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厅长 - xp1024.com
《绯闻厅长》


序言 恶人不得善终

已经到了退休年龄了。

今天到社保局办退休手续的时候,在路上看见一桩车祸。

一辆轿车速度超快和迎面而来的一辆大型黄河拖土车相撞,小车的车身已经钻到大车的车底了,而坐在小车里的人,已经命扑黄泉。

我一看车的主人就是我最不愿意见到,最恨的人—我少女时代的老师兼领导刘玉明

是他用别人的肉体换取他的升迁之机,也是他厚颜无耻将她送与他人媾和,才换来的恒通;是他的无情将她肆意摧残,使她的精神倒塌,是他的歹毒让她走上绝路........她就是我师父的女儿杨润。

看到他今天厄运,我心里暗暗庆幸老天也长眼了,让这歹毒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应验了我当初大骂刘玉明不得好死的预言.......

这也许是恶人的怨仇积得太多的报复.......

我的记忆已经飞跃到八十年代的其中一幕

...................

刘玉明此时望着秘书长,从他眉色飞舞的称赞声中,就感觉到他对杨润的垂涎欲滴的馋心;看到秘书长一张很能坎的,超级能说的嘴上,刘玉明想到..........

想到杨润对自己一往情深,还有了自己的骨肉,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还好有吴矿长的关照,也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处理,从内心讲刘玉明真真感受到了吴矿长对自己特别关爱了。

送雅丽到党校还别关照了一番,想到昨晚和雅丽的风雨之事,想不到雅丽真的还是一个黄花闺女,想到了流在床上的那摊血迹;又想到了杨润娇媚柔态,又想到了雅丽之处女的疼痛,又想到雅丽的姿态不比杨润差;又想到...........................

“刘主任,你在想什么呀”一声询问,让思绪飘走的刘玉明顿时吃了一惊,忙说:“你认识杨润呀,看来你对她的印象不错呀”

“呵呵,是呀,她是一棵好苗子,值得培养的”秘书迷上眼笑笑呵呵地向刘玉明说道。

“那是,那是,我回去以后一定转告她,您对她的关心”刘玉明不失时机地向秘书讨好着

“这次你来就为你矿上的事情吗?”秘书问道

“嗯,这次矿里扩建还得让秘书长关照关照,这是我代替矿长给秘书长的一点心意”说完刘玉明从随身带来的行李里,掏出一大捆四四方方的包裹,推在秘书长的面前。

秘书长用手摸了摸包裹,点着头说:“你们矿长也算得上一代枭雄,是个很能干的人,一个小小的矿山能有雄厚的资产,这和吴矿长分不开的”

“这次扩建我定当积极支持,你回去后告诉他,让他放心,上面的事情有我秘书长罩着,让他大刀阔斧地干吧”

刘玉明已经知道秘书长的手到底有多长了,看到他神态貌似自己,刘玉明想:自己何时能登上像他那样的宝座呢?

“吴矿长有没有告诉你,是我让他栽培你的?”秘书长夹起烟,吸了一口说

“哦,知道,知道”刘玉明反应极快的回答着秘书长的提问

“这个老狐狸,怪不得呢,有秘书的关照我自己也不知道,还一直认为吴矿长起了善心,”刘玉*里想着

“是呀,我看到你就像看到当年的我,如果不给你机会,就会掩埋人才的,我很惜才呀”秘书长也不时机地向刘玉明表白对刘玉明的欣赏。

“我还向你吐露一个绝密消息,这个消息绝对可靠,你们化工系统这次大调整,如果你有这个才干,不妨试一试,不过,这次的调整一定会考核的”

这个消息无疑给了刘玉明一剂兴奋药,让他那个久久沉睡的心,被这个消息惊醒了。

“那,那,那什么时间考呀”

“这是内部初步定下的,已经得到省长的初步同意,集体方案还待进一步的完善了,才会下达文件的”

“你回去后好好复习,好好看看报纸,还有关*有关改革的报告”

秘书长叮嘱指导着刘玉明。

“谢谢您的指教,我会极力照办的”

“等一些时间,你让杨润来,我给你拿些资料和书籍复习,这些东西是不容易得到的呀”秘书长任然笑咪咪的诱惑着。

刘玉明也是聪明人,也能听出一些道道来,他和自己是一样吗?喜爱杨润?还是什么?

...................................

一 揭开少女之梦

回到家,我赶快翻出一张照片,一张仅存的合影,望着照片中的她,我的好友杨润也是我师父的女儿说:润,天长眼了,他遭报应了,天老爷给你报仇了!

这是一张黑白照片,也是我们刚进矿照的一张合影。

杨润圆圆的蜜桃般娇嫩甜美的脸颊,两个浅浅的酒窝,一双大眼睛里闪着聪慧的眼光,穿着也和我们不一样,的确良的花布衬衫,尼绒裤,两条长长辨子末梢绑着红色蝴蝶结,直搭在胸前,在这一大堆的姑娘中,就数她最漂亮,时髦了,与我们这些土蛋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照片中的我,和其他女孩子傻呼呼的僵硬地站着,目光都是呆呆的,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地傻笑着,穿的衣服都是邹巴巴的,青棒布裤子,白色土布上衣,打着运动头发,看其他女孩也是和我差不多,有的打着翘翘辨,羊尾巴。

看到照片中的她,天真纯情的样子,我的心就酸酸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在眼中打转,她离开我已经二十多年了,她那美丽的身躯早已化为泥土,她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而演绎的爱情故事,为所爱用肉体给他换来的步步高升的官运恒通,随着她的含恨冤死终将成为过往云烟了,她那银铃般的歌声,她那甜甜的微笑,她那双聪明而又狡黠的大眼睛,都将是我尘封多年的记忆,揭开它,是一个踏着女人的肉体往上爬的人蛆,一个善于心计的伪君子的踏入高官的历程,是杨润短暂的生命换来的最凄惨的爱情故事...........

我十五岁那年,我父母把我从学校拽出来,强逼着我顶替父亲的职位,在一个矿山当工人。

当时,我根本不懂父母的心事(后来才知道矿山为了照顾我父亲是老革命,特意把我从农村户口招工成一名职工的)一心一意打算考大学,(高考刚刚恢复)但父母的反对,扭不过,只好委屈认命。

命运的转折,却了不断我读书的欲望。

我住的单身宿舍前面,就是一栋很大的工人文化俱乐部,有打牌,打乒乓球的;上面一层就是一大间图书室了,里面的书架装满了我从未见到个中外名著;历史书籍,和各种书刊。

我见了,如鱼得水一般,满心欢喜。我下班以后,不喜欢和别人闲谈和闲逛,就一个人躲在图书馆看书,遨游书的海洋。

正因为有书缘故,才有幸结识了当时在矿办公室宣传科当科长的刘老师,也就杨润为他乎出生命的人,也是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对润所做的蹂躏践踏。

我那天正在聚精会神看着书。

忽然,就听见一种极付有磁性的男中音用一种很热情,很礼貌的语气说:"唐老师您好,我好久没有看您了,上次借的书我看完了,请您查查数目” 。

我不由自主地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位站在窗口外面的年轻人,正微笑对图书管理员唐老师说话,“进来吧,刘老师,你还需要什么书呢,你自己来挑,你的书不用我看,我知道你爱惜书,数目也不会少,”

唐老师笑呵呵对你那年轻人说。

我从唐老师的话中听出一种极其信任的语气;“谢谢唐老师,好,我还借几本书,”他从图书室的阅读大厅,

转身走进了藏书室里。

二 对的地方遇错了人

我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二十多岁的样子,带着一副宽大的四方眼睛恰到好处配到他那张周字脸上,一头绒密约带卷的黑发,剪着当时最流行的三七分头,七分这边很自然地卷曲着,形成很大的一个波浪;绒眉大眼,笔直的鼻梁,紧闭的嘴唇显出刚毅的神情,眼光流露出一种常人没有的异彩 。

我 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一种常人所没有的无形的凝聚力,震摄力。

高大魁梧的身材,穿着两粒扣子的深蓝色外套,里面的白色衬衫领子还带着一根好看的带子(那时我没有见到过,穿西装打领带的,后来才知道);穿着和上衣一样颜色的裤子,没有一点点邹,笔挺笔挺的。

我当时看到他时,不亚于现在看外星人的感觉吧。

新奇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的移动,他也可能感觉到有目光注视着,把正在找书的眼光向四处寻找,我一见他在注视着我,我赶紧收回了我的目光,神情很不自然地看着书,只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一双黑黑的发着亮光的脚(我不知道那就叫皮鞋),停声驻在我的面前:“小妹妹,你好,看的什么书呀”

我顿时一阵慌乱,喃喃说不出话来,他见我笨拙的嘴里,说不出半个字来,呵呵地笑了:“让我看看,你看的什么书"。

他从我的手中拿起书翻了翻,“不错,喜欢学习是值得表扬的,[唐诗三百首],这书不错,只要会背了你就不怕不会写诗了,”一种师长的语气,亲切而和蔼:“你喜欢文学?”

我点点头,我那慌乱的神情好了许多,“我姓刘,今后你就叫我刘老师,我是学中文的,如果需要看文学方面的书,或者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到我家找我,我家住在矿办公室右侧的招待所的平房里”

这是,图书管理员唐老师走过来对我说:“孩子,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我们矿山有名的才子,在毛主席读过书的地方读过书,你要是想学知识,就跟刘老师学吧,他的学识很高的”。

我一听别提有多高兴,嘴里只会说一连串的“好,好,好”了。

因为有刘老师的指点,管理员唐老师的关心,我把高中课程基本学完了。

那一年,正好矿山招一批技术人员。

在刘老师的鼓励下,我参加了这次的四百多人的考试,并且考得名列前茅的好成绩,也是这次会考,我认识了杨润。

她的父母都是这个矿山的双职工,在县城读高中,也是回家参加考试的。

杨润的成绩比我考得还要好,从考试的分数排下来,我被分到化验室,杨润被分到宣教科教书。

如果没有这次机会,杨润也不会被分到宣教科,成为他的手下(刘主任),我也不会和杨润成为最好的朋友。

三 弄不懂的一见钟情

那天,第一天上班到化验室,在领导的安排下,我被杨师傅收为徒弟。

杨师傅个子不高,敦敦实实的,说话风趣,幽默,热情。

我第一眼见到师傅,就像慈父般的感觉。

我要正式拜师了。晚上我准备一点礼物到师父家拜访

刚走到三宿舍区,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杨润在和别人说话,我见到她好高兴,正好向她打听师傅的住处。

“杨润,你在这里呀,”

“是的,我住这儿”

“噢,我向你打听个人”

“谁呀”

“我师傅,杨师傅,化验室的”

“哈哈,跟我走吧”

杨润拿起她那长辨子尾巴,在我脸上轻轻刷了两下,刷的我脸上痒痒的。

把我刷得咯咯地笑了。

杨润也跟着笑得像一朵美丽花一样了。

我紧跟其后,杨润指了指说:“到了,请进吧”

“你是?”

“爸爸,来客了”

这是我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原来杨润是我师傅的女儿。

有了慈祥的师傅师母,又有了杨润,我就像在自己家一般自在,经过短短的时间接触,我就发现杨润和我脾气很投机,还有许多爱好都一样,喜欢唱歌,跳舞,看书。

以后,每天除了上班,其余时间都和杨润混在一起了。

我就像杨润的妹妹一样,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加闺友了。

我在闲谈中说起杨润的领导刘老师,我告诉润“你的领导多好,有真才实学,又肯帮忙,”

“真的呀,”杨润当时很疑惑的口吻说

“真有这么好呀”

“我看他好严肃的,我都有点怕他”

“你错了,刘老师很好的,你还不了解他”

“杨润,我们有空的时候到刘老师家去看书,他那里有好多书”

我约杨润。

杨润似乎有点迟疑,我肯定地用眼光看着杨润,她勉强地点点头同意去说“好吧,”。

如果没有我,也许杨润不会和刘老师如闪电般的爱情发生,也许没有悲剧,也许没有刘玉明的高升,在这场中的罪恶勾当中,我演绎的是一个龌龊的角色。

一天傍晚,正值夏季,知了在树上不停就地叫着,杨柳树的叶以被太阳烤得糊了一样,黄了,焉了。杨

润穿了一件当时最为时髦的格子衬衫,下穿一条小脚裤,脚着一双黑面白底的带扣的蓝蓝鞋,长发依然荡在胸前或者背后,蝴蝶结像彩蝶一样般飞舞,显得异常清纯而又美丽大方。

她被众人目光所及引,在我们那里一个小小的矿山,封闭的山区引起了一种无形的衣服流派。

我和杨润来到刘老师家,正好刘老师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我到过刘老师家很多次了,对刘老师的家很熟悉,当杨润和刘老师的目光相遇的时候,杨润很是羞涩地低下了眼帘,面部顿时起了一层红晕。

刘老师对杨润的来到也很意外,眼神有点慌乱,连忙起身招呼我们坐下,我很自然的走到书架前,找我喜欢看的的书去了。

杨润也许是初次来,也许刘老师是上级的关系,刘老师特别热忱,把杨润都热忱得不好意思了,腼腆而湍涂不安,刘老师见状,随手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递给了杨润,来解和杨润的羞涩,并和杨润随意的攀谈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沉迷在书的海洋里猛醒过来,见到刘老师还在温文尔雅,用特有的磁性男中音和杨润交谈着,杨润完全没有刚来时羞涩和拘谨了,全然一副落落大方的气质,有一种相见恨晚的神情........

我打断他们俩的谈话,对润说:“杨润,太晚了,明天要上班呀”我站在门口对外望了望,天上的星星眨巴眨巴着,一轮明月高悬在空中。

刘老师站起身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对我们说:“呵呵,也是太晚了,快十一点了,你爸妈要急的”刘老师眼睛看着杨润,眼睛流露出来的一种迷离的眼光对杨润说:欢迎下次再--下@载#小¥说&网--”并很客气地把我和杨润送到了大楼前的马路上。

四 谣言满天飞

一路上,挽着我的手的杨润滔滔不绝和我谈论刘老师,从她迷色飞舞的神情中犹如发现新大陆一般,我那时不知,一颗爱的种子已经种在杨润的心里了。

以后的日子,我和杨润几乎天天都到刘老师的家里去。

我依然沉迷在书海,可杨润比以前更爱打扮,更喜欢约我到刘老师家里去了。

那时封建思想严重,刘老师又有家室,比我和杨润都大十岁左右,从未想过有什么风浪,可不想的偏偏发生了。

一天晚上,我和杨润刚从刘老师家出来,就发现有人窥视,我拉拉杨润对她说“杨润,我们还是以后少来为好,怕别人说闲话”我知道一个姑娘家的名声尤为重要,杨润觉笑笑说“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看说不过杨润,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心想,杨润不会糊涂的,心里可机灵着了,我只是对杨润说:“今后,我不会来太多,需要书的时候就来”

“你真是胆小鬼,”杨润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我淡淡地一笑说:“人言可畏呀”

第二天我上班,有几个同事在一起聊天,我也凑热闹上去和她们搭讪,她们一见我来谁也不说了,并且一个一个地走开了,这使我显得异常尴尬,我不明白她们怎么这样,平时不是好好地吗?

我觉得我没有得罪过谁呀?,扪心自问,真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这是怎么回事?

吃中饭的时候,我找了一个平时和我交情不错,与那几个聊个天的女同事。

打饭的时候,我用自己的饭菜票给她打了一份,她这才老老实实告诉我和杨润的漫天秽闻,把我气得眼泪哗哗地流,那女同事见状对我轻轻地安慰我说:“只要你不在去了,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了”

下了班,我迫不及待急急忙忙跑到学校找杨润去。

我徒步而行,第一次来到杨润的学校。

学校离矿区有四五公里的路程。

学校建在一个小山岗上,成梯子型;放眼望去半山腰建的有几栋平房,几颗稀稀拉拉的杨柳树,那平房可能就是教室了。

走到山脚下,我就听到孩子们的读书声了。

我加快脚步,爬到了时山顶气喘吁吁了。

眼中的学校教室:一排排依次并列,右边是一个很大的操场,有两个篮球架,各自立在操坪的两档的中间;在挨着教室的那边,有几个水泥球桌;操场边缘上种的有南瓜,还有几颗杨柳树;南瓜宽大的叶,随着腾蔓延在操坪的四周,橙黄色的花朵像百合,不经意地开在宽大的叶中,有的害羞地躲在叶的下面,细看叶的下面偶尔就会发现有几个小小的南瓜藏在草丛里泛着嫩绿色的光,水灵水灵滑溜溜的感觉,恨不得摘下来咬上一口。

五 天真浪漫的天使

正值上课时间,我环顾四周,侧耳听听,能否听见润在哪间教室,我知道润刚开始学教课,教的不是很重要的课,历史,地理还有音乐。

忽然,耳边传来清脆悦耳的歌声中伴随着优美的风琴声,我知道是润。

她弹得一手好琴,吹笛子,二胡都会。

我随着歌声的方向走去,来到最前面的一栋平房前止住了脚步。

我轻轻地贴在墙边,探头从窗口向里张望,看见润坐在风琴前,一双灵巧的手,在风琴的键盘上如流云般自如弹奏着,全神贯注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地起伏,摇逸着,她的神情已经进入了音乐的世界,和这些天真的孩子们融合在一起了。

我凝视着润,看到润的专注,看到润的清纯无暇,我怎么跟她讲呢,我犹豫,愁云满怀地站在教室外,直到下课铃声想起。

孩子们欢跳着涌出教室,到操场参与自己喜欢的活动,润夹着教科书,神彩奕奕地满面笑容向我走来:“小夕,你怎么来了”

“看你呗”我呵呵地说。

"你骗我,你不会无故到我这里来的”

“真的,没事”我的眼神躲闪着润的利锐的目光,润见我回避,脸色有点阴沉而不悦的神情,瞬间从眼色中飘过。

“走吧,到我房间去吧”

“好的”

润婉着我的手亲昵地向她的寝室走去。

正值夏季,炎热的太阳还耀着昏眩的白炽般的光,总管快到放学的时间了,太阳还悬在空中不肯下山。

我和润一路说笑,走过几排教室的廊檐,来到最后一排平房的西面的最后一个小门前驻了脚步。

“就这里”

润从腰间取下一串钥匙,打开门一股热浪迎面劈扑来。

“这么热呀”

"是呀,我的房间在最西面呢,当西晒”

润一步跨进屋,手向上伸去,很麻利地扯了一下电扇的开关,“咔哧”一声,电扇快速地运转起来,发出呼呼的声响。

“进来吧,come,in,plese”润的活泼和开朗是谁也抵制不住的一种无形的诱惑。。

我经不住润的甜甜的微笑,随她的西洋式的鞠躬姿势而发出呵呵的笑声,润搬来一张凳子让我坐下,呼呼的风已经驱赶了先前的炙热,丝丝凉意和一种女性的特有的香味浸透我的全身。

润打开前后的窗,让屋里的一股热热的气息在风扇的作用下回流着。

我仔细打量着室里,这是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书,卧兼备的小屋,也是老师们休息,改作业的办公室;前后有两个窗,床放在后窗的墙边,窗挂着花布,很好看,一张小木床,折得整齐的被子,放在兰格的床单上,显得异常干净,挨着床放的是书架,上面有序地放着各种书籍,书架的一边挂着润喜爱的乐器,笛子,二胡,还有一把稀奇之物吉他。

六 不能爱的爱

书架的旁边就是办公桌,桌上放着小镜框,里面是杨润的玉照。

甜甜的微笑的脸上露出了两个小酒窝,一排细密如玉的牙,大大的眼睛,整齐的刘海,真像仙女美丽了。

作业本如几座小山整齐地放在桌的两边,几只笔插在用竹子做的笔筒里,一块大大的玻璃压在桌面上,太阳西斜透过窗栅,显得耀眼生辉。

我转过身,看到简陋整洁,装点得而雅致的房间,便想到杨润的生活环境和我天壤之别。

天生丽质的外表,还有很好的内在素质教养,和大大咧咧的我形成很大的差异,这样的美女加才人怎么不叫人喜欢?。

杨润递给我一杯水,笑眯眯地说:“小夕,你不会无缘无故到我学校来吧”我顺手举杯喝了一口水,对她说:‘是有点事,但不大,”又喝了一口水,摸摸嘴边的水渍,毫无顾愈地说:“我听到流言蜚语,就是我们到刘老师家去看书的事情,说得好难听呀,说我们跟刘老师怎么怎么的”

大嘴一出,我顿时见杨润的脸色变白,大大的眼睛里盈出了泪仄,我很后悔怎么不思考一下嘛。

见润这样,心里也沉重起来,忙对她说:“不是说你,还有我呢”杨润用手娟擦擦泪水,对我说:“小夕,是真的,我爱他”我一听这话,就如同一颗远程炸弹一样,射向我的领空,炸在我的心里,将我瞬间击得蒙了,我愣住了,眼睛迷茫口而无语地望着杨润,她那还挂着泪花的睫毛,扑闪扑闪的,这就是外表温柔,体态优雅的,多才多艺的杨润?我看不清杨润此时的眼泪究竟是喜还是悲,我被吓得大气不敢出了,即为惊咤转为否定。

我用狠狠地口气说:“不,不可能,你不能爱他,他有家,有孩子,有老婆,”我将水杯重重掷在她的办公桌上,水随即溢出喷撒在桌子的玻璃上。

她随手扯下一块抹布,轻轻擦拭着水渍,对我说:“小夕,我不能骗你,我是真的,”我站起身,声音几乎发出怒吼:‘你疯了,你要知道后果,” 我心里明白,在当时正常的明媒介绍对象,如果交往都还偷偷摸摸,更何况润的行为,这种违反道德论理的,和第三者要遭到众人的唾弃的我从心里反感至极。

我拉着杨润,和颜悦色的对她说:“好好想想,现在还来得及,今后我们少跟他来往,那些谣言不攻自破了”我极力劝阻着。

她无视我的苦口破心,一扫先前的恐慌和委屈,坦然的露出纯真的口吻反驳我说“你不懂,你没有恋爱,不懂爱情”我一听这话忙打断她的话:“我不懂爱情,可是我知道你的爱情是建在别人的痛苦上的,你知道吗,这叫什么吗?

