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嫰小妻 - xp1024.com
《粉嫰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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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他带着金戈铁马闯进来,抬起她的下巴:“美人,你是在等本王吗?”

“是。”她平静回答。云舒已死,这世上再没什么能让她起波澜。

那一日,他兽性大发,她挡在并不亲近的姐姐面前:“王爷,请与清歌行夫妻之礼!”

那一日,她亲手把心爱的男人推落山崖,挥刀自尽,血流出的瞬间,他的xiōng前莫名其妙的现出伤口。

他惊恐的看着她:“你对我做了什么?”

“痴心盅…”她苍白而笑。

九九八十一天,她终于完成了太后的任务,却不知,人生的恶梦就此开启…

灵珠卷生无门,死无路,她从王爷的弃妃变成将军的遗孀,一颗海河珠,拉开古玩慕容家的恶梦,她只是他的棋子

“灵珠,你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但我为会你保住惟一的血脉…”

圣女卷南疆美丽的深谷,她看着那个熟悉到不能熟悉的男子:“你?是祭司离洛?”

“是。”眉若青鱼,目似寒星,

她恍惚而笑,“云舒,我终于又见到你…”

轩辕卷携恨归来,她是南疆圣女,他的小母妃…!

01 不敢了!

“老公……!”

深夜里好不容易把他盼回来,她急切的爬到他穿着蓝色睡衣的强壮身体,眼神里全是期盼,初嫁给他这年,她才十九岁,可是,为了她在冷家能稳固地位,为了左家的利益,她没的选择宁愿嫁给这个她爱的要死却一点也不爱她的男人让他尽情侮辱。(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粉红的脸蛋楚楚动人,只是老公却从来不看好她,她其实很好看,在学校是校花,就算站在一群莺莺燕燕中也算是上等品,只是,他却不会拿正眼看她。

冰冷的深眸紧盯着身上的小女子,他最知道,她就算做到这里,却也不敢继续下去。

她那点胆量,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也就点到为止。

新婚那晚她哭的肝肠寸断,只是那晚他喝醉了,不然,他们也不可能有那一夜,他也不会因为她哭肿的眼圈而好几天不回家。

“左以若,没那个胆就别逞这个能!”

他的声音跟他的脸一样没有温度,她的心颤了颤,眼泪差点落下,她怕他,从新婚那晚他粗鲁的要了她以后她就更加惧怕她。

可是左家逼她,冷家更是不容许她占着坑不下蛋,她没有一点办法,就如一个没有自尊的奴隶一样被这个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指来指去。

他更是看不起她,还这样侮辱她,他了解她,他们从小就认识,她一直追在他身后跑,但是她不了解他,他却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可能是因为年龄,他已经二十九岁,而她只有十九岁。

可是就是突然间的事情,她好似被他的眼神挑衅了一样:谁说我不敢?

她有什么不敢,那么轰轰烈烈的蠢事她都做了。

就那么倔强着,一双手哆哆嗦嗦的开始给他脱衣服,当他的xiōng膛袒露在她的眼前,她的额上已尽是汗珠,小脸更是滚烫涨红。

她还没做完,他依旧那么冷飕飕的盯着她,眼神一直没有变过。

她的双手停在他的腰间迟迟的不敢再动,修长的睫毛下一双水汪汪的眸偷偷地诱惑着一个成熟男人最原始的。

只是她还以为,她所做的这些,对他都毫无意义。

“怎么,做到一半又打退堂鼓!”

他的剑眉微挑,一双睿智的眸望着身上已经紧张地心脏砰砰砰狂跳的小女人,其实仔细回忆,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比如她的……稚嫩。

他现在也像极了一头狼,等着羊羔自动上钩的灰太狼。

“我……我……!”

她都要缺氧了,这方面她确实不能跟他这个老手比,知道他在外面也是美女环绕,虽然没什么绯闻,但是总感觉他应该也玩过不少女人。

她的眼神渐渐地低下,不敢再看他,她曾很崇拜他,发誓这辈子非他不嫁,可是新婚那晚之后她就怕了,此刻她想撤退,她确实没那个胆去跟他‘下方’面对面。

只是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已经翻身而上,把她欺压在下面,疯狂的把她的唇给用力吸吮,啃咬,有力的舌更是品尝起她最甜美的味道。

曾经,这都是她最渴望的事情,被他亲吻,被他抚摸,被他占有。

只是现在,她才突然觉得他好陌生,他答应娶她,却告诉她,这辈子都不会爱她。

“唔……!”她只是呼吸困难,难过的双手在他xiōng前不停的推拒。

“怎么,不想在冷家稳固地位了?”他突然离开她已经肿起的唇,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身下的女孩。

“不是一直想要被我上吗,怎么现在后悔了?”他的眸非常犀利,让她的心情不自禁的颤抖着。

“还是你家里那两个哥哥不再禽兽,你已经不再需要我的保护?”曾经,他处处护着她,尤其是当她脱去女孩那层外衣的时候。

那时候她的哥哥们整天缠着她,那就是两只狼,整天想着怎么把她这个小红帽给吃了,是他把她拉到身后,让那两个男人这些年才没敢动她。

他懂,以若的父亲之所以要把以若嫁给那个四十多岁的臃肿男人就是为了让以若走这一步,让以若来找他,求他,只是以若却傻乎乎的什么也不知道,左家得逞了,可是这却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些年,他没有把她当成妹妹,可是她也只不过像个邻家女孩,会帮她是因为看她弱小,会跟她结婚是因为她偷爬上他跟他女朋友的床。

女友走了,他是赌气,才会要了她,所以他说,不会爱她。

不是那样,她不是因为哥哥们才一直赖着他,她崇拜他,爱上他,从小到大都没敢怠慢过。

只是此刻,她眼含热泪,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睿霖哥哥,我真的爱你!

只是这话他不会听到,她再也说不出口,从结婚那晚她就知道他有多恨她,她知道自己毁了他的幸福,她只是不愿意嫁给别人,却毁了他已经拟好的人生。

“抱着我!”

他让她抱着他,于是她伸开修长的手臂渐渐地环住他的脖子:“睿霖哥哥!”

她轻唤着他的名字,希望他不要再那么凶猛如虎,她还不能承受他的强大。

他再次吻上她,用力的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唇口之间徘徊,直到她忘情的拥着他回应他,他才突然又把她推开。

“你真是个贱人,说难听点你就是在卖!”他恨她,当女朋友跟别的男人跟他在同一天结婚,那是他这辈子受过的最大的侮辱,那个女人恨他,说他不忠于她,所以就找了个一直在追她的男人嫁了,还跟他同一天,他去求过她,不要嫁给别人,只是,那女人却不再回头。

这些羞耻都因为身下的这个女人,所以他把所有的恨都放在她的身上。

她还没从刚才的缠绵中醒过来,可是那句话却也重重的伤了她的心。

看到他眼里的厌恶,就像当年他看她哥哥们时候的眼神一样无情无义,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是,冷总您说的太对了,我现在就是在卖,但是我是心甘情愿把自己卖给你!”

她的眼角有泪,可是脸上还带着淡笑,她甚至找不到哭的理由,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她怎么能无耻的爬到他跟女朋友的床上,她怎么能那么不择手段为了嫁给他。

可是她不后悔,因为她宁愿这样也不愿意嫁给一个让自己恶心的男人。

“睿霖哥哥,不管你多么恨我,我们都不要分开!”

她紧紧地抱着他,她不能没有他,心底还是明白,只有他,才是她最安全的避风港,只有他,才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只有他,才能让她这么心疼。

“好,我们不分开,只要你受的住!”

说话间她的xiōng口一阵凉爽,只听到‘嘶’的一声,她的睡衣已经被撕烂,没再有任何前戏。

她惊慌的挣扎着:不要,不要……睿霖哥哥我疼……不要!她又哭了,这次哭的更惨,可是他却不会管她了,因为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再敢在我面前掉一滴眼泪,我现在就把你从这里丢出去!”

她便不敢在哭,只是一双水眸痴痴地望着面前的男子,她害怕,害怕他真的不要她了。

她一旦出了冷家这个门,她的眼前是两个让她恶心的禽兽哥哥的丑陋嘴脸,是父亲那冰冷的斥责,她就是左家最没用的小东西,处处受人冷眼,还要时不时的被两个哥哥骚扰,她真的怕了,那种日子,一秒钟都不想再多要。

于是她只能任由身上的男人占有着,即使再用力,即使再凶猛,可是,总会过去的,而且,她还相信,有一天,他会像以前一样的继续在她受欺负的时候保护她,在她吃不饱的时候疼爱她。

于是她渐渐地不再觉得那么冷,只是紧紧地抱着他,手指陷进他坚硬的后背,留下一道深红的血印子。

他不会觉得疼,因为那更会刺激一个男人的,他更用力的在她的身体发泄着,心里只是在想着,这一切都是她自找。

只是,欢爱过后她却又扑了个空,她本想扑到他怀里寻找些安慰,以为他满足了就会对她温柔了,毕竟她刚刚那么努力的配合,虽然对他来说那配合只是扰乱他的情绪。

可是他却光着身子就去了浴室,她失落的趴在属于他的位置默默地流着眼泪:睿霖哥哥!

嘴里轻轻的四个字吐出来,道不尽的伤心。

当他洗完澡出来她已经睡着,他依旧没管她,只是钻进被窝跟她背对着睡去。

当她搞乱了他的生活,他就没想过再对她好。

父母更是不看好他们的婚姻,只是木已成舟,他们的眼睛更是盯着以若的肚子,心里念着,不管怎么样,只要能给冷家传宗接代,就将就着先忍了。

这也是以若为什么逼着自己爬到他身上的原因,清晨醒来,身边的位子已经空了,她有些心慌的爬了起来,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xiōng部以上,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她又失落的渐渐躺下在rǔ白色的大床,昨晚的缠绵还历历在目,他现在又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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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自作多情

他还没走,只是家里来人了,她穿着粉色的睡衣,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下楼就看到两张熟悉的嘴脸。(百度搜索赢q币,)

“小妹,有没有好好伺候冷总啊?”

“是啊是啊,你们既然结婚了就是夫妻,可不能怠慢了我们的(妹夫)冷大总裁啊!”

妹夫那两个字她哥哥并没敢说出口,冷睿霖一直冷着脸坐在沙发里,一副我跟你们不熟的样子。

“你们来干什么?”

她看了睿霖一眼,怎么会不懂睿霖根本不待见这俩人,她也不喜欢,本来昨晚两人闹了一晚上就累,坐在冷睿霖身边冷冷的说了句,眼神根本不瞟他们俩。

“这刚当了大少奶奶就涨脾气了啊,哈哈,还是冷总会疼人啊!”大哥左宗平更是不停的拍马屁,以若的心一怔,身边的男人却已经站了起来。

“既然你们兄妹有话要说,我还有个早会要开,你们聊吧,以若中午没事留两个哥哥在家吃饭啊!”

临走时又回头补了这么一句。

以若更是怔怔的抬头迎上那双充满了算计的深眸,他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管她了吗?想让她被两个哥哥祸害了吗?

就因为她让他跟女朋友分手?

可是若是他们很相爱,她又怎能趁虚而入?

以若的心砰砰的跳起来,他最知道她跟两个哥哥之间的关系是怎样,可是……,此刻,心如刀绞。

冷睿霖微微仰唇一笑,笑的很深意,左宗平跟左宗南其实哪有胆子在这里吃饭啊,一直都被冷睿霖吃的死死地。

“你们俩到底有什么事,我还要去老宅给公婆问安呢!”

她的身子紧绷着,自从冷睿霖走了以后她就小心提防。

佣人站在一边一直像个木头一样矗在那里,于是左宗平又扯着嗓子嚷嚷到:“我们兄妹间说几句悄悄话,你先退下吧!”

那眼神,根本看不起人家。

“怎么,没听我妹夫说让我们中午在这儿吃饭嘛,还不去准备?”

左宗南也冷着眼大吼着,佣人一紧张就吓跑了,留下以若一个人面对着这两个人面兽心的畜牲。

“小妹啊……!”

左宗南说着就要挪屁股到她这边,以若眼急心快,马上从沙发里蹭的站了起来,脸上掩饰不住的紧张却也强壮镇静的背对着他们俩:“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马上就要出去!”

他们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发生那么多事,知道他们的脾气以后就更不会对他们抱有什么期望,既然他们对她不规矩,那现在,她更不会跟他们气。

也是仗着有冷家撑腰吧,平时她根本没这么大的胆子敢跟他们这么说话。

“左以若,真以为你当了少奶奶我们兄弟俩就收拾不了你了?”

左宗平突然上前一手扣住她的小蛮腰一手扭过她的脸扣住她的下巴,硬生生的牵制住她。

以若吓的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纸,从两个混蛋严重看到那让她厌恶极了的东西。

“哼,真是个小贱货,没听到刚刚冷睿霖说要让我们兄弟二人留下来陪你吃午饭吗,难道还不懂那意思?”

左宗南也走了过来,手抬起眼看就要摸到她的xiōng口。

别人不知道,他们兄弟俩却都很清楚冷睿霖跟前女友那点事,自然也想到冷睿霖对妹妹可能心存恨意。

以若惊恐万分,眼睁的很大,真的吓坏了,现在他们二人若是对她想做点什么,她一个人在这里,根本就只有被欺负的份。

“你们在干什么?”

只是就在她提着欲死的一颗心正想着怎么挣扎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的熟悉声音让她的心突然的落下,然后狠狠地颤抖着。

眼泪盈眶而出,她从没有这么害怕过,就算曾经他们俩把她逼在草地上……。

“冷总回来了,哦,没事没事,我们跟小妹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哈哈……!”

左宗南快速的撤离,庆幸自己还没有碰到她这个小东西。

左宗平也很快的放开妹妹,作势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然后死皮赖脸的笑着说道。

她只是缩着身子站在那里,如果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她的身子还在颤抖。

冷睿霖缓缓地走了过来,眼里全是厌恶之情。冷眼扫过旁边卑躬屈膝的男人,然后才往以若身上看去,才发现她脸上已经有两颗豆粒大的泪珠,并且……。

他的大掌一捞,她僵硬的身体便到了他的怀里,以若吃惊的抬头看着那个让她曾经很崇拜爱慕的男人。

“若是再让我发现今天这样的事情,那冷家的大门,你们永远都不准再进!”

他的声音并不高,很平淡的样子,却很利落,有种刀起头落的感觉。

她的眼里还含着泪,却是热的,甚至是滚烫的。

她就知道,她不会看错,他还是会在最重要的时候出来保护她。

心里一时热乎乎的,身体也不再那么僵硬,就连眼神也渐渐地成了含情脉脉。

“真的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以后再也不会了,不会了!”

左宗平弯着腰不停的打哈道歉,冷睿霖的眼神却依然冷漠。

“不是说要去给爸妈问安,还不去准备?”

他的声音很轻,好似在提醒,又像是在责备。

只是她现在却只有感激,冲着他点点头然后马上跑上楼去换衣服。

“冷总,那我们……!”

“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改天到我办公室说!”

他们能是什么事情,以为把女儿嫁到他们冷家,就找到靠山了?

他偏不让他们靠。

当她穿着一袭米黄的连衣裙从楼上下来那两个混蛋已经走了,她更是感激的看着楼下站着的男子:“老公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她很会撒娇,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更是天真无邪的样子眨巴着,好不让人怜惜。

可是天知道,她若是天真无邪怎么会让他跟女友分手。

“没空!”他冰冷的声音。

只是她却只能失望了,他清冷的两个字,没空,说完就走了。

她的手里一空,一下子又没了着落。

“睿霖哥哥,你还在怪我吗?”娇滴滴的声音喊住就要离开的男人。

她的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下,在他面前,很容易就会落泪。

他转头,有些烦躁,看着她脸上那豆大的泪滴的时候更是反感的要命:“不要自作多情,回来只是因为忘了带文件!”

他不耐烦的提醒她,不准她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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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求救《修改后

她跟冷睿霖一结婚就住到冷睿霖买的新房子里去了,这几天她一直过来请安问好,省长跟省长夫人的脸上一般看不见笑容。(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反正以若从小就厚脸皮,一直追着睿霖跑也不是什么秘密事情,所以这二老就更是不气了,尤其是省长夫人。

“小若啊,虽然说你年纪是小了点,但是既然你嫁到了我们冷家,嫁给了睿霖做老婆,那你就该早点给咱们冷家生个孙子出来,你说是不是啊?”

冷妈妈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的说着,锐利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以若的脸。

以若只是低着头,有点卑微的样子:我会努力的!

不管怎样,就算不为左家,她也要为了自己跟睿霖而努力一把。

其实还是挺喜欢小宝贝,而且想到将来有一个属于他们俩共同的孩子,到那时,或者他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冷漠了,他一定会再做回她的睿霖哥哥,也许比那时还要更爱她。

“这就对了,昨晚睿霖有回家吧?”

以若乖乖的点了点头,小脸通红,虽然婆婆没点名,但是她也明白老太太指的是什么了。

“嗯,那就好,只要他跟你睡在一张床上那就是你的男人,你不是最擅长缠着他,这种时候更是不能气,等你有了孩子,那你在外人面前也能抬起头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婆婆的眼神睿智,盯着以若的小脸,知道以若从小也是个鬼精,虽然还小,脑子却转的很快,不多久就看到以若硬着头皮用力的点头。

我才不管在外人面前,我先要抓住睿霖哥哥,还有省长跟省长夫人您的心才是啊。

她的内心苦闷,却不能说出口,只是当从省长家出来的时候一直提不起精神,生孩子这个事情她还不懂,虽然从上看过一点,但是总觉得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管婆婆的话多难听她都可以不在意,但是老公大人现在对她都冷冰冰的,这可让她怎么是好。

“为了睿霖哥哥,做什么都值得!”可是她却坚定着一个信念,或者说那个对她冷漠的男人就是她的信念吧。

她刚上车就接到同学电话:“以若,快点到医院来吧,子恒出车祸了!”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需要十万块的手术费,医生说不交钱就不做手术,以若,怎么办,怎么办啊?”

那女同学已经哭了,以若一听要十万块也急了,她们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去,**找**,鸭找鸭,乌龟找王八,以若虽然身处豪门,可是一直就是个不受宠的小不点,父亲不疼,哥哥不爱,更别说钱了,多给她一分钱都是看在她脸蛋长的还算标致的缘故。

若不是看她有利用价值,恐怕她左家也不会让她上大学的吧。

所以她能上哪儿去弄钱,可是这儿除了她,别的更别提钱了,都是些平凡人家的小女孩。

“别急别急,让我再想想!”她的心里也焦躁,可是不能眼看着同学的腿就那么废了。

“冷总快请上座!”

高级酒店的包间里他坐在主位,一张冰冷的脸让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慌,不敢有半点怠慢。

眉头微微的皱着,一直没说话,几个老总纷纷使尽花样想让他开口,只是他却一直yīn霾着一张脸。

“应该请冷总的新娘子一起过来的,冷总现在是新婚,我们几个真是不会做事,每人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其中一位肥头大耳的老总笑眯眯的说起,倒是豪爽。

“自罚三杯就免了!”

他说着已经站起身,今天一点心情都没有,甚至连调侃几句都懒的……,他在几个老总惊愕的目光中走出包间。

刚走出酒店门口就听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一看号码是以若的,根本就不接,直接挂掉。

以若心里更着急了,想到冷睿霖对自己那么讨厌……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呢,她还能找谁,十万块啊,不找老公找别人,那才是罪大恶极,她只能再给他打,已经有同学提议去卖血了,吓的她小脸苍白。

“你们别急啊,我再试试!”

她急忙拉住同学,就算卖血又能卖多少钱,那可是十万块,她们的血不一定值钱的。

他上车后她还一直打,他终于不耐烦的接起电话:“什么事?”

心烦气躁的接起电话,真是服了她的执着,却听到电话里小女人哭的可怜:“睿霖哥哥,出事了,呜呜……!”

他终于接电话了,以若激动的哭了起来,声音都颤抖了。

“你在哪儿?”他一听她哭的那么激动,终于着急了。

“我在……在医院!”以若这么一说,睿霖便马上发动了车子:“别着急,我马上就到!”

不爱,并不代表会不在意吧。

就像是他从很早就习惯性的保护她,因为她父亲曾救过他父亲的命,所以两家走的还算近,小时候发现她那两个哥哥对她不规矩就会不由自主的站在她前面保护着她,因为他是省长的儿子,谁敢招惹。

医院里,一看到睿霖风尘仆仆的身影就马上扑了过去:“呜呜,睿霖哥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她还是很喜欢在他面前哭,经受不住一点打击。

“你怎么样,伤到哪儿?”他支着她的身体上下打量着,心早就吓坏了。

“不是我,是我同学!”她赶紧解释,才意识到他会赶过来是为了她,心里一激动,想着,他还是最关心她的一个人,这么多年,就是他,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冲到她面前保护着她,才养成了她固执依赖他的性子。

“什么?”冷总皱起眉,这女人,差点把他吓死,让他跑过来就是为了她的同学……。

“医生说如果不交手术费就不给他做手术,他要死了,你救救他吧好不好?”

她在恳求,眼神里全是期盼,那泪汪汪的小模样甚是让人心怜,可是他却偏偏蹙着眉不愿意答应。

别人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都后悔竟然鬼使神差的就跑过来找她。

“睿霖,只有你能救他,在学校他帮我很多,睿霖,求求你救救他吧好不好?”

以若拉着睿霖的大掌不停的摇晃着,急的已经满眼泪花。

睿霖皱着眉看着这个着急的小丫头突然想到些什么:“让我帮他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以若怔了一下子,似是感觉到些什么,但是却又立刻点头,人命关天的事情不能开玩笑。

“好!”然后他马上给院长打了个电话,还用交钱吗,一句话谁敢不给他办他就把谁给办了。

虽然他有钱,但是并不是谁都有资格用他的钱。

以后还是要那个人自己慢慢地还的。

他最讨厌医院里乌烟瘴气的样子,尤其是看到她那一群同学,一个比一个让他讨厌,刚刚他明明看到推进手术室的是个男人,于是再也呆不下去:“他死不了了,你可以走了吧?”

以若怔怔的回头看着他,知道他不喜欢她跟这些人有太多来往。

于是乖乖的点点头跟同学们道别后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从医院出来更是了不得,刚上车两个人就争来抢去:“不要,这是学长送给我的!”

他分明看到一个女孩子给她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白色的。

以若还是个小孩子,本来就不大嘛,可是冷总大人就有点让人意外了,他竟然会去夺她手里的那条手链。

可是学长就是为了那条手链才出的车祸,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给别人,即使是他冷睿霖。

“狗屁学长,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就……!”

他狠狠地瞪着已经被他压在椅背的小女人,这小家伙还学会跟他反抗了,就为了一根破手链,他们结婚的时候她收到的珠宝都可以买下一栋大别墅了,也没见她那么在意。

“你,你想干嘛?”以若惊慌失措,这可是在车子里。

“我能对你干嘛?”冷睿霖烦躁的说完,眼珠子一转,似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车震你听说过吗?”

唰的一下子以若的小脸就红了,她怎么会没听说过车震的故事。

上高中的时候就一群小女生在角落里嘀咕哪个老总跟哪个女明星在车子里大玩车震的故事。

那时候还只是听说。

“看来是听说过了,那还不乖乖放手!”

以若的双手死死地抓着那跟学长用命保护的手链,可是睿霖的眼睛却有着很大的气场,让她情不自禁的松手,虽然还不舍的:“你看完就还我哦!”

她最终妥协,手链被他给硬是夺了过去,他连看一眼都没就直接打开窗子嗖的丢了出去。

“我的手链,睿霖哥哥……!”

以若气恼,看着手链就那么飞到外面,睿霖却不管她的心情,只是用力的抓着她的手然后低头就把她的嘴给堵上。

“唔……!”以若惊恐,却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所有的委屈都被憋在肚子里,所有的难过跟震撼,可是他什么都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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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见义勇为

他用力的纠缠着她本来感性的唇,直到她喘不上气来他才肯把她放开,双手摁着她的肩膀在椅背里,一双眼睛更是冰冷的无可救药。(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告诉你,以后不准在跟这个男人来往!”他不爱她,可是他却不准别的男人对她好。

他就是那么霸道,从小到大早就养成了那样的习惯,不是他的东西只要他想要便是他的,是他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谁都不准碰一下。

如果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谁会送她这种东西,谁没年轻过,他小时候也送过女孩子手势,那全都因为两个字叫喜欢。

他的眼神里有着不容置疑的神态,似是你要敢不答应,再偷偷跑去跟那男人见面,那就休怪我不气。

“他是为了给我买手链才在路上出了车祸!”以若的声音很小,她害怕了。

“我管他是为什么要去死,还是你刚结婚就想被赶出家门?”他来个直接的,光明正大的威胁她。

以若便不敢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并不服气。

“我看你是想让我直接把你丢了去喂左家那两头狼吧?”

他更是把她往死里逼,声音不用太高她就被吓住了。

“我答应,我答应就是!”她立马拉住她亲爱的老公大人,可不敢不答应,面对那两头狼,她宁死。

这还差不多,他才刚刚有点满意她却又想跟他通融通融。

“可是他伤的那么重,明天我只去看一眼好不好啊?”

“你不知道,刚进大学的时候很多学姐都欺负我们这些新生,是他站出来替我们出头,才让我们在学校有点立足之地。”

“老公……!”

“以后不准叫老公!”绝对是命令。

他怎么听着那么渗得慌,有点受不了她那娇滴滴的样子,还是根本不想受,从没有想过要接受呢。

以若被他突然的冷言吓了一跳,马上怔怔的看着他,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更是让他蹙起眉:“说了不准就是不准,快下车,我还要去公司!”

她耽误他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以若失落的下车,冷家的司机已经来接她,一路上她也没再说一句话,心情已经低落到最底。

大中午连个饭都不跟她吃,似是很久都没一起吃饭了,或者结婚那晚算是一次,却累的她差点挂掉。

“冷叔,你把车子停在一旁吧,我想自己走走!”

她的心情很少这样沉闷,感觉对什么都那么无力。

或者她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压力,即使母亲在几年前死去,她也只是一直觉得自己可以独活,却一直都因为睿霖而不觉得自己有压力,好像一切反正都有他。

可当今天他说不准她再跟那个男孩见面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是这样的弱小,他一句话她便乖乖的顺从着,甚至连个说不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都不能商量一下,他也不会听她的解释,他就是皇帝,就是真理,而她……既然选择了让他守护,就要受他的规矩。

突然觉得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或者离开他甚至连独活的勇气都没有,就那两个禽兽哥哥就能弄死她。

他们是同父异母,说起来也算兄妹……所以说那就是两个混蛋,禽兽不如的东西。

她一个人坐在公园的一脚,看着头顶大好的蓝天白云,却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左以若,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的这样?”或者是在慢慢长大,因为一些人,因为一些事情,她终于意识到了一些曾经不从有过的感觉。

“如果有天睿霖哥哥不要你了,抛弃你了,那时候你该怎么办,你能去哪里呢以若?”她低着头在自言自语,突然间很想抓住些什么。

然后倔强的抬起头:“对,不能被抛弃,不能被赶走,一定要让睿霖哥哥一直留在身边,我现在都是他的老婆了,嗯,以后我也会是,左以若,不准低头,你一定可以的!”

想到睿霖对她的保护,她突然又信心大增,然后眼睛瞄向远处的时候看到湖边一个男人马上从椅子里爬了起来。

“喂,大哥你别想不开啊,别在往下走了,喂……!”她可听说过这个湖中间有个大坑,看那背影又因为自己刚刚失落的心情,她只联想到他是要自尽了。

而那个男子继续往里走去,压根没听到以若是在喊他。

以若把包丢在岸上就往下跑,可是当她到了深处才记起自己竟然不会游泳……想要做个勇士吗?她只是不想让那个人自杀而已,可是先把自己给自杀了。

不一会儿那男子渐渐地回头,只听到身后有人在喊救命,停停顿顿的。

“救命……救……命,救命啊……我不会游泳……!”

可怜的娃,不会游泳还逞什么能。

只见一双手忽高忽低,她的脑袋也忽然露出来忽然又掉下去,已经折腾的够呛。

“有什么事情好想不开,既然想死还喊什么救命……?”

他马上回过头去救她,一边拖着她的身子往岸上走,一边嘟囔着。

岸上她平躺着不停的吐水,就听到他在絮叨着生命宝贵她不懂珍惜生命之类的,天啊,真是冤死了却又没力气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能坐起来了,顶着个大太阳对着一脸惆怅的男人说道:“大哥,我还不是为了救你,我活的好好地干嘛要死啊?”

“什么?”那男子更是一脸的窘迫,这才看清这张写满了冤枉的小脸是多么的稚嫩,尤其一低头还不小心看到了她小露的xiōng口,还不是因为刚刚衣服全都湿透,刚活过来还没来得及整理呢。

“喂,你看什么呢?”意识到那男子灼热的目光,她更是大吼着就爬了起来,这什么世道啊,她好心救人却被人偷瞄。

“额,对不起,我只是不小心……!”那男子显然也尴尬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跟她道歉。

“不小心?……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好心没好报,算了算了,懒的跟你浪费口水!”

她一边嚷嚷着便拿着包就跑开了,再也不敢多管闲事了。

她也是后来才后悔,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不会游泳嘛,脑袋真是蠢的无可救药了。

晚上就感冒,马上打喷嚏了,冷睿霖回到家就听到楼上的卧室里一个小女人打喷嚏的声音,甚至还一个连一个的。

听的他皱起眉,白天还好好地。

本来打算先去厨房找点吃的,晚上应酬饭局却吃不好,但是他却已经迈开步子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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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就要你抱着!

“嗯……!”他半靠在门口看着坐在床上不停咳嗽的小女人,对她,他一直觉得早就熟悉的不得了,这会儿看到她不停的抽着卫生纸擦鼻涕似是也早就在预料之中,只是清了清嗓子证明他的存在。(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果然,以若转头看向门口那高大英俊的男人马上来了精神:“老公你回来了!”

她掀开被子跑下床,光着脚丫就来到他的身边,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把自己完全交给他。

“忘了我的话吗,不是说不准叫老公!”他冷眼看着她淡淡的说道,却有种强大的气势让她敬畏。

“可你现在就是我的老公啊!”

老公,现在确实是,但是以后……可就说不好了。

他的眼神里全是计谋,只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沉稳内敛,只是双眼紧盯着那双单纯漂亮的大眼睛,他的话,她不敢不从。

“那好吧,叫睿霖哥哥总可以吧?”她鼓起勇气笑着迎上他的冰冷,却再下一刻又没了勇气,“你总不希望我叫你冷总吧,我们毕竟是夫妻……!”

当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也已经把她打横抱起:“白天还好好地,怎么晚上就感冒了?”

这一刻,她再次热泪盈眶,他的xiōng膛依然那么温热,她依然能听到他炽热的心跳。

他还是会关心她,那声音平淡却让她情不自禁的落了泪,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xiōng膛。

大床上他想将她放下,可是她却紧紧地攀着他不愿意一个人躺在床上:“不要,我就要你抱着!”

他只是微微蹙眉,这一刻,竟然没再推开她,只是当下巴不小心碰到她的额头,他才把自己冰冷的脸贴了上去:“怎么这么热?”

她从来都不会关心自己,连自己已经在发高烧都不知道吗?

他脸上的表情更是yīn霾,真想把她丢出去算了。

“睿霖哥哥我没事,睿霖哥哥不要离开我!”

她只是紧紧地抱着他,意识越来越模糊,声音也越来越苍白,小脸更是滚烫滚烫。

可是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她都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需要他,根本离不开他丰满的羽翼下。

她是很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妈,他曾亲眼看着她失去妈妈的凄惨,他也曾亲眼看着她被两个禽兽哥哥差点扒光了衣服,他也曾见义勇为,比如帮助她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小时候她就偷偷跟别人说他是她的男朋友,长大后她更是大胆的爬上他跟他女朋友的床,现在呢,她成了他的小妻子……。

但是他们的关系能维持多久,真要让她一直在他身边吗,他自己清楚,这不是他想要的女人。

烟头一根接一根的摁在烟灰缸里,直到听到床上咳嗽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把刚点燃的烟卷迅速的掐灭在烟灰缸里。

再到床边伸手去试她额头上的温度,虽然烧是退了,但是她却咳嗽不止。

她的身体本就柔软,只是听说她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湿漉漉的,但是具体情况还没弄清楚。

清晨,当她朦朦胧胧的醒来,床上还是只有她一个人,不过让她欣慰的是,床脚一个男人坐在地上睡着了。

想到他一晚上都在守护着自己,她更是感动的眼泪模糊。

睿霖哥哥,虽然你不承认,但是你也一定是很爱我的。

轻手轻脚的下床来到他的身边,脸上全是不怀好意的笑,就那么渐渐地蹲在他面前,看着他熟睡的脸上满是疲惫的样子,心里一疼就凑上前想要吻他。

可是在这时他却恰好醒来,感觉身边有个温热的小东西,一抬头还不等她凑上去,两个人就嘴对嘴的都怔住了。

“睿霖,你怎么能这个时候醒来?”

她还知道害羞吗,看到她捂着脸又趴到床上去,他才哭笑不得。

来到床沿坐着用力的想要掀开被子看看她的体温正常没有,昨晚一直忽高忽低,可是她却用力的蒙着脑袋就是不让他看。

“乖一点,还是你不希望我留下来?”他最懂她,每次都能吃的她死死地。

她果然很快的掀开被子,小脸一阵白一阵红,是惊慌,是尴尬,是羞涩。

“我……!”

“别说话!”

他的脸渐渐地距离她越来越大,此刻他的温柔让她忍不住心脏狂跳却一直矜持着没再敢出声。

他的额贴着她的,直到感觉两个人的温度差不多的时候才抬起眸,却正好对上那满脸羞红的小家伙,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妩媚柔情,轻易的挑衅了他。

她大着胆子再次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有点紧张的咬着下唇,一双眼睛却一直不肯离开他的眼睛。

紧紧地抱着他,渐渐地仰起脸迎上他那性感的薄唇,一下下如蜻蜓点水般的让人意乱神迷。

再狂荡的烈马也有被驯服的时候,再凶猛的老虎也有失守的时候,当她用那笨拙的吻技一遍遍的勾引着他一个强壮男人的时候,就注定了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爱她,可是并不代表就不会要她,如果没有那一夜,那他们就不会发生第二次,但是有了那一夜,他们便会继续缠绵下去。

他反被动为主动,双手搂住她的身体紧紧地压着她然后狂热的吻上她那甜美的唇。

“嗯……,睿霖哥哥!”当他轻易的扒掉她身上的睡衣,她情不自禁的叫着他,那声音妩媚撩人,此刻,却是男人最喜欢听的声音。

“嗯……!”他富有弹性的闷哼,一双炙热的眸紧盯着她那羞涩的小脸然后一直往下探去。

以若的xiōng口上开始起伏的厉害,她紧张的抱着他,似是第一次两个人真正的爱。

他也很温柔,或许是因为她生病了,所以他温柔的一遍遍吸吮着她的美好,并没有急匆匆的完事。

此刻,她的妩媚让他心火热,她的美好并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女人。

若是有天她真的承欢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他突然的闯进她的身体,似是在宣誓着自己最本能的占有欲。

欢爱过后她更是依偎在他的怀里不肯离开说道昨天下午在湖边见义勇为的事情,他的眉一直皱着就没再伸开。

“你会游泳?”他真想掐死她算了,为什么一离开她一会儿她就可以出这么大的状况,若是那个男人不回头救她,那她岂不是就要被淹死在湖里?

救人也要分情况,分能力的吧,没那个能力还逞那个强不是自己找死么?

“我当时忘记了,不小心踩到一个坑的时候才想起来……已经晚了!”她还很是激动的翻身趴在他的xiōng膛说起自己当时的鲁莽,却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就蔫了。

“以后做什么事情之前都想清楚结果,如果没那个能耐,就别逞能知道吗?”

他好心的提醒她,不然她以后一定会死在自己的自以为是上,她是善良了,可是为了善良而死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人同情。

“你不知道当时情况多糟糕,他一直往里面走,我就想起以前听人说里面有个大坑……然后,然后……!”她越来越不敢说,因为冷睿霖那yīn冷的目光让她情不自禁的害怕,,谁让自己实在太愚蠢。

“那后来呢?”换个话题吧,不想被她气死。

“后来……!”当她说完后来的事情,他直接把她扔在一边独自起床了。

就是个大傻瓜,大蠢货,救人差点把自己弄死也就算了,还差点被吃豆腐……。

他冷睿霖的女人怎么会笨到那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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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旧情人

想到她被别的男人看光光心里就莫名其妙的窝火,生气,对她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百度搜索赢话费,)

她确实很善良,前段时间还被同学戏弄,同学说家里穷没饭吃,爸爸又卧病在床许多年,她就傻乎乎的省吃俭用还去打零工赚钱来给同学用,结果才知道人家是故意戏弄她。

后来她就在他怀里大哭了一顿。

她到底是善良还是愚蠢啊,他有时候真的很抓狂,怎么会被这样一个小东西给缠上了。

“睿霖,我今天想去……!”医院看同学。

“陪我去打球!”他一边吃饭一边看报纸,冷冷的一句。

以若立即愣住,跟他去打球……他不是不喜欢把她带在身边嘛,怎么会想起带她去打球。

而且她跟同学约好去医院的,又泡汤了吗,试探着在他跟前傻笑了两声后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可不可以下次啊?”

“这次若是不去,还想要下一次?”

他赤条条的威胁她,让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像根蔫了的黄花菜一样跟着他去打球。

高尔夫球场上熙熙攘攘一拨拨的人群中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二代巨商之类的。

却也有三三两两熟悉的人。

“霖,这边!”

她跟在睿霖的屁股后面一路小跑,就听到不远处一熟悉的男声,只是抬眸间以若的步子就情不自禁的放慢了,眼睛也怔怔的望着那个方向一直忘了离开。

“嗨!”

当那女人一双勾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冷睿霖那张冷漠的脸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以若更是久久的回不过神,心跳情不自禁的加快,眼睛也不眨一下,就那么痴痴地盯着那个女人。

那不正是因为她跟睿霖闹分手后立即嫁人的女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看睿霖的眼神……,以若情不自禁的打翻了醋瓶子:“这不是韩夫人嘛,怎么韩先生没一起来吗?”

一双修长的手早已经抱住睿霖那坚硬的手臂,脸上洋溢着许久不见的凌人气势。

或许也是给自己打气,于是抱着他的胳膊特别用力,甚至睿霖都情不自禁的低头去看她,然后大掌一挥就反把她抱在怀里。

“揭人不揭短,别乱说知道吗?”他的声音似是不悦却又好似在嘲讽,当知道吗三个字说出口却是完全的宠溺,以若却吓坏了,似是知道她不该说这么多,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反正现在他已经生气了,他的眼神可以说话。

似是在说你要敢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于是她只是乖乖的呆在他身边,许久后大家都去打保龄球了,她跟几个男人在后面看着睿霖跟那女人比了一场,竟然是那女人胜利。

当大家都在叫好,她却只是吃惊的睁大了眼睛,那女人竟然还会打球,她可是不会的哦。

“怎么样小家伙,你要不要也去比比?”

然后一群人就开始起哄,她想推辞可是那女人早已经拿着球杆过来递到她面前。

“我……!”以若虽然接了,但是她是真的不会,于是可怜巴巴的看向睿霖。

“那就打一杆吧!”

他也让了地方,没有温度的说了一句,以若更是哭笑不得,天啊,谁来救救她?

她迈着小碎步,一直不肯走过去,他蹙着眉有些不高兴了,不喜欢她在这时候扭扭捏捏,太丢脸。

“冷总你这个小女人到底行不行啊?”已经有人开始质疑。

“你行不行?”他便冷着脸淡淡的问了句。

她立马哭丧着脸看向他,然后又渐渐地低了头。

他二话不说就转身走向那群人再也没回头,把她自己撂在那里了。

“老公……!”她委屈着一张小脸,有种被独自扔在战场上的感觉,荒无人烟,yīn森恐怖。

不远处几个男人似是正在谈着些什么的样子,其中一个却一直往以若这边看过来,终于谈完事情后他才往这边走过来。

“亲爱的救命恩人,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她还在沮丧紧张中,听到那有些调侃的声音后好奇的回了头,一时之间愣在那里,并没有马上记起这个曾经差点让她把自己淹死的男人。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湖边……!”他很有心的提醒她。

终于她记起来了,张了张嘴巴,抬手指着他的脸:“哦,原来是你,你在这里干嘛,你又想怎样啊?”

情不自禁的就双手抱着球杆一副不准碰我,不然我就揍扁你的样子,死死地防备着,完全把他当成了一头饿狼。

他终于皱起眉,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放心,我没胆子对省长家的儿媳妇乱动手脚的!”

他找了一个可以让她安心的理由,依然对她笑着,以若更是蹙着眉,反复斟酌着他这句话的意思,许久后才不情愿的放下球杆:“知道就好!”

不多久他们已经聊的很开心,他还教她打球,不远处的休息室里有人吹着口哨提醒着一直在沉默着的男人:“你的小妻子人缘不错啊!”

“那不是刚以高价拿下金轮那块地皮的赵总吗?”其中有人已经认出了在教着以若打球的男人。

冷睿霖更是蹙着眉看了过去,那个赵总把以若搂在怀里,双手抱着以若握着球杆的手嘴里嘟囔着些什么,很快的一杆帅气的打了出去,然后就看到那小家伙已经激动的跳了起来,还手舞足蹈。

完全没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混的,怎么说左家在这个城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

他只找到一个理由,因为他们左家也就表面风光了,若是没有冷省长照着,算个屁啊。

可是,她怎么会跟那个男人那么熟悉,记忆中没听她提过那个人,一般她熟悉的人她都会喜欢跟他碎碎念。

而且,那个赵总到底是凭什么那么抱着他的小妻子,就算他不喜欢,但是他也看不下去别人对她动手动脚啊,正如早上听到她说被人吃豆腐后他就气呼呼的丢下她了。

休息室里他旁边坐着的是旧日的女友,那女人的眼神一直悄悄地盯着他的脸,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此刻她也面无表情:“既然那么不高兴,干嘛不过去找她?”

她只是一句气话,没想到他会真的去。

她刚一说完他就已经起了身,一个字没说就已经往门口大步走去。

她似是挑衅,他却就那么轻易的钻了她的套,他就是要去找她,就是不准以若跟别的男人好,不管是因为刚刚那个女人的好心提醒还是什么。

“哦,原来你不是要自杀,你是丢了东西啊!”以若苦笑着,这笑话闹的可真大。

但是赵总的眼神却早已经看向从门口走过来的男子,刚刚有看到他们是一起来的,只是还不知道他们俩是夫妻关系。

以若顺着赵总的眼神往那边看过去,更是吓一跳,之后却是喜气洋洋:睿霖我会打保龄球了!她兴奋着就想往他面前跑去,却被赵总给及时的抓住了手腕。

两个人争地皮,争地位,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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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利用关系

赵一安怎会想到,如此稚嫩的女孩子已经嫁做人妻,而且还是朝这边走来的男子,看冷睿霖霸气十足的模样,两个人似是在商场上争惯了,情不自禁的就抓住了以若的手。(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放开她!”

睿霖大步上前,三个字冰冷剔透,不容有半点质疑。

“睿霖,他就是那天掉在湖里的人,原来他不是自杀哦!”以若还未分清状况却也知道这俩男人有误会。

“哎呀,你放开我嘛!”以若也生气了,她只想在睿霖的身边,现在却被另一个男人控制着。

以若说着已经回头去用力的想要推开那男人的大掌,却只见那男人蹙着眉不悦的说了句:“你知道他是谁?”

废话,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冷睿霖是谁。

“废话,他是我……!”她也不高兴了,这个男人干嘛在睿霖面前拉拉扯扯,她可不愿意闹误会,本来就够压抑的婚姻,可是,她可以说吗,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他是她的丈夫。

“什么?”赵一安一惊,抓着她的手也稍微的放松,似是想到些什么。

“她是我刚娶回家的女人,赵总以后还请跟我太太保持好距离以免造成误会!”他紧抓着以若的手一个用力,以若便逃离了赵一安,落在了睿霖的怀里。

以若却是最吃惊的,当他可以对陌生的人理直气壮的宣布他们的关系,眼泪,情不自禁的模糊了眼睛。

就那么傻傻的看着这个让她又爱又怕的男人,任由他们再说许多她也听不清……。

“她就是冷家刚进门的少奶奶?”

赵一安想到冷家在这个城市的地位,想到平凡的以若不顾自己生命安全去救他那傻乎乎的样子。

这样天真的女孩,在冷家如何立足?

冷睿霖这样强大霸气的男人,又是如何容下这样一个莽莽撞撞,没有拘束的女孩做他的小妻子?

刚刚明明看到他们很陌生,可是此刻,以若靠在睿霖怀里,睿霖护住她的样子,他们却又是很耀眼的一对。

当手心空了的那一瞬间,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又不能抓回来,赵一安失落的看着冷睿霖抓着以若的手往里面的休息室走去,心里恨恨的难过着。

眼前怎么都挥不去她去救他,连自己不会游泳都可以忘记,把自己淹个半死。

“他就是那个男人?”

当若曦再次告诉睿霖那个男人便是她救过的那个男人,他才又转头看向赵一安,赵一安已经转身走了,可是那样的背影,仿若失去了珍贵东西的失落样子,却让睿霖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以后不准跟这个男人来往!”

休息室门口,他再次发布命令。

上次她说她同学对她很好,他也这样说,这次,又说这样……。

以若情不自禁的抬头看着他,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她见。

“哦!”于是,她低落的答应着,脸上的表情有点沮丧。

“哦什么哦,要是被我发现你在跟他来往,那我就立马休了你!”

低落的小女孩立马抬头望着他,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甚是可怜巴巴:“我记住了!”跟他保证,很认真。

然后他才又大步往那边的座位走去,她跟在身后,眼泪差点掉出来,只是在他那群朋友面前,她就会情不自禁的装作什么都无所谓。

“怎么,以若小姐也认识赵总吗?”

她刚走过去要坐下就立马又站直了身子,坐在冷睿霖另一旁的女子开口问道,还叫着她以若小姐。

以若最讨厌从那个女人口中听到这四个字:“赵总……不认识啊!”于是她的声音也一副不在意,除了冷睿霖,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在意。

然后她又一副被宠坏的样子坐在冷睿霖旁边:“老公,我们晚上是不是要去老宅,爸妈说炖了补汤给我们喝。”

睿霖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小娇妻,似是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却也并没有把她推开,只是大掌一捞,把她从旁边的沙发里捞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好,都依你行了吧?”

一副很宠溺以若的样子,让旁边的女人妒忌的两眼直冒火却还要冷笑着说的:“看来冷家已经接受以若小姐做儿媳妇了?”

“既然你自己也知道,那以后就请叫她一声冷太太!”冷睿霖冷淡的说道,只是对那女人说,可是他没料到,今天之后,所有的人都不敢在小瞧以若,再见面都是嫂子,弟妹,冷太太的叫着。

坐旁边的几个人都不敢吭声,冷睿霖曾经跟前女友那也是如胶似漆,依着惯着的,可一眨眼,他惯着的小女人就只有以若一个了,大家自然都屏住呼吸看着听着不敢说话。

只是不久那个女人便站了起来:“抱歉,我家中还有事,先告辞!”

就那样,她走了,以若看着冷睿霖也把自己松开,只能聪明的从他大腿上下来乖乖的坐在一边。

那是一场戏,一场所有人都不懂却让小小的以若很明白的戏。

他不过是因为被那个女人伤了,所以才会想要把那些伤害讨回来,此刻,以若更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工具,让他伤害另一个女人的工具。

那以若自己呢?

回去的路上,她不再缠着他,许久都傻傻的望着外面已经yīn郁了的天气那痴痴地样子。

那干净的小脸上道不尽的忧伤,一双清灵的眸子更是让人心里颤动。

睿霖转头就看到她的半张脸,可是只是这半边就已经足够,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一直都很能说,尤其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算他再沉默她都会说很多,甚至有时候天南海北的说,不同的话题在短短的时间,可是这几天,她就突然变了。

他不管,也转头看向外面yīn郁的天气,任由她不高兴或者心事重重。

他不懂,她只是发现自己很可怜,没人真心的疼爱,都是在利用,就算十九岁的她,却因为这种现实的生活而渐渐地改变着。

“去老宅!”

半晌,只听某男冷淡一句,司机马上转了弯,以若的眼里也情不自禁的湿漉漉着,她还趴在窗口,可是内心却又一次的被感动。

情不自禁的多想,是不是因为她说要去?

有时候他就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改变本来的计划,可是有时候他又会……给她当头一棒,让她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卑微和不堪。

所以她不敢在轻易的叫他睿霖哥哥或者老公,她只是静静地任由他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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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很温柔的跟她

大中午的,省长夫人却亲自给儿子儿媳妇炖了一大锅的大补汤,冷睿霖看着满桌子的汤菜却提不起胃口。(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妈,您这是要把您儿子往死里补啊,我身体一向强壮,不需要这么补吧?”

睿霖皱着眉对母亲抱怨到,这还了得,他正直大好年华,不用补精力就很旺盛,哪方面都很旺盛。

“别吓说,赶紧吃!”

省长夫人却不管他,看着一旁的小家伙早就猛吃起来还算欣慰。

也是,以若二话不说,感激的痛哭流涕了都要,拼命的喝汤,似是这辈子都没喝过汤。

“你少喝点!”睿霖看着以若喝汤的样子,好像这辈子没喝过汤,她一个小女人,哪需要喝这些东西,她老公又不是没能力,她又不是不懂爱。

“嗯,好喝嘛!”

以若却只是含糊不清的说着,现在,这就是一碗cuiqing药,她也只能笑着喝下去,还要说好喝。

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些害怕和他的身体纠缠,可是,当看到省长夫人那凌厉的眼神,她却只能义无反顾的往前冲。

省长夫人依旧面无表情,貌似以若现在做什么都是应当。

其实曾经以若也经常在这里混饭吃,那时候还不怎么在意,可现在,以若成了冷家的儿媳妇之后省长夫人就越来越是看不惯以若了。

好在以若还算聪明,还算听话。

“好喝什么啊,外面三十多度,我们在这里喝这种东西,别喝了,走吧!”

冷睿霖突然放下手里的勺子然后把以若的也夺过去丢在一边,拉着以若就走。

“可是妈妈……!”

不管以若再说什么他也听不到,他懂妈妈的意思,她想早点抱孙子,他更知道以若现在就是冷家生孩子的一个工具。

那生完孩子之后呢?

她还这么小,其实他并不认为这是她唯一可以走的一条路。

她完全还可以选择,只是现在她还没有想开。

“你一个人随便去哪里!”

车子在路边停下,大中午的他就要把她一个人丢在大街上,他也知道现在三十多度……。

“我做错什么了吗?”

她不懂,她刚刚只是紧尊婆婆的旨意而已。

“你去随便找什么同学朋友之类的玩玩,听得懂吗?”

他无限烦躁中,再看她的眼神也甚是冷漠。

她突然安静的绷着脸,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泪水眼看就要落下来,可是她却只能安静的听他的话。

之后她便顶着大太阳站在了路边,眼泪跟着他车子消失的地方渐渐地落下脸庞,眼里全是伤痛,却不敢跟他暴露。

他说过,不想看到她哭,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下午她拎着果篮去了医院,学长已经醒了,有两个女同学守在那里,见她去了之后就都退了出去。

“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他淡淡的说道,脸上挂着平淡却又让她内疚的微笑。

“学长,对不起,我该留下来的!”

她的内心充满了愧疚,而那条手链,她都不敢说,被冷睿霖给丢了。

“以若,你还愿意收下这条手链吗?”只是,当眼前晃动着那条曾经让她痛哭难过的手链,她终于睁大了眼睛,满眼婆娑。

“手链,竟然还在!”她有点失控的接过手链把它如珍宝般捧在手心,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激动。

“是小安捡到的,这次不要再弄丢了。”他还是那么平淡的说着,一点都不怪她。

“其实……你放心,以后只要有我在,手链就在!”

她差点冲动的说出口,可是最终还是没敢告诉他,怕伤害太深,于是只是鼓足勇气跟他保证到。

晚上回到家才七点多,动动脚趾头也知道他不在,吃饭的时候刚巧某个禽兽独自跑来,让她一惊,只是佣人被他吓跑,偌大的厅里只剩下以若跟他两人。

“你又什么事,睿霖貌似已经警告过你不准再欺负我!”

她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只是看着大哥那禽兽不如却又有几分道貌岸然的样子时刻防备着。

“小妹这话说的,大哥今天来不过就是想看看你,正好大哥也没吃饭呢,快坐下陪大哥一起吃点!”

左宗平说着已经来到饭桌前坐下,还一副伪善的模样对以若淡淡的说道,仿佛一个好大哥。

佣人躲在角落里把左宗南当老虎一样防着,手却已经拿起电话迅速拨出一串熟悉的号码。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以若才不愿意跟他一起吃饭,一想到他那咸爪子曾经在她身上怎么作恶,还吃饭呢,她连跟他面对面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冷冷的说了句便要离开。

“你可知他今晚跟谁约会?”

只是当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左宗平一句淡淡的言语却扰乱了她本平静的心情,左宗平说的自然是睿霖。

“你想说什么?”她是好奇了,本来就知道他可能在外面跟朋友喝酒聊天,又或者有应酬之类,但是左宗平这样一说,她就忍不住想起睿霖跟他的前女友。

这两天那女人又常常出现在他身边不是吗?

“坐下陪我吃顿饭,让我慢慢说给你听!”

左宗平吃定了以若想知道这件事情,以若也已经坐在他面前,只是面无表情,对这个哥哥,她更应该直接把他赶出去,但是她没那个能力,不是因为她不够自信自己现在冷家少身份,而是站在一个小女人的立场,因为,她的身份,是压不住这个禽兽男的。

睿霖果然跟前女友在一起,不过也是刚碰面,接到家里的电话便匆忙的转了身:“回头再说!”

不管什么事情这时候都必须放在一边去,他对那男人太了解,自从帮过那小家伙一次后便接二连三,他似是也习惯了。

“你现在是左家唯一的希望,若若啊,哥哥以前不懂事才会那么对你,哥哥对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对你,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抓住睿霖的心知道吗?”

以若简直不敢相信,她亲爱的大哥什么时候改走煽情路线了。

“真的,你真的不会再碰我?”以若怀疑,很谨慎的询问。

“当然,哥说话算话,以后就当你的好大哥,以后哥哥还要指望着你呢。”左宗南看到以若那想相信的样子更加肯定自己刚刚的话。

“那说好了,你若以后再犯我,你就是……小狗!”

不是她故意要幼稚,或者玩小孩把戏,她只是一时想不到更好的介词。

左宗平微微皱了皱眉,嘴角有点抽搐,果然还是小女孩,竟然用这种方式,不过小狗谁都不愿意当的。

“少爷回来了。”

门口佣人接过他的公文包,他嗯了一声就往里面走去,眼神一直冰冷到底。

“睿霖!”以若激动的跑到睿霖跟前,看到他冰冷的模样却并不难过,他的出现,就像是一个大大的太阳,让她的心有了落脚的地方。

“你又来干什么?”

睿霖淡淡的看了以若一眼,而后就对左宗平冷冷说道。

“哦,是冷总回来了啊,正好路过这里,就顺便过来看看妹妹,父亲近日身体不适,希望小妹有空回家探望一下,这就走,这就走!”左宗平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所以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后来以若告诉睿霖刚刚左宗南说过的那些话,他的脸更加yīn霾:“你相信了?”她就是那么好骗不是吗,有时候明明很有计谋,很聪明的样子,可有时候又笨的无可救药。

“半信半疑!”她摇摇头,不相信是因为她那两个禽兽哥哥对她不怀好意太久,那样的死性子怎么会说改就能改。

想要相信是因为左家现在确实很需要她这颗小树罩着,虽然到现在冷睿霖也没亲自出手帮过左家什么,可是左家却因为跟冷家结亲而多了不少生意。

只是想到刚刚左宗南说的话,他刚刚是去找前女友了吗?

她的心情突然莫名的失落,比被两个哥哥欺负的时候还要失落。

“多留个心眼,那两个混账不会那么轻易改好!”他淡漠的提醒,好看的脸上非常冷清。

“嗯!”她却用力点了点头,他这话说得很对,对那俩人,她还是要防着的,只是他这么为她着想,让她怎么能不感动。

她一直咬着唇看着他,脑海里不停的想着他跟前女友在一起的种种情景,却不知道不知不觉中,引诱了一个男人最炙热的心。

她的唇厚厚的,是粉红色,很好看,她的眼神更是梨花带雨,那是真叫一个水灵,不然也不会被近亲欺负了。

他突然捉住她的小腰往自己身体一摁,她便牢牢地贴在了他的身上,脸上一阵羞红却还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他长的实在太好看,从小到大她都喜欢这么看着他,即使他yīn霾的时候,她都觉得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魅力。

“你这个小妖精!”他都不得不臣服,她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小妖精,曾经他从不会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可是自从新婚夜过后,他就发现她的眼睛很勾魂,小嘴更是让他忍不住想要一直霸占着。

他富有磁性的嗓音着实让她的心一阵慌乱,怔怔的望着他:那是……!什么意思。

只是后面那四个字不曾说出,因为睿霖已经低头,经受不住诱惑的将她的唇给堵住,辗转吸吮,啃咬,舔弄,甚至伸出有力的舌进到她的嘴里,一时之间她竟然无法呼吸。

这就是传说中的吻技一流吧,吻技一流的男人都可以把女人吻的喘不过气要晕死过去的样子。

她只是发觉自己的身子软软的像是一滩烂泥,再然后,她就真的快不能呼吸了。

他突然放开她的唇,抱起她就大步往楼上走去,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竟然一阵紧张。

想到他的霸道,凶猛,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可是他们却已经双双倒在了大床上。

“睿霖,你能不能……!”

她突然娇羞的抓住他xiōng前白色的衬衫,忍着羞愧跟他说道。

“嗯……?”他的嗓音微微沙哑,唇还没离开她白芷的颈部。

“轻一点!”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吗,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尤其是当看到睿霖那双深邃又明察秋毫的眼睛,她更是羞愧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脸。

他的嘴角微微抽了下,好看的眼微微眯起,脸上洋溢着些什么,然后渐渐地趴在了她的耳边:“那要看你配合!”

轻轻的几个字让她更是一阵燥热,这话说出来实在太羞人。

就算初尝男欢女爱的她也已经被他调教的懂了些什么,只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已经把她身上的衣服扒光了。

这晚,他真的很温柔,没有那么粗暴的对她,深浅适度的研磨着,恰到好处地动作,她开始忍不住细碎嘤咛,更是撩拨着他最原始的,什么都忘记,只是沉陷在这场欢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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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不想有孩子

爱过后她沉沉的睡去,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大天亮,不过他也还没醒,她懒懒的伸了个腰,抬头就看到他那张英俊不凡的脸。(百度搜索赢话费,)

修长柔软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抬起在他美丽的轮廓描述起来,半晌后又因为他的一个小动作吓的立马收回手,看他还在继续睡后心虚的嘿嘿的笑起来。

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小胆了,以前总是那么眼巴巴的瞅着他,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可是现在……,她不愿意再往下想,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

曾经她们左家还是很有威望的,可现在,他们家确实不行了。

他说她是在卖,她确实是在卖,虽然当时承认的很理直气壮,可是过后却蔫了。

他一翻身,强壮的大腿就压在了她的小蛮腰上,她有点承受不住的皱起眉,好看的小脸扭曲起来。

他有腿毛,扎着她那细皮嫩肉,让她很不舒服。

可是她怎么都推不开他,还听到他霸道的说了句:别动。

她以为是幻觉,他抱着她继续睡,只是翻了个身,将她彻底的抱住,xiōng前一阵火热。

她更是一张小脸看不得了,有点沙哑的声音喊道:“睿霖!”

该起床了,真的该起床了,她要被他压死加欺负死了。

“再睡会儿!”可是他却难得的赖床。

以若突然也不动了,以前求都求不来这样的生活,突然不再觉得他的腿毛刺刺的,而且也感觉到上身很温暖,就那么任由他欺压着,静静地躲在他的怀里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或者,可以这样依偎在他怀里的时间并不大,她情不自禁的也伸手抚摸着他心脏的位置:若有天我们分开了,我不会忘记此刻在你怀里的美好!

十九岁的年纪,她妈妈若还在,那她现在就是豪门里的天之骄女,可是她妈妈不在了,所以她便成了落魄不堪,还要把自己卖掉。

若是妈妈活着,知道父亲差点把她卖给一个秃顶的糟老头,也会极力保护她的吧。

可是,老天有时候就是这样残忍,让她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妈,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长大。

还记得家里的两个禽兽第一次把内裤丢在她的面前说:小,以后哥哥们的内裤就交给你了哦,好好洗干净!

好多事都很难忘记,正如他跟她结婚后的改变。

只是不久后他的手机还是响了,他皱了皱眉,她分明听到他叹息了,修长坚硬的手臂伸出在床头一下就找到手机的准确位置,然后看都没看的接了起来。

以若还躲在他的怀里,却也听到很清楚手机那头那熟悉的声音。

正是他的前女友王小青的声音:“你有东西还在我这儿,什么时候来取?”

这便是她一大早打来电话的理由,以若只觉得快不能呼吸了。

睿霖微微蹙眉:这就是你昨晚找我的原因?

他有什么东西落在她那里了,分开也没多久,但是他却已经记不清了。

“嗯,抽时间过来一趟吧,这房子我已经找人卖掉了!”

那头已经挂掉了,他又叹了口气,以若在他的怀里已经憋得小脸通红,却不敢做声怕打扰人家。

是为了拿东西吗?

以若却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那女人肯定是后悔了吧,像是睿霖这样好的男人,谁不想要。

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以若还在自己个的思绪里不愿意跳出来。

“你没事吧?”

她清醒的时候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她抬起头盯着淡漠的他,怔怔的望着:“没事啊!”

脑袋分明不清醒,可是她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没事。

睿霖也不多问,只是把手臂从她的脑袋下渐渐地抽离了出来。

这才发现,他竟然这样跟她睡了一夜。

也是一怔,然后就跑去冲澡了,以若的小脸却一直红扑扑的,一颗小心肝也情不自禁的狂跳着。

“抽屉里有药,先吃了药后一段时间再去吃早饭知道吗?”

他洗完澡出来后淡漠的提醒着她,然后就出去了,她自然想到那个电话,他是去见那个过去的女人了。

只是要她吃什么药?

以若皱着眉,然后打开抽屉就看到里面好几盒避孕药,她以为错觉,愣在那里好久好久。

眼睛不知道何时湿润的,哽咽了,就那么傻傻的看着抽屉里的套子跟药具。

他不想有个孩子吗?

她却想!

冷家也想,左家也想,只有他不想。

她很想有一个跟他的孩子,那是他们共同耕耘过的证据,那是他们爱的结晶,只是……。

她打开毓婷,里面一颗白色的小药丸,另一只握着杯子的手几乎已经泛白,她的心脏在剧烈起伏。

佣人听到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就立即跑了进来。

就看到满地湿漉漉的,地上是透明的玻璃碴,走近了就看到还有一白色的不明物。

“少奶奶您没事吧?”

佣人着急的问道,看着以若的脸色很苍白。

“张姐,他让我吃药!”

她就是那么傻,什么都可以跟别人说。

“呃……这……!”佣人一时语噻,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天学长扬子恒出院,她也偷偷地溜了去,虽然他之前有说过不准她再跟扬子恒见面,却也说没事的时候就找同学朋友聊聊天什么的。

所以她选择了想起后者,把前面的都当做泡沫。

晚上的时候几个同学给学长庆祝,她也跟去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某男也已经等的不耐烦,尤其是打她手机是关机状态的时候。!

10 撒酒疯的小女人

“老公,我回来了!”似是知道自己回来晚了,吃饭的时候就一直记挂着他,所以一回来立马就满家里大喊着。(更新最快最稳定,,百度搜索)

他站在二楼的房落地窗看到她被一个男人送回来,而这男人,他们都已经熟悉,正是次她让他救过的那位,扬子恒。

情不自禁的皱了眉,明明警告过她以后别跟那男人来往。

“老公……!”一打开房的门就看到他那高大的身影高临下的站在窗口,正凝视在这里着歪歪斜斜走进来的她。

她就知道他在这里,他每回有事没事就爱在房里呆着。

即使醉了也看到他那yīn霾的表情,不过她不怕,因为今天她醉了。

她只是好不容易到他身边就扑到他怀里,很是聪明的抱着他:“老公对不起,今天同学出院我们庆祝了下就回来晚了!”

“我很聪明吧,你那次说让我们不要再见,但是你上次也说让我没事就找同学朋友玩玩,嘿嘿……老公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我……唔……!”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或者明天一觉醒来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有多搞笑,让他抓狂。

只是还没等说完就吐了,完完全全的吐在了他身上,他险恶的皱着眉,却并没有把她丢开。

“左以若你最好快点醒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说着已经捏着她的胳膊把她往浴室里拖去,真是服了,一个小毛丫头喝的烂醉如泥,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嗜酒如命吗?

而且她敢保证明天醒来还会记得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吗,她吐了他一身,谁敢吐他一身?只有左以若。

然后放开水龙头把她放在浴缸里,自己很快的脱掉身上已经脏臭的衣物迅速的冲了个澡。

当把她再抱回大床上,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的事情。

她好像渐渐地失去了意识,已经忘记自己是谁。

可是大床上她却甚是大胆的爬到他的身上:“老公,乖乖跟我生孩子哦!”

“睿霖你整天冷着脸真难看,妈妈让我快点给你生个儿子,你为什么不要,你为什么不要?”

某女拳脚相加,某男紧蹙眉头,这算怎么回事。

她竟然敢对他动粗,趴在他的脖子上像个吸血鬼一样的啃咬着不放开。

“左以若!”某男气愤的大吼。

“到!”以若立刻从他身上爬起来,然后眼神没有焦点的望着他的方向静了片刻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睿霖哥哥,我爱你!”她的声音很轻,轻的连她自己都听不到。

依稀的好像听到这句话,他的心一怔,似是错觉。

她彻底醉死过去,在他身上许久都没有挪开,若不是他把她轻轻的放在一边。

就那么一直躺在她的身边,久久的看着她那张稚嫩的小脸,自小就认识的他们,他从来不会多看她一眼。

可就是这几日,他竟然发现她有如此美好的姿色。

清晨醒来的时候只是觉得头疼的要命,她用力的揉着太阳穴,眨眼的功夫便看到躺在一旁的睿霖。

先是楞了一下,努力的思考着昨晚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记忆并不是很深刻,七拼八凑的好不容易想到大概是子恒送她回来,之后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只是,细细的端详着他熟睡时的模样,他怎么可以长的这么妖孽,忍不住嘟起一张粉嘟嘟的小嘴凑到他面前嘀咕到:你可害惨我了!

“我怎么害惨了你?”他的眸未睁开,可是有些沙哑的声音却已经让她紧张的从他身上弹了起来:“睿霖你醒了?”

吓死她啊,她以为他还在熟睡呢。

“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大手一捞,她就又趴在了他的xiōng口,一紧张,她低着头看着他光着的xiōng口,一双小手开始围着那个小黑点画圈圈。

“左以若!”他气急,这大早上的,是个男人就经受不住这样的引诱吧。

“嗯……!”她有点漫不经心,还在害羞,还在想他让她回答的问题。

她指的害惨其实不是别的,正是她的那颗小心肝,已经不知不觉的挂在他的身上。

“你这是引诱我!”

他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那句话特别的动听,她的心却轻颤了一下,她何时引诱过他?

“我不会对你负责到底,你知道的吧?”

他在吻她之前还说这种没良心的话,以若的心被揪疼了一下,怔怔的看着身上妖孽的男子,他不会对她负责到底,那意思是说……他会跟她分开的吧。

她突然不敢言语,只是一直压着一口气静静地看着他。

“你怎么不说话?”

他微微不悦,得不到回应就是在唱独角戏,那多没意思。

她昨晚折腾了他一宿呢,不能就这么便宜她。

“你想听什么?”

她不高兴了,她要怎么说,难道要说,好啊,您老愿意怎样就怎样。明明她心里很难过,不想听到他刻薄的话。

“无趣!”

他皱着眉说了两个字便准备起身离开,以若仿佛要失去他一样的恐惧着:“睿智,是不是我昨晚喝醉酒发酒疯惹你生气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她就是那么没有安全感,自从他们结婚后,她就越来越觉得自己要失去他,彻底的失去他。

他怪她把他女朋友气跑了,他怪她非要嫁给他,赖上他。

她突然伸出修长柔软的手指去扣住了他厚实的后背,眼神里全是祈求。

睿霖一怔,看着她那让人心怜的模样许久都双手支撑在床上跟她保持着一段距离看着她。

“好,我不走!”还不待她再说话,他就已经俯下身低头吻上了她性感的唇辗转蹂躏,霸道的吸吮着,舔弄着。

大掌在她柔若无骨的身体肆意的游走着,很快就来到了她的身下,在她的惊慌中用力的扯破了她刚买的小裤裤。

“睿霖!”

她吃惊的叫住他,双手情不自禁的抱住他的两条结实的手臂。

“你不是一直想这样吗?”

他的声音不是很高,却已经表现出他的烦躁,眼里的冷漠让她的心颤抖着,可是她却渐渐地松开了他。

他说得对,她一直想,她要给他生个孩子,哪怕是偷偷地。!

11 他的警告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在跟那个男孩子来往?”昨晚她自言自语的话他都听到了,可是他想知道,醒酒后的她还有没有胆量再说一遍昨晚的疯话。(百度搜索赢q币,)

低头看着露着雪白双肩,一张稚嫩小脸的女人,她的脸上全是错愕。

“你是说昨天……你都看到了?”

她不敢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更对。

有力的当着扣着她精巧的下巴:“你就不能听话点?”

他的声音依旧不高,眸子里全是无奈,他该拿她怎么办是好。

“那个……我……,睿霖,他昨天出院,大家一起给他庆祝的,我们没有单独一起!”

她想了老半天就找到这样一个解释。

“总之你记清楚了,若是你哪天跟别的男人一起上了报纸新闻,那么,我们就立刻结束关系,我不会允许一个小小的女人毁了我们冷家的名誉。”

“我不会的!”

她匆忙的回答,她是那样的爱他,她怎么会跟别的男人闹绯闻,子恒只是她的学长,大哥哥而已。

而他,是她一辈子最爱的人啊,于是她果断的回答。

“但愿!”

他却不怎么相信她,怎么看她都是个不靠谱的人。

上午她在咖啡厅呆着等同学来给她送,但是当走过来的是子恒的时候她还是吓到了。

“学长,怎么是你?”

她不敢忘啊,现在身下还疼着呢,睿霖已经再三警告她不要跟学长走太近,即使学长对她真的很好,但是她也准备爱情最大。

只是,为什么来的不是女同学而是他。

“安安说临时有事来不了,让我替她给你送过来!”他把放在桌上,已经做了下来,平时的他穿着一身蓝色的休闲装,甚是好看,但是此刻,以若却有点坐如针扎。

“昨晚回去后你老公没为难你吧?”他也已经知道她结婚的事情,可是,他却没有生气,还是温温热热的。

“啊……哦,没有啊,我们一直很恩爱的!”

她怔了一下子,然后恍然大悟的说道。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喝醉酒后会被家庭暴力!”

家庭暴力就不会,不过……子恒很快就发现了她白芷的脖子上那斑斑点点的红痕,他再白痴也知道,那是男欢女爱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听说他的手术费都是那个男人帮忙,他一时竟然找不到想说不的理由。

以若似是意识到了些什么,马上抬手捋了捋身后的长发到前面:“那个……,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着,暂时不要有什么大的运动哦!”

她还是会忍不住关心他,他的心里一热,眼看着她就那么灰溜溜的跑掉却说不出一个爱她的字,或者是让她自己保重也好啊。

他只是渐渐地低了头,看着她为别的男人羞涩的脸红心跳,他早就知道她有个喜欢的男子,却没意识到会那么快,她就那么急着嫁了,他甚至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

一见钟情……该说他只是一厢情愿吧。

子恒失落的走出咖啡厅,两杯咖啡都完好无损的摆在那里。

楼上走下来的男子,只是冷眼看着前后离开的两个人,然后又转身走了回去,眼神一直很冷淡。

以若在公园的小树林里坐着,以前从不觉得学习是件如此幸福的事情,只觉得像是人生的必修课。

可是今天捧着本的感觉却这样的让她心里温暖,突然好怀念上学时候的样子,可是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赶紧给冷家添丁,为了冷家,为了左家,更是为了她自己。

她就是那么渴望有个属于他的孩子,即使还这么小。

她只能这么默默地自学了,看着小路上的人来人往,她突然把本抱在怀里开始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幸福,只是这样的宁静美好,可以永恒吗?

她似是已经意识到,不会永恒,会有结束的那天,即使她再怎么小心翼翼。

“这么巧?”

就说宁静不会永恒吧,这不,刚想着就有人来打扰了,当她转头的时候却吓了一跳,这不是那个想要吃她豆腐,后来又教她打高尔夫的人嘛。

“赵总!”

即使没有怎么介绍过,可是从别人的口中,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

“不必这么见外,既然有缘分,那就叫我一声一安吧!”

赵一安倒是很坦然的样子,可是以若却怔了一下子,那样叫也显得太亲密了吧,他们之间有什么缘分,有也是孽缘。

“那怎么好意思,我还是随着睿霖叫您一声赵总吧,赵总也来散步吗?”

她突然就像个小大人,说起话来也很有分寸,也很会拐弯抹角。

只是赵一安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刚好路过,看到里面景色诱人,就进了走走!”

以若水灵的眸子无意间看了他一眼,他这话的意思她并不深究,也不愿意去深究,他所谓的景色到底是什么最好也跟她不要有关系,不然她没办法跟睿霖交代。

“是啊,这儿景色确实不错,不过我要先回去了,那您慢慢欣赏吧!”

以若说着就离开,一点不舍的感觉也没有。

他更是没有挽留她,只是看着她离开时那潇洒的背影在思索着些什么。

刚刚路过这里,老远就看到一个一头黑发的美丽侧影,有些熟悉,就停车走了过来。

越走近就越确定,只是她的心,貌似在别处,根本连跟他多说两句的心思都没有。

又或者是那个男人警告过她些什么,他发现今天的以若聪明许多,不像前段时间莽莽撞撞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的那个小傻瓜那么傻愣了。

家门口她还没等回去就被一个熟悉的人给拉上了车。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她本能的大吼。

“老实点,是爸爸要见你!”

来者是她的二哥了,禽兽二哥,一手捉着她纤细的小腰,一手扣着她的下巴,很是武断的不管她的感受。

她一听爸爸要见她,怔了一下子似是想到些什么,之后就没再嚷嚷,只是跟左宗平保持着距离直到下车。!

12 撞疼了他

一路上兄妹俩都一个追着一个躲着,以若几乎是一路小跑,到了家门口她才慌忙的停住,左宗南要去抓她的魔掌也收了回去,有些尴尬的缓缓走进去。(百度搜索赢话费,)

“爸,小妹回来了!”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就走在了她的前面。

左义冷冷的一眼望向左宗平,自然也知道左家两兄弟对以若的心思,只是现在以若的身份,他怎么还会继续放任两个儿子胡来。

“混账东西!”冷冷的四个字,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却足够让左宗南的脸没地方搁。

左宗平也坐在一边看着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走进来的小女人,她从不肯主动来这个家,他自然也知道原因,可越是知道,就越是想要让她留下。

“小妹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想让你回趟家可真不容易啊,还要爸爸让哥哥亲自去请!”左宗平的眼神里透着yīn险,似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说出来的话也让以若不自禁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您找我回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作为父亲,他任由两个儿子对女儿动手动脚本就已经没了当父亲的资格,何况他还差点把她卖给一个秃顶的糟老头,若不是她使尽办法嫁给了冷睿霖,她真不敢想现在自己过得将是怎样的一种非人生活。

再说,即使嫁给了他,自己最爱的男人,她又何曾得到过半点幸福,刚结婚就被说成是在卖。

所以,让她怎么能把他当成一个平凡的父亲,让她怎么能把这里当成一个家,当小小的她就要面对这么多不该面对的事情。

“你们俩到楼上去,我跟以若单独谈谈!”

兄弟俩都沉沉的看了以若一眼,然后有些不甘心的起身离开。

以若才不甘愿的走了过去站在左义面前。

“坐吧!”

这时候,他倒是像极了一个年迈的老父亲,满脸的筋疲力尽,眼角又多了条皱纹,声音也很苍白。

以若才有些压抑的坐在了父亲旁边的单个沙发里,一直没开口,就那么静静地呆着,等待着左义继续说下去,是他找她来。

或者骨子里就是那么本能的倔强吧,不然,心里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怨恨,如果没有恨,不是该傻傻的一直认为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吗?

“你恨我吧,从来都没有好好疼过你,甚至还让那两个混蛋小子……都没有管过他们!”

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说这个,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那么继续听着,安静的听下去。

“他们都不喜欢你妈妈,所以才会……!”

“如果您要替他们说话那就大可不必了!”以若会开口,并且那么冲刺力的说出这句话,那都是因为她见过,见过那俩混蛋曾经对她母亲做过的,也亲身体验过那种侮辱,她懂妈妈的死更是一种解脱,可是她对这个家的恨,却也已经成了一座大山那样。

左义一怔,似是没有想到一直弱弱的小丫头也会有这样强大的气场,他明明从以若的眼里看到那种不一样的光芒,不容抗拒,不容质疑的光芒。

她已经不是昨日那个苦苦哀求他不要把她嫁给老头的可怜女孩,自从那天之后她便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不管冷睿霖愿不愿意的她都嫁给了他。

她还要继续努力,争取不要让睿霖抛弃她,可是她的心里却慌慌的,看似坚强的女孩,内心有多脆弱根本没人知道。

她也想一再的坚强,可是她的坚强只因为有个让她想要努力的男人,若有天那个男人将她彻底的推开,她的坚强还会不会在?

“以若,你还是不肯原谅爸爸?”

左义的声音更显无力,想尽办法想让以若对他改变看法。

“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原不原谅的,在你让我嫁给一个那样……那样的老男人的时候你早就把我完全的豁出去了不是吗?”

这话就那么脱口而出,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内心早就这么想了,只是竟然可以大胆的说出,自己都吓一跳,却又更加的坚定自己。

“那是因为左家面临着巨大的困难,以若,你该理解爸爸……!”

“我为何要理解你,我理解了你,我就要嫁给那个跟你一样大年纪的老头,我理解了你,我就要被你那两个宝贝儿子欺负的不敢回家,我理解了你,我才十九岁却就要活的生不如死,我不要理解你,我不要,你毁了我的一辈子,毁了我妈妈的一辈子,我恨你,我恨你!”

以若越说越是激动,最后眼泪模糊的她终于大吼着站起身,说完就转头大步的跑了出去。

左义彻底的呆在了沙发里,只是耳朵听到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很响。

左宗平跟左宗南从楼上下来,均是皱着眉。

“都说了跟那小贱人就不用低三下气,你还……!”左宗平根本不会来软的,也心直口快。

“闭嘴,还不是你们俩,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不放过,禽兽不如的东西,滚,都给我滚!”

左义也生气了,此刻,他满肚子的火气,除了这俩家伙,还能对谁发。

她大跑回家,脸上的泪水一直没有干,满肚子的委屈,此刻已经全都爆发出来。

睿霖也刚回家一会儿,刚换下衣服从楼上下来就听到小女人高跟鞋嗒嗒嗒嗒的踩过地面的响声,抬头,她就已经满脸泪水的跑了过来。

“睿霖!”

以若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叫着他的名字,紧紧地抱着他的后背,脸埋在他温暖的xiōng膛,只剩下抽泣。

“怎么了?”

他温热的大掌扶着她的后背,低眸看着满是难过的小女人,心似是被她撞疼了一下。

她却只是紧紧地抱着他,用力的咬了咬下唇。

“咦,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只是,她却没有告诉他刚刚回家的事情,只是突然抬头看着他,满脸俏皮的笑容问他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他更是怔住了,从她那貌似无痛的眼里想要找到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只是却一直寻不到。

以若的笑意更深,踮着脚双手抬起搂住他的脖子,一往情深的看着面前英俊的男子鼓足了勇气:“是不是想我了?”!

13 互相回应

灼热的眼望着面前那张粉扑扑的小脸,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轻易的就可以引诱到他那颗一直坚定不会对她动情的心。(!百度搜索赢话费)

分明就是很怕他的小女孩,可是,她却有这样的勇气。

渐渐地,他看着她缓缓地低了头,轻咬着红唇,脸上写满了不自信三个字。

她的心只是在不停的乱跳,她怕被他听到,久久的得不到回应,暂时忘掉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只是沉浸在跟他的时间。

在她搂着他脖子的手渐渐地要放下的时候他却突然一只手紧紧地搂住她纤细的小腰,一手用力的扣住她的后脑勺。

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唔……!”她还在吃惊的时候,他却吻的如此狂热。

以若吓坏的想要往后退,他却抱的更紧,吻的更深刻。

不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的唇有点疼了,他的吻却在此时慢慢的变的温柔,轻轻地一下又一下的挑拨着她原本清静的心。

她再次把他抱紧,涨红的小脸渐渐地抬起,唇也迎上他的,渐渐地回应着,时不时发出细软的嘤咛。

突然,他的唇离开她的,灼热的眸子望着她妩媚娇柔的眼,再下一瞬间便轻易的将她打横抱起,她更是紧紧地攀着他的脖子,一双清灵勾人的眼睛羞涩的与他大胆对视。

卧室的大床上他将她轻轻的放下,继而趴在她的身上,呼吸有些沉,他的眸却热情似火,像是要把她整个的吞进肚子里,以若看到睿霖的喉结动了一下又一下,心跳也跟着情不自禁的加快。

他再次吻上她,双手在她的衣襟熟练的将她的衣服剥开,露出她美好的肌肤。

吻从唇慢慢的往下,她的呼吸慢慢的不稳,xiōng口起起伏伏的引诱着他的身子更是一阵僵硬火热。

他不再迟疑,在她那双已经满是冷汗的小手悄悄地来到他的xiōng口帮他解开碍事的扣子,他便迫不及待的在她身体腰身一沉,霸道的将她占有。

修长的手指用力的抓着他的肩,手指已经开始泛白,他结实的后背却被她抓出了一条血痕。

身体纠缠,她柔若无骨,他更是蓄满力量,两个人互相回应,似是最完美的结合。

欢爱过后,他没有立刻去洗澡,而是点燃了一根烟卷,怀里依偎着的小女人抬头看着他抽烟的样子而继续犯花痴,才发现,原来他连抽烟都是如此迷人。

“怎么?”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最近竟然恋上她的身体,让他很是郁闷,每次看到她都恨不得把她吃干抹净才肯罢休,直到身上再也没力气,直到她气喘吁吁的要晕过去才肯放开她,可是,当他还在想不通,她那花痴的眼神却让他皱起眉,一脸嫌恶的质疑。

“没事!”

她傻笑着回答,然后低头趴在他的xiōng膛,他的xiōng膛还有些湿漉漉的,是跟她爱过后的证据,她竟然觉得喜欢,喜欢他身上满是汗水时候的紧紧拥抱。

他更是不懂的用力皱着眉,这小女人今天实在是奇怪的很。

晚一些的时候佣人来敲门让他们吃饭,以若因为身上还光秃秃的什么也没穿而羞涩的钻进被窝里,小脑袋埋在他的xiōng口,一动不动,满屋子的安静,唯独彼此的心跳却是那样的清晰。

被子里的小家伙呼吸困难着,他的心跳铿锵有力,让她情不自禁的紧张,若是掀开被子一定会看到一个小脸红的像个西红柿一样的小女人,一双勾魂的眼神更是让男人欲罢不能。

而他,不需要看,只凭感觉,被子里顿时拥挤起来,他再次捉住她的柔若无骨的身子疯狂的占有她。

霸道却不失温柔,以若感受着他在她身体自由的穿梭,深深浅浅,时而用力时而温柔,让她在他的身下意乱情迷的颤抖,疯狂……。

吃饭时她还一直不敢抬头看他,一张小脸一直红扑扑的,一直低着头吃着碗里的米饭,很快的吃完后就先一步溜上楼去了。

睿霖沉稳深邃的眸情不自禁的跟着她的背影一直到她消失的地方,从来不觉的她会成为他生命里的一个人,就算曾经那么保护她,也不过是觉得她可怜。

可是现在……。

她融入到他的生命了吗,还是,这只是生命中的一个邂逅,她迟早会离开,他们的关系,不会长久……,是啊,他们的关系不会长久。

想着他又继续低头吃饭,似是觉得味道还不错,竟然情不自禁的有些小小的兴奋。

当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身上只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裙,一头乌黑的发躺在身下,特别迷人。

他都情不自禁多看几眼,何时把她当个女人看过,可是今晚,她却如此诱人,让他连续两次,甚至还想再……,只是怕她承受不了,上一次就已经哭了。

于是有些无奈的眯着眼,却还是悄悄地笑了,掀开被子钻进去,躺下不久后就忍不住转头看了她一眼,再也忍不住将她拉到怀里,就那么相拥着渐渐地睡熟。

清晨,她早早的醒来,习惯性的对着他犯花痴,直到手机响起,她才从他的脸上移开眼。

一看是子恒的号码,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还在睡着,就爬起来到床边,一边用手抓顺着头发,一边接起电话。

“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去吃烧烤,你有空吗?”

子恒那边也好几个同学,似是都在期待着。

以若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还在睡着的男人,吃烧烤?还是晚上?

虽然诱惑力很大,但是,晚上的话……,有点困难哎。

以若情不自禁的就皱了眉,咬着唇,思考中。

“怎么,没空吗?”子恒的声音显得有些失落。

“呃……好吧,我去!”

只是,当发现那男人貌似还没醒的时候,不想伤了同学们的心。

刚一答应就听到那边几个人击掌的声音,可是这一大早的,不知道这几个人在搞什么,不是都很喜欢睡懒觉吗?

“嗯,那个……有看不懂的地方吗?”

子恒还恋恋不舍,不想挂电话。

“哦,那个啊,还,啊……,睿霖你醒了啊,啊……不要,不要……!”

她还在打电话,睿霖却偷袭了,光溜溜的跑下床将她给抱住,然后把她一下子就丢在了沙发里,想都没想的压了过去。

手机掉在地上,他却压在她的身上,噙着她纤细柔软的小腰用力一沉,疼的她大叫出声。

手机那头的人们马上都凑过耳朵,子恒的脸却一阵红一阵白,在反应过发生的事情之后马上挂掉了电话。

众人都闭着嘴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子恒难过的离开没再说话。

而以若却又被折腾了个半死,许久都爬不起来。!

14 不老实就强了你

大床上,他用力的把她摔下去,老虎终于发威,以若疼的在床上打滚:冷睿霖你竟然家暴我!

以若痛苦的哀嚎,一手握着自己的小腰,一手拍着床。(!百度搜索赢话费)

“刚刚又是那个臭小子的电话?”

睿霖却不跟她稚气,只是冷冰冰的问了句,声音并不高,却很犀利。

以若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转动着,似在想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再转头的时候却有点装傻充愣。

“什么臭小子,他只是打电话过来问问我昨天借的有没有看不懂的!”打死也不敢说晚上吃烧烤的事情。

“是吗?”某男一脸的怀疑,一双洞察秋毫的眼睛紧眯着。

“是啊,……当然是!”一脸的不确定,她根本看不到自己脸上那不确定的小模样有多欠揍。

“好,就相信你一回!”

他说着已经穿戴整齐,只是出门前却又回过头:“对了,省长下了命令晚上回老宅吃饭!”

啥米……?

她爬起床,想要追过去,却又不敢追,只能又瘫在床上生不如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在家闷了一天,晚上大家久久的等不到她,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正在陪着公婆还要老公大人吃饭,就没敢接。

吃完饭后找了个借口就回了卧室,才又给他们打过去,只是电话还没等扣,他又跟进来了。

以若现在终于肯想到,他早晨一定是都听到了,虽然隔着很远。

可是他的耳朵特别尖,怎么会听不到,呜呜。

“快点吧,想死我了!”他突然来到她的身后把她环住,故意冲着手机来了一句够恶心的。

电话那头的男子终于冷了心,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压抑,一手紧紧地握着手机,一手举起旁边的杯子,把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以若也惊慌的转头望着身后的男子,他是怎么了,病了吗?

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一向冷漠的冷大老板,竟然也会说这种肉麻死的话,而且还是跟她?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的看着他。

“怎么了,被打扰了说悄悄话的机会是不是很不爽?”

他却一脸的狡诈,听着手机那头已经成了忙音,干脆的夺过她手里的手机丢在一旁的沙发里,然后干脆的把她抱起来丢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你……,我们……没说悄悄话啊!”

小脸刷的红了,不是因为被他说,而是他的大掌已经来到她的上身的敏感,轻易的撩拨起她的。

当她羞愧的低了头,想要挣扎开他的时候,他却越发的来劲,将她的双手用力的捉住,然后困在头顶。

四目相对,她才看清了他眼里灼热的目光。

他才看清了她那卑微之后,还有浓浓的魅惑,已经引火了。

“不要……!”

可是,她今天跟昨天,都要过了,而且还很猛,现在又要……,她突然害怕,身体都吓的颤抖了。

“怎么?”他眯起眼,高深莫测的看着身下抗拒的小女人。

“还没陪妈妈说说话!”

她想了半天就想了这么一个借口。

他却怔怔的压着她好一会儿都没动。

“算你有心,不过,待会儿在收拾你也不迟!”说着还低头啃了她一下,她疼的低吟,额头都冒汗了。

在他不甘愿的从她身上爬下来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了他眼里已经生气的,她小心翼翼的拢了拢头发,拽了拽衣服,一溜烟的功夫就跑了出去。

他半靠在床上看着她小老鼠一样的跑出去,貌似他是一只大猫,嘴角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扯了扯嗓子后也跟了出去。

“怎么样了,有没有情况?”

才结婚没多久,但是婆婆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呃,这个……!”

以若咬着唇,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说不好。

“我们还没打算要孩子!”

只是楼上突然跑下来的人却替她做了回答。

省长一听这话早已经蹙了眉,省长夫人也转了头看向不懂事的儿子:“你都多大了还不打算,那你想等什么时候再打算啊,难道等我跟你爸走不动,还是想等到我们入土以后再打算啊?”

以若更是不敢再说话,看着省长跟省长夫人都变了脸,她就乖乖的坐在一边听着他们吵了。

“我还没想那么远,总之这种事情,总要有个准备!”

“是,我跟你妈生你的时候就是因为没准备,才会养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以若太小,省长脸上一直放不开也是因为以若的年纪,别的他还能接受,但是以若才十九,他作为省长,自己的儿媳妇才刚刚成年,说出去他也磨不开啊,别的他倒是不很在意。

虽然说左义后来不怎么是东西,但是他的小女儿,众所周知的,确实很低调,而且跟他们家一直走的很近,很会讨他们喜欢。

可是利益,有时候会让人与人,朋友亲人之间都变的生疏甚至成为敌人。

“所以啊,我们更要做好准备,不然再生出个混账东西,到时候后悔也晚了!”

睿霖更是一脸的不屑,反正让他跟以若生孩子,他死都不想。

“你……滚滚滚,以后都不要让我在看到你!”

本来省长还要留他过夜,但是一听这话,省长干脆的挥手让他们滚蛋了。

大晚上的两个人又被赶了出来,回去的路上以若终于皱起眉:“你怎么跟省长那么说话,他很伤心的!”

“他不伤心我就要伤心,难道要我跟你生孩子,不可能!”

她刚想说可以,他就说不可能,她到了嘴边的话又退了回去,只能呆呆的呆在他身边直到回去都没再开口跟他说话。

他伤的何止是他的父母,还有她的一片心。

她就是想跟他生个孩子,虽然她没有清醒的时候告诉他,但是她醉酒的时候说过,他是知道的,却无视了。

睡觉前他又要压她,她却硬是挣扎开了,既然不想让她生孩子,自己又不及时做好防护措施,她就硬是不让了。

本来这两天就已经要被他折腾死,这下更是找到了拒绝的理由。

他更是因为知道她因为孩子的事情跟他稚气,所以也就没再硬是勉强。

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之后还是翻身抱住了她。

似是不抱着她就睡不着了。

以若还是挣扎着,他终于受够了:“再不老实我就强了你!”

以若这才肯老实一点,他也才又躺下继续抱着她睡,大手忍不住到她身上,似是习惯了,睡觉前就摸一摸。

她却哭笑不得,说不喜欢她,不跟她生孩子的也是他,既然这么不稀罕她,干嘛还整天做来做去,不做也要摸,真是臭男人。

可是当清晨醒来在他怀里的时候,她还是不舍的离开,就那么傻傻的看着他,然后在他睁开眼睛前再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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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吃醋了哦!

“醒了?”他富有磁性的声音还是让她情不自禁的渐渐睁开那双蝴蝶般好看的眼眸,抬眸才看清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进而对着他傻笑开:“老公早!”

他不喜欢她叫他老公,可有时候就是情不自禁,不由自主,是陷得太深,是太渴望。(百度搜索赢q币,)

睿霖微微一怔,那句问候让他的喉结处滚烫了一瞬,下一瞬间他便恢复了以往冷清的样子:“起来吧!”

淡淡的三个字,他已经放开她,先坐了起来。

“哦!”她乖乖的跟他起床,看都没再看他,直到起身后又被撞到在床上,她才抬起眼,小脸已经白了。

“是不是欲求不满了?”

他突然邪笑起来,渐渐地双膝跪在床边趴在她身上,轻巧的几个字足以让她羞愧的无地自容。

“什么……我没有,唔……!”

当意识到他的意思,她更是急急地拒绝,只是他却粗鲁的堵住了她的唇,上去就狠狠地一口,差点把她的唇给咬破了。

还是他先出去的,缠绵过后他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洗完澡就走了,她一个人在家发闷,真是无趣的男人。

上午在家呆了一上午自学,下午看天气不错便一个人出去逛逛,走到一条街就会想起一些事情,处处都是回忆,处处都是落魄。

还好,当她站在那片熟悉的草坪旁边,她的心突然敞亮了,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那天,他就是在这里救了她,而后她便认定了他,一辈子。

前面就是超市,她突然心情很好的想去超市买点东西给他做点吃的,或者闲余的时间,她该学着做个贤妻良母,做他冷睿霖一个人的贤妻良母,越想越是来劲,她便只身走了进去。

海鲜专区,她一边找着他喜欢的海鲜一边往后倒退着,不经意间后面就撞上了,她吃惊地转头,立刻绷紧了神经:“是你!”

是不是太巧了,怎么又遇上,上次在公园的森林是偶然,那么这次呢?

“这说明我们有缘份啊!”他双臂交错搭在xiōng前,一脸惬意,笑着对她说道,声音很清淡,可是却让她有点受不住。

“拜托,这也能叫缘分的话,那……!”她又一转眼,便看到了那个女人,叫王小青的女人,她老公的前任女友。

而她身边跟着的竟然不是别人,而是她最亲爱的老公。

她心想,这才叫缘分吧,狭路相逢,她不过是随便出来走走,结果就碰上这么多不该碰到的人,心脏猛然跳跃的厉害,她分明看到王小青笑的好看,她分明看着她老公给那个女人拎着包,像个跟班一样。

心里顿时不舒服:“这才叫缘分吧!”她失落的说了一句,是对赵一安说,也是在对自己说,说完就大步走向自己老公面前,完全无视王小青的存在:“老公你陪前女友出来买菜,我吃醋哦!”

她伸手紧紧地搂住睿霖坚硬的臂弯,在他跟前撒娇抱怨道,没有一点掩饰。

这时候,如果会掩饰,那么肯定就不是她左以若了,她就是不要掩饰,尤其是在情敌面前,她更不会傻到要跟自己的老公闹翻,她只会这样抱着老公撒娇,似乎这是她的专利。

“哦,你不要怪睿霖,是我硬要拉着他来……!”王小青转身看着抱着睿霖胳膊的小女人,想到以若曾经破坏他们的感情就恨的咬牙切齿,可是还是装着不在乎的样子,只是她还是败了,因为以若才不会傻到去相信这女人是真心的。

“你自己有老公干嘛还要拉着别人的老公啊,不过这次就算了,今天我开心,老公我买了你爱吃的海鲜,晚上做给你吃哦!”

她还没给他做过吃的,她做的东西其实味道一般,很家常吧算是,但是这时候,她就是要表现。

她不理任何人,她只在乎睿霖。

“嗯……,你确定你做出的东西能吃?”

他一脸的怀疑,她还是个小家伙,而且,她在那种环境下长大,若不是厨艺非凡,就该是把厨房闹翻天的那种吧。

“别小瞧我哦,以前妈妈在的时候我经常跟她一起做东西吃!”或者是因为当时妈妈心情一直不好,所以自己才那么上进?

不管怎样,她确定自己能把东西煮熟。

“但愿吧,东西买的怎么样了,待会儿我还要回公司,你跟我一起去!”

他只是淡淡的看了站在旁边看戏的赵一安一眼,他竟然也在这里,以若也在,睿霖情不自禁的多想,以若就是个小傻瓜,根本什么都不懂,可是那男人……早就觉得赵一安对以若有企图,所以他明智的决定让以若跟他一起去公司。

“这样也好,不然冷太太让赵总送回去也确实不像话,我一个人回去就好!”王小青再开口,依然貌似很大度的样子,但是这话又有谁听着喜欢。

勉强扯出的笑容不是让人心疼就是让人嫌恶,自然,她是让人反感的。

她故意牵扯到赵一安是因为那次打高尔夫的时候看到赵一安跟以若很暧昧的样子,更是想提醒睿霖,他的小妻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会背着他跟别的男人逛超市。

“谁说我要让他送,我们又不熟!”以若更不高兴,直白的跟王小青杠上了。

王小青也不恼,只是淡笑着说道:“如果不熟,赵总这么个大忙人怎么会有时间教你打高尔夫,如果不熟,赵总怎会还站在这里等你?”

王小青这话,是说给以若听,更是说给睿霖听,她希望睿霖明白,这个小女人根本就不是真的爱他,分明就脚踩两只船。

以若一听这话更是气了:“我说了我们只是恰巧碰上!”她还算伶牙俐齿,却也说不过王小青,这时候的以若还太柔弱。

却已经满腹委屈,她只是担心睿霖会相信王小青的话。

“好了,不要再吵了,小青,赵总还不至于像你想的那么龌龊,我公司还有事就不陪你了,告辞!”

他说完就已经拉着以若的手离开,以若手里还拎着菜篮子,所以这一路走的都很惊险,怕把海鲜给倒腾到地上。

王小青一脸受伤的看着远去的两个人,赵一安却只是冷笑:“如果在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你足够理智,那么现在你就不会这么悲哀。”

赵一安说完也走了,那话的意思是如果当时她看到以若躺在她的床上也大度的让事情过去的话,那么现在以若就不会成为睿霖的妻子,她也不用面对出轨的丈夫。

只是她走错了一步,接下来便没有什么机会在回到原来的轨道。

晚上他坐在饭桌前望着桌上的一席没有色泽的菜肴紧缩着眉,除了那两只螃蟹被她煮熟之外,别的他都不敢恭维。

“你尝尝嘛,虽然颜色是差了点,不过味道还是可以的!”以若拿着筷子在他眼前,刚刚她都已经试过了,茄子是茄子的味道,土豆是土豆的味道。

“我可以再叫点外卖吗?”他皱着眉眯着眼冷淡的提议。

“那怎么行,我好不容易做了这些菜,你看,手都切破了!”

他眯着眼抬了下,看到她手指用创可贴包着,更是深深地皱眉,也许这些菜里还有她的血跟肉……。

越想越恶心,可是看她那一脸拜托的样子,他又实在不好意思就这么扔下筷子走人,只能硬着头皮勉强吃了两口。

“怎样怎样,是不是很好吃?”她坐在他旁边一直抻着脖子看着他的反应,见他吃了一口之后赶紧追问到。

他蹙着眉迟迟不肯开口,许久后才说出几个字:应该死不了人!

她兴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傻笑了好久,洗完澡后把她摁在怀里,看着她又要往手指上沾创可贴,才发现她的食指上半个指甲都没有了。

“别动!”

他接过创可贴跟她细长的手指,她刚要动他轻轻地说了两个字。!

16 chuang头吵架chuang尾和

以若便窝在他的怀里不敢再动,只是看着他轻轻将她的手指包的很漂亮之后又感动的要落泪了:“睿霖,你对我真好!”

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脸上甜甜的笑意更显得她此刻非常的幸福。(百度搜索赢话费,)

“我只是检查下你指甲里有没有脏东西!”

她若是满指甲的泥土,估计这会儿他已经在厕所里闹肚子了。

以若却不管,只是紧紧地抱着他,谢谢他今天下午在超市没有把她一个人丢下,谢谢他没有在王小青面前让她抬不起头,谢谢他肯把王小青晾在一边先考虑她的感受。

“睿霖,以后我们也要个跟你一样可爱的宝宝好不好?”

这句话就那么脱口而出,只是在幻想,然后就说出来了,完全忘记他曾说过的话。

睿霖一听这话马上就黑了脸,握着她手的大掌抽离了她,眼里完全的冷漠跟嫌恶。

以若这才记起这是他的禁忌,在他面前千万不能提孩子,他还没做好跟她生孩子的准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就是那么没出息,看他不高兴了,马上跟他道歉,想着他可以为她着想,她又怎么不能为他想一点点呢。

付出该是互相的,因为爸妈的婚姻,她更是不希望自己的婚姻也越走越黑暗,她小心翼翼,希望他能早点发现她对他的心意。

不敢说优点,因为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优点,在这个高大的男人眼底,什么才算优点,她可没有王小青的落落大方,更没有人家的妖娆迷人,她只是个卑微的小家伙,没人疼没人爱的小虫子。

“你知道你现在才多大?”

他耐着性子回头看着她一脸的委曲求全问道。

以若只是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自然知道自己几岁啊。

“你以后还可以有更好的路可以走,生孩子并不是你唯一的出路。”他再跟她解释,依然那么耐心,那么……冰冷。

她只是静静地听着,越听,心越伤。

“实话跟你说,我没打算跟你一辈子,我们迟早要离婚的,到那时,我可以给你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但是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不管是人还是身子,可是,他却突然对她这么说。

以若突然呆在那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还是要放弃她,他还是要让她一个人。

“好了,睡觉吧!”

