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灵天下 - xp1024.com
《烽灵天下》


周一了!

周一了!

本周,小金子还有个分类页面的裤衩推,烽灵牌裤衩,你值得拥有。

为了庆祝,第一次裤衩推,小金子决定双更伺候着,第一更已经更了:036第三天最后一个测

另外一更在明早08:00~08:30之间更新

小金子拜求各位看官给个收藏吧!给个推荐吧!

拜谢……

在此,先多谢副班幼鹿的鼎力支持,长期活跃在冰冷的书评区,而且她还是个作者,挺辛苦的,小金子在此拜谢!

又周一了!

敬各位兄弟姐妹们

又到周一了,上班的要上班,上学的要上学,早点睡觉去,保重身体才是最主要的。

说不定明早,上班或者上学后,拿出手机或者打开电脑,你们会发xiàn

……哇塞,更新了!

另外,周一了,求个点击、推荐和收藏!

五一了!

首先祝兄弟姐妹们,五一节快乐!

放假的日子,就要各种不起床,各种high,各种****(那啥,我说了什么,为什么屏蔽?)

下一章已经定时更新,00:24分准时更新!

看完就早点睡吧!睡的精神饱满,才能够***(又屏蔽了!)

点点不要屏蔽了,我还是个弱渣,你再屏蔽,我就嗝屁了!

周一咯!

周一又见周一

又是我申请“三江”的大日子,嗯,说个申请三江的感悟,就好像买双色球,明知晓不会中,却还屁颠屁颠地跑去买

三江,你再不让我上,我就嗝屁咯!

我动作会轻点的,幅度也不会太猛,深浅会适中,你就让我上吧,保证你得到《高@潮》的哦!

哎哟,看不得,遮起!

吐槽结束,说的正经点,求点推荐、点击!

拜谢!

第一次请假!

因为一些无法抗拒的原因,以至于到现在才开始码!

今天的章节肯定是完成不了了!

我滴雷坨!

我滴错!

明天双更,补上!

周一了!

【092章一眼留魂已经更新啦!】

周一了!

不大会说话,也不知dào

怎么说

新书自开始写以来,就倍受忽视,整整二十多万字就一个网站推荐

但我没有放qì

,也不曾放qì

,孤孤单单地游走在书评里,看着冷冷清清的书评,心里特别的难受。

可我清楚,我在等待着喜欢我小说的人,在期盼着有人喜欢我的小说,我不求其他,只希望每天点开书评能看到有人在讨论着小说

那该是多么幸福的感觉?

本周,承蒙编编厚爱,获得了不错的推荐,我会更加努力地去写。

也希望能够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和喜欢。

我不曾放qì

,是否也有愿意与我一起坚持的人呢?

三江酬勤榜推荐感言

星期五,点开作者后台,跳出两条站短,以为又是两个“很遗憾”。

先解释下,两个很遗憾,是作者的都明白,一个是很遗憾,你未能通过三江申请,另外一个则是,很遗憾,因为名额有限,你未能通过三江酬勤榜申请。

可点开之后,非常意wài

的是,今天就一个“很遗憾”,没错,就是这么写实,没有丝毫的花哨,我通过了酬勤榜申请,将获得一周酬勤榜推荐。

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娘娘听到我的呼喊啦,竟然在我收集到16个很遗憾时,给我这么大个惊喜。

我滴心都歪撇(颤抖)了。

暂且不论这推荐怎样,至少有。

有了,我就要感谢一番,嗯嗯,感谢CCTV,感谢MTV,感谢点点,感谢编编,感谢我滴父母,当然,最后感谢的还是,我们最伟大的祖%……国。

《烽灵天下》马上就30万字了,也收获了不少人的认可,当然也收获了非议,我喜欢那些非议(强调一遍,我不是犯贱,喜欢被骂),为什么呢?有非议,就表示有人在看,亦在他们的心里产生些许共鸣,这才产生非议。

很简单,非议,也是喜欢这本书能够向好的方向发展,不然,大可以点击右上角的叉叉嘛。

我会努力,会记住每份的非议,唯有这样,才能成长。

借用一句话:吾欲以三寸笔锋,写出七尺立锥之地。(怎么?搞得我像得到三江首页推荐一样。)

算啦,算啦,求收藏和点击吧!

上架感言:欲以三寸笔锋,写出七尺立锥之地

收到烈手老大的上架通知后,一时之间,脑袋里似乎有很多东东要写出来感慨一下,可真动笔的时候,忽然觉的不知怎么写才好了,笔力太弱,难以表达心中万千感想!

这是小金子的第二本书了,第一本书《异界骨皇》彻底的入宫了,入的血淋淋的,说实话每本小说就像是作者的孩子,如此扼杀,对作者何尝又是愿意的呢?希望各位金客们能够体谅我的痛处,将眼光放在第二本《烽灵天下》上!

没错!

正如书评区里的评论上说的,太像《斗破》了,小金子也坦言,的确是效仿神作斗破写的,但仅限于前面部分和部分骨架上,很多的血肉都是全新的,是小金子一点一滴想出来的,真的,我不骗你们。

《烽灵天下》到现在,点击,推荐,收藏,都算是可以的,这离不开亲爱的兄弟姐妹们你们的大力支持,当然,还有编辑烈手老大的推荐,烈手老大真的是个好人!

《烽灵天下》上架了,一些兄弟可能会选择离开,毕竟VIP章节是要花钱才能订阅的,只是,希望真心地喜欢《烽灵天下》,而手头又有些小钱的兄弟,能够为了《烽灵天下》充值一下VIP,给小金子一点点鼓励,努力写出更精彩的故事!谢谢你们!

小金子就不多废话了,写得太多了的话,兄弟们估计都懒得花时间去看了呵呵,最后,得说一下月票的事情,《烽灵天下》上架了,月票也是可以投了,手中有月票的金客们,请将月票投给《烽灵天下》,谢谢,

兄弟们,让我们一起努力,让《烽灵天下》走得更高更远,成为起点一颗闪亮的星星!加油!!

小金子高喊——

但欲以三寸笔锋,写出七尺立锥之地!!

001 原灵测试

长老会的灵台上。

灵台原珠闪烁着最弱的光芒,仿若风下的烛火,摇曳着,像是随时会灭一样。

少年面无表情地呆立在灵台边,嘴角噙着一抹自嘲,双手不甘心地紧攥着,因为力大,而使尖锐的指甲刺入肉里,带来一阵阵钻心疼痛。

"纪烽,原之灵,前期。”

灵台旁,一位中年男子将灵台原珠光芒与色谱对比后,漠然地将测验结果公布出来,说话间,眼神瞥见纪烽的父亲后,还闪过一丝嘲讽。

中年男子刚说完,灵台下面的围观之人便肆无忌惮地爆fā

出嘲讽的骚动。

"前期?果然不出所料,他还是在原地踏步。十四岁还是原之灵前期,其修行速度当真‘飞速‘啊!哈哈~”

"哎,这废物把家族的脸都丢尽了。”

"可不是嘛!每次遇到炎家时,当他们提及这个废物,我都要憋出内伤了!真是气死我了!”

"若非他父亲是族长,以长老会往日的脾气,早就要将他赶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了,哪里由得他在家族里白吃白喝呢?”

"呵呵,以他的情况,成年礼后,即便他爹是族长,长老会也肯定要将他遣派出家族,管理产业去。”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中,那些不屑嘲笑的话语似乎特别的清楚,就像是一根根邪恶的藤蔓,根本不顾少年是否已是皮开肉绽,依旧疯狂地钻入耳朵,藤蔓上无数的锋利的毒刺深深地扎在心脏上,使得少年呼吸急促。

少年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带着稚嫩的脸庞,漆黑的双眸木然地环视着那些用别样眼神看着自己的同龄人,少年的自嘲,似乎多出一份苦涩。

"为何如此?原灵测试每年都有,既然他们根本就知晓我的情况,却又为何要每年都给我如此多的冷嘲热讽呢?或许我根本不应该来做测试吧……"稍稍上扬的嘴角,淡淡的苦涩笑容,纪烽漠然地转身,安静地走到人群的后面,即便人声鼎沸,可他却显得格外的孤独。

"下一位,纪燕。”

话音刚落,一位少女便急匆匆地跑到灵台上,少女刚出现,议论声便顿时减小,一双双炽热双眼,紧紧锁定在少女的脸庞上……

少女明亮的黑眼睛,微弯的浓眉毛、猩红的笑口,周身散发着一种特别令人目眩的光芒,使得她成为全场的焦点。

少女将细滑的手旁在灵台原珠上,继而缓缓地闭上眼睛……

少女闭眼的片刻之后,原珠闪出明亮光芒!

"纪燕,原之灵,后期!”

"耶!”

在中年男子报出测验结果后,少女嘴角扬起得yì

的笑容,周围更是爆fā

出震耳的欢呼声。

"原之灵,后期,真当是了不起,按照这速度,最多需yào

两年,她便可以成为一名真zhèng

的灵士了。啧啧啧,真是羡慕。”

"是啊!两年后的成年礼上,她恐怕会成为焦点之一。”

"何止是焦点?估计长老们会向她抛出橄榄枝,直接成为家族种子级别的人物。”

在接连不断地羡慕声中,纪燕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得yì

地走下灵台。虚荣心,这是很多女孩无法抗拒的诱惑。

纪燕回应几位姐妹的恭贺之后,将眼光落在了人群后面孤独的身影上。

过去还是不过去?

稍稍思索后,纪燕还是打消了走过去的念头,他们始终不在同一阶层上,曾经她以为他可以成为下一任族长,才会与他走的很近,而以他目前状况,成年之后,他只会被长老会遣派到外地管理家族最基层的产业,自己又何必将大好时光浪费在他身上呢?

当然,最主要的是,自己如此的优秀天赋,肯定会成为家族重点培养的强者,前途无可限量。

"唉~”

思索至此,纪燕竟多出几分莫名的感慨,虽然每次测试,都会有莫名的感慨,可随着成年礼时间的逼近,这份莫名更多出些许无奈。

一旦超过十六岁,他便再无翻身的机会。

"两年,你能从原之灵前期突pò

至原之灵后期吗?"回答当然是否定的,纪燕无奈地摇摇头,便将视线从纪烽身上移开。

"下一位,纪瑶儿!”

喧闹的人声,中年男子的声音宛若炸雷般响起,使得其他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转头,视线全部汇聚在那正走向灵台的少女,袅袅婷婷,清冷淡然的气质,宛若青莲初绽,虽年纪不大,便已是活脱脱的美人胚子,若是长大,那将是何种的倾国倾城?

粉衣长裙,此少女不论气质还是外貌,比起纪燕,无疑是更胜几分,也难怪在场的同龄人,露出如狼似虎的眼神。

纪瑶儿走上灵台,抬手间,金色绣刺的粉袖滑落,细嫩如凝脂般的手臂暴露出来,引起一阵喧哗。

喧哗声中,纪瑶儿将手按在了灵台原珠上。

沉寂片刻,灵台原珠爆fā

出璀璨的亮光,宛若烈日般刺目。

"纪瑶儿,原之灵,圆满期!”

测试员认真比对灵台原珠的光芒与手中色谱后,大声地公布出结果,随后那漠然的脸庞竟露出罕见笑容,"瑶儿小姐,无需半年,您便可以揭开体内的第一层封印,如果成功的话,您便是纪家第一位十四岁成为灵士的人。”

在这片大陆上,历经千万载的岁月沉淀,前人基本上将修为等级大致归纳为九层:

初级层次是原之灵,再后面分别是灵士、灵使、灵将、灵师、灵君、灵王、灵帝、灵圣。

每一层,亦有前、中、后和圆满四期。

"圆、圆满期?竟然是圆满期!恐怖,当真是恐怖。想来纪家年轻一辈中的强者,非瑶儿小姐莫属了!"周围再度爆出惊羡的声音,只不过多数人都咽了咽口水,露出敬畏神色。

原之灵,是所有修liàn

的必经之路,当然也分前、中、后和圆满四期,只有原之灵达到圆满后,方能突pò

第一层封印,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灵士。

"凭什么?她根本不属于纪家的人,却为何要在纪家耀武扬威?"人群中,纪燕皱着眉头,眼睛死死地盯着纪瑶儿,说话间,露出毫不遮掩的嫉妒。

"谢谢!"纪瑶儿并未像纪燕那样露出激动得yì

的神色,相反却显得平常的很,安静地转身,走下灵台,在众多惊羡的目光下,她竟走到人群最后的那孤独的身影旁。

"烽哥哥!"纪瑶儿还像往常一样挽着纪烽,随后便露出甜美的让女子都为之神醉的笑容。诡异的是,如此高高在上的少女,唯有在纪烽身边才会露出真心的笑。

"我还值得你叫吗?"纪烽转念望着纪瑶儿,苦涩地说道。此刻的她就像是璀璨的明珠,而他根本就是埋在泥土任人踩踏的石头,两者的差距大到让纪烽无法想象。

当然,纪瑶儿到是家族中,少有的愿意和他玩,并尊称他为哥哥的人。

"当然值得!在瑶儿的心中,烽哥哥永远都是最棒的,没有人能够比上我的平哥哥。"纪瑶儿根本不在乎他人眼光,继xù

柔声地说道,那声音当真是暖入心怀。

"最棒?呵呵,恐怕只有你认为我这个十四岁还是原之灵前期的废物,是最棒的。"纪烽自嘲的一笑,意兴阑珊地说道。

"废物?哼,瑶儿不允许烽哥哥如此自贱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如何能让其他人瞧得起你呢?"纪瑶儿微微嗔怒道。

"我还能让人瞧得起吗?"纪烽环视着四周,看到的无不是蔑视嘲讽的目光。

面对着纪烽的颓废,纪瑶儿笼烟眉微微紧蹙,正色道:"烽哥哥,虽然我不知dào

你为何如此,但我可以肯定,只要你努力,你肯定会获得原本属于你的荣耀与尊严……"话到此处,纪瑶儿的嫩白脸颊,竟如桃花般露出淡淡绯红,"那时的烽哥哥想必更加的吸引人。”

"呵呵……"纪烽尴尬地笑了一声,"会有那么一天吗?”

人不风流枉少年,可现在的纪烽却抛给纪瑶儿无奈的疑惑,因为他没有资格更没有心情去回应她少女怀春的悸动。

"会!"纪瑶儿斩钉截铁地说道。

"或许吧!"说完,纪烽落寞地转身,背对着人群,向着测试广场的外围走去,孤独的身影异常萧条。

望着那单薄的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身影,纪瑶儿踌躇一会儿,便身后一干嫉妒的狼嚎声中,快步追了上去,与少年并肩而行…

******

亲爱的读者朋友,好。

欢迎点击《烽灵天下》特别小说,坏作者,就是我,我就是,十两金。

今天,我坐在这里,满怀着一腔鸡血和满腔溃疡,为大家奉上一篇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小说,希望各位读者兄弟姐妹们,能够收藏。

002 灵属大陆

月明星稀,竹山之北!

纪烽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株狗尾巴草,轻轻嚼动,便有一股淡淡的苦涩在嘴里弥漫开来。

月华如水,流淌在竹山的每棵翠竹间,恬静幽美。

纪烽将双手枕在头下,想着下午的那场测试,胸口便如火烧般的难受,“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

谁能理解纪烽心中的那份痛不欲生?

没有原灵,他便无法成为灵士,若成为不了灵士,那么在这灵属大陆上,他根本就没有立锥之地,永远地被他人踩在脚下,因为这是灵属大陆。

灵属大陆上,没有绚烂多彩的魔法,也无诡异神mì

的仙术,唯有原灵,才是大陆的主调。

在这片大陆上,古老神学认为人其实是自然界的浓缩体,同样拥有着自然界的那种变幻莫测且恐怖非常的力量,于是在几代人的研究下,他们终于发xiàn

人自出生便有着八层封印,唯有解封这些封印,他们才能获得等同于自然界的那股力量。

如此又历经几代,他们发xiàn

解封八层封印的关键,竟是细胞内的某种虫,前人称之为原玄灵虫。

原玄灵虫是人的生命共同体,人类为它们的生存提供养料,而它们赐予人类的便是解开封印的关键力量,而这股力量便是原灵。

原玄灵虫自出生便存zài

于身体的某个细胞内,单个原玄灵虫产生的力量叫做原之灵。再通过类似于病毒感染一样的过程,将原玄灵虫分裂传播到其他细胞去,便可获得另外的原之灵,随着拥有原玄灵虫的细胞越来越多,原之灵自然越来越强dà

,那时分为前、中、后和圆满四期,当过圆满期后,原之灵便成为原灵。

为了动用那越来越强dà

的原灵,聪明的前人,发明了各种武灵之术,即将原灵归纳于经络内,使得整个人拥有无匹雄力。

随着无数人的不断繁衍与揣摩,武灵也得到了质的升华。

初期的武灵仅仅是将原灵浓缩归纳于经脉,可发展到中期,武灵更可以加速原玄灵虫的分裂和传播,使得其修行速度变快,自然也就产生高低之分,再到现今,武灵更包含着武斗技能。

当然,随着时代的发展,原灵扩散到灵属大陆的每一方,直接导致,原灵与人类生活变得息息相关。

恰恰如此,使得人们开始迷醉于完善升级武灵,正所谓手有长短,被升级的武灵自然也有强弱之分,基本按照下、中、上和极四品分辨。

而每一品,又有日、月、星三阶之分。

修liàn

武灵的级别的高低,自然也决定着其日后成就的高低,比如同样是灵士修为的人,修liàn

中品星阶武灵的人,自然要比修liàn

下品日阶的人强dà

许多。

灵属大陆,分辨强弱无非在两个方面。

其一便是自身修为,这当然也是最重yào

的,若你只有灵士修为,即便给你极品日阶的武灵,你也无法打败只修liàn

下品星阶的灵使。

其二自然是武灵。

得到高品阶的武灵,不仅可以得到加速提升原灵的方法,还可以拥有与之完美配合的打斗技巧,使得原灵能够充分地施展出来,如此配合之下,威力必定要强dà

许多。

不过高品阶的武灵,在历史的演变下,已成为稀有之物,寻常能够得到的武灵,顶多只是下品,而一些流传百世的宗派或者大的家族应该有中品武灵,就像纪烽所在的纪家,最顶级的武灵,便是只有族长方能修liàn

的中品武灵:剑痕八舞。

中品之上,便是上品。

如此高深莫测的武灵,或许只有那些超然实力和大帝国才有吧!

至于极品……往往只是耳闻罢了!

理论而言,常人想要获得品阶高深的武灵,基本上归为痴心妄想。当然事也无绝对,灵属大陆幅员辽阔,百族林立,任何奇迹都有可能,比如那些归隐的高人,在生命走向尽头时,他们会将武灵或著书成册或刻于石头藏于某处,期待有缘人得之。

此事绝非空穴来风,的确曾有传言,有人跳崖后得到高品阶的武灵而成为强者。

之后跳崖似乎成为了“流行”,甚至于发展到最后,人与人见面问候语都成了,“今天你跳崖了吗?”。当然更多的是,除了得到缺胳膊断腿或者一命呜呼的结果外,他们什么也没有得到。

“呸!”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纪烽猛然跳起,指着那苍天,咆哮道:“你不坑我,会死吗?草!(以下省略一万三千六百个字)”

几番咆哮后,纪烽的情绪也渐渐恢复了平静,涨红的脸庞再度换上平日里的那份生人勿近的冷漠,十四年了,是否该认清事实呢?咆哮、暴怒,又能换来什么呢?

无奈地摇头,纪烽心中有着说不尽却也说不出的委屈,十年来,他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任何苦与累都咬牙完成,只希望能够获得点成效,可惜那上天像是故yì

整他似的,他的所有努力对提升原之灵毫无效果,除了练出健硕的身体外。

唉!

黯然神伤,无奈叹气,纪烽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很普通的玉镯,上面还有三条裂缝,若放到集市上去卖,根本就是个地摊货,可纪烽却当成宝,因为那是他娘送给他的遗物。

纪烽并未见过他娘,按他爹所说,他娘是在他一岁半的时候自杀的,只是自杀的原因他不知dào

,他爹也不肯说,只是留下遗书,要求将玉镯送给纪烽。

正是因为此物是他娘的遗物,纪烽倍感珍惜,手指摸着玉镯,苦笑道:“娘,孩儿辜负了您的期望!”

沙沙沙——

几声脚步声传来,纪烽收拾了悲伤的心情,转头说道:“既然来了,干嘛躲着不出来?”

“烽哥哥真的好棒,居然能够发xiàn

我藏在竹林内。”先是一阵甜如夜莺般的声音,接着那粉色长裙存托出的窈窕少女莲步款款地走出竹林,“我就说烽哥哥你会成功的。”

来人正是纪瑶儿。

“呵呵,如果你那脚步声我再听不见,那我不仅修为是废物,就连听力都成废物了。”纪烽自嘲似的笑道,“你应该早就来了吧?”

“嗯!”纪瑶儿尴尬地低头言道,脸颊上不由飞来一阵桃红,月色之下,更加撩人心弦,“只是看烽哥哥在悲伤,想等烽哥哥回复情绪之后再出来的。”

“没啥可悲伤的,习惯了!”纪烽摘下手边的狗尾巴草,用食指无聊地转动着,“这么晚不睡觉,四处乱跑什么?如果遇到坏人怎么办?再者说女孩子,如果缺觉就不美了,知dào

吗?”

“瑶儿不怕遇到坏人,因为瑶儿有烽哥哥。”纪瑶儿与纪烽坐在一起,回想着儿时的种种记忆,不由得心似灌蜜般甜美,“烽哥哥,你还记得那次被打吗?”

“哪次?不记得,不记得了!”纪烽眼神闪烁,不由自主地双手对搓,像是在逃避什么。

能不记得吗?

那是纪烽九岁的时候,偶然间看到他十七岁的哥哥与女子接吻,特别是哥哥那忘我的感觉让纪烽甚是好奇,心头的那份蠢蠢欲动让纪烽若百蚁撕咬般难受,恰在那时,纪瑶儿路过,当时的纪瑶儿满脸冰霜,对待任何人都是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想着纪瑶儿平时的傲娇样,纪烽趁着纪瑶儿不备,扑过去便是一吻,虽有触电般的感觉,但却没有哥哥那般忘我,让纪烽甚是疑惑。

当然纪烽也因此被纪瑶儿狠狠地揍了一顿,同时也被他爹狠狠地揍了一顿,不过纪瑶儿不知dào

的是,他爹在揍纪烽之后却又怂恿纪烽继xù

,典型的坑人模样。

再得到纪皓的怂恿和不甘心纪瑶儿的告状下,纪烽在接下来的三年内,肆无忌惮地纪瑶儿实施“报复”,直到十三岁的那年……

纪瑶儿遭到炎家三少炎聪和七名手下调戏,纪烽竟然不顾修为差距和人数差距,勇敢地挡在纪瑶儿面前,即便被揍的鼻青脸肿、口吐鲜血,却依旧爬起来,保护着纪瑶儿。

也就是那次,纪瑶儿开始对纪烽的“报复”失去了抵抗,也开始腻着纪烽,甜甜地喊着“烽哥哥”,而纪烽也失去了“报复”的快感,懂得了人与人间的尊重。

只是纪烽不知的是,也就是那几年的怨与恩,彻底地让他掳获了纪瑶儿的心。

看到纪烽的那不知所措的羞涩模样,纪瑶儿笑了几声,随后转移了话题,“烽哥哥,还有两年了,瑶儿不想离开烽哥哥。”说话间,泪水早已在眼眶内打转了。

两年,两年后便是家族的成年礼。

按照家族的族规,成年礼时,若还没有达到原之灵后期,便会被长老会赶出家族重yào

机构,分派到边缘产业去,为家族核心提供高质量的生活保障。

如果纪烽真被赶出家族核心,纵然他爹是族长,也无法改变。

纪烽刮了刮纪瑶儿的鼻子,安慰道:“放心,瑶儿,两年后,我定会达到原之灵后期的。”

“两年,两期?呵呵,以我这九年尚在前期的情况,会有机会吗?”虽然纪烽口中在安慰着纪瑶儿,可心中却是自嘲的苦笑起来,“就让我在妄想两年吧!”

“嗯!只要烽哥哥努力,瑶儿始终相信烽哥哥是最棒的。”面对着纪烽不自信的脸色,瑶儿一如既往地鼓励着纪烽。

可自从十三岁的测验后,那“报复自己”的纪烽便彻底的消失了,纵使纪瑶儿再怎么鼓励,他的心就像被冰封似的,生人勿近,不苟言笑,更常常喜欢跑到竹山来发呆。

“对了,烽哥哥,听纪叔叔说,帝都赤阳殿的大祭司传出消息,最近竹山将有大事发生,明天起就封禁竹山了。”沉寂些许后,纪瑶儿转脸看着纪烽说道。

“大事?什么大事?你猜会不会是天降祥瑞或者神物?”纪烽好奇地问道。

“我不知dào

!不过,明天赤阳殿就会有人来看守竹山,禁止任何人进入了。”纪瑶儿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继xù

道,“就算是神物,恐怕赤阳殿也不会让任何人染指。好了,烽哥哥,我们该回去了,否则纪叔叔该担心了。”

“能让赤阳殿大祭司如此重视,想来绝非凡物,如果得到它,我会不会能够彻底摆脱废物的名头呢?”纪烽心头盘算着令他激动的事情,可他的玉镯却慢慢地裂出第四条裂痕,因为动作极其缓慢,所以未引起任何人的察觉……

003 赤阳殿

翌日阳光穿透窗棱,在房间的地上拉起长长的光影。

床榻上,纪烽闭目盘腿而坐,双手中指旋扣,继而掌心相对,落于丹田处,胸膛微微起伏,一呼一吸间,形成完美的循环,诱导着那原玄灵虫分裂并传播到其他的细胞去。

可是活力非凡的原玄灵虫却始终不分裂,相反还吞噬了纪烽创造的循环,使得它的活力越发的旺盛。

只是无论它如何的活跃,一个原玄灵虫就代表着一个原之灵,虽然它比其他人的单个原之灵要强dà

几分。换句话说,如果让纪烽的原玄灵虫像正常人般的分裂传播,同样数量的原之灵,纪烽便要强上许多。

“姑奶奶,你为什么就不分裂呢?养你十四年了,你就这么报答我?”纪烽双眼乍然睁开,脸庞因愤nù

而扭曲,声音有些尖锐地骂道。

拳头紧握,片刻后,纪烽苦笑着摇了摇头,身心疲惫地爬下了床,简单地活动下筋骨后,便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咚咚咚——

紧接着屋外便传来管家的苍老声音,“二少爷,族长请您去会客厅。”

纪烽在家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位哥哥,而今已是二十二岁,早就在外历练,唯有年终,他才会回家,总体来说,他哥哥对纪烽还是相当的不错,或许是因为纪烽的特殊情况吧!

“哦!”应和一声后,纪烽换了件贴身衣服便走出房间,对着门外的灰衫老者微笑道,“走吧,纪管家。”

管家本姓祝,只是纪家规矩,任何招进来的佣人都一律改姓纪,所以才称呼他为纪管家。纪管家回应着纪烽的微笑,可眼神中却快速地闪过不易察觉的惋惜,为何上天要捉弄这善良的少爷呢?

唉……

跟着纪管家穿过绿树成荫的后院小径,最后纪烽在庄严肃穆的会客厅外停住,简单地整理下衣冠后,他走了进去。

会客厅很宽敞,此刻已经站了不少人,坐上最上方的几位,便是父亲纪皓和六位面色淡漠的老者,他们便是长老会的长老们,六人的权利可不比纪皓小。

而且今天的纪皓还特意披上表示实力的紫色披风,披风上绣着白色的星星。

以披风颜色区分实力,在灵属大陆已是传统,灵士是赤色披风,灵使是黄色披风,灵将则是紫色披风,到了灵师及更高修为的人,早已看淡俗世那些虚名,所以没有披风区别。

披风上通常会绣白色星星表示前期、银色月亮表示中期、金色太阳表示后期,如果三者皆有,则表示圆满期。

在纪皓等七人的右手边,坐着些家族中有话语权且实力不弱的长辈,在他们身后便是家族中表现杰出的年轻一辈。

而左手边,则坐着两个陌生人。

眼神微带着疑惑地扫视着两人,其中一位老者,面孔修长,皮肤白皙红润,额头宽阔突出,面部轮廓刚劲柔韧,两条高高挑起的花白眉毛下嵌着一双光芒闪烁的长眼睛,还蓄着五咎银白色胡须。身披紫色披风,披风上绣着一轮金灿灿的太阳。

“灵将后期!这老人竟然是一位灵将后期的强者。家族何时与这等强者挂上钩了?”纪烽心中震惊非常,这老者的实力,竟比父亲要高出两期,实在是恐怖。

能够成为灵将,那至少是名动一方的强者,如此实力,足以上颇有力量的势力趋之若鹜,即便是纪家,这名动文岗城的家族,也只有纪皓这一位灵将前期的强者。恰恰是一位灵将前期的强者,便让纪家稳坐文岗城最强家族的地位,可见灵将强者的可怕。

老者身后,则站着一位年轻男子,俊秀英武,挺拔身躯在赤色披风的映照下,更加的雄姿焕发,当然最重yào

的是,他的披风上也绣着一轮金灿灿的太阳。

“看这样子,年轻绝不超过十八岁,可却已经是灵士后期的强者。他们到底是何方势力的人?实在是太恐怖了。”平复心中诧异后,纪烽走上前,恭敬地向纪皓和六位长老行了一礼,“父亲,六位长老!”

“族长,赤阳殿长老万里迢迢地赶到纪家宣读大祭司的法旨,我想你不该让我们所有人干等着这位连原之灵前期都算不上的少爷吧?”大长老淡漠地说道,眼神触及到那位灵将修为的老者时,顿然露出谦卑的笑容。

赤阳殿!!

纪烽并未在意大长老的嘲讽,脑海中反复回响着三个字:赤阳殿。

虽然纪烽从未外出历练,但在一些资料里,他也的确看到过赤阳殿这个名字。按照《地理志》而言,纪家所在的城市,名为文岗城,隶属于兰巫帝国,因为临近幻兽山脉而跻身入大城市之列,当然位居末尾。

纪家在文岗城的确属于最强家族,可另外的炎家却与纪家分庭抗礼,他们虽没有灵将级别的强者,但综合实力与纪家相仿,所以明争暗斗数十载,也难分高下。

如《地理志》而言,纪家如果是文岗城一霸的话,那么大长老口中的赤阳殿便是兰巫帝国的一霸。两者间的差距,宛若天堑,也难怪平时淡漠的大长老会对他们表现出谦卑之色。

在兰巫帝国,赤阳殿犹如神住的地方。

“大长老此言差矣。恰恰是赤阳殿的长老来此,我才特地让烽儿前来瞻仰神威,想来吴长老也不会介yì

吧!”纪皓说话间便对灵将修为的老者拱了拱手。

“无妨!无妨!”吴长老并未拱手回礼,而是简单地笑了笑。

“族长行为,的确有失待客之道。而且你让纪烽瞻仰神威有何作用?难道你还希冀着他能在两年内突pò

至原之灵后期?”二长老说话间,眼光内闪烁着毫不遮掩的讥讽。

话语刚落,周围的年轻人便忍不住发出讥笑声,就连那些长辈也快速地扯了扯嘴角,显然他们很喜欢看到纪烽出丑、纪皓难堪的样子。

“二长老似乎料定烽哥哥不能突pò

至原之灵后期啊?”甜美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意,突兀地在会客厅中响起。

二长老微微一愣,随后将目光移向角落中安静的纪瑶儿身上,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纪瑶儿缓缓地合拢手中的那本《地理志》,然后气质从容淡雅地走出人群,然后拉着纪烽便走向角落,而纪烽则在众多嫉妒的目光下,摸了摸鼻子,跟着纪瑶儿来到了角落,挨着坐下。

“多亏有你帮忙。”闻着少女的体香,纪烽不由得想到了九岁那年的第一个吻,继而低头说道。

“烽哥哥,那六个老家伙总是找个事让你难堪,以后你要小心点。”纪瑶儿用纤细的手指划着书籍,眼光则死死地看着六位长老,面色上带着些许怒意,但却更加的美丽。

至于纪皓则紧紧地攥着拳头,若他不是族长而他也非长老,此刻纪皓肯定要揍扁他,而吴长老见状便开口言道:“今日前来的目的想必纪族长应该知晓。”

“封禁竹山?”

“不错!大祭司以占卜之术发xiàn

,近日竹山会有大事发生,或许是天降凶物,为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大祭司特地派遣我们前来查看,并封禁竹山。”吴长老的雄浑之声响彻大厅。

“可竹山隶属于纪、炎两家,我只能代表纪家表示全力配合赤阳殿的行动。”

“纪族长无须担忧。炎家那边,赤阳殿裘长老已经前去知会了。另外,为避免走漏风声,大祭司只派遣我、裘长老以及两名弟子前来,所以封禁竹山之事还需yào

纪家提供些许人力,当然赤阳殿会记住纪家的帮zhù

的。再者,也请纪家今日起做好封城的准bèi

,禁止任何人进出,一旦消息走漏,恐怕会引起其他城市的骚动,到时候只怕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没问题!吴长老且放心,纪家会全力配合赤阳殿的安排,纪家护卫更是任凭调遣。”未等纪皓说话,大长老便抢着说道。

“如此,老夫代表赤阳殿先谢过纪家了!”吴长老微微颔首。

004 神秘浮字

入夜,纪家府邸第一次出现几乎能够听到心跳的静。

平日里,纪家都有六班巡逻队伍,彻夜不停地走动在后院内,可今天那些巡逻队也被赤阳殿征调过去封禁竹山和城门了。

偌大的纪家庭院,目前只剩下族内之人和数百仆人。

穿过水榭,走过竹林,那百花争艳的花圃中便是纪瑶儿住的地方。此刻的房间内闪烁着烛火,纪瑶儿面对着铜镜,梳理着头发。

“对于天降之物可有消息?”忽然,纪瑶儿的眼神扫向左手边的那片黑暗里,淡淡地问道。

“并非什么神物,只不过是陨石而已。”沉寂稍许,那黑暗里竟然传出低沉沙哑的声音,听上去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陨石?”纪瑶儿忽然停止手里的动作,慢慢起身,继而在黑暗前来回徘徊,半晌之后,言道,“赤阳殿会为这块陨石而如此大费周章?这有点说不过去啊!”

“你在怀疑我族祭司的能力?”声音冰冷的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更像是机器的声音。

“没有!”纪瑶儿正色道,“我只是在怀疑赤阳殿的动机。”

“需yào

我去查查吗?”

“嗯!”思索片刻,纪瑶儿点了点头,十四岁少女的双眸内竟闪烁着与年纪不符的那份冷静与谨慎,“你要小心行事,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话语完毕,黑暗内再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想来那神mì

人已经离开。

纪烽屋内!

纪烽在屋里又开始运起手印,胸膛微微起伏,呼吸间的循环慢慢地诱导着原玄灵虫分裂传播,与此同时,手腕上的玉镯再次裂出第五条裂痕,五根裂痕宛若虬龙般交叉盘错。

隐隐之光并未让纪烽产生任何怀疑,只是片刻,那毫光便悄然而逝,似乎从来就没出现过一般。

但恰恰是毫光消失之后,纪家出现了诡异的事。

三堂姐纪燕、二堂弟纪虎、六堂哥纪成等,包括纪烽在内的六人屋内,皆出现一行诡异的蓝色浮字出现在六人眼前:后天午时,竹山之北。

只是几个呼吸间,那字便如云烟般消失不见。

“是谁?既然有胆闯纪家,为何没胆出来一见呢?”纪成腾身冲出屋外,眼神宛若雷达般扫视着周遭,边看边说道。

“后天午时,竹山之北?”纪燕在确定屋外的确无人后,回到屋内揣摩着刚刚出现的八个字,“赤阳殿说,近日竹山将天降凶物,可偏偏这时这八个字出现,难道说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凶物,而是神物?”

“难道是神物选主?”纪烽几乎脱口而出,心头不由地燃起希望火苗。

九年,从五岁那年的第一次测验,纪烽就在他人的嘲讽和异样眼光下生活了整整九年。

他承shòu着比别人重百倍的生活压力。

那些长老会的长老们,总是寻找各种机会来羞辱纪烽,可纪烽知dào

,他们其实是让父亲难看。

为了自己,为了父亲,纪烽九年来也付出比他人更多的努力,但付出并未给他带来希望的结果,就在迷茫痛苦之际,竹山上的天降“神物”对于纪烽来说就像是明灯,让他重燃了希望之火。

到底是神物呢?还是陨石呢?

谁知dào

呢?

反正在纪烽心中认定它是神物就行。即便纪瑶儿明确告sù

纪烽那是陨石,也丝毫没有改变纪烽的想法,反而两人还吵了一架。

纪烽屋内。

“哼…”纪烽顺手将手边的茶杯打到了地上,面色难看地说道,“陨石?哼,不过是她想得到神物而找的借口而已。说什么烽哥哥最棒,说什么烽哥哥要努力,其实骨子里和其他人一样,都想我永远是废物,看我出丑。哼,好毒的心。”

与此同时,屋外的纪瑶儿静静地流下了眼泪,她不明白,为何善意提醒会让纪烽这么生气,甚至于认为自己好毒?

“我毒吗?哈~”

纪瑶儿跌跌撞撞地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整个人宛若被风雨璀璨的花朵,憔悴面容让人看着心碎。

屋内铜镜前。

纪瑶儿任凭泪水挂满脸颊,双手机械似的梳理着肩前的那缕秀发,嘴里嘀咕着,“原来我在他心中是这样的!呵呵……”

起风了,窗帘诡异的飘动后便停了下来,纪瑶儿连忙擦拭掉眼泪,眼神看了看那黑色的角落。

“他欺负你了?”依旧是那苍老且沙哑的声音。

“没有!是别人。”纪瑶儿背过脸,用手狠狠地擦掉脸颊上残留的泪痕。

“呵,这个理由真不好。在整个纪家,除了他,谁也不能让你生气,这点你估计比我要清楚的多。”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那样说我?”纪瑶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我不明白。”

“你不应该怪他!而是应该理解他,帮zhù

他。”

“理解?”

“他长期生活在别人的嘲讽中,太过渴望得到外物来改变现状,如今竹山之事成为他迷茫生活内的明灯,这就是希望,而你却在这时要破灭他的希望,这与杀了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按你的意思,我伤他伤的更深?”纪瑶儿从未想过这点,“可我只是想保护烽哥哥。”

“理解他,这不也是保护吗?或许他更希望他能保护你。”

“对,我明白了!烽哥哥是个男孩子,有自己的尊严。”纪瑶儿平复心情后,便皱眉问道,“烽哥哥有提到八个浮字,明日午时,竹山之北,会是赤阳殿的阴谋吗?”

“或许吧!“黑暗的角落一时间陷入沉寂,半晌之后,才缓缓响起,”帝都宫本家族的方氏和宫本卿昨夜过来了!”

“她?”"纪瑶儿的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她来做什么?”

“她在文岗城唯一的牵绊不就是他吗?这点你早应该清楚。”又是半晌的停顿,屋内弥漫着紧张纠结的气氛,“你该清楚,他们是指腹为婚,而你们只不过是半路冤家。”

“呵~半路冤家!”纪瑶儿冷笑一声,继而落座在铜镜前,无目的地梳理着肩前的那缕早已平顺的秀发。

角落内未传出声音,屋内又寂静的似乎听到心跳声,片刻之后,那苍老之声再次传出,“瑶儿,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你不属于这里,你来此是有目的的。”

“唉……”长叹口气后,纪瑶儿将那缕秀发扔回了脑后,起身,背对着角落说道,“明天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阻止烽哥哥前往竹山,至于其他的事,我现在不想考lǜ

。”

“你有办法?”

闻言,纪瑶儿的眼神里竟闪过一丝无奈和痛苦,但那神色也是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目前烽哥哥最在乎的人,或许只有纪叔叔了。”

“你准bèi

……”

“今天你的话是不是有点多了?没人可以伤害烽哥哥。至于你,哼,最好祈祷那的确是陨石。”纪瑶儿说完便径直走出门外,留下那黑暗角落的人独自哀叹。

纪烽屋内。

滴滴鲜血顺着手指落在洁白的茶杯碎片上,殷红的有些刺目,就在刚刚,纪烽平复心情后准bèi

捡起碎片时,不小心被碎片划开了一道口子。

“这难道就是惩罚吗?”纪烽的脑海中回放着一年多来纪瑶儿的种种片段,那种甜入心坎的感觉油然而生,“唉,我真是个大笨蛋,我怎么能怀疑她关心我的动机呢?”

回忆越多,纪烽就越自责,自责自己的口无遮拦,自责自己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凝视着手指上渐渐停止的流血,在看看先前纪瑶儿站的那个地方,不由地摇头说道:“此刻想必她的心比我更加的痛吧!对不起,瑶儿。”

脑海中的片段不知何时被那八个字代替,纪烽的自责瞬间被希望之火焚灭,眼露坚毅的神色,“瑶儿,你要等我。明天,只要过了明天,我便可以摆脱困我九年的枷锁,那时随你如何的打骂我?”

005 贵客

翌日,当叽叽喳喳的鸟雀声将纪烽从美梦中叫醒时,早已是日上三竿,离午时不过只有不到半个时辰。

昨夜是九年来,纪烽睡的最甜最香的一夜,以至于……他睡过了头。

纪烽一骨碌从床上爬坐起来,笑道:“今日之后,我会不会如梦中那般趾高气扬地走在家族内了?嘿嘿…当真是令人期待。”

而就在此时,敲门声打断了纪烽的意yin。

咚咚咚——

纪烽边穿衣服边问道:“谁?”

随后门外就传来纪管家特有的苍老声音,“二少爷,族长请您去会客厅。”

闻言,纪烽不由地皱眉,倘若现在前去会客厅,那么午时肯定到达不了竹山,那神物就永远地不属于自己了。想到这儿,纪烽扬声道:“纪管家,你回去告sù

我父亲,就说烽儿今天有事不便前去。”

“可族长吩咐了,今天所到之人乃是贵客,而且与您有莫大关系,您必须得去。”纪管家就站在门外,急的纪烽直跺脚。

“不管他贵客还是便宜客,纪管家你快点离开吧,否则我就来不及了!”

“少爷,什么来不及了?”

“呃,没、没什么。”端不能让其他人知晓神物之事,一来纪烽担心被别人抢先得到,二来他也害pà

别人偷偷泄露给赤阳殿的人,“我有说来不及吗?没有,纪管家你听错了。”

“既然没有什么来不及,那就请少爷您快点随我前往会客厅吧!族长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去晚了,不合适。”

而屋内的纪烽早已蹑手蹑脚地向着对着竹林的窗户走去,到达窗边时,瞬间回头,在确定纪管家没有推门进来后,便小心翼翼地将窗户推开,随后便如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下来。

啪——

气急败坏的纪烽狠狠地将窗户关起来,接着向另外的窗户走去,可就在这时,门外的纪管家的话让纪烽有抓狂的冲动。

“少爷,族长已经交代过,如果您不随我去会客厅,就算是架也得把您架去,所以我劝您莫生逃走的念头。这些守卫们下手不知轻重,万一弄疼弄伤了少爷,那真是不好了。”

砰——

话语刚落,房门便快速打开,接着重重地撞击在墙上,纪烽跨步而出,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什么TMD狗屁贵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跑来耽误老子的事情。”纪烽满腹怨气,说的是咬牙切齿,最后不得不再求纪管家,“纪管家,我真的有特别重yào

的事要离开会儿,您老就让我离开吧!”

“我不听!”纪管家扬了扬手,接着那原本守在两扇窗户边的守卫直接架起纪烽,“我只知dào

族长的吩咐为大,其他的事我不想知dào

。”

“纪老头,好歹我也是族长之子,你竟然敢这样对我?是不是因为我是废物,你就觉得可以欺负我了?”纪烽彻底被愤nù

冲昏了头脑,“放开老子!纪老头,让老子离开。”

激动地等待一天,甚至于因为今日之事还与纪瑶儿大吵一顿,可今日却因为突然到来的贵客而耽搁,最关键的是,平时好说话的纪管家像变了个人似的,根本不听纪烽的苦苦哀求。

希望即将破灭,也难怪纪烽会生这么大的气。

咚——

一声沉闷声后,纪烽的谩骂声戛然而止,接着他的头便垂了下来,他昏了。

纪瑶儿拿着根木棍出现在纪烽的身后,“他实在是太吵了!”随后她走到纪管家的身边,笑道:“谢谢您,纪爷爷。”

纪管家微微点头,言道:“瑶儿小姐,客气了!若不是你早点提醒我,少爷要逃,我又怎么会带两守卫去呢?如果真被少爷逃了,我还真不知dào

如何向族长他交代呢?说到谢谢,是我应该谢谢瑶儿小姐才是。”

纪瑶儿边走边整理了一下纪烽额头上的乱发,接着对纪管家说道:“希望纪爷爷不要生烽哥哥的气,他也是被逼无奈了。”

“呵呵,我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的,少爷什么脾气我难道还不清楚吗?若不是气急败坏,少爷绝对不会这样的。”纪管家停顿片刻,“我倒是挺好奇,到底什么事能让少爷这么焦躁?”

“估计是害羞见到……贵客吧!”纪瑶儿特地在“贵客”两字上加重了读音。

穿过后院小径,会客厅很快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纪瑶儿拿出早就准bèi

好的用冷水浸泡过的毛巾递给纪管家,说道:“纪爷爷,等我进去后,你用这冷毛巾敷在烽哥哥的额头。对了,不能告sù

他,我出现过。”

纪管家接过了毛巾,“我知dào

了!!”

待纪瑶儿进厅约半盏茶的时间后,纪管家便用冷毛巾敷在纪烽的额头上,一个寒战,纪烽从晕昏中清醒。

当纪烽看到眼前的“会客厅”三字后,气的怒目圆睁地看着纪管家,一字一顿地说道:“好你个纪老头,平时看你老老实实,竟然敢将我打晕,你等着我父亲的惩罚吧!”

闻言,纪管家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突然大声喊道:“二少爷到——”

纪管家这么一喊,会客厅内的纪皓、家族其他人和客人肯定已经听见,如果这时纪烽逃跑,那必然让纪皓颜面大跌,而那六位长老必然又会抓着此机会大肆地对纪皓冷嘲热讽。

纪烽不愿意看到父亲失望的表情,也不愿意看到父亲因为自己而失颜面于那所谓的“贵客”,更不愿意父亲被那六个老头冷嘲热讽。

他是族长,如果儿子都不服从管理,又如何威信于众人呢?

所以……

纪烽长长舒口气,对纪管家说道:“你狠!”接着便收拾掉任何不爽的心情,昂首挺胸地走进会客厅。即便修为是废物,但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志气也是废物。

大厅内,依旧是纪皓和六位长老坐在最上方,右手边是家族中有话语权的长辈以及颇有天赋的年轻一辈,而左手边则是所谓的“贵客”。

共四人,其中两人纪烽已经认识,便是昨日前来的赤阳殿长老吴长老和灵士后期的年轻男子,另外两个是穿着华贵的女子,不管从衣着还是举止气质上,都透露着有钱有势人家的范儿。

特别是那看上去与纪烽年纪相仿的少女,更是在场所有青年目光交织的对象。

在那张杏仁样的脸上,放射着惊人的魅力。五官像是经过巧手雕刻出来的,非常精致。她的身材和四肢,是那样的合度,并且富有弹性和姿态,让人忍不住想捏捏。

另外她披着赤色披风,更加显眼,特别是靠近微微隆起的胸脯的披风上赫然绣着洁白的星星。

“灵士前期,这女孩…到底什么来头?如果她没有外力激发的话,那她也必然是绝顶聪明之辈。”纪烽惊讶的目光紧紧在少女冷艳小脸上停留瞬间便移走,“我们家族何时与这等人物扯上关系了?”

对于纪烽,除了能让他丢弃废物头衔的事可以使他激动外,其他的事在他眼中宛若死水,提不起半点感觉。可这却让少女有些意wài

,当然那仅仅是意wài



“父亲,六位长老!”快速上前,纪烽毕恭毕敬地行礼,“不知父亲唤烽儿来所为何事?”

“来来来,烽儿莫急。先坐下再说!”纪皓招了招手,止住了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并对纪烽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坐什么坐?每次都姗姗来迟,我等平白无故地干等也就罢了,还让客人也陪着等。”大长老仰着头说道,“既然来了,族长也该招待下客人了。”

“呵呵,不也没他凳子吗?”三长老捋着山羊胡子,唏嘘道。

“你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纪皓真没想到,长老竟然当着“贵客”的面儿,让纪烽如此难堪,气的右手死死地抓住桌角,使得桌子发出“咯吱咯吱”欲碎的声音。

纪烽再度尴尬地站在原地,唯有轻声自叹道:“唉,我在家族的地位越来越低,昨天如此,今天又这样,这六个老不死是诚心让我难堪。”

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而纪瑶儿的双眼却直勾勾地看着站在吴长老身旁的少女,双手不自主的摩擦着,有点忧虑,有点着急……

“得了!”

与吴长老站在一起的中年女子一声清脆之声,打破了紧张的几乎凝固的空气,随后那中年女子缓缓走到纪烽身边,“你就是九年修行还在原之灵前期的纪烽?”

至此,纪烽才好好地打量着这位中年女子。

这人与那姑娘不同,盘起的秀发上插满了金丝攒珠的发簪,珠光宝气;再往下,丹凤眼上瞄着吊梢眉,搽着粉,彩绣辉煌,当真若神妃仙子。

纪烽点了点头,“您是……”

未等贵妇开口,纪皓便抢先说道:“烽儿,她便是与你指腹为婚的宫本卿的母亲方伯母啊!还不赶紧行礼!”

原来她便是宫本家族族长宫本乐腾的妻子方氏,自然也是宫本卿的母亲。

虽然家族在场众位都知dào

这两女子来历非同小可,但没想到是宫本家族的人,要知dào

宫本家族可是兰巫帝国数一数二的势力,雄踞兰巫帝国的帝都数百年。

此刻,特别是那些曾讥笑过纪烽的青年,此刻当真觉得肉疼,如此废物居然会攀上这么个婚约。

暴殄天物啊!

“不必了!”可方氏并未让纪烽行礼,而是果duàn

地打断了纪烽的动作,随后招了招手指,只见吴长老摸了摸食指上的戒指,一只通体泛绿的古玉盒子在手中凭空出现,接着吴长老将玉盒交到方氏手里。

“我没多少时间在此耗着。先看看东西吧!”说着,方氏便打开了玉盒,顿时间充沛原灵四散于会客厅内,不禁让人精神为之一畅。

大长老好奇地伸过头去,望着玉盒之内,身子猛然间一震,惊声道:“原玄灵虫?”

006 祭司

玉盒之内,竟是原玄灵虫。

传言,原玄灵虫若剔除体外,外形就如同海胆,通体晶莹剔透,完美无瑕。

也难怪玉盒打开时,那股充沛原灵若天河倒悬般宣泄出来,使人神清气爽。

在灵属大陆上,想要成为一名真zhèng

的灵士,前提便是让原玄灵虫分裂传播,使得原之灵积累成原灵。

而原玄灵虫的分裂传播,存zài

着各种各样的失败,有些人难以让原玄灵虫分裂,有些人原玄灵虫分裂后便会死亡……这些失败无疑导致修liàn

者前途大损。

如果重新注入新的原玄灵虫进入细胞,便可以代替原有的原玄灵虫进行分裂传播,使得原本无法修liàn

的人获得修liàn

机会;而能够正常修liàn

的人,如果再拥有新的原玄灵虫,那他的修liàn

速度无疑是别人的两倍。

这便是,原玄灵虫的作用。

这种特效,让得无数不能修liàn

或者想提升修行速度的人,都对其垂涎不已,日思夜想。

说起原玄灵虫,便不得不说培养它的人:祭司。

祭司,顾名思义,祭拜神的人。他们被冠以最接近神的美称,拥有着诡异莫测的神mì

力量,能够培养出原玄灵虫,只是他神mì

力量的一部分。

所以,任何一名祭司,都将会被各方势力不惜代价地竭力拉拢,身份地位极其显赫。

祭司能够拥有这般待遇,自然与他的稀少、实用有关,而想要成为一名祭司,条件异常苛刻。

首先自身必须拥有无法分裂、传播的原玄灵虫,灵虫也绝非因外界因素而造成无法分裂、传播,一定得是与生俱来的特点,而且此灵虫还必须如正常灵虫那般汲取细胞内的营养。

要知dào

,无法分裂、传播的原玄灵虫永远是不具备活力的,它们绝不会像正常灵虫般汲取细胞的营养,以至于它们经常会细胞吞噬掉。

当然事无绝对,亿万万人中,总有异于其他的特殊原玄灵虫的存zài

,它们虽不具备分裂、传播的能力,但它一样可以汲取细胞营养,这便成就了祭司的最重yào

的条件。

不过,单单拥有这样的原玄灵虫,还不足以成为一名真zhèng

的祭司,因为祭司还有另外的一个条件,那便是:属力。

属力,顾名思义,精神属性的力量,属于人体潜力的一种,是由脑细胞共振而产生的蓝色光波。

培养原玄灵虫,最重yào

的三大条件:灵虫母体、营养、属力。

灵虫母体,自然是祭司体内那不能分裂且活力十足的原玄灵虫。祭司终究不是神,无法凭空造物,所以好的原玄灵虫,培养出的原玄灵虫更加的完美。

营养,自然是细胞内的营养。

原玄灵虫并非完全的动物,亦无法直接汲取外界的营养,它必须吸收细胞内的营养,所以祭司完美的控zhì

好体内营养的走向以及供给的量。营养走向不对可能造成祭司本身体质的伤害;而供给的量若多,会使分裂出来的原玄灵虫臃肿而失去活力,若供给的量少,就有可能使刚分裂出的原玄灵虫直接死去。

这过程里,便需yào

最后,也最重yào

的条件:属力。

属力,就像修liàn

者内视功能一样,凭借脑细胞细微震动而完全控zhì

体内营养的走向,即便是微量元素也难以逃过属力的监督。另外,属力必须完全控zhì

好营养供给的分量上,什么时候多些,什么时候少些,必须掌握的恰到好处,才能诱发原玄灵虫的分裂。

在这种种苛刻的条件之下,有资格成为祭司的人,当然是凤毛麟角,而祭司少了,那些神奇的灵虫,自然也是少之又少,物以稀为贵,也因此,才造就了祭司那尊贵得甚至有些畸形的身份。

同样,培养出一只原玄灵虫,得花费祭司多大的心血,特别是玉盒内,那完美至极的灵虫,即便是整个纪家家业也难以支付它的代价。

这也难怪六位长老如此失态地叫出来。

厅内的少年少女们,眼睛猛的瞪大了起来,一双双炽热的目光,死死的盯在方氏手中的玉盒,甚至可以听到咽吐沫的声音。

“呵呵,这是赤阳殿大祭司亲自培养出来的,想必在座各位没有不认识大祭司的吧?”望着在座所有人垂涎失态的表情,方氏心头愈加得yì

,微笑道。

“此灵虫竟然出自大祭司之手?”六位长老不禁有些动容。

大祭司,在赤阳殿,乃至整个兰巫帝国的影响力极其庞大,一身咒术,玄妙莫测,一手培养灵虫之法更是出神入化,无数强者想对其巴结逢迎,都是无路可寻。

另外,大祭司本身实力,也早已晋级为灵师,位列兰巫帝国九大强者之一。

从这样一位人物手里培养出来的灵虫,恐怕其价值,将会翻上好几倍。

“如果让这废物得到,那以后族长之位又如何轮到我孙子呢?”大长老将眼睛瞥向纪皓与纪烽,思索着如何将灵虫得到。

同样有此想法的还有其他五位长老,要知dào

得到这灵虫就等于获得另外的年轻灵士,可就此时纪皓却朗声笑道:“哈哈,亲家母实在是太客气了,头一次见面便送我家平儿如此贵重的礼物,当真是愧不敢当啊!哈哈……”

说话间,纪皓特意向六位长老瞟了眼色,气的六位长老脸色微变,同样微变的还有宫本卿,特别是在纪皓喊出亲家母的时候,她的嘴角不禁抽搐起来。

“你误会了!”方氏打断了纪皓的得yì

的笑,接着对纪烽说道,“你想得到灵虫吗?拥有它,你便可以改变如今的命运。”

一句“你误会了”,直接将纪皓的脸色骤变,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想!”纪烽果duàn

地说道,谁不要谁就是傻子。

“很简单,只要你答yīng

我一个条件,这灵虫便属于你的。”方氏说着将灵虫送到纪烽眼前,完全一种引诱犯罪的姿态。

“什么条件?”

“主动解除与我女儿的婚约。”

“咔!”纪皓手中的玉石杯,轰然间化为了一蓬粉末。

大厅之中,气氛有些寂静,六位长老也是被吴长老的话震了了震,不过片刻之后,他们望向纪皓的目光中,已经多出了一抹讥讽与嘲笑。

“嘿嘿,被人上门强行解除婚约,看你这族长,以后还有什么威望管理家族!”

一些年轻一辈的少年少女并不知晓纪烽与宫本卿的婚约,不过在向身旁的父母打听了一下之后,他们的脸sè,顿时变得精彩了起来,讥诮的嘲讽目光,投向了中间的纪烽…

“怎样?纪族长。”方氏转脸看着纪皓,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虽然有点强人所难,但还请纪族长认真想想。”

纪皓拳头紧握,银白色的原灵,逐渐地覆盖全身,最后竟然在胸口处形成一柄虚幻的宝剑。

纪家顶级剑法:剑痕八舞。等级:中品月阶。

望着纪皓的变化,吴长老也迅速动起来,赤色原灵爆fā

而出,最后汇聚在吴长老的掌心处,宛若天火般熊熊旺旺,“纪族长请自重。你面对的可是赤阳殿未来殿主的母亲。”

身子猛的一僵,纪皓身体上的原灵缓缓的收敛,最后完全消失。

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纪皓脸色淡漠的望着方氏,声音有些嘶哑地连说三个好,“好……好……好……”,接着便陷入痛苦中。

“纪族长,你该明白,我不可能将女儿交给你们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家族的。”方氏合起玉盒,言道,“而你只要答yīng

这个条件,便可以得到灵虫,也能够让你儿子获得修行的机会,难道你不愿意?”

“不愿意!”

会客厅内骤然一静,所有目光都是豁然转移到了纪烽身上。

“此处何时轮到你说话了?给我闭嘴。”二长老腾地责怪起来,万一因为纪烽的话而失去原玄灵虫,那岂不是纪家的重大损失?

“纪烽,我知晓你心里不好受,不过这里自有长老和你父亲为你做主,你且退下去吧!”大长老淡淡地说道。

闻言,一直未说话的宫本卿倒是好奇了起来,居然有人抵得住原玄灵虫的诱惑。于是她走到纪烽面前,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难道你认为我们之间有可能吗?”

“没可能,但我就是不愿意。难道不行?”纪烽死死地盯着宫本卿,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女,真“丑”。

“你……”宫本卿竟一时气结,“无所谓你愿不愿意。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强行解除婚约,到时候你不但得不到原玄灵虫,就连你和纪族长也颜面扫地。”

“我…真想弄死你!”牙齿在颤抖间,蹦出杀意凛然的字句,纪烽双拳紧握,眼里射出万丈怒火。

“烽儿,休得无礼!”首位之上,纪皓也被纪烽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喝止,如今的纪家可得罪不起赤阳殿。

双拳紧握下垂,纪烽低下了头,全力控zhì

着满腔悲愤,要把这难忘地痛苦深深地埋进心底,再抬头时,先前狰狞的怒容已经不复存zài

,平静如水……

九年中,虽然受尽了歧视与嘲讽,不过却也因此,锻造出了纪烽那远超常人的隐忍。

面前的宫本卿,不仅是宫本家的千金,更是赤阳殿的宠儿,倘若自己正对她做了什么事,恐怕会给父亲甚至于整个纪家都带来灭顶之灾,所以,他唯有……忍。

007 四年之约

忍!

又是多少人能够真zhèng

做到的!

纪烽纵然是心在滴血,也绝没有表现出弱者的模样,面色平静地让吴长老都心底发寒……

“他,倘若一直是废物,倒也罢了!如果真让他获得力量,绝对是个危险人物!”吴长老在心底暗暗说道。

“纪族长,人贵有自知之明。”方氏不喜欢如今的气氛,想早点结束,离开此地。

她,宫本卿,不仅是宫本家族的掌上明珠,更是赤阳殿的宠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且还是十四岁便达到灵士前期的强者。

而他,纪烽,仅仅是这座偏远小城内的人物,除了父亲的宠爱,其他的人都恨不得将他死死地踩在脚底,最主要的是,他十四岁还处在原之灵前期。

两者间的差距,宛若天堑,如何齐平呢?

“不知dào

此次悔婚之事,宫本伯父是否应允了?”纪皓口中的宫本伯父,自然是方氏的公公、宫本卿的爷爷,宫本世。

纪烽与宫本卿的亲事,便是宫本世与纪烽的爷爷纪无双约定的。

“我爹不曾知晓,不过此事得到了赤阳殿祭司的应允。我想纪族长该不会亵渎祭司大人的意思吧?”方氏的这顶大帽子直接压得纪皓无言以对。

别说小小的文岗城家族,就是兰巫帝国的帝君也不会明目张胆地违背祭司大人的话,很简单,谁愿意去得罪最接近神的人呢?

如此罪名,足以让整个纪家灰飞烟灭。

见纪皓面色难看至极,纪烽拱手言道:“我爹怎敢亵渎祭司大人的意思呢?我爹只是觉得,祭司大人宛若真神,又怎么会管起俗世凡尘的事呢?该不会是你私自行为吧?”

大帽子反扣回来,方氏竟一时气结,倒是宫本卿抿着小嘴,说道:“若不是家师应允,这原玄灵虫又是从何而来呢?”

“这恰恰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纪烽说道。

“你……”宫本卿气的双目圆睁却也不知dào

怎么回答,想着自己哪里受过如此委屈,竟不由地双目含泪。

“此事的确得到了祭司大人的应允。”吴长老虽然也觉得宫本卿悔婚之事欠妥,但既然事已至此,还是早点结束的好,毕竟此次前来文岗城只是为了竹山之事,“纪族长,老夫觉得你还是拿着原玄灵虫,允了此事吧!”

听着吴长老的话,纪烽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吴长老…你应该知dào

,在灵属大陆,女方悔婚会让对方有多难堪,呵,我脸皮厚,倒是没什么,可我的父亲!他是一族之长,今日若是真答yīng

了你的要求,以后如何掌管纪家?又如何在文岗城立足?”

“这……”吴长老尴尬地动了动嘴角,灵属大陆的风气,他又何曾不知呢?

“悔婚之事,总要有人去承担。”宫本卿轻咬着樱唇,心头也是略微有些歉意,“如果你嫌弃一只原玄灵虫抵消不了你被悔婚的难堪,我可以让我家师再送两只过来。”

听着宫本卿嘴中蹦出来的诱人条件,六位长老顿时感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了,大厅中的少年们,更是咕噜的咽了一口唾沫。

“我——不——稀——罕!”纪烽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

“堂堂纪家少爷,将来娶个比我家宫本卿更美的女子,又有何难?干嘛死皮赖脸地咬着这个婚约不放呢?太**份了吧!”方氏对着纪烽说道,而眼睛却斜瞥着纪皓。

“或许还有个办法。”宫本卿未给纪烽说话的机会,“可以让你和你爹既有面子,也可以完美地解决此事。”

“什么办法?”纪烽皱眉问道。

“我爹曾答yīng

我,待十八岁后,便可自由选择夫婿。到时候我会在赤阳殿比武招亲,你要来向我挑zhàn

。赢了,此婚约当然有效;输了,此婚约就地解除。而那时你应该已过了成年礼,所以即便输了,也不会让你爹的面子太过难堪。怎样?”宫本卿淡淡地说道。

“呵,若是输了,虽然不太会损耗爹的名声,可我恐怕要背负着永远的失败骂名。真……毒。”心头悲愤一笑,纪烽的面庞,满是讥讽。

“宫本小姐,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家烽儿的情况,你让他拿什么和你挑zhàn

?如此侮辱他,有意思吗?”纪皓猛拍桌子,怒然而起,双目死死地看着宫本卿。

“纪叔叔,世间永远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想要解决问题,就必须有人付出。”多次被阻后,宫本卿也有点不耐烦了,转头对沉默的纪烽说道,“你要想保全你爹的名声,那么就同意这个办法。”

“宫本卿,你不用这么咄咄逼人,你想退婚,不就是认为我这废物配不上你这天之骄女吗?哼,说句不客气的话,除了你那张皮外,本少爷什么也看不上。赤阳殿的确很强,可我才十四岁,还很年轻,你凭什么认为接下来的四年我创造不了奇迹?”看着宫本卿那强势的姿态,纪烽犹如火山般爆fā

开来,一腔话语,将大厅之中的所有人都是震得发愣。

“宫本小姐,纪烽奉劝你一句,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纪烽铮铮冷语,让得宫本卿娇躯轻颤了颤。

“说的好!”角落里,纪瑶儿情不自禁地为纪烽呐喊,双眼柔情似水。

“好!好一句莫欺少年穷!我纪皓的儿子,就该铁骨铮铮的汉子!”首位之上,纪皓激动地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水四溅。

怒睁着眼,宫本卿的额角上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胀,她常年被人娇惯,哪曾被同龄人如此教xùn

,当下气得脑袋发昏,略带着稚气的声音也有些尖锐“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教xùn

我?你只不过是个废物而已。好好好,我宫本卿等着你超过我的那一天。四年之后,我在赤阳殿等着你,我倒要看看你能够给我创造出什么样的奇迹?”

“四年后,我会找你、打败你,然后递上你梦寐以求的休书。”纪烽看着宫本卿,冷冷地说道。

“休?”宫本卿微微一愣,随机面带讥讽地说道,“我倒是很期待。”

“现在拿着这盒破东西滚出我们纪家。”纪烽的话语几乎是吼出来的。宫本卿虽很生气,但好歹事情已经解决,她也不愿意多留,当下便和方氏、吴长老和吴长老的弟子离开纪家。

宫本卿等人离开了,六位长老和家族内其他长辈也相继离开,此刻的会客厅内只剩下气的浑身颤抖的纪烽、纪皓、纪瑶儿和纪管家等人。

又是片刻,纪烽忽然的转过身,对着纪皓曲腿跪下,重重的磕了一头,“爹,四年之后,烽儿会去赤阳殿,为您亲自洗刷今日之辱!”心头有些酸楚,眼角多了丝湿润。

当阳光穿过树叶落入会客厅时,午时到了!

纪烽猛然起身,毫无征兆地冲出门外,惊得三人也随之而出,与此同时,整个文岗城都笼罩在奔雷般的响声中,只见那天际之上,出现一团红彤彤的火焰,向着竹山坠落而去。

“是神物?”就在纪烽惊喜之际,头顶传来一阵疼痛,紧接着便是天旋地转……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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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阴谋(上)

巨大火球,震撼人心。

刺目光芒宛若烈日坠落,奔雷般的声音响彻全城,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下,它坠落在竹山。

轰隆隆隆--

一条巨大的、炽热的、翻腾着的烟尘从竹山升到高空,像一条可怕的黑褐色的巨龙,它扭动着庞大而丑陋的身躯,尾部在大地搅起浓密的烟尘,头部在高空中晃动着,摇摆着,迅速扩大着,吞吐着烟雾。

文岗城地面痉挛了一下,树上的绿叶刷刷地震落下来,房屋像是烈日暴晒下的地面,渐渐裂开,交错纵横。

呼喊声、咒骂声、求救声、痛苦声……各种声音,在忙于逃命的人群中响起,文岗城彻底乱了。

纪家!

纪皓面色沉重,凝视着竹山方向,双眉紧锁,随后招呼起剩下的守卫,“随我前往竹山一看。”

可就在此时,纪皓突然间面色难看至极,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双手死死地捂着肚子,冷汗珠儿顺着纪皓的脸颊直往下滚。

“族长,您怎么了?”纪管家立kè

扶着纪皓,紧张中带着恐惧。

“疼、疼……”纪皓疼的浑身痉挛,嘴唇也被咬出了血,右手颤抖着指着肚子,直至最后,吐着绿色黏液,昏死过去。

“快、快来人……”就在纪管家准bèi

拆迁其他佣人去请大长老时,纪瑶儿却拦住了他,然后递上一包蓝色粉末状的东西,“将这包药,用温水调匀后,给纪叔叔服下。”

“你?”纪管家双眼惊疑地看着纪瑶儿。

见纪瑶儿点头,纪管家继xù

问道:“为什么?”

“我没办法阻止烽哥哥前往竹山,唯有将纪叔叔毒倒,以烽哥哥的孝心,他定然不会不顾纪叔叔的,那样烽哥哥就不会去往竹山了。”纪瑶儿满脸歉容,“而且此毒对身体没有伤害,只是毒发时,样子有些吓人,有点痛而已。”

“胡闹!”纪管家沉下脸厉声说道,“阻止少爷去往竹山,大可以直接将他敲晕,你怎能拿族长身体开玩笑呢?”说完,纪管家扶着纪皓向着后院走去。

即便文岗城内所有人都知晓有“天降之物”落于竹山,可却没有人敢前往查看,就连文岗城两大巨头此刻也都没有太大的动静,毕竟是赤阳殿看上的东西,谁也不敢随便染指。

不过这丝毫影响不了众人好奇的心,灾难般现象之后,骚动的人群都在窃窃私语地揣测着。

就连两大巨头也毫不例外,纪家长老会议事厅。

二长老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一口,之后又迅速地放下,“要不我们前去看看?就看一眼。”

“不可!”大长老将刚端起准bèi

喝水的茶杯放下,双眉微皱,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赤阳殿如此大费周章地调人封锁竹山,就是不希望我们染指。若我们不识趣,我们纪家恐怕会有灭顶之灾。”

“没那么严重吧?”四长老眉阔额广,精神矫健,胸前垂着飘飘长须。

“就是!大哥,我们偷偷地去看一眼,只要我们不妄动,应该没事的!”六长老有一张红润的脸,疏眉朗目,声音洪亮,“我也很想知dào

,到底掉下了什么东西?”

“呵呵……”一丝轻笑掠过大长老的嘴唇,随后他又端起茶杯,享shòu

似的抿了一口,还深深地吸了口茶香,接着说道,“以纪皓的脾气,他能够置若罔闻?如果我猜的不错,此刻他一定领人前去查看了,等他安全回来,我们大可以问问他。”

“大哥,您刚刚不是说,如果贸然去看,纪家会有灭顶之灾吗?这……”四长老皱眉问道。

“纪皓那时还会是族长吗?”大长老惊讶地看着四长老。

啪啪——二长老不由地拍掌喝彩,“依照历代族规,只要族人做出伤害纪族的事,长老会就有权将他赶出纪族,不管他是不是族长。嘿嘿……我倒是有些期待了!”

随后六位长老面面相觑后,爆fā

出肆无忌惮的笑声。

纪烽屋内!

柔软的床榻上,纪烽依旧昏迷,而床边,纪瑶儿心疼地用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当真是柔情似水,片刻,她的脸颊上飞来两抹惹人遐思的桃红。

想着第一次与纪烽接触时的场景,纪瑶儿有些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可就在此时,屋内突然间刮起诡异的风,待怪风之后,一位裹着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纪瑶儿的身后,全身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气息,很显然她便是那黑暗中的神mì

老人。

纪瑶儿匆忙地掩饰住笑意,摸着纪烽脸颊的手也迅速收回,问道:“到底是什么?”

“陨石!”

闻言,纪瑶儿霍然起身,面对着神mì

人,言道:“赤阳殿竟然会为了块陨石而大费周章,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哦对了,烽哥哥看到的浮字,会不会与赤阳殿有关?”

“或许真是个阴谋!”

纪瑶儿双眼顿时闪现异彩,惊疑地问道:“阴谋?”

“虽然我未查到那浮字与赤阳殿的关系,但是今日午时,陨石落下时,我竟然看到纪家有五名年轻人出现在竹山之北。以赤阳殿的重视度来看,这似乎不符合逻辑。”

纪瑶儿震惊非常,“谁?谁也去了?”

“我只认识一位,便是看你不顺眼的纪燕,当时她比较靠近我,所以我趁着逃走之际,一掌将她拍飞,救她一命。至于其余四人,恐怕已经灰飞烟灭了。”

纪瑶儿双眉紧锁,低着头,在神mì

人面前踱来踱去,边走还边嘀咕,“他们为什么要同去竹山之北呢?又是如何穿过赤阳殿的重重围护呢?”

“等纪燕回来,就可以知晓了!”

来到神mì

人面前,纪瑶儿猛然抬头,“你继xù

监视赤阳殿的一举一动,务必查清楚,烽哥哥见到的浮字与赤阳殿的关系。如果赤阳殿因为宫本卿而要对烽哥哥下手,我会让他们知dào

什么叫做山外山人外人。”

神mì

人就像来时一样,除却一阵怪风外,没有带起任何异样的响动,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晚风拂动,一条爆zhà

性的消息在文岗城内炸响开来——纪家二长老的孙女纪燕身受重伤地出现在陨石坠落的一里之外的地方,而大长老的孙子纪虎、五长老的孙子纪成和其他两位年轻俊才都葬身陨石下。

要知dào

竹山,自从赤阳殿来后,便调动纪、炎两大家族的守卫前去封山,按理说,即便一只兔子也跑不进去,可这五个活人又是怎么进去的呢?

另外,赤阳殿已明确表示由赤阳殿管理此事,意思就是,如果真是天降神物,赤阳殿不允许任何人来染指,而这五人不顾后果的前去,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受到纪家人的唆使?

……

种种猜测直接将纪家推到了风尖浪口,而此刻的纪家也混乱不堪。

纪燕是被纪家的守卫抬回来的,此刻正由二长老救治,而大长老和五长老像疯了似的嚷着让守卫去寻找纪虎和纪成,他们坚决不相信,昨天还精神饱满的孙子,今天就这么天人相隔。

复原的纪皓并未阻止大长老和五长老的吩咐,而纪瑶儿则专心地看着纪燕,她想要从纪燕的口中得知一些事情。

而就在此时,被敲晕的纪烽已经醒来,他正悄悄地向着竹山之北走去,虽然他也零零碎碎地听说到那里坠落的是陨石,可他还是不愿意承认,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就这么覆灭了。

009 阴谋(下)

竹山之北!

早在傍晚时分,赤阳殿便撤离所有守卫,而吴长老等人也匆匆地赶回帝都,谁会为一块陨石而大费周章呢?

而那些对“神物”兴致勃勃的人,再得知坠下的是陨石后,也失去了一探究竟的想法,所以此刻的竹山显得格外的死寂。唯有一道孤独的身影匆匆地穿梭在竹林内。

没错,他便是纪烽。

即便他已然知晓坠落的是陨石,可纪烽又怎能甘心让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覆灭呢?

纪烽站在陨石坑的边缘,望着深坑内的漆黑,整颗心都凉了,“完了!什么都完了!呵呵……没有实力,我在这世界恐怕连狗屎都不如,至少,狗屎没有人愿意去踩。”

纪烽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继而又瘫坐在地上,十指插进一头黑发之中,纪烽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任由那淡淡的血腥在嘴角散开,虽然在大厅中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的情绪,可宫本卿的一句句话,却是犹如刀割在心头一般,让得纪烽浑身颤粟…

“今日的侮辱,我不想再来第二次!”纪烽盯着陨石坑,声音有些嘶哑但很坚定,只是后来声调突然上扬,双眉紧锁,“如果今日我真的来了,或许死的也有我!”

“这就是…天运。”

就在纪烽心中疑惑恐惧之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的传进了耳朵。小脸一变,纪烽豁然起身,鹰般锐利的目光在身后一阵扫视,可却未曾发xiàn

半个人影…

“慌张只会彰显出你的弱小!绝望已经蒙蔽了你的心眼,你为何还会活着?”

“你是谁?有种就给老子出现!”纪烽努力提高音调,压制着心头四处窜动的恐惧,“老子活与不活,和你有什么关系?哼…是人是鬼,都敢欺负老子?”

“我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出不出来,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恐惧会让人怯弱,冲动会失去判断,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原因,有因才有果!”

眼瞳一缩,纪烽的目光,陡然停在了手腕之上的玉镯。

“是你在说话?”纪烽强忍住心头的惊恐,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下来。

“智商不错,懂得去追踪声音,找到源头!”玉镯之内,那苍老之声再度响起,“定力也可以,竟然没有被吓到。”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玉镯内?你想干嘛?”略微沉默之后,纪烽口齿清晰的询问出了关键问题。

“用思考代替发问。”

“思考你妹!你没事躲在我的玉镯内,又冷不丁儿地冒出声来吓人,问你一声你是谁、想干嘛,你还让我做填空题!”纪烽盯着玉镯暴怒,本来心情就烦躁,现在又多出个传教士般的人,心情能好么?

“首先,我是谁不重yào

;其次,我本来就在玉镯内,没有为什么;最后,我不想干嘛,只是为了找个人而已。”

“我?”纪烽满腹狐疑。

“现在看来是的!”

“找我干什么?为什么找我?”纪烽怀着一肚子的疑团。

“并不是我找你,而是天运找到了你。原本我选择了六人,以浮字通知,让这六人在今日午时竹山之北。如果来了,就会被陨石砸死;如果没来,说明他有我所没有的东西,那便是……天运!”

“浮字?”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片刻之后,纪烽那张小脸骤然阴沉了下来,森寒的字眼,从牙齿间,艰难的蹦了出来,“是你害死了他们?差点害死了我!好大的阴谋。”

“死?呵呵,物竞天择而已!另外这算不得阴谋,只是贪念蒙住了你的心眼而已。”

“我艹你妹!”

一向自诩沉稳冷静的纪烽,此刻忽然宛如疯子般的暴跳起来,小脸布满狰狞,也不管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遗物,不假思索的利马扯下手腕上的玉镯,然后将之奋力对着陨石坑之下,掷甩了出去…

唰——

玉镯刚坠入陨石坑内,便倒飞出来,悬浮在纪烽的面前,最让纪烽眼瞳收缩的是,玉镯上竟浮着位透明的人影,衣着甚是怪异。

“你不是没死么?用不着这般生气吧?”透明人影,笑盈盈地看着目瞪口呆的纪烽,说道。

嘴角一阵抽搐,纪烽压制住怒火,努力让声音变得平缓,“老家伙,你知dào

你的浮字,已经让我误会了瑶儿?你知dào

她有多么伤心吗?另外,你害死了纪家未来的精英,会让纪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我没有害死他们,是他们的贪心害死了他们。同样天运未选择他们,所以只能说,他们的死,是物竞天择。”老者淡淡地说道。

老者的话语直白到一针见血,若非纪燕等人妄想得到所谓的“神物”,他们又岂会招此无妄之灾呢?

“那你害得我误会了瑶儿!难道这也是物竞天择?”纪烽嚷道。

“如果你没有告sù

她,她也绝不会知晓浮字的事情,自然你们之间也没有了误会。可现实是你告sù

了她,虽然产生了伤心的误会,但她也想尽办法阻止你前来竹山,也让你逃过一劫,这就是天运!”老者笑眯眯地看着纪烽。

“哎呦喂,我艹,整个纪家被你弄得混乱不堪,我居然还找不到理由来怪你。”纪烽被老者说的一愣一愣的,似乎还真找不到理由怪老者,“你找我干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纪烽已经打定注意,未避免日后不必要的麻烦,不管这老东西如何花言巧语,也不会再让他跟在自己身边。

“你想变强吗?想受到别人的尊崇吗?”

纪烽的心脏,忍不住的跳了跳。

“想!”纪烽毫不避讳地说道,“不过,我可什么都没有哦!从我这儿,你可别指望得到什么。”

变强这个梦想,纪烽自五岁那年的检测后就用了,最近两年愈发的渴望,特别是今年,他不想再忍受族里那些人的冷嘲热讽,更不想再受到宫本卿四年后第二次侮辱。只是他心中知dào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莫名其妙接受一位神mì

人的恩惠,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我不需yào

从你那儿索取任何东西,只是要你在多年后完成我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你现在无需知dào

。”老者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尽的沧桑与悲凉,有种生离死别的凄伤,不过转瞬间便已消失,“我听说两年后,便是你们纪家的成年礼,而要想继xù

留在纪族核心处,就必须达到原之灵后期,对吧?另外,你与那女娃娃还有个四年之约,就那女娃的天赋,以你现在的状况,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纪烽眼睛瞟了瞟那故作高深莫测模样的透明老者,心头一动,撇嘴道:“你有办法?”

“用思考代替发问!”老者含糊的怪笑道。

“如果你没有办法,就不会说。嘿嘿……”纪烽好奇地看着老者,随后试探性地问道,“倘若你真的能让我二年内达到原之灵后期,四年后打败宫本卿,别说你一个愿望了,就是十个愿望,我也帮你完成,怎么样?”

“你当真是好算计啊!”

“如果你对我没什么帮zhù

,那我何必带个累赘在身边?我看您,还是找别人完成你的愿望吧!”纪烽斜眼看着老者,心头的希望之火顿时燃起,而且他似乎也明白,眼前的这位神mì

老者,似乎不会选择别人。

“油腔滑调!”

纪烽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像,“这怎么能算是油腔滑调呢?我答yīng

完成你的愿望,你总该拿出点诚意吧?”

“诚意?”老者身形降下地面,目光在纪烽身上打量了几番,一抹奸计得逞的怪笑在脸庞上飞速浮现,旋即消散,迟疑了一会,方才极其不情愿的开口道:“你想成为祭司吗?”

010 墨沧黎

“祭司?”

闻言,纪烽一愣,随后神色黯淡地说道:“在灵属大陆,只要是个人,都想要成为祭司,可祭司,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吗?那些几乎变态的苛刻要求……”话音一顿,纪烽双眼冒着精光,张大嘴巴,“我…我达到了?”

“用思考代替发问!”

“对!成为祭司的基础条件便是拥有一只活力非凡却无法分裂的原玄灵虫,我……不就有吗?”纪烽惊愕地捂着嘴巴!

以前纪烽太过于纠结不能修行上,再加上祭司--这近乎变态的职业,所以即便他知晓成为祭司的苛刻条件,也没敢往那上面想。

而今被老者提及,纪烽能不惊讶吗?

上天是公平的,关了你的门,就必定会在其他地方为你开一扇窗,只是这扇窗大的让纪烽的小心脏砰砰直跳。

激动片刻,纪烽也渐渐黯淡下来,“我只是有基础条件,还有属力这重yào

条件呢?而且祭司通常都是有师尊手把手的亲自指导,难道……你也是一位祭司?”

望着纪烽那满是怀疑的小脸,老者胸膛微微挺起,声音中,也是隐隐透着一股属于祭司的那份自傲,“没错!我就是一名祭司。”

眼睛眨了眨,纪烽望着老者,目光顿时亮了起来,祭司啊,那可是稀有生物哦!

“老先生,您现在是几品祭司啊?”纪烽舔了舔嘴唇,声音里多了几分客气。

灵属大陆,祭司可是珍贵而又稀少的生物,也恰恰是因为其尊贵身份,所以也有着明显的等级制度,从低到高,分为将、君、圣三层,每层又分三品。先前,方氏拿出的原玄灵虫的主人,桐山守,便是一名君三品的祭司,在兰巫帝国的祭司中,堪称第一人。

“问的太多了!你到底愿不愿意学?”老者忽然皱眉,显得有点不耐烦。

“愿意,愿意……”

纪烽哪里还敢犹豫?小脑袋像小鸡啄米般点动,祭司,即便是赤阳殿那样的庞大势力,也都要奉为上宾的珍贵级别的人物啊!

“先说好,拜我为师,你的艰难之路才刚刚开始,你可愿承担?”

“愿意!”纪烽毫不犹豫地说道。

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想到得到自己满yì

的结果,就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相比较九年的嘲讽和今日的侮辱而言,后面的艰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嗯!九年的经lì

倒是锻炼出了你坚忍不拔的品质。算算也值了!”老者挥动袖袍,言道,“现在开始拜师吧!”

“还要拜师?”

“用思考代替发问!”老者翻了翻白眼,“你拜是不拜?”

无奈的撇了撇嘴,为了能够成为一名尊贵的祭司,纪烽也只得恭恭敬敬地对老者行了拜师礼,而且动作稍微不到位,都会被老者严厉喝斥。

待纪烽做完全部礼数后,老者满yì

地点了点头,声音里也多出几分亲切,“我名为墨沧黎,一名早已忘记身世的老人家。当然了,你要知dào

,像那赤阳殿的祭司,其实…其实就是个屁而已。”

嘴角不由地一阵抽搐,纪烽望着墨沧黎那随意的模样,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吐沫,暗想道:“这老头什么来历?名震兰巫帝国的大祭司桐山守,是…是个屁?这话如果放出去,肯定会被整个兰巫帝国笑成神经病的!”

当然了!

纪烽可不会认为这藏着玉镯内的神mì

老者是个神经病,他既然能扬言桐山守是个屁,就肯定有其自傲的资本。

虽然纪烽还不清楚,眼前的师尊到底是几品祭司,但绝对不会比桐山守低。

有一位君三品以上的祭司作为师尊,纪烽刚刚熄灭的希望之火再度燃起,而且还变成了熊熊大火。

“不知师尊打算如何让我在两年内,达到原之灵后期呢?”压住激动的心,纪烽笑嘻嘻地问道,声音里透着尊敬之意。

“通过原玄灵虫。”墨沧黎言道。

“师尊准bèi

教我培育原玄灵虫?”转动着眼珠的纪烽,将主意打到了最重yào

的事情上面了。

“培育原玄灵虫很容易吗?想要成为祭司,想要培育原玄灵虫,就必须要有属力支持。所以,在学习培育原玄灵虫之前,你至少得成为灵士,并且掌握一本锻炼属力的武灵。”

“锻炼属力的武灵?现在灵属大陆上的武灵,不都是锻炼属力的武灵吗?“纪烽皱紧眉头,在他的理解中,武灵是加速原玄灵虫的分裂与传播,而属力的作用与之相同,何必单独强调呢?

“当然不是!通常武灵,只是加速修liàn

者的细胞吸收营养,然后原玄灵虫因为得到充足营养,自然而然地出现分裂与传播速度加快的现象,与属力没有半点关系,也不会锻炼属力。但对于祭司而言,属力才是最重yào

的东西,属力强弱,直接影响到祭司的强弱,自然也关系到原玄灵虫的好坏。”

墨沧黎继xù

说道。

"嗯,你的无知也全非毫无道理。祭司本就是灵属大陆稀有之物,而能够锻炼属力的武灵也仅仅流传在祭司之间,即便偶尔出现一部落在其他人手里,因其无需属力,所以那部武灵与普通武灵毫无区别。”

纪烽目瞪口呆,旋即又嬉皮笑脸地向着墨沧黎伸出了手,“既然师尊都这么说了,想必师尊手里就有能够锻炼属力的武灵,嘿嘿,我都已经是师尊的徒弟了,不如就那本极品武灵给我修liàn

吧?”

闻言,墨沧黎面部一抖,苦笑不得地骂道:“胡扯,你以为极品武灵是大白菜啊?亏你开得了口的。”

纪烽撅嘴道:“师尊,太小气了!”

墨沧黎气呼呼地瞪了纪烽一眼,“不是我小气,而是我真的没有极品武灵。不过,既然你是墨沧黎的徒弟,我又岂会怠慢你?我有种比极品还要神mì

的武灵,你愿意学么?”

“比极品还要神mì

?”

纪烽只觉得心头一热,双眉不由地向上挑了挑,“那会是几品武灵呢?”

“没品!”

墨沧黎的话让纪烽的脸瞬间僵硬,嘴角更是不住的抽搐着。

“你逗我?”

片刻之后,陨石坑旁响起了纪烽愤nù

的咆哮。

孤寂多年,今天刚出来便将眼前这个小家伙气的七窍生烟,对于墨沧黎来说,到是件有趣的事情,所以他看着纪烽那样,竟莫名地笑了起来。

“它神mì

在何处?"看着墨沧黎带笑的脸庞,纪烽顿时冷静下来,问道。

“它…能升级。"墨沧黎微笑道。

眼眸猛地一缩,纪烽双眼眨都不眨地看着墨沧黎,片刻之后,忙摇头道:“你又在逗我!虽然纪家不像帝都那些大家族一样势力雄厚,但好歹也是雄踞一城的家族,可这十四年里,我从没听过有什么武灵,可以升级的!”

“鼠目寸光。你这小家伙知dào

什么?灵属大陆辽阔无比,那些奇人怪事多了去了。你以为就你这兰巫帝国就是灵属大陆的全部了?”墨沧黎不屑地说道。

“真能……升级?”纪烽还是有点不相信。

“真能升级!”墨沧黎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修liàn

了?”

“额,那到没有!”

“那其他人有修liàn

过?”

“额…也没有!”

脑门上的青筋在一动一动地跳着,纪烽紧握双拳,强忍着怒火,说道:“你又在逗我。没人修liàn

,你怎么知dào

可以升级?”

墨沧黎双手一摊,讪讪笑道:“我没兴趣逗你,因为武灵介shào

上的确这么说的。”

“世上竟有如此怪事?”看到墨沧黎肯定的神色,纪烽皱紧的没有渐渐舒展,接着伸手讨要道,“给我看看?”

“嘿嘿……”怪笑着看了一眼被挑起好奇心的纪烽,墨沧黎嘴角一裂,继而话音一转,“不行!现在给你看了也是无用。还是等你成为一名灵士了,再给你看。”

手掌僵硬地停在半空,纪烽嘴角狠狠地抽搐几下,方才从牙缝里挤出两字,“你狠。”

墨沧黎根本无视纪烽冒火的眸子,言道:“现在的任务是先帮你完成二年后的成年礼,否则等你被赶出纪家,就啥可能都没了!”

纪烽强压着好奇心,问道:“你有办法让我二年后达到原之灵后期?”

011 提高修为的办法

能在两年内,将修为从原之灵前期生生提高到原之灵后期,若非这老头神mì

兮兮,纪烽肯定会认为他是疯子。

即便是现在,纪烽也疑惑地询问着。

“原之灵阶段,主要是细胞为原玄灵虫供养,为原玄灵虫的分裂、传播打下基础,由于这阶段原玄灵虫是最脆弱也最具分裂性的时候,所以这步修liàn

程序,必须循序渐进、循规蹈矩地完成,不能采取任何的外力催促原玄灵虫分裂,否则就会造成原玄灵虫过早分裂而降低其活性,甚至于死亡。”墨沧黎凝重地说道。

“嗯!”纪烽点头承认,因为这九年来,他爹就曾着急其修行,而准bèi

强行催促原玄灵虫分裂,可最终关头,纪烽的原玄灵虫竟然出现了枯萎迹象,吓得纪皓立即刹了车,所以纪烽对这点很清楚。

墨沧黎满yì

地说道:“当然!以上我说的话,仅限于其他人,而你则不同,你连续九年未曾放qì

供养原玄灵虫,已经将原玄灵虫养的非常棒,所以,现在你的原玄灵虫,为师可以毫不客气的说,非常好。”

“您的意思是要用外力提升我的修为?难道是您要给我原玄灵虫?”纪烽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一副坏模样。

“差不多!不过,你可承shòu不住任何外力的催化,而且也不容许任何外力的催化,哪怕是最低级的铜级原玄灵虫,也不行。”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最低级的原玄灵虫……”纪烽惊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地上,旋即又翻起白眼,在兰巫帝国被炒成天价的原玄灵虫,到他嘴里竟成了最低级的货色,真不知dào

他是空口白话还是确有这样的资本。

“铜级原玄灵虫?什么意思?”

在纪烽的记忆里,原玄灵虫是天成的,从未听说过铜级的。

“龙生九子九子不同,自然每个人的原玄灵虫也有不同,从低到高,分成铜、银、金三种级别。今日那女娃拿来的原玄灵虫就是最低级的铜级原玄灵虫,虽然灵气充沛,但活力不足。懂了吗?”墨沧黎说道。

“嗯!”纪烽郑重地点了点头,心头却在感叹自己太过无知,宛若井底之蛙,不由暗忖:他日定要游遍灵属大陆。

“你的灵虫虽为铜级,但由于九年的供养,加上它也未分裂传播,所以活力上已经达到了银级。如果将铜级灵虫注入你的体内,一山怎容二虎,你的灵虫定会将它吞噬掉的。”墨沧黎看着纪烽,满yì

地点了点头。

“那师尊您可以给我一只银级的原玄灵虫,当然金级的更好了。”纪烽扬着眉头,偷笑看着墨沧黎。

墨沧黎不由地脸色一沉,满脸的黑线,“你以为银级的灵虫是野菜,随手摘的吗?就算是野菜,可以随手摘,我也不准bèi

让你用。懂吗?”

“为什么?你逗我?我可是你的徒弟啊!拜师礼都做过了。”纪烽顿时嚷起来了。

“不准bèi

让你用,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等你成为一名灵士后,我再告sù

你。”墨沧黎神神mì

秘地说道,“可以透露一句,与我准bèi

传给你的武灵有着密切的关系。”

“那您到底准bèi

如何提高我的修为?”深吸了一口气,纪烽恢复平静,皱眉低声道。

“不能注入原玄灵虫,我们可以诱使你的原玄灵虫分裂啊!”墨沧黎笑道,“明天你准bèi

一个瑶光韵叶果,一定要刚摘下来的,还有,两块爪羽龙的肉,也要新鲜的。最主要的是一枚水系幻兽的赤幻珠。嗯,都是些低级货色,你应该可以搞到的……呃,有人来了,我先回玉镯了!对了,别让任何人知dào

我的存zài

,包括你最亲近的人。”说完,墨沧黎也不顾嘴巴越来越大的纪烽,径直投进了玉镯之中,随后玉镯直接飞回纪烽的手里。

“一个瑶光韵叶果?两块爪羽龙的肉?一枚水系幻兽的赤幻珠?老头,你有没有搞错?你觉得我是那种有钱人吗?这几个东西加起来起码上千金币,我十四年省吃俭用,不过才有五百斤金币的存款,这…这还只够买个幻珠。”纪烽捧着玉镯,吃惊骂道。

“钱是你的事,哼,要知dào

我的补养诱导之法,别人出万金都难求,只让你弄点材料,你就肉痛成这样?”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心头响起。

“NND,祭司弄出的东西,果然是有钱人才能享用的。”纪烽无奈地苦笑一声,他在纪家,毕竟是族长的儿子,每月的零花钱足足有十个金币,而这钱放在外面,足够平民一家人美美地过上一年,可拿到现在来比,那根本就是沧海一粟。

这叫什么?这就叫差距,太大的差距。

“唉,没办法,只能借了!”郁闷地长叹一声,纪烽感觉到身后的异样,竹林间传来窸窸窣窣地脚步声,月光下,那道粉色倩影,正缓缓地向着此处走来。

片刻,四目相对,少女从纪烽的炽热眼眸里看到了浓浓的自信。

那是从未有过的神采。

他……怎么了?

有些迷醉纪烽嘴角的那抹坚定的微笑,纪瑶儿不由觉得两颊微热,出现惹人遐思的桃晕,“烽哥哥,你真的得到了神物?可……落下的不是陨石么?”

“嗯!的确是陨石!”纪烽耸了耸肩,笑道。

“可是,你……”

“可是我为什么会充满了自信?呵呵,人经lì

了打击,总是要成长的嘛!”纪烽边说边向着纪瑶儿走去,来到瑶儿面前,他诚恳地说道,“对不起,瑶儿!昨天是我口不择言胡说八道,你就当我是在放屁,好不好?”

“没关系!其实我已经报了仇了!嘿嘿~”纪瑶儿浅浅一笑,露出可爱的酒窝。

“哦?”纪烽疑惑道,“怎么报仇的?”

“烽哥哥两次都是被我敲晕的!嘿嘿~”纪瑶儿用手挡住樱桃红唇笑呵呵地说道,“不过,烽哥哥不能怪瑶儿哦!瑶儿当时只是为了阻止烽哥哥。”

轻轻的笑了笑,纪烽目光温醇,手掌毫不客气的在纪瑶儿惊愕的目光中捏了捏那娇嫩的小脸,笑道:“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呢?如果不是你,恐怕今日我就要葬送在这陨石之下了。”

被纪烽的亲昵举动震得愣了好半晌,亮晶晶的灵动眸子盯着那双不含杂质的漆黑眼瞳,瑶儿心中轻轻的笑了。

“瑶儿只要烽哥哥好!”纪瑶儿的脸上又飞来一道红晕,眼光低垂,扭转腰肢,两手不停地绞弄着衣角。

“你怎么会知dào

是陨石呢?”纪烽自从知晓这一切后,便一直存zài

疑惑,纪瑶儿到底是如何知晓是陨石的?

瑶儿并未给出纪烽任何答复,而是低眉不语,就像每当纪烽问及纪瑶儿的身世一样,她总是避而不答,似乎有什么顾忌似的。不过,这点,纪烽早已经习惯了。

“既然瑶儿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了!”纪烽笑道,“不过,有件事情,瑶儿一定要答yīng

我。”

“什么事情?”

“你有钱吗?”纪烽抽搐着脸,尴尬地问道。

在家族里,那些人都巴不得纪烽一蹶不振,又怎么会借钱给他呢?所以能够借到钱的,唯有他爹纪皓与纪瑶儿,如今纪皓忙于处理家务,纪烽哪里还愿意却劳烦他呢?如今唯有纪瑶儿了。

012 借钱购物

开口借钱,的确是件特别尴尬的事情,可为了得到那几样东西,纪烽也唯有厚着脸皮去做。

好在,借钱的对象是纪瑶儿。

“钱?”纪瑶儿有些愕然,眨巴了一下水灵灵的的眼睛,问道,“烽哥哥需yào

钱吗?”

“咳咳……”纪烽清咳几声,缓解些许尴尬,小脸涨得通红,多少年来,这还是第一次向女孩子借钱,“想买些东西,还缺一点。”

“烽哥哥,要多少?”纪瑶儿看着小脸通红的纪烽,纤细玉手遮住樱唇,轻声细笑,娇美之姿更让纪烽着迷,随后纪瑶儿继xù

道,“我还有一千多金币,够吗?如果不够的话,我还有……”

说着,纪瑶儿打个响指,食指与中指间便夹着一张金卡,卡面用银色绘出灵属大陆特有的东西--原玄灵虫。金卡是身份的象征,通常只有灵师级别的人才能拥有,整个家族或者说整个文岗城都无人拥有。

当然,还有另外的情况,那些强dà

家族或者势力的后代也可以拥有。

很显然,纪瑶儿属于第二种。

“够了!够了!”纪烽欣喜地点头,笑道,“放心,以后我肯定会双倍还你的。”

“嘁…谁稀罕呢?”撅了撅嘴,纪瑶儿将金卡收了起来,有点惊喜地看着纪烽,心头忽然感慨道:赤阳殿、宫本卿,或许我该谢谢你们。

“嗯!时间也不早了,明天我带你去逛文岗城。好久没有逛街了!”纪烽满yì

地伸了伸懒腰,看了看月头,对纪瑶儿说道。

“逛街?可家族现在这么乱,我们去逛街,合适吗?”显然,纪瑶儿有点担忧六位长老或者其他人又逮住机会训斥纪烽,而且家中遭逢如此变故,他们还有心思逛街,也的确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纪烽随手扯下竹叶嚼在嘴里,旋即转身对纪瑶儿说道,“反正那些人也不会在乎我。呵呵,这个家有我没我,其实都一样。”

“可…可烽哥哥难道不想知晓那浮字的事情吗?”纪瑶儿很想从纪燕的口里得到浮字的具体事情。

她绝不允许潜在的危险时时刻刻伴着纪烽。

太危险了。

“不想!”

纪烽当然不会告sù

任何人,其实那浮字是他玉镯内的师尊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到存zài

天运的人,因为这理由实在是太扯了,扯到连纪烽都觉得难以理解。天运,虚无缥缈的东西,可他师尊却用四条人命来验证,不是疯狂,就是神经病。

最关键的是,纪烽答yīng

了师尊,绝不会将他告sù

任何人,即便是纪瑶儿和他爹。

“那好!那瑶儿明天要糖葫芦吃。”纪瑶儿折下一段竹枝,开心地左右摆动着,偶尔还扫了扫纪烽的脖子,然后嘚瑟般的哈哈大笑,或许唯有在纪烽面前,纪瑶儿才会放下那生人勿近的冰冷,幸福地像个小女人。

竹山,因为他们,那份死寂荡然无存。

翌日。

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棱,在房间里拉起长长的影子,床榻之上,纪烽一如既往地盘腿修liàn



“呼……”

长长地舒口气,纪烽从入定中醒来,虽然缔结的循环再度被原玄灵虫吸收,虽然他的修为没有丝毫的进步,但是今日的纪烽却没有任何不爽,反而期待着原玄灵虫能够多多吸收循环,然后变得更强。

快速地下地,纪烽特地选择一件崭新的衣裳,换上,而此时门外却已经传来纪瑶儿的呼声,“烽哥哥,还没起床吗?真懒。”

“这丫头,今天踩了公鸡尾巴?”纪烽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打开衣柜,一阵翻腾后,从里面拿出一个檀木制作的匣子,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顿时一片金光扑面而来,让纪烽的眼睛都微微眯起。

“全部家当啊!今天……唉……”将木匣子里的金子用布口袋装起来,放在贴身的位置,纪烽隔着衣服摸着,依旧有点肉痛,谁知dào

师尊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这金子是真的啊!

拉开房门,看到门前青春貌美的女子,纪烽不禁有点心动。

今天的瑶儿,换去以前的粉色长裙,穿着淡绿色的短衣和一条特别贴身的长裤,婀娜的腰肢,修长的美腿,那完美的曲线让纪烽有点着迷,心头莫名地想起五年前和她的那个强吻。

美腿,翘臀,微微耸起的胸脯,也难怪瑶儿是纪家男孩心目中的女神。

“喂喂……”纪瑶儿几声轻呼将纪烽从恍惚着迷里唤醒,随后纪瑶儿拿起纪烽的手,将一张灰色的卡片放在纪烽的手里,“喏,这是你需yào

的。”

这是灵属大陆上最普通的卡片,稍微有点钱的都可以办理,最大存储额不能超过一万金币,最小存储额不限,一个金币也可以存。

收起卡片,纪烽打趣道:“小丫头今儿个穿着这么漂亮?难道和别人有约?”

“不准喊我丫头!我们都一样大!”纪瑶儿撅起小嘴,可爱非常,不过纪烽后面一句话,倒是让纪瑶儿又转念而笑,眼眸直接完成了月牙,“嘿嘿,今天可是烽哥哥第一次主动邀请我逛街,当然得穿的漂亮咯!”

以往日子里,基本上都是纪瑶儿强拉着纪烽陪伴,后来纪烽长大了,自尊心强了,再加上修为的事,以至于纪烽越来越自闭,平时连说话都少,更别说主动邀请纪瑶儿去逛街了。

纪烽笑着回聊几句,两人便笑谈着向着大门走去。

半路上,他们也遇到些族人,在瞧得他与瑶儿亲昵谈笑的模样之后,便窃窃私语。

“看那废物,平时畏畏缩缩的,现在纪燕命悬一线,另外四人命丧黄泉,他倒是特地穿着鲜丽地出去逛街,哼,我要是长老,早就把他赶出家族重地了。”

“幸灾乐祸,卑鄙!”

“还有两年而已!你们急什么?到时候即便他爹是族长又能怎样?嘿嘿……”

或许是因为今日心情大好,纪烽对那些咒骂声充耳不闻,倒是纪瑶儿不悦道:“烽哥哥,他们……”

纪烽摆了摆食指,示意纪瑶儿不要动,笑道:“你就当他们是在放屁,而且是自放自闻。这么多年来,如果他们说的每句话都在意,那我岂不是早就上吊自杀了?呵呵,我们逛街要紧。”

当然那些族人里,也有对纪瑶儿目露垂涎之光的人。

现在的瑶儿,无论是修为还是容貌,都是家族中年轻一辈最耀眼的明珠,平时在家族中,虽然她总是面带着浅浅微笑,可就在那微笑之下,却是如同冰山般的冷漠,和她打个招呼,容易,想要深聊,很难。

两人并未理会那些人,而是径直走出家族,随后便放慢了脚步,悠闲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游荡。

文岗城虽然落座于兰巫帝国的边缘,可毕竟是大城市,而且临近幻兽山脉,人气极为旺盛,车辆纷纷,人马簇簇。马嘶、牛叫、赶车人大嗓地吆喝,混合成一部喧嚣的交响乐。

或许是因为纪烽第一次主动邀请纪瑶儿逛街,自从出了家族,瑶儿就像是失去束缚的小鸟,拉着无奈地纪烽,穿梭在各种货摊之前,时而拿着竹蜻蜓在纪烽面前摇摆,时而拿着银丝编制的蝴蝶放在发间,询问纪烽是否漂亮……当然纪瑶儿仅仅只是玩玩,并未购买。

那如同美玉轻碰般的笑声,不断响彻在纪烽的耳边,让原本震耳的交响乐,多出几分柔情与韵味。

在纪瑶儿彻底玩倦了后,纪烽才带纪瑶儿来到药材店,因为瑶光韵叶果和爪羽龙的肉都属于治病的药材,特别是新鲜的,还具有诱导原玄灵虫分裂的营养,不过始终是低等级的药材,所以纪烽只是逛了两家药材店便将瑶光韵叶果和爪羽龙的肉买到了,可这两样东西活生生地花去了七百多金币,肉痛!

如果想得到些高级货色,要么自己去寻找,要么就只能去集市或者是拍卖馆等地买了。

望着空荡荡的布袋,纪烽无奈地摇头,现在他终于明白,钱,在灵属大陆,有多么重yào

了!

一个瑶光韵叶果和两块爪羽龙的肉已经到手,现在只剩下一枚水系幻兽的赤幻珠了。

013 集市

幻珠,是幻兽体内的精珠。

幻兽吸收日月灵气后,在体内经过千锤百炼,去粕存精,一缸的灵气,或许存留的只有一碗,不过这一碗的灵气却相当恐怖。但是气体存于体内比较占地方,在进化中,幻兽也进化出特殊异能,就是将这些灵气压缩成晶体状。

每压缩一次,晶体就会变大,直至鸡蛋般大小,那便是……幻珠。

当幻珠形成后,便不会再接受另外的结晶体,而此时幻兽便会打磨幻珠,剔除幻珠内不纯洁的灵气,等幻珠变小后,再开始从外界结晶灵气融于幻珠。

幻珠经过多次打磨填补后,灵气的浓郁都自然越来越强,此时就开始出现颜色变化,初始形成的赤色,之后便是橙色、黄色、绿色、青色、蓝色和紫色。

由此可见,颜色越深的幻珠,它的灵气便是越纯洁越狂暴。狂暴到,即便是赤色幻珠,一名灵使级别的人都不会冒着爆体而亡的风险去吸收它。

虽然幻珠并不能直接被吸收,但是却是祭司培育原玄灵虫不可或缺的营养,经过祭司的秘术,以其他灵物宣泄掉狂暴之气,再将幻珠灵气供给原玄灵虫,那样它就会摇身变成无数人都垂涎欲滴的宝物,让人疯狂。

再者,幻珠可以加持在武器和护甲上,那样的武器威力将更胜一筹,甚至于出现类似于祭司咒术般的天然特效;那样的护甲的防御力也会强悍无匹,所以幻珠深受灵属大陆的修liàn

者追捧。

在这种潮流的带动下,灵属大陆的幻珠一直都处于供不应求的地步,高等级的幻珠只要一出现在拍卖会或者其他地方,就会立马被人高价买走。

幻珠的这种市场,自然也造就了一大批专门以捕杀幻兽为生的佣兵团。

虽然佣兵团多如牛毛,可丝毫未改变幻珠供不应求的局面。

首先,幻兽体魄惊人而且皮糙肉厚,加上它凶残的攻击方式,自然要比同等级的人类要强上几分,另外它们还异常狡诈,若想单独猎杀,除非你有过人的实力,否则根本就是送餐上门。

其次,并非每只幻兽都有幻珠的,有时候损失过半佣兵而猎杀的一头幻兽的体内,说不定,啥也没有。对人类而言,这根本就是随机数。

因此,幻珠的身价才久居最高,极为抢手,当然那也仅限于高等级的幻珠,像最低级的赤色幻珠,集市上便有。

而文岗城的集市,有六处,分别被两大家族掌管,像纪烽和纪瑶儿此时所在的这处偏东的集市便是由纪家掌管。

所谓掌管,其实就是为那些佣兵或者商人提供卖东西的商位,再由纪家的人维持整个集市的秩序和安全,保卫这些卖家的人身和商品不受侵害,作为报酬,那些佣兵或者商人就得向纪家缴纳一定的租金。

这都是灵属大陆现行的默认规矩,倒也很少见到什么人犯浑捣乱的。

纪烽从集市的大门进入,门口处,两名纪家的集市护卫,立马朝着纪烽略微恭身,然后立kè

回到刚刚如同雕像般力挺的模样。

纪烽微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跨步进入,站在门边,整个集市人流窜动,不禁让纪烽砸了砸嘴,也难怪纪家下大力qì

掌管集市,如此人气背后的利润,恐怕相当可观!

“二少爷和瑶儿小姐!”

身后突然间响起恭敬的声音,纪烽和纪瑶儿回过头去,看到身后站着八个身穿纪家服装的护卫,说话的,是四十岁左右的大汉,高大魁梧,敦敦实实的好像半截黑塔,四方大脸,满脸胡渣,身披赤色披风,披风上绣着一轮金灿灿的太阳。

他是一名后期境界的灵士。

“您是……”纪烽基本上都待在纪家内,很少有机会来到着鱼龙混杂的集市,所以也难怪不认识此人。

听着纪烽疑惑声调,男子憨厚一笑,恭声道:“二少爷,我叫罗保,今年得族长赏识,刚刚任命为护卫队长。”

“哦!罗大叔!您有事吗?”

纪烽对此人毫无印象,不过既然是他爹亲自认命提拔的,那肯定是他爹的亲信,所以纪烽尊称他一声大叔。

不过,这一声“大叔”倒是让罗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同时也多出几分亲切感,憨厚笑道:“刚刚纪管家派人来通告,若是看到二少爷,务必让二少爷赶紧回家。”

“哼,回家?回家去看那些人的脸色吗?而且在那个家中,除了我爹,谁还会在乎我的存zài

吗?我不回去!”纪烽当然不会将直接目的告sù

他们,罗保虽然是他爹的亲信,可难保其他人不是长老会的亲信?

罗保能被认命成护卫队长,靠的不仅仅是忠诚度,还有他的懂事。他见纪烽不悦,立马说道:“其实我们并未看到二少爷!对吗?”

“嗯!”

其他人也都识趣的转身离开,继xù

巡视集市,而罗保则笑着对纪烽说道:“二少爷,您随便逛,集市里到处都是我们的人,有事招呼一声便可。”

“好的!”

说着,纪烽便拉着纪瑶儿的手,钻入人流,很快便消失。

“多好的人,一点没有少爷的架子,温和谦虚……”罗保目送着纪烽两人消失,脸上挂满笑容,随后又惋惜道,“可是……唉,上天真会捉弄人啊!”

“你、你还有你,跟在少爷的身后,顺便警告集市里的第三只手们,如果敢把手伸到少爷的口袋里,以后就不要在这里混了!”罗保憨厚笑容瞬间变得精明干练,随意招来三人吩咐道。

人群中,纪瑶儿拉住了东张西望的纪烽,然后说道:“烽哥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为什么?”

“倘若家族内真的出什么事了,我们却在逛街,的确不合适。另外,罗大叔为我们撒下这个谎,万一让家族的长老们抓住什么把柄,把罗大叔的护卫队长给撤下来,岂不是让纪叔叔的心血白费?”纪瑶儿将此事的后果分析了一遍。

“那样,我们岂不是害了罗大叔?”纪烽满脑子都是墨沧黎交代的那些东西,也的确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而今被瑶儿这么一提醒,猛然醒悟。

“我看我们还是下次再来逛街吧!”纪瑶儿虽然也舍不得失去与纪烽独处的机会,但她更想得知纪燕的情况。

并非纪瑶儿关心纪燕,而是纪燕的情况,关系着纪烽的安全,瑶儿必须了解清楚。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纪烽非常的不甘心,如果今天能够得到水系幻兽的赤幻珠,今夜他就有可能看到自身的变化,可惜现在……

“烽哥哥,不必难过!我们可以让罗大叔帮忙购买啊!一来,他是集市护卫,对集市内的东西比较了解;二来,也好试探试探他是不是纪叔叔的亲信,免得以后信错了人。”纪瑶儿说道。

闻言,纪烽惊讶地看着纪瑶儿,嘴角上扬,笑道:“小丫头,看不出来你的小脑袋里这么多鬼点子啊!瑶儿,很不一般哦!”

“哪有?”纪瑶儿轻打了一下纪烽的手,然后羞涩地转过了身。

就按照纪瑶儿所言,纪烽找到了罗保,告sù

了罗保他要买的东西,同时也将纪瑶儿给他的卡交到了罗保手里。虽然罗保不肯收下,但最终在纪烽的要求下还是收下了,毕竟罗保也非有钱人,一枚赤幻珠得要罗保几年不吃不喝的积蓄。

“二少爷,尽管放心,我会尽快做好!”罗保拍着胸脯保证道,毕竟二少爷第一次请他做事,机会难得。

“如此便多谢罗大叔了!”纪烽朝着罗保拱手道,随后拉着纪瑶儿便走出集市,向着家族走去。

014 纪鸣杰

纪虎、纪成等人不是刚死吗?纪燕不是还在危险期吗?为什么守卫们如此开心?

拐个弯,纪烽和纪瑶儿便看到了纪家大门,门口守卫竟然悠闲的窃窃私语,不知在聊些什么,两人竟一脸崇拜神色。

纪烽不明所以地转头看向纪瑶儿,右手指着守卫,双眉微皱地问道:“什么情况?难道纪虎等人真的没有死?”

纪瑶儿耸起肩膀,双手向外一摊,“不知dào

。进去看看。”

而守卫们在看到纪烽后,立即恢复直挺挺的姿势,然后不苟言笑地朝着纪烽微微恭身,齐声喊道:“二少爷、瑶儿小姐。”

纪烽指着纪家,问道:“家里怎么了?”

右边守卫主动回话道:“大长老的大孙子鸣杰少爷回来了!”

大长老共有两个孙子,纪成和纪鸣杰。

他们并非亲兄弟,正确地来说,纪成是纪鸣杰的亲堂弟,虽同属大长老的孙子,但大长老最喜欢的还是纪鸣杰。

大长老之所以处处与纪皓作对,时时刻刻地要打压纪烽,无非就是想将来的族长之位能够归纪鸣杰所有。

纪鸣杰天赋相当不错,只可惜,都是族内的传言,很多年轻一辈根本没有见过他,据说他五岁那年就被大长老送到边缘产业中去,一来是能够让纪鸣杰过早的接触到家族的产业,将来接掌族长之位后,不会显得慌乱;二来自然是想更多的族内人支持纪鸣杰接掌族长之位,毕竟那些人是看着纪鸣杰长大,能够支持他吗?

“他怎么回来了?”纪烽不禁皱起眉头。

“堂弟突然去世,他能不会回来吗?”纪瑶儿拉着纪烽快步地走进家门,“另外,纪成死亡,大长老真处于极度悲伤时刻,纪鸣杰的回来无疑安慰了大长老的心。”

“大长老原本就喜欢他。安不安慰,大长老的心都在他的身上。只是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不知dào

他的修为到底达到何种境界了?”

“他永远比不上烽哥哥,烽哥哥最棒了。”知dào

纪烽伤心,纪瑶儿安慰道。

虽然纪烽知dào

纪瑶儿是安慰自己的话,但听着心里也倍感舒服,九年来光阴,只有从五年前才渐渐拥有的意义,当所有人都恨不得将纪烽踩在脚底下的时候,只有纪瑶儿在坚持不懈地鼓励着她,以前太过闭塞内心,而今想想欠纪瑶儿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纪烽拉住纪瑶儿,四目触碰间,似是有电花在绽放,两颗热心流窜的心脏像是受到感应般同时跳跃的很厉害,嘴唇的距离再慢慢的缩短,纪瑶儿竟闭上双眼。

“嘿嘿,傻丫头,我没有和他比啦!只是有点好奇而已。”纪烽及时的克制住,然后双手轻捏着纪瑶儿细嫩的脸蛋,“我的情况我哪能不了解?”

“真傻!哼…”纪瑶儿气的一跺脚,两颊顿时飞来两朵桃晕,羞涩娇媚,简直让人心神荡漾。

就在此时,纪管家从不远处的花间小径拐弯走出,还好此处种植的是紫罗兰和牵牛花,否则刚刚肯会被管家看到的。

想到此时,纪瑶儿脸颊再红,简直像个苹果。

“老家伙,你喊我们回来干什么?”纪烽虽然得感谢昨天纪管家阻止他前往竹山,但是纪烽又岂会忘记管家打晕他两次的事情呢?

“烽哥哥…”纪瑶儿不悦地看着纪烽,只是那撅嘴的模样加上红彤彤的脸蛋,更让着迷和可爱。

“他敲晕我两次,喊他老家伙怎么了?”纪烽说出心中的不爽,可看到纪瑶儿越撅越高的嘴,还是投降了,“得得得,以后喊他老头。”

“呵呵~老奴无所谓二少爷喊什么。”纪管家满脸笑容地说道,眼神看着纪烽,总带着慈祥的疼爱,就像是爷爷看着孙子,或许是因为纪烽的情况遭人怜惜吧,“族长,让两位回来后,赶往武灵馆。”

“不是纪鸣杰回来了吗?为何要去武灵馆?”纪烽疑惑地问道。

“因为此刻鸣杰也在武灵馆。”

“纪爷爷,纪燕怎么样了?”纪瑶儿拉着纪管家赶紧问道,她对纪鸣杰根本毫无兴趣,唯有纪燕才是回来的目的。

纪烽顿时惊疑的看着纪瑶儿,以往的纪瑶儿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可现在怎么突然间关心起纪燕的情况呢?而且纪燕平日里总是与纪瑶儿做对,按照常理推断,纪瑶儿更不应该关心她的事情,难道真的因为一家人的缘故?

“笨蛋!这女娃是想从那个叫纪燕的女娃口中得到浮字的事情,要阻止她。”墨沧黎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我怎么阻止?”纪烽在心底暗暗说道。

“找个没有人的时候,偷偷溜进纪燕女娃的房内,我要抹去她关于浮字的记忆。”墨沧黎的话让纪烽嘴巴张的老大。

“烽哥哥,你怎么了?”纪瑶儿注意到纪烽的异样,立马问道。

“没事!”纪烽尴尬地笑了笑,即刻恢复原样,心底继xù

问道,“你还有抹去他人记忆的能力?下次赶紧教我。”

纪烽又在心底打起小算盘,如果真掌握可以抹去他人技能的能力,那以后岂不是横行纪家,见谁不爽就阴他,打,狠狠地打,然后抹去他的记忆,第二天照样猫哭耗子地在他面前出现,安慰几句。

“用思考代替发问。”

“去你的思考!”纪烽低低咒骂一句后,便看向纪管家。

就在纪烽与墨沧黎交流的时候,纪管家已经将纪燕的情况告sù

了纪瑶儿,据纪管家所言,纪燕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睁眼仅说“没死”两字便有昏睡过去。

“走!烽哥哥,我们去武灵馆。”

武灵馆,坐落在会客厅偏东处,属于纪家重地,周围全是岗哨,别说人,就是蚊子想不被发xiàn

地进入武灵馆都很难,因为它里面保存着纪家收集到的所有武灵,包括纪家中品武灵:剑痕八舞,也在其中。

转过小弯,穿过林荫小道,再转个大弯,纪烽和纪瑶儿便来到了——武灵馆。

纪烽抬头看着眼前那厚重压抑的屋子,房间的牌匾上绘有武灵馆三个龙飞凤舞的血红大字,让人炫目。

听着武灵馆内传来的吆喝声、惊叹声,纪烽有些意wài

,平日里这里冷清的很,而今只不过是纪鸣杰回来了,居然能让此处这般热闹。

纪烽和纪瑶儿面面相觑后,耸了耸肩,便迈步进入武灵馆。

刚踏入武灵馆,少女怀春式的喝彩声滚滚而来。

武灵馆分为东西两院,东院存放着纪家的武灵,西院则是一块规模不小的训liàn

场,平时训liàn

场只有训liàn

时才会有人,而今日的吆喝声便是从训liàn

场传出来的。

“鸣杰堂哥好棒,居然成为第二个快要晋级灵士的人。”

“哇塞,这枚胸针好漂亮哦!上面还用金丝编织着花朵,太美了。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某个灵师级别的强者留下的啊?”

“别瞎想了!”

“倒是我这本古卷得好好参透参透,想来会是某位高级别的强者留下的圣物。嘿嘿……”

“你想多了!如果真是圣物,鸣杰堂哥会给你?”

听着簇拥的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叹声,纪烽和纪瑶儿不由皱起眉头,如今纪燕还在昏迷,纪鸣杰却在这里派送礼物,到底是想干嘛?

015 铜镜

纪鸣杰在散礼物?

训liàn

场内约莫有上百位少男少女们簇拥在纪鸣杰的身边,男孩子们拿着礼物对纪鸣杰投射羡慕的目光,女孩子们则羞涩地将礼物紧紧地攥在手里,然后眨弄着眼睛,似乎要电到纪鸣杰。

上百人,意味着纪鸣杰要散上百件礼物,而且从那些人手里的礼物来看,虽不是什么上等佳品,但都是些古玩类的东西,市价至少十多个金币。

平均一件十多个金币,上百件,那就是一年多金币,想着自己为墨沧黎的几样东西而开口向纪瑶儿借钱,纪烽不由郁闷起来。

他为什么那么有钱?

纪烽沉默稍许,接着对纪瑶儿说道:“好吧!我还是不能接受,他…打劫钱庄了吗?”

纪瑶儿也想不通,按常理来说,纪鸣杰的储蓄纵然是比纪烽多,但也不会多到如此地步,而且还不计后果地散财,于是她耸了耸肩,说道:“不知dào

!纪叔叔让我们回来该不会是为了那礼物吧?”

“是的!”

清亮的声音打断了纪烽和纪瑶儿的讨论,随后便看见那簇拥的人群从中间慢慢分开,纪鸣杰就像是明星般缓步而出,他长得细皮白肉,眉清目秀,气度潇洒,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这位想必就是瑶儿小姐吧!”纪鸣杰的目光仅仅从纪烽的身上扫过,然后便落在纪瑶儿的身上,笑盈盈地说道,“传闻瑶儿小姐美貌如花,而今看来,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花岂有你这般姿容?”

“谢谢!”纪瑶儿轻描淡写地蹦出两字,嘴角弯起礼貌性的微笑。

“喏……”纪鸣杰并不介yì

纪瑶儿的冰冷,竟也从袖袋里拿出一幅古画,顿时间淡淡的幽香散播开来,在场之人似乎都闻到了穿越历史而来的古老气息,随后纪鸣杰缓缓将古画打开,画面上,紫衫女子手握纸扇,轻遮樱唇青秀貌美,眉目间,似是真人。

“好美!”

“灵属大陆上有这样的女子吗?”

“如果真让我看到真人,就是让我少活十年我都愿意。嘿嘿……”

少男们皆蠢蠢欲动,体内气血仅仅因为这幅画而出现异样变化,就连纪烽也难保原先的平静,而少女们则撅起了嘴,虽也认同此女是美女,但更加恶心那些少男们如狼似虎的目光。

“这是一幅美人图。画轴乃千年紫檀木所做,自带着淡淡幽香。”纪鸣杰右手抬着美人图,左手则从画轴上抬至女子画像处,“此女据说是神女,是作画人在梦里所见。”

“哇塞……果然是神女!”

“送给你!”纪鸣杰当着众人的面将美人图收起来,然后交到纪瑶儿手里,“也唯有此画最能配得上瑶儿小姐的美丽。”

“不要!”纪瑶儿直接无视此画,转身来到纪烽身边。

整个纪家没有人愿意得罪纪瑶儿,成年后的族长早已离开纪家,前去历练;与纪瑶儿年纪相仿的青年一辈,个个畏惧纪瑶儿的修为;而那些长老们,则更害pà

的还是纪瑶儿背后的人物。

所以即便纪瑶儿如此不给纪鸣杰面子,他也仅仅一笑置之,但他神色间却带着浓浓怒意看着纪烽,或许在场的所有少年们都怒气冲冲地看着纪烽。

一代娇女却非要和废物扯上关系!

唉……什么世道?

不过,纪鸣杰终究不是简单的人,脸色瞬间便恢复了平静,微笑着说道:“瑶儿小姐,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佳物配美人而已。还望瑶儿小姐能够收下。”

“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没到可以馈赠和接收如此贵重之物的地步吧?呵呵…你还是赠送给其他人吧!”纪瑶儿嘴角弯起礼貌性的角度,随后对纪烽说道,“烽哥哥,看来这里没我们的事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嗯!”

纪烽本来就想离开,他很不喜欢现在的气氛,在场的那些青年们都想看着仇人似的盯着纪烽,所以当纪瑶儿提出离开时,纪烽点头后,抬腿便准bèi

离开,不过还是被纪鸣杰给拦住了。

“干嘛走的这么急?我们可是好多年未见了!”纪鸣杰将古画收到袖袋内,笑嘻嘻地看着纪烽,那眼神里分明带着蔑视。

“你想干嘛?”纪烽问道。

“我想挑zhàn

你!”纪鸣杰用手指着纪烽的鼻子,严厉地说道,“如果你输了,就从瑶儿小姐的身边滚开。哼…只有强者,才配与瑶儿小姐站在一起。你敢吗?”

“你……”纪烽气的咬牙切齿,双拳紧紧攥着,指甲插着肉,渐渐渗出了鲜血。

“纪鸣杰,你明明知dào

烽哥哥的情况,明明知dào

烽哥哥没法接受你的挑zhàn

,却还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羞辱烽哥哥,很有意思吗?”纪瑶儿收起原本礼貌性的微笑,满脸冰冷的看着纪鸣杰,“既然你想要挑zhàn

,那我接受你的挑zhàn

。”

“没有意思!”纪鸣杰淡淡地说道,“只是看不惯他躲在女人背后的样子而已!”

“哈哈……”

“吃软饭的……”

在场的青年们都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恨不得要用唾沫淹死纪烽一样,而就在此时,纪烽幽幽地说道:“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

纪鸣杰用手弹一下额前的秀发,耍酷说道:“今天看在瑶儿小姐的面子上,我可以延迟此次挑zhàn

。两年后便是成人礼,也是你唯一能够翻身的机会,我们的挑zhàn

可以放在那天。怎样?”

纪瑶儿暗暗运起原灵,“纪鸣杰,你过分了!”

纪烽并没有给纪瑶儿爆fā

的机会,而是拉起纪瑶儿便向着武灵馆外走去,路过纪鸣杰身边时,冷冷地说道:“我会记住今天的!”

“等等!”纪鸣杰再次拦住了两人。

“干嘛?”纪烽拉住了刚要发火的纪瑶儿,然后冷静地看着纪鸣杰,眼神交汇时,他没有半点畏惧和胆怯,相反,纪鸣杰却觉得心脏莫名地颤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地捏了一下。

在所有人都以为纪鸣杰要为难纪烽时,他却从背后的袋子里拿出一面铜镜丢给纪烽,并说道:“这是你的礼物!”

非常普通的铜镜,已经破损的厉害,镜面像是被什么厉物砸过,坑坑洼洼的,完全属于丢在垃圾堆里都没有人捡的东西。当所有人看清楚时,再次爆fā

出耻笑声,而纪鸣杰也嘚瑟的很。

可对于其他人是垃圾的铜镜,在纪烽触手之际,竟让纪烽出现属力蓝光,那是祭司特有的精神波动。

“留下它!”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中响起。

“谢~谢!”纪烽笑嘻嘻地对纪鸣杰道了声谢,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下,将铜镜当成宝贝似的揣进了怀里,“瑶儿,我们走!”

走出武灵馆,纪瑶儿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烽哥哥,那铜镜……”

纪烽淡淡地说道:“呵呵,好歹是别人送我的礼物,我为什么不收?而且他拿出铜镜,无非就像是羞辱我,他料定我不会收,然后可以好好地讽刺我。可我非要收,呵呵,你没看到他惊愕的表情吗?”

纪瑶儿点头说道:“嗯!那纪鸣杰实在是太过分了,找个机会,我要好好地教xùn

他一下。”

纪烽拉住纪瑶儿,然后说道:“我希望第一个教xùn

他的,会是我!”

纪瑶儿神色微微一变,随后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她明白刚刚那些人的话的确刺痛了纪烽的心。吃软饭,或许是每个男人都不愿听到的词吧!纪烽虽然经常遭到讽刺,但并不表示他没有男人的自尊,也许他的自尊心比谁的都强,只不过它在等待着爆fā

的契机而已。

不得不说,罗保的办事效率相当的不错,仅仅是半天的时间便将纪烽需yào

的水系幻兽的赤幻珠给弄到手了,纪烽在得到赤幻珠后,连饭都没有吃,便匆匆地赶往房间内。

016 偷技能

与瑶儿简单交代几句后,纪烽便带着罗保送来的水系幻兽的赤幻珠,火急火燎地窜回屋子,谨慎地瞄了几眼屋子周围后,轻轻地关上了门窗。

而此时,墨沧黎已经从玉镯内跑了出来,纪烽立即将手里经过药物防腐处理的爪羽龙肉、瑶光韵叶果以及刚刚得到的赤幻珠,并排着放在桌上,有些急切地问道:“东西都搞到了,接下来怎么做?”

墨沧黎目光随意地扫了扫桌子上的东西,然后问道:“你不看看那面铜镜?”

纪烽一愣,随即又从口袋内掏出那面破损不堪的铜镜,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皱眉道:“这东西,干什么的?”

墨沧黎接过铜镜,问道:“你没有感应?”

纪烽回忆着白天纪鸣杰将铜镜丢给自己的过程,言道:“当我接住铜镜的时候,脑海里就像是平静水面被丢了颗石子,出现了奇异的波动。不过那波动稍纵即逝,我以为是因为生气而出现的躁动。难道说……”

纪烽突然间将目光落在那面铜镜上,随后又满脸惊愕地看着墨沧黎。

只见,墨沧黎微微点头,“这面铜镜应该是某位祭司所作,所以当落在你手里时,才会出现属于祭司的属力波动。嗯,铜镜里面似乎还存着一种武灵。”

“武灵?”纪烽眼睛一亮,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赶忙问道,“什么级别的?上级还是极品?”

高等级的武灵,对于此刻的纪烽而言,比黄金还要宝贵,虽然此刻纪烽发挥不出武灵强dà

的威力,但是只要师尊墨沧黎能够为他解除这困扰九年的桎梏后,他便可以捍卫自己的尊严。

只是高等级的武灵,只有那些学院或者是宗派才有,即便是纪家,最高的武灵也不过是中品月阶的剑痕八舞。

当然,灵属大陆辽阔无垠,总有一些强者将武灵刻于随身之物内,后又因为种种缘故,失传遗落,最后幸运地被后人得之,比如现在,纪烽得到的铜镜,或许就是某位前人留下的宝物。

倘若让纪鸣杰知dào

,自己认为的垃圾、自己想要羞辱纪烽的铜镜内竟然藏着武灵,恐怕他会活活气死吧,就算气不死,至少也得大小便失禁。

墨沧黎正反翻转着铜镜,片刻后,说道:“镜射:中品星阶!”

“中品?”纪烽高兴得咧开大嘴笑着,纪烽没想到这所谓的“垃圾”里面,竟然还隐藏着中品武灵,要知dào

家族内的最高武灵,也只不过是中品,而且还只有族长才有学习的资格。

再者言,或许正是因为它看起来像垃圾,所以才没有被别人得去,也才会被纪鸣杰当成羞辱纪烽之物而丢给纪烽。

“谢谢师尊!”纪烽高兴之余也不忘感谢墨沧黎,若非墨沧黎在心底告sù

纪烽留住铜镜,那点稍纵即逝的波动根本不足以引起纪烽的怀疑,指不定也当成垃圾而扔掉,由此纪烽认定,师尊的确实在帮zhù

他。

“镜射:练至大成后,可模拟、洞悉对手内心细微处,若是遇敌,施展之后,可让对方产生是与自己对战的真实却又虚渺的幻象。”

“自己与自己对战?”纪烽惊得长大嘴巴,随后又狠狠地咽了咽唾沫,稍稍平复心情后,问道,“这也太牛了吧?这根本就是偷技能嘛,如果他惊讶失神,便是死期。”

“这东西只能对付修为比你低或者与你相同的人,如果是遇到强敌,没等你洞悉他的细微处,他就已经到你面前了!”墨沧黎将铜镜随意地丢给纪烽,淡淡地说道,显然他并不看好这武灵。

以前的墨沧黎肯定是轰动一方的大人物,眼界也自然比纪烽高,可在纪烽眼里,这可是媲美剑痕八舞的高等级的武灵啊,所以他乐不开支地仔细地擦拭着铜镜,“不管怎样,这镜射比家族里的那些技能要好多的,以后,就学他了!”

“噗…就你那原之灵前期的修为,比说偷别人技能了,就是偷别人眼神都难!”墨沧黎摇头笑道。

“切…”

纪烽斜翘起嘴唇,又翻了翻白眼,最后干脆不理会这古怪老头,独自擦拭着铜镜,边擦边笑。

“瞧你那点出息,一个中品星阶的武灵就让高兴成这样,真丢人!”墨沧黎骂了纪烽几句后便拿起桌子上的爪羽龙的肉,看了看后又放下,并对纪烽吩咐道,“去给拿三块石头来。”

瞧着墨沧黎似乎要开工,纪烽赶紧收好铜镜,虽然疑惑师尊为何要石头,但他还是屁颠屁颠地去准bèi

了!

庭院静悄悄的!

仿佛听得见夜是怎样从有蛛网的檐角滑下,落在花砌间纤长的飘带似的花叶上,微微的颤悸如刚栖定的蜻蜓的翅,最后静止了。

当所有人都进入梦乡时,纪烽的屋内依旧灯火通明,不过墨沧黎此刻拿着三块石头,以怪异奇特的步伐,走出三处方位,然后在那三处方位上放上石头,赫然是个三角形,而桌子就在三角形的中间。

墨沧黎运起原灵,一团紫光自头顶升起,虽然慢慢演化成紫色光圈,与此同时,墨沧黎双手快速地缔结手印,分别朝着三块石头打出三道紫光,最后双掌相抵伸入光圈内,眨眼间,光圈猛然下落,随后迅速扩大,当与三块石头接触时,地面上竟然浮现出神mì

法印。

“咒术·隐匿!”

神异现象陡然出现,纪烽屋内依旧灯火通明,可从屋外看上去,却已是黑灯瞎火,看上去与其他房间没有任何区别,静悄悄的,甚至于可以感觉到夜色在房瓦上流淌。

纪烽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墨沧黎,心头震撼非常,祭司的咒术,竟然如此强dà



“师尊,您这是……”纪烽虽被刚刚的场景震撼,但是他的确不明白墨沧黎为何要施展咒术,而且看上去没有半点变化。

“大晚上的,如果只是你的房间灯火通明,岂不是太过张扬了?”墨沧黎再度回到桌子边,拿起那块爪羽龙的肉,言道,“现在用咒术将房间隐匿,从外面看,这屋子和其他屋子没有半点区别。”

“这……”纪烽彻底瞪大双眼,这次他真的感觉到祭司的强dà

了,而心头的那份热乎乎的感觉,让纪烽不由地说道,“谢谢师尊!”

“现在开始处理这些东西!”

