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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仙追情》


第一章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冰冰凉凉的,周围不停的滴滴答答之声传入耳中,像谁家小孩动了钢琴,在演绎着杂乱的五线谱。手指微动,下面是坚硬的地面,再一用劲,指尖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难道我没死?我还活着?我中了十几刀还没死?

闫兴辉奋力的睁开双眼,映入他眼帘的:一排风格古朴的双层木式建筑沉寂在昏沉的雨幕当中,唯有窗口透出来的丝丝灯光,给这昏沉的夜幕带来些许光亮;天空是阴沉沉的天空,大小雨滴争先恐后的往下滴落,在寻找着未知的世界。

街上偶有行人急匆匆的路过,飞溅的泥水戏谑般的打落在脸上,而那人自始至终未曾回头,更未道歉之说,仿佛理所当然般。

闫兴辉眼里冒出愤怒的火花,双手握成铁拳,终究放弃了。挣扎着攀爬起来,打量了一下周身,瘦削的身子,被一身破破烂烂的灰色衣服包裹着,由于长年未洗的原因,衣服早已成油布了。在感觉了周身,疼,钻心的疼,而且右手还在留着血,被雨水冲洗,留下一条淡红色的水流。

我这是?我这是?穿越了?传说中的穿越了?闫兴辉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热血青年,看了不少的穿越电视、穿越小说,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穿越者的一员。

闫兴辉,二十一岁,夏之国的某个热血警察,在一次例行巡查中,发现一歹徒当街行凶。这还了得,那是对自己的一种挑衅,对警察的一种挑衅。二话不说,闫兴辉就冲了过去,意图制止这种原始野蛮的行为。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歹徒见到警察来了,不仅没有逃跑,反而变本加厉,疯狂的朝路人行凶起来。闫兴辉气急,意欲空手夺刀。

就在二者相隔不到二米时,谁知歹徒突地转过身来,朝他咧嘴一笑,手上长刀未停,快速的朝闫兴辉腹部刺了过去。闫兴辉躲闪不及,眼里闪过一片刀光,腹部一身剧烈的疼痛,接着全身一软,软趴趴的倒在了血泊当中,余下的事,依稀记得这歹徒犹似不解恨,又在他身上补了数刀,之后的事情他就永久的不知道了。

回想到此,还未及悲恸,前面驶来一辆马车,车上车夫在那凶狠的叫着让路让路,闫兴辉厌恶的看了一眼,让开了路。

既然是穿越,那就得先了解这儿。脑海里一转,些许记忆浮了上来:原来这小孩也叫闫兴辉,今天十二岁,打他懂事那天起,他就不知道父母是谁,又为何被抛弃,而在流浪途中,他认识一个叫庞琼莎的小女孩。这小女孩十岁的样子,体弱多病,一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每次发起病来,神志不清,乱咬人,像极了一个疯子,待病好了之后又如正常人般;不过聪明灵慧,会识书认字,甚至还会唱歌。

或许是同病相怜,或许是旅途中的寂寞,或许是异性相吸,又或许是,两人聚在了一起,过着流浪天涯的生活,不知不觉就流浪到了这座城市。这城市,叫做桐梓新城,是桐梓国的国王为了表彰一个有功之大臣而新建的城市,方圆数百里。桐梓国之外还有不少的国家。

而今天庞琼莎不知为何,又发起了大病,胡言乱语,全身颤抖个不停,差点就咬到“闫兴辉”的脖子。由于这段时间一直在下雨下雨,两人坐吃山空,讨要来的存粮早已告罄,没法,闫兴辉只得冒着雨天出来要饭,只是没想到他这个新来的要饭者,被几个当地的要饭弟子给盯上了,当然,免不了一顿毒打。

他本来就营养不liang,身体虚弱,哪经受得起这顿打啊,当即昏死过去,那几个要饭弟子见出人命了,一哄而散。巧合的是,闫兴辉穿越了,附身到他的身上。

理顺了这些之后,表示对这具身体的当前处境很是同情。不对!现在这些处境是要自己去面对了。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要解决两个人的温饱问题,然后还要养伤,要想日子过的好点,还需要规划一下,该如何赚钱!

茫然四顾,这么晚了,该到哪里要到今晚的晚餐呢。就在他不知所措时,雨幕中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紧接着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这声音由远及近。

远远的看去,前面一对腰佩长剑、身穿淡黄色盔甲的卫兵整齐的迈着威武的步伐,在前头开路。卫兵后面,是一顶高贵至极的红色八抬大轿,大轿轿顶刻着一只猛虎,看上去虎虎生威。两旁各有一个丫鬟伺候着,后面还有一串长长的家仆。看上去威武,此时和闫兴辉一般,全身流淌着雨水。

严重的饥饿感让闫兴辉已经没有理性去想后果了,冲了上去,拦住轿子。

前面的卫兵看到眼前瘦小的孩子,不由得一愣,一手握剑,喝道:“何家小孩,竟敢拦城主的轿子,好大的狗胆,不想活命啦!”

“求求各位大人给口吃的吧,小的我饿的前身贴后背了。”闫兴辉一边说一边不住的点头赔笑。

“我说,小乞丐,别的乞丐都是跪求施舍,你就站着问我要,看上去倒是我找你施舍了啊。要不我教你怎么做乞丐的。”这卫兵一说完,就上来拳打脚踢。

闫兴辉慌忙左右躲闪,只是奈何身子实在无力,身上还是有几处被打疼了。

就在他绝望之际,后面轿子的帘子掀开了,探出一个方字脸,一字胡须的中年男子的头来,他朝前扫了一眼之后,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那卫兵一听到说话声,慌忙转身回话道:“禀城主,前头有一小乞丐拦轿求施舍。”

“那你随便给他点,打发他走啊。”城主似是不耐道。

“禀城主,那小乞丐行乞居然不跪的,他是站直了问我们要东西。”卫兵小心的陈述道。

“哦,还有这等事?你把他叫过来,我倒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方脸男子止住他驱赶的动作,接着吩咐道。

没一会,闫兴辉被卫兵提着走了过来,简直犹如老鹰捉小鸡般。

方脸男子虎目一瞪,一脸的威严道:“何方山野小子,竟敢拦轿,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听出来了,是城主的车驾。”闫兴辉昂起头来,不卑不亢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城主,那为何不下跪?”城主的眼神像一把犀利的剑,直过来。目光所到之处,伤痕累累,衣服破烂不堪,身体瘦小的不堪入目,恻隐之心一动。方脸男子沉思了一会,平声道:“你要对你的无礼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我倒可以给你个机会。”

“男人跪舔跪地跪父母,不跪你这种纵容手下欺负弱小的城主。”闫兴辉说起这句话时,心里也直打鼓,可他平时心直口快惯了。

“哼,我的事还由不得你来说三道四!不过我念在你人穷志不穷,姑且原谅于你。我看你也蛮可怜,这样,我给你一个选择,我给你一套剑法,和一腚银子,你只能选一个,你选哪个?”

闫兴辉毫不犹豫的道:“我要剑法。”

“为啥,说说你的理由。”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城主您给我一条鱼,还不如教我打渔。就拿眼前的事情来说吧。您给我一两银子,用不了几天这银子就被我用完了。但是您给我一套剑法,我学会了之后,以后我就有能力,可以自己去赚银子。这就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闫兴辉昂着头,坚定的道。

“嗯,说的好,说的真是精彩。”方脸男子眼放精光,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小孩,不由得鼓掌道。

旁边一贵妇人微笑着道:“夫君,这小孩怎么看,怎么都像以前的你啊。”

“呵呵,那是,这孩子啊,以后定有出息,要不,我们收他进府上吧。”方脸男子越说越高兴。

“可以啊,这小孩,虽然穷,但目光看的长远,不为眼前的蝇头小利忘记长远目标,是个可塑之才。”贵妇人笑道。

“嗯,小家伙,我们夫妇决定收你入府上,你可同意否?”方脸男子一拍大腿,朗声道。

“这”闫兴辉没想到事情变的这么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一时楞在了那里。

“怎么,不愿意?”

“回城主大人,不是小的不愿意,而是和我一同来的,还在生着病,等着我回去照顾。”闫兴辉暗道不妙,慌忙解释道。

“嗯,好吧,看你有情有义,我挺欣赏的。这样吧,我把剑法和心法都给你,练得如何,就看你自己了。还有,这一腚银子也给你吧。没银子,就算你再有雄心,也是一事无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说完,把剑法和银子包好,交给了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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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怪异的玉佩

闫兴辉双手接过银子和剑法,把它们揣在怀里,此时的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还好不忘朝城主说了一声“谢谢,如果以后城主用的上小生,小生一定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城主“嗯”了一声,整个车队徐徐启动离开了。

闫兴辉怔怔的站在雨中,目送着城主的车架消失在茫茫雨中。

待闫兴辉往回走的那一刻,地上一块不知名物体闪出一道微不可查的亮光,正好被闫兴辉捕捉到了。弯起腰来,俯身捡起一看,是个翡翠玉佩,上刻有不知名图像,看上去一片混沌,而在混沌中心,有一不显眼的凹槽。

闫兴辉用带有血迹的手摸了摸这块翡翠玉佩,刚想是不是城主大人不小心掉的,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此刻,玉佩疯狂的吸收着他的精血,就像鲸鱼吞吸海水一般汹涌,手与玉佩之间有一条肉眼可见的红色匹练相连。

就一会的时间,闫兴辉脸色苍白,额上斗大的水珠滴了下来,与雨水搅合一起,分不出是雨水还是汗水。死命的想甩掉手上这个吸血鬼,可是这怪异的玉佩却像吸血的蚂蝗一般牢牢的黏住他的手,怎么也甩脱不掉,用左手去摘,依然摘不掉。

无奈,只能瘫坐在地上,认命了,刚穿越过来,还没好好过上一天,就栽在这怪异玉佩的手上了。

大约过了一息的时间后,玉佩的颜色由翠绿色变成了深红色,也许是吸足了,减缓了吸血速度,又过了一息后,玉佩停止了吸血,接着回转往空中一停滞,“嗖”的一声,窜入闫兴辉的眉心不见了。

闫兴辉先是一滞,伸手摸了摸额头,没什么异样,没有像包公一样出现玉佩!这才舒缓了一口气。又晃了晃脑袋,没什么异样,也只能这样了。这里没有脑外科,做不了开颅手术,只要没什么后遗症就谢天谢地了。

往城主车队离开的方向远眺,空有淅淅沥沥的雨滴在欢快的奔腾着,哪还有一丝人影。这样也好,要是有人回来找这块玉佩,就真不知道如何作答了。接着又摸索了全身,没有异样,除了疼,就没有其他的了。

抬起沉重的大腿,在这冷清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闫兴辉只要见到有灯光的屋子就过去瞅上一瞅,希望还有个没打烊的店面,能买点吃的填饱肚子。

走了半天,毫无所获。他不禁急了起来,在那破庙里,病急的庞琼莎还在等着他的救命口粮呢。无奈,只得在一家看似包子店的店铺门口停下,敲开了那门,侥幸买到了一笼冷包子。

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回到破旧的荒庙当中,这里依稀可以见到周围的景致。摸索着前进了一会,来到之前落脚的地方,扫视了一圈,余光中看到空中一黑色身影,看上去披头散发,面露凶相,看了闫兴辉一眼,接着像一道风朝庙里的黑暗角落飘去,消失无踪。

闫兴辉使劲的擦了擦眼睛,前面哪有一丝身影,难道幻视了?于是打算跑过去查看一番。

突地从黑暗角落里扑过来一道人影,扑向了闫兴辉。

闫兴辉潜意识的一闪,避开了这一扑。定睛一看,原来是发病的庞琼莎,还真如记忆中的那般,乱咬人!见庞琼莎此刻依旧如行尸走肉般扑了过来,闫兴辉顺势一抓,把她抓了过来,手往脖子上一敲,怀中的“疯子”顿时安静了。

把包子宅碎,混合着水给庞琼莎喂了下去。闫兴辉伸出双手,触摸着庞琼莎那苍凉的发丝,兄长般的爱怜无限涌入心头。许久,放开怀抱,把她放在破草席上,再给她盖好破旧的被子,自己则在一旁守候起来,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睡梦之中,闫兴辉发现自己化成了一个白色雾状团,在一个空间里飘来飘去,这空间里,看上去不大,大约一千个立方左右,地面大约有一千平方米。空间里除了地面的黑色土壤之外,空中一片阴沉沉的灰雾,看似一个混沌世界,这片灰雾给人一种心灵上的压抑感,恍惚转眼间它就能将你碾压成肉末。

而透过灰雾看过去,隐约可见到白、黑、绿、红、黄五种颜色闪烁其中,想要去细看,又消逝不见。

闫兴辉不敢往灰雾靠过去,朝黑色土壤靠近了过去。这黑色土壤里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自然气息,而这些土壤看似无人翻动过,但却保持松松垮垮的形状,看来是耕种的不二土壤。

而在黑色土壤的外围,有一个血红色的池子,池子旁边各立着两块石碑,一块上述:混沌空间,另一块:化灵池。

难道这个是一个独立的空间,混沌空间?那化灵池又是干啥的呢?从字面上理解的话,那化解灵什么的池子。

闫兴辉有写张二摸不着头脑。

又接着在空间里转悠老半天之后,未再发现什么。

感觉无聊了,飞到那石碑旁,道了一声我要出去呀。

紧接着,眼前的景色像幻灯片一样,切换成了破庙的景色。

抬头一看,外面的天空已然放晴,而庞琼莎依旧在熟睡当中。闫兴辉走过去,抚摸了一下她的发丝,接着目不转睛的观看起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来:一米二左右的身姿,全身明显的营养不liang,双眼凹陷,睫毛成暗灰色,簇黑弯长的柳眉,在睡梦中深锁,瓜子型的脸上覆盖着脏乱的尘泥。尘泥掩饰了脸上的苍白,却掩饰不了樱唇上的苍白。一条破旧的黄色飘带及一身油黑色的衣裙,这就是庞琼莎的全部家当了吧。

闫兴辉看的心酸了,暗暗里发誓,以后要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去保护她、呵护她。找了点干柴,在一旁烧了个篝火,把包子加热起来。

没过多久,庞琼莎一翻身,许是感觉有些不适,醒了。

她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快速的扫了一圈荒庙,看到眼前的闫兴辉后,长吁了一口气。

闫兴辉见此,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啊?”

庞琼莎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道:“嗯,我梦见兴辉哥哥离我而去,不要我了。我就到处找啊找啊,怎么也找不着,我一急,接着就醒了。”说完又扑到闫兴辉的怀里抽泣起来。

闫兴辉紧紧的抱着这瘦削的身子,忍不住洒泪道:“怎么会呢,我这不在你身边吗。好了,不哭了,哭的太多,对女孩子不好,会变丑。”

“真的吗?我也不想哭,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哭。昨天你出去了那么久,把我一个人丢在庙里,让我既担心又害怕。”庞琼莎抬起头来,一眨不眨的看着闫兴辉,睫毛上还沾着雾气。

闫兴辉把她拥入怀中,道:“以后不会了,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对了,你昨天不是在发病吗,现在看你的样子,全好了啊。”

庞琼莎有些张二摸不着头脑的道:“昨天的事情我都忘记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嗯,好了,不说这些了。饿了吧,我们洗洗漱漱,吃点东西吧。”闫兴辉说完,站起身来,朝外看了一眼。

“嗯,兴辉哥哥真好,你还没吃吧,来,一起吃。”庞琼莎兴奋的拿起一个包子,递到闫兴辉手中。

“哎”闫兴辉早就饿了,抓起一个包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没多久,包子全进了两人的肚,听得庞琼莎舒服的打了一个饱嗝,接着听得草席挤压的声音。

闫兴辉听到她的饱嗝声,顿时一股无限酸楚涌入心头,这股酸楚,让他的男人气概高涨起来,他要照顾她,替那死去的“闫兴辉”照顾她。只是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有点蹊跷,自己明明看到了一个黑影,就一眨眼功夫消失不见。而自己当时还感觉到了一股杀气,那就不是眼花的事情了,分明就是有人在捣鬼,到底是什么人在陷害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呢?有机会一定要弄明白了。



第三章 五灵飘雨剑法

吃完早餐后,庞琼莎看着一个包子都不剩了,愁云漫上脸来,道:“兴辉哥哥,等会又要去要饭了。”

闫兴辉神神秘秘的道:“小美女,今天我们就不出去要饭啦,等会要不要我带你去吃个大餐来?”

庞琼莎兴奋的“哎”了一声,“好哎,好哎,兴辉哥哥,你昨天要到银子啦?我好久没吃肉了,我想吃五花肉,要吃一碗大大的五花肉。”庞琼莎脸上绽放出兴奋的光芒,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然后捋了捋额前的刘海,现出一张还算清秀的稚嫩脸庞来。紧接着整理了一上的油黑色衣服,尾随而来。

“如果要是把脸上的污垢去掉之后,应该算的上是一个小美人吧。”闫兴辉见到她的真实面貌之后,如此想道。

“除了五花肉,你就不想要点其他的了吗。”闫兴辉爱怜的看着充满朝气的小妹妹,也不点破,他希望到时候能给她个惊喜。

“还要其他的?不要了,兴辉哥哥。我们要留着钱急用的,哪能一次就花光了。”庞琼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看来还是穷人家的早当家啊,一个十岁的孩子就知道省钱为以后着想了,都是给逼出来的。

闫兴辉深邃的双眸透出智慧的光芒,恍然间明白了“逆境造就人才”,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不也就是被逼成这样的么,如果要是她没病,没有被赶出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会想这么远么。

庞琼莎处在兴奋当中,压根儿就没注意到闫兴辉的异样。蹦蹦跳跳的挽着闫兴辉的手,一路有说有笑的走着。

闫兴辉则在一旁边走边看着她笑,偶尔应上几声。

没多久,两人看中了一家装饰还算可以的店面,找了个空位坐下。闫兴辉生怕店家赶他们,提前付了钱。在付钱的时候,闫兴辉才知道,城主给了他十两银子!

两人点了一大盘五花肉吃了个天昏地暗。吃完饭后,两人又去挑买了几件物美价廉的衣服换上,再找了家客栈美美的洗了个澡。

待庞琼莎出的浴室时,闫兴辉看的眼睛都快:如白色匹练般的腰带松松垮垮的地束住了那杨柳一样的纤腰,随着主人的一颦一动而飘舞,瓜子型的脸蛋显得苍白,不过这苍白色的脸庞使她更显娇柔;簇黑弯长的柳眉,在快意的心情下舒展,似有灵性般的睫毛,随着凤眼忽闪忽闪;一双凤眼荡漾着令人迷醉的神韵风情,樱桃小口微张,嘴唇苍白中透着温润柔软,一双修长的柔夷自然的搭在柳腰上,皓腕上配着一个透明的玉碗,衬着那苍白的肤色,显得那么娇柔温美,恨不得让人马上一亲芳泽。

闫兴辉不由得看的呆了,脑海里蹦出来李清照的《渔家傲》: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珑珑地,共赏金尊沈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怎么,我好看吗,兴辉哥哥?”庞琼莎嘴唇微微一翘,露出灿烂的笑容。

“好看,真的好看。”闫兴辉不住的赞道。

“还想看吗?”

“想”

买完衣服后,闫兴辉才想起要回去把破庙整理一下,两人匆匆置备了点席子、被单什么的,搬到破庙里。又把破庙修葺整理了一番。

两人忙到天黑时,一个像样的小家展现在了眼前。

庞琼莎看着这焕然一新的小窝,凤眼瞪得大大的,站在那儿不知所措了,兴奋之情无以复加。

家有了,只是银子才快没有了。

夜里,闫兴辉又进入了那个神秘的混沌空间,在这空间里转了一圈后,毫无变化,唯一的感觉就是亲近了许多。闫兴辉也不知道这空间是否真的存在,做梦一般不会做同样的梦吧,他试着喊了一声我要出去之后,眼前的景色又变成了破庙,只是眼前一片乌黑的。接着在心里喊了一声我要进去,眼前的景色重新换成混沌空间了。

看来这片空间是真实存在的了,这里有一大片的土壤荒废着,只是不知道能否在里头栽种植物。待天亮后,闫兴辉找了不同的种子拿在手上,一一试了一遍,只是让他失望的是,无一能带进空间。也不气馁,找起了原因,当目光遇见化灵池时,脑海中恍然一亮,难道这空间只有有灵的东西才能进来?那什么东西才有灵呢?这问题不得而知。

既然想不明白,干脆就不再去想。由于剩下的银两不多了,闫兴辉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固定在一个摊贩那里,并事先与之说好,每天定期的去那里买菜。

这事理所当然的落在了庞琼莎的头上。而庞琼莎不知是出于同情,还是出于美女之间的惺惺相惜,找上了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少妇许倩芸。

许倩芸长的及其标志,虽然穿着普通,但仍掩饰不了她那火热的身材、风情的外貌。据说这许倩芸也蛮可怜的,嫁到一户人家不到半年,就死了丈夫。往后的日子她也没再另找他人,靠着在这摆个菜摊维持着生计。平时不时有风言风语传出,但她也不多做解释,久而久之,这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闫兴辉的心思并没有闲着,他在谋划着赚钱的想法了。做生意他不会,给人做苦力,看着自己这瘦小的不能再瘦小的身子,摇摇头放弃了。看来也只能干回自己的老本行了。

上辈子他就是警察,散打擒拿不在话下,外加城主给了一本剑法,只要稍稍练练,给人当保镖什么的,应该不成问题。

掏出城主给的剑法及心法一看,一本是《五灵飘雨剑法》,另外一本《洗髓心经》。

闫兴辉认真的翻看起《五灵飘雨剑法》来,从书里的描述来看,这是一本双手剑剑法,就是出剑的速度快,在空中舞的像五把剑一般,首先,这剑法不单是简单的砍、劈、刺,总共分为:第一式是攻防结合,又叫阴阳式,右手剑在前,以攻为主,左手剑在后,以防守为主;再结合步伐,是初练者的首选;第二式叫双剑合一式,也就是说,集中双剑的力量,集中攻击敌人;第三式,也就是最高的境界叫无影旋风斩。

再往后一翻,后面附着一篇步法《飘雨步法》,而这步法配合着剑法,到了高深处,人就像个幽灵一般,一般的高手沾不到衣角。

接着看起了《洗髓心经》,从这本书里看的出,这是一本需要大量珍稀药材来洗伐全身,达到强身炼体的功效。但这心经需要大量的珍惜药材,而且这些药材极难找,需要极大的财力、物力支持。

闫兴辉目前可没有大量的财力和物力用于修炼这《洗髓心经》,只得将书放在一旁,待以后发迹了,有钱了再来练习这个心法吧。

有了方向,闫兴辉就着手准备起来,没有剑,他用树枝代替。没有场地,把破庙无用之地清理了一片偌大的空地。

就这样,每天早上待鸡鸣时,闫兴辉就早早的起床练剑,而庞琼莎则自然而然的当起了家庭主妇,买菜做饭。每天闫兴辉练剑练累了,总是热茶热饭的递了过去,时不时还拿起汗巾替他擦拭去额头的汗水。

而闫兴辉坦然并感激的接受了这关心,并并报之以微笑,久而久之,两人之间渐渐的有了一丝情絮。闫兴辉看在眼里,压在心里。

这事待自己有能力照顾自己和她之后,再做考虑吧。

就这样过了半年之后,备用的银两没有了,而闫兴辉的剑法也练到第三式无影旋风斩了,只是还稍微有些生疏,缺少些实战经验。

闫兴辉想到了去衙门当衙役,凭他的身手混进去应该不难。头疼的是自己的个儿太小,站在那里格外的显眼。

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来到县衙,此时县衙里空旷旷的,除了两个衙役站在门口。

闫兴辉走了过去:“这位衙役大哥,我想找县太爷,麻烦给通报一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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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杀进县衙

其中一位衙役见是一小孩,露出一脸怪笑的表情:“哟,又来一小孩,不会又是来认亲的吧。上次的事情还没完呢。二狗子,我们是替县太爷瞒下来呢,还是你去通报?”

那被叫二狗子的衙役掐媚道:“张二哥,你的能力和本事都在我之上,这事,就由你做决定吧。你说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

“好咧,你就瞧好吧”说完,叫张二哥的衙役搂了搂袖管,张牙舞爪的走到闫兴辉面前“我说你这个山野小孩,哪来的,你给我回哪去。他有事很忙,再说了县太爷也是你能随便找的吗?快滚!”

闫兴辉本是警察出身,平时脾气有点小火爆,一听这话当时就火了,但为了不坏事,只得忍气吞声道:“张二哥,我不是什么山野孩子,我找县太爷真的有事。”

“哟,听不懂我说的话,是吧,还要我再说第二遍吗?”张二哥开始不耐起来,看这架势,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样子。

闫兴辉可不怕他,这些个衙役平时养尊处优惯了,耍耍威风可以,真要交上手,眼前的这两个,还不够他看呢。

“听明白了,但我还是想找县太爷。”闫兴辉不偏不倚的看着张二哥道。

“呦呵,还有真不要死的,我看你这是找死。”说完,张二哥就欺身扑了上来,意图抓住闫兴辉,给他一顿暴打,出了心中那口恶气。

让他失望并惊讶的是,这突然的一抓,并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被眼前这小子轻易的躲了过去。

“哼,居然还敢躲,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待老子好好给你松松皮,让你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场。”说完,张二哥露出一脸凶相,拔出腰中佩剑,朝闫兴辉面门砍去。

闫兴辉不敢大意,摆好架势,待雪亮的刀锋快要接近的时候,上半身往右一侧偏,避开锋芒。接着右手往左一伸,抓住他握刀的手,借力打力的往前一拉,腿上也没闲着,给他来了一个突然袭击,踢了一下他的胫骨前方。

站立不稳,张二哥飞扑倒地,狼狈的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个情形,让二狗子大跌眼镜!

张二哥脸上挂不住,顿时一股杀意袭上心头。一咬牙,手握钢刀,朝前就是一顿乱劈。

闫兴辉见他真要拼命了,只得左躲右闪,避其锋芒,待抓住机会,给他来个迎头痛击。

因为二者之间的打斗,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而在衙门里头的办公的捕头也被惊动出来了。他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没有发话。

旁边,不少街临四坊也出来看热闹了,一个个围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嚷着没停。

闫兴辉心里也急了,需要快速解决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瞅了瞅对手,见他累的气喘吁吁了。瞅准机会,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整个人化成一阵风,迅速来到他身后,朝其上一脚。

张二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周围一众围观之人哄然大笑。

捕头冷清着脸,扫视了一众围观者,“哼”了一声,把张二哥扶了起来,交给了旁边的一衙役扶着,冷冷的道:“不知哪来的无知小儿,竟敢来此闹事。你,你,你,把他给我拿下。”

闫兴辉见这捕头不分青红皂白,就命人将他拿下,不禁怒急,待一旁的衙役不注意,夺下他的佩剑,持剑横在胸前,盯着捕头道:“我想你做为一个捕头,问都不问一下事情的经过,就要拿人,是不是太武断了?”

“武断?就凭你在这儿殴打衙役,就是杀头的大罪。你不用白费口舌了,大伙一起上,给我拿下。”这捕头不由分说,吩咐手下进攻起来。

闫兴辉没法,拔出手中佩剑,右手握剑,左手握剑鞘,摆出一副阴阳式,准备迎敌。

左边的衙役动了,他挥动着手中佩剑,冲了过来,朝闫兴辉的面门砍去。

闫兴辉本不想暴露自己的武技,但此时形势逼人,只得运转飘雨剑法,迅速的闪开,然后左手剑鞘朝其胸部狂劈而去,接着又是飞起一腿,朝其裆部踢了过去。

那衙役看着剑鞘劈了过来,本能的往左一躲闪,而那飞起一腿,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踢在了自己身上。紧接着,从裆部传来一道剧烈的闷痛感,慌忙扔下手中佩剑,双手抓住裆部,跳跃着离开了。

就在一转眼间,刚才还张牙舞爪的衙役就被解决了。余下的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不敢往前。

闫兴辉捡起他扔掉的佩剑,换下剑鞘,一脸微笑的看着余下衙役。

捕头更加气急,拔出手中佩剑,朝前狠狠的一挥道:“都给我上,给我狠狠的揍他,抓住他或者杀了他,本捕头重重有赏。”

一众衙役听闻有赏,顿时蜂拥而上。

闫兴辉见事情越闹越大,不禁有些担心,要想早点结束这场战斗,也只有擒贼先擒王了,闫兴辉不由得看向捕头,捕头被他这锐利的目光一瞪,心里不由得一咯噔,往后退了退。

周围的一众衙役慢慢的围了过来,缩小包围圈。

闫兴辉不待衙役进攻,快速的运转飘雨步法,双手一抖,手握剑柄,在一众衙役中穿来穿去,用剑柄朝他们的胫骨方向击去。

衙役们吃痛,一个个抱着被打疼的腿,坐在地上哎呦着。一转眼间,一众衙役全躺在地上了。而他们,连闫兴辉的衣角都没沾到,更别说伤到他了。

余下的几个衙役,一个个缩着头,朝后退去。

闫兴辉双手握剑,冷冷的看着捕头,不再言语。

而这捕头再也沉不住气了,铁青着脸,双手紧握佩剑,连拔剑这回事也省了,直接一甩出剑鞘,猛地一喝,就朝闫兴辉冲杀过去。

闫兴辉不敢大意,运转飘雨步法,轻轻松松躲开了这一击。

捕头见一击未成,也不懊恼,调转剑头,又冲上来,这回他学聪明了,朝右虚晃一剑,左手变拳为掌,朝闫兴辉的左腋下拍了过来。

闫兴辉右手剑轻松卸掉他的佩剑攻击,左手剑朝他左掌迎面击去。

见势不妙,捕头慌忙撤回掌法,右脚下一转,闪避开来。接着右手佩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亮眼的弧线,攻向闫兴辉的下盘。

闫兴辉微一思索,朝后飘了开去:捕头,你还想要打吗?

