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大陆(续) - xp1024.com
《风月大陆(续)》


战略奇谋 上

沐风作为法斯特和云阳的南部通道,期战略意义是不言自明的。它对于法斯特远征军的意义更是十分重要,拿下沐风就可以为法斯特远征军开辟了另一条回法斯特的通道,这样即使失去了济风这个回青州的通道,法斯特军也不至于成为困兽。更重要的是,沐风虽然比济风难攻,但却不像济风一样有重镇诺森相应。除了供给沐风粮草的中型城镇昌广外,沐风周围没有任何军事重镇,因为沐风本身就是赖以和法斯特对峙的坚城,从法斯特方向进攻几乎毫无胜算可言,除非以几倍的兵力硬撼,但自法斯特发生内乱开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沐风因此也成了一座高枕无忧的城池。

不过这次不同,法斯特军从济风迂回进入云阳本土,若对沐风发动进攻实属背后进攻,这样沐风本来背靠国土的优势就全然无存了,在地理上成了一座孤城。

当然,镇南王也不是傻子,收到细作传来济风城破的消息后,镇南王就从云阳中部的重镇洛中急调了四万重兵和神族百余众把守昌广,虽然昌广不是重镇,但是和沐风形成了掎角之势也就不是那么容易失守的了。如何摆平这一道障碍,成了眼前叶天龙的最大难题。

此时法斯特大军已经到达了离沐风昌广不足三日路程的地方——

叶天龙一觉醒来时于凤舞已经不在怀中,只有穿戴整齐的海娜在恭敬地站着。见到主人醒来,海娜恭敬地低下头,此前她一直看着叶天龙地睡容。

“凤舞呢?”叶天龙已经习惯用比较正常的口气和海娜说话,而不是最初时那种冷酷的语调了。

“皇后陛下去军帐处理军务了。”海娜一边恭敬地说着,一边帮叶天龙穿衣,连她自己都奇怪,帮他穿衣似乎是出于自己的本意,而且自己似乎还很乐意这样做,毫无抵触情绪。

“嗯。”叶天龙抬起头,正好看到海娜有些迷离的眼神,竟然不觉地产生一种冲动,本来清晨就是男人阳极尽显地时候。于是可怜的女祭司毫无准备地被抱入怀中,发出“唔”的一声惊呼。

“你越来越乖了,我是不是该奖励你一下?”叶天龙淫猥地看着海娜,不安份的魔爪已经抚上了她隆起的前胸……

“主人……”海娜像是抗拒又像是撒娇的叫了一声,便被压倒在床上……

于是,叶天龙的帐幕中扬起真娇喘……

当满面春光的叶天龙来到军帐时,于凤舞正面色凝重地阅读天龙秘谍送上的情报,连头也没抬。

“早上怎么不叫我啊?”叶天龙俯下身从背后一把抱住于凤舞。

“昨天弄到那么晚,人家想让你多睡会儿嘛,马上又要有一场恶仗了。”想到昨晚和爱人的销魂快感,美女战神脸上不由得泛起红光。

“能抱着我的美女战神比睡个好觉更有精神。”

“哼,那你刚才干什么来着。”于凤舞暧昧地看着叶天龙,她可以闻到他身上属于海娜的气味。

“谁叫你不在……”叶天龙把目光移到了桌上地图上,并且适时地转换了话题,“我的美女战神又有什么妙策了吗?”

于凤舞轻轻一笑,她当然知道爱人是想岔开话题,但战事的确很重要,自己也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过于深究,身为众女之首,有时候是要装糊涂的。

“嗯,你看……”于凤舞开始用纤纤玉指为叶天龙“指点江山”。

能让叶天龙完全虚心受教,世上除了于凤舞恐怕就没有别人了。听完了于凤舞对局势的分析,叶天龙敏锐地注意到了计划的一个漏洞,照理美女战神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万一沐风城的敌人倾巢而出怎么办,我们没有办法两线作战的?”叶天龙已经越来越有君是头脑了。

“所以有件事情非要陛下你亲自办……”于凤舞神秘的一笑。

法斯特军接近沐风的同时,沐风的云阳军也充斥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一种认为强大的神族似乎也没有给这支未尝一败的劲旅带来威胁,济风的失陷就能说明问题,所以他们认为应该据城而守,拖垮异地作战的法斯特军。另一种认为法斯特军水土不服,正好称其疲惫而以逸待劳,就可以一举击败法斯特军。而统领沐风昌广两地驻军的督统封仁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是镇南王一手提拔的将领,对镇南王忠心耿耿。因为其骁勇好战,也被叫做“疯人”,是个名副其实的主战派,不过这人太过冲动,并非帅才,不过是因为他忠于镇南王才得到了提拔。据守的意见当然是被他一次次压制下去了。