墨沧黎以右手指尖轻轻地在左手划出一道口子,顿时间灿灿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出,比纪烽木匣内的金子还要耀眼,在这耀眼光芒下,纪烽看到一只金灿灿的原玄灵虫慢慢地爬出来,浓郁灵气直接化成风,吹得纪烽眯起双眼。

比起宫本卿带来的那只,的确强dà

到不知dào

多少倍了,也难怪墨沧黎说赤阳殿大祭司其实只是个屁。

现在纪烽有点点相信了。

“正常人想要原玄灵虫得到营养,完全靠吃的,而祭司不同。祭司可以将原玄灵虫逼出体外,然后让原玄灵虫直接吸纳食物的营养。”墨沧黎边做边为纪烽解释道。

“可原玄灵虫不是只能吸收细胞内的营养吗?”纪烽死死地盯着那只金灿灿的原玄灵虫,不过他没有生起任何歪念。

“不错!”墨沧黎看着纪烽,满yì

地点点头,正常人见到如此原玄灵虫,恐怕会迫不及待地抢,而纪烽却只是看着,没有半点动作,墨沧黎显得很满yì

,“原玄灵虫的确只能吸收细胞内的营养,这点,祭司的原玄灵虫也不例外。只是特别的是,祭司拥有咒术,可以将食物分化成和细胞内的营养一样的营养,如此,原玄灵虫便可直接吸收了!”

这便是祭司与正常人的区别之一。

正常吃饭,人体的确可以分解食物,然后将那些营养吸收,但是体质不同,吸收的营养程度也不同,更多的食物营养会直接变成废物而排出体外,造成太多的浪费;对于正常修liàn

的人,这点浪费倒是无妨,可对于要培育原玄灵虫的祭司来说,这点浪费造成的后果无可限量。

所以祭司创造了咒术,以咒术将食物直接彻底地分解,然后化成可以被原玄灵虫吸收的营养,这样一来,食物的营养机会没有造成半点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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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吞噬

祭司竟然可以彻底分解食物养分,让原玄灵虫不通过身体细胞,就可以直接吸收食物营养,这样一来,几乎没有浪费任何的养分,再加上平时吃进去的食物的营养,相比较正常人来说,祭司的原玄灵虫吸收营养的速度和量,根本就是正常人两倍还要多。

纪烽不得不感慨,祭司果真很变态。

墨沧黎淡然地看着纪烽吃惊的表现,然后右手食指指尖闪出紫色光点,迅速地在桌子上施展神mì

咒术,边施展边说:“你体内的原玄灵虫九年未曾分裂,要想使它分裂,就必须用其他的灵虫诱导。”

说着,墨沧黎的咒术已经弄好,紫金光华氤氲朦胧,片刻间,氤氲光华竟化成一尊三脚圆鼎,随后墨沧黎迅速将两块爪羽龙的肉放入圆鼎内……光华流转,爪羽龙的肉几乎是在瞬间,就分解成粉末,随后那粉末也在光华中消散,剩下的便是点点彩色光芒。

那便是爪羽龙肉的所有精华。

墨沧黎顺手拿起一颗瑶光韵叶果,但却没有着急丢入圆鼎内,而是等那彩色光点渐渐汇聚时,快速地丢入圆鼎。

同样的情况,瑶光韵叶果在紫光下,被瞬间分解成绿色液体,随后墨沧黎左掌悬于圆鼎之上,宛若海水般的属力蓝光自掌心宣泄而出,紧紧地包围在绿色液体和彩色光点上,继而神奇地融合。

再接下来,便是分解赤幻珠!

三个步骤,整整持续到凌晨三点,而墨沧黎的脸色却没有半点疲惫之色,精神抖擞的恨不得去打老虎。

再过去一小时,赤幻珠被紫光彻底分解,那养分宛若火焰般的通红,浓郁灵气让纪烽神情气爽,原先的疲惫感荡然无存。而此刻,墨沧黎再次用属力,缓缓地将韵叶果和爪羽龙肉融合的养分渗入“火焰”内。

在三种养分完全融合后,墨沧黎将左手上的金色原玄灵虫,缓缓地送到圆鼎上方,边送边说:“其实这些营养也并非一定要融合,灵虫是可以单独吸收的,只是为避免麻烦,我个人喜欢融合后,再让灵虫吸收。”

属力蓝光又自左手喷出,覆盖在金色灵虫上,右手蓝光则慢慢地控zhì

着那些养分一丝丝地流入灵虫体内。

墨沧黎也趁机解释道:“左手属力是监控灵虫养分摄入情况,看看灵虫是否已达到饱和状态;右手属力是控zhì

养分流入情况,过快的流入速度只会让养分浪费,因为灵虫没办法及时吸收,过慢的流入速度会让灵虫急躁的不安状态。”

其实很简单,灵虫吸收营养,就好比小孩吃奶,如果小孩半天才吸收一口奶,他能不急吗?

“对了!当你释fàng

属力监控灵虫时,千万别分心,否则会适得其反的。”墨沧黎沉寂稍许后,立即提醒道。

“嗯!”纪烽郑重地点了点头。

纪烽明白,就他的修为定力,别说施展属力时分心说话,就算是分出两股属力,都是件困难的事。

又过去半小时,墨沧黎的金色灵虫已经将那些养分尽数吸收,那虚幻圆鼎也被墨沧黎撤去,随后墨沧黎走到纪烽身边,将纪烽的右手拿起,说道:“现在我要将我的灵虫注入你体内诱导你的灵虫分裂,期间你要完全放松,更不要用你的属力来抵挡我。懂吗?”

纪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就放松地闭上双眼,片刻后,他便感觉到体内陡然出现从未有过的充沛灵气,而且也感觉到另外的灵魂入住体内,由此他产生自然地排斥,身体上不由地浮现出蓝色光芒。

“放~松~”

墨沧黎洪亮声音宛若醍醐灌顶,与此同时,属力瞬间加大,直接将纪烽身体产生的自然反抗给震散,而纪烽也强烈提醒自己接受那股灵魂。

纪烽异状,几乎瞬间消失,墨沧黎看着纪烽满yì

地点了点头,能够这么快地适应变化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体内,金色灵虫的进入,一下子刺激到了纪烽原来的原玄灵虫,使得它产生异常活跃的躁动,即便是墨沧黎的属力覆盖它,都未能让它安定下来,这让墨沧黎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换言之,恰恰说明纪烽的灵虫活力强dà

非常,也的确是块修习祭司的上好璞玉,好好打造磨练的话,绝对是佳品。

“嗯!小家伙,以后不要辜负我的希望。”

墨沧黎莫名地感叹一句,然后再度加大属力,既然不能通过安抚而让灵虫平静,那就直接镇压,果然,力度加大后,灵虫的躁动渐渐变下,最后乖乖地蜷缩在细胞内。

其实在外面看来像海胆般的灵虫,但进入体内后,便会神奇地缩小,若非祭司属力或者修liàn

者内视功能的话,根本不容易发xiàn

它们。所以,修行的第一步就是感应到原玄灵虫的存zài

,其次才是催使它分裂传播。

在纪烽的灵虫变乖后,墨沧黎便操控自己的金色灵虫缓缓地靠近它,直至安全距离后停了下来,毕竟金级灵虫可比纪烽的铜级灵虫要高两个等级,若是不顾后果地靠近,只会让金级灵虫吞噬掉铜级灵虫。

停下后,金色灵虫与铜色灵虫在属力的控zhì

下,架起一道极细的“桥梁”,而刚刚金色灵虫吸收的养分,则顺着那道“桥梁”缓缓地流进铜级灵虫体内。

期间,墨沧黎还通过金色灵虫将分裂的信息传递给铜级灵虫,所以在过去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让纪烽激动的事情发生了——他的灵虫,分裂了!

分裂持续大约十分钟,在金色灵虫的养分供应结束后,纪烽的铜级灵虫分裂出了两个灵虫,加上原本的母体,它们就像是三胞胎,在同个细胞内开心地游荡着。

待墨沧黎将金色灵虫收回自己体内后,纪烽激动地睁开眼睛,开心地说道:“我的灵虫分裂了!哈哈…分裂了!”

九年,整个九年,纪烽朝思暮想地期盼着灵虫分裂,可惜却始终只是梦想,为此他承shòu了太多的冷嘲热讽,受尽欺凌。

而今,灵虫终于分裂了,多年的夙愿终于达成了,他能不开心吗?能不兴奋吗?

“咳…”墨沧黎的轻咳让纪烽从兴奋中醒来,随后他说道,“别高兴的太早了!”

“怎么?”纪烽看着墨沧黎,但是小脸上依旧是笑容灿灿。

“现在你试着操控你母体灵虫将其他两个灵虫吞噬掉。”墨沧黎的话直接震得纪烽肌肉僵硬,好不容易分裂的灵虫,干嘛要吃掉?

看到纪烽犹豫不决,墨沧黎翻了个白眼,“鼠目寸光!我问你,你到底吞不吞?”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纪烽咬了咬牙,他相信墨沧黎绝对不会害他,所以慢慢地闭上双眼,随后他的身体便浮现出属于自己的属力蓝光。

吞噬灵虫,对于墨沧黎来说分分钟搞定的事情,可纪烽毕竟是第一次使用属力,纵使墨沧黎将运用属力的方法告sù

了纪烽,但纪烽同样需yào

慢慢地摸索,谁也不能一蹴而就,所以这过程,纪烽整整花去一个小时。

此刻,纪烽觉得原来的灵虫更加的活跃,似乎…还长大了些!

屋外已经响起仆人们忙碌的声响,天已经亮了!

虽然纪烽花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是墨沧黎已是相当的满yì

,“嗯!时间有点长!以后就这样修liàn

,两年内达到原之灵后期,不是什么难事。”

纪烽虽然感觉到灵虫变的强dà

,但是还是撅着嘴,小声嘀咕道:“都不让它分裂、传播,别说两年,就算是十年也达不到原之灵后期。”

“愚蠢!”就墨沧黎的修为,即便纪烽再小声,也难逃过他的双耳,这不,墨沧黎的厉声训斥,震得纪烽耸起了肩膀,“你是祭司,不是单纯为修liàn

而做的,祭司需yào

的强dà

的灵虫母体,如果能过将你的灵虫提升到银级,那么分裂、传播到原之灵后期的数量,还不是分分钟搞定的事情?”

“哦!”纪烽毕竟是十四岁的孩子,哪能想到那么长远的事情,他只是觉得分裂后再吞噬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他听着墨沧黎说的也挺有道理,所以也只能被动接受。

“这三个月,让你的灵虫好好消化一下突然暴增的养分,打好基础才是成功的关键,等三个月后,你再去购买些今天所用的东西。”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肌肉一僵,眼睑处一抽一抽地痉挛着,不过纪烽也只有哭丧着点了点头。

“我勒个去,这东西果然只有有钱人才能用得起!”

018 修习

朝阳燃烧着晨雾,一片金光。

几缕阳光斜射,穿过翠竹和窗棱,在房间的地上拉起长长光影,随后翠竹随风晃动,又将光影绞成满地碎金,好不美丽。

纪烽双腿盘于床榻上,双手缔结起手印,然后将建立的营养循环供给灵虫吞噬,当然最主要的是,按照墨沧黎的方法,利用属力慢慢地催使灵虫彻底消化掉两个月前吸收的丰富营养。

属力依附在灵虫身上,感受着灵虫每一点的动静,时不时地传输吸收的信息,催使着灵虫吸收,然后又将修行建立的营养循环供给灵虫,满足它每天进食的yu望。

其实得到那股丰富营养后,灵虫根本不需yào

再次进食,只不过习惯让它没法停止进食的欲望,所以墨沧黎才让纪烽只在每天清晨建立营养循环供给灵虫吞噬。

原因很简单。

早晨期间,人体在经过一夜自身消耗后,根本没有多少养分,而此时建立的营养循环自然也是最差的,仅仅是为了满足“这位吃货”的yu望而已。与此同时,纪烽必须时不时的催使灵虫消耗,否则过多的营养堆积,会使灵虫身体臃肿,而渐渐失去活力。

营养循环和灵气循环有着本质差距。

正常人的修liàn

,建立的是灵气循环,而营养只是让灵虫自己从细胞内吸收,可纪烽的修liàn

不同,赤幻珠的灵气已经满足灵虫对灵气的依赖,所以他只需yào

建立营养循环来满足灵虫吞噬yu望,避免它自行吸收细胞养分,造成营养堆积。

当然,若不是墨沧黎的指导与教诲,恐怕纪烽这辈子都难了解其中的奥秘。

修行时间,转瞬即逝,两个月就这样不知不觉没了。

胸膛起伏间,颇具节奏感,纪烽两个月来的努力颇有成效,首先属力的控zhì

力愈加的娴熟,但只限于在体内,完全不能像墨沧黎那样,属力外放;另外,便是体内灵虫更加的饱满,活力十足。

睁开双眼,纪烽神采奕奕地眨了下眼睛,起身下地,然后长长地伸了下懒腰,虽然灵虫未分裂,但是身体却有着说不出的轻松感,很舒服,“嗯~好爽!看来那老头没有骗我!”

两个月来,纪烽几乎是缩在房间内,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彻底过上深入简出的生活,就连与纪瑶儿的见面也被省去,从两月前分手来算,总共见面不超过三次。

虽然修习的日子有点寂寞和枯燥,不过这对经lì

了九年白眼讥讽嘲笑打击的纪烽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些刺心的话语,让纪烽明白,力量在灵属大陆,是多么的重yào



师尊墨沧黎通过咒术分解得到的营养丰富程度,简直让纪烽吃惊,仅仅是两个月的时间,便将灵虫的活跃度提到纪烽从未见过的程度;而对墨沧黎来说,其实纪烽的修liàn

成果已经非常好了,或者说,这小子的修liàn

速度实在是有点快,他也曾经走过此路,但速度远没有纪烽快。

正常催使灵虫消耗养分,至少需yào

三个月时间,可纪烽竟然生生地加快了一个月,虽说这可能与他的灵虫本身有关,但是不得不承认,纪烽的修liàn

速度——非常棒。

很简单,正常的灵虫增长分裂,基础非常重yào

,特别是原之灵阶段,有人要花费十年,甚至二十年……可一旦成为灵士,那么灵虫的增长速度就会大幅度变化,这么说,原之灵阶段,想要在一年之内从前期变成中期,都需yào

付出很大努力,而灵士阶段,或许同样的努力,可以让你直接从前期达到圆满期。

在这非常变态的比较之下,纪烽这两个月的表现,足以傲视整个兰巫帝国,或许可用“骇人”两字来形容。

纪烽站在窗口的阳光下,享shòu

着阳光给他带来的温暖,随后在转身间,师尊墨沧黎又出现在眼前,纪烽立即恭身道:“师尊!”

墨沧黎盯着纪烽,满yì

地点点头,说道:“嗯!你没有辜负我的眼光,看来天运选择你,没有错!原本三个月才能完成的任务,你却只用了两个月,的确很好。”

适时的夸奖,也让十四岁的纪烽相当嘚瑟,不过还在他没有得yì

忘形。

纪烽言道:“还是师尊教得好!”

“嗯!还没有忘记我的功劳!”两个月的接触,特别是纪烽表现出的修liàn

天赋,让墨沧黎是越看越喜欢,“那么接下来一个月,你就好好准bèi

后面三月修liàn

所需yào

的那三件材料吧!当然,你也可以修liàn

镜射之招了!”

“什么?我现在就可以修liàn

了?”纪烽瞪大双眼看着墨沧黎,满脸惊愕,右手则快速地从口袋里拿出那面铜镜,这可是宝贝啊!

纪烽惊讶的是,在灵属大陆上,修liàn

武灵的基本条件,就是要拥有相应的原之灵,比如下品星阶的武灵,只需yào

前期的原之灵便可修liàn

,而中品星阶的武灵,最少也得是原之灵后期才能修liàn



当然,只要成为一名真zhèng

的灵士,这些要求便可以忽视掉。

“惊讶个屁?”墨沧黎当然知dào

纪烽顾忌的是什么,当下便解释道,“我让你修liàn

镜射之招,只是先让你理会其中的精髓,记住基本的方法和动作,等日后原之灵突飞猛进的时候,你只需yào

稍加贯通便能够完美施展。如果非要等到拥有原之灵的时候再修liàn

,那时候也差不多快要到你族里的成年礼了,你能来得及吗?”

不得不说,墨沧黎的担忧很有道理,按照他的修liàn

方法,原之灵突飞猛进的时间要在灵虫完全升级之后,那时间再来修liàn

镜射之招,对于成年礼来说,早就为时已晚。

“嗯!”纪烽郑重地点了点头。

竹山,自从两月前的那场异动后,再没有任何变化,生活在平静中人们,也渐渐地忘记在陨石下丢失性命的四人。

今天,纪烽再次踏上去往竹山的路上,开始他艰苦的修习之路。

与此同时,纪家也发生了件奇怪的事,长老会的议事厅内,护卫头领战战兢兢地立在议事厅中央,稍稍抬起头,他发xiàn

六位长老皆直勾勾地看着他,又吓得赶紧低下头,不敢动弹。

他是搜寻纪虎、纪成等四人尸骨的护卫队队长,两个月来,他几乎将陨石都给敲碎了,也没有在陨石坑内发xiàn

任何与尸骨有关的东西,准确的说,连他们的衣服都没看到。

其实他受长老会之命搜寻尸骨,是有原因的。

其一便是长老会觉得,虽然人死了,但是不能成为无主之鬼,必须找到他们尸骨,然后恭恭敬敬地安置在纪家祖坟内;其二,也是最重yào

的原因,纪燕在一个半月前便已经醒了过来,据她所言,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纪燕等人来到纪家守卫的封圈之外,由于纪燕等人的身份,那些人便让纪燕等人进入竹山,后来便看到巨大火球从天而降,恰在那时,纪燕说看到了……“鬼”,而且还似乎带走了他们四人。

更为诡异的是,纪燕提到的那些纪家守卫,根本不是纪家的人,这让纪家上上下下都蒙上挥之不去的阴霾。

可如今护卫队长并未找到纪虎等人的尸骨,又岂会不害pà

?要知dào

死的四人里面,纪成是大长老的孙子,而纪虎是五长老的孙子,稍有不慎,丢饭碗是小事,丢性命可就划不来了。

所以他才毕恭毕敬地低头不做声。

首位上,大长老面容枯槁,失去孙子的打击的确不小,端起茶杯的手都有点颤抖,轻抿一口,自言道:“难道……灰飞烟灭了?”

五长老的头发,直接从花白变成了雪白,他不像大长老有纪成和纪鸣杰两个孙子,他就纪虎这么一个孙子,亲如心头肉,而今莫名消失,茶不思饭不想的,两个月对他来说就好像是二十年,但自从听闻纪燕所说后,他坚信纪虎没有死,所以当听到大长老此话时,不悦地说道:“不可能!陨石坠下时,早已被空气卸去大部分的力量,就算是被陨石砸成肉泥,衣服等物也应该存zài

,如今什么都没有,不恰恰证明纪燕所说的话是真的吗?”

六长老附和道:“我也觉得五哥所言极是!我看我们不能放qì

希望,只要没有找到尸骨,就不能说明他们已经死了!我们可以派遣更多的人力或者通过纪家的人脉关系,在整个兰巫帝国的范围内寻找,或许会有大的发xiàn

。”

五长老点头道:“没错!大哥,四人里面也有你的孙子,你难道就这样放qì

了吗?”

大长老神色一沉,点头说道:“谁能放qì

孙子?”

就这样,纪家长老派遣各路人马和纪家人脉关系网寻找纪虎等人,而纪烽却独自躲在竹山安静地修liàn

着——镜射之招。

019 苦修

烈日猛照,整个大地就像烧透了的砖窑,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竹山以北的山腰处,纪烽就像是发了疯似的在竹林内狂风,即便挥汗如雨,整张脸就像是红烧肉,可那交替的双脚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远处的墨沧黎站在树荫下,满yì

地点着头。

又过去约十分钟的时间,墨沧黎怪笑着说道:“都已经一百零四圈了,你确定你还要跑吗?”

纪烽气喘吁吁地说道:“再跑一圈。”

“啊……”

稍稍地分心,速度便慢了下来,随后纪烽便发出一声惨叫,只见一只大黄蜂死死地扎在纪烽屁股上,而更多的大黄蜂还在后面穷追不舍,特别是看到凶手被伤,似乎更加的兴奋和激动,嗡嗡声大作,惊得纪烽玩命地跑。

谁让纪烽为了修liàn

而破坏它们的家园呢?

其实在修习镜射之招前,墨沧黎曾告sù

过他,要想完美掌握镜射之招,首先就是拥有适应各种武灵的身体。正常地修习武灵,都必须要用强健体魄,而纪烽要镜射其他人的武灵,并且每个人的武灵又有所区别,所以纪烽的身体就要比常人更加强健。其次,就是要有洞悉细微处的敏感触觉。

于是乎,墨沧黎便给纪烽安排了“非人”的残酷训liàn

计划,跑步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纪烽终究只是十四岁的孩子,一开始的训liàn

激情,在七天的磨练中渐渐消怠,最后墨沧黎便想到让纪烽捅蜂窝的方法让他跑步。

这不,半个月下来,纪烽的跑步成绩直线上升,等级直接从慢跑变成狂奔。

当然,纪烽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相当的大,几乎每天都被叮的红一块肿一块,特别是刚开始的时候,整个脸就像是充气的气球,如果不是墨沧黎懂得医术,以草药抵消大黄蜂的毒素,纪烽整个人恐怕都要肿起来了。

据墨沧黎所言,祭司需yào

培育原玄灵虫,就必须了解各东西的营养成分,自然也就了解其药性。

所以高等级的祭司,也必然是杏林高手。

“一百零五圈……”

“呼呼……再来一圈。”

即便每次都被叮的满头是包,而且剧痛无比,可纪烽都咬咬牙坚持了下来,如此韧性到让墨沧黎非常惊讶,当然更多的是满yì



付出总有回报,在经过这七天的残酷训liàn

,纪烽从才开始的三十圈,生生提高到一百多圈,身体极限被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就连墨沧黎都很郁闷——这家伙的身体极限到底是怎样的?

“一百一十圈……过犹不及啊!”

墨沧黎悠闲地站在树荫处,满yì

地看着纪烽,眼神里充斥着难以揣度的深邃,片刻后,便自言自语道:“希望以后,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扑通……”

在墨沧黎有些怅然的时候,纪烽已经跑到了山涧处猛然跳入水中,然后直接将头埋入水里,当然这仅仅是针对纪烽(自残行为,切勿模仿),因为墨沧黎曾传授过龟息之法给纪烽,目的只是让纪烽能够在剧烈中依旧保持平缓的呼吸,否则别说一场惊天动地的打架,就是普通的对殴,都可能让他气喘吁吁。

真zhèng

的生死对战,哪怕只是一呼一吸间的颤抖都有可能成为杀机。

“哗啦……”

待黄蜂群无奈离开后,纪烽从水里钻出来,然后长长地深吸一口气,然后看到墨沧黎从远处慢慢走来,于是纪烽自豪地问道:“师尊,怎么样?”

“嗯!你今天整整比昨天多跑了二十多圈,比七天前多出七十多圈!身体强健程度,已经比半月前强壮许多,不过……还不够!”墨沧黎虽然这么说,但心底也的确佩服这小家伙的任性,至少比他前面两个徒弟的任性要好上许多。只是墨沧黎不能让纪烽产生傲娇心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听到墨沧黎的评价,虽然纪烽心理有点不爽,但他也明白师尊的意思。当下纪烽便弯嘴笑了笑,就费力地送水里爬上岸,脱力地坐在水边山石上休息,好一会儿,他的身体才慢慢恢复,然后他穿起了衣服,懒懒地疏散下筋骨。

“师尊,接下来做什么?”纪烽稍稍恢复之后,便主动要求墨沧黎给他安排任务,因为多浪费时间,就会失去更多的机会,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浪费。

“接下来你该回去好好休息了!”墨沧黎走到纪烽身边,继xù

说道,“修liàn

的日子往后还长。做事需懂得张弛有度,身体自然也必须劳逸结合。何况接下来半个月你得准bèi

后面灵虫营养的材料了。”

“天啊……”纪烽大呼伤神,他宁愿被黄蜂追着满山跑,也不愿意为上千金币而头疼脑胀,“算了!回去睡一觉后,再慢慢想怎么弄钱吧!”

翌日,晨雾刚刚消散,地面就升起滚滚热浪。

纪烽并未放qì

每天早上的修liàn

,只不过这半个月开始,他建立的不仅仅是营养循环,还有灵气循环,两个半月前墨沧黎为灵虫输送的灵气与营养已经被灵虫完全吸收,所以纪烽必须在下一次营养与灵气输送前,让灵虫渐渐适应先前的营养与灵气地吸收速度。

只不过要保持那吸收速度,纪烽就必须付出比正常修liàn

多出三倍的努力,花去的时间自然也是三倍。

日上三竿,天便热得发了狂,地上像着了火。

纪烽下地,身体扭曲,懒懒地伸了个懒腰,浑身骨头猛地啪啪作响,臂膀肌肉隆起,那种说不出的活力与舒服充斥于全身,纪烽忍不住大呼道:“爽——”

单从身体而言,半个月来的“非人”般苦修的确让纪烽看到了效果。一来,纪烽刚开始跑时,仅仅只是三十圈,就出现窒息的感觉,而现在他整整跑了一百一十圈,每圈差不多两公里长啊,也只是挥汗如雨、面红耳赤、气喘吁吁而已;二来,纪烽全身肌肉都有明显增强的趋势,似乎每块肌肉都蕴涵着难以想象的力量。

再从灵虫而言,自从墨沧黎将浓郁灵气和丰富营养灌入灵虫后,两个半月来,灵虫得到了质的飞跃,不管是活力还是灵性,和原本的完全不一样,更主要的是,灵虫已有蜕变成银级灵虫的迹象。

“银级!按照这速度,明年年初就该达到了吧?”纪烽咂咂嘴,完全抑制不住心头的那份激动与欢喜。

当然,在这前提下,是必须拥有足够的营养和灵气,否则所有的希望都是泡沫,而要想拥有足够的营养和灵气,就必须再次购买材料,然后提取营养和灵气,说来简单,实则太难了,因为纪烽遇到够很大的难题——他没钱。

坐回床边,纪烽开始掰起手指计算起来,“我原有五百金币,又借了瑶儿一千多金币,购买爪羽龙的肉和韵叶果花去七百金币,赤幻珠花去六百金币,也就是说瑶儿的这张卡里还有……”

“两百多金币!”先是一愣,随后纪烽惊讶地叫起来,傻傻地盯着手指间的那张灰色的卡,一脸愁容,“失算,我应该多借些的!怎么办呢?”

“没钱了?你可以去找那女娃借啊!以她对你的感情,给你个金卡玩玩都是小事。再不行,就找你父亲借,万万不能耽误修liàn

,你知dào

吗?”墨沧黎的声音突然在纪烽的脑海中响起。

“借?”纪烽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向她借?我…我开不了口。至于父亲,我都躲他两个半月了,万一被他瞧出个什么苗头,岂不是要供出师尊?而且父亲这段时间,一直被那六个老头拖着寻找纪虎等人,哪有时间理会我啊?”

“无聊的自尊心!”墨沧黎一针见血地说出纪烽的担忧,而纪烽也不可置否地嘿嘿笑几声。

抓了抓头发,摸了摸下巴,纪烽眼珠转了转,忽然问道:“师尊,爪羽龙的肉和韵叶果能不能用不是新鲜的?”

不仅是爪羽龙的肉和韵叶果,还有其他的佳品药材,都要运送到其他地方去卖,可是摘下的水果和割下的肉又不能长期摆放,为了赚钱,商人们发明了用草药药汁保存这些东西的方法,有些东西,新鲜时只能摆放两三个月,而药物药汁处理后,甚至于可以放置两三年。

020 营养液

房间里,纪烽正思考如何赚钱?

不过,他的问题,到是让墨沧黎有点郁闷,询问道:“可以是可以,只不过营养程度就大打折扣,那样会直接影响你在两年后成年礼上的成绩的!兔崽子,你想清楚?”

纪烽转动着眼珠,一副精明滑头的模样,“没关系!对了,师尊,单靠爪羽龙的肉和瑶光韵叶果能够分解出营养液吗?”

墨沧黎不明白纪烽的打算,但还是说道:“当然可以!”

“这营养液,别的祭司可以分解出吗?”纪烽挑了挑眉头,脸色里闪现出一丝担忧。

“当然也可以!”墨沧黎的话让纪烽的小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可接下来的话,又让纪烽燃起了希望,“只不过不同的祭司,亦有不同的咒术,咒术不同,分解出的营养纯净度自然也有不同。”

“那师尊的营养液,达到什么等级了?”纪烽激动地盘算着,似乎可以看到滚滚而来的金子,不禁露出傻兮兮的笑。

“虽不能在整个灵属大陆上数一数二,可在你这个屁大点的兰巫帝国绝对找不到第二人。不过,毕竟是低等级的材料,终究分解不出高等级的营养液来。”墨沧黎说话间露出难以自控的骄傲。

傲娇之后,墨沧黎猛然惊醒,疑问道:“你想干嘛?”

纪烽欣喜地说道:“师尊,我提议用不是新鲜的爪羽龙的肉和瑶光韵叶果来提取营养液,并非是给自己用,而是想拿到拍卖会去拍卖。现在我们资金短缺的严重,要想满足每三月弄一批新鲜的材料,恐怕只有拍卖会能够供得起我们。”

“不行!”墨沧黎断然拒绝,“我坚决不同意这种做法。作为一名尊贵的祭司,我有我自己的骄傲。”

“带着你的骄傲,离开玉镯。”纪烽脸色一变,冷冷地说道。

“你在要挟我?”

“算不得要挟。既然你不愿意为弟子做这些事,而弟子又没钱买那些昂贵的东西,如此灵虫就很难分裂,那么我又与废物何异呢?师尊的愿望我又拿什么完成呢?与其苦苦纠缠着师尊,倒不如让师尊再找个弟子,来完成愿望。于你,于我,何尝不是个选择?”

“哼……”墨沧黎冷哼着却没有说话,说到底,他难得找到如此肯学又付出努力的孩子,那股任性是他从未见过的,“再找?再找的话,我能找到与你一样的弟子吗?”

“师尊,您的意思……”

“用思考代替发问。”墨沧黎堵住纪烽的嘴,而就在纪烽咧开嘴笑时,墨沧黎又言道,“傻笑什么,还不赶紧去准bèi

材料?离下个三月之期,就剩下十几天了。”

得到墨沧黎应允,纪烽顿时眉开眼笑,刚刚的那番话,只不过是纪烽软硬兼施的“招数”,当然这也是纪烽这两个半月来摸索出的对付墨沧黎最好的方法,谁让墨沧黎整天自持着曾经的祭司骄傲不放呢?

纪烽也是无奈之举。

收拾好东西,拿着那张只剩下两百多金币的灰卡,火急火燎地赶出房间,途中遇到纪瑶儿,也只是简简单单地打声招呼便冲出纪家。

由于此次不需yào

新鲜的爪羽龙的肉和瑶光韵叶果,所以纪烽也只是随意地在药店里买了两块药效快要失效的爪羽龙的肉,以及都有点生斑的瑶光韵叶果,没办法,纪烽只有两百多金币,即便是生斑的瑶光韵叶果,药店老板卖起来都不大乐意。

好在纪烽选择的药店是在纪家集市的,所以老板虽然只是哼哼不爽,但最终还是卖给了纪烽,并咧着嘴要纪烽日后罩着他。

买好材料,纪烽并没有回家,先是找到罗保借了件斗篷,再者就是寻个客栈,不露痕迹地躲在屋内,让墨沧黎开始提取营养液。由于材料太差,那些营养呈现不健康的颜色,特别是爪羽龙的肉,新鲜的爪羽龙肉分解后是彩色营养光点,而现在居然是灰褐色,至于韵叶果到没有翻天的变化,只是晶莹剔透的绿变成不干净的青色。

待两者合起来后,整个营养液透着怪异的颜色,反正看着让纪烽不舒服。

纪烽不禁皱眉道:“这…还能卖钱吗?”

墨沧黎属力外放,继xù

控zhì

着营养液不断翻滚,点点灰暗之色慢慢游离出来,最后营养液呈现着淡绿色,“如果不是你这屁娃要挟,就这营养液,若我不愿意提取的话,就是千金都买不到。”

“那我是真的没钱嘛!”纪烽有点委屈、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而且我那也不是要挟嘛,只是说个实话……谁让我是老实人呢?”

“老实个屁!拿瓶子来。”墨沧黎骂着纪烽,而纪烽依旧满脸堆笑地拿着白玉瓶送上去,待墨沧黎将营养液装入玉瓶后,纪烽不同声色地退了房,慢慢腾腾地向着文岗城最大的拍卖行——金石拍卖行走去。

金石拍卖行,文岗城唯一的拍卖行,隶属于帝都四大家族之一的金石家族,也恰恰是由于金石家族经营拍卖行,所以他可以说是四大家族中,最富有的家族。

据传言,金石家族触角伸的很深,商界、政界、军界,金石家族都有大人物在,即便是与皇室,都有外人摸不清的关系存zài

,所以总是拍卖行利润再高,也没有人敢朝这上面染指一二。

过街穿巷,纪烽很快便看到了金石拍卖行。

占地之广,几乎占据了文岗城的整个中心。此时门口,人头攒动,拥来拥去,非常之多。牛车、马车、骡车……各种车响着各种铃子,光是看着,都让人昏头昏脑。

纪烽无奈地摇摇头,这么多人,也难怪拍卖行那么赚钱了。

愣了一会儿,纪烽拐进偏僻的巷子,然后将从罗保那儿借来的斗篷披上,整张脸都笼罩在帽子下,长长的袖袍直接掩盖住纪烽的全身,恐怕就是他爹纪皓来了,也不一定能够认出来。

如此效果,让纪烽相当满yì



在这种不安全的世界中,纪烽若是不小心谨慎,好的方面就是被人要挟提取营养液,坏的方面就有可能惨遭杀人越货。谁让营养液对人们的吸引力如此大呢?特别是一些家族,营养液可以加快灵虫的分裂,如果能够得到批量营养液,就会让家族内年轻一辈的实力得到飞一般的提升,最终只会让那个家族成为地方一霸。

为了避免那些麻烦或者杀身之祸,纪烽唯有偷偷摸摸地装神mì



握住玉瓶,纪烽慢慢地向着拍卖行走去,脚步很慢,大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再加上那诡异的斗篷,使得来来往往的人不由得将目光落在纪烽身上。

就连门口的守卫都露出警惕的目光,握刀的手不禁紧了紧,可纪烽对此毫不关心,径直走进了拍卖行。

果然是金石家族的产业,建造的相当豪华,就连铺地的砖,都是用紫彩琉璃石所做,此石的特点就是冬暖夏凉,所以纪烽刚踏入拍卖行,便是扑面而来的凉风,顿时间神清气爽浑身轻松。

三岔路,前面便是金碧辉煌的拍卖厅,左边是扇檀木所做的门,门上贴着张纸,纸上写着:私家之地,勿入;右边也是间屋子,门楣之上用金丝勾勒出三个字——鉴宝室。

纪烽右拐,继而推门而入,屋内很空,只有一张檀木桌摆放在正中间,此刻左边坐着中年人,先是无聊地翘着二郎腿,哼着歌儿,当听到推门身后,他立即抬头,看到被斗篷完全裹着的纪烽时,不由得皱了皱眉,随即他脸上惊讶之色退去,满脸对着职业化的笑容,“先生,您是打算鉴宝么?”

021 将二品祭司

拍卖行的鉴宝室内,中年人满脸堆着一副职业化的笑容,虽不是毕恭毕敬,但也颇有礼貌,也难怪金石家族的事业做的这么大,就连手下都这么有素质。

“嗯!”

斗篷之下,飘出的是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竟然是墨沧黎在说话。

“那您的宝物……”

纪烽没有回话,而是上前三步,从怀里掏出玉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中年人迟疑稍许,眼神落在纪烽身上约莫三个呼吸的时间,然后他才将玉瓶轻轻拿起,先是谨慎地检查着玉瓶,再来便是用手在瓶口轻扇些气味到鼻尖,顿时,脸色一变,再次看向纪烽时,目光中多出些敬畏,“您……您是祭司大人?”

“你似乎关心的有点多,我是来拍卖东西的!”墨沧黎不耐烦地说道。

“呃…是是是!”中年人连连点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得罪,开玩笑,见罪于祭司,他就是有九条命也难活,“请问大人,这瓶是什么宝物?又有何作用?”

“嗯?”墨沧黎声音一扬,随后纪烽也转头看向中年人。

深邃的兜帽下,似乎有双恐怖的眼睛在盯着他,中年人从脚底感觉到阵阵凉意,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人别…别误会!我们只…只是要根据宝物的品种和功能,作为宝物定价的参考,并非故…故yì

。”

“营养液,可以加快灵虫的分裂速度,任何人都可以使用,不过灵士以下的人效果会明显一些。”

“加…加快灵虫的分裂速度?”中年人有些惊愕,灵士以下便是原之灵时期,而这个时期更是打基础的关键时期,很多人都选择循规蹈矩地修liàn

,外力促使,稍有不慎就会让灵虫萎缩或者臃肿。

“我这营养液,养分适中易于吸收,没有任何负作用,不会对灵虫造成任何的伤害。你大可放心!”听出了中年人话语中的意思,墨沧黎淡淡地解释道。

中年人迅速从惊愕中恢复,嘴角的笑容更是灿烂,双手捧着玉瓶,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桌子上,继而恭敬地说道:“大人,您稍等片刻,按照流程,我需yào

请文岗城拍卖行祭司池山大师来鉴别宝物。”

“麻烦!快去快去!”纪烽摆了摆手,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在中年人原本坐的位置,双手互插入袖袍,看上去像闭目养神。

“好叻!”

等中年人回来已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他带回个身穿麻衣的老者。

纪烽稍稍仰头,目光扫视着眼前不怒而威的老者,这应该就是祭司的气场。只见,他麻衣的左胸口处别着徽章,徽章的外形酷似一个六角星,里面有个铜色的“将”字,将字下方雕刻着两只灵虫。

“大人,这位便是我们拍卖行的池山大师,他是一位中期的灵将,更是一名将二品的祭司。”中年人站在纪烽与池山中间,毕恭毕敬地介shào

着。

听完介shào

,纪烽更加仔细地打量着池山,平时要想看到祭司,那可比登天还难,而今居然看到了活生生的一位,因为墨沧黎只是个灵体,所以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相当不一样。

他红光满面,身姿挺拔,若非那满头白发,根本看不出半点老人模样,另外那身麻衣,应该用的雪地天麻所做,而且用某种幻珠加持,隐隐流动着光辉。昂首挺胸,他平静地盯着纪烽,一脸属于祭司特有的高傲。

池山盯着纪烽,也是一种打量,要知dào

祭司可是稀有之物,倘若真能在文岗城内找到祭司,然后将他拉进金石家族,那么自己的地位将直线上升,说不定直接到帝都拍卖行坐镇。

而中年人趁着池山与纪烽打量期间,小心翼翼地将玉瓶捧起,送给池山!

池山接过玉瓶,动作与中年人一致,先是轻扇些气味闻闻,这也是谨慎之举,待确认无毒后,池山右手食指闪出光芒,神mì

咒术赫然出现,红光喷涌而出化成一只圆口大碗,然后以属力从玉瓶内抽取一滴营养液放入碗中。

自始至终,中年人都崇拜地看着。

随着营养液在碗中的奇妙变化,池山的脸色也逐渐由平均变成凝重,稍许之后,池山将营养液收回玉瓶,散去咒术,面向着纪烽,高傲的脸上亦多出难得敬意,继而又对中年人说道:“的确是营养液,而且等级已经达到将二品的级别。”

中年人激动地从池山手里接过玉瓶,此刻更加的小心翼翼,生怕给弄撒,“大人,您是打算拍卖么?”

“不拍卖,我到你这拍卖行来干什么?蠢!”

“是是是!小人愚昧了!”

“能给我安排最快的拍卖时间吗?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没时间耗在这里。”

“当然没有问题。您拿着这个玉牌去拍卖厅,那里正好在进行拍卖,您的营养液,会很快就安排拍卖的。”中年人毕恭毕敬地说着,同时还递给纪烽一块玉牌,上面写着个“贵”字。

“嗯!”

接过玉牌,纪烽直接起身走人径直地走出鉴宝室。

“池山大师,他真的是祭司?”见纪烽消失在视线后,中年人才小声地询问着池山。

“刚刚我在施展咒术时,属力与属力间的感应,绝不会错,他的确是位祭司。”池山点了点头,眼睛盯着纪烽消失的地方,皱眉言道,“文岗城何时出现能够提取将二品营养液的祭司了?他会属于纪家?还是炎家?亦或者……第三方势力?”

“需yào

调查一下他的来历吗?”

“不要!”池山果duàn

地摇头否定,眼神里透着那股精明神色,“正常人都不希望自己被调查,何况是脾气古怪的祭司了?倘若被他发xiàn

,对我们拍卖行有百害而无一利。”

“可……万一他是来者不善呢?”

“静观其变!”池山用手摸了摸皱紧的眉头,随后转脸对中年人说道,“你试着让他对我们拍卖行产生好感,看看情况再说。”

“明白!”

“嗯!”池山刚踏出鉴宝室,又迅速转头,提醒道,“记住静观其变。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他是来者不善,你都不能有半点动作,要知dào

,就算不能交好,也千万不能得罪,否则的话……”

池山丢下一句冰冷的话语便匆匆离开了,而纪烽那边,他在拍卖会服wù

员带领下,走到了正在举行拍卖的拍卖厅内。

刚入其中,明亮环境瞬间昏暗下来,隐约间可见密密麻麻的人头在乱动,阵阵喧闹、喝彩和惊叹声,铺天盖地的灌入双耳,震得人头脑昏昏沉沉。

见纪烽不走,服wù

员恭敬地提醒道:“大人,请这边走!”

纪烽点点头,便跟着服wù

员继xù

向拍卖厅的内部走去,当走到一处更加昏暗偏僻的地方时,纪烽说道:“不走了!就坐这里吧!”

服wù

员指着纪烽的玉牌说道:“大人,您这是贵宾牌,二楼有最佳观赏座供您选择,不管是从方向还是角度,都可以完全地看到拍卖中心拍出的宝物。坐这儿的话,宝物可能看不清楚的。”

“不了!我随便找个位置坐就行!你去忙吧!”说着,纪烽便走进座位处,随便找了处靠近支撑柱的地方坐下。

“好的!”见纪烽执意如此,服wù

员唯有答yīng

,随后便匆匆离开。

坐定后,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里响起,“嗯!不错!你很有头脑!并没有被这种突然的尊敬而冲昏头脑,忘记我们今天的任务。”

纪烽本就非来买东西,何必需yào

二楼贵宾座,他只在乎那瓶营养液能够卖出好价钱。而且那种角度和方向,只会吸引他人的注意,特别是披着黑色斗篷,唯有这昏暗偏僻的位置,才能完美地避开所有人的目光。

低调者,长命百岁!

022 纪、炎两家相争

坐定后,纪烽才有机会好好地打量着拍卖厅。

拍卖厅很大,约莫可以容纳上千人,整个大厅的座位是按照阶梯状排列,每一排围成个圈,紧紧地围绕在拍卖厅的中间位置。中间位置,有个圆形高台,台面和顶部的灯光将高台映照的透亮。

此刻的高台上,站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描着眉,搽着粉,鲜红的裙袍秀出玲珑身躯,特别是那张嘴,更是巧舌如簧,再配上娇滴滴的声音,闻之令人酥麻。

这不,她正在卖力地介shào

着手中的宝物,而那些品相平平之物,经过她这三寸不烂之舌一说,价格顿时蹭蹭地往上跳,惊得纪烽脸部肉抖。

或许那些人并不是买宝,而只是为搏美人一笑。

理论而言,这女人整个文岗城的人都认识,自然纪烽也不例外。

她就是金石拍卖行首席拍卖师:香尘。

人如其名,香艳若花,飘忽似尘,她是整个文岗城数一数二的美女,那股成熟女人的妩媚风情和妖娆身姿,让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又让多少少男为她魂牵梦萦。

忽然,急促的呼吸声竟在嘈杂声下如此清晰地传进纪烽的耳朵,微微转头,纪烽看到同排另外的石柱旁边,有个少年正眼神炽热地盯着香尘,全身上下就像发病似的颤动,定睛一看,卧槽,颤动竟然是因为他的手在下身耸动……

“你这么牛,你爸妈知dào

么?”纪烽低声嘀咕几句,顺便翻个白眼,便将头转向高台。

再看高台,香尘在拍卖时尽显妖艳妩媚之姿,每句话都配着撩人心神的动作,有几次圆润的胸脯恨不得在她的动作下几乎要爆出来了,惹得台下阵阵惊呼,就连纪烽也狂咽几次口水,直言道:“妖精,真当是妖精!”

“怎么?你想收了她?”墨沧黎戏谑道。

“师尊,我才十四岁!”纪烽非常不悦地在心底埋怨道,随后又自叹,“就我这小身板,绝对养不起她!师尊,要不您收了她呗?”

“兔崽子,没大没小。”墨沧黎没想到会被纪烽倒打一耙,当即怒骂几句后,便闭上了嘴。

在这未知的拍卖行,谁能保证没有设备或者强者能够探知到墨沧黎的存zài

呢?安全起见,墨沧黎和纪烽几乎很少交流,若非这地方声音大容易隐匿,墨沧黎根本不敢和纪烽开起玩笑。

纪烽也明白墨沧黎的担忧,在师尊不说话后,他也心领神会地闭了嘴。眼神扫着高台上的拍卖品,不由地摇了摇头,那些奢侈品对于纪烽来说根本就是废物,完全没用。

“炎勇?”目光一停,纪烽看到最前排位置上的中年人,不由地嘴角一扬,“呵呵,看来这位炎家族长,也经不起这妖孽的诱惑啊!”

目光再移,就在炎勇后面第三排处的那位中年人引起了纪烽的注意,“父……父亲?”没错,他正是纪家族长,纪皓,“难道父亲也对这女人有兴趣?”

很快,纪烽发xiàn

,炎勇和纪皓的表情差不多,眼神并未直勾勾地看着香尘,因为香尘的一举一动并未引起两人表情的丝毫变化,一脸平静无动于衷,看样子,他们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

“能够将文岗城两大家族的族长都吸引来了,看样子,今天似乎要拍卖出奇异东西。”纪烽在心底猜测着。

“喔……”

场面气氛再度飙到最高,不得不说,香尘的确是调动气氛的能手,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场下之人血脉膨胀,使得那些男人冲动的毫无顾忌,拍卖品的价格更是节节攀升,飙升到让提价者肉痛的地步。

而此时,香尘会不着痕迹地向他抛去媚眼,电的他像充了电的马达,又精神抖擞起来。

自纪烽进来到现在,场内气氛竟始终处于高chao期。

咚——

一锤定音,又一件拍品被以超越它本身价格十倍的价格卖出。随后侍从捧着下一件拍品递交给香尘,赫然是纪烽刚刚送来的营养液,而且侍从在走下高台前,和香尘嘀咕了几句。

“诸位……诸位……”香尘将玉瓶托在掌心,故yì

抬高给众人看,待众人稍稍安静后,她说道,“诸位,这件拍品是刚刚得到的新宝物,我想,大家肯定会对它感兴趣。”

“什么东西?”场下的人问道。

“将二品的营养液!”香尘说话间故yì

地提高声音,保证整个拍卖厅都能清楚的听见。

先是一阵死寂,随后爆fā

出震耳欲聋的嘈杂声,不少人卷衣撸袖地准bèi

将营养液得到手,更多的声音是在问这营养液的来历和作用,在灵属大陆,唯有祭司的营养液才是最受热捧的东西。

“香尘小姐,它是不是来自祭司之手?普通的营养液可是会造成灵虫坏死的啊!”在场近千人,总有那些没有被香尘的美艳蒙住心眼的人,他们冷静地提问道。

曾经,某些药店也看中营养液这块肥肉,也试着提取了营养液,不过这营养液的养分浓度难以保证在安全范围,曾有人误用这种营养液而造成灵虫坏死。

所以众人才询问其来历。

“诸位放心,此营养液经过拍卖行池山大师亲自检验过,绝对来自祭司之手,这点诸位大可放心。”香尘将池山搬出后,质疑的声音便少了很多,整个文岗城谁人不知dào

将二品祭司的池山大师,即便是两大家族的族长见到他都不敢怠慢,经过他检验的东西,那肯定是好东西。

“此营养液可以加快灵虫的分裂速度,适用于各阶段的任何修者,只是灵士以下的人,效果会更加明显些。”香尘趁此机会介shào

起营养液的作用,随后又用酥麻的声音说道,“如果诸位想加快修行速度或者想让自己的后代成为一代天才,那么,这东西可不能放过哦!”

娇声酥麻,催的众人骨头都软了!

自然气氛再掀新一波高chao,纪烽悠闲地依靠在座位上,相当惬意,就目前的情况,这瓶营养液应该可以给自己带来不菲的收入,当目光再扫炎勇和纪皓时,纪烽发xiàn

,两人脸色不再平静,而是激动起来。

“父亲……”纪烽心头甚是感动,热泪盈眶。

“诸位……”香尘左手捧着玉瓶,右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不要说话,待场面安静下来后,香尘将玉瓶正对着纪皓和炎勇,他们才是竞价的主角,随后含笑言道,“营养液是将二品等级,所以起拍价为一万金币,加价幅度是二千金币,各位可以起拍了。”

“一万!”香尘话音刚落,便人有爆出价格,只是这价格让场内的人一阵唏嘘。

“一万二!”第一人喊后,立马有人加价。

……

疯狂,绝对的疯狂,在香尘的带动之下,只是片刻时间,营养的价格便达到了两万的高度,惊得纪烽嘴巴张的老大,这笔金币就是他不吃不喝地攒一辈子零花钱,也不够啊!

“两万四!”加价仍在继xù



“两万八!”

纪皓和炎勇一样,虽然脸色异常激动,可是他们却都没有及时喊价,微闭着双眼,等着这些虾米们哄闹结束。

喊价又持续片刻,声音也渐渐的弱了下来,与此同时,坐在最前排的炎勇,终于按捺不住了,“四万!”,此言一出,拍卖厅内的杂声顿时安静,一些人很想举牌喊价,可最终又无奈地安静不动,他们如何能够与炎家相争?

就算价格上相争,得到了,能否带出文岗城就未知了?

“嘿,炎族长,你儿子不是已经成为灵士了吗?怎么还打这营养液的注意?香尘小姐刚刚说了,这东西对灵士以下特别明显。”纪皓扬声对炎勇说道。

“纪族长,香尘小姐刚刚也说了,这营养液适用于各阶段的任何修者,虽然我儿子已经成为灵士了,我更希望他能够成为灵将。”炎勇转头看着纪皓,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或者给我未来孙子用,也行。”

“四万五!”纪皓淡然笑笑,扬声喊道。

“五万!”炎勇继xù

加价。

“五万五!”纪皓朝着转头看他的炎勇笑道,“看来炎族长今天是势在必得吗?你要想要,再加价,我绝对不跟。”

“嘿嘿,你的儿子到现在还是原之灵前期,或许你比我更需yào

这瓶营养液吧?不可很可惜,我也想要!要不,等我拍得,再送给纪族长如何?哈哈……”狂笑间,炎勇再次举牌加价,“六万!”

“你加啊!嘿嘿……”炎勇得yì

地对纪皓说道。

“不加!”纪皓双手一摊,轻松地说道,“我刚刚说过,你再加价,我绝对不跟,更何况,我此次来的目的,又不是为了它。嘿嘿,炎族长以六万金币购一瓶营养液,果然是财大气粗。”

“你……”炎勇气的无话可说,嘴角肌肉竟也不住的颤抖。

的确,今日他们前来为的根本不是这瓶营养液,胡乱花钱,无疑是件不聪明的决定,而炎勇因争强好胜而被纪皓给坑了,如今也只好哑巴吃黄连,谁让他价已经报呢?

这地方喊出去的价格,绝不容许更改,哪怕是两大族长也不行!

“炎族长出价六万,可有人加价?”平静的拍卖厅,香尘微笑着说道。

“六万,一次!”

“六万,二次!”

“六万,三次!”

“既然无人加价,那此营养液,便由炎勇族长购得!”见到没有人应声,香尘也是见好就收,手中的小锤,在桌上轻轻一敲,便是定下了买主。

而此时的炎勇脸色正青一块白一块的。

纪烽更是哭笑不得,一向稳重的父亲,竟然也会挖坑等人跳。

023 祭司武灵:火舞

六万,整整六万金币。

石柱旁,纪烽满心欢喜地盘算着即将进入口袋的那些金币,仿佛可以看到满屋子的灿灿金光。

随即又感叹非常,祭司真的是相当变态的职务!

仅仅是随手炼制出的营养液,就让修者为之疯狂,如果是高品级的灵液,亦或者原玄灵虫,那样场面该是怎样?

纪烽难以想象。

“诸位……诸位……”而就在此时,香尘娇滴滴的声音再度吸引了纪烽的目光,观望之下,她的手里捧着一个水晶盘,盘内放着一卷竹简,古意盎然,透着残留的历史气息,“诸位,现在我手里捧着的就是今天拍卖会的压轴宝物,想必很多人也是为它而来。”

灯光映照之下,竹简泛着若隐若现的红光,像是微风里的烛火,颇为神mì



“嗯?”墨沧黎一声惊异,随后言道,“这应该是一件祭司武灵。”

“祭司武灵?”纪烽脑海里回想着墨沧黎曾说的关于祭司武灵的信息,“你是说这部武灵可以锻炼属力?”

“嗯!”墨沧黎应和道,“不过对他们没用!”

“祭司武灵可以锻炼属力,可正常修liàn

者是不需yào

提高属力的,所以这武灵即便他们买回去了,也根本就是件普通武灵。”纪烽沉思稍许后,说道。

“嗯!”墨沧黎显然对纪烽相当满yì

,声音都带着肯定的意味。

而此刻高台上,香尘捧着水晶盘,极尽妖娆姿势地将竹简展示给场下的人看,当然那些炽热目光,估计是被那对豪ru给牢牢扣死了。

“这应该是武灵吧?”香尘刚说完,场下便有人朗声问道。

“没错!”

“什么级别的武灵?”场下的人所问的问题,也是纪皓和炎勇关心的问题,虽然他们早就收到消息,但拍卖行只是宣传是件武灵,却未对这武灵有其他任何的只言片语,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到位,更重yào

的是,也吊足了他们胃口。

“下品月阶!”香尘淡淡地笑道。

“嘁——”场下顿时响起一阵唏嘘声,随后便有人调xi道,“敢情金石拍卖行的压轴之物,就是这等次品啊!”

场面几乎陷入控zhì

不住的嘈杂声中,很多人脸色微变地和身边人窃窃私语,又有很多人已经起身准bèi

离开。

很显然,他们相当失望,而纪皓和炎勇却稳坐不动,不亏是两大家族的族长,心思就是比其他人缜密。

想想金石拍卖行又岂会为件下品月阶的武灵,大肆宣传呢?

如此砸招牌的事,他们绝不会做。

“诸位……诸位……”香尘脸色并未有半点变化,而是抬高声音试图安抚那躁动不悦的人员,“它可以锻炼属力,加速灵虫分裂。”

锻炼属力,几字一出,全场瞬间寂静。

武灵,在场的修者几乎每天都在接触,也都知dào

武灵可以加速灵虫分裂,但是能够锻炼属力却是闻所未闻。

当下,那些意图离开的人,又回到了座位。

香尘继xù

笑道:“众所周知,武灵的作用是加速灵虫分裂,但据池山大师所言,普通武灵只是能够加速人体对食物营养的吸收,灵虫得到充足营养自然分裂速度加快;但是,如果有一天,灵虫不主动吸收营养了,诸位又该怎么办呢?”

“灵虫不吸收营养,那修为岂不是难进了?”场下又有人问道。

“呵呵,不错!只要灵虫不主动吸收营养,诸位的修为就会寸步难进。而如果锻炼了属力,就可以通过属力去刺激灵虫,使得灵虫每时每刻都吸收营养,最主要的是,有属力的辅助,灵虫也绝不会因为吸收过多营养而臃肿。”香尘之语让在场每个人脸色骤变,随后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着渴望,“诸位说,这样的武灵难道不珍贵吗?诸位,还在乎它的等级吗?”

与正常武灵相比,显然能够锻炼属力的武灵,更加的震慑人心。

普通武灵只是加速人体对营养吸收,灵虫分裂完全依靠其本身“吃货”特性,万一哪天这吃货不吃了,那么再多的营养也是无用。

而这武灵不同,它居然可以让原玄灵虫一直保持“吃货”特性,何愁修为不会突进呢?

“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武灵!”众人皆感叹道。

就连纪皓和炎勇,双眼都迸出火化。

“没错!”香尘很满yì

现在的效果,当再将水晶盘暴露给场下人看时,引起的便是激动的喧哗,“因为它是一件祭司武灵:火舞。”

拍卖厅内,气氛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chao,纪烽也有点不淡定了,低声地询问着墨沧黎,“师尊,我们……”

“不要!”墨沧黎似乎懂得纪烽的意思,在纪烽刚开口时便狠狠地拦下,“兔崽子,瞧你那点出息,这种货色的武灵就让你心动,哼,你这是在瞧不起我说的那部武灵?”

“呃,不是不是,师尊不要误会!”纪烽赶忙解释,“我只是想利用您的身份得到这部武灵,然后给我父亲,让纪家的位置越来越稳固。”

“哼,这武灵对你父亲毫无作用,你难道不知dào

?”墨沧黎低声沉吟道,“等你能够完成我的愿望,给你父亲一部极品星阶武灵,又有何难?”

似乎觉得话语说的有点过,墨沧黎立即纠正道:“嗯~我的意思是~是上品月阶的。你别想多了!”

“真的?谢谢师尊!”纪烽满yì

地应和道,刚刚他的确想占有这武灵,可没想到墨沧黎反应如此大,还好聪明,把话题转开了,“我定会努力完成师尊的愿望。”

“嗯!”墨沧黎满yì

地答yīng

道。

香尘的微微动作都完美地将竹简暴露在众人眼前,引的众人发出激动的欢呼声。

“诸位,这部武灵是一位佣兵在幻兽山脉中侥幸得到,若非池山大师发xiàn

,恐怕我等会错过这等宝物,当然此包想来是某位祭司前辈留下,来路正统,绝无后顾之忧,请诸位放心拍下。”香尘介shào

了竹简的来历,避免竞价者担心来路而影响拍卖。

“香尘小姐,赶紧报价格吧!”场下的人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是是是!”香尘依旧保持着妩媚笑容,让人痴醉,“火舞,虽然品级是下品月阶,但属于祭司武灵,所以拍卖底价,十五万金币,加价幅度五千金币,请各位起拍吧!”

变态,相当变态,十万金币,根本就是天价!

原本沸腾的场下顿时安静不少,显然,很多人根本没能力买下这部武灵,有些人则犹豫着这武灵是否值得了?

石柱旁,纪烽咂了咂嘴,不知dào

真是祭司之物太过热销,还是这女人杀人太狠,十五万金币,可是纪家整整一年的营业利润啊!

只是拍卖终究是拍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不买,反正有别人买,没办法的事。

可在这天价之下,场面也出现从未有过的冷淡。

面对这尴尬的冷场局面,香尘依旧笑的妩媚动人,娇滴滴的声音蹦了出来,“据这武灵介shào

,修习之后,招式之中能够带有祭司火符咒术的效果,想来必定不凡。”

此话刚落,便有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人,提声喊道:“十五万五千!”

“十六万!”在中年人喊价不久后,一名青衣中年人也紧跟其后,络腮胡子,一脸横肉地看着第一个叫价的中年人。

地中海发型的中年人,狠狠地瞪了眼他,便再次提价:“十七万!”

约莫十分钟,零零碎碎地喊价,直接让这部武灵飙升到二十万金币的价位,而此时零碎的喊价也渐渐回落,毕竟这高价,实在是太变态了!

“三十万!”

最前排的炎勇终于加入竞价的行列,而且刚出声就震的人肉痛,居然生生提高十万,炎家果然不一般!

“三十一万!”

纪皓也没有放过此次机会,如果真的如香尘所说的那样,这对纪烽来说,绝对是最好的礼物。

“四十万!”

炎勇似乎不准bèi

给纪皓喘息的机会,直接爆出四十万高价,这价格让在场之人惊叹。

“四十一万!”

纪皓很淡定地加上一万,然后对转头看向他的炎勇,礼貌性地笑笑。

“五十万!”

“五十一万!”

当价格被纪皓抬高到五十一万的时候,炎勇终于坐不住了,腾地起身,怒指着纪皓提声嚷道:“纪族长,你几个意思?”

面对有些疯狂的炎勇,纪皓未有半点表情变化,坚定地说出几个字,“势在必得!”

石柱旁,纪烽热泪盈眶,父亲明知dào

自己没那么多金币,明知dào

使用家族资金会被长老会处罚,却一定要得到这武灵,其目的纪烽再明白不过了。

“谢谢……”想着以往父亲的种种,纪烽有些哽咽。

024 得钱走人

内心的感动化作泪水,悄悄地划过纪烽的脸颊。

纪烽微微抬头,用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盯着纪皓,心底真想大声的呐喊,“父亲,我不会让你失望!”

只是接下来墨沧黎的话,让纪烽又郁闷不已,“你说你家老头,拼死拼活地争抢着祭司武灵有用吗?到头来,只不过是白白浪费钱而已。”

“怎会没用?父亲买下来是给我的!”纪烽不满墨沧黎喊他父亲是老头,当即喝斥道,“另外,别喊我父亲是老头,他都没你大。”

“兔崽子!”墨沧黎的怒声震得纪烽有点发晕,“就知dào

你对祭司武灵还没有死心,我就这么一刺激,你就把心底的小九九给说出来了!哼,你是不是还瞧不起我要交给你的武灵?”

“你狠!”纪烽撅着嘴低声言道。

“现在离开!快点!”墨沧黎气呼呼地说道,“如果再不走,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搞定。”

“可是这……”纪烽刚想说话就被墨沧黎给打断了!

“你走不走?”

知dào

墨沧黎真的生气了,纪烽唯有无奈的起身,简单地整理一下斗篷后便原路返回,再次回到鉴宝室时,中年人立即起身,毕恭毕敬地站在纪烽身边,不敢说话,只能保持着敬畏的笑。

纪烽指着中年人先前坐的凳子,墨沧黎冷冷地问道:“这可以坐吗?”

中年人即刻殷勤地用袖袍擦了擦凳子,然后笑嘻嘻地说道:“大人,您请坐。”

稍微紧张的气氛令中年人相当的不爽,于是他面带笑容地对纪烽说道:“大人,这营养液的拍卖价钱,您还满yì

吗?”

“嗯!”墨沧黎应和道,然后便又默不作声。

“大人,您下次如果还有这等宝物,大可以拿到我们金石拍卖行来拍卖,我们金石拍卖行有实力也有能力,为大人的宝物拍出理想的价钱。”中年人开始吹嘘起金石拍卖行,意图当然是希望让纪烽对金石拍卖行产生好感。

“我想安静!”墨沧黎没有半点情绪变化,只是他的这句话让中年人脸色微微一变,而且也迅速闭上了嘴。与此同时,纪烽也配合着回头盯着中年人。

顿时,那种绝望的寒意再次爬上脚面,没过脚踝,直至淹过膝盖。

直到纪烽转头看向别处,那种感觉才从中年人的身上消失。大约枯坐于半个小时,墨沧黎有点不耐烦地问道:“拍卖会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中年人立马说道:“我去给您看看去!”

半晌之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鉴宝室外响起,三道身影,推门而入。

赫然是香尘、中年人和池山大师。

香尘莲步款款地走到纪烽面前,一股撩人心神的香味扑鼻而来,随后轻声燕语地说道:“想必这位便是营养液的主人吧!呵呵,小女子香尘见过先生。看先生的打扮,应该是第一次来文岗城吧?”

声音魅惑,似乎充满着魔力,只一句平淡之语便让纪烽心头微微一颤。

“妖精!”纪烽在心头暗暗骂道。

此刻香尘就站在纪烽半米不到的地方,纪烽再一次近距离地打量这迷倒万千男人的女人,果然是相当妩媚,风姿绰约,眼睛就像两颗黑而亮的珠子,含着无限深情,特别是那周围镶嵌的黑而密的睫毛,似乎无时无刻不在释fàng

着“电流”。

目光下移,她那看上去充满了爱的胸脯把衣服都顶了起来,露出深深的沟壑,当真是要将纪烽给吸了进去。

或许是墨沧黎感觉到了纪烽的异样,在纪烽差点失神之际,墨沧黎说道:“拍卖会结束了?把钱给我,我没时间耗在此处。”

香尘习惯般的用手顺着玉颈划了划,惊诧地扫视着纪烽,似是在怀疑斗篷下主人的年龄,可他却没有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最后香尘唯有说道:“先生稍等,一些手续还在办理中。”

微微地点点头,纪烽便将头转向别处,双手互插入袖口内,保持沉默,像是在闭目养神。

看着完全包裹在斗篷的怪人,香尘不由地皱了皱眉,以往引以为傲的容貌身姿,居然没有让这怪人动心,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怪老头肯定已经失去那方面需求了。即便香尘如此的安慰自己,可心底依旧不舒服,当下便更仔细地扫视着纪烽,希望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确定怪老头的身份。

没有任何收获,香尘看了眼池山大师,然后甜声问道:“老先生,香尘很少见到没有戴徽章的祭司,冒昧地问一句,您是几品祭司呢?”

“怎么?没有品,就不能来拍卖东西了?”斗篷下,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呵呵……”香尘尴尬地回以笑容,随后便甜甜地说道,“当然不是!只要老先生喜欢,金石拍卖行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着。呵呵,就担心老先生嫌弃我们这个庙小呢!”

“我不是大菩萨!”墨沧黎不咸不淡地说着。

而纪烽却显得提心吊胆,要知dào

,香尘能够成为金石拍卖行文岗城分行的首席拍卖师,凭的绝非只是容貌和后台,还有细微的观察力、缜密的思维和如簧的巧舌。她的美艳响彻整个文岗城,垂涎她的美丽的人绝不在少数,可没有人真zhèng

得到过,虽然那些人畏惧金石家族,但更畏惧的还是香尘本人,没有人会傻兮兮地认为——这女人只是一尊供认赏玩的花瓶。

若非有墨沧黎对付着香尘,就十四岁纪烽早就被剥的原形毕露了,哪容得了他在这里装神mì

呢?

不得不说墨沧黎的话回的不着半点痕迹,就连情绪上都没有半点变化,香尘几番轰炸下都未能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到最后,她只得放qì

,笑吟吟地从腰带里取出一张金卡,卡面上方刻着“石”字,下方则是个“贵”字。

“先生,这张卡金石拍卖行的贵宾卡,适用于任何一家金石拍卖行,只要他们看到此卡,都会以贵宾级待遇服wù

老先生的。另外,拥有此卡者,所缴纳的拍卖税,也从百分之十降低到百分之五。”

“嗯!”纪烽毫不客气地将金卡收下,相比较前面那一大通的废话,纪烽更喜欢这些实质性的东西——实在。

“呵呵~”香尘惊愕地看着斗篷下伸出一双细嫩感觉的手接过金卡。明明是苍老的声音,却为何拥有这么一双少年般的手,这人,到底是谁?当即,香尘继xù

问道,“老先生如今住哪儿?如果不嫌弃的话,大可以住在这拍卖行,我会派专门的人照顾老先生的起居。”

“谢谢好意,我比较喜欢独行!”墨沧黎毫不客气地拒绝了香尘的提议。

而此刻,刚刚引领纪烽入座的服wù

员匆匆地跑了进来,将一张绿色卡片交给香尘后,又匆匆离开。

“先生,营养液拍卖价格是六万金币,扣除百分之五的税,剩下的金币都在这张卡里!”说着,香尘便将绿卡交给了纪烽。

接过绿色卡片,纪烽暗暗地松口气,财zheng问题终于解决了,以后的买材料钱可都在这里啊,这些钱,应该可以支持这两年的修liàn

,当然必须祈祷墨沧黎别买那些变态贵的东西才行。

既然钱已到手,纪烽也不愿多多逗留,多待一分钟就有被看穿的危险,当即墨沧黎言道:“我可以走了吗?”

香尘笑道:“当然可以!只是以后老先生还有好东西的话……”

“会照顾你们金石拍卖行的!”墨沧黎打断香尘的话语,而纪烽已经起身跨出鉴宝室,只是却停了下来,墨沧黎知晓纪烽关心的事,虽然不满yì

纪烽的小九九,但对这弟子还是相当满yì

,“刚刚的拍卖,谁得到了火舞?”

“纪族长,以七十一万金币拥获宝物!”香尘的话语让纪烽微微一愣,随后纪烽快步离开。

望着纪烽消失在金石拍卖行内,香尘缓缓收敛笑容,双手轻轻拍打着快要笑的僵硬的脸蛋,走到桌旁,慵懒地坐在凳子上,那对豪ru直逼视线,让中年人心头猛跳。

“池山叔叔,他真的是祭司?”沉寂片刻后,香尘轻声问道。

“嗯!他的提取咒术绝对比我强,至少,这将二品的营养液,我是提取不出来的。”池山对香尘说道。

“有他的提取咒术也不行?”香尘微眯着眼,似是在盘算着什么,可这句话让一旁的池山脸色骤变,直接惊呼道——

“你疯了?”

025 幸福、感动

金石拍卖行的鉴宝室内,池山惊愕地看着香尘,气氛异常的紧张。

沉寂稍许后,池山急切地说道:“咒术对于每个祭司来说,比命都重yào

,特别是这种提取营养液的咒术更是命根子,小姐,你可不要犯糊涂啊!”

香尘摸了摸琼鼻,笑道:“池山叔叔,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池山暗暗松一口气,淡淡地说道:“最好只是说说而已。否则一旦惹怒这位不知等级的祭司,即使是兰巫帝国三大家族的金石家族,也难以承shòu其怒火。遥想当年的那件事,现在都还震惊。”

香尘微微皱眉,问道:“池山叔叔说的是赤羽家族?”

“嗯!”池山轻轻点头,精明双目闪现出带有畏惧的回忆色彩,“当年,赤羽家族就是想得到桐山守大祭司的咒术,最后桐山守大祭司直接请动四名灵师,一夜之间,便让赤羽家族从历史上除了名。”

“灭族?”香尘明白祭司的能力,可这手段即便是金石家族也不行,要知dào

邀请四名灵师,得花去多大代价啊,“皇室不管吗?”

“皇室?呵呵,他们不敢。所以等级高的祭司根本就是个马蜂窝,只要你捅了它,就会受到无穷无尽的折磨,很多强者,非常乐意让等级高的祭司欠他们一个人情,明白吗?”

“唉,祭司,果然是一群非常恐怖的人,唉,可我为什么就没这天赋呢?”香尘托着香腮,失落地说道。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池山整理了一下麻衣,便跨出鉴宝室,可却被香尘给叫住了。

“池山叔叔!”

“怎么了?”池山转头问道。

“刚刚那神mì

祭司似乎对纪家很感兴趣,在我说火舞被纪皓得到的时候,我明显地感觉到他身子一颤。你说他会不会是纪家的……贵客?”香尘果然是精明眼细的女人,就纪烽那稍纵即逝的震惊都未能逃过她的双眼。

“不妨这么认为吧!”池山笑了笑便匆匆离开。

“或许可以在此次拍卖中,向纪家稍稍示好,呵呵……”香尘扭动着小蛮腰笑盈盈地走出鉴宝室,留下中年人目瞪口呆地回味着尤物的“美味”。

金石拍卖行不远处的小巷内,纪烽匆匆地将斗篷脱去,然后直奔纪家集市,从药店里买来一颗新鲜瑶光韵叶果和两块爪羽龙的肉,至于水系幻兽的赤幻珠,纪烽最终还是请求罗保帮忙。

毕竟罗保长期混在集市内,很快便拿着三枚赤幻珠交给了纪烽。

既然有钱了,何苦每次都愁赤幻珠呢?

按照墨沧黎的要求,从现在开始,差不多还需yào

三枚赤幻珠,而赤幻珠不存zài

新鲜与陈旧的区别,所以就一次性全买了!

“二少爷,两个半月前不是刚买过吗?怎么又要了?”罗保指着纪烽手里的三枚赤幻珠说道。

“谢谢罗大叔,我有急用!不过,不要告sù

我父亲,免得他又责备我乱花钱!”纪烽是不想让纪皓怀疑而已。

“了解!我了解!”罗保顺手又将那张绿卡交给了纪烽。

“罗大叔,那我先离开了!”纪烽没有多留,说完之后便匆匆地赶回纪家,途中又看到两个半月前,纪瑶儿喜欢的竹蜻蜓。

“或许她会喜欢。”纪烽再也不像那样,浑浑噩噩地生活,自从有了墨沧黎,他便有了希望。

匆忙赶回纪家,鬼鬼祟祟地躲过纪家那些眼光朝上的年轻一辈,直奔自己的房间,将爪羽龙的肉、瑶光韵叶果和赤幻珠藏在柜子里,然后拿着竹蜻蜓跑向纪瑶儿的小屋。

来到屋前,纪烽轻轻地敲门。

砰砰砰——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纪瑶儿穿着那件粉红色连衣裙出现在纪烽面前,琼鼻樱唇,貌美如花,“烽哥哥……”

随后纪瑶儿俏皮地眨着双眼,莲步轻移地走向纪烽,笑问道:“烽哥哥,下午去哪了?”

“喏!”

纪烽将竹蜻蜓拿出来,微微地颤抖竹竿,竹蜻蜓便似真物般飞舞着,精致非常。纪瑶儿激动地从纪烽手里夺过竹蜻蜓,眉飞色舞地问道:“给我的?”

“嗯!”纪烽也特别开心。

“谢谢烽哥哥!”纪瑶儿羞得脸颊通红,然后开心地舞动起竹蜻蜓,在花团间窜动。

余晖倾洒,庭院内的草木像是镶上了金边,美轮美奂。而花团锦簇的小屋前,少女宛若粉色彩蝶在花间飞舞,少男痴痴地看着那跳跃在心头的美人,一颦一笑都尽收眼底,那一刻世界安定就像只属于他们。

“呵呵……呵呵……”纪瑶儿边玩边笑,每一次笑声都渗透进纪烽的心,幸福甜蜜,似糖如蜜。

幸福时光总是稍纵即逝,即便纪烽想时刻拥有,可现实却不容许他留恋。

屋前,纪烽对纪瑶儿说道:“相信我,烽哥哥不会让瑶儿失望的,赤阳殿虽然强dà

,可我还年轻,能够创造奇迹。”

纪瑶儿眨动着双眼,肯定道:“嗯!我一直都相信烽哥哥,烽哥哥是最棒的。”

离开纪瑶儿的小屋,纪烽收拾收拾心情,此刻还不是他少男怀春的时候,他没有能力保护爱情,所以必须强dà



刚回到屋内,纪烽便迫不及待地对墨沧黎说道:“师尊,现在可以开始提取了吗?”

墨沧黎笑骂道:“急个屁!等这个月结束后再提取,从下月初开始进入下一次的三个月之期。”

“为什么不能早点啊?”纪烽着急地说道。

“我说不能就是不能,那么多话干嘛?离这个月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可以再锻炼身体。”墨沧黎淡淡说道。

纪烽郁闷地走到床边,然后一头便软在床上,大半天的奔波劳累,的确让有些疲惫,不过相比较修习镜射之招的那段日子,可就轻松多了。

砰砰砰——

就在纪烽迷迷糊糊、似睡似醒的时候,几声敲门声忽然传来,紧接着便是纪皓的声音也传来,“烽儿,睡了吗?”

猛地睁开惺忪双眼,纪烽赶忙起身,简单地整理一下衣服后便开了门,“父亲?您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纪皓用手掌亲昵地揉了揉纪烽的脑袋,笑道,“小家伙,躲我两个多月了,是不是背着我做坏事了?”

“没有!烽儿很乖的!”纪烽撅着嘴说道。

可他望着纪皓那慈爱祥和的笑容,再想到拍卖行的事情,纪烽感动非常,心头萌生出酸楚的感觉,抽了下发酸的鼻子,却不知说些什么。

“好啦!都两个多月了,还在为那事自责?天涯何处无芳草,她瞧不起我儿,那是她的损失,没啥好伤心的。好男人,志在四方,别整出一幅小女子的姿态。”纪皓用手拍了拍纪烽的肩膀,然后对纪烽竖起大拇指。

“我纪皓的儿子绝不是废物,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呵呵,父亲,四年后,烽儿会让宫本卿看到我所创造的奇迹。”笑了笑,纪烽正色道。

闻言,纪皓也显得特别激动,也为拥有这儿子而感到幸运,不过转念间,他又愁道:“父亲也期待你创造奇迹,只是那宫本卿的背后是赤阳殿,它的实力……”

纪烽笑着点头,脸上表现出那属于自己的倔强,“父亲,很多事情,不是躲就能够解决的,好男儿,要敢于承担。”

“好!好!”纪皓扬声赞赏,右手对纪烽竖起大大的拇指,“纪家男儿就该有那股不屈的傲气。我坐等宫本乐腾腆着脸来求我收下宫本卿这个儿媳。哈哈……”

纪烽望着纪皓的激动样儿,自己也失笑了。

“喏,给你的!”纪皓从背后神神mì

秘地拿出那个竹简,得yì

地交给纪烽,“这是父亲对你的支持。”

望着这祭司武灵,纪烽有点哭笑不得,就为了这武灵,已经让墨沧黎气的直骂纪烽,可辗转之后,又回到了纪烽身边,不知dào

墨沧黎接下来会怎样了?

当然想归想,纪烽还是表现出惊讶的表情,“这是……”

“祭司武灵,可以锻炼属力,加快灵虫的分裂,今天拍到的。”纪皓咧着嘴笑嘻嘻地说道。

“哦!”纪烽接过竹简,心里暖暖的。

“你都不问问我多少钱?”纪皓惊讶地问着纪烽。

“呃……”纪烽稍稍一愣,旋即问道,“拍到的?应该很贵吧!”

“嗯!的确很贵!原本拍到的价格是七十一万,后来金石拍卖行不知为什么,就收了六十七万多。还好啦,贵是贵了点,不过只要是为了你,对我来说,都值!”纪皓佯装着不在意的样子,笑道。

稍稍想想,纪烽便明白香尘的小算盘,七十一万变成六十七万多,金石拍卖行只是将对宝物拥有者的百分之十的税,锐减到百分之五而已,另外的百分之五便放在纪皓的身上,虽然金石拍卖行少收了钱,可却无声无息间卖了个人情。

想明白这点,纪烽便惊讶非常,自己只不过平平的关心,竟让香尘看出了苗头。恐怕日后得更加小心了。

厉害,这妖精当真是厉害。

“这么多?那长老们……估计会趁此机会生事的!”纪烽虽从香尘口中已得知事情,可真zhèng

从纪皓口里说出来,还是让他捏了一把汗。

“能生多大事?好歹,我是族长。”纪皓冷哼道。

“父亲,谢谢您!”纪烽朝着纪皓深深的躬身,虽然上天让他遭受那么多的欺凌,但至少让他拥有如此慈爱的父亲,他心满yì

足。

“相信父亲,会没事的。只要你开心,父亲做什么都愿意。”纪皓再度拍了拍纪烽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纪烽明白,长老们又岂会善罢甘休,动动嘴皮子呢?恐怕这次,那些老家伙们会将事情放大,甚至于威胁到父亲族长的位置。

“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纪烽望着渐渐消失在黑暗里的纪皓,攥紧拳头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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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帮忙、培育原玄灵虫

夏天烈日还未出现,地面上就升起阵阵热浪。

竹山以北,纪烽早早地就起床,来到竹山山涧处,然后将头埋进水里,开始加强龟息之法,保证在急速奔跑状态下,呼吸依旧能够顺畅,而不会出现心慌肉跳、呼吸急促的状况。

龟息,其实是将外呼吸转化成内呼吸,以期将真zhèng

的呼吸降低到最弱的阶段,仅能保证人体细胞对氧的存活需求而已。

正常的龟息高手,可以完全处于假死状态几天几夜,就连心脏都虚弱到几乎不动,可纪烽并不需yào

达到那样,墨沧黎让他学习龟息的目的,仅仅是让他能够在激战中保持呼吸顺畅,头脑可以始终清醒。

约莫半个小时,纪烽实在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冲出水面,水花迸溅,弄得满身是水。

墨沧黎悠闲地坐在山涧边的石头上,说道:“嗯,比三天前多出十分钟,很不错!”

纪烽擦去脸上的水,爬出山涧,面色不和,似乎不是很满yì

现在的成绩,小脸倔强都说道:“我想,我可以做的更好的!”

为了父亲那族长的颜面,为了不让长老们整天对父亲冷嘲热讽,更为了保护纪瑶儿,纪烽要自己变强,变得可以让父亲以自己为傲,变得可以让自己安全地守护着爱情。

所以纪烽定的目标就比别人高。

别人能跑五十圈,他就要至少跑一百圈;别人可以憋气三十分钟,他至少要憋气六十分钟……

墨沧黎微微皱眉道:“急功近利,会让蒙蔽冷静的心眼。过犹不及,循序渐进才能让你的基础更加牢固。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你会成功的。”

“谢谢师尊!”纪烽眼眶内噙着热泪。

经过墨沧黎的提醒,纪烽也察觉到了今天浮躁的心,或许是因为昨晚的事。提及昨晚的事,纪烽就有点抓狂,那六个老家伙在得知纪皓挪用了家族公款之后,连夜对纪皓进行长老会审查。

所谓长老会审查,就是长老会对族长出格行为的调查,一旦调查属实,便召开全族批斗会,在批斗会上征求民意后,便对族长做出相应惩罚,包括罢黜族长等等。

原本长老们对纪皓就不服,平时都会把握各种机会来嘲讽纪皓,如今纪皓竟然动用家族公款来购买祭司武灵,当然购买武灵,若是放在武灵馆供家族青年一辈修习也就算了,可纪皓居然作为礼物送给纪烽。

拿全族的钱,买东西送给个废物,六位长老们如何能够同意?

另外,纪皓无非是希望纪烽能够修liàn

,无非是希望将族长位置传给纪烽,这点小九九让大长老非常火大。

长老会审查,是老祖宗定下的族规,即便纪皓是一族之长,也不能忤逆,哪怕受到长老们指责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可是纪烽明白,父亲那样做都是为了他,现在父亲被长老会软禁于纪家,他能平静吗?

墨沧黎也明白纪烽的心情,关心道:“还在为昨晚的事难过?”

“嗯!”纪烽不可置否地点头,在墨沧黎面前,他不需yào

披上隐忍的伪装,以最真的自己面对,因为这两个半月的相处,纪烽觉得墨沧黎脾气虽古怪些,但却也纪皓一样对自己是真心的。

将心比心!

“那六个小屁孩,话真多!”墨沧黎突然说的话,让纪烽不禁喷饭,这话要是让七十多岁的长老们听到,非得吐血不可。

不过转念想想,或许他们在墨沧黎的面前,的确是小屁孩。

“这些年,你父亲为了你,的确付出了很多。这次搞不好,真的会让你父亲失去族长的身份。”墨沧黎沉思片刻后,说道。

“师尊,我担心的并非是我父亲失去族长身份,而是担心长老们会趁此机会将我父亲和我赶出纪家。”纪烽说道此处,不禁哽咽,“父亲对纪家注入了太多的心血,我不能看着父亲因为我而痛苦。”

“赶出纪家?”墨沧黎皱起双眉,然后起身来到纪烽身边,“六个小屁孩,有这么大的权力?”

“正常来说,长老会的权力与族长权力相当,只有特殊情况下,长老会才被族规赋予特殊的权力,比如这次父亲动用家族公款,这在族规里是不被允许的。”纪烽为墨沧黎介shào

起来,说着便从身旁的布袋内拿出竹简,“师尊,你说我要不要再把它给卖了?然后用钱填补这个空缺,那样那六个老家伙就拿父亲没有办法了。”

“作为族长,他能不知dào

动用公款后,那六个小屁孩会对他怎样吗?”看着纪烽赞同地点头,墨沧黎继xù

说道,“可他依旧动用公款去做,为的是什么?”

“指望我能够变强,指望我能够成长……”纪烽再也说不去下,泪水已然从脸颊滚落。

“可你又将火舞武灵卖掉,辗转之后,岂不是白费你父亲这番心意?另外,火舞武灵既然已经被买下,而现在又着急转拍,想必很多人会认为这东西根本没用,所以你才会着急转拍的,你认为价钱还会高吗?”墨沧黎为纪烽分析着厉害关系。

“那我该怎么办?要不,我们拍卖铜镜?”纪烽咬咬牙说道。

“兔崽子,你在我这位祭司面前,接二连三地要拍卖武灵,难道我这祭司在你眼里就这么没用吗?”墨沧黎狠狠地拍了纪烽的脑袋,气呼呼地嚷道,“气死我也!”

“师尊的意思是,愿意帮忙?”虽然被墨沧黎拍的很疼,但是纪烽显得特别开心,激动地热泪盈眶。

其实墨沧黎并不知dào

,纪烽打的就是这小算盘,如果直言请求墨沧黎帮忙,或许这脾气古怪的墨沧黎根本不帮,唯有这看似侮辱他祭司头衔的行为,才会激起属于祭司的高傲,也可以让墨沧黎主动提出帮忙。

“用思考代替发问。”墨沧黎白了眼疾风,淡淡地说道。

“要不拍卖咒术?”纪烽盘算着。

“啪——”话语刚完,纪烽直接被墨沧黎拍飞,随后墨沧黎气势汹汹地骂道,“你个兔崽子,咒术是每个祭司的命根子,怎么能拍卖?若不是看你是我徒弟,就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毙了你。”

对于祭司来说,咒术是他的根本,是任何其他人都不能染指的东西,一旦染指,那么等待他的就是雷霆之怒、灭顶之灾。

“可营养液不能卖到那么多钱啊?”纪烽揉了揉头,疼的龇牙咧嘴的。如果撞得不是竹子,而是石头,恐怕就是疼了……

“你才开始想做祭司,目的是什么?”墨沧黎看着纪烽,不禁笑道。

“培育原玄灵虫……”纪烽先是随口说道,紧接着眼睛一瞪,惊讶地问道,“师尊,您要培育原玄灵虫来拍卖?”

“我想一个君二品的铜级原玄灵虫,应该够了吧!”墨沧黎莫不在乎地说道。

而此时纪烽的嘴巴张的老大,铜级原玄灵虫,那绝对可以引起灵师级别强者的兴趣,别说区区六十多万,搞不好能拍到百多万金币。

要知dào

原玄灵虫,可比这祭司武灵和营养液,要实在很多,注入体内后,直接增加灵虫母体的数量。

一个灵虫母体分裂的数量,和两个灵虫母体同时分裂的数量,在相同时间内,这两个数量的多少,是个正常人都能明白。

换言之,达到灵士或者其他级别的原灵力量是固定的,那么两个母体同时分裂产生的力量自然要比单个母体分裂产生的力量多而且快,从根本上来说,无疑是成倍地加快了修liàn

的速度。

这样的东西,谁会不喜欢?

“够!够!够了!”纪烽像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

“既然如此,我们也该去准bèi

东西了!”墨沧黎再次回到纪烽手腕上的玉镯内,而纪烽则手忙脚乱地换好衣服,直奔集市。

按照墨沧黎的要求,纪烽整整花去三万金币和一个下午的时间才搞定材料,而这些材料在墨沧黎眼中仅仅是中等偏下,至于炼制营养液的材料,根本就是路边垃圾。

随着对祭司了解的深入,纪烽是越来越觉得,祭司的确是个疯狂而且变态的人物。

中午,烈日炎炎,大地像是着了火。

纪烽带着那些材料,火急火燎地赶回屋子,关上房门。来到桌前,便将两颗赤练邪蟒的黄幻珠、一枚苍月灵果和三朵菩提萨婆花,整整齐齐地放在桌子上。

而此时墨沧黎已经走出玉镯,因为这次培育原玄灵虫是在白天,所以墨沧黎没有使用咒术隐匿屋子,只是让纪烽注意wài

面动静,顺便看清楚他的动作。

纪烽使劲地点着头,然后乖乖地退居到门前,避免哪个不识趣的人推门而入。

与提取营养液相同步骤,先摆出提取咒术,紫光流动间隐约闪现着金色,很快便形成了三脚圆鼎,比起池山的碗,要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多!

前面提取营养部分与前面墨沧黎提取营养液的步骤完全一致,只是提取出的营养成分要相差甚远,三种材料在墨沧黎属力的控zhì

下,竟然可以融合成铜色状的液体,浓郁灵气扑面而来。

“接下来才是关键。”墨沧黎一心二用,一边控zhì

着自己金色灵虫出体,一边提醒着纪烽注意,“培育原玄灵虫,主要是用属力催使灵虫不断吸收营养,而且吸收营养时不能过快也不能过慢,另外要密切关注着灵虫体内营养的饱和程度,一旦发xiàn

灵虫圆润饱满时,就必须对灵虫灌输分裂的信息,让它产生相应的分裂元素。”

纪烽一字不差地认真记着。

而此刻,墨沧黎右手外放出蓝光属力包裹着营养液,然后抽丝般的将营养液一点点地输送给左手掌心处的灵虫,当然灵虫也被蓝光覆盖着。

输送营养中,墨沧黎又对纪烽说道:“通常,不达到一定等级的祭司,培育灵虫是在体内进行的,换句话说,营养液要先被人吃下去,然后属力控zhì

着营养液快速地被吸收,经过层层细胞阻挡,来保证营养成分即不过快也不过慢地进入灵虫体内,否则会直接伤害到灵虫母体的。”

理由很简单,等级低的祭司,首先属力控zhì

上便不够成熟,很难保证输送营养的输送速度;其次等级低的祭司灵虫也不够强dà

,好比是个小孩,你让一个小孩突然间大鱼大肉地胡吃海喝,得到的结果轻则拉肚子,重则恐怕危及生命。

纪烽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对他来说,先记住话,再记住动作,就行。

整个过程,整整持续到夜幕降临,当最后一丝营养液被吸收后,墨沧黎的金色灵虫开始产生分裂,就像是细胞分裂一般,另一只灵虫慢慢地送母体上剥离。

又过去半个小时,墨沧黎将铜色灵虫装在纪烽准bèi

好的白玉盒内,而金色灵虫此刻却显得虚弱不少,就连金光都黯淡许多。

“师尊,您这……”纪烽关心地问道。

“分裂,就像是生育,耗去太多的力量,自然要显得虚弱些。好了,废话不多说,赶紧去金石拍卖行。”墨沧黎收回灵虫,淡淡地说道。

纪烽眼角有些湿润,然后郑重地朝着墨沧黎弯下身躯,毕恭毕敬地说道:“谢谢您,师尊!”

027 交易

夜色下,纪皓坐在桌边,面前摇曳的烛火映照出一张平静的脸。

远处,纪烽背着向纪管家借来的黑袍悄悄地注视着纪皓,其实纪烽明白,在父亲平静的面色下,隐藏着满脸愁容,只是父亲觉得只要是为了自己,多大的牺牲,他都愿意而已。

可这牺牲太大,听纪管家说,长老会已经向家族发出通知,明天中午便在宗庙堂内,开族长批斗会。

若是不能在明天中午前将这笔空缺填满,那么纪皓面临的惩罚,便是罢黜族长,赶出纪家。

想到此处,纪烽摸了摸揣在怀里的灵虫,念道:“父亲,孩儿不会让您再受到任何的侮辱和伤害,更不会让那六个老家伙得逞。”

以前纪烽没有底气也没有能力说这样的话,可现在他有了师尊墨沧黎,品阶高的神mì

的祭司,他完全有底气说这样的话,未来,纪烽要凭借自己的能力而说这样的话。

看纪烽迟迟未动,墨沧黎提醒道:“快点,再不去拍卖行可就关门了!”

闻言,纪烽蹑手蹑脚地走出纪家大门,然后跑向金石拍卖行,当纪烽气喘吁吁地赶到拍卖行时,拍卖行已到了关门的时间。

纪烽迅速地换上黑袍,然后将帽檐拉的很低,和昨天一样,将整个人都隐藏在黑袍下,随后拿出香尘给的贵宾卡,快步走向拍卖行。

关门的守卫,在看到纪烽后,漠不关心地说道:“关门了,明天再来吧!”

“请把这个交给香尘,告sù

她,有货到。”墨沧黎的苍老低沉的声音,让守卫皱起了眉头,心头相当的不爽,可当看到纪烽递来的贵宾卡时,所有的不爽立即消散。

他们知dào

,得罪贵宾,在金石拍卖行内,几乎是最大的罪过。

“您稍等!”

过去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拍卖行内的走道上便响起香尘特有的娇滴滴的声音,“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让贵客呆在外面。”

香尘,是个精明的生意人,这神mì

祭司能够大晚上的赶来,想必是得到了非同一般的货色,说不定,这货可以让金石拍卖行文岗城分行成为今年家族拍卖行的销售冠军。

面对精明的香尘,纪烽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而墨沧黎本就是老练成精的人,说起话来不温不热,“无妨!”

香尘将贵宾卡交给了纪烽,然后对门卫厉声道:“快请老先生原谅,否则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闻言,守卫那虎躯一震,然后战战兢兢地对纪烽说道:“对…对不起!还请……请……”

“都说无妨了!”墨沧黎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老先生,请!”香尘亲自当起了服wù

员,这让其他人更加明白,这隐藏在黑袍内的人绝对是大人物,以后要特别小心。

鉴宝室内,池山早已在等候,见纪烽到来,竟然露出笑脸,并礼貌地低了低头。

香尘亲自为纪烽擦拭凳子上的灰,言道:“老先生,请坐!”

“不必了!我喜欢开门见山。”墨沧黎淡淡地说道,随后纪烽便从袖袍内拿出玉盒放在桌上。

“这里面的东西是……”香尘好奇地盯着玉盒,就连池山也都瞪大双眼地看着玉盒。

“君二品铜级原玄灵虫。”

此言一出,香尘和池山不由地倒吸口凉气。

对于香尘而言,原玄灵虫的价值完全可以让金石拍卖行文岗城分行的业绩飙升至最高,如果再加上点促销手段的话,即便接下来几个月没有拍卖什么大货色,也丝毫动摇不了冠军的位置。

而对于池山而言,绝对是精神上的轰击,光是“君二品”这三个字就足够撼动池山的意志,因为能够培育出这品阶的原玄灵虫,就表示培育它的祭司至少在君三品及其以上的品阶,这对于将二品的他来说,无疑是天神。

因为眼前的这位神mì

祭司,竟然不弱于兰巫帝国堂堂大祭司,要知dào

在兰巫帝国,大祭司桐山守可是池山这类祭司的偶像与目标。

现在与偶像相等,甚至于有可能超越偶像的人就站在面前,他能不震惊吗?

震惊稍许,池山像失了魂般地问道:“大人,这…这君二品铜级原玄灵虫,真的出自您手吗?”

池山对眼前神mì

祭司的称呼,也在不知不觉间起了变化。

纪烽忽的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池山,而池山只看到帽檐下漆黑一片,那深邃的黑恨不得要将自己给吸进去,惊得他浑身冷汗,随后墨沧黎不耐烦地说道:“你是在怀疑,这灵虫是我偷的?”

香尘绝对是精明非常的女人,当嗅到丝毫不对的气息时,便娇滴滴地说道:“大人,您误会了!我池山叔叔只不过是确认一下拍卖流程,并没有怀疑的意思,请您见谅。”

池山也猛然惊醒,哆哆嗦嗦地说道:“对对对……我怎么敢怀疑大人您呢?我我……我只是按照拍卖流程走而已。”

虽然纪烽和墨沧黎都知晓两人是口是心非,或许拍卖流程中真的有确认拍卖物的身份这一环节,可池山的意思很明显是怀疑,只不过纪烽是来赚钱救他父亲的,也懒得追究那些名誉问题,既然两人都找了台阶,他又何必不识好歹呢?

当下,纪烽便点了点头,墨沧黎也同时说道:“既然是流程,我也不便特殊。两位皆可放心,这灵虫的确出自我手,来路正当,尽可放心拍卖,若非我等着钱用,你们想要都还没有呢!”

香尘和池山,当即连连称是,“是,是,是!”

其实墨沧黎说的倒也不假,原玄灵虫在整个灵属大陆上都是稀有之物,它对修liàn

者的吸引,即便是灵师强者都会动心,而且培育的条件还必须要求君级以上的祭司才行,正常情况下,有些人终其一辈子也难看到一只培育的原玄灵虫,更别说拍卖了。

就金石拍卖行而言,各个城市的金石拍卖行都没有拍卖过原玄灵虫,就连拍卖总行也没有。

再者脾气古怪的祭司,若非他喜欢,谁也请不动他培育原玄灵虫,即便来求的人是灵师级别的强者,或许灵君都难,所以对于香尘和池山,自然是“你们想要都还没有呢!”

香尘盘算着,如何将此原玄灵虫拍卖出优秀的价格,遂问道:“大人,您心目中的价格是多少?”

按照拍卖流程,香尘根本不用询问拍卖者对拍卖物心目中的价位,因为真zhèng

的价位是由拍卖时竞价者决定的,只是这牵扯到金石拍卖行日后的前途,香尘必须要将眼前神mì

祭司给哄好,哄得开心。

墨沧黎不假思索地说道:“七十万!只要在明天中午前,能够把钱给我就行。”

“七十……万?”

香尘失望的惊呼起来,就这原玄灵虫,正常拍卖也至少在百万之上,如果能够稍稍炒作一下,没个两百多万,根本不配拥有这灵虫,可眼前神mì

的祭司居然只要……七十万!

脑子坏了吗?

“大人,这灵虫对于普通修行者具有非凡的诱惑,只要稍稍炒作宣传,便可获得丰厚的报酬,您的价位……实在是太草率了!”香尘有些肉痛的说道。

“炒作需yào

几天?”墨沧黎问道。

“三天。给我三天的炒作时间,我可以给大人您至少一百四十万的报酬,或许更多。”香尘信心满满地说道。

“三天?”墨沧黎语调微扬,随后肯定地说道,“不行!这灵虫必须在明天拍卖出去,至于价格嘛,只要在七十万以上就行。很简单嘛,我只需yào

在明天中午前得到七十万金币就行,灵虫随你们怎么处理。”

“随我们?”香尘有点飘飘然了,似乎看到自己捧着冠军证书,在金石家族所有人的目光中,缓缓登上荣誉台,或许很有可能成为金石家族最年轻的长老。

“嗯!”墨沧黎肯定道。

“大人,我们做个交yì

。您将灵虫交给我们炒作,由金石拍卖行先行支付给大人七十万金币,等灵虫炒作拍完后,再给大人拍卖价与七十万的差价的百分之六十,如何?”香尘言道。

“随便!”墨沧黎平静地说道,对他来说,灵虫根本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徒儿。

闻言,香尘美滋滋地朝着池山笑了笑,而四目相对间,池山也给香尘使了使眼色,香尘立即会意,遂对纪烽说道:“大人,按照规矩,得先检查您的拍卖物,希望您不要介yì

。”

的确得检查,七十万可非小数目,万一灵虫是假,岂不是损失惨重?

所以纪烽也没有任何怨言,只是将玉盒推向香尘,随后池山立即迫不及待地走来,打开玉盒的那一霎那,浓郁灵气竟然形成气旋,卷的鉴宝室内的尘土,飞扬而起。

海胆般的触角在四处乱动,晶莹剔透的身躯散发着暖暖铜色光芒,池山右手并指间迸发出属力蓝光,随后属力小心翼翼地覆盖在灵虫身上,只片刻,池山脸色凝重,气息也急促起来。

片刻后,池山收起蓝光,朝着香尘点了点,“灵虫是真的!只是我判断不出到底是不是君二品,嘿嘿,毕竟我的等级还不够。”

墨沧黎有点不悦,说道:“我说是君二品,就肯定是君二品。祭司的尊严,不容怀疑。”

这点,池山最清楚,身为祭司,那尊严,绝对不容置疑。

闻言,池山对香尘轻轻点头,而香尘立即扭动着水蛇般的腰,娇滴滴地笑道:“大人,勿恼。现在香尘就下去准bèi

七十万金币,大人,要是不嫌弃,可以安心地住在拍卖行内。等明日,我便将七十万交到大人手里。”

纪烽立马起身,墨沧黎言道:“不用!我住在外面客栈即可!”

香尘指着玉盒,皱眉道:“那这灵虫……”

纪烽明白香尘的担心,虽然目前检验灵虫是真实的,可如果出了香尘的视线整整一夜的时间,很难保证明天拿来的还会是现在的灵虫,这种狸猫换太子的怪事情在灵属大陆比比皆是,而纪烽更加不可能将灵虫放在拍卖行内,万一被偷梁换柱怎办?

而就在此时,墨沧黎在心里对纪烽说道:“借你的身体一用。”

纪烽虽不明白,可还是让墨沧黎占据了身体的主动权,随后墨沧黎说道:“灵虫不会带走,就放在此处,不过我会布下咒术,没有解咒,谁也拿不到灵虫。这样你可以放心,我也可以放心。”

未等香尘发表任何意见,墨沧黎利用纪烽的双手缔结起神mì

法印,宛若蓝色火焰的属力控zhì

着四方灵气涌入缔结的法印中,随后法印中形成五道光芒,飞向玉盒,之后彼此间连起纵横交错的光线,“咒术?五星逆法!”

此咒一出,池山对墨沧黎的怀疑彻底打消,也看到了自己与神mì

祭司间的差距,根本不是天堑可以形容的。

至此他看纪烽的眼光则多出谦卑的恭敬。

再纪烽忙完所有事情离开金石拍卖行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街上早已是空空荡荡,白日里的繁华褪去了热度,清冷成为现在的主调。

纪烽脱去黑袍,匆匆寻了还营业的客栈便住了进去。

028 钱、我出

客栈内,纪烽显得特别激动,想到明天就可以让父亲摆脱那六个老家伙的讽刺,他就有点迫不及待。

墨沧黎离开玉镯,平静地坐在桌边,言道:“淡定!”

纪烽唯有“嘿嘿”傻笑。

墨沧黎起身走到纪烽面前,看眼前这傻笑的徒弟,不禁失笑道:“傻笑个屁!你只是解决了你父亲这一次的困难,若那六个小屁孩诚心要刁难你父亲,会随时随刻地找机会的!”

纪烽自然也想过,所以他才想快点成长起来,让父亲颜面有光,让那六个老家伙再也没有理由去讥笑父亲。

见纪烽沉默,墨沧黎心领神会地说道:“成长成强者,自然可以永远解决这个问题,可你要明白,任何人的成长都不可能一蹴而就。而在你成为强者之前,你父亲都可能因你而遭到排挤。”

纪烽默默伤怀,“师尊,你不要再说了,我何尝不知dào

呢?可我能有什么办法?”

墨沧黎故作神mì

地说道:“或许可以借助我的身份。”

翌日,天空阴沉沉的,偶尔间还飘起蒙蒙细雨,但这丝毫没有影响金石拍卖行的人气,这不,刚刚营业,便已是人头攒动。

纪烽寻觅一偏僻之处将黑袍穿起,顿时间散发出令人皱眉的冷冷气息,生人勿近。

估计是因为纪烽的身份,当这次再来到门前时,守门的两守卫立即笑脸相迎,毕恭毕敬地邀请纪烽入内,更有服wù

员早已端着上好的茶水在鉴宝室等着了!

刚踏入鉴宝室,墨沧黎便检查了咒术,没有丝毫的异象,那装着灵虫的玉盒平静地放在桌上。

服wù

员笑眯眯地将茶水捧到纪烽面前,“大人,您请喝茶!老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纪烽微微点头,然后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而此时,鉴宝室外,突然响起香尘那麻人骨头的声音,“大人,您来得可真早啊!”,伴着说话声,香尘笑吟吟地跨入鉴宝室。

“钱呢?”墨沧黎没有其他的寒暄,直入主题。

“大人,您尽可放心!昨晚,我已从家族公款内调出七十万,只是手续要完善,所以可能要到中午。”香尘从服wù

员的手里接过茶壶,使了个眼色,让服wù

员离开。

“中午?”墨沧黎随手撤去咒术,然后拿起玉盒,沉声言道,“那就立即拍卖灵虫。”

闻言,香尘脸色骤变,紧张地说道:“大人,勿恼!我现在就派人去催办手续,争取两小时内给您。”

“亲自去!”墨沧黎淡淡地说道,“而且不是争取,而是必须!”

“是是是!”香尘可不想到手的灵虫又插翅飞了,当下便放下茶壶,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出鉴宝室。

不得不说,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只是生性懒惰而已。

在墨沧黎的逼迫下,香尘的办事效率简直成倍增加,先前还说要中午的,而现在只过去一小时,香尘便急匆匆地赶到了鉴宝室!

“大人,您的钱……”香尘气喘吁吁地将绿卡交给墨沧黎,“卡里面有七十万。”

“能否换成金币?”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七十万……金币?”香尘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所以又重复地问了一遍,“大人,您怎么拿呢?”

“你们可以送货上门吗?”

“可……可以!”香尘犹豫一下便立即同意,按照拍卖行的规矩,这是不可能的,只是眼前祭司太过神mì

,如果能和这样的祭司打好关系,亦或者知dào

他住的地方,日后对拍卖行有百利而无一害,“我现在就差人去取钱。只是送到何处呢?”

“亲自去取!”墨沧黎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了口,“取钱之后,先拿到这里来,然后再送到我想送到的地方去。”

“是是是!”香尘收起绿卡便再次走出鉴宝室。

办卡虽易,取钱不易,且取且郁闷。

这点在文岗城,乃至整个灵属大陆都是一样的,即便香尘动用了金石家族的关系,也让整个取钱步骤持续了一个小时。

鉴宝室内,纪烽竟然没有了昨夜的焦急,平静地坐在凳子上,偶尔端起茶杯抿上一口。

墨沧黎实在憋着不住,问道:“兔崽子,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不仅浪费时间,而且毫无用处。”

纪烽也在心底说道:“那六个老家伙不是要钱吗?不就是嫌弃我是废物吗?既然要借助师尊的身份,我就让他们老脸无光。”

闻言,墨沧黎竟然显得有点兴奋,“你准bèi

一点一点砸死他们?”

纪烽沉默不语,他要趁此机会告sù

六个老家伙——哼,自己不是好惹的,以后走路看着点,别挡着小爷的路,小爷疯狂起来连自己都害pà



片刻后,鉴宝室突然闯进来三个大汉,完全是膘肥体键的那种,他们每人身上有个蛇皮布袋,当他们将布袋从肩膀处拿下的时候,里面响起金币彼此撞击的清脆声响。

钱的声音,永远都那么诱人。

随后香尘便匆匆赶来,对纪烽毕恭毕敬地说道:“大人,钱已经取出来了!现在我们将钱送往何处呢?”

墨沧黎将纪烽说的话,重复着说出来,“能否请您帮个忙?”

香尘脸色微微变化,笑容有些僵硬地堆在脸上,这怪老头不会又想到什么折磨人的点子了吧?光是办卡、取钱就已经够折磨的,若非他有着利用的价值,香尘根本不会理他。而且人是有限度的,总是这样,她也有受不了的时候,这不,现在她就尴尬地沉默着。

纪烽自然知晓这点,随即说道:“不必为难,我只是想你和池山小朋友能够陪我一同前去,另外,这三位能够听我使唤。当然啦,作为报酬,就算我欠金石拍卖行一个人情,怎么样?”

“真的?”香尘是个生意人,如此诱人的条件,她又怎能不答yīng

呢?当纪烽点头后,她就迫不及待地允道:“完全可以!大人,我们去哪儿?”

“纪家!”

而此刻的纪家发生着莫大的动静,原定于今天中午开始的批斗会,经过六位长老的合议之后,提前到早上八点左右。

宗庙堂内,六位长老穿着整理正统,一脸严肃地端坐长老台上,而长老台面对的一个圆台上,纪皓微眯着双眼,平静地看待这一切,再到圆台的后方,便是家族内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最后的一块便是那些看热闹的青年们。

“咳咳——”大长老轻咳几声,然后双手向下压了压,待所有人会意收声后,大长老才正色言道,“今日召集各位来此,所谓何事,想必大家都已清楚。现在,请四长老为各位宣读族规。”

大长老坐下,四长老站起,朝着所有人微微点头后,拿陈旧古朴的族规,读到:“一族之长,需以全族利益为重,爱hù

、保护全族,为家族利益鞠躬尽瘁。另,不得做伤害全族的事情,不得违背祖先遗志,不得……”

条条款款,四长老所读的每一条族规,都似乎刻意针对纪皓一般,每读一句,就得yì

看向纪皓。

整整十分钟,四长老才大声言道:“宣读族规完毕。”

大长老再次站起,也礼貌性地朝着众人微微点头,言道:“现在请二长老,宣读此次会议内容。”

二长老手捧竹简,按照礼数朝着众人微笑点头,随后朗声读道:“纪皓,身为纪族一族之长,不顾全族利益,不管其他人生活,擅自动用家族公款去购买火舞武灵。另外他购买的武灵并非为全族谋福利,也没有按照族规放入武灵馆,而是私自的作为礼物送给了他的儿子纪烽。”

停顿稍许,二长老向纪皓问道:“族长纪皓,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纪皓亦不想否认。

“族长纪皓,那你认为此行为是否危害了纪族利益?是否伤害了纪族其他人的权力?是否是自私行为?”二长老很满yì

纪皓的回答,当即问道。

“不认为!”

“请给出不认为的理由!否则长老会不予以认同。”二长老微微皱眉,不过还是按照族规给纪皓申辩的机会。

“第一,我动用的六十七万多金币购买的武灵,并未交给外族的人,所以不能算危害了纪族的利益;第二,武灵并非一次性之物,纪烽修习之后,大可以让其他人修习,也算不得伤害其他人的权力;第三,我身为父亲,对儿子的爱,如何能算自私?”

闻言,六位长老脸色骤变,随后几人嘀嘀咕咕地讨论之后,由二长老朗声说道:“经过六位长老的讨论评估,族长纪皓的理由不成立。”

早已知晓结果,纪皓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淡定的冷哼道:“哼——”

“族长理由个个到位,为何不成立?父亲对儿子的爱,那是大爱,不是自私。”纪皓的拥护者立即问道。

“公款是用于纪族全体成员的,纪烽虽算纪族成员,可他不算是全体成员。纪皓动用公款却只是为了让他孩子成长,为什么其他人不可以呢?如果每个人都可以,纪族又会成为什么样?”二长老厉声道。

“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族长的行为就是自私的,不配做族长!”纪皓的反对派立即嚷道。

的确,纪皓所做的事情,只是单纯地想让自己的孩子成长,根本没有顾忌其他族人的感受,所以在反对派起哄的同时,不少中立的人也不爽地加入起哄的队伍。

“族长纪皓,你还有何话说?”二长老见事态“如此良好”,当下便对纪皓说道。

“没有!”纪皓淡淡地说道。

“现在开始举手表决!同意罢黜族长的请举手!”二长老满yì

地说道。

唰唰唰——

只是片刻间,参与会议的人就有过半数的举手,见状,二长老立即与其他长老商讨,然后眉飞色舞地嚷道:“经过长老会及家族成员的讨论,决定罢黜……”

未等二长老宣读完成,宗庙堂之外,便响起洪亮的声音,“我有话说!”

大长老腾的站起身,问道:“来者何人?”

“金石拍卖行特约祭司,池山!”

池山,在整个人文岗城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是文岗城唯一的祭司。平时两大家族想请都请不来,如今为何突然间跑来了呢?

虽然大长老疑惑,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跑到祖庙堂外恭迎,“欢迎祭司大人。”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池山带着特有的祭司徽章出现在众人眼前,第一次见到祭司的那些青年们激动不已,可再看之下,池山竟然弯下腰,呈欢迎姿势,“大人,请!”

能让祭司毕恭毕敬的欢迎,还有大人物?

惊愕中,青年们只看到一位全部遮在黑袍内的怪人,缓缓地走出,身后还跟着金石拍卖行的老板兼首席拍卖师香尘,以及三位背着蛇皮布袋的彪形大汉。

大长老轻轻地在池山耳边问道:“祭司大人,那位是?”

“闭嘴!”

池山的喝斥,让大长老脸色微微变化,可是想到池山的身份,他唯有哑巴吃黄连,就算只是个将二品祭司,他整个纪家都难以承shòu其怒火。

只见纪烽缓缓走到大长老面前,墨沧黎淡淡地说道:“小屁孩……”此话一出,顿时引得在场的人嘿嘿作笑,可又不敢大声,憋得那叫一相当难受。

可当大长老想到就连池山都尊敬的人,他更加不能得罪,唯有笑道:“是是是!”

墨沧黎继xù

说道:“听说你因为纪皓动用家族公款购买火舞武灵而要罢黜族长,是吗?”

大长老战战兢兢地说道:“这…这是族…族规!”

墨沧黎又继xù

问道:“要钱就直说,族个屁规!既然你们因为那笔钱的事情,而要罢黜族长,那这钱,我出!”

029 一首歌

几百人的宗庙堂像是突然间被收了声,在黑袍怪人的话语后,静的似乎可以听到急促且杂乱的心跳声。

大长老抽动着嘴角的肌肉,堂堂族规被人侮辱,心里如何能够甘心?可就在刚刚,池山有意地碰了碰他,像大长老这样老成精的人,又怎会不理解池山的意思呢?

所以纵然憋成内伤,也只能闭嘴。

黑袍怪人根本无视其他人,既然在池山和香尘毕恭毕敬地引领下,走到长老的台座前,继而坐在大长老的位置,朗声道:“六个小屁孩,告sù

我,你们是不是要钱?”

当真是打脸的问话,气的三长老顿时跳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纪家虽非帝都大家族,但也容不得你撒野!”三长老指着黑袍怪人嚷道,随后又对池山和香尘,责问道,“池山大师,香尘小姐,我纪家尊重二位的身份,可今日之事似乎过分了。”

“纪老头,注意你的言辞!你该懂得,你面对的是谁?”池山昂着头冷冷地对三长老说道,狂傲的姿态尽显祭司的独特身份。

面对黑袍怪人,池山需yào

毕恭毕敬地对待,谁让黑袍怪人的级别比他高呢?而且目前看来,高的还不是一点点。可面对其他人,即便是纪家长老,他也毫不在乎,就是灵将级别的纪皓,池山也看不上眼。

这就是祭司的高傲。

得罪祭司的下场,多年前的赤羽家族,给出了答案,三长老纵然憋屈地攥紧拳头,却也只好低头,“池山大师恕罪,刚刚是我鲁莽了!望池山大师大人大量。”

池山淡然笑笑,然后低下高昂的头,恭敬地向黑袍怪人问道:“大人,您觉得呢?”

纪烽只是想替父亲和自己好好地出口恶气,并非想要真zhèng

地惩处长老,万一以后身份败露,自己或许又要背上忤逆罪名,当下黑袍怪人淡淡地问道:“怎么?你不满yì

我喊你们小屁孩?还是不想要钱?”

令纪烽吃惊的是,长老们未说话,反倒是纪皓张起身,恭敬地朝着黑袍怪人行礼,言道:“大人,首先纪皓感谢您今日来解围,但是大人您毕竟不是纪家的人,纪家的事还是留给纪家的人处理会比较好;最后,长老们代表着纪家的族规家法,您这样左一个小屁孩右一个小屁孩的叫着,的确不合适。”

黑袍人似乎坐的不舒服,不自在地动了动,然后言道:“敬你是纪族族长,老夫就来回答你这两个问题。首先,我虽非你们纪家的人,但我与纪族长的儿子纪烽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对他甚是喜欢,如今他父亲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最后,老夫出来混的时候,这六个小屁孩的爷爷都还出来呢,喊他们小屁孩还有意见?”

实jì

上,纪烽并非坐的不舒服,只是不想被纪皓给认出来而已,所以刻意地裹了裹黑袍。

至于墨沧黎说的话,纪烽觉得这老神棍,吹嘘的越来越离谱了。要说墨沧黎比六位长老大,纪烽确信无疑,可说六位长老的爷爷还没出来,那就吹得无边无际了!

纪烽真想问句:师尊,您这么会吹,您祖上知dào

不?

就在纪烽无厘头怨念的时候,场下纪家人早已沸腾了,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地讨论着,他们死也不相信,这个到现在还原之灵前期的废物,怎可能与这么一位神mì

到池山都得尊敬的怪人扯上关系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连纪瑶儿都皱起眉头,当然,她皱眉的并非其他人疑惑的问题,而是她总觉得,黑袍怪人的行动、身高以及说话方式,都有种说不出的不和谐。

有时候那细微的动作,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她都觉得“可笑”。

而不远处的纪燕轻声嘀咕着:“难道他真有翻身之日?难道我真的将赌注给押错了?”

至于人群中,一袭白袍潇洒翩翩的纪鸣杰则冷起脸蛋,淡淡地说道:“哼!即便你有这位大人物撑腰又能怎样呢?废物永远都是废物,成不了气候的。成年礼上,我要让你颜面扫尽。”

原本纪烽以为提到自己,父亲就会接受自己的帮zhù

,可纪皓却拱手敬礼,道:“多谢大人能够看上小儿!只是此事,纪皓愿承担所有罪责,否则家法何在?族规何在?”

此话气的纪烽猛地拍了声桌子,完全不懂父亲为何那么死脑筋,而墨沧黎则感觉配合道:“迂腐!”随后又将眼光扫下被吓得目瞪口呆的六位长老,“怎样?你们六位小屁……哦不,是长老呢?”

香尘则适时言道,那娇滴滴的声音,麻得那些定力差的少男们,瞬间起了反应,“识时务者为俊杰,相信六位长老都是明白人,事情给弄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迟疑稍许,大长老满脸堆笑地对纪皓朗声说道:“纪皓族长,其实我们召开批斗会,一来是想重申下族规,免得后辈们忘记;二来是想提醒下族长,该还钱了。别无他想,嘿嘿嘿嘿……别无他想!”

开玩笑,万一因此真的得罪连池山都尊敬的怪人,怪人借助池山的关系,灭了纪家,那自己岂不是纪家罪人?而且要想扳倒纪皓,也不一定非要此次机会,就纪皓的做事风格,机会多的是。

如今怪人再次给出台阶,再不下,就真的是笨蛋了。权衡利弊后,大长老服软了。

而其他长老也绝非愚昧的人,当即二长老便喜洋洋地说道:“纪族长有这样位……朋友,怎么不早说呢?早说的话,也就没这多事了嘛!”二长老特地将“朋友”二字强调出来。

五长老则笑嘻嘻地说道:“有钱补上就行,有钱补上就不算触犯族规,嘿嘿,大家都好,都好!”

池山和香尘四目相对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而黑袍怪人也失去了兴趣,向着香尘动了动食指,随即香尘心领神会地对三个彪形大汉说道:“还不快将金币交给大长老?”

彪形大汉授意后,将布袋放在大长老面前,金币击撞的声音,是如此的清脆。

香尘淡淡地言道:“大长老,三个布袋内装有七十万金币,为了避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麻烦,烦请大长老清点。”

大长老笑嘻嘻地说道:“清点就不必了。老夫还不相信金石拍卖行吗?”

黑袍怪人顿时起身,在场气氛也瞬间凝固,只见黑袍怪人走到大长老面前,冷冷地说道:“是你说不清点的,如果日后发xiàn

金币少了或者存zài

假的金币,可不要怪我!金币离开我眼,概不负责。”

大长老谄媚地点头哈腰,“不敢!不敢!”

事情已经办完,纪烽也想着赶紧走,因为他发xiàn

纪瑶儿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只怕在逗留下去,肯定会暴露身份的,当即纪烽习惯性地扫了眼纪皓,可墨沧黎却趁机配音道:“真没劲。”

快走,马上就走。

纪烽觉得如果再待下去,这老神棍指不定要爆出什么话来,好不容易让父亲建立起威信,如果被他给毁了,岂不是很惨?

黑袍怪人都已经走了,池山和香尘也陆续地离开,只是池山走到纪皓面前,对纪皓露出难得笑容,要知dào

祭司向来眼高于顶,除非是顶级强者,否则很难让他笑,所以池山的这一笑,到让纪皓有点受宠若惊,“纪家日后有福了!”

回金石拍卖行的路上,墨沧黎对香尘说道:“今日算老夫欠金石拍卖行一个人情,日后有更加好的货色,会第一时间想到你们的。”

香尘扭着小蛮腰,走在纪烽身边,不断地释fàng

着女人特有的香味,然后满脸笑容地说道:“那么香尘在这里多谢大人了!大人,您真与纪皓的儿子纪烽有过一面之缘吗?”

墨沧黎提声道:“怎么?有意见?”

香尘顿时解释道:“没没没,只是听说纪皓二儿子,到现在还是原之灵前期修为,您……”

纪烽一挥袖打断了香尘的说话,然后墨沧黎不悦地说道:“有我在,他很快就会成为文岗城家喻户晓的强者,甚至于是这小小兰巫帝国的强者。哼……提醒你,莫要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免得失去理性判断。”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话,香尘肯定会不屑一顾,甚至于认为他是个疯子,可眼前这位是品阶超越池山的祭司,那么他的话就是真理,谁让祭司是个如此变态的职业呢?

“是是是,是香尘思虑不周!”香尘连连点头,她可不希望刚刚建立起的好感,就此支离破碎,旋即她又问道,“大人,如今落身何处呢?”

“怎么……”墨沧黎问道。

“大人莫误会!”香尘连忙解释,“香尘只是觉得,日后灵虫拍卖后所得的钱款能够第一时间送给大人您,香尘没有其他意思。”

“不用!钱款就放在你那儿,老夫相信你的为人,而且如果日后老夫有事相求,香尘小姐也可以在这钱款上扣除。”墨沧黎当然不会将住的地方告sù

香尘,“好了,你离开拍卖行太久了!而我也该离开了!”

望着黑袍怪人在前方拐角处消失,香尘眉头微皱地说道:“果然与我猜的不错,他果然与纪家有关系。”

池山亦点头,“嗯,日后要对纪家表现些交好的意向吧!纪家有这位大人支撑,炎家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也到我们选择的时候了。”

说着,池山、香尘和三位彪形大汉向着金石拍卖行走去。

随后脱去黑袍的纪烽则从刚刚的拐角走了出来,墨沧黎在纪烽脑海里不住地埋怨,“没意思,当真是没意思。我想了那么多消磨六个小屁孩的点子,全部被你那好面子的父亲给破坏了。”

纪烽不悦地说道:“您还好意思说,你左个小屁孩、右个小屁孩的喊着,要知dào

他们可是纪家长老啊,在场还有那么多纪家青年们,你让长老日后怎么做人?”

“他们本来就是小屁孩,想当年我出来混的时候,他们的爷爷……”

“打住!”纪烽打断了墨沧黎的话,然后言道,“师尊,您听过一首歌吗?”

“什么歌?”

“天上为什么那么黑?因为有牛在天上飞。为什么能在天上飞?因为有人在地下吹。”纪烽嘚瑟地唱着,气的墨沧黎在嗷嗷直叫,不过,墨沧黎也并未真的生气,难得遇上个对胃口的弟子——不容易啊!

030 冲击银级原玄灵虫

自从黑袍怪人来过纪家后,不仅是纪家外部轰动起来,就连纪家内部也都跟着热闹起来。

今日,纪皓好好地扬眉吐气一番,就连走路都是昂首挺胸的,耳边再也没有响起那些肆无忌惮的诋毁声,不过,他也抑郁非常,纪烽既然认识这神mì

人物,为何不早点引进给家族认识呢?

要知dào

,纪家能够与他攀上关系,将会有莫大好处,直截了当的说,纪家大可以在文岗城横着走,炎家也就不再成为威胁。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夜幕下的长老会议事厅,灯火通明,大长老的低沉怒声引得烛火晃动,“哼——这小子何时认识这么一位神mì

人物?居然连池山和香尘都对他礼让有加。气死我也!”

的确够气的,原本信心满满地想要在今天将纪皓罢黜,如今看来,不仅罢黜不了纪皓,而且这下任族长,基本可以定了——纪烽无疑。

四长老沉思后缓缓说道:“你说会不会是纪皓动的手脚?”

闻言,二长老当即反对,“纪皓只不过是个灵将,如果单凭身份的话,请来香尘为他办事,倒是有可能。可池山乃是将二品的祭司,就祭司的高傲性格,我可不认识纪皓有那么大的面子。”

纪鸣杰端起茶杯抿上一口,胸有成竹地说道:“各位爷爷根本不用担心!纪皓即便有强者撑腰,也只不过是强弩之末,难成大气候。”

看到孙子信心满满的样子,大长老脸色微微变好,遂问道:“杰儿,此话怎讲?”

纪鸣杰站起,朝着六位长老行了个礼,彬彬有礼地说道:“各位爷爷别忘了后年的成年礼。如果纪烽在成年礼上未达到原之灵后期,长老会有权利将他赶出纪家重地,到时候即便纪皓有强者撑腰,他也不能公然违反族规。”

“如果纪皓借助强者身份,强行留下纪烽,我们也不好处理啊!”六长老说出心中的担忧。

“那样更好!这次未能罢黜纪皓,是因为他仅仅挪用公款,只要还上,我们也没有理由再交缠。可如果纪皓违背族规,强行留下纪烽,族人也不会容他。爷爷,您说呢?”纪鸣杰得yì

言道。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松懈。只要纪皓犯错,我们就要惩罚。今日颜面,日后定要找回。”大长老拍案而起,想起被黑袍怪人喊成小屁孩,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爷爷今日的屈辱,他日我会让纪皓也尝到。”想到曾与纪烽的约定,纪鸣杰淡然地说道,他绝不相信纪烽能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内超过他。

而此刻的纪烽房间。

从屋外看去嫣然已经熄灯安歇,可屋内实jì

上依旧是灯火通明,此刻纪烽正盘坐于床榻上,手握那面破损铜镜,依照墨沧黎教导的方法将属力探进铜镜内,窥探着镜射之招的要诀与精髓。

随着纪烽的平稳呼吸,房间内,渐渐平稳。

破晓之时,墨沧黎见纪烽睁开双眼,立即运起原灵,一记火掌忽然拍来,几乎在墨沧黎运掌的同时,纪烽也运起相同的招式,只是缺少原灵支撑,火掌并未成形就被拍灭。

砰——

没有悬念,纪烽直接被拍飞,重重地撞在床框上,随后他低声嚷道:“师尊,您真打啊!明知dào

我没有原灵的,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啊!”

只见墨沧黎尴尬地清咳几声,然后飘进玉镯,片刻之后,才在纪烽脑海内,缓缓说道:“那什么,我给忘了!”

“你……”纪烽气的从床上跳下来。

“你生气的样子,真丑!”墨沧黎毫不客气地毒舌,直接说的纪烽吹胡子瞪眼,而他却淡然地说道,“别埋怨了!从今天开始,你要恢复正常修liàn

了!还有十天左右,你该进入下面的三月之期了。”

十天,眨眼而过!

“火掌!”

清晨的竹山之北,突然迸发出的喝声,瞬间打破此处的宁静祥和。

但见,山涧旁,两个墨沧黎同时发招,相同的手势,相同的步骤,只是最后形成的火掌却完全不同,一者如烈焰般熊熊,一者似烛火般弱弱,而相触之时,两者竟又莫名其妙地消散。

这便是镜射之招的神奇之处,在对手出招同时,直接化成对手,然后同时出招,招数完全与对手相同,就好像对手前有面镜子一般。

只是彼此间修为上的差距,会造成两者间力量的区别,就像是纪烽施展墨沧黎的火掌时,化出的火掌就像是微弱的烛火,而墨沧黎的火掌却如烈焰;反之亦然,如果纪烽的修为比墨沧黎高,那么其镜射出的火掌力度也会强过墨沧黎。

经过十天前的事情后,现在墨沧黎把握好了尺度,基本上在纪烽火掌被击散的同时,墨沧黎的火掌也完全消散。

墨沧黎对纪烽这十天的表现相当满yì

,仅仅是这十天时间,纪烽便已经掌握了镜射之招的精髓,其天赋当真让墨沧黎咂舌,遂点头言道:“嗯,进步的速度出乎我的预料,刚刚如果有原灵支持的话,就更加完美了!”

闻言,纪烽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他很想知dào

在过去九年里对自己各种讥讽的族人,当看见自己展示实力的时候,会是何种表情?也很想知dào

,在武灵馆与自己有约定的纪鸣杰看到镜射之招,会是怎样的惊讶?当日,自己对宫本卿说的话,又何尝不是对他们说呢?

“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等着我给你们创造最大的奇迹吧!”目光微微闪烁,纪烽想起三个月前,那在大厅的各种不屑嘲讽的目光,表情又变得倔强而又执着!

“宫本卿,我正一步步地朝你爬过去,你等着,四年后,赤阳殿见。”

嘴角忽然的挑起一抹桀骜,纪烽猛的跳起身子,仰头对着空洞的山林大吼咆哮,而应和他的,自然也是铿锵有力的回声。

看着纪烽肆无忌惮地咆哮,墨沧黎仅仅是淡笑地看着,并未阻止。人,需yào

压力才会成长,才会成熟,现在的纪烽,心性隐忍坚强,天赋足够,需yào

的便是一种鞭策的压力。宫本卿的出现,恰恰成为了纪烽最好的鞭策之力。

“拿她做你的试金石吧!强者之路,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何况现在,你更应该在乎的是,一年多后,与纪鸣杰的那场比试。”

“对!回家修liàn

!”

吼了几嗓子,纪烽脸上的笑意更加的灿烂,对墨沧黎招了招手,朗笑着走下竹山,而墨沧黎望着一蹦二跳的纪烽,笑着说道:“嗯!是该进行下面的三月之期了!”

时间如沙,总在不经意间,悄悄地从指缝间溜走。

特别是修liàn

的时候,仿佛是白驹过隙。

炎热夏季被凉爽的秋季代替,西风将郁葱的绿叶吹得一脸黄斑,最后又在寒冷冬季孤零零地飘落,北风呼啸,吹得天地一片肃然。不知何时,光秃秃的树枝上又抽出嫩芽,蝴蝶已在花间飞舞,飞着飞着,花落叶落。

就这样,纪烽在修liàn

中,经lì

了四季轮转。

依旧是那间整洁的小屋,阳光透过竹林,在房间地上留下一地碎金。

床榻之上,纪烽盘腿而坐,双目紧闭,蓝光属力隐隐地透体而出,呼吸间,宛若天成。

除了购买材料及竹山锻炼外,纪烽从未踏出过房门半步,而纪皓和纪瑶儿也都心领神会地未来打扰。就这样,一年多的苦修,让纪烽清秀的稚嫩脸庞上多出成长后的坚毅,牙咬的嘴唇,透着几分倔强。原本富家公子般的细嫩肌肤,在这一年多的“非人”锻炼中,彻底变成了健康的古铜色。看似柔弱的小身板,却蕴含着恐怖的力量。

不管怎么看,纪烽都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蜕变着,当破茧成蝶,会让任何人都感到震撼,也让所有人都认识到他们的无知。

纪烽不再需yào

墨沧黎将营养与灵气输送给自己的灵虫,而是通过自己的属力操控着灵虫,自主地从墨沧黎的金色灵虫体内吸取营养与灵气,然后在灵虫达到饱和时,对灵虫释fàng

出分裂的信号。

“离成年礼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今天我一定要将灵虫变成银色的。”

正在分裂灵虫的时候,纪烽的心头突然冒出信心十足的念头来。而在这念头出现的同时,灵虫已经分裂出了三个,可这次纪烽并未像往常一样让灵虫停止分裂,而是一边继xù

释fàng

着分裂信号,一边续接起与墨沧黎金色灵虫的营养桥梁。

疯狂的举动,要知dào

墨沧黎早已规定纪烽灵虫的分裂个数,目前只能是三个,因为超过三个,就有可能让母体受伤,很有可能是不可逆转的伤势。一旦灵虫母体受伤,对于纪烽来说,那么所有的梦想都只是梦想。

可现在纪烽却不顾墨沧黎的警告而铤而走险。

纵然墨沧黎修为强dà

,但面对纪烽的情况,他也无能为力,如果盲目切断纪烽的续接或者将灵虫抽离出纪烽的体内,会直接伤害到纪烽的灵虫母体,,所以墨沧黎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期待着奇迹发生。

上天始终眷顾愿意付出的人,约莫半小时,纪烽的灵虫分裂出了第四只……第五只……第六只……

当第六只出现,墨沧黎金色灵虫出现萎靡之状,金光也黯淡许多,整个灵虫看上去缩小了一倍,而纪烽的灵虫也出现了相同症状,所以纪烽果duàn

的切断连接和停止释fàng

分裂信号。

见状,墨沧黎立即将灵虫抽离纪烽的体内,满yì

地看着纪烽,而纪烽则稍稍平复下紧张的心,刚刚的大胆举动也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十分钟后,纪烽的蓝光属力附着于灵虫母体上,然后控zhì

着灵虫母体开始吞噬分裂出来的六只灵虫。可惊恐的是,灵虫母体由于分裂的数量过多,很明显地出现活力不足、气血体弱的状态,当母体出现吞噬欲望时,刺激着分裂而出的六只灵虫的自保意识,此刻六只灵虫正打算蚕食掉母体。

此刻,纪烽最需yào

的,就是营养与灵气。

就在纪烽危险的时候,墨沧黎的金色灵虫再度注入纪烽体内,随后不怎么充沛的营养与灵气被输送到纪烽的灵虫母体的体内。有了这股营养和灵气之后,纪烽精神一震,在心头对墨沧黎道一声谢谢之后,便开始吞噬六只灵虫。

吞噬持续了半个小时,当最后一只灵虫被吞噬后,纪烽的灵虫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铜色消退,一点银光是那般的耀眼,随后银色越来越多,直到将灵虫全部覆盖。

“终于变成了银级原玄灵虫。”

031 有钱了

瘫睡在床榻上,纪烽有些沉醉于体内灵虫变成银级的感觉,那股活力与灵气绝非铜级灵虫可以比较的,就单个的原之灵都比原先要强dà

数倍,也难怪墨沧黎强行要求纪烽将灵虫升级到银级再注重于修为的精进。

当然,纪烽此次能够成功进化灵虫,也确实让墨沧黎吃惊不小,按照墨沧黎的估算最起码还需yào

三个月的营养与灵气催化才行,谁曾想这兔崽子,竟然兵行险招,还好上天眷顾这兔崽子,否则墨沧黎非得气死不可。

慵懒地伸个懒腰,全身骨骼就像重生一般,响起清脆的嘎嘎声,而肌肉竟然也释fàng

出隐隐华彩。

享shòu

完毕,纪烽顿时想到墨沧黎,遂拿起玉镯,问道:“师尊……”没有回应,难道墨沧黎的灵虫枯萎了?纪烽又紧张的呼唤一声,“师尊!”

片刻之后,墨沧黎虚弱地声音传进纪烽的脑海,“喊什么喊?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吵醒了。”

虽然纪烽听到的是墨沧黎的埋怨声,但他心底别提多开心,至少这证明墨沧黎目前安然无恙,只是有点虚弱。

想到刚刚墨沧黎的不顾安危的帮忙,纪烽感动地说道:“谢谢您,师尊!”

墨沧黎慢慢说道:“谢个屁!”

纪烽满不在乎,直接起床穿衣,现在他的任务是用剩下的金币去集市买点低等级的营养品和赤幻珠给墨沧黎回复精气神。

开门,扑鼻而来的便是秋天的气息,路边的飘零着片片落叶。

纪烽贪婪地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呼出,全身说不出的舒服。过了整整一年多的深居简出的生活,虽然换取了让纪烽无比激动的事情,可是也憋得相当的苦。

踏上被落叶布满的小道,纪烽很快便走到岔路口,望着左边的小道,它通往纪瑶儿住的地方。

纪烽自言自语地说道:“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好好地陪她了。”

走上约莫十分钟的时间,纪烽便看到花海间的小屋。

看着那些姹紫嫣红的花朵,纪烽眼前不禁出现一年前黄昏时的场景,纪瑶儿提着竹蜻蜓在花间起舞,清脆的笑声似乎依旧在耳畔传荡,美的无与伦比,美得醉了心神。

纪烽穿过花海,敲响了小屋的门。

砰砰砰——

没有回应,纪烽又敲了几声,又没有回应。再看了看静谧的四周,纪烽言道:“小丫头整天乱跑!算了,等我取回钱再带你出去玩吧!”