“废话,你打倒我这么多手下,我不给他们找回场子,你觉得可能吗?”捕头嘴上回个话,手下可没停着。

闫兴辉有些无奈,只得接招。运转全身力气,使出一招“双剑合一”。这一人一剑,带着咧咧作响的呼啸声,汹涌的朝捕头压了过去。

捕头不敢大意,站定后,用出十二分的力度迎击。

三剑在空中相遇后,只见一耀眼的火光闪过,捕头感眼前一花,慌忙朝后猛退。

而闫兴辉也不好过,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沿着双手传递到胸部,此时感到气血汹涌,有股作呕的感觉。

二人对看一眼,心有灵犀般的对攻起来,只是闫兴辉不再进攻,转而躲避游走起来,偶尔偷袭一下。捕头被他气得要跳将起来,不过也拿他无可奈何。

就这样,两人来来回回过了近百招,捕头此刻再没有了之前的火气,此刻倒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此时闫兴辉由于气力不济,动作越来越迟缓,最后只得缴械投降。

而那捕头也是满头大汗,这一架,大部分都是他在攻击,闫兴辉回避躲闪,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见闫兴辉认输了,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喘着粗气。

不知什么时候,县太爷站在衙门口,一脸平静的看着二人过招拆招,也不知道他的心里想的什么。

县太爷姓赵,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一脸的刚正之气,双眼炯炯有神,胡子修饰的整整齐齐,一身朝服看上去一尘不染。

见双方都没力气打不动了,这才点点头,开口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看这位小少侠,年龄应该不超过十五岁,就有这样的本领,嗯,不错不错。本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少侠可否愿意?”

闫兴辉口里喘着粗气道:“草民我还没求大人原谅我的冒犯之过,何谈不情之请,大人有事,尽管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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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如愿以偿

赵县太爷整的整身上的衣冠朝服道:“少侠既然有这么本领,何不投靠我门下,做一捕快,这样既不浪费少侠的才能,大人我又得一虎将。这双赢的事,少侠以为如何呀。”

闫兴辉有些愣住了,他之前还不知道如何面对县太爷的问罪,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个戏剧性的结局。不见他了,捕头及一众衙役也愣住了,眼前这小子做了狗屎运了,居然被县太爷看上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躺在地上不知所措。

而捕头经过短暂的一愣,笑了起来,心里盘算着,以后有人可以练练手了

短暂的寂静之后,县太爷眨眨眼:“怎么,少侠不愿意?”

“没有,没有。我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被这突然砸下来的大饼给砸晕脑袋了。”闫兴辉回过神来,开口笑道。

“嗯,没想到少侠说话还挺幽默。本人我姓赵,你既然答应入我门下了,以后就和他们一样,叫我赵爷吧。”县太爷笑呵呵的走了过来,自我介绍道。

“草民,哦不,属下叫闫兴辉,原本是乞丐,后得城主赏识,教予我剑法,属下苦练半年,才小有所成,这不因钱财困扰,想来找县太爷要个职位,好赚点养家糊口的银子,没曾想,闹出了些许误会,还请大人原谅则个。”到底还是自己理亏,闫兴辉干脆主动道歉起来。

“哦,这武术还是城主教你的啊,难怪这么眼熟呢。原来如此。好了,你也不用客套了,从今天起,大家都是自己人了,都相互认识认识吧,不打不相识嘛。你们都给我起来,闫少侠又没给你们下重手,装什么装。”赵太爷眼中精光一闪,脑海中顿时盘活起来。

闫兴辉一一与捕头、衙役们做了自我介绍。原来那捕头姓李,人称李大个。

寒暄了一阵后,赵太爷命李捕头带他去安排了一下食宿,就径自离开了。

而李捕头则和和气气的带着闫兴辉来到衙役们住的地方,并给他领了腰牌、武器。由于闫兴辉太矮,没有符合他码子的衣服,只能定做。

闫兴辉笑笑,表示没事,等就等会吧,他现在啥都没有,最富足的就是时间了。

后来,李捕头又带着他去了住所。住所就在衙门后面,为一字厢房,衙役们全都挤住里头。考虑到庞琼莎还在破庙里等着自己,而这住所让一个女孩子住进来又诸多不便,闫兴辉撒了一个慌,说他每天有晨跑的习惯,不愿意住衙门。

李捕头哂笑一声,摇摇头,只交代早上不能迟到之类的话。

抬头看看外面的太阳,太阳斜斜的照着窗户,在房里留下一条长长的光条。时间是过的真快,太阳都要落土了。

于是告别了李捕头,匆忙往破庙赶去。

回到破庙之后,只见庞琼莎在庙门口着急的来回走着,看样子是等急了。

略有些心疼的走了过去,从后轻轻的抱着她的腰,亲了她一口。

庞琼莎被这突然的一抱,吓了一跳,回头见是闫兴辉,停止了反抗,顺势滑进了他的怀里,昂起稍显苍白的脸,任他亲着,偶尔还主动回应了一下。

突地,破庙一角,想起了老鼠的钻地声。闫兴辉一听,顿时醒过神来,道了声“对不起”,尴尬的站在一旁。

而庞琼莎一抹血红漫上双颊,差点都能滴出血来,心想刚才是怎么了,居然还主动去亲他,不知道兴辉哥哥会怎么想自己的,他不会以为自己放浪吧。她越想越紧张起来。

此时,闫兴辉可不知道她心里所想,满脑子只想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对了,自己回来不就是要告诉她,自己已经被赵县太爷收录了么。唉,什么脑子啊。

于是,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那个,那个,琼莎,我到了衙门里,见着县太爷了。”

庞琼莎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应声道:“见着县太爷啦?他把你招录进去没有?”

“嗯,进去了。不过也差点进了班房。”

“啊?”

“不过现在都没事了,你也不用担心。菜都买好了没有?”

“还没呢,我见你出去了大半天还没有回来,就一直在门口等你,把买菜的事情给忘记了。”庞琼莎略有些尴尬的道。

“走吧,趁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要快点赶过去,不然那个许姐姐可能收摊回家了。”不由分说,闫兴辉拉起她的柔夷就往外跑去。

来到菜市场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空中的蚊子窜来窜去。

远远的看去,许倩芸还没有收摊,旁边还有围着几个人,不知在干什么。许是买菜吧,闫兴辉这样想着。

待走近了,闫兴辉终于听到他们的谈话。

原来这是一帮地头蛇,此时正**与威胁于她。

“美人儿,我老大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交保护费,要么给我老大做压寨夫人。跟你啰嗦了这么久了,你也该给个答复了,我老大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一长相猥琐的男人把头凑了过去,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许倩芸。

“我说,她要是两个选择都不选,你们会拿她怎么办呢?”后面一突尤的声音想起。

“怎么办?当然是就地法办。”那猥琐男子一听声音,自然的回了一句。

旁边一众人等回过神来,朝后看去。

“还当什么人呢,原来就是一小破孩,你小子英雄故事听多了吧,还在吃奶就学起英雄救美来了。咦,后面还有一个小美女,兄弟们,这小兄弟给我们送美女来啦”一个人高马大、满脸胡子的男子站了出来,戏谑的看着闫兴辉道。

一众人等听到这话,兴奋得哄堂大笑起来。

闫兴辉也不恼怒,把庞琼莎拉到身后,朝胡子男鄙夷的招了招手道:“你,除了会欺负良家女子和小孩外,也没什么别的本事。你要是觉得我这话说错了,就放马过来,也好试试自己有几斤几两。”

“呦呵,哪里蹦出的山野小孩,人不大,口气倒不少。今天,鲁爷我倒要试试,看你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口出狂言。也好替你家父母教训教训你,好叫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大。小的们,看老大我是怎么教训小孩的,以后你们要是有崽了,用的上。”胡子男回头朝后面的一众手下道。

众人顿时欢呼起来。

许倩芸有些急了,想去拉住胡子男,已然来不及,只得在后头干看着。

胡子男一上来,没待站稳,朝前就是猛的一挥拳。

闫兴辉轻轻的往右后方一侧转,顺势抓住他的右手,往后一扯,右脚往他下盘一踹。

只见胡子男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朝地面疯狂的撞了过去。

只听的重重的一声闷响,接着一声狼毫般的痛叫传了过来。

闫兴辉配合般的紧闭了一下双眼,回过头来:“怎么样,这地上还舒适吧。”

胡子男吐了一嘴的泥土,见闫兴辉不断的逼近,双手撑地,不断的往后退去,慌慌张张的道:“你别过来啊,再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呀,我帮你来说吧。是不是要叫你那帮手下过来一起揍我不是。”闫兴辉嗤笑了一声,往一众手下看了过去。

那些个手下刚才还一个个往这蜂拥而来,一见闫兴辉看过来,一个个缩手缩脚的,往回退去。

闫兴辉冷笑了一声,回过头来看着胡子男道:“你们就是一群怂包,欺软怕硬的家伙,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人,到时候我也给你们两个选择,想知道吗?”

“想,想,不想。”胡子男刚才朝手下撸着嘴,见闫兴辉转过头来,茫然不知所措。

“滚吧。如果还要过来扰于她,你们知道后果的。”

一众土匪如同听到大赦一般,转眼间就跑的没影了。

轻松解决了这个小麻烦之后,拉着庞琼莎来到菜摊旁边,朝一脸惊吓的许倩芸喊道:“我买菜。”

第六章 白眉老者、堕仙废墟

许倩芸从惊吓中回醒过来,抬起头来,瞟了一眼闫兴辉,接着说了一些感谢之类的话语。

闫兴辉也看了过去,虽然是在黄昏中随意的一瞟,他也看的呆了:黑白相间的丹凤眼下带一精致的花痣、呈梅花状,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五官在夜的润色下,生一分模糊的美感;唇微扬,脸上不施粉黛,肤如凝脂,不加一点修饰、却也美丽依然。

旁边庞琼莎见闫兴辉看的呆了,不禁拉了拉他的衣角。

闫兴辉顿时醒悟过来,干咳了一声。这许倩芸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难怪有那么多谣言蜚语。闫兴辉心里忍不住想道。

买完菜之后,庞琼莎突地问了一个问题:“兴辉哥哥,你说是我漂亮,还是许姐姐漂亮?”

闫兴辉一愣,顿时哑口无言,这问的是哪里跟哪里啊。我就看了许倩芸一眼,这庞琼莎就记在心里了。这女人还真是感性动物,第六感、第七感比男人好像要强了不少。

“”

好不容易才躲过庞琼莎的穷追猛打,回到破庙已是天黑。

闫兴辉自从进了衙门之后,生活充实了许多,每天早上要从破庙跑到衙门,晚上又跑了回来。这一段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可他依旧坚持着,许多衙役劝他搬过来住,他都摇头婉拒了。

有了固定的收入,两人的生活改善了许多,每个月甚至还有少许盈余。甚至有时候闫兴辉还奢侈的买回一点当归、三七什么的,练起了《洗髓心经》。其间偶尔也和李捕头相互切磋切磋武艺,这对他、对李捕头都是一个莫大的进步。

庞琼莎又发过几回病,每次都是来的快,病情一次比一次要严重,发起病来的那样子,着实很吓人的。两人一起找了城里许多有名的郎中,结果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郎中一个个摇头,表示不知道病从何来,当然也就无法治病了,也只能开些对症下药的方子,比如给她补补营养、气血之类的,说白了就是隔靴挠痒。

两人见实在没办法了,也只得且行且治疗。

过了半年之后,摊贩许倩芸莫名的消失,之后再也没见出现过。两人从周围的摊贩那里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庞琼莎当初还惦记了许久,日子长了,也就淡忘了。

时间过的飞快,就这样过去了两年。

这两年里,闫兴辉从一个邋里邋遢的儿童长成一个小大人了,身材看上去有一米五六的样子,瘦削的的身材,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经过这两年的努力,他的《洗髓心经》练到第三层,一般的棍棒打在身上,几无痛感;而在衙门里的差事,由于他身手了得,而且还办过几次大案,得县太爷几次奖赏。

而庞琼莎则出落的亭亭玉立,越发的漂亮,讶然一个小美人,只是由于经常发病,气色依旧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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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晴朗的天空中飘过来一朵五彩祥云,祥云之上,站着一位仙风道骨的白眉老者,手拿折扇在那悠然的扇着风。他神识大放,整个桐梓新城都在他的笼罩之中,忽然他“咦”的惊叫了一声,白眉紧锁。

突尤的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主人发现什么了。”

“刚才看到两个小娃娃,刚才我不经意间用神识扫了一下,这二人都身具灵根:一个是五行杂灵根,神魂却很强大,要比同龄人要强很多;一个是水火双灵根,不过其神魂被什么遮掩了,看不清楚,看上去隐隐有一股阴煞之气,这就让我想不明白了。而且这两人的灵根点数挺高的。怪了,怪了,待我把任务完成,一定要去查探个究竟。”

“主人,你干嘛不收他们两人为徒,这样,你就可以天天研究这个问题了。”这声音接着想起。

“你这懒猫,我哪有那份闲心呢。我就只是好奇而已。现在既要完成宗里的任务,还要去历练一下,化神化神,化的就是心啊。太上长老说我修炼太快,但是心志不坚,需要去练心。现在既然出来了,就顺带练心吧。你说我能带着俩个小孩在身边吗?要不你照顾?”

“主人都说我是懒猫了,那我也是名副其实的懒猫,你都没心思,我就更没心思了。不过有点可惜了,这两个娃要是到宗里,筑基金丹是有希望的。”

“你也不要妄图猜测,修仙一途,是需要仙缘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啊,好啦小花猫,快到了。前面就是堕仙废墟了。我们下去检查一下阵法禁制有无减弱。”白眉老人说完,加速朝前飞去。

“主人。”

“嗯?”

“下面这堕仙洲出现了少许的堕魔洲的修魔者和堕阴洲的修鬼者,看来这堕仙洲可能要不太平了啊。”小花猫叹气道。

“这是犯不着我们去管,堕仙洲自有高层和门派去管这事的,再说这三洲时有战争爆发,也不足为奇的。堕仙洲应该也派了奸细去其他两洲。让他们打去吧,这对他们也是一种历练嘛。”

“主人,你感觉这三洲要打起来,哪洲赢的可能性大点?”

“不好说,这三洲,数十万年前就存在了。堕魔洲的实力发展了这么多年,加上功法升级快,实力应该是不错的。而堕阴洲就比较神秘,我也没去过,从上空看去,里面阴气森森的,这洲说不定有元婴期鬼修也说不定的。”白眉老人捋了捋胡须,眼里射出一道精光。

“主人,你怎么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啊。堕仙洲的实力应该也不错的。真要打起来,还不知道谁赢谁输呢。”

“你这小花猫,还为堕仙洲说起话来了,上次翠竹山的凌云那小子给你什么好处了吧。”白眉老人慈祥的看了翠竹山方向一眼,摸了摸小花猫。

“哪有的事,我哪看的上他给的东西啊。”小花猫一口否定道。

白眉老者摇头笑笑,不再理会,一直朝前飞去。

又过了一天左右,白眉老者在一座高大耸立的山群停了下来。

这山群看上去由五座颜色各不相同的大山拱立形成,五座山之中,一盆地倒躺其中,盆地上空,整天仙雾袅绕,深不见底,甚是神秘。

而五座山各自占据一个角落,形成犄角之势。在五座山峰之间,各有一条不同的颜色带相互连接,形成一道循环。从上往下看,像极了一个圆圈中的五个点,均匀分布。

不知是天然形成,还是人为造就,五座山整个看上去有一种鬼斧神功、傲世天下之势。唯一的遗憾是这五座山峰的山顶,被积雪覆盖,白凯凯的一片,毫无生机,甚是凄凉。

这五座山峰又个自形成一体,远远看去,像是一座宫殿群。

白眉老者站在山峰前,放出全部的神识,将这群山的每个角落仔细的扫了个遍,连山里小虫子的异常都没放过。

许久,白眉老者情不自禁的点头赞道:“这阵法妙啊,妙不可言。真不愧是上界的阵法,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还依然挺立在这里。可惜不能把其中奥妙参悟出来,不然的话,不要想这废墟里的宝物如何,光是领悟这阵法,就受用无穷了。”

检查完这阵法之后,白眉老人腾空而起,绕着这山群又飞了一周,再无纰漏,往回去的方向飞去,瞬间消失不见。

而这里又恢复平常的安静。

﹡﹡﹡﹡﹡﹡﹡﹡﹡﹡

这天清晨,庞琼莎莫名的再次突然发起病来,而且病情比之前要严重了许多,不仅胡言乱语,而且额头烫的厉害,全身冷汗涔涔,可是全身摸起来却是冷冰冰的。

闫兴辉正准备叫俩马车把她送到郎中那里救治,突然听到破庙外一声“救死扶伤,济世救人”,顿时两眼一亮,有了,这人来的真是及时。

白眉老者一身淡灰道袍,许是许久没洗了,灰尘仆仆;灰白的像宗麻一样的发丝散乱的披在肩上,瘦削的脸颊架着一副旧的不能再旧的眼镜,颧骨外露,双眼深陷,双唇干燥,倒是白胡须比头发整齐多了,右手握着一杆旗幡,上书“医治百病”,正慢腾腾的从破庙门口走过。

第七章 浅论生与死

闫兴辉紧跟了过去,叫道:“这位道长,麻烦你帮我看下,我妹妹的病能治么?”

白眉老者一听后面的叫声,回过头来,疑惑道:“这位小后生,你在叫我吗?”

“是的,麻烦道长移步到寒舍,快点帮小妹给看下,如果治好了,必有重谢。”闫兴辉听到里面的痛苦声,心里着急起来。

“嗯,好吧,我进去看看,首先我得把难听的话说在前头,我会尽力去治,如果治不好,我也就没办法了。”白眉老者神识一探,眼前的这个小家伙的身体经络透明的展现在了他的识海里:神魂相当强大,差不多是普通人的两倍,普普通通的五灵根,再一细看,咦,只差一点就是五灵道体,可惜了,这一界是没有替补灵根的灵药、灵物了。

“嗯,知道了,你快点去吧,不要耽误时间了。”闫兴辉脸上沁出豆大的汗滴来,犹如痛苦的不是庞琼莎,而是他一般。说完倒了一杯水递给道长,又鞠了一躬。

白眉老者被他的话语点醒,接过水,一饮而尽:“你快带我进去,既然病情严重,就不要搞这些缛文细节了。”说完放下旗幡,随闫兴辉走进破庙。

入眼处,白眉老者见到床上之人空中隐隐被一层淡淡的黑色烟雾笼罩,这股烟雾久久不见散去。白眉老者放出神识,往体内探去,只见这小女孩识海里,被一团浓浓的黑烟包裹住,再强行往里探时,只感觉自己识海一痛,放出去的神识顿时和自己断了联系。

顿时白眉紧锁,许久方才舒展开来,低头沉思了一会:“你把手伸过来,让我先给把把脉。”

庞琼莎无力的转过头来,目光在老者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很是娴熟的把手伸了过去。

白眉老者闭上双手,搭上指尖,按压在脉搏上,过了一会,脸上杀机一现,随即又很好的掩饰过去“小妹子,你的病很特别。你夜间是不是经常感觉脑海里经常有另外一个声音?”

“嗯,是的,有时候像是在喊我名字,又像是什么动物的鸣叫声。但仔细去听,又好像没什么。有时候感觉脑海里嗡嗡声,天旋地转,闭上眼睛,视野里会出现各种稀奇古怪的画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正如你所说,这种情况大都出现在晚上,尤其在梦里。”庞琼莎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

白眉老者搂了搂胡须,犹豫道:“你这是天阴体质,要是你母亲在就好,可以问问她怀你的时候,遇到过特别什么情况。不过嘛,也不要紧,我可以给你开个药方,暂时给你稳定下。如果要想彻底治好,非得要取回一味药不可,只是那个地方”白眉老者欲言又止。

“什么药?又要到什么地方去取?”闫兴辉一脸的着急,慌忙问道。

白眉老者看了一眼闫兴辉,微微皱眉道:“我虽然可以治她的病,但是这药却不好弄,有一味药叫定魂雪莲,一般长在雪山顶的冰湖里,一般的人是摘不到的,而且周边还有许多凶猛的怪兽,一不小心,不是坠入冰湖里冻死,就是被野兽咬死。去取这药,不说十死无生,九死一生我是没形容错的。我说这位后生,你还要去吗?”

“要,怎么不要,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要去抓住治好我妹妹的病”闫兴辉握紧了庞琼莎的手,眼神刚毅而鉴定、却又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你就不怕死么?去了那里,可是九死一生的,命可只有一回,你要想好了。”白眉老者似是不死心,徐徐劝道。

“呵呵,死有什么可怕的,就怕生不如死。再说了,您作为一个长辈,万不会骗我们。既然那里真有定魂雪莲,那我就要去试一试,不去试的话,那就一丝希望也从犹豫、害怕中溜走了。”闫兴辉平静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庞琼莎,口气平淡的讲述着一件仿佛与自己无关的事。

“可是,如果你要是死了,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为虚无。就像你眼前的这位美女一样,你将再也看不见,再也不能陪伴左右。”白眉老者依然不死心,语气有些急速。

闫兴辉停顿了一会,他想起了出卖南宋的秦桧,想起了誓死抗金的岳飞,缓缓道:“生命的出生与死亡,关系密切,不可分割。我们在出生之时已确定了死亡的必然来临。生与死既然是必然的过程,那么,生命的本身就是活得有尊严。生未必可喜,死未必可哀,生命若无尊严,何喜之有?死亡若有尊严,何可悲哀?换句话说,要看我们对生存及死亡的态度而定。如果活着没有尊严,那死亡有什么好可惜的?生命又有什么可喜的?相反的,如果死亡得很有尊严、很有价值,那死亡又有什么可以悲哀的呢?生命的尊严,是从活得有意义、有价值、有目标之中,来体验和显示。而我的目标,就是要呵护我的家人、我的爱人不受他人欺凌,不受病痛折磨,就这么简单。”

白眉老者静静的聆听着,待闫兴辉讲完,他依旧沉浸在刚才生与死的话语当中,久久回味,约莫十分钟后才醒了过来,眼中精光一闪:“嗯,看的出来,你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有担当。看在你份诚心上,老朽我就送你个人情,你也不用费力的去找了。喏,看到城外那座山峦没有,就是那座高耸入云的山,那山有个名字好像叫‘天雪山’吧,这山顶上面就有个冰湖,基本无人敢去。后来有几个好手一起去,才得以成功采了一株定魂雪莲。不过嘛,这消息我也是听人说的,至于属不属实本道人就不知了。”

闫兴辉循着白眉老者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隐约可以看见那座叫“天雪山”的山峦,只见那山峰白雾蒙蒙的一片,看不到真实面貌。

闫兴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忽然,咬咬牙道:“去,怎么不去,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把定魂雪莲采回来。道长,你就开药方吧。”

“小子,你的勇气可嘉。但老朽可不看好你喔,你这一去,可是与白白送死无异,实话跟你说吧,在那冰湖里,有杀不完的熊,十个你去了,也填不饱他们的肚子。去的路上,野兽我就不多说了,想必你也知道。”白眉老者斜斜的看了闫兴辉一眼,似乎真不看好他一般。

庞琼莎听了,不禁有些担心,扯了扯他的衣角道:“兴辉哥哥,你就别为我冒这个险了吧,不值当的。”还没说完,就“嘤嘤”的哭泣起来。

闫兴辉疼惜的摸了摸庞琼莎的鼻子道:“傻丫头,我没事的,你不用为我担心。”说完又在她脸上亲了亲。

转过头来,对着白眉老者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有一句话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事确实很难,你不也说有人做到了么,那我也有可能做的到。如果我此刻被你给吓倒了,那真的才叫不可能。你也不用再劝我了,我决心已定。”

白眉老者脸上露出赞赏的表情,目不转睛的看着闫兴辉道:“好,既然你决心已定,我也不再劝你了,我这里有一张符,就送你了,到危急时刻你可以用的上。老朽我就预祝你马到成功。我先帮她扎上几针,给她压制下病情,不过我跟你交个底,我这么处理只能维持两个月,过了两个月可就不好说啊。”说完就弯腰给庞琼莎扎起银针来。

闫兴辉接过符,谢过白眉老者,并邀请其一起吃午饭,白眉老者也不客气,应承了下来。吃完饭后,白眉老者就离开了,并留下一个地址,待他采到药之后去那可以找他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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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冒死进山

吃完饭后,闫兴辉去了一趟衙门,请了假之后,回到破庙里,把进山可能遇到的危险都过滤了一遍,把要准备的东西一一罗列出来。

而庞琼莎见他沉思状,就知道他在想问题,此时不是打扰他的时候。等闫兴辉从沉思中醒转过来时,庞琼莎开始不住的劝他不要冒这个风险,而且道士的话不一定可信,而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折腾了那么多年,要是能治好,早就治好了,所以她只现在只想好好过好每一天,尤其是这两年来有闫兴辉的相伴,令她倍感幸福,她不想就这样失去。

闫兴辉由不得一阵宽慰,哄她说不打算进山了,就这样在家好好陪着她。

庞琼莎这才破涕为笑。

不过这样反而更加深了闫兴辉进山的决心,他想留住这份美丽,留下这份微笑,留下这份爱。

第二天一早,闫兴辉就暗地里着手准备了起来,说是准备,无非就是些跌打损伤药、蛇药、绑带、爬山用的绳子、锄头、镰刀之类的东西,最后要加个火种,应付野兽有奇效。后来又交代一个衙役兄弟帮忙照看庞琼莎,这才放下心来。

一周后的某一天,天蒙蒙亮,闫兴辉就早早的就起来,耍了一遍剑法,想了想,又留了一张纸条,上述自己要去一个偏远的地方办差,请庞琼莎勿要担心。

临走时,闫兴辉回头看了看他待了两年之多的破庙,之前都未曾好好看过它,也未曾感觉到它的存在是那么的美好,也未曾感觉到天黑了有个地方是那么的温馨。

此刻,突然发现,拥有时没感觉什么,失去时才知道珍惜!唉,就要走了,就要出远门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就让我再多看你一眼吧,让我记住你的样子,记住你的样子。

伤感过后,闫兴辉决然的转过头,不再去看,擦掉泪水,快速的出了城,大步往大山里走去。

而白眉老者并没有离开多远。他跟随在闫兴辉的上方,静静的关注着这个神魂强大的神秘男孩。

白眉老者从闫兴辉身上读懂了什么是爱,读懂了责任,读懂了奋不顾身,更是收获了此行的目的——炼心,他讶然从他的话语里,明白了生与死。而这些,在如今的修仙界里,几乎寻找不到。

闫兴辉一进入山林,很快就把心态从失落中调整过来,拿出那套衙门发给他的双剑,握在手里,提防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不过这片山林经常有猎人和采药人路过,一路上基本没遇到阻碍,偶尔有一些山猫、小蛇之类的,基本上一剑就解决了。半天时间就翻过了五座山,一路上还顺路打了不少野味儿,放进了混沌空间里。

快要到第六座山的山脚下时,闫兴辉碰到了他进山的第一个强敌—一水牛般大的野猪站在他面前。

细细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敌人,这野猪可不简单:又尖又长的嘴巴,两边各长着长长的獠牙,而身上的毛根根耸起,像利刺一般。看上去,要是被头给甩到,或者被獠牙刺到,都将受伤不可。