这晚,他终于没再跟她缠绵,她也没再对着他的后背,只是心凉兹兹的难受,眼神望着某处,却很是空洞,又好像什么也没看。

小脸上满是忧伤,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任由眼泪肆意的打湿了脸,开始还没意识到,后来发现了就拼命的擦。

不知道是几点,好不容易浅睡着的男子微微的蹙起眉,渐渐地睁开了眼睛,满是冷漠的脸上有着些许的无奈。

“好了,别哭了!”

他终是听到了她深夜里的抽泣,转身将她拥在怀里。

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一开始就不该碰她,也许那样,到分手时伤她还不至于那么深。

可是现在,他们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她的心更是被狠狠地伤了。

“睿霖,我恨你!”以若情不自禁的在他的怀里低吼,此刻,她真的恨她,一边抱着她一边说将来他们会分开。

她忍不住,心疼的厉害,她就抬手堵住自己的小嘴,洁白的牙齿渐渐地陷入肉里,她第一次倔强的不想让他看到她哭泣。

“恨吧,恨……你干什么,傻了吗,没见过你这么能自虐的!”他低头刚要跟她说些什么就看到她在用力的啃着自己的手背,已经参出血色,他迅速的拿开她堵着嘴巴的手,看到那个大血印子竟然心里疼了。

“不要你管!”

她倔强的推开他,然后转头继续一个人。

就算疼死也不要他管了,既然早晚有一天都要分开,那么就早一点让她一个人习惯吧,长痛不如短痛。

他便没再碰她,她既然要闹脾气,那么就随便吧。

只是早晨醒来的时候,她却是趴在他的xiōng膛上的,嘴里还留着口水,有点恶心……。

睿霖蹙着眉看着她那难看的睡相,尤其是当他光秃秃有力的肩膀上都是她的口水,他简直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一直处于冷战僵持中,谁也不肯跟谁说话,这晚他早早的回来后没事就坐在沙发里看报纸,她在看言情剧,只是一次次的偷瞄着旁边沙发里英气逼人的男人。

他的确各方面条件都太优越,一米八七的大高个,刀削斧劈的精美轮廓,修长挺拔的身材,坐在沙发里俨如帝王般的霸气让小小的以若迟迟的不敢跟他搭腔了。

“少奶奶,您电话!”

大晚上谁给她打电话?以若都忍不住皱眉,使劲的翻找着记忆录,今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她忘记了吗?

睿霖继续在一旁看报纸,听到佣人来叫她接电话的时候眼神微怔,却马上又恢复平常,只听到那小女人拿着手机不一会儿就开始嚷嚷:“什么,蓝东鸣的个人演唱会,什么,半个小时以后……,我去我去,我马上就过去啊,你们在那里等我!”她说着已经抱着手机上了楼,很是匆忙,不一会儿就下来,已经穿戴整齐,脸上还贴了一个男人的大头贴,只是他不怎么熟悉。

“那个,王姐我出去一下哦,晚点回来!”

她说着就拿着包要往外跑。

“站住!”她如此行色匆匆,完全忽略他的存在了吗?

以若娇小匆忙的身子匆匆的停住,还微微的往前弯着,转头时他已经放下报纸起身朝着她这边走来。

“这么晚不在家老实呆着,想去哪儿啊?”

他的话很是清淡,却又不容质疑,深邃睿智的眸子紧盯着她那张被他气势压迫了的小脸,修长的睫毛呼扇着,一双好看的眼睛久久的眨巴着,似在想着怎么跟他说。

“那个,我……出去走走!”

折腾了半天,吞吞吐吐的就想出这么一句破借口。

一张旖旎的小脸用力的笑着,甚是不自然。

“出去走走,不是约会?”

他的口气里带着质疑,更是高深莫测的俯视着她那张鬼灵精怪的小脸。

“约会?约什么会?……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她突然想到他每天无趣的生活,想拉他下水,他更是深深地蹙起眉:“不去,我不去,你也不能去!”

几天不理她了,就因为一个电话,又搭理她了,上前把她脸上那张贴画撕下来,用力的看了一眼,确定不熟悉,这大概就是他们说的追星族,小妹也是这样的。

“为什么,你不去就算了,怎么能不让我去,我跟你说,蓝东鸣可是难得来咱们市里开一次演唱会,大家都去了,你就让我去吧!”

跟他来硬的根本不行,她只能来软的,而且越来越软。

拉着他的胳膊摇晃着,央求着,一张小脸满是委屈,她这辈子就喜欢两个男人,一个已经成了她的夫,一个就是那个大明星蓝东鸣,不过对那个,只是喜欢了,因为觉得那个男人的眼神很干净,唱的歌也都很有感觉。

“让你去……也不是不行,不过……!”

他幽深的眸子紧盯着面前可怜巴巴央求着他去看演唱会的小女人,这一夜,还很漫长!!

17 刀削斧劈

她总是被他控制的,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在一起,昨夜他又那么狠狠地强要她,浑身酸痛感让她早上贪婪的睁不开眼。(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一张旖旎的小嘴微微动了下,侧脸在枕头上想找到属于他身上的感觉。

渐渐地好看的眉毛蹙起,修长的手伸出去打捞,想要摸到他的存在,可是床边已经空了,她终于舍得睁开了一双灵境般透彻的眼睛,心里更是一下子空了。

他昨晚又警告她,警告她要乖乖听话,不要忘记他的命令,再发现她跟别的男人有瓜葛,决不轻饶。

她爬起来,被子勉强遮过xiōng口,裸露的细腻双肩很是诱人,让人有一亲方泽的冲动。

“少奶奶,家里来人了!”

她还没等穿好衣服就听到佣人在门口说道,她马上整理好一身浅色的休闲装走了出去,楼下小安跟子恒已经在等她,小安还伸手跟她挥手。

以若很囧,没想到他们会来,而且看看时间,也不过才九点多。

“若若,你们家好大哦!”

“若若,他是不是很有钱很有钱,一辈子都数不完的那种?”小安一边说着一边比划,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在东张西望着。

若是睿霖在,肯定会被气个半死的吧,最讨厌别人在他的地盘东张西望,用他的话来说那就叫偷窥吧。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以若想了半天,睿霖自然是很有钱了,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一座金山,不过她看中的不是他的钱,是他的英勇。

第一次有个男人站出来给她出头,就是他。

那时,她便深深地迷恋上了那个叫冷睿霖的男人,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从小就认识,不过恋上,却是从几年前被哥哥们欺负的那天开始的。

“哇,你好幸福啊,怪不得不用再继续上学,若是我可以嫁给这么好的男人,那我也可以在家做少奶奶什么都不用做,哈哈。”

以若有点无地自容,天知道,她并不是不想上学,只是人家说了冷家的少奶奶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生孩子,让她在家好好地给冷家生孩子。

省长跟省长夫人是完全把她当成生孩子的工具了,可是冷睿霖呢,想着,她的脸上情不自禁的失落起来,他连生孩子的工具都不让她做。

“以后就算离婚,也会分到很多很多的赡养费吧,以若,羡慕哦!”小安还一副羡慕妒忌恨的样子来到她身边恭维。

只是听到离婚两个字以若却愣愣的转头看向小安,眼神里竟然冰冷透底。

一时间小安吓住了,子恒也蹙着眉:“好了好了,瞎扯什么呢,今天大家在图馆讨论问题,想让你也一起去,既然不想放下学业,那就抽空好好补一下吧!”

“嗯!”以若这才又有了些精神,说起学习立马来劲,然后三个人一起离开回了学校。

只是后来她就不怎么喜欢跟大家一起了,因为同学们总是对她说三道四或者阿谀奉承,反正各种言论都让她有点吃不消。

子恒骑着单车送她回去,像往常一样,曾经他经常骑着单车载着她到处乱走,一起去打工赚钱,一起去游山玩水,那时候朝气蓬勃,开心的不得了,而现在呢,她却只有满心的失落。

“以若,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小安有口无心,你别在意!”

快到家的时候两个人步行着,子恒推着车子,以若走在他与车子的另一边,怀里抱着几本,一直低着头没抬起来。

“哎呀,我没事啦!”她突然抬头对着子恒笑起来,他永远都是她最亲爱的学长,他马上就要毕业了,想来以后在一起的日子可能越来越少,而且不想让关心她的人担心她,就那么突然又嘻嘻哈哈的,好似什么伤心事都没有发生过。

“你放心好啦,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啊,没人能把我打倒的,你就送到这儿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终于转身对着他大大咧咧的让他回去,她怕家里有人看到子恒单独跟她在一起,她虽然不赞同睿霖说的不能跟异性和谐交往,但是她也不想被误会什么,婚姻本来就危机重重。

“以若……!”他突然叫住她,似是有话要说,子恒文质彬彬,一向走的都是绅士路线,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因为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洗礼,明亮的眸子更是干净透彻,所以看上去没有睿霖那样的沉稳内敛,其实他身上那种干净更是让人赏心悦目,而且他从来不会心浮气躁的。

也有一米八多高,剑眉下深邃明亮的眸子更是让人舍不得伤了他,就是这时候,以若突然从他的眼里看到了除了学长学妹以外的别的东西。

她突然望着他怔住了,一时间大脑好像被抽空了一样。

“哦,那个,我该回去了,你路上慢点啊!”不久后她终于又傻笑起来,却笑的非常难看,说着就已经抛开,再也不敢回头。

子恒站在路边看着她一边跑一边挥手的样子,她还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小丫头吧,只是,她的心里已经容不下他……。

心里酸酸的难受,转头的时候却也吓一跳,面前高大挺拔的沉着男子缓步向他走来,冷漠的目光射向子恒那未染泥土的脸。

子恒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也空了,对方的气场实在太强大,刀削斧劈的精致轮廓,剪裁合体的西装衬托出他高大挺拔的身材,沉着自信的面容更是让子恒措手不及。

这场仗还没开始打,子恒就已经输了。

他神色自若,从容不迫的站在了子恒面前,看着子恒手里的脚踏车渐渐地蹙了眉,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这种调调吗,不是都喜欢什么奔驰宝马?!

18 抢我老公,没门!

他没有回家,只是找子恒说完后就又上车离开了,子恒站在原地呆呆的思考着些什么,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偌大的厅里,以若独自趴在昂贵的白色沙发看着小说,一张干净细腻的小脸偶尔的扭曲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厚厚的本:“难道是真的?”

她在怀疑,怀疑那个男孩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

不久家里的电话便响了,佣人接的,说让她去省长家吃饭,她吓一跳,一想到省长跟省长夫人对她的态度,她就心里发毛。

不过还是尽快的赶了过去,两手空空的,这时候她还不太懂人情世故,出门要带礼品的事情她根本没想过,尤其还是单独一个人去的。

只是到了省长家她才傻了,里面欢笑一堂,她站在门口,感觉自己根本格格不入。

里面有她亲爱的丈夫,还有一个她熟悉的人,小时候曾经一起玩过,可是后来那女孩走了。

看着他们笑的那么开心,她嫁进冷家这么久都没曾让这家人笑的这么灿烂过,更别提正笑的跟个孩子似地老公。

“咦,若若你来了啊,快进来啊,傻站着干什么!”

那女孩还搂着睿霖的胳膊,仿佛那是她的私有物一样,对以若更是坦然的很。

“哦!”以若有点大脑缺氧的样子渐渐地走了过去,省长跟省长夫人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变淡,就连她最亲爱的老公这时候脸上也已经冷硬,仿佛她是被排斥的,在这个家里,她只是个外人。

“优越你今天回来的吗?”

她打起精神跟那个女孩聊天,希望缓和家里的气氛。

“是啊,是睿霖哥哥去接的我,没成想你们竟然结婚了,羡慕妒忌恨哦若若!”

优越继续抱着睿霖的胳膊不松手,还对着以若很是羡慕的抱怨到。

以若的笑终于僵住,既然她也知道他们结婚了,为何还要那么挽着他的手臂,占据着属于以若的位置。

只是以若却什么都说不出,平时的勇气,横冲直撞的气头现在全都被优越的笑脸给打退在三百里之外。

“哦,伯母,我去跟你做饭!”

优越看省长夫人起来要去厨房,更是很懂事的站了起来,当优越拉着省长夫人的手,以若更是大受打击,她从来都没有资格那么拉着婆婆的手,虽然以前她也很爱争宠,但是却很少有那样的机会。

“你这孩子,会做什么啊,还是在这里跟你睿霖哥哥聊天吧,净给我捣乱!”省长夫人貌似批评,可是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哪像对以若的时候,整天除了让她生孩子就没别的事。

以若悄悄地看向站在一旁的老公,他的脸上清淡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可是现在在以若看来却是那样的心酸。

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就那么悄悄的模糊了,低下脸,只是静静地站着,就那么矗在那儿。

冷漠的眸子在她低头的那一刻射到她的脸上,看到她失落的样子,看到她忍着委屈的样子,自然也看到妈妈对优越的宠溺,看到妈妈对她的冷漠。

“谁说我不会,在国外这几年,我专修家政这方面!”她不说,她本是打算回来嫁给睿霖,只是却被以若捷足先得了。

然后娘俩说着就往厨房去了,省长淡淡的说了句:坐啊,别傻站着!

“哦,我还是……!”以若有点慢半拍的答应着,最后也想起自己不该这么干坐着等吃的,毕竟,她才是这家的人。

“你跟我上楼!”只是就在这时,睿霖突然开口,说着已经走在前面。

以若只能给省长点头打过招呼后跟着他上楼,刚进房间就听到他冷冷的说了一句:“吃饭前就在这儿老实呆着,不准乱跑,不准乱说话,听懂了?”

她简直不敢把他跟刚刚在厅里咯咯的笑着的男人当成同一个,此刻,他俊逸的脸却是那样的冷漠,仿佛那个女人才是他的妻。

让她呆在这个房间里直到吃饭才可以出去,她的心,很受伤。

她却没有看出,他只是看她站在外面尴尬,她做的饭是完全不想吃的,他也不想让人知道他亲爱的老婆大人做的东西竟然那么一般般,那还不如告诉别人她根本不会来的有面子。

说完后他就出去了,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一时间她抬头看着家里给他们俩准备的卧室,只是觉得周围的空气稀薄,甚至冰冷的像是个冷库。

只听到外面断断续续的嬉笑声,只听到优越一口一个睿霖哥哥叫的那么动听,动听到她的心被用力的撕扯开一个大大的口子。

眼睛模糊的时候终于有人来喊她吃饭,她从楼上下来,优越已经坐在睿霖的旁边,她只能跟婆婆坐在一起。

“睿霖哥哥尝尝我的手艺,这可是专门为你学的哦!”那话似是无意中说出,可是以若的心却狠狠地被抽了一鞭子。

“嗯,还不错!”只听睿霖淡淡的一句,还算瞧得上的样子。

“优越这丫头啊,从小就喜欢争强好胜,长大后还这么爱表现!”

省长夫人抿唇笑着说道,满心的欢喜。

“那也没争过若若啊,早知道若若也喜欢睿霖哥哥,我早就该在五岁的时候就先表白,霸占了才对!”优越好似无心的说着,还咯咯的笑着,并无冒犯之意的样子,可是怎奈听者有心,就连省长大人眼睛也是微微一怔,随后又当做一个玩笑抿唇笑了笑。

“若若,你这样很不讲姐妹情份哦,好歹我也大你几个月,怎么就被你抢了先?”

优越还是那么乐呵呵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样子,以若却终于不高兴了。

“那你干嘛去国外,如果你好好在这里守着,早点告诉我你也喜欢他,那我肯定不会跟你抢!”这话绝对是玩笑话,因为她左以若认准的事情,很难更改,更何况是这个男人。

只是,睿霖却不知不觉的皱了眉冷了脸,这俩小女人把他当什么了,随便让来让去的,还有今天这小女人这么大胆子在他父母面前也敢乱说话,真是……欠教育。

“你……哼,睿霖哥哥你看你老婆,你都已经是她的了,她还不肯跟我说句软话!”

优越委屈的跟睿霖抱怨,睿霖微微蹙眉冷眸射向对面坐着的小妻子:“吃饭的时候少说话!”

以若万万没想到,睿霖就说了这么一句,她还以为他会训的她跟个乌龟似地呢,怎料他竟然只是这么说,心里有点小小的窃喜。

“你别喝酒!”以若刚要举起酒杯,其实好久没喝酒了,只是当婆婆这么提醒,她也懵了。

睿霖也蹙了眉,却没说话,优越却好奇了:“伯母,为什么若若不能喝酒?”

“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跟你哥生个孩子,喝酒对他们不好,睿霖你这段时间也别喝了!”

省长夫人终于说出心中的想法,睿霖刚要到了唇边的酒终是没喝下去,只是一脸yīn霾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真是想逼死他不成。

以若的小脸也红了,情不自禁的轻咬着下唇,优越那张一直很多表情的小脸也终于沉默了,圆溜溜的大眼睛怪异的盯着对面的以若。!

19 不借老公!

他们回去的时候也是优越坐前面,以若自己坐在后面听着前面的小女人一直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终于不高兴了:“优越你还是这么能说啊,不累吗?”

她平时都不敢跟睿霖肆无忌惮的聊这么多,凭什么别人可以,就算他们曾经很要好,可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现在睿霖是她左以若的老公了好不好,还抢她的位置,真是过分。(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怎么会累呢,我们这么久不见,就算说上三天三夜也还嫌不够呢,要不,你把睿霖哥哥借给我几天?”优越大胆提议,倒是真的很开发啊。

“不借!”以若不爽的瞪眼,老公还能借啊,打死她她都不往外借。

睿霖一直安静的开车,面无表情,直到以若说不借那两个字的时候他才怔了一下子,似是没想到她会那么痛快的说,完全一点面子也不给优越啊。

不过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也这么痛快,似是说道他心里去了。

他还不至于无聊到要听一个小妹妹一整晚缠着他唠叨这些年她在国外过的什么生活,那还真不如……。

睿霖从镜子里看向后座是被气的面红耳赤的小女人,突然就笑了。

回到家后各忙各的,他去了房,她去了浴室。

洗完澡就躺床上挺尸,听着浴室里又一轮哗啦哗啦的流水声眼前竟然浮现出他洗澡时的样子,不禁小脸涨红起来,埋怨自己怎么能那么花痴,怎么能想到他身上什么都没穿,然后……!

然后门被打开了,她蹭的钻进被窝里继续装死,心虚的不敢把脑袋露出来。

他也不急,只是一如往常的躺在她旁边,拿起旁边她看过的小说瞄了两眼,蹙眉,眯着深眸又瞟了一眼旁边装睡的小家伙。

“左以若!”冷淡的三个字,他叫着她的名字,似是已经叫过一千次的名字那样刻骨铭心。

以若也似是习惯了他这种霸道的口吻,这次却依然没有动静,他终于不耐烦了,放下本伸手去跟她撕扯被子,以若死命的抓着头顶的被子,已经要撑不住了。

睿霖的力气之大更不是以若可以抵御的,终于她还是败了,他把被子掀开了,却发现她双手捂着脸,大有面红耳赤的架势,看着她的小脸红到耳根了。

“你这小家伙,在想什么不纯洁的东西,嗯?”他有力的大掌控制住她柔软光滑的双肩,在她面前低声问道,满口的质疑她。

“没有,我才没有想你……!”以若心虚的连忙解释,放开手的瞬间也终于看到他光秃秃的上身,脸上更是加了一层红润,一下子就那么火热火热的让她自己都受不了。

这不就是她刚刚想的……,于是她羞愧的低了头。

睿霖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深眸紧眯着,盯着面前已经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的小女人:“左以若,你就那么想我?”

即使天天见,即使整天做,可是她还是会羞愧的不敢抬起头看他,仿若永远是第一次。

他却忍不住轻笑,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很是无奈。

“我……我……唔!”她抬头,小小的看了他一下,那英气逼人的脸完全把她打败,根本说不出任何言语,尤其是他那双沉稳炙热的眸子,更是让她只剩下沉默。

只是就在她尴尬的时候,他却突然低头封住了她的唇,把她所有的难为都堵了回去。

轻轻地托起她的后背,隔着睡衣背上那柔软细腻让他情不自禁的心跳加快的不能自抑,吻还算温柔,呼吸却已经有些不够用。

“老公……!”这次,她柔软的声音叫着他,他却并没有否决,而是很舒服的接纳。

“嗯……!”他的声音微微的颤抖,吻着她的力道也情不自禁的加大,她只是轻轻地叫了他一声,他便不能自拔的想要快点占有她。

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扒光,当两人赤条条的相对着,脸上更是一阵滚烫。

他吸吮着她细腻娇嫩的肌肤,习惯的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以若终于受不了的细碎嘤咛,双手情不自禁的扣住他宽厚的肩膀。

“嗯,疼……!”最后她还是眼泪婆娑的叫了一声,他的动作渐渐地放柔,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打开她的腿挤到她的身体里去将她整个的占有。

她却突然想到他每次做完交代她吃药的时候,他又没做措施,每次都要她吃药。

本来很生气,可是渐渐地,她却又羞涩起来,沉浸在跟他的缠绵里,因为,他虽然坏,她却不是个喜欢乖乖听话的女人。

她渐渐地没了力气,睿霖滚烫的男性身躯已经在她身上细细研磨,火热的唇舌已经霸占了她的一切,甚至理智。

欢爱过后她习惯性的趴在他的怀里,脸上的羞涩渐渐退却,稚嫩的女孩还沉浸在自己的童话世界里,每当他温柔一次都会发生的事情。

半夜里她终于昏昏沉沉恋恋不舍的睡去,靠在他的xiōng口依偎着,似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忘记所有的烦恼,忘记他的警告,就那样活在当下。!

20 丢脸丢到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还在睡,就听到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扰的两人纷纷皱了眉。(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优越小姐,少爷跟少奶奶还没起呢,您能不能……!”只是听到佣人一句话还没说完,而他们卧室的门却已经被打开了。

两人蹭的同时坐了起来愣愣的看向门口傻站着的小女人。

“滚出去!”

当以若羞愧的无地自容,她还没穿衣服,一坐起来的时候上半身不小心走光了。

睿霖冰冷透底的三个字,优越立马滚了出去,眼含泪光。

以若却丢脸的又钻进被窝:“你去招呼她,我不要见她了!”她实在没脸再出去了,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马上给我爬起来,从今天开始你要学会照顾我的生活起!”

哪有个妻子的样子,完全就是一被宠坏的大少奶奶,什么都不会做,还从没见她帮他拿过衣服之类的,做过一次饭还差点把他吃死。

现在又因为刚刚的事情……他只是想让她现实点,两个女人,看了又不会少快肉。

而且小时候一个游泳池里玩水,有什么好害羞的。

“什么?”她似是没听懂,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照顾他……不过也就他敢用她了,别人,谁敢用。

“好!”不待睿霖再说一次,她已经蹭的从床上又爬了起来,摁着xiōng口的被子,使劲的弯身捡起地上的睡衣随便的套弄上就去更衣室给他找衣服去了。

她当然愿意为他效劳,不仅是生活起,让她为他去死,恐怕她也乐意之极。

再回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里面是粉红色的衬衫,配着深蓝色的领带。

他微微皱着眉,却并没有驳回,就那么穿上了,不是很好看,但是也不难看吧。

好在他本就是个衣服架子,穿什么都不会显得好笑。

而以若也看着自己精心打造出来的男人又泛起花痴,他那精美的轮廓,深邃的眼眸尤其让她着迷,而且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小脸忍不住又泛红,想着想着就想多了。

“尽快把自己收拾好下楼!”

他的声音很冷淡,不过她似是已经习惯,也不生气,只是乖乖的去找自己的衣服。

“睿霖哥哥我们一起去吃早餐啊,我好久没回来,家里什么都没有,你陪我好不好?”以若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优越挽着睿霖的胳膊在撒娇。

“以若你不会喜欢出去吃的哦!”看以若下来,连忙对以若做了个精彩的表情,似是挑衅。

“老公你今天真帅!”以若却不理她,只是很自然的走到两人中间,顺便把他们给分开,然后拉着睿霖的手臂夸赞到自己的眼光好。

优越一阵窝火,以若从小就爱抢她的风头,到现在还这样。

睿霖剑眉微挑,看向旁边的小妻子,她这是在夸他吧,顺便表示对优越的抗议。

“那以若你到底跟不跟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啊?”优越见没人搭理她,再次问道,声音颇高。

“当然是我老公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了!”她一脸天真的看着优越说道,自然不喜欢和优越一起吃饭,她的心里,优越自然也是个大情敌。

“行了,我今天公司有早会,就不陪你们了,自己玩吧!”

他说完谁都不理,拿着公文包就走了,两个小女人均是一阵失落,虽说以若是冷家的女主人了,可是优越也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既然睿霖不陪她,她就直接跑到省长家去找省长夫人,中午还陪着省长夫人去逛街购物,以若本来也想去,可是却被省长夫人给劝下了:“你没事还是多在家学学怎么做个好妻子吧,我跟优越好久没见了,你就不要跟着了!”

省长夫人跟优越离开的时候她一阵心酸,最后也拿了包出去。

总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啊,万一一直不怀孕她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她还真消化不了。

想到以前在酒店打工的日子,虽然辛苦,却很有意义,不免又开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三天后她已经正式上班,一身红色的旗袍穿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让她更显出小说网小女人的古典美,这么看来,她还是个古典美女,很有小说网特色。

因为形象太好,经理吩咐她担任迎宾一职,闲的时候就去帮忙招呼下人,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小餐馆里,她才感觉自己真实的活着,忙碌的一个中午虽然让她的身体酸痛,但是心灵上却得到了慰藉。

不是她不想去高档酒店做,只是那种地方,很容易会碰到一些大名人,比如她老公云云的,她怕影响不好。

这种地方一般不来什么大人物,她做着也踏实。

睿霖发现她这几天晚上回来的都比较晚,而且一回来倒头就睡,有时候澡都不洗。

以前闲的发慌的她没事就爱看着他发呆,突然间她没动静了他倒是有点不适应。

“这几天忙什么?”睿霖淡淡的问了一句,好不容易她刚洗完澡出来还没睡着。

“额……天热,出去吹风了!”以若早就想好了对策,说的非常顺口。

睿霖却眯起深邃的双眸,出去吹风?跟谁?

他不是第一次怀疑她,可却是第一次有那样的想法,是她的好好学长,还是那个姓赵的男人。

“跟谁?”冷不丁的那话就说出口了,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不过还是镇定自若的样子。

以若眼中也闪过一丝惊愕,什么跟谁?

“我问你跟谁去吹风?”

他是怕她太傻,别人都要把她卖了她还在帮人数钱,正如那个赵一安,她傻啦吧唧的去救他,所以睿霖有点明白赵一安对以若的心思,毕竟这年头,这么‘纯’的女人真的不多了。

愚蠢之极的女人,自己不会游泳还去救人,怎么能不让人感动。

睿霖突然把她摁在了怀里,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她泛白的小脸:“呃……那个啊,那个……就我自己啊,在附近的广场!”

去死吧,她自己都不相信,他一向不爱管她的闲事的,今天是怎么了。

“还记得我的忠告吧,若是被狗仔发现你在外面做出对不起冷家的事情我们就彻底断绝关系!”他再次好心的提醒,实在是她的话太没说服力。

以若再次被吓住,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她是去工作,应该没事吧。

怎么感觉自己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他突然不满的双手捏着她的小蛮腰,像是要把她的骨头都捏断了一样,唇覆上她的,辗转啃咬,吸吮,霸道的占有着最柔弱的小以若。

似是想要惩罚她的不认真,似是被她这几天的行为所挑衅,当分开她的腿,进去的那一瞬间,他便很用力的冲锋,听着她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嘤咛声而更是卖力。

只是几天不要她,一旦沾上,竟然就不想再放开的感觉,那一瞬间,他有种错觉,他警告自己,这不过是一种习惯。!

21 献殷勤

这几天她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一边刷牙一边给他找替换的衣服,因为早上九点半就要上班,她总是匆匆忙忙,有时候他也会在自己重新选一遍,毕竟他也是个大老板,装扮固然重要。(百度搜索赢话费,)

这天他没有急着去上班,看到她背着包大步流星的往站牌那儿走去,似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他的车子渐渐地跟了过去,他们家离站牌其实有一定的距离,她时不时的跑一下,在走几步又继续跑,在这炎热的夏天,以若的小脸很快的泛红,额上多了些汗珠,可是她却依然一副兴奋的模样。

到了站牌一分钟之后正好上车,她掐表倒是掐的很准,这里坐公交的人并不多,里面也不是很拥挤,她一个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白色的耳机塞在耳朵里,不知道听着什么音乐,总之她那样春意盎然的模样,是他以前不曾看过的。

半个小时以后巴士在市中心停下,睿霖在旁边停了车,看到街边全是餐饮之类的店面,而她朝气蓬勃的走了进去。

看不清她的脸,却也感受到她在笑,一边走一边打招呼,不多久她就已经一身旗袍又站在了门口,睿霖好看的剑眉皱起,眯起深邃的眼眸,他怎么能确定他的小妻子这段时间的忙碌和疲惫就是因为她现在的笑容满面,看她那精神抖擞的样子,谁能想象她晚上会是如死鱼一般安静。

车子在十分钟以后离去,离去前他还是看到以若那张笑的浑然天成的小脸,似乎,那才是她的人生,这时,他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或者,那就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虽然忙碌却很开心,充实。

他突然想起不知道多久以前,曾经,她也在餐馆里打工,不过那时候她还引以为傲,碰到他的时候不顾众人的眼光搂着他的胳膊自豪的跟人说:睿霖哥哥,我在这里打工哦,你在哪桌,我亲自给你上菜!

转眼,她却不会再继续在高级餐厅里露面,不论吃饭还是工作,他不懂,因为那时候她还在上学,因为那时候她打工是为了赚学费,因为那时候她还没有嫁给他,还没有自卑,那时候她还像个天之骄女一样活着,虽然已经没了妈妈,虽然在那样的家庭。

而现在,她是他的妻子,却被告知他们的婚姻不会长久,她似是每天都在倒数着他们剩下的日子,惶惶不可终日。

她躲在这里,论不上星的小餐馆,可是这里生意也不错,中午,大家都忙忙碌碌,人来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就去帮忙上菜。

“以若,八号桌的锅包肉!”

“来了!”后厨的传菜员大喊一声,她便马上跑了过去,脸上洋溢着很少会被家人朋友看到的光彩。

“两位中午好,你们要的锅包肉!”

她说着已经来到八号桌前,才刚放到桌上,抬眸,便看到那张让她已经熟悉的脸。

赵一安一张春风拂面的脸也看向她,似是很诧异能在这里碰到以若,并且她还是这身打扮。

以若脸上的表情稍微精彩,他旁边还坐着一个妙龄女子,看上去跟她差不多的年纪,已经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锅包肉放在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嗯,还是以前的味道,真好吃!”

以若必须要承认这家店火爆的原因,老招牌,厨师也一直没换过,很多东西都一直保留着。

“小姐喜欢就好,那两位慢用,有事招呼一声就好!”以若职业化的笑着,笑的有点僵硬,见到赵一安就觉得怪怪的,朋友不算朋友,敌人不算敌人,只是,又说不上有关系。

赵一安并没有跟她搭话,以若几次上菜,看着他跟那女子有说有笑,眼神里全是宠溺。

那种眼神,睿霖对她似乎没有过,仔细回忆了很久,可是怎么都翻不到睿霖那样的眼神。

突然有点羡慕那个小女人,可以有个宠溺她的男人。

忙完后她已经又站在门口送:今天吃的开心吗,欢迎下次光临哦!

他站在收银台付账,看到她一直直视着门框,只是淡笑,也没说话,直到付完帐他才站了过去:“冷家的大少奶奶站在这里迎宾,让人知道了不太好吧?”

以若抬眸,冷眼射到他的脸上:“只要你不说出去!”

没人知道她在干什么,更不会有几个有权势的人来这种小地方吃饭,不过这么想来,情不自禁的多看了赵一安一眼,很欣慰他竟然能踏足这种小地方。

赵一安低眸深深地笑了一个:“我保证!”

以若以为自己听错了,那口气,多么的搞笑,她竟然突然觉得很肉麻,这样的三个字也能让人肉麻,她再抬头看他,跟他灼热的眼神正好对视上,立马心虚的低了头,还嘀咕了一句:“你女人来了!”

那小女孩已经拿着打包好的菜走了过来:“我们可以走了吧?”

赵一安看了那女孩一眼,又看了以若一眼,笑的更深意了。

之后他们就一起走了,以若站在门口纳闷,那男人怎么到处留情,真不是个好东西。

晚上坐最后一趟公交回家,她依然很有精神的样子,虽然隔着距离,但是他还是能从她颠头晃脑的样子看出她。

不过她走的太慢,他也想过要停下,在她下了公交的时候,但始终他还是直接超过她。

以若吃惊的抬起头,那车子,真熟悉……。

“我帮你吹头发!”她今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洗完澡出来之后她竟然主动献殷勤,他瞪了以若一眼,坐在床沿继续擦着头发,这个天气,不需要吹的。

不过她已经拿着吹风机走来,直接无视他的想法,就那样,感受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指轻轻的抓着他的头发,很舒服。

没有拒绝,只是静静地任由她怎么吹都行。

“好了!”不久后她笑呵呵的收了吹风机,似是很有成就感的样子。

她也没有很快的睡过去,他不知道,其实这阵子下来,慢慢的已经习惯了,不会在那么腰酸背痛的,即使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

“今天公司事情多吗?”她开始跟他聊天,还聊他的事情,貌似还是第一次。

他一怔,淡淡的两个字,继续翻看着报纸:“还好!”

“那你累不累,要不……我帮你按摩?”她转了转眼珠子,突然道出这样的提议。

只是想要听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以若啊,你今天工作累不累?发生过些什么有趣的事情吗?要不要我帮你按摩?

只是,她明白,这样的话不会从他的嘴里听到,于是,她只能对他说。

不敢告诉他她工作了,怕他不同意,怕他嫌丢脸,心里藏着什么事情,做事就特别的循规蹈矩。

他还没等拒绝,一双修长的爪子已经抓着他的身子帮他翻身,他就趴在床上继续看报纸,以若骑了上去,渐渐地入到佳境,他的身体果然很好,硬邦邦的刚捏了一会儿她就手疼胳膊疼了。

不过他没喊停,她还不敢停:“老公,舒服吗?”

这是在提醒,差不多就得了吧。

可是却听到他冷不丁的一句:继续!

他还贪恋着,真是太可恶了,她怎么说也是忙了一天了,呜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就不做这样的蠢事。

后来她实在摁不动了,屁股一划就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心想,姑奶奶我罢工了。

这话自然不敢说出口,她怕会被说成大逆不道之类的呢,毕竟这么一本正经的男人……。

她刚想着他一本正经他却已经压了上来,沉着的眼眸盯着她那张鬼精的脸。

“又在想什么不纯洁的东西了?”他似是总能看出她的心事。

“我哪有……唔……!”这次真没有啊,呜呜,可是他却已经抱住她已经柔软无力的身子,她只感觉身下一沉,真的是没力气了,上了一天班,又伺候了他一晚上,现在,她只想挺尸。

可是他的唇却堵住了她的,炙热的,霸道的,狂野的亲吻着,吸吮着,辗转欺负,舌尖顶开她已经微微肿起的唇瓣,品尝着她的美好。

后来不管他怎么努力,以若还是直接昏睡了过去,累,实在是累了。

他无语问苍天,这女人竟然这种时候都能睡着,从她的xiōng口抬头,就看到她已经疲惫的睡过去,那样子很呆,很傻,……很让人心疼。!

22 憋屈

第二天爬起来已经日晒三杆,旁边早已经没了丈夫的人影,以若恍恍惚惚的抓起头顶的闹钟看了一眼,想继续睡,觉得不对又瞅了一眼,蹭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百度搜索赢q币,)

“要迟到了,要迟到了……!”

冷睿霖你竟然都不叫我起床,呜呜……。

她欲哭无泪啊,一边很快的换衣服一边抱怨着,跌跌撞撞的下楼,楼下的佣人让她吃饭她大吼一声:“不吃了,大姐你怎么不叫我起床,恨死你啊!”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了。

“是少爷不让我叫你啊!”只是佣人虽然委屈,这话说出来却也没人听到了,只能继续干活,有点无奈。

以若更无奈,他们家佣人的工资都比她高一倍,她一个月才一千五百块的样子,他们就佣人怎么也有三千吧,呜呜。

她焦急的在站牌等公交,这地方什么车都少,想打的都遇不上,就在她急的要跳脚的时候一辆高级跑车停在了她的跟前:“要不要送你一程!”

“费什么话,快点!”真的迟到了,她哪里还顾忌的了那么多,说着已经迅速上车,到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呜呜。

不过经理念在她一向还算勤勤恳恳卖力的份上就没跟她计较。

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赵一安的车子还停在那里,她抬手做了一个敬礼的姿势,然后又挥挥手跟他拜拜,他这才离去。

中午几个同学来吃饭给她捧场,等她下午休息的时候跟她玩了会儿才走,她今天竟然没有看到子恒,心里有点不太舒服,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可是又还没来得及问,大家已经离开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出现一人影,吓她一跳,还以为是谁,左宗平帮她开了车门:“小妹上车吧,哥哥送你回去!”

左宗平一脸的绅士,却只是让以若更嫌恶,不管他们兄弟俩做什么,都显得那样的丑陋无比。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以若防备着询问到,冰冷剔透的声音。

“呵呵,这你就不用管了,快点上车吧,冷总都在家等着急了该!”

着急个屁啊,他一般都比她回去的晚吧。

再说,上他左宗平的车,除非她左以若疯了。

“不必了,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就行!”

以若冷冷的说着就要往站牌那里走去,只是左宗平却并没有让她如愿,合上车门大步追过去,一把将以若的手腕拽住:“乖乖上车!”

绝对是警告,以若愤怒的看着抓着她手腕的脏爪子,嫌恶的想要甩开,抬眸就听到冰冷的一句,似是她若不从,他就要硬来。

可是不管他想怎么样,她都不会从,因为上车,就有可能发生那种事情,她不要,死都不要。

“我不上,放开我!”她大吼着,跟他争执不下,左宗平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擒住她纤细的小腰,眼看就要把她拖上车。

可是就在此时,一个大力,就把以若从他怀里给解救出来,以若抬头,慌忙中就看到那熟悉的脸,今天他已经帮了她两次。

一个大大的拳头就那么朝着左宗平的脸挥了过去,左宗平被倒打在地,再抬头的时候以若分明看到了他嘴角的血丝。

“没想到左家大少爷是这种龌龊的人,真是高看了你了,我们走!”

他说完已经拉着以若上了自己的车子,左宗平愣在那里,皱起眉,想不通赵一安怎么跟以若走在一起的。

以若上车后果然放松了许多,这也貌似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谢谢,赵一安只是淡淡一笑,开着车子送她回家。

“路上小心,再见!”她对他笑着,他看到,她第一次那么发自肺腑的因为感激他而对他笑着,那样好看,稚嫩的脸上洋溢着的感激让他心里豁然热了起来。

他的车子很快的离开,这毕竟是冷睿霖的地方,不想多呆。

以若直起身子转了头,灯光下她渐渐地走进院子,睿霖的车子也在她的背后跟了进来。

她吓一跳,怎么会这么巧,他最近回来的都很早啊,心里开始迟疑,或者该告诉他,不然这样一直瞒下去他肯定不会相信的。

也许只要好好说,他也不会就那么坚决的说不同意的吧。

晚上洗完澡就开始一直蠢蠢欲动,是说还是不说,一颗心忐忑着,看着他洗完澡出来,干净的脸上沉着内敛,抬眸与她对上,她马上心虚的低头。

他走过去:“今天还吹不吹了?”他在等什么,吹什么,以若疑惑的抬起头。

想起昨晚她主动跟他吹头发的情景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哦哦哦,吹吹吹!”

马上找来吹风机,她发现她做了件非常错的事情,他似是很快的习惯了她的服务,而她,面临被累死的危险。

关灯,睡觉,他却欺身而上,势要把昨晚没做成的事情再来一次。

以若这次没有犯困,心里想着一件事情就睡不着:“睿霖……!”她还在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嗯?”他的声音低沉,却很有磁性,她的心跳加速,更是有些紧张。

透过窗帘,月光照在他们的眸子,屋子里安静着,只听到彼此的呼吸跟心跳,一双小手不安的在他宽阔的xiōng口画着圈圈。

“睿霖,我……唔!”他又打断她,还是用这种方式。

蜻蜓点水式的吻着她,轻轻的啄着她的唇,渐渐地缠绵,有力的大掌悄悄地把她的睡裙撩到腰际,还不等过多的前戏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分开她的腿,强势的进去她的身体。

还未适应的狭小,疼痛让她情不自禁的抓紧了他的肩膀,忍不住轻哼嘤咛着,他也沉沉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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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我又不是猪

她又没说成,接下来的几天她都一直说不成,每次做完她就什么力气也没有了。(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直到这一夜,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再不说,她会被憋死的。

在他洗澡的时候她站在门口修长的手指绕着自己的发尾一次又一次,可以看出她此刻的紧张。

“睿霖,我有话要跟你说!”终于,她受不了的对着里面洗澡的男人大声喊,压抑了许久,说爆发很容易。

睿霖洗完澡从里面出来,就看她矗在门口盯着从里面出来的他。

“怎么了?”他一边擦着头发往床边走去一边问了句,并没在意。

又或者,他早有预感吧,所以才会这么冷静。

以若却不能冷静,跟他到床边,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样子:“睿霖,我工作了!”

她终于说出来了,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睿霖抬起一双内敛的眼眸,大手一捞,她便失去了控制的落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吓的不轻。

“什么工作?”

冷淡的问道,大掌拖着她的小屁股,带来一阵骚动。

“是……!”她不安,因为他的手很不规矩,可是她在说正事啊,于是她便开始挣扎,想要挣脱开他的骚扰。

“是什么?”他继续跟她战斗,一手擒住她的下手抓在他的xiōng前,一手已经撩起她的衣服。

“在一个餐馆当迎宾!”她不管了,反正说出来就好了,他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斗不过他,再斗下去也只是浪费力气,占不到半点便宜。

“辞掉!”真的只是这样,干脆,利索,没有任何的犹豫,他让她辞职。

“嗯,睿霖……!”可是他即使那么坏,他还是不肯放过她的身体,当大掌轻而易举的扯掉她的小裤裤,她终于犹豫着想跟他谈谈。

柔若无骨的双手用力的想要抓住他的,小脸一阵滚烫,迟疑的说道:“睿霖,让我做吧,我……!”

她什么都来不及说出口,他根本就不给她说出口的机会,一个用力已经将她丢在大床上,随后压了上去。

一夜缠绵,后来她跟他说说那个事情,但是他已经转身睡了。

以若有些失落的看着他的后背许久都睡不着,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当他那么干脆的说出来,心里还是很受伤。

他总是那么绝情,只要是他认准的事情就不给别人任何商量的余地,不知道叹息了多少次,她才渐渐地浅睡着。

清晨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床上,还以为他走了,下楼的时候看到他在沙发里看报纸,今天他怎么这么清闲。

“早!”因为昨晚的事情现在还无精打采,于是见到他也没有什么兴致。

倒是他,竟然舍得抬头看她一眼,看到她那失落的小模样,一张稚嫩的小脸上一片灰暗,他自然知道她没精神的原因。

他一直在等她告诉他这些天她到底在忙什么,尽管他早就知道,但是就想看看她能瞒他多久,而她告诉他之后的结果也只能有一个,他料到她会失望,但是看到以若心情不好的样子,心里竟然一阵凉意却是他没曾想过的。

吃饭的时候她也不过去,拿着包就要走人,连看他一眼都没力气了。

“回来!”他淡淡的说道:“待会儿我送你!”

每天走那么长的路去站牌,她还真够有毅力的。

以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内心一阵激动,已经热泪盈眶:“睿霖……!”情不自禁的感动了。

“先吃饭!”其实不吃饭是因为餐馆里管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喜欢上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吃饭。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然害怕跟他在一起吃饭。

明明爱着,可是却不敢见到他,每一次他的冷漠都要让她伤心好一阵子,每一次都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让自己渐渐地好起来。

“哦!”她答应着,渐渐地走了过去,坐在他面前,竟然感觉莫名的压力,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是因为他昨晚果断的拒绝?

是吧,他一点都不听她的解释,正如他刚开始就说的,她卖给了他,卖给他之后她就不再是以前的左以若,她更廉价了,像个货物一样。

“还不高兴?”他淡淡的问了句,有些不悦:“难道你觉得身为省长家的儿媳妇去站在酒店门口迎宾会是件多么好看的事情?难道你不明白若是爸妈知道你在酒店里当迎宾端盘子会是怎样的结果?我也是为你好,懂吗?”

他的口气还算平稳,并没有冲着她吼或者命令,而是给她分析了形势。

其实她一开始就想过这些,所以她才在那么个小餐馆里打工,一共就一层楼,而且只有三十几张桌子,那里很少有名人出入,她已经在尽力让自己不要太显眼被发现。

而且她这个年纪,这个学历,除了端盘子之外,她还能做什么好点的工作?

“可是除了那个我还能做什么,让我养尊处优的做冷家的大少奶奶,整天锦衣玉食,吃了睡睡了吃,我又不是猪!”以若终于不高兴了,终于反抗了,可不可以稍微对她公平一点,即使她左家是有求于他,可是他这样,让她怎么跟他继续生活下去。

她爱他,但是爱并不代表她就要失去自我,连最起码的生活方式都要被干扰,那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睿霖皱起眉,什么她不是猪,他可没说她是:“但是你别忘了,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自找的,是你抵死纠缠的逼着我娶了你,既然你已经是冷家的人,你就该守着冷家的规矩,尽量给冷家添光添彩,就算添不了什么好事,至少也别给冷家惹事,你这样在外面抛头露面,被外人知道,还以为我冷家对不住你!”

他说的都对,可是以若就是受不了了,第一次这么跟他吵。

“你们冷家没有对不住我左以若,是我对不住你,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说的对,我不要脸,我死缠烂打的逼你娶我,现在好了,你该高兴了,我遭报应了,你爸妈天天逼我给你生孩子,你又天天逼我吃药,我现在一点自由都没有,出去工作都要先考虑你们冷家的颜面,我已经尽力的让自己不要在显眼的地方出现,反正……我不管了,我不会辞职的,……除非我怀孕!”

她没有陪他吃饭,已经被气的半死,蹭的从椅子里站起来吼了一大通之后转身就走。

所有的委屈都不能一直被埋在肚子里,她不是神圣,她没有那么伟大,他可以尽情的对她冷漠不负责任,但是她却不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他可以继续做他的,但是她却不能忍着不说了。

冷睿霖怔在那里,没想到她会说那些话,她从小就粘着他,没大没小,但是却从未这样顶撞过他。

这还是第一次,可只是这一次他就已经愣在那里,她像是要翻身闹革命的小东西。

他静静地吃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似是很有意思。!

24 tou吃了

24偷吃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又悄悄地冷战了,她总是回去的很晚,晚上跟同事去海边玩到很晚,他也渐渐地在习惯着她的晚归。(!百度搜索赢q币)

“以若,你有男朋友了吗?”

沙滩上一个男孩跟她并肩站着,沉默了许久后抬起头对以若问道。

以若一怔,转过稚嫩的小脸看着面前的小帅哥,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这么问,这时候有一个小女孩又跑过来搂着以若的手臂对着那男子说道:以若这么好看,怎么会没男朋友,是吧以若?

这是什么逻辑,长的好看就一定要有男朋友吗?以若情不自禁的皱起好看的眉,笑的有点尴尬。

“这几天那个男人不是整天来吃饭,以若,那是不是你的追求者啊,看上去好有钱的样子。”

这个女孩说的是赵一安,他的确经常来吃饭,还有他那个所谓的妹妹。

以若从未问过,每次碰女朋头都只是不咸不淡的聊两句然后就各回各家了,不明白这小女孩怎么会说出这么古怪的话。

“可是那个人明明是带着女朋友来的!”那男孩不高兴了,知道自己不如人,不过他也只是傻傻的以为,服务员跟服务生是很般配的一对。

或者她想找个厨师,厨师比服务生赚的多,她又长的好看。

“谁说那是女朋友了,没听那女孩叫他哥嘛,而且很有兄妹相啊!”

“拜托,那是夫妻相吧?”那男孩不悦的反驳,那女孩耸耸肩,似是看出男孩那么执拗的原因,也不再多说,只是叹息着离开,跟以若相处这么久,似乎也发现以若虽然很好相处,但是骨子里的高贵是不用刻意表现的,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以若不一样。

以若的小脸抽搐了一下,不过很快的恢复正常。

“以若你告诉我,你真的喜欢那个老男人吗?”

那男子突然激动的抓住以若的手,心里似是很不服气,真有点年少轻狂的意思。

以若愣住了,因为他抓的真的很用力,似是在用力的想要提醒以若些什么。

不过说赵一安是老男人……哎,熟女们恐怕不愿意听吧,人家正是谈婚论嫁的大好年华吧。

虽然跟他们这些十岁的小孩子比是大了一些。

“我不喜欢他!”不过以若还是很认真的告诉那个男人,然后用力的把手从他有些颤抖的大掌里抽了出来。

男孩的脸上显得有些欣喜若狂,可是以若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更为难过失落。

“我有喜欢的人了!”

告诉他们她结婚了,她怕吓着他们,但是,她心里,是真的放不下别的男人了,于是她很是认真肯定负责的说道。

男子失去她的温度,渐渐地无力的垂下头,眼神里的失落让以若的心里不是滋味,她并不想伤害这个男孩。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厅里留了小灯,想来是下人给她留的吧,她抬头望向楼上那熟悉的门口,第一次竟然不愿意走进去,就那么静静站在那里许久,然后倒在了宽大的沙发里。

倔强的抱着沙发里的小抱枕,转个身,就沉沉的睡去。

过了几分钟,楼上房间的门开了,楼道里安静的出奇,高大的身躯渐渐地走了出来,不用言语,一种不容忽视的强大气场将整个氛围到调到最冷漠。

他渐渐地下了楼,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显得有些疲惫,从容不迫的来到她的身边弯身轻轻地将沙发里的小身子捞了起来,原本的冰冷气氛变的有点温和了。

她竟然就那么任由他抱着继续睡着,双手习惯的搂着他的脖子,渐渐地小脑袋在他的xiōng口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他低眸看了下她睡的安稳的样子,眼里竟然有些柔柔的东西。

她没看见,他淡淡的笑了笑,很好看,如冬天里一缕温暖的阳光。

轻轻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起身刚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却听到背后低低的声音:“睿霖……!”

睡梦中,她还喊着他的名字,怎么还能假装她是不存在,她的存在,真实有效。

他又回到床上,渐渐地躺在她的身旁,许久不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坚硬的大掌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稚嫩柔软的小脸,感受着她脸上温热的温度。

“睿霖,我害怕!”她的脸在他的掌心蹭了蹭,轻轻地五个字扰了他一向清醒的心跟头脑。

他突然抽回自己的大掌,坐起身,告诉自己要理智,他是不会对她有感觉的,他们之间,不过是假仁假义,说的好听点,他们也只是做做ai,并不会谈到感情,他们履行夫妻义务,但是他们之间没有情。

没错,就是这样,如此想来,他又渐渐地躺在她的身旁,看向她衣衫不整的上身,大掌渐渐地落在她的xiōng口。

“嗯……!”不知道是几点,只是很困,可是身子被打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身上肆意的游动,挣扎了几下,挣脱不过,她苦恼的皱着眉。

“滚开!”就在他刚要进去她的时候她突然身下一抬,膝盖处一折,他便痛苦的皱起眉。

“啊,该死!”

他痛苦的低吼,趴在她身子的一侧。

以若却舒服了,翻个身继续睡。

清晨七点半,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的,别提一个多舒服,已经许久没有睡过安稳觉。

渐渐地睁开清秀的眸,转头就看到那熟悉的大脸,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心情这么好,翻个身,又抬手在他的脸上偷偷的描绘着精美的轮廓。

“睿霖,……不对,我怎么睡在这里?”痴痴地叫着他的名字,正想趴到他的怀里的时候突然想起,明明昨晚回来后睡在沙发了。

情不自禁的再次看向他,有点难以置信,真的是他抱着她上来睡的吗,小脸腾的一下子红了,发烫起来。!

25 她有了

温热的大掌将她的小脑袋强制的摁在怀里,他继续沉沉的睡着,以若好看的小脸却扭曲了,什么情况。(更新最快最稳定,,百度搜索)

他突然低了头,在她还在想别的事情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已经吻上她的唇,一二三,渐渐地越来越疯狂。

“嗯……睿霖,你……!”她懵了,他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难道是在做梦,做梦吻她?

“别说话!”他终于发出沉沉的声音,她吃惊的睁开眼睛,果然,他是醒着的,那么刚才呢。

就在她柔若无骨的手指想要推开他的时候,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贴在他结实性感的xiōng膛,自顾的加深了那个吻。

忘记他们的争执,忘记他们的冷战,忘记所有的一切,就那么渐渐地被他带着走了。

她开始回应着他的吻,任由他翻身压在她的身上,他的眸依然不舍的睁开,她不知道原因,只是就那么任由他继续下去。

后来才明白,他只是不想看到她这个人。

他的呼吸开始粗狂,强占了她的身体,以若难过的细碎嘤咛着,轻咬着下唇,稚嫩的小脸再度滚烫。

身子微微的ting起,配合着他直到筋疲力尽。

他依然抱着她,两个人什么也没穿,就那么坦诚相待着,他满足了,她在他怀里乖乖的。

他突然说:若若,别爱上我知道吗?他知道了,知道她的心里有他,但是他不想让她死的太难看。

以若怔怔的带着,依然安静,什么都没说。

他点燃了烟卷,一边抱着她,一边抽了一口:“我们俩,只做ai,但是不谈感情。”他轻轻的弹了下烟灰,淡淡的吐出几个无情的字。

她还是那么静静地趴在他的怀里,一颗泪悄悄地滑过眼角打湿了他的xiōng膛,但是她依然不说话。

他的心也颤了一下,突然的湿润让他不适应,却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只看到她的黑发在他的xiōng前,并未看到她深埋的脸。

“她怀孕了!”

以若怔怔的抬起头,眼含热泪,什么叫她怀孕了。

她是谁?

“王小青,她有了我的孩子!”

他们分手多久了……他竟然说她怀孕了,而且还说孩子是他的。

难道不好笑吗?

“她有自己的丈夫啊!”以若从他的怀里爬了起来,怔怔的问道,她真的听不懂。

现在,以若只是很生气,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竟然被这么耍了,他跟她结婚后还跟那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吗?

“我知道,但是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关系!”睿霖也说不下去。

“够了够了,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听了!”以若痛苦的捂住耳朵大吼着,脸上已经满是泪花。

他安静了,她却跳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衣就抱着去了浴室,浴室的门被‘哐当’关上,她靠着冰冷的门板只是用力的闭着眼睛低低的哭了起来,慢慢的变成了抽泣。

他怎么可以这样,一边跟她睡,一边还去找那个女人。

睿霖继续抽完那根烟,王小青说那话的时候他也很诧异。

但是,就在昨天晚上,她告诉他,她怀孕了,孩子是他的。

她说,她从来没有背叛过他,一直都没有。

他信了,可是,家里的小女人该怎么办?

他愁苦了许久,也后悔过,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想再让感情一团糟下去。

听着浴室里她呜呜的哭泣声,他的心里一团烦乱,起身穿好内裤去敲门,不想一直这样下去。

门被腾地打开,他看到她的脸已经被眼泪浸泡的不像样子,原本稚嫩的小脸上多了些苍白跟失望。

“随便你怎样,但我不会跟你离婚!”这就是她要说的话,她突然想开,他是她的,一辈子都只能是她的。

她说完就跑了,所有的勇气都已经用完,他怔在门口,什么都做不了,她如一阵风吹过他的脸然后迅速的跑掉了。

还能听到她的脚丫踩过楼梯发出嗒嗒嗒嗒的声音,可是他却没能追上去,只是有些累的转了身靠在浴室门口。

“冷睿霖,我恨你!”

沙滩,她双手在嘴边,大声的吼着。

恨的那样疯狂,整颗心都好似着了火。

就算曾经被哥哥们欺负,可是她也只是小心翼翼的躲避应付,说恨,却只是很谨小慎微,今天才知道什么是恨,那些恨根本微不足道。

“冷睿霖,我恨你……!”她继续大吼着,任由海风刮的脸渐渐地疼开,可是她停不住。

多少年以后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可是多少年以后却再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随意的大吼,随意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随意的,就无法自拔的爱上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

今天她又迟到了,被罚款二十大块,她心疼的别扭着,也或者只是因为心情本来就差。

迎面,走来熟悉的两个身影,她羞愧的想要躲开,可是当那大方得体的笑意映入她的眼帘,她却挺xiōng抬头,硬生生的倔强的站在那里。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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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请慢用

他们就那样从她身边走过,那一刻,心好像被搅拌机以最慢的速度搅拌着,她用力的提气,刚要对自己小小的佩服,竟然可以这样看着他们携手走进去,可是……。(更新最快最稳定,,百度搜索)

“咦,是以若!”那女人还是回了头,迟疑的说了句。

以若的眼睛突然被刺痛,却转脸直勾勾的看了过去,迎上了王小青那貌似柔和的目光。

睿霖也渐渐地转头,冷淡的看了以若一眼,随后低眸,淡淡的一句:“走吧,不是想吃这里的沸腾鱼!”

“可是……!”王小青貌似很关心,很心疼的样子。

以若差点没笑出了,她怎么好像个大姐姐那样的眼神,真是好笑之极。

而睿霖的冷漠,她受不了,即使从一开始他就一直这幅欠扁的样子,可是她还是受不了,

双手情不自禁的攥成硬邦邦的拳头,眼神里带着恨,只听到不远处传来经理斥责的声音:“左以若在想什么呢,还干不干了?”

以若这才想起还在上班,马上又打气精神,带着十二分的敬意又继续对着来往的人一次次的‘欢迎光临’。

后来人上的差不多她又去帮忙上菜,单间里他们俩挨着坐着,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王小青还靠着他的肩膀在跟他说着些什么,看她脸上那幸福的样子,分明是很高兴。

睿霖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意,直到看到门口走来穿着旗袍的小女人。

以若柔若无骨的双手捧起那盆滚烫的沸腾鱼:“两位请慢用!”

淡淡的一句,她转身就要走。

他都怀疑,她到底怎么能端起那盆大大的鱼,连块布都不用垫。

他不懂,当心已经被火点燃,手上这点疼,算的了什么。

“慢着,以若,真的是你!”

王小青松开了睿霖,站起来疑惑的说道。

以若淡淡的冷笑,还有什么好装,又不是不认识。

她骄傲的再回头,那服务生已经退出去,而她笑着迎上王小青那惊慌失措的脸蛋。

“没错,就是我!”

从来没有这么自尊心强过,就那么骄傲的对她说道,眼里全是不屑。

看不上她的人,她也看不上。

“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工作?睿霖,你也知道以若她……!”

“好了,我的事情跟他无关,不用问他!”以若更是没让王小青说下去,挺xiōng抬头,大声的告诉王小青,她的事情跟冷睿霖无关。

冷睿霖终于抬起一只低垂着的深眸,冷冷的射向以若那不畏惊险的脸,她大有英勇就义的架势,可是这又不是断头台。

她的倔强,他是看在眼里的,知道她是在稚气什么。

“坐下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只是淡淡的对王小青说了句,王小青就乖乖的坐下,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很痛苦,貌似在端盘子迎宾的真是她的亲生妹妹。

是的吧,曾经她是把以若当个妹妹对待,如果以若没有抢走睿霖。

现在呢……以若只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对这种装腔作势的人,真是一点也不想忍。

“那两位慢用,我先退下!”现在,这里只有服务员跟顾,以若理智的说完后决然转身。

她没看到,在她转身那一刻睿霖又渐渐地抬起淡漠的眼眸。

不过,看不到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睿霖……!”王小青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

“好了,别说了,快吃吧!”

但是他也没来精神,更没心情听王小青再说什么以若不适合在这里做这些。

那是她爱做的,就随她去吧。

毕竟以若说的也对,她还小,整天在家无所事事也不是个办法。

晚上回到家已经很晚,她自动的跑去房,不跟他一起睡,他对她的残忍,她不想就那么默默地接受。

他从房出来就听到隔壁房的门被关上的声音,出来,已经寻不到她的人。

她去睡房了,是对他的一种抗议,虽然无声。

连续几天他都看不到她的人影了,也没再去那里吃饭,直到那晚,还在加班,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他放下笔揉了揉眼,再抬头,看着昏暗的灯光,眼前竟然映出她那张鬼灵精怪的小脸,她有多久没对他那么笑过了。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还打起了雷,他终于坐不住,站起身拿着外套匆匆的出了办公室的门,刚刚让秘泡茶,秘端着茶过来却只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

夜里九点多,她还站在门口呆呆的站着,今晚的人少了许多,因为下雨吧,同事们有闲聊的,偶尔跟她闲聊一句,她也听不到,只是愣愣的啊啊哦哦。

“以若快进来吧,傻站着那里做什么呢?打雷了没听到吗?”

终于有人好心的提醒她,头顶轰隆隆的一个打雷,雨势又打了一些,耳边只是雨水哗啦啦的打湿地面的声音,她却离不开。

“怎么,心事重重的?”

里面突然一熟悉的声音,以若怔怔的转头,就看到赵一安那张让人如沐春风的脸,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笑开了:“没有啊,就是……下雨了嘛!”

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就随便说了句,然后抬起眸又看着外面。

赵一安也看了过去,外面的雨那样大,而她,却还能站在这里发愣。

睿霖的车子停在路边,就看到酒店内以若跟赵一安站在那里,有说有笑的,心里竟突然不是滋味,想下车,可是转念,刚打开的车门又被重重的合上。

下班后大家都走了,她也上了赵一安的车,回到家后她打着赵一安给她的伞往里一步步慢慢的走着。

身边突然一车子迅速的经过,溅了她裙子上很多水,她吃惊的转头,就看到他的车子往车库的方向开去。

很快,开的很快,刹车很快,下车很快,脸也变的很快。

跟王小青在一起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么冷漠。

她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对他死心了,两人面对面站着,各打着一把雨伞,任心咯吱咯吱的疼着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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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以若的yun事

是在稚气,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紧抓着伞把手,一双灵境般透彻的眼眸勇敢的与他的深邃对视,明显感觉到她因为生气而呼吸难以平稳造成的xiōng口起伏,他却说不出一个字。(更新最快最稳定,,百度搜索)

以若也不说,只是那么冷冷的看着他,不就是对眼嘛,谁怕谁。

不过多久,他似是觉得没意思,修长的双腿迈开,从她身边走过,却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就那样,身边突然闪过的人影似是将她的心给掏空了,眼泪竟在那一刻不由自主的滚了出来。

这时才感觉身体凉滋滋的,周围的空气稀薄,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然后渐渐地就再也睁不开眼,伞掉在了地上,大风刮起,他站在门口停住脚,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回头就看到她瘦弱的身子被风刮倒的样子。

“若若!”他大吼着,丢下伞就奔了过去。

她已经昏迷,只是耳旁依稀听到他在喊:若若醒醒,若若醒醒……。

他何曾这般温柔的喊过她,就算有,哪次不是温柔的陷阱。

眼角滑过一颗泪,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病房里,她渐渐地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环境,那医药的气味,她并不陌生,后来发现自己是在医院,心里却更落寞了,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若是妈妈在,怎么会让她一个人昏睡着。

心底的失落,脸上也跟着失落了,直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她并不知道他的存在,根本忘记了他的呼唤。

只是那么傻傻的盯着他一路走来,她移不开眼,可是骨子里的傲气却让她的眼神变的更加冰冷。

直到他靠近,与她对视,她才不屑的移开眼看着窗子那边,外面还在下着雨,天已经蒙蒙亮。

“好些了吗?”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那是一种关心吗?

他不跟她计较她的眼神冷漠?

她不敢相信,因为已经不敢奢望什么。

“多谢冷总挂心,我好的很!”

她冷冰冰的说道,言语间多的是倔强。

他没在意,若是平时或许他还会笑一笑,但是此刻,他再也没有了笑的力气,只是渐渐地坐在了床沿,转而又看向她那憔悴的脸。

她一般不会这么称呼他,以前都是叫睿霖哥哥,后来叫睿霖,现在虽然他不让她叫老公,但是她却总那么叛逆,但是今天,他懂,还是因为王小青的事情。

“你怀孕了!”他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那个事实。

她蹭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怀孕了?“你说什么?”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不是让你吃药?”他还是皱起眉,每次都看到抽屉里的药会少,但是结果呢。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皱着眉转头看着窗外的雨冷冷的说道。

他眯起深眸看向她,她怎么会这么任性:“以若,还记得我说过的话,我们不会长久……!”

“是啊,我们是不会长久,现在更彻底了,王小青还怀孕了,还说是你的孩子,你对她百般宠爱,陪她吃饭,陪她逛街,有没有陪她去胎教啊?想离婚是吧,这下理由更充足了是吧?”

“可是我告诉你冷睿霖,我不会离婚,我要告诉爸妈,我怀孕了!”

她说着就要下床,脸上线条已经僵硬,现在很激动,只想跟他保持距离,越远越好。

“你给我回来!”他却不依,大掌擒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她就倒在了他的怀里,他渐渐地低下冰冷的脸,敏锐的眼神关注着她脸上细微的变化,她现在真的像一头发了疯的小野猫。

“不准告诉爸妈,偷偷把孩子打掉!”

他的声音依然淡薄,并没有对着她大吼,可是就是那样轻轻的声音,却让她心在滴血。

差距太大,别人怀孕他就陪吃陪喝,自己老婆怀孕,他却让她打掉,还是偷偷地。

就当孩子没来过这个世界上吗?

凭什么?

以若不服气,挣脱开他的束缚,手背上的针头也鼓了,突然疼的掉眼泪,低头才看到手背肿的很高了。

“我不会听你的,孩子在我的肚子里,由我做主!”

她第一次这么勇猛,自己狠狠地抽掉手背的针头,不理他的存在,他就那么冷冷看着,剑眉一直蹙着舒展不开:“你做什么?”

看到她手背上在不停的留血,他心急从桌上拿起一根棉棒替她摁住,她想抽开,可是他的眼神那样固执,她只能转过头不与他对视,不多久医生又过来重新打了一次,她还是不肯躺下,只是与他僵持。

“孩子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等你病好之后就做!”他说完就走,根本不想再跟她争论,明明是命令。

以若就是不服气了,气急之下拿起旁边的枕头就朝着他的头顶用力的丢了过去:“冷睿霖你混蛋!”

他再也不是那个在黑夜里抓住她的手给她指引方向的冷睿霖,他现在就是一个该死的混蛋。

枕头准确无误的落在他的后脑勺然后掉在地上,他停了一下却并没有回头。

当眼泪模糊了眼睛,她只听到‘咔嚓’一声,他还是走了。

她彻底无力了,坐在床上低低的抽泣,后来声音越来越大,走廊里都能听到她凄凉的哭声。

他就站在病房门口,抽着烟,听着她痛苦的哭声。

他知道这样对她不公平,可是这都是她自找的,如果她不逼他跟她结婚,她只要来跟他说一句,他会帮他们左家度过难关,并且帮她去国外留学也说不定,可是她一步错,一切便都错了。

后来他又回来给她带了饭的,她只是低低的对他说:“帮我请假,手机被你扣下了!”

她知道,他是怕她给家里打电话,所以才会扣了她的手机。

“知道了,你先吃饭,我这就去打电话!”

他每天都来陪着她,几乎寸步不离,她不会认为那是真的关心,他不过就是担心她偷溜了吧,他想让她打掉孩子,怕她跑去省长家吧,她什么都知道,更不屑与他多说一个字了。

若不是听到他手机里传来那熟悉的女声……。

睿霖还在听王小青的电话,声音一直压的很低,可那边的声音实在太扰人,什么你这两天在做什么,怎么不来看我,我好像感觉到小宝贝在踢我了。

踢个屁啊,三个月不到的小家伙成型了吗,就踢……,怎么不踢死她。

以若这么想着,碗已经被她摔在了地上,睿霖吃惊的回头:“我有空再给你回过去!”

立即挂掉电话走到床边,就看着地上满满的饭粒,还有她那yīn霾憔悴的脸。

“左以若你不要太过分,我已经尽量配合你!”

他终于生气了,终于大吼了,以若却骄傲的抬起头:“冷总终于肯对我大吼了,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啊?”

“配合我,你配合我什么,是我配合你才对吧,如果不是为了让我打掉孩子,如果不是怕我偷溜,你会一直不分白天黑夜的守在这里吗?”

“滚出去,去门口站着去,我才不要看到你!”她大吼着,直接赶人,拿筷子砸他,拿枕头丢他,反正绝不手软。

“你……简直神经病!”她实在让他受不了了,所以他转头就走,还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她还在着急上火,她该怎么办,怎么把她怀孕的消息传出去,她才不要打胎,更没时间跟他稚气,现在最重要的是能留住孩子。

可是她要靠谁把自己怀孕的消息传出去,又或者,她要怎么才能在他的眼皮子低下溜走?!

28 最毒妇人心

深夜里她不敢睡觉,听着他的脚步渐渐走远,不管身上的病服,不管光着的脚丫,不管一头凌乱的黑发,像个女鬼一样快步流星的往外跑。(百度搜索赢q币,)

外面的雨还在哗啦哗啦的下着,可是她顾不得,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yīn暗的地方。

他只是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她便不见了,当他打开门进去,发现里面空了,他立马一怔,马上又去里面的洗手间找,可是他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不再犹豫,他大步的跑了出去。

那个小女人竟然敢跟他玩捉迷藏吗,其实心里已经猜到她去了哪里。

当他追过去,她已经换了衣服坐在省长家的大厅里对着公婆哭成一团,所有的委屈,都要靠着孩子给她挣回来,这次,省长跟省长夫人自然不会在责怪她什么,万事,孩子最大,这可是他们冷家的骨肉啊。

睿霖一进门就被人白眼,省长直接上了楼,睿霖一阵心虚,看着妈妈怀里的小女人,心想,他们的关系倒是变得很快,以前也不见妈妈对她这么好。

像是很宠溺的样子。

省长夫人说了:“这段时间就让若若住在这里养胎,你若来便来,你若不想来就在外面过,没人拦着你!”

又说了:“若若,走,妈妈带你去休息,这怀孕的女人啊,最不能心情不好啊失眠啊之类的,不然会影响宝宝的发育……!”

睿霖嘴角抽搐,他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若若怀孕后果然左家待遇也不同了,睿霖不愿意帮忙左家,省长大人暗地里亲自动手,左家这段日子便好了许多。

他很久都不愿见若若,若若彻底打破了他对她的底线。

不过若若现在过的且逍遥着呢,既然睿霖不待见她,她也不想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了,每天跟婆婆逛街购物,倒是因此参加了很多大大小小的聚会啊,公益活动啊,报纸上频频出现她的脸。

这天省长夫人亲自陪她去医院做检查,两个女人一路上都有说有笑的,省长夫人一直让若若小心点,若若就淘气的眨眨眼说没事没事。

娘俩的关系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若若做完检查之后就着急的去了厕所,要憋死了。

医生在跟省长夫人聊天,说起了她儿子曾经的女朋友:“那位王小姐也怀孕了,刚一个多月吧,不知道为什么,上次竟然来让我给她开了个怀孕两个多月的证明。”

省长夫人睿眸一闪,似是想到些什么,若若再回来的时候她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照样跟若若说笑着,娘俩走出医院。

“若若啊,睿霖最近是不是跟王小青又走的很近啊?”

若若从来没说过睿霖的事情,只说睿霖不喜欢孩子,今天省长夫人这么一问,若若有点懵:“呃,那个……,我也不太清楚!”前段时间她是很清楚,现在她几乎见不到他的人影,也看不到他的生活圈子,不知道了。

“嗯,不愿意说就算了吧,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情去处理!”

然后她让以若坐着家里的车子回去了,而她只身前往冷总办公室。

秘看到是省长夫人嫁到,哪敢怠慢,马上就起身跟上,但是想到王小青在里面,想先通报一声,省长夫人却走的极快,并且让她不必跟着。

当省长夫人一打开他办公室的门就看到自己的亲儿子怀里抱着她曾熟悉的女人,两人在沙发里很是亲密的样子。

王小青听到门响,一抬头脸色马上苍白了,连忙从睿霖的怀里跳了起来卑微的站在一边不敢多说。

省长夫人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大步走到儿子旁边的单个沙发里坐下:“你老婆怀着身孕你不管,在办公室里跟前女友搞暧昧,冷睿霖,我们冷家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个不懂事的东西?”

“若若的孩子我是不会承认的!”他淡淡的说着,却非常坚定。

王小青悄悄抬眸看了眼坐在沙发里势气强大的贵夫人,心里忐忑不安,还好睿霖态度坚决,她才多少有点底气。

“怎么,难道若若出轨了,孩子不是你的?你凭什么不承认,她生下来的孩子流淌的是我们冷家的血,你就必须得给我认了!”省长夫人说着又抬眼瞟了王小青一眼:“相反,若是有些人想要不择手段挑拨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又或者拿着别人的孩子冒充我们冷家的骨肉玷污了我们冷家的名声,我跟记定不饶她!”

省长夫人说着就已经站了起来,王小青打了一个寒颤,吓的浑身哆嗦。

睿霖也微微蹙眉,母亲一生气是这个样子的,翻脸不认人,谁惹了错都不会饶,就算他,可是她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人拿着别人的孩子冒充他们冷家的?

只见母亲的眼神冷冷的望着王小青,他这才想到些什么:“妈,是不是左以若跟你胡说了些什么,小青是怀了孩子,但是孩子确实……!”

“你给我闭嘴!”省长夫人转头看向儿子,坚决的几个字,睿霖怔在那里,从未见母亲如此生气。

“你知道什么,我今天陪若若去做检查,姚医生亲口告诉我她前段时间去医院找姚医生给她开了一个怀孕两个多月的证明,可是她明明才怀孕一个多月!”

王小青的脸彻底白了,白的像是一张纸。

睿霖的脸也白了,甚至以为自己是错听。

“王小姐,你自己说说,你到底怀的是谁家的孩子啊?”

此时的省长夫人有点老佛爷的味道,王小青的嘴唇哆哆嗦嗦,眼泪已经挂在脸上:“伯母,我……!”

“呵,伯母,你还是叫我冷夫人好点吧,毕竟,你已经不是睿霖的什么人!”

省长夫人冷笑着拒绝,不接受王小青的称呼。

“王小青,你自己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他被骗了吗,这么轻易的就……被骗了?

一向聪明绝顶的冷大总裁,却在这种事情上这么容易的犯了错误?

他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他的嘴唇已经泛白,他竟然就这样容易相信她的孩子是他的,他也不想想,当时他们闹的那么厉害,她跟那个男人若是没发生关系,她凭什么说嫁就嫁了。

“睿霖,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睿霖,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只是太爱你!”王小青说着已经痛哭流涕的跪在睿霖跟下。

“我本想,等我们关系固定了,我就去偷着把孩子打掉,我就假装是不小心流产了,可是……!”

他却再也听不下去,甩开她就大步的离去。

省长夫人嘲弄的笑了一下,看着眼下的女子,这就是所谓的最毒妇人心吧,在王小青身上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29 给她一个位置

他还是不肯回去见她,就算王小青的孩子不是他的,就算冷家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可是他就是不想让她生下孩子,是因为不爱吧。(百度搜索赢q币,)

再见面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三个多月,她跟子恒在公园里散步,优越正拽着他瞎逛。

就那样对面不超过十米,远远地看着对方,步子渐渐地停下,以若的脸上多的是清凉,而他又何尝不是。

貌似两个陌生人那样对立两端,她身边有子恒,他身边也有喜欢他的优越。

“以若,你好福气哦,听说现在伯父伯母对你可比对睿霖还要贴心,真羡慕!”优越一边拉着睿霖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以若却根本不上心,就当是一阵带着沙尘的风,刮过去就不存在了。

她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自从知道她怀孕就不想再见到她的男人。

他们到底有多久没见,她的眼睛冷清,可是却也已经刺痛,许久都听不到他说一个字,只是优越在说。

她跟优越本来就没什么真的姐妹情意,小时候一起玩也不过是因为周围就那么几个人。

现在,更是没了,他身边没了王小青,可是,却又来了一个伍优越,或者就算走了伍优越,也还会有别的女人在补上去,但始终都不会是她吧。

以若渐渐地低了眸,对他,她没自信能抓住了:“我们走吧!”

低低的对着旁边的学长说道,他不想见她,不想就不想吧,她在努力的让自己想通,不要在钻牛角尖,现在,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不然晚上一起吃饭吧,睿霖哥哥刚刚答应我要去吃烧烤呢!”优越急忙转身拉住以若,盛情相邀。

“不必了,我现在不适合吃那个,我跟学长约了同学去吃自助餐!”那样的生活才是她的,突然觉得自己跟睿霖很不搭,他依然不说话,只是冷眼盯着她,既然如此,就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吧,她转身离开,一直很淡漠的样子。

晚上吃完饭之后大家都走了,子恒想要送她回去,她说不方便,怕公婆看到不高兴,子恒就走了,她一个人站在路口等车,心情却很压抑,想到今天见到他时的情景,他的冷漠就像是一把刀子渐渐地捅进她的心脏。

她试着用力的呼吸,回去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省长夫人嘱咐她以后别到这么晚之后就去休息了,她也回了卧室。

其实一直没睡着,卧室的门被打开她是听到了的,随后就听到他脱衣服的声音,虽然动作很轻。

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她侧面躺着,小手一直在抓着身下的床单,圆溜溜的眼睛就那么静静地睁着,却什么都不说。

明明感觉到了是他,可是直到他上g,她都没能跟他说一个字,两个人就那么莫名其妙的稚气。

他就那么平躺在她的身边,她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温度,有点凉滋滋的,在这个秋天,很舒服。

可是她却不敢靠近,在他的心里,她太微不足道吧,想着,她更是安静的出奇。

他也不说话,胳膊在脑袋下面,深邃的黑眸望着天花板,不久,她就听到了他的叹息声,悄悄地,眼泪竟然落了下来,不知不觉。

直到枕头边都湿透了,她才警觉,修长的手指抬起,轻轻地擦着脸上的泪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竟然轻轻地抽泣起来。

他才回过头看向她,大掌抓着她的肩膀一拉,才看到她睁着一双很冤的眼睛一脸的难过。

“放开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倔强,却很清淡。

他想要放开她的,可是手一松,却又抓的更紧:“没有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在男人面前哭吗?”

“一个女人整天就知道在男人跟前哭哭啼啼,男人还不被你烦死?”他皱着眉冷冷的教训她。

“可是你还活的好好地啊!”她也开腔了,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对他提醒,他还是照样活的好好地,多少个日夜她以泪洗面的度过,甚至从梦中哭醒过来,每当没到他逼着她去流产,把她赶出冷家的情景,她的心好像在被镰刀用力的挖着。

他怔了几秒,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哭成泪人的小家伙,她是胖了些,可是为什么感觉她的身子这样的无力。

“以若,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呢,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他心里无奈,却又因为她那满脸的泪不舍的对她发脾气。

“我求你不要说,我知道你要说的话,你想说是我逼你的,你想说你跟我只是身体上的关系,你想说我们迟早都会离婚,你想说你不爱我……唔……!”

她已经哭的不行,还倔强的一直说下去,明明那些伤人的话伤的都是她自己,可是她就是那么倔强。

终于他等不及了,听不下去了,心里仿佛被插了一把刀子拔不出来,他吻上她,堵住她的嘴。

才发现,他竟然这样想念她的味道。

情不自禁的加深了那个吻,在她的唇上辗转霸占,舌尖撬开她已经被他吻的发肿的嘴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唔,你……嗯……!”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一点机会都没有,渐渐地他的大掌爬上她的身子,火急火燎的想要退下她的睡裙,她却不肯,两只手一只在跟他的斗争着。

他终于生气了,懊恼的抬起头,一双深邃的黑眸怒气冲冲的望着她:“这是夫妻义务!”

就说他是混蛋吧,一边别让她爱上他,一边说这是夫妻义务。

“可是我现在肚子里有小宝宝啊!”她好心的提醒,他真是坏透了。

还好王小青的孩子不是他的,还好省长夫人明察秋毫,不然她也许早就被赶出冷家了。

他现在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有没有搞错啊,她现在是孕妇,不是孕妇最大嘛。

“不是过了三个月了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他玩这个,他又不是小孩子。

“你还知道啊!”可是心里就是突然一股暖流窜过,他只是知道她怀孕过了三个月她就会觉得开心,就小小的满足,低下眸,声音里有埋怨,很轻,很让人想要去爱她的样子。

他想告诉她,这是常识,只是他却更愿意用行动来表达。

温热的大掌扣住她精美的下巴轻轻的抬起,再次低下眸凑过去吻上她的唇,轻轻地,却很灼热,滚烫。

她还是败给他,渐渐地双手搂住他的双肩,在他进去的那一刻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嘤咛声,虽然不是初尝男女之事,可是每一次,他都能让她欲生欲死。

只是一次,因为她怀着孩子,他恋恋不舍的从她身上下来,感觉着她的身子在颤抖时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总之与她的眼神对视的时候,他就会有些不一样,柔软了许多。

心里明明也没有别的女人,却死板的不肯给她一个位置。!

30 他害羞了!

醒来后又能看到他那张熟悉的大脸,睡着的时候还紧缩着眉,他的烦心事又会是什么?

若若情不自禁的抬手到他眉间轻轻摁着,想要抚平他的忧愁,他渐渐地睁开了眼睛,看着一脸心疼的小家伙,心里一阵难耐。(更新最快最稳定,,百度搜索)

伸手抓住了她的,张了好几次口才低喃出一句来:“以后别这么看着我!”

他不让她那么看着他,她眼里的心疼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本来手被握住的时候心里一股暖流窜过,很感动,但是下一刻,他那句话却把她深深地伤了。

早上他在老宅吃饭,省长跟省长夫人也是一惊,可是他已经坐在以若跟前,长辈们互相对视一眼,脸上的欣慰一闪而过:“冷总昨晚来的?”

省长夫人开腔,似是嘲弄。

睿霖刚喝了一口小米粥,差点呛到,脸上竟然红了。

以若回头看他,差点笑喷:“睿霖你害羞了!”

这一句一说出来,就连平时少言寡语的省长大人都笑了起来,睿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吃你的饭吧!”冷冷的一句,继续低头吃饭。

以若有点小小的满足感,忘记昨晚的伤痛,只看到眼前的幸福,小手摸着自己的小腹俏皮的说道:“好了,宝宝,爸爸让咱们吃饭呢,那你要听话啦,乖乖吃饭!”

他却只是静静听着,看她那样子,似是已经跟肚子里的小家伙有了感情。

吃完饭之后父亲问他最近的情况,他只说这阵子要出趟远门,以若一听这个,心里又落寞了,他昨晚才来找她,却马上就要走。

眼泪眼看就要落下来,省长夫人在旁边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接着又对睿霖说道:“要不你带若若一起去吧,到了那边有空就陪她逛逛街,没空就让下属陪她逛逛,也算是散散心,你们结婚的时候也没蜜月。”

自从若若有了宝宝,省长跟省长夫人对若若也是另眼相看,而且这些日子的相处,也看出若若的一门心思不过都在他们儿子的身上,想到若若的身世,两个人多少都有些怜悯。

“恐怕不妥!”睿霖淡漠的看了以若一眼说道。

若若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却又马上笑了起来:“我不去了,太远了我怕对宝宝不好!”

她还是想起来了,他不待见她肚子里的小家伙,也不喜欢她,那么昨晚他的温柔……是啊,那不过是他一时的怜悯,那不过是他的另一种玩法,是爱,却不是爱情。

“我们下个星期不是还要去儿童基金参加活动,还是做那个比较有意义,就算给宝宝积福了。”这样的借口总算是能过关了吧,感觉到有烁烁的目光看过来,可是她却抬不起头与他对视。

下午的时候他陪她一起逛街,一路上她都不说话,他也不怎么说,到了商场,她就去逛婴儿专卖,选了好多婴儿的小衣服让服务员包好,然后拉着他去给宝宝看鞋子:“睿霖,你给宝宝选双鞋子吧!”这是她唯一的祈求,期待的眼神望着他,脸上那婉约的微笑却让他的心里不是滋味,她这又是何苦。

“我说过了,就算你生下来,我也不会认!”

他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完就转头离去,她的心里一阵失落,可还是拿着买好的衣服追了上去。

“睿霖你又生气啊,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乖乖的不惹你生气就是,你不让我见的人我不见,你不让我做的事情我不做,不要气了好不好?”

她追上去,心急的拉着他有力的手臂,似是如果抓不紧他就会马上消失的样子。

“在你从医院私自跑到省长家去告状的时候我就不可能在给你机会,难道你真不明白?”他皱着眉说道,温热的大掌扫开她抓着他手臂那柔若无骨的手。

以若心里一慌,当抓不住他的那一刻她才终于意识到,真的无法挽回了。

“宝宝,如果到时候你爸爸真的不肯接受你,那我们该怎么办?”

真的就一直这么分着,占着夫妻的名分,可是却形同陌路吗。

她还是追了上去:“那昨晚你为什么要去找我?”!

31 可是我爱他

她还是追了上去:“那昨晚你为什么要去找我?”

她挡在他的面前,不顾商场里来来回回的人们异样的目光看过来,眼里含着泪。(百度搜索赢话费,)

“那只是一时无聊,别继续在我面前哭,只会让我更烦!”

那只是他的一时无聊……。

她也发现了,自己究竟算个什么的东西,竟然妄想跟他一生一世。

他走了,一走就是一个礼拜,她都没有见到他。

没事的时候她就躲在家里,若不是子恒找她,她也许就一直藏在家里了,十九岁这年,她已经挺着个大肚子,她第一次有什么事情想要一直隐瞒下去。

子恒见到她的时候也替她难过,看她一直失魂落魄的样子:“既然这段婚姻这么不幸福,为什么还要给他生孩子?”

“可是我爱他!”秋天的风,竟然有些冷了,可是她却忘不掉那最初的美好。

我爱他那三个字说出来,心却是疼的。

她怎么能爱上他,在不被他允许的情况下就擅自爱上他,现在可好,落到这种地步,他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

他说去出差,可是什么事情需要这么久,一片秋叶从眼前飘过,以若眼里的泪珠也掉了下来,凄凉的很。

这样的坚持,不过是因为曾经的美好,他却全都视而不见,看不到她在这段婚姻里承受的折磨,他只知道说,若若,我们迟早要离婚的。

若若,别爱上我。

若若,你还小,你可以选择,不一定非要走生孩子这条路。

每一次他都说的很轻,像是一个长辈在教导小辈,可是却是那样的刺痛人心。

他的温柔,更像是一杯毒药,正如他很温柔的要了她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又在她耳边叮咛着她一定不要忘记吃药。

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看到省长夫人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还以为是因为她的晚归又让婆婆不高兴了。

“妈,您是在等我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晚会来的!”以若走过去坐在省长夫人跟前赶紧解释道,不想伤了老人的心,这段时间省长夫人对她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

“随便,都不要回来才好!”

省长夫人却只是心痛的说了这么一句,眼里含着泪,说完就起身离开。

以若愣在了沙发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那话又是什么意思,到底什么叫做都不要回来才好,难道晚归的不止她一个?

这些日子跟公婆一起住,她只顾着自己的心情了,倒是没怎么上心过公婆的事情,从小她就觉得省长跟省长夫人是天下夫妻的楷模,可是今天想起来才发现,近来省长频频的晚归了好像。

清晨醒来的时候听到隔壁房间好像在吵架,她不小心听到了些什么,吃饭的时候看两个人都冷着脸很尴尬的样子。

吃完饭之后她陪着省长夫人在家看电视,就一直想要做点什么,这夫妻吵架吗,就该床头吵架床尾和,可是感觉他们好像有点严重。

“妈妈跟爸爸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吗?”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么多年他们在人们心目中的感觉也就是那样了,刻骨的爱的样子。

谁知道,省长夫人却冷笑了一声:“你怎么会那么认为?”

“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啊,老百姓都这么想的啊,你们就是百姓们心中的夫妻楷模,一直都是呢!”以若说起来还很崇拜的样子,幻想着自己的婚姻也可以那么幸福。

谁知道婆婆的笑容更是冷漠了,想到当年,再看向旁边的小丫头,突然竟觉得他们有些相似:“当年我跟景年也算是青梅竹马,不过他爱的不是我,这么想来,咱们娘俩倒还真有些相似,当年我也是死缠烂打,才有了今天!”

可是这样的生活,在外人看来华丽富贵,她内心的感受又有几人能知道。

“三十多年了,其实他心里一直都在怪我吧!”省长夫人脸上浮现出许久未出现过的色彩,她的笑,有些失落,有些抱歉。

“他以前有个喜欢的人,后来因为我而出了车祸,后来我怀孕了,他们分手,我帮他成就了今天的地位,他应允了我一辈子的省长夫人,大家都说我们像对神仙眷侣,可是,他真的有爱过我吗,其实根本没有!”

以若吃惊,原来看似幸福的老两口,竟然还有这么刻骨铭心的故事,那么,她能做些什么呢?

中午出去逛街,走过花店的时候看到里面鲜红的玫瑰心里突然萌生一个念头,然后就钻了进去。

晚上省长跟省长夫人是前后脚回的家,一回去两个人对视一眼就都躲开了,省长夫人先进了门,可是一进屋俩人前后都傻了,什么情况,还以为进错了门。

以若跟佣人躲在角落里,听到他们开门的声音都做出嘘的手势,听着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近。

“怎么回事,难道睿霖回来了?”省长皱着眉说了句,餐桌上的玫瑰跟白色的烛光,明明就是一对爱人共进晚餐时候才会有的嘛,可是房子里这么安静。

“你儿子能做出这种浪漫的事情来吗?”省长夫人瞟了一眼那浪漫的烛光,怎么看也不像是他说的那样。

省长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是,再低头,就看到酒杯旁边放着一个白色字条:“爸爸妈妈结婚三十周年快乐,你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共进晚餐,爸爸你会是个绅士吗,给你亲爱的老婆搬个椅子,跟她一起过个温馨浪漫的夜晚吧!”

旁边的老婆已经红了脸,低低的说了句:“这孩子,尽是胡闹,不用管她!”

说着就要走开,却听到身后一句:“慢着!”他说着给她搬了下椅子然后说道:“既然孩子一片心意,就坐下吧!”

省长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悸动,她真没想到省长会答应以若这样无理的要求。

以若跟佣人躲在楼梯底下低低的笑着,看着两个人都坐下后才退开了。

第二天省长夫人把以若拽到一旁:“以后不准再做这种无理取闹的事情了!”

可是看得出,省长夫人红光满面,以若咯咯的笑着:“是!”

还做了个敬礼的姿势,省长夫人脸上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笑容,宠溺的。

当初左义威胁省长,以若才有机会嫁到冷家的,当时夫妻二人均不看好这个小女孩,可是现在再去认真看她,这样纯真善良的小女孩,若是可以一直做睿霖的女人,想来,也不会给睿霖带来什么负担吧。

“最近有没有打个电话?”

省长夫人终于问道了以若的痛处,本来这两天不想他,心情刚要好一点,但是一提到那个人,她就情不自禁的低了头,脸上全是失落。!

32 突然袭击

深夜里孤枕难眠,她又是一个人,白天的时候婆婆提议让她搞突袭,去那边找他,可是要去吗?

望着外面孤单的月色,她没有那个勇气,他对她已经没了耐心吧,他已经烦的要死,她要是这时候追过去……可是一颗心却又总是忍不住想他。(!百度搜索赢话费)

第二天中午她还是追了过去,因为省长大人给她帮忙,她直接被侍者带进了睿霖所住的房间,并没有跟睿霖提前打个招呼。

侍者放下东西后退了出去,她一个人看着偌大的总统套房,只觉得有点透不过气,走到窗边把一直关着的窗帘拉开,几米美丽的光线照在她清晰的身上,稚嫩的小脸上春意盎然,突然感觉好多了,再转个身,想要去洗一下。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我先去洗个澡好了,一切待会儿再说!”

她自言自语着已经打开了行李箱找出睡衣就往浴室跑去,可是浴室门口她却突然走不动。

原本只是有些忐忑的脸上暗淡了,僵硬了,愣愣的站在那里,里面稀里哗啦的流水声让她的脑袋嗡嗡的响了起来,耳边只听到一句:“睿霖哥哥是你回来了吗,麻烦帮我拿条裙子过来好吗,我忘了带过来哦!”

心,死了……像是一只精美的花瓶不小心被碰到,‘砰……’的一声,碎了一地,支离破碎,再也拼凑不整齐。

她跌跌撞撞的往外跑,眼泪早已经滑过脸上,那个人就是优越,她听的出优越的声音,他们在一起了吗?

她懊恼着自己的冲动行为,竟然就这么跑来了,步子越来越大,她到床边拿起行李箱装好东西就拖着往外走,只是一开门,泪汪汪的双眼还没等抬起就被挡住了视线。

她突然静止在那里,不用看也知道是他回来了,心里咯噔的疼起来,却抬不起头,只是抬手狼狈加嫌弃的说了一句:“让开!”

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不属于她的地方,肮脏的让她喘息都很困难的地方。

只是他却站在那里如一座山一样当着她的去路:“你让开啊!”她气急败坏的大吼,心里一团火越烧越旺,恨不得骂死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却只是当着她的去路淡漠的问了一句。

以若终于抬起头,即使满脸的泪,可是她的眼里却充满了愤怒,满脸的杀气:“刚刚到!”她理直气壮的回答,妻子看望老公,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谁让你来的?”

他看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这个时候她飞过来,是自作主张还是家里人的安排。

“谁让我来的很重要吗,重要的是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吧!”

她的声音很犀利,她已经被气昏头了,他也蹙起眉,完全不懂她的意思,他根本不知道优越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冷硬,依然把她视作没有干系的人的样子,她的眼神里越来越多的怒火,他还真能装啊。

“冷睿霖,我左以若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你,没错,你是救过我很多次,可是我总算知道,那不过是你的一点点正义感,我总算知道,我在你的心里,根本就只是一个卑微低贱的小东西,你闪开,我要马上离开,我再也呆不下去了,脏死了!”

她气的要喘不上气来了,大有小燕子的架势,说走就要马上走,执意不想跟他在纠缠,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什么都豁出去了。

“你给我站住……!”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不让她走,也在她刚要挣扎的时候,里面又冒出那个让他们都熟悉的声音:“睿霖哥哥,是你回来了吗,你在跟谁说话啊?”

以若不再看他,只是冷冷的盯着一个地方,有好似什么都没看到。

他却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深邃的眼眸盯着面前满是愤怒的小女人渐渐地眯起深眸。

“跟我来!”拉着她的手进了厅,把她安放在宽大的沙发里,然后转身去了卧室,果然,那小女人正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在他的衣橱跟前挑选衣服呢。

他更是蹙眉,她什么时候进来的,而且还把她的衣物也都带了进来。

听到开门声,优越转了头,一张纯净的小脸上满是惊喜,裸露的肩膀上更是柔嫩,只是,这些全都入不了他的眼。

“睿霖哥哥,真的是你回来了啊!”

她刚要上前他却走了过去,一脸的冰冷:“谁让你进来我房间的,还把你的衣服也带进来,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给你五分钟收拾好东西给我滚出去!”

他说完已经把橱子里属于她的衣服都往她身上丢去,优越愣在那里,一张小脸满是疑惑。

“还不快滚?”他恼怒的大吼。

“睿霖哥哥,不要赶我走,呜呜……!”

优越吓的哭了起来,可是还是不想走,怀里的衣服都掉到地上,她光着脚丫跑到他跟前,撞在了他的怀里,他却只是蹙着眉。

“别闹了,快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他无奈,这些小女孩现在都在想什么,随随便便投怀送抱,可是他能负责的却只有一个。

能负责的却只能有一个,他突然怔住,他在想什么,是想对那个小家伙负责吗?

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可是转念他却又告诉自己,不会的,他不会想对她负责,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不过是一场游戏,她死缠烂打的嫁给他,左义不惜利用省长曾经做过的错事做把柄威逼,他娶她,完全是权宜之计。

可是现在……,他皱着眉久久的舒展不开。

不多久以若看着优越狼狈着抱着自己的行李从他的卧室走了出来,优越看到她似是很吃惊,而以若却已经吃惊过,现在,只剩下冷漠对待。

优越终于知道睿霖赶她的原因,突然失落的转头,眼里还含着泪:“睿霖哥哥你真的爱上以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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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婚姻内不出gui

优越终于知道睿霖赶她的原因,突然失落的转头,眼里还含着泪:“睿霖哥哥你真的爱上以若了吗?”

这一次,就连以若也忍不住抬眸看向优越面前的男子,她听到他把优越赶走,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优越偷偷跑来找他,就像她偷跑来也没通知他一样,他是无辜的。(更新最快最稳定,,百度搜索)

可是他跟优越的关系不一般,优越家跟他家更是世交,他这样绝情的赶她离开若是为了以若,以若怎么会不期待接下来的答案。

睿霖怔了一下子,眼神情不自禁的落到沙发里那个小女人脸上,许久都没移开眼,可是最后却还是移开了,催促着优越:“快走吧,别胡闹了!”

“睿霖哥哥你赶走我就是为了以若不是吗,你爱上她了是不是,睿霖哥哥你回答我啊睿霖哥哥!”

睿霖终于火大了,这女人怎么都这么麻烦,让他头疼的很:“我爱不爱她都跟你没关系,你只要记着你自己的身份,快走吧!”

他拉着优越往门口拽,最后把优越连同她一路上掉的衣服一起丢了出去。

终于安静了,他双手抱腰,许久才冷静下来,再转头,才想起她来了。

以若还那么冷冷的看着他,好像他们有仇的样子。

他迈开步子渐渐地走了过去坐在她旁边的沙发里:“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她还是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什么事?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想来,便来了,却没有考虑后果,太冲动了,所以,也许待会儿他就会气急的像是丢优越一样的把她丢出去。

所以,还是算了吧,与其被丢出去,还不如自己离开:“我可能走错地方了!”

她说着已经站起来,沮丧的脸深埋着,拿起东西就想走。

“我让你坐下!”

他没起来,也没动,只是低沉的一句命令,她停下,转身,却并没有坐下:“睿霖,你一定很恨我,原本你可以跟王小青在一起的,你们俩才般配,因为我,你们都过的不幸福吧?

想想这么多年,我一直这么缠着你,如果换做别人整天黏在我的身后,我也会烦的,也会不高兴,也会发疯的吧。

对不起,我不该来的,可是……”

她突然低了头,不敢再看他,眼泪就那么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见你,我就是那么没出息,你不让我在你面前哭,我也忍不住,你不让我给你生孩子,我也不听话……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她突然低低的抽泣起来,他终于无奈的叹息,每次都拿她没办法,说哭就哭了,一点准备都不给他。

“还记得你同学住院的时候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他突提起几个月前的事情,以若停住哭声转头看向他。

“你坐下,我们谈谈!”

事已至此,她肚子都已经那么大,现在再让她打掉根本不可能了,他还没到那么丧尽天良的地步。

她不肯,他就伸手把她拉到身边,先是叹息,之后却又耐着性子看着她:“现在让你打掉孩子我就真的禽兽不如了,所以我决定让你把孩子生下来,但是……!”

“真的,你真的愿意让我把孩子生下来?”他还没说完,但是以若太激动太兴奋了,就截住了他的话。

“我还没说完!”他不悦的提醒,她就是这样容易冲动。

以若这才想起他刚刚说了但是,但是什么,他让她把孩子生下,然后想让她走吗?

她刚兴奋的心渐渐地又躲到角落里不敢激动,屏住呼吸听他继续说下去。

“现在你答应我两件事,我们算是扯平了,你看怎样?”他很认真,像是在洽谈工作一样认真。

以若抬起头,怔怔的望着他,渐渐地张开了口:“我知道一件肯定是让我生完孩子之后跟你离婚,还有另一件呢,不会是以后都不准我见孩子吧?”

睿霖皱起眉,他还什么都没说,她就妄自猜测,还猜的这么逼真。

他许久都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看着她的脸上慢慢的越来越失落然后淡淡的问道:你能接受?

她能接受?

她可以不接受吗?

她可以说想跟他一辈子不分开吗?

可是事到如今,就连她自己都意识到两个人之间有多么的不和谐。

她思量再三,睿霖看着她的小脸一会儿的功夫许多种表情,最后紧要着下唇抬了头,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看着他:第一件我没有异议,同意,但是第二件,……我尽量做到!

他弯着的身子直了起来靠在沙发背,她竟然能接受,她怎么不跟他嚷嚷了,不说他太狠,法西斯之类的。

她竟然答应了,她为什么要答应。

就在他挖空心思想她答应的原因的时候她却低声说道:“我什么都答应你,可是婚姻内也请你答应我,不要在这段时间出轨,跟任何女人,甚至她也不行!”

他不知道,她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才能说出这些话,他不知道,她现在脸上的镇静自若全都是装出来的,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的事情她很少会干,但是这次是个例外。

她什么都答应他了,只求他这一件事情,可是许久等不到他的答案,她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涌了上来,眼看就要落下。

她只是想,在他们的婚姻内,有过公平的日子,毕竟,婚姻里,原本两个人的付出跟回报都该是相等的。

“你不能答应吗,我现在已经快五个月,说生很快的,我只是希望在我们的婚姻内,有过公平的待遇,我有真的做过你的妻子,你有真的做过我一个人的丈夫。”

她哭着说道,他不答应,她就只能这样下去。

“你说的她是谁?”

他淡淡的问道,皱着眉很深,眼睛也紧眯着,这小女人脑子里到底整天在想些什么,但是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问了句。

“优越……!”她看着他的眼,小心翼翼的回答到,怕他不高兴,但是他一直都不说话,她就猜测,是不是优越在他心里并不重要,那么会是谁?

“王小青?”她继续猜测,难道他对王小青还是旧情难忘,即使王小青曾那样欺骗过他。

他的眉紧拧成一团,她脑子里到底装着些什么啊,想象力怎么会这么丰富。

“左以若!”睿霖的脸越来越扭曲,她把他当什么了,随处发情的禽兽吗?