摸了口袋仅剩的金币,纪烽想起一年前让金石拍卖行拍卖的原玄灵虫,只是现在墨沧黎虚弱的很,根本没法配合纪烽,所以只能等墨沧黎恢复。

纪烽边向纪家门外走去边嘀咕着,“那灵虫到底卖了多少钱呢?又被谁买去了呢?”

灵虫变成银级,纪烽心情相当舒畅,虽然集市上人头攒动而且吵闹非常,可他没有丝毫的难受,而是像鱼一样快速地穿梭在人群中。

没有经过墨沧黎的首肯,纪烽按照自己修liàn

时所需的东西,给墨沧黎买了新鲜的爪羽龙的肉和瑶光韵叶果以及水系幻兽的赤幻珠。不过,这些东西将卖营养液所剩的金币全部用完了。

现在纪烽又成穷人了!

拿着那些东西,纪烽没有任何耽搁,直接回到小屋,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后,便对玉镯说道:“师尊……”

片刻后,墨沧黎才缓缓言道:“没有重yào

的事,这几日不要打扰我!”

纪烽知晓墨沧黎现在很虚弱,需yào

休息恢复力量,可是墨沧黎是灵体,不吃任何五谷杂粮,单靠灵气滋养灵虫,根本不能再短时间内得到太大的恢复。

“师尊,上次卖营养液所得的金币,被我修liàn

时购买材料给用完了,剩下的金币,只勉强够我买爪羽龙的肉,瑶光韵叶果和一枚赤幻珠。您将这些东西分解了,给灵虫补充一下营养吧!”纪烽轻声说道。

“嗯!算你个兔崽子有良心!”墨沧黎有些感动地看着桌子上的东西,遇到这么一位弟子,也算是上天待他不薄。

“嘿嘿……”纪烽尴尬地挠挠头,然后傻兮兮地笑了笑,便自觉地退居门前,避免有人突然闯入。

整个分解过程,持续了将近四个小时,而墨沧黎的脸色也愈加的苍白。他的灵体,完全寄存于灵虫,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情况,所以今早纪烽涉险时,墨沧黎何尝不是在拿生命做赌注呢?

墨沧黎划开左掌,金色灵虫透体而出,此刻金色已经暗淡到了极点,整个灵虫看上去萎靡不正,干瘪的身躯宛若年老的人,看的纪烽难过不已。

“师尊,日后烽儿定会好好补偿您!”纪烽暗暗下了决心。

此次墨沧黎并未用属力控zhì

营养液和灵气缓缓灌入灵虫体内,而是将灵虫直接扔到营养液与灵气之中,此刻的灵虫就像是饿极的婴儿,贪婪地吸食着营养液和灵气。随着时间的推移,灵虫的活力渐渐恢复,干瘪的身躯也渐渐饱和,暗淡的金光亮了不少。

同时,墨沧黎的精神也恢复不少,空洞的眼神恢复了稍许矍铄,苍白脸色也开始透着红光,动作也变得灵活许多。

营养液和灵气全部吸食完毕后,墨沧黎将恢复七八成的灵虫收回体内,然后走到纪烽面前,溺爱地摸着纪烽的头,说道:“兔崽子,有良心。我没看错!”

“师尊,您恢复多少了?”纪烽看到墨沧黎精神恢复不少,特别开心。

“七八成吧!剩下的,就由我慢慢地恢复吧!现在已经不碍事了!”墨沧黎动了动全身筋骨,说道。

“剩下的,用高品级的东西分解成营养液和灵气可以恢复吗?”

“应该可以!”墨沧黎淡淡地说道,随后他似乎想起什么,瞪大眼睛看着纪烽,“你有钱吗?”

“您忘记一年前给金石拍卖行的原玄灵虫了吗?当时香尘可是说,拍卖价减去七十万所得金币的百分之六十是给我们的。”

“啊!果有此事,一年了,差点给忘记了!”

居然能忘记这么一大笔钱,纪烽脑门不由地挂起黑线,转念想想也觉得正常,祭司是如此变态的职业,他们需yào

钱,根本是分分钟搞定的事情,也的确不会为钱而费尽心思。

“走!去拿钱!”

墨沧黎招呼着纪烽,然后飘进玉镯内,随后纪烽便拿起黑袍,避开那些青年们,直接跑出家门。

当纪烽站在金石拍卖行门前时,不由得张大嘴巴,只是一年未见,金石拍卖行的热闹程度竟离谱到人挤人,人山人海已不足以形容此处的人多,基本上移动靠挪。

无奈地摇摇头,纪烽躲进巷子里翻出黑袍套了起来,帽檐遮住脸颊,顿时间散发出令人生畏的气息。

而且纪烽这样的打扮,在花花绿绿的人群里,的确是特别引人注目。

当纪烽踏入人群准bèi

挪过去的时候,眼前的人竟然莫名其妙地分了开来,随后便看到守门的两守卫出现在纪烽的眼前,恭敬地说道:“大人!请随我来!”

“嗯!”墨沧黎淡淡地应和一声。

有了两守卫的引领,纪烽很快便通过人群筑起的城墙,一守卫将纪烽带到鉴宝室,而另外守卫则小跑步前进,去通知香尘。

很快,香尘那娇滴滴的酥麻声便在门外响起。

“大人,您可来了!香尘可等得您好苦啊!还以为您已经离开文岗城了呢!”

跨门而入,今日的香尘特地穿着紧身的衣服,上面点缀着鱼鳞般的宝石,行动时,宛若波动的水面,闪闪发光。两只“胸器”似乎被勒的不舒服,竟有种要爆出的感觉。

看得十五岁的纪烽心神不宁,只感叹——她又妩媚了!

“咳咳……”墨沧黎的几声轻咳将纪烽从失神中唤醒,随后说道,“你这话让这里充斥着怨妇的气息。”

“呵呵……大人您过奖了!”香尘并未生气,相反竟笑得更加灿烂了!

“钱呢?”纪烽立即伸出手。

“钱,在这儿!”香尘从左手食指上脱下一枚戒指,这戒指纪烽认识,它其实是特殊的储存空间,利用某些灵石的特性开发出的随身携带的工具,只是这工具并不便宜,一个很小很小的空间戒指,都需yào

几千金币。

纪烽从香尘手里接过戒指,疑惑地问道:“这……不是应该是卡吗?”

香尘无奈地瞪眼,惊讶道:“香尘以为大人比较喜欢金币,所以特地将金币取出,可惜一百三十八万金币实在是太多,就只能放在储存戒指内了!”

“一百三十八万金币?”墨沧黎有些惊愕,没想到自己培育出的低等级灵虫,居然这么的值钱。就连纪烽也吃惊地在帽檐下张大嘴巴,这钱几乎是整个纪家好多年的利润啊!

有钱了,相当的有钱了!

**丝瞬间变成高富帅,纪烽立马昂首挺胸,站姿都多出几份自信。

而香尘则以为黑袍怪人嫌弃金币少,当即解释道:“一年之前,经过金石拍卖行宣传炒作后,灵虫的拍卖价最终是三百万金币,按照当时与大人定下的约定,三百万金币扣除七十万,然后乘以百分之六十,所以是一百三十八万。大人,您……嫌少了?”

“没没没!只是嫌多了!”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这让香尘郁闷不已,当时灵虫以三百万的拍卖价卖出,虽然已经很多,可并未达到香尘心目中的价位,这要是在帝都,凭借四大家族的实力,非得炒成上千万的金币。

下次还有货,定要送到帝都去!

可眼前怪人竟然嫌多,祭司,真够气人的。

“灵虫最终被谁拍得?”墨沧黎知晓纪烽比较好奇此事,便问道。

“纪家!”

“纪家?”纪烽差点暴出话来,幸好墨沧黎在此之前就朗声说道,“是不是那纪皓挪用公款拍得?”

“呵呵,那香尘就不得而知了!拍卖行从不问钱财的来历,希望大人能够体谅。”香尘朝着纪烽微微躬身。

“嗯!辛苦你了!我有事,就先走了!”纪烽将戒指戴在手指上,墨沧黎则淡淡地对香尘说道,可刚跨出门,纪烽便停了下来,随后墨沧黎言道,“这戒指很贵吧?”

“权当拍卖行送给大人的礼物,只希望大人下次还有这货时能够想到我们。”香尘笑嘻嘻地说道。

“记到那份情上,老夫记住了!”墨沧黎也没多话,直接走出拍卖行。

离开拍卖行后,纪烽立即脱下黑袍,跑回纪家。他一定要确认,父亲到底是拿的什么钱去买的灵虫?一年多了,长老会又为何没有动静呢?

032 有烽哥哥在

纪家会客厅,当没有客人时,也作家族议事厅使用,毕竟这里大,容下的人也多。

此刻纪皓端坐于首位,冷峻脸庞透露着属于族长的威严,六位长老依次坐于纪皓的右手边,至于家族中那些说话有些分量的长辈则坐在长老身后,再往后则站着些青年俊杰。

纵然会客厅这么多人,却鸦雀无声,气氛显得有点压抑。

沉寂稍许,大长老开口打破这几乎凝固的氛围,说道:“族长,今日在会客厅召集我等,到底为了何事?这么多人都在等着你呢!”

纪皓缓缓言道:“为了原玄灵虫之事。”

此话一出,六位长老顿时脸色瞬变。当初金石拍卖行宣传出有原玄灵虫的时候,六位长老便看上其价值,想要用公款去购买,但他们终究只是长老,挪用公款必须得到族长的首肯才行,于是六位长老便特意与纪皓商量,要知dào

原玄灵虫的价值抵过火舞武灵数百倍,倘若得到这只灵虫,纪烽将彻底摆脱废物头衔,况且此次是长老率先找到他,即便动用公款,这六个老家伙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如此好事,纪皓当然答yīng

了。

可当原玄灵虫以三百金币被纪家所得后,灵虫的去向一直是六位长老与纪皓间的巨大问题。

六位长老当然是为了自家儿子或者孙子,彼此间也有冲突,只不过现在有个纪皓,所以六人暂且搁置所有冲突,一直对外;而纪皓自然是想要给纪烽,所以整整一年,灵虫的去向仍未定下。

为何在今日,纪皓会突然提及呢?

难道黑袍怪人又出现了?纪皓该不会是想通过黑袍怪人的身份,对我们施压吧?

想到此处,大长老立即朗声说道:“想来族长是想到如何处理灵虫了?还请族长不要有失公允啊!纪烽是纪家人,我们在座的谁不是纪家人呢?”

大长老说这样的话,无非是想利用纪族成员的力量约束纪皓而已,也好让纪皓因顾忌身份而不借助黑袍怪人的力量,那样长老们得到灵虫还有点点希望,否则长老们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纪皓也非愚笨之人,当然也理解大长老的意思,当即笑道:“不错,今日我的确想到处理灵虫归处的办法了,而且绝对公允。”

听着纪皓这么说,大长老也稍稍安了心,遂问道:“什么办法?”

“我想在座的任何人都想得到灵虫吧!恐怕向来连气的六位长老,都想要独自拥有这灵虫吧?”纪皓之言将六位长老的“鬼胎”尽数挑明,六位长老也面面相觑,不予否认。

“说你的办法即可!我们六位长老间的事情,由我们自行处理,也就不麻烦族长了。”二长老向其他五位长老使了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被纪皓的离间之计而弄散彼此间的信任,然后对纪皓说道。

“对!说你的办法。”大长老应和道。

“呵呵……”纪皓淡然一笑,在众人焦急等待的目光里,缓缓地端起茶杯,抿上一口,才说道,“还有不到半年就是成年礼了,按照往年成年礼的步骤,先是灵台原珠检测,后是彼此间挑zhàn

,我们可以将这只灵虫作为挑zhàn

赛最终胜利者的礼物,如何?”

能参加挑zhàn

赛,就必须先过灵台原珠的检测,唯有达到原之灵后期的人才有资格挑zhàn

别人或者被别人挑zhàn

,可纪烽到现在还是原之灵前期,根本不符合挑zhàn

赛的规则,从这点上看来,灵虫根本不会属于纪烽。

而放眼家族中,能够在挑zhàn

赛中胜出的,无非就是六位长老的孙子之一,至于谁能拥有,就看其本身能力了,这样倒也省去长老们因为灵虫而闹得彼此间不愉快。

“没想到族长竟想出如此大公无私的办法。甚好!甚好!”大长老脸色完全是阴转晴,此刻满脸堆笑。

众人当然也懂得大长老话中意思,随即哄堂大笑。

“或许也不一定哦!”纪皓并未因此而生气,相反出现从未有过的淡定,那笑容里分明就在说:你个老头,你懂什么?

大长老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释然,笑道:“难道一年未见,纪烽越级了?哈哈……”

“大长老似乎就料定烽哥哥不能参加挑zhàn

赛嘛!”角落里,纪瑶儿最不喜欢的就是六个老头话里话外地讽刺纪烽,“用烽哥哥的一句话回您,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他创造的奇迹,您不会懂!”

闻言,大长老刚欲言便又咽了下去,唯有朝着纪瑶儿尴尬地笑笑,然后将目光转向纪皓,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的是对纪瑶儿的畏惧,就像是猎物看着猛虎一般,很是诡异。

“父亲——”

就在气氛又回到尴尬境地时,纪烽的声音在会客厅外响起。随后纪烽便踏入会客厅,当眼神触及到六位长老时,不禁有些鄙夷,但好歹他们是长老,纪烽也没有忤逆,恭敬对六位长老说道,“六位长老,好!”

六位长老并未回应纪烽的行礼,就连笑都没有笑,好在纪烽并不在意,权当他们面部肌肉僵硬,不能笑。

其他人因为这尴尬场面而讥笑时,纪烽只当他们是抽风,且还以微笑回应。

他完全无所谓,对待病人嘛,要有礼貌。

可纪皓不喜欢如此气氛,当即问道:“烽儿,你怎么急匆匆地找我,到底为了何事?”

纪烽刚想直接询问纪皓关于灵虫的事,可想想不能将墨沧黎的身份给暴露,便将到嘴边的话语咽了下去,而且此事万万不能当众说出,倘若长老或者族人真不知此事,纪烽这么堂而皇之地询问,岂不是害了父亲?

所以纪烽淡淡地言道:“没……没事!”

“既然没事,就站边上吧!现在还在召开家族会议,没事不要大惊小怪的。”将纪烽赶到边上,其实也是纪皓对他的保护,免得这些人有事没事地提到纪烽。

“烽哥哥,来来,这边坐!”纪瑶儿可不管在场那些人的目光,直接跑到纪烽面前,然后挽着纪烽的手臂,将他拖到身边,与自己坐在同一张凳子上,可纪烽只觉得全身是如芒在背。

“小丫头,你这是让我成为众矢之的的节奏啊!”纪烽无奈地遥遥头,也难怪,十五岁的纪瑶儿发育的更加完美,酥胸已经透着即将成熟的气息。

“烽哥哥莫怕,瑶儿保护你!”整整一年多没有见到纪烽,多少次纪瑶儿想要去找纪烽,却都被纪皓给拦住了,她也懂得,纪烽应该是在修liàn

,所以她只能忍住相思,而今所有相思化成泪水,悄悄地滚落,“瑶儿想烽哥哥了!”

“瑶儿莫哭!我不是在这儿嘛?咋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纪烽将纪瑶儿搂在怀里,轻声地安慰着。

“瑶儿不准烽哥哥离开我!”纪瑶儿擦掉幸福的相思泪,然后注视着纪烽,片刻后,说道,“烽哥哥虽然还是原之灵前期,可我感觉到了烽哥哥的变化,我觉得烽哥哥在成年礼上定会让那些老家伙傻眼。”

“瑶儿的感觉是越来越敏锐了!一年未见,瑶儿应该成为一名灵士了吧?”纪烽响起一年半前那场测试,当时测试员就断言纪瑶儿不出半年便可成为灵士,如今都已经一年,依照纪瑶儿如此变态的修liàn

速度肯定早已完成。

“嘿嘿……”纪瑶儿傻傻地笑了声,然后眼睛上扬,眨动着眼皮,说道,“算算,大概九个月前就成为灵士了。不过,我相信烽哥哥的将来,肯定会超越我。”

“你还真是个妖孽!”纪烽摸着纪瑶儿乌黑的秀发笑着说道,然后又悄悄地问道,“为何召开这次家族会议?难道纪家又出什么事了?”

“嗯!的确出事了……”纪瑶儿将会议的内容大致对纪烽说了一遍。

“还好!”纪烽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地,既然此事六位长老知晓,就定然不会为难父亲,不过父亲能够放出此话,纪烽可不认为是大公无私的办法,而是纪皓对纪烽表现出绝对的信心。

“父亲,烽儿绝不会让你失望的!”纪烽望着首位上的纪皓,想着当初宫本卿当众悔婚的场景,他发誓决不让父亲在颜面尽失。

此刻,纪皓与六位长老也基本敲定这个办法,原本大长老还有点担心纪烽会因为黑袍怪人的关系而真在这一年内突飞猛进,可刚刚纪烽闯进会客厅时,体内的力量分明就是原之灵前期,所以他毫无顾忌。

恐怕在场的人,都不会认为,纪烽能在接下来这不到半年的时间内越级提升,即便他认识黑袍怪人又如何?

“既然各位都认同这个办法,那么……”散会两字还没说,纪燕便打断了纪皓的说话。

“族长!”

“纪燕,有什么事?”

“此次购买灵虫用的是纪家公款购买,那么灵虫也应该只能给纪家人,所以我希望族长能够公平的对待纪家人。”纪燕说这话的时候,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纪瑶儿,要知dào

有纪瑶儿这修liàn

妖孽在,灵虫归属问题根本毫无疑问。

差点忽视纪瑶儿的存zài

,现在想想大长老都有点后怕,也忽然觉得纪皓是在给他们下套,原来纪烽只是幌子,纪瑶儿才是主力,所以大长老立即说道:“纪燕,言之有理。”

纪皓有点为难,想到纪瑶儿背后的实力,他都觉得害pà

,也不敢直截了当地答yīng

,唯有以商量的口气,问道:“瑶儿,你……”

“你们……”纪瑶儿刚想发火,便被纪烽拉住,然后纪烽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然后对纪瑶儿拍着胸脯说道:“有烽哥哥在!”

“他们太欺负人了!”纪瑶儿虽然压住了怒火,但还是不悦地说道。

“难道你不相信烽哥哥了?”纪烽悄悄地在纪瑶儿耳边说道,“他们排挤你,不就是认定我得不到灵虫吗?成年礼上,我会让他们为今日的自以为是付出成倍的代价。烽哥哥说到做到。”

盯着纪烽的眼神,纪瑶儿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强dà

自信和坚定,于是她起身对纪皓说道:“纪叔叔您不必为难。挑zhàn

赛,瑶儿不参加!”

033 迟来的提醒

纪瑶儿的心情因为纪燕的话而变得极度的差,整张清秀俏容都气的通红,偶尔眼眶又委屈地泛出泪花。

为了安慰纪瑶儿,纪烽不得不陪着纪瑶儿在集市里乱跑,而这次,纪烽终于体会到了生气果然可以刺激女孩子的购物欲wang。刚开始的纪瑶儿只看不买,可当纪烽暴出“哥有钱”的话儿之后,纪瑶儿根本没问纪烽为何会有钱,只知dào

放开胸怀地去买,当然她也并没有乱花钱,只买自己真zhèng

想要的东西。

看着怀里渐渐多出的东西,竹蜻蜓、竹蝴蝶、糖葫芦、蝴蝶束发彩带……,纪烽唯有无奈地摇头。

夕阳西垂,纪烽抱着怀里的东西蹒跚着向纪家走去,而纪瑶儿则开心地握着竹蜻蜓在前面边走边跳,时不时地还兴奋地用竹蜻蜓挑dou纪烽。

当纪烽猛打喷嚏或者稍稍皱眉时,纪瑶儿便发出清脆宛若黄鹂叫声般的笑声,“嘿嘿呵呵……”

恍惚间,纪烽觉得眼前跳跃嬉笑的不是凡人,而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不由地,纪烽脑海里浮现出不该有的男女间最原始的画面。

可就在纪烽神游幻想陶醉的时候,纪瑶儿的声音突然在纪烽的耳边响起,“烽哥哥,你饿了吗?”

“呃……”纪烽回过神,尴尬地眨了眨眼睛,正色道,“没啊!干嘛那么问?”

“既然烽哥哥没有饿,那为什么要流口水?”纪瑶儿指着纪烽被口水沾湿的衣襟,好奇地问道。

“呃,口水多了自然要溢出来。呵呵……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纪烽当然不会将脑海里的缠绵场景告sù

纪瑶儿,否则非得被纪瑶儿揍,可现在只要看到纪瑶儿,那画面就在纪烽脑海里挥之不去,引得纪烽小脸热的通红,只得快点回去,避一避。

望着纪烽匆匆赶回去的背影,纪瑶儿撅起嘴巴,不爽地说道:“口水多了,难道不会咽下去吗?”当看到手里的竹蜻蜓,纪瑶儿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愁眉一展,笑嘻嘻地追上了纪烽。

夜幕降临,秋风瑟瑟,吹得天地间一片死寂,唯有那沙沙树叶声还在空气里传荡。

纪烽盘坐在床边,摸着左手食指上的储存戒指,对玉镯内的墨沧黎说道:“师尊,现在咱有钱了,明天就去为您购买上等的营养物,您告sù

我,需yào

什么东西?”

语毕,一道白影从玉镯内飘出,只眨眼间,墨沧黎便出现在纪烽的眼前,随后墨沧黎摸了摸纪烽的脑袋,说道:“这点钱,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剩下的二三成,由我自己慢慢恢复即可。”

“可是……”纪烽刚想说话,便被墨沧黎给打断了。

“别可是了!不要总想着借助外力,给灵虫留有自行恢复的余量,会提高灵虫自我恢复的能力。过分依赖外物,会让灵虫产生依赖性,一旦下次没有外物辅助,灵虫就会直接废了的。”墨沧黎厉声喝道。

此话不假,这就好比人生病,通常情况下会借助药物辅助治疗,而且差不多在好到七八分的时候便停药,剩下的二三分由人体慢慢地自我修复,因为那样可以提高人体的免疫力。

“嗯!烽儿明白了!”纪烽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墨沧黎走到桌边,然后坐了下来,言道:“现在离你成年礼,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接下来我们要注重修为的精进。”

终于要提高原之灵了,纪烽显得激动非常,隐忍这么久,是时候在家族成员面前扬眉吐气了。

当然纪烽更看重的是墨沧黎那本可以升级的武灵,所以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师尊,您是不是可以将那本武灵交给我了呢?”

“为什么要武灵?”墨沧黎皱起眉头,“就知dào

你这小子贼眉鼠眼时必有怪点子,果然是这样的!”

“嘿嘿!”纪烽尴尬地笑着挠了挠头,然后说道,“有武灵不是可以增加灵虫的分裂速度吗?”

“暂且不言其他,就说你的属力便可以刺激灵虫分裂,根本不需yào

武灵;再者说,你现在有火舞武灵、镜射武灵,难道还不够?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否则到头来只会是竹篮打水。”墨沧黎狠狠地批评了纪烽。

又没索要到神mì

武灵,纪烽无奈地将竹简和铜镜拿出来,铜镜内的镜射武灵基本上已经了解基础,单论神mì

与杀伤力绝对超越火舞武灵,可它刺激灵虫分裂的能力相比较火舞,就要逊色许多。

镜射,主要是攻击与神mì

,出手时,甚至于让对手出现短暂的破绽,而让纪烽瞬间立于上风;火舞,主要是刺激灵虫分裂,能够加速修为的精进。

两者完全处于互补状态。

纪烽的视线在左手竹简右手铜镜间来回徘徊,虽然脑袋里突闪灵光,然后说道:“既然两者有互补作用,而单独修liàn

,也只能发挥单独的效果,如果将两者合起来,让镜射的同时产生类似于祭司的火咒效果,那么力量会不会加倍呢?”

“或许可以!”墨沧黎对纪烽这大胆的想法产生了兴趣,“只不过,你需yào

对两种武灵非常了解,哪怕是每步原之灵的变化都要了熟于心,否则只会浪费时间。”

纪烽从床边跳下,握着竹简,说道:“镜射之招的基本动作,在这一年多的练习中也算是基本掌握。现在离成年礼不到半年,应该加快灵虫的分裂,现在开始修习火舞武灵吧!也算替成为祭司打好基础,师尊,您觉得呢?”

“嗯!可以!”墨沧黎点了点头,“不过,即便是银级灵虫,倘若以正常修liàn

的话,半年也很难突pò

到原之灵后期,所以从明天开始还需yào

外在营养供应。”

“唉,又到肉痛的时间了!”纪烽摸着食指上的储存戒指,想着里面金灿灿的金币就无比激动。

“还有断不能让你的相好知dào

我的存zài

。对你对我,都不好!她的身份不简单啊!”墨沧黎刻意提醒着纪烽,虽然纪烽也明白不能透露墨沧黎的任何信息,可墨沧黎为什么要在今天特别强调呢?亦或者墨沧黎知dào

瑶儿的身份?

纪烽原本就对纪瑶儿的身份相当好奇,就连父亲和六位长老都对她很是警卫,可每次问到纪瑶儿的时候,她都避而不答,没想到墨沧黎会知dào

,他立即问道:“师尊,您知dào

瑶儿的身份?”

“不知dào

!”墨沧黎说这话时,明显眼神闪烁,似乎是在刻意回避什么,紧接着化成一道白影飘回玉镯。

“有人来了!”

果然,很快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砰砰砰——,待纪烽开门后,纪皓满脸微笑的站在门外,刚毅脸庞透着对纪烽的疼爱。

纪皓摸着纪烽的头,说道:“烽儿,就没话,问父亲?”

知子莫若父,纪烽的确有话问纪皓,只是会议结束后,他为了安慰纪瑶儿不得不到集市上溜达,回来后,整个人都显得疲惫不堪,正打算好好休息,明早去找父亲,没想到父亲现在就来了!

纪烽将纪皓请入房间,坐下后,才缓缓地问道:“父亲,烽儿一直不明白,您对烽儿哪里来的那么大信心?”

其实并非纪烽矫情,他最担心的就是纪皓察觉到墨沧黎的存zài

,如果惹得墨沧黎不高兴了,岂不是惨了?而且能让纪皓知晓,那么其他人就会看出破绽,倘若将墨沧黎这张王牌给泄露,那么接下来将是无穷无尽地困扰。他这样询问纪皓,就是为了能够从纪皓口中探知些消息,也方便他以后特别注意。

只是纪皓并不知晓纪烽的想法,还以为纪烽是压力太大,于是纪皓摸了摸纪烽的头,笑着说道:“别紧张!父亲对烽儿有绝对的信心,父亲有种知觉,我烽儿肯定会名动四方。”

“父亲,说实话!”纪烽站起来,为纪皓倒了杯茶水。

“父亲说的都是实话啊!”纪皓端起茶水一饮而尽,随后言道,“当然啦!父亲的信心是有根据的!第一,一年前黑袍怪人说对你有好感,难保他不会收你为徒;第二,你总是闭门不出,而且购买那些营养物,难道不是为了加速灵虫分裂?”

“是罗保告sù

您的?”

“他是父亲的心腹!”纪皓神神mì

秘地小声说道,“另外,我得提醒你。不要做一些与平时习惯不相符的事情。父亲有眼线,别人也有!嗯,有些事请别人帮忙何尝不是掩人耳目的办法呢?”

这才是纪皓此行的目的。

纪烽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总是深居简出,而且就算是出来,也是匆匆忙忙地跑向集市购买那些营养物,这与他平时的习惯完全不同,往日里,他因为其他人的嘲讽也经常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可每次出来却不是直奔集市,光这点就让人心生疑惑。

“要想给人意想不到的震撼,就要做到出其不意!前期不要给人留下任何疑点,后期才能……嘿嘿!”纪皓得yì

地朝着纪烽使个眼色,笑了起来,后来又似乎想起什么,言道,“要不是那六个老家伙,灵虫我会直接给你!唉……我也是无奈之举。”

“谢谢父亲!也请父亲您相信烽儿。”纪烽朝着纪皓躬身,正色道,“有些事现在烽儿不便告sù

你,日后烽儿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方便的事就不要说!父亲,又不是那种特八卦的人。”纪皓笑嘻嘻地又摸了摸纪烽的头,“小家伙长大了!好了,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当然纪皓的提醒完全没错。

纪烽那种种超乎寻常的行为,的确引起了六位长老的怀疑,也暗中加派人手悄悄地监视着纪烽的房间,只不过纪烽的出现打消了他们的疑惑。

废物,永远是废物!

六位长老现在觉得,纪烽那种种怪异行为,只不过废物临死前的最后挣扎而已,所以监视的人手也悄悄地撤离了。

舒舒服服地休息一夜后,纪烽一大清早便离开了纪家前往集市,虽然纪皓的提醒没错,可惜俨然已经迟了,如果现在纪烽突然回归往常,恐怕又得引起长老们的怀疑,正如墨沧黎所说,要做就要做得张扬,就要让六个小屁孩认定纪烽是临死前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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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是个4000多字的章节,纪烽终于要扬眉吐气了——他突pò

了!

抑郁的章节结束,要到纪烽装逼的时候咯!

美女、装备……

嗯嗯,还是求个收藏吧!才14个哦!

034 两个月飙升两期

有钱了,墨沧黎也没让纪烽买低等级的营养物,可太高的营养物,对纪烽刚刚升级的银级灵虫有相当大的冲击力,灵虫吸收不了造成浪费事小,一旦造成灵虫营养过剩而出现臃肿之态,那对纪烽后期的影响绝对是非常大的。

思索之后,墨沧黎还是决定让纪烽购买上次他培育铜级原玄灵虫时,所使用的中等偏下的材料。

三颗赤练邪蟒的黄幻珠、两枚苍月灵果和五朵菩提萨婆花。

买齐东西后,纪烽没有按照往常用布袋装起来,更加没有放进储存戒指里,而是买了个竹篮装着,然后抱着材料大大方方地进门。

既然偷偷摸摸的会被怀疑,不如正大光明地走。

最主要的是,纪烽此次也没有刻意避开那些青年们,而不少以前嘲讽他的同龄人,或许因为黑袍怪人,这次竟然破天荒地没有讽刺纪烽,但讥笑纪烽的人依旧存zài

,比如眼前这位恶心人。

纪鸣杰单论相貌,的确是位翩翩公子哥的形象,可就说话带刺,让纪烽相当不爽,再加上他爷爷的原因,那不爽直接演变成——想揍他。

只见纪鸣杰笑嘻嘻地向着纪烽走来,而纪烽也没有退缩,继xù

走着,两者相距时,纪鸣杰看了眼竹篮,笑道:“哟,还不死心啊!人,有时候要认命的!哈哈……”

纪烽沉了沉声,言道:“你一开口,就让此地充满了愚蠢的气息。”

“愚蠢?”纪鸣杰眉角上扬,然后伸手拿起竹篮里的黄幻珠,掂了掂,说道,“愚蠢的是你。”

“是吗?”纪烽淡淡地说道。

“你见到我不躲着点,纯粹是找骂,这是你第一点愚蠢;你买这些东西正大光明地出现在我面前,而你的钱够买这些东西吗?会不会是你父亲又动用公款给你买的呢?我可以请我爷爷动用长老会的力量去审查你的父亲,这是你第二点愚蠢。明知dào

成年礼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而你现在还只是原之灵前期,可你还是不死心,非要临死前挣扎一下,这是你第三点愚蠢。”纪鸣杰得yì

洋洋地说着。

“说的真漂亮,如果你的人品也有这么漂亮的话,或许你笑的时间会长一些。”纪烽毫不客气地毒舌道。

“你……”纪鸣杰被纪烽气定神闲的模样气的咬牙切齿,一时竟不知说些啥。

“你在思考吗?我是真的临死挣扎,还是真有突pò

的可能?是现在扼杀呢,还是日后践踏?别再思考了,那愚蠢的气息又出现了!”纪烽从被说懵的纪鸣杰手里拿走黄幻珠,耸了耸肩膀,大摇大摆地离开。

留下纪鸣杰独自傻傻地站着,直至纪烽消失在路尽头,才猛然回神,“哼,希望你的牙尖嘴利持续到成年礼结束。”

回到屋内,纪烽边将竹篮里的那些营养物放到桌子上,边对坐在旁边的墨沧黎说道:“师尊,您刚刚说的话,太毒舌了。”

让纪烽与纪鸣杰比口角的话,纪鸣杰要高出纪烽好几截,刚刚纪鸣杰的“三点愚蠢”说的纪烽无言以对,可对于他师尊墨沧黎这点口角战,根本就是小儿科,纪烽只不过是重复墨沧黎的话,便将势头压过纪鸣杰,让纪烽那是相当佩服。

看到自己徒儿对自己的崇拜,作为师尊的墨沧黎自然也觉得相当得yì

,坐姿瞬间变正。

“可师尊,为什么要说最后那句话呢?”纪烽将竹篮送到角落里,然后对墨沧黎问道。

“亦假亦真,真真假假,才会让对方摸不清楚虚实。”墨沧黎为纪烽解释道,“那小子在看到你竹篮里的东西后,眼神里闪过了疑色,可你体内原之灵的情况又让他的疑色出现了动摇,再加上这句话后,他就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了。”

“当然人分不清真假时的保守做法,便是……静观其变。”纪烽跟了墨沧黎一年多,自然也懂得了思考。

“不错!所以这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我们可以安心地修liàn

。”墨沧黎对纪烽的表现相当的满yì

,不仅韧性十足,而且不笨,只要稍加雕琢,便可跻身于聪明行列。

提升修为的修liàn

正式开始。

墨沧黎没有指导纪烽施展咒术提取营养和灵气,毕竟时间太短,而且提升修为按照墨沧黎自己的想法是分分钟搞定的事,可当落于实jì

行动时,有可能因为个别因素,使得提升修为出现瓶颈等等。

咒术中三脚紫金鼎内,墨沧黎投入了一颗赤练邪蟒的黄幻珠,一枚苍月灵果和两朵菩提萨婆花。

两小时后,苍月灵果和萨婆花的营养被提取出来,又过去三小时,黄幻珠的灵气被提取出来。

营养液和灵液没有被融合,而是放进了白玉瓶内,然后递给了纪烽,并对他说道:“每日早晚各喝一次,每次每瓶只喝一滴。”

的确,就纪烽现在的属力控zhì

还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方,喝多了也会被当成废物,排出体外的,浪费。

纪烽也没询问为什么,便迫不及待地盘坐于床边,将白玉瓶小心地放在身旁,然后拿出了竹简。

火舞:属于下品月阶武灵,修liàn

之后,战斗时可出现祭司火咒的特效,宛若火焰精灵在跳舞。

单论攻击力度而言,的确不强,战斗时出现的祭司火咒特效,终究非火咒,给对手的伤害也非常的有限,只不过吓人而已。至于锻炼属力的能力,只是比普通武灵稍微强一点,所以被定性为下品月阶,倒也不假。

纪烽将竹简通阅之后便记住了要领,然后闭上双眼开始修liàn



按照火舞记载,首先是察觉到属力的存zài

,然后先抽出与藕丝相等的属力慢慢控zhì

着游走全身,接下来再抽出那么多属力融于先前的属力,直至所有属力全部被控zhì



这种抽丝剥茧式的锻炼,的确能够更加完美的控zhì

属力。

当然那是常规修习的过程。

而对于纪烽,有墨沧黎的帮忙,一年前,他便察觉到了属力的存zài

,而且以及简单地学会控zhì

属力了,昨天灵虫的分裂便是他自己控zhì

的!

纪烽闭眼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应该可以直接跳到第二步了!”

首先,纪烽从察觉到的属力里面抽出藕丝般的属力,然后控zhì

着这股属力游走于全身全部经脉、血管以及细胞,分析着里面流淌的营养和灵气……接着是第二丝、第三丝……当纪烽将目前拥有的属力全部控zhì

完全,已经是七天后的事情了。

傍晚,余晖为屋檐镶上了金边,萧瑟的秋风吹得落叶沙沙作响。

纪烽激动地睁眼,然后对墨沧黎说道:“师尊,师尊,我已经掌握这股属力了!”

“你比我期望的时间整整晚了七天。”墨沧黎冰冷的话语直接浇灭了纪烽激动的火,“不过,你的控zhì

还是精进不少。当然,别开心的太早,竹简上记载的东西,并非那么简单。你这点属力,对于茫茫属力世界来说,只是如藕丝一般。它提及的察觉属力存zài

,是指不断发掘体内的属力。”

“啊?”纪烽这才知晓,自己太天真了!

“而且你对现在这股属力的控zhì

也没有到炉火纯青的地方,记住千锤百炼才成钢。”墨沧黎必须时时为纪烽敲响警钟,毕竟十五岁的孩子最容易得yì

忘形,当然墨沧黎也并未一直批评,适时的夸奖会激起斗志,“不过,目前你的这股属力足以让你成为灵士。现在开始试着分裂灵虫吧!”

“嗯!”

纪烽拿起白玉瓶,缓缓地向口中滴了一滴,顿时间一股清香甘甜的感觉游走全身,几乎都要渗入心里了。

而此刻墨沧黎立即提醒道:“赶紧用属力控zhì

营养液输送给灵虫。”

纪烽快速地将营养液吞下,与此同时,属力遍布于食道周围,由于营养液最接近细胞内的营养,刚刚下咽便被迅速吸收,然后纪烽便利用属力引导这些营养缓缓流入灵虫,经过细胞过滤,营养液始终保持着不过多也不过少的程度,再加上纪烽灵虫已变成银级,活跃度大大提到,而且吸收能力也变强许多。

大约过去三小时,这滴营养液才被灵虫暂且吸收,而这吸收只能算是吞进去,要想彻底成为灵虫养料,则需yào

进一步的吸收。

纪烽又拿起灵液,滴一滴在口中,顿时间清新之气急窜七窍,让纪烽立即神清气爽,疲惫感荡然无存,按照灵虫吞噬营养液的步骤,再花去三小时,灵虫彻底吞噬了灵液。

接下来,便是让灵虫彻底吸收营养液和灵液。

彻底吸收营养液和灵液的时间很漫长,按照以前至少需yào

两月时间,纵然这次有属力的不断催促,纪烽也花去半个月的时间。

半月后,纪烽的灵虫出现了分裂的迹象,稍稍平复激动的心情,纪烽必须冷静地面对不容半点出错机会。属力瞬间覆盖整个灵虫,不断地释fàng

出分裂信号,这过程大约持续两个小时,银级灵虫终于分裂了——这次是十只灵虫。

“分裂了!”纪烽送了口气!

墨沧黎显然也特别开心,可过程尚未结束,他不得不提醒纪烽,“将那些灵虫释fàng

到其他细胞去,快!”

闻言,纪烽抽离十丝属力覆盖在这十只灵虫身上,然后迫使它们离开这个细胞,半个小时后,纪烽明显地感觉到了原之灵地增强。

这感觉……真爽!

可纪烽没有徜徉在舒服的环境内,而是没日没夜地加紧修liàn

,此刻他最缺的,便是时间。

当纪烽将这两瓶营养液和灵液全部吸收后,已是两个月后的事情。

清晨,纪烽盘坐于床榻上,灵气循环刚刚被分裂的灵虫吞噬,纪烽的身子猛的一阵剧烈颤抖,小腹微微收缩,随后他的双眼忽的睁开,漆黑的眼瞳内,闪烁着从未有过的精光,嘴巴张开,一口浊气被灵虫产生的原之灵给“轰出”体外。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就是原之灵圆满期了!”

微闭上眼,感觉着体内充盈的原之灵,纪烽低笑着呢喃道。刚刚他准bèi

借机冲击原之灵圆满期的,可惜终究还是因为灵虫数量问题,没有成功。

墨沧黎不由地额头冒出黑线,鄙夷地说道:“得了吧!你在这两个月的时间,楞是从前期冲到后期,还嫌不足?”

两个月飙升两个等级。

这要是让别人晓得,非得骂纪烽变态不可,估计还会直接泪奔到悬崖边,仰天控诉着上苍不公。

纪烽笑嘻嘻地说道:“那还不是多亏师尊嘛!”

话语中的“多亏”并非仅仅指墨沧黎的指导,而是墨沧黎的修liàn

方法。纪烽的铜级灵虫母体由于九年不间断地培育,使得它的活力与灵气差不多是其他人正常灵虫的两倍,最关键是墨沧黎让纪烽的灵虫升级成了银级灵虫,这样分裂的灵虫活力和灵气基本保持在铜级灵虫左右。

换句话说,如果别人是100只灵虫产生的原之灵才打到原之灵中期,纪烽只要50只灵虫产生的原之灵便可以达到。

这点大大缩短了纪烽修liàn

的时间。

原之灵,分为前期、中期、后期和圆满期,后期被定性为分水岭,只要迈入后期,原之灵将比中期多出几倍,所以后期也被人认为是成为灵士的第一把钥匙,其重yào

性也就不言而喻了。

正常修liàn

,从中期到后期,根据个体不同,也有所差距,有些人需yào

一年,而有些人需yào

十年,当然需yào

一年的属于天才,两三年左右才是正常的。

像纪烽这样的,修liàn

两个月飙升两期,还多亏墨沧黎的营养液和灵液。这两年,纪烽基本上是喝着营养液和灵液长大的,这要是给别人知dào

,非得吐血而亡不可,这实在是太离谱了。

如果不是墨沧黎,纵然纪烽的灵虫占尽先机,也是枉然。

可以这么说,墨沧黎给了纪烽第二次生命。

纪烽将储存戒指里的材料拿到桌上,不由得感叹起来,都是储存戒指神奇无比,里面的时间几乎是静止的,东西放进去什么样出来还是什么样,原先不相信,现在他彻底服了,灵果和花就像是刚买的一样。

“不是还有两颗黄幻珠,一枚灵果,三朵萨婆花吗?不用浪费了,而且不是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吗?应该赶得上。”纪烽指着那些东西笑嘻嘻地看着墨沧黎。

“你确定?”

“确定!”

“好吧!”

墨沧黎开始第二轮的提取,另一阶段的修liàn

开始,纪烽非常期待,将这些东西吞噬下去了,会不会直接成为灵士呢?

035 七日成年礼之测试阶段

两个月的时间,眨眼间便过去了,今日便是整个纪家最隆重的日子--成年礼。

成年礼,主要目的就是筛选适合的精英,继xù

留在纪族内部深造;而那些资质平平的人则被分配的家族边缘企业中去,除非日后他有特殊机遇,资质陡升至与精英齐平,否则将再无回家族内部的机会。

离开家族内部,就等于这辈子就毁了,太可怕了。

也恰恰是这结果,让家族内的少男少女们拼命地修liàn

,以期在成年礼上达到家族的要求而留在家族内部,谁不想成为家族精英而面上光彩?谁不想成为强者?谁不想名声赫赫名扬万里呢?

整个成年礼分为测试与挑zhàn

赛两个部分,总共时间差不多是七天。

前三天是测试。

所有人都要参加这个测试,一来是让家族人看看你这两年的进步,二来是剔除那些修为未达到原之灵后期的人,不过按照家族的规矩,如果未达到原之灵后期的人想要参加,并且得到被挑zhàn

者同意的话,即便是修为没有达到原之灵后期的人也可以参加挑zhàn

赛,当然机会只有一次,而且一定要指定被挑zhàn

者,并且被挑zhàn

者愿意接受他的挑zhàn

,否则一样不能参加挑zhàn

赛。

换言之,就是首先要自己想要参加挑zhàn

赛,其次原之灵达到后期的人同意你的挑zhàn

才行。

如果在挑zhàn

赛中,他能够战胜被挑zhàn

者,那么他也可以留在家族内继xù

深造。

后四天是挑zhàn

赛。

达到原之灵后期的人属于家族精英,可修为总有千差万别,挑zhàn

赛的作用,就是挑选出精英中的精英,也给后期以下的青年一个翻身的机会,以保证不会漏掉任何一个优良的家族种子,要知dào

能够打败后期以上的青年,他们也是精英。按照族规,精英们可以前往武灵馆寻找武灵,而精英中的精英不仅可以寻找武灵,还可以得到长老或者族长的指导的机会。

虽然家族长老一派的不少人不喜欢纪皓,但是纪皓身为整个文岗城唯一的灵将,能过获得他的指导,那也是值得期待的。

当然这次还有个特别的礼物,那就是——原玄灵虫。

按照前期纪皓发出的家族通知,唯有在挑zhàn

赛内获得冠军的人,才有机会得到这原玄灵虫。就单论这点,今年的挑zhàn

赛也充满了期满,要知dào

原玄灵虫是足以让人沸腾的东西。

这不,一大早纪家就已经是人声鼎沸,到处都是那些准bèi

参加测试的少男少女的窃窃私语声。

有人忐忑,有人皱眉,有人面无表情,有人轻松快乐……当真是千奇百态。

至于纪烽到显得颇为镇定,缓缓从柔软的床榻上爬起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后,便从衣柜里拿了件蓝色的衣服穿上,属于十五岁小伙子的青春气息瞬间爆满,阳刚之气表露无遗。

刚穿好衣服,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砰砰砰——

紧跟着少女清脆的嗓音响在纪烽耳边,“烽哥哥,起床了没?”

听到纪瑶儿的声音,纪烽眉脚向上挑了挑,抓紧扣好衣衫,顺手便将床边的宝剑背在了身后,这柄剑是前些日子,师尊墨沧黎送给他的礼物,名唤——子母剑,外貌的话相当的普通,与平常那些低层次的剑差不多,但它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材质入手冰凉,有股寒气瞬间侵袭纪烽身体,全身肌肉顿时一紧,宝剑也即刻重若千斤,更为奇异的是,灵虫活力竟也被寒气影响,像是被困于笼子里的猛兽一般,虽痛苦急迫,却只能乖乖地平静下来。

抖了抖身子,纪烽打开房门,初春的阳光映照在纪烽的身上,看上去分外精神。

房外,纪瑶儿当真是亭亭玉立,发间束着几个月前买的蝴蝶束发彩带。一件小红点子紧身的薄绸衬衫,突显出圆浑优美的线条。衣衫下,已然凸起的胸脯,虽有点少女的青涩,但恰恰释fàng

着青春的you惑气息,让人心醉。

望着眼前的美人,属于少男的那份悸动就像野草般春风吹又生,不过好在如今的他,心境已大不一样,当这种想法出现时便立即浇灭,然后笑道:“哟,哪里来的美人啊!”

要是别人这样戏谑,纪瑶儿的拳头早就去了,可现在她只是眨动着水灵灵的的大眼睛,那青春少女的美更添几分羞涩,可那双稍稍扬起的柳叶眉,却又道出纪瑶儿心中的说不尽的喜悦。

仔细打量眼前的人,纪瑶儿秋水般的眸子闪动着异彩。

两年的苦修,让纪烽脱去不少稚气,也增添了几分韵味。“非人”的修liàn

,也使得纪烽的身板结实而又健壮,在配上着贴身的蓝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倒也算是健壮英俊。

锁上门,纪烽看着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纪瑶儿,便有些愕然地在纪瑶儿的眼前挥了挥手,然后说道:“我感觉,你像是在看动物。”

纪瑶儿立即回神,赶忙将视线移开,俏美小脸上飞来的两抹桃红也当真惹人陶醉,随后她抿嘴笑道:“嘿嘿……走吧,烽哥哥!今天就要开始成年礼的测试阶段了,烽哥哥准bèi

好了吗?”

眼神笃定,纪烽缓缓扬起嘴角,那抹笑容里透露着若隐若现的桀骜,淡淡地说道:“从今天起,就让他们看看,我纪烽,是如何创造奇迹的!”

纪烽有如此的信心,纪瑶儿能不开心吗?当即开心地说道:“烽哥哥最棒了!”

“再棒也没你棒啊!你恐怕已经成为灵士了吧?”纪烽又是好奇又是无奈,纪瑶儿的修liàn

天赋当真是变态。

或许纪瑶儿看懂了纪烽的心思,当即莞尔笑道:“正常人修liàn

,从中期到后期,要两三年之久,而烽哥哥却在两年内,直接从前期跳到后期,看样子不久就可以到达圆满期了。如瑶儿的修liàn

天赋是变态的话,那烽哥哥的修liàn

天赋就是超级无dí

大变态了!”

“走吧!丫头!今天的话有点多哦!”

纪烽招呼之后便向着长老会的测试灵台走去,而纪瑶儿则开心地看着纪烽的背影,那背影不再孤单落寞,不由得她低声呢喃,“瑶儿说过,烽哥哥会获得属于你的荣耀和尊严。”

在纪烽和纪瑶儿赶路的时候,整个长老会灵台下早已聚集了密密麻麻的少男少女们,喧哗声,响彻天际。

整个灵台以灵台原珠为中心,左边坐的是有些说话权的内部长辈们和特地请来的文岗城有头有脸的贵宾,中间当然坐的是族长纪皓,与纪皓紧挨着又稍稍偏左的的位置上,六位长老面容冷漠地注视着下方。灵台右边便上台的阶梯。

审判的时刻即将到来,少男少女们正紧张的摩拳擦掌。当然平时表现优秀的,脸上到没有多少紧张神色;那些天赋平平或者低下的,则低着脸,一脸的彷徨与不安。

纪皓扫视着脸色各异的族人,心头却又叹了口气,烽儿,你……能过这关吗?

而就在此时,二长老的声音打断了纪皓的感叹,“族长,纪烽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需yào

我们每次都等?眼看时间马上就到,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纪烽不是什么大人物,而是纪族的一份子。成年礼为每个青年俊杰所设,难道就不能为纪烽稍稍等待?再者说时间不是还未到吗?二长老怎么连这点定力都没有?”纪皓瞥了眼二长老,淡淡地说道。

纪皓的话直接噎的二长老无言以对,气的二长老脸色难看地低声言道:“成年礼的确为俊杰所设,可纪烽时俊杰吗?别以为得到火舞武灵就能够改变现实,任何人都不可能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飙升两期的,别在期待奇迹了。”

闻言,纪皓面色一沉,他现在正烦躁呢,他对纪烽的确有信心,但那仅仅是信心,并不代表着残酷的现实。纪皓何尝不明白,几个月的时间,纵然纪烽有黑袍怪人帮忙,也不可能连升两期,可让二长老提出来却另有一番滋味,气的纪皓怒言道:“是不是奇迹,待会儿才知dào

!别到时候,二长老你看傻了眼啊!”

“好啦!今天是成年礼,是家族重yào

的日子,你们两个在贵宾面前争锋相对的,成何体统?纪族长,别磨蹭了。”大长老沉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轰。

纪皓微微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环顾了一圈渐渐安静下来的灵台,凝声喝道:“你们都是家族的新鲜血液,应该知dào

今天的测验对你们来说有多重yào

,测验规矩,原之灵后期及其上判为合格,反之,则为不合格,不过,在挑zhàn

赛中,原之灵后期以下的,可以向后期以上的同伴发出一次挑zhàn

,如果他接受挑zhàn

并且你挑zhàn

胜利,那也能进入合格区域,也有机会得到原玄灵虫。”

“既然大家都已经清楚,那么,测试开始!”

随着纪皓的沉喝落下,灵台之下的少男少女们,顿时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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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第三天最后一个测

纪皓的一声“测试开始”让长老灵台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灵台原珠旁,冷漠的测试官上前一步,接着恭恭敬敬地从四长老的手里接过测试名册,然后毫无表情地面对着灵台下的少男少女们,那眼光直逼每个人的心头。

“纪华!”

测试官冰冷的声音让被叫的人浑身一颤,只见个头比较矮小的少年摩拳擦掌地走向灵台,脚步移动的很慢,像是背着千斤巨石,手掌随着距离变近而越摩越快,额头更是溢出了汗珠。

十米左右的距离,纪华却像走了数千里般疲惫。不过终究还是到了终点,虽然极不愿意,但还是伸出了手,整个手颤抖的就像是七老八十的老人,抖的让人觉得随时会掉下来。

纪华触碰到了原珠,测试官将原珠发出的光芒与色谱对照,然后冷漠地说出了结果。

“原之灵,中期!不合格!”

即便早已猜测到结果,可当纪华真zhèng

从测试官口里听到结果时,整个心脏就像是被巨石砸了一般,天旋地转、踉踉跄跄地走下灵台,只是台下的那些少男少女们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的同情。

别说他们,就连纪皓、六位长老和测试官都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随后测试官打开名册,然后刻意地抬头,从左至右地扫视了台下一遍,才冰冷地报出姓名。

“纪烽!”

台下掀起骚动,原本紧张的气息瞬间消散,那些紧张的人顿时就舒服些了,自己再不行,不是还有个纪烽垫底么?而更多的人是等着看热闹,只是纪烽却迟迟未现身。

见无人应答,测试官再叫一声。

“纪烽!纪烽,来了吗?”

难道做缩头乌龟了?

灵台下暴起肆无忌惮的耻笑声,不过那些刚刚有些放松的紧张的人又稍稍有点紧张了,没有纪烽分散嘲笑,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从这点来想,他们纠结地期盼着纪烽能够及时出现。

“别叫了!”纪皓腾地站起身,然后对测试官嚷道,接着将冰冷的眼神投向一旁毫无表情的四长老,“你是故yì

的!”

“族长,别管老四是不是故yì

的,按照测试规矩,如果测试官叫三次无人上台测试的话,就会直接取消测试资格。我想族长不会无视规矩办事吧?”二长老得yì

地朝着四长老丢了个眼色,然后说道。

“测…测测个屁啊!现在连人都没找到,居然还有心思测试!你们可真行啊!”五长老自始至终都绷着个脸,而今终于爆fā

了,丢下这句话后,甩身便离开了。

“老五……”四长老喊道。

“不用管他。老五至今还为纪虎的事耿耿于怀,现在看到这么多的少男少女,估计又想起孙儿了。没有他,测试照样继xù

!”大长老倒是平静如水,他虽也想纪成,可毕竟有个贴心的纪鸣杰在,多多少少安慰了心。

“规矩?可以!我会按照规矩办事的!”纪皓朝着二长老微微扬起嘴角,然后对测试官说道,“不是还有一次喊名的机会吗?你给我等两小时再喊。”

当纪皓将眼光落向二长老时,明显地感觉到二长老的脸色渐渐呈猪肝色,然后纪皓便得yì

地说道:“二长老,规矩上可没有规定,三次喊名间隔的时间吧?我让他等两小时,应该也符合规矩的,喔?”

“你……”二长老一时气结,待稍稍平复心情后,言道,“族长这是破罐子破摔啊!等再长的时间也改变不了淘汰的结局。”

“是吗?二……”纪皓刚想回驳,便被大长老给打断了。

“好了!别吵了!”大长老沉声言道,“族长,让众位族人及贵宾们等两小时似乎不恰当,既然测试有三天时间,我提议,将纪烽放到第三天最后一个再测,如何?到时候如果纪烽再不来,我希望族长不要再维护纪烽了。”

“嗯!”纪皓点点头,这对于纪烽,等于又有三天创造奇迹的时间,纪皓又为何不答yīng

呢?

尴尬的测试官见到大长老使得眼色后便恢复了先前的冷漠,刚准bèi

打开名册喊下一位的时候,灵台下却是略微的骚动起来。

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只见纪烽和纪瑶儿并排向灵台走来,行动缓缓,步伐从容不迫,并未因为今天这个重yào

的日子而急促。不过那些少男的脸庞上却露出深深的妒色,在整个纪家,能够与纪瑶儿并排走的,唯有这出了名的“废柴”。

上天实在是不公平,纪烽何德何能,掳获美人芳心?

灵台边缘,白衣纪鸣杰顿生怒意,眼睛死死地盯着纪烽,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么此刻的纪烽就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哼,背剑?呵呵,你以为猴子穿衣就为人了?原先是废柴,现在是卑贱的废柴。哈,等成年礼之后,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与瑶儿站在一起。”低声咒骂之后,纪鸣杰幸灾乐祸的笑着。

无视那些充满着嫉妒与嘲讽的目光,纪烽拉着纪瑶儿,径直走到队伍的最后方,坐在石凳上自顾自地谈笑着。

这让所有人都疑惑,特别是灵体上的长老,简直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可纪皓望着谈笑间笑容满面的纪烽,心头不知为何,悬着的石头竟然放下了,他也不由地暗暗松了口气,甚至于挺期待,这次成年礼纪烽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大礼”?

“这……”测试官无奈地看向纪皓和长老。

刚刚纪烽没有来,他们订下第三天最后一个测的约定,现在纪烽来了,到底测还是不测呢?这对处在长老和族长之间的测试官的确挺为难的,要知dào

族长和长老两方,他哪一方都得罪不起。

纪皓和大长老同时给他使了眼色,测试官心里顿时一沉:完蛋了,为什么是两个同时呢?他们两个的眼色到底是现在测还是第三天最后一个测呢?我该听谁的呢?

急得测试官抓耳捞腮的,台下少男少女们见测试官久久不报名便开始窃窃私语,而大长老则厉声呵斥道:“接着测!纪烽第三天最后一个测。”

闻言,测试官长长地松口气,虽然被大长老喝斥,但心里终于有底了,值得开心,就连脸色冷漠的表情也稍稍轻松了许多。

测试继xù

进行。

石凳上,纪烽并未对测试时间有任何的不满,相反他很平静地看着那些担心原之灵不合格而苦着个脸的同龄人,淡漠地耸了耸眉头,心里也没有对他们升起半点怜悯,这些喜欢嘲笑比自己修为更低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和怜悯。

当他们在比自己修为更低的族人身上寻找快gan的时候,或许并未想到,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

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

坐在纪烽身旁,纪瑶儿的小脸平静如水,完全以淡看庭前花开花落的心态对待着正在进行的测试,宛若那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青莲,玉手把玩着从鬓角垂下的青丝,偶尔眼光扫视着身旁少年时,脸颊会莫名的发烫。

与纪烽相同,纪瑶儿也未对那些哭丧着脸的少男少女们有过多的关注。

“纪燕!”

测试官冷漠地报着名字,可这名字让原本低眉的纪烽微微扬起了眉尖,无聊地耸拉下去的头也稍稍地抬起,可纪烽这样,让一旁看着纪烽的纪瑶儿,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记得她曾经可是很黏烽哥哥的哦!”纪瑶儿看着缓缓走上的黄衣少女淡淡地说道,“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她竟然没有抓住最宝贵的东西!我很好奇,成年礼之后,她如何面对烽哥哥呢?”

“宝贵?或许只有瑶儿会认为我宝贵,其他的人可是口口声声地喊我废物哦!她又怎会将命运交给一个废物呢?”纪烽耸了耸肩,淡笑着说道,“再者说,既然她已经选择了自己的路,就不应该后悔。呵…当你后悔将花瓶打碎后又想要恢复,可能吗?”

“烽哥哥本来就不是废物!”纪瑶儿低声细语地说道,精致的脸蛋上浮现出醉人的酒窝,心头轻笑道,“在瑶儿心里,烽哥哥的确是瑶儿最宝贵的东西,不,是人。”

两人亲密的交谈,以及纪瑶儿时而脸颊通红的模样,让远处的纪鸣杰咬牙切齿,脸皮不断地抽出,心头的嫉妒怒火差点掩盖了他的理智,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狠狠地在纪烽脸上踩几脚。

“原之灵,后期!合格!”

测试官将原珠放射的光芒与色谱比较后,沉声公布出结果。

听到测试官的结果,纪燕还是长长地松了口气,虽然两年前纪燕就已经满足过关要求,可这环境也让纪燕紧张许多,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所以纪燕脸庞上露出满yì

的笑,两年间,纪燕虽然未能突pò

至圆满期,可最近已有突pò

迹象,只要再有适合的武灵催使,圆满期很快就来,也难怪纪燕会满yì



纪燕笃定地从灵台上走下来,接受着自四面办法投射来的羡慕目光,顿时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可当她目光扫过纪烽时,仅仅稍稍停留,便匆匆地转向他方。

最后一眼相望,作为离别前的记忆。

“两年没有任何突pò

,这天赋……啧啧啧……”纪烽摸了摸鼻子,摇了摇头。

“或许她在等待着武灵催使,我想她应该已经到了突pò

的瓶口。”纪瑶儿将青丝放到耳后,目光随意的扫了扫那被众人犹如公主一般被围绕在中间的纪燕。

经过纪燕这一个小高chao之后,直到第一天测试结束,也仅有一人到达了原之灵后期,其他的,都是被淘汰而出。

长老和纪皓,不由地摇摇头。

037 震撼(第二更)

双更打头,100个收藏,加一更!(有效期:2014.04.1400:00:00~2014.04.1423:59:59)PS:毕竟还在上班,还望兄弟姐妹们包容。

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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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阶段第二天。

灵台下方的少男少女很明显少了一些,那些不合格的少男少女宁愿留在屋内独处,也不愿看到其他人欢笑着走下灵台,唯有测试通过的人,带着看热闹的心情,悠闲地站在队伍后面。

纪烽和纪瑶儿今天来的特别早,不过和昨天一样,寻个偏僻的角落,两个人窃窃私语,偶尔间纪瑶儿微微一笑,醉人的酒窝让人难以抗拒她的美。

纪鸣杰咬牙切齿,太痛苦了,为何纪烽要明天才测?如果他今天测了,就可以从瑶儿身边滚蛋了。

纪皓看人到的差不多了,便起身朗声地说道:“经过昨天的一天测试,只有五人通过测试,这结果让我与长老会很是惊讶和遗憾。纪家的未来就在你们的身上,也希望你们能够努力,期盼今天的测试会让我与长老会满yì

。”

“话不多说,测试开始!”

测试官捧着名册,先朝着族长和长老会微微颔首,接着又对内部长辈和贵宾们笑着低头,随后才冷漠地环视着灵台之下的少男少女们,接着报出了名字。

一个上午,共测试了三十多个少男少女,不过今天的含金量倒是挺高,竟然有二十多位通过测试,成为家族内的精英,贵宾席上时不时地爆fā

出赞叹声,纪皓和长老会也满yì

地相视而笑。

在纪族利益上,纪皓和长老会并没有分歧,他们都想让纪族成为文岗城首屈一指的大族,直接超过炎家,如有可能的话,并吞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测试还在继xù



“纪瑶儿!”

测试员叫完名字后,竟然张望起来,那原本冷漠的声音也带有稍稍的情感,从未扬起的嘴角,此刻正对着纪瑶儿微笑,这种待遇,即便是大长老的孙子纪鸣杰也不曾获得。

在场少男少女们的的目光“唰”的一声,全部聚焦在纪瑶儿身上,透着无限的爱慕和期待,不过当看到她身边的纪烽时,有些人的眼光里闪烁的是怒火。

其实不仅是他们,就连族长、长老会、内部长辈和贵宾们都对纪瑶儿充满了好奇,只是纪皓等人的好奇,是想看看这位有着特殊身份的女娃,到底有怎样了不起的天赋?贵宾们只是好奇,这位被传言是纪家未来的女娃,到底有怎样的强dà



“烽哥哥,待会儿可不要惊讶哦!嘿嘿……”站起身,纪瑶儿又俯身对纪烽俏皮地笑道。

望着渐渐向着灵台走去的纪瑶儿,纪烽喃喃自语:“真的成为灵士?”虽然早已知晓这个结果,可当听到这话从纪瑶儿的口里说出来,纪烽还是有点惊讶:这妮子的修liàn

天赋真的好变态。

纪瑶儿面带微笑地缓缓走向灵台,那微笑里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漠,而其他人的目光却炽热地看着纪瑶儿,牢牢地锁定在她的身上,连眨都不眨。

来到灵台元珠旁边,纪瑶儿对测试官稍稍点头,然后露出淡淡的微笑,而测试官竟回以微笑,并且说道:“瑶儿小姐,你……准bèi

好了吗?”

见瑶儿点头,测试官作了个请的姿势,“那么…开始吧!”

纤细的玉手缓缓向着灵台原珠靠近,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盯着,时间似乎刹那间变慢了一样,原本几个呼吸便可完成的动作,总觉得像是过了一天。

当纪瑶儿的手触碰到原珠的时候,整个原珠都迸发出璀璨的光芒,霎时间,灵台之上像是有轮烈日,万丈光芒刺得所有人睁不开眼睛。

待光芒消散后,台下发出震撼性的惊呼,“哇喔——”,没有人不倒吸口凉气,来压制住心头的震惊,表情更是在此刻凝固了。

测试官立即查询色谱,然后惊讶地看了纪瑶儿一眼,继而大声对台下的人,说道:“瑶儿小姐,前期灵士!”

“啧啧……十五岁的灵士……果然是……就是不一样!”

听着测试官公布的结果,灵台之上的纪皓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着根本连不起来的句子。

长老们也都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激动之中却带着失望的无奈。

灵台下,被少男少女簇拥的纪鸣杰,有些傻眼地看着灵台上的纪瑶儿,两年前,他可以家族唯一一位与纪瑶儿齐平的人,所以才会趾高气扬地让纪烽离纪瑶儿远点,认为自己才最匹配纪瑶儿。

可现在纪瑶儿已经远远地将他甩在了身后,不仅成为了灵士,而且直接达到了前期。这等天赋的少女,自己还有追求的资本吗?

两年未突pò

的纪鸣杰,心中顿生起退缩的想法。

而另一边,看热闹的纪燕也不由地皱起眉头,望着原珠旁站立的清秀少女,心头再没有一争高下的想法,十五岁成为灵士,这样的耀眼光环,她如何能够超越?

相比较众人,纪烽的震惊度显得最低,只是平静地坐在石凳上,惊叹地砸着嘴,“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历?竟然有这样的天赋。”

从纪燕和纪鸣杰的状况就知dào

,原之灵后面境界修liàn

起来是有多么的困难,可纪瑶儿直接跃上前期灵士的高度,这样的修liàn

速度,简直可以和使用营养液和灵液的纪烽相比,也难怪纪烽会感叹纪瑶儿的天赋呢!

原珠旁,纪瑶儿似乎并不喜欢被人评头论足,不悦地皱了皱眉,然后转身走下灵台,回到了纪烽的身边,对着有些吃惊的纪烽,笑着说道:“怎么样?烽哥哥有没有被惊着?”

“没有!以你的天赋,有这样的成绩并没有什么让人意wài

的。两年前,测试官就已经说过,瑶儿不需半年便可突pò

,成为灵士。如果你两年都没有成为灵士的话,那我才会感到惊讶呢!”纪烽耸了耸肩,戏谑道。

“嘁——”闻言,纪瑶儿不悦地嗤之以鼻,有些幽怨地白了纪烽一眼。

“好啦!乖!成年礼后,我给你买竹蜻蜓。”

纪烽将纪瑶儿拉到石凳旁,坐下,然后又无聊地托起腮帮子,看着那继xù

上前测试的少男少女们。

原之灵阶段,前期到中期,只要那人天赋不是差到极点,而且他愿意付出努力,就可以达到,可是从中期到后期,那就需yào

不错的天赋了。不过,好天赋的人又不会像野草随地都是,即便是纪家这样的势力,达到要求的人,也不会超过十分之三。

上午合格率爆棚的场面在下午得到了动态上的平衡。

自打纪瑶儿造成高chao之后,气氛是愈发的沉闷,不合格的人是越来越多,多到让纪皓、长老会、内部长辈和贵宾们都皱起了眉头。

那些没有合格的族人,每个人都是哭丧着脸,不过,每当有别的新人测试不合格时,他们的脸上又会闪现出比较隐晦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整个下午测试了近四十人,除了纪瑶儿外,真zhèng

合格的一个没有,唯有一个勉强能够算合格。

气的纪皓和长老们,测试还未真zhèng

结束便匆匆离开。

一夜沉寂,测试阶段的最后一天,也是纪烽参加测试的日子。

因为纪烽的测试时间大家都知dào

,所以今天灵台下站的人出奇的齐,第一天和第二天,那些合格的、不合格的竟然都来了。

很明显,他们都是来看纪烽出丑的,特别是不合格的,原本心里就极度的不舒服,如果再不找个宣泄的地方,他们会疯掉的,如今整个纪家唯有纪烽可以让他们肆无忌惮地嘲笑,释fàng

心情。

纪瑶儿看着齐刷刷的人群,不由地对纪烽笑道:“烽哥哥,看来你今天引起的震撼,会比瑶儿要强很多。”

此言不假。

整个纪家都知晓纪瑶儿的情况,虽然她成为灵士的确震撼人心,但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可纪烽是废物也是大家公认的事实,如果今天测试出他不是废物,而是天才,这种极端反差的结果所造成的震撼可想而知。

只是纪烽面露苦色地说道:“说实话,这样的震撼我宁愿不要。”

灵台之上,测试官按照惯例扫视下周围后,对着纪皓和长老会点点头,随后纪皓起身说道:“测试开始!”

或许是因为昨天的情况,也或许是因为纪烽,纪皓今天没有多说任何话,直接开始测试。

两天测试下,只剩下五十人左右没有测试。

测试官再度捧起名册开始叫人,而纪烽也懒得去观看接下来的测试,反正自己的测试是最后一个。

“纪鸣杰!”

测试官喊出了让纪烽相当讨厌的人名,不过讨厌归讨厌,纪烽也很想知dào

,两年后的纪鸣杰到底啥修为了。

原本毫无表情的大长老此刻也来了精神,笑眯眯地盯着纪鸣杰,时不时地还向贵宾席上的贵宾介shào

着纪鸣杰的情况,那样子,相当的嘚瑟。

“两年前,他就已经是圆满期了!你说他会不会也像瑶儿小姐一样,成为了灵士?”

“他们两人的天赋,实在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纪鸣杰还没有测试,灵台之下便响起了窃窃私语,有些拍马屁的人直接露出羡慕崇拜的神采。可是对于纪鸣杰却没那么开心,因为他们夸得越高,对自己越是“伤害”。

测试官见纪鸣杰到来,也礼貌性地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势,“杰少爷,请吧!”

当纪鸣杰的手触碰到原珠,原珠立即迸射出光芒。

“杰少爷,原之灵,圆满期!”

测试官将原珠光芒与色谱比对后,朗声地宣bù

出结果,顿时间,台下响起嘈杂的不舒服的议论声。

期望高了,失望自然也高。

纪鸣杰尴尬地站在灵台上,一时间成为舆lun的焦点,此刻他唯有将焦点转移,否则他会郁闷死的,所以他选择了——纪烽。

只见纪鸣杰突然间走下灵台,径直朝着纪烽走来,原本幸灾乐祸地说着纪鸣杰的人也都好奇地看着纪烽,然后将目标转移到了纪烽身上。

“怎么?需yào

我说恭贺你的话吗?”纪烽头都没有抬起来,只是盯着纪鸣杰的脚说话。

“你……”自己还未开口,纪烽却开口先言,而且说的话刺耳非常,气的纪鸣杰无语凝噎。

“看来需yào

!”一旁的纪瑶儿见状,附和着纪烽说道。

“喔!那我在此恭喜你,恭喜你两年没有任何突pò

,恭喜你成功地辜负了在场之人的期望,嗯……恭喜你!”纪烽抬起头,不仅面带笑容,而且还拱手道贺。

“呵呵……”

纪烽当头恭贺,直接让紧张的气氛变得诙谐起来,有些人实在是憋不住了,唯有轻声地笑起来。

“你……”纪鸣杰指着纪烽,手指气的不断地颤抖,待稍稍平复心情后,纪鸣杰攥紧拳头说道,“谢谢你的恭贺!至少我还是原之灵圆满期,而你呢?”

而就在此时,测试官那冷漠的声音传遍整个灵台,声音里有些复杂的意味。

“纪烽!”

“烽哥哥,该你了!”细腻粉嫩的小手在纪鸣杰的眼前,轻轻地握住纪烽的手,纪瑶儿轻声道。

闻言,纪烽环视着周围的人,那一道道幸灾乐祸的目光,一张张像是在看好戏的脸,让纪烽忍不住地轻声冷笑。

“废物,怕了吗?”纪鸣杰盯着纪瑶儿和纪烽相握的手,怒意盎然。

“怕?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烽爷是如何给你创造奇迹的?!”纪烽指着纪鸣杰的鼻尖朗声说道,然后根本不顾纪鸣杰的表情,大步迈向灵台。

行走间,纪烽将视线投向灵台上的纪皓,微微一笑。

听着自己儿子那豪言壮语,看着自己儿子投来的微笑目光,纪皓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欣慰地点了点头,端起身旁的茶杯,靠在椅背上,惬意地品起了茶。

望着纪烽眉宇间腾起的飞扬神采,看着他那毫不犹豫的脚步,原本想要出声嘲笑的族人都尴尬好奇地闭上了嘴。

来到原珠旁,纪烽朝着测试官礼貌性地低头。

而测试官看着眼前的少年,九年,他眼看着纪烽在这九年内遭受到的种种嘲笑,虽然他有些不忍,但也无可奈何,想到今后再也看不到这位虽败不屈的少年,他的心头不禁掠过一些难过。

“烽少爷,开始吧!”

在满场那紧紧注视的目光下,纪烽深吸口气,手掌探出,轻轻地放在冰冷的灵台原珠之上。

会是继xù

暗淡还是陡放光芒?

此刻,所有目光,全部聚焦在原珠之上,纪皓忘记了品茶而瞪大双眼,纪鸣杰的耳边还回荡着刚刚纪烽的话……

灵台原珠稍稍沉寂,顿时间华光万丈。

刺目之光让在场所有人的心脏都在那刹那间停止了跳动。整个灵台内陷入真空般的死寂无声。

所以测试官的公布结果声,对他们来说,宛若惊天霹雳,震得他们六神无主。

“烽少爷,原之灵,后期!”

038 战栗吧!sao年们!

死寂,满灵台的死寂,像是有双无形的手扼住了所有人的脖子,唯那心脏的跳动声清晰可辨。

所有人的耳边都在回荡着测试官的声音,原本以为能够看场好戏的族人全部紧张起来,瞪大了眼睛瞧着纪烽,就像是一出原以为精彩的戏演到中间突然走出一位全副武装的警察一样。

“砰——”

原本用手托着下巴、打算看好戏的二长老,突然间手一软,整个下巴结结实实地磕在桌子上,接着迅速地抬头,尴尬地扫视着四周,待确定没有人注意时,又将眼光注视到纪烽身上。

“咔嚓——”

而此刻,纪皓激动地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捏碎,因为力道过猛,茶杯碎片直接嵌在肉里,茶水混合着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滴落,可纪皓却丝毫没有在意。

“后期,后期,烽儿……你做到了,真的做到了!”看着原珠旁平静的纪烽,纪皓的眼睛有些湿润,他知dào

,为了今天能够走到这一步,纪烽肯定付出了常人难以理解和想象的努力。

同样,坐在纪皓身边的长老们也都瞪大双眼地盯着纪烽,一脸的难以置信,半年前,他不还是原之灵前期吗?怎么现在就是后期了?难道……他半年未到,连跃两期?

这……还是人吗?

大长老使劲地揉揉眼睛,然后起身对测试官嚷道:“你到底有没有看错?真的……真的是后期吗?”

测试官又看了遍色谱,确信地点头道:“回大长老的话,的确是后期。”

轰——

闻言,大长老直接瘫坐到椅子上,失魂落魄,不禁喃喃自语:“我的双眼欺骗了我,我的感觉欺骗了我,……,还有,还有,你们所有人都欺骗了我。”

在灵属大陆,测试修为通常都是灵台原珠,如果单靠感应,是很难准确得知对方的修为的,除非有一方是灵师及其以上级别的人,因为当修为到那境界后,精神属力也自然而然地变强,探知比自己低的人的修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当然这也有例外,那便是祭司,因为祭司有着强dà

的属力,能够精确地探知对方原灵的量,自然也能知晓其修为。

就像纪烽,除了纪瑶儿不能探知外,其他的人,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清晰地知dào



大长老属于老江湖,又岂会不知dào

此事呢?

只是纪烽九年未能突pò

,大长老潜意识里就认为纪烽依旧没有突pò

,所以只靠感觉去感应纪烽的修为,再者说当时的纪烽的确还是原之灵前期,单论这点,大长老的感觉还是很敏锐的。

“呵呵……看来纪族长给纪烽买的火舞武灵……还真是有用啊!”二长老扭头看着纪皓,先前还未散去的嘲笑和震惊混合在一起,整张面容显得特别精彩,尴尬地挤出些笑容,讪讪说道。

纪皓眉宇间的得yì

与兴奋,没有半点掩饰,扭头,笑嘻嘻地面对着二长老,说道:“如果将那下品月阶的火舞武灵给二长老您修liàn

的话,不知dào

您是否能够创造出,半年升两期的奇迹呢?”

二长老稍稍一愣,随即又讪讪地摇了摇头,他又不是傻子,据说火舞武灵的确可以锻炼属力,可毕竟只是下品月阶,即便是极品日阶的武灵,想要半年升两期,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原珠旁,测试官第三次比对了色谱,脸上的惋惜与难过彻底被震惊取代,对他而言,纪烽两年升两期,这修liàn

速度,比纪瑶儿还要变态。

人群后方,纪燕惊愕地捂着小嘴,两年升两期,这修liàn

速度……简直骇人。

这样的修liàn

速度,即便是公认的修liàn

速度超变态的纪瑶儿,也不能办到。然而……这种让人心脏难以承shòu的事实,就这么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也难怪所有人震惊非常。

目光紧盯着泛着些成熟意味的纪烽,纪燕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个让她抓狂的想法:难道他是一块我未曾看懂的璞玉?

石凳旁,正等着看纪烽笑话的纪鸣杰呆滞的矗立着,惊讶地像头顶炸了个响雷,随后失声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他肯定用了障眼法。”

回味着测试员公布的结果,纪烽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看着周围复杂的目光,再回想着九年间他们的那副德行,纪烽不禁哑然失笑,整个人平静非常,没有在那些惊艳的目光里得yì

,此次他拥有的不仅是荣耀与尊严,还有愈加成熟的心智和坚毅的韧性。

纪烽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下,先朝着纪皓深深地鞠个躬,然后对测试官浅浅一笑,便准bèi

下台,可就在此时,纪鸣杰的声音猛然间炸响。

“等等!”

随后纪鸣杰快速地跑上灵台,朝着纪皓和长老们深深鞠躬,旋即指着纪烽身后的剑说道:“族长,长老,我觉得纪烽使诈!”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轰动起来,也立即得到不少人的赞同。

“纪鸣杰,你已经成年,每说一句话,都要做好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准bèi

。”纪皓心里的火一下子蹿到脸上,满脸通红。

“纪族长,你反应过激了!”大长老沉声提醒,随后又对纪鸣杰说道,“鸣杰啊,你最好是想清楚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纪烽使诈了呢?如果没有,你就可能要受罚。爷爷也护不了你。”

“爷爷,不用想,鸣杰有理由!”纪鸣杰显得非常激动,就连呼吸都有点急促。

“说!”纪皓冷冷言道。

纪鸣杰走到自始至终都显得很平静的纪烽身边,然后指着纪烽身后背着的剑,对纪皓说道:“纪族长,以前纪烽测试的时候,根本没有背剑的习惯,可这次测试,纪烽却背着剑来测试,您不觉得奇怪吗?”

纪皓可不认为是剑的问题,当即淡然地说道:“我还觉得你从家族边缘企业突然回家参加这成年礼,挺奇怪呢!”

“鸣杰,你是怀疑纪烽背的剑有鬼?”大长老也发xiàn

了这个怪异点,刚刚纪烽上来测试时,他就觉得有些地方不协调,现在经过纪鸣杰这么一提醒,顿时觉得有理。

闻言,平静的纪烽突然嚷道:“我剑,没鬼!”

“没鬼?没鬼你干嘛那么紧张?”纪鸣杰感觉到纪烽的紧张,顿时嘴角弯起了得yì

的笑,完全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有本事,你卸剑重新测试。否则,你的剑就是有鬼。你敢不敢?”

纪烽稍稍后移,避开纪鸣杰的目光,说道:“我为什么要卸剑重测?你又不是族长,也不是长老,我干嘛听你的话?我就不卸剑重测,你咬我?”

纪鸣杰当即对纪皓和长老会拱手,说道:“请族长和长老会做主,让纪烽卸剑重测。如果让不怀好意地歹人破坏了成年礼的公平,岂不是让纪家多年的清誉受损?更让族长您颜面无光。”

“这……”纪皓被突如其来的状态和纪烽的模样搞得有点恍惚,此刻竟有些犹豫,不过随即他便抛开这个犹豫,如果他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还指望谁相信,所以纪皓当即否定了纪鸣杰的提议。

“我相信烽儿。测试到此为止!”

“族长,此事做的有失公允。既然有人对测试结果的公平度产生怀疑,我等未参加的人不便做主吧?我看还是让灵台下的人做主吧!”大长老对纪皓说完,又向着测试官使了个眼色。

接收指令后,测试官对台下的少男少女们,说道:“你们是否赞同纪烽卸剑重测的人。”

“卸剑……卸剑……”

顿时间,近半数的人朗声吼道,声音宛若奔雷,响彻四方,而另外半数多的人,更多的选择沉默,唯有几人发出不赞同的声音,只是相对雷音般的“赞同”,他们的“不赞同”就像是蚊子声。

纪鸣杰走到纪烽面前,手指着台下冉冉升起的气势,得yì

洋洋地说道:“别以为你的小小伎俩,就可以瞒得住我的双眼。即便你有七十二变,我也有对付你的火眼金睛。怎样?卸剑吧!”

“咳咳咳……”纪烽几声咳嗽声让暴涨的声音渐渐小下去,随后纪烽面对着台下众人,淡定地说道,“你们确定要我卸剑?”

“确定!”纪鸣杰代替众人回答道。

“好!”纪烽中气十足地吼道,“是你们不懂得收敛,而迫不及待地求着我践踏你们那可怜的天赋和智商。可悲的是,我还想照顾你们的面子,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战栗吧!sao年们!”

但见纪烽将身后的子母剑拿下,顿时间那冰寒之气从体内抽离,他可以明显感觉到灵虫的活力在恢复,随后他将子母剑交给了测试官后,缓缓走向灵台原珠,伸手摸向原珠。

纪鸣杰得yì

洋洋地看着纪烽,期待着纪烽出丑,不仅是他,就连长老们也在期待,因为纪烽半年升两期,实在是太烤人心人,接受不了啊!

原珠沉寂稍许,接着爆fā

出更加璀璨的光芒,虽比不上纪瑶儿那轮烈日,但至少让人觉得晃眼。

测试官立即比对色谱,然后发出了有些恐怖的颤音。

“烽……烽少爷,原之灵,圆满……圆满期!”

闻言,纪鸣杰直接瘫倒在灵台上,长老们就像是下巴掉了一样,直接长大嘴巴,就连相信纪烽的纪皓,也觉得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远处的纪燕,心脏恨不得从长大的嘴巴里跳出来,此刻纪瑶儿也惊得眨巴眨巴眼睛。

039 我要挑战你

对于长老和纪皓而言,纪烽是半年飙升三期。

这是人么?

不是,绝对不是!打死长老们,长老们也不相信灵属大陆会存zài

这样的变态,最关键的是这样的变态,曾经还是个人人都可以嘲笑的“废柴”。

对于其他的人而言,纪烽是两年飙升三期。

可能吗?

绝对不可能。两年飙升两期,就已经够让人吐血了,现在直接飙升三期,这样的天赋还让不让人活了?

妈蛋,以后该换他,嘲笑我废柴了!

这句话几乎是瞬间都出现在所有人的脑海里,包括和现在的纪烽修为相当的纪鸣杰和低于纪烽修为的纪燕。

难道真的是……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

整个灵台,像是空间禁止了一般,所有人都保持着惊愕的状态,就连表情都凝固在刚刚那一瞬间。

纪烽抽离了手,然后从测试官的手里拿过剑重新背上,冰寒之气立即将灵虫的活力约束住,自然他的修为又恢复到了后期,随后他淡定地离开了灵台。

随着纪烽的退下,整个灵台还是长时间的处于死寂中。

“咳咳……”

高台之上,纪皓更加的春风得yì

,虽不知纪烽是如何做到的,但是纪皓的表现的确为纪皓赚够了脸面,当即咳嗽几声,将那些还在失神的人震醒,也将所有人的目光拉了过来。

“测试完毕!天色已晚,各位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就是挑zhàn

赛了,还望没有通过测试的那些人,能够把握这唯一的机会。”纪皓朗声宣bù

测试阶段结束!

无眠的夜,清风徐徐。很多人沉浸在纪烽造成的震惊中。

屋内,纪鸣杰倚在窗边,目光有点散失,整个人依旧恍惚着,就连怎么回到屋内的都不记得了。

突然,纪鸣杰眼瞳紧缩,冷冷地说道:“他绝对是假的!我们应该是忽视了什么重yào

的地方,让他能够瞒天过海。我绝不相信,有人能够半年不到的时间,升……三期。”

不仅是他,除了那么几位,其他的人都不相信。

见状,纪鸣杰身旁的少年,立即说道:“鸣杰堂哥,是不是真的,明天就能得到答案!”

少年,名唤纪坤,也是纪烽的堂弟。

身材魁梧、膘肥体壮,而且属于大长老那伙儿的,平日里为人憨厚,可自从纪鸣杰回来之后,便跟在纪鸣杰身后作威作福,对纪烽也没少嘲讽。

“怎么说?”纪鸣杰扭头看着纪坤。

“测试阶段,他可以使出什么瞒天过海的伎俩来欺骗灵台原珠和我们,但是人与人的挑zhàn

,完全是实力与修为的对抗,他根本没有办法作假。明天,不合格的人有一次挑zhàn

合格精英的机会,到时候我去挑zhàn

他。”纪坤握着拳头,本来他不合格很是郁闷,而今出现这么个机会,能不把握吗?

最关键的是,纪烽突然间飙升三期,那种不真实的感觉,的确让人难以置信,自然而然让纪烽成为了“软柿子”。

沉思稍许,纪鸣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合格想要挑zhàn

合格的,必须得到合格之人的同意,如果他不同意呢?”

“那鸣杰堂哥就可以大胆质疑他,的确是做了手脚。反正,我们必须想办法逼他接受我的挑zhàn

。”纪坤面子上是帮zhù

纪鸣杰,可实jì

上却也是在帮zhù

自己。

“那如果他的确是真实的呢?”纪鸣杰犹豫之后,说出自己最不愿承认的结果。

“呵呵,真就真呗!最多,我被打个鼻青脸肿,又没有生命危险,而且那样的话,至少为鸣杰堂哥解答了心头的疑惑。”纪坤耸了耸肩说道。

“谢谢!”纪鸣杰站起来,拍着纪坤的肩膀,说道,“如果你失败了,被派遣到家族边缘产业去,放心,我会想办法把你再拉回来,即便拉不回来,也绝不让你在外面受委屈。”

闻言,纪坤笑的更加灿烂,眼睛里闪烁着感动的泪光,其实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成功了,他可以留在家族内部继xù

深造;不成功,他能够得到纪鸣杰、最关键是大长老的庇护。

如此两全其美的事,他为何不做?

与此同时,纪烽的屋内,纪皓正开心地接过纪烽端来的茶水,然后大口饮完,直呼:“太shuang了!”

纪烽又为纪皓倒满茶水,然后与纪皓面对面地坐着,问道:“父亲,这么晚了,怎么没有休息啊?”

“我开心,哪里睡的着啊!?”纪皓将大手放在纪烽的头上,然后还像纪烽小时候那样摸着,只是今天使得劲儿有点大,“好小子,连我都欺骗,该罚;不过呢,看在你今天让我长了大面子上,这罚就免了!哈哈……”

望着纪皓的大笑,纪烽也觉得特别开心,九年,纪烽的记忆里,纪皓已经九年未曾笑过了,而且随着他长大,纪皓的笑越来越少,偶尔对纪烽笑,那也仅仅算是咧嘴而已。

可今天,纪皓是发自内心的笑,笑的张狂,笑的彻底,笑的舒服……

“父亲,这么晚,你该不会只是过来笑的吧?”纪烽虽然开心,可也相当无语,眼前的纪皓与严肃的族长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不可以吗?”纪皓又端起茶杯猛饮,笑的多了,的确容易渴。

“可以!不过呢,烽儿猜测,父亲您此次来的目的,其实是担心明天有人会向烽儿挑zhàn

吧?”纪烽跟着墨沧黎学习两年之久,正如一句俗话“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虽然他还没有墨沧黎那么厉害,但是这点对局势的分析能力还是有的。

纪皓端起茶杯的手突然间愣在空中,然后尴尬地对纪烽笑道:“原来你知dào

啊!我的确有点担心。”

“可惜父亲您又觉得这样的担心是对我的侮辱和不相信,所以一进来就是狂笑。”纪烽站起来,又为纪皓将茶杯里的茶水加满。

纪皓机械般地将茶杯端起,“咕噜”一声将茶水咽下,说道:“烽儿的确长大了!已经懂得看人了!呵呵,我刚刚的确不知dào

该如何开口,就只能狂笑。父亲应该,不,是绝对要相信烽儿的。”

“有人说过: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有其理由和原因,只要想明白他的原因,那么他做的任何事也就可以解释了!”纪烽将墨沧黎对他说的话又对纪皓说道,接着他摸着纪皓的手掌,淡淡地说道,“其实也难怪父亲您担忧,就连烽儿也觉得恍惚。不过,烽儿可以明确地和您说,明天,烽儿一定会没问题。”

“嗯!父亲相信烽儿!”纪皓摸着纪烽的脑袋,忽然觉得眼前需yào

自己保护的孩子,突然长大了,懂得看事,懂得视物,更懂得人心。

成年礼的测试阶段结束后,便将场地挪移到武灵馆去了。

因为武灵馆内有个很大的训liàn

场,即便所有人都到齐了,也仅仅占据训liàn

场,差不多四分之一的地方,另外的四分之三便留作挑zhàn

赛使用。

纪皓、长老们、内部长辈及贵宾们都坐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着整个训liàn

场,当然纪皓和长老依旧坐在中间。

至于参加挑zhàn

赛的少男少女们,则是测试通过地站右侧,测试未通过地站左侧。

“接下来,是成年礼第二阶段,挑zhàn

赛。”纪皓之言让场中的少年们异常兴奋,特别是不合格的少男少女,这是他们唯一翻身的机会,必须把握。

纪皓双手上抬,接着向下压压,接着那些sao动声渐渐变小,随后纪皓说道:“测试不通过的人,有权利可以向测试通过的同伴发出一次挑zhàn

,记住,机会只有一次。当然啦,测试通过的同伴也有权利不接受这个挑zhàn

。”

语毕,场内又有些sao乱起来,那些自我感觉差一点就达到后期的人,顿时将火热的目光瞄向测试通过的同伴。

面对那一道道挑衅的目光,那些自持为精英的少男少女们,全都不屑地扬了扬头,根本没有在意。要知dào

,中期和后期,可不仅仅是一字之差,两期间的距离差不多可用鸿沟来衡量,通常而言,原之灵中期的人,如果不采用其他特殊方式的话,很难正面打败原之灵后期的人。

可对于那原之灵中期却又心存侥幸的人来说,即便他非常清楚两者间的差距,但这已经是他们唯一的改变命运的机会,成与不成,都要拼命一试。

顿时,这训liàn

场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一道道火热的目光,在测试通过的同伴身上扫来扫去,左侧的人员都在暗暗地挑选着自己应该可以应付的对手。

站在右侧最后位置的纪烽,突然有着如芒在背的感觉,像是数十只猛兽盯着自己这么一个羔羊。挑了挑眉头,纪烽愕然发xiàn

,那些人的挑衅目光,竟有百分之七八十的落在自己身上。

“我脸长得很平么?怎么感觉每个人都想来踩一踩似的?”纪烽有点好笑地说道。

“很正常啊!烽哥哥两年飙升三期,就连瑶儿都觉得有点恍惚,更不要说他们了。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让他们潜意识地不愿相信你的飙升是真的,所以,他们本能地觉得烽哥哥是最好挑zhàn

的人。”纪瑶儿轻声笑道。

视线交错扫视,虽在紧张的进行着,可惜真zhèng

站出来的人却没有,当然,终有赖不住性子的人。

只见,一体型彪健的少年,在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下,快步走到纪烽的面前,稍稍弯身,说道:“纪烽堂哥,我要挑zhàn

你!”

此人便是纪坤。

纪烽明白,此战在所难免,即便拒绝他的挑zhàn

,也还会有其他人要挑zhàn

自己,不如接受挑zhàn

,一次性解决问题,随后他摸了摸背后的剑,说道:“我接受你的挑zhàn

。只是你要我卸剑应战还是背剑应战呢?”

侮辱,赤果果的侮辱。纪坤被纪烽说的满脸涨红。

谁都知晓卸剑后,纪烽的修为直接飙升至圆满期,而背剑的话只有后期,只是纪烽这样说,很明显的是侮辱自己,气的纪坤言道:“随便!”

跨步上前,纪烽昂首而言,“那我就背剑应战。免得战后,说我欺负你!”

040 证实、约战

望着那抢先指名挑zhàn

纪烽的纪坤,其他未通过测试的少男少女们顿时遗憾地叹一口气,看那模样,似乎很是惋惜。

多好的挑zhàn

对象,现在被人抢了,也的确够惋惜的;不过,他们也有丝庆幸,毕竟纪烽深浅难定,有人试水,倒也避免了他们冒险。万一纪烽的确是真才实学,那他们将失去这难得的测试机会,何必为好奇之心,而弄得永世不得翻身呢?

纪烽自始至终都面带微笑,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纪坤,脑海里搜索着关于他的信息,想到他是纪鸣杰的狗腿子时,那笑容里有多出些危险的韵味。

报仇的机会——到了!

纪坤注视着纪烽的细微变化,惊讶着纪烽会爽口答yīng

,又看到那危险笑容,顿时间一抹不安自心头悄悄升起,深咽口吐沫,强作镇定,可心里却在为自己的鲁莽而后悔。

虽然他的确想得到纪鸣杰的庇护,可相比较留在纪家内部而言,纪坤肯定愿意留下来,谁不想成为名动一方的强者呢?依他差一丝就达到原之灵后期的人,配合着魁梧身材,对付那位勉强算合格的人,应该有不小的胜算。

后悔,相当的后悔。

但此刻的他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临阵退缩,不仅得到进入内部的机会,就连纪鸣杰的庇护都会失去。

“不可能!两年飙升三期,别说文岗城,就是灵属大陆都没人可以办到。肯定是这家伙使诈而蒙蔽了所有人。我可以打败他,一定可以打败。”纪坤在心里进行强烈的自我暗示后,才对纪烽强笑道,“那就让我领教一下纪烽堂哥的实力吧!”

“请!”纪烽对纪坤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便兀自走到人群前,满脸轻松的笑容。

看着纪烽轻松淡定的笑容,纪坤的那种不安愈加的强盛,讪讪一笑,也向纪烽回一个请的手势,“请…请!”,随后便迈开艰难的步子,跟上纪烽。

挑zhàn

即将开始,人群顿时向后移,为两人腾开充足的空间,不过视线却像被拴住了一般,死死地盯着两人。

武灵馆高台上,纪皓双手紧紧地攥住座椅把手,手心里都溢出的汗,而且因力度稍大,木制座椅都发出“吱吱”的反抗声,目光紧盯着场下,双眼中,闪烁着一丝隐晦的紧张。

说实在的,即便昨晚纪皓有了纪烽的保证,而且纪皓也完全相信纪烽能够成功,只是真zhèng

到对战的时候,纪皓根本控zhì

不住的紧张起来,只因为纪烽创造的成绩太过不真实,纪燕两年未曾升一期,而纪烽却两年升三期,这速度,或许只能用“妖怪”来形容。

废物与天才间的反差,就像是在每个人脑袋里装了颗炸弹,震撼到心底了,也恰恰是这巨大震撼,才让更多的人不相信是真的。

真所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是使诈还是真才实学,只要一场战斗便可以确认。

到时,纪烽的真实水平也自然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肯定是使诈做鬼了!”训liàn

场后方,纪鸣杰看了看面色难看的纪坤,心头不禁有点担忧,但还是低声诅咒道。

而纪燕则躲在人群中,悄悄地注视着场中看似平静的纪烽,轻咬苍白嘴唇,她有些茫然地说道:“可能是……真的使诈吧!”

弯身、微笑、低头……在众人紧张目光地注视下,纪烽和纪坤两人做完了挑zhàn

前必要的礼节。

气氛瞬间微变,战斗一触即发。

挥掌运力,原之灵缓缓萦绕于掌间,纪坤深吸一口气,继而迅速踢地而起,整个身子若箭矢般射向纪烽。

灵士之下,没有那些眼花缭乱的动作,更没有玄妙莫测的感觉,整个动作简单直接,完全是rou身间的对弈。

而此刻纪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精神属力瞬间攻入毫无防备的纪坤体内,立时间,原之灵的情况尽收心底:原之灵中期。

“怒爆拳!”

刹那之间,纪坤便已逼近纪烽身前,一声怒喝之后,双拳宛若巨石般朝着纪烽胸膛砸去。修为虽只是原之灵中期,但是那魁梧身材弥补了这一缺点,拳风赫赫,力道非常。

怒爆拳,下品日阶的武灵,中期左右的族人,才能够学习。

就目前看来,的确不亏这“怒爆”二字,高台之上,纪皓愈发的紧张,而纪鸣杰却得yì

洋洋。被这双拳砸到,不死也重伤。

罡风直逼脸面,吹散额前散发,露出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瞳。此刻,纪烽正紧盯着越来越近的拳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纪坤以为必胜时,纪烽突然间动了,两年来的苦修又岂是白费?右腿后移,随即身体微变,只一步,不仅躲开纪坤的拳头,更是让纪烽获得绝好的回击时机。

“火舞!”

抬掌间,原之灵化为火红之色,宛若火焰精灵在掌间舞蹈,继而纪烽的手掌结结实实地拍在纪坤的后背上。

就纪烽喝声刚起时,便让台上长老瞪大双眼,火舞属于下品月阶的武灵,就武灵而言,根本斗不过怒爆拳这下品日阶的武灵,但如果纪烽的修为高于纪坤的话,武灵间的差距便可以弥补。

“砰!”

闷响中,纪坤脸色瞬间有些苍白。而且尚未站好的身形,又因为纪烽拍掌的原因,直接前倾,最终下盘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全场没有任何声音,寂静非常,纪坤的失败,似乎证实了某些他们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双手拍了拍身上的灰,纪烽皱眉地看着趴在地上的纪坤,然后无奈地摇摇头。一招击败对手,实在是没有任何的挑zhàn

性,原本纪烽还想试验一下,镜射之招在得到原之灵的加持后,会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呢!

耸了耸肩,纪烽朝着高台上的那些人微微一笑,接着对纪坤宣bù

了结果,“你败了!”说完,他便站回了纪瑶儿身边。

“没劲!”纪瑶儿也没有任何惊讶,看着倒在地上的纪坤,接着对纪烽说道,话语间透着无聊无趣的意味。

可与他们两的无聊无趣不同,在场的其他人,都深深地倒吸一口气,既然纪烽能够轻轻松松地将纪坤打败,而纪坤的势力只差一步便是后期,那么纪烽的修为——肯定在后期,甚至于圆满期。

这么一来,那他的“妖孽”修行天赋便是……真的。

两年提高三期,这天赋,真的天之宠儿。

台上,纪皓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事实证明,他刚刚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心中的起伏不定的巨石,现在彻底地放下了!

“他……真的做到了!”望着低着头缓缓走出场地的纪坤,纪燕狠狠地掐了下脸蛋,待疼痛告sù

她一切都不是梦境时,她喃喃自语。

沉寂稍许,纪皓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最后直接笑出声来,然后站起身对纪坤说道:“纪坤挑zhàn

纪烽失败,还望日后勤加苦练。烽儿,做的好!”

“是不是好,那得看纪烽敢不敢接受我的挑zhàn

?”纪鸣杰跨步向前,朗声说道。这家伙接二连三的出风头,如果再让他风光无限,岂不是要盖过自己?

“鸣杰侄儿,现在还没到测试通过的人之间的挑zhàn

时间,你这样要求,让我很为难啊!”纪皓说话的时候将眼光瞥向大长老。

“我和他之间的挑zhàn

在所难免,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还请纪叔叔通融。”纪鸣杰必须要在众人面前狠狠地踩他的脸。

闻言,纪皓扭头看向二长老,然后露出不怀好意的怪笑容,说道:“二长老,您最看重的是‘规矩’二字,如今鸣杰侄儿的这样要求,的确让我很为难,您……怎么看?”

突如其来的尊称,让二长老觉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当听完纪皓说的话之后,整个脸色都变了,如果赞同,那么就等于是打自己的脸,以后如何在纪家有话语权呢?如果不赞同,要知dào

纪鸣杰是大长老的得yì

孙子,这无疑是得罪大长老。

好你个纪皓,把这么难处理的问题丢给我,诚心让我难堪吗?二长老盯着纪皓,在心底咆哮着,随后他不得不尴尬地询问大长老,“老大,这……”

大长老盯着二长老,随后又看向正春风得yì

的纪皓,腾身而起,指着纪鸣杰就吼道:“鸣杰退下,纪家有纪家的规矩,你无权越矩。”

“爷爷……”纪鸣杰郁闷至极!

“退下!”

纪鸣杰狠狠地甩袖离开场中,而后走到纪烽面前,指着纪烽愤愤而言:“两天后,便是你我完成约定之时。”

纪烽无趣地看着纪鸣杰,接着笑道:“那你可要好好珍惜这两天的风光啊!免得两天后,连回忆的机会都没有。”

“你……”句句毒舌,说的纪鸣杰面红耳赤,怒火烧心。

如果纪烽以前说这话,肯定会有人将他当作神经病,自然他的话也是废话;可现在,没有人会怀疑这句话里面透露的张狂和资本。

“好啦!”朗朗之声传荡在每个人的耳里,纪鸣杰忍住怒火,退回了人群,随后纪皓接着说道,“现在继xù

挑zhàn

赛。测试未通过的人,可以选择测试通过的人,挑zhàn

了!”

虽然刚开始人人摩拳擦掌地跃跃欲试,可当十个人都凄惨落败后,有些人便心生退堂鼓,深知两者间的差距,根本就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日落西山时,第一天的挑zhàn

赛结束了,只是结果没有任何奇迹出现,测试未通过的人没有一个战胜了测试通过的人。

041 镜射之招

按照成年礼的挑zhàn

赛规矩,第一、第二天,由测试不通过的人挑zhàn

测试通过的人,第三、第四天,才是测试通过的人之间的挑zhàn

,当然这次挑zhàn

也关系到原玄灵虫的拥有权。

自从第一天,纪烽一个照面便将纪坤打败后,那一整天都没有人再来挑zhàn

自己,故而他第二天也没有选择去看那根本无趣的挑zhàn

赛。

天色微亮,纪烽便完成了四个循环,整个人神清气爽,只是灵虫在子母剑的寒气压迫下,依旧活力迟缓。不过,纪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能够在寒气下,让灵虫活力如同正常下一般,那么一旦将子母剑拿下来,灵虫活力又会如何的强盛呢?

多么令人期待的事情。

纪烽伸了个懒腰,换好衣服便走出门去,清新空气扑面而来,“那无聊的挑zhàn

赛太难看了,师尊,我们去竹山修liàn

吧!”

“你是想看看镜射之招吧?”墨沧黎一针见血地道出纪烽心头的小九九。

当时修习镜射之招时,纪烽的修为还是原之灵前期,虽然掌握其基本要领,可根本没有发挥出它的威力。而昨日,纪烽看到下品星阶的火舞在原之灵的加持下竟然如此厉害,顿时心头痒痒地想知dào

镜射之招的强弱。

“明天那纪鸣杰肯定要与我对战,而我到现在都没有实验过,在运动镜射之招时加持原之灵,万一明天出差子,怎么办呢?我可不希望被那小子打败。”纪烽言道。

不过,他说的倒也是事实。

任何武灵,即便它再神mì

再强dà

,如果没有将动作要领与原之灵完美的融合,那也仅仅只是“纸老虎”,只会吓唬人,而没有实jì

效果,甚至于在战斗时出现致命的问题。

而要想完美的融合,没有其他捷径,唯有长期的——练。

稍许沉默,墨沧黎言道:“嗯!你说的也对。另外,我也不喜欢那小子,说话句句带刺,如果你不是继承了我的芝麻点大的衣钵,你肯定要在口舌上输给他的。”

就连批评别人的时候,都要夸夸自己,纪烽对墨沧黎也是相当的无语,可他也只能憋着,谁让墨沧黎的毒舌……更毒呢!

竹山之北。

山涧溪水哗哗地流着,丝丝寒冷的春风吹得此处气氛异常的紧张,但见,两墨沧黎相视而望,单论容貌完全相同,甚至于连动作都完美的一致,对于墨沧黎来说,就像是在和镜子里的自己对战。

有了原之灵的加持,纪烽这才施展出了镜射之招的真谛。

“火掌!”;“火掌!”

两个墨沧黎同时怒喝,接着两记熊熊烈焰化成的火掌,对轰而来,气势恐怖非常,就连空气都似乎被烧空了,可就在两掌即将接触的时候,有一记火掌就像没柴的篝火,突然虚弱下来,随后便被另一记火掌震散,其结果……

“砰——”

纪烽被墨沧黎的火掌直接打入山涧内,溅起漫天水花,随后墨沧黎淡淡地说道:“原之灵与镜射之招的动作未能融合完全,接下来你需yào

自我揣摩其中的精髓,揣摩出来了你便成功,否则等于没学。”

纪烽摸着隐隐作痛的胸口从山涧内爬上岸,点头道:“嗯”,随后心念一动,一件黑色衣服便从存储戒指里出现。

换上衣服,纪烽便盘腿于山石上,任山风吹拂亦岿然不动,闭眼静心,将镜射之招的动作在脑海里细细揣摩,随后慢慢地模拟着加持原之灵之后的情形……

纪家,挑zhàn

赛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只是情况没有丝毫的改变,令人期待的奇迹根本没有出现,到是多了许多哭丧的脸。

中午休息期间,长老会的议事厅内,纪鸣杰与大长老面面相对,气氛有些紧张。

片刻后,纪鸣杰低声说道:“爷爷,我必须得到那只原玄灵虫,唯有这样我才能强过纪烽,否则我这辈子都要被压着,我会窒息的!”

大长老沉声说道:“原玄灵虫已经作为挑zhàn

赛冠军的奖品,你要想得到它,就必须战胜纪烽,可是纪烽的情况……你有信心吗?”

“我是原之灵圆满期,他卸剑之后也是圆满期,而且他的修为是飙升的,可我是一点点积累的,单论这点,我就有信心战胜他。”纪鸣杰狠狠地说道。

的确,通常而言,通过某种手段飙升的修为,就像是蓬松的棉花,看上去很大很多,可是真zhèng

的量却没有多少,可同样体积的棉花,如果是放一点就压一下,那么它的量,不仅多,而且厚实有力,或许这是纪鸣杰唯一对自己有信心的地方。

“难保他没有其他手段。”大长老走到桌边,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皱眉说道。

对于纪烽,大长老彻底看不透了,不知dào

这兔崽子,是不是还有杀手锏?

“再不行,我就使出我的杀手锏。不管如何,我都必须得到那只原玄灵虫。”纪鸣杰攥紧拳头,郁闷已经让他失去理智,隐约爆fā

出的戾气让大长老皱紧眉头。

“不可!那样,你不仅得不到原玄灵虫,而且还会被逐出纪家,甚至于还会牵扯到我。”大长老立即阻止,神色显得颇为紧张。

“二爷爷,不是一贯主张按规矩办事吗?我记得纪家规矩,偷学武灵,最严重的惩罚就是废除全部修为,那时我只要得到原玄灵虫,还在乎废除修为吗?这点修为最多一年,便可重新回来。至于爷爷您,您就死口咬定,与您无关就可以撇清关系。”纪鸣杰盘算着明日的挑zhàn

,心里不免有些得yì



“还是不可……”大长老刚要阻止,便被纪鸣杰打断。

“爷爷……不要优柔寡断了!现在纪烽已经在两年内飙升三期,如果再让他得到原玄灵虫,那我还有生存的空间吗?恐怕以前对他处处挑刺的长老会都有可能面临解散的危险。”纪鸣杰跪在大长老的身边,恳求的同时,还动用了威吓。

果然,当纪鸣杰提到解散长老会时,大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眉头越皱越紧,继而说道:“就按你的办,到时候整个长老会都会成为你的后盾。”

紧握手里的剑,纪鸣杰露出阴冷的笑,心里暗暗想到:有了杀手锏,即便你再会使诈,也只是跳梁小丑,绝对力量前,所有手段都是虚幻。

夕阳余晖,映照的竹山一片祥和。

“火掌!”“火掌!”

忽然间,祥和宁静中突然响起两声怒喝,只见山涧边,两个模样完全相同的墨沧黎同时运掌起力,随后两个熊熊烈焰幻化而出的火掌相撞在一起。

“砰——”

沉闷的声响,两道火掌瞬间消散,唯有那热浪腾腾依旧残留,纪烽瞪大双眼,惊愕地盯着自己的手,然后又看着墨沧黎,脸上欣喜若狂。

墨沧黎负手而立,点头称赞道:“不错!基本可以施展镜射之招了,只是还需yào

多多的磨练融合,以期达到最完美的地步。”

不得不说,纪烽的天赋的确出乎墨沧黎的意料,能够在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将原之灵与动作融合的程度达到如此高的地步,就连墨沧黎也不行,当然这建立在墨沧黎和纪烽差不多大的时候。

纪烽也没想到自己能够完美地施展出镜射之招,而且看刚刚的样子,虽不能算上墨沧黎说的完美之境,但是让纪鸣杰吃惊,或者是整个纪家吃惊,到是非常有可能。

想着纪鸣杰长大的嘴巴,想着所有人惊愕的眼神,纪烽就有点小激动。

入夜,纪烽并未因为激动而失去理智,而是盘腿于床上,继xù

模拟着将原之灵和镜射之招融合的情形,目的是让两者间更加的契合完美,有时模拟到兴起时,纪烽的双手竟不由自主地动起来,原之灵更是弥漫其中……

测试阶段的第三天,也是不少人期待的一天。

纪瑶儿期待着纪烽将聒噪的纪鸣杰打倒,省得纪鸣杰整天整日地找机会刺激纪烽;跟随在纪鸣杰屁股后面做狗腿子的那些人,自然期待着纪鸣杰狠狠地教xùn

下纪烽,特别是纪坤最期待;而另外的人,则期待着这场丝毫看不透的挑zhàn



今天,虽然那些测试不通过的人再没有挑zhàn

的机会,可丝毫不影响他们激动的心。

训liàn

场,人头攒动。一些不参加成年礼的人都来了。

贵宾席上,让纪烽头疼的香尘正面带微笑地坐着,那撩人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场内,稍稍一笑,都风情万种,也难怪纪烽称她为妖精。

“她怎么来了?”纪烽扫了眼香尘后便匆匆地将眼神挪开,他可不希望因此而留下任何的破绽,“什么时候她和纪家扯上关系了?”

而就在此时,纪皓见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便起身说道:“挑zhàn

赛已过去两天,可结果,实在是让我和长老会相当失望,竟没有一位能够迈入精英之列。望那些测试未通过的人,在家族企业内继xù

努力,总有机会回来的。”

“话不多说,现在就开始精英之间的挑zhàn

……”

未等纪皓话语说完,纪鸣杰便迫不及待地跨出人群,径直走到纪烽面前,说道:“请纪烽堂弟,不吝赐教。”

“……吧!”纪皓稍稍停顿,继xù

说道。

可纪烽并未在意纪鸣杰的说话,而是失神地思考着香尘此行的目的,毕竟香尘是精明的商人,她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观赏纪家的成年礼,因为这就表示她已经在纪、炎两家做出了选择。

“请纪烽堂弟,不吝——赐教!”纪鸣杰沉声怒喝。

“啊!”纪烽这次回过神,然后尴尬地朝着纪鸣杰笑笑,接着淡淡地说道,“那还请纪鸣杰堂哥,手下留情啊!”

“留情?哼,我会留情的!”纪鸣杰攥紧双手,冷冷地盯着纪烽,双目内,恨不得喷出怒火。

战斗一触即发。

042 杀手锏

周末了,早点更新,看完也请兄弟姐妹们早点休息,身体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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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灵馆的训liàn

场内,众位看热闹的族人悄悄地为场中的两人留出相当大的空间,相比较纪烽与纪坤对战的空间,至少大上两倍之多。

场中,纪烽与纪鸣杰,冷眼相对。

香尘眯起眼睛,对纪烽——这位在文岗城传的沸沸扬扬的后起天才,表现出难得的兴趣,如果真是块璞玉,大可将其引进到金石家族去,吸收新鲜血液,让整个家族保持永远的活力。

当然,所谓“吸收”,简单点就“娶”到金石家族里去。

沉寂些许后,纪烽摸了摸手里的子母剑,扬了扬眉头,问道:“纪鸣杰堂哥,同样的问题,您是要我背剑应战呢?还是卸剑应战?”

侮辱,活生生的侮辱。

相对于纪鸣杰这样相当要面子的人,纪烽的话,根本比打败自己还有“踩脸”。当即,一股压不住的怒火冲了上来,直顶脑门子。那些话,直接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卸剑应战!”

耸了耸肩,纪烽到显得很轻松,步伐轻快地走到人群前,然后将子母剑交给了纪瑶儿。

接过剑,纪瑶儿有些担忧地关心道:“小心点!”

毕竟纪鸣杰并非纪坤,单论两者间的修为,就有两期的差距,而且纪鸣杰的天赋有目共睹,若非纪烽这批黑马,纪鸣杰当真算纪家第一人,有绝对的资本够他狂傲。所以纪瑶儿还是有些担忧,再者纪鸣杰是大长老的得yì

孙子,家族上好武灵能不给纪鸣杰修习?

上好武灵,加上原之灵圆满期这绝佳修为,纪鸣杰的确是个必须重视的对手。

纪烽点点头,“相信我!”

细嫩的纤纤玉指轻拂着纪烽稍微有些粗糙的手掌,当真这么多人的面露出醉人的笑容,俏皮轻声地对纪烽说道:“嗯!烽哥哥最棒了!”

“秀恩爱,死得快!”纪鸣杰愈发的生气,当即诅咒道。

“哼,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我们死得快了?”纪烽转头看向纪鸣杰,随后走回场中,纪烽得yì

地回应道,“羡慕吗?极度吗?愤nù

吗?来吧!开始我们之间必不可少的战斗吧!”

刺激对手愤nù

,是墨沧黎昨晚交给纪烽的战斗经验,对手越是愤nù

,虽能激发其斗志,却会让他失去战斗判断能力,单从智商而言,可以说瞬间下降好多,虽不能算是弱智,但基本已经成为战斗机器了!

所以纪烽才故yì

与纪瑶儿表现出你侬我侬的样子,不过,纪烽很是佩服纪瑶儿的演技,演得就连纪烽都以为是真的,刚刚差点都心动了。

“呀啊——”

果然,在纪烽话语的刺激之下,纪鸣杰宛若一头愤nù

到极点的猛虎,单脚踢地,接着整个人急速反弹,向着纪烽直射而来,与此同时,他双手并指,原之灵附于其上,向着纪烽心脏刺来。

“下品日阶武灵:穿心指!”

望着越来越近的夺命手指,纪烽移步转身,随即“火舞”武灵再现掌间,顿时手掌若烧红的铁,散发着比对抗纪坤还要强dà

的气息,不过却未曾拍下,他在等待着绝佳的机会。

场外,顿时紧张起来。

纪烽如此夜郎自大地将胸口暴露给纪鸣杰,纯粹是找死,要知dào

纪鸣杰并非纪坤,他在外历练多年,作战经验定比纪坤要强上百倍,纪烽稍微有点破绽,便是死机。

大长老得yì

地看着纪皓,“哼,夜郎自大,真以为在纪家是天吗?”

纪皓紧握着座椅把手,他也不明白,纪烽为何要将这么大的破绽丢给纪鸣杰,这根本就是找死嘛。当然在大长老面前,纪皓紧张归紧张,话还是要反驳的,“或许以为自己是天的根本不是纪烽。”

“不作死不就不死!对不对?纪族长。”二长老自从被纪皓给下了套之后,便对大长老客客气气,如今大好机会,他当然要挽回点与大长老的关系。

“对!对!谢谢二长老帮zhù

犬子说话,日后定让犬子好好谢谢二长老。”纪皓的话直接让二长老得yì

的笑容瞬间凝固,而大长老的脸色也变得愈发的难看,看上去像是坏死的猪肝。

“老大,这……我……”二长老手忙脚乱地指了指纪皓,又指了指自己,紧张的完全不知dào

说些什么好了。

“行了!看戏!”大长老冷冷地说道。

当三人视线重新回到战场上的时候,纪鸣杰已经逼近纪烽的身体,只差半步便刺向纪烽,可就在此时,纪鸣杰扭身移步,手指若游龙般避开胸膛,直刺纪烽喉咙,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指?

或许这应该算是穿心指的升级版,是纪鸣杰历练多年而想到的变化,名为:破喉指。

意在: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对手防不胜防,可惜……他遇到的是有墨沧黎这位“老油条”师尊的纪烽。

但见纪烽胸膛微缩,脚步腾空而踢,不仅完美地躲开纪鸣杰的破喉指,更是为自己得到了绝佳的反攻机会,没有犹豫,当即便朝着纪鸣杰的后背拍了过去,强dà

力道结结实实地打在背后,剧烈疼痛化解纪鸣杰所有攻势,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

“砰——”

纪皓激动地猛拍座椅把手,也恰恰是太激动了,力度没有把握好,直接将把手给拍得粉碎,不过他丝毫没有在意,朗声笑道:“好!以自身作饵,为自己寻求绝佳的反击时间和机会,虽有点危险,但却是精彩的险中求胜之招。好、好、好——”

“这小家伙……还真是深藏不露啊!竟然能够想到用这么冒险的方式来化解穿心指。”唇角扬起妩媚笑意,香尘喃喃自语道。

纪烽稍稍整理了衣服,然后对纪鸣杰说道:“你败了!”随后,他便向着高台上的纪皓等人稍稍鞠躬,继而纪皓便起身,朗声说道:“纪烽与纪鸣杰的挑zhàn

赛,纪……”

“我还没有败呢!”

低沉冰冷的声音打断了纪皓的说话,只见纪鸣杰缓缓爬起来,抽出宝剑,死死地盯着纪烽,言道:“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拿剑去,我们最后一战。”

纪鸣杰的声音透着疯狂的意味,二长老有些担忧地看向大长老,而大长老却神色淡然。

“到底是谁逼谁的?我看你是修为不行,就连记忆也不行了!”纪烽看向纪鸣杰,此刻的纪鸣杰竟让纪烽有些许担忧的感觉,就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随后从族人手里拿了一把剑在手中,当然这丝毫不影响墨沧黎指导纪烽毒舌纪鸣杰,“太差了,你歪曲事实的话术实在是太差了,如果你想要提升自己的口才的话,毒哑自己,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太毒了,毒的在场所有人一身冷汗,以前怎么不知dào

纪烽竟这般毒舌呢?

纪鸣杰没有任何的回应,而是嘴角弯起危险的弧度,手里的剑顿时间迸射出纪皓熟悉的光芒,清脆的颤音让族人脸色骤变,刹那间,剑qì

纵横四方,纪鸣杰头顶之处,宛若江河倒灌,恐怖非常。

“剑痕八舞,一舞,江流冶!”

可让所有人心脏难以承shòu的是,纪烽所站的地方竟然出现第二个纪鸣杰,而且在纪鸣杰陡生变化的时候,他也动了起来,剑的轨迹、纵横的剑qì

、甚至于动作……就好比纪鸣杰对着镜子战斗。

“剑痕八舞,一舞,江流冶!”

剑痕八舞,他们用的竟然是族长才能修习的剑痕八舞!

所有人吃惊地瞪大双眼,就好像被人从万仞的高处给丢了下去,一直也没有立定脚。每个人的额间和手心都泌出了凉汗,都想说话,可是嗓子就像被无形的手给抓住,天地都变了样,眼睛冒着金花。

纪皓脸色骤变,整张脸透着冰冷的几乎可以冻起来的寒意,眼睛死死地盯着大长老,而大长老也显得特别的紧张和不安,视线始终不敢与纪皓产生交集,而是散漫地看着场中。

而场中,两道宛若水流般的剑qì

,自宝剑手柄处螺旋而出,每道光芒都是细小剑qì

,刺得空气发出滋滋的声响,立时间,就连空气都产生动荡。

这恐怖的杀伤力,也的确配得上中品武灵这个称号。

“砰——”

两股剑qì

对碰,爆fā

出宛若奔雷般沉闷的声音,刺目蓝光溅射四方,逼得所有人全部退出训liàn

场,训liàn

场的青石板被两股剑qì

轰的碎裂。虽然只是一舞,可就目前看来,已经强悍如斯,如果八舞皆会,其力量到底有多强,当真是令人着迷。

纪鸣杰惊恐地擦拭着眼睛,刚刚那惊悚的一幕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中,为何刚刚纪烽消失了?为何会出现另外的自己与自己对战?为何他也会剑痕八舞?……太多的疑惑。

“噗——”

极度惊恐之下,再加上受到两次力量的轰击,使得纪鸣杰气血逆行,故而张口间,一嘴鲜红喷涌而出,反观纪烽却丝毫没有受伤,整个人平静的很。

结果……不言而喻。

“你认输吗?”纪烽握着剑,佯装轻松地问道,若不是纪鸣杰先前受他一掌火舞,恐怕此刻吐血的就会是纪烽了,即便纪鸣杰受伤,可刚刚的那招也让纪烽受了伤,此刻他也是五脏像是在火里灼烧般痛苦,但他必须强忍了。

“不认!再来!”纪鸣杰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冷地说道。

“这可容不得你,认不认!”纪皓的怒吼声,更似惊雷在纪鸣杰的耳边炸响,随后便看纪皓缓缓地向着训liàn

场走来,脸色极度难看,身后大长老也紧紧地跟着,倘若纪皓要对纪鸣杰下手,他会不惜弑杀族长。

重重危险,紧张气氛。纪鸣杰竟会族长才能学的武灵,剑痕八舞;纪烽更是修习整个纪家都没有见过的神mì

武灵。

成年礼,一度涌上高chao。

043 公布铜镜的秘密

最近这两天在学车,星期一就路考了!

所以早点更新,明早五点多就要起床练车了,祈求周一的路考可以完美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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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liàn

场上,纪皓的脸色极度的难看,整个气势宛若蓄势待发的猛兽,全身散发出属于灵将级别的特殊气场,竟压得周围族人脸色苍白。

而纪鸣杰和纪烽自然是首当其冲。

只不过纪烽的伤势要比纪鸣杰轻些,所以纪烽只是呼吸稍稍急促些,而纪鸣杰直接揪住胸口的衣服,面露痛苦神色,整张脸透着死人的苍白。

“咳咳……”大长老沉咳几声,随后箭步上前,拦在纪皓与纪鸣杰中间,言道,“族长,您是几个意思?”

“说,这剑痕八舞到底谁教你的?我可不记得我收了你这个徒弟。”纪皓的声音冰冷而又洪亮,在原灵的催发之下,宛若惊雷在每个人耳边炸响。

“族长,你单问鸣杰,似乎有失公平。能够施展出剑痕八舞的,可不仅仅只是鸣杰。”大长老瞬间便将矛头指向纪烽。

刚刚的情况谁都看清楚了,纪烽在纪鸣杰施展剑痕八舞的同时,竟然也施展出来了,而且更加诡异神mì

的是,他还化成了纪鸣杰。

“稍后我会责问纪烽的,现在他先说。”纪皓冷冷地说道,不过也稍稍地收敛了些气势。

“为了彰显出族长您铁面无私的个性,我觉得还是从纪烽开始问,会比较好。”二长老也缓缓从高台上走下来,边走边得yì

地看着纪皓。

“问我就问我。”纪烽最看不惯长老们的德行,找尽机会地来嘲讽父亲和自己。

纪烽能不明白长老们的想法?

此次成年礼,纪烽表现出的成绩,直接威胁到长老们本身的利益,倘若让纪烽得到冠军,不仅下一任的族长会是纪烽,就连原玄灵虫也是纪烽的。

这对长老们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所以他们必须要将纪烽打压下来,只是没想到会如此容易。

原先大长老还担心要为纪鸣杰偷学剑痕八舞的事情多费口舌,没想到纪烽竟然也施展出来。简单想想,纪烽怎么有资格学会剑痕八舞呢?那他背后之人,肯定就是纪皓。

只要死咬着这点,不但可以保住纪鸣杰,而且还能一举让纪皓的名声扫地,那时他还有脸面管理纪家吗?

明白长老们的意图,纪烽面带微笑地朝着纪皓走去,接着弯身行礼,说道:“父亲,请责问!”

“烽儿……”纪皓惊讶地看着纪烽,当看到纪烽肯定的眼神时,又恢复原本冷厉的姿态,摆出族长架子,朗声问道,“你是如何偷学剑痕八舞的?”

“当然是背后有人呗!”二长老说话的时候,眼神瞥向纪皓,那得yì

的模样,真的欠抽。

“二长老,说的不错!我的背后的确有人。”纪烽眼看着二长老的脸色愈加灿烂,就连大长老也微微弯起嘴角,整个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然后淡淡地说道,“我背后之人,便是纪鸣杰。”

“你胡说!”纪鸣杰顿时咆哮道,而二长老和大长老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接着纪鸣杰继xù

嚷道,“我怎么可能教你剑痕八舞?”

二长老的嘴角抽了抽,严肃地问道:“你这是诬告!按照族规,你是要接受鞭刑之苦。族长,您说呢?”

“二长老,怎么就肯定我是诬告呢?难道你对纪鸣杰的事情,一清二楚?”纪烽的话让二长老脸色愈发的难看,一旦将他与纪鸣杰扯上关系,如果不能减免纪鸣杰的罪,就连他也得被牵连。

“我…我…当然不知dào

。”二长老有些结巴地对纪烽说道,然后眼神瞥向一旁脸色阴沉的大长老。

“好了!都别说了!”纪皓怒声喝止注了二长老的说话,接着对纪烽关怀地说道,“烽儿,二长老所言不错,你若不能给出证明,那便是诬告。”

纪烽随后从袖带内拿出那面破损的铜镜,盯着铜镜,纪鸣杰顿时瞪大了双眼,接着纪烽笑道:“看来你还没有忘记这面铜镜啊!”

“没错!这是我送你的铜镜,没想到你还把这个垃圾当成宝物!”纪鸣杰有些忍俊不禁。

“承认就好!”随后纪烽将那面破损的铜镜举起来给在场所有人看,大家也都记得,当时纪鸣杰还指望通过铜镜好好地嘲讽一下纪烽呢,可惜的是,纪烽没让纪鸣杰嘲讽到。

纪烽望着其他人的眼神,稍稍扬起嘴角,淡淡地说道:“其他人也记得!这面铜镜确实是纪鸣杰赠送给我,只是它并非纪鸣杰口里的垃圾,因为这里面存zài

着一个武灵。”

此话一出,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整个训liàn

场先是死一般的沉寂,随后又爆fā

出潮水般的议论声,谁能想到那看似地摊货的东西里藏着宝贝呢?

纪鸣杰震惊之后,自然是打心底里不相信,能够保存zài

铜镜内的武灵,想必是某位先贤留下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武灵的品级也不一定不会低。试想一个品级不低的武灵从自己手里滑走,而且还被自己最讨厌的人得到了,纪鸣杰能好受吗?

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纪鸣杰依旧选择不相信,就好比纪烽的修为一样,“不可能!那根本就是个垃圾货,地摊货!”

纪烽轻拂着铜镜,淡笑道:“凭你这拙眼又岂能识得宝物?明确地告sù

你,铜镜内的武灵,名叫:镜射之招,品级:中品星阶。”

中品?

所有人倒吸口凉气,要知dào

整个家族的武灵,也只有族长可以修习的剑痕八舞,属于中品,其余的皆为下品。可现在这破铜镜内,竟然是中品武灵。

惊愕,惊得那些曾嘲笑纪烽拿着垃圾货的人,觉得心痛,恨自己有眼无珠。

当然,最心痛的肯定是纪鸣杰。

你能想象,纪鸣杰傻兮兮地将中品武灵当成垃圾货送给最痛恨之人的感觉吗?最关键是,现在那最痛恨之人,通过这个武灵击败了他,而且还嘚瑟地告sù

自己此事。

“呃噗——”

急火攻心,纪鸣杰张口间再呕朱红,淡淡的血腥味让这份震惊更添诡异感觉。大长老立即扶着纪鸣杰,然后冷冷地问道:“你怎么证明?”

“很简单!镜射之招的作用,可模拟、洞悉对手内心细微处,若是遇敌,施展之后,可让对方产生与自己对战的真实却又虚渺的幻象。”纪烽拿着铜镜朝着纪鸣杰嘚瑟地摇了摇之后,又将铜镜放入袖带,接着淡淡说道,“刚刚纪鸣杰施展的是剑痕八舞,而我只不过施展镜射之招。”

“证明!”大长老根本不相信世间还有这等奇招,听都没听过。

“可以!要不大长老来试试看?”纪烽说话间朝着大长老抛去挑衅的眼神,气的纪鸣杰提剑便要参战,可却被纪坤给拦下了。

“还是让我去试试吧!”纪坤卷了卷衣袖走到纪烽的面前,魁梧的身材散发着爆zhà

性的力量,“就让我试试纪烽堂哥的镜射之招。”

纪坤虽为原之灵中期,但那套怒爆拳的确非常适合他。

因为怒爆拳属于近身搏斗武灵,完全靠身体的爆zhà

性的力量进行直接的打击,就凭纪烽的小身板,如果他真的有什么镜射之招,那么两拳相对,受伤的肯定是纪烽。

可纪烽依旧没有退缩,他明白,如果不证明此事,恐怕没人会相信他说的话,就连纪皓都惊讶地看着纪烽。故而纪烽做了个请的姿势,“请!”

没有任何的前戏,纪坤直接踢地而起,整个人宛若炮弹般冲向纪烽,“怒爆拳!”

与此同时,在众目睽睽之下,真的有另外的纪坤出现在纪烽所站之地,接着他以完全相同的动作冲向纪坤,“怒爆拳!”

“砰——”

一声沉闷的声音,纪坤立即倒飞出去,一口鲜红在空中抛出完美的惊人的弧度,而纪烽还立在两人相遇之地,拳头紧紧地握着,不过,胸口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

两年“非人”的苦修可不是白费的,虽然纪烽看上去弱小,但肌肉内蕴涵的力量根本不是纪坤能够比较的,纪坤可没有被黄蜂追着跑,纪坤也没有背着石头山下山上的走,纪坤更没有接受墨沧黎鞭笞之苦……只是纪烽终究被纪鸣杰打伤,即便此次再败纪坤,他的伤也加重了。

未等纪皓过去,纪瑶儿便第一个跑过去,关心地问道:“烽哥哥,你没事吧?”

见纪烽面色苍白,她怒火顿时上腾,接着死死地盯着大长老等人,随后又扫视着所有人,继而冷冷说道:“如果还有人想挑zhàn

烽哥哥的话,就先败我!”

要知dào

纪瑶儿可是名副其实的前期灵士,青年一辈们打死也不认为自己可以战胜灵士,而那些人敢于挑zhàn

纪烽,也是因为他们不相信纪烽创造的有些虚幻的成绩而已,如果纪烽自始至终都处于如此天赋之下,那些人也不会将纪烽当成“软柿子”捏的。

至于长老们,也不敢妄动,毕竟纪瑶儿背后的人物太过可怕,根本不是纪家能够抗衡的。

纪烽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额头渗出冷汗,对大长老说道:“大…大长老,现在…现在我已经证明了,你…你还需yào

…需yào

怎样的证明?”

纪皓也厉声对大长老说道:“没错!大长老对烽儿,还有没有疑惑?如果没有,你就该解释纪鸣杰的事情了!”

望着大长老的沉默,纪鸣杰忽然明白,一切都没法挽回和改变了,自己败了,而且败的彻彻底底,或许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算是“永不超生”吧!

可纪鸣杰也懂的,绝不能将爷爷拉下水,否则他连留在纪家的权力都会没有,彻底成为无人疼爱的弃子,故而纪鸣杰抢话道:“我的确学了剑痕八舞,但这件事我爷爷根本不知dào

,也不管他的事情,望族长能够明察此事。万万不能冤枉了我爷爷,让组长您名誉受损。”

“哼,身为大长老,如果连自己的孙儿都保不住,还如何保护整个家族。族长若是真的要处罚纪鸣杰,就连我一起处罚吧!”大长老朝着纪皓低下了高贵的头。

“还有我!”二长老也走到纪皓面前,与大长老并排站着。

“还有……我们。”除了五长老,其余三位长老也都走到纪皓面前,齐声说道,“族长,干脆取缔长老会吧!”

044 化解要挟

第一次!

第一次出现长老们请求解散长老会的要求,不仅是纪皓,就连大长老和二长老也都惊愕地看着其他三位长老。

沉思片刻,又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随即大长老和二长老也齐声对纪皓说道:“请求解散长老会吧!”

说起纪家的长老会,那是纪族建族以来就一直存zài

的,与每一任族长都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且长老会的权利与族长相差无几,但欲wang的不满足,让他们时时刻刻地惦记着族长的位置。

几乎每一届长老们都在为这个欲wang积极努力着,直至现在的这一届。

每一任族长都知晓长老们的想法,可长老会却存zài

至今,是因为族长需yào

长老会的协助,共同管理这个家族。平日里,长老会肩负着家规的重责,任何想超越家规的人都会被长老会无情地剔出纪家,另外长老会还要监督族长,有句俗话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倘若单让族长一人管理,偌大的家业、金灿灿的金币、庞大的权利……几乎样样都会让他沦陷,没有约束力,纪家早已消失在文岗城。

所以纪家永远不能失去长老会。

恰恰是长老们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异口同声地要求纪皓解散长老会,以此来要挟纪皓。当然纪皓也深知长老们的意图,整个胸腔内充满了怒气,像一颗拉断了引线马上就要炸响的地雷。

死咬着牙,纪皓死死地盯着五位长老们,即便他们低着头,纪皓也似乎能够看到他们嘚瑟的笑脸,可纪皓虽身为族长,但他也没有权利解散长老会,这完全就是——要挟。

“咳咳……”

纪烽的咳嗽声打破着越来越死的僵局,随后纪烽在纪瑶儿的搀扶下走到纪皓面前,稍稍行礼后,便说道:“父亲,您不能解散长老会!”

纪烽竟然为长老会求情?

就长老会平日里对纪烽处处挑刺、纪鸣杰近日又对纪烽冷嘲热讽来看,在场很多人,包括长老们,都认为纪烽会趁此机会请求他父亲好好地处理长老会,甚至于会怂恿纪皓解散长老会。

可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纪烽竟然为长老会向纪皓求情,明确地请求纪皓不要解散长老会,这算是——以德报怨吗?

不少人对纪烽投来异样的眼光,不再是嘲讽,不再是小瞧,而是……崇拜。

“烽儿……”不仅是其他人,就连他父亲纪皓也不明白,能够抓住如此好的机会,为何不趁机彻底地长老会的嚣张气焰打灭呢?他很想告sù

纪烽,错过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啊!

“烽哥哥?”纪瑶儿也扬起眉头,不知dào

纪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同样不知dào

纪烽为何这么做的人,还有纪鸣杰和五位长老们,所以纪鸣杰没有盲目地相信纪烽的好心,疑心重重地问道:“你……哼……会有那么好心?收起你的怜悯,我们不需yào

。”

“呵呵……”大长老则发出几声干笑,继而淡淡地说道,“不要弄得自己像个圣贤一样。你无非就是想保住你父亲的名声,何必假惺惺的呢?”

其实大长老此言,倒也说进了纪烽的心坎。

纪家长老会和族长是并存的,倘若因此纪皓解散长老会,不管是知不知dào

原由,其他人都会将矛头指向纪皓,说纪皓意图掌控整个家族,甚至于传到最后,说纪皓意图不轨,到那时整个纪家都会大乱。

而且,纪皓也会因此名声扫地。

纪烽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因为为自己报仇,而毁掉父亲保持几十年的良好形象,宫本卿悔婚已经让父亲颜面扫地,这次他绝不会再让父亲丢面子。

“你说假惺惺也好,你说怜悯也罢,我只是觉得长老会存zài

这么多年,必然有其道理,如果因为此等小事而贸然解散长老会,恐怕整个纪家会偏离正常的轨道,谁能料到那时纪家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事呢?”纪烽先将视线扫向纪鸣杰和长老们,再将脸转向在场的其他人。

“说的不错!”