还没等闫兴辉细想,野猪就开始发动了进攻。它“熬嗷嗷”的一路疾跑过来,对着闫兴辉就是拱了过来。

闫兴辉慌忙运转飘雨步法,避开了这一击。随后双手一出剑,在空中划出两道漂亮的剑花,只待野猪攻来。野猪见一击无效,甩了甩头,后蹄一蹬,接着狂奔过来。闫兴辉左手剑一格挡,右手剑如幽灵般的递到野猪的右眼边上。说时迟那时快,野猪头一偏,避过了这危险的一击,但右耳却未躲过这一灾难,“叱”的一声,划到野猪的右耳,留下一道红红的血痕。此时的野猪应该叫三耳野猪了。

野猪一吃痛,使劲甩了一甩头,嗷叫一声,四蹄一瞪,即刻冲闫兴辉落脚处狂冲过来。闫兴辉急忙左脚后退,右脚往左侧一转身,堪堪避过了这一凶狠的一击,只听得后面“咔嚓”一声响,随即出现“砰”的一声。就在他回头看时,他身后的树应声而倒,溅起一篷尘土。

还没尘埃落定,这野猪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稍没注意,差点就被撞上大腿了。

闫兴辉冷汗涔涔,暗道好险,再看腿上,被野猪的獠牙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口子里鲜血汩汩流着。这野猪有了一定的灵性啊,不太好对付!于是稍稍观察了一下周遭环境,见不远处有一道山坡,山坡的尽头就是悬崖,于是心生一计。

把剑横在身前,提防着野猪的攻击,而身子慢慢的朝着山坡方向移去,野猪不疑有诈,依然继续着单调而凶猛的攻击。

终于到达目的地。闫兴辉站好姿势,看着这眼前喘着粗气的家伙,心里又气又笑,到底就是猪,只知道拱来拱去。而野猪似乎意识到什么,似是想着什么,不久就嗷嗷的拱过来了。

闫兴辉一步一步的把野猪往山坡的正上方引着。约莫数分钟后,野猪很听话般站了山坡上方,俯视着眼前这个难对付的人类,它活动了下四肢,然后甩了甩头上的泥土,接着就朝下方用力拱去,而闫兴辉作出一个阴阳式,早就做好了准备,正等着他呢。

错开双腿,一个漂亮的转身,就到了野猪的身后,接着用力朝野猪上一瞪。野猪就像加速了的火车头,迅速朝前冲去,等它冲到悬崖边上,想停止时,已然来不及了。

之后就听到一声“轰隆”的声音,山林就重归平静,只留下一地的砊砊洼洼可以看出,这里曾经有过剧烈的打斗。

闫兴辉站在悬崖边上,朝下看去,这悬崖高数百米。嘿嘿,这家伙从这摔下去,只怕是尸骨无存了吧,可惜了,这么多上好的野猪肉,不然就可以大吃一顿了。

摇头笑了笑,还好,虽然腿受伤了,却无大碍,搞了点纱布和药粉处理了一下,接着拾起地上的行装,找了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喝水休息起来。在原地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掏出干粮,就地挖出一个炕,拾了一些干柴,架起篝火,开始准备午餐。

环目四顾,发现不远处有一洼地,里面的水的还算清澈。兴奋的跑到洼地旁,看到不少脚印,有不少还是新近留下的。闫兴辉心想这些个脚印大多都是村里的猎人们留下的吧,说不定自己有可能在这片大山里能碰上一两个呢,到时候就有个伴了。

不久一只被烤的黄油油的野鸡出现在闫兴辉的面前,鼻子伸过去使劲的闻了闻,猛一下嘴,大口大口的嚼起来。

饭毕,闫兴辉背起行李继续向前走去。由于野猪的缘故,放慢了前行的步伐,小心的戒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走了没多久,前面草丛里出现悉悉索索的声响,而且声音越传越近,然后在闫兴辉五米左右前嘎然而止。

闫兴辉一直瞪大眼睛看着前面草丛的动静,待怪物一出现,长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一直公野猫在追逐一只母野猫。六目相对,短暂一瞬间的平静,两只野猫双双钻入草丛,再次不见。

“不对啊,现在是夏天,怎么野猫是这个时候发情吗?奇了怪了”一个无厘头的想法窜入他的脑海中“管他呢,我还是继续赶我的路吧。不过好像搞的有点草木兼兵了,到时候没死在野兽手里,就要被自己给吓死了。”

继续前行。因为想通了,闫兴辉走的比之前轻松多了,还偶尔观看起周边的景色来。

树林中,透着寂静,抬头仰望,夕阳正透过树叶间的林荫照射下来,像繁星在空中闪烁,十分晶莹美丽,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照射下来的光影,若隐若现的左右悠扬地晃着。那躲在灌木丛中的野兔,用胆怯的眼神张望着四周,不知是要出来觅食还是来欣赏这片嫩绿色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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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打蛇要打七寸

闫兴辉边看边感叹,只是此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欣赏美景了,不由得加快了赶路的步伐。不过还好,一路上很是安全,没有出现一只像样的凶兽。

就这样走着,到天黑之前来到第六座山峰脚下,开始了他入林以来的第一个夜晚。

闫兴辉搭好帐篷,点起篝火,接着捻熟的做起了晚餐。所谓靠山吃山,晚餐相当的丰富,有野鸡肉、野兔肉,还有自备的果蔬。

一会儿就像变魔法一样,饭菜就好了,看着地上的刚做好的饭菜,心里不由得一阵自乐,暗笑自己的手艺不错。就在他动筷子想吃的时候,突然感觉少了点什么,一下子回味过来,心里面空落落的。

今晚,只有孤家寡人一个了,自己独自一人在这荒山野岭看着燃烧的篝火,看着那黄色火焰欢快的一跳一跳,只是,怎么也温暖不了我这颗思恋的心啊。

昂起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和挂在破庙空中的明月一般大,没有变化。看着这月亮,让他想起: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只是,只是庞琼莎看的到吗。

突然站起身来对着月亮吼了一嗓子:“月亮,你听得到我的话吗?如果你听的到的话,请你帮我转告琼莎,告诉她我很想念她,很想念她,很,,。”说着说着就梗咽起来。而明月似乎听明白了,跑到乌云后面去了。

吼完怏怏的回到篝火旁,目光痴痴的停留在篝火里黄色而又跳跃的火焰心,发现它虽然细小,却充满活泼、好动、生命力顽强、灵性,看起来十分可爱;那左右摆动,像是在逗笑,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不屑;而干柴在噼里啪啦的响着,似是倾诉着它此刻承受的痛苦,似是在为火焰呐喊加油,似是在和我说着什么,闫兴辉看着这一切,突然心有灵感:它这是燃烧了自己,却温暖了别人。

正所谓:

火焰跳动映我心,月亮乘云递我情。

千难万险莫阻挡,采回定魂诉衷肠。

想着,想着,瞌睡虫来了,贴了点柴火后,以防夜间篝火熄灭,就钻入帐篷睡去了。

与此同时,庞琼莎独自一人坐在破庙院外,泪眼婆娑的看着天上的这轮明月,又遥望这十万大山。心想,闫兴辉这小子还活着吧,此刻是不是也在和我一样在这看着这月亮呢,他知道此刻我担心他,想他吗?当时怎么就不听劝告就独自一人跑到这深山里,不知道命的珍贵了吗?如果你死了,我又如何再活下去呢。可是,谁又能听得懂我的心呢,我这些话又和谁去倾诉呢。

正所谓:

泪眼望月月朦胧,遥望群山山迷茫。

思恋万千无倾诉,盼君安归话牵肠。

良久,一股冷风吹来,把庞琼莎吹的一阵哆嗦。

深林里的太阳来的有点晚,而晨起的鸟鸣声来的格外的早。天才微亮,耳中就传来阵阵鸟语声,只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黄粱美梦,反而让他睡的更香甜。

直至大约十时左右,闫兴辉才慢悠悠的醒来,他迅速的一翻身,卷好被子和帐篷,抬头看了看天,我滴个妈呀,都快要中午了,今天还怎么赶路啊,不得了了。

于是急急的啃了几口干粮,喝了点水,就急匆匆上路了,到中午时分,就过了第七座山,稍事休息后,往第八座山赶去,没一会儿,闫兴辉面前出现一片高大的树林。

这里是一片高深的树木林,茂密的树叶把阳光严严实实的挡在了树林外,树下基本上看不到灌木丛,倒是可以见到不少的蘑菇、木耳之内的,闫兴辉一一把它们采摘收好。

就在他采的兴起时,远远的看到一个好大的猴头一样的蘑菇,于是想跑步过去收入囊中,还没等他靠近,就听到“嘶嘶嘶嘶嘶嘶”的声音,循着声音看去,好大的一条蟒蛇正张大眼睛看着他。

闫兴辉审视起眼前的这条大蟒蛇:这条蟒蛇大约有五米长左右,腰身达大腿粗,一身深灰的鳞甲遍布全身,婴儿大的蛇头正对着自己,信子直吐。而此刻蟒蛇也在观察着他,各自僵持着,谁也没先发动攻击。

闫兴辉把剑拿在手里,摆出阴阳式里的防御姿势。

许是等的不耐了,蟒蛇开始了发动攻击,蛇头朝前猛的一伸,随即身体朝前压了过来,闫兴辉不敢硬碰,脚下运转飘雨步法,左手剑朝前格挡,右手剑伺机朝前一刺。

剑蛇一碰撞,只见空中火光一闪,蛇身朝着左手剑的方向压去,右手剑刺在鳞甲上,留下一条浅浅的印痕,溅起朵朵火花。而闫兴辉接着步法借力朝远处飘去。

就在他想喘口气的空隙,蟒蛇发起了第二波攻击,空中飞来一跟大腿粗的蛇尾,正朝着闫兴辉落脚处扫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闫兴辉就地一滚,躲开了这一致命一击。

被动挨打可不是闫兴辉的作风啊。俗话说:打蛇要打七寸。

他重新审视了这蟒蛇,只见蛇的七寸部位也是被厚厚的鳞甲所覆盖,既然剑刺不进去,那就。

闫兴辉一边与它纠缠,一边寻找有利时机。而这蟒蛇不知是巧合,还是识破了他的意图,疯狂的对他发起了攻击。

闫兴辉左躲右闪,好不狼狈。正想先撤退时,蟒蛇在一旁吐着信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暗道机会来了,飘的运转飘雨步法,快速闪到蟒蛇一旁立定,然后猛然施展“双剑合一”,快速的朝蟒蛇的七寸部位斩了过去。这动作说起来复杂,其实都在电石火花中完成。

蟒蛇感受到了这一剑的威力,慌忙想要避开,无奈蛇身太长,顾头不顾尾。

悠然之间,双剑如幽灵般斩在了离蛇七寸不远处,差了那么一丝就是七寸了!

蟒蛇吃痛,蛇尾疯狂的扫了过来,闫兴辉避之不及,左腿被蛇尾扫到,还好并不严重。

吃了上次的亏,变聪明了,蟒蛇盘旋成一个螺旋状,蛇头立于顶端,张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的看着闫兴辉,暂时形成对峙状态。

闫兴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眼前的劲敌,掏出伤药给左腿敷上。脑海中飞快的一闪:刚才那一剑虽然没有直中七寸,但应该也重创了它吧。这蛇造型好像有点像、像大便啊。唉,这么一盘旋,这蛇简直是无处下手啊。

“嗯?什么味?”闫兴辉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腥臭的味道,定睛一看,原来是蟒蛇张大嘴巴又朝他这边攻了过来。除了,对,除了嘴巴之外,这蛇就别无弱点可攻。一边躲避着蛇的攻击,心里一边快速思索起如何才能把剑嘴巴。

只是这蛇一直以盘旋状态攻击着闫兴辉,闫兴辉上串乱跳的躲避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由于左腿受伤,此时躲避它的攻击,有点牵强了,可以用苦不堪言来形容了。

随意的一抬头,看到天上一只飞鸟,顿生一计。朝着一棵大树跑去,身子一个纵越,坐在一个树干上稍事休息。而蟒蛇盘在树下,试图伸直了身子往树上爬。

闫兴辉哪能让它如愿,把之前打的一只野鸡丢到了蟒蛇的嘴里。蟒蛇接过美味,在地上犹自享受着。只是一只野鸡哪能塞饱这只体型庞大叠蛇,而闫兴辉也没打算放过它,于是在扔了几只后,见蟒蛇仍张着大嘴盘旋在底下,于是稍微下去了一截,在蟒蛇够不着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手把剑握好,另一只手把野鸡扔在空中。蟒蛇不疑有诈,继续去接野鸡。趁这蟒蛇张嘴去接野鸡的这一空隙,闫兴辉用力把手中的剑甩了过去,只见一道亮光飞进了蟒蛇的嘴里,接着蟒蛇在地上痛苦的挣扎起来。

闫兴辉坐在树干上,悠然自得的看着地上这一幕。只是情况没有朝着他所想的方面发展:蟒蛇慢慢的把吐出了一半,只是嘴角边流出不少的暗红色液体。

第十章 蛇花果

暗道一声不好,闫兴辉匆忙从树上下来,飞奔到蟒蛇附近,一个加速,接住剑柄,再右手剑用力往里送。

蟒蛇吃痛,剧烈挣扎起来,它恨恨的看着眼前让它痛苦的人类,弯过身躯,狠狠的缠着闫兴辉。

没想到,形势形成这样一僵局,拼命的时候到了。闫兴辉被蛇给缠的憋不过气来,脸上变成了猪肝色,身上隐约可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但扔死死的握着剑,发动“无影旋风斩”在蛇腹里狠狠的搅动,许多碎肉从蛇嘴里掉落出来。

慢慢的,蟒蛇的眼神逐渐暗淡,最后慢慢的消失。而闫兴辉此刻也不好,猪肝色的脸,头上青筋暴起,身体软趴趴的躺在地上,再也不能移动半步。身上染满蟒蛇的血,一身腥臭腥臭的,差点就被气味给熏晕了。

也不推开蛇身,他也推不动了。看了一眼天空,发现此刻已经天快黑了,苦笑了一声,进入这深林才两天,就碰到两只刀枪不入的家伙,剑法在这里根本就派不上用场,真是倒霉啊。不过还好了,现在终究还是把命保住了。

休息一会儿,感觉气喘匀了,看了一眼周围,血腥一片,生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引来其他野兽。于是挣扎着爬了起来,把蟒蛇收进神秘空间里,找了个地方把全身洗了一遍,朝着发现猴头菌的地方走去。而蟒蛇就住那,那里应该很安全了。他知道,这野兽也是有地盘的。

来到蟒蛇窝那,猴头菇还好好的躺在那,闫兴辉兴奋的收了猴头菇,蟒蛇洞里阴冷潮湿,迎面一阵夹着异味的冷风吹来;顺着火折子的光芒,可以模糊的看清里面的情况;不过洞蛮大,走在里头都不用弯腰;只是气味就不好闻了,里面还有一股之前难闻的腥臭味。

闫兴辉刚进去还有点不适应,就捏着鼻子,干呕着,退了回来。待逐渐适应了后,重新走入了蛇洞,悉心的探索了起来。一路上既无草生长,也无动物活动,看的心惊肉跳,好在他知道这蟒蛇已经暴毙,不然还真不敢往里走了。

走了约莫半小时光景,在走了两次错路之后,终于找到了蟒蛇窝。“这家伙给自己准备几个逃生路,还蛮狡猾的啊,不过就害的小哥我走了几回冤枉路了。不过还好还好,终究是让我给找着了。”闫兴辉抹了一脸的汗,傻傻的笑着。

蟒蛇窝旁,孤独的长着一株草,上面结了四枚红色的果子。好眼熟喔,闫兴辉快速的回想了一下,终于在记忆当中找到了一丝影子:这是一株蛇花果,生吃就可以强身健体,练到高深处,可以刀枪不入,只是这种蛇花果本就稀少,又生长在蟒蛇的窝边,需要蛇涎的滋养,那就更是稀少了。

闫兴辉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这回可要发财了,这个蛇花果要是放到外面,不说卖出个天价,甚至可能引发一场血雨腥风啊。试想想,谁不想要有个刀枪不入的身体,这样在打斗时就能减少伤害,占到先机。

小心的把蛇花果连根拔起,尝试着把它放进神秘空间里,没曾想还真放进去了!闫兴辉手舞足蹈的高兴了好一会儿。

又在死去叠蛇身上找了点蛇涎液浇灌在蛇花果上,蛇花果立马变的娇艳起来,此刻看上去就快要成熟了:先由青色变成黄色,再变成红色。

哎,我说这家伙怎么这么硬来着,原来吃了这么好的玩意,以后我要经常吃这个,我又会成啥样呢,嘿嘿,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以后蛇涎液从哪弄啊,这可是个难题,要是我也养一条蛇呢。

于是退出了空间,回到蛇洞中找了起来,不一会,就在一角落里找到了四个蛇蛋,一个看起来清亮,里面有生命的迹象,其余三个一片乌黑色,基本是死蛋了。

闫兴辉把那个活蛋丢进了空间。

忙完这一切,又在蛇窝里转了一圈,见毫无所获后,转身出了蛇洞。

闫兴辉看了看周遭,此地应该很安全了。于是就在蛇洞边上找了个平坦的地儿撑起了帐篷,进入了第二个夜晚。

由于跟蟒蛇的一番大战,累的精疲力竭,压根儿就没心思再去想别的事情,一躺下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太阳老高了,才悠悠转醒。

草草的吃过午饭,进了空间看着蛇花果,已然熟了,于是掏出《洗髓心经》,摸了摸这书的封面,他知道,这是一本好书,既可以练出真气,还能强身,练到高深处,能做到刀枪不入。以前他也练过,只是自己在这方面实在是不行,花了诸多银子练到第三层后,就再无寸进了,后来也就放弃了,如今找到了蛇花果,说不得又要练上一会了。

按照书本上所示挺胸、收腹、深吸气,先把内气聚集于内海,然后小心的把内气打入少海、极泉等,如果可以内视,只见内气在少海受阻,少海就像一道闸门,挡住了去路,内气丝毫也不能通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依然毫无建树,看来不用蛇花果是不行了。

进入空间后,摘下一颗蛇花果,放入嘴里,一口吞了下去。随后出现一股剧烈的真气流直冲少海,接着少海在这股狂流中不堪一击,支离破碎,很快极泉也被攻破,到达神门,接着又到少冲停了下来。

位是打通了,闫兴辉的神经可不好过,此时痛的他全身撕心裂肺,刚才被他抓在手里的木头已经被他抓进尺许,全身热汗涔涔,真真是痛不欲生,死死的咬紧牙关,嘴里是咯咯作响,全身都要散架了,接着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悠悠转醒,醒来时,发现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有一股用不完的劲,兴奋的跑出去,找到一个大约三百斤的石头,奋力一举,轻松举过头顶,再右手一拳过去,石头颤了颤,没有出现预想中的情况,倒是拳头,出现了淤青,接着一股剧烈的疼痛感从拳头处传来。左手紧紧的握住淤青了的右手,马上找了跌打损伤药再敷上,疼痛感慢慢的减轻了。

闫兴辉再一次端坐,查看起自身情况。发现自己已经打通了五个关键位,也就是已经达到了《洗髓心经》的第五层。就照刚才的效果这个无极心法真的好厉害,第五层就有如此大的力道,要是练到第十层,不知道要有多少力道了,好期待喔。

不过如今最需要做的就是把当前的状态稳固下来,刚才查看身体时,还有不少蛇花果留下的药力,得赶紧消化吸收了。这个可是好东西,浪费了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说做就做,立马打坐了起来。

等打坐完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闫兴辉算算时间,已然过了三天了,自己的心法上进了那么多,应该足了对付前面的危险了。想到此,就马不停蹄的朝“天雪山”方向走去。

一路上平安无事,除了一些小蛇、小动物之类的,基本没什么大的危险。他知道,此刻自己还在蟒蛇的势力范围之内。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斩杀了不少的小蛇之后,终于在黄昏时分到达了第十座山峰前。

在第十座山峰山脚下,他听到了一声狼嗷叫的声音,不由得止住前进的步伐,洗耳倾听,只见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传来,越传越进,看来是狼靠近了。哼,看来这狼把自己当成猎物了,敢独自前来,也不平怕谁是谁的猎物。

闫兴辉在山坳处寻了个开阔的地儿,整理了一下草地,就双手提剑立在那儿等待。一阵山风吹过,头上长发洒脱的随风飘逸,身上蓝色长衫随风起舞,剑坚定的立于地面,蔚然不动,脸带青涩,依然有了几分成熟的味道,更多的却是一种不屈不饶的霸气。

闫兴辉刚进这深林,就给他上了两堂生死一瞬间的课,让他在实战中理解了武术的含义—不光有招式,更多的却是随机应变;让他多了一份对对手的小心;也同时多了一份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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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遭遇狼群

一眨眼功夫,眼前出现一条和“中华田园犬”般大的灰狼,只见它呲牙咧嘴,两边獠牙外露,双腿后蹬,然后像箭脱弦一般飞射过来,直扑闫兴辉的头部,闫兴辉把头一偏,避过这一扑,然后左手一剑往后一刺。

由于灰狼背对着闫兴辉,剑刚好刺中尾巴,差点就刺进。这一剑,给灰狼尾部增加了一个鲜红的印记。

灰狼吃痛,前爪用力刨了刨地后,带起一篷泥土,顿时泥土飞扬,然后再一次直扑闫兴辉。由于视力受阻,闫兴辉只得使出阴阳式,护住胸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灰狼无奈,退了回来,在离闫兴辉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狼头高昂的注视着他,前爪快速的刨地,似是思考当中。

闫兴辉抓住这一瞬间,使出五分力道,左手剑朝前一虚晃,灰狼不知有诈,朝右避开去。右手剑瞬间填补了这一空隙,直直刺向灰狼的眼部。

灰狼见势不妙,头往左一偏,避开了这凶猛的一击,但颈后被戳了一个大血洞。

灰狼幽怨的看着眼前这小不点,眼见打不过,一声“嗷嗷嗷嗷”的叫声,声带悲凉。

闫兴辉知道,它这是在呼叫同伴。深感处境不妙,加快了攻击的步伐,又是一招“双剑合一式”。灰狼似是有灵性般,后退避开了这一击。

闫兴辉乘它还未站稳脚跟,又是一招“无影旋风斩”,直逼得灰狼无处可遁。

灰狼本就已经受伤,动作较前迟缓了许多,背上又添新伤,看起来更显狼狈,它左冲右突,依然没有逃过闫兴辉的剑网。

只见从空中掉下一灰色物体掉在眼前。

此时灰狼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眼露绝望的眼神,嘴犹自在舔着伤口。

自感内心不忍,于是扔了还在滴血的剑,在灰狼面前停下,打算为它包扎伤口。身体还没蹲下,只见灰狼奋力往上一条,径直扑向闫兴辉脸部而来。灰狼也是强弩之末,这一扑,其实没有多少速度,而闫兴辉潜意识的用手一挡,避开了这危险的一击,不过手上还是被灰狼的獠牙的挂了个不小的口子。抓起灰狼的尸体,往前一丢。

经过这一丢,灰狼彻底的断了气,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进入轮回。闫兴辉吐了它一口水,恨恨的道:“老子好心去救他,结果换来这么个回报,看来对敌人心软不得啊。当机立断才是王道。”

赶紧的收了狼身,抬头看时,离他二十米远的地方站着五只灰狼,每只看起来都比刚才的还要大。

看这架势,这是要群殴啊。它们一排并列站着,准备随时发动攻击。嘿,这些个畜生还蛮团结的啊,感觉就像训练过的军队般。

动了,在中间的灰狼叫声下,五只狼齐齐向闫兴辉扑了过来。

闫兴辉不敢大意,运起《洗髓心经》,往双手剑里注入十二分的力道,狠狠的甩出一招“双剑合一”,只感觉剑上传来一道道不小的阻力,然后就听到一声“咚”的声音,中间的灰狼当场暴毙。立时把这狼群的头领斩杀了。

余下四狼看了一下狼首领的尸首,双眼变得猩红,狠狠的盯着闫兴辉。接着各自嗷叫一声,向闫兴辉发起自杀性攻击。闫兴辉正兴奋着呢,没曾想这些个家伙不但没吓破胆,反而更凶猛了。

闫兴辉刚想举剑就刺,发现自己手脚有些不好使,看来有些脱力了。

不过知道自己的战斗力之后,也不着急,不疾不徐的往后退,避开这一群击。四狼一击不中,显露出它们尖长的獠牙。

闫兴辉也怒了,这是“老虎不发威,它就把我当病猫”啊,也顾不得脱力,举剑就使出“无影旋风斩”。一阵血雾飘过之后,灰狼在空中定格了约莫两秒钟,伴随着“咚咚咚咚”的连续四声声就掉了下来,躺在那一动不动。

而闫兴辉也不好受,身体脱力的厉害,躺在那,动弹不得。但也没办法啊。这么大的打斗声,肯定惊动了其他的狼,说不定就快赶过来了。此时此刻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赶紧的用双剑戳地,一拐一拐的回到了蟒蛇的地盘上。脑海里回想起刚才的打斗场景:第一次就用出了全力,使得自己脱力;还是打斗经验不足,对自己刚获得的力量没熟练掌握。本来一场稳胜的,居然能挂了采。

想明白了这些后,打坐,练气,恢复已经虚脱的内力,附带内力练习了一下剑法,熟练掌握了力道的使用。良久,在地上撑起一顶帐篷,然后在帐篷附近架起篝火。

事毕,出了帐篷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遥望着天空的群星,忽见一道亮光划过天际,形成一道完美的轨迹。

流星虽美,弹指一瞬间。闫兴辉怔怔的出了一会神,接着又看起了在这被灰幕笼罩着的群山。

好美啊,群山被这夜色衬托成各种形态,远处的群山看起来像一条卧槽的飞龙,随时准备腾飞;而在群山的一座山峰,看起来像极了笑面佛;又有两座山夹着一座较小的山峰,看起来像猛虎背上驮着一人,这人嘴里还叼着跟笛子般;再看近处,一株小树在黑暗中看起来像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是那么的婀娜多姿,夜风一吹,翩翩起舞起来。白天看到的景色,晚上又是一番风味啊。

闫兴辉看着看着,浑然忘了此地处处潜藏着危险。心思飘啊飘,飘过群山,飘向了桐梓新城,飘向破庙,看到了庞琼莎,看到了她的柔弱,刚想过去帮她一把,接着听到“噼里啪啦”的一声响,一声远处的狼嚎,闫兴辉回到了现实,只见不远处的篝火在夜风下,燃的更欢快了。

唉,又幻想了,想她啦,只是以前两人在一起时,怎么没这种感觉呢,难道真的是距离产生美么。

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重新回到帐篷里,再一次回顾了上次战斗之后,就进入了神秘空间,此时发现,这两颗蛇果也要熟了,再观察了一下蟒蛇蛋,依然如故,也不失望,退出了空间。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起来,耍了一遍《五灵飘雨剑法》之后,吃了早餐,就收了帐篷,上路了。

一路上,闫兴辉遇到不少狼群。有了上次经验之后,每次小心的应对之后,安全的通过了。越往里走,狼群的数量就越多。他知道,这是要接近中心了。

就这样打打停停,终于在第十四天中午到达了第十三座山峰。只听到一声响彻天际的嗷叫声,其余地方接着响起了无数声音,细数起来,不下百道。顿时山林里各处出现枯枝断裂、枯草碎裂、土地嚓嚓等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杂乱无章的敲打声,而且这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在闫兴辉不远处停了下来。

闫兴辉粗略的数了数,还好,只有三五十只,没有上百,要是群殴,小哥非得被折磨而死。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狼群静静的看着闫兴辉,没有发起攻击,只是一只只静静的看着这个入侵者。紧接着,不远处,出现一条银白色的狼,体型看起来有普通灰狼的两倍。它站在山坡的高处,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子,前爪微抬,似是思索着什么。

良久,只见银狼往上一抬左腿,接着头朝天空一声嗷叫,下面的狼群动了。

只见几十只狼嗷叫着,像潮水般向闫兴辉涌来。闫兴辉不敢硬拼,且战且退,把双手剑舞的密不透风,牢牢的护住周身。

心里盘算着如何对付这一场面,狼太多,肉太少啊,嘿嘿,一只只全来争抢。

闫兴辉坚持没一会,越来越多的狼群蜂拥而来。此刻再也无暇抵抗,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后面的狼群依然紧跟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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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力战狼王

闫兴辉由于把《洗髓心经》修炼到了第五层,此时跑起来疾步如飞,很轻松的把大部分灰狼都甩在了后面。最后,身后就只有十余只灰狼了。

于是不跑反倒调转头来,迎了上去,把赶在前头的狼一只只全部消灭。这个时候,杀一只少一只,再也仁慈不得了。

一个漂亮的“无影旋风斩”,再一完美的转身,走在前头的灰狼,只听得“噗噗噗”的声音,很快地上躺了一地的狼尸。

杀的有点累了,上半身重心压在剑上,剑尖撑地,就这样休息了一会,看着后面涌来的狼群,往嘴里塞了点干粮,补充点水分,狼吞虎咽起来。而剑上犹自还在滴着新鲜的血液。

很快狼王带着剩下的二十余只灰狼赶了过来,狼王看着一地的狼尸,银白色的瞳孔瞬间变成猩红色。看来是愤怒到了极点,眼前这小子可是在它眼前把它的手下一个个变成了尸体,这是严重挑战它的权威啊。

只见银狼再一次朝天一声长啸,带头冲向闫兴辉,紧接着余下灰狼一窝蜂的涌过来。看这架势不是要拼命,是要来个玉石俱焚啊。

闫兴辉心里一咯噔,深知不妙。眼睛直直的注视着狼王的一举一动,见其扑过来,一招“双剑合一”直直的劈了过去,狼王见势,身体往左斜斜的跳过,只留下一道影子。不过狼王后面的灰狼就没那么好运了,被闫兴辉这一击,刺了个底儿穿。

闫兴辉也不好过,身体两侧留下空挡,被余下的群狼,扑了过来。还好,招式没有用老,变招式为“阴阳式”,左手剑一格挡,拨开左侧灰狼,乘这一空隙往左钻去,接着一招“无影旋风斩”,把几只左侧灰狼全部变为了尸体。说时长,其实这动作在电石火花之间。

立定后,猛然感觉右腹部火辣辣的疼。闫兴辉低头看了一眼,右腹部肋间隙被灰狼给留下了数道抓痕,其中一道,已然露出肋骨,左手压了压伤口,牙关紧咬,恨恨的看着眼前这狼王。

狼王也在注视着他!