以若吓的看了他一眼就马上低了头。

之后两个人一起僵持了很久,他看着以若那倔强的小脸,看着她那委屈的样子,再看看她柔若无骨的手一直放在的小腹,那里面有他们共同创造的小生命,于是他最终妥协:我答应你,婚姻内,绝不出轨!

本来他就没什么心思出轨,光是一个左以若就已经让他晕头转向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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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一张chuang

她似是累坏了,一睡就到了晚饭时间,睿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她刚爬起来,看到睿霖一边宽衣解带一边朝着自己走了,以若心慌的坐了起来:“你要干什么?”她吓坏了,双手防备的抱着xiōng问道。(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睿霖走上前一只腿跪在床沿俯身过去,从他背后看去高大挺拔的身材把她整个人都遮住了。

距离近到已经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在她惊慌失措的时候却听他低低的一句:“我能对你做什么?”他低眸看了她的肚子一眼,他现在,还能对她做什么,强迫她吗?他还没自私的那么彻底。

“起床出去吃饭!”而后他迅速推开,来到一边打开橱子找出另一套西装换下,让她陪着去吃饭,她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一天没好好吃饭,还真是饿了。

只是当她出去,却吓一跳,双手情不自禁的用力抓着睿霖的衣襟,她有料到优越会在,可是她身边那笔挺西装下庄严的男人,却让她有些害怕。

睿霖似是感到什么,抓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拉着她往前走去。

“什么时候来的?”

睿霖说着已经给以若拉了椅子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以若旁边,淡淡的对着旁边的男子问了句。

“今天刚到!”那一脸冷漠的男子淡淡的说着,然后转眼看向睿霖旁边的小女人:“这不是小时候一起玩耍过的小丫头若若吗,怎么,不认识你远哥哥了?”

那男子嘴角微扬,看着以若那低垂的小脸,明显是把他当成了陌生人。

以若这才抬起头,再审视着面前的男子时似是想到些什么,优越也已经懒懒的开了口:“哥,你以后说话注意点,若若现在可是睿霖最重要的人,如果惹了她,小心睿霖找你麻烦哦!”

优越有些不悦的说着,看睿霖对她护的那么紧,心里就妒忌的要死。

以若总算确定,这就是优越的哥哥伍优远,十几岁的时候他跟着父亲去当兵了,现在在细细的端详,似是看出跟以前还有些相似。

以前他就爱捉弄她,以若想到曾经,不免又缩了缩脑袋,那时候他还开玩笑说:左以若,等你长大后给哥哥当女人,保证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

儿时的戏言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或者忘了吧,不然怎么嫁给了睿霖,优远想着抿了口茶水,低着眸不让别人看到他此刻失落的心情。

一顿饭下来两个男人倒是挺能聊,不过优越跟以若显然就不怎么爱说话了,毕竟都互相了解彼此的心情。

“他待你可好?”睿霖去洗手间的时候优远很唐突的问了一句,那阵子只是听说睿霖要结婚,可是再见面,优越却告诉他,睿霖跟以若结婚了,并且以若已经有了睿霖的小宝贝。

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问,以若抬起头,一双眸子里写不尽的防备,怔了一会儿后很确定的点头说:“嗯!”

那会儿,她的脑海中闪过很多,她总不能告诉人家,他们俩已经有约定,待她生完宝宝就离开冷家吧。

“那就好!”他低眸,淡淡的点了点头,转瞬睿霖就已经回来了。

以若不说话,许久后睿霖以她身体疲倦为由带着她回了房间,只是伍优越跟伍优远迟迟未离开。

“哥,是不是公主被抢走的感觉很不爽?”

优越打小就知道优远对以若的心思,只是刚刚看哥哥那失神的样子才知道,时隔这么多年,那段情依旧没变。

“胡说什么呢,既然他们已经结婚,以后你也少缠着睿霖!”他只想祝福她,他走前,以若的母亲还活着,可是这些年发生了太多事,知道睿霖一直照顾她,而且那时候的感情,太稚嫩,他后来想想也曾傻笑,那时候的情话怎么能当真呢。

何况,以若从来不放在心上吧。

“我才不相信他们感情真的很好……!”优越却不服气,她从小就把睿霖当成她的白马王子,怎么能就那么让以若抢了去,虽然回来晚了些,不过她也发现睿霖跟以若之间并不是没有问题。

只是优远却眯起了深眸,被妹妹的一席话搞的有些头疼。

以若洗完澡出来就看到睿霖躺在一旁的样子,似是很久没有这样平平静静的在一起了,心里竟然有些潮湿,渐渐地走到床沿坐在他的身边:“我们,我们……!”她迟迟的讲不出那句话,他们已经说的那么明白,她还能再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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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迷恋

睿霖敏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继续,随后脱口而出平淡的两个字:“怎么?”

他最不喜欢拖拖拉拉,今晚他才发现,中意她的男子还真不少,先是扬子恒,后是赵一安,现在又来一个伍优远。(百度搜索赢q币,)

小时候的事情他自然都记得,那时候优远最喜欢搂着以若的膀子,嘴边整天挂着一句:左以若,等你长大后给哥哥当女人,保证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

以若没心没肺的可能不记得,可是他却记的清楚,而且去洗手间回来,明明看到优远看以若的眼神还是那么迷恋。

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而后他又怔住了,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在庆幸自己先下手为强?

“没事!”她说不出口,怕被他赶走,她更留恋在他身边的那一刻温暖,迟迟的不愿意让自己离开他身边。

“那还不上g睡觉?”他终于放下冷漠的提醒道。

以若心里有些失落,他就不能温柔点吗,一直对她这样冷冰冰的,让她的心怎么能不难过。

“哦!”只是她还是乖乖地答应着,然后上g睡觉。

只是当躺下后才发现,就连关灯都那样的吃力。

睿霖看着她那宛如白藕般旖旎的手臂使劲去打捞台灯开关时候的样子,终于叹息着从她身上经过,修长有力的手臂从她的xiōng口经过,关灯。

“嗯……!”她绝不是故意,若不是他的胳膊肘压到她的长发。

他怔怔的看着身下的女人,紧蹙着眉:“又怎么?”还是那么冷漠。

“你压到我头发了!”她小心翼翼甚至有些胆怯的声音,有点不清晰了。

可是她不知道,她温热的气息不经意的吹在他的颈上,惹来他身体的一阵紧绷。

仔细看着身下的小女人,虽然灯光一关,但是透过外面的点点星光,她的脸更显娇媚,水汪汪的眼神更是直接的撩拨了他一向冷漠的心。

渐渐地垂下脸,与她靠近,压在她身上的那一刻感受到她身上的柔软,竟然想要她,在说了那些话之后,在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之下,他竟然还会有那种想法。

他的唇碰了一下她的唇,久久的望着她一双妩媚的眸子迟疑着要不要继续。

以若一双大眼睛更是紧紧地勾住了他的眼,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当唇再次被温热的柔软所包裹,她的身子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双手情不自禁的用力抓住他有力的臂膀。

他轻轻地压在她的身上,轻轻地抚摸着她,吻虽然霸气却并不失温柔。

他没忘记她现在还是个孕妇,可是他却没有控制自己的,直到他要去扯下她睡裙的带子,她细长柔软的双手急促的抓住了他温热的大掌:“睿霖,我们不能这样!”

他却在她的身上辗转啃咬,不久后恋恋不舍的抬起一双充满了的眸:“那怎么办?”

他抓住她的小手往下拉去,她的脸蹭的滚烫起来,小手颤抖的迅速移开他的身下:“你自己想办法!”

羞涩的不敢再看他,声音有些沙哑不清。

满是情火的双眼紧盯着身下的小女人,听过刚才她的细细娇喘,感受着她xiōng口起起伏伏,自虐吗?

他还没有那样的怪癖,这晚,他教她在上面体会了一次完整的爱,满室的暧昧,一直到清晨都久久的不能消失。

只是当她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再了,身上斑斑点点都是被他吻过后的痕迹,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羞涩过后,她渐渐地低了脸,垂着好看的眼眸,七八点钟的太阳照进来,正好射在她忧伤的脸颊,就连阳光,似是也跟着她难过了。

不久后她接到优远的电话,让她出去吃早饭,她不想去的,对优远已经忘了好久,在她的眼里,心里,全都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冷睿霖。

说她不要脸也好,犯贱也好,她就是傻啦吧唧的就把自己的一颗心给交出去了。

吃饭的时候她也一直没什么精神,优远只是在一边默默地守着:“怎么了,不合胃口?”

“哦,没有,是我不怎么饿!”正好不想吃,刚刚那么一解释似是找到了放下碗筷的借口,然后抱歉的笑着说道。

双手似是习惯性的往小腹上揉了揉,笑容却因此而蔓延开无限的幸福跟感动。

他就那么坐在一边看着她:“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喝莲子羹,是不是怀孕后想喝点清淡的,若不然,让人去给你在准备点清粥?”

她完全没有感受到这个男人对她的关心,他太霸气,而且太直爽,小时候说过很多她不爱听的话,所以小时候还挺讨厌他。

睿霖每次帮她都不会多说一个字,或者小女孩都那么犯贱,明明身边有好的男孩子却不会喜欢,偏偏喜欢上那种冷若冰山,对自己不理不睬的。

“不用了,现在真的不是很饿!”

其实这几个月她吃的反倒是少了,一开始整天吐,却吃的还算多,但是现在,任谁看了能不心疼。

她淡漠的笑着说道,然后便站了起来:“伍先生,若是没别的事情我就先离开了!”

优远就那么傻傻的坐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渐渐地离他越来越远……伍先生吗?

脑海里还清晰的记忆着小时候她哭着叫他远哥哥的情景,可是现在,他们却如此陌生了吗?

他到底离开了多久?

他突然记不清楚他们分开的时间,只是一双一向淡薄一切的眸子里却多了些伤痛和难舍。

“若若,你的眼里,就只有一个冷睿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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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小心,法术失控,从天而摔,正好落在一条正吐着蛇芯子与一只红狐斗法的蟒蛇头上,结果蟒蛇砸晕了,狐狸得救了。

莫小九咳咳两声,镇定自如道:“我本踏着祥云经过,见你这只狐狸生的俊俏可爱,不忍你进那蟒蛇腹中,才出此下策救你一命,所谓知恩图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宠物。”

某狐眨了眨那狐狸眼,一道异光一闪而过。

某天一位俊美绝伦,冷艳无双的男人出现在一人一狐面前,yīn鸷的眸子盯在莫小九的身上,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淡而无色的薄唇轻轻微启,“本王本以为可以看到你与那奸夫睡在一起,却没想到你的嗜好换了,改为了畜生。”

语毕,莫小九傻了,红狐怒了。!

36 主动吻她

下午她一个人在沙滩上光着脚丫散步,眼前的碧海蓝天让她的心情豁然开朗了很多。(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转头,看着那一身笔挺西装的男子朝着这边走来,他工作后似是一直这样子了,还记得他大学里穿着蓝色的篮球服在球场上指点江山的模样,可是才几年,他已经不再是她曾经的睿霖哥哥了吗?

以若的脸上在笑着,可是眼里的失落却又那样的触动人心,他走了过去,双手在背后,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审视着面前的女人,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貌似还有些闲情逸致的样子。

“你忙完了?”她笑着迎了上去,竟然情不自禁来到他身边,双手挽住他的臂弯,似一个被宠坏的小媳妇。

“嗯,怎么一个人,优越跟优远呢?”他低眸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问道,望着这大好的风景,其实……他也并不是很想见到那两个人。

感觉到她的脑袋靠在他肩膀的时候,他又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充满了怜爱。

“想一个人,不,是两个,也不对,现在是三个了!”

她又笑呵呵的仰起头,一张小脸好似今天的好天气,一时,他竟然看到痴醉了。

转身任由她继续搂着他的臂弯,抬起闲着的那只手在她的脸边为她轻轻的拂过乱在额上的碎发:“累了吧,要不要回去休息?”他的声音那样动听,她的心里一暖,眼睛情不自禁的模糊。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充满了温暖跟宠爱的眼神看着我?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温柔的对我说话?

她的内心在控诉,可是她却说不出口,嘴巴抿了又抿,最终却只是笑着对他摇头。

现在以若已经被他宠坏了:“可不可以做一件事?”

她大胆的提议,他眯起眼俯视着面前的小女人,心里充满了疼爱。

不久后沙滩上多了一个赤着脚的人,她看着他的大脚丫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赴。

睿霖怒了,不准她笑他,指着她的鼻子让她别笑,她却笑的更灿烂,还说来啊,来啊,来抓我啊。

他们在沙滩上追逐着,嬉戏着,一不留神脚下一滑,是他眼急手快的跑过去将她给抱住。

她转头,就看到他那苍白的脸,那是因为担心她了吗?

这样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想哭,而后转身抬起柔若无骨的手臂在他的脖子挂着,踮起脚尖大胆的迎上了他性感的薄唇吻了上去。

睿霖的眼神一怔,却只是片刻就反被动为主动,抱着她主动的与她缠绵在那个吻里,她才发现,这是他们俩结婚这么久来最甜蜜的一次,也是他们这么多年最长的一个吻,足够一首歌的时间过了。

夕阳西下,有对爱人相互拥着在转圈,女人的脚踩在男人的脚上,以若看了羡慕不已,却不敢要求他也做这样幼稚的事情。

可是身子已经被提起,她的脚已经离地,很快的踩在他的脚上:“回家前,允许你缠着我几个小时!”

来不及想那句话,她却已经被感动的哭了起来,埋头在他的怀里,心里尽是感动:睿霖,谢谢你!

那低低的声音让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把她抱住,而他不知道的是,她本想说的却不是这一句,那三个字,她曾经以为可以很轻易的说出口,现在才明白,即使只是三个字,他们夫妻之间最平常不过的情话,她都无法对他说出口。

明明南边还是那样的暖,可是他们回去的那晚,家里却下起了大雪,前一天还穿着裙子在沙滩上沐浴阳光。今天却冻的直打喷嚏。

“早知道就不让你去,快点看看有没有发烧,真是我疏忽了!”

省长夫人拿来体温计给以若,一脸的担忧。

“妈,我没事!”她总算能从容的叫一声妈妈,其实早就想这样随意的称呼,只是他们的关系却这么晚才好起来。

“你丫,就是不知道保重自己!”省长夫人瞪了以若一眼,心里感激着以若曾为她跟省长做过的事情,虽然他们夫妻的关系还没有完全打开心扉,不过现在却已经好了很多。

“嘿嘿,是您不知道,昨天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幸福的一天!”

她有点眼花缭乱,想着昨天他的纵容跟宠溺,她情愿时间就停止在那一刻。

后来以若跟省长夫人说了他们在沙滩的事情,省长夫人还一脸的不相信,不过看以若那幸福的样子却是做不得假的。

晚上他一直没回去,她便打了个电话,却是已经关机的回应,心里情不自禁的一阵紧绷,才记起他们在那个遥远的城市曾说好的诺言。

本来一直兴奋着的小脸上渐渐地失落起来,眼里也尽是落寞。

只是一直都睡不着,听着卧室的门响过,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又渐渐地远离,是去了浴室,后来他便钻进被窝睡了,并未碰她一下。

她没有看到,他刚回来就来到床边看过她,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看看她是否安睡了。

眼里静悄悄的滑过眼角,她却再也无法抽泣,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无意间转身,似是一种习惯,再睡着的时候翻个身就把她抱在了怀里,大掌抓着她在小腹的小手。

以若吓了一跳,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全是惊愕,他却没再有别的动作。

她的眼泪更是掉了不少,却在不久后安然入睡了。

再醒来的时候他又不在,身边还是空的,她失落的爬起来,想哭,满肚子的委屈,可是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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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男佣

再醒来的时候他又不在,身边还是空的,她失落的爬起来,想哭,满肚子的委屈,可是门却突然被打开了,那张熟悉的俊脸映在眼眸,她一下子承受不住,竟然哇的哭了出来。(!百度搜索赢话费)

“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又哭起来了?”他赶紧到床边坐下抚慰,眼神里尽是难受。

“我以为你走了!”她几乎是撞进他的怀里,胡乱的硬是将他紧紧地抱着,直到许久都停不下哭声。

“今天是礼拜天,我一直都在家!”

以若吃惊的离开他,抬起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他会一直留在这里陪着她一整天吗?

“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

那倒是真的,虽然婚后两人相处的不是很愉快,但是他却没有撒谎的毛病。

以若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又钻进他的怀里:“你自己说的,不准食言!”

她只能想到眼前。

“少爷,医生过来了!”

不久,她还未从受宠若惊中走出来就听到门口佣人这么一句,又紧张起来。

“让他进来!”睿霖从容的说道,话音未落就听到以若叽叽喳喳的声音:“你生病了吗,你哪里不舒服啊,怎么还要请医生?”

以若拉扯着他的衣服,想要翻找出他不舒服的地方,睿霖无奈的叹息,然后拉住以若一直不肯停下翻他身体的手:“不是我生病,是你发烧了需要看医生!”

他的声音那样的轻柔,还带着些抚慰的成分,以若一愣:“我有发烧吗,昨晚还量过体温没事啊!”

她自己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果然很热。

睿霖白了她一眼,医生来过,他才站起来,以若却一直因为睿霖的关心而红着脸,不停的傻笑,连医生都无奈了:“少奶奶这是有什么兴奋的事情这么高兴啊?”

发着烧还笑的那么欢,谁能不服。

睿霖也在一边无奈,她那样子做给谁看?不高兴她对着别的男人跟前笑的那么开心。

“我,呵呵……没事,没事!”她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再笑。

医生走后她终于不笑了,一家人围在她跟前左叮咛右嘱咐,活了十九年,却是第一次被一家人一起关心着,那种感觉,她就说嘛,最近眼泪真是多的数不过来。

“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妈亲自去给你弄!”省长夫人坐在床沿,一脸的慈祥,拉着若若的小手更是温暖。

“我想喝酸梅汤!”若若第一次这么有底气的说话,脸上一直挂着被宠坏的笑。

省长夫人一听这个更开心了,古人云酸儿辣女嘛!

“好,我这就去给你弄,你等着啊,一会儿就好,有什么需要就找睿霖,让他给你当男佣!”

男佣?

以若突然想起一首歌,而睿霖的嘴角抽搐,脸上表情更是怪异,这还是不是他老妈了,什么时候他们婆媳之间关系那么好,而且还那么大方的让儿子去给媳妇当男佣?

不禁好奇的再次看着靠在床头挂着点滴的小女人,然后沉默着一张脸渐渐地走了过去。

以若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一阵紧张,情不自禁的仰头与他对视着,眼睛里满是惊慌。

“你趁我不在的时候给我妈灌了什么药,她现在怎么对你这么好!”他低身与她只差嘴对嘴的距离低沉的嗓音问道,满口的质疑。

“怎么,你吃醋了吗?……呵呵!”她突然干笑起来,怕他以为她是挑衅他。

挺直的身子渐渐地直起来,一脸高深莫测的盯着眼前的小女人,她又脸红了,她很容易就脸红,就会让他情不自禁的……移不开眼。

“我现在可是孕妇加病号,你不能欺负我!”她抬起手给他看上面的针管,看他那沉稳内敛的眼神,她完全猜不到他内心竟然在想着那些儿女情长。

睿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她吓一跳,身子一颤,想要逃开,却被他完全的控制。

就在她以为他会收拾她的时候,耳边却只听到低低的一句:“敢威胁我,等晚上!”

那一句,似是简单,却无限暧昧,以若的小脸情不自禁的滚烫,本来就发着烧,她突然低下滚烫的小脑袋,再也不敢抬头。

“要不要喝水?”她完全被他弄的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刚刚还威胁她,现在却又问她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不过不喝白不喝,冷大总裁亲自给她服务,这样的服务,也许这辈子就仅此一次,她可不舍得错过:“喝!”不喝白不喝。

后面那五个字是他离开的时候她才说出来的,说完后还不忘吐了吐舌头,却因为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你说什么?”而马上紧绷起来:“没说什么啊,我说什么了,……你不是要去倒水吗,快点吧,我口渴了!”

这几天他一直都是整点上班,晚上一早就回来,这样的日子让她忘记了他们的约定,晚上吃饭的时候她会兴奋的给他夹菜,还让省长夫人跟省长也互相夹菜,说这样可以增进夫妻感情的。

还教着省长夫人跟省长一些浪漫的事情,吃水果的时候她会喂睿霖吃,然后让睿霖也喂她,然后就让长辈跟着学。

然后她就会笑喷,因为省长跟冷大总裁完全是一模一样的表情,都僵硬的要死,好像是被逼上梁山,实在无奈。

省长夫人少有的羞涩,最后实在坐不住的溜上楼,省长也觉得没脸再呆,最后沙发里只剩下他们小夫妻两人,她躺在沙发里笑的蹬腿,睿霖终于不悦,压住她一直在天上飞舞的小腿:“你闹够了没有?”

她立马停下了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怕是自己真的做的过了。

省长夫人跟省长回到房间,似是还有些尴尬,省长夫人站在门口尴尬的笑着:“若若那孩子真不懂事。”

省长却只是深意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却只是淡淡的说道:“早点睡吧!”

省长夫人心里虽然还是失落,不过却也懂的安慰自己,这么多年都等了,她还有什么好失落的。

“你以为你是谁,你就算是天王老子,可是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事情,你这样在他们之间胡搅蛮缠,只会让他们距离更远,以后别再自作聪明做这种愚蠢的事情了,明白了吗?”

他许久没对她发过火了,这一次,以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没跟睿霖说其实省长夫人都告诉她了,只是想到刚刚省长那尴尬的样子,担心自己真的做过了。

睿霖冷冷的望着她,许久才说了一句:“你自己睡吧,我有事出去趟!”

就那样,他甩门而去,她的心跟着关门声砰地一声,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38 她吃醋

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失落的眸子在听到门被‘咔’打开的声音时迅速闭上,心却在狂跳着,她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更新最快最稳定,,百度搜索)

已经开心了好几天,这几天她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忘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忘记了自己只是个卑微的小东西。

也总算知道刚刚发生的一起都只是一个华丽短暂的梦,而结果却是残酷的现实。

乐极生悲,正好用在她此刻的心情。

她的双手紧握着xiōng口的被子,大气不敢喘一口,除了那紧张的心跳无法压制,任凭她的手怎样用力的摁住,跳动却依然那样卖力。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那么生气,明明感觉省长跟省长夫人之间不是没有感情,可是在睿霖的心里,那似是不可被她触碰的一段过往。

只是他一回来她就睡死了,后来的事情……。

清晨她起来后看到婆婆已经在准备吃的,历经沧桑的脸上跟往日一样平常,以若心里打鼓,却没敢多问,只是走过去问候一声说要帮忙时被轰了出来。

只是刚一到厅,就看到睿霖从楼上下来,yīn霾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的。

一直到吃饭,睿霖都一句话没说,以若也没像平时那样唧唧喳喳个没完没了,出奇的安静。

他吃完饭起身的时候以若的眼似是被什么刺痛了一下,跟着起了身,楼上她一关门就倔强的叫着他的名字:“冷睿霖!”

好看的眉皱着,撅着小嘴,一脸的固执跟委屈。

他转过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答应过我的!”她还记得在那个城市他们曾许下的诺言,在他们生完孩子离婚前,他是不能有任何出轨行为的。

他剑眉微蹙,紧眯着双眼朝着她渐渐地走了过去:“我答应过你什么了?”在她跟前停下,一手从她小脸的一侧经过落在门板,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精美的下巴,声音淡淡的如冷冰冰的冰刀子。

这么快就忘?气死之前她的xiōng口跌宕起伏,一双小手在门板贴着,却攥的很紧。

“你竟然忘记,在g市的时候你答应过我,离婚前不会以任何理由出轨!”她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而且越来越高,越来越理直气壮,直到说完,她又屏住呼吸,忍着心跳的速度,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只是许久,他都那么疑惑的看着她,不狂,不怒,不暴戾,就那么冷静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看着她那倔强的样子,看着她那似是认准了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的样子。

最后他竟然笑了。

以若大为吃惊,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怎么会笑了,而且好像还是在冷笑:“冷睿霖你什么意思,如果你背叛诺言的话,我就……!”

“你就怎样?”他突然凑到她的耳边,截住她的话,富有弹性的声音在她的脸前几乎没有距离的吐出几个挑衅的字眼。

她渐渐地抬起明亮的大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想迎战。

可是他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之后他冷漠的离身:“莫靠着胡乱的猜测就想留在我身边,那样只会让你走的更快!”

胡乱猜测?

以若皱眉,他以为没有证据是吗?

好,她就给他找出证据,用力的推了他的xiōng膛一下,他顺势推出一步她便拉着他往镜子跟前走去:“你自己看,你脖子上那是什么东西?”

她好心的提醒着,镜子里某男白色衬衫以上,一个大红牙印,是谁的所为,难道不是他昨晚溜出去外遇不小心留下的吗?

以若还猜测,那时候他肯定说过千万别咬他,别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之类的话,结果那女人却很不乖。

睿霖转了转头,干净的手指在那一排牙印上摸了一下,而后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镜子里那张已经怒到一定地步的小女人,低眸,嘴角噙着一抹怪笑,缓缓地直起身子,转过头去看着在压着怒火等他解释的小女人:“怎么,吃醋了?”

以若更生气,看他那样子,似是觉得很光荣的模样,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仰视着面前的男子。

“我吃醋,我……(心里暗骂:吃你个大头鬼啊),总之你食言了,你……呜呜……!”她没招了,她可以撒气的离家出走吗,他们这种关系,若是真走了,他恐怕也不会找她回来吧,她不敢,她只是生气的坐在了旁边的沙发里,肚子本来就鼓鼓的,现在更是满满的让她连喘息都困难。

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哭的那么难受,心里一阵纠结,伸手到她的后背去安抚,她不停的挣扎,不让他碰,他哭笑不得,最后只能低头在她耳边低喃了那么一句,以若抬头怔怔的望着他。

“骗子!”他回来时候她才睡的,他们并未发生任何的肌肤接触,他怎么能说是她干的。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你若信就信,不信……随你怎么想好了,我先去上班了!”

他还苦闷呢,西装都遮不住的地方,若是被同事们看到了那还不得笑话死他。

他走后以若也安静了,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不可能,但是看他那会儿的举止行为,也不像是说谎。

什么嘛,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说当时的情景,难道我睡觉的时候饿狼扑食?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望着前方,双手情不自禁的捂住嘴巴,但是后来又想到自己那‘好看’的睡容,还是宁愿相信是这个结果,虽然这样显得自己有点饥不择食。

好吧,是我啃的!

最终自己嘟囔了一阵子,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着头自己肯定自己。!

39 tou摸了

自从肚子大了之后也很少出门了,怕被熟人看到,甚至还有人不知道她是已婚,安安今天陪她逛街在她跟前手舞足蹈了好久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惊讶。(!百度搜索赢q币)

“安安,子恒这段时间还好吗?”

突然想到学长已经很久没有给她信息了,不管是手机或者qq上。

只见安安眼中闪过些什么,似是有些忌讳以若知道,之后却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听说好像要出国了!”

安安说完就心虚的低头喝茶,怕自己说的太多了。

以若却愣了一下:“他出国做什么,他不是说毕业后要留校吗?”以若皱着眉问道,被安安这么一说之后有点懵。

“这个,这个……哎呀,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我想到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你自己慢慢逛吧!”安安支支吾吾的迟迟不愿意说出实情,以若更是心生了怀疑,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下午给子恒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倒是遇到了赵一安,她的钱包掉在地上,正准备去捡的时候,他的大掌抓住她修长的手臂,淡淡的两个字:“我来!”已经弯身帮她捡起。

“谢谢你啊!”

她付过帐后他直接成了给她拎包的小弟的样子,什么都没说,也不等她说,他已经帮她拎着买来的东西往外走。

“你的车在哪里,我直接给你放上去!”

几件衣服而已,不会压到她的,可是他这样的乐于助人,倒是让她很欣慰:“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还要到别处去逛逛,有劳赵总了!”

她说着已经要去接东西,对于不爱的人,多一些气,似是生怕一不小心就沾上什么不干净的关系。

“干嘛这么见外,怎么,直到现在,还不肯把我当个朋友,‘普普通通’那种也不能?”他没把东西给她,有点苦恼的皱着眉问道,似是还挺委屈。

想到自从两人相识以来,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吧,说朋友算不算得上,反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而且她今天被安安放鸽子,实在无聊的很。

后来他就随着她进了婴儿专卖店,还有人误会他们是小夫妻,只是以若每次都给人解释说他只是个大哥。

他也配合着说这么傻啦吧唧的媳妇,我才不敢要!

以若暗地里皱眉,傻啦吧唧,他怎么能这么说她,她有那么傻吗?

只有傻瓜,才会在不会游泳的情况下去舍身救人。

她没看到,在她选婴儿服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有多柔情,她没看到,她低头沉默的时候他的眉心成了一个川子,却只是轻轻地两个字:“怎么?”在她回答没事后就假装真的以为没事,继续跟在她身后。

天黑前他送她回去,她感激的说着谢谢便离开,到了门口后才想起了什么似地又转头走了过去。

他的眼眸一怔,滑下窗子望出去,正准备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只听到她清灵的声音说:“路上小心,拜拜!”

她朝着他笑的很好看,还让他路上小心,还跟他说再见。

内心狠狠地一揪,想着只可惜相识太晚,否则,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傻,这么善良的女孩。

昏暗的办公室里他独坐沙发,是匿名信,信封里却只有几张照片,都是今天下午以若跟赵以安在一起的情景,第一张是赵以安跟她一起捡钱包那个,后面还有他扶着若若过马路的,两个人坐在公园里闲聊的,若若笑的很坦然。

他却安静的看着那些照片,然后通通丢在旁边的茶几上,宽大的后背靠近沙发背,脸上那如帝王般冷厉决绝的杀气更是让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冰冷剔透。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是凑巧?

以若不会主动找赵以安,就算不是凑巧,想来也是赵以安去找的她,就她那简单愚钝的脑子,怎么会想到有人拍这种东西给他。

若是他再不相信她,那么,他们定然会翻脸,……其实一开始看到的时候心里也生了怒意,但是转念他就能想明白,以若缠着他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对于不喜欢的人,她从不会多看一眼,就算优远那么追着她,她都只是冷哼一声,继续屁颠屁颠的跟着他身后。

回到家她已经睡了,睿霖轻轻地走到床边,床头上放着她给宝宝新买的鞋子,这个情景似在照片上还有见过。

他轻轻的拿起那双小鞋子,似是想起了什么,那天她追着缠着他让他给宝宝买双鞋,结果……结果他很是冷漠的离开了。

这才又低眸去看她那张笑脸,温暖的灯光下,她的脸显的更加稚嫩,旖旎的容颜似是无意间就闯进了他心里的某个地方,还是巨大的地方。

他一怔,身子有过片刻的僵硬,随后却又渐渐地放松,洗完澡后拥着她入睡,温热的大掌无意间在她的小腹停留,又吓了一跳,迅速的收手。

诧异间才记起,她已经怀孕五六个月,大掌渐渐地再次摸上她圆滚滚的肚子,一直皱着眉没有舒展开,以若这样娇小的人儿,怎么能容下一个那么大点的娃娃的?

一颗心一直提着,许久都放不下,直到以若肚子里的小宝贝开始挑衅,似是想要多一点的抚摸,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睿霖吓坏了,从她的身上摊开,理她老远的地方看着她,她还在安然的睡着,可是刚刚……,一双深沉内敛的眸子里此刻却显得有些举足无措,他渐渐地掀开被子,以若怎么会知道,在她睡着的时候那个一向冷漠的男人悄悄地把脸移到她的大肚皮,偷偷地把脸贴了上去,轻轻地,轻轻地,感受着她肚子里宝宝的蠕动。!

40 少奶奶的气魄

再过不久,他就要做爸爸了吗,他就要跟里面的小家伙正式见面了。(!百度搜索赢话费)

“睿霖,不要离开我!”睡梦中,她低低的喃呐。

这夜,他轻轻地吻过她的额头,只是她不知道。

当她的小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不知道多少遍以后,他的脸从未有过的失落,听着她嘴里低喃的名字,或者这就是他这么肯定她对他的心的原因吧,在梦里她都可以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他怎么能不相信她。

终于,她哭红了眼眶,梦到他把她拉到大门外,让她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视线,她开始渐渐地抽泣,抱着他哇哇的哭了起来。

这段日子,都是在这种惊慌中度过的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整天担心着他一脚踹了她的那一刻。

“怎么了,若若?”他低头,双手抓着她的身子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问道。

她有一刻的失神,她努力抱住的人,他真的留下了吗?

……原来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的眼泪渐渐地不见,是睿霖温热的大掌轻轻的帮她擦拭过,她再次钻到他的怀里,倔强的紧紧抱着他说道:“分手那天,不要出现!”

“只要一个信息就好,或者什么都不用说,只要你不再回来,我便明白!”

她害怕。

害怕看到他那冷漠的模样,害怕听着他大吼着她是个贱人,大吼着让她赶紧滚出他的视线。

整天在这种诚惶诚恐中度过的小傻瓜,他突然也将她抱紧,难道自己真的给了她这么大的压力,是她不知道,还是他说的不够清楚?

是他说的不够清楚,他只是在不停的说让她不要对他动情,不要对他抱有幻想,迟早他们都会离婚。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还在,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的感觉,她傻乎乎咯咯的笑着,一双冰凉的小手一下又一下的去摸他的五官,似是怕他醒来发现,所以小心翼翼,每一次都只是轻轻地一下。

这种做贼的感觉,很刺激。

早上吃完饭她说约了同学一起探讨学术,睿霖的眸中闪过些什么,但是很快的就装作没事人一样。

送她去公园的时候只有安安在等她,睿霖凌厉的眸子只看了安安一眼,安安就马上低了眸,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心虚。

之后睿霖走了,安安把一封信交给若若:“这是子恒走前让我交给你的,他说,总有天他会回来的,到那时,他会有能力保护你。”

若若诧异的抬头,安安的眼眶却已经湿润。

若若打开信封,里面短短的几行字:若若,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要挂念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等我有能力的时候,我会再回来,那时候,希望你还需要我的守护,爱你的子恒。

“他怎么突然就走了,不是说要去留学吗?”若若有些失落的问道。

“嗯……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知道的,我充其量也就是你们俩的传话筒,知道的也不多。”安安咬着唇,最终都没能告诉以若。

“安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若若突然发现,安安的眼神躲躲闪闪,从未见安安这样犹豫过什么。

“是不是他的身体又出什么状况?”若若着急的问道,心想难道是因为上次的车祸,留下后遗症了?

“你快说啊,是不是因为上次车祸留下后遗症了?”若若着急了,安安一直咬着唇不说。

“哎呀,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要胡思乱想嘛,万一动了胎气……!”安安吓坏了,看若若都着急的要跳起来了。

“那你还不快说?”若若更是大吼。

安安一下子没了辙:“好了好了,我说,我说就是,是你们家冷大总裁,当初学长动手术的钱其实并不是他出的,现在医院突然催款,你也知道学长的父母从他很小时候就离婚了,后来上学也是靠着奖学金,打工什么的,他怎么可能一下子筹到那么多钱,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以若的身子已经没了力气,她万万没想到的原因,医院催款,所以他去做什么了?

“他跟丰源公司签了五年的合同,其实以学长的相貌跟能力,他就算……!”

“我只知道他钟爱的是篮球!”以若大吼着,然后转身就离去,再也没有回头,她走的那样快,安安在后面开始害怕,直到跟到了冷睿霖的公司,安安才躲了起来,看着若若大踏步,挺着肚子雄纠纠气昂昂的朝着里面走去。

“对不起,太太您不能进去,您要先登记预约才可以!”

门口的人拦住她,不准她上楼,她挺着身子站在那里,脸上寒气逼人,连那男子都被吓的不敢直视她。

“知道我是谁吗?连你们总裁夫人都敢拦,你不想混了吧?”

她冷冷的说道,干脆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那男子一听这话,脸色苍白,他只是听说总裁有个小妻子,并且已经身怀六甲,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气势逼人的冷酷女子。

“少奶奶麻烦您在这里稍等,总裁还在开会!”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她淡淡的说道,然后冷眼扫过他的办公室,刚刚那男子一定是新来的,否则怎么连她都不认识,这个秘跟了他多年,对以若早就熟悉,所以就礼貌的请以若进去,端了杯热水进来后就没再打扰。

想到他曾经多次警告她别再跟子恒见面,可是,他会那么做吗,让医院逼着子恒尽快交齐费用,她一向最敬重的人,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即使心里早就有了结果,可是,临了却又不愿意承认。

低眸,失落的时候却发现了报纸下面强烈的光线,柔若无骨的手指轻轻地掀开报纸在一边,她看到的,只剩下她昨日跟赵以安逛街时候的情景。

心悬紧绷了一下,轻轻地拿起那些照片一一的看过去,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

41欠债还钱

就在她纠结着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照片的时候门被人‘啪’的打开,水亮的眸子抬起,正好对视上门口那高大男子沉稳内敛的双眼。(百度搜索赢话费,)

他的脸上从容不迫,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她却突然发现,他们距离竟然那么远。

睿霖刚一进来就看到她手里拿着的照片,心里一阵纠结,其实并不想让她看到这些,也没怎么在意,就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单个沙发里。

“找我什么事?”才刚刚分开不久。

以若清凉的眸子盯着他的从容不迫,然后渐渐地低头看着手里的那些照片……。

“这些照片是你找人拍的?”本来是为了子恒的事情,可是现在,她的手里握着这些东西,若是不问一问,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于是她咬了咬唇,然后决定问他。

如果他回答是,那么就说明他在派人跟踪她吧,只是,他为何要那么做?

“我有那么无聊?”他却眯着眸淡淡的反问。

“那是……?”她也觉得他没那必要。

“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他不想说,不想说就算了吧,她放下那些照片,然后淡淡的笑了笑,心里却已经产生了距离:“我学长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她不想怀疑他,可是除了他,还能有谁?她的声音很轻,可是他却已经明白她内心的想法。

“是!”他坚定的回答。

以若更是吃惊的望着他,他的回答那样直接,此刻,她竟然想让时光倒流,她真不该来,真不该来不是吗?

不来,就不会这么看到这些照片,说这些话,这样的伤心。

“他为了筹钱做了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你知道吗?”她突然有点激动,但是她管不住自己。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帮他度过了生死关头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难道你还奢望我帮他还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冷硬的声音让若若觉得这样的心疼。

“可是……!”若若还想说些什么。

“若若,收起你的同情心,我没有义务去关心他喜欢什么或者不喜欢什么,这都是他该经历的!”

这次,他教会她,人生本就有很多不如意。

若若几番哽咽,却最终说不出一个字了,他说得都对不是吗?

“那我先走了,你忙吧!”

她蹭的站起身,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他却拉住她的手,不是很用力,她却逃不开,她转头,他淡淡的说道:“留下吧,去休息室休息下,中午一起吃饭!”

多么的体贴,可是,他刚刚那样冷漠的跟她对话,让她怎么还有心思再留下。

“不必了,我回去吃!”

就那么硬是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温热的大掌抽了出来,倔强的再没有停留。

手心空了的那一刻他深深地皱着眉,很少会有这种感觉,明明她就近在眼前,却抓不住她。

气馁的靠在了沙发里,为了一个扬子恒,她竟然这样拒绝他,以前她不是死缠着他带她一起吃饭吗,现在有机会了,她却又……。

又盯着桌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然后拿起来粗鲁的撕成了碎片扔到半空中,一张严峻的面容冷的像是要杀死人。

心里有种落空的感觉,她还是以前那个整天缠着他的小丫头吗?

当她跟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他是愤怒的。

那天她遇到优越,优越告诉她,一个男人若是不在乎他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亲热,那就代表这个男人心里根本没有那个女人。

没有又如何?

她默默地改变着,比以前更淡漠了。

不过还是跟公婆很能聊,经常在他们面前扮演小丑,只为博他们一笑,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欢乐,看着爸妈开心的样子,是儿女们最大的心愿。

只是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她的话又很少,如果他不问她点什么,她几乎都不会开口主动跟他说话了

这天晚上洗完澡后她在打长途,他听着声音就不对,她一见他出来还下了床躲到窗边去了,声音也很低:“嗯,那你在那边好好地,有空再聊!”

他走到床边刚掀开被子,她的电话就打完了,上g的时候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完全无视他了。

睿霖皱起眉,这段日子真是被她折腾的不浅,只可惜她却毫不在意。

“是谁的电话?”他淡淡的问了句,翻来覆去睡不着,决定不虐待自己了。

“哦,一个朋友!”她简单的回答,然后转个身,背对着他。

某男气急,竟然这么无视他的存在,现在这样子哪有夫妻的样子,于是起身摁着她的身子逼迫她望着他:“喂,左以若你到底有什么好对我不满意,就因为一个扬子恒,值得你这样跟我为难吗?”

她却什么都不说,她并不想与他为难,只是觉得没什么好说。

他有多久没这么对她发火,突然间的对峙,不知为何,眼角竟然有泪滑过。

“他说他过的很好,我很安心!”终究还是淡淡的笑开,倔强的很孩子气的轻声告诉他,即使他那么逼迫,那个人依然过的很好。

他彻底的无能,放开她的身体,然后翻个身再也没回头,中间出去了一趟,也不过半个小时又回来了,她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烟味。!

42 以若出事

早上他走的早,省长夫人硬是把提前准备好的早饭塞到以若的手里让她追过去给他,或者连长辈们都已经发现他们之间出了问题。(!百度搜索赢话费)

以若轻步走上前,他刚要打开车门,听到她轻声的喊道:“等下!”

虽然已经跑不快,不过她还是小碎步的跑了过去,他转身,合上车门直视着跑的脸红起来的小女人,这么想来,他似是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她了。

“什么事?”他淡淡的说道,还在为昨晚她的话生气吧,她却只是伸手把饭盒送到他面前:“妈妈给你准备的早餐,让我提醒你不要忘记吃早饭!”

她很诚恳的样子,他却皱起眉,说一句别忘记吃早饭就那么难吗。

只说是准备的早餐不行吗,就那么怕他误会吗?

于是,她的过于认真,他反而没有接过去,冷冷的三个字:“不必了!”转身已经开车门进去,很快的发动了车子。

她站在原地,心却跟着追出好远。

眼眶渐渐地湿润,有点看不清前方的车尾。

“你们俩到底又闹什么别扭,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地,难道是睿霖他外面又有别的女人了?”

以若听到身后妈妈的声音,却只是转头淡淡的对她说道:“没有的事情,睿霖答应过我不会在……妈妈,我有点累,先回房了!”

差点说错话,一向口快的性子很难改,但是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做的好点。

省长夫人看着以若那娇小的背影渐渐走远无奈的叹息,可是也没发现最近睿霖身边有别的女人啊,除了那个小优越。

睿霖到了公司优越已经守在门口,似是已经等了很久:“你怎么在这?”睿霖冷冷的问了句,扫都不扫她一眼,现在心里烦的要死。

下午三点多,他还在开会,可是一个电话,他一直紧眯着的眸子终于睁开了一些。

开会时间是不允许开着手机的,可是他是老板嘛,即使众人诧异的眼神看过去,他冷眼扫过全场,任谁不得低下头任由他知法犯法。

一看是若若的号码,只是迟疑几秒,马上就接了起来:“喂?”淡淡的一个字。

下一秒他却让所有的人都不敢喘气,面色yīn霾透底的从椅子里弹了起来,一个字都没交代就飞奔了出去。

他奔到医院的时候左家跟冷家的人都已经到齐了,都守在门口,若若在里面躺着,他用力的推开门闯了进去,呼吸还很粗犷。

以若渐渐地睁开了眼睛,是被吵醒的。

他不是有意要吵醒她,只是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心脏仿佛跳漏了一拍,脑子一空,双腿却已经迈开,只想快点见到她确保她还平平安安。

等到确认了以若只是受了惊吓,腿部稍微擦伤,没有别的什么事情的时候冷睿霖却突然对着院长大发雷霆:“轻微擦伤,受了惊吓,我告诉你们,若是我太太再出半点岔子,你们医院也趁早给我关门!”

以若只听到外面‘砰’地一声,想了一下就知道是他的暴力行为。

“好了好了,你们先去忙吧,他也是爱妻心切!”

冷妈妈抓着睿霖的胳膊,不让他在发威,对着医生们安抚道,一群人快速撤离,谁还敢多呆,怎么都感觉脑袋要搬家。

冷睿霖的脸色铁青,并未消气,一转头,对上省长那双沉稳内敛的眼眸,他才稍微的放松。

“现在知道她是你老婆了,以前你干什么去了?”省长大人冷冷的问道,一脸的冰冷。

睿霖似是被人抓住了小尾巴,左右都说不出一个字。

“我看,既然以若都没事,那咱们也都先回去吧,让睿霖在这里陪着就好了!”省长夫人一看这情形,既然以若已经确定没事,那时间就留给他们俩吧,看到儿子这次动气,其实心里倒是安慰了许多,毕竟那就表示他心里是有以若的。

“那我们……?”

“少在这儿猫哭耗子,滚!”冷睿霖冷冷的吼道,让左宗平一点脸面也没有,可是谁敢惹他冷睿霖,左家还要仰仗冷家,所以父子三人灰溜溜的走了。

他再回到房间的时候脾气已经控制了许多,不过呼吸还是很粗阔,眼神里带着些怒意。

以若半靠在床头,只一眼就低头不再看他,不敢看,总觉得他那眼神,像是要吃掉她。

“你在家好好待着会憋死吗,非要一天出去个三两趟才算满意?”怒气冲天,质问着她。

以若抬了抬他,又看了他几眼,受伤的是她,他那么生气干什么。

“我不是好好的吗!”心里还是有些发虚,声音也没什么底气,而且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堵住。

“左以若你……我告诉你,我是在关心我儿子,你以为是为你吗?”他急了,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

可是他这样说……

以若更是气了,那辆车子过去,她差点被吓死,就担心肚子里的宝宝,她当然也是孩子第一。

但是他这么一吼,她就是委屈了,眼泪挂在眼眶,努力的喘息着,直起身来冲着他也嚷嚷起来:“我有说你是为我吗?我知道自己在你心里没有地位,我知道我就是个卑贱的小东西,可以随意被你践踏的小东西,你不用整天挂在嘴边来提醒我到底有多配不上你了,我自己知道。”

她没有流泪,眼里即使满满的晶莹,可是愣是一滴也没流出来。

“你……你……!”

他更是说不出一个字了,她这样说,好像他真的一点也不关心她,可是他刚刚在公司里着急的样子……所有的人都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甚至怀疑是不是天塌了。

可是她那样说……。

“我会好好照顾宝宝,你如果没别的事情可以走了!”

她说着已经躺下,稚气的把脑袋蒙在被子里,泪已成河。

仗才要开始打,就已经溃不成军!!

43 那样柔

夜深沉,酒吧里绚烂多彩,闪烁的灯光,迷离的音乐,一些狂乱的人群在舞池中随意的舞动,一些悠然的坐在吧台前看调酒师玩弄酒瓶的人,一些聒噪的落寞的无助的人在这绚烂的地方放肆的释放着自己。(!百度搜索赢q币)

酒瓶在调酒师左手与右手之间乖顺地游动着,上下弹跳,温驯而矫情,而他独自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说不出的落寞,说不出的压抑,左手拿着酒瓶肆意把酒杯里倒的满满的,然后一饮而尽,似是只有如此才能让内心那团烧的正旺的火稍微小一点。

任凭周围花痴的,妒忌的,审视的眼神看过去,他却只是埋头在一堆酒瓶里,医院里她的那些话生生地刺痛了他一向高傲的心脏。

他承认自己的坏脾气,他承认自己对她有时候确实是尖酸刻薄,但是那些话被她一口气倒出来的时候心里却很不愿意接受那样的事实。

想到她无数次的缠着他说他有多好多好,仿佛还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为何突然之间,就有了这么远的距离。

一直以为触手可得,一直以为只要他一句话她就会乖乖地呆在他身边任他怎么辱骂。

可是今天他才发现,她已经不是以前的以若,她也有她的坏脾气……他突然笑了,望着手里的酒杯,其实她一直都是个有脾气的女人不是吗,只是他从来不以为然而已。

今年的冬天特别的暖,迟迟未下过一场雪,他醉醺醺的从酒吧里出来,车子里他一脸的落寞,眼神有些飘渺。

“下车到那边,我送你回去!”正在他心如刀绞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他有些嘲讽的抬头望着车外,正是王小青那张让他恨透了的脸。

一言不发,他直接无视她的存在,自从被她骗过以后,他就再也不愿意跟她碰面,就算有时朋友们一起出去玩,他也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避开她。

王小青吃惊的看着那辆熟悉的车子从她眼前渐渐消失,他已经喝的很醉,可是他竟然还开的很溜。

就算出车祸也不愿意让她在靠近了吗?

王小青的眼神里说不出的委屈,她会那么做,还不是因为放不下,只是她放不下的是爱情,还是骄傲。

就算脑袋里有些模糊,可是唯一的意念也是去医院,竟然想去看看她,她还是那么生气……那也要去看。

就那么执拗的跑去医院,打开病房的门,佣人混混沌沌的醒了过来,跟睿霖交代几句就悄悄地离去了。

他疲惫的身子歪歪斜斜的来到她的床边有些乏力的坐下,再看她的小脸,却发现她原本稚嫩红润的皮肤竟然有些苍白,眼圈也红肿着,明明是哭过的痕迹。

他并不知道自己伤她有多重,反正也习惯了跟她那样冷言冷语,以为她从不在意,整天缠着他对别人没心没肺的样子。

可是今晚,他看着她,却是那样的难过。

“以若,你知道,若不是你逼我跟你结婚,我从不曾想过要伤害你!”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的双眸紧盯着一直闭着眼睛的女人,他以为她睡了,当她眼角滑过泪珠,他情不自禁的伸出大掌在她的脸颊,大拇指轻轻地擦拭去她眼角的余泪。

那样轻……

那样柔……。

他从不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可是从第一次看到她被哥哥们欺负他就义无反顾的去护着她。

他从不是个有怜悯心的人,可是却一再的纵容她,任由她爬上他跟女朋友的床,任由她纠缠着,任由她哭哭啼啼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倾诉着她那个混账父亲要逼她嫁给那个秃顶的老男人她是如何的不肯,她要嫁给他,她这辈子只嫁他。

回忆还是那么清晰,以前的重重,想着他在王小青转身离去马上嫁给他人的时候他立马同意了跟她结婚。

到底是因为王小青刺激了他,还是被她缠的浑身解数都使不出了,他也已经说不准。

清晨,她渐渐地醒来,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好不容易睁开,实在是因为昨天哭的太多,现在眼睛还疼的要命。

房间里空空的,她看不到他的身影,当门打开,她的眼神一亮,望过去,只是当进来的是提着早饭的佣人跟婆婆,她却只是渐渐地低了头,已经笑不出,在努力,都笑不出。

“睿霖今早才走,公司里有事要他主持!”

婆婆似是明白她的心思,走上前坐在她身边安抚道。

以若一阵羞愧,被婆婆看穿心事的感觉有些尴尬,再抬头,见婆婆笑的慈祥,心里才宽了些。

“我知道!”她淡淡的道出,她知道他昨晚还是回来了,她只是他早上离开,那时候她刚睡着不久,已经没有力气再醒来挽留他。

“他让你好好养着,说下班后马上过来,这个你也知道吗?”婆婆的眼神里掺杂着些暧昧的东西,以若听着这话,羞的低了头紧闭着唇不说话,这个她自然是不知道,不然刚刚也不会那么失落。

“来,先吃点东西,就算不为了自己也不能亏待了肚子里的孩子,你说妈妈说的对不对?”省长夫人好生劝着,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以若的脸,仔细观察着以若的心思。

以若乖乖吃饭,自然是为了宝宝,不然她哪里吃得下东西,这段日子跟睿霖的关系一直不好,若不是为了孩子,她很难想象自己会是怎样的憔悴。

晚上他下了班饭都没吃就来了医院,可是病房里空空如也,他吃惊的皱着眉,受了伤的小孕妇跑哪儿去了?

心中突然生出一不好的预感,她不会是被他气跑了吧。!

44 温热

偌大的病房里竟然不见她的人影,他的心头一次这么慌,想着她昨天的种种迹象,他大感不妙,想着便已经转了身,打开门就欲要出去找。(百度搜索赢话费,)

却在打开门的同时听到里面的某一扇门‘咔’的一声被打开,他的背影顿在那里好一会儿,再转头,看着她从里面走出来低着小脑袋,一手叉着腰一手扶着门框,那娇小的身影,竟然让他有种想要哭的感觉。

可以以若一抬头,对上的却是他一双冰冷透底的眼,以若心里一凉,没说话,低着头继续往外走,可是腿关节今天突然疼起来,她走着也一瘸一拐的。

他实在看不下去她那明明很需要帮助却一声不吭的倔强,几步就来到她身边,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

以若吓一跳,小脸腾地一下子火燎火燎的,双手抬起轻轻地挂在他的脖子上,只一眼便再也不去看,看他那冷漠的样子,整天摆着一张冰山脸给谁看,不过谁让她欠了他的呢,看在他以前那么帮她,而且又答应她婚内绝不出轨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怎么一瘸一拐的,不是说轻微擦伤?”

他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低沉的嗓音却不容她不回答。

“现在是有点疼,过会儿就好了吧!”

小孩子难免淘气的时候,她也曾不少次的受伤,疼几天就好了,也没什么大事,她心里倒是有点数。

可是一听她松松散散的声音,他却不高兴了,板着脸,皱着眉,一副好像天要塌了的样子。

“过会儿就好了……?”他皱着眉冷冷的质问,几分钟后院长又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这个高级病房,个个都是面如死灰。

“我看你们是真的不想干了吧,我太太现在一瘸一拐的你们怎么解释,不是说轻微擦伤,既然轻微擦伤为何今早又出现这种状况。”

他一字一句像是帝王般不可冒犯,众人低头忏悔,无一人敢随便多说一句。

以若坐在床上也不敢抬头,他干嘛又那么凶,昨天就那么骂了人家一顿,人家好歹也是院长啊,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留,让院长怎么在重医护人员面前抬起头来。

这次她试着抬起头来,张了几次嘴巴终于说出一句:“我真的没事,宝宝也没事!”

他貌似还挺在意孩子,她怕说她没事他又要骂她自作多情,便又加了一句。

谁知更是被冷睿霖狠狠地瞪了一眼:“你给我闭嘴!”

毫不留情,她只能低头认命,随他怎么说好了,只是为难了这些医护人员。

这夜,他不准她私自下床,就连去个洗手间他都想抱着她去,可是现在她大肚腩楠,抱着反而不如走的舒服。

所以他只能搀扶着她,一步步都小心翼翼。

“其实你不必守在这里,我不要紧的!”

他并没有躺在她的身边,舒适的大床上她一人本该舒服,却冷冷清清,看着他修长的身躯躺在那本来宽大的沙发里却显得那样的不舒服,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你安心睡吧!”他的双眸微张着望着屋顶,脸上淡然,淡淡的一句,不轻也不重,似是在想些什么。

她便不再说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下半夜,竟然失眠了。

他也没再睡,室内的空气有些稀薄的样子,她费力的躺下,用力的拽了拽被子,竟然突然觉得周遭的空气都是那样的冰冷。

他们这样算什么,他连跟她同床都不愿意了,却为了孩子还守在这里。

不过以若还是自我安慰了一番,毕竟,他能在意这个孩子,以后她也不用那么挂心了。

只是低眸间看到沙发里躺着的男人,他身上只盖着一件顶级手工订制的西装外套,再这样的冬夜里竟显得那么单薄。

“睿霖……!”她迟迟的开了口,心里有些不安,声音也很轻。

“嗯?”他双手还在后脑勺下压着,还是原来的姿势,只是淡淡的回应。

只是她许久都没再有声音,他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的小脸上尽是尴尬之色,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把西装放置一边,大步走了过去坐在她跟前:“怎么了?”声音很轻,却听得出是在关心她。

她的身子微微往后移动,只是心虚的看了他一眼,低眸间说道:“有点冷!”

只见睿霖眉间放松,本来淡然的脸有了些明朗之意,掀开被子一角便钻了进去轻轻地躺在她的身侧。

似是习惯,她就那么自在的靠在他的怀里,他就那么习惯性的搂着她的身子,只是大掌看着她肚子上鼓起的部分,第一次在她醒着的时候敢去摸。

“累么?”他轻轻的问道。

“不累!”她淡淡的回答,却没告诉他,因为是他的孩子,所以她心甘情愿,怎么会觉得累。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以若的小脸刷的一下子红了,怎么想到他竟然会做这种事。

这不是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吗?

她不知道,在她睡着的时候,他已经好几次吻过她的额头,如果说那是爱人间才会做的事情,那么,他做了。

深邃的双眸垂下,就看到她涨红的小脸,那样的妩媚撩人。

情不自禁的低头,以若仰眸,他的脸在她的瞳孔渐渐放大。

当他温热的大掌渐渐上移,他性感的薄唇已经覆上了她的柔软,轻轻地亲吻着她,如手心里的宝贝生怕弄疼了她。

未料到,他会这样吻她,她现在是清醒的,他也是吧,可是,他怎么会这么温柔?

似是错觉,却不舍得推开他,渐渐地,回应着他的吻,直到感觉到他腹下的变化,她紧张的支支吾吾,因为一直被他纠缠着,声音也不清晰:“睿霖……不行了……!”

并不矫情,她只是在提醒他,现在她的肚子已经大了,她不敢轻易冒险。

他痛苦的抬起头,看着她羞涩的咬着唇低了眸,似是害怕他会不高兴,但是又不能顾虑到他的感受。

睿霖用力的呼吸,强逼着自己冷静,然后淡淡的一句:“睡吧!”

就那么拥着她,后来还是睡着了,两个人再醒来的时候护士已经进来打扫完卫生。

以若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从睡梦中醒来,羞愧的想要推开他的xiōng膛,他却假寐着,不依她推开,抱的更紧。!

45 专心爱一个

起床后他陪她一起吃过早饭交代了两句就去上班了,今天的天气貌似不错,她好心情的坐在床头去窥视着外面的大好蓝天。(百度搜索赢q币,读看看小说网)

门却在这时被‘啪’的打开,声音很响,以若吃惊的回头,以为他又折回来了。

“不介意我来探病吧?”

是赵以安,手里一大捧百合,瞬间这房间里就多了些生气。

“怎么会呢,进来坐啊!”这还是第一个来探望她的人,上次他帮她解围之后就再也不能再对他那么冷漠了,总觉得对不住人家,他可是三番两次帮过她了。

他把花送到她跟前,她欢喜的接过,第一个送她花的男人是他……不对,柔荑轻轻地碰过花瓣的稚嫩,眸间闪过些什么,可是第一个送她花的人,她却终于想起。

不是赵以安,不是扬子恒,也不是睿霖,竟然是那个穿着笔挺军装的男子,优远……。

“女人,这花给你,不喜欢的话就扔掉!”十几岁的那年的某个夜晚,年少的他一身英气军装跟她站在街头的月光下,从身后帅帅的拿出一捧娇艳的玫瑰,似是怕她拒绝,便有些烦躁的说了那话。

她没扔掉,虽然不喜欢他,但是却很喜欢那花。

晚上她又接到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生硬,她不知道那头的男孩是怎样的心情,几近哽咽,却不想让她察觉,所以只是淡淡的关心着:“好好休息,等我回去,你一定要胖嘟嘟的知道吗?”

以若听着那声音,竟然眼角模糊了,是有多久没人这么关心过她了:“学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苦,如果实在不喜欢,别在勉强,钱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

“以若,千万别再去求冷睿霖,算我求你!”可是那头痛苦的声音,却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低低的落着泪,她是心疼的,当时虽然救了他,可是现在,何尝不是毁了他。

只是就在他们说话间,他回来了,手里拎着个白色的盒子,以若便没敢再多说,很快的挂了电话。

“怎么哭了,谁的电话?”

看着她偷偷擦泪的样子,他的心情一阵烦躁,他只想到一个人,也正是为了那个人她还特地跑去公司找他。

“没谁……!”并不想告诉他,可是他却已经霸道的夺过她手中的手机。

一眼望去,果然是那个人,他冷着脸把手机丢在一旁,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你就这么舍不得他吗,一个rǔ臭未干的臭小子,他能给你什么让你这么不舍?”

睿霖双手叉腰,冷言问道。

“就是问候一下!”她不想在跟他争执,昨晚的温暖还在心里一直暖着,她不想这么快就又要争吵。

“问候一下?难道有我在你身边还不够吗,还需要别的男人来问候?”抬眼间又看到她床头上花瓶里插着的百合,更是怒了,谁来看过她,还带了花。

“可是你不会在我身边一辈子的!”这话是他自己说的,她也只是随口一说。

“左以若……!”他大吼,是气急了,冷眼射过她一直低沉的小脸上,她那是怕他吗,还是嫌弃的不肯再看他。

“看着我!”他上前,大掌用力的扣住她精巧的下巴,抬起,眼神冷厉,不容她拒绝,逼迫她仰视着他那严峻不迫的脸。

“睿霖,别这样!”她在诚恳的求他,别那么逼她,她只是打个电话,并不是犯什么滔天大罪。

“如果你爱我,就专心的只爱我一个,如果不能专心,那么,……你好自为之!”

大掌突然撤离,她却一瞬间的恍惚,眼里含着泪,却没再落下来。

什么叫好自为之?

他给她爱他的权利了,可是,他会给她一辈子的权利吗,他说过了,等她生完孩子就离婚……。

他走了,是赌气,因为一束花,因为一个电话。

可是这天仍然不平静,当父亲的来临,她只是低着脸在床上坐着,什么也不说。

“他对你并没有感情吧?”左义开了腔,声音很沉稳有力。

以若眉间一动,微微抬眸,却还是什么也不肯说,只是静静地听着。

“以若,你安心养胎,爸爸不会让他有跟你离婚的那天,既然当初爸爸能让冷家接受你,自然也就能让他乖乖的跟你白头到老,别看他冷睿霖高高在上的样子,但是我左义面前,他也造次不到哪里去。”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她感觉怪怪的,难道他抓着睿霖什么把柄吗?

当初她提出跟冷睿霖结婚的时候冷家是反对的,可是一盏茶的功夫却都同意了,这中间定有蹊跷,可是究竟是因为什么,她当时只顾着跟睿霖的感情,却并未在意。

现在想想,大概明白了。

原来是父亲一直在中间利用各种关系。

到头来,她也不过是父亲手里的一颗棋子,就连睿霖跟省长他们都被父亲利用。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糊涂,怎么能就那么傻乎乎的硬是嫁给了他,怪不得他一直那么排斥她,总算知道了结果。

可是现在哭已经来不及了。

“爸,告诉我,你究竟抓着冷家什么把柄让省长都这么畏惧你?”她像是突然睡醒的睡美人,白皙的眉间微微蹙起,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却冰冻三尺的感觉。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安安稳稳的做好冷家的大少奶奶,给冷家传宗接代,其余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以若,父亲知道你对冷睿霖的心思,这么多年对你的亏欠,希望通过这件事情让你心里好受些!”

左义说完就走了,可是以若却久久的不能安睡,他对她的亏欠,通过这件事情就可以弥补吗?

明明就是在利用她来攀附权贵,却说是为她,……以若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在拼命的挣脱,这是她一直想要过的生活吗?

拼命纠缠着睿霖逼着他娶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他许久都没再来看她,出院他没来,出院后他也没有再去省长家,新年那天他去过,可是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她看到他的脸上很是疲惫的样子,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都没说出来。!

46 老公不认识了吗

夜深了,厅里还有她一个人留守,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她愈发的疲惫,脸上看起来有些臃肿。(百度搜索赢q币,读看看小说网)

大家都已经睡下,她却独自坐在厅的大沙发里看着电视,手里握着的遥控器岌岌可危,她也已经要睡着,电视已经没了节目,只是在不停的发出噪音。

如果不是遥控器掉在地上,她不会醒来。

如果没有醒来,她又怎么会看到久未谋面的丈夫……。

当她费力的弯下身想要去够遥控器,却发现真的很费力。

纤细柔软的手指在用力的打捞,即使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也没多想,眼看就要捞到,可是腹边却好像抽筋一样难受,她只能换个姿势继续。

可是当那高大的身躯越来越近,透过皎洁的夜色,那修长的身影已经席卷她的眸前。

她的身子蹲在那里,一时之间眼花缭乱。

看到那瘦弱的身影弯曲着费力的在捡起什么的时候,他的心狠狠地一抽便大步的走了过去。

当熟悉的温度轻微碰了她的手指一下,她的身子一颤,就那么僵在那里。

大掌轻而易举的帮她捡起地上的遥控器,冰冷yīn森的声音:这么晚还不睡在发什么呆?

果然是他,连生气的时间都没有,眼泪婆娑,可是连哭泣的资格都没有了,她凭什么哭,已经知道父亲逼迫他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她还能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落泪。

于是,室内又恢复了刚刚的安静,许久,她渐渐地直起了疲惫不堪的身子,现在,身材臃肿,就连原本水嫩又弹性的小脸也已经臃肿的不中看,她实在没脸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他还是回来了,只是,这一次,又会待多久?

内心已经脆弱不堪,她不敢在纠缠着祈求他留下来陪她度过这最难熬的一段日子,只能静静地等待着。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连你的丈夫都不识得了?”他的声音依旧冰冷。

她却只是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表情缓和,却始终笑不出来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努力的抬起沉重的小脑袋,丑陋不堪又如何,这就是她现在的真实样子,反正这时候也不需要引诱他,也不需要在乎他的感受了,被他嘲笑,反正也已经成了习惯。

对上她的眸的那一刻,他似是被挑衅,突地弯下身抬手扣住她有些柔软的下巴,虽然已经不如当初那样精巧,却很有感觉,甚至让他心里一揪:“怪我吗,怪我这么久不回来看你,怪我这么久连个信息都没有给你,怪我整天陪别的女人逛街购物而让你这个即将临盆的妻子独守空房?”

他是怎么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个丢下她一人的日日夜夜,他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

“不怪!”她却只是苦涩一笑,淡淡的两个字,却是那样的真实。

他的眸子一暗,怎么会想到曾经整天在他跟上喋喋不休的左以若今天竟然说出这样平淡的两个字。

“不怪吗?还是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他冷笑,嘲讽道。

她的眼神里有着晶莹,充满着温暖,烁烁的荧光中,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你知道的,我的心里,从来只有你!”

她说的都是真的,就算明天要分开,就算现在就要分开,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但是她爱他是真。

看着她轻启红唇,那样低喃的几个字却让他的心骤然生暖。

渐渐地松开她的下巴,坐在她的身边后深深地沉了一口气,许久都没动静,她也静静地坐着,多久他们没有这样坐在一起,眼泪再次袭上眼眶,她渐渐地低了眸。

“去睡吧!”凝结的空气渐渐地散开,他清冷的薄唇吐出三个字,让她许久都回不过神来,只是条件反射的:“哦”!了一声,却并未有行动。

他已经站起,准备上楼的时候看到她还坐在那里低低的,弯身也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将她打横抱起。

以若吃惊的搂住他的脖子,眼神弱弱的盯着他那张严峻的脸,这夜,她该怎样想他才合适。

大床上他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一个中心不稳,却差点压到她凸起的重点。

四目相对,均是一阵惊慌,可是,突然触电般的,他渐渐地低了眸,望着她好看的唇。

以若不敢吱声,只是低低的躺在那里,就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47 我想你了

吻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说不清温不温柔,很缠绵,很灼热,她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抓紧身下的床单。(百度搜索赢q币,读看看小说网)

以若有些应接不暇,喘息困难的让她大脑开始缺氧。

“嗯……睿……霖……!”她心慌的喃呐着她的名字,双手抵着他结实的xiōng膛要抗拒。

可是一双大掌却及时的抓住她的双手,并没有急着跟她风风火火,而是渐渐地吻的越来越轻,越来越柔,渐渐地,离开了她的唇,一双炙热的眸子痴醉的盯着身下的小女人。

她的脸此刻红润了许多,他懂,那是因为他刚缠绵的吻。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心里狠狠地难过着,再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些依赖:“我想你了,你信吗?我竟然想你了!”

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有天,他会想念这个曾让他整天头疼欲裂的小丫头。

我想你了你信吗?

那句话,很轻,很模糊,她却听的真切着。

以若的心一颤,双眸渐渐地模糊,有些看不清他。

身上的重力突然减轻,她的眼前也成了一场空白,什么都来不及说,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那句话,真真假假,她却不敢明白。

他躺在她的身边,一大掌握成拳头捶在额头,双眸渐渐地眯起,叹息……。

只是一颗泪悄悄地滑过脸庞,一颗心越来越湿润,他想她了吗?

他也会想她?

是老天垂帘她了吗?

她突然好想大哭一场,似是一直在等这句话。

看似夫妻间最平常的一些话,他却从不曾说过一句。

他疲惫的眸子又微微张开,眼神里涌动着些什么,另一只大掌垂着,却刚好抓住她在一旁柔若无骨的手。

轻轻地揉搓着,一下一下又一下,最后紧握在手掌心中。

以若惊讶的一个字都说不出,只是呆呆的望着屋顶,一颗心,不知道是跳的太快还是忘了跳动,她彻底的分不清楚现在是真实还是虚幻。

他曾经无数次抓过她的手,可是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每一次她都会很心动,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这一次,他似是用了心的。

可是,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曾经天真的幻想着他是她一辈子的归宿,现在早已经不敢奢望。

当他翻身抱着她入睡,她还以为这是一场梦,迟迟的不敢眨眼睛,一颗心砰砰砰砰的迅速跳动着,那张胖嘟嘟的小脸早已经湿润。

他突然翻身,压着她的上半身,灼热的眼眸紧盯着她的明亮:“告诉我,这些日子,你也是想我的!”

就那么冲动的说出那段话,他竟然这样迫切的想要听到她说在乎他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以若却痴痴地看着他,是的,没有他的日子里,她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着他,那种思念,是蚀骨的。

她哽咽了,看着他灼热的眸子,一张刀削斧劈的轮廓,那样熟悉的感觉,她的心里有些发慌,却轻吟出那么几个让他足以发狂的字眼:“是,我想你……唔……!”

他情不自禁的再次堵住她的嘴,用最实在的方式来回应她的思念。

眼角有泪水划过的痕迹,以若却如往常一样渐渐地攀住他的脖子努力的适应着他的狂野。

宽松的睡裙被温热的大掌焦躁的撩起在腰际,他有点迫不及待,喘息粗犷,现在,他只想穿进她的身体感受她的温暖。

可是,慌乱中,意乱情迷的女人突然想起些什么,柔若无骨的小手开始拼命的挣扎。

他也立即停住,四目相对,他那满眼的欲火早已经烧着了她那柔软的心,可是这一刻,他们却只是在慢慢的平息着那种感觉。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突然的拱起身子,双手与她的紧紧相扣,低头想要做些什么。

“睿霖,现在还……!”以若有些心慌,可是她深知,若是他要执意,那么,她只能等死。

“别动!”极尽沙哑的声音那样的扣人心弦,他轻轻地说着,低头在她隆起的小腹蜻蜓点水般的啄着,把她的肚子当成了他最大的宝贝。

身体被温热给包围,以若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忍不住的细碎嘤咛。

他却没有在继续,而是轻轻地趴在了她的肚子:“小家伙在踢你呢!”

就如一个新手父亲那般,他当然是第一次做爸爸,这时候,她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也感受得到他的激动。

“是啊,他整天都这么淘气!”以若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受宠若惊的对他说道。

“是吗?”

“嗯,跟你一样坏!”

“跟你一样还差不多!”睿霖不满,到底谁才坏啊,她的坏他可是见识过了。

他都踢你哪里,等他出来我踢他给你讨回来!

……

睿霖,以后你要善待我们的孩子!

当她发自内心的说出那句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些什么。

她却对着他温热的一笑,一颗本属于男子最生硬的心就此被俘虏,身子更是已经火热无比。

又一轮的亲吻越来越热情,欢愉却注定要提前结束,他有些难舍的从她跟前迅速撤离,逃也似地丢下一句话就下床。

“我去洗个澡!”

他去洗澡了,她却渐渐地睡去,她累了,特别累特别累,有他在身边,她就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那天晚上突然肚子疼痛不已,她预感大概是要生了,从床上爬起来去拿手机给他打电话,可是电话里确实一个妖娆的女音,以若怔了一下子,疼痛越来越厉害,她更是已经没心思在告诉他就要临盆的事情。

手机掉在了地上,她什么也不想听,也不想说了,只是捂着肚子坐在了床上,在等什么呢?

等疼死过去的那一刻!

那天他还深情款款的说想她了,可是转眼……。

许久后省长夫人端着燕窝走了进来,看到缩在床上的小女人脸上满是汗水,嘴唇都已经被咬的惨白。!

48 不想见他

“若若你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省长夫人匆忙的放下小碗到她的床边坐下掀开被子,腿下哗啦哗啦的流着血。(读看看小说网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省长夫人吓坏了:“天啊!”脸色苍白,马上跑了出去,省长很快的跑了进来,家里马上灯火通明,也给睿霖又打了电话。

去医院的路上她依偎在省长夫人的怀里,脸上虽然没有泪水,却紧绷的很,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大掌:“妈,我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是真的很害怕,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这样的疼痛中死去了?

只是听说生孩子很痛,她想着,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此刻,她心慌意乱了。

“没事的,你会平安的生下宝宝,你们都会好好地!”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用力的握着她的手给她多一些的安全感。

医院里她疼的厉害,省长跟省长夫人在旁边守着都有些看不下去,省长直接焦急的大步走了出去,实在不愿看着若若受苦的样子。

省长夫人一直在一旁守着,睿霖匆忙的跑了过来。

就算疼的要死了,可是那沉重的脚步声却依然入了她的耳,却再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此刻突然安静的出奇,当阵痛越来越急,越来越疼,她却只是抓着被子堵着自己的嘴巴,只是发出轻微却痛苦的阵阵低吟。

“若若你疼就喊出来,女人生孩子哪有不喊的,乖啊!”

省长夫人一旁站着看着若若满头的汗水,头发都已经湿了一大片,实在看不下去。

睿霖渐渐地走了过来到床边,看着她惨白的已经几乎没有血色的脸,那一头乌黑的发早已经全然湿透,就像是淋了一场大雨那么痛快。

脑海里一时之间找不到安慰她的词汇,转身刚要去找医生,医生已经走了进来,似要查看以若骨缝开了几个的架势,手上戴着手套,炸抬头看到睿霖的那一眼吓的没敢再动。

“她疼成这样,怎么还不让她生!”yīn霾的表情质问着面前看上去不过三十多点的女医生。

这就是男人啊,什么也不懂,只会乱吼!

“这……我要先检查一下!”

医生有些胆怯的说了句,然后低着头就溜到了以若身边让以若平躺下。

可是她疼的厉害,根本不想动,就想这么死了算了。

他吼什么吼,他有什么资格吼,妻子临盆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躺在哪个温柔乡里呢。

以若紧咬着下唇把唇都咬的发白发紫了好不容易躺下,低喃着一句话:“让他出去!”

这话是对大夫说的,也是对冷睿霖说的,睿霖一听那话马上就瞪了她一眼,他知道她的日子差不多了,他本来也不想去,可是硬被人给拉到车上,没想到就这么准选中了今晚啊。

刚接电话的那女人是会所里的小姐,敢接他的电话的女人,他自然是已经交代下去让管理层处置了。

只是没想到以若这么生气,现在这种时候都不想让他近身。

“先生您还是先出去吧,现在产妇的心情不能再受什么刺激!”

冷睿霖无法,只能气急败坏的转身出去,一出门就从口袋里掏出烟卷,他要憋疯了。

可是才一会儿,她的哭声从滴滴抽泣到了狼嚎大哭,再过一会儿,就听到里面疯狂的声音传出来,还有一些别的声音,似乎是东西撞击之后发出的声音。

“我不要生了,我不要生了,妈,我不要生了好不好,我要疼死了,啊……!”

以若抓着省长夫人的手,手指甲都已经用力用到泛白。

省长夫人额上也已经满满的汗,她疼的不是肉,而是心,女人自己生过孩子的哪有不知道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的,可怜以若身子又这么柔软。

省长在外面也已经紧皱着眉,眼神中闪过些什么,当年妻子生子之时他并不在身边,所以根本不知道女人生孩子竟然会这么疼,还以为电视里演的都是骗小孩子的。

睿霖再也受不了,把烟摁灭在窗台上,然后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此时以若的脸上早就一片模糊,泪水和汗水混杂在一起,什么都分不清了。

省长夫人抬头看了儿子一眼,用了好大的力才从以若手里把自己的手给抽走,然后站起身,睿霖已经坐在了她身旁,把她的上半身轻轻地抱起搂在怀里。

她开始还推拒,挣扎,可是疼的越来越厉害,她只想找根救命稻草抓着,此时,就算是他,她也不嫌弃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双手抓着他强硬的手臂,此时她却觉得还不够硬,哭着喊着张开嘴就咬住了他xiōng前的衣襟,哭声此时才止住,攥成拳头的小手狠狠地捶打着他的另一个xiōng膛。

“乖,等生完宝宝我们一起去拍全家福!”

那是他给她的安慰,他给她的承诺。

“坏蛋,你是坏蛋!”

她终于肯搭理他,用力的拍打着他的xiōng膛喊着他是坏蛋。

他却只是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吻着,此刻她的疼痛,似乎是会被传染的,连同他的心也一起狠狠地疼着。

想着这些日子她吃的苦,想着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她,注定不能被忘记了,原本以为可以轻易撒手把她抛弃,可是……。

好不容易进了产房。却又传出不好的消息。

突然出来了一穿着护士服的女人说产妇yīndao口太窄,需要剪一个小口,听母亲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在他签字的时候,他的手却还是哆嗦了一下。

她为他做出这样大的牺牲,他还能轻易把她推开?

她总算体会到了做妈妈的艰辛,生育儿女的不易,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看到宝宝被医生托起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已经筋疲力尽,可是当医生说:恭喜少奶奶,是个大胖小子,七斤八两呢!

她终于笑着哭了,哭的欢乐之极。

缝合刀口的时候更是一阵阵的难受,那种疼,太不过瘾,虽然没有生宝宝时候那样疼,可是却更难受,她几乎度秒如年,接下来一道道手续做下来,一条命已经去掉一半。

不多久睿霖便跑了进来,她还在那张小床上躺着,他走过去的时候她的脸色十分苍白憔悴,他的心更是紧紧地抽疼着。

给她一个安慰的笑:“结束了!”

握住她彻底柔弱的葱白玉指,轻柔的声音,这场痛苦终于结束了。

她视线一直很模糊,听着他的声音却更是看不清他的脸了:“我想睡觉!”

医生走过来轻声说她打了麻药,要过会儿才能清醒,他才安心。

是啊,结束了,什么都结束了。!

49 宠溺

她转过头不让他看到眼泪再次滑过眼角的波动。(读看看小说网!百度搜索赢q币)

再醒来,已经躺在高级病房里,睁开眼便看到他坐在身边,脸上全是温柔。

“宝宝呢!”她却只关心着宝宝,如果他注定了不是她的,那么他们的孩子呢,是不是也要在不久后跟她分离,如果那样,她现在要一刻不停的守着那小家伙。

“乖乖的躺着不要乱动,妈,把宝宝抱过来给若若看!”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摁着她欲要坐起来的身子,叮嘱她之后才又让母亲把孩子抱到她面前。

长辈才知道她醒来,乐呵呵的抱着孩子去给她看。

小家伙放在她的身边躺着,她转过头,眼泪瞬间滑过脸庞。

这就是她坚持着怀胎十月生下的小宝贝,突然心口狠狠一揪,莫名的那句话就喃呐了出来:“你还不让我生,你看他多可爱!”

声音很轻,很沙哑,还有些微颤。

就是这么一句话,睿霖瞬间有种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感觉,仿佛,她的心里已经把他恨了一千次一万次,仿佛感觉,他对她所做过那些该死的事情已经成了她心里的一道伤,似乎,再也无法弥补。

刚刚柔和的脸渐渐地转yīn,微眯着的星眸闪动,长辈刚刚也听到了以若低低的喃呐,自然是明白儿子为何突然yīn郁起来,便马上激动的开口:

“若若,你这下可是咱们冷家的大功臣了,快看看咱们小宝贝,白白胖胖,是不是跟睿霖小时候一模一样?”

以若再仔细看那小家伙,转过身去纤细的玉手在小家伙的脸前轻轻地抚过,脸上挂着疲倦的微笑:

“他叫什么?”

是很像,但是此刻她却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便岔开了话题。

睿霖更是内伤,看这情形,分明是又给他判罪了嘛。

这小家伙虽然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但是仅凭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尤其是那亮晶晶的黑眼珠,足以让人都欣喜不已。

“你爸爸的意思是大名叫冷博宇,你们想想在给取个小名吧!”

省长夫人这下彻底慈眉善目,又疼惜的轻轻抱起小孙子,以若平静的眸子微微闪动,抬眼看着自己的丈夫:“你说叫什么好?”

他却只是握着她的手:“你是宝宝的妈妈,小名由你来取吧!”他的声音很轻,似是怕吓坏了床上脸色苍白的小女人。

“我想叫他果果,可以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只是怕吓着宝宝,还有些冰凉的手在被那双温热的大掌包裹住的时候她便马上轻巧的抽了出来。

不愿意让他碰了吗?

他的深眸微眯,紧紧这一个小动作,他的心又凉了半截,对那个电话,她是那么的在意。

“好!”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的小妻子现在对他诸多不满,已经不是三言两句能解决的。

柔声应下,似是只有这样才能补偿她一点点。

长辈们也不再多说,只是逗着刚出生的小宝贝玩乐。

“太太,吃的现在端进来吗?”

佣人早已经在外面候着,省长夫人听到这话才想起来以若还没进食。

“嗯,快点拿进来,小米粥里有没有加点红糖?”

“加了加了,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我来!”

可是佣人拿进东西来之后却并没有走进,因为睿霖已经接过所有的东西,然后轻轻的将以若扶起。

“张嘴!”

他端着碗拿着勺子坐在她面前,一本正经的给她吹了勺子里加了红糖的小米粥递到她的嘴边。

这样的宠溺,她竟不能习惯,或者曾经很想这样,但是现在,她却突然有点受不起。

“我自己来吧!”心里想着很多事情,这时候却也清楚,当着长辈们的面什么也不能说。

抬起手准备接过碗,他却冷眼射向她的水眸:“我怕你把碗打碎了,快点张嘴!”

他却不依,还找了那么个破借口,她的眼睛偷瞄了一眼旁边在哄孩子玩的两个长辈,有些尴尬的张了嘴。

入口,是甜的,心里却钝钝的轻颤着,眼泪没有忍住,滚到他递过来的勺子里。

深邃的黑眸深不见底,伸出的手一滞,然后用力的叹息了一口气他轻轻地将勺子放在碗里,道不尽的无可奈何,此时碍于长辈在跟前他却只是伸出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拂去她脸上的泪痕。

她惊慌的想要逃开,他却双手捧住她的脸:“昨晚ps公司的老总请吃饭,接电话的是会所的……女孩!”他试着解释,看着她的小脸满满的动容,渐渐地修长的睫毛掀开,好看的水眸终于愿意看他一眼。

“我答应过你的,只要我们还是夫妻,就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难道你以为我就是那种明里一套暗里又是另一套的人?”

“如果我真是那样的男人,你还会缠着我这么多年吗?”

以若越来越被说动,他的每一句话都在让她原谅他,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根本不听她的话,早就跟着他走了。

“嗯?乖乖的,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开开心心的度过这一个月,先养好身子才是关键,我答应你,等你做完月子我们就去拍全家福。”

她再也不能埋怨他,眼泪越来越多的聚集在眼眶里,终于眼眶承受不住了,像是发了洪水般的一拥而上,她再也坚持不住,哭着闯进了他的怀里。

白皙的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堵着自己的嘴怕哭出声。

只是她却明白,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没大没小没分寸的缠着他了,他们的关系,悄然间有了条细长又身后的裂痕。

旁边的长辈看着他们终于和好,似是也安了心。

省长夫人说不管怎样,这也是大事,总要跟左家报喜的,所以睿霖才打了电话。

不多久左家三个男人都到了,只是睿霖一直冷着脸,省长跟省长夫人也只是逗着小家伙玩,三个大男人脸上都有点挂不住。

“既然以若跟孩子都好好地,那我们父子就先告辞了,若若你好生养着,过几天爸爸再来看你!”

以若低着脸不说话,感受到睿霖脸上的寒气,他跟父亲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还不知道,但是看睿霖这样子,真是厌恶极了她的父亲跟哥哥们。

她哪里知道,他讨厌他们,不是因为被他们逼迫,而是因为他们对她从来没好过。

看着她被哥哥们欺负,看着她被父亲冷眼过,他怎么还能心平气和的叫左义一声岳父。

省长就更不用说了,当初左义拿着他不光彩的事情逼着睿霖娶了若若,虽然现在若若是给他们冷家立了大功,但终究也是若若的事情,对左义却早已经没了情谊。

若若一直不说话,自从父亲来过之后更是没有表情了,左家不好,其实她脸上也无光啊,如果两家和和睦睦的……可惜母亲早亡,不然也许还不至于这么难看吧。!

50 在意

几天后若若出院,来恭喜的更是络绎不绝,礼品补品之类更是堆积如山,可是她却每次都很少话,多事省长夫人一直在陪着。(小说网!百度搜索赢话费)

晚上睿霖回家后陪她在楼上吃饭,看她闷闷不乐,吃的也不多,眸间闪过一些什么淡淡的问道:“不合胃口吗,要不再让下人从新做点你爱吃的?”

“哦,不用!”以若尴尬的笑了笑,有些拘谨的样子。

睿霖的深眸一直盯着她那张拘束的小脸,终于放下了碗筷:“你的小脑袋里到底整天在瞎想些什么呢?”

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轻巧的把她压在跟前,幽深的睿眸盯着以若的脸直到她羞愧的低了眸。

“等过段日子,我们一起去拍全家福,忘了吗?”

就算他是在暗示什么,只是,她却不敢那么想。

只是眸子隐隐的有些晶莹了,床边,他渐渐地搂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腰,薄唇轻易的就触碰到她的柔软。

只是她却轻颤了一下,微微的抗拒。

睿霖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把她搂的更紧了,扣着她的后脑勺逼迫她迎上他性感的薄唇:“嗯!”睿霖强迫性的吻让以若难以呼吸,太霸道,太灼热。

他却稚气硬是加深了这个吻,双手情不自禁的探进她的上衣里,不管一旁的小桌子,就那么把她压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或许是太久没有这样跟她亲近过,竟然只是刚刚开始身子就起了反应。

以若慌张的紧绷起身子,心微微颤抖,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在他xiōng前推拒着。

直到他把她的唇都吻肿了却依然没有放开她,即使她娇喘连连,他坚硬的舌依然撬开了她柔软的唇瓣闯了进去:“唔……,睿……霖!”她娇滴滴羞怯怯艰难的叫着他的名字。

她现如今还在做月子呢,怎么能……。

可是他的大掌已经将她宽松的睡衣给掀起,从今天开始她发誓,以后大白天再也不穿睡衣了,本来只是图舒服。

“少爷,副省长家的公子前来道贺,省长让您下去打个招呼。”

他心烦的皱起眉,这时候来打扰他的好事,以若这下倒是安静了,在他身下规规矩矩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

他的眼神紧盯着身下羞红了脸的小女人,看她那样子,分明是逃过一劫的窃喜样子。

可是他也知道,就算他再怎么磨蹭,终究现在也不是时候,虽然不甘心,却也只能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对着门外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眸子却依然未离开她的脸。

“乖乖把饭吃完,我回来时若是饭还不见少,到时再收拾你也不迟!”

这话说的,她怎么觉得自己掉进了贼窝里了。

以若也不说话,只是拽了拽衣襟,缓缓地又坐了起来,一直低着头不肯看他。

他也不恼,只是沉着脸出去了,以若才敢松口气,刚刚好险。

只是一想起刚刚……,心竟然会情不自禁的狂跳,小脸也热乎乎的。

睿霖一下去,何止副省长家的公子啊,伍优越一身笔挺的军装更是显眼的很。

“好久不见,我这新娘子还没找到呢,没想到你都当爸爸了!”副省长家的公子拍了拍睿霖的肩膀,多年的哥们,说不上多好,但是也不算很坏。

睿霖淡淡的笑了笑:“别光顾着羡慕,要先找对对象!”是在好心的提醒,却不止是提醒副省长家的公子。

伍优远的峻颜冷漠,冷冷的扫了一眼睿霖,对他的话,就算是挑衅他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说道:“伯母,我想去看看丫头!”

这一声丫头,就硬生生的把他跟以若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只是省长夫人还是一惊,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看向了冷睿霖,只见睿霖的脸上已经冷漠至极。

都知道小时候优远对以若很是在乎,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哪里知道现在这个年纪,竟然还……。

“她身体不适,也没梳洗装扮,改天吧!”睿霖开口,淡淡的一句话里却已经充满了敌意,优远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他自然是不畏惧睿霖的,论身份他不怕,论地位他也不怕,论平日里各自的生活,他更是毫不畏惧。

只是就在这时候,突然伍优越的父亲从一旁的沙发里站了起来:“优远啊,你以若妹妹这还没出月子,不适合见咱们呢,等过阵子满月酒的时候再见也不迟,这才刚刚回来,先去跟奶奶问个安吧!”

这样,优远才算罢手离去,不然,他定要跟睿霖分出个高低的样子。

睿霖看到优远走后,脸上的表情依然冰冷,直到副省长家的公子再跟他说话,他才缓和了一些。

“怎么,那小子对你老婆感兴趣?”

副省长家的公子似是看不上优远的样子说了句。

“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其实朋友二字他都不愿意说出来,根本不愿意承认以若跟优远曾经认识,可是那时候他们几个确实经常玩在一起的。

而且刚刚优远那么执拗,他那么说最恰当不过。

“伍优远的性子太刚烈,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如果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还是尽早防范的好!”朋友好心提醒,睿霖却只是沉闷的扯了扯嘴角,厅里还坐着一群年轻的朋友,相邀晚上一起吃饭庆祝他生了个大胖儿子,他也没好拒绝。

他回来的时候优越还在他的房间里陪着若若聊天呢,说是聊天,其实谁知道说了些什么啊,恐怕只有若若跟优越两人最清楚。

只是他一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优越那张有些惊慌失措的脸:咦,睿霖哥哥这么早就回来了啊,还以为要喝到很晚呢!

优越马上迎了上去,还像是往常那样缠着他的手臂,脸上全是娇媚的笑。

以若只是淡淡的瞅了一眼便低了头,若是以前看到别的女人挽着她老公的手,她一定会想办法赶走那个人,可是现在……,她只是默默地低了头,就当自己是个透明。

睿霖马上敏锐的观察到以若的失落,轻轻地扫过自己的臂弯把优越的手给扫开:“不早了,快回去吧!”

淡淡的一句,却已经足够让优越伤心,也足够让以若心情好些。

以若的眸子微微动了下,优越已经离去,他大步的向着她走去。!

51 洗澡

满月酒那天省长家人满为患,本来省长想去酒店,但是后来省长夫人说在家里热闹一些,而且以若产后身子一直很弱,在家也好随时可以休息,睿霖也同意老妈的观点,就定在家里。

睿霖陪着以若把孩子抱到楼下,然后省长夫人接了过去,睿霖被朋友拉去,她便一个人在角落找了个座位坐下。

左义坐在她对面的时候她还吓了一跳,看着多日不见的父亲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以若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却也很快过去。

“爸!”不管怎样,还是叫一声爸爸,谁让是他给了她一条贱命呢。

睿霖站在远处跟朋友打招呼,看到了角落里坐在以若对面的老男人眸间刹那闪过一丝不悦。

“这次,真的要你帮忙,公司眼看着就要破产,咱们左家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许久后左义终于说出来找她的真实目的。

左义皱着眉,声音看似清淡,以若却也听的明白那意思。

“那么严重?”以若脸上略显忧虑。

“以若啊,咱们左家不能倒,如果咱们家出了事,那对你这个冷家的少奶奶,脸上也无光啊!”左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以若虽小,但是也不是全无打算的,可是父亲一再的给她戴高帽,她只能低着头继续听他说下去,却什么都没答应下。

“趁着现在冷家刚添丁大家心情都不错这时候你若是提出来那谁也会给你几分薄面的!”

明知道睿霖不喜欢左家的任何一个人,就算他这几天对她好,那也是因为孩子,她不敢奢望太多,更不可能看着爱的人因为她而受难为。

“以若,你毕竟还是咱们左家的孩子,这忘恩负义的事情你可万万不能做啊!”左义见以若一直不肯哼一声,点个头也没,终于有些急了,敲着桌子对以若再次催促。

以若终于抬起一双与世无争不问世事又似是被吓到的水眸面对着前面已经心急如焚的老男人,他也有今天。

左义更是皱起眉,万万没想到以若竟然有那么大的勇气从他坐下到现在他说了多少话,她又说了几个字,只四个字,他看得出女儿对左家没有半点情谊。

忘恩负义吗?试问下,这么多年在左家连头都不敢随便抬起,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着左家那两个畜生,他对她唯一那点恩,母亲也早就替她还了吧。

听着左义忘恩负义那四个字,以若的眸子里闪过些什么执恨的东西,握着水杯的手情不自禁的用力,原本红润的指甲里也泛了白。

每每想到妈妈曾经被那两个禽兽欺负,她的心里就恨的痒痒,他竟然还跟她提什么恩义,嘴里坚硬的牙齿早就在打仗,真的就差一点,如果在没有人过来救场,她就要愤怒的站起身质问一下面前这位‘长辈’,他对她到底有多大的恩。

睿霖似是看不下去了,看着以若的表情越来越夸张,只是刚迈开腿要过去,却有人却比他提前了:“左伯父,今天是果果的满月酒,但是大家都在等着生果果的大功臣过去呢,您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待会儿再说!”

是伍优远,以若抬头怔愣的看着那不轻易穿西装的男人,今晚的他更是气势逼人,虽然声音清淡,但是那眼神,那表情,明明就是不可违抗,不准违背的。

果然,左义见到他也是一惊,随后便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贤侄说的是,贤侄说的是啊,那若若快过去吧,别忘了爸说的那事啊!”

左义仍不忘在原地对着远去的人提醒到,万万没想到就连伍优远对以若也这么上心,看着伍优远看以若的眼神跟在她身边的小心翼翼,他突然想到一些别的。

以若却已经被优远拉着走到了人群里,众人间对上睿霖犀利的目光注视着的地方,马上抽出了优远大掌里的柔荑,优远转头看了以若一眼,看到她脸上的紧张,又顺着她的眼神看向睿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不强求,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恭喜小嫂子啊,这下,算是把大哥给彻底拿住了!”

“是啊是啊,小嫂子你不知道这段时间睿霖都什么情况,变幻无常的很啊,认识他这么多年,可是只有你能让他烦得要死啊!”某男大脑少根弦的嚷嚷着,被身边的人狠狠地捅了一下肋骨才又迟钝的加了句:“也头一次看他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傻笑!”

他的几个哥们开始络绎不绝的说起他最近的情况,以若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了眸,似是有些尴尬和紧张,娇滴滴,羞怯怯的一句:“是吗?”

睿霖的深眸直射过众人,只见几个男人开始干咳的干咳,转身的转身,似是都在回避他的那种眼神。

谁也不想被他指责,好不容易大家聚在一起,而且都是兄弟,在以若面前,更是不想被骂的狗血淋头,虽说是嫂子,但是她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些。

“走吧,去那边坐下!”

睿霖走在前面,拥着以若走到了席间去跟亲戚朋友们打招呼,谢过他们,以若一直不怎么说话,大多都是笑着相对,礼貌上过去了,都是睿霖一直在招呼着。

她就那么心甘情愿的在他身边默默地呆着,不是她不想活跃一点,而是,她已经清楚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终于人都走了,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疲惫不堪,她直接倒在了大床上,澡都懒得去洗了。

睿霖站在旁边看着妻子那柔弱无骨的身子就那么躺在床上,那姿势,他只想到一个词‘性感’,尤其是她不小心露出的地方,随后便想入非非。

“咳咳……我先去洗澡!”

在兽性大发以前,他选择去浴室洗个澡先。

以若蹭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阵激动过后却是止不住的落寞。

曾经的奋不顾身,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现在的懦弱,不堪,低微。

她渐渐地低了头,晶莹的眼神里透着失落,双手交叉着用力揉搓着。

52 故意让他愧疚

夜,特别的宁静。

即使躺在一张床上,她却不敢再转身趴在他的xiōng膛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睿霖双手在后脑勺撑着,一双深邃的黑眸望着天花板,久久的不肯发出一个声音。

不用吵架,却已经这般的僵持。

“左义跟你说了什么?”他还是问了,面无表情,声音平和。

以若一惊,却也没转身,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没什么!”

他便没再问,反正左家那点事他根本不会管。

下半夜睡着后却还是翻了身,有力的臂膀压在她的腰上,大腿更是霸道的将她细长的小腿压在大腿之间。

以若被弄疼,懵懵懂懂的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他的怀里。

又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可是却没有了以前的窃喜,而是更多了些不安。

只是他没看到,她趴在他怀里低低的流着眼泪,就是他习惯性的一个动作,都会让她惶恐不安,一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话,一想到他们的约定,她还能留在他身边的时间不会长了。

只是清晨醒来的时候还感觉xiōng膛湿漉漉的。

他不由皱了眉,低眸就看到趴在怀里还在睡着的小女人,微微抬起头便可以看到她哭红的双眼,看到她憔悴的模样。

不由一怔,她什么时候醒来哭过呢?

只是她还没醒,他便又躺下,任由她那么继续睡下去,就算手脚都麻了好几遍,他也只是皱下眉头,直到她的身子微微的动了下,他知道是她醒了,便迅速的抽出在她脑袋下面的那只手臂。

“嗯……!”以若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一个拳头刚好打在他的鼻尖,他难过的皱着眉,鼻尖一酸,差点没掉下眼泪。

以若慌张的抬起头,看着他被自己打中,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

心慌的关怀,小手拿开他捂着鼻子的大掌把自己柔若无骨的手指覆了上去轻轻的揉着,只是这样轻微的一个动作,她却突然怔住,就那么跪在他身边,一脸的怔愣。

睿霖的幽深更是紧紧地盯着她那张有些不安的小脸,大掌用力一捞,她便又趴在了他的身上,她条件反射的要爬起来,他的大掌却紧紧地将她的腰给扣住。

一时之间她无法动弹,只是痴痴地望着身下的男人。

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之间已经不该再这样,可是他此刻这样抓着她不让她离开。

“眼圈怎么肿了?”

却未料到他会开口问这样一句话,以若一惊,睁大了眼睛望着他,许久才想起下半夜自己躲在他怀里偷偷落泪的事情。

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便只是愣在他身上。

“妈不是说你现在不能伤心,还是你故意想让我愧疚?”他冷眼望着她,冷淡的质问。

“啊,不是,我怎么会故意让你……唔……!”

她着急的解释,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天翻地覆。

他把她压在了身下,强而有力的亲吻,啃咬着她柔软的唇瓣。

不修边幅的,把她吻的上气不接下气,可是他依然不肯放过她,温热的大掌探进她的睡衣里熟练的摸去,坚硬的舌更是霸气的撬开她的唇瓣硬是闯了进去,以若大脑缺氧的差点晕过去。

“不行,不行,睿霖……嗯……!”她突然急促的喊着,声音有些模糊,小嘴还被他霸占着,可是当他的大掌无限蔓延到下面,她只是想到他们不可以再错下去。

只是他却不管那么多,突然在她的下唇狠狠地咬了下,似是在抗议她的推拒,以若疼的皱眉低吟着,一时之间竟然睁不开眼去看他,只是被他给牵引着越来越身不由己。

就在她娇喘连连,要窒息之前,他终于迅速的撤离她的身体,他没忘记医生的话,虽然刚刚情不自禁。

她现在还不适合有房事,还需要再等几天,想着,不自禁的皱起眉,看着身下那张已经红透了的小脸,他又渐渐地靠近:“冷太太,你怎么能这么折磨你老公?”

这一句,以若更是心慌的抬起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那一个冷太太,便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她算什么冷太太,很快就不是了。

以若垂着眸,一句话也说不上,小脸略微发烫,他的吻却再次落下来,落在她的额头,有三秒,足够她心脏颤抖着,滚烫的气息让她情不自禁的悄然落泪。

为何,既然要让她离去,却还要这么对她?

就像是一开始,若是他不那么护着她,她又怎么会会错了意,以为这辈子他就是她的。

那么死缠烂打的逼着他跟自己结婚,可是婚后的生活呢?

她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可是他这段日子的温柔却又让她弥足深陷。

早上吃过饭后他就去上班了,虽然这时候在家里不那么无聊了,但是她的心情却更沉重,虽然整天陪着家里的笑,但是无人的时候,眼神里却总是会有那么多的落寞。

下午婆婆让她出去玩玩,说好不容易出了满月,去看看外面的蓝天,她也想出去透透气了,这阵子真是憋坏了。

只是刚出家门口就被人给掳上车,她惊慌的眼睛瞬间一黑。

“别动。”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惊愕的抬头直到看清捂着自己嘴巴的是左宗南才算稍微放松。

开车的是左宗平,这兄弟俩凑到一块肯定没好事,但是现在,他们还敢动她吗,她倒是不那么怕了。

车子开向莫名的方向,以若的一颗心砰砰砰的跳动着,后面车子里的睿眸一闪,车子急速转弯追了上去。

53 赤条条的威胁

车子在一个公寓旁边停下,是这俩家伙的私人公寓,以若总算提心吊胆了,这样的情景,她不由的就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被他们俩欺负。

想到那凉爽色迷迷的眼睛,她浑身打了个激灵,可是又挣扎不过他们。

“快点进去!”

左宗平抓着她的双手将她禁锢,一推便将她往前推出很远却又马上抓住她。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自己会走!”她大喊着,就算要死,也不想死在他们俩手里。

她都想好了,一会儿进去若是他们敢对她不敬,若是夺了她的清白,那她就一头撞死,绝不迟疑半刻。

那辆车子里出来的也不是旁人,正是一身正气的伍优远,那双睿智的眸子紧随着他们的身后,只是他们进去后门就被锁了,密码是什么……,他烦躁的皱着眉在思考着,四下打量着这个房子的低处,想要找到这个房子最容易的进入处。

偌大的客厅里,以若像一只被丢弃的宠物被狠狠地丢进沙发里:“贱人,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若是没有我们左家从中帮忙,你以为你能嫁进冷家吗,简直痴心妄想!”