我几乎跳了起来和她吵了,杨润看到我的狂吼,怒发冲冠的样子,沉默了,用手使劲地交着发辫,眼睛又朦朦胧胧地又浮出一腔泪水,神情悲悲切切的觉又死顽抗的执固。

我问:“是不是刘老师勾引你呀”

“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杨润一见我这样说,脸色顿时发怒挣大着双眼,黑溜溜的眼球霎时成为激光点,我从她的眼眸中能清楚看出我的影像,我从她那金亮的光点中,此时聚集了亵渎爱情的可憎之神色,几乎要把我吞噬了。

我缓了一口气,叹息着“润,我不会害你,你自己也是懂道理的人,难到非要我说白吗”‘既然我爱了,就没有后悔的”我见她已经像气鼓鼓的气球,一碰就会爆炸了,我知道这样争执下去没有结果的。我退居一步,今后慢慢劝解吧

七 心已经隔了一堵厚厚围墙

一抹夕阳最终收起来一束如金丝线般的光芒,太阳完全沉入了大地。

炎热的夏季,总管没有太阳的镣烤,觉还是如火煎一般,我和杨润都沉默了,沉默得难以忍受,难受得我几乎逃跑,从良心里讲我鄙视没有道义的爱情,更憎恨没有道义的人,我很想拧着杨润的耳朵说:“姐姐,姐姐,爱不得”

我打破这不欢的气氛,转过话题对润说:“今天回家吗,”

“不回去,今天晚上要开会呢”她似乎觉得这样的僵局很尴尬,口气又恢复了柔柔的口吻,脸色又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好的,那我回去了,如果你回家我们好好聊聊”我似乎说这话有点漂浮,从心里面感觉杨润已经离我很远了,也不知道是她在远离我,还是我已经远离了她,心已经隔了一堵厚厚围墙。

我下到山下,田野的麦已经怀胎十月了,有的悄悄地已经露出了头,不远处的农舍,已经冒出了白色烟雾,袅袅地从屋顶飘向了空中,公路两边的苦楝树撑开巨大的绿伞,为行人遮阴挡雨,如小*般的青青的果子,悬吊在空中,蝉紧贴在树干上,使劲地在喊“热呀,热呀”一声连一声,使人听了烦躁不安,我捡起一块石头,猛地抛向蝉,碰的一声,石头砸在树干上,知了长鸣一声就吓跑了。

夏天的黄昏后,炎热而闷燥,似乎就感觉有一场暴雨来临一般,心里异常不安。我知道我心里还是在为杨润的爱情结局所担忧,我似乎能感觉到杨润的荒诞的爱情终将是一场灾难。

来到矿区,天色刚刚扯下淡淡的夜幕.

我绕道来到刘老师所住的地方,远远地看见刘老师的门和窗户紧闭着,我想可能到学校开会去了吧,心里不免有点失落的,酸酸的醋意,我漫不经心的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眼睛空无一切的四处游荡,思绪犹如天马行空一般;“喂,小夕,小夕”只觉得肩膀猛的被人拍了一下,我恍然一惊,扭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同室的同事小艾,“吃饭了没有”

“没有”她的提醒反倒加速我的饥饿感,顿觉我的肠胃在加剧地麼合,饥肠辘辘了。

我问小艾“几点了”

“八点了”她抬起手腕,亮出亮闪闪的手表在我面前停留了几秒钟,我很迎合着说“这么漂亮的手表,谁买的”“你猜猜看”她故意卖弄玄机反问道。

我心里清楚,她家的条件不会比我好多少,自己的那点工资赞着母亲按时来取维持家用,哪里有钱买这奢侈的物件,“婆家吧”我眨着双眼,乐呵呵地说,“真不愧是我们的才人,你好聪明呢”

“这点观察能力都没有?是不是她有点宝气?”我心里暗想着。

她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攀着我兴致怏然向我叙说着她的婆家,

身影在慢慢加长,月色如白昼一般,温度似乎对白天黑夜的改变没有半点影响,还是那么闷热,蟋蟀吱吱地凑着热闹,萤火虫打着灯笼四处闲逛。

我毫无兴致倾听着,衣服已经湿漉漉的;我推开小艾“好热呢”小艾感觉自己的无拘无束有点不好意思了,对我说“呵呵,我忘了”我感觉到话题的转变,抬头正见我师娘在门口,正是我逃离的借口,我赶忙说:“没有关系,我要到我师傅家去,我还可以吃饭呢”也许心中的某种目的因素的指引,无意中已走到了我师傅家门前。

八 窥视姐姐

师娘在月色中,用刀在木盆里剁着快晾干的青菜,做腌菜是我师娘的拿手菜,我加紧几步嘴里喊着,“师娘,让我来剁吧”

“孩子,吃饭了吗”

“还没有呢,那我去跟你做饭吃”“师傅呢,串门去了”。

我接过师娘的刀,很熟练地剁着.

师娘看着我说:“怎么这么晚了,没有吃饭呀”

“我有事去了”别饿坏了,当心身体呀,”师娘的叮嘱犹如一股暖流直冲我的心怀.

看到师娘两鬓也被岁月染有白发,额头也被年轮碾上了轨迹,看着衣着简朴的师娘,从她年老的轮廓中,依然能看出现在的杨润,就是当年的师娘,想着师傅那饱经风霜的笑容,对我如同自的孩子一样关怀,而---,杨润的爱情,会不会伤及到这经历了很多磨难的双亲呢,我很想把杨润的不现实的,社会所不能容忍的那份爱,告诉他们;让他们彻底堵住这份*之情,不想让杨润做一个千夫指的不道德的人。

吃过师娘做的香喷喷的饭菜,我主动提出要留宿她家,师娘很是吃惊凝视了我一下,很快的用高兴的口吻说:“你跟杨润睡吧”

“杨润回来吗?”现在不经常会来,在学校集体住校,集体开餐呢”

“我几天没有见到她了,想她呢”,我很吃惊,撒谎也不觉得脸红,也许我心里觉得是美丽的谎言吧。然而话一出口,本想告诉师傅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心想:还是我慢慢劝解杨润吧!

师傅回家很晚,杨润也终究没有回家,我不免有落落的感觉,躺在润的床上,鼻依稀闻得润的身体留下来的芳香,耳朵聆听着,蟋蟀的吵燥声.蚊子的嗡嗡声;天气的闷热,直捣得我在床上翻滚,睁开眼,见窗外一轮明月悬挂空中,银白色的光如丝线折射在屋里,使得双眼在这月夜里,看得十分明了。

我梳理着理还乱的思绪,惶恐着我的担忧。

还有我那颗永无止竭的充满好奇地心,有一种庆幸,有一种被情劫的困惑,还有一种压在心底的某种阴谋,这种阴暗的荒芜的的心迹,始终一直闪现在我的脑中。

我决定怀揣着这种阴毣的企图,阻止杨润的爱情。

在一天的下午,  最终打破我的猜想,所不愿见到事情。

我和杨润约好在刘老师家去,刚进刘老师家的小院,我看门虚掩着,没有多想,顺手推门,抬头一看,刘老师正抱着润在亲吻,吓得我脸红耳赤退了出来,站在门外,心里扑通扑通乱跳,瞬间看到男女亲热我还是头一遭,而且还是在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感觉得好羞好羞。

杨润见我来了,把我拉了进去,刘老师微笑着对我点点头,他俩绯红的脸上,荡漾着幸福甜蜜的微笑;而杨润的眼光中跳跃着一种从未见到的眼神,神秘而痴迷。

我匆匆忙忙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翻阅着,内心像五味瓶一样,我用余光扫射,见润全然不顾我在场,双手缠绕刘老师的脖子,坐在刘老师的膝上..........

九 妒忌难平

他双手抱着杨润的纤细的腰,正低声细语柔情似水的诉说着,那种缠绵的,舔犊依偎,磨鬓擦耳的镜头我只到书本读到,我顿感置身在强光照射下,那种晕眩,炫目,让我跄立不稳,捧着书本的双手在不停地颤抖,心潮涌动着一种莫名的冲动,血液直冲我的脸腮,通红通红。

就是这般图画,我就知道木已成舟,不管我再说什么,都将无法挽回杨润的不爱。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们俩,强压着我内心的汹涌波澜,虽然这种场面对我来讲,既神秘,又好奇,但又有说不清的怪味,是嫉妒,还是羡慕?,反正都有。

刘老师觉察到我的尴尬,站起身对润说:“亲爱的,你看你的好朋友来了,我们聊天吧,别把朋友凉在一边了”

我转过身来,对他们说:“你们聊吧,我看书呢,”杨润走到我的跟前,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对他说:“小夕,不是外人,我父母都把她当成女儿了,比我还看得重,我妈妈可喜欢她了,我都吃醋了”杨润的眼神洋溢着青春的妩媚,轻言细语柔情小语从她嫣红的嘴唇吐出,如清澈的溪流,涓涓流水,使人听了舒坦,安然。

如果此刻你对杨润纵有千百万的恨意,此刻也可以化解了,刘老师听了,呵呵地笑着:“你们俩像姐妹,个头差不多,如果不知底细的人,还真也为是姐妹呢”我心里对他的评论,有一种认同和默许,我从他那宽大眼镜片后,猜想着此刻他的心里真的有润的存在吗?对杨润真的是情深意重吗?

晚霞,像一抹胭脂擦在天空,泛泛出黄黄的色彩,这是雨季到来的象征。

我对刘老师走入我们的生活,顿感一种隔断,有一种层次的差异,总管他对我有过学习的帮助,对我有过谆谆教诲,我对他有一种说不清的隔膜,从他厚厚的眼睛片里,有一种难以琢磨的深沉,难以捕捉的狡诈,杨润对他的深情,外人也能看懂。

难怪润对他的一见倾心,他的外型和气质都是当时女孩子喜欢的类型,更何况年轻有为,学识博广,又是最年轻的宣传科的主任。

如果他没有结婚,追逐的人更多。

假如---我也在想,自己的那一半能像他多好,我怔怔地望着他俩,思绪也不知怎么飘到那个事情上面去了,我顿时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他的一切只是一种幻想,一种偶像罢了。

我拎回我的目光,重新摆正自己的位置,努力地驱散自己那一瞬间的杂念,看到他俩如胶似漆的,细语缠绵,觉得我是个多余的人。

我站起身对他们俩说:“我走了,回宿舍去,我到食堂吃饭去”

“就走呀,”杨润站起身,口气明显有一种不挽留的语气

“噢,该吃饭了”刘老师赶紧说“就到这里吃吧,我去打饭”

“不了,你们两人吃吧,以后有机会吃的”,我知道他的家不在矿里,爱人和孩子都在老家,我对杨润使了个眼色,意思要她出来说话,杨润看着我,见她踌躇不前的样子,我走过去拉了她一把,杨润才尾随我到了院外。

九 妒忌难平

十 多管闲事

天空已经挂起了幽幽的暮色,远处的山已被团团的乌云遮盖,太阳带着它的火焰藏在深深的云层里,空气弥漫着融融的水汽,屋檐下的石头也都被沉闷的天气唔出了汗,我们站在院外,我看了一眼天,对杨润说:“快下雨了,早点回家,免得他二老担心呢”

“就这事呀”杨润撇撇嘴,眼帘耷拉着,满脸的不悦

“你怎么这么死老筋,太晚了,别人说闲话的,要谈也不要太张扬,影响多不好,你不知道她有老婆吗,我是为你好,才说的”

我停顿下来,看到她用脚在地上划了一个大大的“爱”字,心不在焉地听着.

此刻,我知道我的话没有用处,我拉拉杨润的长辨笑着说:“我会跟你打掩护的,放心,谁叫我是你妹妹呢”“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反对的,我的好妹妹”杨润抱着我,猛地在我的脸上咂了一口,我抬手打了一下杨润的头说“死丫头,别玩出事来,知道吗,记住呀,不要上当呀”

“我知道”杨润这时全扫先前的不快,大而亮的眼睛笑得成了一条缝了,脸上那好看的酒窝变成两个深深地天池。

吃过晚饭,天的远处传来了阵阵的轰鸣声,树干在风中已经在慢慢的颤抖,由慢到快,地上的残叶浮沉也随着风,时起时落,卷起了小的,大的漩涡。

我躲在二楼图书室,依窗俯看暴雨前的扫荡,心有所思,悟感一切真诚实在友谊,必经潮起潮落之时,才能显现,夫妻之间,患难与共日久才能见真情。

就像这般景,怒吼的风扫去残渣败叶,邋遢的尘埃,剩下的才是真真实实的物。人与人之间的情何尚不是呢。雨,终于像蚕豆砸在屋顶上,瓢泼的雨,瞬间把整个旷野塞满,连空气也赶跑了,来不及躲雨的人们在奔跑,地上也被雨水贱起了一层融融的雨雾。

窗飘进了雨滴,我退到屋里,我手捧着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眼睛游走在字间的行业,思绪早已飘向了润,“回去了吗”我暗想着,担心着。雨越下越大。

第二天,天经过一夜暴雨的洗刷,变得如湖水般的湛蓝,山变得更苍莽,树变得更翠绿,把炎热的五月拉回到了凉爽的季节。

第二天上班了,我和师傅忙碌着试剂的配置,操练着每项矿产品的分析,把每一项的分析结果精确记录。

工作接近尾声时,我对师傅说:“师傅,您休息一会儿,快下班,后面的扫尾工作我来做”

“噢,好吧,什么事情都要仔细,特别是我们这项工作,是细活,不能马虎”师傅停下转身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师傅,您看着我做吧”

“好”师傅应承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自制的烟丝,师傅用手在一个废弃的本子上撕下一块四四方方的纸片,一只手夹着,用另一只手把烟丝放在纸片上,很灵巧地滚了一个喇叭筒,含在嘴中,划了一根火柴,火苗哧地一声串出,火花照亮了师傅慈祥的脸上。一只烟的功夫,看我忙完了,师傅就问我:“昨天你怎么不到我家里去呀,”

“昨晚下雨,在图书室看书”

“杨润回去了吗?”我问

十一 收买人心乐滋滋

“没有,在学校吧”我一听忙停顿手中擦拭试验台的手,目光滞留在师傅的脸上,迟疑,疑惑,像疑云笼罩在我的心上。

“今天去吧,我叫你师妈做好吃的”师傅站起身,丢弃了手中的烟头,收拾着资料书本放在工具袋里,准备下班。“好吧,我会去的”我答道,师傅也没有觉察到我的不安。

下班后告别了师傅,刚走到宿舍的拐角处,就看见刘老师在门前徘徊,我忙迎上去:“真是稀客呀,刘老师”

“小夕,我到图书室找资料,顺便看看你”他指了指我对面的图书馆,“有什么事情呢”我知道刘老师不会无缘无故找我的

“是这样,我们宣教科还差一名宣传员,帮着工会搞搞宣传工作,我知道你会画画,字也写得不错,我考逾到你的化验工作也是技术型的,不知你愿不愿意去我那里工作,争取你的意见,如果行的话,就这两天回个话,我好找矿长请示”

“呵呵,真的呀”我露出了满脸的欢笑,此时,他沉淀在我心里的杂质,他的一切不是,全部在我脑中一扫而光,早忘了问他杨润昨晚什么时间去学校的,“到我屋里坐坐吧”我笑咪咪对他说,“不了,以后吧,你就这几天答复吧,我等着”

听了这个消息,我着实很高兴,我赶忙进屋脱掉工作服,洗去一天的污垢和尘土,换上我最喜欢的格子衫,拿着小圆镜,望着镜中的我,挤眉弄眼傻笑着,嘴里哼着歌曲,快乐的想着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杨润,还有我师傅他们。

我问问同室的同事小艾,“到了什么时间”“五点半”小艾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对我说,我一听到六点还早,便蹦到床上,仰面躺着合上眼幻想着,矿办公室是我垂涎已久的,那个非分之想早就在很久以前就在我的心中生了根,我羡慕那些办公室人员,没有烟雾,没有废气,没有机器的轰鸣声,干净而又文质彬彬。,此时眼前立即浮现出我在办公室办公的情景,别人用惊奇的,羡慕的,敬重的眼光看着我,想到这儿我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嗨,干嘛傻笑”小艾推了我一把,我睁开眼呵呵直笑,对她说“我到师傅家吃饭去”我所问非所答地说,“这事也不值得你傻笑呀,你又不是才去的”她满面疑惑地看着我。

我赶忙离开宿舍,朝师傅家走去。

一路上,满天的夕阳,像火烧云般,天空被大雨洗刷过后,显得异常纯而明,丝丝薄云挂在半空,燕子在高空飞舞,像是要和蓝天比高低。我知道燕子高飞蓝天就是艳阳高照了。

踏进师傅家,一种腊肉的香味早就飘进了我的嗅觉,郁香绵绵,我猛吸一口,直把我的口胃惹得痒痒的,直冒口水,我忙喊着“师妈,您弄的饭菜真香”望着香味四溢的饭菜,在那种条件艰苦的情况下,为了每次的口福,为了润继续的友谊,为了节约很多饭菜,我昧着良心瞒着师傅,应和着润,满足我的贪婪的欲望。

杨润听到我的声音,从房里走了出来,我一看比我还早到,就问“怎么下午没有课呀”

“星期六,半天课”

我拍拍前额忙说“哦,就到星期六了,走,我跟你说个事情”我拉着杨润,走进她的卧室。

十二 占便宜帮着撒谎昧良心

我呵呵直笑,“你猜,”我眨着眼睛得意地笑着说,“我怎么猜得到呀,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肯定猜不到”我看到杨润的急样说:“好,我告诉你”

我叙说着刘老师的意思,看到杨润俊美的面容,一点都不觉得诧异和激动,最后我问:“你不替我高兴呀”“我知道呀,他跟我说过”杨润露出得惬意的笑.

我知道了,是杨润在他面前说过,心中不免对润产生了不可言状的感激,是一种彻心彻肺的降服,降服了我的那么一点要杨润对他有警惕的,戒备的心。反而觉得杨润的行为,对我而言,是有百利而无害。

我看着杨润,她属于那种特别耐看的那种美人,第一眼看到杨润也不觉得漂亮,时间长了,越看越美。

她白而细腻的皮肤,近距离看不到任何斑点,圆圆的脸蛋;水灵灵的大眼睛,双眼皮,长睫毛,眉毛是长长的一字眉,不像月儿弯弯;鼻梁挺直约有点葱头鼻的感觉,配上她圆圆的脸,倒也不觉得难看,特别我喜欢看的是她的唇,湿润润的唇常年都是嫣红的,唇细看有点厚而且有点往上翻,唇线特别分明,嘴角微微向上翘着,使人不管在什么时间看她,她都是微笑的那种面容.

不是古人说,薄薄的嘴唇,如果配上薄嘴唇反倒很难看,一头如瀑布的长发,密而黑,粗而长,额前的刘海很自然的往里弯曲.

今天可能在家洗了头发,飘逸地批在身后,后脑勺头发很密聚的地方很有点湿的感觉,空气中散发着一种特有的青春洗发膏香味。

润见我傻呆呆地看着她,拿起一把扇子用力朝我扇:“呆子,看什么呀”,“你今天好美呀”我瞬间转过弯来,机灵地回答她。

这时,我听到师妈已经在叫我们吃饭了,我和润站起身朝客厅走去。

师妈已经把菜弄好了,摆在小圆桌上,有腊肉,炒辣椒,青菜,还有一小蝶臭豆腐,腌菜汤,翠绿的葱夹杂在蛋花中,漂浮在上面,使人看了产生一种很强烈的食欲.

我四处张望寻找师傅的身影,怎么也没有看到,我就问:“师妈,师傅呢”

“在菜地里”师妈回答着”

“哦”

我知道很多家属都种菜,因为我们这个矿正处于偏远山区,那时不兴买菜的市场,很多家属下班后,在靠近住所的附近山上开荒种菜.

师傅家也不例外,这在当时都是自己种,我这反倒不自在起来了,师傅下班了还回家种地,我这个徒弟怎么好意思白吃食呢,虽然师傅师妈不说什么,时间长了,难保别人不说.