一切均在无言中,狼王拟人化的眼睛放出一道光芒,接着又扑向闫兴辉,闫兴辉双膝盖朝地一跪,往狼王方向滑去,头往右侧一偏,右手剑顺势一个横扫,右边群狼顿时被削断双腿,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狼王见此,顺势往下落,前爪朝闫兴辉抓去。只见风声鹤唳间,左手剑与狼王左前爪相接,留下胸口一空挡,狼王抓住这一机会,朝闫兴辉胸口抓来,眼见就要抓过来。

闫兴辉也不管后面灰狼,急急一退,堪堪减弱了这一击的攻势,胸部留下一个血红的伤痕,血水不断的往外冒。就是这胸部一缓,右手剑回援,一剑刺向银狼腹部,狼王吃痛,急急跳开。

闫兴辉顾不得去治理伤口,眼睛急急的扫视了一下当场,眼前还能活动的灰狼不超过十指之数了,只是,这狼王刚挂彩,我可是全身受伤了,情况不妙啊。

狼王忍住痛,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接着嗷叫一声,又从后方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闫兴辉乘势往前一扑,收割了前面的几只灰狼,接着一转身站定,面对着狼王,此时眼前能活动的灰狼就此就只有四只了。

狼王拟人化的看了一眼周遭,见几无灰狼,愤怒的嗷叫了一声,却未进攻,与闫兴辉对峙起来。而余下四狼,听懂了什么,朝着狼王嗷嗷嗷的叫着,狼王似有不耐,加大了嗷叫声,四狼才缓缓的朝后退去,一步三回头!眼神里流露的全是不舍,渐渐的消失在了视线中。

而闫兴辉见此,并未追赶,而是抓住这一空隙,从包里急急的拿出一包创伤药涂在伤口上。

刚想包扎,只见狼王眼睛血红,嗷嗷嗷的猛扑过来。闫兴辉不敢直面其锋,左手抱胸,右手剑朝前一横,成格挡之势,狼王往下一钻,朝闫兴辉攻来。

见此,稍微错开双腿,朝天上跳去,接着就见狼王从爬了过去。一转身迅速站定,手中剑迅速用力甩向狼王,狼王躲避不及,后腿部身中一剑,从剑口处流出滴滴鲜血。狼王一吃痛,差点摔地。

强忍着腿痛,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那是它那最熟悉的一片天了,望了一会,眼中露出决然的眼神,甩掉腿上的剑,朝左做出飞扑的动作,接着在中途改变方向,擦地而来。

闫兴辉躲闪不及,被银狼狠狠的咬住左腿,接着从左腿处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猛然左手剑朝银狼头部刺去。

从剑尖处一股突破感传来,接着就见空中迸出一道红色水珠,紧接着听到一声惨烈的嗷叫,狼王放开了被咬的左腿。

狼王此刻右眼留着鲜红色的液体,左后腿一瘸一拐,狼嘴里吐着粗气,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类,看了看灰狼离去的方向,眼露毅然。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狼王站直了身体,继续朝闫兴辉扑来,只是没有了以前的攻势。

而闫兴辉此刻躺在地上,左手蜷抱左腿,疼的呲牙咧嘴,此时也无力躲闪,见狼王扑过来,举起左手剑,用力朝其脖子刺去,狼王头一避,接着攻向闫兴辉腹部,咬着大腿内侧,差点把命根子也给咬了,疼的他哇哇直叫。等他疗伤的时候,一看,伤口离他小**只差一公分了,真真好险。

起长剑,朝着狼头一顿乱刺,也不知道刺了多久,再也无力下手了,往银狼鼻子边一探,狼王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那四只狼再也没有出现。

推开狼王的尸首,急急的找点伤药给涂上,止住血,就静静的躺在原地,不再动弹。

这场战斗就此结束。

这是一幕及其惨烈的打斗场面,让人可歌可泣的是狼王,明知道自己有逃生的机会,为了种族放弃了这个机会,把它留给了他人,自己留下来与敌人殊死搏斗,最终给敌人以重创。

闫兴辉此刻身心都再无力气,就在原地睡着了,没有任何凶兽再敢靠近此地。

第二天等他醒来时,只见银狼头部稀巴烂,一动不动的躺在他旁边;其余灰狼身体支离破碎,零零散散的分布各处,没有一只活的;地上血迹斑斑,还未完全干透;而剑,则斜斜的插在两米远处。

就地狼王的尸首埋了。

闫兴辉累的满头大汗的把狼王埋了之后,接着检查了一体各处伤口,发现左臂上被灰狼咬的伤口还好,胸口处及右侧腹部伤口的血已经止住,已无大碍,而左腿被狼王咬伤的地方就惨不忍睹了,伤口处可见一排清晰可见的牙齿痕迹,皮肤破烂不堪,可见碎肉沾留着,伤痕处留着暗黑色的淤血,腿稍微一抬,立马从伤口处传来刺骨的疼痛,隐约还可听到骨头“咔嚓”的声音,立马不敢再动。

把伤腿小心的放平,抹上药粉,再拿出绑带轻轻把伤腿包扎好。唉,腿伤的这么重,没有三五个月是好不了。抬眼看向前方,山路崎岖,越发高陡,前方路遥遥无尽头;可现在腿已然伤成这样了,根本就不能动,怎么办呢?难道止步于此,就这样放弃了?可现在都已经到第十四座山下了,就这么放弃吗,又该如何面对她们呢,又该如何跟庞琼莎说呢,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良心呢?哎,进退两难啊。

想的头晕脑胀的,一狠心,干脆不再去想。搞了点干粮填饱肚子。酒足饭饱后,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地上其他的狼尸,再无其他野兽,稍稍放宽了心。不过要是有,那也没办法,目前这状态啊,也只有等死的份,接着又苦笑了声。

进入了神秘空间,拿出一个蛇花果,放入嘴里。只见一股和之前差不多的内气直冲少冲,接着在少冲停滞了一会儿,接着就见少冲被击得支离破碎,内气借势冲到风门,这狂流在风门停留了一眨眼的功夫,堪堪突破,在任脉处停了下来,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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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神秘矿石

只见一股和之前差不多的内气直冲少冲,接着在少冲停滞了一会儿,接着就见少冲被击得支离破碎,内气借势冲到风门,这狂流在风门停留了一眨眼的功夫,堪堪突破,在任脉处停了下来,消失无踪。

由于之前已经把经脉扩展了一次,这次虽然疼,但比上次好了许多,尚且能忍受。

闫兴辉感觉了一下全身情况,发现此时自己稳稳的停在《洗髓心经》第六层了。上次一个果子升了二层,这次只升了一级,感觉好像有点少了。

不过想想也是,哪一个心法都是越到后面就越难提升的,做人不要太贪婪了,就自己这个体质,不借助蛇花果,要想练到高深处,估计一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别想提升的这么快了。

拍了拍麻痹的双腿,站了起来。咦,左腿没事了!闫兴辉像是捡到宝了,兴奋极了。接着又看了一下左手臂和右侧腹部,也恢复了!

兴奋的无以言表,小哥我好了小哥我好了真真是好事成双!再看前面的道路,感觉陡是陡了点,好像没那么崎岖,也不怎么难走,没那么遥不可及了。

找个八百斤重左右的石头一试,深吸一口气,满脸鳖的通红勉强搬的起来,再往前用力一出拳,只见拳头带着咧咧的拳凤,从耳边呼啸而过。估计一般的砖头什么的,一掌下去,就该碎的只剩下渣了吧。头发甩甩,像足了一个武林宗师。

闫兴辉此刻是洋洋自得写在脸上,而自信在脑海里像火山一样迸发了,一个人就这样傻傻的笑了老半天。

等他从得意中醒来时,发现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就地搭好帐篷,准备晚餐。

接着又掏出一个蛇花果,服用了下去,打通了任脉,进入了第七层。闫兴辉算算,服用最后一个果子估计也进入不了第八层,就没打算服用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麻利的卷好铺盖,草草的吃了早餐,就动身去寻找狼王的巢了。既然蟒蛇洞里能发现那么好的蛇花果,不知道狼窝里又有什么更好的东西呢,好期待喔。

回到之前听到狼王嗷叫的地方,大致回忆了一下方向,再寻着方向走过去,很快就在一个悬崖边发现了狼窝。狼窝洞口充满阳光,里头通风透气,清爽怡人,洞里光线充足,走在洞里基本不用火折。

洞壁上汩汩流水顺势而下,在浅沟里形成一条小溪,流向里方;抬眼看去,洞顶悬挂着各种形态的钟石乳,大小交错,有的柱子般大,有的筷子般细小,岑参不齐,形成一副倒挂的钟笋图,钟笋乳滴出的水滴,与墙壁上形成的小溪汇合,溪水流淌得更加欢快,在一宽阔处形成一水塘,里头水清澈见底,偶尔有小鱼在其中游来游去,突然尾巴一甩,消失不见,一会儿又在别处冒出个头,吐出一个小水圈;这洞高大开阔,足以容纳千余人而不拥挤。

闫兴辉看着这美丽的一幕,顿时呆了,差点就忘记了自己此次来这里的目的了。以前就是因为工作忙,没时间去旅游啊。

一滴清凉的水从上方滴下,顺着脖子流向胸口,经这一刺激,闫兴辉从神游状态回醒过来。

憨憨的笑了一下,接着往里走,前面一个高台映入眼帘,只见这高台上空中围着一圈钟石乳,从石乳jian不断的滴着水滴,一眼看去,就像一天然的窗帘,霎是美观。

跃上高台,发现高台上有银色的毛,而且数量还不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狼王掉下的狼毫。终于找着地儿了。

闫兴辉细细的搜素了起来。忙了老半天之后,毫无所获,除了狼毫就是狼毫,别无他物。不对啊,这银狼不一般啊,不仅在灵敏、情感、速度上,都要超过一般的狼,而且看其毛色,就是一只变异后的狼,应该是有什么奇遇或者吃了什么珍惜药材。只是此地好像什么也没有啊。

就在他打算放弃离开的时候,眼中一道微不可查的亮光闪过。闫兴辉瞬间捕捉了这一亮光,于是扫开狼毫,把高台上灰尘清理干净,露出了一个不规则四边形,拇指甲大小的无色透明的物体。

闫兴辉摸了上去,温润而又光滑,在上压了一会儿,忽然从接触处传来一阵清爽,进而传遍全身,顿时感觉精神抖擞。

不一般,绝对的不一般。

就凭这清神的功效,这石头到外面一卖,不卖出个天价才怪。不过这样的好东西嘛,还是自己享用吧。

于是开始采收这颗怪异的石头。

试了许多方法之后,一无所获。

最后只得卯足了劲,右手成掌,以八分的力道打在这条裂缝上,只听“砰”的一声,尘雾飞扬,而石头巍然不动。尘埃落定后,再去细看,可以看出点成果来的。

拍打了老半天之后,终于把这高台拍成了石粉,同时也捡出了十余颗无色透明的石头。这些怪异石头躺在地上闪闪发光,闫兴辉激动的无以复加,有了这个东西,说不定就能治好庞琼莎的病了。

收获完毕,再寻找了一遭之后,感觉再无遗漏,然后准备离开。回头看了看这神奇的自然景色,好美,真想要是以后生活在这就好啦,突然看起来有点不协调,举目四顾,原来是自己把周围环境弄脏了。清理了石粉后,信步离去。

出了狼窝,发现外头已是天黑了。时间你都哪儿去了,我还没感觉到你的存在,你就从指尖溜走了。真真过的快,小哥就是敲了几块石头,又是一天匆匆去了。

无奈,“狼窝不留你天留你”,回到狼窝铺了地铺,舀了小溪里的水做饭吃,发现用溪水做的饭清甜爽口、香气怡人,真是块宝地啊,连水都这么不平常,难怪能出状这样的变异狼。

随即又在地铺下放了块透明石头,顿时感觉全身舒爽极了。

舒服的过了一晚后,闫兴辉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心里呐喊着:“我还会回来的。”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狼窝,一看这里才第十三座山峰,已然花了半月了,得抓紧赶路了,家里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愿没什么事吧,最近心里面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还是加快赶路吧。

于是急急离开了狼窝,向着前方赶去。

越往前走,路就越陡、越崎岖,这里基本上鸟无人踪,道路被两旁的草给封死了。走上一步,都得忙上半天,在草丛中钻来钻去,真不是个滋味,用寸步难行来形容不为过啊。

就这样走了五六天后,才到达第十五座山峰山脚下,而在路口处,站着一只黄色斑纹老虎,正抬头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闫兴辉。看它此时的样子,并没有任何想要攻击的迹象。

闫兴辉站在老虎对面,见老虎没有敌意,也没强行过去,就这样一人一虎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动。

终于,闫兴辉心里有些急了:“你这只笨老虎能不能把道让开,小哥我要过去呢,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呢。”

老虎似是听懂了,眼睛一闪一闪的,似是在说“我不是老虎,我是猫”,最终露出一副鄙夷的眼神。

闫兴辉看到它拟人化的表情后后:“咦,你还听得懂人话啊,那你快让路,小哥我要过去,哦,我知道了,你是饿了吧,我身上有一路上打来的野味,有不少呢。”说着就扔给它一只野猪。

接着老虎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前爪往前一拍,野猪顿时往路边的山崖下飞去。

闫兴辉见了,顿时紧张起来,双手握剑:“你你你是要吃剑不是,小哥我可不怕你,只是不想怕麻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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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试探(求收藏推荐)

“你也知道害怕?在破庙里,你说的不是理直气壮的,死要死的有意义,活的活的有尊严么?”老虎见了,突地开口说话了。

闫兴辉一听心里疑惑,没想到老虎也能开口说话了,沉思了一会,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你怎么知道我在破庙里说的话,你和那白眉老者什么关系,你又是什么?老虎妖怪?”

“无知的凡人,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老实跟你说了吧,我是高级灵兽风狸猫,不是什么老虎妖怪。而你口中的白眉老者,就是我的主人。”风狸猫鼻子一哼,口吐人言道。

“哦,原来你是白眉老者养的宠物啊,那就好说了,你跟了我一路了吧。现如今,你拦在我前头作甚?”闫兴辉弄清楚了原委,放松了下来。

“来收割你的性命的,我看你口出狂言,浑然不知天高地厚。孰知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我念你尚且年轻,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沿路返回,并收回原来所说的话,我可以饶你一命。”风狸猫戏谑的看着眼前的小子,静等下文。

“不可能,大丈夫说话算话,一口吐沫一个钉,岂是你说改就能随便改的。”闫兴辉想都没想,脱口说道。

“那你是选择死了?”风狸猫似是不耐,语气加重了许多。

“不是我要选择死。而是我说不出违心的话来,我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算如何说的,更是如何做的。”闫兴辉握紧了双剑,提防着风狸猫的袭击。

“好,我给过了你机会,这是你自己找死,那也怨不得我了。”话音刚落地,就朝闫兴辉处扑了过来。

闫兴辉见此,慌忙运转飘雨步法,意图躲避风狸猫的扑杀。

只是一个凡人的速度岂是灵兽的对手,而风狸猫又以速度著称。电石火花之间,闫兴辉就被风狸猫的前爪抓住,然后狠狠的丢出老远。

“砰”一声,闫兴辉被重重的丢在了地上,随着一阵剧痛传来,紧跟着全身像散架了一般,动弹不得。

风狸猫徐徐走了过来:“怎么样?活着的感觉不错吧。现在,你还想去死吗?”

“你这只死猫,要是让老子活着出去,我一定活剥了你的皮,生吞你的肉。”闫兴辉全身疼痛欲裂,只得咬紧牙关,蹦出以上几句话。紧接着,视野里出现一只大山般大的虎爪,朝自己深山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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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兴辉只感胸口上重重的憋闷感持续了一息后,无限的恐惧感蔓延全身,只感觉自己眼里、嘴里、鼻孔里到处流出鲜血,生机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着,紧接着看见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里分离,飘啊飘,一路飘到地府。

地府阎罗大殿上端坐一人,近身一看,原来是白眉老者!

闫兴辉一愣,我不是死了么,怎么又见到白眉老者了?

正待疑惑中,白眉老者转过身来道:“你确实身死,死在求药的路上了!我想知道的是,你现在后悔么?后悔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么?”

原来自己真死了!闫兴辉不由得一阵伤感起来,恨恨的看着眼前的白眉老者道:“后悔,当然后悔。我后悔自己没有练好本事,把你那只猫给杀了;我只恨我自己,太相信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我只恨。”

还没待他说完,只见白眉老者手一挥,自己就像一导弹般飞向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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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醒来时,已然是天黑了。旁边架起一道篝火,正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而篝火旁边,风狸猫趴伏在一旁。待他醒来,风狸猫望了过来,目光中带着欣赏:“你还真不怕死啊,嗯,不错,对那小女孩用情蛮深。好了,过了今晚,明天我就带你一起走。”

闫兴辉没理它,浑身检查了一道,确认自己没死之后,和衣躺在一旁。有点搞不懂它到底要做什么,浑然不知道刚才自己只是中了风狸猫的幻术罢了。

第二天一早,风狸猫就把他从睡梦中拉醒了。闫兴辉无奈,只得跟它一起上路。

风狸猫一边带路,一边清理两边的路障,就算这样,速度一点也不慢。

闫兴辉见此,不服气,用上内力加快步伐跟了上去,只见风狸猫依然不紧不慢的在前头走着,距离好像还越拉越远。

后面的路越来越难走,就算有风狸猫在前清理路障,奈何山高路陡啊,累的闫兴辉气喘吁吁,难怪这里叫‘天雪山’了,真可谓比登天还难,就算没有野兽的攻击,走路也的得走趴下不可。

就这样走走停停,大约在第十天中午到达了第十九座山峰面前,一路上因为有了风狸猫,就再也没有野兽过来攻击,就算有,也被风狸猫的眼睛一瞪,吓得屁滚流的跑了。

而到达第十九座山峰峰脚下后,风狸猫让开了路,让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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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第十九座山峰,其实和第二十座山峰之间就间隔了一个大的盆地。正因为它们地势高,常年被冰雪覆盖,看不到原貌。随着融化的冰雪流入盆地,这里形成了一片冰湖。

肺活量少的人在这种地方,很难待上十天半个月的。所以基本无人来此,不管猎人和采药人。

由于山势高陡,山体又被冰雪覆盖,闫兴辉这一路,爬的艰难无比,一开始感觉冷,爬到后来,浑身发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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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闫兴辉奋力的爬山时,峰顶上演着一幕螳螂捕蝉的戏码。

只见得峰顶某一处地方,突地白光一闪,凭空出现脸上有一刀疤的中年男子。这刀疤脸一现身之后,扫视了一圈峰顶,看到满地的北极熊,浓眉一皱。余光之中,看见了北极熊王身边的定魂雪莲,刀疤脸欣喜的跑了过去,一刀结束了北极熊的性命,只待去取药时,身边凭空出现一只风狸猫,这风狸猫不由分说,就朝刀疤脸的脖子上抓去。而刀疤脸来不及躲避,从喉咙里蹦出一道血柱,接着两眼一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风狸猫随便一翻尸首,自言自语道:“原来只是个筑基期修士,他怎么知道这个远古传送阵的?难道外海那边出什么事了?我待稍微等一会,是否还有人从这里传送过来。”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了,而这里再也没有人影出现,风狸猫若有所思,身子一个纵越,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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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爬上第十九座山峰。

站在峰顶上,放眼望去,眼前白凯凯的一片,辽阔无比的冰湖展现在眼前,冰面上还残留着雪花。冰湖上面,一堆堆的白色物体不时的移动着,由于可见度低,瞅不清楚。

闫兴辉扫视了一遍周边环境后,打算找一个白色物体了解一下情况,知己知彼嘛。

蹑手蹑脚的朝着左侧最近的一个白色物体移了过去。没多远,出现在眼前的是讶然是和北极熊差不多的怪物(姑且就叫它北极熊吧)。

闫兴辉刚想回头找个有利地形,北极熊就发现了他。

北极熊偌大的熊掌拍打着冰面,熊嘴里嗷叫着冲了过来。

闫兴辉立定,双脚成弓步,耍出“阴阳式”的起手式,只待北极熊攻来。

电石火花之间,北极熊就冲到了跟前,抬起它那偌大的左熊掌狠狠的拍了过来。

闫兴辉不敢直瑛其锋,右脚后撤,上半身往后一倾斜,避开了这一击,接着左手剑直直的朝前刺去,北极熊刹车不住,想避开这一击,已然来不及了。

剑尖不疾不徐的刺中了左颈部。只听得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传来,从剑尖处溅出一朵漂亮的血花,滴滴散落在冰地上,瞬间凝固。不过从手感来看,这北极熊的皮也够厚,使了七层力道才达到这个效果。

北极熊吃痛,黑眼珠子登时通红,咆哮了一声,不顾后背上的疼痛,疯狂的朝闫兴辉方向奔了过来。

闫兴辉小心的看着眼前这愤怒的北极熊,双脚不时的后撤。俗话说:冲的怕楞的,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眼前这熊又是不要命的啊。

且战且退。

第十五章 得雪莲,获炼丹(求收藏、推荐)

北极熊屡战无功,更加愤慨,四掌使劲的拍打着冰面,震得冰面震动不已。冰面上有些脆弱的地方,已经出现裂痕。

其他地方的北极熊闻风而动,在感觉到冰面的震动后,齐齐朝闫兴辉的地方看了过来。瞬间,冰湖各处响起了脚踏声。

闫兴辉环顾四周,妈呀,这么多白点朝自己这边靠了过来,这是要人命啊,赶快跑吧。一边跑一边想,感觉不对,自己好像还有个手段没使出来。

就在北极熊快要靠近时,才想起白眉道人留给自己的一道符。赶忙掏了出来,咬破手指,滴了几滴鲜血在符上,念了几声道士所教的咒语,往后一丢。回头一瞬间,后面的北极熊一个个保持着原来的跑步姿态,呆立不动。

“哼,想跟小爷斗,你们还嫩了点。”闫兴辉手指戳了旁边的一北极熊,哼哼道。

随即不管周围的北极熊‘雕像’,径直向第二十座山峰走去。

一路上,再也没有出现过北极熊,安静的有点可怕。

在第二十座山峰上,孤独的生长着一株药草,这草通体绿色,看上去有些晦暗,和周围的银白色格格不入。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定魂雪莲!

而在雪莲旁边,躺着两具尸体:一具脸上有一道刀疤,早已死去多时的人;一具看上去比外面的北极熊都要大的多的尸体。这二者纠缠在一起,看来是同归于尽了。外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

闫兴辉走了过去,把定魂雪莲小心的挖了出来,放入神秘空间里,小心的栽种好。又扫视了一下四周,看到那两具尸体后,把其身上的积雪清除干净,将其身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从其身上发现了一个灰色小袋子和一本小册子。

闫兴辉将小册子翻开一看,书的第一页写着几个金色的大字《混沌五行仙决》,再往里看去,只见里头写着:天地初开,五行未分。混沌世界,元气未分。后有盘古,得一巨斧。巨斧力斩,五行方始。天浮为天,地沉为地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闫兴辉被这个搞的云里雾里,但他知道一点:这是一本修仙法决,而且还是一本高级的法决,需要五行灵根才能修炼,修炼阶段可分为: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至于后面的,本书就未提起了。

闫兴辉上一辈子听说过蛇神鬼怪鬼怪之说,一直都是嗤之以鼻。没想到现在一穿越,还让他真发现了一本修仙法决。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灵根了,不管他,回去试下不就知道了。

既然这本书是法决,那这人身上的袋子又是什么呢,应该也不差吧。利索的把袋子拿在手里,想去打开来,没曾想,怎么打也打不开。

接着又翻了翻其身子各处,除了身上的衣服后,再无所获。自己既然得了别人的东西,总该把别人埋了吧,以免暴尸荒野。回头看了看那些僵在那里的北极熊,手里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不久,一个坑就挖好了。闫兴辉把这两具尸体放了进去,匆匆盖上泥土,飞也似得跑离了这个危险之地。

闫兴辉采到定魂雪莲,就一路飞奔赶了回来,着急的赶回破庙,见庞琼莎无事,放下心来。

庞琼莎见他安然无恙的回来,热泪盈眶的奔了过去,扑在他怀里,捶打起他那弱小的肩膀,接着问起了他一些上山的情况。

闫兴辉遥想此次真真是九死一生,不免感慨万千。不过哪敢告诉她这些啊,免不了她又是一顿担心,只说些还好之类的话语。不住的抚摸着庞琼莎的秀发,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良久,庞琼莎不好意思的推开闫兴辉道:“兴辉哥哥,你还没吃饭吧,我这就给你弄点吃的,填饱肚子。”说完红着脸跑开了。

闫兴辉觉着此刻庞琼莎害羞的样子更加娇羞可爱,更加迷人了。

吃完饭后,闫兴辉掏出白眉老者留下来的地址,正待寻着路线找了过去,没曾想白眉老者却不请自来。

白眉老者进门时,换上了一袭干净的青色道袍,双眼炯炯有神,白眉随着笑容舒展开来,此刻哪还有一点游方道士的邋遢样子,完全是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闫兴辉差点没认出来,慌忙迎了上去,道了声谢,然后递过定魂雪莲。白眉老者笑嘻嘻的接过灵药,嘱咐了他几句,手一招,一个偌大的丹炉凭空出现,把定魂雪莲放了进去,接着又放了一些不知名药材,炼制起灵药来。

闫兴辉站在一旁,认真的看着白眉老者炼丹。

现在他已经知道这里真的存在仙人,也就是修真者,现在已经有了修仙法诀,那以后炼丹术是必须要接触的,现在有个这么好的机会让他观摩,怎能轻易错过。

只见白眉老者把灵药放进丹炉之后,打出一道火置于丹炉底部,在那持续加热起来。闫兴辉在一旁看了许久,心里一阵疑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白眉老者不加大火力,这样就快多了么,殊不知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呐。

白眉老者似是知道他心里所想一般,笑呵呵的转过头来,赞赏的看了闫兴辉一眼,接着关注起丹炉的变化道:“炼丹就像吃饭,你狼吞虎咽不仅会消化**,而且会噎着。而炼丹也一样,你丹火过旺,就会把灵药的药性给破坏了。”说完,打开炉盖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盖上炉盖后继续煅炼。

然后又自言自语般道:“炼丹总体分为四个步骤:粹取灵液;融合灵液;凝聚成丹;取丹。这四个步骤当中,又以凝聚成丹及取丹最重要,不仅成败在此一举,而且一不小心,就会炸炉,虽然威胁不到生命,但也会让你躺个那么几天,还是有可能的。”

闫兴辉没有炼丹基础,但这些东西还是听的懂的。就是看炼丹过程此时就像一个文盲看秀才念书一般,只看到其外在,看不到其中的道道。不过终归不敢放弃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待在一旁看着。

慢慢的,空中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药香,用鼻子使劲一吸,那舒爽!简直都要爽到心眼里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闫兴辉感觉到全身酸麻,昏昏欲睡了,就连空气中这药香也起不了作用了。而白眉老者依然打坐炼着丹药。看来这丹药没有一定的毅力是练不好啊。

