沙市时,海青救人反被对方打了,就是这位姑奶奶。海青也一一作了介绍,文书欣却一阵风似的跑到屋里去了。

崔凡辉嘻嘻一笑,说道:“我在私底下,给易沉说过,游少出门遇到的第一位打他的姑娘,以后就是他的老婆了!易沉,我没有说假吧?”

易沉瞪着大眼睛,望了望海青和汤歆荧说道:“崔凡辉是跟我聊过,我当时还捶了他一下,说他打胡乱说,现在看来八九不离十。”

“你什么时候变成算命的了?厨房弄的什么?怎么有糊味?”海青闻了一下,发现有一股糊味从厨房传出来。

“糟了!”易沉、崔凡辉一听,呼了一声又冲进了厨房。

汤歆荧脸露红晕,心里悄悄装下一个小惊喜,这话她喜欢听!

“这一惊一乍的,没有吓着你吧!”海青望着汤歆荧,一股柔情从心底涌出,话语间还多了几分关心。

“没有!”汤歆荧摇了摇头,甜甜的一个微笑,也对望着海青的眼睛。

“走,我们去看看飞花前辈!”海青说着,拉着汤歆荧走进堂屋。到了屋里抬头一看,飞花正坐在那里,虽然人比较憔悴,但是精气神却比昨天好多了,文书欣站在一旁。

海青一介绍完,飞花微笑着说道:“这小姑娘,长得是挺精致的,不然你的书欣师妹,怎么会吃飞醋?”

“师傅啊!我怎么会呢?我是替游师哥高兴!”文书欣娇嗔的朝飞花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的海青和汤歆荧,真是一对碧玉佳人,身材高挑,肤色白净,相偎而立,男的玉树临风,卓尔不凡,女的更是身姿曼妙、皎若秋月、慧质兰心。也暗暗惊叹不已,不犹得心里也酸楚楚的:游师哥,你师妹也不错啊!歆荧姐也不过比我早几天认识你个吗!

“我这个徒弟啊!嘴巴说的,跟心里头想的,是不一致的。相遇是缘,如果没有份,你们就是在同一屋檐下,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只有缘和份在一起了,那你们才能真正的在一起!所以说呢!都应该珍惜缘份,珍惜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人!”知徒莫如师,徒弟心中的想法,飞花是知道的。也许徒弟在看到师哥的真容后,就有想法了,还没有来得及吐露心声,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命如此,也不能怪上苍的不公吧!

“师傅啊!你也取笑我呀?”文书欣半抱飞花双肩摇了摇。

“书欣师妹,你师哥呢只属于汤歆荧的了。以后,若遇到合适的,师哥也给你留意一下,书欣师妹这么优秀,再怎么也不能亏待了?”海青微笑看着书欣继续说:“要不我们学校的帅哥也挺多的,那天我把他们请到家来,站在这庭院当中,让师妹在楼上选,选中了我就去给你说,你看怎么样?”

“游师哥,我才不要!”文书欣撒娇的说了一句,不知道心头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退一步来讲,我还有一位弟兄,叫游开扬,易沉他们是知道的,年龄与我相仿,到时师妹若瞧得上,当师哥的一定成全!”海青说这话,是认真的。

“羞羞羞!不理你们了!”文书欣一边说一边跑到楼上去了。

“飞花前辈,今天气色好多,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多休息,多调养调养!”海青看飞花面色略带红润,知道应无大碍,只需吃点药,多休息就行了。

“海青,谢谢你!不然我还要受好多罪?”由于长期运功控制毒素,身体的其他功能已出现混乱,心律不齐只是其中比较严重的一种,飞花也知道,现在毒素已清,功力一松散下来,一切都倒退了很长一截,只有慢慢来恢复。

“不用谢!前辈休息一会,我引歆荧去参观参观!”海青拉着汤歆荧到各个房间参观了一下,最后来到海青的房间。海青说道:“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呀!”汤歆荧感到的不仅仅是惊喜,简直是太惊喜了,这么大的房间得花多少钱?还有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不需要钱吗?又娇滴滴的问了句:“海青,这要花很多钱哟?”

“这个秘密我可以告诉你,你不要外传就可以了,你男朋友赚钱的能力还是很强大的!”海青一边说一边把嘴巴故意靠近汤歆荧的耳朵,隔了一会又说:“如果条件成熟了的话,我还打算在这里开一家医馆呢!”

“你还会医病救人?”又是一个惊喜,让汤歆荧感到有点眩晕了,如果今天一下子就把海青了解透彻了,可能一周都睡不好觉了。

“游少!吃饭了!”下面传来崔凡辉的声音。

“走吧!下去吃饭,然后我就送你回去。”海青边说边拉着汤歆荧的手出了房间,来到楼下。饭菜已经摆好,飞花上座,其余的围桌而坐,一副很温馨的样子,就跟在游家湾家里一样。

“今天飞花前辈的病已经控制住了,正在逐步恢复中,为此大家都应感到庆幸。另外,我的女朋友汤歆荧,初次来到我这个临时的家,吃顿便饭,不成敬意,多多包涵。来吧!大家都动起来。”海青边说边招呼大家动起来。

“汤姑娘,多吃点,你男朋友是吃不垮的!”飞花也挺喜欢汤歆荧的,还帮她夹了一筷子菜。

这是未来的女主,易沉、崔凡辉也是积极表现,不一会,汤歆荧面前的碗已被各种菜堆得满满的,弄得汤歆荧怪不好意思的,只得连连说:“谢谢!谢谢!我自己晓得来!”

只有文书欣沉闷的吃着饭菜,没有往日那铃铃般的笑声。可能对这件事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刚看好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下手,就被别人拿去,心里是有个疙瘩,只有慢慢来开导,就会好起来的。

“我们书欣师妹,也要多吃点,来,师哥给你拈一个鸡腿。”海青也给文书欣拈了一筷子菜。

“师哥你也要多吃点,现在又多个歆荧姐,你要更费心了!”这个小妞还是知道关心人。

“是是是!大家都多吃,不然书欣师妹不高兴哟!”海青哈哈一笑,夹菜吃肉,不亦乐乎!

大家还是比较融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汤歆荧起身告辞:“今天非常感谢大家!这顿饭太丰富了,我也成了超量版的了,我要告辞了,晚了就进不了学校的大门了。谢谢飞花前辈!谢谢书欣妹妹!谢谢易沉、崔凡辉!今天来这里我非常高兴、非常快乐!谢谢大家!”

文书欣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我的妈呀!歆荧姐也这么会说,跟我师哥还真是一对耶!

易沉、崔凡辉,听到这恰似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的声音,享受,简直是享受,太美妙了。

“大家随意,我送送歆荧!”海青起身,和汤歆荧一道离开了东塘路25号,朝学校方向走去。

“歆荧,你真的吃好了!反正在这里就不要客气,以后你也是这里的主人!”海青一边走一边说道。

“海青,我真的吃好了!你说我也能成为这里的主人?”汤歆荧柔柔的望着海青。

“是啊!你是我的女朋友,当然也是这里的主人,除非你把我踢了!”海青也回望着汤歆荧。

“我相信我的选择,不会的,我会一直爱你到生命的尽头!”汤歆荧一边说一边双手圈住海青的手臂,头轻轻的靠了上去。

海青全身像有一道电流划过,这是从来没有体验过微妙感应,这是女性那股柔情般的蜜意在侵蚀,这样走路会很慢,但是海青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这样走,你进不了学校门口的?”海青说着,望了一眼身旁俏丽佳人。

这时候,身边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声音:“不许动,把钱拿出来!”

“咦!还有个妹佗?”

“满哥滚开!妹佗留下!”

“歆荧,你说该怎么处理?”海青一把把汤歆荧拉到身后,定神一看,原来是三个喝了酒的地皮无赖,每人居然还拿了把明晃晃的刀。刚才陷入蜜意之中,没有发觉,其实危险任何时候都在身边。

“海青,你来处理吧,小心点!”从来没有遇到过,虽然有海青在身边,汤歆荧还是怕极了。

不可能让他们拿起刀刀走近,海青伸出手指,连弹三下,三根银针疾射而出,断脉封穴。汤歆荧在海青身后,这些她是瞧不见的啰!

只见三个地皮无赖,手中的刀一丢,就互殴起来,啪,你一巴掌甩过来,啪,我一巴掌甩过去,嘴里还喊道:“叫你喝,你不喝,面子都丢尽了!”

第054章 敲骨续脉

“歆荧,我们走吧!”海青一边说一边拉了一下汤歆荧的小手。

“他们这是……”汤歆荧不解的望着那三个正在互殴的地皮无赖。

“喝醉了酒,正在发酒疯!”海青拉着汤歆荧绕过那三个互殴的地皮无赖,继续向学校走去。

虽然不算很晚,街上也无多少行人,已接近深秋的夜晚,还是感觉到有几分凉飕飕的。两人依偎着行走,并没有感到有凉意,也许是爱的力量太浓烈了吧!

“学校到了!我看着你进去!”海青说着,望了一眼汤歆荧。

“嗯!”汤歆荧给了海青一个热吻后,才一路小跑进了学校。

海青挥了一下手,直到看不见汤歆荧的身影,才转身往回走,回走到刚才三个地皮无赖动粗的地方,三个人还在互殴,有气无力的,两眼充血,脸面已经高高肿起。海青用内力收回银针,三人轰的一声晕倒在地。海青用脚把三人踢到街边屋角阴暗处,就让他们在街上睡一觉,醒了啥事都没有发生过,然后才往东塘路家里赶。

汤歆荧推开寝室门一进去,背后就被人一下抱住,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飘出:“大美女,有了情哥哥,就不要我们姐妹了!”

“立含,别闹了!我不是回来了吗?”汤歆荧脸色绯红,故意挣扎了一下。

“汤歆荧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夏妍蕾走了过来,望着脸色徘红的汤歆荧,又走到她的身边,故意用鼻子嗅了嗅,神秘兮兮的说道:“我闻到了一股男人的味道?”

“仙女到了凡尘,也要食人间烟火啊!我们汤大美女,也不列外吧?”这帮姐妹一疯起来,你想做什么事情都不得行,路静苗放下手中的书,也站了起来。

“汤歆荧,坦白交待吧!”杜立含终于松开了双手。

“有重大情况,让我喝口水。”汤歆荧喝了一口水后,在姐妹面前也不遮遮掩掩,将晚上去海青哪里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我来谈谈,这说明你男朋友有钱,这不是坏事,也没有什么,你说她身边还有个漂亮的师妹,这游海青也当着大家的面摆明了的,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过,还是要警觉,万一游海青经不住诱惑的袭击,变节投降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这是夏妍蕾的个人看法。

“我也觉得没有什么?游海青不是表明了态度的!我觉得应该相信他!”杜立含也持肯定态度。

“我也觉得很好啊?不过以后的风风雨雨是难免的,姐妹们鉴定完毕,游大帅哥值得信奈。”路静苗也喃喃地说道。

“放心吧,我也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他!”汤歆荧满意的笑了笑。

“这下我们歆荧的眼里恐怕只有游海青了!”杜立含叹了一口气说道。

“不会啊!我一样也有你们呀。”汤歆荧也望着这帮姐妹说道。

“好了,复习一下功课,隔会又要关灯了。”夏妍蕾说着就去复习去了,大家也一同进入了学习状态。

海青回到东塘路路25号,大家还坐在厅堂闲聊。

海青也找个座坐了下来,看见文书欣在那里不高兴的样子,说道:“书欣师妹,今天怎么不高兴啦?是师哥得罪了你?”

“没有啊!师哥怎么这么说?师妹可不是小气的人。”文书欣故作生气状,娇滴滴的说道。

“那就好!师哥先对你说的话算数!到时我会给你留心一下。”海青一边看着大家,一边又对飞花说:“前辈对此有什么看法?”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是不参言的,要我说的也就是一句话,别忘初心,方得始终!”飞花的一句话何止千言万语,一个人做事情,始终如一的保持当初的信念,最后就一定能得到成功。

“前辈的话,我记住了!”海青又对易沉、崔凡辉说道:“后天早上六点钟出发,如果正常,晚上就能回来,如果有特殊情况,可能要两三天,明天要准备三天的食品,以防万一,一人带一把快满机就行了,子弹备足,全部要易容,马车可先付点定金,叫他准时点。”

“师傅,给我说说?”文书欣在飞花旁边,着急的说道。

“海青,你师妹要去就让她去吧!我能照顾自己。”飞花还是给文书欣说了一句。

“既然飞花前辈同意了,我也没有意见,书欣师妹就算正式加入了。”以文书欣的武功,海青觉得应该帮得上忙。

“崔凡辉,你过来,我给你续一下经脉?”海青边说边给崔凡辉作了一番检查,然后给他敲穴,使其经脉重新活跃,这敲穴的手法有有很多种,有刺激经脉的、有增长功力的、有治病救人的等等。敲打了十几分钟后,然后下了三根银针,在穴道中起到经脉刺激的持续作用,再启动内力,游走于奇经八脉中,修复受损的经脉,这崔凡辉在孤狼杀手团本是个玄阶顶峰,在落水坳对海青出手时,被海青一掌震碎了经脉,虽然捡了一条命,武功退到了黄阶中段,也就是说比普通人稍微好一点点,孤狼杀手团归顺后,又被军师派到海青这里,当个端茶送水、跑腿的。海青对此人还是比较满意,表现还不错,尽心尽力的,递个眼色,他也知道该做什么目前急需人手,以崔凡辉的武功底子,当然不堪大用,不然海青是不会这么快给他恢复功力的。又过了二十几分钟,海青收功起身,说道:“现在你的功力应在玄阶中段,假以时日,恢复到玄阶顶峰应该不成问题,现在勉强可以自保了!”

“谢谢游少!”崔凡辉试了一下,太惊喜了,发现有一股真气开始在丹田之间循环游走,这也意味着,自己可用自己的内力进行自我提升了。连续说了几声谢谢后,崔凡辉就跑回自己的房间练功去了。

易沉在一旁看着,显得非常平静,因为他见过好几次海青出手救人,觉得海青会这些,是理所当然的,不值得惊奇什么的。

飞花也很平静,无虚的弟子,当然会这些哟,如果不会这些,那才感到惊奇呢,那肯定就是假冒的。

只有文书欣一个人感到惊奇,觉得游师哥这个人好高深莫测哟,好多东西都会,因为她认识海青也没有几天,当然不了解哟!可能无虚是什么人,她师傅也没有告诉过她。不过,文书欣私下还是问了师傅的,师哥的修为达到什么级别,飞花的一句话更让她吃惊:天中!

一夜过去,当天空再度露白的时候,海青已经来到国文大学的操场上,跑了几圈后,才回到男生寝室。

“海青来了!”一同学打着招呼。

“大家早!”海青回应了一下,来到自己床位前,开始换装。

萧岸波走了过来,说道:“海青同学,对不起啊,那三块大洋花完了!”

“花完就花完呗,本来就是拿给你们花的,没事!”海青望着一脸歉意的萧岸波说道。

“谢谢你!”萧岸波本想说一句表达歉意的话,这时反而说不出来了。没有想到,这帮同学平时斯斯文文的,这不掏腰包的大餐一吃起来,如同风卷残云一般,掌柜还加送了一些菜,也一样被消灭了。

“海青,昨晚吃得太开心了,真的是大餐呃,现在我都在回味,颐知轩的菜真不错,谢谢你!”左丰原一下子遄了过来。

“只要同学们吃的开心,那就非常好!”海青笑了笑又说:“小胖,我有点事,写了个请假申请,如果周一早上我不能到校,就给我交上去,如果到了,就还给我。”

“一定照办!话说回来,你可千万千万不能出事,你若出了事,我们以后的大餐钱谁出?”左丰原挤了一下眼睛说道。

“好啊!左丰原同学,你把我游海青当成土豪了嗦!”海青看着左丰原,心想你这个家伙又在犯贱了嗦!

“我的意思就是,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大家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不求回报,只需你再请我们搓一顿大餐就行了,这样听明白了吧!”一顿大餐还不够,这左丰原又开始挖坑了。

“好啊!到时就看帮忙的事情值不值得到一顿大餐钱了,值得到,我可以出!值不到,那就拉倒吧!”海青心想我的忙到时你们恐怕啥都帮不了。

“行行行,到时你看着办,不过,你心里不能只有汤大美女,有好处的时候,还是要想着我们这帮同学,你们说是不是?”左丰原继续他心里的宏伟蓝图。

“小胖说的对!那些上刀山、下火海、淌油锅的事,只有那孙猴子办得到,我们还是可以帮同学办点力所能及的事吧!”萧岸波也跟着说道。

“我答应了!也记住了!也一定放在心上!”海青一边说一边把请假申请,递给左丰原:“给我捡好!到时记到,不要忘了!”

上午的课完了以后,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海青把将去虞荡山的事情给汤歆荧说了一番,没有想到汤歆荧一句话,海青差点喷饭。

“海青,我也要跟你们一路去,趁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你!”

“不行!不行!不行!”海青连说了三个不行,可见汤歆荧真的不能去,心想:我们去了都不知能不能回来,你去,我的姑奶奶,你什么都不会?你以为是游山玩水啊!

“为什么呀?你们不是去玩玩?带上我又不会碍事?”汤歆荧疑惑的望着海青,你们去耍为什么我就不能跟你们去?

“那边不安宁,前段时间大禺报不是说土匪跟政府军火拼,打死了几万土匪,万一遇到土匪怎么办?你愿意被土匪虏去当压寨夫人啊?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呃!”

“有你在,我不怕,如果土匪把我虏去,我就自杀!”汤歆荧说这话说的相当果断。

这下海青有点为难了,本想给她说说,免得勿念,没有想到她居然要去。想了想说道:“我同意了,明天早上六点钟在学校门口等,到时会有马车来接,我们去的人都要易容,你上了车后再易容,这是为了不跟学校带来麻烦,出去的全部使用别称,你的别称叫影子,我的别称叫教书匠,易沉别称叫小鬼,崔凡辉别称叫刀仔,文书欣别称叫如玉,出去后可以互相称呼,其他任何人不得告诉,不要穿学生装,多准备一套衣服就行了。另外,有可能一到三天,准备张请假申请,周一早上没有回校叫你们寝室的同学给你请两天假,听清楚没有?”

“海青,我记住了!”汤歆荧轻声说道,心里充满喜悦之色,明天一定是一场不平凡的奇异旅程。她那里知道,这一去就差点没有回来得成!

第055章 荒野惊魂

放学以后,海青去药铺拣了几味中药,然后又在街上溜达了起来,重点在棺材铺、寿衣店、木材店里面转,他要找一种木材叫桃木,桃木亦名降龙木、鬼怖木,也称仙木、神木,主要用于辟邪消灾,震慑妖邪。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多作准备,最后在一家工艺雕饰品作坊,买了一些桃木。

回到东塘路,一进门口,迎面就碰到文书欣。文书欣吃惊的望着海青:“师哥,你买些木材做什么?”

“你不要小瞧这些木材,关键时候,他能发挥大作用的!”海青一边说一边往里走,把桃木在墙角放好。找来手锯和篾刀,开始制作袖箭,五寸长,一头削尖,如筷子一般,桃木木质细腻,有坠手感。

“师哥,要不要我帮你?”文书欣走到海青旁边。

“可以,你来给我把袖箭修理一下和削尖,你看,像我这样。”海青做作示范,并讲解了一遍。海青手锯下料,文书欣制作,很快就制作完成,一共有三十二支桃木袖箭。

吃完夜饭过后,海青继续制作药丸,一种避瘴气毒雾用的,略小点,无名指头大小,每颗用深色纸包裹;一种是速效救命用的,略大点,有大拇指头大小,每颗用白色纸包裹。

海青把易沉、崔凡辉、文书欣叫过来,每日发了六支桃木袖箭,四颗避瘴气毒雾丸,两颗速效救命丸,详细讲解了什么情况下使用及其使用方法;并把快慢机和子弹取了下来,由崔凡辉保管,明天带出城后,再发给大家。明天出去后,所有的别称:小鬼、刀仔、如玉、影子、教书匠,不要口误,也不要弄错。

“我交待得差不多了,明天我教书匠去接影子,小鬼、刀仔、如玉,你们坐一辆车先出城,在城外等一下就行了。”海青说着,停了停,又对飞花说道:“这几天,就要辛苦飞花前辈了,自己照顾一下自己,这几天家里的生活用品也是筹备齐了的,药要自己煎,也要按时吃。”

“放心吧,我能自己照顾自己!”飞花微笑着,带着肯定的语气说道。

“很好!那我就放心了。”海青接着又对易沉他们说:“我还说一句,明天早上起来先易容,不要忘了带上干粮!今天大家就早点休息吧!”

“师哥,你也早点休息!”文书欣说了一句安慰的话,就洗漱去了。

大家洗漱完毕,就各回房间休息去了。

夜色慢慢的过去,拂晓,一辆马车向西城门口驶去。另一辆马车却停在了国文大学的校门口,不一会一个娇巧身影从学校里出来,来到马车旁。

“影子!上来吧!我是教书匠!”海青一看就知道是汤歆荧。

汤歆荧听声音也听出是海青的声音,可上车一看却是一位中年男人,迟疑了一下。

“快坐下!”海青用手拉了一下,汤歆荧才坐到身边,又对车夫说:“我们走!出城!”

“你……”汤歆荧疑惑的望着身旁的男人,这可不是什么大帅哥,借着微弱的晨曦,看到的可是一张腊黄腊黄的脸,留着胡子,还戴一副眼镜。

“教书匠不就是这副模样?”海青把眼镜取了一下,把头靠拢汤歆荧的面前,然后往后靠了一下,重新把眼镜戴上。

汤歆荧这下终于放心了,这个男人是游海青。汤歆荧用手往海青身上捶了两下,然后,把头轻轻的靠了上去。

“隔会我给你易容!”海青轻声说道,也微闭上眼睛,慢慢享受女人沁沁体香带来的温存。

两辆车很快再城外汇合了,然后继续向着茫茫的西北方向驶去。

海青在车上开始给汤歆荧易容,用特殊的颜料,给她涂在脸上,美丽的容颜似乎瞬间已成为过往,展现在面前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野村妇。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两辆马车来到了一个叫虞沟的地方,就不走了。这虞沟也叫虞沟村,比较偏僻,只有七、八户人家,平时以狩猎、种点庄稼为生,有时也为过往的脚夫提供一下住宿,换点银两。两辆车的车夫跟崔凡辉约定好了的,也付足了大洋的,在此等三天,后天下午六点将离开。

大家在虞沟下了车,看见彼此的容貌,都互相会意的笑了笑。给了点钱,在一户农家吃了一顿红苕稀饭下干咸菜后,大家便向虞荡山脉深处走去。

“大家把这个藏好!”崔凡辉把四把快慢机和子弹发给了大家。

海青把六支桃木袖箭,四颗避瘴气毒雾丸,两颗速效救命丸递给汤歆荧,也给她讲了一遍怎么使用:“歆荧,一定要放好,到时救命用得上的哟!”

山里的气候跟外面不一样,越往里走,雾就越来越大,虽然到处是郁郁葱葱,寸草绰绰,阴影处不时还有野兔惊跃的声响。

“大家清理一下装束,给人的感觉我们就是游山的普通人!”海青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四周:“还要留意一下脚下也没有翻新的泥土!”

“教书匠,我怎么感觉冷气越来越重了!”这是文书欣的声音,称谓一变,说出来的话就没有那么娇娇的感觉了。

“如玉说的很对,我也有此感觉!”汤歆荧说话没有什么变化。

“这雾气这么重,不凉才怪!”易沉一出门,精神高涨,走起路来都杠杠的。

“教书匠,你说我们这么走下去,什么也看不到啊?”崔凡辉也谈谈自己的看法。

“我说一句,大家留神,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要用心看,才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海青提醒大家,多用心观,方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你们听,是什么声音?”崔凡辉突然喊了起来。

远处传来阵阵唢呐之声,由远而近,是一支送葬的队伍。

从时辰上推算,此时应该是一个出葬的吉时,但是,这是个雾天是不是有点……?海青灵光一闪,说道:“大家快把避瘴气毒雾丸放在鼻翼下,桃木袖箭拿在手中,退避三尺!”

易沉、崔凡辉、文书欣,赶快行动,避毒丸到位,桃木袖箭到手;海青也给自己和汤歆荧弄好,拉着她的手,疾速离开路道,闪到一边去了。

这是一支四五十人的送葬队伍,吹着唢呐,摇着白幡,撒着纸钱,人人穿着黑衣,披戴着孝布,抬的一口棺材却是透明的,里面躺着一个漂亮的女人,估计年龄应在二十到三十之间,死因不明,但是整个过程透出一股神秘兮兮的诡异。

“别看!”海青一把把汤歆荧拉到身后,嘴巴开始念起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唎娑婆诃……”

看着送葬队伍走远,海青回头一看,早已不见汤歆荧的身影。忙对易沉他们急急的问道:“看见影子没有?你们看见影子没有?”

“教书匠,刚才在你身边的呀?”文书欣微露惊讶,不是一直在你身旁的吗?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海青见易沉、崔凡辉、文书欣都很安全,唯独汤歆荧出事了。急忙启动六识神功,嘴里喝道:“天地无极,乾坤遁法!疾!”

手中的桃木袖箭夹着风声脱手而出,这是无虚道士的绝学之一,桃木袖箭追踪术。

“你们跟上!”海青说罢,身形腾空跃起,展开移形换影的身法,疾追了过去。

是什么样的高手?居然敢在海青身边把人虏走。任何人只要一靠近,都会被发现的。可这次居然把人虏走,几大高手还没有发觉,太恐怖了!如果是以此方式发动一次袭击,可能连海青也不可避免、重蹈覆辙的命运,这也可能将成为他一生的梦靥。

海青把功力提升到顶峰,雾又多又浓,如果没有六识神功的帮助,你也是无能为力的。很快易沉、崔凡辉、文书欣与海青就拉开了距离。海青的六识神功已经锁定了目标,只见两名黑衣人正挟着汤歆荧正往一荒弃的村庄奔去。

“你敢来触碰我的底线,我让你付出代价!”海青一边默叨一边弹射出两枚桃木袖箭,飕飕两声,从两名黑衣人的后背贯穿而过,只见两道血珠飞溅,紧接着手一松,一头栽倒在地上。汤歆荧一个踉跄,也跌倒在地。

“影子!影子!你没有事吧?”海青疾速向前伸去扶。

汤歆荧一翻身却推出一掌,一股强大的内力向海青前胸轰来。

这不是汤歆荧!海青看到的是一张陌生漂亮女人的脸蛋,这正是那送葬队伍里躺在棺材里面的漂亮女人。

“死都死了,还活着干什么?”海青反应疾速,不在怜香惜玉,一掌送出,紧接着一腿横扫,一阵骨节的爆裂声响起,那漂亮女人便飞向那荒弃的石墙,又见红光崩现。海青一急之下,使出顶级战斗力,这些都是一招毙命的杀着,你又如何能抵挡得住。

“影子?影子呢?”易沉、崔凡辉、文书欣也赶到,都在问影子到哪里去了?

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要慌!海青重启六识神功,排除杂念,内力直通神庭,三花聚顶,六神归位,景象重现。

“嗯,该死的,居然还会使障眼法!”海青一跃数丈,向这个荒弃的村庄里面冲了进去。

“我们也跟上,注意四周动静?”易沉他们也跟随其后。

海青冲入村内,从一座奇特的废墟建筑物里,发出了汤歆荧的声音:“海青,救我!”这声音从地面低沉传出,说明人是倒在地面的。海青一急,三支桃木袖箭疾射而出,从窗户飞了进去。同时,飞起一脚,将房门踢爆,一个滚翻进入屋内。汤歆荧被捆在床上,周边躺着三具尸体,两名是黑衣人,另外有一名手里却拿着一个注射器,都是咽喉被桃木袖箭击爆。

“歆荧,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海青一边说一边给她解绳子。

“海青!”汤歆荧一把抱住海青,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如果海青再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崔凡辉钻了进来,大声说道:“教书匠,快来看,我们被包围了!”

第056章 村落之战

“影子!别哭!我不会再让你受到委屈了!我们快出去,这里不安全!”海青听见了崔凡辉说被包围的事,忙安慰着汤歆荧,忘掉心里的恐慌,快速重树信心。也不需问她事情经过,因为自己通过六识神功已知道了个大慨。

“嗯!”汤歆荧点了点头,擦了擦泪痕,才和海青走出这座奇特的废墟建筑物里面。

海青出来一看,大惊失色,我的天啦!四面八方的老鼠向这座奇特的废墟建筑物围攻过来,这不是普通的老鼠,大的如同家猫一样,还含有剧毒,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人蓄难逃,都被他们吃光啃光,所以被称为毒鼠,还有个恐怖的名字叫“食人鼠”。

“站着干什么?全部上房顶!”海青赶紧喊他们撤到房顶上去,也只能算暂时安全的地方,最起码居高临下也好还击噻!

崔凡辉有点困难,他的武功级别跳不到这么高,还是易沉搭手才把他攥了上去。

“影子,不要怕,如果怕,把眼睛闭上,我们上去!”海青伸手搂住汤歆荧的腰,汤歆荧把粉臂圈住海青的脖子,实际这样海青还略略感到不适,不过不适应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海青双脚猛地一用力,腾空而起,就站在了房顶上了。

这是汤歆荧第二次见识海青的弹跳能力,第一次是在学校篮球场打篮球,这次更是惊喜,自己的体重也接近一百斤,还带着自己跳这么高,居然不吃力!

“我们这里只能暂时躲躲,必须要有火源,我们才能消灭或者击退这些食人鼠,大家都想想办法?”海青望了一眼大家,也在想办法,令他有点想不通的是这地方怎么会有食人鼠?

“影子,有我在,不要害怕!”海青继续安慰着汤歆荧。

“嗯!我不害怕!”汤歆荧望着海青,双眼充满蜜意,信心十足的回答。

“教书匠,我们脱困应该没有问题?可是要消灭这些毒物,的确有困难,我们手上没有什么东西可用呀?”文书欣望着海青说道。

“如玉说的我也懂,刀仔和影子没有护身罡气,一但沾上毒物的碎肉和血,或者被咬上一下,都有丧命的可能,这样风险比较大,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这样!”海青望了大家一下又说:“大家想一想,如果我们这样脱身了,这些毒物一路追来,进入了城市,那是怎样的后果?我不说大家也明白。”

“这些毒物如果不除去,始终是个祸害!”崔凡辉也感叹道。

“看看看,又开始进攻了!”易沉喊了起来。

这些毒鼠开始对这座废墟建筑物开始攻击,有的开始攀爬,有的开始对门窗及其物件进行破坏性毁灭,屋内的那三具尸体早已被啃光吃光。

海青向四周看了看,最近的废建筑物离自己也有五六米远,到时跳跃过去应该不困难,转身对易沉他们说道:“你们看到那边没有,有十几只硕大的老鼠,我估计是他们的头,小鬼、刀仔,快慢机准备,节省子弹,实施精准射击!”

易沉、崔凡辉拔出快慢机,打开保险,进行瞄准射击,砰砰,枪声响起,有两只硕鼠顿时被击毙。

“影子,你听不习惯,可以把耳朵捂住!”海青对汤歆荧说道。

汤歆荧应了一声,果真用手把耳朵捂住,感到好奇怪啊,他们还会打枪?

文书欣动作要慢些,这是她的第一次实弹射击,一枪打出,却偏了许多。

“如玉,不慌!拿稳点,再打!”海青看到文书欣笨拙的手法,打得不怎么出彩,连忙给她鼓劲。

砰砰砰,一阵枪响,地上的死鼠,到处可见。这样一来,其它的毒鼠却更加疯狂了,前赴后涌、潮水般的向海青他们所在地猛烈攻击。

“大家快点向这边转移!”海青发现这座建筑物摇晃了一下,伸手搂住汤歆荧,一个小助跑,身形再度凌空,跳跃到了另外一座房顶。

易沉和文书欣二人搭手,才把崔凡辉带过来,大家过来没一会,就听“轰”的一声,那座废墟建筑物彻底倒塌了。

文书欣做了一个怪相,师哥的判断怎么贼准,不然我们都成了毒鼠的口中食物了。

汤歆荧不用说,又担心又怕,好在海青不停的给她鼓劲,心里才稍安下来,来都来了,也绝不能拖后腿,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要积极面对,只要海青不怕,自己也不会怕!

“教书匠,这样下去不行啊?打这么一下,这该死的老鼠却越来越多!”崔凡辉有点郁闷,这老鼠怎么就消灭不完?

“师哥,无虚师伯不是精通道法?你也来一道试试?”文书欣望着海青搂着汤歆荧在那卿卿我我,心里还是有几分醋意。

“哎!我就是不屑哪些装神弄鬼的东西,所以就没有学哪些?”海青当初在沙塘湾土地庙,无虚道士授艺时,就是不学道法。过一会,海青又说:“不过,我的记忆力很好,老徐嘴里经常唠叨的东西,我也记了一些,那我们就来一道试试!”

“学习不努力,临时抱佛脚!”易沉在一旁哈哈的笑。

“小鬼,别笑!管他怎么样?就当玩玩。”海青一边说着,一边又取出两支桃木袖箭,放在左手掌上,右手竖起中指食指,放在眉额,口中念道:“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念到大半时,右手在桃木袖箭上挽诀,挽完后,由后往前一挥,喝声“去”。两支桃木袖箭便从海青掌上飞了出去。

轰隆隆,天空中一阵炸雷响起。地面浓雾弥漫,淹没了整个废弃的村庄和这些废墟建筑物。

汤歆荧把头埋在海青身上,看都不敢看,死,我汤歆荧不怕,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死,也心甘情愿!

易沉、崔凡辉、文书欣,三人却睁大眼睛,望着这神奇的变化。

易沉不再哈哈的笑,张着嘴巴,满脸的惊愕。

“太神奇了!”崔凡辉叫了一句。

文书欣感觉这个师哥真的不可思议,太令人不敢想象。

当浓雾散去过后,一切都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又是一个清平世界,哪里还有毒老鼠的踪迹。

“好了!大家安全了!”崔凡辉大叫了一声。

“师哥就是师哥!”文书欣也嘻嘻一笑,接着又喊道:“影子姐!影子姐!没事了!”

“哪些老鼠呢?”汤歆荧听到声音,这才睁开眼睛,向四周看了看。

易沉身形一纵,从房顶跳了下去,四周看了看,连跟老鼠毛都没有看见,说道:“都下来吧,安全!”

海青左手搂着汤歆荧,右手带着崔凡辉,与文书欣一道,从房顶跳了下来,在这个废弃村庄看了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师哥,你真会道法啊?”文书欣望着海青,还是有点疑惑不解。

“我可以肯定,这里的确是个老鼠阵,我们进来的时候,无意中触碰到了机关,启动了阵法,我的桃木袖箭也是凑巧破了阵。我想既然有阵守护,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大家再仔细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海青认为这一切都是巧合,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大家这一次仔仔细细的查看,废墟就是废墟,不可能变成绿色家园。唯一有点可疑,就是汤歆荧被困的那间废墟后面,地势略高,有一座废弃建筑物,站在这里再看整个村落,虽然废弃,依然可以看出整个座落排列,似乎遵循一种古阵图的格局。

海青也暗暗称奇,说道:“大家特别小心,这个废弃村庄,其实本身就是一种阵图,一块石板,一个小构建,你的无意触碰,都会启动。”

“这地方这么神奇啊!”文书欣虽然跟随飞花走南闯北,见识也不少,这样的异事却是很少见的。

“如果要让阵图彻底失效,只有把这座房子炸了,他就永久失效了。当初我也感到奇怪,这么多老鼠,怎么没有向山外四周扩散,原来是受阵法的控制。”海青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大家,又说:“这么一来就说的通了,我们一进山,对方就知道了,所以就来了一队送葬的,实施近距离侦察,同时虏走不会武功的影子,有两种目的,一个试试我们的功力,一个就是把我们引到这里用阵法把我们消灭。我听说东洋有一种武功叫血隐术,他可以借助自然界的天然色来达到其隐身的目的,多用于绑架、刺探情报和暗杀活动。”

海青说完,随手向一废弃房屋,连击两掌。看似平淡,其实力道何止千钧。只见两声惨叫,两道血箭喷出,同时两条人影弹射而出,栽倒在地。

易沉、崔凡辉、文书欣,正听海青讲目前面临的状况,却忽视了四周的危机。海青的出手,也给大家敲响了警钟。三人急急的跑去查看一番,摇了摇头,已经死得硬翘翘的了。

“个人有底线,我们国家也有底线,这是在我们的国土上,任何地里面的财富都将属于国家和人们,绝不允许外来强盗据为己有,甚至偷运出去。”海青对着易沉、崔凡辉、文书欣说道。

汤歆荧站在海青身边,看见海青挥了两下手,就有人毙命,心里说有好怕就有好怕,两手紧紧拉了一下海青,说道:“海青,我们离开这里吧……”

海青今天杀机很重,因为有人触碰了他的个人底线,对于触碰底线的对手,是丝豪没有情面可讲的,出手就是杀着,到目前为止已毙敌八人。

“歆荧,别怕!对于这种强盗,你越客气,以后国家和百姓受到的灾难就更重。”海青知道汤歆荧一时很难接受,只有慢慢安慰她。启动六识,把整个村落再观察了一遍,找到一条可以通过的活路。

“大家看,这个弃村有一条路是可以安全通过的,一但走岔了,就会陷入阵法之中。请记住,阵眼就是我们背后这座房屋,毁了阵法就永久失效,大家也记住,进山靠左走,出山靠右走,大家跟着我走,我们进山!”海青说着,带领大家进山,离开这个废弃村落。

第057章 墓底尸虫

海青他们离开了这个充满诡异阵法的废弃村落,继续向茫茫的虞荡山脉进发。

“大家打起精神,这貌似平静,其实背后充满危机!”海青的六识功法不能长时间使用,这是相当消耗内力的,所以时不时的提醒大家:“我在想那支送葬队伍和村落遇到的黑衣人,应该都是东洋人,看来这伙人在这里下足了血本!”

“现在可是我们在明,对方在暗哟!”崔凡辉向四周看了看说道。

“师哥,如果碰到东洋人,又能怎样?”文书欣对着海青和汤歆荧说道。

“大家记住,我们就是来搞破坏的,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就是不能让他们得逞!”海青的思绪想得很远,有时也不一定光是阻止,量力而行,如果为了去阻止而搭上几条人的性命,那样也得不偿失,想了想,又说:“还有一点,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我们量力而行,不做无谓的鲁莽行为!”

“海青,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汤歆荧还是有点为海青担心了。

“别担心,我知道!大家觉得这样好不好,虞荡山脉很大,我们这次来算是初次接触,前面快到山脉腹地了,我打算到山脉腹地看看,我们就打道回府了,怎么样?”海青从安全的角度考虑,不能让他们跟自己一起涉险了。

“我同意!”文书欣首先表态,同意海青的说法。

“可以!”易沉、崔凡辉也无异议,也知道目前凭借这几人的力量,的确不堪此任,易沉又说道:“你们稍微等等,我去解个手就来!”

“刀仔,你跟着小鬼,不能落单!”海青连忙叫崔凡辉跟着。

崔凡辉跟着易沉到一密林草丛后面解手去了,海青、汤歆荧、文书欣三人在这里等着,可是这一等二等就是不见人回来,海青大声喊道:“刀仔!小鬼!听到回应一声!”连喊了好几声,不见回应。

“高度戒备!如玉,看好汤歆荧!刀仔、小鬼,可能出事了!”海青一边说一边朝密林草丛后面走去,汤歆荧、文书欣跟随其后。

海青边走边喊,又喊了几声,仍不见回应。又在密林草丛后面的地上仔细查看,见不远处,地表有新鲜的凹陷痕迹,走近一看,是个深坑,里面黑咕隆咚的,看不到底,估计不低于五六米高,海青对着坑口喊道:“刀仔!小鬼!在不在?”

里面嗡嗡的传来易沉的声音:“我们在下面的,上不来了,刀仔也受伤了!”

“你们等着,我找些树藤结起下来。”海青转过身来又对汤歆荧、文书欣说:“两人摔倒下面去了,我们一起去找点树藤,然后把树藤接起来,可能要六七米长,才能把他们拉上来!”

三人一起动手弄树藤,又打结把它接起来,弄了好一会才弄好,把树藤一头拴在一棵树上,一头丢放在深坑里面。

“小鬼,你先上来!”海青对着深坑口喊道。

不一会,易沉顺着树藤爬了上来,满脸脏兮兮的,一身也显得邋遢。

“你看你,撒趴尿就变这副模样了?”海青数落了易沉两句。

“我也不想变成这样,没有走几步,下面就突然塌了,刀仔来拉我,结果没有拉住,一下都下去了!”易沉停了停,又说:“你下去看看,我和刀仔都觉得有些古怪,不知是不是墓道?或者是矿道?”

“那我下去看看!”海青又转身对汤歆荧说:“影子放心,没有事的!”

“你自己也要小心点!”汤歆荧望着海青,点点头说道。

“师哥,你注意点!”文书欣也对着海青叮嘱了一句。

“小鬼、如玉,你们在上面也要注意点,我是担心东洋的血隐忍者,你们是抵抗不了的,不过我用六识微观了一下,目前是安全的,我下去了!”海青说罢,顺着树藤溜到了坑底。

崔凡辉的确摔得有点惨,只不过都是皮外伤,筋骨错位或者一些皮肉损伤,身体没有什么大碍。

海青先给他筋骨复位,然后用内力给他把经络梳理了一下,基本上就能正常活动了。

“刀仔,你先上去吧,我看看就上来!”海青对着崔凡辉说道。崔凡辉的武力值才恢复到玄中,可内力还没有跟上,所以还是很容易受伤的。

“那你小心点!我就先上去了!”崔凡辉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边说边顺着树藤爬了上去。

海青借着坑口的余光,向四周看了看,坑道壁呈不规则的凹凸面,还有点刮手,看样子应该是个掏空了的矿道,如果是矿道,这里挖出的又是些什么矿石?那天听秋元征一与岩崎的对话中,并没有说矿道已经发现或者正在开采的事情上,也只是说正在抓紧勘探,并没有实质性的正在开采,这也说明东洋人还没有找到地下的矿脉带资源,或者是地下宝藏,看这个矿道坑,应该是很多年以前的老坑,难道这坑道只是矿脉带的一个支系坑,主脉带并没有挖到?

海青边想边往坑道深处走去,同时,启动护身罡气,展开六识,开始搜索。虽然越往里面走就越黑,并且还有一股霉臭味,地上时不时还有水迹,还十分的滑。海青走着走着,一不小心,滑了一下,身体往坑道壁上撞了一下,好好的坑道突然开始变异,生出两条岔道。海青往其中一条岔道走了进去,伸手往身上摸了摸,抓了两支桃木袖箭在手上,这条岔道直接往下走,虽然黑咕隆咚的,海青凭借他的六识功法,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时不时就有几具白骨,显得更加恐怖,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一间大的石屋,地面上更是白骨累累,当中摆放着三具棺材,棺材的后面又是一个大石门,石门上刻着龙纹,四周门辕也雕刻着蟠龙花纹,石门上有三个篆字:楚王墓。

我的妈呀!这下面真的还有大墓。这可能就是唐末五代十国时期,楚国创始人马殷的墓。海青停止前进,行了一个礼:“无意打扰,恕罪恕罪!”这时,从三具棺材底下面,钻出无数的尸虫,向海青攻击而来。

“墓底尸虫!”海青大惊,速度好快,瞬间即到。墓底尸虫,一种生活在幽暗处的地下生物,常年以吸食幽暗处的苔藓、腐尸为生,具有超强的攻击性、腐蚀性,人若被袭击,会瞬间皮肉脱落,化成一具白骨。

海青疾退数丈,转身便跑。墓底尸虫,是一些帝王大墓故意放的,就是为了防止自己的墓被盗。现在根本没有这些地下生物的,这些都是绝了迹的东西。海青是知道的,从一些书本上看到过的,不然他为何一走到这里就不走了,你以为那楚王墓的墓门这么好开嗦?你如果能走过去,开不开门,可能命都要丢在那里了,除非你是顶级高手!

海青疾速撤退,墓底尸虫就在身后,如影附形。这岔道来的时候向下,撤退却是向上,还是有点影响速度。海青稍微停顿,丹田之气充盈全身,转身打出一掌,自然六式的“乾坤无悔”,左手往上划半圆,象征天;右手往下划半圆,象征地,所划之处,两道气流形成罡气,也是煞气。为了赢得时间,只有将顶级杀着都打出了,才阻止了墓底尸虫的进攻。

快闪快闪!海青展开移形换影,快速撤退,快出岔道的时候,再打了一掌“乾坤无悔”,用掌力的罡煞之气,将墓底尸虫彻底封住。海青是知道这尸虫的厉害的,不然,这“乾坤无悔”用得着使用两次?

海青疾速从矿道撤到坑口,抓住树藤,几扭扭,就上去了。还好,他们一个不少的都在,只有汤歆荧眼泪滴答的,像是哭过。现在顾不得这些,海青急忙对易沉、崔凡辉说道:“刀仔、小鬼,快快快,用你的短剑,削点树枝,把这个洞口遮一下,然后再堆点泥土在上面!”

“师哥,什么事这么急?”文书欣不解的问海青。

“不要问为什么?如玉,你也帮帮忙!”海青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

文书欣见海青说的这么急,肯定是大事情,也不在问什么,赶紧帮忙去了。

“影子,你怎么哭了?”海青走到汤歆荧身边,给她擦了一下泪痕:“不哭了,我在这里站着呢?”

“这么长的时间,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吗?”汤歆荧用小手在海青身上撒娇的捶了两下。

“不用担心了,一切都过去了!”海青默默的望着汤歆荧,你以为我真的不担心啦?差点就见不着你们了。

“你看你,满脸的汗水?”汤歆荧心痛似的用衣袖给海青擦擦汗,她那里知道哟!海青刚刚才经历了生死关。

“好了!我们也来帮帮忙!”海青说罢,与汤歆荧一道帮忙拾柴填坑。

这坑口虽然不是很大,事情做起来也不复杂,费力的就是大家缺少工具,先把大的树枝放在坑口上方,然后放一些小的,六七长的树藤也打成卷放在中间,最后在上面堆放泥土。这些泥土是大家用手一捧一捧的捧来堆放在上面的,很快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小土包,最后清理残枝,地面也进行了一次清理。海青作伪装处理,毁去人为来过的痕迹,大家才离开。

海青还是暗暗庆幸:让他们在上面等待,这样安排是正确!如果大家跟我一道去了岔道里面,真的不敢想象,可能都变成一具具白骨了!太恐怖了!海青这么一想,那额头的汗水又冒出来了。

虞荡山,真的是一座处处充满诡异与恐怖的山,不能再冒险了,为了汤歆荧,她是那样的美丽,又那样深深地爱着自己,你愿意让她命丧在这里吗?还有漂亮可爱的师妹文书欣,还有易沉,易沉可是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子,你于心何忍?崔凡辉武力值虽低,但是做起事情来,也是巴心巴肠的,你舍得吗?他们在血隐忍者面前,可是不堪一击的。

“我说一句,本来虞荡之行是愉快的,可是一路以来,经历的波折和风险太多,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我决定,虞荡之行到此结束,大家原路返回,到虞沟坐车返回沙市。”海青说这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师哥,真的不进去了?”文书欣望着海青问了一句。

“是的,我重新对这一路的风险进行了评估,没有必要让大家拿生命来开玩笑!”海青慎重回答文书欣的话。

“我听海青的,他说回去就回去!”汤歆荧站在海青身边,用手拉了一下他的手臂。

“大家没有意见,那就原路返回吧!”文书欣见易沉、崔凡辉都没有意见,当然,谁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大家原路返回,过那个充满诡异阵法的废弃村落时,按照海青的办法,出山往右行走,大家都顺利的通过了。海青回头看了一下,再用六识功法进行仔细察看了一遍,里面没有躲藏血隐忍者或者有其他人。

“走吧!目前安全!”海青说着招呼大家离开,往虞沟方向走去。

没有走多久,突然从草丛中跑出一个漂亮女子,大声喊道:“救命啊!就命啊!”头发散着,面色惊颤,声音却喃喃地,软软的,有一种男人抗拒不了的吸引力。

“怎么是你?苗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汤歆荧一眼认出,这是同寝室的大美女路静苗。

第058章 英雄救美

这漂亮女子见一个普通的山野村妇,直接喊她的名字,人不认识,声音却特别的熟悉,惊诧的问道:“你是歆荧吗?”

“苗苗!是我!”汤歆荧一步上前,一把抱住路静苗。

“歆荧!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路静苗也抱住汤歆荧大声的哭了起来:“救救含含和蕾蕾她们?”

“什么?她们也来了?她们怎么了?”汤歆荧大惊,都怪自己太任性了,如果自己没有来,同寝室的姐妹也不会跟着来受委屈。

海青站在旁边,听得非常清楚,也深深地自责,如果自己坚持不让汤歆荧来,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了。

“含含和蕾蕾她们被黑衣人抓走了!”路静苗哭哭滴滴的说道:“我们周末没事,也知道你来虞荡了,就悄悄跟来了,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一到山里就迷路了,我去解了个手出来,就看见有两个黑衣人把含含和蕾蕾打晕抓走了。我就一直躲在草丛中不敢出来,现在终于看见你们了。求求你们?去救救含含和蕾蕾吧!”

“这里也不安全,我护送你们出山。”海青说着,转身又对文书欣说道:“如玉,把你那把快慢机拿我去用用!”

“歆荧,这位是……”路静苗望着这位面色腊黄留着胡子戴着眼镜的中年大叔,不解的问汤歆荧。

“海青啦!”汤歆荧笑了笑:“我们出来全部都易了容的。”

“哦!是海青同学,你一定要救出含含和蕾蕾?”路静苗向海青这边走了一步,脸色显得有些憔悴。

“我答应你,尽我的努力,救出含含和蕾蕾!”海青一边对苗苗说,一边又对大家说:“大家加快速度,只有出了山才彻底的安全!有人饿了没有,崔凡辉把吃的发点给大家,反正我是有点饿了,边走边吃。”

时间太紧,海青边走边吃,吃了两个烙饼,到山口这段路还算比较顺利,没有出现异常情况,临别时,海青对易沉、崔凡辉作下一步的仔细安排,也给文书欣布置了一些任务。

“海青,你自己多注意点!”汤歆荧一边叮嘱,一边拥抱了海青一下。

“我知道,你们就在虞沟等等,我尽最大的努力把她们安全带回!”海青挥了一下手,一转身,身形疾射,已去数丈之远。

“好快!”汤歆荧、路静苗同时叫了一声,惊诧不已。

海青展开移形换影疾速前行,远离了山口道路,穿过废弃村落,向虞荡山脉腹地挺进。

正行间,突然传来了说话之声,海青按住身形,躲在了一棵树后面。瞬间,两名黑衣人出现在眼前,两人一边走一边说道:“本来就该我们休息,还喊我们来巡视一番,你我不是亲眼看到的吗,那一行男女不是出山去了,是不是?”

“哎呀!队长不放心,不是说来了位课长,要加强保护措施,过几天,等他离开了,就没有这么严格了。”

“我听说抓到了两名极品花姑娘,队长是不是正在享受艳福哟!”

“是啊!我们也是很久没有沾荤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只有等队长和课长他们享受完了,看轮不轮得到我们,真有点亏了下面的兄弟!”

时间紧急,海青不想继续听他们闲聊下去,移形换影,身形疾射,截经断脉,用桃木袖箭的无尖那端直接点去,嘭嘭两声,那两名黑衣人栽倒在地,再无声响,如果二十四小时内没有解穴,将经脉逆行而亡。海青将其中一人的衣服脱了,穿在自己身上,然后把那两人提起来丢在草丛里面,继续前行。过了一会,就看见有数间简易的房屋在密林深处,可能这就是虞荡山脉的腹地了。

“含含和蕾蕾,如果你们遭到了侮辱!我一定血洗虞荡,让所有的东洋人付出代价!我游开钰向天发誓,说到做到!”海青暗暗发誓,仔细观察,见四周没有什么守卫人员,真有点稀奇,想想也不可能,在外围都有巡逻的,和一些其它的阳谋诡计,反而核心区域没有人呢!启动功法,三花聚顶,百穴神舒,六识功法进行微观,果然发现了蹊跷,原来布控的全部是血隐忍者。好险啊!海青不得不对自己的决定,喝一声彩,如果当时大家一起直接进来,可能全部都成囚犯了,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好在及时终止了虞荡山脉之行,安全撤回到虞沟村。

海青身形疾闪,施展出移形换影的身法,直扑血隐忍者,左手截经断脉,右手桃木袖箭疾点,那些血隐忍者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晕死过去了。大慨花了二十几分钟,才把这些血隐忍者清理干净。身形一跃,横移数丈,向那排简易房屋奔去。海青用掌力震松了一个窗户,将它卸了下来,放在一边,自己从窗户溜进了屋内。嗬!这里完全是一个小型弹药库,枪械、子弹比比皆是,还有两门迫击炮和炮弹。海青拿了两把扫射枪和一些子弹,最后作了一番爆炸处理,准备出去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想了想,把迫击炮弄了一门,炮弹一箱,弄到了外面,然后窗户归位。六识功法微观了一下,看到了杜立含和夏妍蕾被关在倒数第二间房屋里,两人穿的都是便装,没有穿学生装,手被反捆,脚也被捆着,目前暂时无事。海青带着迫击炮和一箱炮弹,向外撤了一千五百米,这一百多斤的重量带在身上,速度还是慢了许多,选择了一个炮位,进行了坐标调试,再找了两捆枯枝进行了遮掩,这才疾奔杜立含、夏妍蕾被关的房间。

“海青!加油!为了你的国家将来能够强大起来!为了你的姐妹不再受到欺负!去战斗吧!”一个很强的信念在海青的脑际间飘出,刚刚来到房间后面,准备破窗而入,就听见关她们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进来了三名黑衣人。

“赶快把我们放了,送我们出去,不然我们男朋友来了,你们都得死!”夏妍蕾大喊着怒目对着那三名黑衣人,哪有什么男朋友?这不是拉大旗来做虎皮,吓唬谁?蒙骗谁?你以为那黑衣人这么好糊弄?

“你们这些东洋倭寇,跑的我们国家来,不守法度,胡作非为,我们男朋友来了,一定把你们千刀万剐!”杜立含也不示弱狂喊着,也拉个所谓的男朋友来挡住,这也不能怪她们,在她们心里,只知道海青和汤歆荧一起来到了虞荡山,能够救她们的也只有游海青了,不会有其他人,也想不到会有其他人。

“法度?哼!你们国家的法度只能管你们,管不到我们,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名黑衣人阴笑着说道:“你们口中的那个男朋友,早已经出山去了,不会再有人来到这里的。哈哈哈!”

“队长,是不是给她们每人打一针?”

“不!课长说了,打了针的人就跟死人差不多,没有乐趣,还是有点野性好些,你把她给我送到课长房间里面去,这个给我留下。”

海青本想此时出手,又一想,他们口中的课长是不是秋元征一?如果秋元征一到了虞荡山,这条鱼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海青这一迟疑,一名黑衣人来到夏妍蕾身边,把她扛在肩膀上走了出去。夏妍蕾又蹦又叫,也无可奈何。另一名黑衣人也自觉的退了出去,屋里就剩下那名被其他人称为队长的黑衣人。

“你想干什么?”杜立含望着这个走近的黑衣人,眼里露出绝望的神色,听黑衣人说海青和汤歆荧已经离开虞荡山回城去了,那么自己能获救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

“真漂亮,我的小心肝,再多看你两眼,我都要流水了!”黑衣人队长伸手把杜立含抱了起来放在桌子上,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

“海青,救我!”明知无望,杜立含还是喊了一声,眼里流出绝望的泪水。

只听见“噗”的一声,黑衣人队长头一歪,一下就梭倒在了地上。

窗户破碎,跳进一位黑衣人,腊黄、胡子、眼镜,在绝望之时,杜立含看见一位黑衣中年大叔从天而降,搭救自己,又激动又羞愧,上衣敞开,胸部还露在外面,还是说了句:“谢谢大叔!”

海青忙给杜立含解开捆绑手脚的绳索,杜立含那如此玄妙的胸部,还是把海青震撼了一下,拉了她一把,说道:“快把扣子扣上!”

“你是……海青?”海青一张口,杜立含就知道了,救自己的正是刚才苦苦盼望的游海青,一把将海青抱住,眼泪滴答的哭了起来,这可是汤歆荧的男朋友,你能随便抱吗?这个拥抱更多的出自于劫后余生的感谢之情吧!

“好了别哭了!夏妍蕾还等待我们去救她呢!”海青推开杜立含,把那黑衣人的衣服脱下,给杜立含穿上,递给她一把扫射枪,简单给她讲解了一下使用要领,不求她能消灭多少敌人,但能自保就不错了。

“你跟在我的后面!”海青再次启动心法微观,带着杜立含向另外一排房屋摸了过去。

秋元征一来禺南沙市的终极目的就在虞荡,岩崎的测绘队在虞荡山发现了一条矿脉带,不是金矿就是一种稀有矿,据说这种稀有矿可以用于东洋陆军的武器装备上,它可以领先世界三十年到八十年,如果是金矿,开采出来,综合国力将步入世界顶峰,并且矿脉带附近还有一座王墓,墓里有数不尽的藏宝,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内阁愿意看到的,陆军总参部特派秋元征一课长到此核实,紧接着会出一系列的方案。

秋元征一对于女人一贯是来者不拒,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望着手下送过来的夏妍蕾,惊叹不已,真是个人间尤物啊!自己四十多岁的身板也特别硬朗,旺盛的精力也急需找一个宣泄的对象,一张稍瘦的脸上,两眼暴射出色眯眯的精光,裤裆上早已撑起了一顶篷帐。

夏妍蕾手脚被捆着,躺在床板上,两眼无助的望着屋顶,这次跟随而来都是自己的主意,本以为会给汤歆荧一个惊喜,反而连累姐妹们跟着一起遭罪了,太鲁莽了,含含、苗苗,对不起啊!是我害了你们!看着一步步走近的秋元征一,颤抖的声音说道:“别过来,我男朋友到了,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你的男朋友是来不了了,今天我就当你的男朋友!哦!多么美妙的身段,真令我着迷!”秋元征一来到夏妍蕾面前,一只手捧着夏妍蕾的脸,一只手在胸前游走起来:“多么娇嫩的一张脸!哟哟哟!你男朋友也不知道珍惜,来吧!我也受不了了,让我们共同度过一个迷人的时刻!”

夏妍蕾看见一张令人恶心的嘴脸向自己亲吻而来,将脸一扭,大声喊道:“青哥!青哥!来救救我!”

“你喊也没有用,你的青哥早就走了。”秋元征一用力把夏妍蕾的头扳了过来。

“蕾蕾别怕!青哥来了!”这时门开了,进来了两名黑衣人,海青和杜立含。

“你们来干什么?出去!”秋元征一以为是自己的手下冒失的撞了进来。

一名脸色腊黄、留着胡子、戴着眼镜的黑衣人,身形一挫,移形换影,一掌把秋元征一打得飞了起来。

“蕾蕾!”杜立含立即来到夏妍蕾身边,给她解开绳索。

第059章 炮与炮弹

夏妍蕾手脚一松动,立即抱住杜立含,眼泪又下来了:“含含,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跟着受委屈了!”

“蕾蕾,现在别说这些,我们还没有脱险呢?”杜立含反而安慰起夏妍蕾来了。

“含含,这位大叔是……”夏妍蕾望着那名黑衣人问杜立含。

“不是大叔?是海青!”杜立含一边回答一边给夏妍蕾的衣服牵了一下。

秋元征一在地上滚了一圈,爬了起来,一个闪身,顿时失去踪影。

“你也是个血隐忍者!绝不会让你逃脱。”海青移形换影,你快我也快,六识功法启动,已将秋元征一锁定,手上的两支桃木袖箭,疾射而出。

惨叫声顿时响起,一道血柱从墙幕后渗出,秋元征一的身体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这位东洋陆军总参部情报机关秋元征一课长,就此命丧虞荡山。

看到流出的鲜血,两位美女都在发抖。海青递了一把快慢机给夏妍蕾:“记住,射击时必须打开保险,三点一线,就可以射击了,不用时要把保险关闭,谨防走火!拿好,这是保命的家伙!”

正在这时,就听见“轰”的一声,弹药库方向发生了强烈的爆炸声,紧接着一连串的爆炸响起。整个腹地测绘队营地就开始乱起来了,成群的黑衣人端着枪,往秋元征一的住处涌来,这可是重点保护对象,千万不能有事。

“前门出不去了,从窗户后面走。”海青一边说一边把正门栓死,打开窗户,把杜立含、夏妍蕾递送了出去,自己跟着也跳了出去,然后把窗户用内力铸死,起码让他们打开费力,给自己争取时间。

“快走!”海青招呼杜立含、夏妍蕾离开,走了几步,两个美女根本跟不上海青的脚步,照这个速度走,不一会就会被追上消灭掉。海青折转身来,左手搂住杜立含,右手搂住夏妍蕾,贯足内力,疾速向外奔跑起来,跟炮和炮弹差不多,也有将近两百斤的重量,两手入腰,细嫩润感如柳,体香阵阵扑鼻,又如此贴身紧拥,使海青顿生异样,只得不停的默祷:炮,炮弹!炮,炮弹!

两个大美女也是满脸红霞飞,这么大了,从来没有男孩子这么紧紧的抱过自己,这个充满男性荷尔蒙激素的帅哥,你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对方可是在救人啊!不然凭两个大美女的脚力,你是根本无法逃脱的。

管你们怎么遐想联翩?就当你一个是炮,一个是炮弹。海青疾速奔跑了一千五百米,来到架起迫击炮的地方,放下两个美女,搬开遮掩迫击炮的两捆枯枝,一边调整炮位一边说道:“两位美女退后点,蹲下,把耳朵掩上!”

迫击炮,一般由炮身、炮架、座钣及瞄准器四大部分组成。操作使用亦十分简单,将炮弹从炮口滑进炮管,依靠其自身重量使炮弹底火撞击炮管底部的撞针,底火被击发后点燃炮弹尾部的基本药管,推动炮弹出炮口并飞向目标。仰角四十五度到八十五度之间,它的射程一般为一百二十米到两千八百米甚至更远。在薛文亮部队的时候,海青就捣估过这八二毫米迫击炮,所以这对他来说,一切都没有问题。

打开木箱,一共有十枚炮弹,装弹,放!海青也退后一步蹲下,炮弹滑过炮膛,飞向远处的密林测绘队营地,为了不让炮弹落在同一位置,每打一炮,炮位都要进行微调,速度要快,连续七枚炮弹打出后,密林测绘队营地传出连续的爆炸声,早已变成一片火海。海青用手摸了摸炮身,还好,微烫,忙对杜立含、夏妍蕾说道:“朝那个方向,快跑八百米!”

海青收起炮,和炮弹箱一起扛在肩膀上,疾速飞跑,很快反超两个大美女,这下没有怜香惜玉,脚步一点也没有停,继续飞跑,八百米处,海青架炮,调试,坐标参数设置,取弹,装弹,放!目标离测绘队营地八百米处,爆炸声又从远处传来,这三枚炮弹是用来阻击追敌的,微调,再放,三枚炮弹放完后,这剩下的炮就是一堆废铁了,海青把炮和空炮弹箱往草丛中一扔,杜立含、夏妍蕾才气喘吁吁的跑到。

“不能停,继续跑!”海青望着两名累得不行的美女,摇了摇头,把杜立含那把扫射枪拿过来,挎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共就有两把,加上带的子弹,自己负重可能也有二十多斤吧!递给了杜立含一把快慢机。

“不怕!我拼了命也要救你们出去!”海青一边说一边伸手,左手搂住杜立含,右手搂住夏妍蕾,就当她们一个是炮,一个是炮弹,贯足内力,使其达到顶峰,疾速向外奔跑起来,这足足有两百斤的重量,有多无少,飞跑起来看似轻松,实际上非常消耗内力的。

游海青二抱美女,让杜立含、夏妍蕾脸上红晕再起,那叫自己这么不中用呢,这么跑一下人就跑瘫了,先还在一口一个青哥、海青的喊救命,现在让他抱抱,也为了救咱们呀?谁叫咱们还欠着人家的救命之恩呢!不行不行,还两个大姑娘搂着一个帅哥,这样成何体统?古人皆有男女授受不亲之礼,更何况我们还是在校学习的学生,更应该懂得孔孟之道,如果放下我们,我们更走不了啊?

“两位姑娘不要乱想,救你们的是一位中年大叔,我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是想快点带你们出去。”海青也知道两个美女在想入非非,这个季节就是两件衣服,这么贴身的在一起,胸前的颤抖,跑动起来的摩擦,都能使一个正常的男人产生冲动感。

海青说了两句就不说了,怕真气一泻,就真的走不了了。这一路疾速飞奔,又跑出了三千多米。海青突然停下脚步,放下杜立含和夏妍蕾,伏在地上听了听,嘴里说道:“来的好快!两位姑娘,快点找地方躲一躲,追兵到了!”

“真没用!我脚杆怎么走不动呢?”夏妍蕾望着杜立含说道:“立含,你说我是不是被吓傻了,我想走,这脚杆就是迈不开呀!”

“蕾蕾,我跟你差不多,怎么办?”杜立含又要哭了,关键时刻这脚怎么不争气了:“青哥!过来帮我们一下,这脚迈不开?”

“快点!两位?我的妈呀!你们只跑了八百米哟!这就累瘫了!”海青一边说一边把两个架起走,纯粹是拽起在走,选个有利地方,再打他个伏击,在一块岩石后面,海青把杜立含、夏妍蕾放好,说道:“回到学校后,每天早上起来跑十圈。你们背靠背在这里,遇到黑衣人过来就开枪,注意一下,我也是黑衣,看清楚!”

杜立含、夏妍蕾二人点了点头,手上每人一把快慢机,打开保险,作好射击准备。

海青取下两把扫射枪,对装备进行了仔细检查,打开保险,作好攻击准备。

不一会,一伙持枪的黑衣人赶到,大约二十一二个人,这一通爆炸,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存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攻击!两把枪里面就有六十发子弹,也够他们喝一壶的。哒哒哒,哒哒哒,海青双手各端一把扫射枪,同时发出愤怒的吼声,一边扫射一边向前推进,枪声不停。这些黑衣人的确是保卫测绘队的精英,能动的也只有这点人了,除了受伤的,其余的基本上被炮弹炸死了,这一追出来,没有想到啊!对方居然敢停下来打你个伏击,两把扫射枪相当于两挺机关枪,不到十分钟,地面尸横遍野,血流成渠,再无一人生还。

“杜立含、夏妍蕾,你们两个可以出来了!”海青对着她们躲藏的岩石喊了一声。

杜立含和夏妍蕾慢慢伸出了头,相互拉着走了出来。看着遍地的死尸,两人抱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个场景太恐怖了,太血腥了,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过的。这个算不了什么?你还没有见过几万人的尸体呢!

海青扔掉了没有子弹的扫射枪,捡了一把带瞄准器的自动步枪和子弹带背在身上,对两个美女说道:“我们走吧!”

“我们要抓紧时间,再隔一会,天就要黑了!”海青见两人没有动,就过去搀扶着她们向那个废弃的村庄走去。她们俩都没有说话,可能还被一种恐怖的气氛笼罩着,海青便边走边开导:“这算不了什么?只能算零星交火吧,一般稍微大点的战斗,都有几百人,甚至几千人的死伤,那个场景才叫真正的恐怖呢!”

“青哥!这么做为什么呀?”夏妍蕾慢慢恢复过来。

“是啊!青哥,不这样我们就出不去吗?”杜立含也说道。

“你们大脑没有问题吧?我告诉你们,刚才那几发炮弹消灭了多少黑衣人?估计也有七八十人吧!你觉得残忍吗?救你们之前我曾向天发誓,如果你们遭到了侮辱!我一定血洗虞荡,让所有的东洋人付出代价!”海青停了停又说:“他们为什么追击过来?就是为了杀死我们,同样,我为了救你们,只有杀了他们,我们才能活着离开这里,为了你们,为了整个国家和民族不再受到倭寇的侮辱,就是再来五百人,我游开钰也要同他们血战到底,绝不退缩,除非我倒下了,就不能保护你们了。我也是个平凡普通的人,是人终有死的那一天,只要死有所值,那就足也!”

“青哥!我们不要你死,歆荧还在等你呢!”杜立含哭泣着说道。

“青哥,我们听你的。”夏妍蕾一下伏在海青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只有出了山才算安全,现在任何时候都有生命危险,你们打起精神,我游开钰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海青安慰了一下杜立含和夏妍蕾,说着说着就来到了那座废弃的村庄,虽然还扶着两个美女,走得慢了些,海青也借此顺一顺气,休息一下,每次经过这个废弃村庄,海青都特别小心,这个地的变数最大,海青正准备启动心法,查看一下这个村落有无危险,突然一道玻璃的反光在海青面前晃了一下,海青的手一下子落到两个美女的腰间搂起往墙角一遄。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这是实施精准射击的ms自动步枪发出的声音。

“遭了,这里还埋伏着枪手,我们暂时出不去了。”海青一边说一边看了一下,这是个射击死角,暂时无危险,又对她们说道:“好好待着,我想想办法,突破枪手的封锁!”

第060章 以身试枪

这颗子弹正好打在刚才站立的位置,杜立含、夏妍蕾又被吓了一跳,稍微不留神就是一颗子弹飞来,还是海青反应快,不然倒在哪里的就是尸体了,光是这份反应机敏度,自己永远都达不到,凭自己的能力就想逃脱,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海青,你也注意安全!”夏妍蕾声音压得低低的,有几分害羞,也有几分难为情。受困时,一口一个男朋友的喊,这人在面前了,反而不好意思了。

“是我们拖累你了,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杜立含也有同感,就像落水之人总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也只有把海青当成希望的希望了,不管是害羞还是难为情,都是正常的。

“你们也别这么说,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只有战斗下去,我们才能走出虞荡山!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海青边说边取下自动步枪,仔细检查了一番,瞄准器是否精准,子弹仓是否压满子弹,枪栓是否灵动等等,最后从黑衣服上面撕了一块布,把瞄准器包了一下,不然这瞄准器玻璃面的反光很容易坏事,启动功法,六识微观,一共有三名黑衣枪手,潜伏在这个废弃的村庄里。

杜立含那件黑衣服,早就被她不知扔到哪里去了。海青只有把自己的那件黑衣服脱下,就近找了根木棍和一些稻草,做了个稻草人,把黑衣服套在上面,对杜立含说:“数一百二十下后,就把这个稻草人扔出去。扔到那个位置,得行不?”

“青哥,我行!”杜立含点了点头回答。

“我没有喊你们出来,你们不要出来!杜立含,数数开始!”海青说完,身形一晃,向另一侧遄了过去,过来两堵废墟,借助残墙掩护,海青找到了合适的还击位置,悄悄的把枪伸了出去,慢慢的把包瞄准器的黑布摞开,一动不动的,进行目标锁定。

一数到一百二十,杜立含就把稻草人扔了出去,这是海青所说的那个位置。就听见“砰”的一声枪响,稻草人肯定中弹无疑。奇怪的是这枪声却带着沉闷的回音,并还有人“啊”了一下。

怎么不沉闷?怎么会没有回音?这是两把自动步枪几乎同时发出的枪响!海青把枪一收,自信干掉了一个枪手。移形换影,疾速转换位置,拾起地的石块,向远处的墙壁扔去,同时又变换位置,当远处发出响声的同时,海青的自动步枪已经把目标锁定,一个奇异的响声,却引来枪手的好奇心,头一下就伸了出来,海青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砰”一颗子弹滑出了枪膛,飞向了远方,钻进了对方枪手的眉心,扑通一声,倒地而亡。

海青走了出来,站在村道上,故意东张西望,装着不知道还有枪手,一步一步的向那名枪手的隐蔽处走去。

“这回看你娃往哪里跑?”那名枪手大喜,这是击毙对敌的大好机会,绝不错过,枪伸了出去,头也伸了出去,突然,“砰”的一声枪响,我还没有开枪呢?怎么就响了?一颗子弹已飞进了他的眉心,至死都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潜伏的位置已经暴露,对方就是在引诱你把头伸出去,一枪好把你干掉,这怪不了谁?只能说明海青太聪明了,他敢以身试枪。

海青使了个小伎俩,终于把最后一名枪手崩掉,来到杜立含、夏妍蕾的躲避处,说道:“可以走了!”

听到海青说可以走了,杜立含、夏妍蕾站了起来,却遄了几下,脚杆更是发软,连脚都迈不开了,只有不停的摇摇头。夏妍蕾说道:“海青,我的脚又动不了了!”

“哎呀!关键时刻,这双脚怎么不争气啊?青哥,看来,只有麻烦你了!”杜立含轻松说道,眼里却蕴藏着几分淡淡的喜悦。

“什么?还要我抱啊?你们以后还想不想嫁人?”海青有点感到意外,女人的名节还是非常重要的,男女授受不亲这个礼还是知道的,她们自己能走,哪怕慢点点都行,自己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为好。

“不是已经抱了两次了,我们不在乎再抱一次!”夏妍蕾也放开了,只要有海青在,一切都没有问题,帅哥抱美女,那也搭配呀!

“青哥,要不你把我们也收了,我们也当你的女朋友!”杜立含说这话显得相当轻松,看来这小妮子有点荡漾了。

“我好事做到底,你说的就当是玩笑。先声明,这是你们要求我抱的,我可没有占你们半点便宜的意思。你们记住,救你们的是一位不认识的中年大叔,与游开钰游海青无关。”海青停了停又说:“罢了罢了,这里天一黑就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就出不了山了。”

海青走了两步,为了减轻重量,把自动步枪扔了,把她们手上的两把快慢机收回放在后腰上,左手搂住杜立含,右手搂住夏妍蕾,运足内力,疾速飞跑起来,安全的过了这座废弃的村庄,向山口方向虞沟奔去。

游海青三抱美女,杜立含、夏妍蕾脸上不再泛红晕,双腿微曲着,一个右手抓住海青的后背,一个左手抓海青的肩膀,任凭山风拂面,我自巍然不动。

“青哥,我们说说,你听听就是了。”杜立含轻轻的在海青耳旁说道:“今天的经历太恐怖了,可能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掉,谢谢青哥搭手相救,不过,青哥今天三抱立含和蕾蕾,可能连歆荧都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待遇,虽然身处逆境,但是不得不说,还算是有缘份吧!以后立含可能就非青哥不嫁了。”

“这个周末来虞荡山,真让我终身难忘,本想给歆荧一个惊喜,到变成给自己一个惊吓,虽然过程恐怖,结局还算完美,谢谢青哥!夏妍蕾有心以身相许,可能青哥眼里只有歆荧了,是不是呀?”夏妍蕾说到后面,脸上泛起红晕,声音也越来越小。

“不许你们这么说!你们说的我只当是玩笑,回去以后,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忘掉,忘不掉也要忘掉,把全部的精力用在学习手,多加强体育锻炼!”海青本不想回答,怕真气泻了,忍不住还是回应了两句,免得她们越说越玄乎。

“青哥不要生气,我们跟歆荧是好姐妹,说的也是真心话,我们愿意嫁给你,也要你愿意啊!是不是?”杜立含一边说一边把头靠在海青身上。

“海青,说句实话,我们四姐妹都愿意嫁给你,不图你有钱无钱,就图你这个人,你也知道论文才,我们也不比其他人差吧?论人才,你都抱了三次了,就不用我再说了吧!你难道还不乐意?”夏妍蕾说这话一半当真一半当假,就看你怎么判断?

“再这么说!我就把你们,扔到那沟沟里面去喂狼!”见这俩人越说越玄乎,海青不得不再回应两句。

“你舍得?你舍得就扔,看你回去怎么给汤歆荧交待?”杜立含娇嗔的用右手在海青的后背抓了一下。

独自进来的任务就是救这两位大美女出来,一路上也还是挺费神费力的,真把她们往那沟沟一丢,可能是不妥。海青想了想,管你们怎么说?把你们拽出去就算交差了,不过嘴巴说出的话却不是这番意思:“你们不相信,再说说试试,看我敢不敢扔,扔了我就对他们说,你们在里面和东洋人同归于尽了!”

“青哥也会说笑,我们心目中的青哥可不是这性格,是一个感说感当的,答应救我们出去,肯定得救我们出去,是不是?”夏妍蕾平时还有几分大咧,说这几句话,却轻言细语,小鸟依人似的,再有脾气的人,都被熔化了。

“不扔不扔,这么漂亮的两朵花,扔了是有点可惜的,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过,回去以后,所有的统统都要忘记!”海青想开了,不再理会她们说些什么?脚不停歇,继续向山口奔去。

杜立含、夏妍蕾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说开了,都是些挑逗性的戏语,这也是两人在虞荡山最为惬意的时光。

海青加快速度,出了山口,在虞沟村也没有停脚,往沙市方向再跑了两百米,才收住了脚。慢慢的把两位大美女放了下来,这一路负重奔跑,也够累人的,后背都渗出汗了,少了两个包袱,一下轻松了许多。

“这段路你们要自己走了,还有三百米,他们在前面等我们。”海青说着,看了看杜立含、夏妍蕾一眼,又说道:“快点走吧!两腿迈得开噻!没有问题噻!”

“我们试试吧!”杜立含一边说一边和夏妍蕾相互扶着往前走去,慢是慢点,只要能走,就很不错了。

海青站在后面,用六识功法进行微观了一下,看看有危险感存在没有,然后伏在地上听了听,附近有异动没有,做完这些才站起来,追上杜立含、夏妍蕾她们。终于能看见马车了,现在就两辆马车,她们出来并没有预约回城的马车,看样子只有挤一挤了。

“立含、蕾蕾!”汤歆荧和路静苗看见姗姗而来的杜立含、夏妍蕾,两人紧走了几步,一把抱住她们,劫后的再次相逢,几个室友、同学,像姐妹似的,抱在一起伤伤心心的大哭一场。

海青走到崔凡辉身旁,把两把快慢机和剩余的子弹递给了他:“把这个藏好带回去!其余的都按我说的安排好了!”

“游少放心!都安排好了!”崔凡辉接过快慢机,把它藏在马车的底盘。

海青又来到文书欣身旁,看见她脸上挂着泪痕:“师哥让师妹担心了!”

“你们没有事?我就放心了!师哥,叫他们上车吧!”文书欣虽然担心过,但是看见大家都安全回来,心里还是高兴。

“大家都上车!我们回城!”海青招呼大家上车。

抱在一起的四个美女才停住哭声,各自上车,按照预先安排,易沉、文书欣、汤歆荧、路静苗乘坐第一辆车,海青、崔凡辉、杜立含、夏妍蕾乘坐第二辆车,每辆车的武力值均衡配置,以防万一,两辆马车启动了,向沙市驶去。

海青叫崔凡辉对这两辆车和车夫也作了安排,给足了两个车夫三个月做马车生意的大洋,今晚回去后,连夜收拾东西离开沙市,三个月后,回不回来都可以、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然有了钱却没有命花,不划算哟!

回去的路线也作了精准的安排,不按原路回城,将绕道由南城门入城。如果一路顺利,在天黑的时候就可以回到城中。

坐在马车上的杜立含、夏妍蕾心情安稳了许多,多了个崔凡辉和车夫在车上,她们也不说话了,慢慢的却睡着了。

第061章 事无巨细

两辆马车绕道而行,在天黑之前,由南城门进了沙市,沿途还比较顺利,进城后,两辆马车绕了个圈圈后,才驶向东塘路。等大家下来完了后,海青向两名车夫再作了一番叮嘱,两名车夫也连连应诺。后来也果真如此,两名车夫回去以后收拾家眷,连夜离开了沙市,谁也不愿意拿生命来开玩笑!

一进到屋里,飞花在里面惊诧的问了句:“怎么不多玩两天,才一天就回来了?”

“前辈,出了点意外情况,比想象的严重,隔会我给你讲讲!”海青非常认真的对飞花说道。

崔凡辉去熬了一锅稀饭,本来准备了三天的干粮,一天就回来了,还余很多,借此机会消灭部分。

屋里突然多了几位美女,也增添了几分气氛,显得热闹起来了。

在大家吃着烙饼、喝着稀饭的时候,海青说道:“今天出去算是捅了个大窟窿,我预计对方会派顶级高手来疯狂的报复,我对以后会出现最坏的后果,以及安排和打算,给你们讲讲,仔细听哟!对方首先会查虞沟村和车夫,虞沟村知道的就是我们很早就离开了,也就是说在杜立含、夏妍蕾被抓之前那些进山的人就离开了,为什么叫马车在离虞沟几百米的地方等,大家明白了;通过在虞沟追查,就知道我们是乘坐马车来的,马车的行走路线,在哪点停靠过?接了些什么人?马车和车夫不出事倒好,一但出事,必定追查到我们这里和学校来。所以,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以防万一,我作以下安排:汤歆荧、杜立含、夏妍蕾、路静苗,你们四个风险最大的是杜立含、夏妍蕾、路静苗,你们三个没有易容就出去了,你们的面相很惊人,路静苗的风险来自于,他们通过你,可以查所有的参与者和始作俑者,杜立含、夏妍蕾,你们的风险最大,因为你们是经历者,又是参与者,汤歆荧虽然风险低点,也有风险,因为你们是室友,是好姐妹,有连带之嫌疑。不过,你们也别怕,按我说的做就没有事,吃完饭后,你们全部换成男装并易容,我送你们回到学校,归老师的口我来封,他会对任何人说你们没有离开学校,你们到学校后,需要购买东西就叫其他同学帮帮忙,自己就千万不要离开学校,在学校里面,你们是安全的,你们统一口径,对内对外的任何人问起,都说没有离开学校,这个周末一直就在学校,也不要提关于虞荡山的任何事,你们四个人之间最好也不要谈,防隔墙有耳,只要你们能做到,就没有事,如果你们做到了我说的,还要出事,就由我来对付,你们也知道,我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学校里面的。你们记到没有?”

“我们知道了。”“我们记住了!”“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们按你说的办!”汤歆荧、杜立含、夏妍蕾、路静苗,都异口同声的说道。对于他们四人来说,没有任何理由不相信,这一天恶梦般的离奇经历,如今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这就是理由。

“你们在学校里面,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跟平时一样,不要显得很拘束,加强体育锻炼,好好学习,很快就要期中考试了。”海青停了停,又说道:“我想了想,还遗漏了一点,载你们到虞荡山的那辆马车,如果被查到,也会牵扯到你们头上,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也不可能找得到那辆马车了。如果我是对方,有这么一辆马车存在,我也能查到。明天早上我到学校门口留意一下,交给我来处理,你们慢慢吃!”

“大哥哥,我们怎么安排!”易沉一边吃着烙饼一边问道。

“我们也要挪窝了,易沉、崔凡辉吃完饭后,抹去人为居住痕迹,带上行蘘,把我的书也捎上,你们先入住四季客栈,我送四位同学到校后,回来还要处理一番,明天早上,我送飞花前辈和书欣师妹过来,这房子暂时不住了,春节过后,等军师他们来住,我们一周过后将另寻住处。一周之内不外出,在客栈里好好练功,可以留意一下大禺报,上面可能看得到一些消息。”海青转过头来,又对飞花说:“飞花前辈,你觉得还有哪些遗漏了?”

“海青,你考虑得很仔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我看可以的。”飞花今天的神态非常好,微笑着说道。

汤歆荧、杜立含、夏妍蕾、路静苗,全部套上一件男装,把头发盘起,再戴上帽子,面部进行易容处理。海青也在屋里找了个背包带在身上,见大家也弄得差不多了,说道:“那我们走吧!”

“师哥,路上注意点!”文书欣甜甜的说道,这师哥身边的美女越来越多了,还是略略有点失落感。

大家同飞花前辈作了一番告别,然后离开了东塘路25号。

天色还不算太晚,街道上还有人行走,他们一行五人,从另外一条街道走向学校,海青也问了一下,她们早上出来的具体时间,在哪点上的车,车夫的长相怎样?等等。在路过一个大剧院的时候,海青顺手买了两包古印牌香烟,揣到包里,大家尽量不说话,不然男装女音,会露馅的,海青看着快到学校了,对她们说道:“隔会我把你们送到学校门口,故意去跟归老师唠唠嗑,你们就自己回寝室,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会先来你们寝室下面,你们就把这些男装给我装好了,拿下来,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背包,你拿着。”说着把一个背包递给了汤歆荧。

“海青,你也要注意安全,回去以后也要早点休息!”汤歆荧对海青悄声说道。

海青点了点头,说话间已到了学校门口,时不时还有同学进出。海青径直朝归老师走去:“归老师还没有休息啊?”

“哦!是海青同学,回学校来住啊?”归老师还是眯起眼睛,笑喝喝的说道。

“归老师啊!是几个男同学到我那里耍了来,我送他们回来,一路吹牛,吹高兴了,结果就吹到了学校门口,碰到归老师也神采奕奕的,就随便过来聊两句。”海青开始神吹了。

“哦!是这么回事啊!”归老师侧身瞧了一下,看见了几个男同学的背影正在往里走。

“归老师,有一件事情,我想得到你的帮助?”海青话语一转,两眼看着归老师。

“海青同学,你说说?能帮助的我义不容辞!”归老师也把海青望着。

“刚才跟几个男同学吹牛也是为这事,我们学校的漂亮女生被一帮东洋人瞄上了,他们在虞荡山建了个秘密基地,说是被几个漂亮女学生瞧见了,也不知道是那家学校的,为了保住他们的秘密,就准备把这些学校的漂亮女生全部杀死,可能这几天他们就要采取行动。”海青说的绘声绘色的。

“这帮东洋倭寇,肯定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怕人说出去,才下此毒手。海青,你说,叫我怎么帮你?”归老师越说越气愤,手在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归老师,为了我们学校的漂亮女生不受到东洋倭寇的毒害,从明天开始,任何人来问你,或者来打探,我们学校的漂亮女生,今天早上或者上午出校门没有啊?去过虞荡山没有啊?你就统统回复,没有人出校门,没有人去虞荡山!归老师,学校的漂亮女生就那么几个,你也知道有许多男同学都仰慕着、喜欢着、暗恋着,也包括我在内,这个忙你一定得帮我哟?”海青又是一阵声情并茂的说道。

“你个鬼精灵!我懂了,归老师答应你,一定帮你这个忙!”归老师眯着眼睛点了点头,非常坚决的回答。

“归老师,帮忙不能白帮,这是学生的一点小心意。”海青说着,把那两包古印牌香烟递到归老师的手上。

“海青同学,这不好吧!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归老师一边推让一边还是收下了那两包古印牌香烟。

“我就回去了,归老师,再见!”海青边说边离开了学校门口。

刚离开学校不远,一辆马车就停在面前,车夫伸头望着海青说道:“客官,要收秤了,顺便捎你一程,随便给两文。”

“可以啊!”海青本来也想快点赶回去,上了车后,用手指了一条路:“那就走吧!回家啰!”

马车嘀嗒嘀嗒的沿着石板街道走了起来。

“老板这么笑和!今天的生意肯定不错哟?”闲也闲着,海青随口问了一句。

“谢谢客官吉言!今天开张比较好,早上送了三位仙女去虞荡山过后,生意一直很好。”车夫面带喜悦,乐呵呵的回答。

“老板今天早上去过虞荡山?”不会这么巧吧!难道真的是无巧不成书,海青又追问了一句。

“是啊!去过,就是在学校附近载的三位仙女!”车夫回答也相当爽朗。

“那三位漂亮吗?”海青微微有点激动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正在为那位消失的车夫发愁呢,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面前,你说神奇不神奇?

“非常漂亮!惊为天人,所以称她们为仙女,也给我带来了好运!”车夫还沉浸在一种兴奋的喜悦中。

通过闲谈交流,海青确定此人便是载杜立含、夏妍蕾、路静苗三人到虞荡山的那名车夫,当马车经过离东塘路25号巷口很近的地方时,海青在车夫身上轻轻拍了两掌,说道:“我到了,就在这里下车,这是给你的车钱!”

“谢谢了,谢谢客官了!”车夫笑着回谢,等海青下了车后,独自架车离去。

海青望着远去的马车,长叹了一口气,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刚才那两掌看似轻巧,实际上是用内力打入了忘记穴,也称失忆穴,并内力还渗透了灵台穴,根据内力的强度控制解除时间,如果彻底恢复正常也要三个月过后,就让他暂时忘记以前发生的事吧!

海青穿过巷道,回到家中,见易沉、崔凡辉,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去。

“你们等会再走!都过来坐会吧!”海青说着走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易沉、崔凡辉、文书欣,都来到桌边坐下。飞花踱了两步,也走了过来:“海青,还有事吗?”

“前辈也坐会吧!我也好详细给大家再讲讲!”海青看了看大家,声音低沉的说道:“今天出去还能安全的回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如果当时一个环节出现了错误,可能大家真的都回不来了!”

“师哥,真有这么玄乎?”文书欣望着海青,满脸的疑惑。

海青点了点头,接着又说:“易沉、崔凡辉掉到一个坑里,万幸他们没有乱动,你们知道那下面还有什么?那坑道的下层有一座古墓,并在墓门前布置了大量的尸虫,幸好是我一人去探寻的,才得以逃脱,如果当时大脑发热,叫上你们一起去探奇,不光是你们,连我都自身难保。”

海青一番话,听得众人直冒冷汗,易沉、崔凡辉更是满脸惊愕。文书欣想了想,说道:“师哥,连师妹这等身手,也不能自保?”

“那尸虫身带腐蚀性剧毒,攻击速度之快,超出你的想象。先我为什么没有说,让她们少知道点,也是对她们的安全负责,免得出去说漏了嘴,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海青非常认真的说道。

第062章 持续发酵

听到海青说的如此认真,文书欣心里也知道,师哥说的那肯定就假不了,也不在继续追问。

海青停了停又说:“现在我想起都直发毛!还有我们没有继续深入山脉腹地也是正确,你们知不知道哪里埋伏着什么?”

“不知道!”易沉摇了摇头回答。

“血隐忍者!”海青看了大家一眼,又接着说:“如果大家进去会有什么后果?不敢想象。对方看得见我们,我们却看不见对方,我后来想想都觉得害怕。”

海青又把救杜立含、夏妍蕾的过程,简单的说了一下后,对大家又说道:“秋元征一已毙命,那个虞荡山腹地的测绘队营地,已被我们彻底的毁了,在那里的人基本上已被消灭掉了,从明天开始,他们的后台老板会发疯的乱咬,疯狂的报复,我给你们说这些,就是要引起大家的重视,虽然已作出相应的安排,但是也需要大家的配合,这样才不给对方有空子可钻!这下大家明白没有?”

易沉、崔凡辉、文书欣,都点了点头。连飞花都觉得这个窟窿捅得有点大,对海青作出的后续安排还是比较称赞的,基本上做到了事无巨细:“我觉得这样安排合理,我们大家都按海青说的办!”

“我们搬离这里也是为了预防万一,小心使得万年船!”海青见说的差不多了,又对易沉、崔凡辉叮嘱了一句:“你们先过去,一切小心点!”

“大哥哥,你也要注意点,我们就先过去了。”易沉说罢和崔凡辉一道带上行蘘离开了这里,再次住进四季客栈。

飞花和文书欣回房去收拾去了,海青把空置的每个房间,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把部分生活过的痕迹抹去,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把藏在屋顶笼龛的枪支弹药取出来,转移到其他屋顶的隐蔽处,这些做得差不多了,海青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望着漆黑黑的夜空,不由得打了两个冷颤,虽已入冬,北方早已雪花飘飞,南方的寒流还是要来的迟些。

海青想了很多,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这么做正不正确?第一点,每一个普通民众都应该捍卫国家的利益,特别在国家积弱的时候,一些列强却趁着国内军阀混战、无暇顾及,疯狂的掠夺我们国家的地下资源,这些强盗都该死,只要有人挺身而出,都是正确的。第二点,当同胞在你的面前,遭到强盗们虏辱残害时,你难道不挺身而出?眼睁睁的看着强盗们肆意妄为,这是绝对不行的。想了一会也就想通了,理了一下思绪,想一想还有哪些没有考虑到?目前能想到的可能也只有这些了,海青从屋顶跳了下来,回到房间休息。

第二天,海青再检查了一遍,才大门上锁,和飞花、文书欣一起离开,把她们安全送到了四季客栈,海青叮嘱了文书欣一句:“师妹也尽量不要外出,你师傅的药,放学后我会带回来!”

“谢谢师哥!”文书欣道声谢,就搀扶着飞花走进了四季客栈。

海青转身往学校走去,来到女生寝室下面,站了一会,汤歆荧就拿个背包下来了,递给了海青:“谢谢你,海青同学!”

“告诉她们一声,载她们的那个车夫,我已经处理好了,叫她们不用担心了!”海青接过背包,对汤歆荧说道。

“真的啊!太好了!”汤歆荧一听,差点跳了起来。

“淡定点,回去吧!我也回寝室了。”海青说罢,两人分开,各回寝室。

海青男生寝室,把这个装满衣服的背包,放到储物箱里,从左丰原那里收回请假条:“被其他事情耽搁了,没有去得成。”

“你一天到晚事情挺多的,下次去的时候,把我也捎上?”左丰原一边整理内务一边说道。

“下次有时间再说罢!”海青戴上帽子,换上学生装,稍微休息一下。

“大家先到操场,今天是周一,有升旗仪式!”萧岸波同学对大家说道。

同学们陆续走出寝室,向操场走去。

岩崎会长快到中午的时候,才接到虞荡山腹地,测绘队营地被一锅端的消息,气急败坏的带着佐野、高田,还有黑龙会的一帮精锐,直奔虞荡山。

经过仔细的现场勘察和分析,无法得出精准的结论,岩崎对测绘队营地被毁到不很在意,毁了可以重建,关键是秋元征一的毙命,才让他最为头痛,这可是东洋陆军总参部情报机关派出的杰出人物,自己怎么向上面交待?

“会长,你看会不会是支那军队干的?”佐野站在岩崎的身旁,望着被毁得一塌糊涂的营地:“对方可能也是军队中的精锐,突破防区,我们的外围血隐忍者被一一剪除,对方也有高高手,武功在我们忍者之上,炸毁了弹药库,杀死了秋元征一和测绘队队长,他们死于类似于竹箭的东西,就能说明对方有高手参加,还实施了炮击,半途还伏击了我们的攻击队,另外还敲掉了我们的隐蔽枪手,这不可能是一两个人就完成得了的吧!”

“我也怀疑是支那军队干的?可是没有看见军队异动的痕迹呀?”岩崎会长说着,看见从远处过来的高田,又说道:“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我探到的消息就是,今天的确有人来虞荡山,五个人,乘坐两辆马车来的,但是下午就走了,营地被毁时间应该接近傍晚,中间相差几个钟头,可是时间对不起呀?”前去调查的高田回来给岩崎会长汇报的新情况。

“高田,有线索就一定不能放过,你带上黑龙会的精英,负责追查那五个人和两辆马车的下落;佐野,你带上我们的精锐,就留在虞荡山,一个是善后的事情,一个是继续调查这里的一切原委!”岩崎会长向两人下达命令。

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高田带领的黑龙会高手,用尽了各种方法,五个人和马车,连影影都没有捞到,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最后高田得出的结论:这五个人和马车就对方放出*,迷惑和扰乱我们视线的,根本就不存在,这就是一支神秘部队干的绝密行动!

佐野在虞荡山就是把这些尸体火化了,骨灰入坛,准备运回国安葬,在虞沟村问来问去,还是那几句话,也无其他建树。

当两人把各自的情况汇报给岩崎会长,得到的就是一通臭骂。岩崎会长骂完以后,又接着说:“我已经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了大本营,大家办事不力,就等待大本营的处理吧!不过,佐野撤回来,协助高田,不要停歇,继续追查!”

当岩崎、佐野、高田三人,为虞荡山事件捕风捉影的时候,海青他们已经住下了新租的房屋,离原来东塘路的房屋有两条街远,铜锣巷十九号,租金差不多,就是地方稍微偏点,但是房间还要多些,上下各六间,共十二间正屋,前后两个院落,还带几间厢房,厨房、浴房,茅厕在后院落东侧,环境还不错,比较蔽静,大家都比较喜欢,海青还把藏在东塘路二十五号附近的枪支弹药,移了过来,藏在屋顶的隐蔽处,方便以后使用。

蔽静环境,也是为了方便飞花好调养,大家平时练练功,也不影响到别人。易沉特别的高兴,在庭院连续翻了两个跟斗,一个字,就是爽!

这连续半个月的服药调养,飞花也恢复神速,加上海青时不时,就来一手银针过穴,所以各方面都有明显的改观。看着易沉在院子里又蹦又跳,心里也充满喜悦,虞荡山事件的后续发酵,已经被海青全部言中,问题是所有的安排,都非常精准到位,都在可控范围。

“易沉今天这么高兴,是不是多蹦几下也不累呀?”飞花从屋里走了出来笑着对易沉说道。

“师姑,易沉不累,多蹦蹦,好处多!”易沉一边回答,一边又打起旋子来,单脚着地,身体横空盘旋。

“师傅,你的精神也不错啊!”文书欣站在院子里,看见师傅出来对易沉说话,也赶紧来到师傅身边。

“你去帮帮崔凡辉,隔会你师哥就要回来了!”飞花对文书欣说道。

“师傅,师哥回来还早呢?”文书欣娇羞的对飞花说道。

“你看看天色,不早了!”飞花用手指了指天空,看着文书欣说道。

“好吧!”文书欣捩捩嘴,有点不情愿的走向厨房。

当海青回来的时候,一桌子香喷喷的佳肴已经摆满,又是一幅温馨的画面,跟在家乡游家大院一样,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的景象又在大脑里出现。

飞花又何曾想到,不是身中毒素,自己也不会带着徒弟,千里迢迢,从东北来到南方,寻找那唯一可活命的机会,如果还长时间没有祛除毒素,自己也难免功力尽废,毒发身亡的结果,现在看来功力是退化了很多,但至少命是保住了。想着飞花端起一杯茶,对围桌而坐的大家说道:“今天以茶代酒,借花献佛,答谢一下大家!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在没有遇到你们之前,我都觉得自己在同命运抗争,一但松懈下来就命不久也,不停用内力控制毒素,已致身体越来越差,不过,现在好了,遇到你们,也是我的幸运,来,好好感谢你们一下!”

飞花一一给大家敬茶,这让海青、易沉、崔凡辉、文书欣,受宠若惊,那有长辈给晚辈敬茶的道理。海青连忙起身说道:“师姑,你和我师傅都是同道中人,你说这话太见外了,能在这禺南相逢,就是缘份,这些都是我等晚辈应该做的,快坐下!”

海青见飞花落座,又对大家说:“我们一起敬师姑一杯,祝师姑的身体早点康复!”

“你们也都坐下!”飞花也连连应诺。

“师哥,我们现在都安全了吗?”文书欣望着海青问道。

“暂时安全,在没有找到车夫之前,应该是安全的,还有一点非常关键,大家外出的时候,千万不要五人一起出门,一定避开五人数,因为在虞沟村,我们去的时候就是五人,下午你们离开的时候也是五人,他们追查的重点就是马车、车夫和五个人,目前最好不要外出或者少量外出,谨防对方捕风捉影,万一这个影影被对方捕获了,那就大事不妙了”海青一边吃着菜,一边娓娓道来。

“那我就在院里练功!”易沉吃了一块肉肉后说道。

“光练功不行,还要读书和练习写字!”海青补充了一句,看着吃得开心的易沉。

第063章 乞丐拦路

“大哥哥,可不可以不读书和写字啊?”易沉睁大眼睛望着海青。

“不读书、不写字?肯定不行?”海青幽幽的瞥向易沉,寓义深远的说道:“易沉啊!你知不知道你父母,给你取这个名字的意思?”

“不知道!名字不就是一个符号?”易沉回了一句,自己埋头吃自己的饭。

“那好!你的第一课就从你的名字说起,你为什么叫易沉?”海青喝了一口小酒,说道:“唐代文学家骆宾王的‘在狱咏蝉’中,有两句提到你,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他的本意是,露水那么重,很难进一步腾飞,再响的声音在大风的环境也容易沉下去。用在你的身上这句话就变成,孩子啊,环境那么复杂,你弱小的身躯却很难再上一个高度,再多的努力,也会随着环境的恶化,在风雨中被淹没下去。说通俗一点就是,杀人者终究被别人杀。易沉啊,这就是你父母要对你说的话,他们让你时刻记住,易沉,要做一个强大的易沉,要做一个在风雨中永远不被淹没的易沉!”

“爹!娘!”易沉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易沉,到院子去,对着夜空,给父母敬碗酒,说两句话,他们听得见的。”海青望着哭泣的易沉说道。

易沉端了一碗酒,站在院子中间,望着夜空,泪流满面:“爹!娘!你们给儿子取这个名字的含义,儿子终于懂了,儿子会听大哥的话,做一个强大的易沉,做一个在风雨中永远不被淹没的易沉!”……

“易沉,别哭了,快进来吃饭!”飞花有点心痛易沉,一边说道,一边向文书欣示意一下。

文书欣连忙出去把易沉劝了进来,对海青说道:“师哥,易沉还小呢!”

“不就是读个书写个字,不至于吧!”海青略感惊讶的回了一句。

这顿饭虽然被易沉伤感了一下,总的还是比较融洽,大家吃完饭后,就闲聊了一会。

海青回到房间,读了一会书,又复习了一会功课,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

致此以后,易沉每天就是练武、读书、写字,这样一来,也感染了崔凡辉、文书欣,时不时的也拿出一本书来念念。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这是易沉在念三字经:“蚕吐丝,蜂酿蜜。人不学,不如物。幼而学,壮而行。上致君,下泽民。扬名声,显父母。光于前,裕于后。人遗子,金满赢。我教子,唯一经。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

崔凡辉读的不一样,他读的是一本奇书叫《素书》,相传为秦末黄石公所作。民间视为奇书、天书。以道家思想为宗旨,集儒、法、兵的思想发挥道的作用及功能,同时以道、德、仁、义、礼为立身治国的根本、揆度宇宙万物自然运化的理数,来认识事物,对应事物、处理事物的智能之作。传说黄石公三试张良后才把此书授予他。张良凭借此书,助刘邦平定江山。

此书一共有六章:原始、正道、求人之志、本德宗道、道义、安礼。崔凡辉读的是正道:“德足以怀远,信足以一异,义足以得众,才足以鉴古,明足以照下,此人之俊也。行足以为仪表,智足以决嫌疑,信可以使守约,廉可以使分财,此人之豪也。守职而不废,处义而不回,见嫌而不苟免,见利而不苟得,此人之杰也。”

虽然不怎么懂?有时也去问问飞花,或者多读几遍,还是能明白其中的道理的,“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就是这个道理。

文书欣读的却是纳兰性德的南乡子:“烟暖雨初收,落尽繁花小院幽。摘得一双红豆子,低头,说著分携泪暗流。人去似春休,卮酒曾将酹石尤。别自有人桃叶渡,扁舟,一种烟波各自愁。”

易沉在前院,崔凡辉在后院,文书欣却在屋里或者楼上。都有一个共同的动作,海青在问海青,海青不在问飞花。海青为此专门到书店去精挑细选了一些国文书籍,供他们在家阅读。

等到期中考试结束后,学校也作了成绩统计,好衡量一下整体教育水平怎样?是否在教育上还存在瑕疵?对今后的工作好做出进一步的调整。

程步宾校长看着手里的成绩统计表,对雷志尧学监说:“澄文,各科成绩都还比较满意,说明我们大的主导方向是正确的,就是体育成绩相比之下要弱些。”

“是啊!一门心思都放到书本上了,就忽略对体育的重视!”雷志尧学监也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我们下一步,就把体育抓一抓?”李元良行政也放下手里的成绩统计表,站了起来。

“我看,涉及体育方面的问题,我们也要重视,我们培养的人才必须是德智体全方面的人才,如果一个人身体差了,就是有很高的文化,又能怎样?同样不能为社会服务,也不能为国家做出贡献,不就等于废人一个吗?”程校长心情显得比较沉重。

“那我们学校,除了每学期的运动会外,还是要多组织一些体育活动?”雷志尧学监停了停,又接着说:“像篮球比赛,我们学校还是不错的吧!”

“我们学校还可以开展足球运动、武术比赛啊?慢慢就能把体育兴趣培养起来,这样就能让同学们自觉的参与到活动中来。”李元良行政也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这些意见都非常好,我们抽个时间开个会,看具体怎么实施?”程校长点了点头,肯定了他们的建议有可取之处。

海青走出学校大门,想起昨天给父母写的一封信,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寄出去,于是就朝邮政局走去。

老远就看见邮政局的大门口,左右两边各写着四个大字:邮政守信,信达天下。

走进大门里面,熙熙攘攘的有一些人,正办着各种的业务。海青买了个信封皮,在上面写上收件人地址姓名,寄件人地址姓名,把信纸装在里面,封口用胶水沾上,然后买来两枚邮票,也用胶水把它沾贴在信封上面。海青仔细看了看信封上的邮票,这是十月十日,北方曹姓军阀当上总统而发行的的一套“宪法纪念邮票”,全套四枚,面值分别为壹分、叁分、肆分、壹角。中间为天坛图案,麦穗衬托,左右各一根白玉柱,中上方有“民国邮政”字样,中下方有“宪法纪念”字样,四角是它的大写和小写面值数。当时的货币兑换值是,壹角等于一百文,壹分等于十文。据说这套宪法纪念邮票还掩饰着一段谎诞离奇的政治丑闻,那就不是老百姓所关心的事情了。

海青将信封投进邮筒后,刚走出邮政局的大门,只听见街上一阵乱枪响起,行人更是四处乱窜,海青只好折身回到邮政局里面,侧身往外一瞧,看见古尽安带一帮警察,一边开枪一边在追赶一伙人,对方只有三个人,也是一边逃,一边开枪还击,站在海青身边的人都议论纷纷,说是在追汪洋大盗。

身逢乱世,何以为安。待枪声远去之后,海青才慢慢走出邮政局,向铜锣巷十九号方向走去,没有走多远,在一个巷道里面,却被两名老乞丐拦住了去路。

“小哥,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们要饭的人!”

“我们两天都没有吃饭了,你就行行好吧。”

两名老乞丐每人手里拿跟拐杖,一个碗,头发蓬着,衣衫褴褛。看见海青路过,以为遇到了财神菩萨,把海青围到中间,索要钱物。恰巧海青今天早上出门换了外衣,身上就只有几块大洋和一些散碎银两。

“好,我给你们银两!”海青边说边把身上仅有的几块大洋和散碎银两全部放在乞丐的碗里,双手一摆:“全给你们了,身上一文也没有了,再要就只有这身衣服了。”

两个乞丐看到这点点钱,完全超出自己的估计,围着海青,还不肯离去,用手指了指海青的衣服。

“你们真要我的衣服啊?要我就脱给你。”海青将外衣脱了下来,就剩一件内衫了:“这下行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谢谢小哥,你是大好人!”两个老乞丐异口同声的说道,让出路来。

“你们去好好吃顿饭吧!后会有期。”海青外衣一脱,冻得直跺脚,这两天寒流来袭,南方大范围降温,今天才添加的厚衣服被扒了之后,不冷才怪!海青心里有点怀疑,但不敢确定,根本不敢用功卸寒,说了一句话后,转身离去,还要装着一副可怜巴巴、冷得不得了的样子。

海青兜了几个大圈子后,却定无人跟踪后,才从后院进去。一进屋急忙运功卸寒,嘴里不停说道:“今天被打劫了,连衣服都被别人扒了!”

“平时都是你劫别人,今天遇到高人啦?”听到海青的声音,文书欣走了出来,看见海青的狼狈相,噗嗤笑了一下,说了一句心底的话。

“不跟你说,先去把衣服穿两件再说!”海青边说边走进里屋穿衣服去了。

当海青出来的时候,飞花、文书欣、易沉、崔凡辉都在厅堂里,飞花一见忙问:“海青,是怎么回事?”

“精芒内敛,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武力值应该在我的师傅上下。”海青对大家说道,把见到的情况说了一遍,还把两人的模样说了个仔细。

“没有什么?可能是老大他们到了,想考察你而已。”飞花听了海青描述两人的模样,也大慨知道是谁来啦!