我顿时有一种负债的心里,觉得还是每天在师傅家做点家务活吧,来减轻我心里的不安,我自己对自己这样说,也是为了遮掩我的贪吃,占小便宜的一面,也是想节约我的那点工资。

“到哪里,我找师傅去”我对师妈说

“叫润去吧,她知道”师妈吩咐杨润

“走吧,我们俩人一起去”

十三 温馨的小家

出门不远,向屋后转去,一条曲曲弯弯的小路沿着山边往里延伸,两则的路旁随处可见职工种植的南瓜和辣椒,蔬菜。

菜地里时时有人在忙碌,除草施肥。偶尔也有人向润打招呼:“润老师”他们的脸上露出一种尊敬而又羡慕的眼神,丛他们久久留恋往还的润脸上的目光中,看出润的美丽,看到润的骄傲。

我走到润的身旁,心里也觉得一种自豪感。那时有一种很虚荣的苗在慢慢生长。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一片绿绿的辣椒地里忙碌着,正是五月间,辣椒打着朵儿,开着小喇叭花,挂着绿茵茵小辣椒,像翻着的小肚挤,辣椒还没有到成熟季节,需要施肥。

我见师傅鞠楼着身体埋在辣椒丛中正忙碌着除草,我和润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喊道:“师傅吃饭”“爸爸吃饭”刚一落声,我们相继一哈哈大笑,师傅见到我们,立起身,对我们说:“两个疯丫头,来帮忙,把这点浇完,”我和润小心翼翼拨开青枝绿叶的辣椒,置身于碧波中。

我见到师傅面额上满是汗珠,汗珠顺着脸腮流落下来,流到眼睛外沿,就用满是污垢的手背擦拭,弄得脸上满是污垢的痕迹,褂子早已流满了白花花的汗渍,分不清那是干的,那是湿的了。

润到底是在工矿长大的,农活不是太理手,看她笨手笨脚的,锄头在她手里不听使唤,东一锄西一锄的,结果一锄下去一颗辣椒倒下了。

我一看坏了,师傅忙了几个月的心血在瞬间被消灭了,润:“啊”的一声惊了师傅,师傅回头一看愣住了,忙说:“我的祖宗呢,快放下”,我赶紧对师傅说:“润不是有意的”我噜噜嘴示意,润吐吐舌头,咋巴着眼睛灰溜溜站在菜园外,像小孩子一样扯着野花玩去了,我忙拿起润丢下的锄头,把最后一点角落的辣椒地锄完,师傅也忙着施剩余的肥。

干完了活,天已经弥漫起了幽幽的墨色,远处的人与景似乎看不清面目了,只是觉得一团团的人影在晃动,迷迷糊糊的。

我肩扛着锄头,师傅挑着粪桶往回走,润终于长舒一口气,说道:“终于完了”紧跟在我的身后,拉着我的衣襟悄悄问:“饿不饿呀”我瞟了一眼师傅违心地摇摇头,说:“你爸都没有说饿呀”心想师傅也不觉得饿吗,其实我早已顿饥肠辘辘了,我想起桌上的腊肉,口水自然而然地溢满了我的口唇,肠子在肚子里使劲的搅动。

师妈这时早已在伫立在宿舍转角处等着我们,一见到我们就问:“怎么这么久才来呀,饭都冷了”师傅忙说:“忙完了,才来,你急什么呀”师妈的好心的问候,结果被师傅呛了一句,润连忙打圆场说“妈妈我去盛饭”润撒起脚丫子跑到屋里去了。

师傅带着我到了一间用油墨毡盖顶,用不规则的木板子钉着四周的简易棚前,刚一靠近就闻到一股猪大粪的味道,耳边也传来了猪的哼哼声,我问师傅:“谁家还喂猪了”师傅说:“我们呀,自己养一头猪,可以改善生活,本来嘛工资低人口多,要会划算”我“哦”了一声,心想:“师傅家不是只有三口人吗,还有谁呀”

十四 吃人口软,拿人手短

我瞅瞅师傅,师傅明白我的意思:“我还有父母呢,杨润还有外公外婆呢”怪不得呢。

师傅家也不是特别宽裕的人家,师傅和师妈特别会持家,小日子才过得红火。

师傅和我进了棚,看到一头差不多一百多斤的白毛猪,在圈里哼哼,看到我们来了哼声更大了。

我想也是和我一样饿了吧,师傅指向一旮旯说:“小夕,你把锄头放那里吧”师傅把自己担的粪桶就搁在猪圈的上面的木叉上挂着。

和师傅洗过手,走到宿舍门前,师妈早已拿着一条毛巾站在那里,见到我们说:“把灰打打吧”师傅接过毛巾在衣服上拍了几下就递给我。

我也照着师傅的样抖落几下,闻闻衣袖总觉得还是有股怪怪的臭味,虽然出门没有几天酸利酸气臭脾气倒时学了不少。

我平时也省了一点钱,照着杨润的衣服的样子做了一件格子衬衫,这不,今天到师傅家吃饭真不该穿它来,沾了一身臭气,想想为了一餐饭,又要洗衣洗澡,真不值,也难怪那时人穷志短嘛。

其实师傅师妈对我真没得说,可谓如亲女儿一般,从言语,行动上没有半点造作之态,没有半点虚言造次,反之我总怀有杂念心态,有一种难以消除的城乡的差别。

杨润早已迫不急待了,见我就说:“快吃饭,我还要到学校去呢,你不也要回去吗”师傅见她风风火火的样,邹着眉头说:“这么晚了还去呀,这么远,明天不是星期天吗,”

“我叫小夕跟我做伴,明天让她早点下来上班,迟到一点,爸爸你也不会见怪的吧,我们星期天教师开改编的会呢”杨润的一番话把我弄糊涂了,她明知我今天来要告知她的父母我要调动的事情,为什么先发制人不让我说呢,我用一种疑惑的眼光看到她。

杨润用筷子比划了一下,我明白她有什么话了。

我赶紧端起碗,低头吃起饭来。

杨润似乎对她母亲做的饭菜没有多大的胃口,吃了一小碗饭就匆匆放下碗筷,就躲到房间去了。

我觉得师傅妈的饭菜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佳肴,腊肉那时我们很少吃到,一碗饭下去,肚子还没有填到底,好像我的肚子是个无底洞似的,连吃了三大碗,到师傅家吃饭倒没有觉得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师傅师妈你们要是见怪,见就见吧,反正我要吃饱。

见杨润在门边窥视,我心知肚明知道她在催我快吃完,我三下五除二狼吞虎咽涨饱了,放下碗筷对师傅说:“我送杨润去学校了”

师傅嗯了一声,慈祥的二老对润没有半点疑惑之心,也没有觉察到我们在他们面前撒谎。

夏天的夜似乎没有尽黑,路在月色下显得亮晃晃的。

我和杨润一路小跑奔出家门......

在路上,我问杨润:“你怎么不让我说,我调动的事情呀”

“傻子一个,宝里宝气的,你以为我父亲愿意放你走呀,不是找气受吗,你要是走了,我父亲不是觉得你瞧不起他吗”杨润朝我翻了翻白眼说。

我想想也是,毕竟相处几个月了,感情这个无影的东西也很奇怪,喜欢一个人不要更多的言语,而是一种默契,一种心灵的感应,这就是缘。

“你今天不会是撒谎去刘老师家吧”我对杨润说,我似乎看穿杨润的心里,而她发出呵呵的笑声,“知我者小夕也”杨润搂着我的肩,亲昵得让我起鸡皮疙瘩

“我在家不好对你说,只好先安排你了,不好意思呀,对不起呀”杨润甜甜的口吻使我也心甘情愿当个电灯泡。

更何况杨润有恩于我,我也不愿意失去她,得罪于她,我就顺着杨润巴结她,常说;“吃人口软,拿人手软,我常年累月往她的家里去,吃了不少白食了。这点小忙不能帮吗,再说也不损害我半点毫毛,却能从中得到好处。

十五 护花使者之电灯泡

快到矿部了,旁边就是刘老师的家了。

我俩放慢脚步,窥视四周的行人,看是否有熟悉人关注,一看没有,冷不隆冬地逃进了小院,嘿嘿了几口长气,拍着胸脯杨润指着我说“三十六天地,搞些什么名堂,像做贼似的”

“你就是做贼呀,嘿嘿,偷人家的老公哈”我肆无忌惮地对她说

“敲死地,就你说得出来,看我不打死你”杨润扬起一只丰润小手打了过来,我一躲闪逃进了刘老师的家,刘老师闻声出来,看到我们笑了,说: “什么事情这么快活”我伴了一个鬼脸唱着一首歌曲:“甜蜜的爱情,甜蜜的爱情无比好喏喂”我拉长了声调,学着电影的镜头做了一个姿势,逗得他俩呵呵地笑了。

我见杨润已经和刘老师已目传情,做护花使者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挥挥手想告别他俩。

刘老师转过问我“决定了吗,”我知道他问的啥,我点点头说:“好呀,只要你瞧得起我,我乐意”我知道这是刘老师一种笼络我的一种手段。

他知道自己和杨润的关系没有我的帮衬是很有难度的,和她的来往毕竟还要有一定的理由,如果我到他的办公室每天和我在一起上下班,别人看来很正常,再加上我和杨润的关系,那就不一般了,要是有什么信我也可以当过传信的人,不一举俩得吗。所谓你利用我,我利用你。

杨润和刘老师的关系,在上次看到别人窃窃私语的言谈中,已经遥遥四起;我总管知道别人的眼光有点怪怪的,我也当悄然没有见到。

我行我素的态度,漠然处之的口吻,反反复复杨润和我的交错,谁也搞不懂谁和刘老师的关系,只是觉得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了,咩糊就咩糊吧。

杨润和刘老师正处于热恋之中,任何人的冷水是泼不进的,我也只是隔岸观火,别人站得远,我站得近一点,火站近了是不是引火上身呢,管他呢,先得到好处在说。

到宿舍已到半夜了,同室的小艾早已睡得出脾大酣,拉灯,拖动椅子的声音特响,我扒开蚊帐瞧瞧艾那个睡样,像笼里的猪扒着打着呼噜,口水留在床单上湿了一大块。

我今天心里高兴本想告诉小艾,我要调动的事情,一看那个死样,算了,以后再说吧,也许今晚有点高兴过余,兴奋过度,翻来复去睡不著,隐隐约约听到鸡叫才迷迷糊糊。

第二天我刚下班,杨润就到我宿舍找我。

星期天了,她不上课,刘老师也休息,我想他们肯定早在一起了,刘老师是过来人,对男女之事早已轻车熟路,更何况杨润很天真也很纯情,在他面前不就是一只老虎和老鼠的游戏,玩弄与虎掌之中。

我瞧瞧杨润,心中的欢喜总写在脸上,甜蜜的滋味从她的眉梢就能知道,我脱下工作服,拿上换洗的衣服,对润说:“你等我一会儿,我洗澡去了,”杨润嬉笑着说:“臭八爷,快点,我有事告诉你呀”我回敬一句:“臭三八,”

我们矿山很大,有一万多人,修了几个洗澡堂,我离洗澡的地方不太远,五分钟就到,那时的洗澡堂,很大,都是统一在一个地方,上上下下,男男女女人很多,女的澡堂没有隔段,就几个弯弯的水龙头,到下班的时间差不多了,烧锅炉的才放水。

十六 探听别人的私隐

洗完澡,回寝室见杨润横躺在我的铺上,手里翻着张恨水的小说《滴笑姻缘》,两条腿伸出来拦在过道上,本来我的宿舍不宽敞,又是两个人住的,每人一个抽屉加上木箱,还有几把凳子就相当拥挤了。

在我进屋时见她都没有反应,我用一只脚踢她伸出的腿,这时她在抬头望了我一眼,我见到她满眼泪水,我迷糊了就问:“你怎么了”“干嘛哭呀”

“这是你的书吗”

“是呀”

“太可伶了”我见杨润已被书中情节所感动,可见杨润是个情种了,我不禁对润产生了好奇之心,用一种探视的口气对她说:“杨润和刘老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杨润明知我问的问题

“别不好意”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早在一起了”我双眼紧盯着杨润,杨润羞涩的低下头说:“你知道还问我”

“我要你亲口对我说”我用一种强硬的口气对她说

我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我更加有了想知道他们的秘密,“你要是不说,我再不和你玩了哈,你要我去玩,我也不去了,免得我受冤枉”我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润见我生气,赶紧对我说“我的好妹妹,我告诉你还不成吗”“这才是我的好姐姐”我放下手中要洗的衣服,坐在她的身边,用干手巾擦试着刚洗过的头发,“我——————我---”我见她犹说而止。

急了,对杨润说:“干嘛不好意思,把你的第一次告诉我”

“我就想知道你和刘老师怎么做的爱”

润见我拍不急待的样子,笑了:“怎么这么想知道呀,那你不自己亲自试试?”

“和谁试呀,我朋友都没有,找谁呀,敲死的,你在不说,我洗衣去了,我也不和你玩了,等一下小艾下班回来了”我指指对面的床,我装出要走的样子

润赶紧拉着我的手说:“好好好,我说,但你要发誓,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发誓,我永远保守秘密,永远忠于润,永远和润是最好的朋友,我----”我还没有说完,润就拉下举手宣誓的我,对我说:“就你嘴贫,拿你没有办法,”杨润露出了啧啧的叹嘘,然而脸上却露出了一种无比幸福的笑容。

“那天,也就是你到学校去的那一天,不是学校开会吗,那天很晚了,我们开完会,其他老师相继都回家或到宿舍睡觉去了,他留下我,问了问我工作的情况,问我是不适应这里的工作,”杨润的口中的他当然指刘老师,我敏感到这是刘主任故意留下杨润的借口。

杨润稍微停顿一下接着说:“我当时好紧张,心里扑通扑通的心跳都能听见,手都在微微地颤抖,我第一次和他单独在深夜细谈”

我听到这里打断润的话说:“我们不是去了很多次他家里吗,你还和他接吻了,怎么还这么紧张?”我很疑惑地问

“你不知道,爱一个人就是感觉不一样,每一次离开他和我是难舍难分,”

“什么感觉就怎这么难舍”我好奇地盯着杨润微微发红的脸庞,她的两个眼睛闪露出幸福的异彩

“咋说呢?”

“就直说吧,怎么婆婆妈妈的”我催足道

十七 爱的魔力

“那种感觉就像一种无形的引力,使人兴奋,紧张,麻醉,疲而不舍,他的每一句话,都就那么悦耳,那么带有磁性,就是那种每时每刻都想和他在一起”

“哦”我还是不懂,嘴里只得呼应着,

“那晚谈得很晚了,他送我到寝室去,你知道的,要走很长一截教室长廊”我点点头默默看着杨润

“我走到前面,学校早就熄灯了,他送我到路上的时候,沿途相拥着,天气很热,其实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根本就不觉得热,外界的干扰不影响我们俩个人世界”

“他对我真的很好,帮我打来水,放在浴室前,要我冲凉,我很怕黑,他就在外面一直等我”

我听到这儿心里咕噜着:“猫儿想吃腥呢,能不等吗,傻瓜”我见她神情很专注的样子,整个人已经完全沉浸在当时的情景里

“等我洗完澡,来到寝室,我见夜已经很晚了,对他说要他早点回去,他说我很想守着心爱的人,看着她入睡。”

“我听了这句话,很感动,很陶醉;我仰卧在床上,而他则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他的手和我的手紧紧相握;从他的手心我能感觉出一种无名的涌动,像激流;他俯下身用脸腮擦拭着我的脸,用他的嘴唇压在我的唇上。这时我顿时觉得晕眩,血流加速;我的身体有一种电击般的感觉,我太需要他的抚摸,太需要他的力量,我也顾不得有什么羞涩,我伸出双手紧紧抱着他,他的吻长长地吸允着我的唇,这时我仿佛腾云驾雾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贴在他的身上,我的身体碰撞到一个硬硬的物体,在不有自主的起伏着,他这是左手托着我的完全酥软的身体。一只手快速地拨开了我的衣服,我的洁白如玉的身体完全袒露的他的眼前,我闭住双眼任凭他的摆布,”杨润这时说得已闭住了双眼,身体仿佛不由自主地摇摆起来。

我知道杨润已经完全进入了当时的情景了,我也只觉得眼前的杨润真和刘主任缠绵在一起了。

“怎么样了”我的呼吸和思绪也随着她的诉说紧张地急速地加快

“他的身体完全压在我的身上,双手急速抚摸我的波房,我的下半部分身体这是觉得有一个物体强行地进入了我的体里,一种无可言状的电流击晕了我,我完全酥了,我的身体如海啸般的抽搐,我发出了幸福的呼叫,那种欢愉,那种滋味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喻的”杨润的叙说把我也说得像看电影一样了,我的心也动了,身体已有一股喷泉涌出,我赶紧打断样她的诉说:“别说了,好肉麻呀,真的有那么神奇吗”我有点怀疑

杨润从床上立起身来,抱着我,在我的耳边亲亲说:“小夕,真的,你没有恋爱,如果你恋爱了,你就知道爱情的魔力了,”看到杨润很认真的样子,我真的很相信她完全掉入了爱的深渊,那是一个无底的深渊,已经爬不出来了,对爱的那种渴求,那种对性的饥渴欲望,我全看得明明白白了。

我理了理还没有干透的头发,用干毛巾包上,倒在床上,我顺势拉了一下杨润,她也就和我倒在一起,我俩面对面,看到杨润已经享受女人特有的幸福,我不免对她有一种嫉恨,看到她的美,我嫉妒,看到她已经做了真正的女人,我更嫉妒。

十八 遮阳伞

我的深沉从不显露在表面上,我露出很羡慕的笑容说:“润,我好羡慕你呀,你看你多幸福,而我就没有人爱呀”说完我发出了一声哀叹,杨润笑笑说:“你还那么小,不急,会有人喜欢你的”我当然非常清楚我的年纪还只有十六岁.

虽然嘴上说很羡慕杨润,我的心里还是排斥她的所爱,老觉得她的那种恋情是一种很不光彩的,背叛道德伦理的伤风败俗的事情,并不是我所追求的。

杨润的安慰我淡淡地露出一丝苦笑,对她说:“你知道我家穷,又住在偏远的农村,我的文化又不高,我能有什么出息?,谁能又瞧得起我?”

“凭你的聪明你会有前途的”见杨润对我的真诚,我不免产生了一种自责,我阴毣的用心都是一种天生的反应,也许是穷产生出一种恶果。

我转过话题对杨润说:“你还没有说完呢,你和“他”的事情,”

“呵呵,你还真问得这么仔细,想呀”润用调皮的口气对我说

“噢,看你比和蜜还甜,我还真不知是什么滋味呢,你告诉我,怎么搞的”我拍了一下润的丰润的屁股,“你还真色呀,你还那么小,就想知道那个事情”

“你才色呢,你做得,难道我听都不能听呀”我们相互挖苦着,肆无忌弹

“哎,你说有话对我说,什么话呀”我这时才想起杨润在我洗澡去的时候说的话

“是呀,我昨晚和他说了,你调动的事情,他还是觉得你最好和我父亲打声招呼,委婉点说,免得我父亲生气,”润说“对呀,我昨晚就想说,你拦着不许说嘛”我小声嘟咕着

“现在说也不迟,我帮你说去,我父亲不会生气的,再说你是往上调,多好,他的脸上也有光,又不是给我爸出丑,”杨润用温柔的语调鼓励我,“你打扮打扮,我们出去”

“到哪里去呀,”我问

“你说我们上哪里去,还不是他那里,”杨润边说边翻身下了地,靠在窗边眺望,外面已经有穿着工作服的下班的人三三两两从我门前经过。

“快点吧,小夕,等会儿又要吃饭去了”杨润用着急的口气催我

“急什么呀,我们今天不去刘老师家,上你家去,和你父亲说我调动的事情,好吗”我用商量的口吻对润说

“不,我们先去我家吃饭,然后就去他那里”润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对我说

我沉思了片刻,犹豫了一下,就对她说:“我只跟你作伴,陪你到刘老师家,然后我回来”“好好好.......”杨润连声说道。

我知道我自己的用途,我也只是个遮阳伞吧,有我的陪衬下,免得有人嚼舌头,刘是个很注意名声的人,绝对不会主动找杨润,每次都是杨润和我到他那里去的.

但我也知道,竹筒扎得住,人口是扎不住的,我们进进出出,总会招惹别人的口舌,在刘主任和杨润的这件事情中,我有自己的主见,能进则去,不能去则退,相信清者自清,也相信近墨者黑的哲理,我也没有太多时间忽悠在玩的上面,必须充实自己,才有一定的出路,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十九 步入官场的 跳板

出了寝室,一路上杨润满面春风,面如桃花,银铃般的歌喉轻轻地唱着当时很流行的电影《甜蜜的事业》中的插曲,她的脚步随着她哼唱的曲调跳跃式的蹦踏,她优美的身材,飘逸的一对长辨在她身后飞舞,我尾随她的身后,看到杨润无比甜蜜无比高兴的神采,我不禁对爱的力量产生了一种惊叹,感慨爱就像雨露,滋润了杨润久渴的心田。

到了家属宿舍,见到师傅正坐在他家门前的一颗大树下,带着一副老花眼正聚精会神看着一本厚厚的书,在这酷暑的夏季,外面还是像火团一般,太阳虽然已经西下,却还带着余热煎烤着每个生灵。

我和杨润来到师傅跟前,叫了一声:“师傅”,师傅低着头根本没有听见,杨润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师傅的背,嘴里说:“爸爸,小夕叫你”师傅这才回过头来看看我,一见我来了,马上就说:“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买了一本专业书”说着就递给我他双手中的书本,我接来一看《化验员手册》,这正是我所学化验专业知识解答所需。

我看看杨润,她也看看我,杨润做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小丑的怪脸,杨润知道他父亲对我的希望和关爱,我在此时心里也产生了一种从何说起的愁绪。

师傅见我半天没有反响,从他那耷拉的眼镜后面用疑惑眼光问我“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喜欢,真的很好,”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师傅微微地咕噜着;我赶紧解释说:“师傅我喜欢,只是我怕我在您的身边呆不长”我在这时干脆直说算了,免得绕弯子,师傅见我这样说愣住了,眼神流露出陌生的眼光,仿佛不认识我一样,我赶紧说:”师傅您别误会,不是我不在您身边,而是矿里安排我到宣教科上班去,我今天特来告诉您来的,您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我离开您的身边,我会常常来看您的,”师傅听到这里沉默不语,眼睛流露出一种失望的神情。

杨润此时听到我的话,赶忙对她父亲说:“爸爸,您的徒弟多好,为你增光了,矿里直接点名要她呢”师傅听到这里,转过来对我说:“你愿意去坐办公室吗”

我点点头,“好吧,既然你喜欢,我也就不留你,希望你在什么地方做事,都要干好,做一行,爱一行”

“师傅您放心吧,您的话,我会牢记在心,”我也知道师傅在暗暗告诫,也暗地说我的不满,名义上是鼓励,实际上是在鞭笞我呢,见师傅已答应我的调动,这是我步入的最关键的一步;听到师父答应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我见师傅仍坐在外面,就问:“外面好热,怎么不在家里?”