突地从丹炉里传出一阵阵爆裂声,隐隐夹杂着鬼哭狼嚎的哀嚎声,而丹炉之上,有一道灰黑的烟尘飘在空中。

这情景,听得闫兴辉有些毛骨悚然。难不成定魂雪莲就是定住魂魄的?跟庞琼莎的病情又有何关系呢?此时看上去可是关键之处,他可不敢贸然的上去问上个所以然来。

白眉老者见此一脸的慎重之色,慌忙打出一道法决,手中白光一闪,丹炉炉盖顿时安静了,而那爆裂声顿时消失,只是丹炉之内依然还有鬼哭狼嚎之声,声音小了许多。

待情况稳定之后,白眉老者长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暗道好险,一脸的凝重之色。

闫兴辉在一旁也是胆战心惊,闹个不好,炸炉的话,他这个凡人就该在这当中给报销了吧。

就在闫兴辉在一旁胡思乱想之际,丹炉的鬼哭狼嚎声时强时弱,只见白眉老者脸上的凝重之色越来越浓,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丹炉,一刻也不敢放松,左手里的婴火未停,右手手势一变,手中红光一闪,又是一道法决上去,嘴里念着“凝聚成丹”。

紧接着,丹炉开始沸腾起来,锅盖不停的晃动,里头之物兴奋的想要跑出来。而白眉老者咬紧牙关,继续打出一道道法决,与炉内之物疯狂的对抗着。

许久,丹炉内逐渐安静了下来,白眉老者慎重的左手托起炉盖,右手法决不停,口中念道“收丹”,一个红彤彤的丹药从丹炉里飘了出来。

只见白眉老者飞身一纵,跳上半空中,把红色丹药一把抓在手中,脸上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白眉老者点点头,回过头来,看着闫兴辉道:“你且出去,我要给庞琼莎治病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进来。如果你硬要进来,我只能说一句,你这样不仅解决不了问题,甚至会害了她,听明白了没有?”白眉老者甚至后面一句加重了语气。

闫兴辉认真的点点头道:“那就多谢道长为我妹妹治病了。”

第十六章 混沌五行仙决(求收藏推荐)

白眉老者“嗯”了一声,打坐休息了一会后,大踏步走向庞琼莎的住处,临了回头见闫兴辉跟了上来,不禁摇摇头,设下了一道禁制,以免闫兴辉忍不住跑进去捣乱。

闫兴辉见他无比慎重,熄了跟进去的想法,老老实实的在外头等了起来。

待白眉老者进去没多久,闫兴辉听得庞琼莎轻轻的哼叫声,没过多久,这哼叫声逐渐加重,里面夹杂着一声鬼叫声,之后又似有人对话声,男声像白眉老者的声音,女声好陌生,听不得真切。

闫兴辉听的越来越急,恨不得马上砸开门窗进去,把庞琼莎给救了出来,只是,他看着眼前透明的禁制,无计可施。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里头逐渐的,没有了动静。

闫兴辉再也忍不住了,他以前送重伤病人时,病人能大喊大叫的说明病情还好,要是没了声音,那十有**,是活不成了。一想到此,闫兴辉顾不上之前白眉老者的交代,火急火燎的扑了上去,没曾想,被一道无形的光幕给挡回来了,摔了个四脚朝天,摸了一下脸,居然还破相了。

被这么一摔,闫兴辉反倒冷静了下来,白眉老者这么厉害,如果他都不能解决问题,自己进去又有何用呢。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准备吃食去了。

考虑到庞琼莎大病初愈,身子肯定很虚,这个时候不能大补,那就买些温和的当归、枸杞之类的,配合着排骨熬成汤汁,给她喝,应该不错的。

生怕离开的不是时候,闫兴辉一路跑的飞快,连与摊贩讲价的时间都没浪费,直接提起东西就闪人了。回到破庙里,他期望的那一幕没有出现,依然静悄悄的。

当下也不着急,烧起篝火,炖起汤汁来。

汤汁炖好了。

汤汁变凉了。

就在闫兴辉百无聊赖,犯愣之际,旁边禁制轻轻的“噗”了一声,消失无踪。

闫兴辉惊喜的跑了进去一看,白眉老者此时端坐在chuang边上打坐,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可能是消耗过度。

而庞琼莎则静静的躺在席子上,鼻子里透出欢快的呼噜声,呼吸均匀,脸色看上去比之前好了许多,白里透出少许红晕,看样子,病情已然好转了。

轻手轻脚的来到她身边蹲下,注视着一脸平静的她,伸出右手,抚摸着这滑嫩的肌肤,脑海里被无尽的珍惜字眼充填满来。

端过汤汁,正打算给她喂下,却被白眉老者伸手拦住了:“小伙子,此刻不要去打扰她,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她被身上的病痛折磨的不轻,难得的能睡一个好觉啊。”

“嗯”闫兴辉不舍的看了一眼,退出房去。

到了第二天,白眉老者走了出来道:“她醒了,你快过去看看吧。你小子有福啊,这妹子一醒来,就嚷着要见你,就连我这个救命恩人都晾在一边了。”

闫兴辉尴尬的笑了一声,转身跑了进去。

此刻,庞琼莎躺在席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门口,见闫兴辉进来,想要起身,无奈全身乏力,重又软了下去。

闫兴辉慌忙走了过去:“别动,你先休息,我给你去拿吃的来。”

庞琼莎一脸幸福的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久久不愿离开。

待二人在恩爱中吃完爱心餐之后,白眉老者干咳了一声,走了过来道:“这小女孩的病治好了,我也该走了。临了,我有几本书交给你,有机会你可以好好看看,或许对你有帮助。”说完把几本破旧的书塞了过来。

闫兴辉慌忙接过,塞进怀里,正待道谢时,眼前哪里还有白眉老者的影子。摇头笑了笑,高人就是高人,做什么事情就是与众不同。

闫兴辉既然知道了这世界有仙人的存在,而且还碰到了白眉老者这个活生生的仙人,这就激起了他对修仙的无限热情,立即拿出那天在尸体得来的那本破书,专心的看起了里面的内容,只见封面上写着《混沌五行仙决》六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琢磨了老半天,闫兴辉才弄明白,这本修仙功法好像只有练气篇。功法里讲,五灵根人体就像一个混沌状态,在练气期时可以看作一个整体,修炼的是无属性,没有五行之分;经过练气期这一段时间灵气的洗涤,到了筑基期,体内逐渐发生变化,五行相互排斥,初步分成五个漩涡,相互排斥而又互相联系,互为犄角。修练到高深处,五行在相生的基础上,又合成一块,成为一个整体,达到五五归一。

在这个修炼过程当中,是需要庞大的灵气的支持的。而这灵气,可由丹药灵石提供。还有修仙是需要灵根的,没有灵根的人,就感觉不到灵气,只能成为凡人。

闫兴辉细细回味一下,丹药应该就是白眉老者练出来的那个圆圆的吧。但是灵石呢,不会就是有灵性的石头吧,不对,那岂不就是妖了。

而后又拿出袋子反复翻看了起来,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袋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然而就是打不开。用力挤了挤,感觉不到里头有啥东西,不过既然能在修仙者身上出现,应该就不是凡物。

随即放下袋子,翻看起白眉老者所给他的几本破书来,一本是《修真界初解》,一本是《灵草珍要》,一本是《炼丹术》。随便的翻了翻,就把这三本书收了起来,接着看起了《混沌五行仙决》,翻到最后面,书本上附带有修仙所用的方法及五行所对照的器官:

五行对照器官:肝属木;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丹田在脐部,识海在大脑中枢。

再依照五行相生的原理: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然后按这个原理,《混沌五行仙决》的修炼运行路线就是:先将从外界或丹药吸收来的灵力压缩进入肺(金),然后相应的进入肾(水)—肝(木)—心(火)—脾(土),然后沉入丹田。

首先端坐于席子上,深吸口气,沉于气海,再压缩,归结于丹田,然后再从丹田处开始,按照一定的顺序洗刷全身各处经络,在重新回归气海,这样就完成了一个周期,能吸收多少灵气,完全看个人资质的好坏

经过了金木水火土的相生后,外来的灵气转化为自身灵气,汇入丹田后,形成浓缩的气团、液团、金丹、乃至元婴,然后丹田不断的泵出精纯灵气,洗涤周身经络,运行小半周之后,到达识海,灵气的浓郁程度,能直接影响神识的范围,也就是说,识海是靠灵气的滋润。灵气经过识海之后,再从另一半经络回来,回归丹田,这样就运行了一周天。

资质好的人完成几次这样的周期后,能感觉体内有气感了,而资质差的人必须完成翻上数翻的次数才会有气感。只要有了气感,那就完成了修仙的第一步,进入了练气期,这个时候你就脱离了凡人,成为了修仙者的一员了。

闫兴辉越想心里越兴奋,毫不犹豫的按照《混沌五行仙决》上所描述的修炼方法(注:每本功法运行路线是不一样的)打坐起来。依样画葫芦的修炼着,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体内经络相当不畅,就像河里堆起无数的泥沙一样。每通过一处经络,都要花上小半个时辰。

在深夜的时候,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完成了一个周期,还累的气喘吁吁的。

完成一个周期后,他尝试着试了试,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感,有的只是一身痛感,一身汗臭味感。

嗨,看来修仙真的不容易啊,就这么一个进门,花了大半天,也没什么效果。没有气馁,重新开始了一遍,等他完成一个周期打算收工的时候,发现外面天已然亮了。

唉,时间你真的过得好快啊,又从我打坐中溜走了。只得怏怏收了工,在外面练了一遍剑法,又把《洗髓心经》练了一遍,才回到庙里吃了庞琼莎为他准备好的早餐,去了衙门。

第十七章 权衡利弊

在离桐梓新城不知多远的一高空中,一人一猫对着话。

“主人,你怎么对这么一个身在萨琰沙漠沙洲中的一个小孩子那么关心,不仅给他试炼任务,而且还留那么好的奖励,蛇花果、灵石、高级修炼功法。不过吧,那小子只花了一个月时间就过了前面三关,到我那儿时全身好好的,速度蛮快的。我对这小子的毅力还是蛮佩服的。还有等他试炼回来后,主人亲自为他炼制定魂丹丸,给那小女孩治病。”风狸猫有些不解的说道。

白眉老者微微一笑,摸了摸猫头:“唉,小笨猫,你不是明知故问么。老夫我去化凡,相中了他的生与死,而且他不光停留在言论,更为重要的是,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面对死尚且不怕,我想他一定在修仙路上,走的久,走的远。”白眉老者说完,双眼透出深邃的光芒,仰望着天际道:“这小女孩的体内存有一女鬼,那女鬼可是鬼界的至高存在,我可不敢对她怎么样,也只能用定魂丹丸把她暂时稳定住,以免双双陨落。事关灵、魔、鬼三界,可不是我这种低微之人能随便处理的,这事就算太上长老过来,他估计也得这么处理。”

“哦,我好像明白点什么了。主人,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何不把他们两个留在身边,这样也好控制他们啊。”风狸猫这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这白眉老者一边飞行,一边沉吟了一会道:“控制?算了吧,这小女孩带在身边就是一祸害,幽冥鬼蜮的高级鬼修一过来,要是发现了这女鬼,那我们天穹大陆之后的日子就不得安宁了。至于那小男孩吧,当时我一眼看出这小子有灵根,就是太差了。但是,他有一颗坚毅的心,有一颗宁死不屈的心。我是有心留他在身边,但是让他选择留在我身边,还是选择留在那小女孩身边,你感觉他会如何选?”

“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说,当时候要是试试,不就知道了。”风狸猫挠挠猫头,有些无言以对。

“呵呵,不用想啦。宁死也要帮那小女孩找来定魂雪莲,这就是回答啊。唉,他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就只好留给了他这套功法《混沌五行仙决》了。这功法虽好,也符合他的灵根属性,不过就是在这个灵气匮乏的界面,他能不能有所建树,我也无能为力了。唉,以后他要是能进入修仙界,老夫以后要是能帮到他,就尽量帮一下他吧。这事要是一直留在心里,可能会形成心魔的。”

风狸猫疑惑的一扭头:“主人,那你为什么不给他法宝之类的呢?或者给足数量的灵石也可以啊。”

“我也想啊,你修炼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修仙界的乱吗。他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凡人,身上携带着法宝。要是碰到好一点的,只夺去法宝,要是碰到心狠手辣的,小命也要一同给夺去吧。要是这样,我岂不是害了他啊。再说了,修仙本就是逆天行事,是一条艰难无比的漫漫长路,就连到了我这个程度,也有些茫然了。如果你在他起步时,就提供他上好的修炼条件,只知索取,不知亲自去获得,待他到修为高了时,就难以面对错综复杂的修仙界,最终泯然于大众。我们门派里有几个纨绔弟子,资质都不差,就是日子过的太好了,整天只知道享受,却不知道修炼,很是头疼啊。”

“我明白了,主人。你的意思就是让他在修真界煅炼,只是到时候翠竹山要是看不上他那五灵根,他进不了门派呢。”风狸猫昂起猫头,看向白眉老者道。

“那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修仙有时候凭的就是一个机缘,他如果没那个缘分,也只能说明他不适合修仙而已。哎,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要问啊。你还要问什么,快点。”白眉道人似有不耐,额头微皱。

风狸猫丝毫没有不顾白眉道人的不耐:“我想说的是,那个女鬼现在是油尽灯枯,正是好消灭他的好时机,为什么不直接消灭他呢?还留着他做什么,定魂雪莲能定的住他吗?而且万一以后那家伙解脱出来了,要是来找你麻烦了,我们又该如何。”

“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你是不知道,当时候我手一搭到那女孩子的手上时,就感觉有一股阴冷强大的神识向我袭来,幸好那人好像没有杀意,目的只是想惊退我。不然你我还哪能安然无恙的在这讨论。当时我要是出手,可没有多大把握能制住她,而且,这些高级的存在,都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了,保命的手段不知有多少。即使能灭了她,只怕也不容易,说不得我被她灭了也是有可能的。殊不知龙困浅滩总有时,他朝飞升结善缘。”

“主人,善缘就算了吧。鬼修个个都是忘恩负义,这事看似救了她,可在她眼里,未必就是这么回事。以后等她恢复过来了,先不说找你麻烦,就是这一界,都是一个不可预估的大灾难吧。”风狸猫有些不信道。

“想不了那么多了,我也尽力了,定魂雪莲应该能延缓她不少时间的,她能容身于一个普通人身上,就说明他此刻情况不佳,也是油尽灯枯了,能不能过的了这一关,还两说着呢,再说了,她要想出来,估计也得等这小女孩化神了,那时候去了上界,就不是你我能管的了的事情了,上界大能有的是,那时哪用的着我来伤脑筋啊,我现在还是先化了神,然后再去谋划其他的吧。再说了,我对一个凡人也出不了手啊,这个可是修仙界的大忌。”白眉老者斩钉截铁的说道。

“还有,你最近也不要出去了,就陪我一起修炼,我最近要闭关冲击化神了,顺便帮我护关一下,以防肖小之辈侵犯。还有要帮我注意下外界的变化,这个女鬼的出现,让我多了一份危机感。我们只有先把实力提升上去,才能把握事情的主动,在乱世活命的机会才会多上一丝。鬼修功法古怪,好多功法邪恶之极,一修炼起来可能殃及许多无辜的生命。”白眉道人内心也有点动摇起来,化神之心迫切起来。

“主人,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小女孩想要化神,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你不是说她在我们这一界肯定待不长的,我们只要不去招惹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小黄猫见主人也担忧起来,反倒安慰道。

白眉老者捋了捋胡子,道:“嗯。不过也不能太过乐观,回去以后,你先通知我们门派里的太上长老,他们自有主张的。”

“嗯,主人,忘了向你说一件事了。就是在闫兴辉那小子试炼其间,天雪山上突然出现一魔修,这魔修把北极熊王杀了,正待去取定魂雪莲,被我发现,然后结果了他的性命。”风狸猫突地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道。

“哦?什么修为?”

“修为倒是不高,筑基期修为,待我打开他的储物袋一看,里面穷的可以,除了一百余灵石,还有几株低级灵药,再就是几瓶练气期用的丹药,武器一把都没有,估计是之前大战过一场,武器都消耗光了吧。还有几块莫名玉简,文字好像不是天穹大陆的,我也看不懂,也就没有收。之后我把《混沌五行仙决》的玉简丢在储物袋里,练气期篇放在袋子外面。”风狸猫回忆了一下道。

“嗯,既然你杀了他,那就不管他,倒是便宜了闫兴辉那小子了,一下得一百余灵石,还有灵药及一个上好的储物袋。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可都是宝贝吧。”白眉老者想起自己过去的修炼种种,不禁笑了起来。

“嗯,我们不都是从低阶过来的,以前我们也把那些当宝啊。”风狸猫附和了一句。

白眉老者没有说什么,手中一掐诀,加速向前飞射而去。

第十八章 修真界初解(求收藏求推荐)

闫兴辉浑然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此刻的他吃完早餐后,去了衙门报道。

赵县太爷只随便问了问,见他无事,放下心来。

而一众衙役们,则充分发挥了他们的想象力,问他在山里有没有碰到美女蛇啊,有没有邂逅仙女姐姐啊,问的闫兴辉哭笑不得,心里恶恶的想道他们这些人要是在地球的当代,绝对是一个合格小马仔。待开堂审案了,才好不容易摆脱他们的纠缠。

待从衙门下班回来,闫兴辉匆匆忙忙的吃完晚饭后,把庞琼莎叫进了屋,跟她说起了修仙者之事。庞琼莎开始还有些不信,后来见闫兴辉掏出功法及各种书籍,才震惊的相信了。闫兴辉见她脸上露出一股狂喜的表情,想想也是,谁听到长生都会有如此般的表情吧。

既然修炼不出气感,那就从了解修仙界开始吧。翻开《修真界初解》,两人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看了半天,庞琼莎跟着闫兴辉深吸了一口气,他们两人到现在才知道,才发现这世界之大,大的他无法想象。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叫桐梓国,这片大陆叫堕仙洲,堕仙洲之外有广阔无垠的沙漠—萨琰沙漠;萨琰沙漠里还有两个洲,堕魔洲与堕阴洲;萨琰沙漠的东边是一个更为广阔的天穹大陆,而天穹大陆由于修炼的不同,被人为的划分了三个域:天翼灵域、幽冥鬼蜮、魔灵魔域;天穹大陆之外,该书上就没有详细的描述了。

而桐梓新城只是桐梓国的一个中等城市,像桐梓国这样的国家,堕仙洲大大小小有上百之多。而桐梓国只是凌云派管辖下的一个小国家,凌云派则地处数千万里的凌云国。

堕仙洲还有诸多修仙门派,几个比较大型门派是:天剑宗、万兽庄、符灵门、丹灵阁、阴阳谷、尘仙绣楼、凌云派,这七派,合称“堕仙七大派”。

顾名思义,天剑宗以剑修为主,宗内弟子虽少,但实力排第一;万兽庄以豢养妖兽为主,每个弟子都带着一只灵兽,故而实力排名第二;阴阳谷以男女双修为主,其战力也不容忽视,实力位居第三;符灵门由于有符箓的辅助,战力位居第四;而尘仙绣楼虽然只招收女子,这门派光美色,就能让大部分修士下不了手了,而且她们的武器大部分用的是飞针,让人防不胜防,总体实力也不低;丹灵阁以炼丹为主,战力一般;凌云派因为一次意外,金丹修士数量减少,实力在众门派之中垫底,几乎经常受各派的欺负。

堕仙洲之外,在西北方向的堕魔洲,主要门派为:魔溟宗、天魔宗、御魔宗:魔溟宗接近修鬼者,但又以修炼魔法为主,该宗修炼神识,用修士、妖兽的识海来修炼,端的残忍无比;天魔宗属于比较正统的魔宗,以魔气修炼自身,打造**,由于本界魔气匮乏,该宗修士修改了功法,可以把灵气转换为魔气;御魔宗则和万兽庄差不多,御使魔兽为主人作战。

在西南方向有个堕阴洲,主要门派有:炼魂宗、尸鬼宗:炼魂宗以修士、凡人、妖兽的魂魄为修炼原材,要是碰到该宗的修士,逃得越远越好;而尸鬼宗则以修炼阴气为主,尤其是大战爆发后,死人越多,阴气越重,则对修炼该功法的修士越有利;尸鬼宗还有一个派系,就是训练僵尸,每个修士后面背着一口棺材。

在这三者之中,鬼修最神秘莫测了。其他的几个小洲修炼的有鬼修、妖修、道修、魔修、佛修之类,混杂一起。

闫兴辉看的冷汗涔涔,地球上的传说,在这个世界还真的存在啊,吓死人了。以后出去混,真的小心着点。

随即又想起一个问题,桐梓新城就已经很大了,那这个桐梓国又应该有多广呢?这个问题闫兴辉不敢去想象了。

又往后看了看,在桐梓新城的西北部,有一个修真家族邬家。邬家是桐梓国唯一的修真家族。再往西北走,有一个修仙者的城市——黎溱仙城,黎溱仙城由附近的五大家族共同管理。

这五大家族分别为:邬家、李家、王家、胡家、孙家。而孙家实力最强,邬家实力最弱。

在《修真界初解》后面,附有灵石的等阶及图片,灵石大体分为:低品灵石、中品灵石、高品灵石及极品灵石,每个等阶的灵石里头灵气含量及浓郁度各不相同。而与灵根相对应的,灵石也分为金木水火土雷风冰等不同属性的灵石,但冰风雷等灵石与灵根一样,非常罕见。

然后又讲解了武器的划分:法器、灵器、法宝、灵宝、通天灵宝、仙器、仙宝。法器,就是能够容纳法力的兵器,修仙者可以在其中,灌注法力,然后在激发出来,这样,法力就会更加凝聚,更加凝炼,威力也要大得多,而灵器,就是有了灵性的法器,灵器有灵,御使起来,更是灵动异常,甚至在关键时刻,灵器会主动飞腾出来,以身护主。再高一个层次的,就是法宝了,法宝超越了法器的界限,它不仅可以收入丹田,并且在丹田的温润之下,逐步升级,甚至可以在其中封印器灵,可以与主人灵魂交流,更加灵动,而且还可以在天器上刻画阵法,威力大增,那就成为了灵宝,而在灵宝的顶端,还有一种存在,那就是通天灵宝,威力在灵宝的数倍之上!灵宝之上,那就是仙器、仙宝了,那威力就不是一般的大了,随便动动手指头,一座山就没了。

除了武器之外,还有法阵、符箓、丹药等等解说,闫兴辉此刻看的头脑发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突然,他想起了在狼王洞发现的神秘矿石和灵石很是相像,掏出来一看,果然如此,兴奋的无以复加,搂过对面的庞琼莎,一阵狂吻起来。

庞琼莎不明所以,任他亲着,她知道,闫兴辉应该是遇到好的事情才这般高兴的。果然没多久,闫兴辉从狂喜中清醒了过来,跟她提起了灵石的事情,并分给了庞琼莎几颗灵石,两人一同打坐起来。

果然,从灵石里吸收来的灵气不知要浓郁多少倍,而且这灵气进入肺部之后,仿佛有灵性一般,在肺脏处自动游走了一圈,然后囤积一处,不知所终。苏一清放出神识,引导着该灵气流进入肾脏,然后进入肝脏,随后进入心脏,最后进入脾脏,最后沉入丹田。

闫兴辉顿时全身无比的舒爽,唯一的遗憾就是,依然感觉不到气感。

而与之相反的是,庞琼莎按照《混沌五行仙决》上所示的路线,不仅没有气感,反而感觉到全身不舒服。两人讨论了一阵,得到一个无奈的结论,那就是庞琼莎没有灵根。庞琼莎一阵气馁,心情跌到谷底了。

闫兴辉免不了一阵安慰,并承诺就是自己走入了修真的道路,也会对她不离不弃。庞琼莎这才破涕为笑,扑进了闫兴辉的怀里。闫兴辉爱抚的摸摸她的秀发,又是免不了一顿幸福的感慨。

闫兴辉并没有因为爱情的甜蜜而忘记了修炼,只要有空他就一个人打坐,只是过了三五天之后,灵石吸收了三块了,还是没有感觉到气感。突然想起还有一个蛇花果,于是进入混沌空间,拿出蛇花果,练起了《洗髓心经》,还真如前所料,离第八层还有点距离。

突然有一天,赵县太爷神神秘秘的找到闫兴辉,对他说了一件足以轰动整个桐梓新城的大新闻——翠竹山要来桐梓新城招收凡人弟子!收徒地点就在本城的琼仙广场,不过只收十六岁以下的身世清白的孩童,而闫兴辉刚好符合这个条件!

闫兴辉一阵狂喜,待下了朝班之后,箭一般跑回了破庙,把这一消息告之了庞琼莎。

没曾想庞琼莎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淡淡的说了一声“哦”,就再无反应了。

闫兴辉这才想起上次她打坐修炼的情况,她可能没有灵根,自己把这一消息告诉她,那不是在揭她的伤疤么。当下说了许多的好话,她才勉强一笑,并答应到时候和他一起去观看翠竹山收徒。

第十九章 收徒大会开始(求收藏求推荐)

就在十余天后的一个清晨,闫兴辉还在睡梦当中抱着一美人儿呢,外面的桐梓新城就已经热闹起来了,各家各户的大人带着自家的小孩往琼仙广场赶去,一个个生怕去晚了。

闫兴辉被外面的喧哗声给吵醒了,匆匆忙忙起来,拉起庞琼莎,跟着人群赶到了琼仙广场。

只见此时琼仙广场站满了人,真真是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人声鼎沸,一个个朝着升仙台指指点点,说着什么,隔老远都能听到乱杂的说话声。

闫兴辉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升仙台上,悠然自得的坐着三个穿着道士服侍的人。左边一个看上去年纪颇大的老者,一缕花白的胡须,随着他那略显沧桑的下巴犹自动个不停。

这老者此刻独自一人饮着茶水,时不时的扫视着人群,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中间是一个有着瓜子脸,乌黑的秀发自然的垂于两耳旁,身着一身翠绿色的道袍,看起来一副古灵精怪模样。此刻正在玩弄手中一只不明宠物,压根儿就没关注台下。

右边则是一个瘦高中年人,此刻正端坐着打坐,看上去是个苦修之士,就连这样的收徒大会也不忘了修炼!