娇滴滴的宛若黄莺歌唱般的声音瞬间挤进所有人耳朵,刚刚还窃窃私语、嘈杂的像是鸭子塘样的训liàn

场,几乎瞬间没了声音,仿佛有百余双无形的手卡住所有人的脖子似的。

依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直接香尘莲步款款地从高台走下来,水蛇般的小蛮腰在走动时扭出的弧度、牵动人心,傲人的xiong脯在走动时抖动的幅度、勾人心神。

片刻后,训liàn

场内响起此起彼伏的闷sao的咽口水的声音。

如此you物,又岂是纪家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能够抵挡的?全身血液就像是被煮熟的开水,快速地朝着某个方向涌去,此刻……都快沸腾起来了。

此人,便是金石拍卖行首席拍卖师,香尘。

只见香尘慢悠悠地走到纪烽面前,洁白细嫩宛若豆腐般的xiong脯突然如此近距离地闯入纪烽视线,一时纪烽的小心脏受不了了,差点又呕出鲜血,还好他最终憋住了,佯装问道:“谢谢您的赞同。”

香尘又朝着纪瑶儿弯嘴笑笑,接着用那麻su酥的声音说道:“按道理,我这外人不该过问纪家内部的事情,但从我个人角度出发,当然希望纪家能够永远的昌盛。如果纪家内部都出现如此分散的局面,一旦外部压力侵袭,恐怕纪家会瞬间破碎;再者,就算没有外部压力的干扰,倘若纪家偏离正常轨道的话,随之而来的问题之可怕,将难以估计。呵呵……各位不用介yì

,我是个生意人,比较喜欢分析事情发生后,随之而来的利益问题。”

“老夫觉得,香尘小姐还是不要过问纪家内部事情的好,免得让文岗城的财主们觉得,香尘小姐与纪家的某人有什么关系似的。”大长老冷言冷语地说道,丝毫没给金石拍卖行半点面子。

“你……”纪皓怒火再生,指着大长老气的浑身发抖,却也不知dào

如何说下去。

而香尘到底是生意人,虽大长老话语带刺,可她也仅仅脸色微变,接着笑眯眯地说道:“呵呵,大长老说的倒也不错!我说不定的确和纪家某人有些关系呢!”

此话刚完,香尘便将视线投向脸色苍白的纪烽,时间只不过眨眼间,继而视线扫过纪烽手指后,便匆匆地离开,而其他人则齐刷刷地将视线投向纪皓,整个训liàn

场,唯有纪皓能够配得上香尘。

难道他们……有染?

火辣辣的眼神刺得纪皓如芒在背,尴尬地不知dào

如何是好了。稍稍冷静之后,纪皓立马将话题引开,向着纪烽说道:“烽儿,那你觉得如何做呢?”

“首先,我身为纪家人,纪家的荣辱则是我纪烽的荣辱,所以我将贡献出我得到中品星阶武灵:镜射之招,来扩充纪家武灵馆内的武灵数量,以后,任何对纪家有贡献的人都可以修习此武灵。”

纪烽此言一出,训liàn

场内又是一片哗然。

要知dào

能够得到一部武灵绝非容易之事,纪烽如此戏剧性地拥有此武灵,也绝非偶然,倘若换做是别人,恐怕就会嫌弃这铜镜是垃圾货,而直接丢弃,正常人得到武灵,即便是下品武灵都会暗藏着,何况是中品了?

将心比心的说,在场的其他人,如果得到中品武灵,肯定会据为己有,要知dào

别人没有的武灵,最关键的它是中品武灵,这在对战中就会出现不一样的结果,特别是纪烽施展的这部镜射武灵。

纪鸣杰和长老们瞪大双眼地看着纪烽,心里头没有觉得纪烽的伟大,相反首先纳入脑海里的是……他又想做什么?

“其次……”纪烽满yì

地看着在场那些人的脸色,接着说道,“虽不能解散长老会,但是要解除长老会看管武灵馆的权利,此次纪鸣杰施展剑痕八舞,我可不相信是他个人偷学而来的。”

“你……什么意思?”大长老冷冷地问道。

“各位请想,如果还让长老会看管武灵,再发生这监守自盗的事情,怎么办?各位在为得到武灵而拼死拼活地修习着,而他们却暗地里偷偷地得到了,这根本就是对你们努力的一种践踏和亵渎,对不对啊?各位!”纪烽根本没在乎大长老的脸色,而是几句话便调动了在场所有人的热血。

“纪烽言之有理!我们任劳任怨地干着活,他们却偷偷摸摸地获得好处,这不公平!”

“不公平!不公平……”

“解除长老会看管武灵馆的权利!”

“还请长老们解释一下,纪鸣杰为何会修习剑痕八舞?你们今天必须给出答复,还我们公道。”

“还我们公道!”

训liàn

场内,那些青年们愤愤不平地吆喝着,五位长老瞬间脸色苍白。

而纪烽非常满yì

如今的效果。如果让纪皓以族长的手段处理长老会的事,自然会落人口实,但是只要转换下方法便可以利用群众的力量。本来那些青年们只是想得到好处,只要将自己的武灵交出来,外加些说辞,便可很好地将矛盾转换。

原先是族长和长老会的矛盾,现在是长老会和族人间的矛盾!

长老会与族长间的矛盾,到时候可以用“解散长老会”来要挟,可是长老会和族人间的矛盾,如果用“解散长老会”来要挟,指不定在家族投票下,就真的会解散。

望着爷爷愈发苍白的脸色,纪鸣杰低下了高昂的头,对纪皓说道:“纪叔叔,请废去侄儿的修为,放了我爷爷吧!这件事,爷爷他真的不知dào

。”说完,纪鸣杰使劲地朝着纪皓磕头,额前都出了血,“求您了,求您了,废除侄儿的修为吧!……废除侄儿的修为吧!”

纪皓不由自主地朝着纪烽那儿望望,纪烽则朝着纪皓点了点头。

让人一步,自己才有大道可行。

纪烽并不是什么烂好人,只是如果真的这么纠缠下去,那么长老会势必要面临解散危险,甚至于逼得大长老反噬,那么整个纪家都要处于动荡状态下,那时候的炎家必然会趁机侵入。

就让纪鸣杰成为这件事最后的……结束者吧!

045 泄密

着急更新,只是简单的扫一遍,明早再重新审查一遍,如有错字,还请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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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保住爷爷的地位,纪鸣杰选择独自承担所有事情。

纪鸣杰深知,即便爷爷被撤去长老之职,他也难逃家规的惩处,偷学族长武灵,本就是当诛之罪,那样的话,他将失去所有的庇护。

唯有保住爷爷的长老之职,他才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否则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望着身旁磕出血的孙儿,大长老默默地将泪咽入体内,整颗心都像被刀捅了般滴着血,仇恨的种子在鲜血的浇注下开始发芽。缓缓抬头,瞄着纪皓,大长老的眼神里闪烁着异样光彩,之后又愤愤地闭上眼,吸气呼气,像是作出某些无奈的决定,最后他对纪皓说道:“纪鸣杰偷学族长武灵,二长老,按照族规该如何办?”

纪鸣杰停止磕头,扭头看向大长老,接着无奈地点点头,嘴角稍稍弯起弧度,只是那笑里却是无奈与伤怀。最后他默默地低下了头。

而二长老却惊愕地看着大长老,平日里,大长老对纪鸣杰可算是百般呵护,绝不会让他受到半点委屈,可现在怎么能够将纪鸣杰推出来呢?

“老大,你……”二长老有些皱眉地说道。

“快说!”

“呃……是是是!纪鸣杰未经家族允许便偷学剑痕八舞武灵,按照族规,应该废去一身修为!”二长老朗声宣bù

着族规,只是他可不认为大长老会放qì

纪鸣杰,所以这样的惩罚也是族规里稍轻的,否则纪鸣杰面临的将是死罪。

闻言,大长老重重地点点头,接着对纪皓冷冷地说道:“现在,请族长亲自动手,废去纪鸣杰的修为!”

纪皓轻点着头,缓缓走向跪在地上的纪鸣杰。

紧张,任谁也没想到这次的成年礼会演变到现在,原本不可一世的纪鸣杰竟然要变成下一任“废物”,或许只能算是他太倒霉了,居然将中品武灵当成垃圾送给“仇人”。

坏人,当到了被审判的时刻,任谁看了,都会有点伤怀,更何况纪鸣杰也非真zhèng

的坏人。

虽然纪鸣杰两年内对纪烽百般嘲讽与挤兑,可现在纪烽对他却有点惋惜之意,若非他太看重名声,也许结果就不会如此。

纪皓站在纪鸣杰的身边,俯视着纪鸣杰,说道:“你有一次权利来否定这个判决。”

纪鸣杰深深地吸气和呼气,随后摇头道:“我接受!”

“好!”

纪皓抬手间雄光暴涨,灵将气势若巨山般压住纪鸣杰,接着纪皓的手掌轻轻地击打在纪鸣杰的天灵处,恐怖原灵瞬间透体而入,只是片刻,便将纪鸣杰分裂的灵虫尽数灭杀,唯留下灵虫母体,可修为瞬间消散。

待纪皓手掌离开纪鸣杰天灵之后,纪鸣杰惊讶地看着纪皓,“纪叔叔,您……”

“你偷学武灵,按照族规的确要废除修为,可你也是纪家的子嗣,是纪家未来的希望,如此年纪便修到原之灵圆满期,如果直接灭杀灵虫母体,绝对是纪家的损失。望你日后莫要做触及纪家族规之事。”纪皓淡淡地说道,“不知二长老,对我这样的做法有没有意见?”

“当然没有!”二长老立即说道,随后还不忘恭维一番,“族长能够以大局为重,乃是族长心胸宽广之体现。以仁义治理家族,纪家会在族长的治理下愈发的蓬勃。”

“谢谢!”大长老也低声说道,只是脸上未透着半点喜悦的神色,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纪烽不禁皱起眉头,心头萌生起别样的感觉。

“我也只是为纪家利益考lǜ

而已。”纪皓说这话时将头扭向纪烽笑了笑,而纪烽也笑着点了点头,只是在别人看来,纪皓更像是在和站在纪烽身旁的香尘打招呼。

有染……一定有染。

如果纪皓知晓众人脑海里的想法的话,想必会郁闷致死。相反,香尘似乎知dào

他们的想法似的,故yì

将脸朝着纪烽望去,接着露出醉人的笑意,羞得纪烽立即小脸通红地转向其他地方。

大长老扶起纪鸣杰,向着纪烽面前走来,苍白的脸色露出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让纪烽心底有种毛毛的感觉,随后纪鸣杰说道:“你赢了!”

“也许将来你也可以赢我。”纪烽直勾勾地看着纪鸣杰,他需yào

从纪鸣杰的眼神里看出什么,可是那漆黑的眼瞳内,除了失败后的空洞的黑外,没有暗藏任何的异样的神采。

纪鸣杰稍稍一愣,随后淡淡言道:“呵呵……或许再也没有那机会了。”说完,纪鸣杰又转脸看向大长老,说道,“爷爷,我们走吧!”

凄凉的背影,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孤独的影子,纪鸣杰和大长老很快便消失在视线里。

见两人离开,纪皓朗声说道:“好了!成年礼挑zhàn

赛阶段继xù

进行。”说完,纪皓便招呼着那些看热闹的贵宾们回到座位上,剩下的四位长老也都安安分分地坐在椅子上,神情空洞地看着训liàn

场。

而纪烽则被纪瑶儿搀扶着离开了训liàn

场,以纪烽如今的情况也的确不适合留在训liàn

场内了,伤的如此重,任谁都可以挑zhàn

他。

林荫小道,纪瑶儿与纪烽缓缓的走着,阳光轻柔地抚摸着两人的脸颊,幸福感油然而生。

纪瑶儿自私地想着,若是这世界只有她与纪烽该有多好?而他们就这样搀扶着,一直走,走到天荒地老,走到海枯石烂,也永远不分离。可是这美好奢侈的愿望被接下来纪烽的话给打碎了,而且是碎的一地。

“瑶儿,没想到你演戏的技术那么高,居然可以演的那么好,差点我都信以为真了。若不是你完美的演技,恐怕那纪鸣杰也绝不会愤nù

的不顾一切地攻击。”纪烽笑着夸奖道。

“你……”纪瑶儿仰头看着纪烽,“你一直以为我都在演戏?”

“难道不是吗?”

忽然间,纪瑶儿的心就像被巨石撞击了一般,猛然一沉,可脑海里却闪现出那神mì

人说的话,“瑶儿,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你不属于这里,你来此是有目的的。”,泪眼婆娑,纪瑶儿悄悄低下了头。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走着,泪水在纪瑶儿的眼眶内打转,却始终没有滴下。她痛苦地歪着头,苦楚的痉挛掠过她的嘴旁,蹙着眉梢,两眼无神的凝视着脚下那一颗颗毫无生命的冰冷的石子。

明知dào

开的是无果的花,却又为何眷恋,难道只是爱慕那迷人的模样、熟悉了它醉人的芬芳?

沉寂许久,纪瑶儿才缓缓地应道:“是……是吧!”

而就在此时,两人的身后居然响起那酥麻的叫声,“等等!”,不用听,纪烽都知dào

那是香尘的声音,只是香尘作为贵宾不参加挑zhàn

赛,为何会出现在此?另外她怎么突然间叫住自己呢?

难道是……她看出什么破绽了?

香尘是生意人,精明的头脑让她能够发xiàn

很多别人忽略的问题,所以纪烽伪装成神mì

黑袍人与她相处,基本上都是战战兢兢。

为了避免露出任何破绽,纪烽很想快点走,可是纪瑶儿已经转身,问道:“您是在叫我们吗?”

“是的!”香尘莲步款款地向着两人走来,水蛇般的腰部扭出惊心动魄的弧度,若面对她的不是纪瑶儿而是个se男的话,或许会直接扑上去,然后在她身上猛打冷战,“您好,我叫香尘。”

“您好!我叫纪瑶儿。”纪瑶儿礼貌性地回礼,“您应该纪叔叔请来的贵宾,怎么不继xù

欣赏挑zhàn

赛呢?该不会您觉得挑zhàn

赛太不精彩了?”

“呵呵,纪家乃是文岗城响当当的大族,族内精英更是比比皆是,精英间的挑zhàn

当然是精彩绝伦,可我只是个拍卖师,也看不懂精彩之处,只能跟着别人傻笑。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尽傻笑,您说呢?”香尘的几句话回应的巧妙非凡,也顿时让纪瑶儿觉得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您叫住我们,什么事?”纪瑶儿似乎也不想在和香尘打交道,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实在是太危险。

香尘没有回应纪瑶儿的问话,而是看向站在纪瑶儿身旁,始终没有回头看自己的纪烽,笑着问道:“小兄弟,您叫纪烽?”

“是!”纪烽果duàn

地回答着,不过却始终没有回头看香尘。

“我能和你聊聊吗?”香尘似乎并不介yì

纪烽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始终都摆出那副让人拜服的笑容,“我对你那套中品武灵很是敢兴趣,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拿到我们拍卖行去拍卖,绝对有你满yì

的价格。”

“对不起,我已经答yīng

家族,留给家族了!瑶儿,我们走!”纪烽实在不愿意多待,多呆一分钟就有一分钟的危险。

“七十万金币!”

香尘突然说出莫名其妙的话,纪瑶儿倒是没什么,甚至于觉得只拿七十万便想买下如此神mì

的武灵,真是痴心妄想,可是纪烽却浑身一震,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任凭纪瑶儿怎么催促,都无动于衷。

片刻之后,纪烽对纪瑶儿说道:“瑶儿,你先去前面等我,我有些话和她说。”

“烽哥哥,你不会真的打算卖掉武灵吧?才七十万金币,是不是有点……”未等纪瑶儿说完,纪烽便朝着他使了使眼色,最终她也只有撅了撅嘴,“好吧!烽哥哥,你可要想清楚啊!”

看纪瑶儿消失在视线里,香尘立马朝着纪烽行了个礼,“大人……”

任凭纪烽如何保密,终究还是泄了密,难以逃过香尘那双鹰一般的眼睛,只是纪烽始终不明白到底什么地方让香尘看出破绽,他绝不认为香尘能够完全记住两年前的自己动作习惯。

到底是为什么呢?

046 铸技、铸智、铸心

“大人!”

香尘笑盈盈地看着纪烽,眼神里自然多出一份难以掩饰的尊敬,当然更多的还是说不出来的惊愕,没想到连池山都尊称大人的人,竟然是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

虽然香尘也有点疑惑,池山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将二品的祭司,可眼前的人不过才十六岁,品阶居然和兰巫帝国的大祭司相同,甚至于更高,何时成为祭司这么容易了?

但是眼前的事实却清楚的摆在眼前,根本不容许她怀疑。

如果让纪家那几位处处与纪烽作对的老家伙们知dào

,眼前这位曾经看似是“废物”的少年,其实是一位品阶变态高的祭司的话,他们还会如此的张扬跋扈吗?

想想,香尘都不自主地掩口而笑,自然那醉人的笑意让纪烽微微一愣。

“你是怎么知dào

的?”纪烽将两年前自己的种种以及刚刚的种种,仔仔细细地想了想,没觉得哪里给香尘留下了怀疑的地方。

除非……她跟踪了!

想到此处,纪烽看着香尘的眼神也变得冷厉起来,不由地产生了些怒意,而最擅长揣测人心思的香尘立即明白了纪烽的想法,笑着说道:“大人别误会,我可没有派人跟踪您!香尘之所以能够认出大人,还得归功于……那枚戒指。”

说着,香尘便指了指纪烽此刻戴在手指上的戒指,那不是别的,正是香尘送给纪烽的存储戒指。

闻言,纪烽也恍然大悟,这存储戒指是香尘送给自己的,当初自己也是为了方便,便将戒指一直戴在手里,没想到两年后竟然因为它而暴露了身份。

“呵呵……原来是它!”纪烽摸着手指上的戒指,失笑道,纵然自己再如何的注意,也终究是难逃被识破的命运,都是“贪心”惹的祸。

“没想到大人如此年轻便有这般的成绩,当真让香尘惭愧。”香尘又是一番恭维,而且那一颦一笑间,尽显妩媚韵味。

“有话直说吧!”纪烽可不认为香尘此次叫住他,只是单纯地为了确认身份。

香尘微微一笑,随后说道:“其实也非为拍卖行的事,只是我听说炎家邀请了一位美女小祭司来坐镇,原本是想待成年礼结束后告sù

纪族长,大人您也清楚,有祭司坐镇,那么文岗城其他的小家族肯定会附庸而去,到时对纪家的打击肯定是非常之大的。不过,现在看来,香尘的担忧有些多余。”

“小祭司?品阶如何?”纪烽皱起眉头,要知dào

祭司在灵属大陆是个稀有物种,有些很大的家族和门派都很难请到祭司坐镇,炎家怎么会请来将一品的祭司呢?

“将一品!”香尘淡淡地说道,“这点品阶对于大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谢谢!”纪烽对香尘礼貌性地回了句话,然后脸色微变地说道,“我的身份希望终止于你这儿。如果我发xiàn

另外的人知dào

的话,你该知dào

祭司的怒火……无边无际。”

“香尘明白!”香尘收起先前妩媚之态,也露出少有的严肃,随后又回归到那婀娜多姿之态,言道,“事情已完成,香尘就不打扰大人的休息了!”

说完,香尘便莲步款款地向着武灵馆走去,可没走几步,纪烽便在身后喊道:“关于炎家之事就不要告sù

我父亲了!”

“明白!”

即便纪烽不特别知会,香尘也绝不会再对纪皓说起,原先不想说,现在更不会说。

纪烽稍稍迟疑之后,便向着纪瑶儿的方向走去,期间他在心底悄悄地对墨沧黎说道:“师尊,您觉得香尘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

“你看不出来?”墨沧黎淡淡地问道。

“有点,但不确定!”

“那我也不清楚!”墨沧黎丝毫没给纪烽面子,按照墨沧黎所言,这是铸智部分,除前几次墨沧黎会引导这纪烽分析事态之外,墨沧黎全部都是让纪烽自己想。

据墨沧黎而言,他对纪烽的教育方法,分为:铸技,铸智,铸心。

铸技,自然是指导纪烽学习高深的武灵,对战时处于战斗的最顶层;铸智,便是构筑纪烽的智商,提高纪烽对事态的分析能力,能够洞悉事情细微处,明白整个事件发展的前后因果;至于铸心,墨沧黎没有向纪烽解释,只是说,等到时机到了,纪烽自然会明白。

“香尘此次前来参加纪家的挑zhàn

赛,很明显是想将炎家的事告sù

父亲,其目的,无非是想与纪家保持难得的友好关系。”纪烽将心中的揣测告sù

了墨沧黎。

“可为什么那女娃要特意地告sù

你呢?另外,为什么她不是一开始就告sù

你,而要等到你身份被识破后才告sù

你的呢?接着说,她此次前来难道仅仅是来识破你的身份的?又是什么让她觉得你就是那神mì

黑袍人?要知dào

黑袍人,已经消失两年了!你想的太肤浅。”墨沧黎随意抛出的几个问题,顿时让纪烽无解。

“也对!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肯定,可以在成年礼的挑zhàn

赛中识破我的身份呢?”纪烽将他与香尘见面时的种种情况都在脑海里思索一番,仍就没有头绪。

“你已经进入思维死胡同了!为什么她此次前来就一定是为了识破神mì

黑袍人的身份的呢?”墨沧黎又一次点破纪烽心中纠结的问题。

“难道……”纪烽又将香尘的话语和所有的经过在脑海里重新分析一番,特别是她为什么会特意说出要将炎家的事告sù

纪皓,但却为什么不在成年礼的挑zhàn

赛之前就告sù

呢?很多的场景,在纪烽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现……直至脑海里出现了答案,“师尊,我明白了。”

“说!”

“香尘前来,一来是收到父亲的邀请,二来则是想确定一下,两年前的黑袍祭司是否还和纪家有所联系,而能够判断是否有联系的关键,就在于我能否在成年礼上脱颖而出。”纪烽将心头的想法说了出来。

纪烽所说的事情,也是香尘为何一开始便注视着纪烽的原因,当然也恰恰因为这样,香尘才会注意到纪烽手指上的戒指。

“嗯!”墨沧黎挺满yì

纪烽的分析,“接着说!”

“香尘确定黑袍祭司是否与纪家还有联系,其目的很明显。炎家邀请了将一品祭司坐镇,一旦香尘确定黑袍祭司已与纪家没有联系,便会果duàn

地放qì

纪家,而向炎家抛出橄榄枝。”纪烽淡淡地分析道。

“嗯!”墨沧黎满yì

地回应道,“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那将二品的池山会过来。”

“他?为什么?”纪烽不明白的问道。

“用思考代替发问。”墨沧黎说完便沉寂下去。

“祭司是灵属大陆上公认的稀有物种,炎家却能够请来,我到是对这位美女小祭司有点兴趣了。”纪烽也懒得去思考,而是对小祭司提起了兴趣,弯起嘴角,露出怪异又神mì

的笑容。

当晚,金石拍卖行的鉴宝室内,香尘坐在椅子上,精心的修剪着指甲,而池山则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端着杯茶水。

沉寂稍许,池山开口问道:“事情怎么样了?我们能不能放qì

纪家?”

“不能!”香尘果duàn

地说道。

“那黑袍神mì

人现在还和纪家有联系?”提及那神mì

祭司,池山便露出崇拜的神色,在整个文岗城,能让他看上眼的人唯有那神mì

祭司,即便那炎家邀请来的祭司,他也毫不在乎,当然为了拍卖行的发展,如果真有必要,他也会与炎家的祭司聊上几句话。

“何止是联系?根本就是纪家的人。”香尘抬起头,眼神里依旧充满着不可思议的眼神。

“纪家的人?”池山将纪家的所有人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可是依旧找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遂问道,“谁?”

“一个……你根本想不到的人。”香尘站起身,笑嘻嘻地走到池山面前。

“谁?”

“纪烽。”

“纪烽?那位曾是文岗城内著名的废物?”池山瞪大双眼,待香尘笑着点头后,完全不相信地说道:“不可能!那纪烽才是十六岁的小子,毛都还没长齐,怎么可能有如此品阶?”

也难怪池山不相信。自己拼死拼活地修行,没日没夜的努力,可终其一生才是将二品祭司,而纪烽才是十六岁的小子,两年前,也才十四岁,一个十四岁就成为品阶不低于大祭司桐山守的祭司,除非纪烽在他娘肚子里就开始修liàn

,否则池山根本没法相信。

一旦相信,岂不是表示这么多年来,自己根本就是白活了?

“我也不相信!可那枚戒指就戴在他的手指上,不容我怀疑。”香尘也难以相信,当听见纪烽亲口承认后,她也觉得相当的恍惚。

“戒指?当初我们将戒指交给黑袍祭司,而黑袍祭司已明确表示喜欢纪烽,难道不会是他送给纪烽的?”池山依旧不愿意承认这些。

“或许有这可能!”香尘猛然间惊醒,“说不定两年前黑袍祭司已经送给了他,而现在黑袍祭司其实……已经消失了。”

“不排除!”闻言,池山稍稍平复了些惊讶的心情。

“我下错了赌注。池山叔叔,我们该如何确认纪烽是不是那位神mì

祭司呢?”香尘是生意人,一次赌注下错,就会让她失去庞大的利益。

“后天,挑zhàn

赛最后一天,我也去!”池山淡淡地说道,不经过他的确认,他始终很难相信这一切。

挑zhàn

赛的最后一天,训liàn

场安静非常。

自从纪烽与纪鸣杰为成年礼创造出高chao后,接下来的两天里,挑zhàn

赛都平静如水,那些挑zhàn

之人根本就打不起精神来为原玄灵虫而拼搏自己的名次。

而且始终没有人向纪烽发出战帖。

挑zhàn

赛匆匆而过,纪皓除了满yì

纪烽的脱颖而出,整个成年礼让他失望透顶,因为彼此间根本没有分出个胜负,气氛怪异的让纪皓压抑非常,“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整整三天,都死气沉沉的,难道你们不想要原玄灵虫了?”

“纪烽年少有为,轻松击败圆满期的纪鸣杰,其他的人又如何能够奢望得到原玄灵虫呢?”二长老笑嘻嘻地看着纪皓,自从上次大长老的事件后,他对纪皓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不再嘲讽纪皓,而且还抓尽机会地夸奖纪皓,只是听起来,就像把软刀子,刺的不深,却很疼。

纪皓气呼呼地盯着二长老,但也实在不知dào

如何训斥,唯有扫向训liàn

场下的那些人,冷冷地问道:“你们……也都是这样的想法?”

无声,训liàn

场死一般的沉寂,或许大家在心里头都不愿承认,但现实又逼迫着他们闭上了嘴。

“好好好……”纪皓气呼呼地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从袖带里拿出那盒原玄灵虫,在众人面前抬起,“既然你们都认为本次成年礼挑zhàn

赛的冠军是纪烽,那么这盒原玄灵虫就是纪烽的。”

闻言,纪烽有点哭笑不得,当初为了父亲而请墨沧黎培育出这只铜级原玄灵虫,没想到的是,时隔两年,它居然又回到了自己手上。

047 临行前的准备

令人无奈的结果,原玄灵虫绕了这么一大圈,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中,敢情自己其实赚的是自家钱,而且还白白分给金石拍卖行一些,多么亏本的买卖。

纪烽哑然失笑,自己为父亲解围,简单的说,其实就是拆东墙补西墙,而且还白白便宜了金石拍卖行。

而纪皓自然不知dào

纪烽心里想的,以为纪烽紧张到不敢拿下原玄灵虫,便朗声地说道:“拿着,烽儿。这是属于你应得的荣耀,既然他们都不敢向你挑zhàn

,你便是最终的冠军。”

很明显,即便是最后一天,纪皓还想着刺激大家,期盼着能有人大胆地向纪烽挑zhàn



同时,贵宾席上,原本闭目养神的池山也睁开双眼好奇地看着纪烽,随后向着身旁的香尘,问道:“他就是……纪烽?”

香尘点头言道:“嗯!”

“你觉得他像是一位高品阶的祭司吗?哼哼,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而已。”池山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纪烽,不管从哪里看,都不觉得纪烽像是比自己高几个品阶的伟大祭司。

“池山叔叔,我们不能再下错注了!”香尘提醒着池山,更是在提醒着自己,生意人一旦下错注,那么其结果就是血本无归,说不定还会赔的个倾家荡产。

池山沉思些许,接着稍稍点头,说道:“嗯!稍后我会亲自会会他的。”

此刻,训liàn

场高台上的纪烽尴尬地看着纪皓,也实在不知dào

该不该拿下这只原玄灵虫,拿下吧,这只原玄灵虫对他根本没用,一旦注入体内,恐怕会直接成为银级原玄灵虫的食物,纯属于浪费;可是不拿下吧,也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唉,相当的难办。

想了片刻后,纪烽对纪皓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然后说道:“父亲,请您将这只原玄灵虫送给纪鸣杰吧!”

“什么啊?”纪皓惊讶非常。

周围则是一片哗然,想当初,纪鸣杰对纪烽可是千般的嘲讽,任何事情都可以成为纪鸣杰挖苦纪烽的理由,可现在纪烽竟然主动要求将原玄灵虫送给纪鸣杰,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有一个解释——

纪烽……疯了。

不仅仅是在场的青年们,就是前来助阵成年礼的四位长老也都瞪大双眼地看着纪烽,特别是二长老,甚至于以为自己是幻听,还刻意地掐了掐脸颊,最终那疼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训liàn

场的后面,纪燕双眸闪动难以茫然的神采,想着曾经自己所作所为,唯有无奈地摇头,只是今日他的行为,让纪燕哑然,“疯了,绝对是疯了。”

纪瑶儿最是干脆,根本不顾什么所谓的礼数,直接跑上高台,扯了扯纪烽的手臂,轻声问道:“烽哥哥,你疯啦!难道你忘记纪鸣杰曾经是怎么对你的了?你这样以德报怨,根本就是烂好人嘛!而且别人未必承你的情。”

“瑶儿,你什么时候开始不相信烽哥哥了呢?”纪烽扭头看向纪瑶儿,坚定的眼神明确地告sù

纪瑶儿相信他。

“我…我……”纪瑶儿被问的无言以对,最后憋得俏脸通红,撅着嘴,狠狠地跺了脚,那副撒娇的模样,如果没有纪烽,恐怕在场那些人,一辈子都不会看到,“瑶儿,始终相信烽哥哥。”

“乖!”纪烽拍了拍纪瑶儿的手,说道,“既然相信,就回去,烽哥哥所做之事都心里有数。”

纪瑶儿虽有太多的不明白和不情愿,但还是听从纪烽的话,走下了高台,期间还不甘心地转头看向纪烽,可是纪烽还是那副无所谓的笑容,气的纪瑶儿狠狠跺脚,直接离开训liàn

场。

“烽儿,你想清楚了?”纪皓也不明白,能有如此提高修为的机会,纪烽怎么能够放qì

?遂劝道,“修行之路漫漫之长,即便是天才,也只是百分之一的天赋,加上百分之九九的努力。夜郎自大,只会跌得越深。明白吗?烽儿。”

“明白!”纪烽自然懂得那些事情,也更懂得纪皓说这番话的意图,只是心头早已决定,再难更改。

“呐……这只原玄灵虫,你还要送给纪鸣杰吗?”纪皓以为纪烽明白他的潜台词,当即问道。

“要!”

此话让纪皓踉跄着后退几步,原玄灵虫更是差点从手里滑落,惊得众人一身冷汗,更吓得长老们浑身颤抖。待纪皓稍稍平复心情,便再次问道:“烽儿,你可要想的清清楚楚啊!”

“纪烽能够有如此撑船之胸怀,乃是族长您教子有方,我代大长老谢过族长,也代纪鸣杰谢过纪烽,希望大家曾经的不愉快都一笔勾销。”二长老立即站起身,他可不想因为纪皓而让纪烽动摇刚刚的想法。

“长老您所言甚是。大家都是纪家子孙,也都是为纪家繁华而努力,也根本没啥不愉快。”纪烽对二长老说道,随后又看向纪皓,继xù

言道,“父亲,您……”

“反正原玄灵虫已经是你的了,至于你送给谁,亦或者自己用,都由你自己决定。父亲,只是希望你能够想清楚,日后不会为现在的事而后悔就行。”纪皓看上去脸色难看至极,说话也再没先前的气势。

“谢谢,父亲!”纪烽再次朝着纪皓鞠个躬,但并未接下纪皓递过来的原玄灵虫,而说道,“希望父亲您能够帮烽儿送去。”

“不去!”纪皓不耐烦地将灵虫扔给了纪烽,随后对在场的人随意的摆摆手,“成年礼到此结束!”说完,他便邀请着贵宾席上的那些贵宾离开了武灵馆,期间都没有正眼看过纪烽。

看来父亲真的生气了,纪烽看着手中的原玄灵虫,无奈地想到。可是他也不便向纪皓说出自己的缘由,至少现在还不合适。

父亲如此生气,指望父亲将原玄灵虫送给纪鸣杰,恐怕是不可能的;而整个纪家,另外一个值得纪烽托付原玄灵虫的人,唯有纪瑶儿。想到此处,纪烽便跟随着人潮匆匆地离开武灵馆。

只是走到半路上,纪烽便被香尘拦下,依旧是那副惹人fan罪的模样,一颦一笑都让人有耸动的想法,当真是红颜祸水。而站在香尘身边的人,纪烽自然也认识,便是金石拍卖行唯一的将二品祭司,池山。

看到池山,纪烽赫然想起两天前,墨沧黎曾说过池山要来,如今池山真的来了,莫非师尊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如此,纪烽有些愕然,对墨沧黎更是充满了探知的欲wang,因为这位师尊……太神mì



香尘莲步款款地向着纪烽走来,走到纪烽面前时,又朝着纪烽行了个礼,虽然看上去异常的别扭,但是就祭司的身份而言,的确值得她如此行礼,而且还恭敬地叫道:“大人!”

再没确定纪烽真zhèng

的身份前,香尘必须要将纪烽继xù

当成神mì

祭司来看,万万不能下错注。

可纪烽此刻却在心里对墨沧黎说道:“师尊,您实在是太神了,竟然知晓池山要来。只是池山突然到来,看上去有些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暂时不解释!稍后我会突然间借用你的身体,当你感应到时,万万不能抵抗,既然你的身份已经暴露给了他们,就应该让他们完完全全地相信,否则会带来难以估计的麻烦。”墨沧黎提醒着纪烽。

“嗯!”纪烽在心底回应着墨沧黎,接着回过神,对香尘冷冷地说道,“我记得两天前曾和你约定过,我的身份任何人都不能泄密,既然我都不让你告sù

我的父亲,那么我又怎么会同意你告sù

他呢?你觉得他和我的关系,比我和我父亲的关系,还要亲?难道你忘记,我曾说过的祭司怒火?”

祭司的怒火,池山最是明白,足以让一个家族瞬间从历史上除名。如果是那披着黑袍的人说这样的话,池山会吓得双腿发软,可是从纪烽嘴里说出来,却更像是……一句笑话。

当然池山也不能肯定纪烽的身份,故而所有的行为也不敢贸然,唯有恭敬地说道:“大人,我记得两年前你曾施展个咒术,能否再为我演示一番?”

而就在此时,纪烽感应到了墨沧黎的动作,故而直接让墨沧黎暂时掌控自己的身体,自然而然,声音也立即变成池山无比熟悉的声音,墨沧黎的声音,“池山小屁孩和香尘女娃子,哼,你们无非就是想确定我到底是不是真zhèng

的黑袍祭司而已。如今,可还对这声音熟悉呢?啊——”

一声怒喝,庞大的精神属力自纪烽的身体内透发而出,随着墨沧黎的手势,直接压迫到池山的身上,超越自己的可怕属力,恨不得崩碎他的属力,剧烈的疼痛让一直在文岗城不可一世的池山瘫软下去。

见状,香尘立即恳求道:“大人,请息怒!池山叔叔也只是想确定一下,因为池山叔叔对大人仰慕已久,只是迫切想见到大人的尊容而已!大人,请息怒!”

砰——

稍稍使劲,池山直接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树上,口呕鲜血,可墨沧黎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相反还冷冷地说道:“现在还需yào

确定吗?”

池山顿时爬起来,刚刚以墨沧黎那恐怖属力完全可以直接废掉池山多年的修为,最关键的是,金石拍卖行甚至于金石家族,也绝不会为自己而得罪墨沧黎,所以墨沧黎的手下留情,对于池山而言,根本是大恩,“谢谢大人的大恩大德,池山再也不乱确定了。”

“呵,既然不乱确定,那么就请两位对我的身份,守口如瓶。嗯,还是回到这样的声音舒服,装出那个声音太难受了。”纪烽又再次掌控身躯,借着墨沧黎刚刚造出的威势好好地装了回BI。

“一定!一定!”池山和香尘异口同声地说道,“绝不会再有第三人知dào

大人的身份。大人,您先休息,我等便不再打扰。”

说完,池山和香尘灰溜溜地逃出纪烽的视线,惹得纪烽“噗嗤”一声笑了,想那池山,自持将二品祭司的身份,在文岗城根本不把两大家族放在眼里,平日里,昂首阔步的走路,哪里会想到今天如此灰头土脸呢?

“估计今晚他睡不着了!”纪烽耸了耸肩,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的修为都超过他,他能睡的着吗?

纪烽稍稍笑笑后便拿着原玄灵虫来到了花间小筑,而那时,纪瑶儿正郁闷地坐在门前台阶上,手托着下巴,漫无目的地看着小筑前的花朵,以前艳丽的花瓣,今日不知dào

为什么,招不起纪瑶儿半点兴趣。

看到纪烽的到来,纪瑶儿不开心地嘟囔着嘴,说道:“烂好人,送过去了?”

“还没!”纪烽朝着纪瑶儿走过,途中摘下一朵鲜艳的红花,待坐下后,伸手插在纪瑶儿的发间,“瑶儿,戴上这朵花后,就更加的美了。”

“烽哥哥后悔了。对嘛,纪鸣杰那么对你,你干嘛要做烂好人啊?”纪瑶儿听闻纪烽没有将原玄灵虫交给纪鸣杰,先前想不通的郁闷心结,顿时解开,一脸灿烂的笑容,在鲜花映照下,愈加的美丽。

“没!只是想你帮我送给他。”纪烽傻笑着将原玄灵虫递到纪瑶儿面前。

“滚!”纪瑶儿变脸就像翻书一样,瞬间就难看的要死。

“瑶儿,你听说我!你还记得两年前,我与宫本卿的四年之约吗?现在算来只有两年了。”纪烽见纪瑶儿点头,便继xù

说道,“虽然我在这两年里修为从原之灵前期提升到原之灵圆满期,可我明显感觉到了瓶颈的到来,如果还待在家族内,我根本没有打败宫本卿的可能。所以过不了多久,我就想离开家族,去外面历练,唯有真zhèng

生活在战斗中的人,才能拥有扎实的基础。”

“烽哥哥,要离家?”纪瑶儿冷漠的小脸,突然变成了苦瓜,“瑶儿,舍不得烽哥哥离开。”

“瑶儿,乖!烽哥哥必须离开安逸的家,所以在这之前,我要解决掉任何对父亲不利的因素。如今纪鸣杰被废除修为,可难保他心地已经善良,或许现在只是他没有修为后的伪装,要想知dào

他是不是伪装,唯有给他一次契机,让释fàng

出心头最真实的想法,那时就方便我确认到底留不留他了?明白吗?”纪烽轻声地在纪瑶儿耳边说道。

“喔!”纪瑶儿似懂非懂的模样,随后从纪烽手里接过原玄灵虫,笑道,“我帮烽哥哥送去!”

048 美人图的秘密

纪瑶儿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可现在都还没有回来,纪烽傻傻地坐在屋前,和纪瑶儿一样,拖着下巴,深思着纪鸣杰得到原玄灵虫后的种种情况。

如果一旦大长老和纪鸣杰依旧表现出想要坑害父亲的迹象,纪烽会通过金石拍卖行的池山祭司的力量,迫使大长老和纪鸣杰彻底地离开纪家,亦或者布个局,让两人乖乖地离开。

想到池山,纪烽不由得想到当初墨沧黎的话,而今看来,池山前来是为了确认纪烽到底是不是神mì

的黑袍祭司。

可墨沧黎怎会知晓呢?

遂纪烽问道:“师尊,您是怎么知dào

池山要来的?”

“笨!”墨沧黎狠狠地在纪烽心头骂道,不过他今天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竟然为纪烽解释了起来,“如果某人戴着你送给另外一个人的东西,难道你就认为他就是另外的那个人?”

“难道不是吗?”纪烽刚说完便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当即继xù

说道,“不对!很有可能是另外的那个人,送给了某人。”

“还以为你笨的无药可救呢!”墨沧黎继xù

说道,“你仅仅是戴着那女娃送的存储戒指,当那女娃第一眼看到时会下意识地认为你就是黑袍祭司,可只要稍稍动点心思,就可发xiàn

疑点。为了不让拍卖行下错注,香尘女娃和池山肯定会再来。记住,有些问题不会如看到的那般简单,唯有看懂目的,才能分析原因。”

墨沧黎提点着纪烽,当然就目前纪烽的表现,也的确令墨沧黎很满yì

,“铸智的过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现在已经做的很好了!”

而就在此时,沙沙的脚步声打断了纪烽与墨沧黎内心里的交流,纪瑶儿回来了,只是手里还拿着一幅画。

这画,纪烽记得很清楚,名叫美人图。

两年前,纪鸣杰便指望通过这幅美人图来打动纪瑶儿的芳心,可惜纪瑶儿根本对它产生不了任何兴趣,或者说,是对送画的人产生不了兴趣。

纪烽站起来,指着纪瑶儿手里的美人图,问道:“我记得你对它没兴趣的呢?怎么又将它拿来了?”

“我现在也对它没兴趣啊!”纪瑶儿竖起画轴,简单地扫了几眼后便将它扔给了纪烽,说道,“纪鸣杰为了感谢你,特意要我将此图送给你,算是回礼吧。”

接住美人图,纪烽不由地皱起眉头,问道:“他为何送我这美人图?”

“不知dào

!”纪瑶儿一屁股坐在门前台阶上,敲着腿,“累死我了!以后这苦差事,我可不去做了!怎样?烽哥哥,是不是应该请我逛街?”

“请你逛街,当然没问题!”纪烽拍了拍胸口,接着又指着美人图,问道,“他送给你这幅美人图时,有没有说什么话?”

“话?”纪瑶儿沉思片刻,突然间说道,“有!”

“什么话?”

“你懂得!”就在纪烽开心的以为自己能够看穿纪鸣杰送画的意图时,纪瑶儿说了三个让他满脸黑线的话。

“我懂什么啊?你什么都没说,我哪里能懂?”纪烽抑郁了。

闻言,纪瑶儿不禁朝着纪烽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我是说,纪鸣杰让我给烽哥哥传达的话,就是‘你懂得’。现在烽哥哥明白了吗?”

“我懂……呵呵……”纪烽话未说完,嘴角不由地一阵抽搐,发出几声干笑,接着无奈地摇摇头。

敢情十六岁少年都有原始的幻想,通病,绝对是……通病。

“烽哥哥,懂了?”纪瑶儿好奇地盯着纪烽,当初纪鸣杰告sù

她这三个字时,纪瑶儿听得云里雾里,也认为纪烽肯定不知dào

,可没想到的是,纪烽竟然真的懂了,“看来纪鸣杰没有骗我,他说你会懂的!烽哥哥,嘿嘿,告sù

我,你懂什么了?”

“呃…那什么,其实纪鸣杰就是想要感谢我而已,那我当然懂啦!”纪烽当然不会将真实的想法告sù

纪瑶儿,否则会直接被定性为se狼!

“噢!”纪瑶儿失望地应和一声,因为纪烽说的这点,她也懂,可这点似乎与纪鸣杰说这话时的怪异神色有些不同。

“别多想了!瑶儿,咱们明天去逛街!”说完,纪烽逃也般地离开纪瑶儿的花间小筑,直接跑回屋内,将美人图扔进存储戒指内。

自从成年礼开始后,纪烽已经有七天没有好好地修liàn

了,虽然每天都有缔结循环去满足灵虫“吃货”的yu望,但是这根本不能让灵虫得到满zu。

正如纪烽所说,灵虫得不到满zu,自然也没有分裂的动力,虽触碰到第一境界的封印,可惜始终解除不了。

要想离开纪家出去历练,光靠纪烽这点原之灵圆满期的修为,根本混不下去,所以纪烽才想到趁着明天邀请纪瑶儿逛街的时候再采购些营养物回来。

纪烽向眼前的墨沧黎问道:“师尊,明天该买些什么东西呢?”

“十几株新鲜的瑶光韵叶果,多买几块爪羽龙的肉,还有水系幻兽的赤幻珠,当然橙色幻珠也可以。”墨沧黎沉思稍许后便说道。

可墨沧黎说的都是些低等级的营养物,纪烽疑惑地问道:“师尊,咱们有钱,可以买些高等级的材料的!”

“高等级的材料在你手里还是浪费,不如弄些低等级的材料试试手,等技术熟练了,再使用高等级的材料,也不迟!”墨沧黎淡淡说道。

可墨沧黎的话让纪烽张大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结巴着问道:“师…师尊,你你你……你准bèi

传授我我……我提取营养液的咒咒咒……咒术了?”

“难道你指望每次都让我提取营养液给你使用?痴心妄想!”墨沧黎白了纪烽一眼。

“嘿嘿……”而纪烽毫不在意,终于可以真zhèng

地接触祭司这个职业了,他的心里开心无比,手挠着头,呆呆地朝着墨沧黎傻笑,“谢谢师尊。”

“傻笑个屁!”墨沧黎看着纪烽,不禁笑骂道,然后便坐桌边的凳子上闭目养神。

祭司,整个灵属大陆都吃香的职业,像池山这种将二品的祭司,都可以在文岗城横着走,即便是两大家族的族长,见到池山都被点头哈腰、笑脸迎对,可见,如果是像墨沧黎这样品阶的祭司,又会让文岗城,或许是整个兰巫帝国,掀起怎样的大潮呢?

纪烽心里痒痒的,实在是太期待明天了,以至于他久久不能入睡,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突然想起纪鸣杰送给他的美人图,又是一阵心痒。

从存储戒指里拿出美人图,顿时间一股穿越时空的古老气息扑鼻而来,恍惚间,纪烽像是身处在荒古之中,参天古木垂下万千嫩丝,氤氲仙气掩去荒古真容,唯看到,那紫衫女子手握纸扇,轻遮樱唇边走边笑,留下无尽遐思。

但如此仙境般的意境,被掉下来的几张纸给打破了,纪烽好奇地捡起那几张纸,赫然被纸张上的手绘图搞得面红耳赤。

纸上绘的不是别的,竟然是春gong图,条条赤luo的身体纠缠出令人喷血的场景……

至此,纪烽才恍然大悟,原来自认为懂了纪鸣杰的话语,实jì

上却相差甚远。拿着那几张纸,纪烽只觉得血脉膨胀,直至墨沧黎轻咳声响起后,纪烽才从那焚身的yu火里清醒,继而他赶紧将那几张纸扔到存储戒指里,细声感叹道:“可怕,太可怕了。”

“怎么了?做梦了?”墨沧黎看着纪烽,一脸坏笑,“年纪轻轻,正是气血旺盛之际,做那些梦也是正常,我懂得!”

“师尊,您懂什么?”纪烽不大明白墨沧黎的话外音,因为他的确没做过那些梦。

“屁孩子!老夫也曾年轻过,难道会不知dào

?”墨沧黎狠狠地将纪烽拿在手里的美人图夺了过来,“好小子,拿着美女在做梦,很有意境嘛!额,画中之人……好像有点熟悉。”

纪烽记得,当初纪鸣杰介shào

这幅美人图的时候,的确曾说过,是作画人在梦里所见,那时候,他只是认为是作画人对美女的一种倾心,但听墨沧黎之言,似乎……真有此人。

“师尊,您认识画中女子?”纪烽翻身起床,惊讶地看着墨沧黎。

“当初在游历灵属大陆的时候,似乎在荒古之境内看到过,不过事情已过去多年,也记得不大清楚了!”墨沧黎闪烁的眼神其实在明确地告sù

纪烽,他一定在隐瞒些什么。

“真的?”纪烽扬起眉梢,笑的很不怀好意。

“屁孩子!不要用我教你的那套,来分析我。哼,如果我就这么让你分析透了,又怎么能做你师傅呢?”墨沧黎轻轻地朝着纪烽的头拍去,然后嘚瑟地将美人图扔给纪烽,自己闭眼独坐。

纪烽看着墨沧黎,愈发的觉得,眼前的这位神mì

的师尊,有着太多让人好奇的经lì

,就像一本厚让人dan疼的书,需yào

慢慢地翻页。

文岗城依旧特别的热闹,佣兵团、商人、小贩……形形色色的人们川流不息;吆喝声、呐喊声、咒骂声……各式各样的声音此起彼伏。

纪烽依照约定,带着纪瑶儿逛街。

离开纪家的纪瑶儿,就像是放飞的鸟儿,开开心心地在小摊前张望,但是她也仅仅是张望,并没有下手去买,而纪烽则淡淡地跟随在她身后,露出无奈的笑容。

而就在此时,前方人群里出现一阵骚动,纪烽抬头张望,只见炎勇的三公子炎聪,以及七位手下正缓缓地向他们走来,最关键的是,一向高高在上的炎聪,居然跟在一位美女的身后,整个一副谄媚的模样。

炎家?难道她便是香尘口里的——美女小祭司?

纪烽皱眉暗忖道。

049 美女小祭司

此女,像刚刚绽开的花朵,以奇妙的色彩和芳香吸引着天涯海角的蜂蝶。

嫩若凝脂的肌肤上,镶嵌着精致的五官,双眉微平,宛若冰山上独一无二的花朵,冷艳孤傲,俯瞰那些渺小羸弱的生命,无嫌弃,亦无怜悯。

胸前佩戴着徽章,六角星的外形,里面有个铜色的“将”字,将下面则刻着一只灵虫。

这与池山相同,乃是将一品的标志。

可面对着炎聪近乎谄媚的阿谀奉承,她连半点眼神都未曾为他留下,那种祭司所特有的高傲气质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似是漫无目的地张望着,而那炎聪及七位手下则悄悄地跟在身后,随后炎聪便对她说道:“祭司大人,您要买什么?我们炎家地盘上的集市,什么奇珍异果,什么琼草凝露,多的很。何必在纪家集市上寻找呢?”

“你们的集市上,可没有金石拍卖行的坐镇,不是吗?”美女祭司的话宛若利刺,直接插入炎聪的心,痛得咬牙切齿。

自从两年前,纪家被传言与某位神mì

祭司扯上关系后,金石拍卖行的香尘便悄悄地做出了选择,一些从外地收购、然后运送过来的药材珍品,拍卖行会首先选择在纪家的集市上销售,而那些长期与幻兽对战的佣兵团,亦或者利益为上的商人们,自然而然地选择纪家的集市,就这样,纪家集市是越来越旺盛,相反,炎家的集市则越来越冷清,两年来都处于亏损状态。

可事态也终于出现让炎勇欢喜的好转,文岗城再传风波,曾与纪家有关系的神mì

祭司已经早与纪家断去联系,而此时,如果炎家能够请来一位祭司,必会让金石拍卖行做出另外的决定。

正是因为如此,炎勇才会下血本,从外地邀请来这位将一品的祭司,即便祭司的品阶没有池山那么高,但这丝毫不影响拍卖行的抉择。

谁让金石拍卖行的背后,是兰巫帝国四大家族的金石家族呢?

文岗城任何势力,只要能与拍卖行扯上关系,基本上瞬间就可以成为文岗城之首,可那时的拍卖行一直都与两大家族保持充分的距离,即可保住自己不牵扯进家族间的利益争斗,也可保证自己在两大家族外安然生存,曾经,纵然是炎勇和纪皓戴上重金去示好,也未能动摇香尘的心。

可在两年前,那神mì

祭司出现后,三者间的微妙关系被彻底打破,拍卖行选择了站队,这让炎家瞬间被压制的死死的,如果再不反抗,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破败。

故而,当美女祭司提及此处弱点的时候,炎聪都会郁闷的心在滴血,自然对纪家的人恨之入骨。

“生气,解决不了问题!”美女祭司忽然停下脚步,使得炎聪等人差点撞上她,随后她霸气地对炎聪说道,“还是那句话,炎家的命运将因我而改变,跟随我,你将得到永生。”

就在此时,纪烽带着纪瑶儿,自人群中缓缓走出,边走边说:“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改变炎家的命运?狂妄的话,需yào

的是傲人的本事,空口白话,可是会长獠牙的。”

“哟!这不是纪家的二少爷吗?两年多未见,听说你摆脱了‘废物’的名头?呵呵…我该买些炮竹烟花拿到纪家去恭贺的。”听着纪烽刚刚的话语,炎聪嘴角一阵抽搐,在愤恨的驱使下,他发出阴阳怪气的笑声。

“他…是谁?”美女祭司的目光有些阴冷,看向炎聪,淡淡地问道,任何人冲撞她的话,便是对祭司地亵渎,是罪恶的。

“嘿嘿,祭司大人,这位可是纪家有名的‘天才’,名叫纪烽。自五岁开始,原之灵一直都在前期,最近两年,也不知dào

他吃了什么东西,竟然连蹦两期,哦不,或者说是三期。”炎聪在美女祭司的身边介shào

着。

“连蹦?”美女祭司听闻炎聪的接受后,扭头看向纪烽,直至盯着纪烽背后的子母剑,“子母剑!哈…符阴师圣香,见过纪家二少爷,初次见面,幸会了!”

圣香,便是这位美女小祭司的名字。

圣香对纪烽的话语,并非尊敬,而是祭司与祭司间的一种礼节,只是纪烽并不清楚,自然也未有半点动作,当然不清楚的还有炎聪,他以为圣香对他表现出了尊敬之意,惊愕非常。

相比较那种礼节,纪烽更关心的还是圣香为何会认识这子母剑,“你认识它?”

“难道你不认识?”圣香巧妙地反问道。

“符阴师又什么职业?”纪烽对圣香的介shào

有太多的不清楚,自然也想弄个明白,唯有了解对方,才能在战局上保持不败之地。纪烽可不想在他走前,为父亲留下如此大的隐患。

“你又不知dào

?”圣香有些愕然。

“不知dào

!”纪烽摇摇头,对他这种刚接触到祭司职业的菜鸟来说,灵属大陆还有许多事情他不知dào



“哈……”圣香轻笑一声,随后招呼着炎聪等人大步地从纪烽身边离开,边走边提着一盏长命灯,此灯以如意为柄,一端绘着阴阳图,一端悬着六角小灯笼,灯笼上绘制着诡异符文,边念着诗号,“圣载十甲子,香隐数乾坤!”

狂妄之语,飒爽之姿,圣香看上去比池山还要霸气,昂首阔步间,尽显胸有成竹之像,似乎所有事情都已经在其掌握之间似的,这点,让纪烽皱起眉头。

待圣香等人消失在纪烽眼前的时候,纪烽嘟囔着嘴,说道:“小小年纪,就学会装模作样了;长大了,还得了?”

纪瑶儿则望着圣香消失的方向,淡淡地说道:“或许她并非装模作样。”

“怎么?瑶儿认为,就凭她这么一位小祭司就指望将纪家打败?虽然她是将一品祭司,可拍卖行的池山可是将二品,只要池山振臂一呼,是个人,恐怕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纪烽说给纪瑶儿听的同时,也在分析给自己听。

“祭司在灵属大陆上,是个高傲的人物,池山会选择帮zhù

纪叔叔?记得当初,纪叔叔带上重礼前去拍卖行,聘请池山做荣誉长老,可池山却连面都未现。”纪瑶儿可不相信池山会帮忙。

“可这次,池山无从选择!”纪烽说的那是豪言壮语,可在纪瑶儿听来却更像是胡言乱语,难道是……病了?

“为什么?”

“因为,我!”纪烽拍着胸口向纪瑶儿保证着,然后在纪瑶儿翻着白眼的注视下,赶紧跑向那几个大点的药店,在傍晚来临之际,纪烽终于将墨沧黎吩咐的材料全部都买齐了,十几颗瑶光韵叶果,十几块爪羽龙的肉,至于幻珠,他搞到两枚橙幻珠,一枚黄幻珠,五枚赤幻珠。

余晖下,文岗城的建筑物上像是都被镶上金边一样,一眼望去,还有点刺眼。某些街道上,出现难得安静,纪烽和纪瑶儿缓步走向纪家,期间纪瑶儿几次想开口说话,却又憋了回去。

“有话直说!”纪烽看着纪瑶儿,从未见过,纪瑶儿还有欲言又止的时候。

“我感觉,瑶儿与烽哥哥间,有些生疏了!”

“何出此言?”

“嗯……烽哥哥的好多事情,瑶儿都不知dào

,比如你这两年都在做什么?比如为何会突然从前期飙升至圆满期?又为何会察觉到铜镜内的神mì

武灵?……”太多的问题存zài

纪瑶儿的心里,很不舒服。

“还有呢?”

“还有!烽哥哥这两年似乎变的特别有钱,可瑶儿不曾看到烽哥哥有去赚外快啊,为何呢?而且你手指上戴的存储戒指,应该不便宜,我觉得纪叔叔不会将它送给你。”纪瑶儿将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儿地对纪烽说道。

“瑶儿,有些事情并非想说就可以说的,就像你的身世一样,存zài

太多的神mì

之处,可也有你难以言明的困难。”纪烽绝对不能暴露出墨沧黎的存zài

,即便想知dào

事情真相的是纪瑶儿,“莫要太过好奇,我觉得我们俩之间,绝不会因为这些而变得生疏,因为我还是纪烽,而你还是纪瑶儿,只是我换了种生活方式而已。”

“听上去,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纪瑶儿显得有些不开心和无奈,不过片刻后,她又活蹦乱跳起来,“但是,我比较喜欢烽哥哥的那句话。嘿嘿……”

“什么话?”

“你还是我的烽哥哥,而我还是纪瑶儿。没有神mì

,没有身世,有的只是……开心。”爱字已经蹦到了纪瑶儿的嘴边,可还是被她生生地咽下去,她不想纪烽因此而受到任何的羁绊。

好奇便会产生猜忌,猜忌便会产生分裂,分裂后的结果,可能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也可能成为最恨的仇人。

纪烽何尝对纪瑶儿的身世没有好奇心呢?但是墨沧黎曾教导过他,好奇的最高境界,就是等着那人将故事对自己一一说道,而这等待的时间,又何尝不是自己锻炼心性的契机呢?

夜幕降临,成年礼刚刚结束的纪家,出现难得安静,唯有守卫的脚步声,还在那黑夜里传荡。

屋内,纪烽坐在床榻边,墨沧黎便坐在椅子上。

沉寂片刻,纪烽问道:“师尊,您对今天见到的炎家邀请而来的祭司圣香,有什么看法?以您的感应,她是不是真如香尘所言,属于将一品祭司。”

唯有将她分析透彻,才能想到应对她任何行动的办法,否则纪烽将非常的被动。

“你有什么看法?”墨沧黎岿然不动。

“从她今天出现在纪家的集市上来看,是为了观察纪家集市的所有情况,便于她接下来的行动;而从她狂傲的说话和穿着上来看,应该是为了告sù

集市上的其他人,炎家也有祭司了,要准bèi

审度下自己的站队了。”纪烽将自己的分析对墨沧黎一一道来。

“错!”

“为什么?”

“因为你不够了解——符阴师!”

050 初学咒术

晕,忘掉设置定时自动更新了,更新迟了,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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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流淌着安详的气息,唯有纪烽的屋内,还闪烁着微弱的灯火,摇曳着,似是随时随地都会熄灭一般。

屋内,纪烽呆呆地坐着,耳边回荡着墨沧黎刚刚的话,“因为你不够了解——符阴师。”

符阴师,从有记忆开始到现在,纪烽都没有听过。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职业?

纪烽端起凳子坐在墨沧黎的面前,问道:“师尊,符阴师到底是什么职业呢?而且她居然可以一眼认出我背后的子母剑,更奇妙的是,她似乎认识我一样。”

“她不认识你,只是认识这子母剑而已。”墨沧黎睁眼斜看着纪烽,接着又闭上了双眼,“子母剑,需yào

用母子骸骨作为基材,以种铁之术培育,然后锻造成剑,成剑之后需yào

符阴师的鬼道咒术拘禁母子魂魄纳入剑中,才会让两剑完美相容,而不会产生排斥。”

“子母剑背在身上后,会有股阴寒之力压制着灵虫的活性,难道与母子魂魄有关?”纪烽将子母剑从身后取下,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此剑,心中惊讶非常,没想到它竟有如此来历。

“不错!”墨沧黎也看着纪烽手里的子母剑,继xù

说道,“正是因为子母剑上的魂魄之力,所以只要是符阴师,都可以感觉的到。”

“因为符阴师修习鬼道咒术?”纪烽越来越对符阴师感到好奇,特别是鬼道咒术。

“嗯!”墨沧黎稍稍组织下语言,接着言道,“祭司只是统称,几乎所有人都可以称为祭司,难以区分。随着时间推移,祭司们开始习惯根据修习的武灵咒术来区分,比如修习御鬼咒术的祭司,自称为符阴师;比如修习风水咒术的祭司,自称为地理司……”

“御鬼咒术?”纪烽越听越来兴趣,也感觉曾经的自己当真是井底之蛙,灵属大陆还有许许多多未知的秘辛等待着发掘。

“御鬼咒术,是以阵法符咒调用阴兵为自己办事,通常与鬼怪打交道。”墨沧黎低沉着声音,话语里暗藏着纪烽难明的沧桑和无奈,“你现在不需yào

知dào

太多,等你成长起来了,我会慢慢地告sù

你。”

想要知dào

某些事情,就必须有知dào

这些事情的能力,如果告sù

你一件秘密,而你没有保护这个秘密的力量,只会让这个秘密不再是秘密。

这点纪烽也懂得,故而他点点头,但圣香的出现,纪烽不得不防着点,“对她,我们该怎么办呢?”

“还需yào

我告sù

你吗?”墨沧黎扭头盯着纪烽,一脸的不可思议。

“静观其变!”纪烽将墨沧黎曾经对他说的话又重复一遍,毕竟对方现在处于暗处,接下来到底会有什么动作,纪烽也不清楚,唯有出现某些事情,才能得知对方意图。

“现在去休息吧!明早,我们去竹山练习咒术。”墨沧黎说完便闭上了眼。

纪烽发xiàn

,自从圣香出现后,墨沧黎便出现些许不安的感觉,而那个感觉。肯定不是将一品的圣香给墨沧黎造成的,唯一的解释便是……符阴师。

符阴师,到底是怎样的人物,会让墨沧黎产生如此不安呢?

无眠的夜,在辗转反侧中度过。

清晨天色微明,纪烽便悄悄地溜出纪家,快马加鞭地赶往竹山,墨沧黎曾说过,学习咒术最忌便是被打扰,稍有不慎,可能还有被咒术反噬的危险,而纪家人多嘴杂,万一被打扰,那岂不是悲惨至极?

安全起见,纪烽即便来到了竹山,也没有随地开始,而是特地找了处石洞,类似于这样的石洞在竹山到处都是,常常作为猎人或者药农躲雨时用。

鬼鬼祟祟地窜进石洞,纪烽对着玉镯说道:“师尊,好了!”

随后,墨沧黎飘渺虚幻的身影便从玉镯内飘出来,四下张望后,点头说道:“这地方还行,应该不会被打扰。只要稍加改变,便可形成天生的纳灵之阵,对你有莫大的好处。”

“纳灵之阵?”纪烽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

“在灵属大陆上,人体便是缩小版的自然,修liàn

的目的,就是开发这个缩小版的自然,以期获得莫大威能。可真zhèng

的自然依旧存zài

,并且这个自然内,存zài

着神鬼莫测的诡谲灵气,为了动用这股灵力,祭司们开始学会了借天地山川之势,就像水的力量,如果放在平地上,就平静无常,可如果放在高山上,冲击而下的力度足可摧枯拉朽。可是山川终究不能随时能借,于是祭司们将山川之势以超越常人的属力画于纸上,借属力沟通天地灵气,模拟出天地山川,如此……咒术便出现了。”墨沧黎边说着边捡起脚尖处的小石头,放在石洞外三寸处。

“师尊之意,是说祭司需yào

吸纳这天地间的灵气?”纪烽听得有点云里雾里的,不过听上去蛮强dà

的感觉。

“不需yào

吸纳灵气,而是用属力去沟通这些灵气。纳灵之阵,只是提高你沟通的几率而已。”墨沧黎接着又将第二块小石头放在石洞口内三寸处。

“哦!”纪烽还是有点似懂非懂,不过他也没准bèi

继xù

问下去,有些事情唯有经lì

了,才能知dào



待墨沧黎将第三块石头放好位置后,他立即回到石洞的中间,对纪烽说道:“退远点。”随后他双手缔结出玄妙手印,右手挥动间,七道属力蓝光激射而去,三道融于刚刚的石头内,另外四道身旁石壁之内,旋即墨沧黎一声怒喝,“咒术·纳灵!”,但见属力消融之处迸射出璀璨蓝光,之后一道光芒将七点串起,赫然成为一支葫芦,而且葫口向外。

忽然间,整个石洞就像个吸尘器一般,不过它吸的并非灰尘,而是这天地间游离的灵气,纪烽只轻轻一吸,便觉得神清气爽,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像打了鸡血般活跃。

望着眼前快要成风的灵气,纪烽愣愣地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想提取营养物和幻珠内的灵气,就必须会使用咒术,当然要想学会咒术,那么用属力去沟通灵气就必须完成。现在你就坐在纳灵之阵的中心,试着去沟通吧!”墨沧黎踏出纳灵之阵,随处找个地方坐着,指挥道。

点了点头,纪烽跨入纳灵之阵内,一股扑面而来的灵气吹得他差点踉跄着跌倒,稍稍稳定身形后,他立马盘腿席地而坐,沉心凝神,精神属力渐渐地从皮肤毛孔内探出“小脑袋”,紧张而又好奇地看着朦朦胧胧的周围。

沟通是个漫长的过程,而就在这个过程内,金石拍卖行正发生着影响未来的事情。

金石拍卖行内部议事厅内,当真是金碧辉煌。

香尘穿着紧身的金丝翠云衫,婀娜多姿的身材被最大限度地暴露出来,仿佛是什么魔法似的,总是能够某些人的目光死死地锁定,比如左手边的炎家三公子炎聪,此刻的他望着香尘吞咽着口水。

而炎聪右手旁边坐的自然是炎家族长炎勇,左手边坐着的是符阴师圣香。

香尘笑媚百生地说道:“今日炎族长的到来当真让我金石拍卖行蓬荜生辉啊!嘿嘿……只是香尘我招待不周,还望炎族长不要介yì

。”说话时,香尘不自主地玩弄着垂在额前的秀发。

“省去不必要的客套话!今日我来,就是想请问香尘小姐,对于我十天前的提议,最终的结论是怎样的?这样等下去,恐怕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炎勇直截了当地问道。

十天前,炎勇带着他邀请来祭司特意赶到金石拍卖行,当时的情况与现在很像,就连位置都没有改变。

那天炎勇的话,如今在香尘的耳边响起。

“香尘小姐乃是聪明人,而今与纪家扯上关系的神mì

祭司已经两年没有出现,至于现在他还在不在文岗城都是未知数,拍卖行将筹码压在毫无保证的纪家身上,到最后,只怕是竹篮打水而已。可我不同,我请来的祭司却真真实实地站在香尘小姐的面前,只要拍卖行能与我炎家合zuò

,我炎家愿意从集市利润里抽出百分之十,来送给金石拍卖行,如何?”

当时,香尘并未给出明确的答复,正巧在那之前收到纪家的邀请,故而香尘以十天考lǜ

为由将炎勇打发走了,如此她便有时间去纪家查探,两年前的神mì

祭司与纪家是否还有来往?

只是那几日的拍卖会让香尘无暇前去,不过纪烽——这位曾被视为“废物”的黑马,倒是让香尘生起的疑思,因为两年前神mì

祭司曾对纪烽表示出明确的好感。

直至挑zhàn

赛时,香尘才能抽出时间参加纪家成年礼的挑zhàn

赛,也自然而然地对纪烽表示出高度的关注,当然也恰恰是这样的关注,才让她注视到纪烽手指上的戒指,也牵扯出纪烽便是那位神mì

祭司的秘辛。

沉思片刻后,香尘笑眯眯地说道:“首先感谢炎族长对我拍卖行如此看重,只不过拍卖行的货物与人力有限,无暇再在炎家集市上再开一处门店,还望炎族长见谅。”

“那你可以撤去纪家门店,然后转移到炎家集市上去啊?”炎聪似乎未能理会香尘话音里的意思,反问道。

“呵呵,炎三公子当真是聪慧过人。”香尘淡淡地夸奖道,不过听上去讽刺的意味更重些。

炎勇转头瞪了眼炎聪,随后又对香尘说道:“既然没有商量的余地,那我们炎家也只有用自己的办法来争取本来属于我们炎家的利益了!到时候如果伤及到拍卖行,还望能够见谅。”

“炎族长您言重了!拍卖行店小利微,只怕伤害了,也不能入炎族长您的法眼啊!嘿嘿……”香尘掩口而笑,接着起身言道,“如果炎族长没有其他的事情,那香尘就要去主持拍卖事宜了。”

很明显,香尘下了逐客令,而且她也起身yu离开,但却被拿着长命灯的圣香给叫住了。

“圣载十甲子,香隐数乾坤。”圣香念着诗号,然后从凳子上缓缓起身,走到香尘的面前,半笑不笑地说道,“听说贵拍卖行有位将二品的祭司,能否为我引荐一下?祭司相见,请个礼也是应该,不是吗?”

挑衅,赤果果的挑衅,圣香眉宇间的冷厉,让香尘微微一愣。

051 妈呀、瓦罐

话说的是“请礼”,可听着话音和态度,挑衅的意味真重。

在圣香和纪烽之前,池山可是整个文岗城唯一的祭司,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尊耀,即便是炎勇和纪皓见到他,都得腆着老脸对他喜笑颜开,只是即便那样,池山都不一定理会他们,如果池山心情不好的话。

香尘好奇地抬头注视着圣香,遂笑盈盈地说道:“池山叔叔,近来身体欠安,恐不能与祭司大人请礼了!还望祭司大人您海涵。”

香尘的意思很明白:他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文岗城唯一的灵将纪皓,见到池山都得放下身段,前来预约候着,最终池山见不见纪皓,还得看池山的心情。

闻言,圣香手里的长命灯忽然闪烁起来,周围气氛瞬间变得凝固与紧张,香尘也在暗暗运起原灵提防眼前这位美女小祭司的突然动手,毕竟在灵属大陆上,祭司有太多的特权,比如杀人。

片刻之后,长命灯的灯火慢慢地恢复稳定,随即圣香的嘴角弯起淡淡的冷笑,言道:“没关系!你且告sù

他,我会在炎家等着他。”

说完,圣香便转身离开,唯留下那抹诡异的香味,香尘揉了揉太阳穴,对圣香的背影露出不明所以的浅浅笑容。

时至下午,竹山石洞内,纪烽依旧盘坐于纳灵之阵的中心,凝神静心,全身都被属力蓝光覆盖。

而纪烽脑海内,竟是朦朦胧胧的世界。

天地间苍茫一片,无边无际,到处都弥漫着蒙蒙玄青色的气体,纪烽孤身站在其中,四下望去,空旷地让他心生寒意,恐惧在这无垠空间内,被无限放大。

走,纪烽没有回头地朝前走去。

像是走了一会儿,又像是走了很久,更像是在原地踏步,反正周围景色依旧如故,听不见半点声音,也看不到任何身影。

纪烽强压住心头恐惧,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周围,可就在这时,蒙蒙玄青色的气体竟然产生了变化,扭曲变形,化成一只只可爱的精灵。

当余晖自洞口宣泄而入的时候,纪烽的全身属力蓝光顿时间爆fā

,纳灵之阵内的灵气开始有规律地绕着纪烽转动。

转动持续约半小时左右,便渐渐停止,而纪烽也缓缓睁开双眼。

精神长时间的透支,让纪烽感觉到特别的疲惫,整个人比背着大石块爬山还要痛苦,浑身酸痛麻木,随后他昏昏沉沉地说道:“师尊!”

望着纪烽,墨沧黎问道:“成功了?”

纪烽回忆着刚刚的情景,缓缓说道:“我也不知dào

算不算成功。我刚刚身处一处朦胧的空间里,才开始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后来突然间冒出好多的精灵,它们围着我,警惕地看着我……”

“最后呢?”墨沧黎问道。

“最后?最后我们就一起玩耍啦!”纪烽动了动僵硬麻木的身体,然后随便找了处石头坐了下来。

“嗯!不错!虽然时间长了点,可是能够第一次就做到与灵气的沟通,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看着纪烽,墨沧黎有些诧异地说道,对纪烽的满yì

度又提升了不少,当初他成功做到与灵气的沟通,可是整整做了三次,由此可见,纪烽的精神属力是如何的敏感强悍。

“试试!”墨沧黎对纪烽说道。

稍稍调整下疲惫的身体,纪烽伸出一根手指,内敛心神,精神属力顿时间透体而出,与此同时,周围灵气像是感觉到亲人到来般涌向纪烽,甚至于浓郁到可以看到灵气运行的诡异。

“好!”墨沧黎满yì

地点点头,随后他走到纪烽面前,用手指抵触着纪烽的眉心处,之后纪烽便感觉到密密麻麻的字涌入脑海内。

“这是我自创的提取咒术的图形及重yào

点。你先试着画出来,我会随时提醒你相关的注意事项的。”

闻言,纪烽立即闭上眼睛,感应着刚刚融入的密密麻麻的字,整理分类,之后又将那些字模拟成虚假动作,以期能够完全记住。

“绘制提取咒术的图形,需用属力引导灵气走出既定轨迹,皆由灵气,形成容器……”

在脑中记忆了一下咒术绘画的要点之后,纪烽强打精神,精神属力立即附于手指上,感应着灵气间的变化,待到灵气渐现轨迹的时候,纪烽便依照脑海中的图形画了起来,可灵气刚走到一小半,纪烽的属力出现稍稍地颤动,而那灵气也瞬间溃散而去。

看了看手指,又看了看墨沧黎,纪烽尴尬地笑了笑。

“稍稍休息,然后继xù

!是要你聚精会神,不是要你紧张兮兮的。”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长长叹口气,纪烽闭上眼睛,休息大约十分钟后,便再度开始。前期的动作完全一样,不过为了提高成功率,纪烽将原本十分钟完成的动作,活生生延迟到了半个小时。效果立竿见影,纪烽此次越过了二分之一的坎,只是刚越过,还未等纪烽开心呢,那灵气轨迹便又消散了。

“动作太慢!刻画咒术需yào

的是一气呵成,哪能像你这般磨磨蹭蹭呢?”

冷汗淋漓,当真zhèng

到自己动手绘制咒术后,纪烽终于知dào

,祭司这活儿,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轻松应付的啊。无限风光的背后,也有诸多辛酸与努力啊!

再足足画了二十次左右的咒术后,纪烽终于勉勉强强地将整幅咒术图给画成了,当灵气轨迹链接后,竟然浑然一体,即便没有纪烽属力的维持也能够持续存zài

,而且轨迹始终不变,当真是神异非常。而且随着轨迹的运行,灵气愈发的浓郁,随后开始扭曲,慢慢地凝聚,就像墨沧黎,灵气最终凝聚出紫金色的三脚圆鼎。

自己的灵气会凝聚出什么呢?纪烽满心期待地看着,会像墨沧黎那样,凝聚成圆鼎吗?亦或者像池山那样,凝聚出碗。

不仅纪烽,就连墨沧黎也期待。

当年墨沧黎第一次画出咒术的时候,凝聚出的是一只瓢,随着修为的递增以及对属力的完美控zhì

,才将瓢渐渐更改,直至现在的紫金圆鼎。

鼎,就目前灵属大陆上,已是灵气汇聚成形物中最高级了,就像炼丹炼药中,鼎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再上面,目前尚未出现,或许是出现过,但没有流传出来。

目前灵气还在扭曲,缓慢的凝聚着,纪烽和墨沧黎两眼睛死死地盯着,原本很快的动作,可现在却像是过去了很久,久到两人都觉得眼睛酸。

而就在此时,灵气终于凝聚成形,竟然是——

瓦罐。

纪烽的脸色顿时一沉,只觉得额头落下无数的黑线,当真是汗啦!而墨沧黎却憋着笑意,不过看样子憋得相当痛苦,“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笑归笑,墨沧黎对纪烽今天做的还是相当的满yì

,毕竟自己当初凝聚也只不过是瓢,并不比纪烽的瓦罐好多少。

虽然灵气汇聚成了瓦罐,但是纪烽依旧自我感觉良好,绘制咒术终于被纪烽这菜鸟,成功地完成了。

而且可以说,纪烽在成为祭司的这条路上,已经成功地迈出大步,而且这成绩还是一天就做到的。这点最让墨沧黎惊讶和感叹。

墨沧黎张了张洞外,此刻的洞外已经漆黑,而洞里因为纳灵之阵的关系,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青光,足以看清楚周围。

“天色已晚,你是继xù

,还是回去休息之后,明早再来?”墨沧黎问道。

“趁热打铁,继xù

!”纪烽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当瓦罐形成后便已经蠢蠢欲动地想要试试提取营养物,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回去休息?

“你不怕你那女娃担心?”墨沧黎趁着休息的空当,竟然打趣起了纪烽。

“现在的担心,是为了以后的不担心。”纪烽看着那闪烁着青色光芒的瓦罐,脑海中满是纪瑶儿的倩影,当初身份及条件悬殊让他不敢想及未来,现在既然有了绝佳的机会,他又岂能不把握?

稍稍回神后,纪烽看向墨沧黎,然后说道:“师尊,我们还是开始吧!”

“嗯!”墨沧黎点了点头。

就像在纪烽屋内一样,墨沧黎再次施展了隐匿咒术,将石洞彻底的隐藏,不然在这漆黑如墨的大环境下,这不怎么亮的石洞会特别的显眼。

施展完隐匿咒术后,墨沧黎又一次用手指抵触着纪烽的眉心,紧接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钻入纪烽的脑海中,随后墨沧黎对纪烽说道:“这是提取营养物的方法,以及需yào

注意的事项。”

同样的动作,纪烽再度闭眼,处理着那些宛若水库泄洪般涌入的信息,分类归档一般,然后又慢慢地模拟出动作。

“提取过程,最主要的是属力对营养物及灵气浓郁度的控zhì

,灵气过浓或者过于刚烈,会瞬间将营养物焚毁。营养物不能充分接触灵气,又会提取不完全;而太过充分,却会让营养物的营养瞬间消失……”

提取咒术,重yào

还是在“提取”二字。

由墨沧黎给纪烽的那一股脑儿的信息就可以知晓,提取阶段完全考验自己对属力的控zhì

,与控zhì

灵虫吸收营养相同,不能多亦不能少。

为了能让自己的属力保持在充足的状态,纪烽并未直接开始提取,而是闭眼凝神,将属力按照“火舞”武灵的指导,锻炼起来。

抽丝融合,再抽丝再融合,当纪烽把属力重新锻炼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两小时。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纪烽拿起第一颗瑶光韵叶果。

提取,终于要开始了。

052 第一次提取

今天早点更新,看完的就可以去睡觉了,没看到的,明早起床继xù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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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竹山上的微风早已停息了;针草支支直立,有如钢丝。一丝发抖的声音,在空气中愈颤愈细,细到没有,周围便都是死一般的静。

而石洞内,提取之事还在如火如荼地继xù

着。

微微弹指,一颗瑶光韵叶果便出现在掌心中,稍稍迟疑后,纪烽便将瑶光韵叶果投入瓦罐内,可未等他用属力控zhì

,那瓦罐内的灵气如同饥饿的野兽,直接将瑶光韵叶果吞噬成一摊灰,随着灵气气流而散尽于空气中。

“再来!”纪烽为自己打气道。

就像第一次绘画咒术一样,失败是肯定的,但是踩着失败通向成功,当然了,最主要的是,纪烽还买了十几颗瑶光韵叶果在手里,损失这一颗又算得了什么呢!

“嗯!”墨沧黎很满yì

纪烽这种不服输的性格,虽然有时候显得倔强和死板了些,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性格,很适合做事,“你先用属力去压制灵气,然后在将瑶光韵叶果投入瓦罐内。”

听闻墨沧黎的指导,纪烽稍稍点头,回想着当初墨沧黎提取营养时的动作,然后模仿起来,只是他终究不能将属力外放,唯有将手指覆盖着属力,然后融入瓦罐内,借此来压制着瓦罐内涌动的灵气。

紧接着,纪烽慢慢地用左手将瑶光韵叶果送到瓦罐内,因为他不能属力外放,要想控zhì

瑶光韵叶果就必须让手接触到它。

有了属力的介入,此次瑶光韵叶果并没有瞬间化为粉末。

但是也因为属力的介入,两者直接未出现充分的接触,自然灵气也无法将瑶光韵叶果的营养物质给提取出来,那么接下来的动作,才是整个提取中最为关键的步骤——分解营养物。

从墨沧黎传递给纪烽的信息来看,分解营养物时,灵气不能过于猛地接触营养物。

要想保证这点,对于纪烽,就必须从两个方面着手,一者压制灵气的活跃度,让它慢慢地接触营养物,模拟出人体分解食物的功效,以达到分解作用;二者用属力覆盖在营养物上面,避免灵气不受属力控zhì

后,猛地接触营养物。

想明白这两点,纪烽便开始动作了。

他毕竟不是墨沧黎,可以一心二用,他现在只能完全控zhì

一股属力,所以纪烽决定用抽丝的办法,将瓦罐内的灵气一点点地释fàng

;然后再在营养物上慢慢地开放出小孔,让灵气接触瑶光韵叶果。

说起来简单,可真zhèng

做起来,却比扛着石头登山还要痛苦,即便这样的消耗精神属力,纪烽在做到灵气接触瑶光韵叶果这个步骤时,再度出现了失误,果实瞬间成灰。

“再来!”纪烽又拿出一颗瑶光韵叶果。

时至午夜,在坚持不懈地消耗掉足足十几颗瑶光韵叶果后,纪烽终于掌握到了如何让灵气接触果实,而不让瑶光韵叶果被瞬间分解。

仅剩下最后一颗瑶光韵叶果,纪烽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刚刚那颗瑶光韵叶果如果不是他属力不济,应该是不会被瞬间分解的,换句话言,也就是如果纪烽有足够的属力去控zhì

的话,刚刚是可以提取出来的。

倘若真的被提取出来了,也表示纪烽彻底迈入祭司的队伍内,这能不激动么?

当然激动归激动,纪烽也并未因此而忘形。

压制那股激动,纪烽没有着急着开始动作,而是盘腿于石头上,开始闭眼休息,一来恢复已经透支的精神属力,二来也可以再将精神属力用《火舞》武灵给继xù

锻炼,以期做到最好。

休息约莫半个小时,当纪烽自我感觉良好后,便起身走到瓦罐旁边,右手以捧着瓦罐的姿势来控zhì

灵气,左手则拖着瑶光韵叶果伸入瓦罐内。首先右手属力像母亲的手抚慰着自己孩子般亲触着灵气,待灵气彻底稳定后,才像抽丝似的,抽出两丝灵气。而这两丝灵气,纪烽并没有让它随处走动,继xù

控zhì

着。接下来,纪烽开始缩减覆盖在瑶光韵叶果上的属力,开出差不多针孔般的眼。

眼一出,纪烽便将心神再度回到右手,属力引导着灵气缓缓的钻入孔眼,但灵气一接触到瑶光韵叶果便开始分解动作,不过灵气太少,所以分解成效以肉眼根本看不到。

有一次成功,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基本上就是重复着先前的动作,不过这点对属力的耗费却是巨大的。

仅仅过去二十分钟,刚刚恢复的属力就又出现透支的状况,顿时间头脑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可离提取成功只差一步,纪烽咬着牙,坚持着,即便冷汗淋漓、浑身颤抖,他也没让属力出现颤抖的情况。

又过去十分钟,可这对于纪烽而言,却更像是十年。

属力枯竭到快要虚脱的时候,纪烽的提取工作也已接近尾声,墨沧黎盯着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的纪烽,紧张道:“快停下!如果属力彻底枯竭,你有可能变成白痴的。”

很简单,属力是支配着人思考和生活的力量,如果这股力量消失,人自然会失去思考和生活的能力,与白痴何异?

可纪烽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嘴里嘀咕着:“就差一步,万万不能前功尽弃,我要坚持,我要坚持……”,倔强的性格,强dà

的信念,纪烽在属力彻底枯竭而昏迷的时候,瑶光韵叶果的提取也彻底完成。

瓦罐之内,那滴晶莹剔透的绿色液体就像完美的宝珠,闪烁着醉人的光芒,特别是在灵气的映照之下,更加的撩人眼神。

只是纪烽看不到。

营养液不能在灵气里待得太久,否则就像水滴悬在空中一般,很快就会被风干,于是,墨沧黎走到瓦罐前,将营养液收入玉瓶,接着又将纪烽扶到石头上,摇头说道:“你真是个倔强的傻孩子!”

平常的话语,却充斥着隐隐的担忧和欢喜。欢喜,自然是自己的徒弟竟然在第一次就提取出将一品祭司才能提取出的营养液,遥想曾经的自己,第一次提取出来的营养液,其纯度差不多是纪烽提取的十分之一,或许正是因为纪烽的倔强,才让他万事都谋求完美,当然最最主要的是,他有个——气度不凡聪慧过人的师尊;至于那担忧,却显得稍稍有点莫名其妙。

纪烽虚脱昏迷差不多两小时后,剧烈的疼痛才缓缓消失,几乎枯竭的属力就像是迎逢了甘露,终于恢复了一些。

不过,也恰恰是因为属力枯竭,让纪烽在意识世界里看到了裂缝,简单的来说,就将属力比作水,而此刻脑海就像储存水的水库,此次提取已经抽干了水库的水,也看到了水库底部的那条裂缝。

当然,对于纪烽来说,那可是新的生机,因为他可以从裂缝里感觉到另一股属力的存zài

,只是要想得到这股属力,就必须再将裂缝扩大,换言之,就必须消耗掉恢复的属力。

潜意识里,纪烽无意识的消耗着属力,而反映到现实中,便是纪烽身上突然被属力蓝光覆盖。

墨沧黎惊讶地看着纪烽,但没有莽撞地去触碰纪烽,因为如果是纪烽遇到机遇,他的触碰,就会让纪烽与那稍纵即逝的机遇擦肩而过。围绕着纪烽走上几圈,墨沧黎似是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难道他触及到了属力之界?”

所谓属力之界,顾名思义,就是属力的世界。通常在人呱呱落地的时候,就有一股属力随之而生,如果不刻意锻炼属力,那么这股属力就伴随他一生,但是倘若刻意去锻炼,那么就有可能触及到真zhèng

的属力世界,而那里的属力才是真zhèng

的属力,也是祭司们毕生都在追求的事情。

触及到属力之界后,修liàn

者就等于开启了宝藏的大门。

正常情况,触及到属力之界,是将级祭司和君级祭司的本质区别。唯有打开这扇大门,才能算是君级祭司,而墨沧黎当初触及到属力之界的时间,差不多是五十多岁,可纪烽如今才十六岁。

太可怕了!

或许真是机遇与危险并存,当初他可没有像纪烽这样的不顾后果的疯狂提取,也或许即便他如此做了,可他得到的说不定就是“白痴下场”,这便是墨沧黎所说的天运。

意识世界里,只要恢复些属力,纪烽便强行将其耗去,而没耗去一点属力,那裂缝就变大些,自然裂缝内的那股属力就愈加的清楚,纪烽可以感觉到那股属力的力量,简直比自己目前属力的力量,大上十倍不止。

破晓之时,纪烽以将那裂缝扩的很大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借由目前的属力去引领着那股属力穿过裂缝。

属力恢复一点,纪烽便将属力投入裂缝,凭借着自己对本身属力的控zhì

力,一点点地引领着另外一股属力移动,如果墨沧黎知晓,恐怕又直呼纪烽是疯子,要知dào

万一那股属力吞噬纪烽本身属力,亦或者本身属力失去控zhì

而游离到裂缝的另一边,那纪烽面临的结果,唯有——变白痴。

待天微微亮的时候,那股属力被纪烽一举引入脑海内,顿时间纪烽身体内的蓝光,宛若烈日般爆fā

出刺目光芒,一股起劲直接如涟漪般荡漾而去,石洞内顿时飞沙走石,瓦罐更是轰然崩碎。

纪烽成功了,虽然他未能掌控这股属力,但就属力的强dà

程度,足以和将二品的池山媲美,或许超过他,如果能够将这股属力完美控zhì

,就属力而言,直逼君一品祭司。

多么令人惊艳的结果,当然这也是他用可怕的后果换来的,换成别人,或许不敢如此做。

墨沧黎满yì

地看着纪烽,直至纪烽睁开惺忪的双眼,然后将玉瓶递给了纪烽,说道:“恭喜你,你成功了!”

迫不及待地接过玉瓶,纪烽根本未注意到眼前石洞的变化,而是一门心思地将眼光探入玉瓶内,看着那滴安静的绿色液体,心头顿时萌生起一股兴奋的自豪感。

“嘿嘿,这么说来,我也算是一名真zhèng

的祭司了!”

053 拍卖行遭到打击

石洞内,纪烽满yì

地看着玉瓶内的营养液,虽然那过程是痛苦的,但至少获得了让他欣慰的结果。

更值得一提的,当然得是纪烽在此次提取过程中,竟然触及到了属力之界,从而获得了那股恐怖的属力,按现在属力的力量来看,恐怕已经达到将二品的等级。

差不多与池山相等。

真难想象,池山如果知dào

纪烽,这十六岁的小屁孩,会有如此成就的话,面部表情会是怎样的尴尬、纠结和精彩呢?

墨沧黎未打扰纪烽徜徉在自己创造的幸福中。有时候,当自己完成一件事后,的确需yào

自豪与欣赏的时间来消化这样的幸福,也才能唤起自己内心更大的斗志与信心。

“喂喂,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半小时过去了,见纪烽还没有回神,墨沧黎在一旁淡淡地提醒道。

“啊!”纪烽猛地回神,接着尴尬地看了看墨沧黎,又看了看手里的玉瓶,最后傻兮兮地憨笑几声,便将玉瓶收入存储戒指内,说道,“嗯!师尊,我们回去吧!”

也在此时,纪烽才注意到满目狼藉的石洞,惊愕地看向墨沧黎,问道:“师尊,这……”

“你……没有感觉?”墨沧黎满头黑线。

“什么感觉?”纪烽问道。

“你自己感觉一下你的属力。”墨沧黎真没想到,一个人可以傻到这程度。

闻言,纪烽立即闭眼,约莫十分钟,他猛地睁开双眼,惊讶地盯着墨沧黎。

“感觉到了?”墨沧黎翻着白眼说道。

“嗯!”纪烽的头像小鸡啄米似的,一阵狂点,“我感觉到我的脑海里有另外一股属力的存zài

,那股属力实在是太强了,至少比我本身属力强上十倍。”

形象点来说,如果将纪烽原先的属力比作小蚯蚓的话,那么另外的那股属力,就是条成年水蛇,孰强孰弱,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纪烽完全不记得此股属力的来由,甚至于将目光投向墨沧黎,“是师尊您给我的吗?”

“不是!”墨沧黎摇摇头,旋即说道,“我记得,当初我和你说,你目前的属力,对于真zhèng

的属力世界而言,根本就是一丝而已。”

闻言,纪烽点点头,他记得当初是修习《火舞》武灵的时候,墨沧黎对他说的,当时还不以为然,难道……纪烽似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惊讶地盯着墨沧黎。

“师尊的意思是……我触及到了属力世界?”

“嗯!”墨沧黎点头说道,“你刚刚感觉到的那股属力便是从属力世界中抽离出来,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利用《火舞》武灵去锻炼这股属力,让它彻底被你所用。”

当真是双喜临门,纪烽被突如其来的喜事,打的满脸笑容,整张脸都笑成一朵花儿了!

可就在纪烽躲在石洞内,初学提取咒术的时候,文岗城中,金石拍卖行却在遭受着莫名的打击——设立在纪家集市上的门店内的药材、食品等东西,都生出诡异虫,而经过辨析,那虫竟然是尸虫。

一向只出现在尸体上的虫,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药材、食品上?更诡异的是,就单单金石拍卖行的门店内的东西才生虫。

只一夜时间,纪家集市门店内所有东西都损失了,就成本而言,金石拍卖行至少损失上百万金币,这些金币对金石家族而言的确不能算什么,但不查明原因,那么损失将更大。

而此刻议事厅内,香尘与池山端坐首位,两边则是拍卖行和门店的管理者,各个脸色黑沉,气氛紧张到差点让呼吸都困难。

突然,库房管理员行色匆匆地闯入议事厅,边走边言道:“主事,大事不好了。拍卖行的库房内的药材和食品,也出现了尸虫!”

闻言,议事厅内所有人脸色瞬间骤变,香尘和池山即刻起身赶往库房,其他人也都行色匆匆地赶往库房。

库房就建立在拍卖厅的下面,借地下恒温的特点保存着拍卖品,而这些拍卖品,有些是金石家族从各地收集的宝物,有些则是佣兵们送来拍卖的物品。

最关键的是,库房内的东西都算得上宝贝,如果这里面的东西出现异常,那么这些损失足以毁掉整个拍卖行。

走进库房,扑鼻而来的便是难闻的恶臭味。

上好紫檀木做成货架,此刻竟成了黑色,上面的药材全部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尸虫,有些上等幻兽的肉直接被尸虫钻的千疮百孔的……

香尘攥着拳头,强压住心头的暴怒,淡淡地对身旁池山说道:“池山叔叔,对这些发生的怪事,你怎么看?”

“或许我该去会会那位将一品祭司。”池山扫视着那些蠕动的尸虫,皱紧眉头。

香尘转脸看着池山,沉思许久,问道:“你认为是她?”

“现在还不能肯定。”池山跨步上前,走到货架旁,属力蓝光宣泄而出,覆盖在尸虫身上,片刻后,他脸色更沉地说道,“不去看看,怎能确定呢?”

“哼,炎家有点欺人了!”库房管理员怒吼吼地说道,而且边说边将其他宝物转移地方。

纪家门店的店长也附和道:“如果说,门店存物出现尸虫,是炎家提醒我们拍卖行的话;那这库房出现尸虫,就表示炎家已经开始要对拍卖行下手了。香尘小姐,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的确,如果库房尸虫真是圣香所为,那么如此动摇根本的行为,香尘又岂会善罢甘休?

“池山叔叔,你准bèi

什么时候去会会她?”香尘依旧保持着高度冷静,但那冰冷的言语中,透射着杀人的寒,“如果真的确定是炎家所为,哼,他们就等着接受金石家族的怒火吧!”

“香尘,我得提醒你,目前最主要的还是想想怎么弥补这些损失。那些药材,不少都是佣兵们寄存拍卖的,如果到时间不给他们应该得到的拍卖款,那拍卖行失去的可不仅仅是金币了。”池山的提醒,让香尘猛然惊醒,“对付炎家的事,我们可以慢慢地去做。”

香尘沉思片刻,淡淡地说道:“别无他法,只有去家族申请金币来补偿他们的损失。”

就在香尘一筹莫展的时候,门口守卫急匆匆地跑来,恭声报道:“主事,黑袍贵宾已在鉴宝室等您。”

是他!

香尘与池山面面相觑之后,原本阴沉的脸色猛然间狂喜起来,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快让!”说完,两人便急匆匆地赶往鉴宝室。

鉴宝室内,纪烽全身罩着黑袍,就连帽檐都拉的很下,力求将整个人都包裹在内,不过外人看上去,多少看上去有些阴森的感觉,但这身装扮对于拍卖行的人是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当守卫看到纪烽来的时候,根本没让纪烽出示贵宾卡,而直接引领他来到鉴宝室。

纪烽此次前来,原本只是想让香尘帮忙把自己提取的营养液给拍卖掉,可走到街上时,他却听闻了拍卖行的传言,顺便也来确认一下。

毕竟香尘也与纪家有着良好关系,出于好意的关心,自然是需yào

的。

要知dào

拍卖行能将门店入驻纪家集市,为纪家集市带来了巨大的收益,光是人流量就增加了超过一半,相应的,每天集市的利润也成倍增加。

纪烽坐在椅子上,品着鉴宝官送来的上好茶水,股股清香沁人心脾,所有的疲惫感荡然无存。

鉴宝官恭恭敬敬地站在纪烽的身旁,时不时地为纪烽的茶杯斟满茶水,待片刻之后,鉴宝官见香尘等人迟迟未到,便笑着说道:“祭司大人,您稍等,香尘小姐和池山大人肯定在来的路上了。”

“不急!不急!”能够提取出营养液,又获得了另外一股属力,今天纪烽的心情相当的不错,所以倒也乐于现在这短暂的安逸。

不过说话的还是墨沧黎。徒弟获得如此成绩,作为师尊的他,自然心情也大好。

“大人前来,香尘有失远迎,还望包涵。”香尘那麻酥酥的声音自鉴宝室外传来,随后那诱人身姿便出现在纪烽眼前。

“大人!”跟在香尘身后的池山,也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即便他知dào

那黑袍之下的人,才十六岁。

“无妨!”纪烽放下茶杯,起身说道。

“不知大人此次前来,有何吩咐?”香尘恭恭敬敬地说道,那股淡淡的幽香散发在鉴宝室内,随着她的眼色,鉴宝官知趣地退离了鉴宝室。

“的确有事情拜托你!不过在此之前,有件事情需yào

向你确认一下。”见周围没有其他人,纪烽换回了自己的声音。

“请说!”池山尊敬地说道。

“我在来的路上,听闻拍卖行在纪家集市开的门店内出现怪事,所有的药材、食品等都出现了尸虫。可有此事?”纪烽关怀地问道。

“确有此事!”池山点头说道。

而香尘则面色难看地说道:“嗯!不仅如此,就在刚刚,拍卖行的库房内也出现了相同的怪事。池山叔叔怀疑是炎家那位将一品祭司所为,正打算前去炎家确认。”

按照墨沧黎的指示,纪烽立即说道:“能否带我去看看?”

“大人,请!”池山和香尘同时作出“请”的姿势。

库房内,纪烽按照墨沧黎的指示将右手悬在尸虫的上方,紧接着一股庞大的属力倾泻而出,牢牢地锁定着尸虫,随后纪烽就像是穿越般出现光影闪烁的情况,直至他看到了——

054 有高人

一张玄木案桌,一尊三脚香炉,一柄黑木尺、六面小旗……还有一位佳人。

这位佳人,纪烽认识,便是圣香。

纪烽听不见任何声响,只知dào

圣香抬手间撒开几张黄布,黄布之上绘着完全看不懂的符纹,那些符纹透着鲜血般颜色,看着很是刺眼。

一时间尘土飞扬、黄布摆动,应该是生起了大风,可纪烽没有丝毫的感觉,就像是幽灵般无声无息。

圣香将燃起的香插入香炉内,恭恭敬敬地弯下腰,片刻之后,她突然起身,捏指间惨绿色的光芒迸发而出,点在案桌前的地上,继而她一招手,六面小旗“唰”的一声飞出,围绕这那惨绿色的光点,牢牢地插在地上。

“玄阴六旗阵!”当纪烽回到现实中的时候,墨沧黎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只是那声音里,纪烽明显感觉到丝丝不安和莫名的担忧。

“什么是玄阴六旗阵?”纪烽并未及时睁眼,而是在脑海中与墨沧黎交流起来。

“日后会慢慢告sù

你!”墨沧黎似乎不愿多说。

“哦!”纪烽有些无奈,自从圣香出现之后,墨沧黎就变得古古怪怪的,可一个修为如此神mì

的祭司,为何要担心将一品品阶的符阴师呢?

疑惑归疑惑,纪烽也明白墨沧黎不会告sù

他,至少现在不会告sù

,但事情总要解决,于是纪烽问道:“师尊,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不去理会,让池山自己去解决此事,我们不适合直接去对付符阴师。”墨沧黎明确表示道。

“可拍卖行之所以会遭到符阴师对付,很显然是炎家从中作梗,而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为金石拍卖行在纪家集市上设立了门店,生生夺走了炎家的生意。我们总不能视若无睹啊。”有恩不报,确实不是纪烽的性格,而且拍卖行虽更看重墨沧黎的祭司身份,但也是实实在在的帮过纪烽。

“我不管你怎么帮,反正别指望我就行!”墨沧黎说完便选择了沉默。

闻言,纪烽缓缓睁眼,无奈地摇摇头,即然墨沧黎不愿意直接面对符阴师,他也只好作罢,而池山和香尘见到纪烽睁眼便涌了上去。

香尘好奇又略微紧张地问道:“祭司大人,情况如何?”

“不好!”纪烽随口说道,谁让墨沧黎没有解释玄阴六旗阵,如果纪烽贸然将此说出来,哄骗香尘或许很简单,可身为祭司的池山却难以哄骗,而且很有可能让他们猜测出纪烽的底牌——师尊墨沧黎。

话一出口,香尘的脸色“唰”地变差,怒火和痛苦之色交织出难看的脸色;而池山却显得冷静许多,随后问道:“大人,您品阶高,应该见多识广,能否告sù

我们,这尸虫该如何解决?”

纪烽猛地一愣,随即在脑海中,赶紧问道:“师尊,这怎么解决?”

“真烦!你告sù

他们,用柳枝焚烧后的灰撒在这些尸虫上面,再点一支香插在库房的中间。”墨沧黎纠结之后,还是告sù

了纪烽。

“不好解决!”纪烽面带为难之色地说道。

纪烽明白,如果此次帮zhù

拍卖行对付炎家,就等于和炎家“宣战”,虽说纪家有灵将级别的纪皓在,但是难保炎家不会使用其他手段,唯有帮纪家找到大靠山,他才能安心的离家修行去。

如果有拍卖行作为纪家的盟友,那时的纪家才算是文岗城首屈一指的家族,而炎家再也不会成为纪家的威胁。

以前,拍卖行肯将天平偏向纪家,完全是因为墨沧黎的身份,最关键的是,拍卖行也没有完全的与炎家划清界限,至少从香尘参加成年礼这件事,就可看出拍卖行随时都有可能将天平重新定位,纪烽又怎能指望拍卖行呢?可如今拍卖行遭到炎家如此打击,恰恰为纪烽创造了绝佳机会。

香尘是聪明人,请祭司帮忙,的确该付出些东西,这几乎成为灵属大陆的习俗,所以香尘倒也没觉得纪烽是趁火打劫,如果纪烽不这样,还会引起池山的怀疑呢。

“祭司大人,有任何吩咐,拍卖行定当全力以赴。”香尘言道,在想到前期纪烽要钱的事情,又补充道,“多少钱,拍卖行都愿意支付。”

“嗯!”池山先惊愕地望望香尘,最后唯有无奈地答yīng



“钱?呵,我现在不需yào

,如果趁现在要钱的话,的确有点趁火打劫的感觉了。”纪烽说出池山心里的想法,顿了顿,又继xù

言道,“而且拍卖行库房遭到尸虫毁坏,药材、幻兽肉等都遭到破坏,就本身的损失应该不小吧!另外,那些药材什么的,应该有不少是佣兵们寄存拍卖的,这样损失就更大了!你们还有余钱给我吗?”

纪烽一阵见血的分析让香尘和池山脸色一变,随即两人又尴尬地笑了笑,就目前而言,拍卖行最缺的的确是钱,但为了能够让纪烽帮忙,香尘也只有那样说。

尴尬之后,香尘立即说道:“我相信,这点损失还拦不了金石家族,祭司大人尽管放心。”

“那你岂不是要在其他拍卖行分行面前抬不起头来了?说不定金石家族还会撤去这间拍卖行呢!”纪烽的分析让香尘愈发的惊讶,直呼:这是十六岁孩子能够想到的事情吗?而纪烽则继xù

说道,“相信我,那个感觉,很差!”

在他人面前抬不起头的感觉,纪烽已经忍受了九年,受尽了辛酸与嘲讽。可喜的是,现在的他,正在用双手找回失去的尊敬。

“那大人的意思呢?”池山也挺惊讶纪烽的分析的,透彻的让人无懈可击。

“首先我会培育出铜级原玄灵虫给你们,我相信凭借一只原玄灵虫足以缓解你们的压力;其次,你们拿出这瓶营养液去拍卖,一来可以安定目前文岗城内的佣兵们对拍卖行的风言风语,二来也可以暂时控zhì

住局面;最后,我还会帮你们祛除这些尸虫。”纪烽抛出让香尘和池山都想不到的you人条件。

接过纪烽递来的玉瓶,香尘有些恍惚,“祭司大人,这……”

一位比池山还有高品阶的祭司,又为何会对拍卖行抛出橄榄枝?纪烽突如其来的帮zhù

,让香尘有种隐隐担忧,实在想不通其中缘由。

“那大人,您的条件呢?”池山咽了咽口水,话语中也对纪烽多出了些许尊敬。

“很简单!”纪烽吊足了池山和香尘的胃口,然后慢悠悠地说道,“我是纪家的人,我做的所有事情当然是为了纪家。你们能将门店设在纪家集市已经相当的好,可是纪家一直以来都缺少一位盟友,这……”

“从此以后,拍卖行便是纪家在文岗城的最佳盟友。”未等纪烽说完,香尘便抢话道。

“可我更希望是金石家族。”纪烽淡淡地言道,毕竟拍卖行可能随时会被撤去,但是金石家族却永远存zài

于帝都,谁更加有力度些,纪烽又岂会不知?

“我可以代表金石家族答yīng

大人的要求。”池山保证道。

能让金石家族与一位品阶不低于桐山守的祭司扯上良好关系,何乐不为呢?这事对金石家族有百利而无一害。

“我是老实人,你可不要骗我。”纪烽盯着池山说道。

“祭司大人放心,我也可以保证。”香尘拍着胸口说道,“而且您也知晓,整个兰巫帝国的那些大家族或者大势力,恐怕也没人敢欺骗祭司的。”

祭司的怒火,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承担。曾经有人承担怒火的后果,现在依旧历历在目。

“那我就放心了!”纪烽点头说道。

“现在大人可以将祛除尸虫的方法告sù

我了吗?”池山问道。

“你们先将柳枝烧成灰,然后用柳枝灰撒在那些尸虫上面,之后点上一支香插在库房的中间即可。”纪烽将墨沧黎告sù

他的办法说了一遍。

闻言,香尘便立即走出库房安排下人去准bèi

,不亏是拍卖行的下人,做事速度让人惊讶,只是半小时,柳枝灰和香便齐齐地送入库房。

香尘将点着的香拿在手里,随后吩咐道:“你将这柳枝灰撒在那些尸虫上面,记住所有的地方都要撒到。”

因为要撒的仔细,而且还不能扬起灰尘,所以整个撒灰过程,持续两小时,柳枝灰基本上覆盖了所有角落。那些被撒上柳枝灰的尸虫顿时出现些不安的sao动。

“插香!”

香尘根据纪烽的吩咐,拿着香走到库房的中心位置,掀起脚下青石板,然后将香插了进去,顿时间,一向恒温的库房竟然突然变的阴冷瑟瑟,一阵阵阴风吹动柳枝灰漫天飞舞,而尸虫的sao动也愈加剧烈,片刻间,那些尸虫就像焚烧的灰被风吹走一样,就这般神mì

地消失。

与此同时,炎家后院内,那出现在纪烽光影内的案桌就真真实实地摆着,而案桌前插在地上的六面小旗突然间爆zhà

,然后燃起熊熊火焰,随后整张案桌都裂成两半。

炎勇惊愕地问道:“大人,这事怎么回事?”

“有高人!”圣香手里的长命灯闪烁着晦暗的红光,而她脑海里竟莫名地出现背着子母剑的纪烽。撇开这离奇的想法,圣香对炎勇说道,“不用担心。只不过玄阴六旗阵被破而已。”

“那怎么办?如此一来,那拍卖行的池山岂不是不会前来了?”炎勇有些担忧,毕竟池山是将二品,而眼前的圣香是将一品,他并非祭司,自然不知其中秘辛,单从品阶而言,他就认为圣香抵不过池山。可是如今的他,已经邀请了圣香,难以回头了。

而就在炎勇担忧之时,他派遣监视拍卖行的手下行色匆匆地跑来,说道:“族长,大事不好了!”

055 各方动作

一声“大事不好”,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突然间,几乎凝固起来,炎勇的脸色也随之变的很差,宛若夏天雷暴雨来临前的天色。

“到底怎么了?”感觉到气氛的变化,炎聪立即问向那名守卫。

守卫抬头,当看到炎勇脸色时,又微微低下头,然后稍带畏惧的颤音,说道:“族长让我监视金石拍卖行,只要池山祭司一出来便立即回来禀告。可这么长时间过去,池山祭司根本未走出拍卖行的大门。”

“说重点!”炎聪怒斥道。

“对不起,少爷我一紧张就找不到重点!”守卫面色难看地看着炎聪,时不时的还将眼神瞥向炎勇,“那位消失两年的神mì

祭司又出现了,而且径直走向了拍卖行。”

“完了!”炎勇只觉得晴天霹雳,脸色惨白如纸,踉跄着,若非炎聪及时扶着,他就差点跌倒了。

“高人?”闻言,圣香突然间转头问向守卫,随后又将看向炎勇,问道,“他口中的神mì

祭司,是谁?会是那位叫纪烽的小子吗?”

见父亲已惊恐的难以开口,炎聪便说道:“祭司大人,守卫口里的神mì

祭司,并不是纪烽那个废物,而是两年前传言与兰巫帝国大祭司品阶相同甚至超过大祭司的高人,可这位高人却单单对纪烽感兴趣,曾为了帮zhù

纪皓而抛出七十万金币给纪家,也正是因为这样,金石拍卖行才会对纪家颇为看重。”

“君三品祭司?”大祭司的修为,整个兰巫帝国的所有人都很清楚,自然圣香也能一口报出,只是在这小小的文岗城也暗藏着这样品阶的祭司,倒是让圣香吃惊不小。

“嗯!”炎聪的点头,又让圣香稍稍皱起了眉头。

“完了!如果真是他回来了,我们再无半点胜算。拍卖行绝对不会与炎家合zuò

了!”炎勇显得痛苦不堪,原以为那神mì

祭司彻底消失了,才想着邀请位祭司回来,让金石拍卖行对炎家抛出橄榄枝,而放qì

纪家,可现在,他,又回来了。

美梦就像一只五彩缤纷的肥皂泡,突然在眼前破灭,有神mì

祭司在,炎勇实在找到能够胜利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唯有灰心与失望。

“即便毫无胜算,炎族长也不会忘记答yīng

我的事吧?”圣香提着长命灯走向炎勇,插在头上的花簪吊坠,在微风里摇摆不定,可她那眼神,却犀利的让炎聪感觉到毛骨悚然的阴森。

提到此事,炎勇浑身又是一震。

说起圣香提到的事,就不得不说圣香的来历,因为她根本不像传言那样是炎家重金邀请来的,而是在圣香主动联系了炎家,最关键的是,不需yào

任何的金钱报酬,只需yào

——

炎家祖坟的那块地。

虽然圣香的要求特别的诡异和奇怪,但当时被惊喜冲昏头脑的炎勇,想都没想就答yīng

,对他而言,不就是一块地吗?竹山到处都是地,随便找一块安葬先人骸骨即可。

可现在他着实明白了,这完全是个血本无归的买卖。

一来,彻底得罪了金石拍卖行,因为他绝不相信圣香能够对付君三品以上的神mì

祭司;二来,白白地送出了祖坟那块地,因为即便圣香未能帮zhù

炎家挽回局面,那块地她也必须得到。

“没…没忘!”炎勇回答的有气无力,整个肠子都悔青了,当然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炎勇也未曾预料,毕竟那神mì

祭司两年未曾出现过了。

“很好!”虽然炎勇回答的很勉强,可圣香并不在乎,能够公然与欺骗祭司的家族,她还没见过,而炎家当然也不敢,“不用灰心。既然,他与纪家扯上关系,那就让我看看他如何帮zhù

纪家的?”

闻言,炎勇似吃了灵丹妙药,不仅百病全消,更是生龙活虎地跳起来,惊喜地问道:“祭司大人,还有妙招?”

“妙招?谈不上!”圣香看着炎勇欣喜的脸色渐渐黯淡下去,嘴角竟然弯起月牙般的笑,配上那绝美的外表,倒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可她在步过炎勇面前的时候,细语悄声问道:“你见过,黄沙吗?漫天的黄沙!”

炎勇和炎聪被圣香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搞得像丈二和尚,可又不敢多问,唯有派遣刚刚那名守卫继xù

监视着拍卖行和纪家。而此刻拍卖行内,香尘和池山惊喜非常。

密密麻麻的尸虫果然消失了,而且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像是从未存zài

过,当然那些被它们破坏的东西,始终刺激并提醒着香尘,它们的确存zài

过。

现在存zài

,以后说不定还会存zài



香尘一边安排着下人收拾库房,将那些已经破损的东西整理出来,而那些没有破损的东西通通移出库房,准bèi

马上拍卖,她可不想剩下的东西又莫名其妙地被破坏殆尽;一边将纪烽引领到内部议事厅内。

纪烽刚进议事厅,便对香尘说道:“给我准bèi

间隐蔽的房间,我需yào

培育原玄灵虫,而在我培育灵虫期间,我不希望任何人出现在房间周围。”

祭司培育灵虫,最忌讳的便是在高度集中的时候,被外人打扰,属力的细微变化都有可能造成培育的失败,甚至于伤害到祭司的灵虫母体;而且每个祭司的培育灵虫的方法,都是由祭司自我创造而出,就像命根子一样,又岂能让外人偷窥?

池山当然也明白这点,随即点头说道:“大人,我可以保证在您培育灵虫期间,绝对没有任何人会来打扰。”

“很好!”纪烽满yì

的点头,他其实就是不想让人知dào

墨沧黎的存zài

,至于祭司忌讳的两点,目前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到,“那现在,就带我去你们准bèi

的房间吧!”

“祭司大人,您培育灵虫需yào

什么材料吗?”香尘问道。

想了想上次墨沧黎培育灵虫时需yào

的材料,纪烽淡淡地说道:“三颗赤练邪蟒的黄幻珠、两枚苍月灵果和四朵菩提萨婆花。”虽然拍卖行现在资金短缺,可这些个小玩意应该分分钟就能搞定,所以纪烽偷偷地将每样东西多说一个。

稍稍沉思片刻,香尘点头说道:“嗯!我即刻派人去准bèi

,然后送到祭司大人的手里。池山叔叔,你且带祭司大人去拍卖行高级客房,那里僻静优雅,而且房间宽敞。”

离开喧嚣的拍卖行,纪烽在池山的带领下,来到香尘口里的高级客房。

让纪烽意想不到的是,在这喧闹非常的拍卖行内部,竟有如此僻静优雅的地方,溪水潺潺假山重叠,曲径两旁种的并非艳丽花草,而是苍翠的塔松,一路走去,欣赏着风声、流水声、鸟叫声交织的完美音乐,纪烽的心情愈加大好。

而说这是客房,实在是太不恰当了,简直像宫殿似的,从外面看上去就像个普普通通的瓦房小屋,可推门而入,引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富丽堂皇。

三脚圆桌、独脚座椅、梳妆台、床榻……那些木质的东西,竟然清一色地使用高级檀香木做成,闻之有清新安神之功效;另外,被褥使用的是高级天蚕丝及神羽做成,蚊帐以银丝交织,再配上金丝镂刻,等等等等。

就这客房的东西,整个纪家都没有,不得不说金石家族实在是太有钱了,而且还是过分的有钱。

适度地敲点,纪烽觉得非常有必要。

池山将纪烽引领入客房,随后说道:“大人,您且稍作休息,香尘很快便会将大人所需yào

的材料送来。如果大人没有其他吩咐的话,那池山就先行离开了!”

“灵虫培育完成后,我该怎么找你们?”纪烽问道。

“大人可依循着刚刚来的路走到拍卖行去,到时候便会服wù

员引领大人前去鉴宝室。”池山说完后,便朝着纪烽微微低下高昂的脑袋,虽心里有丝不情愿,可眼前的事实却让他不得不承认。

趁着材料未到的空档期,纪烽立即在脑海里恳求起墨沧黎,“师尊,求求你帮帮忙。毕竟我做这些事,是为了能够早点离家历练。”

“怎么帮?”墨沧黎装作一问三不知。

“就是帮弟子培育出一只铜级的原玄灵虫。弟子都已经在他们面前放出话了,如果培育不出,那岂不是丢您的脸吗?”纪烽先使用软招,如果真不行,就要来硬招,谁让墨沧黎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你体内分裂出来的灵虫,不就是铜级原玄灵虫吗?逼出一只给他们就行!”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这也可以?”纪烽惊讶道。

“当然是有区别的!你体内的铜级原玄灵虫,没有继xù

分裂的能力,不能成为母体,只能增加原之灵的数量及浓度;而培育出的灵虫,相当于祭司灵虫母体的复制体,可以成为母体存zài

于人体内。”墨沧黎解释道。

“不能分裂的灵虫,有什么作用?”纪烽抑郁了,人们花大价钱购买灵虫,无非就是想借此获得重新修行的能力或者是加快修行速度,如果不能分裂,那岂不是白搭?

“你又没有答yīng

他们,是能够分裂的铜级原玄灵虫。你当初只是说,会给他们培育铜级原玄灵虫而已。”墨沧黎戏谑道,只是这样的戏谑,如果被香尘和池山听到,估计会郁闷的吐血。

“师尊!?”纪烽的语气顿时加重,有些不开心地喊道。

“得了得了!按照剧情,接下来你是不是又要吓唬我,让我找别人帮我完成心愿了?”墨沧黎的话一针见血,“虽然你这招对我无效,不过我身为你师尊,又岂能让你丢我面子呢?”

可见,纪烽的吓唬,还是有用的!当然,更多的是,墨沧黎舍不得放qì

纪烽这枝好苗,否则就纪烽说那话,墨沧黎早就离开了。

“师尊准bèi

怎么做?”纪烽收起那沉重的语气,好奇地问道,“需不需yào

准bèi

其他的材料?”

“你不是都准bèi

了吗?”墨沧黎说道,“稍后看我的!”

056 大出血

淡淡的檀木香游离在空气中,纪烽品着刚刚池山送来的茶水,据说是幻兽山脉的灵峰茶的新芽,用无根之水冲泡,闻之清香淡雅,品之鲜快舒爽。

随后门外便想起了沙沙脚步声,以及香尘那特有的娇滴滴的声音。

“让祭司大人等久了!”

纪烽放下茶水,起身走到门前,只见香尘提着个布袋,正笑脸盈盈地走来,随后纪烽淡淡地说道:“不久、不久!到底是金石拍卖行,竟然可以在半小时内搞定这些材料,佩服至极。”

遥想当初,纪烽搞定这些材料,花去了差不多半天时间,可香尘搞定这些材料,只花去——半小时!

差距有点大哦!

香尘径直步入客房,然后走到桌子前,边将布袋内的材料一件件地取出放在桌子上,边说道:“祭司大人过奖了,如果金石拍卖行连这点东西都搞不定的话,那也白存zài

文岗城了。”

三颗赤练邪蟒的黄幻珠、两枚苍月灵果和四朵菩提萨婆花,此刻正整整齐齐地放在桌子上。

香尘将布袋拿起,对纪烽说道:“若祭司大人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香尘就离开了,刚刚已经向文岗城内发布拍卖通知,香尘得去稍作准bèi

了。”

“嗯!”纪烽淡淡地说道。

当香尘离开后,此刻瞬间陷入娴静的清幽之中,纪烽将房门关起来,随后对墨沧黎说道:“师尊,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

墨沧黎并未及时出来,而是散发出庞大的精神属力,待确认周围的确没有任何异样后,才像幽灵似的从玉镯内出来。走到桌边,墨沧黎指着那些东西,说道:“将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将你戒指里的五颗赤幻珠拿出来。”

“赤幻珠?当初培育灵虫,不是用的是黄幻珠吗?”纪烽疑惑地从戒指里,将五颗赤幻珠依次排好放在桌子上,但是依旧没有将那些东西给收起来。

“兔崽子!让你收,你就收!哪里来的疑问?”墨沧黎气的直接坐在凳子上,“如果不相信我,那你就自己动手弄吧!”

“师尊,师尊,我哪里敢不相信你啊?我现在就收,现在就收!”这节骨眼上,可不能让墨沧黎生气,否则他一怒之下躲在玉镯内不出来,那纪烽可就没法收场了,唯有乖乖地将东西收起来。

“师尊,收起来了!”

“嗯!”墨沧黎缓缓起身,当看到一脸茫然的纪烽,先是一阵抑郁,随后又是失笑,“我怎么会收你这么个傻徒弟呢?让你收起来当然是有目的的,稍后我会从你体内取出一只灵虫,然后将赤幻珠的灵气灌输进去,让它拥有分裂能力!”

“这……也可以?”纪烽惊讶非常,敢情培育灵虫可以如此简单。

“虽然可以,但是这个方法弄出来的灵虫,品次相当的差,与培育出来的有着天壤之别。不过,别人看不出来,反正你也只是纯粹帮忙,也没必要在乎那些。”墨沧黎边检查五棵赤幻珠,边说道。

不得不说,墨沧黎所说的也是对的,虽然有种偷工减料的嫌疑,可是他也只是帮忙,再者说它的确是灵虫,而且也的确可以分裂,也不能算是弄虚作假。

想了那么多,其实最主要的理由是……纪烽担心墨沧黎耍脾气,所以只能顺着他的意。

沉思片刻后,纪烽点头说道:“那就按照师尊的意思,不过,师尊,你最起码要将灵虫的品相弄的好些吧!一来,得瞒过见过培育的原玄灵虫的池山,免得生起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也让灵虫能够卖出个可观的价钱来!”

“这容易!”墨沧黎边绘制着提取咒术,边对纪烽说道,“只不过你得要稍稍出点血了!”

“出血?难道它还得用人血养之?”纪烽有些惊愕。

闻言,墨沧黎只觉得满额头的黑线,似乎对纪烽充满了怨念,随后长叹口气,说道:“你能够理解意思不要这么单纯吗?我的意思是,要想让灵虫卖相十足,只要在灵虫变化之前,让它吞噬一只灵虫即可!”

“师尊的意思是,要从我这儿取出两只铜级灵虫?”纪烽彻底抑郁了,只是为了帮zhù

其他人,没想到付出这么大代价,“的确大出血啊!”

“现在你还认为拿她那些个东西,不合适吗?”墨沧黎的提取咒术说话间便已完成,紫金的三脚圆鼎散发出神mì

气息,比起纪烽的瓦罐,可要强上百倍,单论样子,两者就没有可比性。

“不合适?”纪烽嘟囔着,“我还觉得少呢!师尊,你要是早点说,我不就让她多弄点东西来了吗?”

噗嗤——

埋怨归埋怨,纪烽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墨沧黎的动作,只见他拿起一颗赤幻珠丢入三脚圆鼎,随之而去的还是外放的属力,只是眨眼间,那赤幻珠便崩碎,但要想提取出纯净的灵气,尚需一个小时左右。

与此同时,拍卖行内的拍卖会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特别是在香尘那撩人心神的巧舌之下,一波又一波的gao潮,可以说是,根本就停不下来。

那些有钱的财主们拼了命的喊价,好像他们的钱都不是钱似的,当然他们买的那些东西,也都是上好的佳品:琉璃雪蚕丝编织的**,据说穿上它,可以冬暖夏凉,还能强身健体,使得男人雄风不减当年,光这点足以让那些有钱的财主们为之疯狂;三九回春丹,虽不能与祭司提取的灵液相比,但可以护住命悬一线之人的心脉,足以让他在接下来的两小时内不死,从而获得宝贵的治疗时间,这对于那些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的佣兵们,是最大的you惑。

虽然库房的不少东西被损坏,但是在香尘的巧舌之下,楞是用少许的东西卖出不可思议的价钱,就连这时间,也长的让人惊讶——

五小时,整个五个小时。

拍卖台上,香尘拿出纪烽给她的营养液,扫视着那些目露渴望好奇之色的人,轻声细语地说道:“下面拍卖的将是此次拍卖会的压轴之物,我相信,大家已经期待五个小时了吧!现在它就在我手中,谁会是它的主人呢?”

“到底是什么压轴之物啊?”台下有人开始问道,他们都是听拍卖行的宣传而来,可到底是什么,却不得而知。

“我想整个文岗城都知dào

,有位品阶不低于大祭司的神mì

祭司常常出现在拍卖行,而且他还与纪家交好。”香尘此言,无非是想警告那些想要对付纪家的人,现在做事要掂量掂量了,只是她的巧舌,却让原本干瘪的警告变得柔和,听上去也不那么刺耳,“现在我手里的这瓶营养液便是他送给拍卖行的,经过祭司池山的评断,这营养液绝对属于将二品的品阶。”

“不用报价了!我出二十万金币,卖给我!”未等香尘报价,台下便有迫不及待地喊道。

“二十万?就靠二十万金币,你就想拥有品阶不低于大祭司的神mì

祭司提取的营养液?”另外的财主顿时抨击道,随后也对香尘喊出价,“直接了当,我出五十万!把营养液给我吧!”

“哼,我七十万!”

“都不要在争了,我出一百三十万!”

……

当拍卖厅内在“烧钱”的时候,客房内,墨沧黎的提取赤幻珠灵气已经完成,此刻他正将属力覆盖在纪烽身上,虽然说道:“你体内有另一股属力存zài

,它还不受你的控zhì

,所以,如果我贸然进入你体内,会遭到它的抵抗。”

“那该怎么办?”纪烽问道。

“我会在你左手掌心处划开一道口子,然后你用你本身的属力去逼迫铜级灵虫通过这道口子出来,明白吗?”墨沧黎稍稍有些紧张。

在灵虫出来之际,墨沧黎必须在第一时间用属力将其包裹,因为此灵虫并非成熟母体,还不能与空气接触,就像是婴儿一般,如果太过早产,那么刚出母体恐怕就会死亡,灵虫也是一样。

而成熟母体就可以,非但如此,成熟母体被逼出体外后,就会自主出现“假死”状态,使得体内的营养消耗达到最低最低,这就是上次墨沧黎培育出的灵虫放置这么久尚能存活的原因。

别说两年,就算是两百年都可以,至于两千年的,那就得看培育它的那位祭司的品阶了。

闭眼凝神,纪烽控zhì

着体内的属力覆盖在最靠近那道口子的灵虫上面,接着慢慢地将其逼出细胞外,一颗颗细胞的运行,看似距离很短,但真zhèng

走完那段距离,整整花去了近半个小时。

眼看着两只灵虫出现在口子处,墨沧黎的属力瞬间将其覆盖,然后快速地抽离,随即墨沧黎对纪烽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你趁着现在空闲,你去锻炼锻炼那股新的属力。”

“哦!”应和一声,纪烽便走到床榻边,然后盘腿坐在床边,闭上眼,运起《火舞》武灵。

不过,纪烽此次没有单纯的锻炼那股新的属力,而是用本身的属力去引导那股属力,就像抽丝一般,先抽出一丝随着本身属力运行于经脉之内,然后再将那一丝属力与本身属力进行融合。

可想法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甚至于危险重重,就比如纪烽现在——浑身颤抖、冷汗淋漓。

057 锻炼新的属力

危险突如其来,打的纪烽措手不及。

纪烽原打算将那一丝的属力融合到本身属力内,换种角度而言,就是变相地增强本身属力,可没想到的是,那丝属力突然间反抗,引的那股强dà

属力的躁动,似是要反噬本身的属力。

一旦反噬成功,虽然纪烽不会变成白痴,但是好不容易掌控的本身属力会瞬间消失,从不低于将二品祭司的属力,顷刻间回到最原始的时候。

而且还能否将那股属力锻炼成自己的属力,尚未可知,毕竟它是从属力之界内跑出来的,谁知dào

它的情况呢?

如此打击,纪烽怎能同意?

于是乎,纪烽危急时刻,控zhì

着本身属力迅速撤离,面对那股庞大的属力,锐不可撄其锋,迂回逃离才是上上之策。险险避开那股属力后,纪烽并未让本身属力离的太远,当然也未太近。

形象而言,那股庞大属力宛若百万雄师,而纪烽本身属力就好比千人之骑。但唯一区别在于,那百万雄师没有主帅,而千人之骑却有良师。

既然都已经开始锻炼,怎有放qì

的道理?

如果纪烽不能跨出这一步,便不能拥有那股属力,难道就白白地看着这股属力暗藏在体内?

多可惜啊!

纪烽绝对不能白白浪费那股属力,遂控zhì

着本身的属力再次向那股属力慢慢地靠去,每次一点,待确定那股属力未有反抗时,再走一点,直至临近纪烽心底的安全线上。

一方面,纪烽从“千人之骑”里抽出“百人”越过安全线,缓缓靠近“百万雄师”;另一方面,纪烽将刚刚锻炼的那一丝属力,通过《火舞》武灵再度引出,相当于从“百万雄狮”里抽调出“千人之骑”。最后,他用“百人”去靠近“千人之骑”,不过没有表现出要融合的信息。

融合,对于属力而言,便是吞噬,唯有伤及到根本,属力才会本能反抗。

当纪烽未让“百人”表现出融合信息时,那“千人之骑”也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于还出现本源上的“亲切感”,可当纪烽自认为时机成熟,而释fàng

出融合信息时,“千人之骑”顿时间生起反抗之意,强dà

力道直撼每根神经,若非纪烽反应迅速,恐怕那“百人”瞬间就会被反噬而去。

属力间的较量,却让纪烽头痛欲裂,就像是有柄利刃在一条一条地活剥着神经,可纪烽倔强脾气也上来了,越是如此,他越是不放qì



稍稍静休之后,纪烽开始分析整个过程,以及可能出现的问题,后来纪烽发xiàn

个奇怪的地方。

刚刚,纪烽将“千人之骑”引离“百万雄师”后,再吞噬时,虽然“千人之骑”反抗强烈,但是“百万雄师”却没有丝毫反应,换句话说,如果再将“千人之骑”抽丝成十队“百人队伍”,再彼此间引离出一定距离,最后用本身的“百人队伍”去吞噬,会不会更加容易些呢?

稍纵即逝的灵感,被纪烽捕捉到后,他便开始尝试着试行,唯有实践,才能得出结论。

前期步骤相同,纪烽先将那股“千人之骑”的属力引离于“百万雄师”,再用《火舞》武灵对“千人之骑”进行锻炼,片刻后,“百人队伍”便开始游走全身。

即便初步完成了想法,纪烽也没有找急忙慌地去吞噬,而是将那“百人队伍”重新锤炼,待那“百人队伍”真的失去难控的“野性”后,纪烽才将本身的“百人队伍”释fàng

而出。纪烽先是让本身的“百人队伍”一点点地靠向对方,在到可攻击范围内的时候,纪烽突然间释fàng

出吞噬信息。

毕竟是两股力量相同、“人数”相同的“百人队伍”,再加上本身的“百人队伍”有纪烽的控zhì

,以内拖外围之计,只是片刻间,便成功地吞噬对方。

成功了,纪烽显得非常激动。

即便吞噬了相对于“百万雄师”而言,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的属力,纪烽都明确地感觉到本身属力增强不少,而且就控zhì

而言,纪烽的娴熟度也相应提高。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就简单不少,“千人之骑”在接下来的两小时内,被纪烽完全的吞噬。

属力的增强,最明显的特征是,纪烽能够完全洞悉灵虫的变化。

稍稍休整后,纪烽方才睁眼,而此刻墨沧黎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他的身旁便放着一个檀木盒,盒中之物,不用想也知dào

,肯定是铜级的原玄灵虫。

见纪烽睁眼,墨沧黎淡淡地问道:“成功了?”

“嗯!”

纪烽起身,走下床榻,心念一动,属力蓝光便透体而出,就颜色和浓度而言,更加的蓝和明亮,墨沧黎满yì

地看着纪烽的动作。

“虽然你只吞噬一丝属力,可是足以让你突pò

第一层封印。”墨沧黎起身,将檀木盒交给了纪烽。

“师尊的意思是……我可以修习你说的可以升级的武灵了?”对于那神mì

的武灵,纪烽可是相当的好奇,即便此事已经过去两年,那好奇心却是越来越重,此刻墨沧黎说的话,当然让纪烽激动非常了,不过激动归激动,他也不忘感谢墨沧黎,“谢谢您,师尊!”

“你也该好好修习了,可别忘了你与宫本女娃的约定。”墨沧黎提醒道。

“我、怎、能、忘、记?”纪烽攥紧拳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而宫本卿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以及那不顾颜面的悔婚,即便过去两年,可对于纪烽而言,依旧历历在目。

“可我必须得帮zhù

父亲解决好这些,否则单靠那位将一品的符阴师便可将整个纪家整垮。”纪烽暂且压住愤nù

,也并未因愤nù

而失去理智,毕竟他现在完全不是宫本卿的对手。

“嗯!”墨沧黎说此话的时候,眼睛里竟然闪现出丝丝杀意,只不过纪烽并未注意到。待杀意平息后,他对纪烽说道,“走吧!他们该等急了。”

闻言,纪烽披上黑袍,走出客房门。

果真像池山说的,当纪烽走到拍卖行后院门口的时候,便有位标致的美女服wù

员迎面而来,笑着言道:“尊敬的大人,请这边走!”

七拐八拐,纪烽也不清楚到底转了多少弯,反正整整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鉴宝室。

“大人,您请进。”美女服wù

员向纪烽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你去叫池山和香尘过来,就说,东西已经完成了。”墨沧黎的声音依旧低沉老练,毕竟其他人尚且不知dào

情况,如果暴露的太多,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大人,我们早就在等您了!”

待墨沧黎说完,鉴宝室内便响起那惹人酥麻的娇滴滴的声音,随即便看到穿着bao露的香尘莲步款款地走出鉴宝室,别的不提,就说那xiong前的一对细嫩洁白的豪ru,几乎都要撑破衣服了,差点让纪烽乱了心神,不过,十六岁那半成熟的身体终究起了反应。

“我们进去说话!”见纪烽难以开口,墨沧黎果duàn

说道,洪亮的声音直接炸醒纪烽,稍稍平息下“内火”,纪烽跨步而入。

待纪烽进入鉴宝室后,香尘便对美女服wù

员使了眼色,服wù

员当即心领神会地离开。之后,香尘与池山四目相对,稍稍交换下奇怪眼色后,便摇头进入。

“喏!这是你们的东西!”纪烽指着已经放在桌子上的檀木盒,换上自己的声音,说道。

“大人,介yì

我先睹为快吗?”池山当然并非怀疑,应该算是好奇吧!不过,毕竟纪烽的品阶比他高,所以在好奇时,还不忘询问下纪烽的意思。

“看吧!”

得到纪烽应允,池山开心地小心翼翼地拿起檀木盒,接着缓缓打开,顿时间充沛灵气自盒内散播而出,铜级光芒比之前的那只灵虫更加灿烂,光模样而言,的确卖相十足,而且品阶只会高于以前那只。

纪烽也惊讶非常,若非知晓内mu,恐怕他也会认为这只灵虫比以前那只要好的多,由此纪烽不禁感叹,果然买东西还是不能看外表啊。

当然,对于不知内mu的池山和香尘,这只灵虫更具有吸引力。

待池山从颜色纯度、灵气浓郁度和灵虫活跃度,对檀木盒内的灵虫做出检查后,惊喜地判断道:“这只灵虫……大人,它到底什么品阶的?”

