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 - xp1024.com
《风流》


1-5

1.风流

虽然四周一片漆黑,虽然是在一个偏僻破烂的仓库内,虽然时间地点都不对。但是她就是有些按耐不住,就像有只小猫在抓,心痒痒的。早就习惯夜视的眼,即使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下,还是能清楚的看清身旁的男人。

刀刻一般坚硬的轮廓,墨夜一般深邃的眉眼,那弧度挺直的鼻梁,那因为被她过於烧热的视线注视著,而紧紧抿著的薄唇,看著他越来越不耐的表情。她突然就眉开眼笑起来,那因为抹著油彩而看不出原样的五官,也霎时间变的妖娆万千。

她看出他已经绷紧了身子,拼命的忍耐著,但是她丝毫不知收敛,依旧用那热切的视线,在他身形完美的曲线上下游移。

直到对方低低的骂出声,“该死的!你到底有完没完!”

那低沈悦耳的嗓音听起来真是种享受,就不知道他叫床的时候,是不是会更性感更悦耳。她面上依旧带著妖娆的浅笑,心里暗暗猜测著。

不知道是不是猜透了对方心里在想什麽,男人的脸色更加难看,坚硬的线条里竟然泛起隐隐的杀气。她竟似无所谓一般,抬手扶上男人的肩,凑到他耳边轻诉,“哟,生气了?”声音慵懒略带沙哑。

男人毫不领情,大手一挥将她的手挥开,一副厌恶到极点的样子。“风流,不想死就别碰我。”她挑了挑眉,完全不受他威胁,轻轻的将手收回,还故作姿态的将刚刚碰过他的手心,放到自己唇边,极为陶醉的落下一吻。

看著因为她那挑衅的动作,男人瞬间扭得死紧的眉头,她更是忍不住咧开唇角,笑的愈发灿烂得意起来。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他有多麽厌恶自己,可是她却偏偏爱上他难以自拔,真是自找苦吃。

已经不记得自己做这行多久了,却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情景。

当时他正跟在头儿的身後,小小的个子,却挺得笔直的身子,和他的性子一样,坚韧不屈。头儿说“风流,以後你来带他,他的代号:风寒。”

她当时没忍住,哈哈的笑出声来。风寒?那不是种病麽。却不小心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那满是怒意和不屈的眼神,竟然那麽悄无声息的就打入了她冰冷的心中。

可笑,从五岁被组织挑中去培训,到现在都快二十年了吧。她每一次的接近都被他毫不掩饰的拒绝,他对她的厌恶已经完全不加掩饰了,可是她却爱极了他那愤恨的眼神。幽黑而又深邃,瞪著她的时候,那双眼里满满的全是她。

其实她很明白为何他那麽恨她,若是没有她,他就是组织的no.1了,也不会因为有她的存在,而被别人称为万年老2。但是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其实她明明可以放水的,可是只有在他前面,才会被他当成对手,一辈子放在心上。

远处似乎传来些微声响,好像有人在靠近。她立刻从回忆里醒来,目标已经出现。她和他不动声色的隐藏了自己的身形,手握扳机随时准备动手。这就是他们的工作,职业杀手。

其实这次的任务只叫了风寒独自完成,是她自己硬要跟来的。因为她心里莫名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次任务会很不简单。这才不顾这家夥脸色多难看,多麽拒人於千里之外,死皮赖脸的缠著来了。

似乎隐隐有红光一晃而过,风寒依旧保持著戒备的身形,风流却瞬间朝他扑了过去,扯著他的身子就往一边滚去。风寒正恼火的想要甩开她,却听到身後密集的枪声,侧过头才看到,他刚才藏身的位置布满了枪眼。

风流还没给他时间反应,扯起他就闪到另外一边。果然,他们刚躲开,枪声立刻响起。饶是再讨厌风流,风寒也不得不承认,这家夥的确比他要强太多,首先那异於常人的观察力和洞悉力,就不是他能够追上的。

风流这时已经顾不上调戏风寒了,她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他们被出卖了!敌人事先已经知道他们藏身在此,外面最少有十来个人。而且对方还有一个用远程红外线的狙击手。现在要做的已经不是完成任务,而是怎麽逃出去。

摸出一个闪光弹,她朝风寒点头示意。然後猛得丢到仓库外的空地,一瞬间闪起的强光,灼伤了伏击者的眼睛,他们乘机破窗而出,片刻不停就躲入树林深处。

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朝前面小跑著,伏击者紧紧在後面跟著。一副要将他们置之死地的态度。前面的密林突然间开阔起来,风流远远一看,就忍不住咒骂一声。cāo!前面竟然是悬崖,除了转身杀回去,没第二条路可选了。风寒似乎也看到了,跟在她身後停了下来。

两人多年合作的默契,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转身就各自找地方隐藏起来。几个莽莽撞撞追来的家夥,瞬间就被解决了。

如果没有被包围,论起暗杀的技术,这世上没人能强过风流,她是整个行业里的no.1。如黑豹一般矫健的身手,毫不犹豫,干净利落。最让人心寒的是,每次杀人时她嘴边浅浅的笑意,那麽满足,那麽妖娆。

那个样子的风流是连风寒都惧怕的。她似乎一点都不排斥杀戮,她甚至很享受杀戮的过程,每次看到她享受血的洗礼时。风寒的心里都带著莫名的畏惧,他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超越这个人,她是个天生的杀手。

看著地上死相极其残酷,身形扭曲的尸体。风流嘴角的浅笑逐渐加深,她从小就偏爱用冷兵器作战,一般情况,她都不太喜欢用枪,虽然她的枪法照样出神入化。可是用枪永远比不上用刀的感觉,感觉它那麽锐利的划入血肉,那麽接近鲜血的感觉。

眼角似乎又有什麽一闪而过,她猛得转身就朝风寒扑过去。可是这一次不像在仓库,风寒对她的厌恶,让他不愿意离她太近。她突然转身扑来的动作,吓了他一跳。

这一次离的太远了!她无法像在仓库里一般,扯著他躲开,她唯一能做的只是挡住那颗子弹,子弹穿xiōng而过的瞬间,她拔出腰间的枪,顺著耳边的风声,准确的射出一枪。

那个人倒地的同时,她也狠狠的摔在地上。风寒跑到她身边时,她正狼狈的咳著血沫。他竟然一反常态,将她死死地抱在怀中。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忍不住想嘲笑他两句,可是张嘴却又吐出一口血沫。

风寒手忙脚乱的用手捂住她xiōng前那不停出血的伤口,还一边结结巴巴的安慰她,“风流,没事……的,我……我马上……给你止血。”她目不转睛的看著他那近在咫尺的俊颜,她该笑的吧。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靠近她,甚至还把她抱得这麽紧。

她清楚自己肯定没救了,那一枪是致命伤。可是,临死前,还能得到这个男人的拥抱,她算是无怨了吧。她强忍著嘴里那一口口涌上来的血沫,声音有些嘶哑,“相信……了……麽?”

风寒深邃的墨瞳紧紧的盯著她,狼狈的问她,“相信……什麽?”

是她的错觉麽,她竟然看到他眼角有泪光,呵呵。临死前果然会出现幻觉,她自嘲的想,自己死了正好,他的前途一片光明,再也不会有人挡在前面,他终於可以脱离万年老2的称号了。他该是喜不自禁才对吧。

纵使眼前一阵阵发黑,纵使xiōng腔的疼痛已达到最大,纵使她开始喘不过气了,她还是想把自己心里最想说的话,说给他听,“我……喜欢……你……”

她终於说出来了。

话音落,她的心跳也跟著停止了。

可惜的是,她再也看不到了,她心跳停止时,风寒眼角滑落的泪珠。

他死死的抱著开始逐渐变凉的躯体,怎麽也不愿去相信。那麽强,他无论如何都超越不了的存在,怎麽会这麽轻易就死,老天是在开玩笑麽?他拼尽全力,但无论投入多少训练和努力,总是轻而易举就超越他的人,就这麽倒下了……

“风寒,你这个大笨蛋!”记忆中,她最喜欢这样轻轻骂他,语气里总是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在每一次考核後,他都会自己增加训练强度,这时,她总是静静的陪在一边,看他一丝不苟的完成自己定下的任务。然後用略带无奈的口气轻轻的骂他是笨蛋,当时他满脑子只有超越她,就算她主动和他讲话,他也总是置之不理。

他怎麽会以为自己恨她?每一次她靠近,xiōng腔里跳动失常的频率。每次她扬起笑颜,那恍然失神的神智。每次她碰触自己时,那紧绷到战栗的身体。每次看到她和其他人亲近,那抑制不住的杀气。他竟然能把这些都给压住,然後自我暗示,认为自己是恨她的。

可笑啊,他想超越她,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够强,也能够保护她而已。该死的,他爱她,他早就爱上她了。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对著他哈哈大笑,那麽灿烂又阳光的笑容。她是那个死气沈沈的组织里,唯一的阳光,也是他生命里唯一的阳光。

他紧紧抱著她的尸体,突然狂笑起来,直到笑得喘不过气来,才咳嗽著停住。“我是这世上最大的笨蛋!”眼角再次有泪滑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有些东西,直到失去才会明白。如他。

若有来世,我一定紧紧抓住你,再不放手。

第二日,组织收到线报。

“任务失败,疑有内鬼。代号:风流,风寒,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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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麽简短的短篇啊~~~写的我舒畅不已~~~

2.我是你爹

她是被颠醒过来的。骤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人像小鸡一样的给拎在手上。这让她异常不爽,下意识的就想干掉这个人,结果才发现自己的身形变小了。看著小小的手脚,她愣住了。她变小了……

这才有些恍恍惚惚的看著周围和拎著她的男人,竟然是古装打扮。她这是借尸还魂?然後她下意识的就想到风寒,他应该没事了吧。

想到那个人,心里竟然还会痛。风流啊风流,枉你一世英名,竟然栽在一个木头手里,而且还为他赔上一条命。

拎著她的人感觉到她醒了过来,诧异的问道,“你没死?”

她心情正不爽,开口就回,“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开口大骂,“待会再收拾你!”

然後此人足下提气,速度越发的快了。他好像在躲什麽人?风流回过头像後看,见到有一个黑衣的人一直紧追不放。寻仇?

结果狂奔了一段之後,那个人陡然停了下来。风流顺势看了一眼,然後忍不住微笑气啦。又是悬崖啊,真是巧了!

拎著她的男人当然看见了她的笑容,恶狠狠地威胁。“再笑把你扔下去!”

恩?敢威胁她?组织里的人哪个不知道,她最讨厌被威胁。

哪个黑衣人这才慢悠悠的追上来,然後不偏不倚的挡住他们的退路。似乎一开始就知道这边是个悬崖,所以丝毫不急,慢慢的追在後面,一副xiōng有成竹的样子。

“夙寒,你女儿在我手上,你放我离开,我就放了她。”那人赶紧放下话来。

风流这才注意到这个蒙面的黑衣男子,他慢慢的走过来,似乎完全没有要商量的意思。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何况还是个人。这男人干脆拎著她冲上去和那个叫夙寒的人交起手来。风流忍不住翻白眼,他们要决斗的话,她很乐意在旁边观摩。但是想用她来当挡箭牌,那就绝对不行!

就算她身子小了,就算她力道也不够,就算整个人都换了,但是她骨子里还是那个风流,所有杀手眼里的no.1。几乎是眨眼间,她顺手拔出那人腰间的匕首,完全不犹豫的,一刀割破了那人的喉咙。

那个人轰然倒地,她轻盈的一个翻身闪到一边,手里还拿著那把匕首。看著那个人临死前难以置信的眼神,她不屑的挑眉,敢威胁她的人都不在这世上了。

倒是对面那个黑衣男,愣愣的看著她,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她撇撇嘴,把匕首上的血擦尽,然後转身就要朝山下走去。

夙寒愣愣的看著她的举动,心里翻天蹈海一样的平静不下来。她方才的那个动作,那个犀利狠辣,一击必杀的招式,他看过千万遍了,几乎是刻印在他脑海中了一样。心里深深埋藏的那个名字,差点就忍不住脱口而出了。

为什麽这个小女孩,会那麽的像她。看著她要走,他忍不住拦住她。

风流皱著眉看著这个几乎是眨眼就挡在她面前的男人,这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她完全没胜算。於是她还算客气的昂起头问他,“干嘛?”

“我是你爹。”夙寒看著自己的女儿,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分明是她女儿的身子,可是那眼神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这下换风流楞住了。她一时间失去了言语能力,陡然间变小已经足够打击了。现在还冒出个男人对你说,我是你爹。

整个悬崖边上,一下子静寂无声,只剩呼呼的风声。

“我还是你大爷呢!”风流突然爆出粗口,就算完全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她也豁出去了。

夙寒楞了一下,这个说话的语气和方式,也像到不行。

风流看到他又发愣了,而且这个男人总是用一种好像认识她的眼神看她,而且她也对这个男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她是想到就要去做的,立刻上前撤掉那人蒙面的黑巾,这下换她愣住了。

那熟悉到极致的线条,那张在梦里千回百转出现过无数次的脸。“风寒……”

夙寒的身子忍不住僵硬了,然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风流?”

风流的xiōng腔又泛起了熟悉的疼痛,每次看到风寒,心里就会产生一种揪心的疼痛,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她看著那双如墨一眼深邃的眉眼,心里再一次深深的鄙视自己,风流,你真他妈没用,每次看到这个男人,就是这幅鸟样。

以为死了一次,就可以断了对他的念头,谁知道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思念他。可是,又想到了那时候他对自己的反感,估计他现在也郁闷著,就连在这种地方也能碰到自己最恨的人。

想到这,风流转身要绕开他。夙寒反而愣住了,她明明是风流,为什麽她不认他?

“风流。”他赶紧拦住她离开的身子。

风流瞪了他一眼,这男人到底要干嘛?“你真把自己当我爹了?”

“风流,跟我回去。”夙寒硬是拦在她的面前,誓死不让的态度。开玩笑,他行尸走肉一般的活了下来,心里天天念的想的,就是眼前这个人。老天总算待他不薄,将这个人给送来了,要是就这麽让她走了,他一定会疯掉。

风流愣愣的看著他的眼眸,看到里面不顾一切的坚定,忍不住又心软了。就算只有一刻,她还是想要在那个人身边待著。这样的自己,真是越发让自己看不起了。

看到风流松懈的态度,夙寒走过去将她娇小的身子抱进怀里。xiōng腔里一直空荡荡的某处,似乎突然就被填满了。

风流趴在他怀里,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不是做梦。接著乖巧的伏在他的肩头,嘴角有丝浅笑,怎麽也忍不住。老天爷似乎对她还不错,她现在是风寒的女儿?风寒就算再不喜欢她,终归还是得带著她吧。

不过,女儿?!他什麽时候成的亲?生的孩子?这麽一想,她立刻恢复本性了。“你到这世界多久了?”

夙寒的轻功比刚才那人不知高超多少倍,在空中起跃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晃动。“有几年了。”

“恭喜你成亲了啊。看来我得和我娘好好谈谈了。”风流的声音越发的不满了。

夙寒愣了愣,然後终於明白她暗示的意思。心里更是下意识的冒出个年头,这小家夥吃醋了。心底忍不住就泛起甜蜜的感觉,就像他死前做的决定,这辈子,他再也不会放手了。

“我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你了。”夙寒赶紧解释道。

听著他语气中的小心翼翼,风流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风寒似乎很怕她误会。

看著风流又不讲话了,夙寒以为她生气了。“那个女人死了很久了。”

瞥了一眼他有些不安的神色,风流心情突然就好了。让自己趴得更舒服一些,然後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我睡一会,好累。”

夙寒一听,忍不住放慢了动作,似乎生怕吵到她似地。风流感觉到了这些微小的变化,嘴边带著一抹浅笑,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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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要改行写h的放心,那不是俺的菜!

再激情的h,缺少了爱,我写著也不觉得爽

涟漪正在打草稿,理大纲,会马上恢复连载。

先把风流更出来让大家看著,这是中篇小说。

可能是因为觉得欠著大风,这篇文我写成父女了。

这一对不会互相猜忌,这篇文我的设定是1v1~

他们之间只容得下彼此,不管相隔多远,

两个人都不惜一切要到对方身边去的那种

想看女儿把爹爹压倒麽?那麽看下去吧!

3.一手无法掌握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一张床上。她突然有些慌了,风寒呢?难道这一切只是场梦,风流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风寒!”风流有些闷的喊了一句。

“嗯?”夙寒的声音从外阁传来,然後就看到他掀开帘子走进来。

风流的心又落回了原处,然後又有些失落。还是那麽的喜欢他,真是没出息。

看著她有些沮丧的样子,夙寒忍不住过去揽著她,“饿不饿?”

她点点头,然後夙寒扯了扯床边的铃铛。管家进来的时候楞了楞,然後恭敬的向他们行了礼,“王爷,郡主,可以传膳了麽?”

夙寒点了点头,管家马上出去张罗起来。

风流斜著眼看向夙寒,“王爷?你混的不错呀。”

夙寒的脸有些微红,似乎有些害羞,看的风流心里跟著一动。糟糕,又忍不住了。

看著管家将房里的灯全点亮,然後将丰盛的晚膳都上齐之後,又默默的退了下去。

夙寒给风流乘了一碗饭,然後两个人都默默吃著,一时间也没人说话。夙寒很想要说点什麽,可是一贯的寡言,让他不知道讲些什麽。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都是风流主动和他讲话,他却不愿意搭理,现在他和想说些什麽,但是风流却不想搭理他了。夙寒有些著急,是不是来不及了?风流已经不喜欢他了麽?

两个人就在这麽沈默的气氛里用完了晚膳,直到管家又将所有的晚膳收拾完,撤出去以後,连个人之间的沈默显得更尴尬了。

夙寒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著风流不知道该做什麽。

风流看著他愣愣的样子,心里越发有些痒痒的,为什麽这个人就连发呆的样子,也那麽勾引她呢,真是不可救药了。

她突然从凳子上滑落下来,然後一步步的朝著夙寒走过去,夙寒忍不住屏息以待。直到她走到他的凳子前,然後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身上。夙寒的身子有些僵硬,但是又担心摔著她,伸出手小心的揽著她的身子。

风流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得意的浅笑,她的小手将夙寒的脸板正,直直的对著她的眼睛。“其实我一直想问,为什麽你会在这里?”

夙寒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紧张,也突然开不了口。

“或者说,你为什麽也死了?”风流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夙寒的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

风流干脆将脸凑到他耳边,轻轻的问。“风寒,其实你喜欢我,对不对?不然你怎麽会为我殉情?”

她讲完这些话,还很恶劣的在他的耳垂上舔了一下。夙寒的身子立刻轻轻颤了一下,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起来。

“我……”夙寒的心也有些微微的轻颤起来,当你最重要的东西,突然又失而复得的时候,仍谁也会情不自禁的有些小心翼翼吧。

夙寒脑海里突然又闪过她在他怀里,闭上眼失去呼吸的那一幕,心跳更是急促了起来。他有些控制不住,双手用力的环住她的腰,确定她在他怀里之後,才有些叹息有些感叹的说。

“风流,我爱你。”

风流的身子也僵硬了,他说什麽?!他爱她……

夙寒微微的侧过头看她,然後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在她的小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用行动证明了刚才他的话确实不假。风流楞了一下,然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这个吻加深了。直到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慢慢的分开。

夙寒的呼吸已经急促得要失控了,看著风流有些调笑的神情,他深呼吸了两下。“你每次都这样捉弄我。”

“这哪是捉弄,分明是勾引你好不好?”风流说完很快的在他喉结上舔了一下。

夙寒的喉头立刻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後他马上将怀里作乱的人给按住。声音暗哑还有些低沈,“别乱来,你想流血麽?”

听完这话,风流才反应过来。她这身子瘦瘦小小的,也不知道几岁了。“我到底几岁了啊?”夙寒看著她脸上有些郁郁的神色,忍不住浮起嘴角。“前几天刚满的十岁。”

什麽!才十岁,难怪跟个小鸡一样的。风流更加郁闷了,她挂在夙寒的脖子上,嘟著嘴抱怨道,“那我要什麽时候才能享用你呢?我的爹爹……”

夙寒微微僵住身子,然後忍不住低低的笑起来。她还是没变,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恨不得将他扑倒吃掉的样子。而自己每次看到她那个眼神,身子总是会忍不住变热,每次靠近她的时候,身子更是会忍不住紧绷起来。

“别闹了,去沐浴吧。”夙寒的语气温柔的连他自己也觉得诧异,若是让外面那些人听到,恐怕要震惊好久吧。

风流就是典型的得寸进尺那种人,知道风寒喜欢她,甚至还为了她殉情,就忍不住想要的更多。心情好的不得了,然後更是借机发挥,“我要一起洗!”

夙寒楞了楞,然後看著风流似笑非笑的眼神。身子又开始忍不住僵硬了,不过终究还是没办法让她失望。只得抱著她往外走,门口侯著的管家和几位丫鬟,看到了都不约而同的抽了口气,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风流轻轻的趴在他耳边问他,“他们干嘛那麽惊讶?”

“因为我平时对你很冷淡。”夙寒淡淡的开口。风流扬扬眉表示接受了,要是风寒对谁都很热情,她才忍不住想杀人呢。

当风流躺在白玉铺砌的大池里时,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小猫一样的可爱。夙寒忍不住看呆了,然後下身又开始有些躁动起来。

看著他磨磨蹭蹭一直不下池子,风流忍不住催促道。“害羞什麽?反正我都看过了。”

“什麽?”夙寒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丫头说她看过了?

“嗯哼,你洗澡的时候我偷看过很多次了。”风流满不在乎的说。

夙寒觉得自己满头都是黑线,他的警觉心那麽低麽,竟然还被她偷看很多次。

然後他只得三两下将衣服脱去,穿著亵裤下了池子。风流瞬间游到他旁边,伸出小手摸著,不住的赞叹道,“早就想摸摸看了!”

“别闹。”夙寒忙拉住她,这麽摸下去非走火不可。她现在那麽瘦小,受伤了怎麽办。

风流撇撇嘴,也知道自己这身子,只能看却吃不到,顿时有些泄气。然後转移了注意力,“好吧,那你给我讲讲这里的事好了。”

原来风寒看到她死了,也顿时心如死灰,抱著她的尸体就从那悬崖上跳下去了。谁知道,他再醒来的时候,竟然变成了这里的王爷,还平白得了一身绝世武功。好在这王爷生前的性子和他差不多,谁也没发现他的不同。

就这麽在这儿待了两年,这两年他一直利用自己的势力,私下查找她的消息。想著自己能到这个地方,那麽她也很有可能一起过来了。谁知道,自己竟然成了他的女儿。

“你是说你在这叫夙寒?比风寒好听,哈哈哈……”风流忍不住哈哈哈的笑起来。

夙寒无奈的看著她,风寒那名字又不是他自己取的,让她觉得搞笑,他也没办法。“乖女儿,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呢。”夙寒决定搬回一局,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风流有些谨慎的看著他,小心的问,“不会也很搞笑吧?”

“夙静。”夙寒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风流果然有些僵硬了,这是哪个蠢人取的名字,夙静?我还肃静呢!又不是升堂,肃静个毛!

“我要改名字!”风流瞪著他,一字一句很坚决的说。反正他是她爹,要改名字只要他答应就可以了。

似乎早料到她会这样说,夙寒勾起唇轻轻笑了一下。“那你要叫什麽?”

“夙风流?”风流试著喊了一声。

夙寒皱了皱眉,叫风流就已经很,还要继续叫?!“不行,你好歹也是郡主,不能叫风流。”

“那夙流总可以了吧。反正我不要叫夙静!”风流揽著他的脖子撒娇。

夙寒何曾看到过这麽小女孩心性的风流,当下忍不住点了头。

泡完澡,夙寒又抱著夙流回了自己的院子。路过的丫鬟们,一个个带著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著今天突然父爱大发的夙寒,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夙流硬是赖著要和夙寒一起睡。於是现在,她就缩在夙寒的被子里,用很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夙寒忍不住嘴角抽筋,只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脑子里那邪恶的思想。可是自己偏偏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装作什麽都没看见,脱了外衫上床。

夙流很自觉的钻到他怀里,然後小脸贴著他的xiōng膛,满足不已的轻叹。那摸样看的夙寒一个人忍不住,竟然起了反应。夙流和他贴得很近,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了。

还没等夙寒将身子侧到一边,他的敏感部位已经被她的小手一把握住了。夙寒忍不住急喘了几下,正要开口,就看到夙流的嘴角带著妖娆的浅笑。

她把嘴唇凑到他的耳边,故意用一种缓慢的语速说。“爹爹,你的尺寸好大啊。果然是一手无法掌握呢。”

夙寒的脸轰一下,红到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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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咱们先来甜甜吧~~~大风那麽久吃不下涟漪。

这篇文,小风流多久压倒夙寒呢?看这样子

搞不好今晚就得开苞,呃yīn道撕裂?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们等涟漪很辛苦~~

我努力争取马上恢复连载!!!

都给俺投票吧!!我写大风的番外给你们看!

不投票就不写(我可真够腹黑的,灭哈哈)

4.赐封公主

夙流在来这里之後没几天,就在夙寒慢慢的介绍下,开始熟悉了这个世界。她本来以为夙寒在这里当了王爷,是一件享福的美事。直到听夙寒细细的说明白之後,才明白夙寒现在岚国的地位很尴尬。

岚国当朝的皇帝,是夙寒的大哥夙陵,他们岚国的子嗣并不丰厚,上一任的皇帝膝下只就这有这两个儿子而已。似乎是忌惮夙陵当了皇帝之後,会对自己的幼弟下手,皇帝临死之前,竟然将兵符交到了夙寒的手上。

夙陵表面上对夙寒很客气,可是哪个皇帝受得了这种时刻被威胁的感觉。几次边疆战事,都想尽办法派了夙寒前去,就想著要让他战死沙场,谁知道,夙寒不但没有死在沙场上,甚至还意外的大获全胜,直将那些边疆蛮夷给驱除到北方苦寒之地。

这下子他的位置更尴尬了,不但兵权在握,还战功显赫。夙陵只得无奈的册封了天岚战神的封号给他,甚至还给他在大殿之上赐坐。

夙流摇摇小脑袋,将那一团乱的关系全部理了清楚。她看著夙寒的眼眸里似笑非笑,“哟,爹爹,真不是我说你,你可接了个烂摊子。”

夙寒看著她那副揶揄的样子,忍不住苦笑。“这也不是我自己选的。”

夙流正了正神色,“所以说,那天在我十岁生日上掳走我,就是为了给你个下马威?”

“你怎麽不认为他们是想我用兵符换你?”

夙流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我才不像你这个笨蛋呢!他们都知道你对这个女儿极冷淡,你会用兵符去换她才有鬼。抓了我无非是想给你个下马威。”

夙寒忍不住勾起唇笑了笑,他也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傻,可是再一次被风流用这种口气骂笨蛋,就像是做梦一样。

他来到这世界的两年间,哪天不是活的像具行尸走肉,很多时候也想著,不如让他狗皇帝杀了算了,可是又忍不住想著,也许风流和他一样也在这里。所以,就一直坚持著挣扎下来了。

夙流看著他唇角微弯,带著浅浅的笑意。眼神又忍不住加深了,夙寒这个笨蛋,又在无声的勾引她了,要不是这身子连葵水都没来,她早就扑过去把他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不过就算现在不能吃,福利总该是有的吧。

她从凳子上站起来,然後凑过去就吻上了他的唇瓣,看著他微微讶异的表情。把他的惊讶都吃进了嘴里,揽著他的肩膀,再一次加深了这个吻。

‘叩叩’门外的敲门声,将他们俩忘情的深吻给打断了。夙流满脸的不悦,夙寒则正了正神色,然後沈声问道。“什麽事?”

管家的声音传了进来,声音非常恭敬。“回王爷,皇上过来了。”

“知道了,马上过来。”

夙寒和夙流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这狗皇帝抓她不成,竟然亲自上门了。到底是想弄什麽花样?夙寒决定自己去看看,“我去会会他。”

“去吧,我回去睡觉。”夙流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最近早上都跟著夙寒起来练武,起得都很早,小孩子的身子也容易困。干脆决定回去补眠。

看著夙寒离开了书房,夙流也出去了,准备从花园穿过,然後回房补眠。

谁知道花园的假山後突然蹦出个人影,拦在她跟前,揪著她的衣裙就往前拽。嘴里还极嚣张的说道,“就是你了!过来陪我玩!”

夙流最讨厌别人命令她了,当下不耐烦的推开他,虽然那孩子和她差不多大,但是夙流毕竟有前世的底子在,很轻易就把他给推让开了。“找别人陪你玩去,我要睡觉。”

“你敢不听我的话,我让你陪我,你就得陪我!”

夙流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和自己似乎差不多的年纪,长的还不错,小小年纪已经有一双斜飞的剑眉,五官也很精致。可是这性子,真是不讨人喜欢,也不知道是谁家被宠坏了的孩子。

夙流一贯不喜欢和孩子相处,然後调头就走,准备来个视而不见。

结果衣角又被扯住,那孩子一脸凶样的瞪著她。“你敢不陪我玩,看我怎麽治你!”

这孩子!不和他计较,他反倒蹬鼻子上脸了!夙流原本就是个狠角色,火气一下子也上来了,毫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

张口就骂,“你当全天下的人都是你妈啊!都得惯著你?!”

那孩子陡然就愣住了,然後指著她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你胆敢侮辱我母妃!”

夙流火气上来的时候,天王老子她都敢骂,更何况是一黄口小儿。

“母你妈个头,赶紧给老子滚!”看著那孩子更加震惊的表情,以为他没听懂。她又好心的又加了一句,“马不停蹄的滚!”

这孩子完全僵硬和石化了,估计长这麽大,从来没有人敢这麽凶的骂过他。

“静儿好大的火气,几年不见,性子竟然变了这麽多。”夙流的身後突然传来一个悠扬的男声,听上去沈稳有加,威严不减。

夙流翻了个白眼,没转身就猜到了是哪个难缠的角色。

回过神冲那个人行了一个礼,就连这些基本礼仪,都还是这两天夙寒抽空教的呢,没想到果然派上用场了。“见过皇上。”

“静儿何必如此生分,唤伯父即可。”皇上似乎想故意拉近彼此的距离。

“回伯父,爹爹已经提我改了名字。我现在叫夙流。”夙流不卑不亢的说完那堆话。然後看了眼站在皇上身後的夙寒一眼。

夙寒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似乎是一切有他的意思。夙流微微低下头,嘴角勾起个淡淡的笑痕,似乎又回到了他们当年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那时候也是这样一个眼神,两人就能完全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们的默契好得无人能比。

“哦,什麽时候改的名字?竟然连我也不知道。”夙陵假装好奇的说,然後侧过身看向身後的夙寒。

夙寒微微的笑了一下,“这丫头性子和静这个字完全沾不上边,於是干脆改了。”

“怎麽没听你说过呢?”夙陵的眼神带著一丝探究。

“这种小事何须惊动皇兄呢。”夙寒淡淡的说道,似乎完全微不足道。

夙陵不赞同的摇头,“你我兄弟二人,谈什麽惊动。待我回宫立刻封她为‘流云公主’。”

夙寒的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yīn霾,不过嘴里却客气道,“此事怎牢皇兄费心。”

“不必见外。”夙陵短短的一句话就将他堵住。

夙流虽然站在一旁,但是这两人字里行间的意思,她却一清二楚。这个夙陵这次过来,果然没安好心,只是不知他又想了什麽法子对付他们。

一直被忽略的男孩不乐意了,父王亲眼看到他受人欺负,不但不替他出头,反而要封这个野蛮的丫头为公主,他立刻就觉得不服气。

“父王,怎麽能封这个没教养的丫头为公主!”

“住嘴!见过你表姐。”夙陵的语气淡淡的,但是却不容抗拒。

男孩咬著下唇,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夙流行了一个礼,然後才闷闷的退到夙陵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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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幕後黑手出现了~~~~

对!就是我,我怎麽能让你们心满意足的甜下去呢。

我要把他们分开分开~~哼哼~~~

涟漪第二部明天开始连载,写了快一万字了。

新坑的灵感源源不断啊,禁欲

光听这个名字,就要热起来了!

我已经热了,你们热了没有?

我有信心这文绝对比涟漪好看 = =~

5.打飞机

果然那天的事,就是一个开头。夙陵第二天就下令封了夙流为‘流云公主’,赏赐了不少东西到王府,夙寒的脸色一直yīn沈著,似乎在生闷气。

夙流趴在他怀里,轻抚著他的背,默默的安抚他的怒气。

“他封你为公主,不过是为了以後公然的传你入宫!”

“我知道,暗的不成,他准备明著来。”夙流继续轻抚他。

夙流看著依旧气的不行的夙寒,凑过去吻他的脖子,一点一点轻柔的吻著下来,然後在他的锁骨处啃咬了几下。夙寒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了,他气息又有些不稳。

“别担心我,寒。”说完她又在他的喉结上添了一下。

夙寒的呼吸有些压抑,然後习惯性的眯起眼,将那个不知好歹的丫头从身上拉了下来。

风流现在的身高只到夙寒的腰上面而已,她昂著头有些郁闷的看著那张极度吸引她的薄唇,默默的舔了舔自己的唇,她那种炙热的眼神,让夙寒又开始不自在了。

虽然她个子小,但是个子小也有个子小的好处嘛。比如她现在又换了个一个姿势,她改为抱著夙寒的长腿了,最过分的是,她竟然还将脑袋埋在人家双腿之间磨蹭。露出一副小猫咪一样的表情,“爹爹……”

那娇娇软软的声音,简直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摧毁夙寒的意志。他身子忍不住微微颤了一下,然後某个部位迅速的产生了改变,正好顶在夙流的脸上。夙寒还来不及把她推远点,这丫头竟然更加不知羞耻的把脑袋凑了过去。

正对著那隆起的部位,轻轻的印下一吻,然後朝著夙寒眨眨眼。夙寒浑身的血液一下子烧开了,热气腾腾的简直要将自己给烧著了。

看著对方极度可爱的表情,夙流更是忍不住想逗他。“爹爹,我明天就要进宫了,我们抓紧时间亲热一下吧。”

话音刚落,那个人就凭空消失了,只剩窗户还有些微微晃动的痕迹。

“竟然跳窗逃跑……”夙流看著他消失的地反,有些诧异的吐出一句,然後抱著肚子笑倒在凳子上,为什麽他会这麽可爱,简直让人越发的忍不住想欺负他嘛。

笑够了以後,夙流靠在椅子上杵著脑袋思考了起来。虽然那天皇上硬要封她为公主的时候,她就隐隐有些预感,不过没有想到,他竟然连一天都忍不住。今天一大早圣旨就到了家门口,借著封她为公主的名义,让她进宫跟著皇子们一起上太学。

外人看著都觉得是他们兄弟情深,关系亲切。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皇上这一招不过是要把她控制起来,然後用来抑制夙寒。若是原来的夙静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夙静变成了风流,夙寒还能向之前那麽无动於衷麽?

夙流皱著眉想,她现在的情况很微妙啊。虽然很不想到宫里去,可是也不能现在就和皇上闹僵了关系,但是去了,恐怕以後夙寒做事就更加畏手畏脚了。

不过,她是谁?夙流突然悄悄的笑了一下。既然敢把她这个煞星招到宫里去,就先搅得你个天翻地覆。

当晚夙流极尽所能的折磨著夙寒,直到对方筋疲力尽,她才心满意足的躺在人家怀里沈沈的睡去。夙寒的嘴角满是苦笑,很无奈的揽著对方,可是眼里的柔情却能溺死人。

直到上了王府的专用马车,夙流还是赖在夙寒的怀里不下来。

最後,在後宫的门口,夙流依旧无耻的揽著他的颈子撒娇。

“我走了以後,你会不会想我?”

“当然会。”

“你要常到宫里来看我!”

“我知道。”

“你还要赶紧来接我回家!”

“我会的。”

“好吧,那我去了……”

“……”

夙流怒视著他。“你就没什麽要和我说的啊?”

“你……自己小心。”夙寒憋了半天,冒出这麽一句。

“什麽啊,就这样……”

夙寒无奈的看著她,这宫里到处都是暗卫,她还要听他说什麽。那些肉麻的话,昨天晚上就在她的逼迫下,说了不知道多少句了。可是夙寒还有些不习惯,甚至觉得说不出口,可是,被她逼著说,最後竟然越说越顺畅了。

可是看著那丫头有些幽怨的眼神,他的心又忍不住轻轻拧了一下。从来都拿她没办法,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我会想你,比你想我更想你,每时每刻都想你,吃饭睡觉都想你,连做梦也想著你。”

夙寒尽量的保持面无表情,然後用千里传音,将昨天被夙流逼著说了无数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在外人看来,两个人只是这麽站著,无声的对峙。当然,看著夙寒那冷冽的俊脸,还有那面无表情的样子,仍谁也猜不到,他竟然用这张面瘫脸在说情话。

夙流忍了忍,终於还是没有忍住,这个呆子!竟然用这种方式和她说这些,而且看著那张严肃到让人觉得有些畏惧的脸,她终於忍不住笑喷了。

一旁等待的太监们,就这麽傻傻的看著新封的流云公主,在寒王爷面前笑得直不起腰来,而王爷的脸色更难看了,越来越僵硬不说,甚至还有戏恼羞成怒的感觉。

虽然大家夥实在猜不出,看著那张那麽冷漠的酷脸,为什麽还能笑成那样。换成是他们,只要王爷往面前一站,就先吓得双膝颤颤了。

夙流很努力的忍住笑,看著夙寒恼羞成怒的脸。走过去拉著他的手撒娇的摇了摇,然後用手指轻轻抠他的手心。

夙寒的脸色总算慢慢好了起来,不过还是有些不悦。他板著脸说,“那些话,我再也不讲了!”他一直以为是那些话,让她笑成那样的。压根没想过是因为自己的表情和那话一点都不搭所致。

夙流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他怎麽说,反正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不但要让他讲,还要让他讲千遍万遍。

“今天就放过你了。”夙流看著那些在後面等了好久的太监和宫女,终於大发慈悲的说了这麽一句。

转身朝後宫走了几步,她突然又想到什麽似地。不放心的回头交代,“打飞机的时候也要想我哦。”

夙寒的俊脸哄一下,又变成了红苹果。他看著那个娇笑著走远的小身影,顿时又觉得无奈,又有些舍不得,人还未走远,思念已经开始蔓延。

只有一众的侍卫和太监宫女,摸著脑袋搞不清楚,打飞机到底是个什麽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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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购买了v文的亲们说声对不起。

这文是因为系统的莫名原因

它不是v文,大家放心。

我会用番外弥补大家的~~~~抱歉抱歉!

6-10

6.帅的不明显

第一天跟著那堆所谓的皇子公主们去上太学的时候,夙流在床上挣扎了半天,最後才心有不甘的爬起来。靠!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除了以前训练的时候,她什麽时候起过这麽早。

更别提在寒王府的时候了,每天赖在夙寒身上,不到自然醒,坚决不放开他。那是多麽舒畅的一件事啊。

宫女们群拥而上,将她打扮的贵气又可爱,用过早膳之後,就带著她来到东灵阁。这儿就是学傅教书的地方。她以为她是最後一个到的,没想到学傅竟然还没来,陪同的宫女们只能在门外等候。

她一个人溜达了进去,反正学傅没在。她慢悠悠的晃进屋里,屋里已经坐了五个小孩,竟然没有一个女孩。据他所知,夙陵有五个皇子,七个公主,怎麽这儿一个公主都没来,要是女孩子不能上太学,那麽又为什麽要破例。

夙流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想必夙陵已经决定要开始打压夙寒了,自己被牵制在宫中,算是个质子麽?

五个少年看到她进来,都微微一愣。不过又想到前两天确实有册封过一个公主,而且还特例允许到宫中上太学,还是皇叔唯一的女儿呢。

“你!你这个野丫头!你竟然还真的敢来!”有个人马上就开始叫嚣了起来。

夙流瞥了一眼过去,就是那天在她家遇到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据说是夙陵最宠爱的五皇子,还真的宠得有天过头了,这麽没礼貌。

看到夙流懒懒的瞥了他一眼,爱理不理的样子。夙景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在他按耐不住自己,想要给这丫头几分颜色瞧瞧的时候。

“景昕,别胡闹。”一个少年淡淡的开口,如墨的青丝被玉簪很好的挽在头上,看上去神清气爽,俊美非凡。他们夙家的基因还真不错,夙流闻声又转为打量这个开口说话的少年了,而且气度也不错,比起那野小子更像个皇子。

夙流头一次对小男生兴起了点兴趣,“你叫什麽?”

夙景昕听到这句话,更是受不了了!“你是什麽身份,凭什麽问我大皇兄。”

“初次见面,夙景天。”他嘴角带著优雅的笑容,完全符合了一个皇子的身份,不卑不亢,不喜不怒,尊贵非凡,又稍微带点疏离。

夙流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夙景天,然後弯唇一笑。“我叫夙流。顺便说,你很帅!”

夙景天微微怔了一下,不解的问。“帅?”

“就是说你相貌俊美,玉树临风。”说完,夙流还对他眨眨眼睛。

夙景天听完後,又看到她那麽俏皮的动作,忍不住嘴角也浮起一抹浅笑。“多谢夸奖。”

“哼!那我也很帅!”夙景昕不爽就这样被他们无视,也插嘴进来说道。

夙流忙转回头上下细细的打量了他一遍,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夙景昕面露得意之色,昂起了下颚,准备听这丫头恭维他几句。

“可惜你帅的不够明显。”

顿时,整个学堂里的其余几位皇子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一向显得有些冷漠的夙景天都忍不住咧开嘴轻笑起来。

夙景昕怒视著夙流,他又被这丫头当众羞辱了一次,简直气得有些频临爆发。

他这个样子,熟悉的人都知道是动了真怒了,就连夙景天也准备出来打个圆场,缓和一下气氛。却见夙流毫不在乎的上前两步,看著夙景昕精致的小脸说,“忍无可忍了?”

夙景昕一听火更大了,却只听到夙流又慢悠悠的加了一句,“那就重新再忍。”

这次包括夙景昕,全部人俱是一愣,然後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就连夙景昕的火气也像是憋住了似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出来,他恨恨的哼了一声,自己回到桌前坐好。

另外的几个皇子似乎对夙流产生了些兴趣,正想著要攀谈几句,却见到学傅走了进来。夙流瞥了一眼,只是一个长相严肃的老头,怎麽不是帅哥,看著还能养眼。

老头一走进来,就看到新来的夙流了,带著自以为很和善的微笑说。“流云公主,从今起你就是老夫的学子了,一切都得照著我定的规矩来。”

夙流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冲他点点头。老夫子看她颇为乖巧的样子,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公主殿下,平时都喜欢做些什麽?”

在他看来,女孩子在家里,无非是琴棋书画或者女红之类的,更何况夙流还是寒王府的嫡女,想必更加精通才是。

夙流皱了皱眉,“回夫子,我的兴趣爱好分为静和动两种。”夫子一听,忍不住赞道。“很好,话说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不知又是哪些?”

这夫子还真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啊,夙流还没开口都已经能猜到他待会的脸色了。

不过她还是乖巧的答道,“静就是睡觉,动就是指翻身。”

老夫子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其余的几位皇子也愣住了,然後下一秒,整个东灵阁爆发出一阵大笑。夙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是你自己要问的,与我无关。

一早上,夫子都在教一些生涩难懂的诗词,夙流听著一直想打瞌睡。拜托!这些东西学了能顶个屁用,难道会做两首诗,就能混口饭吃了?

转念一想,似乎是的。这儿兴的科举,不就是让人写诗作赋麽。所以也别怪有这麽落後的教育制度了。

夙流在课堂上发呆打瞌睡,好容易将这早课给熬到结束。就在她迷迷糊糊的准备回自己的寝宫补眠时,有个不长眼的又挡住了她的路。

她毫不客气的抬头一看,居然又是夙景昕那个家夥,真是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当她是hello kitty啊。正想著要怎麽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就听到夙景昕先叫嚣开了,“夙流,你一而再的侮辱本殿下!我今天就要……就要……”似乎他一时半会也没想到该怎麽收拾她。

夙流拍拍他的肩膀,做出一副老友的样子。“五殿下,其实像你这样有能耐,有背景,又有实力的人不多,既然你这麽无聊,那不如上街去调戏良家妇女。小女子实在是太困,就先不奉陪了啊。”

说完,头也不回就先走了出去。只流著夙景昕一个人愣在原地,还有旁边几个无聊围观的皇子。大家看著夙景昕吃瘪的样子,又看看夙流潇洒离去的样子,终於忍不住再一次爆笑出声。

然後那一天开始,宫里流传出了一个小道消息。五皇子被这个新来的流云公主给整治的死死的,完全翻不了身啊。

当然,夙流急著赶回寝宫补眠,根本不知道这个八卦消息。

而夙景昕看著夙流离去的背影,气得差点吐血。然後发誓一定要好好整治一下这个女子,让她再也不敢这麽小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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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拖了那麽久,大家想风流了没???

虽然入v了,但是也不能让没鲜币的亲们饿著~~

话说夙流嘴巴确实蛮贱的,大家多包涵- -~

若是大家对人物或者剧情有啥想法,欢迎留言讨论!

顺便说,明天继续更涟漪and夏兰……

7.等你热一热

夙流当然知道那个小屁孩的报复心极强,可是当时她困得直打瞌睡,也就懒得去想那麽多。却不想夙景昕当天晚上就开始实施报复行动了。

谁知道这是哪来的规定,晚上的时候自己躲自己寝宫里吃不好麽,还非要把他们聚到一块,名义上说皇上要和皇子们多亲近一下,其实,夙陵来的次数少得可怜。这本来也没她什麽事,偏偏她是夙寒的独女,身份比其它公主就要高上许多。

晚膳的时候,夙流闷闷不乐的到了月华殿。一大张桌子上,放满各种各样的食物。这让她的心情稍微愉快了一点,然後决定忽视那个毫不友善的夙景昕。

夙景昕坐在桌前,看到夙流的身影一冒出来,立刻怒目相视。“谁这麽没规矩,狗也能上桌。”

夙流同意的点点头,“就是,趴在桌上也没人管管。”

原本以为她会破口大骂的夙景昕楞了楞,麽料到她竟然还负荷自己。接著才後知後觉的发现,几个皇兄都坐得很端正,只有他一个趴在桌上。

“你……你……!”他气到有些说不出话来。怕他再惹事,夙景天插了进来,“景昕,别闹。开始用晚膳吧。”

景盺似乎对自己的大皇兄额外的有些敬畏,当即忍了下来,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善罢甘休。马上夙流就知道了夙景昕这个脑残小孩有多无聊了。

每当她筷子夹到哪,夙景昕总是抢在前面把她想吃的夹走。一次也就算了,偏偏次次都是这样,她暗暗的瞥了夙景昕一眼,发现他就根本没吃饭,眼神专注的就等著看她筷子要落在哪。夙流眼神一转,突然咧著嘴笑起来。“五殿下你不吃麽?”

“没看到我正在吃麽?”夙景昕满是不屑的白了她一眼,只要夙流苦恼,他就越发的开心。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也不等夙景昕答应,就自顾自的开始讲了起来。

“有两个饿了好几天的乞丐,在街上找吃的,突然看到街角有一堆呕吐物,其中一个连忙奔了过去,用手捧起就开始吃,而另外个乞丐却不动,只是看著他吃。‘你怎麽不吃啊?’那个乞丐问他,对方不答。结果吃得太快,胃有些受不了,乞丐把吃进去的又全部吐了出来。旁边的那个乞丐这才说道,‘等你先热一热。’然後才开始吃。”

话音落,全场寂静。不但夙景昕停下了筷子,就连其余的四个皇子都不约而同的停了筷子。夙景天抿了抿唇,然後淡淡的说,“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夙流却不想放过夙景昕,还特意给他夹了一块肉。“五殿下,您慢慢吃。”

夙景昕拼命忍住自己有些反胃的心情,面色郁郁的看著夙流。“我就不信你还能吃下去。”

“切!这有什麽。”夙流毫不客气的鄙视他,然後在一桌人诡异的眼神下,风卷残云的开始

享有美食,夙景昕看著她吃得那叫一个欢畅,面色也越来越黑。

他还真不甘心,本来是想让那丫头吃不高兴的,结果最後是自己恶心吃不下去。

夙景昕坐在一旁,看著夙流毫不文雅的吃相,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那天缠著父王到了寒王府,在花园里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丫头,一双古灵精怪的眸子,熠熠生辉,夺目的让人移不开眼。然後他才不顾身份和礼数,逮著要跟她一起玩。

谁知道她人小鬼大,那尖牙利嘴,说出来的话简直能把人气死。但是,其实让自己更不甘心的恐怕是在她面前失了面子吧,所以才处处与她为难,想要争回口气。

夙流吃的心满意足,摸著自己快撑出来的小肚子。一抬头看到夙景昕发愣的神情,想到今天一直在欺负他,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是个小孩子。

“夙景昕,我们讲和吧。我就不和你个小屁孩见识了。”夙流觉得自己真的很大度啊。

夙景昕的嘴角微微抽了下,虽然讲和确实蛮吸引他的,不过他不是小屁孩好不好。“你眼睛看不见吗?我是个男人!”

夙流被雷到了,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竟然敢在她面前叫嚣自己是个男人。“那你知道男人分为哪两种麽?”夙流看著夙景昕眨了眨眼。

夙景昕楞了楞,看了看旁边的几位准备看戏的皇兄,不确定的说。“好男人和坏男人?”

“男人的其中一种嘛,就是好色。”夙流看著夙景昕似笑非笑的说。

夙景昕以为她别有暗示,马上接嘴道。“我是另外一种!”结果他这话刚说出口,夙流就微笑的冲他眨眨眼,“另外一种是非常好色。”

夙景昕的脸顿时烧著了,满面绯红。他结结巴巴的想要为自己辩解,“我……我……才不是。”

夙流装作打圆场,“天下哪个男人不好色,你又何必辩解。”

反正已经吃饱喝足,夙流慢悠悠的从桌上爬起来,准备回去沐浴就寝。想著没有夙寒暖床,自己要则麽熬过这寂寞长夜。

夙景昕却突然挡住她前面,“刚才说的讲和……”

“对啊,我们讲和吧。”夙流看著他,面无表情的所处这句话。

夙景昕却忍不住微笑了起来,“那好,以後我们就是朋友了?”

“不是,你是我跟班。”夙流撇撇嘴,故意刺激他。说实话,其实逗夙景昕生气的感觉还蛮爽的,真是奇怪的恶趣味啊。

夙景昕忍无可忍的瞪她,“你不要太过分哦!”

“那我们比试一下,谁输了谁是小弟。”夙流越发的挑衅他。

“比就比!”“明天跟你比,题目我由我出!”“你出就你出!”夙景昕每次想到那个时候,那麽轻率的答应了这场比试,就悔得肠子都请了。

回到寝宫之後,夙流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然後在大床上滚来滚去,一下子滚到左边,然後又一下子滚到右边,是个人都能看得出她已经无聊至极。

没有夙寒在身边,睡觉简直是种痛苦啊!夙流在心里哀号不止。为什麽这世上会有夙陵这种人,专门拆赛鸳鸯,以後肯定被雷劈。夙流暗暗的在心里诅咒了他无数遍,然後又开始无聊的翻滚起来。

也不知道挣扎了多久,还是觉得睡不著。却突然感觉到床帐被风吹动了一下,然後就听到那个无比熟悉的低沈嗓音。“以前也没发现你那麽喜欢滚来滚去。”

夙流楞了一下,然後翻过身子往床边一看,果然是夙寒!他竟然潜入了宫中,先不说他功夫了得,单是他有这份心,就让夙流感动不已。

她忙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然後将夙寒扯到床上。“你怎麽会来看我?”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的看著夙寒,让夙寒都有些不敢直视。

他低垂著头,然後将脸扭到一边,半天才说了句。“有些不放心。”

“不是因为你想我麽?难道你没有想我?”夙流嘟著嘴,有些不依不饶的追问他。

夙寒对她一向没辙,只得点了点头,老实的交代。“想了……”

夙流心里顿时有些激动,一个忍不住又把夙寒给压倒了。就那麽爬在他身上,有些情不自禁的凑过去吻他的薄唇,夙寒轻轻的叹息了一下,然後张开唇和她纠缠在一起。

等到两人忍不住气喘嘘嘘的分开,夙流才不满的抱怨道。“该死的,我要什麽时候才可以享用你啊。”

夙寒脸色有些泛红,“你怎麽尽想这个。”语气里还有些羞愤的成分。

“人家不想不行嘛,一靠近你,我满脑子都是想著怎麽把你压倒,怎麽把你吃干抹净。你知不知道啊?”夙流无赖的压在夙寒身上耍赖,也不知道脸红,把想说的全说了出来。

倒是夙寒被她的一席话给说得,浑身僵硬俊脸羞红,某个地方更是马上就立正站好。夙流看著他眨了眨眼,然後坐了上去,还故意蹭了蹭它。

夙寒的气息更不稳了,呼吸也急促了许多。“乖,别闹。我很难受……”

夙流当然知道这种想发泄又没办法发泄的感觉,嘟著嘴乖乖抱住他的腰,倒是安分了许多。“别想了,你初潮都还没来。”夙寒似乎想让她打消那个年头。

“你是说,来了就可以了。”夙流一下子有些雀跃起来。

夙寒顿时寒著脸打破她的希望,“我是说等到你成年再说。”这下换夙流欲哭无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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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冷淡啊~~~我真是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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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悲催了,我郁闷得死~

害人家写风流都没动力了 = =~

8.愿赌服输

天朦朦亮的时候,夙寒就起身了,估计是准备摸回王府。夙流看著他,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扯住她的衣袖舍不得撒手。

夙寒无奈的看著她,“乖啊,我晚上过来。”然後抽手,依旧被拽得死紧。

“我要吻别!”夙流不依不饶的说,夙寒没有办法,只得把头凑了过去,原本只打算轻轻的亲一下。结果被夙流揽住了颈子,一直吻到断气,才放他离开。

看著夙寒有些脚步不稳的飞速逃离,夙流又想笑,又觉得不舍。欺负夙寒真的是会上瘾啊,每次看到他,不逗弄他一下,她浑身都不对劲了。

夙寒走了,夙流也睡不著了。盘起腿开始修炼内功,夙寒在江湖上搜刮了各种可以提升功力的丹药给她,夙流已经服食了一段时间,每天都需要运功打坐一段时间才行,她的身子还算小,吃了这些丹药,内力提升的很快。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还是个小女孩,但是已经不输一般的侍卫了,但是这并不包括宫里的暗卫,所以夙流觉得,在宫里,就要夹著尾巴做人。

可是,她貌似忘记了,才第一天她就把人家五殿下给惹得暴走了无数次来著。

待到宫女们来催她起床时,她已经将真气运转了好几个周天。慢慢的从床上爬下来,让宫女们帮她熟悉,边後知後觉的想到,似乎昨天吃饭的时候,和夙景昕约定了今天要比赛来著,当时也是随口说说,这下子要比什麽呢?还真不好想。

夙流端著碗粥慢慢的喝著,然後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一圈,突然想到了要和他比什麽了。嘿嘿嘿嘿,夙景昕,碰到我就是你的不幸。

夙景昕一直念著要和夙流比个高下,他堂堂一个五殿下,怎麽能当一个丫头的小弟,这是说什麽也不可能的。想著夙流不管是比文比武,他都要完胜。

一整晚夙景昕都在吟诗作对,然後大清早的,就爬到院子里练了两遍武,本来还想在到草场去试试骑马射箭,可惜时间不够了,早课迟到的话,夫子可是会罚抄书的。

等他满腔雄心壮志,赶到东灵阁的时候,大家已经到齐了。夙流趴在桌上补眠,夙景昕嘴角微勾,笑的有些得意,她一定也为了比试而心神不宁,没有休息好吧。

於是他趾高气昂的走到夙流的桌前,在桌上轻叩了几下。夙流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他,还以为是夫子来,见到夙景昕,有些不耐烦的说,“夙景昕,你有毛病啊!别打扰我睡觉。”

夙景昕瞪了她一眼,可是想到她没睡好的原因,也不和她计较了,自己回到自己的桌前,准备再看看有没有经典的诗词歌赋可以借鉴一下的。

那一天的早课,夙流照旧睡完了全程,可是夙景昕也没有专心,而是看了一早上的古文诗词。夫子对著他们两个吹胡子瞪眼睛,可是又莫可奈何。

这里面的几个孩子,随便哪个都是这个他小老头惹不起的人。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了。

夫子刚下了早课,夙景昕就有些按耐不住的凑到夙流的桌前。一副xiōng有成竹的样子,“哼!要比什麽你就尽管说吧!”

夙流看了他一眼,发现今天的夙景昕如此自信,好真是有点别有风情。不过她还是要打破他的自信,於是从桌上拿出一张白纸,这是早就画好了的。

又拿出黑白的棋子来,夙景昕愣住了。他想了各种可能,就是没想到夙流要和他比围棋,真是大意失荆州啊!

可是他还是没有完全料中,因为夙流开始讲起了这个游戏的规则。夙景昕更楞了,竟然不是要玩围棋。

“喏,这样五颗连一起就赢了。”夙流大概的讲了规则,然後看了下夙景昕。

夙景昕不屑的勾唇一笑,这麽简单的游戏,她实在是太看不起他了吧!还以为是多麽难的比试呢,让他从昨夜就开始一直准备了说。

於是帅气的坐在了夙流的对面,其余的几位皇子都是知道他们比试这个约定的,也都没有离开,反而凑在一堆看起了热闹,最少见的是,竟然连夙景天都停住了脚步没走。

看似简单却又似乎危机四伏,夙景昕已经连续输了六局了。他简直有些急得满头大汗,最可恶的还不是这个,是输了的人必须得喝一碗水,连著喝了六大碗,夙景昕的状态相当好,被水撑得都能吐出来。

最可恶的是,这样的痛哭还可能是无止境的。因为夙景昕不甘心放弃!夙流定的游戏规则相当的邪恶,比试多少场都行,只要夙景昕赢了夙流一场,就算夙流输了,但是夙景昕输了的话,不算他输,只要喝下一碗水,就可以继续挑战了。

於是,不甘心失败的夙景昕一直在挑战,直到他喝下十二碗的时候,他已经达到了极限。夙景昕捂著嘴,把最後一口咽了下去,可是刚咽下去,胃就有些受不了,然後汹涌的反抗著。夙景昕不行了,马上捂著嘴夺门而出,然後倚著长廊一顿狂呕。

呕出来的全是清水,却又不能完全缓解那种恶心的感觉,想再呕出来,却又什麽都呕不出来了。夙景昕靠在廊柱上,无比的难受,然後又觉得不甘心,犹豫不决。

夙流看著夙景昕那个样子,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靠到另外一边的廊柱。“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要是不服气可以明天接著来。”

这话说的夙景昕眼前一亮,似乎又兴起了无限的希望。

夙流笑了笑,然後就转身要走,早课终於结束了,回去睡个觉。然後晚上等著夙寒,还得想想今天要怎麽欺负他才好,夙流顿时觉得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生活如此美好。

却不想夙景昕突然拦住了她,低著头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还是豁出去了。“我输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小弟!”

夙流眼睛一亮,咦?这死孩子不是一直不肯认输麽?这下怎麽想通了?

“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是应该的。”夙景昕低著头,虽然可能不太情愿,可是这声音嘛,还是非常坚定的。

夙流拍了拍他的肩,“很好,以後你就跟姐混吧,有姐罩著你,谁都欺负不了你!”

夙景昕楞了楞,却第一次没有恼羞成怒,而是点点头,说了句,“好。”

其余几位皇子都震惊了!包括夙景天都觉得惊讶万分,一向嚣张跋扈的夙景昕这麽听话,这麽乖巧的样子,要不是亲眼看见,谁会相信啊。

“下午到姐那来,我带你玩点不一样的。”夙流对这个小弟非常有兴致,悄悄的在他耳边建议著。

夙景昕的脸微微的红了一下,不过还是依旧乖巧的点点头。继续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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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情节还会再欢乐几章,因为发现大家蛮喜欢看欢乐情节的。

不过後来要发展剧情了,夙寒和夙流之间还有大麻烦呢~~

至於涟漪和墨爱,我更新的速度不是很快,很抱歉哦。

因为以前是为了要赶进度,让大家少花钱多看文。

现在都v文了,就没必要那麽著急了,反正又不是为了赚钱。

也要照顾下不能看v文的亲们,所以v的不v的,换著更新。

若是喜欢,就给我留言和投票啊~ 我很期待和大家交流~

9.以牙还牙

夙景昕从来没有想过,夙流所谓的有趣的事,是多麽邪恶的事。

当他呆呆傻傻的跟著夙流屁股後面,一路绕著宫里有些,甚至连他在这里住了一辈子,都未曾发觉的小道,绕道一栋大殿後面时,他还是有些蓦然的会不过神来。

直到他看到夙流利索的翻身爬到大殿护栏上,才傻傻的跟了过去,也跟著不明所以的爬了上去,心里却觉得夙流刚才的动作太流利了,不像是普通的郡主和公主。

直到爬上来之後,夙景昕才明白了,夙流带他到这里是要玩什麽。里面有一种暧昧的声音传来出来。夙景昕瞪著夙流,她竟然带他来偷看父王宠幸妃子!

夙流耸耸肩,她才没有那麽无聊呢,别的男人再帅,也提不起她丝毫兴趣。她自己家里就有个超级大帅哥,随时等著她去宠幸呢。

“我们猜猜你父王能撑多久。”夙流挑挑眉,看来夙景昕一眼。一副不想玩,你就回去啊。虽然夙景昕已经十二岁了,再等个一两年就可以挑选自己的宠妾了,可是这种事对他来说,还是陌生的,还是吸引的。

於是,他选择了留下来。看著自己的父王怀里坐了一个女人,边上还趴了两个女人,夙景昕嘴角有些抽,“为什麽会有三个女人?”这种事,不是该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麽?

夙流看了眼有些迷茫的夙景昕,真不错!皇家里竟然还有这麽纯洁的孩子,虽然平时看起来嚣张跋扈,可是这孩子却不算坏,骨子里还是透著纯洁。

“也许你父王天赋异禀,一个女人满足不了他。反正是泄欲工具嘛,上一个和上三个没什麽差别。”夙流笑呵呵的说道。

夙景昕的表情有点难看,“我以後只找一个女人。”

夙流忍不住诧异了一下,这孩子不错嘛,小小年纪就有好男人的潜质了。“不错不错,别像你父王一样禽兽就好。”

夙景昕把夙流拍在他头上的手拿下来,不满的瞪著她。“不要摸我的头!我比你大!”

“我说真的,我只要一个女人就够了。”夙景昕似乎怕夙流把他的话当成随口戏言,又重复了一遍,模样很认真。

夙流弯起嘴角看著他,“恩,做爱就是要跟自己爱的人做才有意思啊。”

夙景昕看著她明亮的双眸,眼里突然闪过一丝什麽,可是速度太快。而夙流忙著在做某些勾当,更不会分神去看。

夙景昕开始真的以为夙流只是带他来偷看而已,却看到夙流从怀里掏出一堆纸包和瓶瓶罐罐出来。上面都有些名字,可是都是些不起眼的东西,夙景昕也不出声,就看著夙流每样取多少分量,然後混合在一起。

她到底在干什麽?!夙景昕很不明白,可是他又很好奇。於是,他选择了不阻止。

知道夙流全部弄好之後,夙景昕才追问道,“你在配什麽东西?”