“师姑,你是说……”海青正想说话,只见飞花连连摆手,连忙把嘴闭上。

“什么风把你们吹到禺南来了?外面天寒地冻的,不想进来坐坐?”说这几句话,飞花是运足了内力说的,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

第064章 循序渐进

飞花的声音刚落,外面传来朗朗的笑声:“既然四妹在这里,我们就不进来讨扰了,那小哥的衣服我们给他送回来了,叫他接着!”

一团布絮的东西从院落外被扔了进来,我的衣服,海青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去接,衣服接是接住了,却被一股强大的内力推动,海青蹬蹬蹬连续退了三步,才稳住了身形,忙说道:“谢谢前辈手下留情!”

“还不错,只退了三步,改日讨扰,走啰!”话落,再也不见声响。

“别看了,已经走了!”飞花一边说一边看着大家:“不过,他们没有恶意,也不必担心!”

“师姑,这是北逍遥和朝阳两位前辈?”海青心里一直感到空荡荡的,不说出来心里更悬。

“是他们两位!”飞花又点了点头,又回过身来,对易沉说道:“易沉,书本上有不懂的没有?”

海青见飞花辅导易沉,自己便回到房间,把自己今天遇到的事在大脑里过了一遍,看还有异常的没有。既然飞花前辈都说了,那两位没有恶意,自己也懒得理会,该干什么干什么。想了一会,然后盘膝坐下,运气练功,上行百会,沉于丹田,周天循环,奇经八脉,百穴同舒,气涌神庭,三花聚顶!

半个时辰后,又背了两遍自然六式的口诀:第一式,乾坤无悔;第二式,流离无踪;第三式,无间无灭;第四式,灵幻无道;第五式,太虚无影;第六式,天象无极。如果不背一下,怕忘记了,原书籍已经毁了,只有这样才能刻在心里。这时,下面传来喊吃饭的声音。

这段时间,大家都减少了外出次数,学校、住处,偶尔崔凡辉出去采购一些食物、生活用品以及飞花的药包。大家都窝在院内,看书、学习、练武,每天看看大禺报,上面时不时也有一些小道消息,到也自在。

清晨,国文大学的教室屋顶,飘着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一切都纯净的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画里弥漫着青草的芳香。风挟着冰冷的凉意,肆意轻拂着每个到校的同学,操场上仍然有不少同学在晨练或者跑步。

海青一进学校门口,就感觉不一样,今天早上跑步的同学明显比平时多了许多。仔细一瞧,原来是四大美女在跑步,当然少不了一些追随者,人自然也多了起来。海青站在操场边,就被汤歆荧一把拽了过去:“海青,过来一起跑几圈?”

“陪美女一起跑步,是一件快乐的事,你看。这么多同学陪你们,还不够啊?”海青一边笑着一边也跟着跑了起来。

“我也是被她们赶着来的,不过多锻炼好处多啊!”汤歆荧望了一眼海青说道。

“那是肯定的!锻炼要循序渐进,不要一次把量加重了。”海青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青哥!早晨好!”“青哥!”“青哥!来了!”杜立含、夏妍蕾、路静苗跑着追了上来,一起同海青打个招呼问候一下,杜立含、夏妍蕾说得非常随和,反倒路静苗娇滴呢喃、略显生分点。

“这是学校,不准这么称呼,大家就叫名字,各位同学,听到没有?”海青大惊,逆天了,这样称呼会成为众矢之的,那样在同学中会造成很坏的影响。

“知道了!下不为例。海青同学,这样可以了吧!”夏妍蕾的声音比平时柔润了许多,脸上还略带红霞,不知是不是跑了步的原因。

“这样还差不多!也就陪你们跑几圈。”海青回应了一下。

常言说得好,隔墙有耳,虽然轻描淡写的几句后,还是被部分晨跑的男同学听到了,立即像炸雷一样,在男同学中传开了。

当海青回到寝室的时候,看见的却是一双双异样的眼光,大清早的,左丰原还在那里抱头痛哭呢!

“各位同学怎么了?都沮丧着脸,出了什么事了?”海青左右看了看,同学都不理他,避开过去了。

“出大事了?”萧岸波过来对着海青说了一句,也走开了。

“海青同学,你有点不地道哟?”左丰原停住哭声,来到海青面前说道:“你来的时间是最短的吧?四大美女的花魁被你摘了,我们忍忍也就算了,至少还给我们留点念想,还剩有三大美女,是不是?可是这才没有几天,三大美女都叫你啥?情哥!亲哥!这可是有同学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哟!没有冤枉你吧?”

“哦!是这么回事嗦?这些同学不管是亲眼看见,还是亲耳听见,都没有骗你们,的确,她们是喊了的,只不过那是她们开玩笑的,见汤歆荧跟我打的火热,开开玩笑,气气她,免得生疏了姐妹之情、同学之谊!”海青看了一下,大家都在听他讲,接着又说:“有些同学看到的只是表面上的东西,没有看到事情的本质,我也不怪你们,现在我说的很明白了,大家心里的疙瘩解开了。”

“海青同学,你说的是真的?”萧岸波过来反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用得着骗你们?”海青肯定的回答。

“我说吗?海青同学不可能,这么短短的时间,就把四美女全收了,海青,对不起啊!给其他同学留点念想,大家还是会感谢你的!”左丰原终于破涕而笑,一下子寝室的气氛显得融洽多了。

“各位同学,光有念想是没有用的,你们知道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们可不是就凭你们想想,就能把你看上了的哟?”海青看见男同学都围了过来,又接着说:“她们注重的,不是你们的金山银山,而是一个当天塌下来的时候能去顶起,当危险来临的时候,能为她挺身而出,这样的一个男人,而不是只会谈谈念想,一无事处、口头上能唠叨两句的大男孩!这下你们懂了?”

“谢谢海青同学!你让我们又学习了一课!”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说道。

“海青,你说的对!我们也就是嘴巴上说说而已,其他的根本就是一无事处,我还为此落泪,现在想想,真的可笑,一点都不值得,好同学,谢谢你!”左丰原这下淡定了许多,也知道了以后该怎么做了?

学校国术馆的报名数这两天也是只升不减,老师兼教练的罗章维,看着不断的有人来报名,哈哈的笑了笑:“我看谁还敢说我们学校重文轻武?”

男同学间若有点什么消息,校内传递速度非常快,寝室里如果口风没有把严,其他同学很快都会知道。

这下好了,每天早上,汤歆荧、杜立含、夏妍蕾、路静苗,四大美女一出来晨跑,跟着来跑步的男女同学也就越来越多了,男同学想邂逅美女,女同学想偶遇帅哥,形成了国文大学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站在二楼的程步宾校长对着屋内喊道:“澄文、墨池,你们出来看看,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们学校的同学这么爱运动了!”

李元良行政和雷志尧学监两人从办公室走了出来,雷志尧学监说道:“我也感到奇怪,这两天突然人就多了起来?”

“是啊!这在我们国文大学可是少见的啊!”李元良行政也感叹说道。

“肯定事出有因,不过,爱锻炼,总的是好事!”程步宾校长望着两人说道。

“现在没有听说有什么别的原因?”

“就看他们能坚持多久了?”

三人在走廊上一边看着操场上锻炼的同学,一边各抒已见,谈着各自的看法。回到办公室,程步宾校长说道:“下周的演讲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不作强行规定,每个班级至少派一人参加就可以了。”雷志尧学监说道。

“那我准备一下,把公示张贴出去。”李元良行政说着去准备笔砚纸墨,开始施文布张。

一天过去了,海青走出学校,迎面就碰到赵格辛、温丞光、查敬顾、古拜掩。这四个还是在一起鬼混,只不过在学校暂时还没有生出什么事端。赵格辛说道:“游开钰,没有别的?有人叫我给你带个话,叫你离四大美女远点,不然会对你不客气。这不是我们要怎么样?我们对这些平民校花不感兴趣,言尽于此,自求多福吧!”

“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吧!”海青本不想理这些,既然对方要聊聊,也只好陪你玩玩。

“还有两个疯子,叫我们带封信给你,其他没有什么了,信你拿着,我们到酒楼吃饭去喽!”说着,赵格辛把信拽到海青手里,带着温丞光、查敬顾和古拜掩一起走了。

海青把信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橘江夙愿亭见,逍遥”的字样,见时间还早,叫了辆人力黄包车,直奔橘江夙愿亭。

将近半个时辰,就来到了橘江边的夙愿亭,海青下车,打发了车夫,就往夙愿亭走去。

亭里有两名老者,正在下棋。有人说过岁月如棋盘,光阴是棋子,棋子越下越少,日子就越过越薄。一个棋手,以为守住了棋子,就可以看清人间黑白,能掌握世事命运。却不知,山高水长,走过的每一条路,叫不归。

第065章 天阶初段

海青来到夙愿亭,站在旁边候着。在黑白之间、经纬纵横的的棋盘上,透出一股肃杀之气,每颗棋子的扑、挖、劫、封、扳、关门吃和枷、滚打、尖。有一股气势在里面,不像是在下棋,像是两名高手在博弈,做活、破眼、眼杀、对杀,一连串的杀着,已经忽视了海青的存在。

“逢飞用跨,魏朝阳啊魏朝阳,我这子精妙噻!哈哈,解不了了噻?”一老者嘻笑着对另一个老者说道。

“范逍遥,你不要高兴,你看我破不破解得了,腾挪用靠,打劫,这块你也完了!”魏朝阳也不示弱,也露出杀着,劫杀对方。

“攻击勿靠!魏朝阳,又来了,劫杀!哈哈。”范逍遥脸上挂笑意,疾速落子。

“压强不压弱!假眼变真眼,范逍遥,劫活!”魏朝阳针锋相对,奇招频发,只要你封不死,我就能劫活。

“你之要点即我之要点!明明这子能封死的,还是差点,又让他蹦了”范逍遥叹了一口气,拉着脸,摇了摇头。

“漏风不围空!黄莺扑蝶,吃子!”魏朝阳大叫一声,机会来了,疾速攻击。

“盘角曲四,劫尽棋亡!我也不便宜你,宽枷,吃子!”范逍遥也施展精妙招数破解。

人生如棋,那跳跃的棋子就如同自己,经历着不同的境遇。在平常人眼里,这就是在下下棋,没有什么好特别的呀!可是在海青眼里看到的却不是这样,由最初的疑惑、惊讶、到后来的惊喜,最后也是越来越叹服,高手就是高手,这实际上就是武学功法的交流和传递,就看你的悟性怎样了?

“谢谢两位师伯赐教!游海青受益匪浅!”海青大喜,忙鞠了一躬,这两位跟师傅无虚道士称兄道弟,名列江湖榜首,称师伯应该不为过,如飞花称之为师姑一样。

“咦!这么快就懂了,我还以为我们还要下一个时辰呢?”范逍遥停下手中的棋子,看了看海青,又对着魏朝阳说道:“魏老怪,这下没得说的了,你输了!”

“愿赌服输,我输了,不过得检测一下,你顺便打一掌,让我们瞧瞧!”魏朝阳把棋子一丢站了起来。

“请两位师伯指教!”海青气沉丹田,大脑迅速闪过两人下棋时的画面,右手反旋缠丝,左手下沉扭转,横跨一步,腰部微沉,双掌环绕前胸三百六,化成万千神力。一掌朝江岸打出,水波荡漾,岸石飞扬,鱼跃空翻,夙愿亭更如暴雨倾泻。

范逍遥与魏朝阳忙罡气护身,亭内水幕瞬息既无。魏朝阳看了看,说道:“还行,有个六七分火候,这么短的时间能领悟到这种程度,的确不错,看来牛鼻子嗅人的功夫的确比我等要强!”

“这点东西权当一点见面礼,就看你的悟性了,你能悟出多少招就多少招,如果能悟出一招,那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杀着。”范逍遥一边收拾黑白子一边说道。

“这跟牛鼻子的自然六式是不一样的,一个是逍遥掌,一个是朝阳掌,就看你怎么用了,左手逍遥掌,右手朝阳掌,都可以,你能熔化在一起,也行!”魏朝阳接着范逍遥的话,补充说道。

“魏老怪,你这话说得好,如果游开钰真能把他熔化在一起的话,我也倚老卖老,以此夙愿亭命名,就叫夙愿掌,怎样?”范逍遥点头称赞了一下魏朝阳。

“谢谢两位师伯赐名,那就叫夙愿掌吧!”海青大喜,表面看起有点相似自然六式的第一式乾坤无悔,实际上差异甚大。北逍遥南无虚,朝阳飞花丁神医,他们都用掌的高手,飞花的雷鸣掌也是独霸江湖的奇学。

“我们飘荡贯了,也是丁老五告诉我们的,不然谁知道你在这里啊?这次路过禺南,先装扮成乞丐试试你,看你心境怎样?也想看看牛鼻子的徒弟神不神乎?结果没有令我们失望,合格的。”范逍遥又爽朗的笑了起来。

“更没有想到,四妹居然跟你们在一起,不用说了,还有一件事情,四妹跟丁老五是情投意合的,不知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以后若有机会,你在中间撮合撮合。”魏朝阳非常认真的说道。

“我们也不会让你白帮忙的,今天能在沙市的夙愿亭相遇,也算有点缘份吧!我们两个帮你通通关。”范逍遥边说边向魏朝阳示意了一下。

“我答应两位师伯,海青一定尽力而为!”海青话刚落,还没有反应过来,魏朝阳身形一遄,与范逍遥同时把海青挟住,让他盘膝坐在夙愿亭中间。海青也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就任由他们摆布。气沉丹田,双目微闭,做好冲关准备。

范逍遥、魏朝阳也盘膝坐下,双双用手掌抵住海青后背的魂门、阳纲、意舍、至阳、中枢、悬枢,前胸的华盖、玉堂、巨阙、璇玑、檀中、紫宫,前后各六道穴位,轮番切换,变通冲击,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融合海青体内丹田的纯阳之气,向明桥、神庭冲击。一盏茶的功夫,三股内力的强势攻击,终于突破天堑,又上了一个平台,达到天阶初段。明桥、神庭二穴一震动,一股精芒锐直透百会,全身顿时百穴同舒,华盖溢光。

范逍遥、魏朝阳、游海青,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收功,站了起来。范逍遥说道:“我们要做的事情也差不多了,这就告辞了,你要记住刚才我们说的话就行了!”

“海青,沙市这个地方水深得很,有好几股势力搅和在其中,你自己也要小心点,随便替我们问候一下飞花,就说我们走了,不过,飞花和老丁有可能的话,到时我们会来的,言尽于此,我们两把老骨头,就告辞了!”江湖中人,自有江湖的一套活法。魏朝阳说罢,与范逍遥一道飘然离去。

“两位师伯,后会有期!你们说的话我记住了!”海青话音刚落,已看不见范逍遥和魏朝阳的身影了。

江水依旧,缓缓东逝。海青看了看暮色中的橘江夙愿亭,也慢慢的沉没在夜色中了,于是清理了一下衣服,才向铜锣巷走去。

海青穿过一条背巷,在一处低矮的院落外,看见有几条黑影晃动了一下。这又是什么来着?天刚黑没多久,大街上都还有许多人行走,那些魑魅魍魉就开始干坏事了。海青本不想理会这些,只想赶快回去,可还是忍不住,便悄悄的跟了过去。

往东大慨跟了半个时辰,就越来越发现不对头,往这个方向来的人远远不止这几个人,自己稍微活动大点,就有可能被对方发现,于是只能远远的保持一定距离。跟了半个多时辰,来到一座有点偏僻的类似于庄园的独栋庭院面前,海青远观了一下,估计有好几十人,全部黑衣着装,这时已经能看到亮锃锃的砍刀了,他奶奶的,又是东洋人!

应该给屋里人通个信,海青拾了一些石块,爬墙上树,试了试手力,太远了。突然心里打了个冷颤,六识强烈的告诉他,有危险出现,准备撤退。

只听到远处黑衣人中有人喊了一句“萨给给……”,所以的黑衣人提着砍刀就往里冲,突破大门,冲入庭院。

正在这时,就听见“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歪把子机枪的声音,从庭院里面二楼房间窗口发射出来的。

“哦!他大爷的,有准备嗦!害的我在这里瞎担心。”海青终于放心了,看来我这热闹也不能再看了,撤退,等你娃在那打吧!从树上梭了下来,疾速掉头就跑,后面庭院处还传出密集的炮击声。

“舍得下本钱吔!连炮都用上了。”海青展足了劲,快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回到铜锣巷的家中,见大家都在厅堂等候着,彼此都松了口气。

“还没有吃吧!我去给你热热。”崔凡辉赶快到厨房去给海青热饭菜。

海青吃了饭后,给大家讲了讲范逍遥和魏朝阳的事,然后对飞花说道:“师姑,范师伯和魏师伯,叫我代他们向你问候一下,说只是路过禺南,就是想见见我而已,说是要看看我师傅眼力真的那么精锐吗?”

“他们一贯都是这样,装着一副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样子,检测你了吧?你是合格的,有没有送点东西给你?”飞花微笑着望着海青。

“送了点棋法,助我冲了一下关!”海青也没有隐瞒的,就这么说给他们听。

“耶!这两个老怪物这么舍得,看来我是小瞧他们了!”飞花都感到吃惊,范逍遥和魏朝阳两人,平时非常吝啬自己的武功,这次对海青却这么大方?感到有点不解。当时在夙愿亭,魏朝阳不是说过“愿赌服输”的话吗?不然海青你是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的哟!

“我回来的时候,还遇到一件事。”海青紧接着把回来遇到黑衣人、火拼、枪战炮击之事,彻彻底底的说了一遍。

“这又是一道警钟啊!”飞花略叹一口气说道。

“这说明虞荡山事件还在继续发酵,对方并没有放松追查,而是追查到军方那里去了,而且正在实施报复!”海青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易沉、崔凡辉、文书欣。

第066章 一封家书

“师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文书欣自从虞荡山回来之后,搬去四季客栈和搬到铜锣巷后,就很少外出,连师父的药包都是崔凡辉外出时带回的,听海青这么一说,还是不由得问了一句。

“大哥,我们听你的!”易沉睁大眼睛望着海青,这段时间通过学习和读书写字,也让他明白了许许多多的道理,人为什么活着?那些该做,那些不该做,仿佛一夜间,就年长了几岁。

“听游少的,你说我们怎么办就怎么办?”崔凡辉有时要外出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其余时间基本不外出。在家里读书练武,功力提升了不少。

“海青,你就说说吧,大家以后还需要注意点什么?”飞花基本不外出,也趁此机会,修身养性,养病的同时,一边辅导一下爱学习的后生,一边练功恢复修为。

“这件事提醒我们,以后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我们都不要松懈,不能丝毫大意,这只是给大家敲个警钟,维持现状,该干什么干什么?”海青心想只要大家心里不松懈,就不会有麻烦,明天到学校,还有给那几位叮嘱一下,提个醒。

“好了,海青说的很明白了,只要大家不要犯浑,就可以了!”飞花说完就回房间去了。

“师哥,你也早点休息!我回房间了。”文书欣上楼休息去了。

海青同易沉、崔凡辉闲聊了一会才回到房间,看了一会书,又把一些医药方面的书找了出来,在战场上,对士兵最大的伤害就枪弹的贯穿伤,还有爆炸冲击波产生的大面积创伤,如果能生产一种药,能够让受伤士兵快速恢复,那多好啊?前提是生命体存活,没有缺胳膊少腿,士兵还可以自救或者互相救治,这样就可以减少延迟治疗带来的不必要伤亡,如果出现截肢的情况,它可以使伤口快速愈合,提前恢复体能。此药问世,既能军用也能民用,比如老百姓生活中的烧伤、刀伤、疤痕祛除等等。

要达到这些医治功能,他的药理构成就必须具备消毒、消炎、麻醉、止血、伤口快速愈合、祛除疤痕等。还要携带方便,用单体还是组合体?用液体(喷剂)、粉体、固体(颗粒)、软体(软膏),选择待定。这样涉及的药材就有消毒类药材、消炎类药材、麻醉类药材、止血类药材、伤口快速愈合以及祛除疤痕的药材。

海青把思绪理了一下,它的核心技术就是伤口快速愈合以及祛除疤痕,这类药材一定要由自己亲手把控。想到这里,海青自己都笑了笑,大脑立即弹出两个字:奸商!

海青站了起来,走了两步,来到窗前,望着漆黑黑的夜空,思绪一下又飞到千里之外,那难舍的故土,双龙场游家湾游家大院,心中默默念道:“爸!妈!你们还好吗?信收到了吗?”

巴川省康宁县双龙场游家湾。

游家湾的游家大院已经完工了,并顺利的完成了交接,丁风豪也给水林庄园的冯水林、冯起东、冯卫悦,还有一帮庄丁,解了被游海青点的哑穴,恢复了说话能力,也告诫了一番,再不可造次,也吓得冯水林连连点头,只有听着的份。

打造好的家俱已经陆续送来安置到位,生活用品和必需品也置备齐全,游安舟站在青石板铺成的院坝,望着崭新的房屋和家俱,笑了笑:“看来老天待我不薄,有生之年,还能住上新屋!”

“看把你乐得眼睛都看不到了!”张灯莲从屋里出来,悠悠的对游安舟说道:“你不是说去游安栋家里把耕牛牵回来吗?”

“哦!对了,还是老太婆记性好,我这就去!”游安舟边说边向庭院外走去。

“游安栋家给我们喂了两个多月,记到要给钱哟!”张灯莲怕他忘了,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游安舟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张灯莲回到屋里忙自己的事情,准备三天后办流水席答谢乡邻,新居落成,让大家来高兴高兴。

这一天,庭院已经摆满了几十张桌子,厨房的掌勺,请的是一品居酒楼的大厨,还有几名打下手的厨子,正在煎炒烹炸,一阵的忙碌,厨房顿时香气传出。

来的都是游家湾的族人和本家弟兄,医馆只有周明秋、丁风豪和游家两姐妹过来,开扬没有来,说医馆忙。

酒菜一上桌,不一会就热闹起来。游安舟端碗酒站了起来:“各位宗亲朋友,大家好!房屋新筑,门庭耀光,四邻皆喜,五谷盈仓。同喜同贺,人人健康,家家兴旺,福寿无疆!不说了,来,大家喝酒!”

游家四兄弟又聚在一起,喝起酒来真痛快,大哥游安然本土本湾,说起话来硬朗还带着笑声:“老幺新居落成,值得道贺,我们几兄弟也该好好喝几碗?”

邻丰过来的游安焕也端起酒碗:“大哥发话,游老幺不能推辞哟!”

“既然大家这么高兴,我也要好好陪陪你们!”、游安桂平时很少喝酒,这一高兴,免不了也要喝个痛快。

“来来来,大家喝起!”游安舟招呼着大哥二哥三哥喝酒吃菜,稍许说道:“三位哥哥慢慢喝到,我到那边打个招呼!”

游安舟来到周明秋、丁风豪各敬了一碗酒:“谢谢两位俊杰,替犬子打理医馆,无以为报,请两位多喝两碗酒吧!”

“游老哥,言重了!”周明秋微微起身,有点点激动。

“老哥,这也没有什么?不必这么客气!”丁风豪也谦让的说着客气话。

大姐游梓凝和二姐游梓璇,帮着母亲传着菜,其夫婿郭仲呈和刘继雷也赶到,小孩年幼,没有带过来。大伯妈,二伯妈、三伯妈也一起帮着张灯莲张罗,今天来的人有的多,也显得非常热闹。

游安舟也给游安栋敬了一下酒,这老哥也是帮忙喂了两个多月的耕牛,却分文不收,游安舟也无奈,只有多敬他两碗酒了。

老族长游治义虽然有八十多岁了,头上戴着瓜皮帽,一身长衫,拄根拐杖,身子骨还算硬朗。游安舟敬了一碗酒后,游治义拍了一下游安舟,说道:“安舟啊!这海青出去读书,都有个多两个月了吧?有他的书信没有,拿来我们瞧瞧呀?”

“听说来了一封信?”既然老族长发话了,游安舟连忙喊道:“梓璇,你兄弟的信呢?”

“爸,在我这里,看到你这么忙,本来想隔会拿给你。”二姐游梓璇一边说一边把信递到游安舟的手里。

“老族长,你拿去看吧!不知道这兔崽子在上面胡说些什么?”游安舟把海青的信递给了老族长游治义。

“大家想听听这游海青寄来的一封家书吗?”这老族长游治义曾是前清秀才,识文断字,自然不在话下。

“想听!”“想听!”老族长发话了,喧哗的场面一下安静了下来,都想听听这家书的内容。

“那我就给大伙念念!”老族长游治义慢慢的展开信笺,拉着他那独特韵味的声调念道:

子呈父母大人:儿到校学习一月有余,禺南省立国文大学,地处云山之麓,橘江环绕,曲廊闲步,静美幽若,实乃读书阅读之学府;课程虽多,也是实用必备之册,图书馆藏书籍之甚,令儿惊叹万分,名师教导,受益多多,同学友好,让儿备感温暖,每日读书上课,十分满足,十分快乐。期中考试,各门功课,成绩皆优。古人云:父母在不远行,儿虽在千里之外,时常牵挂父母身体之安危,庭院新筑,居室始安,家中诸事繁多,亲历艰辛备致,望量力操之,勿积劳而伤身体,维有止劳或者少劳,以休养生息为念,此乃儿所忧也。医馆诸事,勿沾亦勿顾,自有丁、周、开扬诸挚杰躬为。云云,云云。假期儿便回家,看望父母,请勿念!顺祝父母大人及两位姐姐诸亲安好!家中诸事顺利!儿游开钰拜上

这是一封很普通很平常的家书,但是念到后来,却念哭了这位前清的秀才,老族长游治义。都八十多岁了,却老泪纵横,把信交还给游安舟,说了句:“真是一个孝子啊!”便坐了下来,不再说话了。

“儿子,父母也想你啊!”同样也听哭了张灯莲。大姐游梓凝和二姐游梓璇连忙扶住母亲,安慰道:“妈,没有事吧?海青还有两个多月就要回来了!”

这个时候场面充满了沉闷,都被那封家书带入了意境。游安舟也两眼泛着泪花,还是强忍住没有让他流出来,看了看大伙,说道:“一封普通的家书咯吗?不至于让大家菜不吃酒不喝了噻?大家吃起喝起!”

酒足饭饱后,这朝贺的流水席终于在热闹中结束。给大厨和厨子结清酬劳,他们也离开了。大姐游梓凝和二姐游梓璇,不停的收拾着桌子和碗筷。周明秋、丁风豪告辞后,就返回双龙场海青医馆。郭仲呈、刘继雷都说家还有很忙的事情,也要赶回去,张灯莲也包了一些物品和食品,叫两人带回去,大姐游梓凝、二姐游梓璇分别相送,随便也把领的月俸大洋带回去。

游安舟陪着游安然、大嫂熊氏、游安焕、二嫂王氏、游安桂、三嫂徐氏,闲聊了一会,他们才告辞回家。

夜晚,终于安静了下来。游安舟和张灯莲拿着海青的信,又读了一遍,夫妻俩相拥而泣,潸然泪下,离别是短暂的痛苦,为了长久的将来,只得忍受,两人心中也在默默念道:“儿子,好好学习,父母以你为荣!”

第067章 演讲比赛

禺南省立国文大学,这里正进行着演讲比赛。

这次比赛没有强制性参加,每个系每个班至少派出一名选手参加,通过层层预赛筛选,最后挑选出十名选手进行角逐,演讲的内容主要围绕这三个方面:“读书真的有用吗?”“知识真能救国吗?”“为什么要为国家和民族的崛起而读书?”

“这次活动主要是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明白学习文化的重要性,让大家能够自觉的学习,并参与到学习中去!”雷志尧学监对着李元良行政说道。

“从参与性来讲,大家还是比较积极,报名踊跃,各个系各个班级的预选也是相当不错的。”李元良行政也说道。

“从预赛的情况来看,同学们演讲的内容还是积极乐观的,小到个人,大至国家,民族兴衰,内容生动,相当感人!”程步宾校长也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偌大的操场,坐着将近千名师生,虽然天寒地冻,冒着凛冽的寒风,同学们还是热情高涨,静静的坐着,等待演讲比赛的开始。有十位老师当评委,每人满分十分,总共满分为一百分,按得分高低最后排出名次。

“校长!校长!谭督学来了!”归老师来到演讲台旁边的评委席位,对程步宾校长说道。

“他怎么来了?”程校长一听,连忙和雷志尧学监、李元良行政起身,往学校大门口走去,走了一半,就遇上了。

谭尧凯,省教育司督学,四十多岁,留有少许胡须,一身深色中式服装,说话声音深沉而稳重,又略带有几分豪迈,这又是一个经历生活磨砺过的人,没有接触过的人偶尔还会不适应。一见面,哈哈哈,爽朗一笑:“珉庐!墨池!澄文!我是不请自来啊?”

“哪里哪里!欢迎谭督学的到来!”程步宾校长满脸堆笑,对谭督学说道。

“谭督学的到来,也是我们学校的无上荣光,这边请!”雷志尧学监也招呼着谭督学,这可是管理禺南所有学府的省教育司督学啊,肯定不能怠慢。

“这边请!”李元良行政也说道:“还是请谭督学给我们讲几句吧?”

“不不不!我今天只带耳朵,不带嘴巴,你们该怎么程序就怎么操作,不必理会我,我只想听听同学们心里的东西!”谭督学连忙摆手,边说边找个座位坐了下来。

程步宾校长见状,走到演讲台中间说道:“各位老师和同学”们,今天来了位非常珍贵的客人,省教育司的谭尧凯谭督学,百忙之中,光临敝校,指导工作,大家用掌声表示欢迎!”

全校师生起立,噼噼啪啪,掌声四起,经久不息。谭督学起身回礼:“谢谢大家!请老师和同学们坐下吧!”

待掌声停息后,程步宾校长看了一下同学们,用他那宏厚的声音,接着又说道:“少小多才学,平生志气高。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从古至今,凡大文豪大才子,他们都有个共同爱好,那就是爱读书,古有孙敬头悬梁,苏秦锥刺股,车胤囊萤学,孙康映雪读,这些经典故事不正是说明,业精于勤荒于嬉吗,他们努力读书学习,比别人多付出了艰辛,才成就了以后的辉煌与传奇。古人尚且如此,那我们呢?鸟欲高飞先振翅,人求上进先读书,我们青年置身于学校,又所谓何来?不正是国家之希望在于青年吗,多读书,读好书,未来之责任与重担,要由青年来担当,当国家需要我们之时,我们更责无旁贷,用自己之学识,为国家出力,服务于天下百姓。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为国家和民族的崛起而读书!同学们,有国才有家啊!当国土沦丧,战乱四起,铁蹄践踏,人格受辱,举目沧桑,山河破碎,何以还有小家啊?只有国强民才强,国安民才安,国在,我们的小家才在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同学们,从自己做起吧!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好好学习多读好书,让自己的学识强大起来,为国家和民族的崛起而努力吧!”

“为国家和民族的崛起而读书!”同学们大声高喊着,个个都非常的激动,还不停的鼓掌。掌声、喊声如潮水般一浪又一浪的。

谭督学也兴奋起来,不停的鼓掌,嘴里连叫几声:“好!好!好!珉庐,说道好!”

过了一会,待大家情绪都平稳了,李元良行政开始说道:“老师们!同学们!国文大学十强演讲赛现在开始!”

每位同学演讲时间大约十五分钟时间,然后评委给出分数,每个评委的分数相加为最后得分,按总分高低排出名次。每位同学轮流演讲,操场上没有喧哗打闹之音,听到激昂处掌声雷动,听到动情处时而响起抽泣之声。游海青是最后上的台,到学校来的前前后后,犹如一幅幅画面,在大脑里一遍遍闪过,父母的叮嘱和希望,读书学习,真的能长知识?知识能当饭吃吗?知识能救自己吗?知识连自己都不能救,何以谈救国?

“各位评委好!各位老师好!各位同学好!我叫游开钰,字号海青,我今天演讲的题目是:读书学习长知识,知识能救国吗?”近千人的操场,都显得静悄悄的,期待着下文。游海青看了看大家,就是想把心中想的说出来,管你最终成绩怎么样?那些都不重要,豪无怯意的说道:

“古人云,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有人认为不读书一样可以升官发财,读了书未必能升官发财,难道我们读书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吗?这说明这个人意识形态上,有认识的偏差!我在来学校之前,家里因为学费钱还差点的事发生了争执,父亲固执的非要卖了耕牛给我凑学费钱,我不许,说要卖耕牛我就不读书了,父亲说的话我永远都不能忘记,他说儿子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要让你去读书吗?家里虽然不富裕,没有耕牛了,我可能要多吃点苦,可是我愿意啊!儿子啊!如果不去读书,你以后几十年的光景,就会跟父亲一样窝在这里了,还能出人头地吗?父亲的想法就是只要好好读书,才能出人头地!才不能跟他一样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了!可能这也是大多数父母亲的想法吧!如果有一天,你身无分文、食不果腹的时候,你说知识救救我吧,送点吃的给我吧,当然不能,既然知识连自己都救不了,何以谈救国?从字面上理解,知识和救国还不能划上等号,因为这二者间还差一个转换的契机,如果把知识转换成生产力呢?孔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如果真有一天你落难了,身无分文、食不果腹了,你就要把知识转换成生产力,帮别人写写文书、对子啊,不就换来了银两,当然就能救自己了。我来学校的时候,也听说了有一支一千人的部队却遇到了一支一万人的敌方部队,你们猜猜结果会怎样?一比十的比例,这千人部队的指挥官却是个读书之人,好古今书籍,逢书必读,他把所学的知识转换成对敌战略新思路,毙敌九千,自己只却有几十人的伤亡最后赢得了胜利。假以时日,如果国家军队都是这样的指挥官,还惧怕任何来犯之敌吗?我可以肯定的说,任何来犯之敌都将被歼灭之。国家需要这样有知识懂得变通的人,我们青年,更应该明白有国才有家的道理,好好学习多读好书,让自己的学识强大起来,为国家和民族的崛起而努力,读书学习长知识,知识是能救国的!谢谢大家,我的演讲到此结束。”

言浅易懂,摆事实,讲道理,用自己的亲身经历,阐述了读书学习长知识,知识是可以救国的道理。游海青给所有的评委、老师、同学们行了个退出礼,才回到班级里面去坐了下来。

掌声,经久不息的掌声响满整个操场。许多同学以前始终没有弄明白,知识是怎么救国的?这下懂了,要懂得变通,要把知识转换为生产力。掌声,继续掌声……

良久,李元良行政高兴的说道:“这掌声不光是送给游开钰同学的,也是送给你们自己的,因为你们今天送出了无数次掌声,也解开了自己许许多多的心结,明白了以前许多没有明白的道理,可以说你们今天收获颇丰。下面请谭督学给我们训话!”

谭督学走了两步,略显几分激动,深沉而稳重的说道:“先我不想讲话,现在我又真想讲话了!各位老师、同学们!谢谢你们!我今天来国大来对了,让我终于听到学子们心里的东西,不光是你们,让我也收获颇丰,也受教育了,让我记忆犹新的,不管你是学富五车,还是才高八斗,也要懂得变通,也要懂得把知识转换为生产力,不然也就是固步自封、夜郎自大,坐井观天,人不学习就要落后,国家落后就要挨打,你们打开书本看看,自古到今,哪朝哪代,都是血的教训,也是铁的定律,自一八四二年以来,国家蒙受了多少耻辱,签订了多少不平等条约,割地、赔款、开放通商口岸,大量国土沦陷、资源流失,耻辱啊!我泱泱大国,竟成了诸般列强眼中的香饽饽。还记得八年前的二十一条吗?居然还有人效仿,简直是奇耻大辱!国家之不幸,民族之不幸!同学们,我们国家弱啊,落后啊,要海军没有海军,要空军没有空军,要打,打不过人家啊,所以才有这么多的耻辱的不平等条约。同学们!你们是国家未来之希望,好好学习,好好读书,让自己的学识强大起来,为国家和民族的崛起而努力,知识是能救国的!”

“为国家和民族的崛起而读书!”“为国家和民族的崛起而读书!”“为国家和民族的崛起而读书!”口号声响成一片,同学们慷慨激昂、情绪高涨,不停的喊着口号。

过了许久,让同学们心情平复下来以后,程步宾校长对着大家说道:“老师们,同学们!通过这次的演讲比赛,让同学们明白了许多道理,也达到了我们预计的目的。如果再排什么名次?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宣布,今天评选的名次取消,你们都是好样的,都是优胜者,这十名选手都将获得学校的奖励,每人奖励大洋二十块,国文大学十强演讲赛圆满结束!”

同学们开始陆续撤场。谭督学来到程步宾校长面前,说道:“珉庐,你们组织的这次演讲活动太好了,我要向省内其他学校大力推广。”

“实际上我们也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同学们明白,读书学习的重要性而已。”程步宾校长笑了笑说道:“从现场的效果来看,基本上还是很不错的!”

“以后这类活动多搞几次,记到要通知我哟!”谭督学也微笑着说道:“今天也来了大半天了,那就告辞了。”

“我们送送你!”雷志尧学监说着,与程步宾校长、李元良行政一道送谭督学离开了国文大学。

游海青回寝室收拾妥当后,便离开了学校。

没有走多远,转过一条街的后面,就看见有好多警察,在一家房屋前围着,不停的有尸体从里面抬出来,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人,也在议论纷纷:“好惨啊!一家五口被灭门了。”

虽然距离远点,游海青还是看到清楚,前后果然抬出了五具尸体,颈部伤,一刀毙命,心中暗暗骂道:“滥杀无辜,在开始发疯了,这些该死的东洋人!”

第068章 敲山震虎

海青回到铜锣巷与飞花谈起此事,飞花哀叹了一下,显得非常伤感,沉思了一会才说道:“是什么促使他们疯狂?一定有其他的外来因素?也许他们快承受不住这些因素的压力了,所以铤而走险,兵出险招,他们认为如果对手还在沙市,想通过滥杀无辜,逼其现身,如果没有在沙市,也想通过此举震慑一下对方,为将来的工作好顺利展开。这是我的看法,不知道对不对?”

“崔凡辉!把这几天的大禺报给我拿了,我要看看!”海青听到飞花这么说,想想可能还有其他事情自己还不知道,看能不能从报纸上得到一些消息。

“不急不急!来了,大禺报来了!”话音刚落,崔凡辉就拿了一叠报纸进来:“游少,报纸来了!”

海青拿起报纸,一份一份的看了起来,那晚夜里黑衣人攻击的庭院原来是城防司令温重汉的官邸,后来遭到对方的炮击,损毁严重,这东洋人居然怀疑到城防驻军,城防驻军驻在沙市外围,并没有在城内,受到怀疑可能是免不了。但迁怒于老百姓干什么?从报纸上的消息来看,已经有七八户人家遭了毒手,也许还不止这些?绝对不行,不能因为我们的事让老百姓遭到无妄之灾。

游海青放下报纸,陷入深深地沉思。过了一会儿,才对飞花说道:“师姑,如果正如你说的那样,我们应该怎么办?绝不能让老百姓遭到无妄之灾?”

“你想打算怎么做?”飞花看了一眼海青,说道:“是想除恶务尽?还是敲山震虎?”

“除恶务尽?我们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那就敲山震虎吧!起码能让老百姓不再遭到无妄之灾,我们的危险性可能就增大了。”海青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易沉、崔凡辉和文书欣。

“大哥,我能做点什么?”易沉也眼巴巴的望着海青,也希望能为他分担点什么?

“是啊!师哥,我能帮你点什么?”文书欣也把海青望着,眼里却是满满的诚恳,还带有几分少女般的殷殷之情。

“就我一人去,这样撤退隐蔽灵活些,人多了反而会给对方落下线索,容易出现被动情况,一但扩散,后果非常严重,易沉、崔凡辉、文书欣,你们都不要乱动,该干什么干什么?”海青缓缓不急的说道。

听海青这么说,大家也没有争辩,只有文书欣把嘴巴嘟了嘟,表示不满。

大家开始吃晚饭,海青只吃了个半饱,这样活动方便些,回到房间后,就开始易容,面部颜色加深,加了点浅纵纹,略显沧桑感,胡须稍微长点,加少量白须,有点像五六十岁的道士风范,穿了件黑色劲衫,外面再套一件黑色长衫,夹着一把9毫米伯格曼mp18式扫射枪,这是从板达仓库和易沉一道弄来的,把子弹匣卸下单独放,这样扫射枪藏在身上就方便多了,在身上背了五个子弹匣,最多可背六个,每个有三十二发子弹。用一包小袋子装了一些非常普通的小石头,出门的时候对崔凡辉说道:“凌晨两点我没有回来,你早上就把我房间的那包衣服,带到这个地方来,你出门也要记到易容?”

“我记到了!”崔凡辉点点头,面色也沉重起来。

飞花、文书欣、易沉各自说了一句“小心”“仔细点”“不要冲动”之类的话,站在面前的海青已经容貌大变,如果在外相遇,根本就无法认得出来。

出了家,离开了铜锣巷,海青沿着街道向宝翎会所走去,以前那里叫宝翎赌场,海青去过几次,小有所获。没有走多久,见有两名黑衣人正在疾行,便跟了过去,一直跟了将近半个时辰,来到一座遗弃的教堂。门口有黑衣人把守着,只见这两名黑衣人在门口,对着把守的人说了句“阿色达肯度度莫呢”,便可以进去了。

海青见对方并没有搜身,说一句话就可以进去,心中暗喜,这帮倭寇在里面肯定干见不得人的事,也许就是黑龙会的一个临时窝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海青向教堂门口走去,也对那那两名黑衣人说了一句“阿色达肯度度莫呢”,那两人也是点了点头,海青就竟自走了进去。这是句东洋话,估计也是暗语,大慨的意思是“真主与你同在”。

里面是个大厅,站着许多黑衣人,估计有六七十人。海青没有靠近,就站在门口里侧,看得到也听得到,又微走两步,进行距离的远近目测。

“帝国的勇士们,为了贯彻大本营的指示,凡是影响到帝国利益的任何人,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消灭掉,我和大家都是忠实的执行者,对方也是一个令人头痛、十分恐怖的的人物,会武功,会各种枪械大炮,也是一个十分的、大大的狡猾的,至今我们没有得到一点点准确的消息,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为了能能够震慑对方,逼其现身,也为了将来的工作能够顺利展开,我们制定了磨刀行动……”一个像头目的黑衣人正在叨叨的讲着。

海青听了听,有些能听懂,有些听不懂,不过还要猜一些,大慨也能明白几分,这时已经没有黑衣人来了,但是门口那两名黑衣人还是一成不变在那守着。

那名头目看了看手下,虽然像沙市这样的城市已经用上了电灯,但是电力供应严重不足,也是时有时无,每晚能保证供应几个小时已属不易,这教堂,也不知为何被遗弃,反而成了黑龙会的一个临时窝点,虽然就没有电力保障,不过在里面却有两根灯柱,里面装着煤油,上面散发着幽暗的灯光,空旷的大厅、几十名黑衣人木然的立着,倒显得还有几分诡异。

“我们经过缜密盘查,把合符我们预定条件的对象,作为我们的磨刀对象,大本营特别指示,不管结果怎样,只要我们照此执行即可,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大家明白了没有?”那名头目还懂得心理学,还会调动黑衣人的临战积极性。

“罗可斯达!”“罗可斯达!”“罗可斯达!”沉闷的的大厅这时回应声一片,黑衣人都晃动起来了,显得异常的兴奋,为自己的国家出力,即使搭上性命,也在所不辞,他们心中就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个愿望很快就要实现了。

“下面就进行任务分配。”那名头目一边说一边拿出准备好的任务条,上面写着不同的地点,有些什么人,务必杀之等等。

海青看得两眼冒火,今晚如果不出来,又有多少老百姓屈死在倭寇的利刃之下,这些该死的倭寇,从一个蕞尔小国,跑到我们国家来杀人放火,口口声声还说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简直不知羞耻,明明就是一帮强盗!还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呸!以为我们同胞就任由你宰割了吗?以为我们国家就真的没有人了吗?做梦去吧!

辱我同胞者,务必诛之!

杀我同胞者,务必诛之!

犯我天威者,务必诛之!

“为了老百姓不再遭到屠戮,海青,去战斗吧!”

海青心中暗暗念道,启动六识功法,查看有无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稍许,海青慢慢退向门口,转身准备出去。守卫的两名黑衣人手一挥,说道:“回去,时间未到!”海青未待对方话音落尽,蓦然出手,朝两人腋下穴位点去,两人应声倒地,海青将其扶住,轻轻的把这两个黑衣人,拖到教堂石柱后面,再在两人身上的期门穴和天池穴,各补了一指,可能也是活不成的了。

海青转过身来,往里走了几步,取下子弹匣,装到伯格曼mp18式扫射枪上,同时打开保险。这伯格曼理论射程两百米,精准射程却只有八十米左右,不间断射击,每分钟可打四百发。

那名头目见所有的任务都已经安排妥当,对着所有的黑衣人说道:“帝国的勇士们!为帝国的利益去战斗吧!开始行动!”

“嘀咕答奴呢平里嘀嘀打哟!”“嘀咕答奴呢平里嘀嘀打哟!”“嘀咕答奴呢平里嘀嘀打哟!”黑衣人群情激奋,都高喊着“为帝国的利益而战”的口号,似乎看见一群魔鬼即将出征施暴的丑恶嘴脸。

“咕嘟看西丝度!”那名头目再次发出行动命令。

众黑衣人一起转身,朝门口涌去。

“杀人者,终将被人所杀!”正在这个时候,9毫米伯格曼mp18式扫射枪已经发出了怒吼,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海青面向涌过来的黑衣人,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边射击边往前推进,缩短攻击距离,提高精准度,在有效射程内更多的消灭敌人。

面对这突来的枪响,在后面的就开始慌张的躲避,一阵慌乱后,往门口走得近的,已经倒下了一大半,那名头目大喊了一声:“该死的支那人!大家隐蔽!”忙躲在梁柱后面,看着一片一片倒下的黑衣人,看得两眼直流血。

海青实施的不间断攻击,要赶到大批警察到来之前结束战斗,快速更换弹匣,继续射击,哒哒哒,哒哒哒,直到五个弹匣的子弹全部打完。

充满硝烟的教堂里面,伯格曼终于停止了怒吼,地上到处都是黑衣人的尸体,和流淌的鲜血,浓浓的硝烟味和血腥味,在昏暗的灯光下构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海青走了几步,看了看,即使还有几个漏网之鱼,也无关紧要了,此行目的已经达到,终止了即将发生的罪恶,接下来就是两个字:撤退!

海青扔掉伯格曼,转身便走,只听到后面传来一阵阵的暴吼声:“该死的支那人,你还想走,把命留下!”

第069章 金蝉脱壳

海青闻音辩物,又转身过来,反手摸出几块小石头,贯足内力,弹射出去,拉着变了调的声音喝道:“花生来了,接着!”

那几块小石头,刮着劲风,直射过去,不亚于射击出来的子弹,只听见“噗噗”两声,有两个黑衣人倒地的声音,紧接着两把东洋刀夹着风声向海青劈到,中间还夹着一股强劲力道的掌风。他奶奶的!还有几个具备战斗力。海青身形疾晃,移形换影,闪避一侧,仔细一瞧,果然现身的还有三名黑衣人,两名使刀,那名使掌的就是那名头目,三人呈三角形将海青围住,被石头击中的两个黑衣人倒在地上没有动静,估计够呛!

“可恶的支那人,居然杀了我们七十几名帝国的勇士,我今天一定将你碎尸万段!”那名头目牙齿咬得嘣嘣响,手掌也发出骨节的嘎嘣响。

“你也看见了,这些躺在地上的,都是我杀的,又怎么样?就凭你们三个,可能还留不下我?”海青拉着变了调的声音,悠悠的说道。

“不用说了,虞荡山的事情也是你干的,用的套路跟今天是一样的!该死的支那人,我一定将你挫骨扬灰!”那名头目铁青着脸,虽然灯光昏暗,看不怎么清楚,可以想象,愤怒到了极点。

“你只需记住一句话就可以了,辱我同胞者,务必诛之!杀我同胞者,务必诛之!犯我天威者,务必诛之!”海青一边说一边用眼睛死死锁着对方,也用东洋话回敬了他们一句,说的有点拗口:“咔咔那赌秋死呢啰!”

“古里极……”那名头目终于发出攻击命令,运气于手掌,身形疾遄,双掌也不晃动,直接向海青拍去,看似平淡,却也有开山劈石之势。

那两名黑衣人的两把刀,也挟着劲风,向海青斩来。三人呈三个方位同时出击,这一击虽不说石破天惊,起码也是三人的顶级绝学,目的就是要将对手彻底废掉。

海青身形一扭,移形换影,已在三人身后三尺之处,丹田之气瞬息充盈全身,转身同时打出两掌,自然六式的“乾坤无悔”,左手往上划半圆,象征天;右手往下划半圆,象征地,所划之处,两道气流形成罡气,也是煞气。为了抓紧时间,一出手就是杀着,两掌间两股雄厚的罡煞之气,向那三人攻去。

“依嘛衣嘛希!”那名头目一招走空,面前的人已无踪无影,气得大叫:“赌尼亚那里尼多希嘎!”

那两名黑衣人的刀落在地面,发出刺耳的铮铮刮地声响,却没有看见人影,气的大叫:“也度!”

正当三人发楞之时,一股强大的内力已经攻到,仿佛遭到千斤重锤横击,那名头目“呀”了一下,一口鲜血喷出,人已斜飞了出去,昏死了过去。那两名使刀的黑衣人,被打出一丈多远,轰的一声跌倒在地上,动都没有动一下了,可能生的希望非常渺茫。

海青步入天阶后,还是第一次使用自然六式的“乾坤无悔”,自然比以前又精进了不少,能一掌毙掉三个高手,连自己也感到意外,走了两步,看了看,只能用血腥、恐怖来形容,一分钟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两个字:快闪!

这时外面传来大批警察的的脚步声,并且有拉动枪栓的响声,并有人高声喊着:“你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举手投降,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海青通过窗户往外瞧了瞧,许多警察打着火把,把地面照得如同白昼,前面的警察举着枪半蹲着,估计来了好几百人,把教堂围得风雨不透,水泄不通。他奶奶的!古尽安,你娃反应到挺快的嘛!看样子前面是出不去了,出去的话,可能会被打成蜂窝。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古尽安,既然你要来掺这趟浑水,我就把这“功劳”送给你,这些黑衣人手上的指令条,也够让你风光风光,风光过后可能也会麻烦缠身哟!

海青启动六识心法,搜寻了一下,教堂后面也有警察,相对要少些,应该出去没有问题,我要施展连环计了:“偷梁换柱”、“李代桃僵”、“调虎离山”,最后我就“金蝉脱壳”。古尽安!你娃要有心里准备哟?

海青把三个黑衣人和梁柱后面被点了穴位的两个黑衣人拖出来放在一起,把那把打空了的伯格曼挂在那名头目身上,这几个人身上干净点,没有血窟窿,拾起几把东洋刀,贯足内力,不间断的举起用力扔出,那些刀便从窗户直飞了出去,同时拖着变了调的声音喊道:“别开枪,我们投降!”又拉着半生不熟东洋话喊道:“依特喃,果夫果丝尼啦!”尽管他说得不够准确,只需要糊弄一下就行了,外面这些人,又有几人能听懂?

刀飞出窗户,没有落到地面,也没有飞向警察,而是飞向警察拿着的火把,有些火把被斩成两段,一些警察以为刀要飞向自己,又在急忙躲闪,现场就开始慌乱起来了,那些拿枪的警察,手就开始发抖了,一不小心“砰”,枪居然走火了,紧跟着“砰砰啪啪”,都响起来了。

枪一响,海青不再扔刀,直接抓起黑衣人就往外扔,嘴里继续重复着,刚才喊过的那两句话,被扔出去的黑衣人,肯定挨枪子,最后把挂着伯格曼的那名头目也扔了出去。那名头目实际上并没有断气,只是晕死过去了,这一扔,凉风扑面,一下就醒了过来,顿觉情况异常,哇啦哇啦一阵乱叫,可是为时已晚,迎接他的就是一阵乱枪。

古尽安可是看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一个黑衣人,活蹦乱跳的,嘴里说着话,挎着伯格曼枪,被当众击毙的,不光是他,这么多警察,都长着眼睛,都看到的呢!

“进去看看!”过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动静了,古尽安手一挥,向手下发出命令。

警察端着枪,向大门口靠近,有两名胆子大的警察,一个滚翻从门口进了去,一看没有危险,才叫道:“没有危险,大家可以进来了!”

听到里面喊声,大批警察才鱼贯而入,齐刷刷的火把照亮了整个教堂大厅。这下,静悄悄的,地面到处是黑衣人的尸体,流着红突突的鲜血,还有散乱的子弹壳。在火把昏暗的灯光下,异常的血腥、恐怖。胆子小的,赶快退了出去,开始哇啦哇啦的吐了。

古尽安看这架势,也倒吸了口凉气:“我的妈呀!这么血腥啊!”

“局长,你看……”一名手下前来请示。

“赶快勘察现场,把这里弄清楚?检查仔细点。”古尽安用手指了指大厅说道,故作镇静,眼里已没有平时的笑意,露出的却是诚惶诚恐的样子。古尽安心里非常明白,这件事情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而且非常的棘手。

“是!”手下应了一声,带着一帮警察开始勘察现场,作记录,并搜查出几十张指令条。

过了好一会,才勘察完毕。手下跑来向古尽安汇报:“外面有五人,里面有七十三人,全部是被子弹击毙的,无一活口,每人身上有这个东西。”说着把查到的指令条递给古尽安。

古尽安接过指令条,看了看,心中也明白了几分,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我一个人来抗!连忙说道:“全部撤到外面来,派两队人马守在这里,这事情有点大,我得向省府汇报汇报!”

古尽安留下两队人马守在教堂外面,自己骑着马,带领一队人马往省府走去。这省府所在地也是以前的督军府,自禺南省宣布自治以来,省长兼总司令的赵远明也把这里当做禺南省自治政府所在地了。

骑在马上的古尽安,尽管神情严肃,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今晚的事情处理不好,会惹祸上身的,自己的人在那里毕竟动了枪,打死了人的,搞得不好,我这条小命都保不住!能把这烫手的山芋快点扔出去才是上上策。

天空漆黑漆黑的,全靠火把的光亮照着,才能看得见路面。今晚的事情也很凑巧,全城发生多起灭门惨案,上面也指示要尽快破案,所以才有这次行动,基本上是倾巢出动,明线暗线布置了许多许多,大家才这么遛嘛的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赶到的时候没有枪声了,但是可以肯定里面有活人,还用国语和东洋语在搭话,出来的活人竟然被我们全部打死了,气不气人,检查结果显示,全部被我们的枪械击毙的。他奶奶的,还要不要人活了?这中间的花花套套竟然这么多!这些大爷们,就是睡了,也要把他们敲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几爷子还睡得着?

古尽安越想越觉得自己被一个巨大的漩涡给粘住了,搞得不好自己还要成为替罪羔羊,这是不是有人布的局?古尽安想着想着,汗水都下来了……

海青按照预计的设想,如愿的从教堂后面出来了,前面的枪声还把后面的警察调走了不少。零星的一些警察如何挡得住海青的去势,移形换影,几个身法一闪动,早已不见了人影。

海青展开疾速身法,避开街上的巡逻警察,绕了两个圈圈后,确定无尾巴后,也没有敢走大门,却飞檐走壁,翻墙才回到铜锣巷的家中。

“崔凡辉,你把这些拿去烧掉!”回到家中,海青赶紧洗了个澡,出来就叫崔凡辉把他今晚这身行头拿去全部烧了,虽然上面没有血迹,但是毕竟趟过血腥的。

今晚对于在家的这几位也提心吊胆的,直到海青安全回来,才放了心。但看到海青回来的一系列动作,大家的心又揪了一下,问题不是这么简单,一定发生了大事情?文书欣声音怯怯的问道:“师哥,你没有什么事吧?”

第070章 黑色漩涡

“有大事情!大家过来,我给你们说叨说叨,不然,你们可能真的睡不着觉了?”海青边说边在桌子边坐了下来,这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连飞花也没有休息,从楼上走了下来。

“海青,很严重吗?”飞花边问边走了过来坐下。

“师姑,你也没有休息?”海青点了点头说道。

“他们三个在这里闹着,也睡不着。”飞花看了一眼易沉、崔凡辉、文书欣他们三人,又对海青说道:“你也莫怪他们,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师傅,对不起啊,把你吵闹到了!”文书欣来到飞花旁边,娇滴滴的说道。

“好了,以后你们都要注意点!做任何事都不要影响师姑的休息,下不为例!”海青说罢,接着又把今晚出去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叹了一口气,又说了一句:“你们觉得合符情理吗?觉得有那些地方不正常?”

“我没有感觉那里不正常?都正常。”易沉先摇了摇头后又连忙点点头,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可能他自己也没有弄明白。

“我觉得还是合符情理的。”崔凡辉嘴巴咧了一下说道。

“师哥,我也看不出来那点不正常。”文书欣也咧咧说道,心里担心了几个小时,这才刚刚松了口气。

“海青,你是不是觉得古尽安来得太巧了点吧?”飞花也觉得除了这点外其他的也还算正常,是不是海青多虑了?

“哪,我说说我的推断:我出去过后,一切是不是太顺利很了点?古尽安的到来是不是太巧了点?搞得不好古尽安还是个替死鬼?城防司令温重汉的部队?还有一个就是省长兼总司令的赵远明也有关系?还有个禺泽盟,不知他在里面扮演的什么角色?还有东洋人自己,是不是来了什么高人?还有一股势力,我们不知道他叫什么?暂且就用n来代替。”海青停了停,接着又说:“我就不说了,明摆的;其它的这些势力,我不知道他们是何目的?哪个暗中的n代表何方势力?有些说起有点牵强?不过在利益面前,什么都有可能?有可能是一个局的话?对方可真舍得下本钱,管它是阴谋阳谋,还是个黑色漩涡,反正粘住的人还不少?”

“头痛!”“头痛!”海青一停下,易沉、崔凡辉都叫了起来,用手把头抱着,在桌边坐着,不再言语。

“师哥,这么复杂啊?我们该怎么办呢?”还是文书欣说了一句话,心里又开始担心起来。

“海青,是不是你多虑了?”飞花也望着海青说道。

“三天之内,就可能知道了,可能还等不到三天耶?”海青自言自语的说道。

“师哥,我们该怎么做呢?”文书欣也望着海青。

“我们还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局?如果是个局的话,我们就需要两个字:搅局!”海青又说:“首当其冲就是古尽安,古尽安还不能死?易沉,你来给我写几个字?就写……”

这个没有话说,就当练练字而已,易沉很快写好了:“写好了,拿去!”

海青看了看,虽然写的不怎么地,也还算有进步,看的清楚就行了:“崔凡辉,你把这封信,早上给古尽安送去,他在老督军府的,要到的时候,给点钱把他交给卖报纸的,叫他送到就可以了,要易容哟!然后再去把这些东西卖回来……”

信封上面也叫易沉写上古尽安三个字,海青才把信封叫给崔凡辉。

“易沉,你上午易容出去一趟,到警局外围侦察一下,找出在哪里可以打冷枪?”海青说着,看了一眼大家说道:“可能又有一场血案要发生哟?大家抓紧休息,还有两三个时辰天都要亮了!”

“师哥,我能做点什么?”文书欣见没有自己的份,跟海青急了起来。

“师妹,陪陪你师傅就可以了!出去人多了反而不好,我们出去就是搞一下破坏,人少点撤退迅速些!好了,早点休息吧!”海青说罢,大家才各自回屋休息。

海青回屋,盘膝坐下,练了一会内功,也让自己的的心境平静下来,不然还真的睡不着。

古尽安来到了老督军府,现在的自治政府所在地,下了马,直接走了进去。虽已深夜,但还有人在,守卫见到古尽安,也没有拦截他,就放他进去了。一进去就碰赵远明的机要文书兼副官的刘耶穆,刘耶穆诧异的问道:“尽安啊!你不在你局里,到这里来干什么?”

“耶穆兄,出大事了?”古尽安把今晚发生的事情给刘耶穆讲了一遍,说道:“你说我能不来吗?”

“你这个事,的确挺大的?我也不能替你作主啊?赵司令已经休息了啊?你说咋办?”刘耶穆看了一眼着急的古尽安,也表示无可奈何。

“耶穆兄,这么大的事情得第一时间通知司令啊?几十条人在那里摆着,得他拿主意啊,我也不敢擅自做主啊?”古尽安真有点急了,第一时间如果没有通知到,很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这……”刘耶穆也感到为难,尽管古尽安说的有道理,可是自己也是个机要文书,说白了也相当一个副官,平时可以去冒昧的打扰一下,也没有什么?可今天晚上却不行啦!因为赵远明和他相好的正打得火热,自己有几个脑袋,敢去打扰?

“耶穆兄,最起码你得让司令知道,我来通知了他的呀?是不是吧?”古尽安也急急的把刘耶穆望着。

“好!我也豁出去了,尽安,你就在大厅等等!”刘耶穆沉默了一会,终于下了决心,其实心里也知道,这是两头不讨好的事情,去禀报也要挨骂,不去禀报也要挨骂,反正都要挨骂,早骂总比迟骂好,还卖古尽安一个人情。

刘耶穆来到后面一间特别的房间门前,里面果然传来打情骂俏的声音,踱了几步,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上前咚咚咚敲了三下门,管他结果如何?噼噼啪啪就把事情汇报了一遍:“司令啊!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得向你汇报啊……”

赵远明也是一个玩弄权谋的高手,不然没到五十岁,就爬上禺南省长和总司令的宝座,决策果断,掌控力极强,精力旺盛,使得他一闲下来,就要找相好芮思蔚来疯狂一番。

这芮思蔚也是个尤物,二五上下,胴体雪白,前凸处巍峨高耸,细腰如柳,面容娇艳,唇红齿白,袅娜宛然。这真是:婉秀娉婷素语声,泛观云鬓影归鸣;玉阶月映人空笑,一夜风流画不成。

“远明哥,轻点!”嗲嗲的,还伴着娇喘的低叫声,芮思蔚玉体横斜在床上,粉臂缠着一个精光的男人,这个赵远明本来家里有个漂亮老婆,可是还不满足,时不时的偷偷腥,说白了就是一个图对方貌美,一个图对方有钱有权,两人各取所需,才苟合在一起。

“宝贝,哥哥来了!”赵远明的某个部位终于进入对方玄妙的身体里面,正展开一次又一次的正面进攻,旺盛的精力要在这一刻释放。

大床发出吱吱的声音,当两人渐入佳境的时候,却传来刘耶穆的敲门声和说话声。

“真扫兴!”赵远明正情绪高涨,加强着攻击力度,这被刘耶穆打扰一下,大为不快。芮思蔚也随着赵远明的动作,不停的发出腻腻的旖旎叫声。

“我知道了,叫他候着!”可赵远明听完刘耶穆的话后,感到问题是有点严重,又不好发火,只得对大门方向说句叫他候着,然后在芮思蔚的唇上亲了一下:“宝贝,我们继续!”

刘耶穆苦笑了一下,也知道赵远明的秉性,没有发火,已属万幸了,只得悻悻的回到大厅。

“耶穆兄,总司令怎么说?”古尽安见刘耶穆回来急急的问道。

“哎!候着吧!不过司令没有发火。”刘耶穆淡淡的笑了笑,也算是给自己一点安慰吧!

“那就等等吧!”古尽安长叹一口气,来时就有心理准备,就是等到天亮也要等着,不然还能怎样?但愿这件事能顺利妥善解决。

过了一个时辰,赵远明才来到大厅,见刘耶穆、古尽安都在不停的跺着脚,知道他们一直在这里等候着,连忙说道:“哎哟!让二位久等了,走,到我办公室来!”

到了办公室里面,赵远明给他们一人倒上一杯热开水,喝了驱驱寒,然后就坐下等古尽安详细汇报情况。

古尽安喝了一杯热开水后,身体稍微暖和起来,才把夜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并把搜出的指令条拿给赵远明看。

“你们只击毙了五人,里面的七十三人被他人所杀,从指令条来看,以前的灭门惨案定是他们所为,也许这次他们有更大的灭门惨案行动,却被他人阻止了,这个人又是何方神圣呢?”赵远明把指令条还给古尽安,站起来走了几步,锐利的眼光扫了一下面前的二人,又对古尽安说道:“尽安啦!这个黑色漩涡,可能粘住的人还不少?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解决?你都会有麻烦了,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

“司令,你可不能不管尽安啊?”古尽安听到赵远明这么说,头上都渗出汗来了。

“你就在这里呆三天吧!刘副官,抽时间给尽安腾间房屋出来,让他临时在这里办个公。”

“这个好办,这里空房间很多,隔会我就给他安排。”刘耶穆点头回应。

“谢谢司令!”古尽安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天亮后,你们二人代表省府,直接去江沱大街东洋国使馆,照会他们的领事,先把情况说明一下,然后把这些纸条交一部分给他们,说我们虽然击毙你们五人,但事出有因,可是你们也是造成多起灭门惨案的罪魁祸首,这件事到此为止,两者相抵,我们也不追究了。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来处理,你就把你的部下都撤了,该干什么干什么?”赵远明谋略深算后,才对二人讲了这番话:“你们都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明白了!”“明白了!”古尽安、刘耶穆二人神情严肃的回答道。

“天都快要亮了,你们找个地方,打个盹吧!”赵远明说完,就到后面房间睡觉去了,那里还有个漂亮女人在等候着呢!

古尽安把随来的警察安排一小队找个地方宿营,其余返回驻地宿营,并派人通知了教堂的两个大队警察,也留一个小队,其余返回驻地宿营。做完这一切后,古尽安才和刘耶穆找个地方打了个盹。

天亮后,古尽安和刘耶穆带着一小队警察,准备去江沱大街东洋国使馆,就接到报贩送来的一封信。古尽安看了后,额头的汗又渗了出来:“耶穆兄,你看看吧!”

刘耶穆拿了过来,只见上面写道:“呆在督军府三日不出可避灾,今晚有客袭局勿伤之可吓之,切记。”

“对方今晚就要动手啊!”刘耶穆也是一脸的无奈,招呼着古尽安:“走吧!抓紧时间,去聊聊我们就回来!”

第071章 生不如死

睡了两个时辰过后,海青就醒了,大脑感到阵阵的胀痛,是不是昨天用脑过度,大脑开始造反了,在床上,盘膝打坐,气定神闲,一个循环,走了个通透,胀痛感才消失。吃了一碗红苕稀饭后,才迈着矫健的步伐离开家,一身素衣上学去了,又有谁知道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昨晚却是手拿着伯格曼横扫黑衣人的狠角色。

清晨的街道,路人稀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腻腻的味道,早起的人们又开始忙碌一天的新生活,街边的小食摊已架炉生火,飘出诱人的香气,还伴随着阵阵的吆喝声传出,“臭豆腐!好吃的臭豆腐!……”“外酥内软的糖油粑粑!好吃的糖油粑粑!……”这糖油粑粑却是一道美食,本地人和外来客都喜欢;就是那香飘万里的臭豆腐,有些人却很不适应,那可是闻着臭,吃着香的又一道美食,价格又非常的便宜,小份两文,大份三文。

海青也不喜欢臭豆腐,却喜欢糖油粑粑,虽然在家里吃了的,还是忍不住美食的诱惑,掏出两文钱,对一小食摊说道:“老板!来份糖油粑粑,小份!”

“好嘞!”老板一边回答一边拿张纸在手上一卷,另一只手拿着夹子就往里面装糖油粑粑,少许递给海青并说道:“谢谢小哥开张照顾,多送你两个糖油粑粑!走好哟!”

海青一边吃着糖油粑粑一边往前走,快到学校的时候,却碰见了一个熟人,禺泽盟宗主曹墨东。海青左右看了看,说道:“哦嗬!曹大宗主一大早不在禺泽盟,却跑到这里来清闲啊?一个人啊?你的手下呢?”

“别看了,就我一个人,找你有点事?”曹墨东看着眼前的海青,思绪略有点复杂,一张非常俊朗的脸,带有几分憔悴。

“找我有事?你只要没有犯我,我也没有必要犯你?何事之有?”海青惊异的看了看曹墨东:“不会是你遇到麻烦了吧?”

“我们往这边挪一挪,别在这大街中间挡着,也耽搁不了你多少时间?”曹墨东一边说一边往街边挪了几步。

“抓紧点,我时间宝贵哟?还以为你又来找我打架唛?”海青也跟着挪了一下。

“近来敝盟下有几个分堂,遭到一伙不明身份之人的袭击,损失惨重,连我的手枪队也不幸罹难……”曹墨东冷冷地说道,心中十分神伤。

“你在怀疑是我干的?”海青神色一下肃然起来,两眼死死的的盯着曹墨东。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如果是你干的?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曹墨东慢徐徐的说道:“如果你没有干?就算是我给你提个醒吧!有一伙危险份子到这沙市了。”

“在橘江夙愿亭,我不是说过给了你半年时间吗?在这个时间内我是不会动你的,也不会主动招惹你们。你没犯我,我也不会犯你?你没听你手下说唛?”海青感到太奇怪了,是什么人在对禺泽盟下手?又说道:“有一伙危险份子到这沙市了?你有确切消息吗?”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也没有任何证据指明是你干的。不过我把这消息给你,也是给你提个醒!是何人所为?我们也在追查中。”曹墨东本意是想试试海青反应,看他如此淡定,跟自己预计的反差挺大,也相信自己的判断,的确与他无关!

“我到时有消息也知会你一下,怎么才能传递给你?”海青心想这曹墨东疑心还挺重的,不过疑心不是坏心,还是不错的。

“可以交给袖口绣了禺字的黄包车夫,我收得到。好了,不打扰你了,告辞了!”曹墨东说罢转身离去。

这时街道上人多了起来,海青也匆匆的的来到了学校,来到操场上就加入了跑步的队伍。那几朵花的人气太高了,围着转的人太多了,每天都是这样,海青独自跑了几圈后,就往寝室走去。

“海青同学,怎么不多跑几圈?”萧岸波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哦!是萧岸波同学,早点回寝室,好准备上课的资料呢!今天有外文课没有?”海青自己也感觉到关键时刻外文是多么的重要,昨晚蹩脚拗口的东洋话,恨不得在地面挖个洞钻进去。

“下午好像有一节外文课?”萧岸波有点不确定。这时,左丰原从寝室钻了出来,见到二人说道:“你们在争什么?多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没有什么?我就是问了一下今天有没有外文课?”海青重复了一下,又望了左丰原一眼:“咦!我们的情圣,眼角怎么还挂着泪珠?”

“昨天去向美女表白,被拒了!”萧岸波在海青的耳朵旁悄声说道。

“你个萧岸波,又在同学面前说我的不是哈?”左丰原望着萧岸波,并扬了扬手掌。

“哎哟!有点害怕哟!是谁在睡梦中都在说,含含,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四分之三……”萧岸波一边说一边装作怪相。

“好啊萧岸波,我睡觉你都在偷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左丰原说着,挥手向萧岸波打去。

“哎哟!我好害怕哟!”萧岸波一边笑着一边躲避。

海青没有理会他们,自己走进寝室里面,其他同学都在做上课前的准备。海青向大家打了声招呼,也开始换上学生装,准备资料及必要的学习用具。

校园始终是最宁静的地方,每个学生也是单纯的求知思想,没有外面那么复杂,这么大的学校,近千人的高级学府,当然有少数同学染上陋习那是难免的。海青带着学习用具出了寝室往教室走去,路过礼堂的时候,就突然听到有人再喊:“海青同学,你过来一下!”

海青以为是哪位同学有什么事情找自己?就寻着声音走了过去,转过礼堂一角,就被七个身材高大的男同学围住,虽然同样也穿着学生装,但是每个人手中都提了一根一米多长的木棍。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我提前给你打了招呼的,你就是四季豆不进油盐,硬是听不进去嗦?”一名高大块头结实的同学怒怒的说道。

“各位同学,这是在校园里面,你们这么做会被开除学校的?一但被开除,你们啥都没有了?你们的一生就全毁了,各位同学,请你们三思,不要做出冲动的事情?就此散去,我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海青努力规避与同学之间发生矛盾,以及肢体方面的接触,不停地劝解说道。

“就此散去,你当我们是三岁的娃娃,这么好哄唛?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们道歉,做出保证,从此不再靠近四大美女一步,我们就放了你!”那位高大块头结实的同学发出咄咄逼人的声音。

“我也可以告诉你们,我做人的准则,如果我认为我的行为的确有错,我会认错道歉,可是我自始至终,没有觉得那点行为是错误的呀?叫我怎么道歉?简直是胡闹!”海青也愤愤说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好好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那位大块头同学说罢,与其他几位同学一道,提起木棍就向海青劈头打来。

海青怎么可能让他们打到,身形一扭,飕的已不见了人影。

七位同学木棍走空,转身再击,无奈连沾衣都困难,更不可能伤到对方了,三招过后,海青用手拂了一下,七根木根哐当落在地上,七名同学已经不能动弹了,只有傻傻的把海青望着。

“几位同学打累了,该休息一下了!七个打一个,打人都不会打,看我教教你们?”海青放下手上的学习用具,右手拾起地上的木棍,猛的击向贯满内力的左臂,只听见“咔嚓”一声,木棍断成两节,再拾起一根木棍再击又断了,把断棍丢在七人面前说道:“这木棍也太不牢固了吧!也拿出来打人?”

“快点把我们放了,不然我就到校长那里去告你打我们?”那名大块头同学恶狠狠的对海青说道,

“谢谢你提醒我,这正是我即将要做的事情!你们看看,哎呦呦,七个打一个,把别人的手臂都打断了,还是同学,你们也下得了手?”海青望着这几个人,声音咄咄的显示强硬。

“你血口喷人,是你自己打的!”那名大个同学也不示弱针锋相对。

“我自己打的?你自己把自己的手臂敲断试试?你相信吗?”海青看了一眼那名大个同学,又接着说:“各人拿起木棍把手臂敲断,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下次再犯敲右臂,我就不信,手臂敲完了可以脚杆,快点敲,不敲,要我帮忙敲唛?”海青用脚踢了一下木棍。

“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敲的。”那名大个同学恶狠狠还是把海青盯到。

“你们都听到的,他叫我打死的,那我就成全他吧!在死之前,先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再说?”海青说着一手指戳了过去,三分力道,正中檀中、期门二穴,顺手点了他的哑穴。

那名大个同学终于体念了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并且还喊不出声,只见他在地上翻滚着,两双手抱着肚子,嘴巴张得大大的,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这是抽筋搓骨、断肠刮皮、撕心裂肺的疼痛,什么叫生不如死?有一种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答,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可是生也生不了,死也死不成,让你游离在生死之间,承受无边无际的痛,那才叫叫生不如死!

海青手一挥,凌空对着那名大块头同学虚弹了两下,疼痛立即消失,以前那高傲的神态顿时消失不见,自己却嗷嗷大哭了起来。

“好好的哭什么?天堂有路要好好走,凡是对我动刀动棍的,只有两种结果,一是彻底的消失,二就是拿钱卖命;你们的家底肯定没有四大恶少那么有权吧?那肯定就有钱哟?每个人明天给学校捐大洋一万块来,后天就是大洋两万块,以此类推,第八天开始加十万,我就上门来家一家的收,十七万!第九天就是二十七万!第十天就是三十七万!……”海青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傲气的那名大个同学:“我提醒你们,我的时间有限,上门收款,每天只能收一家哟?现在把你们的住址姓名写下来。”

海青把纸折叠了一下才递给他们,没有一个人再反抗,连那名大个同学也乖乖的写上住址和自己的姓名。海青收回捡好,说道:“我也不想过分为难你们,本来想让你们在这里跪一天的,算了,你们就再跪三十分钟吧!好好反省一下,放学回家自己编个什么理由弄钱,不用我再教你们吧?交给学校就说自己愿意捐资助学的,为了让学校越办越好!记到起哈!不过你们不交也没有关系,到时我有办法让你们妈老汉交?”

海青说完,不再理会这几人,自己到教室上课去了。

“你个大头,我们被你害惨了!”“我损失太大了!”“你想害人,还扯上我们垫背,可恶!”……

一阵数落,这几个跪着的同学互相埋怨起来了,那名大个同学简直无地自容,头埋得低低的,不停的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第072章 浑水摸鱼

校园内的风波来得快也去得快,海青也不再去理会这些,因为手中已经捏到他们的命门,因为那七位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入局了,你以为那张纸上面,真的就是地址和名字那么简单,为什么一张纸要折叠后递给他们,你在中间写上地址和名字,如果打开后,那地址和名字是不是在末端的,上面空白处,你可以模仿他们的笔迹任意书写哟!这下懂了吧!因为海青太聪明了,这七张纸就等于七张提银子的凭证。

一上午的紧张学习,海青又沉浸在文海书山中,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碰到汤歆荧她们。刚一坐下来,汤歆荧也端着饭菜过来了,挨着海青坐在一起,看着其他人还没有过来,海青要把一些重要的消息传给她:“现在外面更乱了,每天都有人在丢命,甚至灭门惨剧天天在上演,我听曹墨东说起有一伙危险份子到这沙市了,听他描述的情况,和我在书本里看到的情况相对应,我估计,这有可能是东洋的特战队来了,这样情况会更加复杂,他们可以悄无声息的潜进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目标干掉,然后悄悄的撤退,你都发现不了,具有相当恐怖的战斗力,只要你们口风紧点,平时不要犯浑,就可以了,千万要重视,你抽空给她们说说。”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汤歆荧望着海青,点点头,微笑一下,平静的回答。能聚在一起,也就是中午吃饭这会,这样的美好时光,这样的雅意,可没有多长的时间,还要被其他姐妹来一同分享。

这时,杜立含、夏妍蕾、路静苗也打了饭菜过来,还有左丰原、萧岸波,大家围着桌子一坐,基本上就是满满的一桌了。左丰原饭菜一放,扫了一下大家,说道:“牛郎天天和仙女相会,我何时才名列仙班?”

“你呀,先把饭消灭了!回到寝室睡一觉,就能名列仙班了!”杜立含瞥了一眼左丰原,不宵的回应了一句,对于昨天的表白,倒把自己吓了一跳,自己对他可从来没有哪方面的意思,可能是对方单相思想疯啦?

“唉!杜大美女,做不成恋人,起码我们还是同学朋友噻?不至于让我吃了就去做梦吧?”左丰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这杜大美女真的无辙,对方不吃你这一套。

“对不起,说笑了!不过,要想名列仙班,可能也只有这办法了。”杜立含浅浅的笑了笑,对着汤歆荧说道:“唉!步入仙班的美女,说几句噻?给同学传授传授点经验?你是怎么把鱼钓到的?”

汤歆荧没有开口,海青接过话说道:“唉!唉!杜美女,我可没有得罪你哟?注意说话用词!鱼那鱼的,我什么时候又变成鱼了?鱼一但离开了水,就真成了下饭菜了,我可不喜欢这样的比喻啊?”

“海青不喜欢我喜欢,我愿意变成鱼,你们把我钓走吧!”萧岸波大大咧咧的说道,完全不顾及海青此时的感受。

“我喜欢我愿意,钓我?”左丰原也不示弱,也大叫了起来:“当下饭菜我也愿意!”

“看看你们!在这么多同学面前,居然重色轻友,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的心灵极度受伤的?哎,交友不慎啊!”海青数落了几句,故意叫起苦来了。

夏妍蕾、路静苗两人,掩着面偷偷的笑,就当是一个旁观者,不想参与他们的战争。

“海青,对不起了哟!这叫秀色可餐,是吧!”左丰原望了一眼海青,显得有几分嘚瑟。

“既然看到美景就可以填饱肚子,我看你今后是不是不用再来食堂了?”杜立含瞥了一眼左丰原,鄙视的说道。

“这是个形容词,比喻美好的景色使人可以将它当做一餐饭,吃饱肚子,当然,在众多美女面前,这样比喻也非常恰当的。你们说,是不是?”左丰原可不管这些,还洋洋得意的说道。

“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再说你们的饭菜都凉了。”汤歆荧直直的看了看他们,这还真是一对冤家,一见面就打嘴仗,你不劝劝,可能吃饭都吃不安宁。

他们在这里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却不知有多少嫉妒和羡慕的眼光把他们瞧到。

“含含,快吃,都凉了,我去给你舀碗热汤来。”夏妍蕾说着,去给杜立含舀汤去了。

海青今天没有去图书馆,吃完饭,和她们道别后,就直接回寝室了,他想思考一些问题,大脑必须对事态的演变有一个充分的准备。

一趟在床上,望着空空的屋顶,微闭着眼睛,顿时思绪飞扬,对他来说,东洋的特战队,果真来到沙市,如果属实的话,的确是个不好的消息,起码几个月的时间内,有些活动就必须收敛,还必须低调,如果要张扬,很可能引来杀身之祸,自己肯定避免得了,可是身边的人呢?这叫牵一发而动全身,慎之慎之。接下来还有城防驻军和城防司令温重汉,有可能遭到报复?

难道他们怀疑禺泽盟参与了虞荡山事件?仅凭怀疑,就遭到清洗?那,昨晚那七十几名黑衣人的被杀,他们又要怀疑到谁的头上?古尽安,不用说,肯定首当其冲?他可能也是个可怜虫,当个背时垫背的。赵远明?这位禺南省省长兼总司令,应该站在利益层次上来考虑,如果动了他,可能他的利益损失还远远不止这些,目前来看,赵远明应该是安全的。n方势力?这股势力里面又分三股势力,自己占一股,南方军政、北方军阀各占一股,自己是暗势力,那两方却是明势力,起初的判断是正确的,应该继续搅局,越乱越好,才能混水摸鱼……

“莫眯了,要上课了?”这是萧岸波的声音,不停的吆喝还在午休的同学。

“下午是外文课呢”左丰原在说话,还有挪动书本的声音。

“外文课!”海青一听到外文课,一下子就撑了起来,经历了昨晚蹩脚的东洋语,感觉到外文实在是太重要了,赶紧准备资料及学习用具,也准备到教室去。

认认真真的学习,努力的背单词,但是教的不是东洋文,却是世界标准文英格兰尼西文,东洋文还得另外找老师恶补一下。

下午的外文课结束后,海青赶紧回家,一刻也不得耽搁,今晚还有事情去办。

回到家里,哇噻!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海青一到,就开干!

“我发觉崔凡辉的厨艺越来越好了!”海青一边吃一边说道。

“弄得好吃,是应该表扬一下!”易沉说罢,挟了一坨红烧肉放到嘴里,吃下过后,连声叫好。

飞花、文书欣师徒俩吃得要精细点,过于肥腻的吃得很少,餐饮习惯还是以清淡为主。

“易沉可以多吃的,正在长身体呢!”飞花笑着说道。

“师姑,你也多吃的瘦肉!”易沉说着拿筷子给飞花挟了一筷子精肉丝。

“好了,你们能吃得下,就多吃点。”飞花连忙推让,阻止易沉再往自己碗里挟菜。

“我得到了一些消息,东洋的一支特战队可能秘密来到了沙市,战斗力相当恐怖惊人,已经把禺泽盟的几个分堂灭了,手枪队也遭到重创,所以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我考虑了一下,今晚呢?只带一支枪去,崔凡辉就不去了,易沉跟我去,好把枪带回来,现在枪越来越宝贵了,如果空手去,易沉都可不去。我们去也是当个旁观者,要证实一些事情,以后我们不会直接参与这样的战斗了,我已经找到了替我们出手的人了,我们就是去混水摸鱼!”海青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才把情况变化和必要的一些策略和对策说了出来。

“我听师哥安排!”文书欣放下碗筷,望着海青说道。

“我听游少的!”崔凡辉更没有话说,听了,都不会错的。这一点,在他和易沉心里,形成了一条铁纪。

“海青、易沉,不管怎么说,你们还是要小心点!”飞花还是要嘱咐一句。

“嗯!我会小心的。”海青、易沉同时点了点头。

海青开始易容,涂上膏药,粘上胡子,面色大变,显得苍老了许多,扣一顶帽子,就像一个卖柴伙的。易沉也把脸涂了一层膏药,掩饰了本来面目。出门前,海青对易沉作了一番交待,枪能带回来,就带回来,实在不行,该扔就扔了,没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的东西?

一担柴伙已经准备好了,本来准备藏两支枪,现在只藏了一支在里面。崔凡辉出门溜了一圈回来,摇了摇头,安全,没有问题。海青挑着柴伙,易沉跟着,就出门了。

天色已经黑了,海青和易沉这一走,就像爷孙俩,爷爷挑着柴,带着孙子回家,没有任何路人有怀疑之心。

易沉白天已经来侦察过,警局四周,已经被踩遍了。他们直接来到一个背巷,见四周无人,于是放下柴伙,把枪取了出来,慢慢的爬上一家屋顶的露台上,这个露台三面透彻,有几根空架柱头,隐蔽性还比较好,适合打冷枪,隐蔽,撤退,唯一不好的,就是风大,有点冷,时间长了,可能有点难受。

水连珠也称莫辛纳甘,别称是五三式步骑枪或者马枪,这种枪理论射程有一千二百米,精准射击却只有六百米,与薛文亮手中的武器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现在手中有枪已经很不错了,不能要求过高。

海青开始检查枪械,五发子弹上膛。这个光学瞄准器不是怎么好,白天容易反光,晚上稍微好点,现在易沉正拿着它当望远镜在瞄:“大哥,你说他们会来吗?”

“一定会来!对方是什么人?有仇必报啊!”海青趁着夜色余光,一边摆弄着枪支,一边回答。

“如果他们今晚不来,是好事还是坏事?”易沉望了望远处的警局和它的四周,警局里面略有灯光,没有什么人进出。

“如果不来,他们可能要多活几天?如果来了,那就活不了几天了?”海青拿起枪,三点一线,一边说一边朝远处瞄了瞄。

“是谁来消灭他们?是我们吗?”易沉放下瞄准器,望着海青。

“不是我们,是禺泽盟!已经掐上了,我们只需……”

“哦!我懂了!”易沉点了点,又继续瞄了起来。

“易沉啊,你以后想不想当将军啊?”

“不想,我只想跟在大哥身边!”

“有人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做人呢?都要有理想或者梦想,也就是追求吧!没有追求的人是没有出息的。”

“嗯!懂了点点。大哥,你说我能追求什么?我现在还没有考虑那么远。”

“也是啊!你还小,是吧!你要记到,有志不在年高。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这些个道理,以后你会慢慢懂的?”

“大哥,你快看,好像来了?”这一聊着,时间还过的挺快的,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多时辰。易沉发现有人影闪动,赶快把瞄准器递给了海青。

海青接过瞄准器,向警局望去。只见有一队人马,估计有十五六人,戴着奇怪的帽子,看不清衣着颜色,大慨是深色的弹匣衣,上面插了六个弹匣,全部是清一色的伯格曼,非常有规律的潜入警局,门口还设有警戒线。

“他奶奶的,这就是东洋的特战队!易沉,注意啦,我们要开始搅局了,越乱越好,这样才能混水摸鱼!”海青一边说,一边把瞄准器装在水连珠上面,拿布把瞄准器裹了一下,怕它反光,反光是很容易坏事的,这才把水连珠慢慢的伸了出去,枪口指向警局方向。

第073章 乱中取栗

东洋特战队可是东洋陆军中精锐,由于总参部情报机关秋元征一课长,命丧虞荡山,岩崎会长的多次请求和申请。总参部最后站在利益的角度考虑,从山岚省的威照基地,抽调了一支由龙武官二带领的十六人组成的特战队,秘密潜入禺南沙市,执行的任务就是,清除一切障碍帝国利益的顽固份子。

今晚执行的特别任务,就是针对警局的一次绞杀。警局里面一些房间虽然有灯光,但是整个警局却空无一人。龙武官二一看情况不妙,连续做了几个手势,发出一系列命令。一边撤退一边用手往后一扬,紧接着一连串的爆炸声,从后面响起。

刚刚撤出到达大门时,就听到密集的枪声响起,这些子弹虽然是朝他们射来的,却并没有朝他们人身上招呼。

原来古尽安和刘耶穆去江沱大街东洋国使馆,会见了东洋大使,详细说明昨夜发生的事情并阐述政府方面立场,还把部分杀人的指令条交给了对方,对方虽然铁青着脸,心里肯定愤怒极了,表面上也没有发作什么,双方在教堂办理了交接。古尽安撤回了所有警察,在老督军府的办公室,想着纸条上的话“今晚有客袭局勿伤之可吓之”,也赶紧作了一番安排,想想也是,不知道这些情况,肯定自己这边损失惨重,知道了这些情况,如果再打死一些摆起,可能自己不想挨枪子都难,给对方一通放空乱枪,也表明态度,你虽有害我之意,我却无伤你之心,这也是给对方一个警告,我也是不好惹的!

“肚丁莫你莫泥!”龙武官二一看,心头一凛,微微一笑,支那人,真是愚蠢之极,这么好的机会,却白白浪费掉了,手一挥:“等待失约!”

“呀!”正当龙武官二率特战队撤到大门口时,一名队员大腿被击中一枪,发出惊叫声,紧接着又有两名队员陆续腿部中弹,不停的发出惨叫声。

“呢那呢抗叠!”龙武官二的脸色一下就白了,作为指挥官心里非常清楚,是怎么回事?对方还安排了高级枪手,只不过不想要大家的性命,不然大家要都变成尸体了,只得一边喊着撤退一边指挥队员把受伤的扶走。

枪声一响,实际上就给海青发出的攻击命令,把遮着瞄准器的布掀开,三点一线瞄准,扣动扳机,撞针撞击在子弹的底火上,弹头砰的一声脱离了弹体,顺着枪膛,射向瞄准目标!

由于禺泽盟的介入,情况已发生变化,既然对方来了,就让他们带点礼物走,如果击毙,会给古尽安带来无穷的祸端,击伤他们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不停的调换位置后,连续攻击了几枪后,把枪扔给了易沉,说道:“任务完成!下个任务就是我去追踪,易沉,拿布包一下,把枪带回去,实在不能带回,该扔就扔,走,撤退!”

海青说完,和易沉下了屋顶,两人分开,易沉带枪回铜锣巷,海青前去追踪。这时警局那边已经听不见枪声了,说明那帮特战队已全部撤离。

海青趁着夜色,绕了一条街道,抄近路追了过去,已经看不见那帮特战队的身影了,街道上零星的有一些血迹,不注意你还看不清楚,海青闻了闻,新鲜的,说明刚过去没有多久,再伏在地面用耳朵听了听。

“这帮杂碎!脚板还溜得快!”海青一边骂了一句,一边沿此痕迹追了下去。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海青追到城墙下,这是一片荒废区,平时都是一些乞丐流浪之人的盘桓处,人非常少,血迹停留在一间废墟房屋旁,海青看了看,城墙似乎塌了一截,对方是利用废墟房屋作为铺垫而翻越出的城,海青如法炮制,上了城墙,再一看,外面居然靠作一个山丘,这样就降低了城墙的高度,一般普通人是无法逾越的,但对于这些训练有素的特战队就是小菜一碟。

海青疾速越过城墙,就到了城外了,极目所至,只能隐蔽性追踪,害怕被反伏击,有时还抄一段近路,能隐略看见人影就不错了,慢慢的就离城墙越来越远了,最后终于锁定了那帮特战队进了一座古庙。

海青作了一番估计,什么方位出的城,离城用了多少时间到达古庙的,大慨有多远,仔细看了看这庙的特征,可能年久失修,有点破败荒落,那门牌上的字迹,怎么也看不清楚。

海青启动六识功法,再次确认无误后,才离开。今晚有特殊情况出现,城门早就关了。海青也只有从原路返回城里,回到铜锣巷,虽然前前后后花了不少时间,觉得还是值,最起码还能再乱一下,真真假假让他们分不清到底是谁干的?

一进屋里,大家都没有睡,还等着呢!易沉已经安全把枪带回来了,并藏了起来。

“都还没有休息呢?”海青看见大家都在大厅等候着。

“师哥,顺利吗?”文书欣望着海青说道。

“不用担心,非常顺利!”海青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说道:“我知道大家担心,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扰局,风险不是很大,当他们不够乱时,给他们添点火,让他们更乱,这样才能乱中取栗。”

“风险不大,就好!”崔凡辉哈哈笑了一下,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这样我们不是安全多了,是不是?”易沉也坐在海青身旁,两眼也把海青望着,似乎还想要一个答案。

“你呀!这样是肯定的。”飞花现在的气色也越来越好,也跟着大家一道在闲聊:“海青这招乱中取栗,就是越乱越好,越乱,牵扯进来的人就越多,对方就得花费更多的精力来应对,这样就成功的分散了对方的注意力,把面对的直接问题转移出去了。”

“师姑说的很对,对方肯定铆足精力,应对眼前的危局,就会慢慢淡化以前的事件。接下来我们就是观望,时不时的扇一下火,就可以了。”海青十分轻松的说道。

“我看大家就早点休息吧!”飞花看了一眼大家,又对海青说道:“海青你也早点休息!”

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海青也回到房间,提笔写了一封短信,写完后把它折叠装入信封皮,在上面写上曹墨东启后,然后才休息。

清晨的沙市仍然显得十分的宁静,昨夜的一通枪声也没有影响到它的一切。“臭豆腐!好吃的臭豆腐!……”“外酥内软的糖油粑粑!好吃的糖油粑粑!……”偶尔的吆喝声传出,似乎在提示人们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在橘江的一条支流,一处隐蔽的峡谷内,有一座庄园,规模颇大,很有一些年头了。庄园大门上方却只有四个字“夜晓庄园”,左右各有一句,“松风竹雨熏琴韵”;“夏暑冬寒诵书声。”“夜晓”二字可能出自“夜泉归隐千岩雨;晓龙出行一片云”之意,字体苍劲有力,透着几分古风的神韵。从这副联子来看,估计以前庄园主人也是一个好书,懂琴律之人,不然也不会在大门左右琴呀书的。

现在这里却是禺泽盟的总坛,庄园的大厅中间,曹墨东不停的来回走动着,三十来岁的年纪,一张非常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憔悴,连续几天的睡眠不好,已经使双眼充满了血丝。自从几个分堂,遭到一伙不明身份之人的袭击,损失惨重,连精锐的手枪队也不幸罹难,可是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着急又有什么用?

站着大厅里的还有六大首席,这也是禺泽盟的核心力量。他们也同样着急,出去打探消息的,还没有回音呢。程星煜首席上前一步,望着曹墨东说道:“宗主,你去休息一会吧?一有消息我们立马通知你,万一有消息来了,也好有精神应对。”

“程首席,我想去睡睡,就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周围全是兄弟们落难的惨状,我心痛啊!”曹墨东淡淡的说道,言语中略有几分悲愤。

“那你在椅子上坐会,我们运功给你静下神!”程首席说着,把椅子挪了一下,让曹墨东好坐在上面。

“好吧!”曹墨东坐下微闭着双眼,略略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一下。

程首席站在其身后,手掌运气,推动内力,给他进行安神静气。其他五位首席轮流相助,曹墨东才慢慢眯着了。

正在这时,庄园管家老金来到大厅说道:“首席,五爷来了,说是带来重要消息?”

“快快叫他们进来!”程首席望了一眼又看了看曹墨东:“宗主,实在是太累了!”

五爷纪晨运杵着一根拐杖,带着两名手下来到大厅:“麓云堂主纪晨运,参见宗主!参见首席!”

程首席连忙着了一个禁音的动作:“小声点!带来了什么消息?”

“今天早上,街上的车夫说是一个年轻人塞的他手里的,叫他交给宗主的,车夫交到我手里,一看这消息太重要了,马上就带了两名弟兄赶了过来!”纪晨运说着,把那封信函递了上去,交到程星煜的手里。

程首席接过那封写着曹墨东启的信函,打开一看,眼睛睁得大大的,只见上面写道:

告曹墨东宗主:吾已打探清楚,袭击贵分堂及手枪队的不明身份之人,乃东洋国之精锐特战队,近二十余人,装备精良,武器先进,个个训练有素,具有一能挡百之力,隐藏在城东三十里地的一座古庙之中,周边地形,附图一份,特禀,望小心为妙!游开钰笔

这张图大慨画的就是离城的方向和古庙周边的地形,海青只能把它标出来,并没有写上什么地名,因为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地名?

“这游开钰又是谁?他的话能信吗?”

“还一能挡百之力?是不是有点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们啦!别人也没有说要你相信?别人也只想把知道的告知一下我们,我们信也可,不信也可,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大家也别起争执,等宗主休息一会,再来定夺?”

“首席!富荣堂的乌恬革来了!”庄园管家老金又来禀报。

“叫他进来吧!”程首席对庄园管家老金点头说道。

富荣堂的堂主乌恬革来到大厅,对程星煜说道:“首席,奉宗主之命,已经购得枪支三十支,虽然少了点,我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现在已经运来总坛了,请首席派人签收一下!”

“办得好!有总比没有好!”程星煜一边说一边对庄园管家说道:“老金,麻烦你去收一下货!”

“有什么消息没有?”曹墨东一醒来就大叫起来。

“宗主,这是纪堂主刚刚送来的,还有乌堂主购到三十支枪也回来了。”程星煜一边说一边把那封信函递给了曹墨东。

“好好好!”曹墨东看完连叫三个好,看了一眼大家:“我看大家刚才也在议论,这游开钰是谁?我告诉你们,是敌人?也是朋友?知不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大家过来一下,现在时间非常宝贵,图上标识地方大慨就是乌石铺。纪堂主和乌堂主乌,立即行动,率领堂下进精英,先赶到乌石铺,不可靠得太近,秘密监视,把附近的老百姓疏散,等待下一步命令!”

“麓云堂不辱使命!”“富荣堂不辱使命!”纪晨运乌和恬革各自领命出去了。

“各位首席,我们商量一下,具体该怎么实施?我们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如果放跑了,再想寻到,那就难了。”曹墨东望了望几位首席说道:“我们的宗旨人不冒犯我,我不冒犯人,人若要来冒犯我,我就消灭对方!”

第074章 狩猎行动

“宗主,这如同狩猎,我们的长处就是人多,还有就是熟悉周边环境,我们的武器装备和人员素质,可能比不上对方,这行动起来,可能要付出血的代价啊?”程星煜首席望着曹墨东说道,其他首席也谈不出什么高见。

“不行不行,这样太浪费时间了,可能还出不了什么结果?”曹墨东一看这样慢腾腾的,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建议,忙转身对着大家说道:“老金,还有六位首席,以最快的速度传令下去,通知各个堂口的的堂主,率领精锐,全部汇集乌石铺,祝首席、董首席先赶过去指挥,连一个蚊子都不要放过。记住一句话,我们的人不能再流血了。我和四位首席去拜见一个人,也许他的一句话,就能解决我们所有问题。我们随后赶到,老金留守总坛。大家不耽搁时间了,立马行动。”

这才像个宗主样子,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做事情要果断,不能拖泥带水。一帮手下已经站在大厅外,毕竟堂口比较多,大家各司其职,发出相同的命令:“通知堂主及其堂口精锐,快速聚集乌石铺待命!”

“是!通知他们快速聚集乌石铺待命!”这帮手下一一领命,骑快马绝尘而去,将命令传递到每个堂口角落。

“把新到的三十支水连珠和子弹,交给祝首席和董首席,让他们带到乌石铺备用!”曹墨东对庄园管家老金说道。

“好的!”老金答应一声前去安排,祝、董两位首席随赶往乌石铺,前去为这场狩猎行动作准备。

曹墨东,带着程星煜,吴、霍、班四位首席,离开了夜晓庄园,还有部分手枪队的帮众跟随。

国文大学的一堂国文课结束后,海青随着同学一道走出教室。左丰原边走边说道:“海青同学,这简逸民教授的课,越听越来劲,那声音抑扬顿挫、字正腔圆,简直把我们都带到书里面去了,现在我都还没有走出来。”

“那你回去再坐坐,陶醉陶醉,出来干嘛?”海青看了一眼左丰原说道。

“对呀,出来干嘛?快回去再陶醉陶醉!”萧岸波一边说一边用手准备去推左丰原。

“再陶醉也要出来透透气,是吧!”左丰原一侧身,往前遄了几步,萧岸波的手就落空了。

“海青同学,一个青年人在学校门口,说是有急事找你,你去看看吧?”这是归老师的声音,归老师本不想来喊的,对方却硬塞了三块大洋在他手里,认都不认识,非说是孝敬他的。拿人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归老师也无奈,只有跑跑腿了。

“你们先走,我去看看。”海青说着,跟归老师一起来到学校门口,很远海青就看见,是禺泽盟的曹墨东一伙人。

海青走出校门口,可身上还是一身学生装,更显得儒气十足。除曹墨东、程星煜外,吴、霍、班三位首席并不认识游海青,心里就嘀咕起来:“一个学生娃娃,能有多大本事?宗主也是,还带我们来请教他?”

“你们别嘀咕了,我也知道你们有点不服气。不过,我可慎重告诉你们,就是我们五个人加在一起,也不如这个学生娃娃,不信,你们问问程首席?”曹墨东看了一下几个首席,然后转身迎上海青,鞠了一躬说道:“非常感谢游少及时送来消息!”

“不可能只是感谢这么简单吧?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你这个宗主的事啊?却跑来说感谢,是不是又有什么难题了”海青一看这伙人的表情,心中也猜到个七八分。

“游少真聪明!不用我说,就知道我为何而来?”曹墨东叹了叹气说道:“现在禺泽盟人才凋零,想不出既不流血,也要把对方消灭的良策啊?”

“原来是到我这里求良策来了?”海青看了一眼曹墨东,又说道:“不过,你我既非朋也非友,求良策我是要收大洋的。”

“好说,收大洋个吗?没有问题?”曹墨东心里乐,只要能拿大洋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本想收你个两万、五万的,看到都是华夏人的份上,按最低价格并打五折算,收你一万大洋算了!事成后三天之内给我送来。”

“行!我答应了,你呀真是个奸商!”曹墨东眯了一下那充满了血丝的眼睛,那憔悴的脸庞上终于露出微微的笑容。

“我这个价格是打了折扣的,所以只能保证你们前面部分获得胜利,如果中间出了变数,我可不能保证后面的胜负结果?”

“可以,我答应你!”曹墨东又转身对几位首席说道:“你们觉得意下如何?”

“全听宗主吩咐!”程星煜心中明白,吴、霍、班三位首席虽然疑惑,但是宗主的决断,肯定也有他的道理,做一个聪明的人,听命执行就可以了。

“好了,你说罢,时间紧急,说重点!”曹墨东心中窃喜,这比在总坛开会讨论强多了吧!也许争论个大半天,还出不了什么结果也。

“我就说实话了,我私下也进行了评估测算了的,我即使把消息透给你们了,你们也是奈何不了对方的。你们除了人多,环境熟悉点外,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可圈的了,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特战队三个字意味着什么?算了,不说这个。有两种情况,对方可以逃脱升天,一是古庙里面有通向外面的地道,二是黑龙会的支援搭救,这黑龙会全部地阶顶峰以上的高手,刀法诡异,步法独到,不知你们能否截得住,我担心就是这两点。”

“这两点,我们会小心注意的!”曹墨东点点头,也相信海青说的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起码现在对方不会坑自己吧!

“如果庙里果真有地道,这只是我猜想的,因为我也没有到庙里去过,不知道里面的实际情况;如果你们没有高手,截不住黑龙会驰援的,让他们跑了,我要把话说在前面,到时不能怪我。”

“不怪你,继续说?”曹墨东望着海青,流露更多的是期待。

“你们只需做到两点,就可以完胜对方!而且人员的伤亡可以降到最低。”海青停了停,接着又说:“你们要记住,对方是特战队,用的枪械是9毫米伯格曼mp18式扫射枪,这种枪的理论射程是两百米,精准射程是八十米左右,不排除对方也有打冷枪的,水连珠的精准射程大慨是六百米左右,好点的枪可以打到八百米以上,理论射程可达一千八百米左右,所以你们围困的人应该离古庙两千米左右为安全区域,过于靠前会遭到冷枪的击杀。”

这一下,曹墨东、程星煜点头不说,吴、霍、班三位首席也连连点头。

海青接着把古武和现代相结合的战法,仔仔细细的告诉了他们,最后叮嘱道:“后面的就要看你们的临机应变能力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一般特战队选择宿营地或者隐蔽点,都留有退路,一但发现情况不妙,好及时撤退,你们要多点心。抓紧时间去筹备吧,别忘了三天之内,把大洋给我送来。”说完转身走进学校,上课去了。

“这下你们知道了,什么叫本事了?”曹墨东回头望了一眼几位首席。

“不知者不怪,是我们眼拙。宗主!也别说我们了,赶快安排吧?”几位首席虽然有点尴尬,但是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霍、班两位首席,前往雅盼路的板达仓库,事情一定要把它办好,这也是关系着弟兄们的性命啊!办妥后,立即送往乌石铺!”曹墨东终于开始发布着一道道号令:“程星煜和吴首席,你们前往城里,把所有铁匠铺里,合乎要求的,就是游少说的那种,全部买下,还有一些附属工具买齐,一起送往乌石铺,手枪队这些人,你们一边分点,如人手不够,再通知下去叫人。我就先去乌石铺了,早点去安排一下!”

“听从宗主吩咐!”程星煜和吴首席,霍、班两位首席毕恭毕敬的回应了一声后,就各自领着一部分手枪队成员去办该办的事去了。

曹墨东也疾速的离开了国文大学,向乌石铺而去,狩猎行动即将开始。

乌石铺古庙,龙武官二昨晚在警局受挫后,沿途进行了反侦察和反跟踪,没有异常发生,才撤退回到这里。有五名队员腿部被对方击伤,虽然经过取弹包扎处理后,并没有伤及到性命,也没有影响战斗力,但是行动还是有些不便。

“给岩崎会长发报,就说本次行动失败,请示一下下步行动计划?”龙武官二对一名通讯兵说道。

“嗨!”通讯兵答应一声,就到一边发报去了,过了一会才把回文递了过来,龙武官二一看,上面只有两个字:“待命!”

“留两个人到外面警戒,其余的人休息!”龙武官二安排妥当后,也独自依靠在墙角,慢慢的也睡着了。

“骄斯顿!骄斯顿!骄斯顿!”

一阵急促的叫声,把龙武官二从睡梦中惊醒,翻身起来一看,天已经大亮了,忙问道:“那依啰咕哆?”

“骄斯顿!四周出现不明身份之人,我们恐怕被包围了!”一名队员站在龙武官二身旁说道。

龙武官二随队员来到庙外院墙旁,用望远镜向外面看了看,的确有合围之势,随后笑了笑,一群乌合之众,拿把刀片子,就想围住帝国的精英,简直是白日做梦!

“通知黑龙会,叫他们向我们靠拢,接应我们。”龙武官二又对一帮队员说道:“大家吃点东西!然后突围,一帮愚蠢的支那人,想用血肉之躯,来挡我们的子弹,我们吃饱了,好好成全他们!”

过了一会,龙武官二望着这帮出生入死的特战队员,每个人脸都露出必胜的信心,也不想多说什么?只说了句:“勇士们,为帝国的利益去战斗吧!”

“嘀咕答奴呢平里嘀嘀打哟!”“嘀咕答奴呢平里嘀嘀打哟!”“嘀咕答奴呢平里嘀嘀打哟!”这是队员的呐喊声,为即将的冲锋陷阵助威。

“古里极……”龙武官二率领特战队,冲出古庙,向外发起攻击,准备突围。砰砰砰,砰砰砰……,一阵密集的子弹倾泻而来。龙武官二见状,这些都是射程在六百米以上长枪射击出的子弹,队员手中的伯格曼最远射程只有两百米,长枪虽有几支,不能形成有效火力,只有赶紧退回到古庙里,依托墙体进行阻击。

“再次通知黑龙会,叫他们抓紧时间,向我们靠拢,接应我们突围。”龙武官二似乎也感觉到只有里外合击,突破的可能性才大些。

第075章 古庙之战

曹墨东到达乌石铺的时候,正是第一波攻击之后,会见了在现场指挥的祝、董两位首席,还有麓云堂主纪晨运、富荣堂主乌恬革,短暂的交流后,各个分堂的堂主和精锐陆续到达,堂主们都站在曹墨东面前等候吩咐,各自报上的人数一统计,还不错,来了将近两千人。

“祝、董两位首席,你们各挑选两个分堂的人马,去截击黑龙会的人,那个方向离城近,对方可能就从哪个方向过来。对方全部是顶级高手,不要与他们交手,不管长枪或者短枪,直接拿枪招呼。”曹墨东开始给两位首席下达了命令。

“听从宗主吩咐!”祝、董两位首席领命而去,该怎么打?在哪点打?他们自己去商量而定。

“各位堂主听到,与古庙保持两千米距离,攻击队在前面待命,对方要跑,就给我用长枪短枪招呼!”曹墨东继续给其他堂主布置任务:“再给我挑选一些功力好的,枪法准的,组成一支敢于冲锋的敢死队!”