于是,法斯特不对刚刚驻军不久的几天接连遭到云阳军队和神族小股激动部队的偷袭,不过都被早有准备的于凤舞迎头痛击。就这样来了几次,“疯人”的锐气尽挫,似乎知道了传闻中的美女战神的厉害。

除了必要的侦查部队以外就不在招惹法斯特军。根据天龙秘谍的细作报告,沐风、昌广两地的驻军调动频繁,严阵以待。明显准备在两地间的平原上和法斯特军会战。

此削彼涨,见到云阳军队和神族老实了许多,法斯特军队就经常以小股骑兵部队偷袭云阳的补给部队和侦查部队,虽然没有造成伤筋动骨的损失,但是着实让云阳军队的士气受到不小的影响。于凤舞太明白了,叶天龙的军队至今不曾一败就是因为这支军队几乎没有正正经经打过一场战斗,而战场上最可怕的敌人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敌人。所以会战是一定要避免的。并且在于凤舞的全盘战略中,沐风只是一个重点,而不是全部。而且在战术上,于凤舞有个奇怪的举动,她没有让庆计执行偷袭任务,而是让相对不善长快速进攻的柳琴儿偷袭。

“该死的女人,要是落在我手里……”又接到了侦查部队全军覆没的消息,封仁气得咬牙切齿。侦查部队派得太多浪费,派得太少总是被偷袭,不派又会很被动。一连十几天被法斯特的游击战术大得灰头土脸,难怪他会沉不住气,“明天就大军出击,消灭那些讨厌的法斯特人。”——他忽略了一点,对面的军队不光有法斯特人,还有他的云阳同胞。

“将军,您真的要全军出击吗?”一个幕僚模样的男人有些担心的说。

“当然,有巨灵族打头阵,法斯特军队根本不堪一击。”

“可是于凤舞用兵如神,我们就这样出击,万一他们偷袭沐风,我们……”

“闭嘴,潘,你为什么总是和我作对,你这样不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刚要发作,封仁又突然冷静下来,笑了,“虽然沐风后面就是法斯特,但是除了一个不归叶天龙管的南方军团,就是胆小如鼠的圣殿军团,她于凤舞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飞过天锁山到我们背后吧。”

“……”潘越来越觉得自己没有战斗的理由,自己到底在为什么而战呢?自己抱着报国之心,参加的确实一支叛乱之师,而对面的敌人却是一支勤王之师。

第二天,云阳的军队和众多浩浩荡荡地从沐风、昌广两城开出,如利剑般直指法斯特军大营,两军正面会战一触即发。虽然法斯特军再兵力上略有优势,但战局仍旧十分不利,原因是即使在这场消耗战中获得胜利,法斯特军也必将损失惨重,继续向云阳纵深进军,则这次勤王完全地失败,法斯特不会落下半点好处,还可能被尤那亚趁机端掉。而云阳方面完全没有这层顾虑,无论胜败,只要阵地战一开,就标志着整个战略目标的完成……

当云阳两路大军开进两天来到离法斯特大营不足一百三十里的地方时,一个消息让云阳军上层炸开了锅——沐风在大军走后的一天内竟然被从法斯特本土而来的法斯特军队攻占了!并且由于城防攻击并且有人从内部打开城门,法斯特大军甚至没有遇到有效抵抗。

脸色铁青的封仁正欲发作,又有一个糟得不能再糟的消息从昌广传来——天罡趁镇南王亲信人马不在昌广之际说服昌广的守将发动了兵变,杀死了忠于镇南王一系的几名守将,打着勤王诛反的名义对气势汹汹征讨法斯特军的镇南王军队和神族宣战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疯人揪着报信士兵的领子吼到。

而他身后的神族统领是个看起来比较阴沉的男人。听到消息并没有显得慌乱,而是,冷静地提醒道:“封将军,虽然我们失去了沐风和昌广,但相比那里并不是法斯特军的主力,法斯特军的命门依然握在我们手里,只要能重创法斯特军的主力,大军回头夺城轻而易举。”

“……”做了个深呼吸,封仁冷静了下来,露出了个野兽般的笑容,“差点被你骗了,于凤舞,这次我封仁要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

战略奇谋 下

与此同时,法斯特军营却没有一丝慌乱的迹象,士兵们面容肃穆整装待发。

“看来我们的陛下已经成功了。”于凤舞看着手上的军情。

“嘿嘿,大姐你的计策真可谓一石三鸟啊,既平了内乱又开辟了门户,马上还要重创云阳军队。”晨月会心地笑道。

“你们鸣玉阁的马匹也起了大作用呢,这次你是头功。”于凤舞知道该怎样维护“后宫”团结。

“姐姐说笑了,头功应该是咱们陛下。”