“恩,一点好东西。”说完,从手袖里取出两块丝巾,然後示意夙景昕蒙上。就把她的那些混合物用白纸卷起来,然後用火石点燃,将那些白烟轻轻的吹进屋里。

然後呢?然後什麽事都没有发生。夙景昕愣住了,他以为夙流那个白烟一定是很诡异的东西,不然为什麽要让他蒙上脸,不让他闻到。可是里面的三人完全没受影响的样子。

夙陵依旧很潇洒,按著一个嫔妃,大力的运动著。旁边还有两个嫔妃围绕在他身边,然後不断的取悦和诱惑他,一切都照常进行著。

夙流看著夙景昕的深情,笑的有些贱。“还看不看?我要去吃晚膳了。”

看著男人和女人不断的重复著同样的运动,这种东西哪有什麽好看的。夙流也觉得很无趣,於是选择跟在夙流身後,又绕著同样曲折的小路,回到了前院的花园里。

“那个烟到底是什麽?”夙景昕觉得他应该是了解夙流的,这个丫头从来不肯吃亏,她做的事绝对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一定有什麽含义。

夙流看著夙景昕好奇的眼神,有些无奈。这小子,自己吹烟进去的时候,反倒一眨不眨的看著,一点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这会子才来追问了。

“就是让她们更兴奋的东西。”夙流耸耸肩,然後说。“不信你再回去看,他们可能要做到今天晚上去了。”

夙景昕皱皱眉,觉得有些恶心,偷看自己父王宠幸嫔妃,万一被逮到可是要被处罚的。而且他对那个东西没什麽兴趣,他到比较喜欢跟在夙流旁边。

於是,这件事就这麽不了了之了。直到第二天,宫里突然通传了十几位御医进御殿,似乎皇上身体不适,大家一直都在猜测,却没人能猜到原由。

只有夙流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暗笑,这才是礼尚往来嘛。夙陵那麽辛苦把她弄到宫里来,让她没办法亲近她心爱的夙寒。她也决定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其实那些药确实是有催情作用,但是那药的副作用就是,发泄完之後,恐怕半个月内都会不举,无论用什麽办法都不行。除非那药效自动散去。

不过真是可惜了,只有半个月而已,要是个一年半载,夙流非乐得疯过去不可。

只有夙景昕知道父王召唤御医,恐怕是和夙流有关。可是,他照旧装作不知道,并不是怕被牵扯出来一同受罪,只是他不想让夙流被责罚。他还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愿赌服输,我是她的小弟,当然要站在她那边。

不过还没让夙流乐上多久。邻国开始集结部队,似乎要想攻打岚国。不用说,大家都想得到,每次只要边疆有战事,一定是大名鼎鼎的天岚战神出战。

夙流刚乐了没几天,每天看到夙陵心情不好,摔东西砸桌子,然後那几个下属出气。这种感觉真是无比畅快啊!

最近皇上脾气怪得很,整个王宫都知道了,就连几个皇子早上也都不敢去请安了,就怕直接撞枪口上,被一顿教训。

可是马上就轮到夙流自己郁闷了。诏书已经下来了,派了夙寒出去迎战,明天就要启程。而且古时候打仗都会拖很久,有时候一打就是几年。

夙流心里非常的不安,总觉得这一次夙寒离开了之後,会很久很久都见不到他。想到夙陵这个人,心里就越发的恨得牙痒痒。

当晚夙寒还是进了宫,看到夙流以後,也不知道要说什麽。两个人对视了很久,最後夙流委屈的趴在他怀里,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看得夙寒忍不住有些心疼。

“别难过,我会尽快回来。”虽然他自己也没有把握,却还是尽量的想安慰夙流。

夙流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可是也不愿他心里不安的上了前线。勉强的笑了笑,“我说爹爹大人,你上了前线可不要给我多添几个後妈。”

夙寒皱紧了眉头,“你知道除了你,我不会……”

话还没说完,夙流已经吻住了他,她的最爱,她上辈子,这辈子都深爱的男人。每当她以为自己可以幸福了的时候,总是会有更多的阻隔挡在中间。

夙流有些怨恨,甚至埋怨老天不公。可是,她更知道,她和夙寒都是同样死心眼的人,认准了就不会放弃,所以再苦再难,她们都会坚持下去。

“寒,也许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大姑娘了。”夙流故意装作很开心的说道。

夙寒微微笑了一下,学著夙流的口气说。“别到时候,你已经给我找好了女婿。”

“笨蛋!”夙流忍不住笑起来,然後认真的说。“我只要你。懂吗?”

夙寒的嘴角终於扬起了一抹浅笑,“我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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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更新晚了点~~~抱歉!

明天更新涟漪吧,其实我每天都有更新。

只是这个新的版面,让我的更新不容易被发现。

不过那个专栏上有个很小的标题栏。

会显示每日的最新更新,大家多注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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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那些票票闲著也是闲著嘛。万分感谢!

10.十八般武艺

其实事情和夙流所料的一样,这一仗一打就是五年。先不谈两国消耗了多少财政收入,征纳了多少新兵,又浪费了多少粮草。

但是卫国这一次似乎派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将领,竟然能和天岚战神夙寒将军这样的人对抗了五年而不败,但这恐怕已经是极限了,两国都有些难以再坚持下去了,持久战最是伤国伤民,恐怕这一站结束後,好几年内都不会再打仗了才是。

夙流坐在东灵阁里,却没有认真的听学傅教课,而是自己在心底盘算著这些有的没的。不打仗了就意味著她可以马上见到她心心念念的夙寒了。

这几年在宫里,虽然带著夙景昕这个小跟班惹出了不少事端,日子也过得很欢乐。可是,心里却一直都空荡荡的,每当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想他。

“夙流,下课了。你在发什麽呆?”平时一下课就第一个冲出去的夙流,竟然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发愣,夙景昕不由的敲敲她的桌子。

夙流这才收回了思绪,然後慢悠悠的站起来,搭著夙景昕的肩抱怨道。

“你看你的皇兄们都不要听课了,怎麽就我们俩最苦命呢。”

夙景昕嘴角抽了抽,这几年来,其余的几位皇兄都陆续被学傅评价为优秀,然後就名正言顺的离开学堂,被封为太子的夙景天更是早就开始学著管理朝堂上的事了。就连其余的几位皇子,都也被分派到各部去上任了。

就只有他们俩,整个岚王宫里最无法无天的两个小霸王,还被学傅给扣留著,说是需要严加的教导和看管。怎能叫人不觉得郁闷!

夙景昕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不都是你提议要作弄学傅,作弄那些妃子……”

“拜托,那个时候你可是第一个赞成的,这个时候来和我撇开关系了?”

夙景昕有些尴尬,“我没有要撇开关系啊。”

其实这个结果夙景昕心里是很满意的,就算在别人看来他们显得有些丢脸,可是那又怎样,能够天天和夙流在一起的人,可是他呢。那是其它几个皇兄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事。

这几年来,夙流的小脸长开了,越发的精致美丽,青涩又带著妖娆的风情,总是一个不经意就迷住了所有人的眼,而她自己却毫不知情。

几个皇兄都抢著要接近夙流,他怎麽会不知道他们几个龌龊的心思,就凭著他是夙流的跟班的名头,就把那几个给防的滴水不漏。只除了大皇兄,夙景昕从小就敬仰他,崇拜他。

於是,在外人看来,这宫里就夙景昕还有夙景天和夙流的关系最亲厚。

“景天不是要我们中午到他那去麽,走啊。”

夙景昕赶紧快走两步追上夙流,看著夙流精致的侧脸,微微的扬起唇角。

到了太子殿下的寝宫,门口的宫女一看到是五殿下和流云公主来了,立刻就小跑著进去通报了。

夙景天刚刚被夙陵派出去体恤了民情,查了各地的税收。昨晚刚回到宫里,今早就忙不急的派人通知,让他们过来一起用午膳。

夙流和夙景昕坐下之後,就慢慢的吃著桌上的糕点和瓜果等著夙景天出来。

不过等了一会也没见他出来,夙流刚皱了下眉,夙景天可不是如此无礼的人。夙景昕突然冲著她暧昧的笑了一下。

“大皇兄这次出门了半个月,又没带一个侍妾……”说只说半句,却让人浮想联翩。

“夙景昕,你真是满脑子yín秽思想。该不是都联想到场面了吧。”

夙流这个人打击人是从来不看场合和地点的,而且次次都尖酸刻薄,直戳要害。

夙景昕顿时面红耳赤的反驳道,“这都是谁教会我的啊!倒反过来说我了!”

“我教的麽?我分明是自己无聊在那看些闲书,是你硬要和我借去看的。”她凉薄的说道,一副完全和自己没有干系的样子。

好吧!夙景昕承认,那些书的确是他自己要借去看的。可是他哪晓得夙流平时无聊就喜欢看的闲书,全是那种书!里面不但有好多赤身裸体的男女交媾图,旁边还附著小字解释。

可是,你说一个女孩子怎麽会喜欢看那种书,且不说她的书房里全是这一类的书,夙景昕简直是彻底无语了,他就完全想不到她到哪收集的这麽多春宫书册

却不想夙流邪恶的一笑,斜睨著夙景昕那张越发帅气的脸蛋,不怀好意的说。“夙景昕,该不是你也想了吧?到时候可别忘了,是谁给了你机会学习这十八般武艺啊?”

“夙流!你!你!你……”夙景昕盯著个红脸,发现自己不论何时都争不过她。

“我不过换了身衣服,你们两个怎麽又斗上了。”夙景天缓缓的走了进来,一身月牙白衬托的他更是风流潇洒,气质出众。

夙流抓住了关键词,“原来是换衣裳去了啊。”然後又瞥了夙景昕一眼。

夙景昕接受到夙流的暗示,脸色刚刚缓下来,又忍不住回升了几度。有些尴尬的说道,“大皇兄真是精力旺盛,该好好休息才是。”

此话一出,夙景天没有明白,显得有些茫然。倒是夙流笑的东倒西歪,捶著桌子笑起来。

看著夙流大笑不止,夙景昕尴尬莫名,夙景天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他们俩给耍了似的。忍不住开口问道,“到底是什麽意思?”

“没事没事,夙景昕这家夥年纪到了,也想找侍妾罢了。”

夙景昕拍桌而起,“我才不想呢!父王又不是没有赏赐给我,只是我不要罢了!”

但是他的反驳没有任何起色,夙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副你继续装啊的样子。简直要让他气短,而夙景天则是因著那句话迟疑了一阵,有些懂了他们俩含沙射影的意思。

若是平时,他们怎麽胡闹也就算了,他亦不是小气的人,就算夙流有兴趣拿他打趣,他也都随之任之,日子久了,夙流也发觉还是激怒夙景昕比较有意思,反倒少来挑衅他了。

不过这次,夙景天却在意了,脸色微微的有些变化,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侍妾不好麽?景盺为何不要?”

夙景昕尴尬了一秒,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女人又不是用来泄欲的,我不随便。”

说完,还飞快的瞥了夙流一眼,却看到夙流赞赏的眼神。

“不错不错,不枉费姐耳濡目染你这麽多年。”语气里依然带著掩饰不去的揶揄。

夙景昕一听这话,又不高兴了,立刻不客气的和夙流对上了。却没人注意到夙景天的眼神闪过一丝落寞,看著斗嘴的两个人,嘴角带著微微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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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开始连载了~~~等待许久的各位~~~请继续支持吧!

人家也不算偷懒啊,每日有更,没更也补更。

就是没人投票啊,是你们害我没激情更新

所以也不要怪我更新不勤快,这都是成正比的嘛。

小树啊小树,那些姐姐都不疼爱你了,乃缺少滋润,真可怜啊~~

11-15

11.请婚奏折

夙景昕每天跟在夙流身後作威作福,虽然只晓得胡闹,但是他的作用也不小,因为他也在无形中挡住了那一票皇子的觊觎,但是他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夙景天对夙流似乎也不单纯。

夙景天微微的一笑,坐在了夙流和夙景昕的中间,吩咐下去开始传午膳。

自己却不经意似的提起,“流儿,月底就是你的生辰,有没有什麽合意的东西?大哥给你买。”

“大皇兄!你怎麽可以抢在我前面,我……我也要给夙流买东西。”

夙流白了两个人一眼,双手一伸。“别那麽麻烦,直接给银子我最开心!”

“你真是数年如一日的爱财如命!”夙景昕和她最熟,却对她这性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夙景天低下头笑了笑,似乎也习惯了。“银子不会少,我是说其它的,别的有什麽想要的麽?”

“没了,除了银子就是银票,别的我都没兴趣。”

坐在一旁的两人继续无语。自从她来到了这宫里,夙寒又外出打仗,夙陵就装作一副好心的样子,将她留在这宫中五年,虽然很无聊,但是好处也不少。

每年生辰,除了五位皇子,还有那些嫔妃,年年都要往她这送来不少银子。所有人都当她这位流云公主爱财如命,其实她把这些数目不小的银子,全购置了粮草和兵器,更私下开了不少自己的商铺,大肆的吸金。

除了她和夙寒,没有人知道这些事。夙寒当年走的时候,给她留下了不少人,让她随意的使唤。其中不乏各类的人才,似乎也是料定了她安分不住,或者其实就是给她找些事做,打发一下他没在的时间。

夙流躺在躺椅上午睡,心里却想著中午席间那些事。夙景天一直沈稳内敛,年纪不大却心思深沈,比起夙陵不枉多让,就连夙流和他在一起时,也是有几分保留的,不像和夙景昕一起时,凭著性子去胡闹。

她也故意借著打趣去试探过几次,但是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不动如山的样子,让人看不透深浅。

可是,今天中午,他提到了一句。“流儿,皇族的女子满了十五便要指婚,心里可有如意的人选?”像是有所暗示一样的句子,让夙流当时就多了个心眼。

却不想她抬头看夙景天的时候,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样东西,那是爱意!

夙景天爱她?什麽时候的事?她竟然从未察觉,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自己的反应太迟钝。

正为这些事头疼呢,就听到窗外有一声极轻的鸟叫,然後消失无踪。

夙流从躺椅上跃起,走到书桌前。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一张密封好的小竹筒。她轻轻捏碎竹筒外壳,将里面的信取出来细看。

这是她和夙寒涟漪的方式,每次收到信的心情总是雀跃,却又更多的无奈。

卫国和岚国僵持了五年,一致决定议和,使臣即将来访。到时候必然会商议出议和的条件,而夙寒他们也集结大军,准备班师回朝了,这分明是件好事。

夙寒回朝之後,又要变成夙陵的心头刺了,他会让他这麽简单的回来?想想都觉得不可能,这可是除了夙寒的大好机会。

夙流的生辰和卫国的使臣几乎是一起来的,夙陵刚把卫国使臣接待完,夙流的生辰就热热闹闹惊天动地的拉开了,为啥说热热闹闹惊天动地呢。

岚王夙陵一共五个儿子,七个女儿,七个女儿都是一成年就嫁出去了,这宫里年纪最小的也只剩下她,更何况她还是夙寒唯一的女儿。

身份尊贵自不必再说,但是闹得惊天动地的却是因为岚国的一个习惯,凡是满了十五的女儿必会指了婚嫁出去。而夙流的父亲远在边疆,这件事自然落到了夙陵的头上,而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五个儿子同时前来请婚,这是什麽状况?!

夙景昕和夙流年纪相仿,日日在深宫里胡闹,那是宫里人尽皆知的,所以夙景昕来请婚,夙陵是想得通的。至於其余的几位皇子,和夙流关系并不深厚,也没什麽来往,一起来请婚就有些诧异了,虽然听说夙流的相貌生的极好,但是夙陵忙於国事,自然没有多余心思在她身上,反正只是扣个质子在宫中,牵制夙寒而已。

若是说那三个儿子是为了她的美色所迷,那麽夙景天是为了什麽原因。那是他最器重的儿子,xiōng怀气量,城府心机都是高人一等,这样深得他满意的儿子,也会因为美色而迷恋一个女子?

而且竟然要娶她为正妃,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太子,他的正妃就是以後的岚国王後。

夙陵手里拿著五本折子,气得手都微微发抖,立刻传了夙景天来觐见。

“父王。”夙景天一贯的荣辱不惊,气定神闲,显然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後果。

夙陵将手中的无本折子甩到他跟前,“你们都是怎麽了?竟全为了一个女子发昏!”

夙景天微微一愣,旋即明了,嘴角有一抹苦笑。“太子妃的位置一直悬空,就是为了等流儿长大。”他说的这样明白,别人又岂能不懂。

“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夙陵按耐住自己的情绪,扶著额头深深的呼吸了两下。

他微微的往前两步,然後低头慢慢的分析。“王叔手握重兵,且立下战功无数,父王一直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是又不能贸然除去,扣留夙流在宫中,也不过为求牵制,既然如此,不如让我迎娶流儿,既不会失了王叔的面子,又给了王叔足够的荣耀,待他年华老去,这兵符迟早要交与流儿手上。”

这是一招兵不血刃的好棋,也确实打动了夙陵,但是,他挑起眉直直的盯著夙景天的黑眸,“但你却是真心喜欢她,这番话不过是用来打动我罢了。我怎能料到以後,你不会因为纵妻过度,而更加助涨了夙寒的势力?”

夙景天又向前两步,“父王,孩儿知道轻重。”

夙陵却不想再与他争辩,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眼见夙景天默默退下,夙陵才忍不住深深的叹息,他刚才那一番话,的确说动了他的心。若是夙景天能将夙流控制在自己手上,这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问题是他不能,他已经为她动了心,乱了阵脚,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方才不过是随便逼问几句,就已经有些情绪外露,这要他怎麽相信他以後不会被夙流给反抗。

这个夙流,对她的印象不过停留在十岁初见,记得是个泼辣的女孩,这几年在宫里也没有安分过,一直没当回事,却不想,她的本事已经够动摇整个岚王宫了。

这个叫夙流的女子,到底是何方圣神?他恐怕得亲自见识一下了。

夙流被夙陵传唤的时候,正懒懒的爬在桌上,手里拿著夙寒的信,偷偷的乐个不停。

他在信上说,再有个十日,他就可以到国都了,而她也满了十五,按习俗是指婚的年纪了,再待在宫里就不合礼法了,到时候夙陵不放人也不行。

而她饿了这麽多年,终於可以把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扑到吃掉了,只是想一想就幸福的要流口水啊。

不想,突然跑进来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说夙陵急召见她,一肚子的好心情顿时变成了怨气。

但是在夙陵面前,她却没有丝毫的显露,精致的容颜,纤侬合度的身形,一双明眸静静的直视著夙陵,却不如一般女子般的带著怯意。

这就是夙陵对她的第二印象,比起小时候初见,她现在已经是个妙龄女子,容貌也确实出众,难怪能将他那几个儿子迷得死去活来,连景天都不能幸免。

夙陵一直不说话,自行了礼之後,就一直盯著她看,但是夙流却不会被动的傻站著。“皇上在看什麽呢?是夙流的衣著不够合体?”

不焦躁,不慌乱,有胆识又有勇气,这是夙陵对她的第三印象。

夙陵只记得,他若是不说话只冷冷的直视一个女子时,她们大多两股颤颤,慌乱不已。她还是唯一一个如此镇定自如的站在他面前和他对视的,而且不但不怕,还很聪明的主动开口打破沈默,她很会审时度势。

这就是他那几个儿子的眼光麽?看上去似乎还不错,的确有当家主母的气势。

但是,这样一个聪明而又有胆量的女子,岂会如此轻易被人掌控住。

既然不能控制在自己手里,为己所用。那麽,就只有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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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好累啊~~炎炎夏日,困意浓浓

风流啊风流,快要见到夙寒了说

话说,哈哈哈,原来作者也是可以去cāo小树苗的

可爱滴小树弟弟,s姐姐来疼爱你咯!

12.抱得美人归?

夙流不以为夙陵特意召见她,只是为了问她一些生辰上的事,虽然那天并没有聊些什麽,可是她直觉觉得夙陵的目的没那麽简单,开始还担心他会不会又要设计夙寒。

结果回到自己的宫里,看到书房上的密信,上面用小字写著,今天王上同时收到了五份请婚奏折。原来是这样啊,他恐怕就是想看看这个扰得自己五个儿子都心神不宁的妖女到底是什麽样的吧。

不过,她立刻捂著嘴笑得更惬意了。因为呀,像这种宫里的密报,通常都是一式两份,她一份然後夙寒一份,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她大概能猜出那个人的表情了,应该是绷著一张俊脸,脸色冷得能吓死人吧。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乐了起来,管夙陵准备拿她怎麽办,她风流可从来没怕过什麽。

夙流当时不过以为夙陵最多立刻将她指婚,然後和自己的几个儿子分离开来而已。就算是指了婚,夙寒马上就班师回朝,到时候正牌的父亲回来了,这婚事让夙寒驳回去即可。

但是她还是低估了帝王的心机,她想到的这些,夙陵又怎麽会想不到。

生辰的宴席上,宫女们将夙流精心打扮过,更是将她的姿容衬托的绝世无双,就连夙陵看到她嫋嫋走出来的时候,也微微的闪了神。

若不是夙寒的女儿,若不是她太过於聪慧,也许连他也会将这个女子封为妃子。

更别提他那几个儿子,自夙流现身起,就一直痴痴的看著她,半响都收不回目光。夙流倒是没什麽反应,很平静的走到自己的席位。

她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容貌出众,这皇室血统,还鲜有容貌丑陋的後代。不过别人的惊豔对她来说全部等於无,她根本不想穿这麽累赘的衣裳,也不想梳这麽复杂的云鬓,更不想让别人在自己的脸上擦一大堆东西。

可是这毕竟是她的生辰,更是女子成人的仪式,再不愿意也要面带微笑的出席。

她想勾引和诱惑的人,从来都只有那个木头男一个人而已,他又没回来,害她也显得兴趣缺缺,对周围的人投来的火热目光全部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开始享用丰盛的晚膳。

卫国的使臣也应邀参加了,正好坐在夙流对面,不是看不见那些人打量的眼神,她这个让五个皇子同时凑请指婚的女子,早就在岚国轰轰烈烈的传开了。

对面的人会觉得新奇,也是应该的。只是席间有一个人一直用一种火热的视线,在她的曲线上流连,这就不是什麽需要和他客气的事了。

夙流狠狠的抬头回望过去,只见对方不过一个年轻的男子,只是一张很普通的脸,皮肤有些黝黑,但是看上去很健壮,孔武有力的样子。可是那双眼睛里带著的温度,恐怕可以将人烤化了。

那个人,一定不是什麽小角色,就凭他胆敢在这麽多人在场的场合,那麽肆无忌惮的打量她,就猜得出他一定是个来头不小的人。

不过再大的来头,也不放在她的眼里。狠狠的白了对方一眼,无视他惊讶的神色,她瞥开头去打量那几个传说中的求婚者,一个一个的看过去,几个皇子都是盛装出席,每一个的眼里都带著微微的期待。

对上她的目光时,都拿出最好的一面,面带浅笑温文尔雅。连平时爱胡闹的夙景昕也微微的有些羞涩,眼神带著一丝不安,唯独夙景天一贯的冷静沈著,只是那眼里带著一种势在必得的神色。

势在必得谁?她吗?夙流低下头笑了一下,先不说我愿不愿意,恐怕你父王也不会那麽轻易就让你如意了。

她慢悠悠的吃著桌上的美食,等著夙流的重头戏。

果然如她所料,生辰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身侧的使臣挥退了翩然起舞的那些舞姬,向著大家宣布。“今日除了庆祝流云公主的生辰之外,按照岚国的传统,王上还要亲自挑选青年才俊,为流云公主指婚。”

语毕,五位皇子都正襟危坐,已经做好准备听夙陵宣布结果。却不想,突然有人打断道,“在下代表卫国太子,向岚王请婚。”

“我卫国太子殿下,不但文武双全,人品相貌也是万里挑一,今日见流云公主气质出众,雍容华贵,特向王上提出联姻请求。”那使者刚说完,夙流就注意到身边的几个皇子,脸色顿时铁青,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安了。

不过她没错过夙陵的表情,他恐怕正是有这个念头的吧,看到使者打断的时候,不但不怒甚至还隐含笑意,这和亲的想法必然是早就想好了的。

夙流想想也对,因为一个女子就将兄弟五人给搅得不和,怎麽看也是件不划算的事,又不能继续留在身边,又要防著夙寒回来驳婚,将她送去和亲,简直是万全之策啊。

就算是天岚战神,就算他战功显赫,这和亲一事一旦定下,也不是他说不愿就不愿的。夙流微微一笑,然後抬起被子一饮而尽,这个夙陵比她想象中的还难对付呢。

接下来也不用去听夙陵和使者大人互相恭维了什麽,总之,夙流被派去和亲的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那件事宣布完毕之後,席间上的众人一下子沈默了,几位皇子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连夙景天也沈闷yīn郁了许多。

他以为他势在必得,最终,却发现自己被那个人玩弄於手掌之上,想必心里纠结的厉害。

就像和亲玩全和自己无关,那被派去和亲的公主不是她一样,夙流最後还将桌上的果盘给吃完了,又喝了两杯酒,才起身告退,离开的时候,又被对面的那个人用一种炙热的视线一直盯著,她忍不住又给了对方一个白眼。

回到宫里将那身行头给卸了,又好好的梳洗了一番,却没有急著躺下。这个晚上恐怕不会安宁,她已经可以预料到了。

果然,又过了半个时辰,有一个黑影悄悄的窜进了她的寝宫里。一身夜行的打扮,只留著一双黝黑的眸子在外面,看到夙流的时候,二话不说就上前要拉她的手。

夙流微微一侧,就避开了他。对方却有些焦急了,“夙流,我是景昕。”

她懒懒的一挑眉,早就认出对方了,却不答话,等著他的下文。“我知道你也不想和亲,嫁到那麽远的地方,还是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我现在就带你走,我带你离开这儿,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会好好待你的。”

“夙景昕,我不想和你走。”虽然这句话很伤人,但是夙流还是面无表情的说了出来,在一起也五年了,就算是打打闹闹也产生了不少感情,拒绝他的时候夙流还是有些不忍。

夙景昕的眸子顿时黯淡了不少,“你?你说什麽?”

“我说我不会跟你走。”夙流不是第一次甩男人了,却还是觉得这一次真的很不好开口。

但是,他和她这辈子注定不会有交集,她生命里已经有一个男人了,甚至刻入了她的骨髓,融入了她的灵魂,除了他,她已经爱不了别人了。

夙景昕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夙流叹了口气,走了一个,却还有一个。

果然,又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看了场好戏对麽?”

她一早就知道他在外面,大概是和夙景昕同时来的,只是夙景昕是直接就窜了进来,而他则更加谨慎一些,直到夙景昕走了,他才默默的现了身。

“我不觉得是场好戏,我以为你会和他走。”夙景天还是一身月牙白,那份宁静悠远的气质,这个时候却夹杂了些许无奈与伤痛。

夙流杵著头看他,不以为他会像夙景昕一样冲动,不顾後果就说要带著她走。

夙景天看著她精致的小脸,低声叹息。“我以为父王会将你指给我,我以为一切已经万无一失。”他後来又去见过一次夙陵,乘上了更多关於夙流嫁给他之後的好处,如何瓦解夙寒的势力,如何架空他的兵权,他全部一一乘上。

他真的以为,他能在这个夜晚,一直笑到最後,然後赢得佳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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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血中身子虚弱~~

所以勉强更新这些吧。

等我去吃些红枣补血先

明天再杀回来更新好了。

至於小树树麽,哈哈哈哈,真是yín荡的成长著啊~

13.和亲公主

无论夙景天有多不甘心,无论夙景昕闹的有多凶,事实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和亲的事已经昭告天下了,流云公主的和亲队伍也将马上从岚国出发,卫国的使者团更是提前回国去准备婚礼了。

夙流天天赖在自己的寝宫里,看到那一箱箱送来的嫁妆,完全提不起一丝兴趣。

原本她和亲的日子和夙寒回朝的日子是同一天,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想看看夙寒气得铁青的俊脸,一定会非常有意思的。

结果夙陵那个贱人,她真是太低估他的心计了。竟然临时让夙寒带著大军到澄江去清剿水贼,这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个月以上吧,那岂不是意味著她又见不到夙寒了?

还一心期待看他大变脸呢,结果又落空了。夙陵是当她没有脾气麽?她真的被他惹怒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是不是在走之前,得给他一点谢礼。

她马上爬到桌上,挥著笔细细的写下了一些配方,然後招来宫女让她递给夙景昕,就算是他当了她五年小弟的最後礼物。

和亲的日子总算来了,夙陵坐在大殿里,然後看著夙流慢慢的坐上了轿子,直到看著轿子慢慢的抬出了宫门,他的心里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女人的存在,也许会动摇到他的统治,亲眼看著她离开,就像亲自将一个灾祸送走一般,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现在,他可以专心的把注意力放在夙寒身上了,对岚国的兵权他照样势在必得。

坐著轿子出了宫,又在宫门口上换上了和亲队伍的马车,看著那长长的都看不到尾的送亲队伍,她嘴角微抽,夙陵的排场还真大,希望他会喜欢她送的最後的礼物。

方才,在大殿上,他像是终於送走了一个灾难一样,笑的那麽放松。而她也同样望著他笑,为他不久就要受到的贺礼,老狐狸和小狐狸互相对视一笑,心思却各不相同。

反正马车里遮的严严实实的,外面也看不到里面的样子,夙陵把头上那繁重的头饰给拆了下来,丢到一边,自己则半躺在车厢上,从旁边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她那堆闲书,可是这些年让人私底下从各地收集过来的,那都是珍品和孤品,出了宫她什麽都没带,倒是把这些书全部给带走了。

车子慢慢悠悠的晃著,除了偶尔扎营休息,不紧不慢的走了许多天,若说开始她还能耐著性子躺在车上看书,那麽这麽无聊的走了几天之後,她就真的闲不住了。

掀开车帘子,她凑了个头出去看,盘算著和谁借个马过来骑骑。却不想,护送和亲队伍的骑长立刻过来打断了她的妄想。

“流云公主,这一带匪患猖獗,快快坐回去休息。”

然後不待她回答,就将帘子扯回来,还严严实实的遮盖住。夙流看著那紧闭的帘子,忍不住嘴角抽了几下,她都还没来得及开口……

似乎越是怕什麽,就越是要来什麽。送亲的队伍在过这座山的时候,明显速度要比前面增快不少,似乎是想要赶紧离开这儿。

但是老天爷好像没有站在他们这边,就连夙流坐在车厢里,都能听到远远传来的马蹄声。

看来那些所谓的山匪,对送亲队伍里押送的珠宝很感兴趣呀。

夙陵生怕她跑了,这护亲的队伍都是宫里精挑细选的禁军,想必对上那些山匪,绰绰有余。

夙流继续翻著自己手上的书,边惬意自如的往嘴里丢一颗樱桃。

对方的人似乎不少,很快就将他们团团围在中间。不过夙陵的亲信也不赖,迅速的将她的马车护在中间,然後摆出了迎敌的阵势。

那个骑长似乎还准备用皇家吓退对方,扬声对对方宣布,这是岚国送往卫国的和亲公主,却不想一句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喊打喊杀的冲过来了。

夙流忍不住噗嗤一笑,哈哈哈哈,这叫现世报麽?谁让他刚才打断她说话来著,现在轮到他自己了吧,那种憋著话说不出的感觉,可不算好受啊。

马车外是武器相接的声音,还有那些闷哼一声倒下的声音,她只是静静的听著,却完全没有要介入的意思,依旧手握一本孤本,看的津津有味,图上是各种各样为爱而痴狂的男女,干柴烈火,翻云覆雨,剧情跌宕起伏不说,就连那春宫的插画也是栩栩如生。

她竟看得有些入迷,等她回过神来之後,却发现外面已经没什麽声音了,不过那熟悉到极致的血腥味倒是充斥了她的嗅觉,看来状况是一边倒啊,没几下就全部解决了。

谁输了谁赢了,她一点都不关心,也一点都不在乎,只不过这突然的宁静,到让她心里冒出了一些奇异的感觉。

她听到有一个人正慢慢的朝她的马车走过来,不疾不徐,步伐平稳。她的心突然就提了起来,那个人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似乎落在了她的心跳上。

对方终於走到了马车面前,轻轻的一掀帘子,是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带著半块面具。

他刚往马车里一坐,夙流就迫不及待的爬到了他的身上,对著那双黝黑的眸子,她笑得如花般灿烂。

还没等对方开口,她就笑吟吟的说。“爹爹,你是特意来送我出嫁的麽?”

果然,对方的身子立刻僵硬住了,铺天盖地的怒气一下子席卷而来,却丝毫吓不到在作怪的她,相反的,她的笑容反而越来越明豔无比。

“谁想娶你!我就杀了谁!”他的声音低沈而压抑,似乎怒到了极点。

她一听更乐了,娇躯擦著他的身子蹭啊蹭的,然後将他脸上的面具取下来扔到一边去。夙寒那张千年冰霜的俊脸,这麽几年过去了,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只除了天天经受日晒雨淋,而让他的肤色变成了漂亮的古铜色,但这看在夙流的眼里,越发的性感魅人。

小手不安分的伸进他的衣服里,贪婪的抚摸著他健壮的xiōng肌,修长的玉腿也往两边打开,然後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身上,夙寒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

黝黑深邃的眸子里只看得到这个正在作乱的小女人,五年没有见到她了,她越发的漂亮精致了,虽然还是青涩的年纪,却带著一股子由内而发的妩媚。

心心念念想了五年的女人做在自己怀里,还不断的用娇躯磨蹭著他,最过分的是,她不偏不倚的坐在了某个蓄势待发的地方,还一脸期待的瞅著他,这一幕,哪个男人抗拒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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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s回来了~~强烈要求爱抚!

拽著小手帕诉苦ing……

靠啊!学著人家也去游戏里征婚,

结果咧竟然被华丽的无视了!

我好歹也是个黄花闺女啊我!

怎麽会这样子,自尊心严重受损中。

为毛那些人妖混的风生水起的,

难道是我看起来比较像人妖?

不行了,我去打小纸人诅咒他们!

14.别挑逗我

“别闹!”夙寒强忍住自己的冲动,将她好好的按在怀里,生怕她一乱动就擦枪走火了。

夙流用力的瞪著他,再瞪他,狠狠的瞪他!

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乖,回去再说好麽……”

他不是不想要啊,只是现在要不得,先别说他想给她一个完美的第一次,再不济也不能在马车上胡乱了事吧,何况外面全部是他的兄弟,他不是怕被发现,而是没办法让她的声音被其它人听见。

“你想不想我?”夙流知道他有时候固执的可怕,也不强迫他了。

只是她一刻都安分不下来,轻轻的蹭著他,随时都在勾引著他,一双美眸一眨一眨的,无比的勾魂,小手在他的xiōng膛上抚摸著,片刻不歇。

他按住她的作乱的手,粗喘著闷哼。“风流,听话,求你了。”他真的不想就这麽随便的要了她,他唯一爱著的女人啊,他只想给她最好的,更何况是他们的第一次。

好吧,她投降了。她认命的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装尸体。夙寒以为她生气了,有些不知所措,“乖,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别气我。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

“我知道啊,可是我比你更想要嘛……”夙流喃喃的开口,声音显得闷闷的。

去不知道她的那句话等於一句炸雷,听在夙寒的耳中,比最好的春药还要有效果,原本就已经忍耐不住了,这一刺激简直是火上浇油,他粗喘著紧紧的把夙流拥在怀里,脑浑身上下像火烧一样的热起来,脑子也开始有些混沌了。

他爱著风流不是一两年了,前世他爱著她,却骗自己说不爱。可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太亲密,总是会忍不住想杀人,事实上,他也确实那麽做了,只不过他下手干净利落,而风流也从不在意床伴的生死,这才不了了之。

知道自己爱她之後,两个人确实交了心,可是血缘和年龄又摆在那了。就算他们俩不在乎血缘,那麽别人会怎麽想,这个时代的人根本无法接受这种关系,更何况她太小了,一不小心就会伤了她。

算来算去,竟然已经为了她憋了这麽多年了。眼看现在就是时机,而且她也心甘情愿,却发现地点不合适,老天爷简直是折磨他为乐啊。

“嗯?”一直埋著头闻著他身上男性的阳刚气息,感觉自己也似乎变得有些恍惚,夙流抬眸看著他,只看到他的黑眸也火热一片。

眼看,情况即将失控了。夙寒猛的将夙流抱紧,毫不犹豫的掀开帘子,足尖轻点,如风一向的掠过大家的头顶,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了。

几位大将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齐藤嘴角微抽,“王爷这是……怎麽了?”

“看上去似乎激动过头了,不过也是啊,都五年未见了。”叶青凉凉的搭话。

最後,军师大人江滨打著折扇微笑的总结。“干柴烈火,情难自禁。”

众人顿悟了,不过脸色都有些羞红,若不是王爷大人有个女儿。他们还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有些问题,跟在他身边那麽多年,从来没看到他碰过女人。

如今方才明白,为什麽一扯到小郡主的事,他就情绪激动的无法控制,听说王要将她嫁去和亲,二话不说不眠不休的赶了三夜的路,就为了在路上将她夺过来。

虽说,他们跟著夙寒的第一天起,就做好了谋反的准备,可是夙寒一直在忍耐,夙陵若是不太过分,也许他还真的会这麽忍一辈子也说不定。

却不想,兄弟间彻底反目的导火索竟然是个女人,还是个谁都想不到的人。王爷大人心心念念的女人,咳咳,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个世上,血缘乱伦可是世俗不容啊,虽说认定了主子就不会反悔,可是这这样有损声明的事,他们还是有些为难,若是为了主子好,应该赶快阻止才是真的。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却发现谁也开不了这个口。

若是不知道也罢,偏偏在一起那麽久,太过於清楚了,反而发现根本没法阻止。一个男人守身如玉五年,前线战事那麽紧张,却偏偏每天都要抽出时间给对方写信,就算几日几夜未眠,还是要第一时间先开对方的回信,知道对方的消息。

王爷分明是爱惨了,知道她要嫁人时,那毁天灭地的怒火,现在他们几个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这麽多年第一次看他发那麽大的火,还想要去阻止他们?!除非你不想要小命了。

更何况,自己的主子若是能有个好归宿,他们心里也能开心。

既然已经爱上了,还爱的这麽深刻,那便只有全力支持他们爱下去吧。

几个人想的似乎都一样,军师江滨瞥了夙寒消失的方向一眼,没辙的叹气。“算了算了,跟了什麽样的主子就是什麽样的命,日後谁敢说闲话,我江滨第一个不放过他。”

哈哈哈哈,三人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他们几个也是死心眼的人啊。

夙流埋首在他的肩窝,仍凭他在风里飞窜,轻功似乎已经被他使到出神入化了。从树林间穿过,只留下一片虚影。

她的小手在他的腰上轻抚,似乎爱上了那种肌肉分明的触感,末了还不够,又轻轻的拧了一下,心满意足的叹息。“好好摸啊,果然还是你的感觉最好。”

“你还摸过谁?”听出了她话中的另外一个意思,夙寒的脸色突然有些yīn沈。

“没啦,和夙景昕闹著玩的时候,也掐过他。”她只当对方是小孩子嘛。

可是夙寒生气了,“不准你这样碰别人!”他突然开始嫉妒起夙景昕,他和风流一起长大,朝夕相对,风流会不会对他也动心了。

他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起来,脚下的速度更快了,只有马上得到她,占有她,才能安抚自己的焦躁似的,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夙流笑嘻嘻的凑过去吻他的唇。

“笨蛋,我只爱你一个,只吻你一个,只碰你一个。”吻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够,又忍不住凑过去吻的更深一点,舌尖轻轻的挑起对方的舌尖,缠绕的时候带起丝丝的电流。

等他落地的时候,夙流才从那个吻里回过神,他们落在一个庄园的小院前。看壮实的样子,似乎是夙寒的小院,因为他向来喜欢朴实而不繁复的东西。

卧室里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张大床,夙寒掀开纱帐,将她放在床上。这才开始急促的喘息起来,他已经忍耐到快要爆炸了。

夙流明知道他快崩溃了,还作恶的扯掉自己的外衫,只著肚兜的贴了过去,身子紧紧的黏在他的身上,轻轻的磨蹭著,然後吻他的耳垂。“爹爹,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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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恢复更新了,因为入v在即

最近玩游戏玩到手抽筋,码字的时候真是痛苦无比啊!

(12鲜币)15.最爱的女人

夙寒以为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结果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异常的温柔。

眼前的女人是他上辈子还有这辈子唯一的执著啊,好不容易,终於等到了这个时候,他怎麽可能不珍惜,不慎重,不把握。

“风流,我爱你,好爱好爱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麽……”从来不会说情话的男人,就连仅会的几句,都还是被风流逼著讲的。

此刻,竟然像是无师自通一样,看著他心爱的女人,就这麽说出来了。

其实真正吃惊的反而是风流,她揽著夙寒的肩膀,呆呆的凝视这张让她倾心的俊脸。忍不住露出满足的笑颜,凑过去轻轻的吻他的薄唇。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爱你啊,很爱很爱你。”说一句我爱你,就吻他一下。

夙寒揽住她的身体,轻轻的将他放下,然後慢慢的覆上去。伸出的手指甚至微微有些发抖,他轻轻的将肚兜的带子解下,丰盈的玉rǔ顿时就展现在他眼前。夙寒的呼吸急促的厉害,抬起头瞥了一眼满是期待风流。

风流反而更加迫不及待,她扯上他的手覆在自己的玉rǔ上,“寒,摸人家。”

两只手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一样,开始捏出不同的形状,动作虽然轻柔,可是那掌心因为长年握剑而磨出的薄茧,在细嫩的rǔ肉上摩擦。

风流自己洗澡的时候,也曾这麽揉过,而且为了让自己的双rǔ更丰盈,刚发育的那时候,她也有每天坚持自己按摩,可是那感觉都比不上夙寒的。她咬著下唇低低的呻吟出来。

“寒……好舒服……还要……你揉重点!”

他是生怕她觉得不舒服,可是看著她双颊绯红满脸情动的样子,也跟著放心下来。手上的动作微微的加重了一些,麽指在rǔ尖上轻轻的一撮,rǔ尖顿时就敏感的挺立起来,如绽放的花儿,嫣红而异常的诱人。

被那花苞蛊惑到了,夙寒低下头,伸出自己的舌尖,轻轻的舔了上去。嫣红的rǔ尖沾了暧昧的水光,更加的诱人非常,夙寒忍不住了,一口将它含了进去,重重的吮吸了起来。

“唔……讨厌!”那种被电流刺激一样的感觉,让风流也忍不住扭动起身子。

夙寒按住她的腰,微微的抬起头。“乖乖,不舒服麽?”说话的同时,他口里的气息轻轻的扑在她湿润娇嫩的rǔ尖上,微微的凉意让风流的rǔ尖更敏感了。

她抱紧夙寒的头,仰著头哼出声。“舒服……人家还要啊,寒……寒……”

“恩,乖啊,给你……”他马上又覆上,将两粒娇美的rǔ尖舔的红豔豔的,彻底绽开为止。

他的舌尖沿著她完美的曲线,慢慢的滑到她的腰部,在她敏感的肚脐眼周围打著圈,然後直直的伸了进去,那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风流忍不住弓起腰来,却更把自己的送到了对方的嘴里,夙寒低低的笑出声来,一遍又一遍的刺激著她。

直到风流不满的抱怨起来。“不要啦……不要这麽……欺负我。”

“乖乖,我这是爱你。”夙寒凑过去吻住她嘟起的小嘴,两个人的舌尖纠缠在一起,带起更多电流,直吻得昏昏沈沈,无法自拔。

风流揽著他的肩,急促的喘息著,突然眼里露出妖娆的笑意,凑到夙寒的耳边舔了一下。

“寒,我想要你舔我,嗯,就是信里给你说的……”

“嗯?”夙寒突然楞了一下,似乎麽想起来她指的是什麽,可是微微一想就想起来了。

“好。”他怎麽会不记得呢,这小丫头虽然没能在他身边,却也没少在信里折磨她。

总是在信里用一些暧昧的言辞勾引他,比如每隔一段时间就告诉他,她的xiōng又长了一点,她昨夜又做了梦,梦到他是怎麽热情的疼爱她的,还要将那梦里的情形描写的非常清楚,最过分的是,她还会在信的末尾覆上,说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亵裤全湿了。

看到她这些暧昧缠绵的信,他总是每每情难自禁,非要淋上一捅冷水才能消火。却又忍不住不去看,他何尝不想要她,他何尝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他直起身子,分开她修长的玉腿,将那轻薄的亵裤脱了下来,一脱下来,就看到亵裤中间那yín荡又暧昧的湿意,他忍不住勾起薄唇笑了起来。“乖乖,你真热情。”

“讨厌!我就不信你的没有湿!”风流不甘的爬起来,伸出手去腿他的裤子,将他的长裤扯下之後,又去拉扯他的亵裤,那儿早就被粗壮的硕大给顶得高高的。

而且同样泛著一块明显的湿渍,风流伸出手将亵裤也脱了下来。不甘示弱的嘟著嘴瞪他,“你看,你还不是一样。”

“呵呵呵。我是被你给逼疯的。”夙寒毫不在意,反而将自己的硕大挺起来让她看的更清楚。

风流看著他硕大的圆头上还沾著一些透明的液体,伸出手沾了一点放进口里,“嗯?”虽然说不清楚是什麽味道,可是风流知道自己会爱上这个味道。

那是夙寒专有的,而且是为她而流的,想到这她忍不住又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夙寒算是被她给逼疯了,将她的身子轻轻抱起来,然後自己躺在床上。“乖乖,你不是要我舔你?”看到她尝他味道的模样,害他也忍不住想要尝尝她的滋味。

风流笑的眉眼弯弯,脸上还带著情欲的红晕,马上乖巧的分开腿坐在了夙寒的脸上,轻轻的蹲了下去,夙寒伸出手轻轻的捧住她,试著将她凑到自己的嘴边。

伸出舌尖便碰到了她最娇嫩的花瓣,风流的身子敏感的颤了一下。“啊!碰到了……”

夙寒没有开口,没有停顿,下一刻便迫不及待的舔著花瓣吮吸起来,灵巧的舌尖拨开轻闭的花瓣,露出湿透了的花心,里面的花液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夙寒忍不住大口的吮吸了几下,甜甜的带著一股幽香,他爱的不得了。

“啊!寒……还要……舔我!”风流忍不住扭著屁股,想让他的舌尖进的更深。而夙寒也不让她失望,他的舌尖立刻进得更深,然後摩擦著内壁一遍又一遍的进出,那极致的快感让风流尖叫不已,体内的花液肆无忌惮的流出,沾湿了夙寒的俊脸和脖子。

享受归享受,看著夙寒憋的都成紫红色的硬挺,风流弯下腰,俯下身子凑了过去。夙寒的动作还在继续,她被快感给折磨的浑身酸软,可是她还是充满爱意的将他的宝贝给含到了自己的嘴里,细细的安慰它。

“唔!”夙寒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给刺激的闷哼了一声,她竟然将它给含进去了。

从间隙里瞥了一眼,发现她正努力的大张著小嘴,想要将它整个的吞下,可是它实在是太大了,她的小嘴那麽小,怎麽吞得下去。

风流没有办法,只好手口并用,然後伸出粉嫩的舌尖,慢慢的舔起来。

(这个h是特意来满足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多谢大家的喜欢和等待!)

据说晚上12点就自动变为v了,所以我提醒乃们~赶紧看啊!!!

16-20

(17鲜币)16.再也不敢了

夙寒被她舔的都快忍不住了。“天啊!你在哪学的?!”这些技巧恐怕不是两三天可以养成的吧,夙寒突然觉得他很嫉妒,是不是风流前世的男人教会她的!

只听他的声音,风流就知道那个笨蛋又乱吃醋了,“人家是特意为你学的,书上说了,要经常锻炼舌头还有喉咙的吸力,会让男人爽上天的。”

说完,她别有所指的将他硕大的前端全部含到了嘴里,只是它太长了,顶到了喉咙,却还剩下一劫在外面,但是风流没有冷落它,小手将它环住,上下的搓揉。

小舌在口里抚慰它的前端,最最要命的是,她已经在向他展现,她这麽多年的练习成果了,喉咙吸紧了它硕大的顶端还不算完,甚至还用她小巧可爱的扁桃体磨蹭著它的小孔。

夙寒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她到底是学会了什麽,这实在是已经超出了他承受的范围了,实在是太刺激了,而风流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快速的吞吐著他的硬挺,然後配合著自己的咽喉,带给他一次又一次无与伦比的享受。

“乖乖……不行了!”夙寒抓紧了她的纤腰,终於忍不住一个挺身,让自己的硬挺深深的顶进去,然後颤抖不已的射了出来。风流被他激烈的喷射给呛到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适应了下来,然後恋恋不舍的将他的精华全部吞了进去。

终於发泄完毕了,夙寒大口的喘息了两下,也不顾自己的身子还有些发软,将风流的身子提了起来,抱在自己怀里,看著她殷红的小嘴,凑过去爱怜的亲了亲。

“呛到没有?怎麽不吐出来?”爽是爽了,甚至是无与伦比的愉悦,可是他更不忍她受苦。

风流伸出小舌舔了下嘴角,“不要!那是我的甜品,只有我一个人能吃喔。”

夙寒被她这麽一挑逗,刚刚软下去的硬挺,又开始有些抬头的趋势了。而风流更是不客气的抓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间。“爹爹,你倒是爽透了,人家还饿著呢……”

你!夙寒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而大手所触之处,她的腿间早就泛滥的厉害,花液淙淙的留出,而且花瓣不断饥渴的在他的手掌下收缩著。

风流看他还是不动,已经按耐不住的用自己的xiāo穴去磨蹭他的大手,“摸摸人家嘛,好痒。”

“乖乖,爹爹更喜欢舔你。”他被她的媚态勾引的无法自拔,一直都知道这个小魔女是多麽的惑人,只有此刻方才知道,她比最豔丽的罂粟花还要让人上瘾。

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分开她的两条腿。他细细的看了眼她的小花瓣,嫩红的花瓣沾满了春露,还不断地蠕动著吐出更多的花蜜,实在是太勾人了!

而那个小妖精还不遗余力的魅惑他,“爹爹你看呆啦?人家还等著你疼呢。”

该死!她的声音太甜了,甜的能把他直接溺死一般。丝毫不再犹豫,夙寒马上埋首在她的腿间,对准花穴的穴口,就重重的一吮,丰沛的花液流到了嘴里,带著淡淡的甜味,让他爱极了。舌尖轻轻的剥开的花瓣,他又是重重的一顶,还恶意的从她顶端的珍珠上擦过。

“寒!啊!好棒……”风流的身子猛的一颤,就下意识的娇吟流出来。

夙寒的舌尖在她的花穴里快速的摩擦抽动,引得她娇躯狂颤,双rǔ摆成了漂亮的波形,风流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它们,用手揉了两下,却发觉和夙寒揉的感觉不一样。

伸出手去抓他的大手,然後按著他的大掌覆在自己的xiōng前,又再次揉了揉,这才喘息的说。

“好棒啊,寒,舔我……揉我……”夙寒忍不住勾起唇笑了起来,然後顺从的将自己的双手放在她的丰盈上,按著自己的喜欢的节奏快速的揉成各种形状。

感觉到她的花穴开始有节奏的缩紧时,他猛的将舌尖从花穴里撤出来,然後覆上顶端娇嫩的珍珠,抵上了它狠狠的舔了几下,风流忍不住颤抖了几下。“天啊!”

知道她快要到了,夙寒马上换成了唇瓣,整个嘴唇覆上,重重的吮吸了一下。

“啊……”她在他怀里抽搐著到了高潮,双颊布满了高潮的红晕,呼吸急促的继续快要断气。

夙寒马上撑起身子凑到她面前,不断的亲吻著她的脸颊和嘴角。“乖乖,舒服麽?”

风流的眼里布满了情欲的水雾,她看著夙寒点点头,又摇摇头。夙寒糊涂了,“嗯?乖乖,我哪里让你不舒服了麽?”夙寒突然有些急切起来。

“舒服……”风流清晰的告诉他,却突然将腿搭上他的腰,凑过去夹紧他。“可是……我要你的!给我……”她甚至还身体力行的用自己还在颤抖瑟缩的花瓣去触碰他昂扬的硬挺。

夙寒的硕大早就在她的软语娇吟下舒适待发了,看她这麽即无忌惮的挑逗自己,他再能忍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而且这勾人的妖精,越发的放肆了。

她伸出手轻轻的拨开自己的花瓣,然後缓缓的将它的头部吮吸进去。夙寒差点就忍不住顺势挺进去了,可是又怕她那儿太紧太嫩会觉得痛。

立刻起身退开,风流正闭著眼准备它进来,结果却发现夙寒不但没有进来,反而还移开了,忍不住怒瞪他!“寒?嗯……人家要啊……”

“乖乖,让我来。”夙寒伸出手指轻轻的伸进去,慢慢的抽动了几下,里面果然紧凑的厉害,只是一根手指抽动起来,都有些困难,虽然里面的花液丰沛非常,让他的进出很方便,可是相比之下,他的硕大要是贸然进去,岂不是要像撕裂一样的痛苦。

他快速的抽动两下,缓解了她的饥渴,又扩充了一下甬道,等他可以放进三根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了。风流张著腿随著他手指的速率跟著摇摆腰部,不经意的瞥到夙寒憋得满是汗水,突然有些不忍心了。

“寒,进来吧,我不怕痛。”她攀著他的肩,认真的告诉他。夙寒早就忍无可忍了,又将她的腿分开一些,将自己憋成紫红的硬硕顶到了她的入口处,沾著她泛滥的花液,将自己的棒身全部摸得湿淋淋的。

他弯下身吻住她的唇,轻咬著她的唇瓣说。“我舍不得你有一点不舒服。”

然後猛的深吻住她,就在风流的神智全部被他的唇舌给吸走的时候,夙寒的下身猛的一个前挺,就完完全全的进入了她体内的最深处。微微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可是风流还来不及去感觉,夙寒的唇舌又再一次卷走了她的神智。

甚至他的手指也在花瓣顶端的小珍珠处流连不去,越来越酥麻,越来越瘙痒,风流忍不住动了动腰,却将体内的硕大夹的更紧了,夙寒闷哼了一声,“乖乖,别乱动……”

风流这才诧异的发现,竟然已经进来了,但是自己却不觉得痛,可是不会痛不代表不会痒啊,内部泛起的麻痒要逼疯她了,她才不管呢,伸出手按住他结实的窄臀,然後自己动著腰满足自己了,快速的进出了两下,他太大喔,将她的肉壁全部都撑开了,每一次进出都摩擦著带出更多的电流和快感。

夙寒算是被她彻底逗疯了。他也顾不上她还痛不痛,都是这妖姬先勾引他的,他抢回了主动权,快速的耸弄了几下,次次都顶在她娇嫩的花心上。

风流爱死那种感觉了,每次顶到花心,都像是过电一样。但是,她也没有只顾著自己爽快,她换著角度,在它每次进来的时候,就扭著腰迎了上去,然後用自己的花心夹他圆润的头部,那种吮吸的快感,让夙寒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他还来不及问她,就发现风流将玉腿缠在他的腰上,开始摇著小屁股,用花穴夹它的硕大了。噢!天啊!该死的!她是想让他就这样泄出来麽!

这个小家夥要是不好的治治她,她是不是要无法无天了啊!

他硕大的粗长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狂猛的进出她娇嫩的xiāo穴间,带出的花液溅在了两人身下的床榻上,那铁一样炽热坚硬的家夥,在它的花径里摩擦著,简直要将她也燃尽了一般。

“啊!寒……好深!我还要,给我……”那小家夥食髓知味了,越发的扭著腰要求更多了,而夙寒怎麽忍心拒绝她。

他伸出两指拨开她的花瓣,让自己可以进出的更深更快,甚至将自己的全身重量都压在了他的热铁上,每一次都拼尽全力,又深又重。

风流开始承受不住了,花心被撞的发麻,想要求饶,想要躲闪,却被对方禁锢的死死的。只能哭著承受由自己的後果,欲火燎原,简直要将她从里到外给燃烧干净。“不要了……”

“来不及了,乖乖,今天不管你要不要,我是停不下来了。”

夙寒无比温柔的吻著她的唇瓣,轻轻的告诉她,今晚不会就这样结束的,她引起来的火只能她负责扑灭,与此同时,他的下身却是截然相反,不但进出的又快又猛,而且毫不留情,次次都要顶到花心为止。

“啊!!!又到了……”风流在他身下抽泣著再次到达了极致,娇躯一颤一颤的,惹人怜爱。

夙寒只是微微的停了一下,然後将她的身子翻过来,改为侧卧,他躺在她的身後,抬起她的一条腿,稍事停顿,让她回味一下高潮的余韵,然後又开始狠狠的进出起来。

红肿的花瓣几乎快要包裹不住那粗硕的硬挺,风流满脑子只剩那结合处不断传来的欢愉,嗓子都快叫哑了,却依旧挡不住对方抽送的节奏。

他到现在为止,还没在她体内射出来呢,她就已经高潮了数次了。天啊!她後悔了,她以後再也不这样逗他了!

呜呜呜……又……又来了……可不可以不要了……

(17鲜币)17.是妖姬还是祸水

“啊啊啊!好酸……好痛……好难受……”夙流躺在床上哀嚎著,还故意哼哼的很大声。

夙寒一脸苦恼的坐在床边,一下子给她倒水,一下子给她揉腰,又还要帮她上药,她不开心了就抓过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上一口。总之,只要可以折磨到夙寒的招数,她无所不用其极了,一切都是围绕著,她不舒服,别人也不可以舒服的最高原则。

外面早就天色大亮,虽然没有开窗,可是看上去似乎已经快晌午了。

夙流嘟著嘴狠狠的瞪他,这家夥平时看著那麽疼她,原来都是装出来的,一上了床就变成了野兽,只把她折腾的骨架子都要散了,也不怜惜一下人家是第一次。

她昨晚哭的那叫一个凄惨,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怎麽求他都不依,硬是里里外外吃够了本才停下来,他倒好,cāo劳了一整夜,竟然越发的显得神采奕奕了。可怜她的小身板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夙寒被她瞪的都开始心虚了,“乖乖,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哼┌(┘^└)┐!”夙流扭过头不去看他,现在认识到错误已经太晚了,她这身子骨没有个两三日看来是难下床了,只怕外面的人都知道了也不一定。

“乖乖,不要不理我,哪里痛我帮你揉揉好不好?”夙寒越发的委屈了。

风流躲开他凑过来吻他的唇,闷闷不乐的说。“不准喊我乖乖!”

一听到这两个字,她就想起昨晚上的事了,他总是喊著她‘乖乖’,然後在她的身上越战越勇,这两个字就代表她所有的苦难。

“乖乖,我错了好不好?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不理我,我很难受。”夙寒又凑过去吻她,这次夙流倒是没有躲开了,乖乖的让他吻著。

好好的看著他的俊脸,然後皱了皱鼻子,决定说和了。“好了啦,原谅你了。”

其实她自己也清楚,是因为她太自以为是,故意去挑逗他在先,结果错估了自己的实力,才在他身下完全落败,或者说她低估了夙寒对她的需求。

这个,说起来她是很高兴的,夙寒这麽多年为了她守身如玉,又这麽爱她。想当年她那麽苦苦暗恋他,那时候可辛苦了,所以抓紧了机会就报复他一下,可是也怕夙寒真的当真了,有的东西叫见好就收,小矛盾可以调情,可是闹大了就伤感情了。

她伸出手揽住夙寒的脖子,用脸蹭著人家的脖子撒娇。“寒,我好难受……”

“乖乖,是腰酸麽?我帮你揉揉。”夙寒看她不生气了,更是想著要好好的讨她欢心。

“嗯……不是……”她撒娇的在他的肩窝摇头,故意用自己的发丝去挠他的痒痒,夙寒满是爱意的看著她,最喜欢她这撒娇的样子,简直看的眼都直了。

他轻轻的撩开她额前的发,看著她的小脸问。“乖乖,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好不好?”

“还不是因为你!”她又张开嘴露出自己的小牙,然後咬了他一口。“还不是因为你太大了,把人家那里都弄肿了,现在酸酸麻麻的好不舒服,难受死啦!”

听到她的抱怨,夙寒很不合作的低笑出来,作为一个男人,听到心爱的女人夸自己的宝贝尺寸大,又岂会不开心。他有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小脸,一脸幸福用一种很满足的语气说。“那是乖乖你太紧了,以後就不会那麽辛苦了。”

“哼!帮人家擦药啦……刚才那个擦上去凉凉的,很舒服。”

夙寒马上起身去拿那盒药膏,千金难得的疗伤圣药,竟然就这麽被用掉了,可是夙寒却一点都不心疼,眉头都不皱一下。

夙流躺在床上看他,乖乖的甚至还露出期待的表情,让夙寒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这麽乖,真是可爱透了。”说完又忍不住凑过去狠狠的吻住她。

等到夙流气喘吁吁的时候,他才慢慢的移开唇,轻轻的将薄被掀开一半,露出她光洁的玉腿,慢慢的分开到两边,看到腿中间那两片粉嫩红肿的花瓣,忍不住眸光一黯。

挖了一片药膏放在手心,轻轻的抹在花瓣上,花瓣在他的手指下轻轻的颤著,让他的呼吸都不由紧了起来,好不容易屏住呼吸将两片小花瓣都细细抹上了药膏。

这才敢深深呼出一口气,“乖乖?怎麽样了?好一点没有?”

夙流乖巧可爱的冲著他眨眨眼,然後歪著头撒娇。“好一点了,可是里面也火辣辣的,不知道是不是蹭破皮了……”

“啊?里面也痛?我看看。”夙寒又埋下头,又抹了些药再手指上,然後拨开花瓣伸了进去,又不知道是弄破了哪里,只好将每一分每一寸都细细的抹上药,可是抹著抹著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花径开始慢慢的收缩起来。

还渐渐的有花液流出来,夙寒早就忍得额头满是汗水,手指也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而夙流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在忍受的痛苦,反而轻轻的呻吟出声,花瓣和花径甚至还将他的手指给包裹吮吸起来。

夙寒咬著下唇,强忍著自己不去注意她的变化,将药全部抹好之後,马上将手指抽了出来,谁知道花径还裹著手指挽留著他的离开,惹的夙寒难耐的呻吟了一声。

夙流满脸绯红,眼神迷蒙的看著他,“寒?你很难受?”

“乖乖,你舒服就好了。”他强忍著自己的欲望,声音沙哑的厉害。却不想夙流突然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还笑的开心极了。

夙寒再吃顿也知道自己又被这丫头算计了,可是又奈她不得,只能压下去吻个够本。“风流!你又欺负我!”他满是无奈,却又心甘情愿。

夙流嘟著鼻子不高兴了,不依不饶的。“哎呀,我要听你叫我乖乖。”他一直那麽温柔的唤她乖乖,听习惯了就觉得好喜欢,突然这麽严肃的唤她风流,真是别扭。

“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天天都唤你乖乖。”夙寒乘机和她谈起条件。

夙流头一扭,直接不搭理他,不喊就不喊嘛!有什麽了不起!┌(┘^└)┐哼哼!

“乖乖,你看你又生气了。一点都不乖!”夙寒无奈,只能选择先妥协。戳戳她鼓起来的小脸,忍不住笑问。“饿不饿了?我让她们把饭菜送到房里。”

“不要!我们出去吃,我躺了一天了,难受死我了。我要出去晒晒太阳!”

“好好好。我抱乖乖出去。”说完,就开始轻手轻脚的替她穿上兜衣,亵裤,然後套上纱裙,又披了外衫,这才把她抱起来,推开房门出去了。

夙流埋首在他怀里,还在不断的打趣他。“哟?看不出来嘛,寒王爷对脱女儿家衣服和穿衣服都这麽熟悉啊……”

“乖乖你在吃醋?怎麽这麽酸。”夙寒低著头亲她的小脸。

“哼!看不出你很会疼女人嘛,轻手轻脚又那麽有效率。”夙流继续吐槽他,话说,这词里行间的酸意倒是越来越浓了,却让夙寒的笑容越来越大了。

他忍不住戳戳她的脸,“小祖宗,我只伺候过你一个,好不好?”

夙流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抱怨不已。“刚刚还叫人家乖乖,现在就把人家喊做祖宗,我有那麽难伺候麽?还是你得到了人家,就觉得人家难伺候了。”

“好了好了,我说错了成不成。你是我的心肝,你是我的宝贝,这下成了麽?”夙寒自己也不知道怎麽的,平时从来都不多话,却从昨天见了风流之後,越来越多的情话,就这麽不加思考的脱口而出。

夙流心满意足的趴在夙寒的怀里,笑的格外的得意和开心,夙寒也随她去了,只是抱紧了她,加快了步子往前厅走去。

待他们走远之後,走廊边的三个人才敢冒出头来。性子最急躁的齐藤第一个忍不住。“我该不是幻觉了吧?老大竟然也会那麽肉麻兮兮的讲情话?”

“砰!”叶青不客气的直接给了他个暴栗。“大惊小怪,没听说过麽?再闷的男人到了自个心爱的女人面前,那也是情话绵绵不绝的。”

“哪有这种说法啊。”齐藤抓抓头,一脸茫然的表情。却看到军师江滨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推搡了他两下问道。“老三,你在想什麽?”

“果然是一代妖姬。”江滨摸摸下巴看著远走的两个人。

齐藤一脸不解,“你是说小公主?有吗?我怎麽没看出来?”

“笨蛋!这是你能看出来的麽?岚国上下都传遍了,五个皇子都被她迷得三魂没了七魄,你再看看老大那样子,被迷得也不清,说妖姬还算轻了的,要我说,搞不好是个祸水。”叶青凉薄的插了句话,脸上还带著一些淡淡的排斥。

江滨倒摇摇头,对叶青这话并不赞同。“也不是这麽说,公主和王爷倒是真心相爱,只不过这小丫头年纪虽小,却相当懂得魅惑人心,王爷在她手上,只怕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齐藤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这怎麽可能,王爷那可是万里挑一的猛将,这天下哪有人是他的对手,岂会这麽不济!”