先压过来的是左宗南,那家伙双腿跪在沙发沿上,一手掐着以若的脖子,两眼冒着邪恶的火苗对以若愤愤的指责着。

以若惊慌的睁大着一双眼望着他,哽咽的时候,心里是带着恨的。

“宗南,别这么对小妹说话,会吓坏我们的小妹的!”

左宗平也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她的身旁,修长的手臂搭在以若的肩膀,以若的身子更是一紧,整颗心‘砰’的一声,是有块大石头压上去了。

他貌似温柔和气的声音,可是以若更明白,这兄弟俩不过是在唱双簧而已。

以若望着比自己高出一头让她厌恶至极的那张大脸,一个字也不问。

他们把她掳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当然不止是为了说这些消遣她的话。

“宗南,放开小妹,你这么不懂温柔,弄疼咱们若若怎么好?”左宗平yīn阳怪气的说着,左宗南刚放开以若,以若便被左宗平给搂在了怀里。

脸上更是让人厌恶的笑容,脸低下凑到以若的耳边轻轻的低喃着一句左宗南听不到的话:“还记得那次你洗澡的时候被我……!”

左宗南只见以若的小脸先是一阵白,后又一阵红,虽然不知道哥哥再说什么,但是很肯定是赤果果的威胁。

“大哥有事就说吧,小妹若是能帮上忙自然不会推脱便是!”

以若权衡再三,这个时候,她就算再傻也知道该开口了,不能跟他们硬来,一个女人跟两个男人,只要吃亏的份。

“大哥就知道小妹不会那么薄情寡义置咱们左家不顾。”左宗平又笑了,笑的更大,将以若搂的更紧。

以若却只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左宗南走去了厨房,左宗平渐渐地松开以若,倒是有点以礼相待的味道。

“小妹啊,你也知道咱们左家现在陷入困境,爸爸的意思是你跟妹夫说一声,相信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妹夫也没有不帮的道理吧?”

左宗平这话说的,以若静静地听着,如果是因为这事,她一颗悬着的心倒是可以稍微放下,这事情父亲已经找过她,她当时没给任何反应。

想来也是因为她拒绝了左义,所以这兄弟俩才用这种方式把她虏到这里来吧,左宗平的意思就是让她实在不能让冷睿霖动容的时候就拿孩子来说事吧。

以若想着低了低头,轻轻地叹息着,葱指纠缠在一起用了下力又马上松开,之后便又笑了。

“我尽力便是!”最后,她抬头笑着说道,因为,孩子不能成为他们的赌注。

“光是尽力可不行,来,小妹,哥哥们祝你马到成功!”

左宗南已经拿着三支杯子出来,面上和善,眼神却让以若只能乖乖的接过酒杯,淡漠一笑。

只是这酒真能喝吗,以若不是没有顾虑的,当她的眼看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左宗南跟左宗平会意的都笑了,左宗平笑着说:“怎么,还怕哥哥们给你下什么药不成?”

以若不说话,只是僵硬的笑着看着酒杯,左宗南又上前,说道:“是啊,小妹,以前是哥哥们不懂事,现在哥哥们都知道错了,以前那种事再也不会做就是,你尽管放心,以后咱们兄妹三人再也不会发生那种事!”

以若心里觉得好笑,他们能改好的话,天都能跟地交错了恐怕。

“小妹,怎么,赏个脸吧?”

左宗平说话前已经将酒给全部喝完,空着杯子在以若面前,挑眉让以若喝下去。

“哦……不过大哥二哥,我生完孩子不久,医生跟家里都不允许我这段时间喝酒,尤其是……尤其是睿霖他看的紧,你们也知道,满月酒那么多人他都不准我碰一滴酒的!”

以若差点说给孩子喂奶不适合喝酒,但是想来,怕两个混蛋会想入非非,便又转了个弯说是睿霖不让。

两个男人一听冷睿霖,自然是不敢过分逼迫的。

“冷总虽说对你有诸多不满,但是为了孩子,倒是也算是仁至义尽,算了,哥哥们也不为难你,这样吧,你就抿一小口如何,到了晚上,保证冷总一点也闻不出来!”

这话再说下去就更暧昧了,以若再也听不下去,酒杯就要到了嘴边,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砰’地一声,两个男人都吓坏了,以若的酒杯掉在地上。

转身,就看到那张熟悉的大脸越来越近,并且表情十分冷厉,仿佛要杀掉这里的某些人。

以若的心口一紧,有点搞不清状况,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伍优远,你怎么……,别别别,有什么事慢慢说,先把那玩意放下吧,子弹可不长眼睛的!”

左宗平本来还不高兴,但是优远一竖起黑色的小型手枪,他马上举起了双手,一脸yīn阳怪气的笑意。

以若更是一惊,害怕着,一颗心却稍微安了。

“到我这边来!”他谁都不理,对以若命令道。

以若看了看身边的两个男人马上就奔了过去站在他的身后:“优远哥哥放下枪吧,他们没有伤害我!”

这时,她想起了很多,很多关于小时候护花使者的故事。

伍优远依然冷着脸对着前方皮笑肉不笑的两个男人:“告诉你们,若是再敢对若若怀有不轨之心,那就别怪我的枪走火!”

说完之后立即收了枪,似是怕吓着若若,把枪别再腰后又转头对着以若关心到:“他们没有碰你吧?”

这种关心,让人心骤然生暖。

以若怔了一下,然后渐渐地笑开,轻轻地回答:“没有!”

她只是猜想那杯酒有问题,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喝,听到门被砰的打开的那一顺,她马上匆忙的做出吓坏酒杯掉在地上的样子,其实她是故意丢在地上的。

优远这才僵硬的笑了笑,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

以若突然发现,有种保护,或者只是一个误会。

心里一酸,跟着他的脚步往外走去,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左宗平熟悉的声音:“小妹,那件事还要拜托你帮忙啊!”

那是提醒,虽然现在碍于伍优远他们不能怎么她,可是天长日久,她总有一个人的时候,她若是不帮,那么总有一天会再被抓住,那时候可就不是逼着喝酒应承的问题了。

车上她更是静静地坐着,道过谢之后便不再言语,优远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又掐了,似是留意都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跟他离婚吧!”以若怔怔的抬起头望着面前高大威猛的男人……。

54 办正事

夜里她看着身旁的宝贝已经熟睡,柔若无骨的手轻拍着小孩的背渐渐停下,眼中闪过些什么忧虑的东西。

只是不久,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果然是他回来了:“回主卧去睡!”

冷淡的一句,却是不容抗拒的。

“今天出去了?”躺下后他跟她聊天,以若有些不适应,不过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去哪儿了?”他又问。

以若又是一怔,她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呢:“哦,就是随便逛逛!”心里想着不能跟他说左宗平跟左宗南虏她的事情,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嗯……可是我怎么听说你跟伍优远去吃了午饭!”他迟疑良久才说出这样的一句,以若心狂跳了一下,突然咂舌,她该怎么接下去。

告诉他伍优远从两个禽兽手里救了她……那他肯定就什么都知道了,不能说。

“你会在意吗?”他会在意吗,在意她跟谁在一起,她的以后是谁来陪伴?

他既然决心要将她推开,想必是不会在意的吧,又何必问那么多。

其实只是想转移话题。

“左以若……!”他突然翻身压上她的柔软,深邃的黑眸紧盯着她的:“在意的原因可以有很多!”

差点冲口而出在意那句话,但是最后却也换了个说法,刚刚的那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他不想再让她想太多。

只是当白天到了公司,办公桌上的那几张照片,他终于是皱起眉,拿起来又重重的甩了出去:“你进来一下!”

不到三分钟,他的助理便走了进来:“总裁!”

冷睿霖的表情yīn霾,淡淡的应了一声:“你去帮我把这件事情尽快处理下,另外派两个人跟着少奶奶!”

看到左宗平跟左宗南前后夹击着以若,他怎么会不明白原因,以若昨晚那么说……他也终于明白了,只是她怎么会不告诉他,印象中她是个受了委屈就会找他诉苦的小女人。

当然,他最烦的也是这点,但现在,她什么都不说,他却更头疼,让伍优远鬼使神差的救了以若他更是心不甘情不愿,似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很不爽。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不敢一个人出去,总是提心吊胆的,但是她更清楚,她躲不了一辈子,跟睿霖约定好等生完孩子就自动消失的。

但是辗转,已经这么久……为何,时光飞逝。

只是在离开前,她还能为他做点什么,想想这么多年在付出的似乎一直是他,现在,她也到了回报他的时候了吧。

这晚伍优越又来了,还是跟睿霖一起,买了个大玩具熊,说是来看果果的。

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就凭她一直站在睿霖身边,手时不时的挂在睿霖的臂弯里,怎么可能是来看果果。

但是省长夫人还是碍于面子请她留下来吃饭,其实只是客套客套,但是优越偏偏是个客套不得的主。

“果果跟睿霖哥哥真像啊,不用做什么dna鉴定都能知道是睿霖哥哥的孩子哦!”优越这话一说出口省长夫人就有些不高兴了,以若倒是还没想到那么多。

“这孩子,好好地说什么鉴定啊,若若生的孩子自然是你睿霖哥哥的啊,优越,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也找个男朋友给伯母看看啊?”这话是提醒,提醒她不要在缠着她儿子了。

“伯母,这事情不着急,我等睿霖哥哥话说!”睿霖微微皱眉,只是眼睛微微抬起看向对面的小妻子,只见以若没有任何变化的坐在那里安静的吃着她碗里的米饭。

省长夫人更是不高兴了,伸手推了推旁边的儿媳,谁知道以若似是在想心事的样子完全傻愣的抬了头:“怎么了?”

一个字都没听到,她在想着别的事情。

睿霖更是不悦的皱起眉:“在瞎想什么?”

不悦的问道,对于她隐藏着那天的事情不告诉他还耿耿于怀中。

“哦,没想什么!”她说着又低了头。

“我哥哥最近也像若若这样,总是心不在焉的呢!”优越突然说起。

睿霖直接放了筷子:“跟我上楼!”

拉着以若就上楼去了,优越愣在那里,很不高兴睿霖把她扔下,但是又想睿霖跟以若关系变僵,一直等着看好戏。

谁知道等了一个多小时,上面愣是一点声音也没露出来。

“优越啊,天也不早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省长夫人捶着背淡淡的说道,一看时间也已经十点多了。

“哦,不用,我让睿霖哥哥送!”优越说着已经起身上楼。

睿霖刚把洗完澡后的以若压在床上,正在**高涨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优越撞到这种事,可是当她推门而入,看着床上只穿着睡衣的两个人,优越还是怔住了。

她以为他们在吵架,可是现在的情景貌似……。

“滚出去!”不到半分钟,她已经被睿霖丢了出去,再转头,门已经被反锁,她站在门口不停的拧着门把手,可是任她怎么弄都打不开。

甚至气的直跺脚的时候省长夫人在楼下偷笑,然后对着上面喊了句:“他们小两口办正事呢,你快点下来别打扰他们了啊,我打电话给司机,让他过来接你!”

卧室里以若的小脸通红,连眼都不敢抬一下,这也能算是正事吗?

可是看他今晚这架势,她似乎是逃不过了!

55 扑了

她是想念的,他的吻是甘甜的,即使混杂着一些香烟的味道,他很少在她跟前抽烟,每次抽烟都是心里有事,只是今天是为了什么,还来不及多想,他的吻突然缠绵的让她大脑供血,什么也想不下去。

他霸道的占领着她的口腔,以若有些不适的双手在他的xiōng口推拒,却被他的大掌猛地抓住:“若若,帮我脱掉!”

啥米,他竟然要她帮忙脱衣服……。

她不敢动,掌心被摊开,感受着他强烈的心跳扑通扑通,吓的以若的心也跟着狂跳。

“你不是爱我吗,证明给我看你有多爱我!”

他是怎么了,突然怎么这么激动,以若害怕的皱眉看着他:“睿霖,我们……!”

“嗯,疼!”她想继续说下去,他却突然重重的咬住她的唇,以若再也说不下去,眼泪倒是差点跑出来。

那一刻那么慌张,甚至不敢看以若的小脸,他感觉到她这阵子的疏远,他也没忘记自己曾说过的话,可是现在……。

他是真的有些后悔了!

“说你爱我!”他沙哑的桑音在以若的耳边喃呐着,以若有些看不清面前的男人,已经被他吻的要晕倒,当下他的薄唇又在她的耳垂磨蹭。

“睿霖你太激动了,你忘了那次在外面你对我说的话,你说让我生完宝宝就,唔……!”

她的唇再次被堵住,这次他的吻更加霸道,她感觉到自己唇已经干涩的有点变形了。

“爸妈是不会同意我们离婚的,所以,你可以先留下!”

她的心突然‘砰’的一声,她可以先留下?

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眼泪却已经悄悄地从眼角滑过。

只是脑子还一片混乱,他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替她脱掉身上多余的衣服,若不是他已然进去她的身,她还在胡思乱想中。

“睿霖……!”柔若无骨的双手用力的抓着他的双肩,皱着眉痛苦的喊着他的名字,他这是要折磨死她吧,竟然未经过本人同意就已经……。

“叫老公!”他低喃在她耳边的魔音,禁欲太久,他已经受不了那种折磨,以若已经完全被他牵着走,他实在是有那种让她飘飘然的本事。

“睿霖……嗯,老公!”她被逼迫着,终于再次那么叫他,其实已经很久不曾那么叫过,结婚这么久,她其实早就明白了很多事情,她不想在做个无理取闹一味只知道纠缠他的贱女。

折腾到大半夜,他终于舍得从她身上翻下来,把她抱在怀里,不顾两个人身上黏糊糊的汗液。

可是以若却抗拒了,这样子怎么睡的下去,可是她刚要挣扎他就双手紧搂着她的身低哑的嗓音说出两个字:“别动!”

声音很轻,她却不敢再动,只能任由他那么抱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竟然就那么睡着了,她才敢偷溜到浴室去洗了个澡。

再同他躺在一张床上,跟当年一样的迷恋,却终究还是不一样了,因为,她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只知道勇往直前的笨女孩,她明白了爱情是两厢情愿,明白了她当年的作为是多么的愚蠢而不计后果。

就算他说她可以先留下,她却不敢再多留……只怕再无法自拔,所以她不敢再痴心妄想:“睿霖,别再对我那么温柔,我受不起,若若受不起了……!”

内心深切的呼唤,在泪水划过脸庞以前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就那么互相抱着睡了一夜。

吃过早饭后他去上班,临走前对她说:尽管出去玩,没人敢在伤害你!

以若还处于傻愣状态他已经离开,上午她窝在家里上网,新浪新闻头条就是冷大总裁的大舅子二舅子被打的画面,那叫一个凄惨啊。

以若联想到早上睿霖说的那些话就已经猜到了几分,他还是那么热衷于帮助她,只是,他是怎么知道那件事情的,明明没跟任何人提起啊。

中午便接到家里的电话,她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想通了,那边传来左义深沉而疲惫的声音:“你回来一趟吧,我有事情要跟你交代一下!”

如果是以往以若就断然拒绝了,可是现在,有件事情让她不得不答应下来。

睿霖,或许我能帮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想着她便跟婆家打了声招呼,找借口就溜走了。

一点都不夸张,回到家进到客厅先看到的就是两个残疾哥哥,两个人的腿都被打折了,脸上也是面目全非,以若忍着笑出来的冲动绷着脸走了过去。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幅样子?”她就是明知故问了,反正睿霖也没说是他打的啊,只是说再也没人敢欺负她嘛。

“丫的小贱人,你可真够狠的!”

左宗南咬着牙愤恨道,左宗平还不等说话,楼上的声音先传了下来:“以若你到我书房来一趟!”

她抬眼看着楼上憔悴的背影便答应了,然后又一本正经的对沙发里姿态难看的坐着的两人说了句:“那两位哥哥先好好养着,妹妹先上去了!”

56 他的女人

她抬眼看着楼上憔悴的背影便答应了,然后又一本正经的对沙发里姿态难看的坐着的两人说了句:“那两位哥哥先好好养着,妹妹先上去了!”

上楼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顽皮的笑了笑,不过这窃喜却只是停留在进去书房以前,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的脸上如一潭死水那样沉静。

因为她更知道,父亲找她,无非是给她施加压力。

不过不管他怎么给她压力,她却都想一个人担着。

“那两个混账实在不像话,这次也算是让他们长长记性,以若,你若还不高兴,便去亲自扇他们俩嘴巴子!”

以若心里暗笑,扇他们的脸,只怕脏了自己的手。

刚看他们那副丑陋的样子,睿霖做的已经足够,何况此刻,她已经不适合再像从前那般不懂事。

一些事情,让小小的女孩不得不快点成长起来。

“父亲说笑了,那日哥哥们或许是因为多喝了点酒,只是不知道他们又去玩什么把自己弄成大花猫的样子,……先不管他们,爸把我叫回来不知道是何事?”

她微微抬眸,眼里尽是洞察一切的望着面前一脸疲惫的老人。

这个人是她的父亲,却从没做过一件父亲该做的事情,她真不明白当年母亲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男人。

“还不是为了咱们左家荣耀之事,以若,爸不想逼你,也知道你素来不喜欢求人,可是你现在是冷家的少奶奶,若是娘家败落了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左义口口声声说的好像这是为了以若。

以若心里却暗自嘲笑,娘家,这两个字左家担得起吗?

他有能耐给她一条命,却从未给过她一个父亲该对女儿做的事情,如果有可能,希望有天她能随了母亲的姓氏才好。

“可是您也不是不知道,伍家的二小姐一直缠着睿霖,论身份论地位,伍家都不在左家之下,睿霖又从不对我上心,甚至有时候还……总之,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或许我现在已经被赶出冷家,您觉得他凭什么听我的话来帮助‘咱们’左家?”

以若把左家咬的特别清楚,似是有意,这次她不敢再那么低低的什么都不说,因为她怕,怕下次被绑架的就不是她,而是她身边最爱的人。

“他倒是想离婚,他有那个胆子吗?”

左义冷笑,似是根本不把冷睿霖看在眼里的样子,以若心里一直沉着气,就想知道,左义究竟凭什么这么有信心。

“我就是不明白,哥哥也说冷家有把柄落在您的手里,上次能跟睿霖顺利结婚便是因为如此,那个把柄,是关于睿霖还是省长呢?”

圆溜溜的眼珠子转的很快,内心急切的想知道那件事,表面却风平浪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件闲事。

“那些你就不必知道了,反正你只要记得那些东西一旦面世,省长夫人的名誉自然不保,省长的地位也会岌岌可危,所以你说要嫁给冷睿霖的时候我便以此事要挟,他们才只能答应。”

是啊,想来冷睿霖那样的脾气,如果是自己做了坏事被威胁,自然是不怕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成了父亲口中的把柄,莫非……。

以若想着又问了一句:“只是这样凭着你一张嘴他们冷家便拿咱们左家没了办法吗?”省长跟省长夫人是何等的睿智,怎么凭着左义一张嘴,除非他手里握有什么证据。

“我手里自然是有他们的把柄证据,你就不用管了,这次,无论如何你也要帮家里一把,相信冷睿霖也不敢不答应你,就算他敢,他的省长父亲恐怕也不敢!”

上次左家出事就是省长暗地里亲自帮忙的,以若想起来才发现,原来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想从父亲手里套出什么实在是难,还得另想办法,只是当她从左家出去,却没想到冷睿霖就在冷家门口,车子旁边他修长的身躯半靠着,有些烦躁的抽着烟卷,看她出来的时候用力的吐了一口白色的烟雾。

她不知道,她若是五分钟之内再不出来,他就要闯进去。

以若走过去,心里却紧张不已,他那眼神,仿佛是在审视她,打量她,或者说得再准确一点,是在怀疑她。

车上他一个字都没跟她说,以若只是感觉到周身都是冰凉的,他的车子开的很快,不用看也知道他是冷着脸的,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她来了这里,也不敢问。

不久,车子在海边停下,他开了敞篷,点燃了烟卷,一脸的yīn霾,皱着眉,眯着眼,似是有些痛苦。

她当然不知道他早已经派人跟着她,他抽了两口后抬起头,并没有急着转头看她,只是一直皱着眉看着海面,天突然yīn起来,海浪撞在礁石上,一浪高过一浪,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今天涨潮。

就连心情也跟着海浪一次次的,越来越紧张,最后却只是沉默的低了头,心,莫名的失落。

他就是有这种能力,一个字也不说,只是站在她面前就可以随意的把她判刑。

只是就在她双手纠结在一起的时候,一只温热的大掌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她的心一颤,身子僵硬在那里,愣愣的抬头望着面前英气逼人的男子,嘴里喃呐着两个字:“睿霖!”

他愁苦的看着她,然后大掌抬起在她的肩膀一捞,她便顺利的靠在了他的怀里,眼下,就是一个受着老公保护的小妻子。

此刻,竟然泪眼朦胧,他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把她抱的这么紧?

“以后别一个人去左家!”他从不会把她去左家说成回家,因为他觉得那个家撑不起那两个字。

以若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眶里早已经湿润,那富有弹性的声音时时牵动着她一颗只有他的心脏。

轻轻地一吻久久的落在她的额头,感受着他沉沉的叹息,她却觉得好温暖,有种错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在担心她了。

“睿霖,你这次怎么下手这么重?”以往,他也威胁过左宗平跟左宗南,却从不曾动过他们,可这次,她突然有些好奇的问道。

睿霖嘴角微微上扬,继续拥着她,眯着的眼看着海面,不久性感的薄唇倾泄出一句让她心惊的话:“敢动我冷睿霖的女人,下次,直接丢到太平洋去喂鱼!”看似一句玩笑话,可是他既说的出口便是能做到的那一个狠角色。

57 爱屋及乌

她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现在的他是那么高高在上,高不可攀,可是她的心里热乎乎的,有种被王子保护的错觉,他是那样的英俊不凡,呆在他宽阔温暖的怀里时她突然觉得那样的踏实,竟然贪恋着久久的不舍的离开一下。

后来她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却只是板着一张脸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以若噗笑一声,却突然感觉到眼前一晕,果然,他已经吻了上来,在她的唇上辗转蹂躏,霸道的有些不可理喻。

很急,根本推不开他,也没有那个力气了,在他的身下,很容易就缴械投降,直到要晕倒之前,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却凑到她耳边低低的喃呐着:“晚上在继续!”

以若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低着头久久的不敢抬起,他的大掌却抬起在她脸前,拂过她额前的发在耳后,动作很轻,仿佛身前是他最挚爱的宝贝。

晚上两个人才回去,他一直搂着她的腰没松开,她挣扎了两下,却被他狠狠地瞪了两眼,她便无奈的任由他拥着往里走。

刚刚在门口看到的那辆车子有些熟悉啊,再往里,客厅里坐着的兄妹俩一眼就被认出,就连以若也惊了一下子。

睿霖却只是冷着脸拉着以若走了过去,却没让以若坐下,只是在那兄妹二人面前淡淡的对她说了句:“先上楼看看果果吧!”

以若似是明白了什么,马上点头上去了,连跟伍优远打个招呼都不敢。

优远自然是看出睿霖的**,看出睿霖是故意在他面前搂着以若好像要对全世界宣布以若是他的所有物。

但是伍优远偏偏又不是个世俗的人,越是挑衅,他便会爽快的迎战。

“睿霖哥哥什么时候跟以若这么亲密了!”优越的声音里带着质疑,带着醋意,带着不安。

优远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听到睿霖冷笑着说了句:“她是我的妻子,我跟她亲密也有错了?”

以若站在楼梯口,角落里就听着睿霖说的这句话。

“可是你们的关系不是很僵吗?睿霖哥哥你不会真的是爱上那个女人了吧,她那样的出身……怎么配得上你!”

优越有些讽刺的说道,优远却蹙了眉:“亏你还是个大小姐,怎么这种话也说的出口,以若跟我们自小玩到大,你作为姐姐,不照顾着她也就算了,以后这种话别再说了。”

优远最讨厌别人说什么出身的话,尤其是以若,或者这就叫爱屋及乌。

睿霖自然也不高兴了,他的妻子有他保护就成,别的人在这里多管什么闲事。

“你们兄妹俩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伍优远那性子。

“当然,睿霖哥哥,明天是优越的生日,你一定要到场好不好?”

优越突然来了兴致,起身到睿霖身边坐下,双手搂着睿霖的臂弯,一副小家碧玉,小鸟依人的样子。

睿霖从容不迫的把自己的手臂从她的手中抽出来,然后淡淡的说道:“有空就去!”

言下之意就是也许没空,就不去了。

“嗯……睿霖哥哥你明天必须要有空,求求你了,一定要去好不好?”优越看着睿霖对她越来越冷淡,委屈的拽着他的衣襟摇晃着,一脸的不依不饶。

以若一直站在楼上没再下来,或者睿霖不希望她下去吧,想着她就回了房间,可是心里却空落落的,嫁给他这么久,貌似他还从不曾记得她的生日吧。

算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可是今天他一直对她那么好,这下,她突然有点找不到自己了,看着外面的小女人一直跟她老公拉拉扯扯,心里没有烦躁,更多的是伤痛。

“明天很多朋友都会过去,还有爸爸的一些朋友,你也过去吧,带上以若一起出席!”优远看妹妹那死性不改的样子有点头疼,但是他一方面不想睿霖跟以若好,一方面却又想睿霖能对以若好,或者是因为爱,所以怕她受委屈。

“她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果果,恐怕没空!”

他断然拒绝,自是不愿意优远看着以若是那柔肠寸断的眼神。

以若在楼上却忍不住落了泪,这下彻底的将门给关上了,睿霖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不算很大,却也不小,似是意识到什么,无奈的皱了皱眉却没再多说。

优越高兴了,可优远却冷了脸,在他看来,那不过是男人的妒忌心在作祟,而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自然也不会畏惧什么,两个人大有两虎相争的架势。

送走那兄妹俩他便上了楼,卧室里果然又没她的人,这段时间他渐渐发现,这小女人开始慢慢的想要脱离他了,竟然习惯性的赌气去跟果果睡,把他独自留在这张宽大的双人床上。

他偏偏不肯,去果果的房间去把她拖出来。

他遵守婚内约定,这段时间可苦了,整日里守着她连碰一下都会克制不住自己,现在好不容易可以了,她却总搂着儿子睡,他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高手过招,果果才是高手,不用言语就把他老婆给抢走了。

“我搂着果果睡,你自己在主卧睡吧!”

看来是真的把他在海边的话给忘的一干二净了,他也不急,只是缓缓地走了过去坐在床边:“那就再挤一挤吧,也不差我一个,不然我怕别人说我要冷落了你们母子!”

这是说反话呢,只是以若却听不出,只是不肯让开一个位置给他。

58 绝不能嫁给他

“左以若,若不然我睡你身上?”看她不为之动容,他只能拿出杀手锏,以若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你……流氓!”

望着他一脸的坏笑,她只能送给他那两个字,却见他笑的更大了,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臂把她给扛了出去,管她心里想什么,管她嘴里说什么,反正到了那张大床上她就彻底的听话了。

“啊!”大床上他像是丢沙袋一样的把她丢过去,疼的她直咧嘴。

却还不等翻身他就扑了上去,以若惊慌失措,他的大掌却已经袭上,以若难过的大喊:“冷睿霖你不要乱来啊!”

“乱来?我跟我自己的老婆,你总不是也想告我婚内强暴吧?”不顾以若的挣扎,压着她在身下几就把她的睡裙给撩起在腰际,裤子都没脱就闯了进去。

以若完全没办法的趴在床上,疼的大叫,一点前戏都还没有,他的唇在她白皙的颈部辗转啃咬舔弄,几次都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窒息了。

“你就知道欺负我?”

当他把她抱起来,她趴在他身上大哭,委屈的要命,那会儿他在楼下对她那么冷漠,现在又这么热情,完全一个两面派,她只是在想,他是不是把她当成一个泄欲的工具,这么用力的折磨她。

“这怎么能叫欺负,这是爱!”他一下子也坐了起来搂着她,暧昧的言语在她的耳边,一下子又脸红了,气呼呼的拍打着他的后背:“什么爱,分明就是欺负!”

那一刻他才突然惊醒,是啊,自己到底在说什么,怎么会爱……。

本来暧昧的脸上突然淡漠下来,他却依然没有放过她。

重新把她压在身下,不顾她用力的挣扎狠狠地占了她,最后她几乎是娇喘连连的停不下来,小脸早就哭肿了,这次他似乎是用了蛮力的,完全没有半丝的温柔。

直到许久后她才擦干了眼泪,惊喜的翻身趴到他的xiōng口:“真的,你真的要带我去!”

看着她满眼的欣喜若狂,他的心突然软了下来,他刚刚是在做什么,搞的真跟婚内强暴似地。

“你这么高兴,是因为要见到伍优远吗?”

他的声音突然冷硬着,吓了以若一跳,突然跳出的那个名字并不陌生,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对付。

“怎么这么问?”即使什么都没做过,可是心里突然很不安。

“以若,有件事情你必须答应我!”他突然一本正经,她不敢在趴在他的身上,撑着他的xiōng口准备起开的时候却被他的大掌握住了柔若无骨的手指,他的眼神很是深邃,她看不透他到底想怎样。

“哦!”于是,心情低落的同时,她心不在焉的回应,知道他的脾气,她也不会不答应。

“以后不管我们之间变的怎样,你绝不能嫁给伍优远!”

以若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身下那张严峻的脸,心却‘砰’的一声,貌似有什么碎了。

眼睛再次湿润,他那话,是他们要分开了吗?

那么快,那么急……。

她突然垂下眸子,她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伍优远的:“我知道了!”当她低哑的声音说着那几个字,她的心,早已经七零八落拼凑不齐。

他这才松开了她的手,她立刻识趣的起身,他也坐了起来,似要下床,她的心一下子紧张的要命,似是他这就要离开了,像是那段时间,一走就是那么久,一点消息也不肯给她。

“不要,不要走!”她突然紧紧地搂住他,小脸贴在他还有汗的后背。

睿霖也是一怔,却只是说:“我去洗个澡,你先睡!”

“我可不可以说?”她依然抱着他不松开,即使他的大掌想要拆开xiōng前的那双柔软。

那几个字有些含糊,他却还是听到了,没动,任由她抱着,只听到她低低的说了句:“我从没想过要嫁给他,我……睿霖,我们要分开了吗?”

她想说她只想跟他在一起,她只想过这辈子嫁给他一个人,可是,那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她不能说。

“别胡思乱想!”

他终于用力的掰开了在他xiōng前的两只手,起身大步的走向浴室,直到听到里面稀里哗啦的流水声,她还一直坐在那里,被子只遮住xiōng口,她低着脸,凌乱的发下面她粉嫩的小脸上早就满是泪滴。

59 失落的小贵妇

晚上她在婆婆的精心设计下成了个耀眼的小贵妇,长长地黑发被微微盘起在颈部,正好露出她一张粉嫩的小脸,一身天蓝色的过膝礼服把她原本稚嫩的脸上更增添了许多成熟女人的韵味,认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垂帘一番。

他回家的时候就被从楼上下来的小女人吓了一跳,从未见她这样的打扮,是啊,她若还像是从前那样像个小公主的打扮,怎么能在他身边。

如今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一个实实在在的小贵妇,用省长夫人的话说,如今的你,不能再像曾经的小公主了,现在,你只要知道,你已经是个有家室的女人,是睿霖的妻子,咱们冷家的大少奶奶!

她已经是个女人了,他突然意识到。

如果她不抬头,他绝不会认出那就是他平日里不怎么爱化妆的小妻子。

“睿霖你回来了,我们走吧!”

可是她这样的打扮,又是为了谁?是他,还是另一个在别处等她的男人?

别怪他想太多,人类大多都是这样多疑的性子,尤其是成功的人类,因为他们勾心斗角了太久,世俗了太久,已经不能脱胎换骨的回到最初的单纯年少。

“早去早回啊,对了,别让你老公喝太多酒,他还要开车呢。”

省长夫人在他们临走前说了一句,以若在后面笑的咯咯的,直到上了车,她却突然羞答答的,连说话都不好意思跟他。

“又思春了吧?”他帮她系好安全带,身子过去的时候顺便抬眼瞅了她一眼,淡漠的一句却让以若怔怔的红了脸:“没有,我才没有!”

她根本没有想那个,可是被他一说,她却突然想起昨晚,然后满脸都红透了,说话也底气不足。

他当然知道她没有,不过就是想要逗逗她。

两个人到了越远家的时候聚会已经开始了,一进去便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优越看到以若依偎在睿霖身边那不常见的旖旎心里一晃,却马上上前,拖着白色的公主裙走到睿霖的另一边。

“睿霖哥哥跟我跳舞去!”

优越就那么拉着睿霖走了,音乐响起,舞池里的人已经飞舞起来,以若手里一空,才惊觉自己又一次失去了他。

看着舞池里跳的让人赞叹的两人,听着周围那些郎才女貌的话,心里咯吱凉了一截。

“走吧,我们也去!”只是就在她心情低落的时候冰凉的小手却被一大掌拉走,她只看到那强壮的后背,一个字也说不下去。

当舞池里双双对对的翩翩起舞起来,以若却怎么都抬不起头,尽管优远不停的安慰她,可是她却总是笑不起来。

睿霖被优越缠着,也是浑身解数使不出,只是看着以若的身上搭着的那双手,内心的火腾地一下子蹿高,想要去拉了以若到自己身边,可是优越却把他抓的死死地,甚至把他抱住,激动的说着那些旁边的优远跟以若都听的很清楚的话。

“睿霖哥哥,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她想他,那声音那样柔软,柔弱的连以若都心疼了。

优远看着以若失落的样子,终究还是叹息了:“上次我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

他曾在救她那天提议让她跟睿霖离婚,以若眼神一滞,突然停下了一直挪动的小步子,众人面前她突然停下了这场舞。

优远皱着眉看着她,看着她退后了两步,差点撞到周围的人,还好人家躲得快,只是明眼的人却都开始窃窃私语。

只是什么都说不出,她抬头望着优远,又望着旁边被优越紧抱着的男人,此时房子里的灯光很暗,可是睿霖的冷眸她却看的很清楚,只是心被刺痛。

优越也感觉到不对劲,抬头看向以若,以若却已经微笑的极美,转身从众人之间大步逃掉了。

众人都停下了舞步,还有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优远更是义无反顾的追了上去。

睿霖一看那情形,不管怎么样以若现在都还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能让别的男人追出去自己却坐视不理。

于是推开今晚的小寿星也跟着大步跑了出去。

只是当他追出去,细雨中小路旁边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他看的很清楚,优远抱着她的小脑袋便跟她吻在了一起。

他却没看到,以若哭了,被逼迫的吻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他是个很会玩弄感情的男人,离开他,我会好好保护你,承诺你一生一世的爱情!”

优远说的情意绵绵,可是以若却只是不停的摇头,将他狠狠地推开,他不会知道,一个人的单爱,不会一生一世。

他对她的爱就好像她对睿霖的死心塌地,执迷不悟,可是,如果另一半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这儿,单恋的结果便是遍体鳞伤。

即使她死缠烂打的嫁给了那个男人,但是她过的幸福吗?

只有她自己知道,午夜梦回里她整宿的被噩梦惊醒,每一次不是他把她推开,就是他被别的女人抢走。

那种提心吊胆,比死,更痛苦。

“不会的,就算我跟睿霖有天会分开,我们也是不可能的,远哥哥,你对我的好我不会忘记,但是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哥哥!”

她一步步的后退着,她昨晚刚答应睿霖以后不管他们发生什么都不会跟优远有任何关系,不会成为优远的女人。

她不会食言的,只要睿霖不喜欢她做的,她不会去做,就算他不要她抛弃她了。

“为什么,难道在你心里,就只有一个冷睿霖,难道我对你的爱不如他给你的多!”

以若苦苦的摇头,睿霖,何曾爱过她哪怕一秒钟。

他那样的痛苦,以若看着优远蹙眉的愁苦样子却只是无奈的摇头,她也很痛苦,爱上不该爱的人,注定了要被折磨的。

她只是不想他也像她那样活的那么累,所以才会告诉他实话,不想他走她的老路罢了:“可是我不爱你,并且一辈子都不会爱上……!”

她说着说着,一不留神却看到优远背后的男人,他就那么冷漠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以若心慌过的,担心他看到了一切。

但是看到又怎样,他不会在意的,想着刚刚他陪优越跳舞时的样子她便坦然的笑了,却很是凄凉的容颜,那样的盛装下,她却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而后优远还想再抓住她,睿霖却已经走了过来,大掌抓住优远往后一拽,狠狠地一拳打在优远的嘴角。

“这一拳是为了让你记住,我冷睿霖的女人,不是你说碰就能碰的。”

“你有什么资格那么说,你的女人,你根本就不爱她!”

两个男人就这样打起来,翻来覆去,上上下下,以若却已经走远,后面的话她不是没有听到,可是,她却已经学着不去在意。

“我爱不爱她关你屁事,我爱不爱她她都是我的!”

“你的,天长日久,这句话你还是留到以后再说!”

两个男人的脸上都已经面目全非,她也已经静悄悄的逃开。

睿霖嘴角已经肿了,有些挫败的走到车旁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女人正蹲在地上画着圈圈。

似是已经等了他很久,刚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手机又放了回去……。

60 这么放不下你

夜风显然有些凉,只穿着一条裙子的柔弱身子早已经冻的瑟瑟发抖,他走上前,看着她低低的抽泣着,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以若的周遭一暖,眼睛更加湿润,抬头,就看到冷睿霖那冷漠的脸,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身子突然往前一倾,不是她故意想要投怀送抱,她早就不是曾经那个整天都想缠在他身上的小女子。

可是腿麻了,她一下子身子承受不住的压力,就那么往前倾倒了下去。

睿霖及时的伸手扶住了她,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冰冷,以若心慌的抬头看着他,似是在担心着什么。

刚刚他都看到了,也一定看到了伍优远亲她吧,心里有些发颤,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睿霖,我……!”

“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他嫌恶的放开她,独自一人往车旁走去。

以若愣愣的站在那里,他真的误会了,心里正落寞的时候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他冷厉的声音:“还不上车?”

她马上回过神一瘸一拐的跟了过去,车上出奇的安静,她都不敢平稳的呼吸,小心翼翼,似是怕惊扰了他的冷漠。

修长的有些生硬的睫毛下一双深邃的眼眸冷惊着前方幽暗的路,今晚他的心情实在是不怎么好,先是被优越给缠住,后来又看到自己的小妻子跟别人接吻,那个男人可是他最讨厌的一只。

好吧,他该说,所有跟以若有关系的男人,他都讨厌的要死,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想方设法把扬子恒弄走。

想起以若被优远捧着小脸吻上的时候就头大,后来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受不了的来了一个急刹车,以若心惊的双手撑在前面,一双晶莹的眸子惊慌的望着旁边冷漠的男人,只听他冷淡的说了一句:“下车!”

他要她下车,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不久,她就拖着长长的裙尾下了车,小脸上窘迫的很,只是还不等转身就听到车子扬长而去的声音,她惊慌失措的转头,可是他的车子却已经走远。

即使眼睛睁的再大,可眼泪还是跑了出来,心里的失落越来越多,看着整条路上除了稀疏的几个路灯,都是那么的空灵,她突然觉得浑身毛骨悚然。

不远处的路牙处有张长椅,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了过去,眼影已经花了,如果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现在的眼泪是淡红色的。

一张稚嫩的小脸上任谁看了都会心疼,可是他却就那么走了,把她留在不知名的地方,以若心里明白,他肯定生气的,他是那么的霸道,就算自己不爱的,可是只要还是他的所有物,他就不会喜欢被别的人占用。

可是现在,她却除了心慌就没了别的,在这荒郊野岭,她一个小女人,就算出什么意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低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趾头已经破了皮,究竟多久没有穿八公分的高跟鞋,才会让自己觉得腿酸的厉害,脚趾头都破皮了。

眼眶一下子滚烫,眼泪差点落下来却又咽了回去。

早知道就不凑这个热闹,亏了婆婆今晚上还帮她精心打扮。

一辆车子从她身边经过,她猛然抬起头,想要求救。

赵以安也一惊,车子连忙退了回去,此时他的车子里还有个喝醉了酒的女人,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若不是她抬起那双晶莹的眸子他还真不敢认。

只是当车子停下,因为没看清车子里的人,以若吓坏了,这时候,她真的以为会是什么人贩子之类的。

直到车门被打开,他一条简单的牛仔裤,白色的笔挺上衣出来在她面前,以若的心才算安定下来。

“真的是你,怎么这么晚还……先上车吧!”

看着她身体瑟瑟发抖,他突然不舍的在继续这么问下去,夜里风本来就大。

以若刚要坐后面,却发现后面躺着一个女人了,赵以安才想到那个女人今天喝的烂醉如泥,于是敞开了前面的车门让她坐前面。

这种情形下其实以若真不愿意上去,可是现在荒郊野外的,能有个人救她就已经是天赐恩德了,她怎么还敢挑剔,怕待会儿真的来了人贩子,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所以干脆乖乖上车。

赵以安从来不解释这个女人的身份,虽然她听到过这个女人叫他哥,但是大家都懂,哥的意思有好几种,包括情哥!

“还没回答我,怎么在这种地方呆着?”赵以安一本正经的问她,看她小脸上满是失落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受委屈了。

听说今天司令员家的千金开生日聚会,她跟冷睿霖都去了,只是,为何她……其实连起来想下就能想明白了,只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她真的傻到这种地步,完全受气包的德行。

“迷路了!”她单调的解释,一个字都不多说,她只是不想让人家知道她有多可怜,被老公丢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的,恐怕也就她一个。

“迷路……送你到冷家吗?”

他叹息着那两个字,许久后又问了一句。

以若默默地点点头,是啊,不管怎样还是要回去的,说不定他已经气消了,而且她还想回去喂宝宝吃饭呢。

“谢谢了,路上小心!”

她下车的时候突然转身恭敬的笑着道谢,提醒他小心,赵以安淡淡的点了点头,车子很快远离了省长家。

睿霖的车子却在路上缓慢的放行,她去哪儿了?

车子已经要到家的时候他又突然觉得不妥,不管怎么样把她一个小女子放在荒郊野岭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他突然想到很多,想到她被禽兽们欺负的时候,车子迅速的急转弯。

只是再回去那个地方,已经没了他的人影,他皱着眉开始焦躁起来,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却发现她的手机竟然在车上。

大半夜的时候他终于放弃了寻找回到了老宅,只是一回去他才又气又恼,她的鞋子在家……。

深邃的眸盯着地上那双八公分的高跟鞋,表情更加的yīn霾,瞅了一眼楼上便大步的往上走去,他倒是想问问她是怎么飞回来的。

这大半夜,又是荒山野岭的,他真不信那里会有的士出租,可是她手机又不在身边,谁把她送回来的?

只是用力的打开门,才大吃一惊,她竟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她竟然就那么睡着了吗,他不信。

“喂,左以若,别装了!”他大步走上前,用力的推了推她,不耐烦的说了句,紧皱着的眉一直没舒展开。

以若揉了揉眼,懵懵懂懂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许久都睁不开眼睛,他的眉皱的更深,原来真是睡了一觉了,亏他大半夜的在外面一直找她,还担心她会出事。

“你怎么才回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说完便又躺下了,似是困的要命,他才气愤的坐在床沿,大掌牢牢地扣住她的下巴。

“嗯,不要,疼……!”她闷哼着,挣扎着,一双手在半空中挥舞着,眼睛却迟迟的不肯睁开。

他无奈:“左以若,你把眼睛给我睁开!”今晚她做错了事情还敢这么没心没肺的睡着,今晚她让他心情烦躁了这么久,她怎么能这么不管不顾。

“睿霖,坏蛋,呜呜……!”他本烦躁的心情渐渐地安静下来,只因为以若突然的哭泣,她好像已经进入梦境,好像很委屈。

看到她稚嫩的小脸上道不尽的忧愁悲伤,扣着她下巴的手渐渐地松开,改为轻抚着她的脸,情不自禁的为她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滴。

心微微一动,突然觉得透不过气来压下身去痛苦的低喃:“以若,你怎么能这么折磨我!”

莫名的压抑,他收回手,转身便去了阳台,从口袋里有些莽撞的掏出烟卷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看着外面沉静的夜色用力的吐着烟雾。

他却没看到,当他离开,她已经转醒,却只是默默地继续装睡,眼泪早已经打湿了脸下的枕头,她伸手悄悄地擦了下眼角,感觉那里还有他余留的温度。

总感觉他若即若离的,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从来都没清楚过吧,她默默地流着泪,直到听到他轻微的脚步声往这边走来,她才又安静的假寐。

听着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流水声,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解释,就在伍家大院看到他的时候她就想解释了,可是他那冰冷的眸子,让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逃。

当他把她独自丢在陌生的路上,她更是没了再解释的能力,一颗心早就被狠狠地伤了,似乎,她已经被他丢了,丢在八千里之外,她想爬回来,再缠在他身边,却发现,脚步早已经乱了。

再也回不去曾经单纯的时候,那时候一股脑的想要缠着他,想要嫁给他。

现在,她却连说句我爱你的能力都没有了。

他是被迫才娶她,他并不爱她,偶尔对她的好……也许也只是一时兴起……,突然想起前段时间他说过的话,不过是一时兴起才会做的事情。

当身边陷下去一块,他的身体凑了过来,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上还有些微凉的水珠,身子情不自禁的一颤,想要远离他,自己躲到床沿去,却被他温热的大掌牢牢地搂住了腰。

她惊慌的不敢再动,久久的那么僵硬着身子任由他抱着。

不久便感觉到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再然后……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在她的侧脸,在她白皙的颈部,在她柔滑的香肩……。

“嗯……不要!”她扭捏着身子拒绝他,发出难受的低吟。

“只许别的男人亲,我就不行了吗?”

她的身子再次僵住,他这是因为晚上在伍家的事情……。

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冷冻,他坚硬的牙齿在她的左肩留下一个鲜红的印子:“记住,婚姻内不止男方不能出轨,女方也不能!”

突然觉得他好像在吃醋,可是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他或者只是生气别人用了他的东西。

他板过她的身体,带着些霸道,却不失温柔。

她不再装睡,渐渐地睁开一双蝴蝶般美丽的双眸,修长的眼睫毛扑扇着,特别的勾人。

感受到他的气息喷洒在她已经滚烫的小脸上,她只是低低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不是没有怨,却只能忍着,谁让她爱上的就是这样的男人,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她自找的。

“知道我今晚有掐死你的冲动吗?”

想到回来时的那种感觉,那时候他真的很想冲进来掐死她算了,让他白白的在路上找了两个小时。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原来,第一感觉不是想要掐死她,而是安心了,安心了才有心情跟她闹的。

“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完……!”她小声的嘀咕,心跳却很大力,他分明感受到了她的心脏在狂跳。

他的眸子慢慢的不再那么冷漠,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地柔和,带着些无奈,再开口,性感的薄唇倾泄出几个淡薄的字眼:“说来听听!”

她又情不自禁的多看了身上的男人一眼,他的身子从她身上翻下来,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

她却久久的不知道该先说哪个,其实她还要做的事情,第一个就是把父亲抓着的冷家的把柄给找出来,以后他就可以不再被压迫了。

可是她不敢说,更不能说,所以久久的,只是那么痴痴地望着他。

怎么感觉,明明每天都睡在一起的人,可是每一天都像是最后一天的相处,怎么都看不够,还是那样的痴恋。

“左以若,你又勾引我!”他眯起一双好看的眸子,邪魅的再次压了上来。

“好吧,你说是(就是)……唔!”那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已经被堵住了嘴。

这次,她不挣扎,还主动的伸出修长的藕臂环住他的脖子与他缠绵在一起。

他的吻再霸道,她都爱不释手,都觉得是那样的甘甜。

只是不知道为何,总会有泪水划过眼角,心里热乎乎的,满满的,却还是那样的难过。

早上吃饭的时候又有电话来找她,这次打的是省长家的内线,佣人禀报:少奶奶,左先生的电话!

她怔了一下子,马上放下筷子去接电话。

睿霖也听到了,只是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吃饭,省长跟省长夫人均是一怔,似是都想到了些什么。

再回来的时候她显得有些不自然,尴尬的冲公婆笑了笑,婆婆关心的问了句:“亲家说什么了?”

以若却只是优雅一笑,而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事,就是想让我回去一趟……可能是想我了吧!”这话一说出来她自己都后悔,那老东西若是会对她有一点点的父女之情,当初又怎么会逼着她去嫁给一个身材臃肿的老男人。

“不准回去!”这次睿霖总算开口了,说完之后放下筷子就走了,三个人均是被吓了一跳,若不是他刚刚坐在这里,还以为是错觉。

以若有些尴尬,只能傻笑,却也再吃不下去,这顿饭,注定了食之无味。

帮他打理好一切后送他去上班,门口他又说了一遍:“记住了,不想死的太惨就不要一个人去那边,若是真非要去,等我下班后陪你一起,明白?”

以若的眼眶忍不住又湿了,他这样算不算关心,反正不管他是何目的,她都已经当成是一种关心了。

每当这时候,她就有种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冲动。

只是她却没了以前的勇气,于是只能乖乖的点点头看着他渐渐走远后才转身回去。

上午她被省长叫到书房,其实心里已经想到是因为什么,却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省长说完:“不管什么事情,都直接找我吧,我给你办,睿霖那性子,还是不要为难他了!”

省长倒是慷慨,可是以若却觉得心里大受打击,仿佛省长此刻就把她当成一个自私自利的坏女人。

她突然笑盈盈的抬起头对上省长那双锐利的眼睛,鼓起勇气:“真的没什么事情,您不需要担心,我更不会给睿霖添麻烦的,您放心就是!”

这样说足够明白了吧,既不用撕破脸也不用让对方为难。

左义这几天一直逼着她,今天电话都打到座机上去了,也难怪省长会把她叫到书房。

左义这招挺绝,让冷家的人心里都一颤,也就顺利给以若施加了压力。

左家这次是真的遇上大问题了,只是她却不想让睿霖做不想做的事情。

尤其是睿霖的态度,他保护她,不让她受欺负,可是,他能保护她一辈子吗?

那天她想了很多,最后鼓足了勇气又站在左家的门口,她最不想到的地方,不过为了爱的人,她可以一直留下。

左义皱着眉很深很深,看着眼前不卑不亢的小女子,这还是当年那个整天低着头卑微的无可救药只求自保的小女孩吗?

只是她才刚进去坐了一会儿,什么都还没开始谈门就被一脚踹开,咔嚓一声,父女俩同时转头看向门口,就看到冷睿霖冰冷着一张脸闯了进来。

左义的脸一沉,知道冷睿霖不高兴了。

以若却是心狠狠地一颤:“睿霖,你怎么来了?”她再也笑不出来,慌张的眼神面对着已经走过来的男人。

只是她没等到回答,只是等到他走到沙发旁抓起她纤细的手腕:“走!”单单一个字却足以让她不敢再逗留。

拿起包什么都不用再说就已经被他拖了出去。

车子旁他打开门就将她用力的丢了进去,以若还什么都来不及反应左儿就差点被震聋了,用力的闭上眼睛,耳边嗡嗡的,他从另一边上去,车子以最快的速度驶出了那条街,很快便到了家,不过不是省长家,而是他们新婚时住的地方。

客厅里他邪恶的将她的手腕狠狠地一甩,她便倒在了沙发里,条件反射的立马爬起来,修长的手指轻柔着被他抓红了的手腕,只是还来不及委屈,他已经压了上来,单腿跪在沙发,两手撑在她肩膀两侧的沙发背。

yīn霾的脸上那张幽深的眸子更是深邃的让她看不到底,猜不出他这样的怒气从何而来,下巴却已经疼的让她想要落泪。

“这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滚出冷家,嗯?”坚硬的手臂扣着她精致的下巴,冷言逼迫。

以若静静地保持着他赐给她的姿势,水眸中却并不平静,荡漾着惊恐,慌乱。

“好,既然这是你想的,那我便随了你的愿就是!”

说着他又凶猛的甩开了被他捏白了的下巴,起身转头就走。

以若惊呆的坐在沙发里,一颗眼泪跑出来的时候把她吓了一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已经被判了死刑。

接下来的几天她心情可想而知的不好,他对父母扬言去外地出差,可是他们却从报纸上看到他跟别的女人的花边新闻,貌似还是个导游,她的眼中闪过满满的失落,一颗心狠狠地揪着,有时候像是搅拌机里的苹果,被搅拌的喊不出疼。

婆婆看她坐在沙发里发呆,忍不住过去关心:“若若啊,传闻不能当真,睿霖心里是有你的,你千万别瞎想啊!”

这个儿媳妇虽然一开始她因为左义而不看好,可是后来以若为她做的那些,她心里早就渐渐地喜欢上这个女孩。

“啊?……哦,没事没事,我相信他!”

其实,早就……无所谓……只是低头的时候,为何眼眶还是湿润了。

婚姻内不准出轨那句话,恐怕早就不能算数了吧,他这一走,预示着什么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若不然就让你爸爸再想想办法让你也过去看看吧?”省长夫人看到以若隐忍着痛苦的样子,她近来的表现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经常看她一个人掉眼泪,也经常看她躲在角落里寂静发呆。

以若一怔,却只是低低的微笑:“不用了,我相信他!”

无关相不相信,只是,她现在已经想开了,去了又能怎样,不管他跟那个女人有没有发生关系都不重要了,其实她看那个女人挺大方,至少比王小青好,很合适的样子。

深夜里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伸出五指,看着无名指上那个很大的钻戒,他们的婚戒。

记忆停留在那一刻,他们结婚的时候,那一句我愿意,到如今还可以轻易的波动她安静的心湖。

“睿霖,我还没想好分开后一个人怎么活……”

她还没想好,以后没了他,她的生活会是怎样的,眼前只是一片昏暗,她侧个身在趴到床上,一张水嫩的小脸,眸子里多的是晶莹,却也旖旎,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去守护。

当泪水一次次的打湿了棉质的枕头,她才渐渐地浅睡着,当再醒来,只听到楼下笑的欢乐,还夹杂着陌生的笑。

以若有些乏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脚丫站在门口打开了门,楼下一个纤细的侧影站在她熟悉的男人面前,正跟省长夫人侃侃而谈。

睿霖无意间抬眸,就看到楼上站着的那个一席粉色睡衣,凌乱着一头黑发的小妻子,眼中闪过一些什么,以若却在对上他的眼的时候一阵心慌,匆忙的关了门。

柔弱单薄的身子贴在门板,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力。

原来每一次分离都是这样的触动心弦,她感受到自己内心的热血沸腾,是委屈,是埋怨,更是思念。

脸上就那么悄然的多了些晶莹,他回来了,还是一大早的赶回来,还带着那个女人,报纸上的女人。

那么公然的,让她没有任何的准备,心一下子有些受不住那样的打击。

感受到背后有人试图打开门,她惊慌的转身,眼泪模糊的看着门口,那熟悉的身影再次站在她的面前。

“怎么了?”他只是看到她一脸难过的流着眼泪,声音很轻,低低的问道。

以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许久后才低低的两个字:“没事!”

留意到脸上落了泪,匆忙转身背对着他擦掉脸上多余的眼泪,呼吸有些困难,她开始用力的喘息,突然间就觉得好委屈好委屈。

他几步上前,拉着她的手让她转身,才看到她那倔强的脸上更多了一些晶莹,耐着性子抬起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怎么了?”他突然笑起来,捧着她的小脸低了头,额头低着她的,声音很有磁性。

“没什么!”

推开他的好意,转身继续自己擦泪,心里说不出怎样的滋味。

他从身后抱住她:“洗洗下去吧,来了个朋友!”

她的心里涌过一股热流,低眸看着在自己xiōng前的双手,其实很喜欢他这样抱着自己,哪怕再紧一些:“一定要去吗?”

她低低的问道,有些害怕他会强迫自己。

“我大学时候的同学,这次我可是免费跟她回来的,你怎么着也要谢谢人家把我好好地带回来吧!”他的声音好听的让她要窒息。

她去谢谢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抢了她的男人,还想让她去感谢,这会不会太滑稽。

虽然他表面上没说穿,可是任谁也不会想的那么简单吧,尤其是他们一起手挽手的照片还被撒到报纸上。

“我不想去!”她低低的说着,却带着些倔强。

“我跟她……!”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我去就是!”

她怕他说下去,特别的怕,眼眶又一次的湿润,当她挣扎着转身对上他那张无害的眸子,她的心突然的慌了,若不是他及时的抓住她的双臂,恐怕她就倒下去了。

“你这个小脑袋,又在瞎想了是不是,难道你忘记我们的约定……!”

“不要再说那个约定,那个约定可以不算数了,我知道,我早该走了!”

她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伤悲,怎么突然这么不争气,眼泪不停的落下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睿霖皱起眉,真不知道这短短的几天她到底想了多少不该想的事情,对她再没办法之后他突然低头捧着她的脸堵住了她的唇。

以若惊慌的心一颤,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他的大掌却牢牢地把她抱住。

“唔……!”她想推开他,可是她却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疯狂的吻着她,许久都没有松开。

“说什么傻话?”他放开她,轻轻地问道。

她更是痴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真的不懂吗?不是他说要跟她离婚吗?

“睿霖哥哥!”许久没再这么称呼他,可是突然的任性,她就那么不顾一切的钻到他的怀里,这一刻,她有多么的害怕会失去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一个熟悉的拥抱,他却觉得自己的心里突然舒服,仿佛她已经好久没对他这么任性。

突然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人,轻咳了两声,笑盈盈的说道:“哎呀,怎么还跟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似地,真让我这个单身女人看了眼馋啊!”

是那个女导游,以若从睿霖的怀里弹了出来,满脸羞怯的看了门口的女人一眼,然后又躲在睿霖身后。

睿霖也低低的笑着,似是很享受他小妻子娇滴滴的样子。

“那还不赶快找个男人嫁了算了!”睿霖明显不在意被人看到他们的甜蜜,似乎还挺享受。

“嗯,你也帮我介绍几个像模像样的,最起码也要是个富二代之类的啊,我可不想结婚后还整天为了赚钱奔波了。”

那女人说着已经走了过来,站在他们的面前:“你好,我是凌纷飞,睿霖的大学同学。”

她才知道,原来他们还有那一层关系,只是此刻人家这么大方的跟她打招呼,她也不能丢脸了啊,于是抓着睿霖的手臂对着凌纷飞笑了笑说:“你好,我是左以若!”

并没有与凌纷飞握手,她承认她很小气,爱情面前,她不想太大方,若太大方,还能算爱吗?

而且刚刚他那么对她,现在,她突然不舍的放开他,不舍的再把他往别的女人面前推。

凌纷飞笑了笑,不过表情明显的不如刚才自在了,以若也不是很自在,不过却依然抓着睿霖不肯放开。

睿霖似是看出些什么,却也没指责以若不懂事。

“真没想到你这个年纪还能娶一个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女孩当老婆,艳福不浅哦!”

凌纷飞继续说着,想要打破这尴尬,看以若牢牢地抓着睿霖的手臂,心里竟然有些不适滋味。

“开什么玩笑,出去坐吧!”

睿霖笑的有些不自然,看在以若眼里,却只是一种掩饰,掩饰他跟那个女人的奸情……。

她还给以若带了礼物,一条精致的项链,虽然算不上昂贵,却很好看,以若其实是动心的,只是却因为是跟他一起的女人送的,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我就收下了,多谢凌小姐了!”

以若乐呵呵的接过来,却只是轻轻的放在一旁,有心的人都会明白,她不会带那个项链的。

许久后她才离开,以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消失,刚刚她算是给足了他面子吧,只是不知道,他满不满意。

她还是在他身后跟他站在门口,直到凌纷飞被他的司机送走,他才转头,就看到小女人低着头一直在扯着自己的手指玩。

“回去吧!”

他想去抓她的手,她却已经先转了身。

掌心里空了的感觉并不好受,原本刚要好点的心情又一下子沉闷了起来。

卧室门口,她却并没有想停下,只是手腕却早已被擒住,什么也还来不及做就已经被甩了进去在他们共同的卧室。

心里一个冷暗的声音:糟糕,老虎要发威了!

“呵呵,我错了……!”

她转身,冲着他傻笑,然后不停的往后退。

他如一头猎豹一样往前走着,不急不慢,却也可以顺利的扑捉到他的猎物。

几步上前,大掌一捞,她柔弱的身子便再次落到他的怀里。

身体的碰撞让她的心一颤,小脸羞怯的红润了,几乎可以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大掌把她的后背用力的往自己身体摁着。

“你做错什么了?”冷漠的声音,一双睿眸死死地盯着身下的小女人。

她做错什么了,还能是什么,就差给那个女人让床了吧,只是想偷偷地瞄他一眼,却正好被他凌厉的眼神给扑捉到,她心虚的要低头。

可是坚硬的手指却在这时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一张红透了的小脸面对着他,害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我了吗?”

几天不见,她会不会想他?其实一般会问这句话的人,也已经想了,甚至也许还要早。

富有弹性的好听的声音,以若低了头,羞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时候他们还可以说想吗?

“嗯?想我没有?”他执拗的非要问出个所以然,她却抿着唇低了头:“睿霖,我……!”

“怎么办,我想你了呢,原本以为你也是想我的,不过我好像错了!”

他突然将她拥进怀里,似是害怕她说出一些自己不想听的话,刚刚凌纷飞来的时候她就差点说出,若不是他及时的堵住了她的嘴。

那句话,他竟然再也不想听。

“睿霖,你……!”她抬头看着他,然后羞答答的又低了头,看着他那无害的双眸,心里是激动的,沾沾自喜,原来他也会想她,突然心里好甜,好暖。

他抬起温热的大掌捧起她稚嫩的小脸,渐渐地低头凑上她的唇,那一下很用力,那一下却又很轻,辗转霸道柔情之间,身子退到床沿边,再也退不动双双倒在床上。

以若睁大了双眼,滚烫的小脸面对着身上邪恶的笑着的男子,羞愧的想要找个窟窿钻进去,可是却被他压的死死的。

“既然天意如此,我们也不要辜负了吧!”

以若还在发呆考虑他的话,却感觉xiōng口一阵凉意传来,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早就低头凑了上去。

满屋子的暧昧气息,她还来不及说个不字,就被吃的死死的。

灼热,霸道,缠绵,许久后他才舍得从她身上退下来,以若趴在床上,小脸埋在床单里,羞愧的抬不起头。

“左义还给你打电话吗?”

只是他突然问到那个问题,以若一愣,缓缓地抬起头,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似乎知道的很多,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哦,没有了!”

她低低的说了一句,又在玩弄自己的头发,反正心里总是没底,在他面前,她总是觉得身体不能着地。

“嗯……,你心里怎么想,若不然,我帮他一把?”

他突然这么好心,那天还差点要恨死她的样子,以若吃惊的抬起头,怔怔的凝视着他那双无害的眸子,许久后才小心翼翼的说了句:“不用!”再也不敢招惹他。

不要他做不想做的事情,他能有这样的话,其实她心里是暖的,但是她跟左家,虽说左义给了她一条命,但是想到妈妈,想到那两个禽兽,她宁愿从来不知道那个男人。

“真的不用?不用为我考虑,其实只要一句话就行!”

她又何尝不知道,他的一句话,就可以把天说成地,把黑说成白,可是,她更知道,他根本无心帮左义,而她,也无心帮左家。

“真的不用,我对他没有什么父女情谊!”她是真的跟那个人没有什么父女之情,也许还带着恨的,想到母亲曾经受过的委屈。

既然她都如此说来,睿霖便没再说什么,起身去洗了个澡,穿戴整齐后去了公司,她一个人无聊的去超市逛荡,约好了晚上一起在外面吃饭。

天气不错,心情也差不多,什么都只是差不多,自从那次他说要她滚,就只能是差不多了,给宝宝买了好多小衣服,还给他买的衬衫。

她在买衣服方面没什么眼光,好在他穿什么都好看,走到贵夫人专柜又想起婆婆,又去给公婆一人挑了一件,付完钱要走的时候却忍不住好奇那边的人群,使劲的钻,钻到最里面的时候才看清,一个女人跪在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面前恳求着:“我求求你,不管再怎么讨厌我,也不要让我跟孩子分开,求求你,求求你了!”

“滚开,你这个贱人,还想带着孩子一起走,去死吧你!”

男人说着狠狠地一脚揣在女人的小肚子上,以若当下心狠狠地颤了下,这是什么情况,那个男人怎么可以那么对待给他生宝宝的妻子。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可是却没人上前帮着那女人说句话,她在使尽的消化这个大炸弹。

“求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想想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想想我怀胎十月的时候,不要这么绝情,求求你,不要把我们分开。”

突然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气的喘息都开始混乱,xiōng口起起伏伏的。

“夫妻一场,哼,你以为如果不是看在我们夫妻一场,我还会跟你在这里废话,告诉你,以后别再打孩子的主意,我已经给他找了比你更合适的妈妈!”

“什么?”

那女人惊慌的瘫坐在了地上,眼神空洞,那神态,仿佛已经伤透了心。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没心没肺的东西,她自己生的孩子,凭什么不让她碰啊你?”

她还是奋勇直前了,上前指着那个男人的xiōng口大吼着,气的脑袋直冒烟了都要。

周围的人还在指指点点,抱着孩子的男人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人家的家事,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在这里瞎搅和什么。

“你哪儿冒出来的小东西,别在这里胡搅蛮缠。”那男人皱着眉冷着脸冲着她喊道,本来心情就糟糕的要命。

“你叫我什么……该死,连你都敢叫我小东西?”以前睿霖就总那么叫她,现在这个男人竟然也敢用这三个字,她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我叫了怎么了,一个毛还没退干净的小贱人竟然敢在这里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不知道他是谁,看他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她真不知道他是谁,可是他也没看到不化妆的冷家大少奶奶就是她本人啊,竟然还叫她小贱人……。

以若气的肺都要炸了:“你是谁我才懒得管,我只是看不下去你对自己的结发妻子这么混蛋,你让大家伙给评评理,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不管怎样她也是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来的亲生骨肉啊!”

以若懒的跟他计较,她只是想到自己以后跟睿霖分开了,若是睿霖也不再让她见孩子,也把她一脚踹开,她会多委屈。

所以她现在很同情这个失落的女人,她就是忍不住要帮她一把。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的对他指指点点,大多都是说他这么做太不厚道,他才低眼又去看了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心里似是松了些。

“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众人大感意外的,都以为他会让他们母子相见,可是他却说了那么一句。

“喂,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

“警告你小贱人,别再多管闲事,不然女人我也照打!”

他抬手指着以若的鼻子骂道,今天他已经丢进了颜面,都怪这个爱管闲事的小女人。

“什么,你还要打我,好啊,你打啊,你打吧,我让你打……!”

以若纯属挑衅,撞着胆子就往男人身上蹭,越来越近。

那男人虽然手里抱着孩子,但是毫不示弱,抬手就要打她,以若也吓的脸色苍白了,只是就在她紧闭着双眼准备英勇就义的时候却发现头顶上迟迟的没过来重力。

她才小心翼翼的渐渐睁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众人早就看着他的大掌被一个男人给牵制住。

“她你也敢打?把孩子给我!”

伍优远冷冷的声音,然后问他要怀里的孩子,他自然是不愿意给,但是伍家在这个城市都能跟省长家抗衡的力道,稍微有些身份的人不会不认识他。

自然这个男人也在那稍有身份的人群中,也认识伍优远,听说他刚回来不久,没想到这么碰上,本来还想有机会套套近乎,这下可好。

等那男人把孩子交到伍优远的手里,那站在一边的女人马上跑了过来把孩子抱在怀里,脸上尽是激动的泪花,脸贴在孩子的脸上,难过的低泣着。

“混蛋!”

狠狠地一拳打在那个男人的脸上,那个男人倒在地上,嘴角出了血丝,却抬不起头,丢人丢到家了。

“告诉你,以后见到这张脸都给我恭恭敬敬的,不然这个城市你不用呆了!”

他说着就拉起以若的手大步的离开人群,以若还没缓过神来,刚刚他那气势,真是太帅了。

他们都没有留意到,这个地方站着的不止这些小喽啰,赵以安,赵总也在这儿,他无奈的苦笑,看来她真的很爱管闲事,而且总是忘记自己根本没那个实力。

眼前浮现出那年他去湖里捡东西的时候她以为他要自尽时的情景,他还以为她要寻死呢。

刚刚他想要冲上去的,可是伍优远先一步了,他自然也认识伍优远,自然也看出伍优远对她的心思,他就站在不远处,总是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

“你脑袋进水了吗,你跟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劲?”

路口,他指着她的小脑袋谴责到,不敢想,刚刚若不是他碰到,她现在或者已经被抬上救护车了吧。

“嘿嘿,我只是看不下去嘛!”以若悻悻的笑着,心里一阵阵发虚,其实现在想想,她也后怕,只是当时……也许是因为她就要失去老公和宝宝,想到自己失去他们时候的心情,自然看不下去那男人欺负自己的前妻的。

“看不下去,这种事情还能由着你想怎样就怎样吗,你就算要可怜人家,也要挑对地方啊,那么多人围在那里,男的女的,都比你强壮,你看谁傻乎乎的冲过去多管闲事了!”

莫名其妙的被伍优远骂,她有点心烦,却又有些无奈,毕竟人家也是为了她好嘛。

只是这种说教,她真的有点受不了:“好了好了,您不要说了好吧,说的我好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地!”

“难道不是,刚那男人要是打到你,给你毁了容你不哭都没地方哭了吗?”

这话倒是真的,虽然一向没怎么在乎容貌,不过若是这张原本稚嫩水水的小脸被毁了,她想,这辈子她都不想见人了,那她还不得想死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对了,你认识里面那个男人吗,他不把孩子给他老婆,他老婆好可怜啊,你能不能帮帮那个女人啊!”

她突然想到一个重点,正说着,那个女人已经抱着孩子出来,正下台阶呢,而那个男人也鬼鬼祟祟的跟着她身后,看得出那女人很是不安。

伍优远也跟着看过去,以若第一次向他开口,他怎么能不帮忙,不过那个男人的背景不太好,跟黑道挂着勾,但是为了以若能安心,他还是走了过去冲着那个男人。

后来那个男人独自走了,脸上是苍白的。

那个女人不停的鞠躬说谢谢,哭的稀里哗啦的。

以若心里有些激动了,眼泪也差点出来,但是了了这件心事之后心情又大好起来,伍优远说送她回去,她却说还要逛逛。

其实虽然他帮了她,可是她心里不敢往了睿霖的心思,不敢跟伍优远走的太近,哪怕真的什么都没有。

晚上她站在路口等着睿霖,不久他的车便到了,只是上面还坐了个女人,而且还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不是别人,正是凌纷飞。

她就知道,他的身边从来不缺这些莺莺燕燕,走了一个王小青来了一个伍优越,伍优越还没走,又来一个凌纷飞。

她就不信车里这个女人真的跟她老公一点事都没有,若不然这女人就不该在车子里当这个电灯泡。

“刚好路过睿霖的公司碰到他出来,睿霖说一起吃个饭,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啊!”路上凌纷飞有些尴尬的笑着说道,似是真的很抱歉的样子。

可是既然觉得不妥,为何不下车,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以若静静地坐在车子里,就当没听到,一个字也不说。

睿霖从镜子里看着那小女人鼓着腮帮子貌似在欣赏路边风景的样子却只是轻轻地笑了笑,然后继续专心开车。

“怎么买这么多?”

给她开车门的时候才发现她身边放着那么多的盒子袋子的,貌似都是些衣服。

他看到里面有成年男人的衬衫,其实想到她是买给自己的,心里一湿润,马上又皱起眉,她这是干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说着已经下车,凌纷飞也从那边下来,一直保持着美好的形象,即使走到他们旁边也一直笑盈盈的:“那是给睿霖买的吗?还记得上学那会儿他还穿着篮球运动装,一眨眼,你却整天西装革履了,别整天穿的这么正式,偶尔也放松放松,穿点宽松的!”

看似只是无意的话,聪明人却能听得出其实是在指责以若买的衣服都是他平时的着装。

睿霖却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搂着以若往前走着:“嗯,走吧!”

然后三个人一起进了餐厅,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压抑啊,要是早知道他带着凌纷飞,以若真不想来的。

吃完饭她去洗手的时候在洗手间遇上一个几乎已经想不起的人,即使刚刚还想过,可是见到的时候,却好像穿越了的感觉。

“三个人的晚餐不容易消化吧?”王小青冷笑着走过去打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跟以若说了句。

“确实!”以若有些不高兴,她发现她竟然最讨厌的人就是王小青,听王小青那挑衅的口气,她更是狠狠地瞪了王小青一眼,只是在低头的时候却很倔强执拗的说出那句大实话。

“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就算你能让他跟我分手,就算你能让他娶你,但是他的心,你却永远不可能得到!”

王小青洗完后关上水龙头,甩了甩受伤多余的水,冷笑着说道。

以若更是xiōng口憋着一口气,转头冷眼望过去在王小青那冷嘲的脸上:“他的心在不在我这儿我很清楚,不用你来提醒!”她执拗的大声说完,王小青却已经转身离开。

她望着门口半天,最后却还是被伤到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过,憋了半天,却还是最终败给了自己,败给了这个现实的婚姻。

于是又低了头,脸上说不上多么的挫败的表情,有些挖苦,不是滋味,心里恨恨的被鞭抽着。

两个人先送了凌纷飞才又绕回去,路上以若一直不说话,他也无聊的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只是越看心情越紧巴巴的。

她这个毛病,大概这辈子也很难改了,若不是见到伍优远过去帮忙那张照片,他还会好受些,可是偏偏伍优远抓着她手离开的那一张拍的那么清晰,清晰的让他心情不自觉的烦躁。

半路上车子突然停下,一直在望着外面的以若有些怔愣的抬起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看向充当司机的老公大人:“怎么了?”

还问他怎么了,他的眉皱的更深,若是再像是上次那样把她丢在半路上,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他实在是不想给自己徒增烦恼了,所以叹息过后又发动了车子,没理她。

她却盯着他的手机屏幕愣了好一会儿,到底是什么内容啊,忍不住好奇,真不喜欢看他皱着眉的样子,虽然每次跟他在一起似是都那样。

回到家他依然没理她,以若只感觉火药味十足,调头就想跑,他本要往浴室里走的长腿停下,转身,对着她冷漠的说道:“去哪儿?”

“呃……我去看看宝宝!”她嘘笑着转头对他说道,脸上满是不自信的痛苦。

“马上回来!”他说完又转身进了浴室,以若才用力的喘了口气,使劲的拍着xiōng脯有点yīn谋得逞的笑着转身就跑出去了。

再回去……她只是在去到宝宝房间后突然觉得不对劲,再转头,直接把门反锁了,让他进也进不来,想着他进不来了还得意的拍了拍手,然后转身去搂着宝宝睡觉,把所有的烦恼抛到脑后。

他洗完澡后围着一条浴巾站在距离大床不远的地方,双手抱着腰,她是越来越狡猾了,而他却未有把她给抱回来,否则就总觉得不踏实。

他皱着眉眯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看不到她就会觉得不踏实。

只是当他去开隔壁的门,才更是恼火,她竟然把门反锁了。

他不耐烦的扣了两下门板,根本没人应,他自然不相信她是睡着了,这才多大一会儿。

烦躁的回到主卧,一个人躺在那张宽大柔软的大床上,他就不信他一个人睡不着,可是事实证明,翻来覆去到大半夜硬是没睡着,只好又起床,从抽屉里找到钥匙转头又去开门。

这次她是真的睡着了,躺在宝宝的身边睡的很沉的样子,他的心突然一紧,看着此情此景,心里热乎乎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清晨她从噩梦中醒来,满脑门子的冷汗,大喊着:“,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睿霖,果果,不要,不要……!”

蹭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脸上苍白的无可救药,她梦到被赶走了,像是那个男人对那个女人,睿霖也狠狠地一脚揣在她的肚子上,让她滚,还让下人把她拖出去了。

睿霖被吵醒,皱着眉醒来,就看到以若呆呆的坐在床上渐渐地低了头,脸上泪水跟汗水交杂着:“怎么了?”有些担心的问道。

她才转头,吃惊的发现他躺在自己身边,眨着漂亮的眼睫毛好一会儿都没想通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她跟宝宝一起睡的啊。

“怎么了,生病了吗?”他坐起来,抬手抚上她的额头,却发现她的额头只是凉滋滋的,并没有发烧的迹象。

“睿霖,以后我们分开了,你还会让我见宝宝吗?”她突然钻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雄壮的虎腰低低的喃呐。

睿霖的眉心一紧,眯着眼低了头,看到她那脸上满是低落难过,心一紧:“怎么突然说这个?”

看她神色怪怪的。

她却终于还是在他面前哭了:“睿霖,就算我们分开了,就算你不要我了,可是我依然是果果的妈妈,你不能不让我见他好不好?我好害怕,昨天那个男人就不让他的前妻见他们的孩子,还打她骂她,呜呜……我好害怕!”

她越发的将他抱紧,情不自禁的说了很多,如今,她怎么也坚强不起来在他面前,她总是很爱哭,尤其在他面前,她很少会掩饰。

“好好地瞎想什么呢,没事了!”他低低的安慰着,这个早晨特别的温暖。

以若执拗着一张小脸抬头,对上他无害温柔的眸子,心里却还是害怕的要命,正想低头的时候却被他的大掌扣住了下巴,再然后她便又被吻了。

“不打自招,你这个笨女人,怎么这么傻呢,什么事情都敢往前冲,以后不准了知不知道?”

他的声音很低,大床上压在她的身上,低低的命令她。

这话明明伍优远也说过,可是她却只是觉得无聊,而睿霖的话,她却觉得受宠若惊,不由自主的脸上旖旎娇羞。

“老公你怎么这么聪明,我发生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吗?”

她突然被宠坏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笑吟吟的问他,声音里满是被宠坏的幸福,让所有的悲伤都留到明天吧,她太想他。

是啊,他本来是派人保护她的,可是好像又变成监视了,每次那些人跟他汇报她的情况,他都会皱起眉,她总是很会给自己找麻烦。

“你这张小嘴啊……真是欠亲!”他的眸光灼热,说着已经低头再次吻上她的唇,辗转柔情,轻轻地掀开她蓝色的睡衣,不知不觉中就把她的腿打开了。

那种温柔,是带着毒的,以若这么认为,总有天她会被他毒死。

早上两个人的精神都不错,睿霖也没再提伍优远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的心情都不错,省长跟省长夫人的心情也不错,直到一个快寄的到来,是给睿霖的,睿霖在门口打开来看,已经满脸的冰冷,似是在冰川里站着。

以若忍不住细细的打量着他,省长跟省长夫人也一样,省长夫人关心的问道:“是什么啊,怎么这幅表情?”

看儿子冰冷的样子,这段时间很少见了。

睿霖却只是冷冷的看了省长大人一眼,走上前把那些照片丢在省长面前:“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冷漠的一句,吓的以若从桌子边弹了起来,省长跟省长夫人拿起那些照片,以若看到省长夫人马上眼眶湿润,脸上一时千万种表情,省长也皱着眉一段时间内什么也说不出。

“冷景年,我真是错的离谱!”省长夫人说着已经站起来离开,她怎么会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丈夫竟然背地里还跟那个女人来往,并且那饭席上还有个年轻女子,任谁都看的明白了,那分明就是一家人的气势,他都多少年没有陪她跟儿子在外面聚过,可是他跟别的女人……。

“妈,……我去看看妈!”以若说着就追了上去,也瞅到了那些照片。

冷睿霖更是转身就走,再也不想见这个父亲的样子。

省长的愤怒又怎么会在少数,抓起那些照片在双手间,不一会儿那些照片就被撕碎在满地上。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知道他跟那个女人没断了来往,前段时间我真的信了,信他对我有心,可是……他们孩子都那么大了,我竟然那么天真……!”

公园的长椅里婆媳坐在一起,省长夫人已经哭的肝肠寸断,不用放声嚎哭,也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痛,是撕心裂肺的。

“妈……!”一向都能言善辩的小女孩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面前的女人,看着她,好似就想到以后的自己,唯有紧紧地握住这个贵夫人的双手,才能给她安慰的感觉。

省长夫人不再说话,只是低头低低的哭泣着。

“左家那两个畜生现在在哪儿?”办公室里冷睿霖冰冷的问下属,只听下属说最近都不见那两个人的下落。

他才更恨,把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该死!”狠狠地诅咒。

那些东西自然是出自那两个混账之手,现在他们躲起来,更是让他确定了那个猜测。

他们想做什么他一清二楚,他一直不肯帮左家是因为看不起左家的三个男人,觉得根本没有帮助他们的必要,把以若强迫的让他娶了,本来他就已经很不满意,现在他们又拿着那些照片来要挟,他更是恨不得马上杀了他们。

“找到他们,尽快的处理好这件事!”他尽量的让自己平静,冷漠的说道。

以若也在家里发呆,看着宝宝跟阿姨玩的开心她却怎么都乐不起来。

那些照片会是左宗平跟左宗南做的吗?她也皱起眉,本来稚嫩柔滑的眉间多了个川子,她突然低落着,迟迟的不能从那个思绪里爬出来。

晚上睿霖也没有再回去,他不想回去,面对他那个一直在外面养人的父亲,都说他清廉爱妻,可谁知道他到底有多爱他的妻子。

以若不知道上次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因为只有他知道,他父亲在外面有了孩子,只有他知道,省长大人永远都不会跟那个女人了断了,因为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分不开的纽带,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一直不想让母亲知道,可是今天,他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总觉得这件事情瞒不住了,索性就由他亲自告诉母亲。

深夜里以若躺在宝宝的床上,他若是回来,会有声音,他也不会让她在这个房间睡觉。

她突然喜欢上在这个房间睡觉,因为他一回来就会把她抱到主卧去,她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

但是今晚,她突然意识到,他不会回来了,他肯定生气了,那两个混蛋那么做,摆明是要挟,他冷睿霖是什么人,被人威胁了自然会不爽,怎么还愿意见跟那两个人有关的人。

何况,他们本来就没感情嘛,眼泪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滑过,她有些不愿意接受今天发生的事情。

省长跟省长夫人都分居了,没有睿霖陪她留在这里,突然她感觉自己像个外人,占了别人的房子,死皮赖脸的住着不走,心里狠狠地伤着。

尤其是人家夫妻被弄成这样都是他们左家所赐,她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想去找他,想跟他道歉……。

可是转念,她又不敢去找他,他现在也许连见都不想见她吧,床头的手机,她情不自禁的播着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她想听听他的声音,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想让他不要太难过……。

“喂,他过来了,你稍等!”

是凌纷飞的声音,以若一下就听出来了,那边很吵,凌纷飞的声音很大。

她想挂了电话,她觉得很丢脸,这个电话真不该打过去。

可是他却已经接起来,她听到他冷漠的声音:“喂,什么事?”

以若在电话那头,几次张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只是默默地低头,然后缓缓地挂了电话。

还有什么好说,他有可以陪他谈天说地,可以陪他放松的人,他这时候根本不需要她。

心狠狠地扭成一团,深夜里她躲在角落里低低的哭泣着。

她不是故意的,故意要让这个家成了现在的样子,她还记得前几天大家还一起说笑。

可是……老天爷就是不喜欢看着她有点好日子过,就是这么折磨着她,一天好日子都不愿意让她过。

睿霖迟迟的才放下手机,紧皱着眉头,心情压抑的让他觉得乏力,只是举起杯子将里面未喝完的酒一饮而尽。

“怎么了,闹别扭了啊?”凌纷飞看着睿霖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淡淡的问道。

“不是!”

睿霖放下酒杯示意调酒师在给他一杯,淡淡的说道,强压着内心的那团被控制的怒火。

“她还小,你比她大十岁呢,要是搁在以前人家都能叫你叔叔了,你让着人家点啊!”凌纷飞继续说道,觉得自己分析的还算有道理。

“我从来不信这个!”

他不信,他知道以若也不信,不然就不会一直缠着他了,凌纷飞却有些失望的样子,低了头笑着没再说话。

一晚上他都不回去,以若怎么会不往歪处想,早上吃饭的时候她看到省长夫人没下去,就没好意思下去,只有省长一个人吃了早饭后离开了,后来她钻进了公婆的房间,笑吟吟地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下:“妈,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吧!”

她多想做个好儿媳,好女儿,可是她真的不怎么会做饭。

“就你啊,还是饶了我吧,我还没想死呢!”省长夫人瞅了她一眼,却并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对以若是没有恨的。

“妈,你就打算一直跟爸爸耗下去啊?”以若小心翼翼的问,看婆婆在床上躺着病怏怏的样子,心里直打鼓。

“让我想想!”省长夫人低了头,久久的没再有什么声音。

以若便不再说话,只是那么静静地陪着,然后把果果抱来,尽量不让她有瞎想的时间,以若自己却多了些时间胡思乱想。

她该怎么把那些东西从父亲手中偷出来呢,眼看着想要要出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可是偷……,那个家她似也不是很了解。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他似乎习惯了在外面过夜,她也在渐渐地习惯着一个人的寂寞,一个人逛超市,一个人去喝咖啡,一个人在街上发呆。

只是她每天的消息都从来没有被他遗漏过,她不知道,其实每天他们都是一起过的。

她的寂寞,他又何尝不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过日子,有家不回。

那天她走在路上差点被车撞倒,吓的她半死,也吓的她身后的人半死:“左以若,你在发什么疯?”

以若吃惊的回头,当看到那张曾经再熟悉不过的脸,她却唯独只有眼泪会控诉:“子恒?”

她苍白的脸看着面前抓着自己没让自己车祸的男人,突然惊喜万分,转身就钻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

“傻瓜,我怎么会舍得一辈子不见你!”

再见面他一身西装革履,年轻的他更显的阳光健康,她却只是痴痴地笑着说:“学长越来越帅了哦!”

他只知道这一年他都在被控制着,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整天这规矩那规矩,若不是为了她……,他或者根本就坚持不下去!

所以那几天她终于有事情做,就是整天跟在扬子恒身后帮他提行李,她还说:以后我若是找不到工作就给你做助理吧!

扬子恒自然是开心的,却总是看她一个人的时候就失魂落魄,似是想到些什么,也没多问,只要能在一起,一些话,还是不要说开的好。

那天晚上同学们在酒店聚会,她喝的有点多,一直属她最欢乐,子恒跟安安都知道她有些不对劲,但是那么多人面前又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别人以为她是真开心呢。

谁有仔细的看过她的脸就会发现她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安安扶着她出来上洗手间,她吐的胃都要翻出来了,眼泪更是已经满脸都是,吐完就瘫在地上大哭起来。

她是有多久没跟人家说自己的心事,喝醉之后的她只觉得自己过的太苦逼。

“亲爱的,你别啊,你这无缘无故的,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安安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若若哭她也难受,但是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也没办法安慰啊。

以若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继续流眼泪,渐渐地停下哭泣声,只是执拗的脸上仍然满是泪水。

冷睿霖跟朋友去洗手间的时候就在门口站着久久的不能动,他旁边一个喝的差不多了的朋友也看着坐在地上掉眼泪的女人傻了眼,还指着以若的脑袋说:“咦,我怎么看着这么像弟妹啊?”

以若一怔,眼眸缓缓地掀开,却迟迟的抬不起头,她现在的样子,像一个邋遢的傻瓜,难道是他吗?

不用抬头看,就因为刚刚那男人的一句话,她就觉得跟前那强大的气势,是他的。

安安看着冷睿霖那张冷漠淡薄的脸,也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退还是该站在这里继续当电灯泡,反正旁边还有个醉汉。

“喂,女人,怎么这么不看眼色,还不快跟我出去!”

说着就已经走到安安面前搂着安安的膀子往外走去,门被‘啪’的一声关上,以若的心一紧,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姿势好丑。

他却只看到几天不见的小家伙又瘦了许多,缓缓地蹲下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沉着脸看着她那哭肿的眼圈:“看都把脸哭花了!”

只是低低的几个字,却足以让她再次泪流满面,感受着他温热的大掌在她的脸上为她轻轻擦拭着那些让她痛心的泪水,她的心莫名的软弱再软弱。

“对不起!”

她终于渐渐地抬起脸,望着他从容不迫的样子,低哑的三个字,完全没有抵抗力的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雄腰。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这么生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竟然这么想你,这么放不下你!

他就那么半跪在地上任由她抱着哭着,嘴角微微上扬,不知道为何,这时候,心里竟然有些释然,又心疼她这几天一个人肯定胡思乱想了很多。

门久久的没被打开,外面两个人站在那里像个门神,一大推等着上厕所的人了,可是就是不让进。

最后大家开始抗议,那男子终于没办法,皱着眉敲了门:“喂,兄弟啊,完事没有,大家都要尿裤子了啊!”

这话虽然他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是有些人却偏偏爱往那方面想,

有些女生已经羞愧的低了头,男人们也咳嗽的咳嗽,转身的转身。

以若才想起他们这是在洗手间,门被关着,他们在里面……她突然从他身上弹了起来,羞愧的小脸通红。

当他搂着她打开洗手间的门,果然外面已经站了一群人,就连睿霖都有些尴尬了,更何况以若,以若早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用他的外套遮着脸,丢死人了。

安安跟在后面也皱了眉,哎,这算什么啊,想来又有人要伤心了。

正想着果然看到角落里子恒那张失魂落魄的脸,而刚要过去又被那个醉汉给搂住肩膀说了句:“妹妹,跟哥哥出去玩玩?”

“变态!”

安安却只是没好气的甩给他两个字,扭头就走了。

那男子也是一皱眉,变态吗?没有啊……。

睿霖把她带到单独的包房里,看情形别人都以为他们有很多话要说,可是进去后就迟迟的没人说句话,以若躲在墙角面壁思过,他贴在门板看着她。

看上去有些懒散,可是男人这时候却偏偏给人感觉该死的帅,迷死人却又不用坐牢。

“过来!”然后,他干脆的两个字,稍带着低哑的嗓音,以若一怔,转头心慌的看着他,刚刚自己好像太激动了。

只是他没有耐心等她先反应过来再迟疑的走到他身边,说完不到两秒,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大步走了过去,就那么把她逼在墙角与自己的xiōng口,低头,温热的双手捧起她的脸便堵住了她滚烫的小嘴。

“唔……!”以若一惊,却还什么都来不及想就开始大脑缺氧,小脸瞬间滚烫通红,感觉着他的亲吻几乎是连咬带肯的,她却迟迟的不愿意推开他。

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xiōng口的衣襟,努力的适应着他霸道激烈的亲吻。

感觉到他的速度在缓缓放慢,时而又重重的咬着她的嘴唇,眼角似是要有泪滑过。

可是却最终只是被他超强的吻技给带跑了,没有流泪,没有委屈,只是沉浸在他的吻里,轻易的被他灌醉。

“嗯……过的不好吗?”这是一句很让人心疼的话,可是他却这么喜欢这样问她,问的她的心都颤抖,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当他轻轻的放了她,眼神里满是温柔的看着她,以若黑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让人心疼的光芒,她过的好吗?

她的每一天,或者每一秒在痛苦中度过。

只是,似乎分手在即了吧。

“睿霖,你快过生日了!”

她突然抬头,笑着对他说道,那一微笑,却足以撩动他原本的沉稳内敛:“然后呢?”

表面的平静,可实际上,他也有他所需要的期待。

“我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很坦诚的说着,声音不大,眼里还含着泪,可是却足够让他感觉到她的诚意。

“惊喜……你能给我什么惊喜,不是惊吓就好!”他突然抓住她的双手,没有很用力,可是却扯不开,推不掉。

“不会,我敢保证,一定是惊喜,所以那天晚上……不要让我找不到你,好不好?”

他们又很久没在一起了,不过都不要紧,但是他生日那么重要的日子,她现在想要一个承诺,一个在那天可以见到他的承诺。

他看着她良久,就像是她让他答应她离婚前别跟别的女人外遇时候一样,眼神从容不迫,却很有杀伤力,在她的心一阵阵发虚的时候,他沉稳有力的一个字再次让她宽心:“好!”

她低低的笑着,小脸都红到了耳根,低着眸,看着他的大掌握着她的小手轻轻地揉搓着,心里一动,眼泪落下之前贴在了他的xiōng膛里。

“那我……今晚同学聚会!”她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

睿霖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的脸,抓着她手的力道大了几分,然后又迅速放开:“去吧!”

然后她就走了,其实她也很不舍得,不过,她却没有纠缠着他让他陪着她回家。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他几乎感觉自己的心都扭曲成一团了,紧皱着眉,却也还是没有留下她,既然她不愿意留下,那么他又何必勉强。

只是当他出去却被吓一跳,包间里一起喝酒的人都过来了,还都一脸的扭曲,似都在担心他yīn晴不定心情,会不会突然大发雷霆,都看到以若刚刚被扬子恒牵着手离开了。

“你要不要追上去,可能还有机会追上!”

“那家伙太该死了,竟然敢把咱们的小嫂子给牵走……!”

某男那话还没说完,睿霖已经从他们之间大步流星的追了出去……。

她竟然跟扬子恒走了,他一直知道这几天她一直跟扬子恒混在一起,他一直以为他无所谓的,可是就在朋友突然那么一句的时候,他就是受不住了,冷静不了了。

“我不逼你,但是你也要尽快做出决定,很快我就要……!”

61 赶她走

“她什么决定都不会跟你有关系!”子恒话还没说完,睿霖已经追了过来,从他手里把以若拽到自己怀里搂着,冷冷的说道。

以若也一惊,小脸一阵苍白。

子恒更是被打的有些措手不及,看着睿霖,其实不知道是不是被留下了yīn影,总觉得心里没底。

惜字如金的,再也没多说一个字,拉着她的手就往对面走去,车子很快的开过来,他把她塞进副驾驶里面,甩上门之后又坐在驾驶的位置,车子很快的发动,他的脸,冷的像是结成了冰,以若觉得周遭都那样的凉。

没有回省长跟省长夫人那儿,而是又来到他们结婚时的房子,一进门他便把门给甩上,她吃惊的回头,脸色苍白:“睿霖!”连声音也有些发虚。

她还是害怕了,他的表情那样的yīn霾,让她心疼不已。

“你要做什么决定,还要尽快,前一秒还在跟我说要给我一个生日惊喜,后一秒却跟别的男人在角落里拉拉扯扯的说什么决定,你有什么重大决定,你想跟他私奔吗,你说啊?”

他突然大吼着,上前逼近她的身子,以若吓的连连后退,最后背后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他更是上前抬起坚硬的手指用力的捏住了她粉嫩的脖子。

她是真的被逼到了,迟迟的说不出一句话,柔软的香唇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心慌,恐惧,害怕,伤心……。

“你倒是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他莫名的来火,嘴角微微上扬,冷嘲。

“睿霖,不要这样!”她的声音有些空洞,疼痛,她不想看到他这样子。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要我怎么样,看着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嗯?”

他突然双手抓住她消瘦的肩膀,用力的像是要捏碎她一样,冷着脸对她大吼。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被吓到,他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心这么疼这么疼。

“我没有,我没有!”

她渐渐地低了头,声音里透着伤悲跟低落,若不是他抓着她,或者她已经跌在地上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承认子恒是要她在某事上做出决定,但是她迟迟的不肯回应,因为她不舍的。

“你没有,你竟还敢这么大言不惭?”

他都差点忘了那个男孩,直到他在出现,每次听说他跟以若在一起时以若的样子,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毫不在意,可是,他能骗自己多久,今晚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么好,从明天开始,禁止你踏出这个家半步,你可能做得到?”

他坚硬的手指朝下,指着屋子里的空地,狠狠说道。

以若更是一怔,却马上反驳:“不行,我必须要离开这里,我……!”

她还没说完,不过却再次被堵住了嘴。

他不要在听她说那些他不喜欢的话,他凶猛的吻上她,用力的咬着她早就被他吻肿的唇,渐渐离开了一下,含糊冷清的几个字让以若的心狠狠地从悬崖边跌落:“我才不管你愿不愿意!”

他执拗的决定,是一时的冲动,可是他就是冷静不下来。

真的要把她啃的只剩下骨头的架势,她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疼痛,身上的衣服被他粗鲁的扯开,瞬间背后一阵冰凉,随后更是天昏地暗,她甚至看不清,脑子里也一团浆糊。

他就那么粗鲁的把她转了个身,那么扭捏的姿势狠狠地要了她不止一次。

细碎的嘤咛声传遍整个屋子,只是渺无人烟的地方,谁也解救不了她。

手机在地上不停的响着,她却挣扎不了,也没心思再去接。

而睿霖却因为那个电话更是卖力的把她所有思绪都打乱,用力的撞击在她的深处。

大床上他把她毫无保留的柔弱身躯再次压下,以若痛苦的惨叫一声,还来不及求饶就又被堵住了唇。

直到累的神志不清,他终于肯放开她,翻身下床,穿了裤子拿了外套就又走了。

以若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听到门被哐当一声合上的时候心里一颤,吓的清醒过来,却在不用两分钟的时间又沉沉的睡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以后,当体力透支后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站在窗口打开窗子想要透透气,就看到院外门口两个身高马大的黑衣男子竖在那里不顾炎热的太阳直射,没有任何的言语交际,仿佛两根电线杆。

她猛然想起些什么,急着转头,黑背仿佛透着凉风一样的让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睿霖昨晚说要让她一直住在这里,要禁她的足。

不会是真的要禁足吧,鞋子都来不及穿,穿着睡衣就跑了下去,头发凌乱不堪,小脸有些微微苍白,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可是到了楼下,无论她怎么想尽办法,竟然打不开门了,她死命的敲门,想要外面的人帮帮忙,可是发现一切根本就都是枉然。

不管她再怎么用力的喊叫辱骂,外面丝毫听不到她在里面的任何动静。

后来她终于没了力气,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楼上,浴室里她从墙上的镜子看到里面一柔弱的小女人那么傻傻的站着,仿佛一让人垂涎欲滴的尤物,从颈部往下一道道红痕,都是他昨晚疯狂索取,没有任何节制的强行占她的证据。

细嫩美好的柔荑轻轻地抚上肩膀锁骨处的那一道,他昨晚趴在她身上的点点滴滴如洪水般冲破了她的脑子。

并没有伤心,她喜欢他,自然不会烦躁被他占有,她只是心里有些落寞。

找了件他的大衬衫换上,她喜欢穿他的衣服,感觉很踏实,那种味道让她心安,仿佛周围的空气都是清新没有任何污染的,很淡,却足以让她心里满满的。

只是她还能穿多久他的衣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低下头转身后便出去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她光着脚丫走在地板上,似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她打开电视机,在沙发里窝了下去,一手拿着遥控器,似是想到了曾经的很多,她曾在这里不止一百次的缠着他要这样要那样。

可是如今,只觉得周遭都那么凉滋滋的,想想以前的时光,单纯的无可救药的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她不能一直这么被禁足着,她必须要出去,她还有事没有做完,慌忙中脑中突然闪过什么,然后又往楼上跑去,卧室里她挫败的坐在床边的地板,望着已经因为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再也无语。

若是可能,多想回到从前,可是当想到结局,她却只是躲在沙发里低低的抽泣。

晚上她昏睡在沙发里,一天都没有动一下,电视一直敞开着,可是她是在看电视剧吗,明明就一直矗在呆愣中。

别墅的门开了,她听到车子缓缓驶进了院子,他来了。

以若的眼前一亮,却始终没有动,等着力道并不重却很沉稳的步子越来越近,她依然那么躺着。

高大的身躯停在沙发后面,看着沙发里躺着痴痴地望着电视机的人,他有个直觉,跑去厨房看后更是肯定,她竟然一天都不进食,这是在跟他抗议吗?

他用力的关了冰箱,然后转头走回去将她从沙发里拖了起来,把她的身子摁在沙发里坐着:“告诉我为什么不吃饭?”

他在生气,以若抬眸,就看到他冷漠的眼神望着她,似是要用眼神把她杀死那般决然。

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沉着的眸光盯着她的脸,许久,似是稚气,也不说话,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

“乖乖呆着!”他的声音突然很轻,……很冷清。

放开她,把她安抚在沙发里,把遥控器放在她的手里,然后起身离去。

半个小时以后他已经给她做了汤,当被拥着到了饭桌前,她的眼睛瞬间湿润的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低眸是为了不让泪水流下来,可是一眨眼,眼泪稀里哗啦的流淌个不停。

“睿霖哥哥,不要再对我这么好!”这句话,窝在心里已经很久很久,这是他第一次给她做吃的,也是他第一次给女人做吃的,她虽然不知道他的做饭史,但是她却已经承受不起。

“坐下乖乖把饭吃完!”他却只是摁着她消瘦的肩膀让她坐在椅子里,给她盛好汤让她吃饭,并没有对她的话做任何评判。

实在没什么胃口,一下子太多事情搁在心里,压的喘不过气来。

或者真的是因为以前活的太单纯,年纪太小,经历太少,所以现在才会这么没有承受能力。

若是在那两个禽兽哥哥欺负她的时候他没冒出去保护她,替她出头,或者现在,她已经不是这样的懦弱,是他一直把她保护的太好,才会让她变成现在这样子吧。

或者早就习惯了有人来替她处理所有的事情,所以现在,才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他们都不自知,只是觉得现在的日子过的并不好。

勉强喝了一小碗汤,她实在吃不下了。

晚上洗过澡后她还在沙发里窝着看电视,比晚上来刚看到她的时候好了一些,他缓步下楼到她跟前坐下,抱着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别瞎想了,就这样不是也很好?”他轻抚着她脸前的黑发,从容,淡定的对她说道。

以若的眸子亮晶晶的,似是在思考他的话。

“明天让人把你的行李搬回来,以后我们单独在这里住,你觉得怎样?”

她的眸子一怔,他在征求她的意见吗?

“你若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他再次耐着性子问道,看着她那记起平静无波的眸子。

“睿霖,别再这样对我好吗?”她在求他,不要在对她这么温柔,让她分不清真假。

深邃的黑色微微一滞,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缠着他的脖子惊喜万分的跟他絮叨上大半天,可是现在……,她的表现让他的心觉得很压抑。

“别再这么考验我的耐性,我的耐性就快要被你磨光了你知不知道?”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冷厉的双眸已经表明他此刻的不爽,只等她再说一句就有可能掐断她的脖子,这事情他不是没有做过。

眯着一双深邃的凤眸盯着身下的小女人,她果然又不言语,仿佛是一头任人宰割的小羊羔,可是这段日子的相处,难道她不知道,他对她,并不是起初那么厌恶,对她一直的放任她似乎全然不知,似乎她一直觉得他就是一个混蛋。

想到这里他的心更是狠狠一抽,他的付出她怎么可以视而不见,还好像很冤枉的样子面对着他。

她浑然不知,她一直在考验他的耐性吗,只是看着那张强忍着暴怒的脸,她的心竟然紧绷起来:“我去洗澡睡觉!”