听到宗主的吩咐,各分堂赶紧把合乎条件的人挑选出来,送到宗主面前,并把其他成员的枪支也配备到他们手中。

这时候,程星煜和吴首席,还有部分手枪队成员拉几大车带耳的大铁锅过来,拿钱买东西就是快。

“报告宗主,任务完成!”程星煜来到曹墨东面前说道。

“非常好!把这些东西发给他们,告诉他们该怎么处理和使用!”曹墨东非常满意,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尽最大限度的减少人员伤亡。

“听从吩咐!”程星煜和吴首席回应了一声,和手枪队成员一道,把大铁锅和配套物放到敢死队成员手里,这些成员一看都笑了:“这个拿来能干什么?”

“各位兄弟,大家觉得很好笑,是不是?平时大家笑一笑也没有什么?如果生命在笑一笑中能够永恒的话,大家可以尽情的笑。大家也看到了,我们分堂弟兄是怎么惨死的吧?难道大家不想与他们报仇吗?”曹墨东见许多人不理解,只得拿话开导一下:“每一个弟兄流血,我都会心痛,为了让大家不流血,甚至少流血。我们专门请教了高人,高人嘴里称之为‘乌龟阵法’,当生命受到危险时,他可以把头和四肢缩到里面,用坚硬的外壳保护起来,我说这个叫法不好听,还是叫‘铁锅大阵’吧!你们好笑吗?这东西能让你们少流血,能救你们的命!大家打起精神,时间不多了,程首席和吴首席会教你们使用方法。”

听到宗主这么说,大家才慎重起来。吴首席教大家把木棍捆在两个锅耳上,还说道:“一定要捆牢固,使用的时候要注意锅边沿,不要伤了自己!”

程星煜一下来了兴致,铁锅在手中唰唰唰的耍了起来,三分攻击,七分防护,左右前后,时而腾空,毕竟是个地阶高手,铁锅在手中如行云流水一般,最后一招却把自己全部罩在铁锅里面了。

“好!”大家都鼓掌叫起来了,也终于明白这大铁锅不是拿来烧水煮饭的,是拿来救命用的。

这时远处传来马挂銮铃之声,只见霍、班两位首席带着手枪队成员,赶着马车疾驰而至,来到曹墨东的面前,说道:“报告宗主,我们回来了,弄到了一门,五枚炮弹!”

“辛苦了!”曹墨东一看,乖乖!八二毫米迫击炮!原来霍、班两位首席到雅盼路的板达仓库去借炮去了,这板达仓库可能也属于禺泽盟的势力范围内的,不然这炮怎么能弄得出来?

“各位堂主,快点给我找个打炮打得准点的人来?”

一阵忙碌,来了五个会熟练使用迫击炮的成员:“报告宗主,我们会使用!”

“非常好!只有五枚炮弹!给我准确的扔到古庙里面去,就任务完成!”

“是!保证完成!”五名成员开始架设炮位,后座、炮架、炮膛,架设到位,开始进行坐标调整,参数设置。

“敢死队的弟兄们,准备攻击!攻击目标一千五百米处待命,等待这五枚炮弹打完后,再发起最后攻击!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敢死队的成员响亮的一致回答。

“攻击!!”曹墨东终于下达了攻击命。

沙市城防驻军驻在城外,早晨的一通枪响,城防司令温重汉很快就知道了。

“报告司令!乌石铺有两帮人打起来了!”手下于副官跑来报告。

“是些什么人啊?”温重汉坐在椅子上,切上一杯热茶,懒洋洋的回答。

“是东洋人和禺泽盟的打起来了。”于副官望着温重汉,刚毅的说道。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帮东洋人居然敢炮击我的官邸?禺泽盟这些地皮无赖,嫌命长啦?敢去挑战东洋人?最好都打死了摆起!”温重汉自从自己的官邸被东洋人炮击后,对东洋人更是恨之入骨。

“那司令,我们派不派部队过去?”于副官想要的是最终结果。

“现在不,等他们打得正酣的时候,把我们所有的炮拿出去,来一个全覆盖,你懂了,现在可以去准备了。”温重汉心中也有他的小久久,都是我的敌人,把你们全灭了,来个死不认仗,你奈我何?

“是!按照司令吩咐的去做。”于副官敬了一个军礼出去了。

祝、董两位首席各带着两个堂主,各有一百多帮众。都是非常熟悉这些地方的,很快选择好了阻击地点,白竹沟。这也是到乌石铺的必经之地,这地势也适合伏击和阻击。

“老董啊!这样的场景我们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啊?”祝首席望了望同伴说道。

“是啊!我们虽然身经百战,哪些都是从手上过的啊?”董首席也感叹了一下。

“大战将至,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祝首席看了看眼前的白竹沟,这些景象也即将被到来的战火所吞灭。

“好!大家都保重!”董首席对着祝首席行了个躬手礼。

祝、董两位首席的人马,分为了左右两路,占据有利地形,准备实施夹击。

没有多久,大慨五十名左右的黑衣人,疾速奔来,有的拿刀,有的拿着短枪。能快速聚集这点人,也实属不易,大白天的,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扛枪扛炮奔来。

“打!”一声令下,砰砰砰,哒哒哒,一场狙击战就正式拉开了帷幕。

乌石铺古庙。

龙武官二站在庙里,没有喜悦感,也没有过多的焦虑,身为战士,就得为帝国的荣耀去战斗,直到倒下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一下待战的特战队成员,每次一发起攻击,对方就开始拿子弹招呼,似乎在等待什么?望着那遥远的天际,心中只有默默的祈祷:愿天照大神保佑我等,突围成功!

“骄斯顿!对方开始攻击了!”一名队员向龙武官二报告。

龙武官二来到庙墙边,用望远镜一看,这是什么怪?远处,对方人员一手拿枪,一手拿口大铁锅,半蹲式攻击前进。哼,想来试试我们的火力唛!手一挥说道:“古里都约呢失呢!”

“嗨!”特战队员隐蔽性瞄准,作出射击态势。

“古里极……”龙武官二发出攻击命令。

一时间枪声大作,一些扔掷物从庙里飞出,落到敢死队的中间,发出阵阵的爆炸声,不用说,大家全部用上了程星煜首席教的那一招了,身子骨一缩,把自己全部罩在大铁锅里面,只听到铁锅外面噼噼啪啪一阵响,就像在炒干胡豆似的。敢死队员心里不得不佩服,这看似不起眼的大铁锅,关键时刻,还真是救命的法宝,响声一停,又开始蹲式前行,一边开枪射击,一直攻击到一千五百米处待命。

“报告宗主!敢死队攻击到位!”吴首席来到曹墨东面前,急急说道。

“报告宗主!炮位准备就绪,等待吩咐!”一名炮手报告。

“好!攻击开始!给我炸死那帮倭寇!”曹墨东点点头,发出炮击命令。

装弹手双手拿起炮弹,在炮口处约停留,再一松手,炮弹从炮口滑进炮管,依其自身重量使炮弹底火撞击炮管底部的撞针,底火被击发后点燃炮弹尾部的基本药管,推动炮弹出炮口并飞向目标。

龙武官二一番还击后,根本就阻止不了对方的进攻,正感到十分的恼火,对方却离自己五百米的地方停止了攻击,正当他凝惑不解的时候,轰隆,一枚炮弹却在庙里炸开了,有两名特战队员倒了下去,气得他大叫:“也度!依嘛依嘛希!”

轰隆,轰隆,又连续两枚炮弹在里面炸开,又有五人倒下了,龙武官二气的眼睛开始充血,为帝国的使命尽忠,也要战斗到最后,望着硝烟弥漫的古庙,只得不停的喊道:“注意隐蔽!卡可单里秋呢死呢!”

轰隆一炮,庙墙倒塌,龙武官二手中的望远镜一扔,就被倾倒的墙体压在了下面,顿时失去了知觉,昏死了过去。

五枚炮弹一打完,敢死队发起最后的攻击,一边射击,一边隐蔽,铁锅大阵,正在快速移动,五百米距离,很快突破对方的防守。五炮一轰,对方也没有剩下几个人了,又一阵乱枪射击,对方基本上已没有人了。

“好!程星煜、吴首席,通知他们赶快打扫战场,十分钟后,全部撤离!不然温重汉那娃又要来捡落地桃子。”枪声终于停了下来,曹墨东一拍手掌,转身又说道:“霍、班两位首席赶快把炮送回去。麓云堂主纪晨运、富荣堂主乌恬革,你们带领手下去增援祝、董两位首席,估计在白竹沟,已通知他们任务完成,你们与他们一道快速撤离!”

“是!听从宗主吩咐!”霍、班两位首席答应一声,赶快把炮送回去了。纪晨运和乌恬革率领手下,按照宗主的吩咐,前往白竹沟。

“各位堂主率领帮众赶快撤离,三天后各堂主到总坛开会!”越是高兴的时候越是最危险的时候,曹墨东也深知这个道理。人员过度集中,也是有风险的,对方一通炮击,就可以把你团灭了。

等各分堂主率众撤离后,曹墨东,程星煜、吴首席,还有部分手枪队的成员一起来到古庙,古庙的硝烟还没有散尽,获胜的敢死队员一边打扫战场一边在高兴,曹墨东也看了一下,被炮弹炸死一些,击毙了一下,基本上没有出气的了,说道:“好了!别高兴了,把这些战利品送到总坛,全部撤离!”

当黑龙会的成员赶到古庙的时候,这里已经看不见禺泽盟的所以成员了。

这些成员一到就清点人数,然后把身体快速抬走,最后居然刨墙,把龙武官二给刨了出来,一个头目把手指放在龙武官二的鼻翼上,试了试,大喜说道:“赶快抬走,还有救!”

这时候,一枚炮弹在古庙附近轰隆一声炸响,黑龙会的成员一边快速撤离一边喊着:“快走!快走!依素给!依素给!”

轰隆,轰隆,轰隆,密集的的炮弹再次落到古庙四周,可是这里已经没有人啦!

过了一会,于副官才带领城防驻军赶了过来,看到的却是破岩残壁,一片荒芜,连具尸体都没有,地上还留着几口铁锅,风中还有一股浓浓的硝烟味。于副官长叹了一声说道:“这里发生过战斗吗?我看纯属胡扯!收队!”

第076章 欢乐食堂

当乌石铺古庙的硝烟散去之后,在城中某处的隐蔽地点。

岩崎会长铁青着脸,来回走动着,自从东洋五鬼折了两个后就出现一连串不省心的事情,大点的就有虞荡山事件,被连根端了吧?教堂袭击事件,七十八名黑龙会成员居然被别人打成马蜂窝,还无一生还。这次倒好,十六人组成的精锐特战队,居然被一伙街头流氓给团灭了,你说气不气人?龙武官二算是命大,居然活了下来。

“会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佐野望着岩崎,对于不断的失利,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因为这些都不是小事,放在大本营那边,任何一件都谈得上惊天动地。

“当前最要紧的事,医治好龙武官二,妥善安置好阵亡将士的遗体,火化后骨灰送回东洋。”岩崎会长没有发火,发火也没有用啊?也换不回这些已经离去的生命。

这时一道门打开了,高田来到岩崎的面前,低着头说道:“会长!龙武君已经醒了,正在康复中。会长,你责罚我吧!是我办事不力,没能及时赶到?没能挽救特战队员的生命?”

“我责罚你有用吗?责罚了你这些人还能活过来吗?”岩崎会长打量着眼前的高田,这些也是比较得力的手下,此时却是满脸的疲惫和愧疚,也在为自己的失职而在自责。

“高田君已尽力了,几十人要想突破对方数百人的阻击,的确很困难,总不能拿自己的血肉之躯与枪弹抗衡吧?”佐野这时过来替高田说了两句话:“都是那些该死的支那人,居然还懂得派人阻击我们的勇士!”

“都别说了,如果要责罚的话,就等大本营的通知吧!以后的行动全部由明转暗,宝翎会所的一些工作也要暂时停一些。接下来的任务还有一项就是……,这由佐野和三鬼来完成,我想三鬼的伤已经痊愈了吧?高田负责阵亡将士的后续处理工作。”岩崎会长不得不长叹一口气,事情已经摆起了,还是要继续前进。

“嗨!听从会长安排!”佐野和高田答应一声,双双低着头站在岩崎会长面前。

国文大学的张贴栏面前,围着一帮学生,正在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海青上前一看,原来是一张表彰公告,上面写着某某系的某某、某某等等七位同学家长为了支持教育事业,让更多的有志青年都能到校读书,每位捐大洋一万块,给学校捐资助学,一共七万块,学校以示收捐入账,特告知全校师生,以表谢意!校长程步宾。

海青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他奶奶的,我本想慢慢的糊弄一下,这下泡汤了,那七张提款条都成废纸了。不过,这次跟四大恶少那次不一样,那次学校共收了六千三百块大洋,对方可是有钱有势,只要对方低头服软,出点大洋只是个姿态,目的达到就行了。这次七个小子明显不是一路的,无权肯定就是有钱啰!不然敢在学校耀武扬威的,拉帮结派的,搞小联盟,多出点钱是必需的。

这次捐赠可是上次的十倍哟!今天学校也像过节似的,据传本月教职员工的工资将翻番,老师高兴不说,学生同样高兴啊!学校食堂的饭菜今天全免费,并且还加了荤菜的,一共是三荤两素,姜爆鸭子,木耳肉片,红烧肉,两个素菜,一个筒骨萝卜汤,油水重重的,红烧肉可是男生的最爱,整体营养搭配,男女生兼顾,中午开饭时间一到,食堂又是欢乐的海洋。

打完饭菜,在桌子旁边一坐,话题又聊开了。左丰原望了一下眼前的美女同学们,懒懒的说道:“学校得到了这么一大笔捐赠,我们还是沾了点打牙祭的光,你们说这些人家里这么有钱,是不是土豪啊?”

“一万块大洋啦!我的个天,我们家可能几年都没有这么多啊?”萧岸波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人比人啦气死人,一想就头疼,还是各人吃自己的饭吧!

“现实吗!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有人谋其权而变得有钱,有人逐其利而变得有钱,也有人不谋权不逐利,身无分文,却能天天笑傲山林,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精彩,也有人终其一生,辛勤耕作,也只能勉强衣食,但也活得自在和潇洒,何乐而不为?我们以后毕业了,都要面对这些,那是几年后的事情了?”海青一边吃饭一边聊着。

“谁不想变得有钱啊?我做梦都想变成有钱人,可是真正的大洋又在哪里啊?”左丰原两眼搭拉着,无神的望着差点爆棚的食堂。

“你呀!在梦中当个有钱人也不错啊?”杜立含望着这个一天到黑想发财想得快疯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又跟他呛起来。

“杜大美女,在梦中当个有钱人是不错,可是醒了总要回归现实吧?”左丰原的心目中只要能同美女说话,都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

“回到现实,可是没有钱啊?”杜立含也不示弱,伶牙俐齿的针锋相对:“梦里腰缠万贯,现实却是叮当叮当!”

“哎,这就是痛苦的地方啊?”左丰原把筷子一放,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不像你们,你们到时可以找个有钱的一嫁,就变成有阔太太了,我们还在呼儿嗨儿哟!”

“低俗!”“低俗!”“低俗!”杜立含、夏妍蕾、路静苗三大美女一起站起来,怒目怂对,指责左丰原,引起周围的同学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今天这么多好吃的,还把嘴巴封不上唛?”汤歆荧望着这帮姐妹,也不知道该帮她们呢,还是说她们呢,反正叫人不省心。

“算我说错来?算我说错来?行不行?”左丰原连忙举手表示服输,不过又心有不甘的补了一句:“虽然是有点低俗,但是我说的是实话!”

“你呀!放着这么多肉坨坨不吃,去斗嘴炮,真是糟蹋了粮食!”萧岸波望了左丰原一眼,又用手指了指碗里的红烧肉。

“左丰原同学,不许再说了!吃饭!”海青心想不制止,可能还要争执下去,看了这几位同学一眼说道:“你们这么争执,是不是觉得学校的饭菜不好吃?”

“我觉得很好吃,味道也很地道!”萧岸波一愣,接着噗嗤一下笑了起来:“你是说她们呀!这样也好,有助于消化!”

“海青同学,你可不许帮忙,你可是有美女在旁的哟!”杜立含看见汤歆荧跟海青靠得挺近的,心想,既获美人心,就应该跟我们一条心,就不能帮他们。

“杜立含同学,这跟有美女在旁边是两回事,我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安安静静的享受美食,享受生活,硬是像萧岸波同学说的,吵吵闹闹,有助消化唛!”海青一说完,夏妍蕾、路静苗,还有左丰原、萧岸波,一下全都笑了起来。

“哼!你们……”杜立含娇嗔满面,把头扭向一边,不再言语,真正的享受美食起来。

“哎!还是海青同学说话有水平啊!”左丰原叹息一声,也不再说话了。

吃完饭后,海青和汤歆荧去图书馆,其他同学各自回寝室。

海青来到图书馆医药类书籍区域,找了几本药书,坐下来准备看,见汤歆荧在一旁陪着,问道:“歆荧,你不找两本看看?”

“你看吧!我陪着你。”汤歆荧默默的望着海青,这个大男孩,自己愿意用一生来陪伴他。

“这样我也看不进去啊?你有什么事吗?”海青放下手中的书,也凝望着汤歆荧。

“外面情况怎么样?”汤歆荧慢慢的也坐在海青身边。

“一个乱字了得,禺泽盟也牵进来了,前天把东洋的一支特战队给剿灭了,这下有好戏看了,东洋黑龙会肯定要死缠他,温重汉的城防驻军,也够呛,你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反正他们越乱越好!”海青也陆陆续续给汤歆荧讲一些外面的情况。

“你在外面也要注意到安全!”汤歆荧满眼都是柔柔的的蜜意,还流露出几分担心。

“这个你放心,外面越乱我们就越安全!”海青心想,书可能看不下去了,就陪她聊聊吧!平时这一趟那一趟的,正真陪她的时间却很少,把书合上,说道:“平时也没有更多的时间陪你,我还是陪陪你吧?”

“你舍得这宝贵的时间?”汤歆荧睁大了眼睛,有点不信的望着海青,知道海青非常珍惜时间的,每分每秒都是精打细算的,能这么抽出时间来单独陪陪自己,的确很难得。

“你看我把书都合上了,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只要你能开心!”海青说着,真的把书放在一边去了,望着汤歆荧轻轻的说道:“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有你在我身边,我肯定开心哟!”汤歆荧淡淡的笑了笑,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知足感,如果四周没有同学的话,真想扑在他的怀里,好好的享受一番温馨。

海青和汤歆荧就慢慢聊开了,时而浅浅的谈笑,时而风趣谐然,享受着中午这会的闲暇时光。

当他们离开图书馆的时候,迎面却碰上了归老师,归老师眯缝着眼,微微一笑,把手中的东西一扬,说道:“游开钰,你的信!”

“谢谢归老师!”海青说着接过信件,这是一封从老家寄出的,海青打开信件,看了一遍:

回吾儿开钰:来信收阅,靠丁公相助,庭院新居已交接使用,家俱等诸物已添置妥当,耕牛牵回,一切如初,生活如常,勿念!家中并无体力之重活,父母也酌情劳力操之,身体并无不妥之恙,安好勿挂!诸友打理医馆,尽心尽力,诸事顺利,为父无半点之忧!盼吾儿,在校好好学习,不负父母之期望!远在他乡,身体为已,多多保重!父游安舟回笔

“这是老家来的信,你看不看?”海青一边说一边把信一递。

“不看!家里都还好吧?”汤歆荧摇摇头关心的问了一句。

“都很好!走吧!我送你回寝室!”海青收起信件,送汤歆荧回寝室后,才回到自己的寝室,准备下午的学习资料。

第077章 人生目标

下午这节课是一堂伦理课,秦兴谎教授主讲,这秦兴谎论年龄跟校长不相上下,四十五岁左右,精神头十足,说起话来,也是妙语连天,还带有几分诙谐幽默,给人有亲近感,而且还说得铿锵有力,一股凛然正气油然而生。

“各位同学!水滴入海,方能汇聚浪涛波涌,沙粒入土,才能凝聚强大力量,不管你们每一位成绩怎么优异,还是普通平常,最后都要融入到社会中去,去荡起自己的理想涟漪,去构筑国家的辽阔疆域,去干好自己的人生点滴,才能实现自我价值!”秦兴谎语音沉厚、稳重,富有磁性,从他那薄唇吐出的每一个字,犹如在寒冬里,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当那浓浓带着香气的茶水滑过喉咙的时候,全身都觉得暖和极了。

全班同学都自觉的鼓起掌来,秦兴谎教授的课,同学们都喜欢听,基本上没有同学会缺课,甚至还有其他系来蹭课的同学。

“怎样才能实现人生的自我价值呢?《荀子》里有句话,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这就要求我们不光要有书本知识,还要能够融入到社会实践中去,才能得出真知,这就是书本要和实践相结合的道理。有了真知灼见,就要立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立志就是树立远大理想,明确人生目标!”

秦兴谎教授说到这里,略停了停,看了看大家,接着又说:“怎样才能树立远大理想,明确人生目标?最后实现人生的自我价值呢?这就是我们要在这节课学习的内容。我们先来讨论一下什么是理想?我就以抽答的形式和同学们共同讨论。萧岸波同学,你来回答一下,你的理想是什么?也就是说毕业后你最想干的事情是什么?”

“老师,我毕业后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帮助父亲,种好庄稼,让父亲少辛苦些,我可以用我学到的知识,让我们轻松的耕种,让粮食产量翻几番。老师,你说这样可以吗?”萧岸波望着秦兴谎教授,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萧岸波一说完,同学一下笑了起来,不来读书,不是一样可以种好庄稼吗?还可以提前帮助父亲几年呢?读几年书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吗?

“萧岸波同学,你先坐下。你这个理想并不是不可以,只是高度不够。同学们,理想不是一句空话,那是我们以后照此执行目标,一定要定高点,这样在执行的过程中才能产生动力,最后能否实现,就看你的动力强不强大,即使没有实现到,你也问心无愧,告诉自己,我努力了!”秦兴谎教授一边说一边走了几步,说道:“左丰原同学,你来回答一下,你的理想是什么?”

“老师,我还没有想好?我本意呢就是能多赚钱?可是我又不是经商的料,教书育人呢,我这嘴巴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当官呢可能也是做做梦吧?我也很苦恼!老师,这节课学习了以后,我会想明白的,也会定下目标的!”左丰原一脸痛苦的表情,望着秦兴谎教授。

同学们又是笑声一片,左丰原,你平时不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吗?关键时刻,又说自己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吗?

“左丰原同学,你先坐下。墨子说过,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他的意思就是志向不坚定的人,智慧就得不到充分的发挥。苏轼也说过,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有坚忍不拔之志。所以立志要有坚定的恒心,同学们,恒心搭起通天柱,勇气冲开智慧门,最重要的是要有恒心!”

秦兴谎教授看了看刚刚坐下的左丰原,说道:“左丰原同学要仔细想想,欠我一个答案!”

这时,同学中有点小小的交头接耳,小声的在议论,彼此的理想到底是什么?秦兴谎教授又走动了几步,来到海青的面前说道:“游开钰同学,你来回答一下,你的理想是什么?”

“老师,我的理想就是毕业以后我想当大夫,再开一家很大的医馆,为天下百姓解除病疾,不再承受病痛折磨,价格公道,让天下百姓有病都能看得起,这就是我的理想,老师,你说可以吗?我能实现吗?”海青淡淡的说道,同时望着秦兴谎教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呗!

同学们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这份胸襟,这份气场,是无人能及的,胸怀天下,心系百姓。秦兴谎教授一边鼓掌一边说道:“游开钰同学,你先坐下。同学们,这下知道了什么是理想了?这就是一个有高度的理想,我知道游开钰同学,学的不是医科临床专业,但是只要有恒心,为此目标而努力奋斗,老师相信你,你的理想一定会实现的。”

秦兴谎教授又回走了几步,来到讲台上:“读书生智慧,提笔即练字;贤从智中取,智从学中求。立志,就是在为你的人生打基础。有什么样的理想?从事什么样的事业?你就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下面我就谈谈如何立志?”……

这堂课秦兴谎教授主要讲如何立志?树立远大理想,明确人生目标?才能实现人生的自我价值呢?

“……我们只能并必须脚踏实地去,为实现立志目标而做出艰难而自觉的选择,不存侥幸,敢于担当。不因事小而不为,更不因事大而避让。坚守原则,保持气节,不怕挫折,积极进取。只有在生活实践的磨砺中,才能一步一步的实现人生目标。立志可达高远,起步只在脚下。世无完人,亦并非事事如愿,只要你能始终守志而为,成就或有大小,但你一定是成功的,当无愧于一生。”

讲台上秦兴谎教授妙趣横生的讲解,下面掌声不断,整节课精彩纷呈,把同学们的学习情绪推到了极致。

下课后回到寝室,几个同学还在调侃,一个男同学笑嘻嘻的说道:“左丰原同学,这下知道该怎么立志了吧?”

“萧岸波同学,你的志向可要定高点啊?”另一位男同学来了一句。萧岸波也一把接过话:“对的,我毕了业就去当将军!”

“将军?以后我毕了业就去当总统!又有钱,又有权,还有美女,汤歆荧就算了,留个海青了,其他三个我全收了。哈哈哈!”左丰原一阵谄笑,竟独自得意起来。

“你做梦去吧!”其他同学追过来,对左丰原一阵狂掐。

“我说一句,总统有了,将军有了,你们还有没有想当财政部长、总司令、省长、师长的?有的话,都没有错,这也是你们的奋斗目标啊!不过,你们记住哟,那个时候如果生了病的话,都要来我这里报到!”海青看着嬉闹的同学,一句话把他们都圈了过来。

“你们看看,同学们,海青同学已经给我们定下目标了,毕业以后,国文大学我们班的同学,全部都是这个国家的精英了!”萧岸波一边说一边拉了拉那几个还在嬉戏的同学:“来来来,大家一起,谢谢海青同学!”

“谢谢海青同学!”同学们一起向海青同学来了个躬手礼。

“好,海青同学,这个目标不管能不能实现,我都答应你!”左丰原也理了理衣服,走了两步,对海青说道。

“我们都答应你,海青同学!”同学们都七嘴八舌的回答着,这个目标若能实现的话,那可是无尚的荣光,一个国家的领导机构都来自同所学校一个班的同学,那是何等的神奇啊!那学校更是牛气冲天了!

到放学的时候,海青的情绪都还在亢奋中,大脑久久的回荡着秦兴谎教授的经典名言“意在高远,成于足下!”

海青走出学校大门,很远就看见禺泽盟宗主曹墨东带着手枪队的成员,在那里等候着,紧走了几步,问道:“又找我有何事啊?”

“游少,我给你送大洋来了!”曹墨东也挪了一下身,一张俊朗的脸上,憔悴中还带着笑意:“两万块大洋,不多也不少!”

“说的是一万块?为何送两万啊?”海青疑惑的看了一眼曹墨东,从商道来讲,这是说不不去了,海青心里咯腾一下,肯定还有事情有求于自己,不会是……

“游少,你说打折是无法预判后半段的结果,现在我们按你的构想,取得了全胜,没有人员伤亡,只有几个被流弹擦伤了的,所以呀我还得照全价给你,你说,是吧?”

“好吧!大洋我收下了,你还想说什么话?我也知道?不过,我弄不懂的是,你是一个宗主耶!为什么有些事情就是决断不了,拖拖拉拉的,这样有失你的风范耶!”

“唉!本来当上宗主就没有多长时间,为了把事情办得更稳妥一些,所以才想到凡事要多商量商量。”

“给你提个醒,这样非常不好!”海青也不想再给他绕圈子,直接问道:“你是不是还想问,对方反扑该怎么办?是不是?”

“游少,你真聪明”曹墨东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在总坛跟几位首席也商量过,好像方案始终差点什么,所以借送大洋之际再掏点东西。

“看着你多送一万大洋的份上,就给你多说几句。由明转暗,所有分堂全部散去,隐于闹市之中,不留固定居所,总坛需要也可招之即来,总坛若有能应付对方天阶以上的高手,方可保留,不然也由明转暗,这样对方就无可奈何了。”海青心想就让你先尝点甜头,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啰,又接着说:“可能要持续三个月,虽然没有固定居所了,但是并不影响你们的事情,是不是,要想人员没有损伤,这是唯一的办法,细节自己可以斟酌一下,差不多了吧!也对得起你多出的一万块大洋了吧!”

“对得起!对得起!谢谢游少!”曹墨东这两万块大洋花得太值了,连续在游开钰这里掏得的东西,简直太管用了,就是花上二十万大洋都值,自己是大赚特赚了。心里一阵窃喜后,又说道:“游少,但愿我们以后不是敌人?”

“现在只是交易,是不是敌人?要以后才知道?”海青心想在利益面前,敌人也会变成朋友,朋友也会变成敌人,今后的路还长呢,到时再说。海青接着又说道:“交易完成了,你们也可以走了。”

“让他们帮你送回去吧?”曹墨东淡淡的笑着说道,心里面的坎一但跨过,说起话来脸上更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不必了!我自己拿得动!”海青说着用眼睛看了看,就是两个带提手的方形木桶,上面有盖,用双手各提一桶试了试,非常轻松的就提了起来:“宗主,那就告辞了!”

“那游少,慢走!我就不送了!”曹墨东说罢带着手枪队员离开了。

海青提着两桶大洋,朝另外一条街道走去,见看不到曹墨东等人后,才叫了一辆马拉车,绕了一个圈圈后,在离铜锣巷稍近的一条街道停下,这才慢腾腾的回到家中。

“崔凡辉!崔凡辉!”海青一进门就大声喊道,来到大厅,把两个方形木桶往地上一放,揉了揉手,再往椅子上一坐。易沉正在练字,飞花在一旁指导,两人都非常专心,只是对海青点了点头,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回来了!”

“师哥,你在喊什么?”文书欣从楼上下来,笑盈盈的,边走边说:“这是什么呀?”

“想知道?自己打开看看!”海青自己也没有看,凭手感估计也差不多,没有必要再去数个数什么的。

文书欣把木桶盖一打开,哎呀,里面全部是大洋,还成条成条的放着,顿时满脸的惊诧:“师哥,这么多大洋啊?哪来的?”

第078章 有错必纠

“游少,你回来了!”崔凡辉也从厨房那边走了过来,当他一看到又是两桶大洋时,嘴巴一瘪,脸一下就焉了下来,以前当杀手的时候,一天都在算计这单能赚多少大洋,那单能赚多少大洋?现在成万的大洋摆在眼前的时候,反而感到不适应了,这又是什么道理?难道无大洋的时候,喜欢大洋,真正有大洋的时候,又不喜欢大洋了,没有这个道理呀?哪有人嫌大洋多的呢?

海青看着崔凡辉拉着个苦瓜脸,忙问道:“怎么了?瘪着嘴,拉着脸,生病了?”

“游少,我怕放在这里不安全,辜负了你的重托!”崔凡辉焉着脸,还显得十分的无辜。

“崔凡辉,你可不能有这种思想哟?什么安全不安全的?在这里的都是些高手,比放在钱庄还要保险。我可告诉你这是两万块大洋,是帮曹墨东出主意战胜东洋特战队而获得的酬劳,还有什么怕不怕的?”海青开始教训起崔凡辉起来,这老小子平时胆子挺大的,今天却显得畏手畏脚,一定要消除他的畏惧心理,不然以后不好做事情。

“游少说的是,我就是有点担心而已!其实也没有什么?”崔凡辉略有胆怯的回答。

“以后不许有这种消极的态度?下次再有就回军师哪里报道去!”海青正言厉色的说道,不吓唬他一下,他不会长记性。

“对的!回军师哪里报道去?”易沉抬起头,冲崔凡辉做了一个怪脸。

“游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消极态度了。”崔凡辉一边回答一边看了易沉一眼,心想,看到我都难堪死了。少主你就别来凑什么热闹了?

“崔凡辉,我可告诉你,这点点大洋,加上在你身上的,折算一下,总共也将近二十二万块大洋。离我的目标还差得远呢,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啊,以前你跟易沉说到过的,这大洋以后还会涨的,如果有一天涨到两百万、两千万了,你不会又嫌大洋多了,给我撂挑子吧?”海青可是直言正色的,对着崔凡辉说的这几句话。

“师哥,你这么有钱啊?”文书欣在旁边傻傻的冒一句,被飞花一把拽了过去,悄声说道:“你不知道你师哥在生气啊?”

“游少!仅此一次,以后决不会再有!”崔凡辉后悔极了,真要被赶回军师哪里,在那帮弟兄面前,更无地自容,这么一点小事都干不好,以后还何堪大用?想着想着,心一急,手掌一挥,朝自己的脸上煽去,突然间手臂一麻,又软了下来。

“虽然是个小错误,不容许自己煽自己,那是比较屈辱的惩罚,作为男人,那样很不好,自己在额头上弹一下,薄惩一下就可以了,我看你手臂一时还不能活动,易沉帮刀仔一下!”海青手微微动了一下后,面色平和,又朝易沉看了一眼。

“好呢!”易沉答应一声,放下手中的毛笔,来到崔凡辉面前,哼哼!微微的冷笑了一下:“别怕啊,小孩力道轻!”

“少主,你轻点!”崔凡辉话音刚落,就听“嘭”的一声,额头上被易沉弹了一下,一个青包冒了起来。

“哎哟”一声,崔凡辉用左手按着额头痛得大声叫了起来,你还真以为小孩力道轻吗?别看易沉人小,毕竟是地阶中段,那力道再小,也比常人大得多。

飞花、文书欣看着屋里的大小三个人,大人、男孩、小孩,大人被男孩训,还要被小孩“打”,如同儿时和一帮小孩在一起过家家,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这是……”

“师姑,没有事,这是长记性!”易沉又回到桌子旁边,拿起毛笔回应了一句,又练起字来了。

飞花听易沉这么说,心想,这种游戏他们之间肯定不止一次了,每次起青包的肯定是这个崔凡辉,还是比较关心的问道:“崔凡辉,没有事吧?”

“没有事!少主说的对,这是长记性。”崔凡辉肠子都悔青了,说真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遇到有点不顺畅的事情,都写在脸上了,不被敲敲,长长记性才怪。

“真幽默!”文书欣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很喜欢这种游戏啊?”

“不喜欢!”崔凡辉摇了摇头,谁喜欢这种起青包的游戏啊?头上的包还痛着呢!

“我喜欢!”易沉边说还对着崔凡辉呶了呶嘴,双手往上伸了伸,扮了一个老鹰抓小鸡的动作。

“游少,那我把两桶大洋搬到屋里去了。”崔凡辉说着,看了易沉一眼,没有理会他,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晚饭过后,海青没有外出,就陪大家在这大厅里闲聊。飞花的气色也是一天一天的恢复神速,以前的愁容少了许多。海青用内力给她复查了一遍,有点点高兴,约带几分喜悦的说道:“照此速度,师姑还需一个月就应该痊愈!”

“海青,真应该好好谢谢你!”飞花给人的感觉,就只有三十岁上下,实际年龄谁也不好意思去问,跟文书欣站在一起,不需要什么修饰的语言,就是一个大仙女带着一个小仙女。

“师哥,你应该去开一间医馆?”文书欣站在飞花身旁,脸上笑盈盈的,望着海青说道。

不等海青回答,易沉接过话说道:“大哥开了的,在双龙场有一家医馆了!”

“师哥,是真的呀?”文书欣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又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

“是啊!也没有什么?只不过让丁老前辈打发一下时间而已!”海青轻声平淡的说道。

“丁神医真的在哪里?”飞花一下也激动起来了。

“师姑,丁神医真的在我哪里!”海青点了点头,接着又说:“放寒假的时候,师姑和师妹跟我一道去我家乡看看吧?顺便也能见到丁神医!”

“好!一定去!”知道丁神医真正落脚点,飞花心情舒畅,面带笑靥,红晕微露,心里泛起一丝丝涟漪,早已心飘飘,魂飘飘,去双龙场的路就在前方。

“师哥,你也是快成小土豪耶?”文书欣也笑了笑,望着海青,心里也是一番遐想,一个学生都能掌控一座医馆,这个师哥,还真不简单呢!

“还差得远呢?不过我正朝这个目标在努力奋斗!”海青看了一眼大家,又说道:“等开了春,到时看看这沙市有合适的店铺没有,有的话,买下来,再开一家医馆!”

“你还要开医馆呀?”易沉、崔凡辉都眼巴巴的把海青望着,连飞花、文书欣也感到吃惊,这个海青是不是开医馆开上瘾了,你只有一个人呢?难道你还会分身?

“不开?等你们那帮人坐吃山空啊?”海青看着大家吃惊的表情,噗嗤一下笑了:“怎么?开一家医馆就这么感到恐怖了?那等我毕业了,开个一百家医馆呢?你们是不是觉到更不可思议?”

这一下,易沉、崔凡辉,更是瞠目结舌,嘴巴都合不拢去了,开一家都感到惊讶,再开一百家,那是什么慨念?想都不敢想,居然有人还说得如此轻松!

“你有此抱负,应该可喜可贺!”飞花也略略一楞神,立即恢复常态,轻声说道:“如果需要我们帮助,一句话就行了,不过,为了感谢对我的照顾和医治,丁神医答应帮你多久,我也可以答应帮你多久。”

“这不怎么好?师姑现在安心养病,等病好啦!以后再说吧!”海青显得还是比较平静,实际心里窃喜。

“我跟师傅一样,也愿意帮助师哥!”文书欣有点心花怒放了,更没有想到师傅愿意在这里呆上几年。

易沉、崔凡辉,目光坚定的望着,听得入神,像是在听传奇故事,不过有一点比较明确,以后的事情会越来越多了。

“这些事情还是要等春节过了再说,目前还不能动,现在局势有点白热化了,黑龙会肯定跟禺泽盟死磕上了,万一找不到禺泽盟的人影,反过来会全力对付温重汉和古尽安。”海青又讲到了目前大家的处境以及要注意的事项……

当大家正在闲聊的时候,远处隐隐传来轰隆轰隆的爆炸声,屋里所有人都一楞,忙跑到庭院,向远处望去,什么也看不见?海青有点不确定的说了句:“可能是东洋黑龙会的人在发疯了?”

沙市城防驻军营地,一连串的爆炸,部分房屋被炸毁,并燃起了火光,士兵忙乱的奔跑着,显得格外的混乱,这样也打破了部队正常的作息安排,给人一看,这哪像什么部队营地,倒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战斗后,正在打扫战场的一幅画面。

“于副官!于副官!”温重汉怒气冲冲的大声叫嚷,并来回的走动着。

“司令!”于副官气喘吁吁的来到温重汉的面前,满脸脏兮兮的,衣服也没有平常光鲜,显得皱巴巴的,还不停的喘着粗气。

“你!唉……”温重汉本想狠狠的训斥一番,一看到都成这副模样了,只得换成另外一番话说了出来:“你没有事吧?情况怎么样?”

“报告司令!对方跑得太快啦!什么也没有留下。”于副官心里本来诚惶诚惶,却见司令一改常态,没有发火不说,还带着关心的语气说话,确实令于副官感动一番。

“你推测一下,会是什么人干的?”温重汉还是语平气和的问道,对方如此卖力,你没有理由再去责备对方吧?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应该理解。

“如此对我们下狠手?从最近的形势来看,东洋人的可能性最大?”于副官认真的分析过后,才说出了这番话。

“该死的东洋人,我们最近对东洋人没有什么吧?他们为什么一直缠到我们不放?”温重汉愤愤不平的说道。

“司令,我也想不通啊?”于副官望着温重汉来回走动、愤怒的样子,真的有好多好多想不通。

“这次就算了,把警戒线延伸两千米!设置口令,口令对不起的,一律乱枪击毙,我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来?于副官,你去执行布置一下!”温重汉果断的下达命令。

“是!”于副官答应一声,下去安排布置去了。

第二天深夜,城防驻军营地再次遭到炮击,轰隆、轰隆,声音传出很远,又是一阵忙乱后,把温重汉气惨了,知道这迫击炮的射程在三千米以上,你自己两千米的警戒线,当然对对方没有一点用,并且炮击后,还有时间逃跑,没有办法,警戒线再延伸到三千米至四千米。

这下好了,再也没有炮击声了,可是更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当天夜里,不断的有士兵失踪,而次日,士兵的尸体却挂在四周的树上,让人一看,就像进入了地狱鬼城一样,显得阴森、恐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第079章 化解危机

对于士兵的失踪和被杀,温重汉感到非常吃惊,说明对方不可能就此罢手,还有可能继续袭击,是什么理由让对方如此肆无忌惮,非除之而后快呢?温重汉大脑想痛了,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司令,我看还是给上面汇报一下,可能稳妥些?毕竟事情还是比较大了,不让上面知道,以后追查起来,恐怕无法交代。”于副官站在温重汉的办公室里面,慎重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你是哪个?你想啷个?”海青动弹不了,着急的大喝:“我又不认识你,深更半夜的,你啷个跑到我家里来了?”

“你这个臭小子,我老人家不来,你还有命吗?”

一个声音,如同魔鬼般的幽灵再现,让海青吃惊不小:“你你你,你这个臭道士,天下这么多人,你为什么偏偏缠着我?”

“什么叫缘份?这就叫缘份!”道士哈哈一笑,松开盖在海青头上的手掌:“你这个混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是你天赋异禀,送我,我都不要耶!”

“别动,我给你疏通任督二脉。”道士一边说着,一边敲打天池、风府、中枢等穴位:“你也不要抱怨,我老人家给你服务,以后是要收利息的,你想想看,我会害你吗?这是个双赢的买卖,难道你还想拒绝?不不不,这可不好,我老人家会生气的。”

“臭道士,你离我远点行不行?”海青完全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任由道士摆布:“什么收利息?什么买卖?我不懂这些,我也不想懂!”

“混小子,懂点礼貌噻!别老是一口臭道士臭道士的!这多难听啊!”道士边说,手上的速度加快,四周已薄雾弥漫:“其实叫什么不重要,我叫徐无虚,只要心中有就行了,少向外人提起,以后你若有落难的时候,到还是可以提提的,也许还能帮解困!”

听到徐无虚三个字,让海青吃惊不小,江湖传言,也知晓一些,北逍遥南无虚,朝阳飞花丁神医,神一般的人物,难道这个徐无虚就是哪个?海青的抵触情绪慢慢的减弱了几分:“哎!老徐,你这位大神怎么会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轻点,有点难受?”

“不要说话!”徐无虚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银针,快速的插在海青的三十六道大穴上:“虽然你有一副好皮蘘,但是底子薄,不给你装点料怎么行!现在感觉怎么样?”

一道道真气,运行三十六大周天,贯穿百骸,汹涌澎湃,源源不断,说有好舒服就有舒服,海青睁大双眼望着徐无虚:“老徐,你给我弄这些,有用吗?”

“怎么没有用?难道你不想自己身体强壮少生病吗?作为男子汉,难道你不想保护自己的家人和身边的朋友吗?退一步说,起码没有害处吧!”徐无虚一边拔出银针放在盒子里一边说:“我看你这小子命格还不错,只不过四十六岁时有个大劫,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好了,自己休息休息吧!好好消化一下,三天后,到沙塘湾土地庙来,再给你装点东西。”

“老徐,我如果不来哎?会不会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海青还是把心中想到的说了出来。

“那到不会,不过来不来,自己看着办,不来,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哟!”徐无虚说罢,不在理会海青,身形一晃,穿窗而过,便消失不见。

海青盘膝坐在地上,调整气息,再度运行了一遍,越练越惊喜,三十六大周天,七十二小周天后,进入忘我阶段,最后在地上昏昏睡去。

独坐清斋常可弄,身倾皓耀面朝东,

几时忘我依稀共,风雨同邀敬梦翁。

当海青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一身衣服早已被汗水泡透,赶快去打了桶水,冲了个凉,换了一身衣服,美美的伸了一个懒腰,真舒坦。

“海青,海青,还没有起来?太阳晒屁股了!”大姐游梓凝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大姐,别喊了,我早就起来了!”海青一边应着,一边往外走。一走出门口,就看见大姐身旁还站着比自己小几个月的游开扬:“开扬,你也来了!”

“你看!开扬都等你好一会了,你这个懒虫,就知道睡大觉!”大姐游梓凝毫不客气的数落起海青。

“姐,我的亲姐,我的好姐,给点面子行不行?”海青赶紧向大姐求饶。

“好了,不说你这个大懒虫了!你跟开扬聊聊。”大姐游梓凝边笑边说走到一边去了。

“海青哥!你身体这几天还好吧?”开扬声音低沉还带着抽啼咽哽之调。

“没有事啊!我身体好得狠。”海青打量了一下开扬:“开扬,你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二哥,他今天又吐血了,可能今天很难……”开扬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

“不说了,这怎么行了?有病就医,快去请大夫啊!”海青拉着开扬摇了摇:“怎么还没有去请大夫呢?”

“家里为了给我二哥治病,已花光了所有积蓄,大哥也到矿上去做工去了,我们家已经请不起大夫了!”开扬一脸的无可奈何:“大夫也未必能医治得了?”

海青沉思一会,对开扬说:“开扬,有个人可能行!能治你二哥的病!”

“谁呀?”开扬望着海青,眼神露出殷切的期盼。

“老徐呀!就是那个道士。走走走,不说了,我们赶快去找他。”海青不容分说一把攥着开扬就走,一边对屋里喊道:“大姐,我出去一下,去帮帮开扬的二哥开正!”也不管大姐是否听见,一溜烟的功夫,已跑出很远了。

“海青,你知道那道士在哪儿吗?”开扬困惑的问道。

“知道呀!沙塘湾土地庙。别说了,快走!”海青一边回应着一边催促着开扬。

沙塘湾土地庙,传说几百年前为当地一位财主所建。一日,财主一艘满载货物的船只在龙溪河突遇天降暴雨,河水猛涨,眼看就要舟毁人亡,财主与手下一起下跪祈祷,承诺能平安度过此劫,定建庙一座,供奉土地神像永安。一阵惊恐后,风平浪静,果然如愿脱险,财主为了感恩,建了这座土地庙。

海青和开扬把土地庙里里外外都找了几遍,哪里有道士的踪迹。开扬比海青还要着急:“怎么办?海青,道士不在啊!”

“这个老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海青也无奈,这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人,他不想见你,你又如何能找寻得到,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来不得半点虚假,海青也大声嚷嚷起来:“臭道士臭道士,再不出来,我们走了,再也不会来见你了?”

一阵风起,人影虚晃。“嘭”,海青额头被弹了一下,一个包冒了起来。哎哟,痛得直跳:“老徐,你你你?”

“不懂礼貌!骂人就得付出代价,就得惩罚。是不是现在特别爽!”徐无虚的声音又是那样幽幽的响起。

“行了行了,老徐,算我错了,骂人是我不对,对不起!”海青一边忍着痛一边陪着不是。

开扬是见过徐无虚的,此时也变得傻傻的,说话都有点说不明白:“徐道长,是是是我们不对,是我们太着急了点!”

徐无虚走了几步,坐在一个蒲团上:“说罢,有什么急事?”

开扬说明了来意,海青呲裂着脸,顾不得额头还痛着,凑了过来:“老徐,你说还能医治吗?”

徐无虚看了开扬一眼,然后对海青说:“你想医治呢?还是不想医治呢?”

“我当然想医治!”海青望着徐无虚,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我就是说老徐行吧!”

“一个条件,答应我就医治,不答应就拉倒!”徐无虚两眼望着海青,一脸的肃然。

“老徐,我答应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管多少条件,我都答应你,这样行了吧!”海青带着恳求的口气说着。

“我的条件也不苛刻,你来了,我就不想放你走,答应我,在这里好好给我呆三天!”

“行行行,我答应你,快说说,怎么医治?”海青几乎都要跪下了。

“这位小友,你也过来。”徐无虚向开扬招了招手。开扬紧走几步,来到徐无虚身旁。

徐无虚从身上摸出一颗药丸递开扬:“你回家去,先用温开水把这颗药丸给病人服下。记好哟!然后要做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找点酸的石榴,每天一次,每次3克,不要甜的,甜的无效,记到将籽取出捣碎,绞取其汁液。每晚睡前服下或口嚼石榴液。石榴汁有小毒,不可过量。第二件就是用石榴花半两,熬水10杯,一日服二次,每次二杯。或者鲜梨汁加鲜鸡蛋也行,取梨汁半杯,生鸡蛋2个,拌均,一次服下,每日二次。记住,持续三月痊愈。你可以走了!”

“开扬,你记住没有?”海青望着开扬,把身上仅有的一块大洋递给他:“你也不要客气,救命要紧,这点钱也是我和我家的一点心意!”

开扬两眼含着泪花:“海青,谢谢你!道长的话我都记住了。”

“开扬,你顺便给我父母那里说一声,叫他们放心!”

“我一定给二老报个平安!”开扬说着,又对徐无虚鞠了一躬行了个礼:“谢谢道长!我走了!”

开扬走后,徐无虚一把抓住海青,一手搭脉门探了探,又在丹田上探了探,惊叹了一声:“真是奇迹!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就有这般造化,孺子可教也!”说着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徐,你没有事吧?笑个啥?”海青呆萌的望着徐无虚。

“我说你孺子可教也!”徐无虚应着继续在笑,过了一会,才拿出一包水果和食品:“来来来,先吃点东西,补充点能量,然后好办正事!”

不过这势头好像越来越厉害了,商铺开始关门避祸,城里的人开始离城,去远处躲避。海青心想:这样不行啊?这样会扩散得更快,到时更无法收拾这个烂摊子。

突然看到报纸上刊登的一则消息,海青心里微喜:“这下有办法了!”

第080章 三具尸体

这两天,赵远明想的思考的头都疼了,突然的瘟疫,打乱自治政府的工作,只有把手中的事情全部放一放,全力以赴的解决这场瘟疫危机。各个医馆到实地医治情况并没有什么效果,反而连救治人员都被感染上了,事态一步一步迈向恶化。

“唉!耶穆兄,有什么办法可以平息这场瘟疫?”赵远明不停地叹气,近似哀求的口气对刘耶穆说道,快速的反应,快速的集结救治人员,药物也用了,可就是无效,连医治人员都搭了进去。

“总司令,不要急!我有一个策略可以试一试?”刘耶穆略略一思索,似乎在酝酿这个策略的可行度有多大?

海青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对徐无虚说:“我说老徐啊!你这样的大神这么做,为什么呀?好好的神仙生活不过,非要跑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来瞎折腾,好好的客栈不住,你倒是好,成天在这个土地庙窝着,你说你怪不怪?”

“你懂什么?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徐无虚看了一眼海青:“也许将来你会懂的。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沈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说说而已,哪有那么多大道理?”海青憋了一下嘴,用手揉了揉额头上的包:“老徐也是,下手还挺重的,现在还疼!”

“轻了能长记性?”徐无虚无视海青,清理了一下残存的食品,然后对海青说:“虽然只有几天时间,你的内力增长神速,不过你的底子还是比较薄,我这里有颗内丹,对你呢却有天大的帮助,对我呢却有莫大的损失,你说怎么办吧?”

“我补赏给你一点银子?”海青说着,心里窃喜,知道内丹的好处:“怎么样?老徐,一百两!”

“一百两?如果要说买卖的话,一百万两我都不卖你。”徐无虚摇了摇头。

“那你就自己留着吧!我可没有那么多钱!”海青说罢把头转向一边去。

“不过呢,换一种说法,你可以先赊着,以后我连本带息一起收,这个买卖怎么样?你挺划算的,是吧!”徐无虚一边说着,两眼露出狡黠的目光,暗藏着深沉,其实深沉也是一种智慧。

“可以,我答应你,这个买卖就这么定了。”海青一下也高兴起来,心想: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到时候,哼哼!

“好!一言为定!”徐无虚从布袋里取出一个小锦盒,打开锦盒,取出内丹,递给海青:“吞下后,运气化解消化!我给你护法。”

海青接过内丹吞下,盘膝坐下,反复运气化解消化,由最初的天地混沌,一直到后来的灵台清明,这一下就花去了好几个时辰。

“老徐,我这样能达到什么级?”海青通身无比舒畅,内力充盈,微微一笑,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算是个地阶中段吧!”徐无虚又道:“天地玄黄,每阶又分初中高段,高段又称顶峰,假以时日,努努力,也许能达到地阶高段!”

接下来的时间,徐无虚教海青如何运气、如何控气、如何收气、如何蓄气,最后传他医道:七星针法、内力六识心法,还有移形换影的步法。以及穴位的认知,力度的掌握,以及敲穴点穴的功法等等。

不知不觉三天就过去了,看见徐无虚教得如此仔细,海青自己觉得非常惭愧:“老徐,我还是称你为师傅吧!”

“得了吧!把师傅二字放在心里就可以了,还是称老徐好!多亲切啊!”徐无虚呵呵一笑:“让我把学过的考考你?”

无论怎么考,最后的结果都是让徐无虚满意的。特别通过开扬救哥这件事,让海青充分认识到医道的重要性。有一些不懂的都要反复琢磨,刨根问底,一直到弄清楚为止。

“时间也差不多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也要离开这里了。”徐无虚长叹一声:“至于你最终的修为能达到什么级别,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这套自然六式和七星针就送给你吧!算是给你留点念想吧。”

朝夕相处几天下来,还是有点舍不得,海青把自然六式古籍和七星针收好,望着徐无虚,一时显得局促不安,说话都有点不着调:“我们还能见面吗?”

“当然哟,你别忘了,欠我的,到时候我自然会来收取的,走了。”徐无虚说罢,不在理会海青,独自离去。

望着徐无虚远去的背影,海青沉思许久,远处的龙溪河依旧在潺潺流淌。

海青回到家中,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好消化这几天的学习内容,首先内力功法行走了一遍,还不够,继续练,一直到三花聚顶,意念随动,展开六识,屋内屋外一切都在掌控中,父母在做什么,大姐二姐在做什么,一目了然,不好,二姐好像在厨房烧洗澡水,海青脸楞了一下,赶快收回六识,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对窥探别人隐私的行为感到不齿,发誓今后决不轻易使用此功法。

再过了一遍针法与穴位的要诀,最后按耐不住,在自己身上做起了实验,一针一针的往自己身上扎,慢慢体会其中的力度,深浅,感知酸胀疼痛后对身体的影响。这个七星针真厉害,既能医病救人,还能杀人哦!

除了吃饭的时间和父母与两个姐姐交流一下,其余的时间都泡在屋里练气和掌握针法外,还看了一些本草纲和千金方,一晃就十来天过去了。这天海青终于走出屋外,看着熟悉的庭院,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舒畅极了。

“儿子,你终于出来了,没有憋出毛病吧?”张灯莲慈祥的关切的目光注视着海青。

“妈,看你说的,你儿子就这么不济事?在屋里呆几天还能呆出毛病来?你看看……”说着海青来了一个幼时常玩的空翻,微微一用力,一翻就是四五米高,说是惊喜,倒不如说是惊吓。

“好了好了!吓死我了。”张灯莲张着嘴,半晌合不来了。

海青自己也没有想到,会翻这么高:“妈,没有被吓着吧?”

“还好!你没有毛病就好!”张灯莲回过神来:“等会你爸回来就吃饭!”

“海青,快来帮我一下!”厨房的二姐游梓璇正在点豆花忙不过来,向海青直招手。

“二姐,我来了!”海青哒哒哒的往厨房跑去。

不一会,游安舟牵着耕牛和大姐游梓凝回来了,一家人围在饭桌上,其乐融融。安舟看了一眼海青:“隔不到好久就要开学了,海青的学费还差点!”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学费的事我们再想想办法?”张灯莲应着,也望了三个子女一眼。

“爸!妈!要不要我们两姐妹凑点!”大姐游梓凝望着父母,也想为家里分点负担。

“爸妈!我们也可以帮助一点。”二姐游梓璇也举手赞同。

“不行,你们两家经济也不宽余,这个农忙季节能回来帮忙,已经不易了。”安舟连忙摇头,两眼看着张灯莲,商量的口气说道:“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把咱家耕牛给卖了,你看怎样?”

“不行不行!”不等母亲回应,海青接过话来,如果没有耕牛的话,对于一个靠田地求生存的家庭,绝对是灾难性的:“爸妈,你们不用操心,学费的事情我自己解决!谢谢大姐二姐。”

海青用筷子撬了一块豆花,放在用小米椒做成的蘸碟里蘸蘸,然后放到嘴里嚼一下吞下,一个字爽!

“爸,妈!我说了学费的事情你们不要再操心了!我吃好了,我去看看开扬的二哥开正!”说罢海青起身离开,走出庭院。

午后的阳光照在池塘,磷光波动,惊扰着岸边嬉戏的鸭群,一阵风起,柳絮和茂竹跟着起舞,使游家湾更显得妩媚,更有一层浓墨山水的意境。

穿过一个塘坎,在游家湾的东端,找到开扬的家,开扬的父母亲也在,其父游安栋一见到海青,两眼笑成一条线:“大侄子,你来了,太感谢你了!快到屋里坐。老太婆,快给大侄子倒杯水。”

“好的,海青你坐坐,我给你倒水去。”其母边说边把海青按到椅子上,然后往厨房走去。

见这老两口的心情如此欢愉,可见开正的病应该有很大的好转。这时开扬端个药碗从里屋出来:“海青,你来了。”

“嗯!你二哥现在情况怎样?都这么多天了,我也应该来看看!”海青望着开扬,目光充满肯定。

“现在好多了,应该谢谢你和那道长!跟我进去看看吧!”开扬边说边拉着海青,来到开正的床前。

开正一直身体不好,近两三年更受疾病折磨,基本上一只脚已经踏进来鬼门关,是海青硬生生的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见到海青更是激动不已:“海青,谢谢你,是你给了我二次生命!”声音细长细长的,加上激动,又一阵的猛咳。

“别激动,慢慢说!”海青边说边抓起开正的手,搭脉探病,紧接着右手搭在开正的背上,雄厚的内力彭拜涌出,六识自动开启,寻找体内病根,最后锁定在肺部,虽然徐无虚的药丸单方很有效,但是痊愈还需很长时间,海青想用自己的功法能不能快速使其痊愈,很想试试,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一定不能放过,牛刀小试又如何?

海青内力在开正体内游走,达到肺部,慢慢的一丝丝的剥落坏死组织,修复感染肌,这个时间要长一点,消耗的功力要多一些。六识的感知犹如打开一道明亮的天眼,准确无误指挥着内力行动系统。

开扬在旁边傻傻的站着,连气都不敢喘息一下。游安栋老两口更是目瞪口呆,活了几十年,哪见过这等医治病人的。

一个时辰后,海青收回内力,用手在开正背部穴位上拍了一掌。开正“哇”的一声,一口乌血从口中喷出,落在地上。

“应该痊愈了,休息一会,就可以活蹦乱跳了!”海青不等这几个发呆的人开腔,又说:“叔,婶,开扬,开正的病根彻底清除,身体会越来越好的,你们再也不用为他担心了。”

“游少,你自己进去吧!里面就是警局的停尸间,那三具尸体就在里面。”古尽安打开了一道铁门,人站在外面,打死都不进去。

海青戴上口罩和手套,走进了停尸间。打开了灯光,那三具尸体就放在中间的,保持一定距离后,极目看去。那三具尸体全身皮肤溃烂,眼球外凸,身上也有果子泡,一副恐怖状态。这三人到底经历了什么?遇到了什么?是怎么染上瘟疫的?这其中的病源体又是什么?从河中漂来的,上游下来的,上游又有什么呢?让他们为此丧了命!

海青气定神闲,丹田之气开始在体内游走,一个周天循环后,一股精气直冲神庭穴,顿时六庭生光,忙启动六识功法,景像重现,通过现象看本质。过来良久,海青慢慢收回功法,嘴里喃喃的咕咙了一句:“原来是三个盗墓贼嗦!”

第081章 医道高手

“开钰啊!真难为你了,隔会和刘耶穆、古尽安一起去救护站看看,如果有不妥的地方,你可以指出来,叫他们好好改进!”赵远明微笑着对海青说道:“本来我也想一起去,你看看,这里事情太多了,根本离不开人啊!”

“好吧!我等他们一会!”海青心想今天是周末,我还有时间的,等一会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刘耶穆等抄录了一份药方后,立即派快马将原药方送往救护站,这药方虽然还没有经过实践,但是得到在此一些行家的赞誉和肯定,不然赵远明心里会放心,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

紧接着赵远明又安排医疗人员开始全城进行喷洒消毒药水,药方已经快速抄录完毕,每家医疗部门都有一份,同时展开救治。这时候,古尽安已经回来了,给赵远明敬个礼后说道:“总司令,事情已经办妥!请问还有事吗?”

“族长爷爷,不好了,出大事了,海青被一个道士打死了!”这时同族的一个年轻后生游开扬惊慌失措的跑来喊道。

游安舟心一急:“什么?我儿子开钰被打死了?你不要胡说?”

“叔,你去看嘛!我没有骗你。”游开扬一脸无辜的说道。

“安舟,那你去看看嘛!”族长游治义望了一下众族人,对游安舟说道。

“好吧!族长我去看看。”游安舟说罢,一手攥着游开扬就往游家大院跑。

一阵疾奔,穿过游家岩头,展现在面前的是三个连环相扣大堰塘,形成金水连环的风水格局,居住在堰塘四周的游氏族人,把这里亲切的称为游家湾。

在一颗古黄桷树下,一群族人正在围攻一名道士,这名道士目测年纪在五十多岁,也许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实际年龄,面貌慈善,不是身上穿着一件道服,根本就看不出是道士。道士盘膝而坐,微闭着眼,对众人的围攻置之不理,身旁躺着一名十八、九岁左右的少年,他叫游开钰,字号海青。不管众人怎么攻击,就是无法伤到道士分毫,一道很强的罡气罩住道士,你攻击力越强,而受到的反攻力就越强。众人无奈,此时,游安舟赶到,气喘吁吁地说:“道长,我是这孩儿的父亲,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伤害我儿的性命?”

“我那苦命的儿哪?你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人群中一名中年妇女不停的垂泪,她叫张灯莲,是游海青的母亲,旁边站着他的大姐游梓凝和二姐游梓璇。两个姐姐都已出嫁,大姐的夫家叫郭仲呈,二姐的夫家叫刘继雷,平淡生活,到也其乐融融。农忙季节,回娘家帮助父母一下。

“决不放过这个臭道士!”大姐游梓凝神情愤然,大声嚷嚷道。

“一定要他尝命!”二姐游梓璇跟着嚷着。

游开扬跟海青是同龄人,也是关系比较好的哥们,也为海青鸣不平:“道士,你说话呀,你这样做为什么呀?”

道士此时睁开双眼,站起身来,双眼精芒内敛,环视众人,一道威严气势散出。众人顿觉寒气逼人,各自倒退两步。

“各位老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小子只是睡着了而已,三天后自然会醒来。”道士说着,一道残影虚晃,游安舟已被道士推到游海青面前:“老哥,你仔细瞧瞧,没事的,你把他跑回去,三天后醒了,叫他到沙塘湾土地庙来找我。”说罢,一阵风起,已不见道士踪影。众人面面相视,惊愕不已。

游安舟把手放在海青鼻翼下,的确呼吸正常,与睡着无异,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忙对众人说:“大家散了吧!小儿没事了,在这里安舟也要谢谢大家的热血帮助!”

众人散去后,游安舟将海青抱起和家人一道,往家里走去。

这是一个小庭院,一正两环,院坝是用青石板铺成的,左侧有两株古黄桷树,年轮也有好几百年了,前面栽着一片竹子和桂花树,再往远点就是大堰塘了,四周还长着一些茂密的树木,倒也相应成趣。虽然庭院很小,但是,住在这里的一家人,都叫它游家大院。

把海青放在床上后,一家人都细心的照看着。

一晃就是三天后,游海青一觉醒来,呼的一掌拍出:“臭道士,你敢打我!”只见家里的老衣柜顿时破碎。

“海青,你在做什么?”守候在旁边的二姐游梓璇被吓了一跳,大叫了起来。

“爸,妈,你们快来,海青醒了。”大姐游梓凝也惊叫了起来。

“我怎么在屋里呢?臭道士呢?”游海青一边叫着,一边瞧着自己的手,望着击碎的衣柜发呆,我怎么这么有力气,我的手还没有断,还是好好的,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力气了。

“海青!海青!”游安舟拉着海青的手这看看那看看:“你身体没得事吧?”

“让我看看,海青,没得事就好!”母亲张灯莲也疾急的问道。

“爸!妈!我没有事,好着呢!”海青望着父母,两手伸了伸,又对两位姐姐说:“大姐二姐,我发觉我的力气大了很多!”

“你个混小子,你可让我们担心死了!”二姐游梓璇毫不客气的骂了起来。

“混小子,快给我们讲讲,怎么遇到那道士的?”大姐游梓凝有点迫不及待了。

“对啊!给我们说说?”游安舟也插了一句。

“爸!妈!你们坐。大姐二姐!你们别急,我慢慢给你们讲。”海青叹了一口气:“哎!说起来,气死人。本来我是要去祠堂的,走到路上,却遇这个臭道士,听他说什么这小子骨质奇佳,天资聪慧,是块材料,朽木可雕,我看这道士怪怪的,还是有点害怕,就往游家湾跑,可是我跑不过他,被他抓住,在我身上又拍又敲又戳又打,过后我就昏睡过去了,就是这么回事!”

实际上海青哪里知道,这并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这髓筋伐骨术,是可遇不可求的,就是你抱来千金万金,如果无缘,你想被这么揍一顿,都是不可能的。被敲打后,有效刺激穴位,使任督二脉更通畅,提升潜能,人体机能大变,骨相也会随之改变。更令人吃惊的是你将会脱胎换骨,进入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哎,没事就好!”游安舟终于放心了:“那道士还叫你醒了去沙塘湾土地庙找他。”

“不去!不去!还让我自己送去让他打呀!”海青一下跳了起来,大声喝道:“这个臭道士,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这么多人不找,却偏偏找我,我是学生呢,我还要念书,好好一个假期,不可能就这么折腾完了吧!”

“就是,瞎折腾干嘛?把我们海青打成这样,没有找他算账就便宜他了,还想怎样?”大姐游梓凝也愤愤不平的说道。

“还是大姐二姐好!”海青微微扮了一个怪相。

“你个混小子,终于遇到恶人了,看你以后还怎么闹?”二姐游梓璇攥了一下海青,不停的打量着他的脸颊:“咦!大姐你来看看,海青的面相好像有变化耶!”

“什么?我的脸?变丑了吗?”海青这下子要哭了。

“让我看看!”大姐游梓凝仔细把海青的脸看了看,笑了起来:“变帅了,成了大帅哥了,爸!妈!你们也来看看,是不是,这眼睛,这鼻子,这下颚,比以前更帅了。”

“没有骗我吧!”海青笑了。

“臭美吧!”二姐游梓璇拍了一下海青。

“海青,不饿吗?去洗个澡,我去准备饭菜!”张灯莲心里也是乐滋滋,边说边往厨房走去。

一说到饿,那真的是饿了,三天了没有东西下肚了,海青大叫起来:“饿!饿!饿!”

“海青同学,又要曲项向天歌了!”大姐游梓凝笑着戏言。

“不说了,我去洗澡去啦!”海青不理大姐嘲讽,往外走去。

“去吧!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二姐游梓璇也呲呲一笑。

“快去!红掌拨清波。”大姐游梓凝笑着再次补刀。

少许片刻,海青洗澡出来,饭菜已经准备妥当。一家人非常融洽的坐在一起,海青的胃口今天特别好,窸窸窣窣的,吃得很欢。饭后,海青回到房间,看了一会书后,身体感觉越来越难受,体内一股气流不停的乱穿,头上不停冒汗,感觉身体也逐渐不受控制,赶紧盘膝坐下,理顺气息,纳入丹田,此时海青腹内如火,难受至极,突然“嗤”的一声,海青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夏夜,夜色静澜,月影婆娑,忙碌一天人们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偶尔的蛙声,还在倾叙着,吵闹着,打闹着这旖旎的平静。

恍惚中,海青感觉到有人在揉自己的丹田,气流在不停的膨胀,少时,丹田内核噗嗤一下破碎,一股精气通达四肢,灵台顿时清明,豁然醒来,见身旁站着一人,黑沉沉的,怪吓人的。

“什么人?”海青不容分说,挥拳就打。

“不要动!”一个声音幽幽的说道:“你不想要命了!”

海青无法动弹,天灵盖被一只大手死死压住

这帮医道高手一见,像打了鸡血似的,全部都动起来了,喂药的喂药,擦药的擦药,你猜为啥?一个目的,想讨好一下七星续命针的主人,还有想近距离观摩一下七星续命针的下针位置,方便以后有炫耀的资本。

过来二十来分钟,等他们忙完了,海青才上前一一将银针拔了出来,然后放在专用的器械消毒药水里面消毒,消毒后,再用药棉擦干,收好以备后用。再去检查了一下病人,呼吸已经恢复正常,心跳有力,没有大碍了,只要按时用药,几日后就能康复。

海青、刘耶穆、温重汉、古尽安他们从重度患者棚退了出来,八条人命,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彼此都觉得很有成效感的。刘耶穆感叹一番后说道:“真没有想到啊!一个学生娃娃,竟然是医道高手!真的失敬了”

第082章 黄金宝藏

“什么?黄金宝藏?”易沉和崔凡辉同时大叫了起来,这是什么慨念?黄金,那可是财富值和财力的象征,多少利益集团将为此不惜一战,也要拥为己有。如果属实,消息一但外泻,各方势力不拼得个头破血流,杀得个你死我活。

“师哥,你是说笑的吧?从尸体上就能看出有宝藏?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文书欣用怀疑的眼光望着海青说道,肯定不相信,还会有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是通过景像重现观察出来的,那三个盗墓贼去了一个古墓,在里面有一团闪着金光的东西,所以我估计是黄金,那三人在古墓里走到了一半,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就折身跑了出来,还跳到了河里,结果毒发死了!我功力有限,就只能看到这些。”海青说着,无奈的看了大家一眼。

“真有这么奇怪的事?”飞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黄金,只有暂时叫它黄金宝藏了,我非常好奇的是,他们在墓里到底会遇到什么?暂时称为一种可以传染瘟疫的怪物!”海青继续说着,这并不十分确定的宝藏。

“海青,你想打算去”飞花看了一眼海青,慎重的问道。

“我就是想去探探瘟疫源头,对那些黄金还不是很感兴趣。”海青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这瘟疫的源头不去弄清楚,心中是有几分不甘。

“风险很大!你自己要考虑清楚哟!”飞花持慎重态度,提醒风险的存在。

“那是当然,再怎么也要等这场瘟疫过了来,先准备准备,查查资料,不打无准备的仗!你们几个就算了,不要去了”海青心里还是斟酌了一番,即使要去,也要准备充分。

晚饭过后,大家继续闲聊,又聊起东洋人以后的局势走向。

“事事如棋局局新,东洋人虽然受到重创,但是没有伤到根本,他们会稍微停息一段时间,养精储锐,不过黑龙会的这股力量不容忽视,他们也会暗中搞些动作,这就不好把握了。我坚信还有一股力量在中间的,只不过到现在我们没有发觉罢了,而且对方也隐藏得比较深而已。”海青分析着当前的局势,谈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这么一说,我们还是比较安全的,师哥,你说是吧?”文书欣这下有点高兴了,安全系数高了,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目前可以这么说,但是这个黑色漩涡的风波还没有完全退去,大家还是要提高警觉性,以防生变。”海青点了点头后说道。

易沉、崔凡辉一直听着,没有说话。飞花接过话说道:“海青今天累了一天了,就早点去休息吧!”

“好吧!你们继续聊天!我就上去了。”海青说罢起身上楼休息去了。

这场瘟疫正如海青预料的那样,持续了半个月左右,在二十天左右的时候,基本上就消失无踪了,人们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规律,街道上也人来人往恢复了生机。

一个周末,大家吃过早饭没有多久,突然传来“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易沉一边喊一边跑,把门一打开,只见一队警察抬着木箱鱼贯而入,忙问道:“你们找谁?”

一共三个大木箱,在庭院中间一放,一名警察问道:“游开钰在吗?”

听到说话声,海青赶紧从大厅里走了出来,一看来人,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刘长官和古局长,你们这是?”

“来看看你啊!我们的英雄!”古尽安微眯了一下眼说道,也不知道是真的恭维,还是假的恭维。

“哈哈,古局长真会说话,一件小事情,何来英雄不英雄的?”海青也笑呵呵的回应着。

“游开钰,我们今天可是来办正经事的。”刘耶穆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三个大木箱,大声说道:“禺南自治政府令,少年才俊游开钰,胆识过人,天资聪慧,医道绝伦,献策有功,政府特别嘉奖,大洋三十万块!”

“谢谢刘长官和古局长!谢谢禺南政府!”海青边说边鞠了一躬,他们还真的把大洋送来了,如果不收,还真的对不起自己。

“游开钰,过来签个字,就算签收了!”刘耶穆向前走两步,把签收单递给海青,慢慢的说道:“说真的,游开钰,如果没有你的出现,这场瘟疫还真不晓得该怎么收场跟人的生命比起来,这点大洋还算不了什么?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这是你应该得的!”

海青一边签字一边心想,这个刘耶穆说起话来冠冕堂皇的,当你们发动战争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考虑一下老百姓的感受。只不过这场瘟疫你们实在没有法子个吧,如果不花点大洋快速收场,对自己的利益肯定会造成不可估计的损失。现在说起客套话来,却是一套一套的,真是个两面派!

刘耶穆接过签好字的签收单,微微看了看,惊讶的说道:“你这字,也签得很漂亮!好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尽安,我们走吧!”

“游少,告辞了”古尽安说了一句客气话后,也跟着刘耶穆,带着这些警察离开了。

“哦!又有大洋啰!”易沉一高兴,一屁股坐在了箱子上面。

“崔凡辉,你打开看看!”海青给崔凡辉递了一个眼神,这时,飞花和文书欣也来到了箱子旁边。

崔凡辉急忙向前,一下打开了箱子,只见里面全部是成条成条的大洋,哇噻!真令人眼馋啊!崔凡辉接连把另外两个箱子也打开瞧了瞧,都是一样的装法,估计每个箱子有十万块大洋。崔凡辉嘴巴张得大大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看,你师哥这下成了小土豪了!”飞花笑着对文书欣说道。

“师哥发财啰!”文书欣一笑起来,像花一样灿烂。

“大哥发财啰!”易沉一边说一边接连翻了两个跟斗,小家伙高兴呗!

崔凡辉也想高兴的表露一下,给人的感觉却是笑比哭难看。

大家一起把三个箱子抬到屋里放好之后,海青背了个跨包,里面装一千大洋,望了一眼大家,说道:“你们自行安排时间,我出去找点资料来看看,为下周去宝藏作准备!”

“师哥,我们商量了一下,我们三个也跟你一起去,我们在屋里呆的时间够长了吧,就当出去透透风?”文书欣还是耍性大,可能海青不在的时候,几个商量了的,出门去畅意游玩一下,是何等的潇洒自在,比天天呆在家里强得多。

海青正准备往外走,听文书欣这么一说,停了下来说道:“你们知不知道,盗墓行为向来是令我不齿的,我去那里并不是为了那里的黄金宝藏,因为这场瘟疫的源头在那里,如果不把那源头消灭了,以后这瘟疫还会被人从那里带出来,祸害天下百姓。你们去有两个风险,一个黑龙会阴魂不散的风险,还有就墓下面不可预知的风险,所以去的人越少风险也就越小!”

“游少,我们是这么想的,我们陪你去,大家都要易容,我们不下墓,我们墓外面等你,这样不是就没有风险啦?”崔凡辉满脸堆笑的说道。

“咦!什么时候刀仔也开窍了?居然说出这么中肯的办法!”海青看着崔凡辉点了点头。

“这可不是我个人的意见,是大家想的!”崔凡辉嘿嘿的傻笑着。

“你们不想那黄金宝藏啦?”海青瞥了一眼崔凡辉,又看了看易沉、文书欣。

“不想!”“不想!”易沉、崔凡辉同时回答,声音还十分响亮。

“师哥,你都不想那黄金宝藏,我们就更不想了!”文书欣呢呢的说道。

“你们能这么想,非常好!不过,只要师姑能同意,我就同意?”还有个长辈在这里站着呢,当然要她先表态,海青心里是这么想的。

“师傅……”文书欣望着飞花,用手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好了,我同意你们去!这里我守着,就像海青说的,你们还是要把风险估计足点,万一遇到武功比你们强的黑龙会高手,你们该怎么应对呢?”飞花微笑着对文书欣和易沉、崔凡辉说。

“师姑说的对,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你们要好好斟酌一下,当对方武功高出自己许多时,一但遇上,该如何应对?最坏的结果,不幸落入敌手,该怎么办?崔凡辉目前还是玄阶中段,玄阶顶峰还没有突破,自己练功刻苦点!易沉和师妹,必要时给我敲打敲打他,不许他偷懒!我出去了。”海青对着易沉、崔凡辉、文书欣又说了一番后,就出门去了。

沿着街道往前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仁乐街,这是沙市的古玩市场,各种字画孤品、瓷器陶器、青花古董、明器暗件,赝品真品,高仿品,数不胜数,不过来这里的人还是挺多的,人来人往的,有来凑热闹的,也有来拣漏的,还有的是来碰运气的。古玩行业的祖师爷范蠡说过,粮食布匹十分利,中药当铺百分利,古玩字画千分利。可见这行业的利润是最高的,这样一来,在利益面前,坑蒙拐骗就少不了,把新货做伪,叫“做旧”,做旧做得好就是“高仿”,做得不好就是“判眼”。

海青一边走一边看,还有些地摊货,也摆满了看似老物件的东西,虽然是假的,也不能怪别人,都是为了生活,也不易容啊!前面有几家卖石头的,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这些都是从缅国运过来的翡翠原石,见那边围了许多人,还有争吵声音传出,像发生了什么争执,海青也顺着人流走了过去,原来是父子俩为一块原石发生的争执,老板一口价六百大洋,这个价格相当于一座中等庭院楼房的价格,算是很高的价格了。老者说买得,要去付大洋,儿子非说买不得,拦住不准去付。

“儿子,你听我的,这个原石面相是丑了点,可是你看石皮上泛起的点点绿色,如松针般分布,他的表层有斑块癣状,绿随癣走,内部应该有料的!”老者据理力争,想说服儿子。

“爹,这块料表面上看起如你说的那样,应该有料。可是你想了没有,这么明显就能看得出来,这样的好事,怎么会轮到你?”那个年轻人也不服输,两人就争论起来。

“两位别争了,我来给你们掌掌眼!”海青往里走两步,先把他们劝住再说,大庭广众的,父子俩这么吵吵闹闹的,的确有失礼数。

“好!我们也不争了,就听这位小哥的!”老者见有人来给自己解围,也非常乐意,父子俩这么长时间争执下去也不妥。

“我也同意!”那年轻人认为有人出头一定是强者,也好给父亲一个面子,有个台阶下,结果怎样,都认了。

海青接过原石,都说玉有灵气,如果里面有料,用自己的内力感知一下,看能不能有异动,自己用六识感知过人体疾病,这些东西还真没有试过。

海青眼睛微闭,运足内力直通神庭,一个周天循环后,启动六识功法,这是超强意识力的另外一种尝试,如果物件有灵气,应该感知得到,功力强大,可以渗透原石表壳,看到其内核。海青一试之下,却大吃一惊。

第083章 翡翠魅力

让海青感到吃惊的是,这块原石什么也感应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更不要说灵气了,还有皮壳和玉肉之间的雾了,说明这块原石里面没有翡翠。但是,它又合符人们对原石的常规判断,从石皮表面的表现特征,松花、蟒带、脱砂、癣和雾来看,原石里面应该有翡翠的。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海青也有点犹豫了,不过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把原石还了回去,说道:“老爷子,相信你儿子的,他的判断是正确的,我断定里面没有翡翠!”

那老爷子接过原石,没有想到今天却被两个后生数落,完全不支持自己的想法,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哀求的对其儿子说:“迟儿,我还是想试试,老爹答应你,仅此一次,无论输赢,以后绝不再碰石头。”

最后那个叫迟的年轻人实在扭不过老爷子,只得说道:“爹,你说的,无论输赢,仅此一次!”

“嗯!我说的,决不食言!”老爷子点点头,望着自己的儿子,似乎这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海青也不敢去阻拦,毕竟大洋不是自己的,别人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自己对这个行业也不熟,虽然一些知识从书上学来的,但是并没有真正的实践过。

那名年轻人说着就去付了六百大洋,老板见生意终于落定了,点完大洋后,满脸堆笑的问道:“两位客官,上刀不?”

“上!”那老爷子一边说一边亲自画上切割线,并将原石交给切割师。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劈开生死路!这样的场景往往很激动人心,因为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来看热闹的人也就更多了。

这是比较原始的手工操作,比较花时间。海青也无需守候在这里,就走到老板的店铺里面,这老板做生意还比较专一,就买翡翠原石,其他什么都不买。他的原石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外皮看起都是有翡翠的货,并且都不是人工故意做出来的,的确是生坑之物。

“小哥,你随意看!”老板笑哈哈的招呼着,刚才那笔生意应该赚了不少大洋,心情非常好。

“老板心情这么好,感情那父子俩经常照顾你的生意?”海青望了望这堆满原石的房间,对老板说道。

“那东方睿、东方迟父子俩,经常来仁乐街,喜欢玩石头,有输有赢,总的来讲,输多赢少,不过家底殷实,即使这块石头赌垮了,也伤不了元气!”老板乐呵呵的对海青说道。

“老板也挺豁达的,和气生财吗!今天你的生意一定非常好!”

“托小哥吉言,果真如此,鄙人贾六达一定好好感谢你!”贾六达向海青作了个恭喜,表示期许。

“哦!我再瞧瞧你的这些石头,看今天彼此的愿望能否实现?”海青一边说一边仔细在看,挑选好的一些石头,再跟自己六识功法一感应,都放弃了,好像还是没有灵动性,继续寻找,满屋的石头几乎被翻了个遍,海青都摇了摇头,准备往外走了,却惊奇的发现在一个座垫下面,有两块稍微大的石头,说有好普通就有好普通,没有一点原石的卖像,正因为普通,已经无人问津了,贾六达才把它重起,在上面放个布垫当凳子坐。

听到海青的话,游安栋老两口和开扬慢慢才从惊愕神色中恢复过来,那感激的话更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不是海青拦着,差点就要跪下了。

“开扬,你把地上的乌血处理一下!”海青又对游安栋老两口说:“叔!婶!你们给开正熬点姜水吧。”

片刻,开正把积蓄多年的乌血吐了,就像解出来了多年的病魔,人一下子就来精神了,萎靡颓态一扫而光,一碗姜水一喝,下床在屋里走了几步,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海青,真的非常感谢你!”

“没有什么?本族弟兄,一家不说两家话,你们家也应该好好恢复生机,将来好给开章大哥说门媳妇!”海青看着恢复如此神速的开正也非常高兴:“另外可以通知开章大哥,叫他回来,不必再在外颠簸流离了!”

“已经通知了,可能就是这两三天,大哥就回来了!”开扬看到二哥如此神速的好转,心里特高兴,对海青都有点崇拜了。

“开正哥刚恢复,这几天在家里好好休养!”海青看了一眼开正,然后对二老说:“叔,婶,你俩多保重,我就回家去了!”

海青起身告辞,二老挽留无果,开扬相送。

“开扬,你回去吧!明天如果你有时间,我们去赶双龙场,我想去找点学费钱。”海青恋恋不忘的学费钱,这点打算也给开扬说了出来。

“有时间,你要我怎么帮你?”开扬非常诚恳的望着海青,眼里还带着几分惭愧:“你看你给我二哥的病医治好了,我们没有诊金给你,你反而倒给钱给我们,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海青,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能否办成,我都会全力以赴!”

“开扬,言重了,那我们明天见,你回去吧!”

海青与开扬告辞回到家中,一进门就传来二姐游梓璇的声音:“爸,你还是跟海青商量商量吧!毕竟卖耕牛不是件小事?”

“海青还是个孩子,我跟你妈已经商量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天赶场我就去卖耕牛!”游安舟气嘘嘘的说着,显得很激动。

大姐这个时候都不敢多说话了,平时父亲都很谦逊祥和,还很少见他激动的样子,见到海青进屋,忙向前拉了一下海青:“海青,你回来了!爸爸他……”

“爸,你怎么了?我不是说了,耕牛不能卖,学费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海青望着父亲的脸,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那是一张风里来雨里去、不辞辛劳留下岁月沧桑的脸,眼泪都差点下来了:“爸,你一定要坚持的话,我就不去读书了!”

游安舟两眼望着海青,反而不激动了,更多的是平和:“儿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要让你继续读书吗?家里虽然不富裕,没有耕牛了,我可能要多吃点苦,可是我愿意啊!儿子啊!如果不去读书,你以后几十年的光景,就会跟父亲一样窝在这里了,还能出人头地吗?”

海青蹲了下来,仔细的用六识功法进行探视和感应,能探视到皮壳和内核之间一层薄薄的雾状体,还有一种相互吸引的感应力,跟其他的哪些石头完全不一样,心里有点小惊喜,马上恢复常态,装着不怎么的样子,一丝也不曾表露出来,即使判断错了,就当缴学费算了,转过身来故作平淡的说道:“贾老板,你的这些原石,不怎么样呢?既然有缘来到这里,也不能空手回去吧?随便抱两块回去算了,就这两块吧,称斤数还是论块数?”

“小哥真要买?我也跟你说实话,这两块是前几批到的,也是被客人选了剩下的,我见无人问津,才把它重起当凳子坐,你要我给你五折价,八百块大洋,小哥,你意下如何?”贾六达吃惊的望着面前这个少年,这两块石头真不怎样?都是剩脚货,虽然有人要,我也不能欺骗他,话要当面说清楚。

“贾老板也是个实在人,这单生意成交!”海青一边说一边从挎包里摸出了八百大洋递了过去:“来吧!点一下!”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嘘叹声:“哎呀!垮了!可惜了!六百块大洋又没有了!”

那东方睿、东方迟父子俩的那块原石已经全部解完了,里面什么也没有,那六百块大洋算是打了水漂,这样的豪赌还没有几人能玩得起。东方睿长叹一声说道:“又赌垮了,儿子,你爹说话算数,从今以后再也不玩石头了,咱们走!”

“两块石料上刀!”随着一声长长的叫喊,海青和贾六达从店铺出来,贾六达找两名切割师傅,给海青的原石下刀切割,这些都是免费的,海青也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切垮了也没有什么,就当缴学费了吧!如果赌赢了,就有可能小赚一笔,何乐而不为?

一时间,想要走的人又围了过来,并开始议论纷纷,这么差的原石,肯定又是垮的多,这些人硬是钱多了没有地方花,跑到这里挥霍。东方睿、东方迟刚迈动的脚步一下又定住了,这东西太有吸引力了,不是你想不玩就不玩了的。

“迟儿,我们看看再走,凑凑热闹!”东方睿一边说一边望着切割师傅的刀具,再也挪不动脚步了。

切割师傅用专业的刀具把原石外壳剥落,再层层推进,这种方法比较原始,稍微慢点,但是却能保证里面翡翠的完好无损。贾六达给海青端来一根凳子,海青也没有坐,站着自在些,心情同样跟大伙一样激情彭拜着。时间在慢慢的过去,只见切割师傅手中的刀具不停的在变化,那原石也是慢慢变小。

“哇噻!出白雾了!”有人眼尖,一下就喊了出来。

雾,也称为内皮,是翡翠原石风化层与玉肉之间的一种不透明物质,雾的颜色主分为白、黄、红、黑四种,如果出白雾或者黄雾,那就说明原石内部的玉肉品质比较好。一些经验丰富的行家,便能从这种物质上判断出翡翠的透明度、杂质、净度等有用信息。

切割师傅看见出雾,说明里面有翡翠,忙换工具,开始用砂轮细心的打磨,一直到它全部裸露出来,大家顿时眼前一亮。

这块翡翠晶莹透白,白中镶绿,绿色鲜艳明亮,使人觉得翠中含有金光,呈顺丝状排列,水头也好,呈半透明状,质地细润,裂绺棉纹也较少。

“金丝种!”人群中有人大叫了起来。

东方睿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来到切割师傅的面前,仔细的端详,翡翠中的鲜艳翠绿色,色为定向平行的顺丝,肉眼还能辨认其中的晶体轮廓,敲击音呈金属脆声。东方睿不犹得叹了一口气说道:“人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这这这……”贾六达也惊呆了,这没有人要的剩脚货,切出的居然是金丝种翡翠。

“喂!小哥,卖不卖?我出三十万大洋!”人群中开始有人唱价了。

第084章 再疯一次

海青回头一看,原来是左丰原同学,怪说不得自己的六识没有反应,原来是熟人来到身边,感知没有啥危险,就偷懒了,忙说道:“左丰原,你毛手毛脚的,吓我一跳!怎么?你也来捡漏啊?”

“哎!不瞒你说,我家就在附近,听说今天石头出了彩头,跑过来看看,没有想到却遇到了你,你也在这里看热闹?”左丰原把海青上下看了一遍说道。

“我找点东西吃了来,我们再聊聊!”海青实在是太饿了,赶紧找了家小食店坐下,一边吃一边问左丰原:“你来不来点?”

左丰原摇摇头说道:“你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你家这么近,为什么要住到学校呢?”

“以前我们家还比较可以,后来父亲迷上了赌石,结果全部赔光了,在家里就经常念叨,我也是闲耳根清净,所以就很少回家了!”

“左丰原同学,我可又要说你了,父母在不远行,父母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连家都不回,道理上说不过去啊?”

“我也知道自己不对,现在我每到周末都回家了。”

“这还差不多,那你父亲现在做什么呢?”

“现在搂货,就是吃点差价费,有时也要跑到偏远收货,拿到东西后再卖给各商家,有时也会遇到埋*的,不过,家父眼力还行,没有上当,现在,稍微又有点生机了。”

“你们家一直都做这行当?”海青又反问了一句,继续吃着,人啦!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一碗饭下肚,人一下就涨精神了。

“是啊!吃完啦我引你去个地方,就当去看看、玩玩,这会去可能也就剩下半场了,很长见识的!”左丰原故作神秘的说道。

“算了吧!我另外还有事!”海青心想我还有一场两百万的交易呢!身上那两块石头也挺沉的,带着去也不方便。海青站了起来,结完账,准备往外走。

“走吧!花不了多少时间?前后要不了一个时辰!”左丰原一边说一边攥着海青就走。

出了小食店,叫了一辆黄包车,两人坐了上去,左丰原对车夫说道:“到麦唐大饭店!”

“耶!小胖,你见我刚吃了饭,又要请我去吃饭唛?”海青一听大饭店,以为又要去吃饭。

“我哪有钱请你吃饭啰?不过,到了你就知道了!”左丰原拍拍口袋,双手一摊,两个手板光白,一无所有。

不一会,就来到了麦唐大饭店,门口有人把守,一见到左丰原和海青过来,忙招呼道:“左少好久没有来了?今天可是迟到了哦”

“前段时间不是闹瘟疫吗?谁敢出门啊?”左丰原微笑着说道。

“是啊!今天这场也是瘟疫后的第一场,来的人还比较多!你们进去吧!”守门人见是熟人,也显得非常轻松自在。

这左丰原以前可能也经常来,不然怎会这么熟悉?海青没有说话,跟着左丰原走进了麦唐的大厅。这个大厅挺大的,楼上是雅间,六成的位置上都坐着人,一个空旷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着:“各位先生们、女士们!非常荣幸同大家一道,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我们已经顺利的拍出去了六件藏品,也恭喜这六位爱好者,有幸成为这六件藏品的新主人!这场拍卖会是瘟疫过后的第一场,为了活跃气氛,也为了让更多的爱好者,享受到这场欢乐的盛宴,下面我们特地准备了一批,从缅国果兹老坑运来的翡翠原石仔料……”

海青和左丰原赶快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海青又往四周看了看,结果又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赵格辛、温丞光、古拜掩和查敬顾,忙在左丰原耳朵边说了一句:“那四个恶少也在这里!”

“他们也在!”左丰原微微一楞,又淡淡一笑:“我们看我们的,好好学习一下,这里面学问大得很!”

“各位,我们特地还准备三台最先进的电动解石机,在外面你们是看不到这样的机器的,可能整个沙市也只有这三台,它就是速度快,让大家最短的时间见到原石的真容,这项服务是免费的!”

哇!还有这种机器!真长见识!海青也觉得这一趟很值。也许要不了半个时辰,就可以结束了。但是,这些都是有钱人的游戏,左丰原说的很对,我们只是来学习学习,观摩一下,当个旁观者,左丰原身上是没有钱的,自己身上就剩下两百大洋了,根本就上不了台面的,也不可能去唱价追价。

“大家看看,我们服务人员已经把原石仔料请出来了,也请感兴趣的朋友,到前面来近距离观看一下,与此同时,我宣布一下我们竞价规则,起拍价五百大洋,每次报价添加五十大洋,上了一千大洋,每次报价添加两百大洋,上了两千大洋,每次报价添加伍百大洋!上了伍千大洋,每次报价添加一千大洋!”

海青觉得五百大洋的起拍价,这个定位还是比较合理,现在市面上六百大洋到八百大洋之间,就是一栋带庭院的楼房价值,这些都是蒙头料,风险比较大,一但瞎蒙失败,就有可能血本无归。不比得明料,那是货真价实的东西,虽然价格贵点,风险反而小了许多。有一个行家说过一句话:要学会看好东西,千万别怕买不起这块好料子,就连看都不看,一定要记住好料长什么样!

海青和左丰原也随着人流,来到前台观看这块原石仔料。等这些人看的差不多了,海青才近距离用六识功法感应了一下,有一种相互吸引的感觉,应该里面有料。

“海青,你觉得怎样?有料没有?”左丰原看着海青那么专注的样子,随口就问了一句。

“你觉得呢?”海青一边反问了一句,一边往座位方向走。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这里出来的蒙头料五五开,各占一半,只有看运气了。”左丰原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说道。

“这块蒙头料里面有料!”海青也坐到椅子上对左丰原说道:“他们这里怎么付款的?”

“这里跟其他地方不一样,一但拍下物品后,在离开此房间前必须付清所有大洋!”

“我没有见到这些人,带这么多的大洋呢?”

“这些场所还流通一种叫兑票的东西,就是你把大洋存入钱庄,现在有些称为银行,他就给你开出兑票,兑票上是多少大洋,你就可以到钱庄去提多少大洋,这跟银票是有区别的,银票提大洋是有兑换比例的。”看这左丰原以前经常来此场所,对这些了解得比较透彻。

“你想不想发财啊?”海青心里窃喜,这么就好办了。

“我想啊!你是知道的啊!可是我没有本钱啊?”左丰原睁大眼睛,发呆的望着海青

“现在我们看热闹,隔会听我的?我们就再疯一次!”海青边说边看着那些唱价追价的人。

这块原石仔料已起拍价五百大洋,唱价追价到了伍千大洋,如果再唱价就是一千大洋一千大洋的往上翻,那名戴着金丝眼镜的拍卖师急急的喊道:“还有加价的没有?如果上了一万大洋,每次报价添加两千大洋!一、二……”

“六千!”“七千!”“八千!”“一万!”……

“一万六千大洋,成交!”随着槌子的落定声,最后这块原石仔料被一位中年富商购得,接下来就是见证上天堂或者入地狱的时候。

解石头的师傅把原石固定到电动解石机上,先切一片下来,便可窥探全貌,俗称“开天窗”,这跟手工切割不一样,比手工快,随着机器的响声,大家都睁大眼睛望着,真稀奇,切割石头还有这样弄的!

“稀罕!石头还可以这么切割!”海青真的长见识了,如果没有来,当然就看不到这一幕了。

“出雾了!”人群中有人尖叫起来。

“涨了涨了!”也有人小声议论着。

“哇噻!福禄寿!”当原石被切了一片的时候,大厅再次爆发出一阵阵的叫声,人们再一次的惊呆了,这就是赌蒙头料的魅力,这利润又岂止千分利!

在翡翠上面,同时有红、绿、紫三色组合的,则被称为“福禄寿”。眼前这块三色翡翠初看已经达到冰种,也属于高端翡翠。

见里面有料,解石师傅开始放慢了速度,精心开始剥落。

一刀穷,一刀富!人们开始向那位中年富商道贺,也有人开始唱价“一百万大洋”,问转让不转让。

这里嚷嚷的时候,那边第二块翡翠原石仔料,又开始唱价了,受到“福禄寿”的影响,价格一路攀升,最后却被省长的公子哥赵格辛以“三万八千大洋”落定,温丞光、古拜掩和查敬顾三人,可能也是看热闹的,没有任何人唱价。

第二台电动解石机飞快的运转,人们睁大眼睛望着,当切片露出的时候,只见叹息声一片,有的摇摇头说道:“哎呀!垮了!”

“垮了!”赵格辛脸色卡白,不是被温丞光、古拜掩和查敬顾几个难友扶着,可能就要梭到地上去。垮了!意味着三万八千大洋就打了水漂了。

那块“福禄寿”翡翠,此时在解石师傅的手中,完全展露出她迷人的身姿,红、绿、紫三种颜色,相映成趣,色浓翠鲜艳夺目,色正不邪,色匀均和。硬玉结晶呈微细粒状,粒度均匀一致,晶粒肉眼能辩,硬玉质纯无杂质,质地细润,无裂绺棉纹或稀少,敲击玉体音呈金属脆声,透明,玻璃光泽,玉体形貌观感似冰晶。冰种水头足,很透明,质地极佳。如果加工成各种形状的佩饰、坠、镯、圆珠等饰品,每一件都将是不朽之作。

那名中年富商已经去付完大洋兑票,接过了解石师傅手中的“福禄寿”翡翠,心情舒畅啊!这时的唱价已达“两百万大洋”,这个行业没有最狂,只有更狂。

第三块翡翠原石仔料,又开始唱价了,最后又被赵格辛以“两万二千大洋”落定,他心里想的只需赌对一块,所以的亏损都可以回来了。这里却有个规定,同时拍下两项物件的,就得先付大洋了。

“老子不相信运气就这么差?”赵格辛无奈,铁着脸,嘴里嚷嚷着,也只得悻悻的去付了六万大洋。我的天啦!这要是再赌垮了,几十套庭院楼房就真的没有了!

第085章 帝王翡翠

解石机的声音再次响起,人们屏住呼吸,专心的注视着,等待着奇迹是否还能出现?

“海青,你觉得是涨还是垮?”左丰原小声的对海青说道。

“垮的可能性大些?”海青看了赵格辛那边一眼,认真的回答。

“那娃今天要输惨啰?不过那娃有钱输,也输得起!”左丰原懒懒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嗯!差不多。”海青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那块“福禄寿”翡翠,最后还是以“两百三十万大洋”让出,那位中年富商满心欢喜,收拾好兑票,坐下看了一阵热闹后,就悄然离去了。聪明人,就懂得见好就收。买下的人是不可能转手获利的,基本上没有利润空间了,只有拿去加工成饰品,那样利润又要翻几倍,还没有什么风险,这就是各赚各的钱,各取各的利,这也是商道。

“怎么还没有切开?”赵格辛有点心急火潦,一秒都等不下去的感觉。

“赵少,快了快了!”古拜掩一边看着那解石机的方向一边说道。

当下一块原石仔料准备起拍的时候,大厅传了一阵惊呼声:“垮了!又垮了!”

那块原石切片已经呈现在大家面前,都睁大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啥也没有?赵格辛人一软,差点又往地下梭,温丞光、古拜掩和查敬顾连忙扶住。赵格辛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下好了,六万大洋,几下子就输光了,回家两腿不被敲肿了才怪?”

“不会的,赵少,你们家大业大,不会为了这点钱责罚你的!”古拜掩不停的安慰说道,温丞光和查敬顾也你一句我一句的劝导。

大厅里战火继续,在不停的唱价和追价声中,已没有人再理会赵格辛他们了,市场尊崇的是强者,一个失败者是不会得到大家认可和同情的。

“一万块大洋!”海青也大声的开始追价,在观察的时候,海青感应到有股力量比观察“福禄寿”那块原石仔料还要强些,所以对这块原石仔料就上了心,如果赌垮了,“金丝种”被东方父子俩定了的,那是不能动了,就把“春带彩”卖了赔钱!

“海青,你……”左丰原大惊,马上出手阻止,因为他知道赌涨了不说,一但赌垮了,没有大洋的话,可能就走不出这麦唐的大门了。以前跟父亲来这里的时候,也给他讲了道道上许多的规矩,印象最深的就是,千万不要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千万不要在这里炫耀自己多么有钱,要想命活得长就得在这里低调低调再低调!左丰原每次来这里,也只是看看而已,决不越雷池半步。

“你放心!我自有主张。”海青也知道左丰原的担心,这些场所,本来就不怎么干净,其中的道道不言自知。

那名戴着金丝眼镜的拍卖师继续唱价:“东面那位先生出价一万两千块大洋!还有出价的没有?好的,那位女士出价一万四千块大洋!还有出价的没有?还有出价的没有?好的,那位戴礼帽的先生出价一万六千块大洋!……”

由于连续两块原石仔料,都以垮了收场,对于这块原石大多数不怎么看好,追价也不怎么踊跃,场面一度有冷场的尴尬。

“好的,那位小哥出价两万块大洋!还有出价的没有?……两万块大洋一次!两万块大洋两次!两万块大洋三次!成交!”敲槌落定,那名戴着金丝眼镜的拍卖师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厅的这些贤达显贵都不踊跃了,各自戏侃着闲聊,还好,能追到两万块大洋,也不错了。

海青也站起身来,点头致礼。不管是涨还是垮,就只能一次,不可再来二次,有些东西就只能蜻蜓点水,不可深陷其中,以防不可预知的风险,等这块石头解完了过后,就可以撤退了。

随着解石机的响声,左丰原忙跑到近处候着,也不管它灰尘不灰尘,嘴里不停的叫着:“涨!涨!涨!……”

赵格辛瘫坐在椅子上,和温丞光、古拜掩、查敬顾一样,木讷的把那解石机方向瞧着,心里不停的嘀咕:“你娃也没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一个字,输!”

“咦!起白雾了!”有人惊叫了起来,都懂,这意味着什么?看涨啊!大家不约而同停止了喧哗,都把解石机盯到起。

当切片一脱落,哇!全部的人都站了起来,也都尖叫了起来:“帝王绿!”

帝王绿又称祖母绿,只要绿得纯粹,绿得流油,它就是翡翠中的帝王,代表着翡翠中的最高品质。

解石师傅见有宝出现,就慢了下来,开始细细的剥落,尽最大程度保证里面的宝贝不被损伤。人群中也沸腾了,好久没有出现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了,也不管对方卖与不卖,人们自觉的唱价追价,很简单的道理,高兴!过瘾!如果对方要卖,实力不足的,已经自动出局了,留下的就要刺刀见红的争夺了!

“帝王绿”的出现,海青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什么好事?赶快脱手撤退才是关键,不要被一些假象迷惑了,帝王都出现了,也表示到头了。

解石师傅把杂质剥落干净的“帝王绿”,交到了海青手里。海青接过来往前走了两步,也把它展示了一下,让大家近距离欣赏欣赏,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绿”。

色浓翠鲜艳夺目,色正不邪色阳悦目,色匀均和看后赏目。足足的三分水,玻璃种啊!透明度高,质地极佳,而玻璃种代表的是翡翠中的最高透明度,也是最高水种。

“小哥!转不转让?”“小哥!转不转让?”这些贤达显贵、藏家土豪,更是嚷嚷不休,不停的问着。

“各位先生们、女士们,前辈们,兄弟姐妹们!本人郑重宣布,这块‘帝王绿’,我决定转让,出价最高者得!大家出价吧?”海青望着大厅里面的人群,大声的说道。左丰原非常自觉站在海青身边,也表现出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兄弟我呢!

人群中一阵混乱,议论的议论,出价的出价,追价的追价,一浪接一浪,声音此起彼伏。

“三百万大洋!”“四百万大洋!”“五百万大洋!”……

“他奶奶的!你娃硬是踩了狗屎运了!”赵格辛气得吐血,破口大骂。气归气,骂归骂,毕竟哪些财富又不属于你的。温丞光、古拜掩和查敬顾三个难兄难弟,也只有跟着怄气的份。

如果说“福禄寿”冰种翡翠,都能追价到两百三十万大洋让出,那这块“帝王绿”玻璃种翡翠,应该是它的三到四倍。果然最后以八百五十万大洋成交,被一位五十多岁的先生也有可能是位翡翠商购得,如果让顶级雕工雕成饰品,件件都能成为传世之宝,那利润又要翻好多倍。

海青微笑着,心里也挺知足的,和左丰原仔细的检查了八张一百万和五张十万的兑票,确认无误后,才将“帝王绿”交给了对方,说道:“此宝能与先生结缘,也是一种缘份!也祝先生财发四方,鸿运高照!”

“小哥真会说话,多谢了!”那位五十多岁的先生边说边把“帝王绿”仔细的端详了半晌,非常满意的点点头,并把它交给了随行人员保管,才告辞回到大厅中间去了。

海青去把拍原石仔料的两万大洋付清后,回到座位上坐下。如果左丰原没有带自己来,自己也赚不了这些钱,再怎么说也要给他一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把这零头四十八万给他,不过,这小子如果一犯浑,挥霍再输掉了,反而不好,还是先给他十八万吧!其余的以后有机会再给他吧!

“小胖!没有你领我过来,我也赚不了这些钱,还是要谢谢你!这几个辛苦钱,你拿着”海青说着把十八万的兑票递了过去,一张十万,八张一万。

“海青,算了吧!我们都是同学,这些没有什么?”左丰原推却着,说什么也不收,他越这样,海青更觉得这个人以后应该帮帮他。

“小胖,你不是想成为有钱人吗?你不是想追美女吗?这点大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它可以成就你的梦想,让你一步一个脚印的,把只想想要当有钱人,变成真正能赚到钱,凭自己的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你不拿,一切都是泡影,拿着!”海青一边说一边把兑票塞到左丰原的手里。

“海青,谢谢你!”这几句话正好击中左丰原的软肋,让他大为感动,差点眼泪就下来了,还是自己的同学好啊!自己胡侃说过的话,他都还放在心上。是啊!这十八万大洋的兑票,可以做好多事啊!买带庭院的楼房,买做生意的高端店铺,还有做生意的本钱……

“兑票自己收好,接下来自己好好的规划一下。我们走吧!差不多了。”海青也不管左丰原乐意不乐意,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就往外面走。

“好好好,我自己晓得走,胳膊都攥痛了。”左丰原趔了一下嘴,也快快的跟上脚步,以免再被攥着。

“呸!再有钱也是土包子一个!”赵格辛也只有悻悻的骂骂而已,大洋已经被别人带走了,与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温丞光、古拜掩和查敬顾也跟着骂骂咧咧的,如果打得过的话,不把你娃抢了才怪,反正他们心里是这么想的。

受到这块“帝王绿”玻璃种翡翠大涨特涨的影响,接着摆上的这块原石仔料就更疯狂了,唱价追价的喊声响成一片,追价已经突破五万大洋了,一句话,没有最狂,只有更狂!