“她妈妈去选矿石去了,还没有回家,杨润一天到晚看不见她的人影,整天在外面疯疯颠颠的,也不在家里帮忙做事,我一个人在家里无味就到外面看看书”,我看看杨润,向她伴了个鬼脸,她见我的怪样天引得她大声地笑了。

二十 有杂质的友谊

“师傅我去做饭吧,师妈什么时候回家?”我讨好地说

“不知道呢,你们自己做饭吃,不等她了”

杨润对我说:“小夕,我看有菜没有,要是没有的话,还要到园子里去摘,”她连忙走到屋里在厨房里东翻翻西瞧瞧。

我跟随杨润到厨房,见到有一些面条,就戳了她的细腰,噜噜嘴,在她耳边小声说:“你不是要到刘老师家里去吗”杨润顿时明白我的用意,就大声对外面的师傅说“爸爸,我晚上要去学校,早点去,怕黑了,我和小夕下点面吃了算了”

师傅答道:“死丫头,这么懒,饭也不做”我见师傅在责怪杨润,赶忙对她说:“我们还是做饭吃,我去园子里摘菜”

“不嘛,没有时间了,把饭做好都要到什么时间呀”杨润撒起娇来,嗲声嗲气的,我不免对杨润的任性产生一种淡淡藐视。

看到杨润的坚持,师傅也没有过分的指责他宝贝女儿的任性,对她说:“你们想吃什么你们自己做吧”

我和杨润不约而同相视一笑,其实我也只是琢磨透杨润急于去见刘老师的心里罢了,自己也想当一会懒虫。

杨润对刘主任的迷恋,已经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正是杨润的真实写照。

当一个女人如果失了身,就像人吃了鸦片一样,有瘾了。

我见杨润就是如此,昨晚还和他在一起过,什么时间离开他家我也没有问问,离开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吧,怎么又要急着见。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相爱的人必须要每时每刻都要在一起?,不在一起就不爱了吗?

杨润怎么也不控制一下自己的那份感情,难道她不知道她爱的人是有家室的,舆论和闲言闲语可置人死地,唾沫也能淹死人,虽然暂时有我辟谣,但使终纸包不住火的。

杨润比我大,其心里还很幼稚,把爱情想得太完美,作为近距离接触,我了解她的个性,要么像火,要么就像冰。

刘老师也接触了很多次,我始终看不懂他那深邃的目光,我的第六感官告诉我,他的城府很深;她与他的差距太大了,不是外貌,而是心距,作为朋友,而且是那种光屁股的朋友,杨润对我无话不说,从良心上讲,她对我的情意算是真心真意了,我对杨润却掺杂了一种私欲,一种利用的贪念,有前途和事业的贪念,既然我阻挡不住润对刘主任的感情,作为朋友应该提醒和警示杨润的行为。

我和杨润丢下她爸妈不管,吃了面条,就匆匆往刘老师家里去。

在路上,我挽着杨润的胳膊,边走边聊,我打定主意从书本上说起,来提醒润,“杨润,我看你喜欢看张恨水的书呢,你觉得沈凤囍怎么样?”

“我还没有看完呢,你看完没有”杨润看了我一眼说

“我看完了,你不是看了一段吗,觉得她人怎么样”我问

“很好呀,她善良,对樊家树忠贞专一”杨润对爱情始终坚信不疑,我看她这样说觉得没有太多的希望解释。

就转个话题说;“这样吧,我的书借你看完,看完了在说说沈凤喜和樊家树?”

“好呀,明天我去拿”杨润答道

“我问你,你今天早晨什么时间离开刘老师家的”我问

“清早”杨润扭头看着我说“干嘛问这个?”她很疑惑

“我随便问问,干嘛起那么早?”

“你不知道吗,免得别人看见,他说别人看见了不好”杨润给我解释,“那刘老师和你好了,他老婆怎么办?”

二十一 步入官场

杨润笑嘻嘻地对我说“妹妹,你放心吧,他跟我说了,他和他老婆没有感情,是他的父母包办的婚姻,早就要离婚的,只是孩子小,没有离的”

“哦,真的吗,”我问

杨润用肯定的语气对我说:“当然是真的”

“能离掉吗”

“他早就许愿,到明年就离婚,今年不行”“为什么今年不行?”

“他小孩只有两岁,让他能上幼儿园了就离婚”杨润这样跟我解释

“哦,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我心里想着

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到了刘老师家门前,在灯光折射下从窗户上能见到刘老师坐在窗前的影子。

我对杨润说:“他在呢,我不去了,你进去吧”

杨润听到这话,松开挎着我胳膊的手,说:“去玩一会嘛”“不了,以后天天都在一起,还怕没有时间玩吗”我想到和刘老师同在一室办公的事情

杨润想想说“也对,你以后和他天天在一起了”

“你不怕?”我问

“怕什么”

“你说怕什么,你不怕我抢你的?”我逗她

杨润迷上眼睛地说:“我才不怕呢,你不是那种人?”

“为什么”我反问,“观念不一样”杨润的一句话正说中我的要害,我沉默了。

进了院,我止住了脚步,对杨润说:“小心呀,免得别人看见”我很担心杨润的安全,真要是让别人发现,就要处分的。

第二天杨书记向我招手,说:“小夕,恭喜你呀,你高升了”说完递给我的调令“你今天就去宣传科报到,你努力工作呀,不要让我们失望呀”,杨书记叮嘱道,

拿着调令,我的心情甭不说有多高兴了,脚步飞一般向矿部奔去。

一路上,眼前的山更青了,天更蓝了,道路两旁的树木更加苍翠,无名的花儿更加耀眼,眼中每一位师傅和同事都觉得那么和蔼可亲,鸟儿一路也陪我飞奔欢唱。

矿部很神圣,我很仰慕,敬佩每一位在里面工作的人员,在我的意识里,里面的任何事情和人,都比我们高一等。

今天第一步迈入矿部时,我不由自主地拉拉衣服,整整衣冠,心里产生一种威严,我向门外递交我的调令,看门是一位年长的阿姨,看了我的调令,面部露出了笑容说:“阿,你调到宣教科呀,不错,不错”看得出阿姨对我敬重的称赞,我平生第一次听到,我高兴得直说“谢谢”

按着调令写的三楼一室,我顺着楼梯向上攀登,来到三楼一室,用透明的玻璃钢制成的宣教科的门牌,钉在门的上方。

我轻轻敲响紧闭的门,只听得一句“请进”,我推开门,进入我的视野的,首先就是刘老师,正对着我的前方,左右两边分别还有两位男同事。

我忐忑不安地向刘老师问好,向两边的同事点点头已试打招呼,刘老师见我的到来很高兴,赶紧起身很热忱地对两位同事介绍:“这位是小夕,新来的,她很好学,我先前都告诉你们了,让她负责矿部宣传栏,和广播稿,还有其它事务”两位男同事很有礼貌向我点点头,我并学着别人的样子对他们说:“今后请各位多多关照”,刘老师对其中一位说:“他姓唐,”既而又转向另一位说:“他姓胡,今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让他们教教你”我忙点点头。

刘老师指着我面前的一张办公桌说“这是你的办公桌,今天你刚来,熟悉一下,整理一下资料,到专管办公用品的科室去领办公用品,在二楼”

二十二 艰难的仕途

矿部的布局,整个大楼呈回字形,中间是一个露天的天井,天井中央放置着一颗很大的四季飘香常青的桂花树,大楼就一个楼梯,三楼整个楼层是整个机关的核心,宣教科对面就是正副矿长的办公室,我因初来咋到,不敢过份乱串,只是用眼睛扫视了一下。

我忙着准备工作,虽然心情很紧张,但有刘老师照应,一会儿就适应了,面对一堆杂乱无章的文件,我都按着要求一律整理归档,看到他们都在聚精会神办着工,我也只好控制好奇的心里,拿起一张当天的报纸看了起来。

刘老师见我已经完成所有事情,就吩咐我跟着老胡到各车间去,询问当月的任务计划能否完成?,明天赶一份广播稿,我听后赶忙起身,走到门口,刘老师说:“今天你采访完了,晚上到办公室赶稿吧”

每个车间的距离都相隔很远,全部要靠两条腿徒步,采访各车间主任,忙碌着收据数据,比起和师傅在一起辛苦多了,但我喜欢这份工作,喜欢别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

下班后,正准备到食堂去吃饭。

杨润就急急忙忙找来,她的一只脚刚踏进我的寝室,就说开了:“等你半天了,跑到哪里去了,”我一见她就问:“怎么你就放学了?”想想杨润平时星期一到星期五都要到六点以后才到家的,星期六半天课,星期日全休除外,杨润听后狡黠地笑笑说“我今天的课推到明天了”

“为啥”我问

“哦,是这样的,明天一位老师家里有事,和我对调了”

“哦,这样呀”我嘘了一口气

问杨润:“吃饭没有”

“没有”

“到我家吃去,你今天报到了?”杨润问我说

“是呀,报到了,我今天不去了,晚上要赶稿子呢,你的亲爱的给我交待的任务”我拍拍润的肩膀。

说:“你就到我这儿吃了算了,然后跟我到办公室去吧,也许,你的他在那里呢”我信口开河说道,其实是我感觉到刘老师会去办公室等她。

他最清楚,杨润每天会找我做伴。

杨润一听说这话马上就同意一起去吃饭。

我找了一付碗筷递给杨润,她也学着别人的样子叮叮当当地敲着碗,我提着开水瓶拿着碗,朝食堂走去。

来到食堂门前,我让润在外面等我,我拿着两人的碗,走进食堂,一看排着很长的队,我想找个熟人插插队,赶赶时间,就往里边四处张望,一瞅,怎么都是生面孔,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正当我迟疑徘徊的时候,就见一个一二十岁的年轻人向我招手,我一看我不认识,他就说了:“你就不认识我了,今天你还去了我们车间呢”我一听顿时想起来了,他是化工车间的核算员小邓。

小邓很热情让出他的位子对我说:“你到我的位置上,先打饭吧”我连忙对他说:“谢谢,我不客气了”

我帮润打了三两饭,一个肉丝两毛钱,一点酸菜五分钱,我自己打了四两饭,豆渣和酸菜,总共才一角钱,我的碗里堆得老高,我忙跑到门口叫润,杨润听到我的喊声,赶忙走来了端饭。

我把饭递给杨润,她瞧瞧我的菜对我说:“怎么你没有打肉”

“在底下呢,饭埋着”我撒谎说。

那时不是我舍不得吃,是没有太多的钱吃,我每个月才十九块钱,加上补贴才三十元左右,我每月规定只能吃五块钱的伙食,交给家里十五元,就没有剩余的了,如果杨润在这里吃得几回,我就要捆肚子了,不然老是往杨润家里跑呢,沾光,老话说就是占便宜。

二十三 遮阳伞的用途

吃完饭我赶忙打水,这是我晚上回家以后准备洗澡用的,我知道我加班后,澡堂早已关了,只好自己准备热水,幸好天气炎热,不需要太多的热水,在厕所里洗洗了事。

我和杨润来到矿部的时候,才六点左右,我向门卫说了我加班的时候,门卫就说:“我知道,刘主任告诉过我”我听到这个称呼,我想应该对刘主任改称呼了。

上得三楼,就见宣教科的门微微敞开着.

我刚轻轻推开门,就传来一声“你来了?”的问候声

原来,刘老师还真在呢,杨润一听到熟悉的声音马上对我轻轻地说:“他真在这里呀”

我扭过头来俯在她耳边轻轻说“想你呗,他知道你会跟我来的”杨润把我的手使劲掐了一下,脸上露出撒娇的妞昵,快速地从我身边跑到刘主任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微笑地对刘主任说:“刘主任好,我到车间已经拿到本月的完成生产任务的数据,请你过目”说着我从文具袋里掏出一叠数据信笺,递给他。

他扶了扶眼镜看着我给他的那叠信笺,很快地扫视了一变,用他很深沉的男中音说:“小夕,我叫小胡先带你,跟着他好好干,你也别叫我主任,刘老师多好,很随和,很亲切,我喜欢你叫我刘老师”

我点点头心想刘主任还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称呼吗,也许刘玉明还真与众不同吧,我从他那锐利的眼光看出,刘主任的心里好深好深.

我牢记母亲的话做任何事情必须小心谨慎,做任何事情必须先请示汇报,手稳,口稳,心稳,这才是做人的关键。

看完数据刘主任又递给我那些资料,对我说:“你今天加班吧,写几分广播稿,不会写,我这里有样本,你看看,照这样子写;明天早晨要报道的,最少两篇,”看到他严肃的语气,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在我的心上,有点惶惶不安,对我自己的工作能力是否能应承得了?我很怀疑我的文化水平,毕竟我是没有任何学历的人。

刘主任看出我的顾余,对我说:“你放心,你不懂的就问我,我不走,就在内屋”我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他背后有几张立着的文件柜,他看出我的疑惑重复说:“在内边”我跨几步偏着头往里一看,哦。原来里面还有一间房,我想可能是刘主任专用办公室吧。

杨润这时忍不住了用焦急的语气说:“亲爱的,吃饭没有”刘主任拥着杨润,用面腮擦了一下杨润如桃花般的脸上对她亲柔地说:“吃了”我一看到这镜头,赶紧低下头,真伤眼,也不顾及有我在场。

我迅速埋着头握着笔,在信笺纸上写《化工车间生产任务本月报道》。

刘玉明看我在疾书,对杨润说:“我们到里边去吧,不打扰小夕了,让她安静的写吧”,杨润娇啧地对我说:“小夕,你忙吧,你写完了叫我呀”我听到这话我停下笔,对她说了声:“好的,你们约会去吧”我朝她做了一个搞笑瞄枪的眨眼,她看了笑呵呵的。

里边的门轻轻地关上了.

我在外面沙沙地写着,时间慢慢流失,夜已经降临.

我伸了伸腰,甩了甩胳膊,隐隐约约臂膀有点酸痛,我定下神,聆听里面的动静,先前柔柔细雨如在我的耳边响起,现在,怎么没有声响了,我在猜测,幻想他们在做什么呢,亲昵,还是亲吻?我眼前幻出他们模糊的身影,我摇摇头独笑,怎么了,想他们干什么,不关我的事,干嘛要想。

二十四 办公室的秘密事

我收拢我的思绪,拧开用尽墨水的钢笔,使劲打了一胆,举起钢笔朝灯光下一照,半透明的塑料胆隐隐看得见,还有半截没有打满,再打点一吸,我拧好笔埋头又再书写。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轻轻的哼哼声,并且一声高过一声。

我扭头寻思这声音从什么地方传来?。

我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到走廊里,东张西望侧耳倾听,外面却感觉不到有声音,我返回到办公室,声音却还是那么响。

“哦,哦,哦”“呼,呼,呼”“吱吱吱”我终于明白那个声音的来源,就是我对面立柜后面发出来的,那“哦哦哦”的叫声,是杨润的,“呼呼呼---”是刘主任的踹气声,“吱吱吱”好像什么人在使劲撞击么种东西的声音,润曾今给我说过那是他们在做好事。

我顿时明白刘主任的用心,我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遮掩的棋子,工作不过是他布下的局。

我用手指塞进我的耳朵,想隔断声音带来的骚扰。

我凝视窗外,一轮明月高悬空中,点点繁星眨着眼睛。

我寻思:明月为何不像照妖镜一样,让那些有肮脏灵魂的人现形,眨着智慧般的星星为何不照亮阴暗阁落让那些有卑鄙心肠的小人无处藏身。

我算什么呢,小人?还是君子?我扪心自问不知是什么角色了。。

过了很长时间,屋里似乎已经平息了,我重提起笔伏案急书。

万籁寂静的夜,星星似乎已经疲倦,隐退到幕后,偶尔还能看见一两颗星星在闪亮,月也罩上了黑纱,我想明天也许是个阴雨天吧。

我终于写完手稿,我想敲门,又迟疑,在办公室独步,也许我的脚步声惊扰了刘主任,也许他知道我已写完,拉开门叫我:“小夕,写完了吗”“写完了”我应声道。

看到刘主任的头发似乎有些凌乱,但仍不失君子风度,他来到我的身边拿起我写好的手稿翻阅,大概游览了每篇的内容,对我说:“就这样差不多了,等会儿我会改动的,你先和杨润回去,今天让她在你那里睡好吗,回去太晚了不好,”刘主任的声调好像和你商量一样的,语气中却隐藏着一种难已抵御的服从。

杨润从他的房间出来了,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背后,两手还在扣着扣子,绯红的脸上像花朵刚撒了雨露一般,美丽动人。

刘主任温柔地对杨润说:“宝贝,你今天跟小夕去睡吧,我还有事情,明天我会安排好的”我不知这话是指什么,杨润抱着刘依依不舍,难舍难分。

我用喉咙使劲“嗯”了一声,刘主任推开她轻轻说:“听话”她才慢慢松开双手。

走到廊下,看杨润的长发不整,我用手在润的头上理了理,帮她把头发打成辨子,看不出什么破绽了,才走下来。

门卫早已进入了梦想,我轻轻敲开门,阿姨露出疑虑的目光,我忙解释对她说:“杨润老师帮我忙呢”阿姨微笑说:“我知道,我们认识,她也是宣教科的,在学校教书”,我忙点点头连声道谢。

深夜的风已经退去了热度,迎面吹在脸上舒服而凉爽,蝉儿,虫儿都已经睡了,偶尔能听到虫儿的鼾声。

二十五 金屋藏娇

杨润挎着我的胳膊,嘴里有说不完的话,我对刘主任今天不让杨润到他家里去甚感疑惑,忍不住问杨润:“今天你的他干嘛不让你去他家?”杨润神秘地一笑对我说:“今天他家来客了”

“谁呀”

“他舅”

“哦”从杨润的表情中根本只有甜蜜和欢乐,没有忧伤和怀疑,也许生活太优越,一切都那么顺。

到了宿舍,我就用手指压在唇上,示意不要再声张,影响别人的休息。

用一瓶开水掺和些凉水和杨润将就地冲了冲身子,勉强地洗了洗身上的尘土。

和杨润头挨着头倒在床上,舒展紧张劳累的身体,倒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五点半,准时想起喇叭声,一天的广播又开始了。我推了推杨润,说:“杨润,快起床了,到学校去”

杨润翻了身,嘴里呢喃说:“怎么就叫我呀”“已经六点了”润一听到六点了,一骨碌爬了起来,嘴里连声说:“坏了,坏了”

我一看哈哈地大笑了,对杨润说:“才五点半呢,逗你的”她推了我一把说:“你这个小坏蛋”。

一天的工作按着刘主任的指示到下面车间采具先进个人,优秀班的材料,撰写一些相关的报告和资料,宣传快报。

临近快要下班的时候,刘主任又对我说:“今晚你还是加班吧”我从他的眼光中看懂有种心照不宣的目的。

下班的时候,刚走到门卫,就听有人叫我,我扭过头一看,是守门阿姨,我站住心里诧异,忽听她说:“听说你经常要加班,刘主任要我给你配的大门钥匙”说着递给了我。

我寻思心里直嘀咕:“干嘛经常加班?”。

杨 润今天一天都上课,肯定回来很晚,我在等杨润的时候,我一直想:她学校的床铺也只是一个摆设,为了不使家里怀疑,杨润对她父母说每周一到星期五都到学校睡觉,星期六和星期天才回家,师傅也从没有怀疑,也没有过问是不是真的,他们始终相信她的宝贝女儿是很诚实的。

杨润终于来了,看到她湿漉漉的头发,就问:“你洗澡了,吃饭了没有?”

“吃了,在学校吃的,你知道我不能回去,你吃了没有?”杨润反问我,“我早就一切做完了,就等你呢”我对她说。

办公大楼一片寂静,刘玉明早就到办公室了,我还是写我的材料,杨润和刘主任直接走向内室。

不一会儿,门开了,杨润探出头来对我说:“来,小夕,过来”我放下笔,来到她的面前,她走进去在一张桌上拿了一包东西递给我,我乘杨润进去的空挡用眼睛快速扫视了屋里,哦。原来里面除了有办公桌椅还有一张床呀,我想这可能是刘主任的专用办公室兼休息房间。

刘主任也使了一招金屋藏娇呀。

我接过杨润给我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包饼干,很少吃的,杨润在这时也忘不了给我一包。

我刚刚写完一篇的光景,刘主任出来对我说:“小夕,你以后迟点来,八点以后来,十点左右回去好吧”我放下笔,已经明白他的用意。

时光在向后推移,我每天除了正常上班外,还多了一份任务,那就是每天晚上陪杨润到刘主任那里睡觉,除星期六和星期天杨润是要回家外.