叶青无奈的拉著齐藤往旁边退去,“算了,呆子。以你的头脑你是很难理解的,你还是想著怎麽杀敌就好了。”

“老二,女人要对付男人,那一招一式可是蜜里藏刀,待你发觉了,早就在她手里败的丢盔弃甲了。也罢,等你以後遇到了这麽个人,你也就都懂了。”江滨也扯著齐藤,和叶青两个人对视一眼,往侧门退出去了。

原本是来找老大商量一下,这劫亲之後的那些烂摊子要怎麽收拾。只不过这贸然的拜访,倒是看到了许多不该看的事。

而剩下的这些烂摊子,只怕老大也没心思处理了,只是又苦了他们三个人。

(15鲜币)18.她的魅力?

当夙流还在夙寒的怀里撒娇时,岚国和卫国早就炸开锅了。

夙陵收到消息的时候,满脸风雪欲来的yīn沈,整个大殿里没有一个人敢大声的呼吸。而夙景天的表情再看夙陵的样子後,脸色也变得难看了,似乎隐隐猜测到了什麽。

“我们岚国就这麽没用?!堂堂的和亲公主的队伍,竟然被贼人打劫?!”夙陵忍无可忍将折子丢到了大殿上。

夙景天沈默的走上前,将折子捡起来一看,脸色顿时一片惨白,毫无血色。

上面简单的写著,和亲队伍被劫,宫中侍卫无一幸存,公主不堪受辱咬舌自尽,所有金银财物洗劫一空。

剩下的又说了什麽,夙景天都听不进去了,只是呆呆的看著那句话,不堪受辱咬舌自尽。

夙流死了?!怎麽可能,那个爽朗明媚,绝色无双的少女就这麽死了……

那一天,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她一定会成为他的妃子,陪在他身边一起看著这大好河山,和他荣辱与共,携手一生。

那一天,他心如死灰,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站在送亲的队伍中间,看著她装扮的如同九天仙女一般的清丽绝尘,却要眼睁睁的看著她嫁给另外一个男人。

那一天,他站在大殿上,当众失态,只因为得到了她身亡的消息。那个笑颜如花,如阳光一样明媚的女子,就这麽悄无声息的逝去了?难道真是红颜薄命?

岚国太子殿下自请出战剿匪,岚国境内匪患猖獗,不过也是近几年开始的,自从岚国与卫国开战,岚国战神被绑在边境分不开身,境内无人镇压,渐渐的也就逐渐的猖獗起来。

也之所以是这样,所以才会在停战之後,立刻又派了夙寒去澄江剿水贼。这也是一举两得,不但拖住了他回都的步伐,又顺便解决了水贼,还能把夙流顺利嫁出去。

夙景天带了五万人马,开始在国内到处剿匪,所到之处,所有山寨都被连根拔起。不知道的甚至以为那些强盗和他有了不共戴天之仇,手段之狠厉,绝不留情。

卫国的宫中,太子殿下同样拿著一份奏折,脸色同样有些yīn沈。

“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放下折子,对著跪在跟前的侍卫统领说道。

对方将头埋的更低,“抢走了财物之後,一把大火把所有的东西都烧了……”

“砰!”他一掌击在桌上,“到底是什麽人做的?!”他还是忘不掉当时在岚国王宫里的那一瞥,这世上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失魂,什麽样的美人他没见过,可是那流云公主不一样,她眼中的神采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学不来的。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是如何的心如擂鼓,呼吸紧窒,呆呆的望著对方简直回不过神来,甚至在席间还因为看的太过专注,而被那女子赏了个白眼,哈哈哈哈,她哪里像是宫中出身的女子,一举一动随性自在,甚至连那性子也是泼辣刁钻。

这还是他从小打到收到的第一个白眼,可他非但不气,反而愈发的想要得到这个女子,当亲事定下,他便速速的赶回卫国,开始布置准备他的婚礼,他要给那个女人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要让她的心这一生一世都属於他一个人。

结果,他的等待换来了什麽,竟然是如斯一个噩耗。

岚国竟然连自己的公主都保不住,而他,为何不留在她身边护送她一路到达卫国。

“殿下,节哀。天下美人何其多……”

“闭嘴!本殿下只要她一个!”卫熙握紧拳,他不相信,那样的女子怎麽会如此薄命。她是那麽的聪明机敏,那麽的会审时度势,怎麽会这样就香消玉殒。

他不信,除非亲眼看到她的尸体!

“召集人马,我要潜入岚国。”良久,他下了一个决定。

知道劝阻不了,对方点点头应道。“遵命。”然後躬身退下。

夙流的手里也拿著一份同样的折子,是从岚王宫里传出来的,上面写著她已经逝世,而夙陵王还追封了她不少名号,赏赐了不少东西到夙寒的府上,甚至还将她曾经用过的东西收集起来,准备风光大葬。

“夙陵这厮真是让我倒胃口。”埋首在夙寒怀里,她皱著眉看著那折子,最後总结道。

夙寒将折子抽过来丢到一边,“那就别看,省的你又不开心。”

夙流的注意力果然从那转移打了夙寒的身上,她攀著他的肩,抬著头看他。“你说‘我’都死了,以後也就不要告诉他们我是那倒霉催的流云公主夙流了。”

“我会吩咐下去的。”夙寒摸摸她的小脸,黑眸含情,专注的看著她。

夙流拉著他的俊脸,笑嘻嘻的说。“我要一个新身份!”

他仍有她拉扯她的俊脸,满是宠溺的说,“随你高兴就好。”

“那好,夙流公主已经死了,现在活著的是寒王爷的爱妾风流。”她揽著他得意的说。

夙寒微微一愣,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鼻头。“乖乖,你真狡猾。”

“这哪是我狡猾,你的那夥兄弟办事这麽不留余地,不就是要我置之死地而後生嘛。”

其实一开始,夙寒并没有打算让夙流诈死,其实他打定主意,只要劫住和亲队伍,然後他回到王都,必然可以改变夙陵的意见,他的女儿嫁还是不嫁,又该要嫁给谁,这都是他说了算。

可是,他没想到他和风流在小院里恩爱纠缠了一整天,外面的世界早就风云突变了。

几位兄弟早就不动声色的将善後的事处理好了,甚至他那鬼才军师竟然想出了这麽个绝招,流云公主已逝去,和亲自然落不到她头上,而夙寒和夙流的父女关系也宣告结束。

从今以後,夙寒说她是谁,她便是谁。他们男欢女爱,要娶要嫁,再不用担受那世俗眼光。

“你那军师还真是聪明,他这主意挺合我心意。”说完,又凑过去吻他的薄唇,然後娇滴滴的撒娇道,“你说呢?王爷。”

“乖乖,你高兴就好。”他的呼吸开始有一些急促,低下头吻住她娇嫩的红唇,放肆的含住然後重重的吮吸,像要将她整个人都拆吃入腹一样。

她好不容易才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软软的靠在他的肩头,脸色绯红的喘息著,一双美眸却瞪著他。“我警告你喔,我早上才被你折腾过一次的。”

夙寒苦笑的看著她,这丫头简直是恶人先告状。昨晚他也体谅她身体还酸痛著未好,不想累了她,结果那个丫头不知好歹的在他身上作乱了半天,害他实在忍无可忍,又扑了上去。

纵情了一夜的结果就是她累得昏睡了过去,直到早上才幽幽的醒过来,结果又不安分了,小手肆无忌惮的在他的xiōng膛上作乱,又故意用自己的娇躯去磨蹭他,结果他意志不够坚定,又忍不住扑上去了。

夙寒算是认命了,从来都只有这丫头逗弄他的分,在她面前,他的意志力软弱的不堪一击。

比如现在,她嘴里虽然警告著他不要乱动,结果自己开始乱动起来。

扭著雪臀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指尖在他的喉结处慢慢的滑动,还伸出小舌顺著他的颈部曲线,慢慢的滑到了他的锁骨间,又换上了细细的啃咬。

这样的诱惑,哪一个男人受得了!他又不是不行,几乎是立刻的,某个地方就迅速的变大变硬,虎视眈眈的立正站好了。

结果,那小妖精还故作惊诧的问,“唔?爹爹,你在这儿藏了什麽?顶的人家好不舒服。是什麽宝贝麽?拿出来让人家看看嘛?”

“乖乖,马上就让你看,还要喂你吃下去,你不想要都不行。”

他又一次忍无可忍化身为狼扑了上去,屋内顿时一片春光,娇吟喘息声经久不息。

江滨他们几位刚到书房门口,就听到了那暧昧的声音,几个人也不是雏了,一听便知道里面发生了什麽,面面相觑之後,选择了打道回府。

远远的,还传来齐藤的疑问,“王爷的实力我是不怀疑,可是公主她那麽瘦弱的身子,禁得起老大换几个姿势啊。”

怎麽这麽巧,每次来都在忙活,难道老大就不心疼?不是说老大被她给迷得神魂颠倒,可以为了她挖心掏肺麽。

“你当她是一般的女人?那妖姬不把老大给榨干,就算手下留情了。”叶青的声音依旧凉薄,还带著淡淡的揶揄,斜斜的睨了齐藤一眼,眼里的暗示不言而喻。

江滨摇摇折扇,无可奈何的耸耸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若说一开始他们几个还对这小公主有些异议,可是这两日他们确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她对夙寒的吸引力了,看到了夙寒可以为她疯狂到什麽地步。

连夙寒那种冷清的男子,都能这麽死心塌地的爱著她,而且为了她,甚至将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完全忘在了脑後。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麽魅力?

(19鲜币)19.生生世世,请不要放开我

一早醒来,她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又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环著她。心里突然就变得软软的,她心爱的男人啊,终於被她给握在手里了。

她风流想要什麽得不到,却偏偏得不到他,好不容易握在手里了,谁都不能跟她抢!她伸出手将他抱紧,在心里默默的许诺,寒,你是我的,谁要分开我们,我就让他死!

天天待在他身边,被他宠的无法无天,可不代表她就是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孩了。

夙陵表面上借著夙景天的怒火,让他四处剿匪,却不过是作为幌子,让他堂而皇之的将自己的亲兵集结调动出来,然後准备将夙寒那些刚从战场上退下的疲弱残兵一网打尽。

她清楚,夙寒只怕更清楚。而这几日,虽然他们依旧腻在一起,可是暗地里,那些奴仆已经开始打包收拾东西,准备远远撤离了。

“醒来了?”夙寒抱紧了她,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她还是懒懒的赖著不想动,只是将头埋到他xiōng前,蹭来蹭去的撒娇。而夙寒最吃她这一套,马上融化成了绕指柔,“乖乖……好可爱……”

边说著边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又吻,吻得风流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才忍不住睁开眼瞪他。“讨厌!”骂完,又闭上眼睛接著蹭。

平时,她是要这样磨蹭最少半个时辰,才肯起床的。可是今天不行,“风流,昨天我说过了,今天可是要早起的。”

她无奈的皱皱眉,每当他有重要的事要说的时候,就会慎重的喊她的名字。

看著她皱眉,夙寒心里微微有些焦急,以为惹她不悦了。“乖乖你生气了?”

风流揉揉眼,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拍拍他的脸。“我没那麽小气啦,不是要赶路回澄江麽,赶紧起来吧。”

说完就开始穿衣,夙寒帮她系上兜衣,服侍她穿好内衫和外衫。自从和风流圆房了之後,穿衣洗漱之类的事情全部被他接手过来了。

穿好自己的衣衫之後,他又拿过梳子开始帮他梳理头发,甚至还替她盘好了发鬓,还选了一只她喜欢的玉簪轻轻的插了进去,然後又细细的看了看,最後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还低下头去问风流,“乖乖,这样可以麽?”

风流在镜子里看了看,弯起嘴角露出一抹甜笑来。“你觉得好看就好了啊!”

女为悦己者容,她打扮的再好看也是为了讨他的欢心,既然他自己喜欢,那她还有什麽意见,取过桌上的胭脂,轻轻的开始给自己上妆。

夙寒就一直站在旁边看她,也不说话就那麽深深的凝视著,看著自己最重要的宝贝。

画完以後,风流转过头朝他笑了笑,“画好了,我们走吧。他们等很久了吧。”

外面那些人早在天还没亮就开始起来忙碌了,看看天色已经亮了,只怕都忙好了,就等他们两个了吧。走过去主动挽住夙寒的手臂,歪著头对他嫣然一笑,“看呆了?”

“嗯,我喜欢这样看著你。”他低下头有些羞涩的笑笑,对自己的走神有些不好意思。

风流拉著他出了院子,还不满意的嘟著嘴抱怨。“现在的胭脂虽然没有化学成分,可是品种好少,要是以前呐,我画出来肯定更美!”

夙寒低下头看著她抱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我知道,我见过的。”

“咦?!你见过?以前参加晚宴的时候,你从来都不正眼看我。害我每次白白花那麽多心思打扮出来。”想到这个她就气,她每次精心打扮了去参加晚宴,而他冷著脸看都不看她一眼。

解决了暗杀对象就拉著她撤退了,丝毫不做停留,难道她就那麽丢他的人麽?

夙寒知道她在抱怨什麽,将她按到自己的xiōng前,悄悄的说。“就是怕自己看呆了,所以才不敢细细的看你。”

“那你的脸那麽臭?!我还以为带著我出去很丢人。”她接著抱怨。

看著外面都准备好等著的车队,他轻轻将她抱起上了马车,还贴在她的耳边说。“我只是不想让他们盯著你看,在那多待一秒我都受不了。”

风流终於忍不住了,哈哈哈的笑倒在他怀里,清脆的笑声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外面的几个大将互相看了一眼,也猜到马车里那两人在忙著调情。互相使了个眼色,喊了声出发,骑马的骑马,赶车的赶车,就这麽绕著小路出发了。

夙景天剿匪的线路图逐渐的往南,越发的靠近澄江边上了。意图越来越明显,表面上前来支援,只怕暗地里准备将夙陵直接围剿在澄江边。

现在总算是有机会好好商量一下计划了,夙寒这才将自己的三位兄弟喊上了马车,一齐商量计谋,开始,齐藤和叶青还有些不服气,认为一个女人有什麽资格参与,反倒是军师江滨摇摇头,若有所思的说。“只怕她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女人。”

於是,就出现了这麽一幕,风流坐在夙寒怀里,和他一起看著地图。

齐藤的眼睛瞪的铜铃一样大,叶青低著头来个非礼勿视,江滨摇著扇子笑眯眯的看著他们,等著两个人发表高见。

风流第一个开口,声音甜腻腻的,听起来相当的悦耳。“澄江边都是我们的人,夙景天就算带著大军杀过来,水战也不是他擅长的,只怕讨不到什麽甜头。”

江滨把折扇合上,同样笑眯眯的说。“不知道大嫂是怎麽知道的?据我所知,陛下偷偷招兵买马建立私人部队已经很久了,前段日子还差遣了太子殿下亲自去督军。”

这句大嫂听在风流的耳里很顺耳,而齐藤和叶青同样楞了一楞,没想到江滨就这麽承认了她的身份,但是让他们更吃惊的是,风流接下来的话。

“我私下已经查探清楚了,夙陵的私人军队在深山里,从未经历过水战。”

叶青第一个问道。“夙陵的私人军队可是最高机密,连我们查探了几年都未曾知道,不知道公主又是如何知道的。”甚至暗示著,该不是色诱了夙景天取得的消息吧。

在岚国,所有人的都知道五位皇子都迷恋著流云公主,所以叶青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过分。

夙寒却有些受不了别人这样别有所指的污蔑风流,风流是什麽样的人,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她的手段这世上更是没有第二人比他更明白。

风流按住他,笑著解释道。“夙景天领命去查探民情,一去就是大半个月,我心下有疑。於是在他临走的那天,在他的身上种下了寻香。又让人跟著在他後面,不但他们在那里训练,如何训练,具体有多少人数,我都清清楚楚。”

叶青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招。齐藤向来是个直肠子,听完就直接赞道。“厉害!我们辛辛苦苦几年,甚至查不到丝毫消息。”

江滨也笑著附和。“大嫂好机敏的心思,比起我们来,确实要细心如发。”

夙寒将风流抱紧了一些,笑的分外得意,仿佛他们夸的那个人是他似的。其实他已经看过了风流统计的资料,只不过让风流自己说出来的时候,他会更觉得这份资料更难得更珍贵。

其实这些东西在风流看来,只不过是很简单的东西,想当年她是多麽的出色的间谍和杀手,弄这麽点资料,对她来说甚至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觉。

但是看到夙寒那麽开心的表情,她也忍不住开心起来,甚至忽略了对面的三只,直接拉下他的头,就那麽凑过去吻了一下。

夙寒楞了一下,第一个反应是有些受宠若惊,心跳加速。第二个反应是旁边有人在看,而且还是他的兄弟们。而第三个反应就是管他呢,世界毁灭也无所谓,只要他怀里抱著的人是风流就好。

对面三个人的表情就更精彩了,齐藤又一次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甚至有些呆掉了。而叶青皱了下眉,有些清高的将头扭开了。江滨笑眯眯的打著扇子,本著不看白不看的原则,认认真真大大方方的看了个够本。

好不容易,等他们分开了,整个车厢里的温度高的有些过分,叶青和夙寒是满脸的不自在,齐藤是满脸通红,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摆。

而两个面色丝毫不变的人,正在笑眯眯的商量下一步的计策。“我想听听大嫂的建议。”

“夙景天这个人,什麽都好,只有一点,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心思细腻,却又有些自负,这个我们正好可以利用。我们先精心策划一个计谋,这之间要环环相扣,却百密而有一疏,让他不小心发现我们的破绽,他定然会以为志在必得,这样引他中招,他必然不易余地,全力出击。”她揽著夙寒的颈子,埋头在他xiōng前,却悠悠的摇著腿不慌不忙的说出这番话来。

齐藤听的有些糊涂,什麽环环相扣,却又百密一疏。但是叶青和江滨的脸色却同时变了,先不为她将夙景天这个人看的如此透彻而吃惊,单她根据夙景天的性子,专门针对这个人就定出一个这样的计划。

她就不是一个等闲的女子,先不说生在皇家,夙景天又作为最出色的继承人,他的心思和弱点怎麽可能被人摸清,就她这份观察入微的洞察力,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叶青真心的服了,开始也许对她还有诸多的不屑,认为她不过是靠美色惑人而已。特别是看到夙寒为了她,接连几日把一切都给抛开了。

为了美色甚至将兄弟都给丢在一边不管,他更是凭空生出一股很大的怨气来。

直到此刻,他才算明白了,为什麽江滨待她一直客客气气,尊敬有加,可能是早就看出了她的厉害之处了。叶青对著她拱拱手,头一次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大嫂。”

这一句,就代表他真正的认了她是嫂子,夙寒比风流显得还要开心和高兴。

只除了一个人还有些搞不清状况,齐藤扯扯叶青的衣角,不解的问。“老四,你怎麽也改口喊她大嫂了?”

“你也该喊大嫂了!”叶青不服气的回头敲在他头上,齐藤摸摸头喃喃的说。“她既然是老大的媳妇,理所当然是大嫂了。”

风流带著浅笑,一个一个的将对面的三个人看了过去。她知道,这是夙寒这麽多年来出生入死的结拜兄弟,虽然风流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可是为了不让夙寒为难,她必须得到他们的承认。

而现在,所有的人都承认她是最适合站在夙寒身边的女人了,风流抬起头看著夙寒满足又开心的表情,戳戳他的脸,大刺刺的宣布道。“看吧,连最後的障碍也排除了,你这辈子注定逃不出我的手心了。”

呃……对面的三只汗流满面的看著她,大嫂这句话说的未免太过於直白了吧!

谁知道,更让他们觉得惊恐的是,夙寒笑著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用一种甜得能溺死人的声音说。“好的,这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请都不要放开我。”

(11鲜币)20.让我宠你就好

那两个人兀自深情的对视,而一边的三个人傻傻的愣住了。这真的是那个不解风情,一板一眼,冷心冷清的寒王爷?!

齐藤用力的扭了以自己的胳膊一把,以为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老大,是不是被砸了头,或者被什麽给附身了啊,他他他……这麽肉麻的话他都可以用这麽恶心的表情和声音说出来,简直让他们三个大受打击。

最後是江滨第一个回过神来,连一向淡定的他,都有些招架不住,用扇子敲了一下另外两只,示意赶紧把车厢让出来给这对小情人。

齐藤还愣著一动不动,叶青和江滨两个人一齐用力将他架了出去。

整个车厢完全腾空了出来,夙寒抱著风流,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人事物,那句话,是发自真心的,他只想也只愿被她拥有,被她抓紧,被她算计。

风流斜眼瞥到那几个家夥,很自觉的把车厢让出来了,嘴角泛起浅笑。他们一片好心,她也就不辜负他们了,就在这里把夙寒享用掉吧。

夙寒看见她没有回应,有些焦急的保证,“风流,你不相信我麽?上辈子我就爱你,我没有好好珍惜,我发现的太晚了,可是,老天又给了我一个机会。”

他忙抬起她的脸,让她好好的看著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风流,我什麽都可以不要,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风寒你真的是个笨蛋。”她叹了口气,然後捏了捏他的脸,又觉得心里甜的受不了。凑过去吻他的脸,一下又一下,怎麽都吻不够似的,最後甚至比他更激动。“笨蛋,我可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这岚国,甚至这天下,只要你想要,我风流就有本事把他亲手捧到你面

前。”

“我当然知道。”他从来不怀疑她的能力,这个他无论如何都超越不了的存在,不管换成什麽环境什麽世界,只要她的灵魂不变,她永远都是当年的那个no.1。

可是,他一个大男人,他有他想要做的啊。“风流,你乖乖的让我保护,让我照顾好麽?”

“你是要我安心做个祸水麽?”风流挑眉斜睨他。

他扶著额角苦笑,“风流,你想让我做什麽,我就去做什麽,我当你的遥控器不好麽?你讨厌夙陵,我就把岚国抢过来,当著天下人的面迎娶你,把世上最好的珍宝献给你,把你宠的无法无天,这样子不好麽?”

“我算是明白了,你不止要我当祸水,还要我当妖後啊。”她眯著眼笑了起来,乖乖的趴到他的xiōng前,扯著他xiōng前的一缕头发慢慢的玩著。

“风流,你要是死了,我就真的死了。”他低下头,似乎想到了心底最深处的痛楚,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他真的不敢再去回想,也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了。

风流似乎懂了,她闭上眼闻著他的男性气息,没有发表意见。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夙寒是最要强的人,曾经因为一直屈居於她身下,甚至能把对她的感情都掩藏起来。

她爱他,更尊重他,他希望的,她会全力满足的。他想要靠自己的能力打天下,靠自己的能力保护她,那她就乖乖让他保护好了,不去和他抢风头,好好的满足一下他的大男子主义好了。“好的,王爷大人。我会乖乖的做我的红颜祸水。”

夙寒知道她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这就意味著,她不会贸然插手岚国的争斗,更不会把自己暴露在危险里让他担心,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可是下一刻,他却发觉那个不安分的小女人在扯他的衣襟,解他的腰带了。“乖乖?你在做什麽?”

“您真的不知道麽?王爷?我在完成自己的责任呢。”她边说,边冲著他眨了眨眼。

下一刻,她的手就肆无忌惮的拉下了他的裤子,轻轻的环住他坚硬的硕大,手上的滑动了两下,感觉到夙寒的呼吸愕然的急促起来,微笑了一下。“舒服麽?王爷?”

“嗯啊……”她竟然还重重的收紧了一下,让他忍不住闷哼出来。“乖乖,别闹好麽?外面的人会听到的。”他强忍著那难耐的冲动,想要说动她。

可惜,风流不但不听劝,反而空出手来把自己的衣裳给扯落丢到一边。“王爷,你知道什麽是妖女麽?”

“嗯?”夙寒看著她那娇俏的样子,连呼吸都忍不住有些颤抖了,某个部位更是一颤一颤的兴奋的不能自己,那是他最心爱的女子。

风流凑到他面前,小手重新环住它,舔著他的喉结告诉他。“妖女就是专门吸干男人精气的女人,你觉得你会不会被我榨干?”

夙寒的喉头忍不住上下动了一下,声音异常的沙哑。“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你精尽人亡呢?”

“呵呵呵……王爷你好坏喔,害的人家真想在床上弄死你。”风流眨眨眼,故意说给夙寒听,却不想这些话反而让他的反应更激烈了,有时候费尽心思的挑逗,还及不上一句话。

他猛的粗喘了两下,甚至下意识的期待起来,“乖乖,你想怎麽弄死我?”

“那麽……你很想知道麽?”她对著他的耳边轻轻的吹了口气,然後将他的耳垂含住,轻轻的用牙齿细细的啃咬,引得他忍不住轻颤了几下。

正在他伸出手揽住她的纤腰时,她的身子往前蹭了蹭,正好在他敏感的rǔ尖上蹭过。他轻轻的颤了一下,然後就看到她低下头含住了他的一个突起,用舌尖舔了舔,将它舔的亮晶晶的,又恶意的用贝齿咬了几下。

夙寒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这里是在马车上,也不管马车外有多少人,更不管会不会被大家知道,他将风流抱紧,将她的兜衣轻轻的解开,露出她丰盈的玉rǔ。

轻轻的喘息了一下,凑到她的耳边,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的说。“待会你怎麽求我,我都不会停下来了!”

风流得逞的低下头,轻轻的笑了一下,一把握住它激动颤抖的硕大,故意挑衅他。

“你要是喂不饱我,我可是会去打野食的喔……”

他听到这句话,顿时一口气憋在xiōng口,不上不下,要不是早就知道她的性子,他非得被她给活活气死。“你永远不会有机会的!”

21-25

(18鲜币)21.大嫂最好看

也许是因为心结解开的缘故吧,就算已经听到了车厢里传来的阵阵暧昧声响。三个人虽然都面色有异,可是却不像前几次一般的冷嘲热讽了。

齐藤脸色有些发红,悄悄的扯著叶青的衣角。“你说,大嫂撑得住麽?”

叶青横了他一眼,“大嫂她撑不撑得住,需要你来担心的麽?老大自然有分寸。”

“就怕老大已经没分寸了。”江滨打著扇子幽幽的插了一句话进来,惹的两个人诧异的回头。

“老三?此话怎讲?”齐藤好奇的开口,却被叶青咒骂。“你最近怎麽这麽多事了。”

江滨瞥了不自在的齐藤一眼,冲著叶青笑。“看来老二也想成家了。”

“呸呸呸!我不是在问老大的事麽,怎麽扯到我头上了!”

“那不是你先扯的头麽,再说,大嫂是老大的了,你就别多想了。”叶青故意拍拍他的肩,劝慰他,让他别动那个邪心。

齐藤气冲冲的就抽刀去砍他,叶青弯腰闪过,一马鞭抽了过去。“你该不是真喜欢上大嫂了吧?不然怎麽这麽大动静。”不然怎麽这麽大火气。

“大嫂长的那麽好看,谁不喜欢啊。”他不但不羞愧,甚至理直气壮的回道。

关於这一点,就连一向挑剔的叶青也点点头承认,他们一开始一直妖女妖女的骂她,那是因为她确实有做妖女和祸水的潜质,也美丽的足够让任何男人动心,可是,这不包括他们啊,兄弟妻不可欺啊!要是齐藤有这心思,也要赶紧扼杀在萌芽状态!

所以,叶青忍不住板下脸来。“再漂亮那也是大嫂!”

“她本来就是大嫂啊!”齐藤的反应向来比较迟钝,也是个直肠子,莫名其妙的接口,甚至觉得叶青有些无理取闹,转过头去看江滨。

江滨插进来打圆场。“老二的意思是,他喜欢大嫂,和我们是一样的。”

这麽一说,叶青才收了鞭子,有些担忧的瞥了一眼齐藤,压低了声音小小的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厉害,就你这麽五大三粗,脑里又装了一包草的,你要是找个大嫂那样的,我看你下半辈子那真是难啊!”

“唉唉!你脑子里才装了草呢!”他硬是不服气,“再说大嫂那麽好,哪像你说的那麽恐怖!”

“切!跟你说你又不信,你觉得大嫂不厉害麽?不危险麽?”

“厉害啊!我们查不到的东西,她一下就搞定了。可是她哪里危险?”他老老实实的回答。

江滨止住了叶青的嘴,慢条斯理的说。“老二,你以後会和老大为敌麽?”

“那怎麽可能!我们可是结拜的兄弟,同生共死,祸福同享!”

江滨听完笑眯眯的告诉他。“这就没问题了,大嫂会一直对你好的。”

“啊?!”齐藤愣住了。“喂,老三你这话我怎麽听不明白啊!”

“听不明白就别明白了。”叶青和江滨又一次保持了同样的默契,胡乱的打发了他。

只剩齐藤摸著头想不明白,大嫂那麽温柔,对大哥又那麽好,哪里看起来都不觉得危险啊。

马车里依旧断断续续的传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来,而齐藤他们三个的小插曲早就随风而散了,大家依旧保持著队形继续赶路。

只不过江滨和叶青倒是刻意的将马车周围的人给隔远了一些,就他们三个骑著马在马车周围前前後後的转著,充当了护卫的工作。

三个人也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那声音听多了也有些受不了。齐藤赤著脸对叶青示意了一下,要到队伍後方去避避,再听下去,他也撑不住了,今晚要是能赶到镇上,只怕也要找个姑娘好好纾解一下了。

叶青会意的一笑,刚刚给他摆摆手,让他安心的避开吧。

就看到队伍前头突然乱了起来,一队黑衣蒙面的杀手突然出现在路边,二话不说就朝著他们砍过来,下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已经砍伤了好几个弟兄了。

齐藤的性子最是冲动,拔了刀就骑著马冲过去支援了。叶青眯眯眼,一下子竟然看不出对方的武功路数来,看齐藤被几个人一齐围住,也骑著马过去支援了。

江滨在马车边轻咳了一声,提醒车内的两个人。“老大,有状况。我先去应付。”

马车里,风流两鬓散乱,汗湿了额前的青丝,眼神迷蒙娇喘著的看著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夙寒同样好不到哪去,急促的喘息著看著她那诱人的样子,实在忍耐不住,下身又狠狠的顶了两下,惹的她娇喘了两声。

“乖乖……”他皱紧了眉,强忍著从那销魂蚀骨的快感里抽回神智来。将早就瘫软成泥的风流拉回自己怀里,抱著她坐直了身子。

风流皱著眉抱紧他,是哪个该死的偏要选在这个时候来打断他们,她气的咬牙切齿。忍不住皱眉骂道,“我去杀了他。”

说著就要起来,却被夙寒又揽紧抱了回去,没想到反而坐得更深了。

“啊!”两个人忍不住同时闷哼了一声,风流揽住他的颈子撒娇,“寒,人家难受……”

“乖乖,你忍忍。我去去就来……”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想离开她半步,只不过那群人似乎来历不明,目的不明,他还是要去打发一下。

谁知道风流一把又将他拽了回来,揽住他的颈子,抬起翘臀收缩著它的硬挺,还上下的动了两下,那激烈的快感让两个人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夙寒更是低低的闷哼了好几下,似乎在和自己的意志力作斗争。

风流轻轻的扶著他的脸,笑的格外的魅惑。“怎麽样?我这个妖女有没有本事把你弄死在床上?”说完,自己先得意的笑出声来。

听她这麽一说,原本好不容易聚起的一点意志力都散了,夙寒抱紧她的纤腰,也狠狠的往上顶了几下,放任自己沈醉在温柔乡。“真要是能死在你身上,我也是无怨无悔。”

江滨嘴角的笑容终於僵硬住了,他以为,王爷虽然被公主给迷得死去活来,但是真要是有什麽突发的状况,他相信王爷是一定会以大局为重的。

而此刻,他突然不那麽确定了,因为他家王爷是真真正正把那个女人放在第一位的。

而看著那些黑衣人原来越接近马车的范围,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人,也不是为了财物,而是冲著马车来的!

齐藤和叶青已经拦下了大队的人马,可是黑衣人中突然窜出了一个身手比其余几个都更高强的绝世高手,两三下晃过齐藤,直直冲著马车来了。

他只好一扬折扇,迎面与他对上,心里却在暗暗的祈祷著,他家王爷快点结束了吧。

可是对方更狡猾,虽然正在与他交手,却突然抽出一条鞭子,直直的像那马车抽去,而江滨阻挡不及,只勉强卸去他一半的劲道。鞭子像有意识一半的直接将马车上厚重的帘子揭开。

里面的景象让人大吃一惊,两个衣衫不整的人正交叠在一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正在忙著做什麽,而夙寒更是有著一股被打断的怒气,狠狠的一挥掌。

一股异常霸道的起劲将使鞭子的黑衣男子击退了好几布,堪堪站稳就吐出半口血来。慌乱中,只喊出一个字。“走!”就足下一点,率先撤走。

那群黑衣人如来时一样,三两下就消失了个干干净净。齐藤他们轻点了一下,己方并未伤亡,只有几个弟兄受了些皮肉伤而已。

又等了好一会,夙寒才整理好衣裳,掀开马车的帘子唤他们几个进去。

三个人一坐进去,就觉得浑身不自在,马车里布满了情欲的味道,最奇的是,里面还有一种甜甜的味道,带著一点点暗香,细细一闻更是让人忍不住面红耳赤。

“老大,有什麽事还是在外面说吧。”齐藤第一个受不了,率先又跃回了马上。

叶青和江滨立刻跟著下了马车,他们听了那麽久的活春宫,现在又让他们坐上去,怎麽著也太刺激人了吧!男人憋多了,可是会不举的啊!

夙寒楞了一下,却听到风流趴在他怀里直笑,这才明白他们三个的不自在是因为什麽。

不得已,掀开马车的小窗和他们说话。“没什麽伤亡吧?”

“没事,只是受了些皮肉伤。不过猜不透对方是哪路人马,武功路数不像是宫里来的。”江滨沈吟著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却不想,风流靠在夙寒的怀里,也露了个头出来插话。“是卫国的太子。”

“大嫂如何直到他们是卫国太子派来的人。”齐藤向来快人快语。

“齐大哥不信我?”风流也不直接告诉他原因,反而笑著反问了他一句,齐藤立刻点著头大声说。“信!大嫂说的我当然信,只是那卫国太子没事不好好待在卫国,又跑来作甚。”

“我猜他是来找人的。”风流笑嘻嘻的,一点都不正经,看著齐藤苦恼的样子,反而笑得更恶劣了,惹得夙寒忍不住揽紧了她的腰,让她不要再作弄老实人。

看到他们俩个甜蜜的互动,齐藤才突然发觉,面色有些古怪的问道。“咦?大嫂你怎麽打扮成了男人?”江滨和叶青同时满头黑线的看著他,和人家说了半天话,这会子才注意到麽!

方才那一鞭子下去,江滨阻拦不及,就看到马车里夙寒和风流衣衫不整的抱做一团。而最让他目瞪口呆的是,公主穿著男子的衣裳,绑著男子的发鬓,趴在王爷身下。而王爷面色绯红眼神炙热,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人正在做什麽。

那黑衣人也是一愣,眼神略微有些古怪,却丝毫不做停留喊了人就撤退。江滨立刻就猜到了对方的意图,看来是拦截他们,是想要确认流云公主在不在马车内吧。

公主这一招倒是极妙,远比让王爷亲自下车,将他们赶走来的直接。拐著弯让他们达成了目的,直接断了他那念头,只不过卫国太子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只怕还会再来。

而风流自然更是最明白不过,她扬眉笑了笑,“多加小心,晚上可能还要再来。”

江滨拱手笑了笑,与叶青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时想到。别的倒也没什麽,就怕从今天起,王爷这名声……就要不得了……

而一直若有所思的齐藤,像是猛然想通了什麽似地,突然插了一句嘴进来。“大嫂就算是扮成男人,也还是好看!”江滨偷偷的笑了笑,徒留叶青一个人嘴角抽筋满头黑线的瞪著他。

“你这呆子刚才就是在想这个?!”他难以置信,这呆子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麽。

“大嫂很漂亮,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是最好看的那一个。”

众人俱是无语,你的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什麽啊!

(14鲜币)22.王爷是个断袖?

一路不歇,好容易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附近的小镇。

镇上总共不过三个客栈而已,却全部被他们包了下来。马车上下了两个男子,一个气宇轩昂,冷酷霸道,另外一个俊美无比,却总让人觉得美得有些邪乎,仿佛多看上一眼就能勾人魂似的。更何况先前下车的那位爷紧紧揽著他的腰,被那冷眼一扫,谁也不敢往那边看。

那几位爷出手更阔绰,连客栈的後院最清幽的院子也给包了下来。

一进了院子,齐藤那个大嗓门就先吆喝开了。“这院子也忒小了吧。”

“出门在外,你将就点不行?”叶青白了他一眼,率先选了一个屋,然後进去休息了。

齐藤扁扁嘴,只好跟在叶青身後,选了他隔壁的屋休息。

江滨对著夙寒一拱手,也选了一个房间。最後剩下的就是主卧室了,夙寒揽著风流走了进去,虽说地方不大,但是布置还算雅致,不是什麽稀罕珍贵的东西,却也是些精巧可喜的佩饰,摆了几件在台子上。

倒为这间普通的小屋增添了几分雅致,打扫的也干干净净。风流环绕了一圈,还算满意,就先往床上一倒,闭著眼休息了。

夙寒跟著坐到床边,轻轻的捏著她的腰,忍不住柔声问。“腰还酸不酸?”

“你说呢……”她懒洋洋的,一动都不想动了。马车原本就颠簸,这家夥又禁不起刺激,随便勾引他一回,就非把她折腾散了为止。

虽然怎麽说,都是她自讨苦吃来著,可是能看到夙寒变脸还是让她很有成就感。

他俯下身子,轻轻的吻著她的脸颊,然後双手轻轻的在她的腰上捏著。在外人看来,此刻就是一个俊美的男人仰面躺著,另外一个冷峻的男人压在他身上。

两个人之间情丝暗涌,眼神中的流露的情意浓的可以淹死人,对视了许久,风流突然伸出手拉下他,深深的吻住他,两个人吻的天昏地暗,难舍难分。

让屋外的人看的直犯恶心,忍无可忍,迅速的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还忍不住暗咒一句。

风流和夙寒都听到了动静,却不管不顾的继续吻他们自己的,直到无法呼吸了,才稍稍分开,看著风流被吻的红肿的唇瓣,夙寒忍不住又亲了一下。

“鬼灵精!你就知道他们会埋伏在这等我们?”夙寒点了点她的鼻头。

风流扬眉一笑,格外的得意。“我还知道呢,晚上他们应该还会来一次。”

“还不死心?”夙寒皱了皱眉,对於被人监视是很反感的。而最无法忍受的还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亲热,旁边还有人偷看,这种感觉很古怪。

风流知道他的性子,轻轻的摸著他的脸安慰。“亲爱的寒寒,他多心也是正常的,谁让你在外面的名声太好了,一个从不风流的王爷突然喜欢上了男色,这怎麽不叫人疑心?”

“……”被她那句寒寒个刺激到了,夙寒满头黑线的看著她,说不出话来。

风流见他这个样子,又觉得很可爱,忍不住又想多逗逗他。“怎麽了?我的寒寒?人家是因为爱你才这麽喊你的嘛,不好听麽?寒寒?寒寒?”

“你!”夙寒忍无可忍,赶紧俯下身,用自己的唇堵上她的嘴。

等他们一行坐在迎春楼二楼雅座里的时候,夙寒和叶青的脸色都很古怪,齐藤笑眯眯的似乎心情不错,江滨和风流倒是一人执一杯茶,默默的用眼神交流著。

老鸨带上来十来个姑娘,让几位爷慢慢的挑。单从衣著上就看得出,这几位都是家底丰厚,不好惹的人,她巴不得伺候好了,得一大笔赏钱。

几个姑娘怯怯的一字排开,除了几个故意搔首弄姿的,其余的都低著头不敢看人。

老鸨在旁边陪著笑。“咱们小镇的姑娘们见识少,大爷们可别生气,那边那几个还没开过苞。”

齐藤瞥了一眼,就提不上兴趣了,随意点了两个姿容豔丽,身材惹火的,一个人先乐呵开了。叶青眼神很冷的瞥了他一眼,选了一个清秀可人的,拉著她直接坐到自己腿上,大有和齐藤杠上的趋势。

江滨打著扇子笑了笑,选了一个没开过苞的,客客气气的拉著她做到自己身边。感觉不像是来逛妓院的,倒像是来做慰问妇女工作的。

只有风流杵著下巴微笑著看著他们几个取乐,而夙寒直直的看著她。老鸨忍不住催了一下,“两位公子不选麽?还是这些都看不上。”虽然这些已经是她楼里最挑得出姿色的女子了,可是也难保几位爷眼高於顶,不屑这些庸脂俗粉的。

老鸨自认看人眼睛挺毒,当然一眼就瞧出,这五人里,恐怕只有中间这两位才是正主。

风流瞥了她一眼,笑嘻嘻的接嘴。“我也要挑个麽?那我就挑……”

却被夙寒一把搂入自己怀里,打断了她的话。“你不准挑。”

老鸨也是个机灵的,看到两个大男人就这麽当著所有人面就抱在一起了,顿时醒悟了。原来是两个好男色的,都听说王都里有钱有势的爷们,喜欢养几个姿色清秀的小侍在家里亵玩。

但凡是有点身份的,都喜欢养几个小侍,相互走访的时候,还交换著品评。

眼下,她到是亲眼瞧见了,忙喊了剩下的几个姑娘下去。自己又偷偷的瞥了一眼那两位爷,不得不说,她活了这麽一把年纪了,却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俊美无双的小哥,那眉眼,那肌肤,那姿容,全拼凑在一起,用上倾国倾城四个字只怕也不算过分。

眼角眉梢都是情,眸光轻轻流转就带出一股子妖娆的风情,唇瓣轻轻的一勾,就惹的人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世上果真有如此标志的风流人物。

她暗暗的捂著自己的xiōng口,想她一把年纪了,也看透了这风月之事,竟然还会被这一个小侍给勾得都忍不住脸红心跳了起来。

默默的退了下去,到了楼上的暗阁。轻轻的在那个人面前跪下,恭敬的说。“拜见太子殿下,那两个人却是断袖之癖。”

“素闻寒王爷洁身自好,从未传出任何风流韵事,看来也是误传。”上座的人脸色yīn沈沈的,只是那麽冷冷的想著什麽,也不开口。

老鸨也不敢乱动,只能默默的跪著。等了一会儿,又听上座的人问,“寒王爷身边那个男子,长的什麽样?”

“他……”老鸨顿了顿,似乎在想著要怎麽形容。“真是个难以形容的风流人物,只怕这世间的男子,到了他面前也要相形见绌,那真是倾国倾城的姿色啊,寒王爷动心也是正常的。”

“喔?”上座的人眼睛闪了闪,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是不是国色天香,淡雅非凡,气质高雅非常人所及?”

老鸨楞了楞,低下头。“正好相反,那位公子妖娆多情,看上一眼都能勾人魂似的。和殿下说的完全不是一个人呐。”

那个人听完,淡淡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却又忍不住问了一句身边的侍卫,“今天下午你看清楚了?他身下那个果真是男子?”

那侍卫楞了一楞,脸色有些古怪。“属下将那车帘掀开之时,他们正在做那苟且之事。属下绝不会看错!”口气里似乎还满含不屑。

“走吧,既然不在此处,再去别处找找线索。”他杵著头,竟然是一副心力交瘁的摸样。

雅间里,只剩下风流和夙寒还有江滨了,齐藤和叶青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本是一个人搂著一个女子在那喝酒,却聊不到两句就开始拌嘴了,最後竟然一个人要了一个房间,要比试比试谁的能力比较行。

江滨对他们俩这样小孩子斗气的表现,早就习惯了。风流杵著头笑眯眯的说道,“我怎麽觉得他们俩的感情好的有点过了?”夙寒倒是不大介意,“都是自家兄弟,感情好是自然的。”

风流戳戳他的脸,没搭理他,只是去看江滨。江滨接受到风流暗示的眼神,微微一愣,也低下头悄悄的笑了笑。“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不过确实是好过头了。”

夙寒对他们俩个打哑谜很不满意,耍赖似的环紧了风流的腰,风流忙转过头摸摸他的脸,安抚他。“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就是了。”说完,和江滨挥手道别。

而夙寒更是丝毫不停留,立刻抱著风流就从窗口跃出去了,没几下就消失在夜色里。

(11鲜币)23.很爱很爱你

夙寒抱著风流,几个起落後,站在一处yīn暗的房梁上。然後选了一个角落,悄悄的看著方才的那家妓院,等不到一会,果然看到一群人从妓院的一个暗门的走了出来,然後上了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直到他们远远的离开以後,夙寒才皱著眉问道。“你怎麽知道方才那家妓院有问题?”

“因为我是风流啊。”她回头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扬著眉笑得无比惬意。

“你……”真是太可爱了!夙寒忍不住低下头狠狠的吻过去,吻著吻著就动了情,黑眸变的比平时更幽深黯沈,呼吸也有些不稳,看著她的眼神,几乎可以把她给烧著了。

风流咬著下唇,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寒……人家那里还有点肿……”本来昨天就有些微微的红肿了,是她不知死活又去挑逗他,她记得以前夙寒自制力很强的,不管她怎麽示好和诱惑,都可以不动如山啊。

谁知道,现在完全不是了,只要稍稍一引诱,他就能立刻失控。虽然这种感觉很好,也许没有女人不会觉得,能惹得自己心爱的男人失控,是对自己魅力最好的赞美。

可惜,她现在真的是自食苦果了,下午在马车上的那场欢爱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到现在腿还软著呢,所以她才一直赖在夙寒怀里不起来,因为她根本就站不动了嘛。

而且那里是真的肿了,一直有种麻麻的胀胀的感觉,她实在是受不了再来一次了,只好赶紧向他示弱,顺便再让他心疼一下下。

果然,夙寒听到她的话,微微的有些紧张起来。“回去擦点药,马上就好了。”

夙寒抱著她,转了个方向回他们自己的客栈了,与他们相反的方向,正是卫国太子的马车,他闷闷不乐的坐在马车上,心里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在蔓延,却怎麽都理不清头绪,他一直觉得自己离那个人很近很近,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对方似的。

掀开马车的遮窗,远远的回头往後看了一眼,小镇被淹没在夜色中,除了一些深夜还在营业的酒楼还在亮著灯笼,大多数人都已经沈入梦中了。

而他,突然觉得无比的寂寞,假如一切顺利的话,他的美人此刻早该到了他的宫中了。

马车外的侍卫察觉到他的动作,轻轻的策马上前。“主子?”

“夙景天那边有没有消息?”他相信,那个人一定和他一样,不会相信她就这麽逝去了,对方肯定也在想尽办法的查找她的消息。

侍卫低下头,有些为难的说。“没有消息,岚国太子也一直在找她的消息。”

“主子,据说岚国太子率领大兵以剿匪作为借口,正杀向澄江。”

卫熙抬头瞥了他一眼,懂了他的意思。“夙陵一直视夙寒为眼中钉,现在刚和我们签订了停战合约,就马不停蹄的准备过河拆桥了,未免太过於心急了。”

“主子的意思是,我们按兵不动,看他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那个侍卫眼前一亮。

只不过卫熙垂头想了一下,又说。“不,先布置下去,必要的时候我们也要介入。”

“啊?”侍卫楞了楞,有些不明所以,岚国内乱对他们卫国来说不是最好不过了麽,怎麽还要参一脚,或者说,主子是打算乘乱直接收复了岚国?

谁知道,卫熙淡淡的说。“好歹他也是我名义上的岳父大人,帮他就是帮我自己……”

他看著他的主子,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只能领命退下。心里却忍不住想到,主子变了。他已经从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奸雄变成了一个为情所困的普通男人了。

甚至连他心心念念最想要得到的岚国,他都可以这样放手了?那个女子他没有亲眼见过,可是他却真的希望她不要就这麽死去,好让他亲眼去看看,能让他的主子改变这麽多的女人,到底有什麽样的魅力……

而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後的某小镇,风流正惬意的躺在床上,看著夙寒忙出忙进的给她准备沐浴的木桶,热水,还有衣物等等,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讨厌,谁在骂我。”她皱皱眉,有些不悦的说。

而夙寒刚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好,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一种更霸道更蛮横的占有欲的体现,因为关於风流的一切事情,他都希望自己去完成,而不要任何人插手。

包括伺候她穿衣,沐浴等这些小事,他都要亲力亲为。就算是女人也不行,他厌恶让任何人看到和触碰她的身子,这恐怕已经是一种另类的执念了。

走到床边,将她抱起来,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这是著凉了。”

“那还不是你让我著凉的,你要是一直暖著我,我会著凉麽?”她美眸一转,马上就把错又都推到他的身上。

夙寒笑了笑,算是默认了,抱她到了软瘫上,慢慢的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

风流眨著眼睛认真的凝视他,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好看,她头一次觉得其实认真脱衣服的男人又好看又性感,忍不住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夙寒诧异的抬头看著她,却看到她张开双臂要他抱抱,他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还是乖乖的将她抱进怀里,然後就听到她撒娇的说。“寒,我又想要你了。”

夙寒呼吸一促,差点就要忍不住,不过他没有忘记这丫头那里已经有些微微红肿了,低著头不说话,只是将她抱起来放在浴桶里,看著她很不解的眼神,他拿起一旁的浴巾,轻轻的而开始擦拭她的身子。

风流很不开心,她以为夙寒是非常想要她的,结果她都主动开口了,他反而不理她了。

“亲爱的,你不想做麽?”她扯著他的衣袖撒娇,夙寒瞥了她一眼,还是没有回答她,只是认真的将她的背擦完,然後拿著浴巾的手慢慢的滑过她丰盈的玉rǔ,又慢慢的往下洗。

等他的手指来到最私密的部位时,风流故意用腿夹住他的手,伸出自己的手揽住他的颈子,靠在他的xiōng前轻喘,媚眼如丝的瞅著他。

夙寒笑了笑,在她忍受不住的时候,才轻轻的将她从浴桶的里抱出来,她的肌肤已经泛起了粉红,双眸水雾蒙蒙的,嘟著嘴抱怨。“你不爱我了……”

“谁说的……”他一开口,声音已经暗哑到极限,拉过她的小手覆上某处,那儿早就炙热而硬挺,似乎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风流忍不住笑了笑,高高兴兴的埋头在他的xiōng前,“看来你很爱我?”

“嗯,很爱很爱,爱的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10鲜币)24.利用?这不可能

风流一直自认自己的布置和计划是从不失误的,可是她这一次却真的算漏了一个微小的变化,她以为她的诈死是天衣无缝,而且又有江滨和夙寒在一旁替她掩饰,大家就算再怎麽怀疑,至少也抓不到任何把柄。

那天夜里,和夙寒欢爱了许久,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夙寒将她身上的那些痕迹清洗干净,才安安心心的抱著她睡去,她也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却猛的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抬眸看了一眼夙寒,他竟然已经睡著了。也许是因为睡在他身边的是他最心爱的女子,他睡的毫无防备,却也让风流的心里暖暖的,升起了更多的爱意。

她可是记得,以前他们出任务的时候,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是常事。有时候累到不行了,大家微微合上眼睛小憩一会,虽然眼睛闭上了,可是耳朵和感觉甚至意识都还是处於在戒备状态,任何的异样都能够立刻的惊醒他们。

而此刻,夙寒沈睡在她身边,说明他的心里是完完全全的信任著她。

於是,风流指尖轻点,拂过他的睡穴。他能够睡的这麽沈,除了信任就是他也确实是真的累了,所以这些小事她才舍不得打扰他。

其实风流自己也累的够呛,做爱这种事虽然很舒服,却也真的很费劲。别说夙寒了,连她都累的双腿发软,连站起来都有些费劲,却还是不得不披上衣裳跃出了屋外。

远处的屋顶上是一抹纵跃的黑影,感觉到风流的突然现身,那个人下意识的就想要藏身暗处,却似乎又发现了什麽似地,马上朝著她这边跃来。

刚到面前,对方就张开手臂冲过来,风流侧著身子一避,灵巧的闪开了。

她冷冷的挑挑眉,没有一丝喜悦之情的问道。“夙景昕,你到这来干嘛?”

对面的黑衣人立刻将覆面的黑布扯下,露出了一张年轻俊美的脸庞,果然是五皇子夙景昕。

只不过相较於风流的异常平静,夙景昕激动的有些过头了。

“我……我……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死!你不会死的!我就知道!”

风流瞥了一眼周围被惊动的暗卫,悄悄的打了个手势,那些人又默默的退了回去。这才转眼看向对方,态度甚至有些冷漠疏离,完全不似从前在宫里那般的随和亲密了。

“夙景昕,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也许是察觉到了风流异常冷淡的口吻和态度,夙景昕有些反应不过来,诧异的张大嘴。“夙流?你怎麽了?你是不是怪我当时没阻止住父王,他怎麽能随随便便就让你去和亲呢……”

“好了,别给我装傻。你那麽聪明,难道会看不懂现在是形势麽?”她一句话就戳穿了他所有的伪装,然後将铁一样的事实压在了眼前。

夙景昕的脸色变了又变,似乎闪过了一丝不甘心。“夙流,别对我这麽冷淡。我会回去好好劝父王的,小叔对岚国一片忠心,他再怎麽也不该怀疑小叔的忠诚。”

“夙景昕,跟在我身边这麽久了,你难道只学会了跟踪和潜入麽?”风流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瞅著他,然後冷笑著说出让夙景昕更加无法承受的话来。

“夙陵是铁了心要杀我们,我们更不会坐以待毙。夙景昕,下次再见面,我不会对你客气了。”

夙景昕忙上前一步,想要抓住风流的手,却再一次被风流给避开了。“夙流,别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从小就爱著你了。你心里明明是清楚不是麽?就算父王要杀你们,可是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跟我走吧风流,我带你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风流微微叹了口气,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时候真的是冷血的有些过分,明明是那麽动听的情话,可是不是那个人说出来的,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连感动都谈不上。

“别骗自己了,你知道我爱的是谁。”她再一次点明了一切,不留任何希望给他。

夙景昕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里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绝望。“怎麽可能,我才不相信,这根本不可能是真的,他是你爹,你们怎麽会相爱!”

甚至他这麽说著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想法才是真的,才是事实,才是最终的真相一般。“夙流,你被他骗了。他怎麽可能爱你,他不过是见你美貌,玩弄你的身子而已。他不爱你的,你跟他在一起没有好结果的,他是你父亲,却对你做出这样的事,他就是个禽兽!”

“闭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风流的神色突然变得冷冽起来,骂她也就算了,可是骂到夙寒她就受不了了,这世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之间那些纠缠不清的前缘,根本没有资格在这里质疑什麽。

“夙流,你才该清醒一点。”夙景昕咬著下唇,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风流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麽多耐心,竟然陪著一个半大的孩子,在这里讨论她的感情归属。可是他们认识也几年了,就算做是最後一次长谈吧。

“我比谁都清楚,我爱的是谁。至於我们能不能在一起,还轮不到五皇子殿下cāo心,您恐怕得担心您自己了。惹火我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这一点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麽?”

“你……夙流……你要篡位?!”夙景昕突然猜到了什麽似地,难以置信的看著她。

风流低著头笑出声来,“你要阻止我麽?或者说,你能阻止我麽?”

果然,夙景昕又一次义愤填膺起来。“你别被他骗了,他只是利用你,利用你替他某朝篡位。”

这些话,听在风流的耳里越发的显得天真至极。“利用?他何必呢。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我都愿意捧到他面前,只不过,他不许罢了。”

听到这句话,夙景昕真的开始绝望了。“你……你们……”

“言尽於此。五殿下,您可要保重了。”

说完,风流没有一点犹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14鲜币)25.怎麽哄你开心

待夙景昕离开之後,几个暗卫不动声色的跟了出去,风流站在屋顶又吹了一小风,才慢慢的回到夙寒的小院里。

说不难受是假的,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五年,那个王宫里,唯一一个不需要装模作样,可以真心对待的朋友,现在,也不是朋友了。

夙景昕,你爱谁不好,你偏偏爱上我。

你不知道我风流,是出了名的冷心无情麽,我们以後,只能是敌人了。

都说多情很伤人,可是无情更伤人,但其实,痴情才是最伤人的。

她心里只能放下一个夙寒,别的男人,哪怕再好,她也不会多看一眼了,这一世,她注定要和除了夙寒之外的所有人错过。

谁知,刚回到房间,就看到夙寒侧坐在床上,淡淡的看著她。

明明出去之前,她是有点过他的睡穴的,所以此刻回来,乍然和他对视上,她还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夙寒皱了皱眉,伸出长臂将她扯到床上,她只披了件外衫就出去,外面风又冷。站了那麽一会,早就被吹成小冰棍了,夙寒掀开被子将她裹紧,然後用自己的身体去暖和她。

风流低著头仍凭他动作,突然不知道该开口说什麽,半夜出去和别的男人见面,回来之後,要说什麽呢?说他们没什麽?这反而像是在欲盖弥彰。

谁知道,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夙寒先开口了,声音竟然有些沈痛。

“风流,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风流楞了一下,然後马上明白过来,他真的多想了。立刻就转过身抱住他的腰,摇著头给他保证,“寒,我怎麽会离开你,别乱想。我刚才去是和他断绝关系的……”

话还没说完,夙寒已经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xiōng前。手掌下过於急促的心跳声,似乎显示著主人心里极度的不安。

“上辈子我太笨了,不知道珍惜你。我真的很怕你会爱上别的人,毕竟我又这麽不解风情,不能像别人一样那麽讨你欢心……”

她只能抬起头堵住他的嘴,这个男人平时话非常少,只有在面对她的事时,才这麽滔滔不绝而且患得患失,他难道就不知道,其实她自己也爱惨了他麽。

边咬著他的唇瓣,她边恶狠狠的说。“是啊!你这个木头人,人家那麽喜欢你,喜欢你那麽久,你竟然都可以视而不见,最过分的是,竟然碰都不让人家碰一下,我就要碰你!就要碰你!你能怎麽样?哼!”

夙寒的薄唇都被她啃咬的有些肿起来,却丝毫不生气,反而心满意足的笑起来。

“还没完呢!”她又继续凑过去咬他,持续抱怨道。“不解风情倒是真的!不过好在,现在稍微变了一点,也还知道说情话哄人家了,勉强就算你过关了。”

看到夙寒唇边越来越往上扬的弧度,她突然假装皱眉。“不过不讨我欢心,这个倒是……”

夙寒的笑容僵住了,双手用力环紧她,生怕她要说什麽不要他之类的话。风流低下头隐去自己笑意,继续苦恼的说,“好吧,就算这个不合格,不过别的方面要是很优秀,其实可以互补一下的。”

“……”夙寒沈默了,在他看来,自己身上真的没有什麽可以被风流觉得优秀的地方。

风流凑到他耳边笑的贼兮兮的,“你觉得你哪方面比较优秀?”

“我……”他真的想不出来,有些为难的看著她。

却对上她明媚的笑颜,“其实我知道一个喔,你想不想知道?”

他似乎隐隐的察觉到自己又被这丫头给耍了,却也心甘情愿的仍她继续,乖乖的被她欺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他的一个优点呢?

看到他这麽乖巧听话的样子,风流突然觉得无限满足,把头埋在他怀里,闻著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得意的宣布。“比如说,你在床上的时候就很厉害啊。”

夙寒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眯起眼,看著这个丫头。看她笑的格外的灿烂,有些怀疑,她这真的算是在夸奖他,不是故意想找他乐子什麽的吧。

风流瞪他一眼,“我说的可是真话。你每次都让我吃不消,我真的担心,你以後会去外面找别的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有些酸酸的。

其实,担心的人并不只有他一个,也许是因为经历过了许多,才终於可以在一起,两个人的心里都有太多的不安,太多的担心,只是平时都掩藏的很好。

“我……”他一惊,忙解释道。“乖乖,除了你我不会碰任何女人,你不相信我?”

“信。”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她那点担忧也立刻释怀了。

这个为了她守身如玉五年的男人,若是真的那麽没有自制力,只怕她这几年下来,该多了多少弟弟妹妹啊。

夙寒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一下一下的吻著,很认真的承诺。“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那我岂不是要吃不消了?”她故意打趣道,结果呢,夙寒那个笨蛋还真的考虑起这个问题来,“我会节制的,不会累到你的……”

不、不是吧,他要是真的节制起来,那她想要的时候怎麽办?她只要在夙寒面前,就和个欲女没什麽两样,几乎是随时随地想把他扯上床,谁叫他那麽让她动心。

“不可以!绝对不行!你不能冷落我!”她直接换了姿势跨坐在他身上,一副坚决不答应的架势,夙寒有些诧异。“你刚才不是……”

“谁让你那麽厉害啊,你每次都弄得人家很舒服。都怪你啊!还不是你让我喜欢上那种感觉,反正不管了,再累也要做啦。你不给我,是不是想要我去找别人啊!”她竟然连威胁都用上了,不怕他不就范。

果然,夙寒脸色一变。“想都别想,我累的你下不来床,看你还有力气想别的人。”

“哈哈哈……”她一听果然满意的笑出声来,这个时候,夙寒才发现,又被这小女人耍了。

“谁说你不会讨我欢心啦?你看我和你在一起多开心,你不会哄我没关系,我可以拿你寻开心啊。”她心满意足的宣布道,夙寒微微有些窘的看著她,随她去了,只要她开心就好。

逗了他许久,她突然认真起来,说些正事。“夙景昕知道我还活著,计划恐怕有变了。”

夙寒想都不想就说,“杀了他。”那个夙景昕,一直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啊。

“不能杀!”话音一落,风流就感觉抱著她的那个男人,手臂缩紧了几分,还用了点力,似乎显得非常不高兴,该不是以为她还旧情难忘吧?

“你看你又乱吃醋,他要死了,别人会更加怀疑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杀人灭口。不如利用夙景昕说我还活著的事,然後亦假亦真,告诉外面的人,是太子殿下舍不得我和亲,半路劫持了我……当然,多几个版本更好,就是要让他们摸不透猜不著才好玩。”

夙寒听完之後,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一味的说她死了,反而让人难以相信,不如就这样亦真亦假,越发的让人苦恼和猜不透,倒更加的安全了。

刚刚想通,夙寒正要夸奖一下他的宝贝冰雪聪明,足智多谋。就看到她眨巴著眼睛,期待的看著他。“乖乖?”她这是怎麽了?

“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忘记吧。”她的声音一下子甜了好几倍。

他忍不住就呼吸急促起来,虽然不知道她指的是哪句,可是他答应过她的事,自然是百分之百算数的,就算她要他去死,只怕他都不会犹豫一下。

“就是,我什麽时候想要,你就什麽时候给我。”那妖女突然就笑了起来,精致的面容衬著如水的眸子,夙寒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给掐住了脖子,差点就无法呼吸了。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乖乖的重申她的所有权。“当然,乖乖你想怎麽碰我,想怎麽吃我,想吃多久都没关系,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她的脸顿时又染上了一层豔丽的绯红,却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燃烧的热情。

“夙寒,我这辈子真的真的不会放开你,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男人。”

26-30

(13鲜币)26.诱拐老实人

原本是计划天一亮,一群人就离开。结果拖到快响午了,风流才迷迷糊糊的醒来,一副没有清醒的样子,蹭著夙寒就是舍不得下床。

夙寒是舍不得吵她,可是齐藤那个大嗓门一直在外面吵著要见夙寒。

江滨怎麽劝都劝不住,似乎要套个什麽公道似的。风流只能努力的睁开眼,凑过去吻了一下夙寒的薄唇。“起来吧……看看出什麽事了……”

“那我出去看看,你继续睡吧。”夙寒看她一副困倦的样子,也知道昨晚没让她休息好。

谁知道风流反倒先坐起了身子,虽然眼睛都没睁开。“不,说好今天赶路的。”

“不急,明日再走也是一样。”夙寒还想继续说。

被风流打断了。“不一样,夙景昕知道我还活著,我们得提前布置了。”

知道她说的没错,夙寒也不再坚持,先从床上爬起来。扯过一旁的衣物穿起来,顺便冲著外面吵吵嚷嚷的一群人说。“去大厅等我,有什麽事待会说。”

齐藤倒是挺服这个大哥的,听到他发了话,立刻就转身走了。江滨摇摇头也跟著走了,他就是怕把屋里的人吵醒,才拦著这笨蛋,不让他进去。没想到,还是把里面的人吵醒了。

只能祈祷,大哥待会心情好一点,不然齐藤少说得挨一顿罚。

夙寒听见他们离开了,这才取出一套新的贴身衣物,给风流穿上。这些事情,从前他是想都不曾想过的,更别提会亲手去做。可是没想到啊,碰到了风流,别说做这些,据算要他天天做,他都心甘情愿,乐在其中啊。

为自己心爱的女人穿上自己喜欢的兜衣,然後又亲手将它们解下,这只怕是作为男人,最得意的一件事了,更完完全全的是宣布了所有权。

换上了衣物,风流还是双眼酸涩,有些睁不开眼的样子,他笑咪咪的替她擦拭了脸颊,又替她挽好了头发,她这才清醒了许多。

哈欠连连的说著。“好了,就这样吧。我们去看看那家夥到底怎麽了?该不是被叶青刺激了吧?”她下意识的就觉得,齐藤的失态和叶青脱不开关系。

夙寒点了点她的鼻尖,有些不以为然。“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两个大男人之间能有多大的事,顶多也就是负气斗嘴。”

风流也不出言和他争辩,到底是因为什麽,到大厅一问不就全清楚了。

然而等他们坐在大厅,听完齐藤咋咋呼呼,精神错乱的讲完这些事情之後,除了风流和江滨还算镇定,齐藤自己先就快崩溃了,更别提完全怔住的夙寒。

风流到还算镇定,声音甜甜软软的,很是能安抚大家急躁不安的心情。“别慌别慌,你回来不就是想问我们该怎麽办麽?你先冷静下来,我们才好解决问题啊。”

齐藤对他这个大嫂,莫名的就有一种亲切和恭敬,听她的话不再原地踱步了,往凳子上一坐,不安的看著风流,似乎在看著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咳咳。”这话还真的有点不好问出口呢。“你们?我是说,叶青和你昨晚不是都带著女人到房间里去了麽?”怎麽这两个人又凑到一块了。

齐藤似乎想起了昨夜的事,脸色有些暗红。“开始……是的,可惜进去了又没什麽兴致了,就又……出来喝酒了……”顿了一下有说,“然後……看到叶青也在……就一块喝了。”

风流马上了解的点点头,“所以你们这是酒後乱性?”