闫兴辉见此,意yin了一下:到哪都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难道真的不累么,只怕是累死男的,累不死女的吧。

也许是感应到闫兴辉所想,只见那白胡老者放眼望了过来,目光所到之处,正是闫兴辉站的地方。短暂的四目相对后,白胡子老头收回了目光。

闫兴辉心里一哆嗦,难不成这仙人能感应到他想什么?到底是仙人啊,也太厉害了吧。于是不敢再乱想,紧紧的牵着庞琼莎的手,随队伍进入了广场。

待闫兴辉他们找好位置站好之后,后面还断断续续的来了不少人。没过多久,他往后一望,妈呀,就这么一会就来了这么多啊,平常怎么没感觉到桐梓新城有这么多人呢。难不成都是地下钻出来的?不对啊,从地下钻出来的是僵尸。哦呦,越想越吓人了。

良久,等广场人挤得满满的时候,左边白胡老者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对人群摆了摆手,说道:“大家安静,安静。”

这老者说话看起来很轻,但声音传遍广场每个角落,震的每个人耳朵里嗡嗡直响,显然,他用法术加成了。

他的声音在广场一传播,顿时安静了下来,静的连别人放个屁都能听清楚。

接下来,那白胡老者清了清嗓子道:“本人姓胡,翠竹山长老之一,此次我和张长老、付师妹带队,代表翠竹山来桐梓新城收徒,负责相关事宜。下面我宣布,此次收徒只收凡人小孩,年纪在八到十五岁之间的,均符合条件。还有,家世要清白,男女不限。下面,八到十五岁之间的在左边,余下之人,到右边等待。知道自己有灵根的,站中间。”

话刚说完,下面的人就开始躁动起来,小孩子往左边走,大人往右边走,有些大人好不放心,临走时又叮嘱了几句。挡在那路中间,后面的人就开始骂骂咧咧起来。有的人甚至打起来了,场面一度失控。

瘦高中年人张长老看上去脾气不太好,见场面失控,随手丢出几个火球,砸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只见这棵大树,瞬间被烧为灰烬。

下面之人,一见如此,顿时老实起来,排队朝前走去。排队的速度一下增加了许多。

闫兴辉感觉自己有灵根,但是又不确定,想了想,还是站在了左边,老实的和城主府一起来之人排队。只等排好对,胡长老接下来讲到:“下面开始测试灵根。如果测出灵根资质好的,站我后面,可以进入内门,到时候会给安排师傅。灵根资质差的,站升仙台后面,只能是外门弟子,不过嘛,只要努力修炼,待修为提升上去了,进内门也不是不可能的。”

紧接着张长老站了起来,朝下面的小孩人群喊道:“都不要急,一个一个来。下面从第一个开始上来接受检查,符合条件的、灵根优异的站在胡长老后面,灵根资质差的,站在升仙台后面。不符合条件的,马上离开,不要妨碍后面之人。大家都听明白了吧。好了,开始吧。”

说完张长老手一招,从升仙台后面走上来二十个青少年模样的,身穿灰色道士服,人人手里拿着一根棒子。

闫兴辉远远看去,他们手中棒子呈黑白两色,怎么看上去有点像哭丧棒。唉,不想了,小心又被升仙台之人给发现了。

张长老朝中间的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上去。

这二个小孩看了看张长老,又回头朝右边人群里找了半天,微笑着走了上去。二个小孩上去后,呈一字排开,面对这灰色道士装饰青少年。而青少年则把手中棒子的他们,吩咐他们紧握。

没一会,二个儿童的手中各发出各色光芒。

儿童对面的灰衣青年朝胡长老毕恭毕敬的回道:“赵发达,男,十四岁,金二十点,水二十一点,土十二点,木九点,四灵根,总共六十二点。李旭莹,女,十二岁,木十八点,土三十点,水十五点,三灵根,总共六十三点。”

胡长老点点头,示意带他们二人去升仙台后,并随便指了一名灰衣青年带路。那被点到的灰衣青年应了一声,就带着他们往后走去。

处理完那二人后,胡长老又看向人群,道:“下面开始,大家按照排队秩序,依次上来,不要拥挤。”

话音刚落,就见二十个儿童依次整齐的走了上去。这二十个儿童紧张的握着手中棒子,约莫半刻钟之后,棒子上毫无变化,只见对面灰衣青年冷冷的道:“无灵根,下一批。”

上面一起那一批儿童一个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走了下来,换上另一批。

一批上去,又下来。

胡长老看的百无聊赖,余光看见付师妹玩的起劲,哼笑了一声,随即传音给张长老道:“张师弟,你说付宗主托付我们找的那两人,不知道来了没有啊,都检查了这么多人了,还是没看到五灵根和那个双灵根。”

张长老回头看了一眼胡长老,传音道:“师兄急什么,下面的小孩还多着呢,说不定就是其中的一位。”

“你是不急喽,这次的任务主要责任在我,万一要是那两个小子没得到消息。没来参加这次招徒大会,师兄我,就得去城里挨个找了。”胡长老转过脸来,似有不喜。

张长老微微一笑,不语,继续打坐起来。

闫兴辉都看的有些累了,差点打起瞌睡,看来灵根真的是稀有的很啊。

就在他差点睡着的时候,只见刚上去的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一握那棒子,就发出红色的光芒,紧接着又发出一股稍暗的黄色光芒,然后发出青色光芒,待青色过后,就再也没有光芒出现了。

胡长老看见红色光芒后,脸上一阵惊喜,待黄色光芒好,喜色稍稍降低,待青色出现后,脸上无惊无喜,没等胖小孩对面的灰衣青年汇报,胡长老发话道:“火灵根三十八点,土灵根十二点,木灵根二十点,总共七十点,三灵根,嗯,资质还一般,你站我们后面等着吧。

这小男孩知道自己有灵根后,一阵狂喜,都没听到胡长老的话,站在那一动没动。

胡长老不耐:“叫你往后走,你没听见,聋了啊。”

犹如五雷轰顶,那胖墩墩的小男孩被吓的裤子前面湿了一片,颤巍巍的走向后面。

胡长老仿佛想没事儿一般,接着说道:“下一批。”

神仙台上的事情重复并复制着,偶有有几个幸运儿被留了下来。

闫兴辉见到人群里出现有灵根者,不再打瞌睡,从头到尾看了起来。

第二十章 突来变故(求收藏求推荐)

待一群小孩走了上去,张长老突然面无表情的对着其中一瘦黑小孩问了一句:“你多大了?”

被问的瘦黑小孩脸上冷汗涔涔,低着个头,不敢吱声。

“问你话呢,不会说话是吧,那就滚下去。”张长老不耐道。

瘦黑小孩越发的胆小,结结巴巴的道:“十五”

“再问你一次,到底几岁。”

“十五”

只见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瘦黑小孩的身体瞬间点燃,在人群的眼中瞬间化为灰烬。张长老看都没看一眼,对着人群道:“我已经给过他两次机会了,收徒规则我们也说的清清楚楚了,还有谁胆敢以身试法,他就是榜样。”

下面突然鸦雀无声,紧接着四散出现脚步声。

闫兴辉抬眼朝人群中看去,只见稀稀落落的走出不少人,看来这些人和瘦黑小孩一般的,抱着侥幸心里,想蒙混过去啊,可惜瘦黑小孩很不幸,成了杀鸡儆猴的对象。

闫兴辉脸上无惊无喜。

而在人群中和瘦黑小孩长的差不多的一小女孩眼里闪过一丝怨恨,眼里噙着泪水,却又不敢哭出声来。

测试灵根依旧在继续。

没过多久,瘦黑小女孩擦拭掉脸上的泪水,接过对面灰衣青年递过来的棒子,握在手心,没多久,只见一道银色的光芒发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光芒发出。

胡长老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上呐呐道:“雷灵根,七十二点,变异灵根雷灵根啊。万里无一的雷灵根居然被我给碰上了。看来天要兴我翠竹山啊。哈哈哈哈。”

众人惊诧的看着胡长老,只见他两眼放光,浑然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

旁边的陈长老用手戳了戳他,胡长老这才从兴奋中反应过来。

胡长老清了清嗓子,回了个神,听起来向讨好般说道:“龙琴,雷灵根,七十二点,你就站我旁边吧,等回了门派就是内门弟子,给你安排师傅。”

龙琴此刻还没回过神来,她不知道变异灵根意味着什么,从字面上看来,应该是个很不错的灵根。反正有一点,她知道,她已经被翠竹山接受了,而且还要给自己安排师傅。刚才大悲,现在又大喜,她一时楞在那里。

被称为“付师妹”的女孩此刻也是放下手中宠物,而是笑盈盈的走了过去,微笑着道:“这位小妹妹,你已经通过测试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翠竹山的一员了。你就站到我旁边来吧。”

龙琴一愣,貌似才反应过来,嘴里“喔”了一声,低着头跟着到付师妹身后站定,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偶尔还转过头看了看杀她哥哥的张长老,脸上未带丝毫表情。

而张长老不明所以,和胡长老一起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幸运儿,两眼里放着光,偶尔两人低头说着什么,不时有笑声传来。

而灰衣青少年们眼里冒出火热的光芒,死死的盯着这个上天的幸运儿,恨不得自己能去代替她,也有人投去善意的一笑,点头打招呼。

雷灵根的出现,引起了短暂的停顿。

待平复了心中的兴奋之情后,胡长老一脸的红光,脸带笑意,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接着朝人群挥挥手道:“好了,大家安静。今天呢,我确实很高兴,我们在桐梓新城收获了一个雷灵根修士!雷灵根大家可能不熟悉,不过你们也不需要熟悉。我只想告诉大家,雷灵根的出现,意味着我翠竹山又将多了一个金丹大修士,而我翠竹山的崛起将指日可待。这是天佑我翠竹山啊。”

讲到兴奋处,胡长老回头看了看龙琴,点了点头后,在一旁犹自的搂着胡子。

接下来的儿童上去之后,再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偶尔有几个三灵根和四灵根的出现,胡长老见了,只是手一挥,示意他们到后面去。而那几个虽然没有龙琴那么幸运,但已经很是高兴了。到后面去,就代表着自己进了仙门,以后将不再是凡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轮到庞琼莎等上去了。

庞琼莎原本只是打算过来看看的,没想真上去。闫兴辉不由分说,硬是推着她上了升仙台。待他准备上去的时候,却被人拦了下来,原来前面够二十人了,只得怏怏回到下面。

回到升仙台下,一回头间,从前面一熟悉的身影前面闪出一道亮光,只见庞琼莎握着的棒子发光了,出现了黑色和红色两色较强的光芒,胡长老见了,走了过去,嘴都笑得合不拢嘴了,他看着眼前有些偏瘦,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孩,点点头,说道:“水灵根四十八点,火灵根四十六,总共九十四点,双灵根修士,不错不错。你留下,站我后边去。”

庞琼莎听了,一颗久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没有听到自己什么灵根,只知道自己有灵根,而且被翠竹山看上了,而是站在那看着闫兴辉。而那个付师妹再次走了过来,亲热的拉过庞琼莎的手,回到自己座位上。

紧接着,轮到闫兴辉上去了。刚才注意力都在庞琼莎身上,现在一回头,这么多双眼睛看了过来。虽然两世为人,不过在这种场合下,心里免不了既紧张又兴奋。到了升仙台上后,接过棒子,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没过多久,闫兴辉手中的棒子上面也出现了光芒,不过比较暗,依次出现了红黄白黑绿五色光华。

闫兴辉已然知道,灵根越少越好,他这灵根看起来就是那种很差劲的那种,应该就是五灵根了。他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胡长老。

胡长老瞟了一眼后:“五灵根,金灵根十九点,木灵根十九点,水灵根十九点,火灵根十九点,土灵根十八点,总共九十五点,可惜了,点数蛮高,只是个五行伪灵根。”没说往后面走,也没叫他下去。

沉吟了一会,胡长老正待开口,却听见旁边的付师妹开口说话了:“五行伪灵根就是个废物,我们今天已经收了一个变异雷灵根、一个优秀的双灵根,说不定后面还有优秀的灵根,这种废物收进门派也没什么用,考虑什么,直接淘汰。”

闫兴辉从没这样当众受辱过,顿时一腔怒气直冲心头,当下咬牙切齿,走上去质问道:“你说谁是废物?”

“呦呵,这是谁啊,好大的狗胆,居然胆敢质问起我来了,在门派里还从没有过人敢这么对我无礼呢。好好,你算是第一个。”付师妹不怒反笑起来。

而胡长老在一旁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那团团转。而脾气暴躁的张长老此刻却出奇的冷静,他看了看闫兴辉,眼里露出欣赏的目光,看来欧阳太上长老看上的人真的不错,面对这么多人,居然有胆量质问起付师妹来。

闫兴辉进过刚才的一莽撞,此时稍微冷静了些,但也不能怯场了,挺了挺胸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闫名兴辉。至于对你无礼,那是你咎由自取,一个不懂得尊重他人的人,凭什么要别人尊重你?”

“凭什么?凭这个!”说完,付师妹手中掐起一个法决,一个水球打了过来。

闫兴辉双眼一咪,运转飘雨步伐慌忙躲闪。

胡长老来不及说什么,这两个小祖宗就已经打起来了。只得丢出一道火球,朝水球打了过去。空中红蓝相撞,绽放出一道耀眼的紫色光芒,如昙花一现般消失于无形。

付师妹小嘴一撇,怒气冲冲的看着胡长老道:“你,胡长老你干嘛帮着一个外人?”

第二十一章 你才是“废物”(求收藏推荐)

胡长老苦笑一声,道:“我的好师妹,你就别捣乱了,这是待师兄二人处理就行了。”

“我就要管,这小子这么蛮横无理,要是进了我们门派,那还了得,那不得飞了天了。今天我非得教训教训他不可。你们说什么也没用。”付师妹瞪了一眼闫兴辉,恨恨的说道。

既然胡长老出手了,付师妹知道,想要揍他一顿是不可能了,走到闫兴辉面前道:“废物,今天你要是跟我叩头道歉,或许我还可以让你进的翠竹山来,给你个外门弟子当当。”

“不稀罕。”闫兴辉听到她再一次说出废物二字,想都没想就蹦出了三个字。

庞琼莎见闫兴辉与付师妹犟上了,心里一阵着急,慌忙跑过去,摇了摇他的胳膊,一脸可怜相看着他,示意不要再坚持了。

“呦呵,没想到你这犟牛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媳妇啊。可惜了,你配不上她,凭她双灵根的极品资质,筑基、结丹是不成问题的,而你呢,永远在练气期徘徊。你要是一个男人,就不要拖别人的后腿了。”付师妹的话越发犀利起来,说完把庞琼莎拉了过去,对闫兴辉冷嘲热讽道:“这么优秀而又漂亮的女修士在门派里少之又少,想要找一个好的对象,那是轻而易举的事,这事啊,就由我免费帮她了。你就安心的走好吧。”

闫兴辉怒不可遏,一脸激动的指着付师妹的鼻子道:“没错,我是废物,我没有长辈的庇荫,我一穷二白,没有什么修仙资源。但我年轻,我能自己去获取灵石、灵药,我有一颗坚定的修道之心,我会坚定不移的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就算粉身碎骨,在所不惜。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这些所谓的资质优秀者踩在我脚下,让你们看看谁才真正的废物。至于她,就不用你来心了。”

说完,一脸坚毅的走到庞琼莎身前,爱怜的摸了摸她的秀发,抓住她的芊芊玉手吻了又吻,抬头轻轻的亲吻她的香颊,然后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亲爱的,不用担心我,不入门派我一样的可以修仙,一样的可以筑基、结丹。我还真不信了,山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我在外面,肯定要比你们呆在门派里面好。”

“兴辉哥哥,除了进宗门,可是你又能去哪里呢。你,你还是跟我回门派吧,你就跟付师姐道个歉,这事就算了了。”庞琼莎那香颊被一亲,变成绯红色,然而一想起现状,那梨花带雨的香颊上,泪水无声的落下。她两眼睁的圆圆的,眼皮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现在感到她的灵魂深处像剥笋般被一层层剥开,痛不欲生,然后织成一副暗淡的悲哀,朦胧了双眼。

冷静了一会,庞琼莎脱离开闫兴辉的拥抱,转过去央求胡长老道:“胡长老,求求您,您就帮我说说,让他留下来吧。”

胡长老也是无可奈何,停顿了一会,说道:“付师妹其实说的也没错,门派里面资源虽然多,但也不够挥霍的,尤其像他们这种资质差的,在修仙路上基本上是没有前途可言的,收进去也是浪费门派资源,在门派里面打打杂而已,还不如回凡人界,娶妻生子,过的逍遥快活。修仙可是与天挣命,逆天而行,每天要为功法、灵石、灵药而奔波。修仙者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和你们凡人也好不到哪去,大多数在修仙路上陨落了,成了他人的垫脚石。他就算进了我们翠竹山,也是一个外门弟子,每天要为门派做事,做完事才有时间修炼的。”

庞琼莎听到这话,心都凉了一大截,怔怔的看着闫兴辉,不知所措,眼泪沿着那清秀的脸庞狂涌下来。走到闫兴辉面前,嘴里不停的叫着:“兴辉哥哥”

闫兴辉深情的看着眼前这个让他深爱的女孩:“抱歉,亲爱的,我要走了。我发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还活着,我会追着你的脚步一路向前走来,你到哪,我就会到哪。你要相信我,我独自一人去‘天雪山’都活着回来了,还怕修仙这劳什子么。好嘛,别哭了啊。到时我要想你了,我会来你们门派来找你的。以后等我稳定了,等我在外面站稳脚跟了,我再来找你,带你走。”

“啊”,她猛地扑到闫兴辉怀里,紧接着一股凶猛的怨气从她胸腔里喷发,痛哭出声来,那是一种再也压抑不住,那是一种极度无奈,那是一种撕裂人心的哭,那种哭来自灵魂深处、动人肺腑、摄人心肠,那种哭,让在场各位灵魂颤动。

闫兴辉紧紧的抱住她,亲吻住她那诱人的嘴唇,舌唇利索的绕入她的殷桃小口里。

庞琼莎很自然的配合着。到后来,庞琼莎变的越发主动。两人就这样亲吻着,久久不愿放开。而她的泪水顺颊而下,打湿了闫兴辉大片的衣襟。

付师妹在一旁嗤之以鼻,转过脸去并未上来干扰。

而胡长老他们只是叹了一口气,出奇的没有说话,在一旁看着这场像是生离死别的场面。

许久,也许是眼泪哭干了,庞琼莎停止了哭泣,只是那瘦小的身体依然在颤抖着。

闫兴辉松开了怀抱,四目相对,许久许久“我想把你,把你记住,铭刻在心里,永不忘记。”接着只说了三个字“你等我”,然后一把推开庞琼莎,头也不回的大踏步往前跑去。

她的心碎了,碎了,心里像有千万把刀在刀割一样,眼里没有眼泪了,流出的是血,血泪!接着她无力的倒下,躺在了地上“兴辉哥哥,兴辉哥哥,不要走,我要你陪我啊”

令人心碎的哭喊声断断续续的传入他的耳朵来,但他依然朝前走去,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他就没有离开的勇气了!

前面的路很漫长,注定要不停的,不停的走下去;前面的路很难,注定要拼搏,用血肉之躯来拼搏;前面的路很累,注定要坚持,一往无前的坚持;前面的路,注定要孤单,孤单的一个人走。

仙路漫漫,还未开始,而我却已遍体鳞伤!

闫兴辉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执念:我要修仙,我要修仙,我要增强自己的实力,我要追赶上她,伴随在她左右,无论前面有多么艰难险阻,我都要克服,勇往直前。

待闫兴辉跑远了,胡长老怔怔的看了一会,回到座位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摇头不语。

而张长老见此,走了过去,低头和胡长老商量着什么。

倒是罪魁祸首付师妹,此刻甚感无聊,一人在玩弄着手中的宠物,也没去安慰安慰哭的像个泥人儿的庞琼莎。回头看了看胡、张二位长老,见其均是一副慎重的样子,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仔细一想,这才想起临出师门前,宗主给她们仨人交代下来的任务:找一个双灵根的女孩和一个五灵根的男孩,并将他们带入门派!

现在想起来,这任务算是失败了!想着想着,身子不由得一哆嗦,既然木已成舟,那就当做不知道吧,反正宗主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于是这付师妹继续当没事人一般,在那玩了起来。

商量了一阵后,胡长老示意检查灵根继续后,耷拉着脑袋在那无精打采的,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第二十二章 灵根之说(求收藏求推荐)

闫兴辉经过一阵的疯狂奔跑之后,脑海中的消极情绪渐渐消退,转而盘算起自己以后的日子来:首先,自己得把衙门里的工作辞了,专心修炼,进入到练气期,然后再想办法把修为提上去,既然要出门,自己还得更深一步了解这个修真界。

回到破庙里,已是深夜。破庙里寂静的出奇,没有一丝生机。

闫兴辉心里突尤的一阵心慌,双眼怔怔的望着里头,内心里所盼望的那个身影没有出现,呈现在眼前的,依旧是冰冷的墙壁,惨白色的月光,和破旧的庙门。这破庙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馨,往日的热闹。

疲惫的推开庙门,拖沓的走到席子旁,和衣躺下,他再也没有心情去弄吃的了。

第二天天一亮,来到县衙把衙役的工作给辞了,并把双剑也交了上去。赵县太爷苦口婆心的劝他留下,无奈闫兴辉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如何也不肯留下了。赵县太爷无奈,只得放行。

回到破庙里,闫兴辉开始还在等待,等待庞琼莎可能会回破庙看上一眼,只是让他失望的是,破庙外始终没有出现那熟悉的脚步声,不过他坚信,庞琼莎不会离弃他不理的。当下放下这份牵挂,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就一直拿灵石打坐修炼,基本上不出门。

过了大约两个月时间,在自己的辛苦努力之下外加消耗了五块灵石的前提下,终于感觉到气感了。

一出现那种气感后,闫兴辉感觉到全身一阵舒爽,脑海里一片清明,似乎每个毛孔都能呼吸一般;再看周围事物,比以前看的更清楚,门上细小的裂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闭上眼一倾听,周围许多细小的声音传入耳朵,连爬虫爬的声音都能分辨的清楚。拼命的往周围扩大,闫兴辉发现自己能感觉到五十米远的景色。

闫兴辉知道,自己进入练气期第一层了!不由得心里一阵狂喜,朝天大吼了一声,心中几个月来的郁积之气随着这一声吼,烟消云散。

逐渐冷静下来,闫兴辉想起了在天雪山所得的那个储物袋,心念一动,从混沌空间里取出储物袋,再神识往里一探,脑海中出现一个大约十立方左右大小的空间,闫兴辉在里面仔细的找了找,没有发现他所想要的武器,倒是发现了几块翠绿色玉简、几瓶丹药、一百余块灵石,除此之外,还有十余株陌生的灵草。

闫兴辉把灵草种到混沌空间的土壤上,随即又想,既然这空间有个化灵池,那应该是需要灵物才能培育灵药的吧。于是往化灵池里丢了十余块灵石。还别说,真是这么回事,灵石刚一进入化灵池,就嗤嗤嗤的一声,化成一道灵气,消散在了混沌空间里。

然后把玉简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没弄明白,这翠绿色的玉简到底是干嘛用的。难道?说做就做,放出神识,朝里用力一探,一道书面景致出现在面前,只是这些文字闫兴辉一个都不认得。放下手中的玉简,拿起其他的接着看了起来,看到只剩下最后一块了,全是些不认识的字。

闫兴辉看着最后这块玉简,有点犹豫是不是还要看下去。最后还是抵御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放出神识往里头看了起来,让他惊喜的是,展现在眼前的竟然是《混沌五行仙诀》的筑基篇和金丹篇!

这让闫兴辉一阵狂喜。

看样子这是白眉老者留给自己的,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还给庞琼莎治好了长期困扰她的顽疾。这法决好像只适合自己修炼啊,庞琼莎那么好的资质居然也修炼不了。

一想到资质,顿时想起了灵根!什么才是是灵根呢?

闫兴辉掏出《修真界初解》翻看起来,终于找到了一段介绍灵根的文字。

灵根大体可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基本属性,冰、风、雷三系变异灵根属性,还有光、暗、血等稀有灵根。五行灵根尚且少见,冰风雷这三属性那就更加稀少,光、暗、血系灵根就可以用凤毛麟角来形容了。如果说一万个修士中有一个变异灵根,那十万个修士当中还不一定有光、暗、血系灵根,这三系灵根的稀少可见一斑。

修真界最多的要数杂灵根了,也叫伪灵根。是具有四、五种属性的灵根,很杂,灵根点数少,修炼速度很慢。闫兴辉不禁对号入座,自己不就是五行杂灵根么,难怪那个付师妹说自己是废物了,自己进入练气期就花了八块灵石,以后还不知道要多少灵石、灵药呢。

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接着看下去:所谓真灵根,就是具有两到三种属性的灵根,灵根点数相对叫多,甚至有点三灵根,在某一单属性上灵根点数较多,修炼起来速度是相当快的。

闫兴辉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来庞琼莎就是真灵根啊,难怪翠竹山如此重视了。胡长老和那个付师妹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我记得她的灵根点数有九十多。”

接着往下看。天灵根,天灵根就是只有一种属性的单一灵根,且灵根点数多的。这类修士就是上天的幸运儿,修炼起来,比一般修士速度要快上数倍,而且结丹没有瓶颈。还有就是变异灵根了:二种或三种五行属性混在一起,被异变和升华的灵根,有雷、冰、暗、风等属性,修炼速度不下于天灵根。虽有结丹期瓶颈,但也比一般人要容易突破的多。

“嗯,当时候有个小胖子不就被测出来雷灵根了么?照这么说来,这小胖子进入金丹期应该没什么问题啊,尤其还有翠竹山这个大门派在后面支撑着。唉,人比人,气死人啊。”闫兴辉口中有些发苦,以前都是无知,敢叫板要把上天的幸运儿踩到脚下!不过既然话已出口,那就说到做到,不管再如何艰难,也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修炼,俗话说勤能补拙,我还不信了,能超不过他们?

这段文字后面介绍了几种特殊灵体:三阳之体:仅次于天灵根的资质;龙吟之质:男体错生女儿身,强行修炼,寿命经脉会渐渐错位萎缩;通玉凤髓之体:只会出现在女子的身上,这些女修一旦进入筑基期,体内就会生出一丝精粹的通灵之气。可以让得到它的男子,洗髓易经,修为大进;自治之体:某些妖族的天赋能力;锻金之体:修炼金属性功法绝佳资质;九灵剑体:号称修仙界三大剑修灵体之一;土灵之体:擅长土遁等土属性功法;不灭之体:某些妖兽的天赋神通,身体破碎后可自行修复,生命力顽强;器灵根:用某种属性的法器转化为对应属性的灵根。(例:冲击化神期的某种功法需要修炼者五行灵根齐备,如缺火灵根,即用火属性法器转化代替);天阴之体: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子,处子之身。这其中,锻金之体和九灵剑体最可怕,因为剑修在修真者当中,攻击力是最强的。还有一种是五行灵根齐平,也叫五灵道体。

咦,五灵道体!为什么我的灵根在他们眼里不是五行杂灵根么?而不是五灵道体啊!仔细一想,就明白了个中区别,自己的水灵根差一点,真的应了那句“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这句古话了。

闫兴辉记得自己的功法《混沌五行仙诀》就是适合五灵道体修炼的,那自己以目前的资质修炼下去,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慌忙把法决拿了出来,上面讲述了五行杂灵根在金丹元婴之前可能没多大影响,到了化神期,影响就明显了,到时候就得找到灵药之类的,使之齐平。

闫兴辉长吁了一口气,化神,那遥远着呢,自己连筑基都是个遥远的梦,去想化神,那不是眼高手低,那是井底之蛙,纯粹的白日做梦。

弄懂了灵根,闫兴辉没有再去看《灵草珍要》,一时半会他也消化不了那么多知识,把灵根的要点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之后,又掏出一颗灵石打坐起来。

第二十三章 遭遇食人树(求收藏求推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太阳也周而复始的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而这破庙里在这三天中,没有一丝动静,除了几只寻觅食物的老鼠在土堆里不停的穿梭。

这天,一只小灰鼠正肆无忌惮的爬到闫兴辉身旁,准备在他身上搭窝时,闫兴辉突的睁眼动了,明眸的双眼绽放出璀璨的光芒,经过三天的打坐,闫兴辉不仅把练气期的修为稳固了一番,而且还有一小小的进步。

回到混沌空间里,看到逐渐减少的灵石,心里有了一种危机感,既然进入练气期了,总不能这样坐吃山空吧。是该去寻找修真界了,那才是自己以后的生活圈子,那里才有自己想要的武器、功法、灵石、灵药,那里才有一丝可能,重新追回自己的女人。

闫兴辉除了这留下点点滴滴的回忆的破庙之外,在这桐梓新城已经没了牵挂,收拾收拾一些有珍藏意义的家伙什后,把全身与修仙有关的东西都放于混沌空间里,他现在可是修仙界最底层,对财物还是慎重点的好。

想到不如做到,做到不如马上就做到。

闫兴辉出了破庙,在城里置办了两把上好的双剑,并又买了一把上好的弓箭,径直往西北方向走去。

邬家,桐梓国唯一的一个修仙家族,坐落于桐梓国的桐梓山脉极西深处,而桐梓国的朝廷,听说也是由它掌控。这家族据说存在了数百年,其中偶尔出现过几个筑基期修士,只是不知为何,这些筑基修士在家族待了没多久,就销声匿迹了。

现在邬家的家主是谁,修为如何,闫兴辉一概不知道,但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邬家是此行的最终目标,无论如何,他都要加入这个家族,尽快修炼,提升修为。

昼行夜伏,风餐露宿,经过了无数的村镇后,闫兴辉在半年后平安的抵达了桐梓山脉的山脚下。

放眼望去,这桐梓山脉群山绵绵不断地伸展开去,望不到尽头,远处的山脉与云天一色,有一种影影绰绰之感,这群山看上去像是一个睡意未醒的睡龙,身披蝉翼般的薄纱,横亘千年,沉睡不语。这一层朦胧之色,就像函数般奥妙莫测,群山的巍峨的形态中,鉴证着大自然的不可思议的创造。

闫兴辉心想,那就是邬家所在之地吧。果然是仙家之地啊,看上去好美。

心想着这里既然有着修真家族的存在,这里环境这么优美,深山里应该没有危险才对,谁知道大错特错了。在山脉外围才走了十余天,就碰到了不少的野兽,只是都不堪一击罢了。

此刻,闫兴辉就碰到了入山以来的第一只难缠的凶兽——花纹豹。这花纹豹昂着豹首,口角留着令人恶心的涎液,一脸凶煞的看着眼前人。

这花纹豹以速度著称,身手相当敏捷,攻击力也不弱,是个难缠的对手。

闫兴辉掏出双剑,微微一笑,冲上去搏杀起来。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几次势在必得的攻击,均被花纹豹躲闪了开去。看来自己有些大意了,于是运转飘雨步法,手中剑势一变,一招“双剑合一”式浑然天成般使了出来,带着凌烈的攻势,朝花纹豹铺天盖地的席卷了过去。

花纹豹来不及躲闪,顿时被劈成两半。

甚感满意,只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弄到蛇涎液,把蛇花果给培养出来,这样就把《洗髓心经》练到大圆满,这样全身的力气就远非现在可比了。只是。

处理完花纹豹的尸体后,打算往化灵池一丢,结果进不去!