我始终想不明白刘主任为什么不让杨润再到他家里去了?,我带着这份疑问,总想有时间到他家看看,我知道刘主任的沉府很深,我也不愿让他知道我想探出他的秘密,如果想知道他的秘密也许机会是会有的。

二十六 贤妻东宫也来了

要想探试刘玉明的家很容易,他的家本来离矿部不远,再说我也常去。

刘玉明是已婚的人当然是住夫妻房,只因他爱人不是矿里职工,就没有住到家属宿舍,在加上和矿长他们走得近,当然特别照顾,所以他的家就安在离矿部非常近的一个有院子的房子里。

只是近段时间杨润和刘主任同居才仅仅大半个月的光景,正处于热恋最有激情的时候,也顾不到家了,我也没有理由去他家里,我理所当然为杨润当做义务保镖和扬帆的人。

到宣教科已有十多天了,六一儿童节前夕,矿部大门前两边的黑板报亭更换内容,我趁出黑板报的机会,想跑到刘家看看。

那天,在我刚转个角,就听到一个女人和孩子玩的的声音,我驻足,心想:刘玉明的老婆来了,还是其他人?“我是去看看呢,还是返回,我这样凭白无故跑到别人家里去,别人不起疑心吗,不起疑心也会说我傻里吧唧”,我犹豫着刚想转身。

“呯”地一声吓我一跳,一只小小的皮球砸在我的面前,一骨碌滚落过我的脚边。

我捡起皮球,只听一个很稚嫩的声:“是我的”我应声望去,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在向我喊着,我拿着小皮球笑嘻嘻地对逗他说:“这个球是我的,我捡到的就是我的”

“是我的,”说着睁着大而明亮的双眼猛不隆冬地跑过来要抢我手中的球,看到挺熟悉的面容,和刘主任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我就知道是谁的孩子了

“呵呵,你的胆子挺大地呀,”我举起手里球装作不给他的样子说,“给我,是我的,”见我还不给他,心里着急地说:“雷锋叔叔说,捡到东西要还给别人”

“哈哈,你真懂得蛮多的呀”我把皮球递给了他,跑了,也许我的声音惊动了他的妈妈,一个很标致的女人微笑地站在门口。

她的容貌一见就是那种小家碧玉的可人儿,见到我很有礼貌地点点头,我对她说:“你的小孩?好帅呀,好聪明呢,胆子也挺大的”她笑着对我说:“就是调皮哟,他爸爸惯地”

“哦,他爸爸是谁呀”我有点明知顾问

“刘老师,在宣教科上班呢”我故装惊讶地说:“原来你是嫂子呀,我也在宣教科,我和刘老师的关系挺好的”她见我这么说,很热忱地要我到他家玩去。

我忙说:“不了,谢谢。我还要出刊呢,以后来玩吧,”她听说我要出刊,就说:“哦,你这么小,还是才女呀,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她问我,我看她很志诚的样子,对她说:“十六了,姓夕,叫我小夕吧,刘老师很好呢,他帮我很多,我能在宣教科都是他的功劳,以后我叫你嫂子了”我讨好地对她说,我想任何人都喜欢听奉承话,包括我自己在内,她听到我这样说呵呵地笑了,我接着问她:“嫂子,你叫什么名字呀,”她笑笑说:“你叫我秋兰吧”

二十七 奉献的女人是太笨

“哦,秋兰嫂子,秋兰姐姐,多好听呀”

她听后笑得更咪了对我说“你真会说话,如果你下班了,没有事情就到我家里来玩吧,我有时候一个人挺闷的,小孩又淘气,”我一听这话,脑子里一激灵,忙说:“好呀,我没有事情的时候,我帮你带带孩子,我也挺喜欢小孩子的,也爱玩”我想多个朋友多好,更何况是刘主任的妻,杨润的对手,我想见识见识谁是敌手?她见我去出刊,忙说:“我看你出刊去,你等我一会儿”说着就走进了小院。

一会儿,她手里牵着小男孩出来,关上了门,和我来到宣传栏前,我边写边和她聊,我绕着弯儿打听她的情况.

我从她叙述中知道原来她是公社妇女主任,和丈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推荐工农兵大学生的时候,读大学的名额是她的,因为刘对读大学盼望已久,看到心爱的人很失望,很伤心,就主动让给了他.

而他承诺永远和她不分离,并且则和她秘密地结了婚。然后,他离开家乡到大学求学去了,她嫁到他家以后,替他孝敬父母,勤耕苦作,承担一切所有的事情,四年以后他大学毕业了,她盼望已久的心上人,分到了这个矿山,两年前终于有了他们的爱情结晶。

说到这里我禁不住对她细看:瓜子脸,黝黑而有点粗糙的皮肤,一双比较粗糙的手,一看都是经常风吹日晒的,干过粗活的,细眉细眼,目光流露出来的是一种温柔的,温顺的神情,笔直的鼻梁,配一张小巧的嘴,看到她的面容,我想到了红楼梦里的黛玉,黛玉是弱不禁风的,但她不是那种,从她的语气和思维我觉到她是一个很有智慧的女人,是一个胸襟宽阔的女人,而且还用奉献精神的女人。

从她的眼神深处看出一种坚强和刚毅,谁都知道上大学是每个人走出去的一个绝妙的机会,可她却让给了他,可见他在她的心中的地位是比任何人都重要了。

但我觉得被爱烧昏了头,得了脑瘫,也够笨的了。

想到这里,我想到了杨润,杨润和她是两种不同的女性,杨润是属于新潮的,野型的思想超前的时尚女性,她却是那种古典的温柔娴淑的贤妻良母型。

想到杨润曾今跟我说:“他们的婚姻是包办的,没有感情”这些话,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从她的语气里怎么看也看不出任何谎言,我不禁怀疑这个男人他到底爱谁呢?她和她同时爱一个男人,她和她谁将得到他呢。想到这里我心里总觉得都是这个“爱”字惹的祸。

刘主任的妻的到来,妨碍了他不方便带杨润去家里,为了不使家里发现,才上办公室这招棋,未雨绸缪这个词最适合刘主任了。可见刘主任的聪明极顶。

二十八 很虔诚的爱

六一儿童节,是小朋友的节日,矿里布置这次的节日要办得隆重,刘主任和唐主任还专门到学校招开了会议部署工作,杨润是这次节目的主要编导了.

我完成了矿部门前的宣传栏,又排我给杨润打下手,刘主任特意安排我每天晚上陪她到学校排练,让我和杨润做个伴不用来回跑。

给她的节目内容作道具,画舞台布景,再就是化妆了,真的和杨润成了形影不离,朝夕相伴了。

这是杨润最忙,最开心的最幸福的日子,也是杨润展示才能的最好的机会。

杨润首先选好节目歌曲,然后在每个班选出少男少女三十多个。

我想,要我整治这个我就像狗咬刺猬无从下手了,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杨润还是有点儿胆怯,她以前在学校是文艺骨干,对排舞很在行,又有刘主任给杨润鼓励,还有我给她出主意,她也就信心十足了。

终于不用每天到矿部去了,我也能轻松轻松了,总以为刘主任不会到学校里去了,和杨润可以分开一段时间的,再说学校离矿区比较远,走路大概也要半个小时的路程。

刘主任的妻还在矿里,我心里想着他不会再有什么理由到学校里来吧。

第一天晚上,晚上很热,我到礼堂看润排节目一段后,感觉有点累,我早早就回到杨润的寝室去了,我打开风扇,躺在她的床上,拉了一把椅子放在床前,把腿架在一把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正想拿起一本书看看,就听到敲门的声音,我以为是杨润,就对她说:“就排完了,学生回去了吗”

“是我”一个很低沉的很熟悉的男人的声音,轻轻回答着,我一跃而起,心里第一敏感到这是刘主任来了。

刘主任对杨润的迷恋我看也到了回寝忘食的地步了,这么晚了还过来。

我心里嘀咕。我打开门,刘主任朝我笑笑对我说:“小夕,你没有去看排练?”

“我刚回来,”刘主任的语气还是那么有磁力,不管你是否生气,只要你和他说话,他那特有的声音,一听就会使你不由自主的使你的内心所有的阴霾释然。

我在这个夜里,单独和刘独处,觉得有点羞涩和胆怯。

我很慌忙地对刘说:“刘主任,我去叫杨润去”

“不用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哦”,我一听这话,我停下脚步,坐了下来,心里忐忑不安想找个话题。

“小夕,你不用紧张,你,我不是外人了,你和杨润如同姐妹,我也把你当做最知己的妹妹了,我和杨润的事情,只有你知道,我也不瞒你,我也非常喜欢杨润,”他说这些话时,取下他那深度的眼镜,用手擦试着镜片,好像有灰尘一样,他那深陷的眼睛里,在此时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很真,很诚的那种眼神。

我没有回答刘主任所说的话,他见我默不做声,又对我说:“以前,我们很少这样谈过,没有机会,你也许不会相信我对杨润的爱恋,因为我有妻子和孩子,”说着他的语气透出一种幽幽的悲悲的声调,我的心里随着他的语气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怜悯。

我很想告诉他,我认识他的老婆和孩子,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你的孩子好聪明,但我觉得此时说这些话不适合,强压着吞到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二十九 放弃机遇

我木讷地对刘主任说:“刘主任,”他一听就马上打断我的话,幽默地说:“没有人的时候你叫我姐夫吧,”说这话时他笑得很开心的那种,我也被他的情绪所感动也笑了。

他很会调节气氛的人,一句话,马上把我所有的压抑一扫而光,我瞬间就觉得我们的距离速短了。

我也灰谐地说:“姐夫,你和杨润之间的事情我不懂,但我不会出卖你们的,你放心吧,我还要靠姐夫呢”我顺着刘的话讨好地说。

乘这个机会,我想听听他对自己的婚姻是什么样理念,我迟疑地,有点口吃的问:“姐,姐,姐夫”刘主任似乎看穿我的心思,对我说:“小夕,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问了,你别生气呀”他呵呵地笑了对我说:“我可爱的妹妹,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问吧”

“你以前的爱人你爱她吗”我用很坦然的语气问,他听后眼睛弥漫着一种失意的神情,淡淡的,眉头很自然地邹起了一个川字,本来没有抽烟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向口袋里,掏出一只烟,含在嘴里,划了一根火柴,火光照亮了他那俊美的脸。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缕烟雾,烟雾笼罩他那一张很迷茫的脸,停了一会儿对我说:“我以前爱她,但我遇到润以后,我就觉得那不是爱,”他看出我的疑问,又接着说:“爱一个人,是一种牵挂,是一种璀璨的心动,是一种渴望,我对润就是这种感觉”他停下话头,用手指弹了一下烟,烟灰掉落下来,烟头又闪现出亮亮的火光。

我坐在床沿上,目光随着他的举动,思维随着他的话语,目视着他,“我的妻子,是我一个村的,又是童年的玩伴,同学,她的父亲是支部书记,掌管所有人的命脉,我高中毕业以后,一直在家里务农,我喜欢读书,很想从农村出去,但那时都是靠推荐,像我祖祖辈辈都是农村务农的人,要想走出农村谈何容易,秋兰(就是我的妻子)”他解释说,“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我,每天追逐着我,我知道,她爱我,胜过任何人,在毕业后第二年春节过后,她兴冲冲地跑来告诉我说:“她的爸爸给她搞了一个读大学的指标,下半年就可以去读书了,我一听这话,我的心就如同掉进了冰窟窿一般,我哆嗦着只对她说了一句话,恭喜你,我就把她推出门外,我一连好多天没有出门,痛苦得快要崩溃,我那时感叹人生,感叹人生的权的重要性,我不比其他人差,为何命运怎么对我这么不公,秋兰一连几天到我家去找我,我都拒之不理,我不配她了,也不需要她怜悯我。我的父母看到我很伤心,就对我说:“孩子,我们只有这个命,也只怪我们没有用,我见父亲一直怪责自己,我也只好默自己的命运了”。刘主任娓娓诉说了已久的过去。

三十 坦言相告

“过了很多天,差不多有半个月的光景,就有媒婆上门给我说亲了,我的父母当然很高兴,我父母一问是谁家的女儿,媒婆说:“老刘根(我父亲的小名),刘停顿了一下解释说,“你是那一辈修来的福,村里的一枝花看上你家小子了”我父亲一听就知道是谁家的女儿了。

我父亲抽着旱烟闷着头不做声,半晌才说一句话:“她不是要上大学吗,我家玉明怎么能陪上她呢”我知道我的父亲在说推脱之词,媒婆呵呵地笑了说:“只要玉明愿意做招郎女婿,那还不好说吗”

我一直躲在里屋,聆听着外面的话,我一听媒婆这么话,就觉得话中有话,赶紧出来对媒婆说:“我不想找对象,我一个务农的人能还找什么样的媳妇?”我朝媒婆没声好气地说,媒婆兴致勃勃地对我说:“小子呢,你前世修来的好福气,如果你和秋兰结婚多好,谁不羡慕秋兰的品行,美貌呀,多好的一个媳妇,你在整个村子里,除了她还有谁和她相比呀”的确,秋兰是个好姑娘,是个很温柔贤惠勤劳的好女孩,很多男孩子追求她,我不一样,我的地位和条件不允许我高攀秋兰,所以,我一直对秋兰是一种尊重的态度,从不在她面前说一句过份的话,追求她我从未想过。

“我不配她”一句话我推脱了媒婆的说辞,媒婆临走的时候我要媒婆转告秋兰,“祝福她一生幸福”

刘玉明吧嗒着那根快要吸完的烟,眼前仿佛又涌现了当时的情景,他猛吸一口,烟雾渺渺从他鼻孔升起,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你懂一种叫饥渴吗” 我摇摇头,“就是那种想要,又得不到的心境”又停了停说:“是一种,人特别口渴的时候,就是想喝水的感觉”他怕我听不懂,打了一个浅显的比喻。

我点点头,“我对盼望读大学,就是那种感觉,那个愿望一直憋在我的心里,每天撕咬着我的灵魂,使我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看到刘玉明的诉说,我感到他有真实的一面,并不是我所怀疑的那种虚情假意,对杨润是真真的感情吧。

“媒婆走后第二天”刘玉明接着说,“一大早,我扛着锄头到地里去除草,还没有走到山岗,秋兰就把我堵在路上,我一看她的眼睛红红的,像哭过,我问她怎么了,快要上大学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她一听这话,马上就质问我“昨天媒婆上你家去做媒,你怎么拒绝了我?”我一听,沉默了,半晌才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我转过头来看着那一旺旺被风吹起波浪的庄稼,秋兰一改往日的温柔,夺过我扛着的锄头,拉着我说:“你跟我来”我从未见秋兰这样泼辣过,情不自禁地跟着秋兰到了她家。

“秋兰的家是我们村里最好的房子,三进三退的房子,土墙,全被混刷得雪白,青瓦,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她的母亲也是非常能干的,父亲是支书,能力就不用说了。”刘丢掉刚吸完的烟头,用脚踩了一下还闪着火星的烟头,重拾起来轻轻开门,丢到门外去了。

三十一 东宫也是笨笨蛋

他坐下来从新捡起没有说完的话题“我站在她家门外,踌躇不前,他父亲见我来了,很客气地把我迎进家门,她的母亲很热忱地给我倒水,我受宠若惊地感到她的家人很和蔼,似乎门第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她的父亲支走了她和她的母亲,问了问我一些情况,又问到了我要是能读大学,你能娶秋兰吗,我一听这话,我马上地对她父亲说:“我没有机会去读书,我也没有能力娶秋兰,我不配她”

“好小子,难怪秋兰死也要嫁给你,秋兰说了,把那个名额让给你,”我一听惊呆了,我马上否认他们的决定,“我不能去,我也不会接受,别毁了秋兰的前程,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淡然地拒绝了他们的要求,他的父亲呵呵地笑了:“只要你同意,你们马上结婚,我保你能上大学”我沉默了,上大学,是多么大的诱惑呀,是我朝思暮想的,是我梦里回绕千百次的魂牵魂绕的大学,只要结婚就能实现的愿望,我四目顾盼,希望看到秋兰,他的父亲看出我的心思,马上就向屋里喊了一句:“兰儿,你出来吧,”秋兰闻声从内屋走了出来,我望着秋兰,我这是我才感觉到秋兰真的很美,真的很----刘主任停顿了,眼睛四处寻找,见到书柜旁边的水瓶,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马上起身找了一个杯子,给刘主任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

我见刘主任这样讲,心里直哼哼:有这等好事都归你,还不感动?如果换上我,即不趴在地上磕几个响头,又白给你一个女儿。

他端起水轻轻地抿了一口,吞了下去,喉结上下滚咽着,“我知道秋兰爱我,她的决定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牺牲,我知道秋兰牺牲得太多,如果我辜负了她,真是我有负于她,可我不爱她,不是那种男女之爱,而是感激,是一种感恩的心情,那种爱而是一种像兄弟姐妹的爱,亲人的爱”刘的语气加重了对爱的认识,和对爱的解释。

我很茫然地点点头,看不懂这世间的是是非非,恩恩爱爱,但我当时的认为秋兰也是一个笨笨蛋,傻里吧唧的。

窗外,月光洒满了一地,偶尔传来蟋蟀的吱吱声。

我从刘主任的诉述中,我感觉到刘主任对杨润是真的用了真感情。

脚步声和着唱歌的声音惊扰了我们,杨润回来了,我忙起身打开门。

“小夕,”人未到,杨润的欢愉声就映入我的双耳,我忙应了一声,说:“他们回去了吗”我是指学生,“嗯”杨润一进门,看到刘主任,不顾有人在场就控制不住不由自主地扑入了他的怀抱。

我看到杨润的额头涔涔的汗水,刘主任的表情有种万般的柔爱,他用手把杨润的额头上汗水浸湿的头发向上撸了撸,红扑扑的脸蛋更加妩媚,更加妖娆动人。

我站在门外,看到杨润和刘主任像个粑粑糖黏在一起,一天的离别就如同天地分离一般,我唯恐别人走来,目睹杨润的拥抱,亲吻的疯狂举动.

我禁不住对杨润说:“我们洗澡去吧,等一会儿没有人的时候,抱着亲个够”杨润听到这里扭个头来朝我做了个鬼脸呵呵开心地笑了。

刘玉明这时对杨润说:“去吧,叫小夕给你作伴,我不方便去”。

杨润在洗澡的时候,我试探地悄悄地问:“他不会到这里睡吧”杨润一听开心地说:“怎么了,你怕吗”我忙说:“只有一个床,怎么睡呀”

“再说我在这里多不方便呀”

“你放心,不会挂着你的”我顿时想也许会让我去别的老师屋里睡。

三十二 硬邦邦的桌子挺不得

我俩从澡堂出来站在草坪边,晚风徐徐吹来,掺杂着百草味的花香,扑在脸上凉凉的,就像一剂清凉的解药解除了一天的疲倦和困扰。

杨润挽着发,月光沐浴着她婀娜多姿的身材,裙随风飘逸着,像个美丽的仙女一样降临凡间。

我和杨润在洗澡堂外洗着刚刚换下来的衣裳,和着月光嬉笑着,那欢快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传的很远。

这个学校是职工子弟学校,都是矿里所有工人的子弟在此读书,教师也是从职工中考核出来的。

杨润的寝室在学校最后面一排,去食堂和洗澡间都要穿过连通所有教室的廊檐,往回走,偶尔有灯光从教室的寝室散发出来,那是没有回家的老师。

到寝室时,已将近午夜,刘主任在寝室里独步,看到我们时,就哀声叹气,杨润赶忙过来对他说:“怎么了”

“去了这么久,叫我等得头都晕了”

杨润一听笑了,我更乐了:“我的姐夫,这么大间床在这里,你怎么不躺着呀,”

杨润用不解目光望着我:“你两个打什么哑语呀”问

我望了一眼刘主任,看到他笑呵呵的样子,我就反过来对杨润说:“你自己问问你的亲爱的去,”说完,我忙着把湿漉漉的衣服晾在走廊上。只听刘主任在我身后向杨润解释了一句“你我不是一对吗”

晾完衣服,见杨润梳理长发,刘主任也站在杨润的身后也在帮忙摆弄着。

我问杨润:“我到哪里睡呀”杨润朝刘主任望了一眼,刘主任对我说:“小夕,今天你就将就一晚吧,明天我在帮忙搭好铺”见我傻傻地站在哪里,又对我说:“我们把书柜立在这里”刘主任比划着

我见刘主任伸出手已经在搬立柜了,我也只好伸手仨人齐心合力抬着柜子横着立在中央,让本来不大的空间越发小了,床就挡在了柜子的背后。

我想想杨润和刘主任的想法还不错,二十多平米就隔成了两间了。

我见这样摆着忍不住又问:“我睡到哪里呀”杨润拍拍写字桌说:“就这里”我一听睡到写字台上就吵开了,“让我睡这上面了?”