话一出,齐藤的脸顿时红成了番茄,而且还有继续升温的现象。“可……可以这麽说……”

於是,风流越来越感兴趣了,笑嘻嘻的看著他问。“那麽是你在上面,还是叶青在上面。应该是你吧,如果是叶青,你应该下不了床了。”

她到是神色自若的分析著,完全不顾身旁的那个老实人,一副恨不得立刻钻到地底躲起来的囧样。“这个……这个……问题,不重要吧……”

关键时刻,这个榆木脑袋竟然还开了点窍,知道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

好吧好吧,风流也知道,欺负老实人是不太好的。忍住了笑,轻声问他。“那你来,是想要我们怎麽帮你?”

齐藤一下子愣住了,他当时一觉醒来,看到叶青身上布满了红红紫紫的淤痕,又赤身裸体的躺在他身边,再迟钝如他,也明白昨夜发生了什麽事。

当时就吓的直接奔回来了,也不知道该做什麽,只知道找夙寒。此刻听到风流这麽一问,顿时也发觉,自己根本就混乱了,也不清楚到底是要他们怎麽帮他。

看著他陷入了迷茫,风流又轻声的说。“这件事呢,其实是个意外。你们两个人都喝醉,可能一时也没有弄清身边的到底是谁,然後就顺著本能发生了这样的事,这责任你们两个都有,也不能全怪你一个人。”

看到齐藤呆呆的抬著头看她,风流知道他听进去了,借著又说。“按理来说,其实你不吃亏,叶青才是吃亏的那个人,我猜他被你折腾惨了吧,听说,那里撕裂了,几天都不能下床,还不能吃硬食,叶青这次有得受了呀……”

看齐藤那小山一样健壮的身形,再想到叶青那白白净净,修长纤细的样子,风流顿时觉得不乐观,叶青这一次,搞不好三天都下不了床。

“那……那……我……”他结结巴巴的,却又不知道要说什麽。

“现在的问题就是,人已经被你吃的干干净净了,虽然说男人没什麽贞cāo观念,可是叶青昨晚可是被你给开苞了。他是不会像女人一样,来找你哭哭啼啼,可是这不代表他心里没受到伤害,你想啊,要是换成是你被……搞不好,你以後都会有yīn影,见到女人都没兴趣了。”

看到齐藤的脸色越来越惨白,风流更加得意了,故意往狠了说。“就怕他以後没办法再抱女人了,能不能传宗接代倒是其次,就怕他无法娶妻,岂不是……要孤老一辈子……”

齐藤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似乎已经产生了代入感,自己化身了那凄惨的叶青。

可是接下来,风流突然话锋一转,不再一味的替叶青说苦,换成了齐藤的立场。

“可是,我们也不能逼你。你心里能不能接受叶青,这完全得看你自己,我是你大嫂,自然舍不得让你们两个人,任何一个人委屈了。所以如果你要负责,那麽你就得去和叶青说清楚,若是不想,那麽就装作什麽都没发生,叶青那边我会替你去安抚的。唉……”

故意轻叹一声之後,风流就特别注意著他的神色变化。

听到负责的时候,齐藤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听到装作什麽都没发生时,似乎微微松了口气,可是下一刻,他的脸色又变得更难看了。

正猜不透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就听到他说。“老四是无辜的,我怎麽能当做什麽都没发生过,我现在去问他,要是他同意,我愿意负责。”

江滨原本在一边喝茶,面带微笑的听著风流在那循循善诱的拐老实人,结果这老实人突然的这一决定,让他忍不住喷了一口茶出来,他一直以为叶青喜欢上齐藤,是一件最辛苦最没指望的事,先不说这人就是一根直肠子,光是要他接受男人和男人的关系都不容易了。

没想到,这一下子直接跳到了负责的份上,这简直瞬间完成了质的飞跃。

他忍不住抹去嘴边的茶水,对著风流伸出大麽指!如果说叶青先是给齐藤下了一个引子,那麽最後完成的这个套子,却是风流帮他补上的,难道叶青从一开始就知道风流会帮他了?

总之,江滨突然觉得,这辈子绝对不能得罪他的大嫂。

(12鲜币)27.照顾你一辈子

一群人又上路了。只不过这一次又多了一辆马车,原本风流是打算和叶青同一个马车的,可是看著夙寒有些不乐意的脸色,还有齐藤焦急的样子,干脆又加了一辆马车。

叶青的确是有些惨烈,虽然风流没有亲眼看到那伤口,不过江滨摇著扇子,一脸古怪的说了一句,“大概不止三天。”

就这麽简单的一句,让风流顿悟了。看来齐藤如狼似虎太过於凶悍了,而叶青也太过於没有准备了?不然怎麽会让自己伤的这麽惨烈。

大夫看过了以後,脸色古怪的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最近几天少下床走动,只能吃软食不能吃硬食,还有那些药要按时吃,特别是药膏更是要时时记得涂抹,当然这些注意事项他们都没放在心上。

因为齐藤听了一遍还生怕没记住,又一遍一遍的追问了大夫,确定自己全部记牢之後,才端著一碗清粥进了房间,慢慢的喂给叶青吃下了。

上路的时候,也是齐藤将叶青从马车里抱出来的,原本就纤瘦俊美的叶青,就这麽乖巧的躺在齐藤的怀抱里,还真的像是一个羞涩的大家闺秀,风流同样依靠在夙寒的怀里,看著那两个人脸色都羞红的不自在的男人上了马车。

嘴角浮起得逞的笑容,“好了!我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夙寒无奈的摇摇头,拉著她的手,两个人也爬上了另外一辆马车。江滨看看周围,发现就他一个孤家寡人的时候,忍不住扁扁嘴,他竟然也开始想成家了。

车队又开始上路了。风流趴在夙寒的怀里,忍不住打著小哈欠,然後就开始剥著夙寒的衣裳。夙寒诧异的看著她,有些皱眉的劝道。“乖乖,你不是刚刚还吵著很困,不休息休息?”

“就是要休息啊。”风流理所当然的说著这样的话,然後三两下的把夙寒的衣裳剥光到只剩下一条里裤,然後开始脱自己的,夙寒看著她姣好的身材,忍不住黯然了一会。

却还是决定制止这个小女人的动作,“乖乖,你想要的话,晚上给你好不好。你现在要好好休息……”虽然风流若是真的想要,他是无法拒绝的,但是为了她的身体著想,夙寒还是微微的沈著脸道。

却不想风流突然笑出声来。“笨蛋,你在想什麽啊?你以为我是想要对你做什麽?”

看著她那灵动的眸子闪著不怀好意的笑容,夙寒就知道自己猜错了,赶紧闭上嘴不再说什麽,却还是躲不开风流的捉弄。

“该不是你想对我做什麽吧?所以你才会动不动就想歪了?”

“我……没有想歪。”夙寒不肯承认,别开头不去看风流那笑的格外的风华魅惑的脸。

生怕自己真的一个不注意,就真的忍不住了,努力的压住心中微微燃起的小火苗,板著脸在马上上那厚实的羊毛毯子上躺下,从旁边扯过被褥,一副就要入睡的样子。

风流嘟嘟嘴,知道他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乖乖的不去闹他了,跟著钻进了被子,然後挤到他的怀里,夙寒顺势将她抱在怀里,两个人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这麽相拥著睡去了。

而另外一辆马车里就显得有些热闹了。叶青和齐藤大脸瞪小脸,互看了许久,最後还是齐藤忍不住先开口。“老四,你身子好些没有?还疼不疼?”

叶青一听这个问题,脸色红的更厉害,他本来就长的偏yīn柔俊美,这一羞涩竟然比女人更加风情万种,长长地睫毛颤著,秋水一般的明眸泛起波澜,轻轻的抿著那淡淡粉色的樱唇。

齐藤忍不住看楞了一瞬,他从前就一直觉得老四长的很好看,却也不想他竟然会好看的这个地步,简直是可以要了他的命,扶著xiōng口那跳的相当不正常的心跳,齐藤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被谁给抽走了,让他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了。

“老、老四,你……”他打算再问一遍,谁知道话还没有说完,叶青就嘟著嘴回道。“好啦,别问啦!没那麽痛了已经,只是没办法动啦。”

这句话怎麽听著,都觉得带著浓浓的撒娇意味在里面,齐藤听著他这麽说,突然忍不住想到了昨夜,虽然两个人都喝了那麽多酒,可是该记得的,他还真的一点都没有忘记,他甚至还能清楚的记得当时叶青的脸色是多魅人。

声音是多麽的甜嫩,多麽的勾人心魄,让他根本就把持不住,只能放纵自己一次又一次,几乎无法停下身来,这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样,无端的要遭这麽多罪受。

“老四,我、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回去就让大哥大嫂给我们当见证人,我们、我们就成亲吧。”齐藤有点结结巴巴的将自己一直想了许久的事说了出来。

却不想叶青听的时候有些愣住了,先是满脸的喜色,然後却又嘟著嘴不乐意起来。

“是不是大嫂逼你这样做的?其实你根本不必这样,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也不需要你负责。这件事我们两个人都有责任,不如就这麽算了吧。”说我那,叶青就赌气的侧过身睡下了,不想再搭理和看到齐藤的脸了。

祁连皱著英挺的剑眉,其实他长的不差,剑眉星目又壮硕高大,在姑娘家里是非常受欢迎的,只是脾气有些暴躁,平时又总是喜欢舞刀弄剑,这才无端的显得凶恶起来。

其实叶青很了解,虽然齐藤看上去似乎是四个人里最凶的,但是他确实最心软最好说话的,只怕是大嫂说了什麽打动了他吧,不然就他这样的性子,这辈子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男人也可以和男人在一起的事情的。

齐藤愣住了,他以为他下了好大的决心决定的事,一定会让叶青开心的。却不想叶青却反而显得更沮丧了,若说一开始他还真的是有些因为内疚或者负责这样的目的为前提,那麽这一刻,看到叶青不乐意的样子,他心里确实狠狠的揪痛了一下。

“其实你喜欢女人是不是?所以你不想和我在一起?”齐藤问这句话的时候,感觉有点怪怪的,一开始恨不得避开的人不是自己麽,怎麽感觉叶青嫌弃他的时候,他反而觉得难受的不行,脑海中又浮起了叶青在他身下辗转呻吟的媚态了。

那样的叶青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只有他才见过的,只有他才尝过的叶青。

“呆子,其实喜欢女人的是你才对,你不是总吵著要找媳妇给你生孩子。你想过没有,跟我在一起,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你不必勉强自己,我一个大男人,这种事难道还放不开麽,就当、就当大家喝醉了什麽都不记得就好了。”

“不行!”齐藤想也不想就打算了,这怎麽可以,他齐藤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决定了的事是一定要做到的,特别是他都想好了要和叶青一辈子了,怎麽可以反悔。

其实他不敢承认的是,想到叶青以後如果会和别的什麽人在一起,他的心就特别的不舒服,仿佛有好几把火在烧著一样。

“老四,我是不聪明,也没有老大好看,但是我会照顾好你的,一辈子。”

(15鲜币)28.传说中的bl(反感请勿买~)

叶青回眸看过来,张了张嘴,有些诧异的看著。这个呆子竟然也会讲情话了?现实老大,从一块顽固不化的坚冰被嫂子融化成了春水,现在就连齐藤这个木头也会开花了?

叶青突然感慨起来,这只能说是嫂子太厉害了吧,不知不觉就将手身边的人改变了。

“呆子,你又不喜欢我,怎麽照顾我?一辈子不是说著玩的。”

齐藤焦急的摇摇头,下定决心的说。“谁说我不喜欢你?!”

这句话让叶青叹气,他说的喜欢和这个呆子以为的喜欢根本不是一个喜欢好不好,只能耐著性子的解释。“我说的喜欢是爱,情人之间的那种,你觉得你爱我麽?”

谁知道那呆子竟然突然就不呆了,还懂的举例了。“我们做完做的不就是情人才做的事麽?那你怎麽知道我不能爱上你呢?老四,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说完,还要摆出一副控诉的脸色来,明明是在劝他不要一时脑热,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怎麽到成了自己的不是。

叶青摇摇头,轻轻的闭上眼,算了,现在讲那些都是多余的。齐藤早晚会想要找一个女人结婚的,而自己注定不是那个可以陪著他一生的人,叶青突然黯然了。

齐藤小心翼翼的将叶青的被角轻轻的压好,然後就这麽坐在一边看著他的睡颜,不知道怎麽的,从前总觉得正常的睡脸,此刻看来却是分外的让人心烦意乱,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有那脸颊上淡淡的红晕,甚至连那因为不适而轻轻抿著的唇瓣,都像是在无声的勾引著他,齐藤发现自己的眼神怎麽都移不开,一定锁定在他的唇瓣上。

淡淡的带著一点粉白的唇瓣,看上去怎麽那麽像美食,而且那味道他是尝过的,微微带著一点甜意,还有一些没有散去的烈酒醇香。

等叶青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身旁一直有一道炙热的眼神在看著他,习武之人的警戒,让他立刻就睁眼看过来,却看到是齐藤那个家夥,眼眸就这麽直直的瞅著他,一眨不眨,看的那麽专注,甚至连他醒来都没有发现。

而叶青很敏感的发现,对方的眼神一直落在他的唇瓣上,这个想法顿时让他忍不住红了双颊,却不想原本的桃粉佳人,突然就变得妖娆起来。虽然齐藤不知道妖娆这个词该不该用在男人的身上,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个词很衬叶青。

“你、你看什麽?”叶青只能主动开口,不然这气氛实在太尴尬了。

齐藤这才後知後觉的发现他醒来了,却没有任何被抓包的不好意思,反而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来,然後就轻轻的掀开叶青的被子,大手直接摸上了对方纤细结实的腰间,虽然那肌肤的触感让齐藤失神了一瞬,但他还是尽职尽责的准备先脱了对方的裤子。

“呆子!你要干嘛!你、你……”叶青的脸红的更甚,双手还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裤子不松手,一副誓死捍卫贞cāo的架势。

齐藤无奈的抬头看著叶青,“老四,到时间了,我得给你擦药了。”然後又拽了拽裤子,叶青红著脸皱著眉的样子,在他眼里竟然无比的可爱,悄悄的咽了口口水,还好没有被叶青看到,他正皱眉在和自己做斗争。

“不、不用了,我自己擦就好。”

“老四,你放开。你自己怎麽擦得到。”

没想到一直被欺压的齐藤却异常的有气魄,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了,而且那坚持的态度让叶青也不得不退让,齐藤的死心眼和执著,认识他的人也都是领教过的。

最後叶青只能撇开头,然後松开手,齐藤轻轻的把他唯一的里裤给褪去,然後露出了修长结实的双腿。

不得不说叶青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明明都是在大漠一起风吹雨打,齐藤和夙寒就不用说了,两个人都晒成了很漂亮的古铜色,江滨是天天呆在军营里躲太阳,他皮肤白大家还想得通,但是叶青天天和他们一起,却依旧是这麽白皙的肤色,就真的有些奇怪了。

齐藤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些奇怪的东西,然後轻轻地分开他的腿,露出了臀瓣间红肿的某处。

叶青那难以启齿的部位就这麽暴露在人面前,而这个人还不是什麽别的人,是他心里悄悄藏了许久的某个人。

齐藤轻轻的将药膏抹匀在那红肿的位置,然後想要大夫说的,里面似乎也擦破了……

都是他一身蛮力,又不知道节制,这次还真的将叶青害的不是一般的惨,轻轻地又抹了一些在手指上,然後微微的将叶青腿分开。

而齐藤就这麽跪在叶青的腿间,两条腿都被他为了方便而架在自己的肩上,於是此刻的姿势就无端的暧昧了起来,叶青紧紧的闭著眼,脸蛋却红的像是要爆炸一样,最难受的还是,他非常敏感的察觉到齐藤的手指在他的私密处轻轻的进出。

“你……”齐藤突然开口,叶青紧紧闭著眼,不打算搭理他。“老四,你硬了……”

那口气还是有些无奈的,似乎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结果他这话一说出口,叶青干脆自暴自弃的将被褥裹到自己的头上,闷闷的说。“少罗嗦!难道你不会硬啊!”

“喔。”齐藤答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可是眼神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颤颤巍巍挺立起来的部位上,不得不说叶青长的很好看,就连他的分身也长的很好看。

在齐藤认为,它自己的那玩意,和他一样是个大老粗,结结实实又有点狰狞的样子,但是叶青的却和叶青的人一样,颜色不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的次数不多,嫩嫩的粉红,而且形状很漂亮,和叶青一样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

不知不觉手上的动作就慢了下来,叶青还是躲在被子里,用被褥遮著自己红的不行的脸,感觉到齐藤的手慢了下来,有些急促的问。“好了没有?”

结果下一秒他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因为自己最敏感的某处被人给握住了,那厚实的掌心温热而且布满了老茧,让他有些微微的刺痛,却又带来了更多的快感。

“你!你……”叶青下意识的掀开了被褥,就看到齐藤呆呆的握著他的分身,然後还试著上下移动了两下,无尽的快感让叶青忍不住绷紧了身子,一时间竟然说不出骂他的话来。

齐藤看著他很受用的样子,开始上下的撸动起来,那一阵阵无法抗拒的快感,让叶青忍不住喘息起来,身子无力的瘫软起来,眼眸中水雾朦胧,无端的就让齐藤觉得无比的诱人,最不可救药的却是,叶青忍不住低低的呻吟出来。

明明是想要让这个人赶紧放开他,结果手抬起来却无力推开这个人,轻轻的搭在这个人的肩上,更像是催促他一般。

齐藤自然受不住这样的勾引,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而且跨下的巨物也瞬间的胀大起来,而且痛到受不了,又看著叶青泪眼迷蒙,那无言的勾引。

竟然三两下就将自己的裤子扯下,掏出那胀的快要爆炸的玩意,和叶青的分身顶在一块,然後两只手圈住,配合著自己的动作,开始上上下下的摩擦起来。

等到叶青忍无可忍的泄出来以後,齐藤又用力的挺动摩擦了几下,才跟著喷射了出来。

高潮後的两个人,都大口大口的平复著自己的呼吸,气氛却也尴尬起来。

门外传来江滨的声音。“齐藤,快进城了。叶青醒了没有?你叫醒他吧。”

齐藤和叶青同时听见了,只不过两个人都裸著下身,真处於一种非常窘迫的姿势下,叶青皱皱眉,想要将自己搭在他肩膀上的腿拿下来,却又瘫软无力动不了,只能愤愤的等著那个家夥,却不想此刻的他泪眼汪汪的样子,反而让齐藤觉得无比的可爱。

不过好在齐藤这家夥虽然有点迟钝,却不是个傻子。从旁边拿过一块给叶青擦汗用的手帕将叶青身上的痕迹,然後将他的裤子给提上去,这才开始收拾自己的。

直到马车的速度开始慢慢的减慢,叶青大概也猜到是快到城门口了,看著齐藤坐在自己身边,又想到刚才他做的那些事,忍不住有些生气起来。

口气似乎也显得不怎麽好,“你!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麽!”叶青只要一想到自己被齐藤当成了泄欲的对象或是东西,心里就憋著一口气,他还不至於这麽下贱,喜欢是喜欢,做不成情人也不容许别人轻看自己。

谁知道那呆子走过来,继续将被角扯紧,然後摸摸他的头一副关切的样子。“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还!”叶青气的竟然哭了出来,一直紧紧憋在眼眶的眼泪,终於忍不住了。

齐藤看到他这个样子,更不解了。“你是我老婆啊,我想让你舒服啊。”

车厢突然安静了下来,等了许久之後。“呸!谁是你老婆!”

(13鲜币)29.强敌来袭,分别在即

到了城里,齐藤用披风将叶青裹紧,然後抱著上了楼。

夙寒和风流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夙寒忍不住诧异的问了句,“那是怎麽了?”

叶青不至於连光都见不得吧,被包裹的那麽紧,齐藤那家夥是怎麽了,连脸都不让人露出来,只是行动不便而已吧。

“好了,别看了。”风流抓著他的手下了马车,看到他的眼神还是没有收回来,只得无奈的解释,“肯定是刚才在马车里发生了什麽好事,所以叶青不敢见人,齐藤才会那麽护著他。”

“是这样麽?”夙寒有点愣住,马车里发生了什麽好事?

风流拉著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干嘛?你也想找个男人试试?”

夙寒顿时僵硬了一下,“我!我才不要,我有你就够了!”

虽然对叶青和齐藤的关系感觉有些诧异,但是却也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兄弟间的情谊,江滨听到这些对话,也只是笑笑,打著扇子暗暗猜测著,叶青到底要花多少时间把齐藤彻底俘获。

在城里补给了一些东西,让叶青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後用了饭,江滨就打发了个侍从到楼上去唤他们准备了。

那时候齐藤正在给叶青擦药,隔两个时辰上一次药,齐藤对这个记得特别清楚,不管叶青的脸红的都快要爆掉了,还是自顾自的将他的腿子退下。

“别!别再……那样了!”似乎是想到马车上齐藤做的事,叶青红著脸羞涩的吐出一句。

齐藤老老实实的点头,“放心吧老四,我还不至於那麽不知节制,你身子还没好,我会多顾及你一点的,你别怕。”

结果听完他这一段话,叶青的脸色更古怪了。什麽不知节制?什麽顾及你?

难道他身子好了,他就可以不知节制不顾及了?这话怎麽听都觉得好有遐想,叶青皱起眉强迫自己不要想歪,然後忍著下身的不适,一直到齐藤帮他将药擦完。

看著齐藤将他把裤子穿好,再用自己宽厚的披风将他裹紧,心里还是忍不住暖了起来,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如果齐藤是真的喜欢他,而不是因为责任,那多好。

一行人看著齐藤小心翼翼的抱著叶青又上了马车,大家互相用眼神暗示了齐藤两下,不怀好意的笑笑,叶青被他的披风遮著自然没有看见,齐藤却在那样打趣的眼神下,头一次羞红了老脸,非常不自在的嗖一下就钻到了马车里。

夙寒这才宣布继续赶路,早一日赶到澄江边,他们便早一日安全。

然而不知道该说天有不测风云,还是说老天觉得他们还不够刺激,当江滨一脸慎重的对夙寒说,“老大,在我们後面大概离我们十里远有追兵。”

“是哪的人?”风流诧异的问道,按理说没有人知道夙寒悄悄的离开了澄江,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正在走这条路,怎麽会来了追兵,而且还这麽快。

江滨摇摇头,有些为难。“就是不知道才为难,那些人看上去似乎是日夜兼程一路不停的追上来,虽然人疲马乏,但是数量确实我们的三倍之多。”

“我知道了。”风流眨眨眼,立刻想到了。看著马车内的两个男人都往过来,她挑挑眉道。

“是夙景天的军队,三天之内日夜兼程的赶过来,虽然勉强却也够了。”

夙寒立刻皱紧了眉头,大概是明白怎麽回事了,唯独不知道内幕的江滨有些诧异,“太子殿下?他如何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那晚你们没回来,夙景昕找到了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风流还有些痛恨自己的意味,是她太自信了麽?竟然觉得事事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却想不到夙景昕这个家夥竟然会选择玉石俱焚。

江滨立刻领悟了。“那接下来?我们是战还是躲?”

所有人都清楚,战必然是两败俱伤,搞不好还是全军覆没。可是躲?那是绝对躲不掉的。

夙寒也皱紧了眉头,似乎也觉得很复杂,最终还是选了战。“别无选择了。”

“不!还有选择!”一直皱眉苦思的风流,突然吭声了。

“这只是夙景昕带的先锋部队而已,赶了那麽久的路,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全胜,所以如果我们分成两路,必然是还是有机会的。”

夙寒看著风流,“你是说我们和江滨他们分成两路?将追来的人给打散?”

“是这样没错,不过是你和齐藤叶青他们一路,我和江滨另外一路。”

“想都别想!我不会和你分开!”

夙寒压根就不考虑直接拒绝了,风流只能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寒,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们是要分开他们的注意力,我和你在一起,他们还会追那路人马麽?我们这样分散了实力,反而更加被动,只能我们各带一路。”

这段话说的江滨也连连点头,夙寒却一直咬著牙不吭声,一张俊脸黑的像锅底似的。

风流连忙给江滨使眼色,江滨这才苦笑著来掳胡须。“老大,嫂子说的都是事实,这是你不能否认的,就算你不舍得,唯今之计也只得如此了。”

夙寒的额角抽了抽,青筋浮起看上去似乎在濒临暴怒的关头,风流无奈的伸出手抱住他的身子,放柔了声音撒娇道。“寒,我一定会照顾好我自己,不会让你担心的。”

夙寒的怒气因为她的撒娇稍微降下去了那麽点,可是还是咬著牙不肯答应,他的心里一直有一种很焦躁的情绪,似乎一答应了,风流又要再一次离他远去了。

他和她经历了那麽多,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老天爷怎麽不多给他们一点时间,就马上要拆散他们了呢?他根本不想离开她一分一秒,只想时时刻刻腻在她身边。

江滨看到夙寒一直不肯点头,也开始焦急了,“老大,快决定吧,他们离我们只有十里,现下只怕已经不到十里了。”

时间拖延的越久,越是对他们不利啊。

看著江滨焦急的神色,再看看风流哀求的样子,夙寒闭著眼睛点头答应了。

江滨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身钻出马车,去将那数百将士分成两路去了,马车里一下子安静起来。

风流轻轻的抬起手去摸夙寒绷得很紧的俊脸,“寒?你在生我气吗?”

那声音委屈的听著都让人觉得不忍,夙寒轻轻地叹了口气,低下头看著她的那张小脸。“风流?我是不是一直都很没有用?为什麽我永远都保护不了你?”

从小到大,他最大的目标就是超越她,想成为比她更厉害的存在。那个时候满心只有超越她,却忘记了去想,他的初衷一直都是,超越了她然後保护她。

到了这个世界,他成了统帅千军的将军,也成了无所不能的战神,可是到最後,他还是没有能够好好的保护好她,到了危险关头,还需要她以身犯险来引开危险。

只要一想到这个,夙寒就觉得自己心里头跟尖刀戳著一样痛。

风流心疼的捧著他的脸,轻柔细腻的吻一遍一遍的落在他的俊脸上,“寒……别难过,我不会有事的,你忘了麽?我是风流啊。”

“呵呵,是啊,你是风流。”夙寒突然苦笑起来,这个时候他竟然开始庆幸她是风流了,他爱的那个风流是无所不能,战无不胜的,没有什麽能打败的风流。

风流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我怎麽会舍得去死,我才刚刚得到了你的全部。”

两世为人,好不容易才抓住了自己的爱情。

(11鲜币)30.唯一爱著的女人

队伍被分成了两批,风流和江滨带著一些轻便的骑兵故意往东走,而夙寒黑著一张脸,带著两辆马车,然後和其它人继续往北走。

夙景天他们的军队自然看到了,一时间微微犹豫了一下。夙景昕却站在夙景天身边有些焦急的道,“那边似乎是两辆马车,一定在那边!”

“慢著!”夙景天还是耐著性子等了一会儿,然後用来传信的雄鹰盘旋著落了下来,上面很简单的写著,东夙流。北夙寒。

“分开追。”夙景天毫不犹豫的下令,夙景昕的脸色却变的有些难看,“凭什麽我要去追王叔,你去追流儿。”

“如果我告诉了她,是你背叛了她……”一向温文尔雅,气宇轩昂的夙景天,微微的眯著眸子,唇边挂著一抹无害的浅笑,却毫不留情的吐出这麽伤人的话语来。

夙景昕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黑眸中流露出极大的恐惧,“你……夙景天!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弟弟啊!”

就算是这样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反驳了回去,大概是从小到大,夙景天从未为难过他,他也从未和夙景天发生过什麽冲突,对於别人来说深不可测的夙景天,在他眼中,一直是一个包容弟弟的好哥哥。

但是这一次他确实错了。

“你把我当做哥哥了麽?你只不过是想利用我得到夙流而已。”微笑著说完这句话後,夙景天瞬间收回所有的表情,直接给大家分配了各自的任务。

他带著精锐的贴身部队去追回夙流,夙景昕跟著大部队继续追缴夙寒,夙陵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让夙寒死在外面,决不能回王都。

而对於夙流,就算夙陵绝对不会答应,但是夙景天却也势在必得,他这辈子唯一爱著的女人,绝对不会让给任何人,就算是卫国的太子也是一样。

风流和江滨带著一群人疾驰在大路上,遥遥的看到有人追在身後,只不过人数大额减少的时候,微微的挑眉有些不悦。“他是打定主意要生擒我?在这里杀了寒?”

江滨皱眉沈吟了一下,“我们的军队在这几百里之外,就算现在发了消息,只怕一时间也赶不及了。”追在他们身後的军队只不过相差不到十里而已。

风流低著头不说话,众人也都跟著沈默起来,却是一个劲的疾奔向前。

“为今之计,只有借兵了。”

“嫂子想到计策了?”

江滨转头看向风流,眼眸中是完全的信服。“还有卫国太子呢。”风流突然嫣然一笑,宛如牡丹仙子,既雍容华贵又豔丽不凡,连江滨都看楞了一瞬。

“大嫂的意思是,去和卫国太子借兵?”

“他只比我们早半日上路,只怕离的不远。”

江滨顿有所悟,然而风流却又抓住他欲疾驰而去的手,嘱咐道。“回去之後告诉寒,不是我不想让他保护,而是我……同样也想要保护他,让他勿念。”

江滨沈默了一下,看著风流唇边有些惨然的浅笑,点点头一挥马鞭顿时冲到了最前面,再次挥一下马鞭,马上拉开了与队伍间的距离,然後越来越快,慢慢的消失在大家眼前。

卫熙坐在奢华的马车上,侧躺在铺著狐裘的软榻上,轻轻闭目小憩。眉头却一直没有松开过,英俊坚毅的脸上带著淡淡的疲惫还有一些失望,马车不紧不慢的走著,没有人敢打扰他。

然而却仍旧有不怕死的人出现了,一阵异常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卫熙的马车轻轻的停下来了,然後是侍卫抽刀的声音,众人严阵以待,准备迎接这个不速之客。

“鄙人求见太子殿下。”远远的就听到来人的声音,竟然连他们主子的身份都一清二楚。

侍卫们的表情更严肃了,卫熙也微微的睁开眼,眸中没有任何表情,但是那轻轻叩在软榻上的手势,却显示出他现在的心情并不佳。

来人的马蹄声逐渐慢了下来,在接近他们的时候,对方从马上轻轻的跃下,很恭敬的开口道,“鄙人是岚国寒王爷座下,奉流云公主的口谕,前来觐见太子殿下。事出紧急,还望太子殿下多多见谅。”

众人正拿刀指著他,带头的侍卫也准备将他喝退,却不想有个人动作更快。马车的帘子哗一下被人从里面打开,卫熙整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就那麽站在那遥遥的看过来,眼中有震惊又喜悦,还有一种迫切的思念。

“你说流云公主还活著?!”

江滨乍然看到对方的时候微微愣住了一下,卫熙只著轻薄的单衣,一看便是在车内小憩,此刻却不顾众人眼光就这麽暴露於人前,看来,他是真的很在意这个消息。

“是的,流云公主派在下……”江滨的话还没说完,卫熙却焦急的打断他。“她在哪?”

“公主正在被岚国太子殿下的精卫追赶……”

卫熙的眉头狠狠的皱紧,“夙景天?!”声音中既有惊讶更多的却是愤怒。

岚国五位皇子一同向流云公主请婚这件事早就轰轰烈烈的传播了整个岚国,江滨根本不用费什麽心思去解释,卫熙已经了解了,脸色难看的有些厉害。

冷静下来的卫熙已经不像一开始那麽冲动了,慢慢的镇定下来,甚至反问道。“我怎麽能相信你?”仅凭这个人的一言之说,就这麽轻易的相信了,未免有些儿戏。

江滨却不动声色,甚至不慌不忙。“公主只派我来传个口信,况且太子和公主也并未深交过,既不认识字迹又没有信物,太子信便是信,不信也只能如此。鄙人话已带到,就此离去。”

说完牵著缰绳,准备转身离去。卫熙突然愤怒的喝斥住他,“站住!她到底在哪?!”

“公主应该快到云霞山脉一带了,夙景天带兵三百余人,而公主身边人手不足一百,还望太子早做决定,毕竟……夙景天也不会太为难公主。”

言下之意就是,其实公主的性命无忧,跟谁都是一样。夙景天和他一样都是追求者,而公主却派了他过来传话,似乎是心里要多偏著他一些,如果他不要这个机会,那麽必然是夙景天赢了,卫熙是个很聪明的人,几乎是立刻就懂了。

眼眸一黯,沈声开口。“流云公主是个聪明人,不可能只是这些吧?”

“夙景天的大军正追赶我家王爷,还望太子殿下解围。”

这是一个很公平的交易,救了夙寒就等於卖了夙流一个面子,那麽夙流就会是他的女人。

“岳父大人有难,我岂会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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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鲜币)31.谁才是势在必得

夙景天一阵疾行,眼看离夙流一行越来越近,却见到她们突然一个调转方向,就进了周围的树林。

还来不及诧异,夙景天大掌一挥。“追上去。”

身後的精卫,迅速的分成了几组,各选了一个方向,就这麽追了进去。

这一带山脉常年云雾朦胧,可视度非常有限,也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云雾山。只有只有山中最熟悉山路的猎户才敢贸然进山,风流这麽义无反顾的钻了进去,让身後追逐的夙景天是左右为难。

既希望能立刻找到她,亲眼见到她。又不希望她在树林里出了什麽事。

云雾弥漫中,连人都不好分辨,白茫茫的雾气中,这山里想藏个百来个人真不是什麽大问题。

然而为了夙流的安危,夙景天甚至下令,尽量不要伤害到林中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他自己都不能保证能在大雾中分辨出夙流。

这却给了夙流她们一个大方便,本就是暗杀出身的她,最喜欢藏匿在这样的暗处,然後出其不意的一击致命,夙景天的精卫分散成了数个小队,更是互相之间难以照顾。

所有的人都在浓雾中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那些藏身在暗处的人,就那麽冷眼看著追兵们在自己身边咫尺的位置茫然的乱转,然後寻著最合适的机会下手。

就像风流那样,突然从浓雾中现身,手指间银光一闪,几条人影都闷闷的躺下没有声息了。

风流高暗杀的手法让这群在军中受过血礼的汉子们都忍不住热血沸腾了,这麽的干脆利落,这麽的无声无息,在雾中神出鬼没的收割著对方的生命,这个让敌人胆寒,让自己畏惧的人,竟然是他们的公主。

一行人在几乎以为自己一定会没命的情况下,突然就看到形势被完全逆转,心底的热血突然就燃烧了,也有样学样的开始了浓雾中的暗杀。

在夙景天已经失去了两个小队的人之後,终於发现了不对劲,开始召集著剩下的人。

这样敌暗我明的情况实在太不利了,夙景天不是个愚蠢和冲动的人,略一沈思,迅速的压住自己的情绪,带著剩下的人退出了树林,虽然在撤退的过程中,人员又一次遭受了部分的损失,可是仍旧保存住了绝大部分的主力。

退出去之後,众人一清点人数,脸色都变了。

夙景天身边那三百精卫,此刻只剩下两百来人了,就这麽一个不小心,竟然在林中无声无息的折损了将近百人,饶是夙景天这样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都有些发怵。

他在军队里的时间很长,很是清楚这些士兵作战的习惯,他们更倾向於战场上那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同归於尽的架势,而这样隐秘又诡异的偷袭作战,明显不属於岚国将士。

那一瞬,夙景天突然就明白了,对方的那百来人里有一个高手,一个绝对的暗杀高手。

否则凭他这麽精心训练培养出来的三百精卫,怎麽可能一声不吭的就折损了近百人。他以为那是夙寒不知道何时收拢的人才,却从未想过,那个让他如此在意,甚至有些忌惮的高手,竟然就是夙流。

风流小试身手,就这样将夙景天一行给逼出了树林,一行的士兵们士气空前的高涨,以为夙景天已经输了,拿他们完全没有办法了。

只有风流不是这样想的,看著大家兴奋的脸,她笑的有些勉强。

和夙景天一起长大的她,是最了解夙景天的人之一了,那家夥虽然一副温和无害,儒雅绝尘的样子,却是一个心机深不可测的人,只是这样子,最多是给了夙景天一个不敢轻举妄动的警告罢了。只怕夙景天不但不会认输,反而会更加认真的想办法来对付他们。

她想的事马上就实现了,突然有人紧张的跑到风流身边慌乱的开口。“他们开始砍树了!”

身边的几个人立刻哈哈笑起来,指著那个一脸紧张的家夥嘲笑道。

“这云雾山这麽大,他难道能把树全部砍光麽?!”

风流的神色果然凝重起来。“他不是要砍树,是想烧山。”

那几个家夥眼中的神色还是未变,只不过面对风流,却不敢想刚才那样肆意的大笑或者不屑,只是脸上还是带著轻松的神态,那个来报信的家夥此刻突然咬牙切齿的说。

“你们懂什麽!这里湿气大,火势很难烧起来。但是你们看看风向,他们不是想要烧死我们,是想要呛死我们,逼我们自己出去!”

这话一出,眼前几个家夥的神色顿时转为惊恐。

风流一开始就明白了,神色却稍好一些,一挥手。“咱们先往深处走。”

众人这才迅速的动身,往深处多钻一些,似乎安全就要多几分保障似的。只有风流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她现在只能拖延时间,等江滨搬来救兵了。

夙景天的确在砍树准备烧山,那湿气的树木堆叠在一起,根本就燃不起来,然而浇上了火油之後,却生出了浓浓的黑烟,被风顺著往林子里一吹,很快就和那浓雾互相交融在一起了。

众人这时已经从刚才那杀手的yīn影里走出来了,看到主子想到了一个以逸待劳的好法子,脸上不由自主的又带上了得意的神色。

不过那山中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身边有个头领似的家夥凑到夙景天面前。“主子,林里还是没有动静。”夙景天远眺著云雾山,“他们正往深处躲呢。”

身边另外站著的一个人沈不住气了,“那怎麽办?!就让他们这麽跑了?!”

那头领瞪了他一眼,“你急什麽!云雾山那边是悬崖,他们插了翅膀也跑不了!”

夙景天微微点头,“现在就是比谁沈得住气,输赢只是时间问题了。”

说道这个时间的时候,夙景天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闪过,一时间也抓不住什麽头绪。

因为他竟然会觉得夙流这个举动,不像是无意中的举动,更像是在和他玩一场拖延时间的游戏,可是拖延时间对她来说有什麽用麽?答案自然只有一个,那就是等救兵。

但是夙景天早就将北边的各处官道给监视了,夙寒的军队若是要来救援,他第一个就会得到消息,而且夙景昕的大部队只怕已经追上夙寒的队伍了,此刻应该也在战斗中了,夙寒自身难保了,哪里还能抽得出手来救夙流呢?

夙景天觉得自己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夙流在他心中,已经是势在必得了。

林中的一群人围著夙流聚在一起,浓雾中,每个人的衣裳都带著湿气,头发上也沾著细细的雾珠,这山中温度是比较低的,加上湿气这麽重,众人都是觉得有些寒冷的。

然而此刻大家都不说话,只是互相观望著,然後静静的等著风流的命令。

那些浓烟已经慢慢的蔓延了进来,虽然还不至於呛人,但是已经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风流没有什麽特别的表情,只是在察觉浓烟逐渐的浓烈呛人起来的时候,开始吩咐大家爬上树梢去避避。

树梢上的空气要清醒许多,其实夙景天的计谋若是放在别处只怕成功率很高。但是在云雾山里,风流只不过让大家将衣角撕下来,然後用树梢的雾珠沾湿蒙在脸上,然後爬上树梢,那浓烟就几乎对他们不起什麽作用了。

夙景天虽然很聪明,但是也没想到,只是觉得这群人耐心和耐力都非常的不错,这麽久了都没有乱。

不过很快,他自己就忍不住得先动了,小路的那一头,正有一群人在赶来,飞扬的尘土告诉了众人,对方疾驰而来的速度。

等看清他们的队伍的时候,众人的脸色都是一沈,来的人竟然是卫国的军队。

人数不多,和己方不相上下的样子,就在夙景天迟疑著战不战的时候,看到了队伍最前面的那几个人,最显眼的是一个身著华丽锦衣,敛著眉头的男子,而对方也正在不动声色的打量著他。

这个人,夙景天是记得的,他就是那个卫国太子卫熙。

(13鲜币)32.为了一个女人

而他身边的那个人才是最让夙景天痛心的,那是夙寒身边的一员大将,有料敌先机之称的军师江滨。

他出现在卫熙的身边,赤裸裸的揭示了,夙流选择了向卫熙求助。

夙景天的脸色很难得的变得惨白,并不是因为这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而是为夙流关键时刻的选择。她知不知道向卫熙求助,意味著她就要成为那个人的太子妃,为什麽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他是绝对不可能真的伤害她呢。

那个时候的夙景天大概是已经忘记了,他派来的部队,绝大一部分正在围攻著夙流的生父。

卫熙的人很快到了跟前,看著夙景天砍树烧山的举动,江滨的脸色变得异常愤怒,还有些焦躁,只不过眼下这个情况,他那微薄的身份是不够发表意见的。

好在卫熙在看到那情况之後,脸上是同样的愤怒。

“夙太子这麽好兴致,一大早就在此处烧山?”

夙景天敛下眸中的复杂神色,脸色淡淡的。“卫太子更好兴致。”他没有回答他的追问,反而瞥了一眼卫熙身後的士兵,然後勾起嘴角。“若我没记错,这是我们岚国的土地吧。”

他的言下之意已经不用多说了,卫熙却没有被这句话堵住,反倒是气势汹汹的反驳。

“若不是我出现及时,难道就这麽看著夙太子将我未婚妻烧死在这林中麽?!”

虽然早就知道卫熙是来就夙流的,但是听到他这麽说的时候,夙景天心里还是很不好受,他很想站出来和卫熙一争,但是夙景天不愧是心思细密的人,马上就分析出了眼下的情况。

此刻和卫熙争是很不理智的。是岚国先将和亲的公主丢失,然後欠了卫国一个很大的人情,现在公主找到了,而自己却在放火烧山逼她现身,不管怎麽解释,似乎都有些不妥当,甚至,就算将夙流逼出来了又该怎麽样,她是卫熙的未婚妻,自己强留下她甚是不妥。

这几个小问题,若是处理不好,马上就会牵扯到整个岚国和卫国。

夙景天慢慢的想著,背上慢慢的冒出一层冷汗,瞥了一眼那云雾缭绕的深山,眼中露出的竟然是一抹佩服的复杂神色,他小看了夙流,这个丫头心思之慎密,比他更甚。

只是,他夙景天也不是那麽容易就会放弃的人。

对著卫熙抱拳,“卫太子误会了,是公主不肯出山,不过既然太子殿下已经来了,那麽在下就先走一步了。”绝口不提那烧山的事。

卫熙他们一群看著夙景天离去,谁也没有出手阻拦。

就像夙景天觉得为难一样,卫熙也很为难,人家若是执意抵抗,他倒是有理由和夙景天大战一场,可是夙景天退了,他再追上去,就像是故意要挑起战争一般。

江滨在看到夙景天一退,立刻带著人上前将火给熄灭了,然後派了一群小队跟著自己进山寻人。

夙景天的心情一定谈不上好,明明就要到手的人,就这麽被人半路给劫了,这让他无比的失落。

於是,他只能化落寞与怒气,带著精卫往夙寒逃跑的方向追去,抢不回夙流,却也需要要完成父王交代的任务。

只是,他往东追了数百里,见到的并不是夙寒他们的尸首,而是比他更狼狈的夙景昕和一些伤残的部下。

“我们被埋伏了,眼看就要拿下了……谁知道……”

夙景昕的心情同样很不好,打了败仗本来就不爽,看到夙景天单独回来的时候,那怨气就更重了。

“对方是什麽人?”夙景天不相信夙寒的大军能及时赶到,迅速的怀疑了夙景昕是不是故意放走他们。 但是看著周围那一片伤残惨重的部下,又将这个念头给推翻了,若不是对方的实力足够强悍,自己这精心培养的部队,一定不会败的如此难看。

夙景昕没好气的接话,“都蒙著脸呢。简直是从天而降,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夙景昕的心情不好,而夙景天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两边都吃了瘪。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将受伤的将士们安顿好,就地扎了营,等著後面的大部队前来照应。

而这边,江滨深入了密林许久,才找到了藏匿於树梢的风流一行,看著己方一人未折,却反而收割了夙景天近百精卫,惊讶和赞叹之情涌上,看著风流的眼眸里满是崇敬。

风流故意和他走在一起,在无人注意的时候,轻声的低语著。

江滨带进来的一队卫国将士,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被人给悄悄的挡在了最外围,更是没有机会偷听到。

等江滨带著风流从密林中走出的时候,正好对上了卫熙专注的眼,他虽然碍於身份和安全,不能随著江滨进入密林,却又按耐不住心情,只好死死的盯著林中的入口。

果然让他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风流的身影,喉头动了动,卫熙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反倒是风流大大方方的上前,给他行了一个礼。

“多谢太子殿下相助,不然我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卫熙听著她清脆的声音,微微的恍惚了一下,看著那张脂粉未施的脸蛋,比起那日盛装打扮,倾国倾城的绝豔,竟然平添了几分清丽动人,卫熙忍不住有些出神。

风流不是没看到他走神,只是勾起嘴角随意的笑了一下。“太子殿下,不知道我父王……”

“岳父大人一切安好,我已经派人掩护他们离去,也拦下了追击部队。”

几句简单的话,就将夙寒惊险的情况描述清楚了,原来卫熙来晚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去调遣边境上的大军了,风流在一边听著,知道夙寒无碍之後,毫不吝啬的给了卫熙一个绝美的微笑。

卫熙看著她身上泛著湿意的衣裳,马上派人取来了一袭厚实的披风,风流接过来裹在了身上,这才随著卫熙坐上了缓缓而来的马车上。

江滨带著一群死里逃生的将士们,慢慢的混在卫国的军中,跟在马车之後慢慢的往卫国走著。

遥遥的回眸看了一眼东方,心中还是放不下夙寒他们一行,这下子,老大和岚国算是彻底撕破脸了,一场大战已经不可避免,只是江滨他自己却已经无法参与其中了。

树林里,他已经下了决定,要跟著风流去卫国了,他相信夙寒一定也会这麽派遣的,让风流一个人身陷卫国,这才是夙寒无法忍受的事吧。

只是不知这一去,又要何时才能回来了。

而回来之时,是否岚国已经风云变幻,改朝换代了。

卫熙的队伍不紧不慢的走著,风流靠在马车里闭目休息,一整夜的赶路让她觉得有些疲惫了。其实醒著的话她也不知道该和卫熙说些什麽,毕竟两个人根本谈不上熟悉。

卫熙不动声色的看著她沈睡的脸,眼眸中逐渐的浮上温柔的色泽,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满足。

他们慢慢的往卫国方向走著,速度虽然不算赶,但是沿途也很少休息,看来卫熙也有些忌惮夙景天,毕竟这样公然带著大军进入他国的过境,还是很容易挑起纷争。

等风流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的马车或者说他们整队人都被包围了,那是一个狭隘的山谷,地势对他们很不利,山谷四周都是岚国的人,正好将他们堵在了谷中。

卫熙很是愤怒,率先下了马车。按照他的想法,夙流是他的未婚妻,又是在和亲的途中被劫走,他亲自带人来迎接,其实是说得通的。所以早晨夙景天才会那麽灰溜溜的就撤走了,但是谁想,傍晚就被他们的军队给重重包围了。

难不成夙景天是要为了一个女人,和他们卫国公然宣战了麽?!

(13鲜币)33.说好了恩断义绝

卫熙嘴角带著冷笑,一个人站在队伍的最前面,骄傲的昂著头颅和对面大军的首领对视著。

他倒是想听听看对方能有什麽好解释,不然他卫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卫国和岚国战了许多年了,一直难分胜负,所以双方才签了停战的条约,却也不是怕战。而且卫熙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卫国之所以久攻不下岚国,全凭了那个有战神之称的男人,也就是他未来的岳父大人在撑著,若是没有他,整个岚国对他来说犹如探囊取物一样容易。

对方的首领也从人堆中走了出来,卫熙调整了一下表情,想要给对方一个不屑和讽刺的笑容,却在看到对方的时候微微有些怔住。

来的人竟然不是夙景天,而是一个年级尚轻,看上去刚成年不久的少年。

就在卫熙还拿不定主意,在猜测这是不是夙景天的计谋时,对方已经毫不客气的叫嚣开了。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喊夙流出来!”

一开口就是毫不客气,卫熙微微的皱眉,他身旁的侍卫更是哗一下就抽出了刀来。

结果夙景昕满不在乎的笑了,“我说话你没听到麽?!还有,你们的命现在在我手上,别惹火我!”

卫熙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压制住心头的怒火,缓缓的勾起嘴角,“公主这一路又惊又怕,正在休息呢,我看她睡的甚熟,实在不好吵醒她。”

果然夙景昕的表情迟疑了,“还在睡……”他喃喃的,然後才说。“先别吵醒她。”

卫熙的眼眸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暗光,他这话是故意说出来的,就为了试探一下眼前的情况。其实他已经猜测到了眼前这个人一定是五皇子之一,只是却拿不定主意是谁,但看年纪,不是老四便是老五。

而他对夙流颇为关心,按理来说应是老五,流云公主在宫中曾和五皇子关系极佳,这是岚国众所周知的,那个恶魔转世一样的五殿下,也只有在流云公主的手上,才会乖巧的像只猫。

“你刚才说她又惊又怕,怎麽回事?!”

果然,性情也是一样的乖张霸道,卫熙心中又补充了一句。

不在乎他语气的恶劣,继续扬起一抹浅笑。“难道夙太子没有告诉小殿下麽?今早若是我晚去上一步,只怕公主就被烧死在山中了。”

故意将事情夸大了说,卫熙一眨不眨的盯著夙景昕的表情,不如他所料,夙景昕暴跳如雷。

“你说什麽?!夙景天敢放火烧流儿?!该死的,难怪他不让我过来!”

虽然不懂他在说什麽,可是卫熙感觉到,这两兄弟似乎也没有外界传言的那样铁。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清脆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嚷嚷什麽,嗓门怪大的。”就看到风流掩著嘴,边打哈欠边徐徐的走了出来。

卫熙的表情不变,看著夙流心中暗暗的猜测她的意思,那边夙景昕却叫叫喳喳的闹起来了,若不是忌惮卫熙他们一行在下面,只怕就要从山谷上跳下去了。

“流儿,你还好麽?!有没有伤到哪?!”

“要有事我还能站在这麽?”风流白了他一眼,讲话丝毫不客气。

卫熙看著夙流,不但没有觉得她失礼,反而勾起嘴角又笑了一下,还是这麽呛人啊,这小辣椒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麽的特立独行。

夙景昕一贯是有些怕她的,大概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被她凶了不但不觉得丢脸,反而马上就乖巧了下来,弱弱的问道,“真是夙景天那个王八蛋放火烧你?”

这句话一出,岚国的军队都不约而同的僵硬了,这麽肆无忌惮的在两军阵前,斥骂己方的太子是王八蛋,简直是太刺激了,可是这骂人的又是王上最疼爱的五皇子,众将士立刻选择性的失聪了,假装什麽都没有听到过。

卫熙和他们这一边的人却实打实的受了不小的刺激,这个五皇子果然如传闻中一样的彪悍。

然而他们想不到的是,风流随意的撇撇嘴接道。“是啊,就是那个王八蛋,砍树烧山真想要了老子的命啊,你要是看见他,就和他说‘这笔账我迟早会和他算清楚的’。”

这话说完,夙景昕又跳了起来。“你什麽意思?!你不和我回去麽?!”

风流翻了个白眼给他,“我好像和你说过,我们恩断义绝了吧。”

夙景昕那精致的小脸顿时惨白一片,却还是不甘的说。“我不承认,夙流……和我回去吧,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麽?”

风流无奈的摇摇头,“你以为我们已经被你包围,完全在你的控制下了是不是?”

“这山谷已经被我们包围了,除非你插上翅膀,不然你们绝对逃不出去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夙景昕的脸上又逐渐的恢复了一些血色,似乎是想到了此时此刻他才是占了上风的人,不过看到夙流眼中不认同的神色时,他心里又忍不住开始虚了起来。

夙景昕是从小和夙流鬼混在一起的,夙流是什麽样的角色,只怕整个宫里就是他最清楚,夙流有多厉害也只有他才见识过,所以看到夙流眼中的可惜,他顿时就觉得自己似乎又输了。

然後风流摇著头慢慢的走上前来,“亏你和我一起待了那麽久。”

这麽一说,夙景昕的脸色更难看了,似乎已经觉得自己输定了。

“昨天重创你们的军队,你以为他们为什麽不追著你们赶尽杀绝?还有,凭夙景天的性子,为什麽会毫无察觉就让你这麽嚣张的带著大队人马出来了?再有,凭卫国太子殿下的脾气,怎麽会这麽安静的站在这里看你大呼小喝的耍猴戏?”

三个问题问的夙景昕半响不能回答出来,可是他的心中却瞬间像是被雷电劈中一般,瞬间想通了许多事。

昨日突然出现的大批人马,虽然蒙著面看不见脸,可是就凭那整齐划一的攻势,不难看出是属於国家的正规军才做得到的事,而且他们在击败了己方之後,就立刻风卷云残般的撤下了。

夙景天今早失败了撤回去,大部队赶到之後,却只是安营扎寨,既不追赶夙寒也不回去围堵夙流,让他实在不服,於是私自召集了一半人马,赶了大半天抄了近路,才将夙流一行堵在了这个小山谷里。

可是此刻他才觉得背後一身冷汗,夙景天那麽聪明的人,怎麽会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为什麽让他任意妄为?难道是想要将计就计去拦住卫国的太子,然後强势的抢下夙流,之後若是两国开战,什麽罪名都落在了他的头上,和他夙景天毫不相干。

而听夙流的话,卫熙的那批大军,似乎早上打败了他们之後,就已经返回来要和他们汇合了。那麽此时此刻是不是就在这附近,随时等著冲上来将他们灭之?那批军队的人数和战斗力夙景昕是最清楚不过的,眼下他带著的这批人,肯定是无法全身而退的。

夙景昕的脸色惨白如鬼,茫然的看著夙流,一瞬间就失去了言语的功能。

风流看著他摇摇头,有些叹息的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以後做事前多动动脑子。”

卫熙嘴角轻轻的扬起一抹笑,看著夙流和夙景昕的互动,却一句话都不插。

“还愣著做什麽?!赶紧喊你的人撤了,难不成你真的想全军覆没在这?!”

风流这句话立刻惊醒了夙景昕,他一咬牙,虽然十分的不爽,却也没有选择了,对著四周茫然站著的将士们挥手道,“他们有援军,我们撤!”

将士们立刻井然有序的消失在山谷头上,夙景昕最後回眸瞅了一眼夙流,咬牙切齿的说。

“夙景天做的我全部记下了!流儿,你等著,我会接你回来的。”

说完这句,夙景昕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9鲜币)34.如此不凡

直到周围的声音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风流才随意的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江滨很贴心的递了一壶水上来,风流拧开就喝了两口,然後瞅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卫熙。

“让太子殿下见笑了,时辰不早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卫熙淡淡的一笑,然後走过来牵著风流,又上了马车,一行人继续开始赶路,不过这一次的速度倒真是加快了不少,似乎还是忌惮夙景昕那群人再杀回来。

马车里,卫熙认真的凝视著风流绝美的侧脸,有些赞叹的感慨道。

“野史有云,有高人三言两语便退军之说。没想到今日竟有缘亲眼想见。”

风流随意的勾唇笑笑,“殿下谬赞了,不过是因为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我太了解他的性子了。”

卫熙也跟著笑了,“公主殿下的厉害可不光这一处。”

风流知道他指的是什麽,又轻轻的笑了一下。是的,她故意将所有的事情都给载到了夙景天的头上,凭夙景昕烈火一般的性子,只怕之後和夙景天是彻底的翻脸了,这两兄弟之间算是彻底完了。

这是风流故意的,在收到消息夙景昕带著夙景天的大队人马去追杀夙寒的时候,夙流就彻底的将这两个人列为敌人了,而今日最开始,夙流对著夙景昕说的那句话,我们已经恩断义绝,也算是她最後的提醒了,结果夙景昕还是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意思。

夙景昕啊,那句恩断义绝可是真的,夙流闭上眼假装累了,

卫熙看到她那个样子,果然没有再追问什麽,随意的抽了一本书开始轻轻的翻看起来。

等夙流真的睡著了之後,卫熙才从书中抬起头来,细细的端详著眼前这张绝色的容颜,同时忍不住有些心潮澎湃,若说之前喜欢她,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的性子,那麽此刻他发现自己也被她无与伦比的智慧给吸引了,这个女子是如此的不凡,如此的璀璨耀眼。

卫熙忍不住勾起嘴角,温柔的看著风流。

若是他卫国多了一个如此厉害的贤内助,一统天下只怕指日可待。

夙景昕一脸怒容的带著数千将士赶回了营地,夙景天正站在营门口看著他,看著他麽一行毫发无伤的回来,也不说什麽,只是转过身就回了自己的帐篷。

其实夙景天真是担心他们会不会遭遇什麽不测,他也怀疑那突然撤退的大军去哪了,而他私心里确实也有让夙景昕去拦住夙流的愿望,毕竟他是太子身份,和卫熙冲突的话,一定会牵连上两国。

夙景昕的身份就有些特别了,又是父王最宠爱的皇子,又是以乖张霸道的性子出名,就算他怎麽闹腾,日後好生和卫国赔礼道歉,也就无碍了。所以夙景昕带兵出去的时候,他故作不知。

看到夙景昕灰溜溜的回来,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没说什麽,只想著让夙景昕安静一下,自己好好反省便是,他毕竟不小了,也许想想就会明白自己的苦处。

其实夙景天那个时候,还是想著也许会有机会和夙景昕再重归於好,恢复兄弟之情的。

可惜他料错了,就在之前夙流刚给夙景昕一些不良的暗示,而夙景昕在看到夙景天站在营地门口的时候,更是确定了夙景天是故意假装不知,然後让他带兵出去的,於是所有夙流给的暗示,加上他自己的猜测和推想,在这一瞬间立刻就成立了。

夙景昕冷冷的看著夙景天离去的背影,眼眸中再没有了当初的那一丝清澈澄净。

而远在东边,一路疾行的夙寒一行,却也在这个时候收到了密信,这是他们私下研究出来的一种联络方式,用比鸽子速度更快的大雕传信,而密信都是由不规律的字符组成,只有用特殊的方式翻译以後才能看懂,上面是江滨秀气的字体。

夙寒很快就翻译了出来,脸色突然就变得凝重了起来。

在他身边的叶青和齐藤也诧异的结果信来看,他们看完之後有些古怪的对视了一眼,也只能选择沈默不语,这个时候似乎说什麽都会让老大觉得不开心。

江滨传达的是风流的意思,她要和卫熙去卫国了。其实在夙寒他们避无可避,准备和追上来的追兵大战一场的时候,突然来了一股奇怪的势力,以横扫旋风之力将追兵收拾了一干二净。

虽然他们各个都蒙著脸,但是对於这三个最擅长作战的家夥来说,蒙脸和没蒙一样。他们常年在前线和卫国作战,绝对不会看错的就是卫国军队的攻击模式。

也是那一刻,夙寒立刻明白了,是风流找了卫熙借兵,他知道风流做的都是为了救他。

但是一个大男人,却让自己的女人来保护自己,这怎麽都让他有些不爽的感觉。这种心情已经跟著他一整天了,却在收到江滨的密信的时候,达到了最大值。

风流的意思很精简,她决定借用卫国的力量来对付夙陵,所以让夙寒保存好自己的实力,最好是避开之後的混战。

夙寒简直气的不知道说什麽才好,大战即将开始,他要做的不是备战,而是躲藏。

这让他怎麽受得了,但是他却不会故意去破坏风流的计划。

於是在很久的沈寂之後,他终於叹了口气。不管在什麽时候,什麽地方,他的风流都不会是一个躲在别人怀里求保护的女人,他不是早就该明白了麽。

(10鲜币)35.岚国到底归谁

卫熙心情很好,特别是最近几天。

风流自然也看到了,只不过人家心情好不好似乎和她不相干,所以也就不多问。

江滨同样看到了,只不过江滨在卫熙这边的地位有些尴尬,和卫熙更没有太多接触。

而卫熙手下的一堆人,就更不敢去问什麽了。

直到他们一路从岚国到了卫国的国境,甚至上了官道,然後到了卫国的国都临江。卫熙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减退。

然而相比卫熙的惬意和开心,夙景天就显得忧愁多了。被卫熙的突然出现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的精锐部队损失不小,而夙寒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军中,这下子,想要再寻到那麽好的机会对付他已经不容易了。

夙寒向来擅於打仗,而且他手中兵力众多,贸然打起来似乎也不利。

夙景天派人给夙陵传了信,大军扎营等了几日,终於等到了回信。夙陵已经不择手段了,信上最坚决的一个字就是‘打!’。似乎无论如何,不管付出多惨重的代价,一定要在夙寒回王都之前,将他们连根拔起。

夙景天一直在犹豫,内战毕竟损耗的是岚国自身的实力。夙寒手上的兵力,也可以说是岚国自己的军队,用自己人打自己人,怎麽算都是一笔败帐。

可是夙陵在信中很坚决的说,那些军队跟了夙寒多年,早就潜移默化的成了他的寒家军了。

只认夙寒根本就没有他夙陵也没有这个岚国,与其养虎为患,不如一并清理干净。

夙景天没有办法抗命,重整了队伍,开始朝澄江出发。传闻夙寒在那里消除水寇,他们可以伪装成是援军的样子前进,已经能瞒过一部分的人,等他们先到达澄江的时候,身後夙陵派来的後援军,也差不多快追上了。

正好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是夙景天的计划。

而远在卫国的风流绝对不可能没有动作,也不可能放著夙寒在一边不管,特别是知道夙陵的打算之後。

然而风流的办法很简单,她让人把卫熙唤来。那时候她已经到达了卫国的王宫,卫熙虽然还是太子,但是卫王常年卧病在床,朝中的权利早就下放到卫熙身上了。

朝中的大事也都是卫熙在处理,俨然已经是一个新帝了。只不过没有正式的登基而已,而风流也还是随著他住在专属太子的东宫里,两个人的院子离的不算远,只不过卫熙回朝之後就开始处理那些堆积的奏折,一时间有些忙的脱不开身。

不过风流派人去请他,他倒是立刻就来了,看得出脸上还带著喜气。

风流特意让厨子准备了不少美食,然後含笑的等著卫熙。其实她找他来是为了什麽事,卫熙心里是有数的,卫国有不少眼线已经悄悄发了密报来,夙景天带著大军压近了澄江,似乎准备对夙寒开战了。

“看你忙了两天了,也没好好吃顿饭。”

风流勾著唇笑的很柔,卫熙眼中有惊豔有满足还有喜悦。“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些客套。找我来可是有事要说?”