嘿嘿一笑,看来这家伙还属于野兽之列,不属于妖兽呀。也不知道在往天雪山碰到叠蛇属于哪一级别。哦,既然蛇花果能进的了混沌空间,那就说明,它属于灵药之列,也不知道是哪一级别的灵药。看来有时间要去看看《灵草珍要》,多熟悉熟悉灵药了,自己资质这么差,以后可是需要消耗大量的灵药,还有那个《炼丹术大全》适当的时候也要去看看。

收拾好心情,继续上路。

之后又碰到了一些花纹豹、蟒蛇、老虎之类的,闫兴辉懒得与之纠缠,直接上去就是唰唰唰几剑,解决战斗,其中有一条蟒蛇,与在天雪山碰到叠蛇一般大,闫兴辉拾起它的尸体往空间送,结果送不进去,这才知道,他在天雪山碰到叠蛇应该是野兽之列,那蛇花果极有可能就是白眉老者给他作为通关的奖励品了。

大约又过了三月余之后,此时已是深入桐梓山脉,越往里走,里面遇到的野兽也越厉害,他从《修真界初解》上得知,这些野兽已经接近准妖兽的境界了。

此时闫兴辉每走一段,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过闫兴辉这这段时间里,白天赶路,晚上找个安全的地方打坐修炼,把储物袋里的一瓶丹药全部吃完了,虽然没有进入了练气期二层,但也感觉全身灵力比之前高了差不多一倍,神识范围还是没变,只有五十米范围。

这几天,闫兴辉倒是有些奇怪了,这一路上甚少有野兽的出现。难道又进入了一个厉害的野兽势力范围,但从地面野兽留下的痕迹来看,不像是有厉害的野兽啊。

不管如何,终归是要往前走,小心点就是了。

当他来到一开阔地时,正想休息一会,只感觉地面上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条猩红色树根,这条树根正徐徐向自己方向攻了过来。

闫兴辉之前也看过一些书上讲过食人花的事,难道自己还真这么倒霉,碰到了食人的树了?

此刻已容不得他再去过多的想了,红色树根仿佛人性化般,见偷袭不成,顿时腾空而起,空中数根红色数根朝自己落脚处飞射而来。

闫兴辉全身惊出冷汗,口里发干,眼看着这漫天的红色树根朝自己压了过来,感觉自己在它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又如此的不堪一击。但人的求生**让他有些空白的大脑瞬间从惊悚中醒了过来,慌忙运转飘雨步伐,死命的朝后跑去。

致密的红色树根网紧随不舍,没一会就把闫兴辉笼罩在下面。此刻可不是保存实力的时候,闫兴辉运足十层功力,并释放出五层灵力,朝红色树根狠狠的斩了开去。

树根躲避不及,十之已然被闫兴辉长剑断了其三,树根吃痛,朝后退了退,几根树根相互挤在一起,似是在疗伤。

一斩过后,闫兴辉口里喘着粗气,目不转睛的看着红色树根。就是这一击,闫兴辉的功力十之去四,灵力已然去了一小半。只见从树根断口处流出滴滴红色液体,就如人类伤口流血一般。更要命的是,这断口处被旁边的树根一挤压,红色液体慢慢的停止了。

待液体停止流出后,树根朝前挥了挥,似是向闫兴辉示威一般。

闫兴辉见这树根不是无懈可击,压在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也挥了挥手中的长剑。

紧接着,闫兴辉只见这红色树根并拢,合拢成一张虎口般的“血盆大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自己站立之处扑了过来。闫兴辉不敢托大,慌忙朝后躲避,并从包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朝“血盆大口”里一丢,就往后跑去。

只听得从后面传来嗤嗤嗤的声音,闫兴辉兴奋的转过头去,让他亡魂直冒的一幕出现了:这红色树根非但没有被火折子给吓退,反而被激怒了,它正以更快的速度朝自己追了过来,此刻已然接近自己头顶了。

闫兴辉口中发苦,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拼了!要不然小命就得交代在这了。

疯狂的运转飘雨步法,在树根的间隙了窜来窜去,并乘机又斩断了几根树根,此时已然只有一条树根了。不过闫兴辉也好不到哪去,身体功力透支的厉害。

而树根也更加的暴怒,在空中横扫来横扫去,犹如加速晃荡的秋千。

又坚持了一会,闫兴辉再也无力去躲避它的攻击了,只得任它把自己捆绑了起来,朝一棵大树飞射而去。

就在他闭目等死的时候,突闻的一声娇喝:“畜生尔敢!”

闫兴辉睁眼一看,只见一位身穿淡红色宫装的女子手里打出一个火球,朝食人树飞射过去。顿时喜上眉梢,浑然也有了使不完的劲了。连忙握紧双剑,朝捆绑自己的树根斩去。

而食人树也不傻,慌忙丢弃闫兴辉,挥起树根迎向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见闫兴辉获救,也不恋战,慌忙躲避离开了。

闫兴辉见她一离开,也不可能傻傻的与食人树再去打上一场,匆忙逃离了食人树的攻击范围。只待找红衣女子说声谢谢,视野里哪还有红衣女子的身影!

第二十四章 投桃报李

闫兴辉无奈的笑了笑,掏出一颗灵石端坐在地上打坐起来。这次,闫兴辉深刻体会到了修真界的变化莫测了,就连一棵树也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良久,待恢复完毕,方才继续上路。不过自己的字典里没有“怕”这个字眼。怕虽谈不上,但小心终归没错,闫兴辉一路过来,放开神识,提防可能出现的危险。

不经意间,发现一个问题!好像红衣女子也是朝这个方向离开的!难道?她就是邬家的人么?唉,那不刚才失去了一个大好机会啊。不过也没事,既然那红衣女子能出手救人,就说明她心地善良,加入他们家族又多了一份成功的把握。

想着想着,闫兴辉顿时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这一路上,果然再没有出现什么危险,大概野兽都被红衣女子给清除掉了,或是被赶跑开去了吧。

又过了两天时间,闫兴辉来到一小山坳处,正想坐下来休息会,突然隐隐闻到前方有一声喝骂声传来,隐约还有武器激烈碰撞的声音。

闫兴辉来不及休息,就轻手轻脚的朝着这个声音的来源方向走去。

目光所到之处,只见一个灰衣老者,正一脸猥琐的**着一个红衣女子。而那红衣女子,就是前两天救自己免死于食人树下的那恩人!

此刻,红衣女子手里拿着一把蓝色小剑,不断的费力抵挡着灰衣老者的攻击,时不时还放出几个水球术打向灰衣老者,似乎这女子很是疼惜手中法剑,基本上不与老者手中的法剑相碰。而灰衣老者也不着急,把这女子逼到绝境时,又跳将开来。这情景,更像是猫戏老鼠一般!

待闫兴辉靠近时,灰衣老者的攻击速度减慢了下来,脑袋时有时无的朝后张望着,像是在提防着什么?难道发现了自己?闫兴辉神识一外放,感觉这两人修为要比自己高了不少,应该是练气期三层左右。

上去帮是不帮呢?而且看来,这灰衣老者似乎发现了自己,如果此刻自己不站出来,待他收拾了红衣女子之后,收拾自己那不是手到擒来。唇亡齿寒的道理闫兴辉还是懂的。

再神识一外放,仔细一感受,这灰衣老者似乎受了伤,而且手里拿的火红色法器比红衣女子手里的法器,要高了一个档次。那应该就是中品法器了吧。看他们的修为,似乎差不多,都在练气期三层。

拼了,为了活命,为了报恩,为了进邬家家族。

拉弓搭箭,正待射出去时,忽闻红衣女子娇喊一声小心,闫兴辉慌忙运转飘雨步法,闪了开来。

只听得原来落脚之处一声爆裂声,周围的树木在这一爆裂声当中被点燃,燃烧的火旺。

闫兴辉惊出一身冷汗,刚才自己要不是果断跑开,现在被燃烧的,那应该就是自己了吧。

灰衣老者转过头来,阴森森的笑道:“没想到这刚出道的雏,身手倒是不错。刚才我小看了你,浪费了我一张火球符。看来想要解决你,还得费点手脚。也罢,今天就当活动活动,一并把你们俩个娃给解决了。”说完,放弃了对红衣女子的进攻,转而向闫兴辉步步紧逼了过来。

闫兴辉紧握长弓,对准灰衣老者就是一箭。

灰衣老者嗤笑了一声,拿着手中火红色小剑一拨,箭矢朝一旁开去。老者这看似随意的一拨,在闫兴辉眼里看来,却急如闪电。

紧接着,灰衣老者可没时间让他去惊讶,欺身上来,朝闫兴辉所在之处就是一剑。

闫兴辉慌忙运转飘雨步法,闪避开来。

灰衣老者点点头道:“你的步法不错,待老夫要了你的小命,这步法老夫我笑纳了。你要是放弃抵抗,我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随即一改口风,凶狠的道,“否则的话,老夫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闫兴辉对此不屑一顾,嗤笑一声道:“横竖都是一个死,要死也要死的有骨气,想要我放弃抵抗,你别做梦了。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应该受了很严重的伤,而且,你手中拿的中品法器,好像是很是消耗灵力的,如果我和她联手的话,就算杀不了你,我想耗也能把你耗死吧。”

说完,闫兴辉朝一旁歇息的红衣女子笑了笑。

红衣女子同样报之一笑,只是在闫兴辉眼里看来,这女子像是在苦笑,看样子是不相信自己。

不过她也没有置身事外,待闫兴辉拉弓之际,二话不说,起手中蓝色小剑,手中一掐诀,释放出一个水球朝灰衣老者攻了过来。

灰衣老者一皱眉,随手甩出一个火球。红蓝二色在空中一碰撞,消弥于用无形。接着又拨开飞过来的箭矢,双眼一眯,快速的打量起眼前的境况来:一个是练气期一层的雏,一个是练气期三层的**。这二者想要一时半会拿下,不太现实,现在也只有主攻眼前这小子了,他不仅修为低,攻击力也是弱爆了,就是步法有些怪异,难以打中。

红衣女子待灰衣老者在思考当中,在此主动发起了攻击,趁机又打出一个水球。

灰衣老者见此,也不恼怒,只一味的闪避。手中飞剑却朝闫兴辉方向攻去,而且看其架势,没有一丝手下留情的味道,是想迅速拿下这个弱小的家伙。

闫兴辉不敢有丝毫的放松,集中了十二分精神,把全部力量用于双腿,把飘雨步法运转到了极致,才堪堪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要是没有红衣女子在一旁扰的话,闫兴辉自认为绝对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

不过此刻,闫兴辉心里发苦,感觉丹田快要干涸了,已经没有一丝灵力可用。

反观灰衣老者,似乎也有些坐不住,他手中的中品法器可不是吃素的,,消耗灵力的速度那是相当快的,见久攻不下,不由的加快了进攻速度,在这种场合下,迟则生变。

闫兴辉一个不小心,就被灰衣老者手中火红小剑欺身而来,火红色小剑就在眼前!想要躲避已然来不及了,慌忙御使手中双剑抵抗。手中双剑一碰到火红色小剑,就像被切豆腐般,断成两截。

紧接着,从虎口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闫兴辉慌忙借力卸力。无奈,这股力量实在太大。闫兴辉顿感胸口上有犹如万千之力在下压,压的他喘不过气来,然后嘴里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像脱弦的箭一般倒射出去,掉入一个土沟里后,就没了动静。

红衣女子见此,想要救援,已然来不及。

灰衣老者回头朝红衣少女嘿嘿一笑,脸上极尽猥琐:“现在你的帮手躺在地上,应该魂归西天了,你还是乖乖的放弃抵抗,就陪老夫一天,我手中的这把中品法器就归你了。”

红衣女子见闫兴辉没了动静,顿时慌神了,她手忙脚乱的拿着蓝色小剑朝灰衣老者一顿乱批劈,嘴里支支吾吾道:“你别乱来啊,小心我跟你拼命。”

灰衣老者也不着急,从身上掏出一颗丹药,塞进嘴里,这才一步步向红衣女子攻了过去。

这可怜的女子没坚持几招,就被灰衣老者的一根法器索擒住了。

扔掉手中的法剑,拍拍身上的泥土,灰衣老者笑着走到红衣女子身旁,打算一手抄过去,抱起红衣女子的小蛮腰。

只见红衣女子面上露出坚毅之色,神识一动,从储物袋里拿出唯一的一张中品火球符,瞬间引爆。

从远处看,以他们二人为中心处,升起了一朵红色的蘑菇云。

灰衣老者由于放松了警惕,来不及躲闪,瞬间被这蘑菇云吞噬。

第二十五章 夺舍(求收藏求推荐)

闫兴辉被灰衣老者打入土沟后,全身疼痛难忍,有种被散架的了感觉。还好被自己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要不然完全承受这力道,就算不死也得把全身脏腑震碎不可。

艰难的从袋子里掏出一颗疗伤药,吞服下,正想爬了起来,只见前方红衣女子所在之处爆发出一朵绯红色蘑菇云,暗道:唉,别看女子平时柔弱的很,可是在关键时候就是敢于拼命!当下也没时间去感慨,拾起地上的断剑,作为拐杖,摇摇晃晃的来到中心。

入眼处,灰衣老者还在苟延残喘着,而红衣女子看上去面目全非,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哼”了一声,闫兴辉也不忍灰衣老者再受痛苦折磨了,上去给他补了两刀。然后过去摸了摸红衣女子的脉搏,还有一息尚存,于是掏出一些疗伤药替她喂下,又喂了几口水。接着把她身上的法器索解了开来

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放平,然后拾起她那蓝色小剑,有一种清灵的感觉从剑身传来,这就是水系低品法剑吧。

待她渐渐平稳之后,打扫战场去了。捡起地上的火红色小剑,顿时从剑身上传出一道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果然是火系中品法器没错,闫兴辉把这法剑握在手里把玩了一阵,才恋恋不舍的把其放进混沌空间里,接着搜刮起灰衣老者的尸体来,看上去这灰衣老者也挺穷一般,身上没有一件防御法器,除了一个储物袋之外,就别无他物了。

闫兴辉尝试着去打开这个储物袋,令他失望的是,尝试了许久,依旧打不开,不由得一阵气恼,转头看到灰衣老者的尸体,难道他还没死透,不应该啊,又往其身上补了几剑。脑海中突的一闪,这尸体不也是灵物么,要不我把它丢进化灵池里,是否也能补充灵气呢。

说做就做,拿起尸体,意念一动,手中尸体消失!

接下来的事就有些蹊跷了。只见闫兴辉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一脸极度痛苦的模样,全身肌肉不断的蠕动着。

而此时,闫兴辉看见自己变成一个五彩光球,在一狭窄的红色通道里被一个红色光球疯狂的追赶着,时不时的被红色光球咬上一口。被咬之处,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然后自己所在光球就小上一丝。

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呢,闫兴辉也反过头来,在那红色光球上疯狂的咬上几口。

红色光球在那痛的尖叫,闫兴辉趁此机会,慌忙又朝前跑去。没过多久,红色光球又跟了上来。闫兴辉对此也无可奈何,又跑了一阵后,干脆不跑了,朝红色光球大喊:“你是谁,干嘛老是追着我跑?”

红色光球停了下来,用鄙夷的语气道:“我是谁?你还猜不到我是谁么?刚才你在谁的尸体上用剑疯狂的戳来戳去?”

“哦,原来是你,是你这老不正经的家伙。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跑到我的体内来了?”

“还能干嘛,借你的身体一用,以后你的这具身体就是我的了。”红色光球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想要我的身体,你做梦去吧。”闫兴辉甩出一句话后,又匆忙朝前跑去。

跑了没多久,前面没有路了,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道,不知通往何处。没来的及犹豫,后面红色光球就跟了上来。

不待红色光球说话,五彩光球就朝这个通道窜了过去。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居然是混沌空间,哈哈,有救了。

红色光球在闫兴辉刚才所在之处犹豫了一会,遂紧跟了上去。

待红色光球一出现,闫兴辉朝它身上一扑,就是一顿疯狂的撕咬。红色光球痛的五脏欲裂,疯狂的挣扎着。闫兴辉不敢松口,就这么撕咬着。

见实在无法挣脱,红色光球一狠心,把被五彩光球所咬之处断了开来,迅速逃离开去。

就这样,一大一小两个光球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动。

而在外面的红衣女子,由于闫兴辉喂了疗伤药之后,慢慢的苏醒了过来。

红衣女子醒来后,艰难的爬了起来,检查了自己的衣服后,发现没有被脱下来的痕迹,才放下心来。接着扫视了一圈所在之地,灰衣老者不知所踪,旁边只有之前自己所救的那个小男孩。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个身子有些瘦弱的瓜子脸男孩,这男孩算不上帅气,一身破旧的普通黑色衣裳,却有一种吸引着她目光的魅力,这男孩在遇到危险时比她镇定、比她有勇气,而且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也不丢弃队友而独自逃生。再仔细一看,这小男孩像是,像是遭遇了夺舍!

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红衣女子在那急得团团转,这个时候能夺舍他的,肯定是灰衣老者。杀了他吧,刚才这男孩救了自己,万一灰衣老者夺舍不成,我岂不是忘恩负义,亲手杀死自己的救命恩人?万一要是被灰衣老者夺舍了呢,哦,对了,听说夺舍之后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新的躯体,那时候我可以轻松解决掉他。

想明白这点,红衣女子在自己的储物袋里掏出一颗疗伤丹药,端坐在闫兴辉身边打坐恢复起来。

混沌空间内,经过一阵的对峙后,红色光球率先发起了冲击。而五彩光球经过刚才的消化吸收后,体积大了不少,看来只要咬到对方的光球为自己所用,就能增大自己光球的体积啊。

这个时候闫兴辉也跃跃欲试,见灰衣老者冲了过来,脑海里立马闪出一副灰衣老者的攻击路线图来!

哦,对了,这是在我的混沌空间里,他就是一个外来者!有了他的路线图,当下知道他下一步要怎么走,当下也不着急,就在那没动,待他快要靠近时,猛然发起了攻击,一口咬到红色光球上。

红色光球疼的哇哇叫,狼狈逃窜。灰衣老者疑惑道:“小子,你怎么知道我要往那个方向去的?”

“哼哼,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闫兴辉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准备继续进攻。

灰衣老者所化红色光球慌忙后退,打量了一下周遭环境:头顶上灰茫茫的一片,脚下是一片偌大的黑色土壤,从土壤里散发出丝丝银色的光芒,而在土壤里,栽种着十余株二级灵药,长势相当喜人。而在黑色土壤的一角,有个红色的大池子,池子边有两块石碑,一块上述“化灵池”,一块上述“混沌空间”,而在池子旁,则躺着他自己的尸体。

“这是,这是,这是你的混沌空间?”灰衣老者惊的话都说不全了。

“没错,你还要追着我咬吗?现在,是你老老实实的让我吞噬,还是让我费点手脚,慢慢的将你吞噬了?”闫兴辉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是没想到转换的这么快。

灰衣老者苦笑了一声道:“小伙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留着我,是有大用的。我可是筑基后期的修仙者,只是由于各种原因,修为暴跌,跌到练气期三层的罢了,不然哪有机会让你们给杀了。”

“你真的是筑基后期修士?”

“我犯的着在这方面欺骗于你么,诺,你看地上的那把中品法器,是个练气期三层的修士能拿的起的吗。还有我储物袋里,有许多筑基期的材料,我把储物袋的神识印记抹掉,你一看就知道了。”灰衣老者一转眼之间,变得大方起来。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你当我啥啊。”闫兴辉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红色光球,道。

灰衣老者苦笑了一声,紧接着道:“老道我以心魔发誓,如有欺骗于小道友,让我全家不得好死,让我以后修为不得存进。”

“好,暂且相信你吧。不过我现在要出去了,你可不要随便动里头的东西。警告你一句,你一动,我就能立马知道。”闫兴辉所化五彩光球说完,闪身出了混沌空间。

第二十六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求收藏推荐)

闫兴辉出了混沌空间,回到身体里,全身一哆嗦,暗道好险。不过此时,灰衣老者似乎在空间老实的待着没动,也就放下心来,不过他知道自己最核心的秘密,是不可能把他放出去的。

当下扫视了一下周围,只见红衣女子在一旁打坐修炼,可能是火球符爆裂的缘故,这女子周身显得有些蓬乱,头发被烧掉了一大片,蓬头盖脸的也没来得及修饰。

见闫兴辉醒来,红衣女子睁开双眼,脸露疑惑道:“你你是?”

“我就是在食人树那被你救下那个男孩啊。怎么了,不认得我了啊?”闫兴辉心里感觉莫名其妙,难道这女子在当中震到脑袋了,失忆了?

“不是不认识你,我是问你,现在还是原来的你吗?”红衣女子也不知道如何问起了,后来干脆问道“我刚才看你的样子,似乎是被灰衣老者给夺舍了,我想问的是,你现在是灰衣老者还是你自己?”说完,红衣女子下意识的作出防御动作。

“哦,原来是这样啊,灰衣老者被我给灭杀了。”闫兴辉笑笑,站起身来。

红衣女子慌忙拿起蓝色小剑,身体后撤,一脸紧张模样:“你别靠过来,不然我就要动手了。”

闫兴辉见红衣女子极度不信任自己,不由得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道:“我真还是原来的我,你怎么就不相信呢。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呢?”

“你给我站起来,离我远远的,然后再快速活动一体。”红衣女子一脸谨慎的看着闫兴辉的一举一动,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闫兴辉无奈,怏怏的远离开来,并在空地上耍了一遍《五灵飘雨剑法》。

红衣女子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把蓝色小剑收了起来,友好的自我介绍道:“我叫邬笛,练气期三层修为,你呢?”

“我叫闫兴辉,练气期一层修为,一个小散修。”

“我看出来了,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么,你来这深山老林里来做什么?这里像你只要的修为,一个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的喔。”邬笛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后,放下心来,大大咧咧的走到闫兴辉身旁,看着他道。

“我,我。”闫兴辉想起有事要求她,这话有些说不出口,感觉有点尴尬起来。

“怎么,还不好意思说出来呀!是不是给自己的心上人找寻药材,是吧?”邬笛见闫兴辉一脸尴尬模样,忍不住打趣起来。

“我,我是想要加入贵家族。”闫兴辉咬咬牙,极力蹦出几个字。

“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家族之人呢?”邬笛眼里闪出一丝疑惑道“难道你此行就是专门寻找我们家族?”

“嗯,我就是来找寻邬家的,听师姐姓邬,而且这里离邬家也不远了,我猜你应该就是邬家之人。”待话说开了,闫兴辉反倒自然多了。

“这事我也做不了主,不过我倒可以带你去我们家,帮你引荐我们家主。至于家主接不接收,我就不好说了。”邬笛秀眉一皱,若有所思的道。

“那就太谢谢师姐了。”见事情比想象中的进展的要好,闫兴辉双眼放出兴奋的光芒。

“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把在这里把伤势疗养好再说吧。我被火球符一炸,估计都不成人形了吧。”说完脸上一红,使出一个净身术,脸上的层层污浊退去,露出一张还算清秀的瓜子脸庞来,左下颌镶嵌着一颗显眼的美人痣,一层淡淡的绯红覆盖了整个脸庞。

闫兴辉一脸羡慕的看着邬笛道:“师姐,你能教我刚才那个法术吗?好厉害喔。”

邬笛淡淡一笑,两颊露出一对浅浅的小酒窝,道:“这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法术,师弟待你练气期三层的时候,你也可以做到的。所以你要加油修炼喔。”

“嗯。我一定会加油修炼,争取早日到达练气期三层。”闫兴辉想到混沌空间,开始憧憬起未来。

“好了,师姐我要开始疗伤了,师弟你刚才经过被夺舍,而且之前在打斗中也受伤了,还是省些力气,早点打坐恢复吧。”邬笛说完,闭口不再说话,打坐了起来。

闫兴辉识趣的不在言语,在一旁掏出疗伤药吞下,然后又掏出一颗灵石握在手中,打坐起来。

邬笛瞄了他一眼之后,再无动作。

就这样,他们两人像似两尊雕像般屹立,一动不动,旁边不时有飞鸟下来,停在他们肩膀上休息,也丝毫不影响他们。

太阳在天空中微笑着看着这二人,直到看累了,才悄然遁入地下,消失不见。

月亮上的嫦娥见天空太黑,影响他们二人修炼,不请自来,给他们送去一丝光亮。

待第二天太阳休息好了,闫兴辉才悠然从打坐中醒了过来。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又耍了一遍剑法,这才观察起邬笛来。只见邬笛依旧一动不动,脸上一片平静,脸色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

当下无奈,回到混沌空间时,见灰衣老者所化红色光球四处晃荡,空间里的灵草和储物袋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发现了什么没有,前辈?”闫兴辉见红色光球慢悠悠的在空间里游荡,心里泛起一丝可怜,没有发动突然袭击,而是打了一声招呼。

“哦,老夫我到处看了看,你这个空间不得了,应该是个能升级的空间,里面灵气盎然,只是可惜我作为灵魂之体,无法吸收罢了。而那化灵池应该是提供这空间运转所需能量,妖兽尸体、修士尸体、灵物兼可吧,我想你把我的尸体扔进来,应该就是打算丢进这化灵池的吧。”红色光球听到声音后,停止了游荡,转过头来,不疾不徐道。

“还有别的什么发现?”闫兴辉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感觉在这空间,时间至少是外面的一百倍以上,发现我的寿命正快速的消逝。”红色光球苦笑了一声。

“怎么我没这感觉?”

“我也不知道,可能这里是你身体内的空间,不影响你吧。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打算怎么处置我?”红色光球语气透出重重的无奈。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就看留下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了。否则我不介意花点时间解决掉你,还有,你知道了我最重要的秘密了,放你出去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倒是可以提出来。”闫兴辉想了想,语气加重了不少。

“这个结局在我夺舍不成的时候就知道了。”红色光球苦笑了一声道“不过我在接下来的日子尽可能的帮到道友,以换来道友的一次帮忙,如何?”

“这倒是一次不错的交易,我答应了,说吧。”闫兴辉一听到帮助他,顿时来了精神。

红色光球沉寂了一段时间,慌才徐徐道:“老夫我也不瞒你,我的真名叫易全德,道号‘弘阳真人’,有一宝贝女儿易婉春。是天穹大陆的修仙者,修为已经是筑基后期了。但因为各种原因,我们和另外几个家族起了冲突,我方落败,家族中人几乎被他们斩尽杀绝。那天我和我闺女刚好不在家,一回来时刚好看到那一幕,一不小心被他们的发现了,然后我被他们追杀,我二人不敌,被追得落荒而逃。”

往事就像倒带,历历在目,易全德语气变得哽咽起来“在逃越过沙漠的时候,我们父女俩人又被妖兽给攻击了。本来就有伤,被妖兽一攻击,就伤上加伤,境界也随之掉落。女儿在妖兽的攻击当中和我走失了,凭我们之间的血缘联系,我知道她还在世上。”

闫兴辉在一旁充当了一个合格的听众,认真的听着,没有出声打扰。

随之易全徳又苦笑了一声:“因为不敢进入大型修真坊市,病情一拖再拖。最终修为掉落到练气期三层。本打算去投靠邬家,结果在路上看到之前那个**,不免起了邪心,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小命给搭进去了。现在就连灵魂还被你禁锢住了。”

闫兴辉被他的悲惨遭遇所感染,不免感同身受,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和你差不多,至今不知道亲身父母是谁,也没有一个稳定的家,就连之前还有一个小女孩做伴,也因为各种原因分开了。”

闫兴辉顿了顿道:“现在的我,抱着和你一样的打算,投奔邬家去的。有时候善恶就在一念之间,我也不能说你一定就是坏人,不过,你既然知道我的秘密了,想要我放你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你要有什么未了之事,我能帮你的,尽可能帮你心愿了了。”

第二十七章 交易(求收藏求推荐)

易全徳所化红色光球沉默了许久,方才缓缓道:“小道友既然有这个混沌空间了,那就不会安居一偶,一辈子停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堕仙洲吧?”

“前辈的意思是?”