海青、左丰原离开了麦唐大饭店,直奔禺南盛丰钱庄,海青要去确认一下,这兑票真的管用吗?经盛丰钱庄的大总管介绍,这兑票就是盛丰钱庄针对高端客户开出代替大洋使用的,最低一万,最高一百万,与大洋等值,主要方便高端客户的大手笔交易,上面有一个大章,还有三个负责人的小章,每个章都暗藏玄机,具有真伪识别功能。

海青终于放心了,如果不来确认一下,可能真的睡觉都睡不着,也把身上的这些兑票,叫大总管鉴定一下真伪,还好,都是真的。走出钱庄的大门,心情舒畅,给左丰原叫了一辆黄包车,并付了车钱,叫他先回去,并叮嘱道:“明天到校不要迟到了!”

海青支开了左丰原,就开始往家里赶,为了赶时间,就抄近路,没有走几条街,就被七个戴着口罩的人围住,每人手上都要一把钢刀。海青停住脚步,哼了一下:“果然有几条尾巴?你们想怎样?”

“留下兑票,就放你一条生路!”为首的一名蛮汉挥动了一下钢刀说道。

第086章 青出于蓝

“你们这是劫财害命?你们不怕法度吗?”海青望着那七个戴着口罩、手持钢刀的人说道,本来就觉得有点反常,故意把左丰原支走后,赶路也尽挑背街小巷,人少的地方,好让对方早点现身。(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哈哈哈!你说对了,就是劫你的财,如果你识趣,也不害你的命!”蛮汉一阵狂笑,这就是个软柿子,有什么可怕的?分分钟都可以把它踩扁,怒吼道:“快点把兑票拿出来?”

“你们主人姓麦呀还是唐啊?我可没有得罪你们啦”海青望了望这几人,常言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非常有道理的一句话,没有什么好怕的。不过,这几人明显跟麦唐大饭店有关。

“少啰嗦!交出兑票,就滚蛋?”那名蛮汉有点失去耐烦心了,睁大眼睛,盛气凌人的说道。

“如果我不交呢?”海青的回答就是这么简单,虽然你们是七个人,都会几分拳脚功夫,不过遇到的对象可不是软柿子。既然戴着口罩,如果不是外地流窜来的,就有可能是沙市本地的人。

“既然敢在大爷面前说不,你嫌命太长了,是不是,给我卸了他?”蛮汉说话咄咄逼人,不容丝毫多想,同其余六人一道,七把钢刀向海青呼啸而来。

海青突然想到从范逍遥和魏朝阳两人哪里悟来的夙愿掌,还没有真正试验一下,五成功力,不把对方打死就行了,最起码一个月下不了床吧!左手逍遥掌,右手朝阳掌,气沉丹田,右手反旋缠丝,左手下沉扭转,横跨一步,腰部微沉,双掌环绕前胸三百六,化成万千神力,一掌朝七道人影打出,嘭的一声闷响,尘埃飞扬。那七人早已飞出三丈多远,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钢刀也丢在一旁。

海青走向前去看了看,鼻翼有气,没有死,全部晕过去了。用六识功法查看了一下,他奶奶的,好个范逍遥和魏朝阳,你们也要骗人,这夙愿掌跟我们的自然六式是不一样,就这么一招,这七个人的经脉已经全部震断,还没有用全力,这下好了,起码在床躺上三个月以上。不过,也活该!经此一劫,以后想作恶也是不可能的了。

“活该!”海青哼了一声,站了起来,独自离去,留下空荡的巷道和地上躺着的七人,还有那凛冽的寒风,依然在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肆虐着。

回到铜锣巷,推门进去。东方父子俩已经等候在哪里了,庭院已经摆满了十口大箱子。飞花、文书欣、崔凡辉,像在看稀奇似的看着,易沉还在不停的盘问东方父子。海青一见,忙招呼道:“对不起啊!我有点事耽搁了,让两位久等了!”

“游少说全部要现大洋,我们也是忙活了几个时辰,才兑换完成,足足的两百万大洋,每个箱子有二十万大洋,请游少清点一下吧!”东方睿见海青回来了,忙急急的说道:“我们雇了两辆马车才拉了过来!”

“崔凡辉,站着干嘛!点数?”海青也知道,钱货必须两清的道理,当面清点、过后不认,道上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嗯!”崔凡辉回应了一声,开始上前清数,必须要适应,以后这样的差事还会很多。以前当杀手不就是为了大洋吗!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呢。崔凡辉也想通了,迅速敏捷的清点着现大洋。

“兄弟,你的家业也不小啊!你看,你的庭院也挺气派的呀!”东方迟趁闲着时候,也把这庭院楼房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暗暗称赞,很不错啊!

“让二位见笑了,目前这庭院楼房还不属于我名下。”海青微微一笑对东方睿、东方迟说道。

“不过,我相信游少的心气,并不在这么一栋楼房身上。以游少的身价,如果需要楼房,又何止十栋八栋的?”东方睿淡淡点头,满怀感叹的对海青说道:“如果,我们以后落魄了,就来投奔游少,不知游少,到时能否赏一口饭吃?”

“呵呵!东方先生也真会说笑?东方先生和令郎也是人中豪杰,何来落魄之说?”海青满脸堆笑,这东方父子俩也是家财万贯之人,商贾名流之辈,也算得上富甲一方,何至于落魄之谈,这不是可笑吗?

“不怕游少笑!有句古训,叫三穷三富不到老,十年兴败多少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没有谁一杆子到头。有人成功,也有人失败。今天也许是人中豪杰,他日便是落难之人,世事无常,谁又能预料得到?话虽粗糙,但有实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希望游少不要拒人门外?”东方睿这几句话到说的板是板钉是钉的,让海青都觉得自己不该取笑对方。

“游少莫怪,家父是人老话多,不必放在心上!”东方迟急忙来打圆场,以免再说下去会加深误解。

“东方先生说话风趣,令后生佩服,如果真如先生所言,这里的大门随时为先生敞开着!”海青也大方的表了一个态,都当说笑而已。

还是人多力量大,见崔凡辉一人忙不过来,易沉和文书欣也加入了进去,飞花也在一旁张罗着,经过大家不懈的努力,终于清点完毕,数量不多不少,刚好两百万现大洋。

海青从包里拿出那块“金丝种”翡翠,递了过去:“东方先生,再验验货!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的交易就算真正成交了!”

东方睿略显激动,用颤抖的双手接过“金丝种”翡翠,仔细的端详起来,晶莹透白,白中镶绿,绿色鲜艳明亮,平行顺丝,肉眼还能辨认其中的晶体轮廓,敲击音呈金属脆声。

飞花、文书欣、易沉、崔凡辉,也围了过来,大家都没见过,石头还有这么漂亮的,都如同瞧稀奇似的看着。

“这石头真漂亮!”文书欣忍不住说了一句,并露出羡慕的目光。

“真不错!就是它,从今天起就是我们东方家的了!”东方睿欣赏了片刻,微笑的点点头,又把它递给了儿子东方迟。东方迟也看了片刻,才拿出一块绒布,将它包裹后,放进一个手提的皮箱里。

“游少!谢谢你把宝贝让给我们,钱货两清了,我们父子也就告辞了!”东方睿说罢,向大家行了个拱手礼,然后才与东方迟一起离开了铜锣巷十九号。

大家又把这些大箱子搬到屋里放好,吃完饭后,海青才跟大家讲了讲这些石头的事情,也讲到满屋的石头就可能只有一两块里面有料时,大家都嘘叹不已,大部分的人都是要亏钱的,所以不要轻易去碰什么运气?

“师哥,你的运气今天是不是非常好啊?”文书欣笑得甜甜的问道。

“我也是碰巧而已,如果天天都有这么好的运气,那我们大家都成土豪了!”海青一边回答一边又看了大家,接着又把包里的“春带彩”翡翠和八百万兑票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道:“不过,今天运气是好了点!”

“师哥,还有石头啊”文书欣惊奇的问道,今天太多稀奇的事情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个这么漂亮的石头,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现大洋。

“哇噻!八百万块大洋兑票,今天大发啰!”易沉一下大叫了起来,拿了一张兑票在手里反复的看了看,又开始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的天啦!我以前对少主说的戏言,还真的成了事实啦!”崔凡辉趔了一下嘴,憨笑了一下,不说多了,最简单的道理,明摆着的,今天亲眼所见的,这块石头就要值十个大箱子的现大洋,两百万啦!

“不得不承认啊!我们这辈人,真的落后了,跟你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我深有体会啊!一个时代就有一个时代的江湖,不管你是平凡,还是伟大,都是这个江湖的主角,奇迹会不断在你们中出现!”飞花长叹了一口气,如一丝清泉般的娓娓道来:“本来我也想把我的雷鸣剑和雷鸣掌传与海青,不过你也用不着了,你身上已肩负三门掌法绝学,自然、朝阳、逍遥,假以时日,任何半招半式,都可以雄傲天下!”

“师姑太谦虚了,我也是碰巧而已,跟你们前辈相比还差得远呢!不过,我正在不断的努力学习中。”海青坦然的回答,心里还是在想,既然青出于蓝,当然要胜于蓝啰!

“你有这种心气当然好,只不过,世事难料,自己也要多加小心!”飞花说了几句劝助的话后,便回到屋内练功去了,多留些空间给他们,年轻人的世界便由年轻人自己去书写。

“崔凡辉,把这些收好!抽个时间,去会一下这座房子和东塘路那座房子的主人,看愿不愿意出让,如果愿意就把它们买下来,花不了多少大洋,你直接落定,以后我不在这边居住了,就拿给军师宰相他们作活动用房。如果不愿意出让,我们就慢慢的再寻一处更大的,起码比现在五个这样的庭院楼房还要大,大慨相当于一个庄园吧!”海青也淡淡的谈起了自己的规划:

“医馆一定要开的,不管以后时局怎么变化,医馆不会受到冲击,如果开家古玩玉石珠宝之类的店铺,时局平稳就没有问题,一但时局动荡,就会受到牵连,轻者倾家荡产,重者性命不保,钱庄、银行啊!也是如此。它会遭到军匪抢劫,新政没收惩罚,也会拖累到家人,得不偿失,风险非常之大!如果为了快速累积资产,可以短时间经营一下,发现时局有异变,就得抽身离场。”

文书欣、易沉、崔凡辉,都静静的听着,这是海青的未来规划。他们一个个还真像个学生,都听得非常的认真。崔凡辉还连连点头,表示一切按游少的意思办。又闲谈了一会,大家才各自休息去了。

海青一般有早起的习惯,稍微漱洗一下,就出门去了。少不了的早餐就是糖油粑粑,买了个大份,一边吃着一边走。突然看见迎面跑来一女子,赤着脚,头发散着,遮住了大部分脸庞,也看不清模样,后面居然还有人追赶,还带着喊叫之声。

海青心想,大清早就弄得这么喧闹嘈杂,这个世道也太不安宁了吧!还没有瞧见来人长得是俊是丑,却被对方一把抱住,攥往墙角处暂避,这一扯一攥,海青的糖油粑粑却撒了一地,一股熟悉的体香却直往鼻子钻,不可能吧!那女子用手拨弄了一下头发,这次海青看到真真切切,惊问道:“怎么是你?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第087章 扶危救困

水沾羡慕沁荧悠,独立含情语亦羞;夏有妍香花蕾放,路来静美菡苗柔。海青一看,这女子就四美之一的夏妍蕾。夏妍蕾也把自己的身形藏在海青身后,两眼从凌乱的头发缝里瞟着,只见蹬蹬蹬的有五个庄丁模样的人,从面前追了过去。

海青看到她这副落魄相,差点笑了出来,头发乱着,脚还红肿着,略略不解的问道:“唉!怎么了?弄得这么狼狈?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学校?”(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海青,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先给我找双鞋子穿上再说,双脚快冻麻木了!”夏妍蕾松开了海青,脸色卡白,淡淡的说道。

“我到哪里去找?走!看哪家鞋店开门开得早?去买一双呗?”海青一边说一边叫了一辆黄包车,叫夏妍蕾坐了上去,又对车夫说:“给我找一家开门开得早的鞋店和服装店!”

“小哥,你不坐上来?”那车夫望了望海青,疑惑的问道。

“我锻炼身体,跟得上你,快点走吧!”海青连忙催促车夫快走,节约宝贵的时间啊!

车夫的确比常人要熟悉街道店铺的情况,哪些开得早,哪些开得迟。车夫拉着车,海青也跟着跑,不一会,就找到了鞋店和服装店,给夏妍蕾买了一身衣服和鞋子袜套,叫掌柜打了点热水,给她烫了一下红肿的脚,然后才穿戴整齐。

海青见没有啥问题了,给鞋店和服装店的掌柜多打赏了一些钱,这掌柜都高兴惨了,都说:“今天开门遇到贵人了,今天的生意一定很好!”

“走吧!这下才像国文的校花呀!”海青看着焕然一新的夏妍蕾说道,人是桩桩,全靠衣裳,梳理一番的夏妍蕾,又恢复青春一般的活力,如柳般的迷人身姿。能被称得上校花,的确非同凡响。

“海青,谢谢你,今天用的大洋算我借你的,到时候我还你!”夏妍蕾略带羞涩的语调,淡淡的说道。

“算了,同学有困难,就当我帮助了!上车吧!”海青边说边对车夫说:“师傅,继续拉起走!”

海青又跟着向学校方向跑起,在路上买了两包古印牌香烟,又给夏妍蕾买一个大份的糖油粑粑,肯定是饿惨了,一大清早,打起个光脚板,不知道跑了多远的路?

海青的确心思缜密,考虑问题比较周到,快到学校的时候,海青看了一下,那糖油粑粑已被夏大美女吃了个精光。车夫一大早拉着他们兜了一圈挺辛苦的,海青也打赏了双倍价钱,车夫也是满心欢喜的离去。

“耶!海青同学,今天怎么有人陪着一起来?”归老师还是归老师,一张脸永远是笑呵呵的。

“路上碰到的同学,所以就一路来了!”海青边回答边故技重施,把两包古印牌香烟递给了归老师,又编了一番话说道:“归老师,如果再有人来找四大美女中的任何一个,不管什么事?都不要放进去,全部拦在门外!隔会没有学生来了,你可以把大门上了锁。”

“你这个候崽子!贼精贼精的!”归老师微微一笑,一下子就明白了海青的意思。

进入了学校门口,海青把夏妍蕾送到女生寝室旁边说道:“你自己进去,有什么心里话跟你们姐妹谈谈?”

“海青,谢谢你!”夏妍蕾低着头,只有说着谢谢的话,如果今天没有遇到海青,后果还真的无法预料。

“作为同学,不管你和你的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愿意帮你,但是你必须要对我们说出来,我们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才能帮到你。如果你不愿说出来,我们也无能为力,想帮也帮不上,你说,是吧!不管父母的对与错,他们的出发点也许是好的,但是方式方法不正确,反过来说是一样的,我们要化解矛盾,先要找到芥蒂所在,用切实可行的方法,才能解决好问题。你仔细想一想吧!”海青大慨也猜到了几分,所以开导开导她,以免产生极端。

“海青,放心,我会跟姐妹们说的。”夏妍蕾点了点头,才走进了女生寝室。

海青回到男生寝室,只有左丰原、萧岸波和另外两位同学还在,其他同学已经到教室去了。萧岸波见海青进来,忙问道:“海青同学,怎么来得这么晚?”

“路上有点事,就耽搁了。你们还没有去教室?”海青反问道,有些事情人越少知道越好。

“就是在等你,不然早就走了!”左丰原昨天兴奋了一宿,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大洋,现在一个四合院的价钱也不过六百块大洋到五千块大洋之间,具体的就要看其地段、大小、新旧了,购置一间店铺也就是两万块大洋上下,你就能算出他的整体价值了,财不露白,在其他人面前,左丰原是绝口不提的,以免有人妒忌,耗子撇手枪——起了打猫心肠。不过跟父母谈的时候却隐瞒了一些,只说是带路费,对方给了八万块大洋兑票,即使这样,一家子人也高兴极了。

“我给你们说一下,夏大美女家里出了点事,我过去帮忙调解一下,这事情又不能拖,必须尽快解决,就拜托你们了,给我请一下假?”海青也把自己的事情给几位同学讲了讲。

“帮助美女是当然的,海青你说,需不需要我们一起去?人多力量大?”萧岸波也附着大声说道。

“我也愿意出力,你们不要跟我抢啊?我跟海青一路去?”左丰原也争抢着要去,如果说要叫上人去,可能男同学都愿意去吧!(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这样,你们也不争了,我也考虑了的,这不是去打仗,人去多了反而不利于问题的解决,你们都不能去,就我一个人陪他们去!你们准备去上课吧!”

“那你自己小心点!我们给你请假,那我们上课去了!”左丰原说着和萧岸波,另外两位同学就去教室上课去了。

海青独自一人在寝室里来回的走了几步,想了想有许多种的可能性和对策。这时,汤歆荧和夏妍蕾一起敲门走了进来。汤歆荧面色凝重的说道:“海青,蕾蕾这件事解决不好,可能她就读不了书了?”

“这么严重啊!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海青也觉得问题挺严重,不过听完她们简约叙述后,笑了笑:“好办!那我们就走一趟夏家?”

“海青,你真能解决?”汤歆荧睁大眼睛望着游海青,是有点不相信,这么大的事情,你能解决,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是不是有点不相信?任何问题的出现都有芥蒂所在,只要把这个芥蒂消除了,问题不就是解决了。”

“歆荧,我相信海青能行!”夏妍蕾点了点头,自从虞荡山被救了出来后,对海青的信任度还是比较大,他说行肯定就行,他如果说不行,那肯定就不行。

“走吧!争取中午赶回来!”海青说罢,三人出了学校,叫了辆马车,快速驶向夏家堡。

原来夏家在当地也算得上家底殷实,夏老倌信奉人以食为天的宗旨,专做粮食生意,收粮食,运粮食,贩卖粮食,也做得家大业大,风生水起。这次也是为了赶到年关前,再外出收购一次粮食,高息去借了五千大洋,也请了一些帮工,顺利的收了几万斤粮食,结果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土匪,自己脚杆被打伤了不说,粮食全被抢光了。债主逼债,还不出啊!这才想到嫁女儿,拜托媒婆给蕾蕾物色了一家家底殷厚的男方,对方也表示只要蕾蕾嫁过来,立马奉上五千大洋。夏老倌才使计说自己病重把夏妍蕾诓了回来,还把她关了起来,怕她跑,还把鞋子给她脱了,派人看守着,并准备次日通知男方,三日之内花轿抬人。哪知夏妍蕾就那么烈性,在凌晨就悄悄的打着赤脚跑了出来,这一跑就将近一个时辰,好在有学校跑步的功底,硬是让几个大男人没有追得上。

夏家堡的夏家大院,夏老倌子正发着脾气:“看看看,你们几个大男人,连个妹佗都追不到,对方还打着个光脚板呢!”

“东家,小姐跑到太快啦!我们一直追到城里,才不见了踪迹。”一个伙计也只有实话实说啊!真遇到鬼了,以前小姐哪里跑得这么快?这次犹如神助,叫我们几个大男人硬是追不上。

“你们下去吧!让我仔细再想想,哎哟!”夏老倌子一边挥了一下手一边又低声的叫了起来,脚杆被土匪轰了一枪,虽然经过处理,但时不时的阵阵发痛,也挺难受的,拄着拐杖,跛着脚,挪了几步,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口清茶。

“老倌子,把这汤药喝了,有助于伤口愈合!”夏妍蕾的母亲端着汤药出来,放在桌子上:“还好哟!虽然舍了财,但是大家人没事就好,只要人在,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你就知道人没事就好,你知道我的心里再流血啊!五千块大洋啊!那可是真金白银啊!本想赶到年关前再做一桩生意,让伙计们也好好过个年,没有想到啊!却阴沟里翻船,让土匪给劫了。我现在怎么赔得起哟?在家族落难之际,本想让妹佗作点贡献,你看看,打个光脚板飞叉叉的就跑了,气死我也!”夏老倌子喝完汤药,把碗在桌子重重的一放,气呼呼的说道。

“老倌子,我们的妹佗毕竟大了,有自己的思维想法,这也说明她不愿意呀!如果强行要这么做?可能还要出更大的事情!”夏妍蕾的母亲也不停的在劝说。

“你个堂客家家的,就知道呵护着她,她本来就到了婚嫁的年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这样也可以给家里解决一下危机,有什么不可以的?”夏老倌子心里也明白,自己夫人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可是这个危局怎么破啊?没有招啊?

“东家!东家!小姐回来了!”一名伙计面露喜色,蹬蹬蹬的跑来说道。

“你听听,妹佗回来了!”夏妍蕾的母亲微笑了一下,连忙起身准备往外走,却看见夏妍蕾、汤歆荧和游海青正走了过来。

“爹,你别生气了!我错了,我回来就是来给你道歉的!”夏妍蕾轻轻的说道,知道父亲的脾气,一犟起来是不认人的。

“你还晓得回来呀?”夏老倌子怒气冲冲说道,抓起桌子的药碗就朝夏妍蕾扔了过去。(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第088章 仗义相助

海青一踏进夏家大院,就一直在观察,左右看了看,这院子也还不错,错落有致,落英缤纷,绿荫尽染,草木皆悠,却有大户人家的风范。(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庭前花木满,院外草青芳。四季时常往,阴晴掩路霜。

这父女俩还没有说上两句话,就是一个药碗飞来。如果打在夏妍蕾的身上,可能也是够呛,如果砸在脸上开了花,那更不妙了吧!海青一纵身,拉了夏妍蕾一下,一伸手将药碗接住,看了看这个碗说道:“一个药碗虽不怎么值钱,毕竟也要管两文,如果砸伤了人,可能就不是两文钱那么简单了,可能就要好几块大洋了,做生意的都会精打细算,这个账一算,挺不划算的。叔,婶,我们是令爱的同学,今天特地送她回来,就是让你们好生谈谈,任何问题都是可以协商解决的,夏妍蕾,跟你家老倌好好谈谈!”

“蕾蕾!不要急,慢慢说!”汤歆荧看着夏妍蕾,安慰她,给她鼓劲。

夏妍蕾又向前走了两步,对夏老倌子和母亲姚氏轻声的说道:“爹,娘,我也知道,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从小到大,你们疼我爱我,把我抚养大,也挺辛苦的,在家庭出现危机的时候,本应该多出份力,可是你也要同我商量商量啊!共同想办法,渡过危机啊!可你们派人把我骗我来,就是为了卖个好价钱,你们想过没有我的感受没有?我是人,不是什么物件?不是拿来想卖就卖的,你们说的那门婚事,我是坚决不同意的!”

“你你你,反了天了!老子告诉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没有什么不对的?你也口口声声说,我们疼你爱你,把你养大不易,你又知道我们的苦楚吗?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什么到你这里就行不通了呢?对方家境也不错,又有什么不好?”夏老倌子一杵拐杖,准备站起来,脚杆一阵发痛,又放弃了。

“蕾儿,你也要体量父母的苦心,我们也是实在没有法子,才这么做的,不然就是这个院子卖了,也还不上啊!”姚氏声音低沉,也显得有几分无奈。

“爹!娘!你们这么做?很令女儿心寒!这种做法就是自私,只考虑自己,你们心里还有我这个女儿吗?”夏妍蕾据理力争,想说服父母,话又说转了,一个根深蒂固的思想是不可能一时半会就能说服的。

“我们这么做,既为你找到了个好归宿,也为家里排忧解难,哪点不好?别以为你多读了两天书,就可以管教你老子了,告诉你,你还嫩着呢?”夏老倌子终于一杵拐杖,站了起来。

“蕾儿,你也不想我们家徒四壁、没有家住吧?你也不想无家可归吧?即使我们有错,你也是可以理解的啊?”姚氏说的话没有偏坦谁,她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说。

“爹!娘!这样做还不自私?这样做难道不是把女儿当商品卖了吗?”夏妍蕾也知道不会轻易说服父母的,难道真要把自己卖了还债。

“你看看,这读书读书,把脑壳读坏了吧!干脆不要再去读了。”夏老倌子一杵拐杖,手一舞,却把桌子上的茶碗,抹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海青一看,这样不行啦!夏妍蕾在四大美女中性格算比较刚烈的,有其父必有其女啊!这两个刚烈的人一碰到一起,顿时就火星四起,再说下去,非打起来不可,不利于问题的解决呀!

“海青,你看?”汤歆荧拉了一下海青,有几分担心,事情不好收场。

海青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夏妍蕾与其父母之间,大声说道:“叔,婶,夏妍蕾,你们听我说一句,本来我们陪夏妍蕾回来就有两个目的,一是缓和一下你们父女、家庭之间的矛盾,从目前的状态来看,有点难度。那就放放,说说下一个目的,造成你们家庭矛盾的根源,就是借了五千块大洋,这里面是要付高息的,由于生意受挫,无法还出,所有办法都想了,就是说把这院子卖了也还不上这五千块大洋,我说的对吧?”

“对啊!满哥你说的太对了,是这么一回事!”夏老倌子吃惊的望着这个少年,先只顾到跟自己女儿怂对,一不留神还怠慢随她而来的两位同学。

“于是你们就想到了女儿出嫁可以收一笔彩礼,出得起这笔彩礼的肯定也是大户人家,一般普通人家也是出不起的,对叔、婶来讲,这场婚事非常划算,既给女儿找到了好人家,到底好不好我们暂时不谈,又给家庭解决燃眉之急,可关键的问题又来了,女儿不愿意啊!我说的是事实吧?”海青慢慢把问题剖析开来,慢慢引人钻进来。

“这满哥挺会说话的,这些都是事实,没有什么不对的呀?”夏老倌子望了一眼姚氏,苦笑了一下。

“你们想过没有?如果再这么逼下去,到时候人财两空怎么办?”海青两眼望着夏老倌子,继续加强话语的攻击力度。

“这这这……”夏老倌子神色大变,这句话真的击中了要害,这也是夏老倌子最担心的事情,真的到了那步田地,可能自己也难苟且残喘于世间了,不就应了那句老话,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夏老倌子额头慢慢的渗出了汗来,姚氏一看老倌子哑火了,忙接过话来:“满哥啊!我们也不愿意啊?你有什么好办法?”

“是有一个好办法,可以解决你们眼前的危机,我想问一下叔、婶,你们爱你们的女儿夏妍蕾吗?”

“爱呀!”夏老倌子和姚氏互相望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们做了很多年的生意了,生意场上最讲究什么?”

“诚信!”夏老倌子非常果断的回答。

“这两个字拆开来讲,就是只要言而有信,做什么都会成功!现在有一个人愿意帮助你们,他愿意拿出五千大洋贴息帮助你们,意思就是说不要利息,没有时间限制,你们以后什么时候有了,就还他五千大洋,不收你分毫利息。叔,婶,你们觉得怎样?”海青慢慢的说道,眼睛望着夏妍蕾的父母,看他们的表情怎样?再决定下面的话该怎么说?

“有这等好事?满哥你说笑了吧?”夏老倌子觉得就像天上掉馅饼,哪有这样的好事?怀疑的望着海青。

“不要怀疑,对方已经来了,人就在门外。不过对方也有两个小条件,你们父女俩互相道个歉,不计前嫌,另外必须承诺取消给她所定的婚事!以后她的婚事她自己作主,你们不得干涉,只要能做到,这五千大洋立马兑现!你们意下如何?”海青一边说一边估量着自己的话对他们有什么影响?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夏老倌子有点招架不住,不过,毕竟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人,很快作出精准判断,这买卖划算了,先把这道坎过了,以后好好做几桩生意,这点大洋还是能赚回来的。看那少年说话一套一套的,不像是在糊弄我们!

“老倌子,我觉得满哥是真心帮助我们!”姚氏面露喜色的对夏老倌子说道。

“好吧!满哥!我答应你的建议!”夏老倌子终于放下那副冰霜似的严肃,满脸带着愧疚般的慈祥,对夏妍蕾说道:“蕾儿,是老倌一时糊涂,只顾到眼前的困境,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让你受苦了,对不起啊蕾儿,不过你放心,你的婚事,我们以后不干涉了,那定了的,我们想办法给你取消!”

“都是我们不好,蕾儿,原谅我们吧?”姚氏也是眼泪点点的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往往好心办成糊涂事,又如何能理解子女的心思呢!

“爹!娘!是女儿不好,惹你们生气了,我不怪你们,你们也要原谅女儿?”夏妍蕾紧走几步,来到母亲姚氏的身旁,母女俩相拥而涕。

“唉!是人老了,现在的记忆力也没有以前好了!”夏老倌子一声长叹,摇了摇头,又挪了两步,朝门外看了看,对海青说道:“满哥!那位先生快快请他进来!”

“不用了,他已经进来了,就是我,我这里有两百现大洋,六千九百两银票,银票可兑换成四千八百三十块现大洋,叔!婶!你们来清点一下,多出的三十块大洋,就当我们这次来,作为送给你们的礼物吧!”海青读书出门时身上有三千一百两银票,用了两百两,在赌场小玩的时候赢了四千两银票,所以身上也只有这么多了,那两百现大洋,是在古玩市场买石头后剩下的,这身上就还有三张共三十万的兑票和一些散碎了。

夏老倌子一愣,真没有想到啊!如此少年,这般豪爽,令人大跌眼镜!

姚氏也感到吃惊,这个跟女儿一起来到同学,出手如此大方,莫非跟蕾儿……

“满哥啊!有这么多,我还是给你写张凭据吧?”夏老倌子抖着手数完银票,对海青说道。

“不用了,你们已经用诚信二字作了担保,就没有必要再写纸上的几个字了。”海青果断的回答,只要能把问题妥善解决,这张纸算不了什么?我还有很多招没有用呢!这五千大洋你要还我就收到,不还我不会找你要。

“海青,谢谢你啊!”夏妍蕾回头望了望海青,擦了擦泪痕,声音却显得呢呢的,娇滴滴的,这泪美人跟她的性格有点不符啊,给人一种梨花带雨的感觉。

玉容俏眺泪觞塘,梨树花枝揽夜凉。含笑飘香添异彩,情深结解勿苍茫。

“蕾蕾!”汤歆荧站在海青身旁,也向夏妍蕾点点头表示支持,只要她们一家人能和解,比什么都重要。

“时间差不多了,我看我们也该回学校去了!”海青望了大家一眼轻轻的说道。

这时,夏老倌子杵着拐杖,往前走了两步,低声说道:“满哥啦!你觉得我们蕾儿怎么样?”

姚氏这下有点高兴了,觉得夏老倌子关键时候没有糊涂,他不问,我都准备问呢,问问又不妨事?

“令爱是我的同学,非常的聪明、漂亮啊!是位好姑娘!”海青站在中肯的立场,评价了几句。

夏老倌子、姚氏都会意的笑了笑。夏妍蕾反而觉得莫名其妙的,是不是父母又有什么歪歪想法?

夏老倌子脸上洋溢着一种无法言表的喜悦感,接着又用生意人独有的语调说道:“多谢满哥对蕾儿评价如此之高,也令老倌着实欣喜一番,那敢问满哥有女朋友吗?我家小女当你女朋友怎样?”

“爹啊!你胡说什么啊?海青同学有女朋友的,站在他身边的就是啊!不许胡说了!”夏妍蕾急了,虽然不是大恶,毕竟是得罪同学的事。

汤歆荧站在离海青只有几步远,听到这番话,约有不悦,并没有表露出来,走了几步,来到海青身边,用手挽住他的手臂,宣示一下主权就够了。

夏妍蕾满脸歉意的忙对海青和汤歆荧说道:“海青,歆荧,对不起啊!我爹他不知道。”

夏老倌子一看,又弄错了,又有点一厢情愿了,忙对海青和汤歆荧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不知者不怪。本想这么俊俏的满哥,怎么也得给蕾儿创造一次机会,结果又弄错了,实在是对不住二位!”

“叔!婶!承蒙你们这么看得起我海青,不过我的确有女朋友了,她叫汤歆荧,我身边的这位就是。你们也不要着急,夏妍蕾会找到自己心仪的男朋友的。为了感谢你们的厚爱,我决定再帮助你们一下。”海青看着这一家子人,矛盾解决了,也挺和睦的,决定再给他们解决一个比较麻烦的事情。

海青说了一句话,却把在场的所有人吓得直哆嗦。(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满哥”:指未婚的长得俊俏的小伙。

&、“妹陀”:指未婚的妹子、小妹或者小女孩。

&、“老倌”:指长辈或者年长的。同辈戏称“老倌”或者“哥老倌”,就是“大哥”的意思。同辈交谈时说到你家“老倌”,就是“父亲”的意思。女称自己配偶为“老倌子”,就是“老头子”或者“老伴”的意思。年长者自称“老倌”,就是“老夫”的意思。

第089章 犀牛望月

“叔!婶!你们的粮食不是被土匪抢了吗?我承诺年后一月内,给你们弄回来!”海青淡淡的说道,土匪既然敢吞下几万斤粮食,人数肯定不少,估计也有一两百人,我现在手上没有人,有人的话几天之内都可以解决。

“海青,你……”汤歆荧、夏妍蕾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你能力再大,毕竟只有一个人啦!土匪可有好几百人,而且心狠手辣,非常残忍,这些也是她们听长辈们讲的。(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满哥啦!千万不可,几万斤粮食丢了我认了,这次伙计们能活着回来,已实属不易,对方也是瞧上我们送的礼重,才放过了我们,不然还要拿大洋赎人,拿不出大洋的,最轻也是要把脚筋挑断了才放人的,满哥啊!如果再去遭惹对方,没有除恶务尽,为了这点粮食,可能我们全家就真的再劫难逃了。”夏老倌子一阵的哆嗦,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的,显得万分的恐惧。

“只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就好,我们也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满哥,算了,就是这样,我们都非常感谢你啦!”姚氏也显得相当的畏惧,可能以前出现过,令他们感到恐怖悲惨的画面,让他们永远都无法忘怀吧!

“海青,我爹娘的意思,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你一个人,真的没有必要为了我们,再去冒险!能像现在这样,一家子人,快快乐乐的,我们已经很知足了”夏妍蕾也殷殷切切的望着海青:“放弃吧!海青,真的没有必要!”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就算了。本想再帮你们一下,看样子是帮不成了!”海青停了停,看了大家一眼,又对夏老倌子说道:“不是有专门的剿匪部队吗?”

“更不要提了,剿匪部队剿土匪?可能土匪没有剿成,反而被土匪给剿了!”夏老倌子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这真是莫大的讽刺,剿匪部队会被土匪反剿!

“还真有这种稀奇事?”海青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世间就有这么多的怪事,不过仔细想想,土匪肯定是占地形熟悉之优,地形险峻之势,才能不把正规部队放在眼里,略加思索随口问道:“是哪里的土匪这么不惧王法,敢与正规部队对垒?”

“唉!是定武山落风寨的祁大熊子,手下也有两百多人呢!”夏老倌子想都没有想,一口就说了出来,可以想象,平时对这伙土匪还是恨之入骨的。

“那地方真的很险峻迈?”海青漫不经心,又是随口一句。

“那定武山三面都是几百米深的悬崖,层峦叠嶂,崖壑峥嵘,只有一条路可以上去,落风寨就在山腹之中,那地方也非常大,有水有塘,还可以自己种粮食,只不过土地较少,紧靠着修山和月山,过了黄家铺子、石牛沟就到,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们每次贩卖粮食都要绕道走,没有想到这次却没有绕得开。唉……”夏老倌子如数家珍的娓娓道来,好像不说出来,有什么东西堵得慌。

“怪说不得,敢这么猖狂!好了,就这么吧,为了大家好,我也不去招惹哪些瘟神了!叔!婶!谢谢你们!”海青虽然嘴里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我想知道的东西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做不做就是我的事了。

“满哥,你是个大好人啊!该我们谢谢你才对,是你才让我们走出了困境。”夏老倌子觉得困境已缓解,心里的惆帐也少许多,满脸都是高兴,还带有几分幸福感。

“你们来都来了,将就吃个便饭吧,都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姚氏赶紧张罗着留大家吃饭。

“叔!婶!饭就不吃了,我们还要赶回学校,下午还有课!”海青准备告辞,本想给夏老倌子的脚杆医治一下,用六识功法查了一下,无大碍,多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也就没有提出来。

“叔!婶!打扰你们了,我们告辞了!”汤歆荧也向前走了两步,给夏妍蕾的父母行了辞别礼。

“爹!娘!我跟同学一道回学校了,你们自己多保重!”夏妍蕾辞别父母,与海青、汤歆荧一道返回学校。

夏老倌子、姚氏出门相送,望着远去的马车,夏老倌子感叹对姚氏说道:“我们年轻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这样?”

海青和汤歆荧、夏妍蕾离开了夏家堡夏家大院,马车一路疾速向沙市驶去。

“海青、歆荧,对不起啊,我爹娘他们闹这一出,我都不晓得该怎么说?”夏妍蕾还是觉得有点内疚,再一次的陪个不是。

“蕾蕾!都已经过去了,好了,不要再去想了!”汤歆荧微微笑着,还怕这位同学有什么思想包袱,道过歉了还要道歉,是不是还有点想不通迈?

“歆荧说的对,不管什么事情,有发生就会有结束,安下心来好好读书吧了!”海青也回应了一句。

马车回到了沙市城里,海青打赏了几倍的价钱,车夫高高兴兴的离去。海青他们在街上食店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才回到学校各自的寝室,准备下午的上课资料。

沙市城里的某处隐蔽地点,岩崎会长听完佐野的汇报,有点吃惊,过了半晌,笑了起来:“没有想到禺南这个地方,地下的宝贝真多啊!如果能被我方所得,当然甚好,不过还需要进一步核实!”

“会长,这事情不管是真还是假?我觉得都应该派人去查查!”佐野望着岩崎,无风不起浪,黄金宝藏的风言风语由来已久,不过最近传得比较玄乎,说在石坪望月滩出现了异象,浓雾中出现了一座金光闪闪的宫殿,本以为只是海市蜃楼的幻像吧!可偏偏有人却说这里埋有黄金宝藏。这下好了,引起各方势力蠢蠢而动。

“这些只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消息,没有真凭实据,我们人手非常紧张,不想在这些上面浪费时间?”岩崎会长现在头很痛,由于一连串的挫折,秋元征一毙命虞荡山、勘察队的覆灭、七十几名黑龙会成员和特战队的毙亡,都足以让自己以死谢罪,大本营却以大局为重,让自己戴罪立功,再失误和再有致命错误,自己只有切腹了。

“会长,如果情况属实,我们没有去,同样大本营也会责罚的,如果因此立功,我们不就能将功补过了吗?”佐野继续说着,因为太有诱惑力,不知道不说,知道了谁不心动啊?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派你去吧!我没有多少人派给你,你就带上三鬼和黑龙会的五名高手吧!不管结果怎样?谨记,安全回来!”岩崎会长也知道,佐野君说的是实话。

“嗨!谢会长成全,我去准备准备!”佐野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岩崎会长望着佐野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的念叨:“希望你们都能安全的回来!”

禺南省第一师师长查朝卿接到电令,命令全师开拔到石坪到望月滩一带,准备为期一周的军事演习,城防司令温重汉和他的警备卫队,为了协助演习能够顺利进行,作为一支后勤保障部队。

查朝卿骑在马上,手里握着鞭子,嘴里嚷嚷道:“他奶奶的,好好的,搞什么鸡公演习?真是吃饱了没有事干,浪费钱财。”

“报告!各团准备就绪!请求下一步行动!”传命官蹬蹬蹬的跑来汇报各部准备情况。

“命令,各部出发!目的地,石坪到望月滩一带。”查朝卿气粗粗的下达命令,有点不满,也有点不高兴,有什么法呢?自己只是个师长,还有上面管着呢!

查朝卿率领第一师向目的地推进,一场龙争虎斗的聚会就此拉开了序幕。

橘江,一条驳船正在逆江而行。

海青站在船头,望着两岸风景,心情也格外的舒畅。通过一周的准备,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今天还特地请了半天假,不然一天时间怎么也不够用,今天必须赶到石坪或者望月滩,不然哪里军队一戒严,就进不去了。

易沉、崔凡辉、文书欣,坐在船上,一边欣赏风景一边说着话:“书欣姐,没有乘过这样的船吧?”这是易沉的声音。

“北方人都会善骑,我们那里是没有船的,这次跟师傅一路出来,到了南方,也乘过两次,挺好玩的!”文书欣笑盈盈的说道。

“乘船就是慢腾腾的,但是不知不觉中,千山万水就被甩到后面了。”易沉伸着双手,两眼微眯着,面向着岸边的青山绿水。

“还看不出来耶,你人不大点,也学会融入到大自然中去呢!”文书欣也感到几分惊奇,这易沉什么时候变得酸腐起来了。

“那当然哟!跟大哥学的!”易沉得意的仰了仰头。

将近两个时辰,就到了石坪,大家下了船,石坪是个小镇,为了节约时间,大家在石坪稍作停留后,便继续向望月滩前进。虽然每人身上都带着一些装备,沿途有说有笑的,一边欣赏风景的同时,也没有影响的脚下的步伐。

大家终于赶到天黑之前到达了望月滩。橘江冲沙成滩,四周群山环抱,其形如犀牛,牛头由东向西朝山脚下一月牙地回望,称之为“犀牛望月”。

犀牛望月富无穷,入角回头化贵雄。荣耀王侯天已定,经商从政万心同。

海青、易沉、崔凡辉、文书欣,站在望月滩,看着这人间吉地,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这里背靠鳌背,门迎凤凰,山势连绵,屏峰叠翠,三折三进,后有花园,橘江为带,群峰犹如千盏万碟摆开的盛宴,这些都是典型风水宝地的元素。

“龙、穴、沙、水、向,一样都没有缺,这样的风水格局,应该有大墓啊!”崔凡辉自言自语的说道,自从大家决定要来这里后,一刻也没有停歇,不停的恶补风水格局、墓道方面的知识,以及注意事项,也是为大家创造更多的生存机会。

“崔大师说的不错啊!可是我们来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墓并下墓道里面去,你再看看,墓在哪里啊?”文书欣微笑着调侃的说道。

“东西两向,月形入角,明堂有水,结穴处在哪?”崔凡辉口中叨叨着,微闭着眼睛,一副神秘兮兮的。

“好了,我们继续沿着橘江往前面走走,找个地方落个脚,不然我们就要露宿这荒郊野外了!”海青招呼大家离开望月滩,先找个落脚的再说。

大家继续前行,过了一会,易沉来到海青身旁,略显得着急:“大哥,我发现有人在跟踪我们?”

“大家准备战斗,有贵客来了!”海青也发觉有不明身份的人在靠近大家,人数比自己这方要多。(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第090章 西域毒蛇

海青的话音刚落,劲风突起,风中夹着雪亮的刀光,又是使刀的。海青同东洋五鬼交过手,对方的诡异刀法,也算是领教了。这一搭上手,似乎有一种相似的感觉,移形换影,脱离刀影。仔细一瞧,对自己发动攻击的是三个黑衣人,易沉和文书欣已经一敌二的同黑衣人战在一起,崔凡辉一敌二已明显不支,整体武力值呈显弱态。(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黑衣人几刀走空,身形横移,脚踏诡异步法,刀锋倒转,身形再度凌空旋转,一个绞龙刀法,向海青斩去。

海青已经确定是东洋人无异,一见面就展开杀着,真是一群疯子。不能这样拖下去,拖下去对我们不利,必须速战,自然六式的“乾坤无悔”,不能用了,免得对方产生怀疑,就用范逍遥和魏朝阳那里学来的“夙愿掌”吧!隐藏部分功力,就用五成功力,左手逍遥掌,右手朝阳掌,气沉丹田,右手反旋缠丝,左手下沉扭转,横跨一步,腰部微沉,双掌环绕前胸三百六,化成万千神力,不退反进,一掌朝那三道诡异人影打出。

嘭嘭嘭,几声爆响,那三个黑衣人要承受这五成罡煞之气的凌厉击杀,还是不容易,身形倒飞丈许,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熬不住,一张口,喷了一口血水出来。

“等待失约!”其中一名黑衣人大喊了一声,其余黑衣人快速撤离战场,迅速消失不见。

这次遭遇,时间非常短,也就是几招的时间,就像试探性的接触,抽身也还迅速,没有拖泥带水,目的不明确。

“你们没有受伤吧?”海青大声的问了一下,看了一下大家,虽然仓促应战,大家反应还算敏捷。

“没有!”“没有!”“还好!”易沉、崔凡辉、文书欣,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还是很明显,继续缠斗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这帮人。

“大家快走!我已经看见了前面半山腰有一座神庙,我们就到哪里去宿一晚。”海青边说边催着大家赶路。

有句古话不是说,看到见走得哭。当大家走到那座神庙时,天色已经黑尽了。大家气喘吁吁地走进神庙一看,非常普通一般,近三米高的围墙,里面却只有一座神殿,神殿高于地面约有十步石阶,面前一个大石香炉正对着庙门,中间是石板铺地的一个院坝,里面神龛上供着一个手持降魔杵的金甲神人,整个神庙虽然陈旧,但不破败,年代无从考究。大家打起火折子,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没有异常情况,这才把庙门关上。大家站在大殿,望着金甲神人,合上手掌,又是一番默默地祈祷。

“好了,大家吃点东西,然后好休息!”海青说着也放下背包,把烙饼和水分给大家,自从中午吃了饭就出发,到现在还没有喝口水,从石坪到这神庙,一路的奔波,中间还干一仗,肚皮早就在抗议了。

“师哥,你说那些黑衣人是什么来路呀?”文书欣一边吃着烙饼,一边问道。

易沉、崔凡辉,也感到不解,这些黑衣人为何对我们发动袭击呢?

“没有什么奇怪的?这些都是东洋人,有可能是黑龙会的高手,可能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来这里凑热闹,浑水摸鱼,捞点好处呗!”海青拿水壶喝了一口水,又说道:“他们就是来摸我们底的!也是来探我们的来路,不然他们会这么快撤退!我估计他们得出的结果就是可以吃掉我们!”

“这些东洋人真可恶!想吃掉我们?休想!”文书欣略带怒气的说道,虽说是地阶中段高手,毕竟对方也不是泛泛之辈,这刚刚交手才几个回合,就明显感觉体力不支,说说硬话,只不过给自己壮壮胆而已。

“还不止东洋人呢?可能还有其他势力,也想要来分羹呢?”海青咽了一口烙饼又说道:“从我们分析的两种情况来看,在没有进入墓道之前,面临的就是这些想来分羹的危险,下了墓道后,就有很多的不确定危险了,从这一刻起,大家要提高警觉,随时准备战斗!”

“师哥,崔凡辉看了一番,没有看到结穴处,你看出来没有?”文书欣又看了一眼崔凡辉,然后对海青说道。

“结穴处一般分为明和暗,明的好找,暗的就不好找,也就是说比较麻烦一点。不过,在望月滩我也没有看出来!”海青心里也有感觉,望月滩的确有一座大墓,估计是一座暗墓,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

“吃饱了好睡觉,大哥都没有看出来,那帮家伙也别想看得出来,等他们在望月滩打转转,我说是吧!”易沉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少主说的对,吃得饱睡得着,免得蚊虫咬脑壳,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战斗!”崔凡辉也哈哈的调侃起来。

“还准备战斗呢!崔大师,明天准备在哪里战斗呢?”文书欣浅笑了一下,呤呤的说道:“你的枪呢?”

“崔凡辉,你准备的枪呢?”海青这时也想起来了,我们还准备了四把快慢机的,这次出行的危险程度比较高,多备无妨。

“游少,早就准备好了!”崔凡辉把藏好的快慢机拿了出来,这些都是事前交待要准备的东西,当然少不了。

“把枪和子弹发给大家吧!万一遇到黑衣人,如果不敌,就要果断开枪。”海青又叮嘱了一下,怕今天夜里发生意外,有枪的话安全系数起码要高些:“另外,明早大家互相检查一下,易容不能露陷,这也是为了以后少些麻烦。”

这次的易容,大家都随性而为,只要能掩饰其真实面貌就可以了,没有硬性规定要求,所以大家都比较随意的涂抹染膏。海青在必要时候,也给大家提个醒。

“大家早点休息!我来值夜,可能今天晚上也不平静哟!”海青说着起身,再一次的进行检查,查得非常仔细,从地面的石板、屋顶横梁、墙壁、神龛、金甲神人,也没有发现机关和暗道,应该没有问题。

大家各自找个地方,席地打盹。这里面怎么也比外面暖和,地面石板虽然很凉,但在这荒郊野外的,也只有凑合了,如能浅睡上一个时辰,也就不错了。

海青拿出一块方布放在地石板上隔凉,盘膝坐在上面,行气过脉,一个周天循环后,开始入定,六识功法已经自动开启,对四周搜索了一番。万籁俱寂,却偶尔有一两声野兽的吼声,还夹着寥寥的几声枪响,判断离这里还相当遥远,人们注意力应该在望月滩一带,应该不会留意到神庙这里来。

这神庙也奇怪,修在半山拦腰的,周围十里八里的也无人烟,什么人会修在这里?难道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庙子吗?将近一个时辰,海青都在运气行气,易沉、崔凡辉,还有文书欣,半睡半醒的,时而还发出几声鼾声。

过了一会,海青伏地听音,突然有一股异常的声音传入耳朵,窸窸窣窣的,用鼻子闻了闻,还带着一股腥臭之味,大惊,忙叫道:“大家不要睡了,准备战斗!”

易沉、崔凡辉、文书欣全部醒来,文书欣一边曲曲眼睛一边说道:“师哥,什么事啊?刚刚进入梦乡呢?”

“书欣姐,做到什么好梦了?”易沉也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去!小孩子家家的,不许打探别人的秘密,不给你说!”文书欣嘟了易沉一下,起身收拾妥当,站在海青身后。

“大家背靠背站在我身后!全力应付!必要时可以动枪!”海青边说边走出神殿,来到外面院坝,另外三人背靠背站在身后,霎时,醒风扑面,一种全身一节黑一节桔红、头上长着红色肉瘤的怪蛇,翻跃近三米高的围墙,向四人弹射而来。

这些软体毒物,在夜幕里闪着桔红色光,像一条条游动发光的长绳,不由分说,呼的一声,海青就是一掌打出,一道强劲的罡煞之气,将这些毒物击毙在院墙外,对背后的三人快速说道:“这是西域毒蛇,含有剧毒,一但被咬,无药可救,大家特别小心!”

“他奶奶的,这西域的毒物,怎么会到这禺南来?”崔凡辉破口大骂,这该死的毒物,扰得我睡觉都没有睡得清静,对桔红色软光体,拔枪射击,一时间,砰砰叭叭,枪声大作。

虽然大家身陷蛇窟,还算比较幸运的了,因为海青发现得早,不然换个人值夜,恐怕大家都难逃一劫了,这又是个生死关。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是自然六式的口诀,海青脚踏着自然无极步,一边念一边打出“乾坤无悔”,左手往上划半圆,象征天;右手往下划半圆,象征地,所划之处,两道气流形成罡气,也就是煞气。

“刀仔,小心点哟!大哥说了,被咬了无药可救哟!”易沉一边射击一边对崔凡辉说道。

“少主放心!我知道轻重!”崔凡辉哈哈一下,手上也没有歇着,那西域毒蛇,身体上的桔红色光在夜里非常耀眼,只要一见桔红色晃动,就是一枪轰出,倒给大家省了不少事。

“师哥,这些毒物怎么越来越多?怎么打不完啊?”文书欣也是一枪一枪的轰着,可那些毒蛇却是前仆后继的,打都打不完。

“打不完也要打!就是打到天亮也要打,只要一停,我们就会葬身于此了!”海青一边说着,一边又轰出一掌,嘴里喝道:“自然而然,无极而生!”

“一阴一阳,万物资形!”“九九数生,无穷象天!”“阴阳统方,浊浑离章!”……

海青喝一句,打出一掌,喝一句,打出一掌,打到后来越打越顺畅,好像有无穷内力,源源不断,再打几个时辰,应该不会力竭。

“师哥!快看!毒物没有了!”文书欣居然高兴的跳了起来。

海青定神一瞧,咦!果真如此。与此同时,六识发出强烈危险信号,疾速抽出刚才垫地的方布,脱手飞出,方布顿时被一些液体之物击中,居然燃烧了起来。

趁着燃烧的火光,大家看得清楚,我的妈呀!头似搭斗,眼似铜铃,身似水桶,估计约二十米长,身上的桔红花纹更加耀眼,醒臭扑鼻,难闻死了,蛇王啊!

“大家退后蹲下,蛇王来了!”海青望着西域蛇王,沉着应对,王都出动了,这架势,看来我们四个人,都不够他填肚皮。(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我命休也!”易沉、崔凡辉双手发软,也忘记了开枪射击,一个个脸色卡白,暗暗叫苦,现在身陷蛇窟,怎么脱身?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苦苦要求要来?

文书欣更是花容失色,长这么大,那里见过这么个玩意。只有暗暗给自己鼓劲,不怕!有师哥在呢,师哥不怕我也不怕。举起枪,对准那蛇王就轰了一枪,也不知道打得准不准,打到没有。

只见那西域蛇王已经高高的仰起头吐着芯子,张开血盆大口,飕的一声,向海青疾扑过来。

第091章 人肉食堂

“你不伤我,我不伤你!哪里来哪里去!快走快走!”海青嘴里反复念叨着,闭上眼睛,十成功力,打出“夙愿掌”。(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左手逍遥掌,右手朝阳掌,气沉丹田,右手反旋缠丝,左手下沉扭转,横跨一步,腰部微沉,双掌环绕前胸三百六,化成万千神力,一掌朝西域蛇王打去,嘭的一声闷响,整个神庙都抖动了一下,庙外的大树更是疯狂摇晃,地有飞沙走石之感。

蛇王的身躯已飞出了十丈开外,虽然没有死,但也够呛,受伤严不严重不得而知,不过他放弃了,再次发动攻击的机会,吐着芯子、发出嘶嘶的声音,带着蛇子蛇孙们渐渐远去。

良久,海青睁开眼睛,抹了一下额头,却是满手的汗水,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是最后的赌注,也是最后的招数了,如果失败,大家都难逃被吃掉的命运。自己本来也想用枪,可黑灯瞎火的,精准度大打折扣,子弹一但没有击中要害,可能就没有再次出手的机会了,只有“夙愿掌”,攻击面大,可以震断经脉,是唯一可行的攻击手段。

战斗状态时,一切都不觉得什么?因为是在博命。一但停歇下来,想想都害怕。海青身形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想想都好笑,自己也有脚杆发软的时候,手在地上撑了一下,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晃了晃,才稳住了身形。

“游少,你没有事吧?”“大哥,你这是?”“师哥,你怎么了?”易沉、崔凡辉、文书欣一下围了过来。海青的倾力一击,将蛇王击败逃逸,大家才从绝望中恢复过来,稍微心安几许,却见海青遄倒又站起,又紧张了起来。

“没有什么?这是内力由攻击状态突然停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归位,引起身体不适发软所致,大家不必担心,快到神殿里面去。”海青一边说着,一边叫大家退到里面去。

大家回到神殿里面,将殿门关上,文书欣疑惑的望了大家一眼,对海青说道:“师哥,你觉不觉得太奇怪了点,这些毒物是不会轻易攻击人的,莫非与这神庙有关?”

“是感觉奇怪,像是被什么吸引而来的,可是我们在这里面并没有发现什么呀?”海青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这地方就这么大呀!

“我觉得非常恐怖,如果找不出原因,这觉真的就无法睡了?”崔凡辉也大咧咧的说道,不过这也说的是实话,可以想象,如果睡着了,再来这么一着,谁享受得起。

“大哥,我们再查查?”易沉也胆怯的望着海青,这小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地上爬行的长虫。

“好!大家再仔细检查一下,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海青说着又和大家一道打起火折子,仔仔细细又检查一遍,最后大家都摇了摇头,还不是舅子打灯笼,照旧。

“还有最后一个地方没有检查了,那就是我们头顶上方的横梁了!”海青说着抬起头来,神情疑重的望着上方的那些横梁。

易沉、崔凡辉、文书欣,三人同时往上方看了看,黑咕隆咚的,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文书欣问道:“师哥,要上去看吗?”

“你们留在下面,我上去看看,留意一下外面的动静。”海青身形跃起,脚在墙壁上点了一下,借了一下力,上了殿梁,用火折子仔细的查看起来,一点一点的,查得非常用心,快查得差不多的时候,海青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金甲神人,借着微弱的余光,发现在金甲神人的头顶上,有一个深凹孔,他奶奶的,果然有名堂,还藏得真深呢!

这时零星的枪声从神庙外远处响起,并还有流弹向神殿飞来,打在殿墙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海青赶紧从上面跳了下来,把耳朵伏在地面听了听,站起来说道:“有两拨人互殴起来,正朝我们这里过来了,现在还有段距离,你们说怎么办?”

易沉扬了扬手中的快慢机,只要不是长虫,这些算不了什么,呵呵两声说道:“我们有这个,怕什么?如果敢进来,见一个轰一个。”

“要不然我们走?这黑更半夜的,又往哪里走?”崔凡辉有点犯愁了,也没有好的法子,一副纠结的表情都写着脸上。

“师哥,我听你的意见!”文书欣一边把子弹压在弹匣里一边说道:“师哥你刚才检查得怎么样?”

“横梁没有问题!”海青故意拉开了声音说道:“这金甲神人有问题!”

“什么?”三人同时咋呼起来,连退了几步,准备向门外冲去。

“咋呼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呢!”海青脸色放松了一下,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我都不害怕,你们又怕什么?我到金甲神人的头顶上去看一看,可能机关就在那里?”

三人都抖擞的拿着火折子,伸到神像面前晃了晃,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海青绕到神像后面,身形弹跃而起,三米来高,一只手撑在头上,稳住了身形,另一只手向下面招了招:“你们都退后一步,可能有机关!”

海青身形斜移,脚轻轻踩在金甲神人的肩上,腾出手来,拔开火折子的塞子,这火折子就是一种极其容易被点燃的草纸,纸芯加有磷和一些易氧物质,用嘴吹或者快速甩动,它会与氧气摩擦而起剧烈反应而燃烧,携带方便,是夜行或者下墓必备用品。

海青用火折子往那头顶深凹处照了照,这个凹处深度半尺,内有一个圆柱柄物件,略占凹度的三分之二,看样子不可能是旋转启动的,只能是往下压而启动机关。海青把手掌放在圆柱柄上,用力一压,纹丝不动,没有反应,这有点奇怪了,又这些观察了一番,确定操作没有错误,再试一次,这一次手臂灌足了内力,一下子就把圆柱柄压到了底,只听见“轰隆”响了一下,紧接着整个神龛和金甲神人开始向一边移动,这移动的声响还不是特别大,在神殿内的几个人还是听得清楚。

海青稳住身形,不让摔下来,也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聪明智慧,这个机关设计精妙,不易发现,即使发现了,你没有上乘功力,你也是打不开的。这个尘封了上千年的古墓,在这么一个充满血腥的夜晚,被人类再次打开。

移动声一停止,海青就跳了下来,凝神一看,移开处,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竖井似的洞口,一股霉臭味往外直冒。海青扔了一块石头进去,判断其深度,还好,不是很深,估计只有三米来深。

这样的场景,易沉、崔凡辉、文书欣三人顿时懵了,都屏住了呼吸,时间仿佛在这一块凝固,想都不敢想象,奇迹再次出现,这么偏僻荒凉的一个庙子,居然也是一个墓道入口!

海青突然灵光一动,书本上的知识快速在大脑里闪动,打开神殿的门窗,让空气流通流通,也让墓道里的混浊之气散出,又疾遄两步,来到墙壁,用鼻子闻了起来,过来一会,浅浅的苦笑了一下,转过身来对还在发愣的三人说道:“我终于知道原因了!”

听到海青的声音,三人一下回过神来。文书欣懵懵的问道:“师哥,你在说什么呀?”

“大哥说知道原因了!知道什么原因?”易沉也在发愣,到底想说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我想,不是和庙子有关,就是和毒物有关吧?”崔凡辉絮絮叨叨的说道。

“这次刀仔聪明,隔会给你们讲!”海青看了看三人又说道:“按来之前安排,你们是不能下墓道的,现在情况变了,全部下去,这里一个人都不能呆!刀仔,深度三米,准备下墓!”

“师哥,为什么呢?”文书欣满脸的疑惑、不解的问道。

远处枪声零落,并伴着惨叫声,还有呼救声,一股腥臭之味由远而近。

海青大惊,喊道:“快点,那毒物又来了,不想被毒物吃掉,动作快点!”

一听到海青说毒物又来了,不等崔凡辉准备好什么长绳软梯的,易沉呼的一声,直接从洞口跳了下去,三米深度,没有问题,跳的时候,手在洞口沿搭了一下力,下面也就不足两米了。易沉落地后,还喊道:“安全,跳,快些!”

那腥臭之味,太难闻了。文书欣如法泡制,一纵身也跳下去,崔凡辉随后,有一个包袱非常小心,里面装的玻璃瓶子,海青喊了一声,让他们接着才丢了下去。海青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丢什么物件在上面了,才从洞口跳了下去,跳时回头瞄了一眼,庙门和院墙上已经闪动着桔红色的身影,腥臭之味更浓了。

海青落地后,易沉已经打着了火折子,透过火折子的光亮,海青惊奇的发现壁上凹处有个大的圆盘,赶快转动起来,一阵轰轰隆隆的响声,那神龛和金甲神人又恢复了原位,遮住了洞口。

海青看了看大家,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惊愕不解的疑惑,忙说道:“我给你们说说,我为什么叫你们都下来?如果不下来,注定你们都是毒物的盘中餐了!想知道为什么吗?”

“想啊!为什么会这样啊?”文书欣更是张目结舌的望着海青,不解,不解,太多的不可思议!

“这座神庙,实际上就是这些毒物的人肉食堂!”海青平静的说道

“什么?人肉食堂!”海青话音刚落,三人都惊叫起来,多么恐怖的名字,我们这些人都成了毒物口中的食物了,是喜剧?但还没有酿成悲剧!

“我可以肯定的说,任何到这里的人,都有可能成为毒物的盘中餐!我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过了数百上千年了,还可以控制着这些毒物。”海青停了停,看了大家一眼,接着又说:“当初初在建造这座神庙时,工匠们在砌墙时,在泥浆里面加上了蚯蚓血和其他物质,蚯蚓血能散发一种独特的气味,吸引毒物而来,蚯蚓血为何千年之后,还有此功效,就不得而知了。”

“人肉食堂!”大家从心里都感到发毛,打着寒颤,如果留在上面,真的就成了毒物的盘中餐了。

“现在我还没有想到,彻底消灭这些毒物的好办法,我的掌力也只能将蛇王打败,还消灭不了他,这些毒物留在世上也是一个祸害,等我想个法子,最好把他们全部消灭了,大家再遇到毒物,开枪的时候,要节约子弹,瞄准点,对其头部或者七寸地方开枪。”海青把自己的想法和对策说了出来。

大家点点头,清理装备,稍作停留。海青也趁此重复了一下要点:“大家记住不管里面有多少黄金,不要苛求拥有,我们的目的就是消灭瘟疫源头,遇到瘟疫携带者,就要用上我们自制的、灌足燃油的瓶子,这样才能根除!大家把口罩和手套戴上!我们就开始出发。”

火折子闪着幽幽的光亮,照耀着墓道。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过了一会,就是数十步的石阶,往下延伸。海青走在前面,三人跟在后面,走得比较慢,每走几步,海青都要看看,上下左右,有异象没有,确定无危险,才继续前行。走完石阶,就是一个石窟,左右前面,一共出现了三条墓道。

“师哥,三条墓道,走那一条呢?这里不会又是人肉食堂吧?”文书欣望了易沉、崔凡辉一眼对海青说道。

海青正要回答,却听到来自墓道深处、野兽般的狂吼声,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同时响起。(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第092章 古墓怪兽

这种野兽般的狂吼声和脚步声,从这漆黑的墓道里传来,又刺激着大家敏感的神经,海青伏在地上听了听,对大家说道:“没有什么?还远着呢!大家的心脏没有那么脆弱吧!能被一点叫声和脚步声吓到?”(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易沉笑了笑说道:“那毒物这么恐怖,我们都没有畏惧,这个总不能和他相比吧!没有什么?我们的心脏强大着呢!”

“师哥,你看我们走那一条呢?”文书欣喃喃的说道,真的有点难为她了,跟着三个男人深更半夜在这墓道里面转。

“稍微等等,我再看看。”海青说着运足内力,用六识功法进行危险感知,片刻才说道:“走吧!就走这条!”

大家沿着墓道继续向前,海青问道:“大家觉得呼吸怎么样?”

“非常顺畅,没有急促困难之感。”崔凡辉也憨憨的回应了一句。

“这说明空气是流通的,也说明这里面和外面有通风口,也有可能是盗洞?”海青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察看,还好,没有遇到暗箭和翻板之类的陷阱。

墓道尽头就是一道大石门,海青仔细的查看了一番,找到了隐藏在石壁上的开关,也要灌足内力,才能把它启动,随着“轰隆隆”的一声响动,石门慢慢的打开了。大家鱼贯而入,用火折子照了照,这个大石窟里面摆放的全部是棺材,大家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七七四十九口!

“游少,这是耳房还是陪葬?”崔凡辉拿着火折子向四周晃了晃,这里除了棺材,其他什么也没有呀!

“如果是陪葬,前面就应该是主墓了,可是也没有看见墓门,其他又没有路,这里也显得比较冷清和寒碜。”海青神色疑重,鼻翼抽啼了两下,又说道:“这里也不像养尸地啊?”

“需不需要开棺看一下?”崔凡辉小心翼翼站在一口棺材面前,一边看一边对海青说道。

“开棺!小鬼、如玉到门口警戒,我和刀仔开棺!”海青边说边望着黑漆漆的石窟,心里也清楚,打开也就是两种结果,躺着一具骷髅,或者是一具长满绒毛的僵尸。

易沉、文书欣应了一声,来到门口,手中的快慢机已经打开了保险,随时准备射击应对一切不测。

海青、崔凡辉两人站在棺椁旁,准备用力打开时,“砰”的一声,文书欣手中的枪响了,还伴着尖叫声传来:“师哥!师哥!快来,有个怪物!”

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和野兽般的狂吼声,再次在门外响起。海青大惊,这怪物来得好快啊!赶紧和崔凡辉拔出快慢机,打开保险,向文书欣和易沉靠拢,借助火折子的余光,向外看去,真的是个怪物,其形状如老虎,满身犬毛,长有三尺多,人形面,老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有余,跺脚咚咚响,狂吼似野兽。我的妈呀!这又是什么怪呀?

“师哥,这是什么东西啊?”文书欣惊异无比,一边问道一边扣动扳机射击。

“是山魁吧?不然就是山魈?”崔凡辉轰了一枪,咧咧嘴说道。

“都不是,这叫食人兽,恶名叫梼杌。大家保持远距离攻击,特别注意他的尾巴。”海青也觉得奇怪了,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墓吧?大不了就是一个王墓?为何还存在早已经消失了的凶兽。难道就是为了防止盗墓的,不至于吧?不怕他把里面的尸体都吃了,或者逃出去祸害人类,让他存在,都是一个错误,一定要把他消灭掉!

“砰砰啪啪”一阵乱枪响起,大家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拿着快慢机,不停的射击。好像食人兽仗着皮厚肉粗,并不怎么畏惧这些小米粒。

食人兽左右晃动,发出一阵咆哮,尾巴一阵狂扫,墓道壁被击得破碎不堪,地面碎石乱飞,可见其尾巴的攻击力度之大。见一时无法攻击到对方,也无法享受到美味的食物,几个闪转,便消失不见了。

“我的妈呀!这东西还不惧怕子弹耶!再打下去,把我们的子弹耗完了,我们不是也完了,恐怖!”易沉伸了一下舌头,摇了摇头,又对文书欣说道:“书欣姐,你怕不怕?”

“不怕!你小孩子家家的都不怕,我怕什么?”文书欣瞪了易沉一眼,就是有点不服气,这孩子有点淘气,也许自己害怕,故意来激激我,让我出丑迈,眼睛一转动说道:“今天来了如果谁胆怯了,下次就不许出来了,都在家看大门!怎么样?”

“好!我答应了!书欣姐,这可是你说的哟!”

“好,我也同意!强将手下无弱兵吧!”

易沉、崔凡辉对文书欣的提议,表示同意,应战了。

海青对他们互相鼓劲当然不反对,还表示赞许,又仔细的看了看这道石门,也许这道石门,就是为了防止食人兽,进入这个石窟的,也是为了保护这里面的棺材,这么一来就说的过去了,少许,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样子,这大墓应该就在这里了,不然怎会有这些东西?”

“师哥,大墓就在这里啊?”文书欣走了两步,拿着火折子向四周照了照。

“嗯!刀仔,继续开棺!小鬼、如玉,门口盯好!”海青一边点头一边喊道,并走向棺椁。

“一、二、三……”海青和崔凡辉同时用力,“啧啧啧”的棺材盖滑向了一边,又是一股霉臭熏人味,好在大家都戴有口罩,不然真的有人被熏倒,火折子伸近一照,还好,里面就是一具人骷髅,不是什么长满绒毛的僵尸,当然也不是养尸地了,连开几口棺材也是如此,盖好复位后,海青终于确定这里就是个陪葬窟了。

“他奶奶的,结果白忙一场!”崔凡辉气呼呼走了几步,猛地朝地面跺了几脚,我的妈呀!这下坏事了,这道石门“轰”的一声就关闭了,连离石门最近的易沉和文书欣就没有机会逃出去,奇异的景象再次出现,四十九口棺材居然自动的响了起来,发出悉悉簌簌、乒乒乓乓的声音,并向四周滑动,有几口棺材竟向海青他们冲了过来,把他们逼到了门边站起,石窟中间让出了一块空地方。

“刀仔!你在干什么?”文书欣急得大声叫了起来。

“游少,这不能怪我吧?我只跺了几下脚呀!”崔凡辉叫起苦来了,有点情绪,跺了几下脚,偏偏就跺出问题来了。

“不怪你,站过来!”海青沉着应对,既然已经发生了,怪谁有用吗?

这时候,一阵阵轰隆轰隆的响声从石窟中间传来,两道石板在中间向两边缓缓的滑动,片刻才停止,呈现出一个正方形口子,并有石阶通向下面,石阶深处还散发出耀眼的金光,大家惊呆了,崔凡辉的无意几脚,却打开了尘封千年的地下黄金宝藏。

大家穿过棺材缝隙,来到这正方形口子旁,望了望这地宫深处的耀眼金光。海青平淡的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黄金宝藏?”

“师哥,要进去吗?”

“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去看看呀?是吧!”

“这忙了一宿,不就是为了顺便、欣赏欣赏这黄金宝藏吧!”

三人叽喳叽喳的你一句我一句,不停的唠叨着。现在石门已经关闭,暂时无法从里面开启,目前这条黄金通道,也是唯一可行的通道。

“你们考虑的是如何欣赏,这些美丽的诱惑,我考虑的是能不能,把你们活着带出去的问题?”海青看了大家一眼,语气略带沉重的说道:“大家都打起精神,手不要乱摸,脚不要乱动,最危险的时候这才开始,检查一下,口罩,手套,还有装备,子弹满匣,火折子,燃油瓶,那种带瘟疫的危险物也要出现了。”

大家都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情况,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时候,才开始沿着这条通道继续前行,当大家小心翼翼的走完这墓道时,背后正方形入口的石板,“嗑”的一声轻响,自动关闭了,这也等于完成目的后,原路返回的念头掐灭了。

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金光闪闪的石窟,火折子的光亮所及,就是金光一片,有金币、金条、金锭,还有一些金器皿,成堆成堆的。这些都是富可敌国的财富啊!随便装一小包出去,都可以荣华一生。

易沉、崔凡辉、文书欣,眼睛睁得大大的,太令人惊讶了,以为这黄金宝藏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此时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噔噔瞪”,心跳加速,思绪飞扬,真想伸手去抓一把,拿在鼻子边闻闻,亲亲这金黄色的宝贝!大家辛辛苦苦到这里来,难道就是为了看看?难道真的为了去消灭瘟疫源头?

大家的心里像猫抓似的痒痒,最后那手爪爪虽然动了动,还是没有人敢去抓一把。出发前都说好了的,黄金宝藏谁也不能动,现在最关键的是,能来到这里,还要能活着出去,总不能为了黄金,把命留在这里,那多么不划算!

“我知道你们心里的想法,记住我说的话,这里的一切都属于国家和人民的,等待以后国家稳定需要时,自然会来搬取的。别看了,我们继续往前走!”海青说着,催促了大家一下。

这地方还真大,还堆放着其他的金银珠宝,不过这些都不是此行的目的,打开一道石门,就进入了主墓室了,在火折子的光亮下,终于呈现出一派王者气派,一个巨大的棺椁在主墓室的中央,四周有八个身穿铠甲、手持兵器的武士塑像,四角各有一个神兽塑像,墓壁四周全是精美绝能的壁画。海青也连连惊叹不已:“这些都是国宝啊!”

“游少!需要开棺看一下吗?”崔凡辉用火折子照着棺椁,一边对海青说道。

“还要开啦这么大的棺椁,要多久才打得开哟?”文书欣估计了一下,外面已经是大亮了。

“算了,没有必要再去打扰墓主人的清静,抓紧时间找出口。”海青的目的还是在瘟疫源头,这些都是过路的风景,不必去留恋了。

大家仔细一找,很快找到一个隐藏的内置机关,非常奇怪,这里面的所以机关,正常开启都无法打开,必须灌足内力,才能打开,随着“轰隆隆”的响声,厚重的石门再次被打开,离开了主墓室,石门就自动关闭了,这里是个耳房,地面摆放九口棺材。

“我去看看!”崔凡辉说着就准备冲过去,查看棺材,却被海青一把拽住:“不忙动,这里的棺材有点古怪?”

海青借着火折子的亮光,极目望去,这九口棺材摆放得非常独特,呈一二三二一的格局排列,从左侧或者右侧看,都呈三三三的异数组合。海青运足内力,启动六识功法,仔细查看了一遍,对大家说道:“这是个阵法,叫做三九天煞阵,也是个毒阵,大家跟着我的脚步走,记住任何棺材都摸不得!左进右出,第一口棺材的左边进去,最后一口棺材的右边出!”

大家打着火折子,跟在海青身后,在九口棺材中一阵旋转,陆续走出了三九天煞阵,当海青正把这道断龙石门打开的时候,走在最后的崔凡辉却出事了。

崔凡辉已经走到最后一口棺材了,马上就要出阵了,一高兴,却一脚踏错了步法,紧接着一股白色浓烟从棺材里冒出,棺材旋转飞起,崔凡辉一下被棺材击中,身形往阵中飞去,急的大叫:“游少,救我!”(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第093章 诱杀狼鼠

海青知道阵法一启动,这断龙石就会落下把逃生之门堵死,机关也会随之失灵,这道门就再也打不开了。崔凡辉的一声“救我”,刚刚开启的断龙石门已经开始缓缓下落了。(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海青大惊,火折子一丢,身形爆闪,移形换影,在抓向崔凡辉的同时,喊道:“赶快出去!”一掌将易沉和文书欣扫了出去,伸手一把抓住崔凡辉,豪不犹豫的直接往即将关闭的门口扔了出去,自己一个滚翻,一招“金蛇出洞”,贴着地面刚好滑了出去,背后断龙石就“轰”的一声,将石门关闭得一点缝隙都没有。

海青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重新甩燃火折子,想想刚才恐怖的一幕,都心惊胆颤的,再看看他们三人,还好,都没有事,都站了起来,拍打尘土和检查物品,看燃油瓶有破碎的没有。

“游少,对不起啊!我……”崔凡辉满脸羞愧的低着头说道。

“好险!不用说了,下次吸取教训!”海青也觉得是人都难免没有失误,只有尽量少犯错误,才能安全出去,没有必要去责怪他什么?又对易沉、文书欣说道:“小鬼、如玉,你们怎样?”

“师哥,我们没事!”刚才那一幕,对文书欣来说心有余悸,不是海青反应敏捷,恐怕都难逃劫数了。作为一个地阶中段高手,被一掌扫了出来,一个顺势,手一撑地,人也就站起来了。

“刀仔,你也是的,这么大一个人了,跟到脚步走都要走错,自己长点记性吧!”易沉可不管这些,还是要数落崔凡辉两句。

“少主说的对,怪我一时大意了,以后一定谨记!”崔凡辉一边点头一边唯唯诺诺。

“好了,都不说了,大家检查一下枪械和自己的东西,没有问题的话,我们继续往前走。”海青说着望了望远处漆黑的墓道。

总的说来有惊无险,大家拿着火折子,向左右照了照,左边和右边各有一个空置的墓室,没有石门,看了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略略停留了一下,大家还是沿着主墓道继续往前走。可是越走墓道里的尸骨就越多,在火折子的光亮下,显得更加阴森与恐怖。

“师哥,这里以前可能发生过屠杀的?”文书欣看着累累白骨,心里一阵发毛。

“从这些白骨上的锉口和折痕来看,有三种情况,这里确定发生了盗墓者与盗墓者之间的厮杀,可是从尸骨来看,年代远近都有,还有就是被这里隐藏的暗器射杀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这里的怪物袭击而毙命的。”海青用火折子照着这些骷髅,一边查看一边说道。

“那我们先检查一下,看两边有暗器装置没有?”易沉站在海青身边,也仔细的观察着,也是在学习一种野外生存技能。

“你们检查什么?都退后几步,我看看再说。”海青站了起来,却看见文书欣拿着火折子,直直的还在往墓道前面走,忙大声喊道:“如玉,回来!前面危险!”

“书欣姐,大哥喊你回来!”易沉也叫了起来。

话音刚落,一阵野兽般的狂吼声在这墓道里响起。食人兽梼杌,幽灵般出现在文书欣面前,铁棍似的尾巴向她扫去。食人兽的攻击方式就是一尾巴,二脚掌,三嘴,只要被尾巴扫中或者卷住,注定你的结局就是死亡!

一听到狂吼声,海青就知道坏事了,枪械攻击已经不行了,因为文书欣已经挡在了前面,喊了一声:“易沉,你的短剑!”移形换影,疾速而至,把文书欣拉退了两步,自己迎了上去,用灌足内力的手一把抓住了食人兽的尾巴,一阵剧痛从手臂传来,他奶奶的,好大的力气,海青连续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就这么抓一下,手臂都已经发麻了,可见这食人兽的力道之大,不逊色任何一位地阶顶峰高手。

文书欣本来见海青在查看,也拿着火折子往前走几步,帮忙查看查看,没有想到危险就降临了,听到海青的喊声,想退回去,已经来不及,食人兽的狂吼声响起时,尾巴已经扫了过来,不是海青及时赶到拉了一把,我们可爱的文书欣小师妹就要香消玉殒了。

“师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你在前面看看!”文书欣后悔死了,自作主张,冒冒失失的到前面去看什么?这一急,差点眼泪都要下来了,手中的快慢机也是拿在手中,不敢射击,海青在那边呢。

“大哥说,要我的短剑?什么意思?”易沉不解的看着崔凡辉和文书欣。

“我懂了,用你的短剑去砍断怪兽尾巴,这是他最厉害的武器,现在被游少控制住了,我和文书欣去攻击他的头部,主要攻击他的眼睛和喉咙,我估计是他的软肋,大家一起,帮助游少,消灭食人兽!”崔凡辉说着提起快慢机就冲了过去。

易沉、文书欣见状,也随其后。易沉一剑砍向食人兽的尾巴,犹如在千年牛皮上划过一样,不能伤之分毫。

海青抓住食人兽的尾巴,可这尾巴却不停的晃动,想把海青卷住往口里送,所以海青就跟他斗了起来。食人兽想用尾巴晃动卷住猎物,海青就不让他的尾巴晃动,还腾出手来一掌一掌的轰他,让他的嘴巴拢不了身。

崔凡辉和文书欣已经绕到后面,面对着食人兽的头部。这凶猛残暴的怪物,张着长满獠牙的血盆大口,发出一阵阵咆哮声,两眼冒出炯炯的绿光,四个脚爪爪在地面上,已经抓出深深的凹痕,与海青正进行着殊死搏杀。

快慢机已经打开保险,枪口对准食人兽的眼睛,扣动了扳机,“砰砰砰”,直径为七点八二毫米的铅心弹头,直接射入了食人兽的眼睛里面,“嘭嘭”两声,眼睛爆裂,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张着大嘴,疯狂的想甩动两下尾巴,果真如此,这里的四人很难活着离开了。

海青的手臂虽然有点发麻,但还是运足内力,死死抓着不放,牢牢的掌控着主动,如果自己松了手,那结果肯定是灾难性的。

易沉一剑一剑的挥动着、砍着,就是伤不了食人兽分毫,砍了十几剑后,倒还把自己累惨了。

食人兽的眼睛是看不到了,只有咆哮的张着嘴,露出他锋利的獠牙,在向他们显示我还有攻击你们的武器,这却给崔凡辉和文书欣提供了一个绝佳机会,两把快慢机,“砰砰啪啪”一阵狂射,弹头直接飞进来食人兽的嘴里,一直到两个子弹匣打完。食人兽这才慢慢的停止了咆哮,身体发软,倒在了地上死去。

海青这次松开了手,右手在左臂上点了两下,让发麻的手臂快速恢复正常,一边又说道:“大家没有什么吧?”

“没有事!”几人都同时回答,虽说没有什么事,大家也累得够呛,谁知道食人兽最凶猛的嘴巴,也是他最弱的地方。

“那就好,检查随身物品,子弹满匣,继续往前走!”海青说着,活动了一下手臂,在火折子的光照下,继续沿着墓道往前走。

没有走多远,墓道就有几具尸体,有头断了的,也有缺胳膊少腿的。海青活动了一下手臂,基本恢复正常了,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回头对身后三人说道:“这些不是东洋人,估计是其他势力的人,也可能是从盗洞下来的,被食人兽袭击了,不是我们走了过来,已经被吃光了。”

在火折子的光亮下,这些七零八落的残尸,在漆黑的墓道里面,显得更加的血腥和恐怖。文书欣都不敢直视,用一只手把眼睛捂住说道:“太恐怖了,都是这食人兽干的好事!”

“一头食人兽都凶狠无比,我们还是快点走哟,不然再出来一头,真的就更危险了?”崔凡辉一张嘴就信口说来,引来易沉一阵嘲讽:“你个乌鸦嘴,少给我说两句!”

“是是是,我又说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崔凡辉连忙陪着不是。

“都不要说了,有情况!”海青连忙阻止他们闲扯,又伏墓道仔细听了听,一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在墓道深处响起,站起身来,用力将手中的火折子弹射了出去,火折子“呼”的一声,飞向墓道深处,借其余光,大家都看到清清楚楚,好多哦!密密麻麻的,我的天啊!这里面的东西还真多,又是一种恐怖的怪物,头尾似鼠,身形如狼,体形硕大如猫,背上生鳍,眼射红光,凶猛迅捷,杀气十足,闻到血腥,由远而来。

“师哥,这又是些什么怪物哟?”文书欣都惊呼了起来,出门到现在,遇到的都是自己从来没有见个的怪物,不就是下个墓,又没有倒斗,也太离奇了吧!还一波比一波厉害。

“都怪我这个乌鸦嘴,食人兽没有来,倒来了更多的恐怖怪物!”崔凡辉咧咧嘴,用手打了一下脸。

“大家听我说,这是狼鼠,会跳跃,身带细菌病毒,有可能是鼠疫。打起精神,这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消灭他们。”海青快速的大声说道:“我在此阻挡一会,你们快点将这些尸体和食人兽的尸体拖到那两间空的墓室里面,一边放一些,准备结束后,用铁板功,全部藏到墓道顶上,嘘个响声通知我。快点行动!”

生死关头,谁还顾得上血腥不血腥,恐怖不恐怖,按照这么做了,大家才有命活。那食人兽的尸体有两百多斤重,文书欣和易沉两人拖着尾巴才拖动……

海青疾速跨了两步,将两根火折子插在左边的墓道壁上,又快速退回,运足内力,自然六式的“乾坤无悔”,朝着由远而近的狼鼠轰去,用自然武学的罡煞之气,阻止狼鼠的前行。

“魍魉魑魅,游爷在此,休得猖狂!”海青大喝一声,一掌一掌的轰着,可是狼鼠太多了,又是嗅着血腥而来,前仆后继的疯拥而至,前面的被震飞了,后面的又填上,根本就轰不完。

这时,海青听见崔凡辉发出的嘘声,知道他们准备就绪,“呼呼呼”,连轰三掌,移形换影,已后退数丈,来到三人藏觅处,也头朝下,背贴墓道顶,脚蹬着、手撑着墓道壁,也看见崔凡辉他们在墓道壁上插的火折子。

“记到,等狼鼠进去完了,就用燃油瓶攻击,一人封住门口,一人攻击里面!过来了,屏住呼吸!”海青说完就不再说话,大家也屏住了呼吸,在火折子的光亮下,狼鼠密密麻麻的疯拥而至,钻进了那两间放有尸体的墓室。

狼鼠群一钻进去,就开始撕咬尸体,那食人兽的皮厚,狼鼠也奈何不了,就从其嘴巴开始撕咬,然后钻进去,吞噬里面的五脏六肺……

这样的情景,看得众人背心发麻,文书欣只有把眼睛闭上,不再看也不再想,只等海青一声号令,就开始扔燃油瓶,发动攻击。

“开始行动!”片刻,海青见狼鼠钻进去差不多了,大喝一声,就跳了下来,呼呼两掌,把墓室门口徘徊,没有进去到的狼鼠,扫了进去。

文书欣手中的燃油瓶夹着火折子已经飞出,熊熊大火顿时将墓室门口封住。这燃油瓶是海青特别配制的,在里面添加了其他的物质混合物,是专门用来对付含有细菌和瘟疫的生物,只要沾上燃油,就会随火燃烧,是熄灭不了的。

海青和文书欣向左墓室攻击,易沉和崔凡辉向右墓室攻击,狼鼠在里面乱串,发出“嗷嗷”的声音,还传出燃油瓶炸开的声音,偶尔有狼鼠跃起欲穿火墙而出,海青用掌风把他扫了进去。

大家一鼓作气,把燃油瓶全部扔完,这包袱就松了三分之二了,又拿起快慢机对准墓室里面又是一阵狂轰。

突然,墓道抖动了两下,石块就开始往下掉,海青大喊了一声:“大家快走,这墓道要塌了!”(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第094章 消灭蛇虫

燃油瓶的持续炸开,的确给海青带来了惊喜,也是他没有想到的,他的本意就是病毒或者瘟疫携带者,最终都应该用火来烧毁,这样才能彻底。当然,同样也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

一连串的持续炸响,就引起了墓道的裂变,坍塌也在情理之中。听到海青的喊叫声,大家抓起背蘘,拿起火折子就开跑,这些东西也是生命的保障,也不能丢啊!(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大家沿着墓道一路狂奔,后面剧烈的坍塌声也不停传来,这样的情景不亚于一场地震,又到了一个岔道口,出现了三条墓道,文书欣着急的问道:“师哥,又有岔路啊,走那一条呢?”

海青稍作停留,运足内力,用六识功法查看了一番,说道:“快走!这边!”

大家刚刚离开,墓道就坍塌了下来。又是一路狂奔,前面出现一道三米来高的断崖,崖下是一条暗河,左右两边已经再也没有墓道和其他路了。

海青驻足观看,发现这暗河的水是流动的,大喜,流动的就表示有出口,如果不动,就有可能是死水,表示没有出口。转身对大家说道:“准备下水,水道右边有出口,该丢的就丢了吧!”

“师哥,我不会水呀?”文书欣见要下水,自己真的不会,感到非常着急。

“师妹会闭气噻?我可以带你出去。”海青见后面的坍塌声更近了,大声说道:“易沉、崔凡辉,赶快下水,我用火折子给你们照着一些,方向不要弄错了,右边朝着有光亮地方游!”

易沉、崔凡辉,丢掉了所有包裹和背蘘,包括快慢机、子弹匣,部分吃的,还有未用完的火折子,不过这些东西一下水也没有什么用了,当然易沉的那把短剑,他是不会丢的。“扑通”“扑通”两声,两人已经跳到了暗河里面。墓道的坍塌声已经在海青身后响起,海青已经准备妥当,身上除了大洋和银针外,其余辎重全部丢下,手中最后的火折子往暗河出口方向的空中弹去,左手搂住文书欣,说道:“师妹闭气,我们跳了!”

随着“扑通”的声音,海青带着文书欣已经落到冰冷的暗河中。刚定好了游动方位,火折子的光亮在这一刻,就彻底的熄灭了。四周漆黑一片,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快速游动,后面已经传来石块掉入暗河里的声音了。

游了近半个时辰,前面已经没有河道了,海青听到水波声,知道易沉和崔凡辉离他不远,喊道:“小鬼、刀仔,听到起,快出山了,往水底有光亮处潜水过去,听到回应一声!”

“嗯!嗯!听到了!”不远处传来易沉、崔凡辉的回应声。

“师妹,你也换一下气,我们开始潜水了!”

等文书欣换完气,海青带着她开始潜水,在水底,海青睁眼瞄了一下,只见前面水域有一片淡淡的白光,心里大喜,判断基本正确,加油朝白光方向,越游那白光就越亮。

经过一番努力,海青带着文书欣出了水面,游到了岸边,终于见到阳光了。易沉、崔凡辉也陆续上岸,此时中午已过,天色还算不错,都觉得这外面的天,怎么越看越美!四周的树树草草,也是那么的可爱!

这个季节,河水是非常冰凉了,当时为了逃命,也顾得那么多,口罩和手套都已经丢了,经过河水的淸洗,大家都恢复了本来面貌。文书欣走到一岩石后,将衣服的水迹揪了揪,然后盘膝坐在岩石上运功,施展雷鸣功法,一是卸寒,二是将衣服烘干。

海青、易沉、崔凡辉,也各自在另一边将衣服揪了揪水,然后盘膝坐下运功烘衣服。过来一会,衣服干得差不多了,崔凡辉站了起来,突然又跪下,双手伸向天空,大声说道:“谢谢老天爷,让我们再次见到你明媚的阳光!”

文书欣也已经过来了,见到崔凡辉感慨,噗嗤一笑,说道:“你是不是在墓道里面认为,我们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让如玉见笑了,当时的情景,你是知道的,我觉得大家都是在博命,万一……”崔凡辉咧着嘴,还想忘形一下,被易沉呛了回去:“万一被食人兽吃了,万一被狼鼠给啃了,哪有那么多万一,你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享受阳光吗?”

“惭愧!惭愧!让你们见笑了!”崔凡辉满脸堆笑,陪着不是。

“师哥,这点是哪里啊?”文书欣向四周望了望,觉得非常陌生。

“我看这里就是望月滩!”海青肯定的点头说道。

“怪说不得,这犀牛望月怎么没有结穴处?原来在水里面呀!”崔凡辉又咋呼起来,不停的连称太神奇了。

“师哥,那里的怪蛇,还需要我们去处理吗?”文书欣心中始终有个疑惑,那西域毒蛇留在这里,不消灭了,会给当地的百姓或者进山的猎户造成危险。

“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大家的枪械和必需品,已经丢光了,我们总不能凭一双肉掌去跟毒蛇拼吧?”海青双手一摊,无奈的笑了笑,有心无力啊!过了一会儿,又淡淡的说道:“就留给来这里的部队吧!他们的火器配置应该处理得了。”

“那我们是准备回去啰?”易沉非常高兴,大家都能活着出墓道,也挺不容易的。特别是那些一心想下墓倒斗的,弄不好那里到成了自己真正的坟墓。

“大家隐蔽一下,有人来了!”海青突然发出警示,大家动作迅速的找地方藏好。

只见一支约十二人的巡逻队走了过来,手里都拿着枪,排成纵队走向一条岔道。海青见他们走远过后,才对大家说道:“我们走,先到石坪,添饱肚子后,然后乘船回家!”

海青他们离开没有多久,四个衣衫褴褛的黑衣人也来到这里。这是佐野率领的一支寻宝小分队,一共有九人,还没有下墓道,就只剩下佐野和三鬼了,其余的黑龙会五名高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永远的留在这茫茫大山里了,严格的讲是被西域毒蛇袭击而葬身蛇口了。

“佐野君,我们转了一宿、加上大半个白天,什么也没有发现什么?倒是这里的怪蛇给我们印象挺深的?”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还是继续在这里瞎转?去跟那些怪蛇决斗?还是跟他们捉迷藏?”

“我看这里也快封锁了,不过,我们想来,他锁得住吗?这些支那人,也真会来凑热闹!”

这是三鬼的声音,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开了。

“你们都别说了,我决定了,回石坪休息一下,密切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佐野最后权衡了一下,再在这里瞎转,也无实在意义,不如退一步,到石坪一边休息一边监视,到时也可以从中获利。

“砰砰砰”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枪响声,还伴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我们走!”佐野回头向那密林深处望了一眼,狰狞的笑了笑,带着三鬼转身就走。

禺南省第一师师长查朝卿已经按计划率部进驻石坪、望月滩一带,可是中午出现的地震,确实被吓了一跳,我的部队刚刚驻扎好,就来场地震欢迎啊!好在这地震的持续时间不是很长,又发生在山里,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城防司令温重汉送来了粮食和辎重,也来到石坪临时师部,看望了一下查朝卿。两位同僚见面没有喧哗几句,就接到一团的一支巡逻队在望月滩附近遭到袭击的报告。

“他奶奶的,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袭击老子的部队!”查朝卿大怒,来回走了两步,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师座,不是什么人?据一团报称,是地震震出来的一群大蟒蛇,在望月滩附近,袭击了一团的巡逻队!”报务官战战兢兢的补充说道。

“哦豁!有这等怪事,这些魍魉魑魅,也敢跳出来挑战我们禺南军队!”查朝卿呵呵笑了两下,接着又说道:“好好好,给我电令各部,演习区域,发现巨型蛇虫,消灭他们,作为本次演习的第一科目,望各部小心谨慎,严格执行!”

“是!我这就去传达师座命令!”报务官应声出去了。

“重汉兄,你若感兴趣,就一起去,我们俩连手消灭这些蛇虫!”查朝卿又是呵呵一笑的望着城防司令温重汉。

“好啊!没有问题,一个城防司令,一个师长,强强联手,干!”温重汉一拍手掌,也哈哈的大笑起来。

查朝卿、温重汉骑上快马,带上卫队,直奔望月滩。来到一团团部,询问了一下巡逻队遇袭情况后,立即召开会议,制定作战计划。

“各位有什么一举能消灭蛇虫的好办法,无妨都说说。”查朝卿望了一眼大家,人多力量大,很快方法就能出来。

“师座,还是你拿主意吧!”团长心想既然师长在这里,办法肯定比我们多些,命令下达执行就是了,我们多几句嘴,也是浪费时间吧!

“重汉兄,你有什么好办法,也说说?”查朝卿看了一眼一团长,又对温重汉说道。

“这些蛇虫,不是一般的,是一种罕见、含有剧毒的西域毒蛇,速度快,攻击力强。所以近距离攻击是大忌,部队有部队的优点,就是可以动用迫击炮,实施远距离打击,我想了个连环计,说出来供大家斟酌,具体的就是……”温重汉说出了一个自己认为非常完美的计策。

“我说你重汉啦,还看不出来你肚子里,还有点东西耶!我认为还可以。”查朝卿拍了温重汉一下,呵呵的站了起来,向团部下达了一系列作战命令……

当夜幕即将来临的时候,所以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到位。

在望月滩与神庙之间有一个近两米深的低洼带,有七八只羊在这里嚎嚎的叫着,四周还散发着血腥的味道。不一会,一股腥臭之味由远而近,这是群蛇出洞啊!在两条蛇王的带领下,桔红色花纹格外耀眼,看见低洼带的活动猎物时,全部腾射而起,向猎物扑去。

在八百米外的两名暗哨,全身都喷洒着浓浓的硫磺味,在望远镜里,看到近二十米长的蛇王时,人都差点晕过去了,我的妈呀!这么大的蛇啊!可能是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了,最为恐怖的一幕了。快快快,赶快撤退,不然就来不及了,快向炮群发出攻击信号,疾速奔跑了两千米后,把枪伸向了夜空,扣动了扳机。

两条蛇王只有一条梭了下去,瞬间,这七八只羊就落入了蛇王的口中。

与此同时,一种尖锐的啸叫声在空中响起,紧接着一枚枚*,准确无误的投到了这片低洼地带,顿时,“轰隆”“轰隆”,炸声一片,火光冲天,这是怎样的一幅诡异画面,比恐怖和血腥都更胜一筹,称雄一时的西域顽凶,大多数在火海中烟消灰灭了。在低洼带的周围,实施了炮火全覆盖,能生存的机会非常渺小。蛇王吞下七八只羊后,行动缓慢,再也无法逃脱升天了,蛇身也被炸成了数段。另一条蛇王受伤逃窜,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这样的炮击持续了三十分钟,过后炮声就停止了,按照战前部署,所以炮兵带上炮,全部按指定路线撤退。

漆黑黑的夜空下,在望月滩的一团团部营地,显得更加静悄悄的,已经累了一天了,该休息的都休息了。偶尔传出犬吠之声,在这个晚上,显得更加的落寞。中间的一顶帐篷里,还亮着灯光,灯光下还有个人影在晃动。

那条受伤的西域蛇王,此时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他要为他的伴侣和子子孙孙们报仇,就先从这个活着的人下口吧!张开大口,对准那人影,呼的扑了过去。(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第095章 大漠四虎

只见火光一闪,“轰”的一声,就炸开了。紧接着整个营地,“轰隆”“轰隆”,全部炸开了。这条漏网之虫、受伤的西域蛇王终于也被炸得粉身碎骨。(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这就是温重汉口中的连环计。

望月滩的一团团部营地,就是个计中计,也是为了防止低洼带的蛇虫没有清剿干净,有溜跑了的。在中间帐篷里放了一些带血腥的东西,编织了一个稻草人,穿上军装,下面套了一根数十米长的绳子,拴在一头野犬身上,野犬动,那稻草人自然也动,里面有烛火,蛇王一触动帐篷,就会引起烛火燃烧,点燃引线,第一个炸点就会响起,这一炸响,绳子就断,野犬就跑了,紧接着外围炸点就会同时炸响,这是个铲草除根的方法,就是要将漏网之虫全部消灭。

一团全部兵员已经撤回了石坪,如果还留在那里,你睡得着吗?想想都恐惧、都害怕。第二天,部队过去清理现场,现场一片狼藉,到处是被炸得稀烂的蛇虫尸体,这些都是有毒的,所以士兵清理起来都比较小心,将所有蛇虫尸体,清理到低洼带,放火燃烧后再掩埋。这次还算消灭得比较彻底,许多年后,这里都没有蛇虫之害了。

又过了一天,演习正式开始了。两个团实施山地攻防对练,一天到黑,噼噼啪啪的,枪声响个不停。另外两个团,拿起锄头,这里挖挖,那里刨刨,开始寻找那梦幻中的黄金宝藏。

折腾一周后,一无所获,也只好鸣金收兵了,部队又撤回原地驻防。即使这样,查朝卿还是逢人就乐呵呵的说道:“这次演习有功劳也有苦劳,真枪实弹的消灭了好多蛇虫,也算是为当地百姓做了点好事!”

海青是隔了一天后,从报纸上得到的消息:“禺南某地发生地震,震出一群蛇虫,被正在此地演习的查朝卿部全部消灭。”

“师哥,你说他们有人员损失没有啊?”文书欣突然从后面转到前面来,笑盈盈的望着海青。自从在墓道暗河里被师哥抱着潜了一次水,这回来以后对他师哥就更黏了。

“有人员损失也很正常啊!一万多人在那里折腾,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可能就是巡逻队了,虽然有枪有弹,毕竟人少,一远离大部队,遇到蛇虫,受到损伤很难免。”海青手里拿着大禺报,一边看着一边说道。

回来两天了,海青白天到学校,晚上回铜锣巷,大家都在休养中,墓道的事情也暂告一个段落。大家吃了晚饭后,没有什么事情,就坐在一起闲聊、看报。文书欣又转身对飞花说道:“师傅,你不知道啊!那里的怪物一波比一波厉害,那西域毒蛇,我们差点都成了他的下饭菜了;那食人兽梼杌,不是师哥救了我,师傅,你再也看不到徒弟了,还有那狼鼠,更吓人呢……”

“好了,师傅知道了!你回来就跟师傅讲了,快十遍了,我都能背得下来了。”飞花微笑着,看着文书欣,心中也琢磨,跟海青他们一共就出去了两次,虞荡山和这次禺南望月滩,多经历了一些事情,这小妮子叽叽喳喳话也多了,见识也广了,人总是在成长,以后如遇到危险,能独自正确处理,那就阿弥陀佛了。

“师傅,你没有亲身经历过,你怎会知道那里发生的事情?”文书欣望着飞花,有点疑惑不解,多说几遍,多点印象而已。

“书欣姐,你说了几遍?师姑就跟到你去了几遍了!”易沉这时接过话,对文书欣说道。

“真的呀!小孩子家家的,不许撒谎哟!”文书欣看了易沉一眼,呵呵的笑了一下。

“真的,你每说一遍,我的身心,就又回到了那墓道里,同大家一道与那些怪物拼杀耶!”易沉睁大眼睛望着飞花和文书欣。

“那好吧!易沉的话有时候不可信,不过,这次我相信了。不说就不说了。”文书欣点点头,才安静了下来。

“我说一句话,以后在家里尽力量少说或者不说,在外面对任何人都不能说,提一下都不行。常言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关键时刻,海青还是要说两句,给大家时刻提个醒。

正在这个时候,大门咚咚咚的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这也没有什么熟人呀?怎么晚上会有人来找咱们呢?大家腾地都站了起来,脸色疑重,感觉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崔凡辉赶紧去开门,门一打开,就从外面踉踉跄跄遄进来两个人,满身是血,嘴里一直在喊道:“游少,救我!”

海青凝神一看,原来是东方睿、东方迟父子俩,这才十来天的光景,怎么就弄成这副模样?海青正要问话,却看见两人已经晕了过去,忙伏地听音,不远处却隐隐传来追赶的脚步声,是身负功夫之人,按道理这父子俩是逃不了对方之手的,居然能逃掉,说明对方不熟悉街道情况,可能是外地来的。

“易沉、崔凡辉,马上穿上这父子俩的衣服,故作受伤状,把追赶的几个杀手带到宝翎赌坊附近,对方不怎么熟悉街道,但个个都是功夫好手,不要与对方交战,带到那里就算完成任务,立即返回,我随后就到。”海青一边说一边把那父子俩的外衣脱了下来,递了过去。

“好的!”易沉、崔凡辉回应了一声,一人穿了一件血衣,易沉穿起像穿的长衫子,两人出门,朝宝翎赌坊方向跑去。

关上大门,海青把东方父子俩,一个一个的抱到厅房,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势,还好,没有大问题,是失血过多,在每人身上各点了两处止血的穴道后,对飞花、文书欣说道:“师妹,等外面杀手追远了后,把外面里面的血迹处理一下,这里也麻烦师姑照看一下,我去处理一下就回来!”

“你去吧!我们知道该怎么做?”飞花点点头,对海青说道。

海青疾速上楼,快速的易容,下楼的时候,把飞花师徒吓了一跳,觉得海青真很像东方睿老爷子呢!海青又遄到厨房,抓了一把筷子装到布袋里,然后才出门,疾速往宝翎赌坊方向赶去。

一阵的疾速狂奔,快到宝翎赌坊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易沉、崔凡辉的身影。只得停下身形,放慢脚步,故意干咳了两声,身形一遄,躲入一墙角阴暗处暂时隐蔽。这时,在巷道中突现四人,正在左右张望,其中一人破口大骂:“他奶奶的,那老小子刚刚都在这里,这一会的功夫,就逃得无影无踪了,捉到他,一定剥了他的皮!”

“那老小子还不是仗着地形熟悉,不然早就被我们挫骨扬灰了,我们没来几天,吃了地形不熟悉的亏。”

“大家找找吧!我估计也逃不了多远,可能就在这附近。”

“对,不要让我们大漠四虎的名头,折在禺南这里!”

“大漠四虎”就是在大漠上横行一时的莫家四兄弟,莫大虎、莫二虎、莫三虎、莫四虎,本次受一神秘人物重金相邀,前来禺南,当然也是为了某种利益上的合作。

海青也听得清清楚楚,知道了这四人叫做“大漠四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弯腰在地面拾起了一块石头,呼地向四虎飞了过去,身形紧接着一个疾闪,换了个位置隐藏。

莫三虎“哎哟”惊叫了一声,脚杆顿时麻木肿了起来。莫四虎惊讶的问道:“莫老三,你娃怎么了?”

“遭人暗算了,快点去找找,就在附近!”莫三虎捂着脚杆,跛了两下,越发的痛的难受。

“老小子,你找死!老四守在这里,我和老二去,把那老小子抓来挫骨扬灰!”说罢,莫大虎、莫二虎身形腾空,扑向巷道另一端。

大虎和二虎刚一离开,莫四虎也“哎哟”一声捂着脚杆惊叫了起来,痛的大声喊道:“谁?滚出来,躲躲藏藏的,又算那门子本事?”

海青走了出来,来到莫三虎、莫四虎面前,诙谐的说道:“两位英雄,你们这是叫我吗?我来了,你们这般痛苦又是为何呀?哦!我知道了,是脚杆痛个嘛!”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为何袭击我们?”莫三虎、莫四虎同时怒冲冲的责问。

“你们还好意思问我,那你们又为何千里迢迢来到禺南,加害于我,我和你们无冤无仇,那这又是为什么呢?”海青走了两步,望着两人。这背街小巷,本来过往的人就少,在这漆黑黑的夜晚,人就更少了。

“我们不想害你,只想让你交出宝石。”

“我的东西,为什么要交给你,这不是强盗逻辑吗”

“那你就自己选择呀?要宝石还是要命?”

“什么选择不选择的?宝石是我的,命也是我的,凭什么要由你们来裁定?”

“那我们就先劈了你,看你命重要还是宝石重要?”两人跛起个脚脚,挥刀向海青劈去。他们的刀跟东洋刀有点类似,但是刀刃要宽些,刀尖要陡些,有点像旗角形。

海青身形一纵,筷子疾速出手。莫三虎、莫四虎刚一挪身举起刀,胸前大穴就被点中,“哐啷”两声,两把刀落到了地上。

“休得伤我兄弟!”两声暴喝从身后响起,劲风中夹着两把刀片子的声音。

海青转身筷子脱手而出,同时飞向两人的檀中穴、巨阙穴。莫大虎、莫二虎双双被击中,气息受阻,身形停滞,“哐啷”,刀落地,人已经软了下来。

“你不是那老小子,你到底是何人?”莫大虎终于看清楚了眼前这个很像东方睿的人,可是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现在的大漠四虎就跟四条虫差不多,全身软塔塔的,使不出一点劲,更不用说攻击力了。

“这重要吗?说说你们的老板是谁吧?我只对你们的老板感兴趣!”海青淡淡的看了一眼四虎,不屑的说道。

大漠四虎哼了一声,没有人吱声。只有莫二虎气呼呼的骂了一句:“你这个禺南佬,我们是不会告诉你的?”

“既然无话可说,那就算了。不过四虎很快就要变成四条虫了。长话短说,告诉你们的老板,我可不管他是姓麦还是唐。再这么作恶下去,我就有四个巴掌要送给他,不过,这四个巴掌你们要先尝尝,体验一下,才能说得清楚。各人回到大漠去吧!好好做个平凡的人”海青神色凌然的说道。

“我们是有名头的人,你敢对我们怎么样?否则,你也会尝到疯狂的报复?”莫大虎恶狠狠对着海青说道。

“你们也配有名头?要想来报复,我接招就是了,现在要把我准备送给你们老板的礼物,体验一下。”海青提功运气,一掌拍向莫大虎的丹田气海穴。(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第096章 怀璧有罪

气海穴属于任脉,位于人体正中线,脐下一寸半,处于丹田的核心区域,一但被击中,力道会冲击腹壁、动静脉和肋间,破气血淤,身体失灵,武功就废了。(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海青拍了莫大虎气海穴一掌后,又连续在莫二虎、莫三虎、莫四虎的气海穴各拍了一掌,这也等于废除了他们的武功,以后安份的去做个普通人吧!再生什么祸端也是不可能的了。

“大漠四虎”的名号从这一刻起,什么都不是了。一声惨叫,口喷着鲜血,人一下子就梭到地面上去了。这凄厉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夜晚,还是传得很远很远。

“告诉你们老板,还有四个巴掌等着呢。各人回大漠去吧!做个平凡的人,好自为之!”海青说罢,转身离去,回到了铜锣巷。

海青刚离开,一个幽幽的身影便出现在这里,望着已成废人的大漠四虎,冷冷的说道:“这么一点事情都办不好,居然还被对方打成这样,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此人一身黑衫,面色诡异,语气刻薄,身形凌厉,围着大漠四虎滴溜溜的一转动,伸出一双枯瘦的手掌,呼地拍向大漠四虎的天灵盖……

海青回到家里,清洗了染膏,恢复了正常容貌后,然后快速处理了东方睿、东方迟的刀伤,每人还喂了一颗自制的药丸,才轻松了一下,感觉他们无什么大碍了,接下来就是休息,慢慢恢复了。过了一会,东方睿才缓缓的苏醒过来,看见海青一帮人正围着他们父子俩转,眼睛顿时湿润湿润的,伸出颤抖的手,想撑一下起身道谢。

“躺着吧!多多休息,应该无事了。”海青一边安慰一边制止东方睿起身。

“谢谢游少,又救了我们父子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东方睿轻语哽咽,慢慢的说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啊!”