反正人家都开门见山了,风流也索性不装了,点点头给卫熙满上了一杯酒。

“你看我们的婚事?”她故意起了一个头。

卫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大婚早就准备妥当了,因为你失踪,这才耽误了。这几日我很忙,待过了这段时间,大婚随时都可以举行,必然不会委屈了你。”

却不想风流皱紧了眉,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这立刻引起了卫熙的注意。

“你若是有什麽不满意的,可是直接告诉我。我会命人去准备,或者觉得时间仓促了?我也可以将大婚稍微推後些。”

风流无奈的摇摇头,“不是这个,我只是……”她迟疑了一下,“我听说了,岚国派了不少兵力准备包围我父王,怕是要开战了。这个节骨眼上,我哪有心思想别的。”

卫熙其实猜到了她的想法,这会听她一说,自然安抚道。“岳父大人有难,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他大可来我卫国安家,量他岚国也不敢冒然来犯。”

卫熙这一招其实很不错,他既不想充冤大头,主动去替夙寒出头得罪岚国,也不会让风流觉得失望,两边都不得罪,甚至还主动提供庇护给夙寒,也算是讨好了风流。

可是风流从来不是一个这麽容易就满足的主,她眼眸深处闪过精光,脸上带著喜悦的笑容,似乎对卫熙的安排很满意。

“能这样那就是最好不过了,只不过我父王怕是不肯。”

卫熙也一脸为难,看著风流似乎显得没有办法,风流心中冷笑了一下,假装不经意的喃喃自语道。“父王手握重兵,被逼急了肯定是要反抗的。他从前便说过,若是大伯不念及兄弟之情,那麽他自然不会客气。”

“唉,看来这一仗是免不了?”卫熙假意的附和。

结果风流又不动声色的说,“其实凭父王的本事,我觉得大伯只怕不是对手。”

那是自然,卫熙在心里点头认可。岚国战神的实力,只怕最清楚的就是这些常常和他交手的人吧,他们卫过的军队算是最清楚夙寒实力人了。

“你说,若是我父王赢了,岚国岂不就是他的了?”

这分明是肯定的,却被风流这样问了出来,而卫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顿时也想到了。他只想到两国内战,国力大损,他们卫国可以乘机而上。却没想过,夙寒若是赢了,那麽岚国岂不是要易主。

而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他准备迎娶的王後,到时候再和岚国开战,这实在是……

“不过父王只有我一个女儿,他百年之後,岚国该谁继承呢?”

风流低著头,似乎是在思考中无意识的吐出了这麽一句话。却让一直在他旁边左右为难的卫熙如同雷劈一般震住了,夙寒拿下了岚国,而他只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还将嫁与自己为後,他若百年之後,这岚国归谁呢?

归他的女儿?那岂不是说,岚国就归了自己?

36-40

(15鲜币)36.尽在掌握

卫熙是个聪明人,转瞬就想明白了一切,但却不动声色。

风流低著头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在为夙寒的处境焦急,也没什麽心情观察卫熙的举动,这让卫熙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一些,甚至还主动贴坐到她身边,轻轻的抚上她的肩头柔声的安慰。

“别担心,岳父大人的事我必不会坐视不理。”

那一顿饭吃的似乎很融洽,直到卫熙依依不舍的离开,风流嘴角的浅笑才开始变得僵硬。

江滨悄悄的冒了出来,站在风流身後和她一起远眺著整个卫国的王宫,看著卫熙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忍不住多嘴道。“太子殿下还真是有心,再忙都要抽空过来用晚膳。”

结果风流撇撇嘴,一脸不屑。“他是想试试看我会不会留他下来过夜。”

江滨顿时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脸色扭曲的有些难看,不得不说风流真的是将男人那点猥琐的心思全部看透了,被她那麽直白的一说,连江滨自己都忍不住有些看不起男人了。

再瞥眼一脸冷漠的风流,不得不说那张容颜确实出色的让人惊叹,她确实有祸害苍生的本钱,所以卫熙如果对著这麽一个大美人还没点想法,只怕他还会认为他是不行。

“好了,别想了。让寒早早做好准备,好戏要开始了。”

江滨轻叹一口气,卫熙虽然足够聪明,却偏偏爱错了人。

果然如风流预想的那样,卫熙一回到御书房,就悄悄的召集了自己的亲信,开始密谋参与这次岚国的大战了。

但是那一干的亲信中,仍然有几个还算清醒的家夥。

“这不妥吧!让岚国自己斗个死去活来,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

卫熙一开始也是如此想的,所以他耐心的解释道。“可是我马上要迎娶流云公主。寒王爷的实力大家想必也清楚,这一仗他那边大概有七成胜算。”

众人略微有些恍悟。“若他成了岚国的王,我们再举兵进犯。恐怕要遭到天下人的指责……”

卫熙点点头,眼看大家都跟著自己的思路,便又立刻加了一些筹码。

“但若我们打著相助的旗子,帮助寒王爷拿下岚国,天下之人只会赞我们道义。”

“可是……这帮著别人打天下,我们完全得不到任何好处啊?就算有美名,那又有什麽用?”讲话的这个人明显是属於实际派的,只有看得见的好处才是真的。

卫熙不赞同的摇摇头,“孙将军你恐怕忘了,寒王爷一直没有续房,全天下都知道他膝下只有一女,而她马上就会是我卫国的皇後。”

剩下的他已经不用讲了,众人顿是领悟。他们帮助夙寒出兵,正是打著帮助老丈人的名号,而夙寒拿下了岚国,将来的继承人也只有一个女儿,还是卫国的王後。

到最後,这岚国也迟早会是他卫国的囊中物。

不但赢得了名声,还拿了天大的好处,这可是别人求不来的好事。

众人想明白後,一致称赞卫熙聪颖过人,心思慎密。卫熙迅速的安排了一些事项,然後就将兵符给了孙将军,私下又嘱咐了一番,这件事就这麽决定了。

第二天一早,就传出了一些风声,只说孙将军带著兵出城了,许多人私下猜测是不是又要打仗了,当初和岚国联姻不就是为了停战麽,这公主刚到宫中没有几日,竟然又传出了要开战的风声。

一时间宫里都开始私下讨论起来,许多人都在背後说风流是个不祥之人。

江滨把他听到那些谣言重复了一遍给风流听,而她端著一碗茶,懒洋洋的打著哈欠,没有一丝愤怒的样子,甚至皱著鼻子不耐烦的吐槽他。

“江大军师,你是不是太闲了,也开始学著女人嚼舌根了。”

江滨顿时黑了脸,他这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将一切动向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甚至连各种小道消息都不放过,怎麽到了她嘴里就变得那麽的难听呢。

不过江滨是个有分寸的人,“公主你可别小瞧了这宫中的言论,很多时候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小道消息就会要了一个人的命。”

这三宫六院就是个事非圈,他们就处在这暴风中心,凡事还是要多个心眼为上。这些小道消息也很可能是人故意放出来的,至於有什麽目的,只怕很快就会知晓了。

风流却白了他一眼,“可惜这里是卫国……”

江滨不解,卫国和岚国有什麽区别麽?同样是身处王宫之中,他就不信这卫国的王宫就要比岚国的王宫干净上许多了。

看他一副不开窍的样子,风流忍不住指点他。“卫熙这个人自负得很,他不但不会听信甚至会反感,传这个消息的人惨了。”

江滨这才有些醒悟的感觉,然後就听风流继续道。“若是在岚国,这些小道消息就真是杀人不眨眼了,夙陵那个家夥太多疑,宁可错杀三千不会放过一个。”

听完这简单的点评,江滨忍不住有些惭愧,他的确没有想那麽多。但是更让他钦佩的却是风流看人眼光的毒辣,这两个君主的性子被她摸的一清二楚,简直连行动方式都算出来。

难怪卫熙在她的手上像是没有脾气一样,任她指东指西的安排计划,原来是早就摸透了。

接下来几天,果然如风流所说的那样,卫熙也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

一怒之下,彻查谣言。没想到那些谣言就是从东宫传出来的,本来风流是懒得管的,无非就是女人争宠的一种手段而已,一点新意都没有。

但是她偏偏是这次事件的主角之一,卫熙说最好是交给她来处置。

风流不是不知道,卫熙其实是想要借著这次的机会,给风流立一个威,让下面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看清楚了,他选中的女人不是谁都可以欺到头上来的。

说实话,卫熙的这番心意连江滨都被感动了,他不住的称赞卫熙果然是个好男人。

“这麽喜欢,让给你好了。”

这话一出,江滨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赶紧摇头拒绝。

“别别别,我喜欢的是女人啊!”本来还想更义正言辞一点的,比如说什麽男人和男人好恶心什麽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兄弟现在不是也搞在一起了麽。

这恶心两个字是说不得的,不能把自己结拜兄弟也给骂进去。

风流可没江滨那麽纠结,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找个男人照顾你不好麽?”

哪里好了啊!!!江滨差点一蹦三尺高,为什麽是找个男人照顾他?!找个女人,让他照顾不好麽?!

他话还没说出口,风流已经远远的飘过来一句,“你看起来才是需要照顾的那个。”

她连他心里想什麽都猜到了麽,可是江滨还是不死心的说了一句。

“难道老大就不需要人照顾了麽?”

“我不是正在照顾他麽?”风流白了他一眼。

江滨有些不服气。“为什麽老大就可以让女人照顾,我们就需要让男人照顾。”

“哪个男人比我厉害?”那强大的自信让江滨也为之动容,然而更欠揍的是後面的那句,“却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我哟。”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江滨顿时气短,干脆摇摇头,让自己别那麽较真。

总之不管是和风流斗嘴还是斗智,他就从没赢过的。

两个人不紧不慢的逛到东宫时,卫熙他们一行似乎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地上瘫坐这一个女子,若是平时,肯定是如花似玉美若天仙,不过此时此刻,却惨白著一张小脸,红肿著一双水眸,却又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风情。

风流瞥了一眼,就不动声色的坐在卫熙的身侧,卫熙一脸的漠然,在看到她的身影时,微微的缓和了几分,眼眸中的冷意褪去了一半。

“怎麽这麽久?路上耽搁了?”其实这儿离风流住的院子并不算太远,所以卫熙特意的问上了一句,风流摇摇头,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不想来,所以故意绕远了路吧。

“不是,是走错了路。”她的声音虽轻,却也足够卫熙和卫熙身边的人听见了。

卫熙眼眸中浮上淡淡的笑意,语气轻软的说。“下次得专门找个人给你带路才是,不然我还得担心你走丢了。”

两个人就这麽凑著头在上面打情骂俏,完全忘记了下面还伏著一个哭的泪眼婆娑的女人。

江滨看著风流和卫熙故意装出来的亲昵,怎麽看都不舒服,只好抬著头四处打量,却瞥到一堆宫里看热闹的宫女侍卫身後,有一个面色冷然的男子。

看穿著不像是宫里的侍卫,面色苍白的有些过分,甚至隐隐透出一些青色来,而他那妖异的五官更是让人有些无法形容,一个男人长的如此的妖豔夺目,总不是什麽好事。

而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江滨打量的目光,微微的抬起袖子,轻轻的遮住自己的脸,然後朝这个方向看过来,只一眼,江滨就觉得自己像是被冻僵了。

那是一双极其冷冽yīn毒的眼。

(12鲜币)37.远道而来的情书

饶是江滨这样在战场上经历过杀戮洗礼的人,第一眼仍然被骇到了。

而後他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风流,风流也正看向那一边,看来她也注意到了那个家夥,江滨再扭过头去的时候,只看到那个像蛇蝎一样yīn毒的男人,嘴角突然绽放了一朵极其妖豔而冷冽的笑容。

像是开在冰冻三尺的寒潭之中,美的有些飘忽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那家夥笑了!

虽然极端的美丽,却让人心底涌起一阵寒意。

他是对谁笑的?!江滨顺著那个人的目光扭头,却对上了风流深不可测的眼神。

风流比自己要镇定多了,眼眸中淡然一片,没有一丝的慌乱也没有任何的惊豔,就像是看见一个寻常的送水丫鬟一样,光这份架势和气魄,就是他比不上的。

等他再回头看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走的。

卫熙正在询问一些参与传播谣言的丫鬟,几个丫鬟抱在一起哭的凄凄惨惨,罪魁祸首的香儿更是哭肿了眼睛,一个劲的向卫熙求饶。

卫熙自然是没空顾及方才那一瞬风流和江滨他们的小插曲。

“流儿,你看要如何处置她呢?”一脸淡漠的卫熙,在转向风流的瞬间,一张俊脸突然带上了温情的暖笑,这变脸的速度不可谓不快。

风流自然能从卫熙眼中看到他的暗示,这一次不能轻饶,不然还会有第二次和第无数次。

这对於别人来说,一定是个十分为难的决定。风流突然想起从前看过的那些电视剧,这个时候女主角是不是该走到厅中,将那个泪人儿搂在怀中,亲切的擦拭去她的眼泪,然後做出一副宽厚为怀的样子,说自己不介意云云,说能理解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心态之类。

最後甚至还要反过来控诉男主角的残酷不仁,然後大肆的宣扬和平和爱?

她脑海中的念头是转瞬即逝,不过这是这一瞬间,她就已经把自己雷了个半死。

马上摇摇头正色道,“我其实并不太懂卫国的规矩,这位……香儿姑娘是吧,是侍妾麽?在卫国法律中,侍妾在後宫搬弄是非,栽赃侮辱未来太子妃,以下犯上,散播谣言,蛊惑人心,这应该要怎麽处置呢?”

整个大厅顿时静了下来,连江滨都忍不住诧异的转过头来看著风流。他没听错吧?刚才风流口中出来的那一串罪名,哪一个不是死罪啊!

这麽多条死罪摆在眼前,这个香儿今日恐怕是难逃一死了。

卫熙也是微微的楞了一下,然後片刻就镇定下来了,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原本以为夙流会下不了手的,女人都喜欢妇人之仁。

然而夙流又让他惊喜了,她可是毫不客气,毫不手软。

她合该是站在他身边陪著他一起坐拥江山,万古流芳的女子。

而底下的那几位,在听到风流开口之後,就彻底的傻了。心中最後一丝侥幸也没有了,香儿是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他们这麽几年的情分。

话既然已经出口,那麽自然是收不回来了,卫熙对著是侍卫点点头。

一挥手,几个主犯就这麽被带了下去,哭了一个早上,被带走的时候反而哭不出来了。

大厅一下子安静得很,众人就这麽看著她们被人带下去了,一个个心里凉飕飕的。

卫熙不失时机的站了起来,“今日这事就当是个教训,若再有犯者,同样下场。”

然後卫熙背著手,踏著步子离开了这个大厅。

众人也只能慢慢的散了,唯独风流坐在椅子上,撑著头慢慢的看著那些眼中带著畏惧,一脸後怕的人群,突然慵懒的笑了。

“怎麽了?”江滨有些不安的问,总觉得风流的笑容没那麽简单。

风流摇摇头,一副爱困的样子。“没什麽,只是觉得卫国越来越有趣了。走了,回去睡觉。”

说完,才慢慢的起身,捂著嘴又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慢慢的折回自己的宫里了。

江滨心里有很多话想问,更想探探风流心中的想法,但是看到她一脸的困意,也只好往心里憋了,刚才那个冷豔妖异的男子是谁?怎麽会在卫国宫中?还有为什麽他会看著风流笑?难道他们认识?

江滨只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问题,却只能憋著,在这个宫里,除了风流谁都不可信任。

结果快下午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了一封密信,是他家老大传过来的。

没想到这卫国的宫中竟然还有他们的人,竟然能避开卫熙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信带进来,甚至还放在他的桌上,真是够神出鬼没。

拆开一看,发现是两封信,第一封自然是写给他看的,不过是介绍了一下他们的现状,然後就是嘱咐他好好照顾和看好风流之类的云云。

另外一封肯定是给风流的,江滨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的瞥了一眼,顿时觉得自己一定会长针眼,只是瞥了两句,就赶紧把信放下,然後浑身一阵哆嗦。

老大平时不苟言笑的,没想到竟然还会写情书,你说写情书也就算了,怎麽还可以写的那麽肉麻那麽腻人,再说,这根本不符合老大的风格。

俗话说铁汉柔情,江滨真是见识到了。就连他家老大那种铁血男儿,在风流面前,也成了绕指柔,卫熙这个孩子这次只怕是栽定了。

那封信他没敢再看第二眼,害怕自己心目中那个敬佩的大哥,会因此而身价大跌。

自信的折好之後,一直等著风流起床。好不容易等她起床了,他迅速的将信交到她手中,然後飞一般的消失了,就像扔掉了一个烫手山芋。

风流不太喜欢别人服侍,一如既往的将那些侍女打发出去,然後自己走到浴池边坐下,轻薄的纱衣遮盖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姿,纤细修长的玉腿轻轻的泡在浴池里,她靠著一根石柱慵懒的坐著。

然後将江滨递过来的信展开,满纸的甜蜜和浓得化不开的思念,将她整个人席卷了,几乎有种要被窒息的感觉,原来只是分开了短短数天,思念已经这麽浓了麽。

她也一直以为自己应该早就习惯和他分离的了,连五年都熬过来了,又何必在乎这麽一点时间呢?谁知道,那个男人就像是她灵魂深处的毒,只要沾上一点点,就再也戒不掉了。

明明在一起不过数天,就好像是一辈子那麽长了,怎麽都无法不去想念他。

而拿到了这封信,风流一直筑起来的墙就那麽轻易的塌了,她勾起嘴角一遍一遍的读者,还忍不住喃喃的说。“风寒你真是个大笨蛋!”

竟然学人家写情书,还写的这麽肉麻,平时连情话都讲不顺溜,怎麽在信里这麽的甜腻和热情了?她果然没看错,那家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闷骚。

可是偏偏她喜欢的不得了,看了许多遍还是觉得不满足,简直想把那些字都刻在心上才好。

终於看够了,她小心的将那封信折好放在一边,又怕沾了水,还用丝帕包了好几层。

这才缓缓的滑入水中,仍由温暖的池水将自己包裹,轻轻的合上眼。

(13鲜币)38.神秘的偷窥者

她开始肆无忌惮的思念起自己心爱的男人来,想他的痴情,想他的笨拙,想他的一切。

渐渐的身子竟然开始发起热来,下腹热热痒痒的,泛起了熟悉又空虚的感觉。她知道自己这是怎麽了,却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自从爱上了那个男人,这种感觉就一直没有少过,每次和他搭档执行过任务之後,她总会因为渴望他而变得欲求不满,但是那个男人那时候非常的排斥她,别说碰她了,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而她在明知无望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勉强自己,她长的漂亮身材又好,自然缺不了床伴,每一个床伴的技术都很高明,却总也满足不了她那颗寂寞的心。

她总是在午夜的时候,放纵著自己与那些陌生的男人尽情的交欢,然後在天亮之後,收起那些糜烂的记忆,甩甩头发又做回那个冷酷的风流。

不过她的滥情倒是传开了,那个男人自此对她更加没有好感了,甚至还厌恶起了被她接触,似乎她浑身都沾满了艾滋病毒一样,这让她更加的无可奈何。

现在想想,又觉得当时自己也是昏了头脑。以为风寒讨厌她讨厌到了极致,每一个和她有过关系,然後又来往过几次的男人,总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她几乎连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风寒做的,整个杀手界敢这麽公然和她作对,甚至猎杀她的床伴的除了那家夥不会有别人了,只是她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那个家夥竟然那麽的厌恶她,甚至是恨她。杀不了她,所以连和她有一点关系的人都要解决掉麽?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彻底被风寒弄昏了头脑,一个男人怎麽会无缘无故的猎杀别人的床伴,而且还那麽一如既往的坚持,只不过是因为嫉妒罢了。

只是当时她也没有想到罢了……

现在想想那个家夥真是可爱,明明是爱她的,却又不敢承认,怎麽会有这麽可爱的家夥。越是想他,她的身子就越发的燃烧起来,呼吸忍不住开始急促起来。

小腹下从空虚开始变得疼痛,那种渴望的感觉席卷了她的全身。

要是,要是夙寒在身边就好了,她此时此刻真的好想要他。

最後她只得闭上眼靠在池子边上,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指,慢慢的滑向那既疼痛又渴望的私处,轻轻的抚弄起来,然後拼命的在脑子里想著他,想著他精壮结实的xiōng膛,想著他拦著自己靠在他xiōng前的感觉。

还有他修长而布满剥茧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感觉,敏感的rǔ尖忍不住开始痛了起来,似乎在渴望他的爱抚,又想著那双大手开始缓缓的移到她的私处,在花瓣外细细的徘徊,一点一点的描绘著它精致的形状。

最後那个男人将自己禁锢在怀中,抬起她纤长的玉腿环绕在他结实的腰间,那滚烫炙热的硬物就那麽毫不犹豫的顶在她脆弱而颤抖的花穴间,他低下头深情的凝视著她的双眸,额头上布满了隐忍的汗珠。

轻启薄唇一遍一遍的唤著她的名字,那嗓音沙哑而性感,听的她的心肝都跟著酥软了起来。

“风流,风流……我的宝贝,我的乖乖……”

他的声音似乎就在耳畔,风流忍不住嘤咛了一声,身子微微的向前倾,像是在迎合著他的挺进,那硕大的男根就那麽势如破竹般的滑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像是烙印在她的心上一样,所有的空虚和寂寞在这一刻,都被他狠狠的给填满了。

她开始急促的喘息起来,随著他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他顶撞的那麽用力,像是要把她给撞飞了一样,一下一下毫不犹豫又那麽的迅速,霸道的像是要将她完全给拆吞入腹。

她随著他的动作,完全的失了神。此时此刻,她根本就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风流,只是他怀中的一个小女人,任凭他狂肆的索取。

在欲海中沈沈浮浮,直到一个最高的浪潮打过来,她才在他身下哆嗦著达到了极致。

呼吸缓缓的平静了下来,风流有些恍惚的睁开眼,然後有些失落的将自己的手指从私处抽出,显得无比的落寞,她想要的是那个人,而不是自己的手指。

只不过她的失落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迅速的就发现了这房中不止她一个人,凭著她绝佳的洞察力,她迅速的抬眸往上看去。

浴池的顶端,有一个不大的缝隙,看上去似乎是被人抽出了一片瓦造成的,那里正多出了一双不合时宜的眼眸,而眼睛的主人似乎并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弯了眼角。

看上去对方竟然是在笑,风流皱起了眉头,冷冷的凝视著那双眼睛。

对方似乎不打算在这儿死耗,微微的挑了一下眉,似乎是在道别,下一刻那个人就消失在了屋顶,徒留一个不大不小的间隙留在那儿,无声的告诉风流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在池子里自慰的情景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看的一清二楚。

换做是别的女人,此时此刻只怕是羞愤的恨不得一头撞死才是,然而她是风流。她镇定的从池子里站起身来,随手取了一件衣裳披上,然後将夙寒的信收在怀中,慢慢的往浴池外走去,脸上一点异样都没有。

那些侍女们看著她沐浴完毕,立刻围过来替她换衣装扮,还有一些则忙著准备不知道是午膳还是晚膳的一餐,风流等她们摆弄完,又慢条斯理的用完膳,这才让人去请江滨过来。

江滨早就盼著找个机会和风流好好谈一下,关於早上出现的那个神秘的男子,江滨已经动用了一些自己能想得到的所有办法,到处打探了一番,然而绝大多数的侍女和侍卫们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在。

少数知道的,也只是见过而已,详细的根本问不出来。

王宫里怎麽会平白多出一个神秘的男子,这个男人应该身份很特殊,但是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少了,只怕要问卫熙才清楚,而这件事恐怕只有风流出马才做得到。

江滨屁颠屁颠的赶到了风流的宫中,就看到风流坐在椅子上,端著一碗玫瑰露一小勺一小勺得喝著,看到他来了,马上就身边的侍女挥退下去。

江滨赶紧在椅子上坐下,正准备要开口,结果被风流抢了一个先。

“那个男人刚才来过了。”风流头也不抬,继续小口的喝著手中的玫瑰露。

江滨先愣住了,那个男人?!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那个神秘出现的男子,所以下意识就问。

“你是说早上的那个?”风流点点头,算是肯定了。

不过这下江滨更吃惊了,“那个家夥怎麽来了?!他到底是什麽人?能自由出入宫中,身份应该不低吧,你有没有问清楚?”

江滨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风流真好喝完了玫瑰露,将小碗放下,然後抬起头对著江滨,很是亲切的给了他一个标准的白眼,“我怎麽会知道,他是悄悄来的。”

啊?!江滨想过了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过那个神秘竟然是私下潜入的。

不过他显然更感兴趣了,迫不及待的问。“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家夥来这里有什麽目的?”

大概是想到了刚才的事,风流微微的沈下脸,将之前发生的事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江滨听完之後彻底的石化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语气有些颤抖。

“你、你是说,他竟然是来偷看你的洗澡的……”

这件事很显然让风流并不觉得高兴,脸色更差了。

“全都看光了?一丝不挂?或者角度限制,他只看了个大概,也许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也说不定。”江滨大概还抱著一个美好的幻想。

“够了!你给我闭嘴!”

(10鲜币)39.又看回来了

江滨知道她根本没有表面那样的满不在乎,心里深处只怕早就怒气翻腾了,不过是强忍著罢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和她抬杠,赶紧闭了嘴。

风流沈默了一下,然後做了一个决定。“我会找出那个家夥的。”

这王宫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如果那个家夥真的藏在这宫中,那麽她就一定能找到,把她揪出来!至於要怎麽处理他,暂时还没有想好。

江滨虽然有些担心,却又找不到说辞来安慰风流,总不能说看了就算了吧。

於是胆颤心惊的熬到了晚上,风流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江滨握著她给的那颗信号弹,无奈的坐在自己的房里,直到听到他屋顶的瓦片上传来轻轻的敲击声,两长一短是约定好的暗示。

他才掀开窗户,悄然的闪入黑暗中。

浓重的夜色是风流最喜欢的掩护色,一袭黑衣的她轻巧的在王宫中到处出没,却没有任何一个侍卫发现了她,看上去似乎很轻松。

但是他们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家夥所知甚少,几乎是完全没有线索,要找他只能是大海捞针了,风流悄悄的爬到宫中最高的楼阁旁,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上楼,反而上了那楼阁旁的大树。

在树梢间借著树影的掩饰,她开始眺望整个王宫,宫中的人几乎都睡了,除了走廊上还点著几盏灯笼,每个殿几乎都是黑灯瞎火的。

倒是御书房那个位置还有些亮光,大概是卫熙还在忙,看不出那个家夥还真是对国事非常上心。瞥了一圈风流发现自己还是一无所获,有些丧气。

收回视线的时候,却偏偏在对面的楼阁顶看到一点不寻常的黑影,她凝神细细看过去,的确是有两个人分别潜伏在楼顶的两端,但是他们只是潜伏著却并不动,看上去不像是刺客,倒反而像是宫中的暗卫。

她微微的挑眉,好在刚才她多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上房顶,不然岂不是自投罗网。

但是连太子卫熙的东宫都没有防护的如此严密,这个不起眼的阁楼小院,却如此大手笔的动用了数个暗卫。这不得不让人下意识的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风流是想到就要去做的人,她无声无息的下了树,又在院子中分别发现了四个暗卫,再然後她凭借自己出色的身手和潜伏能力,很轻松的靠近了阁楼,选了一个不容易让人发现的死角,掀开窗户,翻身而入。

房子里显得比外面要湿冷多了,明显带著浓重的潮气,就像是许久未打开过门窗的样子,隐隐的还能从那些摆放著的木制家具上闻到淡淡的霉味。

难道她猜错了?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住。或者是存放什麽重要的东西而已?

可这麽潮湿的环境,书籍自然是不可能了,那麽会是什麽不易损坏的东西麽?她还在暗自分析,恍然间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吟。

很快的消失了,让人来不及细细的揣摩,旁人若是在这麽一个古怪的环境下再听到这麽古怪的声音,肯定是要吓一跳,偏偏风流此生从不信鬼神之说,或者干杀手这一行太久了,死在她手下的冤魂那麽多,她的心早就坚强到,可以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了。

当下非但没有迟疑,还立刻就朝著声音发生的地方奔去。

那声音似乎是透过那些厚实的木板传过来得,风流感觉到那声音应该是楼上的。

在阁楼的一侧找到了楼梯,轻轻的翻了上去,楼上仍旧显得很yīn冷,不过比起楼下又好了一些,似乎多了一点人气。

风流悄无声息的上了二楼,稍微适应了一下浓重的黑暗,才看清这二楼摆放著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几个板凳,然後就什麽都没有了……

这也算是个人住的地方?!然而这里真的住著一个人,那床上正有一个人影在微微的蠕动著,风流轻轻的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默不作声的看著那个人。

这麽黑的地方,自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可是对方的动作她还是大概看清楚了的。

似乎是一个男人,正趴在床上,高高的翘著自己的臀,然後将两腿分到最开,他一只手抓著自己身前的男根快速的撸动,另外一直手抓著一只玉势在自己的身後抽插,那种大幅度的进出,毫不留情的使劲,让人觉得他更像是在自虐而不是自慰。

不过风流也弄清了,为什麽刚才听到的那声轻吟是那麽模糊,因为他根本就是死死咬著自己身下的被子,就算浑身都被汗湿了,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来。

刚才那一声只怕也是不小心才流露出来的,而这个人此刻正旁若无人的折腾著自己,似乎完全沈浸在其中无可自拔了。

风流以前看过不少男同的gv,不过这种现场版的男同自慰,还真是第一次看。

她甚至还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身材,虽然长的有些偏瘦,可是身材确是相当不错的,双腿结实修长,细腰不盈一握,从背後看曲线很美也很性感,的确是很容易让男人冲动,是个不错的受。

但是她瞥到对方双腿间那沈甸甸的男根时,又忍不住挑了一下眉,那玩意到还长的不小,做个纯受倒是可惜了,有机会反攻也不错啊。

她就用这副挑剔欣赏的眼光,看著床上的人达到了高潮,将白浊的液体射在了自己的手心,然後瘫软在床上,还努力的咬著下唇,似乎不敢让自己急促的呼吸泄露出来。

好戏欣赏完了,是不是该走了?风流这麽想著,正打算起身再悄悄的离去,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脚有些瘫软无力,竟然连简单的站起来都坐不到了。

她这是中毒了?!但是,她什麽时候中的毒?!

不过她并没有显得惊慌失措,反而又安然的继续坐著,只是静静的盯著床上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终於平复了呼吸,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

一看到他的脸,风流忍不住眯起了眼,竟然是那个白天偷看她沐浴的家夥。

(10鲜币)40.忍辱负重,苟且偷生

实在是太巧了吧。

白天他刚偷看过她,这晚上就被她看回来了?老天爷对她未免太照顾了。

不过她没忘记,自己中毒了不能动,所以还是保持著坐姿不动,脸上的神色也淡淡的。既不慌乱也不紧张,似乎是在等对方先开口。

床上的男子竟然也丝毫不避嫌或者说一脸无所谓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修长如玉的身姿就这麽毫无遮掩的显露在风流的面前,风流向来是个有便宜就占的家夥,毫不犹豫的将眼前的美景尽收眼底,甚至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主动送上门的美色,不看白不看了。对方随手从架子上抽了一袭薄衫披上,将免费泄露的春光遮住,然後在风流的对面坐了下来。

那张脸在夜色中并看不太清楚,但是风流不会忘记,白天里她已经见过一次了。苍白的有些发青,却又无与伦比的妖媚,一个男人长成如此这般的摸样,连一贯颇有自信的她,都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被比下去了。

不过,有一个相貌长的如此妖豔的男子,只怕也不会是什麽好事。

“好看麽?”清冷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听在人耳中竟然有种凉意渐渐的浮上身。

风流淡淡的挑眉,故意要激怒对方似的。“很精彩。”

不过那男子却并未动怒,反而弯了一下眉眼,似乎也笑了。

“你也不差。”

这句话却成功的让风流有些怒了,只不过她越是生气,笑容却反而越加的甜蜜了。

“哪里哪里,论起姿色比阁下差远了……”为了加重效果,她还笑的格外yín靡。

对方接受了风流的暗示,脸上却没有愤怒,不疾不徐的吐出一句,“公主听过一句话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知道公主发现了没有,你似乎动不了了?”

这句话怎麽听都含了威胁的意味在其中。

“哦?我该害怕麽?”风流显得更坦然了。“公子既然能让我中毒,却又不杀了我,看来是不打算杀吧。”

“你果然很聪明。”

无声他那句可以勉强称为夸奖的话,风流对他的目的更感兴趣。

“说吧,你找我到底是有什麽事?我不信你无缘无故到了我院子,就是为了偷看我洗澡而已。”说起这句话,她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果然还是很在意啊!

对方自动忽略了她字里行间的不满,“公主说的不错,在下确实不会伤害公主,反而想同公主合作。”

“说说看。”风流没有拒绝,或者说,她中了人家的毒,此刻也没有她的选择了。

“岚国即将开战,卫国似乎打算掺一脚。公主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难道就不想一次收获更多麽?”他的声音清清冷冷,却循循善诱。

不过风流不是别人,“你想借我的手帮你对付卫国?这个主意倒是打的不错。”

丝毫没有计划被拆穿的尴尬,对方坦然的答道。“这件事对我们都有益,何乐而不为呢?”

风流没有吭声,只是淡淡的看著对方的脸,对方也不催促她。

“你怎麽肯定我一定会答应你?”

他轻轻的笑了,“凭公主的聪慧,在拿下了岚国之後,恐怕就要转过头来对付卫国了吧。既然迟早要和卫国对上,那麽公主和我合作,岂不是锦上添花。”

的确是如此,就算风流不想多此一举,在她看来其实只要能让她和夙寒厮守,她根本就不屑这个天下,但是岚国不除夙寒一日不得安生,而卫国不除,她也不好好过。就凭她利用卫国之後,又不会嫁给卫熙,就够卫国咬著不放一辈子了。

但是风流更好奇的是对方提得合作,毕竟要合作自然要有筹码,眼前这个男人字里行间中的自信是从哪来的?就凭他一个卫国王上的男宠,他能拿出多少筹码来?

对面的男子收到了风流丢过来的目光,浑身微微一震,知道自己已经被她看清,他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是的,我的确是卫王的男宠。”

但他却毫不在乎的继续开口,“但是在我入宫之前,我还有一个身份。”

看著风流美丽的脸庞,他咬著牙吐出。“世人都唤我鬼手离天。”

鬼手?!风流虽然到这个世界没多少年,但是多亏手底下那几个情报部门,这些江湖中的小道消息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江湖中盛传的用毒第一高手鬼手这个名字,在十年前可是让人如雷贯耳,闻风丧胆。

不过却传闻鬼手突然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连情报门也查不出来。

原来他竟然藏在卫国王宫里,接下来的故事似乎没必要说明了,风流只是看著他那张妖豔绝乱的姿容,就猜得出个大概了,怕是被卫王不小心见到了,结果产生了邪念,然後就不顾一切的虏进宫来了。

离天也不想多提从前的往事,只是淡淡道。“虽然他废去我一身武功,又喂了我软经散,还用各种手段控制我。不过他却废不了我用毒的本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种绝世高手的自信不自觉的流露出来,让风流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她最欣赏的便是这样的人,世上的人多是不堪受辱,只要一受了委屈不如意便想著要寻死,以为死了便是一了白了,却不知那才是最懦弱的方式。

像离天这样,忍辱负重的在宫中一待就是十年,却丝毫不放弃任何一个报仇的机会,这样的男子才是她真正钦佩的。

甚至她还想到了,“卫王重病不起,只怕也是你干的好事吧。”

离天干脆的承认了,“我一生与毒为伍,早就百毒不侵。”言下之意就是,卫王贪恋他的美色,自己招来的祸事,只怕那些毒也是逐日逐日的慢慢沈淀在他体内,积压至今。

就算宫中这麽多御医,只怕也没有人解得了那毒吧。

这算是他的自作自受麽?为了自己的欲望付出代价,不过这代价好像有点太大了。

当下风流就下了决定。“我和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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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41.合作的诚意

当第二天一大早,风流边用著早膳边漫不经心的对江滨讲起这件事的时候,江滨差点没一口茶呛死在她面前。

“咳咳,你、你说什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江滨像是哮喘病人一样,又咳又喘的说完了一句话。“他、咳咳、他、是鬼手?”

风流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这句废话,她刚刚已经很清楚的说过了。

然而江滨却像是捡到宝一样的兴奋了起来,鬼手离天。这四个字在江湖上有多重,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像夙寒和风流这样原本不属於这个世界的人是想象不到的。

只有像江滨这样,从小听著这个传奇长大,才知道这个名字意味著什麽,那名字背後又代表著多可怕的影响力。

於是他双眼发亮的瞅著风流,满心期待著下一步的计划。

结果风流只是冷淡的告诉他,“你急什麽?卫王还没死呢。”

但是卫王却快死了,眼下最急切的事情是怎麽能让离天不死。

以卫王对离天那种偏执又强烈的占有欲,怕是宁死也不肯放开的。只怕他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离天殉葬,而离天只怕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才会在这个节骨眼开始寻求合作。

仅凭他一个人,想要活下来有些难了,而恰巧风流在这个时候入宫了,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缘分。

江滨也不是个愚笨的人,心思向来比别人要慎密仔细,风流稍一点拨立刻就想透了。

“这卫王怕是没有多少日子了。”江滨叹气,宫里的小道消息传的可快呢,就连卫王晚上要呕几次血,要咳嗽多少回都能探听得到。

而一般到了这样的时候,也说明卫王是真的不行了,甚至连重病的消息也不加掩饰了。

所以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就怕卫王突然就倒在了他们的计划前面。风流皱著眉,心里快速的计划著,眉头也忍不住轻轻皱起。

江滨也在一旁皱著眉头想办法,只不过这个时候江滨要显得比风流专业多了,毕竟这个世界是他的主场,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我曾听师父说起过,有一种龟息丸,吃了之後人就像是死了一般,没有了呼吸。这种药效可以持续三日之久,若是离天可以服下这药丸,只要骗过内务府,接下来就好办了。”

风流挑了挑眉,这种东西她可是从未听说过。“这种药哪里有?”

这一问把江滨给难住了,是啊,这种药他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见都未曾见过。这世上是不是真有这种药也说不定啊,但是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个人,鬼手离天。

“去问鬼手,若是连他都做不出来,那麽著世上怕是没人能行了。”

而当风流懒洋洋的将江滨的想法和思路对离天说完之後,那个男人突然就眯起了眼睛,那冰冷yīn鸷的眸子里突然泛起了一抹诡异的亮色,看著他唇瓣溢出的笑容,虽然绝美却同样让人觉得冰彻入骨,心生寒意。

“这种药我知道,不过却没有人配出来过。”

听他这麽一说风流微微有些泄气,却又想到他方才那突然闪现出的笑颜,隐隐又觉得有些不对,“你知道配这药的方子?”

对方果如她所料一般的点点头,不过神色间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样子。

还不待风流追问,他便自行开口解释了。“卫王知道我是用药高手,又怎会轻易让我接近御医殿。”所以他空有一身用毒的本事,也一直没办法彻底的离开王宫。

然而药材这种事自然是难不住风流,她随便编个小病小痛,让卫熙将御医院搬倒东宫里去都没问题,所以风流觉得离天说的这个并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其中有几位药尤其重要,却也特别稀少,只怕宫中也是没有。”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离天面上的表情一贯的yīn冷难测,风流却轻轻的眯起眼。“无妨,你只要将那药方写下,我自然会想办法去配齐。”

离天定定的看了风流一刻,然後转身迅速的将所需药材一一列明。

在将方子交给风流的时候,他突然奇异的开口说了一句。“公主殿下为在下如此尽力,确实让在下有些惊叹了。”

风流接过方子,揣进了怀里,才懒懒的瞥了他一眼。

“我一向不轻易与人合作,一旦合作自然是要获得相应的利益。”

言下所含之意,离天自然清楚,颔首一笑。“自不会让公主殿下失望。”

要合作自然要有诚意,而风流很有诚意。

卫王的身子越来越差了,时不时的还会陷入昏迷,一整日里只有极少的时间清醒著。卫熙大概也知道他快要不行了,而他还打著主意要在岚国正式开战前,先将他和风流的婚事定下来,最好是立刻举行。

这样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掺和进其中,名利双收。

於是,几日之後,风流被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原本就明豔惊人的五官,在精致的妆容下,更是豔光四射,只看一眼遍让人再也移不开眼光了。

卫熙不是第一次被她迷住了,却再一次被她的姿色给虏获了心神。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乱了节奏,半响都反映不过来,只是痴痴的看著眼前的绝色佳人。

直到风流面带浅笑的轻轻推了他一下,“别看了,耽误了时辰可不好。”

卫熙支支吾吾的回过神来,搀扶住她一只胳膊,两个人出了小院便坐上了软轿。一路不停的就往卫王养病的那平泰宫去了,往常的这个时候,就是卫王一天之中难得清醒的几个时辰,所以卫熙也知道耽误不得。

可是直到两个人上了软轿,卫熙还是沈醉在风流的美貌中回不过神来,好几次在路上都掀开自己轿子的帘子往一旁看去,希望正好碰到风流也掀开帘子探出头来。

不过可惜的是,风流自坐进轿子中,就杵著头休息了。她这次的著装极其正式,就不提身上那层层叠叠的锦衣,手腕和腰间那琳琅作响的各式饰物,光头上那九根镶珠嵌玉的金步摇,就够她受的了。

若不是碍於这戏还没演完,她早就一把扯下丢了的。

这轿子摇摇晃晃的走了一刻多锺,终於到了卫王养病的平泰宫。轿夫刚刚停下轿子,卫熙就迫不及待的掀开了轿帘,几步走到风流的轿前,抢在内侍官的前面掀开了帘子,看到明豔夺目的风流,呼吸又是一窒,眼眸情不自禁就黯沈了下来。

语气都是想象不到的轻,“来,流儿。我们到了。”

风流婉约一笑,缓缓的将白玉小手交到他的手中,无端的惹得卫熙又是呼吸一紧。

(9鲜币)42.天要亡卫

卫王住的是一座偏殿,环境倒是清幽得很,只是风流偷偷打量了一圈,装饰什麽的就显得平淡多了,相比那奢华的东宫,这里还真是显得冷清多了。

几个太监小跑著在前面带路,卫熙昂头挺xiōng,一副少年得意的样子,挽著她的手臂春风得意的走在一侧,风流忍不住微微皱眉。

看来卫熙和卫王的感情并不怎麽样嘛,否则还能在卫王生死攸关的时候想著要cāo办自己的婚礼?

走过长长地走廊,好不容易走到了卫王的寝殿。门口的太监早就进去通报了,卫熙他们一到,就直接进去了。

屋内点著许多炭炉,明明是春末夏初,天气谈不上炎热,但是也觉得不冷。然而这殿里四角都点著炭炉,一跨入屋中,那迎面袭来的热浪就让风流有些微微的不适应。

身著正装的她,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还要在这样一个温度特别高的地方出入,这感觉真是一点都谈不上愉快。

宽大的龙床上躺著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显得有些突兀。风流和卫熙一进门就在床前给他行了一个大礼,直到床上的男人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平身。”

才有机会慢慢的站了起来,风流一起身就对上了对方的眼睛,那是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大海一样的深沈,让人看不透。虽然瘦的俨然只剩一副架子,但是卫王的轮廓还是能看出年轻时风流的样子。

此刻他躺在床上也并不说话,只是沈静的盯著风流看,风流也极淡定的和他对视著,两个人默默的打量著对方,气氛一下子安静起来。

倒是卫熙先打破了沈默,大概是不喜风流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这样盯著打量,更何况盛装之後的风流有多美,他作为一个男人不会不清楚。

“父王,这便是岚国来和亲的流云公主,流儿,这便是我父王。”

他假意给双方做了个介绍,打破了两个人的对视,风流微微的弯腰颔首做了个礼,清脆的喊了一声,“流云见过卫王陛下。”

卫王的眼神终於收了回来,放到了卫熙的身上。

几个人随意的交谈了几句,卫王就找了个名义单独将卫熙留下了,风流则被请到了偏殿去用些点心,稍事等待。

等了好一会儿,卫熙才从那殿里出来,面上带著一股说不清的黯然。直到走到了偏殿,看到风流的时候,才稍微明亮了一些,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直到两人一起用了晚膳,风流才折回了自己的殿里休息。

梳洗完毕躺到床上的时候,江滨突然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风流懒懒的坐在床沿看著他,看著江滨小心谨慎的将窗户合上,然後又四处检查了一番。

“听到了什麽?”

江滨往桌边一坐,有些沈重的摇摇头,“这卫王我们倒是小看他了,虽然重病在身,却也不好糊弄。比起卫熙,他倒是要深沈上许多倍。”

这是自然,风流今天第一眼见到卫王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她自觉得自己似乎看不透卫王,若非这个男人现在病入膏肓,要是他还在执掌卫国的大权,那麽风流觉得自己的计划肯定会受到相当大的影响。

“你走後,卫熙就向他提了婚事,卫王并不同意。”今日风流特意安排了江滨尾随前去,还扮作了一个随行太监,风流也不知道为何,似乎提前就预知到这件事不会这麽顺利。

现在想想还好自己安排了江滨混在其中,也才好将卫王和卫熙讨论的事情听到耳中。

卫王虽然时日无多,然而躺在床上看著卫熙的时候,眼神还是清明如初。那样的眼神连卫熙都要心虚几分,这就是一直以来的敬畏感,“皇儿,这女子气度不凡,聪慧过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在夸风流,卫熙脸上顿时一喜,却不想卫王接著道。“朕不同意你们联姻,此女非凡人,终有一日,这卫国将断送在她手上。”

卫熙的脸色瞬间铁青起来,因为这话不但否决了他们的婚事,更是还连带的指责了他的能力不足,就凭一个女人,就能毁了他卫国?还是卫王话中有话,在讽刺他的能力不足?

卫熙当即就冷冷的嘲讽回去,“不劳父王担心,儿臣自有主张。亦不会为了一个男子,弃整个卫国和自己的性命於不顾。”

这话成功的让卫王的脸色重新变的青白,低下头就是一阵咳嗽,身边的小太监忙拿著湿布擦拭,直到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才有赶紧退到一旁去。

“皇儿,你在怨我……”卫王这句话有些颓然的意味。

卫熙冷然的笑了笑,终是没有吭声。倒是卫王突然笑了起来,“你告诉朕,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流云公主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是卫熙还是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卫王听完,笑的越发凄凉了,脸上显出一股疲态来。“天要亡我卫国啊。想当初我如何洒脱不羁,却也逃不开一个情字,如今我儿又布上我後尘……天要亡我……要亡我……”

卫熙听著他的疯言疯语,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终於忍不住告了退就先走了。

风流听完江滨那绘声绘色的讲述,挑了挑眉,气死人不偿命的说了一句。

“你挺适合去说书的。”江滨嘴角抽了几下,终於还是忍住了。

(10鲜币)43.美色周旋

和卫王的那一面,对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最少对风流的生活没有产生任何的改变,但是风流却知道,还是有些看不见的改变在底下慢慢的成形。

她让江滨带给夙寒的密信也不知道对方收到没有,但是时间在风流的心中却越来越急迫,她迫不及待的希望卫王赶紧死去。

明明已经病入膏肓的人,却总让她有种不安的感觉,也许是那一日在大殿的那一次对视,对方眼中深不可测的黑眸,让她产生了一种被威胁的感觉。

卫熙对风流的态度越发的亲密了,一整日下来,除了不得不待在御书房处理奏折,几乎都在往风流的寝宫跑,晚膳的时间是雷打不动的每日必到,现在几乎又增加了午膳的时间。

刚用过午膳,风流就拿出一张条子递给卫熙,卫熙接过来,诧异的问。

“流儿?这是?”边说边瞥了一眼那条子,上面写的都是些药材名称,有几味甚至连他都不认识。

风流面带浅笑,天真中带著一股诱惑。“这是岚国祖传的解毒秘方,那天……”她微微低下头脸上莫名的带上了一抹羞涩,“见了父皇,看上去好像是中毒的症状,特意向爹爹求了这方子来。”

卫熙被她脸上娇羞的神情给迷住了,看的有些目不转睛,而更让他高兴的却是风流那句怯怯的父皇,这在他看来,风流似乎是有些迫切的想要尽早晚婚,尽早的成为他的王妃。

卫熙将方子收了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摸上了风流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握在自己的手心,xiōng口被一种满满的温情给覆盖住,他向风流身边凑近了一些。

对著那貌美如花的容颜低下头去,就在他的唇要碰上她的时候,风流突然低下头将他推开一些,满脸通红的道,“不要,大白天的!”

说著还要赶紧跑开,卫熙哪会让她如愿,伸手就拉住她的手腕,一把又将她的娇躯扯了回来,甚至还将她整个人给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这下风流这是无处可逃了。

风流有些焦急的试著挣扎,却被卫熙牢牢的给制住了,卫熙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迷恋,他痴痴的看著风流的五官,有些著迷的低下头。“流儿,你真美。”

就在他的薄唇快贴上风流的唇瓣时,门外突然不合时宜的传来了太监们的声音。

“太子殿下,宋将军在御书房求见。”

卫熙的动作被这声音打断了,风流乘势捂住自己的小嘴,做出又惊又羞的样子。赶紧从卫熙的怀里挣脱出来,假意的整理了一下衣裳,小脸上布满了红晕,水波潋滟的眸子里满是如水的情意,看的卫熙忍不住又痴了。

门外那太监没有听到回复,又尖著嗓子再报了一次,卫熙被这声音给扯回神来,皱著眉头回了一句知道了,这才有些不爽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来。

然而转过身面对风流的时候,却还是一副柔情四溢的样子。“流儿,我去忙了。”

风流忙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是催促。“你快去啦。”

“流儿就这麽巴不得我走麽?我可要伤心了。”

风流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无视他故作伤心的模样,气呼呼的瞪他。“你!讨厌!快去啦!”

卫熙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看著风流那娇俏的模样,忍不住心跳加快了几分。

可是终究还是强压制住了心里的那股欲望,往外走了几步,终於还是回过头来看了风流一眼,恋恋不舍的道。“那、那我可真走了。”

“……”风流无言的看著他,直到他俊秀的背影消失在院子之後,才转身折回了内厅。

江滨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在了内厅的凳子上,看到风流折返回来,突然抬起了手,对著风流就翘起了大麽指,无声的表达了他的敬佩之情。

再看风流,脸上那小女人一般羞涩晕红的脸,早就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此时此刻,她正冷著一张俏脸,眼中尽是不耐烦的神色,哪看得到丝毫沈浸在恋爱中的样子。

风流随意在江滨的面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想了想又吐到了一边的花盆里,再拿出一块丝帕仔细的擦了擦自己的唇瓣。

“被亲到了?”江滨在一旁看著,不确信的问。

风流微微皱眉,摇摇头表示没有。“不过也很讨厌。”其实她想说恶心这两个字,只是心里下意识的就过滤了这两个字,逢场作戏这样的事,她以前做的还少麽?

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提高效率,以色待人这样的事她做的不会比任何人少,虽说前世她的私生活是有些混乱,和刚认识的男人就上床的事情也很平常。

所以在这宫里,为了便於行事稍微给卫熙一点甜头,也不是多麽艰难或者说无法完成的事。

但是她偏偏就在下意识的避免著这样的情况发生,连她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唉,风流轻叹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变得矫情起来了。

和夙寒一起以後,就没有办法再接受任何一个男人了,是自己真的有这麽保守和忠贞,还是她骨子里隐藏著连她都没有发现的精神洁癖?

江滨倒也不在这方面多纠缠,悄悄的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风流。

风流看到信的时候,眼眸里闪过一丝惊喜。赶紧将夙寒的信接了过来,这一次的信分为两张不同的内容,第一页将风流交给他的任务汇报了一下。

那药方里最少有五种极稀有的药材,夙寒拼尽全力也只找齐了四种,还有一种连他也束手无策。风流并没有不满或者任何责怪的意思,按她一开始的预测,能找到两到三种已经是不错了,然而夙寒从来不会让她失望。

“还剩下的那一种?”江滨显得有些迟疑。

但是风流却显得很自信,“那一种卫熙一定可以拿到。”

江滨还想继续问,却被风流摆摆手给赶下去了,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看第二封信了。

没人会想到,那个冷酷默然的男人,也会写出那麽炙热而动情的句子来。

(10鲜币)44.怒不可遏

卫熙果然没有让风流失望,两日之後,就找齐了方子上的药材。那种稀有的连夙寒都束手无策的药材,也在其中。

风流故作惊喜的看著卫熙,“咦?这味药材我以为绝迹了呢,没想到竟然能找到。殿下真是太厉害了。”那毫不掩饰的崇拜,让卫熙心里相当受用。

“这药除了我卫王宫,怕是别的地方再也找不到了。”卫熙自豪的宣布。

风流也跟著笑,只不过敛下的眸子里却闪过淡淡的嘲讽,她怎麽会不知道呢。那一味药材可是解毒圣药,自从卫王强占了鬼手的身子之後,为了克制住鬼手身上的毒性,常年累月的一直在服用那种药材。

这药材原本就只长在卫国境内,虽然极其稀少却也不是没有,但是因为卫王的旨意。

整个卫国境内的药材几乎都搜刮完,还有一些干脆就移植到了卫王宫中,所以卫熙说这药材只有卫王宫才有,却也不是胡说。

但是那药材卫王极其重视,可是说,整个宫里除了他或者卫熙,没有人拿得到。

风流不是没有想过私下去取,却发现那药材极其娇贵,可以用作药材的只有叶片,而且还必须是成熟了的叶片,那些嫩叶是不能做药的,因为上面还有些微的毒素。

而那叶片采摘了之後,就要立刻放到阳光下晒干,再用小火哄干,之後才可以碾磨成粉。那药材平日生长却是完全见不得阳光的,要取了叶片,又要立刻找阳光去晒,还要烘烤还要碾磨,风流只是听鬼手说完,立刻就打消了自己去取的念头。

对她来说,任何麻烦的事,只要能不亲自动手就不必要亲自动手。

当夜,风流带著药方上所有的药材,又到了阁楼。鬼手却不在,风流略微诧异了一下,按理说,这家夥身上又没武功,这院子里又这麽多暗卫,他能跑到哪去?

该不是被人给带走了吧?风流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阁楼下有动静,她迅速翻身躲到了横梁上。

似乎是有一群人朝这边走了过来,风流细细一听,大约七八个,心里暗自盘算著。该不是卫王那老家夥算准了她会来,然後布置好了准备抓了她吧。

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她是谁?她可是号称最强利刃的风流,七八个人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威胁,不过很快她发现自己多想了,那些人只是到了阁楼下便停住了。

“你们退下吧。”那声音低低的一如既往的yīn冷,但是却让人感觉到有些虚弱。

那些人很快就退下了,阁楼的门被打开,一个人慢慢的踏著沈重的步子走了上来,风流忍不住从房梁上翻下来,赶紧扶住那人摇摇欲坠的身子。

隔著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气,这会离的近了,更是能感觉到他似乎伤的不轻了,到底是怎麽了?这卫王宫里还有谁胆敢这麽对待他的?他不是卫王最宠爱的男宠麽?

心中闪电一般的掠过一个人,在这个卫王宫里敢这麽对他的,只有卫王!

鬼手似乎也撑不住了,丝毫没有介意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被风流看见,甚至风流一挽住他的胳膊,他就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倒去,风流只能赶紧接住他的身子。

好不容易将他弄到了床上,也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赶紧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褪下,多亏了她的夜视能力,让她在如此漆黑的夜晚,如此昏暗的屋内,也能大略的看清他身上的伤口,只看了一眼,她就忍不住皱起眉来。

这卫王是想要杀了他麽?怎的下手如此之重。

离天的背上细细密密的全是鞭打而裂开的痕迹,颈子和xiōng前,腰腹,大腿内侧这些部位更是布满了深刻的牙印,看得出咬的那个人是毫不留情的,简直恨不得要咬下一块肉来似的。

那些干涸的血迹让离天显得无比的凄惨,连风流这样的情场老手,也不得不承认卫王就是酷爱sm的变态,她立刻将盆里的水端到桌前,将毛巾拧干开始慢慢的将他身上的血迹和汗渍擦去。

离天的神智似乎都开始不清楚了,有些恍恍惚惚,偶尔也会发出几声破碎的呻吟。听起来像是小动物频死前的哀鸣,偏偏就是这样的声音,让风流忍不住蹙眉,她一开始和离天合作确实只是为了利益。

虽然她承认她很欣赏离天的忍辱负重,然而此刻,她却是真心的想要帮这个男人报仇。

比背上还有身上的伤口更加不堪入目的,反而是他双腿间那隐秘的部位,缓缓的擦去那干涸结块的血渍,风流能看见那里显现出不自然的红肿,而更要命的是,那里还布满了各种伤痕,似乎都是每次裂开之後,再次重愈合而留下的痕迹。

而此刻,今天新添的伤口还未愈合,蜿蜒的血迹又慢慢的顺著大腿开始往下流。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风流一直都是一个最优秀的暗杀者。她熟悉各种致命的杀人方法,也熟悉各种利器的使用,相同的,她也熟悉那些利器制造的伤口。

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她便清楚的直到,那些伤口有许多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被人用硬物伤害出来的。卫王,风流忍不住咬了咬牙,她现在简直想一刀一刀的刮了那个人。

结果明明是去商量下一步,却因为这个意外,风流不眠不休的在阁楼里待了整夜,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顾著离天,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离天终於退了烧,风流才又谨慎的离开了那儿。

回到了自己的内厅之後,不但没有觉得累,只觉得心情依然有些恶劣。

江滨不知道她怎麽了,不过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只能小心翼翼的陪著。

午膳的时候卫熙又过来了,风流心情不太好,也不想陪著他,只能推说病了。卫熙喊了太医又嘱咐了许多,才又依依不舍的走了。

他前脚刚走,风流下一秒就翻身爬起,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回了离天住的阁楼。

(9鲜币)45.我要他死

风流到阁楼的时候,就看到离天睁著一双眼,茫然的盯著床帐直看。

离天在她走之後一会就醒了,昨夜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熬不住了,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一直到那酷刑一样的折磨结束为止。

就算被卫王当成了最下贱的男奴那样的折磨,可是离天心里的自尊却不允许就这样低头和认命,每次伤痕累累的回到阁楼,也坚持不要任何人来伺候。

只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身上那不堪入目的伤痕。

只除了……

他没有想过,竟然会遇见岚国的公主。就在那个最尴尬最不堪的时候,她竟然出现在他眼前,不由分说的将他揽到自己的怀里,明明只是个女人,却又显得那麽有力量。

离天那一刻,只觉得自己摇摇欲坠,唯有她才可以支撑起自己。

想象中的嘲讽和轻视都没有出现,那个女人动作迅捷而灵敏的扯开他身上的衣物,端过一盆清水就开始替他清洗伤口,甚至在看到那血淋淋的伤痕时,眼神都没有变过一下。

这让他越来越迷惑,若说一开始选中她,只是因为感觉这宫中只有她有利用价值。但是越是接触,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清这个女人。

若说她只是一个公主,为什麽她能自由的在这个暗卫环伺的阁楼进出。为什麽她能在中了毒之後,还xiōng有成竹的和他讨论合作。为什麽他故意出难题列出的药材,她仍然能全部找齐。

为什麽看到他身上那样下贱的伤痕,她还是能如此淡定,不动如山。

她照顾了他整整一个晚上,就连他发烧的时候,她也没有停下来。恍惚中,总有个人坐在他的床前,温柔的为他拭汗。

就在他还茫然若失的时候,身突然凭空伸出一只手,直接放到了他的额头上。

他猛然一惊,却对上了一张绝色的娇颜,明眸似水花容璀璨。

离天显然是受了惊,瞪大了眼睛却没有吐出一句话来。

反倒是风流坦然的收回了手,轻声道,“还好,没再烧了。”

说著,又转身折到了桌前。离天这才看到她手上还提著东西,竟然是个食盒。看著风流从里面捧出一碗粥来,拿起勺子舀起一勺,轻轻的尝了口。似乎感觉还行,这才走到了床前,将碗放到凳子上,就过来扶他。

“我不饿……”离天赶紧摇头,甚至将放在被子外的手抽了回来。

风流闻言就那麽站在床前,有些不爽的盯著他直看,就在离天以为她要生气离去的时候。却看到她突然往前走了两步,然後有些粗鲁的将他从床上扯了起来。

这其中不小心动到了他身上的伤口,痛的他忍不住倒抽了几口冷气。再看风流,丝毫没有任何怜悯的神色,反而冷冷的看著他。

“不想报仇了?若是想死,怎麽不早死一点,省的再受这些罪。可你既然还活著,那麽这些罪就不能白受了!”

说完这些,她看著他突然冷笑了一下。

“你要死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离天一直觉得自己冷冷的或者,冷冷的看著这个世界,冷冷的看著这宫里的人和事,不但从心甚至从骨血里都是yīn冷而充满怨恨的。

但是他突然发觉,原来自己还不够冷,眼前这个女人比他更冷得多,她的冷是从灵魂深处冷出来。

他也知道卫国的卫熙正在疯狂的迷恋她,可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真的有男人能打动她麽?

风流不再多话,只是将那碗粥递到他面前。离天伸手接过来,大概是失血虚弱的关系,他感觉自己的手甚至捧不住那个碗,可是他还是咬著牙,用颤抖不已的手一口一口舀著碗里的粥,直到全部吃完为止。

“你说的对,我的伤不能白受,我的苦不能白吃。”

离天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开始的迷茫和脆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报仇的渴望和坚定。

风流看著他的样子,终於露出个满意的微笑。

“我要和你道个歉,之前药方上的药材,是我故意刁难了。”

离天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自己耍的一些小手段,他在这宫中隐忍了那麽多年,怎麽会那麽轻易相信一个外来的女子,也不会那麽轻易的就确定与人合作。

他故意布置了不可能完成的条件,就是为了试试风流合作的决心,还有风流她的实力。

可事实证明,这个女人的确很厉害,不但找来了他所需要的全部药材,而且对这次合作很认真。离天也不是个虚伪做作的人,既然自己耍心眼在前,自然当机立断就承认了错误。

风流摇摇头,显然一开始就知道了,也并不在意。“谈不上,你若不使计试探我一番,只怕我才要怀疑你的合作是真是假。”

离天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其实,他和她在某些地方真的很相似。

一样的冷血,一样的多疑,一样的谨慎,一样的有仇必报!

“我知道你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风流淡淡的称述出来,似乎像在讨论天气。

离天的眼神微微的闪烁了一下,却也很快的恢复如常,而脸上则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

“你想要怎麽做?”他知道她心里一定有计划了。

风流瞥了他一眼,语气不自觉的冷了下来。“我要卫王死,越快越好。而且我要他死的毫无破绽!”

然後她回眸看向离天,“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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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46.动手前夕

江滨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在风流起床後到她院子里来转转。

看到风流越来越明豔的五官,忍不住低下头玩起自己面前的茶碗,脑海里闪过一个拥有同样程度的美貌,却妖异到极点的男人。

“鬼手的伤怎麽样了?”他从风流那里耳闻了一些他的事,也知道对方的处境不佳。

“伤口愈合的倒是不错,不过那媚毒隔三差五就要发作一次,这辈子怕是离不了男人了。”

说这话的时候,风流倒是没有觉得怎样,只是想到离天那骄傲的性子,好不容易从卫王手上挣脱,却又逃不离仍旧要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命运,那个人心里不知道多难受,语气里忍不住带了几分惋惜的意味。

听在江滨耳里却有些变味,小心翼翼的瞥了她一眼。这几日,风流每晚几乎都要到阁楼去照顾离天,离天这次伤的不清,怕是没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也不知道风流哪来的耐心,一日三餐甚至擦身换药的事都全包了。

虽然鬼手算是仰慕的前辈,但是他可没忘记,他家老大现在远在岚国。而那离天的样貌江滨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那种妖异惊心的美,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就怕风流和他日日相对,朝夕相处间发生个什麽了不得的差错,若是风流来个移情别恋,到时候老大问起来,他拿什麽去陪?还不是只剩自刎谢罪的命。

越是这麽想,就越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你这样照顾他不行,让卫熙察觉就不好了,还是我去吧。”

风流是不明白他什麽心思,不过突然懒懒的笑了一下,笑的江滨有些心凉。

“你确定?离天现在最恨的就是男人,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呢。”

想到那个人神乎其神的下毒手段,江滨微微颤抖了一下,“哈哈哈,那算了。”

不过江滨刚刚提到卫熙,风流也感觉最近两天卫熙来烦她的次数少了,不知道是在忙什麽,除了晚膳时能见个面,平时也不那麽爱跑来骚扰她了。

“卫熙最近好像很忙。”

“卫国大军已经到岚国了,好像在峰谷那和夙景天埋伏的人碰上了,打了场硬仗。”

风流一听不但没担心,反而笑了。“双方损失都不小吧?”