“陛下和庆计已经从沐风赶过来,我们也是时候撤退了。”

封仁得到法斯特军队后撤的消息,料定法斯特军是知道不可一战,遂下令全军追击。潘虽然觉得在失了昌广的情况下不宜与敌军会战,但他知道封人不会采纳他的建议,况且他已经有些相信这支法斯特军队真的是为了勤王而来,否则像天罡这样有名的忠臣怎么可能投效敌军。所以从升帐开始他就一直阴着脸在一旁默不作声。

战场上,法斯特军队和云阳军队之间的距离满满缩短,但法斯特军队却没有任何溃逃活着慌乱的迹象,当云阳军队的先锋骑兵就要和法斯特军接触时,法斯特军已经到达沐风城下,而等待着这些人困马乏的骑兵们和翼风族的,是一轮铺天盖地的箭雨——原来王广早就被于凤舞派来协防突击沐风的部队。

两千多骑兵和四十多翼风族的代价让云阳军队锐气尽挫,不得不停下来调整阵形,准备凭借兵力优势夺回沐风。三风重镇当初设计时为了防止失陷特意建造为对内不设防,所以此刻云阳军队从云阳方向进攻又占有兵力优势,是有很大把握赢的。可是,这一轮“冰之雷弹”只是云阳军队恶梦的开始……

“将军,北方出现大批法斯特人马!”封仁正欲进攻,一个士兵来报。

“什么?!”这个消息有如一个晴天霹雳。

“报告将军,东方出现穿红色铠甲的法斯特骑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又一个士兵报告。

“报告,南边出现叛臣天罡的军队。”

“……”疯人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了,此时他的四万大军已经被四路大军合围,东、北两路生力军的加入使得云阳原本占有的一些兵力优势也荡然无存。

“冲……冲……”封仁又恨又怕,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东方和北方的法斯特军队是从哪里来的,一时乱了阵脚,吼道,“给我冲出去!”

“哼……”翼风族统领风裂天见云阳军队大势已去,向翼风、巨灵两族战士做了个撤退指示。

翼风族和巨灵族本来就看不起人族,此时更不会听这个“疯人”的命令,凭借巨灵族的强大冲击力和翼风族的高机动性,风裂天趁东边的法斯特军和南边的云阳军队没有兵合一处时突围而出,把云阳军队丢在了包围中。风裂天本来就是翼风族的一把好手,又从济风的生还族人口中得知了叶天龙的强大实力和恐怖的“神族格杀令”。一开始就不托大,没想到还是着了于凤舞的道。如此紧迫的环境下,他能准确的判断突围方向,借着天罡的云阳军和法斯特骑兵无法协调统一一举脱出,确实是个将才。

神族人并不停留,因为法斯特军的“暗之禁锢”和“冰之雷弹”给他们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实在没有不忌惮的理由。

于凤舞在城墙上面带笑容地看着神族突围逃遁,哪还有一点大陆最强种族的样子。经过济风、沐风两场大战,神族必定士气低落,只要能进一步分化神族和镇南王的军队,此次出兵云阳就可以扫平障碍,毕竟清江之战的经验说明在正面战场上无人能与强横的神族抗衡。

虽然不想为这支叛军出力,但潘不想自己的这几万云阳同胞枉死,所以危急关头,他还是向封仁献策从北方突围。首先,北方的敌人以步兵为主,经不起骑兵的冲锋,其次,作为一支突然出现的奇兵,东方和北方的法斯特军数量必定不会超过沐风和昌广方向的人马,只有从这个方向突围才有一线生机。

完全失了方寸的疯人也顾不得平日和潘的过节,他虽然狂妄、刚愎自用,但也不是一个十足的笨蛋,否则也不会在镇南王的荫庇下混到将军的位置上。此时他也不废话,挺枪跃马,一声令下全军向北突围。

果然往这边来了。”叶天龙骑着骏马,带着一丝嘲弄的微笑注视着十几里外激起的烟尘。他身后黑压压的步兵竟然大部分都是魔法师,要知道身体孱弱的魔法师对上骑兵的冲锋简直是自杀。天龙军团几乎全部的魔法师都集中在这里,万一被敌人冲过来,是个无可挽回的损失。