池山只是将二品的祭司,当然营养液、灵液以及灵虫等超越将二品品阶后,池山便检查不出,所以唯有询问纪烽。

“糟糕,忘记问师尊了!”纪烽心底叫苦,不过嘴上却说道:“你无需知晓它的品阶,只要知dào

它绝对可以缓解你们拍卖行的压力就行!”

“是、是!”既然纪烽都发话了,池山也只得乖乖地应和道。此刻最不能做的事,就是惹纪烽不开心,万一他拿走灵虫,怎办呢?

“香尘,代表整个金石家族,多谢祭司大人。”香尘走到纪烽面前,微微欠身,似是刻意将豪ru露给纪烽看似的,逼得纪烽赶忙说道,“天色已晚,我得回去了!记住你们答yīng

我的事情。”

说完,纪烽便逃命似的冲出金石拍卖行,只留下池山和香尘傻呆呆地看着,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

片刻后,池山问道:“难道你的吸引不够?”

“呵呵……或许恰恰是因为够了,他才逃走!”香尘想着那十六岁男孩羞涩模样,不禁掩口而笑,随后她皱眉问道,“池山叔叔,这只灵虫会是什么级别呢?”

“两年前的那只是君二品,可相比较之下,这只灵虫要强过那只,那么它至少是君三品的。”池山说话间,猛然抬头,惊愕地看着纪烽消失的地方,呆呆地说道,“也就是说,他的品阶绝对超越了大祭司桐山守。”

这话如果让纪烽听见,估计他也要惊愕,自己相处两年的师尊竟然超越整个兰巫帝国的“神话”,那么——

他到底是何种品阶的祭司呢?

058 约战

早点更新,看完睡觉咯!书友们,注意身体哦!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听着雨声,灵感颇多,吾继xù

去码字耶!向着日更万字的目标,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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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回纪家,纪烽便躲进房门,强压住心头难以控zhì

的“内火”,直叹香尘的确是个勾魂夺魄的妖精,也难怪她主持的拍卖会总是热火朝天、高chao迭起。

纪烽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便一口饮尽,也不管它是否还能喝,此刻唯有水才能缓解他的口干舌燥,而“内火”也被稍稍地压制。

随后,墨沧黎的笑声便在纪烽的脑海里响起,“嘿嘿,兔崽子长大咯!”

平日里,墨沧黎生存zài

玉镯内,对纪烽的情况可能不会太清楚,可刚刚,墨沧黎正在为纪烽说话,自然也清楚纪烽产生的原始变化。

“师尊!”被墨沧黎戏谑,纪烽不悦地说道,可脸却被羞的通红,“你要是在取笑我,我可要生气咯!”

“得得得……”墨沧黎从玉镯内飘出来,摆手说道,“不取笑你了!现在,你需yào

好好休息,将那刚刚吞噬的属力再次巩固一下。”

“哦!”纪烽简单梳洗之后便躺在床上,可想到能够修习神mì

武灵时,纪烽又激动的难以入眠,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许久,才沉沉地睡去。

看着床榻上熟睡的脸,墨沧黎悄悄地从纪烽的戒指里将香尘准bèi

的那些东西取出,依次摆放在桌子上,遂言道:“你个小兔崽子,你必须尽快成长起来啊,我感觉到了不安的气息。”说话间,墨沧黎的脑海里浮现出圣香的模样。随后墨沧黎摇摇头,便开始提取咒术。

清晨的鸟叫声,将美梦连连的纪烽吵醒,睁开惺忪双目,印入眼帘的便是,坐在桌边的墨沧黎,以及他身旁的两瓶洁白的玉瓶。

“师尊,这……”纪烽一轱辘弹坐起来,指着桌子上的玉瓶,虽然知dào

那是什么,可还是惊喜地想要问一问。

“目前,你的属力增强不少,如果再加上这些营养液和灵液,你突pò

至灵士的机会肯定要大很多。”墨沧黎指着那两个玉瓶说道,“不过,能不能升级还得看你本身的努力和运气。”

运气好的人,稍稍的努力便可升级成功;运气差的人,你就是让他把营养液当水喝,估计也不会突pò

。当然,努力是最基本的条件,如果你不努力,即便你运气好的让天嫉妒,也只会是个“废物”。

而纪烽,向来运气不错,更是墨沧黎口中“具有天运”的人;至于努力嘛,那九年的“废物”头衔,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要努力去做;再加上有墨沧黎这位神mì

品阶的祭司在,营养液、灵液还会缺吗?

想明白这三点,纪烽朝着墨沧黎说道:“师尊,我会努力的,我可不希望再回到‘废物’的时代,那痛苦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

“嗯!知dào

就好!”墨沧黎将玉瓶递给纪烽,说道,“今夜就开始修习吧!”

而就在此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墨沧黎顺势便融入玉镯内,而纪烽也快速地将两个玉瓶收进戒指,遂起床穿衣,顺便问道:“谁啊?”

“二少爷!”

是,纪管家。

“纪爷爷,什么事?”自从上次的事情结束后,纪烽也恢复了对纪管家的尊敬,一句纪爷爷,让纪管家布满皱纹的脸上出现温暖的笑容,多好的少爷啊!

“炎家三少爷炎聪前来找你。”纪管家淡淡地说道,可话语里透着些许担忧,“族长让我来喊你前往议事厅。不过,如果二少爷不想去,我可以回复族长,就说二少爷生病了!”

刚听闻炎聪来找自己,纪烽便不由得皱起眉头,嘴里不禁嘀咕道:“他来做什么?”再听到纪管家想出这个办法时,纪烽又失笑道:“纪管家,你回去告sù

我爹,稍后我就会过去。”

“二少爷,你不三思一下?炎聪可是前期灵士啊!”纪管家不由得对眼前这位没有架子的少爷生起隐隐的担忧,要知dào

炎聪已经是灵士,灵士与原之灵圆满期,有着天壤之别。

“纪爷爷,您难道还不放心我吗?而且这里是纪家,想那炎聪也不敢胡作非为的。”纪烽的心里有些暖暖的,至少在这个家里,有人是在乎他,关心他的。

“那好!二少爷,你准bèi

一下吧!”纪管家知dào

纪烽的倔强脾气,也知晓劝不了纪烽,唯有应和声,匆匆地赶往议事厅。

“他来,做什么呢?”纪烽走进房间,边背起子母剑,边自言自语地问道。

“静观其变。另外,也可以顺便打探打探,那位将一品的符阴师,接下来到底会有什么动作?”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内响起,“我们必须尽快地解决掉符阴师,这个大麻烦。”

“嗯!”

纪烽稍稍整顿下衣裳后,也急匆匆地赶往议事厅。

炎聪的到来,虽然代表的是炎家,但是其本质上是与纪家处于对立关系,再加上炎家也绝不能与赤阳殿相提并论,所以整个议事厅的场面要单调许多,长老们和那些有说话权的长辈没有前来,来的,全是那些看热闹的好奇者。

很快,纪管家便匆匆的跨入议事厅,接着对纪皓说道:“族长,纪烽少爷说马上就到。”

“嗯!”纪皓对纪管家轻点下头,接着又将目光转向炎聪,为了缓解冷冷清清的尴尬,他嘴角带笑地问道,“不知尊父近来身体可好?最近倒是很少看到他出入集市嘛!”

“家父一切安好。”炎聪听着纪皓的那些有些刺耳,意思很明显,无非是在讽刺炎家集市逐渐萧条而已。沉思少许,炎聪面带微笑的反驳道,“倒是纪叔叔应该关心一下你们的集市。”

“哦?炎聪侄儿,何出此言?”纪皓微微皱眉地问道。

“听说金石拍卖行设立在纪家集市内的门店,一夜之间,药材、灵液和幻兽肉等都生出尸虫,难道纪叔叔都不关心的?”炎聪扬起眉梢,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待看到纪皓脸色愈发难看后,炎聪继xù

说道,“现在整个文岗城都在揣测,纪家集市恐怕是建造在乱葬岗上,加上行为触怒了鬼神,所以才有此怪事。要不然,那些原本该出现在尸体上的尸虫怎么会出现在药材上呢?”

“你……”纪皓这两天还在为此事伤神,如此的流言蜚语的确让纪家集市流失不少客户,如今被炎聪冷一句热一句地讽刺,气的纪皓无言以对。

“什么触怒鬼神?你这是在妖言惑众!”

“炎聪,这里是纪家,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嘲讽纪家的事,小心让你有来无回。”

“哼,只不过是仗着炎家邀请而来的将一品祭司,否则他怎敢明目张胆地前来挑衅?要是我们纪家也有,我非得搬张凳子,坐在炎家门口,慢慢地嘲讽炎家。哼——”

……

炎聪的话直接触怒了在场看热闹的人,虽然有不少人属于长老那派,平日里,不满纪皓的管理,但是他们终究是纪家人,炎聪如此口无遮拦地嘲讽纪家集市,那些青年们能不起怒火吗?

内斗可以,但是遇到外敌,他们会不由自主的团结,一致对外。

“那得问问你们炎家,邀请的那位祭司了!或许她更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也能更加专业地解答你心里的疑惑。哦对了,顺便也帮我们纪家问问,如果有消息了,还请告知我们一声。”

就在纪皓气的咬紧牙关、其他人摩拳擦掌的时候,纪烽的声音恰在门外响起,而且此话一出,炎聪原本得yì

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度难看,嘴巴张张,却又不知dào

说些什么。

文岗城内都在传言,纪家二少爷自从变成“黑马”之后,就连嘴巴也变的很毒,原来炎聪还觉得是以讹传讹,现在终于相信了。

当然,毒舌事小,最关键的是,纪烽的话语内透着让炎聪不安的因素——

难道纪烽知dào

些什么?

不可能,符阴师圣香是在家里设坛布阵,而纪烽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去过,哪怕是经过炎家,除非炎家有纪烽的内线,否则纪烽怎么可能知晓?突然间,炎聪的脑海里响起圣香曾说过的话,“那位高人,会是纪烽吗?”

使劲甩开脑海里不切实jì

的想法,炎聪立即转换话题,说道:“纪烽,你现在已经过了成年礼,按照文岗城俗成的约定,我现在可以挑zhàn

你了。你接受我的挑zhàn

吗?”

约战?

炎聪为何突然前来约战?

墨沧黎曾经指导过纪烽,任何事情都有其动机,不管是正常发生的身边事,还是突然发生的离奇事,唯有看清楚它的动机,才能明白做事之人的想法,可纪烽目前实在难以看透炎聪如此的目的。

遂,纪烽问道:“为了什么?”

“纪瑶儿!”炎聪的直言让四周那些青年们怒火更盛,而炎聪根本未曾在意,对纪烽,或者是众人,朗朗而言,“我爹正想要名小妈,其他女人都是胭脂水粉堆砌之物,怎能如纪瑶儿那般清纯呢?”

此话一出,群情激奋,就连向来稳重的纪皓,都不禁脸色骤变,若非他是长辈不好下手,再加上纪家情况,就目前集市的状况来看,纪家还不适合与炎家撕破脸,恐怕纪皓早就发火了。

如果说炎聪欲娶纪瑶儿,倒还情有可原,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如今竟然是五十多岁的炎勇要娶,这根本属于老牛吃嫩草。

这让那些嫩牛情何以堪?这让纪皓这位“老牛”情何以堪?

“别拦着我!今天我非要看看炎聪的嘴巴是不是长反了?还是说今天出门走得急,忘了带嘴,而借菊花用了?”

“尼玛,劳资呸你一脸臭狗屎!”

青年们已经气愤地语无伦次了,可毕竟有纪皓坐镇,他们也不好真的打过去,如今也只能嘴巴上shuang一shuang了。可惜炎聪对此充耳不闻,而是眉开眼笑地看着纪烽,静静地等待着纪烽的答案。

“就你父亲,那眨眼间就结束的身体,还需yào

娶妾?难道右手是白长的?”纪烽不紧不慢地说道,顿时将局面完美地扭曲过来,那些义愤填膺却又憋出内伤的青年们,终于扬眉吐气地肆无忌惮地笑。

“你……”炎聪攥紧拳头,心底想着:你得yì

吧!毒舌吧!先让你接受挑zhàn

,等挑zhàn

时,我会扯断你的舌头,打歪你的嘴,看你还笑不笑了!“你到底接不接受?”

“接受!接受!……”

“找打这个请求,我还从来不曾听闻。要是我,我肯定接受,然后弄死这二货!”

……

青年们因前期炎聪的言语挑衅,而气的失去思考理智,可纪烽却安静的思考着,但是他也最不容忍有人侮辱纪瑶儿,心底暗忖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要看看,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接受!”

纪烽昂首应和,整个议事厅都爆fā

出热烈的掌声,所有青年们都期待着炎聪打脸的日子,因为是炎聪主动请战的。

059 冲破第一层封印(上)

纪烽接受挑zhàn

,让在场的青年们爆fā

出热烈的掌声,都是热血高涨的青年们,此刻纪烽敢于接受灵士的挑zhàn

,又岂能不让人佩服其勇气?

倘若此刻纪烽挑zhàn

的是家族内的某位灵士,恐怕那些青年们还会嘲讽纪烽不自量力。

但是现在,纪烽挑zhàn

的是炎聪,根据一致对外的原则,他们非但不会嘲讽纪烽不自量力,而且还在一旁为纪烽打气,喊加油,期待着纪烽用四十二码的鞋子拍到他四十三码的脸上。

而炎聪虽然遭到那些人的辱骂,但他竟然能够心平气和地对纪烽说道:“好!五天之后,我在文岗城外等着你。希望你别做缩头乌龟,否则我可就要来为我爹提亲了!”

他的心境真好到如此程度了吗?

平日里,炎聪自持是文岗城大家族炎家的三公子,再加上二十四岁便成为前期灵士的荣耀,让他早已习惯他人卑躬屈膝的生活。呵,别说辱骂,就是他人抢他的话,他都会大发雷霆地将其狠狠的揍一顿。

可现在,炎聪竟可以对青年们那些辱骂,置若罔闻,心平气和的让纪烽都觉得诡异和不寻常。

认真思考一番,纪烽断言,绝没有其他解释,要么炎聪脑子昨晚受伤,现在坏掉了?要么就是他们在谋划着一件让纪家,甚至于金石拍卖行,都措手不及的事情?

可,会是什么事呢?

稍稍回神,纪烽嘴角弯起淡淡的微笑,接着对炎聪说道:“放心!我会满足你找打的yu望。现在你该回去问问,你们邀请而来的祭司,到底为什么出现在尸体上的尸虫会出现药材呢?”

“哼!”炎聪闻言,脸色骤然而变,随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待经过纪烽身边时,他又放慢脚步,对纪烽轻声言道,“逞口舌之利,哼!”

“呵呵,你也别忘记告sù

我们答案哦!”纪烽可谓是争锋相对,炎聪越是不愿意听到的事情,纪烽就越是肆无忌惮地提出,因为人只有在紧张的时候,才会做出连他自己都不知dào

的下意识动作。

“哼!”无言以对,炎聪唯有重重地发出鼻声后,匆匆离开。

很明显,炎聪被纪烽的话语气的不行,这可大快了那些看热闹的青年们的心,待炎聪急匆匆地离开后,整个议事厅爆fā

出了浓重的喝彩声,都在为纪烽欢呼,显然,他们在心底已经接受了这匹腾起的“黑马”。

只是在大家都喝彩加油、面带微笑的时候,纪皓与纪管家却露出不和谐的神色,毕竟炎聪是前期灵士,而纪烽,即便将子母剑拿去,也只是原之灵圆满期的“小角色”。

纪烽要如何面对炎聪?又要怎么打败炎聪?

当纪烽看到纪皓担忧的脸色时,心头猛生起暖暖的感觉,整个家族真zhèng

关心在乎自己的,或许也只有那么几个。转念想来,纪烽也是为了得知炎聪,准确的说是符阴师,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即便他不想答yīng

,墨沧黎也会逼着他答yīng

的。

再者说,有墨沧黎这位神mì

品阶的祭司在,难道还会害pà

小小的前期灵士?即便是符阴师,他也无所畏惧。

很快,纪烽“勇战”炎聪的事迹,在整个纪家传的沸沸扬扬,不少青年子弟们,在听说纪烽事迹后,都对他竖起拇指。如果炎聪要是知晓,他的到来,非但没有将纪烽狠狠地打压,反而成就了纪烽的名声,他……或许会吐血而亡。

更加“小清新”的是……

炎聪和纪烽间的约战,被纪家的那些青年们传遍了整个文岗城,当然原话是:炎聪居然敢在三天后,文岗城外,约战有神mì

祭司做后盾的纪烽,完全是找揍的节奏。结果传着传着,就变成:炎聪昨夜见鬼了,脑残地主动跑到纪家,要求有神mì

祭司做后盾的纪烽,在三天后、文岗城外,揍他。再到最后,传言就更加简单了,而且听着更能说明问题:炎聪脑残皮痒,居然找揍。

这传言,让待在炎家的炎聪气的暴怒,拍桌子打板凳,见东西就砸,逢着人就打,吓得那些平时跟在他身边作威作福的“狗腿子们”,躲得远远的。

“滚!都给劳资滚!否则劳资就要开打了!”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炎聪头也没回地怒骂道。

“混账东西,怎么跟祭司大人说话呢?”炎勇顿时喝斥道,随后对手握长命灯的圣香,笑眯眯地说道,“犬子年少无知,还望祭司大人能够多多包涵。您,请上座。”

炎勇一边招呼着圣香坐在上位,一边对炎聪狠狠地使着眼色,而炎聪也是聪明之人,立即心领神会地上前赔罪道:“祭司大人,刚刚我的确不知大人驾到,口出污言秽语,还望大人,您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

其父炎勇自然也在一旁打起圆场,笑呵呵地说道:“祭司大人,犬子的确是无心之过,还望您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饶他一次吧!”

“有将我的话,原原本本地传达吗?”沉寂稍许,待气氛紧张到几乎凝固时,圣香才慢慢地说道。

“多谢祭司大人。”炎聪长长地松口气,圣香既然问及其他事情,便变相地表示饶过了他,当即继xù

说道,“刚开始纪烽还在犹豫,可当我将祭司大人的话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之后,他想都没想便接受了挑zhàn

。”

“哦?想都没想?”圣香盯着炎聪,惊讶地问道。

“嗯!想都没想!”炎聪当然也不清楚纪烽到底想没想,反正此刻就是要哄圣香开心,不过炎聪倒是有些疑惑,“祭司大人,我有些疑惑,能否请教一二?”

“说!”

“为什么非要等五天?何不趁着现在纪烽还是原之灵圆满期的修为,一举将纪家踩在脚底下呢?如果五天内,生起什么异变,岂非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还要在文岗城外进行对战。”

“五天是我布阵时间。另外,我让你约战纪烽,并非让你与他拼死拼活,只要你在战斗中将其牵制住便可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传说中的高人?”圣香的长命灯闪烁着异彩。

通常,只有圣香心神不定,或者是出谋划策,而造成情绪上有所变动的时候,长命灯才会产生相应的变化。

炎勇也好奇地问道:“祭司大人,我等愚钝,能否解释一二呢?”

“真笨!五天后,当炎聪与纪烽对战的时候,我便会对纪家集市下手,如果纪烽是那位高人,有炎聪的牵制,他根本无暇顾及集市,亦或者心神不定而出现马脚;如果高人另有他人,那么他到时候肯定会出现在纪家集市,你安排人手偷偷监视,务必看清楚那位高人。”圣香将心头的盘算,对父子两仔仔细细地解释道。

“难道非得要弄清楚那位高人的身份吗?”炎勇很疑惑,他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只是想着能够得到金石拍卖行的青睐,而将门店设立在炎家集市,为炎家集市带来些人气,仅此而已。

“非得!必须!”圣香猛然间转头,死死地盯着炎勇,冰冷的眼神宛若利刃直刺炎勇的心,或许是潜意识里对祭司身份的畏惧,即便圣香是将一品,炎勇也恐惧的很。

在炎勇冷汗淋漓的时候,圣香才缓缓回头,然后提着长命灯,慢慢地走出屋子,留下炎勇和炎聪,像虚脱般难以动弹,冷汗流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可见,祭司给人精神上的压力有多重、亦有多可怕!

当然祭司也有不同,纪烽这边,墨沧黎非但没有给纪烽精神上的压力,反而还被纪烽这兔崽子给吃的死死的,整天就以那“桥段”要挟墨沧黎为他做事情,不过纪烽也明白其中的缘由。

屋子里,纪烽拿出那两个玉瓶,却并未立即服用,深吸口气,强压住心头的迫不及待,逼迫自己滚在床单上休息。

虽然五天后,纪烽与炎聪有场对战,而且炎聪还是前期的灵士,但是以纪烽目前的状态,想要破开第一层封印,成功率,恐怕不足三成。虽说高品阶的营养液和灵液,对墨沧黎而言并非难事,但是纪烽也不想冒这样没有任何把握的风险。

见到纪烽能够抵挡住升级的you惑,并且将玉瓶再度收回戒指,墨沧黎满yì

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随后身形微晃,便化为毫光,融入纪烽手腕上的玉镯内。

有营养液和灵液在手,纪烽的升级只是时间和条件的问题。

所以纪烽的修行也变得不紧不慢起来,每天准时早、晚各一次的缔结循环给灵虫作为食物,当然也不会忘记对属力的锻炼,经过上次的成功之后,纪烽便没有在试着继xù

吞噬那股属力,既然墨沧黎都说目前的属力已经可以满足升级的需求,纪烽认为也不需yào

多此一举,有吞噬属力的时间,何不将目前能够控zhì

的属力再锻炼的更加好呢?

另外的时间,一是躲在竹山练习武灵《镜射之招》和《火舞》,务必将两种武灵练的炉火纯青,然后再考lǜ

将两者融合;二是陪着纪瑶儿逛街,释fàng

她的心情,若非如此,她都扬言要冲到炎家,拔掉炎聪的舌头。

悠闲的生活,过得还算惬意。

而在这般轻松地过去三天后,纪烽也终于感觉到了身体本身都透着升级的yu望,整个身体都被调整到了巅峰状态,破开第一层封印的日子,就在——

今天!!

060 冲破第一层封印(下)

天色刚明,纪烽便悄悄地溜出纪家,特别跑到竹山隐蔽峭壁下的山洞中。

山洞一米见方,是纪烽儿时独处伤怀的地方。

峭壁对面,云雾缭绕,宛若仙境,那云雾间若隐若现的山脉,就像是神龙在腾云驾雾。当然那里绝非旅游度假的圣地,而是凶险万分的幻兽山脉。

峭壁之下,是看不到底的深渊,谁也不清楚深渊下,到底有什么,只知dào

偶尔间可听见“鬼神的叹息声”。

而能够进入此山洞的,唯有那条隐蔽的小路,不过,就在刚刚,已经被纪烽用乱世枯草给全部遮挡起来,现在他完全可以保证,没有可以打扰了。

墨沧黎从玉镯内飘出,张望一番,随后点头说道:“嗯!的确是个僻静之所,适合你升级。”

“那师尊,我们可以开始了吗?”纪烽再也难压制住那股冲动,迫不及待地问道。若他真的可以成为灵士,那他将成为纪家第一位十六岁的灵士,当然纪瑶儿不算。

“开始吧!”

纪烽在洞内找一处比较整平的地方盘腿而坐,卸下子母剑,然后从存储戒指里拿出营养液和灵液。打开营养液的瓶子,顿时间那股沁人心脾的异香扑鼻而来,纪烽深吸一口气,然后直接仰头喝了半瓶。

营养液一入口,淡淡的冰凉之意便在嘴里扩散开来,与此同时,纪烽的精神属力瞬间覆盖于食道的每个细胞上,接着控zhì

着细胞对流经食道的营养液进行吞噬,因为吞噬些许属力,再加上纪烽对本身属力的千锤百炼,所以此刻纪烽对属力的控zhì

已经娴熟的很。

将营养液完全吸收之后,纪烽便通过属力引领着营养液向着灵虫母体走去,另一边,他也将属力覆盖于灵虫母体上,监控着灵虫此刻的情况,并刺激着灵虫不断产生“饥饿”感觉,因为只有饿,它才会吃。

吞噬的过程,要根据灵虫的情况而定。

营养液输送的速度,既不能太快,太快,灵虫若来不及吞噬就会浪费;也不能太慢,太慢,灵虫会经常无东西可吞噬。而且还要控zhì

灵虫的吞噬速度与吸收速度,既不能让灵虫因吸收速度快过吞噬速度而出现间歇性饥饿,也不能让灵虫因吞噬速度快过吸收速度而出现臃肿。

所以仅仅是半瓶营养液,纪烽便花去一个小时的时间。

“继xù

!灵虫刚刚适应这个速度,若不接上,你又得慢慢地去调整。”墨沧黎见纪烽吸收的差不多了,便催促他将剩余半瓶营养液吞下。

闻言,纪烽没有停顿,直接将剩下的半瓶营养液喝下,由于刚刚已经调试好营养液输送速度、灵虫吞噬速度和灵虫吸收速度,所以这半瓶营养液被消耗掉,时间上,整整缩短一半时间。

“现在立即向灵虫释fàng

分裂的信号。”墨沧黎的声音又在纪烽的脑海里响起,提醒着纪烽接下来的动作。

得到墨沧黎的指导,纪烽迅速利用覆盖在灵虫母体上的属力,向灵虫母体释fàng

分裂信号。顿时,那灵虫,就像打了催产素的孕妇——“它生育了”。

“快点将分裂出的灵虫引出母体细胞!”墨沧黎时刻关注着纪烽,掐准时机地提醒着纪烽,接下来的事情。

纪烽自然也明白,如果不及时将分裂而出的灵虫引出母体细胞,那么灵虫母体就会将其吞噬,所以纪烽必须抢在灵虫母体吞噬前,将灵虫引出母体细胞。

灵虫数量的增加,使得原之灵的力量也随之增加,纪烽感觉到那些拥有原玄灵虫的细胞内充斥着爆zhà

性的力量,随之而来的,便是全身撕裂般的疼痛。

“疼痛是必经之途!现在你要做的是,沉敛心神,看能否触及到第一层封印?”墨沧黎再度提醒道。

忍受着撕裂般的疼痛,纪烽努力让自己心神沉敛,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静下心来……

薄壁,朦胧世界内,出现肥皂泡般的薄壁,壁上流光溢彩。

仅半小时,纪烽便感悟到了第一层封印。

意识之海内,纪烽孤立于巨大的朱门之前,呆呆地望着那层薄壁的另一边闪动着灿灿华光,像是仙境般铺满霞彩,可当纪烽去触碰那肥皂泡般的薄壁时,那薄壁却并未像肥皂泡那样破裂,而是坚韧非常,即便纪烽发了疯似的,用指甲却戳,也只是像戳在棉花上,对薄壁没有任何伤害。

反映到现实中,此刻的纪烽就像是包裹在羊膜内的婴儿,而周围流动的如水般的光彩便是羊水。纪烽唯有破开那层封印,才算是真zhèng

的重生。

而此刻,纪烽正用手不自主地戳着“羊膜”。

“笨蛋!既然感觉到那层壁障了,就该用原之灵破之,你用手戳啊戳的,到底是几个意思?”墨沧黎在外面焦急地提醒道,“另外,赶紧将那瓶灵液全部喝下去,它可提高你突pò

封印的成功率。”

纪烽没有睁眼,拿起那瓶灵液便一饮而尽,顿时间,一股温热的精纯力量,直接从嘴里冲入体内,融入四肢百骸,使得纪烽浑身一颤。

脸庞平静,纪烽立即摆出缔结循环的手印,呼吸也渐渐平稳,体内原之灵因感觉到灵气的存zài

,而瞬间暴动。山洞之内,“羊膜”之中,原本平静的流光溢彩此刻猛然间动荡起来,一丝丝原之灵,自体内窜出,慢慢地依附于那层“羊膜”上。

当然,纪烽意识之海内,只觉得突然间升起如雾气般朦胧的光彩,紧接着化成一柄柄虚幻小刀,朝着那层薄壁飞去,虽然每次只能划开拳头大小的口子,但是那飞刀数量相当的庞大,密密麻麻地朝着薄壁刺去。

薄壁的口子越来越大,纪烽几乎可以感觉到另一边渗透出来的庞大力量,若将原之灵的力量比喻成一碗水的话,那么此刻的那股力量,根本就是一大缸水。

两者间的差距,不言而喻。

这也难怪纪皓和纪管家,对纪烽接受炎聪挑zhàn

而感到担忧。此刻纪烽也觉得当时真心是年少冲动。

“砰!”

就在纪烽走神时,体内突然传出气球爆zhà

的声音,紧接着纪烽的体内突然间涌现出庞大的原之灵,或许此刻该说成是原灵,是暗藏在体内神mì

角落的天生灵力,有了这股天生灵力,人才能拥有自然界般无所不能的力量。

“快将原灵纳入经脉之内,让它流窜全身,会让你爆体而亡的。”墨沧黎紧张地提醒道。

此时算是接近成功的最后一步,因为只有将那股原灵纳入经脉之内,便是大功告成;当然也是最危险的一步,毕竟体内突然出现如此庞大的力量,任何一位升级者,都会慌乱紧张而不知所措,而那时原灵却在冲击着人的五脏六腑,寻找释fàng

的地方,到最后会直接撑爆升级者。

这个例子,在灵属大陆上,可算算是比比皆是,即便有良师指导,有些人也会失神,而那稍稍的失神就会落得个命丧黄泉的结果。

当然纪烽也是常人,虽然有墨沧黎的提醒,他还是出现了短暂的失神,暴走的原灵瞬间流窜全身,可幸运的是,纪烽有别人难以匹及的强dà

精神属力,只见他将精神属力完全释fàng

出来,呼吸间笼罩于全身,就像是手握枪戟的战士,即便原灵在强dà

,也难逃属力的牵引和逼迫,渐渐地,流窜全身的原灵被强行纳入经脉之内。但纪烽没有就此止住,而是像锻炼属力般,将那股原灵牵引着,顺着经脉游走全身。

几次游走结束后,纪烽觉得原灵不会再次流窜全身后,才缓缓撤去精神属力。

高度紧张整整三个小时,纪烽这才重重地舒口气,然后精疲力尽地瘫软在地上,摆出个大字的姿势,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顺着头发,滴落在地上。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躺在冰冷的地上,许久许久,纪烽才渐渐的顺过气来,嘴角都快裂到耳根,狂笑几声后,他微微动了动依旧酸麻的双脚,然后盘起双脚,继xù

修liàn

,欣赏着自己创造的另外不可思议的奇迹。

遥想当初,他可是位人人都嘲讽的“废物”,九年修liàn

都逃不出原之灵前期的厄运,可现在,他成为纪家唯一的年轻灵士,而且只用了两年多的时间。

这样的奇迹,即便宫本卿,恐怕也难以创造。

轻吐一口气,纪烽微闭双眼,感觉到体内,乖乖游走于经脉的原灵,虽然它与原之灵,仅有一字之差,但是两者间的差距却有着天壤之别。原灵所蕴含的力量,比原之灵要强dà

十倍、百倍。

这才叫真zhèng

的力量。

属力依附于原灵之上,纪烽满yì

地点着头,随后心神微动,《火舞》武灵顺势而起,手臂经脉内的原灵顿时起了反应,然后若火焰般覆盖于纪烽的手掌之上。

当初,纪烽使用《火舞》武灵时,需yào

从那些拥有灵虫的细胞调取原之灵,然后再依附于手掌之上,虽然也是眨眼间,但那只是相对于原之灵时期的对手,若是遇到灵士级别的强者,恐怕等纪烽将原之灵依附于手掌上的时候,人家都已经打在纪烽身上了。

扭了扭脖子,骨头相碰撞发出的咔嚓声,让得纪烽咧嘴一笑,抬起头,望着那犹如幽灵一般悬浮在山洞口处的墨沧黎,灿烂的笑道:“成功了。”

“嗯!运气不错,居然一次性冲破封印。”墨沧黎点点头,微笑着说道,“有了这原灵,以后你分裂灵虫产生的原之灵都会被原灵吸收,所以要想你的原灵强dà

,还得加快分裂灵虫。”

“师尊,是不是原灵吸收了灵虫产生的原之灵后,灵虫还会继xù

产生?”纪烽好奇地问道。

若是灵虫可以连续不断地产生原之灵,那么原灵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吸收,这样即便不突pò

第二层封印,原灵的力量也会稳步增加。

那该多好啊!?

“你想多了!”墨沧黎淡淡地说道,“每只灵虫一生只产生一份原之灵,所以人们才会加速分裂灵虫,以增加原之灵的数量。如果灵虫能够源源不断地产生原之灵,那还需yào

突pò

封印干嘛?”

“那到底有没有那种可能呢?”纪烽有些异想天开了!

“有!”

061 极玄

灵属大陆上,单个灵虫,一生只产生单个原之灵。

所以人们的修liàn

,就是利用武灵不断增加灵虫数量,以获得数量众多的原之灵,当原之灵力量强dà

到足以突pò

封印时,修liàn

者便可升级成灵士。

成为灵士后,修liàn

者便可获得封印在体内的强dà

力量——原灵。但原灵的量是固定的,要想让原灵强dà

到可以解开第二层封印,就得继xù

增加灵虫数量,让原之灵融于原灵,增强原灵的力量,以达到破除第二层封印的要求。

试想一下,如果能够让原玄灵虫源源不断地产生原之灵,那么就好比在人体内安装一台能源机,即便修liàn

者不增加灵虫数量,原灵也会不断地增强。

当然,广袤的灵属大陆绝非只有纪烽有这样异想天开的念头,也有很多人为之苦苦寻求,但是留给他们的只有失望,可现在墨沧黎却直言,“有这样的方法”,这要是流传出去,估计那些隐世高手,都要疯狂地跑出来了!

纪烽就像是被雷击般目瞪口呆地盯着墨沧黎,然后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真…真的……有?”

“真的有!”墨沧黎再次给出纪烽一个肯定的答复。

纪烽忽然脸现一抹讨好之意,伸出手来,似是有些腼腆地说道:“师尊,您看,我能不能用那神mì

的可升级的武灵换取能让灵虫源源不断产生原之灵的办法?”

“不能!”墨沧黎飘进山洞内,用手指着纪烽,说道。

“为什么啊?”纪烽腾地从地上跳起来,不开心地埋怨道,“你现在不是还没有教我那部武灵吗?为什么我不能换?”

“因为你说的,都是同一样东西!”墨沧黎耸了耸肩,讪讪地说道。

“我不就是要……”纪烽未听清楚墨沧黎的话,直接以为墨沧黎拒绝,当即埋怨几声,可当脑袋猛然间清醒时,又面露惊喜地说道,“真的?”

“兔崽子,我骗你作甚?”墨沧黎狠狠地拍了纪烽的脑袋几下,随后又面露严肃之色地说道,“这部武灵,可以升级亦可以让灵虫源源不断地产生原之灵,都不是假话。但是修习这部武灵,存zài

着极高的危险性。”

被墨沧黎那严肃的脸色搞得有些忐忑不安,纪烽抽动着嘴角,深深地咽了咽口水后,问道:“极高,是多高?”

苦笑一声,墨沧黎有些尴尬地说道:“不清楚!”

“不清楚?”纪烽脸庞一僵,然后尴尬地抽动着嘴角,问道,“师尊,你该不会是吓我吧?”

“吓你个仙人板板。”墨沧黎瞬间暴怒,敲了纪烽脑门几下后,又正色道,“从我得到这部武灵后,我都没有见过、更未听说过谁修liàn

过这种武灵,所以我也不清楚危险性到底有多高。但从这部武灵的介shào

来看,危险性或许高的离谱。”

“师尊,武灵是怎么介shào

的?”纪烽愈发地好奇,能让这位神mì

品阶的祭司如此重视的武灵,恐怕绝非像他口里说的“没品”武灵,那么简单。

“吞噬!破而后立!”墨沧黎简单地说出六个字。

“啥?”

“吞噬的步骤,前期你已经接触过。但是此处吞噬的,并非你自身的灵虫。”墨沧黎朝着纪烽翻了翻白眼,淡淡地解释道。

“那是什么灵虫?”纪烽皱眉问道。

“我先问你,原玄灵虫到底是什么?”墨沧黎故yì

卖起了关子,引得纪烽相当的不爽。

虽然纪烽不爽,但是面对那诱人的武灵,他还是乖乖地回答道:“原玄灵虫,是人的生命共同体。自人初次形成前便与人,共生共赢。”

“那么人,又是什么?”

“人当然是自然界万物之一咯!”纪烽对墨沧黎的问话,越来越感觉到奇怪,“师尊,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呢?”

“急个屁啊!”墨沧黎狠狠地瞪了纪烽一眼,慢悠悠地说道,“人是自然界万物之一,那么人的体内有生命共同体,其他之物难道就没有了吗?据这部武灵记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圣兽皆有灵虫,而且是天孕灵虫,吞噬它们,才可使武灵升级。”

“就是因为它要求太过变态,我为它取名:极玄。”墨沧黎的声音,有些沙哑,“要知dào

,四圣兽本来就是神物,而且只在传言中听过。就算是找到了,谁又能保证可以取得灵虫呢?”

“最让人痛苦的是,天孕灵虫本身就比人体内的灵虫要强dà

许多,吞噬中,谁又能肯定是你的灵虫吞噬天孕灵虫,而不是天孕灵虫吞噬你的灵虫呢?天啦,光是找到并搞定一头圣兽,就要化去半生的时间,如今还要搞定四头,我真的很难估计这将花去的时间和精力,以及这期间的重重危险。”

望着满脸不可思议的墨沧黎,纪烽也是被震得身子僵硬,靠吞噬圣兽的天孕灵虫来升级?奶奶滴,到底是谁吞噬谁还不一定呢?

创造这部武灵的人,肯定是个二货,不,是疯狂的二货。

纪烽口舌有些干燥地说道:“那破而后立呢?”

就吞噬这点,已经是危险到难以估计的程度,那破而后立呢?该不会比吞噬这步骤还要危险和困难吧?

墨沧黎稍稍压住心头的惊讶,继xù

说道:“破而后立,就是借助灵虫,去贯通人体封印的原灵与自然界的原灵。只是贯通之时,灵虫会有很大几率死亡,而那时人体封印的原灵会因为贯通时短暂的桥梁而散于自然界里。”

“一旦出现这情况,修liàn

者将瞬间打入‘废物’行列。灵虫母体可以重新拥有,但是已经被突pò

的封印永远不能重新拥有,因为在你出生时,八层封印便已经注定。”

“多大的几率?”纪烽越听越觉得这部武灵的变态,整个修liàn

过程,根本就是踩着钢丝走过,稍后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准确数据不清楚!但以我活了这么久的经验来看,这几率估计是八成以上。”墨沧黎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

“两成不到的成功率?”小脸一僵,纪烽干笑道,“不会……不会这么低吧?”

叹息着点了点头,墨沧黎苦涩地说道:“恐怕还真有这么低。”

即便整个修liàn

过程,处处充满着危险,但是纪烽依旧有些不愿意放qì

,能够升级至极品武灵的诱惑对他而言,实在是太巨大了。

看到纪烽有些难以取舍的表情,墨沧黎感叹道:“虽然这武灵的危险性高的离谱,不过,我并不怀疑它的潜力。如果真的修liàn

成功……整个灵属大陆上,除了那些屈指可数的高手之外…恐怕还真没有几人可以成为对手。”

纪烽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有人吞噬了圣兽的灵虫,又借灵虫贯通本身原灵与天地原灵,到时候,就算是“灵圣”级别的强者,也不敢轻易得罪吧?

当然,这前提是,你没被圣兽吃掉,本身灵虫未被天孕灵虫吞噬,还有就是你已经成功贯通了。

看着纪烽,墨沧黎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还要学吗?”

身体微颤,纪烽选择了沉默。

对于放qì

武灵《极玄》,说心底话,纪烽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毕竟,那极品武灵又岂是轻易可以得到的?有些人终其一辈子也难以见过极品武灵,现在就有一本可以升级到极品的武灵摆在眼前,这诱惑,大的惊人。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灵属大陆上,谁拥有极品武灵,差不多就等于拥有通往巅峰之境的通行证。

然而武灵虽强,但是有那么多的条件,而且只有不到两成的成功率,让拥有它的人望而却步,谁敢拿未来看玩笑?

十指交叉紧紧地握着,纪烽脸上愁眉苦脸、阴晴不定。放qì

和舍不得,在心底不断地纠缠着……

望着难以抉择的纪烽,墨沧黎的眼底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良久之后才叹息道:“这种事,需yào

你自己选择,我也不会过多的干预你。记住……要走心!不过,我还额外地问你一句,你对纪瑶儿那女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啥啊?”被墨沧黎这天马行空的问话搞得莫名其妙,纪烽疑惑地说道:“什么什么想法?她是我妹妹啊!”

狠狠地拍了下脑袋,墨沧黎继xù

说道:“咱们干脆直接点,如果让纪瑶儿躺在其他男人的怀里,你能不能接受?”

闻言,纪烽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纪瑶儿躺在纪鸣杰怀里的景象,顿时间心头如针扎般的难受。甩开这种画面,纪烽如实地说道:“不能接受!”

“那就说明你对她有超越兄妹之间的感觉。别不承认,刚刚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墨沧黎嘚瑟地说道。

“好吧!我不否认。”既然瞒不过去,纪烽干脆大胆承认,再者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何不好意思的呢?

“那我告sù

你,在这以实力为尊、力量为大的灵属大陆上,你对他的‘非分之想’,根本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墨沧黎的话一针见血,刺得纪烽浑身痛楚,可纪烽也不得不承认这点,纪瑶儿那丫头,身份特别不说,就天赋而言,也觉得不弱于他。

“师尊,你究竟想说什么?”纪烽有些无语地问道。

“我只想告sù

你,你该审视一下自身的实力与发展。”墨沧黎继xù

说道,“还记得两年前宫本卿对你的侮辱吗?她当时的后台只是赤阳殿而已。而纪瑶儿那女娃的后台可比赤阳殿要强dà

百倍,或许她不会对你有任何要求,但是她的长辈是觉得不会允许你们之间产生任何瓜葛的。因为,你在他们眼里与‘废物’没有区别,传承数十载,他们见过太多天赋超越你的惊才绝艳。”

“当然,我没有干预你选择的意思。”快要说完时,墨沧黎又强调了一句。

“师尊,你这是在干扰我的选择,你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我选择《极玄》。”纪烽有些无奈,墨沧黎的意思太明显不过了。

“岂有此事?”墨沧黎佯装糊涂,再得知没法佯装时,墨沧黎又正色道,“没错!我就是想让你选择《极玄》,唯有它,才有可能弥补你与她之间的鸿沟,哪怕概率只有不到两成,但至少它有成功的希望。难道你还想再受一次宫本卿那样的侮辱吗?”

“恐怕不止这个原因吧?”纪烽紧紧地盯着墨沧黎,嘴角弯起些许得yì

的笑容。

“好吧!你赢了,我的确还有其他原因。或许算是我的私心吧!”墨沧黎彻底败给纪烽了,当然更主要的是,他不说,纪烽也难以做出选择。

062 打理“后事”

私心?墨沧黎到底有何私心呢?纪烽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师尊,难道他要说出身世?

墨沧黎讪讪言道:“我希望你能修liàn

《极玄》。”

“因为师尊的私心?”纪烽了解,墨沧黎如此旁敲侧击地干预纪烽选择功法,肯定有让墨沧黎顾及的地方,或许关系着师尊的一生。

到是师尊的私心,是什么呢?

“你也知dào

,我现在的只是个灵魂状态,完全处于半死半活的状态。”墨沧黎问道。

纪烽点了点头。

“就我目前的状况而言,按照常理,其实早已经是死了。只是某些执念和强dà

的属力让我汇聚成灵魂状态,游离于天地之间。”墨沧黎淡淡地说道,可话语间透着深深的苦涩与无奈。

纪烽的心头,莫名地生起些许算意。

“我不喜欢现在的模样,也不能长期这样,有些事情,必须要让我亲自去做。所以……我想摆脱这样的灵魂状态。”墨沧黎坚定地看着纪烽。

“师尊,您想复活?”纪烽瞪大双眼,有些愕然地说道,“灵属大陆上,有让人死而复活的东西吗?”

“东西是没有!可是方法有啊!”说话间,墨沧黎的眼神悄然炽热起来,“据《极玄》的介shào

,练至大乘,可让修liàn

者完美融入自然,就好像那人便是自然。既然自然可以生出万物,那么等同于自然的修liàn

者必然也可以创造万物。当然这只是夸张的臆测,不过我认为通过与祭司咒术的融合,应该可以创造出一副躯壳。而那时,拥有躯壳的我,何尝不是另外的重生呢?”

“真的吗?”不得不说,墨沧黎的这番话又在纪烽心里引起了波澜,犹豫的天平渐渐地向着“拥有《极玄》”的那边悄悄地倾斜。

墨沧黎点点头,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悲凉,随后继xù

说道:“我实在受够了玉镯内的那暗无天日的生活,我等了很多年,盼了很多,为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遇到拥有天运且精神属力达到要求的人。想我生前,运气差了一辈子,没想到,死后上天倒也待我不薄,居然,让我遇到了你。”

纪烽默默地静听着,心头萌生起些许酸意——这就是墨沧黎当初收他为徒时,所说的“我不需yào

从你那儿索取任何东西,只是要你多年后完成我的一个愿望。”

既然当初已经默认答yīng

了,现在师尊已经说出了愿望,我又为何退缩了呢?难道曾经一诺,轻于鸿毛?

纪烽盯着墨沧黎,暗暗自省着。

墨沧黎望着那纪烽,不由地苦笑道:“呵呵,都说不会干预你的选择,可最终还是碎碎念地蹦出这么多的话,呵呵,你就当是我这老头子的闲言碎语吧!”

忽然间,纪烽觉得曾说话毒舌、做事雷厉的师尊,突然间老了许多岁,仿佛时间忽的从他身上流失了一般。

自嘲地摇摇头,墨沧黎伸出双掌,轻轻一晃,一卷红色竹简便出现在左手,而右手出现的竟然一块深褐色的瓦片,瓦片上镌刻着四圣兽的模样。

“红色竹简,便是上品月阶武灵《麒麟叹》,而这瓦片,就是《极玄》!”墨沧黎将两部武灵递至纪烽的面前,声音有些柔和地说道,“你自己选择吧!记住,要走心!审视你自身和周围的因素。不过呢,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而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弟子。要记住,走心!”

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竹简和瓦片,纪烽双手不断地摩擦,许久之后,他才咬定主意地说道:“虽然我怕死,但我更怕生不如死的侮辱,宫本卿那样的羞辱,我不想再吃第二次。在灵属大陆上,没有实力,就没有尊严,没有尊严的日子,就如蝼蚁般苟且偷生,我——不——要!”

摇着头,纪烽清秀的脸庞上出现他一贯的倔强和坚毅,伸出手来,他毅然决然地抓住了那块瓦片,而在纪烽抓住瓦片的同时,他明显看到墨沧黎的眼眶内,有些湿润和泛红。

“好!”墨沧黎激动地看着纪烽,心头升起暖意,他明白,纪烽若不是想要帮zhù

他复生,绝不会冒险选择这条件如此苛刻而且随时会送命的武灵。感动之余,墨沧黎亦断言道:“有师尊在,绝对不会让独自承担那些危险。”

“师尊,这武灵如何修liàn

?”纪烽对入手冰凉的瓦片实在搞不清楚状况,上面也没有显示任何的字迹,“另外,这武灵中的战斗技巧是怎样的?”

既然选择了武灵《极玄》,纪烽就想着最快的速度搞清楚状况,虽然他可以自己慢慢揣测出来,但现在有师尊墨沧黎这位智囊在,他又何必在费功夫呢?

先满足下好奇心,再说!

“这部武灵没有战斗技巧,功效只在于提高原灵!”墨沧黎明显感觉到纪烽脸色的黯淡,随即说道,“不过,据说当吞噬一只天孕灵虫之后,武灵便会提高一个级别。那时候,修liàn

者会掌握类似于魔法般的自然法阵。即便那时候,《极玄》只是下品武灵,但纵使面对中品武灵也毫不畏惧,如果修liàn

者本身就很强,又何妨与上品一战呢?”

墨沧黎说的激情澎湃,也引得纪烽热血沸腾,随后纪烽问道:“魔法是什么?”

“重点不在于魔法,而是自然法阵。”墨沧黎避重就轻地回答道,其实墨沧黎也不明白,所谓的魔法到底啥意思,不过看起来听神mì

,“祭司的阵法,咒术,强不强?”

“强!”纪烽点头说道,这点他也毫不怀疑。

“而祭司的咒术就是来自于自然法阵,简单地说,类似这山川的布置便是自然法阵。出自自然法阵的祭司阵法都强了,你还会怀疑这自然法阵的力度吗?”

墨沧黎的话虽有些饶人,但简单的理解下,纪烽当即点头,“不怀疑!”

相反,纪烽此刻非常好奇,掌握自然法阵的力量,到底会是怎样的情况?移山倒海?还是颠倒乾坤?不过,当纪烽想到天孕灵虫时,这样的好奇又瞬间熄灭——到哪里去找天孕灵虫呢?

见纪烽有些脸色暗淡,墨沧黎说道:“放心啦!我会与你一起寻找的。而且我们可以在寻找到天孕灵虫前,用其他的灵虫来锻炼自身灵虫的吞噬能力啊!对了,这瓦片,与祭司武灵有所区别,精神属力没用,需yào

用血去看。”

“人血?”纪烽惊愕非常。

“我有说是人血吗?你可以取一盆鸡血,然后将瓦片浸入血水内,它自然会显现出字来。”墨沧黎白了眼纪烽,淡淡地说道。

“哦!”随后,纪烽又盯着墨沧黎手里的上品月阶武灵《麒麟叹》,傻傻地问道,“师尊,那部武灵呢?”

“放心!我就你这么个弟子,这部武灵当然也是你的!不过,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你该懂得吧?等你将手里的《火舞》和《镜射之招》两部武灵彻底掌握再说,对了,你不是还说要将两部武灵融合吗?或许现在的你,可以尝试尝试了!”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真的吗?”听着此话,纪烽小脸顿时乐开了花,当然并不是因为终于可以将两部武灵融合,而是墨沧黎明确表示将来会将《麒麟叹》交给他。

那可是上品月阶的武灵啊!比纪家只有族长可以修liàn

的武灵《剑痕八舞》还要高出一个品阶!

说起来,简单。

上品,与中品仅有一级之差,可两者间的距离,宛若天堑鸿沟。中品武灵,只要财力雄厚,加上一些运气,偶尔也能在高级拍卖会上得到,甚至于在某些深山老林的不起眼的地方也可以得到,比如纪家的《剑痕八舞》,据说就是先祖出游时,路过老林时,得到的。

然而,上品武灵,那就真的是有价无市,就连老林里也很难遇到,听说,在兰巫帝国的帝都黑市中,已经将中品武灵炒到接近三千万左右的天价,那可是相当于整个兰巫帝国两年的税收啊,可即便如此,也依然未能如愿。

光从这两者间的价格来看,谁强,谁更强,也就不言而喻了。

中品,上品,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想到这几乎是传说中的级别,纪烽便满心滚烫,恨不得现在就强迫墨沧黎立kè

将《麒麟叹》交给他,不过回想下墨沧黎说的那句话,“贪多嚼不烂”,纪烽也只有压住那迫不及待,乖乖地打消念头。

可对于纪烽那些想法,墨沧黎是不清楚,他还以为纪烽疑惑的是关于两种武灵的融合呢,遂笑着言道:“真的!不过,现在还有更重yào

的事情要办。”

“什么事?”纪烽将眼神从《麒麟叹》上移开,看向墨沧黎。

“后天,便是你与炎聪的约战时间!我担心,符阴师可能会趁机对纪家或者是纪家集市下手,我们得为那场约战,提前打理一下‘后事’,免得出现难以顾及的危险。”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师尊怀疑符阴师?”纪烽看着墨沧黎,疑惑地问道。

“嗯!”墨沧黎点点头,面色稍显凝重地说道,“你不觉得炎聪来的有点出乎意料吗?而且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逼你同意他的约战。”

“不错!”纪烽猛然想起三天前,炎聪怪异举动,当时还不明白,如今被墨沧黎一提醒,顿时就更觉得奇怪了,“作为前期灵士的炎聪,居然可以对那些青年们的辱骂置若罔闻,当时我便觉得奇怪,现在被师尊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他的动机非常诡异。那,师尊准bèi

怎么做?取消约战?”

“取消?那岂不是显得你有鬼?而且也不是我的风格!放心,我们有帮手!”

063 战前准备

周六咯!休息咯!

=====

整个修liàn

耗去了纪烽一天的时间,待他从峭壁处的山洞走出来的时候,暗沉沉的天色已将竹山笼罩,婆娑竹影竟如鬼魅般摇摆着,发出嗜血般“沙沙”的声响。

纪烽趁着夜色融入文岗城,然后按照墨沧黎的指示,披上一直放在存储戒指内的黑色衣袍,大步地走近快要关门的金石拍卖行。

拍卖行,内部议事厅内。

纪烽掀开帽子,坐在檀木制作的太师椅上,面对坐着香尘和池山。

片刻后,香尘笑容满面地问道:“不知祭司大人,深夜造访,到底所为何事呢?”自从纪烽为拍卖行解决尸虫问题后,香尘对纪烽所有的怀疑全部消失,若他不是品阶高的祭司的话,又怎会如此轻易地就解决问题呢?

“其实也没事!只是想问问,那只灵虫现在怎么处理了?”纪烽喝着清香淡雅的上等好茶,淡淡地问道。

“文岗城虽财主不少,但真zhèng

富可敌国的财主还是没有。我已经将灵虫交托给家族总拍卖行拍卖,我想定能拍出好价钱……”随后香尘又将这几日的拍卖行情况,选择性地将纪烽说明,“家族对祭司大人您可是相当的好奇,并嘱咐香尘定要邀请祭司大人去帝都金石家族作客。”

“作客?”纪烽霍地抬头,看着香尘,两年后,便是他与宫本卿约战的时间,如果能够得到金石家族的帮忙,倒也省去了不少事情,至少衣食住行不成问题,当即纪烽说道:“或许真的要去作客。”

“那香尘就代表整个金石家族,欢迎祭司大人的到来。”香尘惊喜之余,也未失精明者的仪态。

“两天后,文岗城将发生大事,你们知dào

不?”纪烽将眼神扫向一旁的池山。

“便是那炎家三少爷炎聪与大人的约战。”池山说道。

“哼,凭他个小小的前期灵士也敢与祭司大人这日月争辉,真是不知好歹。我已经向家族通报过此事,待拍卖行此次危机结束,拍卖行会让炎家知dào

,我们不是好惹的。”香尘的微笑突然间冷凝,妖艳的姿容竟蕴涵着令人畏惧的杀意。

“炎聪之事,我到是不担心!”纪烽抿一口茶水,脸色有点凝重地说道,“我唯一担心的便是炎家邀请的那位祭司。”

“大人,您担心她,趁着大人与炎聪对战的时候,向大人您下手?”池山不由地皱起眉头。

虽然池山是将二品祭司,而她只是将一品祭司,但是池山对这位祭司始终产生些许畏惧的感觉,每每提到她,都有种身处阴森地狱的感觉,心里头毛毛的。

将二品祭司,畏惧将一品祭司——

这不科学。

按照常理而言,祭司每升一品,便代表其能力上升一个台阶。将一品和将二品,虽只是一级之差,却有着天壤之别。

祭司虽是灵属大陆的稀有物种,但是相对而言,将一品的祭司,只要有实力的财主们还是可以邀请来,可将二品的祭司,若非他心甘情愿地帮zhù

你,不然即便你万金相酬,也难以请动,而且最主要的是,还不一定找到将二品的祭司。

两者间的差距,从这点,也就不言而喻了!

闻言,纪烽摇了摇头,说道:“如果她对我下手,我到不担心了!我只怕她趁机对金石拍卖行,或者纪家,亦或者纪家集市下手。到时候我被战斗牵制,根本无暇顾及,所以很担心。”

“需yào

我做些什么?”池山绝非脑袋不聪明之人,纪烽竟然特地跑来提及此事,而整个拍卖行也唯有自己有能力抵抗她,所以当即问道。

“她要是敢对金石拍卖行下手,我……我……”香尘气急败坏,自从炎家邀请来那位将一品祭司后,拍卖行遭受到的打击接二连三,但即便香尘怒气冲冲地想要直冲炎家,可心头也不由地生起畏惧之感。

祭司的怒火,绝非她能够承shòu的。

“静观其变!只要出现问题,不管什么情况,你皆可以使用桃木杖应对。”纪烽将墨沧黎的话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桃木杖?怎么做?”池山有些云里雾里。

“将桃木杖沾上你的鲜血,再用属力催使桃木杖,然后你握着桃木杖走向出现问题的地方,寻找到中心位置,插进去。”纪烽继xù

复述着墨沧黎的话。

在脑海内稍稍回味着纪烽的话,片刻后,池山心领神会地点头说道:“明白了!我已将大人的话记住。”

“那我明日便差人去做桃木杖。需yào

什么特别的形状吗?”香尘亦有所思地问道。

“方便插在地上即可!另外,做桃木杖的事情,断不可泄露出去,万一被炎家知晓,恐怕她又会想出应变之法。”纪烽提醒道。

“嗯!”香尘和池山共同地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交代好了“后事”,纪烽便匆匆地离开了金石拍卖行,可就在他正准bèi

脱下黑袍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间从余光内消失。

有人跟踪?

纪烽的脑海里第一时间出现这样的讯息,随后他悄悄地融入街巷内的黑暗中,慢慢地向着人影消失的地方走去,与此同时,墨沧黎的精神属力借助纪烽身体透体而出,且没有任何的光彩,瞬间覆盖方圆三里。

即便现在天色已晚,三里之内的东西也清清楚楚地反应在纪烽的脑海内,即便小老鼠偷吃食物也都清晰可见,更主要的是,纪烽左手边街巷的第三家的房内,两年轻小夫妻正热火朝天地“办事”画面,也清楚地反馈在纪烽的脑海里。

原始的冲动,瞬间搞得纪烽面红耳赤。

就在此时,墨沧黎的洪亮声音在脑海内响起,与此同时,那尴尬的ji情画面也渐渐的模糊起来,“把它屏蔽掉!”

“咳咳——”

尴尬地咳嗽几声,纪烽开始认真分析着脑海内映射出的那些人、物,很快,纪烽便注意到自己身后的街巷拐角处偷偷地藏着一个人,身材不高,但是形迹可疑,而且他还时不时地探出脑袋,悄悄地注视着纪烽所在的街巷。

“他在监视我?”纪烽在脑海里死死地注视着那人,边对墨沧黎说道,边悄悄地从他处迂回到他后方。

“抓住再说!”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暗藏于那人身后的黑暗内,纪烽并未冲动地出去抓他,而是借助墨沧黎的精神属力去透析他的修为,片刻后,纪烽嘴角弯起了危险的弧度,“中期原之灵的修为,也敢做监视的事情。哼!”

待纪烽确定那人修为之后,便悄悄地靠近那人,直至到最佳攻击范围时,纪烽见那人依旧没有任何异象,便果duàn

地发动攻势,卸下子母剑的纪烽,修为顿时跃至前期灵士,庞大原灵倾泻而出,直接锁定那人的周边空间。

当那人察觉到异常,准bèi

逃跑的时候,纪烽的《火舞》掌风便已经出现在他背后。

砰——

沉闷的撞击声后,那人直接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难以动弹。

没有丝毫犹豫,纪烽就像离弦之箭般蹿到那人面前,右手以鹰爪的姿势扼住那人的脖子,稍稍使劲,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何要跟踪我?”

“咳咳……”那人先是一阵咳嗽,随后慢慢地说道,“我、我没有跟踪你。只是路过此处而已。”

闻言,纪烽的右手再度稍稍使劲,言道:“我没有猜测的雅兴,更没有听故事的兴趣。如果你不能让我得到想知dào

的答案,那你的下场只有一条。懂吗?”

“我、我真的只是路过而已。”那人感觉到脖子处升起死亡的寒意,窒息的感觉痛苦不堪,但是他依旧没有承认什么。

“呵呵!”冰冷的干笑几声,纪烽直接捏住那人的脖子,强劲的力道似是要拗断那人的脖子似的。不过,纪烽终究没有下杀手,而是在差不多的时间,松开了手,只见那人贪婪地吸食着空气,面露恐惧之色地看着眼前,身穿黑袍的怪人,随后纪烽问道,“你真的要等我失去兴趣吗?”

“我、我没啥可说的,真的只是路过。”即便面临着死亡的威胁,那人始终没有松开咬紧的牙关。

“你是炎家的守卫?”纪烽尝试着问道。简单地分析一下文岗城的形势,纪烽便可得出结果,整个文岗城内,会选择监视自己的肯定只有炎家,可是炎家为什么就能知晓,自己就是神mì

祭司呢?难道是拍卖行的人透露?但炎家和拍卖行目前的状况,完全可以打消纪烽目前的念头……那如果那人并不是监视纪烽,那么……纪烽继xù

问道,“你是不是受命而来监视拍卖行的?”

话毕,只见那人浑身一震,惊恐的表情几乎就回应了纪烽的猜测,不过未等纪烽继xù

问话,他便咬舌而亡。

看着嘴角流出鲜血的身体,纪烽感慨地摇着头,低声说道:“看不出来,炎家居然有这么忠心的守卫。不过还好,最近我进出拍卖行都是穿着黑袍的,要是被人知晓的话,恐怕整个文岗城都要震惊了!”

“震惊个屁!到时候恐怕会直接牵扯出我的身份!”墨沧黎的责问声在纪烽的脑海里响起来,“不行!未避免麻烦,我们得赶快解决问题,然后离开此地。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我的存zài

,懂吗?”

“嗯!”纪烽郑重地点点头。

文岗城地处幻兽山脉附近,人们早已习惯生死,如果两队佣兵对战,死伤数十人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街上突然多出个死人根本没有引起任何的轩然大波,扫地的人只会把它当成一般的垃圾而清扫掉。

就这样,淡定的过去一天后,今日的文岗城迎来了大事——炎家三少爷炎聪约战纪家二少爷纪烽。

在他们眼里,很好奇,原之灵圆满期的纪烽,哪里来的胆量去应下前期灵士的挑zhàn

呢?

064 参战

炎家三少爷炎聪约战纪家二少爷,一场前期灵士与圆满期原之灵的不公平的战斗,的确引起不少人的好奇。

纪烽,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敢接下前期灵士的战帖?

整个文岗城的街巷内,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着今天的战斗,有些人早已认定结局,去观战,也只是为了看看纪烽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有些人则怀疑结局,当然得去观战,确定谁才是赢家。

“你们说,纪家二少爷是不是傻了?竟然敢接下炎聪的挑zhàn

!这不是纯粹找揍吗?”街巷内,彪形大汉跟着一帮人向着文岗城外走去,由他们的配饰可以看出,他们应该同属一个佣兵团。

“我看未必。”他身旁的稍微偏瘦的男子摇头道。

“没错!从几日前的传言,就能够揣测一二。我看此次对战,炎聪应该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未战先诛心。你能肯定这不是纪家人放出来的消息吗?说不定,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扰乱炎聪的心,让他摸不清纪烽的情况,在心理上产生畏惧。我敢肯定,纪烽此次应战百分百失败。”彪形大汉拍着胸脯说道。

随后,走在最前面的人搭话道:“别人挑zhàn

,我们看热闹,讨论个屁。等挑zhàn

看完,我们也该去幻兽山脉了。”

看来此人是这佣兵团的老大,身披黄色披风,而披风上绣着银色的月亮,一派中期灵使的气度,看上去威武挺拔。在他说完之后,彪形大汉等人虽然不爽,但都没有在肆无忌惮的讨论,而是彼此使着眼色,表达着心里的想法。

当这批人,走出文岗城的时候,文岗城外早已是人山人海,大嗓门的喧闹声、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声音融在一起,当真是震耳欲聋。

文岗城外。

上万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一处用巨石搭成的高台,高台与地面唯有四根巨大的石柱顶着,没有任何的台阶,对战之人需腾空跳跃上去。而高台之上,唯有边缘处摆放几张太师椅,此刻炎勇等人便端坐其上,而他旁边空着的太师椅,很显然是为纪皓准bèi

的。

日上三竿,炎聪负手而立,扫视着人群,寻找着纪烽,可没有所获,遂朗声对台下观众说道:“纪烽五日前应战,可今日却迟迟未到,可见这纪家的人品,真心不怎样啊!”

“谁说纪家人品不好了?”

惊雷般的声音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灵将级别的气场瞬间让所有人都胸闷起来,就好像胸口被压着块石头似的。伴随着这样的感觉,纪皓跨步而来,紫色披风以及胸口前绣着的白色星星,无不显示着纪皓尊贵的身份——文岗城唯一的灵将。

人群自然而然地为纪皓分开道路,随后纪皓走到高台边,一个跳跃便站在高台上,朝着炎勇稍行族长之礼后便自顾自地坐在炎勇的身边,那气势、那感觉,绝非炎勇可比的。

炎勇扭头朝着纪皓淡淡笑道:“犬儿也是无心之过,还望纪族长能够海涵。只是这纪烽迟迟未来,让众人苦等,是不是有点太自恃清高了?如果是认为不能取胜而躲着不见,至少也给我们打声招呼吧!?”

“是啊!不过只是刚刚奔跑的‘黑马’,就开始摆出这副臭架子,哼,真想不到纪家的人品竟有这么差。我看他们集市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没错!指不定以后在集市上买到假东西、坏东西,纪家就来个‘guan方解释’躲得远远的。”

高台之下,不满的议论声在“很是适宜”的时候响起,炎聪和炎勇稍稍对了眼色后,很是满yì

地微微点头。他们特地找的人,果然是专业人才,竟能够随随便便地将话题扯到纪家集市上。

嗯,这便是他们要的结果。

“你们似乎扯的有点远啊!这只是在讨论炎聪与纪烽的对战,和纪家集市有个毛关系?”

“你们还真是神逻辑啊!”

其他观战的人则被搞得莫名其妙,明明只是参战迟到、亦或者不愿参照,这与纪家集市有何关系呢?当即,那些喋喋不休地对纪家集市口诛笔伐的人,便被那些直性子的佣兵们狠狠地损了一顿。

在看到那些佣兵们气势汹汹之后,那些被炎家暗插在人群里、抓住机会就讥讽纪家的人,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没了声音。

炎聪和炎勇四目相对之后,都无奈地摇了摇头,遇到这情况,当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见佣兵们似有些围护纪家集市的意思,纪皓立即起身,然后拱手对在场的观众,说道:“如果烽儿真的是躲着不见,我又干嘛来观战呢?现在他可能因为某些事情而被耽误,请众位能够体谅。”

“纪叔叔,既然您都开口求情了,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众位也非清闲之辈,总不能在此浪费时间吧!我就再给纪烽十分钟的时间,如果他还不来,那就对不起了。”炎聪对纪皓说道。

“十分钟?”纪皓瞪大双眼,惊讶地言道。

“如果他真的在乎此次挑zhàn

,必定会心心念念地牵挂着,十分钟绝对够赶到此处;如果他自心底不在乎此次挑zhàn

,就算是给他一天的时间,恐怕他也不会赶到。您说呢?”炎聪说道。

“我觉得犬儿所言极是!人,做任何事,都应该要有为此事付出代价的觉悟。纪族长,您觉得呢?”炎勇应和着炎聪的话语,向纪皓抛出嘲讽的意味。

“烽儿,你到底去做什么事情了?”纪皓在心底暗暗的着急着,就在纪皓来之前,纪烽就找到了纪皓,目的是让纪皓多拖延一段时间,然后纪烽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纪家,至于什么事,纪皓也没有多问。可眼下这个情况,纪皓也想不出任何理由去拖延时间,炎聪和炎勇已经将话说的满满的,根本不容纪皓插话,不过纪皓即便心底着急万分,但是面子上还是特别镇定地说道:“炎族长的话,还容许我反驳吗?”

“呵呵!”炎勇朝着纪皓淡淡地笑笑,随后扭头看向站在高台中间的炎聪,四目相对后,都嘚瑟地耸了耸眉头。

与此同时,纪烽也正向着文岗城外赶去。

为了安全起见,墨沧黎要求纪烽必须确定任何步骤的完善,既然打算去参战,那么参战期间纪家、拍卖行就完全暴露在符阴师的眼前,虽然纪烽对符阴师没有太大的畏惧,可墨沧黎却显得特别的重视,所以墨沧黎才要求纪烽去拍卖行看看,桃木杖有没有准bèi

好?

虽然只是交代几句,但这期间还是耗费了不少时间,等纪烽行色匆匆地赶到时,炎聪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到纪烽的耳朵里,“纪叔叔,还有一分钟了。”

“怎么?如果我不来,你就会甘愿撤销此次挑zhàn

吗?”

就在炎聪嘚瑟地以为可以狠狠地嘲讽下纪家时,纪烽的声音在人群后方响起,随后便看到背剑的少年——纪烽,沿着人群分开的道,昂首挺胸地向着高台走去,那气场绝对让人激动。

“耶!”

先前被炎聪的话嘲讽的憋了一肚子不悦的纪家青年们,此刻爆fā

出激动的欢呼声,虽然他们以前不怎么喜欢纪烽,但是在这个层面上,这些青年们绝对和纪烽保持在同一条战线上。

对于纪烽的话,更多的人只是以为是纪烽来迟后的反问,不包含其他任何意思,而对于炎勇和炎聪却顿时面色难看——难道纪烽知dào

些什么?

“哼,我怎么会甘愿舍弃为我父亲挑选小妾的机会呢?”炎聪攥紧拳头,嘴角带笑地说道。他可不认为小小的纪烽会知晓符阴师大人的计划,那只不过是纪烽没有任何目的性的反问而已。

“哈,不也是你的小妈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认比你小几岁的小妈吗?唉,你还真是个急性子。”纪烽又卖弄起自己的毒舌,然后跳上高台,与炎聪面对而立。

“啥急性子啊?!根本就是——贱。哈哈!”

“哈哈……”

随着纪家的那些青年们的笑声,整个高台下都爆fā

起难以控zhì

的笑声,那些原本就是直性子的佣兵们,此刻更是哈哈大笑。这可愁死了炎聪和炎勇,原本大好的势头竟然被纪烽给轻松转变。

真——该——死。

炎聪浑身一震,原灵透体而出,空气里顿时响起爆zhà

般的声响,到底是前期灵士,出场气势就是不同,曾经的纪鸣杰和他当真是没法相比,“哼,多逞口舌之利。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纪烽并未卸下子母剑,修为也仅仅是临近圆满期的境界,他要的就是炎聪因为小看对手而露出最致命的破绽,“纪烽,领教!”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两人之间似是形成了无形气流,不断地对抗着,而高台之下的观众此刻都闭上了嘴,瞪大双眼地看着这场有些期待的不公平的战斗——

原之灵的人能够打败灵士吗?

文岗城外的战斗即将开始,而炎家后院之内,符阴师圣香正在设坛做法,四张杏黄色的布条,长约三丈,宽有两尺,上面绘制着难以明了的符文,鲜红之色宛若鲜血,渗透着诡异气息。

圣香手握三支檀香,双手合十将檀香叩于额头之上,紧闭双目,嘴里碎碎念着咒语,约十分钟后,圣香顿时睁眼,霎时间,整个法坛都生起大风,黄布随风飘动,恍惚间竟隐约可见鬼魅窜行。

“风鬼百里·举目黄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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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下杀手

【特别通告】

064章中,纪皓紫色披风上绣着的银色月亮是错误的,纪皓是前期灵将,应该绣着的白色星星。

此处错误,特别提出修改!望见谅!

======

文岗城外的战斗,一触即发。

炎聪单脚踢地,顿时间,整个人宛若离弦之箭般向着纪烽激射而去,原灵依附于指掌间似火焰般熊熊燃烧。

此乃下品星阶武灵《流火掌》。

掌似流火,是《流火掌》最显著的特点,而且伴随着炙热的温度,手掌所过之处,就连空气都随之发出滋滋的声音,仿若将烧的通红的铁块扔入冰冷的水中。那滋滋之声,让听着的人立时觉得浑身不爽。

武灵虽然只是下品星阶,或许在纪鸣杰的手里并没有什么可怕,但是炎聪使用起来,却可怕许多。

身形未至,掌风先行,纪烽只觉得滚滚热浪铺面而来,灼的脸皮如针扎般疼痛。踢地腾身,纪烽整个人如陀螺般忽转,闪避着炎聪的掌风。面对前期灵士的炎聪,纪烽没有选择对战纪鸣杰的战法,毕竟纪鸣杰与炎聪间的差距甚远,暴露破绽这种危险打法,实在是太过危险。

一击未中,炎聪果duàn

选择退而保全,即便纪烽没有反抗,炎聪也娴熟地闪避着可能存zài

危险的地方,很快便回到原地。

说了这么多,其实真zhèng

战斗只电光火石间完成。

炎勇满yì

地看着炎聪,虽然炎聪未真zhèng

击中纪烽,但很明显纪烽已经落入下风,面对炎聪的攻势,唯有躲避,失败只是迟早的事情。而纪皓却暗暗为纪烽捏了把汗,刚刚炎聪的流火掌,动作一气呵成,力道更是强劲非常,纪烽只剩下躲避的选择,如果接下来炎聪加大攻击的凛冽度,纪烽还能够躲避吗?

台上的炎聪,面对着堪堪躲避的纪烽,笑着说道:“看来你的修为,并不如你嘴上功夫那般好啊!”

纪烽摸了摸子母剑,很想将子母剑拿下来,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他需yào

这点底牌,然后出其不意地将炎聪放倒,遂言道:“好还是不好,等你将我打败了再说。否则言多必失,到最后自己打自己嘴巴子。”

“哈,果然还只是嘴上功夫好!”炎聪显得特别轻松,反正纪烽只是传说中的原之灵圆满期修为,即便纪烽再有上好武灵,也难以弥补修为上的差距,“听说你有部中品武灵《镜射之招》,为何不施展出来,也让我目睹一下呢?”

“会让你看到的!”纪烽淡淡地说道,“只不过需yào

时间和条件而已。”

《镜射之招》乃是纪烽的底牌,亦算是纪烽目前最上乘的武灵,除非炎聪施展出他的底牌,否则纪烽绝对不会过早的放出来。

越是好奇,便越是感觉到担忧。

纪烽从炎聪的话语间明白他的隐忧。《镜射之招》被流传的神乎其神,再加上它中品的等级,的确让炎聪有些担忧,毕竟不清楚《镜射之招》的具体情况,总有种对未知的恐惧和忧心。

“呀啊!”

突然,炎聪轻喝一声,遂再动身形,没有任何的迷乱的招式,而是拳与拳的对战,掌与掌地相斗,只是有着原灵的加持,炎聪的拳、掌,显得更具力道,行动如风。若非纪烽的精神属力够强,恐怕连十招都过不了。

“砰——”

双掌相对间,纪烽就感觉像是拍在了巨山之上,顿时间强势的力道反弹而来,直接将纪烽撞飞,余劲直奔五脏六腑,震得经脉乱颤,五脏颠动。

“噗——”

倒地之后,纪烽只觉得喉头一甜,口呕朱红。看来不将子母剑拿下来,是绝对打不过炎聪的,纪烽边擦拭着嘴角的鲜血,边死死地盯着炎聪,边暗暗想到。

“哇——”

高台之下的观众一片哗然。

“自不量力的下场!真以为蚍蜉能够撼动大树,哼,就像纪家集市似的,真以为有了拍卖行的青睐就能雄踞文岗城吗?不过是做梦而已。”

“嗯!是时候让纪家的美梦醒来了。”

“打败他!打败他!”

炎家用钱邀请的“专业”人士们又开始肆无忌惮地批评起纪家集市来,真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纪皓也紧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待看到纪烽擦拭嘴角鲜血以及他坚定的眼神后,纪皓又担心地坐了下去。不过依旧对纪烽微微的摇头,意思很明确:如果撑不住,就早点认输。纪家不怕输,只怕输不起。

炎家后院内。

在纪烽与炎聪战斗如火如荼的进行时,圣香的法阵也启动完成。

“风鬼百里·举目黄沙·起!”

整个炎家后院顿时间刮起呼呼大风,黄布随风猎猎作响,腾起的灰尘内竟仿佛间游窜着鬼魅,森然阴风吹起阵阵寒意。

“呜呜啊……”

凄厉鬼啸让人头皮发麻,而那些鬼魅伴随着惊悚的啸声后,冲天而起,直奔拍卖行门店所在的纪家集市。只片刻间,纪家集市便已是愁云压顶,天地昏暗、飞沙走石,恐怖之像宛若末日。

“呼呼——”

“呜呜……”

风声、鬼哭声,声声凄惨。整个纪家集市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那些店家、小贩、卖家、买家……所有人都像发了疯似的朝着集市外面跑去。

集市外,守卫头领罗保神色凝重地看着集市内的飞沙走石,随即对身旁的人说道:“你即刻前去告sù

族长。”

“是!”应和一声,罗保身边的守卫立即跑向文岗城外。

“头儿,集市会不会真的像传言那样,是因为触怒了鬼神,才会如此的?”另外的守卫战战兢兢地问道。

“胡说八道!那些都是炎家为败坏纪家名声,才造出的谣言。休要让我再听到第二次,否则家法伺候。哼!”罗保正色言道,随即指挥那人,道“你现在立kè

赶回纪家,告sù

长老们此处情况。”

“是!”那人连忙应和,然后转身便跑开了。

“我们呢?”

“我们身为纪家守卫,自然要保护纪家集市,不能让有心人趁机损坏纪家。各位,我们的任务是疏散群众。快去!”

“是!”

原本逃离而出的守卫们用衣服遮蔽口鼻,然后再度冲入飞沙走石内,冒着被砸死的危险疏散着慌张的不知所措的群众,偶尔时,那原本摆放东西的木板被吹起,重重地砸在守卫的身旁。

“走这边!走这边!大家都走这边!”

“不要乱!不要紧张!”

“各位,请听从守卫们的引导,不要自乱阵脚。如果再有谁刻意拥挤抢位置的话,那我手中的剑就不客气了!”罗保的声音在原之灵的逼运之下,如炸雷般响彻在每个人的耳里。

“啊……我的脚……”

“不要踩我!不要啊……”

即便有了守卫们的疏导,数百人同时涌入出口处,还是造成了踩踏事件,听着那求救声渐渐虚弱消失,罗保内心顿时揪了起来,可惜黄沙遮天蔽日,罗保根本看不到到底求救的人在哪里。

“冷静,各位冷静,不要踩着其他人。慢点走,慢点走!”罗保朗声提醒着。

而就在此时,木牌被风吹落,重重地砸在地上。

“砰——”

“守卫被砸死啦!快点跑啊!”

随着木牌的砸落、守卫的死亡,刚刚维持的稍稍有度的秩序便彻底崩碎,那些人个个自危地拥挤着、跑着、踩着、被踩着……

死亡还在继xù



可文岗城外的战斗亦在继xù

,也幸好有此次挑zhàn

,将集市的绝大部分人流引到此处,否则危险、伤亡也将成倍增加。

站在绝对上风的炎聪,淡淡地看着慢慢站起来的纪烽,笑道:“你还不使用《镜射之招》吗?”

而就在此时,纪烽看到集市守卫匆匆赶到高台之下,然后对纪皓身边的人嘀咕几声,顿时那人的脸色骤变,行色匆匆地赶到纪皓身边,耳边低语之后,纪皓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难看非常。

只见纪皓起身对炎勇强颜欢笑地说道:“炎族长,今日家族突然有事,恐怕要提前离开了,还望海涵。”

“纪族长就这么放心将纪烽留在这儿,难道你就不怕他永远的留在这儿?”炎勇得yì

地嘲讽道。

他明白,圣香开始动作了,否则纪皓也不会如此慌张。

“呵呵……那我会让炎家付出绝对的代价!不要小看纪家的能力。你懂得!”纪皓朝着纪烽看去,露出无奈的表情。

家族危及,他必须去!这就是族长的无奈,也是责任。

不过,临走前,纪皓必须为纪烽寻求绝对的保障,否则炎勇肯定会抓住机会,意图对纪烽下手。

“哈,拳脚无眼,我可不敢保证。或许是犬儿留在此处呢?”炎勇言不由心地说道,在他心中,纪烽这原之灵圆满期的小角色,又怎么会是前期灵士炎聪的对手呢?

“不要挑zhàn

我的极限。”纪皓对炎勇露出冷冽的寒意,前期灵将的气势瞬间爆fā

出来,沉沉地压迫着空间。

“父亲,你尽管去忙!我可不认为炎聪能够留下我。哼!”纪烽对纪皓拍着胸脯说道。

“真的?”纪皓散去气势,转头看向纪烽。

“经过家族成年礼,难道父亲还不相信我吗?烽儿,可不是那些只会说大话的人。”纪烽说道,的确,没有绝对的信心,纪烽从不会将话说的太满。

“好!”纪皓点头,随后将眼神看向炎勇,露出些许警告之意后,便匆匆地离开了高台。

望着纪皓行色匆匆地消失在文岗城内,炎聪略微皱眉地问道:“你到底哪里来的勇气说这些话呢?”

“你想知dào

吗?”纪烽将手放在子母剑上,准bèi

随时将剑取下,然后给炎聪致命一击。

“想!”

“那就将为什么唯独拍卖行设立在纪家集市内的门店货物生虫的调查结果告sù

我。我们交换吗?你们邀请而来的祭司怎么说?”纪烽再度提出炎家避而不答的问题,顿时间将场内气氛搞得紧张非常。

高台之下,一片惊愕。

“哼!”炎聪冷哼一声,随后将眼神看向炎勇,炎勇朝着炎聪轻轻地点头,那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他们要对纪烽——

下杀手。

066 废了修为

困乏了,明天还要上班,赶完这章立即更新。

明早回公司再看看有没有错别字,如果有,还望金客们(十两金的上宾)帮忙指出!

=====

文岗城外的巨石高台上,纪烽与炎聪严阵以待。

静,彼此间都在等待着对方出击,所谓以静制动,因为谁动,谁就有可能最先暴露出致命破绽。

自从炎聪与炎勇彼此交流过眼神之后,纪烽明显感觉到炎聪眼底流露出的杀意,正巧纪皓不在,虽说日后炎家必定会遭到纪皓,这位前期灵将的报复,但是凭借炎家近二十位的灵使,难道还会惧怕纪皓不成?

再者说,即便纪、炎两家拼的你死我活,又如何?

到时候纪烽的死亡便是对纪皓最大的打击,不论从任何的角度而言,炎家此次绝对不会吃亏。

打定主意后,炎聪便暗暗调动原灵,经脉内的原灵慢慢地朝着手掌移动,渐渐地,炎聪的手掌上弥漫起淡淡的红光,随着时间推移,那红光愈发的刺目,观战众人不由地倒吸一口气,屏气凝神地看着——

最终的战斗即将开始。

“炎爆怒潮!”

只闻炎聪仰天怒吼,刺目红光宛若岩浆般喷涌而出,滔天热浪滚滚而来,在方圆三里内竟掀起狂风,吹得在场之人脸皮似刀刮般疼痛。而巨石高台之上,三条岩浆柱冲天之后又融入炎聪的拳头内,以千钧之力向着纪烽冲去。

《炎爆怒潮》算是炎家绝世武灵,与纪家武灵《剑痕八舞》相仿,都算是中品武灵,不过它却是星阶,这样算来,与纪烽的《镜射之招》倒是相同品阶。

炎聪的举动到没有让观战之人惊愕,反观纪烽的动作,却是让所有人张大嘴巴。

几乎与炎聪同步,纪烽快速地将子母剑卸下,释fàng

出灵士本该有的强dà

原灵,并且《镜射之招》也随即施展。

“炎爆怒潮!”

如此,观战之人看到的竟是两个炎聪,一模一样的岩浆冲天而起,一样在方圆三里之内掀起削脸的热浪,也一样的千钧之力冲向对方。

炎勇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揉了揉眼睛,都说纪烽的《镜射之招》神mì

诡异,而今看来的确诡谲非常,竟让他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儿子。

原本打算趁乱而暗中帮忙的炎勇彻底郁闷了,分不清哪个是真的炎聪,自然不能胡乱下手,万一错伤了真的炎聪,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一番思前想后,炎勇最终忍住心头的冲动,坐了下去。

巨石高台上,两个炎聪在瞩目之下,双拳撞击在一起。

“砰——”

声震四方,刺目红光宛若烈日般乍现,让人不能直视,也霎时间掩住纪烽和炎聪,炎勇起身跨步,快速地冲入战场。

“砰——”

未等炎勇赶到,待红光消散之际,炎聪如炮弹般倒飞出去,口吐鲜红面色苍白,浑身颤抖,眼神恐惧地盯着纪烽,可却始终说不出心头想说的话。

而纪烽则安然无事地站着,除却嘴角那点鲜红外,看不出任何的伤势,甚至于纪烽还轻松地走向子母剑,然后将剑背起。

紧张、刺激,亦恐怖、惊愕。

人群内一片哗然。

观战之人自然不知纪烽已经是灵士,不过这也正常,从纪家成年礼之后到现在,也差不多数月左右,试问,有谁能够在几个月内从原之灵圆满期蹦到灵士呢?

原之灵与灵士间的阻隔与困难,绝非原之灵中期与后期可以比拟的。

即便是原之灵中期到后期,正常人还得修习个一年左右,更别说几个月了,而且随着修为的递进,所需的时间就更加长了,有些运气不好的人,从原之灵圆满期到灵士,或许要花去二十年的时间,有些则更长。

没有人会认为纪烽突pò

了第一层封印,这也是炎聪大意失荆州的根本原因——轻敌,会死的快。

如此,在观战之人的心目,纪烽是凭借着原之灵圆满期的修为战胜了前期灵士。

这是什么概念?

相当十几岁的青少年败在了五六岁的孩童手里,这怎么能让观战之人接受呢?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发出惊叹之声。

“好耶!”

“纪烽,我顶你!给你三十二个赞!”

“打的好!五天前我就说,炎聪根本就是脑残,纯粹找揍的节奏。怎样?现在知晓纪家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啦?”

纪家的那些观战的青年们,并没有跟着纪皓离开,在他们心目中,纪家的名誉要比生死存亡更加重yào

。此刻,纪烽不负他们所望,果然将炎聪打败,他们又岂能不趁机好好地反讽一下炎家呢?

相比较纪家的那些青年们,其他观战的商人、佣兵等人,则直接对纪烽表示出由衷的佩服:

纪家的“废物”彻底起来了,而且起的让人惊叹,起的让人难以想象。

毕竟他们并非与炎家直接对立的人,故而也没有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样子,只是窃窃私语地夸奖着纪烽,但话里话外,都在表达着对炎家的冷漠。

而炎勇却无心顾及此事。

“聪儿,聪儿……”炎勇正抱着炎聪,紧张地不断呼唤着,可炎聪就像见鬼般死死盯着纪烽,根本没有理会炎勇,随后炎勇恶狠狠地看向纪烽,“纪烽,你到底对炎聪做了什么?他为何如此害pà

?”

“是炎叔叔说的,拳脚无眼。双方对战,谁能预料最终的结果呢?”纪烽稍稍停顿了一下,最后淡淡地说道。

“你、你肯定有鬼!肯定暗中动了手脚!”炎勇像疯子似的咆哮道,丝毫没有一族之长的威严。

“没错!肯定有鬼!”

“各位想想,按照常理,原之灵圆满期的修liàn

者,怎么能够打败前期灵士呢?如果修为颠倒,原之灵比灵士还要强dà

,那天下岂非要大乱了?”

“哼!我就猜测纪烽身上定有什么暗器,趁着刚刚刺目红光的时候,对炎聪下手了!”

在炎勇话语完毕之后,那些被纪家特地请来安插在人群里的“专业”人士又喋喋不休地嚷起来,可惜似乎没有人愿意响应他们的言论。

“炎族长此言差异!原本我也不相信纪烽能够打败炎聪,但现在我相信了,众目睽睽之下,纪烽绝对不能使用手段,即便刚刚红光掩盖了他们两人,但那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纪烽又怎能使用暗器呢?”先前在街巷内讨论纪烽的那位彪形大汉朗声说道。

“炎族长这样说可就有违公道了!那如果现在是纪烽躺在地上,口吐鲜血,您会不会认为就理所应当呢?”彪形大汉身旁的那位稍稍偏瘦的男子说道。

“你们是谁?纪、炎两家之事,你们也想来插上一脚?”炎勇死死地盯着那两位,冷冷地说道。

气氛瞬间是剑拔弩张。

“炎族长莫要生气!我们只是打酱油路过而已!”那位看似是此佣兵团团长的人立马打起圆场,然后向两位使了眼色,警告他们闭嘴。

“那就滚!”炎勇作为文岗城大家族,虽不敢说在其他地方有头有脸,但至少在这文岗城,还没怕过谁。待见那几人闭嘴之后,炎勇又将矛头指向纪烽,冷冷地说道:“今日你不给我交代,恐怕你将难以离开。”

“堂堂炎家族长,竟是如此赖皮之人,你以为是小打小闹吗?你打我一掌,我推你一下的。打不赢,还得让家长出面。”纪烽不悦的冷言道,“刚刚你们不是相互使眼色,要对我下杀手吗?我只不过废掉炎聪的修为,算是大恩大德了!如果你再有废话,哼,我不介yì

直接让你们的祖坟上再添个新坟。”

豪言壮语说的在场之人无不动容,正好观战之人也不满yì

炎勇这样的耍赖之举,所以此刻高台之下爆fā

出激烈掌声。

“说的好!”

“虽然我不清楚你哪里来的勇气,但是我还是要顶你。”

观战之人无不对纪烽表现出钦佩之意,就拿他敢用原之灵圆满期的修为对战前期灵士的勇气来看,就足够让人竖起大拇指;而今他更是以强硬的态度与后期灵使的炎勇对话,这不得不让人折服。

如果是以前,佣兵们或许还会以为纪烽是作死的节奏,可现在他们力挺纪烽,谁让炎勇说话不算话呢?

“小小年纪便如此伶牙俐齿,伤了他人,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着屁话。挑zhàn

,乃切磋武艺,点到为止,何故伤人?”炎勇完全颠倒黑白,此刻他满心就是为儿报仇。灵属大陆之上,修liàn

不易,废去修为比直接杀了他,还要难受,当真是生不如死啊!

“点到为止?切磋武艺?炎勇老头,你说话的本事倒是比唱的还好听!炎聪二十几岁约战我这十几岁的,哪里有丝毫点到为止的意味?他是前期灵士,我是原之灵圆满期,两者间又有什么武艺可以切磋?”纪烽彻底暴怒了。

“多说无益!就让我来领教领教纪家突起的‘黑马’,到底强势到何种地步了?”炎勇将炎聪交给身边的人,然后跨步向着纪烽走去。

“杀、杀了他!”从惊愕中恢复的炎聪,结结巴巴地说出心头的话。

而巨石高台之下,响起漫天嘘声,炎勇竟然不顾后期灵使的身份而约战一位只有十六岁的原之灵圆满期的小儿,最关键的是,刚刚纪烽还与炎聪大战一场,不管是从体力消耗,还是修为等级上,纪烽都不是炎勇的对手。

不过,此刻炎勇当真是颜面扫地。

“快点回去叫族长!”身旁的那些青年们没有丝毫的大意,或许纪烽可以和炎聪一战,但是面对灵使,纪烽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067 落幕

原本是灵士与原之灵修者间的不公平挑zhàn

,现在竟演变成原之灵修者与灵使间的挑zhàn



不公平性,更甚!

可即便上万观战者替纪烽觉得不公平,也丝毫改变不了事态的发展。炎勇暴涨出灵使的强dà

气势,恐怖原灵宣泄而出,面对这股原灵,纪烽只觉得自己的原灵是一缸,而炎勇的是水库。

差距,绝对的差距。

纪烽不动神色地将手放在玉镯上,面对后期灵使炎勇,即便是全盛时期的纪烽,也不敢直迎其锋。

此刻,唯有玉镯内的墨沧黎才能救自己。

可就在此时,高台之下的纪家青年们皆暴动起来,各个撸起衣袖,准bèi

跳上高台,期间还有人嚷道:“炎老头,如果你敢向纪烽下手,我们就趁机弄死炎聪。”

“真没想到,堂堂炎家族长竟然不知廉耻到这种地步。既然输不起,又哪里来的勇气约战呢?”

“难怪炎家会落败,纯属人品问题。”

青年们将能够想到的损人的话全部对炎勇说出来,当然那些直接问候炎勇家人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否则炎勇恐怕会直接暴动起来,毕竟青年们的目的只是为纪皓的赶来争取时间而已,如果弄巧成拙,那就惨了。

不过,很明显,青年们的这个计策效果还是不错的。

在炎勇听到,纪家青年们要趁机弄死炎聪的时候,果duàn

地停止住不断逼近的身形,然后冷冷地注视着青年们,那感觉就像是羊羔被雄狮看着,特别的不爽。

“纪烽废去炎聪的修为,难道还想安然离开?那天理何在?”炎勇几近疯狂,丝毫不在意是否颠倒黑白,目前在他的心目中,唯有替炎聪报仇,这个念头。

“天理?如果现在躺着的是纪烽,难道就是天理吗?”

“当然!纪烽本来就该躺在这里,而不是炎聪。原之灵能够战胜灵士,打死我,我都不会相信。”

“呀啊——”

未等那些青年们再次说话,炎勇便运起原灵向着纪烽打出一记掌风,《流火掌》,火红掌印宛若小山般朝着纪烽拍去,到底是灵使,同样的武灵,力量绝对是炎聪的数十倍,甚至于上百倍。

而纪烽则立即选择躲避,脚步速移身形忽转,堪堪躲避掌印的直接拍击,可掌印的边缘力量依旧打在纪烽的身上,衣服瞬间焚毁,肌肤若火烧般疼痛。

“炎老狗,你还真的动手!”纪烽掐着肩膀上的肉,疼的咬牙切齿,不过,这也激起了纪烽心头的怒火,再也没对炎勇有任何礼貌可言。

“狗崽子,速度挺快!接下来,我看你用什么躲避?”炎勇一招未能直接击杀纪烽,当即选择出第二招,而且还使用的是中品星阶武灵《炎爆怒潮》。只见,炎勇全身如同火山喷发般涌起刺目红光,与炎聪不同的是,炎勇并不是三条岩浆柱,而是滚滚岩浆铺天盖地,场面恐怖无比。

“歪日,炎老狗,你竟然使用中品武灵。炎家数代前辈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感觉到红光内强劲的力道,纪烽不由得怒骂道,但同时他再次摸向玉镯。

“族长,怎么还没来?”

“快点啊!族长,你快点来啊!再不来,纪烽可就要成为历史了!”

纪家青年们紧张地张望着四周,期待着那位身披紫色披风的人出现,嘴里不断地碎碎念着,可惜纪皓始终没有出现。

危险却在继xù

放大。

就在纪烽准bèi

自救,以及青年们失望的时候,一道充斥着暴怒的吼声,突兀地在文岗城外炸响,“妈的,炎老狗,我纪皓的儿子,岂是你这杂种想留就能留住的?”

喝声刚落,在纪家青年们激动期待的眼神里,一道全身散发着海水般蓝光的人影猛地出现在城墙之上,随后脚掌猛踏城墙,身形又如炮弹般激射而出,重重地落在纪烽的面前,随后便是漫天剑影。

“剑痕八舞,第八舞,凛·洪涛!”

面庞森然,纪皓握剑之姿如舞蹈般轻盈,可大开大合间竟是凛冽杀招,漫天剑影缓缓地浮动,剑尖对着炎勇激射而去,场面宛若洪涛巨浪,当真是摧枯拉朽,恐怖非常。

“轰——”

岩浆、海水,两股绝然相反的力量在巨石高台上相遇,滚滚气流如同利刃般直接将高台切成两半,空气震荡巨声滚滚,观战之人的听觉竟霎时间失去,看到的像是无声的电影,但依旧震撼人心。

由此可见,双方对轰的力量,到底有多么的强悍。

观战之人目瞪口呆。

纪皓作为文岗城唯一的灵将,虽然没有人怀疑他的力量,但是更多的只是传说。如今当他真的表现出灵将的力量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砰——”

待观战之人恢复听觉的那瞬间,炎勇如炮弹般重重地轰在地上,而炎聪若没有灵使级别的长老保护着,那余劲恐怕会直接弄死他。

炎勇直接将地面砸出了大坑,即便如此,他也只是身受重伤,却没有生命危险,待他从坑里爬起来后,张口间便是鲜血喷涌。

“噗——”

“族长,您没事吧?”保护炎聪的长老立即跑到炎勇身边,关心地问道。

“没、没事!”炎勇强忍着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烈疼痛,朝着长老摆了摆手,随即将眼光看向纪皓,“多谢纪族长手下留情。”

确实如此!

纪皓乃是灵将级别的强者,炎勇与他之间可有着难以跨越的鸿沟,再加上纪皓施展的《剑痕八舞》比《炎爆怒潮》又上个级别,如果纪皓不是手下留情,炎勇此刻恐怕就是冰凉的尸体。

“炎族长乃是一族之长,如此不顾身份地向小辈下手,是不是太不要脸了?”纪皓将纪烽牢牢地护在身后。

炎勇脸色一沉,嘴角微微抽动,指着身旁的炎聪,冷冷地说道:“纪烽废去了我儿的修为,难道我不该让他做出交代吗?试问,如果我儿废去纪烽的修为,你,作为父亲,意欲何为呢?”

“交代?哼,交代个屁。如果不是纪烽技高一筹,此刻我看到的恐怕就是尸体了吧?”纪皓暴怒。

“族长,炎聪和炎勇是要杀纪烽的!”

“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还要反咬一口。族长,你刚刚就不应该手下留情,直接趁机灭了他,多好!”

纪家的那些青年们迫不及待地替纪烽说话,其他的佣兵们也在窃窃私语地表达着心里对炎勇的轻视,不过这一切听在炎勇的耳朵里,却像是毒刺,深深地插进血肉的心脏内,不拔出来,生命都难保全。

“你……”脸庞急促地抽搐,炎勇望着满场轻视的目光,心知今日已经失去对纪烽最好的出手机会,只得咬牙切齿地说道,“最好,别让我抓住机会。”

“这句正好也送给你!”纪皓说话间,眼神里闪过一丝凶厉,“如今,炎聪已经失去了修为,可别乱跑了!”

“哼,等着吧!”炎勇恶狠狠地说道,心里估摸着祭司的事情应该完成地差不多了,便对扶着炎聪的长老说道,“我们走!咳咳——”

目送着狼狈不堪的炎勇一行人行入文岗城,纪皓冷笑了一声,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随后看向嘴角有血的纪烽,目光自然也变得缓和起来,轻拍着纪烽的肩膀,说道:“小家伙下手够狠啊!炎勇虽有三个儿子,但炎聪一直以来都是他最喜欢的儿子。你居然直接废去他的修为,这恐怕比直接杀了他,还要折磨人啊!”

“那是因为他想杀我。我怎么也得回报他啊!”纪烽用手揪住胸口的衣衫,脸上闪现着隐约的痛苦。

“好小子,真想不到你竟然可以凭借原之灵圆满期的修为战胜灵士。”纪皓上下打量着纪烽。

“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家再谈,会比较好!”纪烽淡淡地说道。

“嗯,我们回去吧!”纪皓扶着纪烽朝着文岗城内走去,原本轻松的笑意渐渐消失,脸色显得特别的凝重。

“父亲,怎么了?”纪烽知晓肯定是符阴师动手了,但却不知dào

到底出什么事,刚刚因为炎勇的关系而忘记了,现在看到纪皓如此脸色,便想到此事,遂问道,“是不是纪家的集市出问题了?”

“嗯!”纪皓沉沉地点头,脸色极度难看,随后说道,“纪家集市突然刮起阴风,飞沙走石,木牌砸死数人,集市内的人因恐惧而拥挤,造成严重的踩踏事件。所以,此次集市是死伤惨重。”

“难道没有人帮忙?”纪烽的眼睛露出隐约的杀意,明明有交代池山,可为什么还造成如此大的死亡事件?

“有!如果没有金石拍卖行的祭司池山及时帮忙,那么后果恐怕会更加严重。”纪皓露出痛苦的神色,“为什么?为什么单单纪家集市刮起黄沙呢?不科学。”

“既然有池山帮忙,为什么还会死那么多人?”纪烽边走边问道。

“因为事情发生时,没有人知dào

要去请池山祭司帮忙啊!直至踩踏事件发生后不久,池山祭司才抱着桃木杖行色匆匆地赶到。”纪皓说出了让纪烽抑郁非常的理由,的确,纪烽的确忘记交代此事。

“真笨!”纪烽狠狠地拍了下脑袋。

“并不是守卫们笨,而是没有想到回去请池山祭司。要知dào

池山祭司在文岗城可是有绝对的地位,平日里,我去拜见池山祭司都还得看他心情,更别说这些守卫们了。”纪皓忧心地说道。

“啊!”纪烽只是责怪自己笨,没想到让纪皓误会了,当即说道,“父亲,我们去集市看看吧!”

“嗯!”

如此,纪皓一行人便向着纪家集市走去。

068 真不是装逼

纪家集市,狼藉一片。

折断的木牌、翻到的摊位、滚落的物件……还有几具被重物砸死的尸体,守卫们正在努力地清理着现场。

唯独那根桃木杖,孤零零地插在集市的中间。

罗保的手在此次救人中被坠落的石柱砸断,但他依旧忍痛在指导着抢险工作。见纪皓到来,罗保赶紧上前,恭敬的行礼,道:“族长!”

“罗保,不是让你休息的吗?”纪皓担忧地问道,虽然语带责备,但是听着心里依旧是暖暖的,“这里有其他人在,不会有事的。你现在不赶紧休息治疗,万一以后落下什么病根的话,我的罪过就大了。”

“族长,罗保没事!集市的情况,还是罗保最清楚,有我在,抢险工作的进行会顺利些的。”罗保说话间,又指挥起来,“你们将这些东西抬走。”

“唉……”纪皓长长地叹气,却也无法否认罗保在抢险中的用处,只能眼看着罗保的手臂渐渐失去感觉。

抢险救灾中,如果没有熟悉本地情况的人在,整个抢险救灾的过程都会显得特别困难,根本会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清楚到底哪里还需yào

特别注意,哪里又是最危险的地方,哪里要快点抢险……

即便纪皓不忍心让罗保呆在此地,可是事实又不得不让他咬牙同意。

这就是无可奈何。

可就在纪皓无奈的时候,纪烽趁着他人未注意的时候,从存储戒指里拿出一瓶自己提取的药液交给了罗保,并说道:“罗叔叔,您将这东西喝下去。”

“这是?”罗保结果玉瓶,惊讶地问道。

“药液!”纪烽解释道,“这药液可以镇痛,虽非灵丹妙药,但可以让罗叔叔的手臂不会继xù

恶化。以后稍加治疗调养,应该可以恢复。”

“药液?药液不是应该只有祭司才能提取吗?烽儿,你怎么……”纪皓惊愕地看向身旁的纪烽,随后又心领神会的释怀,定然是那位神mì

祭司交给纪烽的,最后纪皓还不忘加上一句话,“有机会将那位大人请到纪家来,他帮zhù

你,也帮zhù

纪家,如此大恩大德,我们定要知恩图报。”

“嘿嘿!嗯嗯!”纪烽也未否认地尴尬地点点头,如果告sù

纪皓,这药液是自己随便提取着玩的,不知dào

纪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罗保多谢二少爷赐药。”罗保朝着纪烽行个大礼后,便仰头将药液喝下去,连一滴都没有舍得留下,恨不得将玉瓶都舔干净了。

当然,这并非罗保品性差,只是这药液什么的,是他一辈子都难以见到的东西,仅仅因为它出自祭司之手。正常情况,他们只能去药店买药,然后以文火熬煮成汤,唯有那些大家族的少爷们才配拥有药液饮用。

药材熬煮成汤,不仅会丧失不少药性,而且见效速度奇慢,因为它需yào

经过人体肠胃分解,分解为能够被人体吸收的成分,然后才能有治病的效果。而药液则不同,药液经过祭司的提取,直接是能够被人体吸收的成分,喝下去后能够快速吸收,见效速度奇快,另外,药材提取时,不会有任何的药性流失。

正是因为有此区别,才让药液成为有钱人炫富的标志,不仅如此,营养液、灵液……都可以成为炫富的筹码。

所以,当罗保到得这只在传闻里的东西,能舍得浪费吗?

见罗保喝完,纪烽才问道:“罗叔叔,目前集市的情况如何?伤亡人数”

“不好!被砸死的倒不是很多,主要是被踩踏而死。我简单统计下,差不多二十多人死于踩踏,十多人被砸死。”罗保面露痛苦之色地说道,对他们这些守卫而言,生死早已看的很透,整个文岗城几乎每天都在发生着或大或小的死亡事件,只是因为这次死的,还有多年的兄弟。

兄弟情,如何割舍?

“大长老,他们呢?”纪皓扫视一圈后,发xiàn

家族内的长老们竟然都消失了,不由地皱眉问道。

“长老们见黄沙之事已经解决,剩下的只是抢险救灾工作,所以简单安排下工作后,便回去了!”罗保摸了摸手臂,竟然发xiàn

原本割肉般的疼痛没有了,虽然手臂依旧不能动,但是感觉要好很多。

“混账!”纪皓咬牙切齿地骂道,没有半点尊敬之意。

“父亲,目前最重yào

的是组织抢险工作,长老们的事可以稍后再谈,我们……”纪烽胸口传来的疼痛让他没有继xù

说下去,右手死死地揪住胸口的衣裳,面露苦色。

“烽儿,你怎么了?”纪皓紧张地问道。

“没事!可能被炎勇的余劲吧!父亲,不必担心。”纪烽将疼痛忍下,强颜欢笑地淡淡说道。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纪皓怎能不明白纪烽的心思,又怎么会看不出纪烽的情况,只是他明白,自己的儿子有着一股倔强的脾气,越是强求纪烽去做,只怕越是事与愿违,所以纪皓只能婉转地说道。

“嗯!那这里就多多麻烦父亲和罗叔叔了!”纪烽点了点头,便转身向着纪家的方向走去,可转身间,他发xiàn

拍卖行的人竟然一个都没,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晚风习习,漆黑的夜空之上,银月高悬。月华如水,静静地流淌在文岗城的大街小巷之内,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几分宁静与祥和。

经过白日里,纪烽与炎聪对战以及纪家集市突飞黄沙的事情之后,深夜的文岗城,也是陷入一片黑暗与寂静。唯有某些街道上,细心倾听时,尚可以听见男子低沉急促的喘息声和女子的娇吟。

纪家,后院的房间内,纪烽再也压制不住伤势,张口间,鲜红喷涌而出,直接染红了凳子。

墨沧黎从玉镯内晃悠悠地飘出来,随意地坐在床榻边,非但没有对纪烽表现出特别的关心,甚至于还有些看热闹的意味,翘着二郎腿,哼哼着听不清楚的小曲儿,整个一副洋洋得yì

的模样。

纪烽虚弱地移动到旁边凳子上坐下,然后擦掉嘴角的血渍,无奈地说道:“师尊,你没必要这么讽刺我吧?我都这样了!”

“活该!”墨沧黎厉声喝斥道,然后猛地从床边站起来,飘到纪烽的面前,怒斥道,“谁让你装逼了?明明在与炎聪对战时已经受伤,为什么要还要挑出事端?是不是觉得与灵使一战,非常的爽?分不清事态的轻重缓急,如何左右利益?”

“我、我……”纪烽无言以对。

白日里,纪烽与炎聪的对战,如果没有墨沧黎的帮忙,就凭他初升为灵士的人,根本不可能战胜前期灵士,更别说能够废去炎聪的修为。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墨沧黎没有出手,带墨沧黎发xiàn

纪烽身受重伤,且炎聪欲杀死纪烽时,墨沧黎才借助纪烽的身体,将炎聪的修为废去。

可纪烽后来没有听从墨沧黎的话,而是强忍着伤势,佯装着自己根本毫发无伤的模样,引得在场观战之人一阵欢呼。不仅如此,纪烽还强忍着伤势的恶化而跑到纪家集市去。

这些事情,都让墨沧黎生气非常。

“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墨沧黎看到面露苦色的纪烽,又心生不忍,可想到纪烽不听自己的话,便又怒发冲冠。

“师尊,我只是不想让父亲担忧而已,并没有想装逼赚人气。我、我真的……噗……”纪烽又是一口鲜血。

“得了!得了!别说话了!赶紧回床上去调息。你有多少血经得起这样吐?”墨沧黎看到纪烽连呕两口鲜血,内心里又升起不舍,毕竟是辛辛苦苦找到的上好苗子,就这么给糟蹋了,岂不是巨大损失?

闻言,纪烽乖乖地爬上床榻,然后闭上双目,静静地调动着原灵去修复那损伤的五脏六腑……

而现实中,墨沧黎盯着入定的纪烽,无奈地摇着头。虽然他也知dào

,纪烽并非是为了装逼,但是看到纪烽接二连三地不听劝而四处乱跑,墨沧黎就火大。可火大之后,墨沧黎又心生不舍,直叹——果然是脾气倔强的傻小子。

长长地叹口气后,墨沧黎从纪烽的存储戒指内拿出剩余的那些所谓的“垃圾材料”,像爪羽龙的肉等。

看着桌上的爪羽龙的肉,墨沧黎叹气道:“唉,看来后面得备着些药液了!”

即便如此,墨沧黎还是觉得为纪烽提取些营养液比较好,虽然纪烽可以通过原灵去修复损伤的机体,但是有营养液的辅助,会让伤势恢复的更快。

如此,屋内,纪烽在静静地调息伤势,而墨沧黎却在忙着提取营养液。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失。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射进屋内时,纪烽眨巴眨巴眼睛,惺忪的双目看着模糊的周围,待视线触及到桌上的玉瓶时,视线渐渐的清晰。

猛地起身,顿时胸口又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紧咬着牙,纪烽看向坐在旁边的墨沧黎,问道:“师尊,这是……”

“这是爪羽龙肉提取的营养液,快点喝了。有助于你身体的快速恢复。”墨沧黎淡淡地说道,可话语间的关心,纪烽感觉得真真切切。

“谢谢师尊!”纪烽看着面容冰冷的墨沧黎,不由得热泪盈眶。

“快点喝!别扭扭捏捏的!喝完,还得去办事情。”墨沧黎朝着纪烽翻了个白眼,不过嘴角却露了丝微笑。

“什么事?”纪烽拿起玉瓶,皱眉问道。

“当然是你心目中想要做的事情咯!”墨沧黎起身飘入纪烽的玉镯,唯有话音还在纪烽脑海内传荡,“喝完后,记得要调理,让营养成分去滋润受损的机体,否则没啥用处。”

069 怪病

首先祝hè副班圣香的《傻妇》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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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墨沧黎的要求,纪烽乖乖地将营养液用属力控zhì

着,滋润着受损的五脏六腑,仅过去半小时,纪烽便明显感觉到五脏六腑的蓬勃生机。

为了巩固机体,纪烽没有在营养液消耗完全后便醒来,而是控zhì

着原灵再度修复五脏六腑,以期在五脏六腑上制造出隔离层。这样便可以在战斗时,对五脏六腑起到短暂的保护作用。

但是,最终纪烽失败了。

睁开眼,纪烽略微不爽地摇了摇头。

“失败了?”墨沧黎当然明白纪烽的想法,否则单单吸收营养液根本不需yào

耗去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嗯!原灵虽然在属力的操控下,能够在五脏六腑上形成屏障,可当属力撤去后,屏障就会溃散。师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纪烽看向墨沧黎,眼神里满是渴望。

“因为你的属力不够强dà

。真zhèng

到你属力强dà

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抽出一丝属力单独去控zhì

原灵,形成保护机体的屏障。”墨沧黎分析着纪烽失败的原因,最后又对纪烽另类的想法进行了批评,“还有,你现在就想学习走路的婴儿,需yào

的夯实基础,一步一脚印地走到巅峰。慢慢来吧!”

“嗯!”纪烽郑重地点头。

纪烽明白,墨沧黎的批评其实是对自己好,自己真zhèng

接触属力、修liàn

等,满打满算也才两年半的时间,对于修liàn

几十年、上百年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刚起步的婴儿。作为婴儿,连走路都还跌跌撞撞的,更何况是跑了?

而且古往今来,每个爬上巅峰的人,都是步步艰辛地走过去的,付出的努力、承担的痛苦,都是常人的十倍,甚至于百倍,可那些好高骛远的人最终只有失败。

因为世间没有一蹴而就的成功,即便是死。

明白这点,纪烽也就释怀刚刚的失败,也将墨沧黎的批评记在了心上。爬下床,纪烽麻利地穿衣,梳洗,虽不英俊潇洒,但至少整洁清爽吧。

梳理完毕后,纪烽走到墨沧黎的面前,墨沧黎看着渐渐长大的纪烽,心头流过一丝欣慰和高兴,不过,现实中,墨沧黎还是摆出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即便眼前的是自己关门大弟子,“那我们得去办事了!”

“师尊,你知dào

……什么事?”纪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墨沧黎,实在想不通,墨沧黎怎会知dào

他心头所想?

“当然!”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那师尊,您说……什么事?”纪烽有点不相信。

“你想去金石拍卖行。”墨沧黎一针见血地道出纪烽心里面的想法,继xù

得yì

道,“不要考验师尊。”

“服了!”纪烽没法说出自己心头的惊讶感,就像墨沧黎是纪烽心里的蛔虫,总是能够洞悉他的想法,当然疑问依旧存zài

,“师尊,您是怎么知晓我心头的想法呢?”

“边走边说!”墨沧黎飘进了玉镯。

纪烽走出房间,整个后院,竟看到任何一人,显得空空荡荡,就连原本巡逻的守卫都没看到。稍稍皱眉后,纪烽也没有太过在意,或许都是纪家集市抢险救灾了,只是这些时日未见纪瑶儿,到是让纪烽心头生起疑惑。

通向金石拍卖行的街巷,纪烽边走边在脑海里问道:“现在师尊可以告sù

我,您怎么会知晓我心里的想法的吧?”

“很简单!你昨日在离开纪家集市时,下意识地扫视了周围的人。简单分析一下,纪家集市,你会去在意到底谁没来呢?当然是池山等人。而且桃木杖就插在纪家集市的中心,正常的想法是池山应该在现场,但池山不在,你肯定要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对吧?”墨沧黎分析的头头是道。

“拜服!”纪烽算是对墨沧黎佩服的五体投地,当然他也从中体会了些许,就是,往往某些不起眼的动作,其中却包含着做动作的人最深刻、最真实的想法。

很快,纪烽便来到金石拍卖行的门前,门外广场上依旧是人头攒动,不少佣兵心满yì

足地从金石拍卖行的大门走出来,掂了掂手里的布袋,又裂开嘴笑起来,最后才将布袋小心地收起来。

纪烽溜进最深邃的巷子,待确定没有人跟踪监视的时候,才小心地换上黑色衣袍,然后大摇大摆地融入人群,向着金石拍卖行的大门走去。

这里的人,本来就是行色匆匆而且来来往往,谁又会在意到身边会突然多出个穿黑袍的人呢?当然,这不包括那两位站在拍卖行门口的守卫。

这些守卫早就习惯辨析各色各样的人,普通的人物,他们通常会选择忽视;稍有地位的人,他们会恭敬地笑笑;唯有那些有绝对地位的人,他们才会毕恭毕敬地上前迎接,比如说现在的纪烽。

此次纪烽未被安排到鉴宝室,而是直接走进拍卖行内部议事厅,琉璃灯盏,金碧辉煌,当真是美轮美奂。

纪烽端坐在太师椅上,将帽檐刻意拉的很低,窥探着让他觉得异样的拍卖行,至于哪里有问题,纪烽一时还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拍卖行的人,包括那些服wù

员,脸上都挂着化不开的愁容。

“可把您给盼来了!”纪烽未等多久,议事厅外便响起香尘特有的娇滴滴的声音,酥麻感觉直入骨髓。

说话间,香尘便跨入议事厅,紫色紧身衣裤,秀出让人喷血的身材,前凸后翘,完美至极。而且她今日,似乎特地披着海水般湛蓝的裘袍,散发着颠倒众生的韵味,不得不说,果然是个勾人魂魄的妖精。

“他呢?是不是不敢见我?”纪烽张望了下香尘的身后,略微有些责备地问道。

“祭司大人,非池山叔叔不敢见您,而是他不能来见您。”香尘明白纪烽话语间的责备意味,当即解释道。

微微皱眉,有些不详之感涌上心头,遂问道:“他怎么了?”

“不清楚!”香尘无奈地摇着头,继xù

说道,“自从昨日去了纪家集市后,池山叔叔便卧床不起,而且口吐白沫,总是捂着四床棉被,也还是浑身瑟瑟发抖。昨天到现在,文岗城的大夫都来看过,可全部都束手无策。”

“有这怪事?”纪烽的眉头皱的愈发的紧,心头的不安也算得到证实,于是说道,“带我去看看。”

“祭司大人,您这边走!”香尘恭恭敬敬地为纪烽引路。

池山的住处在拍卖行后院的最深处,与拍卖行客房相比,更加的幽静深邃。整个屋子都被茂密的树木遮挡,有流水、有小桥、有花朵、亦有鸟叫……清幽恬静的环境,的确有助于祭司属力的增加。

推开池山的房门,香尘摆出个“请”的姿势,言道:“祭司大人,请!”

池山屋内,素雅普通,与客房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松木做的三脚圆桌上摆着四脚香炉,此刻正点着檀香,袅袅香烟缓缓而动。桌边四张竹制的椅子,其中有一张还坏了一只脚。床,准确地来说,就是个土炕,炕上铺着茅草编制的草席,而草席之上,池山瑟瑟发抖地蜷缩着。

照顾他的侍女,正在为池山盖第五床棉被。

纪烽裹着黑袍轻悄悄地走到池山的床边,当看到池山时,惊讶非常。此刻的池山竟如同死人般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像是在极度严寒的状态下被冻的!

看完池山后,纪烽转头看向香尘,接着使了使眼色,而香尘亦心领神会地看向那些侍女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侍女们朝着香尘与纪烽行礼后,便退出房间。

见侍女们退出房间,香尘迫不及待地问道:“祭司大人,池山叔叔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纪烽按照墨沧黎的指示,将身体交给墨沧黎,随后墨沧黎将手掌悬停在池山的眉心上七寸处,接着磅礴的属力自掌心倾泻而出,随后融合成一线,灌入池山的眉心。当然此刻的声音也变成了墨沧黎的声音,“容我看看!”

香尘微微一愣,眉头稍稍皱起,片刻后,又像是释怀似的,双眉松了开来。

气氛在紧张中度过。

由于不清楚池山的状况,而且也不像尸虫般可依循气息探知某些事情,所以墨沧黎只能通过属力去试图沟通池山的精神属力,希望能够看到他出现怪病前的记忆。可就在此时,墨沧黎感觉到一股像是来自地狱般的寒意。

不仅是墨沧黎,就是纪烽也有此恐怖的感觉,仿佛整个身边都围满了冰冷的尸体,它们贪婪地吸食着周围的温度和自身的生气。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心头,而且身体也自然而然地出现瑟瑟发抖的状况。

看到纪烽出现如图池山一样的情况,香尘紧张兮兮地在一旁低呼道:“祭司大人,祭司大人,您怎么了?您……”

砰——

墨沧黎借助香尘的声音,果duàn

地斩断了他与池山的精神链接。猛地睁眼后,墨沧黎愤nù

地看着池山言道:“哼。居然养小鬼。”

闻言,香尘顿时凑上去,忧心忡忡地问道:“祭司大人,到底……到底谁养小鬼了?是池山叔叔吗?”

与此同时,竹山的山腰处,炎家的祖坟正发生着诡异的变化,那些尚未腐败完全的尸骨竟然慢慢地刨开坟墓,爬了出来。

场面,阴森恐怖,诡异非常。

070 身份泄露

周末啦!金客们看完,睡觉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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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山山腰,炎家的祖坟正发生着惊天诡异的变化,阴风呼啸、鬼影重重,森森白骨自坟墓内爬出,发出“咯嗒咯嗒”的骨骼摩擦的声音。

闻之,毛骨悚然。

可就在这毛骨悚然的环境内,圣香正手持长命灯巍然而立,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华,宛若出尘的谪仙,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但见她捏起法印,于额头处轻点,随即如同舞蹈般舞起优雅之姿,仅片刻之后,她脚步之下竟显现出血色八卦。

八卦之光瞬间扩大,顷刻间完全覆盖整个炎家祖坟,那些爬出的白骨,开始依照圣香的意念,在祖坟东南方的位置,挖起深坑。

半小时左右,白骨们便挖出一个一人长、半人深的坑。

随后,圣香捏起法印再点于长命灯上,只见长命灯迸射出通红火光,伴随着圣香纤纤玉指的变化,火光化成八朵火苗,融入八具白骨的天灵处。

“门将、守神、筑墓盖命!”

神mì

话语自圣香嘴里蹦出,那八具白骨竟然自主选择八卦八方,然后就像木桩被打进土里般直入土里,直至全部淹没。刚入土,八多火苗便射出红色光线,彼此相连,一个诡谲法阵就此形成。

圣香再动术法,其余白骨则乖乖地退回自己的坟墓,仅片刻间,炎家祖峰便恢复往日的平静与死寂,唯有那新挖的坑,是如此的刺目。

满yì

地看着新挖的坑,圣香不禁稍稍点头,然后弯起嘴角弧度,淡笑之后,转身离开。

而此刻,拍卖行,池山的屋内。

气氛依旧紧张,墨沧黎的那句“竟然养小鬼”,让香尘陷入深深的不安内,因为她不知到底是不是池山养的小鬼?如果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而自己又该对他怎么办?

可墨沧黎接下来的话,让香尘稍稍放松了紧张畏惧的心。

墨沧黎在香尘的问话后,摇起了脑袋,说道:“不是他养小鬼!如果我猜的不错,肯定是炎家邀请的那位祭司。”

“那位将一品祭司?”香尘失声惊叹道,之后又摇起脑袋,“不大可能吧!池山叔叔到底是将二品祭司,而那位圣香只不过是将一品祭司。从修为品阶上来看,她也不可能将池山叔叔折磨成这样啊!”

不仅是香尘会怀疑,恐怕是其他的人都会怀疑,或许就连池山都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她是符阴师!”墨沧黎神色稍稍凝重,似乎内心里对符阴师有着挥之不去的担忧和畏惧,“而且她还是位命带阴符的符阴师。”

“符阴师?命带阴符?”香尘从未在池山口里听到这些词汇,当初次听到时,露出惊疑的神色,“祭司大人,这……”

“现在没时间谈论这些!等我处理掉小鬼再说。”墨沧黎并未给出香尘解释,而香尘也乖乖地退到门口,她明白,祭司做事不愿意被人打扰,虽然此处偏僻,但也很难保证没有冒失者。

墨沧黎走近池山的床边,稍稍准bèi

之后,全身便迸射出海水般湛蓝的属力之光,双臂挥舞间,竟似仙技,留下蒙蒙虚影。

“呀啊——”

轻喝一声,墨沧黎在池山脸庞上七寸之处,借助属力刻画出繁琐神mì

的符印,每道光影的相连便释fàng

出磅礴正气。符印完成之后,墨沧黎一掌便将符印打入正在瑟瑟发抖的池山体内,顿时间,池山发出凄惨的叫声。

“啊!啊——”

惨烈的叫声,让站在门边的香尘感觉到畏惧非常,伴随着凄惨叫声的,还有全身释fàng

着极度阴寒的冷气。

“哈啊!哈啊——”

关键时刻,墨沧黎再度动作起来,双手不断地缔结法印,依靠精神属力去沟通这天地灵力,刹那间,赤黄色的八卦赫然浮现,磅礴神力顷刻间覆盖于池山身体,诛邪灭鬼,天地通明。

“呜哇!呜呜——”

八卦的出现将隐藏在池山体内的小鬼逼出体外,狰狞的面目上流淌着根本滴不下来的脓血,嘴巴的一半早已腐烂,露出森然的白骨,眼球仅靠着一根血经连在眼眶内,看上去毛骨悚然。

“诛!”

一声干脆低沉的怒喝,八卦的中心竟然缓缓垂下一柄近乎实质化的神剑,浩然正气巍峨宏大。面对不断降下的神剑,小鬼表露出恐惧的表情,挣扎着想要突pò

八卦的笼罩,可惜封闭的空间根本不给小鬼半点逃走的机会。

如此,在绝望中,小鬼被神剑慢慢的净化,在最后的惊呼下,“呜——”,小鬼彻底的消失。

与此同时,徒步走在回炎家路上的圣香亦出现了变化。原本藏在长命灯内的鬼符,突然间冲出灯罩,“砰”的一声,燃成灰烬。

“毁我小鬼!”圣香的嘴角露出诡异的笑,长命灯的光芒更是不断地闪烁,很明显,圣香此刻的情绪正处在极度波动之下,眼神内露出浓浓杀意,“哼,高人,或许我们该见见面了吧!”

拍卖行池山屋内,墨沧黎撤去属力,显得有些疲惫。

“兔崽子,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了!我先会玉镯内休息!”墨沧黎的声音悄悄地在纪烽脑海里响起。

“师尊,您没事吧?”纪烽关心地问道。

“没事!只是耗去太多的属力。毕竟是灵魂状态,没有那么多的精神属力。唉!”墨沧黎沉声哀叹道。

“师尊,您放心,烽儿一定会帮zhù

您重生。”纪烽在心底暗暗地下定决心,然后纪烽又占据了身体,转身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对香尘说道:“已经完成了!池山体内的小鬼已经被祛除了。”

闻言,香尘赶忙跑到池山的床边,此刻的池山虽然依旧面如死灰,但是嘴唇的绛紫色渐渐的变淡,而且也不再瑟瑟发抖,整个人显得非常的平静。闭着眼,平缓地呼吸着,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多谢祭司大人。您的大恩大德,金石拍卖行,哦不,金石家族没齿难忘。”香尘转身朝着纪烽行了个大礼。

“记住你我之间的约定就行!很快,我便会离开文岗城,纪家还需yào

你多多照顾。”纪烽嘱咐着,离他与宫本卿的约战还有一年零四个月。虽然他有墨沧黎,但是纪烽更希望用自己的双手去捍卫自己本身的尊严。

“必须滴!”香尘做出最肯定的答复,然后将纪烽引领至金碧辉煌的议事厅,那里毕竟不是谈事的地方。

刚进入议事厅,纪烽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开口说道:“你们准bèi

如何对付炎家?他们可是差点毁了拍卖行哦!”

纪烽这话绝非莫名其妙之语。

拍卖行本来就是见钱说话,对他们而言,生意场上没有绝对的同盟和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对和仇人。如果在纪烽离开之后,炎家出现什么让拍卖行心动的东西,而那时纪烽又不在文岗城,很难保证拍卖行不会倒戈相向。

当然,唯一能够避免这种事情发生的条件,便是——炎家彻底从文岗城消失。

正好此刻,香尘对炎家有着难以抹去的仇恨,自然也没有脑筋去思考纪烽心头其他的想法,特别是在纪烽提到“炎家差点毁了拍卖行”,香尘眼眸内的仇恨愈加浓郁,“家族长辈们商量之后,决定夺走炎家的集市,从根本上将炎家逼入死胡同。”

夺走炎家的集市,就好比斩断了炎家的生命线,失去生命线的炎家,根本没办法与纪家为敌。

“那夺来的集市,你们准bèi

如何处理呢?拍卖?”为保证绝对的安全,纪烽又加问这么一句,否则谁敢肯定,拍卖行日后不会将集市在还给炎家呢?

“家族长辈,暂时没有定论!不过,我猜测拍卖的可能性会大些,毕竟拍卖行是以利益为重。”香尘简单地分析着家族长辈们的想法。

“炎家邀请而来的祭司,你们想到办法解决了?”纪烽问道。要想让别人最大利益地想着你,你就必须对他有绝对的帮zhù

性,这点纪烽很明白。

“还没!”香尘失落地摇着头,“原本以为池山叔叔可以对付那位祭司,可现在看来还得另想办法。”

“如果我可以帮你们解决掉那位祭司,你们能否考lǜ

将夺过来的集市转卖给纪家呢?如果你无法决定,你可以将我介shào

给你们家族的长辈们,我想他们应该会愿意让一位祭司欠他们人情吧?”纪烽淡定地说着,让香尘眉飞色舞的条件。

按道理而言,其实金石拍卖行欠纪烽的人情已经很多了,原玄灵虫、去除尸虫、救了池山……算算下来,这人情足以让拍卖行还死。而纪烽大可以用此来要挟拍卖行,只是那样要挟得到的东西,会失去本该有的民心。

如果能够再加上解决对方祭司和让纪烽欠家族人情,这两大条件,完全可以攻陷他们被利益包裹的心,或许会促使他们心甘情愿地将集市半卖半送地抛给纪家。

“不要家族长辈们同意,我都可以应允大人的条件。不过,家族长辈的确挺好奇祭司大人的,如果大人您有时间的话,可以见见他们。”香尘打着心里的小算盘,如果她将这么一位神mì

的祭司介shào

给家族,那么家族的那些长辈,肯定会对她另眼相看的。

“他们什么时候到?”纪烽问道。

“三天后!”

“可以!”纪烽说完便站起身来,准bèi

离开,“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得赶紧去准bèi

对付她的东西了。”

“香尘多谢祭司大人。”香尘朝着纪烽行了个礼,却诡笑道,“祭司大人,您应该不是一个人吧?”

“嗯?”

纪烽顿住脚步,猛然间回头,死死地盯着香尘,原本轻松的气氛瞬间变得凝固,紧张气息弥漫开来。

071 合作继续

金碧辉煌的拍卖行议事厅内。

香尘的贝齿轻咬着红唇,虽然她已从纪烽的眼神里读出浓浓的杀意,但她还是忍不住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纪烽。

同样白皙的双手,佩戴着她送给神mì

祭司的存储戒指,时而苍老低沉的声音,时而又清脆干劲的声音,再加上神mì

祭司对纪家的特别青睐,真的如纪烽所言,那神mì

祭司就是纪烽吗?

香尘绝非那种胸大无脑之人,纪烽这种最经不起推敲的解释,或许能够欺骗一时,但接触多了,谜底,也就呼之欲出。

只是让香尘有些难以接受的是,在纪家,将她与池山震慑的服服帖帖的人,竟然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好像有些滑稽,但绝不是愚蠢。

“看够了?”就在香尘有些无奈的苦笑时,纪烽冰冷的声音传入耳朵,“你让我很是为难。”

“您不会打算杀人灭口吧?”见到纪烽这模样,香尘顿时有些怯生生地问道,不过眉目间却掠过一丝妩媚,一点笑意。

“或许在灭口之前,可以好好地享shòu

一番。”纪烽se眯眯地上下扫视着香尘的娇躯。

听着这句有些暧昧的荤话,香尘竟忍不住的俏脸微红,要知dào

很多文岗城财主也对香尘说过比这更暧昧的荤话,可香尘也仅仅是礼貌性地笑笑,绝对没有脸红。可现在的她,竟然脸红心跳。

为了遮掩窘相,香尘顿时娇媚地白了纪烽一眼,嗔道:“十六岁的屁孩,哪里学来的这些不良嗜好。”

由于知dào

了真相,香尘对纪烽少去了那种面对祭司的畏惧感,自然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喜爱和开心,所以这话说的也更加的亲密。

撇了撇嘴,纪烽散去刚刚杀人的眼神,既然已经被认出身份,他也就不再拐弯抹角:“和你们接触的人,一直都是我。”

“可培育出原玄灵虫的人,应该不是你吧?”香尘眼波流转,含笑道。

香尘对于纪烽的了解,虽不深,但是纪烽的实力如何,她完全可以推测出,试想九年来沉寂于原之灵前期的“废物”,就算遇到了神迹,可以在两年内突pò

至原之灵圆满期,但也绝不可能直接蹦跶成君三品的祭司。

“女人太聪明了,可嫁不出去的。”纪烽并不打算对眼前的香尘下手,到是直接和她打起趣儿来。

首先,纪烽可不敢保证能够完全击杀香尘,万一由此得罪香尘,乃至整个金石家族,那么先前的所有努力都会白费,而且还会让纪家与金石家族结仇,到时候两家相争,只会让炎家坐收渔翁之利;其次,香尘也只是知晓他不是那神mì

祭司,也完全不清楚墨沧黎的存zài

真相,理论而言,也没违背墨沧黎的要求;最后,与香尘坦言这真相,不也是以诚相待的开始吗?更容易合zuò



再者说,香尘依旧在乎纪烽背后的师尊,所以纪烽对香尘还是有着绝对的“吸引力”,根本不用担心前期的约定。

而此刻香尘,对纪烽的话,到是有些不屑,于是微挑黛眉地说道:“哼,那只不过是一些庸俗男人的想法罢了。”

翻了翻白眼,纪烽没空和她在这无聊的问题上纠缠,随便找个太师椅坐下,然后翘起二郎腿,严肃地说道:“探知真相的好奇心就此打住,我的身份,还是要帮我保密,即便是池山。否则对你我,都不好。”

未等香尘说话,纪烽舔了舔嘴唇,瞥了眼面前的妩媚美女,淡淡地说道:“不要以为你抓住我的把柄,更不要将此作为要挟我的筹码。明白吗?”

“我看起来很像那种胸大无脑的蠢女人么?”香尘走到纪烽身边,坐了下来。

这么一坐,原本就呼之欲出的胸脯,此刻更是波涛汹涌。纪烽认真地扫视着香尘的两个大“胸器”,点头说道:“胸很大,就看以后,有没有脑了?”

“你……”

被一个小了好几岁的纪烽,满脸认真地吃着豆腐,香尘真是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话语说道一半竟不知如何说下去。特别是看到纪烽那张清秀的少年模样,即便他没有那双重的特别身份,也很难让人起厌恶感。

“好了!言归正传,那我们之间的合zuò

?”纪烽必须确认香尘的想法,与他的想法完全一致。

“照旧!你都向我道出如此重yào

的秘辛,我又怎么能不抛出我的诚意呢?我会想家族长辈极力举荐此事,不过,我想当他们知晓你背后之人的身份时,估计会主动地巴结你。”香尘掩口而笑。

“很好!那我就坐等你的好消息了。”纪烽满yì

地笑道,随后便站了起来,“既然所有问题都解决了,那我也就回去了。”

看着眼前说话气度以及处理事情的能力,香尘有些疑色,叹声道:“真让人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只有十六岁?回顾过去的种种事情,我发xiàn

整个金石拍卖行都被你牵着鼻子走。”

“呵呵……”干笑几声,纪烽未给任何的回复,随后又嘱咐道,“日后见面,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吧!免得被其他人看出破绽。”

笑着点了点头,香尘轻声道:“若是有空,可以让你身后的那位神mì

祭司来金石拍卖行做客,我们永远地欢迎,也要好好地感谢。”

纪烽摸了摸鼻子,边向议事厅外走去边说道:“你的欢迎和感谢,我会转达。至于能不能来做客,还是等有空再说吧!”随后纪烽又挥了挥手,然后干脆利落地走出议事厅,绝不能再让香尘问出其他事情。

立在原地,香尘看着纪烽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门外,不由得苦笑道:“真是个机灵古怪的小妖精。真搞不懂宫本家的小丫头,怎么就脑子一热地和他解除了婚约?唉,以后,宫本家恐怕要后悔死。”

纪烽从金石拍卖行里出来,轻松地在街巷内将黑袍脱下,由于上次出现了被监视跟踪的事,所以现在的纪烽脱黑袍和穿黑袍都显得特别谨慎,必须确认周围没人才行。

目前师尊墨沧黎还在玉镯内休养,对付炎家邀请来的祭司的事情,还必须得墨沧黎出马才行,故而所有的事情都得等到墨沧黎休养结束,反正就目前的情况看,炎家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金石家族的那些长辈们,准bèi

怎样夺去炎家的集市呢?难道真的要动武?”纪烽边向着遭到破坏的纪家集市走去,边自言自语地揣测着。

“不对!炎家虽非什么名门望族,也根本不是金石家族的对手。但只是在文岗城的地位也相当于一霸。如果金石家族与炎家动武,势必会斗的个鱼死网破,纵然是最后得到了炎家集市,也会损失惨重。呵呵,金石家族那些成精的老妖怪们,绝对愚蠢到这种地方。”纪烽又否定了刚刚的猜测。

“既然动武不行,那他们会想用什么办法呢?”纪烽又在思考着金石拍卖行接下来的动作,唯有揣测到可能存zài

的动作,纪烽也可早点为此做出相应的准bèi

,可纪烽实在想不到可能的办法,随后反而释怀地说道,“哎呀,管它呢。到时候利用师尊的身份,照样可以渔翁得利。”

就在纪烽的心神落在身边的时候,一丝不祥的消息传进了耳朵里。

“快去看啊!快去看啊!听说,纪家第一位最年轻的灵士,纪瑶儿,抄着家伙杀向炎家了,声称要让炎家断子绝孙。”

纪瑶儿?