江滨自然知道她在算计什麽,点点头。“夙景天那边小胜,卫国这边折损了将近一半,卫熙正为这事大发雷霆,又加了五万精英上前线。”

就是要这样才好,一开始是用利益引诱卫熙出兵。但这不是长久之策,谁知道卫熙什麽时候突然见好就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岚国和卫国产生冲突,最好打著打著,让卫国的士兵打出一股怨气来,打到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只认准了和对方死磕。

风流想的就是让卫熙和夙陵的军队打个你死我活,最好打到水火不容两败俱伤才好。

眼看此时此刻,事情似乎正在往她预期的方向发展,不由笑容满面,心情愉悦起来。

“太子殿下最近为了岚国的事,忙得焦头烂额,都半个月没有宠幸侍妾了。”

江滨突然意味不明的冒出一句,还带著一点不怀好意的笑容,风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卫熙虽然痴痴的迷恋著她,不过男人嘛,也不见得就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平日里还不是会招侍妾侍寝,只不过隐瞒的很好,特别是不想让风流知道。但是对於风流来说,这卫熙还算不错了,最少还是个君子,没有强迫她在婚前发生关系,这对於王族来说,已经很难得了吧。

然後江滨又出其不意的说,“大哥在边疆五年,也没招过一个侍妾,十几年来也没想过要再娶,真不知道他怎麽熬过来的。”

风流又不是笨蛋,再不懂他这蜿蜿蜒蜒绕了天大的圈子的暗示,她也就不是风流。

“这天下的男人,都不能和我的寒相提并论。”

一句话,既是风流无悔的选择,也间接的安抚了江滨有些不安的心。

江滨知道风流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她决定的事别人质疑不了。不过为兄弟两肋插刀,就算知道也许会引来风流不悦,江滨还是婉转的暗示了一下。

“那件事应该快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江滨刚放下的心又有些提起。

“离天的伤势还没好透吧。”他有些担心中途会出什麽差错。

却不想风流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就是因为他身上还带著伤,别人才更不会怀疑到他身上,而且拖不得了,他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安。”

虽说卫熙现在正朝著她布置好的那条路走,可谁知道那定时炸弹一样的卫王,会不会突然横空杀出,将卫熙一棒子打醒呢?为了夙寒,为了自己,风流都觉得她赌不起。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卫王必须尽快除掉。

江滨忍不住有些唏嘘,卫熙啊卫熙,你爱上的是个多可怕的女人啊。

你在前面浴血奋战为她开阔疆土,她在後面挖空心思想著致你父亲与死地。这个世界实在太奇妙了,江滨觉得自己越来敏感忧郁了!

以前可没发现自己还会这麽心软,最近这段时间,怕是因为和风流待在一起,见识过她的绝情和手段,这才发现相比之下,自己还显得人性未泯?

风流打断了他的走神,递过来一个小瓶。“找个人试试药效?”

看他不解又解释,“匆忙间赶出来的,离天也不确定药效如何。”

果然要开始行动了,江滨默默的将药接过来。

(10鲜币)47.枯木又逢春

卫王的身子似乎越来越差了,甚至听说又恶化了。

风流听见的时候,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她怎麽会不知道卫王的病情为什麽会恶化,都病的要死了,还是yín心不死。

他病加重的那晚,就是因为想尽了办法去折腾离天,把离天弄的半死,也让自己病情加重。

那老家夥该不是想著要把离天弄死在床上,好陪著他去吧。

大概是为了回应风流的想法,卫王病情加重,大家都以为他要消停一会的时候,他又将离天招去侍寝了,而且是在得知离天刚刚可以下床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差人去了。

这老色鬼!风流忍不住咬牙暗恨,江滨坐在对面看著她愤愤不平的样子,也忍不住开始忧心起来了,终究两个人还是放心不下。

换了衣服夜探平泰宫,去到的时候不由的吃了一惊,相较於离天那个十步一暗卫,布置的仿佛天罗地网的囚笼,平泰宫简直要安静的让人怀疑这是一座空殿。

宫内几乎没有暗卫,侍卫也就那麽几人,也只是远远的守在门口,而那些负责照料的太监们,则是一个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卫王挥退下去了。

风流凭著记忆,带著江滨很快的就找到了卫王的寝宫,隔著窗户都能听到里面不断地传来此起彼伏,妖娆而yín荡的呻吟声,而且发出这声音的还是一个男人。

风流带著江滨上了屋檐,揭开一片瓦悄悄的往屋内看去。

这辈子,风流大概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妖娆的男子吧,与平时的他简直判若两人,甚至比其他自渎的那次都还要放荡yín浪的多得多。

离天整个人赤裸裸的被绑在大床中间,四肢被人用纱绑住,然後栓在床的四个角上,整个人成大字一样躺在床上,白皙透明的身体一览无遗。

卫王被两个太监搀扶著站在窗边,脸上带著一股不正常的红晕。

这时候风流才注意到,原来伺候的太监之所以没见,那是因为都在这寝宫里,看著两边各跪著四个太监,风流忍不住皱眉,看著阵仗怕是要玩大的。

忍不住又想起了,上一次看到离天浑身是伤回来,那奄奄一息的样子。

卫王却似乎并没有风流所想的那般不解风情,他那瘦的几乎只剩骨头的脸上,那双眼睛特别的明亮,像是发现了最中意的猎物一般。

“你们去!”卫王的声音异常的暗哑。

几个跪在一旁的小太监,立马起身爬到了床上。江滨兴奋的瞪大眼睛开著,风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家夥的性取向到底正常不正常。

几个太监似乎非常的熟练了,很快就将自身的衣服脱的只剩亵裤,然後一边两个,四个人围坐在床边,将床上被绑住的离天围在了中间。

然後几个太监低下头,一个低下头去舔耳垂,一个开始亲吻他的颈子,一个在亲吻他的腰,另外一个则低下头开始吻他的脚趾。

离天的身子被长期用yín药调教,早就敏感异常,更何况他身上的yín药已经发作,腿间的阳物直挺挺的立著,顶端微微的冒著一些兴奋的液体。

卫王瞪大眼睛看著,呼吸越来越粗重了,而离天的呻吟也越来越肆无忌惮,似乎偏要卫王忍无可忍才是,就连那四个太监,也禁不住离天那魅惑绝伦的样子,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腿间的那根硬物,兴奋的难以自制,甚至开始轻颤起来。

它太需要被抚慰了,然而那四个人却只是吻著他的周身各处,偏偏就是不去碰那儿。

离天被欲望给逼到了极限,再也不顾羞耻的喊了出来,“含住那,快!帮我吸!”

一个小太监似乎被他给的媚态给迷惑了,忍不住就张开嘴喊出了他粗壮硕大的阳物,将顶端晶莹剔透的蜜汁舔舐的干干净净,离天嘴里的呻吟声更大了。

然而卫王却突然甩开身边两个人搀扶他的人,往前了几步,一把抽出挂在一侧的长剑,身手利索的就是一剑,将那个喊著离天阳物的太监,一剑刺穿。

那小太监连惨叫都来不及惊呼,就这麽睁著眼睛倒了下去,临死前嘴里还含著离天的阳物没有吐出来,大概这个突然而来的深喉让离天爽到了极点。

忍不住就扭动著腰喊起来,“啊!我要射了,要射了……”

卫王一听著急了,无视旁边那三个被吓的浑身发抖的小太监,将那具还在温热的尸首推开,代替了他的位置,整个人伏在离天的身上,双手扶住离天越来越炙热坚硬的硕物,神情迫切的催促。

“心肝,快射,射给我!”边说著,还边用那双瘦骨嶙峋的手上上下下快速的滑动著。

离天闭著眼睛,急切的喘息著大叫著,腰部抽动的越来越厉害,卫王直勾勾的盯著他,那双眼睛里满是疯狂的占有,那三个太监浑身瑟瑟发抖,却仍然尽力的挑逗著离天身上的各个敏感部位。

而旁边跪著的几个太监,头也不抬仍旧老老实实的跪著,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床榻旁那具还在流血的男尸,也没人注意到离天被血染红的半个身子,也许卫王注意到了,白皙的身子和鲜豔的红色交缠在一起,那是多麽魅惑的一幕。

“啊!”离天终於发出了长长的呻吟,卫王早就有所准备,在他快射的时候,已经将他整个阳物都含到了口中,甚至卖力的吮吸著。

离天不断的微微挺著腰,将自己的元精一股一股的尽数发泄到了卫王的口中。

卫王津津有味的吞咽著,贪婪而沈醉,吞咽完之後,还将离天的硬挺舔的干干净净,而离天因为刚刚泄过一回,浑身瘫软,正张著嘴大口大口的喘气。

结果卫王突然从离天的身上抬起头,笑的异常的豪迈。“心肝,我起来了!我又起来了!”

风流诧异的瞥了一眼江滨,那老不死的竟然还能硬起来?不是说他动了情欲就得死麽?难道是药出了问题?

(10鲜币)48.精尽人亡,为你而死

江滨面露尴尬,不过看到风流那怀疑的眼神时,立刻无比正经的拍xiōng保证。还用眼神示意风流,你看!药效杠杠的,眼睛看得见!

风流这才满头黑线的想起了,那天她让江滨去找个人试试药效,结果江滨回来以後表情诡异的和她拍xiōng保证,药效相当好,绝对没问题。

原来所谓的药效,就是枯木逢春,铁树开花,阳痿也能变伟男。

卫王身後的两个太监,马上上前将卫王披在身上的那件里衣除去,露出了同样一丝不挂的裸身,相较於离天那性感诱惑的身子,卫王那一身排骨确实没什麽看头。

然而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却是,那推荐那昂扬挺立的巨物,风流自认不是什麽好鸟,见过男人的身体不算数百也有几十,却没有见过这麽奇怪的。

不是说他的阳物长的如何的稀奇古怪,如何的尺寸超人,而是他那一身瘦骨嶙峋的排骨下,却异常突兀的挺立著一根冲天炮一样的巨物,那种感觉就像是,这家夥的全部营养都被那地方吸收去了。

卫王兴奋不已的靠近离天的身体,抱著离天的一条大腿,有些痴迷的吻著,不断的喃喃自语,“心肝,本王又能起来了,本王这就好好的爱你。”

离天却像是根本听不到他的喃喃自语似的,只是不断的扭动著腰,一副欲望难耐的样子,刚刚射过的硬物,再一次勃起挺立了,而且顶端流淌出的yín液更多了。

卫王吻著吻著,就到了他双腿间的菊穴,看著那穴口不断躺下的蜜汁,忍不住伸出舌尖去舔,他的举动让离天的呻吟声更大了,扭动的动作也更厉害。

“快来伺候我的心肝!”卫王突然发令。

剩下那些一直没有动静的太监,纷纷起立脱衣,将床边密密的围起来,然後俯下身子,开始舔吻离天的身子,离天浑身上下所有的敏感点都受到刺激,呻吟的更加忘我。

卫王似乎觉得差不多了,突然挺起腰来,身边的两个太监见状,立刻将离天的两条腿抬起来,方便卫王就此进入,卫王扶住自己大的有些突兀的阳物,对准了那湿漉漉的桃源洞口,一个挺腰就没入了半根。

离天忍不住绷直了小腿,两个太监死死的按住他的身子,不让他动作太大。

卫王又往前用尽,终於尽根没入了,这才开始律动起来,那麽消瘦的身子,竟然还能使出那麽大的力气,卫王那生猛的撞击,竟然能将离天和龙床撞的都动起来。

风流眯著眼询问江滨,老家夥到底要什麽时候才死。

江滨咽咽口水,露出同样惊讶的表情,“怕是还要一会儿。”

底下的卫王已经抱著离天泄过一回了,但是那昂扬的巨物却仍旧挺立著,而离天被他那生猛的疼爱方式,还有周围的太监们给取悦的,又射了两回了。

那yín荡而情色的呻吟和撞击声,还有那舔吻发出的啧啧水声,一直持续著,直到两个时辰之後,卫王的动作仍旧没有丝毫变慢,似乎越来越有劲了。

只不过相比下来,他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了,只不过在这场饕餮盛宴里,所有的人都被那绝世尤物给迷住了眼睛,没有人注意到卫王的变化。

只除了在房顶上蹲了半夜的两只,看著卫王始终战斗在前线,风流不耐烦的抓抓头发,想著时不时要回去睡一觉再说。

“这老怪物yín心不死啊!都这样子了,真是罪孽深重!”

听到江滨的呓语,风流忍不住问,“那药到底是什麽样子的?”

“那药可不是普通春药,厉害得多了。怕是就连百岁老汉服了都能硬起来!”

看著风流越来越冰凉和鄙视的眼神,江滨连忙解释。“我没那麽缺德!”他怎麽可能真去找个老汉来做实验,他本想找个丫鬟或是侍卫悄悄试下效果的,就在御膳房下人们的夥食里随便的加了一点点。

然後就窝在一边等,结果没等来丫鬟和侍卫,反而等来了一个来偷吃的小太监。

本来想著运气真不怎麽,继续等下一个好了。结果就看到那小太监吃下没多久,就小脸发红开始忍不住脱自己的衣裳了,等他把衣裳退完了,江滨才真正的吃了一惊。

那太监竟然勃起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啊!

而老天果然待他不薄,又有个丫鬟来御膳房偷点心,正好撞上了,那太监也顾不得是谁了,直接就把对方压倒了,江滨就这麽免费的看了一场活春宫。

事後风流问他药效怎麽样,他那时简直对离天佩服的死去活来,连太监都能站起来,卫王那老家夥更是不用说了。那药效绝对是独此一家,天下无双!

就在这个时候江滨发现为王不对劲了,示意风流赶紧看。只见卫王绷紧了身子,颈子和额头青筋尽显,喘气声更加粗重了,脸色已经变成了灰白,却仍旧不死心的继续在离天的身上驰骋著。

等到他要泄的时候,他突然大喝了一声,然後死死的掐住离天的脖子,那力气大的似乎想要掐断离天的颈椎。

身边的几个太监吓坏了,却没有人敢出声,更没有人敢制止。

就听到卫王气喘吁吁的道,“心肝……我说、过……我要死、也要……死在……你身上……”

说著身子猛的往最深处重重的一撞,深入骨髓的快感在那一刻蔓延开来。

就连无法呼吸的离天都无法抵抗,忍不住痉挛起身子,然後又一次释放出了自己的精华!

卫王的手更加用力了,掐得离天的脸已经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

却听到他说,“我、我还要……你和我……一起死……”

说完这话,他的手最後用力一掐,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天死。

然而下一刻,他的身子却突然瘫软无力的倒在了离天的身上,再无声息了。

几个太监早就被这一幕吓坏了,先是傻傻的愣住了,然後猛地惊醒过来一般,全部扯起地上丢得乱七八糟的衣物,慌慌张张的破门而逃了!

(9鲜币)49.有野心的年轻君王

风流皱著眉看著那两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眼眸里深沈一片,看不出她在想什麽。江滨诧异的看著她,不明白为什麽风流刚才要制止他,如果当时他能出手,那麽卫王也许也不一定能掐死离天,只要稍微卸去他一半力道即可。

然而风流却制止了他,这是为什麽?!江滨突然觉得自己一直自认为聪明,却始终猜不透眼前这个女人的思路,或者说从来没有懂过。

床上的那两个人一直保持著那暧昧yín浪的姿势,跑出去的几个太监一个也没有再折回来,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风流却始终不肯离开,只是盯著他们直看。

江滨很想说一声,别看了,他们都死了,明天等著听宫中发丧就是了。

然而风流不动,他自然也不敢动,两个人就这麽默默的蹲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突然微微的动了一下,然後就听到咳嗽声传来,江滨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下去,果真看到离天动了。

他在拼命的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然後不断的咳嗽著。

总之,他并没有死。

江滨觉得该松口气的时候,却突然看到风流的脸色刷一下yīn沈起来,然後她默不作声的从房顶翻了下去,江滨茫然的看著她离去的背影,忙不跌的追了上去。

而他身後却突然传来,离天那略带神经质一样的笑声。

他知道他一直都弄不清风流在想什麽,但是他更知道,只要他还是夙寒的兄弟,那麽风流就不会对他不利,所以他全心的信任著那个他看不透的女人。

回到风流的房间,江滨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麽不救离天?”

“你没看出来,我希望他死麽。”

江滨哑口无言,这又是怎麽回事?我们不是和离天是一夥的麽?不是结盟在先麽?

大概是看出了江滨的不解,风流缓和了一下脸色,慢慢给他解释。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麽样的人,直接说,我不生气。”

江滨犹豫了片刻,直接给出两个字。“冷血。”

谁知道风流反而勾起嘴角笑了,“离天和我是一种人。”

江滨表示还是不知道具体原因,就因为冷血的人所以一个不容一个麽?

“假如今天被卫王那样对待的人是你,你希望有人知道麽?”

“怎麽可能!”江滨搓搓手臂,想起卫王那变态的独占和疯狂的爱,一阵阵的发凉。

“为了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你觉得离天会怎麽做?”

江滨有些不信,虽然心底其实已经慢慢的信了一些。“我们毕竟是盟友,而且我们还帮了他。”

帮了他?盟友?这些理由在风流听来只觉得有些可笑,“如果今天晚上离天没有被抓住,那麽他下一步的计划,就是杀了我们。”

江滨被风流那句冷的丝毫没有温度的话,给生生的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为了保全他的颜面和自尊,离天决定要杀掉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江滨低下头,好半天才问道,“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风流瞥了他一眼,很坦率的说。“猜到了,但是不确定。看了今晚这一场戏,就真正确定了,他绝对不会留下活口。”

那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身子,那场荒yín无耻的噩梦,若想要让它终结,只能用仇敌的鲜血来洗刷吧,一个都不留。

那日清晨,整个皇宫中都被沈重的丧锺声敲醒了,卫王驾崩了。

几乎是一夜之间,整个皇宫都变成了素裹,到处都用白布和白花妆点了起来,风流一大早起来,也被侍女们收拾了一下,一声素白的衣裳,穿在她身上不但不显得寡淡,反而还穿出了一股轻灵秀美,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来。

头上簪了一朵白色的牡丹,上了一些淡妆,风流就被门口的白轿子给接走了。原来是卫熙要和她一起去主持先王驾崩的仪式,这已经是很明显的宣告了众臣,她就是未来的皇後,一国之母。

当风流从轿子里下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了一身白裳的卫熙,他就站在灵堂之前,其余来奔丧的各位朝臣,都左右排开站好了,似乎等著待会礼官来主持。

风流的姗姗来迟,自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她却毫不在意,只是挺直了腰,从正中间的大道上婀娜的走过,卫熙的视线立刻就被她吸引住了,似乎不管看过多少次,看了多久,卫熙每次见到风流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又惊豔一次。

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这世上美人见的不少了,但是只有风流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有不断的惊豔感,任何一种装扮都能带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卫熙想著,这世上若真有一个女人会让我爱上,那只有她了。只有她,谁都不让,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

这麽想著,他慢慢走下台阶,来到风流面前。

“流儿。”卫熙自然的伸出手,风流顺势就挽住了他,由著卫熙领著她走上灵堂。

礼官这才开始宣布,仪式开始。

整个过程冗长繁杂,等到好不容易结束的时候,风流几乎都想欢呼一下了。她看到卫熙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悲伤,反而有著跃跃欲试的雄心壮志。

这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年轻君王,风流在心里给了他评价。

仪式的最後,礼官捧出了卫王的遗诏,所有百官都跪下倾听。

(10鲜币)50.那必定是为之疯狂了

卫熙毫无疑问的被封为了新的卫王,众人山呼万岁的时候,风流看到卫熙脸上那年轻张扬的笑容,那种天下尽在我手的豪气。

卫王的棺柩被马车缓缓的拉出了王城,在一对精卫的护送下,将会送到王家园林里厚葬,风流淡淡的看著,却不动声色的问卫熙。

“没有殉葬的仪式麽?”

卫熙显得有些疲惫,这个仪式实在是太漫长了,然而听到风流的问话,还是打起了几分精神。“自然是有的,不过不在宫里,下葬的那天,会直接送入地宫。”

风流很想问一句,包不包括离天。“包括所有宠幸过的妃子?”

卫熙下意识的摇摇头,然後看到风流疑问的眼神,左右瞥了一眼,发现没有朝臣在周围,这才侧过头,在风流耳边轻语。

“父王被发现的时候,是死在床上,呃……”卫熙似乎觉得有些不好开口,“死在一个男宠身上。”

风流眨眨眼看著他,无声的询问。卫熙无奈的伸出手戳戳她的小脑袋,“就是你想的那样,精尽人亡。”

於是风流故意问,“所以才不准妃子陪葬的麽?”

卫熙摇摇头,“父王身前就下了诏书,他死後一定要那男宠陪葬,别的妃子全部打入冷宫,其余陪葬的侍从只要太监,侍卫和侍女一概不要。”

好霸道的占有欲,生前就强占了人家一生,死後依然不放过。甚至连侍卫和侍女都不准接近他麽?这卫王的爱是在太过去偏执和疯狂了。

卫熙看风流久久不说话,忍不住开口问道。“在想什麽呢?流儿。”

“我在想……父王是……”风流抬起头看向卫熙,“是不是很爱那个男宠?”

本以为为了王族体面,卫熙不会认。结果相反,他很大方的点头承认了,“你以後在宫里待久了,总会听说的,父王为了他已经疯狂了。”

说道这里,他叹了口气,突然深深的看向风流。“流儿,我们卫家的人骨子里流的都是一样的血,也许这一生难得爱上什麽人,但是爱上了就是不惜一切,直至走向灭亡。”

风流觉得卫熙这话就是在说给自己听的,不过她还是很应景的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

卫熙突然伸出手将她揽入怀里,叹息一样的问。“流儿,如果我变成了父王那般,你会怕我麽?”

卫熙的眼睛直直的凝视著她,似乎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但是风流没有让他失望,微微的吃惊之後就是莞尔一笑,笑的卫熙都看痴了。

风流的声音里满是不在乎。“当然不怕了。”

卫熙的心安了,嘴角也扬起一抹浅笑,揽著风流的手忍不住又紧了紧。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风流心里那句没有说完的话是,我怎麽会怕你?我会先杀了你。

回到寝宫,风流假装累了先去休息。江滨从纱帐後面悄悄的现身,脸上的表情很凝重,一对上风流就摇摇头,“不是他,我检查了你所说的几个地方,都不一样。”

原来一大早,卫王的尸骸被装棺的时候,风流就让江滨去检查那男宠的尸身了。风流照顾过离天一整夜,对他身上某些无法愈合和抹去的伤痕还有刺青记忆尤其深刻。

而江滨检查回来的结果,果然是,离天逃走了,找了一具尸身代替自己。

凭他那神乎其神的易容技巧,怕是不会有人发觉,只不过麻烦的是,就算他现在混在自己身边,怕是也认不出来了,而那个人擅长下毒,这更麻烦了。

连一向乐观的江滨都开始发愁了,事情似乎一直在往他无法控制的地方发展,逐步逐步的失控,等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卷入其中了。

他开始还抱著一丝侥幸,觉得说不定离天脱身之後,就会立刻联系上他们,然後按照最开始计划的那样,由风流和他安排一个藏身之处给他,之後再偷偷找机会让他出宫。

然而自从卫王死後,离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更别提什麽和他们联系之类的,所以离天是真的动了杀机,要将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赶尽杀绝?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真的是麻烦了,江滨是听著离天的传奇长大的,对这个谜一样的人向来充满了敬佩。

风流却没他那麽紧张,“故伎重演吧。”

“什麽?”

“这一次,用卫熙对付离天。”

江滨长大嘴巴,半响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风流懒洋洋的坐到床榻上,挥著手让他退下。

说的倒是简单,先是和离天一起弄死了卫王,现在离天准备窝里反弄死他们的时候,他们却又要用卫熙去对付离天,这这这,这真是越来越乱了!

首先,怎麽和卫熙解释,离天还没有死,死的是离天的替身,卫熙肯定会怀疑,他们为什麽会知道,再说了,一个男宠和一个妃子扯上关系,这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再者,卫熙也不一定会站在他们这边吧,离天只是他父王的一个男宠而已,卫王已经死了,这个男宠也没有任何价值了,假装不知道这件事,一样也就得过且过了。

最後,江滨并不认为一个小小的卫熙,可以对付得了离天,离天论起智谋来,只怕还在卫熙之上吧,而且卫熙太年轻,比起他爹来说诸多不足。

不过他列出的这一堆难题,在风流面前都算不上什麽难题,只留给他一句话。“看著吧。”

三日之後,皇家墓地外,正准备将卫王的大棺下葬的时候,那堆殉葬用的太监里,突然有一个人冲出人群,跪倒了卫熙的面前,放声哭喊起来。

“殿下!王上是被害死的啊!请殿下为王上报仇啊!一定要抓到真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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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51.死心塌地的爱

这一句开场白委实过於震撼,在场的文武百官立刻就惊住了,场面一下子几乎失控,卫熙到确实是个合格的君王,很快就将气氛压制住。

他盯住那太监,眯著眼审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有半句虚言,我必让你千刀万剐,不得善终。”随著那句冰冷彻骨的话,在场的众人都不由轻轻的打了一个冷颤。

那太监哭的更凶了,“小人万不敢有半点虚言!殿下明察啊!”

卫熙看他那副样子,不由信了几分。“你有何证据?”

“小人是专为王上更衣的,叫浦海。皇上每次宠幸离贵人的时候,都、都在场……小人可以作证,那棺材里的不是离贵人,王上就是被离贵人给害死的啊……”

卫熙挑挑眉,“就你一个人可以证明?”

浦海立刻看向那边跪著瑟瑟发抖的一群人,指著他们道。“他们也都可以作证,离贵人的身上有王上纹下的多处刺青,这棺中的根本不是离贵人!”

此话一出,那堆太监似乎见到了自己活著的希望,纷纷点头附和道。

“是啊殿下,王上是被害死的,殿下明察啊。”

百官和众臣又开始面面相觑,卫熙皱眉沈吟了一下,一挥手示意侍卫们。

“开棺验尸!”

那具尸首被很快的抬出来,摆放在了众人面前,身形修长纤细,皮肤白皙如玉,再看那脸蛋,就算此刻满是灰白,仍旧豔丽的让人有一种惊豔的感觉,果然生前是个美人,死後也是一具豔尸。

几个太监爬上前去,很快将尸首的衣裳退下半边,露出单边的臂膀,大声道。

“殿下请看,这尸首此处毫无印记。”

卫熙眯著眼细细回想了一下,父王最宠爱的那个男宠,他小时候也曾见过几次。就是因为父王专宠与他,害得母後抑郁而亡,卫熙是打从心底憎恨他的。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实在是太过美豔出众,就连女子都没有比得上的。

记得有一次他误闯了父王的寝宫,撞破过他们合欢的场面,当时那个男子被父王整个人压在寝宫的柱子上,修长的玉腿紧紧的环绕在卫王精壮的腰间,硕大的男性硬挺,在他殷红的媚穴里进进出出,两个囊袋在股间拍拍的劈啪作响。

那是卫熙第一次见到男人交欢的场面,当场就惊呆了,他的父王正在宠幸一个男子!

而那男子却是他此生见过的最美豔的男子,狭长而妖媚的眸子里满是弥漫的水雾,削尖的下巴高高扬起,薄唇无力的微启,一阵阵让人难以忍受的娇吟不断的从他口中发出。

卫熙记得那个男人似乎发现了他在偷窥,往他藏身的地方斜睨了一眼,却也不点破,反而因为有人在欣赏,而变得更加yín浪,他伸出手臂紧紧的攀住卫王的颈子。

开始配合著卫王的冲刺,不断的摆动著翘臀,卫王被他勾引的更加难以自持。

卫熙就记得当时他抬起的手臂上,有一个极其显眼的刺青。

之所以显眼,之所以让他过目难忘,都是因为那个刺青竟然是卫国皇室的图腾。

而那种刺青,在卫熙身上也有一个,那是卫家嫡长子才准许有的刺青,却竟然出现在一个低贱yín荡的男宠身上,那只说明了一件事,卫王爱他,死心塌地的爱著他。

爱到要和他分享一切,爱到要将他捧到这千千万万卫国人之上。

这才选了他,作为自己命定的伴侣。

所以卫熙怎麽可能会忘记,当看到眼前这具尸首没有那刺青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什麽。低首就唤人找来了御医,让他去验尸。

御医犹犹豫豫的尸首上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阵子,最後在脸上停留了许久,又命人找来了药水,慢慢的涂抹在那尸首的整张脸上,最後竟然从那尸首脸上撕下了一张人皮。

再看那尸首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还是一个让众人吃惊的人。

那是负责整个王宫暗卫的统领,卫熙的脸色咋变,身後的百官更是私语不止,纷纷议论起来,为什麽暗卫统领会死,而且还被易容成了另外一个人,讲著讲著话题就不由开始香豔起来。

仍由他们议论下去,似乎有损皇家体面,卫熙立刻转移大家注意力。

“好,就算他是离贵人的替身,那麽你们如何证明父王是被离贵人谋害。”

那太监到也精明,知道有些事不能直接明说,悄悄的凑到卫熙的跟前,轻声细语了几句,“殿下,那离贵人一直在自身下毒,让王上和他交欢中毒,这已经不是什麽秘密了。但是昨日,那离贵人竟然在身上暗藏春药,让皇上雄风再起,这才精尽人亡。那离贵人好歹毒的心思!”

其实卫熙早就猜到了,只不过本著既然先王已逝,这些事就不再追究,也就不想再管,所以听著太监说出来,也没那麽震怒。

只不过这太监又低语了几句,卫熙的脸色这才突然变得yīn沈了起来。

竟然连那个私下告密的太监都被吓的连往後退了数步,才敢站定。

而他说的是,“离贵人说了,他被先王害了一生,他必然要用卫家的人来偿还。先王的死只是个开始,下一个便是殿下了,他知晓殿下疼爱流云公主,怕是要从流云公主开始下手,要让殿下痛失所爱,生不如死。”

(10鲜币)52.君王的弱点

卫熙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麽本事让我生不如死。”

转身就开始下令。“即日起封锁王宫,任何人没我手谕不得进出。”

“抓到离贵人,立即处死,并赏黄金千两。”

而混在人堆里的江滨,隔的有一点远,所以并不是非常清楚前面发生了什麽事,然而这道圣旨下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把嘴巴张成了一个鸡蛋的造型。

这就成了?!怎麽会就成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却想到出门前风流志在必得的微笑。

好吧,他又输了。

那日的下葬仪式被打断之後,只得卫王的棺柩先行下了葬,那个他遗诏中必须陪葬的男宠却不知所踪,而本该当日就殉葬的几个太监,却因为揭发有功,让卫熙免了一死,重新找了一些新人替了。

江滨当时就怀疑这几个太假是不是被风流私下买通了,回去就直奔风流的院子。

结果风流早就猜到他要来似的,“那场戏看的还满意吧?”

“呃,果然是你。”

风流扬扬眉,不在意的笑笑。其实她也没做什麽,那些太监在这宫中这麽久了,早就是人精了,只需要稍稍点拨,便能知道个七八分,何须她亲自去处理。

她只不过找了两个送饭的宫女,让他们假装在一边闲聊,先是提到卫王死因有异,再说那男宠竟然如此受卫王重视,最後再顺便提了提,现在最受卫熙宠爱的流云公主。

那些老太监果然不简单,就这麽略一提醒,竟然能急中生智,当著百官的面编造出这麽一套说辞来,真是让人不能小看。

“接下来怎麽办?”江滨仍然不乐观,卫熙虽然想要抓离天,也布置下了天罗地网,可是离天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卫王这麽多年都拿他没有办法,卫熙就有办法了?

吃了两片糖藕,风流突然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捂著嘴打了个哈欠。

“我午睡去了。”说著就要走。

江滨脸色古怪的盯著她,这个女人怎麽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离天正在暗处虎视眈眈呢。

“你急什麽,要杀也先杀他们。”

风流懒得再管他,自顾自的去小睡了。

江滨却豁然醒悟,风流这一招真是妙啊,先用那些太监拆穿了离天未死,挑拨了卫熙来对付离天,甚至还救下了那些太监的命。

然而离天最恨的是什麽?就是那些知道真相的人,眼下那些亲自伺候过他和卫王的太监们都还没死,自然是没空先来招呼他们了,想通以後,江滨心情突然愉悦了许多,顺手捻起一片桌上的糖藕,脆生生的,还带著一点甜味。

配著桌上的荷香茶喝下去,真是消暑啊!

傍晚的时候,卫王宫里突然开始乱了起来,宫人们都吓得面色苍白。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御膳房出事了,几个太监吃了御膳房的膳食,当即就被毒死了。御医院的一早就赶过去了,据说那毒下的相当高明,无色无味,一沾既死。

整个宫里都开始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御膳房也被严加看查起来,所有的厨子和打杂丫头们都被一个个查了又查,所有食物也都被检查过了,却也查不出什麽异样来。

而宫里的人都在传,那毒肯定是离天下的,但是却又没人找得到他藏在哪。

风流用完晚膳在院子的树下纳凉时,江滨再次不请而至。悄悄的坐到风流的旁边,一副身怀独家秘闻的样子,有些得意的向风流爆料道。

“我已经查出来了。”

风流诧异的看向他,稍微有了点兴趣。“愿闻其详。”

“今日的毒一定是离天下的。”江滨百分之百的确定到。

风流随便点点头,示意他继续,最好是直接上重点。

“而且今日那些有毒的饭菜,我已经找人细细问过,都是准备送往平泰宫的。离天果然等不及要动手了,他就是想先弄死那些太监!”

斩钉截铁的语气,还有那副正气凛然的表情,都让风流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就这些?”风流的语气满是失望。

“暂时就这些。”

“用脚丫想都知道,离天一定会先找他们下手。”

说完,风流白了他一眼,闭上眼直接来个眼不见为净。

江滨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他真是越来越笨了麽?还是在风流面前会显得特别的傻气?

收到同样消息的自然还有卫熙,在得知那些饭菜原本是要送往平泰宫的,立刻将那几个太监派人严加监视起来,既然离天想要这些人死,就说明这些人手中有他忌惮的东西。

只不过卫熙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到,这几个太监手里会有什麽让离天在意的,若说不就是几个太监,离天假如一直藏身暗处不现身,他卫熙就算是把皇宫翻过来找,也不一定能找出他来,但是他却偏偏迫不及待的出手,到底是因为什麽?

那几个太监的事的确让人心烦,但是卫熙更在意的确实另外一件事。

当日,那太监亲口对他说。“卫国毁我一生,我要用你卫家人来偿还。”离天竟然如此憎恨他们卫国,如此憎恨父王麽。

痛失所爱,生不如死。卫熙不自觉的默念出这八个字来,不得不说这八个字确实像个魔咒,让他心里一直隐隐的不安起来。

甚至私下里悄悄的派了许多暗卫将风流所住的小院围了起来,那一日,听到那太监耳语的时候,在想到也许流儿会死的那一瞬,卫熙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瞬间凉到了极点,那是他第一次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什麽时候,竟然也学会了害怕这种情绪。

都说卫家的人冷血,其实他到觉得卫家的人痴情。看著他父王为了一个男人,连天下都不顾了,当时不能理解,此刻竟然也生出了几分体谅来。

如果是人都会有弱点,父王的弱点是离天,他的弱点是夙流,那麽离天呢?离天的弱点是什麽?

(9鲜币)53.侍寝之女 h

卫熙突然眯起了眼睛,一反刚才那番抑郁,迅速拿出一份手谕,刷刷几笔写好,立刻喊来一个暗卫就将那手谕传递出去了。

那一日,大概整个皇宫都显得有些不安,连卫熙都忙碌到了半夜,才准备起身回宫歇息。

出了御书房,几个太监打著灯笼在前面引路,卫熙忍不住用手捏了捏鼻梁,放松自己的情绪,然後随口问著自己的贴身太监则安。

“流儿今日怎样?”

大概是诸如此列的问题,经常会问起,则安不慌不忙的低头应道。

“流云公主并未被流言影响,今日按时三餐,用完膳在院子里散了会步,早早歇息了。”然後按照惯例,则安又提了一次。“王是否要移驾锺秀院?”

虽然还没有进行正式的登基大典,但是宫中的人已经开始改口喊卫熙王了,而风流因为还没有正式嫁入,也依旧住在东宫里的锺秀院里。

一如既往,卫熙摇摇头,有些叹息。“她既已睡,不去扰她了。”

则安似乎已经习惯卫熙的回答了,并不觉得有异,反而低著头继续问道。

“王今日是否要招侍寝?”

卫熙正打算摇摇头,脑海里却突兀的又浮起了那八个字,痛失所爱,生不如死。

心中突然就变得有些奇怪,似乎迫切的需要用些什麽来证明,或者来压下自己那不稳的情绪,於是他改变了主意,“去东阁吧。”

则安点点头,提起嗓子对著前面引路的人道。“移驾东阁。”

东阁顾名思义就是东宫的一个阁楼,不过这个阁楼倒是不小,也将近几十个房间。只不过里面住的不是一般的下人,都是卫王赏赐的,或者众臣们奉上的各地绝色。

专门给卫熙侍寝用的,卫熙虽然锺情与流云公主,然而尚未大婚。在宫中依旧不方便留宿,毕竟夙流还顶著和亲公主的名号,卫熙有欲望的时候便会到东阁来发泄。

远远的,就能看到东阁的亮著的灯。则安小心翼翼的低下头轻声问,“王,要宣哪位侍妾?”

卫熙眯起眼,脑海里浮现的一直都是风流那张明豔倾国的绝色容颜,对其余的莺莺燕燕根本提不起兴趣,恹恹的说。“随便吧。”

则安点头称是,然後让人将卫熙带到了主寝室。

卫熙先行进去了,然後让其余的人都守在门外。这寝室是东阁最大的一件,布置也异常的奢华舒适,平时卫熙都是将侍妾招到这儿来侍寝,完事了之後再回自己寝宫歇息,也有玩累了的时候,将侍妾待下去之後,也会在这将就一晚。

则安这一次去的有些久,就在卫熙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突然见到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卫熙忍不住愣住了,微微有些不可思议,薄唇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流儿……”

只见一个身著粉色纱裙,梳著简单发鬓的女子,缓缓的走了过来,大而明亮的水眸,小巧嫣红的樱唇,整个人明豔而美丽。

她走进了一些,然後对著卫熙弯身行礼。“见过殿下。”

卫熙的神色回复了正常,方才有一瞬他的确是将此女看错了,他竟然以为夙流来了,那一瞬他的心跳都加快了许多,然而她一走进,他就知道不是了。

夙流的脸上从来不会带著这样献媚的笑容,也不会故作聪明的在行礼的时候,将衣襟拉的如此低,低到卫熙一眼就能看清那高耸的雪rǔ。

总之,这个人不是夙流,但是却模仿著和夙流一模一样的打扮,卫熙往门外瞥了一眼,就看到则安小心谨慎,还有些不安的脸,心中顿时恍悟。

知晓则安这一番苦心,都是为了自己。也就点点头受了。

则安高兴的笑了笑,轻轻的将门给关上了,卫熙看著那个和夙流做一幕一眼打扮的女子,正跪在他的面前,一脸期盼的看著他。

看到卫熙的眼睛看向她,立刻展现出一抹明豔的笑容。“王,奴家玉……”

“伺候我宽衣。”卫熙没等她说完,直接打断了她。

那女子微微有些失望,却仍旧乖巧的起身,然後帮卫熙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除去。

虽然卫熙没有问,但是她仍旧大著胆子自报家门,就是想著能让卫熙记住,然後下一次继续点她的名,而之後卫熙登基为王,她也可以跟著当个妃子。

怎麽也比现在这样的侍妾要尊贵多了,可惜卫熙对她的名字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

将卫熙的衣裳脱到只剩一条亵裤的时候,卫熙对她说,“来,取悦我。”

她忙上前几步,正打算昂起头去亲吻卫熙的薄唇,却被卫熙一把推开,卫熙皱了皱眉有些厌恶的看著她。“这儿也是你能亲的麽。”

女子微微一愣,生怕他生气,立刻僵硬著不知所措起来,卫熙本来有些生气,可是看到她低下头,头发遮住了脸颊,只露出修长的颈子,然後又做如此打扮,还真有几分夙流就在跟前的感觉,气又消了几分。

自己扯开亵裤,放出里面粗壮雄伟的阳物,对著那女子道。“含住它。”

女人马上听话的凑过去,看到那挺立在腿间的巨物,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惊讶。大概卫家的人都有些不错的本钱,阳物也比普通男子要伟岸一些,那女子一看就动心了……

忙低下头将它喊到口中,又想让卫熙记住她,简直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用尽了各种招式,又是舔又是含,吞咽包裹吮吸,无所不用其极。

(9鲜币)53.侍寝之女(下) h

卫熙被伺候的确实舒服,看著那女子低垂的脑袋,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拨弄她的头发,闭上眼开始想象,眼前正在卖力吞咽他宝贝的其实是流儿。

只是这麽一想,那腿甲的凶器就忍不住又胀大了几分,却让身下的女子惊喜起来,她知道王开始兴奋了,於是越发的卖力了。

甚至还忍不住抬起头来,用魅惑的眼神挑逗著卫熙。

卫熙看到了她微微扬起的脸,忍不住有些厌恶,伸出手按住她的脑袋,让她低下头去含得更深,而卫熙自己也忍不住挺著腰,开始在她的嘴里抽插起来。

那女子被他一阵快速的抽动给弄的干呕起来,然而卫熙却不放开,自顾自的抽动著,眯著眼睛将她想象成自己心中的女子,原本就硕大的阳物变得越发的精神了。

等到卫熙将自己的巨物从她口中抽离时,那女子早就忍不住扶著床榻,一阵阵的干呕,眼角还有泪花闪动,可惜卫熙却也不是什麽怜香惜玉的人,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也不脱去她的衣裳,只是伸手进裙子里,一把将亵裤撕开,露出了那雪白挺翘的圆臀,还有那臀间粉嫩殷红的花穴,将那女子按倒在床上,卫熙分开她修长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上。

女子也知道卫熙要进来了,赶紧擦去眼角的泪水,回眸对著卫熙就是一笑,还极力的想要笑的风情万种一些,可惜卫熙没那份心思去看。

他自顾自的扶著自己的阳物,对准那微微有些湿润,却仍旧还需要润滑的花穴,来来回回的摩擦著,他阳物上沾满了那女子的唾液,还有他兴奋时流出的yín液。

来回几下,将花穴润湿之後,略一挺腰,就没入了半个圆头。身下的女子有些难受的深呼吸了几下,那胀痛的感觉让她觉得不适,可是卫熙真不是什麽怜香惜玉的好男人。

感觉头部进去了之後,按住她的腰又是一个用力挺进,在女子的痛呼中卫熙尽根没入了,穴口紧窄异常,箍得卫熙的阳物都有些发痛,而且里面不够湿润动起来也有些吃力。

女子还在低低的抽泣呼痛,卫熙有些不爽快,往自己的手掌上吐了两口唾液,然後抹在两个人交合的地方,看到交合处的血迹,也没有什麽表情和迟疑,按住对方的腰,将自己的巨物抽出了一些,然後又深深的捣了进去。

女子忍不住又发出一声痛呼,卫熙听而不闻,开始缓缓的抽插起来。

不知道是处子之血的原故,又或者这女子自己分泌了润滑的液体,渐渐的,卫熙的进出越来越容易,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开始觉得畅快了,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两个囊袋在雪白的臀间不断的击打发出啪啪声。

女人似乎也渐入佳境,逐渐的发出动情的呻吟,卫熙听到之後又加快了动作,果真女子的娇吟声越发的热烈了,只是这声音听在卫熙耳中却不是那麽的顺耳。

他闭上眼,想象自己现在正在宠幸的是夙流,顿时觉得干劲大发,撞击的越来越用力,大进大出,一次比一次捣得更用力。

女人的身子几乎都要被他撞的飞起来,那高亢的呻吟声却越来越激烈。

卫熙抽插了半个时辰之後,也开始有感觉了,额头上冒出几根青筋,身下越发的用力,一下又一下,似乎是要往死里插一般,女人从开始的享受变得难受起来,终於忍不住开始求饶起来,可是卫熙怎麽会放过她。

相反更是抓紧了她想要逃离的身子,凶猛的撞击著。

要到高潮的时候,卫熙紧紧的咬著牙根,狠狠的顶到了女子花穴的最深处,这才沈闷的低吼了一声,动情不已的唤著一个人的名字。“流儿……”

然後就不断痉挛著,在女子的体内释放了出来。

完事之後,卫熙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便从那女子体内抽出,随意的扯过刚才被他撕碎的布片擦了擦自己阳物上的yín液混合物,转身对门外喊。“沐浴。”

则安马上在门外应到,“是,殿下。”

卫熙捡起床边的一件外衫,随意的系起,就打开门外隔壁去了,早就有太监准备好了热水等著伺候他沐浴净身了。

则安带著另外几个小太假,进了寝室去收拾。看到还在床上趴著,一动不动,睁著眼睛却又失神的女子,忍不住摇摇头。

“啧,王越来越不怜香惜玉了。”

其余的几个小太监不敢插嘴,只是顺著他的目光往那看去,那女子的大腿依旧无力的大张著,原本粉嫩的花穴,此刻大刺刺的张开著,花瓣红肿,而花穴口还在淙淙的往外流著白浊和处子之血的混合液体。

则安转过头对另外一个小太监道。“待会去请个御医过来,不治治怕是再也用不了了。”

然後又自言自语似的说,“就这个还有三分像,大婚之前还不能让她死了。”

说著,指挥著几个太监,将卫熙胡乱脱了甩在一旁的衣物收拾好,又留下两个太监将床上的女子抬回自己的屋里,就到隔壁去伺候卫熙沐浴了。

待他走後,其中一个收拾屋子的小太监突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再瞥了一眼隔壁的屋子,勾起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来。

那双眼睛一直低垂著,谁也没去注意。

然後此刻抬起头来才看清,那双黑眸竟然比这夜色还要凉上几分。

(12鲜币)54.这是来捉奸?

一大早的江滨又来了,不过这一次风流倒是不嫌弃他烦了。

江滨带来了一个捷报,夙景天被齐藤困在燕城,其余的四个王子,夙景昕下落未明,老二老三都战死杀场,夙寒的大军浩浩荡荡打下了岚国大半个江山。

再加上还有卫国的军队相助,更是如虎添翼。听说夙陵亲自点了十万大军,准备和夙寒在平原上来个决战。

听完了消息的风流非但没笑,也没有追问夙寒的境况,反倒是担心的问。

“老二没问题吧?”那夙景天可狡猾著呢,老四怕不是对手。

江滨马上宽慰。“放心,叶青守著他呢。”

风流这才微微松口气,复而眉头又皱起,“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这边也该收网了。”

“可离天……”

“放心,他自会来找我们。”

风流自信的笑著。

虽说刚办过国丧,可是宫里却很快的又开始热闹了起来,因为卫熙的登基大典快开始了,卫熙很忙,但是他却抽了更多的时间到风流的院子里来。

“流儿,你看这个式样如何?”

风流乖巧的走到他身边,仍由他拦著自己,凑过头去和他一起看。

面前摊开的那些纸张上,绘著各式各样的花样,都是他们俩大婚时要用的,风流只瞥了一眼就没什麽兴趣了,故而转过头对著卫熙浅笑。

“你说要什麽样的就什麽样。”

“这怎麽使得,要流儿满意才是最好。”

风流没办法,只能随便挑了几个出来,卫熙立刻吩咐人下去赶出来。

然後双手将她环住,凑在她纤细的颈子边上蹭来蹭去,风流左右躲闪著求饶,“好痒啊殿下。”

“乖,都快成婚了,该改口唤夫君了。”

卫熙看著她,双目犹如燃烧的烈焰,火辣而灼热,风流脸泛红晕,娇羞的埋首在他的怀里,他终於忍不住凑过去吻住她,舌尖放浪的在她口中进出。

差点吻得她断过气去,直到则安在门外催了三次,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她的手。

临走前还偷袭了她娇嫩的耳垂一下。“流儿,我怕是等不到大婚了。”

“你、你……”风流低下头,扭过身不去看他。卫熙看著她害羞的样子,大笑著走了。

待他走远,风流才端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然後又想起什麽一般,用丝巾擦了擦嘴。

然後自顾自的到书架上抽了本书慢慢看,心情好的时候,又将夙寒写的书信掏出来看看,每看一次心里就要甜的融化一次,正觉得心情好的不得了,准备到花园里随便走走。

就看到院子门口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往里面看,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走过去。

“你是何人?”

“啊!”对方反而被吓了一跳。

她这一叫,顿时院内院外围了一圈侍卫,风流顿时觉得头上好几根黑线。

这些家夥把人放进来就算了,现在冒出来不觉得太晚了麽。

那小丫头看上去应该年龄不大,顿时就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就开始哭,风流觉得头上的黑线越来越多。

“求求公主救救我们家小姐吧,求求公主了……”

老子又不是干慈善事业的,你家小姐谁啊,我怎麽会认识她。

风流一肚子火,却又不得不保持住风度,只能淡淡的问。

“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们家小姐。”

说完转身就要走,谁知道那小丫头竟然扑过来抱住了她的腿,若不是知道她是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丫头,风流指尖那根银针早就不客气的飞过去了。

侍卫们还是有眼力见的,马上就赶过来将她拖走,风流站在原地看著她哭的凄惨至极的被拖下去,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一直等人不见了,她才眯起了眼睛,然後不动声色的走回了院子。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掀起自己的裙子,小腿的地方果然有一处轻微的小伤口,应该是用针轻轻刺的,风流立刻封住了穴道,到自己的枕头下摸出个小盒子,挑了颗药丸出来吃掉,正在想到底是谁这麽大胆子,光天化日的竟然派个小丫头来暗算她。

江滨就推门进来了,风流一看到他就皱眉。

“你怎麽来了?”早上刚见过。

“咦?不是你说有事找我相商。”

“原来如此。”风流笑了。

那哭的泣不成声的小丫头被侍卫拖出去一大截,然後给扔到地上,凶狠的警告过她之後,再没人搭理她,只当是哪家失宠的侍妾差人来闹事的。

那丫头见人都走了,这才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擦干眼泪就往东阁走去。

又过了一会儿,就看到卫熙带著则安,满脸焦急的往锺秀院赶。当卫熙一掌推开正厅的门时,正看到江滨和风流一人坐在一边,每个人手里捧著个册子在看。

“殿下不是刚去麽?怎麽又回来了?”

风流恰好好处的睁大双眼,露出诧异的表情。

卫熙这才松了口气,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切的问。“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风流摇头,“怎麽了?我好好的呀,怎麽突然又回来了?出什麽事了?”

“有人说,你突然病了,急召太医。”

卫熙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就连他身後的则安也yīn著一张脸,特别是在看到风流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前,认真的准备大婚那些零碎的事物时,达到了最大值。

卫熙和则安心照不宣的换了个眼神,卫熙凑过来在风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满不在乎的笑著,“没事就好,大概是传错了。”

风流点点头,假装不经意的说。“今儿个真奇怪,刚也有个丫头找错了院子,抱著我的腿让我去救她家小姐。”

“流儿,你乖乖待在院子里,好麽?”

风流点头,卫熙眼眸中有抹不起眼的yīn霾,但是在她面前,还是隐藏的很好,凑过去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又依依不舍的磨蹭了一下,才和则安走了。

刚出了门,脸色顿时就变了,将侍卫队长喊出来。

“什麽人都放进来,要你们何用!”

“臣该死。”

“去!把刚才那个丫头找来。”

侍卫队长点头,转过身正要去。卫熙又道,“不准任何生面孔接近院子,再有下次提头来见。”

“是。”

卫熙一甩袖子就走了,则安又回头招呼了一声。

“娘娘的所有的膳食,都要先差人尝毒。”

然後也不敢多做停留,马上追著卫熙的步子去了,卫熙见左右无人,低下头和则安道,“这事有蹊跷,一人去找流儿,一人又框我去见流儿。所谓何事?”

则安皱皱眉,不确定道。“莫不是引殿下去捉奸?”

捉奸?卫熙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大概计未成,公主向来谨慎。”

卫熙点点头,然而心里仍旧有些不舒服,大概是想到了那个整日跟在风流身旁的江滨,虽说是娘家派来的人,可是整日进出女子的院子还是不妥,应找个机会……

(11鲜币)55.藏身之处

卫熙那边才走,风流就不客气的赶人了。“行了,你回去收拾东西吧。”

“出事了?”

“也不算,不过卫熙不会留你在宫中了。”

“到底是何事?”

风流只得道,“午後,有一丫头来我院子,用银针扎了我一下,给我下了道春药。然後命人唤了你来……”

江滨很聪明,风流只说到此处,他已经能将一切联系起来,脸色也是一变。

知道出了这事,卫熙便不会再让她留在风流身边。

“那我?”

“你只管听从卫熙安排,妥当後,在暗处接应我。”

江滨点点头,正要走。风流摸出一颗药来给他,“此药你拿一颗,可解百毒。”

竟是如此珍贵的药,江滨不敢接,风流硬塞了一颗给他。

果然晚膳的时候,卫熙突然起兴说要搞个小宴会,请了几个亲信,还请了风流和江滨。

喝不到几杯,就突然问起岳父的事,然後就指派江滨去岚国送礼,甚至还大手笔的给了一大笔粮草,风流乐了,江滨也乐了。

第二天就起程,卫熙还假意的挽留了一下,江滨却一副感恩不已的样子,定要亲自押送粮草去岚国。

风流也假意的跟著卫熙出来送他,却一句话都没嘱咐,只在他走时道了句保重。

卫熙看他俩的感情似乎很一般,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挽著风流就回去了。

之後几天再没有任何事发生,一切似乎很平静,除了那天来找风流的一个侍女无声无息的死了,不过这宫里隔一段时间就得死几个人,也没人太在意。

风流是越发的无聊了,以前还能和江滨斗上几句嘴,现在整日除了躺在榻上看几本闲书就没事情干了,大婚的事她们只需要动嘴,真正忙的是下面的人。

刚刚就有人端著些精致的瓷器上来给她过目,瓷碗和瓷盘外都细腻的描绘著图案,风流瞥了一眼,觉得满意了,他们就下去大量的做出来,若不满意就得一直改,改到满意为止。

风流是从不喜欢欺负这些下人,甚至还很体谅他们,“就这个图案吧,不用赶出多少数量,够大婚用就行了。”

这些东西赶出来也是浪费,顶多也就大婚用一次罢了。

“谢娘娘。”她长得漂亮,性子也好,待下人又和善,这大婚还没办,下人们已经自发的改口喊娘娘了。

风流对称呼不介意,便随她们去了,倒是卫熙听了总是笑的合不拢嘴。

一行人转身要走,一个不起眼的丫鬟突然凑上前,捧著一小盒问风流。

“请娘娘选簪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精致无比的各式簪子,细细一数,一共六只。

谁知道那丫鬟又移开上面那一栏,下面还有六只,材质图案个不一样,却各个栩栩如生,巧夺天工。风流假装低著头选簪子,勾著嘴角道。

“我真是看走眼了,你扮女人挺合适。”

捧盒子的丫鬟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恭顺的低著头,却有些咬牙切齿。“大嫂谬赞了。”

“有点美目了,那丫头是东阁来的,卫熙最近常留宿在那,听说有个侍妾长的颇似你。”

风流挑挑眉,一脸无趣。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未婚夫和哪个女人滚床单,只是假装细细心上簪子,“粮草运到了?”

“到了,夙陵败局已定,岚国要换主了。”

这当真是个好消息,风流露出一抹浅笑,随手拿起一根簪子细细的看。

“这一盒都留下吧。”

侍女恭敬的点点头,将盒子放到一旁,两个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悄悄的给她塞了张纸条,然後默默的退下了。

众人都走了之後,风流打开纸条,上面写著。丑时,东阁。

当天夜里,众人都睡了之後,锺秀院有一道黑影,避开了重重的守卫,轻盈的想著东阁去了,东阁的侍卫不似锺秀院那般的密集。

另外有一道黑影也藏身在此,见她来了,小声道。“随我来。”

听声音,竟然是江滨。

整个王宫,向来是东阁的灯火熄的最晚,特别是遇到新帝来寻欢的时候,亮到寅时也不是不可能的。

江滨似乎在这附近转悠了许久,熟门熟路的就带著风流上了东阁。

两个人在一间亮著灯得屋前停下,上了屋檐,然後对著缝隙往里看,房内嗯嗯啊啊的,一听就知道在做什麽事。

卫熙敞著前xiōng,裤子褪下了一半,正捉著床上女子的两条腿,不住的驰骋。

床上的女人高高的仰著头,放浪的呻吟。“殿下……慢点,干死奴家了……啊……”

卫熙不说话,红著一双火眸,死死的瞪著床上那个放浪形骸的女人,腰下更加用力了,女人舒服的呻吟渐渐的变成求饶和痛呼,然而身上的男人却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好痛,好痛……殿下救命……”她哭泣著挣扎,却被卫熙压得更紧。

风流看著摇头,“啧啧,真不懂怜香惜玉。”

江滨嘴角抽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插嘴。“大嫂看清楚了麽?”

点点头,“想不到卫熙挺有料的。”

身旁的人晃了晃,差点没摔下去,咬牙切齿的又道。“不是让你看那里,是那女的。”

“啧,都流血了。”

“……”

江滨终於决定直说,“大嫂不觉得那女子有几分眼熟?”

“是挺像我。”

“上次那个下药的侍女,就是她的贴身侍婢。”

“你以为凭她能对付我麽?”风流摇头,江滨确实是担心那女子凭著和风流相似的样貌上位,所以在听说卫熙接连许多日,日日都来宠幸此女的时候,多了个心眼。

甚至还找来风流一起看,想要商量对策。他认为,他们在卫国的形势全是靠著卫熙对风流的迷恋而来,若是有人横加一脚,怕是要坏大事。

结果风流非常的不以为意,江滨只要皱眉劝。“卫熙虽然喜欢大嫂,可是哪个帝王没有个三宫六院,此女出现的时机太敏感,恐对大嫂不利。”

“我们要对付的不是她。”

风流轻轻一笑,然後顺手指向那房内服侍的两个太监其中之一。

江滨顺势看过去,那小太监低著头怯怯的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怎麽看都看不出异样来,正诧异的要问个明白。

身旁的人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正好看到那太监不经意的抬眸,平淡无奇的样貌,然而那双眸却冷然如冰,看向卫熙的时候还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江滨下意识的要喊出那个人的名字,被风流死死捂住了嘴。

待风流放开他,江滨俊脸有些绯红,低著头不自在。“对不起了大嫂。”

“现在懂了吧。”

江滨见她不在意,也跟著点点头,只是俊脸的红晕一直消不下去。

只好故意找话题,“那我们如何?”

“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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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56.谣言纷飞

皇宫里的八卦永远是传的最快的,卫熙连日来,日日都在东阁招侍妾的事,私下里早就传开了,风流一如既往的假作不知,可是那些平日里受她宽待的下人们却愤愤不平。

其中一个还沈不住气的跑来和她告状了,“娘娘,东阁发生的事您听说了麽?”

风流看到身旁四个丫头,都是一副愤愤不平,要为她出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听说了。”

“那……娘娘不去教训那狐狸精麽?”

“为何要教训她?”

另外一个丫头忍不住了,“娘娘和王上都要大婚了……那狐狸精……”

“你也知道我要大婚了,犯得著和一个侍妾计较麽?”

“可是……可是……”

众婢女自然是辩不过风流的,不过心里还是不太待见东阁的那群侍妾。

风流没有任何表示,可是东阁却先闹了起来,起先有人说,若不是夙流是岚国派来和亲的公主,王後一位定然轮不到她,就是貌美又如何,东阁里的玉小主现在才是王上的心头肉,王上日日都要招她侍寝。

论起容貌,玉小主有七分似夙流,却又多了三分的妩媚,更有一种自内而外的媚气,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甚至流言越演越烈,竟然说道,大婚的新娘都要换人,玉小主才会是王後娘娘。

而卫熙刚举行过登基大典,更是整日忙得不可开交,又有两日未到锺秀院出现,流言传得就更热烈了,仿佛是真有其事一般。

什麽王上已经决定下旨封玉小主为後,玉小主已怀龙种,夙流公主终日躲在院内不出,夜夜以泪洗面。

风流是在用午膳的时候,听几个婢女绘声绘色,咬牙切齿说出来的,笑的差点喘不过气来,一顿饭硬是用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才吃完。

婢女们脸色都不好看,收拾碗筷的时候,风流忍不住笑道。

“不好了,今天用膳时间长了,外面大概要说我伤心欲绝没有食欲。”

几个丫头无可奈何的看她一眼,“娘娘,您都不生气麽?”

“有什麽好气的,流言而已,早晚会不攻自破的。”

众人无奈,收拾了碗筷就撤下了,让风流安静的午睡。

当天晚上,已经三日未出现在锺秀院的卫熙终於来了,满面春风的样子,让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来。

一到院子里,看到正在树下小憩的风流,他三步并作两步就坐到软榻旁,俯下身子就去吻她,她惊吓的睁开眼,看到是他,笑著伸出手环住他的颈子。

“怎麽来了?事情忙完了?”

卫熙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低著头和她的额头轻轻顶在一起。

“唔,忙完了。”

说著将她的小手握到自己的手心里,用唇轻轻的吻著。

“呀!好痒……”

“这样呢?”卫熙不准她抽回手。

甚至还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很情色的用舌尖舔著她的指腹,丝丝缕缕的酥麻感浮上来,风流的眼眸里忍不住带上一层水雾,抿著唇不说话,只是笑著看他。

卫熙被她的眼睛蛊惑了,轻轻吐出她的手指,凑过去吻她的眼角,一遍又一遍。

“流儿……”他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气息有些不稳。

“我等不及了。”

风流只是嘻嘻一笑,却也不说什麽,乖巧的靠在他的怀中。

卫熙低下头去看她的脸,那绝色的容颜每一次都能让他轻易的失神,伸出指尖沿著她丰润的红唇来回摩挲,卫熙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流儿,我要让你最快乐的王後。”

那是大婚前七日,卫熙来看风流的时候说的话。

第二天,卫熙突然下令,整个东阁的侍妾全部遣散出宫,一人领一笔钱就打发走了,有几个侍寝过的不愿意走,说愿意没名没分的跟著,不但没打了一顿,还没撵走了。

当初在谣言里,最受宠的玉小主也不例外,甚至还更惨,被两个嬷嬷按著喝了一大碗打胎药,她又哭又闹吵著要见卫熙最後一面,却没有人理睬,径直的扯了然後给人丢出了宫门,甚至还不死心,还在宫门口闹。

最後看守的侍卫也不乐意了,作势要打,才吓的跑掉了。

这些事都是後来下人们传的,几个侍婢高兴的不得了,头一个就回来报告给她听,结果风流一点也不见得高兴,表情淡淡的,似乎完全没有影响。

“娘娘您不是应该高兴麽?”众人不解。

“为什麽高兴?我又不认识她。”

众人醒悟,娘娘这才是高人,一开始谣言传的满天飞,她也不恼。现在谣言不攻自破,她也不乐,好似这些事和她一点干系都没有。

大概真是因为如此,所以王上才越发的爱的她不可自拔吧。

众人似有所悟,悄悄的退下。

大婚前三日,准备工作就开始忙碌起来了,整个王宫张灯结彩,甚至有人笑称,比登基大典还要隆重几分,锺秀院作为王後出阁的地方,更是被精心的装饰起来。

风流总是懒懒的靠在窗楞上,看著那些丫头们忙出忙进,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无事,风流忍不住捂住嘴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却突然看到有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抬著头悄悄的看过来,看上去不太面生,大概最近皇宫里忙上忙下,没仔细盘查和检查,放漏了一个。

看著那个五官又些许相似的丫头,风流心里不但不害怕,还有点高兴。

终於来了,她没白等就好。

大婚前一日,王上和王後不得相见。卫熙只得在她用膳的时候派人送了许多小玩意过来,她心情也不错,打赏了来送礼的几个侍婢。

那个一直站在角落默不吭声的女子,看到这一幕,气得眼睛发红。

风流忍不住叹气,若不是我故作不知,你以为你那明显的眼红样,别人会发觉不了麽。

一直到深夜,那女人笨手笨脚的来吹迷香,磕磕碰碰的让风流翻了好几个白眼,才终於把迷香对著她的床吹了出来。

(10鲜币)57.被掳走的人

然後就跑到窗户边去守著,根本就忘了还要来查看一番,直接当她死了。

风流叹口气,很配合的假装被迷晕了,等了好一会儿,那窗户外终有轻轻的虫鸣响起,女人脸上一喜 立刻将窗户打开了,放了另外一个黑影进来。

借著月色,风流看清了对方,是一个面目平凡无奇的小太监。

女人急切的就上去抓著他的手,“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太监没搭理她,轻轻的扯回自己的手,就靠到床边来查探,风流的呼吸绵长而轻缓,对方掀开窗幔看了一眼,确定了她昏过去,这才转身看向女人。

“我自会兑现承诺。”

然後从怀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皮,女子惊喜的接了过去。忙不迭的点头,“你放心!我当了王後,必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太监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浅笑,走到床边就将昏迷的风流扛起。

女子不放心的靠了过来,“现在就杀了她吧。”

她很担心,生怕这女的醒来之後,一切都会变成空,更恨不得她立刻便死,只要她死了,就算东窗事发,也是人死不能复生,而和她有几分相像的自己,便成了王的心头肉。

小太监虽然话少,却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早就看清了她心中所想。

却不答话,只是撇撇嘴。“我可并未答应。”

“你留著她要做什麽?这个女人是个祸害,若她捅出去,我们两个都得死。”

“我自有办法。”

小太监背上背著一个人,却丝毫不显得吃力,正准备翻出窗外。

却不想那女人上来扯住了他,不依不饶。“不行,她非得死。”

“退下!”那太监突然压低声音,那声音冷硬刺骨,带著浓浓的杀意。

让女人吓了一大跳,手指不自觉就放松了,楞了片刻又像是想起什麽似地,不屑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了,原来你帮我是因为你喜欢她。你一个太监,竟然也……太可笑了!”