可是他们每个人的眼神都很镇定,看不出一丝慌乱,似乎心有恃仗。

不多一会儿,气势汹汹的云阳军队就已经杀到四五里外,正当对方想一鼓作气,撕开一个缺口时,异变发生了——

先前还保持着良好冲锋阵形的随着两军的接近变得越来越颓散,速度也骤然慢了下来,原来法斯特军故计重施,把对付天渊那一套再次搬来,云阳湿润的土地用来施展水系魔法实在是太合适了。

先头部队勉强重蹈百余米的距离就再也无法移动分毫,四蹄陷入人造泥沼的马匹任主人如何鞭策也无法再移动分毫,后面跟上的高速骑兵不知所以地涌上,一会功夫就踩死踩伤了上千人。

更可怕的是,突围被阻,东路的骑兵马上追击掩杀,来不及调转马头的云阳骑兵根本无法还击活着逃跑,就被一阵红色旋风撕开了阵营,一时间云阳大军后方喊杀声此起彼伏。

云阳的马马蹄宽大,耐力好却不善于速度,可以在一般的沼泽上驰骋,可惜由于骑兵身上有不少铠甲辎重,这一优势根本无法发挥,而法斯特的马匹极善奔走,加上庆计训练出的精锐红色枪骑兵更是骑兵中的佼佼者,云阳军团的命运也可见了。

叶天龙寻准了敌方中军帅旗的位置,施展身法轻松穿过泥沼乱军,黑芒从手中骤然而出,四周立刻被一股强大的暗黑气势感染。身后早已通过幻云的战斗服加持风系轻身魔法的禁卫军和轻装步兵也紧随着他们一直信任的陛下杀像陷入泥沼的云阳骑兵——此刻的云阳精锐之师无异于一只只待宰羔羊。

封人并没像部下一样陷入泥沼,在近位魔法师的帮助下烘干了脚下的一片湿地,但是也只能保他自己而已,战场的混乱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败军之将,还不速速下马受降!”叶天龙伫立在离封人三十步开外的湿地上,盘龙战靴却丝毫补入湿土,人谁都一样看得出来人身手不凡。

“笑话,我等云阳将士,岂有头像外敌之理?”封人冷笑道,一向狂妄的他根本不相信除了于凤舞、海鹰扬、韩谦信这些当世名将之外还有人能奈何得了他。看这人气势不凡,定是法斯特主将一级的人,如果能生擒了他或许他还有机会,想毕,拍马而出,一剑直取叶天龙面门。

“哼,米粒之珠,安敢放光!”眼中利芒一扇,天魔圣剑随心而动挥手就是一招魔神剑法,黑暗气劲激射而出,瞬间把封人连人带马吞噬得连渣滓都不生,而气势丝毫不减把封人身后的近位亲兵大得七零八落、身首异处。那几个从封人出手就一只鬼鬼祟祟的凝聚魔法力量的魔法师更是首当其冲。

消灭了封人,叶天龙连眼都不眨,运用功力混合着声音吼道:

“云阳军士听着,我法斯特军是为助云阳王平乱而来,忠君爱国者速速受降,凡冥顽不灵,助镇南王谋逆作乱者,杀无赦!”

叶天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击深深地震撼了潘,如此傲视天下的王者气势,恐怕任谁来了也要颤上一颤吧。无论法斯特军是不是勤王之师,亲眼目睹这一击的云阳人都会难以产生抗拒的意志,纷纷下马受降。

拿下了沐风和昌广,法斯特远征军已经在云阳站稳了脚跟,这次镇南王派驻的四万人马除了在“沼泽作战”中被自军踩踏致死和被庆计突击消灭的共一万五千多人以外,经过计无咎打乱整编尽数交给了天渊,加上沐风、昌广两地原来的两万多驻军,总计收编了近四万人。此时名义上归天渊统属的云阳军士,此时人数上比之法斯特军已经不多逞让了。但是于凤舞并没有什么担忧的表现,对计无咎几次进言都是一笑置之,像是早有打算,根本不怕云阳人反戈一击。

战场大捷,各主要将领都在沐风军长中汇集,讨论下一步进军计划以及论功行赏。

“陛下,有个俘虏自称天罡将军故交,想要见天罡将军。”叶天龙手下的士兵来报。

天罡向叶天龙投来寻问的目光,毕竟他才是这支勤王之师的最高领导者。

“带上来。”略微沉吟了一下,叶天龙下令道。

不一会,一个被绑着的人被带上来,正是目睹了叶天龙惊天一击的潘。

“潘先生!”天罡惊讶道。

“天老将军。”潘略显无奈,怎想同朝为官,私交颇深的他有这么见面的一天。

“你是何人。”主位上地叶天龙平淡地问,但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法斯特皇帝陛下,这位是潘,是忠于本朝的臣子,想毕是受反贼胁迫才在封人军中,在下斗胆请陛下为他求情。”

“哦,既然是忠于云阳王,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让他在天将军帐下任职好了。”

“谢陛下。”云阳将领躬身谢礼,天渊大喜,没想到法斯特皇帝如此通达,看来就算法斯特军存了什么私心,其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帮助云阳平乱而来。

“陛下,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潘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问题实在困扰他太旧了。

“先生但说无妨。”

“陛下是怎样从正面攻下沐风的?”