“硬邦邦地,挺死个人,叫我怎么睡呀,我不干呀”我哭丧着脸

这是杨润赶紧过来腰着我说:“好妹妹,委屈一夜好吗,明天给你弄张床来,求求妹妹了”杨润双手合在胸前,做出拜佛的手势,刘主任也来对我说;“小夕,对不住了,让你受委屈了”

刘主任的语气里却没有退让的意思,不接受也要接受,最后只有歉意了。

杨润把书桌上的玻璃和书拿走后,就在上面铺了一个棉被单,我直挺挺地躺在桌子上,心里老是不痛快,翻来复去睡不着,风扇一个劲在我头顶上拼命地扇,偶尔跑来一只蚊子在我耳边嗡嗡地叫,烦躁得我把桌子用脚踢得冬冬地响。

杨润和刘主任不管我乐意不乐意,把我丢在外面就不管了,我心里气得发狠,想:“明天如能如何我要回宿舍去,我才不管他们的事情了,他们行乐,把我当干鱼晒,当电灯泡,”一想到自己的前途,何处是我的去处?要是我有一个当官的父母何愁在这里凭人摆布?何愁跟着别人的屁股后面跑,顺着钩子遛。

三十三 装斯文,搪塞秋兰当骗子

我完全是个没有骨头,没有志气的沓撒,我闭着眼,泪顺着眼角滴落在耳边,此时我想起了一首诗:

回首人生,弹指一挥间转眼已近夕阳

感叹蹉跎岁月如纤夫*

奔走天地日月之间

生活的负累如逆水的船只

责任则是那沉重的纤索

压在脊背上已刻上了深深地痕迹

沧桑的面容镀上了古铜颜色

灰白的头发载着灰尘的污垢

惶惶的眼睛流露出的无奈

宽大的手掌磨历出的伤痕

谁能体谅到心中更加凄凉

与无望

辗转千年河堤,踏在满是沙砾的路上

有谁能改写历史让纤夫昂起头来

有说能扭转命运不再有风雨

在荆棘的路上我挥刀独斩

在茫茫的黑夜我举灯独行

何处才有满是山花的锦秀

何时才是风和日丽的春天

失望与伤感撕咬我那稚嫩的心,瞌睡虫袭击着使我沉沉地睡去。

不知什么时候,总觉得有人在我耳边吼着,我睁开眼,黑咕隆咚的,一个翻身让我差点儿掉了下来;一摸,我才清醒我睡在桌子上。

只听得床吱呀吱呀地有节奏地响着,气踹的声音呼呼地吼着,一浪高于一浪,沓沓有节奏地声音,杨润还发出哦哦的浪声。

真是烦死了,对我来说也没有啥稀奇了,完全没有开始的好奇之心;我真恨不得跑过去,打他们几板屁股,把她的嘴巴贴上封条。

背对着他们,睡意全消了。我拉开窗帘,看着星星,盼着太阳。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传来簌簌地声音,听得刘主任轻轻地说:“亲爱的,我走了,我要赶快走,免得别人看见,我晚上再来”“嗯---”一声拖长的撒娇的语气,叭叭地响声,想必是在亲嘴吧。

刘主任出来的时候,我一动不动地侧身躺着,祥装睡着了。不想搭理他,一个字“烦”

第二天上午,恹恹的,我没有睡好觉,感觉心累力疲,我想到做道具的七色纸没有买好,就跟杨润说了一声回矿部办公室领取那些准备用的纸。

一路上,我无心欣赏沿途风景,天气的燥热越发使我不悦。

快走到矿部的时候,刘玉明的妻子秋兰牵着孩子正站在宣传栏前,孩子不时地从她手中挣脱,跑去跑去玩耍,当她转过身来时,见到我说:“妹子,我正想找你去”我赶忙撕去不愉快的面纱,装出快乐的样子:“吆,嫂子,秋兰姐姐”我甜甜的喊着

“什么事情呀”我问,她有点吞吞吐吐,我见到她这个样子说:“嫂子,你说吧,什么事情”“我问一下,他爸爸晚上加班吗”我其实早就有这种感觉她要问这个问题,只是祥装不知道罢了。

我反问了一句:“你自己的老公没有跟你请假吗”我笑着问她,她笑了笑,对我说:“他的工作怎么这么忙,每天都是加班,”

“他是主任嘛,他不忙谁忙呀”我回答着她的疑问,“你放心,是真的加班,我都每天很晚才下班,六一了,挺忙的,我们在排节目呢,到时候,你去看演出”

“什么时候”她问,“快了,赶得很紧呢”。我搪塞着,撒着谎。看到她那纯真的眼神,不觉心里有种亏欠的感觉,我怕看出破绽,丢下她慌忙逃走了。

三十四 夜不归东宫起疑心,受惊吓

我蹬蹬跑到办公室。

见刘主任和老唐,小胡正商讨公务,见我进去,停住了。

我忙解释说:“我来取纸的,做纸扇的,和拉花用的,”刘主任看我挺匆忙的样子,笑着说:“不急嘛,”说着转身走进了他的专用办公室。

我坐在我的办公桌前,搜罗着我要的东西,小胡同事把头伸过来,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压低嗓子轻轻地对我说:“小夕,你是他的红人了”他朝里噜噜嘴,意像很明了地指向刘主任,我一听这话,伸出一只手打向他的头,他迅速地躲过了,嘿嘿地笑着说:“贴身秘书哈”一个劲儿做个怪相,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乱讲,撕烂你的乌鸦嘴,砍脑壳的”我狠狠地骂了一句

“不是吗,这几天把我搞得好累,两个人的事情,我一个人做,你天天在学校好玩”他还一个劲儿唠叨着。

看他这样说我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楚,他哪里知道我睡觉都是在桌子上睡的,真不知道当小人物的难处。

这时,只听得里屋传来一声:“小夕,你进来,”刘主任在叫我,小胡朝我做了一个怪脸。

我应声走到里屋,刘站起身给我般了一把椅子,让我坐下,我受宠若惊怎么好意思劳刘主任的大驾,我赶紧对他说:“谢谢刘主任,”刘主任面带微笑压低嗓子对我轻轻说:“昨晚让你受委屈了,不好意思,我赔礼了”刘主任的谦让,让我很感动,使我先前的不快一扫而光。我诡秘地微笑地小声地对他说:“姐夫,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我又悄悄地耳语道:“我在楼下看见嫂子了”

“谁”他慌忙问,很急的那种,

“你老婆,”我压低声音轻轻地重复着。

他清了清嗓子,掩饰内心的慌乱,停顿了片刻说“说什么了”他问,

“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下,你怎么老是加班,不回家”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怎么回答她地”他紧张地问,“嘿嘿,你放心吧,妹妹不会告诉她的,只说六一了,很忙,都加班,她才没有问”我狡黠地对刘说,刘主任望着我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你很乖,我没有看错人”我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把我看得好幼稚的了。

我见他在沉思抽着烟,坐不住了,对他说:“没有什么事情,我就走了”

“慢着,”说着他看着我说:“你跟杨润说吧,我今天不去她那里了”

“你好好跟她讲明白,但不要说我爱人的事情”我很明白刘的心思,对他说:“你放心吧,我会办好的”我心里暗喜,心想:“终于可以和润在一起了,中间插个男人多别扭,免得我挺板子”。

我到财务室领了内部票,跑到仓库去领所需要的纸张,办完了,返回办公室,请示刘还有什么事情交代的。

刘在办公室,正拿着一张报纸看着,办公桌上放着一杯茶,正腾腾地冒着热气,茶叶在杯子里忽上忽下打着圈儿,一看是才倒的茶。

一见我来了,刘主任抬起头,问了一句:“领完了”

“我办完了,吃中饭了我就回学校去”

三十五 妹儿偷看信,看得头皮都发紧

他摘下眼镜放在桌上,柔了柔鼻梁,他鼻子两边被眼镜压得有两个深深的凹印

“这几天,你主要帮学校把演出办好”他说这话时,眼睛瞟了一下坐在他身边的唐主任和小胡;一板正经地,一点微笑也没有对我说,我领会他的心意,也严肃地对他说:“刘主任,放心吧,我会办好的,还有什么指示没有”

他站起身对我说:“跟我来”

我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了他的专门办公室门前,我站住了,他从书橱里拿出一叠金箔纸,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把信塞进金箔纸里,然后走到门边交给我说:“拿好,会有用的”他轻轻拍了拍夹着信的金箔。我会意地点点头。

这时,唐主任对我说;“小夕,我写的主持词,交给润,要她找两个会说普通话的做主持,她自己也可以,编排一下,排练好了,我们过几天看预演来”他想了想,“就安排到五月二十八号晚上吧”唐主任交代着。

我找来一根绳子,把其他的纸滚成一个筒,金箔纸往当中一插,紧紧地卷在一起,用绳子捆上。

抱着纸,我快步往我宿舍走去。

打开门,走进屋,放下那卷纸,顺势倒在床上,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松弛了一下几天来的奔波劳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在床上打了个滚,趴在被单上,吻着淡淡的肥皂香味,吸允着熟悉的气息,抚摸着温热的床单,那感觉就像一个背负重担的人卸下了担子一样,是那样舒坦安然,就像一个游子一样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是那样温馨惬意。心里想还是自己的狗窝好!

闭着眼,收拢放飞的思绪,排出心中的杂念,静静地安详地躺着。

冥冥中,刘主任的最后交给我的金箔纸的举动,吸引了我,好奇是我还未成熟的心里产生了巨大的诱惑,我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扯开捆着纸卷的绳,展开,一封雪白的信封呈现在我的面前,我打开未封口的信封,抽出折着纸鹤一般的信纸,展开细读起来。

“亲爱的:我的最爱”我一看我就发麻,叫得这么肉麻。

“感谢上苍给我的厚爱,让我今生遇到你,你是那么的优秀,你是那么的美丽,又是那么的丰满柔软,把最优秀的你送到我的生命里,你就是我的心,我的心装的都是你,你知道吗,我最爱你的b,我最爱你的p,我是真的很爱你,每时每刻都在思恋着你,你的笑容,你的声音,时时在我耳边回响,你是我的生命,你是我的一切。

今天晚上我有会要开,不能陪你了,很抱歉,我托小夕带来我的心(信),捎给你,虽然我的人不在你的身边,可我的那颗滚烫的心时时陪伴着你,爱你的玉明。永远爱你的玉明。

吻!吻!吻!

看完这太裸露的信,浑身顿时起了鸡皮疙瘩,麻酥酥的头皮发紧,“他奶奶的,还是大学生呀,他奶奶的,还才子佳人呀,这叫啥呀,写出这么露骨的信,没有一点儿诗情画意,撒谎也真不要本钱,他那点儿招数倒是能骗情迷心窍的杨润,而我倒是看得明白,老婆怀疑了,就赶快当了乌龟了”。我心里骂道

我还是按原来的痕迹折好放进信封,捆好。

这时,高音喇叭传来了歌曲声,中午开饭了,有人拿着碗从我门前经过。

我端起碗急匆匆地往食堂跑去。

三十六 红颜招眼,出头的椽子先烂

赶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太阳险巇把我晒爆了,皮肤就像在烈火旁镣铐一般,我抹抹头上油渍渍的汗珠,跑到杨润排练的礼堂,嘴里喊着:“快点,把钥匙给我”杨润看我慌慌张张的样子,赶紧问:“搞么子鬼脑壳事呀,赶死呀”我呵呵一笑说:“快要渴死了,我死了你就没有人陪你玩哒撒”

跑进屋,扯开风扇开关,丢下纸筒,倒了杯水,一看只有开水,气死我了。拿到风扇下,让风吹凉,坐下来静静地等着。

总算是喝上水了,皮肤在风的作用下,减轻了灼伤的疼痛,汉也慢慢收在毛孔里,不出来了。风吹在湿透的衣服上凉凉的,毛孔紧缩,有种从心里凉透的感觉,我关了风,心想还是打点水洗洗,免得感冒。

弄完了烦琐事,又回到杨润的排练场地,见杨润在那里唱着歌,在一群天真浪漫的小朋友前面做着示范,很有节奏地翩翩起舞,见我进来了,停下来,忙叫一个比较大一些的女孩子带着舞,指挥着这群娃娃们。

杨润见我就迫不及待地问:“鬼脑壳,你跑哪里去了,到处找你”我忙对她说:“拿纸,你不是要做扇子吗,你那普通的纸扇不好看,加点邹纹纸折成花贴在上面,好看些”

“你也要跟我讲一声嘛,”她眼光里透着幽幽的怨意。

我顺手交给她唐主任写的主持词,并交待润刘主任和唐主任要在二十八号看预演,选两个比较会说普通话的男孩子和女孩子来做主持,我对杨润说:“女的就你自己好一点,另外找一个大一点的男生做”杨润一边看着稿,一边心神领会地点点头。

我抱着杨润的肩膀,挨着她的头,一只手拿起一条发辫在她身后摇着,嘴里解释说:“我只去半天,就那么一会儿,干嘛这么急?”我和杨润边走边聊,站在礼堂外,避开歌声所带来的干扰

“见到他了吗”杨润问

“当然,我的上司嘛”我说

“说什么了”杨润着急地问,

“没有讲什么,他有什么跟我讲地”杨润很失望地喔了一声,不吱声了。

我捎信的事情不想现在告诉杨润,免得影响她的情绪,我对杨润说:“你进去排练去吧,快要演出了,姐夫还等着你的好节目呢”我开玩笑说,

杨润听见我这样说,冒出一句,“雀死了你,小坏蛋”她挥起一只手,打在我的头上。

“哎呀,把我打痛了,”我揉揉头喊着,杨润见我轻狂的喊,这才露出一点笑意。

看到杨润进了礼堂,我站在门外欣赏,见她的两条修长的双腿迈着轻盈的碎步,扭动着芊芊细腰,伸出的双手如天使的翅膀,两条长辫如蝶在她身后飞舞,心里暗地赞叹,造物者的杰作会造出如此完美的可人儿。

还想:如果在配上什么戏装不更像仙子一样了吗?。

难怪古人云:爱美人不爱江山,项羽情愿和美人死在一起,也不肯过江东去,还有那个唐明皇为了一个杨贵妃,宁愿丢弃国家逃亡,也不忘带着美人行乐。还有妲己,等等诸多的例子都是美人惹的祸。

正因为有了这次出头露相的演出,也为杨润走入仕途开通了绿道,也为她招来了更大的灾祸.........

三十七 热锅上的蚂蚁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怪怪的,刚刚很阳光的心里此时也像罩了一层阴云。

每次和杨润走在一起,行人投来的目光,点点撒在她的身上,我和所有人一样,嫉妒的心猛涨,我感觉丑与美在此时就能体现,不免产生一种无法控制的小心眼。

我想这是上帝宠爱于她吧,有得必有失,我不相信上帝绝对不会只宠爱她一个,想到这些,又因我的微笑而释然,又因心底坦荡而宽广。

看了一会儿,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我朝杨润做了一个回去的手势,杨润看懂了我的意思,点点头。默许了。

在杨润的房间,翻出一叠纸,又把从办公室带来的纸卷藏在书架上,免得她看见。

我坐在办公桌前,设想着节日的舞台图案,画人物,花草,还是?,老觉得头脑里乱糟糟的,有点昏昏然然的无从理顺,眼睛皮如一扇门重重地快要关上了,可能是回来时烈日的暴晒的缘故。

我丢下纸笔,思想没有半点兴趣,还是躺下休息为妙。

不知过了多久, 我的屁股被重重地打了一下,接着一声:“困得像死猪了,起来吃饭”,我瞬间坐了起来,“干嘛打我呀,”一阵疼痛惊醒了我的美梦,我挣开蒙惺惺的双眼嘴里嚷嚷道。

“哈哈哈”杨润见我这样,开心得哈哈大笑起来。

“吃晚饭了,少宝”杨润站在床边,我真的睡着了。

见太阳已经沉入群山山底,只冒出一点点尖尖了。这个觉睡得好死,致使杨润到宿舍我也不知道。

我没有半点胃口,看见杨润累得汉流满面,就对她说:“我给你端饭去吧,你休息会儿,晚上你还要教舞呢”虽然刘主任没有给我安排具体工作,意思很明白无非是要我照顾杨润,这点意识都没有,怎么还跟在别人的后面鞍前马后。当马屁精呢。

常说人小鬼大,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我有一双很会观察别人心里的眼睛,这也是苦难的生活历练了我一双慧

眼。

吃过晚饭,杨润照例去教舞,我还是想把折扇上那些粘贴的花做出来,就什么也不想,拿出那卷纸,抽出金箔纸丢在床上,专心直至摆弄着花花绿绿的纸来。

晚上九点时,杨润回来了,见到我做了很多小花,很高兴,还拿了两朵扎在她那长发上,呵呵蛮好看的,我发出了啧啧声。

杨润这时问我,“今天他怎么没有来呀,”

“不知道呀,”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可能来得迟吧,”我回答,

“也许我们洗澡完了,就可能来了”

“昨晚他不是等得不耐烦吗”我对她说,杨润点点头同意我的看法。

鼓捣着一切,忙完了,我躺在床上优哉游哉,杨润盼刘主任的心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走来走去,晃得我心燥燥的。

我想时间差不多了,就假装不知道的样子对她说:“那是刘主任给你的金箔纸,你看看吧”“不知道有啥用的”我指指床上。

杨润打开金箔纸,从里滑落下信封,我俩同时往地下看去,说“这时什么”“信”杨润立即捡起来,看是写给自己的,禁不住问:“谁写的”

“我不知道呀”我佯装着。

我凑过去假装要看看,杨润一把推开我,说:“我自己还没有看”

“好好好,我不看,我不看”我悻悻地又躺下了。

其实心里直哼哼,我早看了,有什么稀奇的!

三十八 不是看戏,而是看姐

就那么几句肉麻的话,润一遍又一遍看了又看,看她半晌不做声,用脚踢了踢站在床前的润,“看些什么看呆了”她呵呵笑着说:“不告诉你”

“哦,不告诉就不告诉吧,我还懒得听”我知道杨润藏不住话,她会主动告诉我的,再说那也没有秘密了。

我用余光扫视着润的举动,见她看完了,转到办公桌前,(我迅速把头伸出去,因为书柜挡住了我的视线),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袋,掏出一个大笔记本夹上,在放入其中,小心地关上抽屉里。我看她转过身来,我的头赶紧缩了回来,依然躺着。

我故意说:“刘主任还不来,我要睡觉了”我望着杨润。

杨润笑嘻嘻说:“他今天不来了,你美吧”“为什么”我故作惊讶地问

“开会吧”

“信上说的?”我问

“唵”杨润点点头

“没希望了,睡吧”我学着杨润的声调,。

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著。

杨润这么多天和刘主任呼啸过后,看了刘主任的信,放下心中所有的情感,倒头就睡,倒像杀了的死猪,推都推不醒。

我很想每天都这样多好,安安静静的,无人打扰,多舒坦。

用手枕着头,眼睛看着睡熟的杨润,我想这样舒坦的日子是不是很多呢。

这些天刘科长到我们这里来,白天视察,晚上睡觉,整得我都好烦,天天让我睡桌子,对我说给我铺床纯粹是哄我的瞎话,仅仅是找来一床棉絮铺在桌面上而已。

我心里总盼望六月一日快点来,结束我这难熬的日子。

预演如期进行,唐主任和刘主任对杨润的编导非常满意,不仅对杨润的动作的新意,创意很赞赏,对杨润的普通话很是称赞,杨润听后更是喜上眉梢。

二十八号这一晚,刘主任也许有唐主任在一起,不便留在学校而随唐他们一起回去了,在分开的时候杨润的眼神都是那种难舍难分的目光。

看着太阳,数着星星,终于盼来六一儿童节前夜,我和杨润及我们办公室的所有成员,总共也只有四人而已,忙乎了整整大半个晚上,才把工人大会堂舞台布置好,那天晚上我终于回到了我久违的狗窝。

第二天清晨 杨润和我约好早早起来,六点半就赶到学校,整治好化妆的油彩,三十多个学生也早早聚齐,全穿着蓝布裤子,白衬衫,等待着化妆。

我和杨润手忙脚乱,在简单的蓝布裤,白卦衫上面仅仅装点了一些彩纸扎成的花,用针缝在胸襟和袖口上,手里拿着用丝绸做的飘带,飘带上系着用红纸做的大红花,从当时色彩简单的时代,偶尔看到五彩缤纷的队伍,也相当夺眼的。

六一这天,红旗招展,锣鼓人声鼎沸,各班的班主任带着学生排好队,走在队伍的后面,前面红旗队,锣鼓队,秧歌队,舞蹈队,呵呵真是威武。

沿途引来了群众驻足关注,附近的老百姓也都涌到工人大会堂观看,一时间人山人海。

主要策划者刘主任也领着头,忙着指挥队伍入席,矿长席,各个机关科室一一贴上标签,对号入座,其余的就是学校和机关幼儿园了。群众几乎都是站在过道上,那气势,那阵势,就像万人聚会,只看到人头涌动。

杨润今天更加美丽了,在这万人当中,异常显眼。

她为了今天的演出费劲了心思,尤其是她那身合体的衣装,雪白的的确良衬衫,还有海军蓝的确良百褶裙,还有那双皮筒靴,是她从当地驻海军女战士借的,穿在她那修长的,丰满的身上,简直绝了,很是吸引众人的眼球。