那太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狠厉的杀意,女子吓了一跳,又往後退了几步,终於有些担忧起来,“你不能杀我……杀了我,所有人都知道她不见了……你、你也跑不掉……”

“哼,留你一条狗命。”

话音落,那家夥背著个人就翻出了窗外,很快便不见了。

女人似乎被吓坏了,双脚瘫软的坐在了地上,许久之後,才慢慢的扶著床脚站起来。

风流靠在那人的背上,也不出声也不动,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看对方要如何,那太监对这宫中极其熟悉,甚至连侍卫换班的时间也掌握的极其精准,带著一个人一路兜兜转转,竟然没被任何人撞见。

直到到了御膳房的大杂院,才将她放在柴房里。那柴房破破烂烂的,窗户烂了半扇也关不上,借著那些微的月色,风流扫了一眼,墙边都是些干柴,整个屋子里就没一处干净的落脚处,男人将她放在墙边,靠在一堆干柴上。

然後就见他将自己身上的那套太监服脱下,往唯一的空地上一铺,又过来抱她。

衣服上还带著些微的体温,风流躺在上面其实不冷,她毕竟身怀武功。可是男人似乎还是觉得单薄了,轻轻的打开门出去,走前还不忘小心的锁上。

等不到片刻,他又回来了,手上抱著一床被子,还有两套衣服。先用被子将她包了起来,然後迅速的换了一身御膳房的衣服。

然後开始在她的脸上涂抹什麽,她闭著眼睛装睡,仍由对方在她脸上弄了一阵,之後,就彻底安静了下来,但是风流能感觉到对方就在她身旁,还一动不动的盯著她。

她没耐心陪他熬夜,闭著眼休息,到真的睡著了。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被吵醒了,那人给她换了套衣裳,然後又扛著她上了一辆马车,马车走了一阵,很快到了宫门口。

有侍卫检查,随意的瞥了他们一眼。“这麽早,去哪?”

“今儿个王上大婚,缺了几味调料,小人奉命去置办。”

“去吧。放行!”

那侍卫一声吆喝之後,马车又开始慢腾腾的上路了,之後便再没遇到什麽,风流昨夜没睡到,靠在那人身上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她迷迷糊糊被抱下车子,之後就躺在舒适的床上了。

她眨眨眼,瞥了一眼周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一间干净的房间内,看装饰似乎也不是客栈。

“醒了?”身侧有人说话。

她回头才看到那人一直没走,正坐在桌旁看著她,

“离天,你想干嘛?”

男人微一愣,马上笑了起来。“怎麽知道是我?”

还是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可惜目中的凉意,确实别人如何也学不去的。

正想说话,却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在王宫的生活太随便了,风流觉得自己越来越懒了,昨夜一直没睡好,这会终於回到舒服的床上了,似乎什麽也顾不上了。

“等、我睡醒……再、说……”

又打了个哈欠,她紧紧被子闭上眼又睡了。

男人微微一愣,随又无奈的笑了,起身站了起来,轻轻的合上房门出去了。

等风流醒来,已经是正午,推开房门就看到离天在小院旁的厨房里忙碌著,风流嗅了嗅,忍不住凑过去站到门边。

“你还会做菜啊。”

离天瞥了她一眼,“马上就好,去洗手吧。”

“唔,脸也没洗。”

风流乖巧的去了,打了盆水正准备洗脸,看到水面倒映出来的那张脸,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终於忍不住了。“离天你要死啊!你给我弄的这是什麽!”

一张寡黄的脸,脸上还有几颗大麻子……

“噗嗤”,好像有人笑了,风流嘴角抽筋的回头看向厨房,那个男人死死的盯著锅里的菜,似乎要盯出个洞来一样,仿佛他刚才根本没有动过,更没有笑过。

“哼!”让他装!她愤愤不平的将脸上的东西洗掉。

两个人就像是相熟的老友一般,面对面坐下,小桌上不过是三菜一汤,比不得宫中那麽多菜式,也比不上御膳房的手艺,但是这种久违的家常菜口味,却让风流有些想念。

(12鲜币)58.我不是你的救赎

饭饱之後,风流懒洋洋的赖在凳子上,看著离天收拾碗筷,洗碗抹桌子,扫地……

心里突然有些羡慕,从前她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和风寒脱离了组织,两个人组建起一个小家庭,若是能实现的话,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吧。

一套不大的小套房,两个人挤在里面,接一份普通的工作,周末的时候两个人拥抱著赖在床上不想起,互相催促对方去做早饭,到下午了手牵著手去逛超市,选购需要的必需品,还可以买一大堆菜回去。

两个人一起努力,做一大桌子菜,然後趴在桌前努力的吃。

谁剩的最多就轮到谁洗碗,吃完饭两个人还能靠在一起看看电视,一起吐槽那些八卦节目,谈谈时事政治,抱怨一下物价上涨。

快要睡觉的时候,两个人可以一起去浴室洗个鸳鸯浴,然後抱著做爱。

只是这麽想想,风流觉得眼角有些酸痛,她做梦都想要的生活啊,可惜那生活总是离她那麽远,要麽就是她抓不住风寒,要麽等她抓到的时候,却又没那个条件了。

“怎麽?”不知道何时离天已经站在她面前了,看著她湿润的眼角,略显诧异。

风流抹去眼角的泪花,笑著摇头。“我想起了曾经的梦想。”

“梦想?”离天显得很好奇。

“和我心爱的男人,有一套房子,粗茶淡饭,他做饭我洗碗,然後会为小事争吵……”

听她说完,离天眼中有些不可思议。

“我以为公主殿下的梦想是成为一代女王。”

风流听完也笑了,“命运弄人啊。”

下一瞬,风流的手被离天握住,她没有立刻抽回来,只是挑起眉,不动声色的看著他,似乎想看看他又要玩什麽。

离天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你的梦想,我刚好可以满足。”

“哦?”风流摇了摇两人交握的手,“这是和我表白?”

“表白?”离天一愣,“那就……算是吧。”

“你打算和我归隐田园?仇不报了?”

说道报仇,离天的神色果然沈了下来,不过牵著她的手还是没放开,他沈默了一下。

“你若能放弃荣华,我便能放弃报仇。”

风流忍不住轻叹,可惜她想要归隐田园的那个人,不是眼前的人。

看著风流不吭声,离天也低下头叹了口气,然後放开了她的手。

见离天转过身,风流忍不住问。

“我以为你会杀我灭口。”

“原本是想的,但我发现自己下不了手。”

“因为我救过你?”

“大概是吧,谁说得清楚。”

离天走了,留著风流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她向来聪明,却也没有猜到离天会喜欢上自己,她本来以为离天抓了她是为了折磨卫熙,却不想他竟然打算放弃报仇……

可惜,老天真是喜欢作弄人,他选择放下仇恨的那个人,却不能带给他希望。

风流眯起眼来,看著树叶缝隙间散落的阳光。

离天,我说过我们是太相似的人,一样的聪明多疑而且冷血。

这样的我,怎麽可能救赎得了你,连我自己都需要被人救赎呢……

那一瞬间,风流觉得自己发了疯似的想念著夙寒。

宫中大婚的步骤确实繁杂多了,从早折腾到晚,终於结束了。新娘子在龙床上静坐著,等著王上陪玩大殿的酒宴,回来掀她的盖头。

她虽然盖著盖头,身旁却有一大堆的侍女伺候著,喜娘怕她饿了,端著一盘糕点,小口小口的喂给她吃著,她吃东西的时候,隐隐露出白皙的颈子还有精致的下颚。

众人都笑道,“娘娘今日真是美若天仙,王上可要被迷死了。”

她也跟著笑,只是手指却不受控制的有些搅紧。

“娘娘别紧张,王上最疼您了。”

众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著,就听到外面有人通传。

“王上回宫。”

一众喜娘跪在地上,到王上走进来,一个一个的说了吉利话,讨了赏钱。才慢慢的退下,一时间,整个寝宫只剩下他和她。

卫熙一身的酒气,却丝毫不显醉意,眼眸明亮得有些吓人,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床边,拿起喜娘放在旁边的玉如意,轻轻的将王後的盖头掀开。

凤冠之下,冰肌玉肤,看起来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她微微的抿起唇盈盈一笑,说不出的姣丽蛊媚,卫熙痴痴的看著,她伸出手来牵他的手,手如柔荑,颜如舜华,这天下当真是再找不出第二个来了,如此倾世佳人竟然是自己的妻子。

卫熙心中满是欢喜,轻轻的覆上那雪嫩的柔荑。“流儿……”

佳人明眸善睐,瞥了他一眼,却也颠倒了他的神智。他忍不住抱住她,有些急切的覆上她的唇瓣,长舌灵活的钻入她的口中,怀中的佳人娇喘不止,卫熙却渐渐的皱起眉头来。

下一瞬,怀中的佳人被推开,眼神朦胧的似乎还未明白,茫然的抬头看去。就看到男人冷如寒冰的眼神,那深埋在骨子里的畏惧突然就冒了出来,身子止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你是谁?”卫熙的声音冷硬的渗人。

床上的女子扯出一抹浅笑,故作镇定。“王上在说什麽?奴家不懂。”

卫熙唇边的冷笑越发的嗜血,上前一步将女人从床上扯下,大掌用力到女人几乎以为自己的手腕快碎了,她此刻才真的是害怕到了极点。“王上……”

“你不懂?我会让你懂的。”

卫熙冷笑起来,随口唤了一声。身後突然无声无息的多了十来个黑衣人,一看就是卫熙的专人暗卫。

“用刀将她的脸一刀刀的刮了。”

“啊!不要!”女人尖叫起来,瑟瑟的往後躲。

在碰到龙床的时候,被卫熙一把拽起,扔到了一边。“你没资格碰。”

又想到什麽一般,将她头上的凤冠,还有身上的嫁衣全部剥了,女人吓的痛哭失声,拼命地求饶。

“说不说!流儿呢?!”卫熙双目赤红,眼看就要失控。

女人哽咽著,“奴家……万死……王上饶、命……”

卫熙已经不客气的冲上前,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女人拼命的挣扎著,快要死的时候才又被放开,她死命的咳嗽著,提泪横流的一句一句讲所有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之後,卫熙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绪,喘息了两下,对著身後的侍卫道。

他转过头,“这个女人赏你们了,随便你们怎麽玩。”

一群侍卫上前,将失声尖叫的女人拖了下去。

卫熙茫然的环视了一圈,突然觉得浑身脱力,竟然就那麽软倒在地上。看著被他扯了丢在地上的凤冠,双目冒火,他还记得当时挑选凤冠样式的时候,流儿是如何靠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讨论。

没想到,转眼之间。

自以为最潇洒最幸福的时刻,变成了一个笑话。

卫熙从地上爬了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大婚当夜,整个皇宫彻夜未眠,所有的角落都被搜了一遍,所有的太监都被传召问话。

(14鲜币)59.专情最绝情

这一次卫熙的动静太大了,就连被掳出宫,甚至被半囚禁的风流都知道了。

一如往常,风流坐在院子里看离天浇花,卫熙将整个王城都封了,只进不出。每日有数百侍卫驻扎在每个城门口,街上来往的行人,只要是适龄女子都要被一一对比,盘查许久。

离天偶尔会出去买些蔬菜瓜果,听到好笑的就告诉风流,风流挑挑眉什麽都不说,她对卫熙的举动倒不特别感兴趣,她在意的是夙寒是不是已经拿下了岚国。

转念一想,离天的易容术高深莫测,而且他又不清楚夙寒和她真正的关系,让他去帮著打听看看。“离天。”

浇花的男子愕然抬头,晨光中那纤细的颈子竟然透著一种透明的白,在对上那双如寒冰一样清澈冰冷,却又异常又魅力的眸子,风流忍不住叹息,她总算懂了当初卫王为什麽会那麽执著和疯狂,如此绝色,当世无双。

“饿了?我去乘粥。”离天停下手上的动作。

风流懒懒的靠在软榻上,轻轻的摇头。“我想知道岚国如何了。”

岚国?离天抬头看过来,正好和风流明亮的眸子对在一起,那双黑眸清亮的能将人倒映在其中,然而此刻,那眼眸中却又带著一丝焦急的期盼。

“我倒忘了,你原是岚国公主。”

风流不解释,点点头算是应了,离天又将剩下的几株花浇上水,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吃过早饭,我去外面看看。”

他这样回答,就算是答应了,风流勾唇笑了一下,也便算是谢谢了。

今天的早饭是绿豆粥,配菜也换了,风流看得出离天很用心,每一日的三餐都换著花样来,甚至午後还有糕饼点心,他虽然不会做这些,却也不忘每日到城中最大的糕饼铺子买上一些回来备著。

甚至风流喜欢的品种,他也会悄悄记著,然後隔几日便买一些回来。

这样的生活,不得不说风流觉得很惬意,比起当初在岚国王宫当质子,比起在卫国的宫中当和亲公主都要舒服和自在的多。

离天一直来也不会逼她做些什麽,甚至还主动张罗起她的衣食。

身上的衣服也是新裁的,料子是王城中最好的,就连款式什麽的也都是他挑的,衣服异常合身,而且领口开的刚刚好,走动的时候不经意便会露出精致的锁骨,看起来比城中那些总爱半露酥xiōng的女子显得更加高贵妩媚。

纤细的腰身处有一条带子细细一收,将她不及一握的盈盈腰身显露的恰到好处,两条修长的丝带系成蝴蝶结的样子,在裙摆处轻轻的摆动,无端又添了几分风情。

这身衣服连风流自己都很喜爱,穿在身上心情也会变得很愉悦。

离天收拾了碗筷,到自己房中换了一身衣服又出来,转瞬变成了一个面色寡黄的老实巴交的佣人,身上的衣裳也换成了粗布衣裳,他冲著风流一笑。

“若有人来敲门无须理会。”

那声音一反往常的低沈冰冷,变得粗哑。风流瞥了他一眼,“罗嗦。”

离天推著门出去了,待他走远,风流便从软椅上下来了,哪里看得出一丝娇软无力,方才那个在软榻上行动不便的女子仿佛是个幻觉。

风流先是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然後动动手脚,连续几日让她像软骨动物一样躺著,真是浑身都不舒服。

房顶上轻微的有些响动,风流立刻不动声色的躺回踏上,只不过指尖多了几枚毒针。

风流的那张软榻正好摆放在树下,若是从屋顶来探,是看不清树下的,不得不说离天确实花了一些心思。

卫熙的探子也来来回回路过了许多次,每次都是随意的一探就离开了,估计是嫌弃这小院简陋,又或者是被人故意引开了,正想著好几日未见江滨了,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屋顶上落下,不是江滨是谁。

“大嫂日子过得挺舒服的。”

风流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江滨抓抓头,“老大已经拿下岚国了。”

这个好消息让风流眼前一亮。

却看到江滨又换了一张苦脸,“老大到卫国了。”

“什麽!”风流这一瞬间是又急又高兴,真是无比的别扭。“他过来做什麽!”嘴上这麽说,其实心里早就一清二楚,嘴角微微扬起之後又赶紧抿住。

就连江滨都不得不承认,风流也只有这个时候,才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往常的她,一副运筹帷幄,老谋深算的样子,相处的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有些心寒。

“你去拦住他,不能让他乱来。”

江滨无奈,“我根本不敢告诉她你在哪,就怕他要冲过来。”

“做的不错,现在卫熙正在到处找我,他要是一闹,搞不好卫熙就会察觉我的意图。”

“可是,离天……”离天这些天日日将风流看守的很紧。

风流扬眉看著江滨,“离天和卫熙之间从未有过真正的敌意,是时候让他们开战了。”

江滨叹了口气,点点头准备退下。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恶毒?”

“不是、那个……”江滨突然觉得自己的解释很苍白,干脆点了点头。

风流看著脚下的青草,略微想了一下,才道。

“自古以来,改朝换代要死多少无辜百姓,有人同情过他们麽?相比之下,我倒觉得我足够仁慈了,也许我利用了卫熙,也辜负了离天,但是我对得起我自己。”

江滨的脑子很混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麽,风流也没多说,挥挥手让他先去了。

回去的时候,江滨很慌乱,似乎在躲避猛兽的追杀一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等他镇定下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城得另外一端了,好在没几个人注意他的异常。

他靠在巷子的墙壁上,突然没有这麽一刻了解风流。

对於风流来说,她的生命之中只有一个夙寒,别的人是死是活与她毫不相干。

卫熙和离天都巴巴的捧著自己的心去给她,可她却连看一眼都不屑,是她残忍麽?还是说她实在太专情,都说多情伤人,原来专情最伤人。

江滨愣愣的缩在yīn影下,这一瞬,他不太想回去,不太想立刻看到和他称兄道弟的大哥的脸,不想去见证他们感情的伟大和忠贞。

“我有什麽资格生气。”yīn暗的箱子里,突然传来一句低低的呢喃,复而又安静下来。

江滨抖抖衣角,又重新站了起来,说到底他才是那个坏人,明明和大哥出生入死,称兄道弟,却又在暗地里悄悄的为嫂子著迷,甚至不可自拔。

饶是他隐藏的再深,只怕还是被风流察觉了吧,所以她已经私下里暗示过他许多次,而他却不肯死心,还抱著侥幸心理希望她能在卫熙和离天的柔情攻势下动摇,他那yīn暗的居心才是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江滨从巷子里走出,看著那阳光下热闹的集市,点头笑了笑。

他告诉自己,是该放下了,再这样不堪下去,只怕连兄嫂都没得做了。

夙寒在客栈坐立难安苦等了一早上,直到江滨回来。

“见到流儿了?”

江滨笑了笑,脸上的狼狈已经不见。“嫂子不让你去找她,她的计划就差最後一步了。”

“什麽计划?”夙寒俊美的脸上带著说不出的疲惫,一路上不眠不休,赶到卫国王都已经花了五日,他还一直撑著不睡,就是为了好好看一眼风流。

江滨将他按回去坐下,“大哥,嫂子的计划万无一失。你且相信她。”

“我不是不信她,我是……”

一向不善於表达的男人,最终还是选择了沈默。

江滨在心中叹了口气,“我知道大哥想见她,可是她此刻并不方便与你相见。”

“……”夙寒的脸色黑沈沈的,显得很难看。

“大哥,你刚拿下岚国,就这样贸然跑出来,老三老四怕是要急疯了。”

“你放心,岚国一切就绪。”

夙寒揉揉额角,疲倦的神色越发明显。

“稍事休息,醒後我们再谈。”江滨很体贴的退了出去。

(14鲜币)60.做妖女的男人(h)

夙寒梳洗了一番,终究还是躺到客栈的床上就沈沈睡去,终於在梦中与他心心念念的女子见面了,从前怎麽未发现自己爱她如斯,当时排任务,只要和她排到一起,还总摆出一脸厌恶的表情,若是未排到,出任务的时候却又总是心神不宁。

梦里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出了一个任务,出门半个月,最後那几天甚至为了不打草惊蛇,跟踪了几日未曾合眼,完成了也是第一时间就想著回去。

其余的队友都说他是机器,好不容易可以接著任务度假,竟然也不知道休息。只有他知道,自从出门那天开始,心就一起提在半空,随时都放不下去,也不知道是为什麽,就是莫名的焦躁著。

一路风尘的回到总部,看到的就是她揽著一个新认识的男人大刺刺的进了房间,他默默不语的交了任务,躺在房里却睡不著,几乎快把房顶给看穿一个洞。

明明疲惫的几乎快要极限了,却丝毫没有睡意,脑海里就是她娇笑著挽著那个男人的样子,待天亮的时候,看著对方和她挥手道别离开了。

他竟然下意识的就跟了出去,一直到对方死在了他手上,他也未想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但是回到房间,却意外的好眠,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夙寒闭著眼,就是在睡梦中,依旧皱著眉头,口中呢喃著。“不准碰她,她是我的。”

梦中似乎有人轻轻的安慰著他,再後来,就没有再做梦了,相反的一觉睡到了天黑,还未睁眼就敏感的察觉到身边有人。

“唔、唔……”被压在身下的人,推了他两下,推不开也就放任了。

夙寒眼都没睁开,完全凭著身体的本能将对方压在身下,然後显得有些凶猛的吻著对方,知道一吻结束,才睁开黑眸,入眼的就是她娇喘吁吁的诱人模样。

几乎是一瞬浑身上下就燃烧了起来,就连喘息都粗重了起来。

风流也不挣扎,就那麽仍由他压在身下,娇嗔的看著他,“粗鲁!”

“我……”夙寒在她面前,向来都是弱势,顿时觉得有些沮丧,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脸色,发现她并没有责怪之意,才又轻轻的覆上去重新吻一遍。

风流眼角眉梢都是笑,小手更加不老实直接摸上他宽厚的xiōng膛,甚至兴奋的发现他身下什麽都没穿,一脸得逞的表情。

夙寒自然感觉得到她的手放在哪里,埋首在她的颈窝,有些急促的喘息。

“乖乖,你在摸哪……”

风流笑了笑,然後使坏的捏了一把,就听到夙寒不可抑制的闷哼了一声。

两个人远隔两地,相思早就泛滥。

随便一个举动,就把火点燃了,夙寒也开始激动的剥起她身上的衣裳来,看著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一点点的展露在眼前,他的喉头有些激烈的动了两下。

谁想,身下那个妖女还故意将修长的玉腿盘在他的腰间,轻轻的摩擦著,故意用膝盖去摩擦他的後腰,他那个地方最是敏感,被她这麽一激,顿时就忍不住了。

抱著她的身子就是一顿惩罚的激吻,差点把她吻的背过气去,而那双随时随地像在放电的水眸,此时此刻更是魅人至极,水雾缭绕的,几乎要勾人魂魄。

“小妖精,看我待会怎麽惩罚你!”

夙寒似乎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突然地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热情如火的男人。

“不能让我失望喔。”风流伸出一只轻轻的勾著他的下颚,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被她这麽一勾,夙寒几乎是浑身发软,唯独胯间那物却硬的发抖。

“你、你就是要逼疯我才甘心!”

他动作迅速的将她剥了个一干二净。夜色让整个房间显得有些朦胧,但是这对夙寒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的眼睛灼热的盯著那白皙细嫩的美好胴体。

喉结微微动了一下,他的热吻就落在她的颈子上,一路而下,每一次他换一个位置,方才停留过的地方便多了一枚绯色的红梅。

一直到她娇嫩的花蕾,他伸出指尖轻轻的戳著那儿,那粉嫩的花蕾软的不可思议,被手指轻轻一戳就陷了下去,指尖一松,又再一次悄然挺立。他终於忍不住了,张开唇就那可爱的花蕾含入口中,舌尖不住的摩挲那儿。

“唔,坏蛋。”风流有些按耐不住,拉起他的另外一只大手覆在另外一边的花蕾上。

夙寒忍不住眯起眼笑了,口中却更加紧了对她的拨弄。

大手顺著她的示意落在了那朵被冷落的花蕾上,两指轻轻一捏,邪恶的摩擦转动著,阵阵触电般的快感就顺著他的手指往下蔓延开来,让她禁不住昂起头呻吟起来。

纤细的手臂死死的环著他的背,不断的挺著丰盈的酥xiōng去迎合他的拨弄,明亮的水眸带著雾气,“唔嗯,好舒服。”

那声音懒洋洋的还带著一丝暗哑,听起来是如此的撩人。

夙寒急喘了两下,狠狠的放开湿淋淋的花蕾,有些愤恨的瞪了她一眼。

便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平坦的小腹,舌尖绕著小巧可爱的肚脐绕了一圈,痒的风流忍不住缩起了身子,小腰左摇右扭的,却无论如何也避不开那讨厌的舌头。

只能瞪著水眸骂他,“讨厌!痒死了!”

“嘿嘿。”得到的却是那家夥有点得意的傻笑。

风流又瞪他一眼,眸光一转,突然露出一抹狐媚的笑容,轻启著小口娇吟,“寒哥哥,人家下面好痒……唔嗯……”

如玉的双腿立刻微微蜷缩著,大腿互相摩擦著,似乎在慰藉著自己。

夙寒的动作顿时就止住了,黑眸里满是深沈的欲望,看著她情难自己的娇态,眸中的火焰越燃越烈,下一刻,她的玉腿便被对方扛到肩上,他也迅速低下头。

“唔,寒哥哥……啊……舔的人家好舒服啊……”她娇娇的叫著,身子也跟著轻轻的扭动,看上去似乎舒服到了极限,夙寒额角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忍不住钳住她的大腿警告她。

“妖女!不要叫的那麽狼!”

风流挑眉不理,再接再厉。“啊!流出来了……啊呀……”

“你!”夙寒被她逼的够呛,干脆化愤怒为动力,对著她娇嫩的花穴就是一阵凶狠的舔抵和吮吸,直弄的风流舒服的都要瘫了,小腹一上一下起伏不定。

嘴里的娇吟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唔,你吸的人家好麻,好舒服……”

“……”夙寒跨下的巨物已经绷的都要裂开了,她还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

看著花穴一紧一缩的吸收著,然後吐出更多的花蜜,夙寒终於忍不住了,直起身子,将自己的硕大抵到入口处。

它的顶端也早就淌下了晶莹的液体,抵在花穴口来回摩擦了几个来回,柱身顿时沾满了粘腻湿滑的花蜜,他忍不住笑了。“乖乖,流了这麽多。”

“宝贝,我要你……嗯……”风流对著他眨眨眼,主动的用自己的花穴就含住他敏感的前端,竟然还夹了它一下,夙寒倒抽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抬眸看了一眼风流,她竟然还无辜的冲著他眨眼间。“你不想要我麽?”

“妖女!”带著一丝不甘心,他放纵自己进入她的身体,却仍旧担心太久没做,她的身体会有些排斥,好在前戏够长,她分泌的花蜜充足。

进入的过程有些缓慢,完全没有弄疼她,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她脸上的表情,发觉她没有不适,才彻底放下心来,只不过,接下来就是他的时间了。

大掌钳住她细软的腰肢,嘴角浮起一抹坏笑,他开始大力的抽送起来。

“嗯,讨厌!”风流被他顶的有些无助,娇躯轻颤著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小口轻轻的张著,在他每一次没入尽头的时候,就跟著轻轻的啊嗯一声,在他抽出的时候,又不满的夹紧它,眼下这一幕,当真是让天下的男人都要为之疯狂。

夙寒一直觉得自己是男人,在床上却总是被这妖女吃的死死的,这一下更是拼命的想要找回他的男性自尊,望著她诱人的模样,弓著腰快速的抽送著。

风流舒服的眯起眼,看著他那热情的快要失控的样子,显得无比的满意。

正在奋斗的男人自然没有发觉,更没想到,她想要的就是看他失控的样子。

61-65

(12鲜币)61.不择手段

夙寒有些郁闷的躺在床上,看著风流慢条斯理的穿著衣裳。

“别去……”他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有点哀求的意味,风流回眸扫了他一眼。

那家夥更无耻的贴了过来,从後面直接抱住她,本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这麽一抱,就只隔著她那层薄薄的衣物,风流很清楚的感觉到了他那股强烈的热量。

“我们回岚国,我保护你,再也不要让你这麽危险了。”

夙寒的语气中满是不甘愿,一字一句听在风流的耳中竟然比最美的甜言蜜语还要甜,她绝美的容颜上悄悄的绽放出一抹笑颜,只不过身後的人却没看见。

两个人相拥著,气氛出奇的柔和。

就在夙寒以为说动了她的时候,她挣开了他的手,从腰间摸出一颗药,毫不迟疑的吞下,夙寒想伸手去阻拦,却没有能拦住,脸色顿时发白。

“你!”他有些恼怒,却更多的是心疼。赤著身子直接从床上爬下来,小心的拥著她,“怎麽样?痛不痛?宝贝……你怎麽舍得这麽对自己!”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风流冲著他笑,下一刻嘴角却开始泛出鲜红的血丝。

夙寒急忙伸手去擦,却被风流推开,神色间只有严肃。“记住我说的,这一次完了,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明白麽?”

说话间,她嘴角的血丝越来越深,看的夙寒心惊肉跳,脸色比她更难看。

“宝贝,我爱你。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你要记著。”

夙寒那一瞬突然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能被一个如此出色的女人如此珍爱著。

江滨布置好了一切,轻轻的悄悄窗楞,风流最後再好好的看了夙寒一眼,头也不回的跟著江滨去了。

那一夜注定不平静,睡不著的并不止一个夙寒,在城端的一户小宅里,一阵激烈的打斗之後,徒留一个男人重伤躺在院中,满眼怨恨的望著那一堆侍卫背著一个女子潇洒离去。

离天咬牙切齿,握紧的拳头,指甲深深的没入手掌中,也丝毫不觉得疼一般。

“卫熙!这是你逼我的!我要毁了你们卫家!”

那一股因为平淡的日子,逐渐熄灭的复仇之火,再一次燃起,而且势不可挡。

王宫之中也不平静。

卫熙的寝宫更是灯火通明,一群侍卫小心翼翼的抱著一个女子来到寝宫门口,卫熙迫不及待的打开门,将人给接到自己的怀中。

“怎麽样了?”

侍卫们脸色都不太好,“王後被囚禁在院子里,服了软经散,无法自由行动,而且……”

一听到风流被那样对待,卫熙的脸色瞬间就沈了下来。

“王後中了毒。”

卫熙一惊,立刻将风流抱到寝宫内,小心的放到床上,这才看清她脸色发白嘴唇泛紫,嘴角还有鲜红的血丝,心瞬间就凉了。

“快去传御医!”

侍卫忙道,“属下一早就命人去唤了,马上就到。”

正说著,太医已经拎著箱子跑的气喘吁吁的来了,见到卫熙正要行礼,被卫熙一把挡住。“都什麽时候了,快去看看王後中的什麽毒。”

太医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风流的眼睛,又把把脉,还小心的看了看口腔。

脸色有些难看,“这个毒……这个毒……”

“怎麽样?!有没有救?!”说完,卫熙似乎自己先怕了起来,又恶狠狠的加了一句,“救不好你也别想活了!”

“回王上,这毒和当年先王是一样的。”

这一句话,让卫熙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是他下的?”

“这天下除了他怕是不会有别人了,好在此毒中的尚浅,能解却要废些时间。”

说完就到一旁去开方子了,开完又拿了个瓷瓶给卫熙。

“王上,可先在汤药前让王後服下一粒血参丸。”

御医退下去煎药了,侍卫们也散了,整个寝宫只剩下卫熙和风流,卫熙小心翼翼的给风流擦著额头的冷汗。

她似乎一直在昏迷中,卫熙看著那苍白的娇颜,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紧。

贴身的暗卫突然跪在身後,低声道。“主子,他跑了。”

“哼!”卫熙有些愤怒,“继续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个暗卫低声领命,正要退去。卫熙又道,“那贱人的身子一刻都离不得男人,你们无须客气。”

那话中yīn狠的气味,仍谁都能听得出来。

风流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卫熙就趴在床边,看著他睫毛下的yīn影,似乎一夜未睡。

她没有叫醒他,只是左右瞥了几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龙床上,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来得快去得更快。

下一刻,她就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

还哭的特别惹人怜惜,低低的压抑的,是那种明明在哭却又不希望被人发现的低泣。

卫熙是练武之人,自然第一时间就听见了,猛的从床上爬起来,就看到风流将脸捂在被子里哭泣,他立刻就心疼了,小心的将被子掀开,温柔的哄著。

“流儿,不哭啊流儿。怎麽了?乖,是不是受了委屈?”

谁知道,他越劝风流就越哭的厉害。

卫熙只好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小心的哄著,手指一遍一遍的擦著她脸颊上的眼泪,直到她哭累了,再也哭不出为止。

才轻轻的问,“流儿,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告诉我好不好。”

风流秦打了个嗝,泪眼汪汪的回眸看他,一张小脸再次露出泫然欲泣的模样。“我……我……”

结结巴巴了半天就是没说出来,若是平时换了任何一个人,卫熙都不可能像这般耐著性子哄著忍著,只怕当时就一耳光打过去了。

可是谁让怀里的是风流呢,他舍不得凶舍不得骂,只能小心翼翼的继续哄著。

“不怕,一起都有我呢,我给流儿做主。”

似乎是下了好大的决心,风流才慢慢地说。“熙……”

这一句熙,唤的卫熙几乎要软下半个身子,满眼深情的等著她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我、我配不上你……你忘了我吧!”

一句话把卫熙又从天堂打下了地狱,其实卫熙是个仔细的人,昨夜给风流擦汗的时候就发现她颈子上有几抹暧昧的红痕,床第间他早不是新手了,自然看得出那是什麽,只不过当时他却强迫著自己不要去乱想。

可如今听到风流亲自和他坦白,想要装不知道也不行了,脸色一下子又青又黑的,真是精彩极了,可是终究还是憋了口气,语气平和的问风流。

“他强迫你的麽?”

风流一听,眼眶一红又要哭,卫熙忙把她揽到怀里拍著。

“流儿乖,我不问了,不哭不哭……”

想了想,又说。“流儿你要记住,这卫国的王後只有你一人。那个伤害了流儿的人,我定不会让他好过。”

风流感动的埋进他怀里,卫熙温柔的抱著她,一副互诉衷情的模样。

(11鲜币)62.你我只是合作

卫熙刚刚登基不久,朝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特别是在大婚之後,他忙著四处搜查风流的下落,朝政几乎已经被荒废。

现在风流回宫了,只需要好好休养,卫熙自然就要回去处理政事。

然而他离开後不久,就有一个细小的竹棍飞到风流的床上,她随手拿起然後捏碎,抽出里面的纸条,上面是一个名单,风流看完记下就烧了。

脸上是无奈又幸福的神色,夙寒那个笨蛋,竟然费尽心思将她以前训练出来的三十名暗卫都调过来仍她差遣了,不过她倒是发现自己有点小瞧那个男人了,他竟然可以不动声色的往卫王宫里安插三十个暗卫进来。

风流躺在床上用手轻轻的遮住自己的眼睛,闭著眼睛微笑,显得无比的舒适和幸福。

她都差点忘记了呢,夙寒可是一直都紧紧的追在她身後,随时都想要超越她的家夥,那家夥的手段不会比她差呢,她只是太想要为他做点什麽了。

不过现在,岚国的事情解决了,夙寒又调了这麽多的暗卫过来,是不是意味著他要插手了?

那家夥!她想著想著又笑了,真是大男子主义啊!就是不愿意承认输给一个女人麽?或许还不止,想著夙寒看见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

风流忍不住捂嘴笑出声来了,那个笨蛋肯定是担心卫熙会对她做什麽,毕竟她可是和卫熙名正言顺举行过大婚了,难怪迫不及待的就要掺和进来,真是不听话。

下午,卫熙在书房批阅奏折,有个暗卫突然跪在他面前,低低的说,“主子,已经查明。”

“说!”卫熙放下笔,抬头看向对方。

“只有通过交合才能中毒,中毒时间超过三天发作,超过七天便无药可救。”

卫熙的心里沈了一下,死死握紧的拳头有些发白,果然流儿的清白已经被那家夥毁去了麽!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还在她身上下毒,若不是侍卫们侥幸救回流儿,是不是她就要这麽香消玉殒了?

脑海中不期然的回想起,那个老太监的话来,他说他要让您痛失所爱,生不如死。

所以他才会对流儿出手,竟然在大婚之夜劫走他的王後,这巨大的耻辱让卫熙气的脸色发青,他此生此世若是不在离天身上讨回公道,怕是死了也愧对卫家列祖列宗。

挥退了暗卫之後,卫熙从龙椅上站起,走到窗边遥遥的望了会儿天,“父王,孩儿这就将离天送去陪您。”

他唤了则安过来,附耳吩咐了许久,则安点点头就下去了。

第二日几乎全城都张贴出了告示,画上为一个俊秀的男子,甚至还附带了该男子的介绍,当年的鬼医离天是如何的吃茶江湖,好多老一辈的人都还隐约记得。

告示上说,鬼医离天凭借美貌迷惑卫王,霍乱卫国毒害卫王,今卫王已逝,必将捉这妖孽为父王报仇,提供线索者赏银钱千两,诛杀此人赏黄金万两。

这高昂的报酬让整个王城都沸腾了起来,来往行人都恨不得瞪大两只眼睛,只要瞅到有几分相似的人,都要凑过去细细的端详许久。恨不得立刻就见到离天,然後捉了他去换赏钱,甚至忘记了对方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诡异,施毒的本领千变万化。

离天没有出门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甚至他得到的消息还更加详略一些。除了那些满大街张贴的告示外,王城最近还流行起了一份小册子,上面尽是yín词豔语,极近龌龊下流,描写的全是离天如何勾引卫王行房的勾当。

王城里的公子哥们几乎人手一本,甚至还互相传阅,离天和卫王的闺房秘事现今就成了那些花街柳巷里最好的谈资。

离天气急攻心,药没喝下去,反倒又吐了一口血。

身旁的人立刻搀扶住他,用袖子将他唇边血迹抹去,看著他苍白的容颜,越发的显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来,一双眸子像星辉一般闪耀,真是勾人摄魄。

离天没有感激对方的帮忙,不客气的将人推开。“不要碰我。”

对方也不气,又拉出个笑脸来哄他,“不气不气,你要是不喜欢,我命人去把所有的书都搜了来,一齐烧掉便是。”

“烧掉有什麽用,你管得住他们的嘴麽!”离天怒喝。

苍白的脸颊上因为发怒而浮起两抹诱人的酡红,让他更加美的如妖精一般,男人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一把将他扯入怀中,捏住他的下颚就吻了上去。

离天抬起右手,用一枚毒针指著男人的咽喉,语气冰冷如一条毒蛇。

“赵大将军,不想死就给我放开。”

那位赵姓的男子嘿嘿的干笑了两下,放开了钳住他的下颚,离开前还在他苍白的唇瓣上蹭了两下,离天一脸厌恶的推开了他,用力的擦著自己的嘴唇,那苍白的嘴唇经过他一阵用力的擦拭,竟然还泛出了些血色来。

看起来更加的瑰丽了,赵将军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几乎都要忘记怎麽喘气。

也许一直这麽看下去,他会自己把自己憋死也不一定,不过显然老天还不想他就这麽窝囊的死去,离天再次怒极攻心又是一阵闷咳。

赵大将军终於想起了自己该做的事,忙端起那放在床头的药碗,里面的汤药还是温热的,等离天咳完了,他就慢慢的舀起一勺喂过去,离天厌恶的扭头。

“不是想报仇麽?不喝药身子怎麽会好?”难得那个凶神恶煞的赵大将军竟然也会这麽温柔的哄人喝药了,可是被哄的家夥完全不领情。

一脸愤怒的白了他一眼,伸出手道。“我自己喝。”

将军大人不但不生气,还笑咪咪的把碗递过去,“小心烫嘴。”

屋外的几个侍卫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从那日将军突然收到一封密信,就欣喜若狂的召集了一队侍卫,然後马不停蹄的就往王城赶,众人还猜测是否是新王登基准备要赏赐将军,可是从前卫王如何赏赐将军,也从未见将军如此动容。

带到了王城,将军拿著一副地图,弯弯扭扭七拐八绕的走到这个小胡同,进了这个小院子,见到这个男人之後,就立刻变了一个人。

那张英伟不凡,满是煞气的脸上,顿时堆满了讨好的傻笑,跟前跟後的挨骂,满连愉悦的替对方跑腿拿东西,就连被骂了都是一脸兴奋。

众侍卫只能一脸郁卒,却又不敢有二话。

离天才不管赵成刚的傻笑呢,他依旧冷冰冰的。“将军自重,你我不过是合作关系,我要卫熙的命,你要卫王的宝座。”

(13鲜币)63.鹬蚌相争

风流躺在床上,光明正大的当病号,手边是刚刚才到的密信。

上面可有一条不得了的好消息,一直驻守在北方的定国公赵成刚大将军竟然秘密到了王都,甚至他手上的十万大军,正在私自集结。

卫熙这才登基,这家夥忍不住蠢蠢欲动了麽?摆明了是要篡位嘛。

不过风流看下去之後,立刻就惊喜了起来,那个赵成刚竟然和离天混在一起,风流摸著自己的下颚笑起来,离天那家夥真是蓝颜祸水啊,他吸引的似乎全是男人来著。

不过这也好,自己就不用在私下帮他了,这场战斗现在看起来,两方都是势均力敌了,不过看情况,卫熙会败的可能性最大,他太轻狂自大了一些。

卫熙这边自然也察觉到了,十万大军私下集结,这可不是小事。

“啪!”卫熙直接把密报的奏折甩飞出去,则安小心翼翼的上前捡起来,胆颤心惊的陪著小心,“王上不要动怒,这件事还有转机。”

“什麽转机?!”卫熙怒气腾腾的。

“小人进宫的时间长,也曾听过一些宫闱隐秘。据说呀,当初太上皇和赵大将军是一齐微服私访,更是一同被鬼医所救,据说赵将军也同样痴迷著离天,只不过太上皇独占欲太强,所以才将赵将军派去镇守边疆。”

卫熙淡淡的听著,脸色也变得更难看起来。“你是说,赵成刚兵变都是离天策反的?”

“小人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谁想,卫熙更气了,那离天先是抢了他父王的所有的注意,又在新婚之夜抢了他心上人,甚至还侮辱了她,此时更是连他的王位都岌岌可危。

他此生此世和离天都势不两立!气到了极点他反而变得更加冷静起来。

“离天被暗卫所伤,必然逃不出王都,我定要在赵成刚的大军杀过来之前,先除去他。”

则安忙点头,然後低声问。“要集结人马麽?”

“让罗、张两位将军,秘密的回都,手下大军做好迎敌准备。”

卫熙又迟疑了一下,然後又道。“禁卫军有多少?”

“不到一万。”

“先吩咐下去,做战前戒备。”

则安令了命迅速的下去了,卫熙揉揉脑袋只觉得事情太多,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原本以为的是,他登基之後大婚,不但可以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还能顺势将岚国的势力也一并的掌握在手里,却不想这个离天的出现破坏了他所有的计划,况且在流儿出了那种事之後,卫熙甚至不敢让岚国知道,他们的公主在大婚当夜被劫持,甚至还被侵犯中毒。

一直听闻夙寒爱女如命,要是被他知晓了,只怕岚国第一个就要杀过来了。

卫熙苦恼的皱眉,只能把主意打到了朝中几位位高权重的老臣和手握重兵的大将身上,所说他已经登基了,可是卫王那麽多年为了个离天,已经荒废朝政很久,他虽然一直在学著处理政事,却又没有真正的权利。

那些权利现在反倒是集中在几个臣子的手上,要想这个王位坐得稳,他也不得不向对方的低头,只要得到他们的拥护,赵成刚的十万大军也成不了大事。

这麽一想,卫熙就开始安排起来,大婚之後不到半个月,新王又迎娶册封了数位妃子,这些妃子一个个来头都不小,虽然婚礼的隆重程度远远比不上王後的仪式,也略显了仓促了一些,可是卫熙这段时间一直流连在後宫的新人宫中。

却还是让後宫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们认为,王後自从被虏出宫又失了贞洁之後,已经被卫王打入了冷宫,这些新人便是最好的证据。

当风流靠在软榻上吃糕点的时候,身边的两个小宫女就那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风流自己却毫无感觉,仿佛和她毫不相干一般,甚至还伸著懒腰打哈欠。

“娘娘,你就一点都不担心麽?!”

风流诧异,“担心什麽?”

“就是……就是……”失宠那两个字,终归还是说不出口来。

“哪个王上的後宫不是佳丽三千,我有什麽好吃味的。”

其中一个宫女不服气了,“可娘娘的父王,寒王陛下的後宫就一直空无一人。”

风流闻言挑挑眉,竟然露出了一抹浅笑,她本就长的极其美丽,这麽一笑更是国色天香,姿容豔丽,让人眨不了眼睛。

岚国换主的这件事,说大也大,岚国经此一变,朝中的大臣半数以上被换掉,可谓是大清洗。说小也小,因为百姓几乎没有被过多的惊扰,反而新王登基颁布下来的不少条理,对他们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众人都乐见其成。

宫中的生活一向数年如一日,大家都忍不住有些寂寞,自然喜欢在私下传些小道消息作为消遣,甚至连别国的隐私也或多或少的会知道一些。

比如今日的话题提到了岚国的新王寒王陛下,小宫女们都显得有些兴奋。

“我还听说,那寒王陛下当著岚国的重臣宣布道,他的後宫永远都只会有一位王後,也是唯一的一位。”

几个女孩子都是多愁善感,春心萌动的年纪,越发的对这位寒王陛下憧憬和崇敬起来。

甚至还有人问,“娘娘,寒王陛下是不是和您的母妃感情甚佳啊?听说自王妃离世後,就一直未曾续弦,好多人都将寒王陛下当做天下第一痴情人呢。”

天下第一痴情人?风流翘著嘴角微笑了一下,虽然没见过那个生她的女人,不过凭她对夙寒的了解,他是不会喜欢那位王妃的,只怕也是碍於势力才娶的。

听说当初岚王为了拉拢右相,又怕右相的势力壮大的无法控制,才让夙寒娶了她,又让当时是太子的夙陵娶了另外一个将军的独生女,牢牢的把握住军权,还顺势压住右相一头。

那种利益考量的婚姻,夙寒怎麽可能动情,更何况那个笨蛋,当初她表现的那麽名下,费尽心思的追了他好久,他都没察觉到,完全是块没开窍的石头罢了。

於是,她只是微笑,却不语。这副样子更是惹的几个侍女更加的浮想联翩。

风流闭著眼睛,脑海中想的不是那个所谓的天下第一痴情人,反而是在冷静的分析最近卫熙的局势,她虽然没有任何动作,却将两方的对决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上。

卫熙通过册立嫔妃,的确得到了朝中几位老臣的支持,看起来似乎是很有利。可是风流知道,就他能够调动的那几万的兵马,都在岚国交界的地方,这一来一去,最快也要一个多月,而且她早就安排好了岚国的大军,只要卫熙的兵马一动,他们就杀过去。

赵成刚的十万大军据说已经穿过了中部山脉,还有半个来月就会来到王都,算时间,卫熙是怎麽都赶不及了,他集中了所有的禁卫军,却也不过是一万来人而已。

要硬撑半个月,等待救援,只怕是不能的。卫熙应该还会有其他的办法,不过风流想来想去,就只觉得卫熙现在能用的办法,无非是向岚国求援,但是这一条卫熙应该不会做,因为他太过自傲轻狂,更何况自己身上的那些事,卫熙是肯定不希望被夙寒知道的。

那麽卫熙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搜寻王都,找出离天然後杀掉。

卫熙最近一直都很忙,仅有的时间都挤出来给那些新册立的妃子们,为了表示他的宠爱,好借机拉拢那些官员,几乎是很久没有到王後的凤宫来了。

当初那些巴巴来献媚的後宫侍婢还有一些宫人,都许久不来了,风流倒也自在,身边也就那麽六个侍婢跟前跟後,虽然比起当初要冷清了许多,却更加的适宜进出来往了。

天黑之後,那些来来回回的暗卫,不断的送上最新的情报。

(15鲜币)64.再帮你一把

又过了七八天,宫中的气氛是越来越紧张了,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传来的风声,说定国公赵将军带著十万大军要包围王都了,宫中上下都开始惶惶不安起来。

就连风流的宫里都开始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了,几个贴身侍女都是胆小了,一整天的都苦著脸,做事也常常走神,害的风流不得不出言安慰几句。

“你们担心什麽,该担心的是王上才对。”

“可是,这万一要是真的打进宫来……”

风流无奈的坐起身子,“那赵将军想要的只是王位,关你们几个小宫女什麽事,难道换了个人当王,这宫里就不要宫人伺候了麽?”

几人一听也觉得对,脸上的紧张褪去了大半,正要放下心却又皱起眉头来。

“我们是没事了,那娘娘怎麽办?”

若是之前,她们都觉得要是有危险,王上肯定是要带著王後娘娘一起逃的,娘娘的安全应该是无忧的,可是现在,她们就不这麽想了,从大婚至今王上从不留宿凤宫,就算来也只是待一小会就走了。

还听外面那些侍女们说,王上最近特别喜欢到雪贵妃那儿去,已经连著七日都翻她的牌子。

想必王上已经厌倦了王後娘娘,而且宫中一直都有王後失贞的谣言,也不由得她们不介意,可偏偏她们的主子整天好吃好喝,像个没事人一样。

风流在卫王宫里像个废人一样的被关著养了几个月,可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的,比如她就和贴身伺候自己的这几个小侍女关系很亲厚,比如这会儿人家还要担心著她的安全。

“别瞎cāo心了,我好歹是岚王的女儿,他们伤我不是要和岚国宣战麽。”

这麽一说,几个丫头又松了一口气,本来年纪也都不大,这麽一宽心之後也就当没什麽事,又都开开心心的说笑起来。

不过那种紧张的气氛还是很快就在整个卫王宫里蔓延起来。

风流的密报每天都不断,她清楚的掌握著赵成刚那十万大军的一举一动,甚至知悉他们的所有路程和行经地点,大概还有三日,他们就要兵临城下了。

而卫熙所寄望的那两路大军,只怕日夜兼程,最快也还要半个月才能赶到,这场仗输赢已经隐见分晓,风流现在就等著看卫熙狗急跳墙,最後那孤注一掷的样子。

卫熙也确实是急了,御书房所有的奏折都被他扫到地上,几个摆设的花瓶还有器物都被他砸的粉碎,他来回踱步,眼眶下带著明显的黑影,已不知道多少天没有睡好了。

则安站在一旁,有些揪心的看著他在那儿发泄,直到整间屋子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再砸,卫熙才停了下来,喘著气有些茫然的站在一堆杂乱中间。

“王,别气坏了身子。”

没想到他反而笑出声来,“我死了不是更好麽。”

“这说的什麽话。”则安以为他魔障了,忙走到他跟前。“还没有到山穷水尽,怎麽能妄下断言呢?”

“大军即将兵临城下,你让我如何不急!”

则安闻言也忍不住叹气,他又怎麽可能不直到,甚至连那後宫也都有所耳闻了,据说宫里不少宫女都在悄悄的哭,生怕大军攻入王宫,到时候烧杀抢掠,能不能活下来都成问题。

实在没有办法了,则安只能开口道。“王不如去找找娘娘。”

整个宫中,能让则安也唤声娘娘的,却不是近日最受宠的雪贵妃,反而是那个被众人猜测已经失宠了的流王後。

“流儿?她能有什麽办法?就算要从岚国派兵也来不及了。”

“娘娘聪明出众,当初被陵王千里捉拿,都能一路躲避,还有在峡谷被围,她也不过三言两语遍退了兵,只怕这一次非娘娘不能挽回了。”

卫熙听完之後,心中一动。当初在峡谷那会,他是亲眼见夙流如何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夙景昕退兵的,当时便觉得此女子才思敏捷,口才出众。又听则安这麽一说,心中一动,竟然有了个念头。

风流正躺在软榻上看书,几个侍女在一旁做针线活,偶尔交谈几句,众人之间也没有尊卑之分,好的像是一群姐妹似的,卫熙因为有要事有求风流,只带了则安一个人,悄悄的到了凤宫。

一路上尽量避开了侍卫,等走到了宫中,就看到花园的树荫下,几个女子坐在一块嬉笑著,卫熙沈闷了许多日的心情,也随著她们的轻言笑语慢慢的舒缓了许多。

刚走近,就被其中一个女婢发下了,对方一愣然後立刻拉著其他人跪下,众人这才发现卫王来了,其实风流从他踏进院子起就发现了,却故意装作不知。

直到众人行礼了,才诧异的回头看去,“王上今日怎麽有空过来?”

这句话看似普通的问候,却更像是後宫寂寞而发的抱怨,一时间让卫熙有些惭愧起来,挥退了侍婢,又让则安守住院门口。

这才有些难耐的拉住风流的小手,“流儿是不是在怪我?”

“流儿怎麽敢。”风流不动声色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惜被卫熙牢牢握住了。

卫熙竟然叹了口气,对著风流诉苦道。“流儿不知,那定国公狼子野心,竟然带了十万大军逼宫,马上就要兵临城下了,我虽然发了诏书让人带著大军回来救援,就怕这一来一回赶不及,唉……”他还若有其事的叹了口气。

风流不做声,皱著眉头假装也很忧心的样子。

卫熙伸出手轻轻的拍她的手,“流儿莫怕,便是他们破城攻进来,我也会想办法护你周全。”

这句话在风流听起来,竟然莫名的有些讽刺。她故意把手抽回来,略有不悦的道。“哦?只怕熙身边美人太多,一时半会也顾不过来吧。”

“流儿吃醋了?”卫熙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还有几分喜色。

他笑意盈盈的伸出手将风流揽入自己的怀里,“父王不理朝政日久,这朝中大权都被几位重臣和将军把持著,我这麽做也是逼不得已,封他们为皇亲国戚,再许以荣华富贵,他们才会用心替我办事。”

风流在他的怀里默默的挑眉,仍旧不语。卫熙只当她还有些气,又低下头想去吻她,风流忙侧过头避开,卫熙却显得有些情动,声音不自觉就暗哑了几分。

“流儿,今夜我留下来陪你吧。”

“不行,熙今日起都去玉贵妃的宫中吧。”

卫熙诧异的看著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还有让自己去宠幸别的女子的。

“雪贵妃虽然貌美,可宰相不过是文官,若是太平年间倒也要多加倚重。现在大敌当前,文官自然不如武将。玉贵妃虽然不讨你喜欢,但是她爹爹可是三朝老将。”

三言两语就把後宫的形势给说了个清楚,卫熙楞了一下也反映过来,继续问。

“那流儿接下来有什麽安排?”

“玉老将军老年得女,一直当成宝贝宠著。”

卫熙不是傻子,一听也隐约有些清楚了。“难道玉将军有法子解这燃眉之急?”

“赵成刚当年可是玉老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怎麽著也得给三分薄面吧。”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看著卫熙那逐渐冷下去的眼神,风流就知道他已经想清楚了,赵成刚若是要逼宫,那麽在王都必然要有内应配合,而这个内应的身份地位还不能地,更有可能赵成刚自己已经到了王都也说不定。

卫熙突然有了计划,若是赵成刚就在王都,那麽只要生擒了他,将他在大军面前斩首示众,对面的十万大军阵前失将,不战而败。

卫熙得了主意匆匆的就走了,临走前还特意吩咐了则安要多送些补品和珍玩到凤宫。

其实那法子也不是风流胡编出来的,而是从暗卫那里得来的消息,赵成刚自从入宫之後,就暗藏在玉老将军府上,玉老将军和他关系甚切,这一次赵成刚要逼宫,他只怕也参与其中,甚至还是最大的一个助力。

本来风流只打算看戏的,可是卫熙太让她失望了,那麽多日竟然一个法子都想不出来,眼看著大军都要兵临城下了,他还没有任何应对的办法。总不能让她眼睁睁的看著赵成刚的大军杀进来,然後登基为王吧。

那麽她费尽心思布下的局不是白费了麽?所以最後关头她还是决定帮卫熙一次。

玉老将军虽然和赵成刚关系密切,但是赵成刚登基为王对他又有多少好处呢?他的两个儿子早已战死杀场,好不容易老年得女,一直当成宝贝一样疼著,现在又入了宫,若是卫熙疼爱她,或者有心将其立为王後,难保玉老将军不阵前倒戈。

毕竟他年纪大了,谁也说不准还有几年,他怎知他死後赵成刚会对他的後人如何,但若是卫熙立了玉贵妃为後,那麽他的外孙就可能是未来的卫王。

风流知道那位老将军人精一样的人物,只怕早就想到了这些,或者他现在帮著赵成刚,就是在逼著卫熙做一个决断。

作家的话:

风流也看见了完结的曙光~~~~我感觉我肩膀上的担子开始轻了,完结之後就写春情荡漾吧~~~~~那篇也是好多人催啊!

(16鲜币)65.一个王朝的没落

当夜卫王卫熙宠幸过玉妃之後,密诏玉老将军隔日觐见。两个人在御书房聊了许久,没有人知道他们达成了什麽协议,然而玉老将军离去时,春风满面容光焕发,竟像是又年轻了许多岁一般。

而卫王面色凝重,神情惆怅,眼眸中略带一丝迟疑,终究还是化为了坚定和狠厉。

回房匆匆写到一道奏折,然後秘密的交给了则安。当则安看到奏折的时候,脸色闪过一丝古怪,“王,真要这麽做麽?”

卫熙安抚他道,“她会理解的,我已是骑虎难下。”

於是在大军压境的最後一日,朝中发生了数件大事。第一件就是将此次策反的主谋捉拿归案,玉老将军押著先王的男宠,那害的先王殒命又策反赵大将军篡位的主谋离天,被捆绑了押到大殿之上。

整个朝堂上议论纷纷,众人惊豔与他那比女子更出众的美貌,却又胆寒与他那诡秘的作风和狠辣的手段,一致恳求卫王将他立刻处死,然後将尸首悬挂在城楼上,向叛军示众。

第二件大事就是卫王对玉老将军这次擒住主谋而龙颜大悦,当即就宣布要册立玉妃为後,朝堂上不少大臣反对,夙流王後是岚国寒王的独生女,又是和亲的公主,莫名的就罢免了她,只怕要引起岚国布满,倒是两国又要开战。

谁知道卫熙一不做二不休,竟然让则安当朝宣布了王後的几大罪状,先是与叛军主谋离天有染,大婚之夜失贞。然後是善妒,挑拨後宫妃子关系。之後又陆续罗列了几条,均是说王後的言行不得体,无法继续担当王後重任。

之後又吹嘘玉妃品貌端庄,德才兼备,正是母仪天下的不二人选。

宣旨结束後,众臣只得当朝叩拜,迎接新後。当玉妃一脸喜气,容光焕发的登上大殿时,从被押赴到大殿之後,就一直闷不吭声,甚至让人以为是哑巴的离天,突然就当著百官的面大笑了起来。

卫熙恼怒不已,“来人!掌嘴!”

“卫熙,可惜你聪明一世,竟然作茧自缚。”

离天眼中寒光闪烁,唇畔的笑容却妖娆到极致,一时间竟然让所有人都惊豔住,只怕一笑倾国也不过如此。

“江山与美人,你什麽也得不到!卫国即将灭亡,你将是卫国的千古罪人。”红豔的嘴唇轻启,吐出的确实如同噩梦一般恶毒的诅咒。

卫熙怒气冲天,当场就冲下台,对著那妖娆的俊颜左右开弓连甩了几个耳光,然而离天仍然在笑,就算嘴角泛著血丝,唇畔的笑意不减,而且越发的不屑和嘲讽。

就在卫熙气的要拔刀亲手砍了他的时候,突然有侍卫闯入殿前,大声报。“定国公赵成刚将军,率领百名高手闯入王宫,已经朝大殿杀过来了。”

於是,整个大殿都喧闹起来,那些平时趾高气昂的朝臣们,一个个吓的如惊弓之鸟一般。卫熙也慌了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示好,御林军虽然有半数都去守城了,可这宫中还有御前侍卫数千人,区区一百人竟然能杀人王宫之中。

唯独玉老将军面色凝重的上前献计,“那逆贼肯定是为了此妖孽前来,将他押往宫门,逼他束手就擒。”

卫熙一听,立刻唤人前来。

本来一直想不出办法逼赵成刚现身,却不想他现在自动送上门来了,若是拿住了他,明日便可不战而胜,轻松就可退了那十万大军。

一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又得意起来,顿时豪气冲天。甚至要亲自去捉拿赵成刚,离天被众侍卫押在最前面,卫熙和玉老将军跟在其後,一行人迅速的往宫门前赶去。

谁想到,刚走出大殿不久,才走到殿前广场上,就听到前面喊打喊杀,只见一群御林军边战边退竟然被逼到了广场上。

赵成刚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正是虎狼之年,身材高大健壮,威猛的很。身披鳞甲手持一把长枪,一个人顶在最前面,枪尖锋利无比,划过便有数人要受伤,长枪一挑又是数人被他挑飞出去,枪身顶住敌方,往前一压又是数人倒地。

一路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宛如战神下凡,数千名御林军在他面前竟然毫无招架之力,他身後的数百名将士也如同猛虎下山一样,勇猛异常。

卫熙的脸色顿时一沈,心中竟然慌乱起来,玉老将军也未曾想到他竟然如此勇猛,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若是今日不将他拿下,怕是不用等到明日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卫王便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忙上前将已经愣住的侍卫们推开,刷一下抽出侍卫腰间的长刀,毫不犹豫的架在离天的脖子上,对著赵成刚大喝,“赵成刚,你看看我手里的人是谁!”

赵成刚闻声瞥去,在一团混乱之中,隐约的看见玉将军手上架著一个人,一个穿著青色长衫身躯单薄的男子,凌乱的黑发披散开来,露出半边白皙的脸颊,只不过那白嫩如玉的脸庞如今高高肿起,鲜豔如血的红唇也泛著血丝。

只那麽一眼,就像是被人戳中了死穴一般,突然双手沈重到连长枪都拿不稳了,步子像是有千斤重,竟然再也迈不得一步,虎目直直的瞅著那人,连身处在战场都忘了。

玉将军一看有效果,立刻扬声道。“赵成刚!速速放下武器,不然我今天便当著你的面一刀一刀的活刮了他!”

赵成刚猛的一颤,方才还英勇无敌的大将军,此时此刻竟然透出几分无助。

“玉简成,亏我一直尊你一声义父,你竟然绑我心爱之人威胁我!”

玉将军生怕他乱说,让卫熙不满,立刻打断他的话。“呸!休要和我攀关系,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著,就用刀尖在离天的颈子上划了一刀,鲜红的血迫不及待的从伤口涌出,在他白皙如玉的颈子上显得格外刺眼,然而离天却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面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抬起一双寒星般的眸子看向对面。

清脆而又极寒的声音淡淡的回响起来,“赵将军,可不要忘了你我约定之事。”

赵成刚的身子一颤,一双虎眸竟然涌上悲伤,终究还是扔了长枪,垂下头不敢去看离天,口中低语著。“不行,不行……我做不到……我怎麽能眼睁睁看著你死……”

“天儿,我做不到的……不要逼我……”

“你死了我还有什麽……”

那些话低低沈沈的在广场上飘散开来,却没有更多人注意,大家在意的是,敌军的首领已经弃了武器投降,玉将军和卫熙兴奋的让人将他牢牢的捆绑起来,然後押了下去,准备要亲自审问,其余的百名的将士见主帅被擒,也都自发的扔下武器投降了。

只有离天静静的瞅著赵成刚被捆绑下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颈上的伤口还在潺潺的流著,很快就将他的衣襟染红。

赵成刚被押到哪去了,没有人知道。离天被关在一个黑糊糊的不到十平米的房间里,地上潮湿的厉害,虽然铺了一层草屑,却反而散发出一股更难闻的霉味。

离天坐在地上,颈子上的伤口他一直没有去管过,本以为就这样一直血流不止直到了结,却不想那伤口竟然渐渐自己止了血,远远的地方有男人凄惨的哀嚎声传来,似乎正在受刑,他听的非常清楚,而且认真。

等辨认出那声音不是赵成刚的,心里既失落又庆幸。到最後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麽,不是一直恨不得他死麽,现在他要死了,怎麽又犹豫了。

一片黑暗中,甚至连时间的流逝都感觉不到了,就在离天以为自己也许会永远在这片黑暗中默默的死去时,外面又传来动静了,极其轻微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轻轻的步子,然後是一股若隐若现的淡淡香味。

这香味他很熟悉,於是离天勾起嘴角笑了。“你来啦。”

风流站在牢门外,看著一月未见,便瘦的形销骨立的离天,心里涌上一股复杂的感觉。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後一剑削断牢门上的锁链,将门打开,慢慢的走了进去,扶起离天。

“打起来了麽?”离天的声音轻轻的。

风流点头,又想到他武功尽失,黑暗中视不了物,才有开口说。“已经攻破王都了,只怕一会儿就要杀进王宫了。”

离天听完竟然点点头。“你布置了这麽久,终於拿下卫国了。”

那口气听起来不但不含任何的怨气,反而还带著淡淡的恭喜,风流微微的僵了一下,然後继续扶著他往外走,心中逐渐的释然起来。

这个家夥可是离天,她一直说他们俩个很相像,一样的聪明冷血而又多疑,那麽她想到的,他怎麽会想不到,可是既然知道了。“为什麽要帮我?”