“什么?怀璧有罪?不可能是金丝种吧?”海青也并不觉得很惊讶,淡淡的笑着说道。宝物个嘛!不外乎就是有一定价值的珍藏物件,有可能是翡翠宝石,也有可能是其他东西。

东方睿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是金丝种,那到好说!我们祖上传下来一块玉牌,具体多少代人了,我也记不清楚。传说这块玉牌是开启一个宝藏的钥匙,我们家族对所谓的宝藏也不感兴趣,只是觉得这是祖上之物,不可能就在我们手上丢了吧!也倍加珍惜爱护。没有想到却被不屑小人得知,欲加害我等而得之。哎!家门不幸啊!”

“父亲,虽然这玉牌本身价值不怎么高,但它潜在的价值却非常高,为什么有些人?敢下死手害命谋财,也说明这个道理。我也不知道今晚过去,以后该怎么办?”东方迟也苏醒了过来,见父亲在讲玉牌的事情,也补充说了一句,又对海青等人说道:“谢谢各位搭手相救,深夜到处打扰,实在唐突,望见谅!”

“哦!开宝藏的钥匙?”一听说又是什么宝藏,易沉、崔凡辉、文书欣不停的摇头,太没有难度了吧!黄金宝藏我们都见识了,其他的什么宝藏,也入不了我们的拙眼了。

“你们以后怎么打算?还是继续护着玉牌?还是另有打算算?”海青试探性的问了问,因为自己对玉牌和宝藏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感兴趣,硬搅和进去,还有可能付出血和生命的代价,真的不划算,肯定是亏本的买卖。

“游少能否给我出点主意?”东方睿说这句话,也是深思熟虑,慎重斟酌了的,自己年纪大了,有些思维没有年轻人那么活跃,考虑问题没有那么有深度。

“都知道财不露白这个道理,这块玉牌,对于你们来讲,非常的重要,甚至还有着神一般的传说,如果不为他人所知,你们会一直珍藏下去,现在情况却变得非常糟糕,因为他不能带给你们稳定的生活环境了,反而影响到了生命安全,一时觉得难以取舍。”

“是啊!现在也非常的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好?丢了也非常可惜,毕竟是祖上遗留之物!”

“你们想过没有,你们已经没有能力来守护它了,坚持下去的结果,就是家破人亡!”

“还是请游少给我们拿个主意吧?”东方睿长叹一声,摇摇头,人生或有许多的不如意,但以家破人亡为代价,那还是不愿意看到的。

“带着玉牌,远走它乡,隐姓埋名,也可以逍遥一生!”

“这……”习惯了城市的生活,可能不习惯隐姓埋名的清贫生活,东方睿感到为难了。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让出玉牌,一家人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一家子人共享天伦之乐,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如果让出,如同割肉一样难受,东方睿心里阵阵的疼痛。

“还有一种方法,仿制一些玉牌,危险关头可以应付一下,不好的是,一但对方识破,灾祸立至!”海青陆续说出了三种方法,都是可以躲避风险的,就看东方父子俩怎么选择了。

三种方法都不相同,再也没有其他方法了。东方睿还是面露为难之色,扭头对东方迟说道:“儿子,你觉得怎样?”

“父亲啊!游少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就是我们的池塘已经无法再装下江河之水了,如果强行去装,就有决堤之灾,最后连池塘的一瓢水也会没有。我说的对吧!游少?”东方迟太明白了,海青说得比较含蓄,可能不想让我们过分尴尬。

“儿子,你拿主意吧?我岁数大了,有些判断不怎么准了?”东方睿不得不承认,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就让他自己做主吧!

东方迟转过头对海青说道:“游少,非常感谢你给我们出这么多主意。我想如果是你,这三种方法,你会想选择哪种方法?”

“不想过隐姓埋名的生活,还想继续留在这里生活的话,我就选择让出玉牌。”

“好!我决定了,正如游少说的,就让出玉牌!”东方迟面露一丝苦涩,还是果断的说道。

东方睿微微叹了一口气,虽有不舍,还是尊重儿子的选择,在生命和宝物面前,还是生命重要得多,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宝物只不过是生命里的过客,有就珍惜,无也不勉强。

“当然,即使要让出玉牌,也要讲策略的,我给你们讲讲……”海青讲出了一套操作方法,只按此执行,一切都能顺利度过。

东方睿、东方迟父子俩再次惊呆了,没有想到让出个玉牌,还这么多讲究。东方迟一边点着头,一边对海青说道:“非常感谢游少提供的这套方法,如果能顺利让出,我愿意让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润给游少,作为酬劳。为了安全,这段时间我这玉牌就放在游少这里了。”

东方迟说着从脖子上取下一根绳子,再从胸前拉出一块形似长方形的玉牌,向海青递了过去。这玉牌晶莹剔透,非常漂亮,很有年代感,一面九龙盘旋,另一面则是山山水水,像一幅风景画,左右两边各有两句篆字:

龙语河边秋水漾,回眸旷野雾苍茫;天明归隐来荒冢,下雨披蓑洗尽郎。

这玉牌上的九条龙,在古文化中代表神武、力量、权势、王者风范,也是一种皇权的象征,另一面也呈现出风调雨顺、气候多变,这块玉牌象征平平安安、驱邪避灾,寓意美好、吉祥。

“非常漂亮!”海青接过玉牌,不由得暗暗称赞了一下,接着又对东方父子俩说道:“你们先休息吧,后面的我来安排。”

飞花、易沉、崔凡辉、文书欣,都在屋里,还没有休息。文书欣伸伸腰,带有几分倦意,喃喃的说道:“师哥,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现在不需要,到时我会安排,大家都去休息吧!”海青说罢,大家才各自回房休息。海青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把玉牌仔仔细细又看了一番,也没有看出什么来,睡觉,再看头都痛了。

仁乐街,这是沙市的古玩市场。

海青到学校,拜托左丰原给他请一天的假后,就来到了这里。他想找一个仿制高手,准备仿制五块玉牌,以备后用。走在仁乐街上,海青心想如果自己去找,犹如大海捞针,不如找个熟人问问,这样肯定快些。可是这个市场也没有认识的人啊!突然想到了卖翡翠原石的老板贾六达,毕竟还有一面之缘,就直直的往贾六达的店铺走去,快到的时候,却看见一伙人正准备砸贾六达的店铺,一打听,原来这伙人连续买了五坨翡翠原石,上刀切开后,都垮了,就迁怒于贾六达,说他卖假货,正准备砸店。

“喂!这位客官,是自己的眼水不行吧!这能怪开店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等稀奇事?”海青穿过看热闹的人流,走了过去。

“你是哪里来的虾扒?敢管爷的事?”一个长满短须的莽大汉跳起来喝道。

“天下人管天下事,说不说得过去,就在于一个理字,这里围着这么多人,都可以来评评,各行各业都有他的规则,这叫有规则才能成方圆,你知道这翡翠原石店铺的规则吗?”海青看了四周围观的人群,正在的说道。

“我可不管这些规则不规则,我反正买了五坨翡翠原石,全部赔了,这不是黑店是什么?”

“你去打听打听,你如果把整个店铺的原石全买了,都赔了,也只能说活该,只能怪自己运气太差了,怪不了任何人。”

“你个虾扒,你能选一坨原石,开除翡翠来,我二话不说,脱了裤子爬!不然,就把店铺全砸了。”

“这是你说的,大家都听到的,我选一坨原石,开除翡翠来,你就得脱了裤子给我爬!”海青也笑喷了,世界真大,居然还有这样蛮横的人。

围观的人也是一阵起哄:“听到了,你能选一坨原石,开除翡翠来,他就脱了裤子爬!”

“你就等着脱了裤子给我爬吧!”海青说罢,就走进贾六达的店铺,开始选原石。(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第097章 九龙玉牌

“谢谢小哥替我解围!”贾六达望着走进店铺的海青,连忙招呼着,又指了指堆放着的原石说道:“上次也承蒙小哥吉言,让我生意飘红,还说过一些重谢的话,小哥你就随便选一坨吧!就作为我送给你的,权当感谢了!”

“那就谢谢贾老板了!”海青行了个躬手礼,又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莽大汉和看热闹的人群,说道:“不过,那坨石头就暂时存放在你这里,今天这坨石头,我还是要付钱的。另外,请贾老板帮我一个忙,我在寻找一个能仿制玉佩雕件的高手,你知不知道那里有?如果有,给我引荐一下?”

“好吧!存放一坨原石在我这里,你说的能仿制玉佩雕件的高手,我知道有一位,沿这条街往前走,有一条岔街,进去不远,门口写着‘鬼手玉器’,姓纪,你去找他,就说是我引荐来的,就可以了。”贾六达也知道,今天如果送了一坨原石给海青,外面这件事,就有可能很难结束。

“老板,我选好了,多少大洋啊?”海青大声说道,手里拿着刚刚挑选出的一坨原石,又低声的对贾六达说道:“该怎么收就怎么收?外面有这么多人叮着了!”

“承蒙小哥照顾生意,也和前一位客官一样,收六百块大洋!”贾六达心里这位客官运气一直不错,也许还能带来惊喜。当然这个价格低了也不行,高了也不行,只能按莽大汉的购买价平等来收,外面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海青在众目睽睽之下付了六百大洋,然后交给切割师傅,开始对原石的切割。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劈开生死路。

赌石,毕竟是高风险的游戏,赌富了的也有,那是很少的一部分,赌穷了的占大多数,还有一些为此弄的家破人亡,得不偿失,一点都不值得。小赌,怡情风雅;大赌,就要量力而行了。

观看的人比购买石头的人还要来劲,眼睛都发直的望着切割师。虽说是原始的手工切割,要慢些,没有机器快,但是程序却和机器切割是一样的,先开一个小口,如果没有垮,就再次进行剥离,直到全部掏出来。

“哇!起雾了!”刚开了一个小窗,就见到雾状层,观看的人群里面有眼睛尖的,已经惊叫起来。

切割师还是比较有经验,见到雾状层一般说明里面有东西,连忙换工具,慢慢进行剥离,直到这块翡翠全部展现出来。

这块翡翠颜色多呈豆绿、豆青两种,绿、青硬玉结晶,呈细至粗柱状的变晶集合体,肉眼能辩柱状晶体,不透明,质地粗粒感底干,敲击玉体音呈石声。

“豆种翡翠!”有人尖叫了起来。

豆种翡翠与金丝种相比,略要差些,可以加工成佩件、镯子、雕件,属于中端翡翠。

有人开始唱价了,有人却把那长满短须的莽大汉一伙人盯到。

“他奶奶的,老子花了三千大洋都没有切出一个种来,你娃六百大洋就弄出个豆种,你行,算你狠,我们走!”莽大汉说着带领几名手下想开溜。

“这么就想走了,给我脱了裤子爬!”海青一直把莽大汉一伙防到了,见对方想开溜,大喝了一声,一纵身站在了短须莽大汉的面前。

“我现在反悔了,怎么样?我要走也还拦得住我?”短须莽大汉无视海青、傲慢的说道。

“如果你想试试,也无妨?快点,给我脱了裤子爬!”海青横眉怒目的看着短须莽大汉,艴然不悦的说道。

“你娃找死!”短须莽大汉暴跳如雷,挥拳向海青砸去。

海青一动不动的站着,眼睛直望着短须莽大汉,当拳头快砸到面门的时候,海青倏地伸手一把将拳头抓住,一用力,掌力内收,只听见“咔咔咔”,一阵掌骨碎裂的声音就此响起。

“哎哟哟!”与此同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也从短须莽大汉的嘴里发出,一条手臂顿时麻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拳头被对方一抓住就再也甩不开了,骨头肯定碎了,疼痛不断增加。过了一会,全身开始发麻发软,人就想往地上梭去。短须莽大汉额头上的汗水直冒,这一拳真的打出了大麻烦,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几个跟班,也是傻傻的远远望着,心里也明白,莽汉奈何不了的事情,我们上去也是白搭。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热闹的,瞧稀奇的,指指点点的,什么人都有。豆种翡翠那边继续在唱价和追价,价位好像已经到了一百万了。

海青面色阴沉的站着,也不说话,眼光肃飒的把这短须莽大汉死死盯着,这莽汉还很顽强,那我就给你再加点量。内力再提升两级,一股浑厚的力道直接攻击短须莽大汉的五脏六肺。

翻江倒海、肝肠寸断,犹如百虫噬体。短须莽大汉再也忍不住了,一副沮丧的样子,大叫道:“好了,我输了,快松手,我脱了裤子爬!我脱了裤子爬就是了!”

“快点给我脱了裤子爬!”海青又喝了一声,才松开了手。

短须莽大汉趔趔趄趄的来到几个跟班面前,一个甩手就是一巴掌,人还没有打到,却自己先叫起痛来了:“几个龟儿子,看老子受难,也不吱一声,走!”

短须莽大汉说着,脱掉长裤,穿个裤衩,两手撑地作狗跑状,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爬起跑了。

豆种翡翠的价格,已经到达最高价了,一百五十万!海青让出了,这次学聪明了,不要现大洋要兑票,海青仔细检查了每张兑票的真伪,没有问题后,双方才钱货两清。

仁乐街的石头又出彩了,围观的人流又开始疯涌贾六达的原石店铺……

海青身上揣着一百五十万的兑票,离开了贾六达的翡翠原石店铺,沿这条街继续往前走,没有走多远就有一条岔街,进去不远处,有一间店铺,门口上方写着“鬼手玉器”。海青走了进去,有点呛人,满屋飘着旱烟的味道。这是一间经营各种玉器、佩件、雕件,还兼营收购、制作加工玉器的作坊式店铺。一名伙计正在张罗着,一名掌柜,五十多岁,正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正大口大口的抽着旱烟,烟雾弥漫整个店铺。那名伙计可能已经习惯这样的环境了,没有觉得一点不舒服,反而见海青进来,满脸堆笑的说道:“小哥,你需要点什么宝贝?”

“我找纪师傅有点事?”海青向伙计点点头后,竟直直的走到抽旱烟的掌柜面前,说道:“你是纪师傅吧!是贾六达老板推荐我来的,找纪师傅给我制作两块玉牌。”

“老六推荐的,来来来,里面细谈!我姓纪,人称鬼手老纪。”鬼手老纪一听有生意上门了,眼睛一下睁得大大的,站了起来,烟也没有抽了,连忙招呼着,请海青往里面说话。

走进里面的一间屋子,实际上这就是制作加工各种玉器的一个作坊,玉石材料到处堆放着。鬼手老纪拉过来两把椅子,让海青坐,自己也坐了下来,抽了两口烟,眯了一下眼,把海青望着:“说说吧!你要制作怎么样的玉牌?”

“麻烦纪师傅,给我仿制两块跟这块一模一样的玉牌。”海青说着从身上摸出东方家那块玉牌,递了过去。

鬼手老纪见海青摸出玉牌,把旱烟杆放在烟吊上,这是一个可以把旱烟杆悬空的绳吊,方便干活时候好吸烟。鬼手老纪接过玉牌,仔细看了半晌,淡淡的说道:“九龙玉牌重出江湖了,又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这个玉牌叫九龙玉牌?”海青也感到惊讶,九龙玉牌可是传说中的一件宝物,却这么平常的出现在东方家里。

“是啊!这就是传说中的九龙玉牌!”鬼手老纪心中既喜也悲,喜的是终于见到了这神秘的九龙玉牌,悲的是平稳的日子也恐怕过不了多久了,接着又说道:“在君子眼里,视它为不详之物。它会带来恐惧、死亡、家破人亡;在小人眼里,它却是财富、权利、荣华富贵的象征。他的出现就预示着天下又不得安宁了,战争又要快来了!”

“纪师傅,那你能给我仿制两块吗?”海青认为自己昨晚对东方父子说的话应该是正确的,如果鬼手老纪实在不愿仿制就算了。

“别称我纪师傅,我听着还不习惯,江湖人称我鬼手老纪,你以后就称为鬼手老纪吧!”鬼手老纪嘴巴对着旱烟杆猛吸了两口,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道:“在商言商,你来照顾我的生意,虽然物件的本意不怎么好,这毕竟是一桩生意,再怎么我也不能往外推吧?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能答应,我就给你仿制?”

“鬼手老纪,你说,什么条件?”海青心想只要不是非常过份的事情,应该没有问题吧!

“出了这个门后,我们就从来没有见过面?也从来不认识彼此,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的名号?”鬼手老纪这时非常慎重的说道。

“好!鬼手老纪,我答应你,出个价吧?”海青终于放心了,这些都是小事情,可以放心答应他。

“我也不讹你,按照市场行情价,每块十万块大洋,两块共二十万块大洋,可用兑票兑付!两个时辰内即可制作完成。”鬼手老纪报完价,眼睛直把海青望着,这小哥身上恐怕没有那么多大洋吧?

“好!我们成交!”海青说罢,也把兑票拿出来在鬼手老纪面前晃了一下。

鬼手老纪一见,二话没有说,马上动手,直接选玉,颜色与水种,与九龙玉牌接近,经海青确认后,就开始下料,打磨,描图,开始精雕细琢。这个制作过程中,鬼手老纪的嘴巴除了抽烟外,却很少说话,专心的仿制。

海青也必须守着,眼睛一直把九龙玉牌盯到,也不敢再问什么?也不敢去打听什么?说话都怕影响鬼手老纪的制作。

“好了,成了!”当最后一次抛光完成后,鬼手老纪把两块仿制玉牌拿在手中反复看了看,满意的笑了笑,自己欣赏了一番后,把九龙玉牌和两块仿制品一起递给了海青,并说道:“小哥,验货吧?”

海青接过三块玉牌,仔细的查看起来,大小一致,画面图案一样的精美,九龙玉牌有年代感的,那两块仿制品就是新品,所以还是有差距的。

“多谢了!鬼手老纪,这是二十万的兑票,你收好,我们就两清了,告辞了!”海青把兑票递了过去,就准备离开。

“小哥走好!不送!”鬼手老纪查验兑票无假后,也说了句恭送的话。

海青离开了“鬼手玉器”店铺后,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去买了一顶帽子和口罩,戴上后,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麦唐大饭店。

第098章 九龙玉牌(2)

来到麦唐大饭店,经过通报,海青见到了负责拍卖事宜的管事,说明了拍卖九龙玉牌的由来。那名管事睁大眼睛把海青望着,我没有听错吧,居然有人来拍卖九龙玉牌。

“小哥,你说笑的吧!九龙玉牌,不是一般人想拍就能拍的,那可是件真正的宝物呀!”管事也是见多识广,经历过风浪的人,对海青的话持怀疑态度。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九龙玉牌是假的迈?”海青心里也明白,这么一件宝物从一个少年嘴里说出来,让人生疑是难免的。

“小哥,多说无益,先拿出来,我们见识见识一下。”管事还是比较坚持自己的判断。

“也好,不见识一下,怎么知道是不是江湖混混来此耍浑?”海青一边说一边拿出九龙玉牌,递给那名管事。

“小哥莫怪,履行程序,这个是必须的。”管事一边说一边接过九龙玉牌,仔细的看了起来,对一件宝物的判断,首先就是断代,看年代合不合符要求,一件宝贝应该是五百年前的,如果断代只达到两百年,这叫旧仿,刚才海青找“鬼手老纪”仿制的两块“九龙玉牌”,那叫新仿。管事看了半响,说道:“应该不错,是个真家伙,够代!小哥,你先坐坐,我叫我们大管事来看看,没有什么?我们就办理手续。”

管事说罢,把九龙玉牌还给了海青,去找大管事去了。这是个会客间,也就是接洽业务的地方,摆设、环境也还不错。海青来回的走动,慢慢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是欣赏,还是思考。因为这麦唐大饭店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背景尤其复杂,两个大老板从未露面,到底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管事和大管事来到了海青面前,再次查看了海青手中的“九龙玉牌”。大管事面色肃然的看完宝物,将“九龙玉牌”还与海青,淡淡的说道:“东西没有问题,也够代,是件好东西,你给他办理手续吧!”

大管事两句话一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管事微微笑笑连忙对海青说道:“小哥,按惯例一般小物件,我们会收取成交价的百分之十为手续费,你这件宝物,我们就一次性收取底价的百分之十,一百万块大洋作为本次拍卖的手续费,宝物的底价我们定为一千万大洋,每次叫价两百万,最后成交价不另外收费,你看怎样?”

“没有问题,就按你说的办。”海青知道这里面的一系列程序还很多。

“另外我强调一下其他事项,你的这件宝贝,定于本周未的下午举行拍卖,这期间宝物的安全由你自己负责,并要保证完整如此,不得破损,如果因自己的原因,造成遗失或者品相残次,不能参加拍卖,其间的损失由你自己承担,一百万块大洋的手续费,我们不会退还。在拍卖期间,宝贝若有什么意外,由我方负责。你看还有什么疑问没有?如果没有,我们还要签个协议,这样大家都放心些!”管事也非常认真负责,把一条条的交待得清清楚楚的。

“你办事情,非常认真,我也听得明白,要签协议就签吧!这手续费,一百万大洋的兑票,我已经准备好了。”海青说着摸出兑票递了过去,管事查验无伪后,然后两人就签订了协议,海青在上面落的名字是:方迟。

办完这一切,海青走出了麦唐大饭店,转身跳上一辆黄包车就走。这辆车拉海青在城里兜圈圈,不停的换车兜圈圈,连续换了几辆后,海青确定无人跟踪后,才回到铜锣巷。

海青离开麦唐大饭店没多久,一个惊人的消息,在江湖上传开了:九龙玉牌出现了,并于本周未下午参与拍卖会。江湖震动,黑暗世界也震动,明的暗的,五花八门,魍魉魑魅,都在行动,有的调动所能调动的资金,倾其财力,在此一搏,有的放下话来,拍买不到,就抢!表面来看,风平浪静的,其实已经暗流涌动。

海青回屋吃完晚饭后,又查看了一下东方父子的伤势,并把玉牌的一些情况告知了对方,如果成交价不是很高,问题不大,如果成交价过亿,他们父子俩一样有风险,财不露白,玉牌毕竟只有一块,得不玉牌的,往后一步就是图财了,

“游少,哪怎么办呢?”东方睿又担心起来了,这是对钱多了的担心,钱少反而不用担心。

“我想,你们也要作好两手准备,隔会回去把贵重物品收拾一下,家可能暂时不能回了,起码要等这件事平淡下来以后,才能回来。”海青一边说一边看着东方父子俩,又对东方迟说道:“东方兄,你媳妇和娃儿现在何处?”

“前两天带着两个娃儿回娘家去了,不然,后果也很难料啊?”东方迟叹了一口气,感觉还算比较幸运。

“还好!你可以写封信叫她们暂时不回来?如果一定要回来,就到这里来找你们,我们这个地方大,也住得下,不过十五天内有人,过了就没有人了,我们回老家去了。”海青还是把事情交待得比较清楚。

东方迟点了点头,准备回家取贵重物品。海青给他们父子俩都易了容,让崔凡辉、易沉陪着,回了一趟家。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四人才坐马拉车回来,这么晚了,居然还能找到车回来,很不起了,每人手里提了个大皮箱,挺沉的,估计许多是他俩喜欢的石头,这也算东方家的全部家当了,或许是全部宝贝了。

大家又围在一起,商量关于拍卖的后续事情。飞花见大家议论纷纷,在一旁也说了一句:“你们回来的时候,记住还不能带尾巴?不然这地方也不安宁了!”

“对,师姑提醒得对,这个回来的事情,我是这么考虑的……,刀仔!就交给你去办!大家记住老本行,外出易容,称呼别称或者代号,我这个教书匠太老道了,以后还是叫书生吧!”海青说完,自己都笑了起来。

“太麻烦游少了,这么周全的为我们考虑,我说过能顺利拍卖,让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润给游少作为酬劳,我觉得我们真的挺值的。”东方迟见对方舍生忘死的为我们只想,所以又重复了一下,好处不能独享,别个又流血又流汗,应该有一份啊!

“好吧!你这么一再强调,那就算是我们接了你们的这单生意,一定把你们负责到底!”海青心想你愿意给,我也收得下。

东方睿感到比较欣慰,年轻人交流起来,议论起来,真有他们的观点和想法,跟自己的想法是不同的。也一番感叹,对东方迟说了一句:“儿子,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兑票,也就是大洋的等值代替物,面值最低一万,最高一百万,一亿大洋也就是一百张一百万大洋的兑票,应该携带非常方便,不应该有什么困难,海青从怀里摸了一张十万的兑票,给大家讲了一下真伪的识别。易沉、崔凡辉、文书欣,怎么识别?还真的识别不来。

周末大家吃了午饭后,就开始准备了,易装易容后,再戴上帽子和口罩。崔凡辉用手比划了一下,问道:“游少,带不带?”

“都带上!”海青点了点头又说道:“师姑和东方先生就留在家里,如玉可以稍微晚点过来,除了伯格曼外,再带把快慢机,多带几个子弹匣,作为外围,有一种情况,你必须要果断,就是……”

“师哥,你放心吧!我知道了。”文书欣也知道此次最关键的地方就是她了,所有的重装备全部在自己身上,虽然是外围,可见比里面重要得多。

出发了,海青和东方迟,易沉和崔凡辉,分别各坐一辆马车,直奔麦唐大饭店。

到了麦唐大饭店,今天来的人比较多,连管事和大管事都到门口亲自相迎,见到海青一行人到了,连忙把他们引到休息间,再次查验“九龙玉牌”无伪后,派了五名护卫照顾其安全,并说道:“今天来的人比较多,可能要爆棚,从这一刻起,到你们离开,我们都要负责你们的安全!”

“好吧!你去忙吧!”海青听声音也知道,吵吵闹闹的,大厅肯定是乱哄哄的。

“到时,我们会通知你们的!”管事说完就出去忙去了。

闲着也无事,大家只好坐下休息。海青闭目盘膝而坐,调整气息出入,手放在下丹田上,不想任何事情,让心境沉静下来,真气慢慢的穿过任督二脉,由下丹田过中丹田,最后到上丹田,神庭顿熠,六识自启,感知四周危险程度。

五名护卫只是诧异的看了海青一眼,也自觉的站在各自岗位上,尽心尽责。

过来半个多时辰,拍卖会就开始了,那名拍卖师的声音又在那大厅里响起,先要拍卖三件物品后才是“九龙玉牌”,今天来的人太多了,为了方便拍卖师能够准确的唱价,所以参与者实施了举牌叫价追价,牌子上有数字,这样拍卖师也不会弄错。

第一件宝物是“秦代青铜剑”,长度为八十六公分,又细又长又尖,柳叶状剑身,剑身上共有八个棱面,结构致密,剑身光亮平滑,刃部磨纹细腻,纹理来去无交错,锋利坚韧。宝物是好,估值也不过几万大洋。

第二件宝物是“明宣德青花瓷瓶”,明青花分为官窑、民窑、釉里红、青花加彩,胎体厚重,胎质精密细腻、洁白坚硬。釉面肥厚滋润,光泽柔和不刺眼,多白中泛青,俗称“亮青釉”。用料多以苏麻离青料描绘为主。造型丰富,形体多种多样,十分富于变化,落款有“大明宣德年制”六字。以古朴、典雅的造型,晶莹艳丽的釉色,多姿多彩的纹饰而闻名于世。由于量大,估值也有几十万大洋。

第三件宝物是“江山胜览图卷”,元代宫廷画家王振鹏所作,宽四十八点七厘米,长九百五十厘米,约四十一点六平方尺,是一件堪与北宋张择端“清明上河图”比美的纪实性风情画巨作,它再现了元代某地区真实的生活场景,估值应该有几百万大洋。

这三件都是好宝物啊!经过激烈的争逐,最后宝贝都有他的新主人。

这时那名戴着金丝眼镜的拍卖师,又说道:“第四件宝物就是‘九龙玉牌’,一块小小的玉牌,方寸间融绘画、书法、雕刻及故事文化于一身,使天生丽质的玉经过一番修饰后拥有了生命。下面有请宝物和他的主人上场!”

全场轰动,喧哗起来,看来大多人,是针对这件宝物来的。只见海青、易沉、崔凡辉、东方迟和五名护卫人员来到拍卖台,其中两名护卫抬着一个高柱,上面一个玻璃罩,“九龙玉牌”在玻璃罩里面一个凹槽上立着。两名护卫把它放到指定位置,在地柱和地面也加了一道地锁,如果要抢,肯定是不行的,只有暴力击碎玻璃罩,才有可能把玉牌抢走。

这时,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都绿毛绿眼的把那玉牌盯着,一场你死我活的激烈争逐就此上演。

第099章 九龙玉牌(3)

“各位先生们!女士们!各位大老板,下午好!欢迎你们来到麦唐大饭店,刚才我们已经顺利拍出了三件宝物,现在展示的这件宝物是明代早期的一个玉牌,它有个非常响亮的名字,叫‘九龙玉牌’,因玉牌上面盘旋的九条龙而得名,龙在古文化中代表神武、力量、权势、王者风范,也是一种皇权的象征;另一面则是山山水水,像是一幅风景画,也呈现出风调雨顺、气候多变的景象。这块玉牌晶莹剔透,非常漂亮,很有年代感,象征平安、吉祥,寓意美好。”

那名戴着金丝眼镜的拍卖师停了停,看了看满大厅都伸着头望着的竟拍者,又说道:“当然,还有关于它的一些神秘传说,我就不再细说了,我就说说这件宝物的起拍规则吧!起拍价一千万大洋,每次叫价递增两百万大洋;价格到达一亿大洋后,每次叫价递增一千万大洋。各位在座的竞买人,认为加价幅度太小,愿意加价超越前面竟价人很多倍时,就请您大声口头报出您所加到的价格,并高举您的号牌。”

海青等人静静的在后面站着,看着拍卖师信誓旦旦的介绍“九龙玉牌”和竞买规则,正常程序就可以不管它,但是如果有异常情况,就得早作准备。

“下面也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为了对宝物能够正确竟价,各位竞买人,按照竞价牌的号码顺序,可以近距离观赏一次,这个机会也是很难得的哟!”拍卖师用手扶了扶眼镜,看着大厅有点拥挤的人群,接着又说道:“都不要拥挤,按顺序一个一个的来!”

对竞买人来讲,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特别是实力不济的竞买人,就是想通过这次近观的机会,从玉牌身上捕捉到对自己有用的信息,一个人记不了很多,多几个人来记,是不是记录的信息就多些,所以这次来的人多就合符情理了。

对于海青来讲,这个流程是充满危险性的,如果身负上乘武功、心怀鬼胎、居心叵测的人,这倒是个出手的绝佳时机,从击碎玻璃罩、盗取玉牌、逃走,仅需几秒钟时间。海青内力提升,注满手掌,眼睛死死盯着。在身旁的易沉、崔凡辉,也感觉到了海青身上散发出的煞气,互相望了一眼,打起精神应对可能发生的紧急状况。

当这个流程结束后,海青才松了下来,对方居然没有动手,在犹豫什么?还是在担心什么?还是……

“起拍价一千万大洋,现在拍卖正式开始!请大家开始出价吧!”拍卖师轻轻的敲了一下木槌后,微微一笑,看着大厅的众人说道。

“一千二百万!”“一千四百万!”“一千六百万”……

叫价声、追价声、唱价声,彼此起伏,响个不停,不知不觉中,竞拍价已经达到了六千万。

“我的妈呀!六千万啦!不就是一块玉吗?”大厅中有人发出吁嘘之声,表示不解,这些人大脑是不是有问题哟?大洋多了没有地方撒迈?

“一个亿!”一个声音幽幽的响起,一个竞价牌亮了一下,六十八号,终结了彼此起伏的叫价声。

这个声音的响起,让各自打着如意算盘的竞拍者,身心受到严重打击,脆弱的神经再次绷得紧紧的,有人跳起来骂道:“这是在拍卖东西吗?还是在比大洋多?一群神经病!老子玩不起,走了!”

人们视线转移,向这个出价一个亿的神秘人望去,非常朴素,一身长衫,头上戴顶帽子,也是口罩遮面,跟海青他们有点类同。

东方迟也有点小激动,这怎么跟海青预料的一样呢?果然要上亿字头!扭头看了一眼海青他们,见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大厅四周和玉牌身上,也故作镇静,慢慢的等待结果。

又是一阵吁嘘之声传出,都认为“九龙玉牌”这宝物非此人莫属了,连拍卖师都激动的唱价道:“六十八号出价一个亿!一个亿!还有没有人出价,一个亿一次!一个亿两……”

“一亿一千万!”有人还不信这个玄,你敢出一亿,我就敢再添加一千万,看你狠还是我狠。

“一亿二千万!”“一亿三千万!”“一亿四千万!”……

新的一轮叫价声又彼此传出,这一波出价没有激烈感,每一次追价都是慎重之后,才举牌叫出的。

沙市大街,所有的人力黄包车和马拉车,都在有规律的往麦唐大饭店云集……

一阵高头大马的嘶鸣声,从这沙市的一条街道上响起,约十来人骑在马上,黑巾遮面,黑色布巾裹头,背上黑色披风,每人的衣服都比较宽大,好像里面都藏着东西。

见前面到处都是人力黄包车和马拉车,本来奔跑的马就一下子缓慢了下来,气得一个“瘦干猴”破口大骂:“他奶奶的,什么鸟事?这么多鬼拉车,误了事怎么办?”

“光喊叫有什么用?抓紧时间清道啊?”骑马上的另一人见状,皱了皱眉头,对“瘦干猴”喊道。

“请各位师傅让一让,我们有急事赶路,请各位师傅让一让!”即使这样,前行也相当缓慢……

麦唐大饭店的拍卖会正在激烈竞价中,不知不觉中,“九龙玉牌”的身价已经到达两亿两千万!

大厅的人惊呆了,从来没有听说过,一块玉牌的价格能过亿的,这些人是不是大脑有问题啊!已经有人的心脏承受不住了,选择起身离场,刚刚走到门口,后面传来“三个亿”的竞价声,身形一晃,差点摔倒,一边走一边嘴里愤愤骂道:“疯了,人也疯了,这拍卖会也拍疯了!”

“三个亿!”这也是出自六十八号那个神秘人之口。

喧哗的大厅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大家最大承受力,一时间竟然无人出价了。虽然传说归传说,真正看懂这块玉牌的,毕竟是少数人,只知道它是开启一个宝藏的钥匙,却不知道那副山水画,实际上就是一幅藏宝图,如果能破解那四句诗的秘密,就能凭图索影,用“九龙玉牌”这把钥匙打开宝藏,里面全是富可敌国的财宝。如果没有这块玉,你就是找到了宝藏,你也是无法打开的。不管怎么说,三个亿,还是太高了,有点不理性,它的合理价位应该在一个亿左右,可拍卖往往就有许多出乎意料之外的意外。

拍卖师也太激动了,好久没有这么激烈的场面了,一个小物件,竟然拍出了大价格,急忙唱价:“六十八号出价三个亿!三个亿!还有没有人出价,三个亿一次!三个亿两次!三个亿三次!成交!”

东方迟心里窃喜,也只有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这件宝物如果上亿,已经超值了,没有想到竟然到了三个亿。

“梆!”随着木槌的落定,这件宝物终于有了它的新主人,拍卖师又说道:“恭喜这位先生,您成功地竞拍到了这件‘九龙玉牌’,相信它一定会令您的生活增光添彩……”

海青密切的注视着、大厅里的丝毫变化,下面交接环节也是充满变数,转身对易沉、崔凡辉、东方迟小声说道:“大家清点和查验兑票的时候,速度要快点!”

“有请这位先生上台,办里交接手续!”拍卖师又拉起他那洪亮的嗓音喊道。

六十八号那个举牌神秘人,这时从容的提了一个手提包,来到拍卖台,当着拍卖师的面打开手提包,取出三叠,面值为一百万一张的兑票,递给了海青他们。这些兑票有钱庄的,也有银行的,比较凌乱,只要是真的,问题都不大。

易沉、崔凡辉、东方迟,接过兑票,快速的清点和查验真伪。

正在这时,三条人影从大厅中,弹射而起,夹着劲风,向拍卖台扑来,吓得拍卖师大叫起来:“护卫!保护!”

五名护卫一起向前,各自展开攻击。那知道那三人攻势凌厉,五名护卫却不是对手,一个回合,就有四个被打趴了。那三人中一位黑衫老者,面色诡异,身形跃起,伸出一双枯瘦的手掌,向玻璃罩拍去。

海青也弄明白了,对方为什么没有在近观时动手,因为对方也无法确定真伪,到底值不值钱,值不值得为此出手?现在进行钱物查验交换了,才知道该出手了。海青见那黑衫老者,伸手拍向玻璃罩。海青身形疾射,移形换影,夙愿掌,八成功力,左逍遥,右朝阳,气沉丹田,右手反旋缠丝,左手下沉扭转,横跨一步,腰部微沉,双掌环绕前胸三百六,化成万千神力,一掌朝那黑衫老者打出。

“嘭”的一声,黑衫老者一口血箭喷出,身形已经倒飞数丈。海青身形暴闪,连续两掌,将两名掠夺者击得吐血倒飞。三名掠夺者,见夺取“九龙玉牌”无望,一招让自己身负重伤,对方的守卫者太强大了,再待下去恐怕生命堪忧,也强忍伤痛,快速穿窗而出逃遁。

易沉、崔凡辉、东方迟三人清点查验无误后,向海青点点头。海青转身对惊慌失措的拍卖师说道:“可以将玉牌交于对方了。”

拍卖师与一名护卫一道将玻璃罩打开,把“九龙玉牌”交给那名神秘人。

“请先生查验一下,如果没有什么?我们的交易就算完成了!”海青对那位受了点惊吓的神秘人说道。

“非常好!交易完成!”神秘人点点头,查看了一番后,把“九龙玉牌”放入了一个锦盒内。

“哒哒哒”“哒哒哒”这时,一阵激烈的枪声在大门口外面响起……

大厅顿时显得乱哄哄的,拍卖师也有点战战兢兢的,还是鼓起嗓音说道:“各位先生们!女士们!今天的拍卖会到此结束!请大家不要慌,从后门退出!”

那位一击没有受伤的护卫,这时对海青他们说:“几位先生,跟我来,我送你们出去!”

海青他们在那名护卫的带领下,从后门出了麦唐大酒店,那名神秘人也在其手下的护卫下紧随后面,按照计划,海青他们坐上了早已准备好了的马拉车,快速离开了此地。

沙市所以的人力黄包车和马拉车开始有规律的撤离,海青他们乘坐的那辆马拉车很快融入其中,不一会,这些人力黄包车和马拉车就向着东西南北各个方向驶去……

文书欣其实也早早地来到麦唐大酒店的外面,穿着一身宽松点的衣服,主要为了好藏伯格曼,还有子弹匣,在一栋房屋的隐角,静静的监控着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些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黑巾遮面,黑布裹头的人,被人力黄包车和马拉车阻挡,耽搁了不少时间,一来到麦唐大酒店的门口前,不容分说,直接亮出藏在身上的扫射枪,“哒哒哒”“哒哒哒”,一边射击一边往里面冲。(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第100章 准备回家

麦唐大酒店的护卫做梦也没有想到,一群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黑巾遮面、黑布裹头的人,一到大门口,就拿出藏在衣服里的扫射枪,“哒哒哒”“哒哒哒”,一阵疯狂扫射。

门口的护卫虽说人数众多,都没有装备武器,一般人也不敢到这里撒野,这突然出现的枪战,单凭一双肉掌,如何抵挡得住那倾泻而来的子弹,一个轮次下来,就死伤严重。

大门虽然关闭着,护卫也只有东躲西藏的份,无力组织有效反击。那伙人却攻势凶猛,一路猛冲,大门眼看就要攻破了,却疏忽了背后的防御,也没有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着。突然,一阵不和谐的枪响从背后传出,惨叫声顿起,一下子五、六个枪手就倒在了地上,真有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味。

文书欣在房屋隐角处,看得清清楚楚,这帮枪手来历不明,到底属于何方势力,无从知晓,不过有一点非常明白,就是冲着拍卖会“九龙玉牌”来的,不是被人力黄包车和马拉车阻挡,耽搁了时间,早就下手了。

当十来名准备攻破大门时,这是最佳的攻击时机,攻击时间还不能超过两分钟,只需把对方打懵了就撤,也是给里面的人腾出时间撤退。伯格曼射程在两百米之内,精准射击在八十米左右。文书欣身形疾动,打开保险,扣动扳机,“哒哒哒”“哒哒哒”,伯格曼枪口发出愤怒的吼声,一个子弹匣很快就打完了,感觉也差不多了,见好就收,快速撤退。如果对方反应过来被缠住,就很难脱身了。

那些枪手突遭偷袭,瞬间被干掉了五、六人,其他人反应迅速,枪口调转,那里还有偷袭者的身影,其中有人喊了一句:“任务取消,准备撤退!”

这任务才进行了一半,人就被对方干掉了一半,还继续执行下去,可能全部都要报废在这里。活着的枪手听到撤退命令,赶紧带着同伴的尸体,骑上马,一溜烟的跑了。

损失最大的莫过于麦唐大酒店,有十几名护卫伤亡,事后上报后面的大老板,老板也很震惊,派人密查了一番,结果不了了之。

铜锣巷十九号,飞花、东方睿两人焦急的等待了大半天,直到他们安全回来,才放了心。

海青、易沉、崔凡辉、东方迟几人把伪装去掉后,来到客厅坐下,喝了一口茶,话还没有说上两句,文书欣就回来了,很不错,没有受伤,还算比较顺利。

“书欣姐,你还好吧?”易沉望着风风火火回来的文书欣说道。

“一切顺利!还是师哥的方法有用。”文书欣淡淡笑了一下说道。

“师妹,辛苦了,去梳理一下吧?”海青也知道文书欣这次出手叫偷袭,拼的就是速度快,攻击快,撤退也要快,现在看来基本上算成功的,又回过头来说道:“没有这些人力黄包车和马拉车的掩护,我们也不能顺利回来,曹墨东也有功。”

“你们继续唠嗑,我进去整理一下!”文书欣说着进里屋去清洗易容膏去了。

东方睿、东方迟两人,经历了这次生死拍卖,没有想到一块玉牌能引出这么多的事情,如果没有海青他们的帮助,肯定是没有这么完美的结果。东方睿起身向海青鞠了一躬说道:“游少,虽然我们也只有一面之缘,却蒙如此抬爱,真的太感谢了!”

“你想知道原因吗?我不想因为这么一块玉牌,弄得你们家破人亡!”海青说的也是实话,虽然没有深交,也只是同他们做过了一次生意,不想让他们短时间内,就这么落败,还要搭上性命而已。

“不管怎么说,游少,你都是我们东方家族的恩人啊!”东方睿说着,哽咽起来,看样子游海青的行为,的确打动了他来自内心深处的东西。

“好了,没有什么呢?最危险的时段已经过去,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刚才我也跟儿子商量了一下,到时我们跟你们一路,到你们的康宁县去避避,你看怎样?”

“我看可以,康宁县还是比这边要平静得多,安全系数还很高。”

这时东方迟拿着一叠兑票递给海青说道:“游少,这是你们应得的酬劳,六千二百万大洋兑票,里面有你给我们垫付的拍卖费。”

“那就多谢了!”海青接过兑票,抽了两张揣在身上,其余的递给了崔凡辉:“拿去捡好!”

崔凡辉接过兑票,笑了笑,亲了亲,对易沉伸了伸手说道:“少主,你看……”

“刀仔,你又要犯病了”易沉转身就跑,与从屋里出来的文书欣差点撞在一起。

“小鬼,冒冒失失的干啥?”文书欣睁大眼睛望着易沉。

“书欣姐,对不起啊!刀仔又犯癫痫了。”易沉连陪不是,又躲到一边去了。

海青拿出了一块仿制的九龙玉牌递给东方迟:“这是仿制品,拿去留个念想吧!”

“谢谢游少,你考虑得太周全了!”东方迟太激动了,拿起玉牌反复看了看,感动非常惊讶,除了品相是新的外,其余的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说一句话,这个东西可能不会给你们带来吉祥,也许还会有灾难,所以你们也不必把它看得很重,也不要戴在身上,把它藏好,很掂念的时候,方可拿出来看看,如果当生命遇到危险时,该扔就扔,不必留念。”

东方睿、东方迟,都点点头,表示赞同。是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不管你怎么荣华富贵,还是拥有金山银山,皆如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活在当下,就应该好好珍惜眼前的金色华年吧!

“另外,我听传言,这九龙玉牌重现江湖,也预示着战争很快就要来临,你们也要有个心理准备,身边还是要多准备点大洋,一但战争打响,这兑票就有可能一钱不值了。”

“游少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我们一定记到心理,谢谢游少!”东方迟真的太感谢了,好多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海青都一一道了出来,自己以后该怎么做,也明确了大致方向。

“接下来,你们就呆在这里,暂时不要外出,在这里学习点易容知识,也许以后对你们有所帮助。对了,东方兄,隔会写封信,把事情告诉你家媳妇,到时候大家一起走,我明天上学的时候,好给你把信投了。”

大家又闲聊了起来,最高兴的是易沉和崔凡辉,都认为这么赚钱比以前当杀手的生活强多了,风险也要小些,赚的钱却是很多。

“游少,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准备回去了?”崔凡辉笑嘻嘻的望着海青,到沙市来也快小半年了,在这里的感觉不一样,惊险、刺激也畅快、惬意,那回去的感觉又不一样,那一种身心可以得到休息的地方。

飞花、文书欣,心里也洋溢着喜悦,即将去一个新的地方,那份久违的期盼,也含有几分深深的眷念,一时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思乡感。

“接下来,要办三件事。刀仔,你记一下,这两座庭院的主人你要去拜访一下,去的时候不能空手,多买点礼物,不管结果怎样,说话都要客客气气的;我们还有一些银票,抽空去把它换成兑票和大洋,我发觉银票的兑换比值在下跌,好像现在一百银票已经换不到七十块大洋了,随行就市,该怎么兑换就怎么兑换,也不要计较;还有到船务公司去看一下,我们自己包一条船回康宁县,只要对方有船,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就说我们只有一个条件,沿途不得停靠任何码头,白天黑夜都要行驶。这些事办好了,也差不多该回去了!”海青是从安全的角度考虑问题的,他认为只有这样才比较安全。

“游少,我都记下了,随后我就陆续去办理。”崔凡辉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我们这段时间消耗比较大,板达仓库哪里,我们抽时间再去拜访一下!”海青望着易沉和东方迟又说道:“东方兄还要抽时间学习一下枪法,这样才能增强自己的保护能力,易沉,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谢谢游少,给我学习本领的机会!”东方迟感到太意外了,在这里也像学校一样,还能学些东西。

“东方兄,这也没有什么,拥有财富,还要守得住呀!你必须要学点呀,不然,你的财富会很快流失的。”海青望着东方迟,正色的说道。

东方睿此时也明白了许多,海青身边的人,个个都不简单,连一个小娃娃,都是个厉害角色,也感叹自己真的运气太好了,真是遇到贵人了。

海青到学校去的时候,故意绕了一下路,去邮政局把东方迟的信件投了,回头望望,那“邮政守信,信达天下”八个字仍然那么醒目。

一回到寝室,同学一下就围了过来。萧岸波说道:“海青同学,你知不知道,昨天在麦唐大酒店发生了激烈的枪战,还打死了不了人呢?”

“各位同学,我在上学的路上也听说了,有的说打死了十几个人呢?说什么有人要来抢什么东西?结果与麦唐大酒店的护卫打了起来,两边都有死伤,就是这么回事!”海青平淡的说道,也算是给同学们互相沟通了一下消息。

“哦!看样子,这个世道,真的太不安宁了!”左丰原突然遄了过来说道。

“这样啊!还是我们校园平静点!”萧岸波点点头说道。

“海青!海青!”门口传来一个女同学的声音。

海青回头一看,原来杜立含同学,微笑着说道:“是杜同学,有什么事吗?”

“汤歆荧病了,非常严重,连床都起不了了!”杜立含显得非常着急的说道。(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第101章 六枚鸡蛋

一听到杜立含说汤歆荧病了,海青心里咯噔了一下,说道:“前两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了?”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连床都起来不了了,更不用说晨跑了,是不是得了什么急性疾病?”杜立含显得很焦急。

“不要着急,去看看,走吧!”海青心想,多说无益,去看看就知道了。

随杜立含来到女生寝室,看见汤歆荧躺在床上,夏妍蕾和路静苗站在旁边,已经盖了几床被子还喊冷。汤歆荧一见海青,软软的说道:“海青,我后脑很疼痛,浑身酸痛酸痛的,乏力,还鼻涕连天,咳嗽有痰!”

海青连忙给她号了一下脉,说道:“你的这些症状就是严重风寒,秋冬两季很容易发,风寒是风寒之邪外袭、肺气失宣所致,其起因通常因劳累,再加上吹风或受凉引起的。”

“海青,严不严重”杜立含心想这个游海青,连看病都懂,真是个怪才!

“海青办法多,肯定有办法!”夏妍蕾望着海青也跟着说道,汤歆荧突然病倒,作为姐妹,挺为她担心的。

“马上弄起走,在这里无法下药,给她请个一、两天假!”海青边说边起身,望着三个女同学又说道:“我先到学校门口喊辆马车,你们快点弄她出来。”

“荧荧,坚持会,你的游海青,准备把你送到医馆去呢!”路静苗腻腻的说道,随后同杜立含、夏妍蕾一起动手,给汤歆荧穿衣梳理,然后轮流背着,把汤歆荧背到学校门口。

海青已经喊了一辆马车在那里候着,把汤歆荧放车里靠好后,对三位女同学说道:“谢谢你们,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先到药铺去拿药!最迟明天晚上,快点今天晚上,歆荧就会回来的。”

“海青,你们去吧!好好照顾歆荧。”

杜立含、夏妍蕾、路静苗三人,站在学校门口,看着马车离去。

“师傅,先给我找家药铺,这里有个病人,要去抓点药。”海青跟马车师傅说道,只有先找到药铺,没有药怎么医病?

马车直接就到了一家医馆,海青跳下了车,准备往医馆里面走去,只见里面传出很大的说话声:“走走走,没有钱,我怎么拿药给你?这些药材都金贵得很!”

“大叔,你行行好吧!救救我爹爹吧!我没有大洋,以后我有了会来还你的。”这是一个小男孩哭啼啼的声音。

海青走进药铺,见一个小男孩手里提着一个小竹筐,里面放着六枚鸡蛋,正在苦苦的向掌柜求药,说是要给家里的父亲治病,看年龄比易沉还要小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孝心,难得可贵。

“大叔,求求你了,我爹爹已经两天没有下床了。”小男孩一边哭着一边跪在掌柜的面前。

“哎!这这这……,你想想看,我们这里也不是救济站吧?这些药材我也是花大洋买来的吧?就算做做好事,也不能让我亏得太多了!是吧!你这六枚鸡蛋差得太远了,真的对不起,你还是走吧?”掌柜一边摇头一边叹息的往里走。

“我求求你?我不想我的爹爹死啊!”小男孩哭啼啼的,放下手中装有六枚鸡蛋的小竹筐,跪走几步,一把抱住掌柜的脚杆。

正当掌柜非常尴尬的时候,海青见状忙说道:“掌柜,这位小弟弟的药钱我给他出了,赶快去给他抓药吧?”

掌柜听到海青的说话,忙对抱住脚杆的小男孩说道:“听到没有?你今天算遇到贵人了,你的药钱这位公子哥替你出了,还不快去谢谢人家?”

小男孩听到这话才松开了抱住脚杆的双手,又提着小竹筐跪走几步,来到海青面前,边磕头边说:“谢谢少爷,以后我有了钱会还你的,我先给你鸡蛋!”说着并把鸡蛋递给了海青。

“鸡蛋你还是拿回去,给你生病的父亲吃吧!不用感谢我,也不用还我钱,我们萍水相逢,是你的孝心感动了我,记住,以后或者将来都要好好孝顺你的父母,快去拿药吧!”海青把鸡蛋还给小男孩,并摸出一块大洋递给小男孩:“拿去,给父母买点吃的吧!”

连抓药都没有钱,可见生活还是比较艰辛。小男孩接过大洋、拿起药包和装有六枚鸡蛋的小竹筐,眼里流着泪,千恩万谢的才离去。

“这个孩子也是个苦命人啊!今天多亏遇到小哥你呀!”掌柜叹息了一声,这世道,这样的情景又何止他一个?又不是人人都有这么幸运的?

海青见小男孩已经走远,转身对着掌柜说道:“给我抓两副药:荆芥十二克,防风十克,羌活十克,独活十克,桔梗六克,杏仁十克,牛蒡子十二克,葛根十五克,柴胡十二克,苍耳子十克,黄芩十二克,板蓝根三十克。”

药方解析:荆芥、防风、羌活、独活祛风散寒;葛根解肌止痛;桔梗、杏仁、牛蒡子宣肺止咳;柴胡和解表里。鼻塞重者加苍耳子,咽喉疼痛加黄芩、板蓝根。

“小哥稍候!荆芥十二克,防风十克……”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重复叫着药命克数,不一会,两副药就抓齐了。

海青把小男孩和自己的药包钱付清后,才走出药铺,背后还传来掌柜的声音:“哎!真是一个好人啊!”

马车载着他们来到铜锣巷,海青一边扶着汤歆荧下车,一边说道:“还能坚持坚持吗?”

“我能坚持!”汤歆荧卡白一张脸,缓缓的有气无力的说道。

海青付了车钱,扶汤歆荧走进屋里,嘴里不停的喊道:“刀仔!刀仔……”

“师哥,你怎么回来了?刀仔和小鬼都出门去了,你这是?歆荧姐怎么了?”文书欣蹦跶蹦跶的从里屋出来,看见海青她们,惊讶的问道。

“师妹,汤歆荧病了,急性风寒,帮帮忙,生姜去皮切丝,给我泡一碗开水来,另外给我烧一锅开水,给她烫烫脚,驱除一下涌泉穴上的寒!”崔凡辉和易沉都不在,海青也只有叫师妹帮忙了。

“师哥!你先扶歆荧姐坐会吧!”文书欣说着就钻到厨房里面去了。

听到海青的叫喊声,飞花、东方睿、东方迟也都来到客厅。见海青正扶着汤歆荧坐下,飞花走过了,看了看汤歆荧,问道:“海青,很严重吗?”

“挺严重的,不过,我能控制住。”海青一边说一边用手在汤歆荧的背上敲打着穴位。

“师哥,生姜水来了。”文书欣端着一碗姜水过来。

“歆荧,你先慢慢喝几口!”海青对汤歆荧说道。文书欣转身又到厨房去烧开水去了。汤歆荧试着喝了几口后,海青拔出一根银针,说道:“不要怕哈!我给你银针过穴,这样会好得快些。”

海青的这根银针慢慢的扎在汤歆荧的大椎穴上,银针入穴半寸。大椎穴,在颈背交界处椎骨的最高点也称第七颈椎,它的下缘凹陷处即为本穴。大椎为督脉之穴,督脉具有统率和督促全身阳经的作用,有“总督诸阳”和“阳脉之海”的说法,而手足三阳经,都汇聚到督脉的大椎上,因此大椎又被称为“阳中之阳”,只要给大椎适当的刺激,就可以振奋阳气,祛邪防病,使人精神抖擞。

如果用内力医治,也不过只是能提前几个时辰而已。不过,这银针过穴也挺神奇的,过了一会,海青才慢慢的拔出银针,这风寒之疾已经好了大半。汤歆荧脸色已经红润了起来,人也不那么怕冷了,再喝了点姜水,烫了一下脚,海青扶她到床上躺着休息去了。

“海青,谢谢你啊!又要麻烦你!”汤歆荧这说起话来气息要足得多了。

“看样子,不用等到明天了,几个时辰过后,你就可以痊愈,先休息会,等药煎好了,再吃道药,应该很快好起来的。”海青看见汤歆荧恢复得不错,终于放心了:“那我就回学校去了。”

“你去吧!我能照顾自己。”汤歆荧虽然身体还很软、无力,但是经过海青银针过穴后,还是轻松了许多。

“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去守着煎药吧!”东方睿说了一声,就去厨房帮文书欣去了,边走边对东方迟说道:“儿子,自己多学点,这就叫本事,我也只有羡慕的份了。”

“爹,我怎么能跟海青兄弟相比,不过,你说的话很有理,我尽最大的努力学习吧!”东方迟也无奈,这老爷子总拿自己跟海青比,这那能比?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啊!

“海青,你回学校去吧!我们帮你照看到。”飞花看到海青忙得团团转,总算把汤歆荧安置好了。

“那就麻烦师姑和大家了。”海青说罢,就出了门口,到学校也许还能赶上,上午的最后一堂课。

虞荡山腹地,经过上次的血洗后,这里的一切都是重新修建的。黑龙会也开始大量渗透禺南各地,这些从黑龙会里面挑选出来好勇士,正在接受龙武官二的训练。远处,岩崎会长在高田、佐野的陪同下,正在观看训练,身后还跟着东洋三鬼。

“高田,现在这些勇士已经训练了一段时间了,没有什么意外吧?”岩崎会长看着训练,回头对身旁的高田说道。

“会长,这里的一切都很正常。”高田毕恭毕敬的回答。

“虞荡山是块宝地啊!地下面的东西我们至今没有发掘出来,这里一定要给我盯紧点。”岩崎会长转身对佐野说道:“望月滩的黄金传说先放放,对方动用军队刨了一周,也没有结果,是不是子虚乌有,以后还是要盯到。”

“是的,会长说得有理!”佐野连忙点头,又说道:“昨天麦唐大饭店出了一件大事,拍出了一个天价玉牌,三个亿大洋啊!”

“什么?一个玉牌值大洋三个亿?是个什么东西?”岩崎会长大吃一惊,居然还有这等事,三个亿大洋,等于东洋最先进的大丸巡洋舰约三十艘,还包含维护费在内,我的天啊!岩崎会长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佐野:“这个情况是否准确?”

“千真万确!叫什么‘九龙玉牌’?”佐野诚惶诚恐的,小心翼翼的回答。

“九龙玉牌?”岩崎会长略有所思,半晌说道:“我知道一个宝藏,可能跟这个玉牌有关。你们知道吗?三个亿大洋,就等于巡洋舰三十艘啊!如果再加上玉牌,其价值不可估计?”

站在旁边的高田、佐野,一听到要值三十艘巡洋舰,也惊呆了,傻傻的把岩崎望到。龙武官二正在专心的训练,没有留意这边的情况。

“不行不行,为帝国尽本分的时候到了,通知黑龙会所以成员,全力追踪‘九龙玉牌’和这三个亿大洋的踪迹,都要给我抢过来。”岩崎会长心里挺不是滋味,好像哪些东西就是自己的一样,眼里露出狡黠,直直的望着高田、佐野,还有东洋三鬼。(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第102章 牵肠挂肚

岩崎的话刚落,高田接着就说道:“会长,需要我们这里的特战队参加吗?”

“暂时待命!这个任务就交给佐野和三鬼去办理,黑龙会全力配合!”岩崎看了一眼高田,又对佐野说道:“如果此事能顺利办成,将是大功一件。”

“我会尽力办好此事,另外,当拍卖会快结束的时候,在麦唐大饭店的门口还发生了一场枪战,双方各有死伤!”佐野如实的把知道的情报回报完。

“这说明,还有一批神秘人,也盯上这件宝物了。”岩崎心想,看样子想来分羹的人还挺不少啊!接着又对佐野说道:“这些事情也不能摆在明面上,要暗中进行,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最好!”

“嗨!”佐野神色严肃的回应。

“给龙武官二说一声,如果佐野这边有结果了,需要特战队配合,到时会通知他们的。”岩崎继续对高田交待事情。

龙武官二正在专心的指导手下,如何实施精准射击……

海青放学回到家里的时候,汤歆荧刚刚喝了煎药,已经能站起来行走了。海青觉得很正常,道是让东方父子俩惊讶不已,东方睿一见到海青就说道:“游少啊!真的让我感到惊奇,一般风寒怎么说也要个三、五天才能好呀?这才区区几个时辰,这位姑娘就能神奇的恢复如初了,你应该去开家医馆?”

“东方先生也觉得,我应该去开家医馆?”海青望着一脸喜色的东方睿,徐徐的说道:“开一家医馆很容易,可是我哪有时间天天守在那里?如果一家医馆,掌柜天天不呆在那里,那还叫医馆吗?”

“这也是个问题啊!你可以请一些大夫来给你坐诊啊!这样不就是解决了。”东方睿还认认真真的说道。

“这样还不如不开呢?这不是给他人做嫁衣吗?”海青本来还有这个打算,开一家医馆,可能交给谁来打理?一下子又难住了,只有缓一步再说了。关键是要看双龙场的医馆,经营得怎么样过后才能决定。如果效益不怎么样?就没有必要再开一家。

“海青兄弟的境界,也不是我们一般人所能及的,我想他心中早有打算?父亲就没有必要去操这些心了,我说的对么?海青兄弟!”东方迟在一旁也附着说道。

“不完全对,在商言商,在我看来开一家和开百家也没什么区别,关键在于要有人管理,其次还要盈利赚钱,目前条件还欠妥,等条件具备了,还是要开的。”海青心想这父子俩还挺热心的,对于他们的好奇,也只能如此回答他们了。

“不怕游少见笑,对于医道方面,我确实不懂,也帮上你什么忙了。老朽平时也只是爱玩玩石头,倒卖一下石头,从中赚几个钱花,除此之外,也无一技之长了。游少,你把玩石头的技艺比老朽强多了,我也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釜,不过,如果用得着老朽的地方,老朽也愿意帮忙!”东方睿说话还是比较着实的,一点都不浮夸,这一点确实让海青比较欣慰。

“书欣姐,他们在谈什么呀”易沉看了一眼谈论的几个人,转过身来对文书欣说道。

“我也不懂!”文书欣摇摇头说道。

“他们在谈生意经!”飞花接过话说道。

“师姑,什么是生意经啦?”易沉还是疑惑的望着飞花。

“就是能赚钱的门道!”飞花这下解释得非常清楚了。

“哦!这叫生意经嗦!”易沉、文书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晚饭过后,海青准备送汤歆荧回学校。带上明天的煎药和生姜丝,在学校有些不方面,但开水是有的,生姜丝泡开水喝,还有煎药,用开水托热一下就能喝了。一出家门口,见天色还早,本想步行,见汤歆荧大病初愈,身体还是较弱,还是喊了一辆人力黄包车,自己跟着跑着,把汤歆荧送到寝室后,叮嘱一番后才离开。

“歆荧,说说,怎么这么快就好了,游海青给你灌的什么药?”海青一走,杜立含、夏妍蕾、路静苗就围住汤歆荧嚷开了。

“就是吃药呀!今天吃了两道,烫脚,还有就是生姜泡开水喝,还扎了一下穴位!”汤歆荧一边晃了晃手上的煎药,一边指了指大椎穴。

“哦!被人疼的感觉是不一样呃!连病都好得快些!”路静苗咯咯的笑着,呢呢的说道。

“那苗苗什么时候?也找个男人疼疼,体验体验一下怎样?”杜立含扯了一下路静苗,笑着说道。

“杜立含,你好坏!”路静苗喃喃的说道,伸手去打杜立含。

“好了,你们别闹了,歆荧大病刚愈,让她早点休息吧!”夏妍蕾扶住汤歆荧,让她在床边坐下:“歆荧,需要什么帮助就说,姐妹们给你撑起!”

“谢谢姐妹们!我已经好多了!”汤歆荧说着便早早的休息了。

海青一边往回走一边在想,崔凡辉已经试探过东塘路和铜锣巷的房主,对方表示如果价格可以的话,也可以出售,这事就交给崔凡辉去办理。实际上,这两座庭院买与不买,都没有什么关系,自己在这里也只是一个过客,几年后也是要离开的,不过买下,给军师和宰相他们留点基业,也是可以的,毕竟也花不了好多大洋。

走着走着,突然前面有几道人影晃动,海青就跟了过去,仔细一瞧,原来是赵格辛、温丞光、古拜掩和查敬顾他们四个人,这黑灯瞎火的,几个不在家里呆着,鬼鬼祟祟的,出来干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海青在后面跟着,一直跟到橘江河边。

江边停靠着一艘船,船上亮着灯,四人鬼鬼祟祟的上了船。海青伏地听了听,太远了听不清楚,大慨在谈一场交易。过了一会,四人才离开,船也慢慢的向远处驶去。

“砰砰砰”,又是一阵枪响,一伙警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对着江面一阵乱枪。人都跑远了,才来凑热闹,不过,即使热闹凑着了,也是狗咬狗,活该!

海青笑了笑,转身离去。不过心里始终有个疙瘩,那四大恶少不简单,暗中在搞事,自己提醒自己,要多长个心眼,拍卖“九龙玉牌”,自己这方的人都是易了容的,即使他们在现场,也怀疑不到咱们身上,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不错的。

过了一周,东方迟的媳妇和两个娃儿,来到了铜锣巷。一家子人再次聚首,悲喜交加,已是上天莫大的眷顾了。

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学校又开了一个散学典礼,接着同学们就开始陆续离校了。夏妍蕾稍微近点,叫了一辆马车回家的。杜立含和路静苗稍微远点,缓了一天才被家人接走。汤歆荧,海青准备亲自送她回家。

崔凡辉到船务公司,已经谈妥,并支付了平时三倍的大洋,“巴川”号小火轮,两天后就出发。又到钱庄去把赌场赢的二十六万两银票兑换成大洋,现在的兑换比例是一比六点八,共兑了十七万六千八佰块大洋,后来按海青的意思又兑换了一次,部分换成了大黄鱼,大慨是八十块大洋就可以兑换一条大黄鱼。

这半年来,除去一切开销费用,崔凡辉手上的财富有:“春带彩”翡翠原石一块,价值两百三十万现大洋;兑票有六千八百万块现大洋;大黄鱼六千三百八十根;现大洋有两百万块;零散大洋有四百块。海青身上的兑票有两百五十万块现大洋,大黄鱼有二十根,零散大洋有三百块。

走的前一晚,他们又去了趟板达仓库,如法炮制,又顺出来了不少武器,并还弄出来一门迫击炮,两箱炮弹。藏了一些,准备身上还带一些,以免路途遭遇土匪和恶军。

天还没有亮,五辆大马车停在铜锣巷十九号门口。将近半个时辰的装载,一切就绪。大家回头望望紧闭的大门,心中恋恋不舍,今天的别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师傅!你说我们还能回来吗?”文书欣眼睛红红的,平时做梦都想离开,真正到了离开的时候,反而不舍了,有一种牵肠挂肚的情绪在这一刻缠绕。

“我也不知道?世事如棋局局新啊!”飞花说出的话略带几分伤感,自己从东北来到禺南,生命都在生死间徘徊,如果在这里没有遇到无虚弟子,我飞花还能站在这里吗?哎!有一种纠葛,叫说不出来;有一种念想,叫我曾经来过!

“师姑放心!书欣姐放心!这地方,任何时候,你们想来就来!”易沉欣然淡笑的说道,只要能到处走走,这小家伙就高兴得很,还蹦跶着也。

“游少不是还要来读书噻!到时一起过来就是了。”崔凡辉看到大家难舍的样子,也劝说了一句。自己心里也十分惬意,什么时候手上攥过几千万的大洋?平时为了一两块大洋都要跟弟兄们争得个面红目赤的,现在身上从来就不缺大洋,有时脑壳搭铁,还嫌它多了。

东方父子俩也感触很深,没有这吉祥之地,我们父子俩早就被“大漠四虎”给害了,那里还有以后的美好生活,东方迟的媳妇牵着孩子,紧紧靠在丈夫身边,一家子人都露出感激的神色。

“走吧!没有什么?以后大家想来就来!”海青说着,催大家上车。房子虽然空了,海青还是进行了一番处置,以防不屑之徒冒然闯入。

五辆大马车在清晨的街道上发出踢嗒踢嗒的声音,沙市这座城市,也显得越发的美丽和迷人,时而传出“好吃的臭豆腐”和“糖油粑粑”的叫买声,城门已经开了,也陆续有进进出出的路人。

没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橘江码头。船务公司的人员已经守候在那里了,验证手续过后,就开始装载了。船上没有吃的,自己准备了两天的食物。装载完了以后,海青打发了车夫双倍的车钱,这些车夫都高高兴兴的离去了。

海青又详细的跟文书欣、易沉、崔凡辉作了一番交待,说道:“去吧!顺利的话,明天徬晚就能到达康宁县,我可能要缓到两天,到时咱们康宁县见,祝你们一路顺风!再见!”

“师哥,你和歆荧姐,也一路顺风,我们在康宁县等你!”文书欣站在船舷上,挥了挥手。

“海青,你也保重!”飞花点点头说道。

“突突突突”,“巴川”号小火轮终于离开了沙市城橘江码头,向康宁县驶去。

海青站在橘江码头,直到看不见了小火轮,才转身朝学校走去,身上背了一个包裹,手上提了一个,路上买了一个大份“糖油粑粑”,一边吃一边往学校走。

“海青!”汤歆荧站在学校门口,提着一个包裹,一边挥手打着招呼。

“歆荧,让你久等了!”海青一边说,一边叫了辆马车,又转身对汤歆荧说道:“我美丽的影子,请上车吧!”

海青也给汤歆荧买了一份“糖油粑粑”才上车,马车载着他们往富荣县城方向驶去。

“老规矩,先把东西吃了,书生再给你易容。”海青说着自己先易起容来,面部搽上颜膏,戴上眼镜,就变成一位中年书生模样。

“嗯!”汤歆荧应了一声,吃着“糖油粑粑”,头却依靠在海青肩膀上。

过了富荣县城,快到凤巢县城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哭着脸对海青说道:“客官,不好了,我们遇到土匪了!”

海青掀开车帘,抬头一看,只见道路上,一字排开,十几名土匪,全部举着水连珠,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着这辆马车。(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第103章 精准射击

“不要怕,跟在我后面,包裹留在车上,我们下车!”海青边说边拉着汤歆荧下了马车。车夫在一旁举着手,脚杆直打闪闪。海青也举着手,往前走了两步,大声说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们是沙市学校的老师,放假回乡,各位爷,拦住我们去路,这是为何呀?”

“为什么何?把包裹扔过来,把身上的大洋快点交出来,我们只求财,不伤你们性命!”其中一个土匪扯着个破锣嗓子、瞪着眼睛喝道。

“各位爷,学校都是清水衙门,当老师的又能有几个大洋,我们的包裹都在这里,不信你们拿去看看。”海青说着,就把背上的那个包裹扔了过去。海青心中也在判断,对方没有马匹,靠脚力行动很迟缓,说不定还有后援?看对方的举动,这水连珠的保险是打开还是没有打开?

一名土匪收枪,向前两步,打开海青扔到地上的包裹,里面尽是些换洗衣服,还有十块大洋,就再也没有什么油水了。站了起来,掂了掂大洋,骂道:“这么穷酸?还要坐车?”

在他们眼里,一般骑马坐车的,都成了有钱人了。不过,海青在他们眼里,看起来的确很像一位教书的,黑蛮蛮的脸上,架一副眼镜,活脱脱的一副穷酸书生相。

“哎!非常凑巧,学校刚一放假,家里就有个老人病了,就是为了赶时间回去照顾啊!看到就要过年过节的了,不然谁会坐这个车啊!还要花些冤枉钱”海青一边低声下气的说着,一边观察这些的土匪的反应,一但机会来临,决不犹豫,先下手为强。

“过去两个搜搜!”一名土匪对另外的两名土匪喊道,估计是个小头目。看海青如此穷酸,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量他也翻不起大浪。

“影子,站在我身后。车夫,慢慢的站在车后面去。我喊你们趴下就要趴下!”海青小声的说道,两眼看着慢慢走近的两名土匪,这是一个机会,能不能成功脱困,就在此一搏。心里也明白,就算你把所有的兑票和大洋,给了这些土匪,他们也决不会放过每一只肥羊的,不把你脑袋砍下来,就会把你的脚筋抽了。

“把衣服脱了,让老子搜!”一名土匪来到海青面前,用水连珠抵住海青的前胸,另一名土匪也端着水连珠向马车走去。

“我脱!我脱!”海青边说边放下双手,开始解扣脱衣,动作很慢,他在等一个机会。

“他奶奶的,慢腾腾的想使诈吗?”这名土匪一个习惯性的动作,水连珠一顺,枪口朝上,用枪把子朝海青的脑门砸去。另一名土匪,这时也惊乍乍的喊了起来:“这几个不老实,车上还有包裹!”

“趴下!”这是唯一的机会了,海青喊了一声,身形一晃,一只手抓住了水连珠,另一只手点向土匪的胸前大穴“鸠尾穴”。与此同时,右脚在地上一踩一弹,一块石块疾速飞向那名搜车的土匪,“噗”的一声,正中脑门,血光崩现,身体一软就倒了下来,一动不动了。

“鸠尾穴”位于脐上七寸,剑突下半寸,属任脉之络穴。击中后,冲击腹壁动、静脉,及肝、胆,震动心脏,血滞而亡。

“砰砰砰”海青把土匪挡在身前,水连珠枪口调转,打开保险,实施精准射击。一阵乱枪响起,对方已经倒下来四、五个。这名土匪时运不济,被海青点穴击毙后,还被同伙射出的子弹击中。海青伸手在他身上摸了摸,居然没有摸到一发子弹,就只有枪膛里面的五发子弹。有点生气,没有办法。水连珠当镖枪使,灌足内力,“呼”的一声,飞向一名土匪。又一掌把这名土匪打飞了过去。身形一个侧翻,就地一滚,来到马车旁,拾起那名毙亡土匪的枪,依托马车作掩护,又是一番精准射击。对方已经没有多少人啦?还有两名土匪见势不对,转身就跑。“砰砰”两声枪响,就再也没有活口了。

从一开始攻击到结束,速度太快了,也许就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一阵嘶鸣的叫声,马儿这才反应过来,受到惊吓后,拉起无人马车直直的跑了起来。

“你们可以起来了。”海青对着汤歆荧和车夫喊了一声,扔掉水连珠,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缰绳,又是一个“千斤坠”,马儿再也不能动弹分毫,一阵阵嘶鸣叫唤后,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汤歆荧、车夫慢慢的从地面爬了起来,看着这血腥的场面,汤歆荧竟然哭了起来。海青把地上被土匪翻乱的包裹重新捆好,来到汤歆荧面前说道:“影子,别哭!如果不消灭对方,我们和这位无辜的车夫,就要死在这里了。这些土匪手上不知带有多少命债,今天是撞到我们,是咎由自取!”

海青把车上的两个包裹拿了下来,转身给了车夫十块大洋,这是平时好几倍的价钱,并说道:“前面就不送我们了,我们步行到凤巢县城,你就回沙市吧,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谢谢客官!我知道该怎么做!”车夫千恩万谢后,掉转车头,坐上去就驱赶着马儿,拼命的向沙市方向驶去。

“海青,我瘆得慌,有点害怕!”汤歆荧擦着泪珠,战战兢兢的说道,一边还清理着身上的泥土。这样的场景,毕竟还没有经历过几次,在虞荡山被掳走过一次,但是场面也没有今天这么血腥。

“不要怕,有我在!把包裹背好,我把这里处理一下后就走。”海青安慰了一下,递给她一个包裹,自己的两个包裹一并背在身上,然后处理现场。选了两支好点的水连珠,子弹却少的可怜,只有三十几发,从尸体上脱了两件干净点的衣服,用来包枪,然后把所有的尸体和水连珠清理到道路旁边的凹处,并把枪栓卸了,扔到远处的深沟里,见地面上还血迹斑斑,折了根树枝,在道路上过了一遍,差不多了,才和汤歆荧离开,向凤巢县城方向走去。

“你看,你一哭一揉,把脸都弄花了,我给你再弄一下。”海青望着汤歆荧,用手指了指,然后拿出染膏,给她二次易容。易容过后的汤歆荧就跟一名普通村姑差不多,这次遭遇土匪,并没有引起过多注意,实属易容有术之功。

“海青,你说今天我们能回到家吗?”汤歆荧这下轻松多了,边走边问海青。

“能到!到了凤巢县城,我们吃点东西后,再叫一辆马车,下午就能到云集。”海青比较肯定的回答,过了一会又问道:“这段路以前也经常闹土匪?”

“这是到几个县城的官道,以前没有听说过有土匪,可近一、两年,才开始闹起土匪来,杀人越货的事经常发生。”汤歆荧把知道的事情给海青讲了一遍。

“你上学读书,不是很不安全吗?”

“要开学的时候,村里的族长,就会把要读书的孩子招集起来,由村里中壮年男子组成的护送队护送,他们带着弓弩和火铳,会把每一个读书的孩子,安全送到学校后才回去,护送费用由每家出点。”

“还不错,这个族长很了不起。我还在想,这么乱的世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是怎么走到学校里的呢?这下放心了。”

“海青,你觉得我漂亮吗?”

“漂亮!非常漂亮!”海青笑了笑看了一眼汤歆荧,这是一张普通村姑的脸,粗糙的皮肤,眼睛也少了灵光,这可是自己的手笔,如果真是如此,也许擦肩而过,都不会产生涟漪。

“你说我们将来能在一起吗?”

“虽然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在一起!”

“我们学校这么多美女,你不会厌烦了,又去喜欢其她女人吧?”

“虽然美女很多,你也是美女啊!有你一人相伴就足够了,别胡思乱想了,还有四十来分钟,我们就到凤巢县城了。”

“反正我早把自己当成游家人啦!”汤歆荧嘴里嘀咕了一句,脚力还不错,一路下来一点都不乏力,这得感谢在学校天天晨跑的结果。

虽说是官道,可来往的行夫走卒并不多。官道两边崇山峻岭,起伏较大,道路蜿蜒,山高又林密,很易容生匪患。向前走了三十来分钟,就听见后面的马蹄声笃笃响起,并伴着凌乱的枪声和喝声:“站住!前面的人给我站住!”

“快走!土匪的同伙追上来了!”海青习惯性的拉着汤歆荧往前就跑,子弹“砰砰”的从耳旁飞过。海青默了一下,这个时间段,马车夫已经过了富荣县城,应该没事了。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再一想,这么顺着官道跑,不对哟!土匪骑着马,端着枪,再这么跑下去,不是被追到,就是挨枪子,最终结果就是一个字:死!

“歆荧,不能这么跑了,我们快到丛林里面去。”海青拉着汤歆荧转身往路旁丛林里面钻,心里也明白,这些土匪骑马速度快,地形也熟悉,在丛林里面打转转,自己捡不到便宜,只能暂时缓缓,再想办法,先给汤歆荧的恐惧心里开导一下:“歆荧,看来土匪的同伙想置我们于死地,你看怎么办?是我们把这些土匪杀了,还是让土匪把我们杀了?”

“海青,你也害怕了?我支持你,把这些害人精杀了,有你在我身边,我也不怕!”汤歆荧这几句话说得非常坚决,像是给自己壮胆,也是给海青加油!

“好!你跟到我身后就行了,争取半时辰结束战斗!”海青终于放心了,只要汤歆荧心里不再恐惧,就好办了,接下来就是怎么打的事情了,丛林就是周旋的战场,大树坡坎就是掩体,只不过子弹不多,三十几发,这就非常珍贵了,争取做到一颗都不要浪费,才能保证最终的结果。

海青紧了紧包裹,把裹水连珠的衣服拿开,扭在身上,这衣服还有用处,还不能丢。水连珠又称莫辛纳甘,也叫马枪,理论射程一千二百米,实际射程只有六百米,由于设计上有缺陷,一支枪用久了要炸膛,所以海青准备了两支水连珠,可以轮换使用。

丛林里面光线要暗些,官道上明亮得多。海青看得清楚,近三十名骑着马的土匪,下了官道,朝丛林这边追了过来,不过速度慢了许多,一边开枪射击,还一边嚷嚷:“抓住那两个杂碎,活剥了他们!”

海青压上子弹,打开保险,没有瞄准器,只能常规瞄准,三点一线,实施精准射击,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撞针撞击子弹底火,引起弹体内炸产生冲击力,让弹头通过枪膛飞向土匪的脑袋。(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第104章 丛林绝杀

“噗”的一声,一名土匪头部中弹,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这更惹怒了这伙土匪,子弹“嗖嗖”的朝海青他们飞去,并大声喝道:“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海青已经没有退路,不是消灭土匪,就是被土匪剥皮抽筋。游海青铆足精神头,准备血战到底!说小点为了自己和心爱的女人,说大点为了黎民百姓少遭匪患之灾。

海青把眼镜揣在兜里,快速的变换位置,一千二百米也在打击范围内,六百米内实施精准射击,“砰”“砰”“砰”,连续三枪,又有三名土匪倒了下来。这些土匪也犯了个致命性的错误,以为抓一两个人太容易了,骑着马就想到丛林里去抓人,如果真是普通的老百姓倒没什么!那可是游开钰、游海青啊!那是个懂得章法、还会投机取巧的人。你自己往他枪口上撞,到阎王爷哪里报道,也怪不了谁?骑在马上,目标太大,没有遮蔽物,不挨枪子谁挨枪子?

海青两支水连珠轮番使用,“砰砰砰”“砰砰砰”,射杀着那些追进丛林的土匪。等土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减员过半了。余匪全部梭下马来,依托树木掩护,分为左右,向海青合围过来。

“海青,那些土匪下马了,围过来了。”汤歆荧轻声喊道,跟随在海青身后转动,两手把耳朵捂住,离海青这么近,感觉那枪声太震耳了。不过,眼睛还是比较尖,也看得清清楚楚。

“嘘!不要说话!”海青凝神注视着变化,不可能让土匪围住,那样就陷入被动了,必须快速移动,左右突击,怕汤歆荧跟不上,一把搂住她的腰,快速纵深一百米。

“海青抱我啦!”汤歆荧心里一凛,微喜,脸上发热,本姑娘长这么大了,还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搂抱过。女人的体香和男性的荷尔蒙,在彼此之间,产生了一丝奇异的感觉。汤歆荧身体都软软的,很自然的把头往海青身上靠了靠,静静的享受这片刻的舒畅。

“这样速度快点!”海青轻声说了一句,管她怎么想?现在要的是速度,速度决定生死。放下汤歆荧后,快速的悄然逼近左翼,躲在丛林中,把压满子弹的水连珠伸了出去。

“砰砰砰”又是连环三枪,又有三名土匪到阎王爷哪里去报道了。严格的讲,打一枪就要转换位置,海青却打了三枪,因为他已经吃准了,这些土匪只是仗着人多,并不深谙攻略之道。不过,海青的速度非常快,三枪打完,把汤歆荧搂抱起,展开移形换影的身法,人早已在百米开外了。

再被搂抱一次,汤歆荧心里坦然多了,非常自然的紧靠在海青身上,这样两颗心不是更近了。因为海青奔跑速度比较快,汤歆荧把眼睛闭上,慢慢体味这片刻的温存,瞬间心里好有满足感,到还希望这样能长久点,直到海青把她放下。

海青快速移动到右翼,隐蔽在一颗大树根部,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正在合围的土匪,他们哪里知道,海青已经绕到了他们的后面,“砰砰砰”,三声枪响,又报废了三个。

海青拉着汤歆荧继续往丛林深处跑,在一个小山丘旁,见这里地势不错,便于设局,对汤歆荧说道:“待在这里,不要动,我去设个局,将他们一网打尽!”

“嗯!你小心点!”汤歆荧小声说道,便隐藏了起来。又是一阵思绪飞扬,想到游行时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海青,想到在学校与自己相撞的海青,还有被自己一遍又一遍骂“流氓”的海青……,哎!世事无常,有句老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首,谁能想到如今两人却在一起,共同面对土匪的进攻,生死与共呢!想着想着,脸一阵发烫,只不过易了容的,看不出来而已。

海青前移五十米,解下那两件裹枪的衣服,做成两个潜伏的人形,在其面前各放一根树棍,伪装成水连珠。然后朝左翼和右翼各放了一枪,这一下就浪费了两颗子弹,海青觉得有点心痛,不过这两枪是必须要打的,不然左翼、右翼的土匪吸不过来。果然两边都传来土匪的嚷嚷声,虽然听不清楚,反正不是好话。

“快走!选个最佳射击位置。”海青快速回撤,来到汤歆荧身边说道,又拉着汤歆荧迅速移动了一下,目测大慨有两百米,这样的位置应该是百发百中的,两人都隐蔽起来。海青估计对方应该不足十人了,居然还敢深入发起攻击,简直是嫌命太长了,不过海青的子弹也不多了,把水连珠放在地上,压满子弹。

“海青,你怕吗?”汤歆荧移动了一下,靠近海青,悄声说道。

“如果怕了,我们两个都得死,对方是土匪,我们只有比他们更土匪,才能活下去。你待在这里,不要动!”海青边说边放了一支枪在汤歆荧这里,然后横移十米,把水连珠伸了出去,准备实施绝杀。

“砰砰砰”“砰砰砰”,前面一阵乱枪响起,那乱嚷嚷的声音终于听得清楚了:“他妈的个巴子,这么费劲才把那两个杂碎的沙罐敲了!”

左翼和右翼的土匪终于合围在一起了,其中一个土匪却惊乍乍的叫了起来:“我们上当了,这是假的!这里只有两件衣服!”

“砰砰砰”海青看得一清二楚,只有九名土匪了,我还怕你个球,举枪就开始射击,一个侧滚翻,举枪又轰了两下,不都不给你喘息的机会,比的就是一个快字,抢一扔,接着连续侧滚翻,回到汤歆荧这边,抓起水连珠……

余下的土匪这下醒豁过来了,转身不要命的往丛林外面跑,这后背全亮给海青当活靶子了,一阵枪响后,丛林里面终于安静了下来。这些土匪做梦也没有想到,平时这丛林都是自己的一片天地,顺风顺水的,今天就成了被绝杀的坟墓,踏进丛林就如踏进了死亡地带,硬是没有一个土匪能活着出去。这伙土匪的覆灭,也给以后在这一带活动的土匪敲响了警钟,一宰到肥羊就闪,打死都不会轻易往丛林里面钻。

这时,海青把水连珠扔在一旁,并没有立即站起来,而是运足了内力,伏在地上听了听,怕隐藏在暗处还有打冷枪的土匪,那样的话,就得不尚失了。过了一会儿,海青才站了起来,说道:“现在安全了,我们可以走了!”

“海青,你背我一下吧!我的脚好像扭了一下,撑不起力!”说不害怕,那是假话,女生本身胆小,虽然是土匪,毕竟是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这才多久的时间,一个个都变成了尸体。不被吓到才怪。汤歆荧本想站起来,试了两下,两条腿发软,就是站不起来。

“影子,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就当一回猪八戒,背背媳妇又如何?来吧!”海青说着,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上的尘埃,然后把两个包裹挂在脖子上,蹲了下来。

“我不介意!你也别耍嘴贫?还媳妇媳妇的叫呢!”汤歆荧用尽力气硬撑了一下,才搂住游海青的肩膀。

“走喽!”海青背起汤歆荧就往丛林外面走:“猪八戒背起媳妇走喽!”

“嘴贫!”汤歆荧嘻嘻一笑,用手在海青肩膀上掐了一下。

“哎哟!你想搞谋杀呀?”海青故作难受状,过了一会又说道:“猪八戒看上了高老庄的一个美女,摇身变一帅小伙,博得了岳父岳母的欢心。择吉日娶亲时,却酒醉现出了原形。女方家中恐惧。恰缝孙悟空护送唐僧经过此地。于是孙悟空就变成那美女摸样,叫猪八戒背她,途中施展法术戏弄了它一番。”

“我可不是猴子变的美女哟!说法错误,该罚!罚你认错!”汤歆荧对着海青的耳朵娇嗔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认错,语法错误,比喻错误,这样可以了吧?”海青心想,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美女啊!那孙悟空哪能相比啊!该罚!

“还行,态度端正,认识诚恳,是个乖学生!”汤歆荧笑着说道,如河风轻拂,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汤老师好!”海青侧了一下头,响亮的回应了一句。

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划着海青的耳膜,回响在丛林的四周,洒向一路的欢乐。

再次回到官道上,阳光比在丛林里要耀眼多了,海青背着汤歆荧继续往凤巢县城赶路。

“海青,我现在好多了,你放我下来吧?”汤歆荧看见海青挂在脖子上的包裹,摇摇晃晃的,这样不是挺难受的吗?何况还背着个人!

“好吧!下来清理一下,免得被别人瞧见,说成是一对乞丐!”海青边说边放下汤歆荧,在丛林里,又滚又爬的,身上肯定脏兮兮的。

“不就是脏点!哪有这么俊俏的乞丐?”

“你不相信啊?到了凤巢县城就知道了,看我说的对不对?”

汤歆荧试着走了几步,还行,恢复得不错。两个人各自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泥土,把包裹重新背好,又检查了一下,身上有没有血污。在官道旁的水沟边,把很脏的地方擦了擦,又洗了洗手,然后才往前走。

终于能看见凤巢县城的城门了,海青又把眼镜戴起,拉着汤歆荧就往县城里面走。没有走几步,就被一群乞丐拦住了,其中一个老乞丐,拄着打狗棍,拦住他俩的去路,嘴里喝道:“外地来的吧!要想在这里讨生活,先到关帝庙拜码头!”(支持正版,就在17k小说网!)

第105章 凤巢县城

“各位爷,小的路过此地,隔一会就要离开,不会在这里讨生活,所以也不用去拜码头,请大家让一让吧!”海青苦笑了一下,双手朝这帮乞丐行了个拱手礼,江湖礼数,先礼后兵,不能乱了章法。

“你们不是来讨生活的?”老乞丐吃惊的望着,这两个满脸花儿麻兮的,一身尘埃、风尘仆仆的路人,还以为他们是远方到此讨生活的“乞丐”了。

“不是的,路过贵地,歇一下脚就走!”海青点点头回答。

“恕我等眼拙,两位请吧!”老乞丐一边说一边和众乞丐让出一条路来。

“我们走!”海青说着,拉了一下汤歆荧,往前走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看吧!硬是有人把我们当成乞丐了?”

“是不是我们当真很像乞丐?”

“乱说,你不是说过,有这么俊俏的乞丐吗?”

“是啊!这又是为哪般?”

“管他的哟!我们先找点东西吃,然后就走喽!”

县城的人还是要多些,街道也挺热闹的,各种商贩一边吆喝着,一边张罗着生意。两人继续往前走,突然看见一家门牌上写着“凤巢米豆腐”的食店,便走了进去。

米豆腐,就是用大米淘洗浸泡后加水磨成米浆,然后加碱熬制,冷却后形成块状“豆腐”即成。食用时切成小片放入滚水中焯一下再捞出,盛入斗碗后,将适合个人味道的不同佐料末与汤汁,放于米豆腐上即可。从颜色上来看,有白黄红绿,五颜六色,色彩斑斓;从味道上说有酸、辣、麻、咸、香,五味俱全。吃起来鲜辣醇香,绵软溜滑,酸辣爽口。

海青和汤歆荧各来了一碗,坐在桌子上慢慢的吃了起来。时不时有人朝他们看看,他们也不管也不理,自己吃自己的,大不了两人面相丑了点而已。汤歆荧扭头往外面瞧了瞧,对海青说道:“书生,那帮乞丐也在外面的呢?还没有离开呢?”

“我看见了,只要不妨碍我们,愿意跟着就跟着吧!”海青也斜睨了一下,所有情景尽收眼底。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伙人,两人守住门口,其余的直接来到一个吃米豆腐的食客面前,一个穿黑衫的中年人,用手将他的米豆腐端开,坐在他的对面,慢悠悠的喝道:“跑啊!穆三啦穆三?文四爷的钱,你也敢久拖不还,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秦爷!我穆三那敢啦!这段时间,手头紧,过段时间就能还上,你老人家行行好,给文四爷说说?”那个自称穆三的食客用手作了个揖、颤抖抖的说道。

“不行!不过呢?也要给你个机会,也不是我们一点都没有人情味!你说是不是啊?”那姓秦的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姆在桌子上敲打着。

“是是是,谢谢秦爷”穆三嘴里不停的道着谢,连作了几个揖。

“话虽然这么说,人可是健忘的动物,总得给你加强点记性吧?”那姓秦的说着,声音突变,凌厉的说道:“给穆三上点记性!先把他的小手指姆给我剁了!下次再还不上,就再剁一根,直到剁完为止!”

见又要动刀沾血腥了,店里吃米豆腐的食客,丢了碗就往门口跑。却被那两个守门的拦住:“跑什么跑?都回去坐着,再跑把你们的手指姆一起剁了!”这些食客无奈,又回到原地,战战兢兢的待着,这些动作也不过是想震慑一下罢了。

“秦爷,你可不能这样啊?我又不是不还,只是缓几天还个吗?至于这样吗?”穆三惊乍乍的叫了起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怎么可能就这样被别人给剁了呢?

那姓秦的手下把穆三按在桌子上,死死压住他的手,一人抓起插在腰间的板斧,朝穆三的手指姆剁去……

海青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听他们的谈话,就知道是一家赌场的打手而已,这些手法就是追债的常用招数。见汤歆荧都把眼睛捂住了,不忍直视那即将出现的血腥场面。

“他奶奶的,爷们在这里吃点东西,都吃不清静,还有人敢动刀子?都给我滚出去?”海青边说身形一闪,移形换影,飕的遄到这些打手面前,抓起就往外扔。

那个拿着板斧正准备剁穆三手指姆的打手,被海青一抓,手一麻,就失去知觉了,板斧也掉了,人一下子就飞到外面去了。

“记到起,以后有什么事在外面处理,再到人家店里来,就没有今天这么简单了!”海青边说边扔,飕飕飕,几板手就把那姓秦的,和他的打手,扔到外面街道上去了,连守在门口的两个打手也只有被扔的份。

海青望着发愣的穆三,说道:“你还不走,等着被剁唛?”

“谢谢爷!”发愣的穆三这才如梦方醒,道声谢后,飞快的跑了出去。店里的那些食客,也是一拥而出。

那帮乞丐见到姓秦的的这伙人后,早已经躲得远远的了。

米豆腐的掌柜也是两腿打颤颤,吓得在厨房里不敢出来。

犹如电光石火,快速瞬息,海青又回到了座位上。汤歆荧见久无声响,只听到海青的声音,忙睁开眼睛,见海青在桌子对面满脸微笑的望着她,急急的说道:“海青,哪些人呢?”就这么一捂眼的光景,该出现的血腥不见了、打手也不见了,连食客也跑得差不多了。

“都走了!你吃好了没有?”海青看着她、陪着她,不是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吗?

“嗯!差不多了!”汤歆荧点点头,看了看面前土巴碗,就还剩点汤汤了。

“那我们就走喽!”海青说罢拉着汤歆荧准备离开,拿了一块大洋出来,在手中一弹,大洋在空中划着弧线,飞向掌柜那里去了,“咣当”一声,掉在掌柜面前,这块大洋也抵得过所有食客的米豆腐了,还有多的,掌柜因此发点小财,多赚了几文。

海青、汤歆荧走出了米豆腐店,外面已经看不见姓秦的那伙人的踪迹了。都是聪明人,对方没有下死手,自己应该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不可能还等在那里找死吧?人都没有看得清楚,就被人从里面扔了出来,当时还感觉到浑身都软塌塌的,过了一会才恢复过了,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快躲!惹不起躲得起,结果全部都跑了。

海青、汤歆荧沿着街道找马拉车,一般来讲短距离可以坐人力黄包车,距离远了就要坐马拉车。可是走了几条街,连一辆马车的影影都没有看到,真有点奇怪了,如果走路到云集要多花很多时间,海青觉得自己到没有什么,可能汤歆荧就有点成问题了。

“影子啊!找不到车啦!”海青有点着急了,又过了一条街道还是没有车。

“不用找了,我们走路吧?”汤歆荧用手扯了一下海青。

“你的脚还行吗?”海青有点不相信,还是问了一句,不过能找到一辆马车最好。

“还能走!”汤歆荧肯定的回答。走路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晚点而已。

两人转身往县城外面走,没有走多远,那帮乞丐又围了上来,老乞丐手里拿打狗棍神色肃严的对海青、汤歆荧说道:“二位是在找马车吗?”

海青非常仔细的看了老乞丐一眼,这打狗棍非常普通,不能代表地位,因为乞丐手里的木棍都可以称为打狗棍,跟镇帮之宝的打狗棍是有区别的,也许此人在丐帮只是个小头目,忙淡然一笑说道:“今天是有点奇怪,找了几条街,硬是找不到一辆马车?”

“二位也不用找了,今天这些拉车的和赶车的都到廉善人那里去了。”老乞丐非常肯定的回答。

“哦!居然这么巧,还有这种事,你们怎么不去?”

“有车的都可以,我们没有啊!这廉善人以前也是个赶车之人,后来发了财,为了不忘本,这次宴请全县拉车的和赶车的,要人到车到才算数,如果人去车不去,是不算数的,所以你们肯定是找不到车的。”

“看样子,我们只有走路了。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海青说着摸了一块大洋出来,打发了一下。

“谢谢两位!走喽,我们也去弄几只鸡来吃喽!”老乞丐连声道谢,带领众乞丐而去。

这凤巢县城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它的热闹程度,并不比其他县城差,没有走几步,前面围着一圈人,中间有人哭哭啼啼的,据说是什么卖身救母或者卖身葬母、葬父之流,这些多数都是行骗的诡计,诓到财物就闪人。

“海青,去看看?”汤歆荧想去瞧瞧,结果被海青一把拉住,还绕着走。

“我们抓紧时间赶路,这些都是江湖把戏,不值得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海青轻声说道,催着汤歆荧快点离开这里。

离开了凤巢县城,海青和汤歆荧展开脚力,赶往安县。男女搭配,走路不累。一个半时辰后,到了安县,终于坐上了马车,再向云集驶去。

“这段路走下来,把影子累惨了,在车上好好休息一下吧!”海青边说边想,再走下去,可能真的要把汤歆荧累趴下。

“没得你说的这么娇气!都是农村娃,加上这段时间,在学校天天晨跑,脚板上的功夫还不算很差吧!”汤歆荧淡然一笑,扯了一下海青。

“还不错呀!肯定应该表扬。”海青给了汤歆荧一个肯定,过了一会,又说:“影子,把你安全送到家了,我就要走,这有马车,我争取赶到临源歇一晚,明早就可以赶到松州码头上船。”

“海青,到了我家,怎么也得住一晚再走噻?”汤歆荧望着海青,眼底一片清澈,流露出脉脉温情。

“这样非常不好,会有人说闲话的。你想想看吗?你一个姑娘家,突然带一个男人回来,还留宿家中,你以后还嫁得出去吗?不说别的,就是你父母这一关就过不了,人言可畏啊?”海青正色的说道,还是要多为别人着想一下,一个姑娘家的清誉问题。

“反正我不管,就要让你住一晚?石塔、打鼓坪都过了,也快到家了。”汤歆荧娇嗔的说着,用手抓住海青摇了两下。

云集村地处官道旁边,亦村亦镇,只有一条一字街,一头连接官道,一头连接着四周的大山和其他乡镇。当马车到达云集村口的时候,那大黄桷树雄伟的身姿映入眼帘的时候,汤歆荧有些激动起来:“到了!到了!”

马车放慢了速度,缓缓的动着,豆腐作坊的大门紧锁着,肯定是没有人的,继续往家里赶,街道两边冷冷清清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没有了往人的喧闹和繁华,也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影,整个村镇被一种恐惧的气氛笼罩着,汤歆荧心里一凛:“难道云集被土匪洗劫了?”

第106章 云集汤家

“影子啊!好像云集村被土匪洗劫过耶?”海青望着如此凄凉的街道,回头看了一眼汤歆荧。

“不知家里情况怎样?爹和娘是否有危险?”汤歆荧心里略有几分担心起来。

马车快到了街尾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汤歆荧攥着海青的衣服,娇嗔的说道:“海青,你也下车,今天怎么也不能走?”

“好好好,既然你都不怕,我也不怕,不走就不走,下车!”海青一边说一边随着汤歆荧下车。付了双倍的价钱给车夫,车夫道谢后,高高兴兴的驾着马车离开云集,返回了安县县城。

又步行了大约一两百米,就看见一幢一正两环的老式穿斗房屋,四周都有房屋,离正街也不是很远。走近一看,房门上还挂着锁,没有人在啊!房屋虽然旧点,但是也有好几大间,都还比较整洁,没有破损凌乱之景象,说明土匪没有掳到这边来。这就是汤歆荧生长、成长的地方,虽然家境不算殷实,也全靠父母吃苦耐劳舍得干,衣食温饱还过得去,怪说不得“四大恶少”称她们为“平民美女”。就是说他们家底薄,无背景,没有什么显赫的身世呗!

“海青,稍微等等,可能他们躲到山上寨子里面去了。”汤歆荧边说边去看看一间间熟悉的房屋

“那我们也不闲着,把院坝打扫一下。”海青说着拿起扫帚就开始打扫院坝。

过了了不到半个时辰,这一家老小才回来。海青一看,哇噻!将近一个小队,汤歆荧的父母、婆婆,加汤歆荧,他们家应该是三儿三女,我的妈呀!汤歆荧的父母,海青也认识,就是村口开豆腐作坊的,原来汤兆戌是汤歆荧的父亲啊!

汤家人也认识海青,只不过不知道名字而已,再次见到海青,自己的救命恩人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惊喜,又见海青和自家闺女在一起,眼睛里也充满疑惑。

“爹,你们是上山躲土匪去了?”汤歆荧看着回来的一家子人,都平平安安的,心里也挺高兴的。

“是啊!现在土匪猖狂,隔个十天半月的就要来骚扰一次,我们也只好往山上寨子跑啊!”汤兆戌看看汤歆荧,又看看海青,一个漂亮,一个俊朗,是一对该多好啊!

“汤婆婆、大叔、婶婶,你们好!我叫游开钰,字号海青,汤歆荧的同学!”海青赶紧打了个招呼,自我介绍了一番。

“爹、娘、婆婆,是海青送我回来的。”汤歆荧一见到父母回来,赶忙拉着海青迎了上去说道。

“哦!小哥,谢谢你啊!你开的药方非常好,也恢复得不错,你看,现在我身体很结实吧!闺女你还不知道,你爹的命就是这位小哥救的耶!”汤兆戌有几分兴奋也有几分激动。

“爹,你的命都是海青救的?”汤歆荧两边瞧瞧,有点懵了,因为她的确不知道这些事情。

“你们几个伢,去把水先生和族长请过来,陪陪这位小哥,他可是我们汤家的恩人?”这没有患病和患病时,性格习性大不一样,汤兆戌转身朗朗一笑,又对汤歆荧说道:“闺女啊!当爹的还是要问一句,这个游开钰,是你对象吧?”

“是啊!就是带回来让你们见见的,没想到你们认识?”汤歆荧点点头,脸色微微一红,看样子父母也是喜欢他的。

“好啊!闺女能干,这才几个月时间,就给我们家带个姑爷回来,不过,村里还有几个喜欢你的就惨喽!”汤兆戌边说边招呼进屋坐。

“爹!娘!你们也觉得海青不错吧!”汤歆荧走了两步,来到母亲身旁。

“不错!我们家闺女看中的,都是最好的!”汤家媳妇也说出自己的看法:“我们烧火煮饭喽!多煮点,恐怕过来耍的人有点多。”

汤歆荧的婆婆,估计年龄应该七十多点,身板硬朗,对海青点头微笑了一下,便和汤家媳妇到厨房忙碌去了。

这一家子人的一番对话,硬是让海青没有搭得上话。

出去避匪的村民都已经返家,云集村又恢复了生机,街上也热闹起来,受到土匪洗劫的几家,也只是粮食被土匪掳走了不少,其他并没有什么损失。

第一次来到汤家的游海青,心里却像猫抓似的,感觉难堪极了,一个走得匆忙,另一个是没有打算在汤家停留,把汤歆荧安全送到就离开,一但决定留下来,就有点出乎预料了,也超出了计划。空着一双手,什么也没有卖?这也是海青自己所不齿的,现在自己身上衣服、兑票、大黄鱼、大洋,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大叔,我来到匆忙,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带,这点大洋拿去,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也给几个弟妹多买点!”海青说着从包裹里拿出两百块大洋放在桌子上。

“小哥,我还是称呼你海青吧!这样很不妥,你本来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你安全送我家闺女回来,本来应该我们感谢你才对,怎能再让你出大洋呢?”汤兆戌心里也非常清楚,家里不富裕,也需要大洋,这两百块大洋的价值是什么?相当于四十头牛啊!就是要买点什么礼物之类,也用不着这么多啊!两三块大洋就足够了,何况还是救命恩人的大洋,不管多少都不能收啊!

“大叔,你收下吧!不说多了,你想想,如果几个弟妹能读书上完大学,这点大洋是不是远远不够的。”

“海青啊!你的心意,大叔都明白,但是,不是大洋多少问题,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我也有做人的准则,真的不能收。”

海青费尽了口舌,汤兆戌就是摇头拒绝。过了一会,汤兆戌灵光一动望着海青说道:“海青啊!大叔也明确告诉你,只要你点头愿意,有一种情况,我可以收下大洋。”

“大叔,你说说,我听一下。”

汤兆戌这时对着厨房大声喊道:“媳妇、闺女,你们都过来一下。”

“爹,你叫我们干什么?我们正忙呢!”汤歆荧说着和母亲来到堂屋,大的两个帮着掐菜,小的三个正在院坝玩耍。

“这里都没有外人,海青,你喜欢我们家闺女吗?”

“喜欢啊!”

“我不说现在,以后你愿意娶她吗?”

“愿意啊!”

“那就好,如果你心甘情愿的,要让我们收下这两百块大洋,你就把它当成聘礼吧!你点头同意,我们就收下,如果你不愿意,我们真的一个大洋都不能收!”汤兆戌说完又对自己媳妇说了句:“媳妇,你觉得呢?”

汤家媳妇点了点头,太佩服自己丈夫的英明决策了。好东西,本来就不能放过,也不能错过,就得当机立断。

汤歆荧也非常感谢这个爹,当了一次推动器,虽然和海青之间还没有大的波折,年龄已经达到婚配要求,但是毕竟还是学生,学业还完成呢!不过早以心花怒放,两眼脉动脉动的望着海青,她也期待着海青能有个满意的回答。

汤兆戌已经把话说得非常明白了,一个大洋都不能收,只要海青点头认可是聘礼,汤家才能收。聘礼是什么意思?彩礼和聘礼是一样的吗?聘礼是双方确定正式恋爱关系或订婚前的礼物,彩礼则是最后结婚过门前的礼仪。这些常识海青是懂的,汤家非常明显,只需自己点个头认可是聘礼就作数,如果自己不点头认可,对方肯定不会收的,另外还会产生严重的后果,汤歆荧会认为彼此之间情份太薄了,就连得到父母认可的最好礼物都要拒绝,还谈什么缘份?以前说过的话都是一派胡言。两人的关系也会随之面临土崩瓦解。

“叔、婶、歆荧,你们也说的非常明白了,不过,这点大洋就要把它当成聘礼的话,也太寒碜了吧!”海青说着笑了笑,又从包裹里摸出了大黄鱼,一根、两根、三根……,整整十根,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硬通货,金光一闪,让汤兆戌和汤家媳妇张大了嘴,半晌合不拢来。

汤兆戌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下意识的往门外瞧了瞧,见没有生人过来,说起话来都不怎么舒畅:“这是……”

“海青,这也太多了吧?”汤歆荧知道海青有钱,到底有多少?也不清楚,海青所有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参与,当然就更不知道了。

“游氏十一代孙游开钰,与汤家闺女汤歆荧,情投意合,待学业完成时,愿与之结为百年之好,荣辱与共;今下聘礼,正式定下婚约,望汤家长辈纳采!”海青肃然的大声说道,这是必须的,虽然身逢乱世,一切从简,也不能乱了规矩。

汤兆戌愣了愣神,也大声回应道:“我代表汤歆荧的长辈,同意游开钰与我家闺女汤歆荧,正式定下婚约,受聘!”