纪烽猛然间一愣,随后便看到街道上那些喜欢看热闹的人,发了疯似的朝着炎家的方向跑去。

“糟糕,不会出事吧?”

纪烽不由地担忧起来,立马也跟随着人群向着炎家跑去。

而此刻炎家的门外,纪瑶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静静地站立在炎家门口,紫色衣衫随风而动,配上嗔怒的娇容,宛若怒放的紫莲。

砰砰砰——

见炎家始终没有开门,纪瑶儿的追随者顿时跑到门前,使劲地敲门,一来当然是希望炎家开门,二来肯定是想在纪瑶儿的面前表现一番,希望得到纪瑶儿的青睐。

糟糕的是,其他的追随者看到第一个追随者这样做了,他们当然也不甘示弱,几乎是一拥而上地跑到炎家门前,使劲地、卖力地拍着,那声音、那气势不得了,整个门顿时就变成了巨鼓,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

看到这情景,周围围观的人,不由地满额头的黑线,由此也得出个结论,以后得罪谁都行,就是不能得罪祭司和美女。

因为他们都有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能号召一批追随者,为他们卖命。

危险,相当的危险。

虽说场面有些混乱,但不得不说效果相当的明显,只是片刻,炎家原本紧闭的大门便缓缓地打开,不过迎面而来的却是强dà

无匹的气劲,宛若狂风卷落叶般,直接将涌在门前的纪瑶儿的追随者轰飞。

紧接着,炎勇怒气冲冲地从门内缓缓地走出来,大声呵斥道:“你们把炎家当成什么了?居然不自量力地欺负到炎家头上来了,找死吗?”

声音在原灵的逼运下,宛若炸雷般在每个人的耳朵前响起,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灵使竟如此恐怖。

不过,纪瑶儿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淡淡地言道:“你不是要娶我为小妾吗?我现在就站在这儿,你敢娶吗?”

“送上门的妞,为何不敢?”炎勇到并不是垂涎纪瑶儿的美se,只不过是想借此给纪家一个下马威。

“那你就该死!”纪瑶儿淡淡地说道,可没有人怀疑,这话语间流露出的森然杀气。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灵士与灵使的对战,纪家难道又想缔造越阶对战的神话吗?所有人都激动的期待着。

072 找死

宏伟朱门伴随着一股强劲的气流轰然而开,炎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黄色披风随着气流而猎猎作响,披风上以金线绣着一轮放射万丈光芒的太阳。

后期灵使,文岗城数一数二的高手,谁敢撄其锋?

可近两日,先是被原之灵圆满期的纪烽,指着鼻子骂“炎老狗”,再是被前期灵士的纪瑶儿打上门。

如此伤面子的事,却接二连三地发生,炎勇能不生气吗?可当时纪皓在场,炎勇没法对纪烽下毒手,而现在纪瑶儿可是送上了门,如果再不杀杀纪家的威风,那么炎家还有何颜面立足于文岗城呢?

运功提气,灵使的原灵运行起来,顿时在炎勇的周身形成无形的气流,随着气流地不断变化而演变成风。猎猎罡风,吹起漫天灰尘,浓浓杀意伴随着狂风直逼纪瑶儿而去,诡异的是,纪瑶儿根本不为所动。

“流火掌!”

下品武灵,纪烽与炎聪对战时,炎聪曾经使用过,可力量却不能与此刻相比。只见炎勇掌风通红,宛若熊熊烈焰,烧的空气都发出滋滋声响。滚滚热浪,灼得在场之人,脸皮如刀刮般疼痛。

面对不断逼近的通红掌印,纪瑶儿竟纹丝不动,全身流转着如月华般的光彩,清冷皎洁之光,将她映照的如同月之仙子。

即便如此,纪家的那些青年们,各个都为纪瑶儿捏一把冷汗,前期灵士,如何能够战胜后期灵使呢?

难道纪家又要出现个“**”?

就在纪瑶儿暗暗扭动玉臂时,所有人的耳边响起破空之响,只见一道实质化的能量之剑激射而来,直直地悬停在纪瑶儿面前,紧接着竟如孔雀开屏般分裂出无数的实质化的能量之剑。

“砰!”

两股力量猛烈击撞,气浪滚滚,狂风肆虐,恨不得将在场观战的人吹飞。掌印、能量之剑,沉沉相碰,流火掌掌印瞬间崩碎,而能量之剑却依旧悬停于虚空,只不过出现了些许虚化之状。

孰强孰弱,也就不言而喻了!

见自己全力的流火掌被人轻松接下,炎勇在惊恐之余也有些愤nù

,如此打脸的事,竟发生在家门口,当即炎勇怒吼道:“谁?”

沉寂一片,周遭没有传出任何炎勇想要听到的声音,随即炎勇又朗声言道:“纪皓,身为一族之长,竟然躲躲藏藏,不丢脸吗?要想欺负我炎家,就正大光明地一战,耍这样的小手段,不觉得有**份吗?”

简单分析,整个文岗城除却身为灵将的纪皓,能够轻松接下灵使全力一击外,炎勇再也想不出其他人。当然不排除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暗藏着更加恐怖的高手,但炎勇自持没有得罪任何人,那些喜欢隐世高手也不会像他出手,这不科学。

如此而言,除了纪皓,当真别无他人,

当然,在炎勇疑惑、惊讶和畏惧的时候,纪瑶儿却不禁皱起眉头,然后小脸很不情愿地变了色,就连嘴也嘟了起来。

片刻后,纪瑶儿说出一句让炎勇,或者是在场所有人哭笑不得的话,或许炎勇更多的还是愤nù



“哼,刚刚那人救了你!”纪瑶儿不悦地嘟起小嘴,然后转身便要离开。

谁都看的真切,刚刚那剑明明是救得纪瑶儿,可纪瑶儿竟然说那剑救了炎勇,这事情直接考验了在场之人的理解能力。

“口出狂言的丫头,如果让你就这么轻松离开,如何对得起我的智商?”炎勇气的咬牙切齿。

“你难道还不明白?”纪瑶儿不禁停住脚步,扭头好奇地看着炎勇。

“明白个屁!”炎勇不禁爆出粗口。

“我明白!”就在炎勇粗口刚爆,一声甜美却有响亮的声音炸响在耳边,紧接着圣香便提着长命灯缓缓步入人群,面带微笑地走向纪瑶儿,说道,“我明白,刚刚那人的确在救炎族长。”

“终于来了个眼尖又明事理的人。”纪瑶儿说话间,上下打量着圣香,问道,“炎家请来的祭司,果然有些眼力。”

“哈~我的眼力,可不仅仅是这些。”圣香轻笑几声,然后转身走向炎勇,边走边言,“月亮上,冷吗?”

在别人听来莫名其妙的问话,可在纪瑶儿的心底就像惊雷般炸响,原本不悦的脸色,此刻多出了震惊,秋水般的双眸瞪得好大,死死地看着圣香,渐渐的,那震惊之色又转换成森森的杀意。

“你知dào

什么?”纪瑶儿冷冷地问道。

“我什么都不知dào

。”圣香猛然间转身,微微带笑的眼色回应着纪瑶儿透射而来的冷冷杀意。

“那、你就该死!”

纪瑶儿猛然间回身抬脚,全身恐怖气势猛然间释fàng

而出,可下一秒,她的气势却又瞬间消散。

纪烽拉住了纪瑶儿的手,并对她摇了摇头。

“烽哥哥,你……她……”纪瑶儿嘟起小嘴,然后看了看纪烽,又看了看圣香,随后像是泄气的皮球,叹声道,“算了!回去吧!”

“等等!”纪烽将纪瑶儿护在身后,然后径直走向手握长命灯的圣香,而圣香亦兴致勃勃地看向纪烽,像是在看什么谜团,正慢慢剖析着真相。

望着挡在面前的男子,纪瑶儿,那少女的内心不禁有些少女怀春般的悸动。纪烽,十六岁便有着伟岸的身躯,坚实的肌肉充斥着爆zhà

性的力量,似是在向纪瑶儿表示:以后可以保护纪瑶儿。

烽哥哥,我一直都相信你会变强,你会找回自己的尊严,我一直都相信,可是……纪瑶儿在心底暗忖着,内心像灌了蜜般甜蜜,深望着那厚实的背影,不禁露出羞涩的笑容,但片刻后,那笑容却又被愁容代替。

“小子,今儿个是你送上门的,我……”看到纪烽,炎勇便想到炎聪,想着他竟被眼前这原之灵圆满期的小角色给废除了修为,顿时火冒三丈。

可在他准bèi

下手时,却被圣香拉住了。

“我就说,我们是该见面了!”圣香像是剖析完纪烽似的,待纪烽停在眼前的时候,缓缓笑道。

“我们不是已经见过面了吗?”纪烽并不明白圣香话里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言道。

“呵呵……”圣香朝着纪烽微微地行了个礼,可在行礼之时,右手却偷偷地缔结出神mì

法印,在纪烽惊讶之时,悄悄地没入纪烽的身体内,“是不是该让你背后的高人出来走走了呢?”

“他岂会与你见面?”纪烽并不否认,因为整个文岗城的人都知dào

,有位神mì

祭司与纪家关系颇好,当然更多的是与纪烽关系好,或许此刻的纪烽就是那位神mì

祭司的徒弟,否则他又何德何能能够在两年内突飞猛进呢?

“哈~我相信,他会的!”圣香说完,露出一种让纪烽心惊胆战的笑。

“废话太多!”纪烽赫然打断圣香的话,紧接着指着圣香的鼻子说道,“如果你再敢对纪家和拍卖行下手,我会弄——死——你!”

疯子,绝对是疯子!

在场之人都对纪烽这近乎疯狂的行为,报以看热闹的态度,当然更多的人怀疑,纪烽是不是在昨日对战中,伤了脑子?

整个灵属大陆的人都知dào

,你可以得罪任何人,但绝对不能得罪祭司,即便是将一品祭司的怒火,也绝非小小纪家能够承shòu的。可纪烽竟然扬言要弄死祭司,这无疑是在老虎嘴上拔毛——找死。

“我很期待。”圣香并未生气,只是话语间的冰冷杀意,也油然而生。

“那你就趁着这段时机,好好地享shòu

生活吧!”纪烽抛下这句话后,转脸便拉着纪瑶儿离开了炎家门口。

制敌之招,在于制敌之心。

反正墨沧黎也准bèi

对付符阴师,纪烽如此做,一来是顺应师尊的意思,二来也是让圣香产生心里压力。

只是,圣香有压力吗?

就在纪烽得yì

之时,他手心处竟悄悄地浮现出惨绿色的骷髅形状的符纹,一股诡异气息笼罩了纪烽,而纪烽却浑然不知。

073 三方暗杀

回纪家的路上,纪烽浑然不知右手掌心处的异变,惨绿色的骷髅符纹,在清晰地浮现后,慢慢地隐入肌肤内,紧接着宛若蛇毒般沿着血脉,朝着心脏急速而去。

呃——

纪烽不禁觉得胸口一阵针扎般疼痛,双眉紧皱,难道是昨天和炎聪对战后遗留的伤势?可今早不是已经基本痊愈了吗?伤势反弹?

在纪烽思索问题的所在时,纪瑶儿关心地问道:“烽哥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没、没什么。就是刚刚突然心口一阵刺痛,可能是昨天与炎聪挑zhàn

时,遗留下的伤吧!应该没什么,我们回去吧!”纪烽深吸口气,然后发xiàn

那种刺痛感又没了,当即便也没太过在意。

散去围观之人的炎家,陷入诡异般的死寂。

厅堂之上,圣香握着长命灯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偶尔间品位着香烟袅袅的茶水,而炎勇则毕恭毕敬地站在圣香的旁边,端着茶壶,准bèi

随时为圣香沏茶,那样子就像是仆人。

族长,怎能放低身价地为祭司倒茶呢?

很明显,炎勇是有事求圣香。

这点,圣香当然也心知肚明,只不过两人都没有捅破那层纸,皆维系着诡异的关系,一个沏茶,一个喝茶。片刻后,圣香才放下茶杯,问道:“炎族长,你想我,帮炎聪恢复修为?”

“祭司大人,果然是蕙质兰心,炎勇佩服、佩服。”炎勇先是一阵夸赞,弄一顶高帽子给圣香戴着,后面的事也就好说了。

“圣香脖子较细,可戴不起炎族长的高帽子,稍有不舍,可是要被压断脑袋的。”圣香起身,朝着炎勇微微欠身,行个应有的礼数,接着说道,“炎聪的灵虫母体已经被轰碎了,要想恢复修为,就必须为他寻找个灵虫母体。可,这点相当的难办。”

“大人乃是祭司,一定有办法的!放心,不管大人需yào

什么,我炎勇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定要满足大人。”炎勇绝不可能让炎聪就此颓废下去。

“哈~我要的很早之前,炎族长就已经知晓。什么金银财宝,对我而言,如同粪土。”圣香从桌上拿起长命灯,随后又神mì

兮兮地问向炎勇,“炎族长,真的可以为炎聪付出绝对代价吗?”

“可以!”炎勇肯定地点着头,“我可以为聪儿付出绝对代价,即便是我老命。”

闻言,圣香不禁满yì

地点着头,随后说道:“你今晚趁着夜色潜入纪家,杀掉今天前来闹事的那个女孩,然后将女孩尸体带来。我敢保证,炎聪将从此突飞猛进。”

“纪瑶儿?”炎勇皱起双眉,想着纪瑶儿不过是前期灵士,倒也释怀,可是那柄神mì

能量之剑,“杀纪瑶儿倒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可如果还像先前那样,有高人相助,那可就有点棘手了。”

“放心!高人如果不帮zhù

纪烽的话,那么今晚纪烽就将魂归西山。”圣香信心十足地说道,“如果高人与纪烽有师徒关系,又怎会看着纪烽死呢?”

炎勇稍加思索,便眉开眼笑地说道:“如此说来,纪瑶儿就没有高人庇佑。如果我再派人将纪皓引走的话,整个纪家就都没有挡我之人。哈哈~炎勇多谢祭司大人相助,倘若祭司大人能够纪烽也一并归天,那就完美了。”

“尽量吧!”圣香抛下这句话便抬腿离开厅堂,而且边走边暗忖着:我的动向,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炎勇不要怪我,大家都只是相互利用,只是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

纪家后院的小筑内。

纪瑶儿与纪烽回到家后,纪烽便匆匆地赶回屋子,虽然纪瑶儿很想知dào

纪烽的情况到底如何,但是如今有更紧急的事情等着她去办,所以纪瑶儿也只能先将纪烽放在一边。

呼——

纪瑶儿刚回到小筑,小筑内便刮起诡异的风,紧接着那黑的似乎能吞噬光芒的角落里,响起那沙哑低沉的声音,“小姐,你这么着急地将我招来,何事?”

“你今天为何要阻止我?”纪瑶儿当然明白那柄能量之剑的含义,那是他家族特有的武灵。

“如果我不阻止你,你单凭自身力量根本打不过后期灵使,所以你势必要解封传承之力,那样的话,整个文岗城都会知dào

你的身份。小姐,这太冒险了。”黑暗里,那沙哑的声音说道。

“可他竟然扬言要娶我为妾,如此打脸的事,我怎能忍气吞声?试问家族颜面何存?”纪瑶儿气呼呼地跑到铜镜前,看着涨红的脸,随后又委屈地想要掉眼泪。

“我可以替小姐你将其暗杀!”

“我觉得杀了他的儿子炎聪会更加的折磨他。对了,顺便将炎家邀请而来的祭司也一并解决掉。她竟然知晓我的身世,这人留不得。”纪瑶儿想到圣香那淡定的微笑,便会嗅到丝丝危险气息。

“是!”

黑暗的角落再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想来那神mì

的人已经离开,纪瑶儿开始整理起秀发,可竟又不由自主地想起纪烽那伟岸的身躯。而此刻的纪烽,正盘腿调息着,希望能够找出伤势所在。

此刻的旧伤,如果不彻底铲除的话,日后的战场上可能就成为丧命的关键。

夜,黑得像一个无底的深渊,四野没有一丁点儿亮光,一片沉寂,只有那长满绿叶的树枝,在微风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炎家的耳门旁,圣香趁着炎勇出去的时候,握着长命灯无声无息地离开了炎家,就连看护耳门的守卫都没有丝毫的差距,就像是提着引魂灯的幽灵。更为诡异的是,就在她的房间内,竟还有个圣香。

而这个圣香正站在桌案边,桌案上,两支红烛燃起点点烛火,烛火中间则是一尊三脚香炉,香炉内并无香灰,而是煮熟的米饭,而且是倒扣在香炉内。

另外,还有符纸、红线、铜钱、细针……诡异奇妙的东西,一应俱全。

圣香双手合什,将三支香紧紧地夹在两掌间,然后高过头顶地嘀咕几句,随后她又快速地将香点着,插在倒扣于香炉内的米饭上,随后,点符纸,口念咒:“鬼咒微命·三寸刻心。”

符纸点燃之后,诡异的血红光彩缓缓地浮现于三支香上,之后,圣香又以红线配以铜钱牵引,顿时间,那诡异红光竟缓缓扭曲成骷髅形状,与纪烽掌心处的骷髅虚影一模一样。

“敕!”

圣香一声令下,诡异红光夺门而去,霎时间便消失在浓浓夜色下。也恰在此时,炎家陡然间刮起古怪的风,神mì

黑影在纪瑶儿的吩咐下,快速地穿梭在后院内,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与此同时,纪家后院,早已陷入诡异的宁静中,唯有纪烽的屋子还在灯火摇曳。

依旧盘腿坐在床榻上的纪烽,猛然间惊醒,然后面露疑色地自言自语道:“不对啊!为什么我找不到任何伤势呢?难道是我检查的不够仔细?亦或者那只是普普通通的偶尔刺痛感?”

当然啦!

整整花去三个小时检查身体,让精神属力几乎透视了身体的每个角落,恨不得每个细胞都看了一遍,所以绝非纪烽检查的不够仔细,这点纪烽最是清楚,故而才疑惑不解的。

就在纪烽疑惑之际,突然间,纪烽全身迸射出惨绿色光芒,瞳孔放大,竟投射着惨绿光彩,肌肉痉挛抽搐,以夸张的姿势扭曲着,心脏仿若被万千细针洞穿,疼的痛不欲生,疼的撕心裂肺。

最恐怖的是,那道骷髅虚影竟慢慢地浮现于纪烽的面庞上。

像是约定般,几乎同时间,炎勇派遣的长老,按照炎勇吩咐故yì

漏出马脚让纪皓发xiàn

,在纪皓追击长老而去的时候,炎勇悄悄地融入夜色里,寻找着纪瑶儿的住处,也必须得避开纪家巡逻队伍。

可纪瑶儿却不知,危险即将到来,而是独自向着纪烽的屋子走去,想起纪烽白天的情景,她始终不放心,睡不着觉,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决定还是去看看。

三方暗杀,圣香想要引高人墨沧黎出来,顺便诛杀纪烽;可纪瑶儿派遣的神mì

人却又是索圣香之命而来;只是让纪瑶儿想不到的是,炎勇正在悄悄地准bèi

杀她。环环相扣的三方暗杀,到底谁才是胜者呢?

074 总觉得不对劲

黑夜,暗藏着浓重的危险气息,也滋生了不安分的杀戮。

纪家后院。

屋内,纪烽面目扭曲狰狞,双目瞪得特别大,真怀疑眼角是不是已经撕裂了。惨绿色的瞳仁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

当然,更让人畏惧的,还是纪烽脸面上浮现的骷髅虚影,阴森狰狞,让人毛骨悚然。

“是鬼咒!”

突然,纪烽的屋内响起墨沧黎的急促的声音,随后便看到墨沧黎从玉镯中飘出来,紧接着并指点在纪烽的眉心处,指尖处顿时浮现出赤黄色的八卦图,磅礴圣洁之气快速地攻入纪烽体内,压制着阴邪之力。

可就在此时,墨沧黎猛地转头,眼神似乎能够穿透门窗,直视隐入夜色里的炎勇,此刻的炎勇正悄悄地向着纪烽的屋内潜行而来。

盲目地寻找,炎勇并没有发xiàn

其他的异样,熄灭烛火的屋子在夜色里几乎相同,炎勇是来伏击纪瑶儿,总不能每间屋子去查一遍,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人问问。可是,倘若像无头苍蝇般乱闯黑漆漆的屋子,万一遇到的纪家长老,那不就送死吗?

思前想后,炎勇唯有放qì

不安全的冲动,也恰恰在那时,他看到了依旧灯火摇曳的纪烽的屋子。

很快,炎勇便悄悄地躲在窗下,透过窗棂,炎勇看到纪烽正盘坐于床榻上,紧闭双目。

“纪烽?”炎勇迟疑片刻,随后又露出古怪的笑容,轻声细语地淡淡言道,“上天还真是待我不薄!先问出纪瑶儿的住处,再让你为我聪儿付出代价。”

悄悄地,炎勇将气息降低到最小,几乎融于这自然内,然后慢慢地将窗户推开,速度很慢很轻。随着窗户的推开,炎勇迅速将原灵渗透进纪烽的屋内,待他确定纪烽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原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盖在纪烽身上,与此同时,炎勇的身子亦狸猫般闪入屋内,流火掌再度出现,空气都弥漫着被灼烧的焦糊味。

内在危险尚未去除,外在危险接踵而至。

死亡,近在咫尺之间。

当然,就在此时,炎勇的速度迅速降低,因为被三道蓝色火焰状的东西挡住了去路。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炎勇脸色乍变。

一击不成,自是退而保全,炎勇绝非莽夫,理智让他冷静的面对,并且快速地向窗口闪去。

可惜,只是光影闪烁,炎勇只觉得眼前朦胧一片。

在视线清晰时,他竟然身处幽静森然的古老森林内,参天古木遮天蔽日,一眼根本看不到道路尽头,恐惧顿时在炎勇心头生起,但他依旧能够清醒地对待,漫步古老森林,寻找着可疑之处。

现实内,炎勇只是在一米见方的范围内原地踏步,只不过三朵火焰般的蓝光,以三角之状固定着炎勇活动的空间。

而此刻,墨沧黎就站在炎勇旁,歪起嘴角,淡淡地说道:“稍后再来整你。”

在回到纪烽身边,墨沧黎脸色变得愈加的难看,虽然此刻纪烽的脸庞上再无惨绿色的光芒,也不见那狰狞的骷髅虚像,但纪烽的气息却在慢慢地减弱。

“呀啊!天地无忌·风雷授命·圣莲护心脉。”

墨沧黎轻喝一声,双手缔结出神mì

法印,精神属力沟通着天地间的灵力,磅礴正气在法印之下开出圣洁莲花,圣气氤氲晶莹剔透,随后这朵圣洁莲花随着墨沧黎的手而从纪烽胸口处缓缓渗入体内。

“不行!周围全是黑色,唯有此处灯火摇曳,目标太容易暴露。”墨沧黎看向炎勇,又看了看四周,自言自语地说道。

随即,墨沧黎以桌椅板凳为基,按照八卦之阵的方位摆放,最后缔结出玄妙手印,“隐匿!”,一声喝,纪烽的屋子像是消失般融于整个漆黑的环境。

而此刻,纪瑶儿也快要走到纪烽的房间处,只是看到纪烽熄了烛火,她又不得不停下脚步,“既然烽哥哥已经熄灯休息了,那我还是明天再来看他吧!”,刚说完,纪瑶儿的脑海又花痴般的浮现出纪烽白日的模样,不禁一阵怀春般的悸动,就连脸颊也通红起来,只是晚上看不到而已。

完成隐匿之术后,墨沧黎终于可以安心地处理纪烽的问题。

“已用圣莲护住了心脉,就算你鬼咒再强,也是没用!现在,就让我将你拔除。”墨沧黎自言之后,便以食指配上精神属力,凌空画起神mì

符文,天地间的浩瀚正气随着符文的出现而涌入纪烽身边。

“封!”

墨沧黎将符文打入纪烽体内,符文入体后,浩瀚正气亦涌入体内,顿时间将纪烽体内的邪魅之力封锁驱逐。

“破!”

同时,墨沧黎脚踩七星魁罡步,以外力催使正气涌入纪烽体内,更为神mì

的是,圣香的桌案前,墨沧黎竟莫名出现,右手双指成勾,快速地突袭着圣香手里的红线和铜钱,左手拍出蓝光掌印,朝着香炉拍去。

面对墨沧黎的突然出现,面对墨沧黎的猛虎般的攻势,圣香竟没有丝毫的反抗,只是淡笑着说道:“巨子!”

闻言,墨沧黎脸色骤变,但手下攻势没有丝毫延缓,眨眼间,香炉便轰然成粉,铜钱和红线亦化为飞灰。

噗嗤——

就在墨沧黎吃惊的时候,突然,屋顶降下飞刀,三寸叶状飞刀直接从圣香的头顶洞穿,直没地下。

屋顶上,纪瑶儿派遣的神mì

者莫名其妙地扫视着屋内。

神mì

者并没有听清楚圣香到底在说什么,也想不通圣香干嘛要自言自语。可在神mì

者一番扫视却又没有发xiàn

任何异常后,便悄悄地离开了。

此刻的墨沧黎根本就是完全的精神状态,连灵魂体都算不上,这算是祭司最特有的能力吧!

祭司修liàn

的是精神属力,在两个祭司斗法时,完全可以借助某个媒介而将精神属力灌入对方的空间内,目的自然是为了破坏法阵。也恰恰是精神属力间的沟通,所以普通修liàn

者根本看不到。

纪家后院,墨沧黎的精神属力回归灵魂体。

散去七星魁罡步,墨沧黎走到纪烽面前,此刻的纪烽已经没有任何异样,浩瀚正气修复着邪魅之力对纪烽造成的伤害。

大约半个小时,纪烽便睁开惺忪的双眼,惊疑地看着墨沧黎,问道:“师尊?我、我怎么了?头脑昏昏的。”

“昏昏的,你差点死了!还昏昏的!”墨沧黎不客气地骂道。

“死?”纪烽腾地从床榻上跃下,然后不明所以地问道,“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死?”

“你被炎家邀请而来的符阴师下了鬼咒,如果我苏醒的再迟点,你就真的成鬼了。”墨沧黎说道,“不过,刚刚与她斗法时,到是暴露了我的身份。”

“暴露身份?师尊,这……”纪烽有点不知所措,生怕墨沧黎因为这点而匆匆地要求离开文岗城,那样的话,前期的所有准bèi

就都白费了。

“放心!炎家邀请的符阴师,已经死了!”墨沧黎想着圣香死前的古怪事情,便又觉得哪里不对,“只是她为什么不反抗呢?好像哪里不对。”

“什么不对?师尊!”纪烽问道。

“没什么!只是你个兔崽子,给我说说白天发生的事。我只不过休息一下,你竟闯下大祸。”墨沧黎点着纪烽脑袋说道。

纪烽没有加上任何修饰地将白天发生的事情通通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的!”

“英雄救美啊!”墨沧黎笑着说道。

“嘿嘿!”纪烽憨厚地挠着头,傻笑着。

“英雄救美也得有资本啊!就你这半吊子的修为,还要在灵使,甚至于将一品祭司的面前耍宝,你耍什么,耍傻啊?还是耍命啊?”墨沧黎顿时暴怒,狠狠地将纪烽骂了一顿,而纪烽原以为墨沧黎夸他,可瞬间墨沧黎态度骤变,唯有不甘心地傻笑几声。

“炎勇?”傻笑几声后,纪烽也注意到靠近窗口的炎勇,此刻的他,还在原地踏步,“师尊,他怎么在我屋里?”

“刚刚你鬼咒发作中,他突然闯入屋内,准bèi

向你下手,可能是要替他儿子报仇吧!原本大可以直接毙了他,可想想,还是等你来处理,所以我便以幻象将其困住。”墨沧黎看着原地踏步的炎勇,淡淡地说道。

“等我处理?”纪烽惊疑地将视线转向墨沧黎。

“就是杀,还是不杀?”墨沧黎朝着纪烽翻了个白眼,随后又淡淡地说道,“我对你们纪家与炎家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万一我将其杀了,引起纪、炎两家的对战,那岂不是你要怪我?”

“谢谢师尊!”纪烽心生暖意地说道。

的确,毕竟眼前之人不是普通的人,而是整个炎家的族长,如果就这么不思后果地杀了他,那么势必会引起两家族间的战斗,虽然纪家有纪皓、这位灵将坐镇,可炎家的灵使级别的强者却占多数。

所以,两家族对战,必将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战斗。

这点,纪烽不愿意看到。

“别谢了!现在你还是想想到底杀不杀吧?”墨沧黎话语强硬,但是心里头却是满满的自豪感,因为自己的徒弟,知dào

感恩,比他强。

想到这里,一个身影出现在墨沧黎的脑海里,不由地勾起墨沧黎忧伤的过往,一抹辛酸爬上心头。

“等!”纪烽想了想之后,说道。

“等?等什么!”墨沧黎皱起眉头地问道。

“等明天!我们就将炎勇困在这幻象之内,等明天,看看炎家的人会不会前来纪家索要炎勇。如果有,就悄悄地将炎勇给放了;如果没有,就……嘿嘿!”纪烽虽笑,但是笑容里却流露着浓浓杀意。

075 趁机下毒手

圣香死了、炎聪死了、炎勇失踪了。

炎家昨晚发生的事轰动了整个文岗城。所有人都在猜测,这等于灭门的惨事,到底是谁做的呢?

炎家身为地方一霸,或许会得罪一些强者,也有可能为炎家招来灭门之祸,但是圣香乃是炎家邀请而来的祭司,在整个灵属大陆,除却那些顶尖的隐世高手外,或许没有人愿意在祭司头上动土,更别说诛杀。

那么到底谁敢向炎家动手呢?

猜测中,当然也将文岗城唯一的灵将,纪皓,作为最佳的怀疑对象,但这样的猜测很快就被否定掉,或许纪皓敢向炎家动手,但纪皓绝对不敢向祭司下手。

如果他敢,那池山又怎么会趾高气扬地生活在文岗城呢?就池山对纪皓的态度,要比圣香差上许多。再者说,圣香也没明目张胆地与纪家为敌,虽然那次让纪家损失惨重的集市飞沙事件,曾将怀疑念头指向圣香,但终究没有实jì

证据。纪皓身为一族之长,绝对不会如此莽撞的。

很快,怀疑对象被扯向那位隐藏在纪家背后的神mì

祭司。

简单分析,能够直接对圣香下杀手的,在文岗城唯有池山和那位神mì

祭司,就池山多年的表现来看,基本可以否定他,那么目标自然锁定在神mì

祭司身上;再者死去的炎聪,他死前的前一天,可是和纪烽有着直接冲突,而纪烽身为神mì

祭司的徒弟,为徒弟报仇,也算是理所应当;最后失踪的炎勇,也曾想对纪烽下杀手,这就更加深那些臆测者的想法。

对,绝对不会错,让炎家一夜回到“jie放前”的——肯定是那位神mì

祭司。

纪家议事厅内。

纪皓神情略微紧张地坐在首位,左手边依序坐着六位长老,自从成年礼上,纪鸣杰被废去修为后,大长老可算是安分许多,而向来以大长老马首是瞻的其他长老们,也都偃旗息鼓,安安分分地管理着家族的事情。

当然,所谓的安安分分,也是相对的。

更准确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就连纪家集市飞沙之事,长老们也只是简单地询问几句后,便匆匆地赶回家里。

所以这样的家族会议,在成年礼后,算是第一次开。可就这第一次,纪皓竟表现出紧张的神色,让长老们面面相觑。

“半个小时了!族长把我们几个老骨头叫来,不会就是干坐着吧?”沉寂许久,大长老首先打破了几乎凝固的气氛,语气一如从前,冷漠平淡。

“炎家昨晚的事,你们已经知dào

了吧?”纪皓端起茶杯,似乎很渴似的,将茶水一饮而尽。

“略有耳闻!”大长老不苟言笑地说道。

“炎家之事与我们何干?族长把我们叫来,难道是怀疑那凶手是我们六个老家伙?”二长老略带调侃地问道,不过脸上的笑却显得特别阴沉。

“如果六位长老真的是凶手的话,那我们纪家在文岗城早就算是一霸了。哪容得了炎家在此作威作福?”纪皓也不甘示弱地回击着。

“呵呵……族长所言甚是。”二长老尴尬地笑几声,然后在大长老冷厉眼神里,彻底的安静下来。

“族长,有事不妨直说。”大长老倒显得干脆利落。

“炎家出现如此变故,整个炎家都在忙着家族内部的事情,对于集市肯定会疏于管理。我们大可以趁此机会——下毒手。”纪皓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族长准bèi

灭了炎家?”二长老还是忍不住地插话道,似乎还想说,但被大长老的眼神狠狠地瞪回了肚子里。

“二长老想多了!炎家虽遭受大变故,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要想灭了炎家,也必须得付出惨痛代价。”纪皓回答着二长老的问话,随后将眼光看向大长老,继xù

道,“我的意思是趁机打压炎家集市,先以特别之物将炎家的客户流给吸引过来,再以优惠的租金将炎家集市的商户们吸引过来,等炎家集市彻底落幕时,再将炎家的集市低价收购来。”

沉思许久,大长老不得不承认纪皓的想法很符合现在的时局,而且就纪家利益来看,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想法,只是……

大长老皱眉言道:“只是那特别之物,族长想好是什么了吗?”

“正是因为没有想好,才将六位长老召集来,一起想的。同为纪家的利益,希望六位长老不要有任何偏见,畅所欲言集思广益。”纪皓最担心的就是六位长老,因个人问题,就避而不谈,故而先将话说在前面,以纪家利益为基础,长老们自然没有偏见,毕竟他们也是纪家的人。

纪家好,才能大家好。

“要是能够请得动拍卖行的池山为纪家提取些营养液、药液和灵液什么的,必定可以吸引很多客户流。”思索再三,大长老说出最有效果却又不实jì

的想法。

对那些想要修为突飞猛进的富商、财主,营养液和灵液是他们最致命的you惑;而那些常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的佣兵们,药液是最佳的东西,当然营养液和灵液,也是他们的必需品。

唯有这三样东西,才能从根本上吸引客户流,而且效果也是最佳的。

只是池山是谁?

他可是金石拍卖行御用祭司,平时请求见个面都难上加难,更何况请他为纪家提取营养液等,而且还不是一瓶两瓶,根本就等若上天,没有丝毫可能。

议事厅内的讨论,被准bèi

过来找纪皓的纪烽听得真真切切。

此刻炎勇依旧被困在幻象中,疲惫地在纪烽屋内原地踏步,看上去就像是撞了鬼。而纪烽为了打探炎家的人有没有过来索要炎勇,所以才特意跑到议事厅来询问纪皓,可却将纪皓的想法听得一清二楚。

古怪的笑了笑,纪烽便扭头离开了议事厅,边走边问道:“师尊,你说我提取的营养液怎样?”

“卖,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想要一直打到将二品品阶恐怕有点困难,上次那完全属于特例。”墨沧黎直言不讳地说道,不过倒也没说的离谱,毕竟上次那属于特殊状况,正常提取的话,估计在将一品左右。

“那我又要请师尊帮忙啦!”纪烽开心地说道,然后快速地离开了纪家。

“嘁!”墨沧黎对此嗤之以鼻。

纪烽刚离开纪家不久,一个身高与纪烽相当却全身隐藏在黑袍里的怪人出现在了纪家门口,让看门的守卫不禁皱起眉头。

“请问,您有何事?”毕竟是纪家守卫,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所以问气话来,带着些许礼貌。

“告sù

纪皓,就说老夫来了。”墨沧黎那低沉苍老的声音,从遮得死死的帽檐下传出来。

“是!”

守卫们不是笨蛋,能够直呼族长名讳的人,要不疯子就是高人,试想疯子赶在纪家门口放肆吗?那么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故而其中一个守卫干脆利落地应声之后,便跑向纪家议事厅。

议事厅内。

纪皓与六位长老还在议论着到底什么才是特别之物时,那名守卫匆匆地跑了进来,恭声报道:“禀告族长,外面有位黑袍人,说要见您。”

黑袍人?

闻言,纪皓以及六位长老先是一愣,相互对视几眼,随后几人愁眉不展的脸色猛然腾起喜色,异口同声地说道:“快请!”

黑袍,在文岗城穿着黑袍的没有其他人,只有那曾出现在纪家,为纪皓解决事情的神mì

祭司。

也算是文岗城风尖浪口的人。

六位长老自然也想到了,虽说曾对这黑袍祭司产生过敢怒不敢言的怨气,也对这位祭司不怎滴喜欢。但是这对于纪家来说,绝对是极好的消息,因为那黑袍人是祭司,是能够提取营养液、灵液和药液的人。

有他在,所有的困难就全然不是困难。

“呵呵,不用请了。纪族长近来可好?老夫我可是不请自来啊!”七人声音刚落,苍老的笑声,便从门外传来。

随着笑声的传进,一道完全裹在黑袍内的人影,不急不慢地步入议事厅。

望着那进门而来的黑袍人,纪皓以及六位长老连忙起身,快步上前,恭声笑道:“祭司大人,族长事物繁忙,纪皓未曾出来迎接,还望祭司大人包涵呐!”

“呵呵,都是虚礼。老夫不会介怀。”黑袍下,墨沧黎淡淡地说道,当然为了体现良好的来意,每句话前,他都淡笑几声。

纪皓热切地点了点头,对着围观而上的六位长老使了个眼色,赶忙让开路,笑道:“祭司大人,请上座。”

纪烽倒也没有客气,轻轻地点了点头,径直地走上前,在首位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见祭司大人坐下,六位长老也都低调地乖乖地寻了个位置坐下,而纪皓则亲自端来一杯温茶,笑问道:“呵呵,不知祭司大人今日来纪家,所为何事?”

“呵呵!刚好路过这里,就想过来看看贵家族那位靠我一点点帮zhù

就连蹦好几期的天才少爷。”墨沧黎此次笑的有点得yì



闻言,纪皓微微一愣,随即喊道:“来人!”

纪管家匆匆忙忙地从屋外走进来,恭声问道:“族长,何事?”

“去请二少爷来!”纪皓吩咐道。

“呵呵,纪族长不用喊了。我已经见过贵少爷了,很不错的少爷,非常对老夫的胃口。”摆了摆手,墨沧黎阻止了纪皓派人去叫的举动。

开玩笑,万一将炎勇的事抖露出来,那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让炎家知dào

,那么纪、炎两家的战斗就必会发生。

如此不好的结局,墨沧黎怎会让其发生?

076 三日之约

当着六位长老的面,从一位神mì

祭司的口里听到夸奖纪烽的话,身为纪烽父亲的纪皓能不自豪?能不开心吗?

就连纪皓脸上的笑容都更盛几分,眼瞳之内,略带着毫不掩饰的得yì



“呵呵,刚刚在门外听到你们的谈话,纪族长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难题啊!可否告知老夫呢?”墨沧黎的话直接将纪皓得yì

的火焰浇灭。

“当然可以!”纪皓略微疑惑,神mì

祭司何时听到他们的谈话了?难道他很早之前便已经站在门外了?

不过疑惑归疑惑,纪皓为表达自己的诚意,还是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正如祭司大人您所料的那样,纪家的确遇到了些许困难……”

“这些困难对您而言,或许只是小菜一碟,可是对纪家,却宛若登天。”为试探神mì

祭司的来意,纪皓特意抛出诱饵,如果墨沧黎真的有意帮zhù

纪家,便会追根究底地询问纪皓具体做法;当然如果墨沧黎只是路过,那纪皓也没必要说清楚那些,以免让人厌烦。

“恐怕并非是小菜一碟吧?”墨沧黎略带疑色地问道,“要想从炎家集市将客户流拉入纪家集市,那么所需yào

的营养液、灵液和药液就绝非十瓶八瓶,恐怕得几十瓶,甚至于几百瓶吧?”

闻言,纪皓微微一愣,继而佩服道:“祭司大人,当真是心思细密。只简单分析,就明白其中难处。”

佩服当然有,可也有戴高帽子的想法。

“呵呵,虽然我与纪家交清不深,但我对贵少爷却颇有眼缘,也谈得来,如果纪族长不怕老夫有坏主意的话,不妨合zuò

合zuò

?”墨沧黎轻笑道。

闻言,纪皓先是一怔,继而又满脸狂喜,刚刚的试探,不就是为了这句话么?在他兴奋地与六位长老交流眼神后,毫不犹豫地点头道:“能与祭司大人合zuò

,乃是我纪家多年修来的福分啊!”

一位品阶绝不低于池山的祭司,他们这等边缘城市的小家族,平日里,就算是请也请不来的,再者说纪皓可不认为这样的祭司,会看上纪家的东西,所以什么歪心思,根本不足以考lǜ



观祭司说话的态度与模样,能与纪家合zuò

,多半是因为纪烽的缘故,这等机遇,身为族长的纪皓,怎能放qì



但纪皓也只是兴奋片刻,理智让他渐渐清醒,随即恭恭敬敬地问道:“作为合zuò

,不知祭司大人需yào

我纪家做些什么呢?”

“给我做两件事情!”既然是合zuò

,若是墨沧黎不说出几点,倒也会引起纪皓的怀疑。

“请祭司大人明示!”纪皓问道。

“第一件事,我听闻炎家族长炎勇昨夜莫名其妙地失踪了,那么炎家此刻可有人四处寻找呢?”墨沧黎问出了纪烽心里的话,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让黑袍下的纪烽一身冷汗,师尊如此直奔主题,这是要闹哪样?不过,墨沧黎根本没在意纪烽的反应,继xù

说道,“这第二件事,就是替我监视拍卖行。”

“回禀祭司大人,这第一件事,倒是好办,据手下回报,至目前为止,炎家的人还没有任何异动。可能炎勇的失踪,只是他们示弱于敌、诱敌深入的计策。”纪皓言道,“至于这第二件事,也好办,只是不知祭司大人要我们监视拍卖行什么呢?”

“人、事、物!所有进出拍卖行的可疑之人、所有发生在拍卖行的可疑之事,所有进入或者离开拍卖行的可疑之物。”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可疑?”纪皓疑惑道。

“老夫相信,纪族长乃是聪明人,应该不需yào

老夫解释‘可疑’两字的含义吧?否则就太对不住你这族长的身份了。”墨沧黎似乎不愿再多什么。

“祭司大人,何时需yào

这些消息?”纪皓当然也听出墨沧黎话语间的意思,哪里还敢继xù

追问可疑的含义,当即转换了话题。

“三日后!等我带来你需yào

的雪中炭时,也希望纪族长能给我满yì

的雨中伞。”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一定!一定!”纪皓满口爽气地答yīng

着。

“那么纪族长可以去准bèi

了!”说着,墨沧黎站起了身,“啊,老夫也要去准bèi

了,不便在此久待。纪族长尽可安排去吧,不用远送。”说罢,在七人的目送之下,墨沧黎径直走向议事厅外。

走到门口时,墨沧黎脚步忽然一顿,扭头对纪皓说道:“走前多说一句,纪烽那小子的确不错。呵呵,老夫多谢了!”

听着这句话,纪皓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想开口,墨沧黎却已飘出了大厅,逐渐的消失在视线转角之处。

望着那消失的墨沧黎,纪皓良久之后方才轻叹了一口气,苦笑道:“看来烽儿和这位祭司大人的关系有点不一般啊,不然,人家和咱们又不认识,怎会如此帮忙?”

六位长老对视了一眼,也是叹息着点了点头,从这位祭司大人进门以来对纪烽所表示出的赞赏来看,明显是对他青睐有加,他如此善待纪家,恐怕真和纪烽脱不了关系。

而此刻的墨沧黎,在守卫们毕恭毕敬地护送下,走出纪家。

出了纪家,墨沧黎依旧不紧不慢地前行着,直至走到人流量极少的偏僻小巷时,黑袍之下传来了纪烽低低的怨声,“师尊,你离开就离开,干嘛要在离开时,又莫名其妙地把我给扯进来?如果被发xiàn

,我可保证不了不把你给供出来。”

“呵呵,算是由感而发吧!要不纪皓把你教的好,我又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徒弟呢?”墨沧黎有些戏谑道。

“嘁!”虽嗤之以鼻,但这高帽子戴的纪烽相当舒服,随即问道,“这件事嘛,算你有道理!可你干嘛询问炎勇的事啊?万一被发xiàn

怎么办?”

“这难道不是你心里想问的问题?”墨沧黎一针见血地说进了纪烽的心。

“是!可你也太直接了!”纪烽不否认。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另外,作为合zuò

,我当然要表露些目的,否则你那谨慎的有些过分的父亲,还真以为我要贪图你们纪家的东西呢?再者说,现在值得你关心的事情,唯有炎勇和金石家族的老家伙们,我当然得说出来。”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我尊敬的师尊,您可以要钱啊?反正那些营养液、灵液和药液什么的,都是拿去卖钱的,您大可以索要些费用啊!亲!”纪烽满口的无奈语气。

“索要钱?嗯,倒是有点嘛道理。”墨沧黎佯装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又淡淡地说道,“可惜,钱对我,没有半点用处。”

“可是对我有用啊!我需yào

钱啊!”纪烽重新掌握了身体,显得相当的无奈,随后又趁着没人的时候,快速地脱去黑袍,收进存储戒指内,然后大步向集市走去。

“我们去哪里?”墨沧黎问道。

“当然是去买一些便宜的材料啊!您可是答yīng

我父亲,三日后,就将药液什么的送上门的哦!”纪烽磨了磨手,淡淡地说道,“现在不去买材料,时间哪里能来得及?”

“可是我觉得,你现在更应该回家一趟。”墨沧黎不紧不慢地说道。

“为什么?”

“刚刚我有意无意地表达出对你的赞赏,身为你父亲的纪皓,能不想第一时间将这消息告sù

你吗?保险起见,他估计还要向你询问下,我的情况。如果你现在不回去,那么炎勇可就要暴露了。”墨沧黎分析道。

“那你不早说?”一声暴怒,纪烽转身便向家里飞奔而去

正如墨沧黎所说的那样,纪皓的确想去寻找纪烽,一来是恭喜纪烽能够被如此神mì

的祭司看上;二来则是打探打探祭司的情况,毕竟他是纪家的一族之长,任何可能伤害到纪家的情况,他都必须规避掉。

只不过,纪皓在忙着吩咐手下去监视拍卖行的事情,毕竟拍卖行每天来来往往的人流量太大,光靠一个人,根本记不住可疑的人、事、物。

另外,拍卖行内到底有没有暗藏高手,谁人知晓?如果让拍卖行知晓有人监视,那么前期巩固的合zuò

关系,可能就要崩塌。

所以,纪皓必须选择那耳聪目明、又机警灵活的人。就这样,纪皓光选人,并吩咐那些人做哪些事,就耗去了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

而那段时间,纪烽早就像火箭似的蹿回了屋子,而此刻炎勇似乎显得特别疲惫,满脸倦容地坐在地上,双目空洞无神地盯着门口。

“师尊,该怎么办?”纪烽看着炎勇,问道。

“你准bèi

怎么办?”

“刚刚看到父亲正在编排人手,应该是在准bèi

监视拍卖行的事。等他忙完后,就会赶到此处。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不留痕迹地杀了炎勇,似乎不大可能。我看我们还是放了炎勇吧!”纪烽焦急地说道。

“你是害pà

纸包不住火吧?”墨沧黎淡淡地说道,“不过,既然你不想杀,那我也不勉强,反正都是你们之间的事。”

“呵呵!”被墨沧黎道出心思,纪烽唯有傻笑几声,随后问道,“还请师尊帮忙。”

“呀啊!”

一声轻喝,墨沧黎从玉镯内飘出,双手缔结出玄妙法印,只见落在地上的三点蓝光又缓缓升起,之后突然融合,在炎勇惊愕时打入炎勇的眉心处。

“呃!”

一声惊愕,炎勇直挺挺地倒下去,圆睁的眼睛依旧带着深深的不甘,看上去就像是死不瞑目,如果他没有呼吸的话。

而就在此时,纪烽的屋外已经响起了脚步声。不用猜,那——肯定是纪皓。

078 询问

纪烽屋内。

三朵如火焰般的蓝光,在墨沧黎的法印之下,急速地融合在一起,然后准确无误地打入炎勇的眉心处,就这样,炎勇直挺挺地昏倒在纪烽屋内。

可就在此时,门外已经响起了脚步声。

唰——

脚步声刚响,墨沧黎便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钻入玉镯,随后焦急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内响起来,“快将炎勇收进你的存储戒指。”

一语点醒梦中人。

纪烽的屋子摆设很简单,除了那张床榻,根本藏不住任何人。当然,纪烽在脚步响起的时候,也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可让这么个大男人爬上自己的床,纪烽当即就否定了,直至墨沧黎提到这个办法。

纪烽快速地完成了戒指存储东西的步骤,可惜炎勇直挺挺的身体依旧躺在地上,戒指根本没有将其纳入空间内。

“师尊,这怎么回事?”纪烽焦急地张望着房门,脚步声愈发的逼近了。

“哎呀,我忘了,这戒指只能储存无生命的物品。”墨沧黎恍然大悟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内响起来,却让纪烽郁闷到了极点。

“师尊,你坑我啊!”纪烽直呼悲剧啊!

“人老了!忘东西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墨沧黎的话语刚完,纪烽便看到三朵蓝光突兀地飞出来,以奇妙的法阵笼罩在炎勇的身体上,随后墨沧黎便轻声说道。

“咒术·隐匿!”

话语刚落,炎勇那直挺挺的身体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屋内,他躺着的地方与其他地方没有丝毫的区别。与此同时,门外也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伴随着敲门声,纪皓的声音也缓缓响起来,“烽儿,你在吗?”

简单整理一下衣着,尽量地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平静,纪烽打开门,看了看门外站着的纪皓,问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哎呀,我还不能来看看我儿子了?”纪皓溺爱地拍了拍纪烽的脑袋,心里也不由自主地升起暖暖的爱意。

十四岁之前,或许准确地来说,在纪烽还不认识那位神mì

祭司之前,纪皓从未在纪烽的脸上看到过自信的笑容,整天愁眉不展地宛若无处可归的游魂般悄悄地荡漾在无人问津的地方。

当时纪皓总觉得亏待纪烽,所以对纪烽特别的好,希望用父亲的爱让纪烽少痛苦些,可纪皓也明白,他的爱永远抚平不了纪烽心头的痛。

总算老天有眼,竟然让纪烽遇到那位神mì

祭司,甚至于还得到那位神mì

祭司的青睐,不仅突pò

恶魔般的诅咒,更主要的是让纪烽找回了从未拥有的自信和尊严。

想到这儿,纪皓突然紧握住纪烽的手,说道:“烽儿,你永远都要记住,那位神mì

祭司是你最大的恩人,如同再生父母。他算是给了你第二次生命,作为我纪皓的儿子,你必须记住,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父亲,你在说什么啊?”纪烽被纪皓这番莫名其妙的教导给搞得像丈二的和尚,倒是玉镯内的墨沧黎听得心里暖暖的。

“烽儿,我问你。第一次那位神mì

祭司到来,是不是因为你?除了因为你,我实在想不通,那位让池山都毕恭毕敬的人,会特地跑到纪家来为我还债。”纪皓,那双宛若鹰眼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纪烽,“不要和我说你不清楚哦!还有刚刚,那位祭司居然特地跑来与我们纪家合zuò

。”

“嘿嘿……”对于纪皓说的这番话,纪烽不否认也不承认地傻笑几声,当然为了释怀纪皓心头的疑惑,纪烽还是佯装着问道:“合zuò

?师尊来纪家了?”

很简单,只要是个正常的人,当听到一位品阶如此高的祭司与自己家族合zuò

时,都会询问到底是什么合zuò

。除非有两种可能,一者,听闻的人根本就知晓那些合zuò

事宜;二者,听闻的人不是正常人。

纪皓自然也懂得这样的道理。

倘若纪烽不问的话,纪皓肯定会猜测其中的缘由,那么墨沧黎的身份就危险了。而且纪烽故yì

道出“师尊”二字,目的自然是为了巩固神mì

祭司的身份,免得纪皓在开动小脑筋地胡乱猜测。

假如真的被猜出个蛛丝马迹,那墨沧黎估计要疯了,而且纪烽也会被墨沧黎骂臭。

“哈哈,那位神mì

祭司果然是你师尊。”闻言,纪皓心头的疑惑也瞬间消散,既然是纪烽的师尊,那么他就真的是帮zhù

纪家的。得到这样的消息,纪皓脸上的笑容可就更加的灿烂了,整张脸宛若怒放的花朵似的,并且得yì

洋洋地说道,“就在刚刚,你师尊竟然突然跑到纪家来,主动要求与我们合zuò

。”

“合zuò

什么?”纪烽继xù

问道。

“我和长老们商讨着,如何趁着炎家大乱的时候,从炎家集市抢走大部分的客户流。思前想后,要想完美的抢走的客户流,最好的东西便是营养液、药液和灵液。可这些东西,哪里能弄到手呢?”纪皓说道此处突然停住,神mì

兮兮地问道,“你猜怎么着?没错,就在这时间,你师尊居然来了,而且要为我们提供营养液、药液和灵液。”

“师尊,真的这么说?”纪烽佯装惊喜地看着纪皓,待纪皓兴奋地点头后,继xù

惊喜地问道,“合zuò

是双方的。那师尊向纪家索要什么?”

“没要什么东西,只是问了两件事。第一,询问炎家的人有没有前来纪家闹事、要人?第二呢,则是让我这段时间监视拍卖行。”纪皓说起这两件事时,眉头不由地皱起来。

“哦!”而纪烽淡淡地应了一声。

见状,纪皓疑惑地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你师尊何时将东西送来吗?”

“呃!呵呵。师尊的事,我可不敢多问。”纪烽尴尬地挠了挠头,接着问道,“不过既然父亲都说了,那我就多嘴几句,师尊应允何时送东西过来呢?”

“嗯!过多的过问师尊的事,就是欺上。”纪皓听了纪烽的解释,倒也没了疑惑,“不过我悄悄地告sù

你,是三天!就是不清楚,你师尊到底准bèi

给纪家多少瓶营养液、灵液和药液呢?”

“呵呵,谁知dào

呢?”纪烽淡淡地回了一句,随后言道,“父亲,师尊他走了吗?”

“刚走约半小时左右。”

“那还走的不远!我去追他!正好这几日有些修liàn

上的问题,需yào

请教。”纪烽当然只是找个理由出去,三天时间,眨眼间就会过去,如果现在不抓紧时间炼制的话,根本不可能满足父亲的要求。

以追师尊的理由,纪烽轻轻松松地离开了纪家,然后在街巷内七绕八绕地向着纪家集市走去,他必须在今天将材料全部准bèi

,晚上就开始着手炼制。

不过,他发xiàn

个特别抑郁的事情——整个纪家集市也没有那么多,他需yào

的材料!

079 要东西

【补星期天请假的那章!】

*****

去往金石拍卖行的街巷内。

由于最近炎家的风波,引得整个文岗城都人心惶惶,能一夜间差点弄得炎家土崩瓦解的人,他们可得罪不起。

所以纪烽走的街巷,竟人烟稀少,只是偶尔间三三两两的人行色匆匆地走过。

纪烽边走边问墨沧黎:“师尊,炎勇的事怎办?我们虽把他隐匿起来,但终究不是个办法啊!”

“半小时后,隐匿咒术自然会消失,到时候炎勇也会醒来。”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什么啊?”纪烽不禁惊吼道,再察觉到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后,又尴尬地降低的声调,“不行!我们得回去,万一被家里人发xiàn

,那就惨了。”

“害pà

个屁啊!炎勇本来就是到纪家来暗杀的,你想他会大肆宣传,生怕别人不知dào

他的到来?而且现在还是白天,你觉得他有能力对付你父亲?我敢肯定,等他醒来,肯定会夹着尾巴、悄悄地逃离纪家。”墨沧黎真想朝着纪烽翻个白眼。

“对哦!”纪烽尴尬地挠着头,然后果duàn

地闭嘴,快步地向着金石拍卖行走去。

反正自己的房间内也没有什么秘密的东西,而且炎勇醒来,首先想到的就是快点离开纪家,要是被纪皓发xiàn

,那他就是有理也说不清。

到时候,纪皓可以说有理有据地将炎勇拿下,然后随便给炎勇安个罪名,那么炎家也的确是颜面扫地了。

所以纪烽才这般的心情轻松地大步向前走。

金石拍卖行的议事厅内。

水晶灯盏放射着霓虹般的色彩,交错镶嵌的红蓝宝石,在灯光掩映下,流转出醉人的华光。

而此刻,纪烽坐在首位的太师椅上,身旁分别坐着池山和香尘。

当日,纪烽为池山祛除了小鬼,池山便很快就恢复了意识,再加上拍卖行上好的营养品调理,所以很快便可以下床走动,这不,当听闻纪烽到了拍卖行,纵然香尘再怎么劝,池山也执意要来。

“多谢大人的出手相救,要不然我这条老命可就嗝屁了!”池山可以说已经在心底里承认这位比自己小几十年的祭司,所以语气里多着几分尊重。

“呵呵,就当回报你两年前对我的帮zhù

吧!”纪烽随口说着,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对于纪烽的想法,池山当然不清楚,他只是觉得纪烽虽品阶很高,却并没夜郎自大目中无人,而是谦虚有礼,当真是由衷地佩服。稍稍心里一暖后,池山拱手问道:“对了!我有一事想请教大人您。”

“但说无妨。”

“按照道理而言,我乃是将二品祭司,而炎家邀请而来的祭司却也只是将一品。没道理我会被她给整的,差点儿嗝屁啊!”池山并不了解当时的事情经过,而香尘也忙着拍卖行事物,忘记与池山说明。

此次听闻池山问起,香尘也猛然想起,随即看向纪烽,问道:“当时祭司大人说,圣香是命带阴符的符阴师,到底什么意思?”

“符阴师?”池山也将疑惑的眼神落在了纪烽身上,很明显,池山对某些秘辛也不了解。

“你身为祭司,应该知晓,祭司是修行咒术的吧?”纪烽按照墨沧黎在脑海里传递的消息,缓缓地说道。

“嗯!”池山点了点头。

“灵属大陆上,祭司会以修行的咒术不同,而自定义身份。比如修习鬼道,就自命为符阴师;修习天道,自命为刑天师等等。”纪烽,或者准确的说,是墨沧黎解释道。

“受教了!”池山根本没听过这样的判定。

“符阴师修习鬼道,善养小鬼,咒术阴邪狠辣,再加上她命带阴符,别说你将二品祭司了,就算是将三品也会被整的半死不活。”纪烽继xù

言道,“所谓命带阴符,只是一种天生接近鬼道的命格,或者是一种天赋。”

“大人,您的意思,她来自灵属大陆?”池山惊愕看向纪烽。

“此话怎说?”

“大人有所不知!兰巫帝国,虽隶属于灵属大陆,但终究离大陆中心相当的远。大人刚说的祭司分类,不只是我没听过,恐怕兰巫帝国内其他的祭司也没听过。不,或许唯有赤阳殿大祭司听过。”池山淡淡地说道。

对于广渺无边的灵属大陆而言,兰巫帝国根本就是个丁点大的地方,而且坐落于偏南方向,平日里,除却那些前来猎杀幻兽的佣兵们、商人们,根本没有其他的人,也难怪灵属大陆的信息没有及时、全面地传递到这里。

再加上祭司本来就是灵属大陆稀有之物,能够知晓祭司的某些情况的人就更加稀少,那些稍有品阶的祭司,谁愿意来这偏僻之地?

这样兰巫帝国内,祭司们没有听过墨沧黎口中的分类,也就情有可原了。

“我滴雷坨!这里的信息闭塞的可以啊!”墨沧黎在纪烽的脑海里感慨万分,当然这句话纪烽没说出去,只是以微笑回应着池山。

“大人,您怎么会知晓这么多?”池山回过神,当即意识到问题所在,随后看向纪烽问道。

“祭司大人,品阶如此之高,当然见识也相当的广啊!池山叔叔,你这话问的就有点失水准了。”香尘当然知晓,纪烽知晓这么多事,肯定是他背后的师尊,不过为了在纪烽面前表现良好,当即打起了圆场。

“或许你也可以问问,祭司桐山守是如何知晓的!”纪烽必须一次性压住池山心头的疑惑,否则就是没完没了的疑惑。

“我愚蠢了!”池山听出纪烽语气里的不悦,当即赔礼道。

而香尘亦闻到了空气里游离的不善的气息,随后开口笑道:“多谢祭司大人为金石拍卖行解决了最大的麻烦。”

“对对对,日后只要有池山能够帮到的地方,只管开口。”池山迎合着香尘的语意,笑着说道。

“还真有些事,需yào

你们帮忙。”纪烽倒也不客气,本来就是来要东西的,干嘛要客气呢?

“需yào

我们做什么呢?”香尘笑道。

“大人,您尽管开口。”池山为了打消纪烽对他的不悦,可以说直接打碎了所有节操。

“既然你们如此盛情款款,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纪烽佯装着谦虚说道,“我需yào

一千枚瑶光韵叶果,一千株三色回春草,五百颗水系幻兽的黄幻珠。”

“啊?”香尘惊得张大嘴巴,眼睛瞪得好大,死死地看着纪烽,满眸的不可思议。

“这些东西很困难吗?”纪烽脸色稍稍地变化,生意人,如果不给她一点压力,总会想着利益问题,“如果困难,我可以付钱嘛!”

“没!绝对没问题!”池山肯定道,随即向香尘使了个眼色。

“对对对对!虽然金石拍卖行被那个符阴师毁了不少珍贵的东西,但是祭司大人都开口了,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得完成啊!”香尘到底是生意人,就连随便的一句话都带着浓重的生意韵味。

“呵呵,我明白。”纪烽自是心知肚明地朝着香尘笑道。

“嘿嘿,那我这就去准bèi

!半小时后,祭司大人便可拿到东西。哦对了,祭司大人如果方便的话,能否将存储戒指给我,那样装起东西来也方便?”香尘笑着说道。

“嗯!”纪烽应声后,便将存储戒指从手指上摘下来,递给了香尘,而香尘拿到存储戒指后,快步地离开了议事厅。

不得不说,金石拍卖行的办事速度就是那么迅速,仅二十分钟,纪烽便拿到了所有的东西,满yì

地离开了拍卖行。

最关键的是——竟然分文未取。

080 工作开始

【星期一的更新】

=====

提取营养液、灵液和药液,最忌讳的就是打扰,精神属力稍有不慎,就会让材料分解太过充分而灰飞烟灭。

为了避免打扰,纪烽再次钻入那峭壁上的石洞内。

用乱石、树枝和杂草,挡住通往石洞的唯一小道,这地方可以算是与世隔绝的地方,谁能想到在峭壁上会有这么个山洞呢?

简单布置石洞后,纪烽满yì

地深吸口气,浓浓的湿腥味夹杂着深渊的危险气息强行钻入鼻孔,让纪烽不禁皱起眉头。不过,一想到材料备齐,可以解决父亲难题后,纪烽又露出憨厚的笑。

“笑个屁!”墨沧黎一声呵斥,便从玉镯内飘出来,“我交代你弄一千枚瑶光韵叶果、一千株三色回春草和五百颗水系幻兽的黄幻珠的吗?”

的确,当时墨沧黎只是让纪烽弄一百枚瑶光韵叶果、一百株三色回春草和五十颗水系幻兽的黄幻珠。

纪烽倒好,为了能够最大限度地帮zhù

纪皓,直接把这数字给扩大了十倍,气的墨沧黎咬牙切齿,只是当时不便表露出来,而今在这石洞内,墨沧黎直接飘出玉镯,大声地呵斥着纪烽。

“嘿嘿,我担心那点东西太少,不能帮zhù

到父亲嘛!”纪烽又摆出那副傻笑的姿态,整个一脸无辜像。

“现在东西多了!我看你怎么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墨沧黎气呼呼地说道。

“这不是还有师尊您吗?”纪烽偷瞄着墨沧黎,见墨沧黎脸色并未继xù

变差,就接着说道,“我知dào

师尊您是个热心肠。要不然您也不会那么爽快地答yīng

我的请求?而且我再说出那些东西时,您也没表示反对,嘿嘿,我就当作您默认咯!”

“滚犊子!”墨沧黎不可置否地翻了纪烽一个白眼,继xù

言道,“如果不是为了感谢他创造出你,你猜我会帮他不?”

“谢谢师尊,谢谢师尊!”见墨沧黎松口,纪烽赶紧感谢再三,高帽子扣的一顶又一顶。

“别谢了!时间不多,抓紧吧!”墨沧黎直接从纪烽的手里拿出戒指,然后将里面的瑶光韵叶果拿出来,言道,“我们先提取营养液。你刚学会提取咒术,不能盲目自大,就一颗一颗的提取。”

“嗯!”纪烽应声点头。

提取营养液的工作,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纪烽闭眼凝神,操控着精神属力,按照墨沧黎曾经的指导,只觉得周围灵气窜动,约莫十分钟后,瓦罐终于形成。

睁眼后,纪烽惊愕地发xiàn

,师尊墨沧黎都已经开始提取,三脚圆鼎闪烁着紫金之色,而且体积竟比以前扩大数倍,神mì

气息流转非常。随后墨沧黎单手挥动,十颗瑶光韵叶果在属力的控zhì

下落入鼎内。

我去!竟然十颗一起提取!

当真是看的纪烽目瞪口呆,也敬佩非常。不过,也正是因为纪烽失神敬佩,刚刚形成的瓦罐瞬间溃散于虚空。

“集中精神!佩服,这活儿,等事情完成后慢慢做。”墨沧黎头都不转地提醒道。

微微一愣,纪烽收敛心神,动作缓慢且到位,精神属力依附于指尖,提取咒术再度施展出来,片刻后,瓦罐又出现了。这次纪烽没有再失神,而是拿起瑶光韵叶果,用精神属力将瑶光韵叶果包裹着,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瓦罐内,接着又将另外的手慢慢地接近瑶光韵叶果的属力表面。

纪烽没有直接让属力接触瑶光韵叶果,担心上次的情况再度出现,毕竟是送给父亲的东西,他不愿意浪费。所以纪烽沉沉心思,然后再开始动作,先是让附在瑶光韵叶果上的精神属力出现蜂窝般的小孔,并且只开放一两个小孔;再是让另外的精神属力游离出丝状,透过那些小孔,慢慢地接触瑶光韵叶果。

半小时后,纪烽完美地成功了。

瑶光韵叶果开始分解成晶莹剔透的绿色液体,散发着奇特的香气,沁人心脾的果香。

纪家后院。

炎勇悄悄地躲藏在草丛后,谨慎地注视着那些巡逻的纪家守卫。

十分钟前,炎勇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而且脑海里满是那些参天古木的幻象,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记忆,不过,可喜的是,他没有忘记这是在纪家,也没有忘记他是来暗杀纪瑶儿的。

只是现在是青天白日,再加上满脑海的幻象,谨慎的他决定先回炎家,而且还是偷偷摸摸的,断断不能被纪皓发xiàn



“这纪家真是见鬼!”想到昨晚的种种,炎勇恶狠狠地低声咒骂着。

随着训liàn

守卫的离开,炎勇也快速地从草丛里钻出来,然后蹑手蹑脚地向着纪家出口处潜行而去。

第二日,文岗城又一则消息炸响出来——失踪两日的炎勇,回来了!

不过,整个炎家彻底沸腾了!

圣香死了,或许给炎勇的打击还不是很大,失去祭司,对他而言,只是失去在文岗城打拼的筹码,凭借炎家老本,在文岗城立足绝对不成问题。可炎聪的死,对炎勇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

炎家大厅内,炎勇猛地一巴掌,直接将桌子拍得粉碎,怒目圆睁地吼道:“你们都给我去查,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凶手给我找出来。”

“是、是!”守卫队长战战兢兢地应声道,然后浑身瑟瑟发抖地离开大厅。

“族长……”炎家长老小心地轻声问道。

“何事?”

“从炎聪和祭司死亡的伤口和地上的东西来看,是这个三寸柳叶刀。”说着,长老拿出那柄只有三寸长的柳叶状的飞刀,接着说道,“而这样的武器,在文岗城内,我并没有见到过。您说会不会……”

“不会!这难道就不会是纪家欲盖弥彰的办法吗?”炎勇恶狠狠地回应着长老的猜测。

“你就这么肯定是纪家吗?”另外一位长老言道。

“难道你认为文岗城还有哪个家族敢对我们动手吗?”炎勇那杀人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拍卖行!”

闻言,炎勇微微一愣,那位长老继xù

说道:“金石拍卖行凭借着金石家族,不仅有能耐而且有动机对炎家下手,别忘了,圣香是怎么对待拍卖行的?”

“圣香?”炎勇嘀咕着她的名字,脑海里竟浮现出诡异的画面,随后喊道:“来人!”

“族长,有何吩咐?”守卫快速地从门外跑进来,拱手问道。

“你快到炎家祖坟处看看,有任何的异常,速速回来报gào

。”炎勇吩咐道,而那守卫得到命令之后,便快速地退出门外。

“我不管是纪家还是拍卖行,只要给我查出谁是杀害聪儿的凶手,就算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也要拼个鱼死网破,让他们活活脱层皮!”炎勇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些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气氛紧张,杀意浓浓。

三天,如白驹过隙般稍纵即逝,纪烽赴约的日子也到了。

纪烽满怀兴奋地摸着存储戒指,幻想着,纪家的那些看不起自己的长老们,看到这些东西会是什么表情?

惊喜?惊愕?还是张大嘴巴?

不管怎样,应该会亮瞎长老们的双眼。想到这,纪烽开心非常,以至于不知不觉竟已到纪家大门口。

081 大手笔

纪家议事厅内。

为了迎接三日之约,纪家上上下下都动起来了,全方位清洁、装饰,整个议事厅可以说是花团锦簇。

纪皓今日特地换上崭新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焕然一新,也特别正式,端坐在议事厅首位的旁边位置上,依旧霸气十足。而六位长老也都整整齐齐地穿上长老服,乖乖地坐在纪皓的旁边。

至于家族中的稍有说话权的人也都换上正式的服装,毕恭毕敬地坐在位置上,殷切地期盼着耳畔传来的福音。

要知dào

纪皓如此做,归根究底是为了纪家的福利,所有人根本利益,所以当纪皓要求家族全部行动起来时,大家也都相当的配合;再者说,今天要如此近距离地与文岗城传的风风火火的神mì

祭司会面,当然得重视。

特别是那些尚留在家族中、有些天赋的青年们,基本都在臆测着,要表现好些,说不定会被这位祭司看上。

就连纪烽,这九年没有突pò

原之灵中期的人,可以在两年多的时间内,飙升至原之灵圆满期,如果是尚有些天赋的自己,那岂不是像踩着风火轮在跑?

有些青年,幻想着,幻想着,竟然——流出了哈喇子。

微微一愣,发xiàn

这囧相并未被发xiàn

后,那些青年则快速地擦掉嘴角处流的口水,一板一眼地等待着。

对于这些,纪瑶儿到是显得最淡定,捧着那本《地理志》看的是津津有味,时不时地抬头扫视着周围后,又将头埋了下去。

相比较那传的风风火火的神mì

祭司,纪瑶儿还是觉得《地理志》比较好kàn



“咦?纪烽怎么又没来?”

人群里,不知是谁的声音,在这比较安静的环境里,突然炸响,赫然宛若惊雷。至此纪皓也才发xiàn

——

纪烽的确没来。

“他有哪一次准时到的?搞得就像是家族内的特权人物似的。”大长老面色微变,淡淡地说道。

“纪管家,派人去找。”纪皓根本没在意大长老的说辞,直接派遣纪管家去找。

“是!”

纪管家应声之后,快速地退出议事厅,片刻之后,纪管家则行色匆匆地走近议事厅,恭声道:“回禀族长,整个纪家都未发xiàn

二少爷的身影。”

“他不在家?”纪皓微微皱眉。

“可真是谦虚有礼的好孩子啊!祭司大人对他可算是青睐、赞赏有佳,可他倒好,却总是躲着不见。呵呵——”大长老干笑几声。

“那可不!”二长老应和一声,心想着:要是因此而惹得祭司大人不开心,而放qì

那臭小子才好呢!

“不来才好呢!说不定那祭司大人会看上我!”纪燕心底暗忖着,不由得嘴角露出些得yì

的笑,接着稍稍整理衣冠,希望以最佳的姿态出现在神mì

祭司的面前。

或许她这想法,是在场那些青年们最普遍的想法,除了纪瑶儿。

“希望那些家伙不要说的太过分。”纪瑶儿被刚刚的声音吸引着,抬起了头,淡淡地扫视着在场之人,可当那些人又开始冷嘲热讽地说着纪烽时,她又不爽地低下头,继xù

翻看她的《地理志》。

“别找了!或许纪烽正陪着他的师尊走在来纪家的路上呢!”纪皓的一句话让刚刚的讽刺之声戛然而止。

这句话无疑成为在场之人心头最大的痛,宛若毒藤蔓钻入耳里的便是那两个“师尊”二字,既然纪皓能够直言那神mì

祭司是纪烽的师尊,那说明,神mì

祭司早已看上纪烽,那还会看上他们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而且不会的可能性要高很多。

“无图无真相嘛!随便怎么说都行。”二长老满不在乎地掩饰着心头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等真的出现在眼前,再说吧!”大长老淡淡地说道,倒也并未把话说的太死,毕竟现在的纪烽的确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自从那位神mì

祭司出现后,家族内不少人,都开始重新选择了站队。

唯有六位长老,始终如一。

紧张地等待中,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纪烽是不是如纪皓所说的那样,真的和神mì

祭司一起来了?

就连纪瑶儿也失去了看书的兴趣,收起《地理志》,好奇地盯着门口。

“不会所有好事都被他占去吧?”

就在纪燕感慨的时候,门外守卫行色匆匆地跑进来,恭声道:“禀告族长,那位祭司大人已经到大门口了。”

“快快有请!”

纪皓顿时眉飞色舞地站起身来,随后那六位面色冷漠的长老们也齐齐起身,甚至于脸色也变得缓和起来,好像还带些笑意。至于那些家族内有说话权的人和纪家未来的希望,全部伸长脖子,期待着祭司的到来。

“三日之约,老夫不负所望啊!”门外顿时响起墨沧黎那苍老低沉的声音,随后神mì

祭司跨步而入。

当看到花团锦簇的议事厅时,神mì

祭司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好好好!纪族长当真是有心了!”

“祭司大人请上座!”

纪皓亲自为神mì

祭司做出个“请”的姿势,而这个姿势,曾经唯有对池山做过,即便赤阳殿的吴长老都没有享shòu

这样级别的待遇。

这次长老们乖乖地为神mì

祭司让出了道儿,而且个个都毕恭毕敬地微低着头,保持着绝对的礼遇。

神mì

祭司倒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族长专属座位上,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老夫此次前来的目的,想必纪族长已然知晓。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哦!好的!根据……”

未等纪皓说完,神mì

祭司便打断了他的说话,“稍等!为了表现出老夫合zuò

的诚意,还是先让老夫表示一下吧!”

“您请!”纪皓没有丝毫的生气。

神mì

祭司稍稍张望了一番,像是在寻找什么,可惜似乎都没有遇到满yì

的,最后他只有对纪皓言道:“我觉得你可以让那些人让开点。”

“你们都向后退三步。”纪皓嚷道,随即对神mì

祭司笑道,“您看这样可行?”

见到纪皓表态,神mì

祭司点了点头,一只白皙的手掌从黑袍中探出,手指上存储戒指上轻弹了弹,顿时,光芒闪动…

望着那只犹如少年般白皙的手掌,纪皓有着瞬间的失神,这只手掌,给他一种…有点熟悉的感觉。

纪皓还来不及思索这股熟悉感觉从何而来,紧接着,便被那突兀出现在地上的大堆玉瓶震呆了过去。

议事厅地面之上,眨眼时间,便被整齐的小玉瓶覆盖得没有丝毫缝隙。

望着这凭空出现的无数小玉瓶,大厅之内,所有人,都是被这庞大的玉瓶数量给震撼得轻吸了一口凉气。

“这里是九百六十瓶瑶光韵叶果提取的营养液,九百八十瓶三色回春草提取的药液,以及四百三十瓶水系幻兽的黄幻珠提取的灵液。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让你们从炎家集市上抢到生意,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望着大厅中那些震撼的目光,神mì

祭司,依旧若无其事的轻声介shào

道。

至于为什么这些东西都少于原来的数目,当然是因为纪烽,毕竟他是菜鸟级别,如果能够完全不损失,那墨沧黎恐怕就真的奇怪了。

“哇喔!”

纪家青年们虽听说过这些东西,但真zhèng

看到的,几乎没有人。因为那是传说中的祭司才能提取的,像他们这样的小角色,哪有荣幸看到这些呢?

可如今,他们不到看到了,而且还看到这么多,也难怪他们会不由自主地欢呼起来,可以群情激动。

纪皓更是嘴角一抽,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这才是真zhèng

的大手笔啊!”

“我的诚意,纪族长可喜欢?”神mì

祭司淡淡地说道。

“大礼,绝对是大礼!”纪皓压制住心头的吃惊,如果堂堂的一族之长,也失态地沉浸在惊喜,准确的说,是惊吓中,那岂不是遭他人笑话?

“纪家真不知如何感谢祭司大人了?”纪皓似乎能够看到纪家越来越活跃、旺盛的集市了。

“交出你合zuò

的东西,便是对我的感谢。”神mì

祭司淡淡地说道。

082 失望

当真是大手笔,而且还是惊人的大手笔。

大的,就连纪皓都不由自主地长大嘴巴,不过,他毕竟是一族之长,短暂惊愕后,立即恢复原状。

“交出你合zuò

的东西,便是对我的感谢。”神mì

祭司没有丝毫的拖拉,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好、好的!”纪皓稍稍一愣,随即言道,“根据监视的人而言,这三日来,拍卖行进进出出的人的确很多,但是有可疑点的人、事、物却并不多!大多数,只是那些佣兵们和商人们。”

“哦?”神mì

祭司微微提高声调,略带着些许不悦的气韵。

“不过,就在昨天傍晚时分,有两个佣兵打扮的人缓缓地走进了金石拍卖行,直至今早都没有离开。”纪皓的这则消息引起了神mì

祭司的兴趣。

“具体说明!”

“是!”纪皓稍稍停顿后,继xù

说道,“那两人,一老一少。老的那位,脸色红润容光焕发,根本不像是那种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的佣兵。衣服虽普通,但丝毫掩盖不了那种大家族的气质。少的那位,眉清目秀,自然间透露着家族公子哥的风度翩翩之态。”

“嗯!”神mì

祭司满yì

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哈,纪族长这柄雨中伞送的老夫相当的满yì

。”

“可就这么点消息,与祭司大人这样的大礼相比,实在是……”纪皓看着满地铺着的密密麻麻的洁白玉瓶,不由地有些心颤。

“怎么?纪族长对于我的诚意,不满yì

?”神mì

祭司扬起语调,疑惑地问道。

“满yì

!绝对的满yì

!”纪皓脸庞略微发红,惊恐地赶紧解释着。

当然,纪皓望向神mì

祭司的眼神里,又多出一丝敬畏。就这么随手拿出两千多瓶的营养液、灵液和药液,这手笔,可不是寻常祭司能够办到的。

“祭司大人,您莫误会!纪家能够得到祭司大人的青睐,就已经倍感荣幸。更何况,大人您还用这么大的手笔,只换取那么丁点消息而已。这、这……”纪皓实在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纪族长是担心我亏本?”神mì

祭司淡淡地问道。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合zuò

,建立在公平的状态下,现在这情况,对大人您根本不公平。”纪皓被一语点醒,继而沉寂些许,继xù

言道,“大人您看这样好不好?这营养液、灵液和药液不算是合zuò

的筹码,只是让纪家代理销售而已。所得金额,九成给您,呵呵,权当我们脸厚,那剩余一成就给我们打点打点东西。”

“如果这些不算是合zuò

的筹码,那这场合zuò

岂不是我占了你们的便宜?老夫,不愿意占任何人的便宜。”神mì

祭司淡淡地说道。

“您能让我们代理销售这些营养液、灵液和药液,就已经是最大的合zuò

筹码了!”纪皓解释道。

的确。

能够销售这些营养液、药液和灵液,从本质而言,可以为纪家集市带来难以估计的客户流,甚至于稍加打点之后,整个炎家集市都会被清空。

要知dào

,营养液、灵液和药液终究会销售完,但是对纪家而言,所带来的潜在利益却是影响甚远。

就这点而言,纪家就已经占足了便宜。

“这样啊!”神mì

祭司没有丝毫情绪变化地淡淡言道,接着还微微摇着头。

看到神mì

祭司这般举动,纪皓脸色微变,生怕刚刚的话语触怒了神mì

祭司,心头更是暗暗自责:真是多嘴,原本只是想让神mì

祭司对纪家产生好感,现在要弄巧成拙了。

“真是多嘴!”大长老在心底暗暗的焦急骂道。

“他这是在搞哪样?送上门的东西,居然还嫌多?他是不是脑抽了?”

其他几位长老也都在心底咒骂着。

“纪族长太客气了。既然我同意与你合zuò

,也能够拿出这些营养液、灵液和药液,自然是不在乎这些。况且销售也绝非轻松的活儿,怎能这般占你们便宜呢!?这样吧,我们公平点,五五分成,可好?”

听着神mì

祭司此话,那本来还在一旁焦急暗骂的六位长老以及满厅族人,顿时惊愕的长大了嘴巴。

五五分?

原来天上真的会掉馅饼!

半晌后,那些人才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最后使劲掐了掐,疼!

这、这位祭司大人未免太照顾纪家了吧?就纪皓所言的那样,就算是他要全部的销售金额,纪家也没人敢不答yīng



“你们确定没有在做梦?”

对视了一眼,所有人都在心头询问着对方。

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儿,纪皓才回过神来,深吐一口气,苦笑道:“祭司大人,您能让纪家销售这些营养液、灵液和药液,对纪家而言,就已经是受宠若惊了。如此分成,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得了!身为一族之长,婆婆妈妈的,不够爽快!老夫说五五分成就五五分成。如果再叽歪,那我可要收回了。”神mì

祭司突然不悦地说道。

闻言,纪皓也只能苦笑着点点头,同意神mì

祭司五五分成的提议。

没办法。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祭司。万一真的因为自己的多言而得罪祭司,那他不仅承shòu不起祭司的怒火,更关键的是,对不住纪家。

“这还差不多!这些东西,你们自行销售,无需考lǜ

我的意见。时间随你们定,有时间我就过来看看。”神mì

祭司说着便起身,“既然合zuò

前期工作已经完成,那老夫也该离开去处理其他的事了。”

“祭司大人,请喝茶!”

而就在此时,那身穿轻纱的纪燕端着杯上好的茶水出现在神mì

祭司旁边,毕恭毕敬地将茶水沏好,端给神mì

祭司。

看着纪燕那般动作,藏在黑袍下的纪烽不由得一阵无奈,如果让她知晓此刻端茶送水的人就是纪烽,她又该是怎样的表情呢?遥想当初,纪燕发xiàn

纪烽没有修为上的递增后,便开始疏远纪烽,甚至于到最后形同陌路。

可现在,却如此主动的倒茶。

鲜明地对比后,纪烽唯有无奈地摇着头,在这强者为尊的灵属大陆上,有多少纯粹的感情呢?

“不喝了!”神mì

祭司淡淡地抛下一句话便跨步离开。

“祭司大人,请留步。”纪燕叫住了一只脚已经跨出门外的神mì

祭司,然后娇滴滴地跑过去。

“何事?”

“请问祭司大人,纪烽可与您同来的?怎么没看到他进门呢?”纪燕竟突然关心起纪烽来,这不仅让纪瑶儿好奇起来,更让黑袍下的纪烽吃惊不小。

“没有同来!怎么了?”神mì

祭司淡淡地问道,话语里未带任何的情绪。

“啊!那就好!”闻言,纪燕像是卸下心头的巨石般长长地送了一口气,接着满脸笑靥地说道,“多谢祭司大人。”

纪燕问起纪烽,竟是想确定纪烽是否与神mì

祭司同来,当然更主要的是,确定纪烽没有被神mì

祭司承认。

纪烽心头那恍惚之感瞬间崩碎。

既然都已经疏远了,又怎么可能突然关心起来呢?她关心的不过就是自己能否有机会被神mì

祭司看上而已。

“嗯!”

神mì

祭司冷冷丢下一个字后,在纪皓的陪同下,大步流星地向着纪家门外走去,不过黑袍下的纪烽却是倍感失望。

083 招惹

离开纪家,纪烽脱去黑袍,直奔金石拍卖行而去。

刚刚父亲纪皓嘴里所说的一老一少,老的应该就是香尘所说的家族前辈,至于那少的想必也是金石家族之人。

香尘曾言,要夺得炎家集市,只等家族前辈的到来,而今她等的人已到,恐怕行动也只会在这两日。而近日,纪家也要对炎家集市的客户流下手,一个要地一个要人,何不来一次绝佳的合zuò

呢?

合zuò

,往往可以消耗最少的力,动最少的脑筋,却可以让事情达到双赢的地方。

何乐而不为呢?

再者说,纪烽也必须得去见见这位金石家族的前辈,如果他不同意,香尘前期的保证只怕会落空。

“他会有不同意的可能吗?”

纪烽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伤害到纪家的机会,准确的说,是伤害父亲纪皓的机会。以前他没有能力,现在他有足够的能力在这文岗城保护着父亲纪皓,即便他要离开文岗城了,也会为父亲筑起该有的壁障。

炎家大厅。

炎勇依旧沉浸在失去儿子的悲伤中,暴戾之气充斥着全身,哪怕只是稍稍一件不顺心的小事,都会大发雷霆,就如此刻——

“砰!”

炎勇狠狠地将手边的桌子拍的粉碎,随后怒气冲冲地说道:“都是废物,你们全都是废物。只不过让你们去看看祖坟,有没有异常变化,居然从昨天到现在,去了三人,却依旧无人回来。”

“族长,息怒!”此刻唯有长老还敢进言,其他的下人、守卫们都鸦雀无声地低头站立着,生怕被无名怒火迁延,莫名其妙地烧的面目全非。

“息怒个屁!”炎勇像喝醉酒般,莽撞地骂起三长老。

“族长,请注意的言语分寸。”大长老正襟危坐,爆zhà

般的头型显示着此人霸道非常的气质,就连说话都是刚气十足,“连续三人,去而无返,你身为炎族族长,不去查看事情缘由,而是在这里如泼妇骂街般责怪下人,你……成何体统?”

“我……”被大长老的一声当头棒喝,炎勇稍稍恢复了些心神,但似乎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哼,查看事情缘由?有什么可查看的?那些人,肯定知晓我们炎家气数已尽,所以早早地溜之大……”

“砰!”

未等炎勇说完,一股刚劲凶猛的气劲顿时出现在他的背后,气劲穿背而过,随即映在背后的便是大长老的一记掌风。

一声闷响,炎勇直挺挺地飞出来,重重地砸在大厅地上,口吐鲜血,眼神惊愕地看着大长老,“你……想……篡……位?”

一字一句,说的咬牙切齿,讲的痛苦不堪。

大长老根本无惧炎勇那几乎能杀人的眼神,负手而立,言道:“篡位?我看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身为炎家族长,不顾人心是否涣散,不想家族是否长存,不念列祖列宗之德,竟然直言家族气数已尽,你这样的族长,当得,可真是了得啊!”

“我……我……”炎勇被大长老这番话,说的无言以对。

“要知dào

你是家族的族长,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整个家族。失去个儿子又算得了什么?想当年,先祖创立炎家时,难道就没死过儿子吗?倘若他们如你这般,那么炎家还会存zài

吗?”大长老字字句句,宛若钢针,毫不客气地插在炎勇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上。

“我、我懂了!”炎勇低头沉寂许久,再抬头时,一双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暴戾之气尽收于心底。

没人会怀疑,此刻的他,更加危险,宛若收尽威势的猛狮,指不定何时突然暴怒,随之而来的,便是猎物的灭顶之灾。

“嗯!”看着恢复正常的炎勇,大长老稍稍缓和了脸色,随后退居到刚刚的位置,不再言语。

“你们几个随我走一趟。”炎勇指了指站在一旁低着头的守卫,接着跨出门口,向着炎家祖坟走去。

金石拍卖行外。

自从尸虫怪事解决之后,拍卖行再也没有出现类似的事情,而信誉因为纪烽那只原玄灵虫也没有损坏,反倒是让客户流更加的多些,最关键的是,那些佣兵们直言,拍卖行信誉度相当不错,引得那些处于观望状态的佣兵们也将宝物送到拍卖行来拍卖。

总体而言,现在的拍卖行人流量是与日俱增,以前是人山人海,现在直接是比肩接踵寸步难行。

以前纪烽偷换黑袍的街巷,现在也已经被人群占领,无奈,纪烽唯有重新选择离拍卖行更加远的街巷作为临时换衣的地方。

谨慎地换好衣服后,纪烽赫然成为神mì

祭司。

神mì

祭司缓缓地向着拍卖行走去,期间,墨沧黎刻意地释fàng

那种冰寒冷厉的气息,让经过身边的人都感觉到发自心底的不安与恐惧,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直接与怪人接触,以至于人群里自然形成一道小路。

文岗城虽都传言有个身穿黑袍的神mì

祭司,但谁也都没有见过,即便此刻他出现在自己身边,那些听传言的人,都只会把他当做是怪人。

不过,身为拍卖行的内部人员,自然是认识的,所以当神mì

祭司出现守卫的视线内的时候,守卫们便毕恭毕敬地将他引入拍卖行内部议事厅内。

自从神mì

祭司表现出祭司身份后,拍卖行便开始以最好待遇接待着祭司,随着合zuò

的开始,这样的待遇直接上升到VIP级别。不仅有专人陪同,而且还有上好的茶水,就连坐的都是上好檀木做的太师椅。

拍卖行内部议事厅内。

服wù

员自门口走进来,毕恭毕敬地朝着神mì

祭司行礼,然后言道:“祭司大人,两位管事正在主持拍卖会,还请您稍稍等待。”

她口中的管事,自然是香尘和池山。

神mì

祭司摆了摆手,随后从身边的桌子上端起茶水喝了起来,继而淡淡地说道:“没有关系。”

“是谁竟敢坐在议事厅首位?”

清脆的少年声突兀地传进拍卖行内部议事厅,随后神mì

祭司便看到一老一少的两个佣兵装的人,跨步走入议事厅。

这两人,应该就是父亲纪皓口中的“可疑人”,也应该是香尘嘴里的家族前辈。

老的那位,眼神矍铄面色红润,若非他那花白头发,甚至可以算是中年人。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步步刚劲。透过墨沧黎的精神属力,纪烽发xiàn

,他竟然是灵将后期的修为,比纪皓还要高一级别。

不知dào

他的级别在金石家族算哪个阶层上的。纪烽在心底暗暗自问。

至于那年轻人,也绝非简单之辈,看其模样约莫二十岁左右,可竟然也有灵使初期的修为,不愧是金石家族的人。

“哪里来的怪人?看到我们来了,居然还大言不惭地坐在位置上。另外,你那位置可是我爷爷坐的。”少年指着纪烽便嚷道。

原来是爷孙关系,难怪如此亲近。

“禀告两位大人,这位是……”服wù

员刚想解释,却被老的那位狠狠地瞪了回去,随后他言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滚出去。”

“是!”

服wù

员终究只是服wù

员,他们是生存zài

最底层的人,根本没有权利去选择什么,即便她想说,可惜最终她唯有暗暗离开。

“嗯!这女的不错!今晚我要了。”少年盯着那位服wù

员,露出垂涎欲滴的恶心模样。

“注意形象!”少年的爷爷顿时呵斥道。

闻言,少年微微一愣,随后稍稍摆正身姿,再度将矛头指向神mì

祭司,“你耳朵聋了是吗?”

“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你家里人知dào

吗?”神mì

祭司那低沉苍老的声音里,渗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冷意味。

084 咒杀之术

金石拍卖行的议事厅内。

气氛因为少年的一句话而变得异常的紧张,很明显地感觉到,议事厅内的气氛凝固的像是要将人活活闷死。

“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你家里人知dào

吗?”

说话间,神mì

祭司便缓缓地起身,双手负背,虽然个头不高,但裹在身上的黑袍内的身体却散发着猛兽般恐怖气息,让老少二人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你、你、你不要吓人,说、说大声也不怕、怕、怕风大闪了舌头。”少年说起话来结结巴巴,手心里也不由地溢出汗珠。

“哈……”一声淡淡地冷笑,神mì

祭司已经与少年面对面地站着,双眼透过帽檐直勾勾地看着少年。

“笑、笑个屁。”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即便面临着如此震慑灵魂的压迫感时,少年也没有丝毫收敛起家族少爷的那种桀骜不驯的姿态。

倒是他的爷爷,终究是在大风大雨中度过的人,自然明白那股压迫感中渗透的寒意,悄悄地运起原灵,整个眼睛都锁定在神mì

祭司的身上,只要神mì

祭司稍有动作,他就会给神mì

祭司灭顶之灾。

当然,之所以少年的爷爷没有阻止少年,也是有原因的。

战场之上,面对着未知的敌人,就需yào

有人去刺激敌人,也有人去监视着敌人,目前少年所做的就是刺激敌人,唯有神mì

祭司发怒了,才会表现出可怕之处;而到时候他爷爷才能做出完全正确地判断。

稍稍沉寂,神mì

祭司不动则已,一动便是灭顶之灾。

“火掌!”

喝声中,神mì

祭司打出一记火焰般的掌印,通红掌印完全是由火焰组成,释fàng

着刮人脸皮的滚滚热量。

神mì

祭司再打出《火掌》的同时,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快如风地离开原地,借道绕至少年的背后。

意图偷袭!

当然神mì

祭司使用的火掌与炎勇使用的《流火掌》有着本质的区别。

炎家的《流火掌》,是原灵借助相应武灵而演变而出的灵能,而神mì

祭司的《火掌》则是以精神属力在一瞬间调用天地间的火之灵能。

换言之,《流火掌》用的是自身力量,而《火掌》则是借用了天地间的力量。

“放肆!”

眼见神mì

敌人打出了只有灵使级别的力量,身为灵将后期的老者再也没有畏惧,一声虎啸般的怒喝后,整个人挡在少年面前。

伸手凝神,只见老者的掌心处慢慢地弥漫出灿灿白光,越来越亮,刹那间,整个议事厅都像是被皑皑白雪笼罩一般。

“吼!”

虎啸之声乍然响起,但见老者的掌心处突然幻化出一头白虎,猛虎之威透着万兽之王的气息。

张口,犀利的獠牙瘆人心魄,更是直接将火掌吞噬。

“砰!”

两股力量相碰,爆fā

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恐怖的气浪将周围的太师椅吹得东倒西歪,但终究只是小小对决,两人也都没有使出全力,故而即便声音挺大,也没有对装饰的富丽堂皇的议事厅造成太大的伤害。

“哈!”老者轻松地淡笑一声。

老者轻松地接下火掌,也大致明白眼前神mì

敌人的底子,身为灵将后期,又怎么会害pà

灵使级别的人呢?

“砰!”

就在老者自以为稳操胜券的时候,只听闻沉闷的撞击声,随后便看到少年从他的头顶飞过,重重地砸在地上。

“你——找死!”小小灵使,竟然在灵将面前放肆,也难怪老者会如此暴怒,直言神mì

祭司找死。

“哈!你会为你这句话付出应有的代价。”神mì

祭司的声音愈发的冷。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说大话,只会让自己死的快。”

一语不合便是兵戎相见。

老者全身弥漫出白光,额头竟然还浮现出“王”字,踢地猛冲,整个人就像是下山的猛虎,直逼神mì

祭司而去。

锐不可撄其锋。

神mì

祭司移步换形,整个人就像是灵猴般,总能在最危险的时机躲过老者的手掌,甚至于还会在老者的手臂,亦或者后背留下重重的掌印。

“撕拉!”

在老者愈发的疯狂时,神mì

祭司截取了老者的一缕头发,悄悄地握在手里,接着整个人身形迅速后退,躲过接踵而来的千钧巨掌。

看着爷爷与神mì

敌人的对战,少年目瞪口呆。

他当然知晓爷爷的品阶,堂堂一位灵将后期的强者,虽然在金石家族不代表最强,但也绝不能小觑的力量,可如今竟然被眼前之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且身为家族内部成员,他当然也拥有分析战斗的能力,刚刚持续十分钟的战斗,根本就是神mì

敌人耍着玩的,如果他真的动手,或许爷爷根本就坚持不了一分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者摸着自己的断发,惊愕的看着退居远处的神mì

祭司,他当然也明白少年分析的事情。

“再取血!呀啊!”

神mì

祭司一语说完,便身化万千影像,整个议事厅竟然密密麻麻地全是神mì

祭司,而且那些身影的所有目标也全都是老者。

“哈啊!”

老者扎起马步,双手伸展,灿灿白光透体而出,先是凝聚成一线,接着旋转出千千万万的光线,宛若飞剑般直射那些身影而去。

老者知晓那些影像根本就是幻象,可真zhèng

的敌人就隐藏在那些身影中,即便他知晓是幻象也不敢小觑。

白光刺过身影,身影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渐渐地,议事厅内的身影越来越少,少年惊喜地看着,以为此次对战爷爷可以站在绝对的上风;可惜,真zhèng

地神mì

祭司已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老者的身后。

待少年与老者都发xiàn

时,神mì

祭司已经一掌拍出。

“砰!”

“噗——”

虽非是神mì

祭司的全力一掌,但足以让老者五脏受损而口吐鲜血。鲜红血滴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弧度,见状,神mì

祭司迅速离开危险范围,夺得一滴鲜血后,直接回到刚刚所站的地方。

完美而又危险的动作,一气呵成。

“你、你到底是谁?”老者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惊愕地看着始终笼罩在黑袍内的神mì

祭司,眼神里充斥着淡淡的畏惧。

“等你活着,再问我这句话吧!”神mì

祭司以中指和拇指将老者的那截断发掐住,然后将取得的血滴在头发上,“准bèi

付出你应有的代价吧!”

语罢,施咒!

三点蓝光自神mì

祭司的额头飞出,以三角之状围绕在断发周边,接着神mì

图纹赫然浮现于空,与此同时,老者只觉得突然间天旋地转,眼中东西都产生说不清的重影,刀刮般的疼痛在心脏与头脑中出现。

“啊!”

凄惨叫声霎时间出现在金石拍卖行的议事厅内。死亡的脚步,像是带着沉重的镣铐在向着老者走来。

085 三坐三起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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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拍卖行的议事厅内,响彻着老者那凄厉的惨叫声,可谓是撕心裂肺。

香尘和池山正匆匆地赶往此处。

担心家族长老与神mì

祭司产生不必要的冲突,服wù

员在被喝斥离开后,便识时务地赶往拍卖厅,便将此事告sù

了香尘和池山。

得知此事后,虽然拍卖会尚未结束,但香尘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将接下来的拍卖会交给手下人后,就和池山匆匆地赶往议事厅。她必须在可怕事情发生前,将此悲剧给完美的终结。

可是——

那突然闯入耳内的凄惨叫声让香尘和池山的脸色瞬间骤变,他们明白:最担心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七爷爷!”

香尘听出此叫声的出处,当即运起原灵,整个人风驰电掣般地跑向议事厅,再晚,事情将难以逆转。

“呀啊!”

相比较香尘的行色匆匆,池山却出奇地停住身形,精神属力霎时间弥漫于五指间,紧接着神mì

符纹宛如涟漪般,自池山的嘴边,一圈圈地扩大,紧接着池山朗声说道:“还请大人手下留情!”

朗朗宏音,在精神属力的渲染之下,快速地炸响在拍卖行内部议事厅内。

而此刻,神mì

祭司微微一愣,接着双手缓缓地松开,三角蓝光幻化而成的神mì

符纹瞬间消失,当然,老者心脏与脑袋的那种刀刮般的疼痛也渐渐地好转。

撤去咒杀之术,神mì

祭司将染血的断发扔在地上,淡淡地对老者说道:“记住,你欠我个人情。”

“我……”刚想反驳什么,可想到刚刚的痛不欲生,老者又闭上了嘴巴,苦涩地忍着尚未完全散去的疼。

“我不杀你,就是一个人情。”神mì

祭司双手负背,转身走向议事厅的首位,大摇大摆地在老者与少年的眼神里,坐了下来,顺便还悠闲地端起旁边的上好茶水,深吸一口,又轻抿一口。

“爷爷,您没事吧?”少年搀扶着老者,刚刚的情况,着实吓坏了这位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了,“刚刚的声音是……”

“池山!”老者到底是灵将后期的强者,刚刚都差点死了,现在竟能恢复七成体力。

“池山?那位将二品祭司?”少年似乎猛地想起什么,随后又将眼神死死地盯着神mì

祭司,只不过此刻的眼神里多出的是无尽的畏惧,“他刚刚似乎称呼他为——大人。”

说着,少年手指颤抖着指向神mì

祭司,随后又惊恐地快速缩回。

经过少年这么一提醒,老者也霎时间明白了其中含义,眼神惊恐地看向神mì

祭司,能让池山称呼大人,除非——

他也是祭司。

而且还是品阶超越池山的祭司。

想到这层关系,老者和少年的脸色瞬间煞白,那脸色比承shòu咒杀之术时的脸色还要苍白数倍。

祭司,在灵属大陆上,绝对是毒蜂窝的存zài

,如果有谁敢得罪祭司,或许那位祭司打不过他,但是祭司可以通过自己的号召力,召集密密麻麻的高手来对你,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

任何势力,任何家族,都不敢、也不会轻易地得罪祭司,哪怕是那位祭司的品阶较低。

可现在,他们——得罪了。

想到祭司的可怕,两人只觉得彻骨的寒意慢慢地从地里拔地而起,末过了脚踝,淹过了膝盖……直至把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完蛋了!这下要嗝屁了!

这句话,在老者与少年的心底几乎是同时响起。只不过老者比少年更要多想一层,万一祭司迁怒于金石家族怎么办?

目前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认错。

就在老者与少年想着如何认错,请求神mì

祭司原谅的时候,门口响起了香尘急匆匆的声音。

“七爷爷!”

随后香尘跨入议事厅,径直走向老者的面前,赶紧搀扶着老者,忙问道:“七爷爷,您没事吧?”

“没、没事!”老者边说话边将眼神看向神mì

祭司。

香尘当然也明白老者的想法,待确定老者没有生命之忧后,赶紧对神mì

祭司言道:“我七爷爷昨日刚从金石家族赶到文岗城,对祭司大人您还不是很清楚,如果刚刚七爷爷有得罪祭司大人的地方,还请祭司大人看在小女子的薄面上,饶过他吧!”

对于墨沧黎而言,在老者与少年出现的时候,他便猜测出他们与香尘的关系,再加上那少年口无遮拦地**着服wù

员,就更让墨沧黎肯定了那层关系。

也恰恰如此,墨沧黎才要出手。

虽然他大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来震慑老者与少年,但是那样的震慑不足以深入骨髓铭记于心。唯有见面时给个下马威,后面的事情才会变得容易。

“如果我不饶他,那么你此刻看到的就会是他的尸体了!”神mì

祭司根本没有正眼看着老者,端着茶水,慢慢地品味着。

“是、是、是!”老者识时务地点着头,整个一幅阿谀奉承的样子,与先前的那种目中无人的样子,当真是截然不同。

“香尘多谢祭司大人。”香尘边说边扶起太师椅,让老者坐下。

“不过……”老者刚坐下,神mì

祭司突然放出异样的话语,惊得他赶紧站起来,担惊受怕地看着神mì

祭司。

见老者又站起来,神mì

祭司淡淡地说道:“呀,你受伤了,赶紧坐下!”

“谢、谢谢大人。”老者战战兢兢地坐下。

待老者坐下后,神mì

祭司又继xù

说道:“不过呢,他刚刚可是说我找死的。你们说,我是来找死的吗?”

听到神mì

祭司如此说话,刚坐下的老者,就像屁股下安装了弹簧,瞬间又站起来,脸色瞬间煞白。

“大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刚刚的话是放屁。”老者自贬身份的讨好着神mì

祭司,因为他知晓眼前这位祭司可是与当今大祭司桐山守一个级别的,甚至于比她还高的祭司,这点从前不久香尘将原玄灵虫送至家族去卖的时候,就已经略有所闻。

“还望祭司大人,您多多包涵!我七爷爷,头脑不好使了。”香尘在说老者的时候,用手指了指脑袋。

神mì

祭司淡淡地说道:“我当然把他的话当成是放屁了,而且还是个臭屁。嗯,你受伤了,先坐下。”

“对对对,是臭屁,是臭屁!”老者按照神mì

祭司的要求,又坐了下来。

“只是这屁已经臭到我了,老夫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臭屁。这又该怎么办呢?”神mì

祭司突然扬起语调,怪里怪气地说道。

闻言,老者第三次腾身而起,整个心脏被眼前祭司玩弄的,差点崩溃。

太“丧尸”了!

087 炎家的境地(上)

墨沧黎所谓的等,仅仅是让纪烽等着看好戏而已。

对于这场纪家暗暗布置的行动,墨沧黎几乎将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所以才主动地要求让那位灵将后期的金石家族的长老作为纪家的挡箭牌。

或许他们不愿意,但是面对着墨沧黎,他们似乎没有不愿意的权利,谁让墨沧黎是祭司呢?

无奈之举。

再等着好戏上演的同时,纪烽也没有浪费任何的修liàn

机会,九年的折磨,总让纪烽处于那种难以释怀的担忧里——生怕一觉醒来,赫然发xiàn

,目前的令人惊艳的天赋,仅仅是个梦而已。

故而纪烽只要有时间就修liàn

,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自己,不是梦,当然更担忧的是,修为会不会因为荒废修liàn

而每况愈下?

虽然墨沧黎直言不会,但是他也没阻止纪烽刻苦地修liàn

,毕竟修liàn

这东西,有百利而无一害。

只要劳逸结合就行。

目前,纪烽勉勉强强算是前期的灵士,不过配合中品武灵《镜射之招》,倒也可以与中期灵士对战,但前提是,中期灵士没有中品武灵,只是这样的特例,根本就不是时常可以见到的,故而纪烽又在打《麒麟叹》的主意。

纪家后院。

纪烽盘坐在床榻上,傻兮兮地看着墨沧黎,接着言道:“师尊,您啥时候将上品武灵《麒麟叹》教我呢?”

“我滴个雷坨!有必要这么直接吗?”墨沧黎瞪大双眼,像是看着什么神奇生物似的。

“我是爽快人嘛。”纪烽挠着头,憨厚一笑。

“爽快个雷坨。你交给你的《极玄》有在修liàn

吗?刚有点起步,就开始好高骛远了?小心啊,否则就真的是黄粱一梦了。”墨沧黎似乎还不打算将《麒麟叹》交给纪烽。

“啊!”纪烽使劲地掐了自己,针刺般的疼痛瞬间传到脑海内,“疼!这不是梦!”

“如果你不脚踏实地地付出努力,而是寄希望于外力帮zhù

,那么现在的这些,就会是个美梦。”墨沧黎起身而言。

“哦!”

既然没办法要到《麒麟叹》,纪烽唯有乖乖地修liàn

,首先以《火舞》武灵来锻炼精神属力,那么大的宝藏,的确需yào

纪烽慢慢地消耗;其次将《火舞》和《镜射之招》的武灵动作在脑海里模拟一遍,寻找着可以融合的地方;最后才按照墨沧黎传到自己脑海里的信息,修liàn

起了《极玄》。

说的简单,纪烽这一系列的动作,直接从现在持续到明日破晓。

而就纪烽修liàn

的现在,炎家祖坟地,正发生着让人不寒而栗的事情,炎勇派遣来查看祖坟的三人,一个已经化为白骨,一个正在啃食自己的血肉,另外一个情况稍好,只是在徒手刨着泥土。

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可那啃食自己的守卫却没有半点反应,就像是在啃食着香喷喷的烤牛肉般,他的左手已经成为白骨,细碎的肉屑混着血水从白骨上滚落;刨坑的那位,十指指尖的肉在摩擦中早已没了,赫然露出惨白的指骨。

即便是看管生死的那些守卫,看到如此情况,也都不由得寒毛直立,脚下似是有地狱般的寒气慢慢地爬上来。

整个现场鸦雀无声,气氛在诡谲中几乎要凝固一般。

谨慎之后,炎勇跨步而出,怒提原灵,整个人弥漫出通红光芒,就像是全身燃起熊熊烈焰般恐怖。

“炎爆怒潮!”

没有任何犹豫,炎勇上场便打出中品武灵,霎时间红光飞舞,就像是岩浆喷涌般,炙热温度让空气都发出“滋滋声”,紧接着,炎勇操控着飞舞红光铺天盖地地朝着祖坟打去,两人直接化为飞灰,可其他的,竟没有半点异常。

“嗯?”

炎勇不由得皱起眉头,明明知晓祖坟有问题,可惜却又没有半点异常,夕阳下的祖坟,显露着异样的光彩。

“你进去看看!”炎勇指着身边的守卫说道。

“族长?”守卫畏惧非常,想到刚刚那两人的样子,他就觉得毛骨悚然,此刻要踏入其中,怎能不害pà



“放心!我会及时将你拉出来的。”炎勇不怒而威的样子,根本没给守卫任何反对的条件。

“哦!”低声回应,那名守卫紧张兮兮地踏入祖坟范围内,渐渐地,他移至刚刚两人发疯的地方,突然……

那名守卫身体猛然一僵,其他守卫惊愕地心头一悸,而炎勇亦做好发功的准bèi

,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们哭笑不得。只见那名守卫僵硬的身子动了起来,之后更是言道:“禀告族长,似乎……没事儿!”

“嗯?”炎勇的眉头皱的愈加的紧了,炎家祖坟何时变得如此诡异?

“你再向里面走走看。”炎勇吩咐道。

而就在这时,有个守卫行色匆匆地跑到炎勇的身边,喘气说道:“禀告族长,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

“纪家!纪家不知从何而来两千余瓶的营养液、药液和灵液,此刻正在纪家集市内吆喝着贱卖。炎家集市的客户流正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流失,全部涌向纪家集市。”守卫的话说的炎勇脸色铁青。

“走!回去!”炎勇没有再执着于祖坟的变化,此刻炎家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集市的客户流损失,标志着炎家的命脉再遭受打击。

此时,站在祖坟边缘处的守卫,还再犹豫着要不要深入,“族长,我还要不要……”

未等他说完,就在炎勇等人转身之际,祖坟内顿时出现一个黝黑的时空乱流,阴气伴随着鬼影突然掐住那名守卫的脖子,直接将他拉进时空乱流内,又在眨眼间,祖坟恢复了原来模样。

一切,几乎都在无声无息中完成,而且是眨眼间结束。

纪家集市。

傍晚的纪家集市,竟是人头攒动,似乎没有休息的模样,人流量比拍卖行在纪家集市开设门店还有多少许多倍。

那些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集市中间的高台,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烁着渴望的神色。

高台之上,纪皓负手而立。

在他面前,摆放着一个巨大木桌,木桌上便是墨沧黎和纪烽为纪皓提取的营养液、药液和灵液。

密密麻麻,整整两千多瓶,也难怪那些佣兵们如此迫不及待地渴望着,垂涎欲滴。

“咳咳!”

干咳几声,待整个场面安定的时候,纪皓才缓缓说道:“各位,纪家有幸得高人帮zhù

,弄得这些营养液、药液和灵液,原本打算明日公开销售的,可看着那些依旧被病痛折磨的兄弟们,我深感同情,所以我决定提前销售。”

虽然知晓纪皓是典型的客套之语,但是整个场面上还是爆fā

出热烈的掌声,直言纪皓仗义仁心。

当然,也有质疑声。

“纪族长,这里真的是营养液、药液和灵液?暂不说这些东西的来历,就说它们的完成条件,就比较苛刻,好像需yào

祭司吧?”

“呵呵,各位难道忘记,小儿有幸得一神mì

祭司青睐,不妨和各位说,小儿已经成为那位神mì

祭司的弟子。”纪皓说的是笑容满脸灿烂非常。

哇塞!

场面里爆fā

出不可思议又羡慕非常的声音,但是质疑声依旧未停歇,“即便贵公子能够成为祭司的弟子,可这几千瓶的营养液、药液和灵液,我不认为那位祭司大人,会如此对待纪家。”

“是啊!纪族长,该不会灌点水,欺骗我们吧?”

场面有些失控,若非纪皓知晓那些佣兵们,不是炎家的人,如此问法,他肯定会将念头扯向炎家。

“当然不会!”

就在纪皓思考如何回答时,高台之下响起低沉苍老却有威严十足的声音,紧接着,在众人的视线里,那原本平常地裹在麻衣的人缓缓地掀开麻衣,露出让所有人都惊愕的容貌,他竟然是——

将二品祭司,池山。

见来人是池山,纪皓整颗心都安定下来,接着笑容满面地恭声道:“多谢祭司大人出面解围。”

“纪族长无需多谢。”很明显,池山对纪皓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当初,池山根本正眼都不看纪皓,更不会言谢。

回应了纪皓,池山随手拿起玉瓶,对高台下的佣兵们,说道:“我以祭司的名义向你们保证,这些营养液、药液和灵液皆出自祭司之手,没有半点虚假。现在,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疑意吗?”

虽然文岗城的人,都知晓有位神mì

祭司的存zài

,但是对更多人而言,那仅仅是个传说而已,根本没有看过,可池山不同,他活生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自然,威信度要比那位神mì

祭司大的多。

而且祭司最看重的就是祭司名义,如今池山用祭司名义保证了,那还有什么疑惑呢?

买吧!

场面顿时失控起来,很多人逃出金币,开始嚷着要买。

见状,纪皓先朝着池山笑着回礼,接着对佣兵们说道:“营养液、药液和灵液虽是难见之物,但是为了兄弟们都能买得起,即便祭司大人怪罪,我也承shòu着。这样吧,一百金币一瓶,亏损部分由纪家承担。”

088 炎家的境地(中)

试想一下,当初纪烽拿着灵液去拍卖行拍卖时,可是拍出数万金币的高价,而现在竟只要一百金币。

即便当初的灵液,是混合着营养液的,而现在是单种的灵液,但两者间的差距,也大的有点过分!

对于纪皓等人,当然是跳楼价;而对于佣兵们,自然是惊喜价。

不过,对于一旁不再说话的池山却是惊愕价,他也是祭司,当然明白这两千余瓶的营养液、药液和灵液的意义,就算是他,不吃不喝的状态下,也要耗去十天左右的时间,即便是品阶比他高几阶的神mì

祭司,也至少耗去五天时间。

而现在,堂堂祭司耗去的五天时间,竟然只值四十多万金币,当真是——暴殄天物。

见佣兵们因为价格而气氛高涨,纪皓也显得特别开心,虽然他也清楚价格上的问题,但为了能够顺利地拉到客户流,只要祭司大人说话,差距的金币,他愿意填补。

要知dào

,客户流之后带来的利益,可比现在亏损的利益,要大上数百倍,甚至于上千倍。

“各位,这批营养液、药液和灵液的原始材料都是由本集市的商铺提供。唯有原始材料完美,也才能提取出完美的营养液、药液和灵液。”纪皓适时地将重点转向集市内的商铺。

闻言,那些从炎家集市引来的佣兵们,开始窃窃私语,时不时竖起大拇指,时不时又肯定得点点头。

“大家都清楚,营养液、药液和灵液,终究不能常有,唯有原始材料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所以,唯有买到上好的材料,才能在关键的时间,帮zhù

我们。而纪家集市的材料,能够被祭司看上,各位说,能不是上好的材料吗?”纪皓用有祭司的名义,为自己的话语,狠狠地加上筹码。

祭司,作为灵属大陆最**的职业,早就成就了他们心高气傲的心态。寻常东西,在他们眼里根本一文不值,而能够被他们看上的,无不是上好之物。

故而,纪皓用祭司来渲染纪家集市的材料好,倒也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只是异议之声来自于——价格。

“纪族长,我们都是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的人,如此上好的材料,价格上肯定贵的离谱。买的起么?”

“是啊!纪族长说的我们都明白,可是……唉,无奈啊!”

几人的话语似是触动了不少人的心,刚刚激起的气氛,瞬间便暗淡下去。见状,纪皓立即言道:“价格上,绝对不会比炎家集市要高的,甚至于有些材料还比他们低。”

一句激起千层浪。

能够入得祭司法眼的上好材料,却和炎家集市材料的价格相当,只要是个人,都应该知dào

如何抉择?

“纪族长,你实在是太敞亮了!”

“那我们以后都在纪家集市买得了!反正花去的钱基本相同,干嘛不买被祭司看好的上好材料呢?”

“先不管材料了!先给我来十瓶营养液、十瓶灵液、二十瓶药液!”

“对对对,给我每样来三十瓶。”

一时间,高台之下出现争抢的状态,那些佣兵们直接将金币拿出来,迫不及待地伸向高台,希望早点得到营养液、药液和灵液,但依旧被阻挡着。

纪皓笑容满面地说道:“为了大家都能买到东西,也为了维持秩序,营养液、药液和灵液,每人每样限购十瓶。还望各位能够替身后的兄弟们多多考lǜ

,毕竟四海之内皆兄弟,兄弟又何苦为难兄弟呢?”

限购策略一出,虽然不少人不是很开心,但是更多的人表示支持,特别是那些小的佣兵团,最担心的就是那些东西被大一点的佣兵团给全包了,等到他们时,啥也没有了。

现在,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买不到营养液、药液和灵液了。

纪家集市卖的热火朝天,而拍卖行内部议事厅内,也讨论的如火如荼。

香尘看着坐在首位的七长老,先是眉头微皱,再是谨慎地问道:“纪家竟然拿出两千余瓶的营养液、药液和灵液,当真是大手笔!”

“的确是大手笔!如果那些东西能够放在拍卖行卖的话,我们金石拍卖行瞬间就成为四家族之首。”七长老幻想着没有可能的事情,随后又淡淡地言道,“你们知晓那位祭司大人与纪家到底什么关系吗?”

“这样的关系,七爷爷您还看不出来吗?”香尘微微扬起语调,随后言道,“暂不论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要我们懂得,要想得到祭司大人的青睐,就得好好地帮zhù

纪家完成此次计划就行。”

“嗯!”七长老郑重地点点头,旋即言道,“可如何帮zhù

呢?最多在炎家捣乱时,我出手镇压。”

“七爷爷,您这是最低的要求,我觉得要想完全取得祭司的青睐,就必须另外做些什么才行。”香尘沉思道。

“做什么?”

“如今那些佣兵们是看着营养液、药液和灵液去的,可这东西终究不能长久,最根本的还是材料。如果炎家未主动捣乱,而是从材料上入手,打起价格战,那么这场抢夺客户流的战斗,我们可半点忙都没帮到啊!”香尘分析着事态。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直接干预炎家的价格啊?”

“干预价格,会逼得炎家狗急跳墙,于我们不利。要想打价格战,就必须抱着亏本的想法,而且要有更多的货物。只要我们利用些许手段,断了炎家购买材料的来源,再将拍卖行储备的材料半卖半送地给纪家。”香尘盘算着心头的想法,似是感觉到背后的好处,她竟然忍俊不禁起来。

“断了炎家材料的来路,倒不是什么难事。可将拍卖行的备货半卖半送给纪家,那我们拍卖行会损失不小。”七长老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七爷爷,您想想那位祭司,再想想当初我交给总拍卖行的原玄灵虫。这样的损失,还算是损失吗?”香尘为七长老分析着重点。

不得不说,香尘的每句话都深深撞击着七长老的心,这样的诱huo力实在是太猛了!

“就这么办!”七长老咬了咬牙,之后又对香尘说道,“备货半卖半送给纪家的事情,由你去办;我现在就开始着手断去炎家材料来路。”

正如香尘意料的那样,炎家在经过讨论之后,并未莽撞地直接冲向纪家集市,而是准bèi

打起价格战。

趁着夜色,炎家集市正在偷偷地将自家商铺内的货物统一整理,至于那些租用炎家门店的商铺内的货物,则被威逼利诱着全部统一在炎家管理下。

一场价格战,正在悄悄打响。

089 炎家的境地(下)

价格战的爆fā

,在翌日正式开始。

由炎家雇佣的那些“水军”们,开始大街小巷地宣传着炎家的吐血甩卖价,更肆无忌惮地诋毁着纪家的名声。

更为奇葩的是,在炎家集市门口,有人在朗声吆喝着,声音由于被原灵加持,所以显得宛若惊雷。

“还在为没有金币而发愁吗?还在为买不到价廉物美的东西而苦恼吗?从今天开始,不用苦恼,不用发愁。炎家营养品、幻珠和药材跳楼大甩卖,不用998,也不用688,更不要98,只要68。”

“不要怀疑你的耳朵,你没有听错。只要68,上好营养品带回家;只要68,黄幻珠带回家;只要68,绝佳药材带回家。”

“68,你住不了上好屋房;68,你玩不起绝美红妆;68,你搞不定妻子她娘。但,68却能让你拥有营养品、幻珠和药材。还在等什么?心动不如行动,购买满500金币者,得药泡神鞭一根。”

喊话通俗易懂,收效也相当的不错。

那些原本在纪家集市买到营养液、药液和灵液的佣兵们还在犹豫不决,虽说纪家集市的材料被祭司看中,但纪皓口里的所谓的物美价廉终究只是空话,哪里比得上炎家直接标出价格呢?

当即不少佣兵们便齐齐地跑向炎家,不过让销售者抑郁的是,来得大多数美艳妇人,身姿妖娆。

“美女,这幻珠能够滋养肌肤,用之,可美容抗皱,使得肌肤嫩滑细腻有光泽,只要68个金币。”

“购买500金币的东西,真的送泡药神鞭吗?”美妇人淡淡地问道。

“当然!”

“粗吗?”说话间,美妇人的脸颊竟飘出些许桃红。

“呃……粗!保证够吃。”

“吃?那么好的东西,若是给吃了多浪费啊!”美妇人听着销售员的话微微一愣,随即又催促道,“赶紧给我选500金币的东西。”

就在炎家的价格战开始后的不久,纪家也开始吆喝起了价格战,不过,从昨晚持续到午夜的营养液、药液和灵液的销售,也的确为纪家集市赚取了不少的人气。

不少佣兵们还是坚持在纪家集市选购,可也有不少佣兵们动摇起意念,如此下去,原先赚取的人气,恐怕会渐渐流逝。

纪家议事厅内,纪皓神色凝重地端坐在首位,气氛沉重的几乎凝固。

不久后,原本看到希望的二长老,气愤地说道:“再这样下去,我们昨晚拉拢而来的人气就又要流失了。”

“我们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四长老白了眼纪皓,似乎欲将苗头指向纪皓。

“人气流失,我到不是很在意。我只担心,祭司大人不满yì

我们卖出的价格,要求翻倍赔偿,如果再加上原本客户的流失,那可真是雪上加霜。”大长老皱紧眉头,对纪家的未来表现出最沉重的担忧。

“我们也可以降低价格,将客户再吸引过来。”纪皓沉思许久,最终还是说出在心底盘算的想法。

“再亏怎么办?”四长老当头棒喝。

“亏损倒不是最关键的。我觉得,最关键的是,我们有那么多的备货吗?”大长老说出最实jì

的话。

纪家集市本身就以租赁为主,虽有自己的店铺,但终究不能与炎家相比,他们可是以买卖为主的。

如此,备货库存上,纪家就与炎家相差甚远,也的确没有实力和炎家比货物。

事情发展到这般地步,完全超乎了纪烽的意料。

此刻坐在议事厅角落里的纪烽,不由地皱起眉头,心里盘算着,如何为纪皓解决这样的麻烦?

“师尊,我们该怎么办?”纪烽在心底问道,“是不是应该找拍卖行帮忙?”

“不用去找!”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怎么说?”

“如果他们聪明的话,估计此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墨沧黎继xù

言道,“我们只需yào

等待便可。”

果然,在墨沧黎话音刚落,屋外便响起香尘那娇滴滴的声音,百灵鸟叫声般的声音让在座的人,无不浑身一怔。

“纪族长,香尘冒昧来访,还请多多包涵。”

闻言,纪皓立马起身,而此刻香尘也跨入议事厅。

见香尘到来,纪皓立马换上勉强的笑脸,笑道:“香尘小姐,你怎么有时间来纪家?未曾远迎,还请多多包涵。”

“纪族长,您太客气了!”香尘莲步款款地走入议事厅,笑着对纪皓言道,“纪族长,是否在为炎家的事烦心?”

“嗯!”纪皓不否认地点了点头,这件事早在文岗城传开,也没什么可掩藏的。

“你是为炎家的事而来的?”纪皓猛然一惊,紧盯着香尘,满脸的不可思议,“香尘小姐准bèi

如何做?”

“很简单!首先,我七爷爷已经通知文岗城周边城市的拍卖行,阻断炎家采购货物的路径;最后,由我们拍卖行作为纪家应对炎家价格战的后盾。”香尘说这话时,不由自主地朝着纪烽看去,随后脸上的笑意就更加浓了。

“你们…你们拍卖行要为我们纪家提供货物?”纪皓有些不可思议。

“不错!”香尘肯定的答复。

“纪、炎两家算是彻底地对战。拍卖行如此做,等于选择了阵脚。这……”大长老有些疑惑,从近段时间来看,拍卖行对纪家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呵呵,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香尘又将眼神瞟向纪烽,虽然这被纪皓看的真切,但在纪皓的脑海里只是认为:其实那人是纪烽的师尊。

有且只有那位神mì

祭司,才能让拍卖行如此兴师动众,更能不计后果地帮zhù

纪家,从池山的到来就可以看出。

而此刻,纪烽抬眼,疑惑地回盯着香尘,淡笑道:“看我干嘛?”

“纪公子长得愈发的惹人喜爱了。如此英气勃发的帅哥,当然要多看几眼咯。”香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哈哈……香尘小姐说笑了。”纪皓倒是替儿子谦虚起来。

而此话落在六位的耳朵里,却别有有番醋意,想着那九年“废物”的纪烽,怎能和自己的孙儿相比呢?

“七长老,真的断了炎家的进货渠道?”对于那没有营养的玩笑,纪烽更在意实jì

的东西。

“是的!”香尘肯定得说道。

“如此,就多谢香尘小姐为我纪家送货过来吧!我们也开始准bèi

了。至于这价格?”纪烽估计地扬起语调。

这样的语气,香尘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既然能够前来纪家,说及此事,香尘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分文不取。就当是能够成为纪家盟友的一份心意。”

“这怎么能行?拍卖行的货物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香尘小姐还是说个价吧!我们……”纪皓言道。

未等纪皓说完,纪烽抢话道:“我们多谢了!”

“烽儿,这……”

“纪族长何必客气,日后仰仗纪家的机会多着呢!这点东西何足挂齿?”香尘笑道,随后便欲离开,“既然主意已定,那香尘立kè

回去安排人送货物来。”

“多谢了!”纪皓站起身,目送着香尘离开议事厅,随后对纪烽说道,“烽儿,怎能白拿呢?”

“为何不白拿?再者说,是她主动送来的!”纪烽耸了耸肩说道。

“这点我赞成纪烽的。”二长老首先表态。

“免费送上门的东西,非要用钱去买,族长你可真是大气啊?这点,你比不上纪烽,我赞成纪烽的。”四长老接着表态。

向来反对、嘲讽自己的长老,今天竟然支持自己,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纪烽感慨失笑。

见长老们都表态了,纪皓也没有太过纠结,随后便言道:“既然有拍卖行作为后盾,我们与炎家的价格战也该打起了。”

“族长,您准bèi

多少钱卖出呢?”大长老问道。

“也别太低。亏本买卖做多了,人可是会**的。”四长老最舍不得的就是亏本。就像这次买营养液、灵液和药液,他可是坐在家里,心滴血啊。

而就在此时,纪烽又提声问道:“为什么要打呢?”

“怎么说?”纪皓疑惑地看着纪烽,六位长老也都将视线锁定在纪烽身上,当然四长老的眼神比较特别。

难道他又有什么省钱的方式?小鬼头,还挺会打小算盘?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太合我胃口了。

四长老心底暗忖着。

“我们不参与炎家的价格战。既然拍卖行已经断了炎家的进货渠道,就凭借炎家的这点备货能支持多久?如果没有货物供应,很快炎家就会弹尽粮绝。”纪烽分析着,“如果炎家没东西可卖,那些佣兵们自然而然地会选择纪家集市。”

“好方法!”闻言,大长老首先竖起大拇指。

“小东西,继xù

说,继xù

说。”四长老指着纪烽,开心地言道,眼神里再没有以前的嘲讽,而是倍感欢喜。

“最关键的是,炎家以巨亏的状态生存,我想经过此次事情后,他们的实力会大大地缩减,甚至于直接沦为二流家族。”纪烽看着四长老,随即又将眼神看向纪皓,说道,“既然炎家主动找死,为什么我们不顺水推舟呢?”

“如此我们根本没有任何损失,就让炎家沦为二流家族。稍微改变下思维,便成为这么好的办法。我……小看你了。”大长老,这九年来,第一次主动夸奖纪烽。

纪皓也惊讶非常,自己的儿子何时有如此独特的想法?分析事态,竟能够达到这般完美地步?

如果纪烽在炎家,恐怕纪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啊哈哈,我们既没有半点损失,又得到了拍卖行的货物。哇塞,双赢。小鬼头,你还是纪烽吗?”四长老亦有些恍惚。

纪烽没有说话,只是耸了耸肩。

可纪皓和六位长老的心底,竟莫名地生起感慨:炎家得罪纪家,或者准确地说得罪了纪烽,也由不得它不衰败。

炎家的境地——堪忧啊!

090 出售集市

正如纪烽意料的那样,此次买卖市场的争夺战中,炎家是一败涂地,也让他们是元气大伤,相反,纪家却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短短两日,几乎让炎家一落千丈。

货物的购买花去了炎家大部分的财产,甚至于有些货物还是从商铺内,威逼利诱地赊账而来,原本打算暂时拉回些许人气,然后再慢慢地将亏损部分赚回来,可没想到,其他城市的商人竟然莫名其妙地不将营养品、药材和幻珠卖给炎家,即便炎家出高于正常价格两倍的钱。

没有了货物供给,渐渐地,炎家集市的吆喝声也慢慢地减轻,当最后的那颗幻珠被买走后,销售员只能满脸尴尬地对来者说道:“十分抱歉,本商铺由于存货危机,所以需yào

暂时关闭。”

“没货你开着,早点关门,回家带孩子去吧!”

商铺之外,听得这话,那些还在互相拥挤的佣兵顿时安静了下来,用恶狠狠的目光瞪了那售药之人许久之后,这才骂骂咧咧的散开。

那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让那些佣兵们根本离不开营养品、药材和幻珠等,所以在炎家那些便宜的东西,即便纪家要贵上好几倍的价钱,他们也不得不将眼光看向纪家。

不过那比炎家价格贵上好几倍的价钱,终究还是招来了些埋怨。

“趁火打劫啊!这么贵!”

但这样的埋怨刚生起,便有人紧张兮兮地说道:“得了吧!现在文岗城的大型集市唯有纪家。要是他们趁机涨价,你还不得咬着牙买?现在他还是原本的价格,你就在心底阿弥陀佛吧!”

话粗理不粗。

炎家是亏本降价卖,而纪家却始终保持着原来的价格,只不过两者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有些习惯低价格的人,难免会产生埋怨,稍稍想想,也都释怀了!

炎家大厅内。

炎勇在大厅内焦灼地踱来踱去,不停的叹气,时而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时而望着空荡荡的门外。

“报!”

没过多久,门外便响起守卫的叫声,随后便看到守卫长行色匆匆地赶到大厅,单膝跪向炎勇。

“怎么样?怎么样?他们愿意暂时将货物借给我们吗?”炎勇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些在我们威逼利诱下交出货物的商人们,正在联合着其他二流家族,要对付我们炎家。而另外的民间店铺,再知晓我们炎家境地之后,纷纷拒绝向炎家卖货。”守卫长将情况简单说明。

“哼!”闻言,炎勇顿时暴跳如雷,右手一掌便将桌子给拍碎,惊得在场守卫与下人瑟瑟发抖,“是人是鬼,都在欺负我们了。”

“族长,那么接下来,准bèi

如何是好?”炎家大长老亦皱紧眉头。

炎勇即便再火大,只要面对着大长老,他都能压住火气,愤愤地说道:“纪家将我们逼到如此地步,我们唯有还击。”

“还击?”大长老抬起头,紧盯着炎勇,“族长,你有多大的打算能够赢了纪家?又有多大的打算保住炎家?”

“哼。就算赢不了,也要与纪家拼个鱼死网破。到那时候,纪家恐怕直接会沦为二流家族。”炎勇似是看到了心目中的想法,嘴角竟弯起邪魅的笑。

“倒也是!纪家沦为二流家族,而炎家……”大长老猛然间站起来,向着炎勇走去,气势暴涨,“炎家会直接从文岗城除名。哼,你是被屎糊住了双眼,还是被屁熏黑了心?炎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族长?”

“我……”炎勇被大长老训斥的哑口无言,可刚想说话,又被打断。

“闭上你的嘴。从今天起,暂停你族长之职,整个炎家由我代管。等你什么时候懂得如何去保护炎家后,再恢复职位吧!”大长老不苟言笑地宣bù

着决定。

强忍住心底的怒火,炎勇沉寂许久后,才慢慢地问道:“罢黜我的族长之职,我无话可说。但我想问问,长老,你意欲如何应对此事?”

“出售集市。”

此言一出,直接惊住在场所有的人。

要知dào

,集市可是炎家的经济命脉。炎家之所以能够成功地成为文岗城地头蛇,就是因为炎家占据了其中三处集市,而且不论是从规模还是地段,都是中上的。要不是最近的纪家放出营养液、药液和灵液,炎家的集市基本每天都是人山人海。

可见,集市对于炎家而言是多么的重yào

。可是大长老却放言要卖掉,这就等若自己隔断自己的大动脉,搞不好会“命丧黄泉”。

炎勇当即否定,“我不赞同!集市绝对不能出售,出售集市,就等若告知文岗城所有的人,我们炎家彻底的败给了纪家,而且还会直接影响到炎家的发展。”

“不出售集市,炎家就有发展吗?不出售集市,别人就不认为我们输给纪家了吗?如今我们四处欠债,而集市也空空荡荡,如果真被那些商人堵在门口要钱,那么我们炎家日后还有何脸面生存?”大长老厉声回应。

“出售掉集市,我们更没有生存的条件。而且炎家会直接沦为二流家族的。”炎勇不服气地反驳着。

“成为二流家族,就有成为一流家族的机会。不出售集市,与整个文岗城为敌,就连成为二流家族的机会都没有。”大长老的话深深地刺痛了炎勇。

“可是……”炎勇还想反驳着,但却被大长老给打断了。

“我意已决。”

炎家在文岗城共有三所集市,而此次大长老打算出售的,便是这三所集市中,地段较好的两所!

当然这两所以前的人气也非常的旺,只是现在……空空荡荡。

此话一出,震惊的不仅仅是炎家的内部,就连整个文岗城,也都为之一震。要知dào

,集市的收入基本上占了炎家十分之五的利润,而能够让得大长老想出出售集市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由此可见,炎家已经被逼得走到了何种田地?