离天跟著她慢慢的从地下牢房走出来,沿路看到所有的狱卒都是一击致命而死,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惊豔和赞赏,随後听到她的问题,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

“这个问题,若连你都不知道,那天下就没人知道了。”

是啊,她其实是知道的,只是不想承认而已。就像她想要把这天下都奉送给夙寒一般,离天也想著要把卫国送给她,他所作的只不过是顺著她的心愿当好那枚棋子。

两个人站在地牢门口,远远的看到大殿那边火光冲天,喊打喊杀声震天,他们俩就这麽见证了一个王国的没落。

“他呢?”离天落寞的问。

“情况不太好,只等著见你最後一面。”

作家的话:

莫名的有点感伤为离天,为赵将军,为卫熙,为这些文中的配角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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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66.下辈子的事

离天在踏入了卫王的一间专用的刑室後,才懂了风流的那句情况不太好是什麽意思,这哪里是情况不太好,根本是一只脚都踏入了棺材,只怕就剩下最後口气了。

他不是没有被折腾过的人,当初卫王一有兴致,就换著法子的折腾他,每每被送回去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只剩下一口气了,可今天和这个人这麽一比,顿时觉得自己还算是好的,原来卫王那老狗对自己还算手下留情了。

他儿子倒是把他的残忍学了个十成十,还青出於蓝而胜於蓝。

赵成刚的身上一丝不挂,却没有回避的必要了,浑身都被血染红了,竟然像是从血池里泡过的,离天自己就是懂医的,却也未曾想过一个人可以流得出这麽多的血麽?

为什麽他会觉得这一间房子都被血染透了,怎麽满眼都是刺眼的红,就像是眼睛上黏上了一层红色,所以看什麽都是红的一般。

风流轻轻的放开他,怕他没有力气了,还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续命的雪参丸。然後就悄悄地退去了,似乎要把这最後的时间留给他们,留给那个一直拖著一口气,一直不愿意瞑目的男人。

“我来了。”离天轻轻的开口,声音沙哑的厉害。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喝过一口水了,却也竟然忘记了干渴。

躺在刑床上的男人微微的一怔,没有焦距的眼睛缓缓的移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才看清了他的脸,然後就傻傻的咧嘴一笑。

随著他这一笑,口中喷涌而出的血顺著嘴角就淌了下来,却分不清具体淌到哪去了,大概是因为他身上全是血吧。

他自己似乎也察觉不妥,觉得自己此刻看起来肯定不雅,好几次要伸出手来擦去那嘴边的血渍,却无法抬起来,只能妥协的不去管它。

离天却上前了一步,毫不犹豫的从衣裳撕下一大片来,伸出手给他擦了擦嘴角。

其实他口中唇瓣下颚脖子上全是血,他根本就擦不完。但是他不在乎,那个家夥也不在乎,甚至在感觉到他的擦拭後,对方又傻兮兮的咧开嘴笑了,笑的那麽满足。

“笑的难看死了。”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疏离,并没有因为他的惨状而稍微动容。

床上的那个家夥却毫不在乎,反而觉得满意,他要的并不是他的同情,或者是感动,临死之前他想要的不过是再看他一眼罢了,并不是要逼著他施舍什麽。

离天的眼睛慢慢的从他的身上掠过,他现在的情形,用什麽来形容最合适?想来想去,他只想到了体无完肤。

身上全部是被鞭打的痕迹,皮开肉绽自不用说,可却并不是最严重的。

四肢那毫不自然的扭曲弧度,他直接无视了,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不去管他的手掌里粘腻的感觉,还有些干涸的血块,就那麽握著,不轻不重的。

“天……”那个家夥看上去有些羞涩,又有些畏惧的样子,轻轻的试著唤了他一声。

离天点点头应了,不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不是一顿臭骂就是一顿胖揍。

於是,得到了回应的某个家夥又傻傻的笑了,血不要钱的从口里流了出来,离天用另外一只手去擦,边擦边不屑的说。“别笑了,难看!”

“好……我不笑……”怕他发怒,那个人忙道,虽然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离天这才低下头看他的手掌,五指也呈现扭曲的弧度弯曲著,离天一眼就看出是被人力生生扭断的,又瞥到他的指尖结著黑黑的血块,指甲竟也被一片一片的拔掉了。

“我……”那个人的气息越发的微弱了,声音逐渐的小了起来。

离天从他的手掌上抬起头,往他那看过去,发现他眼中的神色开始涣散起来。

他伸出手在对方的xiōng口轻轻的按了几下,又在对方的喉管上顺了几下,猜想怕是血块堵住了,果然,他的气息又稍稍好了一些,也只是一些而已。

声音却又暗哑的响起。“要……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带著的是极为平静的神色,仿佛一点都不後悔,也不悲伤。

“你放心不下我?”离天冰冷的眸子浮起的竟然是一丝不屑和嘲讽。

可是床上的人却不难过,反而重重的吐出一句。“是……”

然後又是一口血喷出,这一次却没有人去擦了。

离天头一次伸出手摸上他的脸,像是第一次看他的脸一样,看的很认真很仔细,赵成刚就这麽让他打量,离天顺著他轮廓分明的脸慢慢的看下去,凸起的喉结,结实宽阔的xiōng膛,平坦有力的小腹,然後是一团血肉模糊的私处。

竟然是被人用匕首生生割下的麽,血虽然止住了,可是那团糜烂的伤口,看起来有些可怕。

於是离天微微的挑眉,“那玩意都没了,你还放不下我?”

赵成刚不气,微弱的声音像是要熄灭的烛火一样,恍恍惚惚的,仿佛随时就要灯灭人逝。

“从……没想……过……”一直傲骨铮铮,被折腾成了这副样子,都未曾吭过一声的赵大将军,突然湿润了眼角,干涩的眼眶愕然的滑过了一滴泪珠,沾染上他脸颊上血,竟然滚落成了血泪。

离天微微一怔,顺著他私处继续往下看,健壮的大腿,被打断的小腿,同样被扭断又被拔掉指甲的脚趾。看完一圈,他的目光又回到他的脸上,“那你想如何?”

“看……一眼……”他说话似乎极为费力,几个字都要用尽全力。

“你想看一眼我?”

赵成刚点头,然後又摇头,动作的弧度极轻微,也不知道离天是怎麽看出来的。

离天又道,“让我看你一眼?”

却不想,赵成刚竟然点头了,眼底浮现的是多年愿望达成的满足。

“可是我不爱你。”离天的声音依旧冰冷,而且毫不犹豫的说出这句话,似乎不在乎对方听到这句话的感受。

赵成刚竟然点头,似乎在说,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

离天绕著刑床走了一圈,突然蹲下身子,这才发现赵成刚身下全是红到发黑的血块,裸露在外的血肉和血块,几乎将他整个人都黏在了床上。

环视了一整圈,离天终於发现了赵成刚的致命伤,他的後背一整块皮不知道被用什麽方法,全部被剥下来了,而这张床也有趣的很,他身下全是三寸长的铁钉,全部没入了血肉中。

他就这麽躺在这张床上,血流不止,一直到血流干,然後慢慢的痛死吧。

卫熙真是好手段,这方法竟然连离天都不得不称赞一句,离天的脸上浮起冰冷而嗜血的笑容,却惊豔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後悔麽?”看著赵成刚这一身惨状,离天觉得连他都无法想象那到底是什麽样的痛苦,可这家夥竟然还能撑著这口气,等他过来。

赵成刚轻轻摇头,眼神中的光泽涣散的几乎要看不见了。

他的xiōng口也不见起伏了,离天终於动容了,以为他就这样去了,xiōng口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他只能哑著嗓子轻语。“但愿你下辈子别再遇见我。”

谁想到,赵成刚的喉头又动了一下,离天僵硬了一下,低下头,只能隐隐的听到一些模糊的声音,许久之後,他才听懂,他说的是。

下辈子,他愿做女人。临死前还执迷不悟麽,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後悔麽……

“唉……”离天的叹息轻轻的在刑室里响起,带著一种连他都弄不清的情绪,终究他在那人耳边留下一句,“下辈子我做女人,你来找我。”

然後,离天就那麽静静的看著他,他的脸上浮起一个极淡的笑容,那双眼睛终於彻底的失去了光泽,xiōng口再也不会动,直到整具身体都变的冰冷僵硬起来。

离天站了许久,甚至忘记了时间流逝,最终他上前一步,将对方的双眼合上,一声叹息然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作家的话:

自己写的文,自己虐到自己了悲剧

写的时候,那个画面感就在眼前,血淋淋啊血淋淋

老赵,我突然觉得我很敬佩你,可惜我不能替他爱你啊!

严重被影响了情绪,风啸不更新了今天。

ps如果有追bl的童鞋,今天也不更以父了,不能要求我写两篇血淋淋吧。

那篇我也怕了,杀人如麻的小彦子,今晚早点洗洗睡吧= =

(14鲜币)67.你只爱你自己

赵成刚的大军杀进了王都,卫熙带著几个亲信,在玉将军的心腹拼死守护下,狼狈的逃离了王宫,玉老将军一把年纪了,硬生生的撑著将卫熙他们送出了都城,刚出都城不到一会便倒下了,眼看是要不行了。

却还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抓著卫熙的手。“我王切莫灰心,耐心等待时机,与几位将军汇合之後,便是这些逆贼的死期。”

卫熙耳边还隐隐约约能听到城那边传来的喊杀声,想要赶紧离开,却被玉老将军紧紧的握著手,一时间动弹不得,只能忙不迭的点头。

“老夫只有这一女,还望王上念在老夫拼死护主的份上,好生的对待。”

於是,那个一直躲在人群中的娇小人儿,顿时哭的泣不成声。竟然是新册封的玉王後,她抓著玉将军的另外一只手,哭的眼睛都肿了。

则安和几个侍卫守在一旁,似乎看到了追来的兵马,忙催促。“王上,有散兵追来了。”

卫熙越发的焦急,却还露出一抹笑来,一手揽过玉王後,对著玉老将军道。

“岳父大人且宽心,我和王後共患难,一定好生相待。他日王後产下王子,必立为太子。”

有他这句保证,玉老将军算是宽了心,这才放开他的手,握紧了身侧的长剑。

“王上这便去吧。”

卫熙早就迫不及待了,在则安的催促下,忙拉著哭的几欲昏厥的玉王後,在几个亲信侍卫的护送下,赶紧逃离了都城。

玉老将军用长剑撑著软倒的身子,又爬了起来,竟然又杀了两个散兵,却终究还是死在了对方的乱剑之下,临死之前,竟然生出了幻觉,仿佛看到了他那还未出世的孙子身披龙袍,也看到他玉家权倾天下的未来。

致死,嘴角还带著笑容。

离天最後在宫中大殿见到了风流,彼时她一个人立在大军之前,身後是三四十名训练有素的死士,面对著杀红了眼的叛军,竟然没有一人流露出惧色。

她一身雪白的长裙,竟像是这天地间最後的一抹纯白,洁净的让人生畏。

“众军听令!”她的声音清冷如冰,玉手高举虎符,威风凛凛的仿佛是一位将军。

叛军们一怔,然後全体跪下,顺从的仿若绵羊。那面令牌离天见过,那是赵成刚的,却不知道他在什麽时候将它给了她,难道……

离天的心里陡然一惊,有一种内心最深处的隐私被人窥见的羞恼,若不是那人已经死了,只怕他还要冲过去再抽他一顿才能解气。

他是从什麽时候发现的?他既然知道自己所做的只是为了帮助她一统天下,为何还要巴巴的赶来,不但献上了自己的命,还将手下的十万兵马全部奉上。

眼前莫名的又浮现起那家夥临死前最後的那抹浅笑,安详而满足,似乎带著无限的希望。

宫中的混乱被平息,被抢夺的财物又被重新交还回来,那十万将士听从指令,全部从城内退出,在都城外安营扎寨,徒留了少部分人在城内维持秩序,百姓们心惊胆战的闭门不出,以为暴乱要持续好久,却不想只一日便过去了。

十万的将士被风流好好的安抚住了,後又将赵成刚的尸体,当著大军的面前慎重的烧了,又举行了盛大的葬礼,那一日,这几万铁骨铮铮的将士们,竟然都忍不住红了眼圈,风流在一旁默默的看著,想不到赵成刚带兵如此有威信和声望。

他的逝去到真是一大损失,如此将领可是每位上位者求之不得的助力。

葬礼持续了三日,军中将士全部自发的带了孝。将军的死状和所受的屈辱,慢慢的在军中传了开来,没几日就有人打出旗号,说要血刃卫熙为将军报仇。

离天也没有待多久,在风流以雷霆手腕将卫国朝政把持在自己手上,又将朝中不臣服的大臣们干净的处理掉之後,他就提出了告辞。

“我以为……”风流看著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麽好。

离天待她的心思,她是最清楚不过,卫国能这麽轻易被拿下,不得不说离天功不可没。她一直以为,离天会常伴在她左右的。

“有些事,我想亲自去做。”

风流点点头,亲自送他出了都城,想到他武功尽失,容貌绝色,又怕他受苦,悄悄的派了两个暗卫跟著。

离去时,看著离天决然的背影,风流还是没忍住。

“若是累了就回来,养花采药,你伴著你。”

离天笑了笑,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她只是不忍心看他孤独凄苦,却不是对他有爱。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点头答应了,爱上了一个人,就算得不到,能经常看上一眼也是好的,他突然就懂了赵成刚的意思。

不求回报,不求怜悯,只求你回头看上一眼,只一眼便满足了。

卫熙带著几个亲信仓惶的逃离,却没有潇洒几日,身後的追兵便来了,自从赵成刚葬礼之後,那些追兵是铁了心要致他们与死地,日日穷追不舍。

身旁的侍卫一个个减少,最後只剩下不到五人,卫熙虽然一直养尊处优,可好歹身边还有个则安伴著,虽然不能像宫中那样精心照顾,却总有人在旁嘘寒问暖的问著。反观玉王後就显得凄清多了。

自那日玉将军逝去後,卫熙便甚少和她搭话,一行人也只顾著跑路逃命,没有谁多关照过她,她心里有些不平,却也因为时机不对,生生的忍下了。

有一日,路过一处小镇,镇子虽小消息却也灵通。卫熙他们几人在用餐的时候,竟然得知暴动已经被止住,现在代理朝政的竟然是前王後夙流公主,听说她大权在握,朝政也被处理的井井有条,颇有些一代明君的风范。

这个消息一出,卫熙的心忍不住就活络起来了,私底下和则安商议。

“既然暴乱已除,咱们即日就回都城吧。”

则安却不乐观,且不说那都城外驻扎的十万将士,各个恨不得生吞了卫熙的血肉为他们的将军报仇,就是夙流公主也不一定欢迎他们回去啊,要知道,暴动之前,卫熙是以不贞不洁的罪名将她贬为嫔妃的。

对女子来说,这可不是小罪名,甚至是一生的羞辱。

於是忙劝道。“王後可是岚国的公主,谁知道她心里向著哪边,不如再观望几天。”

还没等卫熙搭话,一直尾随偷听的玉王後就跳了出来,咋咋呼呼的抢白。

“什麽王後!我才是王後!我才是卫国名正言顺的王後,那个不贞的女子有什麽资格做王後!好啊你们,我就说你们对我爱理不理的,原来你们利用完我爹爹,就想把我抛弃了,我告诉你们!休想!我玉芙儿也不是好惹的!”

卫熙被她一顿抢白,顿时恼羞成怒,扬手就是一耳光。

“闭嘴!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则安忙上前去拉,“王後恕罪,是小人一时口快说错了话,您请息怒。”

谁知道卫熙憋屈的逃亡了半月,已经是一肚子暗火了,今天借著这个机会竟然就爆发了,想也不想的就骂道。“呸!就凭你,你也配做我的王後,告诉你,在我心里王後只有一人,除了流儿不做他人想,她是本王唯一心爱的女子。”

“哈哈哈,笑话!”玉王後突然笑了起来,“你若是爱她,你怎麽会丢下她一个人逃出王宫?!你若是爱她,你怎麽半月以来对她的消息不闻不问,你若是爱她,你怎麽日日流连後宫,任她独守空闺!”

卫熙的脸色一沈,则安也愣住了,就听玉王後又道。

“卫熙你根本不爱任何人,你所谓的爱也只是你以为的,你最爱的只有你自己!”

卫熙勃然大怒,“放肆!”

则安吓的忙拉住卫熙,生怕他怒极伤身,却不想那玉芙儿也是将门之後,虽然是个女子却也颇有些脾性,当时就把身上的金银首饰往地上一摔。

“卫熙你答应我爹爹要好好待我,如今你自己食言而肥,我爹爹在天有灵,必然会记下的!”

说罢,拂袖离开了。

则安想去追回来,被卫熙一把拉住。

就见卫熙笑的有些yīn沈,“随她去吧,你当她一个女人家,离开了我们还有去处?早晚她是要回来求我的。”

然後话锋一转,“况且她走了也好,流儿可以名正言顺的做回王後。”

作家的话:

牙齿好痛,捂嘴

大家将就看吧,最近风流封推来著,我得写够任务

(7鲜币)68.不要装神弄鬼

则安看著卫熙,只觉得浑身一冷。又想到玉芙儿的那些话,顿时心里也感觉到,卫熙口口声声说他爱著夙流公主,可心里却也只有自己,然而对方毕竟是帝王之尊,就算落难了也比他尊贵,面上不敢表现出任何来。

低著头乖乖的立在一旁,卫熙还在想,要如何让夙流心软原谅他的不辞而别。不过当时情况紧急,流儿应当是能体会的,可是撇下她不顾,却是事实。然而当时他是由玉老将军一干亲兵护送出城的。

当时带著一个玉芙儿也就够了,他是根本不敢提出要带上夙流的,生怕玉老将军不悦翻脸。而且他心里还有个不可告人的想法,便是若夙流真在那宫里出了什麽事,事後他就可以要求岚王出兵镇压。

几人只在小镇上歇息了半日,然後便又继续上路,身後追兵追的紧,容不得他们停下整顿,上路的时候,少了一个玉芙儿,然而众人却没有一个多问一句,这种生死关头,大家能顾上自己就已经是不错了。

眼看离边境越来越近,说卫熙不著急是不可能的。他当初密旨选两大将军率著兵马救王都,圣旨都下了一个多月了,怎麽路上还未和他们会师?该不是出了什麽变故吧。

这麽一想,越发的心神不宁起来。

私下里拉著则安商议,“该不是那两位将军,见到王都已经事实,所以罢手不管了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则安也觉得玄乎起来。

卫熙当初还想著,先许他们以荣华富贵,无尽的荣耀,带著他们两路大军一起杀回王都,到时候还可以光芒万丈的重回宫中,再与流儿相认,将自己的不得已托出求得她的原谅,然後自己江山和美人便都在手了。

现在看来,这两位将军都是靠不住的,也许和那赵成刚还是一夥的,眼下他所有的希望只能压在夙流身上了,他自认夙流待他是一片痴心,虽然可能被他的一些所作所为伤了心,可是女人嘛,哪个不是口是心非,嘴硬心软,只需要好好哄哄。

在他看来,他卫熙还未输,他只要回到王都便可以反败为胜,逆转结局。

则安近日来也越发的沈默,他不似卫熙那般笃定,反而觉得这一次怕是结束了,几个侍卫的士气也低落起来,当初是卫熙一直说待他重登帝位,要如何如何的奖赏他们,允诺了无数的荣华富贵,可是逃了这麽多日,不但没有和接应的援军相遇,反而一点消息都没有。

队伍的心一下子就散了,卫熙还未察觉,则安就敏感的发现不对劲了。

果然一日在树林中停下休息,有侍卫去前方探路,这一去便没有再回来。剩下的人还猜测他是否遇了不测,又加紧往其他方向赶路前行。

之後几日,又接二连三又侍卫走失,到最後只剩下则安和卫熙两人,卫熙才开始破口大骂他们的不忠不义,则安在一旁默默的听著。

卫熙拉著他的手道。“则安,到头来还是你对本王最忠心啊,你放心,带我们和流儿相认後,我定会赏赐你白银万两,黄金千两。”

则安低著头称是,然後主动说要去替卫熙寻找食物。

他们在这山林里转悠了十来天,天天都吃的山里的野物和野果,卫熙心里有气却不得不忍耐,於是摆摆手让则安去,自己选了个yīn凉的地方坐著休息。

可是等了许久都未曾见则安回来,心里起了疑,往则安离去的方向找了一段路,仍然没有看见人影,一下子就懂了,气的大骂。

“则安你这贱人,竟然也是这般狗眼看人低!待本王东山再起定不饶你!”

他发了狠,一个人在林中咒骂不已,仿佛要将一口怨气全部发泄出来才好。

却不想,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听起来分外的魔魅。

卫熙忙站直了身子,凝神细听。“谁?!则安?是你回来了麽?本王错怪你了,方才的话都不作数,定不治你罪。”

却不想,这话说出口後,那林中又响起了几声清冷的笑声,只不过那笑里慢慢的都是不屑和嫌恶,卫熙怒极。“出来!不要装神弄鬼!”

(13鲜币)69.是倾国还是恶鬼

林中若隐若现的树荫光影中,慢慢的走出一个人来,如瀑的青丝披散,苍白如玉的脸庞,泛著冷冷星光的眸子,最诱人的还是那如血一般惑人的红唇。

他就像这林中的仙子一般,竟然带著一股脱俗灵动的美,饶是卫熙这样见惯了美人的人,也在这一瞬被他生生的摄去了魂魄,愣愣的看著对方,竟然忘记了动弹。

直到那人一步一步走到了他跟前,让他看清了对方眼中的怨毒和嘲讽之後,他才猛的回神,手不动声色的放到腰间的佩剑上。

遇见的若是这个人,那麽卫熙其实还并不觉得畏惧,他知道当年父王为了得到这个男人,已经将他的武功废了,他看似像个常人,其实这麽多年身子早就不行了,只怕连常人的一半都达不到。

心里有了计较,他的脸色也就变得坦然自在许多,眯著眸子上下打量了离天一遍。

唇畔带著不屑的笑,“本王即便是落难,也不是你这男宠可以欺的,平时不觉得,今日看来到真有几分姿色。”说完又勾起嘴角,“本王倒不介意也尝尝你的滋味。”

离天不怒反笑,“那倒是要看看你还行不行了。”

卫熙一惊,顿时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动不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被下的毒,脸色一下子变的慌张起来,“你做了什麽?!快放开本王!”

“殿下说错了,我还未做呢。”

离天轻轻的笑了起来,带著星光的眸子微微的眯起,豔丽的唇畔勾起漂亮的弧度,真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那便是卫熙昏迷前看到最後一幕,竟不知这世间真有男子能美到倾国倾城。

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浑身赤裸的绑在柱子上,看著这间囚室,卫熙突然变得极其害怕,看著眼前端坐的男子,已经顾不得去欣赏他独一无二的绝色容颜,只能大声的求饶。

“你若是能撑完全程,我便放你离去,绝不食言。”

虽然不知道什麽是全程,可求生的意志让卫熙忙不迭的点头应下,於是他人生中最可怕的一场噩梦开始了。

一个大汉走了进来,看上去大概四十,穿著统领的衣服。卫熙虽然不认识对方,可是对方眼中的恨意却让他心惊起来,若是没猜错,只怕此人是赵成刚手下一员大将。

离天坐在一旁静静的看著,那统领挥著鞭子便开始抽,卫熙开始还咬著牙硬忍,可是没几下就忍不住放声惨叫起来,一声更比一声凄厉。

然而那鞭子却永无止境一般,都不知道昏过去多少次了,却一次一次的被人用水泼醒,然後继续抽,直到身上再无一处完好的皮肤时,离天才觉得满意了。

第一轮似乎是结束了,那统领将鞭子放下,对离天一拱手然後退下了。

卫熙以为结束了,还来不及笑,离天已经笑眯眯的靠近了。“殿下莫急,这不过是开始。”

於是,卫熙脸色大变,还没弄清楚,又一员将领走了进来,看到卫熙便脸色发黑,毫不犹豫的就是两脚,卫熙的两条小腿应声而折断,钻心的疼痛让他嘶喊出声。

可是还没有结束,对方又残忍的将他的四肢全部打断,叫的他几乎要泣血。

离天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摇头。“叫的如此刺耳,比其他你可差远了。”

卫熙早就痛的神智不清,又被一盆水泼的清醒起来,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浑身一颤,似乎想起了什麽,嗓子已经沙哑破喉,“不要……不要……”

他终於想到了,离天带他到这里是要做什麽了,也想起了当初他对另外一个人所做的那些。

离天微笑的靠近,从腰间摸出银针来,在卫熙的几大穴道上扎针,面带浅笑的安慰他。

“殿下莫急,还没到一半呢。”

卫熙的眼里全是恐惧,看著离天在他身上扎针,替他续命。

“你不是人!你这个恶鬼!”他几欲疯狂,然而对面的那个人丝毫不恼,却笑得更加灿烂,那笑颜美的让人心惊,却带著彻骨的寒意。

然後是两个让人绝望到极限的字。“继续。”

一直到天微微的亮,离天才从那间囚室走了出来,面色平静的像是无波的古井。

然後几个将士进到屋里准备收尸,房内隐隐还有他们不屑的声音传出。

“才一半便死了,这是便宜他了。”

“尸首有什麽用,碎了喂狗吧。”

……

离天慢慢的走开,看著天边渐渐浮起的霞光,看向王都的方向。

出来这麽久了,该回去了,想看看那个人。

卫熙直到死都不知道,他一直苦等著来接应的两路大军,只行军到了半路,便被岚国的大军给围住全歼了,那所谓的救援一直就只是一句空话罢了。

岚国的军队已经将卫国给控制住了,夙流又用最快的速度稳住了朝政,卫国的陨落实在太快,快到大家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这天下便已经易主了。

赵成刚的十万大军,被江滨重新整编打散,被岚国的军队消化了。

两国要并为一国,可不是一件易事,除了军队朝政,还要迁都。夙流每日忙的像个陀螺,江滨也忙的喘不上一口气,夙寒打完胜仗,又火速带著叶青和齐藤回了岚国。

通过两国大臣和所有人投票决定之後,终於将新过度定在了岚国和卫国交接的一处城池,那儿风景优美水土肥沃,气候也相当好,四季如春,很得风流的心,最重要的一点是那座城市链接两国,交易非常便利,经济发展的一直都极其迅速。

在风流的眼里,那个地方就等於是一个极其发达的金融中心,而且位置相当的有利,作为新国都再好不过了。

迁都的事情来来回回折腾了大半年,王宫建设的并不奢华,却威严庄重。风流和夙寒分隔两地一直没有机会相见,直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迁都并国的那一日,才终於能相聚了,风流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上,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隐去。

离天做为她的心腹,竟然和她乘了同一辆马车,还靠在一边看她丢开的几份奏折。

“还没笑够?”等离天把所有的奏折都看完,又挑了几份重要的摆在一边,准备待会给风流过目,这才有空闲抬起头来。

风流美目流转,靠到离天的身侧,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摸著他脸上细致的皮肤。“真是过分,你的皮肤比我的还白。”

离天白了她一眼,闭上眼睛不说话。

风流不知道从哪弄出一面小铜镜,把两个人都照了进去,然後笑嘻嘻的说。“看上去,还真像两姐妹。”

离天眼睛都不睁,直接从她手里抢走了铜镜,随手甩到一边,不冷不热道。“女王陛下,你这麽闲的话,去把那些奏折都批完吧。”

果然,一听奏折风流就皱了眉,“不看了!反正要到天泽了,到时候全部丢给夙寒去。”

反正那家夥才是真正的王,她这个代理的女王陛下,马上就要下岗了。可是她却觉得好开心啊,想著这半年来,她每天起早贪黑的忙碌,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觉得头皮发麻了。

不过好在,所有的事情都被处理的差不多了,这一次正式迁都,然後举行开国大典,宣布两国合并,夙寒再登基封王,就算完成了。

离天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又在走神了,也不多话,随手抽了一床薄毯给她盖上。

风流微微回神,看到身上的毯子,笑了笑。

“还好这段日子有你在身边,不然真是要忙死我了。”

离天闻言笑了笑,拍开她的手。“规矩点,小心被寒王陛下发现,要吃醋的。”

说著就掀起帘子伸出头去,外面阳光正好,青青的小草看上去格外的青嫩,让人连心情都跟著轻快了起来,离天回头道。“我去骑马。”

风流挥挥手,“他才不会那麽小心眼,去吧去吧,我要睡会。”

作家的话:

回到家了更新补上

话说,真是喘口气的机会都木有了啊

(12鲜币)70.回天乏术

自从闲下来之後,她总是觉得犯困,就像是要把那半年多的所有懒觉都睡回来一样,盖著薄毯昏昏欲睡,离天小心的放下帘子,然後换上一匹马。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敢露出那种疲倦又憔悴的神色来,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他小心的压制住,过了好一会,才谨慎的从袖子里拿出手帕,轻轻的吐在帕子上。

鲜红的血渍沾染在帕子上,他却看都不看一眼,然後面无表情的又收了起来,抓著缰绳让马儿慢慢的跑起来,他不远不近的跟在马车後,一双眼睛飘来飘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周围的侍卫们偶尔回头看过来。

见到他的时候,都忍不住停留一会儿,原本就长的极其精致俊美的容颜,在陪著风流忙碌了半年之後,整个人变得更加苍白消瘦,却从那种冰冷的美豔中又透出了一股柔弱,让人心生怜惜,忍不住想要照顾。

可是心里这麽想著,却没有人敢主动去招惹他,他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除了女王陛下,整个宫中没有任何人制得住他,当初也有人听说过他和卫王那段韵事,後又因为赵将军的那件事,所有人都知道,这冷美人美则美矣,却浑身带刺。

当然也有不信邪的,可惜离天就算是没有了武功,也仍然不负鬼医的称号,没有人见过他怎麽出手的,而那些对他不恭敬,言词里多有得罪的家夥,一个个暴病家中。

而女王陛下又格外的偏心他,出了事也不插手,只说他们自作自受。有的一辈子不能人道,有的在家中床上一躺就不能动弹,也有的浑身溃烂,抓的浑身上下无一块完好的肌肤。

於是,继冷美人之後,他又多了一个毒美人的称号。

关於他和女王的闲话更是从一开始就没断过,後宫中卫熙的那些妃子,一直在私下猜测,是他和女王私下勾结,於是设计了赵将军,又害了卫熙,这才得了王位。

甚至还想要煽动朝中的大臣,只可惜朝中的大臣早就被风流清洗过一遍,而她又手握大权和兵权,一时间根本就没有人能拿她怎麽办。可是这流言也不能不制止,风流第一时间封锁了後宫,然後准备在朝堂上做出解释。

谁知道离天比她更加决绝,当著朝臣的面,挑出了三位最有威望的大臣,私下里替他验身,於是众人这才知道,原来离天早就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

风流自然是最惊讶的,可是离天却丝毫不打算解释。最终她也只能沈默,可是心里却隐隐有些懂了,他只怕是一开始就想到了这样的情况吧,所以才会早早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为了陪伴在她的身边,他放弃了很多很多……

风流回报不了他想要的,只能尽力的从一个朋友的角度,一个妹妹的角度,一个亲人的角度给他更多的关怀和温暖。

还记得散朝之後,她特意将他留下。

“为什麽要这麽做?”

他没说话,只是用那种特别冰冷的眼神环视了一圈卫王宫,然後不屑的道。

“他以为他能困住我一辈子……”风流知道他说的是卫王。

转眼就懂了他的意思,卫王用春毒控制了离天,让他的身子一刻都离不开男人,隔几日春毒便要发作一回,他那麽骄傲的男人,被卫王困做禁脔已经是人生中最大的耻辱,在卫王死後他又怎麽可能让自己再沦落到那个地步。

那麽多年残存在身体内的毒素,又怎麽可能是说解就解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了百了。

风流拍拍他的肩,表示理解。“话虽这麽说,可是我想虽然麻烦,也不止这一个办法。”

离天楞了一下,没答上话来,甚至有种被扒掉外壳看光的感觉,比刚才让人验身的时候,还要更尴尬和羞恼。

於是他转身就走了,风流无奈的目送他远去,回身就下了一条令。

整个後宫所有的妃子,还有参与了谣言的丫头侍女们全部押到云空寺出家了。原本她不想对付她们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更何况她们也不过是被卫熙牵连了而已,可她愿意锦衣玉食的养著她们,她们却丝毫不领情。

卯足了劲的想要搬倒她,当然,真正让风流动怒的是,她们的谣言让离天当著那麽多人难堪,要知道那个家夥是多麽骄傲,竟然愿意脱光了让人验身。

就凭这一条,她就恨不得将那些嘴碎的女子们都拉出去砍了,可惜国家刚立,两国合并的事情还未顺利,不能再起干戈,她只能咬牙忍了。

马车在天黑的时候到了云泽的城门外,一条蜿蜒绵长的大河从卫国一直穿过岚国,风流忍不住站在马车上遥望,那就是九江。而云泽就像是九江边的一颗明珠,繁华而富饶,风流的心情也跟著变了,就像那高高的蓝天,清幽的草地一样,迎著晚风飞扬起来。

大家一路赶来,已经有些疲乏,见到目的地的时候都不由的高兴起来,特别是看到云泽城那繁华的景象,更是忍不住多了几分期待。

“准备进城。”最前面的骑卫队长对著身後的马队高呼。

众人整理了队形,开始有序的慢慢前进,一切都很完美,风流扬著眉头浅笑。

突然队伍後面传来一阵惊呼,整个马队都混乱了起来,风流回眸望去,只见原本一直慢慢跟在马车後面的离天突然从马上跌了下来。

她心里一惊,也忙从马车上跃下,赶马车的侍卫吓了一跳,却阻拦不及。她一个起落,轻松的停在马车後,忙疾走了两步,将那个跌在马下的人扶起。旁边早就有人将惊吓的马匹制住,还有人迅速的跑去喊了随性的御医。

离天的脸色苍白的有些发青,比起平时更添了几分病态的虚弱,可饶是这个时候,他仍然美丽的惊人,风流扣住他的手腕,几乎是下一瞬就变了脸色。

从怀里拿出续命的药丸,塞入他口中,过了一会儿人才醒过来,嘴角的血迹带著惊人的红,风流皱著眉头为他拭去。“怎麽样了?”

离天摇头不语,也皱了皱眉,似乎不喜欢被这麽多人围住。

“御医呢?”风流抬头张望,御医忙从人群外挤了进来,伸出手就搭在离天的脉上,离天似乎不肯,想要抽回手,却被风流扣住手臂动弹不得。

御医的脸色比离天还要难看,看了一眼离天又看了一眼风流,欲言又止。最後小声的对风流耳语道,“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风流看了一眼仍然虚弱的离天,唤人将他扶上马车休息,自己跟著御医走到一边。

御医小声的将病情叙述了一边,风流摆摆手让他先退下,然後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许久未动,脸色出奇的难看。

御医说的话其实不复杂,一句回天乏术,就足够说明全部的状况了,其实风流也懂一些医理,她方才把脉的时候就已经察觉了,却仍然侥幸的心存一丝希望。

怎麽会变成这样了呢……

他看上去虽然有些消瘦,有些苍白……

怎麽会这麽突然?!

她皱眉,然後吩咐队伍继续出发,而她则骑上离天方才的那匹马,看著前行的马车,默默的走神。

717-73

(15鲜币)71.是否有轮回

江滨和叶青带著一大队人马,在城门口迎接卫国女王陛下的车队,谁想一碰面还没来得及互相问候一句,就见风流脸色铁青的下令。“带路回宫!”

叶青一脸的诧异,还没反应过来,江滨毕竟和风流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一看那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妙,立刻开了路,带著车队直接穿过了闹区,径直进了刚修建没多久的新王宫。

叶青不解的在一旁问他,“嫂子的表情不太好,是不是不想合并啊?”

其实也不能怪他多想,哪个当了皇帝的,不希望自己千秋万世,更何况享受过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叶青虽然和风流相处的时间不多,却也知道她的手段,几乎是兵不血刃就拿下了卫国的女人,岂会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江滨敲了他一下,“乱想什麽!大嫂是那种人麽!我打听过了,离相国半路晕过去了,要进宫找御医呢。”

“啊?!”叶青揉揉头,一脸诧异。不过一会又凑了过来,“是哪个离相国啊?”

“就是你想的那个!”江滨白了他一眼,赶著马跟在大部队後头。

谁想,叶青更来劲了,“就是那个和大嫂形影不离的离天?让大哥吃了好几个月干醋的那个?”一想到那件事,叶青就觉得有趣,他大哥明明嫉妒的要死,整天吃不好睡不好,就琢磨著要去卫国接嫂子回家。

每次听到大嫂和离相在卫国又颁布了什麽新措施,怎麽怎麽得到朝臣拥护,百姓爱戴。就气的咬牙切齿,脸色铁青。可谁想到啊,过了一段时间,突然传来消息,说那离相国竟然是自己去了势的,难怪天天住在宫里,又难怪天天和嫂子形影不离。

等夙寒知道了消息的时候,又是一阵脸色古怪,还喃喃著什麽,算你识相!

把他们几个兄弟乐的不行,却又不敢当著他的面笑出来,真是憋的极为痛苦。却不想,那个几乎闻名天下的离相国,竟然也跟著到云泽了。

他开始还以为,嫂子先过来,留著他在卫国先控制局面呢。

到了宫里,一行人直接把离天送到了东苑,然後召集了岚国所有的御医,加上卫国带来的几位随行御医,全部开始了会诊。

夙寒喜气洋洋赶来的时候,就见到风流皱著眉,和一群人站在东苑寝宫门外等消息。

“咳咳。”他干咳两声,走到她身边。周围的人一见是他,都纷纷跪下行礼,甚至改口叫了流王陛下。

夙寒让众人起身之後,走到那个场中唯一一个没跪的女子身边,面上的神色不改,可口中那柔若春水的语气,要是有别人能听见,肯定会吓一跳。

没想到岚王陛下竟然对自己的女儿献媚到那个程度,“宝贝,你终於来了。”

风流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善。“严肃点!小心别人听见。”

“我管不了那麽多了!”夙寒面上一冷,扫了一眼院子里的其他人,那些人顿时自觉的又往後退了一些,大家心里都不明白,怎麽莫名其妙的就惹怒了这位王。

“半年都没见了,你就不想我?”夙寒又凑过去问,甚至深吸了一口气,著迷的嗅著风流身上的体香,风流本来还为离天的事情著急,看他这无赖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

“你这哪有一国之君的样子!”

“我本来就不想当这国君。”夙寒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有些头疼,他只不过想和心爱的女人双宿双飞而已,偏偏就赶鸭子上架,不但拿下了岚国,又顺势接受了卫国。

“这话被你的臣子们听见,可有得他们哭了。”

“我哪管别人,我只在乎你。”

不知道是不是被离天的事刺激到了,夙寒这次一见到她,就充分的发挥了牛皮糖的作用,黏的风流牢牢的,几乎不让风流离开他一刻。

会诊的结果终究还是出来了,两国的御医都束手无策,毒入骨髓,病入膏肓。

甚至病人自己还没有一丝一毫的求生欲望,众御医都看著风流摇头表示无奈,风流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却还是忍不住唏嘘,从相见的惊豔,到之後的势均力敌,再到现在的互相扶持,离天对她的帮助和恩惠,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夙寒将众人打发下去,然後从後面环住她的腰,“宝贝,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

风流不语,得到了那个消息之後,似乎一直都提不起精神来,夙寒低下头轻轻的吻著她的侧脸,“人各有命,我们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长命百岁不是麽?”

听到这句话,风流微微有些触动,大概是想到了两个人的上辈子。

“我只感谢老天,让我又多了一次机会,能好好的爱你。”

风流低下头,伸出手覆上他的大手,“我也是。”

夙寒吻著她的颈子,磁性的嗓音轻语。“我们不能替他去做决定,也许在他心里,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夙寒虽然不认识离天,但是这个男人的事他还是知道一些的,被卫王囚禁了半辈子,又受了那麽多的苦,一直撑到现在,只怕就是想要看著卫国亲自灭亡吧,他甚至自残了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因为要为风流辟谣,还是因为厌恶那春毒缠身的身子?

也许在他看来,活著就是一种无止境的痛苦。

风流不知道该说什麽,就算离天是想要一心求死,可是对於其他人来说,又怎麽能无动於衷的看著他那麽死去,她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命所有的御医,用最好的药尽量的拖著他的命。

流国的建立彻底布上了倒计时,新王宫的修建还未完全竣工,然而那完工的大殿,看上去金碧辉煌,真是威武又气派。

风流坐在离天的床边,给他讲大殿的装饰,然後告诉他,“等你能下床了,我带你去看看。”

离天瘦的几乎只剩骨头,脸色是带著死气的灰白。“也许我看不到了。”

“胡说!你不是就像亲眼见证著卫国的灭亡麽?明天就是开国大典了,我让人推著你去看!好不好?”风流端著药,一勺一勺的喂给离天。

离天的身子已经彻底不行了,那些药这边喝下去,那边就得吐出来。可是风流不放弃,仍然每天坚持过来给他喂药,一天三次,一次都不落下,也从不假手他人。

离天微微的扯著嘴角,大约是想要微笑,可是刚刚一动就剧烈的咳嗽起来,风流忙放下碗,轻轻的拍著他瘦骨嶙峋的背。“是不是呛到了?来来,别急,慢点咳。”

等咳完了,一看手卷上,又是一抹豔丽的鲜红。离天的嘴角都还带著血丝,却还是努力的笑了笑,“你看……我已经不成了……”

“胡说!你还得看著我生儿育女!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还想当我儿子的干爹不是麽?!”

离天点头笑笑,“我倒是想,就怕……”

“呸!没有就怕,你要是做不到,别说这辈子下辈子我也不想理你。”

离天苦笑著,“你又威胁我……”

“哼,知道就好。先把药喝完,而且不准吐!”

当夜,离天将风流碗里的药都喝光了,也没有吐出来,睡下的时候,脸色也稍微好看了那麽一点,风流微微的放了心,几个御医也说,大约是开国大典的喜气冲淡了病气。

第二天,一大早的风流就吩咐人将离天从床上抱到了软榻上,然後由几个侍卫抬到了大殿一侧,离天病恹恹的躺在软榻上,身上盖著厚厚的被子,那天晴空万里,卫国与岚国的所有百官都跪在大殿之下,夙寒一身龙袍站在大殿的最高处。

风流站在他的左侧下方,江滨站在百官之前,高声的宣读著两位陛下的功绩。

夙寒侧过头看向风流,风流同样回视过去,嘴角含著浅笑,两个人之间默契无比,站在一起就仿佛是那九天之上的神祗,高贵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离天躺在软榻上,听著耳边那激情澎湃的山呼声,眼里只看得见那高台之上,最璀璨夺目的一双璧人,然後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开国大典之後,举国欢庆三月。所有税收都减半,更有许多利民措施一一的颁布下来。

当所有人都沈浸在这盛世的喜悦中时,却没有人知道,王宫之内一片素白,新王身著素服,陪在一位同样白衣素服的女子旁,一同给灵堂前的牌位烧著纸钱。

“你说,这个世上是不是真的有轮回?”

男人微微的沈吟著,“你我都能死而复生,异世重生,还有什麽不可能的呢?”

“那麽,我希望他下辈子,别再像这样苦了。”

男人将女人揽入怀中,淡淡的劝道。“自然是苦尽甘来。”

“下辈子,他会找到真正的幸福,与相爱的人厮守一生。”

“一定会的。”

银盆里的纸钱灰被一阵风卷起,远远的洒向天空,就仿佛是天上的神明,也听到了他们的期望,风流埋首在夙寒的怀里,用力的抱住自己此生的最爱。

作家的话:

好久木有更新言情这边了,心中有愧啊啊啊啊

(17鲜币)72.如果要立後

开国大典之後,岚国与卫国彻底成了历史,新的流国建立在了两国的土地之上。

朝廷颁布了一系列利国利民的政策,一时间举国上下欣欣向荣,一片繁华。夙寒和夙流的心里都是很满意的,不过唯独一件事,两个人都有些头疼,那就是封後。

朝中不少臣工都开始上奏,开始催促新王陛下广纳後宫,早日诞下子嗣,也好後继有人。

夙寒想要娶的女子,从头至尾都只有一人,却又没有办法当著天下人,光明正大的娶进门,真是愁的几日都睡不好。

帝王的寝宫内,风流趴在夙寒的xiōng前,两人刚刚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整个帐内还有一股浓郁的情欲之气,夙寒拥著她,眉头还是微微的皱著。

风流伸出手指去抚平,“还在愁封後的事?”

“不止,他们还想要扩建後宫。”这才是夙寒最头疼的,新的帝国成立,那些大臣们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就想著要把自家的女儿送入後宫,期盼著能得到帝王宠幸,最好是优先产下子嗣,不但能继承大统,还能稳固了外戚的地位。

夙寒不是不知道他们在想什麽,可每次回绝,不到几日便又有新的折子递上来。

身为一个三十出头的正常男人,就算没有後宫,身边若是一个女人也没有,只怕外面传的也不太好听,要不是夙寒还有一个女儿,只怕怀疑他性能力的人也不会少。

“那就立呗。”风流随口道。

夙寒一听就有些来火,一个翻身将身上的女子压在身下,低头一口就咬在她的肩头。

“啊!你是狗啊!”风流忍不住叫出声来,愤愤的捂著自己的肩头,不爽至极。然後又一个用劲,再将夙寒压倒,低下头,直接在对方xiōng膛上狠狠的咬回去一口。

夙寒闷哼了一声,低头一看,xiōng口上一圈压印,有些地方还破了血见了血,忍不住叹气。“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咬的真狠。”

风流看了一眼,伸出舌尖替他舔了舔,然後又吹了两口。

摸著他俊美不凡的脸哄到,“你懂什麽,我这是个你盖个章。表面此物归我所有。”

果然这句话说的很得夙寒的心,忍不住扬起眉。“那你刚才还让我我立後!”

“当然要立,不立的话那些大臣绕的过你麽?”

“你知道我想娶的只有你!”夙寒又有些来气,甚至气到口不择言。“我还不稀罕当这个皇帝了,我们找个地方直接隐居了算了。”

风流听完就笑出声来,然後整个人趴过去,看似爱怜其实很可恶的揉起夙寒的俊脸来。

“小宝贝真乖!赏你一口!”说完就凑过去啄了一口。

夙寒对她这个哄孩子的动作很不爽,红著脖子宣告自己的身份。“别忘了我才是你老子。”

“是是是,小的哪敢忘啊。要不是这样,我还用悄悄摸摸的躲在你寝宫里麽?早该八抬大轿把我娶进门了。”

这话一说,夙寒顿时又沈默下去了,大概是觉得对不住风流,脸色也很难看。

“行了,你别老摆出这张冰块脸。”风流的魔爪继续摧残著皇帝陛下的俊脸,然後笑嘻嘻的说,“你忘了当初我还留了一手?”

看到风流那挑高了眉头,xiōng有成竹的鬼灵精模样,夙寒忍不住来了劲。“什麽?”

“父王莫非忘了,你在九江还有个心爱的宠妾麽?”

夙寒眼前一亮,顿时想了起来。当初赐婚的时候,为了制造夙流公主被劫持的假象,风流在他身边假扮成宠妾的事情,虽说坊间传言这位风流是位貌美的公子,可是又没有人能真正的站出来说个清楚,是男是女还不是他们自己说的算。

“原来你早有主意了,却一直不说,就是想看我焦头烂额的样子吧!”

夙寒的心头大石一解决,顿时想到了最近风流时常看著他烦恼而偷笑的样子,忍不住翻起了旧账,甚至想到就做,又一次翻身将对方压在身下,分开那两条如玉的美腿,腰下一挺,那昂扬的粗挺就这麽没入了滑腻的花穴里。

风流微微的皱了下眉,“真是的,粗鲁!”

“待会有你舒服的!”夙寒坏坏的挑起嘴角,腰下像野马似的驰骋起来。

风流扬著修长白皙的脖颈,双手揽著他的肩头,低低哑哑的呻吟起来,那嗓音分外的甜腻动人,听的身上的男人越发的克制不住。

粗壮的巨杵在粉嫩的穴间快速的进出,殷红的两瓣花瓣被挤压的充血,颜色动人的像是盛开的牡丹,妖娆豔丽又芳香怡人。

“寒,好棒啊……”风流使劲的扭著腰,迎合著对方的撞击。

夙寒紧紧的掐著她的腰,有些不要命的死硬往里面顶,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嘴里还念著,“小妖精,你勾死我算了。”

两条玉腿用力的环住男人的腰,在每一次抽出的时候,不断的圈紧,催促著下一次的进攻,男人发出野兽一样的低吼,彻底沈沦在这疾风暴雨一般的性爱中。

自从有了应对的办法之後,夙寒的脸色就不再那麽难看了,朝堂上甚至主动提起了立後一事。 用爱妾多年一直陪伴在身旁不离不弃,又在後方安抚军心,替他分忧解难,流国的建立与她的付出密不可分之类的一大串冠冕堂皇的说辞,硬是不顾众臣的意见,直接宣布要立她为後,而且不准有异议。

夙寒毕竟是战场上打出来的皇帝,那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硬是让朝堂上的众臣,不敢有任何意见,默默的认可了他的决定。

不过夙寒没有高兴太久,突然接到了夙景天的降书。岚国被灭,他登基为王的时候,岚国一些中心的武将,带著参与的兵力誓死护卫夙景天逃离,夙寒不是没有想过要赶尽杀绝,只是当初他满心都是先将风流先接回来。

然後就是卫国灭亡,之後又是两国合并,太多的事让他有些无暇他顾。而且夙景天他们躲起来之後,一直都很安分。

反正岚国已经彻底灭亡,现在只余下流国。夙寒不觉得夙景天带著那麽点人还能翻腾出多少浪花来,只是看到那降书上,写明了要亲自与夙流交谈,心里就极端的不爽。

於是当风流带著糕点到御书房去探班时,就看到夙寒满脸的怒气,把一本折子甩出去老远,她狐疑的捡起来一看,然後就抿著唇笑了。

“好了,这有什麽好气的。尝尝我亲手做的糕点。”

夙寒冷著脸,还是不悦。“你想去见他是不是?!告诉你,休想!我马上就派兵灭了他!” 没想到越说越来气,甚至一拍桌子,直接站起身来。

“他以为他是谁,一个亡国的太子,竟敢和我谈条件!他有什麽资格!”

风流走过去,从身後环住他的腰,哄小猫似的,一边轻轻的抚摸著他,一边轻声细语的应和著,“小屁孩子嘛,你也和他一般见识。”

“哼!”夙寒怒气稍缓,脸色却还是铁青。“他要和你单独想见,一定是还没有死心!”

“好了好了,不气不气喔。”风流继续顺著那头炸毛的老虎,“他有那个心也不成啊,我早就是你的了嘛。乖啊,和一个外人置什麽气。”

这句话果然是说到夙寒的心里去了,风流早就是他的人了,夙景天也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这麽一想,果然怒气就散了许多,脸色也好看了。

风流忙拿起一块糕点送到他嘴边,“寒,来尝尝我做的糕点,我亲手为你做的喔。”

那句亲手,让夙寒忍不住有点稀罕,张开口咬了一口,露出一抹浅笑。“好吃。”

“那多吃点吧。”风流又喂了一口。

门外那些战战兢兢的侍卫,忍不住脸色一阵古怪,大王每次发飙,只要公主陛下一出现,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一头暴怒的猛虎,就这麽生生的被折腾成奶猫了。

除了喵喵叫,根本就闹腾不起来,就是挠上两爪子,也显得那麽有气无力的。

虽然夙寒满脸的不愿意,不过最後,风流还是和夙景天见了面。

两个人相约在花园的亭子里,夙寒不放心,还特意安排了八个侍女守在亭子外面,风流对他的小心眼简直无可奈何,不过又觉得窝心和甜蜜,那家夥吃醋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你变了许多。”一见面,夙景天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那双眼睛看上去比从前要显得沧桑了许多,大概是经历的事情也多了。

风流微微一笑,捏起一块糕点放到嘴里慢慢的吃著。“哦?你也变了。”

“是啊,我也变了。”夙景天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看著眼前那个妖娆而豔丽的让人几乎移不开眼的绝色女子,回想起当初的那个漂亮少女,突然觉得有些东西似乎已经回不来了。

“你变的更美了,流儿。他对你好吗?”

风流挑挑眉,“你觉得呢?”

夙景天苦笑了一下,自然是好的,所以她才会出落的这麽美丽,比阳光都要耀眼。

“夙景昕呢?”风流其实不太想和夙景天说太多,他和她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在一起,他其实早就看懂了,却一直不肯认输而已。

夙景天的脸色刷一下就变了,笑的无比凄凉。

“他没告诉你麽?我们五个兄弟,就只剩下我了。”

啊?!这件事风流还真不知道,虽然说那几个皇子和她并不是太亲密,但是少年时期一起在夫子那里学习,那几个孩子甚至还一同上奏请婚,这也是当初的一件轰动天下的雅事啊。

却不想,时至今日,五个人里只剩下了一个……

“他……”想起那个执著的男子,又被自己狠狠的拒绝,甚至逼的他离开。就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一般,风流忍不住垂下眸子,却不想竟然是最後一面了麽。

夙景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恍惚,“景昕他偷偷的将父王的军报,偷了出来,然後想办法交给了王叔,最後父王大败,怒极之下……”

“他杀了景盺?!”风流难以置信的站起身来。

那个夙陵竟然杀了他最心爱的儿子!他到底是有多狠心,竟然杀了自己的儿子!

那一瞬,风流只想著把夙陵从墓里挖出来鞭尸。

(17鲜币)73.一生一世一双人

夙景天和风流谈完了。通过下人的监视,夙寒得知了全部的对话内容,夙景天很聪明,知道他与夙流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就算他仍然还爱著对方,却不会主动的表达什麽,又或者是他已经失势,对男人来说这是一个极大的打击,所以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竞争的资格了。

风流的表现更加合意,从头到尾就没有任何的暗示和情分,除了对夙景昕,风流似乎打从心底觉得有所亏欠。说道那个人,连夙寒心底也有些内疚,那个孩子明明很厌恶他,却还是帮助他连破夙陵几批大军。

背叛了国家,背叛了父亲,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夙景昕赢得了夙寒的尊重,虽然没有来得及救下他,但是夙寒用国葬的方式让他葬在了岚国的皇陵之中,只不过这件事他一直瞒著没说,他怕风流伤心。

其实更怕的还是那个人用这样的方式,会永远在风流的心里留下一个痕迹。

晚上风流回来的时候,夙寒一个人默默的站在窗边,甚至不让人点灯,就那麽摸黑的站在那儿,看上去竟然格外的孤寂,风流心里一紧,忍不住从身後抱住他,把头靠在他的背上,轻柔的问,“宝贝,你怎麽了?”

“没。”夙寒握住她的手,不想说话,但是表情还是很伤感很寂寞。

风流笑了笑,“今晚月色不错,我们去花园逛逛嘛……”

说完就拽著夙寒直接往花园里去了,夙寒虽然没心情,却还是放任风流拽著自己在花园里穿梭,到了花园中的凉亭,风流直接将他按坐在凳子上,然後自己爬到他腿上坐好。

这个亭子便是中午风流和夙景天见面的那个亭子,夙寒的脸色更难看了,不过他也察觉到了风流似乎要和他说些什麽,心里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寒,我们得谈谈。”

果然来了,夙寒的脸一片铁青,黝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风流。

风流靠在他的怀里,“我们在一起有多不容易,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了不是麽?”

夙寒点头。“我不能没有你。”他抢在她之前先说出这句话,生怕她口中冒出的不是自己能接受的,更怕听到让人心碎的词句,在她面前他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一个普通的为情所困的男子。

风流怔住,然後勾唇微笑,这意料之外的惊喜,让她连心里都甜蜜蜜的了。

“然後呢?”她突然不打算直接摊牌了,反而好奇的询问。

夙寒恨不得马上把心都挖出来给她看,“我知道我有很多的缺点,我也知道我为你做的太少,我还知道他们一直都爱著你,可是……”

夙寒抓住风流的手,“我会改的,我一直在很努力的学著怎麽哄你开心,怎麽让你幸福。”

“我知道。”风流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角的微笑越来越深。

“可我总觉得,你随时都会离开我,你就像是阵风,我怎麽都抓不住。”

夙寒无比挫败的说,脸上的表情很痛苦,语气也很苦恼。

风流知道他一定是在为今天下午那场谈话心烦,他很介意,非常介意,却又不得不让风流和夙景天见面,见面之後,他又开始胡思乱想。

“宝贝,你抓住我了。就算是风,也是只围绕在你身边的那阵风。”

“可我很不安……”夙寒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告诉风流,他抓著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xiōng口,那里的心跳很快,“我的心非常不安。”

风流靠在他的xiōng口,伸出手把这个男人环住,“不管是夙景天,夙景昕,还是卫熙,离天,江滨……”听著那一个个耳熟的名字,夙寒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气息冰冷的可以冻死人。

“那些人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这颗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人,为了那个人我可以把心炼成钻石。”风流笑著,眼睛里全是温柔的神采。

夙寒微微一怔,然後醒悟过来,同样拥紧了她。“其实我知道……”

风流对那些人怎麽样,他应该是最清楚的,可是知道归知道,他就怕发生任何可能,他赌不起,他怕得很。

知道这个家夥一下子是想不通,风流干脆直接用行动,一把扯开他的衣襟,纤细的小手灵活的滑入他的衣襟内,在xiōng膛上游移著。

夙寒楞了一下,“怎麽了……”他刚问完,就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双腿间的某物被那个妖女一把给握住了,她的手灵巧至极,不到一会儿他就忍不住投降的挺立了起来。

“小乖,你别乱来……”夙寒谨慎的瞥了一眼外面,凉亭周围安静的不得了。

风流笑了笑,攀住他的颈子凑上去吻他,“放心,暗卫守著。”

然後顺势就扯下他的裤子,夙寒火热的巨大就被这麽释放了出来,风流爱不释手的抚弄著,笑的格外魅惑,然後跨坐在他的腿上。

“你……”夙寒忍不住瞪著她,然而下一刻却发出满足的呻吟,那巨大的炙热被包裹的很舒服,可该死的,这妖姬的裙子下面竟然什麽都不穿!

他没没得及说第二句话,风流已经开始按耐不住的在他身上动了起来,不断的挺身然後坐下,舒服的直哼哼,“好棒……”

“你就是想勾死我!”夙寒忍不住握住她的腰,一把抢回主动权。

精壮的腰部不断的挺起,让风流舒服的浑身都轻颤起来,深深的埋首在他怀里,然後微笑的说。“这世上……只有你才可以……”

夙寒低下头看著她,她呻吟了两声,勉强自己说完。“让我……这麽主动……”

“小乖,我的小乖。”夙寒听完之後浑身发热,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紧紧的按住她律动的更加狂肆,按著她的後脑吻的极为投入。

风流被他逼得几乎失控,抱著他的颈子甜腻的呻吟著,完全的忘我。

等情欲终於散去,她软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想动了,乖的像只猫。夙寒抱著她,小心的哄著,“有没有不舒服?刚刚我太用力了。”

“麻麻的……”她娇滴滴的抱怨,然後用尖利的牙去咬他的下颚,他宠溺的纵容著,甚至还配合的低下头,让她更容易咬一些。

天色越来越晚了,夜间的御花园里显得比较冷,怕她著了凉。他决定赶紧带著她回宫去,却不想她耍起赖来,偏要他用背的。

夙寒笑了笑顺从了她的意思,风流攀在他宽厚的背脊上,甜甜的道。“那次我受伤了,你也是这样背著我从丛林里走出来的,不过难为你了,那时候那麽讨厌我,竟然还背著我走了一夜,我好几次都以为你忍无可忍了,会把我直接丢在地上呢……”

夙寒皱皱眉,对她那句‘那麽讨厌我’很是不满,可是当初他表现出来的的确是那样,他反驳不了只能闷闷不乐。“那时候你一直在我背上扭来扭去,我那不是……”

“你怎麽?”风流挑眉笑了笑,“难道那时候你就被妖女引诱了?”

夙寒低著头不说话,那明显默认的态度,让风流得意了起来,然後开始在他身後乱动,不断的用身子去蹭他的敏感点,又在他的耳边吹气。“是不是这样?”

“回去了看我怎麽收拾你!”夙寒终於忍不住眯起眼警告背後那个不安分的妖女。

风流不但不紧张,还笑的格外的妩媚,甚至有点洋洋自得的样子。

“可是御医说,要控制好房事,可不能累到我……”

“怎麽了,小乖?你生病了?”夙寒有些急切。

风流把头靠在对方的耳边,“宝贝,我怀孕啦,这下子,你能安心了麽?”

夙寒浑身一僵,整个人呆立了半响还未回过神来。直到风流有些不爽的去扯他的耳朵,“怎麽啦?!不想负责啊?我告诉你,没门!”

“喂喂!怎麽突然跑这麽快?!”

夙寒有些急切的说,“刚才我那麽用力,会不会伤到宝宝?”

“安拉,我没有任何不适。不过你再跑这麽快,我就要头晕了。”

然後夙寒又赶紧慢下来,小心翼翼的走著,脸上一下子满足,一下子惊喜,一下子担忧,一下子愧疚。

“笨蛋,你要是觉得愧疚,以後就得好好对我们母子!”

夙寒慎重的点头,他的确是愧疚,因为他一直忙著不安和嫉妒,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宝贝身体有什麽变化,连她怀孕了都不是第一个发现的。

不过他现在又开始担忧别的事了,风流要如何名正言顺的当上皇後,再光明正大的诞下皇子。

风流笑嘻嘻的,一点都不担心,甚至看他那麽为难,还好心的安抚他。“别怕,我已经安排好了,流云公主会前往九江观察水患,然後路途遇险失踪。至於皇後娘娘嘛,就看陛下什麽时候有空迎娶她进宫了。”

夙寒面上一喜,忙不迭的道。“我马上去安排,但是你得小心身子,千万别累到。”

风流乖乖的点头,然後听著夙寒在那念叨著,大婚要在哪儿举办,要有哪些仪式,要用什麽样的布置,要如何又如何……

她面上带著幸福的浅笑,听著这个男人给她描绘著最美好的未来。不经意眼角一瞥,看到那片茂密的树丛後,有一个黑影悄悄的站著。

这儿离白芷院最近,今日进宫的贵客似乎就住在那儿,风流转眼就想到是谁了。

不过她对除了夙寒之外的任何人都不敢兴趣,看到夙寒还没有发觉对方,想到夙寒今日吃醋,就是因为她和夙景天见了一面,为了让对方一直保持著愉悦的心情,她温柔的挽著对方的颈子,轻轻的道。

“宝贝,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夙寒也跟著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然後温柔的点头。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

风流的嗓子清亮而带著妖娆,夙寒的声音低沈而充满磁性。两种声音交缠在一起,就仿佛是天生的一对,那麽的和谐而唯美。

夙景天慢慢的从树下走出来,看著那两个人合唱著一首歌,再慢慢的走远。

他静静的看著,看著,一直到对方的背影再也消失不见。

他们是如此的深爱对方。

那就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流儿,你会一直幸福下去的,对麽……

(全文完)

作家的话:

历时这麽久,亲爱的风流终於完结,接下来是一个关於离天的番外~~~~

谢谢大家的支持,喜欢离天的童鞋们可以继续支持番外。撒花庆祝完结!

新坑是人兽文,咳咳,这两坑在ss的电脑上长了半年多的草了

请不要说人家跟了大陆某网站的风,其实也有啦,但是真的好萌哟,星星眼

一篇是末世风格人兽,一篇是未来的人x机器人x兽(两篇都好有爱的,我都写了几万字的)

先给编辑小姐看看再决定吧,或者大家也可以决定先上哪一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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