“海青,你要等学业完成了,才来娶我家闺女呀!这样还要等几年哟?太久了,不行哟!你看这样行不?一年,我们双方都有时间准备准备,明年的这个时候,就把婚事办了?”汤家媳妇发现了一点问题,也急迫的提了出来。女人毕竟心细,想到的要多一些。

“还是我媳妇考虑得周到,海青,你觉得怎样?”汤兆戌边说边看着海青。

“行!一年就一年,明年此时娶汤歆荧过门!”海青说着看了一眼汤歆荧,发现对方也温情脉脉的望着自己。

“这样就非常好吗!”汤兆戌起身准备收拾大黄鱼和大洋,这时,见门口进来两人,忙说道:“族长和水先生过来了,也来作个见证,这是游家后生游开钰,前来下聘礼,一年后娶我家闺女过门!”

“是小神医啊!小神医跟你们汤家真是有缘,上此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次又和你家闺女结缘,你们汤家的运气怎么这么好?糠兜兜跳到米兜兜,好令人羡慕哟!”水栩谋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大黄鱼和大洋。

“族长,你好!水先生,你好!”海青一见,忙走两步,每人给了三块大洋,算是沾点喜气。

“不错,这后生和你家闺女,郎才女貌,非常般配!”本地汤姓为大姓,族长也姓汤,辈份要高些。估计也有七十多岁,身子骨还行,说话声音也相当洪亮。

“虽然仓促点,我去叫人过来帮忙,怎么也得弄几桌?大家伙乐乎乐乎!”水栩谋说着把大洋揣进兜里,又噔噔瞪的出了汤家。

紧接着,就有人搬来了桌子,往那院坝一摆,密密麻麻,不少于二十桌,帮忙的来了一大群,各施其职,又陆续有人送来了粮食酒、蔬菜、猪肉……

汤兆戌小心翼翼的收好大黄鱼和大洋后,也开始忙前忙后的张罗着,汤家媳妇和汤歆荧又回到厨房忙碌着。汤兆戌安排族长陪海青聊聊,海青也闲不住,看见送东西来村民,连忙道着谢,打发一块大洋,弄得老族长跟在身后不停的点头:“真是个金龟婿!还懂得人情世故。”

一个惊人的消息迅速在云集村传开了,汤家闺女有主了,已经定亲了,对方是一个叫游开钰的帅小伙,汤家院坝赶来凑热闹的人就更多了。这样引来本地三个满哥的严重不满,他们都是汤歆荧的暗恋者、追求者,也追了很久都没有成功的失败者,突闻自己的爱慕对象跟别人定婚了,失落感太大了,一时接受不了,三个满哥各自痛哭一场,发誓今晚一定要戏弄游开钰一番:“游开钰,你等着瞧!”

第107章 接受挑战

水栩谋也是一个能干之人,出去不一会的功夫,就把一切安排妥当,差的缺的东西,都有人陆续送来了,整个村镇反而有点像过节的喜庆,虽然天色已接近徬晚,白天被土匪洗劫的恐慌情绪早已不见了。

海青还想去帮帮忙,挣点表现,到厨房去一看,帮忙打杂的太多了,根本就拢不了边。同老族长摆谈了一番,这老族长的确不简单,还有几分号召力,为了让村里少被土匪骚扰,每家轮流出人,在几个关键地方设置了警戒哨的,土匪一有异动,就会发出信号,给大家腾出时间,好往山里跑,受到损伤的也就是一些粮食了,首当其冲就是云集粮站了,因为粮食太笨重了,你又能搬得走多少呢?

过来半个时辰,肉啊菜的,都摆上了桌。来的有汤家亲友,街坊邻居,都把桌子坐得满满的。见酒碗都装得满满的,汤兆戌微笑着说道:“各位亲朋好友、左邻右舍,感谢你们的到来!今天我家闺女汤歆荧与游家后生游开钰正式定下婚约,因为时间仓促,又逢乱世,土匪肆掠,一切从简,大家过来,吃肉喝酒,乐乎乐乎,也算是认识认识!海青,你过来说两句,让大家伙认识一下,加深点印象!”

海青也走了两步,望着满院坝嚷嚷的亲朋好友说道:“各位长辈、叔、婶,你们好!我叫游开钰,字号海青,巴川康宁县人,生于光绪三十年,和汤歆荧第一次相识,实属偶然,当时还得到了一个巴掌的奖赏,后来在学校再次相遇,才知道是同学,缘份使我们相知、相悉、相爱,到今天定亲。今天也非常高兴,能得到大家的见证,是已经非常荣幸的事情,大家也知道,像这等大事,还有很多规矩的,比如在此之前,女方亲友应到男方家里去看了看,是一间房还是两间房啦?这定亲酒应该在中午为宜啊?等等,现在想起的确仓促,让大家见笑了,不过,身处乱世,土匪猖狂,我们也只好随缘了,就叫它随缘酒吧!大家吃好喝好,怎么样?”

“说得好!”一阵阵掌声响起,大家伙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后生真会说话!”

汤兆戌笑了笑说道:“海青说得比较谦虚呀!我家闺女说了,就算海青家只有一间茅草屋,她也愿意跟他相伴一生!”

老族长和水栩谋互相望了一眼:好个汤兆戌!你也真会说话,如果真的只有一间茅草屋,能拿出一把大黄鱼和大洋作为聘礼吗?明明就是一个金窝窝,你还硬说是茅草屋?你就显摆显摆吧!哎,谁叫咱家没有一个像汤歆荧那样的闺女呢?

酒过三寻,菜过五味。夜幕已经降临,熊熊燃烧的火把,把整个汤家院坝照得透亮透亮。海青开始给每桌长辈亲友敬酒,汤歆荧作陪,分开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二人端起酒碗往那里一站,哇噻!大家伙都惊叫起来,碧玉佳人一对啦!都感叹不已,这牵红线的神仙也真行,你看这根线牵得真叫人羡慕!

“游开钰,汤歆荧也是我的爱慕对象,你们就这样定亲了,我不痛快,我不服,我要和你挑战!”一个满哥大声喊道,从看热闹的人群中站了出来,眼眶似乎还挂着泪珠,声音约带咽哽。

“卓抒阳,你要干什么?”汤歆荧一眼就认出本村的卓抒阳,一个村镇的,太熟悉了,二十一二岁,是远近闻名的一个猎手,枪法好,弓弩射得准,跑得快,当然人也生得挺俊朗的。

“歆荧,别担心!卓哥,我答应你的要求,我应战!怎么个挑战法?你说吧!”海青也知道,这种场面肯定是少不了的,就当给大家带来个即兴节目,乐一下。

“弓弩打靶,百米各打三箭,三箭靶标相加,以最高为胜。我输了从此作罢,你输了立马解除婚约!”卓抒阳两眼直直的把海青望着,我不玩残你,就不姓卓!

“卓抒阳,你疯了,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来?”汤歆荧也感到吃惊,平时大家只是熟悉的朋友而已,并没有触及到感情这方面,没有想到对方却爱得这么深?

“歆荧,你不要怪我,如果我再不说,我可能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卓抒阳咽哽着,略有不甘心的样子。

“我输了立马解除婚约,你输了从此作罢!这样不行,没有份量,加上一条,你输了就得免费给汤家干活一年,到明年此时,吃了我和汤歆荧的喜酒才结束!同意,我就跟你比,不同意就此作罢,自己回家睡大觉去吧!”

“海青,你行吗?”

“歆荧,你放心,你知道我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

“我相信你,你自己也要小心点!”汤歆荧叮嘱了海青一番后,又来到父母身边,在其耳朵旁边说了几句。

汤兆戌又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各位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小的们要来点即兴节目,就让他们玩,我们继续喝酒!”

卓抒阳想了一会,咬了咬嘴唇,说道:“游开钰,我同意你的建议,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啊!我们也不用写什么文书契约?就当着大家的面说明一下就可以了,大家都当见证人,我先说吧!”海青微微笑了笑,转身对大家说道:“各位长辈、左邻右舍,请大家当个见证人,我游开钰与卓抒阳比赛百米弓弩打靶,彼此约定,如果我输了,立马与汤歆荧解除婚约,离开云集!”

卓抒阳也大声说道:“我卓抒阳与游开钰比赛百米弓弩打靶,彼此约定,如果我输了,就此作罢,不会纠缠汤歆荧和汤家,并且免费给汤家干活一年,到明年此时,吃了他们的喜酒才算结束,男子汉说话算数,也请大家给我们作个见证!”

“弓弩打靶还是比较安全,我们大家都给你们见证!”老族长站了起了说了一句,又坐了下来,继续跟大家喝酒聊天。

标靶设在路道上,一些人拿起火把,筑起人墙充当起安全警戒。虽然能见度比白天差,在火把的光亮下,还是看得清楚,大家条件都是相等的,这也没得说的。

准备了两把弓弩,两人各选了一把。卓抒阳拿起弓弩,装上箭,飕飕飕,就是三箭,“九环”“十环”“八环”,总成绩二十七环。这是在夜间,能打出这样的成绩,已属不易。

海青先把弓弩检查了一番,主要查看它的弓力够不够,然后端起弓弩,装上箭,主要是精准度问题,跟步枪使用起来略有点差异,注意一点也没有什么,飕飕飕,就是三下,结果三个“十环”。

卓抒阳一看,人一下就焉了,嘴里不停的嚷嚷道:“我会履行承诺的!”

汤歆荧一见非常高兴,拉着海青的手回到院坝,早就有人把结果传递过来了,人们也正在议论纷纷,这卓抒阳居然会输,真还是稀奇事呢?

“游开钰,不要高兴得太早了,还有我们呢?”

“谷万北、付景蓝,你们也来捣什么乱?”汤歆荧一看,又是本村的两个满哥。都二十出头,谷万北,略胖,酒量好,人送外号“两斤半”;付景蓝,人壮实,力气大,人送外号“大水牛”。

“歆荧,对不起啊!我们不会捣乱的,我要跟游开钰比试喝酒?”谷万北走了两步,面对着汤歆荧和海青,显得还比较淡定。

“我要跟游开钰比试谁的力气大?”付景蓝随后一步,挺着壮实的身体,满脸不屑的说道。

有一种东西叫失落感,就是要通过自身强大的优势力来找回,不然会痛苦很久,也许是一辈子。

“你们可以改天啊?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汤歆荧怒嗔着,这放在平时都是很好的朋友,今天却非要来找茬。

“还没有过门呢?就开始维护起未婚夫了?”谷万北略有不满的说了一句,平时汤歆荧都是维护咱们的,现在却开始维护一个外人起来了。哎!那不叫外人,叫未婚夫!

“歆荧,没有什么?就当给大家表演个小节目吧。”海青微微一笑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又对谷万北、付景蓝说道:“我可以跟你们比,不过条件跟卓抒阳一样,如果我输了,立马与汤歆荧解除婚约,离开云集!如果你们输了,不得纠缠汤歆荧和汤家,并且免费给汤家干活一年,到明年此时,吃了他们的喜酒才算结束。”

“我同意!”“我也同意!”谷万北、付景蓝异口同声的表示赞同,谷万北心里一默,有你娃好看的,不把你喝趴下,你不知道云集人的厉害;付景蓝也默道,游开钰如果趴了,也就没有我“大水牛”什么事了,一个外乡人,也想把我们云集的花魁娶走,做梦去吧!

院坝喝酒吃菜的人们,对于斗酒都习以为常,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不过还是一阵议论纷纷。

“我游开钰与谷万北比试斗酒、与付景蓝比试角力,彼此约定,如果我输了,立马与汤歆荧解除婚约,离开云集!请大家给我当个见证人吧!”

“我谷万北与游开钰比试斗酒,彼此约定,如果我输了……男子汉说话算数,也请大家给我们作个见证!”

“我付景蓝与游开钰比试角力,彼此约定,如果我输了……男子汉说话算数,也请大家给我们作个见证!”

谷万北、付景蓝都说着和卓抒阳同样的话,在他们的心里,觉得要输的人,一定是游开钰!

两个瓦罐各装满五斤、近六十度的粮食酒,以能喝多少或者不倒论输赢,如果两个瓦罐喝完,两人都没有倒,就再上两个瓦罐,继续喝,直到分出胜负。喝的中间不能洒酒,如果洒多少,最后要补上。还有一种方式就是摆碗,双方各摆土巴碗十个或者二十个,每个碗斟满酒约有三两,以能喝多少碗酒论输赢。

海青、谷万北各自站在桌边,每人面前摆了十六个斟满酒的土巴碗。海青故伸了一下腰,用手在身上几处穴位按了按,说道:“那我们就开始吧!”

“好!开始。”谷万北应道,端酒碗就开始喝,一碗、两碗、三碗……

“海青,你喝慢点!”汤歆荧站在海青旁边,看着海青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不由得担心起来。

近二十分钟,海青面前十六个斟满酒的土巴碗全部空了。如果对方也喝完没有事,就继续又摆碗,斟满酒,碗的数量由双方确定。

谷万北默默嘀咕道:你娃喝得还挺快的吗?自己已经严重超标了,挺住就是胜利,但是还有下一轮呢!手上端起第十五碗的酒,喝!咕咙、咕咙、咕咙……,酒一喝完,人再也支持不住了,“轰”的一声往地面倒去,嘴里还嚷道:“我输……”说明心里也清楚自己输在第十五碗上面的,这个成绩已经是超能发挥了,平时根本就喝不到这个水平,因为也可能是没有遇到一个强大的对手!

谷万北倒在地上,却“呼呼”的睡着了,并发出来了酣声,引得围观和坐着喝酒闲聊的都笑了起来,这谷万北以后就不能叫“两斤半”,得叫他“四斤半”了,十五碗,每碗三两,刚好四斤半,这个称谓也不知是褒义还是贬义,是指能喝四斤半酒呢,还是四斤半时输掉了赌约?

地上冰凉,睡久了也不好,汤家叫了几个同村满哥,把谷万北送回了家,在家里一睡,就是三天,醒了以后就再也不喝酒了。

海青获胜是不可置疑的,借此机会上了趟茅房,见四周无人,用内力把酒全部逼了出来,回到院坝走起路来,还故作醉态。

“大水牛”付景蓝一见,哈哈一笑,游开钰啊游开钰,你也有今天,大声说道:“游开钰,你走路都走不稳了,还能跟我比吗?我看你就认输了吧?”

第108章 瘫痪病人

“作为男人,就是要输也要输在比试的路上!哪有不比试就认输的道理?”海青微笑着看了一眼这个号称“大水牛”的付景蓝:“走路走得稳不稳,与比试无关吧?”

“很好,作为男人,我还真有点佩服你,不过还是要用事实来说话吧!”付景蓝边说边用手指了指,在汤家院坝边的一个石桌:“我们就以此比试力气,以搬石桌离地面的时间长短论输赢,我想你应该没有问题吧?”

这石桌就是一块浑然天成的大青石,据说至少也要四人,才能将其搬动,否则你是根本无法撼动的。

“请,你先来!”海青边说边踉踉跄跄的来到那石桌旁边,仔细看了一通,然后站在一旁,让“大水牛”先来。本来还有人坐在这里喝酒,见他们要以此比试角力,连忙给他们腾了出来。

付景蓝来到石桌旁,两臂一伸,用力箍住石桌边缘,“哇呀呀”一用力,那石桌居然脱离了地面。在火把的照映下,付景蓝满脸通红,石桌在其手中,也变得温柔了许多,旋转一圈后,才将石桌慢慢的放回了原地,用时也不过二十来秒。休息一会后,才说:“游开钰,该你了!”

“我来试试!”海青来到石桌旁,学着付景蓝的样子,两臂一伸,然后用力一箍,内力源源不断的涌出,灌注四肢,脚踏子午步,紧接着催动内力,“起……”,也喝了一声,石桌慢慢脱离地面,再一用力,就把它举了起来。哇噻!四周的人惊叫起来,不由自主的拍起巴巴掌来。

海青没有旋转,直接在院坝走了一个小圈后,才将石桌放回了原地。从表现方式比“大水牛”漂亮,支撑的时间也比“大水牛”长,获胜者应属海青无疑。

“我输了!”“大水牛”付景蓝这下也焉气了,长叹一声,无奈的说道:“游开钰,你赢了,我会履行承诺的!”

“海青,快坐下休息!看把你累得满脸都是汗。”汤歆荧欢跳起来,用袖角给海青不停的擦汗。

海青坐了下来约休息了一会,几个弟妹就过来了,三个弟弟,汤歆民,十六岁,汤歆杰,十二岁,汤歆田,七岁;两个妹妹,汤歆秀,十四岁,汤歆柔,十岁。每个人端个土巴碗,里面装的不知是酒还是白水。汤歆民却拖着非常腼腆的声音说道:“姐、哥,我带表弟弟妹妹,敬你们一下,祝贺你们!”

“歆荧,他们不能喝酒哟?你检查一下,换上白水,歆民大点,也少给他斟点!”海青一看这还了得,又来了端着土巴碗的一个小队,连忙对汤歆荧说道。

“你们不能喝酒!我检查一下,不过姐姐和姐哥也要谢谢你们。”汤歆荧边说边检查了一遍,把有酒的给他们换成白水。

“好,我们碰一下!谢谢弟弟妹妹。”海青说着举起酒碗同汤家几个弟妹喝了一下。

“祝贺姐姐和姐哥你们!”“祝贺姐姐和姐哥你们!”“祝贺姐姐和姐哥你们!”……

几个稚嫩的声音说着相同的话,引得海青差点大笑起来。

“谢谢弟妹!你看我这个当姐哥的,连件像样的礼物都没有,只有每人给两块大洋,需要什么自己去卖啰?”海青边说边掏出大洋,每人给了两块,又引得一阵阵谢谢声。

几个弟弟妹妹把土巴碗一放,高高兴兴的到一边去玩耍去了。

“海青,又让你破费了?”汤歆荧娇嗔的对海青说了一句。

“唉!以后都是一家人,给他们不是左手倒右手吗?”

“就是有钱,也要懂得节约,节约是美德吗!以后不能这样了?”

“我知道了,不过现在还得破费一下,来厨房帮忙的那几位邻居,得每人给一块大洋,打发一下,你陪我去。”海青说着拉着汤歆荧就往厨房走去。

当大家都吃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有的已经没有喝酒了,坐在一起正摆着龙门阵,突然有人抬着一副滑竿来到了院坝,一下子院坝的人都嚷嚷起来了,也有人大叫了起来:“卓老太来了!”

卓老太就是卓抒阳的婆婆,是个瘫痪多年的病人。卓家没在云集街上附近住,在稍微远点的山脚,这样在躲避土匪的骚扰方面,就更占优一点,今天也闻汤歆荧定亲之事,非要过来说要沾点喜气,其子拗不过,找了一副滑竿、打着火把,把她抬了过来。

“婆婆!”卓抒阳喊了一声,站在了婆婆身边。

“老姐姐,你怎么也来了?”老族长赶紧迎了上去,水栩谋也随其后,非常惊讶的说道:“卓家婆婆,你的身体受得了唛轻点放!轻点放!”

“快给卓家婆婆看座!”汤兆戌赶紧叫人,从里面搬来了一把椅子,让卓家人将她抱到上面来坐。

“荧荧呢!我过来看看这个乖闺女!”卓老太刚一坐稳,还是显得非常的吃力,就嚷开了。这卓老太的双脚,基本上失去了行动能力,在家里不是躺着,就是偶尔坐坐,跟家人说说话呀,或者就是茫然的望着远处。

站在旁边的汤家婆婆,紧走几步,向四周望了望:“刚才都在这里,这会到那里去了,荧荧!荧荧!”

“荧荧!卓家婆婆来了,快过来!”汤兆戌大声叫着。

“来了!”汤歆荧和海青走出了厨房,听到叫喊声,赶紧的过来了,厨房里同时也传出一片欢乐的声音。

“卓婆婆!你身体不好,还要来看我,应该我来看你呀!这么远过来一趟,挺辛苦的,我心里不安啦?”汤歆荧来到卓老太的身旁,拉着她的手,徐徐的说道,海青也只好站在身旁看着。

“乖闺女!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怎么也要沾沾闺女的喜气噻?”卓老太也把汤歆荧看着,眼里一片慈祥,一句一句的说着。

“卓婆婆,这是我的未婚夫,他叫游开钰,字号海青。”汤歆荧边说边拉了一下海青。

“卓婆婆,你好!”海青连忙跟卓老太打个招呼。

“闺女,他就是你选中的游家少爷?你就是跟他定的亲?”

“嗯!”汤歆荧腼腆的点了点头,脸上红彤彤的,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火把光照的缘故。

“哎!我一直在想汤家的荧荧闺女,能做我卓家的孙媳妇,该多好啊?看来这个愿望是实现不了啰!我家孙子也没有这个福份了。不过,这游家少爷,也是不错的吧!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把最美好的祝福送给你,愿你们在未来的日子里,好运连连,福气满满!”卓老太微笑着,满脸洋溢着幸福感,这时,卓抒阳却红着脸跑到院坝边边去了。

“谢谢卓婆婆的祝福!”汤歆荧、海青同时说道,实际上,两人心里也挺不意思的,二人起身给卓老太敬了一碗酒:“我们也祝卓婆婆身体健康,幸福吉祥!”

“哎!这双腿就不提了,今天如果不来看你们一下,闺女啊!恐怕明年,我真的就见不到你们了!”卓老太把土巴碗一放,却泪眼婆娑起来。

“卓婆婆的腿……我能给你看看吗?”海青试探性的问了问。

“你能医治病?治与不治,都是一个样,如果你想试试就试试吧!”卓老太抹了一下眼泪,对海青点了点头。

“小神医要给卓家婆婆医治腿了,大家让一让,腾点地方出来!”这水栩谋也是好医如命之人,特别是这种高难度的病例,海青一张口,这水栩谋立刻就懂起来,小神医又要出手了。接着又端来两根凳子,让卓老太把腿平放在上面,又对在院坝边边的卓抒阳喊道:“你这个孙子跑这么远干嘛?过来把你婆婆扶到起!”

卓抒阳正在跟付景蓝嘀咕着,被水栩谋一叫,只得过来,站在婆婆身边,把她扶住。

这时,这顿吃喝已接近尾声,见要医治一个瘫痪病人,大家就像看稀奇似的围了过来。有些人见过海青的,在豆腐作坊医治过汤兆戌,显得比较淡定,关键是没有见过的,就觉得不可思议了,连老族长都摇摇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小神医,如果需要我打下手,就只管吩咐!”水栩谋站在海青身边,轻声的说道。

“海青,你仔细点!”汤歆荧是知道海青懂医的,到底能达到什么境界,她也不清楚。

汤家婆婆、汤兆戌和自家媳妇,也只能站在旁边看着。几个子女对这些就不感兴趣了,独自玩耍着。

“卓婆婆,也不要紧张,放松点!”海青边说边用手轻轻的敲打着大腿上的穴位,也是为了让病人的精神放松,这可不是普通的敲打,每一次敲打都是灌注了内力的,刺激穴位,打通被封闭的任督二脉。

水栩谋却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看漏了一个环节,上次医治汤兆戌,自己也学了不少知识,收获彼丰,最起码以后遇到这种病例,不至于束手无策,这次倒像个学生似的,看得非常认真。

“卓婆婆,有点感觉没有?比如有点胀啊?痛啊?酸麻啊?”海青一边敲打一边问道,如果没有感觉,说明任督二脉还没有打通,还要加强内力,继续敲打,如果有感觉了,说明任督二脉,已经打通,可以开始下针了。

“有感觉!”卓老太面上泛着汗珠,正在承受着一阵阵的胀啊!一阵阵的痛啊!一阵阵酸麻啊!还全靠有孙子卓抒阳扶着,不然还真的承受不住。

“卓老大、卓老二,快过来,把你妈扶住,给她擦一下汗。”水栩谋知道海青的敲打,让卓老太的双腿正在恢复感知,不过自己也苦笑了一下,这种敲打手法,再怎么认真看,也是学不会的。

过了一会,海青见差不多了,才拿出银针,开始下针,连续下了七针:

第一针:临泣穴;属于足少阳胆经,位于足背外侧,第四趾、小趾跖骨夹缝中。下针05-08寸,主治:中风偏瘫,痹痛不仁、肌肉痉挛。

第二针:悬钟穴,又别绝骨穴。属足少阳胆经,位于小腿外侧,当外踝尖上3寸,腓骨前缘。下针05-1寸,主治:风劳身重,中风手足不遂。

第三针:外丘穴;属足少阳胆经,位于小腿外侧,当外踝尖上7寸,腓骨前缘,平阳交穴。下针1-15寸,主治:腿痛,下肢麻痹,坐骨神经痛。

第四针:阳陵泉穴;是足少阳之脉的合上穴,在小腿外侧,当腓骨头前下方凹陷处。下针1~12寸,主治:半身不遂,下肢痿痹,麻木,膝膑肿痛。

第五针:阳关穴,又称膝阳关。别名寒府、阳陵、关陵,属足少阳胆经。在膝外侧,阳陵泉穴上3寸,股骨外上髁上方的凹陷处。下针05-1寸,主治:膝肿痛,腘筋挛急,小腿麻木,膝关节炎,下肢瘫痪等。

第六针:中渎穴;属足少阳胆经,在大腿外侧,风市穴下2寸,或在横纹上5寸,股外侧肌与股二头肌之间。下针07-10寸,主治:腿膝疼痛,坐骨神经痛,中风后遗症等。

第七针:风市穴,别名垂手。属足少阳胆经,位于大腿外侧中线上,腘横纹水平线上7寸,腹外侧肌与股二头肌之间,直立垂手时,中指尖所点处是穴。下针1-15寸,主治:中风,半身不遂,下肢痿痹,麻木等。

海青慢慢的站了起来,也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对卓老太说道:“卓婆婆,请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重新站立起来。”

只听见卓老太“嗯”的点点头,脸上不停的在流汗,突然大叫了一声:“哎哟!我的双腿,好痛哟?”

第109章 愁肠千结

“看样子,是有希望了,痛感恢复了!”听到卓老太一声好痛哟!海青大喜,忙将其中两颗银针的深度回撤了02寸,痛感顿时消失。紧接着酸胀感恢复,酸麻感恢复……

“卓婆婆,你的腿感觉得到痛了?”汤歆荧满脸笑意,拉着卓老太的手。

卓老太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她还在抗衡银针带来的一阵酸胀、一阵酸麻。两个儿子和一个孙子在旁边伺候着,不时的给卓老太擦擦汗,说着顺心的话。

“时间差不多了,我给卓婆婆拔针了!”过了十来分钟,海青一边说一边开始收针,一根一根的、慢慢的取出,取快了也不行,怕卓老太身体承受不起。

再看卓老太面色红润,呼吸匀均,额头上已经没有汗珠了,慢慢的对汤歆荧说道:“闺女啊!谢谢你和游家少爷!”

“卓婆婆,我看你面色好多了吔!”汤歆荧甜甜的笑着,望着卓老太,又看了一眼海青:“海青,卓婆婆能不能走了?”

“可以走几步,以后每天逐步增加,一个月后,就能完全行走了!”海青的方法非常正确,一个患病多年、岁数比较大的人,就算医治好了,也要循序渐进来,也不能急于求成。

“小神医,这下神奇了,卓家婆婆,来试试?”水栩谋边说边把卓老太的双脚从凳子上慢慢的放了下来,又对卓家兄弟说道:“卓老大、卓老二,你们扶着你妈先走几步试试?”

这卓家兄弟虽然也是五十来岁的人了,对母亲还是特别的孝顺,特别是这几年母亲生病,都是在尽心尽力的服侍,都说久病无孝子,这两兄弟在母亲面前从无怨言,正因有这份孝心,才有了今晚意想不到的奇遇。两人都想表达一下万分的感谢,可是千言万语,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两人都哆嗦着把母亲轻轻的扶了起来。卓老太缓缓的走了几步后,然后又独自走了几步,才又坐了下来,嘴里不停的说道:“谢谢你们,谢谢在这里的所有人,我觉得上天待我不薄,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站立起来,荧荧闺女,游家少爷,谢谢你们!没有你们的定亲,就没有卓婆婆的康复之躯,谢谢了!”

天啦!围观的人惊呆了,奇迹啊!一个半瘫痪的病人,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居然可以站起来走路了,整个院坝都响起了巴掌声,老族长张着大嘴,惊愕的说道:“我活这么大了,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神奇的事情?这真让我开了眼界了!”

卓抒阳和付景蓝两人看得发懵,都觉得与游开钰的挑战行为,到底是正确的?还是愚蠢的?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已经成定局了,接下来就是履行承诺了。

“卓婆婆,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卓大叔、卓二叔,你们也听到海青说的,卓婆婆走路不要一次走多了,每天逐步适量增加!”汤歆荧考虑到卓婆婆大病初愈,应该多多休息才是。

卓家兄弟还是说了一番感谢的话,才把母亲抬了回去,卓抒阳也跟在后面。

这时,院坝的人开始陆续散去。随后,老族长、水栩谋也道谢后离去。一番收拾,汤家院坝终于安静了下来。汤家媳妇汪氏赶紧给海青收拾歇息安宿的房间床铺,海青也趁此机会,给汤兆戌复查了一下,结果非常好,又给汤家婆婆作了一番调理,汤歆荧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经历了给卓婆婆的瘫痪治疗,基本确定海青的医治水平很高。

后来又聊到卓婆婆的瘫痪上面去了,瘫痪的种类有很多种:“单瘫”,如脑出血、脑梗死、脑血管狭窄、脑外伤、脑肿瘤等。“偏瘫”,常见于大脑中动脉分支的豆纹动脉,供应区出血或闭塞,脑脓肿、脱髓鞘病以及皮质下白质中的胶质瘤等,影响内囊部位病变,除偏瘫外,还有偏身感觉障碍和偏盲。“交叉性瘫痪”,多为脑病变,常见于脑血管病变、炎症、肿瘤、外伤等。“周围神经性瘫痪”,常见于肌萎缩性侧柬硬化、单神经炎、多发性神经炎、感染、中毒,血管病变肿瘤及全身性疾病。“肌肉病变和神经肌肉接头处病变导致的瘫痪”,常见于重症肌无力,多发性肌炎进行性肌营养不良,周期性麻痹等。

卓婆婆就是属于最末的一种,重症肌无力、周期性麻痹造成的。大家嘘吁不止,难免又要感叹一番。

“海青,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汤歆荧非常关心的对海青说道。

“好吧!汤婆婆、叔、婶,你们也早点休息!”海青说罢,起身去洗漱一番,来到里屋,盘膝坐下,运足丹田之气,开始游走在任督二脉之间,几个循环后,到达神庭穴,最后三花聚顶,霞光溢彩,困乏顿消,能安心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早饭后,海青告辞汤家,准备离开云集,汤歆荧相送。这里背靠大山,空气显得无比的清新,沉默的山丘也显得那么的朦胧,勤劳的人们又开始了新的一天。两人慢慢的走过了那一块一块石板铺成的街道,不知不觉就到了村口。海青依依不舍的望着汤歆荧,说道:“歆荧,你回去吧!在家里多帮父母干点活,不过,有三个干重活的了,以后你们家豆腐作坊的生意会更好!”

“海青,你路上也要多注意点安全!”汤歆荧呵呵一笑,话风一变,又说道:“你呀!这里刚定亲,不会这一回去,又同其她美女卿卿我我吧?”

“哪有这么多美女?这一路回去就我一个人!现在也不过只有你一个美女噻!你以为硬是孙悟空来了,还能变一个美女出来唛?”

“孙悟空是来不到了,万一有美女自己倒贴上来呢?你的流氓本质,还抗拒得了?”

“为了汤美女,抗拒不了也要抗拒呀!实在抗拒不了,就把她收了,给你当使唤丫头!”

“我才不要什么使唤丫头?我要你的心在我这里就行了!”

“好了,别调侃了,要开学的时候,我会提前两天过来接你。”

“你去吧!一路平安!”汤歆荧约有离别时的伤感,愁肠千结,眼里含着泪花,却始终没有让它流出来,还是给海青来了一个轻轻的拥抱。

“你也多多保重!”海青说罢,转身离开,朝安县县城走去。

汤歆荧望着远去的海青,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嘴里轻轻叫道:“海青……”

“闺女,回去吧!海青是挺优秀的,越是这样,争的人就很多,是吧?”不知何时,汤兆戌已经站在了汤歆荧的身后。

“爹!”汤歆荧点点头,扑在父亲的怀里抽啼起来,虽然是定了亲,但还是觉得以后会有变数。

海青离开了云集,见路上无人,施展轻功,疾速前行,过了打鼓坪、石塔,半个时辰后,赶到了安县县城,叫了一辆马车,又急急的往北赶去,争取早点赶到临源。

一路的疾行,快到临源的时候,这辆马车的滚轴却出了点问题,不得不停了下来修理,车夫下来准备工具,准备维修滚轴。海青也闲着无事,下车来活动活动。正在这时,突然“嗷”的一声,一只硕大的黑色獒犬,凌空扑了过来。这一下,来到太突然了,海青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反手就是一掌,又是一阵嗷嗷的凄惨叫声响起,獒犬被打飞了一丈多远,一动不动的跌落在草丛中。

过了一会,又来了三人,其中一人发现了獒犬已经毙亡,惊叫了起来:“万师兄,李师兄,你们快来?师傅的‘雄狮’被人打死了?”

“郭师弟!我们看看。”其余两人也赶紧过来看了一下,确定獒犬毙亡无误,又朝四周看了看,接着朝马车和海青那边走去。

“好小子,是你干的?还我师傅的獒犬来?”其中一人说话却显得咄咄逼人,两眼直直的把海青盯着,这年轻人能击毙獒犬,说明是会家子的,只能先把他稳住,等师傅来处理,侧身对其中一人说道:“郭师弟,你去通知师傅一下,看师傅怎么处置这件事?”

“恶犬伤人,难道不该击毙?”海青看着三人走近,养犬不加约束,竟让其乱串伤人,这养犬的主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起码应该受点教育才对!看这三人面相,也不像歹毒凶恶之人,隔会酌情斟酌,见机行事。还有一个回去通知他的主人去了,可能一时还走不了。

“伤人?他伤到你哪点了?没有吧!这‘雄狮’是我师傅豢养的,今天挣脱疆绳跑了,我们正在追赶寻找,没有想到你却把他打死了。等我师傅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那人眼光一直把海青盯到,只要你不逃,我也不跟你费口舌。

“无稽之谈,难道我要等到,他把我的喉咙撕破了,这才叫伤人?”海青看了看二人这么把自己盯着,可能是怕自己逃了吧?转念一想,试一试他们、戏一戏他们又如何?见车夫已经把滚轴修复得差不多了,问道:“修好了吧?”

“客官,修得差不多了,可以走了!”车夫颤颤的说道。

“好,我们走!”海青说着,故作转身状欲走。

“你敢!”一声暴喝,一道人影晃动,伸手向海青抓来。这招看似平淡,其实包含几种攻击形态,踢腿护身,擒拿,攻击回防,最主要的就是控制对方,不要让他逃跑了。

海青身形旋转,打出同样的招数,踢腿擒拿,攻击回防,这速度可比对方快来好多倍,手一抓一撤一点,一个踢腿,对方就滚倒在一边去了,当然,还没有用全力,也没有必要为此取了对方性命,还是留了几分薄面的。

“万师兄,你没有事吧?好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另外一人看见一招即败的万师兄,也大喝了一声,冲了上来,也是一个照面,被海青一脚踢翻在地,滚到万师兄的身旁,这本身就不是一个等量级的,不落败才怪。

“这獒犬突然跃起袭击我等,我顺手就给了一掌,没有想到他不禁揍,这也不能怪我吧?是不是,要怪,第一也只能怪你们自己,没有看管好,第二也只能怪獒犬自己,是他自己找错了袭击对象,不过,你们也别担心,你们隔会就可以回去了,如实转告你们师傅,我想,你们师傅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也不会难为你们的,我就走了,后会有期!”

海青说罢,上了马车,正准备行走,只见马车前方站着一人拦住了去路,五十多岁,一身灰色长衫,两眼炯炯有神,闪着锐利的精光。

那人呵呵一笑,说道:“这位小哥,打死了我的獒犬,又打了我的人,就这么走了,难道不想给我交待几句?”

第110章 师兄师弟

“呦!獒犬的主人到了,你想要怎么交待?是想我赔钱呢?还是打我一顿?”海青呵呵的笑了一下,又从马车上下来,往前走了几步。

“年少不知天地宽阔,虽然事出有因,我也不责罚你,你也是个会家子的,我们就以三招为数,比划一下,无论输赢,过了各走各的,我也不再计较,你觉得怎样?这样公平噻?”那名灰色长衫者两眼望着海青,不快不慢的说着,又来到那两名瘫在地上的徒弟面前,每人身上拍了一掌。穴道一解,两人腾地站了起来,头一低说道:“师傅,对不起,徒弟无用,让你亲自前来处理!”

“好了,什么也别说?就站在一旁看到!”灰色长衫非常轻松的回应了一句,又把海青望着。

“还算公平!不是马车出了点故障,也不会有这挡子事,我还要赶时间,要比划就快点?”海青说着,叫车夫把马车拉到一边停着,虽然这条路也是官道,却并不见有人行走和其他马车经过。

因为只有三招,不需很长时间,所以两人也没有打算另择地方,就在在官道中间站着。海青开始运气,骨节开始发出咯咯响声,一个移形换影,身形一纵,八成功力,一掌轰出,与灰色长衫者对了一掌,“碰”的一声,一阵骨节暴响,两人各退了三步。

“咦!……又来!”海青有点吃惊,这灰色长衫者,功力不弱。后退一步,自然六式的“乾坤无悔”,左手往上划半圆,象征天;右手往下划半圆,象征地,所划之处,两道气流形成罡气,也是煞气;九成功力,配合移形换影的步法,再次轰出,挟雷庭之势,具有开山劈地之威。

灰色长衫者也不怠慢,眼神疑重,用尽所学,又硬碰了一下。罡气交锋,又是一声巨响,两人各后退五步,胸背剧烈起伏,各自喘着粗气。

马匹受惊,发出一阵嘶鸣叫声,车夫赶紧又驾离远点。

那呼啸而过的罡气,有点招架不住。那两名灰色长衫的徒弟和后来又赶回的那名师弟一道,已经躲得远远的了。

“还有最后一招……又来!”海青心想,快点快点,打完了我还要赶路吔!拿出顶峰战斗力,就用“夙愿掌”吧!用十成功力,左手逍遥掌,右手朝阳掌,气沉丹田,右手反旋缠丝,左手下沉扭转,横跨一步,腰部微沉,双掌环绕前胸三百六,化成万千神力,朝灰色长衫者轰去。

“好!”灰色长衫者也不是吃素的,双掌旋转九十度,又生幻出无数罡气,再左钩帘右沉江,打出精妙的一势。两人再度相攻,四周尘埃顿起,树木乱拽,地面碎石飞扬。在攻击对方的同时,自己也要承受罡气带来的反攻击力。

两人都各自倒退了六七步,海青喉咙管一甜,一口血水,差点喷出,最后在喉咙管咽了咽,还是把他吞了下去,硬是没有让他吐出来。绝对的最强对手,这是游海青有史以来遇到过的最强对手。

那灰色长衫者却没有这么幸运,还是没有忍得住,喷了一小口出来,忙用袖角擦了擦,没有发火,也没有怒气,反而淡然一笑,说道:“徐无虚,无虚道长是你什么人?”

海青正准备说,三招已过,告辞了的话!一听对方居然叫出师傅姓名,想想对方又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告知也无妨,也淡然说道:“徐无虚,无虚道长,是我的授业恩师!”

灰色长衫者一听,却呵呵呵的大笑起来:“师傅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又收了一位小师弟哟?”

“你说些什么哟?”海青这下有点懵了,什么师傅?什么小师弟?莫名其妙的?

那名灰色长衫者往海青这边走了几步,仔细打量了一下,又说道:“你知道吗?在你之前,徐无虚还有一名弟子,他叫杜石延,就是我!你应该是我的小师弟吧?”

“杜石延?”海青慢慢有点记忆了,好像从飞花前辈口中听说过的。对!当时在“静风客栈”,飞花说过一句话“我只知道他有一个弟子叫杜石延,没有听说叫游开钰的?”杜石延?就是这个杜石延

杜石延强忍着汹涌波动的气息,又一阵大笑:“不错,你的移形换影、自然六式,运用得不错,这都是我们自然门的顶级绝学,一般人怎么会?走吧!师弟,到师哥家中坐一会?”

师兄师弟在禺南这个不知名的地方相遇,还算有点缘份,如果马车滚轴没有出点问题,人也许已到临源了。如果没有獒犬袭击事件,也就没有这场相逢。听到杜石延这么说,海青仔细回忆了一下同他交手的过程,运气方法、步法、攻击方式,确定跟自己有许多相似之处,自然门?自然六式?移形换影?海青反复确定,这个杜石延跟自己是有一些渊源,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你这么确定我是你的小师弟?”

“你呀你?”杜石延一阵哈哈大笑,强忍内力波动带来的不适,身形一动,移形换影,一招自然六式的“乾坤无悔”,就轰向道边石坡,大慨有六成功力,只见一声巨响,石沫飞扬,枝叶乱拽。

海青睁大了眼睛,连嘴巴也张得大大的,没得话说,这招式、这力道,正是无虚道长的看家功夫,不得不相信,微微笑了笑,行了一个拱手礼,说道:“相信了!相信了!师兄你好!我叫游开钰,字号海青,巴川康宁县人,现在就读禺南省立国文大学!”

“这是我的三个弟子,万岐峰、李翊兴、郭敏彬!你们都过来参见小师叔!”杜石延用手指了指,对正在道旁的三名弟子喊道。

“参见小师叔!”万岐峰、李翊兴、郭敏彬三人战战兢兢的,有点怯意,一招败北,而且还很惨,如果真是敌人,那里还有性命。

“不知者不怪,让你们受累了!”海青满脸愧疚的对杜石延的三名弟子说道。

“你们挖个坑,把雄狮埋了吧!”杜石延又叮嘱了三个弟子一句,又转身对海青说道:“走吧!小师弟!”

海青来到马车夫面前说道:“你就返回安县吧!到临源剩下的这段路,我自己解决!”

说罢,海青付足了车钱。车夫道谢后,才驾车离去。

海青随着杜石延离开官道,转向侧道,沿着山梁,走了近三十分钟,来到一个叫杜家沟的地方,这里青山绿水,环境十分幽美,怪说不得杜石延会选择在这里窝着,村里稀稀疏疏还住着一些原住民,最有气派也最朴素的,当然是属杜家了,高大的庭院,错落有致的两厢部局,算不上奢华,到也是平凡中略显卓尔。杜石延平时也是教几名弟子习习武,品品茶,帮助附近村民治治病而已。

走进杜家庭院,在厅堂刚刚坐下,喝上一口茶,就听见一阵脆生生的声音传来:“爹,雄狮找到了吗?”

海青一抬头,双眼流盼,正与她四目相对,只见她轻鬓似云,细眉如月,艳丽而脱俗,真可谓丽质天生,国色天香。

“含含,过来一下,这是你爹的小师弟,也是你的小师叔!”杜石延接着转头又对海青说道:“这是我的小女,杜立含!”

水沾羡慕沁荧悠,独立含情语亦羞;夏有妍香花蕾放,路来静美菡苗柔。

绕了一个圈圈,原来杜石延是杜立含的爹,这里也是杜立含的家。

杜立含在自己的家中看到海青,先是一阵惊愕,后转为喜,一路小跑,从后面一把将海青抱住,嗲嗲的在海青耳旁说道:“海青,你是来看我的吧!”

“你你你,含含,赶快松手,你把你的小师叔抱到干啥?”杜石延一看也惊呆了,连忙喝住。这小妮子在家里野得很,是不是把他的小师叔看上了。

“爹,什么小师叔小师叔的?他是我的同学,他叫游开钰,字号海青,巴川康宁县人。”杜立含瞥了一眼这个爹,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娇俏的说道:“海青,这才放假几天,你就来看我啊!是不是想我了?”

这小妮子太大胆了,在学校德容温淑、仪态端庄,在家里却形狂意放,野性十足。被一个大美女如玉纤手一抱,弄得海青面红目赤,虽然软香温玉,十分享受,毕竟对方父亲还在对面坐着呢!只得无奈的说道:“立含,快点把手松开?”

“我就不,松了你又要跑了?”杜立含香气芬馥,耳语袅袅,在学校她是肯定不敢这样的,可这是在自己的家里,没有什么不敢的。

这下杜石延也犯愁了,原来小女跟小师弟认识,虽然小师弟也长得俊朗潇洒,卓尔不凡,两人年龄也相当,毕竟辈份在那里摆着,真的不妥,如果两人真有那么挡子事,跟别人怎么介绍?这是我的小师弟?也是我的姑爷?这不成了莫大的讽刺吗?杜石延苦笑了一下,只得说道:“含含,先把手松开,我保证你的小师叔不会跑?”

“爹,你保证了的不会跑,如果跑了要你赔?”杜立含口似樱桃,望了一眼杜石延。

在外面可是一代大侠的杜石延,在这个掌上明珠面前,也只有无奈的摇摇头,回应道:“是是是!我赔我赔!”

杜立含这次把手松开,却挨着海青坐下,莲脸生春,秋波送媚,痴痴的把海青望着。就像一个小媳妇守着自己的小情郎一样,这还是那个在校园里端庄矜持、伶牙俐齿的杜立含吗?这么一来,就要颠倒海青的三观了,路静苗,声音甜如浸蜜,软若呢喃,情感藏于无形,不会轻易表露出来,但是这类人,一但情感宣泄出来,那也会爆发出惊人能量;夏妍蕾,声音如空谷幽兰、清澈动听,性格刚烈,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不会藏着捏着,是什么给人一看就知道;汤歆荧,声音柔声细雨,婉转悠长,一但决定爱一个人,不惧怕任何阻拦,也要一爱到底;杜立含,声音婉转柔和,似水如歌,伶牙俐齿,一副不服输的劲头,能控制自己的情感,一但情感开启,也常常会令人吃不消的,现在不是这样吗?还有一个文书欣,具美貌绝伦、身段火辣、武功绝顶于一身,又懂人又黏人,也有着男人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善于表达情感,哪怕对方并不喜欢自己。这几人在潜移默化中,自然而然的,就把海青当成自己的心仪对象,一但机会来临,就决不放过。

杜立含对于送上门的机会,当然不肯错过,虽然老爹满口说着小师弟、小师叔什么的?她却一口咬定是自己同学、年龄相仿,就是同辈,其他的不管,你们怎么那是你们的事。

海青和杜立含坐在那里,也令杜石延暗暗吃惊,绝对谈得上是碧玉佳人一对,如果不是辈份伦理方面的约束,马上就让他们洞房花烛了,不过表面还不能显露出来,口中又数落了起来:“闺女,这也不能怪你老爹吧?你师爷他老人家要收徒弟,我也管不到呀?你老爹五十多岁了,现在多个二十来岁的小师弟,我同样要认啊!”

这时,万岐峰、李翊兴、郭敏彬三人回来了。还没等三人开口说话,杜立含嘻嘻一笑,说道:“三位师哥,我的雄狮找到没有?”

“师妹,对不起呀!雄狮,被小师叔一掌拍没了!”万岐峰满脸的无辜并带着苦涩的语调说道。

第111章 极度诱惑

雄狮,被海青一掌拍没了!

听到万岐峰师兄的回答,杜立含也隐隐感到吃惊,在自己印象中,海青可能会点三招两式的,连心气这么高的老爹,都承认他是小师弟,那么功力一定达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是不是有点低估他了,难怪在虞荡山我们能够成功脱险,说明海青的功力确实非凡。这么看来雄狮肯定是回不来了,杜立含吃惊的看了海青一眼,稍后小嘴靠拢他的耳朵,清喉娇啭,轻声细语:“海青,你把雄狮拍没了!你得留在我们杜家,陪我们三天!这不算很困难噻?”

“三天太久了,就一天吧!”海青想了想,这杜立含的思维逻辑里,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还是要好好开导一下,以免以后再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好!一天就一天!”杜立含嘟了嘟小嘴,柳摇花笑,百媚丛生,又扭了一下头对三位师兄说道:“三位师哥,那你们跟海青过了几招啊?”

这么一问,反而把万岐峰、李翊兴的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妹,说来惭愧,我们在小师叔的手上连一招都没有过得了!”

“什么?一招都没有过?呦!谁相信了,输,怎么也得过个七招八招的再输噻?你们可是我爹的高足啊?不可能就这么不堪?”杜立含娇颜怒嗔,约有不悦,如果自己没有猜错,也就是说万师兄、李师兄一碰面就落败,而且还输得很惨。

“这……”万岐峰、李翊兴都无法回答师妹的质疑,心想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小师叔是用同样招式把我们击趴的,恐怕还会招来师妹的数落。郭敏彬没有说话,师傅杜石延同海青的三招,他是见识到了,只能用惊世骇闻来形容。

杜石延同海青交手,内力受到震动,导致气血不稳,回来吃了两颗自己配制的丹药才控制住。同小师弟一起喝了两口茶,心情稍微舒畅,见杜立含又在数落几名弟子,忙说道:“含含,别这么数落你师哥,他们已经尽力了,你也知道你们师哥跟小师叔不是一个等级的,你小师叔已到天阶中段了,你们师哥还要差好多级呢?”

万岐峰、李翊兴、郭敏彬三人,听师傅说小师叔是天中级的,都伸了伸舌头,我的妈呀!这怎么能和他相比,不落败才怪?不过,几人暗下决心,要以小师叔为榜样,跟师傅努力学习,也争取以后能成就一番事业。

“好吧!我不说就是了。海青,吃了中午饭,我领你去转转!”杜立含盈盈一笑,鬓云欲度香腮雪,秀靥艳比花娇。

吃了午饭后,杜立含引海青在杜家沟到处看了看,最后爬上附近的山上,打望了一下这里的旖旎风光。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远处,奇山兀立,群山连亘,苍翠峭拔,云遮雾绕。影影绰绰的群山像是一个睡意未醒的仙女,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山水钟灵毓秀,幽静古老;山林葱翠浓郁,池塘波光粼粼;那袅袅炊烟徐徐飘升于杜家沟的上空,山水相映相连,草木、房舍、民风……都在淳朴自然的生态环境中灵动。

“太漂亮了!”海青不由得大声赞叹,站在高处来欣赏杜家沟的美,让人顿生震撼,发自内心的说了句:“怪说不得,这里的女人,一个个生得艳丽脱俗,国色天香!”

“好一张贫嘴,还国色天香呢!海青,你觉得我好看吗?”杜立含一把搂住海青的手臂含娇细语,丰盈窈窕的高挑身段却紧紧贴着他,如此亲呢举动,让海青脸色发红,这显得多暧昧,好难为情,这小妮子又在发什么骚?

“你也是芳菲妩媚,端丽冠绝!不过,你先把手放下,这样很不好!”海青夸了一句,又劝了一句,女人本来就要先哄哄,然后再劝,这杜立含的心思怎么会放到我这里?在他身边又不缺俊男啊?在学校,有个苦苦追她的左丰原?在家里还有三个大师哥?

“我就不!这个机会好难得哟!海青,你知道吗?我想你想的好辛苦哟?自从虞荡山后,我做梦都是被你抱着的影子,我想忘记,可是,越想忘记,反而越记忆深刻,我也非常痛苦,就是忘不了你?”杜立含桃腮杏面、清眸流盼,边说边用身体在海青身上蹭了两下,虽说有撒娇的成分,但也是致命的,对方可是一个大男人,如此诱惑,如果定力不够,非把她放倒在地上开垦了。

“立含,你这样非常危险,会毁了你的,你也是知道的,当时大家的处境都非常危险,如果你们能快速奔跑?我是绝对不会抱你们的,我们都读过孔孟之书,人之常伦还是懂的,如果与生命相比,我还是会选择,生命高于一切。当时我也说过,救你们的是一位大叔,不是我游海青,叫你们必须忘了这一切。凭你们的条件,身边应该不缺男孩子呀?”

“海青,我们身边是不缺男孩子,可是你的出现,他们都显得黯然无光了。夏妍蕾,还有路静苗,也和我一样,找男朋友,一定要找像游海青那样的男孩。只不过汤歆荧跑到我们前面去了吧!夏妍蕾的行为举止你可能看得出来吧?路静苗,情感方面捂得严点。大家心里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心里装的就是你!”

听到杜立含这么说,海青觉得这下麻烦大了,虽然劝说是肯定要劝说的,关键要对方听得进去,如果听不进去,走上极端,那自己岂不成了罪人?杜立含芳馨满体的搂得更紧了,对方是没有武功底子的,只要一运气就有可能把她绷飞,下面是山坡,如果飞出去肯定没有性命,也只有任其妄为,微微叹气说道:“立含,你松手吧?再这样我出气都困难了?”

“海青,我真的不想松开,你就让我多搂一下吧?”杜立含缠绵紧绕,含情凝睇,就是不肯松手。

“我游海青何德何能,能得美女如此垂青?真的不值得!我也跟大家一样,不是什么神仙皇帝,都是个平凡的人,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也会哭也会笑,也会生病也会老去。有什么值得大家我而放弃自己的原则呢?在人生路上,虽然有许许多多的艰难或者不如意,或者一时的迷惑,那些都是暂时的,只要自己意志坚强,这些坎都能翻过去的。未来的路还很长,你们也会遇到一个彼此真心相爱的人,和他一起相守相依,一起走下去,但那个人却不是我游海青。立含,明白了吗?”海青放低了音调、娓娓的说道,也无暇顾及这风娇水媚的丰姿。

“海青!我也知道这样不好?我也知道这样会没有结果?我就是不知道这道坎该怎么迈过去?”杜立含又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一但陷进去,又岂能说出来就能出来的。

山虽无言,然非无声。那呼啸而过的山风,让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跟随着发出哗哗的声音,时而林间传出不知名的鸟叫声、密林深处的兽吼声,那清脆的滴嗒声,是山对流逝岁月的记录,都是此刻对美好憧憬的一种记忆。

“你也知道不好?你也知道没有结果?为什么要这么做?”海青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妮子陷得这么深,还这么痴情,可这痴情对象不对呀?我的妈呀!头都大了。

“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一闭上眼睛,满脑都是你的身影!”杜立含说到这里,泪眼朦胧起来,却更显得楚楚动人。

“这么说来,我就只有选择离开国文了,离开禺南了,上京,东海,杭城,临江,这些大城市,也可以读大学,我离开了,你们就看不到我了,就没有念想了,这样也许会好点?”

“如果你离开了,我们看不到你,我就选择自杀!”这小妮子说得非常果断,甚至有一种不容商量的地步。

“你这个病,不医治好,真的很危险!”

“我想你,也是病呀?你骗我的吧?”

“是病呀!这叫相思病!”

“嘻嘻!这个病,我愿意得呗!”杜立含莞尔一笑,转身到海青前面,搂住他的脖子,那负有柔性的两峰在海青身上来回磨蹭了几下,这一下非常要命,海青满脸通红,身体发热,有一种火在心里被点燃,下面的小树苗开始坚挺起来。

“我受不了老,你这个小妖精!”海青一把将杜立含抱了起来,在山林里跑了起来,他要找个地方,把这个送上门的尤物给办了。软香投怀,柔若无骨,鬓云乱洒,临去秋波那一转,玉颜艳春红。

“海青,你这是……,哈哈,海青喜欢含含了!”杜立含娇笑轻盈,玉臂紧紧搂住海青的脖子,细语婉转,气若幽兰。

“我不喜欢,但是需要!”海青呼吸急促,脚步疾跃,全身温度加速,心脏砰砰直跳,这个小妖精,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不喜欢,还要抱我?不过,我喜欢,喜欢被你抱抱的感觉!小师叔!你真坏!”杜立含声音腻腻的,樱桃小嘴,在海青的耳朵旁清喉娇啭。这种声音,这种调调,纤纤曼妙,幽韵撩人,是男人都不能抵挡的诱惑。

这极度诱惑力,海青又怎么抗拒得了?

第112章 痴情怨女

一阵冷风吹来,海青激灵的打了个冷颤,大脑一下子清醒了几分。“万一有美女自己倒贴上来呢?你的流氓本质,还抗拒得了”还真被媳妇说中了,硬是有美女倒贴上来耶!一声“小师叔”,让海青彻底清醒了,这又是为那般哟?你真的想和师侄女发生点什么吗?荒唐!

海青赶紧放下杜立含,自己盘膝坐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调息,调身,调心,气沉丹田,游走在任督二脉之间,一个大循环后,到达神庭穴,灵台一片清明,身上的那股欲望之火才悄然退去。

杜立含面颊泛红,神态旖旎,正幻想着跟海青能发生点浪漫美妙的事,却又被他放了下来,睁大眼睛,不解的望着正在打坐调息的海青:“海青,这……”

“山里冷,又起风了,回家!”海青望了一眼杜立含,心情平静的说了句,好险啦!今天差点就铸成大错了,还好,游爷定力强大,及时悬崖勒马,才没有失风范!

“海青,还早呢?”杜立含有点失望,略有不甘的同海青一道,回到了杜家庭院。

晚饭后,师兄师弟在一起喝着茶,闲聊起自然门和江湖上的一些事。趁杜立含不在时,海青把她的所以事情,跟师兄杜石延讲了一遍。杜石延非常吃惊,半晌才说:“师弟,你我都是医者,也明白,这是心病啦!常言说得好,心病还得心药医!”

“师兄,关键是我不能把她娶了吧?是不是!在道德伦理方面说不过去呀?”

“师弟,我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含含?喜不喜欢她?”

“这……”

“如果你心里有含含,也喜欢她,你是可以娶她的!”

“师兄,这怎么说?”

“你跟师傅的相遇,纯属偶然,并没有行拜师礼进入师门,是不是?虽然你拥有师傅传授的武功和医道,也不过是个俗家弟子而已。你在学习师傅的技法时,是不是叫他老徐啊?你跟师傅都可以平辈相称,但师傅并没有强制要求你什么?是不是?所以你并不受门规辈份的约束!”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海青这下眼睛睁得大大的,太惊愕了,师兄不愧是师兄,其中的道理也讲得明明白白,也就说可以安辈份相称,也可以不安辈份相称。

“因为我太了解、师傅他老人家了!”杜石延笑了笑,喝了一口茶。虽然可以排除道德伦理方面的问题,这也是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有其他更好的方法,还是不这样为好。

“师兄,不过我已经定了亲了……”海青把跟汤歆荧定亲的事情也跟师兄讲了一下。

“这……真有点为难了?再想想看,有没有其他办法?”杜石延也感到有点难度,这个掌上明珠,自幼都是宠养。没有让她习武,也就是不让她受那份苦,一个女孩子,也不想一辈子都活在打打杀杀中,她应该有自己的路,有自己的美好未来。可眼下陷入一个感情的泥潭里出不来,这才是令人头痛的事情!

夜晚,除了偶尔几声的犬叫,整个杜家沟都显得格外的安静,劳碌一天的人们已陆续进入了梦乡。

海青站在客房中间,在油灯的昏暗光亮下,打量着四周,一张大床,上有三床被褥,有一个老式大衣柜,简单的桌凳。海青将一床被褥打成卷状,放置在床中央,又在上面盖了一床被褥,把鞋留在床前,熄灯后,抱了一床被褥钻进了大衣柜。

过来半个时辰,只听见房门“吱呀吱呀”一响,一个娇滴滴的身影闪了进来,她轻轻的来到床前,拖着绵羊音,腻腻的说道:“海青!海青!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呗?”

海青窝在大衣柜里面,正似睡非睡,迷迷糊糊中,不过一听这声音,也知道是杜立含进来了。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不声不响地梭进来,要干嘛?还要发骚?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管不住自己,还是来了,海青,你睡着了吗?我知道你能听见,白天你给我说的,我也明白,也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关键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把你忘记?要忘记一个人,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海青在大衣柜里面,却把杜立含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他也不敢出去劝,一搭上话就没完没了,今晚上你就甭想睡觉了,说不一定还会出现更难堪的事呢!

“你同我爹的谈话,我也听见了,不过,在你没有娶媳妇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汤歆荧跟我们是姐妹,我也不说什么?有点羡慕她的运气比我们好而已。”杜立含说着,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对着这黑漆漆的屋子,声音咽哽,还伴着抽啼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在我的记忆里却这么深刻,有时候自己一个人也会常常发呆,常常问自己,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身边那么多男孩子,为什么总是瞧不上?总觉得在他们身上,我没有发现亮点,所以就无法吸引到我。海青,你在听吗?刚开始我还不觉得什么,后来才发现,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太多太多的闪光点,这不是我苦苦追寻的吗?当我留意你的时候,关注你的时候,你已经成了别人的男朋友。不过,你的一切一切,却刻在了我的内心深处……”

海青在衣柜里听着听着,居然睡着了。杜立含到底好久走的,他也不知道。当清晨的一阵吆喝声传出时,海青才醒来,收拾妥当后,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站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向远处望去,只见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了天边。群山嵯峨黛绿,满山蓊郁荫翳的树木与抹在天边的淡墨,交织在一起,显得有点缥缈,恰好构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画。

万岐峰、李翊兴、郭敏彬他们和另外几名弟子正在练功,杜石延在一旁指导,一见海青过来。忙说道:“小师弟,昨晚还睡得好吧?”

“还行!睡得很好!谢谢师兄关心!”海青也伸了个懒腰,回应了一句,心想师兄的功力跟我在伯仲之间,昨夜杜立含进入我房间的事情,师兄应该是知道的,好在没有发生啥事?不然丢脸丢到家了。

“小师弟,谢谢你!小女有些任性,你如此包容和谅解,真让师兄我刮目相看,我也明白了师傅选中你的良苦用心,的确不错!”杜石延走了两步,在海青面前,用手在他肩膀上轻拍了两下。

“师兄见笑了,我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海青看着杜石延,心里一凛,果不其然,昨晚的事情,师兄用心法已经洞悉一切。

“师弟谦虚了,走,我们吃饭去!”

早饭后,海青同杜石延进行了武学和医道上的交流,特别是对“自然六式”的理解,更有独到的一面。自然六式:第一式,乾坤无悔;第二式,流离无踪;第三式,无间无灭;第四式,灵幻无道;第五式,太虚无影;第六式,天象无极。

海青暗暗吃惊,这杜石延师兄的修为,已经将自然六式融会贯通了,这六式可以当作单独招式用,也可以化作一招使用,就看你的悟性怎么样了也就是强者恒强的道理。在杜石延的帮助下,海青终于把六招剩余招式全部学全了,至于怎么融会贯通,以后有时间慢慢研究。

“师兄,关于立含的事,你要多留意一下,如果情绪波动大了,应该考虑用银针加上药物控制一下,以免一时转不过弯走上极端。”海青觉得还是有必要给师兄提个醒,这样大家以后见面不尴尬。

“昨天听你给我说了含含的情况,我已经在着手准备了。含含的这种情况,说大不大,说小也不下,我也没有遇到过,至于有多少把握,我也尽力而为吧!”杜石延淡淡的说道,脸上还是露出几分担忧。

“这样我就放心多了!”海青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时,杜立含娇俏的姗姗过来,眼睛略略有点肿,像是哭过,虽然如此,也显得瑰姿艳逸。

“师弟,你过去再陪陪她吧!”杜石延对海青说了一声,就去看弟子们练功去了。

“海青,昨晚打扰你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杜立含羞答答的对海青说道,眼眶泛着泪花。

“你看我好好的,没有生气啊?到是你,作为一个漂亮美人,就不要轻易落泪或者哭啼,这样会导致眼部皱纹,时间长了就不漂亮了。”

“我也没有哭呀?”杜立含轻轻一笑,用袖角擦了擦,粉腮红润,犹如梨花带雨,娇俏天成。

“这样就对了,吃了午饭后,我就要走了,希望你好好的,多陪陪你爹,你也要多为你爹想想,你是他唯一的掌上明珠,你的每次哭啼,或者不高兴,他一样会跟着你难受,我想你也不愿意看他这样吧?”

“海青,我答应你,我要让我爹高高兴兴的,不会让他难受的。我真的不想你离开,虽然开学能相见,可能就只是路人了,也不能抱抱?也不能卿卿我我了?”

“当然不能那样哟!你我都是接受高等教育的人,也知道那样的行为是不齿的,开了学,就要把心思全部用到学习上去,那样才不能辜负你爹的希望!”

“海青,我想再抱抱你,我怕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海青本想拒绝,杜立含却一下把他抱住了,纤纤素手又把他的颈脖子搂住,一阵沁人的体香再度袭来,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下面的小树苗又开始不安本份了,逐渐变得坚挺起来。

第113章 正义之路

杜立含一双粉臂把海青搂得紧紧的,生怕他跑了似的,不时的还要蹭两下,樱口樊素,艳冶柔媚。令海青全身又开始发热,呼吸急促起来,又有点异样突生,连忙说道:“好了,这样不好,你们几位师哥看着呢?”

“海青,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杜立含轻语呢喃,仪静体闲,柔情绰态。也许没有这次相遇,她会把这份情深埋在心底,可这情素的缺口一但被打开,真的有点浪涛汹涌。

“以后在学校,不是天天都能见得着吗?别这样,你爹瞧见他也要跟着难过了。立含,真的不要这样,这样对你太残忍了,去爱一个没有任何结果的人,除了给自己增添痛苦外,其他什么也没有,不值得呀!”海青边说边将杜立含推开,再这样怕自己把控不住,有失颜面,毕竟这在别人的家里面。

“海青,你以后不会不理我吧?”杜立含终于松开了海青,眸含秋水,尽显明媚妖娆。

“不会的!我们在学校至少还要有几年噻?肯定会打照面的,哪有不理会人的道理?”海青也松了一口气,保持一定距离,人也轻松多了……

“都过来吃饭吧!一谈起就没完没了。”随着杜石延的声音响起,不知不觉就到中午了。

吃了中午饭后,海青起身告辞,跟师兄叮嘱了两句,让他看好杜立含,不要让她追来,怕她情绪失控,又来一场泪别,弄得大家都眼泪嘀嗒的,好好的一场师兄师弟相见,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杜石延的三名弟子,万岐峰、李翊兴、郭敏彬却争着要送海青一段路。一路上三人像麻雀一样,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问个不停。海青边走边一一回答,都觉得轻松不费神。

“你们回去吧!前面就是官道了,回去多关心一下你们小师妹,她情绪不怎么好?你们要多点耐心!”海青临别还是没有忘记要叮嘱几句。

“小师叔,我们知道该怎么做!我们就不送你了,顺着官道往前走,估计半个多点时辰,就到临源了。”万岐峰微笑着行了一个抱拳礼。

“小师叔,一路保重,有时间还是来杜家沟看看我们!”万李翊兴、郭敏彬也向海青行了个抱拳礼,然后三人才转身返回杜家沟。

海青一路疾行,向临源赶去,还好,杜立含没有追来。这次的事情也给海青提了个醒,以后切记不与这几位女生单独相处,但汤歆荧除外,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就要多找一个人一路同去,以免掉入粉色泥潭,害人害己。

到了临源,海青又坐上了马车,一路朝北,直奔松州码头,在那里好乘船回家。

一天过后,康宁县城。

在蔽静角落的一个四合院里,“宰相”戈卫铭和“军师”庄邵峰,来回的走动着,显得有点着急,守在码头的弟兄还没有接到游少,易沉他们都已经回来两天了,游少最多晚一天就应该到,为何迟迟没有到?是不是出事了?

“宰相”戈卫铭,四十来岁,方形脸,少许胡须,性情豪爽,声音洪亮,办事干练。主要负责任务的具体实施和人员布置。

“军师”庄邵峰,比宰相小一两岁,稳重沉着,遇事不急,处理神速,说话的声音略显得低沉点。主要负责闲杂事务的安排和处理,以及计划策谋等等。

“还没有游少的消息,不会出什么事吧?”戈卫铭走来走去的,终于停了下来,对“军师”庄邵峰说道。

“我想应该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可能临时有事耽搁了?”庄邵峰看了一眼戈卫铭,安慰了两句。

“没事就好!我也不相信,游少会出什么事?”戈卫铭呵呵一笑,自己把自己拍了两掌。

这时,手下弟兄来报,游少已经到了五虎头码头了,很快就过来了。过了一会,海青才来到这里,上船后还比较顺利,没有什么磕磕绊绊的事。海青一到这里就给大家伙打招呼,易沉、崔凡辉、飞花、文书欣、东方父子,大家终于在康宁县城会合了。

“大家都好吧!”海青微笑着,同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叫“宰相”戈卫铭和“军师”庄邵峰,通知部分核心负责人开个碰头会,庄邵峰已经准备了小本本,怕记不住,用本本记得住些,当大家来得差不多的时候。海青望了一眼大家说道:“我就讲几点,从综合情况分析,大局安稳还有一两年,过后将出现战乱,持续时间估计也有一两年,过了又将出现一个相对平稳时期,这就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自主的生存空间,一但战乱出现,货币会贬值,钱庄银行都会倒闭,特别是兑票、银票就会一文不值,所以要求我们,在战乱前,要把这些全部兑换成大黄鱼和大洋。”

如果大家不明白这个道理,到时候都一窝蜂的跑去兑换,你也兑换不出来的。“宰相”戈卫铭和“军师”庄邵峰,连连点头。海青接着又说:“沙市那边应该还有点油水,特战队准备节后带一支过去练练兵,还有一个情报小组,人员你们安排确定。”

“这个,到时我来安排。”“军师”庄邵峰一边记着一边回答。

“以后康宁县城会相对平静点,也要安全一些,如果有大的黑恶势力,首先清除掉,有利于我们今后的发展!我们也有必要经营一些茶楼、客栈、饭肆,这些并不是为了能赚多少钱,必要时对大家起到隐蔽保护作用!”

大家都点头称赞,宰相”戈卫铭和“军师”庄邵峰,也称赞考虑周全,没有想到的都想到了。

“可以买一个大点的庭院作为总部或者建一个也可以,但是他必须具备几点要求,等你们确定了再说!明天我们到凤鸣山训练基地去看一下,回来我就要回双龙场了。”

“崔凡辉,你过来一下!”海青向四周望了一下,把目光锁在崔凡辉身上。

“游少,我在这里!”崔凡辉赶紧来到海青面前,非常肃然的答应道。

“你把兑票交六千万给军师,还有大黄鱼两千根,大洋一百万块,其余的我带回双龙场,我准备在那里建一个药厂!今年是你们跟到我的第一年,为了感谢大家,能同心协力,今后就要一同去面对那条风雨残血路,这条路不管有多么腥风血雨,也请大家记住,那是一条代表正义的路,我决定凡正式加入孤狼战队的全体人员,每人发三千块大洋,让他们自行支配!”

这还听得,到会的人全部惊叫起来。平时军师管得紧,发的很少,只有出了任务的才多点。个个都喜形于色,不用言表。

兑票六千万,大黄鱼两千根,大洋一百万块!

戈卫铭、庄邵峰都激动起来,这简直就是一座金山啊!易沉、崔凡辉也跟他们汇报过的,这赚钱的思维早已颠倒了他们的所有认识,人不学习要落后,他们两人私下已经商量好了,节后两人轮换,抽一个人出去,接受新思维的洗礼。不然,同易沉、崔凡辉交流起来,思想都落伍了很大一截。军师已经暗暗决定,这座金山也需要人管理啊!我个人的力量也太小了,必须找最信得过的人,来专门管理战队的资产,我也好腾出精力管理其他的事务。

“这些交给你们了,就由你们管理,合理使用,不必向我汇报!怎么发放,你们自行安排!”海青简单的补充了几句,又问道:“给我说说训练和外籍教官的情况?”

“军师”庄邵峰稍微平静了一下,才说道:“训练一切正常,偶尔有个别不服教管的,按规定进行了处理。这教官来自于北欧大陆的德尼森共和国,叫joenhans,我们通常叫他乔恩汉斯,属于汉斯家族,这个家族世代经商,有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乔恩,毕业于爱尔拉斯堡军事学院,精通枪械、爆破、特种作战,部队服役近二十年,经历了许多场战争,做过培训教官,最高军衔是少将师长,后来在家族的干预下,不得已才弃伍从商,才开始打理家族的商业。我们通过朋友介绍,才联系上的,六个月时间,给我们打造一只超级战队,我们的代价是每个月付五千大洋,这不包括生活及消耗费用。”

“不贵,这个价钱合理,这次发大洋,在报酬之外,也给他发一份,体现一下我们大度!”海青点点头,只要有真才实学,多花点大洋也值得。

一番交流完毕后,崔凡辉已经把兑票、大黄鱼、大洋清点妥当,交与宰相”戈卫铭和“军师”庄邵峰他们,这真是令人激动人心的时刻,他们也决定好生保管和利用这笔财富。

海青他们开会,飞花、文书欣,还有东方父子,没有去参加,独自在另外的房间里休息。虽然海青并没有说叫他们不去,不过他们自己觉得不好,心里的吃惊程度也不小,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两人私下难免要议论一番。

开会结束后,发大洋的消息很快在战队内部传开了,这可是要当几年的酬劳,的确让人感到惊喜和震动。

第二天,海青、易沉、崔凡辉、宰相”戈卫铭、“军师”庄邵峰,乘坐两辆马车出了康宁县城,向西疾驶,直奔凤鸣山。

刚进入山麓,只见密林深处,一阵群鸟惊飞。海青“咦”了一下,连忙叫马车停下,走了下来,伏在地上听了听。易沉、崔凡辉,倒不觉得什么?遇到不正常的情况,海青每次都要这样,伏地听音,判断是否有危险?“军师”庄邵峰觉得应该没有啥事?毕竟这里在特战队的范围内。“宰相”戈卫铭紧走两步,不解的问道:“游少,这是……”

海青站了起来,呵呵一笑,对身边的几人说道:“那帮兔崽子想造反,我们就陪他们玩玩?”

第114章 活捉游少

“军师”庄邵峰茫然的望了一眼密林深处,对海青说道:“游少,你说他们有行动?”

“肯定的,动静还不小!”海青轻拍手上的尘土,对大家说道:“两辆马车继续前进,我们暗中跟着,注意点,你们不要被活捉了,如果你们有人被对方活捉了,那三千大洋就充公了!”

“那最有可能的就是我哟?”崔凡辉咧咧一笑说道。

“那帮兔崽子敢拿我们当演习目标?真的是欠揍了?”“宰相”戈卫铭有点发怒,愤愤的说道。

“这是他们的演习科目,不能怪他们,我们只能配合,让他们得个零分!”海青笑了笑说道:“他们这演习科目就叫‘活捉游少’,易沉、崔凡辉,跟在我后面,宰相、军师,断后,行动!”

两辆马车,沿着正常的车道前行。只不过车上面已经没有人了,只有车夫还在上面。马儿悠悠的走着,马蹄嘚嘚嘚的敲击着地面,鼻中时不时来一个响啼,喷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滚动的车轮也发出格拉格拉的声音,在这腊月的季节里显得那么的落寞。

“轰隆”“轰隆”,一连串的爆炸声在道路的四周响起,马儿一阵嘶鸣,停止不前,却在原地打起转转。

“吁……吁……”车夫连忙攥住缰绳,控制住受惊的马儿。

“哒哒哒”一阵枪声响起,一伙身穿草鞋绿,端着伯格曼的人,从草丛中跳了出来,扑向两辆马车,还没有看到马车里有没有人,嘴里却不停喊道:“我们捉住游少了!我们捉住游少了!”

车夫木讷的蔑了他们一眼,心里在想,游少是这么好捉的嗦!一群笨蛋!

当这伙人掀车帘一看,空的。我的妈呀!上当了,人影子都没有一个,忙惊叫起来:“糟了,我们中计了!”

话音刚落,远处一阵石子疾射而出,一阵慌乱,全部穴道被击中,在一下就悲哀了,虽然拿着枪,有的还举着枪,还能说话,可是动弹不得,暗暗叫苦,这下考核可能得零分了。

“嘚驾……”马车夫看了一眼这些像木头一样的人,活该,还是特战队?有你这么蠢的人,不该倒霉谁倒霉?一声吆喝驾着马车继续往前走。

海青为了实施精准打击,叫易沉、崔凡辉、宰相和军师他们原地潜伏,自己身形疾跃,逼近百米,用地面的碎石实施快速打击后,返回原地后,再伏地听音,发现有一种沙沙的声音在逼近,对他们说道:“隐蔽!有人过来了!”

“快点隐蔽!”易沉拉了一下崔凡辉,让他伸起的头又缩了回来。宰相和军师也迅速隐蔽好,海青飕的一声上了一颗大树。

一队人马,三五成组,摆着品字队形,隐蔽性的向这边摸了过来。

海青在树上看得清楚,微微点了点头,这个队形,前行,配合方面还算协调,起码在向前运动的时候,还保持高度警惕,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行动!”当这队人马快接近海青他们隐蔽处的时侯,海青喊了一声,自上而下,展开攻击。易沉他们也同时行动,虽然不是敌人,也没必要下死手,只需制住对方就可以了。

“不好,有埋伏!”稍微一阵慌乱后,这队人马上展开防守。不过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枪一举动,已不见对方人影,只能以自身功夫抗衡,这样实力实在是悬殊太大了。

海青、易沉、崔凡辉、宰相和军师五人同时快速出手攻击,海青施展移形换影,人影不停转动,啪啪啪,点穴截脉,这样的速度,连宰相和军师都感到吃惊,暗叹自愧不如。

虽然零星的响了几枪,不过这也改变不了最终的结果。海青等几人快速制住这队人马后,对大家说道:“等他们在地面躺一会,我们换上他们的服装,大家打起精神,配合他们进行实兵对抗演习,我们现在就是他们的‘猎物’,对方以活捉我们为胜,我们现在就以攻克对方的指挥中心、活捉这个乔恩为胜!”

“这个乔恩也是,居然敢拿我们来练手?”“宰相”戈卫铭愤愤的说道。

“也不要怪乔恩,训练了几个月,总得找个对手过一过,检查一下那些方面还存在不足,以后好针对性的进行训练。”“军师”庄邵峰低沉的声音,对宰相说道。

“那倒也是,不知不觉,我们倒成了磨刀石了。”“宰相”戈卫铭低叹了一声,赶紧把衣服换好。

“这,少主,你这衣服有点大呀?不过拿皮带在腰间系紧点,也将就将就!”崔凡辉看着易沉那身肥大的衣服,呵呵的说道。

“没有什么?我觉得不错!”易沉没有理会崔凡辉,自己摆弄自己的衣服。

“好了,我们出发!”海青已经收拾妥当,走了两步,回过头对躺在地上的特战队员说:“半个时辰后穴道会自解,到时自己回训练基地报道。”

这有什么办法?动作协调再标准规范,也敌不过对方的近距离攻击,不过,输给头,一点也不丢人。那身手又有几人能及,鬼影般的步法一晃动,哪个知道那是个人还是鬼?那就躺在这里休息半个时辰吧!

海青、易沉、崔凡辉、“宰相”戈卫铭和“军师”庄邵峰五人,各自带了一把枪,两把伯格曼,三把带瞄准器的单发手动步枪,没有走多远,海青对庄邵峰说道:“军师,你把这一带的地形,给我在地上比划一下!我好确定我们的行动路线。”

“好的!游少,你看,这一带是一片开阔地……”军师找来一些小石头、树枝、树叶,摆在地上,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

“开阔地,我们不能走,一个人,一把枪,就可能把这一片封死。这片密林,也可能无法通过,如果前面两步失败了,乔恩在这里可能布下天罗地网,就等我们钻进去……”海青一边听军师在比划,一边谈着自己的看法。

“这样,我们不如直接走大道,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宰相”戈卫铭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不行,我们高高大大的,中间插个小孩,一眼就能识别出来。”海青不停的摇头:“如果潜伏两个打冷枪,我们就都要摆在那里了;如果再冲出一队人马,用枪把大家对到,那不是都被活捉的份。”

“游少,你看……”“宰相”戈卫铭有点懵了,也弄不清楚该如何选择了。

“我们要找对方最薄弱的地方,这里不是有一条水溪吗?就沿着这条水溪走,直插训练基地,我们走!”

“宰相”戈卫铭和“军师”庄邵峰,以前来选择地方时,仔细勘查过,的确有这么一条水溪。这次就由他们带路走在前面,易沉、崔凡辉居中,海青断后。这条路还比较安全,没有遇到任何武装力量,过了将近四十分钟,训练基地就出现在大家面前。

“你们估计一下,乔恩在帐篷里面吗?”海青也知道这个乔恩总的还行,从前面的安排来看,也是循规蹈矩的,万一最后他也来摆个空城计,我们不是到了最后,还是被他活捉了,我想还是再陪他玩玩?

“我不知道……”易沉摇摇头,这的确是一个难题,又不是诸葛孔明,能掐会算。

“这样,分为两拨,宰相和军师一路,去帐篷把乔恩活捉了,万一失败了,我和易沉、崔凡辉,作为外围发起攻击!”海青详细的作了一番安排后,宰相和军师就开始行动了。

海青又给易沉、崔凡辉作了安排,那里取胜不说,万一失败,枪往哪点打,毕竟是在演习,你不可能真的把他们剿灭了吧?

过了一会儿,海青看得清清楚楚,乔恩怪才的确摆了一道空城计,宰相和军师,被二十几把枪抵住脑袋。一个戴着帽子的老外在他们面前比划着,说着流利的国文,四十多岁,近一米九的身板,估计他就是乔恩。

“我们行动!”海青边说边开枪,单发手动步枪,精准射击八百米到一千二百米,“砰”的一声,子弹滑过枪膛,向乔恩飞去,基本上是贴着头发而过,帽子一下就飞了,那老外缩了一下,还是被吓到了,这是真枪实弹,还有人真敢开枪!我的妈呀!如果偏点点,只有去见上帝了。

崔凡辉也开枪射击,他只能打帐篷顶部的地方;易沉的伯格曼却打向另外一个土堆。三人边开枪,边向训练基地走过去。

“停止开枪,演习结束!”那老外被吓得大叫起来,接着又说道:“通知所有队员到这里集合!”

海青停止了射击,把枪扔给了崔凡辉,向他们走了过去,一见到老外那惊魂未定的样子,哈哈一笑,说道:“让乔恩先生受惊了,我是游开钰,字号海青!”

“joenhans!游,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乔恩迅速恢复常态开始赞叹起来:“游,你能突破我布下的层层阻击,令我非常惊讶!不知你是怎么做到的?”

“非常简单,就是细微的观察!是不是有点让乔恩先生失望了?”

“游,你可知道,我们昨天就开始准备了这场演习,这个结果连我自己也无法判断是成功还是不成功?”

“我来给你说说吧!演习的科目就叫‘活捉游少’,最终的结果却只把宰相和军师捉住了,有点失望,因为游少没有被捉住,自己还差点被对方爆了头!好了,不管是输还是赢,都不重要,以后多多总结经念,提高技能,不过,给你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这位来至自北欧大陆德尼森共和国,叫乔恩汉斯的铁血汉子,听到海青的说话,心里一阵发热,有点小激动,也明白了许多,不管怎样,对方也给足了面子,没有计较输赢。乔恩走了两步,来到海青面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游,请检阅你的战队吧!”

第115章 两情相悦

那些穴道被制住的队员当穴道自动解开后,都已经陆续归队。这些队员大部分在望江茶楼见识过游海青本事的,对方掌握了先机,用己强克彼弱,对于失败,不过也不丢人,对方是头啊!不然你以为那头是这么好当的?

给乔恩配的两名助手,把队伍集合完毕,大慨六十名队员,这里面没有女人,都是热血男儿,年龄十八九到三十八九岁的都有,都穿着草鞋绿,戴着布帽,上面没有军衔和标志,都显示出一股强大的气场和毅力。

乔恩说让他检阅,实际上就是让他说几句。海青也想了想,到都到了这里了,说几句就说几句吧:“各位弟兄们,大家好!我叫游开钰,字号海青,今天我们在这里相见,我也看到了大家在乔恩的带领下,取得了一些成绩,不过这些成绩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明大家都很刻苦很用功,如果应用到实战中,还是有一段距离,我也相信你们后来会做得更好!下面谈谈我的个人看法,我们国家有一句古话叫做,兵者,诡道也。不管你怎么理解,就是一句话,要懂得变化,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备。乔恩是位非常优秀的教官,他会把他掌握的技能教给你们,当你们掌握了这些技能后,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你们要学会融会贯通,为自己所用,在以后或者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每次的战争都是不一样的,你们要随着战争的不同,而调整自身的攻击意识形态。战争往往是残酷的,跟你们以前的单打独斗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你们要学会团队作战,要把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当成自己的弟兄,他们的每个眼神,甚至翘根指母,你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这也是我们常说的手语……”

这帮队员都听入了神,这还是头吗?简直就是百科全书。一个个无比的惊讶,望着动都不动,静静的听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宰相”戈卫铭和“军师”庄邵峰互相对望了一眼,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点头表示说的有道理,我们以前怎么没有明白这个理呢?摇头表示自己和这相比,还是有一段距离,今后也要提升自己。

乔恩感到不可思议,一个小小少年不光是他们的头和自己的老板不说,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还高深莫测,用的逻辑思维和军事术语,都没得挑剔,两眼露出诧异的神色,直直的把海青望着。

“从你们演习的前面节可以看出,你们的伪装术太差。伪装术,就是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和掩饰其真实身份,达到消灭敌人的一种战术。伪装术与反伪装术,是一对孪生兄弟,学了伪装术,必须要学反伪装术,如果遇到敌人也使用了伪装术,你们自己无法识别,那样会害了自己性命,得不偿失……”

“游!你说的太好了,我也记住了,以后我们会加强这方面的学习和训练!”乔恩汉斯大加赞赏,上前给海青一个拥抱礼。海青知道老外有此习惯,没有拒绝,坦然接受。易沉一见,直摇头,跑到一边去了。

“哪里!还得麻烦乔恩先生,多多把他们磨砺一下!”海青抬了一下头接着又说道:“我就谈到这里吧!下面看军师有事情交待没有?”

“通过这次演习,大家也明白了自己的不足,接下来该怎么训练,就看乔恩先生的了!”“军师”庄邵峰停了停,接着又说:“这次发大洋是游少的意思,每人发三千大洋,当然乔恩先生也有一份,由你们自主支配。如果你们暂不需要,也可以存放在战队总部,以后随时都可取!”

“游,你太令我惊喜了,接下来我也会更加努力的,感谢老板的信任!”乔恩大喜,又给海青一个拥抱。大洋,又有谁不会喜欢呢?一百块大洋就是一根大黄鱼哟!

“接下来我们就不打扰了,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也该回去了!”海青说罢,把外衣脱了,和枪一起还给了他们,与易沉、崔凡辉、“宰相”戈卫铭、“军师”庄邵峰一道,返回了康宁县城。

午饭后,宰相和军师就安排发放大洋之事。海青他们收拾妥当后,出了康宁县城的拱辰门,就直奔双龙场。

易沉、崔凡辉两人一路嘻嘻哈哈说着话。倒飞花和文书欣两人,又惊喜又有点紧张,一个心里想的要见到那个他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善待?另一个想的,千里迢迢就是想到师哥的家乡去看看?也许我以后就待在那里了,想的有点远了。

东方一家子人也跟着去,因为他们觉得跟着游少走,安全系数要高些,游少身边全部都是高手,就是出点事,也不用担心,游少不可能不管?

还有装大洋的一些箱子,共有四辆马拉车载着他们。虽然新市到双龙场的路道很差,马车慢点呢也能勉强通过,平时适合马行或者用马托着货物。

过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双龙场海青医馆门前。文书欣望着海青医馆四个大字,惊愕住了,没有想到师哥真的有间医馆呢?飞花反而显得很坦然,终于要面对那个他了?

易沉和崔凡辉两人开始把箱子往里搬。

二姐游梓璇终于出来了,看见海青一行人,对着里面大喊起来:“姐,海青回来了!”

“梓璇,你在喊什么?”紧接着大姐游梓凝钻了出来,当看见文书欣时,大喜,嘻嘻的对海青说道:“海青,这是你媳妇唛?”

易沉、崔凡辉脸色惊愕,两人面面相觑,算了,不理他们,自己搬自己的东西。

文书欣忙躲在飞花身后,满脸徘红,心里窃喜。

“大姐,别乱说,这是书欣师妹,那是飞花前辈,这是东方先生一家人,今年到我们游家来作客的!”海青也忙给他们介绍一番:“这是我的大姐游梓凝,那是我的二姐游梓璇!”

大姐游梓凝连忙打个哈哈:“对不起,不知者不怪!”

海青又急急说道:“大姐二姐,给我安排一下,飞花师徒和东方先生一家子就住在医馆,我想应该住的下。”

丁风豪、周明秋、游开扬也一道出来了。周明秋满脸堆笑,呵呵的说道:“小师傅,回来了,需要我帮忙吗?”

“海青,回来了,你们都进来吧!”几个月没见,游开扬略显得清瘦了几分。

“辛苦你们了!”海青上前给开扬一个拥抱。

文书欣斜睨了一下,师哥说的有一个人,难道是这个?

丁风豪一见到飞花,转身就往里面遄。海青见状,赶紧跟了进去,一把攥住他:“老丁,跑什么?来来来,到这里来!”

“她她她,她怎么跟到来了?”丁风豪说话有点不清楚了。

“怎么?她来了,要吃了你唛?你躲得飞快!”海青把丁风豪攥进一个房间,反推了一下门,微微虚掩。

“我我我……”丁风豪说话更不遛嘛了。

“好,你听我说。飞花前辈在东北遇到一个仇家,中了一门奇毒,她用内力护住心脉,带着徒弟,天南海北的要寻找丁神医,她说这个毒只有丁神医能解,其他人是解不了的,她说就是要死,也要见他一面后再死,当盘缠用尽后,只有十八岁的徒弟没有办法呀,她也要救师傅的命呀,她就跑去打黑拳,她也想挣钱来救师傅的命呀,我听到报号说是飞花高徒,我才跟踪找到了飞花前辈。我用我的功法给她祛毒,又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让她彻底康复。在禺南遇到我的时候,她的生命已经接近尾声,我当时估计不马上医治,她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你一个大男人,你逃避什么?如果没有遇到我,这个时候,你就是想见,可能也要等来生了!”

“花妹,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花妹……”海青的一番话,终于触及到了丁风豪的内心深处,并产生强烈的震撼,你就是想见,可能也要等来生了!那尘封已久的情素一但打开,丁风豪泪如泉涌,大声的喊了出来。

“豪哥!”飞花两眼挂满泪珠,推门而入,奔向丁风豪,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花妹”“豪哥”,两人嘴里互相喊着,两情相悦并非年轻人的专利。

海青感到一阵肉麻,悄悄的退出房间,把门带上。心中暗道,范逍遥、魏朝阳两位前辈,你们要我帮的忙我做到了。飞花本姓雷,从面相上是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的,与丁风豪的年龄差,估计也不过六七岁,如果丁风豪有五十五岁,那飞花也不过四十八岁左右。唉,人啦!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不过这两人的后半辈子,可能就再也分不开了。

永老无别离,万古常完聚,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医馆楼上的房间安排大家住下后,就没有空的了。车上的东西已经搬完,给车夫也给足了大洋,他们高高兴兴的驾车返回县城去了。

易沉、崔凡辉都有自己的房间,虽然几个月没有住了,进去一看,如离开时一样,干干净净的,小家伙高兴的不摆了,在屋里呼儿嗨哟起来!

那些箱子已经放在海青的房间,以前走时在密室里放了一百根大黄鱼,三把枪和一包子弹,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多了少许灰尘而已。海青简单做了一下清洁,把十个箱子搬了进去放好,这是一百万现大洋,大黄鱼四千三百八十根,八百万块大洋兑票,价值两百三十万大洋的春带彩原石一块,崔凡辉身上就有还四百块左右的零散大洋了。

海青走出房间,看了看大厅,周明秋、游开扬在张罗着,请的那五名大夫居然一个都没有走。看病拿药,显得有规有法。又来到文书欣房间,敲门进去,见她一个人呆呆的坐着在那里落泪,更显得柔美飘逸,我见犹怜,忙问道:“师妹,有伤心事啊?在想什么呀?”

“师哥,忙完了!我没有什么?想事情想得有点远了。”文书欣思绪飞扬,想了很多,从东北来到禺南,一路的艰辛,不是一两句话说得完的,在禺南万一没有遇到海青师哥,万一师傅不幸了……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无盘缠?人生地不熟?无依无靠?好在遇到了海青师哥,一切得到改观,师傅的病也治好了,丁师伯也找到了……。文书欣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对海青笑了笑。这一笑,犹如海棠醉日,梨花带雨。

“师妹,我给你说过,我有个弟兄叫游开扬,就是在大堂那位年轻人,比我小得到两三个月,人也挺俊朗的,父母皆在,家中弟兄三人,他是老幺。师妹你觉得怎样?”海青的想法非常简单,就是想把师妹说给游开扬当媳妇。

第116章 仙女妹妹

听海青这么一说,文书欣脸色一红,羞答答的说道:“这还不好说?”

“师妹,这回来了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考虑,如果行你就给师哥说,师哥就给你撮合,如果不行就算了,师哥另外给你找?不管怎样?都要让师妹有个幸福的归宿!”海青见文书欣还有点难为情,还是要多留点时间给她:“师妹,我出去了,你放在心上就是了!”

文书欣望着海青出去的背影,心中付思道,师哥啊!你不知道师妹心中装的是你啊!你真的想把师妹往外面推吗?

海青来到东方父子这里,东方家人多,安排了两间房。把他们安排住在一起,的确有更深层次的考虑,如果把他们放在四方客栈,万一被人调了线,出现了意外,毕竟是你的金主,你不可能不管,那样多浪费时间;放在跟易沉他们一起住,一有风吹草动,就能知晓,周围全是高手,真有人想动歪脑筋,那不是闲命活得太长了吗!

“东方先生,对我这儿感觉怎么样?”海青微笑着对正在逗孙子的东方睿说道。

“游少,你已经给我太多惊喜了,感觉这里非常好,我们也适应这样的生活。”东方睿站了起来,非常感激的说道。

“海青兄弟,谢谢你,一路上对我们都非常照顾!”东方迟的想法就是一家子的安全,必须是放到第首位的,不然你就是有再多的金山银山,也是无福消受的。

“谢谢海青兄弟!儿子,喊叔叔,说谢谢叔叔!”东方迟的媳妇也是个大美女,说起话来细声细气的,虽然生过两个孩子,一样的美艳照人,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更有着几分禺南女子的独特之美。

“谢谢叔叔!”“谢谢叔叔!”

“都乖!”两个孩子幼稚的声音,引得海青大笑起来,过了一会对他们说道:“如果你们要出去耍,就把易沉、崔凡辉叫上,他们熟悉,隔会下来吃饭,我先下去了。”

海青又来到医治大厅,游开扬一见,又把海青拉到他那个既是休息间也是办公间,也就是有暗室的那间房里,带暗室的房间一共有两间,海青占了一间,神秘叨叨的说道:“海青,你上学去了以后,来医馆治病的人特别多,其中还有几个高难度的病人,全靠老丁和周老他们。”

“这么说,不可能亏损了。说说,进了多少账啊?”

“看你说的,怎么会亏损?你走时,给医馆准备了十三万二千两银票,我把兑换成大洋九万二千四百块。那三十二家药商缴的保障金,每家保有一百两银票,共有三千二百两,放在一边没有动,除了开支消耗费用,现在我们医馆现大洋有两百八十万,药商的药在医馆过手很快,我们的库房从来都没有装满过。”

“开扬,从绩效来讲,这个医馆已经很不错了。现在银票已经在开始贬值了,抓紧时间,把手上的银票全部兑换成大黄鱼,以后不管贬值多厉害,药商的保障金就按七十大洋兑换,以后任何情况下收到的银票,必须在三天之内兑换成大洋或者大黄鱼,如果一但战争来临,银票就会一钱不值,这一点你一定记住,还有,库房必须堆满,甚至可以多租几个库房来堆,你想想看,一但战争降临,道路不畅,许多药材就来不了,价格还要涨得飞高。你说是不是?”

游开扬也正为许多事,感到疑惑不解,听这么一说,茅塞顿开,一下全都通了,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存放再多的银票,战争一来,都会化为乌有,你不是白辛苦一场哟!如果库房不把药材积压多点,到时候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给人怎么看病?多读点书,在外面见识一番,就是不一样。游开扬点点头说道:“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我也记住了!海青,我想问问你,跟你一起来的那位仙女妹妹,跟你是……是不是你未来的媳妇?”

“那有那么多媳妇媳妇的?还仙女妹妹,她是飞花前辈的徒弟,也算是我的小师妹吧!怎么了?瞧上了,或者是一见钟情了?”海青嘻嘻一笑,这个游开扬,看你的贼胆有多大?

“这,我就是想问问,如果是你的媳妇,兄弟我就恭喜你,不是,我……”游开扬脸色一红,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哈哈!好个游开扬,还不是不是的,不是什么呀?我可告诉你,她叫文书欣,是一个号称武功与美貌双绝的东北娇娃。据我的了解,我这个师妹好像对你不怎么感兴趣哟?”

“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没有什么?这方面的事情,一切随缘吧!”游开扬也恢复常态,平静的说道。

“这句话说得很对,一切随缘!你现在到一品居酒楼去,点一些菜,叫他们送过来,我们也就开饭喽!你也知道全部过去吃不怎么方便了,医馆随时不能离人。吃了饭后,我们一起回家!”

“是的,我这就过去!”游开扬点点头,就出门往一品居酒楼方向走去。

海青回到自己的休息间,从密室里取二十根大黄鱼出来,放在身上,又来到大厅一端的厨房,对正在忙碌的大姐二姐说道:“姐,需不需要我来帮忙?”

“帮忙就算了,海青哪!大姐想问你一句话,你得给姐说实话?”大姐游梓凝一边弄着柴火一边问海青。

“大姐,请讲?”海青也知道她要问些什么,故作不知让她问。

“海青,跟你一起来的那位仙女妹妹,你怎么就不喜欢她呢?把她娶过来当媳妇多好啊?”大姐游梓凝已经憋了许久,不吐不快。

“怎么姐也称她为仙女妹妹?”海青觉得奇怪了,怎么一个二个都称文书欣为仙女妹妹

“难道不是仙女?难道不是妹妹?”大姐游梓凝反问了一句。

“海青,你认为她还不够漂亮吗?反正我回去要跟爸妈讲,如果爸妈见了她,肯定认可她就是我们游家的儿媳妇了?”二姐游梓璇这下跟大姐站在一个战壕里了。

“大姐二姐,千万不要这样?如果你们这样做,我明天就把她赶起走?”海青说这话有点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海青师哥,你明天要赶我走啊?”文书欣不知何时站在了后面。

“哎呦哟!我的仙女妹妹也,我在跟两位姐姐开玩笑呢?师哥给你说,没有任何人敢赶你走?”海青这下有点怂了,从小到大,在两个姐姐面前打嘴仗,从来就没有打赢过,这又来一个仙女妹妹,算了,撤退了。

“师哥,你的胆子一直都很大到吗,怎么也认怂了?”文书欣像发现了一点小秘密,原来师哥在家里也有怕的人。又甜甜的一笑,满脸春风,对大姐二姐说道:“姐,我来帮你!”

“嗯!”大姐、二姐笑盈盈的满口应诺,从心里来讲,她们是接受她的,不过决定权并没有掌握在她们手中啊!要找媳妇、娶媳妇,那也是游海青的事啊!

海青悄然来到大厅,把周明秋请到房间,把那块仿制的九龙玉牌拿了出来,递在他手上说道:“周老啊!医馆的事情也辛苦你了,你又不图什么钱物,我抽空把那套七星针法教给你,另外,这个小玩意,先送给你,没有事的时候,自己把玩一下。”

周明秋拿在手上一看,顿时惊呆了,因为他是识货的,虽说是个仿品,但其精美度也不容小视,方寸之间,融绘画、书法、雕刻及故事文化于一身,让这块天生丽质的玉,如同拥有了生命。

“谢谢小师傅,我太喜欢了,我一定好好妥善保管!”

“周老,这个东西你也知道,虽说是个仿品,其实跟真家伙相比,也就是年代上的差异,上面的东西却是一模一样的,你自己也要注意一下,不可让其他人知道了,谨防生出事端。”

“这个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周明秋心中高兴,连连允诺。

两人又一起回到大厅,这时,来看病的人已经没有啥子了,那五位大夫这才跟海青互相打起招呼起来……

游开扬已经回来了,在后面院坝上开始摆放桌子了,很快,一品居酒楼点的菜陆续送了过来,再加上大姐二姐弄的一些,也就差不多了,大桌加座,刚好两桌人,大家围过来一坐,就差丁风豪和雷飞花了。

“师妹,你去请请你师傅和师伯?”海青给文书欣递了一个眼神,叫她去叫一声。

不一会,丁风豪和雷飞花他们才出来。海青看了看,基本上人都齐了:“大家随便坐,我都不一一招呼了,由于安全方面的原因,我们没有到一品居酒楼去,请大家谅解一下,医馆在大家的努力下,干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在这里我敬大家一碗,说一声,你们辛苦了!老丁和飞花前辈的再次相逢,这也是缘份使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们商议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在大年初二,给你们筹办一场婚礼,范逍遥、魏朝阳两位前辈发了话的,说一定要来的,这碗酒就叫喜相逢,先敬你们一下!”

“海青,我们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这样做有点……”丁风豪脸泛红晕,是有点难为情。

“男未娶,女未嫁,这也没有什么?只要你们同意,其余的你们就不用管了,这可是你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你们考虑一下,明天给我回个话!大家都喝酒吃菜噻?”

“我们吃!”易沉、崔凡辉,对美食从来不吝啬,两人西索摸索的吃得正起劲。

“大家边吃,我也说几件事,我们这五位大夫,在医馆里大家有目共睹,表现得不错,也处处为医馆着想,年后每人的月俸调整到每月一百五十块大洋,大姐、二姐和游开扬的月俸调整到每月三十块大洋,年底花红另计!”

那五位大夫,最年长的有五十多岁,年轻的也近四十岁,还有两位正准备年后把家属接过来,一听年后月俸还要翻番,努力干个两三个月就可以在双龙场买房了,个个喜形于色,高兴极了,只见他们都起身行了个礼说道:“谢谢老板的赏识!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们会更加努力的!”

崔凡辉学聪明了,嘴里也不咕咙了,各自吃着东西,但是心里在想,这点点,毛毛雨呀!

“我还没有说完呢!医馆虽然没有经营几个月,今年的花红就不由医馆支出,由我单独支出,大家把它收好就行了!”海青说着拿出大黄鱼,五位大夫、大姐、二姐和游开扬,每人发了三根大黄鱼。

东方父子俩吃着喝着,微笑着,看着海青表演笼络人心术。

周明秋也有收获,一块仿制的九龙玉牌,海青已经答应把那套七星针法教给你。

丁风豪更不用说,收获了一个大美女,又岂是几根大黄鱼能相比的?

游开扬也高兴了,这下子可以盖好几间房子了,把二哥的房子盖起,再把自己的房子盖起,为以后娶媳妇作准备。

大姐、二姐把这份喜悦藏在心里,见海青没有发大黄鱼给文书欣,大姐忙对文书欣说道:“仙女妹妹,怎么海青没有发几根给你?我去给你说说,叫海青也发几根给你?”

“姐,我的存在师哥那里的,就是发给我,我也没有地方放呀?”文书欣浅浅一笑,百媚丛生,优雅美艳。

“哦!这样啊!我们吃菜。”大姐边说,边给文书欣挟了一筷子菜。弄得文书欣怪不好意思,脸上红霞飞起,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游开扬回头一看,顿时心起涟漪,难以平静,这不是仙女才怪!仙女妹妹你好漂亮哟!

这时,吃了一会菜的海青又站了起来,说了一件大事情?众人听后却目瞪口呆,茫然的把他望着。

第117章 犯错受罚

“我准备在双龙场到游家湾一线,找个地方,建一座制药厂,建厂的宗旨就是造福于人类,让更多的生命得以延续,生产药品的主导方向,为军民两用,我已经在研发了,如果研发成功就进行大批量投产,如果制药厂建设缓慢,就以我们医馆为依托,进行小批量生产。我只是提一下,大家有个思想准备。”海青说完,看了大家一眼,见大家茫然的把他望着,犹如云里雾里。

“小师傅,你这个想法非常好,操作起来比较复杂,这里道路太窄了,许多材料进不来。你还要修路?不然药厂修起了,你的设备也进不来呀!就算你把产品生产出来了,也要用马驮吗?”周明秋的一番话,也说的实在。

“周老说的非常实在,那我们就先修路,我们出大洋,定标准,请人修两段路,双龙场到新市,双龙场到游家湾,以两辆马车能交错为标准,估计宽度三米,在现有基础上拓宽加固,占了别人土地的,该赔就赔,这是造福百姓的事,让子孙后代都知道,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将来能生活得更好!就这么办吗?先考虑老丁的喜事,过后就是修路,然后再考虑建厂。大家吃起喝好!”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也要一件一件的做,海青一边说一边看着大家。

“海青有这份心胸,这也是造福一方的事,我老丁没有话说全力支持!如果道路一通畅,进出双龙场的人就更多了,来此经商做生意的就更多了,好事啊!”丁风豪喝了一口酒,大声叫好,这才是老丁,从羞涩中恢复过来了。

“东方先生,你们随意,不要客气,不要怪我招待不周?”海青来到东方睿他们这一桌面前,觉得还是有必要支一声,以免以后有怠慢之嫌。

“游少,你太客气了,也非常感谢你一路的照顾,你自己也要多吃点!”东方睿惊喜不已,虽然是一些面子上的话,还是非常中听受用,说明游少心中还是在意咱们的,有那么一点点份量在那里。

海青会意的笑一笑,点点头,又对东方迟及其媳妇、两个小孩,一一说了几句,表示欢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把酒言欢,畅所欲言,一直到灯笼火把点起,大家才散。一品居酒楼的伙计过来收拾餐具结账后,大姐二姐稍作一番收拾,给他们还烧了一大锅热水,方便他们洗漱,然后才与海青、游开扬一道,打着火把,回到了游家湾。

游开扬独自回家,海青和两个姐姐回到游家大院,一进屋,见父母正在那里坐着。父亲坐在桌旁,一口一口抽着旱烟,母亲在一旁说着话,一见海青姐弟他们进来,忙微笑着说道:“海青回来了!”

“嗯!回来了!爸、妈,你们还好吧?”海青一见父母,关心的问候起来。

“我跟你妈,吃得饭走得路,好着呢!倒是你这个兔崽子,出去了几个月了,心里还掂记着这个家迈?”游安舟抽着旱烟,瞥了一眼几个月未曾见面的儿子。

“你就少说两句,儿子刚回来!”张灯莲开始数落起丈夫来,又有哪个母亲不疼爱自己儿子的呢?

海青走了两步,突然“扑通”一声,跪在父母面前,低声说道:“爸……妈……,儿子在外面有一件事做得不好?请爸妈责罚我吧?”

“海青,你……”大姐游梓凝反应快,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儿子,有什么事情?站起来说罢,这么跪着也不像话呀?”张灯莲看着儿子下跪,肯定有事,以儿子的个性,是不会轻易下跪的。

“你们看看,我说这小兔崽子,心里有明堂吧?在外面干了什么坏事了?说说吧?”游安舟停了停,把旱烟放了放,神情开始严肃起来。

“爸、妈,学校放假,儿子送一名女生回家,她也是我的心仪对象,没有想到到了对方家里……”海青把在云集汤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满脸愧疚的说道:“儿子知道,没有同父母商量,就私定终身,虽然事出有因,这也是不对的,请父母责罚吧?”