纪家后院。

纪烽听到来往的下人谈及炎家出售集市的事,不由得嘴角弯起了笑意,当然也佩服炎勇的聪明。

按照纪烽的想法,利用此次价格战,将炎家逼到寸步难行的地方,那时候炎勇应该会怒发冲冠,抱着与纪家同归于尽的想法,而冲动地杀向纪家。只要出现这个情况,他便会联合拍卖行,直接让炎家在文岗城内除名。

“不应该啊!啧啧啧……不应该啊!”纪烽从草地上站起来,嘴里嚼着根青草,顿时一股青涩的味道传遍整个嘴巴。

“什么不应该?”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内响起来。

“从我对炎勇的了解,他不像是能够压住怒火的人。此次将炎家逼到如此地步,他怎么会冷静地想出出售集市的办法呢?”纪烽边向纪家门外走边言道。

“你还是想将炎家从文岗城内除名?”墨沧黎当然知晓自己徒弟的想法。

“斩草不除根,呼……春风可是会吹又生的。”纪烽将嘴里的青草吐出来,“我就不相信你能够继xù

忍下去。”

“你打算从他们的集市下手?”墨沧黎一针见血,直透纪烽内心的想法。

“师尊,你有必要那么了解我吗?你将我看的那么透,我可是很没安全感的啊!”纪烽讪讪而言。

“跟你久了,老头子我才最没安全感。”墨沧黎反驳道,不过话语里倒是对纪烽颇感满yì

,能够在两年内掌握做事思考的能力,倒也绝非其他人能够办到的,至少纪烽他娘没有办到。

091 拦住去路

炎家的存zài

,对于纪烽而言,终究是个牵挂在心的不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就来个同归于尽。

所以,纪烽必须在临行前,将它彻底的拔去,至少断了它的引线。

纪烽并没有冲动到失去方寸,虽然很想对付炎家,但他依旧在布局,让炎勇自己找上门送死,那样纪烽便可以理所应当地将炎勇彻底除去,即便文岗城人言可畏,也不能将唇齿咬到纪家身上。

毕竟纪家是自卫嘛!

价格战中,纪烽就盘算着炎勇会受不了逼迫,而放下身段,抄起家伙来纪家闹事,可没想到居然让他生出“出售集市”这个幺蛾子。

虽然此事打乱了纪烽的计划,但丝毫改变不了他的目的,这不他又披上黑袍,走向拍卖行。

此心目的,很简单。

既然炎家想出售集市,纪烽就让拍卖行向外施压,让那些有购买能力的财主们放下那种打算,然后再放出炎家要携债逃跑的消息,逼得那些商人们向炎家施压,最后再找个能说会道的人,尽量以最低价买走炎家集市。

当然,最关键的是……那人要将收购来的集市,在众目睽睽之下,送给纪家。

鉴宝室内,香尘思索着纪烽的吩咐,随即笑道:“呵呵,炎家得罪纪家,也算是捅了马蜂窝。祭司大人放心,这点包在我身上。”

“断不能走漏风声。”纪烽可不希望自己的打算,让炎勇知晓,否则就很难达成目的了。这也是纪烽为什么主动选择鉴宝室,与香尘说话的原因,而且没有香尘的七爷爷,甚至于没有池山在场。

“明白!”香尘笑着应和一声后,便于纪烽共同走出鉴宝室。

拍卖行,在文岗城虽不是什么家族,但其本身就有足够的影响力,完全可以与纪、炎两大家族相提并论,再加上它背后的帝都金石家族,这影响力就更加的大了。

故而,有了拍卖行的加入,外加香尘的个人魅力,那些稍微有财力可以买起炎家集市的人都顺着台阶走了下来。

当然,或许他们更在乎的还是纪家的影响力。

现在的文岗城,集市人气几乎已经被纪家给垄断了,除了纪家的集市还能大幅度盈利之外,其他的小型集市,基本上都维持在不亏本的状态下,倘若这时间买下集市,根本就是烧钱,而且,最重yào

的是,现在谁买下炎家的集市,就等于明目张胆地得罪纪家。

在纪家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得罪纪家,根本就是没脑子的事,那些原本有此念头的财主,稍稍分析下利弊,便已打消想法,正巧香尘前来游说,他们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另一边,纪烽收买着水军,肆无忌惮地放出虚假消息,仅两天时间,便在文岗城传的是沸沸扬扬。

“炎家自知欠债难还,准bèi

携债逃跑啦!”

这消息,无疑让那些放债给炎家的商人们浑身一震,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和炎家撕破脸皮,现在看来完全不用犹豫了,直接集结不少商人,再联合一些二流家族,怒气冲冲地跑到炎家。

限炎家,务必在两日内还清债款,否则的话,纵使倾尽财力,也会邀请位灵师级别的人灭了炎家。

两日期限很快就到,在炎家抛出“出售集市”的话语之后的两天。

本来以为会门庭若市的大长老,却不得不自食尴尬的滋味,他没想到,纪家现在的影响力,竟然已经强到了这一步。

商人们已经集结在炎家门外,大长老急的是满头大汗,炎勇则脸色沉重,“都是纪家害的。”

“不管是谁害的,现在最主要的是还钱!”大长老即便是自己的财产拿出来,也不足以补满这欠缺的洞。

“没想到我炎家集市居然无人敢买?唉……”想到当初为这集市,那些财主争相抢购的样子,再看看现在那些财主纹丝不动的场景,炎勇顿时涌出无限感概,难道真的是墙倒众人推吗?

就在此时,门外的守卫行色匆匆地跑到大厅内,“报gào

长老,有人愿意购买集市。”

“哦?”大长老眼前一亮,“快请!”

来者是个穿着奇怪的异乡人士,也难怪他敢不顾纪家的影响力,而主动要求购买炎家集市呢!

不得不说,这位异乡人士是个精明干练的生意人,双方口若悬河地在价格上争论了整整一下午,而那些商人见炎家迟迟没有动作,也愈加的躁动起来,就这样,在那些商人的压力之下,异乡人士以三十五万廉价价格,从炎家购得那两所集市。

在异乡人士与大长老一手交钱一手交契约的时候,大长老脸色难看地说道:“你真够卑鄙的,故yì

拖延时间,逼得我们同意。”

“谢谢!彼此彼此而已!”异乡人士将两张契约揣进怀里,心满yì

足地走出炎家,大摇大摆的样子,炎勇看着就想上去杀了他,但最终还是被大长老给阻止了,能无视纪家影响力的人,想必其背后有个更强的家族。

此刻的炎家,再也经不起大风大浪了。

在拿到三十万金币后,大长老首先将那些商人尽数地打发走,望着那群犹如强盗一般涌出院子的要债之人,大长老与炎勇几乎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夜晚,炎家出现难得平静,可这平静瞬间便被打破。

炎家的一名族人,在饭桌前,慢悠悠地说道:“我以为那异乡人士真的有什么强势家族做后背呢,原来只是纪家的一条狗。”

“怎么说?”闻言,炎勇再也没有食欲,瞪着眼看向那名族人。

“白天卖出去的两所集市,现在已经转移到纪家名下了。而且听说,是那名异乡人士在众目睽睽之下送给纪皓的。”那名族人说的倒是相当的平淡。

但听在炎勇的耳里却宛若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在心脏内,再想想炎聪的去世,愤nù

让他的脸色极度难看,可奇怪的是,炎勇竟然表现出难得的平静,缓缓拿起碗筷,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夹菜吃饭。

看到炎勇的这个样子,大长老有些担忧地言道:“不要冲动。雄狮也有受伤的时候,只要我们能够盘踞舔舐伤口,等着伤口恢复,雄狮依旧是雄狮。”

“我知晓,也明白!大长老,吃饭吧!”炎勇的语气平静的让人害pà

,其他族人纷纷离席躲避,唯有大长老唉声之后,吃了起来。

今夜的文岗城显得特别的安宁,在失去白日的喧哗之后,街巷内,流淌着的是让人着迷的宁静。

而就在宁静的夜色里,一道身影将夜色撕裂成几瓣,冷厉的气势散发着杀气,就连风似乎都畏惧地不敢在身影旁盘旋,月色更是透射着惨白的清冷。

此人,便是炎勇。

极度愤nù

之下的人们,就会获得前所未有的冷静,如今的炎勇便是如此。纪家将炎家逼到如此地步,直接从一流家族沦为二流家族,而且还杀死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炎聪,这般不共戴天之仇,他怎能吞下?

所以,趁着夜色,炎勇决定杀向纪家,纵然面对的是,纪皓这位灵将级别的强者,他也没有畏惧。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一个不怕死的人,还会畏惧无间吗?

只是这条嗜杀路却在半路被人拦截,此刻就在炎勇不远处的地方,正悠闲的坐着黑袍怪人。

半夜拦路,来者不善。

炎勇略显谨慎地问道:“阁下是谁?为何拦我去路?”

“文岗城街巷条条,你怎么就肯定我是拦你去路,而不是你拦我去路呢?”黑袍下,苍老的声音淡淡的飘出。

“哼,你是在等我吧!祭司大人。”想着文岗城传的沸沸扬扬的神mì

祭司,再看看眼前这位黑袍人的样子,炎勇也大致猜个七七八八了。

“呀!被看出来了!”神mì

祭司戏谑地说道,随后起身,向着炎勇缓缓地走来。

阴寒着脸,炎勇望着走过来的黑袍人,暗暗运起原灵,顿时间夜色之下,升腾起通红的光芒,只是神mì

祭司根本毫无畏惧,闲淡地向前走着。

等待,炎勇等着神mì

祭司走到最佳攻击范围,随后双手原灵迸发,一记《流火掌》被沉沉地打出,顿时间红光耀眼,熊熊火焰凝聚成掌印,直逼神mì

祭司的天灵而去。

掌印宏大,炙热温度烧的空气都发出“滋滋”声响,然后当它到达神mì

祭司半米距离的时候,一副六芒星图自神mì

祭司身上凭空而现,直接飞向掌印,在无声无息间,将掌印的力量完全吸收。

望着这一幕,炎勇脸色骤变,心头泛起不安,看着这位神mì

祭司,也是为至少灵将级别的强者,不,应该是灵师级别的。

缓缓吐了一口气,炎勇再没有任何的保留,面对着灵师级别的强者,他如果再有任何的保留,那么等待他的将是粉身碎骨。所以,炎勇直接施展炎家中品武灵《炎爆怒潮》,滚滚岩浆铺天盖地,呈现出末日之象。

或许此次是全力施展,与上次完全不同,岩浆竟然化成一条炎龙,张牙舞爪地向着神mì

祭司扑来,所过之处,东西尽数化为灰烬,就连铺地青石也都被烧的焦黑,空气里弥漫着焦糊味。

“天地无忌·风雷授命·八方锁天门!”神mì

祭司不急不慢地施展着术法。

092 一眼留魂

去报仇的路,被灵师级别的祭司拦住,炎勇没有犹豫,直接施展出炎家中品武灵《炎爆怒潮》。

红光宛若滚滚岩浆,携带着焚毁万物的热度,化成炎龙,直扑神mì

祭司而来。

面对着炎龙,神mì

祭司全身透发着属力蓝光,全身像是被湛蓝色的海水包围,清冷的感觉与炎龙当真是截然相反。

“天地无忌·风雷授命·八方锁天门。”

八朵湛蓝色的火焰,在神mì

祭司的操控下,瞬间定于炎龙的八个方位,随着炎龙的移动而移动,之后再眨眼间,彼此以蓝光相连,形成一个正方形的能量方块,直接将威势赫赫的炎龙困于其中。

在炎勇惊愕非常的时候,神mì

祭司身形忽动,整个人以疾风般的速度冲向炎勇,可炎勇终究非莽夫,在神mì

祭司靠近的瞬间,恢复神智,然后拼命打出《流火掌》,与神mì

祭司掌掌相对。

砰!

沉闷的撞击声后,炎勇就像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鲜红的血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滴落在青石上,伴随着血珠的,还有被掌风削断的碎发。

“堂堂祭司大人,居然搞偷袭,真是丢身份。”炎勇擦掉嘴角的血渍,看着被能量方块压缩的还剩下拳头大的炎龙,无奈至极。

“兵不厌诈。再者说,战斗时何来偷袭之说?”神mì

祭司双手背在身后,淡淡地说道。

“你的确很强,但又很蠢。”既然已知要死,炎勇又何必虚假地尊敬呢?

“哦?洗耳恭听。”

“你至少有灵师级别的修为,这说明你真的很强,但你没有将我一击杀死,而让我有反击的机会,说明你很蠢。”炎勇抱着必死的心态。

“你准bèi

爆体而亡,然后与我来个同归于尽?”神mì

祭司一语道出炎勇心里的想法。

“你……”炎勇有些惊愕。

“我想蠢字应该送给你。首先,你怎么就知晓我不是逗你玩玩呢?其次,你认为你有自爆的机会吗?就算有,我会给你靠近我身边的机会吗?最后,你骂祭司蠢,这可是非常不明智的,要知dào

你身后还有数百人的炎家。”神mì

祭司越说语气越冷。

神mì

祭司的话说的炎勇愈发的心颤,特别是当祭司提及炎家时,他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过这也让他打定了主意。

只眨眼间,炎勇身体微微调整角度之后,脚踏猛然一踏,身形化成一条红色光线,径直冲向神mì

祭司。

“炎爆怒潮!”

红光迸发,直接化成炎龙,在空中张牙舞爪地为炎勇开路。炎勇要借神mì

祭司对付炎龙之际,无限的逼近他,然后自爆。

“去死吧!”

眼看着炎龙无限逼近神mì

祭司,再想着身后数百名炎家的子孙,炎勇必须要与神mì

祭司同归于尽。

“呵,玩够了,你也该休息了!咒杀!”话音刚落,炎勇整个人就像被空间束缚了一般难懂分毫,整个脸上浮现出惨绿色的光芒。

炎龙失去炎勇的加持,力量直接小去大半,神mì

祭司只是抬手间,属力蓝光铺天盖地地将炎龙席卷,然后归于无形。

“你……你……”炎勇全身瑟瑟发抖,脸上的惨绿色光芒赫然浮现出骷髅模样,诡谲恐怖。

反观神mì

祭司,此刻正捏着炎勇的碎发,嘴里念叨着难以听清的语言,三角形的光芒围绕着那几根碎发。

“你太小看祭司了!”紧握炎勇碎发的手猛然一震,随即炎勇脸色的惨绿色骷髅便陷入体内,紧接着鲜血顺着炎勇的嘴角流了出来。

炎勇轰然倒地,虽未死,但已处于弥留之际。

神mì

祭司撤去咒杀之术,缓缓地走到炎勇的身边,淡淡地说道:“炎家变成这样,怪只怪你家炎聪,更怪你不懂得收敛锋芒。”

“我、我能否问、问你两个问题?”弥留之际,炎勇终究不希望带着遗憾而去。

而神mì

祭司倒也心生怜悯,“问!”

“一、炎、炎聪是不是你杀的,呵呵,或许、许该问,是不是纪家杀、杀的?二、能否让我看看、看看你的真面目,我、我很好奇,祭、祭司到底长啥样儿?”炎勇使出最后的力量说完心头的疑问。

“第一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因为我也清楚到底是谁杀的炎聪;至于第二个问题,可以满足你,但你看了之后,你会绝望的。”苍老的声音瞬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纪烽那清脆的少年声。

“难、难道我现在还有希望、望吗?”炎勇感觉着生命在流失。

“好吧!”

应和之后,神mì

祭司缓缓掀开帽子,露出纪烽那稚嫩的小脸,月色之下,更显得有些清秀。

“果、果然是你!祭、祭司说的没错。是我、我的错。”炎勇看到纪烽的脸,整个人惊愕地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纪烽的眼睛,紧接着他的嘴角弯起邪魅的弧度,“留着没用,现在却钓个大的。去死吧!一眼留魂。”

一眼留魂。

当初是圣香留在炎勇身上的鬼煞之术,以前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能够杀死纪瑶儿,只是自始至终炎勇都没有碰到纪瑶儿,自然而然,这鬼煞之术就留在炎勇的体内。

所谓一眼留魂,就是眼瞳与眼瞳相触的时候,鬼煞之术便会在另外之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侵入体内,然后杀死他,只是,作为条件,施术之人也会因此彻底断命。

语落,纪烽便感觉到脑袋像炸了般疼痛,有种灵魂要脱离身体的感觉,而玉镯内的墨沧黎也感应到了危险,属力蓝光尽数覆盖纪烽的身体。

“哈,区区的鬼煞之术,能奈我何?”

墨沧黎怒斥之后,暂时掌控纪烽的身体,而纪烽则全力以赴对抗这鬼煞的入侵。墨沧黎缔结起术印,宏大太极图自头顶而生,圣洁正气快速地融入体内,再加上墨沧黎精神属力的催化,只片刻间,一道鬼煞之气便被逼出体外,随后在圣洁正气下化为飞灰。

看着死不瞑目的炎勇,纪烽冷冷地说道:“哈,好你个死前反扑。只不过,你愚蠢的可以,竟然用祭司的术法来对付祭司。”

“接下来,你准bèi

怎么办?”墨沧黎淡淡地问道。

“炎家一族之长都死了,他们能善罢甘休吗?不如我们这就去炎家。”纪烽不能让炎家成为定时炸弹。

“狗逼急了跳墙,人逼急了咬人。我们不妨将他送到炎家大门口去,看看明日炎家的反应,如果炎家主动找上纪家,除名也是必要;如果别人不再挑事,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墨沧黎言道。

“可是……唉,好吧!”纪烽也没再说什么,现在族长都死了,对整个炎家而言,打击非常大,或许他们也的确没有成为定时炸弹的机会了。

翌日,炎勇的死,在文岗城掀起轩然大bo。

所有人都在猜测,到底是谁杀死了炎勇?难道还是当初杀死炎聪和圣香的人吗?炎家到底得罪了何种强者了?

按照得罪的人而言,最有可能的,当然是纪家。

所以当纪家也听闻这个消息后,纪皓立马召开家族的紧急会议,商议对策,万一炎家将怒火烧到纪家,也好最大限度地降低损失。

“正在纪、炎两家对战的风尖浪口上,炎家接二连三地发生死亡事件,我担心炎家长老们会迁怒于我们纪家。”纪皓有些愁眉不展,毕竟现在纪家才步入上流家族的境地,鱼死网破之战,会让纪家损失惨重的。

“迁怒?炎家做事向来咄咄逼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得罪了高人,逼得高人出手呢。与我们纪家有半毛钱的关系?”二长老不悦地说道。

“这时间,这事态,就连外人都怀疑是纪家做的,更何况是炎家了。”纪皓道出心头的担忧。

“我们纪家除了族长你,何人能够不动声色地杀死炎勇呢?”大长老抬头看向纪皓。

“或许整个文岗城,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三长老也看向纪皓。

“你看看,就你们都怀疑了,更别说炎家了!不过,有必要强调一点,我的确可以杀了炎勇,但要在夜晚里不动声色地杀死,那我可办不到。再者说,我听闻,炎勇身上的伤出自祭司之手。”纪皓说话间看向纪烽。

闻言,六位长老微微一怔,旋即目光若有若无的转移向那一旁坐在椅上的纪烽。

随即整个议事厅的人,都将目光移向纪烽。

“哎哎,你们好奇怪,都看我干嘛?又不关我的事。”纪烽扫视着议事厅的那些人,翻着白眼,无辜的说道。

随后纪皓目光紧盯着纪烽,笑眯眯地说道:“烽儿,能够不动声色地便将灵使级别的强者扼杀,这种势力,整个文岗城,除了你那位师尊之外,恐怕没有其他人了吧?”

纪烽摸了摸鼻子,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算你说对了。”

听得纪烽亲口确认,纪皓同样是有些感叹的摇了摇头,这与纪家足足争斗了几十年的炎家,竟然便是因为一位少年的缘故,逐渐的走入衰败,这感觉…苦笑了一声,纪皓叹道:“我知dào

那位老先生会出手帮我们纪家,多半是因为你的原因,不过,有空的话,还是替我们纪家感谢一下,我们承他太多情了。”

纪烽耸了耸肩,随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祭司大人都帮我们处理问题,我们还需yào

躲着吗?只要炎家敢来闹事,我纪皓不介yì

让炎家在文岗城除名。哈……接下来,就看炎家长老们如何做了?”纪皓嘿嘿一笑,笑声中的幸灾乐祸,难以掩饰。

093 雷音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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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家的长老,到底不像炎勇那般冲动,即便族长被杀,炎家也没有任何的表态,安安分分地将族长埋在祖坟内。

准确的说,炎家长老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文岗城内两大家族的集市交锋,最终以纪家的胜利而落幕,而作为失败者的炎家,损失惨重,先是失去炎聪和特邀祭司,再是失去了两处集市,最后竟然连族长都失去了。整体势力在急速缩减,再难有往日的风光。

纪、炎两家的竞争,在文岗城风风火火地流传了近一周左右,便被另外的消息给彻底掩盖,那便是——雷音学院的招生。

作为灵属大陆最闻名的高级学府之一,雷音学院几乎是附近帝国的青年们心中向往的圣地。只要能够从雷音学院中深造出来,那么日后肯定是前程似锦,不仅可以扬眉吐气的光宗耀祖,更是各方有名头的势力争相抢夺的香饽饽。

雷音学院坐落在灵属大陆偏南位置,被兰巫帝国和其他两个帝国以三角之势包围着,完全属于地界交接处。在那种三不管地方,雷音学院自然而然发展成了类似于国家般的存zài



常理而言,像这样的势力,附近的三大帝国不可能坐视不管,也更不可能任其发展,毕竟谁能肯定,哪天这股势力就会被对手拉拢,成为自己的重大威胁。正所谓,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通常来说,三大帝国应该摧毁这股势力才是。

可这股势力却存zài

了百年之久,任何帝国都难以撼动其地位。

其原因很简单,虽然雷音学院处于三大帝国的夹角地带,但其实力已经强dà

到足够与三大帝国抗衡,这就逼着三大帝国,不得不安安分分地坐视雷音学院继xù

成长,直至宛若巨龙般盘踞此地,任谁也不敢轻易招惹。

百年发展,现今的雷音学院,俨然成为灵属大陆上闻名的高级学府,而且它还与附近的帝国也有着比较微妙的关系,通过在帝国内选员深造来牵制与调和彼此间水火不容的三大帝国,这也造成雷音学院在三大帝国的民间,名声大噪。

所谓的选员深造,其实就是雷音学院派出大量的导师,前往三大帝国的各个城市,招收那些有些天赋的学员。

能让自己的国民有这样的深造机会,三大帝国都不约而同地赞同雷音学院的做法。毕竟学院没有世俗的观念,自然也没有相对无情地约束力,通常那些学业有成的学员都会回到自己的国家,为帝国的实力又注入一股力量。

故而雷音学院这样的措施,三大帝国的国君,只要有点脑子,都不会阻止。

再过几天,雷音学院的招生导师,就到达了文岗城。所以这些日子,关于纪、炎两家的竞争话题也被掩埋,这倒是让处在风尖浪口的纪家稍稍的缓了口气。

与宗派收徒不同,雷音学院的招生,看重的绝非名声显赫的地位,而是看重个人的修liàn

天赋。只要你能够通过雷音学院的招生测试,即便是走街串巷的乞丐、或者是顺手牵羊的小偷,雷音学院都会招。

但是……

如果你没有通过雷音学院的招生测试,即便你是声名显赫的家族后代,只要有足够的资金,也是可以进的。

谁会傻兮兮地放任一个土豪溜走呢?

想着能够平步青云,想着能够光宗耀祖,想着能够万人敬仰,想着……那些文岗城的青年们着急忙慌地守在城外,眼巴巴地期盼着雷音学院的导师前来。

早也盼,晚也盼……

活像个痴妇在期盼着远走他乡的夫君回还,估摸着,如果雷音学院的导师再不来,他们就成望夫石了。

相比较那些人而言,纪烽在解决掉炎家的麻烦后,便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即将到来的远行上。

离宫本卿的约定时间,还有一年半的时间,他必须努力。

只是在远行之前,他必须为纪家留下足够对付任何情况的东西——那便是足够多的营养液、药液和灵液。

有了营养液、药液和灵液,纪家便有让佣兵们眼红的东西,自然而然就会获得更多的经济利益。再者说,纪家只要在发xiàn

有客户流流失的情况时,拿出一些营养液、药液和灵液便可再召回他们。

所以这段时间,纪烽每天都在高强度的提取着营养液、药液和灵液,不分昼夜,实在困乏时就小眯一会儿,然后继xù

拼命地提取,差不多每天只休息两小时,如果是常人恐怕早就嗝屁了。

看着如此拼命的纪烽,墨沧黎有时间也会恶狠狠地骂骂,然后无奈地加入提取营养液、药液和灵液的队伍中来。有了墨沧黎这级别的祭司加入,提取速度大把大把地加快,而营养品、幻珠和药材等则由拍卖行悄悄地通过存储戒指送来,至于那些大批大批的成品,则由纪烽假代神mì

祭司名义送入纪家仓库,喜的纪皓每天都眉开眼笑,整天催着纪烽将神mì

祭司请来,他要好好款待。

目前的库存量,只要稍稍加入些销售手段,足够纪家销售一年,当这些东西销售完毕之后,纪家已经稳坐文岗城家族之首了。

高强度的提取中,虽然纪烽有时候疲惫不堪,却实实在在地锻炼了他的精神属力。对已经掌握的精神属力的控zhì

,已经达到了得心应手的地步,而且那股从属力之界内跑出来的精神属力也被纪烽抽去了十分之一。

仅仅是十分之一,便让纪烽能够提取出将二品祭司才能提取的营养液,可想而知,如果将另外的十分之九给炼化成自己的属力,那纪烽的精神属力直逼君级。

精神属力的增强,也直接导致纪烽本身的修为提升。利用精神属力去不断催使着原玄灵虫分裂,再配合墨沧黎特别为纪烽提取的营养液和灵液,在两日前,顺利地成为中期灵士。

能够在帮zhù

父亲巩固纪家成果的同时,又能为自己收获这样的成绩,纪烽满心欢喜,看来,高强度的提取营养液、药液和灵液,也是种蛮不错的修liàn

方式。

虽可提升修为,但是就修liàn

方式而言,的确存zài

太多的弊端,这完全是在逼着身体承shòu不愿受伤的力量,很难保证以后不发生其他情况。所以在最后一批货物提取完毕后,墨沧黎便咬牙恨齿地制止了纪烽的行为。

既然师尊已经阻止,而且存货已经足够,纪烽也没有太过坚持。随后直接跑回卧室,呼呼大睡起来。

整整一天,完全沉醉于梦乡内。

自从结束了提取营养液、药液和灵液后,纪烽的日子也变得清闲舒适起来。漫步于家族后院内,看着那些急匆匆赶往武灵馆,纪烽有些无奈。

武灵馆内部的训liàn

场内,几乎被那些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的青年们占满了。他们挥汗如雨地苦修着,期盼着这几天能够达到雷音学院的招生底线。

说道雷音学院的招生底线,那可不底,要求在十六岁前,至少达到原之灵圆满期。这样苛刻的底线要求,破灭了不少人的希望,又燃起了不少人的斗志,否则这些青年们,根本没必要如此努力?

只是他们这样的努力,没有换取纪烽的任何同情。

想着他们平日里招蜂引蝶地虚耗身体,何曾把修liàn

当成一回事儿?不过当初欺负起纪烽来,倒是挺卖力的,虽然身体不行,但却非常的伶牙俐齿。

“我是不是想多了?”

纪烽自嘲式的说了一句话,那些青年们谁能通过底线,谁不能通过底线,似乎都与自己没有关系。随便掐断一棵草,叼在嘴里,悠闲自在地向着纪瑶儿的花间小筑走去,许久日子没有看到了,怪想念的。

花间小筑,依旧美如花海。

姹紫嫣红间,那清秀的少女依然那般美丽。她坐在门前,右手托着下巴,呆呆地盯着眼前在微风里摇摆的黄花,嘴里忧伤地说道:“你……是来告别的吗?”

伤心的语调,诉说着少女心头的难过,想着朝思暮想的人影,即将只能出现在回忆里,便有种酸溜溜的痛。

微顿脚步,纪烽走到纪瑶儿身边,与她并排坐下,左手不自主地摸向那乌黑的秀发,边言道:“嗯!”

“你不去雷音学院了?”纪瑶儿并未阻止纪烽的动作,只是那泪水汪汪的眼紧紧地看着纪烽。

“嗯!”纪烽没有多言,也无需多言。

“四年之约?”纪瑶儿冷冷地问道,泪水汪汪的眼睛竟然闪出莫名的冷意,“你非得去找她吗?”

纪烽耸了耸肩说道:“已经谈不上非得了,而是既定的事实。当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许下这个诺言,如果就这么失约,纪家将在文岗城有何颜面生存呢?再者说,言而无信的纪烽,瑶儿还会看得起我吗?”

“我可以说‘会’吗?”虽然纪瑶儿知dào

是自欺欺人的话,但她真的不愿意让纪烽离开自己。

“真的?”纪烽好奇地看着纪瑶儿。

被纪烽看的有些浑身不自在的纪瑶儿,最后不得不承认,“好吧!好吧!我不会。只是瑶儿不希望烽哥哥离开。跟着瑶儿吧,瑶儿有把握让烽哥哥战胜宫本卿。”

“说的我都不好意思。放心吧!我纪烽,一年半后,等上赤阳殿,战胜宫本卿。”纪烽突然变得豪情万丈。

“我……”纪瑶儿刚想说什么,却被纪烽打断了话。

“等我,瑶儿。一年半后,我一定上雷音学院找你。”说完,纪烽直接将纪瑶儿揽入怀里,紧紧地抱着。

将脑袋深埋在那头柔顺的青丝之中,少年的承喏,终于让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女,乖乖点头。

094 扛大刀的妹子

几天后的纪家,似乎愈发的热闹,特别是三长老,整个人都眉飞色舞起来,整天守在纪家门口,张望着来往过路人。

据说他孙女——纪淼冉,要回来了。

纪淼冉,自从三年前进入雷音学院便一直没有回来过,而此次回来,也是跟着她导师前来招收学员的,据说她还是导师得yì

学生,在导师面前颇有说话权。试想,如果由她在招收学员的导师面前美言几句,那被选上的几率就大上许多。

再进一步,倘若能够避开繁琐地测试,直接见到导师,一个不小心被导师看上了,那么所有的测试都免了。

这也是家族内部的那些青年们,在得知纪淼冉要回来后,个个就像打了鸡血般激动的原因。

至于三长老当然就更加嘚瑟了,要知dào

纪淼冉可是纪家这些年来,唯一进入雷音学院进修的人,或许当初的纪鸣杰也可以,只是他没有赶上那次选拨,而今赶上了,却再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相比较那些激动的青年们,纪烽的表现就让人捉摸不透了,不过纪瑶儿可是清楚的很。

花间小筑外。

纪瑶儿随手摘下一朵红花,放在鼻尖轻嗅着花间的芬芳,随后笑着对纪烽言道:“烽哥哥,貌似你要惨了哦!”

“该死!她怎么回来了?”纪烽愤愤地将脚边的石块踢走。

“拜托!好像是烽哥哥做错事了吧?怎么感觉,烽哥哥倒成了无辜的人呢?”纪瑶儿莲步款款地向着纪烽走来。

“我做错了什么?至今我也不明白。”遥想四年前,淼冉突然间向着纪烽发飙,直接舞刀弄枪地攻向纪烽,追的纪烽满后院的跑,当然了,纪烽即便被追着跑,嘴里为淼冉创造的歌从未停过,后来淼冉被招入雷音学院进修,他也渐渐忘记那首自创歌曲,而今突然听闻淼冉要回来,那熟悉的旋律又在脑中响起。

“你还记得你为她创造的歌么?”纪瑶儿说着,竟然噗嗤一声地笑了起来。

“当然记得!我再给你唱唱。”纪烽稍稍回忆下旋律,清了清嗓子,唱道,“扛大刀的妹子,你威武雄壮……”

“打住!打住!烽哥哥,你别唱了!”纪瑶儿被纪烽的旋律戳中了笑点,直接前仰后附地哈哈大笑,实在笑不动了,唯有捂着肚子,打断了纪烽的激情歌唱。

不过身为创曲者的纪烽,当然没有这样的笑点,自始至终他都不觉得这首歌会成为淼冉追杀他半年的理由,即便是现在,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就因为这首歌,她追杀我半年?太小气了吧?而且我唱的是事实,有本事让她把那柄大刀给我放下?”

“烽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唱的这首歌?”纪瑶儿在努力地帮zhù

纪烽回忆那段被欺凌的特别惨的过往。

稍稍思索一下,纪烽言道:“有那么点印象,好像是在她向别人炫耀自己的时候,我说了一句话,惹得她追着要杀我,然后……我就唱了这首歌。”

“我帮烽哥哥回忆一下吧!当时淼冉正在向其他姐妹们炫耀,她做了件特爷们的事,结果烽哥哥就接上一句:让你不要站着尿尿,你偏要,真是顽皮。就这样,淼冉开始了全地图地追杀烽哥哥,而当时你还不识趣地唱出那样的歌,呵呵……追杀你半年,完全是因为她被招入雷音学院了。”纪瑶儿边笑边朝着纪烽翻着白眼。

才开始是为自己当时的机智折服,最后纪烽不由地瞪大双眼,“按照瑶儿的意思,她此次回来,还要追杀我?”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纪瑶儿耸了耸肩,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纪烽皱了皱眉头,像是在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个麻烦,结果发xiàn

,对于这爷们的女人,这个麻烦竟然无解,“真是小气的女人。”

“不要以想其他女人的思想去揣度她的行动,当然也不要完全以男人的思想去考量她的作为。嗯……就她而言,应该是介乎于两者间的无dí

存zài

。”纪瑶儿想着淼冉那威武霸气的模样就开心地想笑。

“既然如此,最近我还是躲躲的好!”纪烽转身便欲离开,与其整天面对着要追杀自己的“爷们”,倒不如窝在峭壁上的石洞内修liàn

,巩固刚刚升级成为的中期灵士,反正他对雷音学院也不在乎。

不过,最终纪烽没有窝在石洞内修liàn

,既然承诺纪瑶儿,一年半后前往雷音学院找她,至少得是雷音学院的学生,否则根本没资格进入雷音学院。

当然,还有个原因。

那便是师尊墨沧黎的要求。据墨沧黎而言,四圣兽之一的青龙就窝藏在雷音学院的某个角落里,因为他怀疑,雷音学院的建成就与青龙有关。

不过,当纪烽问及墨沧黎,为什么那般肯定的时候,墨沧黎只神mì

兮兮地告sù

纪烽,等到他看到了,就自然而然地知晓。

居然卖起了关子。

翌日,雷音学院的招生团终于在文岗城众多青年们的期盼中,达到了文岗城,并且在文岗城外的广场上搭起了临时帐篷,再用红布条拉起警戒线,而警戒线外则由随行的护卫全天候看守,杜绝任何人在非测试招生时间,踏入测试区和休息区。

此场景,当真是万人空巷。

“无聊之辈,真以为自己凑热闹就能凑出好运气?”望着空荡荡的后院,纪烽拿着馒头边啃边返回屋内,开始清晨地修liàn

,这是纪烽雷打不动的习惯,首先缔结灵气循环增强灵虫自身的力量,再出来寻觅点吃的,然后回屋缔结营养循环使得灵虫增长。

不过,在纪烽修liàn

的时间,他的噩梦却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回到了纪家。

纪淼冉,回来了。

她不苟言笑,形貌威武,轻袍缓带,装束倒是十分潇洒,尽显少年侠客风范,再配上那柄长约五尺的大刀,倒是愈发的爷们。

最关键的是,她总是扛着那柄大刀,走路稳健刚强,似有罡风伴步而生。

每每转身间,围在她身边的人,都得避开那寒光闪闪的大刀,最后那些围观的人干脆为纪淼冉留足方圆两米的范围,既满足了纪淼冉转身的要求,又保障了自己的安全。

“淼冉堂姐,快说说,雷音学院是不是特别的华丽?那里是不是有好多好多帅哥?不对不对,那里的导师帅不帅?”

“帅哥?我没怎么注意。”纪淼冉回复道。

“堂姐堂姐,雷音学院此次招生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

“要求和以前一样。没啥特殊要求。”纪淼冉转身回复着身边个头稍矮的堂弟。

“淼冉堂妹,雷音学院的靓妹多不多?容不容易弄到手?嗯嗯,最关键的是,她们有没有被猪拱过?”

“靓妹那是相当的多。细皮嫩肉的,摸着相当的舒服。”提到靓妹,纪淼冉竟然多出几分兴奋,惹的那问话人不禁皱起了眉头,当纪淼冉看到他的表情后,又立即正色道,“摸着一点也不舒服,哦不对,没摸也舒服,好像还不对,那什么,你自己意会吧!”

“得了!得了!你们这些个兔崽子,能不能等冉儿休息下,再来问事情呢?”三长老笑骂道,纪淼冉的回来,顿时让他光彩熠熠。

试问,整个纪家,谁的孙女能够像淼冉那般?谁的子女可以像淼冉那般?

他们都弱爆了!

可正在纪淼冉在簇拥下向着后院走的同时,修liàn

完毕的纪烽也刚好向着大门走去,老远便已是四目相对。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095 舞夜、李云聪

特别鸣谢【沧海14】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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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后院,纪淼冉和纪烽面面相对。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概就是目前的情况,纪淼冉二话没说,抄起肩膀上的五尺巨刀便向着纪烽砍去。

诡异刀气,竟然在透射出极寒的冻气,刀刃附近的空气里的水汽直接凝固成细小的冰珠坠落在地上,甚至于有种冰冻空间的感觉,如果是四年前的纪烽,恐怕会直接被冻住身形,然后接下那刀。

然而,如今的纪烽早已不是扔人揉捏的蛹,而是可以展翅高飞的彩蝶。

通红原灵透体而出,掀起层层气浪,纪烽打出《火舞》武灵,掌印如火,燃起了熊熊烈焰,炽热温度让纪烽周围的空气都产生“滋滋”声响。

砰!

火掌、巨刀,重重地撞击在一起。冻气与热浪相触间,便腾起漫天水汽。受到冲击的两人,则快速分开,站在相对安全的距离。

扛起巨刀,纪淼冉讶异之色稍纵即逝,眼眸之内流动着的还是如三年前一样的厌恶与不屑,“啧啧啧,居然敢接下我的刀。纪烽,没有想到三年未见,你还真有翻身的机会。当真是让人惊讶啊!”

“与你何干?”

想想当初纪淼冉的那副说教嘴脸,再想想半年的生死追杀,纪烽对她可是没有一点点的好感,甚至于根本不想和她说话。

“哈,你的嘴,竟然变得如此的伶牙俐齿,看来那么多年的落魄,你倒是过得相当惬意啊。”纪淼冉扛着巨刀,启动了说教模式,嫣然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

“你倒是变了!”纪烽斜目打量着纪淼冉,容貌倒是愈发的清秀,只是那装束也更加的爷们,“变得更加的爷们了!还记得那首歌吗?”

被纪烽一句话戳中要害处,纪淼冉顿时脸色铁青,紧握巨刀的手又加大了力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纪烽。

“还想动手?”如今的纪烽倒也不在乎纪淼冉的巨刀,更不在乎那股盛气凌人的架势。

“动手你又能怎样?”纪淼冉将巨刀从肩膀上取下,重重地砸在石板上,顿时间石板崩碎,刀尖直入泥土。

“冉儿,休得放肆。他毕竟是族长之子,你岂能无礼?”三长老拦住了纪淼冉,生怕纪淼冉因为暴脾气而得罪纪烽,倘若是以前的纪烽,打一顿就打一顿,可现在纪烽背后牵扯着一位神mì

祭司,那他可得罪不起。

莫名其妙的被爷爷责备,纪淼冉气的咬牙切齿,如此场景,很明显是纪烽找茬,为何以前最疼爱自己的爷爷要帮zhù

纪烽呢?

这……不科学。

纪淼冉思前想后地想也不明白,毕竟她刚从雷音学院回来,哪里知晓文岗城发生的事情呢?当下她便埋怨道:“爷爷,你为何要说我?明明就是他的错。”

“我错在何处?是谁不分青红皂白,看到我就是一刀呢?倘若我没有能力接下,是不是就活该成为你刀下鬼?”纪烽反问道。

一连串的反问,到真的把纪淼冉给问住了,细细想来,刚刚她的确没有任何的理由,直接上前一刀,倘若还是以前的纪烽,那么此刻就真的成鬼了。但暴脾气的纪淼冉,怎么可能承认错误,只是有没办法反驳纪烽的话,最终……

“活该!”

“那你也活该被三长老责怪!另外,你刚刚对我这位族长之子,甚有侮辱,我感觉我的身心都受到伤害,我需yào

你的道歉,否则我会抑郁而终的。”纪烽捂着胸口,说的是那般的深情款款,而眼神也看向三长老,“是不是啊?三长老。我要是自卑了,我要是痛苦了,那我的父亲肯定痛苦,我的师尊也肯定痛苦,我……”

未等纪烽继xù

说完,三长老即刻沉声说道:“冉儿,现在立kè

向纪烽道歉。不要问我为什么,照做就行。”

“为什么?”纪淼冉不服地问道。

三长老不由地脸色一沉,厉声言道:“都说了,不要问我为什么,照做就行。”

“我不做!”纪淼冉扛起巨刀,霸气地甩开长袍,转身便欲离开纪家,边走边言,“等着我查明原因。”

“哇!居然要走了!三长老啊,看来您教育手段很失败啊。啧啧,看看,您孙女翅膀还没有硬呢,就开始与您拧着干了。倘若以后要是羽翼丰满,那岂不是要将三长老您给扇上天啊!”纪烽嘚瑟地嘲讽道。

唰唰——砰——

闻言纪淼冉舞起巨刀,顿时间凌空飘雪,极寒之气瞬间扩散,很想将纪烽这张伶牙俐齿的嘴给削掉,可最终又不得不将巨刀沉沉地插入石板内,“不要逼我动手。”

就在纪淼冉强忍着内心的愤nù

时,纪家后院外竟然想起百灵鸟般清脆的声音,话虽不善但却透射着宁静之意。

“即便你因为他的身份而不便动手,那就交给我吧!”

话音刚落,四周竟飘动着无数桃花,阵阵花香渗透了每寸空间,随后便看到身着黄衫的少女踏花而来,行动间宛若跳出一只翩翩的舞。

少女容貌秀丽,肌肤似雪,当真是美艳动人。

见到少女,纪淼冉惊讶地言道:“舞夜,怎么是你?你怎么会跑到纪家来?”

名唤舞夜的少女,停在纪淼冉的身边,娇滴滴的模样,很像是小女朋友找到了可以托付的男子,完全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不仅是我,李云聪也来了。”

语罢,众人的身后又响起粗犷的男子声音,浑厚气息显示着此人的修为,“谁敢欺负你便是与我李云聪做对。”

闻言,众人不由地将目光移向李云聪。

他胸厚肩宽,手粗脚长,走起路来踩得地板吱吱响,腰间悬挂着一柄三尺金刀,看上去雄壮非凡。

纪烽上下地打量着两人,赤色披风、白色星星,这就表示两人皆有前期灵士的修为。前期灵士啊,整个纪家的青年一辈也没有出几个灵士,可雷音学院随便出来的两人,竟然都是前期灵士的修为,不得不说,雷音学院当真可怕。

在纪烽打量舞夜的时候,舞夜也在打量着他,在灵属大陆没有任何体现修为的东西出现就表示此人根本没达到要求,遂嘲笑道:“是你欺负了淼冉?”

“不服气吗?你也想尝尝被欺负的感觉?细皮嫩肉的,我们大可以寻觅个无人之地好好的尝尝被欺负的滋味。”纪烽毒舌道。

“闭嘴!就你个灵士都不是的人,也敢欺负我家淼冉?”

“他肯定是仰仗着那什么纪家族长之子的身份来欺负淼冉的,哼,可惜你的身份对我无用。”李云聪说话间不禁握起金刀。

“闭嘴!这是我纪家的事,还容不得你李云聪来管。”纪淼冉直接将巨刀横在李云聪的面前,随后又换个口吻对舞夜言道,“舞夜,这里是纪家,不要太冲动了。毕竟他父亲是纪家族长,面子总是要给的。”

“可是他欺负你了!”舞夜小鸟依人地拽住纪淼冉的袖口,使劲地摇晃着,“我不允许别人欺负你。”

“乖!”纪淼冉不希望因此而得罪纪皓,毕竟自己是纪家人,终究要照顾其面子。

“好吧!”舞夜很可惜地撅起嘴,然后扭头看向纪烽,“你走运了。我不欺负你了。”

“哼,可惜迟了!我决定欺负你!”

居然被两个臭丫头推来推去,搞什么,难道自己就没有一点选择权?这不,纪烽抑郁地发起了火,可却引的舞夜开心非常。

“是他主动要求的!”舞夜指着纪烽,开心地看向纪淼冉,得到纪淼冉的首肯后,舞夜走向纪烽,随后言道,“你是我出学员第一个被我欺负的人,放心,我会手下留情。”

“放心!我不会怜香惜玉。”纪烽应声道。

096 下赌约

原本准bèi

哄捧纪淼冉、希望通过她可以提前见到招生导师的青年们,竟都忘记了此行的目的,不由自主地为他们挪开足够大的空间,兴致勃勃地期待着即将开始的“欺负”。

到底谁欺负谁呢?的确挺让人难以断定的。

遥想当初纪烽与炎聪的比试,当初的炎聪也是前期灵士,可照样被纪烽废去了修为,虽不知那白光中到底发生何事,但纪烽战胜炎聪,倒也是不争的事实。

从这点看来,纪烽面对前期灵士,也有胜利的可能,可为何这些围观者难以断定孰赢孰输呢?

就是因为舞夜是雷音学院的学员。

雷音学院,作为灵属大陆闻名遐迩的高级学府,他们的学院可是要为帝国效力,成为帝国之栋梁的。简单的来说,同样是前期灵士,舞夜就要比炎聪强上几倍,就是因为舞夜是雷音学院的学员。

就是这两种难以平衡的变数,才引得众人兴致勃勃地围观,有些人还闲不住嘴,竟细声讨论起来。

“自从纪烽摘掉废物头衔之后,威风就愈发的高涨,再这样下去,恐怕连长老,他都不放在眼里。”

“嗯!的确要灭灭风头。”

“话虽如此说,可纪烽终究是纪家的人,而那舞夜却不是。你们……”

讨论,基本出现两极分化的状态,有些人则希望看到纪烽落败,谁让纪烽的风头这么旺呢?旺的让人羡慕嫉妒恨;另外的人,当然是希望纪烽获胜,很简单,纪烽与舞夜比试,折射出的是家族的脸面,如果纪烽与纪淼冉比试,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希望纪烽落败。

众位临时围出的比试场地内,纪烽与舞夜面面而对。

不得不说,舞夜当真是绝美容颜,配上那淡黄色的轻衫,就像是花仙子般灵秀。水灵灵的眼睛闪烁着灵气,完全符合女神的标准。

在发xiàn

纪烽在打量自己,舞夜呵斥道:“不要将坏心思动在我身上,否则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其实我们真的可以做朋友的。”纪烽临战前,也不忘调侃下舞夜。

“呀啊!”

被纪烽如此调侃,涌上心头的绝非女子该有的羞涩,而是怒火。在她心中,唯有纪淼冉可以如此调侃她,其他的人,特别是男的,绝对不能。

轻喝之后,舞夜扭动纤纤细手,随即整个身体都开始转动,就像是在跳一支惊艳的绝世舞蹈,更令纪烽惊讶的是,她的原灵竟可以幻化出近乎实质的花瓣,刹那间,漫天飘着如梦似幻的花雨。

灵属大陆之上,竟有如此神mì

的武灵。

就原灵本身而言,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只是因为修习的武灵不同,所以造成的结果也不同,纪烽修习的武灵《火舞》,原灵自然如火焰般散发着热浪;纪淼冉应该是修习了偏阴偏寒的武灵,故而她的原灵就有一股自然而发的冻气。

看着那漫天飞花,闻着淡淡花香,纪淼冉感叹地言道:“没想到舞夜的《花神赋》竟然修习到这般地步,啧啧啧,这丫头越来越厉害了。”

“嘿嘿,再厉害,不也没有淼冉你厉害嘛!”李云聪不知何时已与纪淼冉站在一起,此刻正嬉皮笑脸地看着纪淼冉。

“我真想把我四十一码的鞋子拍在你四十二码的脸上。”纪淼冉毫不客气地骂道。

“拍吧!只要你开心就好!”李云聪向来都恪守着“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以美女为中心,基本不要命,基本不要脸。

纪淼冉强忍住心头的火气,对于这死皮赖脸的人,她决定骂上一句,“无耻。”,然后不予理会,继xù

观战。

战场上,纪烽被舞夜的花瓣吸引,竟露出失神的状态,舞夜见状,随手捡起眼前飘动的八朵花瓣,以千钧之力射向纪烽。

“八花烙。”

八朵花瓣,仿若八柄花剑,肃杀寒意包含着凛冽之气,直逼纪烽的命门,而纪烽似是不知危险将至般毫无动作。

“嗯?”舞夜察觉到异常,为保安全,她整个人踏地腾空,举掌间,拍向纪烽的额头。

作死之举,引得围观之人一阵喧哗,也有人不由自主地想到,成年礼上,纪烽对付纪鸣杰的那招,以自身作饵一举取胜;但也有人,认为纪烽完全是被舞夜吓住了,一时间忘记怎么应对。

比如李云聪。

此刻他正喋喋不休地批判着纪烽,“不会这么弱吧?一招就要败了,连让我上场的机会都不给。一点嘛,也不给我在淼冉面前炫耀的机会,唉,太不给面子了。”

“闭嘴!”纪淼冉向左移几步,想要里李云聪远点,可李云聪也向左移几步,始终保持与纪淼冉比较近的距离,“你就肯定他要败?”

“难道还有奇迹不成?”李云聪绝不相信,不是灵士的纪烽,能够战胜前期灵士舞夜?

“或许……”纪淼冉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纪烽没那么简单,从他轻松地接下她先前的那刀开始。

果然,在纪淼冉话音刚落的时候,八花已经无限逼近纪烽,就连舞夜也只差一步,可就在那时,纪烽如鬼魅般动了。

移步转身,身形快而稳地躲过八花,更是避开舞夜的掌风,直接出现在舞夜的背后,抬掌运灵,掌风如火光般通红,最后落在舞夜的背后。

砰!

沉闷声后,舞夜向前重重地栽倒,而纪烽则拍了拍衣袖,显得轻松非常。以自身作饵的做法,虽然大胆,但是面对着像舞夜这般目中无人的人,倒是特别有用。当然,面对其他高手,这方法完全就是作死的节奏。

悬念终于揭晓——纪烽赢了。

而且赢的似乎相当的轻松。舞夜特别不服地爬起身,弹了弹身上的泥土落叶,怒冲冲地言道:“再来。”

“怎么?你还想被欺负?”纪烽嘴角弯起淡淡的笑道,因为舞夜怒冲冲的模样实在是特别的萌,嘟囔着嘴,紧皱着眉,小脸被气的像个红苹果,惹得纪烽又不忍心地调侃道,“如果你还想比试,那我们就真的找个地儿,大战三百回合都没有关系。”

“你……”被纪烽调侃的愈发着急的舞夜,根本想不到词儿来反驳,唯有气结的浑身发抖。

“不用为我担心。十六岁的我,年轻力壮,绝对可以满足你。”纪烽越说越过分,话语虽听着无碍,至少三长老是这么认为的,但传进那些青年们的耳朵里,就立马秒懂,也都觉得纪烽实在是太——会说话了。

对付这种刁蛮公主式的女人,就应该好好地杀杀她的威风,光靠武力根本解决不了,需yào

从精神上打击。

这便是纪烽此刻毒舌的原因。

在佩服纪烽那条毒舌的同时,有人还是憋不住笑出了声,这下好了,整个一传染病,顿时将大部分人都传染了,皆捂着嘴笑起来。

“啊……你们都给我不准笑,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笑什么,再笑的话,我抽肿你们的嘴巴。”舞夜疯狂地咆哮着。

“你们都笑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十六岁的我,难道还经不住她打?”纪烽佯装无辜地看着围观青年们,就连三长老也都好奇地像是在等待他们的答案,最终纪烽又将视线放在了舞夜身上,言道,“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懂?”

“好啦!一个大男人跟娘们似的伶牙俐齿,不觉得羞愧吗?”李云聪一来看不惯纪烽欺负舞夜的样子,二来也迫不及待地要教xùn

纪烽,当即便来到舞夜身边,轻声言道,“你先回去,这人我替你教xùn

。”

“你帮我打的他满地求饶。”舞夜朝着李云聪点了点头,然后委屈地流下泪水,向着纪淼冉走去。

“你不也挺伶牙俐齿的吗?”纪烽仔细打量着李云聪,魁梧身材,浑厚气场,虽然他也是前期灵士,但加上自身特点,应该要比舞夜上两个台阶。目前为止,李云聪是纪烽见到的雷音学院中最厉害的学员。

“动手吧!”李云聪颇有绅士风度地请纪烽先动手。

“车轮战。哈,雷音学院原来只会教出这样的学员,看来,高级学府的名头,倒也名不副实啊。”纪烽并不打算放qì

立威的机会,如果是在雷音学院里,就算败了李云聪,恐怕又会有人来挑zhàn

自己,那就真的是无穷无尽了。

现在就在纪家,只要败了李云聪,再有李云聪与舞夜将纪烽的名头传到雷音学院里,那么以后前往雷音学院,估计会省去好多的麻烦。

只是呢,虽然纪烽不打算放qì

立威的机会,但是没有点好处的立威,实在是太无趣,正巧看到那些围观的青年们,纪烽又想到了好办法。

“那怎样不算是车轮战呢?”李云聪可不想胜之不武,但也不想放qì

比试。

“比试无注,便少了争胜之采。你可愿奉陪?”

“说人话。”

“我们来点赌约!”纪烽一滴汗,刚想卖弄下从墨沧黎那里学来的文采,却遇到位不解风情的人。

“什么赌约?”

“如果你赢了,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条件;如果我赢了,你必须满足我一个条件。”纪烽说话间看着李云聪脸色变化,见其没有异议,便继xù

言道,“当然,此条件不能超乎你我能力范围之内,也不能违背纲常。可行?”

“哼,那你做好跪地学狗叫的准bèi

吧!”李云聪猛地抽出腰间金刀,刹那间,刀气纵横四方,掀起阵阵气浪,“应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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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有书友给我提出宝贵建议,十两金深感宽慰和激动,只是文章已经写了快三十万字了,如果再修改开头,恐怕会直接打乱后面的排布,实在是危险之举,弄不好,整个文章就会显得不伦不类。

十两金,在此,拜谢金客们(十两金的客人)的宝贵建议。

097 香饽饽

有了赌约的比试,自然也多了份,别样的精彩。

从李云聪刚刚的话里,基本可以了解,如果他赢了,纪烽就真的要跪在地上学狗叫,多么伤人的话,那么纪烽的条件是什么呢?

李云聪也好奇地问道:“你的条件呢?”

“何必这么急着想知dào

?比试完后,再说也不迟啊。”纪烽故作神mì

地卖起关子,引得围观群众一阵唏嘘。

“哈,我是怕你现在不说,比试之后就没机会说了!唉,好心当做驴肝肺。”李云聪颇显无奈地摇着头,随即握刀的手猛然一震,凛冽刀气如同狂风般卷起落叶,向着纪烽逼迫而去。

毕竟非正式对打,纪烽只是简单转身便避开刀气。眼看着那刀气在身后松柏上留下浅浅的刀痕,纪烽不禁微微皱眉。

虽然那只是浅浅的刀痕,但却是使用刀气打出来的,能利用原灵震动空气,而产生实质性的伤害,这可不是普通的前期灵士就可以办到的。纪烽也明白,李云聪可不是简单能够对付的,唯有出出其不意。

当然如果纪烽将子母剑取下,就另当别论了。

一位是中期灵士,一位是前期灵士。即便李云聪通过自身条件让武力值加成数倍,也弥补不了前期与中期之间的鸿沟,只不过能够抵挡个数招攻击而已,但最终落败是肯定的,可纪烽不愿意拿下子母剑。

纪烽皱眉起来,围观那些青年则对李云聪露出惊讶羡慕崇拜的神色,到底是雷音学院的人,就是不一样。

“怕了吗?”见状,李云聪嘚瑟的要命,扬起双眉,摆出那幅高高在上的模样,眼神则是瞟向纪淼冉。

“李云聪向你瞥这样的眼神,什么意思?”舞夜小鸟依人地靠着纪淼冉,当看到李云聪甩来的眼神后,一股酸意油然而生。

“眼睛抽了!”纪淼冉更是恶心这样的眼神,在她眼里,还是舞夜的眼神最是温柔。

“淼冉,你说他眼睛会抽这件事,他家人知dào

么?”清纯的脸蛋上,尽显疑惑神色,舞夜问道。

“看戏吧!”纪淼冉随即将视线移向战场中的纪烽和李云聪。舞夜无趣地看向战场,她也挺好奇,为何纪烽愣住了?难不成真的害pà

李云聪?

想着想着,舞夜突然又希望纪烽打败李云聪,谁让李云聪在雷音学院里总是像狗皮膏药似的黏在纪淼冉的身边,赶都赶不走。如果纪烽真的能够战胜李云聪,那么以后自己就可以以此来嘲讽李云聪,指不定就能除去这位不让自己待见的“狗皮膏药”。

只是纪烽真的能战胜李云聪吗?

不仅舞夜想知晓,就连纪淼冉也想知dào

。李云聪就更想知dào

了,他见纪烽未作任何的表示,继xù

问道:“哈,吓傻了?如果害pà

,只要你跪在地上学三声狗叫,这场比试就这么算了。”

“废话真多!要打就打,不打就滚。”纪烽最讨厌的便是那副目空一切的高傲,搞得自己多么牛逼似的。

“哼!不识好歹。”李云聪浑身一震,顿时间气浪滚滚,金刀之上即刻迸射出无比璀璨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之后,李云聪踏地腾空,金刀托手而飞,狂猛刀气折射出完全飞刀,只眨眼间,那些飞刀便融合成一柄近乎实质的十丈巨刀。

“仁道一斩!”

十丈巨刀随着金刀向着纪烽砍去。

面对前期灵士里数一数二的李云聪,纪烽要想在不丢弃子母剑的情况下战胜他,就必须全力以赴,故而在李云聪施展“仁道一斩”时,纪烽也施展了中品武灵《镜射之招》,惊得舞夜和纪淼冉张大嘴巴。

另外的李云聪,同样的金刀,恐怖的刀气几乎与真实的李云聪不相上下,也几乎同时施展出相同的动作。

“仁道一斩!”

两股刀气,同样刀光,就在转瞬间相遇,顿时间爆fā

出震耳欲聋的爆zhà

声,阵阵气浪吹得人睁不开眼,两人脚下的石板直接碎成数块。

“他?怎么……”舞夜与纪淼冉面面相觑,实在想不通刚刚的情况,而纪淼冉也感觉到满头雾水,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纪家何时有这样的武灵了?

于是,纪淼冉唯有耸了耸肩,说道:“别看我,我也不清楚,到底出啥情况了?”

“那叫《镜射之招》,是中品武灵。”三长老在纪淼冉的身边说道,只是没想到纪烽施展的成熟度愈发的厉害,如果和上次对战炎聪时施展的情况相比,此次的施展至少上涨两个阶层。

“中品武灵?”舞夜惊讶地喊道,随即又将视线抛向纪烽身上。

“镜射之招?什么是镜射之招?”纪淼冉扛着巨刀,疑惑地看着纪烽,何时他竟然修习这样的武灵?自己又为何没有收到半点的风声呢?于是纪淼冉又将视线看向三长老,皱眉问道:“爷爷,没听过纪家除了族长修习的武灵是中品外,还有第二部中品武灵啊?”

“正如你刚刚看到的那样,镜射之招,就是能够在对手施展武灵的时,洞悉对手攻击的细微处,反射对手的武灵,简单来说,就像是对手和自己在打一样。而且这部武灵,也的确不是纪家的,而是大长老孙子纪鸣杰带回来送给纪烽的那面破铜镜里的。”三长老说的纪淼冉和舞夜目瞪口呆。

“世间竟然有这般神奇的武灵!”舞夜看向纪烽,满脸的不可思议。

纪淼冉何尝不惊讶呢?即便她身为雷音学院的学员,也没有听说过可以直接反射对手招式的武灵,不禁动起了念头,即便纪淼冉知晓,如此重yào

又神mì

的武灵,纪烽当然会随身保护着,可还是忍不住问道:“爷爷,那部武灵此刻在何处?”

“已经收录于家族的武灵馆内。”三长老言道。

“啥啊!?”纪淼冉吃惊地看向三长老,“他竟然主动将如此神mì

的武灵交出来?他什么想法?”

“或许是他笼络人心的想法。”

话音刚落,战场上又出现异常情况,李云聪直接像炮弹似的飞出,重重地砸在刚刚有刀痕的树上,口吐鲜血。

噗!

就在刚刚两人相触的瞬间,纪烽急忙运转起《火舞》武灵,通红的原灵之光依附于左手,之后他身形忽转,直接来到李云聪的背后,趁着李云聪惊愕失神的时候,重重地拍在李云聪的后背上。

“幸好这只是比试,幸好你遇到的是我,如果是生死之战,或许想你死的人,你这样战场失神,恐怕是必死无疑。”纪烽看着从地上慢慢爬起、又龇牙咧嘴的李云聪,发出一番说教式的感慨。

说句心里话,纪烽不就是希望李云聪,因为自己的《镜射之招》而失神,然后趁机打败他吗?

“这不也是你想的吗?”李云聪擦掉嘴角的鲜血,然后说道,“我输了!你快说出条件吧!”

“好!是条汉子!”纪烽原以为他会像纪鸣杰那样死缠烂打呢,没想到李云聪如此的豪迈不羁。

“别废话了!快说!”李云聪在纪淼冉的面前失利,当真不想再呆下去,此刻他就像早点离开纪家。

“你能带几个人去见你导师呢?”纪烽委婉地说道。

“你想走后门?”

“这话说的多么刺耳,我只不过想提前见见你们导师,当然啦,如果你们导师能够看上几位,那倒也省去不少麻烦,对吧?”纪烽的话,引起了在场青年们的最大关注,这太重yào

了。

“走个后门还冠冕堂皇的。我愿赌服输,只要我厚些脸皮,应该可以五位去见见我的导师!至于能不能被导师看上,就看各自造化。”李云聪言道,“哪五位?”

“现在还没确定!等确定了,再找你。”纪烽只想到个纪瑶儿,其他人吗?纪燕?想想两年前的事情,他还是在心底否定了。

“好!等你确定了五个人,直接到测试广场外,找我。”李云聪朝着纪淼冉尴尬的笑了笑之后,又对舞夜失望地说道,“对不起,没能让你如愿。”随后,他落寞地匆匆地离开了纪家。

不知为何,此刻的舞夜却又不想在嘲讽李云聪,当然这并不能影响舞夜以后不嘲讽他。

纪烽获得走后门的机会,而且还是五位。

这则消息,直接在纪家炸开了花,一时间纪烽竟然成了香饽饽,那些原本对他冷言冷语的人,此时都近乎谄媚地奉承着纪烽。

098 无节操、无下限

说起来,倒也奇怪。

从纪烽记事开始,耳边响起的除了父亲的安慰声外,便是同辈青年,乃至长辈亲戚的嘲讽与讥笑,别说奉承的话,就连正常的问候语都没有。

可就在今天,纪烽似乎已将书本上,亦或者流行语中的赞美之词,都听全了,这是上天在弥补他以前损失的节奏吗?

不过,这样的赞美,听在纪烽的耳里,是何等的刺耳?

听着眼前之人,正在喋喋不休地赞美自己,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此人当年嘲讽自己的模样,更为可笑的是,当那人发xiàn

纪烽脸色不对劲的时候,竟然又将赞美词重复一遍。

五人,首选的当然是纪瑶儿,其次是自己,至于另外三人,虽未确定,但肯定不是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人。

月悬柳梢头,纪烽有些凄伤的独步后院,也唯有此刻没有那些虚假的奉承,耳畔听到的是风声、虫叫声,心里回荡的是说不出的悲凉。

有些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可以毫不顾忌地将身段放下,恨不得匍匐成狗,只要你能满足他的要求。当然,如果你不能达到他的要求,那么即便他是狗,那么你也是一坨狗都不闻的屎。日晒雨淋,遭虐待的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它还在上面撒泡尿。

人,节操何在?下限为何?

不知何时,纪烽踏上了去往纪瑶儿的花间小筑的路上。整个纪家唯有纪瑶儿自始至终地陪伴在纪烽身边,当初还陪着纪烽忍受着冷言冷语,可纪瑶儿从未在意,而纪烽也喜欢与纪瑶儿聊天、玩耍。

时间久了,这已成为纪烽生活的一部分,一种不愿意割舍与放qì

的习惯。

站在花间小筑外,纪烽从窗花上看着摇曳的烛火下,纪瑶儿的身影在踱来踱去,很像那种焦急不安的样子。瑶儿,为何会如此的焦急呢?

正当纪烽欲前往的时候,一道人影就像鬼魅般从纪瑶儿的侧边窗户蹿出,快的让纪烽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消失在黑夜里。

吱呀!

在纪烽欲追下去看看的时候,小筑的门突然打开,纪瑶儿怪异地笑道:“烽哥哥,你怎么会突然间来这儿呢?”

那种笑,像是在掩饰着慌张。

“有些睡不着,就出来散散步。没想到走着走着,就走到花间小筑了。”纪烽并未在意纪瑶儿脸色的变化,淡淡地说道,当想到刚刚从窗户蹿出的人影时,他又紧张的问道:“你没事吧?”

说话间,纪烽匆匆地来到纪瑶儿的身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纪瑶儿,待确定纪瑶儿的确安然无恙后,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烽哥哥,你怎么了?”纪瑶儿疑惑地问道。

“刚刚我准bèi

进去的时候,好像有个人影从你的屋里蹿出。”纪烽指着那扇根本没动过的窗户言道,说着说着,又发xiàn

好像是自己的幻觉,反正是种很迷糊的感觉。

“估计就是只夜猫。哪里有什么人影啊?我当时就在屋内,如果有人,我会不知dào

?再者说,你看我不是毫发无伤吗?烽哥哥,我猜啊,就是你的幻觉。”纪瑶儿挽着纪烽的手臂,笑着说道。

“现在想象,也许真的是幻觉。”纪烽挠了挠头,露出憨厚的笑。

见状,纪瑶儿直接拉着纪烽的手臂,向着花间小筑外围走去,“烽哥哥,既然你睡不着,而我也睡不着,不如我们结伴四处走走吧!”

“好啊!”

纪家人多,数百余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屋子,而且唯有直系亲属的屋子才靠近,旁系之间通常会相隔很远,再加上什么武灵馆、长老厅、客房等等,数百间的屋子落座在纪家后院内,却也只是占据纪家后院的十分之五,另外的十分之五全都是假山、流水、花圃、木桥……

可以想象,纪家后院多大,也难怪当初炎勇闯入纪家,嫩是没找到纪瑶儿住的地方。

正是因为太大,一旦到也夜晚,后院便显得颇为死寂,除了风声、虫叫声、水声,就只剩下守卫巡逻时,身上甲胄摩擦留下的擦擦声。

纪家后院的一处溪水边的凉亭内,纪烽与纪瑶儿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此地。

“凉亭内,什么人?”巡逻的守卫沉声问道,顿时间几股气息便已锁定此处。

“是我!”纪烽答道。

“原来是二少爷。深夜外出,您多加小心,要是有问题,就……呵呵,我们巡逻其他地方了。”原本巡逻守卫长是想告sù

纪烽,如果出问题就喊他的,可想到纪烽能够轻易打败雷音学院的前期灵士的强者,倒也不需yào

他这位刚入前期灵士的守卫长帮忙,所以讪讪笑道。

“去吧!”

甲胄的摩擦声渐渐消失在耳边,想必那些巡逻的守卫已经走远,纪瑶儿随后问道:“烽哥哥,你是不是在心烦另外的三个名额给谁?”

“不是应该四个吗?”纪烽调侃道。

纪瑶儿撅起小嘴,佯装不悦地说道:“怎么,难道烽哥哥要失约?”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烽哥哥会是那样的人吗?”

“烽哥哥你昨天刚刚答yīng

我,要我在雷音学院等你,那么你获得五个名额的机会,能不给瑶儿?这样不就剩下四个名额了吗?如果烽哥哥不愿意占用其中一个名额,就表示烽哥哥不想去雷音学院,你都不想去雷音学院,又为何让瑶儿在雷音学院等你呢?这可不就是失约?”纪瑶儿伶牙俐齿地分析道。

见纪瑶儿分析的有些严重,纪烽也没在继xù

调侃,遂言道:“是在烦心那三个名额的事。当时与李云聪打下这个赌约,只是想顺手帮帮家族里的人,可现在才发xiàn

,家族里的那些人,竟然没有一个让我看上眼的。”

“是因为他们曾经做的事吗?”纪瑶儿当然能够理解纪烽,九年的嘲讽,或许搁在谁身上,都会是件难以抹去的心灵创伤。

“也不全是!”

“那还有其他的原因?”

“雷音学院的招生底线是,在十六岁前,修为至少达到原之灵圆满期,而今天那些个人里,有谁能够满足条件呢?就算忽视他们曾经的种种,把这名额给他们,不也是浪费吗?”纪烽算是用命换来的名额,又岂会如此就浪费呢?

墨沧黎曾教过纪烽:不论比试、挑zhàn

,或者战斗,只要有敌人,便是一场生死之战。唯有这样,才不会有轻敌之心,否则将是大患。

从纪烽开始的这几场比试、挑zhàn

来看,墨沧黎的这句话,是多么的正确。

纪瑶儿亦觉得纪烽说的对,“嗯,如果连底线都达不到,即便给他们名额也是浪费。可整个纪家,能达到雷音学院招生底线的人,又有多少呢?”

“不多,也不少。还记得当初在成年礼上与我挑zhàn

的纪坤吗?听说最近终于迈入原之灵圆满期的境界。再来便是四长老的二孙子纪德,九堂叔之子纪远,六堂伯之子纪文清……”纪烽边思索边说出五个人名,的确,那些人有些早早地迈入原之灵圆满期,而有的也在最近突pò

了。

“还有,纪燕。”纪瑶儿的话,打断了纪烽的思绪,顿时间那位原本和自己走的还算近的女子浮现在脑海里,可自从纪烽被认定为废物后,她便渐渐疏远,直至那几年,直接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是啊!最熟悉的陌生人,却也是最符合要求的人,单纯地来看,名额给她,最不浪费。

“她是个无节操、无下限的女人,名额给她,我……不愿意。”沉思稍许,纪烽还是将说出似乎与心里想的不相符的话。

“怎么无节操?怎么无下限了?”

“小时候她主动接近我,不就是因为我是族长之子吗?当她发xiàn

我是个‘废物’的时候,便开始疏远我,这样势利的女人难道有节操、有下限?”纪烽越说越激动,遥想当初,他真心将她当成推心置腹的朋友,谁曾想,最后伤害他的,居然就是这位“好朋友”。

“势利,不也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东西吗?只不过有的人没有释fàng

出来,而有的人却过分的扩大了。再者,能够获得进入雷音学院修习的机会,提高的不仅仅是自身的实力,更提高的是他背后家族的实力。就从家族长远来看,纪燕,是你最好的选择。即便是纪叔叔,也会如此认为。”纪瑶儿明白,要想让纪烽从内心承认纪燕的存zài

,那的确有点难,但纪烽爱家,更关系纪皓掌管的家族,唯有从家族的方面下手,才会让纪烽动摇。

“是吗?”正如纪瑶儿所料的那样,纪烽动摇了。

“烽哥哥,你不能否认,在你的内心深处,也认为纪燕是最好的选择,否则你刚刚说不愿意的时候,就不会停顿了。”纪瑶儿趁胜追击,虽然她也不喜欢纪燕,但是从家族利益的角度来讲,纪燕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就算她像烽哥哥说的那样,无节操亦无下限,但从家族利益来看,她却是最好的。烽哥哥,你应该多为家族的未来想想。”

是啊!

纪烽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联合拍卖行,摧毁炎家,不正是为了家族吗?但如果家族实力减弱,即便他做的再多,只要他离开,恐怕一切都只是空话,唯有家族的综合实力上去了,家族才算是真zhèng

的强dà



而纪燕,也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名额给她,家族或许会多出一位杰出的保护者。只是她的种种行迹,让纪烽抓狂,也放不下芥蒂。

见纪烽摇摆不定,纪瑶儿继xù

言道:“如果烽哥哥开不了口,这件事就让瑶儿去说吧!”

“不许去!看她造化吧!”

纪烽的意思,纪瑶儿当然明白,心里不排斥将名额给纪燕,亦不愿意将名额给纪燕,但如果纪燕主动来要,纪烽就会将名额给她。

099 一家人

【原本凌晨更新的,结果家里的网路彻底崩盘,唉,只能拖到现在了。】

=====

相谈一夜,纪烽不得不同意纪瑶儿说的理论,虽说那些人曾经的的确确伤害过自己,但从家族未来的发展而言,唯有将名额给他们,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夜落四更,纪烽与纪瑶儿分开后,悄悄地向着心里选定之人的屋子走去。

九堂叔之子纪远,听说三个月前便已经突pò

至原之灵圆满期,就其本身天赋而言,或许根本不比纪燕差,只是用功之心太弱,自律能力不够,就比如现在,其他人要么在休息中恢复体力,要么在修习中体悟武灵,而他却正趴在光条条的侍女身上耸动。

此人,如何能够担当保卫纪家的重任?别搞不好,整个家族的人都成为只会耸动的动物。

太危险。

纪烽站在窗外,听着那沉重急促的喘息声,不由地摇摇头,继xù

向着其他人走去。不知不觉,他竟来到纪燕的屋外。

站在远处的树下,望着尚有烛光的屋子,纪烽想走过去,可是步伐却向着其他地方迈出,心里的毒藤哪能这般简单地拔除?每每想到纪燕的眼神,从热火到冰冷,纪烽就觉得难受,或许这将成为他永远除不去的痛。

转弯之后,纪烽来到四长老二孙子纪德的屋外。

说起四长老,纪烽想到的便是他特别的爱占小便宜,简单来说,他能为一个金币而和卖菜的人软磨硬泡半天。

能说他没钱吗?当然不是,纪家虽非大富大贵的家族,倒也不在乎那一两个金币。

应该说,这只是他原本的性情,爱占小便宜,也舍不得花钱。所以当他听说纪皓动用几十万金币去买瓶营养液的时候,气的咬牙切齿,更何况纪皓买的营养液还不是给纪德的,那气的就更加厉害了。

当然,也因为纪皓每每拿好东西给纪烽,故而四长老对纪烽也相当的不待见,偶尔间,也冷嘲热讽一番。

但自从纪烽在纪、炎两家的价格战里,利用小小手段,不仅让纪家得到拍卖行的备货,而且没有亏本地完败炎家,四长老便对纪烽是刮目相看。

只要见到纪烽,就嘻哈哈地笑道:“嗯,小鬼头,你很对我的胃口。比你那老爸可强太多了。”

那态度,可算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有时候二长老会拿纪烽开刷,四长老立马出来阻止,开始维护起纪烽的名声,惹得两人面红耳赤地争吵,明明是家族会议,弄到最后变成斗嘴会。

想到此处,纪烽噗嗤地笑出来,而此刻屋内亦响起纪德紧张的声音,“谁在屋外?”

砰!

纪德直接从窗户冲出来,手里的宝剑赫然出现在纪烽面前,当纪德看到纪烽后,方才卸去看下去的力道,言道:“是你?”

“嗯!”纪烽看着眼前的纪德,往日的景象又浮现在脑海里,但随之而来的竟是最近几日四长老那可爱的模样。

“深夜站在我屋外,有什么事吗?”纪德当然也清楚纪烽获得名额的事,但他并未无节操地去奉承。

“你……你……”纪烽还是放不下心头的伤害。

“到底什么事?如果不愿意说,那就离开吧!”纪德收起宝剑,正准bèi

推门而入。反正他晓得纪烽肯定会对他以前的是怀恨在心,也不会将名额让一个给他,何必做哪些丢身份的举动呢?

“你愿意去雷音学院吗?”想到纪家,想到父亲纪皓,想到四长老,纪烽最终还是释怀了心头的抛不开的执着。

而这句话也生生遏制住了纪德跨入房门的腿,只见他惊讶地转脸看向纪烽,言道:“你、你愿意给我?”

“难道你想让我不愿意吗?”纪烽反问道。

“不不不,我没那个意思,只是我以前……对你……而你现在……”纪德支支吾吾地说着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话。

“以前的事就让它随风过去吧!明天上午,纪家门口集合,我们去测试广场。”纪烽不愿意再提及过往的种种,在吩咐完事情后,纪烽便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说道,“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够好好地保护纪家。”

“纪烽……”纪德喊住了纪烽。

“还有什么疑问?”

“谢谢你!”纪德发自内心地说道,此刻没有任何的芥蒂,此刻没有半点的不满,过往种种在只字片语间彻底消散。

“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纪烽没有回头,只说出心里的那从未有过的感觉。

一句“我们是一家人”,化开九年来阻隔在两个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堂兄弟面前的冰山。冰释前嫌,又岂是所有人都能够做到的?

继xù

向前走,纪烽有种别样的感觉,那是种久违的亲情感。

沉浸在那种感觉里,纪烽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大长老孙子纪鸣杰的屋前,想当初,如果不是纪鸣杰争强好胜,或许此刻的名额非他莫属。

唉,可惜啊!

纪烽长长的叹气,正准bèi

离开的时候,房门竟然“吱呀”一声地打开了,随即纪鸣杰走出了房门,喊道:“纪烽!”

“四更了!怎么还没有睡觉?”纪烽简单地寒暄几句。

“你不也没睡吗?”

“呵呵,或许是白天睡多了,或许是今晚吃的太饱,完全没有困意。”纪烽随便编造了个理由,只是这理由,真的是太随便了。

聪明如纪鸣杰又怎会相信,而且他也明白纪烽心里头的事情,遂言道:“原本打算去找你,没想到开门后,你就站在门外,倒也省去了我走路的麻烦。”

“找我?什么事?”纪烽好奇地言道。

“首先谢谢你,将原本属于你的原玄灵虫送给我,如今我已达到原之灵前期的修为。呵呵,虽然修为不能和以前相比,但至少避免了废物的命运。”纪鸣杰说道。

“应该的!那件事,我也有错。”纪烽谦虚地说道。

纪鸣杰走向纪烽,边走边摇头说道:“不不不,那件事是我咎由自取,完全与你没关。今天,我只是想求你一件事。”

“你也要名额?”目前除了名额的事情,再没有让别人求的事情了。

“嗯!不过、不过我不是为我要的,我明白,雷音学院的招生底线是十六岁前,至少达到原之灵圆满期,以我现在的修为,根本达不到要求,所以名额对我而言,毫无作用。”纪鸣杰言道。

“那你为谁要?”

“纪坤。”

纪坤,算是纪鸣杰身边的狗腿子,自从纪鸣杰回来之后,便死死地跟在纪鸣杰身边,不过值得纪鸣杰骄傲的是,纪坤并没有势利眼,即便纪鸣杰变成现在的模样,纪坤也没有对他另眼相看,甚至于时常还来帮zhù

纪鸣杰。

当初面对纪烽的蜕变,纪坤可是主动要求,替纪鸣杰试探纪烽的深浅,这份情,纪鸣杰当然不会忘记了。

更何况纪坤前不久已经成为原之灵圆满期的强者,纪鸣杰也理所应当地要为纪坤讨来这个名额。

就当做是还情了。

再者说,纪坤倒也是纪烽心里的人选之一,故而也没有任何的反对,只是有些疑惑道:“你为什么要帮zhù

他索要名额?你就这么肯定能要到这个名额?”

“帮zhù

他,是为了还情。至于肯定能要到这个名额,呵呵,我当然是不肯定。即便不肯定,我也要试试看。”纪鸣杰言道。

“按照成年礼的要求,纪坤是要被送到家族外围企业打工的,你请求你爷爷,将纪坤保在家族内部修习,就已经是情大于天了,又干嘛多此一举呢?不如……”未等纪烽说完,纪鸣杰突然间跪了下来。

扑通!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纪烽不知所措,纪烽欲拉起纪鸣杰,可纪鸣杰却死赖着不起来,并言道:“你说我多此一举也罢,说我傻不拉几也行,只求你能够不计前嫌,给我这个名额,算我求求你了。”

“你快起来。”纪烽使劲地想要将纪鸣杰扶起来。

“不,你不答yīng

,我不起来。”纪鸣杰撕扯着纪烽的衣袖,恳求道。

见状,纪烽怒斥道:“当初心高气傲的纪鸣杰去哪儿了?当初桀骜不驯的纪鸣杰去哪儿了?当初目空一切的纪鸣杰去哪儿了?”

“死了!当初的纪鸣杰已经死了,现在的纪鸣杰是没有争强好胜之心的俗人。”纪鸣杰回应着纪烽的问题。

“既然已经死了,那你就没资格索要名额。”纪烽甩开纪鸣杰的手,大步流星地准bèi

离开。

“他没死!”纪鸣杰站起来,跑到纪烽的面前,“他没死。”

“既然没死,就让我看到斗志。”纪烽朝着纪鸣杰怒吼道,“颓废久了,会让心死的,心若死了,再也救不了了。”

沉思片刻,纪鸣杰失落的眼神突然迸发出精光,随后对纪烽说道:“等着我,日后我会去雷音学院挑zhàn

你。”

“好!”纪烽朗声言道,随后拍着纪鸣杰的肩膀,继xù

说道,“当初即便所有人都喊我废物,即便我九年都是原之灵前期,但我没有因此而放qì

自己,我努力地修liàn

着。别人越骂我,我就越要努力。身体颓废是天注定,心颓废,才是人为。”

“对不起!谢谢你!”纪鸣杰由衷地言道。

这一刻,纪鸣杰为曾经自己做的事,向纪烽真诚地道歉,更为纪烽此刻的帮zhù

,道一声“谢谢”。化解的多年的恨,放开的是以后的情。

两个名额,彻底折服了两个人,也拉拢了两个人的心,这才是纪烽想要的。

因为他们是一家人。

101 躺着也中枪

舞夜将纪烽等人带到测试广场的一个角落里,虽然此处也有那些青年们,但很明显,人数就少上许多。

而且诡异的是,此处的守卫也增多了。

守卫们紧握着武器,直挺挺地站在原本的位置,看上去就像是蜡像,纹丝不动。可只要有人意图翻越红线,守卫们便会如临大敌地用武器对着那人,死亡的压迫感,让那些青年们不敢妄动。

仔细观察后,纪烽发xiàn

,那些守卫们是在守护着一条狭窄的通道,时不时地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当然也有人从外面走进去。

不过,那些可以进出的人,都有个共同点,衣服的胸口上都配有龙形徽章。

见纪烽盯着那通道看,舞夜当然也明白,纪烽发xiàn

了什么,遂言道:“那个通道是特别留出来,供雷音学院的人进出用的,属于内部通道哦。”

“看的出来。可他们都佩戴着龙形徽章,而我们没有啊!”纪烽指着指舞夜胸口的龙形徽章。

徽章呈现金色,与祭司的徽章不同,雷音学院的徽章直接是条龙,像是在江里翻涌的腾龙,看上去威势凌人,不愧为雷音学院。

“别乱指。”很自然地从纪烽手指的方向让开,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五个徽章,“放心。既然李云聪答yīng

你们,就肯定会办到。”

“你这徽章是哪儿来的?”纪烽边将徽章分派给其余四人,边问道。

“借的!”

有了徽章,纪烽等人便毫无阻拦地从内部通道向着测试区走去,期间倒是碰到几位从里面出来的雷音学院的人,只是原本没有交集,所以也未做太多的表示,只是简单的点头微笑而已。

而舞夜,却像个叽叽喳喳地百灵鸟,到处地打招呼,偶尔还和守卫们谈笑风生,就搞的自己有多么受欢迎似的。如果是这样,纪烽倒也无所谓,毕竟是她的地盘,可每每与那些人交谈之后,舞夜都要向纪烽他们扬起下巴。

这是几个意思?表示自己很厉害吗?

穿过外围的守卫后,声音依旧嘈杂,可人的数量明显的降低了,不过,纪烽五人却有了别样的压迫感。

没错,就是那种精神上的压迫,似乎,似乎是从身边的那些守卫身上散发出来的。

纪烽这才凝神注视着那些面无表情的守卫,他们身上若有似无地散发着血腥味,肃杀之感竟然空气的温度都下降几度,以至于众人感觉到肌肤有些发冷。

“这应该就是师尊说的,在生死间沉淀下来的气势。”缓缓地吐口气,纪烽暗暗运起原灵驱逐着内心的压迫,刚刚还有些发软的脚掌,再次变得沉稳有力,不管怎么说,以他中期灵士的实力,已经超越了这里的大部分守卫,虽说在气势上稍有逊色,但也不至于在他们面前出丑。

十多米的距离,对于这六人来说,却像是千米之遥,总是看不到路的尽头。当脚步跨出最后一步时,六人长长地松了口气,手心里竟是布满了冷汗。

“我等你们多时了!”路的尽头,李云聪握着金刀,满脸嘚瑟的笑意,而他身边,则是位看似面善实则气势更强的中年人。

“你搞什么?故yì

的是吧?还有你,慕容守卫长,我平时对你不薄吧!好吃好喝的都会想着你,你倒好,竟然折磨我。”刚离开那种压迫环境后,舞夜就像是怒起的狮子,朝着李云聪和那中年人便是一顿劈头盖脸地训斥。

“我也不清楚。”随后李云聪看向中年人,巧妙地将矛头转向中年人。

“呵呵!”中年人弯起嘴角,笑道,“这当然是金池导师吩咐的,想走后门,当然要经受些考验。说实话,你们也很不错,我这些守下各个都是在人血里成长的汉子,抱着尸体睡觉更是小菜一碟。若是定力稍差,走不到一半,就会被吓瘫的。”

“那是当然!我怎么可能会被吓倒?嗯,看在你说实话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舞夜随即走到李云聪面前,言道,“任务完成,今天你一天不准跟在纪淼冉的屁股后面。如果你违背约定,本姑娘让你上泻下吐。哼!”

就舞夜与李云聪的关系,她当然不会主动地帮zhù

李云聪,之所以帮他传话,完全是因为两者间的约定,只要舞夜帮zhù

李云聪将纪烽等人带进来,他就保证一天不跟在纪淼冉身边。

古怪的约定,可舞夜却甚为开心,少掉这电灯泡,整个人都轻松百倍。

“放心!我会遵守约定的。”李云聪耸了耸肩说道。

“约会去咯!”

舞夜嘚瑟地吆喝一声,接着蹦蹦跳跳地朝着雷音学院的内部休息场地跑去,配上那淡黄色的轻衫,的确很像一只无拘无束的百灵鸟。

看着舞夜消失的身影,李云聪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对纪烽言道:“我们现在去见金池导师吧!”

带头之人变成李云聪,顿时间效率上涨了不少,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测试区的外围。

而此刻那姓慕容的守卫长也准bèi

离开,不过他却将眼神扫向纪烽等五人,回想着刚刚被压迫的情况,不由地将眼神锁定在纪烽和纪瑶儿身上,随即对李云聪言道:“看来今年金池导师可以满yì

而归了。”

“嗯呢!”李云聪也明白慕容守卫长的意思,望了望纪烽,点头肯定道。

慕容守卫长离开后,李云聪领着几人继xù

向测试区走去,

测试区由四顶蓝色的大帐篷组成,帐篷外等待测试的青年们排起了长龙,他们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边等待着,边窃窃私语地讨论。虽然烈日让他们汗水直流,但他们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神情有些拘谨。

快要踏入测试区的时候,李云聪却突然间停住了脚步,转脸对纪烽说道:“四顶帐篷里共有八个测试员,如果遇到其他的测试员到没什么,但是遇到逝月测试员的话,你们就要小心点,特别是纪烽。”

“我?我貌似和你们雷音学院的人没有交集吧?怎么又扯上我了呢?”纪烽那是相当的郁闷。

“你没有,可是纪淼冉有!”李云聪言道。

“她的事什么时候与我有关了?”纪烽满头雾水,而纪瑶儿也听得云里雾里,原本两个你生我死的人,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纪淼冉虽非绝世美女,但是她容颜秀丽,威武霸气,刚强自律……”李云聪说起他心目中的女神便一发不可收拾,如果不是纪烽阻止,恐怕他会把所有能形容纪淼冉的词都用在纪淼冉的身上,随后他继xù

言道,“这么说吧,喜欢纪淼冉的绝不止我一个。”

“那个叫逝月的,也是其中之一?”纪瑶儿插话道。

“不错!”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喜欢她。你们喜欢大可以去争,我觉得他恨你的理由要比恨我更强些吧?”纪烽颇显无辜。

“可是纪淼冉提到的最多的便是你。那些与纪淼冉有些交集的人都知dào

,在纪家有个为纪淼冉创作歌曲的人。”李云聪言道。

“就这些?”

“呃,还有……”说到这儿,李云聪竟有些扭扭捏捏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还有什么?”纪烽催促着。

“还有就是,她说你是个总是处在原之灵前期的废物。”李云聪言道,“不过,从昨天的情况看来,她似乎说错了。”

“就是因为她提到我这些,你们这些个人就把我怀恨在心?”纪烽直呼躺着也中枪啊!

“那可不?任何被我女神提及的人,都会成为我的威胁,都必须打败。”李云聪的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嫉妒,也难怪昨日李云聪那么拼命地与纪烽对战,原来是想在纪淼冉的心目中证明自己。

只是,拜托,纪淼冉说自己是废物啊,废物也会成为威胁,你们这些个人都思维抽风了吗?

纪烽越想越郁闷。

可李云聪却神mì

兮兮地凑近纪烽,悄悄地问道:“对了,你到底为纪淼冉创作了什么歌曲呢?据纪淼冉说,是好歌曲。”

“好歌?”纪烽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对,好歌,绝世好歌!我哼一段给你听,扛大刀的妹子……”

纪烽刚哼出一句,身后便响起咆哮的声音。

“我杀了你!”

102 逝月

听着声音,如此之霸气,不用猜,也知dào

是谁。

纪淼冉。

当真是动若疯兔。

没错,就是这么写实,没有丝毫的花哨,看她挥舞的巨刀带起猎猎罡风,彻骨的冻气直逼体内,恨不得冻住刀刃附近的空间,也包括对手。

纪烽倒也迅速,当感觉到冻气逼近时便以移步转身,在刀刃劈下之际,成功地躲开,动作还挺优雅,惊得那些三三两两闲聊的女生爆fā

出惊艳的吆喝声,更过分的是,她们直接跑过来围在纪烽身边,花痴般的细语着。

哐!

巨刀重重地插在地板上,顿时间底板直接崩碎,随后纪淼冉又用一百二十分贝的声音对那些花痴女,吼道:“滚开!”

诡异的是,那些花痴女似乎已经习惯了纪淼冉的吼声,也习惯了她霸气的模样,只是撅了撅嘴,没有任何生气的模样。

“你们快走吧!淼冉要是发火,连她自己都害pà

。”舞夜跑出来,连哄带吓地将那些个花痴女给赶走了,随即又回到纪淼冉的身边,小鸟依人地言道,“淼冉,不要生气嘛!都要吓死人家了。”

“纪烽,你要是敢胡言乱语,就算被逐出纪家,我也要和你决一雌雄。”纪淼冉抬起巨刀,指着纪烽,刀尖闪烁着寒气。

闻言,纪烽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纪淼冉,疑惑地言道:“这……还需yào

用决斗来分辨吗?”

“呀,原来你就是淼冉嘴里常说的废物啊!”人群中,又走出一位女子,容颜平平,但其身材当真是巧夺天工。高挺的胸脯,足以傲视在场的所有女生,完全属于豪华级别的;婀娜的腰身,走起路来,似风拂杨柳;圆润的娇臀,翘起让人垂涎的高度。如此火爆身材,也难怪出现时,所有男生的目光都被吸引,有些人更是忍不住地将视线从她那对波涛汹涌上隐晦掠过。

“是你?”纪淼冉淡淡的言道,眉宇间,似是带着些许不耐烦,看样子,纪淼冉对这女子没有好感。

当然,纪烽就更没有好感了。

“我没有到处说你的事,只是……只是上次提到你了,就说你六年了,还处在原之灵前期。”纪淼冉见到脸色愈发不好的纪烽,赶紧解释道。

“六年,都停留在原之灵前期,不是废物是什么?”女子依旧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着纪烽的眼神也毫不隐晦地透射着藐视。

“你要是再说话,我撕烂你的嘴巴!”纪淼冉恶狠狠地说道,“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纪淼冉当然明白,凭借纪烽目前的实力,足够对付这讨厌的女人,可是如果纪烽动手打人,赢了也好,输了也罢,在金池导师的第一印象里都是坏的,这很可能会直接让纪烽失去进去雷音学院的机会。

虽然纪淼冉对纪烽没有任何的好感,甚至于达到你生我死的地步,但是那仅限于家族内部的事情。就家族而言,她还是希望纪烽能够进入雷音学院,这样她也算有个亲人,日后遇到什么事,亲人终究比外人要可靠些。

“如果你的脸能够像你的身材那样,或许你会更加的目中无人。还好,苍天有眼。”既然打不得,那还得毒舌一把,纪烽最终还是忍不住,即便纪瑶儿使劲地扯着纪烽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冲动。

“哈哈……”;“呵呵……”

“你……”女子在周围人的嬉笑声中,气的咬牙切齿,刚想冲过去教xùn

这位还在原之灵前期的废物,却被舞夜给拦住了,“你想干嘛?”

“红柔,我劝你不要自取其辱的好。”舞夜冷冷地说道。

“他早就不是淼冉嘴里的废物了,昨天我与他比试过,他可是轻松地将我打败。这样看来,他的修为至少是前期灵士。”李云聪拍着纪烽的肩膀,又对红柔说道,“你认为你还有能力对付他吗?”

能打败李云聪?

名叫红柔的女子顿时定住了身形,惊愕地盯着纪烽,原本藐视的眼神彻底换上难以置信的震惊,她可万万没想到,这看起来颇为清秀的少年,竟有如此恐怖的天赋,这还是纪淼冉嘴里的家族废物么?

当然,深陷震惊的也有纪淼冉,自从昨日纪烽表现出绝对的手段和修为后,她就明白,纪烽不再是家族的废物,而是一跃成为家族的天才。

这跨距实在大的让纪淼冉无法相信。

不过,最终她爷爷确认了纪烽的质的飞跃,也提到了那位暗藏在纪烽背后的神mì

祭司。气的纪淼冉满腹不爽,凭什么,这家伙会有这么好的狗屎运呢?

唰唰——哐——

纪淼冉挥舞着巨刀,在红柔面前转了几转后,重重地插在地上,冷冷地言道:“现在你可以滚了。”

“哼,别以为得到逝月的赏识,就可以目中无人。就你那男人婆的模样,终究得不到任何人的倾心的。”红柔明白,她绝不是纪淼冉的对手,但纪淼冉也不敢轻易动手,就只有逞逞口舌之利了。

“一派胡言!”闻言,舞夜不爽了,扯着嗓子就朝着红柔吼道,随即又小鸟依人地靠在纪淼冉身旁,甜蜜蜜地言道,“我就对淼冉倾心。”

“矜持点!”纪淼冉低声训斥着舞夜,不过却惹得红柔一阵白眼,拜托,两女子,大庭广众之下——

秀恩爱。

红柔不想理会这两个心理有问题的疯女人,而是将眼神落在纪烽的身上,从纪淼冉提及纪烽到现在,不过三年时间,也就是说眼前这清秀的男子,仅用三年的时间,从原之灵前期飞跃至前期灵士,这天赋高的实在是离谱。如果能够握在手里,那么在雷音学院里,自己不就又多一个骄傲的筹码了吗?

思至此处,红柔一改刚刚的目中无人的藐视表现,整张脸笑的像花般灿烂,虽然容颜平平,但有笑容点缀后,倒也有几分姿色,“嘿嘿,俊小哥,我叫红柔,你可以叫我红,也可以叫我柔。你呢?”

闻言,周围人都有种要吐的感觉。

这女人当真是势利眼,刚刚还那副高高在上的说教藐视姿态,当听闻纪烽的天赋后,立马就整出这样姿态,真够恶心的。

“你似乎知dào

我的情况吧?”纪烽满脸黑线,也对这女人相当的无语,换个角度来看,他也挺佩服这女人的。

人,居然可以无下限、无节操到这般程度,堪比祖师爷的存zài



接着纪烽的话,舞夜立即学起来,刚刚红柔的样子,藐视的眼神,微昂起头,“呀,原来你就是淼冉嘴里常说的废物啊!”

“哈哈……”

周遭顿时爆fā

出大笑之声,一来笑舞夜模仿的惟妙惟肖,一来则是嘲笑红柔那副势利的模样。

就在众人以为红柔会气呼呼地离开时,红柔却突然间变得温柔,娇滴滴地言道:“你看看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嘿嘿,你叫纪烽,是纪淼冉时常提起的人儿,说你为她创作了歌曲。淼冉,她可是时时刻刻的念道你呢?”说到此处,红柔又将眼神落在纪淼冉身上,“对吗?淼冉。”

“和你有关系吗?”纪淼冉有些紧张的脸红,眼睛死死地盯着纪烽,生怕纪烽蹦出一句话,来捅破她的谎言。

以她汉子的心性,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

当然是为了让那些雄性牲口们离她远点,就算是近,那也只能做兄弟,因为纪家已经有一位为她创歌的人。

说起这谎言,当初编造的目的,只是想告sù

其他雄性,她不喜欢男人,就连那位为她创歌的人,她都不会接受,更别说你们这些牲口了。可是,那谎言经过她笨拙的嘴后,就彻底变了味,活生生被描述成,有位男子在等着她回去。

到最后,她也不得不将错就错,不过每每想起这点,她都恶心的想要抓狂,在她心中,男人都只是可以把酒言欢的兄弟。

兄弟之间,又怎会有情呢?

纪烽想要捅破纪淼冉的谎言,因为他可不希望其他人误会自己喜欢个男人婆,更深处地想,如果误会的严重了,他们会不会认为自己喜欢男人?

取向问题,绝对不容诋毁,可就在纪烽准bèi

说话时,人群的背后,响起低沉的声音,“你就是……纪烽?”

听着声音,众人扭过头去,一位身穿着灰褐色布衫的青年,正满脸笑容地站在众人的身后,青年样貌倒是颇为英俊,刀削般的脸庞彰显着公子哥的气势,只是那笑容,纪烽总觉得有些虚假。

纪淼冉的脸红瞬间消失,回转过身,扛起那柄巨刀,淡淡地言道:“逝月,你不是应该在测试区吗?”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逝月,也是李云聪交代纪烽要小心的人物。

听着那不善的语气,纪烽大概也了解了,纪淼冉成功地为他创造了结怨的机会,这算是报复吗?

刁难,恐怕是在所难免了。

既然如此,纪烽立即趁着他人说话之际,将精神属力笼罩在逝月的身上,顿时间逝月的修为暴露无遗。

中期灵士。

也难怪李云聪知晓逝月垂涎纪淼冉,却不敢抄起金刀向他挑zhàn

。看了那么多,纪烽估计眼前之人,应该是此次招生队伍里,除了金池导师外,最强修为的人。

103 分组

逝月的出现,让原本轻松的氛围,顿时变得有些有些紧张,不少人都露出难以掩饰的畏惧。

看来逝月在学院内名声,也不是很好。

逝月将眼神从纪淼冉的身上移开,直接锁定纪烽,目光内隐隐闪烁着寒意,言道:“你们是来测试的?”

“嗯!”纪烽不愿多言,虽然他并不畏惧逝月,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惹事,终究非明智之举。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逝月脸色猛地一沉,声音里透射着冷冷的寒意。

“是我!”李云聪拦在纪烽的面前,虽然他的确不是逝月的对手,但怎么说他都是雷音学院的学员,逝月也奈何不了他,可纪烽不同,稍有不慎,便会被逝月狠狠的教xùn

,然后扔出测试区。

“为什么?”逝月将冷冷的眼神瞥向李云聪。

“怎么?我引荐有能者参加雷音学院的招生,还需yào

向逝月学长禀告原因吗?逝月学长管的可比金池导师要宽多了。”李云聪争锋相对,说的逝月脸色愈发的黯沉。

见状,纪淼冉也扛着大刀横在了纪烽的面前,面对着逝月将大刀重重地插在地上,面色冷峻地言道:“我做事需yào

向你报gào

动向吗?”

“当然不用啦!”面对纪淼冉,逝月直接换上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看得一旁的红柔嘟起小嘴,吃起醋来,不过,在转向李云聪后,逝月的脸色又一百八十度地变化,整张脸冷的让人胆颤,言道,“你、今天的话有些多。”

在李云聪意欲反抗的时候,逝月直接看向纪烽,随后言道:“你、不是想参加雷音学院的测试吗?”

“是的!”纪烽干脆利落地言道。

“正巧,我是本次八个测试员之一,如果你们愿意呢?就在我这儿提前测试。如果不愿意呢,那你们就只好等着了。”说着,逝月便从怀里拿出测试用的原珠,边说边在手里掂了掂,随后扫视那长龙般的队伍,言道,“看来今天是没有机会了!”

“你是想在我面前施恩吗?”纪淼冉讨厌逝月的那副嘴脸,嗯,其实纪淼冉讨厌任何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当然兄弟除外。

而李云聪却看向纪烽,以纪烽的修为肯定是没问题,只不过纪烽带来的那些人,李云聪可没啥把握。

稍稍迟疑后,李云聪向纪烽介shào

道:“这原珠与常规家族检测修为的原珠不同,它被院长重新炼化过,没法测出对应准确的修为,只对原之灵圆满期产生作用。凡是被测者达到原之灵圆满期,原珠便会迸射出红光;反之则没有颜色变化。”

没有理会纪淼冉的话,此刻的逝月一门心思地想要对付纪烽,好让这位不知深浅的菜鸟知难而退,“怎样?敢吗?只要原珠放光,就算你们通过初步测试。”

“什么叫算?本来就是通过了!”舞夜嘟着嘴,不顺眼地说道,任何想打纪淼冉主意的人,她都看不顺眼。

“有何不敢?”纪烽轻松地耸了耸肩,淡淡地言道。

“你大可以……”纪淼冉从纪烽和逝月的中间移开,随即看向纪烽,颇显关心地想要告sù

纪烽,可以选择其他测试员,不过却被纪烽打断了说话,即便是这样,逝月的心里也像猫爪般难受,纪淼冉何曾对他这样?

“纪德,你先去试试吧!”纪烽看向一旁沉着冷静的纪德,笑着言道。

微微点点头,纪德走出纪烽的背后,略显紧张地伸出手掌,触碰在原珠上,只片刻,原珠便迸发出通红光彩。见状,纪德长长地松了口气,朝着纪烽笑了笑。如此,纪坤、纪燕和纪瑶儿也陆续上前,原珠都发出了红光。

这表示,纪德、纪坤、纪燕和纪瑶儿四人都通过了初步测试。

从颜色上看,除了纪坤,其余三人触碰时,原珠的光芒都通红如血,这表示他们实jì

的修为应该已逼近灵士。

这般天赋,就连作为测试员的逝月都微微一愣,暗自惊讶。

见四人成功,逝月又将原珠伸到纪烽的面前,“他们都已经成功了,现在该你了?”

纪烽伸手随意地摸在原珠上,同样光芒通红如血,与纪瑶儿测试时相同,已经达到鲜红欲滴的程度。

五人皆成功,作为引荐者,李云聪当然是倍儿有面子。

“嘿嘿,我引荐的人物岂是凡胎俗子?若是没有达到通过的界限,我又岂会善自作主地带他们进来呢?”李云聪拍着胸脯言道。

“这是规矩!你我都得遵循。”逝月颇显尴尬地将原珠收起来,“既然你们都通过了初步测试,就等着分组吧!”

刚抬步准bèi

离开,逝月又停下脚步,看向纪烽,言道:“雷音学院的测试区不比其他的地方。既然要成为雷音学院的学员,就必须遵守雷音学院的规矩。不要乱走,否则守卫会将你乱棍请出去的。”

下马威。

或许是每个即将成为雷音学院学员的人必须承shòu的,早已经成为雷音学院的传统,所以李云聪等人也没太多的反驳,反而李云聪还向纪烽使了眼色,示意他不要反驳。

见得不到好处,红柔也娇滴滴地随着逝月离开,那摇摆婀娜的身姿,引得李云聪发出最强的感慨,“这身材,足够撑起整座**啊!”

一句话,惹得舞夜愤愤地踩了李云聪一脚,而纪淼冉也不耐烦地扛起大刀。

等待,是件最无聊的事情,特别是这没有时间节点的等待。

百无聊赖之下,纪烽想起了逝月提到的分组,遂问道:“刚刚他提到了分组,到底什么是分组啊?”

“分组的目的,就是把优秀的人聚在一起,将普通的人聚在一起。虽然教的相同,但是教学器材上,优秀组有绝对的优先权。”李云聪言道。

简单而言,分组,就像是学校分普通班和实验班一样,虽然教的书相同,但实验班的老师却是有多年教书经验的人,而且实验器材等等,实验班的学生有绝对的优先使用权。这是普通班没法比的。

“就分两组?”纪烽问道,而内心却是感慨万分:为什么到哪里都有三六九等之分呢?

“那到不是。正常情况分七组。以修为而定,刚踏入圆满期的,分在G组;一只脚跨入前期灵士的,分在F组;前期灵士的,分在E组;一只脚跨入中期灵士的,分在D组;中期灵士的,分在C组;一只脚跨入后期灵士的,分在B组;后期灵士的,分在A组。”李云聪介shào

道。

“七组?可你为什么要说正常情况?”那些分组纪烽大致都明白,可那正常情况,到是有几分疑惑。

“因为还有非正常情况啊!真笨!”舞夜嘟着小嘴倚靠在纪淼冉的身上,那一脸幸福模样当真让人羡慕。

闻言,纪烽将疑惑的眼神看向李云聪,随后李云聪言道:“不错!如果有人达到了圆满期灵士,而且在二十三岁以下,那学院会为他准bèi

个变态组。”

“莫非雷音学院真的存zài

变态组?”纪烽真的非常惊讶,能在二十三岁就成为圆满期灵士,那他的天赋又该如何的强势呢?

就算是自己,若不是那当水喝的营养液和灵液,纪烽根本不可能十六岁就成为了中期灵士。世上真的有人,光靠自身天赋,就能在二十三岁以下就成为圆满期灵士吗?真不愧为“变态”二字。

“嗯!”李云聪点头道。

“目前整个雷音学院只有金吾导师手里有个变态组,而且变态组只有一个人。是个漂亮的女变态。”舞夜插话道,不过她的口音里带着深深地畏惧。

雷音学院,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虽然舞夜对其评价不好,但从她的言语里,不难看出,此女在雷音学院很有“威慑力”。日后遇到她,估计得让开道,如果惹上她,吃点苦头到没什么,万一被弄残,就连伸冤的地方都没有。

学院绝不会因为默默无闻的你,而放qì

这般天赋的优秀学员。

正在纪烽感叹时,逝月拿着分组单走出的测试帐篷,嘴角弯着坏笑,时不时地瞥向纪烽等人。

104 故意刁难

日落西山,余晖为测试帐篷镶上了如梦似幻的金边。晚风拂动,为拥挤的人潮带来阵阵清凉。

等了半天,逝月终于拿着分组单,缓缓地走出帐篷,嘴角噙着诡异的微笑,时不时地将怪怪的目光瞥向纪烽等人。

见逝月拿着分组单出来了,那些初步测试通过的人立kè

一窝蜂地涌向他,激动又紧张地等待着分组。按照正常流程,他们应该已经了解分组规则,当然也清楚自己会被分到哪一组去,可真到分组时,还是期待着奇迹。

纪烽也随着那群人走向逝月,但并未像蜜蜂一样和他们拥挤着,而是随便选处宽松的地方站着。

逝月轻咳几声,遂言道:“分组规则想必大家都已经知晓了。现在开始报出你们的修为等级,姓名和年龄吧!”

“就从你开始!”逝月指着左手边的那个浓眉大眼的少年,“然后从左往右,挨个说明。”

“林发,原之灵圆满期,十六岁。”

“G组。”闻言,逝月边报出组名,边拿起朱砂笔,在分组单上画了个勾,“接着,下面一位。”

“岩络,一只脚已迈入前期灵士,十九岁。”

“F组。”

“翟布熙,原之灵圆满期,十七岁。”

“G组。”

报出修为等级、姓名和年龄倒也不难,可难就难在,那些刚刚通过初步测试的新生屡次插队,彻底影响了进度,最后学长们不得不严厉地警告,让那些新生乖乖地排队,才让报数据的速度加快。

整个插队期间,仅有两人被分到E组,其余三十四人都在G组和F组间徘徊,勾的逝月愈发的不爽,原本指望能够获得几位资质天赋绝佳的新生,也好在其他导师的学生面前炫耀一番,从这成绩看来,估计又是垫底。

“杜幕,原之灵圆满期,十九岁。”

“G组。”

趁着那些人报数据的时间,舞夜好奇地张望着纪烽、纪燕、纪德、纪坤和纪瑶儿,比较着他们,谁会被分到好点的组里?

在心里掂量一番后,舞夜碰了碰身旁的李云聪,言道:“我估计那位叫纪瑶儿的女子会被分到C组去。”

“中期灵士?”李云聪将视线抛向纪瑶儿,随后又疑惑地看向舞夜,“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她漂亮啊!”舞夜说出了自己的评定标准。

“哇、哇喔,好高明地评定标准。”李云聪向舞夜竖起大拇指,“如果让你去评定,那估计全是C组的。”

“那可不一定!像你就该在G组。”舞夜向李云聪抛了个鄙视的眼色,继而又碰了碰身旁的纪淼冉,随后将手指指向待在一旁颇显无聊的纪烽,问道,“淼冉,你猜测他会被分在哪组?”

沉思稍许,纪淼冉淡淡地言道:“能够轻易打败你和李云聪,你认为他会在哪组呢?”

“我和李云聪都在E组,那么他应该是在……”舞夜掰起手指,很认真地计算着,随后惊讶地言道,“D组。”

舞夜的惊呼声引起那些报数据的新生注意,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舞夜,被分了组的新生在一起窃窃私语地讨论着,到底谁会被分在D组,要知dào

那可是一只脚跨入中期灵士门槛的人啊?

太恐怖了。

那些还未被分组的人,都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揣测着身边的某个谁会是那位学姐口里的能被分到D组的人呢?

“好啦!继xù

!”

逝月厉声呵斥,随即又将恨恨的眼神投向舞夜,示意她别再捣乱,只是舞夜能买他的账吗?当即抬头挺胸,45°角仰视天空,示意:关你屁事。

毕竟舞夜非新生,逝月虽为她的学长,但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将不悦的情绪转移到纪烽的身上,他明白,舞夜惊呼的人肯定是纪烽等五人之内,而纪烽的可能性最大。想到此处,逝月竟露出诡异的笑。

“吴冈,前期灵士,二十一岁。”

“E组。”

眼看着报数据的名额快要轮到自己,纪烽便站直身体,轻轻地走向队伍中,很快身边的人报起了数据。

“郑恬,一只脚跨入前期灵士,二十岁。”

“F组。”

逝月说完,便用朱砂笔在分组单上勾了一笔,随即抬头,看向纪烽,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纪烽……”

未等纪烽报出数据,逝月便打断纪烽的说话,指着纪烽身旁的那人,言道:“现在轮到你了。”

见逝月又拿自己引荐的人开涮,李云聪顿时捶胸顿足地嚷道:“逝月,你几个意思?诚心是不?”

唰唰——哐——

纪淼冉没有多话,直接将大刀从肩膀取下,娴熟的舞动之后重重地插在地上,“你是想在我面前耍威风,是不?要是这样,大可以与我正面一战。我要是不接战,就算我输。”

“逝月,亏你还是学长呢?假公济私。”舞夜说话丝毫不给面子,一句“假公济私”喷的逝月满脸通红。

“我是按照规矩办事。新生刚入学院,总有些心高气傲不服管教,呵呵,我这么做也是想挫挫他们的锐气,免得踏入学院后,惹是生非嘛。”逝月眼盯着舞夜,一副趾高气昂的说教模样,“你也是老学员,难道还不清楚?”

“得了吧,逝月。你把这话说给其他的新生,倒也罢了。我懒得去管,但你如此不给面子地对我引荐的人,整出这么虚无的东西,是不是有点过了?”李云聪取下金刀,周遭气息顺变得紧张起来。

“这是规矩!也是纪律!”

当着这么多新学员的面前,如此不给面子地直接取刀,逝月当即脸色骤变,说话的语气也冷入骨髓。

纪淼冉取刀倒也罢了,谁让逝月在乎她呢?可李云聪取刀,算是什么意思,这么打脸的行为,也难怪逝月的脸色会变得阴沉。这让他这位学长,以后在眼前的新学员面前如何立威呢?

“逝月,我看就算了吧!可有可无的东西,也没必要闹的太僵,毕竟他们是李云聪引荐而来的人。”

“是啊!都是同学,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其他围观的雷音学院的老学员们也出面谈和,当然更多的人,对逝月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行为,颇为不爽。

“哈……什么叫可有可无?规矩就是规矩,必须遵守。另外,他们是在我手里测试通过的,按照规矩,他们目前得听我的。”见周遭的人都向着李云聪等人,逝月倍感不爽,语气也强硬了不少,随后指着那位新生,言道,“别停!你,继xù

!”

“王、王度……”

被逝月这么一吼,原本就紧张的新生此刻又多了些许畏惧,说话也变的不利索了,而且在他还未说完时,李云聪便插话道:“你坑我,是你主动来要求测试的。”

“我看还是去请金池导师来吧!和他多说无益。”舞夜刚准bèi

去找金池导师,却被接下来的声音给扼住了脚步。

“夜故娘,还是这么的爱打小报gào

啊!”

循声望去,来者是位五大三粗的少年,剑眉星目,看上去倒也颇具气势。只见他手里掂着原珠,应该是其他测试帐篷里的测试员,身边跟着些阿谀奉承的狐朋狗友,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罗书,我警告你,我姓舞,不姓夜。你脑子是不是抽了?”舞夜气呼呼地嚷道。

“哦!原来是……”罗书整出一副夸张的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张开五指,色眯眯地言道,“五姑娘啊!”

“我和你拼了!”舞夜哪里遭受过如此亵渎,而且还是在这么多新生面前,当即火爆三丈,怒发冲冠,直接运起原灵,漫天飞花煞是好kàn

,不过,她却被纪淼冉给拦了下来,“和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哼!”有纪淼冉的规劝,舞夜也懒得与罗书生气,嗤之以鼻后,便乖乖地呆在纪淼冉的身边。

既然舞夜没有在发疯,罗书也没有在强逼的念头,直接将眼神看向纪烽,之后又看向逝月,言道:“逝月大哥,有没有需yào

小弟效劳的地方?你清楚的,在调教新生方面,罗书我最有手段了。”

105 到底谁**谁

罗书,也算是此次招生队伍里,比较强悍的角色,不然也不会有那些个狗腿子,人前背后地奉承着他。

而罗书的到来,倒是让逝月暗自松了口气。

原本就打算教xùn

不知好歹的纪烽,谁让他还未加入雷音学院,便让这么几位当着众新生的面呛自己,特别还有位纪淼冉,如果不教xùn

纪烽,他何来威势?以后新生还有谁会惧怕他呢?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只能教xùn

纪烽,李云聪和舞夜原本算是老学员了,多少得给点面子。

可恰恰是因为纪淼冉在,逝月想要教xùn

纪烽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更害pà

纪淼冉从此以后不再理他。就在这种教xùn

也不是、不教xùn

也不是的两难之际,罗书出现了,正好给了逝月另外的希望。

大可以借助罗书的手,好好教xùn

纪烽。

随即逝月随意摆手笑道:“没什么,有位新生,不满yì

我分组的规矩,想要超越规矩办事。”

“现在的新生可比我们那时候嚣张多了。怎样?不如将他交给我,我保证让他服服帖帖的。”罗书说着便将眼睛看向纪烽,他一进来就知晓纪烽就是那位不服管的新生,“就算他全身长刺,我也把它给拔光了。”

罗书,算是这个招生队伍里,最喜欢**新生的人,刚刚还在其他帐篷教xùn

了两个不愿意等待的新生,惹得其他新生在心底里对罗书产生畏惧。当然罗书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当初他作为新生参加雷音学院的招生时,就曾被学长**过,以至于造成他现在**的想法,每每看到刺头新生,他就有种拔刺的冲动。

趁着两人说话之际,纪烽将精神属力悄悄地覆盖在罗书的身上,立时间,他修为的情况一清二楚地反映在纪烽脑海里。

前期灵士,不过已经算是一只脚踏入了中期。

比之李云聪那要是强上不少,但与纪烽相比,那差距可就大了,虽然他已是一只脚进入中期,可与真zhèng

的中期灵士完全不同。简单比喻,中期灵士的一根手指头,差不多相当于他的两个拳头。

彼此间的差距,也就不言而喻了。

而此刻,对纪烽一无所知的逝月对罗书微微点头,随后又看向阴沉着脸的纪淼冉,淡淡地言道:“这样,不顾规矩也行,免得你们说我太死板。只是现在这么多新生看着,你让我放水倒也不合适。”

说着,逝月拍了拍身旁的新生肩膀,继xù

言道:“为避免落下口舌,不如,就让他俩切磋切磋。罗书,是一只脚迈入中期的前期灵士,我相信,如果纪烽能够赢他,那么新生对纪烽分组有特权,估计也没啥怨言。”

“逝月大哥,让纪烽这个新生打败我,是不是太过勉强了啊?”罗书自以为是地对逝月说道,那话语里的嘲讽,谁都能听得出来。

“哎,哪里用得着败你啊,只要他在你手里坚持十个回合就行!”逝月更加夸张地嘲讽着纪烽。

随后两人,面面相觑之后,又爆fā

出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哈……”

“得yì

吧!待会儿到得你满地找牙时,你就知dào

错了。”李云聪望着罗书那嘚瑟的模样甚是不爽。

“唉,还有人喜欢找打的。真是奇葩!”舞夜虽然知晓罗书的修为,比她,也比李云聪要强,但她此刻就是相信纪烽能赢他。

听见有人在言自己打不过新生,罗书心中别提有多生气,直接走到纪烽面前,不怀好意地讥笑道:“来吧!让学长看看,你是如何打的我满地找牙的?如果没那个本事,那就让学长教教你如何尊重他人,特别是学长学姐们,免得以后入学院后吃亏。”

对于老生教xùn

新生,几乎成为雷音学院的招生传统,即便导师也选择默认,这才使得这个传统得以沿袭。

毕竟能够入选雷音学院的新生,其天赋绝对不会太差。就那天赋,在雷音学院里只能算平平,但是在他的生活圈里,估计就得算天赋极高了。这样的学子,在家里,必定是养尊处优惯了,目中无人是常有心理。如果带着这样的心理进入雷音学院,很容易一言不合就会打起来,进而引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点,此刻站在偏僻处看着这群人的金池导师最为清楚,只要罗书懂得分寸,不引起其他的事情,她是不会介yì

罗书去磨磨新生纪烽的锐气的。

“烽哥哥……”纪瑶儿轻轻拉扯了纪烽的衣袖,随后向他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纪烽当然明白纪瑶儿担心的事,可是总有人喜欢强出头,耀武扬威,喜欢狗仗人势地欺负其他人,即便自己忍住不说话、不反驳也照样被人拉到台面上讥讽,如果现在还不出手的话,以后可就真的没法立足于雷音学院了。

现在成软柿子,就一直是软柿子,到时候就会有无穷无尽的人来捏自己。

纪烽拍了拍纪瑶儿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随即淡淡地言道:“瑶儿,不要担心。既然避免不了,不如勇敢接受。狗既然选择咬人,就要有被人打死的觉悟。”

憋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毒舌了,反正挑衅在所难免,又何必这么为难自己呢?

“你说谁是狗?”罗书脸色微变,厉声问道。

“呵呵,请勿对号入座。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就好像我在说你似的,多不好!”纪烽变着法儿地将罗书绕近圈套,惹得围观新生忍俊不禁。

“噗嗤——”;“嘿嘿——”

刺耳的笑声让罗书如芒在背,唯有掩饰尴尬的瞪大双眼,以学长的威慑力让那些窸窸窣窣的讥笑声彻底消失。

随后逝月走向罗书,轻轻拍了拍罗书的肩膀,言道:“教xùn

就好,不必多言。”说完转身欲离开时,又低声交代道,“下手重点。”

“嗯!”罗书乖巧地点着头,然后恶狠狠地看向纪烽。

其实即便逝月不交代,罗书也不打算仅仅教xùn

纪烽,如此不尊重学长的人,就活该被打的满地找牙。

如果不趁现在**好,日后必定成为死对头。

纪烽缓步上前,嘴角自始至终都带着淡淡的笑意,面对罗书,他没有半点压力,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停在了罗书的面前。

而此刻,那些不明觉厉、只是因为好奇而围观的测试新生们,也开始窃窃私语,他们不认识纪烽,但可听过“大名鼎鼎”的罗书。

“他是新生?”

“又是位不知好歹的新生。不知dào

收敛锋芒,竟然敢得罪罗书学长,哈,他就等着鼻青脸肿吧!”

“刚刚罗书学长还在那边的帐篷里,把一位新生直接打出帐篷,就一拳,那新生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太恐怖了。”

“我听说罗书学长,虽然是前期灵士,但已经一只脚踏入了中期。修为堪称恐怖。”

“唉,又要有人飞了。”

有人赞叹着罗书,有人也在替纪烽可惜,还有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围观着,毕竟他人出丑,是件多么值得观赏的事情。

而有的人,更是说出雷人之语,“飞得更高,上个头条吧!”

耳边没有讥笑,充斥的全是赞赏,罗书相当享shòu

这样的气氛,整张脸都笑的快融化了,眯起的小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纪烽,言道:“准bèi

好了?”

“开始吧!”

纪烽扬了扬下巴,平淡的声音,倒是让周围的人猛地一愣,就连不远处的金池导师也略感惊讶。

歧视,绝对的歧视。

面对学长的教xùn

,作为新生竟然表现得这么平淡,这可不就是歧视自己么?罗书感觉到自尊心被狠狠地伤着了,冷笑一声,原灵陡然间运起。

“哼!很好!”

106 上个头条

特别说,昨天那章被河蟹的词

调@@教

+++++

自尊心受到伤害的罗书,原灵运动的愈加强烈,身体忽动,踏地前冲,整个人宛若猛虎般扑向对面的纪烽,右手成掌,左手握拳。

掌风直逼纪烽的脑门,拳头迎向纪烽的下颚。

如此气力,这般势度,虽不是罗书完全的状态,但也是七成力量,用这样的力量去对付一个新生,搞不好的话,可能会直接让新生毙命,金池不由得稍显紧张,暗暗地锁定着两人的气息。

稍有问题,她会第一时间出手阻止。

只是金池总觉得纪烽不简单,那种奇妙的感觉也让她没有现在出面阻止,心头竟然浮现出——纪烽会赢——的怪异念头。

而围观的雷音学院的老学员们,见罗书身为学长竟然用出七成力量来教xùn

新生,都对罗书表示不屑。

没有像与舞夜比试那般选择闪避偷袭,纪烽此次选择直接面对,抬头凝神,在掌风即将触及脑门时,左手并指上点,原灵缭绕在指尖,重重地抵在罗书的掌心处,与此同时,纪烽的右手直接握在罗书的拳头上,生生的遏制住罗书的千钧之势。

震惊!

场面瞬间凝固,罗书那猛虎下山般的冲劲,即便是中期灵士的逝月,也需yào

耗费些许气力来化解,可纪烽竟然如此简单地遏制住罗书的身形。

难道那新生比自己很强?

逝月心头有些打颤,但随即就释怀了,再怎么言,新生又怎么会强过老学员呢?估计他纪烽,是用全部力量挡住罗书七成力量吧!

最坏的结果,估计是纪烽的修为与罗书相同。

与逝月想法不同,罗书明显的感觉到,刚刚自己千钧气力被纪烽拦截后,就像泥牛入海般被卸去。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出现。

“现在该换我了!”纪烽紧盯着罗书,深邃的眼瞳直逼罗书的心脏,竟让罗书萌生出退缩之意。

“呀啊!”

一声轻喝,纪烽快速地松开拦截罗书的手,身形急速变换,速度快的让现场之人目瞪口呆,恍惚间,整个比试场所全是纪烽的影子,虚影重重。

到底谁才是真实的纪烽?

就在罗书失神思考之际,纪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出现在罗书背后,《火舞》武灵再现,待罗书察觉异样的时候,火红掌印早已落在了罗书的背后。

砰!

闷声之后,罗书重重地倒在地上,嘴角也流出血丝,眼神惊讶地看着纪烽,当然随后就变成了愤nù



而围观之人,至今还陷在纪烽啊恐怖的速度里,感叹着:人居然可以拥有这般速度。

更有人吃惊地再暴雷语,“妈呀,这速度可以登月了!”

另外,作为一名新生,竟然如此轻松地接下罗书千钧之力,更能简单地将罗书放倒,这倒让那些不满罗书的新生,对纪烽竖起了拇指。

原先还自欺欺人的逝月,看着这一幕,脸色直接阴沉下来,目光泛着寒意地死死盯着纪烽,不得不承认,他看走眼了,就应该自己亲自动手。逝月相信,以他中期灵士的修为绝对会打的纪烽满地找牙。

“找死!”

愤nù

,绝对的愤nù

,竟然被乳臭未干的新生打倒在地,这要是传到雷音学院里,那些老生们还不得笑死自己?就算是现在,也让罗书在新生面前颜面扫地,如此打脸的事,他能不愤nù

么?

只见罗书右掌重重击打在地上,身形借助这反推之力急速腾空,银白色的原灵透体而出,竟幻化出漫天光丝,彼此交织,宛若蛛网般锁定虚空,而且每根光丝,又好比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直刺纪烽全身。

“卧槽,这是《盘丝》武灵里的盘丝锁关。”见状,舞夜指着漫天蛛网竟忍不住破口而骂。

“无耻,太无耻了!身为学长竟然使用下品日阶来对付新生,真是丢我们雷音学院老学员的脸啊!”李云聪握着金刀怒气冲冲地嚷道。

“他居然没有使用《镜射之招》?”相比较舞夜和李云聪,纪淼冉的关注点时刻锁定在纪烽的身上,按照她爷爷所言,镜射之招是在对方施展武灵时,便同时运作,可目前纪烽竟纹丝不动。

罗书使用出下品日阶武灵,也遭到了其他老学员们的唾弃和嘲讽,毕竟属于老生,怎真的对新生下手呢?

至于新生,那就更加不满罗书的所作所为。

在他们心中,前面虽有些看热闹的念头,可那仅仅在罗书教xùn

的基础上,如今身为学长的他,竟然使用起武灵来对付新生,而且还是下品日阶武灵,直接导致新生对他的看法一落千丈。

教xùn

变成比试,而且一个是雷音学院的老生,一个是还未跨进雷音学院的新员。

“这根本不公平。罗书在雷音学院修习过,而纪烽根本还未踏入雷音学院,怎么可能承shòu地住罗书的攻击?”

“用下品日阶武灵对付新生,真TMD掉身份。”

新生先是窃窃私语地数落着罗书,后面直接放开嗓子开骂,丝毫没在意脸色越来越差的逝月。

罗书的不计后果,让金池导师都脸色微变。

整个人直接走到人群后面,悄悄关注着战场,一旦发xiàn

纪烽难以应付,她便会及时出手阻止。

同样,她也对纪烽甚是好奇,能够轻松接下罗书的千钧之力的人,后面还会有什么奇迹呢?

另一面,纪德、纪坤和纪燕面面相觑,刚想上前帮zhù

纪烽,却被纪瑶儿拦下了,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她完全没有在意罗书的攻击,想当初炎聪使用中品武灵对战纪烽时,不也一样被纪烽废去了修为?

纪瑶儿绝对不相信,以这家伙区区前期灵士的实力,纵然他一只脚跨入中期,而且使用的是下品日阶武灵,能对纪烽造成太大的伤害。

的确!

他有中品武灵《镜射之招》嘛!

只是正如纪淼冉所言,纪烽确实没有使用《镜射之招》。如今在这测试区,新生和老生加起来数百人,如果纪烽就这么肆无忌惮的使用出那么神mì

的武灵,后面估计会有数不清的麻烦事。

维权式的挑zhàn

、试探性的切磋……估计还会有“要求”学习的学长,当然,那要求可就不简单了,威逼是肯定的。

所以,纪烽决定——直接用速度和身体爆fā

力应战。

天下武灵,唯快不破,无坚不摧。

想当初纪烽在竹山修liàn

,早已练就出强悍的身体和灵巧的速度,又岂是罗书这娇生惯养之人能够比拟的?

眼望着蛛网铺天盖地而来,纪烽冷静地等待着时机,要么不动,只要动,就绝对不能给对手任何换招的机会。

等待着,等待着……

围观的人,心都提起来了,除了纪家的几位和舞夜他们,就连金池都暗暗运起原灵,准bèi

救援。

“就是现在!”

纪烽厉声喝道,之后猛然间提速,脚步移动间竟带起刮脸的罡风,纵然蛛网铺天盖地,竟然都被纪烽巧妙地躲避,灵动的宛若灵猴,动作无常难以捉摸。罗书只觉得眼前一道虚影闪过,随即而来的,胸口处传来火辣辣的剧痛,整个人射出十几米,重重地砸在石板地上。

“噗嗤!”

倒飞期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在半空中画出凄伤的弧线,血珠落地时,罗书也在不可思议的眼神里昏厥过去。

从罗书不顾身份地施展下品日阶武灵,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受伤,整个时间不过几十秒中而已。

可就是这几十秒,胜负已分。

整个围观场面刹那间寂静,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收住了声音,傻傻地看着倒地昏厥的学长罗书,随后又看向纪烽,惊愕的眼神,渐渐地换上崇拜的火热,特别是那些新生,更是将纪烽当成英雄,当成大哥大。

直接登上了头条,成为新生口中的“神话”,和炫耀的资本。

因为纪烽是新生,而他们也是新生,现在新生有人打败老生,这说起来,多么长脸的事情啊!

太有光彩了。

107 有个请求

纪烽彻底登上雷音学院本届新生榜的头条。

新生,在电光火石间,将老生击败。

这般修为,足以傲视雷音学院的大部分新生,至于那些特别变态的,就暂且不考lǜ

了,毕竟山外山人外人嘛!

在这强者为尊的灵属大陆上,纪烽表现出这般能为,再加上原本就有些俊秀的脸蛋,直接让新生里的几位女生着迷,花痴般地幻象着怀春的画面,偶尔间触动稚嫩的心扉,竟让其脸颊飞来几抹桃红。

相比较这些个少女,逝月也脸红,不过却是气的通红,双手紧紧攥着,嘴角不住地抽搐着。

“现在还不让我报出数据么?”纪烽走向逝月,淡定地笑道。

“不让!”逝月死咬着规矩不放,纪烽如此打脸,自己若是就此妥协,那以后还有什么威严?

“不让就算咯,那我回去了!雷音学院能够教出罗书这样的学员,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纪烽双手搂着后脑勺,吹着口哨,完全的戏谑之意。

“规矩就是规矩!不仅是你,谁也不能越矩。”逝月再次否定了纪烽的要求,毕竟脸面重yào



“既然如此,呵呵……”纪烽说着便抬腿欲离开,目前已经得罪逝月和罗书,就算能够进入学院,也会因为他俩而为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倒不如趁此机会离开,日后要寻找纪瑶儿,直接去雷音学院就行。

想到做到,纪烽向纪瑶儿等人轻轻摇头后,便跨步而走,可就在此时,人群后响起几声干咳。

“咳咳!”

或许新生对此不认识,但老生可相当的清楚,特别是逝月,但听闻这咳嗽声后,便一改阴沉涨红的脸,笑嘻嘻地向着纪烽走去。

“规矩是人定的嘛,倒也不需yào

那般死守着不放。”那脸笑的,像花儿似的,没有半点先前的不悦,即便听到新生里响起的几声戏谑,他也选择忽视,很是亲昵地拍了拍纪烽的肩膀,“嘿嘿,纪烽小兄弟当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佩服,佩服!”

“多谢夸奖!”逝月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不禁让纪烽疑惑不解,静观其变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哈哈……”逝月大笑着,将纪烽搂入怀里,就好像多年的兄弟重逢般亲热,顿时让新生们不明觉厉,而逝月也趁机在纪烽的耳边悄悄言道,“记住,山外山人外人,在雷音学院比你天赋高的人比比皆是,不要仰仗着有点天赋,就耀武扬威、目无尊长,小心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纪烽亦低低地回应着逝月的说话。

“哈哈……欢迎学弟加入雷音学院,依照学弟这般修为,大可直接分到C组。”逝月突然大笑,随后又亲昵地抱住纪烽,附耳言道,“威胁也好,劝告也罢,就看你如何去想,如何去看了。”

闻言,纪烽挣开逝月那伪情的拥bào

、太假的欢迎,随即朗笑道:“哈哈,那么就多谢学长的欢迎了。”

“不用客气!”逝月满yì

地回应着纪烽的话语,随后穿过围观的人群,直接走到人群背后的那位美妇人的面前。

她,美得端庄典雅,像神一样,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

逝月走向她,低头笑道:“金池导师,您可满yì

我的分组?”

“嗯!”金池导师满脸堆笑,温柔的声音轻柔似水,伴随着微微拂动的晚风,传荡在每个人的耳边,荡漾着每个人的心。

“金池导师!”

见状,纪淼冉、舞夜和李云聪等人也都向她行了雷音学院的礼仪,紧接着其他人也都毕恭毕敬地行了礼。

“嗯!”金池导师应了声后,直接将眼神看向纪烽,心里暗笑道:难道这次让我捡到了宝贝?

想归想,金池导师没有表现出惊讶渴望的神色,而是将眼神瞥向倒地的罗书,接着对逝月言道:“找几个人,将他抬走。哼,竟然仰仗着学长身份,公然欺负新生,而且还动用了武灵,明目张胆地违反着学院的规章。回去,在好好收拾他。”

学院有规章吗?

当然没有。

相反,学院对老生教xùn

一下刺头新生,更是选择默认,金池导师如此说,无非就是博得纪烽对她的良好印象。

这点,逝月当然也明白,否则刚刚金池导师只是轻咳,他干嘛一百八十度且不顾颜面地转变态度?他知晓,金池导师已经明确要留下纪烽,所以此刻只能选择忍让,当然,罗书也就理所应当地成为了牺牲品。

“是!”逝月没敢反对,直接安排原先跟在罗书身边的几位阿谀奉承的青年将罗书抬往休息处。

夜幕降临,测试广场也陆续点起灯火,今日的初步测试已经结束,可那些还在等待初步测试的青年们根本没有离开,而是选择打地铺,要知晓,排队不易,如果现在离开,难保明天自己还能抢到现在的位置。

不过,这些青年们都被请出了测试区,退居至红线以外,唯有明日测试开始时,才会放入。

而测试帐篷外,金池导师满心欢喜地看向纪烽,笑道:“你叫纪烽?”

“是!”纪烽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你是聪明人,有些事不需yào

明说,你也可以明白。逝月他并没有坏心思,罗书也只是冲动了些,希望你不要责怪他们。”金池导师温柔地说道,细细的声音像是充满了魔力,根本不给人反驳的念头。

闻言,纪烽将眼睛瞥向脸色微变的逝月,随后又不好意思地笑道:“金池导师,您客气了。我哪里是什么聪明人,呵呵,不过我很和善,根本不会怪罪逝月学长的。”

的确够无耻的话。

那些明白前因后果的围观者,在听到纪烽说这样的话,也都狠狠地朝着纪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难道他这句话很是讽刺吗?