一条鲜红的红领巾飘在她的胸前,胸前一条大辫子,辫梢还绑着鲜红的蝴蝶结垂悬在腰际,上了油彩的脸上神采奕奕,我觉得众人的目光不是看戏,而是看她了。

三十九 姐姐姐姐你好美,看得流涎水

随着轻音乐乐曲声回荡在大礼堂时,厚实的紫红色天鹅绒幕布徐徐拉开了。

杨润和一名男生并列站在舞台的中央,“各位来宾,各位领导,各位家长,各位同学,大家好!”瞬间雷鸣般的掌声想了起来“今天,这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六一,是小朋友的节日,下面,就由我们矿工人子弟学校舞蹈队回报演出”润那委婉动听的,甜甜的声音,就如一袭和暖的风,紧紧地吸引着无数个人的心,上万双的眼睛全部汇聚在润的身上,她那错落有至的语气,铿锵有力的声调,无不展现了她的魅力

我站在后台让幕布遮挡住我的身子,眼光投向坐在前排的观众,那都是矿里重量级的干部的座位。

只见个个的眼光都看直了,尤其是几位矿长,正好坐在杨润主持节目的下面,见到还有如此美丽的演员,嘴巴都看张开了,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一时还忘了拍手鼓掌了。

演出按安排的次序依顺序演出,乘杨润停当的时候,我跑到她的耳边悄悄说:“姐姐你好美呀,迷死一大群撒,你今天出风头了,把别人的眼都看傻了,看得别人都流涎水哒”

“你看”我顺手指了指台下,好多人对杨润投来关注的目光,杨润露出浅浅的微笑,脸蛋上那两个酒窝窝,分外像一汪迷人的深潭,我想许多人是愿意跳的。

“你见到刘没有””杨润一种急促的语气问

我噜噜嘴“在中间”杨润从我指点的位置看去

杨润不语了,沉默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和一张陌生的女人的脸,出现在杨润的眼里,刘和他爱人秋兰抱着孩子也坐在吴矿长的身边,也被这热闹的气氛所吸引,而全神贯注了。

我拉拉杨润,在她耳边耳语说:“刘的爱人也来了”我见杨润好像真的生了气,我拉拉她说:“干嘛呀,人家才是正规的,国家允许的,吃干醋干什么呀”她挤出一点点笑,对我说:“没有,我才不生气呢”

“好了,快出去报幕,”我见小朋友已经退后台来了,杨润听到此话,赶紧收起阴霾的脸,显出微微的笑容,拿出手稿匆匆看了几眼,从容地落落大方地款款而出。

掌声又一次想起,杨润平视着眼光,朗诵着背熟的台词,在集镁光的照耀下,杨润是看不见刘主任的,只有刘主任在此时完全可以欣赏被镁光照耀的杨润。

我想:此时的他无不为她的美所感动,无不为她的才所吸引吧。

经过半天的折腾,演出终于拉下了帷幕,散场了。

学生,家长和矿部所有人员都陆续走完了,剩下的是后台工作人员,随着演出的结束,我那完全紧绷着神经终于可以松下来了,学校放了一天假,而我也可以休息一个半天了。

我对杨润说:“杨润,我回宿舍了,学校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要其他老师把有些东西带到学校去”

杨润见我要走说:“不行,其他的音响设备都还有还,你就跑,看我不把你掐死”说着转到我的背后紧紧地抱住我,我赶紧掰开她的手说:“敲死的,这么多天了,一直陪你,我连家也没有回去了,还有半天功夫,我想回去看看妈妈”杨润见我这么说:“那你回去几天呀,我和你吃饭了回去”

“我只回去看看,我还没有跟刘主任说呢,等一会儿我去办公室跟他请假去”

“我也要去”杨润赶紧地对我说

四十 矿长的探视

我和杨润匆匆跑到食堂买了点稀饭喝了,又跑到矿部,见好多科室还没有上班。

我打开自己办公室,杨润敲起内室的门,她以为刘主任在到里面休息,敲了半晌,却没有半点动静。

我对杨润说:“没有人,要不然听到我们讲话他会不出来?”杨润听我这么一说,妥协了,坐在刘主任的椅子上,眼睛望穿秋水般的坐着。

杨润此时很想跑到刘主任的家里去,对我说:“我到他家去看看,好不好”

“不好,你没有看见他老婆来了”杨润很伤感地对我说:“不知怎么搞的,我的心里老是不安,心里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的感觉”

“不会吧,真有这个感觉?”我问

杨润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点点头。

我整理着办公室桌上面的文件,纸张,和报纸,按着各自的东西放整齐,拿起一块抹布,擦擦窗台上飘落的一些飞尘,用拖把把室里轻轻拖了一遍。

杨润见我勤快,忍不住说:“小夕,你蛮勤快的呀”我边说边忙活着对润说:“你说跟当官的在一起,能不勤快吗,我每天必须做到事情,就是打扫卫生,打开水,给你的他拿当天的报纸”杨润见我说她的他了,脸上露出有点得意的笑。

总算听到脚步声了,我想科室的人也差不多到上班的时候了,我走到走廊上,见对面矿部的矿长办公室开了,我想谁来这么早?,六月份午休,矿长一般都要到三点才上班的,我瞅着正在傻想,就听对面的人叫我说:“小夕,过来”

我扭头四处张望,谁在叫我,只见对面的吴矿长,在向我招手,我瞬间觉得好奇怪呀,矿长找我干嘛呢,我平时连话都没有讲过,他会有什么事情找我的?他见我迟疑犹豫不决的样子,马上又向说了一句:“找你有事情”“哦”我答应了一声,慌忙地向他走去。

吴矿长,五十多岁的光景,矮矮蹬蹬的,长期处尊养育的生活,使他的体态变得臃肿,大腹便便。头发稀疏,五官被浮肿的肉挤得凹在里面了,眼睛小而带点贼光,骨溜溜的,使人看了有点心虚胆颤的感觉。

来到他的跟前,我说了一声:“矿长好”他露出一张笑眯眯的面容,对我说:“听说这次六一的节目是你策划的?”我赶忙辩解说:“矿长,不是我,是杨润,我的好朋友”

“哦,办得这么好,使人看了耳目一新呀”矿长答道,但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他其实早已知道不是我做的,只是绕着弯儿掏我的话,“你和杨润是好朋友”他问,

“是呀”“她现在就在我办公室呢”“哦”他点点头,“她爸爸是谁呀”他接着问

“化验室的杨师傅”

“噢,原来是他的女儿呀”眼光却从我的身边飘过去,探视着我的办公室的门口。

四十一 漂亮脸蛋换来狗屎运

矿长见我看着他,赶忙掩饰着自己的失态,转过话题:“好好工作,年轻人的希望是大有前程的”我知道这只是应付我的一句空话,“谢谢矿长的关心,我会努力的,如果矿长有什么要我做,我会尽力的”我会心的对应着,他见我这样说,马上露出笑脸说:“是这样的,学校马上要交到县教委了,我们子弟学校快要撤了,你跟杨润说矿部要排人到省城电视台学习交谊舞,我看她不错,人也漂亮,身材也好,如果去的话,我可以叫她到省城去学习呢”

我一听怎么这些好事,杨润不费吹火之力就可以得到,有的人盼了一辈子,也只有做苦工的命。

我强装着笑对矿长说:“矿长,您要谁去,别人还敢说过不字吗”

“哎,不好,要她自己喜欢嘛,不喜欢谁能强迫别人呀”我“呵呵”一笑,对他说:“你放心吧,我就告诉她去”他点点头又说:“下班以后要她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点点头,转身告辞了矿长,回到我的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见杨润趴在刘的办公桌上,一只手摆弄着一只笔,眼睛呆呆地望着那只摆动的笔,见我进来了,“跑到哪里去了”立起身望着我说,“矿长叫我呢,”

“他叫你干嘛”杨润问,“表扬你了,夸你了”我朝润夸大了吴矿长夸她的话,她听到以后心花露放,脸上毫无保留地绽开了开心的笑。

最后我又对她说:“学校也快收编了,县教委收了,你也教不成书了,正好你的狗屎运来了。”

“怎么学校收编?”杨润露出惊愕的神情问我,

“嗯,正好矿里安排你到省电视台学习交谊舞呢,矿长要你下了班去他那”我悻悻地告诉她

“什么好事都是你沾光,你是那辈子修来的福呀”我嫉妒得有点想哭了,杨润见我这样说,赶忙对我说:“小夕,别生气,好事情你会有的,你人好,文才好----”

“好个屁”我打断杨润对我的奉承“没有你脸蛋好”我硬邦邦地抵了一句杨润的话。

杨润见我说了一句她很反感的话,脸马上阴了下来,虎着脸说:“小夕,你说什么我都不在意,就这句话,不像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求过谁?我全凭我自己的本事,对什么事情专心尽职,这就是我取胜的唯一途径”我见杨润真的很生气,我也觉得说得过火了,赶紧对她说:“对不起,靓姐姐,我纯粹无心说的话呀,别生气呀”我忙解释我的错话。

这时刘主任进来了。

见到杨润在办公室,眼神流露出有点不悦的神情,有点淡淡的口吻对杨润说:“怎么不累吗,学校事情安排好了吗”连问了几个吗?,我见状赶紧圆场对他说:“是矿长要她来的,在等你拿主意呢”杨润听后似乎惊愕的呆呆地看着我变着话对刘说,“什么事情”刘主任转向我问,我指指杨润:“叫润告诉你吧”

四十二 假正经,东宫瞅姐发了呆,

我看刘主任快要走进去了,赶紧说:“主任,我想回家去,我快一个月没有回家了,我想看看妈妈爸爸,请几天假好不好”他听到我说话,就笑了:“真的是小孩子,没有长大,好吧,休息几天?”

“你批准几天呢”

“三天吧”,我对刘主任说:“那我下午就回去可以吗”

“可以”

这时,唐主任和胡干事相继上班来了,刘主任觉得说话不太方便,就对我说:“你和杨润一起去吧,什么话现在就告诉我”说完一个手势让我们进了他的办公室。

我看得出,在外人眼中刘始终不想露出喜欢杨润的半点痕迹,叫杨润的口气,依然是严肃的口气,直呼其名,没有半点背后那些温柔的口气,为了妆点他的形象,我也就成了一个帮衬他假正经的饰品。

走进办公室,我和杨润同时坐在刘主任的对面,一脸严肃相,看着杨润说:“什么事情”,杨润讲述着矿长的意思,我观察刘主任的反应。

我倒时觉得奇怪,刘主任是我们的头,矿长为何不直接向他说呢,我猜想刘主任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的思想只是隐藏得深一些不露神色而已。

我听到杨润已经全部告诉了刘主任,我又补充了一句,“杨润,你没有听到矿长叫你下班了到他办公室去呀”杨润这时就像一只被我牵着的羊一样乖乖的

“没有呀,”杨润的头摇得像泼浪鼓一样

“呵呵,你没有听到,我听见了。他走的时候说的一句话”

杨润见我这样说也顺水说“我没有在意呢,我还没有做出决定,到底排不派我去呢”杨润眨着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刘主任说

“当然要去,这么好的机会是难得的,我现在除出差能去省城外,其他是没有时间去的”刘主任对杨润的外出学习,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听了,禁不住对杨润说:“到省城去了,别忘了我呀”我说这话看着刘主任一下,我代表刘主任向杨润说的这句话,刘主任明白我的意思微微笑了,对杨润说:“你看小夕多会说话”

我见已经没有我什么事了,就对他们说:“我要走了,不然天黑了,走不到呢”

那时,交通极为不方便,车辆很少,回家都是要靠步行的,虽然我的家离矿只有六十多里,那全部都是崎岖的山路。步行得快也要六个小时,我算算我到家里也要到晚上了。

刘主任见我说得有理,点点头说:“你和杨润一起下去吧,矿长见面也要到六点以后,杨润回家去休息,这段时间你也很累了”刘主任在说此话时才露出体贴的柔情。

我和杨润走出办公室,我的后背就能感觉到有唐主任和小胡的两双眼睛看着我和杨润,那目光有疑问,有嫉妒,也有一些观火的味道。

刚下矿部台阶,迎面走来秋兰,她牵着孩子,在矿部门口溜达。

我上前赶忙说:“秋兰姐,这么热,怎么在外面玩呀”秋兰正瞅着杨润发愣,看得傻呆呆的,忘了我的问话,我拉了她一把,她才反过神来“什么什么”我一见她走神,没有听到我的问话,赶紧对她说:“这么热,怎么不在家里,还出来玩呀”她呵呵一笑说:“朝朝老吵着要到爸爸去,我正没有办法呢,只好牵着他了”我这时才知道刘的孩子叫朝朝。

四十三 姐姐梦中的激情事

“上班时间是不许会客的,更不允许小孩进去玩耍呢”我对她说

“我知道,我不是在外面转悠吗”我听了呵呵笑了,弯腰对逗着朝朝说:“你不听话,大灰狼把你抓去”

“大灰狼要捉你”

“狼外婆”朝朝用那铃铛般的童音回敬道

“这么没有礼貌,真拿他没有办法”秋兰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

我见润站着,看着刘的孩子,脸上流出来的一种笑,好似强迫好似勉强的干笑,不自然,不真实。

我赶忙对润介绍说:“这是刘主任的爱人和孩子,嫂子叫秋兰,孩子叫朝朝吧”,我朝秋兰投向询问的眼光,秋兰点点头。

我拉着润对秋兰说:“她叫润,在学校教书,我俩都是刘主任忠臣的部下,希望嫂子在刘主任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呀,提拔提拔哈”似乎对讨好是我的特长,这时觉不失时机卖着嘴巴子。

秋兰禁不住对润细看了几眼,对我说:“我认得她呢,今天看了她的演出,演得多好,真了不起”见到有人当面夸着自己,润此时也忘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她的情敌,脸上此时才扫去刚刚看到秋兰的尴尬,对秋兰的话笑而不答。

我对秋兰说:“秋兰嫂子,我要回去了,有时间再聊,好吧”

“你有时间到我家里坐坐”背后传来秋兰的邀请

“好的,嫂子我们回去了”

润这时忍不住对我说:“你真是个马屁精,见一个拍一个”我听了哈哈笑了,对润说:“相识满天下,知己有几人?本人没有文化,没有势力,我能有什么能生存?此技,生活所迫也”见润这样说我,又对她说:“我不拍你的马屁,我只打你的屁股”我使劲在润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润痛得嗷嗷叫,我笑着跑开了,远远的对润说:“美女,你回去吧,我走了”。

润和我分手后,就回家了,看父母还在上班,倒在床上,眼前重温着发生的一切,看到刘的妻子便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恨意,看到那个男孩子长得和刘一模一样,心里就怪怪的,愁怅得慌,脑壳里满是刘的影子,想到今后能不能和他结婚呢?。

今天本打算和他说说话的,诉说这些天的忙碌和辛苦,结果看他严肃的样子,还是放弃了。

润胡乱地想着,迷迷糊糊地----怎么有一种东西在自己的体里?起伏得像波涛一样,像抽筋,抽得心里怪痒痒的,想挣看眼看看,怎么也挣不开眼,她摸到了一个强壮的体魄,那时她的亲爱的,熟悉的躯体,熟悉的气息......啊,亲爱的.......来吧,快来吧.....心好急,心跳

好慌。

双手急抚琴弦的心跳 ,罅隙深处的暗流,慢慢滋生,潺潺流淌

热血慢慢向四周扩张 ,激流奔腾着涌出丛林

狂风般的活力 ,野性般的缠绕

旋转、扭动、聚集。 闪电,昏眩,焦渴

胀,很胀,极度膨胀。 渴,很渴,极度干渴

拨地而起, 绽开心花

昂头挺胸 ,香泉喷洒

气压山河,心房颤抖

火红的炽热 ,激流的澎湃

升腾、蔓延、传播、弥漫 ,威猛,撞击,融化,酥软

渴望喷涌。 渴望巅峰

一种等待的煎熬 ,一种期盼的绞痛

终于来到了 ,终于来到了

刹那间飘在云端 ,刹那间坠入仙境

滋润、滋润、滋润 ,缠绵,缠绵,缠绵

极度舒爽 ,极度酣甜

妙不可言 ,妙不可诉

风扫麦浪 ,白兔捣药

起伏着、起伏着、起伏着 ,撞击着,撞击着,撞击着

膨胀被滋润轻轻包容, 干渴被缠绵紧紧相吸

柔柔地孕涵 ,猛烈地转动

款款地附合。 美美地享受

轻柔,非常轻柔 ,吻,亲亲地吻

来自地平线撩心的轻吟 发自气势山河动魄的怒吼

呼唤生命力的鲜活野性 流传伊甸园的精华灵性

游鱼戏于水 蛟龙出于海

搅伴着、缠绕着、柔搓着 ,起伏着,撞击着,颤抖着

恋鸟歌于林 ,鱼依恋于水

叫唤着、呤诵着、应和着 ,呻吟着,呼唤着,痛快着

雄狮奔于原 ,洪水泄与堤

张狂着、抖动着、嘶咬着 ,奔腾着,怒吼着,淹没着至真至纯的巅峰 至美至善的终极!

四十四 激情当中遭骚扰

还是杨润妈妈回来弄出了声响,惊醒她的梦。

杨润从床上爬起来,寻找刘玉明的踪迹,看到母亲才知是自己刚刚做了一个做那个事情的梦。

想到如仙境般的感受,那心魂动魄的巅峰,久久留在心里,那种滋味,那种忘魂的闪电,时时冲击着润的心怀。她站起来,感觉裤裆里湿湿的,跑到卫生间脱下*一看,一层薄薄的白色液体黏黏的,粘在*的裆上,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做起和刘做美事那个梦来了?杨润想:可能这几天刘玉明没有去,太想他了的缘故。

忽然她想起矿长见面的事情问妈妈:“几点了,”

“快六点了”母亲回答润

润一听慌慌张张洗了一把脸,在镜子前弄了弄那把长辫子,对母亲丢下一句话:“我可能到学校去,晚上不回家了”

来到矿办公室,杨润到宣教科看看刘玉明是否还在?,刚走到门口,就见唐主任和小胡干事下班出来,杨润点点头对他们说:“刘主任在吗”

“在,在,还忙着呢”唐忙回答着,用手指了指内屋,杨润说了声:“谢了”唐主任和小胡相互看了一眼,那眼神都包含着一种心明了的一眸。

杨 润敲了敲门,“请进”刘主任温和的叫了一声。

推开门,刘玉明抬头见到杨润,和悦的脸上荡出很欢愉的微笑,杨润忘情地拥入了刘玉明的怀抱,刘很敏感地推脱润的拥抱,对她说:“现在不行,别人还没有走完呢”杨润不顾刘的推脱,急促地对刘说:“亲爱的,我太想你了,”此时她还在想刚刚做的梦境还余兴未尽。

刘主任说着下意识对门外望了望,杨润回头明白了刘主任的意思,马上跑去把门关上。

刘主任此时被杨润的大胆*起来,站起身迫不急待地抱起杨润狂吻起来,杨润抱着刘主任的臀部,身子粘着身子,慢慢就感觉他的一处硬硬的。

刘玉明踹着粗气,急促的踹吸声,一浪急于一浪,刘主任托着杨润往他休息的床上退去。

涌进,退出,涌进,退出杨润感觉到体里有一条强大的蛟龙探入那条温热的深潭,扭动,撞击,扭动,撞击一紧一吸,一紧一吸,如电流般的触击快速的张合映射着润的每根神经,潮水如激流般喷出,水漫金山,淹没了整个森林,决堤般的洪水流入海峡,轻轻抚摸柔柔的耸立起的山峰,如海水掀起一浪一浪波涛,推耸入云端,快,快,快,杨润发出呻吟,刘发出狂吼,喷,喷,在喷,颤抖,颤抖,急促地颤抖飘飘然进入了云端巅峰。

久渴的缠绵,如一杯清泉,使杨润感到人生的极其快乐,使刘感到飘飘的极爱,如瘾君子留恋忘返,如痴心汉如痴如醉。

“咚咚咚”一阵急骤的敲门声,立即惊呆了两人,两人的表情立即变了,刘玉明面色煞白,杨润刚刚红晕的脸变成了青兰,刚刚第一次上了极地,此时,像坐过山车一样,进入了谷底。

四十五 娘妻的温柔,难填罅隙

“怎,怎,怎么办?”杨润吓得嘴巴打啰嗦,“嘘!嘘!别急,别急,”刘玉明把食指放在嘴边,意思要杨润不要声张;神情比较沉着一些,但也是初次惊吓,也有点儿胆颤。

一想:此时已经下班了,可以不理他们,外面的门锁没有锁都没有关系,自己躲在自己的办公室他们是进不来的。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走远了,两人又才露出了微笑,又重新相拥在一起缠绵缠绵.......

“你到矿长办起吧,矿长可能在等你呢”刘玉明平息了因刚刚激情过后的踹息对杨润说

杨润娇呢地对刘玉明说:“我好幸福呀,我爱你,晚上到学校去吧”。

杨润的温存使刘玉明在感情上填补了他爱人难以展现的一种罅隙。

杨润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刘玉明为了避免闲话,始终躲在内屋办公室,给杨润吻别.....

这是对润最好的礼物.