“你你你,好个兔崽子,你硬是胆大包天呢?还敢私定终身?你知不知道,仁义礼智信,天地君亲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离经叛道,不遵五常,败坏三纲,自以为是的家伙……”游安舟气急败坏,抓一根木棍朝海青的后背打去……

“爸,海青虽有错,好歹他也能主动认错,你就原谅他吧!”二姐游梓璇怯怯的说道,大姐被吓得不敢吱声。

“老头子,打两下就行了,他是你的儿子,不是敌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张灯莲看见儿子被棍打,眼睛红红的,眼泪就要下来了。

犯错受罚,没有话说,谁让自己是游安舟的儿子呢?海青咬牙忍受着,也不敢运气去抗衡,只有让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慢慢承受着这痛苦的惩罚,让父亲发一通火就过去了。

“你是读书人,读的是孔孟之书,习的是尧舜之道。你自己想想,该不该受罚,这也是让你长记性,以后做任何事情,多动脑筋想想,那些该做,哪些不该做?”游安舟气冲冲的将棍子一扔,独自回房间去了。

“儿子,快起来,让妈看一下,打伤你没有?”张灯莲泪巴巴,伸手去拉海青。

两位姐姐也连忙去把海青扶起来,让他坐在凳子上,头伏在桌上,大姐游梓凝对二姐游梓璇说道:“梓璇,我记得家里有跌打药酒,你去找找,拿来给海青擦擦!”

二姐游梓璇去找来跌打药酒给海青后背擦上,边擦边说:“爸也是,把海青当成死敌了,这么下的狠手!”

“姐,你们也别怪咱爸,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我也不怪他,这是我自己该得到的惩罚,只要咱爸这口气顺了就好!”海青觉得被老爸打了一顿,这也是预料中的事,只要他一口气顺了,就没有什么了。

“儿子,你没有什么吧?”张灯莲眼泪巴巴的望着海青,心痛啊!游海青从小到大没有被父母打过,这次是个例外,也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在以后的人生路上,他皆以此为戒,更加谨慎和小心。

“妈,我没有什么?你放心吧,过一两天就好了!”海青等二姐擦完,放下衣服,转过身来,对母亲说道

“这个老头子也是,儿子刚回来,就把他打一顿,是人难免不犯点错误噻,又不是好大一回事,儿子自己做主给自己定了一门亲个吗?虽然这么做是有点不妥,但是事出有因噻,也不能全怪咱们儿子呀!儿子,妈支持你,那汤家姑娘,漂亮吗?”张灯莲一阵唠叨,褒贬不一,最后却问起汤家姑娘来了?

“妈!你别问了,肯定是美若天仙噻?你不知道,这次跟海青一起来的,还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妹妹,海青称她为小师妹,我刚见到的时候,还以为他把媳妇带回来了,结果媳妇另有其人。我想他的媳妇应该不会比这位小师妹差吧?”大姐游梓凝一把接过话,嘚吧嘚吧的说了起来。

“我们也知道能被海青相中的那位姑娘,一定有过人之处吧!”二姐游梓璇也插了一句。

“妈,姐,你们放心吧!那汤家姑娘叫汤歆荧,人长得非常漂亮,也非常孝顺!一年过后,就是游家的儿媳妇了。”海青面对家里女人们的唠叨,就把他们想要说的和想要问的,用话全部封住。

“好吧!你爸那里我去给你说叨说叨!”张灯莲仔细看了看儿子,心痛的说道:“儿子,你就早点休息吧!”

海青洗漱完毕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房子翻修过,但是大体格局并没有多大变化。盘膝坐在床上,开始运气,气沉丹田,六识归位,几个循环后,背上的疼痛感顿时消失,身体又恢复如初。半个时辰后,海青才安息。

游家的地在夜嚎湾,这里有一个大拐坟,这是游氏先祖的坟,四周都是一些菜地,这段时间却总有人来出高价,说要买下这几块地,游安舟不为金钱所动,坚决拒绝,老祖宗的尸骨在这里埋着呢!就是游家能答应,整个游氏宗族也不可能答应的。

天刚刚亮,游安栋就噔噔瞪的跑到游家大院,站在院坝就嚷开了:“游老哥,游老哥,快去看看,那伙人又来了,正在破坏庄稼呢!”

起床没有多久的游安舟,一听到游安栋的声音,忙丢了稀饭碗,就往外面跑,一把拉住跑得气喘吁吁的游安栋说道:“安栋,你亲眼所见?”

“今天我起得早点,你也知道,我家的地跟你家的地不远,就到地里去看看庄稼,突然来了一伙骑着快马,大慨有四五个人,来到你家地里转了转,就把地里的庄稼拔了,边拔边说,这地方以后就是咱家的了,我一看见势不对呀,才跑回来给你报个信!”游安栋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我去看看,你也来噻?”游安舟边说边往夜嚎湾方向走去。

“你先去,我去通知一下宗族的人,人多力量大,我随后就到。”游安栋也一边说一边去通知其他族人。

夜嚎湾在游家湾的西面,只需十来分钟就到了。游安舟赶到的时候,那伙人还站在庄稼地里,指指点点,可庄稼却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游安舟一阵的心痛,大声喝道:“你们破坏我的庄稼到底想干什么?”

“老人家,别急!这几块地吧,我们龙家少爷看上了,你开个价吧?”一位手里拿着罗盘的风水先生看着急急而来的游安舟说道。

“我给你们说过,就是出再多的钱,我也不会买的,我们整个家族也不会答应的!”游安舟咄咄的说道,并不惧怕对方人多。

“难道没有一点的商量余地?”那位风水先生睁大眼睛,把游安舟死死的看着。

“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绝无商量余地!”游安舟回答坚决。

这时其中一人也转过身来,紧走两步,来到游安舟的面前,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听说拿钱还办不成事情的?你叫游安舟吧,居然你把话都说绝了,那我也按照我们的方式方法办事啰!来人,给我按住,让他画押!”

有两名手下冲了上来,一左一右把游安舟架住,另外一人拿着朱砂,风水先生拿着已经写好的田地买卖契约,要游安舟往上面画押。

“简直是一伙强盗,简直无法无天了,我跟你们拼了!”游安舟用力挣脱两人的挟持,一头向对方撞了过去。

第118章 灾难降临

“龙少,小心!”风水先生明知无妨,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

“还看不出来,你这老头还挺倔的!”龙少一边说一边伸手将游安舟按住:“快点,让他画押!”

“休想!”游安舟想再次挣开,谈何容易,被龙少紧紧抓住,情急中往地上一梭,大声喊道:“这帮强盗打人啦!这帮强盗打人啦!”

正在这时,游安栋带着游氏族人正好赶到,有的手上还拿着钯梳、扁担,一见在地上喊叫的游安舟,忙喊道:“还敢到这里来打人,大家冲啊!”

“我们撤!”龙少一看对方来了援手,急忙招呼手下几人,骑上快马,朝北面疾驰而去。龙少还回过头来,狠狠地说道:“哼,走着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游安栋赶快上前去把游安舟扶起,上下看了看,着急的说道:“游老哥,游老哥,你被他们打了吗?哪点受伤了?”

“我没有受伤!安栋啊,我不这样,这几块地就保不住了啊?这帮贼强盗,还想强买这几块地,你说我能答应吗?他们人多,我也没有法子,只有出此下招,总算躲过一劫。”游安舟哆哆嗦嗦的说道。

“没有受伤就好,回家把衣服换一下,可能那帮强盗还会回来?”游安栋一边帮游安舟拍身上的泥土一边说道:“这件事还是要跟老族长说一声,让他拿个主意?”

“嗯!一起走吧!”游安舟点点头,心痛的看了看被毁的庄稼。

“大伙都回去吧!不过,留两个人在游家岩头多盯一下,谨防强盗反扑!”游安栋交待了两句,才和大家一道回到游家湾。

游家岩头就是快到游家湾的地方,有一大片凸起的大石堡,又称这地方为老岩头。

海青在自己家里睡得特别沉,一觉醒来的时候,两个姐姐已经到医馆去了,喝了两碗母亲熬的稀饭后,却看见父亲一身泥巴脏兮兮的回来,忙问道:“爸,你这是怎么了?”

“兔崽子,还晓得关心你老子?”游安舟一进门,对海青咕咙了一句,又对张灯莲说道:“给我找两件衣服,我换了到族长那里去一下,可能要出大事了!”

“又是那几块菜地的事?”张灯莲一边说一边打开衣柜,把找出的衣服递给了游安舟。

“对方来势汹汹,非要弄到手不可!”游安舟一边换衣服,一边对张灯莲说道。

“不就是几块菜地?至于吗?”张灯莲又啰嗦了一句。

“我说你……哎!这不仅仅是几块菜地的问题,那是关于老祖宗墓地的问题,这也是整个家族的大事情!给你说豁你又不懂,懒得给你说了,我走了。”游安舟瞪了一眼,穿好衣服,就往老族长游治义家里走去。

待游安舟走远后,海青忙问道:“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垫县高安镇有一龙家,瞧起了咱家那几块菜地,非要出高价买下不可,你爸就是死活不答应,都来好几次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张灯莲一五一十的讲道。

“妈,听你这么讲,我觉得咱爸的做法是正确的。首先来讲,对方既然肯花大价钱来买,说明这几块地的价值远远大于这点点大洋,是不是?垫县就是康宁县的邻县,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如果在垫县附近有咱们一样的几块地,对方也不会跑到咱们这里来了,是不是?我觉得夜嚎湾那几块地有蹊跷,我估计是一个风水大格局,有利于后人大发之局,我去找个懂风水的来看看,不就一切都明朗了。”海青凭自己对此的感觉,说出了一番见解。

“儿子,你说的是真的呀?你爸又不给我讲,只晓得说给你讲了你又不懂的话,我怎么会不懂呢?儿子,你给我一讲,我不是就懂了!”张灯莲感到太惊讶了,没有想到区区几块地,还有这么高深的道道在里面。

“嗯,妈,你放心!有我在,爸不会有事的。如果凭老爸他们的力量,可能很难应付。不过,我会做出相应安排的。”海青安慰着母亲,心里也在盘算,对方下一步棋该怎么下呢?

过了一会,游安舟才回来,刚刚进屋坐下,就听见到远处传来乱哄哄的声音,还伴随着凌乱的枪声,有人在喊道:“土匪来了!大家快跑啊!”

“这是什么世道啊?哪里钻来的土匪?”游安舟大惊失色,哆嗦的说道。

“儿子,去躲躲吧?这又往那里躲呀?”张灯莲也着急的望着屋里的游安舟,还有在院坝的游海青。

土匪骚扰肯定避免不了,海青急忙把院坝的大门关上,从后面闩上,然后来到父母身边,说道:“爸、妈,你们别怕!就呆在屋里,不要出去,我去看看。”

“小兔崽子,自己也要小心点!”游安舟还有点怨气,不过大敌当前,这些又算不了什么?

“我知道了!”海青应了一声,跑到厨房,想找一些东西,自己身上除了银针什么也没有,要打也要打有准备的仗。找了点干生胡豆装在口袋里,把锅烟灰在脸上抹了抹,找了件破旧的深色蓝布衣服穿在身上,飕的一声,跃过院墙,来到村口,隐蔽了起来。

一群土匪骑着马端着水连珠由远而近,对游家湾村民不停的开枪射击。

海青藏在暗处,看到真切,这些该死的土匪,还敢滥杀无辜,草芥人命。近处应该没有土匪啊!难道是七里铺的土匪,死灰复燃?这七里铺位于垫县和康宁县两地的交会处,两县可管可不管,就易容滋生匪盗,还能坐大成气候。这帮土匪来势汹汹,目的性非常明显,就是奔游家湾来的。

这近百名的土匪冲进游家湾,什么都抢?值钱的东西要抢!粮食要抢!腌制好的腊肉要抢?鸡鸭要抢!漂亮的女人也要抢!一遇到反抗的,立即开枪射杀。

有二十几个土匪直奔游家大院而来,有的蒙着面,有的打着花脸,个个端着水连珠,有的还向天放着空枪。马蹄打在地面上,泛起一溜溜尘埃。当最后一名土匪在海青面前经过时,海青一跃而起,骑在他的马上,两手抓住他的头一扭,咔嚓一声,立刻毙命,连话都没有说出一句。将他身上子弹和水连珠取了过来,一用力将他的尸体抛在草丛中。

“赶快开门!不然砸开了,把你全家都杀了!”前面的土匪已经来到游家大院,咚咚咚,一边砸门,一边狂叫着。

这帮土匪,还敢在我家门口撒野!让游爷送你们见阎王去吧!海青压满子弹,端起水连珠,三点一线,砰的一声,一枪直接爆头。这水连珠精准射程可达到六百米,这几百米距离对于海青来说,应该是弹无虚发,砰砰砰,又是连续四枪,这几枪,一共就干掉了五名土匪。

余下土匪一看情况不妙,调转枪口,向海青疯狂开枪射击。一时间,子弹飕飕飕的向海青飞来。

海青枪膛子弹已空,见对方反应过来开始反扑,双脚在马身上一蹬,身形斜飞,同时灌足内力,一把干生胡豆脱手飞出。这些灌足内力的干生胡豆,不亚于一颗颗子弹,这群骑着马的土匪顿时人仰马翻,唉声一片。

海青闪在一墙角,快速压满了五发子弹,举枪再度射击,一阵枪响后,那里又多了五具尸体。变换位置,移形换影,一溜烟的功夫,海青又溜到了这帮土匪的身后。

对方已经感到恐惧了,在这里还会遇到一个超级对手,对方枪法精准,枪口下决不留活口。赶快成扇形散开,一边掩护一边进攻。可惜啊!这时在他们的身后,又响起了一阵枪声,砰砰砰,我的妈呀!这还能呆在这里吗?余下几名土匪转身驱赶着马儿就跑,地面上留着近二十来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鲜血突突突的直冒,鲜活的生命就此终结。

来洗劫游家湾的土匪,个个全副武装,共有九十多人,大多数奉命洗劫游家湾村民的,实施烧杀抢掠。唯独这伙匪徒是奉命专门洗劫游家大院的,没有想到遭到绝命屠杀,丢二十来具尸体,亡命逃走。

游海青能力虽然强大,毕竟只有一个人,他也只有尽自己个人的能力,来捍卫这片土地的尊严,和游家湾人的尊严。不管这里的风有多大,雨来到多猛烈,他也要用自己的身躯去战斗下去。手中水连珠,枪管已经发烫,不能再用了,扔了又在地上挑了两支枪背在身上,把尸体上的子弹袋卸下,也背在身上,骑了一匹马,然后朝匪徒逃走的方向撵了过去。

在游家湾这片土地上,生活的村民也有一两百人,可是事情来得突然,手中的钯梳、扁担,也敌不过匪徒手中的枪啊!稍微反抗,就会被匪徒一枪打死。只有眼巴巴的望着家里粮食、财富,被洗劫一空,最可怜的是,那些家中的漂亮女人们,被匪徒扛起搭在马背上掳走,等待她们的命运可想而知?

海青快速的向游家湾其他地方移动,洗劫还没有结束,到处是枪声,叫声,还有女人的哭喊声。

“爸爸,救我!”“哥哥,救我!”一个漂亮妹妹被一名土匪从一村民家里扛了出来,她不停的挣扎着,哭泣着,嘴里不停的喊着。这是大猛小猛的妹妹,今天家里也遭到了洗劫,连人也要被对方抢走。

“谁也不许动?谁动就打死谁?”另有两名匪徒,用手中的水连珠将大猛小猛这家子人瞄准。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他们不敢妄动,一异动就会挨枪子,心里恨啊,恨不得老天爷来个响雷,把这些害人的家伙劈死,光有恨又有什么用呢?

“妹妹!哥哥来救你!”作为男人,大猛再也忍不住了,抓起篾刀,大喊一声,就冲了过去。

“砰”“砰”两声枪响,那两名匪徒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

扑通一声,那名想救妹妹的大猛一头栽倒地上,篾刀也丢得很远。屋漏偏逢连夜雨,父母眼看要失去女儿,如今又要失去儿子,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围着他,伤心的哭泣起来。

砰砰砰,又有一阵枪声,扛女人的匪徒和那两名开枪的匪徒,个个头部中弹,倒在地上,呜呼哀哉了!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那名漂亮妹妹得救后,也快速回到父母身边,看着倒在地上的哥哥,一边哭着一边喊着。

海青击毙三名匪徒后,下了马向这家村民走了过来,都是一个湾的人,平时都认识,今天自己脸上抹了锅烟灰,怕他们不认识造成误会,边走边说:“我是游海青,让我来看看?”

首先检查大猛枪伤,还好,不是致命伤,一处在肩膀,一处在左胸,人虽然晕过去了,不过没有生命之忧。海青不在理会他们怎么看,时间来说非常重要,不能停留太多时间,手中的水连珠一放,快速出手,封住止血、止痛两穴,再用内力反震,让子弹头退了出来。

“没有大碍,醒来后先给他包扎一下,把地上的枪拿起,好好保卫自己的家园!”海青看了一眼小猛,快速转身,骑上马跑向其他地方,一遇上匪徒,立马开枪射杀。

前面一帮匪徒正在殴打一位老人,老人双手死死抓住一个包裹,任凭匪徒殴打就是不松手。

“不要命了,老东西!”一名匪徒一边喝道一边拔出了砍刀,直接朝老人的手腕上砍去。

海青大怒,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游开扬的父亲游安栋,为了保护家里的唯一财产,这是准备盖房娶媳妇用的钱,同匪徒作生死拼搏,不远处,游开正已经躺在了地上。

“犯我游姓家族者,务必诛之!”游海青举起水连珠,扣动扳机,一颗带着愤怒的子弹,滑过枪膛,向那名挥着砍刀的匪徒飞去。

第119章 硝烟弥漫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飞进了那名匪徒的脑袋,顿时,血光崩现,砍刀落地,人也栽倒在地上。游安栋一阵的哆嗦,离得这么近,还是被溅了一身血。

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声再度响起,这些抢劫游安栋的匪徒,都被游海青干掉了。海青来到游安栋面前,说道:“叔,不用怕,我是游海青!开正哥咋样了?”

游安栋看着这个打个花脸的游海青,如果没有开腔说话,还以为跟匪徒是一伙的。毕竟是对方救了自己,这点假不了,忙回应道:“是海青啊!开正被匪徒用枪柄打晕了!”

“叔!进屋去,把门关上,我到我大伯家去看看!”游海青说罢往大伯家疾驰过去。

游海青的大伯叫游安然,伯妈熊氏,两个儿子,长子叫凡清,媳妇也姓熊;二儿子叫开廷,媳妇刘氏,这刘氏才过门几年,人长得非常漂亮。现在一家子人老的老小的小,哆嗦的站在一个墙角落,被几名匪徒用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其余正在屋里翻箱倒柜,抢劫财物。

“就这么点值钱的?他奶奶的,快点把值钱的交出来,不然将你们全部杀死!”一名匪徒看了看从屋里搜刮出来的财富,不屑的说道,嫌搜刮得太少了。

“就只有这些,其余的我们也没有啊!”游安然站在最前面,他要保护儿女们不要受到伤害,面对匪徒的恐吓,毫不畏惧的回应着。

“这个老东西,不把值钱的交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名匪徒一边说一边用枪柄向游安然砸去。

“不要打我父亲!”作为家里的长子,游凡清挺身而出,挡在父亲身前,被枪柄重重的砸在胸膛,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替人出头,想找死!”匪徒又在游凡清身上甩了几枪柄,打得游凡清鲜血直喷。

“不许打人,抢了东西还打人,无法无天了!”游安然拉了一把游凡清,大声喝道。

“老东西,你胆儿很大噻,不想要命了!”一匪徒一边骂道一边用水连珠抵住游安然的脑门。

“我一大把年纪了,早已经将生死看淡了,有种就开枪,游家人没有孬种,游姓家族中自会有收拾你们的人!”游安然凌然正气的喝道,慢慢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找死!”那匪徒勃然大怒,拉动枪栓,打开保险,准备扣动扳机。

正在此时,一阵长啸声起,几名匪徒神色一凛,其中一匪徒一边喊道一边用手指了指游开廷的媳妇刘氏:“他奶奶的,全部撤退!把那婆娘给我带走!”

其中两名匪徒把水连珠往肩膀一顺,向游开廷的媳妇刘氏扑过来。

“你敢!”游开廷也豁出去了,大喊一声,把媳妇拉在自己身后,自己挡在了前面。

“反了你们!”一名匪徒向空中连开两枪,趁着游开廷一家子人发楞之际,那两名匪徒已经抓住了刘氏,把她扛在肩膀上就往外走。

“开廷救我!开廷救我!”吓得直哆嗦的刘氏不停的挣扎着哭喊着。

匪徒一边往外撤退,一边用枪对着游安然一家大小。

砰砰砰,一阵连环枪声在大门口外面响起,游海青赶到了。

游海青一路赶过来,一杆枪有点不够使用了,两杆水连珠压满了子弹,一共才有十发,左右手各执一杆,开始连续射击,沿途击毙了一些落单的匪徒。

游海青赶到大伯家时,正看见二哥的媳妇刘氏被土匪扛了出来,立即开枪射击,一阵枪响后,这几名匪徒头部中弹,脑花都被打了出来,全部栽倒在地上,死翘翘了。被抢来的财物撒了一地,刘氏也被重重的摔在地上,门口的几匹马儿发出嘶鸣声,独自跑开。

游安然一家大小看得真切,那几名抢劫游家的匪徒刚退到门口就被一阵乱枪击毙,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恶人自有恶人收!活该!”

刘氏从地上爬了起来,看见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匪徒瞬间就血股零当的倒在地上,吓得直哆嗦。

游凡清的媳妇熊氏,更是如此,那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游安然也赶快让几个孙女转过身去,或者用手把她们的眼睛捂上,让她们进屋里呆着。

“大伯,伯妈!我是游海青,你们怎么样?”海青下了马,几脚将挡在门口的尸体踢开,却一眼瞧见大哥游凡清满口是血:“大哥,你……”

“海青啦!你大哥被匪徒用枪柄砸伤了!”大伯妈熊氏还以为又是匪徒来了,对方一开口,才知道是侄儿游开钰来了。

“二哥,你去扶一下二嫂,我给大哥看一下伤……”海青见二嫂被吓得走路都有点困难了,忙对二哥游开廷吱了一声,然后来到大哥游凡清身旁,点了两处穴位,让震伤的肺部快速复位,用内力给他过了一遍,休养几天应该就好了。

“大伯、伯妈,大哥二哥,你们放心!游家湾人的血不会白流,我会让他们付出十倍代价,血债要用血来还,犯我游姓家族者,务必诛之!杀我游姓族人者,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同他死磕到底!”海青一边说一边来到门口,拾了三杆水连珠和一些子弹袋,飞身骑上马:“大哥休息几日就可以了,大伯去通知一下族长,安排善后工作。我去追赶匪徒,还要把那些被掳走的姐妹救回来。二哥你赶到海青医馆,通知文书欣、易沉、崔凡辉三人,不带什么,十万火急,叫他们赶到灯笼林,同我会合,如果我追过了灯笼林,我会沿途留下游字记号,顺便告诉开扬,他家没事,就这样,我去了!”

“海青兄弟,一路小心点!我一定把口信带到!”游开廷说罢,已不见海青踪影,只听见嘚嘚嘚的马蹄声向村外而去。

“开廷,你快去吧!这也是关系着那些姐妹们的安危啊!”游安然的声音略有点沙哑,催促着游开廷。

“嗯!爸、妈!就辛苦你们了!”游开廷说完就离开了游家湾,向双龙场赶去,他要把兄弟交给他的口信带到。

游安然对大儿子还是比较欣赏的,这是为他受的伤啊!关切的说道:“凡清,你还是进屋去休息一会吧!”

“爸,没有什么?海青给我处理了一下,我松活多了!”作为家里的男人,在这关键时刻,就是有伤,也必须挺住,游凡清从心里暗暗给自己鼓劲。

大伯妈熊氏这会将散落在地面上的财物拾回,回头对游安然说道:“老头子,你快到族长家去看看,这里我和儿子来守着。”

“嗯,好吧!你们自己也要小心点!”游安然应了一声,出门向族长家里赶去。

游家湾已经听不见枪声了,却时不时的传出嘤嘤的哭泣之声,那是失去亲人的悲痛之声。到处可见的是一具具匪徒的尸体,大多数都是爆头而亡的,鲜血和脑花也随地可见,呈现出一幅浓浓的血腥画面。后来有人清点了一下,大慨有四十多名匪徒在游家湾毙命。

海青急急向这帮匪徒追去,向北一直追到了锅巴坎,这帮匪徒才放慢了脚程,开始清点人数。被掳来的女人,横搭在马背上,哭哭啼啼的。以后是死是活,真的很难预料?

“再哭哭啼啼的,给我全部砍了!”一名土匪勃然大怒,用手在被掳来的漂亮女人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他奶奶的,怎么才这点人数?其他弟兄呢?”

“豹哥,其他弟兄可能回不来了?我们去一家大院的时候,遇到一个恐怖对手,一下子就放倒了我们二十来名弟兄!”一名土匪说起话来,都还战战兢兢的。

“什么?游家湾居然还有这号人?现在我们回来了多少弟兄?”

“回豹哥的话,现在还有五十一名弟兄!”

“这么说来,我们有四十七名弟兄留在了游家湾,他奶奶的,这些游家湾人都该死,我蒲豹说到做到,三天后,血洗游家湾,鸡犬不留!”蒲豹骑在马上,拍打着女人的屁股,双眼瞪着如同牛眼,牙齿咬得嘎嘣响。

血洗游家湾!海青趁土匪放慢速度的时候,已经绕到前面去了,刚刚隐蔽好,就听到三天后要血洗游家湾的话,抬手就向蒲豹轰了一枪。与此同时,一名土匪一捋缰绳,却挡在了蒲豹的前面。砰的一声,这一枪本来是打蒲豹的,却打在了这名土匪身上,哎哟一声,从上栽了下来。

“快走!快速通过锅巴坎!”蒲豹一边举枪还击,一边大声喊道。

谈何易容?海青选择的位置奇佳,就是想封锁土匪的去路,即使通过,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两杆水连珠左右开弓,连续射击,砰砰砰,啪啪啪,一时间枪声大作。

土匪一边还击一边往前冲,有的把掳来的女人挡在前面,才冲了过去。即使这样,在锅巴坎还是留下了二十几具土匪的尸体。

海青走了出来,望着硝烟弥漫的锅巴坎,望着嘶鸣着乱跑的马儿,还有被吓得傻傻的、游家湾的女人们。

“我是游海青,你们把散落在财物收拾一下,能骑马的骑马,互相照应一下,自己回游家湾吧!我还要去追击土匪,搭救其他姐妹!”海青边说边补充了一下子弹,换了两杆水连珠,骑上马朝灯笼林方向追去。

被救下的有八个女人,海青骑马走后,才恢复常态,按照海青说的去做,收拾散落在地上的财物,互相照应着骑上马,回到游家湾。

快到灯笼林的时候,海青也知道土匪在前面不远了,该怎么利用一下灯笼林这里的地理条件,再重创一下这帮土匪。突然,头顶上三道劲风响起,三条人影闪在空中,对游海青展开致命的一击。

第120章 连续阻击

海青突然遇袭,闻风辩敌,有强劲刚柔的三种力道向他袭来,身形移动,一个镫里藏身,然后移形换影,一溜烟的绕到了三人的后面。

三人力道雄厚,眼看就要偷袭成功,突然就不见“土匪”的身影,可是想收住力道,已经不可能了,三人三掌同时击在马身上,马儿一阵嘶鸣,发出哀婉的叫声,扑通倒地,四蹄乱蹬,绝气而亡。

这三人武功不错,有两位高手是地阶中段。海青疾速出手,连续三指,封住了对方的穴道。

“大哥耶!对不起啊!本想掳个落单的土匪,真没想到这土匪竟然这么厉害,看样子我们是帮不上你喽?”三人中一个矮小身材的人发出幼稚的声音。

“臭小子,是你们这样帮我的吗?”一听声音,海青就知道这三个家伙是谁了?就是文书欣、易沉、崔凡辉三人,三人接到游开廷的通报,疾速赶往灯笼林。由于海青在锅巴坎阻击了土匪,才给三人赢得了时间,三人隐蔽暗处,看得真切,土匪过去后,来了个落单的“土匪”,没有想到却是游海青。

“师哥,对不起啊!我们没有认出来?”那个东北娇娃也发出了娇滴滴的声音。

“游少,抱歉!我还在想一个土匪都这么厉害,我们来了真的是白搭?没有想到却是游少打了个花脸巴?”崔凡辉也大咧咧的说道。

“好了,时间紧迫,看样子在灯笼林阻击这伙土匪是不行了,那我们就抄近路,赶到白鹤沟,宰了这帮王八羔子!”海青一边说一边给他们把穴道解开。

三人一转身,海青一看,呵呵一笑:“还说我是花脸巴,看看你们,易个容都易得跟花脸巴没有区别?刀仔,你看看,你的易容术,不进步不说,还退步了不少,算了,不说这个了,把水连珠拿着……”

海青把背起的水连珠和子弹发给了三人,然后抄近路,向白鹤沟赶去。

“对方是骑马,速度比较快,大家展开功力,跟紧点,我们要加快速度!”海青边说边催动内力,极速前行。

蒲豹率领余匪,经过锅巴坎一战之后,再次减员近半,终于领教了对手的恐惧。小心翼翼、诚恐诚恐的过了灯笼林,然后放慢了脚程,哈哈的仰天大笑起来:“那瓜娃子终于被我们甩掉了,你看这灯笼林都被我们轻松通过了,离我们的地就更近了,也就更安全了,大家加把油,过了前面的白鹤沟、沙桥,就是我们的地界了。”

“豹哥,这些女人带起也是个累赘,不如都扔了,或者咔嚓了?”一匪徒一纵缰绳来到蒲豹面前,用手比划了一个砍人的动作。

“这些女人还有用处,不到万不得已,还不能这么做!我们快走,回去调集人马,血洗游家湾,敢跟我们作对,还敢杀我们的人?不给点厉害瞧瞧,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蒲豹说着,牙齿咬的嘎巴响,像满腔怒火无法发泄一样,双眼充满怨恨的神色。

马背上的女人嘤嘤呀呀的哭啼着,但并不影响土匪前行的速度,快到白鹤沟的时候,蒲豹大声喊道:“停……”

“豹哥,有什么事?”一名骑在马上的土匪晃摇着来到蒲豹面前。

“给我清点一下,还有多少掳来的女人?”蒲豹向四周望了望,山野茫茫,田地荒疏,少有人烟。

过了一会,匪徒来报:“豹哥,有十名,加上你马上的这个,一共还有十一个婆娘!”

“前面就是白鹤沟了!驮着女人的弟兄走在前面,万一有意外,就用这些女人来当挡箭牌!”这个蒲豹的确名堂多,居然想出这么个办法来降低风险,也怕对方万一像在锅巴坎这么来一着,那真的有点偷鸡不着反折一把米了。

“大家都听到,照豹哥说的办!”一阵的异动,顺序作了相应的调整,匪徒也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不然以蒲豹的秉性,才不会这么胆小。

“走!快速通过白鹤沟!”蒲豹大叫一声,策马冲向白鹤沟。

白鹤沟就是一道沟壑,这地方跟灯笼林恰恰相反,灯笼林是森林密布,杂草丛生,易埋伏打劫。白鹤沟则是乱石嶙峋,基本上没有树木,人不易躲藏,如果要伏击,灯笼林应该是首选。

蒲豹等余匪刚通过一半的时候,砰砰砰,砰砰砰,枪声就响了起来。这不是一杆枪发出的声音,而是几杆枪同时发出的声音。扑通、扑通……至少有四名土匪被爆头,从马上摔了下来。

海青他们也不过提前了几分钟赶到白鹤沟,选择了有利地形,对到来的土匪发起了攻击,精准射击,第一轮的攻击基本凑效,转换位置后再攻击。不一会的功夫,土匪又被消灭过半。

“坏了!快速冲过去!”蒲豹暗暗叫苦,也顾不得掳来的女人了,在马屁股上甩了两掌,一个镫里藏身,就冲出了白鹤沟,掳来的女人在马背上失去了掌控,也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一通枪响后,白鹤沟终于安静了下来。海青他们看见了有几匹空马冲出了白鹤沟,并没有看见马身上还藏着人。不过易沉眼尖,用手指了指,还是看出马上藏有人:“大哥,马上还有人?”

“易沉、崔凡辉,你们骑马跟上,找到他们的落脚点就行了,我估计在七里铺一带,仔细点,不要被对方反咬了,我把这里处理一下后,再跟过来。”海青边说,边同易沉、崔凡辉、文书欣等人端着水连珠,从突兀、重叠、峻峭的山石后面钻了出来。

易沉、崔凡辉,补充了一下子弹,然后挑了两匹马,骑上后朝七里铺方向追了过去。

海青回头看了看白鹤沟,地面一片狼藉,马儿嘶鸣,二十多具尸首横七竖八的躺着,有的头部还冒着血水。那些女人们,一个个哆嗦成一团,两眼发直的望着,没有了哭啼之声,但是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各位姐妹,不要怕!我是游海青,就是救你们来的!大家收拾一下,赶到天黑前,回到游家湾!”海青有一点是肯定的,被掳走的女人们全部被营救了下来。

听到海青的说话声,这帮女人们的神色才开始轻松起来,把土匪掠夺去的财物重新收拾起来。

“师哥,我们送送他们吧!我看他们一个个都比较软弱,怕她们自己可能回去不呀?”文书欣非常担心,凭她们自己,可能真的有点困难!

“师妹说的也有一定道理,那我们就送送吧!”海青点头认可,这样可能要多耽搁一些时间,不过她们的安全也是大事情。

会骑马的带上不会骑马的,互相帮助着,从白鹤沟开始往游家湾方向走,过了灯笼林、锅巴坎,才遇到几个从游家湾赶来、胆大的青年人,他们也是得到部分被救回家,女人们传递出的消息后,才相约而来的,只是想接应一下,为家族出点力,这当中也许就有自己的亲姐亲妹呢!

海青大喜,一个湾的人,还是比较认识,放心的把她们交给他们带回,没有什么不妥的。

“海青,放心吧!我们一定把她们安全带回。”其中一人诚恳的说道:“你都拼着性命来救她们,我们和你相比,实在是太渺小了!”

“不!你们都是好样的,你们能在危急关头站出来,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我相信游家湾的姐妹们,不会忘记你们的,游家湾的老少爷们,也会记住你们的!”海青发自内心的几句话,句句打在这几位胆大青年的心坎上,让他们知道了,什么叫热血沸腾?顿时也想拿杆枪,同海青一道去冲锋陷阵,去消灭那些危害老百姓的土匪。

被救的这些女人,再次见到游家湾来的人,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油然而生,致亲的人相拥而涕,这是劫后余生的喜极之涕,相识之人开始慢慢的交谈,还似又重新活过来了。

“海青,我们就回去了,你自己多加小心!”一句道别的话后,他们开始踏上回家的路,家,那才是自己的根,那才是最暖心的地方。

海青目送着她们离开后,才和文书欣向七里铺赶去。

“师哥,怎么会出这挡子事?”文书欣骑在马上,虽然颠簸,也没有什么?本来北人就善骑。不过就是觉得奇怪,这人才回来,还没有舒心几天呢,就来了这么大的一桩事,游家湾还死了不少人呢?实在忍不住了,才问了这么一句。

“这件事情挺复杂的,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明白的,以后有时间慢慢给你讲?”海青自己都没有弄明白,土匪为什么要洗劫游家湾?那几块地又和土匪有什么联系?还有那垫县高安镇的龙家又有什么来头?不过把人先救回来了,也算去了一桩大事。冤有头,债有主,下面就是要弄清楚是不是七里铺的土匪所为?还有这件事情的起因到底是啥了?

“我们得抓紧赶路,不然天快要黑了!”既然师哥这么说,肯定其中的弯弯道道很深,文书欣也不好再问下去。

过了沙桥,天色就黑了,海青和文书欣开始放慢了脚程,正行间,从路旁遄出易沉,还拉开声音喊道:“大哥,大哥,我们在这里!”

“崔凡辉呢?”海青停下来脚步,看了一眼易沉,并向四周望了望。

“游少,我在这里!”崔凡辉牵着马,从路旁密林里钻了出来。

“怎么样?那几人的落脚处,打探清楚了?”海青一见到崔凡辉,就急急的问道。

“差不多吧!就在前面!我们过去看看吧!”崔凡辉点点头,又往七里铺方向指了指。

一行四人骑着马又往前走二十来分钟,应该是七里铺所属地界了,下马转过一个山坳,崔凡辉用手指了指:“游少,你看,那几个漏网之鱼,最后就是钻到这里面去了!”

海青抬头一看,我的妈呀!呈现在眼前的一片片的露营帐,火把已经点起,把营帐照得通亮通亮的,一对对的士兵正在巡逻着,按帐篷的数量估计,应该有一千多号人,妈的!不就是有一个团的兵力吗!

海青真的一下愣住了,原来这些土匪不是七里铺麻柳寨的土匪,而是军队士兵扮的土匪?图的是什么呀?目的又何在啊?为什么要瞒天过海?还要借刀杀人?

第121章 借刀杀人

“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海青轻轻的念道,思绪却飞快的转动,为什么要假扮土匪?为什么要洗劫游家湾?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不就是损人利己吗?谁又能从中得利呢?

游家湾跟军队没有拉什么仇恨吧?为什么军队要介入?还要假借土匪的名号来行动,就是让你觉得这事是土匪干的!军队为什么要听某某人的话?某某人为什么能调动军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那块地?或者是高安龙家搞的事?

对方的确是个聪明人,已经连续使了两个“借刀杀人”!

三天后血洗游家湾!对方真的能做得到,真的能让游家湾鸡犬不留呢!

有两种可能:军队直接过去,把游家湾团灭了,对外就说剿灭的全是土匪;还有就是把军队全部装扮成土匪,也可以把游家湾灭个几次,对外就说游家湾是被土匪祸害了的;甚至还假惺惺带着部队过来做做过场。不管那种情况,对游家湾的族人来讲都极其不利,甚至是灾难性的毁灭,对方会继续使用第三个“借刀杀人”!

“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海青反复的念着这几句话,这是三十六计中的第三计“借刀杀人”的原文,大慨意思是自己不出面,假借别人的手去害人。

“师哥,下一步怎么办?对方这么多人,我们只有四个人呢?”文书欣见海青不停的念叨着那几句话,有点担心的问了几句。

“你们怎么看?对方接下来就是要血洗游家湾喽?”借着露营地火把的余光,海青收回发愣的神态,回头望着易沉、崔凡辉和文书欣。

“大哥,我们四个人能阻止得了他们?”易沉怎么也不相信,四个人能和一个整编团对着干?眼睛睁得大大的把海青看着。

“我想,游少一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要能让这个团瘫痪,失去战斗力不就得了?”崔凡辉在旁边趔趔嘴,随口说了两句。

“刀仔,你行啦!这办法好,那就让这个团瘫痪失去战斗力吧!虽然以少胜多的战例很多,比如公元383年,北方前秦向南方东晋发动的侵略吞并的一系列决定性战役,前秦出兵伐晋,于淝水交战,最终东晋仅以八万军力大胜八十余万前秦军。”海青略一停顿,接着又说道:“一对十的战争模式,毕竟离我们已经很遥远了。现在的战争模式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如果我们手软了,没有让这个团瘫痪失去战斗力,那游家湾的老百姓就要面临着灭顶之灾!那也是我的家乡啊!我不可能坐视不理吧?”

“游少,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做吧?”崔凡辉得到表扬,心里美滋滋的,也知道海青从来都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既然对方用了招‘借刀杀人’,我们也送他个‘借刀杀人’,我是这么打算的……”海青说出蕴酿了一番,貌似有点成熟的方案,既然不能撒手,那就得勇往直前了。

“师哥,万一我们陷进去了,无法脱身该怎么办?也就是说第一步失败了,怎么办?”文书欣总觉得己方力量太弱了,有点螳臂挡车不自量力的感觉。

“如果真的陷进去无法脱身,说明我们的计划是一个不成熟、失败的计划。师妹,你是不是想说,还有可能会被对方擒住哟?不要有这种想法,你是他们中武功最高的!我们进去,什么都不要带,还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我说说而已,只要不被对方发觉、不被对方用十几条枪对着,其他的没有什么问题?”文书欣对着海青笑了笑,开个玩笑个嘛!就弄得大家神经兮兮的了。

“我们要做到,先借刀,后杀人,如果借刀失败了,那么根本就谈不上杀人了!为了保障能够顺利借到刀,和行动能够实施,在借刀的同时,再来一个计中计……”海青没有谴责小师妹,对她偶尔的任性表示包容,又对不足的地方进行了补充,对一些重点再强调了一遍,这才同大家一道牵着马回撤了两千米,在密林里,把马拴好,把水连珠和子弹袋放在马背上,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是为撤退作准备。

趁着夜色,大家开始向这支没有番号的部队摸去。海青从早晨喝了两碗稀饭后到现在,连一口水也没有喝上,虽然肚皮饿得咕咕响,也只有咬着牙巴挺住。

露营帐很多,有被火把照着的一面,略显得明亮,反之则显得阴暗。露营帐有士兵夜宿的、当官夜宿的、提供食品的、堆放弹药的,密密麻麻的,海青他们一进去,就像进入了迷宫。躲避开巡逻的士兵,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摸了过去,不一会,就把文书欣、易沉、崔凡辉转迷糊了。

海青大脑始终保持着清醒,初步估计这军营的露营帐应该是按品字形排列,团部应该在三个口的中间。隐蔽潜行中,海青鼻翼抽动了一下,有一种久违的香味直往鼻子钻,肚子里一阵咕噜,腿脚有点不听使唤了,终于在一座帐篷停了下来,伏在帐篷壁面听了听,里面没有人,忙对易沉比划一个动作:“小鬼,你的短剑?”

易沉点点头,用短剑在帐篷下方挖了一个口子,身形噌的一声,钻了进去。不一会,用纱布包了几个白面馒头出来,也用手比划了一下,表示只有这些了。每个人分了两个,没有走几步路,就吃完啦!看样子,真的太饿了!文书欣稍微慢点,但是也比平时快了许多。

在一个大帐篷阴暗面,海青叫大家停一停,这样盲目的找,非常浪费时间。海青盘膝坐下,双掌胸前相触一个小旋转,收回,左右手各自再伸出一个大旋转,然后一上一下掌心相对,置放于丹田,眼睛微闭,气行周天,一个大循环后,直到三花聚顶,百穴神舒,六识功法启动微观,片刻,海青才收功起身。

“师哥,怎么样?”文书欣小声的说道,眼睛直直的看着海青。

“知道了大慨方向!我们走,大家跟紧点!”海青边说边调整了方位,继续隐蔽性前进,又在一个帐篷里,大家换上军装,背上水连珠和子弹袋。海青又悄声说道:“再隔两个帐篷就到了!不知有重兵把守没有?大家小心点!”

快接近目的地的时候,只有四个士兵守着,海青大喜,仓库重地,防守还如此稀松。大家排成纵队,直接走了过去,海青走前面,其次是崔凡辉,后面跟着文书欣和易沉。

“时间到了,换防了!”海青对着那四名看守仓库的士兵说道,心里也在想,如果要什么口令?我就马上点穴封住他们。

“时间到了吗?”一名士兵怀疑的望着前来换防的四名士兵,有点奇怪!怎么高的高矮的矮?

“到了到了,差不多了,我们下去早点休息休息!”另一名士兵急急的拉着他就走。

“仓库重地,盯紧点!”那名士兵一边走一边还说了两句。

“是!是!”海青点着头哈着腰的应道,要知道海青他们是打着花脸巴的,对方对此没有一点异议,可能也是经常干着同样的事,假扮土匪去祸害老百姓的吧!

文书欣和易沉差点笑喷了,忙用手把嘴掩住,把头调到另一边去。

待那几名士兵走远后,海青回头说道:“呃!差不多了,有这么好笑吗?”

“我进去看看!”崔凡辉把木桩的火把取了一支,说了一声就钻进了仓库。

海青、文书欣、易沉随后也钻了进去,这里就一个堆放枪械武器的临时仓库,迫击炮、扫射枪、水连珠、子弹袋、炮弹、“香瓜”……

这里连续四个帐篷里面都堆放的这些,海青他们也不客气,把手中的水连珠扔了。崔凡辉一箱炮弹,一架迫击炮,一支扫射枪和子弹袋,差不多接近两百斤了。易沉和文书欣,一个搬炮筒和瞄准器;一个搬炮架和座钣,各背一箱炮弹,还加上扫射枪和子弹袋,每人要承受近百斤的重量,海青和崔凡辉相同,只不过身上多添了几个“香瓜”。

“好了,准备原路撤退!”海青大家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催促赶快撤离。

崔凡辉把火把插回原位,然后大家开始原路撤退,虽然有巡逻队巡逻,大家也只有躲躲藏藏的,一路上也是有惊无险,如果让他们独自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在这里面这么一转,早就迷迷糊糊了,方向都弄不清楚了,更不用说走出军营了,最后还是海青把他们安全送了出来。

海青放下迫击炮和炮弹,让他们慢慢转出去,自己还有任务要去执行,不过这包袱一松,人一下子就来精神了。

“师哥,自己小心点!”文书欣有点气喘吁吁,还是回头关心的说了一句。

“嗯!我知道,大家按预先的安排做好就行了!”海青说罢,回头再次来到军营,他要实施计中计。身上的东西一下少了许多,行动起来也就更加遛嘛,几个闪跃,就隐入帐篷中去了。

海青在帐篷间穿越,犹如孤鸿一撇,毫无声息,突然听到一个帐篷里传出一阵喧哗声,于是放慢脚步,侧耳聆听。

“豹子头啊!豹子头,今天被大哥骂舒服了!这事情就是你没有做得好嘛?也怪不到大哥呀!这些都你们的精锐骑兵,结果怎样?弄个全军覆没,就回来两三个报信的?如果对方再狠点,可能你们连报信,都只有到阎王爷那里去报了!老滕啊,你也是个营长,你琢磨一下,我说的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嘛?”声音宏达,响亮,还有点震耳,非常标准军人特征。

“翟营长,少说两句,豹哥已经很难受了!”滕营长趔趔嘴,心想,这个老翟,真会在别人伤口上撒盐!

“老滕,你也知道,下一仗一打,什么都没有了?浮财没有了?漂亮女人也没有了,人们能看见的就是一片的废墟,你说可不可惜?这一切都是我们蒲豹蒲大营长弄出来的好事!”翟营长不依不饶,继续数落着。

“我知道,翟营长,喝酒喝酒!豹哥,你也不要光喝闷酒,过来陪翟营长再喝两盅?”滕营长只有不停的劝阻,平时几个营长关系还不错,关键时候和一下稀泥也没有什么?

蒲豹把酒碗在桌上重重的一笃,站了起来,瞪着大大的双眼,牙齿咬得嘎嘣响,恶狠狠的大声说道:“我要血洗游家湾!我要血洗游家湾!”

第122章 借刀杀人2

“豹子头,来来来,坐下!”滕营长一把将蒲豹拉了过来:“你想怎么血洗?你那一个营去还是我们三个营都去?”

“三个营?做梦吧!大哥能答应吗?我看最多两个营,你们想想,全部拉过去,不怕麻柳寨的土匪来抄了我们的退路啊?”翟营长端起酒碗往前面一举,两眼把蒲豹望着。

“麻柳寨?就凭他两百来号人?现在不是像个缩头乌龟,连山门都不敢出吗?还敢出来?那游家湾也不过两百多人,老子一个营过去都能踏平它两次,多一个营,完全足够了,游家湾就是连一只苍蝇都甭想飞出去!”蒲豹举碗跟翟营长碰了一下,一喝而尽,然后把空碗重重一放。

“他奶奶的,那老龙头也真舍得出钱啊!五百根大黄鱼啊!大哥可说了,这件事情一摆平,我们三个每人一百根哟!这些大黄鱼也够我们享受一段时间了!”滕营长抿了一口酒,约约有点兴奋。

“这件事就这么了,听团座的安排吧!酒不喝了,老子得走了,去找个娘们来败败火!”翟营长站起身来,摇摇摆摆的往帐篷门口走去。

海青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通过他们的谈话,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了个大慨,原来这些军匪出来,就是这么祸害老百姓的,都该死,没有一个好东西!假借剿匪之名,出来装扮土匪害人,抢劫财物,欺男霸女,还把这一滩子事撇得干干净净的。这三个也是必需除去之人,既然遇到,肯定不能放过他们,见其中一人要走,忙两个闪纵,就跃到了帐篷门口,看见对方也刚走到门口,海青不由分说,右掌灌足内力,呼的打去。

翟营长刚到帐篷门口,还没有看清楚是何人?前胸就重重的挨了一掌,犹如千斤铁锤触身,胸骨断了,内脏碎了,哎呀一声,口吐鲜血,倒飞数尺,扑通,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蒲豹和滕营长大惊,同时起身,后撤一步,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我就是在游家湾被你们用水连珠打死了的索命鬼,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海青边说边扑向蒲豹和滕营长。

蒲豹一脚踢飞凳子,伸手去掏挂着的枪。

那里还有你掏枪的机会,海青一个移形换影,速度极快,一掌已经打在他的脑门上,咔嚓声响,蒲豹全身发软,一下子就瘫在地上去。

“好汉!这不关我的事啊!”滕营长全身哆嗦着,双腿颤动着,说话也有点口齿不清了。

“不关你的事?你们团座跟高安龙家是什么关系?”

“是远房亲戚!他们之间有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也只是按命令执行啊!”

“为什么要假扮成土匪去洗劫游家湾?是你们的意思?还是你们团座的意思?”

“这当然是团座的意思!就是为了嫁祸给麻柳寨的土匪!”

“那你们团座得了不少好处吧?置老百姓的生死而不顾,替对方卖命?”

“现在的部队比清水衙门还要清水,部队出来一趟也不易容,现在很多都是这样捞钱!”

“真该死,滚吧!”海青也知道再刨根问底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真是浪费时间。

“我这就滚!”滕营长转身就往帐篷门口跑去。海青也如影附随,翟营长一到门口就扯起喉咙就喊:“快来……”人字还没有喊得出来,后脑就遭到海青重重的一击,呕了一声,就咽气了。

海青反手将翟营长、滕营长的尸体拎起来,和蒲豹的尸体一起,放回到桌旁坐好,让其伏在桌上,顾作醉酒状,然后悄然离开,直奔其团部。

躲开了巡逻队,在帐篷的阴暗面掩护下,海青快速逼近团部。从其布防来看,还是比较稀松的,不够严谨,真正的战斗力如何?可想而知了。不过,毕竟是一千多号人的整编团,还是小心为妙。

走近那座貌似团部的帐篷,虽然有士兵值守,但是离帐篷远了点。团部的外围警戒必须清除,海青快速的绕着帐篷,把四周的士兵,用点穴术将其制住,然后才钻进了帐篷。这帐篷里面还挺大的,里面分为两部分,前面是商议处理事务的地方,后面却是军官卧榻休息之处,也是一些军官消遣女人的地方。

海青看了看,里面没有人,却从后面传出了一阵急促的女人低浅喊叫的声音。海青转到后面一看,他奶奶的,只见一名老男人也不怕天气寒冷,溜光的身体伏在一个女人身上,一躬一耸的做作远动,她那坚挺的两峰被老男人的爪爪挤压成各种形状,她想挣扎,可是力不从心,只有发出低低的浅叫声。老男人死死的将她压在下面,不过今天那玩意极强,已经喷了两次了,现正在发起第三次冲锋……

海青的突然出现,让那老男人大吃一惊,见是一个带枪的士兵,以为还有什么紧急军务:“滚出去,有什么事隔会再说?”

他奶奶的,还把我当成他的兵了,现在还不能开枪,不然给他一梭子打去,又要浪费我的两颗银针了,飕的银针疾射而出,那老男人呕了一下,便伏在那女人身上一动不动了,牡丹树下死,做鬼也风流。

海青用脚将他踢开,一边用手遮住眼睛,一边将旁边衣服扔给那女子:“要想活命,赶快穿上衣服,隔会这里会变成一片火海!”

海青向四周看了看,看见有两个四方形深桶,打开一看,哇噻!里面全是大黄鱼,这可能就是刚才那三名死鬼口中所说的五百根大黄鱼吧!再仔细找了找,还有不少的财物堆放在这里。

“就你一个人吗?还有其他人没有?”海青把贵重点的财物打了一个包背在身上。这女子二十多岁,颇有姿色,应该不是游家湾的,不知是谁家的漂亮媳妇?只有独自承受着这心里永远的伤痛!

“我是兴云坪的,和我一起被掳来到的,还有七八个姐妹吧?”虽然身体被折磨得软绵绵的,还有一些黏稠物附在体外,也来不及清理,谁不想活命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那名女子一边回答一边窸窸窣窣的穿着衣服。

“好的,你稍等两分钟,我来带你们出去!”这些不义之财怎么也要顺些出去?不然让他化为灰烬啊!海青准备两手各提一桶大黄鱼,按一根大黄鱼六两计算,估计也有两三百斤重,海青一提,居然没有提得起了,忙驱动内力,灌注两臂,才将两个木桶提了起来,疾驰而去。

五分钟后,海青返回原地,又把那些财物打了两个包:“把这些拿上,你们姐妹能活着出去就把它分了,还能走吗?”

“我还能走!”那名女子点点头,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如果不能走的话,能逃脱升天的可能性非常小。

“那就走吧!”海青假扮押着该女子回帐篷的样子,出了团部营帐,一路上大摇大摆的走着,也没有人盘查,过了三个帐篷,就到了囚禁女子的地方。

“回来了?”值守的士兵随口问了一句,其余三名士兵抽着大烟,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回来了!”海青回应了一声,押着女子继续往前走。

“他奶奶的,看着这么多漂亮婆娘,不能上,真他妈的难受?”

“这些都是那些当官用的,你也想用,到时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值得吗?自己站好岗!别东想西想的。”

另一个士兵哈哈一笑,说道:“如果你真想沾腥,下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漂亮婆姨,直接就上了,反抗的就咔嚓了,这样当官的也不会说什么了?”

几个士兵站着岗,说着笑着,嘻嘻哈哈的,相互调侃。

“进去!”海青押着女子到了帐篷门口,身形异动,移形换影,两手同时出击,截脉封穴,扑通、扑通……这四名士兵全部栽倒在地,睁大眼睛望着海青,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快点进去,给姐妹们说一下!我把这些士兵的衣服脱下,让她们部分人穿上!”海青边说边脱这些士兵的衣服,然后才钻进帐篷。

一共有八个漂亮女人,个个神情憔悴,眼睛里露出的是惊恐,都不敢相信还能活着回家,还能回到亲人的身边。

“快点把这几套军装穿在外面,这两包财物,能活着出去,你们就把它分了,兴云坪,大慨就是这个方向,你们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枪响十分钟后,这里就会变成一片火海!走吧,我护送你们出营地!”

待她们把军装套在外面,收拾妥当后,才跟着海青出了帐篷,海青又仔细的说了大致方向,刚穿过了两个帐篷,这营地就显得有点乱哄哄的,可能是那三个营长的尸体被发现了吧!

砰的一声枪响,有士兵发现了女人们的行踪,开枪示警,并朝这个方向追了过来。女人毕竟是女人,又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即使被发现也狠正常。

“姐姐们,妹妹们,你们走吧!我留下掩护你们,十分钟以后,这里会变成一片火海,你们走得越远越好!希望你们人人都给我活着!”海青边说边检查扫射枪,并打开保险。

“谢谢少爷!”“谢谢哥哥!”“谢谢英雄!”……还有的女人居然哭了起来。

“要想活命,不许发出声音,把力量用在脚板上,快走!”海青说罢,朝相反方向疾驰,手中的“香瓜”脱手飞出,轻松飞行几百米后,发出“轰隆”的爆炸声。

“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

海青还有真后一个任务,就是炸掉堆放枪械武器的临时仓库,这样他的任务就完成了。这些女人们,只有脚板遛嘛,活下去应该没有问题。“香瓜”又朝不同的方向扔了出去,这叫扰乱对方心智,让他们胡乱猜测。

一连串的爆炸声,又从远处响了起来,海青一边向临时仓库靠近,一边扣动着扳机,扫射枪发出哒哒哒、哒哒哒的吼声,嘴里却大声喊道:“麻柳寨的土匪来了!麻柳寨的土匪来了!”

第123章 安全撤退

海青一边喊着“麻柳寨的土匪来了”,一边开枪射击,时而扔一颗“香瓜”出去,在哒哒哒的枪声中,还伴“轰隆”的爆炸声。这营地就更乱了,到处是嚷嚷声,奔跑声,杂乱的枪声,还有燃烧的火光。

海青一边运动着,向堆放枪械武器的临时仓库靠近,因为自己也是穿着同样的军服,这种假象还迷惑了不少人,也为海青赢得了偷袭的便宜。“香瓜”还要节约点扔,扔快了就没有了,再向那个临时仓库再靠近,就好啦!

“哪里来的土匪?这么厉害,敢来袭击我们精编团!”乱哄哄中居然还有头脑清醒的。

“连长!连长!听说是麻柳寨的土匪?”一名士兵有点哆嗦的回答。

“赶快通知营长、团长,保护枪械武器库!命令部队向团部靠拢!”一名连长正在发出命令,召集士兵,回援团部。

海青在骚乱中靠近了临时仓库,仔细观察,居然没有士兵值守,前一阵子自己的人假冒士兵调开了守卫,到现在没有人来换岗,也是正常的。海青一头钻了进去,凭借着燃烧火焰的余光,又把自己武装了一遍,再看看这些枪械武器,说心里话,真有点舍不得,炸了还觉得有点可惜,不炸嘛,对方一但醒豁过来,调转炮口,最后到底谁死鹿手?还真的很难说。这些也是一个团的重装备,不摧毁,就不能保证最后的胜利,就不彻底的做到“瘫痪”二字。

噪杂的声音离这临时仓库越来越近了,海青向外疾遄的同时,两颗“香瓜”扔向了临时仓库,轰隆、轰隆,爆炸响起,这样就造成了连锁反应,紧接着就是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大爆炸,泥土夹着钢铁的碎片和火焰腾空而起。

任务完成了,海青开始向外撤退,对方人多,千万不要让对方缠上了,那样脱身就有点困难了。海青身形极快,并还用上移形换影的步法,手中的“香瓜”朝着不同的方向狂扔,一直到出了营地。手中扫射枪不能扔,万一对方反攻力度强大,这可是逃命时阻击敌人的最好家伙。

几个腾跃,海青已经远离了宿营地,后面却响起了迫击炮炮弹的爆炸声,炮打一大片,那威力肯定比“香瓜”的力度强上十倍百倍。海青找到藏在土凹处的两桶大黄鱼,和那个装满财物的背包,一检查,原封未动,背包一背,提着两桶大黄鱼就往预定汇合地奔去。

三门迫击炮,只有易沉、崔凡辉会使用,文书欣传递炮弹,为了防止炮弹的声响,三人用树叶搓成团,把耳朵塞上,还说这样可以保护耳膜,营地枪响后十分钟后就开炮,他们通过数数来衡量时间,时间一到,立即开炮。

“炸死这帮土匪、恶军!”易沉一边嚷着、一边双手拿着炮弹往炮筒一放。

迫击炮的操作使用十分简单,它由炮身、炮架、座钣及瞄准器四大部分组成。将炮弹从炮口滑进炮管,依靠其自身重量使炮弹底火撞击炮管底部的撞针,底火被击发后点燃炮弹尾部的基本药管,推动炮弹出炮口并飞向目标。仰角四十五度到八十五度之间,它的射程一般为一百二十米到两千八百米甚至更远。

轰隆、轰隆的爆炸声在一千多米远的营地响起,夜晚的天空显得格外的耀眼。营地里更是人仰马翻,向无头的苍蝇到处乱窜,营长找不到?团长找不到?不乱窜才怪。枪声、惨叫声、爆炸声,此起彼伏,心中虽然有疑问,麻柳寨的土匪怎么敢袭击我们?可是这又问谁去?

“炸死这帮杂碎!”崔凡辉嘴里咕咙着,炮弹的轰鸣,让自己热血沸腾,在薛文亮部队待了两天,收获还是听大的,熟悉了各种武器的使用,这可是终身受用不浅。

“都不是好东西!让老天爷来收了!”易沉每放一枚炮弹就念一句,也不管他们是否听见,小家伙把这些当成玩具在玩了,这可是杀人的利器,这一炮出去,起码几十上百人死翘翘。

文书欣半蹲着,给他们递着炮弹,也知道他们嘴在说话,不过一句都没有听清楚,反正骂人的话,没有听见就没有听见呗!师哥怎么还没有回来?没有陷在里面吧?说曹操,曹操就到,一阵西索的声音响起,海青已经来到了身旁。

“我回来了!”海青大喊一声,把两个木桶重重一放,来到一门迫击炮前,怕易沉、崔凡辉听不清楚,这炮声也太震耳了,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抓紧时间,把炮弹打完就撤退!”

校正炮位,角度微调,多一个人,炮击速度加快,炮弹飕飕飕的飞向露营地,那边早就成了一片火海。本来是来剿匪的,却来假扮土匪去害老百姓,最后却被别人扮成土匪给摧毁了,这不是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时长与时短吗?

炮弹一打完,三门迫击炮就是三具空架子,连装炮弹的木箱子一道,往旁边沟壑里一扔,还在上面还放些树枝掩盖着,管他的,也许以后还用得着呢,这里四周也无人烟,即使有人发现,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大家撤退!不管对方是哪里的直属部队,出来祸害老百姓就是不行,这就是给他们敲敲警钟。即使没有全歼,也不可能再形成战斗力,把它弄瘫痪就可以了!我们走!”海青说罢,提着两桶大黄鱼就往马匹藏觅处走去。还好,马匹都还在,这样回去会节省不少时间。将两个木桶套在马上,就开始往回赶,回到双龙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来到海青医馆的后门,将马匹拴好,喂了点水和黄豆,海青也把两桶大黄鱼放入密室后,还有扫射枪和子弹袋、没有扔完的两枚“香瓜”,然后对文书欣、易沉、崔凡辉说道:“你们休息吧!明天我们去拜访拜访龙家,我现在回游家湾,也许老爷子还等着呢?”

“师哥,你今天最辛苦,不回去一趟,可能老爷子真的睡不着觉呢?路上注意安全!”文书欣虽然也有点疲倦,但是觉得海青更辛苦些,心里也平静了许多。

“大哥,明天见,我去休息了!”易沉也是上眼皮搭下眼皮,说了一句,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游少,你自己多加小心点,这里的火把你看用不用得着,用得着就带上!明天我们等你来了就走。”崔凡辉半眯着眼,是有点疲倦了,可能海青一走,倒下就能睡着。

“我走了!”海青说了一声,点起火把,离开了医馆,四十分钟后,才回到游家大院。

果不其然,这么晚了,这一家子人,还真没有一人睡觉。以前游安舟很少抽烟,近段时间明显抽得多了,浓浓的烟雾在昏暗的油灯上空显得飘逝萦绕,也只有他独自一人享受烟雾带来的精神食粮,排缱心中的那份牵挂和担心。

张灯莲和大姐游梓凝、二姐游梓璇躲得远远地,避免烟雾带来的危害,虽然很晚很晚了,都想去睡觉,可又有谁睡得着呢?这人出去一整天了,没有一点音讯,那些青壮年护送被救回的女人说起海青过,那时候应该是安全的,可是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呀?谁又知道后面会发生些什么?

“我回来了,让父母担心了!”海青一进门,看了一眼就知道了,一家人都在为他担心呢!

“好了,海青回来了,不用担心了,我去睡觉了!”大姐游梓凝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起身往里屋走去。

“兄弟回来了,父母也可以宽心了,海青陪爸妈说几句吧,我就不陪了!”二姐游梓璇说罢也进屋睡觉去了。

“儿子,你回来就好,我们担心死了,你没有受什么伤吧?”张灯莲一把攥着海青,上上下下的瞅着,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爸、妈!我没有受伤,好着呢!”海青被母亲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有一句话叫儿行千里母担忧,又有那个母亲不担心自己儿子的呢?何况对方还是穷凶极恶的土匪?

“那就好!那就好!”张灯莲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终于放心了。

“已经不早了,去休息吧!”游安舟熄灭了烟土,儿子能安全回来比什么都重要?准备起身去睡觉了。

“爸、妈,你们坐一会,有些事情我要给你们讲一下。”海青来到桌边,坐在父亲的对面。张灯莲也坐了下来,两眼充满慈祥,把海青望着。

“有什么话,就快点说,不然天都要亮了!”游安舟把烟杆在桌子敲了两下,又重新坐了下来。

“爸、妈,这件事挺复杂的,起因就是高安龙家瞧上了咱们夜嚎湾那几块地,在他们心中那是一块风水宝地,为了得到这块地,他们用大黄鱼买通了军队,这次来洗劫游家湾的是军队假扮的土匪,主要是劫财劫色,被他们掳去的那些女人们,我已经救了下来,不过我打听到,他们说三天后,会再次血洗游家湾,还说要鸡犬不留!”

“这这这……居然有这种事啊?”游安舟哆嗦着,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了,世界之大,无所不奇。

“儿子,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提前躲起来?”张灯莲听到海青说的话,也被吓了一跳。

“爸、妈,你们不用担心,听我说完,我当时也估计了一下,他们的确有这个能力,让游家湾鸡犬不留,血流成河,甚至可以把游家湾毁灭几次,这样做肯定是我们的死敌,儿子费了很多时间,才把这件事情摆平,所以这么晚了才回来,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这些军匪是不可能再来游家湾了。”

“不来当然好!”游安舟点点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也没有细问是怎么处理的?不过听到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也是乐意看到的。

“爸、妈,还有一个问题,冤有头债有主,始作俑者就是高安龙家,这计不成,可能还要生出其他花样,游家湾就永无宁日,我们是不是应该还击一下呢?”海青望着父母,说出心中的打算。

第124章 身陷虎穴

“儿子,你有几层胜算?没有把握还是慎重行事?”游安舟略显得有点犹豫,这次土匪袭击事件,游家湾人已经付出了血的代价,有十几条鲜活的生命,从此就离亲人们而去。不过,战端已开,虽不愿意,也不是你个人能够阻止得了的。

“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尽力而为,把危险降到最低。如果我们不还击,游家湾的人还会被杀,几人、几十人、甚至会被灭族,这不光是针对整个游家湾了,这明明就是对我们游姓家族的挑战!更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算了,游家湾人的血不会白流,我也要让他们龙家付出惨痛的代价。”海青望着父母,心情也显得比较沉重,这件事必须彻底解决,不然后患无穷。

“儿子,要这么一直杀下去吗?”张灯莲心里也明白,即使游家湾人能放手,对方还是要死磕你,还不如奋起还击呢!

“不会,我们明天会去拜访一下龙家,彻底把问题解决,不会这么拖下去的!”海青点点头,回答比较肯定。

“儿子,这件事情能够妥善解决,你私定终身的事情,我们也不计较了。你说吧,需要我们做点什么?”游安舟也想通了,儿子全心为大家着想,心地还是那么善良,也没有必要那么较真,偶尔的错误,还是可以原谅的。

“爸、妈,你们明天去看望一下,那些遇害者的家属,多送一些大洋,安慰一下。有些事情,通知一下族长,让他也知道,我们游氏族人目前面临的这道坎!”海青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背包,又说:“这背包里面有钱,每家就送两根大黄鱼吧!你们不要心疼钱,送的时候还是要隐蔽点,让其他人瞧见了还是有点不好。”

“我们知道了!时间不早了,快去休息吧!”游安舟点头称是,起身和张灯莲去休息去了。

再晚也不能邋遢,海青漱洗一番后,才倒床睡下。

游家湾,一个不大的地方,一但安稳平静的生活平衡被打破,又有多少人能心安理得的睡得着大觉?那份恐惧、那份不安,始终在心中缠绕,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些土匪又来这么一着,谁家承受得起?又有谁能说得清楚?是祸是福?在游家湾毙命的土匪,被拉到一里外的乱坟岗,挖了一个大坑一同埋掉。那些被土匪打死的族人还停放着,三天后入土为安,婉转的哀伤始终围绕在游家湾的上空。夜,很深了,又开始起风了……

天刚亮,海青就来到来到了医馆,同文书欣、易沉、崔凡辉一道,骑上马,嘚嘚嘚的一阵疾驰,向高安镇奔去。

快进入垫县的时候,大家开始易容,又互相检查了一下,也包含随身装备,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然后又开始以代号相称,游海青代号“书生”,熟读古今书籍之顾;文书欣代号“如玉”,书中自有颜如玉;易沉代号“小鬼”,人小鬼大;崔凡辉代号“刀仔”,刀疤崽仔。这些昵称代号,只有他们出去办事情时使用,平时是不用的。

“大家打起精神,我们再走点就进入垫县了!”海青策着马给大家提个醒,并手指了指前面。

“走喽!这条路不会有土匪吧?”崔凡辉嘟嘟嘴,咕咙了一句,心想哪有这么多土匪?自己也笑了笑,策马冲到了前面。

“不瞒你们说,这地方还真有土匪,麻柳寨的土匪仗着地势险峻,自成一股势力,这是两县交界地,还有一些不成气候的土匪,常常打一枪换一个地,也经常出没在这些地方。”海青正色的说道,这不是开玩笑,因为有这种可能存在。

“书生,如果我们遇到土匪围攻,你觉得该怎么还击?”文书欣觉得骑着马赶路,也应该思考一些,可能出现的突发事情。

“如玉姐,你想把他们砍成几大块唛?”易沉还没有等海青说话,就抢着回应了一句。

“去去去,小鬼也知道跟姐开玩笑了!”文书欣瞥了一眼易沉,小家伙出来挺高兴的,骑在马上也蹦跶着。

易沉嘻嘻一笑,一纵马就跑到前面去了。

“如玉,如果真有土匪来扰,把他们歼灭了不是很好吗?这是两不管地界,只要没有出大动静,这两个县都不会理的。听说麻柳寨的土匪在垫县干了几件惊天大案,惊动了上面,结果来了一支恶军,土匪不去剿,反而扮着土匪去祸害老百姓!你说这是什么世道?”海青一边说一边用手推了一下假眼镜。

“是啊!身逢乱事,又有什么办法?”文书欣点头回应。

“实际上这些土匪,骨子里也是老百姓,好好的庄稼不去种?偏偏要去聚众山林,好逸恶劳不说,还不断的干坏事!这不是闲自己活得太长了?”

“师哥,怎么处理那龙家?”

“这龙家虽然没有直接来杀人,但是却出了大黄鱼雇人来杀人,这跟直接杀人是没有区别的,也就是说他们龙家欠下了游家湾人的血债。如果处理轻了,就还会有恶军扮匪的事情出现,甚至会无穷无尽,没有头,游家湾永无宁日。”

听到海青说话,崔凡辉、易沉也放慢了步伐。崔凡辉一侧头,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咦!刀仔,行啊!可以当个连长了!”海青呵呵一笑说道。

“谁相信啊?刀居然也说出这么高深的话!”易沉两眼把崔凡辉望着,满脸的不服气。

“平时见游少读书时,常念的一句话,于是就说了出来,也不知道引用得对不对?”崔凡辉双手一抱拳,谦虚的说道。

“刀仔说道很对,我本意还不想这么做?太血腥了。这么做我们和那些土匪、恶军又有什么区别?我还得斟酌一下!”海青显得有点犹豫。

“游少,有句话叫做除恶务尽,不能有妇人之仁!”崔凡辉又补充了一句。

“走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海青说完,大家一同驱马前行。

从宽阔大道到山林密集之地,行走的人并不多,也是匪患多发之地,大家都非常的小心。大家走着走着,突然,轰的一声,路面下塌,出现一个近三米深的大坑,人和马全都摔到了里面。

海青见势不妙,伸手在马背上拍了一掌,身形跃起,只见几张天网搂头罩来。海青又跌落坑内,抬眼看,只见坑口四周,站着二十几名土匪,黑巾遮面,个个端着水连珠,忙对文书欣、易沉、崔凡辉低声说道:“示弱,见机行事!”

一个一个的被网住拖了上来,被解除了武装和身上财物,如果海青此时还击,应该可以得手,但不能保证其他三人的安全,为了顾全大局,就忍住了,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干怎样?

“没有什么油水?这点装备还行,可能外地流窜过来的棒老二,把他们送到老辛那边去!”一名土匪翁声翁气的对另外几名土匪说道。

手被捆住了,眼睛被黑布遮住,然后被装在一辆马车上,拉起就走,有几名土匪骑着马端着水连珠,在后面跟着。

虽然眼睛被遮着,海青也知道大致方向,悄声说道:“虽然困不住我们,大家都灵活点,看这件事跟龙家有关系没有?”

只要土匪稍微松懈就可脱困,这一点大家心里也明白,暂时让他们嘚瑟一下,借此机会看能不能捞点有价值的情报。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来到了一个矿场,土匪把他们交给一个四十多岁、叫老辛的老男人就离开了。老辛是这里的矿头,在这个季节最缺的就是人,见又送来了四人,连声说道:“很好!我也正愁这些矿石挖不出来呢?来人,把那三个男的送进矿洞,那个婆娘送到伙房。”

文书欣被送到伙房去了,海青、易沉、崔凡辉被送进了矿洞里面,绳子才被解开,遮眼的黑布才被拿开。

“少磨叽了,快去干活!到了这里,就得记住,好好干活,不许偷懒,就能好好的,不然就没有好果子吃!”一个工头恶狠狠的说道,同时还扬了扬手中的皮鞭。

“我们干活!”海青向易沉、崔凡辉递了一个眼色,大家拿起镢头开始干活。

这些挖出来的矿石被装在一个木车上运走,环境十分恶劣,里面空气也不流畅,在这里挖矿的还有十几名矿工,做着同样的事情,四周有人端着水连珠在看守。

海青一边挖着矿石,一边小声问身边的一名矿工:“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那名三十多岁的矿工向四周望了望,低声悄悄说道:“跟你们一样,被抓来的。”

“你知道这是个什么矿?是何人所开”海青也小声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那名三十多岁的矿工怯怯的说道。

“我听说这是个金矿,是高安龙家所开!”另一名年长的矿工递了一句话过来。

“你们为什么不逃跑?”海青向左右看了看,易沉和崔凡辉一边搬着矿石,一边巧妙的给海青作掩护。

“哎!逃跑,谈何容易呦,有人尝试过,结果被抓了回来,当众打死,谁还敢啦?”那名年长矿工一边说,一边摇头的叹了叹气。

“不许说话,快干活!”那名工头又走过了,扬了扬鞭子,恐吓了一下。

干了一会后,海青悄声又说道:“隔会我带你们出去!你可以告诉弟兄们,以后这个矿场再也不存在了!”

虽然身陷虎穴,海青觉得脱困没有什么难度,这里也不过是龙家聚财的一个地方而已。为了封锁消息,一般来这里的矿工,永远别想活着出去,一直到被榨干劳动力为止,除非死!

这里到了徬晚就不干活了,在吃饭的时候,海青悄悄对文书欣说了一句话“晚上行动”,文书欣会意的点点头,好作准备。这顿饭也是清汤寡水的,两个馒头,一碗稀饭,再加一碟咸菜。易沉、崔凡辉把海青看着,没有动口。海青瞥了一眼说道:“快吃,吃饱了好干活!”

“嗯!吃饱了好干活!”易沉、崔凡辉点点头,才窸窸窣窣的吃了起来。

矿头老辛虽然四十多岁了,对龙家一直忠心耿耿的,这个人不好财物,最大的缺点就是好色。对伙房的三名婆娘,基本上都被他上完了,今天来的那个小妮子,脸蛋不怎么样,身段却令人垂涎三尺,一想到那玲珑剔透,前凸后翘,心里就痒痒的,顿时一股无名之火升了起来,转身对两名手下说道:“你们去,把今天来的那名小妮子,给我带过来!”

第125章 全力开火

文书欣被押到伙房后,手才被解开,遮眼的黑布才去掉。文书欣看了看四周,在伙房还有三个女人在干活,心想这三个也是被掳来的吧?

“在这里好好干活啊?如果想跑,把你的脚杆敲断!”一名看守端着水连珠恶言说道。

文书欣看了这名看守一眼,就开始干活了,等看守远离后,才一边干活一边与那三名女人唠磕,这三名女人也是被掳来的苦命人,白天在伙房干活,晚上还要去陪矿头睡觉,苟且残喘,也只是为了家里面还有一份牵挂,不然早就抹脖子自杀了,文书欣免不了安慰一番,一直到徬晚,吃晚饭的时候,文书欣才和海青取得了联系。回到伙房后,一边收拾着,一边琢磨用什么武器呢?可仔细看了看,除了菜刀外,的确找不到合适的东西,最后抓了一把竹筷藏在身上。正在这时,又来了两个端着水连珠的看守,对着文书欣喊道:“快走快走,矿长找你有事?”

“走就走!”文书欣放下手中的活,转身离去,两名看守一前一后把文书欣夹在中间,背后的那三名女人都露出惊恐的神色。

不一会就到了矿头老辛的房间,一名看守打开房门推了文书欣一把:“进去吧!矿长在里面等你!”

文书欣一个踉跄进来房间,后面的门随即被关上。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了,过来吧!穷乡僻壤的,慢慢的你就习惯了!”

“大叔,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啊?”文书欣明知对方不怀好意,故作不知,表示惊讶,这个老男人,可能也活到头了,这可是东北娇娃,一个煞星!不是什么乖乖女?拥有美貌绝伦、身段火辣、武功绝顶于一身的煞星文书欣,你也敢招惹?真是色胆包天,离死也不远了!

“哎!长夜漫漫,孤寂难熬,一个男人,也需要女人的滋润,过来陪陪我。”矿头老辛一边说一边看着站在屋里的文书欣,身材窈窕匀称、曲线玲珑,让人有一种垂涎之感。因易容之故,面色木讷,姿色也平庸了许多。

“我一个平凡女子,大叔也瞧得上,是不是我有点高攀了?”文书欣淡淡一笑,调调他的胃口再说,又往里面走了几步。

“我们这里一年到头,也看不到几个女人,女人在这里个个都是宝呀!”老辛一边瞪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痴痴的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那细细的柳腰,走起路来一扭一摆的身段,煞是好看。

“哦!有点饥不择食喽,这是不是你们男人的通病呀?知不知道这样做会付出代价的?”文书欣看着面前的这个老男人,他心里在想什么?自己非常清楚。

“你说吧,需要什么?我能做到的,都能答应你?”只看得老辛全身发燥,猛吞口水,下面那玩意,已经撑起一顶蓬帐。望着那坚挺的两峰,总想伸手过去摸它一摸,捏它一捏,一阵哆嗦,又缓缓的向前走了两步。

“你真的觉得,我需要什么?你都能给?”文书欣嗯了一下,两眼也把老辛望着,这个老男人一天到黑想女人想疯啦!

“都可以,来吧!先把事情办了,我……”老辛早已按捺不住,一把将文书欣抱了起来,往床上一扔,一个虎扑就冲了上去。

文书欣一侧身,手中的竹筷顺手递了出去,噗的一声,竹筷洞穿而入,钻入了老辛的身体。文书欣一个侧翻站了起来,老辛却“哎哟”一声,扑在床上,再也没有起来了。

“我的话都没有说完呢,就这么着急去丰都,我也没有办法,只有这样喽!”文书欣向四周看了看,翻箱倒柜的找了找,在昏暗的油灯下,找到了一把快慢机和一些子弹,还在隐蔽的柜子里面,找到了一些大黄鱼,其它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文书欣打了一个包裹,把大黄鱼装好,背在身后,刚到门口,就听见一阵马匹的嘶鸣声,紧接着传来看守笃笃笃的敲门声:“老辛!老辛!龙少来了!”

只听大门滋溜一声打开,龙少大步的跨了进来:“老辛,快点把准备好的大黄鱼拿给我,家里急用!”

文书欣躲在门后,这个龙少肯定师哥要找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掌伸出,飕地拍向龙少后颈部。毕竟是雷鸣派飞花女的传人,这雷鸣掌也是文书欣的绝学之一,不是绝顶高手岂能躲避得了。

“老辛,你……”劲风袭脑,想避已经来不及了,龙少根本没有想到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还会被人偷袭,被文书欣一掌击中,嗯了一下,就晕死过去了。

外面几名看守,一看情形不对,打开水连珠的保险,喊道:“龙少爷,你没有事吧?”

砰砰砰,文书欣的快慢机已经响了起来,直接开枪,打就打他个措手不及,门外本来有两名看守,再加上龙少带来的三名,一共就有五名。枪一响,也等于告诉海青他们,这边行动开始了。

文书欣的全力开火,让门口的看守慌忙迎战,谁又真正敢往里面射击,龙少爷还在里面的呢?一番较量后,枪声停了下来。

“如玉姐,我是小鬼!我们那边已经全部解决掉了。”随着声音响起,易沉扛了一杆水连珠跑了过来,如果不是声音先过来,文书欣还要把他当成是这里的看守,给他一枪。

“书生呢,他没有什么事吧?”文书欣站在门外面,又向四周望了望,没有看见海青和崔凡辉他们。

“没事!你看,他们过来了。”易沉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黑黢黢的那个方向。

海青、崔凡辉带着脱困的矿工和那三个在伙房的女人过来,易沉、崔凡辉又在屋里翻了一些大黄鱼、大洋和值钱的东西出来,把它分给了大家。

“谢谢几位英雄!让我们再能重见天日,无以回报,我给你们磕个头吧!”那位年长矿工说着就要给海青他们磕头。

“老人家,用不着,都是落难人,听我说一句话,大家都想活着回到家吧,分给你们的这些钱财,一定要在身上藏好,还要把在路上用的分开放,今天晚上,你们团结点,互相帮衬一下,赶到垫县后再休息,然后再各自叫辆马车回家,近处的小镇就不要去了,一但被捉到,可能就再难活命了。你们走吧!我们留下来把尾巴处理一下再走!”海青说着给他们指了指去垫县的方向和路。

这些矿工和那些女人千恩万谢后,拿着火把才离开。

“刀仔,去搜查一下,看有没有水连珠的瞄准器和黑土药?有的话,把那个矿洞给炸了!把瞄准器带过来,易沉帮刀仔拿一下火把,拿的时候要保持一定距离呦!”海青特别叮嘱了一下,不然矿洞还没有炸,倒把自己给炸了。

“嗯!”易沉答应一声,和崔凡辉一道搜查去了。

“师哥,我打晕了一个,是龙家的一个少爷,你去看看有价值没有,需不需要审一下!”文书欣说着,往屋里指了指。

“我进去看看!”海青说着,火把一晃,就钻了进去,一眼就看见躺在地面的龙家少爷,去翻了一下身体,用手在鼻翼上探了探,回头对文书欣说道:“师妹,你用的力气,也太大了点吧?不用审了,已经断气多时了!”

“师哥,对不起啊!我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啊?”文书欣略带委屈的回应,就那么一下,还以为敲晕了留着海青来处理呢,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死翘翘了。

“没有什么?等一下刀仔他们回来了,我们就走,到时把这龙少爷的尸体带上。”海青说着,把龙少爷的尸体拎了出来扔在地上,又去马棚里看了看马匹,在消灭看守的时候,已经从一名活口嘴里,探知了龙家的大致情况和位置,心中也在酝酿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轰的一声,地动山摇。随着地面的震动,海青的身形也晃了晃,这么厉害,不犹得担心起他们的安全来。过了一会儿,易沉和崔凡辉才过来,崔凡辉却用一只手把头捂着,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海青见状,忙问道:“刀仔这是怎么了?”

“哎!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叫人不省心,被碎石击中了!”易沉一噜嘴,看了看崔凡辉。

“都怪我自己不小心,让碎石啃了一下!”崔凡辉一边说一边把瞄准器递给海青:“只找到两具,再也没有了!”

海青接过瞄准器,仔细一瞧,还能用,又检查了崔凡辉的伤,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给他轻点了止血止痛二穴后,再给他包扎了一下,说道:“应该没有大碍,以后小心点!”

“准备走喽!”易沉拿着火把,骑在马上,和文书欣一样每人背了两杆水连珠,还有一些子弹袋。

海青找一件干净的看守衣服穿在身上,然后才上马,并把龙少爷的尸体也拎在马背上。回头看了看这个所谓的金矿,私下也评估了一番,即使是金矿,它的产值也不是很高,为什么这个龙家还要抓在手里不放?懒得理它,明天也许这个龙家就不存在了。

夜晚行走要慢些,走了半个时辰后,前面出现了岔路,海青忙对大家说道:“左边这条就是到高安镇,右边就是到龙家,大家注意,我安排一下,我们趁热打铁,整个行动不超过三十分钟,时间一到,不管结果怎么样,全部撤退,如玉和小鬼,负责外围,扰乱视听,刀仔负责远距离射击,我负责近距离击杀,刀仔眼睛亮点,我会戴上眼镜,并在我的左膀系上白布条,这样也好识别,不过也只好委屈我自己一下了!”

海青觉得场面可能有点血腥,易沉还小,文书欣虽然久经沙场,毕竟是个女孩,让他们做外围,应该是不错的安排。崔凡辉本是杀手出生,见惯了太多的血腥,由他来执行远距离击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来到龙家,从外面绕了一圈后,这龙家真大,简直就是一座大庄园,真可谓家大业大。不过游家湾十几条人命的血债,必须由这罪魁祸首来尝还,如果不全力开火,除恶务尽,以后会后患无穷。

海青和崔凡辉将马匹挪后了五百米,海青了一个瞄准器给崔凡辉,让他自己去选好射击位置。

海青扶住龙少爷的尸体从一个后门窜了进去,前门看守太多,不好行动。继续走了几步,故意敞开龙少爷的前胸,砰的一声,远处飞来了一颗子弹,正好被击中,海青手一松,龙少爷栽倒在地。海青也向空放了两枪,大声喊道:“不好了,龙少爷被土匪打死了,快来人啊!麻柳寨的土匪来了!”

第126章 除恶迎新

枪声一响,就等于行动开始了。文书欣和易沉骑着马,绕着龙家这庄园就开跑,手中的水连珠,胡乱的放着空枪。造势,就是要对方觉得来的土匪多个吗?从精神上压制住对方,没有什么高深的弯弯道理!

崔凡辉“砰”的一枪射出后,也进入了战斗状态,快速调整位置,瞄准器死死的锁住场面,等待着新的目标出现。

枪声,加上海青的喊声,屋里的人一阵慌乱的涌了出来,火把的光亮映着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有的开枪射击,也不知道这子弹到底飞向了哪里?有的嘴里喊着“龙少爷”,一边去看倒在地面的龙少。

“哪里来的土匪?敢来冒犯我龙家?”四周的枪声还在急剧的响着,一声洪亮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紧接着出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老者,看见地面龙少爷的尸体时,也禁不住老泪纵横:“儿啦?你死得好惨哟?”

海青心想,这还远远不够,比起游家湾那十几条鲜活的生命来讲,这才是开始。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这龙家养这么多家丁看院,看来是家底殷实。

在那老者身旁的两个年轻人,扑到尸体旁边,也嗷嗷大哭起来:“兄弟啊!你出去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就离大哥而去呢?”

人在做,天在看,一报还还一报,这也怨不得别人。海青端着水连珠,混在家丁中,故作警戒状,身形腻在一个射击死角,把目标让给崔凡辉,以免误伤了自己。

“老太爷,你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呢!”一名家丁安慰着老太爷,劝说着,四周也显得乱哄哄的。有的开枪射击,有的左右顾盼,里面外面枪声彼伏,但是这些家丁始终不敢往外冲。

砰砰砰,又是三声枪响,这一下了不得了,一个家丁带着哭腔喊道:“不好了,老太爷被土匪打死了!”

“大少爷被土匪打死了!”

“二少爷也被土匪打死了!”

四周的家丁都朝这边涌了过来,开始不停的向外射击。可是,这里许多人还打着有的火把,照得亮光光的。崔凡辉可是在暗处,换了一个位置后,又是一通子弹飞来,庭院上又多了几具尸体。

海青不再犹豫,水连珠举起就开始射击,这是近距离击杀,基本上弹不虚发,砰砰砰,一阵枪响后,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尸体。那些家丁至死也没想明白,自己人怎么也会朝自己人开枪呢?

“哎!我也不想这样,我不杀你们,游家湾的人就要被你们所杀!走了,龙家大庄园!”海青说罢,呼呼呼,连踢几脚,那些还燃着的火把,直往庄园里面飞去。端着水连珠,一边撤退一边大声喊道:“麻柳寨的土匪,我跟你拼了,给老太爷报仇!给龙少爷报仇,冲啊!”

海青故作声势,疾速撤了出来,估计这龙家大庄园也算完了。枪声已经稀疏了,预计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快步向聚集地奔去。赶到聚集地一看,文书欣、易沉、崔凡辉都在那里等着。崔凡辉咧咧嘴,说道:“今天非常过瘾,谢谢游少,给我这个机会!”

“书生来了,我们走吧!”易沉见海青安全到达,悬在心里的石头也总算落地了。

“师哥,你在里面顺利吗?”文书欣关心的问道。

“顺利!大家把水连珠和子弹袋都扔了,带上比较累赘。走!回双龙场!”海青说着将外衣脱下,用力一扔,衣服便飞上了树梢,随后把枪和子弹袋也扔了,瞄准器有点舍不得,把它藏在了身上。

大家跟着也把这些武器都扔了,身体一下轻松了许多。

海青骑上了马,回头看了看,龙家大庄园方向,火光冲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自己去对付麻柳寨的土匪吧!

“师哥,我们不找个地方住宿啊?就直接回双龙场啊?”文书欣一边驱着马,一边不解的问道。

“这是非之地,片刻都不想停留,我估计现在到子时了,争取天亮前赶到双龙场,到家了再补瞌睡。”海青回头又对崔凡辉说道:“刀仔打着火把走前面,从黄沙堡方向走!”

经过黄沙堡、顾家峪、胡家冲,然后进入康宁县境内,过了打鼓石,快到长庙的时候,大家把马放了,让他们各自离去,以免留下不必要的麻烦。这条线路虽然远点,从安全角度考虑,还是值得。然后大家步行,从长庙赶往双龙场。

一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微亮了,大家才回到了医馆。从后门到了里面,易沉、崔凡辉回到各自的房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文书欣是跟师傅雷飞花住在一起,她也轻轻地走到里面,开始补瞌睡了。

海青也想好好睡一觉,一想到还有许多事情还要去做耶!算了,打一下座就可以了。盘膝坐下,六神入定,丹田之气,开始慢慢的游走在任督二脉之间,几个周天来回后,气贯神庭。神庭穴,别名天庭穴,也叫神仙居住的地方。属督脉,督脉的上行之气都在此聚集,位于人体头部前发际正中直上零点五寸处,这是个聪明穴,主导记忆力和精神力。一阵功法下来,困意消退,神清气爽,到后来,三花聚顶,百穴同舒。

过了半个时辰,天色已经大亮了。海青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出房门却遇到周明秋和东方睿:“周老、东方先生,二位早啊!”

“游少,你准备要出门唛?”东方睿望着海青略带疲惫的脸说道。

“回游家湾一趟,今天是罹难族人下葬的日子,我怎么也得参加一下。”海青心情沉重,认认真真的说道。

“是的,那是应该的,需不需要我们陪你去?”东方睿也点点头,略叹了一口气,这次意外事件,对游氏族人来讲的确造成不小的伤痛,不是海青临危处理及时,不然后果难以估计。

“你们陪我去,不好吧?老周还要帮我去做一件事?”海青微笑了一下,放轻松一点,弄得那么严肃,跟上级对下级似的,很不好。

“小师傅,你说?我能做到的,尽力做好?”

“不是很难,就是老丁跟飞花前辈的事情,既然他们在双龙场结缘,当然该给他们张罗一下。你看在双龙场附近有好点的庭院出租没有,如果有,合符我们的要求,不管对方喊什么价格?都要把它租下来,好早点派人打扫,布置布置。”海青慢慢的对周明秋说道。

“这是好事啊!我保证再加上努力,争取办成!”周明秋哈哈一笑,又连说了三个好!

“另外,文书欣、易沉、崔凡辉三人,让他们多睡一下,中午吃饭的时候再叫他们吧!明天我陪东方先生一家人到映湖去玩一玩,那就这样吧!”海青说罢,出门而去。

一听海青说明天陪自己一家人到映湖去玩,东方睿非常高兴,这双龙场虽说不是很大,一两天的功夫,就溜达得差不多了,好吃的美食也尝了个遍,血豆腐、特香米粉,还有那龙溪河的鱼,入口鲜美而不腥腻,没有来到双龙场,是享受不到这样的口福的;如果有闲暇时间,也可以泡在茶馆里,花上一文钱,一口香茶慢慢品来,看茶客如何侃大山,听说书先生如何谈古道今……

生命的开始,不过是一场早已写好的结束。一样生来百样死,这也是生命的必然规律。

游家湾,东边的一块地面,又垒起了十几座新鲜的泥土堆,生前的一切都浓缩在泥土堆前的木牌上,一声声哭啼的悲音在四周回荡着,到处是飘撒的纸钱,燃烧的烟雾在上空久久萦绕直到飘逝不见。

“把酒敬君,一曲断肠,悲哀涕零,无常远离,纸钱多带,孟婆绕行,恩怨了了,一路走好!”老族长游治义受了伤的头上绕着绷带,嘴里念着悼亡词,慢慢的把酒倒在前面的地上,领着游家湾的男女老少,为在这次事件中被土匪打死的人送上最后一程。

大家默默的伫立,深深地鞠上一躬……一场劫难,总是以鲜血为代价,有什么办法?是天道循环?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仇,我已经替你们报了,安息吧!各位族人,愿在天堂那边过的愉快!”海青心里默默念叨。逝者已去,生者还需继续,活着的我们,只有化悲痛为力量,让生活更加美好。

回到游家大院后,海青给父母讲了一下龙家的情况:“父母宽心,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不会再有麻烦了。”

“那就好!那就好!”游安舟长叹了一口气,最起码短时间没有大的骚扰就好,一家人可以安安稳稳的过个年了。

“不过,麻柳寨始终存在匪患,近段时间,还在垫县境内犯了几桩大案,也惊动了上面,会派兵围剿的,虽然离我们较远,还是要小心一点!”海青还是有点担心,正常情况下,土匪是不会骚扰到游家湾,但是任何事情都有意外或者万一,并不是百分之百能保证。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棒老二,那就是熟人整熟人的另外一种土匪,这种棒老二比土匪还要可恶,土匪是明的抢你,棒老二却是暗的阴你。游家大院,虽然也被棒老二调过,那是别人拿钱来修的,赔给游家的,如果是自己拿钱修的,会不会被棒老二抢,还真的很难说。

“儿子,你要知道,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一年四季就知道种种庄稼,交交公粮,你说的那些,可能沾不上边边?果真如此,那我们该怎么做才好呢?”张灯莲听到海青的话,不得不又担心起来。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平时低调点,财不露白,说穿了就是两个字‘装穷’!”海青心里非常明白,父母身边大洋不能放多了,够用就行了,也是为了安全角度考虑,等书读完了,自己一定是要回来待在父母身边的。

“哦!这样啊!”游安舟、张灯莲同时点点头。海青的话非常直接,言浅理深,他们是听得懂的。

海青吃了午饭后,才回到医馆,那三个懒虫还在睡觉,没有起来,海青也没有去叫醒他们,迎面却碰到了丁风豪,对方一见到海青,忙把他拉到一边,悄声说道:“海青,你在叫人给我租房子啊?”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海青看着老丁,疑惑的问道。

“我觉得太麻烦大家了,这样是不是有点铺张了?”丁风豪略显得拘束,觉得这么一点事情还要大家来费力费神。

“这么说,你跟飞花前辈已经商量好了,都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我们就简单而热闹点,好好珍惜人生的美好年华,该通知的人,就早点通知,这里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知道该怎么办?”海青微微一笑,这老丁终于开窍想通了。

一切都按照预计的来,第二天,海青带着易沉,陪着东方睿,东方迟和媳妇,还有两个孩子,到映湖去玩耍了一天……

文书欣、崔凡辉陪着周明秋,去落实一座带庭院的房子……

接下来就是购置物品,开始布置张罗。

医馆已经开始放假,请来的五位大夫已经放假回家了,大姐游梓凝和二姐游梓璇回婆家去待了两天,又急急的赶回来帮忙,给老丁他们布置新房。

游家湾这天来了一队警察,说是奉命来的,把马匹和水连珠、子弹袋等物品搜走了。

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团圆饭,就迎来了甲子鼠年了,又过了两天,就是老丁的大喜日子,饭桌是由一品居大酒楼的大厨掌勺,在庭院摆下了席桌。

在双龙场的场口,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的到来,游海青何止礼让三分,简直就要下跪磕头,他又是谁呢?

第127章 白虎照塘

今天是老丁的大喜日子,范逍遥、魏朝阳迟迟没有来,而让海青万万没有想到的,自己期盼已久的授业恩师却来了,这的确是个天大的惊喜,徐无虚来了!无虚道长来了!

“老徐,你来了!”当海青再次看到无虚道长,有一种无法表达的心情,当初与无虚相遇的情形,在大脑里再次出现。

“你这个浑小子,我老人家来,难道你不高兴?你知不知道,你还欠着我的债?”一身的青色道服,使粗犷的身材显得修长高大,幽暗深邃的双眸,狂野不拘,宛若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间散发出傲视天地的强势。

“都是上年纪的人了,还记得这么清楚?”海青呵呵一笑,望着无虚道长:“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呢?”

“哼!浑小子,当初答应的事情,难道你这么快就不认账了?你要知道,商道,以诚信为本!”无虚道长瞪了海青一眼,你这个浑小子,你还翻得过如来佛的掌心!

“那里那里,其他人的账可以不认,老徐的账,我哪敢啦?”海青连忙低头打着诺诺。

“那就好!老丁呢?老丁……”无虚道长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

文书欣、易沉、崔凡辉,呆呆的望着海青的师傅,北逍遥南无虚,朝阳飞花丁神医,这可是神一般的人物,短时间把海青打造成顶级高手,不膜拜都不行!崔凡辉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却闭得紧紧的,必须要把嘴巴管住,不能乱说。

为了感谢老丁的妙手医术,救死扶伤精神,双龙场的正里白泽山、警所所长袁广赋,每人还送上了一份礼品。

海青把价值两百三十万大洋的“春带彩”翡翠原石,送给了老丁和飞花,前半生他们错过了许多许多,希望他们以后的时光能够相依相伴,生活多彩。

文书欣作为徒弟,也为师傅有了个好归宿高兴,把从龙家矿场顺来的大黄鱼,虽然不是很多,还是有几十根,在海青的建议下,特意包装了一下,送给了师傅,算是一点小心意。

海青还从凤鸣山调来一支战队,由“宰相”戈卫铭带队,负责外围警戒和攻击任务,以防“土匪”来浑水摸鱼,骚扰婚礼的正常程序。“军师”庄邵峰觉留在康宁县总部,事情太多没有过来。

来的人还有游家湾的部分游氏族人……

鞭炮响起,唢呐响起,一顶花轿绕了双龙场一圈,才抬回到这庭院,拜天拜地夫妻对拜后,席桌就开始了。

丁风豪脸色红彤彤的,真没有想到,都这把年纪了,还过了一回跟年轻人一样的婚礼,也非常感谢这帮年轻后生,张罗起来有模有样的,从开始的筹划,到现在,时间这么短,却办得规规矩矩的,有条有理的。

“牛鼻子,也非常感谢您啊!没有你我的一场赌局,我丁风豪还是浪子一个,何以拥有娇妻美眷啊!”丁风豪端着酒对着无虚道长说道。

“老丁啊!总算听到你的一句良心话,知道我没有糊弄你了?”无虚道长很少饮酒,今天这种场合,还是浅浅的喝了几碗。

“对,没有糊弄,没有糊弄,真心感谢您呢!”丁风豪哈哈一笑,满脸通红,和无虚道长碰了一下酒碗,然后一饮而尽。

“以后有个人陪伴在身边,问寒问暖,也是不错的生活,自己好好珍惜哟!”

“牛鼻子,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的到来!逍遥、朝阳两个说来没有来?可能有事情耽搁了,以后再碰到这两个人,每人罚酒十碗!”

一缕纯粮食酿造而出的酒的特有香气,扑鼻而来沁人肺腑。轻抿一口,齿颊留芳,连打嗝、哈欠都韵味余香。谁说酒是穿肠毒药?人生如酒,一半清醒一半醉。人在江湖,还身不由己啊!情怀无需言说,悲喜无需表达,推杯换盏间,不管英雄气慨儿女情长,还是书生意气侠客肝胆,都写在每碗酒里。

陆续有人端着酒来敬丁风豪,把那个老丁灌得舒畅爽朗,好不惬意,好在自己功力深厚,还能招架得住……

这酒一直喝到晚上,当众散去后,丁风豪用内力把酒排出了一部分,醉意顿消,神采奕奕,仿佛全身又有使不完的劲。还有一道闹洞房的程序,大家都知趣的溜了,给老丁一个面子,不再难为他们了,对方毕竟不是小伙子了,怕他们消化不了。

屋内到处张贴着喜字,挂着红绸。丁风豪关上门,来到后堂,这飞花还在里面等着呢!雷飞花虽然四十多了,早已过了姑娘时代,但也生得腰若约素,丰盈窈窕,纤纤曼妙的线条,更显得高贵优雅美艳,肌肤如玉,皮如凝脂,也是一个大美人啊!

“花,让你久等了!”丁风豪轻轻喊了一声,两眼望着飞花,见她淡淡的浅浅一笑,轻鬓似云,细眉如月,艳丽而脱俗。此生有此娇妻,下半辈子也知足也。

“豪哥!你都累了一天啦!早点休息吧!”头上的盖头早以被丁风豪掀在一边,雷飞花海一抬头,双眼流盼,正与他四目相对,只见他体态儒雅,相貌堂堂,眼似寒星,弯眉如漆。谈吐间万千豪迈,更显凌云之志。

“好,我们休息!”丁风豪把飞花抱起旋转一圈,再把她放在床上,罗衫轻解,妙曼呈现,峰恋叠翠,美肤如雪……

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二人世界,他们慢慢去享受了。

海青把徐无虚安排在四方客栈,看着海青如此殷勤的忙前忙后,无虚道长半眯着眼说道:“你这浑小子,是不是还有话对我说呀?”

“我在禺南碰到杜石延了?”

“你们两个没有打一架?那老小子过的还不错吧?”

“老徐,你猜的不错,是打了一架,打到我们两个都口吐鲜血了,不打不相识,后来他说是你的弟子,现在想起来都好笑。不过,杜师兄在家乡给四邻治治病,偶尔到山上去采采草药,平时教弟子练练武,到也过得悠哉乐哉!没有什么不好的?”

“嗯,可话又说回来,他可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些都是暂时的,不安现状是他的本份!”无虚道长的几句后基本上诠释了杜石延的秉性。

“我觉得杜师兄这样,很好的!老徐,还有一件事,我得给你讲讲……”海青接着把夜嚎湾的土地风波、龙家如何借刀杀人、自己也用借刀杀人之计应之,详细说了一遍。

无虚道长眼睛睁得大大的,惊诧的望着海青,过了半晌,一行老泪流了出来:“青啊!我看过你的命格。对不起啊!是我害了你,说真的,我不该带你进入这个血腥的世界。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这一生血腥过重的话,你的寿元减半不说,还会刑妻克子。哎!给你一个忠告,以后遇到这类事情,一定要妥善处理,切记切记!”

“老徐,你落啥子泪?感谢你都来不及,我又不怪你,实际上我也明白,这种以杀止杀的行为不好,可是我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你想想看,如果惩罚轻了,以后会有更多的亲人为此付出生命,我也不忍心啊!”

“我相信你,任何方式方法,都可以从书中得出,你也读过不少书吧?多用点心,会有好办法的!明天陪我到夜嚎湾去看看?”

“可以!老徐,天色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早我来接你!”海青说着告辞了无虚道长,回到医馆休息。

第二天,“宰相”戈卫铭率领特战队撤离双龙场,返回了凤鸣山训练基地。

没有让其他人跟来,海青陪着无虚道长,两人来到夜嚎湾,海青用手指了指四周,说道:“老徐,你看,就是这里?”

无虚道长站在夜嚎湾,仔细的看了起来。

风水学把绵延的山脉称为龙脉。古代“风水术”首推“地理五诀”,就是龙、穴、砂、水、向。相应的活动是“觅龙、察砂、观水、点穴、立向”。龙就是山的脉络,土是龙的肉、石是龙的骨、草木是龙的毛发。

龙脉形势有别,千尺为势,百尺为形,势是远景,形是近观。势是形之崇,形是势之积。有势然后有形,有形然后知势,势住于外,形住于内。势如城郭墙垣,形似楼台门弟。势是起伏的群峰,形是单座的山头。认势惟难,观形则易。势为来龙,若马之驰,若水之波,欲其大而强,异而专,行而顺。形要厚实、积聚、藏气。

龙脉,指如龙般妖娇盘翔,飘忽隘显的地脉。地脉以山川走向为其标志,故称之为龙脉,即是随山川行走的气脉。龙脉须缠护周密,护卫有情而不斜飞逆转。形宜瑞庄秀雅,如果主客不清,枝干镇糊,或尖射搓蛾,怪石峥嵘,俱为恶形,葬之多有劫煞。

《堪舆漫兴》云:“寻龙枝干要分明,枝干之中别重轻。”次要分真龙之身与缠护之山。凡真龙必多缠护,缠多富多,护密人贵。但若于缠护之山下穴,即失真龙之气,亦大不吉,识得真龙,然后观其水口朝案,明堂龙虎,确定结穴之处。龙之势,以妖矫活泼为贵,重重起伏,屈曲之玄,东西飘忽,鱼跃鸢飞,是为生龙,葬之则吉。如果粗顽臃肿,慵獭低伏,如枯本死鱼,是为死龙,葬之则凶。

无虚道长看了一会,哈哈的大笑起来,对游海青说道:“怪说不得,你这浑小子居然还有这番狗屎运!”

“老徐,此话怎么理解?”海青望着无虚道长,不知他说这话到底是好是坏?看他的神情应该不算很差吧!

“白虎照塘!白虎照塘!”无虚道长说了一句,又看了海青一眼,然后把目光推向远方,那一大片的池塘水和远处的龙溪河,一静一动,相映相生成一个大的风水格局。无虚道长自言自语的说道:“白虎照堂,越照越远,拜爵封侯,不但人财两旺,而且富贵双全!”

“老徐,这地方的风水叫白虎照塘,也就是说,是个吉地哟?”海青终于放心了,虽然不知道白虎照塘具体怎样,反正这地方是个吉地不错,不然那高安龙家不惜一切代价要来抢,可能也是看破其中玄机。

“何止是吉地!这白虎照塘照得越远越好,不但可以拜爵封侯,而且人财两旺,富贵双全。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白虎照塘好是好,但易容遭人破坏,一但破坏会变成另外一个风水格局,叫虎落平阳,这是个困局,和白虎照塘完全相反,重者性命不保!切记!”

无虚道长的一席话,海青听得点点头,从夜嚎湾回到双龙场的路上,海青问了一个一直在心中疑惑不解的问题:“老徐,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你以前也一直没有告诉我?就是当初你怎么会来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双龙场呢?”

第128章 夜晓庄园

“哦!这么好奇?年轻人,好奇心重了,很不好,有时会害了你的!”无虚道长看了海青一眼,手捻了一下下颚,似乎在琢磨告不告诉对方。

“好好好,你实在不想告诉我,那就算了!只不过现在闲着,随便问问而已!”海青看见无虚道长略有难意,既然对方实在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实际上,一个道士云游四方,也是常见的事,不必为此事纠结。

“这么好奇,就给你说几句吧?我也不晓得你知不知道,几百年来关于那个传说的故事,我到上都办完事情后,故意绕道来双龙场龙鞍山一探究竟,我也进入龙鞍山腹地几次,的确是个凶险之地,据我的观察,这个传说可能是真的,但是我始终还没有发现那个入口?”