她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在沙发里低低的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却被他的大掌又给扯了回去。

实在是太不乖,他几乎失去耐心的将她压在了沙发里,连啃带咬的霸占了她的唇和口腔,有力的大掌更是在她柔弱的身上反复蹂躏。

似是已经完全没了耐心,满心的怒火都在这一刻倾泄而出,全部爆发。

以若疼的发出支支吾吾的细碎嘤咛,他却突然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她的头顶,如猎豹般锋利的眼神渐渐地眯起,都来不及细看她脸上的痛苦,另一只手来到她的身下撩起他最熟悉的衣服到腰部以上,连裤子都来不及脱就急急地进到她最深处的温暖。

疼痛最终让她眼前一黑,昏天暗地,双手攥成坚硬的石头,当泪水跟汗水混为一起,她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他俘虏的小宠物一样的东西。

不管愿不愿意,只要他想,她便要满足,她不敢再看他,欢愉过后他们彼此都趴在床上,只是以若的眼神却很空洞,睿霖似是感觉到些什么,烦躁的转了头,翻身继续睡。

他一个烦躁的小动作,她却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脸急急地倾盆而下。

没有声音,周遭都寂静的让人心寒,唯有这孤独的背道而驰,她也翻了身,眼睛空洞的望着窗帘外面的那轮月色。

清晨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还在熟睡,她想动一下,只是腹部的重力让她不得不低了眸,才发现他强而有力的手臂正压在上面。

昨晚似只是一场梦,他睡着的时候特别的安详,看着那如刀削斧劈般他那张让她痴恋了这么多的脸,她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轻轻的将他的手拿开,在他醒来之前离开这里。

门口的人还在守着,但是在打瞌睡了,她看了看周围,然后走到远处墙角,那儿正好有颗桃树,现在上面已经结了一些小桃子,她顺势爬上去,低低的瞅了眼门口的两人,然后从墙头纵身一跳。

“哎呀!”摔疼了屁股,她疼的皱着眉大喊,却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大,马上抬手捂着嘴巴爬起来急急地跑掉。

公园里她第一次那么站在伍优远跟前,而伍优远的表情更是让她的心狠狠地揪着。

“跟他离婚,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优远认真的说道,他要她做他的女人。

不用他说,她也会离婚的,睿霖已经跟她提过离婚的事情,虽然偶尔的时候她也感觉不对劲,但是她知道,那不是爱情,她觉得那个女导游挺好,她不能擅自安排他的生活,却不愿意他在被左家给威逼利用,她早就想要走。

“你能做到吗?”见她一直沉默犹豫,他耐着性子追问。

以若迟迟的不回答,只是心沉着,低着眸看着脚尖,一颗心一直安顿不下在最原来的位置,说要离开他,谈何容易,那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等你想好了再找我!”伍优远也不强人所难,调头就要离开,以若心慌,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可是除了他还有谁可以有那么好的伸手出入她家如轻车熟路却又不走正道不被发现。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她突然心急的大喊着,朝着那个高大的背影,一颗心似是被浇了汽油后点燃,越烧越旺的时候。

伍优远停了一下,没转头,大步离去。

她终于瘫在了地面,整个身子都没有力气,她这样就算是答应了,可是她舍得吗?

即使他身边有很多优秀的女人,有很多可以让他的生活过的简单些的女人,可是她舍得吗,即使她带给他很多麻烦,但是她却从没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直到那一刻,冷家收到左宗平跟左宗南寄过去的那些照片。

省长跟省长夫人都分居了,冷睿霖也变的更冷漠,跟省长的关系越来越恶劣,她呢,她怎么会看着她爱的人们像仇人那样生活在一起。

她又去了省长家,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是买给宝宝的,还说:妈,果果还是要麻烦你了!

“说什么傻话呢,果果是我孙子,我跟他爷爷可是好不容易盼来这么个宝贝,怎么说麻烦,我们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碰在手心里的心肝宝贝,不比你跟睿霖疼的少哦!”

省长夫人这两天脸色也不好,不过她却使劲挤出了些笑意,似是经历过很多事情之后的一种从容不迫。

“妈,爸呢?”她问的小心翼翼,眼神也一直没敢离开婆婆那张渐变的苍白的脸。

“他啊,可能工作上忙吧!”

以若听下人说昨晚省长根本没回来,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害婆婆这么难过,岂是她所愿的,她也低了头,突然三个字冲口而出,然后眼泪便便滑下脸庞。

“对不起!”以若低低的三个字,嗓音沙哑,眼泪模糊。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你这傻孩子,这事情跟你没关系,别瞎想啊!”

婆婆一看儿媳自责的哭起来,心里一紧,还是女孩贴心啊,她的宝贝儿子就不会说这句话,只知道把照片摔在他们面前。

其实她一直有种感觉,丈夫在外面还是有个家的,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一直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那天,什么都被拆穿了,戏再也不需要演,就好像他们这个家,似乎也要散了般的,省长夫人也眼泪模糊,却因为经历多而并没有流泪,只是安抚着以若,这段日子她发现自己竟然真把以若当个女儿般的心疼了,看着以若难过,她的心也狠狠地揪着。

以若跑到婆婆怀里,兴许是多年没有母亲的宠爱,一时之间竟然呜呜大哭起来,抽泣中浑身颤抖着,让人心疼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好了些,睿霖听说她是回了老宅才安了些心,晚上去接她的时候省长夫人也没反对,倒是以若:“我想留在这里陪着妈跟果果!”

她果断的决定,不敢再看他,怕他生气。

“快点,跟我回去!”睿霖却冷冷的再次命令道,似是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冷睿霖,你这是跟谁生气呢,要走你自己走便是,别让这个家沾污了你的名誉,以若愿意留下陪我这个老太婆,你难道也不能允许?”

省长夫人蹭的从沙发里站起来,她自然知道儿子是在跟他父亲怄气,可是省长现在根本不在家,还有什么好让他这么大动干戈的。

睿霖不对目前说话,只是拉着以若就往外走。

“睿霖,睿霖我不走,睿霖……!”她只是想跟家人多在一起待几天,她怕……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门口她终于还是甩开他,看着他无情的转头,那张冷脸让她的心狠狠地抽疼:“我不走,你若是想回去住,一个人回去吧!”

她唯唯诺诺的找了个空地站着,似是有些心慌意乱,却还是依然决绝的那么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视她,她真的越来越不乖了,真的已经不是那个曾经离了他好像就活不了的小女孩。

“你不要后悔!”他很认真,冷清的言语间,她似是听出些什么弦外之音,却依然坚定的站在他的不远处不走近。

终于睿霖也不再坚持,她若想留下便留下好了,反正这个家他是再待不下去。

听到车门‘啪’被关上的声音,她的心狠狠地一颤,再抬头,他的车子已经驶远,眼睛模糊的看不清前面的视线,她再转头,婆婆已经走了过来:“为什么不跟他走,是因为我?还是你们吵架了?”

以若迟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竟然淡然一笑:“我想妈妈了!”

或者是真的,想念有个妈妈时候的生活,好不容易有个人像是妈妈一样的对她,她不想走,而且这里有她最重要的宝贝,她怕,怕以后再也见不到。

省长夫人也微微一笑,然后扶着以若往回走:“回去吧!”

母女俩就那么互相搀扶着又走回去,深夜里省长依然没有回来,以若躺在儿子的床上,柔若无骨的手指轻轻地一次次的抚过儿子胖嘟嘟的小脸,心里无限的难过,多少次唏嘘颤抖。

“你这两天手机怎么一直关机啊,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公园里,新锐男明星拉着一个小女人纤柔的双手控诉着满肠的思念。

以若却只是垂着脑袋平静的说了几个字:“哦,这两天家里出了点事!”

只能这么回答,却不料这个回答更让子恒紧张:“什么事,是不是冷睿霖又逼迫你,我去找他!”

子恒说着已经气的要吐血,那男人仗着自己有点臭钱就忘了什么叫尊重别人,尤其是看以若这样低落伤感,他心疼的几乎忘了自己的能力。

“不要,不关他的事情!”

这次,是真的不关他的事情,她急急地拉住他,情非得已的说道。

“那是谁?是他的家人?我就知道,那样的高门大户,你怎么能适应,以若,何必还这么委屈自己呢,离开吧!”

他再次抓紧她的手,坦言自己的想法。

以若却只是低着头,这几天眼泪真的多的让她心慌,从他的大掌中抽出自己柔细的手抬起在脸上用力的擦拭着那不停往下掉的眼泪。

“我恐怕不能跟你走了!”许久后她还是抬起头面对着子恒,总是他再好,总是他为她做的再多,总是他被她害的不浅,似乎,她已经不能随便自己想怎样就怎样。

子恒一惊,心慌的望着她,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告诉他,他就要失去她,再一次的失去她了。

“以若!”突然,他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以若没有挣扎,直到他突然激动的说着:“我要吻你!”便匆忙的低头吻住她的唇,没等她同意。

以若惊慌的睁大了眼睛,这一刻她突然知道,原来感觉真的不一样。

还是除了冷睿霖,任何男人都不能让她的心那么猛烈的跳动,让她那么狂烈的想要回应。

眼泪无情的打湿着她粉嫩的小脸,漫不经心的眨眼,就看到不远处树荫下站着的男人,那犀利的眼神,她马上推开了还沉浸在那个吻的男孩,惊慌的看向那个男人。

除了睿霖,原来,还有个男人可以让她如此害怕,是因为他答应她的事情,她怕他看到这一幕之后会反悔,伍优远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子恒也往那边看去,却已经不见那个身影,只听以若仓促的一句:“子恒,我先走了!”

就那么望着她渐渐跑远的背影一直没移开眼,似是魂魄已经跟着她去,只是她却不知道。

不远处她突然停下身子,因为那个男人突然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一脸的神秘。

心里更是慌乱不已,以若气喘吁吁地样子让他的心狠狠地抽着。

“因为做了亏心的事?”优远有些不悦的讽刺到,以她的姿色,身边有几个追求者是很正常的,只是这阵子他只是把冷睿霖看的太重了好像,竟然忘了她身边还可以有其他的男子,而且那男子看上去似乎很年轻,跟她相仿的年纪。

这个让年长十岁的他更是皱起来眉,突然想到老牛吃嫩草那一说,不是很爽。

“呃……那个……是误会!”

只是脑子里转来转去,最后却什么也没想到,只是支支吾吾的回答。

“误会……是不是误会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转身,缓步往湖边走去,以若只能急急地跟上,他会出现,不会那么巧只是偶然。

许久后,他将一个文件夹送到她手里:“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希望你也不会食言?”

他淡淡的说道,敏锐的眸子盯着她那张不知道什么表情的脸,实在是一时之间她的脸千变万化。

这东西不是在左家找到的,是在左义的情妇那里,只是他没告诉以若,有些事情以若不必知道,只要她答应他的事情不会变卦。

“这么快……!”迟疑的接过她一直想要的东西,手指竟然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连她自己都没有预料到这一刻的心情竟然会是这么的复杂,并没有预想中那么激动。

仿佛,接过这个文件夹,她跟冷睿霖就真的已经到了说分手的那天,心里一下子没底了。

优远又怎么会想到,只是不管她多么的不舍,多么的不情愿,他却都不打算放过她了,儿时的也可以不是戏言,他是认真的,从十几岁开始便爱上她,只是她的眼里却从来只有一个冷睿霖,而从今往后,他要她的眼里只有他伍优远。

不用说什么诺言,他知道,那就代表她答应了,她转了身,似是要离开,可是刚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停下步子,看着她纤柔的身子突然又转了回来:“吻我!”

凑上去,激动的圈着他的脖子,硬是凑上了自己的唇,却迟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伍优远一怔,却在下一刻毫不犹豫的那么做了,因为他似是明白了她的心思,心口堵着一口气,就那么霸道的把她吻到直到眩晕。

真的没有人可以像是睿霖的吻那样甘甜的让她死心塌地,可是,有什么关系呢,为了他,死都可以,何况只是一个吻。

泪滑过眼角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那个光打在自己的脸上,跟伍优远加深那个吻,她突然发觉自己好坏。

当那个光没了,她想要推开他,结束这场yīn谋,只是她却推不开:“唔,优远!”她含糊的提醒,该结束了。

“还不够!”她利用他完了就想推开他,他偏偏不让,执拗的硬是将她吻了个天翻地覆。

晚上她还在房间里哄孩子,门被踹开的那一瞬间她心颤了一下子,之后却好像已经想到了似地淡定了许多。

“告诉我,为什么要一再的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主卧的大床上他把她狠狠地丢在里面,手里几张清晰地抓拍照让他恨不得想要掐死她。

他再也受不了,她整天跟这些男人亲亲我我,仿佛根本没有丈夫的女人。

照片打在她脸上的时候她绝望的闭了闭眼,良久后才睁开,看着那些照片,她低低的苦笑起来:“我发现我不再那么需要你了,或者我已经不适合再缠着你,睿霖哥哥,你说是吗?”

她不知道,这样的话听在他的耳畔会是怎么的一种情形。

她的声音很低,却很清晰,清晰到他的心似是被刀子给割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正在如泉涌般没过心脏。

“是吗?你怎么不说是你已经找好下家,是不是觉得现在你的远哥哥比睿霖哥哥要强好多了,至少伍家身家清白,伍家老头没有生活作风问题,你怎么不说,你是不想被冷家拖累?”

他似是把未来想的很不堪,似乎在他心里,冷家就要落败,父亲就要背上负心汉的骂名被从省长的位子上驱逐下来,母亲就要沦为被人可怜的老女人。

他最不愿意接受的便是这个,他什么都知道,知道父亲跟别的女人在外面有孩子,知道父亲不爱母亲,从小,他从来没见过父母如寻常夫妻一样恩爱亲密过。

他对婚姻,老实说,本来就没什么安全感,他以为他也会像是父亲母亲那样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娶了,然后互不干涉,在外弄个好名声私下里各过各的。

可是她把他的一切计划都打乱了。

她还是落泪了,即使已经预知一切,却还是受不了他的嘲讽,心是那样的疼,让她恍然间有要窒息的感觉。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退路,是不是早就想离开,所以这些日子千方百计的跟我刁难,左以若,真是看不出,你还是个如此有心计的女人!”

他突然上前跪在床上捏着她的下巴发狠的说道。

她只是觉得眼睛很干涩,很疼。

“睿霖……!”

“闭嘴,这两个字你不配叫!”

她难过的叫着他的名字,只是他却根本不再允许她那么叫,她忍着难过,忍着哭泣,只是倔强的看着他,不叫就不叫。

“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

他突然从她身上起来,站在床沿上看着她卑微的渐渐要坐起来,突然的没有耐心,肚子里的火腾地升了起来:“给我滚!”

拉起她纤细的手腕就往外拖,鞋子都还来不及穿,她已经被拽到楼下:“睿霖,睿霖你等下,睿霖……!”

以若大喊着,心慌的要命,正如那天在超市里遇到的那个可怜女人,她能救那个女人,只是谁来救救她。

楼下他刚打开门要把她丢出去就听到楼上穿来一句:“站住!”省长夫人穿着睡衣缓步下楼来到他们跟前,冷眼看着睿霖,然后把以若从他的手里抢了回来。

“没人逼着你回来跟我住,怎么,以若陪陪我你也不满意了,我还是不是你妈,要滚你滚,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但是以若,她拿我当妈,我拿她当闺女,明白了?”省长夫人已经明白这夫妻俩之间出现了问题。

那意思是他不能把以若赶走,就算他们不是夫妻了,以若也是她闺女,他做不了这个主了。

“我看你是疯了!”冷睿霖冷言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他没想到母亲竟然这么护着以若,想到曾经母亲并不是很喜欢她,从这件事情他更认定,这个看似简单的小女人,绝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单纯善良。

以若靠在一旁冰冷的墙壁,或者,真的该结束了。

只是突然间抬头,似是想起了什么,在眼泪滑过脸庞的时候她突然大步的往外跑去:“妈,别等我了!”

“哎,你这孩子……唉……!”省长夫人看着以若心急如焚的跑出去的样子,分明就是对她的宝贝儿子情深意重,只是不知道睿霖怎么会变成这样。

以若追出去,在他要上车之前拦在了他的车门口,拦在了他的跟前,那满是晶莹的眼眸坚定不移的注视着眼前高大的男子,让她爱的痛了的男人。

“让开!”他冷漠又决绝的声音。

“我不让!”她倔强的伸着修长的手臂在他的车门前

他冷漠的上前,有力的大掌拽着她的手臂往外狠狠地一摔:“你以为你是谁,我们离婚,明天就离!”

似是再也不想见到她,

似是恨毒了她……。

以若倒在地上,他不容忽视的声音让她的心狠狠地一颤,再抬头看着他的时候才注意到他几乎暴怒的眼神。

“马上离开这里,这个家成了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你,马上滚出我的视线!”

他上车前又狠狠地把车门甩上,转头冷嘲的说着那句话,足以让她再也说不出那三个字的话。

他已经讨厌透了她吧,以若终于不敢再看他,车子渐渐地离开,她渐渐地垂下明亮的眸子,眼泪模糊,却再也没有把脸打湿。

突然间,暴雨倾盆而下,她终于哭出声音,哭的浑身颤抖起来,哭的撕心裂肺,这么多年的迷恋,终于要有个结果。

雨中,他的高级轿车停在大桥上,听着外面稀里哗啦雨水打在车身的声音,她挡在他面前的那个场景却一直不停的在眼前经过。

那一刻她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鼓足了勇气再站到他的面前……。

想着,他不禁嘴角抽动了一下,她那样心机深重的女人,那些也不过是演戏吧,他心烦意乱的心甘情愿的那么想。

“快进屋吧,这样下去非淋出病来不可啊!”

省长夫人打着伞跑过来蹲在她跟前,看着她脸上泪水跟雨水早就分不清楚,可是她脸上的绝望却是可以轻易看到的。

“妈,我不舍的,我不舍的!”像个孩子一样,看着眼前的长辈,傻傻的说着那几个字,她不舍的,不舍的就这样跟他分开,不舍的死皮赖脸争取来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可是,终归,他对她是没有爱的,所以分手……已经是注定的事情。

所以她只能趴在省长夫人的怀里痛哭起来,什么都顾不得。

62 离开

第二天一早她先陪了宝宝才下楼,只是听到楼下的佣人在窃窃私语,她原本就很有好奇心,便走了过去在他们身后站着。

报纸上的内容让她勉强装出的可爱模样瞬间又消失了。

‘冷氏老总深夜与妙龄女子一起出入酒店!’

那张照片上的女人她不是不认识,是凌纷飞,凌纷飞之所以还没走,就是等今天吧。

“你们都小心点,别让少奶奶看到了!”

“是啊是啊,少奶奶知道了要多伤心啊!”

只是当他们转头,以若已经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去,众人一下子心虚起来,面面苍白。

走在大街上她走去礼盒店里,却什么都觉得配不上他,仿佛他身上不需要任何的点缀,仿佛他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身边只需要有美女如云。

不过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是拎着一个礼品盒。

他公司的大楼下,她弱小的站在门口的喷泉旁边仰望着顶楼应该属于他的那个窗口,实在是太高,根本看不清。

今天的她穿着天蓝色的裙子,她很喜欢这个颜色,白色好看却容易脏,而且后来她渐渐地觉得纯白色太刺眼,就选择了天蓝色为钟爱的颜色,衣服大多也是那个颜色的。

修身的连衣裙穿在她的身上把她装束的更加清秀,美好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那般。

“总裁,少奶奶在楼下!”

秘书走进去的时候他还埋头在工作,听到那话的时候眼眸一怔:“还有什么事?”

似是没有听到那句话,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秘书一听他从容不迫的声音却已经明白他不想见,只能退下。

以若并没有进去他们公司,只是在外面站了会儿,只是被员工看到了而已,秘书就自作聪明的去报告,还以为他会很激动,没想到他连理都不理。

秘书走后他却徒然将手里的文件推到一边后背重重的压在了椅背上,想起昨晚他头疼的闭上了一双严峻的凤眸,抬起一手揪着眉心的位置来回的坐了好几次。

转念却又来到了窗口,只是,她那瘦弱的身影却早就不存在了。

她说今天要给他个生日惊喜,不过他却跟凌纷飞约好在酒店单独庆祝,想到这里他又转了头,还是算了吧。

从昂贵的烟盒里取出一根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似是试图让自己忘记一些什么,紧锁的眉头更是显示出他此刻的疲惫不堪,烟卷烧到底部,直到烫到手指,他才警觉的回过神。

晚上回到家她将造就准备好的礼物放进了礼品盒,修长的指尖轻轻的在盒子上打了一个蝴蝶结,看着外面繁星点点的绚烂夜空,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睿霖,生日快乐!”

她站在窗口望着那片璀璨的夜空,不知道是何处在放着烟花,那样绚烂梦幻,未见她的唇动过,只是空荡的房间里有那么一个声音:“睿霖生日快乐!”

转身又回到宝宝的房间,走到宝宝身边轻轻躺下,看着那张酷似睿霖小时候的脸,她却只是微微一笑,修长的藕臂轻轻的环住儿子的小身体,轻轻地拍着儿子一侧的小屁股,泪水滚烫的从眼角滑过。

宝宝,妈妈要走了,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你要好好跟爸爸过知不知道,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妈妈给他准备了一份最好的生日礼物……!

她突然失笑,却看着儿子熟睡的面容脸上又哀伤了起来。

等宝宝熟睡前她又喂了一次奶才难舍的起身,把母亲临终前送给她的玉戴在小家伙的脖子上,门口轻轻的合上门,怕吵醒了宝贝,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今晚要离开的事情。

转身回了主卧室,把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拿了出来,这个箱子已经准备这么久,可是,他何曾在意过。

想到他现在正跟凌纷飞在一起二人世界心里更是咯噔一下咽了口酸水,然后打开橱柜,看着里面他的一些衣服,她的手轻轻的抬起,在他的衬衫上轻轻地抚摸。

仿佛就穿在他的身上,她闻到熟悉的味道,那是他身上独有的一种味道,让她欲罢不能的味道。

许久后她终于从里面把一件白色衬衫取了出来仔仔细细的叠好装进了不怎么满载的行李箱里,然后把另一份文件放在了床头柜上。

她走了轻手轻脚的,在半夜之前。

望着这个有着他们共同回忆的地方,她一直挪不开眼,在那张大床上他们多次的翻云覆雨,在那张偌大的沙发里他们多少次的嬉笑打闹。

这段生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可是爱,却一直蔓延着无法停止。

但是她必须走了,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不能再让他为了她而觉得累,爱,不是让人觉得累,爱,就该学着放弃,这些至理名言,她现在一一的做到。

“睿霖,再见了!”

其实心里喃呐着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里五味俱全,提着一口气一直放不下,那感觉,仿佛失去挚爱的东西再也抓不住了,很难受,很糟糕,心似是被掏空了。

流过泪,然后只剩下哀伤,在心的最底层,只是,不再被人看到,开心了,不开心了,脸上或许不会再有太多的变化。

他那张刀削斧劈的脸,他那挺傲的身躯,他那冷静的,睿智的,淡漠的,温柔的,冰冷的,多情的,无情的星眸……点点滴滴,终只是一场梦,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伍优远的车子停在冷家门口等着她,她拖着箱子大步走去,他下车帮她搬了行李箱,上车后两人迅速离开。

只是从车窗里看向那高耸的住宅楼,往日的记忆如泉滚滚涌来,那样清晰。

“冷总,有您的快寄!”

他还在跟一群朋友吃饭,快寄,这么三更半夜的。

他皱起眉,本来这几天心情就不好,现在更是yīn郁了整张脸,快寄员走进包间也难免紧张,毕竟这个会所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那每年的会员费就要几百万,若不是给冷总送快寄,估计他也进不来。

他签过字接过东西,众人都向着他手里的礼品盒看去,都在等着看里面包着的是什么宝贝。

他也有些好奇,里面究竟是个什么特别的礼物,又是谁送来的,连个署名都没有。

只是当打开里面的东西他根本就不再需要看到那个名字写在上面,旁边的凌纷飞只看到一个文件袋,想来应该是对他有益的重要材料吧,只是想不出是谁送的。

他之所以会让那个人进来是因为他以为以若已经会风风火火的跑过来给他祝福,她那性子,一定不会在这么特别的一天见不到他的。

她那天明明说不要让她找不到他,所以他以为,她今晚一定会来,不管前段时间他们闹的有多不愉快,他以为她一定会来。

依照她以前的性子,那找不到他一定不会罢休的,所以他交代,有人找他便让那人进来,只是,他怎么会想到,来的是个快寄员。

而送来的东西,是那自以为是的小女人自以为他最需要的惊喜。

只见他脸上寒气越来越重,星眸全凉,二话不说站起身迈着修长的大腿已经转身离开,这是他的庆生会,可是他走了。

车子在路上迅速的行驶着,这就是她说的生日惊喜,那她为何不亲手交给她。

手里一直握着手机,可是却始终没有等来她的电话,她既然认定他会惊喜,怎么会不亲自送来,不是一向想要讨好他吗?

他愤怒到顶点,只想抓住她然后把她狠狠地教训一顿。

车子很快的到了老宅,他最不愿意来的地方,父亲对母亲的背叛让他讨厌上这个地方,他不想看到母亲在他面前强颜欢笑,因为她根本不幸福。

可是今天他却疯了一般的跑回来,头也不回的一上楼就去了宝宝的房间,依照他这段时间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主动会主卧的。

但是当他‘砰’的打开宝宝房间的门的时候心里却空了一下子,根本没有她的人影。

皱着眉更深了,转身便回了他们的主卧,可是里面依旧空空如也。

不好,马上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大步走了进去,打开橱柜就发现里面她的衣服已经都空了,马上低头用手机拨打她的号码,已经关机。

他急急地想要跑出去,可是大步到门口他却突然刹车,转头,就看到床头放着的不起眼的文件夹,又是那东西,他现在手里还拿着一份,他真是有些厌恶了这种东西。

只是还是走了过去,迅速的打开抽出那份协议书,脸色已经气的惨白,手被上青筋暴起,这都是愤怒要爆发的欠揍,以若最明白他这时的状态,可是她却已经选择了放手。

没有留给他任何的只言片语,就那么拖着属于她的东西走了。

“妈的!”

他突然将那份写着离婚协议并且已经被她签名的文件狠力的揉成一团,然后狠狠地丢到地上。

天一亮,报纸上就登出冷氏总裁太太跟伍家大少深夜私奔的消息,画面上还有伍优远帮她拿行李的时候的照片。

网上更是传的沸沸扬扬,他一下子成了众人眼中为之怜惜的那一位,以若跟伍优远彻底的被说成奸夫yín妇,还有他们一起上了私人飞机的照片,伍优远一直搂着她盈盈可握的小腰。

他手里握着的鼠标,只是抬了抬手,再放下的时候,鼠标已经碎在了昂贵的枚色地板上。

这事情一出省长也立马回来了,那已经再也经受不起打击的贵夫人眼中闪过些什么,想要站起身去迎接,可是冰冷的手却被儿子拉住。

“坐下,你没有了丈夫还有儿子可以照顾你,我不会让你丢人!”

或者是心里的一团火迟迟的不能发出,他抓着母亲的手冷冷的说道,连看都不看父亲一眼,说完就要离开。

冷妈妈心里一阵难受,这父子关系是真的已经到了那种无法复合的地步,只是现在儿子的心情,她只能那么坐在那里。

经过省长身边的时候他一步也不愿意停留,几乎是想要飞出去的,可是就在他还没到门口之前省长却突然转了头,冷傲的眸子盯着那高大的背影:“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对你老子说话,真是不懂礼数,……你走前先跟我交代清楚,你跟左以若到底怎么回事?”

省长气过之后多少平静,想到儿子的心情,他压抑着自己内心的不悦冷漠问道。

“我的事情,你没必要知道!”睿霖的声音更是冰冷透底,如果他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那么大可不必,他欲要继续走,只是在门口还是停了下,只听到几个犀利冰冷的字眼:“若是担心我给你冷书记抹了黑,那么跟我断绝关系便是,我会抚养我妈,你随便跟什么女人都与我们无关!”

再也没有停留,省长夫人站起身欲要追上去,看到丈夫那一句被气的要犯心脏病的样子给镇住,没有追上去,只是也生气,也难过,也不悦,所以又坐下,转过头再也不看他一眼。

以若跟伍优远迅速离开后到了n市,什么也没讲,到了就找卧室,然后一睡就是一天。

她实在受不了了,是因为这几天一直没睡好,是因为昨晚是她有生来过的最漫长的一天,是因为,他们的婚姻总算有个结果,是因为,分手了,总算再也不会给他添上一丁点的麻烦,是因为从此后再也不是他的负累,再也不是他的累赘,从今后他就可以像是曾经一样的潇洒,自己……也终于解脱了。

当她从床上爬起来才惊觉浑身的乏力,伸个懒腰,打开深蓝色的窗帘,一眼望去,外面大好的碧海蓝天,真美。

只是她却一点欣赏美景的心情都没有。

“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进来的是一个说着带有浓重乡音的年轻女孩,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

以若回头,表情淡漠的点了点头,抿着唇从她身边经过,一句话也没说。

她不是故意不说,只是今天的心情,让她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说谢谢或者对不起,忘记了她的嘴巴还可以说话用的。

“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伍优远已经坐在饭桌前,见她走来晓有幸致的问道。

“嗯,不好,越睡越乏!”她依旧伸了伸懒腰,然后坐在了椅子里,勉强抿着唇说了几句,然后低眸望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只是她本想打气精神大吃一顿,谁知,根本无法下咽。

她苦恼的看着小碗里那点米饭,就那么一小碗,只是她吃不进去,哪怕一粒,她都吃不进去。

“怎么了,不合胃口?”他拿着筷子指了指她面前的菜肴,一脸的担忧。

“哦,不是,我不是很饿!”她笑的有点尴尬,人家好心好意给她准备这么多好吃的,她却一口都吃不进去。

优远慢吞吞的放下筷子,脸上尽是愁容:“你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难道你想在以后都每天这样过日子,恐怕过不了多久你就未老先衰了!”

以若终于笑了一个,虽然笑的很不自然,笑的有点不受控制,似乎是讥讽自己现在的心情,竟然听到什么都可以没有感觉,只觉乏力。

看着她逐渐消瘦了的小脸,原本多么粉嫩水亮,可现在……,似乎一夜之间她就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吹天捧地,嘴巴没个把门的小若若。

随着时间的更变,随着身边人情世故的越来越多,其实,谁都会变的,只是骨子里的那份执着,或者,很难更改。

就像她,大晚上的不顾寒风吹拂在她淡薄的身子,有意的迎着海风,似乎只有这种透析的冰冷才能让她多少的清醒一些,情不自禁的爱上这种感觉。

“真好,睿霖,这里真好!”

她听到皮鞋踩在沙粒上沙沙的声音,错觉的以为是睿霖,只是当转头,她才记起,她已经离开了他。

心里不由一空,脸上的欣喜瞬间化为失落,低了头再也抬不起。

优远又何尝不是心被狠狠地捅了一刀子,只是现在,他连跟她讨价还价的机会都没有,她心里的伤疤一日不好,他就只能默默地守候。

“回去吧,太冷了!”

他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她的肩上,她的肩一颤,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明亮,却瞬间就又笑起来:“谢谢!”有些牵强。

“明天我就要回部队了,虽然在一个城市,但是可能许久不能见面,我已经交代佣人好好照顾你,你……,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知不知道?”

其实想说的还有一句,只是现在说,好像不太合适,他不想逼着她这么快做什么决定,一切,还来得及吧。

“……!”她想答应一句,但是哽咽了,无法说,只能闷闷地点头。

回到房间之后她无聊的拿着耳机堵住了耳朵,听着动听的音乐,也不知道怎的,明明小小的年纪,却总是喜欢听那些要老掉牙的歌。

就那么跟着音乐轻轻地动着脑袋,然后开始轻哼起来,不知道是何时,天都要亮了的时候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又是一天,那样的快,她习惯性的一早就在沙滩等着太阳渐渐升起,那样的景致,美的让她想起那次,他放任的让她在夕阳下踩着他的大脚丫跟他跳舞,一转眼,三个月,岁月,鎏年,如梭,太快,快的让她心里发慌,没有着落。

而她竟然三个月都可以不说一句话,每天不是点头就是摇头,然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听音乐,又或者在海滩吹海风。

挥之不去的那些思念,想着他狰狞的面目对她说明天就离婚,想着他嘶吼着说是她毁了他们家,午夜梦回,心总是会被千刀万剐。

她走了,那个家里是否会好一点。

那个男人呢,三个月不曾打开电视看一眼,三个月不曾打开过电脑,她还不知道怎么从他的记忆里逃出来。

已经筋疲力尽,每天昏昏沉沉,他在做什么,过的好不好,还有他们的孩子。

那个小家伙,现在是什么模样了,听说小孩子的变化是非常快的,尤其是一开始,一天一个样子。

他们这么久不见,再见面,她一定不认识自己的心肝宝贝了,想着,眼泪静悄悄的滑过脸庞。

那天家里来了不速之客,当她下楼,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转身,她愣愣的站在台阶上,一身粉色的睡衣疲倦的容颜,让人心疼的有些喘不过气。

“傻瓜!”客厅里他把她摁在了xiōng膛,她不说话,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在他的xiōng膛,子恒潸然的两个字足以表明他的心有多疼。

“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嗯?”他捧起她憔悴的小脸,低低的责备。

以若抬不起眸,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反正没个让她踏实的地方。

“怎么这么烫,左以若你发烧了!”他才觉得不对劲,抬手在她的额头,在捧起她的脸的时候,看到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有些恨她这么不争气,却什么都来不及再多说,先把她抱回房间里让她躺好,然后找来医生。

看着床上虚弱无力的小女人,他的心似是在被人剜着,那样深刻的疼。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她终于开始说话,声音有些苍白。

“报纸上说你跟伍优远私奔了……这次来做宣传我便找到了这里!”

他说的很慢,似是想要跟她求证些什么。

可是当她惊愕的抬起头,他霎时怔住,看她那转不过弯来的样子,怎么好像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假的更好,他紧紧地抓着她柔若无骨的手:“那些都是假的对不对,那都只是误会是不是,以若,你知不知道这三个月对我来说都度日如年!”

子恒还在控诉衷肠,可是以若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绯闻,她确实是答应过伍优远些什么,确实是跟他走了,可是,私奔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是不是不太贴切。

而且那些消息又是谁放出去的?

她只知道,睿霖一直对她的消息都了如指掌,难道是他……。

难道那是他为他们分手找到的理由,保全自己的名誉,他一向很看重名誉。

心里狠狠地一抽,眼睛禁不住被烫伤,瞬间模糊了下来。

那天安安还打电话说看到他跟伍优越一起吃饭,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伍优越一直撒娇,他都不生气。

是啊,他一向不会对优越生气,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是那么抿唇一笑,看不出到底开不开心。

这晚上她又与音乐为伴,刘德华的嗓音出了名的好听,那首《练习》却唯一是她的钟爱,以前她只觉得那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痴心一片,她曾看着那个mv流泪,感动,可是今晚听来,那句歌词,却只是让她的心默默地流泪,眼角的泪滑进乌黑的发髻,她渐渐地合上眼,不知不觉中在那首歌里睡着。

我已天天练习,天天都会熟悉,再没有你的城市里,试着删除每个两人世界里,那些曾经共同拥有的美好和回忆。

爱是一万公顷的森林,迷了路的却是我和你,这首刘德华的经典老歌,形容此时她的心情却是那么贴切。

孤灯为伴,偌大的卧室里,她开着昏暗的灯光一直不舍的关掉,实在是太安静,这么大这么奢侈的房子里,却只有她一个人,晚上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是那样的清晰,清晰的她觉得浑身冰凉。

这天伍优远终于回来,她提出要给子恒做助理的事情,伍优远二话没说蹭的从沙发里站起来就走了。

以若惊在当场无所适从,不知道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不悦,早知道就不说。

只是半个小时后他又回来,脸上的严峻气势一直不改,眸子里的表情更是仿佛在说着让她毫无退路:“这个你收下,我有个更好的提议你一定会喜欢!”

他知道,一直让她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听说她一直过的不好,他也怕她闷出病来,可是就这样放任她一个人出远门,那他先前所做的很容易就前功尽弃,所以他就想了这么个注意,并且给她想了一个更好的去处。

而以若更是怔怔的望着茶几上打开的盒子里装着的那枚没镶钻的铂金戒指有些发懵了。

修长柔软的睫毛微微轻颤了几下,然后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优远,你这是……?”

她实在吓坏了,她才刚离婚,不会又要踏进婚姻的坟墓吧,她没想这么快再把自己卖一次,虽然他忙了她的大忙,她也答应做他的女人。

“我只是不想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这只是一个承诺,就算你在很远的地方,但是也要让别人知道你是我伍优远的女人!”

她有些明白,似乎他是在保护自己所有物的权利,以若想也没想的拿了起来,刚要戴上却呆住了,因为无名指上还有一枚戒指,那是她跟睿霖的婚戒。

曾经,那个男人也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不准别的男人亲近她,尤其是优远,可是现在……。

优远的深眸死盯着她下意识的动作,就等她把手上那枚过期的戒指取下来换上他的,只是她迟迟的没有下一个动作,他的喉结开始滚动,似是也悬着一颗心。

“好吧,既然都已经结束,我也该学着放下!”

她突然痛定思痛自己劝自己,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的取下了那枚戒指,耳边似乎还响着婚礼上他们的誓言跟众人的掌声。

只是稍纵即逝,这就是人生。

她戴好他买来的戒指在中指,自我感觉还不错的伸出修长的玉指在他的眼前问了句:“哥哥眼光不错嘛!”

伍优远似是被挑衅,只是看她一眼下一动作是立即把她扑到,然后凶狠的堵住了她那张不对心绪的小嘴。

以若怔在他的身下跟沙发里。

“什么,去念书?”以若几乎惊喜的从沙发里弹跳起来,这才是她梦寐以求的,她想把没念完的书都念完,而且她还想去学摄影,就在刚刚他回来之前,她拍了一组门口的风景照,自我感觉良好。

似乎多看看美丽的风景,人的精神也会跟着好很多。

“是,我想送你去读书,并且,想给你换个名字。”

以若怔住,还要给她换个名字。

“你有什么想法?”他淡淡的问道,眸子一刻也没停止过在她脸上。

“想法倒是有过,我一直想跟我妈妈姓,我妈妈姓辛。”以若一直想随了母亲姓,如果能这样那再好不过了。

“那你以后就叫辛若如何?”优远寻思了一番,最终提议。

以若拼命的点头,仿佛自己又重新活了一回。

这一夜她翻来覆去兴奋的睡不着,想着自己又要踏入大学校园,心里情不自禁的激动。

第二天一早陪优远吃过饭,优远回了部队,她去了酒店。

她去跟子恒道歉,子恒看着她手上的新戒指皱起眉:“你真的跟伍优远发生了关系?”如果是那样,他会鄙视她的。

“没有,你想的哪儿去了,这只是一个承诺!”她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心情却是晴朗的,并没有半点介意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是优远送的。

“读书是好事,你一直都想完成学业,这次也是个机会,只是你一定不要忘记随时跟我联系,懂吗?”

子恒没再跟她计较,在他心里以若是个很自爱的女孩,现在她好不容易从冷睿霖那个虎口里逃出来,而且又即将迈进大学的校门,那么也就可以连伍优远一起逃脱了,所以他心情也不是那么糟糕。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就是了,换了手机号码第一个先告诉你,好不好啊?”这是她这几个月来唯一高兴的日子。

“这还差不多!”子恒还是有些不高兴,不过看在她那么识趣的份上就饶过她。

优远让她跟子恒保持距离,这样的话其实睿霖以前也说过,她自己也不是傻瓜,只是她心里更明白就算是子恒,她也不想再有什么除了朋友之外的东西,似是真的伤不起了,一次婚姻,已成了她这一辈子过不去的砍吧,心里似是总在提防着什么,她还记得那天伍优远把她的唇给吻肿了的时候在她耳边低喃的那句话:“如果你敢跟别的男人扯不清,我就马上要了你!”

那天,她从脸红到耳根子,又是一阵苍白,真是被吓到了,他那眼神,不容她有任何一丝的背叛。

之后她便对优远没心没肺的保证,绝不给他戴绿帽。

或者男人都是一样的动物,不容许女人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可是自己却在外时常彩旗飘飘。

“睿霖哥哥,明天有场好看的球赛,我们一起去怎么样?”餐厅里优越跟睿霖一起吃饭,她兴冲冲的提议。

“好啊,没问题!”他爽快的答应,帮她夹了一块排骨在碗里,甚是细心的样子。

优越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之间竟然娇滴滴的的垂了眸不敢再看他。

“对了,优远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吧,婚事定下来了吗?”他抿了一口红酒,似是刚想起,突然问道。

优越也一怔,然后又有些烦躁的样子说起:“哎呀,定什么定啊,我父亲是坚决不会同意他跟以若在一起的。”

“怎么说?”他的星眸动了动,淡淡的问道,似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那还用说,她可是个离了婚的女人,而且以我们伍冷两家的关系我爸爸自然是死都不会让她进我们家的门的。”优越说的有板有眼,这话其实睿霖也信,伍家那样的家事背景,不会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做大少***,更何况还是他冷家的人。

况且……,线条分明的脸上惯常地勾起一抹唇弧度,淡淡的说道:“谁说她是离婚的女人?”

那话不轻不重,却足以吓的优越为止一怔,脸色瞬间惨白一片:“睿霖哥哥你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的望着他问,哽咽着,刚刚那话,简直就像是晴天里突然的一道雷霹雳。

“哦,没什么!”他似是无意中不小心说漏了嘴,眼神微怔的看了优越一眼,然后淡漠的回了句。

可是优越却不敢再掉以轻心,这事情必须要跟哥哥好好谈谈。

“不过他们俩貌似关系不错,或者是因为青梅竹马的关系,两个人住在一起呢,虽然哥常常在部队,但是听说两人经常……!”她还没等说完,原本就是为了让睿霖死心,只是却突然听到嗤啦一声,睿霖推开椅子已经起身。

“我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吃!”冷大总裁被激怒,终于扔下小美人一走了之。

优越吃惊的站起身望着那大步离去没有半点留恋这里的背影终是气的跺脚了。

回到家后逗着儿子玩玩,这已经是她离开的三个月以后,却恍如隔世,加上三十一天那个月也不过才九十多天,可是他却想不起她的样子了。

说好等果果百日的时候一起去拍全家福的,她却在那之前就跟着别的男人远走高飞了。

该死的女人……他越想越气,看着淘气的小家伙怒了努嘴:“你妈那个没心肝的,你才这么小就不要你了,等她回来,爸爸一定替你好好收拾她!”

然后烦躁的起身出去抽烟,父亲也在家,似是某天母亲病的晕倒在地,佣人一个电话,他便回来,打那开始再没有离开。

不过他们俩就这么冷冷清清的过了大半辈子,有意思吗?

他看得出母亲对父亲的一片痴心,很小的时候他就看透了,所以在一开始知道以若试图让他们俩关系变好的时候他才会那么反应。

明明早就知道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和孩子,更不愿意无知的母亲越陷越深,他不想让母亲祈求父亲的逗留,他不想看母亲过的那么卑微。

爱一个人爱的那么累……只是徒然想起以若曾经的那些声音,他竟然为之一颤,那小丫头曾经一直那么缠着他,她对他的迷恋,他又何尝不是像父亲那样冷漠……。

突然间眼前全是她生活在这里的记忆,想着她整天想方设法的逗父母亲开心,想着她整天看着他的脸色行事,想着她哭着喊着抱着他让他不要走。

他才恍然间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很过分,从结婚到她离开,短短一年多,他何曾给过她一点好脸色。

曾经那么侮辱她,伤害她,心里咯吱咯吱的疼起来。

他至少还有家人和宝宝陪着,她却在深夜里孤枕难眠,这几天也不知道吃什么好东西了,早上突然奶水湿透了衣服,现在本来就穿的很淡薄,被子恒看到的时候她差点没丢死。

可是到了一个人的时候,她却不能控制的想着孩子跟男人,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只是想想便知道,小家伙现在不懂事,整天被人伺候着跟个小祖宗似地,一定过的很好。

那个男人嘛,更不用说了,那天看报纸上他整天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想来那日子过的肯定是滋润的,只是她却滋润不起来,每天忙忙碌碌,好不容易晚上一有点自己的时间就开始胡思乱想。

梅艳芳的《一生爱你千百回》在耳边缓缓地响起,她独自躺在床上竖着二郎腿,梅艳芳浑厚的嗓音似是要将人心最空洞的地方都填满。

一转眼青春如梦,岁月如梭不回头,而我完全付出不保留,天知道什么时候地点原因会分手,只要能爱就要爱个够。

女子身上那种洒脱,那种气魄,到死前都选择潇潇洒洒的大气,她承认她身上没有。

只是也曾以为会一直那么追着他缠着他,就那么一辈子,总有天他会爱上自己的吧,到最后才发现是痴人说梦。

日夜为你着迷,时刻为你挂虑,思念是不留余地,一时曾经沧海,即使百般煎熬,终究觉得你最好。

爱一个人爱到这种地步,便再也没有了放下的勇气,只能任由以后千刀万剐也硬着头皮往前冲。

异样的音乐在一旁响起,许久后她才意识到,接起来的时候只听到那边低沉的声音:“睡了吗?”

有那么一瞬,有个错觉,是他。

心里一颤,眼睛莫名的湿润,再然后便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没有!”

然后淡淡的回答。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还想见她,现在,左家已经不能怎么他冷家,她对他应该已经毫无价值了吧,想到那晚他说再也不想见到她,想到他说明天马上就离婚……她就那么执着的掉了眼泪,然后起身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潇洒的拂去脸上那冰凉的泪水。

“这几天不能回去看你,自己要多注意身体知不知道?”

那边的男子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寂寥的夜空叮嘱着家里的小女人,他想她,可是那三个字却始终说不出。

“知道啦,整天絮叨这一句,我又不是三岁小儿!”她突然打起精神跟他聊起来。

“我看你比三岁小孩还幼稚,对了那小子是不是还整天缠着你,告诉他若是再敢招惹你,小心你未婚夫去揍他!”

以若噗的笑了出来,未婚夫?

“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未婚夫了呢?”

她举起青葱玉指,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跟他开起玩笑,或许,早该从新开始。

“是吗,要不要等到我回去打破你的屁股,到时候你再举手投降?”

“什么,你还要打我屁股……好了好了,我跟他说就是,我就跟他说,喂,臭小子,别再打本姑娘的主意,我的军阀未婚夫可是说了你再敢缠我就打的你这张小白脸开了花,看以后哪个小姑娘还迷恋你的大花脸!”

那边终于笑了起来,她突然一怔,似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爽朗的笑声,心里突然不是滋味。

两个人聊了半个多小时后才放了电话,只是伍优远刚要去洗个澡准备睡觉,手机却又及时的响起,一听那铃声,是优越偷偷给他换的,属于优越电话的独有铃声,他又过去接起来:“什么事这么晚打?”

“哥,睿霖可能跟以若还没离婚!”

那边的声音有些无措,似是已经纠结到了极点,

优远原本俊秀的颜容突然yīn霾起来,他亲自帮以若打的离婚协议书,以若虽然没在他面前签字,但是她肯定是签了的,不然这段日子也不会过得那么抑郁,难道是冷睿霖……,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个男人对以若,或许,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只是再开口,却是那么平淡无奇。

“什么,你知道了,哥,你就给我这个反应吗?”

优越更是急的跺脚,哥哥那口气,仿佛并不在意的样子。

“行了,这事我自会用心,你就别管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然后他不再跟妹妹纠缠,现在,他不怎么想管妹妹的感受,因为他自己的感受已经很窘迫。

他们没离婚吗?

优越在那边气的抱着腰使劲喘气,到底是她太不冷静了,还是他们都太冷静了,为何每个人都给她这样的口吻,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在意似地。

以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好奇家里开着灯,到了客厅便看到伍优远还在看球赛,这一爱好,倒是跟某男一样的。

怎么什么事都可以联想到他,她情不自禁的摇了摇脑袋,挥去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大步走了过去:“什么时候回来的?”

“八点多!”

他看着她镇定自若的坐在他对面,眼神一直没再离开她的脸。

以若被盯的有点发毛,僵硬的笑着抬头与他对视:“怎么了?”情不自禁的双手抬起捧着自己的小脸,他那眼神,好似要将她看穿,让她心里惶惶的,可是不记得做过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啊。

“没事!”

“对了,那份协议书你签字了吗?”

以若一怔,似是没听明白。

“你跟冷睿霖的离婚协议书,你签字了吗?”

以若这才明白过来,仰着下巴看着面前的男子,好久没人跟她提过那个男人,这一说起,小心肝竟然砰砰砰的乱跳,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千变万化,眼神里更是千万个神态,怔愣,慌张,狂乱……。

“签了啊,怎么了?”最后唏嘘的声音告诉他,一颗心突然觉得不踏实,好像跳漏了一拍。

“去学校的事情就在这两天了,你准备好了吗!”

他突然着急把她送走,心里一直不安,刚刚她那千万变化的眼神,让他的心里咯噔的像是被砍了一刀。

“嗯,准备好了!”忘记曾经的一切,现在才是开始,她对自己这么说。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起她跟睿霖的事情,以若犯着嘀咕上了楼,回房洗了个澡后在卧室里听音乐,靠在落地窗前,没开灯,纤细的身影都那样忧伤。

渐渐地昂起那颗满是心事的小脑袋,静静地望着外面的繁星点点,冷睿霖……。

那种把心掏空的感觉让她的整个身体都打了个寒颤,一个激灵她回过神,眼角却早已经湿润。

这是她走后的第四个月,派去那边的人突然告诉他左以若人间蒸发了。

办公室的枚色木板上散碎的一地文件之类是他刚发完脾气的证明,高大桀骜的身躯在落地窗前慵懒的靠着,淡薄的唇间叼着一根昂贵的烟卷,打火机迅速点燃。

那个该死的男人究竟把他的小妻子藏到哪儿去了,大掌将打火机往沙发里随便一扔,手指间夹杂着吸了一半的烟卷,眯着眼看着外面的大半个城市缓缓地从嘴里吐出长长的白色烟雾。

从来没觉得她那么重要,就在她留下离婚协议书走的那一刻,他才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做煎熬,连工作都开始走神,他承认,他是神游太空,他是想她了。

每天晚上失眠,睁眼闭眼都是她的身影。

那天晚上去老宅看孩子,母亲看他面容憔悴忍不住关心几句:“以前若若在的时候也没见你对她多好,整天一张苦瓜脸给她摆着,好像她欠你的,现在知道错了,想人家了吧?”

“谁说我想她了?”什么他都可以不情愿的承认,他确实整天给她脸色看,虽然没觉得她欠她的,但是就是看她不顺眼,但是关于对错的问题还有待考证,只是想她了吗?

虽然嘴上逞强,但是他心里已经无比清楚,他到底有没有把她想死。

“其实你跟以若,就像是年轻时的我跟你爸爸,那时候我就是看上他,然后威逼利诱硬是把他夺为己有,以为只要结婚,他就是我的了,可是等结了婚我才知道根本不是那样,然后我又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以为有了你,你爸爸就会收心了,可是,还是没有,直到现在,他跟那个女人的孩子都那么大……睿霖,以若没有你妈当年那么卑鄙,她只是嫁给你,她对你那么死心塌地,她那么爱你,爱的那么无私,她可以因为爱你而离开你……!”

“睿霖,她为了咱们冷家做了那么多,想着她那时候在这里,还可以让我跟你爸爸都笑笑,现在这个家里,若不是因为果果,冷冷清清……哎,想想她已经走了四个多月了吧,还怪想她的!”

省长夫人说着低了头,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孙子,眼神里全是宠爱。

睿霖也看着儿子,想到他曾经还想把她肚子里的小果果拿掉,让她在生着病的时候偷跑到这里,他还记得那晚上下着雨,她好像连鞋子都没有穿。

从来都知道自己不是个好心的男人,可是却从没意识到自己曾那么狠心,就那么死心眼的一心想要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她犯了什么错,让他对她那么残忍?他有什么资格对她那么残忍,既然不想让她生孩子,当初又何必跟她发生关系?

似是意识到自己想的有点多了,脑袋有点难受,不久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一早在办公室外接的电话,到了办公室还没等坐下秘书进去给他汇报行程却被他阻止:“我这周要去n市,把所有的行程都往后延一周,打电话去订今天的机票!”

秘书当场愣住:“可是待会儿mj的老总就要过来!”

“让王跃给他打电话致歉,王跃知道该怎么做!”他说着已经在几份需要他这周内定下的文件上张弛有力的挥上自己的名字。

秘书一看他那认真的样子知道他的主意一旦拿定不可能有人说服他改就只能点头答应着:是!

下午一点的飞机,到了n市后有人前来接机,却只接着行李走了,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看看他那个小妻子现在在做什么,竟然还敢跟他玩隐姓埋名的游戏。

也亏了伍优远那么煞费苦心,可是他堂堂省长家的大公子,k市里名声赫赫的冷大总裁怎么会就这样被蒙混过去。

找不到名字还可以找照片,不用多久他便找到她,学校旁边他的车子静静地停在一旁,打开车门,修长大大腿迈开,站出来一个足以让万千女性尖叫的英俊男子。

他并没有立刻去见她,而是在学校了解了她的情况,随后他又悄悄地走到她上课的教室。

似是许多年前见过这样的场景,那时候她的眼睛一个劲的往窗户外面瞄,知道他要来找她,便再也没有学习的心思。

而今,她却那样认真,手里的卡通圆珠笔顶着脑袋不停的搔痒又或者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又似只是在思考着什么,始终未抬头。

当她埋头在一堆资料中,只听周围的同学都在窃窃私语,似是在谈论着什么天下第一美男的事情,忍不住顺着她们的眼神望出去……。

63 强占,悄悄

还奇怪这些人真是没见过世面,然后努了努嘴继续埋头思考。

她没看到他,在她抬眸的那一瞬间他便躲了出去,再是眨眼间,他已经出了学校上车潇洒的离开。

或许这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生活,他该让她去把没完成的学业完成,看着她那为了作业而苦思冥想的小模样,薄唇渐渐地勾起一抹浅莞。

“今天咱们学校来了个超级型男哦,你看到没?”

晚上宿舍里的室友开始花痴,想到白天见的那张几乎刀削斧劈出来的峻颜,那实在是很容易就让人想要晕倒在他的怀里。

以若皱了皱眉,憨憨的笑着:“没!”在她看来,这天下最好看最有型的男人,莫过冷睿霖了。

“哎呀,你一直在看书当然没看到了,我告诉你,全班女生都在尖叫,就你自己书呆子!”

呃……,以若的小脸又扭曲了扭曲,曾经她真的很看不起书呆子,但是现在,莫名的,她真喜欢这三个字眼,她心甘情愿的做个书呆子。

“算了,小若都是已婚妇女,自然是老公最帅啦,不过话说回来,小若,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你的真命天子?”

以若再次怔住,她的真命天子?好吧,就算可以把伍优远那么命名,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在叫她小若,她是大智若愚好不好。

“等什么时候你们不再叫我小若,我就考虑下!”她一边说着一边自己肯定的点点头,然后低头继续把自己埋在书里,刚去借的关于摄影的书,闲着的时候就看看呗。

那天下午她在公园里跟同学们讨论问题,突然有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生跑了过来,一束鲜红的‘貌似玫瑰的月季’在以若的面前。

以若一怔,看着那娇艳的花儿眨了眨眼,很是淡漠,抬头就看到一张陌生的脸:“辛若同学,请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以若呆住,周围的女生也都惊呆的拖住下巴,这算什么事,以若才来了几天就有人追了,她们在学校一年多也没人送个花,哪怕是月季啊。

以若傻傻的笑着,修长的睫毛扑扇着,这男孩长的眉清目秀,还算养眼,不过她刚来两天就知道他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小霸王。

正思考着呢,就见他身后一个大爷追了过来:“臭小子,你给我站在那里不要动!”

老大爷说着喊着已经要跑了过来。

他也皱了眉,好看的脸蛋上多了些窘迫:“有机会再找你!”

月季塞在以若的课本里,人已经跑远,周围的女生已经都要笑喷,在学校的花园里采花,那是要被罚款加严厉批评的吧。

以若看了看中指上那枚铂金素戒,难道那个男孩会没看到她手上的戒指吗?

角落里一个青衣男子独自坐在石凳上望着以若那张干净白皙的肌肤,然后缓缓地起了身。

原来她还是这么吃香,走到哪儿都少不了一些追随者。

这可不行,她可是他冷睿霖的小妻子,别的男人怎能沾染,尤其是男孩,更不行。

他特别忌讳有跟她年龄相仿的男孩追求他,当初扬子恒就是最好的例子,被他害的有点惨。

这一周很快过去,他不能在继续守着她,不过临走前他还是做了一件事,更让那个小子卯足了劲去追求她。

“辛若同学,那天我的提议你觉得怎样?”

那天刚下课那个男孩子又来了,身后还跟了一群……小跟班吧。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以若没装傻,看到那个男孩不超过十秒钟她就想起那天的事来了,直截了当的亮出自己受伤的素戒。

后来她才知道,伍优远给她这个戒指,真是有长远打算啊,还给她挡去了不少麻烦。

只是这个男孩却根本不把那个当回事:“那我怎么没见过你口中的男朋友,你来学校都这么久他也没来找过你,不过说来也怪,最近教务主任找我谈话不准我再靠近你,还说什么否则就要让我退学。”

以若一怔,这同学之间这种小事老师也要管吗?现在大学里没有不准谈恋爱这一说啊。

“那你还敢找我,表示佩服!”以若皱着眉佩服万分的对他说道。

却没想到那傻小子竟然搔着后脑勺愣愣的笑了起来,那张纯纯的脸上竟然有了些红润,以若差点没忍住破功笑出来。

“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我们要去打球,先走了,等有空再找你啊!”

说着一群人就跑开了,她还愣愣的呆在原地努着嘴在想着些什么,不久后跑到图书馆认真去了。

周末那天伍优远回来,下午他一身军装在校门口等着她,众人听说辛若男朋友来了便都跟在以若后面去光明正大的窥视。

都以为以若这样的俊俏模样若是真的有男朋友一定会很帅,但是见到那一身笔挺军装的男子,众人皆是眼花缭乱,都大有要晕倒的架势。

“你来了!”大老远的以若就被一群人给推着往那边走,脸上掩饰不住的尴尬,这么多人要见她的男朋友,她也没办法了,只是怕优远不高兴。

优远确实微微皱眉,怎么会想到这么多人在他女人后面,只是稍后似乎看出些什么,便淡笑着走了过去,不顾众人在场抓住她已经满是冷汗的柔荑:“要不要我请同学们吃冰激凌?”

一句话,所有的人几乎激动的跳起来,都大喊着好,以若有些尴尬的往后瞅了瞅,小脸情不自禁的扭曲了。

“小若你男朋友不错哦!”

“什么叫不错,简直帅呆了!”

“小若怎么办,我要晕倒了,虽然上次那个真的很帅,不过却再也无缘相见,小若,你老公不会也瞬间消失吧?”有一女同学身子要倒的斜靠在以若身上,软乎乎的问道。

“什么瞬间消失,你以为她老公是从太空来的吗?”

“啥米啥米,哪里来了太空人……?”

以若才要晕倒,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尴尬死了:“那个,他不是我老公……!”

声音里透着不自信,他们现在顶多只能算是未婚男女,交往中的两个人,说老公,有点太扯吧。

“靠,还说不是你老公,戒指都带好了!”有同学露出鄙视的眼光看着以若。

“是啊是啊,辛若!”有女同学突然一脸的错愕,大喊着以若的名字叫到:“小若你不会已经偷偷跟那军装帅哥把证领了吧?”

众人都瞪起眼望着欲要挖个地洞钻进去的以若。

“可以走了吗?”好在他来的够及时,让她不用再回答这种让她欲死的问题。

她上了他开来的部队的绿色越野车,还有女生在后面嘀咕着他们肯定已经同床共枕了。

晚上以若在翻电脑,优远在厨房里做饭,偶尔探过头去看一眼,还真不知道一向大男子主义的伍优远中尉竟然还会这一首,深感羞愧不已啊,作为一个正宗的女性,她吵的菜却让人看一眼就会没了食欲。

好像有个男人是那么评价她的手艺的:“应该吃不死人!”

眼神呆泄了一分钟,回忆就那么一拥而上,停留在曾经那一刻的美好。

可是很快就过去了,当他端着亲手为她准备的那些她最爱吃的菜,她只能使劲的摇摇脑袋,鼓了鼓腮帮子让自己精神起来去跟他吃饭。

“哇塞,优远哥手艺不错嘛,还全都是我爱吃的呢,嘿嘿!”说着已经搓着手坐下,貌似就差流口水了。

优远看着她那恨急切的想要品尝的样子有趣的笑了,总算没白费他的一片苦心。

“是不是该给个奖励?”他说着已经双手搭在桌沿,脸已经依了过去。

以若红着脸抬起头,眼神一滞,却又低了头,拿起筷子赶紧夹了一口红烧肉还没等咽下去就急急忙忙的说道:“嗯,太好吃了,比五星级酒店的还正宗!”

然后继续埋头苦吃,不敢再抬起头,即使他想要的奖励不过是在他的脸颊上亲一下,可是,就那样一个小小的吻,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他。

其实他回来还有件事情,听优越说前不久冷睿霖来过了,他想知道他们有没有见面,不过看以若的样子,仿佛并没见过,还是她掩饰的太好?

“最近有没有什么老朋友来找过你?”她正吃的起劲,听到这一句不由抬起头看着面前一脸惬意的男子,貌似只是随便聊聊的样子。

“你说谁,子恒吗?前几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要来,但是一直没过来啦!”以若一副粗心大意的样子,想到那个小子的电话,真是把她给骗了,不过她也信,肯定是临时改了行程呗,明星不是好当的,只是,想到他为了她放弃了热爱的篮球事业,心里总是有个死疙瘩解不开。

她想不起他是问的别人,冷睿霖回来,她压根不会想到,在她心里,那个男人早就把她忘到九霄云外。

他从不爱她,分开这么久,除了那次优远问她协议书的时候提过他一次,没有别人再提过了好像。

“哦……那别的同学啊,亲人啊之类的呢?”他不死心,他觉得冷睿霖来这里不可能不找她,虽然他没有查过那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的下落,不过根据冷睿霖的权势地位,查到她应该不难。

而且他来的时候又正是她刚入学那阵,他不可能不起疑心。

“别的……没了!”她苦思冥想,最后无奈的摇摇头,因为想不起自己到底有什么实质性的亲人,别的同学就安安跟她比较要好,但是安安现在貌似在实习了,根本抽不开时间,实在想不起别人来。

“哦,那吃饭吧!”他了解以若,以若若是撒谎,从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吃过晚饭他在看报纸,她在玩电脑,看小说呢,安宁的《温暖的弦》哭的稀里哗啦的。

优远听到抽泣声便走了过去,躲在她身后看了她一会儿,又看了看电脑上的字面,然后无奈的皱起眉,心想,女人啊,哎……。

“哭的这么伤心还看?”

“占南弦真***王八蛋!”

原来女人也可以这么骂人,他算是彻底领教了,不过占南弦是谁他都不知道,又瞅了一眼电脑,他对这种言情小说压根就一字都看不进去,看着就烦,再看看她把眼睛都要哭肿了,二话不说,直接给她拔了电源。

“喂,伍优远,你怎么这么过分?”她却气的从椅子里跳了起来,转身就对着他大吼,只是一抬头,便对上他那深邃的亮眸,心一下子怯了,感觉上自己缩了缩身子,比他矮着半截一点底气也没有。

而且他那眼神,让她的心里莫名的发慌,本来还很生气,却在下一刻像个乌龟一样的想要转身。

他却突然牵着她的手:“若若,别这样!”

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那样柔情,她却不会再看他一眼,只是低低的看着他xiōng前的蓝色衬衫。

“既然我们决定要在一起,是不是你也该主动一点?”

他的声音很柔和,似是怕吓坏了她,眼神里也多的是宠溺,她还是了解的不够透彻,在他心里,她就是他手心里的宝贝。

以若怯怯的抽回自己的手,修长的眼睫毛扑扇了两下:“我……我……还不行……再给我点时间?”她鼓足了勇气抬起头与他对视,她真的还无法这么快就忘记那个男人,就可以这么轻易的接受另一个男人。

虽然他伍优远对她没二心,可是她左以若,心里却还放不下那个人。

“我答应你,尽量不逼你!”他深深地看着她的脸,看她那完全没有他的眼,耐着性子跟她说道,还是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揉搓着:“可是你也要答应我尽快把心放到我身上一些,不然……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怕我耐不住了会硬来!”

只是这一句,以若便迅速的抬起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那平静的模样,眼神中全是惊恐。

不要吧,他的脾气……想到他小时候那想怎样就怎样的性子,她还真是很怕很怕,她可不想被强迫。

情不自禁的就把思想转移到那个男人身上,曾经他也很多次胁迫她,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别的地方。

“我会尽快考虑好的!”聪明的女孩都会这么回答,先躲过今天再说。

“那么等我下次回来……!”他的眼神里有些炙热的东西,以若怔愣的望着他,这一次,她不敢说大话。

后来她找个借口便回房了,她真的受不了这样大的压力,太可怕了。

优远却睡不着,一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外面的夜景如此美,他却只能一人独享。

有时候一人独享就不叫享受了,倒有些落寞寂寥的感觉。

他明白,忘记一个人不会那么容易,何况还是一个爱的那么深的人。

她可以因为爱他而为他做任何事情,那么爱他,却还可以毅然离开他。

那时候,他确实是很小人,在那种时候明显就是趁人之危,可是他就是顾不了那么多,似乎那是他唯一的机会,倘若那时候他不下手,那么她就再也不可能跟他有任何发展。

于是他把她带到这个城市,只盼望她可以早点将那个男人忘记,至少,可以早点把她的心里的一个角落给他找到一个位置,哪怕只是很小的地方。

果果渐渐地长大,一眨眼他已经能独自站起来,看到母亲跟阿姨在陪儿子玩耍,他的眼里,却似是有些别的思绪。

过两天是她的生日了,可恨自己竟然这种时候才记得她的生日,以往都是她缠着他,尤其是在生日那天,就算他在忙,她也会一直缠到他下班,然后让他带她去吃好吃的,想想,从不曾给她什么真正的礼物。

倒是她,给了他这么大一份礼物,看着果果故意摔倒把母亲吓的半死却咯咯的笑起来,那没心没肺的模样,还真有点像是曾经淘气的左以若。

只是她现在过着简单又快乐的生活,完全没有他的世界里,她笑的那样纯真烂漫。

仿佛她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他这个人。

真的忘记了吗?从她的眼神里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

可是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不是都有她的陪伴吗,为何,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他却再也挥之不去跟她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左以若,你可知道,你把我害的多苦?”

望着某处,情不自禁的就那么一句从口中流出,刚走过来的佣人把他吓了一跳:“少爷刚刚可是叫的少***名字?”

就这样一句,却好像触碰到了他的某根底线,yīn冷的星眸朝着佣人一眼望去,那样冷清而不可忤逆。

佣人马上低了头,心脏都被吓的狂跳不止,几乎是小跑着离开。

他也转了身,拿出黑色的智能手机很快的拨下一个熟悉的号码:“给我准备下明天……!”

就那么渐渐走远,挺拔的背影一如往前,还是那样的让人深深迷恋。

就连声音,也还是如初那般好听。

以若的桌上还是每天一根绝对新鲜的花,反正学校里现下开的什么花,她桌上便是什么花,似乎除了一种叫做夕颜的花(外号:喇叭花,又叫牵牛花)全都送过了。

众人都说他真会省钱,就连以若也开始那么觉得了,可是听说他也是某个集团的小少爷,怎么会如此抠门呢?

想来肯定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吧,只是也不愿意多想,下课的时候抱着课本就往宿舍走,中午的时候优远打电话过来说晚上要帮她庆生。

只是她才刚打开宿舍的门就被吓一跳,里面围满了同班的同学,还有几个男孩子,全是跟那一支一伙的。

“亲爱哒生日快乐!”

“嗯嗯……,我要宣布一个绝对重要的大消息,大家先静一下!”

以若还没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有个女同学站到了她们看书的桌子上,那么高高在上的立着,一手攥成拳头当麦克风,很是郑重严肃的说起:“今天乔康同学,咱们亲爱的乔大少爷终于肯被咱们狠狠地宰一顿啦,要带咱们在这最有名的会所里去happy!”

然后众人欢呼起来,可是以若却愣在当场,貌似他们说的事情跟她有点关系,可是为何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停停停,先听下辛若同学的意见再做最后定夺!”终于乔康站了出来在以若面前,举着双手让大家安静,然后是多双眼睛同一时间望向她,都是那样的迫切。

以若怔怔的笑了笑,感觉似乎她答不答应结果都是一样了。

只是她答应优远要回去的……。

优远在家开始准备晚餐,就等她回来之后给她一个特大惊喜,厨房外面的餐桌上有烛台鲜花,他把切好的水果都放到一个大玻璃碗里,正在准备可以让人流下口水的水果沙拉。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那个传说中的会所,其实这种地方她以前也经常跟睿霖混,没结婚前混的比较多,结婚后反而少了,结婚后他们一起出来玩的反而少了,结婚前她整天缠着他,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的那种。

只是走到他们定下的包房隔壁的时候以若的步子迟疑了,因为她的眼角似乎出现幻觉了。

若不是那扇门的缝隙被一个女人的后背挡住,若不是自己被拉着推着的往前面走,她真的会冲过去。

为何会有那种感觉,脸上已经有些失魂落魄,虽然没人在意到她此刻的表情,可是她的心却猛地跳了几下。

不会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就那么武断的把那个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一定是错觉,一定是幻想。

然后用力的挤出一点笑容跟大家一起进去。

只是接下来的情绪总是高不上去,酒一轮喝下来,她已经有点看不清了。

“辛若同学,我有话要对你说!”

突然有人开始敲桌子,她也没听清楚,只是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便朝着声音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一抬头,就看到有个男孩貌似红着脸挠着后脑勺,然后她就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哈哈,康桥同学你害羞了哦!”

他叫乔康,可是大家正经的时候都喜欢叫他康桥,貌似这样顺嘴一点。

然后众人又笑起来,筷子敲桌子的声音更响了,耳朵都要震聋了的样子。

“老大,加油!”

“老大加油!”

一群男同学开始起哄,给他加油鼓劲。

女同学也开始欢呼,一时整个包房里热闹的要炸开锅。

“辛若同学,我喜欢你,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声音很高,高的隔壁的房间都能听到。

隔壁包间里的男人一直沉默着,旁边几个人似是都坐立不安,有个女人打开门走进去在他不远处小心翼翼的说道:“是副市长家的小少爷带着他的同学在这里庆生,冷总若是不高兴,我亲自去打声招呼就好。”开口的女人是这个会所的经理,冷睿霖虽然不常来这里,但却是这里的高级会员,一年扔进来的钱那数都要数上好一阵子吧。

“不用了!”他淡淡的说了句,拿起桌上的酒杯缓缓地摇晃着,随后放在唇边轻抿可一小口。

味道还不错,他的眼中略微露出些满意,但是脸上却依然那么yīn沉,似乎随时会有一场暴雨下来。

“一群小孩子不懂事,现在正在里面跟过生日那个小女孩告白呢!”

一般这些事情会所里的人是不会多说一句的,不过看冷睿霖那么yīn郁,以为他肯定懂,现在年轻人都这么疯狂,随时随地表白,随时随地发情,随时随地分手,所谓爱情,已经是他们嘴上的冠词,根本不值钱。

睿霖一直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许久,都听到隔壁热闹的欢呼声。

优远已经在家等的不耐烦,看着桌子上精心为她安排的晚餐,只是放学的时候打过一个电话回来说今晚同学帮她庆生,然后就一直没再有消息,他打了几次都没再有回应。

心情难免烦躁起来,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起身从沙发那边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以若跟室友从洗手间吐完出来已经眼花缭乱,谁都看不清了,可是偏偏那个高大的斜靠在走廊墙壁的男子,她情不自禁的用力揉了揉眼睛,然后死命的摇头。

“南南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看到冷睿霖那个混球了!”

身子歪歪扭扭,细腻光滑的手臂也不能成直线弯曲了,她傻笑着,真的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只见她旁边的女孩也瞪了瞪眼,然后打了个酒嗝后才昏昏沉沉的说了句:“冷睿霖……那混球是谁?欺负过你的人吗?”

估计第二天一早醒来,肯定谁也不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

以若傻笑了一下,然后却又哭了。

“就是他,把我逼的隐姓埋名,不对不对,我肯定是认错了,肯定认错了,他怎么会在这儿,哈哈,走吧,走吧……!”

然后两个女孩子互相搀扶着就往前走,睿霖皱起眉,他在她心里是个混球呢,听她骂的多顺耳,仿佛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他骂了不下一千遍了。

“唔……,唔……!”只是刚走了几步,那名叫做南南的女孩又要吐,恶心了两下就受不了的又转了头往厕所里冲。

以若还看那女孩的笑话,指着那个消失在洗手间门口的背影笑的有些不仁义,傻里傻气的样子却顿时让他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强大的不知名的感觉。

只觉得xiōng口似是压着一块很大的石头,在她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还低着眸,直到她错过他的身边又转头,眼神迷离的望着背后高个子的男人。

手指在眼前摇啊摇啊的,似是在证明自己的错觉。

这时一双深邃的星眸渐渐抬起,与她的对视上,心里咯噔一声,她的表情不再那么死乞白赖。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吧,她现在到底有多紧张。

再然后,当南南从洗手间出来,已经寻不到以若的人影,后来以为以若回去了吧,回到包房之后脑子早已经一片浆糊,这一晚,同学们都喝的晕乎了,没几个清醒的,早已经谁也不认识谁。

酒店的电梯里她又开始胡言乱语,根本连眼前的人长的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就知道长着嘴巴嚷嚷:“冷睿霖我告诉你,我看你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指着睿霖的鼻子就开始说醉话,睿霖听着这一句,怎么好似挑衅,不禁皱起好看的眉,再看挂在他身上喝的七荤八素的小女人,有跟她算总账的那天,他不跟撒酒疯的女人一般见识。

只是,他本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她却喋喋不休起来,越说越过分。

电梯在中间停了一下,进来一个人站在他们前面,他的大掌抓着以若指着他鼻子的小手,只听到她又嚷嚷到:“仗着我喜欢你你就对我那么刻薄,你当我是什么,你手里的篮球吗,想怎么踢就怎么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嗯……真是个大混蛋,我恨死你了!”

他心想,还好她没喊他的名字,不然他才真的糗大了。

“冷睿霖我告诉你,以后我再也不喜欢你了,我把你当球踢。”囧……。

前面的男子身子貌似一怔,睿霖犀利的眼神情不自禁的看过去,好在那个人马上就下去了,电梯里又只剩下他们俩:“左以若,你最好给我马上闭嘴,不然我就……!”

他想要挟,却忘了,跟喝醉酒的以若,要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不然你就干什么,你还想叫我滚是不是?呜呜,你这个大坏蛋,没良心的,你还叫我滚,我宝宝都给你生了,呜呜……!”她突然哭起来,一边捶打着他的xiōng膛一边哭喊着。

睿霖的眉皱的更深,从没见哭的如此伤心的小妻子,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电梯到了,他把她打横抱起来,她还在哭,还在嚷嚷:“冷睿霖你还我宝宝,我的宝宝……呜呜,妈妈好想你!”

她哭的不能所以,他一脚把门踹开,然后抱着她往里走,将她放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看着她哭的那么伤心,情不自禁的就抬手帮她拂去脸上的泪水,此时他才发现,她的脸上已经全湿了。

看她昏昏的睡去,他才敢离开一会儿,去洗手间拿毛巾在水里沾湿然后又迅速的回到床边,轻轻地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以若委屈的趴在床上睡着,睡着后还隐隐传来抽泣的声音,似是委屈坏了。

他情不自禁的叹息,坐在床沿轻轻地把她额前的发拂到耳后,深黑的星眸深深地望着她那张久违的小脸。

才几个月不见,她仿佛又变了许多,看她稚嫩的脸上,那样的执拗表情是为了什么?

渐渐地,脸越来越低,凑近在她的脸前,几乎鼻尖贴在她的鼻尖,他想她,发疯一样的想她,情不自禁的翻了翻她的身子,她便转了个身躺在床上,依然侧着粉嫩的小脸。

他却就此轻轻地扣住她的下巴,不准她在乱动,一个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唇间。

那种甜蜜,已是许久没再品尝到,在一起的时候从不觉的味道这么好,可是分开后,却日日思念,思念她唇上的味道,思念她身体的柔软芳香,思念她在他身边的每一分钟。

睿霖哥哥,睿霖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去打球!

睿霖哥哥,睿霖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去吃饭!

睿霖哥哥,睿霖哥哥,那个女人一点也不好,你不要再跟她见面了嘛!

睿霖……我什么都答应你,可是婚姻内也请你答应我,不要在这段时间出轨,跟任何女人,甚至她也不行

当脑海里涌现过曾经的那么多事,他又一次的叹息,看着她那修长睫毛下轻合着的美眸,他再也忍不住,在她的鼻尖印上轻轻一个吻。

往下,大掌触及到她身上已经脏臭的衣服,才想起她今晚喝醉了酒,弄的一身酒气,然后又把她抱到浴室,犹豫了不到三秒,最后那么迅速的脱掉她衣服把她放在浴缸里的原因只有一个‘这是他的妻子,他想怎样都可以。’

许久后他们重新回到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感觉身体被压抑的难受:“嗯……!”貌似是被搅了好梦,她情不自禁的闷哼,然后转身继续睡。

他忍不住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缓缓地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在这张大床上翻来覆去。

睡觉都跟打仗一样,只是好在,最后她还是扑到了他的怀里,那种久违的感觉。

小脑袋在他的xiōng膛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便没再动,柔荑却在他只穿着衬衫的xiōng膛肆意的游动着。

仿佛在寻找什么,可是她不懂,在男人以为,这就是明显的引诱。

睿霖开始有些受不了的皱起眉,深深地呼吸着,性感的薄唇微微动了下,倾泄出几个让人脸红的字眼:“左以若,你要再这样,我就不管了!”

他在克制,使劲的克制。

可是她的白皙的柔荑似乎摸上瘾了,一直不肯停,刚开始还只是在xiōng口的位置,但是后来有点走远了。

“若若……若若……嗯……!”他抓住她欲要继续往下的小手,难过的闷哼,真是太磨人了这小家伙。

可怜伍优远还在外面疯了似地找她,只是,他又没她同学的号码,站在酒店门口蹙着眉,双手叉着腰,他发现他快要急疯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转头,就看到大厅内的金碧辉煌,还有寥寥的几个人在出入。

楼上,许多的灯光从各个大大小小中高低档的客房里透出来。

总统套房里高大的身躯将身上的小女人一下子翻了过来,那样近距离的接触,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的更多。

再也受不了对她的思念,不顾她的醉意硬是低眸吻了上去在她柔软的唇瓣,才发现,他对她的思念,根本就是自己所不能预料的。

“嗯……不要!”似是感觉到被压制的不舒服,她情不自禁的蹙着眉低喃着,眼睛却迟迟的睁不开,只是双手被举起来很不习惯的姿势难受的她开始反抗。

“嗯……!”当唇被用力的咬住,闷哼的换成了他,终于舍得停下在她唇间的动作,痛苦不堪的皱起眉。

灼热的眸子望着已经被压在身下的小尤物,他本不想这样,可是……是他控制不住……不对,是她故意勾引他,借着几分醉意就这么大胆的勾引他。

睿霖卑鄙的让自己那么想着,心里舒服了一些,渐渐地低眸,看着她那张性感的小嘴忍不住轻舔着自己被她咬破了的下唇。

“你怎么这么折磨人?”他想要继续往下,可是她的身子却不停的扭动,似是很不满意被人控制。

他只能支起身子看着身下像根泥鳅一样在扭动的小家伙,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都无法抓牢她。

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下半夜他以为她不会在折腾了,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他才刚眯了回眼就被踹下床,慌乱中打开一旁的台灯,看到床上的女人成大字型趴在那张两米多宽的大床上独自睡着。

极其烦躁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又给她轻轻地盖好被子,然后靠在一旁睡着,想起很多,在这样宁静的夜里,她也不是第一次喝醉,貌似每次喝醉都会骂他很难听,都会让他一宿睡不好觉。

再看她那张稚嫩的小脸,有力的手臂撑在另一旁,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还是那样水嫩又有弹性。

曾经的那些记忆那么深刻,他知道,他很难再放手了。

可是当天微微亮起,他还是拿起外套离开了,不是很潇洒,却走的很急。

其实他刚走不久她也醒了,睁开眼后发现不对劲就匆忙的从床上弹跳起来,心情异常的慌乱,看着周围的环境,她怎么会在酒店,惊慌的掀开被子,竟然衣服也被换过了,她蹭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到外面。

实在想不起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一觉醒来怎么会在酒店?

是谁带她来,又是谁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占了她的便宜。

正在她满屋子来回踱步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她一开门就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服务生走进来:“您好辛小姐,这是您的衣物!”

她真的愣住了,她的衣物?她怎么会不认识?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想请问下是谁跟我一起来这里的!”

服务生温和的微笑着:抱歉,我只能告诉你是一位先生!

然后呢?

就这样?

当她穿着很是合身的连衣裙出来酒店的时候她又情不自禁的转头,那个喝上的电梯,两道熟悉的背影,眼前掠过些什么却迅速的离开。

当她回到家,家里已经没有人,餐桌上的烛光已经燃完,剩下的鲜花跟晚餐还有蛋糕……。

她疲惫的走过去,轻轻地捧起那砰大方的百合,想来他昨晚已经被她伤透了吧。

他这样的用心,可是她却在外面跟同学喝的烂醉如泥,然后又跟不知名的男士去了酒店。

真是一塌糊涂啊,想着在客房里穿着的那套酒店里的睡衣,她更是难过的紧闭双眼,纤细的手腕在脸前,柔荑一下一下不轻不重的敲打在平坦的额头。

无力的坐在旁边的椅子里,她才看到桌脚放着的那张蓝色的字条:“回来马上给我电话!”

就这样又匆匆的跑去楼上把手机充电,开机后马上给优远拨了电话。

优远也是刚到部队不久,看到她的电话之后总算是放了心。

“对不起啊,昨晚跟同学去喝酒喝醉了!”

“在哪儿过的夜?”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以若一怔,他的声音有些生硬冷厉,还是质问。

“哦,我……在同学家!”

大言不惭,可是打死她她也不敢对他说是在酒店,他一定会质问她那个男人是谁,她说不知道……谁会信她?

“若若!”他的声音突然又很疲惫,她没看到他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那般的疲惫,一夜未曾合过眼,只是因为太担心她。

她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如果找不到她,他就会不安。

“嗯?”以若吃惊,声音也柔和了许多,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好像很累。

“以后别在让我找不到你!”

她听着,心口觉得有些疼,仿佛是没有愈合好的伤口又被强迫的撕裂开。

“优远……好,我答应!”

唯有乖乖的答应他,仿佛才会好受一些。

优远挂掉电话之后还是忍不住叹息,心情总是那么无比的复杂,她真的在同学家过了一夜吗?

只是还是想相信她,昨天优越打电话给他说睿霖来过了,可是他不相信会那么巧,他更不相信冷睿霖可以那么有心,还能记得以若的生日。

这一天都是匆匆忙忙的,头一节课都没赶上,中午吃饭的时候南南还一直在逼问她,昨晚到底跑哪儿去了。

以若不敢说,只是一个劲的吃午饭。

“昨晚那个男人,好像前几个月在我们教室门口的男人哦,亲,你叫他什么来着?”

南南一边吃饭一边冥思苦想,昨晚虽然喝醉了,不过眼前还是模模糊糊那高大的男子……

64 睿霖强势出场

“哪个男人?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以若皱着眉问了句,总算有句可以让她回答的话。

“你装什么糊涂,我明明听你叫他冷什么……冷什么来着?”南南愁苦的望天,真的想不起来了,最后都愁的敲打自己的脑袋了,那么有型的男人,怎么可以想不起。

以若皱眉,冷……姓冷的男人?

“冷睿霖?”不可能吧,她说完之后马上想咬舌自尽,这个名字怎么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哎,对对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不过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南南又开始陷入自己的遐想中。

而以若却彻底的受不住了。

“等等,等等,南,你是说昨晚我们碰到冷睿霖了,而且是在会所,我喝醉的时候?”

南南看着她那一脸的苍白,怔怔的点头。

“这……你确定?”她不敢确定,那应该是幻觉的,那个男人怎么会?

“你说他长的很像那个人!”南南开始不确定,声音里也透着不自信,似是被以若那严肃的表情给吓到了,声音越来越小。

以若的眼神呆泄,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着,开始透露出一些烦躁,昨晚在酒店……,不对,难道昨晚带她去酒店的是冷睿霖?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怎么会跟他……那她宁愿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那昨晚我们明明一起去洗手间,怎么后来你把我给搞丢了呢?”以若几乎要哭了,这女的,简直要害死她嘛。

“这个……那个我想起来了,小琳说待会儿找我说点事,我先走一步啊!”南南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然后再也不敢多留。

“喂!”以若几乎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想要追上去,可是脚下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真是不行了,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那个男人?

不可能,他怎么会来?

突然很激动,xiōng口起起伏伏似是窒息前的征兆,她绝对不要昨晚上那个男人是冷睿霖。

他不该在出现在她面前,他们已经结束了,彻彻底底的了断了,莫名奇妙的心里窜出一股无名的怒火,似乎是恨。

可是她恨他什么呢?

恨他对她说过的那些狠话?

还是恨他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还是,恨的根本就是自己,既然已经离婚,就不该在这么想他。

对,原来是自己恐慌了,听到他的名字,甚至只要联想到他那个人,就会情不自禁的紧张,然后什么都乱了。

只是刚出了食堂,就被一群女生给围堵上,今天到底是她的什么日?末日?

自从来到这个学校,她可一直是勤勤恳恳学习,偶尔同学小聚,却也没有惹过什么事啊,可是怎么会惹来这么一群火辣的大姐大。

她把学校里这群超霸气的女生亲切的称为大姐大。

“喂,小贱人,我们大姐的男人你也敢碰,是不是活腻了?”

一个穿着黑色吊带的女孩先跑出来,那架势,简直就是咸鱼翻身,一朝得势。

以若站在几个女孩之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从小到大被保护惯了,在家有冷睿霖,在学校有子恒,什么人敢招惹她。

可是现在,她就是一个默默无闻在外地上学的小毛丫头,谁还把她放在眼里。

曾经她虽然不是什么坏孩子,但是在学校,因为冷睿霖,也一群小女生簇拥着,可是现在……孤身一人啊。

中间一个高个子的女生也是穿着黑色的吊带,一头精短的黑发,一眼看去就能明白,这人才是老大,她虽然迟迟的没有开口,但是她看以若的眼神却让以若明白,这人她得罪不起。

“小贱人,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吗?啊?不想活了吗?”另一个穿着红色球服的女生走了上来,一把揪住以若的头发狠狠地教训道。

“啊!”以若痛的惨叫,使劲的低着头,不然会被踩死的,还从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对她。

今天,她是第一次被一群女生给欺负的如此之惨,一时之间竟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任由别人拉扯着,直到被狠狠地推倒在地上,她也只是疼痛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辛若,你知不知道乔康是谁的男人,我的男人你也敢碰,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那个大姐大终于肯屈身在她面前,一手扯住她后面的长发,一手扣着她的下巴,那腔调像极了是在调教小妹。

原来是为了康桥,她终于明白了些什么的样子,可是心情却一下子烦躁起来。

只见那女生渐渐地退出去,然后一群女生一拥而上,她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此刻,眼里却没了那么的慌张情绪。

只是渐渐地看过每个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貌似她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小虾米,可是她却突然明白,她不能被这群败类大姐大给白白的打了。

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冷漠,周围的人似是都意识到她的这一改变,渐渐地开始有些退缩不敢上了。

现在的以若头发凌乱,脸上脏乱,刚刚被推倒在地上侧脸一下子贴在水泥质的地面,现在看上去有些落魄不堪,可是这时候她却不想被这群人就这么欺负,她是冤枉的,她清楚自己除了冷睿霖,不会再抢别的男人。

“我打不过你们!”可是一开口,就是这一句,很明显,她的气场有点低,她说完也撇了撇嘴。

可是她说的也是真的,人家这么多人,她还不等出手,就会被打的满地找牙。

一听这句,几个女生又多了些底气,趾高气昂的看着她:“臭丫头,知道就好,乖乖的受死吧,还能留你个全尸。”

她却突然yīn笑。

冷睿霖啊冷睿霖,你的保护,到底是帮了我还是害了我,那么多年不曾有人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可是现在呢,没有了你的保护,我该怎么自救?

“我跟康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实话实说,在有些事情上就是那么较真。

“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臭丫头你当我们是傻子吗,昨晚你们都没有回宿舍,难道会是巧合,谁不知道昨晚乔康为你大办生日宴的事情?”

以若的脑子嗡的一声长鸣,昨晚康桥也没回来,那么跟她去酒店的……她就觉得不该是冷睿霖,原来真的不是他,可是怎么会是康桥?

“是他请的客,我会把钱还给他,但是我跟他不可能!”

就算昨晚是真的,她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在她心里,只有一个冷睿霖罢了。

突然出奇的冷静冷漠,毫不畏惧在场的所有人,心里貌似一团火烧的很旺,就算死,也会站着死的架势。

“你跟他不可能?你一个外地来的小太妹,难道不想勾搭上咱们副市长家的小少爷?真把我们当傻子啊?”又一个凶神恶煞的女孩出来朝着她大吼,纤细的手指在以若光着的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圈,瞬间青紫一片。

“啊……,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她也难过的大吼,真的很疼,这群人,她已经要烦死了。

他怎么又成了副省长家的小少爷,她从来没听说过啊。

只是当他是个俏皮的小男生,一个还没长大,心智还不成熟的小男生而已,怎么会这么多问题。

“姐妹们揍她!”

然后那个穿着黑色吊带的女孩又开口,以她为首一拥而上,这次以若想,一定会被打的面目全非。

“住手,都给我住手!”

只是恍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却已经想不起是谁。

只是身边的光线越来越亮,她情不自禁的想要睁开眼睛,身子腾空,似是被什么人给抱起,无力的靠在那人的xiōng膛,虚弱的再也动不了。

“以后谁要是敢再动她一根手指头,我就让她再也不能踏足这个学校!”

那样冷漠又不容置疑的声音,像极了某个人。

只是她却不能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都已经这种时候,竟然还在想着那个人,她想她真是无药可救了。

宿舍里南南还在听歌,听到门打开往外探去,一眼便从床上弹了起来:“怎么回事?”她们才刚分手没多大一会儿。

“我刚要回教室,琳琳急匆匆的跑去找我,我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看着床上已经狼狈不堪的女孩,他深深地自责起来。

以若也渐渐地睁开眼睛,浑身酸痛不已,只是稍微动一下,就已经喘不过气。

“真是……哎,小若你先不要乱动,康桥你先出去,我给她检查下身体确定没事后再说!”乔康又看了她一眼,根本不舍的就这么离开,心里自责的要命,可是南南说的也对,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确定若若身体无恙,于是便退了出去。

“昨天跟我去酒店的可能不是你说的那个男人!”她不提冷睿霖的名字了,虚弱的声音却让南南一怔,帮她检查身体的手一滞,随后又继续动作:“这么说今天打你的是李杏儿那帮子人了?”

南南似是猜到了什么,虽然以若不知道李杏儿是谁,不过看南南的表情,她大概已经了解,就是揍她的那群人的头头。

下午放学以前,宽大的校长室里一高大的身影在几人的陪同下再次走进那个前几个月才来过的地方。

校长刚打完电话,一抬头就看到那张yīn霾的俊脸,立即从椅子里弹了起来:“冷总,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校长不会不知道今天中午校内发生的斗殴事件吧,辛若同学不仅被威胁还伤的不轻?”冷睿霖貌似询问的口气,可是却让校长倒吸一口凉气,明明就是在质疑贵校的办事能力嘛,前段时间才来拜托他好好照顾辛若同学。

“啊……这件事情我也是刚刚知道,您放下,我一定严惩不贷这帮女学生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校长卑躬屈膝的在他面前保证,他的脸上却冰冷的好似一个大冰块,一个字也不再说,只是身边跟他差不多年纪的高个子男子突然站了出来,冷笑着说道:“不知道校长要给我们冷总的是怎么个满意交代呢?”

“这……那冷总的意思是?”校长不敢擅自做主,只能寻求意见。

“让那群贱女先去给以若道歉,然后都从这个学校里除籍,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您cāo心了!”

冷睿霖一直坐在沙发里没再开口,就那么默默地听着,属下的意思正是他的意思,料这校长也不敢不答应。

校长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毕竟那些孩子也都是有身份人家的孩子,他也不得不多考虑一些啊。

可是冷睿霖的身份,先不说他在外面的势力有多大,就凭他是省长家大公子的身份,那他这一个小小的校长也不能奈他何啊。

本应乖乖听话,可是如果他真的把那群女学生赶出去了,那以后他在这个城市还混不混了,那些女孩子的家长可都是这个城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虽然不及冷家,可是毕竟在这个小小的城市,他们都是地头蛇啊。

“怎么,校长还有什么顾虑?”那男子又开口,眼神中带着微微的轻视。

“不瞒冷总,那些学生的家长都是这个城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虽不及您的万分之一尊贵,可是在这里,我……!”

“哼,真是个不识趣的老东西,你怕那些小人,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把你从楼上丢出去?”

那男子不提睿霖半个字,就那么赤条条的威胁,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他正跟美女戏水的时候被叫出来,可见他有多扫兴,一肚子憋屈正好没地方撒呢。

那校长的额上已经渐渐地参出些汗珠,再吓唬几句估计就要尿裤子了。

“行了,限你一天之内处理好这件事情,不然,你的全家老小都跟你一起死!”那男子已经失去了耐性,再次威胁道。

“冷总,走吧?”说完又冲着冷睿霖做了请的手势,有些人,就是得这么卑鄙的威胁才会知道别人的重要性。

冷睿霖果然一字未说,起身就走,只是大门口他却又突然停住步子,转头深意的看了校长一眼,然后大步离去。

“哎呀,我的妈!”校长更是吓的冷汗连连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冷睿霖那一眼,酷似平静,他却也看得出,那里面杀机重重。

更何况,冷睿霖的做事风格,就算不再同一个城市生活,多少了解的都会明白,他若让你五更死,你就绝对拖不到五更一刻去。

刚刚已经说多了话,现在早已经是后悔莫及,又加上那个陌生男子拿他的一家老小来做威胁,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些什么,大感不妙,那年轻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打开电脑,轻易打出一个名字,然后直接瘫在了椅子里。

庞严,n市黑道的大头头,轻轻跺一跺脚,n市都会一场不小的震动。

“要我说,就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我找几个弟兄根本不算事嘛!”

车子里庞严粗狂的性子就表现了出来,可是一旁的冷睿霖却一直静静地坐着,许久后才听他说了句:“不妥,这件事情必须这么做!”

他却第一次这么按照常理出牌,只为了还以若一个安心,如果那群女学生无缘无故的消失在这个城市,对以若没有好处,说不定还会被叫到警察局去问话,他想让这件事情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到最后,一切看上去都是理所当然才好。

“你说小嫂子也是,什么事情让她生这么大的气,跑出来这么久还不跟你回去,我说老二,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被发现了啊?”

庞严突然贼笑着问道,看冷睿霖的脸越来越yīn,便假装不舒服的咳嗽着又坐直了身子,前面开车的司机也是吓的要死。

隔天上午那几个女孩子就都到了她的宿舍门口围着,南南一开门就吓的往后一跳,大感不好:“你们还想干什么?”

以若已经,一脸茫然的斜了斜身子就看到门口堵着的一群熟悉的面孔,只是细看就会发现个个面如死灰。

“辛若同学,昨天是我们不对,请你原谅!”一群人在门口同时说着,仿佛早就想好了的。

以若一怔,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还母老虎,今天就小病猫了,难道是乔康又帮她去做说客?

“辛若同学,我不想离校啊,麻烦你跟那个人说一说好不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姐,真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效忠,只要别让我离开这里啊!”昨天还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女孩子今天突然跑到她的床前跟她这般示好,以若情不自禁的皱起眉,这样大的变化,让她不敢接啊。

“喂,你有没有原则啊,离校又怎么样,真是没出息!”那边一女孩不高兴了,看着战友这么快就缴械投降,太没原则。

“哼,仗着有人撑腰就了不起吗,离校就离校,谁怕你?”

她们到底在说什么,以若只是吃惊的状态,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离校?

“我们走吧,愿意当狗腿的留下!”

那领头的说着已经转身,气场依然很强大,几个小妹便跟在她身后要离开。

“等下,你们是说校长要把你们开除?”

以若伸出手,初步判断的喊着。

那老大又回过头,却只是冷笑,其实这时候她的冷笑已经带着些凄凉,因为咸鱼翻不了身了。

“别装了,多米意思,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跟省长的儿子有关系,我怎么会误会你跟副市长的儿子谈朋友,我又怎么会气不过的揍你一顿,现在在这里装无知,不要脸!”

那女子狠狠地鄙视以若一顿,再也不停留。

以若愣在当场,别的她都不在意,可是那一句,她却不得不用力的思考,省长的儿子……冷睿霖,怎么又是他。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怎么会是他呢!”

以若渐渐地失魂落魄,低着眸轻轻地说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脸上已经说不出是怎么的一个落寞。

“啊,我想起来了小若,会所那天的人就是你口中的冷睿霖,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他不就是k市里的超级大亨,听说他还有个强大的家事背景,原来他就是省长家的公子啊。”

“上次在咱们教室外的也是他哎!”

以若彻底怔住,一双水眸痴痴地望着还在惊慌中的南南,他真的有出现过?

他真的来过,还来过他们的学校,就在他们的教室门口?

怪不得总是感觉背后有人在注意着自己,每次都以为是错觉,其实每次都是真的……。

“小若,你跟冷总的关系很亲密吗,听说他老婆的名字里也……!”

“出去!”

这是她在学校这么久唯一一次这么生气的大吼,她实在受不了这个天大的事实,听不下去任何人在提到关于他的任何一个字。

南南跟那个女孩子都吓的怔住,两人迅速离开,她却趴在床上嗷嗷大哭起来。

不是她不够勇敢,是她在学着在勇敢的路上狠狠地摔了一跤。

他让她滚的那晚还那么清晰,那场大雨似乎现在还在她身上停留着,可是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她?

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还想着她,他现在不是跟伍优越谈的很好吗,而且那个女导游还时不时的跟他一起去吃饭,他怎么有功夫去想她呢。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一定是的。

只是一连几天都打不起精神,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那晚喝醉酒后在走廊里遇到的那抹高大身影。

这天学校里特别热闹,她刚从宿舍里出来准备去教室,就看到同学们成群结队的往外面跑去。

她也忍不住好奇一把,实在是人太多,多的足以勾起她的好奇心,暂时抛下前些日子的烦恼跟着往前跑去。

校门口停着一辆豪华商务车,乍看之下有些眼熟,门卫处一个男子戴着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镜在旁边斜立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以若吃惊的看着那熟悉的面孔,越看越熟悉,最后甚至大叫起来:“子恒!”

子恒里面回了头,取下眼镜的时候众多花痴都尖叫着做出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子恒却大步的朝着人群后面的以若走去。

以若也许久未在笑过的脸上又出现了笑容,伸开双臂迎接着他的拥抱。

众人面前,两个人瞬间只以为全世界只有他们俩,子恒把以若给抱了起来,以若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任谁看了都以为是一对亲密的情侣啊。

“让我看看你最近过的好不好?”

她庆幸,脸上的伤已经看不出来了,不然子恒肯定又要唠叨一顿。

“当然好了,我什么时候不好过,你还能想起我来,不错哦!”

他们终于依依不舍的分开,以若的脸上有了些光彩,周围人太多,她突然意识到。

他却不在意,再多的人他都不在意,拉着她的手细细的打量着她消瘦的脸:“过的不好吗,怎么这么憔悴?”

柔声的问道,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抚过她消瘦的脸,众人更是惊呼的长大了嘴巴,她们学校的女孩跟这个名声赫赫的大明星有一腿。

“我只是在减肥,别这样!”

她赶紧把他的手给推开,眼神提醒他这里很多人。

“跟我走!”

然后他便拉着她从众人间离开,他不在意,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似乎还很喜欢,喜欢这种被所有人知道他们很亲密的的这种关系。

“告诉我,有没有男生追求你?”海滩上他突然转身,那好看的模样让以若心情突然大好,走在他前面看着一览无余的大海:“当然有啊,而且还很有身份呢!”

她想到了乔康,前几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一眨眼那些女孩全都被踢出学校,就在今天早上她还从新闻上看到那些女孩子的家庭全都遭殃,全家都搬离了n市。

这样迅速的行动,她就算再不想承认,却也已经不能否认了,除了他,还有谁有那个能力呢?