在座的云阳将领都想知道答案,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叶天龙是怎么轻易攻下大陆著名要塞沐风,而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封人背后形成包围。

“呵呵,”叶天龙温和地笑笑,却让在座众人觉得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不知道英西帝国的魔术表演在座的诸位有没有看过?”

不知所云的回问让在座众人一头雾水,但他们都知道这和问题的答案有必然联系,纷纷表示看过。

“魔术本身不过是一种高明的障眼法,外人看来玄妙,其实魔术本身非常简单。我军也只不过是用了一个障眼法罢了。”叶天龙不想多说,毕竟这些人不是自己的嫡系,甚至连同伴都算不上,不能让他们知道的太详细,既云里雾里又奇兵迭出才能威慑这些云阳将领,否则降兵越来越多,难保他们不会在局势稳定时从背后突袭,于凤舞教他的政策是“既用又防”,十分精辟。

众人显然不满足于这个答案,纷纷追问。

“另外在英西帝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叶天龙神秘地笑笑,“——‘高明的魔术师永远不会透露戏法地谜底’……”

和解共生 上

两个以法斯特帝国为舞台,以帝国皇位为彩头的男人会面,对叶天龙而言,便如此突兀地来临了。

两人不禁一惊一答之后,尤那亚一如他曾经高高在上之势微笑着望向叶天龙。尽管此次他并非身着华服,然而一头略卷如波浪般的金发,衬着他那发出白玉般光华肌肤的脸庞,加之依旧那副挺拔笔直的身形,使得他那英俊潇洒的高贵之风依然如故。似乎从他离开高位出走艾司尼亚以来,各种磨砺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一般。

而转念之间,叶天龙心中已经迅速闪过一个感触:不愧为法斯特帝国最为优秀的皇子,除了心胸狭窄之外,不能不说是一位雄才大略魅力十足的男人。虽然他很清楚,他跟尤那亚之间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然而对于尤那亚此次能够只身前来艾司尼亚,竟然令他产生不小的敬佩!

不过,对尤那亚而言,此次一见叶天龙也令他不禁暗暗吃惊。这个从一开始就被自己瞧不起的市井男人,身上竟真的显露出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这在以前他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男人,今天却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引力一般,不得不让他的目光短时间内无法从这个男人身上收回来,同时心里嘀咕一声: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因为他坐上了法斯特皇位的关系吗?

其实,二人的心理活动一闪而过。招呼过后,尤那亚与雪山老人以主自居,将叶天龙与王师二人让进屋内。

拿眼随意一扫,便可见该屋内装饰经过入住此间的“柔骨媚女”舞家一番临时布置。除却原先配就的桌椅案几、居饰玩件之外,墙上多了几幅楚越风格的挂饰,垂梁而下加装了几对风靡大陆的楚绣帷幔,使人置身其间,便平添几分温婉与柔媚之感。简简单单的点缀,一向有所偏好的男人思想,自然而然就转到了下榻此处-大陆七大歌舞名家之一“柔骨媚女”那里。

四人坐定,一位踩着细步的清纯侍女适时为四人端上茶来。从她从容不迫看待尤那亚他们的情形来看,想必其主人“柔骨媚女”与他们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而该侍女在为叶天龙奉茶之际,不觉偷偷多看了他几眼。尽管严格说来,该女并不可能入他法眼,然而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为此倒也心情爽哉。殊不知,人家只是好奇他这个名噪大陆的法斯特新帝,同时也可能是为了她的主人事先探眼一二而已。

待到侍女退下,未等两位当事人开口,王师与雪山老人倒是很有默契地端起茶盏踱步窗前依几而坐,若无其事地赏起窗外的风景来。

剩下的二人,互看了一眼。

叶天龙放松似的哈哈一笑,一指茶盏道:“三殿下请用茶!”

尤那亚微微一笑,端起茶盏优雅地呷了一口,放下茶盏,好似兀自盘算一般轻轻摇摇头道:“我们两个就不要绕弯子了,既已见面,还是开门见山吧!”

虽然知道对方一定在打自己的算盘,然而既然家中内阁以及朝中都同意此次和谈,叶天龙也不想跟他在别的事情上面计较,于是一拍手,朗声道:“痛快,既是和谈,我们就没必要再去纠缠过去那些事了。说吧,三殿下,你是怎样的想法?”