易全徳徐徐道:“以后你要在修仙路上走得远,就必然要往东方去寻找我们的那个大陆,天穹大陆,那里的修真界,远不止你们这里,要比你们这里繁华千万倍。到时候你去了就自然知道的。而你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叫萨琰沙漠中的绿洲—堕仙洲,而这萨琰沙漠具体形成原因我也不知道,老夫只知道这片沙漠很广,一望无际,里面沙兽很多,危险重重,但也有许多修士在里面寻宝,所谓风险与收获并存就是这个道理。老夫就是通过这沙漠与沙兽的打斗中受了重伤,以致如此。而我的女儿易婉春,就是在这沙漠中走失的。”

“前辈的意思是,要晚辈去萨琰沙漠寻找您的女儿吗?”闫兴辉听了,若有所思道。

“小道友待老夫把话说完,天穹大陆靠近萨琰沙漠的一片地方,有一个叫古风国的小国,那就是老夫的家乡。古风国里有一个修仙大门派天一派和五个修仙家族。易家就是其中的一家,五家各有一个金丹老祖坐镇。后来我们家家祖外出寻宝时身陨,这种平衡瞬间被打破,其余四家对我严家虎视眈眈。一开始还对天一派有所顾忌,没敢动手,过了几个月之后,得到天一派的默许之后,四家对我严家发难了。那天严易家被杀的血流成河,鸡犬不留,不管老弱妇孺,概不能外,那场景是惨不忍睹。而老头我,那天刚好出去有事,避过了这一劫,但在回家的路上给他们发现了,被他们无限的追杀。”

闫兴辉能听的出,此刻易全徳口气中带着哭腔,直接说道:“前辈想要晚辈做什么,就直说吧。”

“好,我要你为我寻找女儿,还有替老夫抱那血海深仇。”易全徳这话说的铿锵有力,仿佛闫兴辉肯定能完成一般。

“这个请恕我无能为力,我现在就是修仙界最底层的一个小菜鸟。而且我还是一个五行废灵根。”闫兴辉说到这,心情些许低落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没事,不要沮丧。修仙路上,不光要看资质,领悟能力,仙缘,毅力都是很重要的。以前不知有多少天才都陨落在了路上,达到巅峰的,许多人都是资质一般、仙缘爆棚的修士。而你,现在就有了这么好的混沌空间,以后灵药基本就不用发愁了。至于资质差,就要舍得下功夫。别人花一倍的时间,你就花十倍、百倍的时间去赶超他们。所以,你也不用灰心,想要在这条路上走得长久,走的远,就要有敢于拼搏,敢于面对,敢于坚持的精神。”

语气一顿,接着道“修仙没有终点,只有永无止尽,老道就是你一个很好的榜样,一个失败的榜样!以前在家族里,年轻时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适日子,从没想到过会有家破人亡的一天。只是因为实力,因为实力不够,在那一天被人打败了,最后连根拔起,我们家族从此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将不复存在。修真界是个残酷的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没有眼泪,没有秩序,更没有同情,实力就是一切,话语权从来都掌握在有实力的人手里,以后你会接触到所谓的秩序,都是那些大人物围绕自身的利益而定的。作为弱小者,我们只有遵循他们制定的游戏规则,在这个规则的夹缝中求生存。”

“不好意思,这些话压在我心中太久了,有种不吐不快之感。说完,我心情好了许多。谢谢道友在一旁倾听。”易全徳感慨道。

“没事,前辈的话如雷贯耳、字字珠玑,让我受教了许多。我会加油修炼的,勤修不绌。以后的日子里,还往前辈多多指教。”

“那,小道友是答应贫道的要求,替我寻得女儿,报我家仇了?”易全徳语气中透着惊喜。

“嗯,这个话我也不敢说的太死,毕竟连前辈筑基期修为都被他们打败了,凭我现在这点微末技艺,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这个小道友大可放心,我会在以后的修炼当中尽力的指导道友。”

“好吧,既然这样,前辈打算如何指点晚辈的修炼呢?”既然有一个便宜师傅,闫兴辉也不会傻傻的往外推。

“你既然有这个混沌空间了,那我就从灵药开始说起?”

闫兴辉当即否定道:“这个还是待我看了《灵草珍要》之后,前辈再跟我讲解吧,否则前辈讲了也是白讲,晚辈会听不懂的。”

易全徳尴尬的干咳了一声道:“好吧,那我就从你修炼上开始讲起吧。让我看看你修炼的什么功法。”

闫兴辉“哎”了一声,隔老远就把功法扔了过去。

易全徳接过功法,看了一会后,道:“你这本功法不错,且适合你五灵根资质修炼,练出来的威力相当强大,就是相当难练,没有大量的灵石、灵药支撑,是修炼不出来的,不过你现在有了这空间,想要修炼成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接着为闫兴辉讲解起其中需要的注意事项,还有文字里所包含的含义。

闫兴辉在一旁听的很认真,只是他现在也是灵魂之体,看不出表情来。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许久,闫兴辉听的头脑发胀。

易全徳见此,也就停止了继续讲解,并在闫兴辉临走时收回了储物袋的神识印记,示意闫兴辉打开看看。

闫兴辉一阵狂喜,眼前这前面用的是中品法器,储物袋里头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吧。不过此刻他没有被**给冲昏了头脑,见红色光球离储物袋不远,也就站那没动。

易全徳明白其心中所想,红色光球飘然离开了。

闫兴辉这才过去拾起储物袋,探出神识,查看起来:这储物袋倒是和之前天雪山所得空间差不多大,只是这储物袋里头之宝物要丰富多了,除了有数把形态各异的法器之外,还有十余瓶坛坛罐罐,里头装的应该是丹药吧。在丹药旁边,还有数百颜色各异的灵石。灵石旁边,则零零洒洒的躺着几块玉简,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不知名材料,灵药一株都没有。

“怎么样,这储物袋里的东西都归小道友所有了,这足以显示我的诚意了吧。还有外面的那把中品法器,也归道友了。”易全徳语气中透出丝丝不忍。

“嗯,不错,晚辈我现在缺的就是法器了。”闫兴辉神念一动,掏出一把蓝色小剑,在眼前晃了晃。

“小道友知道如何祭炼法器吧?”易全徳热情的问道。

“不会,还麻烦前辈予以指点。”

“嗯,不错,小道友倒是不虚伪、直接的很。这祭炼之法,分为血祭、灵祭、鬼祭、魂祭,像道友这样低级修士,以血祭为主,但这样会有损法器的威力;灵祭主要为修仙者使用之法,就是在丹田内用灵力祭炼法器,这种祭炼之法温和,顺应天道;鬼祭以修鬼者和鬼修为主,他们用厉鬼沟通法器,达到共鸣,但这种祭炼之法暴戾,有违天道;魂祭当然就是用灵魂祭炼,像我们这种灵魂之体,也是可以祭炼法器的,但是要求比较高,非化神期以上修士不可。”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现在就只能用血祭之法喽?”闫兴辉顿时明白个中道道。

“没错,小道友先祭炼一把低品法器将就着用吧。何况凭你现在的修为,也用不上中品法器,那法器上我已经抹去了灵力印记,你只要滴上几滴精血即可。”易全徳表现出了超人的耐心,毫不保留的为闫兴辉指点起来。

闫兴辉对易全徳的热情有些惊异,不过想到血海深仇,也就释然了。“嗯”了一声后,又拿起一块玉简看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加入邬家(求收藏求推荐)

易全徳见此,慌忙提醒道:“这里面有我家家祖得到的一本秘诀,这本秘诀别的作用没有,只能掩藏个人的修为。而这本功法也不是人人都给修炼,我作为家族家主,自然的修炼了。其他家族成员均没有这个机会。下面我就跟你说说这秘法吧。这秘法叫《隐灵法决》,顾名思义,隐灵法决就是隐藏实力的,比你高一个层次的修士看不到你真实的修为。听起来没什么用处,但实际上作用可大了,试问与人打斗是时候,敌人在不知道你具体修为的情况下,向你发起攻击,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吗?”

闫兴辉一听,心中狂喜,这不是扮猪吃老虎的绝好法决么,当下喜道:“真的?是哪块玉简,我拿来看看。”

“就是你下面那块玉简,练气期、筑基期的法决都在这玉简里,金丹期的法决则放在我们家族存宝的地方,有机会你可以自己去拿。下面我给你讲解讲解《隐灵法决》的修炼方法吧。由于修仙者安静时,灵力也在围绕着周身经络运转,那么其他修仙者就可以通过探灵术探测到你的灵力强弱,由此判断出你的大致修为。隐灵就是将你周身的灵力波动收敛,减少到最低,以致他人的判断失误。”易全德接下来又给闫兴辉讲解了相关修炼窍门。

闫兴辉听的很认真,直至红色光球把隐灵法决的第一层讲完才怏怏退出混沌空间。

退出空间一看,邬笛依旧还在打坐疗伤当中,看来还在伤势恢复当中,当下也不打扰,拿出一把红色小剑血祭起来。

滴了一滴精血置于小剑上,然后打出一道法决,只见精血一碰到剑身,就犹如雨滴掉落于旱地一般,消失不见。

然后只见识海里,能明显的感觉到一把红色的剑身,与之有一股亲切的感觉,不过却有一股炙热的感觉从剑身传了过来,神识一动,感觉艰难无比的阻力传了过来。

闫兴辉放弃了驱使法器,收起法器放入储物袋,这个时候邬笛也醒了过来。

两人对望一眼,闫兴辉听见她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了几声,很是自觉的打了几只野兽烤成香油油的肉,殷勤的献给了邬笛。

两人吃完野兽肉,一前一后的往深山里走去。

又过了半个月之后,两人来到一山坳处。

闫兴辉目光所到之处,是一片被白雾笼罩的树林,白雾里能见度很低,只能隐隐看到几棵高大的古树。一好奇,闫兴辉打算上去拍散这浓雾,没曾想从被后面的一只秀手拉住了。

“不要乱碰,那是我们家的阵法。”邬笛匆忙拉住他叫道,接着朝里打出一道法决,等待起来。

“哦”闫兴辉回头感激的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邬笛,后退了数步,好奇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阵法来:这阵法呈云雾深锁状,看上去相当宏大,应该有数百平方的样子,看不清里面之物,阵脚能见之物一斜行山坡,应该是依山而建。阵中云雾随着微风轻轻的飘舞,到达阵法边缘后,又被阵法吸收过去,煞是神奇,就像地球上的云一般。

没多久,从阵法一角露出一个出口来,走出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手里提着一把巨斧。紧接着络腮胡子右手边“呼”的一声,瞬间出现了一个长相尚可的中年妇人,此人身着一袭黄色宫装裙,凹凸出优美的身段,只是脸上有些忧郁,臃肿的眼皮耷拉着,但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成熟的女人气质。

中年妇人满脸笑容,看着邬笛道:“小笛,完成任务回来了啊。咦,不对,你似乎受了重伤啊,过来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邬笛激动得抽泣起来,跑过去扑进中年妇人的怀里,说起了路上的遭遇,顺带提及了与闫兴辉共同对抗灰衣老者之事。

中年妇人一听,微笑着看向闫兴辉:“是这位小少侠出手救了我家小笛吧。嗯,不错,够勇敢,练气期一层就敢面对练气期三层的凶徒,还能活着回来。你叫什么名字?”

“回前辈,我叫闫兴辉,是桐梓新城附近的一散修,偶得一机缘,走进修仙路,无奈路太艰,又没人指导,后听说这里有个修仙家族,家主又宅心仁厚,所以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投奔贵家族来了。没想到在路上我差点被食人树给秒杀了,后被邬笛师姐给救下,没想到,我又反过来救了邬笛师姐。其实这是我应该的。”闫兴辉不卑不亢道。

“嗯,不错,真应了那句因果循环啊。既然你是自学成才,那你知道自己的灵根吗?”

“知道,上次翠竹山来桐梓新城收徒的时候,我去过,是五行灵根。他们说我不适合修仙,可我不服气,非要干出一番事业给他们看看。”

中年妇人一听五行灵根,不禁微微失望“好吧,你且在我们家族住着吧,不过嘛,我们家族养不起闲人,道友进的门来,可也要承担起家族的责任,做一些分内之事,我想道友不会有异议吧。”

“没有,没有,我倒想多做些事情,多多了解修仙界的事情呢。”闫兴辉慌忙答道。既然有着落了,他哪有犹豫的道理啊。

中年妇人和络腮胡子对望了一眼,噗嗤一笑。中年女人回过头来:“你跟我进来吧。”

闫兴辉只见中年妇人两手一挥,前面的浓雾从中露出一条道路,待人进去之后浓雾又自行合上。

此刻自己身处一树林子里,抬头一望,两旁的树木高大挺拔,葱葱郁郁,天空中透过树叶织成的网可以看到点点驳杂的阳光,在地上刻上不同的画样。树林里小鸟活跃的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似是在炫耀它们快意的生活。穿过树林后,是一片偌大的草坪,草坪里有几个小孩子正在嬉戏打闹着。见有陌生人来,传过来几道好奇的目光。

络腮胡子见了,冲他们说了一句:“你们去玩吧,没你们什么事。”

一群孩子就老老实实的玩他们的去了。

看到里头偌大的场面,闫兴辉脸上浮出一脸震惊:“前辈,我在外面看,这片浓雾不算很大,进来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好大好大喔,这么一大片树林,还有这么一大片草坪。前辈的本事真厉害。”

中年女人看到这么一可爱的孩子,嘴巴又这么甜,脸上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等你到了我们这一地步了,你就不会惊讶了,这点微末技艺,在修真界算不上什么,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你呀,也就是没见过,才这么说的吧。不过你这话呀,我爱听。”

闫兴辉咧嘴笑笑,没接着说下去。一路上感受着这里浓郁的灵气,心道:“这里真是个修仙的好去处啊。”

就这样没走多久,一行三人来到一花圃前面,花圃里各色花朵绽放,鲜叶夺目,花丛中蜜蜂穿来穿去,演奏出一曲动听的劳动乐曲。花圃旁边有一栋稍显破旧的茅草屋,屋顶上还可见刚换上去不久的干草。

络腮胡子快步走前,打开房门,接着三人鱼贯而入。

在门口站定,夫妇二人进去了一会,不一会就返身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棒子,苏一清知道,那就是测试灵根的。他没有急着去接,而是静等夫妇二人的下文。

果然,中年妇人和蔼的对着闫兴辉道:“这位小道友,我还是给你再测一下灵根吧。”

闫兴辉点点头,接过了棒子,握在手心里。没多久,手里的棒子就发出五道光芒,只是看不出深浅了。

络腮胡子看到这情形,点点头,是五灵根没错。沉思了一会“我们这儿,只是个修仙小家族,最高修为的就算我了,练气八层。喔,都忘了做个自我介绍了,我叫邬鼎,这位是我的爱妻肖菲,练气七层。还有几个成员上山采药去了,等他们回来了,你就可以一一见着了。”

络腮胡子看了一眼爱妻,深吸了一口气,叹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只是修仙小家族,没什么积蓄,也没有多余的财富来培养你。说白了,你要加入我们家族可以,但是,我们只提供最基本的功法和法决,至于灵石、灵药和武器,这些都得你自己去搞。我们俩也就这点微末技艺,当不得你师傅,你要是修炼有成,我们就以道友相称,如何。”

第二十九章 领取杂务(求收藏求推荐)

闫兴辉激动的上前慌忙一礼:“谢谢邬家主收留晚辈,晚辈一定用功修炼,不麻烦前辈的。”

“嗯,你现在修炼的是什么功法,方便拿出来看一下么?”络腮胡子转过头来,忽然问道。

“这”闫兴辉犹豫起来。

“不方便就算了。”络腮胡子摇了摇头,给了他两本书:一本《修真界初解》,一本《五行基础法术》。

之后,挥了挥手,道:“我能给你的,也就这些了,再多的,我也给不了,想给也没的给。等你进入练气期高阶之后,到时候可以跟着我们家族的一起去狩猎、采药,然后去黎溱仙城里换来灵石,再自行修炼。还有,你也不是什么也不用做,我们这里有些杂事,到时候以后你得帮着点,算是给我们家族的一点贡献吧。好了,邬笛你先带他出去吧,去找你邬力叔给他安排点杂事做做吧。”

邬笛“唉”了一声,领着闫兴辉出的门去:“师弟,你想做什么样的杂务呢,是清理卫生、照看灵草、豢养灵兽、还是制作符纸呢?”

一听到照看灵草,闫兴辉眼前一亮,这不正愁着没有灵草来源么,真是“打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啊,但也不好直截了当的说要去照看灵草,免得让人产生怀疑。

“请问师姐,这些任务当中,哪些任务的报酬高一些呀?”闫兴辉故意分散邬笛的注意力道。

“这要看你做的如何了。就拿照看灵草来说吧,如果你每年上交的灵草数量够多,那理所当然的,你的报酬也高,但是”邬笛眨了眨秀眉,看着闫兴辉没有说下去。

“我知道,没做好,就没有报酬是吧。哦,那哪个稳定一些?”

“那肯定是清理卫生要稳定一些了,只是有些耗费时间,报酬相对来说也是比较低的,还有替我们师叔打下手制作符纸收入也算稳定的。一般来说,一个月两块灵石是有的。”邬笛耐心的讲解道。

“哦,谢谢师姐。”

“那你打算选择哪个任务?”邬笛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啊,还是选择照看灵药吧。师姐,我是不是有些好高骛远啊。”闫兴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感觉有点,不过,依师弟你的个性,会选择照看灵药这个任务。师弟的胆子大,就连练气期三层高手都敢硬碰硬,照看灵药你肯定会去碰碰的,不过师姐给你敲个醒,照看灵药不是那么容易的。”邬笛扑哧一笑,善意的提醒道。

“我会好好学习的,争取多赚灵石,把修为提升上去,这样别人就不会叫我废物了。”闫兴辉握紧拳头,双目圆睁。

邬笛瞟了他一眼,心里一咯噔,眼前这小子受过好大的刺激吧,不然不会有这般表情呀。

两人说着说着,很快就来到邬力洞府那。

邬力看上去有些怪,一个人独自在一棵几个人粗的大树之上,开了个洞府,洞府前有一排木制楼梯。邬笛在树下叫了一声“邬力叔”后,从洞府里探出一个两鬓微白的脑袋来:“是笛丫头啊,怎么,今天找我有事吗?哟,后面还带着一个眼生的小后生,不会是你这丫头的心上人吧?”

邬笛双颊一红,一边说一边带着闫兴辉上了楼梯:“邬力叔又拿我打趣,我哪有什么心上人啊。这是我回来的路上,碰到的一散修,说是打算来投靠我们邬家,我就顺便带了回来。”

“哎呀,我们家邬笛还是禁不起开玩笑啊。好了,不说了,你带他来我这,是要领取什么任务吧?”邬力收起打趣的表情,一本正经道。

闫兴辉小心的走上前道:“邬力前辈,晚辈我想领取照看灵药的任务。”

“哦,你想照看灵药?你有照看灵药的经验吗?”邬力双眼一咪,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小后生来。

“没,没有,不过我可以学,我相信,我可以学的好的。”闫兴辉坚定的说道。

“嗯,年轻人有信心是不错,不过的话,丑话说在前头,灵药被毁坏了,是要赔偿的,你可听好了。现在反悔还来的及。”邬力加重了语气。

“晚辈想好了,就去照看灵药。”

“好吧,你先登记一下。”邬力指了指眼前的一本小册子道。待他登记完毕,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灵药锄交予闫兴辉,又掏出一本《初级种植大全》交给了他,对着邬笛道“你先把他带去灵药园吧,并告诉他这本种植书看上几遍,还有跟他讲解讲解灵药的生活习性。”说完就闭上眼,不再言语。

邬笛依言领着闫兴辉往灵药园方向走去。

两人来到灵药园门口时,刚好看见一瘦削青年走了出来。

邬笛见此,朝瘦削青年道:“邬刚,你不在里头照看灵药,怎么又跑出来了,又想去哪儿啊?‘

“笛师姐,你就当没看见,不要告诉家主啊,不然他又要惩罚我了。”邬刚四处光顾一眼,见没人,贼头鼠脑的跑过来,一脸赔笑道。

“看把你能的,不说出去也可以,不过,你有什么好处啊。”邬笛边说边戏谑的看着邬刚道。

“师姐还要什么好处啊,旁边有一个帅哥,还不够你高兴的啊,还要我给你好处。”

“我呸,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和邬力叔一个德行。”邬笛真想上去抽他两下子,看了一眼闫兴辉,还是忍住了,做出一脸的愤怒状。

“那当然,有个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邬刚得意的笑了笑。

“好了,本小姐不跟你贫嘴了。他就是我带过来,准备接替你,照看灵药的。”邬笛脸上恢复了平静。

“真的啊?那太好了,憋在这个无人光顾的地方,太无聊了。憋都要把我给憋死了。”邬刚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

“看把你给美的,你今天是不能出去了,先把手头的任务交代一下,顺便带他几天,让他好熟悉一下灵药园的情况,然后你再向邬力叔回去复命。”邬笛一脸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径自回去了。

邬刚点头哈腰的在一旁招呼着,待邬笛走远,才向闫兴辉喊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的往灵药园里走去。

没多久,两人来到一小茅草屋旁。闫兴辉朝里一看,里头杂乱不堪,各种工具杂乱的堆放在一起。而一个脏乱的被窝则铺在一旁,隔老远就能闻到汗臭味。

闫兴辉捏着鼻子退出茅草屋,朝邬刚道:“这位师兄,灵药园在哪?我想先去看看。”

“哟呵,看你挺猴急的啊,想当年,我来这儿也是和你一般,后来这事我实在是干不下去了,灵药不要照看啊。”邬刚脸上挂满不屑,不过还是朝外面走去。

来到一田地边上,邬刚指着这地道:“喏,这就是我们的灵药园。”

闫兴辉一眼看过去,有些哭笑不得,里面除了几百株稀稀疏疏的药草之外,就别无他物,而且这些药草当中,大部分看上去无精打采,随时都有可能夭折的样子。双眼迷茫的看了旁边这纨绔弟子,真不知道他在这里都干了些什么,他纯属就是在这里祸害这些灵药的嘛。也许家族的药园就是这般模样?

闫兴辉懒得去想这些事,这些烦心事应该是家主邬鼎的事,我自己来此,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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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初级种植大全(求收藏求(推荐)

邬刚在一旁念念叨叨的讲解了许多关于种植方面的问题,不知道他底细的,还以为是位种植砖家呢。

不过到底是初来者,闫兴辉还是耐心的听着,还不时的配合着点点头。

邬刚见闫兴辉像模像样的听着,还真讲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絮絮叨叨的讲了一大堆废话之后,还问闫兴辉懂了没有,此刻,闫兴辉巴不得他快点离开,理所当然的说全懂了。邬刚这才满意的离开,去交差了。

待邬刚离开之后,闫兴辉摇摇头,找了个靠山脚而又离灵药不远的地方的地方停了下来,感觉了一下周边灵气,对此时的他来说,还算满意。又进入混沌空间里,问了一下易全德有关练气期八层神识覆盖的范围,估摸着邬鼎的神识应该覆盖不到这里。这才掏出火红小剑,往里注入灵力,往山脚处一顿乱戳。

忙活了半天,一个粗糙而又难看的洞府出现在眼前,然后又自顾自的搞了些干稻草铺在地上,接着装修了一下墙壁,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就成型了。

而就在闫兴辉挖洞府的时候,茅草屋里,络腮胡子邬鼎、肖菲和邬笛三人人在商量着。

只见邬鼎支起一个隔音罩,把肖菲、邬笛也罩在里面:“菲儿,你怎么就随随便便答应了他啊,万一他要是其他家族派过来的奸细呢。到时候我们面临的可是灭顶之灾啊。”

肖菲娇笑了一声,道:“夫君,没那么可怕。他这种资质,就算在大门派里,也是个最底层的存在,谁会花大本钱去培养他这种没前途的修士啊,刚才我们俩不是看了他的骨龄了么,也就是十二岁,这年纪就算天才修士也到不了筑基期。就算他真的是其他家族派来的奸细,只要我们不给他资源,他修炼速度也快不了,构成不了什么威胁。”

邬鼎看向邬笛,摸了摸下巴,缓缓道:“笛儿,说说你和他相遇的过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邬笛努力的回忆了一遍道:“我碰到他的时候,他刚好被食人树的树根缠住,要不是我听到打斗的声音跑过去,他差点就没了性命。待两天以后吧,就是那灰衣老者的出现,这老不正经想要非礼于我。要不是他自以为胜券在握,也轮不到闫兴辉的出手相救了。后来我们两人也打不过这老者,是我自爆了一张中品火球符,才重创了这灰衣老者。我们俩才得救的。”

邬鼎想了想:“假设,这是我们对手家族的苦肉计,又当如何呢。”

“不可能,我当时看到那老者身上本来就有重伤,他本身的修为不应该是练气期三层。”邬笛马上出口否认道。

“我觉得笛儿的话有道理,试想,谁会付出掉落境界的代价,就为了打入我们家族当奸细呢。”肖菲娇笑了一声,出言反驳道。

庞鼎嘿嘿的笑了笑:“还是老婆分析的透彻,为夫脑子有点笨不够使,想不了那么远。”

“理是这么个理,不过我们也不要粗心大意,还是派个人去监视他,比较妥当。”肖菲皱了皱柳眉,沉声说道。然后又回头朝邬笛问道:“今天你给他安排了什么杂务?”

“安排他去了灵药园。”

“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们也不问问我,就这样急着给他安排杂务!他在灵药园要是发现那魔暝草怎么办?”肖菲把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怒容。

“这,我也没想那么多,当时只想到又多了一个做事的人,心里高兴着去了。”邬鼎摸摸脑袋,哂笑一声道。

肖菲发了一顿火之后,心情好了一些,耷拉着个脸道:“事情既然这样了,那就派个人去监视他。要不派我女儿去吧,你们男人啊,都一个样,对美女挺感冒,他对我女儿应该不会太提防。如果他真是奸细,要早点除掉。如果不是,对他也好,对我们也好,毕竟他救了我们邬笛,这是事实,而且对我们家族来说,增添了一份血液。一个五灵根虽然没什么前途,他也能为我们家族多做点事。现在家族里能做事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觉得还是派邬笛去吧,我们家闺女那脾气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邬鼎对自家女儿够了解,此刻脑子还算清醒。

“嗯,那就这样了,邬笛这事就交给你了。”肖菲语带命令的口气道。

“嗯,好吧,我会的。”邬笛应声出去了。

闫兴辉可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已经被算计上了,此刻他坐在地上查看起刚才得的《初级种植大全》来:

灵药的移栽后是片植,故应对种植地进行整理。先将种植地深翻,把土块敲碎,撒一层妖兽粪便,再按要求挖种植。种植后马上施展灵雨术为灵药浇水,也可以用灵泉水灌溉。

灵药栽好之后,就是护理了。

1.浇水可视天气情况浇水,高温干旱时多浇些水,阴天则延时浇水。

2.病虫害防治夏季是月季病虫害的多发季节,经过移栽的苗子根系常受到损伤,长势衰退,更易遭受病虫的侵害。灵药虫害主要有切叶蜂、红蜘蛛、介壳虫、蚜虫等,数量少时人工捉除,数量多时就只能使用金针术轰杀它们了。

3.土壤的等级越高,种出来的灵药效果越好,当然,这土壤的等级跟灵脉、施术者的等级也有关系。

4.中耕除草浇水之后或雨过天晴应及时中耕。中耕的目的一是可以保墒,二是可以使土壤表层过多的水分蒸发。除草在养护过程中非常重要,因为杂草不仅是多种病菌和病虫的寄生体,而且还会与灵药争夺养分,故应除早、除净。

这书后面,还讲述了一些常见灵药的习性、生长环境、阳光等问题,最后附有灵雨术、金针术的法决。

闫兴辉摸了摸不够使的脑袋,这是什么跟什么啊,简直就是和种田差不多啊。可惜了上辈子自己不是个种田的!

不过这也难不倒闫兴辉,来到灵田里,对照着灵药,仔细的钻研起来。许久还真让他琢磨出点道道来,现在就只差实践了。

拿起《初级种植大全》,练起灵雨术和金针术。闫兴辉自己摸索了许久也没把这两个法术练好,后来实在没法,又进了空间求教易全徳,才勉强把这两个法术学会。

当他去灵田准备大展手脚的时候,突然想到干嘛不把这些灵药移植到混沌空间里来,这样自己就有更多的灵药了么。

闫兴辉也不敢干的太过明显,只是在灵药株上摘取点根须放进混沌空间里。

易全徳见此也没太大的反应,只是问了闫兴辉是否加入了邬家,这些灵药根须从何而来。

闫兴辉如实的回答了这些问题,并把照看灵药的事情也说了。

易全徳说了几句祝贺的话语,并给他鼓气加油,又讲了几句有关种植方面的问题。

闫兴辉受益匪浅,感激的退出了混沌空间。

出了空间后,闫兴辉出的灵药园,正好碰到邬笛从外面进来。

邬笛见到闫兴辉出门,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闫兴辉遂把寻找灵兽粪便的事情跟她说了。

邬笛点点头,一脸欣赏的看着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家伙,做起事来比邬刚那家伙却要认真多了,当下一口答应下来。

就这样两人来到灵兽室,取了不少的灵兽粪便。

回到灵药园,闫兴辉把这些粪便捣碎,按要求均匀的撒到灵田里,然后又施展了一番灵雨术。

一番折腾下来,累的闫兴辉够呛,打坐休息了一会后,又使出金针术,一点一点的把灵药株的虫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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