短短几天,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便在她的面前消失了。

只是没想到乔康竟然还那么有身价,怪不得性子嚣张,这么想来就通了。

“哎,就知道是这样,就算回到学校,你的追求者也不可能少了的。”他有些挫败的叹息着说道,朝着她走去。

以若美美的微笑着,眼神里说不清是些什么内容,但是再看这片碧海蓝天,心境却已经变了。

“是来宣传的吗?”突然问起他的事情,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来宣传,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思念那么深那么深,可是他想见她一面却那么难。

“以若”他突然转头双手握着她较细的藕臂,眼神那样的深情真切。

以若抬眸,便被震撼到,随后便低了头,是的,她不敢与他的那种眼神对视。

不是怕他,只因为她什么都给不了他。

他却只是轻轻地将她拥在怀里,她没挣扎,轻轻地靠在他的xiōng膛,听着他的心跳,突然发现,不仅他,就算伍优远,都不会给她那种感觉,那种强烈的心跳,那种结实的,富有安全感的xiōng膛,只有冷睿霖,才有。

可是,她能给的起的,也只能是一个拥抱,他大老远的跑来找她,不顾学校里那么多人的窥视,她能给他的也只有这么一点点。

沙滩,两个人就那么轻轻的靠在一起,许久都不曾分开,似是真的累了,这时,一个肩膀,一个xiōng膛,对她是那么的重要。

只是她最需要的她不会再要,现在这样,挺好。

晚上没回宿舍,优远回来了,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她在学校被打的事情,然后就突然跑了回来。

一回到家就闻到久违的饭香味,说实在,优远的厨艺真不是盖的。

仿佛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几年的两个人,男子每天上班下班,外加给女子准备可口的食物,把女子宠上了天。

女子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厨房去检查今天做了什么她爱吃的东西。

以若踮着脚尖就到了厨房,脸上掩饰不住的幸福感:“啊,好久没有吃到你做的饭菜了哦!”

在他的身后偷窥着他在翻炒着的锅子里的食物,光是闻着就已经食欲大开。

“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他淡淡的说了句,以若却留意到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一直到吃完饭后两个人坐在沙发里,他一直没对她笑一下,一直绷着脸,以若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说明他的心里藏了事情啊。

本来回来是有好些话想要对她说,但是见到之后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优远细细的打量着在吃他切好水果的以若,却只是皱皱眉,最终无奈的叹息。

一切都不再预料之中,冷睿霖果然对以若还是了如指掌,他还以为至少一段时间内冷睿霖会找不到若若,但是才一两天,他就可以把她从这个城市里翻出来。

不过这次,冷睿霖虽然做的很绝,但是如果换成他,也绝不会手软,想到以若在学校被人欺负,本来,该出手的是他才对,却没想到,竟然成了她的前夫……前夫……是前夫吗?

他很清楚睿霖跟以若现在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只是他还在等,只要他们一直不见面,那么,就算现在他们还是夫妻关系,两年后法律也可以判定他们离婚。

只是有些事情一直不在预料之中,他想,他该在上心一些,不能再让前几天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了。

“今天那小子来找你了?”他去学校找她,听说她跟大明星走了,当时真内伤。

不过他似是能感觉到以若跟子恒的关系并不会太复杂,看以若每次谈起子恒都云里雾里的每个正性。

“咦,你竟然知道?”以若好奇,刚吃了一口西瓜回头看向他,嘴角的西瓜汁,优远抬起手,拇指不轻不重的,不着痕迹的已经覆了上去替她擦干净。

就那一个小动作,以若已经怔在沙发里,许久都说发不出声音。

优远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小子对你的心思,你要明白,你现在,可是有男人的女人!”

“呃……!”以若惊慌,他却已经握住她的柔荑,每一次动作都仿佛已经演练了多少遍,可是看他那么随意,她却不能习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乱跳着,突然想起些什么。

“若若,还记得我上次的话吗,你还打算让我等多久?”

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头吧,果然,他还是提了。

柔荑用力的从他的大掌抽出来,小脸早已经红晕,低了眸不再看他,等多久,她不知道,或者他根本不该这么等她。

想着想着,心里渐渐地惭愧起来,再渐渐地掀开好看的眼帘,望着那双认真的黑眸,抿了抿唇,终是叹息了:优远,我……!

“没想好就先不要说,去洗洗睡吧!”

然而他却突然从沙发里站了出去,说着已经先一步上了楼,以若到了嘴边的话终是没能说出。

一颗心焦虑着,他对她的好,她要怎么回报他,真的可以跟他牵手吗?

也罢,既然他不想听,她也不想那么伤他呢,就先这样吧,反正也已经这样过了很久。

寒假的时候她跟南南跟小琳越好了一起赚点外快,有时候工作不是因为缺钱,而是想找点事情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

优远本来也不同意,不过始终拗不过她,看她那副很想很想的样子,他就只得举手投降。

南南说:“小若,好像有一阵子没见到那个型男了哦!”

“你说谁,那次在我们教室外面那个?”小琳放下盘子也来凑热闹,以若却怔住,这俩大姑娘在想啥米呢。

“对啊,就是他,我上网查过他的身份了,他真是……!”

“闭嘴!”只是南南还不等说出口,以若已经冷冷的一眼看过去,顺便丢了两个字,两个女孩就不再提这件事,似是从以若那冷漠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

有些旧事真不能提,分开有多久了,快一年了,她竟然不敢回头看看,这近一年,就这么荒唐的过来了。

每天过的好像很有意义,可是实际上……无人的时候眼睛渐渐地湿润,倔强的伸手在脸上用力的擦去那刚跑出的泪水。

难道真应了那句话,没有爱人的生活,再好也是不好。

一眨眼,快过年了,跟他在一起过了一个年,却可以用一生去回忆,周围偶尔烟花四起,那样的绚丽,让人眼花缭乱。

她却一个人站在角落,望着那片绚烂的夜空只看到那一个人的脸。

冷睿霖,你过的还好吗?

那天下着雪,她跟南南跟小琳打工回家的时候在路口的大屏幕上又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冷家每年年尾都会去慈善,今年也不例外。

只是今年,她突然看到省长夫人抱在怀里的小男孩,再也无法移开眼。

一眨不眨,因为,一眨眼,就会有大颗的泪珠跑出来,她就会看不清,看不清她日夜思念的那张小脸,原来,他已经这么大了。

“哇塞,多和谐的一幕!”

“小南,你有没有查到冷总有宝宝?”

“这个……我查的都是以前的资料,没有他现在的资料啊。”小南眼里似是闪过些什么。

小琳连连做出委屈的小模样,她的梦中情人啊。

小南却看向一旁的以若,看她的眼睛早已经一片模糊,却迟迟的盯着屏幕上的那个人连眼都不眨一下。

“那他太太呢?”小琳今天的问号有点多。

听到他太太三个字,以若的眸子动了动,一颗清泪掉下脸庞,他太太呢?

他们离婚了!

心里落寞的回答,嘴巴却迟迟的未动一下,许久后,她哽咽着试着收回自己的视线,可是,却根本做不到,低眸只是落下更多的泪,却又忍不住再抬起头。

她看到果果被他接了过去,被他抱着怀里,果果还骑在他的脖子上,他好像很宠溺果果的样子。

突然,步子渐渐地迈开,朝着屏幕那边走过去。

她想去摸一摸,摸一摸她坚持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的小宝贝,她不是个好妈妈,不过好在,他可以得到很多人的爱。

她知道,她很不称职,她知道,他长大后或许会恨她,可是她就是想摸一摸他的小脸,她有多久没再摸过那个小家伙的脸。

看到小家伙的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玉,眼泪早已经模糊了视线。

她看到他站在众人之间,倍受宠爱的样子。

才知道,原来,他已经站的这么好,可是一会儿,她更吃惊,虽然走的不是很好,但是他还是很快的跑到了爸爸的怀里。

她突然走不动,只是痴痴地看着画面是的一切,站在马路中央就那么久久的仰望着那个屏幕,那么多人之间,那个小男孩却丝毫不畏惧。

“小若!”

小琳跟小南在路边大喊着她的名字,对面一辆的士一个急刹车。

以若听到声音迟迟的转过头,眼泪飞出很远的同时看到不远处飞来的车子,刺眼的灯光。

小南跟小琳很快的冲了过去,司机先生也很有爱的从车子里跑了出来。

几个人匆匆忙忙的往医院赶去。

腿上已经流了很多血下来,她已经不省人事。

小琳跟小南吓的半死,司机师傅更是吓坏了,医院里司机抱着她跑的很快,小南跟小琳跟在后面,很快急救室的灯亮起,他们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而里面,一片寂寞。

她苍白的脸上,却能看到她的落寞跟难过,却又不似痛苦。

宝宝,妈妈来了!

宝宝,妈妈好想你……!

车子里司机紧急刹车,可是依然没让她逃开这一截。

她的身子,被撞到车上,又滚了下来,瞬间,不省人事……血流成河。

冷睿霖接到属下的电话,瞬间从众人之间消失,一句话也没留下。

他没时间,此刻,他只知道他要立刻飞奔到她身边去。

他甚至开始后悔,或许,不该放任她在那个城市,或许就该牢牢地把她抓在手心里。

哪怕她不愿意,哪怕她恨他。

也好过现在这样让他焦急。

直升机停在院里的时候大家都追了出来,他却已经上去,省长夫人跟省长对视一眼,果果却只是安静的看着爸爸离去。

两个小时候,伍优远从部队赶来,小南跟小琳看着伍优远那张冰冷苍白的脸都吓坏了,毕竟以若是跟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出的事。

那个司机更是匆忙的转身,而伍优远却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两步上前,揪着那个中年司机的衣领,眼神里全是愤怒和恨意。

“首长,这位大哥也不是有意的!”

“是啊是啊,你就放过他吧,是他送我们来医院,并且一直守在这里。”

小南跟小琳上前为之说好话,伍优远的愤怒似乎减少了一些,却依然恶狠狠地抓着他:“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我才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

“看来我让她留在你身边是个错误的决定!”

伍优远才刚发完飙,身后却又传来熟悉的声音,伍优远放开司机,烦躁的转头,满是怒火的眸子看到从转弯处大步走来的男子。

是冷睿霖,他来了。

65 将她带回去

那一句,仿佛他要将以若夺走,优远的心一下子防范起来。

小南跟小琳更是长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真的是那个人,他又出现了。

似乎每次都好像从天而降,这一次,是在以若出事以后。

上一次,是在以若生日的时候。

上上次是在以若刚进学校的时候。

每一次,都是以若的重要日子。

“你来做什么?”伍优远冷冷的说道。

“我来带她离开!”冷大总裁更是认真,脸上的慎重,任谁都不敢说他那是在开玩笑。

两个同样冷傲高大的男人,两个同样爱着她的男人,就此展开一场争夺大战。

“你带她离开?笑话,你凭什么带她离开?”优远冷笑,一副根本不在意他的样子。

“凭什么你还能不清楚!”冷睿霖更知道,其实伍优远什么都知道,可是却什么都没告诉以若。

他本也想让以若在这里好好地上学,可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不敢了,他怕下一次,就不止是这样。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若是她不愿意,谁都不能强求。”伍优远不再看他,心里也并不是真的不介意。

睿霖也知道,以若肯定不会跟他回去,她既然选择逃跑,就不会想着再回去,可是这次,他不管了,不管怎样都要让她回去,哪怕她执意不回,他却绑也要把她绑回去的。

“该死,她怎么会出车祸?”

伍优远似是突然的惊恐,然后对着身后的小南跟小琳大吼到。

只是当她们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急救室的走廊里却瞬间安静了下来。

是为了他,她还是放不下,已经这么久,她还是放不下,优远挫败的攥紧了拳头,似是下一刻就会打在谁的脸上,那一拳,绝对是致命的。

冷睿霖也深深地自责,还是因为他,每一次她受伤,都是因为他,她这么爱他,可是每一次,他却都可以轻易的把她伤害,而这一次,他还不知道她是生是死。

不久后门口的灯关了,她被推了出来,医生说,只要度过二十四小时的危险期,她就没事了,车子撞到了后脑勺,里面有淤血,不过情况不是很严重。

那时候脑袋明明没有流血,可是这症状,司机大感不妙,先不说可能医药费他都赔不起,就光是面前这两个虎视眈眈的男人,他一个都对付不了。

这是些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人,司机意识到这种人,就算他说尽好话,就算他跪地求饶,他们都不会眨一下眼,仿佛自己的末日已经到了。

一直没人再说话,小南跟小琳互相依偎着,也没再敢说话,也不敢离开。

就那么五个人一直守在重症监护病房外,远远地看着里面那张苍白的脸。

仿佛到阎王殿走了一趟,她苦苦的哀求阎王爷把宝宝留给她可是阎王爷却嘲笑她痴人说梦,冷家是何等的身家,她又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妄想把孩子带走。

她不再苦苦等候,阎王爷说要她去做奴隶,她便不停的跑不停的跑。

病房里她不停的摇头,嘴里似是在喃呐着什么,睿霖趴在玻幕看着里面女人的动作一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闯了进去。

优远听到声音也抬了头,当他走进去,冷睿霖已经蹲在床边紧紧地抓着以若冰凉的小手。

“不要不要不要……!”

她大喊着,然后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睁的很大。

睿霖怔住,看着她一脸的狰狞心狂跳不止。

优远也坐在了床边,眼神里全是忧虑。

“若若,你醒了!”优远嗓子沙哑的说了句。

以若眨了眨眼,貌似平静的眸子里却掠过些什么。

睿霖不敢说话,嗓子像是被卡主了,屏住呼吸等着她的眼神看过来。

以若的清眸渐渐地转过去,看向旁边的他,只是她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就那么淡淡的一眼,然后又缓缓地抬头看着床边坐着的男人:“优远哥哥,吓死我了优远哥哥!”

她趴在优远的肩上大声的嚷嚷着,像是一个差点被人打死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睿霖的手心一空,心也跟着仿佛被掏空了一样。

刚刚她看他,就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她当他不存在吗?

以若紧紧地抱着优远,优远抬起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没事了!”

轻轻地一个吻落在她的耳际,似是在安慰她。

可是看在睿霖眼里,却那样刺目。

她完全忽略他的存在,是故意的吧,心怎么会这么空,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仿佛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只是缓缓地起身,在他们拥抱的很紧的时候悄悄地退出这个房间。

她再也不需要他,甚至都不愿意在承认他的存在。

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她却时常会发呆,望着门口呆呆的一直不肯低眸。

似是在等待什么,一段时间内医生跟优远一致以为她是精神失常了。

可是她又一直没什么别的失常,只是喜欢对着门口发呆,后来优远意识到,她不是精神失常,她什么病也不是,她只是在等,等一个人的出现。

虽然那天她当他不存在,但是尔后她紧紧地抱着他的那一刻,其实他就该意识到,她不过是做给某人看的。

心里禁不住凉了下来,坐在她的身边给她削苹果,她渐渐地回了眸:“优远哥哥,我们回家吧!”

优远削苹果的手一滞,然后又继续平稳的动作:“好!”

他不会再来了,那么,就回去吧,一直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反正回家也是养着。

家里可以看到沙滩,她喜欢那个美丽的风景。

那晚她独自在病房里躺着,护士本来要替她拉上窗帘,可是她却不许,因为她喜欢看外面的星星,她……想他。

她还记得那天,当睁开眼就看到他,她是惊慌的,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他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她就知道,他真的来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太久太久没再跟他单独在一起,她的心莫名的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就那么紧紧地抱着优远不放,试图缓解自己内心的压迫感。

可是,当他走了,心里又莫名的空了,仿佛灵魂已经跟着他离开,没人再看到她眼角流过那滚烫的泪水,她却无法忽略那份灼热。

许久,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她的心狠狠一颤,然后渐渐地合上那双让人痴迷的水眸。

迈着轻轻的步子走进去,就看到侧着身躺在床上的女人,房间里安静的出奇,他一点都不敢大意,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走进去,在她的身边轻轻地坐下。

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捧起她冰凉的柔荑,眼神里尽是酸涩。

喉结固执的滚动,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很多的心疼:怎么忍心这么折磨我?

她的身子微颤,他的声音,好似颤抖。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样,印象中,他是那么的不可一世,把她显得那样的渺小,他何时需要这般的语气跟她说话。

每一次不是命令就是质疑,每一次不是固执已见就是妄加罪行。

可是这一次……她又一次忍不住悄悄地落泪,开始渐渐地咬着下唇,似是如果不咬紧,下一刻就要哭出声来。

另一只大掌轻轻地抚上她凉冷的小脸,她眼角的泪,轻轻的给她擦去,在睡梦中都这么爱哭,她真的很委屈,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她在睡梦中落泪,他真的不能在否认这个事实。

“我想带你回去,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以若一怔,他发现她没睡着了吗,怎么会这么问?

他想重新开始,为什么?难道他还没玩够,他不是早就盼着她走吗,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再缠着他,可是他又……,不,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你留下那些东西就走了,你真的以为那些东西对我很重要吗?”他再次哽咽,想到那晚的情景,至今还记忆犹新,一句话都没给他留下,只是留下了两份对他来说都毫无意义的东西就走了,他当时有多么的煎熬,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是说过要把她赶走,他是说过要跟她离婚,可是不是真的的要把她赶走,不是真的要跟她离婚。

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的心思的时候却什么都来不及了,她已经留下他一直渴望的东西卷铺盖走人,只留下他一室的寂寞跟空虚。

甚至,似是把他的心也给带着走了。

那些东西不是一直都是他最想要的吗,他是因为左义拿着那些东西来逼迫才被迫娶了她,冷家是因为那些东西才接纳她,他是因为她整天愁眉不展闷闷不乐,他不是一直想让她滚蛋,一直想跟她离婚脱离关系?

以若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口。

“其实我都不需要,我若是真的怕你父亲,就不会看着左家破产而置之不理,我若是真的想跟你离婚,就不会一直留着直到那么晚也迟迟的没有动作,是你傻,还是我太笨,若若,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在说什么,以若再也装不下去,渐渐地睁开那双模糊的双眸,看着面前同样眼睛里装满了晶莹的男人,心突然好疼。

睿霖的眼神一滞,抓着她的手松了下却又抓紧,那些话她全都听到了?

一颗心从没有这么不安过,似是在恐惧着什么,又似是在期待着什么。

到底是她太傻,还是他太笨?

以若左右衡量着这句话,到底,他是什么意思?

这样还不足够让她确定,他其实,跟她在乎他一样的在乎着她。

或许两个人从小就被绑定。

“冷睿霖!”只是不巧的是,门在此时被打开,以若听到声音匆忙的从他的大掌里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又闭上了那双水亮的眸子。

睿霖一惊,站了起来,刚刚,就好像是错觉,她不曾醒来。

转身对上烦躁不安的那双眼,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优远一眼,然后就走了。

而她,却已经很确定他来过。

这些日子一直在等着他的出现不是吗?

可是现在,却就那样让他走了吗?

她的内心在煎熬着,可是优远却已经走了过来,她只能继续装睡。

优远却在看到她的睡容后有些安下心来,还好她没醒,那她就不知道那个男人来过。

优远知道,她这些日子所有的呆滞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她其实是想见他的,今晚那个男人来了,只是他却庆幸,因为他害怕他们会见面。

忘记了是多大的勇气才再次踏进了那个病房,可是,就在那样关键的时候,优远的出现,他再也没有机会问她一次:‘你还愿不愿意跟我走?’

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他把自己丢在浴室的撒花下,冰凉的水从头顶打湿到后背,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浆糊,若是再不清醒下,恐怕就要窒息死亡了。

现在,他还不能死,而且还要一直好好地活着,因为她那一眼,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要她回到他的身边,一定要。

大冬天的晚上冲凉,很必然,第二天的结果肯定是感冒发烧,只是他没想到那么严重,在她的伤还没好的时候,他就已经爬不起来。

不可以在每个晚上都偷偷跑去看她,守在她的病房外看着伍优远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饭,不可以在看到她对伍优远那婉约的笑容,不可以在听她说几句冷笑话。

小南说她出事之前是在看冷家做慈善的现场直播,那本不该是一场直播,那确实是他故意的。

他就是想让以若看到,特地把儿子也抱去,就是想让以若有所反应,但是他不是想让她出车祸,他是想让她想起他跟儿子,他是想让她不要忘记他们父子,他是想让她在受不了的时候跑去找他们。

可是他错了,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所以当他听到她出事的消息,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就来看她。

只是她看到他的第一眼,那样冰凉陌生,仿佛在问:“你是谁?”

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了,就那么一次次的在夜里偷偷的去看她,看着她一天天的好转一颗心渐渐地安定了下来。

可是昨晚……她突然掀开那让他思念了一千遍一万遍的眼眸,让他的心狠狠地揪着,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把她带走。

庞严赶到的时候他的大脸已经憔悴的不像样子,可是庞严还是在一旁唠叨了几句:“你这又是何必,不就是个女人,这天下什么都少,最不缺的就是男人跟女人,谁离了谁还不是照样活,一个大男人,要死要活,兄弟,别让我看不起你啊!”

“我都病成这样你的嘴是不是也该收敛点?”睿霖不悦的说道,他真的头疼欲裂了。

“那我问你,谁让你病成这样子的,还不是那个小女人?”庞严凑近他,眼神里有些愁苦的表情。

睿霖低了眸:不怪她,是我自己!

“切,你冷睿霖一向不是不把女人当回事,这回是怎么了?”庞严做了个冷嘲的表情,然后继续问道,这实在不是冷大总裁的一贯作风。

“是啊,这回是怎么了?”他也苦笑,他这次是怎么了,一直想把她赶出自己的世界,可是当她走了,他却又这么穷追不舍。

“我记得前两年你还说被那个女人烦得要死,恨不得她立刻从你的生活中消失掉!”

回忆当年,他的好兄弟还是很洒脱,还是很男人的,可是现在,渐渐地,因为一个女人,好像一切都变了,他似乎,不再那么果断,遇到事情总会犹豫一下。

“嗯,以前她总在我跟前叽叽喳喳,不管我出现在哪里,她想见我,电话过后五分钟必到,我都怀疑她是怎么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的。”

睿霖脸上少见的笑意,想起曾经,每一次她的出现必是他的‘惊喜’。

“那自然是费尽心机了,或许就像你现在这样?”庞严有些感慨的点点头,然后看向睿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现在不就是整天派人跟着她,她一有情况他就马上现身。

哪怕是在别的城市,一个电话,他不出几个小时,马上赶到。

庞严叹口气,拍拍睿霖的肩膀:一个女人,喜欢就收了呗,不过这小妮子以前那么缠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睿霖低了眸,看着手上插着的针管:那阵子家里发生了些事情,没想到她全都揽到自己身上了,一向都笨笨的左以若,突然就自作聪明起来。

想到那阵子他确实是做的太过分了,才会把她逼的走那条路吧。

其实他不知道,就算他不那么做,她也是要离开的,自从知道是父亲拿着省长的一些问题逼迫他娶了她,不是她自己胡搅蛮缠的结果,她就想着有天跟他分开了。

再也不奢望那个美好的结局,初嫁给他,还以为只要她好好努力,他们的未来就会很美好。

可是自从知道那件事情后,她就再也不敢那么想了,尤其是每次看到他皱眉,每次听到他叹息,她就更加确定自己将来跟他的关系。

“哎,这女人啊,我算是看明白了,跟年纪完全没关系,每一个都那么多疑!”似是也被感情的事情闹的不可开交,说起这事忍不住再叹息。

“要不要我现在去医院把她给你绑来?”庞严提议,反正他若是看上了,那女人不从,这就是他的头一个办法。

“不用!”睿霖却非常从容不迫的两个字,知道伍优远会把她照顾的好好地,就不是那么担心了。

“不用?不用我把她绑来让她也瞧瞧你冷大总裁为了她可是差点病死过去?”他还记得睿霖打电话说他烧到四十度,四十度的水温可以洗澡了都。

“你敢!”又是两个字,却很是严肃,庞严收起那副慵懒的样子,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反正他自己不要的,那么就继续相思吧。

谁让他确实不敢违背冷大总裁的旨意呢。

隔天以若便跟优远回家,还有小南跟小琳也一起帮着,在医院的一段日子,整天昏昏沉沉,一回到家立刻感觉清爽不少。

小南跟小琳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碧海蓝天更是激动的尖叫起来:“小若原来你住在这么好的地方哦!”

以若被伍优远抱着放在沙发里,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面红耳赤,优远不管她尴尬或是害羞,反正他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走的,那他一个大男人在旁边是干什么吃的。

没照顾好她让她成了这样子他已经很自责,小南跟小琳一回头就看到以若面红耳赤的模样,两个人对了对眼,暧昧的笑着走了过去。

“你有这么好的房子干嘛还住宿舍啊?”

“就是就是,我要是有这么好的房子,学校都不想去了!”

两个女生在她跟前叽叽喳喳的,她却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我的房子!”

两个女孩均是咂舌,优远却不高兴了:“这是我的,就是你的,只有你才配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

只是这样霸道的一句,两个女生再次做出一副要晕倒的模样,崇拜的望着旁边的男子。

以若更是羞愧的低了头,他都这么说,她突然不好跟他倔强下去了。

至于那天她在急救室里,急救室走廊发生过的深刻画面,两个女孩均是没再提,伍优远不让她们说,她们也不敢说。

“你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假期,是不是也该回去了?”以若突然想起他的工作,这段日子他一直这么细心的照料她,工作上都耽误了吧,他的工作又不同寻常的。

“这个你就不用cāo心了,你只要知道,只有你好好地了,我才能安心回部队,如果你一直不好,那我不去了也罢。”

其实他是很热爱部队的,不过部队跟女人之间,他选择了女人,选择了左以若。

小南跟小琳在旁边看着,其实心里都很感动,现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痴情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哎,好男人总是那样难找,可是两个女孩心里却感慨,以若身边好男人却似乎真的不少,先说学校里副市长的儿子,还有个大明星,伍优远的痴情她们俩都是见证人,还有一个神秘的冷睿霖,小南想到冷睿霖的时候眼珠子多转了一圈,又看向以若,最后还是跟小琳开始逗她开心。

“今天你们俩留下吃晚饭,我去给你们准备晚餐!”伍优远要大秀厨艺,两个女孩自然是求之不得,这样优秀的男人,会疼女人,会给女人做饭,真是世间难求啊!

“小若你真有福气,伍先生对你这么好,你们是不是打算你一毕业就结婚?”

小南一边吃菜一边说道,以若已经,毕业后结婚吗?没想过。

“什么啊,说不定人家小两口早把证领了,只是咱们不知道而已!”小琳更是浮想联翩。

以若刚喝了一口汤差点喷出来,这俩家伙,就知道让她丢脸:“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啊!”

说着往两人碗里各加了一个**腿,然后又自顾的吃起来,自始至终都没看伍优远一眼。

优远却一直挺乐呵,还说:“虽然还没登记,不过我们关系一定定了,看她手上的戒指,你们懂的吧?”

那意思仿佛要她们俩转告学校那群意图不轨之徒,辛若已经有男人了。

她们走后他抱着她上楼,大床上轻轻地将她放下,有些依依不舍的直起身子,却坐在了她的身:“今晚开心吗?”

“嗯!”以若点点头,今晚很开心,她们都在想办法让她开心。

“那就好,那就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他叮嘱着,脸上那宠溺的笑。

以若也微微一笑,仿佛世态炎凉,现在这般,已经足够。

眼神里那种沧海沧田,已经不是什么人可以用几句话能够评论的。

一眼万年,……真的一眼万年。

“那要不要给我个告别之吻?”他还是不舍的走,把脸靠向她的面前,讨一个香香。

以若渐渐地抬眸,看着面前这执着的男人,心微微一动,想到很多,关于冷睿霖,关于他。

然后欣然的笑着迎了上去,柔软的唇在他的侧脸轻轻一吻,一秒钟之后才离开。

优远惊住,许久都没动一下,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里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

她竟然吻了他,他以为他是得不到的,只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

可是,她竟然给了他……。

心一下子狂跳不止,而后不敢置信的渐渐移过眼看向已经羞红了脸的女人,却只听她甜蜜的一句:“不是告别之吻,是感激之吻!”

她感激他,不是一个吻就能带过的,她愿意给他这个吻,因为他值得。

如果过去的已经过去,如果她跟冷睿霖注定了不可能,那么,就让她的心试着给这个一直爱着她等着她,一直守护着她的男人。

也许,爱情,不止可以有一次。

她傻傻的这么想,然后被优远疼惜的抱在了怀里:“有你这个吻,我这些年的等待就算没有白白付出。”

睿霖在几天后又回到k市,一回去就被优越缠住,现在的伍优越像极了曾经的左以若,可是,他却再也没有那种感觉,明明很烦,却不会真的再也不想见她。

优越听优远说他去找以若吓的半死,他一回来就堵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睿霖有些烦躁,也没搭理她,助理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谈着所谓的公事走进办公室。

睿霖坐在了宽大的沙发里,优越还想往前走,却被他的助理挡住:“优越小姐,我们有公事要谈,您先回去吧!”

不用冷睿霖说,只要冷睿霖一个眼神,助理立马明白冷睿霖的意思,优越咬咬唇,看向那边已经拿着文件认真的男人,撇了撇嘴不甘的离开,却在助理刚要关门的时候又折回来喊了一句:“睿霖哥哥我等你下班哦!”

睿霖皱眉,这女人,还真够难甩的。

助理也吓了一跳,不过总裁不喜欢的女人,他也懒的花时间去折腾,管她走不走,门已经被甩上。

“司令员家这个大小姐真是了不得,这么多年一直穷追不舍的,若不然你就收她做个小妾算了!”此助理敢跟他开这样的玩笑,一定不是什么外人了,跟他有个七八年,此前一直在国外,刚被调回来不久,他去接的机,一路上两人聊的热火朝天,就算伍优越一直跟着他也没停下过跟睿霖汇报那边的情况。

睿霖重重的叹息:既然你那么怜悯她,不如你替我把她收了吧,那我会感激不尽。

“哦,怎么说?”助理上前一步走,想要讨赏呢。

“司令员的乘龙快婿,你至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冷睿霖剑眉微竖,好心的提议。

“哇靠,你够狠,二十年我都糟老头了还奋斗个鸟啊,人生在世大好时光也就这么二十年,你一下子全给我省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男子说着已经端起桌上的茶水喝着,然后走到睿霖旁边的沙发里坐着,歪着身子看着睿霖手里的那份文件。

“对了,听说你老婆跟人跑了!”是再三衡量才敢说出来的话,听上去好像只是顺便提起,其实内心却是小心翼翼的。

睿霖的睿眸一滞,似是衡量许久,才转眼看向那个男人,眼神相当锋利:“司令员确实需要像你这样一位好女婿!”

只是这一句,那男人立刻离他八丈远:“喂,你不是这么小心眼吧,不过……看来确实如此啦!”

“再多嘴你就再回去吧!”睿霖知道他硬是要调回来的原因,也是为了女人,立刻七年,最终还是放不下,还是回来了。

“对了程恩,前几天我看报道,她不是要结婚了吗?”

女人都已经跟了别的男人,他还回来个什么劲?

“哼,她敢!”助理大人突然冷了脸,想起来就生气,她这么多年一直没找男朋友,一找竟然就想结婚。

其实若不是那女人这次要结婚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他也不会回来吧。

“她要是真敢呢?”睿霖点点头,在考虑着什么。

“那我还能怎么办,举手投降,去抢婚!”

睿霖突然放下手里的文件很深意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有气魄!”

“那你呢,打算再娶个什么样的女人?”程恩还是没禁住诱惑,只是这次睿霖却很坦然。

“没离婚前先不想那些!”

程恩立即怔住,这已经一年了,他竟然还没离婚?

当日以若跟伍优远离开,满城闹的沸沸扬扬。

现在他竟然说没离婚……。

试问一下,有谁认为他是一个没离婚的男人?全城百姓都以为他已经跟以若离婚。

66 离婚了,请别再管我

以若回到教室不到十分钟教室门口就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走来,只有一个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小若若,你这段日子还好吧,可惜你受伤这么重我都不能去看你……!

乔康有些说不下去,想着以若那时候一定很疼,可是他那时候却被父亲囚禁,每天放学后就必须回家,因为有人跟踪。

她好不容易来学校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要来看看她好了没有。

以若用力的挤出一个笑容给她,想到上次那个打她的女孩对她说的话,那晚带她去酒店的到底是冷睿霖还是他乔康呢。

与其问那个男人,她宁愿问乔康,可是现在时候貌似不是很对,她想了想,对他欣然一笑:“下课后我们谈谈好吗?”

众人面前被邀约,乔康自然是受宠若惊的,竟然又跟那次一样脸红起来。

以若不禁皱眉,这个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的混小子怎么也会在有些时候脸红呢?

也没感觉自己的话有什么暧昧啊,可是她的眼珠子看了一圈之后就发现了,原来,说者无意,听者都有心啊!

下课后他们约好在cāo场上某个角落见面,乔康看着以若一身天蓝色的长裙走来的时候还有些放不开,直到以若问他那次在会所给她过生日的事情,他才恍然大悟,果真是自作多情了。

“我被父亲叫回去了!”乔康有些不情愿的说道,一直不愿意说起家里的事情,似乎每个官家的孩子都不愿意提到自己家里的事情。

她看着乔康此时的样子就想起睿霖以前跟省长和省长夫人的关系,果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

“那我先回去了!”既然已经得到想要得到的答案,她也不想再跟他多呆,如果那晚带她去酒店的是冷睿霖,那么那晚他们是不是又……想到那天早上醒来时自己穿的睡衣,肯定是那男人换的啊。

九死一生的闭了闭眼,然后转身就要走。

“等下!”身后的声音有些愤怒,有些窝火,还有些急躁不安。

她募然停下欲要往前的步子,转头,就看到一脸yīn晴不定的男孩:“辛若同学,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

他听说了,听说她身边有人,可是她身边的人都比她大那么多,他们相仿的年纪,又是同学,不论家事背景,他自认为都配得上她的。

以若一怔,随后却随和的笑了一下:“不是你哪里配不上我,只是……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她说着摸向自己的xiōng口,那很深的地方,藏着一个人,永远都会那么藏着,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

“是那个上次来学校找你的明星?”乔康不肯放弃。

以若的眼神再次一滞,却只是笑着对他摇头。

“那是谁,是那个军官?”不耻下问。

以若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失落或是认同。

“还有一个人,难道你就是冷……!”

“不,不是他!”

就在乔康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她却突然迅速的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名字对她,是个禁忌。

这下轮到乔康呆住,他还没等说出那个名字,只是说了一个冷字她便有那么大的反应。

他突然想起前段日子父亲对他说的话,她难道真的是冷睿霖的前妻吗?

省长家的前任儿媳妇?那个跟别的男人私奔的坏女人?

这次,不等她转身,乔康已经先转身,他没想到,自己喜欢的女孩,竟然是一个那么放{和谐}荡不堪的女人。

他觉得自己看走眼了,所以头也不回的离开。

以若傻在那里,刚刚乔康的眼神那么鄙视,那么看不起她,仿佛把她当成……就像冷睿霖曾经说的,贱人。

似是许久没被那样侮辱,她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四处,真有种撞墙的冲动。

此后几天乔康几乎见到以若连头都不抬了,以若也看出他的意思,既然他把她当成那种女人,那么她也不想解释,就这样吧。

此后,她照常生活,跟小南小琳整天泡在一起,时不时的听她们提起乔康最近跟一个外语系的女生走的很近,好像正在交往中,以若继续翻看着没看完的小说,似乎完全沉浸在那本书里,丝毫不把她们的话当成什么。

小南忍不住扑到她的床上夺过遮住她脸的书问道:“你跟康乔怎么了?”

“是啊是啊,最近他怎么不给你送花了?还跟别的女孩在一起,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连小琳也忍不住八卦一下。

以若平静的看着面前的两位女子,然后抬了抬自己欣长的手指在她们眼前晃了晃:“忘了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吗,他爱跟谁交往那是他的事情,你们也少管闲事啊!”顺便提醒她们一句,别在闹了笑话,真是伤不起了。

“哦,原来再别康乔了!”

“不是再别,是第一次!”两个女生还在掂量着什么的样子,一边说一边点头,最后以若终于撑不住笑了起来:“是别了,康乔!”

三人顿时都慢吞吞的点头,……别了,康乔。

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这么轻率的来去,以若的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不是爱了,只是一些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就像还是还没来得及接受,就已经消失。

冷睿霖没在出现,她又过上了平静无波的日子,每日里除了正常上课,有时候还跑到摄影器材室去跟着上摄影课,她真的是个很聪明,只要想学就会学好的很用心的女孩子。

摄影老师还说她很有天赋,或许是因为老师说的太好听,也或许是老师长的太好看,她终于被老师夸的脸红起来。

只是她才没学几天摄影老师就被开除了,当她去到摄影室,一个新的摄影老师,还是位小受模样的‘男人吧’。

不管怎样也算是男人,最起码长了男人的身子,哎……。

“小若啊,你不要三心二意,上课就要专一的嘛!”

哎呀,当老师的兰花指一伸出来,她立刻就跑了,去***专一不专一。

她去到球场,乔康还在跟同学打球,看到她的时候只是冷冷一眼,一个三分球漂亮的进去。

以若也很佩服他在这方面的天赋,她还曾答应要来看他打球,可是她食言了,现在来这儿找他,也不过是想知道摄影老师的状况。

许久后一场球结束,她看着一个女孩跑过去寄给他毛巾跟矿泉水,很体贴,不知道比她好多少倍的样子。

不久他跟那女孩耳畔说了句什么,以若有些尴尬的低了眸,然后他便走了过来,淡淡的问了句:“什么事,说吧?”

他就那么肯定,她找他,必定是有事的。

她不想找伍优远帮忙,在这里,似乎稍微有点能力的就是这个看上去很混混的男生了。

“上次……我想知道张老师的家在什么地方!”她想说上次很抱歉,但是最后,却觉得说了也只是多此一举。

却没看到他眼神里经过的期待,最终只能失望的看着她那粉嫩的小脸:“我跟他不熟!”

他转了转头,朝着那女孩打了个招呼,似是无心跟她在聊下去。

“可是只有你能找到他不是吗?”以若有些着急。

“那又怎样,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是我什么人吗?”乔康双手掐腰,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愤怒。

以若无心的哽咽,终是伤了他,她以为很快他就会好的,可是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即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可以有恨。

就像是他恨她,即使她没有跟他爱过,可是,还是可以恨,而且还恨的那么理直气壮,那么浓烈。

以若点了点头,似是已经不再奢求:“抱歉,打扰你了!”说完转身就走,再不回头。

不是被伤了自尊心,只是觉得自己在他面前那么的一无是处,那么的卑微低贱,似是不配跟他站在一起。

于是,在转身的时候眼睛才会那么干涩疼痛。

乔康才转头,看着她那高傲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然后有些烦躁的仰了仰头,似是在思索着什么,许久后转身朝着球场上的那女孩走过去。

晚上以若失魂落魄的坐在宿舍的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夜空,不久,手机悄悄地响了起来,她有些慵懒的拿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谢谢你!”许久后,她却只能哽咽着说了这三个字。

那头的电话挂断,其实她没看到,他就站在她的宿舍楼下,那个可以看到她忧伤模样的角落。

她以为他是恨透了她的,可是,他还是告诉了她老师的住址,她才知道,原来她真的错的很离谱。

不知道为什么那阵子那么容易感伤,当她下课后去到老师现在工作的婚纱摄影公司,他刚忙完回来,风尘仆仆。

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子,模样清秀,身材较好,只是喜欢这项工作,所以不管在哪里,他都做的很好。

见到以若的时候他笑的很好看,似是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两个人站在公司门口,都有些尴尬,他一直不说话,沉默了许久,看着以若那抱歉的样子笑了笑。

“这份工作还不错,薪水比较丰厚!”他还可以跟她开玩笑,以若抬头看着他,心里却很愧疚。

“老师,对不起!”虽然她也不清楚具体原因,但是她觉得跟她有关。

“说什么呢,你什么都没做,不过以后想要继续跟我学习的话,随时欢迎啊!”

他看了看公司里,然后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以若也姗姗的笑起来,是啊,在哪里都可以发挥自己的喜好,只要心里平静。

晚上三个模样娇美的女孩在酒吧里疯狂的跳舞拼酒,以若心情不好,小南跟小琳责无旁贷的陪衬着。

她只是生气,既然已经离婚,他何必还要再来搅乱她的生活,已经不再一个城市,还遥控管着她的一切。

可是有时候越是想要醉一场却越是醉不了,就比如今天的她,已经拼了三轮,硬是醉不了了,最后小琳跟小南都看不下去开始劝她,她已经喝倒了两个大男人。

“再来!”以若高举着啤酒杯,女中豪杰的模样,那男人却已经连吐了三场,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岂有对一个小女人服输的道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她拼下去。

“来就来,我还怕你不成!”然后两排啤酒杯又被灌满了,以若的眼神有些凉飕飕的,似是已经拼火了。

“若若咱们不喝了吧,会伤了身子的!”小南都要吓哭了,从没见过这样的辛若。

“是啊是啊,明天还要上课呢!”小琳也害怕,只是以若却不管,硬是跟人家拼到底了。

最后两个小女生没办法了,小琳悄悄地退了出去,不久后回来跟小南使了个眼色,又继续劝。

那个男人终于还是撑不住,倒在地上,以若乐的哈哈大笑,却笑出了眼泪。

小南跟小淋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都吓的要死,一会儿后以若也受不了了,胃里突然翻江倒海的一股股恶心感上来,她急急地推开两人往洗手间跑去。

“唔……唔……!”洗手间里大吐特吐,胃都要吐出来了。

吐完后终于舒服一点,身子却一下子垮了,一点力气也没有,脑袋也有点昏昏沉沉,最后一转身不小心瘫在了大理石铺成的地面。

小南跟小琳在外面等着什么人的样子,都急的跳脚了,就担心以若出去后在继续那样疯狂的行为。

“我们回去吧!”从洗手间出来,突然没了力气,声音也很苍白,憔悴着一张小脸头也不抬的对着旁边的两个女孩说道。

“小若你没事吧,吓死我跟小琳了!”

小南眼中含泪,是真的被以若吓到了。

“是啊,你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真的不要紧吗?”

以若也不知道,今天酒量怎么这么好,只是突然好想哭,每次喝多了之后都想痛哭一场,这次竟然也不例外。

她不再敢说话,怕一说话眼泪就会掉出来,只是用力的摇了摇头,然后被两个女孩搀扶着往前走去。

只是刚走了没几步,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又折了回去刚喘了口气又吐,真的要吐死了,早知道喝多了会吐,她就不喝这么多了,什么都能接受,就是接受不了这样接连的吐啊。

小琳跟在她身后给她轻轻地拍着后背,小南守在门口,不久庞严就来了,跟小南交换了个眼神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听到里面突然传来一句:“小南,小若晕倒了!”

庞严跟小南立即跑了进去,以若已经虚弱的倒在地上,小琳抱着她的头。

“你们怎么不拦着她?”庞严有些抓狂的抱怨,然后管不了那么多的把她抱在了怀里:“快点去医院!”

他兄弟让他帮忙照顾他老婆,结果他把人给照顾到医院去了,心里这叫一个不爽啊,恨不得找个人当枪靶子发泄一通。

睿霖还在跟凌纷飞吃饭,接到庞严电话的时候立马怒了:“你再给我说一遍!”

铁青的脸预示着接下来他会很暴怒,对面的凌纷飞察觉到他的变化,立即屏住呼吸。

“老大,我也不知道这女人会这么想不开啊,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医生说就是喝太多了,再加上她身体貌似一向很虚弱……!”

“庞严你给我等死吧!”庞严话还没说完,睿霖已经挂了电话,随后手机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来送酒的服务生愣在当场。

凌纷飞也从椅子里弹了起来,看着他yīn霾冷酷的脸,一瞬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庞严的脸也暗了,自以为做了件好事,岂知道好心也有办错事的时候,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貌似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烦躁的看着病房里还在昏睡着的女人,用力的皱着眉,最后无奈的叹息。

以若醒来的时候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吓了一跳,好在小琳跟小南都在,她才稍微安了心。

“若若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们了知不知道?”小琳现在想想还觉得发慌。

“怎么了?”似是将喝醉酒后的事情全都忘记了,无力的一句。

“哎呀,我的大少奶奶啊,您总算醒过来了!”庞严听到声音后转身走过去,还好她醒过来了,不然他真担心一会儿那男人真来要了他的老命,他可还没活够呢。

“你是谁?”以若吃惊的望着面前夸张言语的男子,貌似不熟。

“我……我是……那个你们俩先看着她,我出去抽根烟!”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一切还是等那位仁兄来了再说吧,想着就迈开修长的大腿出去了。

小南跟小琳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偷偷地笑了,没想到那个传说中的黑老大竟然也有没辙的时候。

睿霖赶过来的时候她正在跟小琳和小南开玩笑,他看了眼她已经没事才安心下来,接着把庞严叫到无人处质问起来:“老老实实跟我交代清楚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庞严一个黑老大,很少见的不自信,在睿霖面前有些浮躁的抓着头顶,脑袋四处打转,最后才在睿霖面前低了头。

“也不能怪我,我也是为你好,我看那老师长的玉树临风的,我还不是怕他把你老婆给就地正法了,那种地方,一个男子跟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少妇……!”庞严看着睿霖越来越冰冷的脸,有点不自信不敢再说下去,相信下面冷睿霖也能猜到了。

“所以你就自作聪明的那么做了?你最起码先跟我商量一下,我告诉你,她若是再恨我更深,那也都是归根与你,你就等着受死吧!”睿霖寒气逼人的言语让庞严大感不爽,可是又不能发作,只能让睿霖骂的狗血淋头。

睿霖也是不容易,本来以若对他就已经一大推看法,恨不得再也不见他,现在无缘无故的自己又要做个冤大头,他怎么能不难受。

“接下来怎么办?”庞严看着睿霖淡淡的问,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是头等大事。

刚刚以若问他是谁他都没法回答不知道该说自己是黑老大,还是她老公的好兄弟。

还是说自己就是那个把她老师赶走的邪恶男。

睿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病房那头,他竟突然没勇气走进去,想到上次她受伤在医院,那晚上他们见面,他说了好多肺腑之言,可是以若都好像没有动容。

这次,他要怎么再去面对她,何况,还发生了那件事。

“那个人到底是谁啊,怎么还神神秘秘的?”以若情不自禁的透过窗子往门外看去,那个人竟然还没再回来,而以若却隐隐约约觉得有些蹊跷。

一个陌生男子怎么会出现在她的病房里。

小南跟小琳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以若有些难过,着急弄清楚那个男人的来历,她才不相信现在这个社会还有什么正义的化身。

“你们俩认识的人吗?”

小南跟小琳同时用力摇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

以若又撇了撇嘴:那他为什么要送我来医院?

睿霖站在病房门口,许久听着里面熟悉的声音,心里一阵阵的不是滋味,就连她的声音,他都是如此思念着,感觉着自己的心脏在激动的狂跳着,他却只是屏住呼吸,想进去看她一眼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麻烦请让一让!”不久,一个护士拿着盐水袋走来,看着门口堵着的男子礼貌的说了句。

里面的三个女人同时往外看去,以若更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的问道:“外面有人吗?”

“是啊,还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呢,不过刚刚已经走了!”

护士一边帮她换盐水一边说着,脸上的笑容里夹杂着些暧昧的成分,以若的心却好像被绊了一下,心里一下子有些慌乱还是什么,说不上的感觉。

“会不会是他啊?”小南跟小琳还在窃窃私语,以为是庞严,更加确定,黑老大也不一定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也有情非得已,也有情不由钟。

可是以若却不那么想,那种感觉很近很近,那个男人离她,很近很近。

她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砰有力的跳动,感觉到自己的慌张。

能让她有这种感觉的男人,只有一个。

她突然掀开被子,拔掉左手手背上的针头在三人的惊慌中匆忙的往外走,光着脚丫大步的往外走去,越来越快。

是他,一定是他,她要问问他,究竟他想要怎样,她已经远离了他,难道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吗,还是想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才能让他满意?

小南跟小琳还有护士急急地追了出去,小南跟小琳着急的大喊着她的名字,现在天才蒙蒙亮,她这是要去哪儿啊,都吐到脱水了还要乱跑,才刚好一点点……。

还有就是,她们俩该怎么向那个黑老大交代呢。

“天啊……小若!”小南看着以若往外跑去,外面的风很凉,她赤着脚,看上去那么悲惨。

不知道是哪个电视剧里貌似有过这样的情节,让人的心顿时起了凉意,心慌之意。

她却看清了那辆车里的人,不管不顾的就那么冲了过去,双手伸出挡在那辆刚刚发动的车子前面。

庞严吓的差点心脏都跳出来,惊恐的刹车后双眼几乎爆出红血丝,看着以若那张苍白且又倔强的小脸。

而以若,只是盯着副驾驶上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果然是他。

睿霖的脸yīn沉着,冷漠着,一双深邃的眸子久久的平视着前面双手扶着车头,憔悴无比的小女人。

她就会这一出,衣衫不整,披头散发……。

三个女孩子同时惊愕的站住在台阶上,小南跟小琳心慌的追了出去:“小若你没事吧?”

“这大冷的天,鞋子你都没穿,你想干什么啊?”小琳手里还拎着一双綿拖鞋,心疼焦虑的看着挡在车前的女孩。

而以若全当听不到,她在等,等他下车,下车给她一个说法。

“你这女人疯了吧?”庞严大惊失色,从没遇到这么大胆的女人,果然不是一个小角色。

睿霖却已经推开了车门,修长的大腿迈了出来,几秒钟就到她面前。

仿佛这个地方此时只有他们两人存在着,小南跟小琳吓的赶紧让道,以若就那么冷冰冰寂静的望着他,睿霖却一两步到她面前,不管众人惊异的目光将她打横抱起。

“这个坏毛病一定要改掉!”

看着她已经冻红的脚丫又看着她那静静地容颜从容的说道。

仿佛他们不曾分开过,仿佛他们只是吵了一架,第二天马上又和好了。

以若还是那么静静地望着他,任由他把她抱回去,几个人跟在后面也没有出声的,只是小心翼翼的跟着。

睿霖抱着以若进了病房,小南跟小琳忘了止步,庞严却突然在门口停住身子挡在了两人面前:“两位美女使命已经完成,可以回去了!”

微弯的唇角让庞严的脸显出些玩味,灼热的目光看向面前的两个女孩。

“不行,若若会有危险的!”小南上前一步,怯怯的说道,其实是想多看美男两眼。

“我撑不住了,你不回我回了啊!”小琳却两个眼皮直打架,对这里的俩妖孽美男完全没那个心思,貌似都挺恐怖,她很确定自己小小的心灵受不起太高的感情游戏。

庞严看着小南笑,越笑越诡异,终于小南有点受不住,眨着清眸看着诡异的庞严然后对身后喊了句:“哎,等我一下!”

是的,她也害怕,尤其是这个黑老大。

病房里安静的只听到两个人剧烈的心跳,她却不开口,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真的是久违了。

眸子里有些波澜,并不是很平静,她只是在忍着,忍到他先开口。

刚刚冲动的跑出去追他,只是因为那一刻就是觉得他出现了,心里很强的预感。

若是不追上去,可能他就会像前几次那样偷偷的离开。

似是害怕了他偷偷地离开,她知道,自己做人做的太失败了,一年多过去也还忘不了他,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追了出去,竟然忘了克制自己。

其实这时,心里已经有些后悔了。

“这冲动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

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捧起她有些凉意的小脸,低沉的嗓音却轻易的散在整个病房里。

以若怔怔的望着他,她有很冲动吗?

是啊,如果不冲动怎么会一直缠着他那么多年,如果不冲动怎么会死缠烂打的非要嫁给他,如果不冲动……昨晚怎么会喝了那么多酒,刚刚又怎么会像个疯子一样的光着脚奔跑出去。

确实是很冲动。

只是他那深黑的双眼怎么感觉那样的炙热,温柔,让她情不自禁的就移不开眼。

他的脸渐渐地在她面前放大,她感觉到他的气息缓缓地喷洒在她的脸上,小脸禁不住诱导,竟渐渐地泛起了红晕。

终是羞愧的低了眸,什么也不说,直到他的薄唇贴了上来吻在她的性感的柔软。

很轻很轻,就只是一下,她用力的闭着眼睛,双手情不自禁的抓着他的衣袖。

他很快的移开在她唇上的温暖,再次掀开一双深不见底的黑洞,她的呼吸有些紧迫,xiōng口跌宕起伏,再与他平静对视,他却可以轻易感受到她xiōng口柔软的改变。

还是不远离她,就一直那么与她保持着不到一厘米的距离,鼻尖轻轻一碰就碰到她已经冒了汗的鼻尖。

“怎么还这么笨,轻易的就把自己弄进医院!”他的声音如此之轻,她却听出他声音里的颤抖,不禁哽咽着抬起眸与他相对。

他怎么了?他怎么不发火,怎么不大吼,他突然这样低沉的嗓音让她更是心慌意乱。

“不肯理我吗,从你留下离婚协议书到现在已经离家一年多,还在生气?”他突然有些不满意,声音到最后已经有些激动。

以若却不敢动,因为眼睛很干涩,她竟然想流泪了。

她不说话,只是哽咽着,几次想说些什么,可是到了嘴边却又忘记了要说的话,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内心却越来越不平静,眸子里也已经波澜壮阔。

“左以若,你也适可而止好不好?”似是失去了耐心,从始至终她都不说话,既然如此,何必还要去追他?

“你走吧!”终究什么也不想再跟他说,就那么轻易的别开脸望着落地窗外渐渐亮起的天空,沙哑了的嗓音让他走。

睿霖炙热的眸子一滞,瞬间便冷了下来,她去追他,挡在车前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他回来了,可是她跟他说的一句话就是让他走。

有力的大掌突然用力的捏住她的两根藕臂,眼神似是冷的要杀人那般的瞪着身下的女人:“左以若你不会觉得自己太过分,要我来的也是你,要我走的还是你,你把我冷睿霖当什么?”

从小就那样,他没有让她恃宠而骄,她却自己娇惯上了,他没让她缠着她不放,她却就是死缠烂打直到打到他的家里做了他家的女主人,生孩子,离婚,统统都是她想的,想怎样就怎样,不管他的感受。

到底是他薄情还是她狠心?

他心里慢慢的生起一股很强烈的恨意,似是想要把她撕碎了的力道,就那么死死地望着她那张还镇定着的小脸。

“我错了,……你走吧!”眼泪再也藏不住,顺着眼角流下来一些,凄凉的声音再次发出,她让他走,丝毫不想改变这个主意。

她没看到他的手背已经凸出青筋,他已经愤怒到极致,她只要再说一句,他一定会把她撕碎了的。

冷厉的眸子像是被惹怒的豹子的眼角,狂怒之心就要把她吞入自己的身体,让两个人的血液都融入到一起。

“好,我走,只是,你不要后悔!”他说完之后立即松开了她,在她的双臂上留下一个大红印子之后他迅速的松开她从她的身边起来,再没转身,大步离去。

她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随后便是玻璃碎下来的美妙音符。

只觉得耳膜都要被震破,那一刻,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那扇门上的窗子都破碎下来。

小脸吓的苍白起来,外面又走进来那个男人:“哎,我说姑奶奶,他三更半夜做直升机来的,不是为了让你赶他走,哎……!”

庞严说完就追了出去,以若却只剩下静静地流淌着泪水。

他一听到她进了医院就匆忙赶来了,可是她却清冷的让他走。

她是怎么了,那么想他那么想他,可是见了面之后却说出这样的话。

他又是怎么了,怎么会相隔着几千里的路程,那么晚还要飞过来看她,她不过是喝多了酒而已。

从来没有意识到他曾这么在意她,或者,根本不是在意,只是为了看她出丑吧。

想到这里,以若的泪终于止住,他既然想看,就看吧。

反正……也早就习惯了被他这么讽刺伤害。

她把他冷睿霖当什么?

……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那一个。

只是她不会再说了,以前没说出来,以后更不会说出来。

那日刚回到优远的住处,优远今天要回来,她在学校也清闲,就想先回来打扫下卫生,可是刚回去就接到陌生的电话。

“辛若同学是吧,如果你有空麻烦你现在到皇家会所来一趟!”

她听的出那是校长的声音,可是,校长大叔怎么会要她去那种地方。

也没多想,只是没有能力拒绝,便去了。

“这次办的还不错,以后还希望校长能好好照顾咱们冷总的小媳妇啊,来,敬你一杯!”庞严说着就已经举起了杯子,拍拍校长的肩膀,那气势,貌似在说,你敢不乖,我就要你老命。

校长毕恭毕敬的举起杯子:“那是一定那是一定!”说着就一饮而尽,面前别说只是一杯红酒,就是一杯毒酒,他也只能饮完为止,否则可能死的更惨。

“喂,你怎么还没到?”庞严又给睿霖打电话,似是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到了!”睿霖说着已经打开了包间的门,校长马上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冷总来了!”

冷睿霖的眼中闪过些什么,然后看向庞严,想知道他怎么把校长给弄来了。

身后还跟着一女人,庞严见到凌纷飞的时候都吓一跳,什么情况?

“没你事了!”庞严表情严肃起来,对着站在一旁的校长冷冷的说道,校长便乖乖的离开了。

睿霖搂着凌纷飞的腰坐在旁边的沙发里,一脸怀疑的问了句:“怎么回事?”

他指的是校长的事情,庞严却拉长着一张脸:“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

看着凌纷飞那婉约的脸,他却怎么都觉得不舒服,整天觉得以若难办,他倒是觉得面前的女人更让他心烦,今晚本来是场好戏,无缘无故多了个女人。

“你好,我是睿霖的大学同学凌纷飞!”

凌纷飞自告奋勇的介绍道,庞严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盯着冷睿霖。

“我可告诉你,我还约了小若若,你自己看着办吧!”

庞严说着已经起身,似是无心在继续这场游戏。

睿霖抬了抬眸,这家伙,竟然不早跟他说,不然他怎么也不会把凌纷飞带出来啊,若是待会儿若若来看到凌纷飞也在,那还不……,他突然皱起眉,用力的压了一口气。

“是以若吗?”凌纷飞眸中闪过些什么,微笑着问道。

“你也认识她?”庞严又坐下,倒是很吃惊从凌纷飞的嘴里听到以若的名字。

凌纷飞继续保持十分的微笑:以前跟睿霖在一起见过她几次!

庞严下意识的把身子往后靠,什么情况啊到底。

只是就在他们欲要往下聊的时候门被叩响了,经理亲自带路过来,打开门对着里面的人说:“辛若小姐来了!”

辛若从经理身后站出来,对经理报上十分的谢意点了点头。

经理对她笑了一下然后离开了,她再回头,就看到场子里的三个熟悉面孔,然后微笑着的脸上突然yīn郁起来。

“抱歉,我走错房间了!”

忍,使劲忍,她双手早已经攥成拳头,却死命的克制着某种冲动,找她来的是校长,而这个房间里没有校长,那么她一定是走错房间了。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庞严却适时地站了起来:“小若若,别走啊,就缺你了呢!”

到她身边搂住她纤细的小腰他才发现她竟然这么瘦,心里竟乍然间揪了一下,再看下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的冷睿霖,心里竟然不满起来。

把以若摁在他的旁边坐着,给她倒上酒,也不管睿霖跟凌纷飞怎么看:“我那天辛苦把你抱到医院,你怎么也要谢谢我不是?”

说着酒杯已经举了起来,以若一怔,再抬眸的时候却已经接受了他的提议:“嗯,大恩不言谢!”

痛痛快快的一饮而尽,庞严满意的看着她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完,然后自己也一饮而尽,还没遇到过如此痛快的女子,瞬间觉得很有义气。

他却没看到睿霖那深邃的眸子里已经起了怒意,或者是故意激怒他吧。

反正以若不再看他一眼,只是配合着庞严,等他们又喝了一轮之后凌纷飞才姗姗的开口。

“听说你在n大念书?”

以若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笑的极美的点了点头:“嗯,是在那里念书!”

早知道凌纷飞跟睿霖还有瓜葛,可是当见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竟然心里还是这么不舒服,试问一下,婚都离了,还吃个屁醋啊。

“真羡慕你,离校那么久之后还可以重新开始!”凌纷飞说着还看了看一旁一直沉默着的冷睿霖。

“是的吧,很多人都羡慕我,说我命太好!”以若也继续把嘴角扯平着,一直笑呵呵的回复着。

凌纷飞再看冷睿霖,从他的脸上看到些什么别的意思,然后突然起身:以后咱们有空在好好叙吧,这次是带团过来,刚好在路上碰到睿霖就跟着上来坐坐,那我先走了!

以若仍然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反正人家已经转了身,而且她也不是很会装腔作势,那些虚情假意的话不说也罢。

庞严刚在想,这个女人还算识趣,谁知道刚想完睿霖就已经站了起来:“我送你!”

庞严怔住,这家伙是不是想死啊,却没有看到以若眼眸一滞,闪过的难受。

“喂喂喂,还是我去送吧,正好出去抽根烟!”庞严马上站了起来敢在睿霖前面。

冲着睿霖使了个眼色,然后人已经追了出去。

现在这个房间里彻底又安静了,音乐声一直没停过,可是却又仿佛从来没进到耳朵。

她就那么静静地呆着,只是看了他一样,与他深邃的眸子对视上,他也正在看着她,那种冷的让人想要窒息的眼神看着她。

倒吸一口凉气,以若转了头避开他的眼神,望着大屏幕上,张信哲的爱如潮水正在播放,字幕上的字深入骨髓。

不在乎你心里还有谁,请让我给你安慰,不论结局是喜是悲,走过千山万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么美,既然爱了就不后悔,再多的苦我也愿意背,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爱如潮水将你我包围。

这歌似乎太暧昧了,张信哲虽然是情歌王子,但是这么多年却也还是一个人,太了解感情的人,反而一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个。

包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不唱歌,就那么静静地呆着,许久庞严才打电话过来说临时有事不过来了,让他别忘了付账。

笑话,他存在这里的钱还少吗,付账?

以若似是不知道他电话里的人是谁,又一次望着他,他打完电话后也看着她,然后冷淡的说道:“庞严说他有事不过来了!”

以若愣住只剩下他们俩……那还有什么意思,茫然间已经起身:“那我也……!”她的话还没说完,强颜的欢笑因为他那冷透了的眼神而消失,那个走字也再说不出来。

只是不知道眼里突然涌出些什么,让她看不清面前只隔着不到两米的男人。

他就是有这种本事,不用说话就可以让她乱了阵脚的本事,不用说话就可以让她的眼睛模糊的本事。

不用说话,就可以让她爱上的本事……。

自从进了,他还一口酒也没喝,甚至话也没说几句,就那么一直看着对面的小女人,眼神里,说不清是些什么颜色。

“把酒喝完!”他明知道她酒品很烂的。

可是他却认为,既然他要买单,那么就不能有所浪费。

他不想喝,就让她喝,看她怎么应对,或者会骂他没良心,那更好,他似是许久没听她那么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了,还有点怀念了。

只是她却不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你带钱了吗?”

他又问,不咸不淡的问,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诡异。

以若点头:“带了!”可是说完她又后悔,二十块算不算?回去的路费!

“那去买完单可以走了!”他似是没有预料到,不过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他倒是要看看她怎么从他身边走过去。

可是却见她的眼眸越睁越大,似是听了什么稀奇的话。

买单?

她犹豫的看了下桌上的几个酒瓶子和果盘,估计这一瓶酒下来也得个万儿八千的吧,而且这重地方,适合她去买单吗?

而且,她只带了二十块钱。

汗颜,她无奈的咬了咬唇,然后又抬头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喝完剩余的酒,就不用付钱了?”

他不说话,只是靠在了沙发里,冷漠的看着她那傻乎乎的样子。

其实只是不想让她走。

“好吧,我喝!”

前几天才差点把自己喝死,其实她已经有些厌恶这个东西,但是,她还能怎么办,懒的跟他磨嘴皮子,反正也不是他的对手,于是给自己倒了酒,一杯,两杯,到最后似是觉得烦了,一杯杯的太慢,索性直接拿起酒瓶子往肚子里灌。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看着她的脸已经因为酒精而红彤彤的,她酒量不行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就是不想管她,既然她要坚持,那么他何必多此一举,就那么看着她渐渐地开始醉了。

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她喝完一瓶然后从包里掏出手机,是优远的电话,她用力的怔了怔圆溜溜的水眸,然后摁了接听键,看了睿霖一眼随后当他不存在,有些支撑不住的把自己丢在了沙发里。

“远哥哥我好像又喝醉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似是被宠坏的小公主,那么随意的跟电话那头的男人撒着娇,看她脸上那受宠若惊的样子,冷睿霖也在克制,她竟敢在他面前那么跟伍优远撒娇。

“你在哪?”睿霖回到家找不到她的人别提多生气,她打电话来又说自己喝醉了,他也确实听得出她是醉了,连说话都娇滴滴的。

“我在,嗯……!”

她的话说不完了,手机已经被抢,他已经压了上来,修长的身躯压在了她娇柔的身子上。

以若吃惊的看着面前yīn霾的脸,手机早已被丢出去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后盖被甩开,电池也掉了出来。

只是感觉着xiōng口剧烈的跳动着的节奏,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想走,我偏不许!”他执拗的倾吐出几个让她心慌的字眼。

是有多久没再有这样的接触,才让她这样意乱情迷,根本看不清他,可是他冷清的气息依然困扰了她。

“我答应了优远今晚,唔……!”她只是想说清楚她今晚跟优远有约了,不管怎样她也是优远的挂名女友啊。

可是他却突然堵住了她的嘴,疯狂的,激烈的在她的唇上霸道的吸吮,啃咬,灵活的舌蔓延到她的口中死命的与之纠缠。

“嗯,睿……霖……!”她似是被吓坏,在晕倒之前含糊的喊着他的名字,希望他清醒一点。

虽然有点醉了,可是也记着他好像滴酒未沾啊。

他却欲罢不能,当她口中浓郁的酒香混杂着她天然的香味,让他再也离不开她的身体。

温热的大掌迅速的在她的身体展开攻略,她慌忙的双手想要去制止他,他们已经离婚了,她醉了,可是脑子里还有一丝丝的清醒。

“不行,你快停下!”她着急的大喊,眼泪已经逼出眼眶,他的大掌却毫不客气的探入她的上衣。

“他行我就行,反正你也不是只一个男人了!”然后火急火燎,几乎是毫不留情的把她的衣服给扒扯下来。

她却怔住,任由他的吻蔓延到她细致的白玉颈子,不止一个男人?他竟然这么说她。

“走了,不要碰我,不要!”她的双手开始大力的推拒着他的肩膀,颈部却被他早就留下了许多个红色的印记。

“不要吗,你不是很喜欢让我上吗,怎么现在又不要了,难道他就真的有那么好?”

修长的拉链被拉开,裤子都来不及脱就急急地挤进她的双腿。

疼痛迟迟的蔓延开,她的双手紧紧地攀着他的后背,额上冒出细微的冷汗。

“冷睿霖我恨你,我恨你!”他凭什么这么侮辱她,她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玩物,他有什么资格在这么欺负她。

突然的恨意,眼泪糊住了眼睛的同时,她歇斯底里的大吼。

身子不停的扭捏,却只是引来他更多的占有欲,强行把她的双手摁过她的头顶,灼热的眸子轻易的烫伤了她的心。

“别再挣扎,乖!”

他突然低头再次吻上她,吻过她眼泪模糊的眸子,吻过她已经被他啃肿了的唇,点点滴滴,那样轻那样柔。

以若的呼吸带着颤抖,气息滚烫,整个身子都阵阵的颤抖,他的温柔,她根本要不起。

“放开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她已经没有力气在做无谓的挣扎,只是哭着求他,求他给她一条生路,给她留下一点点的自尊心。

她一定会感激不尽,可是他却不肯:“我也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

他说,让她不要再折磨他,可是她是什么时候折磨了他,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互相折磨?

已经不记得,也从来不知道,直到这一刻,她感受着他身体里那浓烈的**,似是被压制了千年的**,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她了。

再度吻上她情不自禁微咬着的唇,撬开她的贝齿与她抵死纠缠,双手在她的腰上用力一握,腰下的动作越来越大,灼热的眸子一丝不漏的收入她所有的难过表情。

他抬起上身,使两人之间的密和处骤然深入,不肯放过她xiōng前的稚嫩,直到她发出让他满意的失魂微呓,他才缓缓地放慢了动作。

这一夜,很漫长,当他用力的把她的后背摁在自己的xiōng膛,突然猛地咬噬住她白皙的脖子,在她的指甲陷进他肉里的同时他也一注全灌。

“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好不好?”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欢愉结束,她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他以为她会趴在他的xiōng膛大哭,以为她会大吼大叫,以为她会用她那稚嫩的柔荑去用力的捶打他的xiōng膛说他太过分。

可是,她却只是轻轻地低喃,似是商议,可是她却已经拒绝。

冷睿霖怔住,不久后从她身上起来,将地上的衣物统统的丢到她的身上,自顾的穿上自己的。

“还记得曾经你是怎么逼我跟你结婚的吗?”他坐在她对面的沙发里,看着她慢条斯理的穿戴整齐淡淡的说道,顺手拿起桌上的烟卷跟打火机,瞬间点燃后用力的吸了一口又一口。

“记得……我错了!”她沉默着,一直低着头,许久才说出那三个字,让他足以心痛的无以复加的三个字。

她错了,曾经对他疯狂的痴恋她说她错了。

“你错了……不,或者错的是我!”他唇角的笑容平淡如常,仿佛在跟她讨论天气问题。

以若一怔,抬起眸看向他,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却一场冰冷,至少她感觉到了周遭冰凉的气息,是从他的体内发出的。

“但是左以若,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就算是我错了,我也会一错到底,已经回不了头!”

他突然倾身上前,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沙发背,冰冷透底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她那清眸。

“我送你回去!”说完后他却突然直起身子,没再跟她说别的,只说送她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就行!”她低着眸,轻声说道,如果可以自己做的事情,她不会再让别人来帮忙。

“不用?你确定不用?”他质疑。

她点了点头,还是没看他。

睿霖突然没耐性的再次转头弯身,坚硬的手指捏住她精巧的下巴,深眸望着她然后吐出几个让人吐血的字眼:“我要送你回k市,你以为我会再让你跟伍优远在一起?”

以若终于舍得抬起头,迎上他那邪魅的眸子,他要带她回k市?

67 满身吻痕

“走吧!”

他再次松开她,让她跟他走。

以若却怔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可是他们确实已经:“我们已经离婚了!”

“然后呢?”她还想说什么,这个蠢女人。

“你就不该再干涉我的私生活。”她抬起头,倔强的声音让他愤怒的再次弯下身,这一次直接把她的唇给咬破了。

疼的她用力的闭着眼睛,逃不开,只能迎上去才会减轻一点痛苦。

“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样,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不适合你来玩!”

他以为她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他以为她是故意这样来引诱他?

以若皱着眉,却什么都不再说,这个自大的男人,根本听不进别人的一句话,索性不说了,起身就要离开。

他却用力的拉住她的手腕,往前一代,她便再次坐在他的大腿上。

温热的大掌再次袭击她的xiōng口,邪魅的眸子紧盯着她:“差不多就行了,再闹下去,我真的要怒了!”

他怒不怒跟她有什么关系,只要别再殃及于她就好。

她只想快点离开,再也不想跟他这么呆下去,这个男人,太危险,太可怕。

“我跟优远在一起了!”或者这才是让他放手最快的方式。

她就那么清淡的说出那件事,然后静静的望着他的眸子越来越冷漠。

她低头看着他停在她腰间的双手,然后轻易的就掰开了,从他身上起开,去到一边捡起地上可能被摔坏了的手机拿起包包,再不回头。

她才没心思跟他玩什么欲擒故纵,当日决定离开他就没想再回去,何况,他身边有更合适的人不是吗?

而他,也没在追上去。

他愣在那里,她的话,仿佛比真金还要真。

回去的路上她终于还是落了泪,看着他眸子里的黯然失色,她知道,她真的伤了他。

心里情不自禁的先疼开,在他疼之前,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就先疼了。

因为她是最不愿意伤害他的。

不管他爱不爱,相信他那强烈的自尊心都会受到创伤的吧。

他却只是苦笑,不久,桌上的酒瓶酒杯,所有物件都碎在了暗枚色的地板,而房间里唯一的男人,愤怒的可以让人看一眼就吓死过去。

只是没人再进来,只剩下他自己,最后挫败的坐在了沙发里,那个女人,竟然如此侮辱他。

真的是变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知道缠着他的小女孩,她再也不是他的小妻子,她再也不会怕他不高兴,相反,却想方设法的伤害他。

出了会所立即挥手叫车,她没敢回去优远那里,回了学校。

小琳跟小南还在沉睡,听到开门声小南有些不情愿的去开门,这大半夜的。

也还好她们俩都很困,所以只是懒懒的跟她打了个招呼又各自睡去,没发现她身体的变化。

她去浴室洗了个澡,发现自己身体上斑斑点点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眼泪莫名的涌了出来,说不上是恨还是不恨,许久后躺在被窝里渐渐地睡着。

不知道是几点,只听到跟前有熟悉的尖叫声:“天啊,辛若同学!”

是小南,想叫她起床去吃饭,一掀开被子却发现她的唇上还没好利索的伤口,还有她白皙的脖子上斑斑点点,一直往下,直到她的睡裙盖住的地方。

以若艰难的睁开眸子,一时忘了昨晚的事,只是被小南吵的想杀人。

“一大早的你吼什么呢?”艰难的撑着床好不容易爬起来,抬眼就看到小南正圆的眸子望着她那洁白如玉的身体。

下意识的想到些什么,一个不好的感觉,然后瞬间低头,看到自己身上那些还依旧明显的痕迹,迅速的抓住被子遮住了身子。

“小若你……!”

“不准说出去!”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见的都不能说出去,不然以若就完了。

中午下了课的时候优远跑到了学校,看着她胆怯的往他面前走去,他真恨不得打她的屁股一顿,让她知道昨晚他有多担心。

那种惊慌失措,他再也不想有第三次,上一次是她的生日,还有就是这一次,他真的吓坏了,却又无从着手找起。

“臭丫头,以后不许再喝酒,不许再让我找不到你!”这一句,仿佛几千年前有人跟她说过。

以若沉默的站在那里,不说话,只是想在她当初离开的时候,他是否也曾这么着急?

只是都不重要了,她已经决心要离开他,不想再跟他那场没意思的感情游戏,她玩不过他。

他竟然跟凌纷飞那么要好,他竟然把她看成人尽可夫的女人,他说她有很多男人,其实,她到底有多少男人,他真的不清楚吗?

还欲擒故纵,她还小,经历的也只有他一个,她还没有会玩欲擒故纵的能力。

时时刻刻派人盯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他都那么清楚,不然怎么会在每次她有事的第一时间冒出来。

可是他还那样伤她?她的心都是他的了,他还想要什么?

面前这个突然把她抱的这么紧,这么紧张她的男人,为何,她就不能用点心。

他渐渐地松开了她,似是发现她的不对劲,只是松开后他才更是伤心,她的唇上还有伤。

“哦,是酒瓶子碰的!”他既然认为昨晚她是喝醉了酒跟同学回了宿舍,那她就将错就错下去。

只是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也这么大言不惭,说谎都不用眨眼了。

以若惊住,纤细的玉指抬起轻轻地盖住自己受伤的嘴唇,想起昨晚在会所里和那个男人发生的一切,她竟突然没脸见他。

“以后若是再喝到夜不归宿,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吧?”他突然温柔的浅莞,眼神中带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只是吃惊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下一刻,她却立刻明白了,教学楼上传来一阵阵惊呼,众人眼前,他低眸随意的含住了她受伤的柔软。

心狠狠地一揪,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听着楼上一阵又一阵的尖叫,情不自禁的脸红羞怯。

许久后当他好不容易舍得离开她的唇,她才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晚上回去吃饭吧,明天我再送你回来。”他跟她商议着,眼神却不敢离开她的脸,似是感觉到两个人的距离有点远。

“好!”她却不能再拒绝,昨晚没回去是因为自己当时的样子太难看,现在既然什么都解决了,她不能再让他cāo心。

他这样维护她,爱惜她,照顾她,可是她却跟冷睿霖,本来只是心灵上不能属于他就已经够她自责,现在,她跟冷睿霖又发生这种事,或许上次在酒店就已经跟他发生过了也说不定,只是那次喝傻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上课前小南在她背后忍不住嘀咕:“你们也太恩爱了吧,晚上还亲热不够,大白天在学校里亲热,哎呦,不知羞不知羞!”

小南说着都不好意思了,以若却只是两眼看着书本,其实什么也没看到,天知道昨晚跟今天根本不是一回事。

下午下了课她便赶回去,一进家门就闻到香喷喷的饭香味道,他已经又在厨房里为她准备她最喜欢吃的美味。

今天在学校见过他后心情似是就一直不错,笑呵呵的就跑进厨房:“我回来了!”

完好的站在他面前,对他爽朗的笑着。

“没有晚归,没有喝酒,今天还不错!”

她已经多少次放他鸽子,哎,他都不敢等了。

或许是觉得对他愧疚,看着他在忙活着就在旁边的水池里洗了手然后去帮他择菜,最简单的她还是会的。

“这次休几天啊?”

她好不容易有心情聊天,优远也看了她一眼,然后浅笑:“三天,明天下午回去!”

“那我们明天去逛商场吧!”是商议,又似不是商议,优远又看了她一眼,她的转变貌似有点大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以若禁不住他那样的望视,有些心虚的问道。

“没问题,有什么特别想买的东西吗?”然后又继续准备晚餐,顺便问道。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吃饭,这好像是他们最开心的一次,她看到优远脸上那种属于军人的独特笑意,很洒脱,就像他们说的,英姿飒爽的感觉。

心情越来越好,她也想开了,既然已经回不去,那么就把握好现在,想到他对她的守护,她不想辜负他了。

第二天阳光明媚,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去逛街,顺便买点东西,他一直抓着她的手,她怔过,迟疑过,但是最后却任由他牵着往前走了。

如果将来注定要在一起,那么,她就提前让他使用这个权利吧,反正,死都不回头了。

告别冷睿霖,因为,他是她永远触及不到的高度。

就那么想着,然后跟他相握着手在商场里逛荡着,像是许多年没再出来逛过,难得一直那么好的心情。

中午他们在外面吃饭,以若确实吃惊的,当看着优越拉着冷睿霖朝着他们这边走来,她的心都差点跳出来。

她知道优越喜欢缠着他,可是她以为他最后会是跟凌纷飞在一起的,凌纷飞很会把握他的性子,就像前天晚上在会所,凌纷飞知道她也在,便马上找了个借口离开,给冷睿霖单独的空间。

优越却不会,优越就像是曾经的她,甚至比她还要死缠烂打,尤其是不久前回城后,即便知道他已经结婚还是穷追不舍,现在他离婚了,跟凌纷飞的关系又没正式,想来优越更会把握机会吧。

只是从不曾听优远提过优越跟睿霖的事情,更意外优远怎么会连睿霖一起约来。

她最忐忑的事,前天晚上的事情某男会不会说出去。

他那骄傲的性子,恐怕说出那句话并不难,到那时,她跟优远又会怎样,优远虽然疼爱她,可是并不代表就可以接受她在跟前夫离婚后还发生关系啊。

毕竟男人再大度,只要稍微在意那个女人,就不会想她跟曾经的男人再发生关系,甚至一丁点牵扯都会打翻醋坛子的吧。

所以以若只是低低的看了睿霖一眼之后便低了头,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优远身边,现在,牵一发而动全局,她必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着察言观色,学着不动声色,学着不再那么依赖别人。

睿霖闲散的坐在她旁边的位子,她另一旁是优远,优远另一边是优越,四个人就这样循环坐着,场面似是一时有些尴尬。

服务生拿菜单上来,两个男人都看着菜谱,却都点了同样的菜。

服务员一怔,优越一怔,两个男人之间的以若更是怔住,这是干什么,又不是比武招亲。

“哥哥们,你们真是……爱死你们啦!”恰好,以若喜欢的也是优越喜欢的,当优越受宠若惊的说出那句话,以若的眼神一滞,再也反应,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两个男人之间。

睿霖自然是不知道优越的喜好,不过这下也知道了,优远自然是早就知道,只是刚刚没想起来,只想着以若了。

但是现在被优越误会,也罢,总比是一起给以若点的好,他想给以若的,不管他能不能做到,自然不喜欢第二个男人在插进来一脚,尤其是以若另一旁的冷睿霖。

“来很久了吗?”既然坐在了一起,就聊几句吧,优远率先开口。

以若已经跟优越自顾的吃开了,睿霖斜坐在椅子里,低垂的黑眸观察着正在吃西餐的女人,不久后淡淡的说了句:“有几天了!”

还记得那晚她说的话,她跟优远在一起了,他心里不可能不气,只是此时,他看到那个女人在努力隐忍逃避的什么,心里却又是另一番盘算。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来的?”又看向一旁的小妹,其实优远虽然不希望睿霖再跟以若在一起,但是也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在掉进他那个大火坑,可是怎奈,优越也好像中了邪那般说什么非冷睿霖不嫁。

家里又因为冷家的全是地位,说什么睿霖虽然离过一次婚也不算个事,现在结婚离婚都跟吃饭似地,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于是他也不再多说,反正冷睿霖是天仙,无论怎么样都是天仙一样香。

他突然看向身边的小女人,眼神里多了些柔和,跟父亲提到以若的时候却被骂做不肖子孙,她也曾是冷家的大少奶奶啊,为何,少爷可以成天仙,少奶奶就要被说成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突然情不自禁的握住了以若刚要拿起酒杯的手,以若一惊,抬头看向那一脸疼惜的男子。

这一切自然也不会被睿霖略过,看着他们俩眼对眼好像在传情的样子,他更是用力的握着手里的叉子,面上似是没什么改变,可是内心,似是把牙齿都打碎了却忍着往肚子里咽。

“哥,你肉麻不肉麻啊?”优越没好气的说了句,说曾经是好姐妹,也许只是因为共同的目标吧,现在,她可是一点也不喜欢以若。

更不想自己的亲哥哥跟以若成了夫妻,那她还是要叫以若嫂子,她觉得就以若现在的身份,根本就是狂跌派的嘛。

“你还没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做什么?”其实不用优越回答他也知道,肯定是为了冷睿霖呗。

“睿霖哥哥来办事,我就顺便跟来啦,也正好看看你嘛,许久不见妹妹还是很想念哥哥的!”说着不忘给他一个讨好的笑容,毕竟兄妹情谊却是不掺假的。

“睿霖哥你怎么不吃啊,你多吃点嘛!”

优越说着看向睿霖,他盘子里的食物一点也没动,于是好心的提醒到。

睿霖终于从以若那失魂落魄的脸上移开了眸子,低眸拿起旁边的红酒轻抿了一口:“听说你前晚喝多了?”

以若的手一滞,盘子里的叉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她慌忙的起身,旁边的酒杯也倒了,洒在她白色的裙子上:“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他真的吓到她了,突然间就说出那个,让她一点防备也没有的。

就那么一连串的出错,然后她彻底的消失在餐桌前。

冷睿霖的脸一直很yīn霾,就在她走后,优远冷清的眸子看了过去,两虎相斗,谁都不肯让谁。

以若站在洗手间里,淡薄的背靠在冰冷的大理石墙壁,她真的需要被冰一下才可以让自己的脑子试图清醒一点。

当她再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两个男人在瞪眼,她望而却步突然不敢走过去。

他们一直都那么敌对,从小到大。

却不知道,只因为他们之间有个她。

从小到大,没由来的就想保护她,她并不是很弱小,虽然家庭环境不好,但是她的适应能力一直很强,不是软柿子那种类型,但是有些人还是很喜欢挑衅,他们是跟她最亲近的人,尤其是她母亲死后她那一阵抑郁寡欢,他们便担起了保护她的担子,就再也没停过。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却没再坐下:“优远,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好吗?”

她果真是当他冷睿霖不存在呢,就没看到冷睿霖性感的薄唇在微微变化,她要走,不想跟他在一张桌上吃饭,听她跟优远说话的温顺劲,他的心里似是放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砰’的一声爆炸开来。

优远听了也起了身:“既然这样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待会儿就要回部队了!”

以若有些欣慰的笑了笑,岂料优越不高兴的站了起来:“哥,饭还没吃完呢!”

“以后又不是没机会!”优远冷淡的说了一句,似是有些烦了。

“可是……喂,左以若你是故意的吧,我们兄妹才刚刚见面你就……!”

“不许胡说!”优远没让优越继续说下去,优越性子太冲,从小被惯的不成样子。

以若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错误的决定,早知道就坐下乖乖的等他们吃饱聊够。

现在搞的好像她多不待见人家,一旁的冷大总裁一直不说话,以若深吸一口气,但是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能添乱了,就只是低着头等着吧。

“就先这样,以后在找机会,我们先走一步,你们继续!”

优远看了睿霖一眼却冰冷透底,然后抓着以若的柔荑就往外走去。

优越还在生气跺脚,可是人家已经走远,她抱怨着坐下,心情糟糕的要死:“睿霖哥你看她,完全把我哥吃的死死的!”

还吃哥哥的醋……只是本来哥哥只属于她一个人,一下子哥哥不宠她宠了别人,又是以若,她自然是不高兴的。

睿霖却只是手指轻抚着酒杯,轻轻摇晃着,看着里面红色的液体,最终嘴角微微弯起,似怒非怒,更像是嘲讽。

她把优远吃的死死地吗,那优远也得让她吃啊。

他倒是觉得她被优远吃的死死的,说不定刚刚那一幕是两人早就设计好的吧。

不是他要小人之心,只是当本来属于他的女人跟别的男人那么默契,他怎么都受不了这样大的刺激。

突然心口好像火山爆发,一团烈火砰的从心口冒出一仗多高,握着手里的酒杯十分用力然后举起杯子一口饮完。

优越吃惊的看着他暴怒的模样,转瞬,杯子里的酒没了,他突然站起,不顾众目睽睽之下把手里的杯子大力的摔在了玫红色的地板。

“啊!”优越吓的从椅子里弹跳起来,小脸苍白,还从没见过这么愤怒的睿霖哥哥。

周围的人听到声音看过去,却在不久后又马上恢复了刚刚吃饭的样子,似是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

“从今往后谁也别在我面前提到她的名字!”

声音并不大,却是咬牙切齿,似是恨透了伍优远跟以若,才说出那么狠毒的话。

优越不再敢说话,咬着下唇看着睿霖大步离去,就连背影都那么气势凌人。

以若跟优远回到别墅,马上他就又要离开,抓着以若的手许久都不舍的放下,深黑的双眸盯着以若那双一直低垂着躲避着他的水晶般透亮的眼睛。

“你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事记得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我能有什么事啊?”以若有些俏皮的笑着说道,感觉他把她当小孩子一样的说教,让她情不自禁的羞涩起来。

“不管什么事,只要是需要帮忙的,都必须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优远认真起来,突然的严肃让以若都不敢再笑,似是要想通些什么,最后却也只是傻傻一笑,不想想下去了。

有时候,糊涂比明白要幸福。

“听到没有?”他突然固执的捧起她的小脸,以额抵额。

他不允许她在开玩笑,他可以把过去的都放下,但是决不允许有下一次在她出事的时候是那个男人比他早到他身边。

以若微怔,看着优远那不容拒绝的表情,许久才张了张口:“嗯!”点点头,再也不敢抬头。

只是,周围的空气突然有些稀薄,当眼前越来越黑,她的心跳更是突然加快,大脑有些缺氧。

优远的脸缓缓地往下,温热的气息吹在以若已经通红的小脸,她那稚嫩的模样,如此引诱着他一颗早就不愿意在按捺的心。

以若的唇微微抿了下,似是过度紧张所造成,连呼吸都很微弱,她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接受,双手情不自禁的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衣襟。

和谐的音乐突然在房间里不适时的响起,以若突然尴尬的别开脸,身子往后去打捞床边的手机,却一着急,往后倒去。

优远的左手搭在她的后背与她一同往后倒去,这下,更完蛋鸟。

以若惊慌的望着脸前无限放大的瞳孔,早就恨不得自己晕死过去。

优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渐渐地放了她:“好了,时间不早了,记住我的话,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他不再执拗,看着她那不情愿的样子,他是一直很想她,但是却也不愿意那么强迫她。

还是在给她些时间,想着没再逗留,以若送他离开,看着他的车子渐渐地消失在转角处,用力的喘了一口气。

刚刚他若真的再吻她,估计她也只能让他吻了,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但是如果她像个死猪一样任他亲吻却没有回应,估计他也会很伤心,还不如不吻。

想起那个电话她又跑回屋子里,拿起来一看是小南的电话,回过去聊了两句,今天也没再打算回去学校了,坐在阳台上看着沙滩大海,心情顿时宽敞不少。

中午跟冷睿霖的偶然相遇,眸间突然一滞,心里有种抓不住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睿霖回到k市,直奔私人豪宅,到了楼上主卧室,打开床头的协议书,已经被他揉的要碎掉,也已经被他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协议书,他再次拿出来,抽屉里的笔握在了手里。

想到她那晚的话,她跟伍优远在一起了,她早就不是他冷睿霖的小妻子,她早就把自己交给了另一个男人。

她在他的身下没有了曾经的愉悦,她只是想尽快结束那场缠绵,她不再爱他,不再需要他……,是啊,似是不久以前她就那么说,或者她已经不再那么需要他。

心口被人用力的捅了一刀又一刀。

他坐在床沿弯着身子看着床头柜上的离婚协议书,再也受不了自尊被那么轻易的践踏。

想着她在酒店跟优远眉目传情的样子,想着她说她跟伍优远在一起了,想着优越说伍优远被她吃的死死的。

气势逼人的冷眸越发的寒冰三尺之时,似是认谁再多的温柔也打动不了此刻已经愤怒到极致的冰山男。

火山即将爆发的预示,有力的拳头里紧攥着一直黑色的笔,下方已经签好的属于她的名字,他不敢想她当时是怎么个飞速的签上她小巧旖旎的名字,是不是很迫不及待,是不是恨不得立即跟他离婚……。

越来越多的愤怒,最终握着笔的手用力的抬起,再落下之时笔已断,手一破。

他却只是愤愤的保持着那个动作,许久,看着协议书她签名的地方渐渐地被一片红色所侵袭。

再然后,纸张飞过头顶,他站了起来,却只觉得头一晕,又倒了回去。

大床上他就那么死一般安静的躺着,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眼睛里爆出红色的血丝,却又那样深不见底。

又好像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洞洞的。

整个人都瘫在床上,一时之间无法动弹,只觉得额头上压着千金重的大山。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是个错误,为什么还会让自己这么狼狈?

他想不通,她是怎么做到的。

以前明明死缠烂打非他不嫁的女人,现在却可以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再也不想他哪怕只一分。

这就是她曾经所谓的爱,这就是她那所谓的执着,当初既然选择了他,为何又那么轻易的放手?

就因为他说过几句狠话,天知道他那只是一时生气……就算曾经真的想跟她离婚,可是日子久了,难道他就不能改变主意。

生日前几天告诉他说生日那晚千万别让她找不到他,他以为她会陪他过生日,她一定会弄一个小惊喜,她的一贯作风就是那样。

可是那晚他等到的是什么?

那就是她所谓的惊喜,一份左义把持冷家的证据,还有一份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的离婚协议。

之后把满城弄的都是她跟伍优远的绯闻,就彻底消失在他的面前。

他从不知道,她竟然还是个那么心狠的女人。

虽然她看上去一直那么没心没肺,但是他一直没想过,她竟然可以做到那么狼心狗肺。

突然觉得亏了自己那么多年对她的好,她竟然就那么跟着别的男人走了,撇下他也就算了,竟然连他们的宝贝儿子都扔下。

给他戴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也就她左以若,左以若……辛若,连名字都改了,彻底不想再见他。

他却控制不住,去找她,偷偷地,不止一次,可是每次的结果都是不可预料的坏。

这次更是,她竟然告诉他她跟伍优远在一起了。

他们早在一起了不是吗,既然以前不愿意说,现在又何必告诉他,还记得走之前明明跟她说过,不管他们俩将来发生什么都不可以嫁给伍优远,她当时也答应了,还一副死都不想离开他的样子,可是最后呢,她竟然偏偏把他最不愿意的事情都做了。

越想越窝火,他真的很生气很生气,很愤怒很愤怒,一直都是他的,怎么就突然成了别人的,还是那个男人。

以若跟小琳小南放学后出去转了一圈,原本只是闲着无聊,可是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却都听了下来,角落里一个熟悉的倩影正在跟一个男人交际着什么。

三个女人躲在墙根偷听,那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乔康的现任女友,只是她怎么会和别的那人在这里拉拉扯扯?

“哇塞,原来她那么yīn险啊!”

“是啊,看上去还是个淑女呢!”

小南跟小琳开始八了,以若愣愣的看着那一对男女难过的抱在了一起。

“我们走吧,去跟小乔说!”

“坚决不能让贱人在继续玩弄我们单纯的小乔了。”

两个女孩说着就转了身,顺便拉着以若。

却不小心,脚下一个易拉罐瓶子,而后两个女人惊慌的白了脸,以若正皱眉,不远处两人已经跑了过来。

那女孩让那男子先走,之后却又把以若单独叫到了一旁:“你会不会告诉乔康?”

以若怔怔的望着她,不说话。

“你就算告诉他我也不怕,我跟他在一起就是因为他的身份,刚才你看到的那个男人才是我真正的男朋友。”那女孩一身傲骨,虽然被抓住了把柄,但是一副趾高气昂什么都不怕,都无所谓的样子。

所以以若只是听她说,既然她有男朋友,为什么还要跟乔康在一起,而且还一副很讨好很喜欢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问我?”那女孩似是急了,看以若一直都那么静静地站在墙根,只是听,一个字都不问。

“你想我问什么?”她猛然抬起一双黝黑的眸子,却让那女孩心里一慌,被以若的眼神给吓到,那么凌厉,好像一眼就把她给看透了。

就那么淡淡的一句话却透着一股子凌厉,让人情不自禁的紧张

“如果你不爱乔康,那你就是在利用他,他是副市长家的公子,可以被你利用的事情有很多,我我只想说,别太过分,差不多就算了吧!”

说完后以若就走了,对乔康,说实在的,谈不上什么感情不感情,她也不想多管别人的闲事,但是就是那么恰巧的被她遇上了,既然那女人要她说,那她就说两句,之后三个女人回去了,在遇到乔康的时候也没说什么。

以若交代小琳跟小南也千万不能说,毕竟那是他自己的事情,相信他也不是傻子,一个人的心真不真的,总会在很多事情上有些端倪露出来的。

或许他早就知道,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只是不几天便听说他们分手了,为此乔康大醉一场在酒吧里,小南跟以若一起去找的他,酒吧的人说看到他手机上第一个号码就是辛若。

“哎,这小子貌似用情很深嘛!”小南看着吧台处已经喝的烂醉如泥的男子皱着眉调侃道。

“先把他带走再说!”

以若却不管那么多,先把他送回去吧。

车上小南坐在前面,以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怎么成了她扶着他到了后面,然后就一直皱着眉,感觉很不好,甚至心情莫名的急躁。

“我很讨厌你你知道吗?”

耳边传来情迷的低喃,她只是吃惊的望着前方,一双好看的大眼睛久久的那么怔着。

小南听到声音转了头:“喂,这小子说什么呢?”

以若不答话,只是看了她一眼。

“辛若,你真的很讨厌!”

只是后来,以若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心里不是没有感觉,但是一直告诉自己别自作多情,可是当情真的到了她这儿,她该怎么接?

那抑郁的嗓音在这本来就狭小的空间里,只要知道辛若两个字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司机师傅照常专心的开着车子,小南却听到辛若两个字后有些伤心的回过头坐直了身子,似是很难过。

以若更是有些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还真会找时候。

“我爱你,你明明知道我爱的是你,却还能冷眼看我跟别的女人做戏……!”

不知道为什么眼角突然的就湿润了,似是感受到了他的心疼,低下眸,不再看他,只是静静地呆着,双手用力的纠结着。

她明白吗?当他说破这一切,她却不能否认,每次他看她的眼神,她一直让自己别自作多情别胡思乱想,他早就烦透了她,可是那种眼神,会让她心里烦躁不安,不会只是冷漠的眼神,那眼神里掺杂了什么。

现在想来,真的不能再装做无所谓。

小南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也心烦的很,脸上的表情多的是无奈,一次次用力的喘息。

“辛若同学!”以若怔住,却已经被压在后座里,小南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一颗心提着许久说不出话,连心脏好像都跳漏了几拍子。

以若更是傻了,他竟然就那么突然的把她扑倒了,他不是喝醉了吗?

还是借酒装醉?

迷离的眼攫住她的静眸,似是要将她看穿那般。

刺眼,刺的她忘了反抗,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xiōng口有些发闷,平静的眼眸如沙滩的平静的海水却在不久后涌过一层层的小浪花。

她不说话,任凭心里翻涌的厉害,只是那么静静地任由他看着。

“那些老男人有什么好,再过十年我们还身强体壮,他们却已经成了糟老头不是吗,到那时,他们能给你什么?”

以若的心微微一动,再过十年?再过二十年像是伍优远冷睿霖那种男人也不至于成为糟老头吧,而他们确实年轻体壮,但是那能代表什么?

什么都代表不了。

“做我的女朋友有什么不好,至少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想办法给你,虽然我没有那些人那么有势力,但是我愿意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

“不,不要再说!”以若突然伸出三指葱玉轻轻的捂住他有些凉意的唇。

她也曾经以为天天守着就是幸福,她也曾经凭着一腔热血就横冲直撞,直到头破血流都不舍的回头。

可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单方面的爱情不会有好结果,她现在若是做了他的女朋友,那么不是安慰了他,而是害了他啊。

有些话他已经不需要再说,她懂,她懂一个男孩年少时的执着,因为她也曾那样。

车子里一瞬间的安静,没人再说话,乔康皱着眉看着身下的女人,她是那样晶莹剔透,像个水晶,可是再细细看下去,却发现,那里面似乎又藏着些别的什么。

他抓不到她,抓不到她的心。

挫败的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冷冷的一句:停车!

司机师傅迅速刹车,回头看向那对年轻男女。

只见乔康头也不回,打开车门下车。

以若已经坐在原来的位置,却只是静静地呆着,她知道,他生气了,比哪一次都生气,就像冷睿霖,她说她跟优远在一起的时候。

她能呆的住,可是前面副驾驶的女人却坐不住了:“小若你自己回宿舍,我去追他!”

以若怔怔的抬起头看着小南已经追了过去,似是看透些什么,却没深想,随即淡淡的一句“走吧!”

车子又发动了,深深地呼吸过后惆怅的望着外面的夜景,城市如此美丽,为何他们的心却总有残缺。

再低头,牙齿碰到撑着唇下的指背,不动声色,轻轻摩擦,却已经生疼。

怀念,有时候也会让人那么心疼的想要窒息。

回到宿舍又是一个人,回忆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想忘记一个人,应该不用倾尽一生才能做到吧。

不想再想他,现在过的不是很好吗,没有他的日子,生活多么自由自在,多么的任她为所欲为。

可是,为何夜幕降临,他的脸,就那么悄悄地袭击了她的整个脑海,沾满了她那一刻柔软的心。

冷睿霖……会不会是一辈子愈合不了的伤口。

低头,感觉着颈间有个冰凉的物件打在自己的xiōng口处,轻轻地从里面抽出来,那枚闪亮的戒指,是什么时候挂在了xiōng口的。

怪不得一直忘不掉,她情不自禁的苦笑了一下,然后叹息着又仰望天空,竟然没再低迷,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痛苦还是感伤,可是她却笑的比那一轮弯弯的月亮更让人心动,心痛。

半夜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她昏昏沉沉刚要睡熟,禁不住有些烦躁的皱着一张好看的眉心,闷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却迟迟的没有声音,只是一个凄凉的身影站在宽大结实的落地窗前,手里握着的手机似乎都已经湿了,他竟然也会哽咽!

68 带着宝宝来了

但是心破碎了之后要怎么去拼凑?

她的心,早就不在他这儿,想到她说她已经跟优远在一起,想到优远拉着她离开他的身旁,他还能说什么。

“神经病……!”不久,听筒那旁传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确实超级让他心情不好的一句。

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他愤怒,她竟然说他神经病。

“喂,喂,喂……左以若……喂……?”他想骂回去,大半夜的想她想的睡不着,想听她的声音而已,可是她也不用说这种话来欺负他吧。

当炙热的眸子紧盯着那个黑了的屏幕,他再也无力,烦躁的转了个身差点把手机摔了,转头却又拨过去,她知道他是谁吗,就敢骂他神经病,还是睡糊涂了?

丫的,把他的心当什么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只是他响了几声就成了关机状态,他再也无语,硬邦邦的拳头狠狠的打在了不远处的玻幕上。

另一只手用力的攥着黑色的智能手机,这时,智能手机却显得很弱智,什么忙也帮不上。

以若埋头继续睡,好不容易睡下,似乎,已经失眠了好些日子了。

不想被打扰就关了手机,早上爬起来的时候耳边隐约记起什么,当好不容易在床脚找到手机的时候一打开,昨晚的未接电话和通话号码竟然是他。

小脸一下子yīn郁起来,这是真的?

就算是那个熟悉的号码,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

再看看时间,昨晚半夜打来的,是他抽风了,还是谁拿了他的手机恶作剧呢。

当她烦躁的不想再去想这个电话的事情,下床去洗漱,手机却又响了起来,她就那么怔怔的站在距离床不到两米的距离,许久都不曾回头。

又是他吗?

会吗?

她突然紧张起来,一颗心艰难的一下下跳动着,眼睛却莫名的干燥。

一双玉手几番挣扎,最终还是转了身很快的去抓住了手机,可是铃声却在那一刻停下了。

她的心凉了半截,就那么情不自禁的迅速打开手机,看着未接电话号码,心更是彻底的沉了下去。

不是他了,是优远。

心里狠狠一揪然后用力的吁了一口气后又拨了过去,只是拨通后她才又被惊住,接电话的不是优远,貌似是他的战友。

说他生病了,高烧的厉害。

以若惊住,说了马上过去,简单的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打车到了部队。

门口她的心一直揪着,这里面太正派,她看到院子

里在跑步的军人们,心里莫名的就慌张。

不久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走来,在她面前站定,敬了个礼后才说道:“你就是我们的以若小嫂子吗?”

她一时语噻,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优远跟他的战友们说她是他的女人?

“先带我去看看他吧!”只是,他发着烧呢,她现在只想快点去见他,从没感觉自己这么在意他。

到现在也没意识到吧可能,只是下意识的就这么来了。

然后她便被带到了宿舍楼那边,宿舍里也没有多余的东西,一张书桌一张椅子,一张床,还有个床头柜,窗台上放着一盆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绿色植物。

里面已经守着几个人,而且他好像也没电话里说的那么严重吧,什么一病不起,高烧到四十多度。

她就说嘛,前几天还好好地,怎么才短短的功夫就病了呢。

只是她才刚进去就听到后面许多脚步袭来的声音,她还不等跟躺在床上看书的男人打个招呼已经被身后的声音给吸引。

一转头才更后悔,一群穿着绿色军装的男子都趴在了门口,脸上的表情各有千秋啊都。

以若一时怔住,一张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

“去去去,再围着cāo场上跑五圈!”他下床走到门口,一手抓着以若的手臂一手把门给不轻不重的合上。

“小嫂子,昨晚团长一直叫你名字啊!”