“原来你也是为了那个传说来的,我还感到奇怪了,这穷乡僻壤的双龙场,怎么一下子冒出那么多人?硬是把双龙场弄得像大城市一样!”

“不光是来的人多?各种势力都有,情形也会越来越复杂,你自己也要小心点,龙鞍山的那个传说,也留意一下!如果真有其事,绝不能让那些外来势力得逞,等我们国家平稳下来,把那些东西留个我们的国家吧!”

“老徐,你说的很对!我会留意一下这方面的动向。”海青终于明白了,这徐无虚到这双龙场来,也带着目的,也是为了一探龙鞍山的那个传说,老徐不会哄人的,看样子那个传说是真的!

“还有什么想问我的,一并倒出来,以后这样相处的机会就很少了!”无虚道长看着海青好像还有许多想问的,干脆就让他问个够吧!以后这样的机会可能真的很少了,也许根本就没有机会了。

“有一句话说,一树开五花,五花八叶扶,皎皎峨眉月,光辉满江湖。老徐,你是峨眉的吧?”海青想了想,还是说出藏在心中的另外一个疑惑。

“这个不重要,关键是你学的东西,能不能用得上,好不好用,才最重要!”无虚道长摇了摇头,并没有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又说道:“拳行自然,圆转自如,不呆不滞,软脱灵活,一气呵成,内外兼修,我们崇尚的是道法自然。”

“拳行自然,圆转自如……内外兼修,道法,道家思想,也可以说是无门无派,拳随心动,自然之力,灵活攻击,自然之技法也。”海青大慨悟到了一些,无虚道长的武技融合了百家之长,已经跳出了门派的束缚,所走路数全是自己独创的自然搏击之术。

“无论哪门哪派,苦练技法的最终结果就是克敌制胜,我也有十七字真言送给你,你自己要记住,生、擒、捉、拿、闪、躲、圆、滑、吞、吐、浮、沉、绵、软、巧、脆、化、妙、神。这些也只有你在以后的实战中,慢慢体会了。”无虚道长看着海青,语重心长的说道。

“老徐,我记住了!半年前,我们在土地庙达成了一笔生意,欠你的,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海青这大半年来经历了许多事,从中也明白一个道理,欠别人的迟早都要还的。

“看你还算有良心!给我准备了多少?”无虚道长微微一笑,看了他一眼,多少就一次机会,以后想给我也没有机会了。

“大黄鱼五百根,还有八百万块大洋的兑票。我要说的这兑票是禺南沙市盛丰开出的,跟大洋等值,一年之内,自己尽快提现,最迟也要赶到战争来临之前提完。”海青也知道,老徐不差钱,给他这些,也只是个态度问题。

“我也不是贪得无厌之人,与人相往,主要看缘份。你也放心,仅此一次,以后也不会再向你索取了,我们的交易就算完了,我知道你也没有吃亏。”

海青哈哈一笑,说道“老徐啊老徐,真是奸诈!不过,你也说的很对,我的确没有吃亏!”

“既然没有吃亏,奸诈一词又从何说起?”

“你太会谋算了,我收回我说的话,你又让我学了一招,所谓谋算,不能只看眼前,要看远点!老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哈哈,不愧是游开钰啊!你应该说,这才叫放长线钓大鱼才对,孺子可教也!以后的时间还长,自己好好的斟酌吧?”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倒像是两位老朋友,回到双龙场后,大家中午又聚了一下,吃着菜喝着酒,无虚道长同丁风豪、雷飞花又唠叨好一阵子。

海青叫崔凡辉在市场上,花了七块大洋,买了一匹马,给无虚道长代步,那两桶大黄鱼经过伪装后,也搭在了马儿身上。无虚道长与大家告别的时候,海青把那八百万块大洋的兑票交了他,说道:“老徐,自己放好,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浑小子,你也知道,有缘份我们才能相聚,虽然时间短,已经很不错了,有些事情不要强求,顺其自然,这样方能圆满!”站在双龙场的场口,无虚道长一边把兑票收好一边对海青说道。

“牛鼻子,我们可说好,三年后,我可要来找你,到时候别藏在哪座道观不出来?”丁风豪向前走了两步,与老友别离,虽然谈不上什么意外,但也略带几分伤感。

“三年过后再说吧,现在说还早呢!当然,到时有机会聚聚,到也是不错的选择!”无虚道长呵呵浅笑一下,时间会在不知不觉中磨砺一个人的意志,其中也会产生无穷的变数,以后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二哥,有时间路过这里,也可以来看看我们噻!”雷飞花面带红霞,也说了一句,昨夜与丁风豪的一番激战,似乎还意犹未尽。

“你们也知道,我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的,真如你们所说,我当然愿意过来坐坐哟!好了,大家请回,我走了!”无虚道长说完看了大家一眼,略略挥了一下手,骑上马一溜烟的走了。

徐无虚走后,大家又恢复了平静生活,每天喝酒吃肉,到处去看看耍耍,到也逍遥自在,再过十几天,新的一学期又要开始了。

禺南省沙市,禺泽盟总舵夜晓庄园。

在橘江的一条支流,一处隐蔽的峡谷内,夜晓庄园内却灯火辉煌,几个月来的化整为零,让大家都觉得度过了危险期,慢慢的放松了警觉。毕竟是年关,大家也是凡人,一样也要喝酒吃肉,高兴高兴,禺泽盟宗主曹墨东和六大首席程星煜,吴、霍、班四位首席祝首席、董首席,还有麓云堂主纪晨运,富荣堂的乌恬革,还有一大帮禺泽盟成员,正呼儿嘿呦的喝酒吃肉、划拳打靶,庄园大管家老金也忙前忙后的招呼着。大家在一起神侃,一会道古论今,一会又打马扬鞭,仗剑天涯,在豪放中也透露出玲珑娴婉。

一支约有二十人的神秘小分队,正在隐蔽性的攻击前进,轻松的解决了外围警戒哨后,目的地直奔夜晓庄园。

“过节吗!大家吃好喝好!”禺泽盟宗主曹墨东也就是三十来岁,俊朗非常,两眼犀利透着寒光,端着酒碗,呵呵一笑说道:“本来我还想去请游开钰过来喝喝酒,没有想到学校放假,回老家去了,只好以后补上了,我们大家吃好喝好,这样身体才好,干事情才有力气!”

庄园大管家老金摇了一下头,来到曹墨东旁边说道:“宗主,我觉得人员太集中,会不会……”

“老金,你是不是多虑了,隔会结束了,大家都各回各的家,各找各的妈,不需要太多时间!”曹墨东在老金身上轻拍两下:“放心吧!一结束大家都散了,你也去喝两碗!”

“宗主,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大家能平稳的度过来,全是按游开钰说的话做的,我想几位首席也是清楚的,这样做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一但出现情况,我们就要面临全军覆没的后果。宗主,叫大家撤了吧!”老金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再劝劝,不要被两碗马尿冲昏了头脑。

“好好好,我会提前结束的!”曹墨东也觉得老金说的有道理,关键有一句,游开钰说的话,几个月前,还是自己亲自拜访,才求得的良策呢!忙转身对首席程星煜说道:“星煜,叫大家把这点酒喝了就撤了!”

“好!大家听到没有,宗主说了,就是这点酒了,喝完了就撤了。”程星煜作为首席,宗主的话肯定得照办。

老金见劝阻无效,叹息一声,赶紧下去把手枪队安排出去。由于年关刚过,一些队员回家去了,还有一部分队员一直留在总舵的。老金觉得虽然仓促了点,总比一点不准备好。

过了一会儿,正当大家酒足饭饱的时候,南西东三个方向同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哒哒哒,哒哒哒,听这声音不像是水连珠发出的声音,倒像是9毫米伯格曼mp18式冲扫射枪发出的声音,这种枪理论射程是两百米,精准射程却只有八十米左右。同时,还伴着砰砰砰快慢机的响声,这说明有两队人马已经交上了火。

“哪里打枪?哪里打枪?”曹墨东一惊,酒劲一下就醒了,说什么来什么?还真如游开钰所说的话,刚才大管家老金也提了一下,没有重视,心想不会这么巧吧?连忙大声喊道:“程星煜,赶快组织人马攻击!”

这时大厅一阵慌乱,攻击,攻击,攻击,枪呢?首席程星煜急急说道:“宗主,我们的枪大多数已经埋藏了,还没有挖起来,目前只有手枪队的成员有枪,我们手上没有枪啊?”

“宗主,一伙来历不明的武装分子和我们的手枪队交上了火,对方目的非常明确,就是针对我们夜晓庄园的,听枪声,对方已经占了上风,估计手枪队支持不了多久了,我建议宗主赶快撤离!”大管家老金气喘喘的跑到曹墨东面前,把情况汇报给他。

“老金,我作为宗主,怎么可能撤离呢?”作为禺泽盟的宗主,曹墨东真的有点为难了,一次偶尔的放纵,又要换来血的代价,不值啊!

“宗主,老金说的对,你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来组织队员拦截一下,给你们腾点时间出来。”程星煜作为最忠诚的禺泽盟首席之一,也是必须要给宗主排忧解难的。

“宗主,就是我们手上有水连珠,也未必是对方的对手,不能逞一时之勇了,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撤离,保存实力为上。”老金见宗主还在犹豫,自己也跟到着急起来。老金名为夜晓庄园的大管家,实际上掌控着禺泽盟的财政大权,也是一名非常厉害的角色,在禺泽盟的地位也是相当高。

已经听不到快慢机的响声了,大家心里都明白,对方已经突破了手枪队的阻击了,也预示着手枪队成员已经全部罹难了。

“大家快走!不然大家真的走不了了!”程星煜也着急了。

“好,我们走,大家向东分散撤离,程首席,你也小心点,阻击一下,也要赶快撤退!”曹墨东说罢,率领大家向东分散撤离。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程星煜苦笑了一下,率领余下的十几名禺泽盟成员和他们手上仅有的水连珠,利用庄园的地形地势,开始还击。

哒哒哒,哒哒哒,瞬间,四周同时响起伯格曼扫射枪的响声。程星煜本意也想一边阻击一边撤离,可是一交上火,却暗暗叫苦,很快就被对方火力封死了所以退路,这么一来,他们还能脱困吗?

第129章 无处藏身

程星煜的阻击是无效的,几个轮次过后,就看见一个个队员身中数弹而亡。水连珠的一颗子弹射出后,随后就是倾泻而来的子弹雨。在火把的光照下,硝烟四周弥漫,枪响声冲击着人的耳膜,有一种感觉叫难受!

程星煜连续试了几次突围撤退,都无功而返。他奶奶的,今晚看样子我是要留在这里了,大不了,就跟你们鱼死网破,死,又不可怕,早死早投胎,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要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继续射击!”程星煜扣动扳机,子弹滑过枪膛飞向远方,水连珠的枪管已经开始发热了,再向四周望了望,已经没有活着的弟兄们了。程星煜心里一凛,大声喝道:“我跟你们拼了!”

程星煜一个纵身,相当遛嘛,转换位置还击。哒哒哒,正在这时,却被一波子弹击中,口中一口鲜血喷出,水连珠也丢了,身躯往后就倒,拼着最后的力气叫了一声:“宗主……”

程星煜重重的摔倒在地,身上有多个洞穿窟窿,流着鲜血。这位禺泽盟的首席护法,就这样死在自己的地盘上,死在自己的夜晓庄园里面。

曹墨东带领吴、霍、班、祝、董五位首席,大管家老金,麓云堂的纪晨运,富荣堂的乌恬革,还有一大帮禺泽盟成员,从夜晓庄园撤出后,大家又分成几路朝几个方向撤退。

“大家多保重,三天后下午,各位首席和堂主到富荣堂的关帝庙碰一下头,大家利用熟悉的地形,快速撤离这里。”曹墨东略带伤感的说道,前一会才和大家喝酒吃肉,现在却要生离死别。

“宗主,你也多保重,三天后见!”大管家老金带领一队人马快速撤离,大家心里都明白,现在不是去拼杀的时候,虽然大多数人身怀武功,可是你无法抵挡那飞来的子弹啊!为了保存实力,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不丢人!

曹墨东和吴、霍两位首席,还有一些帮众成员,沿着支流往橘江方向撤离。没有走出多远,又是一阵哒哒哒、哒哒哒的伯格曼扫射枪的声音在树旁响起,帮众成员一下子又倒了一片。

曹墨东心里明白,对方是作了充分准备的,把这里的一切都了解得清清楚楚,但是这种套路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实在顾不得细想,呼呼两掌,把一枯枝斩断,用脚一勾,再一掌拍出,这枯枝呼的向那树旁冒火星处飞去,嘴里喊道:“大家快撤!”

吴、霍两位首席也跟着曹墨东来了两下,紧接着一个滚翻,快速躲避对方的攻击火力。平时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是在这些火器面前,再厉害的手掌也无能为力,也只有逃跑的份。

对方仗着火器厉害,贴得很紧,追着他们打。把曹墨东气得直吐血,从来都没有这么窝蘘过,居然被对方碾着打,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很难受,不由得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这帮杂碎!我剥了你的皮!”

吴首席伏在地上,对着曹墨东说道:“宗主,我们拖住对方,你快走!”

“你们拖得住吗?留下来就等于送死?你们快走,我绕过去,把他们抹了!”曹墨东说着,身形疾速闪动,趁着夜色,朝那个火力点摸了过去。

曹墨东刚一离开,从他们的后面又响起了哒哒哒、哒哒哒的枪声,树旁隐蔽的那几个武装分子,却端着伯格曼一边扫射一边冲了出来,前后夹击,地面惨叫声一片,片刻就没有声音了。

“完了!完了!”曹墨东目睹了弟兄们的惨死,却报不了仇,心里阵阵疼痛如同刀割。自己的武力值也不弱啊!可是自己也做不到一击全中呀!反之自己也会白白搭上性命。曹墨东终止了行动,潜伏在草丛中。

两拨武装分子很快汇合,也不过五六人而已,有的还在检查地面上的尸体,有的还在补枪。过了一会,只听到其中一人说道:“屠晒够赛赛每呢!”然后几人又开始搜索前进。

“原来是东洋人!”对方的东洋话让曹墨东终于明白了,对禺泽盟发起攻击的,就是那阴魂不散的东洋人。虽然几个月了,对方却一直没有放松对禺泽盟的监控,一但机会来临,就给对方狠狠一击,来个一锅端,没有什么玄乎的,这支战队就是由龙武官二带领的,以黑龙会成员为根基组建起来的,个个身手敏捷,经过数月培训后,也能达到枪法精准。根据情报显示,这两天夜晓庄园突然人员多了起来,于是安排了这次突袭行动,也权当给队员一个实战机会。

曹墨东为自己的鲁莽行为而感到深深后悔,手紧紧的伸到泥土中,身体屈伏在草丛中,两眼布满了血丝,想了想,冲出去又怎样?可能也会永久的留在这里了,咬着牙,一动不动的等待着,直到那几个人走远。

马上要走了,再看一眼兄弟们吧!曹墨东跳出草丛,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有种撞针撞击底火的声音传入耳朵,曹墨东暗叫:“不好,该死的东洋人,还会玩诡计!”身形疾速一个就地翻,与此同时,哒哒哒的枪声响起,子弹雨泻般的打在刚才站立的地方。

曹墨东再也不敢停留分毫,趁着夜色往橘江边奔去,枪声不停的在后面响起,子弹在耳边飕飕飞过,这些龟儿子,硬是让你大爷无处藏身呢!

终于来到橘江边,曹墨东顾不得江水寒冷,咕咚一声跳了下去。这橘江边长大的人,水性也特别好。入水后还不能潜在原地,如果一波子弹射来,你吃不了兜着走。曹墨东憋着一口气在水下一个潜游,快速离开此处几百米,在水中也感觉到子弹打在水里的声音,子弹在水中射程大约是两三米,只要超出这个范围,人应该是安全的。

曹墨东藏在寒冷的江水里,只露出一个头,在江边窝着,心里却把东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还不解恨,又开始数落东洋人的七大姑八大姨来。就这样一窝着就是一个多时辰,却遇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更是始料不及。

赵远明在家里吃完饭后,坐在靠背椅上,点燃了一根烟,随着烟雾的缭绕,引来他夫人一阵咳嗽声,他夫人叫解梅芸,晚清一贵族之女,父为八旗将军,随母姓,自幼熟读四书五经,深谐兵法,犹好推演。赵远明能够当上自治政府的省长,多半是她的功劳。虽然年纪四十有余,但也生得优雅美艳,柔若无骨,纤纤曼妙的线条,丰盈窈窕,肌肤如玉,皮如凝脂,也是个美人胚子!

赵远明同解梅芸闲聊了一会,就见自己的机要文书兼副官的刘耶穆噔噔瞪的跑来报告:“司令啊!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你得回去处理一下?”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赵远明皱皱眉头看着刘耶穆。

“我说不清楚,城防司令温重汉还候着呢?”刘耶穆也故作玄虚的说道。

“那我们走吧!夫人,对不起,我去处理一下就回来。”赵远明向解梅芸抱歉了一句。

“去吧!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就早点回来!”解梅芸的言语犀利简洁,看似平常,也暗藏着智慧。

当赵远明和刘耶穆离开后,解梅芸对管家耿蠡轻轻说了几句,耿蠡点了点头,便悄然退下,紧跟着也出去了。

赵远明和刘耶穆坐着马车里,马车嘚嘚嘚的沿着街道驶向老督军府。

“芮思蔚来了!”刘耶穆把头靠近赵远明的耳朵悄悄说道。

“哦!是宝贝来了?你不是说,是温重汉来了?”赵远明心头窃喜,这个芮思蔚又有好久没有来了,一听到她的名字,那股邪火腾腾直窜,心头又痒酥酥的。

“哎!温重汉也来了,说有事情找你!”刘耶穆见赵远明对芮思蔚确实上心,一听到名字都那么开心,不由得暗暗一笑,这个老男人,也是吃了碗里又吃锅里,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本质区别就在这里。

“哦!重汉来了,可能是有大事情?”赵远明点点头,独自沉思起来。

来到自治政府所在地,一进办公室,就看见温重汉正来回的走动着,赵远明忙问道:“重汉呀!这么急匆匆的把我叫来,又为何事啊?”

“司令啊!我也不绕圈子了,有两件事得向你汇报一下,第一件事,就是这个年关前后,东洋人活动有点猖狂,我们是否提防或者应该注意点什么?关键是第二件事,今天夜里,大慨就是晚饭过后,对面江岸有枪声响起,还非常的激烈,我们没有部队在那里驻防,不知是什么人在那里交火?非常蹊跷,所以必须得向你汇报汇报?”温重汉停了停,接着又说:“司令,这么晚了,你看派部队过去一下,还是……”

赵远明听温重汉一说,这个问题的确有点不好掌握分寸,问题的根本可大可小,但它的延伸意义却非同小可,想了想,才对温重汉说道:“你回去马上派部队过去,把事情弄清楚,如果明天过去,可能什么也看不见了,如果需要作战部队配合,就给我说!”

“司令这么说,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司令!谢谢耶穆兄!我这就告辞了!”温重汉说罢转身离去,带兵还要去执行任务,今晚就不想睡觉了。

温重汉走后,赵远明又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长叹一口气,对刘耶穆说道:“这点事情,你把他处理一下,不就行啦?”

“是是是,我的总司令,这件事情我能给你处理,在后面的那个宝贝,我也能替你处理?”刘耶穆望着赵远明风趣的说道。

“哼!算你有良心!好了,你做得对,我这就去看看我的宝贝!”赵远明哈哈一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向后面那间特别的房间走去,那里也算得上他的行宫了。

屋里有一个绝色美女,二五上下,肤色雪白,峰峦巍峨高耸,如柳般的身姿,婀娜小蛮,面容娇艳,唇红齿白,袅娜宛然,她就是芮思蔚,一个利益的摄取者,为了获取更多更大的利益,她把自己的身体献上,这个世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就是他妈的这么回事!

婉秀娉婷素语声,泛观云鬓影归鸣,玉阶月映人空笑,一夜风流画不成。

“宝贝!想死我了!”赵远明从后面一把将芮思蔚搂住,芳馨满体,幽韵撩人。全身一阵颤抖,瞬息化为柔丝千缕,平生万种情思。

“看你猴急猴急的,想我了吧!”芮思蔚浅浅一笑,轻轻搬开搂着的手,一个转身也看着赵远明,一颦一笑,绛唇映日,秀眸惺忪,气若幽兰。

“哈哈!看你这个骚劲,何止是个想字那么简单?我恨不得把你生吞了?”赵远明如何经得起芮思蔚的挑逗,看她那粉面红唇,杏脸桃腮,心中更是火撩火撩的,一个侧身,将芮思蔚抱了起来,向那张大床走去。

第130章 月貌花容

芮思蔚身材高挑,脸蛋俊俏,气质高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有神。被赵远明一抱,粉臂绕脖,把头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口吐幽兰,语似柔婉,呢呢的说道:“远明哥,我的批文申请已经交给刘副官了,几天能办下来呀?”

“三天之内,到时你派个人过来拿就是了!”赵远明一边说一边把她放在大床铺上,腾出手来,慢慢的罗衫轻解。

“这次时间有点紧,后天上午我派人来取,应该没有问题噻?”芮思蔚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这批文一下了,也就等于大洋赚到包包里了,所以说人与人不同,花有几样红,虾有虾道,蟹有蟹路,小人物就有小人物的套路。

“宝贝,没有问题,来,亲一个!”待她罗衫褪却,妙曼再现,峰峦坚挺,也是美肤如雪。赵远明浅浅私语,轻轻低吻,手已经不听使唤,慢慢的游走起来。

“痒!远明哥,你真坏!”芮思蔚脸色微红,低语呢喃,腻腻的浅浅一两声叫唤,使赵远明火焰高涨,那玩意迅速成长,很快身体下方撑起了一顶蓬帐,太难受了,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在身边,还啰嗦什么?

“宝贝,哥哥来了!”赵远明快速去除身上累赘,再把芮思蔚身上最后的羞羞去除,千里芳泽,一览无余,冰肌莹彻,珠圆玉润,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

润泽沾露,浅草轻疏,粉脂遗香,美色可餐。赵远明轻车上阵,把芮思蔚压在身下,大床开始发出吱吱的叫声,那玩意也开始发起一波一波的冲锋,他想攻城拔寨,他想把他的的精兵送到城堡里去。

“轻点,远明哥,有点痛!”芮思蔚含娇细语,鬓云乱洒,身体微抖,承受着野兽般的冲击力,这个老男人,那玩意还那么强,也不知道多久没有碰女人了?

“嗯!”赵远明应了一声,既已在冲锋的路上,怎么可能停下来怜香惜玉?反而加大了攻击力度,一躬一耸,不停的做作运动,两手在她那坚挺的两峰上又挤又压,过了许久,赵远明低吼了一声,终于把那几十万精兵送了出去……

城堡大门开,白玉花露出。稍微休息,赵远明又发起了第二波冲锋、第三波冲锋……

几番来回折腾后,两人都停了下来,懒懒的瘫在床铺上。

“远明哥,家里还有事,我就不陪你了,我回去了!”芮思蔚可不想赖在这里,稍微休息后,就起来把润泽处的黏稠物清理干净,也顾不得身体上还留着痕印,还有点软软的,慢慢的穿上衣服,就准备离开。

“路上注意安全,多加小心,我就不送你了,如果有必要,就叫刘副官送你一程吧?”赵远明躺在床铺上懒懒的说道。

“算了,我自己回去得了,你休息一会,也早点回去,不然你夫人把你凉起不让你上床,看你咋办?”芮思蔚嘻嘻一笑,乌云叠鬓,更显得瑰姿艳逸,打开房门竟独自离去。

出了自治政府所在地,芮思蔚登上早已等待已久的马车,便朝回家的路驶去。

穿过一条街道的时候,前面三条人影晃动,车夫嗝了一下,便从车上倒了下去,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

“什么人?”芮思蔚一惊,伸头出去想看看,突然脑门也被拍了一掌,眼皮一打架,人一下子就晕了过去了。

“对不起了,芮姑娘,我耿蠡也是奉命办事!”耿蠡拿了一根麻布口袋,将芮思蔚一笼起,扛在肩膀上就走。趁着夜色,穿街过巷,很快来到了橘江边,一只木船已经停靠在岸边。

“来了?”守在船上的船工站了起来,望着江岸奔来几人。

“嗯!大家快点上船,划到江心去,把这货给我扔了。”耿蠡把芮思蔚扔在船上,催促几人动作遛嘛点!

“真可惜了,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如花姑娘,马上就要香消玉殒了!”其中一人一边帮着船工划着橹一边说道,另外一人却接着说:“耿大管家,反正这货就要扔了,不如让兄弟们快活快活一下,再扔也不迟噻?”

“不可!你们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淫~虫烧脑,离死也不远了!”耿蠡瞪大眼睛,望着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手下:“要想活得久点,收起那点花花心思,快点干活!”

听到耿蠡的话,这两个手下张目结舌,不再言语了。谁不想活得久点啊?为一时的快活把命搭上,那也是不值得啊!

木船很快划到了江心,两名手下把装在麻袋里的芮思蔚抬起往江面一扔,扑通一声,芮思蔚慢慢的沉了下去。

“这就是冒犯了,不该冒犯的人的下场,但愿你下世投个好胎吧!我们走!”耿蠡奉解梅芸的指令,终于把芮思蔚处理掉了。

这一幕,却被泡在江水里的曹墨东看得一清二楚,看着木船顺着江水,往下游驶去,直到看不见了,才咕咙了一句:“他奶奶的,又有哪些杂碎在谋财害命?都是落难之人,我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虽然江水寒冷,身体有点僵硬,仗着自己水性还不错,判断好位置,一个猛子扎在水中,朝江心摸去。这黑窟窿咚的,在水下面能见度基本为零,只有用摸来形容,如果沉到了江底或者被水流冲走,那就麻烦了,水性再好的人,也无能为力了。不过,这落水时间不长,应该把这货捞得起来,换了两次气后,第三次潜入水中的时候,才摸到一物,居然还在动。

曹墨东慢慢的把她托出江面的时候,她已经不能动弹了。左手将她托着,右手臂灌足内力开始划动,本想钻到城里去,随便藏到一家客栈里面,不就是安全了。但这伙人就是从城里出来的,你再往城里钻,不是正好送上门吗?看样子城里还不能去,先回到西岸再说。

在江面与激流一番努力拼搏后,曹墨东上了西岸,就是刚才躲觅的地方,他奶奶的,这货还挺沉的,赶紧把口袋打开一瞧,趁着夜光,从其身形来看,就是一个婆娘在里面的,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美丑。

曹墨东仔细检查了一下,还好,还有心跳,人是救了,接下来怎么办?现在自身都难保啊!坐在岩石上,曹墨东想了许多,各顾各,自己一个人走了,也说的过去。如果她醒了过来,也会独自离开的呀?不过,万一被东洋人搜到了,有可能被射杀打死,还有一个可能被掳走,等待她的可是无尽的摧残,最后还是得死,这样,我还不如不救她呢!

唉!还是把这货带着吧!是死是活,看各自的造化了,也看天老爷眷不眷顾了?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桥谷镇,那里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可是中间有一座山,叫桥山,如果没有阻力的话,两个时辰后就能到达,如果东洋人也有人懂点谋略,再在那里也下一盘棋,那还需要大费周章,才能通过也。

曹墨东虽然也是地阶顶峰高手,可是对方并没有凭一双肉掌跟你对决呀?而是用最先进的武器装备在跟你厮杀,很明显,这是一场不对称的决杀,武功高又有什么用?在现代火器面前还是不堪一击的!

“走吧!但愿我们都能见到明天的阳光!”曹墨东站了起来,把芮思蔚扛在肩膀上,也顾不得浑身上下湿腻腻的,朝着桥山方向奔去。

枪声已经没有以前密集了,但是偶尔还也有一两声传了过来,这说明战斗并没有结束。曹墨东一边奔跑一边琢磨,首先不可能去跟东洋人硬碰硬,那样自己肯定吃亏,唯一可利用的长处,就是自己对地形还比较熟悉了。

慢慢的,曹墨东已经离开了橘江,奔跑在山路上,这黑咕隆咚的,一般人如果不打火把,是很难在这山路上行走的,更何况还要扛着一个人。曹墨东也是仗着艺高人胆大,灌足内力,借夜色微弱之光,识途辩道,快到桥山的时候,鼻翼颤动了一下,有一股血腥之味传来,忙放慢了脚步,果然东洋人还在这桥山下了一盘棋,血腥之味这么浓,说明又有不少弟兄在此罹难,看来这条路不通,硬闯进去,不是又要撞到枪口上吗?要知道,对方也是武者。过桥山有三条明路,一条暗路,估计不错的话,明路已经被封死了,那条暗路,一般熟悉的本地人才知道的,地势凶险,就是知道的人也不愿意走。

“他奶奶的,这婆娘越来越沉了!过来今晚给老子滚远些!救一个人真他妈的费神!”曹墨东咕咙了一句,决定准备走暗路,相比之下,风险虽然有,但是比走明路又要安全得多。

正在这时,扛着的芮思蔚在一路的颠簸中,哇啦哇啦的吐了起来,并慢慢的睁开双眼,四周黑咕隆咚的,全身还湿腻腻的,自己明明在城里回家的路上,这怎么就到了荒郊野外的山路上呢?我记得是被人袭击了,肯定是这个家伙把我掳走的,谋财害命?我没有钱啦!或者图我美貌?这个邪恶之徒,不得好死!

“放我下来!你这个登徒浪子,无耻小人,我和你有何冤仇?为什么要把我打晕劫持到这里来?”芮思蔚大叫着,双脚乱蹬,双手狂擂曹墨东的后背。

“他妈的,这个丑婆娘,吼什么吼?老子的命都还悬着的,再吼,老子把你扔到山沟沟里去!”曹墨东大怒,放下芮思蔚,顺手给了她一巴掌,正好打在屁股上。

“谁是丑婆娘啦?你看清楚,本姑娘月貌花容,你这个登徒浪子,无耻小人,眼拙是吧!”芮思蔚一边说一边用手捋了一下头发,把脸靠拢曹墨东的眼前。

“这个丑婆娘,真不识好歹,还以为自己是七仙女呢?不是遇见本少爷,你已经到阎王殿报道去了,还月貌花容,我看是鬼画桃符还差不多?”曹墨东估计这货长的不是很丑,可是这黑灯瞎火的,的确也看不清楚,仅此而已。

“本姑娘虽然谈不上沉鱼落雁,但也有琼姿花貌,居然在别人的眼里如果不堪!居然把我当成是鬼画桃符,糊弄人的了。”芮思蔚失望极了,这落差也太大了吧?居然还有人不欣赏自己的美貌!

“呸!死鬼一个,还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牙巴都要掉了,这个世道还真怪哈!居然有人说自己貌美如花的!”曹墨东哈哈一笑,还真遇到一个活宝了。

“什么死鬼不死鬼的?快说!把本姑娘劫持到这荒郊野外,有何目的?”芮思蔚娇嗔微怒,双手叉腰的站着,湿腻腻的衣服裹在身上,微风轻过,寒意袭人,身体一阵颤抖。

砰砰砰,一阵枪声响起,在曹墨东身旁火星四绽,这是水连珠发出的声音,精准射程有六百米,据此判断,对方枪手应该离自己也就是一千多米而已。没有打中,有很多原因,夜色、风速、距离。曹墨东一惊,拉了芮思蔚一下,说道:“快走,被对方缠上,就没有命了?”

“啊!”芮思蔚发出惊棘的叫声,充满了恐慌,身体不停的抖动,一把将曹墨东抱住,喃喃地说道:“怎么还有人开枪?”

第131章 惺惺相惜

“开枪?不开枪,怎么取得了我们的性命?你现在知道了,你的命能不能活到明天,还很难说啊?不过,反正是死过一次的啦?再死一次也没有关系?”曹墨东扳开芮思蔚抱着的双手,在地面拾起两块石块,朝着自己想走的相反方向,灌足内力,扔了过去。

石块挟着劲飞,飕的飞向远处,一阵枪声又从远处响起,在这血腥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快走!”曹墨东一把拉着芮思蔚就侧边的一条小路钻了过去,黑咕隆咚的,没有走多远,踉踉跄跄的的晃了晃,要不是曹墨东把她拉着,可能芮思蔚已经摔了好几跤了。

“你把本姑娘劫持到这荒郊野外,还跟你一起往这山沟沟里钻,到底是何居心?”芮思蔚觉得这山路非常难走,对方到底有何目的?还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非常清楚,对方到目前还没有害人之心,如果真的离开了这个男人,自己真的很难活到天亮?

“好人难当啊!这个丑婆娘还不知好歹,如果你死在这个山沟沟里,隔个三五年也不会有人发现,你说是不是?”曹墨东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没想到,这个丑婆娘还有点难缠呢!

“怎么?想杀人灭口啊?”芮思蔚不屑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四周也是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杀人灭口?那倒是……是有人想杀你灭口,那可不是我!看到路走,不然窜根毒蛇出来咬你一口,到时大罗神仙都救活不了你!”曹墨东就是想吓她一下,杀杀她的气焰。

“什么?毒蛇!”芮思蔚一声惊叫,双脚跳起老高,一下子蹦到曹墨东的背上,双脚锁在他的腰间。

“赶快下来,你这个丑婆娘!我的背金贵呢!只有我媳妇才可以在上面呢!”曹墨东太生气了,说她难缠吧,她居然还蹦到背上来了。

“告诉你,不许叫我丑婆娘!我不丑,我叫芮思蔚!”芮思蔚双手用力,揪着曹墨东的耳朵不放。

“哎哟!赶快松手,你丑与不丑,都与我没有关系。芮思蔚,这名字还不错,我记住了!”曹墨东面露囧色,耳朵居然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婆娘给揪了,如果传到禺泽盟,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这还差不多,生死关头都还把你媳妇念叨起,你媳妇长得非常漂亮吧?”芮思蔚把手松开,反而把头埋在曹墨东的耳旁,细语呢喃的说道。

“媳妇?媳妇还在别人家里喂养起的!”曹墨东一边说一边呵呵的笑了起来,脚下却加快步伐,疾速的奔跑起来。远处零星的枪声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远,安全系数目前应该非常高了。

“哎呦!连媳妇都还没有啊!你混得不怎么样呢?”芮思蔚也附着浅浅的笑了一下。

“哎!说的很对!我就是别人手下的一个小跟班!混一口饭吃而已!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那里还养得起媳妇哟!”芮思蔚在背上不下来,曹墨东也没有办法,只有背起她疾跑。

三条明路在山顶还有一座桥山庙,可以避风避雨、落宿休息,这暗路沿途陡峭凶险,连个猫儿洞都没有,找不到任何可以落脚的地方,所以走的人很少,慢慢的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你这个跟班倒也实秤,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你救了我,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救的我呢?”芮思蔚觉得路途还很远,说说话,也可以解解闷,自己都觉得奇怪,一点倦意都没有,甚至还有几分兴奋感。

“你说过,你叫芮思蔚吧!我不知道,你在城里得罪了什么人?我当时被东洋人追得躲到河里,亲眼看见从城里出来几人,把你装到船上,到江心后把你扔在水里……”曹墨东停了停又说道:“落难人遇到落难之人,你说我能不救吗?”

“你说的是真的?我记得是在街道上被打晕的,在江中可能醒过一次,不停的喝水,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芮思蔚慢慢的回想,那一幕一幕,却是如此的真切。

“我想对方还是手下留情了,只是把你敲晕,没有直接把你脑袋拍碎,运气不好就直接到阎王殿报道去了,运气好能逃脱升天,就是让你知难而退,沙市是万万不能再回去了,他们绝对不可能让你再活一次的!”曹墨东分析得很有道理,也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

“这么说,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啦?我相信是你救了我,可是我什么也没有?无以为报,给你当媳妇,我这破败之身,可能还不够格?我自己做主,把我自己送给你,给你当个小妾吧!”芮思蔚眼泪滴答,相信这是二世为人啦!就当自己给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吧!

“给我当媳妇?我的媳妇一定是个大美女,你是美女吗?这黑咕隆咚的,我的确判断不了,你是不是个美女?反正你也没有去处了,要留在我身边也可以,当个小妾就算了,禺泽盟这么大,还是有你容身之地的!”曹墨东也非常慎重,人虽然是自己救的,但是还是有点惺惺相惜,何况对方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

“禺泽盟?好像听说过,在本地还很有势力的,你在里面是个小跟班啦?都这么大的人啦!怎么才混到个小跟班?有点丢人哟!”芮思蔚苦笑了一下,两手把他的脖子搂得紧紧的。

“人啦!不管你当啥子?还是做什么?只要自己心境平和,不为烦恼所扰,也就问心无愧,没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的?”

“我到禺泽盟能干什么?如果去给你们宗主当媳妇?你也不乐意吧?给你当个小妾,你也不要,如果你不嫌弃我这破败之身,就给你当媳妇算了?想我这如花美貌,以后就是一个小跟班的媳妇了,你也应该知足了!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要要求太高了!”芮思蔚断断续续的唠叨,也的确是自己的真实想法。

“呵呵呵,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做生意的头脑,知道想成其事,必先成己的道理,这么快就开始推自己了!”曹墨东暗暗吃惊,这婆娘儿还心思缜密,谈吐不凡,跟她一路交流,还挺畅谈抒怀的。

山风呼啸,树叶沙沙作响,夜鸟呱呱尖叫,四周显得阴森森的。

曹墨东自持武功了得,背着个湿腻腻的芮思蔚,在这崎岖的山道上一路狂飙,还一点不觉得累,不是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出了桥山,路面就宽坦多了。估计大慨五更天了,他奶奶的,在这山里都转了大半夜了。

“你也背累了,放我下来吧,我能走,谢谢你没有把我扔到山沟沟里!”芮思蔚心存感激之情,轻轻的微叹了一下,也高兴最困难的时刻,已经跨过去了。

“哟嗨!晓得谦虚了,我知道你能走,我好人做到底,不在乎最后这点路了,这样快点!如果你下来走,又要多走半个时辰才能赶到!”曹墨东一边说一边疾速朝桥谷镇奔去。

“我们都聊了一宿的话了,我都不知道你这个跟班叫什么?我是不是很失败啊?”芮思蔚苦涩的笑了笑,有点像个笑话,也有点像开玩笑!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名字不过就是一个符号而已。我叫曹墨东!这下行了,谈不上失败了吧?”曹墨东非常平淡的回应她,这个也不奇怪,名字个嘛!

“曹墨东?好啊!你说我以后就叫你东哥好呢?还是墨东好呢!”芮思蔚心头一喜,好名字,曹墨东!听说禺泽盟的老大就姓曹,不可能是他吧?这又怎么可能呢?他自己都说是个小跟班,姓曹的又那么多,巧合而已!

“我说过名字就是一个符号,就是拿来叫的,随你怎么叫都可以!”曹墨东心想,这个婆娘鬼名堂还真多,一路上叽叽歪歪说个不停,给单调的路途平添了不少韵味,仿佛生活也多了一丝色彩,不错哟!

“那我以后就叫你墨东吧!这样显得咱俩的距离近点,少点生疏感,你说这样好吗?”芮思蔚含娇细语,淡淡若兰,多了几分柔媚的女人味。

“很好!桥谷镇到了!”曹墨东说着,人已经进入了桥谷镇,整个街道也是黑黢黢的,十分的宁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使这里还显得有几分生机,是人待的地方。

来到一家名叫桥谷客栈的门前,曹墨东放下了芮思蔚,互相望了望,衣服都还是湿腻腻的,上前去敲了敲门,过了半晌,大门滋溜一声开了一个缝,一个人头和一盏马灯递了出来,那人顿时满脸的惊讶,结结巴巴的说道:“哎呀!是宗……”

“是中等天字房两间!掌柜的,不可能没有了吧?”不等对方说出,曹墨东一句话就堵了回去。

“先进来再说,你看,再过一会,天都要亮了!”掌柜打开门,让曹墨东和芮思蔚进来以后,连忙把门关上,又说道:“我姓邱,你们叫我老邱吧!不瞒客官,客栈来了两拨走南北的客商,把房间都占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一间房了,你们看……”

“老邱!一间就一间,先弄两套干净衣服,再烧点热水,让我俩先洗个澡,然后再睡个觉,现在疲倦极了,没有紧急事情不要来打扰,下午两点钟准时叫我!”曹墨东一下子把事情交待完毕,才松了一口气,芮思蔚站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看着。

“好的!你们稍微休息一下,隔一会就弄好!”老邱把曹墨东看了两眼,又把芮思蔚看了两眼,点点头,就到火房准备去了。

不一会,水烧热了。曹墨东和芮思蔚分别去洗了个澡,换一身干净衣服。老邱把他们带到那间客房,打开房门说道:“客官,委屈你们了,就是这间,床牢固宽大,非常干净,我还给你们多加了一条被子!”

“有个地睡觉就不错了,眼睛皮也快打架了。老邱!这里你就不管了,忙你的去吧!”曹墨东说着,拉起芮思蔚走了进去,反手把门闩上。

屋里点着烛火,借着烛火的光亮,曹墨东终于看清了芮思蔚的模样,哈哈一笑,说道:“你这脸蛋,还挺耐看的!”

“这下知道了,我没有骗你吧?我不丑噻?”芮思蔚故意把脸伸到曹墨东面前,鬓云乱洒,更显得优雅美艳,接着又说道:“我给你当媳妇,你觉得够格吗?”

“够格是够格,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睡觉,自己找地方睡觉去,其他事情以后再说!”曹墨东说完脱掉外衣,钻到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

本来就一张床,一个大男人不懂得怜香惜玉就算了,还要先占雀巢?芮思蔚气不打一处来,一步上前,揪住曹墨东的耳朵,喃喃的说道:“起来!你不让我睡,我也不让你睡?”

第132章 桥谷客栈

曹墨东刚刚入睡,突然耳朵根子一痛,顺手呼的一掌递出,又觉得哪里不对,忙撤力收手。

芮思蔚还是被一掌击中,身形飞起,向墙壁撞去,好在没用内力,不然性命真的难保。

曹墨东一个翻滚,身形弹起,伸手拉住她一带,芮思蔚就跌落在曹墨东的怀里,低头一瞧,只见她桃腮杏面,明眸皓齿,玉骨冰肌,酥胸半掩。曹墨东顿感一阵眩晕,眼皮打架,语无伦次的说道:“这些危险动作,以后少做点?”

芮思蔚一阵惊恐,双手往曹墨东身上擂了两下,然后抱着他的肩膀,轻声的哭啼起来:“我也要睡觉,我睡哪点了?”

“别哭!别哭!你睡这边,什么也不要想?慢慢的把眼睛闭上!呃……对了!”曹墨东把她抱起来,放到床的另一边,给她盖上被子,这才重新钻进自己的被窝,很快进入了梦乡。

门外,老邱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心里也一直在嘀咕:我们宗主有女人了?这张大床反正也够你们折腾的,怎么没有听到声音呢?

老邱四十多岁,平时就是掌管着这家客栈,还负责传递点消息,不过,在这里还是有两名手下供他指挥,在禺泽盟,他的地位是很低的。

“老邱,听到点什么没有?”一名伙计神叨叨的把头靠拢老邱说道。

“什么也没有听到?走……隔会天就亮了,我们也该忙我们的事情了!”老邱说着,伸手在伙计肩膀上拍了两下,然后向火房走去。

几人开始在火房里忙碌着,准备早上的饮食和点心。

“等把这会忙过了,你们抽一个人,去一趟富荣县城,把宗主在这里的讯息递过去,叫他们安排人过来保护宗主?”老邱一边做作早点一边安排接下来的该做的事情。

“好!等把早上这趟过了来,我跑一趟,只需一个堂主或者首席知道了,其他的都会知道?老邱,你说是不是?”一名伙计自告奋勇的说道,当然,有些事情办好了,是会得到宗主的赏赐的。

“嗯!自己也要注意到安全,外面还是有点乱!我们忙完了,还要抽时间把宗主和宗主夫人的衣服洗一下!”老邱点点头,对那名伙计叮嘱起来,他们可能还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呢!

那两拨客商,早饭后就结清了房钱,各自离开了桥谷客栈,离开了桥谷镇,这样整个客栈又显得空荡荡的。

一名伙计出去送信,直到下午才回来,把情况也跟老邱汇报了一下,这时候,整个桥谷镇突然乱哄哄的,人声鼎沸,鸡飞狗跳的,还伴着零星的枪声。

“准备战斗!保护宗主撤离!”老邱一听声响便知怎么回事?不就是土匪来了!这是常态了,运气不好的时候,一天还要遇到几拨土匪来扰。两名伙计赶快把门关上,并把埋藏在墙角的快慢机和子弹掏出来,检查枪械,子弹上膛,并且打开保险,已作射击状。

老邱蹬蹬蹬的来到曹墨东的房间,嘭嘭嘭的瞧了三下门,说道:“客官,快点起来了,土匪来了!”

“你你你……”里面传出一声尖叫,枪声让曹墨东和芮思蔚同时惊醒,不知不觉中两人却相拥而眠睡了一宿,这一醒来,四目相对,各自大叫一声,像触电似的快速分开。

“墨东,你是不是把我睡了哟?不过,反正是你的人啦!睡了就睡了,我也不会怪你?”芮思蔚脸色微红,喃喃地说道,已经是二世为人了,就得重新开始,未来就跟这个男人混了,是福也好?是祸也好?就看天老爷的安排了。

“完了完了!这下清白全毁了,这都是救你引发的灾祸,早晓得是个婆娘被扔在江里,就应该跑远些!免惹得一身骚!”曹墨东长叹一声摇摇头,这下子这个婆娘可能甩不掉了。

“没有什么早晓得?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你救了我,虽然你没有什么成就,混得也很差,但是心地非常善良,我给你当媳妇,你又不吃亏,你狂吼什么?”芮思蔚清喉娇啭,也紧跟着窸窸窣窣穿戴起来。

“不用说了,这里也不安全!看样子我们应该撤离这里了。”曹墨东也不管芮思蔚口中唠叨,给我当媳妇,我还没有考虑?赶紧打开门,对老邱说道:“好,马上就走!”

曹墨东和芮思蔚出了房间,跟在老邱后面,准备从后门出去,那两名伙计断后。

“客官,你们跟紧点,我们从后门出去,把你们送走!”老邱一边说着一边穿过窄道来到后门,从后面出去没有走多远,老远就看见十几名土匪端着水连珠就过来了。

“退回去!”曹墨东果断的说着,并拉了一下芮思蔚。如果攻击,快慢机的有效射程只有一百五十米,而水连珠的精准射程就达六百米,有效射程一千多米,对方人多,自己只有区区几人,肯定不能强攻,回去只有另想办法,看了土匪来的人不少。

回到客栈里面,把快慢机和部分大洋藏好,该做什么做什么?曹墨东和芮思蔚一起来到火房,一个拉着风箱,一个拾薪烧火。

“这样不行?骗不过那些土匪的?”曹墨东看了看她,抓了一把锅烟灰,给芮思蔚抹在脸上,一边抹一边说道:“瞧你这张脸,土匪见了,肯定要把你扛在山上去当压寨夫人?”

“你嘴贫!有你在,我才不怕呢!”芮思蔚浅然淡淡一笑,这个笑容也看不怎么出来了,锅烟灰一抹,已经掩盖了她的俏丽颜容。

“你要知道,我又不是三头六臂,哪有那通天的本身?到时我保护不了你,你莫怪我?”曹墨东正色的说道,一个人的能力肯定是有限的,没有那么多所谓的超能力,如果有,那一定在小说里面,或者在说书人的口里。

“嘻嘻!我才不怪你呢,如果真如你说,大不了再死一次算了!”芮思蔚咯咯一笑,死!并不可怕,怕的是想死都死不成呢?

“你这个婆娘,看不出来,还有几分烈性?不过,隔会土匪来了,尽量少说话!”曹墨东心里琢磨着土匪骚扰的最坏可能,,禺泽盟虽然人员众多,大多数都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主要为了求生活,能好好的活下去,明的也不能跟土匪对着干,如果不能彻底铲草除根,土匪就非常难缠,会跟你不死不休的!实际上,当土匪也是为了生活,只不过各自的谋生方式不一样而已。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砸门声传来,老邱一边喊着“来了来了”,一边去把门打开。

大门一开,七八名土匪一涌而进,进来就用水连珠把老邱顶到,两名土匪到火房把曹墨东芮思蔚,还有两名伙计一并赶了出来,连蒸笼都被打翻了,一个蒸笼还被扔了出来,白面馒头撒了一地,其余几名土匪就钻到每间房屋里去搜刮,看有值钱的东西没有。

“他妈的,那两拨商队呢?”一名土匪一边骂一边用手指着老邱说道。

“回爷的话,那两拨商队早晨就走了!”老邱颤颤的说道,原来这些土匪出来是有点的,那两拨商队是有油水,不过,早走远了,看样子土匪这趟是捞不着了,不过,也会从老百姓身上刮一层油下来。

“这趟出来真背,一点油水都没捞着,这桥谷镇也真他妈的穷,连几个漂亮婆娘都没有?”那名土匪叽叽的嚷着,一双贼眼睛来回的在曹墨东等几人身上扫来扫去。

从屋里搜刮一番的土匪都出来了,一袋大米,一袋白面,还有几大块腊肉。那名土匪一见,哼了一下,端起水连珠,并打开保险,枪口顶拢老邱的脑门,破口大骂:“他妈的,就这么点东西啊?快点把大洋给我交出来?”

“几位爷!我们的大洋都换成了这大米和白面了呀?我们这个小镇,平时,也见不到几个打尖住店的,这还是昨晚两拨客商离开时收的几个钱,这不都换成了这些了!”老邱声音颤抖,结结巴巴的说道,这枪一但走火,那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够呛!

“嘿嘿……我饿……我要吃白面馒头!”芮思蔚突然目光呆滞,傻傻的一笑,望着地上的白面馒头,慢慢的蹲了下来,拿起一个沾满泥土的馒头就往嘴里塞。

“疯婆娘!那个赃了,不要吃了,隔会我给你做干净的!乖……听话!”曹墨东急忙把她塞到嘴里的馒头给扔了。

“我饿……”芮思蔚一会哭一会笑,又要伸手去抓地面的馒头……

正在这时,急促的枪声从桥谷镇外围响起,门外一名土匪噔噔噔的跑了进来:“大家快撤!城防营过来了!”

“走!撤退!他妈的,便宜你们了。”那名土匪收起水连珠,砸了老邱一枪把子,转身就走。

几名余匪,纷纷扛起大米和白面,拿起腊肉,跟着撤了出去。

桥谷镇上,枪声震耳,哒哒哒,哒哒哒,土匪和城防营正在交火,土匪不敌,只好一边打一边撤出了桥谷镇,城防营跟着就碾压了过来。

“夫君啊!你死得好惨啊!那些挨千刀的土匪,抢了我们的粮食,抢了我们的腊肉,本想可以躲过灾难,临走的时候,还要放两枪,把你打死,你叫我一个人怎么活啊?夫君啊……”芮思蔚一把泪,一声声的正哭泣着。

曹墨东一动不动的躺在她的面前,身上和地上到处都是鲜血,不过这些都是鸡鸭血。

“东家啊!你走了,这么大的桥谷客栈,谁又来掌管呀?”老邱眼泪嘀嗒、痛心疾首的哭泣着。

“掌柜啊!我们该怎么办哟?我们以后的生活又没有着落了?”两名伙计也跟着哭丧起来。

一队城防士兵冲了进来,见状又退了出去,追击土匪去了……

“走了没有?”曹墨东一骨碌的爬了起来,望着芮思蔚,微笑说道:“这婆娘还不错,装得挺像的,不是一货色,不进一家门!”

“走了!这下知道了,我也不是吃素的!不过,现在肚皮真的有点饿了!”芮思蔚朝地面笃了一下,又作吐状,好像口腔还沾有泥土似的。

“这下要安静点了!”老邱赶快去把门关上,转过身来又说道:“客官,你也去把衣服换一下吧?”

“看你们像很熟悉一样,不用说,就知道该怎么做?配合得挺幽默的!”芮思蔚嘻嘻一笑,若无其事的看了大家一眼。

老邱和两名伙计相视苦笑了一下,老邱说道:“你们收拾一下,然后给客官弄点吃的,我去给客官弄套衣服来换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个个都是高手!

当曹墨东和芮思蔚吃得正高兴的时候,大门又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一个声音从门外也传了过来:“宗主!老金来了!”

第133章 祸起红颜

“宗主?这里谁是宗主啊?老金又是谁?”芮思蔚听到门外的喊叫声,停了下来,两眼望着曹墨东。

“别管他的,我们继续吃饭!”曹墨东浅笑一下,招呼芮思蔚别去理会。

老邱听到敲门声,赶紧打开房门,只见外面站着六人,约显得风尘仆仆的,一看就知道赶路赶得比较急,其中一人他是认识的:“大管家来了!快点进来!”

“宗主呢?宗主在哪里?宗主安全吗?宗主受伤没有?”大管家老金一跨进来,就对着老邱一通的发问。

“大管家不要急!宗主安全着呢!毫发未损!”老邱一边说一边附在老金耳旁,嘀咕了几句。

“哦!有这么回事?”大管家老金略感诧异,望了望房间,又对手下成员说道:“大家警戒!给宗主护驾!”

“大管家,我去通知宗主一下?”老邱两眼望着大管家,等待他的指示,他也知道大管家在禺泽盟的地位不低于首席护法,所以在他面前做什么事?是有必要请示一下的!

“不,我们等一下,你去给两名队员包扎一下,他们负了伤!”大管家老金又指了指靠近的两名手下。

过了一会儿,曹墨东和芮思蔚吃完东西出来。老金迎了上来:“客官,有一笔生意要跟你谈一谈,能否借一步说话?”

“好的!”曹墨东点点头,又转身对芮思蔚说了一句安慰的话:“我过去看看,你自己闲逛一下!”

“嗯!你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左右看看!”芮思蔚嘻嘻一笑回答,然后独自一人望着墙角的一株树出神,一个人忙,一个人累,一个人烦躁,一个人慢慢体会。一些事,一旦发生,就会留下印迹,一旦挺过来了,就无法忘记。以前的芮思蔚就当她已经死了吧!现在的芮思蔚就当是一次重生,人能重新再活一次,一定要活得精彩,此生就足矣!

过了一会儿,曹墨东和老金从屋里出来了,老金带来的情况很不乐观,昨晚能逃脱升天的,可能很少,自己也是得到消息才赶到桥谷客栈,有一点两人非常肯定,首席程星煜,还有吴、霍两位首席,已经遇难了。另外几位核心人物,还不知生死?班首席、祝首席、董首席,麓云堂主纪晨运,和富荣堂的乌恬革。

“客官,告辞了!那就三天后,我们再见!”大管家老金看了一眼曹墨东和芮思蔚,然后带着五名禺泽盟成员,去执行宗主刚刚布置的任务。

“这么快就谈妥了,看来你也有做生意的头脑?”芮思蔚浅言轻笑,像一个小女人似的,这可跟以前的芮思蔚可是判若两人。

“嗯!你这个婆娘,我现在感觉到很顺眼,再加两个字,懂事!”曹墨东终于轻松了一下,基本上认可把她留在身边了。

“你昨天的评价,可没有这么高呢!改变态度了,不嫌弃我了?”芮思蔚嘻嘻一笑,一下挽住他的手臂,轻摇了一下。

“我没有说嫌弃你呢?”曹墨东一本正经的说道,话怎么说都可以,可是有些对女人说的话,却要十分小心,女人嫉妒心强,说好的,她会不放到心上,说不好的,她会记你一辈子!

“你昨天还说什么要扔到山沟沟里面去呢?”芮思蔚瞟了曹墨东一眼,这个男人真会装,昨天还说扔了,还一口一个丑婆娘的叫,今天却变得比天上的云还要快,可能良心发现,想通了。

“昨天说的谁还认呢?那黑咕隆咚的,谁知道你这婆娘,还长得这么中看?”曹墨东嘻嘻一笑,拉着芮思蔚走进屋里。

“现在不嫌弃啦?谁能保证以后有了新欢后,还是不是这样?我昨天也跟你说过,我也并非处子之身,如果有嫌弃之意,最好别说的这么肯定?”芮思蔚跟着曹墨东回到客房,清眸流盼,百媚顿生。

“还这么较真?你不是说过,命都是我救的,反正以后要跟着我,不就行呢!”曹墨东说着,用手捧着芮思蔚的头,这些端详这张精致的脸,怎么看都顺眼,没得挑的,可以说百看不厌,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行了,给你说笑的!”芮思蔚也顺势把头靠在曹墨东的身上。

“好啊!既然如此,你看这天色,又黑咕隆咚了,那我们是不是该干点别人不一样的事情?”这软香投怀,让曹墨东情绪高涨,男人的那东西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墨东,我本不该拒绝你的,你我都应该多想想,昨晚的恐怖经历,你不是说过有许多许多弟兄罹难了吗?我看你也不像是个跟班,起码也是个小头目吧!是不是应该多想想原因,和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对呀?我反正在你身边,又不会跑,以后有的是时间啊!”芮思蔚双眼微闭,气若兰熏,身子贴得更紧了。

“对不起!思蔚,你这几句话有礼有节,识大体,懂分寸,我曹墨东反而显得自私了点,行了,正式表个态,从今天起,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甚至是杀人放火?也决不去计较!今后我就你这个婆娘当成我们曹家人了!”芮思蔚的一番话让曹墨东顿悟顿醒,自己都觉得矮了几分,一个婆娘家,还有这么高的境界,难得可贵,更找不出一点撵她走的理由。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都不许反悔?”芮思蔚站直了身,睁大眼睛,望着曹墨东。

“不反悔!此生都不悔!”有时候,感动就在一瞬间,轻轻推开了记忆,里面虽有五彩斑斓般的森林,只要用心,就能捕捉到,能给自己感动的那一瞬间,曹墨东回答坚决。

今夜,他们又是相拥而眠……

三天后他们准备离开桥谷客栈,一切收拾妥当后。老邱和两名伙计相送到门口,老邱问了一句:“客官,需要留话吗?”

“如果有禺泽盟的来就如实说,我现在去汇合老金,一起去梅家庄!”曹墨东想了想,还是留点信息在这里,万一有人过来,也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去向。

“我知道了,客官一路好走!”老邱点点头,目送着曹墨东和芮思蔚坐上马车离开。

马车离开了桥谷镇,向前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一个隘口,有一帮民团的人在这里设卡检查,实际上也是捞刨财,收过路费,每人一块大洋。曹墨东估计应该是附近刘家冲的民团,便对芮思蔚说道:“没有什么?给钱就能通过!”

马车在隘口前停了下来,一帮团丁端着老套筒和汉阳造对准马车,并高喊着:“下车检查!”

老套筒就晚清政府从外国采购回来的一批淘汰枪,有效射程只有三百米,枪易炸膛,所以在枪管上又装一层枪管,后来称之为老套筒步枪。汉阳造时间稍微近点,襄水旁边的汉阳枪炮厂在老套筒的基础上进行改进而生产出来的枪,以厂令名,叫汉阳造步枪。

曹墨东和芮思蔚走下了马车。曹墨东微笑说道:“各位爷,我们路过此地,有什么不周之处?请多担待点!”

一帮团丁上前把马车翻了个遍,什么也没有?本来也没有装什么?你能搜得出个什么?你这不是瞎忙活!

团丁头目又把两人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光最终停留在芮思蔚身上,就再也挪不开了,哇噻!这个婆娘真漂亮!皎若秋月,芳菲妩媚,让人有一种又想耕地的感觉,男人的那东西又开始痒舒舒的不安分起来,忙对手下团丁说道:“把那婆娘给我扛走!其他的放了!”

“各位爷!这怎么行呢?这是我媳妇啦?”曹墨东面露苦涩,急忙劝说,身形一动,挡在芮思蔚的面前。

“让开!”一名团丁一边吼着一边举起老套筒抵住曹墨东的脑门,另一名团丁举起枪把子,朝曹墨东砸来。

曹墨东毕竟也是地阶顶峰高手,身手不至于慢到被对方控制住,这是近距离作战,是曹墨东的优势,本身也不惧怕这些端枪的团丁。飕地伸手抓住老套筒往前面一带,右掌呼地拍向团丁的天灵盖,啪的一声闷响,那团丁直往地面梭去,与此同时,另一名团丁的枪把子也砸在这名同伙身上。曹墨东拿起老套筒一个横扫,一枪把子也砸在他的脑门上,枪口调转,打开保险,扣动扳机,砰砰砰就是三枪,这几米的距离,不说什么精准,击杀对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这几下从抢枪还击到最后攻击,一气呵成,犹如潮鸣电掣。那团丁头目一下子就懵了,连还击都忘了,反而转身就跑,后面又是一阵枪声响起,真应了那句老话,淫~虫烧脑,离死也不远了!

曹墨东扔掉老套筒,看了一眼还在发愣的芮思蔚,又走到车夫跟前,付足了大洋,叫他快点离开这里,毕竟这里是对方的势力范围,一但被缠上了,脱身就难了,然后对芮思蔚说道:“我们也快点走!”伸手将芮思蔚抱起,疾速向前奔去。

曹墨东的雷霆一击,让芮思蔚大为感动,一个男人愿意为她而战!这本身就说明,自己在这个男人心目中,还是有份量的,至于有多重?那也全靠自己去衡量了!一时间,竟眼泪婆娑起来:“墨东!谢谢你!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反正你不要把我当成祸害就行了!”

“你呀!你还真以为红颜是祸水呀?不过,是祸也不怕,我接招就是了!”曹墨东微微一笑,都说红颜祸水,红颜祸水!但是红颜并非一定是祸水,难道说女人长得漂亮就有错,非也非也!可天下男人都喜欢长得漂亮的女人啊!为了一个小妾陈圆圆,吴三桂何以引清兵入关?难道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红颜?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可承受不起!”芮思蔚心里窃喜,把头依偎在他身上,也乐得享受一番,任由清风拂面,田野旖旎,独自陶醉其中。

“没有什么承受不承受的?是不是红颜,你说了也不算,要男人说她是红颜,那她就是红颜!过了前面的乱石岗,就到三眼桥了,老金会在那里等我们的!”曹墨东一边说一边加快速度。

三眼桥,顾名思义就是有三个大石孔而生成的大石桥。老金已经带着几名禺泽盟成员在此等候着,见曹墨东抱着芮思蔚而来,忙迎了上去:“客官来了,那我们就抓紧时间赶路吧!”

一名成员牵过来一匹马,曹墨东顺手把芮思蔚放在马上,接着自己也骑了上去,喊道:“老金,走喽!”

不一会,大家来到了梅家庄,一看不得了,这庄园挺气派的,占地面积又还大,院墙又还高,不然对方怎么会拥有民团武装。下马后,一名成员上前去嘭嘭嘭的敲门,大门滋溜一声打开,梅家庄的民团列队相迎,手上全部清一色的水连珠步枪,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哈哈哈!欢迎禺泽盟曹大宗主和大管家老金来到敝庄!”

“曹大宗主?”芮思蔚疑惑的望着曹墨东,阴差阳错,难道救自己的、这几天一直跟自己在一起的、甚至睡在一起的,就是这个自称是“小跟班”的曹大宗主?

第134章 祸起红颜2

曹墨东把芮思蔚从马上抱了下来,微笑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疑惑,却对大家说道:“梅庄主出来接我们来了,大家一起进去吧!”

“梅庄主!我可是亲自把我们宗主请来了!”大管家老金一边拱手一边说道,并往大门走了几步,然后站在门边候着。

“呵呵!我知道,老金辛苦了,曹宗主……”梅庄主四十多岁,说话洪亮,有时会带一两句脏话,也是一方富甲,还拥有一支几百条枪的地方武装,也称民团,自己兼任团总。

“梅庄主!久仰久仰!”曹墨东也行了个拱手礼后,拉着芮思蔚,走进了梅家庄。

来到梅家庄的会客大厅,大家各自落座。大管家老金对梅庄主说道:“我们就直入主题!这次来就是奔着梅庄主的那批枪来到,当着我们宗主的面,梅庄主,开个价吧?”

梅庄主的一双眼睛一直盯在芮思蔚的身上,该死的曹墨东,带个漂亮婆娘在身边干嘛?弄得老子也心飞飞,痒飞飞的。听到大管家老金的话,连忙收神:“好说好说!曹宗主、大管家,你们也知道,我也是看到你们同东洋人在死磕的份上,同意把这批枪支卖给你们,水连珠一百支,每只枪大洋四十块,一百块大洋一千发子弹。这水连珠比那些老套筒、汉阳造要好得多吧?精准射程可达六百米,老套筒可只有三百米……”

“那非常感谢梅庄主哟!说实话,几天前兄弟我被东洋人蛰了一下,这心中也充满恨啦!恨不得剥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这批枪对我们来说真是及时雨啊!”曹墨东慢慢的说着,他要在手枪队的基础上,建一支长枪队和一支快枪队,当然这些都是隐蔽性的。

芮思蔚轻轻依靠在曹墨东身边,听他们谈交易,自己也不好多言,毕竟还没有深层次的了解,连交往了几天的曹墨东,今天也才知道他就是禺泽盟的宗主,本姑娘还一直以为他就是个小跟班呢!那个庄主一双眼睛都往我的身上扫,是不是想打我的主意?

“说实在的,这批枪交易下来,也值不了好多大洋?我有一个想法,想跟曹宗主商量一下?”梅庄主说到这里,停了停,看了看大厅的人,自己的团练、曹墨东、芮思蔚、大管家老金,接着又说:“曹宗主,我是个直快的人,有什么也说在明面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请你包涵点?”

“那你说说吧?有什么要和我商量的?”曹墨东微笑看着梅庄主,这个老狐狸,又想耍什么花招?

“你们一来,我一眼就看上你身边的这个婆娘了,哎!看上归看上,还要看有这个福份没有?只要她愿意留下来,我这些枪和子弹都不要钱,另外,我还把我的镇庄之宝都送给你,十杆带瞄准器的高级自动步枪,十把m18伯格曼冲锋~枪,两门82迫击炮,还有相应的子弹和炮弹。不知你意下如何?还有这婆娘是否愿意?”梅庄主这番话却说得诚诚恳恳的,还满眼充满了期待。

梅庄主的团练已经叫团丁把这些所报的枪械,全部搬到了大厅上,真的好令人眼馋!全部是新家伙,亮锃锃的,不过,为了安全,子弹和炮弹没有搬来。

大管家老金睁大了眼睛,太令人意想不到了,这梅家庄居然还深藏着这么多宝贝!如果不知底细,冒然同他开战,这简直就是在找死!这些东西都是禺泽盟目前最为需要的,不过,对方开出的条件也很罕见,不要大洋不要钱,要我们拿一个婆娘来换,看样子,这个梅庄主也是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角色!

芮思蔚显得非常平静,从进门看到梅庄主的眼神起,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撮。如果曹墨东要自己留下,自己就留下,相救之恩就此而了,从此彼此再无瓜葛。如果不让自己留下,说明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的份量就很重了,这份恩情更会刻骨铭心,以后只有用一生来报答啦!芮思蔚不再说话,甜甜的微笑,两眼默默地把他望着。

梅庄主开除的条件的确让曹墨东心里咯噔一下,这送的东西也是目前最为先进的枪械,梅庄主说是他的宝贝,的确不为过。他要我拿这个女人换,这有什么难的?我这么多年了,身边没有女人不是照样过的很好,这女人毕竟才在我身边几天,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虽然我也把她当成宝贝,对方给的也是宝贝,宝贝易宝贝,我当捡得的,很划算呀!为了弟兄们的血仇,为了长枪队和快枪队的快速组建,我就答应了!曹墨东看了芮思蔚一眼,见她还那样含情脉脉的把自己望着,脚杆踉跄了一下,心里突然揪心的疼痛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完全跟自己想的是两回事:

“梅庄主,这怎么行呢?你那些东西,的确是你的镇庄之宝,你要知道,她也是我的宝贝,她在我心目中,至少也要值两个师!梅庄主,既然没有诚意交易,那就算了,老金,我们走!”

曹墨东的话让芮思蔚泪眼婆娑起来,这是感动的泪,我记住了,在他心目中我值两个师!这份量太重了,芮思蔚一把抱住曹墨东的腰,燕语莺啼,哽咽轻启:“墨东……”

“梅庄主,你太让我失望了,作为男人,你愿意拿自己的女人来做交易吗?真这么做了,我禺泽盟还能在江湖上立足吗?我都要找堵墙自己撞死算了!”老金一边骂一边招呼手下弟兄准备离开梅家庄。

曹墨东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老金骂得好呀!把梅庄主骂了不说,也顺带把我也骂了。惭愧啊!差点就出大错了,看问题的高度不够,只看眼前利益,没有站在整个禺泽盟的层次上看问题,如果真这么做了,就有人会说,禺泽盟全靠拿女人换点枪炮,来撑门面个吧!简直让人无地自容了,颜面扫地,威信全失,彻底的被打脸,说大点,禺泽盟将会面临四分五裂,或者不复存在了。曹墨东想着想着,汗水都下来了,还好,天佑禺泽盟,没有让自己成为禺泽盟的千古罪人!

“曹宗主,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我再把我的民团,一半的兵力供你调度!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了!”梅庄主并不惧怕老金的骂言,而继续加大筹码,作最后的争取,不争取怎么弄得过手?自己就是喜欢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就是喜欢同她天天调情,夜夜弄潮,谁管得着?

“你你你!真没有想到,你梅家庄的梅团总是这么个人?算我瞎了眼,以后同你再无往来了!”老金被气得直笃脚,气冲冲的催着大家离开。

“没有什么可以考虑的?告辞了!”曹墨东一边说一边拉着芮思蔚的手,同老金及禺泽盟成员一道走出了梅家庄。

“可惜了!我的美人儿。樱桃小嘴,肤色雪白,峰峦高耸,如柳身姿,婀娜小蛮,面容娇艳,唇红齿白……”梅庄主长叹一声,瘫坐在椅子上,过来一会,对团练说道:“你骑着快马,带着队伍,抄近路,去把男的全部杀了,把那婆娘给我弄回来,我想他们还没有跑出我们的势力范围!”

“嗯!我这就去!”团练应了一声,就带领队伍抄近路追了过去。

曹墨东等人一出梅家庄,把芮思蔚抱上马,就招呼大家快速离开,怕情况有变,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

大家策马狂奔,大约跑出了三里地,一名成员回报:“宗主,前面刘家冲的民团把路堵住了,怎么办?是硬冲?还是……”

“谁熟悉这里的道路?看看还有其他路没有?”曹墨东骑在马上,慢慢的放慢了速度。

“宗主,这里还有一条路,可以到青竹寺,我们可以先到那里,然后再去富荣县城。”老金策马上前,对曹墨东说道,

砰砰砰,一阵枪响,梅家庄的民团已经追了上来,开始开枪射击了。

“准备战斗!”老金边说边拔快慢机,打开保险,作射击状。快慢机的有效射程只有一百五十米,所以,在那些长枪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几声枪响,纯粹就是告诉对方,我人还活着而已!

这几名禺泽盟的成员每人手上两把快慢机,分成两拨,分别朝刘家冲和梅家庄的民团射击,砰砰砰,砰砰砰,一通枪响后,刘家冲民团的战火已被点燃,一边举枪射击,一边开始朝梅家庄方向涌动。

“快撤!慢了会被这两拨人包饺子!”老金一阵急喊,调转马头,引着大家朝侧边一条支路撤走。后面的枪声还在激烈的响着,打吧!等你们两拨龟儿子狗咬狗。

这一走就将近走了两个时辰,把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曹墨东看着芮思蔚,有点心疼的问道:“饿了吧!”

“大家都一样,没有什么?我能忍!”芮思蔚扭了一下头,然后身子往曹墨东身上靠了靠,满脸如沐春风,共同进退,共同经历生死,没有什么比此更珍贵的了。

“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青竹寺了,在哪里我们能找到吃的!”曹墨东安慰着,虽说是捡来的婆娘,如果再把她扔了,还是有点舍不得,这婆娘的确长得漂亮,不然那梅庄主舍得拿那么多宝贝来换,自己也犯浑,差点就把她给换了!都怪自己大脑一时发热,好糊涂啊!幸好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感谢老天爷保佑!到了青竹寺,得好好烧几注高香!

青竹寺的主持智云禅师和曹墨东的父亲私交甚好,曹墨东等人一到青竹寺,就受到最好待遇。虽然是一些素餐,也能让大伙填饱肚皮。一番净手后,大家在佛祖巨大塑像面前,点上了红烛高香,虔诚的磕了磕头……

上等香茶的清香已经弥漫了整个禅房,曹墨东、芮思蔚、老金,坐在智云禅师的对面把他望着,六十多岁的身板,约显得清瘦,面色红润,还是满有精神的。智云禅师把香茶把弄一番后,又把茶水送到三人的面前,嘴里轻轻念道:“院深花浅笑,秋去叶忧伤,月夜千年梦,春风十里芳。”

“智云禅师!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怎么办?”曹墨东轻饮香茶,望了芮思蔚一眼说道。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智云禅师淡淡的回应道。

“禅师!如何能让自己的心不再感到孤单呢?”芮思蔚浅浅微笑,如果今生能与他结一段善缘,也不枉此生!

“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拥有它的资格。”智云禅师一边摆弄香茶一边回答。

“智云禅师,我想问一问,一个人的前世今生是怎样?”曹墨东好奇的问了一个难题。

第135章 智云禅师

智云禅师呵呵轻笑了一下,抿了一口香茶,然后低声念道:“觉了一切法,犹如梦幻响!”

“禅师啊!你说的太深奥了,我们又不懂,简单点,前世今生到底是怎么样?”曹墨东也不想听那些禅理方面的东西,深奥,一时半会理解不了,也不怎么懂!

“富贵皆由命,前世各修因,有人受持者,世世福禄深,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今生的情人,是你前世的夫妻,来续未尽的缘。今生的红颜,是你前世的兄妹,来交未完的心。今生的妻子,是前世你埋的人,来还未报的恩。今生的儿子,是你前世的债主,来追未还的债。今生的女儿,是你前世的情人,来了未了的情……”智云禅师慢慢的说着,前世今生的因果学说。

“哦!很有道理,今生遇到每一个身边的人,实际上在前世都是很亲敬的人!”曹墨东也点点头,终于明白了一些,禅就是缠,禅理就是缠理,笑忘江湖,随心而动。有时候,听这些老和尚讲禅理,也是一种净化心灵的不错选择。

“缘起有缘灭,偶然皆定数,今生种种皆是前生因果。你们也不必纠结这个问题,好好活在当下,好好珍惜身边所遇到的每一个人,知足、知心、知爱……”智云禅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让几人陷入了沉思。

青竹寺本不留宿女主,这次特别照顾,把他们都安排在离寺稍微偏僻点的几间厢房住宿。

青竹山,青竹林,青竹寺。青松树蔓,翠竹环绕,一到夜里,黑咕隆咚的,也分不清哪是山,哪是竹,耳边却能感觉到山风呼啸,如泣如述。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阵阵咕呱咕呱的叫声从四面响起,这声音独特诡异,像似地狱传出的幽幽招唤声。曹墨东刚刚进入梦乡不久,突然腾的惊醒,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墨东!有情况吗?”芮思蔚也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略带疲惫的手拉了一下曹墨东。

“思蔚!你先起来把衣服穿上,找点东西把耳朵堵上,这声音怪怪的,有点慑人心智,跟在我身后,不要走远了,可能有大事情发生?”曹墨东一边说一边找点柔软之物把耳朵堵上,然后打开房门,只见老金和几名禺泽盟成员,已经在房前半蹲着,手里拿着快慢机,呈攻击状态。

“宗主,你也发现情况不对头了?”老金看见曹墨东和芮思蔚出现在门口,忙回头说了两句。

“嗯!大家找点东西把耳朵堵上!门外留两人,其余都到屋里来!”曹墨东说出重点后,大家都照办执行,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大家记住,对方的重点,可能是芮思蔚,大家也要把她给我盯住,千万不要把她给我弄丢了!”

“对方还没有死心?”老金一边说一边呈奇角之势将曹墨东和芮思蔚围在中间。

“又要针对我……”芮思蔚心里就有点想不通了,对方一二再三的针对自己,到底为何?自己一介女流之辈,又没有安邦定国之才,扭转乾坤之力?难道就是为了把自己弄到手,一图欢愉?不可能呀?对方的境界不可能这么低吧?芮思蔚搂着曹墨东的手臂,紧紧的依偎着。

那咕呱咕呱的声音突然一变,节奏变得更陡,音贝更大,犹如一把把利剑向他们袭来。

这诡异之音凭空突起,就算你是身怀武功之人,也容易着道,一开始你发觉不了,等你发觉了,已经晚了,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了。老金和几名成员已经被声音所噬,意识混乱,神智模糊,咦了一下,全部倒在了地面晕了过去。

不是曹墨东把芮思蔚搂住,芮思蔚早已在地上躺着了。曹墨东也有眩晕之感,意识还没有完全模糊,身形微错,用风感来判断是否有人靠近,运足内力,单掌旋转,对准门口,呼呼呼,连续推出三掌,只听嘭嘭嘭响了三下,地阶顶峰高手的倾力一击,那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随后眼睛再也睁不开了,意识早已不受控制,搂着芮思蔚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过了良久,智云禅师带着两个和尚,打着火把来到这里,看了看地面的情况,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阿弥陀佛!这又何苦呢?真的应了那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虽然小恶也是罪孽,但是仗着摄魂吼,扰人心智,毕竟不是善类,一个地阶初段,武功也差了许多,你也要知道那些钱该赚,哪些钱不该赚?为了区区一点大洋把命搭上,值得吗?”

摄魂吼是摄魂术中的一种,以功力深浅论伤敌程度,功力浅能使对方失去意识,昏厥三天而后醒;功力高深者能控制对方意识,为我所用。

智云禅师来到瘫在地面上的一名蒙面人面前,蹲了下来,试了试脉搏心跳,那里还有生机,被天阶顶峰一掌击中都有可能毙命,何况被连环甩了三掌,早就死得硬翘翘的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既种恶因,必结恶果,善哉善哉!”智云禅师一边摇头一边悲叹,又对身边的两个和尚说道:“找个地方,让他入土为安吧!”

“喏!”两个和尚应允,打着火把,觅地葬尸去了。

智云禅师把余下之人都检查了一遍,气息均匀,无伤大碍,再重新把他们挪回到铺炕上,盖上被褥,又派了两个小沙弥守候着,哎!好好休息三天吧!

智云禅师离开了偏厢房,回到青竹寺青竹殿,天色已经很晚了,盘膝坐在蒲垫上,与燃烧的烛火相映成趣,思绪不再飞扬,气沉丹田,虔诚肃然,合掌于胸,双目微闭,微观着青竹寺四周的一切,两耳静听一切有可能的声响,他虽然坐着,心却在守着,守着这座青竹寺,还守着他们安全!佛前烛灯明,禅中秋月白,如果加上横批,那就是:吉人天相!

青灯伴吾佛,白发为谁春。智云禅师这一坐,就一直坐到了天明。当黎明即起,洒扫庭除,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智云禅师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又要去做早课了。

三天过后,曹墨东等人才陆续醒来,想起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心有余悸,太恐怖了,防不胜防啊!虽然发现了事情端倪,可是后果无法掌控。三天,我的妈呀!如果芮思蔚被掳走三天,等曹墨东醒了再去救,黄花菜都凉了!

“还好!大家都有惊无险!非常感谢智云禅师三天来的守护和付出!”曹墨东等人站在青竹殿,自然对智云禅师一番感谢。

“哎!彻底被打脸了,这个该死的梅老怪,这下跟禺泽盟死磕上了!”老金也只有摇头的份,惭愧啊!栽了个大跟斗,江湖险恶啊!

“你等也不必纠结此事,硝烟已经散去,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前因已种,必结后果,阿弥陀佛!”智云禅师双手合掌,安慰着大家。

芮思蔚站在曹墨东身旁,这件事情非常尴尬,说白了还是自己惹的祸,谁也没有想到对方还要来这么一着?这个人肯定跟那个梅庄主关系不浅吧?

说话间,智云禅师已经给大家准备好了素餐,三天了一点米粒都没有进,这顿饭大家吃得非常香。饭后,大家起身告辞,准备离开青竹寺。智云禅师微笑相送:“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心存善念,结得善缘,种下善因,结得善果。承诺是难托的执念,换三世因果;情愁是紧锁的福祸,织一生忧伤。阿弥陀佛!”

“智云禅师!你的话我们记住了,谢谢你,我们打扰宝地了,告辞了!”曹墨东说着骑上马,带领大家离开了青竹寺。

这一路走了近两个时辰,才到富荣县城。大家刚刚一到富荣地界,就有禺泽盟的成员来接应了,来到城北的那座关帝庙,这是禺泽盟的一个秘密所在,直属富荣堂主乌恬革管辖。

老金把所有马匹交给了手下人,然后同曹墨东、芮思蔚走进了关帝庙。里面的人并不多,这次的临时聚会在老金的安排下作了充分准备,以防东洋人使诈,大多数成员被安排在外围布防。到此的核心人员有的还挂了彩,祝首席、董首席、麓云堂主纪晨运、富荣堂的乌恬革,还有部分重要骨干,那夜遇袭,大首席程星煜,吴、霍、班三位首席罹难。曹墨东一阵揪心的痛:“是我对不起大家,禺泽盟遭此横祸,我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宗主!山庄那边的善后工作,我已经安排了人在处理,罹难人员名单全部进入凌云阁供奉,其家眷也作相应补偿和安置。目前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老金毕竟是大管家,有些事情不用人教也知道该怎么去做?

芮思蔚陪在曹墨东身边,也不了解他们到底是一帮什么人?只有多听的份喽!

“宗主,我们平时考虑多点是成员的生计问题,并没有注重武力方面,也有可能我们落后了点,也不了解新式武器的现状,是不是应该把重点应该放在这上面?”麓云堂主纪晨运拄着拐杖,来回走了几步。与对方火拼,光靠一双肉掌,一把钢刀,真的有点落伍了,肯定要吃大亏!

“纪堂主的话很有道理,这次吃了大亏,也给我们上了一课,以后我们会调整思路,加强这方面的补充!”曹墨东点点头回答,又陆续同其他几位一一交流了一番,又把芮思蔚介绍了一下:“那天晚上,一个处于生死瞬间的人遇到了一个同样处于生死间的人,这也是天意!不管以后怎样?她就是我的媳妇了,禺泽盟又添一位女主了!”

“恭喜宗主!贺喜宗主!”这几个人睁大眼睛,惊奇的不得了,居然还有这么奇异的事,两个人会在生死节点上遇上了,稀奇!大家还是异口同声的送上祝福。

听到曹墨东的话,芮思蔚泪眼朦胧,站起身来,给大家行了一个点头礼,终于听到一句实秤的话,这个冤家对自己很上心了。一笑惹痴情,烟雨楼台,沧海茫茫,在拈花一笑间,不尽解我风情。

“不过,那个梅家庄的梅林关,梅老怪,居然还一二再三的想打我媳妇的主意,这口气我咽不下,先把那个梅家庄给我灭了!”曹墨东的确很生气,不把梅老怪收拾了,以后可能还会生出幺蛾子!

“宗主,现在不可!对方的实力大家都看到了,我们除了人多外,不是我说泄气的话,其他的还真的不能跟梅老怪比,如果大量招集弟兄们前去,后果真的惨不忍睹!”老金说的是实话,万一宗主真的行动了,那禺泽盟的损失,可能是空前惨烈的。

“老金说的也有道理,大家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没有?”曹墨东认可老金的话,自己装备的确差了很大一截,靠人海战术,那样肯定不行,自己也承受不起。

“我也想不出好办法?不过有一个人肯定行!等几天开学了,他就来了!到时宗主去通融通融,可能会得到想要的结果!”老金说着,又把关帝庙里的各位看了看,可能大家心里都还有点印象。

“你是说?游开钰!”曹墨东哈哈的大笑起来,心情一下轻松了许多,怎么把那个怪才给忘了?

第136章 顶峰聚会

“对的,我说的就是他,人虽然不大,办法很多,目前对我们还没有敌意吧?跟宗主也熟悉,到时宗主去拉拉关系,来个利益共享,我想那游开钰应该不会拒绝的吧?”老金还娓娓道来,上次古庙一战,大家也是见识了他的本事的。

“老金说的非常好!我看可以,也等不了几天,也让我们腾出时间准备准备!”麓云堂主纪晨运虽然被游开钰修理过,但是对方的本事让他不得不服,也说出自己的看法。

“这次我们被偷袭,损失非常大,有四位大首席离我们而去,我也深感悲痛。如果要实施对梅老怪的行动,我们就不直接参加了,我和董首席一道,把战死的兄弟们的尸体好好安葬了!”祝首席作为仅有两大首席之一,还没有从上次的悲痛中走出了,朝夕相处的弟兄,突然就天人永隔,一时还真的难以接受。

“处理那些事也是大事情,那就辛苦祝首席和董首席了!”曹墨东也知道,哪些事情必须要有得力的人去仔细处理,什么事情都没有人死了入土为安更为重要的了。

最后碰头会结束以后,大家就此告别,各自准备或者安排下一步的行动部署去了。曹墨东带着芮思蔚、老金住进了富荣县城。

几天过后,在通往富荣县城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徐徐的行驶着,车里一男一女一个小男孩,男的俊朗清秀,玉树临风;女的丰盈窈窕,优雅美艳;小男孩也是眉清目秀,聪明伶俐,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歆荧姐,你今天没有易容,不怕土匪来了把你扛走?”

“易沉说的很对呀!到了富荣县城,我们不是要去吃点东西?那地方人多环境复杂,万一被土匪瞄上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歆荧,我看还是易一下容,保险点!”

“海青!你们别说的这么吓人,那我自己来易容。”

这三人就是游海青、汤歆荧、易沉他们。

“宰相”戈卫铭已经率领一支由二十人组成的特战队,秘密潜入了定武县城、黄家铺子、石牛沟一带待命,下一步将针对定武山落风寨的祁大熊子,这帮两百多人的土匪,实施剿杀!

关于修路的事情,也作了妥善安排,建药厂是下一步的事情。抽了两天时间,把七星银针传给了周明秋,至于能悟到什么程度,就看他自己了,不过成就不高也没关系,人到了这个年纪,就当他随心潇洒一把吧!雷飞花留在了双龙场,有丁风豪相伴,生活应该过得很滋润。

海青本想让文书欣也留下,让她和游开扬培养培养一下感情,这小妮子死活都不愿意,就是要跟着师哥走。海青无奈,也只好安慰了游开扬一句,一切随缘吧!

东方睿,东方迟和媳妇,还有两个孩子,跟随崔凡辉、文书欣,回到沙市铜锣巷十九号。

另外,“军师”庄邵峰也安排了搜索情报的三个精英,入住到沙市东塘路二十五号。还有安排了两人协助崔凡辉保管财物,入住到铜锣巷十九号。

“你们看看,怎么样?”汤歆荧把染膏涂在了脸上,这是一种特制的染膏,可以掩饰肤色的本来面目,让白色变得黑蛮黑蛮的,让细腻变得粗糙一些,这也是最简单的易容之术。

“差不多!这样可以了。”海青看了看,微微浅笑了一下:“这大美女一下变成了村姑了,落差还是挺大的!”

“海青,你可不许笑我!”汤歆荧说着把头靠在海青身上,尽显芳菲妩媚之态,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没有笑!易沉也没有笑噻!富荣县城也快到了。”海青说着,强忍着不笑,这个假期后半段过的还非常轻松,没有什么大的波折,开学自己过来接汤歆荧,这个易沉也非要跟到过来,甩都甩不脱!

到了富荣县城,把包裹背在背上,付足了车钱,车夫也高兴的驾车返回去了。

走在县城的街道,三人一边走一边看着稀奇。这富荣县城,是南来北往几条路交汇地,所以相当热闹,商贩走卒,各种买卖的叫声,也此起彼伏。耍得差不多了,才找了一家大酒楼钻了进去,来到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些菜,三人就开始窸窸窣窣的吃了起来。

“哎呦!这不是游开钰,游少吗?”

突然传来的一阵声音,让游海青吓了一跳,自己字号海青,大名却叫游开钰,在禺南这个小县城,居然还有人叫得出自己的大名,稀罕呢!听这声音还有几分熟?忙回头一看,我的妈呀!原来是禺泽盟的曹墨东,还有芮思蔚和老金,真是冤家路窄,到哪里都能碰上,忙回应道:“曹宗主,带个大美女,也来这里吃饭唛?”

“移驾!移驾!外面人多吵杂,这边有个雅间,安静些,顺便有些事情想和游少聊聊?”曹墨东一边叫老金,把桌面上的菜撤到雅间里面去,又添了一些菜后,才和芮思蔚、老金一道坐了下来:“今天这些都算我的,你们随便吃!本来早就想与游少喝碗酒,一直没有机会,今天凑巧碰上了,那就要多喝两碗?”

“相逢就是缘,曹宗主,你也不要绕圈子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能不能帮你,还是另外一回事呢?”海青停了停,用手指了指汤歆荧和易沉:“这是我媳妇汤歆荧,这个是我的小跟班易沉!”

“我也介绍一下,这是我媳妇,叫芮思蔚,这是我管家,叫老金!游少,你真耿直!做事情也很稳妥!哎……”曹墨东慢慢讲了禺泽盟总舵遭东洋人偷袭损失惨重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金以前只是从几个首席嘴里说起过游开钰,知道这人岁数不大,却深藏不露,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今天见到了本尊,开门见山的几句后,让老金感觉到震撼,对方洞察力之强,不是一般人所及,永远不要同此人做敌人!那样真的是在找死!

芮思蔚见对方一个大男孩受到曹墨东如此重视,肯定有过人之处,自己不好参与,也不干涉,反正不参言,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情,等你们自己去摆平。仔细瞧瞧,对方大男孩口头上的媳妇显得有点平庸,像个村姑,自己也只能礼节性的冲着对方,微笑的点点头。

“我也感到非常心痛,你们也是太不小心了,这次教训深刻啊!一些事情非要付出血的代价后,才晓得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以后怎么打算?”游海青心想这禺泽盟走背字,被东洋人蛰了一下,我都想对禺泽盟展开一次这样没有血腥的的行动,看样子是实施不了了。

“游少,还有一件事,我这口气一直没有顺过来,就是哪个该死的梅林关梅老怪,居然还想打我媳妇的主意,一次就算了,还一二再三的,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气……”曹墨东不停的倾诉着:“我想对梅老怪展开一次袭击,可是我们禺泽盟的实力还不能与梅老怪抗衡?所以想请游少帮忙出个主意?”

“这又何必呢?对方不是没有得逞吗?又何必再大动干戈呢?你知道那样会死很多人哟?虽然小恶也是恶,不至于展开这样的行动,很不划算的,对方即使有那么点枪炮,你禺泽盟又不缺钱,完全可以从其他渠道弄吗?”这禺泽盟真背,被东洋人踩了,还被梅老怪打脸羞辱,不过,海青还是说出自己的真实看法。

“我也知道,一但动起手来,死伤肯定难免,如果不动手,这口气又顺不下,所以才来请教游少?”曹墨东也知道游海青说的有道理,这口气,也就是面子上的问题,对方也是地方上有势力的,拥民团自重,如果不动声色的解决掉,那就善莫大焉!

“对方的强项就是武器装备好,有枪有炮,而禺泽盟呢?人多地形熟悉,如果明战,不碍乎就是一场屠杀,我想你也不愿意拿兄弟们的生命去冒这个险吧?对方即使有错,但是罪至死吧!如果禺泽盟真想打土豪,找几个与你曹宗主身手相当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去,把对方敲晕了就可以了,这样就可以解出对方的武装,然后……,这个土豪不就变成穷光蛋了!这样兵不血刃的就解决了你的问题,前提是你要有几个与你等量级的高手!”海青也仔细分析了一番,指出双方优劣态势,和可行之策。

“太谢谢游少了!本来还想邀请游少一同参与,听游少这么一说,根本没有瞧上哪点破铜烂铁?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来来来,喝酒!”曹墨东大喜,心中的疑惑解决了,行动或者不行动,下去商量而定。

“如果你觉得值得行动,有足够的等量,去的人要全部易容或者蒙面,让对方吃个哑巴亏,还找不着人。”海青嘻嘻一笑:“酒也喝好了!菜也吃好了!多谢你的招待,我看我们也该走了!”

老金都觉得这种场合,自己发言都不够格,这是顶峰与顶峰的聚会,自己最好陪着,少说最好,见游少要走,还是说了两句:“今天能得到游少如此剖析的指点,非常感谢游少!也为我们宗主能交此良友感到高兴!”

“没啥!以后再见!”海青表面没说什么,心里在想,老狐狸,这么快就来拉交情了!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招呼汤歆荧和易沉离开。

“我送送!”曹墨东呵呵笑着,起身相送。

海青等人离开了大酒楼,又重新叫上一辆马车,直奔沙市铜锣巷十九号。

“歆荧姐,那个宗主的媳妇,长得很漂亮呢!还一直冲着你笑呢?”易沉回了一下头,一咕噜抖出一串子话来,小家伙在大酒楼没有说到话,似乎还想补起。

“小鬼也知道漂亮不漂亮了!那个宗主媳妇的确很漂亮,这也不假,不然那个梅老怪也不会打她的主意,你说,这女人长得漂亮,是祸呢还是福呢?”汤歆荧半依在海青身上,最后一句话不知是对易沉说的呢,还是对海青说的。

“女人长得漂亮,本身是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道,说小点,地方上的民团、保安团,还有聚众山林的土匪,自持有枪有人,无法无天,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的事情,就太多了。说大点,国家局势并不稳定,各地军阀形成犄角之势,大有一触即发之态,人们的生存空间本来就苦悲,女人当然就很难了,更何况漂亮的女人呢!”海青的看法和解释,算是给汤歆荧提问的一个交待。

快到沙市城门的时候,城防营的士兵端着枪正在检查过往的客商和路人,还检查得挺仔细的。马车也放慢了速度,随着人流,缓缓的向前移动。

“怎么检查得这么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易沉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会看看海青和汤歆荧,一会又看看城防营那些正在检查的士兵。

第137章 财神驾到

“我想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看,他们虽然检查得很仔细,但内心却相当轻松,这说明他们也是为了应付上面派下来的任务,做做过场而已!”海青仔细观察了一番,才放心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这样当然好!不然要都要拢了,被这么一挡,什么时候才到得了家哟?”易沉嘻嘻一笑,终于放心了。

“歆荧,你直接到学校,还是到铜锣巷坐坐?”海青问了问身旁的汤歆荧,只见她微闭着眼,轻靠在身旁,懒懒的说道:“先到铜锣巷吧!”

不一会,马车通过了检查,就直接驶向铜锣巷十九号。

到了家门口,大家下了车,车夫收了车钱后,各自返回富荣县城。

终于又回来了,海青一进庭院,就看见东方迟和媳妇,带着两个孩子正在庭院玩耍。

“海青兄弟,你们到了!”东方迟和媳妇忙打着招呼。

“你们一路还好吧?都安全噻?”海青微笑着点点头回应道。

易沉一路蹦跶就往楼上跑去,他要到自己的房间甩摆去。

崔凡辉、文书欣、东方睿,还有两名助手,金栗和萧斌,二十八九岁,地阶中段,武力值与易沉相当,比崔凡辉的玄阶中段高了许多。“军师”庄邵峰居然安排两人来协助财物管理,那肯定是有深层次意义的。当然也知道这项工作的重要性,既然敢派来这里就绝对的信任和放心。这楼上楼下房间多,住处根本不成问题。还有三个在东塘路二十五号,没有过来。海青带着汤歆荧一一问候,互相打着招呼。

在大厅里,大家又是一番喧哗过后,才聊起近期的一些安排。海青又催促崔凡辉抓紧时间物色大庭院,买下后自己在读书期间好居住,以后回双龙场后,就作为孤狼战队的资产,留待以后使用。这倒使东方睿眼前一亮,他也准备把原来的房子卖了,然后挨到海青买一座庭院,即使相隔也不要隔得太远,海青认为这没有什么,可以的!东方睿答应陪崔凡辉共同去寻找,他认为这样安全系数高些,即使发生意外,也很快有人伸手相助,从双龙场回到沙市,他是深有感触,现在的一切都要建立在安全基础上。

晚饭过后,大家就各回房间休息,飞花留在了双龙场,她的房间就只有文书欣一个人住了。反正有房间,给汤歆荧单独安排一间,现在毕竟还不能跟海青睡在一起,最起码的伦理还是有的。

海青回到自己的房间,盘膝坐下,打了一下座,让自己的情绪安静下来,丹田之气开始缓缓游走,半时辰后,才站起身来,理了理思路,默了一下自己的财富清单:

医馆游开扬手里有:盈利收入两百八十万大洋,本金十三万二千两银票已兑换了九万二千四百块大洋,药商保障金有三千二百两银票,换成大洋两千两百四十快大洋,总值两百八十一万一千四百八十块大洋。

自己暗室里有:一百万现大洋,大黄鱼四千四百八十根,三把快慢机和一包子弹。

康宁县总部有:大洋兑票六千万,大黄鱼两千根,大洋五十万块(每人发了三千大洋后剩的),通过谈话杀手团的财力能维持五年,按现大洋计算,估计还有两百万的资产!

现在自己在沙市的资产,就只有两百五十万兑票,其中还有三十万是左丰原的,崔凡辉身上还有两百多块的零散大洋了。

海青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点资产,连一个大亨都谈不上,只能说比普通商贩稍微高点点而已。明天到仁乐街去溜跶一下,去看看有可淘的东西没有?现在睡觉了……

仁乐街,这是沙市最大的古玩市场。海青早饭后带着汤歆荧、文书欣、易沉,一道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东方睿、崔凡辉、金栗和萧斌,东方迟和媳妇娃儿呆在家里没有出门。这次出门,文书欣和汤歆荧都没有易容,当然也招来不少人惊异的目光,大家走走停停,东瞧瞧西看看,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仁乐街。

一到仁乐街,除了海青和东方睿外,其他人都被这琳琅满目的商品或者仿品所吸引,但是,大家也只是看看、惊叹一下而已,谁也没有掏腰包买一件物品,不然你掏钱买一堆仿品回去,笑不笑人哟!

“书欣姐!歆荧姐!这里好热闹哟!在双龙场是看不到这些的哟?”易沉一路蹦蹦跳跳,高兴着呢!

“怎么?小鬼,你也跟到双龙场去了?”汤歆荧睁大眼睛看着易沉。

“是啊!我们这里一半以上的人都去了的,就连东方先生一家人都到双龙场过的年呢!大哥不是说我是跟屁虫吗?他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我当然也在双龙场啊!”易沉一边嘚瑟,一边得意的说着。

“呦!你看把小鬼乐得快蹦到天上去了,你不用说,我还真的有点羡慕你们呢!不过,等我跟海青成了亲,我也会住过去的!”汤歆荧看了一眼易沉,又瞟了一眼文书欣,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还是有几分妒忌,还是有几分酸酸的。听易沉的口气,这个小美女文书欣也过去了的,难道海青家里人对她没有想法?

“你跟大哥成亲?还早着呢!你们还在读书,难道你们不想读书啦?”易沉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汤歆荧。

“读书当然要读,成亲吗?一年内成亲不算很长吧?海青二十一岁,我二十岁,年龄吗?相当适中!我觉得挺好的。”汤歆荧一边说一边自我陶醉起来了,也不顾及还有一位小美女文书欣在旁边呢!

易沉一听,没有说话,咚咚咚的跑到前面海青哪里去了,他要向海青核实情况:“大哥,大哥……”

“歆荧姐,那妹妹我要恭喜你哟?”文书欣听到汤歆荧的说话,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声音中约带几分伤感,还有几分失落。

“书欣妹妹,也不用担心,你也会找到一个疼你爱你的大帅哥的!”汤歆荧淡淡一笑,轻轻的说道,犹如一股清泉,话语间散发出沁心的温暖和关爱。

不远处,东方睿不停的对崔凡辉、金栗和萧斌讲着,这仁乐街的趣闻趣事,还有一夜暴富的财富传奇。

“财神驾到!”仁乐街上不知是谁突然喊了这么一句。弄得海青等人莫名其妙的,还左右张望,以为真的有一个名叫“财神”的人来了,不过却看到贾六达从店铺里面钻了出来,一见到海青,满脸惊喜,就像遇到失散已久的亲人突然相见:“哎呦呦!我的小财神,终于把你盼来了,来来来,掌一下眼?”

看见贾六达,海青才晓得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原石翡翠区,见贾老板如此豁达的打着招呼,忙回应道:“贾老板,生意还好噻?”

“借小哥吉言,还能凑合!”贾六达一边说着一边朝店铺指了指:“小哥还有一块翡翠原石,一直存放在我这里,今天是否有幸把它请走?”

“贾老板,记性还这么好?好吧!我就来挑一块吧!”海青也想起来了,时间有点久了,是有一块原石仔料还存放在贾六达这里。

文书欣和汤歆荧跟着海青一起进了贾六达的原石店铺,易沉站在门口玩耍。汤歆荧对这些石头兴趣不大,也看不出有什么精妙的地方,还是在外面等他们吧!于是说了声:“海青,你慢慢看,我在外面等你!”

文书欣心里非常清楚,这些石头能生大钱,只不过一般人也是赚不到这个钱的,自己跟在师哥身边,看能不能学到一两招,文书欣暗暗给自己鼓劲!

“易沉,过了一下,把这三万兑票拿给金栗和萧斌,叫他们去全部换成大洋,要成条的,稍微快点!”海青一边看着这些原石仔料,心里的一股激情一下又被点燃了,他又想博一下,反正这地方也不会经常来,一个月或者两个月来一次,也未常不可以。这个行业的规矩他是懂的,先钱后货,出门不认。自己只有两百五十万大洋兑票,最小面额一万,最大面额一百万,这样交易起来比较困难。

“嗯!大哥又想玩一把?”易沉一边说一边接过兑票就跑了出去,这些场合他和崔凡辉、文书欣都已经见识过了,大哥说的一般是没有错的,看样子今天又有进账了!

贾六达一直跟在海青身后,又把文书欣和汤歆荧看了看,又把海青仔细瞧了瞧,叹息了一下,金童玉女啊!般配!自己都有点不敢直视了,再看,就有冲动感了,下面的兄弟又要抗议了,到时闹出笑话,还在不在仁乐街混了。贾六达用手在大腿上揪了一下,收起神来只把海青望着,也不东看西看了,也不东想西想了。

海青也觉得奇怪,自己的六识功法,微观其他的都得行,唯独看这个石头就不得行,就是看不透,只有凭内力和翡翠的灵气,能否产生共鸣?共鸣力度的强弱来判断原石仔料,里面是否有翡翠?力度越强,翡翠的品质就越高!

一个店铺的原石仔料里面,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翡翠的,只不过掳的时候,也不要掳净了,适当留点或者留点低档次的,让别人也觉得有漏可拣,这样这个生意才能更火。

一个店铺的原石仔料不是按块数来计算价格的,他是根据原石仔料的大小重量来计算价格的,通俗来讲就是说,石头论斤卖。还是有论块数卖的,那就是知道这块原石有几分端倪了,能评估出能见真章了,就以块数论价,就如没有切垮的明料一般。

“小哥,选好了!”贾六达海青已经没有选石头了,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选好了!就是这五块原石仔料,除了我存在这里的那块外,其余四块,贾老板,出个价吧?”海青用手指了指地上的石头,微笑着对贾六达说道。

“都是老主顾了,你又是我的贵人,我的财神爷,一定给你最大的折扣,这四块原石就收你两千大洋!小哥,你觉得这个价格公道吗?”贾六达给的这个价格,也算得上市面上最低的价格了,不过还是有盈利的,只不过相对要少点而已。

四块石头就要两千大洋?汤歆荧有点吃惊望着海青,有点不理解,也不好说什么?男人嘛!就是跌几跤,再摔几个跟斗,也没有什么?锻炼锻炼!大洋虽然不是我的,不过,还是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非常公道!就两千块大洋!我们成交!”海青心里有数,对方已经是最大诚意的价格了,也用不着再去斤斤计较。稍微等了一会,金栗和萧斌才提着大洋回来了。一块大洋标准重量二十六点六克,一斤等于十六两,一两等于三十一点二五克。这三万块现大洋就有一百多斤重,携带非常不方便的,还是兑票携带方便些。

海青付足了大洋,就开始上刀切割,两名切割师就开始忙碌起来了。随着刀片的声音响起,这围观的人就慢慢多了起来。

崔凡辉和东方睿站在这里守着,易沉也喜欢看稀奇,睁大眼睛望着,看切割师一刀一刀的忙豁着。海青带着汤歆荧、文书欣、金栗和萧斌,继续向前,一家一家的撸过去。

“大哥!大哥!那块石头垮了!”海青正在一间店铺挑选原石仔料,易沉一头钻了进来,神色慌慌张张的说道,那神情,还带着几分滑稽,就像承受不了哪点损失一样,显得非常的不知所措。

第138章 财富传奇

“小鬼,急什么?垮了也很正常,你以为每块都能赚钱啊?哪有那么易容的事?”海青微微一笑,回头对易沉说道。

“垮一块!几百块大洋就没有喽?大哥,你不心疼啊?”易沉有点不相信,见海青一点都不担心,还以为自己没有说的清楚。

“小鬼,你知不知道,这叫做生意!做生意就有亏有赢,就要看你遇到的亏多,还是赢多,如果亏多了,就说明你这个人不适合做生意!如果赢多,那肯定就能赚钱,就适合做生意噻!”海青回头对店老板说道:“老板,石料就选了这么几块,你看看,该多少大洋呢?”

“说实话,小哥都成了我们这条街的名人了,你知道吗?他们私底下叫你什么?叫你‘财神’呢!虽然小哥平时很少光顾我们的店铺,但是每次来这里都能带来好运,让我们仔料销量是平时的好多倍!既然小哥肯照顾我的生意,当然给你最优惠的价格,这五块石料就收你三千二百快大洋吧!”店老板缓缓的说道,显得非常的诚恳。五块石料有大有小,按整体重量来说,价钱就有所变化。

“好好好!财神就不敢当了,不过老板也实秤,就三千二了。金栗!把大洋付了。”海青叫金栗付了钱后,又对易沉和萧斌说道:“你们把这批石料搬过去,这里金栗一个人就可以了,叫贾六达贾老板多叫几个切割师傅切割,我把后面这几家再看一下就过来。”

“小哥!我这里有木推车,把石料装在上面,推过去,快些!”店铺老板收了大洋后,也急忙帮着张罗,把石料装上木车,非常方便,运起就走。文书欣和汤歆荧也跟在木推车后面,来到贾六达那里。

贾六达那里已经人山人海,听到易沉说多找几个切割师傅切割,忙又找五位切割师傅,一排滋溜拉开,开始切割,不摆了,这个架势,是仁乐街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这一下人就更多了。其中有一部分人,专门做搬砖头生意的,明料买来再倒手卖出去,吃差价的,更如同打了鸡血似的,这么多石料全部开出来,如果唱价出售,可能要哭自己的兑票带少了哟!实际上心里都知道,只要能做上一单生意,就可以耍一年了,这个行业就是这样,以前东方睿也做过这样生意,一块明料少者能赚几万,多者能赚几十万都不一定。

切垮了一块,人们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非常正常。可是第二块开出来的却是一块“芙蓉种”翡翠,与“金丝种”一样,同属高端翡翠。

“芙蓉种!我的妈呀!不愧是财神啊!”人群传出一阵阵尖叫声,还出现了骚动。

芙蓉种,颜色浅绿醒目,色正不邪悦目,通体色泽一致,无浅褐黄色调渗入,硬玉结晶呈微细柱状、纤维状集合体,晶粒肉眼能辩但不清晰,呈透明―半透明,质地细润,玉体观感不干不湿,敲击玉体音呈金属脆声,还可加工成佩、坠、镯、雕件等饰品。

“这下看涨了!我出一百万大洋……”有人开始唱价了,接着就有人开始追价。

唱价追价都很正常,一是踢开同行竞争者,二是让物主心动,好下决心出让宝贝。做这明料生意,风险就相当小,只是赚多赚少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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