尤那亚突然收起笑容,严肃道:“你我都清楚,我们两个不会成为真正的朋友,你我之间的那一战,迟早都会在法斯特或者说风月大陆上某个地方爆发。说得明白一点,我这次跟你和谈的唯一期许,就是希望能够将我们之间的那一战放在最后。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当下法斯特帝国面临的境况,你我都是法斯特人,我想我的意思你明白。”

叶天龙一直在玩弄手上的那只茶盏,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对方严肃的口气而影响自己的心情,听到这里,他又发出了一阵近乎放浪的笑声,末了道:“果然是我们法斯特最强悍的殿下,话能够说到如此露骨,委实令叶某佩服。我同意你对于这一点的论述,否则,我就不会跟你在这里喝茶了。”

尤那亚似乎有些意外,事前他经过详尽的分析判断,知道此次和谈一定会达成,但是他也做好了双方放下兵器转战谈判桌的持久准备,毕竟在他看来,即使能够将双方约束在谈判桌上,哪怕达不成任何实质的成果,起码对于他当前的情况是非常有利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个让他逐渐改变印象的男人,永远是那样的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双方构建和平共处的局面。由此,他不得不猜想,难道眼前这个王者气势渐浓的家伙,也遇到了不可缓和的问题,所以才会如此痛快?

然而,心里马上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不管对方有什么样的盘算,只要双方能够维持一段时间的和平共处的局面,其意义就已经达到了。再说,他不也有着自己的盘算吗?

“如此甚好,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明日我下令退兵两百里!”尤那亚略一思忖,那张白皙的脸庞重新挂满笑意说道。

“殿下想必对我也有要求吧!”叶天龙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话却是:你首先提出退兵两百里,不过是想让我也这么做。如此一来,我跟你就都脱离了军事对峙,双方军事线之间就会形成一条缓冲带,这样才能表现出和谈结果。

虽然自己心里也极希望形成这样的局面,不过对于尤那亚想于己先的能力,再次印证了他是法斯特乃至整个大陆少有的雄才大略之人。

“当然,如果阁下能够相应做出反应,我想那是所有法斯特百姓所乐见的。”尤那亚慢条斯理地点头应道。

“这一点好说,我自会响应。”叶天龙豪气地一挥手,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紧接着,脸色一收,若似毫无表情道:“不过请恕我直言,殿下的军队虽然在法斯特的土地上并未从我那里讨得半点便宜,但是与神族等其他势力在外围的战略倒是占尽先机。当下殿下控制整个法斯特中西北大部地区,神族军队又在云阳与我交界处蠢蠢欲动,这正是殿下前后夹击的大好时机,为何在这个时候,殿下选择与我和谈呢?”

尤那亚心中蓦地一悸,脑子里迅速判断着眼前这个已经给自己太多改观的男人的意图。说实话,这一步棋在他脑子里不知道演算过多少回,也曾经令他对于如此战略意图大感快慰。然而,已经进驻并州与文山的亚素与武安军队却使他惊出一身冷汗。尽管他判断出来,他们并非叶天龙暗下交易从后牵制自己的力量,然而一旦这些军队展开对法斯特的进攻,首当其冲受到威胁的就是自己的势力。到那个时侯,不但自己想与云阳神族军队前后夹击叶天龙的战略意图无法实现,甚至无形中就会形成自己夹在叶天龙与亚素和武安军队当中之势,那样自己反倒成了腹背受敌的境况。

再者说来,法斯特是在自己的手里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从某种程度上,他可以容忍法斯特各方势力在这场混乱当中谋得利益,但是他却绝不允许任何一个外国的战靴侵染这片大地。所以,他才会如此急切地想同已经称帝的叶天龙达成和解,以期在解决了外部侵扰之后,再进行他们之间的帝位角逐。

尤那亚的确小看了眼前这个男人,每次他都会给自己超乎想像的变化。如此战略大局,他却信手拈来毫不在乎,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想像的。放眼法斯待乃至整个大陆,他无疑将是自己最强劲的对手,果然够劲,这样的对手虽然可怕,但着实刺激。

一切都在转瞬间完成,就似尤那亚星眸流转之间一般。只见他依旧挂着那副魅力十足的微笑,一伸手,从袖筒之中滑出一个褐中带黄的精小卷轴来。随着他慢慢地打开,一副风月大陆的精致地图呈现出来。

将它往二人之间的案几上一放,尤那亚低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想必你对我的处境也很了解,不过你看看目前整个大陆的形势,你我处境相当!”