“小嫂子,好好陪陪我们团长吧,也就你能收拾他!”

她只觉得小脸越来越热,不是关上了吗,她刚要松口气门又被打开,几个人探出头,说的络绎不绝的快乐。

她却被弄的害羞不已。

伍优远更是皱了眉:“十圈,赶紧的!”

老大发号施令,这一次站到门口去踹了,为了防止他们再闹,直接将门给反锁,看他们还怎么偷窥。

“别在意,他们就这样!”

她却突然觉得他的脾气还不错,虽然他刚刚踹了人家,但是她却突然感觉在他跟前竟然这么踏实。

于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抬手在他的臂弯:“听说你昨晚高烧,怎么回事,前两天不是还好好地?”才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

“没事!”他怎么能告诉她,那件事情其实他已经知道了,所以去喝了不少酒,然后又洗了个凉水澡,结果就这样了。

她能来看他,他心里的火,已经下去了大半。

“还没事呢,都瘦了不少!”

她扶着他坐回在床边,他又躺下,她就在边上给他削苹果。

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和谐。

或许是还没恢复,不久后他就那么悄悄地睡着了,她削完苹果之后抬头才看到他那张脸上疲倦的颜容。

心里突然狠狠一揪,睡着的时候他还咳嗽了几声,她心慌的起身去给他倒水,但是过会儿他又睡着了,她便端着水愣在那里。

情不自禁的走到他跟前蹲下,看着他憔悴了的脸咬住了下唇,心里把自己狠狠地骂了几百遍,一直都是他照顾着她,好像他就一直不会生病,好像他就是个无敌铁金刚,她就尽情的在他面前很自己的活着。

可是今天她才突然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也是个平凡的男人,他再魁梧,再能耐,他也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平凡躯体,她高看他了。

从来没在意过他的感受,他凭什么对她这么好,这么无私的奉献啊,还不是因为爱。

就像是她对冷睿霖的爱,她怎么能这么无视他的感受,当初她在睿霖的身边受到的伤害跟打击还不够多吗,可是现在,她却跟冷睿霖没什么差别,也那么狠狠地伤害着一个那么深爱自己的男人。

想想从小到大,她真的太无耻了,对喜欢的就死缠烂打,对不喜欢的就弃之不理,甚至比冷睿霖还过分了。

低头,水眸望着手指上的素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真的错了,大错特错。

中午的时候门又被敲响,还是那个去接她的人,把饭寄给她。

“谢谢你啊!”她在门口小声的跟那人说道,脸上满满的红润。

她以为声音已经足够小的惊不醒他,可是一转身,他还是已经被吵醒了,正坐起来。

她快步跑上去去给他拿枕头掖在了背后:“先吃饭吧,你这样一直不好,我们回家去休息几天吧?”

她一边扶着他坐下一边说道,不经意的流露出的那种关心让他的心豁然了许多,吃惊的抬头去看她,完全不像是她嘴里能说出来的话。

可是心里却暖烘烘的,我们回家去休息几天……。

他们共同的家,那四个字,深深地打动她,何不再给两个人一个机会。

“怎么了?”他那痴迷的眼神让她浑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怎么那种眼神看她,说不上什么感觉,反正心似是被看穿一个洞。

“没事!”他的唇角浅莞,眨了眨眼睛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两个人吃饭后收拾下就回去了,一回到家以若便开窗子放进一些新鲜空气,因为他身体虚弱不久后合上的。

晚上两个人一起去买菜,以若是不同意的,但是他硬要去,她也没办法了,虽然心里挺过意不去,不过也不想一个人出去。

超市里两个人大肆采购,付账的时候以若忘了带钱,然后主动掏他的上衣口袋,付钱的时候才吓一跳,他的皮甲里,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回去的路上特别的安静,她忍了好久最终却还是忍不住了:“你怎么有我的照片啊?”

“嗯!”他还是闷哼了一声,全神贯注的开车,脸上寂静的表情却让以若情不自禁的看过去,心里不由一动,原来他也很好看。

心里寂静欢喜,不知道填了什么东西在里面,有些甜滋滋的。

“嗯的意思是……很早以前就有了吗?”

她不确定的询问到,情不自禁的咬着下唇,紧张的小脸通红。

“那是你十岁时候的照片!”所以自然是很早以前就有了。

只是他却不那么说,只是告诉她那时她十岁的照片。

所以她也不再问,自然是懂了他的意思。

很小的时候他就暗恋她,或许是在她喜欢睿霖的时候,又或者,还要早?

她突然像是打开了十万个为什么的盒子,一下子好多问题冲上脑门,迫不及待的要问他。

“那个……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还咬着唇,小脸早已经红彤彤的一片,像个初入世俗的孩子,还满是欣喜。

“嗯?”他似是没听明白,疑惑间转了转头,看着以若那赤红的小脸的时候吓了一跳,无意间又回头,一个急刹车,差点车祸。

以若怔愣着双手撑着前面,惊慌的望着前方。

再转头去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吓的赶紧去抚他的额头:“你没事吧?”

“你刚刚说什么?”他却好像突然明白过来,又问了她一句。

以若这次怔住了,这一吓,把刚刚的事情都给吓忘了,轮到她傻在那里。

许久后却是一阵沉默,她尴尬的冲着他笑了笑:“没事没事啦!”

突然的害羞,都不知道刚刚怎么那么大的勇气问他那种事。

然后想就这么过去吧,刚刚那一页不算数,谁知道他却不依:“很早的时候!”或许是从第一次看到你笑,很简单的笑。

就那么一个笑容,就可以俘虏一个男人的心,而且一虏就是这么多年。

那时候还那么年幼,可是现在,已是而立之年。

但是爱,只增不减。

以若怔住,突然低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很早的时候,有些情爱,来的那么突然又猛烈,想来他这些年也一定受了很多的煎熬吧。

不久后车子重新出发,她却一直如坐针毡,直到到了住处她也一直茫然,还是他叫她下车:“以若,愣着做什么呢?”

“啊?”以若惊愕的抬头,他已经给她打开车门。

“到家了!”优远似是有些失望,好在她很快就点头下车,一路小跑跟着他进去了。

“我去做!”到家后以若就抢着去做饭,优远却皱起眉:“你还是去沙发里看电视吧,别净给我添乱!”

以若委屈,说的她好像很笨很笨似地。

不过他说的貌似也没什么不对,她确实做不出什么好东西。

不过让他回来是休息的,可是从回来到现在,貌似一直是她在被他照顾着,心里顿时不爽啊。

“那我帮你择菜吧!”以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心里有点发虚。

“择什么菜,你就乖乖的在那等着吃就行!”他说着就开始推她出去,让她心里好过意不去的。

“可是让你回来是想让你休息,但是从回来到现在你也没休息过,优远,我……!”

“唔……!”

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发生了什么事情,唇瓣突然被堵住,心慌的要命。

心脏砰砰砰的跳动着,没由来的心慌意乱。

说不清的感觉,但是,好像不是……。

“再敢不乖乖听话,我就……!”他突然离开她的唇,然后低着头冲着她暧昧的说道,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拔腿就跑。

他得逞的笑着,眼中掩饰不住的甜蜜。

吃完饭两个人一起看电视,一起洗澡……当然是分隔在两个房间里,只是,他头一次那么有精神,还感冒着却忍不住贴耳在墙边偷听。

说他有病吧,反正那一刻,心里窃喜,就是孩子般淘气的那么做了。

以若还在往身上铺满泡沫,仰头躺在偌大的浴缸里,却突然想起那个电话,他打电话来找她是有事吗?

只是没有勇气问他打电话来是什么事,那么晚……。

然后便是一阵沉默,洗完澡后躺在床上打开了音乐,却又突然关上,上床躺下,听着外面阵阵的海风。

其实根本听不清,只是她却好像听的很清晰,渐渐地合上水眸,就那么静静地聆听着外面的美妙音乐。

一大早爬起来刚打开窗帘,碧海蓝天下,是一个强健的阳光型男,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小跑在细沙磨成的坚硬沙滩上,是那样的和谐美好。

跑步回来冲个澡就钻进厨房去了,以若站在楼梯旁看着他进来出去忙个不停,心里有些发虚,却还是笑了,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虽然已经过了好久才有这种感觉,但是她却依然喜滋滋的。

“说好让你回来养病的,你说要是你的部下知道你在家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我这个四肢健全,身体康健的人他们会怎么想?”

她趴在厨房门口感叹着,脸上的笑意确实无法掩饰的。

他一边搅拌着锅子里的白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再转头盯着锅子里的粥只是清淡的一句:“我自个愿意,管他们做什么!”

以若不禁心里一抽,他这话,让她更是深感抱憾啊,为何他可以做到这么好,而她却……。

“我毕业后想做摄影工作!”然后找了个话题把刚刚的事情延过去。

优远不由的弯了唇角:“你打算拍什么?”

以若眨了眨眼睛,靠在门口上仰着头用功思索:“碧海蓝天,阳光沙滩,还有路上的每一道风景,反正,就是想拍什么就拍什么!”

她幻想的很美,以为那样的工作,是最享受又最惬意的。

可是她却还不太懂,要靠那些吃饭,其实,远远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嗯!”他却没有反驳,想了想后又点了点头,似是也没什么难度。

反正一切皆有可能。

以若看他点头的样子更是喜滋滋的,以为是被肯定了呢,哪知道他想的其实并不跟她一个情况。

这段日子她似乎过的一直很简单快乐,没有再被任何人打扰,最让她心情愉悦的就是乔康又跟以前一样活泼开朗,再没有跟她提过关于爱或者不爱的事情,偶尔还会骑着单车带着她出去逛逛,一群要好的同学偶尔的一起出去玩玩,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那天同学在酒吧里庆生,一群人全都喝的有点高,就连她最近也因为没心事而过分轻松快乐,没心事的时候反而轻易的喝醉了。

醉意上来的时候小寿星却突然大哭了起来:“王宇寒你以为老娘离了你就不行了吗,丫的,老娘现在就要找个比你更帅更好更疼我的男人,让你后悔死!”

然后众人安抚,什么天下男人没个好东西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啊,这种话比比皆是。

最后只听一个人大喊:手机拿来,我要发微薄,我要找男人!

以若似是才听到什么,立刻把自己的手机奉了上去:“男人嘛,也不是全都没好东西,比如我的优远哥哥,呵呵,要找就找他那样的哦!”

温柔贤惠,上得厅堂下的厨房,不过……他你可不能想哦,他是我的,呵呵,是我的!

她确实是喝醉了,却没感觉到背后有个炙热的眼神一直在看着她。

“哈哈,谁稀罕你的优远哥哥啊,我要找比何以琛还要深情的男人!”

小寿星搂着她的肩膀一边上了微博一边跟她嚷嚷着。

“何以琛,何以琛是谁?”以若皱眉,一时之间忘记了童话小说里的主人公。

“何以琛你都不知道,何以琛是我的情人……梦中的!”

那女孩子似是被感情伤的很重,脸上挂着泪,哭哭笑笑好不煎熬,却还嚷嚷着有情人,要找别的男人。

今天她生日,那男孩却跟别的女孩在外面烛光晚餐,好几个同学跟那个男的发信息让他过来,可是他却硬是没有回应,于是她就这么被伤了,被伤的无以复加。

“留个手机号吧,你手机号是多少?”微博即将结束,最后留下联系方式跟地址。

以若乖乖的报上自己的手机号码却没有料到这次小小的意外,会给她带来多大的惊喜。

五一七天假,本来打算在家修身养性,回去后才发现,简直是做梦,一个又一个的陌生电话打进来,她还来迷糊中,门铃已经被摁想。

“你好,请问是黄婷婷小姐吗,我是看到微博上的信息过来的!”

门口一陌生的清瘦男子笑盈盈的对她说道。

以若却完全慌了神,微博上的信息?

黄婷婷……,记忆中前几天在那个酒吧里一夜狂欢的同学们……瞬间眼睛瞪的很大,难道是那时候……。

然后无地自容的闭上眼睛,恨自己怎么会愚蠢到那种地步。

“抱歉,我不是!”清晨,阳光洋洋散散的洒在她娇俏的身上,简单的笑意更是让人如沥春风般移不开眼。

“是这样……可是这上面的地址,跟手机号码……!”

“抱歉,这只是一个误会,我……已经……!”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想到手上的素戒,抬起纤细的柔荑,那男子愣愣的看了好几秒,然后又往她身后偌大的房子看去。

如果有男主人在,怎么会女主人一个人面对别的男人,这样柔美的女人,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我知道你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拒绝我,现在很多保守的女生都是这样把手上套一个假戒指充当婚戒之类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纠缠不清,我只是想给我们彼此都留一个机会!”

她只觉得脑袋开始发懵,看着眼前四眼清瘦男子,他怎么可以那么络绎不绝的说了那么多,说的他自己好像很理智,可是却又一再的解释。

后来她甚至听不清了,只是看着他的嘴巴一直再动,一眨眼,就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觉得开始疲惫:“抱歉了这位大哥,我不仅不是你心目中的清纯玉女,我还结过婚生过小孩!”

她以为他会傻掉,然后掉头就走。

他是傻掉了,愣在那里木讷了好久,可是最终的结果却并非她所愿,不一会儿他已经笑的前仰后赴,仿佛她说的只是一个笑话,很好笑的笑话。

一连几天,这种电话只多不少,玫瑰,百合,狗尾巴花……各有千秋啊。

优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门口站着几个陌生的男子。

同样的,当他军绿色的车子驶过来停在门口的时候,几个年轻男子同样也顺着他看过去。

优远的长相身材,各方面条件,绝对是万里挑一的主,这几个男人自然是如有当头棒喝,愣在当初,却都只是以为又来了更强劲的对手。

“你们是……?”

优远犀利的深眸把三个男人一一扫了一遍,最终疑惑的问道,深不可测的模样让众人皆是一阵欷歔。

“你也是来相亲的吗,你这幅皮囊,这种情况……!”

“兄弟,我们可都是认真的,你若想玩,就让让兄弟们吧!”

有个小个子的男人比较直爽,或者根本就不算个男人,二十左右的样子,自然此刻优远的深沉内敛,压过众人的青涩。

“你们是来相亲的?”他嘴角抽了一下,似是听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此刻门已经缓缓朝着一边打开,里面的门也开了,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子从里面跑了出来。

众人看过去,优远也转了头,只是很快又回头,便看到三个男人流口水式的望着从里面跑出来的小女人。

他却皱了眉,这小妮子趁他不在,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是想另谋出路?

“你回来了!”她走过去,看到旁边几个已经不是很陌生的男子,走到优远身边亲昵的抱着他强壮的臂弯,笑盈盈的对他说道。

“嗯!”他清淡的一个字,然后又看了看那几个‘歪瓜裂枣’,他们自然没有冷睿霖那样的强劲,天下有几人能跟他和冷睿霖这样的强势男人做比较呢,他也高看他们了,不过话说回来,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他们找的是他的最宝贝。

“你能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他清淡的问,没有任何的怒意,但是以若还是感觉到了些什么。

“嘿嘿,这个一会儿再说!”以若有些心虚的冲他笑了笑然后转头对着那几个人:“你们现在该相信了吧,我已经不是单身!”

终于他回来了,她终于可以告诉所有的人,她真的不是单身,很真很真的。

“你们……是夫妻?”有个男子皱了眉,似是心被狠狠地打击了。

以若却不停的点头,很用力,然后几个男人均是挫败下来。

“他比我们都配!”最后几个人留下这么一句话,埋头离开了。

优远挑了挑眉,却依然不明白。

看着几个陌生男子渐渐走远,他心里却莫名的有种胜利感。

后来她告诉他来龙去脉,他却只是苦闷一笑:“我们是夫妻?”

他的样子突然很认真,刚放松下来的以若却又紧绷起身体所有的神经。

“不过这个挡箭牌我乐意当!”他没逼她,只是苦笑着又说了句让她开怀的话。

“我现在还不想考虑那件事,等过段时间好吗?”

优远轻轻地牵起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依然淡淡的笑着,却给人很沉稳的气息:“放心,这么久都等了,还差这段时间吗?”然后看向她,会心的一笑另一只手伸过去搂过她的肩靠在自己的怀里。

她却不知道他叹息的真实原因,他更清楚,他跟冷睿霖,该好好谈谈了。

她不知道,其实她现在,并不是单身,也不是伍优远的女人,因为那个协议书,根本没被拿出手。

晚上吃过饭后两个人在沙发里看电视,本来吃着水果看电视是个很愉快的事情,直到新闻里出现那个让她再熟悉不过,在深夜里不停想起的人,她却再也没了心情。

优远什么也不说,也不看她,就那么静静看着电视机里凌纷飞挽着冷睿霖一起从高级场所离去的倩影。

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表情,即使过去一年多,她却还是改不掉,改不掉曾经为他痴狂为他伤心的坏毛病。

又是一个不眠夜,似是每次看到有关他的新闻都是这样,彻夜不能眠。

想他,是不能控制的事情,这几天没想,但是一旦想了,就不能再受控。

想他,就联想到他们的小宝贝,这么久不见,那小家伙该会喊人会走路了,再过段时间,可以上托儿所了吧。

可是,她这个做妈妈的……情不自禁的就落了泪,不该委屈吗,反正心里很热,用力的咬着唇,却还是抽泣了。

没尽过什么做母亲的责任,可是自小就因为家庭环境不好的她,却最不愿意让孩子在单亲家庭中长大。

她突然想,或者,他跟凌纷飞在一起了也不是坏事,看凌纷飞端庄的样子,应该会对她儿子好吧,反正果果也还不懂事,现在就跟凌纷飞在一起的话,就跟亲生妈妈一样的亲吧。

可是心里还是好疼,自己的孩子喊别的女人妈妈,自己深爱的男人拥着别的女人……。

这是命……她就不想再挣。

优远回来呆了一晚又走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只为见她一面。

他的那种思念她不会体会到,有时候真的会没良心的以为他是闲的呢。

毕竟官高一级压死人。

他是走了,可是她这边依然不清闲,来找她的人还是那么的前仆后继,不知道死过多少个,可是总有那么些再站出来,她有点恨黄婷婷了,怎么她黄婷婷发的微博却留的她的手机号跟家庭住址的呢。

黄婷婷也是,怎么会把住址都留下了呢,现在可好,她家门口一天天的没个清闲,不过院子里机关重重,这些人倒是不能怎么她。

学校里她跟小琳小南在图书馆看书,黄婷婷抱着几本书走了过来,脸色依然不好,很沉重,还唉声叹气的,一边走过来一边说:“真是郁闷,难道是在微博上相亲不靠谱,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

以若一听就皱了眉,五一七天假已经过去了,可是她家门口还是有人经常来来回回。

这丫头害人不浅呢,还在那儿叹息,以若越想心里越不舒服,也不说话,就在那儿继续装着不了解情况的样子。

“你们说怪不怪,那晚虽然喝多了点,但是很多成分都是因为感情上被伤了所以有点借酒发疯,我明明记得发了微博啊,没找到也就算了,因为我收听的太多,但是怎么会连个信息都没有啊,难道我真的断了桃花?”

黄婷婷一边说一边叹气,似是真的郁闷到了顶点。

小琳跟小南在一旁用书捂着嘴巴都要笑抽了,自然是都知道了以若的囧事,黄婷婷的难过可不就是因为那。

但是以若一直沉着气什么也不说,她们也不愿意多管,反正事情总有捅破的时候。

中午吃饭的时候黄婷婷又跑到食堂去找以若她们,还一边跑一边大喊着:“辛若你太不厚道了,怎么我发的微博会在你的微博上?”

还好意思问,以若刚吃进去的饭差点喷出来,雷死人了,这么多人面前。

当众人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以若只是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黄大小姐你小点声行不,你以为你害的我还不够吗?”

以若无奈了,这几天真是被逼的有点走投无路,还好现在到学校了,不然她一直在家里门都不敢出。

“怎么搞的,你周围全是那么抢眼的男人了,又是市长家的大少爷,又是首长,还有个超级大明星,我就是想尽快找个男人怎么也被你抢了去,哎呀,我怎么这么卑微啊!”黄婷婷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心情,极度烦躁中。

还有个省长家的大少呢,而且还是集团老总,超级无情大亨,只是这个对大多数人来说都还是个秘密。

吃完饭被乔康拉到cāo场旁边:“他要来!”

乔康的脸色苍白,还带着些冲动,还有些愤怒,还有些……说不清,反正他的心思似乎很复杂。

而那个‘他’自然是乔康的一大忌。

以若似笑非笑,却也只是安静的望着他,期待他的下文,他是谁?

“哎呀,就是冷睿霖,那个省长家的大公子,他要来,马上就到!”

这下,她再也不能无动于衷,好看的水眸如灿烂的繁星闪闪发亮,却是那样的刺痛人的眼睛。

心里咯噔一下子,仿佛跳漏了一拍,然后又用力的跳了几下,又停顿了,仿佛一座很大的山压了上来。

“我父亲亲自接机,想要我去,我才不去拍马屁!”

他烦躁的继续说着,以若却已经渐渐低了眸,眼睛看着前方的某处,却是空洞的,心不知道怎么的会那么难受,似是已经千疮百孔,却又在用力的跳跃。

他说完后才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以若脸上的失落悲伤。

她只是许久没听到人提起他,有点不适应而已。

她这样安慰自己,然后不再管乔康而从他身边走过,像个没了灵魂被施了魔咒的人。

冷睿霖下午两点到的机场,随行的人却有点多,有个阿姨,有个年轻的女人,年轻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凌纷飞,而他脖子上还骑着一个小宝贝,那自然是他最亲爱的儿子。

绝对是骑他脖子的第一个人。

已经快两年了吗,似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久,可是又好像只是昨天的事情。

他背上的小家伙,是那样的可爱大气,任周围人再多,摄影灯再多,他也那么坚定的骑在他亲爱的老爸脖子上,没有半点不规矩,也没有半点惧怕。

晚上宿舍里的小电视特别的引人注意,几个女同学都围在那里,却依然没有遮住洗完澡出来后的以若的视线。

这已经是重播,讲k市大亨来n市投资的片段。

她看到睿霖脑袋上的小家伙,握着毛巾的手不动声色的用了里,本来就瘦弱的手背上青筋都要露出来。

他身边还前后跟随着两个女人,一个中年妇女她不了解,但是他身边那笑的端庄大方的女子她却是熟悉的,凌纷飞,那个让她轻易就打算认输的女人。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看上去成熟稳重,相貌身材,样样都配得上冷睿霖。

而她左以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的去缠着他赖着他,跟他的距离似是越来越远。

可是,他又来了,而且,还带着他们唯一的果实。

那正是她最心疼的缘故,不仅是果果,还因为果果身边的女人,他们貌似聊的很开心。

她明白,凌纷飞一定有办法让她儿子喜欢上她的。

她以为她不会介意,她以为她能接受,但是当看到那一幕,他们三个人幸福的出现在镜头前,好像幸福的一家三口,一颗心突然脆弱起来。

“哎呀,听说这个女人可是冷家新一人少***最佳人选!”

小琳在感叹,人的命,天注定啊。

小南却情不自禁的转了头,就看到以若受伤着一张脸望着电视屏幕。

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因为手里握着遥控器,马上就换了台:“也不一定吧,想做冷家少***人多了去了,换台换台,最讨厌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

小南假装烦躁的换了台,以若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走到床沿坐下,轻轻地擦拭着还湿漉漉的长发。

“什么三心二意的男人,听说他以前的老婆可是跟别的男人私奔了的,就算有人三心二意,也该是那个贱女人三心二意才对!”宿舍里人第一次这么齐,可是说的却是这件事。

“辛若你也发表下看法嘛,你说到底是不是冷总裁的错?”有人气不过,想让一向沉默的辛若同学开口承认些什么。

以若抬起头愣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而就在她想入非非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再次扰乱了她的大脑。

细嫩的柔荑轻轻的环住旁边的手机,却迟迟的不肯接起来,说不上是害怕或者不甘愿,有种强烈的感觉告诉她,这个电话,跟他有关。

69 相逢: 你是小姐吗?

握着手机的手有点僵硬,迟迟的放不到耳畔,一张小脸更是沉闷的要紧。

一旁的室友突然喊了句:“辛若你怎么还不接?”

就像是一个催命符一样及时的提醒了她,她才怔怔的抬起眸,当想起什么,手机铃声已经停了。

心里竟然暗暗地松了口气,可是过了没两分钟,却又再次响了起来。

她又紧张起来,左右都不愿意接那个电话,不管是不是他,她都不想再接了,过去了,都过去了。

起身,不愿多呆一秒,直径走出宿舍。

几个人开始互相对望,都在猜测以若到底怎么了,谁的电话让她那么左右为难。

手机依然在响,但是始终没人接。

她站在宿舍楼下来回的漫步,却始终没抬起头来,娇柔的身影在那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寂伤悲。

在犹豫,犹豫那个电话,犹豫他的到来,犹豫会再见到他。

可是他们的小宝宝……离开已经快两年,她这个不称职的老妈还有资格再去见他吗。

还有那个女人,她跟着冷睿霖出现在媒体面前,还不足够表明她跟冷睿霖现在的关系吗,她就算接了那个电话,就算是冷睿霖打来,又有什么意义。

算了算了!

她挥去烦躁的心思用力的吁了口气,转而又上了楼,大家还没睡,她却已经上床躺下睡觉。

手机没再响过,她也没再睁开眼睛,就那么一直到天亮,可是脑海却从未停止过运作。

一夜的梦,梦里下着大雨,他跟她对面站着,不算很远,可是谁都不肯往前走一步,就那么一直静静地站在雨里,任由雨水打湿了全身上下,直到一个女人的出现,那个女人把他拉走,她才后悔,上前去追,他却已经消失不见。

在后来梦到果果喊着凌纷飞妈妈,见了她的时候不仅满不在乎,甚至还看不起她,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像极了冷睿霖,可是那种痛,却更铭心刻骨。

清晨,醒来时头疼欲裂,双手摁着太阳穴的位置用力的揉了揉,惆怅的转身,窗外,竟然yīn沉沉的下着细雨。

有那么几秒钟的怔愣,似是因为这yīn雨的天气跟心情不谋而合,又在不久后回过身起床去洗漱。

他来了这个城市,即使不见面,可是那种紧迫的感觉却还是那样的强烈。

上午又是在教室里一直闷着,yīn雨的天气让她一点也不想走出去,是怕鞋子被染脏,更是这颗看似宁静的心,不想再经过什么风吹雨打。

就这么一直静静地呆在属于自己的地方,心安的做着自己现在该做的事情,心情豁然明朗,不再多想,回过神看着面前的书本。

这天手机没再接到陌生的电话,晚上跟小南在路边吃烧烤,小琳找了男人,已经几天不跟她们聚在一起,说好过两天让那个男人请吃饭。

小南说:“我打算找个报社或者杂志社写稿,你要不要一起,我来做文字编辑,你继续摄影,咱们做天生一对。”

以若刚喝进嘴里的啤酒不小心全喷了出来……天生一对……她们俩。

“不至于吧,这么大反应?”小南皱起眉,被以若的反应给打击。

“抱歉!”以若一边拿纸巾擦嘴一边道歉,她也不是有意,只是许久没被雷到。

“妈妈,我要吃鱿鱼!”斜对面一家三口和谐的聚着,一个三岁的小男孩指着盘子里的鱿鱼喊道,看起来好像已经垂涎欲滴。

“好好好,吃鱿鱼吃鱿鱼,让你爸爸拿给你吃!”老妈还在忙着吃蛤蜊,指示坐在儿子另一旁的老公。

“嗯嗯,我来服侍我们的小王子吃鱿鱼!”老爸刚喝了一口啤酒,听到指示很快的放下了酒杯先给儿子把鱿鱼弄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让儿子自己拿着牙签插着吃。

就是这么简单的生活,对有些人来说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以若的眼角渐渐地泛着泪花,却没再说话,只是缓缓地转了头,深深地呼吸,看向别处。

这些,都没有瞒的住一向眼急手快的小南,小南四处看了下,也没什么熟人,第一次跟她谈起关于那个男人。

“小若,你跟那个冷总裁……!”她才刚说到这儿以若已经抬头看向她,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还有种百感交集的表情,小南有点后怕,怕这些会让以若对她有所防范。

只是,转瞬以若却低下好看的眼眸静静地微笑,早该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像是小南这样聪明的女孩又怎么会一直什么都不知道。

“没关系,你问!”拿起旁边的烤串一边吃一边说,像是在聊着不关己的事情。

小南惊了下,只是不久后还是没忍住,然后两个人碰了碰酒杯,一大杯一口气喝掉之后小南才又问道:“那才是你老公是不是?”

那话,其实问的小心翼翼,以若一边点头却又否定,苦笑着说起:“理论上来说只是曾经的老公,现在……是前夫了!”

说来也奇怪,现在在谈起他,竟然可以一笑而过,心里虽然也觉得很挖苦,很搞笑,仿佛曾经发生的一切都那么不切实际。

可是却又那么实实在在的发生过,有好似只是前一分钟才发生的事情,她忍不住在看向不远处那平凡的一家三口。

如果可以重来……后悔了吗?

她突然惶恐,难道真的后悔了,如果可以重头来过,就不会做那些让他厌烦的事情了吗?

还是,如果早知道今天会发生的一切,绝不会去招惹他,见到他也会绕开道走?

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而且就算再重新来一次,也不一定就不会像是曾经那样重来一遍。

“原来这样……那么你以前就是叫左以若了?你们还有个孩子?”

小南一气问了两件事,像是早就想要从她嘴里知道这一切,确定她所知道的一切。

眼泪就那么突然的模糊,什么也不再说,只是拿起啤酒瓶子往杯子里灌满了酒,再拿起,继续一口气喝完。

不想再谈,平平淡淡的谈,从头到尾都心平气和,都当做只是一个故事,原来……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小南也不敢再问,两个人付账的时候都已经喝的差不多,街口打电话叫车后都懒散的坐在路旁的路牙子上托着腮犯傻。

小南一直看着以若那失魂落魄,似是有太多眼泪随时都可以掉下来却又一直不落一滴泪的样子发着呆。

“你很爱他吗?”小南很是怀疑的问,只当是以若曾是看中了他的钱,但是相处这么久之后发现以已经若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势利。

“谁?你说伍优远?!”说完后缓缓地摇头,然后苦笑起来大喊一声:“啊!”似是已经烦躁到极点,明明不爱却还要努力爱上,明明已经努力了这么久,快要毕业了都没爱上,可是却一直纠缠着。

她的心情,不会比谁好受,当跟不爱的人硬要发生一段感情,就好像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

“那个富豪,姓冷的呢!”小南也摇了摇头,她的本意便是如此。

“冷睿霖吗?爱啊,怎么会不爱,从小到大我就只爱过他一个人,从他第一次救我,我就无法自拔,整天追在他身后,不管他怎么嫌弃,烦躁,怒骂,就算他把我从他六十六楼办公室丢出去,我也会爬起来拍拍屁股再爬上去。

我想尽办法嫁给他,本来我会一直努力,直到他爱上我,我有的是勇气,可是直到那天,当一切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我才发现,原来,勇气也有用完的时候,我就只想着离开了。

硬是坚持着给他生孩子,本来以为有了宝宝他就会爱上我,我还是错了,他不喜欢我的宝宝,他也永远不会爱上我,他喜欢凌纷飞那样的女人,有涵养,有气质,婉约大方,懂他的女人。

父亲说没有人可以让我们离婚,可是,那天,我却亲自拟了离婚协议书,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再也不想看他因为我而愁眉苦脸,再也不想他被我父亲要挟。

小南,你有没有过那样的痛,明明很爱一个人,明明很想跟他在一起,却硬是要分开,不用别人逼你离开,你自己就得退出,那种痛,简直就是致命,仿佛被抽了筋……!”

她越说越来劲,站在路牙上开始大吼着,一边哭一边笑,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

“我……还没有!”小南也站了起来,傻笑着说道,只是就在两人正感伤着的时候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她们身边。

“啊,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然后车子迅速离开,路边刚空,的士就拐了进来,只是四处看了下都没看到人。

酒店是两个人所不陌生的,当都换上黑色的超短裙畏畏缩缩的站在领班面前的时候都沉默着。

“你们俩给我听好了,既然来了就要好好给我干,咱们这工作可是不允许有一丁点马虎,你们俩要是敢给我出半点差错,哼……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领班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可是那表情却yīn狠毒辣的要命。

后果她们自然是知道的,若不是因为几个黑种男人只穿着三角内裤在她们面前不过半米的距离站着,她们也不至于会这么快就乖乖投降。

竟然被绑到酒店当**,小南跟以若都忍不住在心里把那俩土匪诅咒了几千遍几万遍。

两个人已经沟通过,现在先从了,待会儿去包房的途中想办法逃跑。

只要逃掉一个,第二个就有救了。

于是两个人乖乖的顺从,点点头答应着,然后被两个高个子男人跟着往包房走去。

“怎么办?”小南低着头小声嘀咕,身后两个干瘦的大男人,想逃貌似并不是那么容易。

“见机行事!”以若眨了眨眼,也继续低着头走着,转头瞄了眼对面的两个男人,又悄然的回过头。

“不是说刚来了两个小妹,怎么还没过来?”包间里几个男人已经有些不耐烦,虽然怀里已经左拥右抱。

“已经到了!”里面的服务生打开门,以若跟小南已经幽灵般站在了门口。

然后被狠狠地一推,两个人均是被推了进去。

“果然好货色!”其中一个肥胖的男人先开了口,怀里一个美女,另一只手夹着一根昂贵的雪茄,看着以若跟小南的眼神仿佛在欣赏两个小尤物。

以若跟小南都怕了,站在边上也不敢动,一直战战兢兢。

“够嫩,希望他能喜欢!”另一个男人也点了点头,认同的说道。

“听说他以前的老婆就是个小姑娘,这俩应该合他的口味。”

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心里却一阵阵发毛,眉蹙的越来越紧,现在这情景,她自己也知道,逃已经难如登天了。

小南更是已经吓的要哭出来,这种情况,从未遇到过,尤其是生活的一直那么单纯的她。

不一会儿门再次被打开,两个小女人都没抬头,只是两道黑影从跟前飘过。

“冷总,凌助理,快请快请!”说话间冷总已经坐在沙发当中的位置,凌助理却只是站在了他的身后。

那气场,自然是大的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卑躬屈膝。

“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伺候着!”那个胖子老总又吆喝到。

以若这才抬起头,只是,一抬头,她才后悔莫及。

宽大的沙发里那张yīn霾的脸,心惊肉跳的赶紧,仿佛在等待判刑中,那种煎熬,让她仓惶的往后退去。

内敛深沉的眸子掀开,那一瞬间她再也待不住,惊慌失措的往后退,却被身后的男子一推,倒在了冰凉的木质地板。

小南也惊了,竟然是冷睿霖,这下……情不自禁看向低下瘫坐在的女人,马上上前去扶着她:“小若!”

以若却抬不起头,这一刻,她真的无地自容,连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他,她现在这个身份……。

冷睿霖的眸子越来越冰冷,到最后简直是冰冻三尺。

“冷总别介意,这是刚来的新人,还不太懂规矩!”另一黑色西装的男子也赶紧的附和到。

“还不快点,愣着干什么呢?”大胖子老总又开始发号施令,只是两个女人却没有一个起来。

深眸紧眯起来,xiōng口剧烈的浮动,在这里遇到她是他死都想不到的,前几天给她打过不知道多少遍电话,她却一直没接,几天后竟然在这种地方见到。

“你们俩怎么回事,还想不想混了?”胖子老总又大吼到,看着冷睿霖的脸越来越僵,已经吓的要死,本来是要谈单子,现在看来,似是不好谈了。

几个男人都露出担惊之色,却不知道冷睿霖冷下的脸是为何。

就在几个人都担惊受怕的时候冷睿霖却突然起了身,几步后停在以若的身边,几个男人想要上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助理却走了过去拦住众人。

于是多人面前,他微弯下身子,坚硬的手指扣住她的精巧的下巴,含泪的眸色全然被他收进眼底。

“那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我跟他跑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你在这种地方卖弄色相吗,这就是他对你的爱?”

他看着她,眼神冷冷的射向她的眼,看着她的眼神那样安静。

这次见面,心情仿佛惊天动地,又仿佛是平静无波。

她不开口,什么也说不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冷漠的眼神入刀子一般的穿到她的心脏,差点就穿透,可是穿了几次却总是穿透不了。

几番哽咽,她却只是张了张嘴,欲要说出些什么,到最后,却全都咽了回去。

“你怎么不说话,嗯?”又似是愁苦难耐的模样,他冷淡的问道,仿佛她只是一个他曾经相识却已经陌生的人。

明明只是隔着如此近的距离,却好像隔着几千几万的距离,明明触手可及,却又仿佛怎么都抓不住。

心又莫名的疼起来,可是眼泪却怎么都流不出一滴。

“你说啊,说你现在过的有多幸福,说你有多开心,你怎么不说?”

又好似很心疼她的眼神,她想,一定是幻觉,他怎么会心疼她呢。

心里一阵阵的如被要坏掉的搅拌机在迟钝的搅拌着,终于,两行热泪把持不住从眼眶强势夺出。

心好疼,疼到连喘息都觉得多余。

小南等人在旁边也看的傻了,都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甚至整个屋子里平静的让人惊恐。

只有音乐声响还在继续,却传不进他们的耳里。

“他不是很疼你吗,他历尽艰辛才好不容易把你从我手里夺走,可是现在呢,他的疼爱上哪儿去了!”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却让她觉得千疮百孔,一颗心仿佛被穿透了很多个洞,可是终究,还是什么都不说。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说下去,单薄的唇倾泄出一句又一句让她疼的无以复加的话。

他误会了,误会的那么彻底,伍优远是对她很好,他还不知道她被人给卖了,而且还卖在酒店,而且还……还遇上这个让她心疼的喘息不过的男子。

可是她却就那么静静地听着,什么解释都不做。

“贱人!”

然后再也受不了,受不了她的无动于衷,受不了她的平静无波,甩开她的下巴,让她差点倒在地上,若不是双手强力的撑在冰凉的地面。

转了身又坐了回去,再也不想与她那样对峙,再也不想看她的冷漠死静。

小南赶紧上前把以若从地上拉了起来,以若却不再抬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处置。

凌助理看了看总裁跟以若的脸,也是无奈的叹息,然后又站在他的身后。

“上酒!”

他终于沉不住气,心情烦躁的要死却又不愿意离开,就算她再贱,都忍不住想要多看她一眼。

哪怕她的心里再也没有他,可是就是放不下。

就算是看她的笑话,看她出尽洋相好提醒自己,这样的愤怒是多么的不值。

宛如帝王般威严的坐在宽大的沙发里,一切又恢复了刚刚的喧嚣,几个老总终于都坐在了他的旁边。

“还不快点给冷总倒酒!”胖子老总又开口,吩咐身边的女人,可是那女人明显已经被冷睿霖身上冷厉的气势给吓坏,畏畏缩缩的不愿意上前。

“呦,老板不要动怒嘛,来来来,先喝一杯消消火!”有个大胆的上了前,说着已经拿起高档酒瓶到了他身边眼看就要坐下。

“你来!”他的眼神却冷冷的扫过以若那一直低垂着的小脸。

以若吃惊的抬头,感觉应该就是叫她。

那女子识相的走了过去把酒交到以若手里。

眼泪不会轻易的流下,只是难过的哽咽,绝望的哽咽,他真的把她想成那种下贱的女人,一如她刚嫁给他的时候那样,把她看的那么下贱。

没有任何大的反应,她只是绝望了,因为不再对他抱有幻想,反而释怀了。

走到他身边坐下,把酒缓缓地倒进干净的玻璃杯里,又放下酒瓶拿起酒杯寄给他,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对他做过。

他接过酒杯,脸上的表情依然冷漠,璀璨的眼眸里多的是无情。

“小姐给自己也满上嘛!”其中一个男子似是有点大老粗的样子,说话也没个把门的。

以若一听那话乌溜溜的眼睛就顺着那声音瞪了过去,小姐……在这种地方被喊小姐,她可不就是名副其实的**了嘛。

双手紧紧地抓着黑色的短裙两侧,那如丝般几乎要透视的衣物,更是让她感到强大的耻辱。

“小姐……你是小姐?”冷睿霖听了后冷笑着看着手里杯子里的红色液体,不久后掂量着那句话转了头看向旁边已经气的要发狂的以若。

以若的眼神不可置信的往他看去,四目相对,她真的只剩哽咽,许久都憋不出一句话。

“冷总,我觉得这中间有误会,其实我们不是……!”

“不要解释,就是他想的那样!”

似是再次被狠狠地捅了一刀,今晚,也许注定要葬身,她竟然不想给他一个解释,就那么任由他误会,看着他那嘲讽的眼神,她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拿起旁边的酒瓶给自己倒满酒:“先干为敬!”然后一饮而尽,豪爽的像个女中豪杰,但是她该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她就是个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小女子。

喝酒坏事,每次喝酒都会出尽洋相,一次比一次更恐怖,最后一次是被人贩子卖到酒店。

遇到他,或许本来是遇到了救星,可是她却不想求救,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她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这样微不足道的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那个事实。

而且,他会不知道吗,他不是万事通吗,似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的他,……如果他真的认为她会来这种地方工作,如果在他心里,她就是这么的下贱。

那么,没什么好再解释。

就那么固执的不肯低低头,明明从他的眼里看到些什么让她心痛的东西。

他又怎么会看不到她眸子里的执拗跟倔强,又是活生生的挑衅。

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大怒的时候他却坦然一笑:“我想的是什么,你很清楚吗?敢问一声这位小姐,我们很熟吗,熟到让你这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众人面前把她压倒在修长的沙发里,一只手紧紧地摁着她的后背让她无法逃出他的掌控,那好看的眼眸却让她心慌。

心疼,是无法克制的,正如他这样轻巧的把她伤害,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他折磨?

众人诧异的看着中间那一对暧昧的身体,谁也不说话,似是都在等待。

“老板,我只是瞎说的!”于是她也学着刚刚那女孩子的叫法那么叫着他,没心没肺的笑着说了句。

可是那笑容,却让他的心刺刺的难受着。

另一只手不顾别人的存在,已经从她的小腿处往上,她这下是真的被吓到,双眼瞪的大大的,这么多人面前,他竟然也敢。

是啊,他有什么不敢,向来都是这么坦然生活的他。

这一刻,她想要撑过去。

“说句软话有那么难吗,你不是最擅长死缠烂打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不要说以前,一说起以前,眼泪就会无法克制,这是她的软肋,跟他的每一天每一秒都是她的最深,或痛或爱,很深很深的感觉。

“别这样!”可是最终还是求饶,她实在没信心在跟他这么对视下去,她不是他的对手,她一直是他的手下败将。

低沉的嗓音,她却已经用尽力气。

“那你想让我怎样,当满城风雨冷家少奶奶跟别的男人私奔,当你给我留下那么大一顶绿帽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你觉得我还能对你怎样?”

众人已经张大了嘴吧说不出话,冷家少奶奶……眼前这个娇柔妖媚的小女人竟然就是冷总的老婆……。

同样低沉的嗓音,却显得更加沧桑,更有压迫感,她已经觉得快要窒息,他的眼神仿佛在诉说他有多痛,那样深那样深,她看不到底,可是心却更着痛了。

可是那件事情不是他做的吗?那些新闻不是出自他的手吗?

莫名的委屈,眼泪顺着眼角悄悄地滑落在黑色的发髻。

“你怎么做到的这么狠心,告诉我好不好?”

他低沉的嗓音一再的给她施加压力,看着她眼角不断的流出泪水坚硬的拇指轻轻的给她擦去,一次又一次,她流出一滴他便要擦掉一滴。

她狠心吗?

她只是想还他自由,她已经缠着他那么多年。

她只是不想在看到他为了她而愁眉苦脸。

可是为什么现在他的脸上,还是依然这样愁眉不展。

似是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他们一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任由他继续说继续做。

“那个整天缠我烦我的小丫头呢,伍优远就有那么好,让你为他沦落到这种地步都可以?你就真的那么下贱?”

这一次,这一句,他却也是用尽了力气的,否则根本说不出,这么长的时间都不能让他把她给忘掉,他又何尝不是败给她。

感情里两个人竟然都是失败者,说出去谁会相信,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一个虽不说是什么豪门里的金枝玉叶,好歹也是豪门里的大小姐。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却都被感情给打败了。

他怎么会愿意相信她会在这种地方上班,刚开始看到她,他又何尝不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可是这就是事实,站在他冷睿霖面前的就是他那个小妻子左以若。

于是他说了那么多,在心情糟透之前,他努力隐忍,他以为他可以做到,是她要自己堕落,他才不会多管闲事。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他根本容不得她在这种地方以这种身份出现,听别人喊她小姐,他更恨,看以若那愤怒的表情,他根本就想上前把那个男人的嘴给撕烂了。

可是他没那么做,因为他想看她发怒,想看她向他求饶。

可是最后,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她明明那么生气,可是最后……她变的这么执拗,她再也不是他的小妻子,再也不是缠在他左右的小丫头。

竟然害怕抓不住她,明明也知道她已经不是他的。

他希望听到她的否定,她并不是那么下贱,她是一个好女人,至少在他心里,她已经是无可替代。

可是她却一次次的让他失望,当她狠心的对他说:是,他就是那么好,好到可以让我为他做一切!

天知道,可以让她付出一切的,只有他冷睿霖,若不然她当年又怎么会离开。

他的手在她的背后紧了紧,近到她紧抓着他的衣袖,却又缓缓地松开:“我会杀了他!”

对他而言,那话绝对是一种赤条条的侮辱,他怎么能受得了他的女人说可以为别的男人付出一切,她难道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小气吗,尤其是在她身上,小气这两个字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只是她却不知道,因为从不敢自作多情,因为他没有一刻不在提醒她他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离婚,只是迟早的事情,若不是她坚持,孩子他们都不会有。

有了又如何?

多的是对自己的煎熬,对孩子的思念。

每一次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可是她仍然不后悔,因为她爱他,给他生孩子是她想做的事情。

“我们走吧!”

他不想再多呆,多呆一分钟都是对自己的侮辱,她已经说的那么清楚,而且不止一次的说的那么清楚。

“冷总,我们……!”

可是正事还没谈,几个老总都站了起来,心有不甘的追上去。

他却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站在众人身后,挽留……那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所以他转头大步的离开,再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等等,冷总裁,请不要丢下我们!”

只是一旁的小南却慌了,看以若的架势根本不可能跟冷睿霖说出真相,但是如果不说出真相,她们俩要在这儿待多久,她可不想真的当**。

就算以若赌气不肯跟他低头求饶,但是她不是以若,她跟冷睿霖关系没那么复杂。

她就是冷睿霖前妻的一个同学,她可以轻易开口。

冷睿霖的步子没有停下,仿佛没听到那句话一样。

“冷总求你不要丢下我们,我们是被挟持来的,就在前天晚上……!”

众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南却已经追了上去,门口,她大喊着,看着冷睿霖的身影终于停下。

yīn冷的脸转了过来,盯着小南那已经惶恐不安的小脸,似是想求证什么。

以若还是站在里面,其实,一点都不想被他救,当初若不是他救她于水火,她怎么会爱上他到无法自拔。

可是再也不想,不想继续陷下去,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他却在不久后又折了回来,什么都不说,只是从众人之间穿过,当她水眸渐渐地抬起,他已经抓住她的手。

一个字都不需要说,他牵着她离开,继续保护她一程。

那一刻,她泪流满面,无法克制,他虽然一个字都不说,她却感觉到他的真心实意。

他这样帮她,就算是离婚后,就算是她那么离开了他,让他丢进了颜面之后,她还能说什么,于是默默地跟着他离开。

而他,却不再管她的倔强,现在不是该斗气的时候。

门口小南被凌助理拦在一旁,他已经拉着以若上了车,没问她愿不愿意,就那么从容不迫的给她开了车门把她塞进去。

她老实巴交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直到他上了车在她身边坐定,她也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纠缠着的十指。

“爱他比爱我来的深吗?”

她转头,意外的看着他低着头沉闷的坐在那里,没看她。

似是发觉到她异样的目光投来,竟然转头望着窗外的黑夜,不知道在逃避什么,或许是怕被她发现他的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心?

跟以前已经不一样,其实早就该发现自己的这一变化,可是直到今天都不愿意承认。

那样深沉的话,可是却不像是现在的他可以说出来的。

“听说凌纷飞跟你一起来的!”不想在谈她跟伍优远。

她也低了头,说起凌纷飞,心里的个中滋味其实,并不是那么好受。

“你在意吗?”

车窗缓缓地打开,他从前面拿了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支烟很快的点燃,抽了一口后拿着烟的手伸出了窗外。

她在意吗,在意凌纷飞的出现,其实,带凌纷飞出现,不就是为了看到她有所动容。

可是一切会如他所愿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有很大压力,怕她说不在乎,怕她只是笑笑就转身离去。

这次见面,他竟然感觉两个人的距离又远了一些,并且,越来越猜不透她的心。

她是长大了还是改变了吗?

这种感觉让他惧怕,心里忍不住又烦躁起来,又抽了一口烟,很用力的。

然后缓缓地吐出,像是在感伤着什么。

“不是离婚了嘛,还在乎什么?”她低着头轻巧的说着,说的很轻很涩,可是给人的感觉好像真的已经不在意。

只是自己的心里那么的难过。在不在乎的根本就瞒不过自己的心。

两个人都没再谈关于她被卖的事情,那一页仿佛被轻轻地揭了过去。

“那果果呢,也不在乎?”

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值得她在乎?

那么他们的儿子呢,曾经她拼命都要保住的孩子呢?

已经过了这么久,是不是就连那个小家伙,她也已经不在意,她真的已经把以前的人和事都给放下了,她真的那么狠心?

他不相信。

果然,听到果果两个字,她的眼睛已经又看不清,她若是连果果都不在乎,她还算是人吗?

可是她能说在乎吗,尽管她想儿子想的发疯。

于是脑袋更沉,简直埋到xiōng口再也不愿意抬起,那种羞愧让她不敢在面对他,他那双凌厉敏锐的眼睛,能轻易把她看穿。

她害怕,就像刚刚在里面他问她那些话的时候,其实她怕的要死,强装镇静是因为久违却是这样的相见,是因为想他却不能再拥抱他,是因为他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就如现在,就算外人感觉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她却已经疲惫的没了力气。

“他跟纷飞很合得来!”

以若抬了头,望着他的眼神里多的是惊慌。

其实早就想过儿子跟凌纷飞的关系有可能会很好,但是这一刻,他给她肯定的答案了,她却受不了了。

突然之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过,她的双手用力的纠结着,紧咬着一丝唇肉,几番隐忍,最终失败:“今晚多谢你解救,明天还有课,我先走了!”

说着就要打开车门离开,她真的受不了了,用别的女人来伤害她,他赢了。

“左以若!”他却不准,大吼着,修长的手臂一伸,她已经被他固定在座位里,再抬头,他与她的距离仅剩零点零一毫米。

凶狠的眼神似是在抗议,不准她有任何的违背。

他一直在忍,但是能忍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比如现在,他就一点也不想忍,可是她那样冷漠的眼神,着实让他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没了办法。

她推他,却根本使不上力,他只是两个手指头就能把她牢牢地固定住在他的怀里。

“老实呆着,我带你去个地方!”声音很轻,却有足够大的威力。

然后放开她,车子迅速出发。

小南等人站在那里全都傻了,小南甚至惊恐,以若会不会就这样被那个男人给卖了啊,总不是刚从狼窝里出来就又掉进虎口去了吧。

70 相逢:荆刺花

车子一直在一条路上平稳的行驶着,豪华轿车内一片寂静,就连两个人微弱的呼吸都清晰可闻,他一如既往的像是整个世界的主宰者一样主宰着这一切,要带她去哪儿?

还要继续听天由命?不,不是听天由命,是听他摆布,还要继续任由他摆布吗,她突然的掀开了一双水帘般晶莹的眸子:“停车!”

稍微激动的两个字,却是她已经想好一切的为自己而努力。

“很快就到了!”车子一转弯,又是一条奢华的街上,他淡淡的说道,仿佛没看到她脸上表情所发生的变化。

“我要下车,冷总裁,请让我下车!”

她转了头,怒气冲冲的大吼到,就那么突然的不想跟他走了,心里情不由钟的紧张,害怕,不安。

眼神里更是充满着恐慌,可是,车子却依然没有停,依然往某个知名的地方驶去。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她大吼着,车子却渐渐地慢了下来,停在某个高档酒店门口。

她抬头就看到窗外赫然的几个大字,立即惊慌,又是酒店,所以在他下车的时候她便也打开了车门,调头就想跑。

却被他三两步的追上:“跟我走!”

“我不要,放开我……啊……冷睿霖你放开我,冷睿霖……!”她大吼着他的名字却已经被他扛在肩膀上,酒店里熙熙攘攘的几个人都忍不住好奇的把眼神聚焦在他们身上。

可是谁都没有停止在做的事情,她依然在喊,他依然不为所动的扛着她往电梯那边走去。

电梯里他终于肯把她放下,她的身子一下滑就被控制在凉滋滋的电梯壁,一抬眸便对上他那双冷厉的眼睛,似是他已经有些温怒,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警告。

他强壮的身子突然压上去,把她的身子紧紧地贴在电梯壁跟他的xiōng口,腹处顶着他腰间的金属器,那种感觉,似是有些暧昧了。

因为愤怒而不平稳的气息更是让xiōng口有些起伏,他紧压了上来,越来越近,最后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温热的呼吸吹洒在她本有些苍白的小脸,顿时一阵燥热,小脸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等到了再决定要不要走!”只是,当他性感的薄唇擦过她的耳际,留下的却是这样一句让她惊魂的话。

很轻很轻的声音,却很有震撼力。

她的双手在他的唇要凑到她面前的时候用力撑在他的xiōng膛,眼睛已经晶莹一片,心里强忍着,心脏似是贴在了xiōng口,冰凉的感觉。

只是他冰凉的眼神里又好像有些热络的东西,温热的大掌抬起在自己xiōng口的位置用力的抓住那双冰凉的小手握住缓缓地移到下面。

“别折腾了好吗?”只是轻轻的几个字,仿佛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她就那么注视着他渐渐伤感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竟然情不自禁的再次哽咽,心莫名的痛起来。

他只是轻轻的把她拉到怀里,一只手抬起轻轻地搂着她的后脑勺压在他的xiōng口,深深地沉了一口气。

而她,多久没再趴在他的xiōng口这样安静的聆听着他的心跳,还是那样灼热,狂烈。

不知道为什么,一颗泪就那么静悄悄的滑过脸庞,却不敢哭出声音来,就那么静静地靠在他宽广的xiōng膛。

只是,好景不长,电梯很快的打开了,‘叮铃’一声她匆忙的从他怀里跳开,一张失落的小脸却着实落在了他的眼里。

冷睿霖的嘴角一条直线形,却很快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她也没再挣扎,就那么静静地跟着他,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竟然可以不需要一句话甚至一个字,只是因为心灵的在意,所以就那么随着他。

仅仅只是一个轻轻的拥抱,他就可以轻易的牵动她一直为他冰封的心,越往前走就越觉得自己没用,可是却偏偏甩不开他的手。

“在阿姨脸上亲一个,阿姨陪你出去玩!”当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客厅里一个女人跟小男孩同时转了头。

果果的吻落在凌纷飞的侧脸,凌纷飞往外看了一眼又立马回了头,冲着果果宠溺的笑着。

果果这才又回头专注的注视着门口眼泪模糊的小女人,那样熟悉的面孔,却只是在相册上才见过。

一时之间竟然傻傻的矗在那里,以若也没动,心里的恐慌跟委屈,愧疚,早就紧紧地纠结在一起。

“妈……妈……!”已经不知道喊了多少遍的两个字,此时却许久才说出来。

以若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那小小的人儿嘴里吐出来的两个字虽然有些含糊,可是她却听得无比清楚。

凌纷飞也站了起来,脸上依然微笑着,很端庄,很贤惠。

睿霖拉着她往里走,并没有在意凌纷飞的心情,他只在意自己要在意的人的心情罢了。

“现在你还决定要走吗?”

她听到声音后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才明白,原来他带她来,只是为了让她见儿子。

只是当转眼渐渐地蹲在儿子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过那小家伙的脸,她却无比剧痛:“宝宝!”

那两个字,在梦中已经不知道叫了多少回,多少回母子在梦中相遇,可是直到今天,他们才真正见面。

双手用力的握着小家伙的肩膀,看着他那灵境般干净的小脸,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他交流,想要抱他,想要说她想他,可是最终,却久久的都不能实现。

“你不是我妈妈!”就在她正激动着他那声妈妈,就在她正在鼓起勇气把他抱住的时候,小家伙却突然的将她给推到在地,退出了半米之外,脸色冰冷,像极了他严肃的父亲。

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让她的心脏顿时跳漏了一拍,眼中仿若波涛汹涌,可是却只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她不是我妈妈,我要凌阿姨做我妈妈!”

果果突然跑到凌纷飞的身边牵着凌纷飞修长的手指冲着冷睿霖冷淡的说道,那眼神,仿佛他的亲生母亲是他的仇人。

以若彻底瘫了,这就是她把儿子丢下独自离开的结果,他现在都不认她了,一时之间一颗心紧紧地揪着。

“再给我说一遍?”冷睿霖yīn冷着一张脸冲着果果淡淡的说道。

不需要很粗暴的言语,却可以让所有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就连凌纷飞都吓坏了:“你干嘛这幅模样,小孩子哪懂我们大人……!”

“闭嘴!”他抬眸,迎上凌纷飞那不可置信的眸子,但是他不允许,不允许他跟以若的儿子不认以若做亲生母亲了。

他不会忘记,永远都不会忘记以若生孩子时候所受的罪,永远不会忘记她为了保住孩子冒着大雨光着脚丫跑在大街上的样子。

那样费尽心思历尽辛苦才把他生下来的女人,他没资格不认,即使她离开这么久,都只是因为他的父亲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所以要怪,他也只能怪他的父亲。

这两年他一直给果果看以若的照片,一直让他学着叫照片里的女人叫妈妈,不就是为了他们重逢这一天。

本来还想利用母子关系把她拴住,谁料这孩子一见到她竟然这样大的反应。

小家伙眼看就要落泪,却倔强的硬是撑着不让眼泪流下来,胆大的他与那在商场里打滚了十多年的父亲四目相对毫不畏惧。

以若渐渐地爬起来跪在地上到小家伙面前,他要叫凌纷飞妈妈,那么她呢,这一刻她竟然忍不住想要扑上去抱住他,告诉他,她才是他的妈妈啊。

可是她刚要上前果果却又退了后,依然那么执拗,执拗到以若的心如被鞭子狠狠地抽打那般。

“冷博宇!”如同帝王般俯视着面前的小家伙,已经开始威胁,冷冷的三个字,他还从没那么叫过那个小家伙,还从没用这样杀人般冷厉的眼神看过果果一次,这是第一次。

“快叫妈妈,不然我可要动家法了!”所谓家法,其实每次都只是吓唬他,从未真的用过,比如大屁股。

“我不要,我不要!”果果一边后退一边大吼着,大有宁死不屈的架势。

“你……!”冷睿霖说着就用力的拽住他的胳膊,似是马上就要揍这个不懂事的小家伙。

“不要,不要伤害他,不是他的错!”

以若却突然把他拉住,没有任何预兆的就扑了上去把儿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悲伤的眼神仰视着面前愤怒的男子。

“是我没资格,不怪果果!”

她的声音很轻,其实她早就想过会是这样,在梦里也已经梦到过好几次她的儿子喊着别的女人妈妈的情景。

其实即使现在伤的这么严重,但是心里也还是明白的,不管是谁的错都不会是她小宝贝的错,他都已经这么大,说话都已经这么好,像个小大人一样了她却没尽过什么做母亲的责任。

所以现在这些都是她的自作自受,她不怨儿子,也不怨冷睿霖,都是她咎由自取。

果果却也突然的安静,很少落泪的小家伙这一刻却哭了,似是也委屈到了极点,被冷睿霖那冷硬的眼神,被以若这突然紧紧地拥抱。

记忆里没有一点关于母亲的记忆,别的小孩子虽然生活没他好,可是他们都有爸爸妈妈陪着,而他,每一次都没有妈妈的出现。

他甚至不敢去学校,只因为有次爷爷的朋友带着孙子来家里玩的时候说他是没妈的孩子。

他心里有怨恨是真的。可是谁都不能剥夺他怨恨谁的权利。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他大吼着,两只小拳头在以若的肩膀上不住的敲打,只是以若却把他抱的更紧:“我知道,我知道你讨厌我,我知道我没有对你尽过责任,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妈妈!”她也哭,再也忍不住,跟儿子紧紧地抱着,一边控诉一边大哭,母子俩最终也还是紧紧地抱在一起,而凌纷飞,却已经有点受不了的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他也终是松了口气,还好没出什么事,他还真怕以若就那么被小家伙给骂走了,不过想想就会知道,她不会就那么离开,因为她对果果的爱,并不比任何人少。

只是,是否这样,他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呢?

就算她跟果果母子相认,就算她爱果果比过生命,他还是不敢肯定。

“我不管他们怎么说我,我只要妈妈每天哄我睡觉!”小家伙突然睁开以若,小手用力的抓着她心口的衣襟似是怕一放开她就会跑掉一样,继续掉眼泪,继续哭着,却也还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好,妈妈哄你睡觉,妈妈每天都哄你睡觉,给你讲好多好多的小故事,好不好?”

就是那么简单,或许,虽然怨恨,很深,却可以轻易抹掉,只因为他们是天下最亲的人。

然后果果便拉着以若去了主卧,睿霖也跟了进来,果果刚爬上床,以若刚铺被子,门被打开又合上的时候她吃惊的转头,才想起,还有一个大男人在。

“我就待一会儿!”似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她温吞的说道。

睿霖锐利的眸子却只是看向坐在床上等妈妈的小家伙。

“你不是说会每天陪我睡觉吗?”是质问,刚刚还说每天陪他,突然又说就待一会儿,父子之间好像打成了某种共识。

“呃……!”以若傻了,没料到小家伙反应那么快。

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儿子的话了。

睿霖迈着闲散的步子一步步逼近,她被夹在父子之间,似随时都有被这俩白眼狼吃掉的危险。

心情紧张起来,他越走越近,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果果说,母子俩刚相认,本来就亲的恨不得抱成一团,可是现在,不仅是母子,还有个父亲,哎……,苦不堪言啊。

“上床睡觉,妈妈……!”他好不容易喊她一声妈妈,可是看着已经走过来的男人,她竟然没地方逃了似地一下子被逼到床沿上坐下。

他才满意的露出一个颇为满意的好看弧度,然后又继续装冷酷:“我呢?”

“哼!”谁知道小家伙竟然根本不买账,似是被他刚刚的凶狠样子给吓到之后的后遗症,又像是小孩子对大人简单的不满表现,转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睿霖皱起眉,他原本还指望儿子在这时候替他说两句好话,本来话就还不是很多,现在可好,干脆不理他了,而旁边这个小女人似是也没有留下他的意思。

“那就委屈你在沙发里睡一晚吧!”

以若抬头,突然献媚的笑着说道,睿霖的脸却更灰暗,这娘俩明摆着欺负他嘛。

“你确定?”皱着眉问道,很委屈很委屈啊某男。

“委屈你了!”她却只是再次说道。

他彻底被打败:“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委屈,床很宽!”

看着她的眼神真的像是随时都可以把她吃掉,那样灼热,狂烈,让人似是无处躲闪。

似是他那炙热的眼神已经包围了所有的场地,就算她躲在一个角旮旯里都逃不过被他烫伤的危险。

“呵呵,还是委屈委屈你吧,‘冷总’!”冷总那两个字更是特别的清晰,有意无意的提醒着他些什么。

于是他的脸便冷了下来,什么也不再说,扭头就走,走到门口打开门的时候突然又回头,她刚盖好被子打算躺下,眼神又望了过去,带着防备。

“你确定要把我推出去?”外面可是还有个女人在呢。

“晚安!”她却只是笑吟吟的跟他道别,然后不再管他,躺下后跟儿子抱成一团,母子俩不一会儿就玩的天翻地覆。

他关上门出来,贴在门板无奈的叹息,可是低头时却唇角又浅莞。

心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乖乖的去客厅里睡沙发,凌纷飞却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一头乌黑的发还湿漉漉的,洁白的锁骨处透着性感。

“要不要喝点什么?”她在一旁闲散却不失优雅的坐下,与他的距离不近也不远。

“不用了,你还是早点睡吧!”他的眼往主卧那边看着,然后无趣的说了句,似是不想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凌纷飞自然是受伤的,其实她心里也有准备,但是当他真的把左以若带来见果果的时候,她却真的给吓到了。

虽然他很少在她面前提到以若,但是她却深深地明白,原来爱,不需要挂在嘴边。

他说他不爱以若,可是他对以若的宽容跟在乎,却是她几辈子不管怎么付出都无法得到的。

如果那都不算爱,真的,什么才算是爱呢,凌纷飞有些尴尬的低了头,许久后又笑着抬起头,似是很坚强:“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根本不给她一点机会,全都只是利用,他对她的利用只因为想要引起某个人的注意,回到房间后忍不住冷笑,来来回回,她都不过是个配角,而且是个难堪的配角。

若是不想爱上,何必让她介入呢?

转眼,虽然隔着冰凉的墙壁,她的眼望向那个方向,主卧的方向,似是有期盼,即使一直不做表示,不代表她就没有向往,不然这么多年她又是何必一个人呢。

只是主卧里小家伙已经睡下,以若躺在小家伙身边,就像是没离开前的那段时间,幸福,满足,久久的不舍的离开。

撑着侧脸的小手缓缓地甚至,侧躺在柔软的枕头,额轻轻的抵着果果的小脸蛋,然后感动的笑了也落泪了。

外面的男人却是一直睡不着,大约一个小时后,他想果果应该睡了吧,便又从沙发里爬了起来,再高档的沙发都不如大床来的舒服。

谁知道,门又被反锁了,这女人,每次都跟他来这一招,他竟然给忘记了。

以若听到声音之后转了头,猜到是他,她可以不去开的,但是这是他的房间,以她目前的局势,她想还是跟他说一声吧。

又或者,心底并不是真的不想再见他。

“咔!”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正要转头离开,听到声音后回了头,只见以若那颗漂亮的小脑袋露了出来,脸上的笑容有些献媚讨好。

“我想陪他睡一晚!”她低低的说着,说完就羞愧的咬了咬唇,屏住呼吸等着他同意。

他又何尝不是忍着想要暴揍她一顿的心情呢:“好!”

思量着刚回答了一个字,门就再次被合上,他赶紧上去,但还是晚了一步,还是被反锁了,她竟然又把他锁在门外。

他挫败的敲了一下门板,里面的女人吓的又转头,总觉得不妥,苍白的小脸,漂亮的黑眼珠转悠了一圈之后做出明确的决定,正当他心虚怕刚刚那一下敲的太重把儿子给吓醒,把她给吓晕的时候,门口传来什么被运来的声音,就觉得身后被什么粗壮的东西给挡住。

以若把两个沙发拖过去,似是累极了的吁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漂亮的柔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左以若,你……!”某男在门口气的手舞足蹈,恨的牙根痒痒,她却已经躺在床上享受着跟儿子的二人世界了,很平静很平静,没有人能打扰她。

她要把这两年的思念全都补回来,看着那酷似那个坏男的脸蛋,她却是爱的致命的。

或者是因为太爱他的父亲……不,她想,也许她已经不再那么爱冷睿霖,只是因为这个小家伙是从她肚子里跳出来的,因为血脉至亲,所以她才会这么爱的。

柔荑情不自禁的一次次的摸摸他的小脸或者玩玩他好看的手指,然后情不自禁的一阵阵傻笑,眼里含着泪,有时候会掉下一两颗,她也只是匆匆擦去,总觉得这么幸福的时候,不该哭。

清晨果果醒来后就趴在以若怀里,细嫩的手指扣着老妈的鼻子眼睛嘴巴,像是很多小孩做过那些幼稚却不会错过的事情,然后贼贼的偷笑。

脸部的不适让以若很快的想要挥去些什么,睡的太晚,以至于早上一点精神都没有。

只是当抓住那双柔嫩的小手,她还是很快的有了精神,脸上露出带着幸福又得逞的笑,似是再说,被我抓到唠。

然后以若转了身,将小家伙压在身下,母子俩就这样又玩开。

外面的男人也被吵醒了,却也只是无奈的撇撇嘴,心里却无限的开阔。

这不正是他要的结果吗?

“妈妈回来了哦!”

小家伙兴奋的爬到以若的肚子上坐着,以若也幸福的笑着,只是当果果说出那句虽然简单却包含了很多的话,她的眼中却闪过些什么失落的表情,然后又继续笑着,不想儿子为了她跟睿霖的事情而不开心。

“果果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啊!”捏捏他的小脸,心疼的说着。

“那,那,那不走了哦!”小家伙激动的话都说不好了,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那张干净的小脸,等待着被肯定的答案。

就在以若的眼眶湿润的时候门突然被敲醒,小家伙也望了过去,皱起眉:“咦,那是怎么回事?”小家伙很快就忘了刚刚的问题,从妈妈肚子上下床去搬沙发。

只是他大概不知道,他那个年纪,搬个小凳子还差不多,她都费了很大的力气。

于是,在意识到外面的人等的已经急了的时候她也不再犹豫,暂时的放下那个问题去开门。

当娘俩好不容易打开门,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口的时候,早就没人,果果拉着以若往前走,客厅里一对男才女貌早就吃上了。

“爸爸这样不对哦,都没等果果跟妈妈哦!”以若却愣在那里,看着那一对和谐的身影久久的不能自拔,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那个男人,早就不是她的。

不对,从来都没有是过。

就在刚要回过神的时候,却因为两个人异样的目光而低了头,刚刚只顾着跟果果玩,都忘了玩的有点过分,xiōng口被小家伙吃了豆腐,若隐若现的地方,似是对某人一种赤条条的挑衅。

“对不起!”匆忙转了身羞愧的跑回卧室,却没见到凌纷飞眼中闪过的一丝烦躁。

而果果也似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奇怪的回头去看,无奈的耸耸肩,然后让爸爸带着去洗手。

当以若穿戴整齐出来,那父子俩还没出来,就凌纷飞坐在那里宛如大家闺秀,不,应该说是贵夫人那般的优雅的吃着早餐。

“坐啊,准备了你的那一份!”凌纷飞脸上带着笑,可是那句话,却有些讽刺的感觉,至少以若是那么感觉。

似是一个多余的人,不该坐在这里的人硬是强迫着人家让她坐在这里。

像是几年前不知羞耻的偷偷爬上本来不属于她的床,最后,死的那么惨那么惨。

就在以若还犹豫的时候那边洗手间的门开了,小家伙急急的跑了过来在她身边,她蹲下抱起小家伙:“果果,妈妈喂你吃饭好不好?”她只是想做点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果果已经长大了哦,会自己用刀叉,也会用筷子的哦!”很是得意的跟妈妈炫耀,以若的眼里却一直湿润着。

她真的错过了好多好多,最错过的,就是儿子这两年的生活,那对她,是一场空白。

“果果一岁半多点的时候就会自己吃饭了,所以你也快点坐下吃吧,不然凉了!”凌纷飞眼睛看了眼她面前的食物,好心的说道。

以若心里酸酸的,笑的也有些尴尬,可是父子俩早就开吃了。

尴尬的坐下却也是坐如针扎,总觉得屁股下面刺刺的难受,这顿饭注定了要消化不良吧。

“那我还有些地方要去,先出去一趟!”冷睿霖大概最喜欢凌纷飞的识趣吧,每次在他想跟以若独处的时候都会给他机会。

以若有些僵硬的站起来,似是要跟上,只是两只手却同时被拉住。

手心的不适让她情不自禁的低了头,左右一个大男人一个小男人均是拉着她的手,似是怕她会跑掉一样。

心里一阵紧揪,尴尬的笑了笑:“妈妈只是要送下你凌阿姨!”

凌纷飞也愣在那里,看着那架势,心里酸的要命,却还是露出一个颇为尴尬的笑,但是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笑的好看,在冷睿霖面前,不想有一丁点的不好。

“不用了,我又不是不认识路,回见!”说着就已经离开,她也重新被拉回在沙发里坐下,左右两个男子让她有点无从招架,果果是小孩子就算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做那么幼稚的事情。

“凌阿姨喜欢爸爸哦!”只是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果果似是告了密自以为了不起的笑着,却看不懂大人脸上复杂的表情,冷睿霖的眉心早就缠起来,以若更是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是走还是留。

是啊,凌纷飞跟他在一起了,那她留在这里算什么?

算了算了,都是为了她的小宝贝,于是抛开那些早就不属于自己的人和事情把儿子抱在腿上,脸上笑的依然灿烂。

眼神里……失落感却没那么容易消除掉。

“那果果呢,现在果果是喜欢凌阿姨多一点,还是喜欢妈妈多一点!”

似是想从儿子嘴里得到些安慰,有心的人却听出一些醋意。

“左以若是亲妈哦!”叫着以若的全名,很骄傲的说着。

这话,是有人教的吧,只是以若却没想那么多,只是很感动,甚至一时之间都别不开眼,好在儿子不讨厌她,那就好了,只要儿子在意她就好。

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真正在意她的亲人。

“冷博宇先生,你也是妈妈的亲儿子哦!”然后母子俩咯咯的笑起来,虽然眼眶都湿润着。

他好像个外人一样坐在一旁看着,这次他是真的要打翻醋坛子了,她的眼里从进来这个房间开始就只有一个冷博宇啊,是完全不多看他一眼,仿佛……透明……他突然想到,她竟然那么无视他,不自觉的温怒起来。

“冷博宇你不是要看踢球的,快开始重播了哦!”冷睿霖看了看不远处墙壁上的古典时钟,似是想起了些什么。

果然果果也瞅了一眼表,然后马上去开电视,自觉坐在单个的沙发里抱着遥控器,找到踢足球的台后又似是想到什么一样的回头说了句:“妈妈你等我哦!”

以若这一个早上下来,总觉得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上都沾满了刺刺的小尖头,他,又离的那么近,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跳起来,可是意识到他那温怒的表情,心里有点小小的发虚。

只是他的眼也一直望着电视里的节目,或者男人大多都喜欢看这个,可惜这中国足球就是这么让人着急的牙痒痒。

“进屋去,我有事跟你说!”

他冷冷的说着,已经站起身。

以若怔怔的站起身却没有立刻跟上,怎么觉得毛骨悚然的,心里惶恐不安。

那仿佛帝王般威严的男子也停下,很是不满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拖着她就往主卧走去。

“我自己走我自己走嘛!”她嚷嚷着却已经被拖了进去,大掌用力收回,她差点就跌倒在地。

他却又耍酷一样的一个动作将她护在怀里,高傲的眼神俯视着她的脸将那小巧的身子搂了个结结实实,以若的小脸一阵苍白又一阵涨红,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羞愧的无地自容。

“你是不是该离开了?”他的眼神那么直接的射向她的眼,刺的她的眼睛生疼。

他在提醒她该走了?她被提醒了,知道自己不该死皮赖脸呆在这里了。

她跟儿子就这么一天的缘分吗?能有这一天,已经是他的恩赐。

眼睛突然的湿润,五脏六腑似是被搅拌机狠狠地搅拌着。

他要她走,却把她拖到屋子里来说。

她自觉的想离开他的怀里,说道离开,怎么还可以这么暧昧。

可是他却不松手,只是将她抱的更紧,另一只大掌更是用力的扣住她精巧的下巴:“眼睛怎么红了呢?”

那声音,不重,还有些哽咽,可是却依然那么伤人,似是最了解的人故意说了这样的话,那是给对方最大的讽刺。

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她呢,明明是不了解她的心意。

叫着他睿霖哥哥的那个小姑娘的脸从没停止过在他眼前晃动,那种痛,她怎么会了解,他心里有恨,她隐隐的感觉到。

却不知道他的恨有多深,每次情不自禁的投入,每一次却都被她伤了,他的心早就寒了。

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只因为他那些如刀子般的言语跟眼神,脸上早已经泪流成河。

像是挖苦,像是嘲讽她的无用。

于是,她突然露出一个崭新的微笑送给他:“我可以走了吗?”似是世界末日里最坚强的微笑,又似带刺的荆刺花。

什么都丢了,自尊不能再丢了,于是那一句,再次狠狠的伤了她,他大老远跑这儿来找她,带着他们共同的宝贝,不是为了听她说这句。

是方式不对,他懂。

是他的方式不好,可是,他能怎么方式好点呢,他怕了,怕她的拒绝,已经不止一次,他真的已经伤不起了。

她又何尝不是伤不起了,怎么会跟他低头,就算心里忘不掉,放不下,可是,她也不会再像是小时候那样傻傻的叫着他睿霖哥哥,死缠在他的身边直到他烦的把她揪出去。

因为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她是有多么的错,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伤痕累累,才会耽误了他那么久。

他放开她,没有半点迟疑的放开,因为,她真的做到了,轻易一句话就把他伤的恨不得把她撕裂了。

她仓惶一退,身子靠着身后的沙发背,晶莹的眸子望着面前那冷漠到极限的男子,心里已经说不上什么滋味,或者已经麻木了吧。

因为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许久后才低了头,她瞪不过他。

转身便要走,再这样呆下去,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他却突然的烦躁,就那么让她走,那不是他想要的,他带着果果来是为什么,在果果说过妈妈不走之后就已经那么的明显。

“我这两天很忙,你先留在这里照顾果果!”性感的薄唇倾泄出几个冰冷的字眼,可是那些字连起来却让她忍不住停下步子。

是的,她也不愿意走,刚转身她就已经后悔,她要怎么跟儿子说她要走了,两年前的悄然离开,两年后一夜的缘分又要离开,这次,他已经能懂得一些事情,不会再像那时候只是傻傻的躺在床上看着她痴痴地笑着。

募然回头,眼泪早已经满脸都是,其实这时候,多希望有个拥抱,可是她知道不可能了,她不会在擅自闯进他的怀里跟他撒娇,更不会为了让他对她有**而靠近她。

都结束了,他们现在只是前任的关系,之所以纠缠在一起只是因为果果。

于是即使脸上泪水再多,她却硬是笑了起来:“谢谢!”简单的两个字。

“收起你虚假的笑容,难看的要死!”

不想说这种话,可是有些话到了嘴边就会变味,尤其是在她说了谢谢以后。

于是她的笑容很快消失,不过是被他的话伤的。

瞬间,他迈开大步跟她擦肩而过再没回头。

只是听到门被“咔”用力甩上的声音,心一颤,却没有立即出去。

一瞬间,心似是跌落了万丈悬崖,小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想到现在两个人到了这种地步,甚至都不能好好说句话,是多么的可悲。

真的都回不去了,连呼吸都颤抖,她只是无力的蹲在地上,许久后才又笑起来,是苦笑,嘲笑,自己的心竟然还是会被他所引导,跟着他的坏而坏,跟着他的好而好。

可是怎么办,她还没想到一个好的方式告诉儿子她要走,她跟他的爸爸已经离婚,他们俩已经不能住在一起跟他组成一家三口。

那凌厉的眼神似是要将她打入无边的地狱,让她的心狠狠地抽着,两人就那么四目相对,似是在证实一些什么。

“好好照顾果果吧!”最后,他还是叹息了,冷漠的说出那句话,温怒着却已经没有刚刚的激动,或者,他还是败了。

正如,她也败了,败给他,败给儿子,败给这个冷漠的世界。

------题外话------

荆刺花花语:无论嘲讽,跌宕,披荆斩刺也要到达,妖治迷人却周身带刺不允轻易靠近。

71 我们没离婚:吃定你

中午她还在跟儿子逛商场,电话不知道响了几遍,反正接起来的时候听筒里的声音几乎是暴怒的。

“左以若你带着我儿子跑哪儿去了?”冷总一手掐腰,一手拿着手机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楼下的大半个城市焦躁不安的问道。

“我们……!”以若正要解释,可是……!

“警告你马上乖乖回来,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冷总大怒了。

“在超市买玩具而已!”以若无奈,终于可以解释清楚。

他在想什么,怀疑她带着果果私逃了吗?

以若转身,看着拿着玩具手枪正到处玩的过瘾的小男人,眼中闪过些什么。

精致的小脸上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其实早生宝宝也不是没好处的哦,比如她的身材就更火辣了,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可谓玲珑有致的很。

冷总的面部表情顿时放松了不少,皱着的眉也缓缓疏开。

当回来后看不到她的人,天知道他有多紧张,就怕她在逃掉,她有多讨厌他才会跟伍优远勾结在一起。

她曾经答应过他绝不跟伍优远在一起的,可是最后她却偏偏选择那个男人。

是故意还是真爱?

他当然希望她只是为了让他生气,只是对他的不满,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他竟然摸不透她的心思了。

只是觉得挫败,自己的心,不再像是曾经那样坚固,不再对她那么排斥,甚至渐渐地,越来越想她。

那种想念的感觉,有些陌生,陌生到让他的心里一阵阵的发闷。

除非是很忙很忙,不然,总在偶然间看到她那张干净的小脸,她虽然走了,可是她的身影却似乎一刻不停的缠着他。

有时候在办公,可是一抬头,就会看到她从门口跑进他的办公室叫着他睿霖哥哥,让他带她去吃饭。

夜里想着她在床上的羞涩和紧张,想着她在被他带到天堂的美妙。

她离开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了,知道自己心里早就有了她,放不下她。

本不想找她,可是能控制的住吗?

一直知道她的消息,一直都偷偷地来看她,当她清醒的与他碰面,却告诉他,她跟伍优远在一起了。

这不是他想听到的,他想听的是她对他的想念,她的一颦一笑都可以轻易的撼动他的心了,那天,他疼的无以复加,从没有过那种感觉。

以为她那么说之后就再也不与她相见,可是还是做不到,而今,更是带着宝宝来找她,希望用孩子可以拴住她的心。

可是就在刚刚,他却发现这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她那么爱果果,万一她带着果果再走了呢?

他怕自己没那么多的力气再去追了。

于是当她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果果回来的时候他立马就上前把她拽起。

手里的方便袋子掉在地上,她被拖着往卧室里走去:“喂,你又要干什么,放开我啊!”

她几乎烦躁的嚷嚷着,一定要这么拉拉扯扯才能说话吗,他跟每个女人都这样吗?

可是她却不再喜欢这种方式,因为这种方式很容易让人误会,而她,又是容易认真的女人。

果果才懒得管,早就从地上捡起玩具满客厅的玩起来,而卧室的门也已经被用力的甩上。

一进去他就把她往床上用力一推,她整个人都倒在那柔软的大床上,疼的尖叫一声:“啊!”

紧皱着眉头,他太粗暴了,对女人应该温柔才是绅士不是吗?

他肯定是个虐待狂,心里不满的想。

“冷睿霖,你……!”她想起身,想控诉他的**跟粗暴,可是他却一步步逼近,狂躁的撕扯着昂贵的领带,然后修长的双腿慢慢的在床沿上跪起。

她愣在那里,整个人都吓的要晕掉:“你要干嘛?”

一种不好的直觉让她原本美好的小脸再次扭曲。

“吃你!”邪恶的两个字,他已经扑了上来把她压在床上严严实实,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她的美好,被他再次深深的体会。

冷漠的眸子紧盯着身下那张忽红忽白的小脸,手却早已经伸到她的上衣里。

“不行,我们已经不能!”

她用力的把侧脸贴在一片白色里,紧闭着双眼,双手用力的抓住xiōng前那只有力的大掌,苦难的说出那句话。

“你越是不想我却越是要做!”闲余的大掌把她的双手给擒了在头顶,yīn冷深邃的眸子似是被她给轻易的挑衅。

不敢相信的转头对上他那双璀璨的眸光,心里一阵愤恨,他总是这样喜欢逼迫她。

“冷总,我们已经离婚,我没有义务在承担你的兽欲!”突然决绝的说出这句话,他在她的身体用力的一捏,疼的她立刻皱了眉,仰着下巴痛苦的哀鸣:“禽兽!”

“你最了解我了,对不对……宝贝!”

他却轻笑,然后缓缓地把脸凑到她的一旁,微凉的薄唇擦过她敏感的耳际,那句话,让她整个脸都红了,而且到最后延伸到耳畔一片涨红。

他竟叫她宝贝……。

嘟着小嘴惶恐的睁大眼睛,眼前却是一场空白。

直到他渐渐地抬起头再到她的面前,她也只是怔怔的看着这张熟悉极了的大脸。

他还在笑,低头,没吻她,却差点咬断了她白皙滑嫩的玉颈。

“嗯……嗯……!”刚要喊疼,他的唇却已经凑了上来,堵住了她要发出的所有声音。

她再次惊慌的睁大了眼睛,他的吻却来的那么狂烈,灼热。

不想再给她说那种绝情的话的机会,吻一上来便是那样疯狂,或许也想念,想念她唇上的柔软,想念她舌尖上的甘甜,所以才会这样欲罢不能。

也曾问过自己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这么费尽心思,曾经不是烦她烦的要死?

可是最后他却不得不承认,就算被她烦死,也不想让她再也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

有力的大掌轻易就将她的衣服给扒掉,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再次毫无掩饰的呈现在他的面前,眼下的一片美好更是燃气了他身体最原始的**。

本来,只是想教训她,可是现在,却迫不及待的想要她。

于是不管她的怨恨,双手抓住她,就那么一点点的占有了她,看着她紧咬着红唇那痛苦的样子,他却不理会。

用尽了全部力气去做,直到背上已经有了汗水都不想听。

她多想一直像是一具死尸一样的躺在床上让他自己玩个尽兴,可是不久后她就发现,她竟然那么不要脸,竟然会被他带动,那种冲到天堂的感觉,竟然让她的小嘴再次发出让他疯狂的呻【和谐】吟。

那些细碎的嘤咛像是好听的音乐让他情不自禁的放慢了动作,再次对上她的眼才发现她的眼角有泪划过。

“弄疼你了吗,对不起!”像是抱歉到了极点,他也会说对不起。

可这话,却让她更加的难过,当满眼都是晶莹,她转了头,不与他对视,他却还以她最温柔的轻抚与热吻,吻遍她的整个身体,这,才是做【和谐】爱。

当带她再次攀越到天堂,他的脸紧贴在她的小腹,感觉到他脸上的凉汗她却只是紧紧地闭上了眼,这样的生活,不能结束吗?

他已经有了凌纷飞不是吗?

那么优秀的女人在身边,何必还来玩弄她的身体呢?

那种屈辱,让她恨不得跳进黄浦江。

许久后小家伙在门外无聊的喊了句:“爸妈果果饿了哦!”

似是好意的提醒,中午饭都还没吃。

以若羞愧的双手推开他,他也没再强行占据着她,本来中午回来就是陪她们母子吃饭的,可是刚刚竟然一时情不自禁……。

只是当再穿上衣服,她依然坐在床上,没去看他高大的背影,她讨厌极了看着他的背影,只能看着他的背影。

他不爱她,他到底想要怎样,就是为了让她羞愧吗?

心里的烦躁,情不自禁的皱眉:“我想带果果去优远那儿待几天,你走的时候再给你送回来……行吗?”

他扣住纽扣的手停下动作,脸上的表情yīn霾,她想走,是因为刚刚他的强占。

漠然转头,眸子恢复她刚回来时候的yīn寒冷漠:“不行!”

坚决的两个字,他怎么会让他的老婆孩子去那个男人身边,他还没傻到那种程度吧。

就算绑也要把她绑在这里。

她愤恨的抬头,晶莹的眸子执拗的对上他的深邃:“既然这样,那刚刚的事情,希望你能做到再也不会发生!”

怒了,她真的怒了,这样一次次的欺辱她,他到底有多开心。

外面想要跟他睡觉女人那么多那么多,而她,或许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不懂的表现自己,不懂的他的心思,不懂的怎么为人处世,不懂的怎么逗他开心,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缠着她。

离开时她想,他们再也不会见了,他那么讨厌她,他让她滚,再也不要出现,他说他们不会有结果。

她倔强的像个孩子,执拗的大声说道。

他却再次逼近,大掌捧起她湿漉漉的小脸,低头看着她,脸上充满了温柔:“记着,你是我冷睿霖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有资格碰你!”

他像是个魔鬼,那么硬生生的给她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咒语。

她却倔强的看着他,张开那张执拗的小嘴冷冷的说道:“不,或者曾经是,但是现在,已经不是,难道你忘了,我们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离婚!”

她好心的提醒,眼里的坚定让他难过的连喘息都费力,再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宝贝,你只是留下了协议书,却没跟我去办离婚啊!”

以若瞬间怔住,脑子里一片混乱,最后空白。

他却已经微微直身,双手摁在她瘦弱的肩膀,依然那么坚定的看着她那张惶恐的脸:“那好,让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在告诉你一遍,我们……冷睿霖跟左以若,没有离婚!”

她终于再次抬起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严肃认真。

他们没离婚?

是啊,当初她丢下一纸协议就走了,她只是以为他会签字,却没想过,也会有如果。

可是他为什么不离婚?

脑子里突然好多的问题,可是她却不敢问,怕极了自作多情,只是难以相信的看着他的坚定。

不久,竟然还是哽咽了,心里莫名其妙的紧揪。

“你知道的,不管你跑到哪儿,我都会想办法找到你,所以,不要在做浪费体力跟脑细胞的事情,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在逃一次,这一次(坚硬的手指勾住她精美的下巴)乖乖呆在我身边。”

她彻底的无能为力,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越是这种时候,她却越是平静了。

什么都不说,只听到几秒钟后他又说:“好了,出去陪儿子吃饭吧!”

然后便给她擦干了眼泪,拉着她甚至有些颤抖的柔荑去跟儿子吃饭。

一旦他认准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他早已经习惯了以这种方式,从来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反驳,就算反驳了,也没意义。

最多就是让他生气,大怒,然后结果会更糟,他会想尽办法让你头像,他像个高傲的帝王,不容许任何人的背叛跟反抗,你只能一味乖乖的附和着他,他心里才会舒坦。

她曾经也习惯性的依赖他,缠着他,不管何时,都习惯性的围在他身边,他就是她的天。

可是以后,不会了,她想做个可以独立存活的人,她想活的自尊自爱自立些。

不想再为了谁而活,不想在把谁当成依赖,她该长大了,她已经意识到,再也不能靠着谁活下去。

她也该像是这个城市大多数女性那样毕业后找份合适自己的工作,安身立命。

吃完饭后他就一直在客厅里呆着,难道忙完了?

以若心想,他明明说要忙好几天的。

可是他不走她也没办法,只是小家伙在玩积木玩的很过瘾,也不怎么理她,刚见面还那么激动,可是才不到一天,已经舍得离开她自己玩了。

感情是深的,只是他们的身体是分着的嘛,她若走,果果自然不让,睿霖嘛……可能真的会把她给撕碎了装进行李箱直接带走哦。

于是她无聊的跟儿子坐在地上玩积木,偶尔会觉得有道灼热的目光看过来,但是当抬头,他每次都在看报纸或者电视。

就是这样看似悠闲的下午,其实她却过的优点拘谨,苦不堪言,因为他在,竟然有些不自在了。

下午五点半了他又出去,说几个领导请吃饭,以若想到乔康说的话,乔康的父亲貌似有意引荐乔康跟冷睿霖认识,只是可惜乔康貌似很讨厌这个家伙。

凌纷飞先回来的,九点多钟,果果刚睡下。

总统套房却是很大,不过就两个房间的这个是。

她跟冷睿霖一人一个……其实是不是一人一个,这个她是不能肯定的,反正他们的关系顶多也就是那样啦,以若……已经想开。

“要不要喝点咖啡?”

凌纷飞洗了个澡后拿着本书出来,然后又去了厨房,顺道问了她要不要。

以若还没等回答,她已经去了,所以回不回答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咖啡喝不喝也没关系,只是她给你的时候你接还是不接,谢还是拒。

“谢谢!”处于礼貌,她端着咖啡给以若的时候以若还是笑着说了声谢谢,心里却不怎么买账,本来就不是很喜欢,毕竟她们喜欢着同一个男人,现在以若跟冷睿霖……以若刚要开导下自己,可是突然想到中午冷睿霖的话,他说她们还没离婚……,一时之间走不出他那句话来了。

“你放下他了吗?”凌纷飞淡淡一笑坐在她身边,很自然的双腿交叠,似是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的在沙发里一趟,一手捧着咖啡一手端着书本似是闲聊。

以若晶亮的眸子一滞,随后平静的努了努嘴,而后淡然的扯平嘴角。

这的确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而且是个很私密又难以回答的问题。

尤其是她们俩,可以像是朋友那般的聊起一个同样喜欢着的男人吗?

以若没看凌纷飞脸上的淡漠,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味很苦。

才知道面前这个貌似强大的女人,竟然是个不喜欢吃甜的女人,可是她左以若偏偏喜欢甜腻的口味,就算到老也不想改变这种习惯。

于是又轻轻的放下咖啡杯在桌上:“我想,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结果吧?”

这次轮到凌纷飞吃惊了,还记得第一次相见,以若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可是眨眼间,她却已经可以离开冷睿霖后这样冷静的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凌纷飞也承认自己是在逼她离开,这么久的追随,她不可能对冷睿霖没感觉,而且,自认为自己的形象也很符合般配冷睿霖。

可是冷睿霖又好哪口呢?

曾经他也是想要凌纷飞那样聪明进退的女人,可是如今呢?

了解的人不会不知道他的变化,尽管他还在自欺欺人。

“喜欢他其实是大学的事情,那时候的他就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众人之间他永远是最闪耀的那一颗,为他心动的也不止我一个,我那时候也骄傲,若是男同学不多看我一眼,我绝不会看他一眼,可偏偏只有他每次都让我看的出神。”

凌纷飞就那么一直络绎不绝的回忆下去,脸上的神色精彩飞扬。

可是以若却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那些话,脸上时而出现的只是一抹苦笑,有些人有些事,其实本来就是这样。

“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跟你说,我已经决定要做他的太太!”

终于,凌纷飞还是认真了,看不下去以若那平静的样子,仿佛说着一件跟她没关系的事情。

可是凌纷飞又怎么会感觉不到,以若对冷睿霖的感情,并没消失。

不是说,爱上一个人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要忘记,却要用上双倍的时间,她爱了他多少年,又离开了他几年,自然是时间还不够。

只是凌纷飞既然说到这里,以若自然就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在等毕业证!”

她已经想过,等拿到毕业证就彻底消失,这次,就算伍优远她都不会再见。

不是她不想领伍优远的情,只是不想在耽误人家,既然一直没感觉,何必还要在继续纠缠下去彼此耽误呢。

只是这次,她却想带走些什么,如果毕业证等凌纷飞可以帮她。

“毕业证的事情我可以帮忙!”

谁也没说要谁离开的话,可是,却已经这么明朗。

还是禁不住哽咽了,只是却已经起身,清淡的说了句:“我先去陪果果了!”

继而已经离开,凌纷飞呆在沙发里,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听说以若以前的难缠,而现在,明明看出她的眼里目光明明只有那个男人,可是又仿佛跟那个男人只是陌生的关系,她摸不透。

不过以若能这么聪明的退出,她倒是省了不少事。

“可是他说我们还没离婚,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不是询问,已经开门却又突然转头,冷淡的一句,凌纷飞更是脸色苍白,貌似突然之间就忘记了那件事情。

以若是在挑衅,她是要离开,但不是因为凌纷飞的几句话,而是不想在活在他的yīn影下,她需要重新活一次,不能在像以前那样依靠他离不开他,已经意识到,若是一直离不开他,那么就证明她还一直没长大。

这晚以若一夜未免,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十一点多,她听到卧室的门被打开,静静地合上了眸子,却没说话。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床旁边停下,感觉着洒在脸上的温热气息,她知道他现在肯定在chiluoluo的看着她。

却也只能继续装睡,脸不红心不跳。

她在努力的忽略他,就从今天开始。

可是他叹息的时候她还是闻到了他口中浓烈的酒味,不自禁的皱起眉,讨厌这个味道。

一连几天她都没离开,依照按照他的吩咐留在那里,死心塌地的照顾着果果,凌纷飞都有些急了,只是以若却一直面不改色,似是已经有了打算。

凌纷飞怕催的太急把以若逼急,可是这些日子冷睿霖每晚跟以若在一个屋檐下……,她想,一定会发生那种事情。

可是她却想错了,自从那天中午他发狠的要了她,她说再也不要之后他便只是每晚规规矩矩的抱着她睡觉,即使每晚都会感觉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身体。

但是就是没有发生了,随便他为什么再忍,反正她没再受伤。

这天雨水蒙蒙的,早饭的时候她第一次说:“喝粥不好吗,别总吃这些对胃不好的东西不好吗?”

面包牛奶,他们不是在西方,而且,她明明记得在家的时候,他很喜欢喝粥。

“明天开始!”他淡淡的四个字,已经喝完杯子里最后的牛奶,起身的时候在果果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果果乐呵呵的回了他一个。

以若的眼睛依然盯着桌上的餐具,似是发觉一道炽热的目光看了过来。

然后她便转了头,他想吻她,此刻,她总算跟他心有灵犀一回,回头冲他微笑起,却马上就收回。

因为他的吻已经凑了上来,一只大掌抱着她的后脑勺,性感的薄唇却只是轻轻地压在她有些凉意的额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眼睛那么轻易的湿润。

心里一阵阵的难受,许久后才又转了头,看着他已经离开的背影,突然就承受不住:“等一下,睿霖!”

有多久没再这样好好地叫过他的名字,可是这一刻,她就是不想那么控制了,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的放纵。

上一次,没能跟他好好告别,这一次,她不想再让他不痛快,即使感觉到,她的离开,他一定会生气,可是,她却已经做了决定。

但是,她还是追了上去,一路奔跑,门口,他静静地站着,竟然许久都转不了身。

不过不要紧,她已经抱住他,从他的身后,几乎是撞了上去:“睿霖,我……会想你的!”

那三个字,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把他抱的很紧,突然不想松开他,何不就这么任性的继续下去。

可是却不能再放纵,在他惊慌的时候,在他大掌刚要抓住她的小手的时候她却突然离开了他。

睿霖转身,她的脸上已经泪流成河。

“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可是有点受宠若惊了!”

捧起她湿漉漉的小脸,富有磁性的好听声音从他的薄唇倾出。

那样温柔的眼神,曾经一旦迎上去她就溃不成军的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嫁给他。

可是现在,她却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坚强,她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离开他,因为再这样纠缠下去,她明白,即使他这个月还稀罕她,下个月还稀罕她,可是下下个月呢,迟早有天他会厌烦。

她需要长大,需要独立,需要活出自己的美丽。

可是她还是对不起他,因为,她要带走他们的宝宝,因为这两年的缺席,她不能再让自己继续丢下儿子不管,尽管他才能给他最好的生活条件,可是作为妈妈,这次她自私了。

“早点回来!”然后她笑着对他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好!”他淡笑着答应,心里暖暖的,又在她的额上亲了亲才离开。

却没再看到她脸上流下的倔强泪水,更没再听到她的那句:……对不起……又要让你失望了!

早饭过后她便带着果果走了,果果问:“妈妈我们要去哪儿?”

“妈妈带你去旅行啊!”

这天毕业证已经提前拿到,她跟果果站在火车站检票口,小南来送行,眼泪已经不知道掉了多少。

“你以后还会回来吗?”小南难过的问道,好不容易找个好朋友,就这样,大家就要各奔东西,再过不久,其实都要散了,大学毕业后各自在各自想去的城市里去奋斗了。

“不清楚呢,不过你可以去找我,但是千万不要暴露我的行踪,这是你对我的承诺,你可记得你发过誓,如果你不遵守承诺,这辈子都找不到爱你的男人。”

以若发现这是自己这辈子最毒的一次,竟然这么对自己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嘴这么毒,还带着这么个小不点,我看以后还有谁敢要你,快走吧,快走吧,以后过的好点,不然我会看不起你的!”

于是她便带着最亲爱的儿子踏上了她人生新的旅程。

而他,连续三天,再也没找到她的下落,这一次,她没那么好找,因为,不管是哪里都没她去过的痕迹。

留下的,只是满室里她清香的味道,大床上却只有一张淡漠的字条:“睿霖,这次,不会再让你找到我,还要跟你说声对不起,两年的缺席,我不想在跟他分开!”

没有过多的字眼,这一次,她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跟他在一起的这段日子让她深深明白,她跟他,就算复合,也不会长久。

因为她身上,缺的还太多,即使她再怎么安静,即使她再怎么的努力,可是她始终是个离不开他保护的女人,不可以在依赖了。

于是他再一次恨到了几点,那几天连续高烧,他脑袋空空,像个呆子一样的把自己关了好几天,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满脸胡子渣,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子。

他不怪她带走儿子,他却怪她,怪她再一次选择离开他。

难道跟他在一起就那么为难她吗,她真的不再喜欢了?

那种挫败,曾经那样疯狂迷恋他的小女孩现在终于长大,然后把他弃之不顾,终于,她不再需要他了,她……翅膀硬了,然后便……飞了。

心,怎么会那样生硬的疼起来……。

黑暗的客厅里,唯有他手上的烟头微红着,心死的靠在沙发,星眸紧眯着,再也不愿意想下去。

就那么把她忘了……。

她去了哪里?这次这么费尽心思,只是一段时间后苦闷的脸上却有了笑容。

因为,她这次离开,连伍优远都没有告诉,伍优远也一样疯了似地满世界的找她,还找到他这里来。

这次,她没再跟某个男人私奔,只是带着他们亲爱的宝贝……好吧,最后他挫败的承认,那也是一种私奔,跟宝贝。

“左以若,这辈子都不要再让我遇到你,否则……!”yīn冷的客厅里,他yīn霾的眼神深不见底。

离开三个月后

不足六十平方的小公寓里,一大一小正在瞪眼:“我们为什么不去爷爷奶奶家?”

“不能去!”女人一身职业套装对着沙发里咆哮的小家伙坚持的回复。

“哼,可是我想他们,还有爸爸!”果果都要哭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他可是含着金汤勺下生的。

“等过段时间,妈妈会带你去见他们。”以若的眸中闪过些晶莹却很快的强行逼退了回去。

“这可是你说的哦,不准说话不算数!”