刘玉明始终没有许诺杨润在晚上能不能去学校。

因为他有顾愈的,在肉体上和杨润的爱是一个极大地诱惑,那美丽的*,丰润的肌肤,多情的眼神,荡漾着一望春水的酒窝,看到杨润就有一种想压在她身上发泄的那种;对待妻子秋兰有一种娘妻的温柔,有一种孩子在母亲面前的随意。

秋兰在他面前从没有任何获取,从不管束他的言行自由,从不探讨得与失,她只有奉献,默默地奉献。他对待秋兰有一种对母亲的尊重,有一种孩子在母亲面前的约束。但和秋兰在一起,就有一种连自己也说不清的不满,那种达不到自己愿望的不满,很长时间自己也弄不懂,现在终于明白了,有了杨润,才知道自己真正想得到的东西。

杨润走到矿长办公室门口,见门虚掩着,也许她的脚步声惊动了里屋的人,就传来一声:“是杨润吗”。

杨润轻轻推开门,见吴矿长穿着一件雪白的确良短袖坐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前的特大的靠椅里,整个人都凹在里面;眼睛往外看着;一只带有明晃晃的大盖子手表的手腕搁在靠椅的扶手上,另一只手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张。

可能在杨润没有进门之前在看什么文件,桌前两边有两盆开着的兰花,并蒂着三朵,宽而厚的绿色,使之看去华丽而富贵。茸茸的厚实的闪着暗光的窗帘像舞台的幕布,笔挺挺垂在他的背后的两边,窗帘里面还有一层薄薄的洁白的蕾丝窗帘,遮挡着外面强烈的日照。

在门的一侧躺着两张宽大的厚重的栗色木椅沙发,还有两个单人沙发。中间由一个精巧的茶几隔开着,沙发的上方,沙发的背靠都有洁白的蕾丝花边布罩着;沙发上方挂着各种制度守则,奖章奖旗,对面是两排整齐的书柜,文件柜,里面装满了很多书稿,书柜的旁边,也是和刘玉明的办公室一样,有一个则门。

杨润这时猜想这也是矿长的单独办公室兼休息的房间吧。

四十六 老虎的眼睛,看得姐儿出了汗

杨润是土生土长的人,虽然和矿长认识,却无缘打过交道,更无缘走进他的办公室了。

见到这么有气势的办公室,杨润的眼睛一亮,爱美是她的天性,对颜色的搭配有着本能的分辨,看到矿长的办公室装饰,顿时觉得矿长很有品位,有欣赏能力的人才有如此的布置。

但贴在墙上的制度奖章奖旗有点别扭,有损这满屋的华贵气质。

看到杨润的到来,吴矿长满脸堆笑迎了上来,忙让座倒水很是热情,杨润看到矿长如此热情,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很拘泥地站在沙发椅子旁边。

吴矿长走到杨润的跟前,双手轻轻地按了一下她的肩,示意她坐下,手很自然很不经意的那么一擦,擦到了润的凸起的波房,杨润吓了一大跳,浑身就像触电一样,双手很本能地往上一挡,脸刷地一下,红到脖子上,吴矿长倒是像没有什么事情一样,走到与杨润并列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见吴矿长的表情,并不是有意的,杨润这才坐在了沙发上。

吴矿长对杨润说:“你今天水色真好,红润润的,真的像你的名字一样,很润”听到吴矿长这么夸自己,杨润不好意思了,见到矿长用审视的目光,像是窥视到自己的秘密一样,一时尴尬,不知所措。

见到杨润沉默不语,又补了一句:“你好聪明,你的会演很成功,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杨润听到吴矿长的表扬,很不自然表示谢意,对吴矿长说:“谢谢矿长的赏识和美言,只是我做得太差了,今后还要请矿长多多指教”。

吴矿长点点头,眼光久久停留在杨润的身上,像老虎的眼睛一样,虎视眈眈.笀刺锋锥的感觉,让杨润受不了,绯红的脸上涔出了细细的汗珠;吴见到杨润如此的拘泥,感到自己的目光有点太过了,赶紧起身坐在自己宽大的椅子上去,很自然很坦然地消除了这个尴尬境地。

见吴矿长的眼光脱离了审视,杨润的心里这才松下了一口气,但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打破这个僵局。

还是吴矿长打破这般尴尬“你到学校习惯吗?”然后又很祥细地询问了杨润的工作情况,对她到学校教课说是大才小用了,凭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妇联,秘书或其他行政工作,特别在说:“秘书”这两个字时语气特别重。

杨润也明白这话的意思,用微笑遮掩着。

吴矿长用商量的口气探问“你是否愿意到省城去学习?”杨润心里暗暗想:“终于谈到主题了”杨润赶忙对矿长说:“我当然愿意,这么好的机会,谁都不会失去的,我会努力学习的”

吴矿长听后点点头说:“不光是跳交谊舞,还有普通话,在省城还要学会礼仪,广播员的基本要领,矿里对你寄予厚望,加油”杨润见到矿长对自己的希望,不禁对自己的工作调离对学校是不是有影响?

想到这里问:“矿长,我是不是放假了才去?”矿长说:“难得你有这份心意,从这一点上,我可以看出杨润你的责任心,我还是没有看错吧”

“我不想耽误孩子,再说离放假也只有一个月的光景了,学校也不好另外安排老师来任我的课”

“我会通知你的,你做好准备”

“再说了,学校也快收编了,你也做好调离准备,我希望你就到我办公室来吧,帮我打理打理”吴矿长用一种很和善的眼光看着杨润。

四十七 矿长的抚摸吓坏了

杨润看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望了望外面天色已经黯淡下来,想站起身来准备辞行。

吴矿长见杨润已经站起来,便也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伸出手要与润握手告别,杨润犹豫了一下,勉强伸出手与矿长的那双宽大的手掌握在一起,矿长的那只手握住杨润的手不放,用另外一只手抚摸着杨润的手背,嘴里不停地说:“哦,你的手好软和呀,摸起来多舒服呀,真好看,好嫩,好白”杨润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吓得头皮发麻,手脚打颤,头发都竖起来了,一种本能的反应用力从吴矿长的手心顷刻抽了出来,吓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哆哆嗦嗦的一个字:“别,别 ----”舌头都吓得打不过弯了,话都没有说完飞跑地逃奔出去了。

吴矿长目睹润的窘相,那感觉就像巨人看蚂蚁,如来佛看孙悟空在自己的手掌心翻跟头一样的神情,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从他那满脸堆笑的面容中有一种自信,有一种誓不罢休的忍耐,笑的目光中,有一种冷有一种馋。

从杨润走后,吴矿长坐在椅子上,头靠在椅子后背上,一动不动,眼睛望着天花板,双手交叉,两个手指不停地转动着,从他灵光的稀疏的发顶就能看出此人善于心计和盘算,也许正在盘算着下一步的部署,只见他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站起身提上公文包,关上门就走出了办公室。

杨润从矿长办公室逃出来赶紧往学校赶,一路小跑,刚才还被吓得喘不过气儿的握手,还历历在目,杨润想到吴矿长的那副馋像,就想吐,有一种反胃的感觉,老觉得自己的那双手被摸脏了,手上沾上了什么污垢东西一样,,不由自主地在衣服裤子上蹭了蹭。

心想:以后没有什么事情最好不要和吴矿长打交道。

赶到学校时,天已经慢慢变得幽暗无光了,月悄悄爬上了树梢,六月天的夜,撩不走的是热量。

杨润走得汗流浃背,里面的小衣湿漉漉地贴在背上,口干渴得要命,唇也都结了壳,润爬上学校的山顶,无心欣赏微风柔月,渺渺轻雾弥漫,赶紧三步并两步朝宿舍走去。

刚上篮球场时,从远处看到自己的寝室,没有光亮,就知道刘玉明还没有来,来了估计刘玉明也不会开灯,环顾四周,并列几排教室里。看看还有谁在学校留宿呢?

好像只有食堂和教务主任办公室发出了光亮,杨润想:其他老师在六一可能都回家了,教务主任到底年纪大了不愿回家,炊事员是零时工,不常回家。

杨润初次看见有个白发染鬓的阿姨,在澡堂边上洗衣服,开始润以为是学校请来做杂活的,不想还是教导主人的夫人,想想觉得好笑,看到他们相爱已懦的相守,杨润从心底滋生一种羡慕:要是我和玉明能像他们一样长相守多好呀

润站在自己的寝室门前,抿住呼吸细听里面动静,感觉不到里面有任何气息,猜想玉明真的还没有来,润打开门,开了灯,拉开窗帘,推开前后的窗户,让清凉的晚风吹进像温室的房间,赶走这闷热的燥气,看到自己已经湿透的衣衫,还是先打水洗澡,喝口水解解渴,然后再慢慢等玉明吧。

四十八 得了相思病

热天的自来水不用烧,杨润用脸盆打了一盆水,放在洗衣台上。

水流的哗哗声惊动了食堂的炊事员,他拉开门向外望了一眼,见到是杨润说“杨老师,你怎么没有回家呀,今天不辛苦吗”说着倚在门口看着她,杨润笑笑说:“大师傅,你不也没有回去吗”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零时工,没有假的”

“喔,”润这才明白他没有回去的道理。

润打开长长的发辫,抖开,一头乌发如瀑布倾泻下来,用手挽着发,低下头让头发全部浸透,双手搓揉着,打开一只当时很盛名的青春洗发膏,挤出一溜的粉红的发剂,拍在头上,双手不停地搓揉,顿时,一头白色泡沫如一个巨大的蘑菇菌顶在杨润的头上。

“说美人吧什么时间都好看,就这么洗洗头发的镜头也不失美态呀”大师傅瞅着杨润说着这话。见杨润已经没有搭理做饭的师傅,站了一会儿,就进去了。

杨润洗完发,梳理着她那头长长的头发,对着镜子看看自己,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小瓶子,用手指挖出一点白色的雪花膏,用手掌心柔了柔,在面部轻轻擦拭,使她本来柔滑的肌肤更加光亮,空气中散发出迷人的芳香。

坐在书桌前,随手翻翻放在桌上的书籍,眼睛扫了扫,却无心看下去,目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游离在那充满月色的黑夜里,目光中充满了一种焦愈的期盼。

杨润随着时间的慢慢移动,心情有点烦躁不安。

在屋里一会儿跑到窗户看看,一会儿走到床边倒在床上,一会儿爬起来把打开的窗户关上,一会儿又把前面的窗户关上。

实在耐不住了,就跑到操坪的入口,像山下望去,幽幽黑的静物,在月色照耀下泛着银色的溪流,还有那徐徐的风吹以外,眼前实在没有移动的活物了,耳边传来一声声的蛙鸣,还有蛐蛐儿不知名的昆虫的大合唱,炒得润的心里燥燥的,想,盼,一整天的兴高采烈的心情,反而被现在的失望所推翻,冥冥而来的是一种被撕扯,啃噬的伤痛,神情从最高的热点降到了冰点。

杨润随着自己的心情变化,身体感觉浑身无力,腿酥软得一点劲儿也没有,带着失望的心情,姗姗移动着脚步,回到自己的寝室

关上门,扑倒在床上,泪水如敞开的闸门,泪水毫无遮挡流了下来,那种无法排除的思恋,无法揭去的相思在此时浓浓地弥漫在杨润的整个心上了。

闭上眼睛的她,心在与他说话:

亲爱的玉明,不要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真的说不出来,只知道你已成为我生活中的一种习惯,不可缺少的习惯,每天每天,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却无法不想你,真的,我讨厌自己所谓的专一,一直的一直,我对自己说,可是好象我又错了,其实我的爱就是因你而生,我想我该睡了,可是你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朵里,欲罢不能……

我好怕,没有你的日子,我似乎自己整个灵魂都掏空了,也不知道怎么样让你可以体会现在这个真真正正的我,对于你,我怎么总是感觉还没有拥有就失去了呢?我现在的感觉是无助和彷徨,有太多的话想和你说,我是那么用心的刻意隐藏,我是真的真的想在你的心里有一个特别的位置……,许多时候我盼望时间静止,静止在有你有我的那一瞬间,不会让你因为任何原因离开我,去别的地方找寻新的故事,时钟滴答的响声明白的提醒着我。其实我一直在单纯的渴望你会说永远爱我,永远拥有我,我想要你心中的那真正的东西……我想我值得!

我对你所说的都是真心话。我所追求的是真爱,天长地久而不是三分种的热度,这是一种永恒,在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了,你是我一生找寻的那一半,我很清楚知道,也明白的告诉着自己,我要守着你直到我生命终止的那一刻。我是这样这样深深的爱着你,让你逃不开这一重重的思念,在泪光中,我诉说着深情的感觉,却也是懊恼的埋怨着自己的深爱,想让你的深爱淹没,我深深地恳求你;不要把我逐出你的爱门之外,我一分一秒也不能缺少你的爱。只有赢得你的爱,我的生命才有光彩。想你的心情实在没办法用一句话代替,虽然我知道相思的痛苦,但是我愿意去承受这美妙的痛苦。我相信自己!因为再也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了!

你真的像一个遥远而难圆的梦。可是我却无法说服自己。我很傻,朋友们也这么说,世界上的男人很多,会有一个像你那样好的。可是我却有意去发现寻找。我说无论是谁,他们终究不是你!

你有权力不喜欢我,但是你却没有权力阻止我喜欢你,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的。我的世界因你而精彩!我是会让你幸福的,我不希望你会放弃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我很想知道你的想法,是否真的爱我?是否能告诉我你的一切,我想听你亲口对我说……????

四十九 神笨隆冬痴心女子傻瓜汉

杨润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日照三竿了,见到炎炎的太阳,白晃晃的光照,总希望下一场暴雨来解天气的炎热。

学校已经放假了,本想和玉明欢度一个无人打扰的月夜,不想满怀希望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夕也不在矿里,回家去?,父母早已上班去了,找玉明去?。

没有理由让我怎么进办公大楼的门,想到玉明跟自己说过:没有什么大事不要到他办公室去,要去都要和小夕在一起的时候去,免得别人说闲话。

肚子咕咕地作响,杨润才发现自己忘记吃饭了,慌忙喝了一点水,还是决定回家吃饭去,学校是不用指望了有饭吃了,心里打算还是期盼看看是否能见到玉明。

经过半个小时的步行,润终于到家了,打开碗柜看看,看有什么剩菜剩饭,弄点填填肚子,一个碗里盛点菜,看另外一个碗里还是只有点菜,半粒米都没有,算了,还是烧把火下点面和着剩菜吃吃。

快中午时分,烈日当空,太阳毒毒的。

杨润想到矿部去瞧瞧,出得门来,强紫外线晒得皮肤发烫,晒得好痛,用手遮着,便跑到路边上的树荫下躲着太阳走。

不一会儿,杨润就来到了矿部,站在宣传栏前,虽然人在那里看着,心和眼睛时时瞟着矿部的大门口,看进去出来的人是否有刘玉明的出现,看了一会儿,觉得这样神笨隆冬傻等也不是事,便往前走,前面是一座桥,桥的那头有一个小经销店,是一个半边户的爹在那里盖的一间杂合铺卖一些日常用品。

杨润想坐在店前,可以从办公室窗户看见刘玉明,如果玉明朝外看的话,他就能瞧见杨润。

杨润几次到刘玉明的办公室,就发现从刘玉明的内屋办公室,正好瞧见小经销店的一切。

和经销店的老伯打声照呼,觉得不做生意就无凭无故坐在他的门口还是不妥,买了几颗糖:“老伯,把您的椅子借来坐坐,我家的钥匙忘记在家了”杨润本没有打算扯谎,可随口出来的一句话,把自己也吃一惊了;

“好好好,难得杨老师到我这里坐坐,”随即把一把椅子放在走廊的遮阴处

“坐这儿吧,免得太阳晒着”

润道了一声谢谢,随即坐在椅子上,眼光向上飘向办公楼的三楼宣教科的三楼窗口,润觉得还是找什么话题免得大伯疑惑

“您的生意好吗”

“托您的福,还可以,主要办公室在我门口,差不多内面工作的人,买烟买小东西的人全都在这里”老伯见到美女老师这样问,在杨润炫耀着回答着,

杨润有心无肠听了点点头,当杨润听到买烟这话,就觉得要是玉明现在买烟来就好了,可惜他不太抽烟,他抽烟只是应付应酬,和心情郁闷的时候抽。

想到这里眼光禁不住又往三楼望去,眼睛期盼,和焦急的神情倒是让老伯瞧见了

“杨老师你在等谁呀”

“不等谁,我没有钥匙,我等我爸爸回家了才能进去呢”

“哦,是这样呀,”老伯赶紧对润说:“天这么热,还是在屋里等吧,外面烤的厉害”说着拿起一个杯子给杨润倒了杯水送到她的手里

杨润赶忙对老伯说:“我还是到外面等吧,你看你的小屋根本不能坐呢”

老伯回头看看自己堆满杂七杂八东西的屋里呵呵地笑了。

中午已经到了,看见三三两两的人往食堂走去,杨润赶紧把注意力对着出口的大门

那种期盼,那种煎熬,杨润终于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矿部大门口了,见人稀稀疏疏了,才迈开步子朝杨润的方向走来。

润此时内心一阵狂跳,心情好激动好激动,端着水杯的手都在打颤,为了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窘态,赶快把视线从玉明的身上挪开。

刘玉明落在人群的最后,慢悠悠地走到杨润的身边,

刘玉明的眼光瞟向了杨润,杨润此时总有千言万语装在心头,总有万般怨言见了刘玉明一眼,都化作烟雾,烟消云散了,从刘玉明的眼光中看出他是在乎自己的,也懂了他此时的心的用意。所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刘玉明对杨润说:“上次你不是要借我的书吗”杨润立刻反应就应了一句“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也很忙,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刘玉明点点头对杨润说“我先去吃饭,然后到我家去拿”说着装出要走的样子,走了几步又掉过头来对润说“你吃饭没有”

“我吃了,我就是在家里吃了饭,出来玩的时候忘了带钥匙,”杨润连忙把对老伯说的一通话学给了刘玉明听,他心意领会点点头。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我吃完饭马上就来,我把书给你”杨润知道玉明此时说的话的意思,

“好的,我等你”刘玉明听完杨润的话转身朝食堂走去,杨润目送着刘玉明的背影。

终于能与玉明相见了。

五十 老婆的像手像纱布

有一种等待叫望眼欲穿,有一种等待叫心急如焚。

杨润此时的心境两种合二为一,那种期盼的煎熬在此时心被嚼齿着.

正中午刚刚还有一点阴凉地方的廊檐,此时也被太阳侵占了,润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看见太阳像一巨大的镜子正对着自己的头顶,火辣辣地照得润汗流满面,时间在杨润的心里慢慢数着,慢慢记着,眼睛每分每秒都在望着去往食堂的那条路,只要有一个人冒出一点点头,心情就有一种喜悦,有一种激动,眼神紧紧盯着,数去一个,数去二个,第三,第四-----。

终于,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润的眼中,那熟悉的身影,那熟悉的步伐,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亲切,那么优美。

杨润赶紧站起来,走出几步迎接盼望已久的,渴望已久的刘玉明。

只觉得背后老伯的眼光,杨润知道自己太招摇显现了,在老情世故的老伯的眼中,杨润的举动也掩盖不了对异性的那种爱意,更何况这是本矿最为显眼的一个才子,一个是佳人。

顾不得别人怎么想,刘玉明大大方方对杨润说:“杨老师,我们走吧,我给你拿书了,马上我要开会去”似乎这话是说给老伯听的

“好的,我也有事,我等我父亲下班,真谢谢你了,刘主任”两人在说着明语,打着心之肚明的暗示,唯有老伯置在雾中。

杨润第一次和刘玉明并肩走在街上,心情自然无法描述,刘玉明虽然告诫杨润不要太张扬,可在杨润的心里,却有一种想要人知的萌动。

杨润不想让自己完全隐蔽在地下,不想让自己永远当一个地下情人,要和玉明结婚,这是杨润和刘玉明开始第一次有了性行为时就有了这种打算。

中午,烈日当空,也是休息时间,没有几个人行人在外面走动,偶尔遇到一两个,目光都会长久地停留在他俩的身上,回头率都是百分之百。

杨润虽然没有回望,心里就能感觉到那目光的含义,有羡慕,惊奇还有欣赏,自然那些绯闻也许会因为今天并肩而行会更加昌盛,会更加疯长。

毕竟,矿山只有那么大,紧紧只有一万人的小矿,更何况,当时对有婚姻的人并且还是矿里的红人,女人心目中的偶像才子,更加注意,他的一切行动好象是在万目睽睽之下,引人注目了。幸好还没有几个人瞧见,和杨润走在一起破天荒劈地头一遭。

杨润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昨天,刘玉明和杨润分开后,连夜把自己的妻子搭了一辆顺风车送回了老家,并和自家的一个老表说好给秋兰在本地找一个职业,到幼儿园当教师,自己的孩子也可以读书,她也有工作免得三天两天往矿里来,影响自己的那点事。

和杨润在一起后,对妻子秋兰就不知怎么了,特别是昨晚和妻子秋兰睡在一起,刘玉明的心里总是出现杨润的笑靥,她柔软的身躯,丰润的玉手和体香。

杨润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抚摸都是那么巨大的诱惑,可是秋兰,体态苗条但不丰润柔软,特别是那双手和杨润是没发比了,干过农活的手,每天做饭洗衣,把手都糟蹋得不成样子,手掌心满是茧子,还有裂痕,摸在身上像是砂布擦,擦得皮肤生痛,哪有兴趣做那个,现在不管秋兰怎么暗示,怎么抚摸,刘玉明怎么就没有兴趣,没有了阳气,恹恹的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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