叶天龙眼睛望着这幅精致的地图,根本就没有听进尤那亚的话。一方面,他在感叹这个男人委实精于战道,地图都是随身携带。另一方面,他却在得意自己不像他这么辛苦,除却有兴趣之时亲自杀上阵去发泄一番,日常的政务战事都不用自己事无钜细地操心。想到这里,他竟然对尤那亚涌上一阵同情,费尽心机、绞尽脑汁来干这些事,究竟生活的乐趣在哪里呢!

不过,他也不忘抬眼看一下尤那亚,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而此时,两位在窗前看似漫不经心的老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互相一笑,轻轻放下茶盏,倏然离去。

于是,尤那亚也像是难得机会一般,跟这个他完全认定是自己最强悍的对手讨论起整个大陆的形势来

和和解共生 下

于是,尤那亚也像是难得机会一般,跟这个他完全认定是自己最强悍的对手讨论起整个大陆的形势来。

首先,尤那亚毫不讳言自己背后虎视耽耽的亚素、武安大军。尽管目前对方只是集结待命,但从各方情报显示,对方进攻法斯特已经不可避免,大概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旦他们等待的东西就位,大军挥师南进便指日可待。而他绝不允许法斯特土地遭人践踏的气节一定会让他与来犯之敌展开激战,那时侯,只要叶天龙遵守和解承诺,他尤那亚自信有能力将来犯之敌轰出法斯特帝国的领土。

其次,他也替叶天龙分析了当下面临的局势。南疆地区的南方军团长佛朗索瓦已经拥立六太子伊春,一旦他有大的举动,那么作为叶天龙后勤保障的青州等南方诸州郡则会面临十分危险的局面。而在他的东边,已经跟云阳镇南王勾结一气的神族军队,怎么可能放过一举侵入法斯特的大好时机。如此一来,叶天龙治下的南方及东南诸州郡,将面临全面围攻的态势,相比之下,达成和解的尤那亚似乎在形势上还没有他严峻。

到了最后,叶天龙也一改只听不说的态度,与这个特别的对手深入谈论起整个大陆的过去与将来。论及酣处,两人竟然大有把臂惺惜之意,然而纵使英雄所见略同,可是他们各自心里都知道,他们之间是永不调和的对手和矛盾!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临近傍晚。直到侍女进屋掌灯,两人才停止谈论。

“艾司尼亚的夜景依然漂亮,不过我想要问你今夜是否留宿帝都,恐怕你不会说吧?”临别之前,叶天龙莫名地笑问一句。

尤那亚马上压下瞬间的微愣,笑道:“我会明天一早出城。”

叶天龙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丢下一句“那祝你今夜在帝都过的愉快”便扬长而去。出了小院,他心里还在为最后自己这句话窃笑不已。

而他不知道的是,站在花厅边沿之上的尤那亚,嘴里喃喃说道:“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连这种事情他都想玩个花样。”

正在短暂的出神之际,倏然间一道身影出现他后面,仔细一看,正是精瘦矍铄的雪山老人。

顺着尤那亚望向叶天龙离开的方向,雪山老人神情肃穆道:“安排一下,我们连夜出城!”

尤那亚转身,十分恭敬地向老人致意后,坚定的道:“没有必要,他顶多是派人摸摸我们的行踪,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如果今晚我们就离开,那只会让他在心里瞧不起我们,令他更加得意而己。我想,他留下这句话,就是想看看我们的反应。”

“好吧,亚儿,这些事情应该是你自己决定,我们进去吧!”雪山老人叹息一声道。

街上已是灯火阑珊,叶天龙回望着这一片专门辟出供大陆几大歌舞名家下榻的宾馆,全然已经忘却了临走时对尤那亚丢下的那句敲山震虎的话,而是心里不禁在想:所谓大陆最知名的其他六大歌舞名家这次都云集帝都,对于她们的舞技,应该是名副其实这一点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她们当中有月如这般惊鸿的仙子美貌,同时又有嫣无双这般的半老徐娘呢?想想新年祭上,她们就会同台献艺,其他几位都没见过,如果真是像嫣无双那般,自己可是大大地失望了。对他来说,既然舞技天下闻名,要是相貌也能如月如或者自己几位夫人那般的名鼎天下,那才称得上完美。

风流的男人做梦之际,迎面驶来一队城防巡逻骑士,威武整齐的架势自不用说。为首一名骑士目露精光,盛气凌人之下,艾司尼亚街头想要闹事之徒也不禁胆寒,这一切归结起来,倒还是叶天龙出任东督时打下的基础。

行至近前,为首之人目光一闪,从埋头做梦的男人身上扫过,立刻引缰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半跪拜在叶天龙身前三尺之处,沉声道:“卑职参见陛下!”