她正在努力的工作,赚钱,小家伙已经送进托儿所,虽然不是最高档的,不过自我感觉还不错,至少老师为人平和,对宝宝很照顾。

也许是这小子天生就会讨女人欢心吧。

冷睿霖已经回来,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繁花似锦的城市,却寂寞如他。

还是没有音讯,她是怎么做到的?

他想,她一定是费尽心思,只是,一定有个人帮她,却一直查不出。

那天下着大雨,初秋的雨已经有些凉,她却不记得带伞,头上顶着个米黄色的包包穿越过匆忙的人群。

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从站牌处经过,里面一沉稳内敛的男人在驾驶座上,而她,却在急着拍打肩上的雨珠没来得及去看那辆从她身边经过的车子。

就那么擦身而过,没有任何的交际,谁也没看见谁。

第二天便一直打喷嚏,她是真的淋感冒了。

一个人躲在公寓里写稿子,给社里打了电话请了一天假。

电脑上时不时的冒出一条信息,她都统统略过,可是除了那条,看到冷睿霖三个字,她的眼神便一直怔在那里,许久都离不开那段文字。

之后又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貌似也没什么异常,反而充实了很多。

而且几个月下来,为了让儿子能吃到妈妈的爱心饭,她的厨艺也是日益渐长。

时常想起那次给睿霖做饭时候他说过的话,每一次都会呆很久,不过总有个小家伙会来打断她。

之后果果又无数次的问过她,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家。

可是每一次都被她这事那事的搪塞过去,去找他?等宝贝长大后自己去吧,现在,就先这样吧,这段日子过的挺好,至少不是一个人在奋斗,每天有个小家伙拌拌嘴,生活还是有些乐趣的。

她在杂志社主要负责摄影,不过也会写写稿子,多赚点钱好给儿子买点像样的衣服啊玩具啊什么的。

只是此后幽暗的夜里,

她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当天气一天天冷下来,两米宽的大床上她却经常觉得周遭冷的让她无法喘息,经常环抱着自己的小身子瑟缩着,表情那样的失落,忧伤。

想念,那些曾经温暖她柔弱的暖意。

曾那么用心的追逐,

还有人念着她吗?

曾那么用心的爱,

还有人记得吗?

曾经的海誓山盟,

还有人在说吗?

曾经的美轮美奂,

还有人在痴迷吗?

曾经的沧海桑田,

又有多少人在一直重复着?

曾经轻吻着她的额头说再也不准离开的那个人现在又跟那个美人在**着?

曾经

那些曾经发生过的快乐或者不快乐的事情,

曾经

那些疯狂的岁月,现在又有多少人在重蹈覆辙。

一眨眼,便是一年,这一年,多少次曾经擦肩而过,曾经多少次梦里相遇,曾经多少次辗转思念,再相见,谁有能想到会是那样的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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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精彩片段出现了哦,亲们赶紧留言吧。

如果我们爱过后还能一直爱,该多好……

72 婚礼上的掠夺

一眨眼,便是一年,这一年,多少次曾经擦肩而过,曾经多少次梦里相遇,曾经多少次辗转思念,再相见,谁有能想到会是那样的际遇。

早上刚送宝宝去上学,做公交去公司的路上接到同事张勋的电话:“亲爱的,我多请了几天婚假,两天后有个专题你帮我去做一下吧,万分感谢!”

本来一大早做公交的人就多,没抢到座位只能站在拥挤中,一米六五的个子配上一双七八公分的高跟鞋已经够她累,左转右转,晃的她都要吐了,没办法,她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而且不管她说不说,反正那头已经挂了电话,有时候看着他们成双成对的,心里还是挺不是滋味的,还真是有点羡慕妒忌恨的味道。

又一个结婚的,来了一年多点,已经有三个同事结婚了,他们社里,总共就二十来个人,哎……。

而且她似乎不善于表达,于是到了社里后立刻去拉了一个正在假公济私的丫头:“哼哼哼,被我抓到了哦,我要去告诉主编,上班时间竟然在这里聊q。”

以若说着就要走,立刻被拉住:“千万不要啊,主编这几天抽风抽的厉害。”

“不说也行,不过你要帮我办件事情!”以若的眼中闪过一丝皎洁,笑的更是深了。

篮子一看以若这架势,明显是给她下套嘛,不过还是要帮的,共事这么久大家都多少了解,以若的人品,那自然没话说。

快要下班的时候主编又叫开会,一行人都有些不爽,不过还是很快的坐在会议室里等着主编鞭策。

“篮子经验多一些,辛若你不懂的地方多跟篮子交流,关于‘赵以美’的专访就交给你们俩完成,一定不能给我出任何差错,明白?”

主编很是认真谨慎的吩咐。

“明白!”两个女人都不敢大意,这俩字也是主编吩咐的,还不到四十岁的成功女人,至今未婚,事业也算成功了,但是感情方面却总是摸不着头绪,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女强人。

下班的时候有点乏力,突然觉得无趣,没有立刻回家,这个她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城市,她已经许久没有好好地逛逛。

为何这里的一切都这样的熟悉,每个角落,都觉得这么熟悉,仿佛早就来过一千遍一万遍。

“总裁,赵以美小姐已经入住辉煌!”

奢华却低调的办公室里助理敲门进来跟他汇报,他头都没抬,只是正在签字的手一滞,然后又继续龙飞凤舞完。

“知道了!”淡漠的三个字。

放下手中的文件双手手肘在桌沿,坚硬的手指轻轻的揉着眉心,紧闭的双眸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一年多了,她还是没有消息,仿佛就这样人间蒸发了一样。

真不想想到她,一想到她一次次的逃离就会恨的要命,可是每次都情不由钟,就是无法控制,当后悔的时候已经想了她太久。

站在辉煌门口一时看的痴了些,曾经多少次跟他共同进出这里?

yīn冷的天气里,她许久才回过神,可是一转身要走的时候却没想到碰到了王小青,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小男孩,以若一怔,王小青似是也吓了一跳,还以为见到鬼的样子。

“你回来了!”王小青走到她面前,淡淡的问了一句,脸上挂着淡薄一切的笑容。

以若也僵硬的一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见到她手里牵着的小家伙的时候,心里一颤,似是想起了什么。

然后弯下身在小男孩面前:“这是你儿子吗?真好看,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啊?”

说话间眼睛已经模糊,想起一些往事。

王小青看着以若眼睛里的晶莹脸上也走过些想法,只是转瞬又对着以若说了宝宝的名字。

“宝贝跟阿姨说再见,我们要去找爸爸了哦!”

似乎她现在还不错,当小家伙挥挥手跟她再见,她不舍的的转头目光跟了过去,看着王小青和那小家伙的背影,怎么也没想到,有天王小青生活的比她幸福。

“以前你们不是死敌吗?”刚赶过来的安安撇着嘴说了一句,搞不懂以若怎么会那么平静的跟王小青聊天。

两个人转身在路边走着,她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只是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淡淡的说道:“都过去了!”

过去的事情,说不上谁错谁对,若是有人错过,那么先错的也是她,才发现后来的一切一切也许都是老天对她的报应,是她破坏了王小青跟睿霖,所以后来她才不能跟自己最爱的男子厮守终生。

似是真的什么都无所谓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只是走过曾经跟睿霖去过的商场,突然停下,站在那里痴痴地想起那次。

“那昨晚你为什么要去找我?”

她还记得,商场里人来人往,她追上去询问,不管任何人投过去的任何目光。

他回答:那只是一时的无聊,别继续在我面前哭,只会让我更烦!

一切的一切恍如只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是提起精神,抬起头望着这条走了很多遍的街道继续往前走着。

她那样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为了谁?安安跟在她的身后发觉她好像把后面的亲爱给忘记了。

再也不多想他,专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两天后的广告是在海边,一场美轮美奂的婚礼。

“听说这支广告价值不菲啊,赵以美已经很久没在国内拍过一支广告,这次貌似是跟个大集团签的,是哪个来着?”篮子一边走一边跟以若说着,忘记什么时候听说过,已经记不清。

可是以若却最清楚,这城市的大集团能有几个屈指可数,说是实力太强的,那就是冷氏了。

冷氏?

以若一直前进的步子突然停住,怎么会跟冷氏有关,那么今天这个广告不就是……。

“亲爱的我跟你说哦,待会儿见了赵以美你什么都不用说,反正你话少,就尽管把她拍的美美的就行了,剩下的都看我的,亲爱的……亲爱的?喂,你发什么呆呢?”

篮子说了半天没人应,一回头才发现,以若竟傻站着不远处发呆。

又走回去叫醒她,以若怔怔的回过神看着篮子,她突然觉得她不适合今天这一场,万一真的是冷氏……那还不要紧,万一他也在,万一他发现她,那么……。

“篮子,专访可不可以改天,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撒谎貌似不太擅长,但是她真的不敢再往前,她已经看到远处那穿着一袭白色婚纱的女人,她突然就怕了。

“别啊,待会儿拍完广告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给我们,你以为这么大个明星的时间是我们可以随便换来换去的吗?”篮子不知道以若突然是怎么了,但是有一件事情她很清楚,就是如果她们不把任务完成,那回去必是死路一条。

“可是,……我……!”

以若想跑,可是篮子却一直抓着她的手,她根本跑不成,只是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大白天的没长眼啊?”

以若转头,便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小西装的彪悍女人,身后还跟着几个……跟班吧,都哭丧着脸,貌似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喂,你怎么说话呢,谁没长眼啊,你在后面走,我们在前面哎!”篮子气不过,就对骂了一句。

“你……!”彪悍女人气的貌似心脏都跳的加速了很多。

“篮子算了……!”篮子也还要说,却被以若拦下。

就在这时,那个凶悍的女人突然审视着面前这个穿着蓝色收腰连衣裙的女人,以若的小模样,那自然是没的挑剔,不懈半分钟,只听到那女子又说了句:“就她了,马上带走!”

然后以若便被她身后的几个人给架着拖走了,篮子想跟上,却又冒出两个高个子的男人堵住了她的去路,她一看这情势,只能退下。

不久,她便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又一次站在那个女人面前,从那几个人的口中得知她是这次的制片人,大家都叫她王姐。

王姐仔细的打量着以若那张干净的小脸,看上去也就是十**岁的小模样,但是身材却那么火辣,而且穿上这身礼服后,王姐竟然开始有些不悦,很明显她的身子偏旁了,而且以若的样子过于精致,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真怕抢了女主角的风头。

“王姐,恐怕不妥吧?”以若听了事情的原委却还是觉得不妥,她就是个打酱油的,怎么就成伴娘了呢。

“不妥,确实不妥,不过也只能这么着了,给你一百,快点把她带过去吧,要迟了。”王姐伤脑筋的吩咐着,已经没了力气在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就改天吧,反正男主角也没到场。

以若却因为被拽,差点摔倒,可是她却突然吃惊的发现,她连跌倒的机会都没有了,完全不受自己和外界的控制,只有这群人,他们在控制她。

可是他们什么关系啊,她是杂志社派来的工作人员好不好,待会儿要给大明星拍照的,可是现在怎么成了大明星的伴娘呢?

一路上就听到那几个人一遍遍的嘱咐她待会儿要做什么,怎么做,千万别处岔子,她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才刚到拍摄现场就被骂:“怎么回事啊,到现在才来,快点快点!”也不知道是个助理还是导演,反正蛮凶的。

几个人连连道歉,然后把以若一扔就走了,以若愣在当场,完全搞不清状况,怎么把她丢在这里了,也不给她安排安排。

就在她还在郁闷该怎么做的时候却又听到那个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你还愣着干什么,到那边去啊!”

手里的稿子卷成圆形,指着新娘旁边交代到,她这才转身,看到那边站了两个伴娘了已经,赶紧的过去,可不想挨骂,虽然是赶鸭子上架,不过既然已经穿上了这身衣服,就打算好好配合。

男女主角还在听着某知名导演的讲解貌似,她走过去跟两个伴娘笑了一下然后便低了头用力的吁了一口气,紧张啊。

“你是谁啊,那个伴娘呢?”其中一个伴娘有些不满意的问道,拍摄时间还差几分钟。

以若又怔住了,她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啊,只是被那个叫王姐的女人临时抓来的而已。

可是旁边两个女人的脸上表情却越来越不好,虽然以若还什么也没说,不过就她那九十分以上的窈窕身材,再加上那张回头率百分百的小脸,哪个女人能不妒忌。

以若尴尬的抽了抽嘴角,不想跟她们纠缠,抬头无意间瞥见那一白一黑的背影,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透露着好奇,很少追星,不过距离这么近的时候还真是有点好奇了。

“喂,问你话呢,你听到没有啊?”

那个伴娘似是不满意以若不把她当回事,立刻大吼起来,却忘记这里有多少人。

还在商量剧本的导演跟男女主角均是朝着这边看来,以若一看到那满脸胡子的严肃导演马上要低头,但是突然看到的那张酷似某人的脸,还没低下的眸又抬了起来,脸上瞬间惨白一片。

是他?

她突然屏住呼吸,真不愿意相信那个事实。

当那yīn霾的眸子直射到她的眼,四目相对,她的身子一个仓惶不稳,若不是背后有人走过正好被她撞上,她就跌倒了。

“喂,小心点!”身后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一米六多点的男子不悦的喊了声,脸上的表情非常不爽,说完拿着工具就走了,她却什么都没听清,想说对不起人已经走远。

再转头,又一次对上那冰点十足的眼神

花容失色

只是那么痴痴地看着不远处yīn沉的男子。

不是他还是谁,那么长时间不见,他的轮廓不变,身材不变,还是那迷死人不偿命的霸气十足。

曾经痴狂的少年,是否还会为那勇敢的男子动了心?

那年的青葱岁月里,有个少女,发疯的爱过这张脸,

再相逢,似是一场天地浩劫,他便是那龙颜大怒的玉皇大帝,一怒之下,她将魂归何处?

犀利的凤眸眯起,他当然肯定面前的人是谁。

导演喊:“各部门准备就绪!”所有的人都已经准备好,只差一句开始。

当全场都安静下来的时候衣着黑色西装的新郎却依然往反方向站着。

一年了,他还以为她人间蒸发了,早死了呢,可是……,哼,或许老天有眼,让他们如此重逢。

左以若,你不是逃了吗,何必还出现在这里?

当初想方设法的离开,为何又要回来?

他情不自禁的想的越来越多,看着她那沉静的脸,内心的跳动是那样的铿锵有力,似是在鼓舞他朝她走过去。

可是当他在众人面前朝着那群穿着白纱的伴娘跟前走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忘了一件事。

只是有两个女人自不量力的以为是找她们,还以为麻雀变凤凰是件多么容易的事情。

却有一个女人不愿意这么想,他宁愿他只是走向别人或者从她身边经过而已。

“冷总……!”再差四步就靠近,刚刚还凶巴巴的伴娘突然柔的像是一滩烂泥。

可是

三步

两步

……

他的眼神却紧攫住她的眸,几乎是仓惶后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心慌着下一刻他马上就要扑上来,怕被他再次攥疼了手腕,脑子已经不能正常思考。

如果不是心还在有力的跳动着,她真的不愿意相信自己还活着,这就是他们的重逢吗?

最后一步,

已经无路可退。

众人面前他如一头猎豹一样优雅而敏捷的扑到她跟前,有力的双臂轻易就擒住她冰凉的身子,嘴角微微一勾:“左以若,你终于肯出现了!”

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幻觉,多少次幻想过他们的重逢,每一次他不是怀抱美女就是去教训她,在超市,在广场,她甚至有次在大街上看到一个跟他差不多的身影然后就疯了似地追了上去,只是当那人回过头,她却只能失望的说对不起。

可是千千万万的幻觉,每一次都能叫醒自己,可这一次,她却叫不醒自己。

如果不是手腕的疼痛感太强烈,她还不会回过神。

身子险些被他捏碎,一瞬间的冷清,下一瞬——。

“你认错人了,放开我!”她浑身一颤,慌张而僵硬的开口道。

这一句,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她情愿自己是一具死尸也不愿意跟他这样面对着,仿佛众人面前她只是一个笑话。

曾经不顾一切的离开,然后悄悄地回来……就在这一刻她才终于肯承认,原来,真的是为他,才会找了一个世界上最烂的借口踏上这方土。

他深邃的星眸里一抹笑意渐渐加深,噙着她的大掌在她的腰际越发的用力。

亏她想的出来,认错人,一年的时间虽然不算短,也曾在这段时间里抓狂过,失落过,愤怒过,想过要忘记她,放弃她,但是,又怎会真的忘记。

有那么一瞬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竟然从他深邃的星眸里看到了有个叫做思念的东西,可是很快,她就看清了他眼底的恨意:“是不是伍优远跟那小子把你伺候的太舒服,让你暂时性的忘记了我这个‘正牌老公’?”

她的瞳孔无限放大,本来温乎乎的心里似是被放上了一座冰凉的冰山尖。

当心被狠狠贯穿的同时,她亦听到了那四个刺耳的字眼‘正牌老公’。

他竟然用那两个字来形容他的身份。

她的眸子看似平静却并已经波澜壮阔,就那么任由心跳急促的狂跳,脸上依然平静面对着面前的男人,然后嘴角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对不起,您真的认错人了!”

他用这四个字,如果不是有病,就是疯了。

而她再也不会奢望跟他有任何扯不清的关系。

他更是笑的冷厉,她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心里大喊不好,这是他暴怒前的征兆,或者真的不该装作不认识。

只是她再也没有机会开口,众人面前他将她压的很低,浅勾的唇角似极端的怀疑:“会不会认错,一试便知!”

再也没有她讨价还价的机会,冷魅的清勾起唇角,下一秒便封住了她柔软的粉唇。

在场的人无不长大了嘴巴,连导演也愣了。

从里面跑出来的男人更是脸色苍白,握紧了拳头的同时眸子里全是怒恨,他就是因为在人群中看到了她才会临时离开,可是当他找到她,岂料,她已经再次被那个男人掌控。

那个吻几乎连咬带肯,是在惩罚她,惩罚她一年前的逃离,把他一个人丢在寂寞的天空,让他独自飘零。

众目睽睽之下他不顾一切的强行把她抱在怀里,狂野如他的亲吻。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他以为她这辈子都不舍的在现身他面前,毕竟,她已经带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离开。

可是她回来了,他怎么会允许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否定自己,她是左以若,他的左以若,明媒正娶的老婆。

“嗯……不要……!”几乎是用尽全力,修长的手指在他的xiōng口用力的推拒,可是换来的却是他更凶猛的对待。

唇间突然得到自由,她艰难的呼吸着,有些急促,小脸早已经涨红,要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在专业演员面前,她显然是个不会演戏的女人。

带着些倔强的望着他,轻咬着下唇,什么都不再说,心里或多或少的防备,防备他再来一次,可是,她又怎么会防备的了他。

警告的眼神射向她的眼,似是再说,不准再反抗,又压了上去,这次依然那么狂乱。

终于,一颗执拗的泪水不经意间滑过脸庞到嘴角,他吃进嘴里,动作突然间的放慢,一下又一下的舔弄,似是在疼宠着他最心爱的宝贝,最后他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

眼泪早已经无法控制,这么多人面前他让她情何以堪,他们分手了,离婚了,他也有了别的女人,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这般的羞辱她。

可是她不会对他大吼,就那么执拗的看着他,似是一肚子的怨恨,却一个字也不说。

“跟我走!”他看不下去她的眼泪,她的执拗,她的怨恨,他要带她离开这里,他还有好多话要跟她说。

当众人面面相觑,他却拉了她的手就要离开,几乎是连拉带拽的,她差点就要往前趴在地上。

“站住!”突然他停下步子,她冲到他的身侧还好被他挡住,不然就真的趴在地上狗吃屎了。

一抬头,就看到子恒那张难以平静的脸。

以若一惊,子恒竟然也在。

深邃的星眸抬起,淡漠的说道:“我们夫妻间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完全不把扬子恒放在眼里,能这么平静的跟他说话,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

“你们夫妻间的事,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已经离婚了吧?”扬子恒更是看不惯冷睿霖一向的清高自大,尤其是睿霖每次都把以若当自己的所有物更是让他看不惯。

“哼,离婚,哪个大言不惭的诬陷我们夫妻俩,若若不过是因为我不同意她去上学跟我闹闹别扭而已,这不是玩够了就回来了吗?……对吧,亲爱的老婆大人!”

睿霖说着把以若拉到身前,一脸的魅笑看着以若那张下巴都要脱掉的脸。

啥米……诬陷……,闹别扭,老婆大人还亲爱的……,以若以为自己肯定是出现错觉了,高高在上的冷大总裁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她开这样的玩笑,真是……让她无地自容了。

于是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算是给他个回应。

不敢再招惹他,更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没面子。

“你说什么?”子恒更是烦躁的追问到。

“你没听错,我们没离婚!”

以若彻底的被雷到了,他们没离婚……可是:“冷总……”她几乎已经要急哭了,可是众人面前又不好跟他撕破脸,毕竟她也知道男人需要有面子。

可是凌纷飞怎么会容许他到现在还不办离婚?

“回家再说!”他这次连抱带拖,最后甚至嫌麻烦的把她扛在了肩膀上无视众人奇异的眼神带着她迅速离开现场。

不再给她任何理由,任何机会,她需要的就是他把她狠狠地压在床上,然后堵住她的小嘴,让她没有翻身的机会。

以若彻底惊慌了,今天是她的末日吗,为什么感觉现在像是站在悬崖边上呢。

子恒还愣在当场,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去,我不去,你放开我,放开……啊……疼疼疼疼疼……!”

他直接无视她的话把她丢进车子里然后整个人也压了过去,压住她最柔软:“再敢给我嚷一句?”只是那锋利的眼神望过去,以若就马上识相的闭嘴,这样看来她还是怕了他了。

他的动作,现在算不算性【和谐】骚扰。

他才给她关上车门,她却马上爬起来要打开,他一个激灵马上回过头摁住车门,然后直接锁上,再从那边过去。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不说话,都窝着一口气,临到他的住处的时候她实在憋不住了:“我们早就离婚了,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她几乎是窝火的大吼,真是一点也不明白他了,凌纷飞呢,她现在突然希望凌纷飞能冒出来缠住他,她想逃,不想被他发现。

他不说话,一直沉默着,车子一路开往别墅,他拖着她往室内走去。

“冷睿霖你放开我,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她大吼着,身子弯下,不想跟他进去那个让她喘不过气的地方。

“是吗,你确定?”他回头狠狠地瞪她一眼,不管她说什么,怎么折腾,把她打横抱起,很快便到了客厅里,一地的安静,他却迫不及待的把她丢进沙发里。

“我还没问你,什么时候转行做了演员?”他扯开那昂贵的领带,再次压在她的身上,这一次几乎严丝合缝。

“我不是演员,我是去……!”差点就告诉他,不过还是及时的忍住了,她怎么能告诉他她现在在杂志社上班,万一他找过去,那她岂不是又要成为众人议论的茶余饭后。

于是再三思量,最终决定:“我是去打酱油的,谁知道那里的工作人员抽什么风,让我去顶替什么伴娘!”越说越来气,本来还觉得既来之则安之,可是他的出现,她现在真是讨厌极了那个王姐,根本就是侵犯她的人权嘛,还让她遇上他。

要知道这一年多,她一直跟他生活在一个城市,却从不与他相见,他会去的地方她保证从不会靠近,可是今天,竟然因为一个专访陷进他的狼窝里。

“打酱油?”某男微微皱眉,似是已经明白她的意思,眼睛却深意的看着她,她刚刚的话还没说完,于是他轻笑:“不过我倒是想要好好谢谢那个抽风的工作人员,不然我什么时候才能捉到你?”

坚硬的手指轻巧的扣住她精致的下巴,不轻不重的声音里却带着几分质疑跟温怒。

以若怔怔的望着他,许久都说不出一个字,不敢招惹他了,他们已经这么近……又不是连体婴儿。

“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过段时间再说!”只是依然想着分开,在这所房子里他们曾有过好多次的恩爱,可是现在却已经不合适。

腰间被用力的捏住,疼痛让她微微的皱了眉,他怎么还这么粗暴。

锋利的双眼盯着她那张白了的小脸,过段时间再说……:“过段时间是过多长时间,一分钟还是一天还是一个月,或者是再过一年或者到死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能怎么她,要谈就趁现在。

心里突然狠狠地揪着,他的话竟然让她感到心痛,而他那貌似犀利的眼神,为何她却看到他的难过?

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太久不见,她已经完全不了解他,或者这又是他玩弄她的一种手段。

“我……!”她纠结的张嘴,却不知道要告诉他些什么。

而他却好像无所谓,只是呼吸有些沉重,缓缓地再次堵住她的嘴,唇瓣还是那么的柔软,让他想要一直下去。

以若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为什么分开这么久他还可以这么随便的亲吻她,让她快要窒息。

而她,却什么都不敢做,双手在他的大掌抓起她的裙摆的那一瞬间用力的抱住他的臂弯,他什么都不可以在做。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左以若,任他消遣,任他羞辱,任他随便想怎样就怎样。

“请你尊重我!”于是,那几个字在他的唇到她的软香玉颈的时候从唇间拼出。

他再次看着她,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看着她眼里的防备,仿佛他是头怪兽,真想就这么做她心目中的那头怪兽,把她撕碎了吃了算了。

“我尊重你!”冷冷的四个字,他却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更为所欲为起来,大掌直接伸到她的美好。

他突然想笑,让他尊重她,她又什么时候尊重过他,在他生命里来来去去的这么随便,她竟然还敢说让他尊重她。

突然的窝火,愤怒燃烧到了极点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把她身上那身不属于她的衣服给彻底撕碎。

只听‘撕拉’一声,她惊恐的望着他,小脸早已经苍白,xiōng口传来的阵阵凉意让她的脑袋突然的空了。

“等我做完了你再教教我什么是尊重!”他已经愤怒到了极致,因为她此刻的无情,因为曾经的逃离。

再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舒服不舒服,就那么强行的贯穿了她,占有了她,没有任何的前戏。

修长的手指几乎要陷进他的臂弯里,如果不是他的衣服料子太好。

“嗯……!”疼,很疼,可是她却只是闷哼一声,此后便紧咬着唇不送,硬是不肯给他一个回应。

她的倔强,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不管他怎么用力,不管他怎么引诱,不管他怎么强行的占有。

她却像是个死尸一样的什么都不说,连反抗都没有。

因为知道反抗也是徒劳啊,他一个大男人,而她一个瘦弱的小女子,怎么能打的过他,不然也不用跟他来这里受这般侮辱了。

只是冷清的两行清泪滑过眼角,此时的她,像极了眼角跑出来的没有温度的泪。

发泄过后他从她身上起来挪到旁边的沙发里瘫坐着,西装早已经掉在地上,有些烦躁的解开了脖子距离最近的两颗扣子,微露着性感的xiōng膛还在因为粗阔的喘息而跌宕起伏。

“去楼上找两件衣服给自己换上!”

没再看她,只是清冷的说道,有些冰冷机械。

以若却很乖,不然怎么办,光着身子跑出去,衣服都给他撕破了,她只能祈祷没人来问她要回这件礼服,不然她一定让那人来找他,反正是他弄破的,他该赔偿。

于是光溜溜的就往楼上跑,他却忍不住抬起那双锐利的眸,眼角扫到她身上被他粗鲁留下的红印。

早就没了她的衣服,拿了他件浅蓝色的大衬衫穿上,差不多要到膝盖以上了都,却无意间看到以前的落在这里的牛仔短裤,已经三年多了吧要是没记错,可是他竟然没有丢掉。

忍不住又想到凌纷飞,她会容许他留着她左以若的东西吗,女人天生强大的妒忌心怎么会容得下,明白了,或者根本就是没有人在意过。

那么显眼的地方,她一眼都能看到,又怎么会没人注意到。

她没想那么多,整理一番后钻进了洗手间,洗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白皙的颈上竟然有一个……不,是两个鲜红的印记。

这男人,就怕别人不知道她被欺负吗?

难过的皱起眉,反正已经这样,她也没办法了,不过出去的时候还是竖了竖衣领。

光着脚丫再下楼,他已经坐在沙发里抽完一根烟,刚好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

看她下来时一怔,似是许久没见她这身打扮,一时看的痴了,依然少女般奥妙的身体总让男人或多或少的幻想些什么暧昧的事情。

“没事我先走了!”说着已经低头捡起地上的鞋子穿上,连那张沙发都不愿意再坐一下。

实在是太紧张,她不得不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双手插在后面的口袋里,眼神飘忽不定,却没有一个眼神看过他那张说不上什么表情的脸。

刚刚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就当是一场噩梦好了。

等了一会儿也没人吱一声,她终于低下眸看了他一眼,看不见他低垂的眸是什么状态,也看不清他那yīn沉的脸,只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头顶。

她有些郁闷的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慢慢的冷漠起来:“那我走了!”

既然他没反应,那她也没什么好在这里浪费时间的了,想到两个人如今已经到这种地步,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狠狠地揪着,眼眶就要湿润,她再也受不了,转身就要走。

却听到水杯被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她惊吓的转身,就看到地上那一块湿漉漉的还有细碎的玻璃渣。

她说什么了,把他惹的这么生气。

不自禁的皱了眉,双手紧攥着,真是个暴戾男,心一下下狂躁的跳动着,xiōng口也起起伏伏的,无声的抱怨。

都这么多年了,那坏脾气倒是一点也没变。

“你给我走一个?”他站起身,指着门口对她淡淡的说了句。

她真被吓到,只听到心里‘咣当’一个声音,什么掉在地上了。

粉嫩的小脸一下子苍白,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她是真的有些移不开步子。

他真是天生就有那种震慑里,只是这么淡淡的一句,她就一步也不敢再走,就那么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脸越来越难看。

佣人听到声音急匆匆的跑出来,却在看到那边对峙着的两个人又悄悄地回去了。

“你走啊,我告诉你,你要是走了,那以后就再也不要踏进这个家门!”他让她走,指着门口让她走,似是已经厌烦极了她的自作主张。

她募地怔住,眼中闪过一些什么,眨了眨明亮的水眸又开口:“好!”

她很稀罕来到这里吗,她有自己的小窝,虽然不大,但是足够她们母子住的了。

“就算不惜失去儿子?”他转头,看着她勇往直前的纤细背影追问到。

“他是我的!”她倔强的开口,果果是她的,他不可以跟她抢。

说完就走,一刻也不敢耽搁,怕果果被抢走,她现在急着去学校看看儿子是否还在。

他为之一振,璀璨的眸子眯了起来,大步追了上去,在她到门口之前把她拉住:“你会后悔的。”

星眸射出逼人的气势,仿佛她若敢那么做他就把她撕碎成好两半。

手腕一下子疼的厉害,她想从中逃脱却被他抓的死死的,她只能据理力争:“我若不离开才真的后悔,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左以若!”

每次看到果果的照片,看到他又长大一些,他怎么会知道,见不到儿子的母亲有多痛苦。

“不是?”他皱眉,眼里愤怒的火焰越烧越旺。

“难道还是吗?”谁都以为他们离婚了不是吗,这么久她不回来,当初她走时又流言蜚语满天飞,大家都以为他们离婚了。

她继续挣扎,小脸早已经扭曲,他要是在这么拉拉扯扯,她真的急了要哭了。

他不语,似是已忍到了极点,攥着她手腕的手背都已经爆出青筋,可想而知她也是疼到了极致的。

“你攥疼我了!”她终于再也忍不住,看到那一圈红印,眼泪已经掉了一颗,只是她没想到,这样的僵持竟然也会让嗓子沙哑。

他似是刚刚根本不记得他抓着她的手腕,一想到自己的力道,马上松了她的手腕,只是脸上的表情却还是那么冷漠。

以若抬手揉着自己的手腕,果然已经红了,低了眸,一下子什么底气也没有,只是觉得很疼。

“滚!”他似是突然想到些什么,眼中闪过些许的落寞,然后再也不看她一眼,她要走就走吧。

以若明亮的眸子却一怔,万万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其实喉咙里卡着千言万语想对他说。

漫长的院子小路,她却走的很慢,因为她突然发现,她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手机也没带,衣服还是他的。

她要走回去怎么也有二十里路啊。

只是当电子远程控制的门锁打开,她刚一抬头就看到外面一个穿着休闲衣的男子朝着她走来。

眼泪盈眶而出,这一刻,她的心才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煎熬。

“你没事吧?”子恒走近她,担心的要去扶她。

以若却突然冲到他怀里,抱着他就哭了起来,没人知道她今天的心情有多糟糕,再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心仿佛都要塌陷了,完全没有一点准备,她想都没想过他会出现。

当他在那么多人面前朝她走去,整个人更是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时的那种惊慌,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看着他那如猎豹般貌似温柔实则暴戾的眼神,心就狠狠地一直往下摔。

他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那一对年轻男女紧紧相拥一动不动,那紧眯着的冷眸深不见底。

然后看着那小子似乎要进来揍他的架势,以若却把他给拉了出去,嘴里似是在说着些什么,他听不到心里却很明白。

自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想见,她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静,又是每天风风火火忙忙碌碌,篮子还是会时不时的问起那件事,她却每次都只是找个借口敷衍,最后定论:“我也不清楚!”

她也不清楚怎么会被鼎鼎大名的冷大总裁才相中演了那么一出,或者是他太想念他的前妻了?还是他太无聊了吧,反正她也不清楚。

于是就那么被她敷衍了过去,他们又开始忙忙碌碌,张勋也终于回来,听说专访的事情没有成功直接跳到了办公桌上:“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你们俩还……!”

“那不是最关键,最关键的是咱们辛若美女被当成了冷总的前妻,那一场热闹,那才叫波澜壮阔。”篮子也跳到了板凳上,一点女人样子也没有,又讲了一遍,以若实在听的有点犯了,在篮子那细腻的小胳膊上用力的拧了一圈。

晚上哄果果睡着才去洗澡,洗去满身的倦意,却又忍不住想起那天婚礼上发生的事情,他们明明已经站在天平的两端了,又怎么能在合在一起。

也许他并没想过跟她重归于好,毕竟也没好过。

又或者他只是贪玩罢了,不过,她很好玩吗,她自己倒是没觉得。

刚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就听到手机响,是个陌生的号码,只是接起来之后她却刹那间嗓子像是被一个巨物给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那我待会儿过去!”

放下手机后她看向外面的一片夜空,想拒绝的,但是听到里面长辈那慈爱的声音,又加上身边本来就没什么亲人,她实在张不开嘴拒绝。

烦躁中用力的蹂躏着还未干好的黑发,然后找了件正式点的衣服换好后拿着包就出去了。

车子在省长家门口停下,她付过钱后下车,站在门口的那一瞬间,有种久违的压迫感,心似是跳漏了一拍,竟然不敢往前走动。

手里拿着一支精美的盒子,这次,是她最忐忑的站在这里的一次,心里一顿狂跳,她强迫自己要平静,然后抬手摁了门铃。

电子远程控制的门被缓缓打开,她才抬起头鼓起勇气往里走去。

大老远就看到一个消瘦的容颜从里面出来迎接她,她吓一跳,三年不见,曾经最疼爱她的婆婆已经老了这么多。

她甚至有些不敢相认,这都是因为她左家报出的那个消息吗?

一旦想到那件事情她便迈开了步子很快迎了上去:妈,你怎么这么憔悴?

不由自主,情不自禁,那一个字就那么从容的从她的嘴里吐出来。

省长夫人难掩的激动拉着以若往前走:“我们去屋里说!”

沙发里两个人刚坐下佣人上来茶水,对以若还像曾经那么称呼:“少奶奶,您总算回来了!”

以若笑的有点不自然,那句少奶奶,现在,她不知道怎么答应,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笑了笑。

“你这丫头,一声不响就走了,不是跟你说过,我跟你爸爸的事情跟你无关,你知道你那一走睿霖他……!”省长夫人说着说着却哽咽了,以若有点迷茫,睿霖怎么了,他过的应该比任何人都好啊。

左边伍优越右边凌纷飞,她还没好好问问他,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没跟她离婚。

“妈,是以若不懂事,当时……算了,过去的我们不提了,妈,你怎么这么憔悴,难道你跟爸还没和好吗?”

她更焦虑眼前的老妇人,当年还风韵犹存,可是这次一见面,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一些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待会儿咱们在慢慢聊,先跟妈说说,这三年,你都做了些什么,看你现在,大姑娘了!”省长夫人一边轻抚过她额前的黑发一边说道,脸上慈爱的表情让以若情不自禁的靠在了她的怀里。

原来,她还想妈妈。

“嗯,一直在别处上学,拿了文凭之后还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呢。”

“当年你那么小就跟睿霖结了婚,后来也没让你在继续念书,是我们冷家对不住你啊,若若……!”

“妈,冷家没有对不住我,那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要说对不住,也是我对不住你们才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跟爸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快别这样说,都不怪你,那些事情,就算没有左家从中作梗也是迟早的事情。”

后来以若从省长夫人口中得知就在上个月那个女人rǔ腺癌晚期刚刚过世,省长一直抑郁寡欢,所以可想而知作为妻子,她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也知道省长欲要给那个女孩一个名分,可是睿霖一直不同意。

她没有要留下的意思,跟省长夫人聊到大半夜还想回去,省长夫人哪里肯让她走,也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一辆黑色的车子驶了进来。

佣人还没等过去,他已经自己打开门进去来,省长夫人看着走过来的宝贝儿子的时候感觉到握着的以若的手抖了一下。

他怎么来了,她一直以为他住在自己的别墅,可是大半夜的他总不是来睡觉的吧。

只是冷冷的瘪了她一眼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她跟省长夫人旁边的沙发里,就好像她是每天每夜都会出现在这里的一个人,已经不足以引起他的好奇心。

“喝酒了吧?”省长夫人看着儿子那冷漠的样子心里有些酸。

“少喝了点!”淡淡的说了句,似是并不在意。

“我去给你弄杯蜂蜜水!”说话间已经松开以若起身离开,以若想抓住老妈的手,可是老妈却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便走了。

可是不管拍哪儿她也不能安心啊,跟他坐在一个空间里,心脏就会隐隐的狂躁跳动,情绪莫名的紧张。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呆着。

省长夫人站在厨房里不停的往外瞧,更是心急如焚,这俩人好不容易见面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似是在稚气。

听说他们前几天见过一次,而且闹的有点大,难道是因为那个?

不然这么久不见,睿霖怎么还可以那么冷漠的坐在那里连句话都不说,不说话也就算了,总要有点行动吧,什么行动都没有。

省长夫人无奈的叹气,拿着蜂蜜水想出去吧又想多给他们点时间,不出去吧,他们又一直没个吱声的。

以若坐不住了,一杯蜂蜜水倒了这么久,明显是故意给他们留时间嘛,可是他们早就什么都没了,光有时间有什么用。

瞄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男人,双指在眉心轻柔着,似是头疼了,看着他略微疲倦的面容,忍不住又多看一眼,头一歪,似是想看的更清楚一点。

他却突然抬起头,吓她一跳的弹了回去:“你没事吧?”就问这一句,也是因为偷看被发现,不然她绝不跟他说一句。

那双敏锐的眸子就那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整个身子都往下滑了滑:“有点头疼!”

就在她以为他会继续当雕像的时候,他却突然开了口,她怔怔的看着他有两秒。

省长夫人也总算有了盼头,跟佣人在角落里一直偷窥着他们的情况,看到他们开始交谈都安慰不少。

“那我……!”她说着已经站起来,双手用力的在大腿两侧摩擦着,手心里全是汗。

“过来帮我揉揉!”清淡的几个字,似是已经习惯了有她在身边,有她的照顾。

可是她却滞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不舒服的时候她拒绝他的求助,似是不礼貌。

可是她怎么给他揉,不知不觉中已经疏远了很多。

“快点!”就在她正在愁苦的时候他却又命令了一次。

“我……我去找妈妈给你揉吧!”说着就要走,她真的不行,不能再跟他有什么身体接触,肌肤也不行。

“就你!”温热的大掌准确无误的捉住她纤细的手腕,稍稍用力的一扯,她就到了他的怀里,被摁在他的大腿上。

她还发现一个错误,就是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从他的身边经过。

早知道就绕一圈了。

“抱在一起了,抱在一起了!”厨房的两个女人都激动的抱成团了,眼看就要哭出来。

以若惶恐的坐在他的大腿上,想逃开,他的双手却紧紧地缠着她的小蛮腰,似是瘦了些。

“你不放开我我怎么给你揉?”无奈,先起来再说吧。

“就这么揉!”说着他分开了她细致的小腿,把她的身体转过,她改成骑在他身上,那姿势,羞愧的让她想撞墙。

“快点!”可是就在她正尴尬着两个人的姿势的时候他却不耐烦了,直接拿起她的手往自己眉心放去。

以若四处探视,就怕省长夫人或者什么人突然出来,那她还要不要再见人了。

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且突然之间,看着他疲倦的模样,心里竟然不是滋味。

最后乖乖的抬起手给他揉着太阳穴跟眉心,可是这样一次次的看着他的脸,心情渐渐地凝重起来。

想到好多,过去她最喜欢挂在他的身上,为了嫁给他不惜偷偷爬上他跟王小青的床上,为了给他生孩子想尽一切办法,他让她吃药,她却偷偷地把药倒掉,有了孩子他说不要,让她打掉,把她看起来,她却在黑夜冒着大雨偷偷地跑掉。

“好点了吗?”许久后他还是那副表情,她担忧的问了一句。

可是那样柔软的声音却轻易的就把他一颗冰冷的心给融化掉。

如果她一直不开口,那么他绝不会舔着脸再去自找没趣,可是她开了,他的心便一下子软了下来。

“嗯!”闷哼了一声,继续闭目养神,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可是她却突然觉得xiōng口热热的,小脸迅速升温,红到耳根了都。

一低头才发现,那温度是他的……。

迅速撤离,一把将他推开,一起身却忘了两人的姿势,不小心往后一退就倒了下去。

“啊……!”

他迅速睁开眼睛,她的后脑勺碰在茶几上‘砰’的一声,屁股早就掉在地上,疼的她紧皱着小脸。

“谁让你乱动了?”某男大吼着已经迅速的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还好没晕过去。

“小若!”省长夫人也吓的跑了出来,没心思在看下去。

“少奶奶!”佣人紧跟身后。

“慢点慢点……!”

好像嗔着腰了,被他温热的大掌一捞,腰间瞬间烁热。

他的动作立刻温柔下来,想把她平放在沙发里吧,又感觉沙发太小,不再耽搁,抱起她便往楼上走去:“叫医生!”

吩咐着已经抱她上了楼,不久后医生赶来,说并无大碍,好好休息下就行大家才安了心。

可是那一下确实很疼,不过她也没说需要找医生啊,只是摔了下嘛。

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她实在呆不下去,怕果果一个人在家里醒来找不到她会害怕,他又一直守在身边,腰间还有些疼,怎么办?

“我想回去了!”省长夫人已经离开一会儿了,他们俩单独呆在这个房间里她的心总忐忑着,在这个房间里曾发生多少的事情啊,心情突然的湿润,想赶紧逃出去。

低低的一句却被他冷眼射过来,不用与他对视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冷酷,接下来要说什么呢,会不会骂她脑袋进水?

以若正思考着,只听到沉重的一声叹息,然后沉闷的声音,像是六七月里yīn郁的天气:腰不疼了?

何止啊,还晕呢,后脑勺很沉,脑袋都很沉,可是却不敢睡。

是因为果果,

更因为这个地方给她留下太多的回忆,身边这个男人更是给她留下了刻骨铭心。

既然已经分手,就干干脆脆的,现在这样,不是她想要的,本来今晚回来也是因为省长夫人想见她,真没想过他会来,更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

真是衰啊!

“可是这么晚……!”她竟然不敢提果果,似是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把他们共同的儿子偷偷带走他身边。

不过这种自私她却是不后悔的,虽然对他多少有些愧疚。

“又不是第一次!”他继续清淡的说着,丝毫没有让她走的意思。

她听了更是羞愧难当,却也不能发作,一点都不想跟他吵:“不是我,是……果果!”

他的眼中一滞,恍然间想过些什么,脸上温怒的表情:“地址!”

冷漠的两个字,她却慌忙的转头,他想干什么?

“你觉得你现在这副样子能走出这个家门,还是你打算这辈子都不再让我们父子相见?”

这样的问题,她还真是想过,她从没想让他跟果果一直不见面,她只是想在一种自然的情况下,他们生活在一个城市,过段时间他们父子总会见面的,不管是偶然间,还是果果去找他。

至于她能不能走出这个门,她还真的不是很清楚,腰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啊。

可是让他去找果果,她心里还是怕怕的,反正一点准备也没有。

“左以若你变了!”变的跟以前不一样,不再干脆利落,开始犹豫不决。

变的不再以我为中心,事事为我着想,甚至……我竟然从你眼里看不到我了。

只是这些话他不会说,或许是自尊心作祟吧,反正就这样了,他也不想改变。

那样冷漠的一句话,以若的心突然一空,似是被人用力的挖走了最重要的东西。

“变了好啊!”一直都在努力的改变,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依靠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爱他不能自拔,不再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的只看着他,她一直在努力的改变。

让自己成为一个可以独立的女人。

曾经,一直离不开他,也不想离开他。

曾经,拼命的在一群莺莺燕燕中挤出头,只为能让他看到她一眼。

曾经,以为失去了他就不能再活。

可是,哪有那么多的不能,不要,不肯,不罢休,谁离开了谁地球都照样继续慢悠悠的转动,就算心爱的人死了,又有几个人会跟着死去,又有几个人会一辈子再也不爱。

所以,不管发生过什么,不要说不行,不能,不会罢休,时间,会把所有的伤痛从我们的身体一点点的抽走。

或许会留下在yīn郁天气里的隐隐作痛,但是,很快就会过去。

“我送你回去!”

他送她回去……。

她告诉了他地址,他带她回去,天还没亮,车子停在她的公寓楼下,他把她从车里横抱了出来。

以若没再看他,只是有些尴尬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告诉他住在几楼,然后被他抱上去。

他答应放下她就走。

就一个卧室,她跟果果一起睡的,反正已经这样,以若也没想再继续让他们父子不能见面,果果也整天问他,他这么好心送她回来,一路上都跟个正人君子似的,算了算了。

“卧室!”她的手指了指南边那个玫红色的门口,他望了一眼便抱着她往里走,一开门,床上躺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谁。

轻轻的把她放在床沿,然后把小家伙往里面移了移后才要扶她躺下:“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你……!”若是就这样让他走,她就真的太狠心了。

“你看看果果再走吧!”

他只是深深地望了那张小脸有那么一段时间,然后还是扶着她躺下,管她愿不愿意。

“知道我的电话吧?”还是直起身子,并没在像是那天那么激动狂暴,一下子好像换了个人,让她有些不适应。

以若怔怔的看着他,她知道曾经他的号码可不可以。

“手机呢?”看表情就明白她肯定不知道,也是,人家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又怎么会还记着他的电话号码。

有些失落,淡淡的问道。

她还是静静的望着他:在包里!他找出她的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码又给她存好放在她的枕头边后就离开了:“果果改天我再来看,记住有事给我电话!”

那一刻,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心里湿湿的,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直到他给她关好门离开,听到楼下车子离开的声音,硬是一滴泪也没掉,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心里很凉。

73 越反抗越欺压

没想过再找他,第二天照样去上班,在路上买了点膏药在社里的洗手间贴上,这点小疼小痒的不能干扰她的正常生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活的这么简单。

也许正如某个平凡的人说过的那句话:我们都是生活在这个城市里最普通最平凡的那种人,骄傲可有,娇贵却不可有。

因为,我们没有娇生惯养的本钱。

又比如她,左以若,妈妈早点去世,她跟着冷漠的父亲还有两个禽兽哥哥一起长大,年少时的经历以及对某人痴狂的迷恋,就好像骄傲的仙女以及被剔骨成凡人,曾经身后因他而有的刁蛮任性早就在这几年彻底的消失。

可是从前面的镜子里,她却想起昨晚他抱着她上楼,焦急的喊叫医生时候的情景,心猛然间抽紧。

一份惬意的工作,每天在外面捕风捉影啊真的是,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也能遇到他,她真的这一天会过的无比舒坦。

他今天一身休闲服,跟他亲爱的大学同学一人抱着一杯咖啡走在大街上,看上去还真是佳偶天成。

她想到一个词,豺狼虎豹,想起三年前凌纷飞说过的一句话,她那时候就说希望他多穿点宽松舒适的衣服放松放松。

此刻以若深感他肯定喜欢凌纷飞比喜欢伍优越多。

凌纷飞一直微笑着的脸突然僵住,步子情不自禁的停下,睿霖也看到了她,xiōng前挂着个相机,一条牛仔短裤,一个大吊带,一头乌黑的发盘在后脑勺,一如从前的小家碧玉。

只是觉得那照相机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太过累赘,就她那娇小的身子,真怕压坏了她。

凌纷飞也是刚带团回来,完全不知道以若已经回来的事情,这下真是吓到了。

以若左看看又看看,然后尴尬的冲着前面的两人笑了笑。

犹记的去年凌纷飞跟她说过的话,不过以若却没怎么上心,反正她要去哪儿也用不着跟凌导报告吧。

凌纷飞提议找个地方坐坐,她也没拒绝,坐就坐,谁怕谁。

咖啡馆里三人一起坐下,凌纷飞淡淡的问道:“回来很久了吗?”

她自然不能去问睿霖,她从来不会主动问睿霖关于以若的事情,她的年纪自然不会像是那些小女生那样冲动了。

“哦,也没多久!”一直都在。以若淡淡的笑着,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端着咖啡轻抿。

“现在做摄影工作吗?”看着桌上的相机,凌纷飞又问了句。

“是!”她不多言,睿霖已经拿着她放在桌上的相机翻看着她的杰作。

自始至终都一句话没说,就那么坐在凌纷飞旁边自顾的欣赏‘艺术’,好似旁边无人。

“哦……看来现在过的还不错!”凌纷飞笑着说道,没再深问。

以若也笑:“是啊,是不错!”

确实很惬意,不用再看某男的脸色,不用在担心随时可能会失去他。

只是……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就你这水平,真是为难你了!”就在两个女人不知道该再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丢给她面前照相机,完全无视她感觉的一句话。

以若怔了一下,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不过都没关系,她不会再跟他斤斤计较纠缠不清,不就是损她嘛,又不会少快肉,左耳进右耳出就好了。

“相信她一定有她不一样的地方,我们走吧!”以若静静地听着他们交谈,仿若一个小女孩在听两个大人谈话,一个字也不往里插。

“嗯!”他便起身,似是没有任何留恋。

“有空再聊!”凌纷飞说着已经上了睿霖的车,因为睿霖已经替她开了车门,聪明如她,不会不懂睿霖已经不耐烦。

以若刚虚情假意的笑着做了个跟凌纷飞拜拜的手势,他马上投来一个冷的像是冰刀子一样的眼神。

间隔一米左右,她觉得小脸紧绷的像是冬天里洗完脸之后没擦油,皱巴巴的不自然。

他身上浑然天成的那种气场,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视他的存在。

“再见!”

说着已经转身,迅速撤离这个危险的现场,可不想再闹出别的什么事情。

几天不见,她倒是过的不错嘛。

他皱起眉,看她那匆忙逃走的样子,能行吗?

后来他知道她在le杂志社工作,他看了她应聘时用的照片,其实真的很怀疑是不是她拍的。

主要是那时候的心境比较平静吧,那时候她只看到那碧海蓝天,打开窗帘的一瞬间,心旷神怡。

那天她下班后背着包往外走,他的车子便横在了她的面前,让她逃,这次看看她还能往哪儿逃,不让他见,想得美。

“上车!”同事们陆续出来,听到身后已经有打招呼和开玩笑的声音,很快,车子已经在一条熟悉的路上,但是不知道这是上哪儿啊。

一路上,真的安静的诡异。

浑身的每根汗毛都警惕的竖着。

车子驶进了他的私人别墅,当电子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冤枉抓进监狱里那种恐慌,心狠颤了两下。

“下车!”刚下车去给她开车门手机响了,看了眼号码接起来,冷厉的眼神望着不肯从车里出来的女人,似在警告。

以若乖乖下车,可不想再被他粗鲁。

“嗯,我知道,晚上一起吃饭,嗯,我去接你!”说着已经将车门关上,转身两人一起往里走去。

以若的心里恨恨的揪着,平静的脸上一双水眸难掩她内心的挣扎,这个地方,曾是她最向往的地方。

可是现在,她惧怕了,而他的电话很快讲完,就在她站在门口发愣的时候他已经从她身边经过:“进去吧!”

淡淡的三个字,他就像是监狱里的警官,不惜一切办法让她交出实情,吓死人了。

本来想问他怎么找到她的,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他那么大的本事,想找她工作的地方根本不算个事,索性什么也不问,反正他若不想说,问也是白问。

那次专访的时候还来过这里,不过不是专访他,只是恰巧碰到他,那场婚礼的广告,他是男主角,结果他当着众人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把她拉到这里来把她xxoo了。

想到这儿小脸情不自禁的发烫,他却看到她小脸上的红云。

两人在客厅里站着,以若不自在的转了转头,正好对上他火热的眼神,心下一紧,马上转头逃开他的炙热。

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反正待会儿他就要陪凌纷飞去吃饭了,就一会儿,一定要镇定。

“过去坐!”他看了眼沙发已经先她一步走过去坐下。

她只能跟上,坐下的时候问了句:“找我什么事?”

深沉的眼神射向她那张貌似平静的小脸,真看不惯她现在这副我跟你不熟的模样。

“给果果换了个学校,通知你一声!”不是商量哦!

以若一听马上就脸白了,他给儿子换了学校,等等等等……他已经跟果果私下见过了,而且还是没当着她的面的时候……他还给果果换了学校,是要换,还是已经换了?

他总是这么目中无人,难道商量一下会死吗?

既然已经什么都弄好了,还跟她说什么啊,怎么不直接把果果从她身边夺走,反正他有那个能耐。

明明看到她脸上微妙的变化,不过她却沉着气什么也不说,不过也好,他就跟她靠,看她能沉默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了!”只是等了许久,他却还是失望了,淡漠的四个字,他彻底的被重伤。

不过也没关系,还有别的呢:“他爷爷奶奶想他,想把他接回来住!”他的眼神中带着严重的挑衅。

“这个不行!”她不再沉默,换学校可以,见面也可以,但是让果果回到他身边,不可以。

他性感的薄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再次对上她的眼却依然那么冷魅:“你以为你说了有用?”倾身上前,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脸凑到她面前,温热的气息喷射在她的脸上。

她却来不及尴尬,抬起清眸迎上他的冷眼:“既然我说了没用又何必还要找我来说?”是真的生气了,他摆明了是在耍她,如果要斗,她自然是斗不过他的,他做出的决定她如何能反驳,就算她想上诉,恐怕法庭也不会接,因为她要告的第一个人肯定是他冷睿霖,而他那昂贵的身份,谁也惹不起。

“你不是希望得到尊重,我这只是尊重你的意见而已!”

他诚信要看她不好过,她想不给他看也难,煞白的小脸上满是倔强,反正,他总是有办法把她打的遍体鳞伤。

看着他那好看的嘴角,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用力的咬着内唇的肉,像是在咀嚼他的骨头。

“提醒你一件事!”以若的眼里透着晶莹,柔软的唇轻轻动了下,淡淡的一句。

他似是有些期待的样子:“什么?”

“你约了人吃晚饭!”赶紧走吧,真的不想再呆下去。

还是那样的平淡,他却皱起眉,因为她的平淡,因为她的好意提醒:“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这件事!”他的怒意被撩起,看到他眼中有火在燃烧,越来越旺。

那还不赶紧的……。

以若有点受不了两个人直接的距离,感觉他的膝盖似是刻意的顶着她比他小着好几号的玉膝,却只能继续与他对视。

因为不能惧怕他,不能让他看出她的心里有多么的抓狂,落寞和伤心。

因为,不能再在他的面前软弱。

“我什么都清楚了,麻烦你给我一点空间好不好?”他的脸越来越近,眼看着鼻尖就要碰到她的,以若突然转头躲开,艰难的说道。

他却偏不肯,她越是不想让他靠近,他却偏偏整个人都压上去,有力的大掌把她的小脸勾到面前,发狠一般的低头咬上去在她温热的唇瓣。

“嗯……!”当她疼的皱了眉,他却突然松开她的唇,以若刚要喘口气,他的吻却又一次袭来,这一次更加凶猛,虽然没再咬她,但是那种吻,把她的整张小嘴都霸占着,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有力的大掌在她的身体一阵狂魔,她惊慌的挣扎中两人双双到在沙发里。

邪魅的眸子紧盯着她那瞬间涨红的小脸,“学聪明点,你越是反抗我就越是想要欺压,明白?”

她终于明白了,谢谢他的好意提醒,就在她眼泪差点掉下来的时候,他却突然起身,离她而去。

她呆呆的坐在那里听着他的车子渐渐离开,小脸却很长时间的失落,那句话,有个地方很疼。

他就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个已经不属于她的地方,他却走了,再把她伤的遍体鳞伤的时候他却去跟别的女人约会了。

也好,免得他呆久了会出别的意外,正低头继续落寞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些什么,蹭的从沙发里爬了起来就往外跑,门都来不及给他关。

打车匆忙赶回去,当迅速的打开门,屋子里异样的安静,根本没有果果的身影,四处搜寻了一圈,最终败在沙发里,一时间的发呆又迅速的想要找手机,才发现……糟糕,走的急,手机落在他那儿了。

果果没在他那儿,也没在这里,那肯定已经去了省长家,她再三思量,原本的狭小空间却突然显得过于宽裕了,痛定思痛,最终还是尽量的冷静一些。

果果在省长家,首先他是安全的。

省长夫人也不可能拦着她不让她见果果。

反正他也不在省长家住……嗯,那没问题了,反正她也忙,有时候也照顾不好他,虽然一直尽心尽力,但是她也承认,那小家伙整天跟她抱怨。

于是丢下所有的烦恼,洗澡睡觉,明天再去看儿子。

手机怎么办?洗完澡躺在床上,忍不住又开始想……。

他跟凌纷飞吃完饭又送她回去:“要不要上去坐坐?”

“不了,明天还要赶行程,早点休息吧!”就这样,凌纷飞也没好意思继续挽留,她并不是没给暗示过,也曾经委婉的表达过,可是以若跟他分开三年多,他的心,却好似一直停在原处。

说他爱左以若吧,他也从不表现,一贯的冷冷清清,从不对左以若示好。

说他不爱她呢,他这三年身边也没少那些莺莺燕燕,却从不给任何人任何承诺和机会,真的难以猜透他的心,这才是凌纷飞最苦恼的。

回去后有些倦意的坐在沙发里,知道她肯定不会留下来,即使他在一年前已经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改变。

无奈的叹息着,低头却看到底下桌脚旁闪烁着的彩色,低头拿了起来才发现,竟是一个手机,左以若的。

深眸一动,似是想到她因为果果而慌忙离开的情景,然后打开了她的手机,三个未接电话,……子恒……。

那俩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原来这么久他们一直在联系,她只是不跟他联系而已。

心里莫名的烦躁,想到伍优远,那家伙肯定也知道以若回来了吧,那天的婚礼广告,闹的有点大。

眉紧蹙起,突然又无奈的叹息,看着她手机上的未接电话又无聊的随便翻看,像是无意,可是又好像很好奇她的手机里都存着些什么人的电话号码。

手机上随意的顺序排列,他的竟然不是第一个,莫名的生气,找到子恒的手机号码直接删掉,就她那个脑袋瓜,大概根本懒的去背熟朋友的手机号码,全是手机里记忆的。

在继续搜,男人的统统删掉了……。

然后拿着上楼,他就不信她真的不回来要了。

早上一觉醒来已经七点半,手里举着闹钟难受的使劲蹙着眉:“果果起床上学了!”

可是一转头,……才更失落,他去省长家了,想来老人家一年多不见小家伙,一定想的要命吧,各辈更亲嘛。

想马上给孩子打个电话,在床头死命的找手机,三十秒后似是想起了什么,难过的用枕头敲自己的脑袋,最后起床洗漱,上班,下班后去看儿子。

“昨天下午在楼下找你的真的是冷睿霖冷大总裁?”

刚一上班篮子就跑来八卦,以若放下包坐在椅子里仰头看着这个八卦女,真想把她的骨头都给啃了,真爱多管闲事,平时说别人的八卦倒是没觉得什么,可是一轮到她这儿,突然觉得这丫头怎么这么嘴贱。

“你做梦呢吧?”不理她,打开电脑准备工作。

“大家都看到了啊,今天早上刚一上来就传的沸沸扬扬。”

众人全都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她说今天早上怎么这么安静呢,原来如此啊,这群家伙,平时看着挺仗义的,可是,也许是因为工作,这爱八卦的性子真是……让她无语了。

“不知道!”这算什么回答,但是管他呢,上班,工作。

于是篮子虽然不死心,但是想从辛若女士嘴里套出点什么来实在是太难了,所以她只能退下。

中午天气不算太好,却特别想出去走走,拿了相机就背着包走了,大街上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喜欢的风景就会拍几张,当从相机里看到一张酷似某人的脸,似是太久没再见,她不可置信的直起了身子,相机在xiōng口,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

那个难得穿着西装的男人正一步步的靠近她,人群中她的身影显得那么渺小,可是却又那么明显,有人从她身边经过,不小心擦过她的肩膀,她却不动。

一年前悄悄地离开,一年后在大街上这样的奇遇,心一下子紧绷着,他肯定是气的,怒的。

她不知道,他们不是奇遇,他是知道了她的消息特别跑回来找她的,她不知道,他有多恨,当他倾尽了全力,她却毫无感觉,把他的爱意不放在心上,还那样一声不响的离开。

“优远!”他靠近,冰冷的脸面对着她。

情不自禁的,小嘴里喃呐着那个熟悉的名字,她知道她很对不起他,知道他有全力生气。

可是这一刻,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声对不起,他那样的付出,她却……。

明明没下雨,她却感觉全身都被打湿了,浑身沉甸甸的,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危险。

“左以若,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恨?”他走过去,大吼着,想要撕碎她的样子,可是看到她泪汪汪的看着他,最终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丫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紧紧地抱着她,这一刻,想念,让他放不开她了。

“优远……对不起……!”迟迟的才说出那三个字,竟然觉得说出那三个字,那么揪心。

这样全心全意为她的男人,她不该伤心。

“我要跟你结婚!”可是他却突然推开她,抓着她瘦弱的肩膀对她说,他……要跟她结婚。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俩……结婚?

他们俩为什么要结婚,可是他却已经拉起她走了。

这绝对是个误会,以若还没回过神,被他拽着走了好久,手腕处传来的痛处让她渐渐地醒了过来,却立刻觉得不妥:“优远,不行,优远,优远你听我说……!”

很明显他还不太了解情况。

“跟我走,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只要你跟我走!”他不管,冷冰冰的说着硬是拉着她走。

“我不能跟你走,优远,你先放开我!”她用力的想要甩开他的牵制,可是他的力道之大,怎么能跟他一个受过特训的军人相比,他若是一座大山,她就是一颗小小的沙粒。

“你不能……你还是忘不了他是不是,你还是想跟他重归于好是不是?”他懊恼,有力的大掌用力的擒住她白皙的手腕在半空中,几乎发狂的嘶吼。

已经有人开始注意到他们,大街上,人群中他们是那样的显眼。

“没有,我没有忘不了他,我更没有想要跟他重归于好,只是……!”她望着他那暴怒的模样,许久都不愿意说出那几个字,她不想伤他,因为知道被伤害的痛处。

或者是天意,当不远处咖啡馆里刚走出来的男子一抬头,便看到了熙熙攘攘人群中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她在说什么?

心骤然生紧,像是电钻对不准位置就往下钻那样的难受。

“只是什么?”优远的眸间有了不一样的神态,像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了,一颗心却狂跳不止,很久都无法安静下来。

“只是我们俩不合适!”她的声音不再那么高,既然他想知道,那她就告诉他吧,或者长痛不如短痛,他们之间一直拖着一个解释。

“那么他呢?让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他亲口跟我妹妹承认喜欢凌纷飞!”似是已经绝望到极点,心痛到极点,才会说出那种话,不然,他不会提跟睿霖有关的一个字。

“就算他不喜欢凌纷飞,我也不会在奢望他什么的!”其实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并不是毫无感觉,心好像疼了一下。

只是仔细想想,其实结果早就预料到了不是吗,于是她的回答,是那样的平静,平静到让伍优远更绝望。

她变了,真的变了,从她的脸上看不到过去一丝丝稚嫩纯粹的颜色。

已经不再是过去那让人一眼就能看透的小女人,真的不一样了。

“优远,我为一年前的不辞而别跟你道歉,其余的,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吧!”

然后大街上她募然转身,再不回头,那样冷清,仿佛他们的关系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心里并不是没有任何感觉,可是感觉也分很多种,她对伍优远,是愧疚,是感动,是不能成全的抱歉。

伍优远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比打了一场败仗还要难过,眼神里全是伤痛。

她没看到远处那双敏捷的睿眸,她也没再回头看伤心到极致的伍优远,她告诉自己,有些事情,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改变,正如她跟冷睿霖,只是彼此生命中的一段插曲。

于是她走的,多少有些潇洒,却同时伤了两个男人的心。

伍优远难受着转身要走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咖啡馆门口那张比他好不了多少的脸孔,老朋友许久不见都疏远了。

咖啡馆里僻静的位子里,两个老朋友久违的坐在一起,一年前优越还带着睿霖去跟他吃过饭,尽管那顿饭吃的很不愉快。

因为那顿饭之前以若跟睿霖发生的事情,所以那顿饭被搅黄了,之后便没再联系,觉得没必要,又或者是男人之间,反正谁都不想认输。

“既然已经准备跟那个导游在一起,何必还要在纠缠她?”优远沉着脸问道,他向来心直口快在睿霖面前。

“我虽然不知道优越为什么会跟你说那样的话,但是我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从没说过要跟凌纷飞在一起的话,更没说过喜欢她!”睿霖靠在沙发里懒懒的沉了口气后才开口耐心的解释道,似乎有些事情需要解释,对伍优远,或者是情敌,但是骨子里,或者他们是彼此信任的。

伍优远皱着眉抬起头,似是在怀疑,这么久以来,睿霖跟凌纷飞一起出现在媒体面前的频率实在不少。

“倒是你,打算到什么时候放弃?”以若已经说的那么明白,可是他更知道伍优远的脾气,这么多年都坚持着不放弃,当初他跟以若结婚伍优远都不曾放弃,何况现在他们小两口分居住了三年多,以若对他也是不冷不热的。

“哼,我为什么要放弃,她没给我机会,又何尝给过你机会?”伍优远总算笑了笑,想到以若的那些话,虽然伤了他,但是冷睿霖从头到尾若是都听到,又怎么会不被伤。

说实在听的不是很清楚,不过看以若那冷漠的表情,他就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因为她又不是没当着他的面伤过他。

哎,女人要是心狠起来,真是不比男人差毫分啊。

“可你别忘了,从法律上来讲,她一直是我的!”睿霖温怒的直起腰倾身上前,双手搭在桌上,一双睿眸盯着伍优远的冷清。

“全城的人都认为你们已经离婚了,就算法律上她还是你的,谁信你?”

“再说,就算大家都信了,你曾那么伤了她的心,她还会回到你身边?”

伍优远一点点给他分析着,其实伍优远说的他都想过了,只是被这么一点点指出来,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那你想不想知道她为什么当初离开你的时候会一声不响?”伍优远理解他跟左以若,他又何尝对伍优远没有理解。

只是当听完了睿霖的话,伍优远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就觉得以若有意无意的跟他疏远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然她怎么也不可能一声不响的走,却没想到是那个原因。

当初他那么做只是想让冷睿霖跟以若彻底的了断,不管是众人眼中,还是他们自己,都彻底的不再对对方有念想,只是想那样而已。

怎么会想到后来,竟然自食恶果。

原本以若都已经改变主意想跟他在一起了,可是……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这一说。

晚上下班就往省长家跑,想见儿子,昨天分开时候都没有交代几句,总感觉被强迫分开,不喜欢那种感觉。

其实住在爷爷奶奶家也不错的,反正现在很多小宝贝都是被爷爷奶奶养着,她也可以轻松点,又可以让老两口多些时间在一起,两全其美。

到了省长家果然老两口都在家呢,又给果果买了一大推的玩具,果果似是许久没有那么好玩的玩具,正乐不思蜀,连理她一眼都不稀罕。

这一年多,娘俩没少拌嘴吧,当然,感情,那是相当真的。

许久没见的省长大人头上也多了些白发,见他正被果果用玩具手枪打的装作晕倒在沙发的样子,以若情不自禁的眼睛一热。

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要一辈子承受吗?看到他们老两口历经沧桑的脸上,他们该享受生活了。

而果果,似乎正是他们享受生活的开始,所以她不再那么怨睿霖把果果带到这儿来的决定。

他们老两口,就像是她的家人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很珍惜。

“老爷太太,可以开饭了!”佣人准备好晚饭后到客厅通知。

“以若去洗手间洗洗手,也一起吧!”老太太跟孙子玩的不亦说乎,忙里抽闲的跟以若说了句。

以若却有点不好意思,一坐就坐到这么晚,似是贪恋着跟家人在一起的光yīn。

或者从小从母亲那里得到的爱太少,所以才会这么贪恋吧,反正就是不舍的起身说离开。

于是她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的去洗手留下来吃晚饭,好久没这么多家人在一起吃饭,心里暖洋洋的特别幸福感。

“少爷回来了!”

只是他们才刚坐下,筷子都还没捂热,一句问候声,几个人都回了头,只有以若,惊的差点没晕过去。

真是yīn魂不散,怎么他又来了?

他不是不喜欢这个家,他不是很讨厌这里,可是他……难道是因为果果?

打死她,她都不敢想那是因为她,自作多情的事做的太多了,以后就不敢再自作多情了。

“买了点点心,待会儿吃完饭装好拿过来!”还带了东西回来,真是改性啊。

省长跟省长夫人许久没对视的双眼都对视上了,两个人默契的看了看一直低着头僵着的小女人,然后又看看果果,最后吃饭。

睿霖走到餐桌前似是习惯性的就坐在了她的身边,竟然不是对面哦。

虽然对面能够更清楚的看到她,但是他却坐在了她的身边,几乎衬衫料子摩擦着她的袖料。

以若不言语,只是低着头一勺勺喝着碗里的汤,他也没说什么,就好像还跟以前一样。

貌似她没离开过,貌似跟往常一样下班回来吃饭,对她爱答不理,可是……总觉得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以前他只要挥挥手她就会乖乖地在他面前,现在……他就算是跪下来求她,她也未必会多看他一眼了。

总是有意无意的低着头,或者看着别处,再也不把他当做视线的中心。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都很沉默,只有果果偶尔冒出一两句话。

吃完饭以若要走的,可是省长夫人又说让她吃完点心再走。

天知道她刚刚喝了点汤现在都觉得不舒服,消化不良啊,都怪他,干嘛突然跑出来吓唬人。

“现在在杂志社做的开心吗,那天我还看到你写的稿子,还不错!”能让省长大人说个不错,以若有些不敢担当,却也只能僵硬的笑着说让您见笑了。

后来省长夫人跟省长大人带着果果上楼睡觉,她本想去陪,但是果果坚持要爷爷奶奶。

看来这小家伙真的是跟她呆烦了,也是,她什么时候像是他爷爷奶奶那样对他耐心了。

只是偌大的客厅里又剩下他们俩,就连佣人也被省长夫人一个眼神给弄走了,无限大的压力,真后悔没早走。

想起她白天在大街上的那段话,他心里忍不住又郁闷,只是却没提起那件事,更没提她走后他跟伍优远坐在咖啡厅里长谈了一番的事情。

有些事情她不必知道,她需要知道的是?……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射向那个单个沙发里坐着的沉默女人,脸上的表情不太好,貌似不愿意与他这样独自相处。

看她一直往外面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想回去,还得先过他这一关。

她要走就必须绕过他这里,他倒是要看看,她那张小嘴能紧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上楼的人没再下来,她一看那情形,也不等了,微笑着起了身:“麻烦你跟爸妈说声我改天再来看他们,今天天太晚,明天还要上班,我先回去了。”

她说的很委婉,就好像他是她最敬重的大叔一样,礼貌,规矩。

他却听的不舒服,仰起眸望着她那张平静的小脸,却看到她脸上细微的变化,貌似在尴尬。

“我没义务替你传达你的心意!”完全不传授她的意思,甚至不接受,根本不待见。

以若一怔,却瞬间又笑的是刚刚怒放的鲜嫩娇艳的花儿:“那我改天再跟他们道歉,先走一步,晚安!”

既然他不愿意帮忙,她也不会强他所难,他看不惯她,她也不会生气,现在,他是跟她无关的人。

大摇大摆的从他身边经过,腿侧碰过他的膝盖,她也害怕,害怕他在把她拽住,可是他没有。

只是走过去的时候心里却也不是滋味,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似是被卡在那里没有带走。

他也不说话,一直沉默着,直到她勇敢的迈出了门口,他才再也受不了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拿着外套就追了出去。

院子里她走的并不是很快,跟平常那样不快不慢的走着,隐隐约约的带着点心事。

只是感觉着身后有个强大的气场距离她越来越近,看着那修长的身影她募然转头,他已经追了过来,二话不说已经到她身边抓起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走。

“喂,你又要干什么?”她似是厌烦的喊着,拼命的坐着

“送你回家!”车旁帮她打开车门直接丢进去,管她乐不乐意,冷硬的几个字,他很快上了车,出发。

送她回家?以若皱着眉,千万个不愿意,他却已经做的那么彻底。

只是他真有那么好心,为什么她心里总是发毛,都怪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把她吓坏了,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蛇。

她在想,他肯定是要把她带到酒店或者他的别墅,她承认自己是想的很龌龊,但是他每次都是那么做的。

但是这次她确实要失望了,因为车子的方向确实是去她那里的方向。

就在车子转弯到那条熟悉的街头,她终于安了心,

可是他突然这么好……忍不住转头看他一眼,却看到他的脸那么的冷漠沉静,像是……一潭死水。

她真不想那么说他,可是他那表情,让谁看了也不会说好的,当然,除了花痴,有些女人天生犯贱的喜欢这种冷漠的男人,比如……她就是其中之一。

车子到了他们小区门口就停下了,一反常态的男人最让人无力,现在她看着他就什么都做不了,上次他还开进去了,好吧,她不该犯懒,自己走回去吧还是。

下车前跟他说了声:“谢谢!”人家大老远把她送回来,于晴于理她都该说声谢谢。

“不必客气!”他多送她两个字,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她怔了一下便下了车,心里隐隐的失落。

他的车子在她还没走两步就离开了,她转身,望着车子离去的地方简直不敢相信,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好比他的心思,也是让人捉摸不透。

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还是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下,养足了精神明天继续努力工作,赚钱,给儿子买好的。

好像,活着的唯一目的都是为了儿子了。

仔细想想,她还有别的亲人吗?

不对果果好,她还能对谁有寄托,有奢望。

只盼望儿子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这就是她活着最大的心愿。

突然想起左家人,三年多不见,她竟然会想那家人,不知道是恨还是因为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反正这夜翻来覆去的想了他们很多,虽然印象都不好。

刚要入睡,三更半夜的又有人敲门,直觉告诉她,可能是那个男人又回来了,她就觉得他不会就那么罢休,可是又觉得好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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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4 执拗,强行占有

冷睿霖在回去的路上却突然一个急转弯,他必须要说明白一些事情,为什么他们明明是夫妻,却要分居着呢?

“优远,你……!”以若穿着粉色的睡裙站在门口,头发蓬松,反正现在状态不佳就对了,看到他的时候完全吃惊。//

“你先什么都不要问,先听我说好吗?”他在征求她的意见吗,那样急切的声音,她只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还在怪我当初带你离开时散播的谣言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我那时是心里在想什么难道你不明白吗,不过是帮你做个决定,让你彻底的不再对他有念想!”

他这么晚这么急着照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优远……!”其实她早就不在意,若是在意当初就一定会质问他的,可是她不在意,真的不在意,只是一直误会是睿霖做的,只是清楚了事实而已。

谁都没怪过,既然会发生,也已经过去,她早就想开。

“以若,我们已经交往了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你也不会那么悄悄地离开不是吗,为什么不再给彼此一个机会,我们也可以过的很幸福。”优远急切的抓着她的双手,眼神里满满的期待,他很激动。

可是以若却激动不起来,因为她的心,不在他身上,曾经也想过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对她那么好,她相信只要她给他一个机会他就会对她左以若好一辈子,但是她还是做不到,太清楚自己的心意,根本就无法欺骗自己了。

或者他说的也对,她一年前悄悄离开确实带着些气恼,明明他伍优远什么都清楚却什么都不跟她解释,所以她走了,谁也不告诉,可是后来她真的都想开了,一切都是有早已经注定。

兜兜转转,还不是又回到最原来的自己,不,其实现在比几年前的情况要好得多,最起码她脱离了左家,最起码,她不会再没了睿霖就狂躁不安,最起码,她会赚钱养活自己。

而且,她还有了她这辈子的至亲宝贝。

“优远,你……唔……!”他激动的抱住她,唇一碰上就好像撞破了皮,疼的她想尖叫,不过都被他粗鲁的吻堵住了。

而他,却站在电梯门口再也走不过去,才发现,自己的动作,太慢了。

也或者,真的错了,不该给她太多自由,既然将来她一定要是他的,他何必不早点把她拥为己有,反正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在一起也是应该的。

何必还要为她考虑,逼她又怎样,又不是没逼过。

总比现在这样看着她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还拥吻在一起的好吧,她,是他的专属品才行。

有些后悔了,后悔为了赌一时之快告诉伍优远以若离开时为什么不辞而别的事情,当时是打击了他伍优远,可是过后呢……深更半夜的那男人跑到这里一顿折腾,然后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他突然不愿意再等下去,想到待会儿可能他们就会进到屋里,然后门一关……就算以若不愿意,可是他也进不去了,到时候伍优远岂不是……。

“伪君子!”伍优远整天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可是今天,睿霖却突然觉得那男人简直坏到了极点。

用力的拉开以若,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那一拳真的打的不轻,伍优远被打倒在地,却没有爬起来,挫败的感觉让他无以复加,已经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粗鲁,竟突然抬不起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以若,或者真的错了,怎么能那么对她。

做不到坦诚,如何相爱?

一个人的爱,是爱,却只是你自己的爱,跟她无关。

伍优远还在羞愧中只听见门被用力合上的声音,睿霖抓着以若就回了屋里,二话不说,放她在一边便闯进了卧室。

以若听到卧室里翻箱倒柜的声音实在困惑好奇便跟了过去,他已经把她橱子里的所有衣服都拿了出来扔进行李箱里。

“睿霖你要干什么?”白皙的眉心肌肤皱起,她被他弄懵了,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又回来,而且现在他这是要干什么。

绝不是打劫,是绑架,冷总很没耐心的继续跟她打游击战了,最起码要先把她带回家,至少每天能让她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你说我要干什么,自然是让你跟我回家!”

回家?

那两个字狠狠地戳中了她的心窝子,个中滋味不好体受。

“什么,我不去!”以若根本没时间跟他耗着,反正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跟他走的,早就想了断。

也一直以为已经了断了,可是,到现在他们竟然也没离婚,这倒底是福还是祸。

“不去?”他刚合上的行李箱又被他粗鲁的推翻,转头,掐着腰望着她,眼里满是怒意:“你作为一个妻子已经缺席了三年多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说不去就不去,你把我当什么?”

呃……

他突然像个怨妇那样……不对,应该叫怨夫,那么凶悍的埋怨着她这几年的离开,每当夜深人静躺在那张本属于两个人的大床上,她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痛苦。

“反正我不会跟你走,离开前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冷总裁,希望你不要再咄咄逼人。”怎么搞的,以若愁苦的望着那个男人,以前他整天让她滚远点,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滚远了,他却又这样……。

他这样算不算穷追不舍?

以若不敢滥用词汇,不敢误会他一丝一毫,怕自作多情,可是他现在这幅样子,难道她有想错吗?

“我咄咄逼人,是我咄咄逼人吗?三更半夜跟男人在门口搂搂抱抱,还……到底是谁在咄咄逼人,我已经一而再的忍让,难道你真看不出来,我……!”他突然说不下去,因为以若也已经直勾勾的望着他,他打算说什么?

貌似掉进醋缸里的样子,真不像他。

她想,这一定是种错觉,他肯定不会如她想的那样,可是内心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已经贴在xiōng口,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什么?”鼓起勇气去问他。

“左以若你……差不多就行了,你还想玩到什么时候?”他上前愤怒的抓着她的双臂,抓的她很疼。

她才恍然间明白,他当她的离开,只是她的意气用事,只是她的一时贪玩?

他根本就不认真,从头到尾都没认真过。

倔强的顾着腮帮子,就那么执拗的看着他,实在太过分了,不是一直想离婚,不是一直想她滚远点?

“冷总,我没你那么贪玩,

如果三年前我没有跟你说清楚,

那么现在,让我告诉你,

我,

左以若,再也不要做你的妻子!”

那话,艰难的从嗓子眼里发出来,她的眼睛里透着晶莹却没有一滴泪,就那么冷漠的看着他,仿佛他们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仿佛,对他,已经毫无留恋。

冷睿霖愤恨的望着她,眼里的怒意早就要装不下,捏着她手臂的双手情不自禁的用力。

很疼,可是,她却毫无反应,仿佛已经麻木,只是冷清的望着他,这个让她最爱过的男人。

她突然间想到,那会不会不是爱,或许只是他太优秀,所以小姑娘的她就迷恋上他,那种迷恋,或者,根本不算爱。

不然,怎么会一直说不出,

不然,怎么会做到这样冷静的跟他面对面?

越来越愤怒,最后眼里的火越烧越旺,旺到要把她也一同烧死,就在她以为他一定会把她的身体捏碎的时候,他却突然一把拽住她,一手紧搂着她盈盈一握的小腰,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头便凶猛的吻上。

惩罚式的狂吻着,又或者说啃咬更为贴切,她竟说不要再做他的妻子,那样光明正大,那么理直气壮。^/非常文学/^

就是受不了,受不了一直对他纠缠不清的小女人突然这样转性,对他这样冷漠,不高兴了,便要强行的占有她。

大床上他索求无度,直到筋疲力尽,从她身上翻下来在她旁边,看着她那依然憔悴的脸,突然就心疼起来:“宝贝,都三年了,还怪我?”

他叫着她宝贝,温热的大掌抚摸着她冰凉的小脸,心疼的说着,似是很难过的样子。

她不看他,只是听着那两个字,‘宝贝’,那声音,那感觉,就仿佛她真是他的宝贝,可是她最清楚不过,她何时起曾是他的宝贝,哪怕只有一天,不,一秒钟都可以。

从来不是……。

可是她还是听着很心疼,仿佛两个相爱很久的人闹了小别扭,男子在跟心爱的女人道歉。

可是她是他心爱的女人吗?连优越都知道,他根本不爱她左以若。

再说,她要怪他什么呢?

怪他不爱她?是她非要缠着他,是她非要嫁给他的啊,是她的一厢情愿啊。

所以怎么能怪他不爱她。

那么,怪他什么呢,怪他曾经说过的那些狠话?怪他曾经从不把她放在眼里?

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她从不怪他,虽然当时真的很伤心。

“你知道我的脾气一直不好,但是我答应你,从今往后,绝不逼你,但是不要再这么对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那样轻柔,那么宠溺,仿佛她就是他最爱的那个人。

不知不觉,眼角已经湿润,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难道真的被他打动?向来都是这样,他的一时温柔,就可以扰乱她坚定了很久的心。

可是这次……不行。

于是在他抬起身子到她面前,双手要捧起她的小脸的时候,她却转了头,流泪不要紧,她还会继续不在意,不靠近,不需要。

“真的那么放不下?”他不满意了,皱着眉问道,温怒的声音,不是很强烈,却很让人心疼。

放不下吗?

不,恰恰相反。

“你说错了,其实,什么都放下了!”她的声音那样冷清,冷清的让人以为是幻觉。

可是此刻,她的眼睛却那样静静的望着面前的男人,那样坦然的样子。

早在三年前决定离开你的时候就放下了。

她看着他的眼,那句话在心里轻轻地颤着却没有说出来,不用说,已经明了。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她也差点以为,他是心痛的,心痛他们的婚姻就那样结束。

“你想说什么?”

“左以若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几乎咬牙切齿,眼神冷的可以杀死人却没有大吼,心,被狠狠地重伤。

他懂的,懂她话的意思。

“睿霖,我放下你了!”于是她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很难受,那几个字就那么吐了出来,可是心,却仿佛被扭成了一条很紧的绳子,那种紧揪的痛,让她近乎窒息。

很苦,却又很痛快,可以亲口跟他说这句话,她……是真的放下了。

“可是我放不下!”于是他再次强行的撑开了她的身体,因为他放不下,这三年他受尽了煎熬思念她,这回他是下定了决心不会再错下去的。

这一夜,他几乎疯了一样的折腾,似是在她身上寻找着她致命的弱点,然后攻打到她一败涂地,最后只能躺在床上连连娇【和谐】喘。

他没走,直到天亮他也没走。

早上她按时起床做饭,待会儿就要去上班,一切都不会有所变化。

他还躺在床上休息,听着外面准备早餐的声音似是很踏实,是因为果果吧,她才学会了做饭,以前,她貌似不是很喜欢厨房。

确实是有所改变的,他还是不能否认了,不久后起身,她已经端着早餐出来,看到他过来的时候也没在惊慌,就像是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夫妻,早已经习惯了……他袒xiōng露背的在她面前。

“看起来比第一次好多了!”他看着桌上的小菜白粥,很满意这个结果。

也准备了他的,没有任何意外的。

以若也又想起第一次给他做吃的的时候他那好像她要毒死他的样子。

看他吃的那么香,她皱着眉瞅着他,这家伙不会打算一直住在这里吧,她这狭小的空间,怎么能容得下他这么大一蹲大神。

“走吧,我送你去上班!”吃完饭他穿上刚刚打电话叫来的西装换上,出来时对她喊道。

以若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他的衬衫领子被压住了:“我已经习惯了坐公交!”走上前认真的给他把领子翻好,淡淡的说着。

似是很熟悉的动作,可是曾经,她又为他做过几次。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了就迎了上去。

突然像是一对老夫妻,在稚气的老夫妻。

睿霖痴痴地看着她,只但愿,此刻永远停留。

以若似是意识到什么,尴尬的低下眸转了身,双手不自在的握着:“走吧!”

说着已经走在前面,他紧跟其后。

电梯里的人不是很多,熟悉的人互道早安,便没再说什么。

她没再理他,自从出了门就好像跟他不熟的样子,一直把他当透明,谁也没看出他们是一起的。

她继续往外走,他去取车,到大门口的时候他的车子缓缓地停在她的身边:“上车吧,免费的车不坐白不坐。”

他也会说这种话了。

门卫大叔好奇的看着以若旁边那辆昂贵的车子,又看看以若:“辛小姐这是你朋友啊?”那眼神,那声调,似乎以为她傍大款了呢。

“额……他是……!”以若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些尴尬,可是后面已经有车在等着过道,额头已经参出冷汗。

“我是她先生!”五个字而已,只见那大叔惊的睁大了眼睛,以若也已经被他雷到低头狠狠地瞪着他,他真是想吓死人不成。

“冷太太还不上车?”

她无语,再被咒骂以前乖乖的上了他的车,一路上她都不搭理他,实在是被他气炸了都要。

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公司门口他把车子缓缓停下,又说:晚上我来接你!

仿佛太过于轻松,让她以至于不愿意接受,皱着眉转头看向他:“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想让别人误会!”

几乎发狂的要大吼了,忍着没发作,给他面子好了。

“误会什么,他们看到的都是事实!”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就是亲密的两个人。

他那样肯定负责人的再次说道,她再也呆不下去,反正管不了他:“随便!”之后便下了车往台阶上走。

“哎呀,亲爱哒,不错嘛!”篮子一边往这边跑一边盯着她们身后那辆价值不菲的轿车暧昧的表示。

“什么不错,别瞎说!”以若白了她一眼,警告她别乱说。

睿霖看着她的身影进去才扭头离开,心情似是还不错的样子,其实,她没什么改变,因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那么紧张,还是会轻易的脸红。

“那是冷总裁吧,哎呀,你就告诉我呗,我保证不跟你说出去就是啦!”一路上篮子都在絮叨着这一件事,似乎这件事已经困扰她很久。

常言道,好奇害死人啊。

这个八卦女已经为了她跟冷睿霖的事情几个晚上都睡不好了,哎,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同情她。

“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要自告奋勇的去采访他一下了哦,最近主编正有这个打算想请冷大总裁来给咱们杂志增加增加人气呢。”杂志社门口以若突然停下步子,很明显,篮子的话她终于肯听了。

“让主编打消这个念头吧,冷睿霖那样的人不会随便接受什么杂志社的采访的!”不是她看不起自己的杂志社,只是冷睿霖那性子,很少接受采访的,除了公益。

而且冷睿霖最近一反常态,她还真是怕杂志社采访他,还是越少来往的越好,万一他再抽个风答应了,万一他再抽风的说非要她来采访他这个大人物,那她左以若……哎,恐怕那些传闻就会被人板上钉钉了。

“你这么了解他?”

以若被篮子一句话堵住了嘴,刚刚自己为了让社里不采访他而说的太确定了好像。

篮子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以若最终败给她,无奈的叹息着往里走:“下班后再谈!”

于是两个人达成协议,反正无论如何尽量说服主编别采访他,就算要采访,最坏的打算就是,也不要让以若去。

只是这天最终还是定下了名单,以若跟张勋去采访赵以美,篮子跟另一个同事去采访冷睿霖。

以若想起那天婚礼广告的情形又觉得不妥,真的不妥,她还真怕赵大美女见了她会受不了,那个广告差点被她给毁了。

可是总比去采访冷大总裁的好吧,那样她会更忧伤。

于是跟篮子开车去赵大美女的定居处,听说赵美女也是个富家小姐,不过天生不喜欢拘束就一个人到处闯荡,最后走上了演艺圈这条不归路。

赵以美,其实到了赵以美的别墅的时候她就想到了一个人,只是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那个人那么儒雅沉着,而那个赵大美女显然是有些……恰恰相反的性子啊。

“两位请用茶,小姐马上下来!”她们这是来了哪儿?

以若跟张勋望着这华丽的房子,有种到了皇宫的感觉,比冷睿霖的别墅都要富丽,冷睿霖的房子冷冰冰的没个热乎劲,很显然,这里很温暖。

但是一应设施,一看亮度就知道价值不菲了。

佣人送上两杯上好的茶后退下,两个人正在思量着待会儿看到赵大美女后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只以为她是大牌明星,可今天来到家里才发现,貌似她的身份绝不只是那样。

“哎呀,要请你冷家大少奶奶来坐坐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冷太太,久违了!”不久,一个穿着复古红色娃娃裙的女孩子从楼上轻盈的走下来,那感觉,就像是飘下来的,是很自然的飘。

只是赵美人这么一说,以若却有些受之不了,已经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脸色不太好。

张勋更是一脸要被惊死的状态看着楼上下来的美人,那可谓真的是赵飞燕赵大美人又从地底下飞出来了的美。

幻想中。

只是更美的是,如果他理解能力没有问题,人家口中所说的冷家大少奶奶,敬爱的冷太太……就是他身边这位其貌不扬的人,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辛若女士了。

“张先生你好,两位都请坐吧!”赵以美又跟张勋打了个招呼,不久,三个人对坐一席,到那时以若还不敢轻易张口,退却华丽的婚纱,此刻这个女人像极了三年前的某个女人。

“赵先生回来了!”张勋刚跟赵美女聊了几句赵以安就已经回来,赵以美若有心思的笑了一下然后起了身。

“哥,你既然回来了,我想跟张先生单独聊聊,麻烦替我照顾一下这位太太!”

赵以美说着已经站了起来,以若早就怔在那里被打的措手不及,一直坐在这里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小丑。

赵以安只是点了点头,已经朝着他们走过去,简单的跟张勋打了个招呼。

“那张先生请跟我来吧!”张勋今天收获颇丰啊,虽然说刚刚结婚不久,但是能跟这样的美女单独聊聊,心里自然是很激动的,而且现在这位赵以安赵先生,也是咱们城里数得上的大人物了。

赵以安不动声色,赵以美配合的天衣无缝,兄妹俩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别人是不知道了,以若又怎么会想那么多。

只记的第一次交际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她以为他要投湖自尽,情急之下又找不到人救他便自己英勇就义了。

还记得那天最后是他救了她,还问她怎么这么想不开,小小年纪就要自杀,以若当时那个窘迫啊,天知道她是去救人的,只是忘了自己不会游泳又掉进坑里,哎。

后来他也帮过她几次,总之,也算是有点小缘分吧。

“听说已经回来一年多了!”坐在她对面淡淡的说了一句,佣人已经给他上了茶。

以若用以最美的微笑对他笑了笑:是!

“这几年过的还好吗?”像个老朋友那样的询问她的过往,以若心里突然暖烘烘的,却又觉得这份暖意无处安放。

“还好!”再也不是那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再也不是那个怕冷睿霖怕的要死的小女人,更不再是那个把喜怒悲乐挂在脸上的小女子。

赵以安很快便察觉到了她的这一改变,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她那机械般的微笑,让他的心骤然生疼。

一直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直到那场婚礼广告才又找到她,今天,更是特意的,不过她以后也不会知道,赵以美赵大明星是因为哥哥才会再次接受他们杂志社的采访。

换言之,都是为以若。

或者,她已经长大,突而嘴角浅莞,看着她的眼神里却掺杂了些复杂的情绪,因为此时的她,让他看不透,再也不是那个傻乎乎一眼就被他看穿的左以若。

当听说杂志社没有左以若那个人的时候他是吃惊的,因为妹妹明明说那天去采访她的人就是三年前在酒店里经常看到的小服务员。

也就是把当天婚礼搅乱的人,就是左以若,冷睿霖的前妻……后来赵以安告诉她,或许他们根本没离婚,所以今天赵以美才会称呼她冷家大少奶奶。

虽然三年不见,你却没什么变化,结婚了吗?说完之后就想立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虽然他从不曾对她表白什么,但隐约觉得自己真的问的有点多。

于是表情在痛苦的时候他却笑了笑:还没!

心里挂着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去娶另外一个人呢,那只会是对另一个女人的不负责,所以他不会那么做。

只是一眼,以若便慌张的低了眸,她想,一定是自己太敏感了,他那若即若离的眼神,让她心慌了。

“你呢,跟冷睿霖和好如初了吧?”他端起茶喝了一口,还是那么不动声色,仿佛只是闲聊罢了。

以若却吃惊,他貌似知道很多,脸上有点挂不住,三年多分居生活还没能离婚的,她跟冷睿霖恐怕还是头一对。

“我们之间有点小误会!”她想,一定是这样的,不然冷睿霖干嘛一直不离婚,他又不爱她。

赵以安不说话了,只是淡淡的笑着,后来两个人才从楼上下来,以若又给赵以美拍了几张照之后才离去。

回去的路上把车窗完全打开,她需要好好吸收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而张勋却兴奋的吹着口哨,看来跟美女相谈甚欢啊。

“哎,真不知道以后是叫你冷太太好呢还是叫你冷太太好!”冷睿霖的女人,谁敢乱叫。

以后那句‘亲爱的’可是不能再随便乱叫了,不然被冷睿霖听到,他怕他的舌头就保不住了。

以若白了他一眼,继续转头对着外面刮进来温热的风,吹在脸上很舒服的。

“你竟然就是三年前把冷大总裁给甩了的女人,亲爱哒,你真是太了不起了,你知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在为你的勇气叫好!”不过最后还是忍不住兴奋的提起三年前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叫了亲爱哒,毕竟在一起工作一年了,关系早就很好。

她还真不知道还有人替她叫好的,她只知道她给冷睿霖扣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当时咱们社里有人人就在说左以若女士是个伟大的女性,能把冷睿霖那样的金主给踹的这么狠,恐怕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而且还是个小女子。”

以若只觉得很囧,伟大两个字用在她的身上,她可是受用不起啊更感觉像是嘲讽,反正豪门里的事情向来都是被听风就是雨的。

而现在的她,更是把一切都看淡,满不在乎。

中午的时候篮子气急败坏的回来,一直在唉声叹气,最后终于忍不住:“我们根本就连冷睿霖冷大总裁的面都没见到,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采访赵大美人呢。”

好奇心害死人啊,花痴更会害死人,还以为不管怎样能见上一面,谁知道一报上姓名之后人家根本连见都不见,一个上午都在开会,鬼才信。

“哈哈,赵大美人你是没机会了,还是想想怎么跟主编解释吧!”张勋在座位里笑的前仰后赴,他今天是最得意的一个,不仅见了赵大美女还跟赵大美女长谈了良久,而且还有幸跟赵以安握手,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了一个最大的内幕消息,这个消息卖出去,可是能值不少钱呢,那就是冷家大少奶奶,竟然就藏在他们杂志社里。

“哼!”篮子气鼓鼓的拿着包就进了主编室,总有办法的。

晚上下班的时候果不其然,他又来了,正靠在车前抽烟呢,以若站在台阶上看到他就蹙了眉,他到底怎么了,这么有时间的话不如去跟凌纷飞约会好了,干嘛跑来跟她纠缠。

后来想想也是,凌纷飞整天忙着到处奔跑,他自然就清闲了,只是伍优越最近又去了哪里,一直没再听到她的消息,倒是让以若很吃惊。

后面陆续出来很多人,都没舍得离开,停在以若身后看着不远处渐渐走来的男子,吃惊的要晕过去。

可是事实摆在那里,谁也改变不了他是冷睿霖的事实。

“走吧,先去吃饭!”她还能说什么,当他的眼神飘到她的身后,她已经感觉到身后的冷气,哎,这下,她不想承认点什么也难了。

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心里很不爽,只是也没办法了,乖乖跟他上车,不然还不得一直被这么盯下去。

“原来冷总这么温柔哦!”他们走后才有女在后面要被电晕的说道,他刚说的是很温柔,不过只是针对一个女人而已。

“怎么心情这么差,要不带你去海边散散心?”倒是很会察言观色嘛,以若不说话,肚子里堵着一口气不愿意理他。

他淡笑着,车子往海边驶去,沙滩她打开车门后决然的走了出来,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她的整张小脸更是显得执拗的让人心疼。

“哎,别的没见长,脾气倒是长了不少!”他跟了出去,然后在她身后站定。

她转过身,愤恨的望着他:“冷睿霖你玩够没有啊,三年前说不喜欢我的人是你,说不要我的人也是你,你把我当你的宠物吗,想要的时候就拿来玩几天,不想要的时候就扔掉?”

她竟然吼他了,而且那样愤怒的,那样理直气壮的。

他一时看痴了,许久都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的脸。

以若的眼里透着晶莹,是恨,想要装作无所谓,可是这个男人根本不给她那个机会。

“你不是我的宠物,你只是我的妻子而已!”不久这样一句话,再次让她震惊。

“冷睿霖你到底想怎样,你不要告诉我,在我走后你突然发现你爱上我!”她说着自己都笑了,真的很好笑不是吗?他会爱上她这个小东西?

“如果是呢,如果如你所愿,你是不是就肯跟我回家?”他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

以若一时怔住,他真的打算玩死她吧,他会爱上她?猪会爱上狗,他都不会爱上她的,她才不会那么不自量力。

“你闹够了没有啊,我已经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整天只知道缠着你冷大总裁的小东西,你如果喜欢左以若那种贱女孩,麻烦你再去别的地方找一个,因为我不是,我叫辛若,我是辛若!”她大吼着,退出他的掌控范围内,脸上紧绷着,很难看。

内心的煎熬,他看不到吗,何必还要这么玩她,她已经知道错了。

“你太激动了宝贝!”他又那么叫着她,真的,一点都不矫情,那俩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矫情,不肉麻,很让人心动。

可是她听了,却只是惊吓,他真的打算吓死她吗?

可是他已经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她却气呼呼的转了身,只想逃,离他越远越好。

可是他却一步追上去,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后背紧贴着他结实有力的xiōng膛,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以若的眼睛突然湿润,她真的会被他玩死的,绝不能再对他有一丁点的想法。

可是他却抱的那么紧,仿佛他的至宝,总是给她那种错觉,让她想死的错觉,难道自己真的再也改不了这个爱自作多情的老毛病。

他的高度是她根本无法攀上去的,就算他们现在和好了,不久的将来,她相信格格不入的自己肯定会被他再次嫌弃的一脚踹开。

还没开始就已经看到结果,所以她不愿意跟他再有什么,因为结果,是她所承受不起的。

可是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三年前其实我就暗示你了,我想跟你在一起,继续过下去,其实,我没想过跟你离婚了,在你生下宝宝的那一刻,我再有没有想过要跟你分开,我说等宝宝大一些我们一起去拍全家福。

我说,你乖乖呆在我身边,

以若啊,我们可以过一辈子的,

早就想跟你这样说,只是你却先走了!”

他抱着她,脸贴着她的侧脸,那样一句又一句的伤感的话,以若的脸却早已经泪流成河。

三年前他真的说过那话的,只是她当时以为那是他们最后的留念,所以没往深处想,当时的他,她怎么都不敢那么想的。

那阵子他似是很痛苦,她以为是因为他,所以她才会那么离开。

可是他现在却告诉她,他其实想跟她过一辈子。

他转过她的身子,温热的大掌在她的双肩,眼里满是深情的看着她:相信我是认真的好吗,那么多年的相处,我们早就分不开。

她才抬起头看着他,看着他好像一往情深,然后心里就一软再软,她知道她很不争气,就这样又陷进去,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可是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给你惹了那么多麻烦,你不是早就想跟我离婚吗,你……!”想起当年,她难过的追问着,心里一阵阵的轻颤,脸上的泪没断过。

“傻瓜,那是因为你一直都在啊,我以为不管我说什么都甩不掉你,我以为,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我们的关系,那都是气话,直到你离开我才明白,原来,我想的太天真了!”

温热的掌心突然捧住她的小脸,那么急切的安抚。

“可是我爸爸……!”以若还想说,他却已经知道她的心思,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嘴,很浅,只是堵住了她的唇。

她怔怔的让他吻着,久违的感觉。

“我不在乎他!”离开她的唇后,他告诉她:“我在乎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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