随行的其他人,这时也已经下马跪在原地,附和着参见。

叶天龙一惊,沉浸之梦顿时幻灭,望着前面半跪在地的将领好似哪里见过。仔细一看,他不就是前几天帮助打捞坠入玉带湖飞行器的石义信的属下吗?虽然对于打扰了自己的好梦有几分不快,然而,看到堂堂治安官亲自上街巡逻,倒也对此人的印象又加深了几分。

此时正是夜市初隆之际,街上闲来逛游的民众很多,为免民众围观,叶天龙立刻上前两步,一把搀起这位叫李新的治安官道:“是你的上司派你们来接我的吗?”

显然李新有些受宠若惊,短短几天之内连续两次见到皇帝陛下,不得不说是他的幸运。因为按照法斯特的律条,作为治安官的他还没有资格参与朝政,自然就不会觐见到皇帝陛下了。

听闻皇帝陛下的垂询,李新马上退后一步,抱拳道:“回禀陛下,卑职并未接到上峰命令,我们是在进行入夜前的例行巡逻任务,不想在此得遇天颜,实乃全体巡防将士之福!”

看着民众有聚集过来之势,叶天龙一挥手道:“好了,你们就随驾回宫吧!”

李新受命马上让开一条道,扶好自己的坐骑让叶天龙乘骑,自己则跨上一匹属下的青驹,率队护送皇帝往无忧宫方向而去。

嘴里哼着小曲儿踏进房门,叶天龙本以为几位夫人该在各自的闺房,然而一抬眼却见众女像要举行一次内阁会议般,列坐于厅堂之上。

叶天龙随便扫了一眼,马上就将嘴里哼唧的小曲压了下去,因为他看见,那个“不讲义气”中途溜掉的王师也坐在椅子上喝茶。

似乎是一看见他进来,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身上,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有些紧张,就像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你们……怎么了?”愣立当场,叶天龙伸手举在半空中问道。

于凤舞跟晨月分坐王师两侧,手中剥着从南边贡来的荔枝,并不答话。而柳琴儿与宁素女和绾贞似乎也很有默契,眼神中游弋着别样的光泽,闭口不言。只有坐相全无的倩公主与龙灵儿笑咪咪地望着他,并且不住地招手,大概向他示意什么。可是,一头雾水的男人实在猜想不出,自己这几位夫人截然不同的表现到底是凶是吉。

半晌,叶天龙一张口直冲王师而来:“哎,王师你这老头,怎么半途就丢下我自己回来了?”

既然摸不准几位夫人的意图,就趁机将从尤那亚那里出来不见王师的气恼发将出来喽,合着他老人家倒霉,先替自己打打掩护再说!

“呵呵!”王师呷了一口极品云雾松子茶,笑道:“你小子,吃不准状况就拿我打掩护啊!”

没想到被王师一眼看穿,叶天龙索性不理会众人,迳自凑至宁素女和绾贞跟前,伸手拿起案几上盘中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狼吞起来,全然不顾掉落一地眼珠子的众女,连着大嚼了几块,所幸,绾贞适时地为他递过一盏茶,他又灌了下去,这才免得差点噎着。

往八仙椅上一靠,叶天龙清理着嘴里的余食,嘟囔道:“真他娘的饿呀,到现在饭都没吃!”

这时,众女才都换上如花的笑靥。

倩公主与龙灵儿已经到他身前,竟然不约而同地说道:“切,我们的陛下跟尤那亚谈的那么投机,怎么会连一顿饭都没混到啊!”

而绾贞则轻拽叶天龙的衣袖,低声道:“陛下,我为你去准备些膳食吧!”

哪理会王师在场,叶天龙已一手一边搂上最近的绾贞与宁素女的纤腰,一双大手趁机在她们腰臀之间游弋,直逗得两人咯咯娇笑,扭动着腰身,花枝乱颤。

“还是我的小亲亲心疼老公,今晚一定好好奖励你们。”

“耶,羞死人了,我去弄吃的去了。”挣脱叶天龙的“魔爪”,绾贞低头掩着通红的娇靥,快步离开了。

“我也随绾贞姐姐去了。”宁素女也随即低吟一声,扭身跟着绾贞出去了。

瞟了一眼微微摇头的王师,叶天龙痛快地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陛下,老师这么晚还在,就是想跟你说说你身上魔性的问题。”作为正宫,于凤舞严肃地打断了欲将闹腾起来的他们。

“什么!不是真的吧?!”叶天龙一声惨叫,这老头怎么又提起这茬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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