金池也对纪烽这无耻的话语表现出难以掩饰的嗔怒,不过,随即她便恢复了正常,淡笑道:“呵呵,纪烽,你被分在C组,有没有异议?老实说。”

金池导师,当然希望纪烽能够报出更加高的组数,但是即便纪烽直言是C组,她也会相当的开心,要知dào

整个分组,她都尽收眼底,全部都是在G至F组间徘徊,就连E组都很少遇到,而今突然蹦出个C组的,她能不开心么?

C组,那就表示纪烽是中期灵士,这还不能算是宝贝吗?要知dào

,纪烽如今才是十六岁啊,十六岁的中期灵士,整个雷音学院也绝不超过十位。

“差不多吧!”纪烽理了理李云聪告sù

他的分组标准,淡淡地说道。

“中期灵士?”舞夜惊讶地长大嘴巴,吃惊地看向站在一旁的纪淼冉,接着又看向李云聪。

“难怪他如此轻松地将我打败,也难怪罗书败给了他,原来他在扮猪吃老虎。”李云聪惊愕地看向纪烽,眼神里多出些崇拜。

“他……”纪燕的心里也千思万绪。

当然,在所有人惊讶时,逝月却在咬牙切齿地恨着,他恨纪烽竟然扮猪吃老虎,他恨自己没有把握住关键点,他恨……纪烽抢走了他所有的光环。

“不过……我有个请求。”纪烽有些为难,他希望金池导师能够同意他的想法,可又觉得太强人所难,所以进退两难,不知如何说。

“有何请求?”金池导师相当的满yì

,只要不是过分的请求,她已经打算满足纪烽,谁让纪烽成为宝贝了呢?

108 第九组

就金池导师如今的表现,纪烽成为雷音学院的新生,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没人会怀疑这点。

只是他会有何种请求呢?

金池导师也面带微笑地问道:“有什么请求,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够做到的,定会满足你的。”

“金池导师,学院正常情况分为七组,偶尔也有分第八组的情况,是不?”纪烽不想太直接地说出心里的想法,毕竟现在还只是新生,断不能仰仗着金池导师的好感,而肆无忌惮地提出要求。

“是的!不过,整个雷音学院,能够满足第八组要求的人,有且只有一位。通常情况之下,我们只默认七组。”金池导师笑着说道,随即疑惑地看向纪烽,“怎么?难道你想进入第八组?”

“不不不,我只是想问问金池导师,可不可以设立第九组?”纪烽委婉地将金池导师引向自己的思路。

“第九组?”

“嗯!第九组!嘿嘿,就连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做游历组。取自游历天下,边走边修之意。金池导师,如何?”纪烽略显得有些紧张。

“游历组?”金池导师在嘴里嘀咕着纪烽莫名其妙的要求,不愿直接否定,也不能武断答yīng



闻言,站在金池导师身旁的逝月,走上前去,附在金池导师的耳边悄悄言道:“金池导师,他的意思就是挂个雷音学院的牌子,却不进入雷音学院修习,而是游历天下。”

“是这个意思吗?”金池导师将眼神看向纪烽。

“差不多吧!”纪烽也不想否认,更懒得解释,搞不好越描越黑,甚至于到最后被扼杀在萌芽期。

“还差不多?哼,真不知天高地厚,你当雷音学院是什么地方?”逝月趁机狠狠地贬低纪烽,希望能够降低纪烽在金池导师心目中的低位,否则他以后的日子可就真的难过了。

逝月的意思,早已昭然若揭,其他人听得明白,纪烽更是了然于心。

可,纪烽岂会让逝月有机可乘呢?当即跟随着逝月的语意,夸起了雷音学院,“雷音学院,肯定是整个灵属大陆,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里面全是天赋型人才和优秀的导师,比如金池导师。”顺便也织顶高帽子给金池导师戴戴,“导师她温柔美丽,善解人意,不仅能够教出绝佳的学生,而且能够体谅理解学员的心思。当属,雷音学院内数一数二的好导师。”

一席话,说的逝月气急败坏,也说的围观之人竖起大拇指,当然不是赞同纪烽说的那些内容,而是佩服纪烽拍马屁的能力,真是好。

更主要的是,纪烽顺着逝月的语意拍的马屁,竟没给人产生阿谀奉承的恶心感,至少金池导师的这顶高帽子戴的相当的舒服。

“如果只是游历个把月的话,倒也无妨!不过,也没必要特地设立第九组,实在是没意义。”金池导师终于松了口,柔声言道。

瞧着金池导师那双泛着柔和光彩的眸子,纪烽忽然的感觉到脸皮有些发红,沉默了一会后,他方才尴尬的道:“我看还是设立个……第九组吧!”

“干嘛非要设立第九组?”金池导师不解地问道。

“因为他很可能要游历个几个月,甚至于半年。”逝月又凑到金池导师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你胡说!”纪烽恨恨地盯着逝月。

“到底多长时间?”金池导师已经做好准bèi

,如果纪烽真的要游历半年,她是绝对不答yīng

的。

开玩笑,好不容易在这偏远的城镇里招收到这样一位颇有天赋的新生,金池导师怎么能够把他放走呢?万一在游历途中,被其他人或者其他宗派给抢走了,这将对雷音学院造成很大的损失。

“或许要……一年半。”

话音刚落,围观群众里的所有猜测声突然消失,那些猜测三个月、半年的人,瞬间感觉自己弱爆了,打死也猜不到这样的结局。游历,在雷音学院内到并非异类之事,但开学就要游历的,到可以划为奇葩……特别像纪烽这样,开学就要游历,而且一游就游一年半的,基本可以划为:有病!

“呵呵……”金池导师弯起嘴角,简单笑几声后,转脸看向逝月,言道,“他是不是在和我说笑话?”

通常在学院修满之后,便可选择游历天下,那时候别说你游历一年,就算是两年,学院也不会在乎,可开学就要求游历,而且是一年半的时间,当真搞得金池导师哭笑不得。难道说稍微有点过人的天赋的人,就总是不正常吗?

“金池导师,我没有和您说笑,我很认真、也很严肃地和您说。成立游历组,的确是我的私心,想着完成事情之后,能够直接进入学院。”纪烽有些无奈,也觉得这样的要求,有点太过火了。

可是,有些事,他不能、也不会忘记去做,因为那关系着尊严,一颗不容许践踏的高傲的心。

“什么事情,非要耽误入学的时间吗?”金池导师有些惊讶。

“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这么和您说吧,如果现在有本极品武灵放在我面前,让我放qì

做这件事,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您可以理解吗?”纪烽的比喻相当的形象,也让围观的老生有些好奇。

一旁的瑶儿,听得纪烽的话,漂亮的脸蛋,变得黯然了许多,纤纤玉手漫无边际的把玩着青丝,原本参加雷音学院招生的愉悦心情,此刻也有多出些许伤感。

“理解是可以理解,但是这件事情,我很难……”金池导师刚想说话,逝月又凑到耳边言道:“金池导师,如果您同意他的要求,那么以后就会有第二个纪烽,第三个纪烽,倒时候指不定其他导师会怎么想您呢?”

“的确,这样的先例不能开。希望你也能谅解我!”金池导师在听了逝月的意见后,断然拒绝了纪烽的要求。

不得不说,逝月的意见是正确的。

如果开了这样的先例,那日后就会有第二个纪烽、第三个纪烽,虽说新生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雷音学院,难保不会再遇到这样过人天赋却又跑路的人,那时,她又该如何向学院解释呢?

纪烽也能理解金池导师的想法,可他必须去完成那件事,即便……“如果金池导师不愿意设立游历组,那我只好退出招生。”

“退出?”金池导师猛然间抬头,眼睛死死地瞪着纪烽,好不容易逮住个天赋过人的学员,怎能放qì



不过,在金池导师表示不愿意纪烽退出的意思前,逝月又故yì

地提醒着金池,“金池导师,放走一个纪烽不要紧,如果开了这个先例,就有可能放走千千万万个纪烽,您可要想好了啊!”

的确,就像捕到一条大鱼,可这条大鱼想跑,你总不能收起渔网,全力追击这条大鱼而忽视接下来更大的鱼呢?

思前想后,金池导师还是决定——这个先例不能开。

可就在金池导师准bèi

说出口时,另一旁又响起李云聪的声音,“金池导师,这条鱼可不是一般的鱼,听说,仅用了两年多的时间,直接从原之灵前期蹦哒到中期灵士。这天赋,不得了啊!”

“你敢退出!”闻言,金池导师首先否定了纪烽的想法,紧接着又看向李云聪,“真有此事?”

李云聪郑重地点头,“那我还敢骗您啊?纪烽现在可是文岗城的名人,您要是不信,大可以问问这些新生,而且我听说,纪烽背后还有一位大人物,特别特别大的人物。”

“哼,体积大吧?”逝月不屑地插话道。

“你懂个屁!”李云聪直接对逝月爆了粗口,接着言道,“听说那位人物,可是不弱于兰巫帝国大祭司的神mì

祭司。怎样?难道不是大人物吗?”

109 纪瑶儿出面

大祭司,桐山守,可不仅仅在兰巫帝国闻名遐迩,就连帝国附近的范围内,也是耳熟能详的人物。

特别是雷音学院。

很简单,雷音学院每年都会派遣招生队伍前往三大帝国,从帝国民众的话语里,自然也能了解到关于桐山守的事情。

单论桐山守祭司的地位,就足以傲视雷音学院,再加上君二品的品阶,更是地位尊贵。

金池导师,当然也深深地明白祭司的尊贵身份。

而今,李云聪竟然爆出纪烽的背后牵扯着一位不弱于桐山守品阶的祭司,这让原本想要放qì

纪烽的金池导师,瞬间打消了念头,开玩笑嘛,一位两年半就从原之灵前期蹦跶到中期灵士的变态天赋型人才,最主要的是,他还与祭司有关系,怎么能够放走呢?

他,纪烽,根本就是金镶玉。

“看来,我的确是捡到大宝了!”金池导师望着纪烽,心里头美滋滋地想着,随即又对纪烽说道,“你休想退出。”

“可那件事,我是非做不可,金池导师,妄求您能够谅解。”纪烽再次表达了自己坚定决心。

而此刻,逝月又在金池导师的耳边言道:“金池导师,莫要上当。关于纪烽的事,应该只是传言,如果传言就是真的,那灵属大陆岂非乱成一锅粥了?您看他有恃无恐的模样,根本就是装出来的。我猜测,他的目的只是想借雷音学院的名头,做些其他的事。万一他所做之事,人神共愤,岂非伤及我雷音学院高级学府之名号?”

“金池导师,如果逝月所言的可能性不存zài

,如果纪烽真如传言上的那样,如果他背后真有位祭司大人,而您却放qì

他了,您猜这对雷音学院的损失该有多大?”李云聪反驳着逝月的观点。

“金池导师,他说的那些,仅仅建立在‘如果’基础上,我们不该将赌注押在可能的事件上,风险太大。”逝月继xù

言道,他的目的就是想让金池导师认可纪烽的退出,那样,他就不担心面子问题了。

“金池导师!”

第三种声音响起,甜美温柔,直接让刚想开口的李云聪瞬间闭嘴,随即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锁定在她的身上。

纪瑶儿!

温柔的奇女子,冷漠如冰川,娇嫩容颜早已成为众青年男子的焦点,此刻的声音,更让那些青年男子有种酥麻的感觉。

金池导师看向纪瑶儿,随即问道:“你再叫我?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告sù

金池导师,我烽哥哥的确是在两年多的时间里,从原之灵前期突pò

至中期灵士,也的确与神mì

祭司有关。”纪瑶儿最不想纪烽离开,更不愿意接受纪烽去找宫本卿比试,原本可以选择沉默的她,最终还是站出来帮zhù

纪烽说话。

很简单,她不愿意看到纪烽因为与宫本卿的约定而选择退出雷音学院的招生,那样会让她感觉到,自己在纪烽的心头是多么的不重yào



与其那样,倒不如自己出面帮zhù

纪烽,至少可以让自己的那种痛苦感能够减轻:纪烽只是去找宫本卿比试,他的心还是跟着自己来到了雷音学院。

纪烽虽不明白纪瑶儿心里头想的事情,但也懂得,纪瑶儿站出来帮他说话,是需yào

多大的勇气,因为纪瑶儿自始至终都希望纪烽留在雷音学院,遂言道:“瑶儿,谢谢你,能够理解我。”

“嗯!”纪瑶儿郑重地点了点头,可心里头却有万分的无奈,难道说自己不理解,就能让纪烽放qì

去找宫本卿的念头吗?

答案,肯定是——

不能!

听了纪瑶儿的作证,金池导师愈发的动心,如果能拉回个有如此天赋而且还与祭司有关系的新生,即便纪烽要求游历一年半,又有什么关系呢?想来学院也会理解这点,毕竟好苗子难得啊!

逝月见金池导师有些动容,随即问向纪瑶儿,“你是谁?和他什么关系?”

“我叫纪瑶儿,和烽哥哥一样,都是纪家的人。”纪瑶儿说道。

闻言,逝月顿时笑嘻嘻地凑到金池导师的耳边,言道:“金池导师,您要小心咯!他们要组团来欺骗了。”

“金池导师,我和纪烽没有关系,我实话实说,关于纪烽的传言,的确是真实的,”围观新生里,有人站出来为纪烽作证。

“金池导师,提防水军。”逝月说着,眼睛狠狠地瞪向那位新生,眼神里散发着硕硕寒光。

“金池导师,我们也可以证明,关于纪烽的传言是真实的。”

新生陆续地开始为纪烽作证。

虽说不少人不愿意将纪烽抬高,可现在也逼不得已,如果真让纪烽退出,那以后在雷音学院里,谁又会为新生出头呢?而且雷音学院就这么不近人情,难保纪烽不会选择永远不加入雷音学院,这让新生们有些担心,特别在看到纪烽将罗书打趴下后,他们早已将纪烽定义为新生头头的情况下。

“金池导师,一把大波水军正在袭来。”当逝月看到新生们如此拥护纪烽后,更加肯定要将纪烽赶出雷音学院。

“够了!”金池导师狠狠地喝斥一声逝月,呛得逝月非常脸色愈发的难看,唯有尴尬地笑笑,然后彻底闭嘴,随后金池导师看向纪瑶儿,询问道:“你和纪烽,是亲兄妹?”

“不是!”

“那你觉得,导师我该不该让纪烽进入游历组呢?”金池导师在知晓纪瑶儿与纪烽的关系后,也大致明白了些什么。

稍稍沉思,纪瑶儿郑重地点了头,“嗯!”

“可是你刚刚十分的肯定,纪烽在两年多的时间里,从原之灵前期突pò

至中期灵士,而且还牵扯着祭司大人。如果我听从你的话,就等若让快要到手的金镶玉,直接丢弃。你不觉得对导师我,是件多么残忍的事吗?”金池导师说出心里的担忧,当然此刻的她也不愿意再武断地拒绝纪烽的要求。

“就算金池导师您不丢弃,那金镶玉也会直接崩碎成废物,那时您不也得不到吗?何不让它自愿到您的手里呢?”纪瑶儿的话触动了金池导师的心。

“恳求金池导师体谅和同意。”纪烽也趁此时机,再次恳求金池导师。

闻言,金池导师将头扭向纪烽,看着他,深深地叹气道:“唉,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去游历?”

“嗯!”纪烽点头道。

“你这么好天赋的宝贝离开,实在是让人心痛,这样吧,只要你再找位与你修为相当的人

,我就让你离开。至于学院领导那里,自有我去担着。”金池导师当然是希望以此困住纪烽,毕竟这么个宝贝离开,任谁都会舍不得。

另外,整个分组下,大部分在G和F组之间徘徊,能够进入C组的人,哪有这么容易找到呢?

这种柔和计策,大概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这容易!”纪烽一句话惊得金池导师瞪大双眼。

“容易?”

难道这偏远文岗城还有妖孽出现?

随即纪烽将目光移向纪瑶儿,而纪瑶儿也看了看纪烽,心头掠过丝丝无奈,笑了笑,走向金池导师,言道:“我!”

一声“我”,将所有人的目光移向纪瑶儿,纪家的那几位当然知晓纪瑶儿要比纪烽更加神mì

和强势,但他们也完全不清楚,如今纪瑶儿的修为到底是什么等级了。而且围观的人则猜测着,纪瑶儿是否和纪烽一样,那么的妖孽?

相比较围观之人的猜测,金池导师是直接双眼放光,笑眯眯地问道:“瑶儿,你也在C组?”

纪瑶儿摇了摇头。

110 成功

纪瑶儿到底是达到哪种修为?又会被分到哪组呢?

金池导师有些疑惑,她从C组一直往下报至G组,纪瑶儿都一直摇头,原先还稍稍紧张的心,不知为何,突然就放松了,甚至于还有点激动。

“B组?”金池导师小心翼翼地报出震惊全场的组名,如果纪瑶儿真的是B组,那就表示完全比纪烽要强上许多,更是宝贝中的宝贝。

可纪瑶儿却依旧摇头。

“A组?”报到这组,金池导师几乎认定纪瑶儿的去向,这让她非常的激动,双手抑制不住地摩擦着,这堪比中到彩票大奖啊!

纪烽盯着纪瑶儿,随即朗声言道:“金池导师,我估计她可以加入变态组。”

震惊,疑惑。

不和谐的脸色让金池导师看上去有些好笑,僵硬的嘴角一抽一抽的,似是在等待着纪瑶儿给她个晴天霹雳。

“真……真的?”金池导师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瑶儿,报真实的,让学院知晓你的情况,对你将来的发展也会更好。而且,你也别在折磨金池导师了。”纪烽笑着当众摸了摸纪瑶儿的秀发,惹得身后的纪燕脸色微变,一丝失落滚在心间。

耸了耸肩,纪瑶儿点了点小脑袋,柔声道:“好吧!”说完,她跨步上前,立于金池导师的对面,百灵鸟般的清脆声音,在众人耳边回荡。

“纪瑶儿,圆满期灵士,十、十六岁……”

一片死寂。

虽然大家从纪烽的语言里已猜测到纪瑶儿的修为,但真zhèng

从纪瑶儿的口里听到,却还是一阵晴天霹雳,围观的所有人都目光呆滞地锁定着纪瑶儿,而脑海却是空白一片,先是被纪烽炸了一次,现在又被纪瑶儿轰了一下……

难道是踩到了雷区?

圆满期灵士,而且还只是十六岁……如此天赋,似乎已经超越了变态组的界定,活脱脱地加上“超级”两字也不为过,比学院里的那个变态还要变态。

望着鸦雀无声的四周,纪烽也略显惊讶,瑶儿所报出的数据,比他预想的直接高出一个级别,以为她顶多后期灵士,打死也想不到,会直接蹦跶到圆满期灵士,这速度,当真惊人啊!

听着纪瑶儿的话,纪燕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原本心高气傲的她,渐渐放qì

要与纪瑶儿一决高下的想法,因为这太不实jì



纪瑶儿,已经将她甩的很远,很远,远到纪燕根本看不到纪瑶儿的背影。

金池导师身旁的逝月,满脸惊惧地盯着纪瑶儿,想起自己刚刚对他们的诸般刁难,顿时手冒冷汗,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只明确刁难纪烽,而没有对准她。

可他不知的是,或许他直接刁难纪瑶儿,到不会让纪瑶儿心生厌恶,但他竟然将矛头指向纪烽,纪瑶儿便狠狠地将他拍死在心里。

看着眼冒精光的金池导师,纪烽露出满yì

的笑容,随后对金池导师言道:“那么,我现在可以加入游历组了吗?”

“唉,当真是难以抉择。一位是在两年多的时间,从原之灵前期直接蹦跶到中期灵士的绝佳天赋的人;一位是十六岁就达到圆满期灵士的杰出之人。”金池导师越说越心痛,满脸都透着深深的不情愿,随即将尴尬的眼神瞥向纪烽,用一种恳求的语气言道,“我可不可以两者都不放qì

呢?”

“金池导师!”纪烽的脸色瞬间变冷,语调也随之上扬,周围的气氛即刻透发着些许火药味。

听到纪烽的不悦声,纪瑶儿也明确表示,“如果金池导师食言,那瑶儿也要选择退出。”

“不行!”

金池导师直接打碎纪瑶儿的想法,开玩笑,离开一位天赋绝佳的人就算了,反正金池导师也明白,纪烽是铁了心要离开,可纪瑶儿是绝壁不能放走的。

当即,金池导师对纪烽正儿八经地说道:“我同意你加入游历组,不过记住,只有一年半的时间,我不管你的事能不能完成,都得在时间结束前赶到雷音学院报道。还有,你现在已经是雷音学院的人,游历在外,要以雷音学院的名声为重,不可做出伤及雷音学院名声的事情,懂吗?”

终于成功地说服,准确地说是,要挟到了金池导师。

纪烽的脸色稍稍缓和,反正离他与宫本卿约定时间还有不到一年半的时间,所以总体而言,这游历时间还是足够的,至于伤及雷音学院名声的事,就更加不可能发生,只要过了今天,他绝不会以雷音学院的学员自居的,其他人就更加不清楚他加入了雷音学院。

简单分析后,纪烽满yì

地笑道:“谢谢金池导师。”

“喏,把徽章带着,等游历期满,你可凭借这徽章进入学院,否则护院队和天门阵不会让你进入的。”金池导师说着便将那龙形徽章递交给纪烽。

“谢谢金池导师!”纪烽接过龙形徽章,当着金池导师的面,小心翼翼地放在兜里,引得金池导师满yì

的点头。

做完这些事,金池导师一想到纪烽要离开,刚刚还笑容满满的脸又暗淡不少,随即转脸看向逝月,“逝月!”

“金池导师,有何吩咐?”

“把剩下的人继xù

分组。然后你们就可以去休息了,明早还得继xù

测试。还有不要忘记明日的清修,不准趁机偷懒。”金池导师嘱咐几句话,随后无奈地嘀咕道,“唉,我得好好准bèi

这个游历组的事情,又得忙了。”

纪烽尴尬地笑笑,并没有任何话语,既然没得选择,那就多说无益。

“对了!今日测试通过且分了组的人,可以暂且留在各自家中,五日后,再到测试广场来,共同前往雷音学院。”金池导师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将眼神抛向纪烽,很明显,她希望纪烽能在这五日的时间内,好好想想。

而纪烽却想着,终于成功地加入雷音学院,又不影响约定。心头的大石块也终于放了下来,现在文岗城的事情基本处理完成,等纪瑶儿前往雷音学院的时候,纪烽也可随着墨沧黎外出历练了。

看了看纪烽那没心没肺的样子,金池导师眉头微蹙,可当眼神瞥见纪瑶儿后,又满脸灿烂如花的笑。

金池导师离开后,分组继xù



不过,自从冒出天赋绝佳的纪烽和变态修为的纪瑶儿后,逝月对待新生的态度明显地好转,估计是担心再出个变态来。

纪烽分在C组,纪瑶儿分在变态组,纪燕分在F组,纪德和纪坤则分在G组。

夜深人静,晚风吹过塔松,拂过溪面,绕进凉亭。而凉亭之内又出现昨晚的场景。

两道人影,一个站在左边,一个站在右边。

纪烽和纪瑶儿。

当分组结束后,五人便匆匆地赶往纪家,纪燕独自尝着纠结与兴奋交织的酸甜,纪坤则将这份喜悦和感恩分享给纪鸣杰,纪德更是兴冲冲地跑进四长老的屋内,将这激动人心的消息告sù

四长老。

唯有纪烽和纪瑶儿默默地走着,不知不觉地竟又走到了凉亭。

沉寂稍许,纪烽打破了周遭的死寂,“瑶儿,谢谢你。”

“瑶儿,没有其他的想法,只希望烽哥哥能快乐。瑶儿,不想烽哥哥因为此事而和雷音学院闹僵。”纪瑶儿淡淡地言道,可心里却有千万个舍不得。

“我答yīng

你,只要一年半,我定会完完整整地出现在瑶儿的面前。”纪烽将纪瑶儿抱在怀里,郑重地说着。

“我相信烽哥哥。”纪瑶儿也紧紧地抱着纪烽,像是要记住纪烽的味道,作为以后慰藉相思的解药。

四更时分,纪瑶儿独坐铜镜前,分开已有一段时间,可纪瑶儿却久久不能入眠,一想着与纪烽在一起的时间正在减少,她便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呼!

窗户外,怪风吹过,紧接着一道身影闪进屋内,无声无息地没入角落里的黑暗中,就像鬼魅一般。

111 最后五天

时至四更,纪瑶儿的屋内无声无息地闪进一道身影,直接没入那角落里的黑暗中,未带起任何的异样。

纪瑶儿无动于衷地盯着铜镜内的自己,似是眼眶里有些许东西在闪烁,像极了即将坠落的宝珠。

“小姐,你何苦呢?”

沉寂稍许,那低沉的苍老声音自黑暗里传出,“你这样越陷越深,到头来只会让彼此伤的更深。”

双手捋着垂在耳边的青丝,纪瑶儿依旧盯着铜镜,嘴里飘出淡淡的声音,“就算以后让我粉身碎骨,我也不后悔现在的所作所为。如果没有烽哥哥,我的生命或许就像深林内的死水,了无生趣。”

“或许你会嫌我烦,但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你来此是有任务的,懂吗?”黑暗中的她提醒着纪瑶儿最不愿想起的事情。

“我……”纪瑶儿不愿把自己定位在居心叵测的人物身上,她喜欢纪烽,是彼此间最纯洁的感情。

“你不愿想起此事吗?可我得提醒你,倘若将来纪烽知dào

你的目的,他还会如此的喜欢你吗?”黑暗中的她,每句话就像是刀,无情地划开纪瑶儿的痛楚,而且每一刀都深可见骨痛彻心扉。

“你走!现在就走!”纪瑶儿突然从铜镜前站起来,恶狠狠地朝着黑暗中的她咆哮,“你永远不懂,不懂……”

说着,纪瑶儿无力地蹲在地上,任凭泪水滚落脸颊,滴在地板上,支离破碎,似是在昭示着她与纪烽间的爱情,当一切都明了,当所有都曝光时,恐怕也避免不了支离破碎粉身碎骨的命运。

“你不懂……”边说边哭,泪水滚落于嘴里,苦涩感瞬间弥漫舌头,就像此刻纪瑶儿的心。

呼!

晚风掀起窗帘,吹进屋内,轻拂着纪瑶儿那根根青丝,撩拨起孤独思绪,怅惘的未来该如何编织出美丽的梦?

黑暗中的她,选择了沉默,良久之后,才缓缓言道:“你离开纪家后,家族祭司定会有所察觉,或许你该想想怎么说服他吧!”

“我能请你件事吗?”擦掉脸颊上的泪,纪瑶儿带着哭音问道。

“不能!这点你该明白。”黑暗中的她,毫不客气地拒绝了纪瑶儿的请求,根本没给纪瑶儿说明事情的机会。

“我给你自由!”纪瑶儿继xù

言道。

“当我在祭司神坛发下誓言的那刻,我便抛弃了我的自由,呵呵,自由对我已经不再重yào

了。”黑暗中的她,似是回忆起了过往,就连苍老的声音里,都带着看遍沧桑的凄凉,“没有了心,还需yào

自由,做什么?”

“呃……”

纪瑶儿微微一愣,继而脸色暗淡下来,岁月像是突然间从她脸上流失般,脸上布满了沉痛的愁容。

步履阑珊,从梳妆台到床边,平时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可今天竟然长的特别过分,像是不管怎么走都走不过去似的,待纪瑶儿真zhèng

瘫坐在床边时,已是精疲力尽,就连说话声都低沉无力,“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就在纪瑶儿痛苦伤心的时候,纪烽却在积极准bèi

着游历出行的计划,似乎对即将到来的闯荡,充满了期待。

屋内,纪烽边将金池导师给他的龙形徽章扔进存储戒指,边对坐在桌边的墨沧黎言道:“师尊,我们干脆和纪瑶儿他们一起离开吧?”

“随便!”反正也只有五天,墨沧黎倒也不在乎多等这几天,更不希望让自己的徒弟留下任何的遗憾,“五天,你也好好陪陪那女娃吧!”

“我们不是应该准bèi

些出行的东西吗?比如干粮啊、淡水啊什么的。”纪烽惊讶地看向墨沧黎,主要是不大明白为什么墨沧黎让他多陪陪纪瑶儿。

“那么点东西,需yào

准bèi

五天吗?再者说,我们大可以让拍卖行帮我们准bèi

,他们人手多,准bèi

起来也会快上许多。”墨沧黎狠狠地将纪烽说了一顿,“让你多陪陪她,你就多陪陪她,哪怕留点回忆也好!”

“哦!”感觉到墨沧黎的生气,纪烽收起好奇的心思,乖巧地答yīng

了一声。

嗒——嗒——嗒——嗒——咚——

五更到了!

屋内陷入诡异的死寂中,随后墨沧黎才淡淡地言道:“艰难的修行之路,即将开始,你可有准bèi

好?”

“嗯!我准bèi

好了,也很期待!”提到游历闯荡,纪烽就两眼放光。

十六年,纪烽从未踏出过文岗城,虽说从那些佣兵的口里,多多少少知晓外面的世界精彩非常,可纪烽却没有打算闯荡,直至墨沧黎的到来,因为墨沧黎为纪烽带来了超越那些精彩的词汇。

能够升级的武灵、可以锻炼属力的武灵……祭司的分界……还有许多墨沧黎都不清楚的秘辛。

纪烽都想全部弄明白。

墨沧黎看着跃跃欲试的纪烽,先是傻傻地弯起嘴角笑了笑,接着又收敛起笑容,无奈地言道:“外面的世界,到处都充斥着杀戮,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绝对与你这文岗城有天壤之别。”

“生与死的挑zhàn

,生命与鲜血洗礼,才能成就出绝对的强者,不是吗?师尊。”纪烽不畏惧即将到来的杀戮,只因为他有颗变强的心。

这颗心,在那九年的嘲讽日子里被不断的捶打煅烧,直至宫本卿的淬炼,使得它愈发的坚强

“的确!像你这样没有实战的修liàn

,恐怕永远都成不了强者。”墨沧黎当然承认纪烽的说法,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尝不是这样的道理呢?

将军的战功是千千万万人的生命换来的,而强者的成功,不也是用千千万万的对手的生命换来的吗?

区别在于,纪烽也随时随地会做别人成为强者的垫脚石。

“唯有在生与死之间摸爬滚打的人,才会成为真zhèng

的成功者。如果在加上你傲视常人的天赋和绝佳的天运,成为强者,只是时间问题。”墨沧黎鼓舞着纪烽,他也希望真的可以从自己的手里走出俯视天下的强者,“当然最重yào

的是,你能否坚持到最后?”

纪烽握紧拳头,坚定不移地言道:“我能!”

“有信心就好!”墨沧黎朝着纪烽点了点头,似是对眼前这位关门弟子愈发的满yì

,如果他连基本的信心都没有,纪烽也不配做墨沧黎的弟子。

五更已到,早已是斗转星移东方欲晓。

纪烽没打算睡觉休息,而是直接盘在床边,按照惯例开始缔结营养循环和灵气循环供灵虫食用,随后又拟列出他能够想到的出行必需品——尼玛,整整密密麻麻的两张纸。

待纪烽做完这些事情后,已是日上三竿。

既然墨沧黎让他多陪陪纪瑶儿,那么这些个东西也的确没时间去置办,唯一的办法就是请香尘帮忙。

拍卖行,金碧辉煌的议事厅。

香尘与纪烽并排而坐,翘着二郎腿,长裙之下露出一截you人的雪白,惹得纪烽血脉扩张鲜血躁动,还好纪烽有足够的定力,否则真的会冲动地将掩盖在那截雪白上的长裙撕扯到底,让雪白露的更多,更多……

此刻的香尘手里拿着纪烽给她的两张纸,认认真真地看着纸上写的密密麻麻的出行必需品,偶尔眼神瞥一瞥面红耳赤的纪烽,不禁暗自笑笑,直至将两张纸的东西尽数看完,那调xi式的笑才被惊讶给代替,“你这是要出远门的节奏啊,而且还需yào

这么多东西。听说你已经被雷音学院录取了,干嘛还买这么多的东西?难道雷音学院里没有买东西的地方?”

“嗯,我的确是要出远门,只是不去雷音学院。因为出行时间比较长,所以就多买点东西咯!”纪烽在香尘惊愕的眼神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有人朝思暮想地想要进入雷音学院,却不得而去,可你已经被录取了,竟然选择不去那里。真是越来越难想明白你了。”香尘实在搞不懂纪烽的想法,随即又问道,“外出多长时间?”

“一年多吧!”

112 陪伴

“一年多?”

在纪烽说出时间后,香尘惊讶地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纪烽,继xù

问道:“宫本卿十八岁的比武招亲要开始了?”

“嗯!”纪烽不可否认地点头。

这件事估计整个兰巫帝国的人都清楚,毕竟宫本乃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而纪家不过是小小文岗城的龙头势力,两者间的实力相距何止十万八千里,如此力量悬殊的两家族之间的约定,当然是更具有八卦的价值。

奇妙的是,当香尘听闻纪烽不可置否地应声,脸色竟有些微妙的变化,心头自然而然地流过不明所以的酸意。

在纪烽未注意时,香尘迅速地收起酸楚之意,快速地恢复平静,言道:“你还对她不死心?”

“呵呵,谈不上不死心。”纪烽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平静地像是在说着其他人的事情。

“哦!”或许是未能得到想要的答案,香尘有些失落。

纪烽继xù

言道:“因为我从未对她有心,自然谈不上死心。而且我和她之间的约定,关系着整个纪家的颜面,也是我的责任。再者说,我也应该出去历练一番,见见这广袤无垠的灵属大陆。”

听闻纪烽所言,香尘不禁控zhì

不住地低声言道:“那就好!”

“你说什么?”纪烽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哦,我只是说,以你那两年多蹦哒至中期灵士的**天赋,留在这小小文岗城也的确没啥发展。是该出去历练一番,最好是成就出光宗耀祖的事业,成为真zhèng

的强者。”香尘像是憧憬着自己的未来,说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幸福的意蕴。

总觉得香尘的表现超乎于平时,纪烽疑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香尘尴尬地平复着情绪,随即弯起比平时更加妩媚的笑容,言道:“只是比较惋惜一位绝佳的合zuò

人,就这么离开文岗城了。”

“人虽走了!但合zuò

继xù

啊!纪家会是你最好的盟友,我相信拍卖行也是纪家最好的盟友。不是吗?”纪烽笑道。

“当然是!”香尘斩钉截铁地言道,“付出那么多,怎么就能让你逃走呢?嘿嘿!”

“我离开文岗城之后,希望金石拍卖行能够多多照顾纪家,日后拍卖行、亦或者金石家族有任何需yào

纪烽的时候,纪烽自当竭力而为。”纪烽拱手向着香尘郑重地言道。

“盟友间互帮互助,本是应该。再加上未来祭司的恳求,我怎么能够拒绝呢?巴结都来不及了。”香尘美眸弯起开心的弧度,上翘细长的睫毛在眼皮的眨动下,像是在剪辑着最妩媚的you惑,传入纪烽的心头。

眼神的刺激,让纪烽微微一颤,随即又惊疑万分地言道:“你怎么知晓此事?”

成为祭司的条件,比成为一名强者还要挑剔。

虽说纪烽的师尊是位祭司,但并不代表纪烽就一定能够成为祭司,听香尘的语意,料定纪烽将来会成为祭司,这点,让纪烽甚是惊讶?到底谁透露给了香尘消息?亦或者自己流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让香尘看出端倪?

“猜的!”香尘避重就轻地回答着纪烽的问题,随即又很快地岔开话题,“这些东西你准bèi

何时要?”

“四天后!”说完,纪烽又显得特别尴尬,“只是这……”

“你又没钱了?”香尘笑着问道。

“嗯!前段时间,拼命地买材料,以至于现在没钱了!”纪烽憨厚地用手挠了挠头,继而又拍怕胸脯言道,“记在账上,以后加倍偿还。”

“呵呵,有你这句话抵上千金万两。”香尘笑着将货物清单收进怀里,“那四日后,我会派人给你送过去。”

“不用麻烦!”纪烽说着竖起戴有存储戒指的手指,继xù

言道,“我会亲自来取。可还有件事……”

“但说无妨!”

“嘿嘿,既然你说我的话抵上千金万两,那不如就再给我一万金币吧?你也知dào

,出门在外如果没钱的话,那日子会过得相当的惨啊!虽说我有那些生活必需品,但留些做不时之需,还是有必要的。”纪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一万金币会不会少?”香尘问道。

可在纪烽听来,香尘的话语里有些讽刺的味道,当即言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就买那些必需品就行!”

“我的意思是,十万金币会不会好些?”香尘也明白纪烽的意思,随即解释道。

“谢谢!”纪烽开心地问道。

看着纪烽开心的眼神,盯着纪烽嘴角弯起的弧度,香尘有些失神,她喜欢这位有时冷静的有些过分、有时激动的更像小孩的少年。憧憬着一年多时间后的见面,香尘言道:“一年之后再相聚,挺好奇你将会步入到何种地步?”

“我也挺好奇!”

该交代的事情已经交代完毕,纪烽站了起来,将帽子从背后拿起扣在头顶,瞬间将青涩稚嫩的脸颊遮蔽,“那么我离开了!四日后,我再来。”

“嗯!”

离开拍卖行,也算是了却了购买生活必需品的事,雷音学院的招生还在继xù

,但已经与他没有关系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是——陪伴纪瑶儿。

虽纪烽十分的不明白,为何师尊墨沧黎一定要让纪烽陪伴纪瑶儿,哪怕不惜让纪烽放qì

趁机修习的机会。

绝对的反常。

但这对于纪瑶儿却是十分的开心,当她得知剩下的四天,纪烽都要陪着她时,她刻意穿上最美的衣服,走到纪烽面前,“烽哥哥,我美吗?”

精致五官,就像是巧手雕刻出来的,柳叶弯眉,凤眼水灵,显出最自然的美丽,没有半点矫饰的痕迹,当真是翩若惊鸿,特别是纪瑶儿在纪烽面前转圈,更似误落凡尘的仙女。

“美、美……”纪烽失神地言道。

闻言,纪瑶儿直接挽住纪烽,将纪烽游离的意识拉回现实,随即纪瑶儿言道:“瑶儿这身装扮没给烽哥哥丢脸吧?”

“我倒是觉得我给瑶儿丢脸了。”纪烽有些不好意思地言道。

“当然不会!”纪瑶儿拉着纪烽,快快乐乐地向着集市走去,此刻将所有不开心的事都抛去脑后,留下的只有两人携手共度的美好时光。

纪家集市,自从炎家彻底落寞后,几乎每天都拥挤不堪。

墙根屋角,门旁街边,到处都是摆小摊的;一摊挨着一摊,一摊挤着一摊。还有的把被单、被面、大旗袍、破皮袄筒子,搭在肩膀上,擎在手里,在集市上摆荡,来回地吆喝,声声叫卖,当然叫卖的理由就是,这些东西曾经是某位强者用过的。卖油炸糕的,把一个大方木盘顶在头上,叫声特别的高,最关键的是,他在听闻那买被单的,在叫嚷被单是强者用过的之后,立即提高声调,“我这糕点,可是某位强者亲自做的。”

而就在这拥挤的人群里,因为有罗保等护卫的暗中开道,纪烽和纪瑶儿倒也穿梭自如玩的开心。

卖头饰的小摊前,纪瑶儿将糖葫芦递给纪烽,“烽哥哥给我拿着。”

之后,纪瑶儿开始精心挑选着头饰,最终看上了那展翅欲飞的蝴蝶发簪,因为这发簪上有两只蝴蝶,它们紧紧地靠着,生怕另外一只突然的飞走。

“姑娘当真是好眼光,这发簪最配姑娘了,姑娘戴在头上一定好kàn

。”卖簪子的老婆婆立马言道。

纪瑶儿拿起发簪插在发髻间,笑盈盈地问道:“烽哥哥,漂亮吗?”

“漂亮!”纪烽肯定地点点头。

“那如果这两只蝴蝶被掰下一只,这发簪还漂亮吗?”纪瑶儿将发簪取下放在手心里详细地盯着,随后问出这么煞气氛的话。

“为什么要掰下呢?”纪烽不明所以地问道。

“和你说笑的啦!”纪瑶儿顿时挤出灿烂的笑容,随后转脸对卖发簪的老婆言道,“我就买它了,帮我包起来。”

逛街、买东西、散步、谈心……

在纪瑶儿不知不觉间,四天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般匆匆而去,不过,值得开心的是,她脑海里满满的全是,与纪烽的美好回忆。

113 加入佣兵团

时间如手里的沙,总在不经意间,悄悄地溜走,四天时间,就这么结束了。

纪家后院,纪烽屋内。

墨沧黎猛然转身,随即惊讶地言道:“你还要给香尘那女娃一只原玄灵虫?给我足够说服我的理由。”

“我们与香尘也只是合zuò

关系,我这样索要,实在有点不好意思。”纪烽有些尴尬地言道。

“说实话。”墨沧黎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稍稍沉思后,纪烽缓缓言道:“想让香尘知晓,他们之间的合zuò

没有绝对的公平。老老实实地为我尊敬的师尊服wù

,才是她明智之举。”

“哼,不过是让她在你离开后,老老实实地照顾纪家而已。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墨沧黎一阵见血地道出纪烽最深层次的想法,见纪烽不予置否,墨沧黎继xù

言道,“现在,你先去库房拿三瓶营养液、三瓶灵液。”

因为是纪烽亲手提取的,虽然纪家其他人或许不清楚,但是管理库房的人自然是清楚非常,所以拿三瓶营养液、三瓶灵液,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屋内,纪烽将三瓶营养液、三瓶灵液整整齐齐地放在桌子上,问道:“师尊,接下来做什么呢?”

“逼出你体内的一只灵虫。”

又是最简单的制作原玄灵虫母体的办法,准确的说,形同造假。但区别于那纯粹的假货的是,墨沧黎造出的原玄灵虫母体,也具有分裂传播能力。

只是呢,假货终究是假货。

它不能像培育出的原玄灵虫母体那样,只要自身供养得当,可以无限分裂,它到一定阶段便会终止分裂,简单而言,使用这样灵虫的人,永远不能成为绝对的强者。

但换言之,它又能给那些原本就不能修liàn

的人,带来幸福曙光。

整个制作过程只需yào

三小时,纪烽将装有原玄灵虫的檀木盒小心翼翼地放进戒指,接着向拍卖行走去。

拍卖行,议事厅。

纪烽将香尘采购的东西尽数纳入存储戒指,也还好香尘送他个存储戒指,即便是那么多的东西,也丝毫没有沉重之感,否则这些东西当真会成为累赘,更会给那些个土匪们眼光精光的机会。

随后,香尘又摆了摆手,两名彪形大汉抬着一个木箱走入议事厅,将木箱放下后,又静悄悄地离开,打开木箱,一阵刺目金光晃得纪烽眼睛疼。

“这里是十万金币。”香尘指着木箱内密密麻麻的金币,淡淡地言道。

纪烽稍稍适应后,惊讶地言道:“真的给十万?”

“生意人,最讲究的是言而有信。更何况,我们还是合zuò

人,怎能够信口开河地不守信呢?”香尘笑着言道,妩媚妖娆之彩在眯成缝的眼角迷离。

“既然香尘姐是生意人,那我也不能让你太亏本啊!”纪烽说着便从戒指里拿出檀木盒递给香尘。

“这是?”接过檀木盒,香尘疑惑地问道。

“铜级原玄灵虫!”纪烽淡淡地言道,“虽然只是最低级的铜级,但抵消这些东西,我想应该是足够的。”

闻言,香尘迫不及待地打开檀木盒,顿时间精纯的灵力如狂风般席卷议事厅,清新之感让人神清气爽。合上木盒,香尘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即便没有这东西,你那一声香尘姐也足够支付这些东西了。”

“既然你不要,那就给我。”纪烽佯装生气地言道。

“但是你盛情如此,我只有却之不恭了。”香尘怎么会将到手的肥肉给放手呢?前面两次原玄灵虫的销售,已经让香尘在家族的销售榜上稳居第一,现在又来一只,基本上明年的销售榜,她又可以独占鳌头。

香尘当即将檀木盒收下,笑道,“谢啦!”

而纪烽也没有客气地将十万金币收下,有了这笔钱,接下来一年多的外出生活应该是足够了。

“那么我走了!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了。”纪烽扣上帽子,整个人又遮蔽的严严实实。

“那可不一定。”香尘故作神mì

地言道。

“嗯?”

“你不是答yīng

过我,参加宫本卿约定时,要去金石家族的吗?难道你忘记了?”香尘提醒道。

“记得!”纪烽平静地扫视着一眼香尘,毅然决然地迈出议事厅,留下香尘还在回味着这段时间与纪烽相触的时光,不知何时,这稚嫩又神奇的少年已在她的心中刻上难以抹去的影子。

出了拍卖行,纪烽向着纪家走去,离纪瑶儿去雷音学院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不如就趁机再陪陪她去。

可行走中,有一对十二人组成的小小佣兵团与纪烽擦肩而过。

本来这事在平常不过,可这次,他们说的话,直接引起了纪烽的好奇,也勾起了墨沧黎的疑思。

“你们听说了吗?炎家祖坟自那圣香祭司死去后,就经常闹鬼,任何人走进去都会像鬼上身般迷失自己,然后做出些毛骨悚然的事情。”其中一彪形大汉神mì

兮兮地说道,也顿时让周围的气氛陷入诡谲中。

这个佣兵团,纪烽或许不认识,但他们也曾看过纪烽与炎聪的热闹,甚至于这彪形大汉还斩钉截铁地断定纪烽会败于炎聪之手。待热闹看完之后,他们便离开文岗城,如今回来也是临时接到个任务,所以他们特地将在幻兽山脉得到的东西拿到拍卖行去卖的,然后轻装上阵。

“都做了什么事情啊?”纪烽在墨沧黎的要求下,直接走向彪形大汉,随着他一同向前走。

闻言,十二人瞬间停下脚步,齐刷刷地看向纪烽,随即那彪形大汉惊愕地言道:“你是纪烽?”

“你认识我?”纪烽惊讶地看着这十二人,可即便搜索整个脑海,也实在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记忆,随即尴尬地言道,“请恕我记忆不好,我们有见过面吗?”

“那倒没有!只是当初你与炎聪约战,我们就在台下,所以认识你。啧啧,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扮猪吃老虎,直接废去了炎聪的修为,我老彪佩服你。”说着,老彪便向着纪烽拱起双手。

“老彪,你和他很熟悉吗?如果不熟悉,就不要多言。”那位身披绣着银色月亮的黄色披风的带头人淡淡地言道。

中期灵使。

根本不用探测,直接看外表,纪烽便可以确定。

“看来这位大哥,应该是这个佣兵团的团长。”纪烽走到带头人的面前,拱手言道,“在下纪烽。”

“已经知dào

了,没必要再介shào

。你贵为纪家公子,我们只不过是刀口舔血的佣兵,身份悬殊太大,还请不要拦我们去路。”团长面色不改地淡淡言道,似乎对纪烽的身份没有半点兴趣。

“我可以加入你们佣兵团。”纪烽思着:反正要出去历练,倒不如跟着个佣兵团,也好有个照应。

“佣兵团不收累赘,给我招收你的理由。不要和我说你打败过炎聪,这、呵呵、根本没用。”不愧为团长,说起话来言辞犀利,那中期灵使的气息瞬间笼罩着纪烽,不过有墨沧黎的帮zhù

,很快便化解了,这倒是引起了团长的好奇。

但那电光火石间的事情,其他人肯定不清楚,老彪在听闻团长之言后,立即说道:“他可不是累赘啊!团长。”

“佣兵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受伤肯定是常有之事,如果我说,我可以提供药液来帮zhù

你们恢复体力和调理伤势,团长还会觉得我是累赘吗?再者说,你们也清楚,我的师尊是祭司大人,我想就这点,团长就应该没有拒绝我加入的理由吧?”纪烽说着让其他人眼冒精光的you人条件。

单说纪烽可以提供药液这点,就已经让团长心动了。

药液与药材的区别,就是能够直接饮用,无需煎熬,而且能够快速地作用于伤口,以难以相信的速度帮zhù

人们恢复健康。如果在做任务、或者猎杀幻兽时,有药液的帮zhù

,他们的成功率将成倍增加。

佣兵团其他成员,见团长迟迟没有表态,当即小声地提醒道:“团长、团长……”

“欢迎加入野狼佣兵团。”

听到团长开口,那自称老彪的彪形大汉一把搂住纪烽,就好像与纪烽是多年兄弟般热情,大笑道:“欢迎、欢迎,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药液啥的可要多多照顾哥哥啊!”

“那是自然!现在彪大哥,可以告sù

我,炎家祖坟闹鬼的事吗?”纪烽不知为何,墨沧黎会对炎家祖坟如此在意。

老彪言道:“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大概是在炎家将圣香祭司埋入祖坟地开始,只要有人闯入其中,就会如行尸走肉般失去意识,有些人不断地刨土,就算是十指被磨出指骨来,也不会停止;有些人会用刀活生生地割下自己的肉,放在嘴里吃……”

当真是毛骨悚然的事情,就算是听别人述说,浑身的寒毛也都竖了起来,隐约间,感觉到背后有股阴气在流动。

“彪大哥,可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吗?”纪烽随口问道,但他也清楚,如此诡异之事,他们怎么可能知晓呢?不过是想从老彪口里问出个蛛丝马迹而已。

“不知dào

!烽小弟,你似乎对炎家祖坟的怪事,很敢兴趣嘛!不过,彪大哥我友情提醒一下,好奇就好,不要涉险。”老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苗头,当即劝道。

纪烽微微一笑,点头道:“谢谢彪大哥的提醒,对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文岗城?我也好准bèi

些东西。”

“傍晚时分!”团长淡淡地说道。

“这么赶?是不是接到什么任务了?”纪烽猜测道,除了特别任务,佣兵团不大会选择晚上离开,因为夜晚有太多的不确定。

“嗯!”团长言道。

“什么任务?”纪烽不由得将目光抛向老彪。

“捉**!”

114 九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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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逗留太久,纪烽便以准bèi

东西为由匆匆地离开野狼佣兵团,在墨沧黎的要求下,直奔炎家祖坟。

临走前,老彪扯着嗓子对纪烽言道:“傍晚时分,城外集合!”

城外的测试广场,依旧是人满为患,那些测试通过的青年们焦躁地等待着今晚离开文岗城,而那些测试未通过的,似是留恋此处,久久不愿离去。

纪烽看了眼那群有喜有愁的青年们之后,头也不回地跑向炎家祖坟。

炎家祖坟就在竹山上。

文岗城是傍山而建,竹山一半在文岗城内,另外一半在文岗城外。而炎家祖坟就在另外一半的竹山上,虽说可从文岗城内直接上竹山走向炎家祖坟,但就时间而言,还是从城外直接去比较节省时间。

毕竟山路崎岖布满荆棘,而城外的路,就宽阔平坦的多。

炎家祖坟地,一座座坟墓孤寂地落座其中,风吹雨打之下,已有些岁月摧残的痕迹,像是在诉说着过去的荣耀和现在的凄凉。

就在那坟墓间,那几具尸体特别的醒目。

一者下半身全是白骨,骨头上粘着已经干枯的肌肉;一者已经成为干尸,十指指骨在斜阳下渗透着诡异寒光……

站在这四野死寂的坟墓边,纪烽也有些慎得慌,当即问道:“师尊,你干嘛对这祖坟甚是感兴趣呢?”

“借你身体用用!”墨沧黎没有给出纪烽想要的答案,反而借助纪烽的身体。开始施展玄妙莫测的术法,并指之间迸射出璀璨蓝光。精神属力触发着天地间灵力的变化,随后一点。一道蓝光没入祖坟中心处,瞬间形成一幅太极图,引得祖坟内灵气紊乱,竟形成九条龙形光影。

“哈,九龙气!”墨沧黎惊讶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炎家祖坟就在这地脉之上,的确适合培育九龙之气。”

不再主导身体的纪烽,只能藏匿在身体的犄角旮旯内。在听闻墨沧黎自言自语地说话之后,问道:“师尊。什么是九龙气啊?”

“传言,九龙各司苍穹数,乃自然之气数。拥有九龙之气的人,相当于把握着灵属大陆的气数,更注定成为天下的王者。”墨沧黎似是非常的激动,字里行间里都透发着兴奋之色。

“自然气数?可人能培育自然气数吗?”纪烽清楚地记得,师尊说此处在地脉之上,适合培育九龙之气。

“当然可以!”

“会是谁?”

“我猜是那位圣香女娃。哈,不过可惜的是。只是为他人徒做嫁衣而已。到让你捡了个便宜。”

墨沧黎说着便划开纪烽的掌心,以鲜血滴在用草编织的草人身上,紧接着,精神属力沟通天地灵力。引导鲜血在草人身上画出神mì

莫测的符纹,随后一副太极图赫然浮现于草人胸口处,瞬间扩大直至消失。

“不得不佩服你的天运。能够此处得到九龙之气。哈哈!”

墨沧黎仰天长笑,之后。双手并指而出,灿灿蓝光沟通天地灵力。太极神图浮现于墨沧黎的头顶,“天地无忌,风雷受命,纳龙气,固地脉,阴阳均衡,玄黄并流!”

“呀啊——”

只见太极神图瞬间飞入祖坟中心,继而如天女散花般化开数副太极图,祖坟之内,灵气像雷雨时的短时大风,席卷大地,引得气象变迁,原本晴空万里,霎时间乌云密布,惊雷滚滚,一派末日之象。

数副小太极图,随着太极神图缓缓融入祖坟之内。就在那瞬间,墨沧黎将草人扔出去,伴随着从天而降的惊雷,草人没入太极神图内。

唰!

只是刹那间,云开雨收,又是晴空万里,斜阳映照着炎家祖坟,死寂沉沉,没有半点的异样,就像没发生过刚刚的事一样。

重新获得身体主动权后的纪烽,仔仔细细地扫视着祖坟,希望能够看出蛛丝马迹,哪怕找到丁点能够解释心头疑惑的东西,可惜整个祖坟没有半点异样,除却那被狂风吹乱的砂石和荒草外,整个祖坟没有任何地方多出一样东西,或者少了一样东西。

“师尊,我就这样获得九龙之气了?”纪烽自我感觉,身体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地,准确的来说,他是觉得自己没做任何事情。

“嗯!我以属力通过你的鲜血,让草人与你构成联系。那草人会代替你吸纳培育而成的龙气,待龙气完全吸纳后,草人会自动焚毁的。”墨沧黎解释着纪烽心头的疑惑。

吸纳龙气最好的办法,就是本人亲自炼化。

可如今龙气尚未完全成形,而纪烽又要外出历练,根本不能保证在龙气成形时,纪烽可以赶回来,如果纪烽赶不回来,而别人给得到了,那岂不是冤大法发了?在这大前提下,以草人代替纪烽来吸纳龙气,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离野狼佣兵团集合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左右。

纪烽匆匆地赶往纪家,他需yào

在最后的时间再看一眼纪瑶儿,于是乎边走边问道:“获得九龙之气,有何作用?”

“可让你拥有别人羡慕的天时天运。至于更大的好处,等你真zhèng

迈入那一步后,才会自我体会出来。”墨沧黎卖起了关子。

“嘁!师尊,还卖不起了关子。”纪烽嗤之以鼻。

或许是因为开心,墨沧黎对纪烽这目无尊长的态度根本没有在意,而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言道:“我猜啊!现在瑶儿那女娃应该快要离开家了!”

“她说好等我的!”纪烽言道,不过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地加快许多,“我抄小路回家,相信还赶得及。”

纪家大门口。

纪瑶儿紧紧攥着用手帕裹起的东西,时不时张望着四周的来路,当她没发xiàn

纪烽的身影后,又神色黯淡地不言不语。

“我们还是快走吧!金池导师都已经派人来催两次了。”纪坤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因为他们已经等了足足两小时,可纪烽一直都没有出现。

“他估计在某些事情上耽搁了!反正又不是生离死别,何苦太过在意呢?”纪燕也将眼光扫视着来路,没有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缕缕失望在心头掠过。

纪瑶儿、纪德、纪坤和纪燕,今日要离开纪家,前往雷音学院修习。

这对于纪家而言,那是绝对的大事。那些没有被选上的青年们,抱着崇拜的目光死死地看着他们,对于他们,这四人就是神一般的存zài

,特别是纪瑶儿,开玩笑,十六岁的圆满期灵士,那该是多么的强dà



前来欢送他们四人的,还有六位长老和族长纪皓。

此事的重yào

程度,也就可见一斑了。

纪皓当然明白纪瑶儿在等待什么,可他总不能让纪瑶儿因为纪烽而错过前往雷音学院修习的机会,当即走上前去,言道:“瑶儿,有什么事、或者什么东西,就由我代你交给烽儿吧!你们还是早点去测试广场集合,不要让导师着急等待,这样对你的印象不好,也对纪家的印象不好。”

“可是……”纪瑶儿想道出心头的希望,却又哽咽在喉咙内,沉思片刻后,点头道,“好吧!”

纪瑶儿将手帕小心翼翼地交给纪皓,随即对纪皓言道:“纪叔叔,帮我交给烽哥哥。”

“就没有什么话吗?”纪皓轻轻地接过东西,看着纪瑶儿转脸欲离开,又朗声道。

脚步骤停,纪瑶儿再度抬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身影,却没有看到那熟悉的伟岸,失落地低声言道:“告sù

烽哥哥,请记住他的承诺!”

“瑶儿,我们走大路吧!我相信他应该在赶回来的途中,走大路,说不定我们可以碰到他。”纪燕提出了建议。

“嗯!”纪瑶儿点了点头。

四长老依依不舍地抓住纪德的手,泪水禁不住地流下来,想着有那么长时间看不到亲孙子,想着纪德外出可能遇到的危险,想着……种种的思绪化为浓浓的不舍,但最终抵不过理智,他明白,唯有放手,纪德才能从雏鹰长成雄鹰。

“注意安全!”四长老松开了紧握纪德的手,擦掉眼眶下缀着的泪水,勉强地笑道,“好好修习。”

“嗯!孙儿谨记爷爷教诲!”纪德朝着四长老行了大礼之后,追上了纪燕和纪瑶儿。

“你也去吧!”纪鸣杰握着纪坤的手,随后又拍了拍纪坤的肩膀,“不要辜负我替你要来的名额。”

“嗯!”纪坤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也追着纪瑶儿等人而去。

目送着四人消失在视线内,有些青年们才失望的离开,渐渐地,大长老等人也离开,到最后只剩下四长老和纪皓。

纪瑶儿等人行走在大路上,而纪烽却选择了小路,算是擦肩而过,四人离开不久,纪烽便急匆匆地赶到纪家,只看见纪皓独自一人站在门前,就连四长老也已经离开了。

“烽儿,你去哪儿了?”纪皓未等纪烽说话,便不满地说道。

“我办了些事情!对了,瑶儿走了吗?”纪烽迫不及待地问道,不过看纪皓的表情,他已猜到了结果。

“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东西。”说着纪皓便将那手帕小心地递给纪烽,随后叹气道,“你这孩子,让她等了那么长时间。”

接过手帕,纪烽缓缓地打开……(未完待续……)

115 牧瘦-魔术师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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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帕内,竟是几日前买的那支蝴蝶发簪。

只不过,此刻发簪上的那双蝴蝶,就剩下了一只,很显然,另外一只已被纪瑶儿给生生折断。

拿起发簪,纪烽看着手帕上写的字:不准丢弃它,待下次见面时,瑶儿希望烽哥哥将我手里的蝴蝶再装在发簪上,然后亲手送给我。瑶儿等你,不要让两只蝴蝶分隔的太久,因为它们要双宿双飞。

深吸口气,纪烽将发簪和手帕收入存储戒指里,随后问向纪皓,“父亲,瑶儿他们何时离开的?”

“半小时前!”纪皓估摸着时间,最后又问向纪烽,“你何时离开?”

四天前,纪烽便与纪皓说过,会在近日离开纪家前往外面的世界历练,虽说纪皓有百般的不舍,但也选择支持纪烽的想法,他断不能阻碍儿子的前进道路,他清楚,纪烽的眼光根本不会局限于小小的文岗城。

以他的天赋,外加那神mì

莫测的祭司大人,唯有那广袤无际的灵属大陆,才是纪烽绝佳的舞台。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

沉默中,纪烽回忆起父亲纪皓的点点滴滴,眼眶不禁有些酸楚,虽有浓浓依恋,但自己也终究有自己的生活。

男儿当志在四方!

收起回忆,纪烽坚定地言道:“马上!”

或许是没想到纪烽会这么快离开,在纪皓听到这句话后,竟有些恍惚感。不过随后便恢复了正常。郑重地点头,纪皓言道:“嗯!早离开、晚离开。终究是要离开的。烽儿,出门在外。要收敛锋芒,凡事能忍则忍。”

“嗯!”纪烽牢记着纪皓的每一句话。

“有时间去找你哥哥纪武,他就在兰巫帝国的边境小城化北城做城主,也算是功成名就吧!”纪皓掩饰不住心头的难过。

“嗯!”纪烽点头。

“外出物资都准bèi

了吗?要不要我再让库房准bèi

一些?干粮要多带些,吃自己的东西放心安全,还有淡水,也要准bèi

些,以备不时之需。外出睡的帐篷,衣服……”纪皓几乎将能想到的东西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最后又颇为尴尬地笑道,“说的有点多哦!人老了,就是爱碎碎念。”

但这样的碎碎念,无不透露着父亲对即将远行的儿子的深深关怀,听得纪烽心头泛着酸楚,“不、多!”

“出门在外,记得常回家看看!”纪皓忍不住眼眶的酸酸感,背过身去,擦着快要流出的泪水。强挤出笑容,又转脸对纪烽言道,“快去追瑶儿吧!她应该还没离开!”

“父亲,保重!”

一声道别。一股凄伤。

纪烽朝着纪皓行礼之后便匆匆地赶往测试广场,而纪皓呆立在门口,目送着纪烽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却久久不愿离开。

儿行千里母担忧!

一路狂奔,纪烽挥汗如雨地跑到测试广场时。彻底傻了,测试广场已是人去楼空。唯有那遥远的天际依稀辨出飞行的队伍。

玄舸,雷音学院迎接新生进入学院的重yào

工具,形如巨船,却可以翱翔于空。

一只玄舸,可承载二百余人。

船帆在空中猎猎作响,而船尾,纪瑶儿呆呆地望着已缩成一个点儿的文岗城,回忆着在城中生活的种种。

“他会信守承诺地前来找你的!”不知何时,纪燕已站在纪瑶儿的身旁,空中的风吹得她满头秀发肆意飞舞。

纪瑶儿失神地看了看纪燕,又落寞地将头看向文岗城,低声言道:“可我不清楚,是否能信守承诺地等到他来。”

“同学们,在自己还没有飞行模式的时候,最好不要将身体伸出船外,好好休息,七天后,我们就可以到达雷音学院了。”金池导师站在船头,警告着那些将身体倾倒船外,嘚瑟地看着地面的学员。

十只玄舸,承载着整个兰巫帝国的招生队伍及新生,浩浩荡荡地向着雷音学院飞去。

测试广场外,纪烽眼看着那队伍变成黑点,直至消失。

“对不起!瑶儿!”

收拾起愧疚的心情,纪烽开始寻找起野狼佣兵团,很快,他便在文岗城外的东面找到了正在吵架的老彪。

“你干嘛打人?”叫嚷的是位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年,皮肤洁白细腻,惊若凝脂,声音颇细,荡yang着些许温柔。

嘴角的血渍,应该是老彪一掌拍出来的。

“你干嘛靠在劳资的怀里?劳资可不喜欢男人。”老彪恶狠狠地嚷道,如果不是团长在场,估计他又要补上一拳。

“你说你一个男人,怎么会靠在男人的怀里,不觉得恶心吗?”老彪身旁的瘦子有些不爽地问道。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团长言道:“好了!我们还得赶路,此事到此为止。”

“那可不行!他打我了!他要负责!”少年拦住团长的去路,气氛顿时有些紧张,“随意打人,还有王法吗?”

“劳资的拳头就是王法,如果你再不识趣地让道,劳资绝对打得你神清气爽。”老彪不顾团长的阻挡,直接走到少年的面前,握起沙包大的拳头,气势汹汹地要打。

“拳头就是王法吗?”少年擦掉嘴角鲜血,问道。

“当然!”

老彪刚说完,少年的掌心便出现一张塔罗牌,塔罗牌上印画着一个硕大的拳头,只见塔罗牌悬在少年掌心上飞速旋转,灿灿华光如烈日般刺目,就那炫目时,一个巨大的拳头赫然出现,直接将老彪砸飞,口吐鲜血。

哐——当——唰——

见状,野狼佣兵团的其他人皆拿出刀、剑,神色紧张地看着弱不禁风的少年,从他刚刚的表现来看,绝对是扮猪吃老虎。

紧盯着少年的纪烽,在脑海里,悄悄地问道:“师尊,我感觉到了精神属力的波动,他是祭司?”

“嗯!他应该是魔术师,能够召唤出特殊纸牌内的东西。”墨沧黎淡淡地解释道。

“召唤?”纪烽惊讶非常。

如果能够召唤出强dà

生物,再配合本身实力,基本可以在灵属大陆横着走了,而且这也是纪烽第一次见到这么神mì

的祭司。

就那名字,都特别的牛逼——魔术师。

“小角色而已。”墨沧黎淡淡地说道,话语里,似是透着对纪烽惊讶的不满,“等你真zhèng

见识到祭司界里的神话——召唤师时,再来惊讶吧!”

“召唤师?”纪烽再次被墨沧黎的话震住了心神,能够算上祭司界的神话,召唤师又会有怎样的强dà

地方呢?

“对于召唤师而言,只要有尸体在,便可召唤出对应的亡灵为自己作战。试想一下,如果那尸体是曾经的巅峰的王者,那么……”

即便墨沧黎没有继xù

说下去,纪烽也基本可以想象出那恐怖的场面,曾经是巅峰王者,即便现在是亡灵,那力量也绝对的恐怖。

相比较召唤师,魔术师真的只是小角色。

纪烽收起震惊,快速地走到老彪的身旁,因为老彪再吐鲜血,检查之下,纪烽发xiàn

老彪的肋骨被生生打断七根。

“手段还真残忍。”

说着,纪烽从存储戒指里拿出药液递给老彪,“彪大哥,将这个喝下去。”

“多谢兄弟了!”

接过药液,老彪一饮而尽,甘醇的药液快速地融化在舌根,浓浓的药性直接作用于疼痛处,在肉眼可见的速度里,修复着老彪受损的肋骨,缓解着疼痛。

而此刻,团长神色凝练、气势汹汹地走到少年面前,问道:“一人一掌,此事就此作罢。”

“不行!他得负责!”少年指着老彪言道。

“我虽不清楚你刚刚使用的是什么武灵,但如果你再不识趣的话,别怪我下手无情。”团长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那是沐浴在鲜血中才能拥有的感觉。

“他使用的不是武灵。”纪烽站起来,走到团长身边,看着少年言道,“你生生打断了他七根肋骨,居然还要他负责,难不成让他娶了你?”

“娶我?那得有降服我的实力。”少年玩弄着手里的塔罗牌,上下打量着纪烽,问道,“你刚刚说我使用的不是武灵,那你告sù

我,我使用的是什么?”

“魔术师!小角色而已!”纪烽轻蔑地笑道。

“哈,看来今天是遇到同行了!没想到在这小小佣兵团,竟还暗藏着大角色。”少年笑得愈发的妩媚,“打败我,然后你代替他对我负责。”

“没兴趣!”纪烽可不想招惹麻烦。

“我叫牧瘦,你叫什么名字?”牧瘦直接拦住纪烽,笑嘻嘻地介shào

起自己。

“纪烽!”

“鸡疯?鸡疯?”牧瘦重复着纪烽的名字,神色有些别扭地看向纪烽,继xù

言道,“你姓鸡?”

“有问题吗?”纪烽总觉得牧瘦的话意有些别扭,为了转移话题,纪烽问道,“我很好奇你干嘛要靠在彪大哥的怀里?”

“我是冤枉的!”牧瘦稍稍组织了语言,继xù

言道,“刚刚我走在前面,他就走在我的旁边。前面有个女人,总说男人不可靠,我就将信将疑地靠向了他,次奥,我发xiàn

男人不但不可靠,还打人。”

噗嗤——

周围的人再也忍不住了,爆fā

出大笑声,就连一向严肃地团长,都忍俊不禁。(未完待续……)

116 不要以为我是**,就小看我

第一更!谢谢水姐、华夏的月票!谢谢金客们的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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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烽等人的脚步,被这突然出现的牧瘦给生生遏止住,胡搅蛮缠,外加无节操,任凭团长如何阻止,哪怕是以杀威胁,牧瘦都毫不在乎。

实在没办法,在其他人的劝解下,团长勉强同意牧瘦跟着佣兵团,齐齐地向着目的地走去。

其实这事,团长内心也相当的开心,能够在一天内招到两个祭司,他们野狼佣兵团的名气瞬间高大上,待回到烨城去,必须在猛虎佣兵团面前炫耀一番,那个时候,野狼佣兵团将成为烨城的主导。

如此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团长又怎么会不同意呢?

只是,身为佣兵团的团长,总要保持点处事原则,再者说,牧瘦的出现神神mì

秘,不像纪烽知根知底,倘若因牧瘦而给佣兵团带来灭顶之灾,他又怎么对得起这帮出生入死的兄弟呢?

途中,老彪为纪烽,顺带也为牧瘦介shào

了野狼佣兵团的基本情况。

野狼佣兵团,完全由团长梁广一手创立,起步于烨城,却又经常遭到烨城大佬猛虎佣兵团的骚扰,意图将野狼佣兵团吞并,可团长梁广不愿意让兄弟们屈居于人下,便带着这帮兄弟离开了烨城。

“我们佣兵团共有十二人,除了团长梁广,其他人没有地位之分。我叫彪虎,因为是整个佣兵团年纪最大的,所以他们都喊我老彪。”老彪憨厚地言道。当看到牧瘦渐渐地靠近他时,又颇为畏惧地拉开距离。继xù

言道,“那瘦不拉几的……”

当老彪发xiàn

牧瘦再看他的时候。尴尬地收住了声,言道:“我没说你,我说他。”说着他指着佣兵团内身穿麻衣的瘦子,“他叫黄才,通常他们都喊他,黄鼠狼。”

“嘁,他那叫瘦,我这叫婀娜多姿。”牧瘦莲步款款地走着,真当有种小姐闺中散步的样子。

为避免两人再起冲突。纪烽立即插话道:“我们此次任务是什么?”

“抓变态。”

“哇塞,变态?男的女的?强壮否?勇猛不?”听到变态,牧瘦就像是打了鸡血般兴奋非常。

“一概不知!”老彪懒得和牧瘦说,为什么他的关注点,总不是正途上呢?

“到哪儿去抓?”纪烽不自觉地拉开与牧瘦的距离,越来越觉得这“男人”危险,有时候甚至怀疑他的性别取向问题。

“定河村。”

定河村,虽隶属于烨城的管辖,但是因为处在幻兽山脉的山坳内。一直都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而烨城也没有过多的干扰定河村的秩序,算是天生天养吧!

村前有条大河,名为定河。是定河村名字的由来。

定河,横穿幻兽山脉内部,可定河村的人却没有选择通过喝道穿越幻兽山脉。而是选择通过山路崎岖的古道,因为在定河村的传说里。定河通往的不是彼岸,而是死亡。就像忘川河一般。

定河村,因为与世无争,一直以来倒也相安无事,直至近几日,有一窝山贼突然闯入定河村,山贼头头不抢物,不夺钱,只玩杀人游戏。

宁静祥和的定河村被鲜血彻底摧毁,恐惧在村内蔓延,为了抵挡山贼的屠杀,村长向外发布消息,只要有人能够杀了山贼,可以任取定河村一样东西。

只是呢!

这样东西到底还是虚渺之物,有实力的佣兵团不愿意为不明确的东西而得罪不知深浅的山贼,那些没实力的佣兵团更不愿意做亏本买卖,穷山坳能拿出什么东西支付雇佣费呢?唯有野狼佣兵团,在其他人诧异和嘲讽的眼神里,接下了这个任务。

此刻,野狼佣兵团正连夜赶往定河村。

定河村外,有个随意搭建的草棚,便是那伙山贼暂时的住处,即阻断来路,又可防治定河村村民逃走。

石椅旁,三位山贼的小领班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山贼王前来,不多时,罡风席卷尘土,山贼王握着腰间利刃快步走向石椅,腰间的黑布袋在行动中一晃一晃的。

“老大!”

三位小领班朝着山贼王行了大礼。

山贼王气势汹汹地走向石椅,一甩披风,颇具威风地坐了下来,淡淡地言道:“怎么没有人问我,去哪里了?”

“老大的行踪,不需yào

向我们报gào

!”山贼王右手边小领班恭敬地言道。

“嗯?可是你们不问,我不知dào

怎样开头啊?”山贼王不由地看向左手边的皮肤黝黑的小领班,“黑鬼,你问一句,老大,你去哪里了?”

“老大的行踪,我怎敢过问。”黑鬼战战兢兢地言道。

随后山贼王又将眼光瞥向右手边的小领班,言道:“牛头,你就问一句吧!拜托你,问一句就好!”

“老大,去哪里了?”牛头亦战战兢兢地重复着山贼王的话,眼神紧张地盯着山贼王。

“我的行踪需yào

向你报gào

吗?”山贼王说着眼角闪动寒光,随后手起刀落,只见一道刀光,牛头的头就滚落了下来,鲜血喷涌而出,场面血腥而残忍,而山贼王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反倒是边擦着刀的血,边言道,“不要以为我是变态,就小看我。”

第三个小领班惊恐地看着老大,疑惑地问道:“老大,这……”

“看看吧!”

说完,山贼王将腰间的黑布袋解下,然后扔向黑鬼和第三个小领班,随后一颗人头咕噜噜地滚了出来,怒目圆睁,惊恐万分,临死都不能瞑目。

“这是……定河村村民?”黑鬼并不确定此人是谁,但依照目前状况而言,能被老大杀的,唯有定河村村民,还有……他们这些山贼们。

“嗯!他就是几日前偷跑出去,找人来杀我的定河村村民。”山贼王将擦拭干净的弯刀插回腰间,继xù

问道,“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被我们团团围住的定河村,竟然还可以逃出村民,甚至于还能找人来杀我?”

第三个小领班看向断头的牛头,问道:“老大,是不是因为他?”

“马面,你猜的不错!”山贼王带有讽刺意味地夸奖着第三个小领班,继xù

言道,“身为领班居然还不知足,妄图登上我的宝座。他擅自放走村民,让村民找人将我杀了,他可以堂而皇之地成为新的山贼王。”

“你们是不是也有此想法?”山贼王猛然间站起来,恐怖气势、浓浓杀意,瞬间笼罩着两人。

见状,马面和黑鬼立马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言道:“我们绝无背叛之心,我们誓死效忠老大。老大死,我们亡,绝不苟活。”

“嗯!”山贼王又缓和脸色地坐了下来,淡笑着说道,“你们不要以为我是变态,就小看我。”

“现在游戏时间到,出发定河村!”山贼王举刀言道。

山连山,山叠山,山外有山,山上有山,几座山峰如利剑般插入云端,林梢更是穿破了苍穹。虎啸熊嗷,野猪成群,豹哮鹿鸣,羚羊结队,入林仰面不见天,登峰俯首不见地。

这便是幻兽山脉的真实面貌。

当然那虎、那熊、那野猪……那羚羊又岂是普通的动物能够披靡的?它们都是能够掌握天地灵力的幻兽,拥有着近乎魔法般的神mì

力量。比如熊,有些熊掌握着后土之力,名为大地之灵;有些熊掌握着风雷之力,名为风暴之灵;等等。

踏入幻兽山脉,即便是经验十足的佣兵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更何况是普通的猎人。所以纪烽等人越往幻兽山脉内部跑去,看到的人影就越来越少。

“我们似乎在向着幻兽山脉的内部跑去啊?”越走,牧瘦就越觉得疑心,四周的景物也愈发的深邃,透发着阵阵寒意。

除了野狼佣兵团的原本成员,不仅是牧瘦,就连纪烽也觉得相当有问题。

谁都清楚,幻兽山脉越往深处,就越是可怕。

暂不言整个幻兽等级直线上升,就是幻兽数量也会庞大的可怕,通常没有足够强dà

的实力,谁也不愿意涉险?

纪烽当然也属于小心的人,随后也问道:“彪大哥,是不是穿过这片森林便可到达定河村了?”

“嗯!”彪虎朝着牧瘦翻了个白眼,继而对纪烽好言好语地解释道,“此处并非幻兽山脉的深处,不过,偶尔也的确会有些稍强的幻兽路过,但只要小心谨慎,通常没有问题。只因为从此处走,可以省去大把的时间。”

“为什么那么赶呢?要是女变态,我才不感兴趣呢!”牧瘦算是直接表达了他的取向问题。

“据定河村的人介shào

,那变态隔三天就会玩一次杀人游戏,现在已是第二个三天,如果我们不昼夜兼程的话,真的很难想象定河村的村民会死多少。”彪虎言道。

闻言,牧瘦似是没有怜悯心般地言道:“世间到处都在死人,这只不过是自然淘汰的结果而已,你紧张也是没用。”

“话怎能这样说?及时赶到的话,也能救下不少人啊!”瘦瘦的黄才插话道。

“你救下的人,或许注定就不会死呢!你能说清,这到底是他的命中注定,还是你的大慈大悲吗?”牧瘦说着扭曲三观的话,呛得黄才无话可说。

闻言,纪烽平静而又淡定地言道:“我想那应该是个勇猛的男变态,否则怎能领导那些土匪山贼呢?”

在纪烽刚说话,牧瘦先是微微一愣,接着猴急猴急地言道:“救人要紧!快点!快点!”(未完待续……)

117 黑老杰

第二更!PS:116章的章节名中**,是指变态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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麇集的农舍,屋顶多是茅草,墙壁露着石基,定河村并非是个富裕的村落。周遭除了清晨鸡啼,偶尔还能听见野外传来的牛哞或者羊咩声,幽静而又宁和。

可现在,山贼进村了。

数十人的山贼,舞刀弄枪地闯入定河村,不抢不偷,只是将人尽数地赶往村头,当然如果有人反抗,他们会毫不留情地砍掉那人的双手,倘若还达不到震慑的效果,就会继xù

砍断他的双脚。

手段残忍的,让人发指,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外来的救援。

村头,山贼王坐在破椅子上,悠闲地看着百余人的农民,随后站起身来,稍稍欠身,“大家好,在下黑老杰,今日特来本村玩杀人游戏,请大家多多配合。当然……”

“噗……噗……”

放屁声在黑老杰的说话中,突然响起来,可能是放屁那人特别紧张,想忍住却又没法忍住,就这么断断续续地放出来了。

黑老杰眉头微皱,扬声问道:“嗯……是谁?”

只见,那放屁人身边的两个山贼立kè

用刀架在放屁人的脖子,然后将其押到黑老杰的面前。

“啊,老大饶命,老大饶命啊!”放屁的手下,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

“我在说话,你却在放屁,放屁就放屁。为何要将好好的一个屁,放的稀碎?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黑老杰凑到那手下的面前。犀利的眼光似是能够射杀那人的灵魂,惊得他浑身冷汗淋漓。

重重地磕头。那手下拼命地哀求着:“我我我、我不敢了!我只是有点拉肚子,我……”

“嗯!”黑老杰打断了那人的说话,显得不耐烦地言道,“别说那么多的理由,理由人人都会说,有些人说的可比你精彩多了。但,上天会听你说理由吗?你遇到坏事,谁问你理由了?你碰见好事,谁又问你理由了?理由根本就不重yào

。”

“呃。啊,我我我……”手下实在是没话说,唯有拼命地磕头,鲜血已从破损的额头流满了脸颊。

“你清楚,我是最讲究公平的人,现在就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黑老杰将手下的双手拿起来,看着那十根手指头,言道,“我给你出个谜题。猜对了,就饶你一命;猜错,就受罚吧!”

手下根本不清楚黑老杰会出何种谜题,但他清楚黑老杰变态绝情的手段。瑟瑟发抖地言道:“老大,请听我说,请听我说……”

“嗯!不听。人的感情总有偏私,容易做出不客观的评断。天下没有比猜谜更公平、公正、公开的判断方式了。”黑老杰丢下手下的双手。却将手摸在手下的脖子上,言道:“你说对吗?或者你选择弃权。直接受罚?”

被黑老杰这么一摸,那手下脸色瞬间如死人般苍白,紧张地言道:“我猜,我猜……”

“你的双手,有几根手指?”

闻言,手下左看右看,再三确定后,战战兢兢地言道:“十、十个!”

“错了!是五个!”黑老杰嘚瑟地言道。

“老大,你你、你说错了。”那手下颤抖着将双手竖在黑老杰的面前,“是是是、是十个手指。”

“哦?是吗?”黑老杰嘴角弯起诡谲的笑,随后提到挥舞,只听见,唰——噗——,那手下的右手掌被直接砍断,鲜血如泉水般涌出,村民们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当即捂住孩子的双眼,惊恐地战栗非常。

而黑老杰却拿着手下的左手掌,数着剩余的手指头,“一个,二个……五个。现在是我错,还是你错?”

“我我我、我……”手下在剧痛与惊恐下根本不知说啥,唯有瑟瑟发抖。

黑老杰迟迟等不到手下的答复,神色愈发的阴冷,就连声音都冷的可怕,“再不说,我就猜是零个,你信吗?”

“我我我、我……错了!”手下屈服了,反正都是要死,与其受尽折磨而死,倒不如死的痛快。

扑哧——

在那手下话音刚落之后,刀光从那人脖子处闪过,随后整颗人头都飞了出去,像西瓜般滚落在村民的眼前,吓得村民们面色苍白。

死亡,对于黑老杰而言,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只见他神色轻松地走向村民,边擦拭着刀上的鲜血,边言道:“接着刚刚的话,当然只要有人主动告sù

我,定河珠,在哪里,我就可以放过他。如果他能够将定河珠送到我的手里来,我就可以放过他的家人。呵呵,我清楚你们的情分,也会尊重你们的选择。”

“你们不要以为我是变态,就小看我哦!”

黑老杰将刀插回腰间,继xù

言道:“不过呢,我会从你们当中随机选出十人来参与我的杀人游戏,告sù

我定河珠下落的,就可以离开,想做英雄而不吭声的,刚刚那人便是你们的下场。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好好考lǜ

吧!”

“对了!”黑老杰刚想坐下来,却又瞬间起身指向村民,“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变态,就小看我。”

幻兽山脉内,纪烽等人风驰电掣地狂奔着,特别是牧瘦,再听闻那个变态是勇猛的男人后,他就像打了鸡血般兴奋。

而纪烽却随着不断深入幻兽山脉而思考起了问题——定河村,落座于幻兽山脉中,而且村内应该都是些普通的村民,他们绝没有外面的城镇有钱,可这帮眼里只有金钱的佣兵们却宁愿冒险前去救人,他们会有那么的大慈大悲吗?

定河村既然没有钱给佣兵们,也没能力猎杀强dà

幻兽作为报酬,那么村民会给佣兵们怎样的酬谢呢?亦或者佣兵们会索要什么东西呢?

分析问题。是墨沧黎交给纪烽最基本的技能,也是纪烽在外面生存的必须技能。否则被人坑死都还不清楚原因呢!

奔跑中,纪烽走到彪虎身边。轻轻地问道:“彪大哥,我们这次任务大概的酬金是多少呢?当然,我并不是想要分酬金啦,你也清楚我是纪家的人,倒也不在乎那酬金,只是在替我们佣兵团盘算而已,免得我们吃亏啊!要知dào

,穿越这有可能出现强dà

幻兽的地方,是多么危险的事儿啊!”

“这……”彪虎支支吾吾地不愿说。“反正很多吧!”

闻言,纪烽微微一笑,彪虎的表现唯有三种解释,一者,彪虎的确不想告sù

纪烽确切的佣金;二者,他根本不清楚此次雇佣金是多少,但这不符合佣兵的默认规则,即不管你的佣兵团有多大,只要有雇佣任务。那么佣金会一分不少地让整个佣兵团的人知晓;三者,就是此次任务根本没有提及佣金的事,他们此次接受雇佣,应该是另有打算。

“别在讨论了。快点跑,还有人等着救呢!”黄才似是听到纪烽与彪虎的讨论声,立kè

出声拦阻。并向彪虎使了个眼色。

也恰恰是这个眼色,让纪烽确信了第三种解释。目前只是不清楚,他们的打算。到底是什么。

定河村村头,一炷香的时间悄然而过。

黑老杰握着刀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村民,边走边言道:“没人主动吗?呵呵,看来你们也没有成为英雄的想法啊!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选吧!到时候,很有可能会选到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你的青梅竹马,甚至……你自己。”

刚说完,有些村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一位紧紧搂着儿子的约莫三十岁的中年人,神色慌张地言道:“十个人,只要选十个人,死别人总比自己去死好吧!而且、而且,也不一定会死啊,这都是为了我的家人,我的家人啊!”

他儿子仰头看着有些疯癫的中年人,言道:“阿爹——”

中年人又言道:“不行、不行,如果我那样做了,将来该怎样教育我的孩子呢?我不能那样做。”

“阿爹,你不要怕,哥哥已经跑出去找帮手了,他会找到高手来保护我们的,他会赶走这些坏人。”孩子不断安慰着中年人。

“小西,不要乱说!”中年人立即捂住孩子的嘴。

啪啪啪——

黑老杰突然鼓起掌来,边鼓掌边言道:“多么情深深雨蒙蒙的场景,如果不配上点悲伤的结果,该是多煞风景的事。好吧!既然你们选不出来,那就由我来……就从你开始。”

说着,黑老杰指向小西,而手下们也心领神会的将小西恶狠狠地从中年人的身边夺走,带至黑老杰面前。

“求求你放过他吧!小西才七岁啊,他什么都不清楚。”中年人跪在地上恳求着,可惜毫无作用。

“阿爹,不要求他们,待会儿哥哥会带回大英雄,把他打的做狗爬。”小西仰着头,对视着黑老杰,没有半点畏惧。

“哦?是吗?可惜啊,你的哥哥已经死了,当然啦,我会让你们很快就见面,如果你不能给我满yì

的答案的话。”黑老杰将刀架在小西的脖子上,继xù

言道,“说吧!你清楚定河珠在哪里吗?”

“不说!我不会怕的!”小西毫无畏惧地扬起头,脑海里却回忆着以前与哥哥在一起的种种画面,渐渐的,脸上浮起幸福的笑容。

“那我替你说……你不清楚!”黑老杰抬起刀,刀刃上闪烁着寒光,“游戏结束!”

唰——砰——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村外射来一道光芒,重重地砸在黑老杰的刀刃上,使得刀的轨迹偏移,从小西的背后砍在地上。

英雄,大英雄来了,小西双眼期盼地看着村外。(未完待续……)

118 蛟气

一道掌气伴随着猎猎罡风,如离弦之箭般射向黑老杰的刀,破空之响刹那间传荡在定河村上空。

砰!

掌气将刀的轨迹打偏,险险地从小西的背后砍落在地上,惊得小西的阿爹浑身冷汗,瘫软在地上。

唰!

未给黑老杰任何反应的时间,村外快速地闪进一道身影,伴随着阵阵罡风,树木摇摆大地震荡,颇具英雄出现场景,而黑老杰则即刻提刀迎上,刀光闪烁,杀气腾腾。没有花哨的招式,两者是根基与力量的直接相撞。

轰!

尘土飞扬闷声震耳,两者相撞之处迸射出恐怖气浪,向着四周席卷而去,惊得村民无不长大嘴巴。

一触即退,保命之法。

黑老杰快速地退到村民的面前,挥舞弯刀,好奇地看着眼前细皮嫩肉的牧瘦,言道:“定河村的救星?”

可牧瘦却特别失望地言道:“太软咯!一点嘛也不能让本爷兴奋,不能啊,本爷感受不到gao潮啊!”

此时,纪烽、梁广、彪虎等人也陆续赶到,整整十四人的队伍,也的确够壮观,特别是披着黄色披风又绣着银色月亮的梁广,更成为闪耀的明星,中期灵使,足以傲视在场所有的山贼们。

只是黑老杰却没有丝毫的畏惧,脸色轻松地言道:“组团来杀我的?”

“本爷对你没有兴趣,给你两个选择。”牧瘦完全失去了刚刚鸡血般的兴奋感,眼前的黑老杰完全没有达到牧瘦心目中猛男的标准。

“哪两个?”黑老杰问道。

“一、你一个人独挑我们十四人;二、我们十四人群殴你一个人。”牧瘦太失望了。连正眼都不想看黑老杰。

“为什么不单打独斗呢?”黑老杰突然舞刀,刀光破空而去。沿途树木崩裂,重重地砸在牧瘦撑起的光墙上。继而黑老杰淡笑道,“不要以为我是变态,就小看我。”

“我对你没有单打独斗的兴趣。战败你,对我没有半点好处,因为本爷对你没有好感。”牧瘦掌心霎时间浮现出绘着雄狮的塔罗牌,光芒灿灿如烈日般冉冉升起,天地间灵气剧烈震荡,随后狮吼声传荡而出,直冲九霄。

“吼吼吼——”

雄狮威武。即便是四脚着地也有两人之高,血盆大口散发着实质般的刺鼻腥味,犀利的牙齿闪烁着吓人的寒光。

看着热闹的纪烽,再次对召唤师产生难以抗拒的好奇与向往,就连魔术师都有这般诡谲莫测的神mì

之处,那么召唤师又该多神mì

和强dà

呢?

而就在纪烽想象着召唤师的神mì

之处时,墨沧黎的声音却传进纪烽的脑袋里。

“我感觉到那人身上有特殊的气息,虽不及四圣兽青龙的强dà

,但如果获得的话。足以让《极玄》稍稍升级。”

墨沧黎的话深深地触动着纪烽的神经,虽然修习《极玄》已有一段时间了,但是那变态的武灵,要吞噬天孕灵虫才能升级。也才能拥有墨沧黎所说的近乎魔法的神mì

技能,可天孕灵虫取自四圣兽的身上,那传说中圣兽。有些人终其一生也不能遇到。

在纪烽抑郁地将心思完全指向墨沧黎上品武灵《麒麟叹》的时候,墨沧黎竟然说出让纪烽心砰砰跳的话——《极玄》可以升级了。

纪烽并不清楚墨沧黎所说的稍稍升级的具体概念。但他相信这么变态的武灵,即便是稍稍升级。也足以拥有让人惊艳的魔法技。

“他的身上有天孕灵虫?”纪烽特别激动地在脑海里问道。

“应该不是天孕灵虫,而是自孕灵虫。”墨沧黎再次感悟着黑老杰因战斗而散发出的浓烈气息,断言道,“是蛟气!”

纪烽越听越糊涂,当即问道:“什么是自孕灵虫?什么是娇气?”

“蛟气,是白蛟的气息。白蛟属于龙族内的低级种族,它们天生是没有灵虫的,不过它们不甘堕落、不服输,愣是通过自身功体孕育出灵虫,这便是自孕灵虫。”墨沧黎开始为纪烽解释道,“此灵虫虽没有天孕灵虫强dà

,但是它拥有着天地间最强dà

的傲气。在没有得到天孕灵虫时,它是不可多得的替代品。”

越听越激动,纪烽看着黑老杰当真是眼放精光,赶紧问道:“师尊,我们怎样才能得到白蛟的自孕灵虫?”

“那得清楚那人是怎么得到白蛟的自孕灵虫的?”墨沧黎说道。

“那我们不能让那人死。后期灵士的修为,绝对不是这些佣兵们的对手。”纪烽将注意力转移到战场上,牧瘦刚刚召唤出来的雄狮已被打散,现在黑老杰正和一条三十尺长的巨蟒对战,弯刀大开大合,行动如蜻蜓点水,巨蟒虽大,却没占到半点好处。

“静观其变!”墨沧黎交代之后便再没有声音。

而战场上,黑老杰飞身后退之际,猛然回头,弯刀瞬间光芒万丈,舞动间,一柄巨刀幻化而出,随着黑老杰的手势,重重地劈在紧随其后的巨大蛇头上。

砰!

借助滚滚气浪,黑老杰灵活地回到村民的面前,面色轻松地看着牧瘦,言道:“不要以为我是变态就小看我!”

“嗯!你虽不是勇猛的男人,但持久力很强,让本爷兴奋吧,让本爷gao潮吧!”牧瘦说话间又拿出一张绘有风狼的塔罗牌。

“你们要是再动,我就杀了这些村民。”黑老杰首先将弯刀架在小西的脖子上,得yì

地看着对面的十四人。

闻言,团长梁广气势赫然暴涨,中期灵使的修为让他宛若天神般站在众人面前。

“你敢!”

噗——

没有任何犹豫,只是手起刀落的事情,鲜血从小西的脖子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也刺痛了双眼,弱小而又鲜活的七岁生命,就这样在冰冷的刀刃下支离破碎,唯有那稚嫩的小脸上还遗留着不畏惧的倔强。

黑老杰擦拭着弯刀,走向另外的村民,表情平静地看向团长梁广,言道:“没有我黑老杰不敢的事情。不要以为我是变态,就小看我。”

“变态,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呀啊——”团长梁广忍无可忍地冲上去。

身动瞬间,地面都产生摇晃感,空间都似乎承shòu不住冲击力而扭曲变形,整个人若下山猛虎,原灵依附于拳头,在极快的速度下,竟产生破空之声。

当!

梁广的拳头重重地砸在黑老杰的弯刀上,扩散开来的气力直接将不明所以的黑老杰手下轰得粉碎,而梁广未给黑老杰半点喘息的时间,右拳被挡,左掌立即拍出,直击黑老杰的胸口。

“杀啊!”

见团长动手,那些热血汉子的佣兵们立即爆fā

出冲天的杀戮声。他们虽在鲜血中摸爬捆打,但他们杀的都是坏人,从未对老弱妇孺下手,而今黑老杰竟变态到将屠刀伸向毫无还手之力的七岁孩子,佣兵们早已怒气冲冲,所以此刻杀起来,更是毫不留情。

刀落、头落!鲜血喷涌,断手乱弃。

喊杀声、惨叫声、救命声……声声入耳,亦那般的刺耳,有些无辜的村民也淹没在鲜血中,成为刀下冤魂。

砰!

梁广到底是中期灵使的修为,又岂是后期灵士的黑老杰能够抗衡的,只交手数招便被重重地拍飞,狠狠地砸在古木上,口吐鲜血。

黑鬼见老大落败,当即挥刀逼开近身的佣兵后,快速地跑到黑老杰的身边,关心道:“老大,你没事吧?”

“为什么?我只不过想玩个游戏而已,为什么你们要跑来阻止?为什么?为什么总有人想要欺负我?就因为我是变态,所以你们要小看我吗?”黑老杰在黑鬼的搀扶下勉勉强强地站起来,眼神犀利地盯着梁广。

“你真是无药可救的变态!”梁广舞动双臂,强悍原灵如狂风卷大地般汹涌澎湃,空间因此而震荡,刺目光芒如烈日般照耀整个村头。

“呀啊——”

蓄力之后,随着梁广的冲天怒吼,熊熊“烈日”以千钧之力飞向黑老杰。与此同时,黑老杰瞬间躲至黑鬼身后,毫不犹豫地拍出一掌,不明情况的黑鬼直挺挺地迎向“烈日”,而黑老杰则借力快速后退,顺便舞动弯刀,猛烈刀气紧跟着黑鬼,砍向“烈日”。

砰!砰!

恐怖力量下,黑鬼没有任何奇迹地化成飞灰,只留下震耳欲聋的声响,但“烈日”的速度却生生被遏止住,再加上一击刀气,待“烈日”飞至黑老杰所站之地时,黑老杰早已躲避开来,顺势向着幻兽山脉逃窜。

“我去追他!”见状,纪烽依循着黑老杰逃窜的路线追了下去,开玩笑,黑老杰身上有纪烽特别想要的东西,怎么能够就这么让他逃走呢?

没有头头,山贼们顿成一盘散沙,佣兵们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山贼诛灭,只是平静的定河村土地却被鲜血生生地染成了暗红色,村子里到处都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就连风中都似乎可以听到呜咽的恸哭声。

追击中,纪烽只听见背后传来牧瘦特别尖细的声音,“等我啊!持久力强悍的男人,你还没让本爷感受gao潮呢!”

眼看着,牧瘦以纪烽都惊讶的速度快速的掠过身边,朝着幻兽山脉狂奔而去,这惊人速度,最起码有7.5马赫。

“这是要登月的节奏啊!”纪烽边追边感叹,可很快,他便看不到牧瘦的身影了。(未完待续……)

119 定河村惨案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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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幻兽山脉渐渐地陷入一片死寂。

纪烽依靠墨沧黎绝强的精神属力轻松地避开那些小型幻兽,继xù

追寻着逃窜的无影无踪的黑老杰。

当然,牧瘦此刻也无影无踪了。

依照着草木倾倒的方向、亦或者柔软泥土上残留的脚印,纪烽快速地向着黑老杰逃窜的地方飞奔。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纪烽的脚步被生生遏止,因为就在前面不远处,他清楚地看到差不多三十来人的佣兵团。

他们统一着装,胸口都佩戴着虎头型的徽章,看上去威武霸气。而且这三十来人的佣兵团,整体实力都比野狼佣兵团要上几个台阶,单论与梁广同等修为的人就有四位,最主要的是,还有一位圆满期的灵使。

为避免不必要的冲突,纪烽依靠墨沧黎的力量,将自己的气息降低到最低,几乎融进这漆黑的幻兽山脉中。

半步半步地向前移动,生怕造成丁点响动而暴露自己的行踪。随着纪烽越来越逼近佣兵团,他们的讨论声也渐渐传入纪烽的耳中,更激起了纪烽的好奇,再向前走几步,纪烽便认真地听着。

只听见,那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轻声对圆满期的灵使言道:“副团长,刚两人形迹可疑,是否需yào

追查?”

中年人口中的两个形迹可疑的两人,应该就是牧瘦和山贼王。

纪烽分析着听到的话。

而那副团长则抬起右手,言道:“能够出入幻兽山脉深处的人,不是你我能够轻易对付的人。莫要轻举妄动。”

副团长稳重而不失谋略。纪烽能够感觉到此人的城府极深,寥寥数语。便解释了所有疑惑。

如果将来是对手,看来不容易对付。纪烽不由自主地将副团长纳入难对付的人当中。

“可、可那两人来自的方向。应该是定河村。与目的有关,如果是逃出的村民,那岂非要走漏风声?”中年人的话顿时让纪烽产生一种不祥之感。

“定河村的村民,有谁会有那般修为?再者说,有野狼佣兵团入驻定河村,会让村民逃出来吗?”副团长淡淡地说道。

副团长的话让纪烽感觉到晴天霹雳,野狼佣兵团如此拼命地跑去定河村救人,目的果然不单纯。

可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纪烽强压住心头的惊讶和担忧,继xù

听着两人的谈论。

中年人继xù

言道:“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去取定河珠?非要让野狼佣兵团的人去取呢?如果他们倒戈相向。我们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

“因为我们没有关于定河珠的消息。”副团长转身看向中年人,霸道气息自然带着猎猎罡风,“定河村逃出的唯一村民已被野狼佣兵团抓住,为了避免其他佣兵团得到任务,梁广早已将那村民诛杀。没有消息,我们就像无头苍蝇。如此条件下,我们只能选择与野狼佣兵团合zuò

。”

“嗯?为何与我听到的消息不同?”纪烽在心头暗自揣测,也愈发的觉得野狼佣兵团诡异不明。

心头的不安随着两人的谈话越来越大,纪烽唯有忍耐。以期听得个原原本本。

“可我们为了让黑老杰安心,特意派人假装定河村的村民送给他杀,这样的合zuò

,我们只亏不赚。”中年人不服气地言道。

“佣兵团的目标。就是只赚不亏。”副团长的话再明白不过了,中年人亦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随后副团长望着定河村的方向。言道,“明日天明后。向着定河村进发。今晚,梁广应该就会动手。”

“啊!”不安化为惊讶。纪烽再难保持冷静,也因此而露出马脚,稍稍的风吹草动,气息紊乱,都让副团长察觉到细微端倪。

“是谁?”

话音刚落,副团长便打出一道掌风,气劲激荡四方,所过之处,草木皆支离破碎,而纪烽也急速后退,刚退开,那原本藏身的地方便被掌风拍出个大坑。

手段犀利,下手及狠,修为恐怖,难缠的人。

纪烽在飞身逃窜时,基本将副团长做了全面分析,也不打算正面迎击,他现在的首要目的便是前往定河村。

副团长见一击未中,转脸便对中年人言道:“若我半小时没有回来,立kè

领着人马前往定河村。”

“是!”

稍作交代,副团长便急速追击着纪烽,那速度如风般可怕,笔直地追击着纪烽,如遇古木,拦腰斩断;如遇巨石,全力拍碎。

约十分钟,纪烽便感觉到了浓浓杀意,随即传来副团长那低沉阴冷的声音,“你走得掉吗?呀啊——”

副团长追击中,突然打出一道掌风,以千钧之力,直逼纪烽的后背,若非纪烽有墨沧黎的精神属力,能够清楚的探知周遭的任何事物,根本躲不开那几乎锁定纪烽的掌风。

轰!

掌风将至时,纪烽突然间转向,以至于掌风重重地拍在前面的古木上,气劲四散震得空气动荡,古木更是被拍断。

纪烽眼看着副团长越来越近,心情急躁地呼喊着墨沧黎,“师尊啊,你快出来帮忙。你再不出来帮忙,我可就要死了啊!”

“不用我帮忙!你会没事的!”墨沧黎淡淡地言道,就像一切都了然于心,“相信我,他只是再确定你的修为,示弱或许是你目前最好的办法。记住,下次他再发掌的时候,你不要再躲。”

“那我会死的啊!”纪烽有点抑郁了。

“有我在,会让你死在这种小角色身上吗?简单分析下,他身为圆满期的灵使,真想杀你个中期灵士,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他连续两次的掌风都让你避开,可见他的目的根本不在杀你这件事上。”墨沧黎开始为纪烽分析事情的原委,当然,也在替他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呀啊——”

果然,副团长第三次打出掌风,破空声响划开宁静夜空,纪烽明显感觉到这掌比先前两掌要强上许多,可这次他选择——硬抗!

砰!噗!

掌风重重地拍在纪烽的后背上,顿时间纪烽口吐鲜血,直挺挺地飞向前去,可纪烽也借势向着前面快速的逃窜着。

纪烽负伤而逃,边走边言:“师尊,还好有你,否则刚刚我肯定得完蛋啊!”

“可我刚刚什么事都没做啊!”

“嗯?难道真如师尊所言,副团长根本没有想要杀我的意思,只是在确定我的修为能否对他造成威胁?”纪烽问话归问话,他脚步却从未停过,哪怕减速都没有,“他做这些事的目的是啥呢?”

“走一步看一步!答案或许就在定河村。”墨沧黎也想知晓副团长的目的,而且副团长完全不怕纪烽跑回定河村通风报信,也不担心纪烽找野狼佣兵团的麻烦,更不担心纪烽会觊觎定河珠。

入夜的定河村,安宁非常,村内没有听到半点声响,哪怕连狗叫声都没有,静的相当的可怕。

空气里也弥漫着让纪烽不安的诡异气息。

因为纪烽发xiàn

,这一路狂奔而来,竟没有看到野狼佣兵团的半个人影,他们到底去了何处?

站在村头,纪烽谨慎地观察着四周,刚想走进去,墨沧黎却言道:“我们需yào

做些必要的准bèi

。”

准bèi

完成之后,纪烽悄悄地走进定河村,虽说可以通过精神属力窥探定河村,但想到曾在文岗城街巷窥探到两新婚夫妻忘我缠绵之事时,纪烽还是决定先亲自查探,好歹地尊重一下隐私嘛!

纪烽走到定河村入忖的第一家,抬手轻叩起屋门。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突兀地炸响在定河村内,竟没有引起任何其他的声音回应,就在纪烽惊疑的时间,屋门伴随着沙哑的吱呀声,自动打开了。

门开了,朦胧的月光映入屋内,霎时间,那两双高悬在纪烽眼前的脚显得非常恐惧,再往上看,两位年过半百的夫妻被人活活吊死在房梁上。见状,纪烽依靠着墨沧黎的精神属力瞬间覆盖整个定河村。

一幕幕惨状引入脑海中,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吊死在房梁上,想象着白天那鲜活跳动的生命,就这么沦为亡魂,纪烽的心脏如刀在割。

有正值旺年的中年人,也有生命刚萌芽的婴儿,还有朝气蓬勃的小孩……老弱妇孺,一个都没放过。

手段之狠,令人发指。

伤心难过之时,纪烽发xiàn

,在村中中间的屋子里,有个老者似乎还有气息。

唰!砰!

纪烽使出全身气力,整个人化成道道残影奔向那个屋子,抬脚便将门给踹开,一道火掌便将麻绳给烧断,救下了老者。

只是老者已是七十古稀,再加上缺氧过久,渐渐有些断气之象,随后纪烽果duàn

地拿出药液让老者喝下,药效迅速作用于受损的机理,也快速地恢复着老者的生命体征,片刻后,老者睁开了双眼。

纪烽见老者醒来,赶紧问道:“老人家,到底是谁造成这定河村的惨案?”

“是、咳咳、是白天来的那些个佣兵们。”老人家缓缓言道,“他们和那些山贼一样,都是有目的的,有目的的。”

“他们是什么目的?”纪烽猜测着是为了定河珠。

“定河珠。”(未完待续……)

120 定河珠

一双双悬挂的双足,一具具吊起的尸体……不闭的双目似是在仇视着那些惨无人道的坏人。

定河村到处都弥漫着诡谲气氛。

纪烽搀扶着救起的老者,慢慢地走向村外,边走边问道:“什么是定河珠?”

“定河珠是……”老丈刚准bèi

开口,又瞬间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纪烽,纪烽完全可以感觉到老丈眼神里透露出的深深恐惧。

心神微震,纪烽瞬间将精神属力笼罩周围,可没有发xiàn

任何的异样,遂疑惑地问道:“老丈为何如此恐惧?”

“你、你也是那群畜生中的人,你、你……咳咳……”因为太过恐惧和紧张,老丈根本没说完,就一连串的咳嗽,根本就停不下来,但话还是一字一句地挤了出来,“我、不会告sù

、你的!”

“老丈,我只是随着他们前来,可绝非他们中的人。我叫纪烽,是离此处不远的文岗城内纪家的二公子。我之所以跟着这群人出现,只是因为我第一次离开文岗城,希望找到个伴儿而已,更何况,他们对我说是救人的。”纪烽将自己的情况尽数告之老丈,可人总有新入为主的想法,纪烽也不奢望老丈能够相信他。

“救人?哈哈,咳咳咳……”老丈失声轻笑,尽露讽刺的意味,“他们这群畜生,为了得到定河珠,先将全村的老弱妇孺全部吊死,避免有人逃出定河村,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随后将年轻力壮的中年人赶往村后的凶神渡口边,现在估计已是凶多吉少啊!”

真是丧尽天良的畜生。听得纪烽咬牙切齿,手段竟残忍到这般田地。天能饶他们,他不能。

就连向来淡定的墨沧黎。此刻也表现出绝对的愤nù



战斗难免死亡,但通常杀的,都是有战斗力的敌人,至少他有反抗之力,这是自然生存法则,但老弱妇孺,根本没有反抗力,身为习武之人,怎能下手?

“凶神渡口。在什么地方?或许我现在去,还能救下几人。”纪烽再得知可能还有人等待救援,当即问道。

“少年人,老头子相信你和他们不是一帮的,否则老头子就算是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老丈并未告sù

纪烽凶神渡口所在,而是更加严肃地交代着纪烽其他事情。当然老丈能相信纪烽,也完全是因为纪烽救他。

按照那些佣兵们的手段,既然打算杀死他了。又怎么会救他呢?再者,便是感觉,或许也是逼不得已。

定河珠,算是定河村的根本。可人终究畏惧死亡,如果那些年轻人松了口,那么定河珠就会落到那些佣兵们的手里。所以老丈打算趁着那些佣兵们在凶神渡口的时候,让纪烽将定河珠取走。

“老丈。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尽管告sù

我吧!只要纪烽我力所能及的事。定会赴汤蹈火。”纪烽郑重地言道。

“你发誓,你绝对不是那帮畜生一伙儿的!”老丈不苟言笑地看着纪烽,就连咳嗽声都没了。

“我纪烽对天起誓,如果我行此丧尽天良之事,将断子绝孙。”纪烽严肃地起誓,但他并未按照老丈的话意说,虽基本意思相同,但纪烽的确算是佣兵团的成员,因为他就在昨天加入了野狼佣兵团。

听闻,纪烽如此严肃地起誓,老丈也渐渐放下芥蒂之心,开始对纪烽言道:“请你帮zhù

我们定河村。”

“告sù

我凶神渡口,在何处?我现在就去救人。”纪烽焦急地催促着。

老丈却是摇着头,言道:“不不不。很久很久之前,定河村尚未存zài

时,定河内便住着一条白蛟,听祖辈传言,那条白蛟是海里龙族赶出来的,后来它就在定河内修习,最终获得自孕灵虫而修成人形。”

“白蛟化为人形后,开始四处行医,并与一个男子相亲相爱,可惜男子的家人及整个部落的人都不同意这桩亲事,甚至于还责骂白蛟是妖精,祸国殃民的凶手。可那男子非常喜欢白蛟,在他心目中,白蛟温柔贤淑,通情达理,到处行医救人,他不理解为什么部落之人和家人不认同白蛟?”

老丈稍作休息,继xù

言道:“最终,男子在各方压力下崩溃了,他悬吊在部落前的枯木上,待白蛟回来,等待她的竟是冰冷的尸体。她怒了,气了,水漫部落,淹死了那些逼死男子的人,最终抱着男子回到这定河边。”

“或许是白蛟太爱男子了,她决定倾尽毕生修为救活这个男子。那天,白蛟化去全部的修为,救活了男子,而她却彻底沦为凶神,兽性、人类的各种指责和鄙视以及男子被逼死的情景彻底掩盖了她的善念。”

倾听着老丈细述那些流传至今的传说,纪烽确定,那山贼王身体透露出来的蛟气应该就是白蛟的气息,不过从山贼王嗜杀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受到了白蛟戾气感染,可他为什么会被白蛟戾气感染呢?

于是纪烽问道:“凶神渡口之内,便是白蛟生活的地方?”

“不错!”老丈眼盯着纪烽,随后言道,“听我说完!男子承接了白蛟的自孕灵虫,拥有了修为,他也爱白蛟,却不愿意看到白蛟成为杀人恶魔,于是利用修为将白蛟镇压在定河之内,地点就在幻兽山脉的内部。”

既然山贼王会被白蛟戾气感染,那么山贼王所住之地,应该离凶神渡口不远,或许就在凶神渡口边。

“男子镇压凶神白蛟之后,便将自己体内产生的原灵和灵虫体内的原灵浓缩成定河珠放置在此处,先是由自己看守,随着传宗接代、人数增多,此处俨然成为了村庄,那时,定河珠便由定河村看守。”老丈继xù

言道。

“取走原灵,那灵虫岂不是成为空壳?”纪烽惊讶的同时,又非常的失望,没有自孕灵虫,他的《极玄》照样不能升级。

“没错!男子在临死前,将灵虫空壳送到了凶神白蛟的面前,到底男子有没有被白蛟吃掉,至今无人得知。”老丈的眼神内有些暗淡。

“老丈请我做的事,就是带走定河珠,不要让那些人得到?”听了这么久,纪烽也大致明白老丈的意图。

“嗯!千万不能让那些畜生得到定河珠。”老丈激动地言道。

稍加思考,纪烽言道:“定河珠能够放出凶神白蛟?”

“嗯!如果凶神白蛟出世,对整个灵属大陆都是危害,甚至于引起幻兽山脉的震荡,后果不堪设想啊!”老丈的眼神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恐惧,蒙蒙月色下带着丝丝诡谲,即便是很久前的传言,定河村的村民也对凶神白蛟保留着无尽的畏惧。

“我该怎么做?”纪烽认真地询问着老丈,也担心稍有不慎将白蛟给放出来,那他就嗝屁了。

“杀了定河珠!”老丈言辞镇定地言道。

“杀?”纪烽彻底疑惑了,一颗珠子怎么能杀?难道是磨成粉,顺带做个面膜?“怎么杀?”

老丈自然也明白纪烽的疑惑,当即言道:“定河珠早已化成老河童,就藏身在定河村的东面定河内,你去那里,喊一声,老河童,它会探头出来查看的,记住,定要在它查看的时候,杀了它,否则当它发xiàn

你非定河村村民时,就再也不会见你。”

“老丈,您先在村头找个僻静处等我,我现在就去办事。等事情完成,我会带您离开此处。”纪烽将老丈送离定河村村头,随后又慢慢地折回,尽量不引起任何的动静,但脑海里却在问着墨沧黎,“师尊,老丈的话,有几分可信?”

“用思考代替发问!”墨沧黎淡淡地回应着。

“八分!”

“哪八分?”墨沧黎问道。

“前面对白蛟故事的说明部分,看其神情,可信度达到百分之九十;定河珠,的确能够放出凶神白蛟;定河珠也的确化身成了老河童藏身定河内。”纪烽悄悄地关注着四周,蹑手蹑脚地走向村内。

诡谲神mì

的是,当纪烽刚跨入定河村的时候,原本被纪烽送离定河村村头的老丈竟然突然出现,悄悄地跟在纪烽身后。

“哪两分不可信?”脑海内,墨沧黎继xù

问道。

“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我是老丈,即便有人表现的的确与佣兵们不是同一队伍的,也不能打消我对那人的怀疑,那么既然定河珠如此重yào

,又怎么会直接说出来呢?这是第一处不可信的地方。”纪烽稍加思索,继xù

言道,“第二处,应该不算是不可信,而是老丈故yì

不言明而已,那就是定河珠可以让自孕灵虫的躯壳重新焕发生机,我想这也是,山贼王突然闯入定河村的原因。”

“哦?是吗?”墨沧黎扬起语调,问道。

“师尊恐怕早就怀疑了吧?”纪烽不相信,聪明如墨沧黎会想不到这点?

闻言,墨沧黎言道:“不错!我猜测那小毛贼应该是得到了自孕灵虫的躯壳,又受到戾气的感染,以至于迷失了本性,更有可能直接被白蛟控zhì

着,前来索要定河珠。在回到第一点,你觉得定河珠真zhèng

地所在是哪里?”

联系前因后果,想着老丈说的话,纪烽沉思之后,说道:“如果人突然间要撒谎,潜意识中,会立即蹦出与真话相反的谎言。那么,定河珠应该在……”(未完待续……)

121 留一手

没有风声,没有狗叫,整个村庄都陷入化不开的死寂中。

纪烽和老丈蹑手蹑脚地向着定河村东边的定河走去,精神属力瞬息笼罩在整个定河村,不由地嘴角弯起诡谲的笑。

定河,河面宽约三十丈,村民要想离开定河村,唯有村头的吊桥和村后的峭壁。定河的河水不算湍急,但却浑浊不清,也不清楚深浅,平日里,村民都会禁止任何人下河嬉水,担心触怒凶神白蛟。

来到河边,老丈捡起身边的石子仍入定河,“扑通”一声,溅起朵朵水花,随后老丈则轻声喊道:“老河童、老河童……”

咕咕咕咕!

话音刚落,河面突然间冒起水泡,一道蛟龙白影在河面快速游动,随后圣洁白光自河底蹿出,而在那白光中,一位白胡子老头偷偷地冒出了脑袋。

“快动手!”

一声呼唤炸响在定河村,而纪烽则瞬间抬手,通红的掌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尚显得迷茫的河童。

轰!

宛若当头棒喝,河童莫名其妙地被通红掌印打在天灵之上,随即白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这就好比,有人突然敲响你的门,然后你准bèi

开门看看是谁,结果那样就朝你的脑袋狠狠地打下去,在你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晕过去了!

这……太丧尸了!

可与此同时,原本死寂沉沉地定河村,此刻竟然想起沙沙的脚步声,黑夜里还快速地闪动着身影。

根本不给纪烽和老丈捞起河童的机会。几根火把将此地照得个通亮,原本那些被悬吊在房梁上的人此刻竟站在纪烽和老丈面前。而且他们还握着刀。

“谢谢你,替我们找到了定河珠。”

话音落。围住纪烽和老丈的十一人开始慢慢闪出道路,团长梁广则身着定河村村民的衣服自黑暗处,缓缓走向纪烽。

“真是聪明啊!竟然假装成死尸,难道你就不担心我有所察觉?”纪烽将老丈保护在身后,随时准bèi

突围。

梁广扫了眼昏倒在定河里的河童,随即向着两位佣兵使了眼色,得令之后,两位佣兵便开始用准bèi

好的铁钩,意图将河童钩上案。而梁广则继xù

言道:“担心啊!所以我杀了村里的人,悬吊在房梁上,而我们则假装成悬吊的尸体,混入其中。”

“卑鄙!”纪烽赶到怒火中烧,如此恶徒,天不收他们,他也要收。

闻言,彪虎则言道:“算不得我们卑鄙,只能算你倒霉。我故yì

说出炎家祖坟的事。就是希望有人能够搭讪,然后将其拉入野狼佣兵团。”

“你们就那么肯定,我会上钩?”纪烽有些惊讶,如此计谋的确有些令人难以捉摸。也太多的变数。

“不能肯定!不过,纪家与炎家向来不合,如今炎家祖坟出现怪事。身为纪家的你,怎么会不好奇呢?这点算是我们比较大的赌注。”梁广似是非常得yì

自己的安排。

“哈。反正都已经落入你们手里了,不如说说你们的计策。我想不通的是。你们怎么就清楚我肯定会折回,然后救起老丈呢?”纪烽对梁广的计策,的确充满了好奇,“我真的非常好奇。”

如此天衣无缝又收获良好的计策,不招人分享,梁广实在是憋的难受。

既然纪烽主动要求倾听,梁广当即言道:“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sù

你。你的动向,全部在我的安排中。几天前,我们在猎杀幻兽时,遇到了逃出来的定河村村民,当时我们的确要来救人,但我们偶然间从他嘴里听到了定河珠,于是在我们严刑逼供下,他将定河村的秘密全盘脱出。”

“然后你就将他给杀了?”纪烽听到此处,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要打扰我。哈,我当然得杀了他,不然这秘密岂非人人得知?于是我拿着那个秘密去和猛虎佣兵团交yì

,只要我将定河珠交给他们,他们就会将烨城一半的掌控权给我们。但是,我清楚地知晓,定河珠是定河村的秘密,要想直截了当地严刑逼供,恐怕会不得法,唯有找个外来的人,加入我们救人的队伍,由他来套出定河村村民的话。”

听到此处,黄才也特别的激动,想来也有一部分计策是他想的,于是他果duàn

地说道:“于是就有了文岗城招人的桥段。”

“嗯……”梁广脸色阴沉,死死地盯着黄才,看得黄才瞬间收声,紧紧地捂着嘴巴,随后梁广言道,“招到你之后,便将带往定河村,至于为什么走幻兽山脉的深处,目的就是为下步计策留下标记。”

“我追赶时看到的脚步,其实是你们早就故yì

留下的,那么我遇到的佣兵团中两人的谈话应该也是你们的计策之一了?”纪烽言道。

“聪明,但也不聪明。我与黑老杰对掌,但根本没有使用全力,只是将他逼向我们预定的方向,然后让他逃走。当时我们都没有追过去,而你身为救人的人能不追过去吗?这样你就可以被引向猛虎佣兵团所在的地方。再听到他们的谈话。”梁广说的相当的得yì

,也的确是个良好的计策。

“你就这么肯定我能在那个时间听到两人的谈话?”纪烽好奇地问道。

“听不到可以继xù

说嘛!直到你听到为止,之后再由副团长将你赶回定河村,只是超越计策之外的是,看你嘴角的血迹,你应该是被他打伤了。等你回来,首先看到的便是第一间屋子的死人,惊恐和愤nù

会让你失去分寸和理解力,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自己其实一直都身在算计中。”梁广说的眉飞色舞,得yì

洋洋。

“你不担心,老丈会被你们吊死?”纪烽问道。

“当然不担心,藏身在他房内的佣兵‘死尸’会隔段时间帮他透透气,当然都是在他昏迷的时候。再后来的事,你应该都非常清楚了。”梁广说完,哈哈大笑,“哈哈,我TM太机智了。”

“你就那么肯定我能够逃出老丈的话?”纪烽继xù

问道,生怕漏掉其他的疑点,因为他由此可以想到对策。

“赌!”梁广言道。

“真是胆大的赌注!不过,你似乎少说了个人,没有他的配合,你的计策也不会进行地如此顺利?”纪烽扫视着周围,但没有发xiàn

牧瘦。

闻言,藏身在黑暗中的牧瘦,得yì

洋洋地走过来,“你很聪明,如果你是勇猛强壮的男人的话,本爷会情不自禁地爱上你的。只可惜,你长得太清瘦了,不是那种能让本爷兴奋和高chao的男人。”

“对嘛!你的出现才让这一连串的事情,完美的衔接了!”纪烽言道,“先以与彪虎的冲突而加入野狼佣兵团,再借救人之名独战黑老杰,目的是担心由我出手的话,会不自禁地杀了他。最后根据那留在幻兽山脉的标记,踩出一系列脚印,引我走向你们的圈套。”

“你是个让本爷心麻的聪明男人。”牧瘦妩媚地眨动着双眼,扭动着水蛇般的腰,朝着纪烽放电。

“我想,那黑老杰其实根本不是向那个方向逃走的。”纪烽说此话,当然是为了套出黑老杰的大概方向,以便后期寻找。

闻言,牧瘦更加的dang漾,眉目传情地言道:“告sù

本爷一个让本爷不杀你的理由。”

“我很长!”纪烽淡淡地言道。

“啊哈哈,本爷都酥了!来吧!今晚陪本爷大战三百回合,如果你敢软下去,本爷就杀了你。”牧瘦的话愈发的露骨,说的在场的其他佣兵们直起鸡皮疙瘩,“哈哈,高chao,本爷多么的需yào

。”

如此没有节操的人,纪烽真想一脚把他踹到河里去,估计其他的人也有这样的想法。

不再理会牧瘦,纪烽将眼光看向梁广,问道:“你在文岗城待了多久?”

“经常出入文岗城。”

“那你对我了解吗?”纪烽问道。

“你?你不就是纪皓的二儿子纪烽吗?曾经打败过炎聪,是匹突然从原之灵前期蹦哒到中期灵士的黑马。”梁广言道。

闻言,纪烽不由地弯起了嘴角,言道:“你还不够了解我!计策虽好,但用在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身上,是会出大问题的。”

这般天衣无缝的计策,怎么会有问题?

梁广绝不承认,“临死前的挑拨吗?我倒想听听,我的计策哪里有问题?我又哪里不够了解你呢?”

“我的师尊,那位神mì

的祭司!知dào

什么叫做祭司吗?那可是修习术法的。”纪烽露出得yì

的笑容。

话音刚落,梁广突然间意识到问题所在,当即抬掌猛拍,结果凛冽掌风直接穿过纪烽的身体,而此刻的纪烽竟然渐渐地虚幻起来,包括老丈,甚至于连那昏迷的白胡子老头。

“是幻象!”

定河村的西边定河,真zhèng

的纪烽正在苦命地将百余斤的老乌龟拖上岸,NM,刚刚纪烽来到河边,叫声“老河童”,NM,出来的竟然是只乌龟。

敢情那定河珠幻化而出的东西,是只乌龟啊!

没办法,纪烽打出一掌,可那乌龟直接缩回龟壳内,虽不逃走,可纪烽也着实拿它没有办法,唯有将它拖走,断不能留给那些佣兵们。

纪烽咬着牙,拖着乌龟,边拖边言道:“该死的东西,在水里竟然这么沉。师尊,你那幻象能够坚持多久?”

“已经坚持不了了,他们正在向此处赶来!”(未完待续……)

122 生死逃亡(上)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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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清冷,晚风习习。

原本死寂的定河村此刻彻底被热闹撕碎,整个人村内都听到暴怒的吼声,不用猜,那定是梁广发xiàn

纪烽使诈后的怒吼。

纪烽听着那嘈杂声越来越近,可手里的乌龟竟在此刻越来越重,累的纪烽气喘吁吁。

能将中期灵士搞得这般狼狈,这定河珠果然非同寻常。

“呀啊!”

纪烽使出吃奶的劲儿将乌龟拼命地往河岸上拉,脑海里也在询问着墨沧黎,如遇危险的话,也唯有墨沧黎才能帮忙。

“师尊?”

定河村内,连上牧瘦,共十三人行色匆匆地向着西边跑来,而那彪虎的粗重声音如惊雷般响彻整个村子,“纪烽杂毛,你要是被劳资逮到,劳资非得让你哭的很有节奏!”

闻言,牧瘦则双指夹住绘有魔鹰的塔罗牌,接着施展魔术,平静的塔罗牌迸射出璀璨的华光,魔鹰更是自塔罗牌内展翅飞出,展开后长约十米的巨翅,拍动间,竟掀起刮人脸皮的狂风。

“魔鹰,去抓住那位能让本爷高chao的男人吧!”

“唳!”

魔鹰长啸直冲高天,十米巨翅掀起让树木都弯腰的狂风,庞大身躯在定河村的上空盘旋着,透射下一大片的阴影,宛若飘来的乌云,似是要遮天蔽日。

纪烽仰头看到那飞舞的魔鹰,心头越发的紧张,可河童就快要上岸。他又怎甘心就这么给放qì

了呢?

或许魔鹰也看到了纪烽,拍着巨翅。赫然间宛若坠地流星般,自高空俯冲而下。那恐怖气浪如千钧重物,压迫着定河村,树木经不住气浪冲击而瞬间化为飞灰,房屋更是在巨大压力下坍塌。

“啊!”

惊吼声响彻整个定河村,纪烽稍稍停下手里的事情,想明白定河村到底发生何事?原本以为魔鹰俯冲而下的目标是自己,可后来发xiàn

,它俯冲的目标竟是定河村内部,那到底是谁呢?

“啊!”

又是痛苦的嘶喊声。纪烽发xiàn

魔鹰又腾空而起,只不过双爪却抓着个人,仔细看之,竟是虎背熊腰的彪虎。

只是,看似雄壮挺拔、五大三粗的彪虎,在魔鹰面前,竟又是那般的渺小,脆弱至极。

“唳!”

魔鹰抓住彪虎盘旋在长空中,不断地朝着牧瘦发出得yì

的叫声。可梁广却脸色难看地问道:“我想知dào

,你这样做,是几个意思?”

闻言,牧瘦颇为尴尬地摆出妩媚的姿态。言道:“搞错了!搞错了!魔鹰估计认为彪虎是那位能够让本爷高chao的男人。是误会,绝对是误会。”随后,牧瘦再度捏起空白的塔罗牌。施展起魔术,“魔鹰。给我抓住在河边偷宝的人。”

“唳!”

接收到指令后,魔鹰直接将彪虎从高空丢下。没有丝毫的犹豫,随后彪虎就像炮弹般直挺挺地砸向地面,所幸,他跌入的是定河村,否则即便不死,也要重伤。

扑通!

定河捡起三丈高的水花。

牧瘦尴尬地看向梁广,不好意思地言道:“那什么,我好像忘记让魔鹰将他安全地送回了!”

“哼!”

梁广没有前往解救彪虎,毕竟彪虎也算是有修为的人,再者说跌入的是定河,想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倒是定河珠,若不及时赶往西边定河,恐怕定河珠就会被纪烽给偷走,那前面的天衣无缝的计策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你耽搁我们这么长的时间,如果定河珠被纪烽偷走,你的日子会很难熬,即便你是祭司也不行。”梁广恶狠狠地威胁着牧瘦。

“你和穆附,如果不能信守承诺,给我打造成让本爷高chao的器具来,你们两个佣兵团都得为之付出惨痛的代价。哼,骗我说此处有勇猛的男人,人呢?”牧瘦边走边愤愤不平地言道。

“等拿到定河珠,你的要求,我们定可满足。”梁广言道,不过倒也没有太在意牧瘦的脾气,谁让他是祭司呢?

听到梁广等人能满足他的要求,牧瘦的心情顿时大好,得yì

地言道:“安心,有我的魔鹰在,谅那纪烽很快就会被抓到的。”

“唳!”

话音刚落,魔鹰又发出刺耳的叫声,尖细的声调如针般刺破耳膜,让人相当的不舒服。

“想来魔鹰发xiàn

了偷宝物的人了!”牧瘦朝着梁广得yì

地言道。

“唳!”

又是一声鹰叫,但见恐怖的气浪滚滚而来,魔鹰自高空俯冲而下,与此同时,彪虎刚从定河里爬上岸边,全身滴着水,气势汹汹地吼道:“我非得找个石头,狠狠地砸死你。你给劳资等着。”

河岸上,石头虽多,但能达到彪虎要求的却没有,可就在彪虎探头探脑地寻找石头的时候,滚滚气浪铺天盖地而来,紧接着庞大的阴影将彪虎笼罩,摄人心魄的压迫感让彪虎惊恐万分。

“你不觉得方向有点问题吗?”梁广停下脚步,看着魔鹰俯冲而下的位置,心里头总有些疑惑。

“是哦!”牧瘦也有那样的感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诡异的事要发生,或许是人……

突然间,牧瘦和梁广瞬间想到了某人,紧接着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彪虎!”

同一时间,彪虎也瞬间意识到问题所在,也直接放qì

任何的抵抗,“呃哦!”,无奈的叹声中,魔鹰的利爪抓住彪虎的肩膀,将彪虎直接抓到高空。

“啊!牧瘦,你今天TMD是不是和劳资杠上了?一个劲儿地整劳资是么?等我下来,劳资非得和你战到死。”

彪虎的怒骂声回荡在整个定河村的上空,深远悠长。

“来吧!让本爷欲仙欲死吧!”任何话。只要经过牧瘦的接语,都变得充满了怪味。有种恶心人的感觉。

定河内,纪烽利用墨沧黎教他的龟息之法。安安全全地看着村内的笑话,自然也第一次感觉到墨沧黎指导他的修习之法也当真有作用。若非这龟息之法,纪烽能呆在水里,纪烽肯定会被魔鹰发xiàn



“师尊,我们该怎么办?”纪烽在脑海里询问着墨沧黎,能够有办法逃走,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他就只能仰仗着墨沧黎了。

“静观其变!他们目前似乎还没有发xiàn

我们。”墨沧黎利用强dà

的精神属力时刻注意着梁广等人的动向。

纪烽死死地抱着河童。继xù

言道:“可他们找不到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而且这河童很快就会乱动。”

“笨蛋!你不会将它放进你的存储戒指里啊!?”墨沧黎骂道。

“对哦!”经过墨沧黎的提醒,纪烽才想到手指上还有一枚存储戒指,意念一动,河童便移入存储戒指,立即浑身轻松百倍。

轻松后,纪烽不悦地责怪起了墨沧黎,“师尊,你刚刚怎么不告sù

我呢?刚刚告sù

我的话。我可能现在都已经逃走了!哪里还需yào

在水里暗藏着?”

“还是笨蛋。你若逃走,剧情怎么发展?你让作者怎么写下去?”墨沧黎继xù

言道,“此次历练的目的是锻炼你处事应变能力以及战斗能力,又不是历练我!如果什么事都靠我。那你还是会文岗城吧?”

“读者朋友,师尊第一句话逼格颇高,请勿模仿。师尊他是练家子!”的确。墨沧黎的训斥很有道理,纪烽也明白。如果什么事都靠师尊墨沧黎的话,别说历练一年半。就算是历练十年半也不会得到满yì

的结果。

“师尊,我错了!”

河岸边,经过牧瘦戏剧化的动作后,又恢复到原先的安宁,魔鹰依旧盘旋在定河村的上空,不过此次的任务却是监视定河村及其周边,阻止任何人离开定河村,而他们几人则注视着平静的河岸。

看着彪虎凶神恶煞地要对牧瘦下手,梁广脸色不悦地怒言道:“要能分得事情的轻重缓急,耽误了取珠大事,我们谁也没好果子吃。”

而牧瘦则色眯眯地用手摸着彪虎扎手的胡渣,笑言道:“不要猴急嘛!晚上,再让本爷兴奋吧!”

气急攻心,再加上被丢两次,彪虎口吐鲜血,噗——,倒地昏迷。

“不用管他!”梁广没让黄才去扶起彪虎,而是皱眉盯着河面,似是要看穿着浑浊的河水,言道,“看来他已逃跑了!”

“应该不会,从我们发xiàn

幻象就立即赶到此处,纪烽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取到定河珠,然后离开。”牧瘦分析着言道。

“如果你没有弄两次恶作剧的话,或许纪烽的确没有时间逃走。”梁广想起那两次魔鹰的事就怒发冲冠,如果此事由佣兵团的人造成,梁广肯定会毫不客气亦不犹豫地将佣兵团的人杀了,可如今……

牧瘦是猛虎佣兵团和野狼佣兵团特地邀请的重yào

角色,再者说道,牧瘦是位在灵属大陆都有地位的祭司。

他哪里敢得罪?

虽话意听着有浓浓的责备之意,但话音却说得相当的缓和,即便如此,梁广也说得心头有些发颤。

“你如果再将矛头指向我,我会让你懂得得罪祭司的危险程度。”牧瘦虽有着相当特殊的癖好,但不等于他没有属于祭司的尊严。随后,牧瘦拿起塔罗牌,再下命令,“魔鹰,扩大搜寻范围,将可疑之人全部抓来。”

“唳!”

魔鹰接收到任务后,拍动巨翅盘旋高空,片刻后,再度俯冲而去,直接将那位藏在定河村外的老丈给抓了起来,送到了牧瘦身边。

利刀架在老丈的脖子上,梁广的声音经过武灵加持后,如惊雷般响彻在整个定河村的上空,“纪烽,我知dào

你就躲在定河村的某处,我数到十,如果你不出来,我就会杀了这位老丈,一、二……七……”(未完待续……)

123 生死逃亡(下)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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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最后的数字报出,梁广不像那变态的黑老杰没有半点犹豫的想法,而是刻意将眼神扫向四周,目前他的目标完全是定河珠,老丈的生死到并非梁广最关系的,当然,能送老丈见已故的亲人,那肯定是最好的。

免得有人将野狼佣兵团的所作所为传出去,岂非坏了佣兵团的名声?

见周遭毫无异样,梁广不由地将利刀抬了起来,刀刃在月色下闪动着寒光,随后梁广阴笑道:“老头儿,你看错人了,你将定河珠的所在地告sù

他,可他却拿着定河珠跑了,根本不在意你的生死。”

“老头子早就是半截身子下土的人,根本不在乎死,你这一刀不过是早点结束我这遭罪日子而已。”老丈挺起胸膛,不畏生死地看着梁广,继而又喊道,“少年人,你快走,断断不能将定河珠交给这帮畜生啊!老头子……”

“砰!”

梁广抬手便是一掌,重重地击打在老丈的胸口,打得老丈口吐鲜血,而梁广则言道:“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那我就如你所愿!”

利刀划开空气,冰寒的死亡气息瞬间作用于老丈的脖子,就像是有双勾魂夺魄的手在撕扯着灵魂,不过,他笑了,像是归家的满足感。

“唰!砰!”

破空之声穿过老丈的耳边,直接击打在梁广手里利刀的刀刃上,使得刀刃偏离原先的轨迹。从老丈的背后砍落在了地上。

对此,梁广并没有生气。相反,却是特别的开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定河水面,“我以为纪家少爷真的可以冷血到坐视生死而不顾呢!唉唉,最终还是扭过那脆弱的慈悲之心。哈哈……”

咕咕咕!

河面翻起水泡,随后纪烽探出脑袋,再缓缓地游向岸边,爬上岸,指着老丈,对梁广说道:“我已经出现了!你该放了这位老丈了。”

“少年人,你不该出现。不该出现的啊!”老丈心急如焚地看着纪烽,却又有百般的无奈,“命啊!这就是命啊!”

“放?多么好听又好笑的词儿。”梁广得yì

地大笑着,随即脸色骤变,脸上布满了化不开的杀气,“你已经出现了,还有什么条件让我放了这老头儿呢?难道你以为,你还能够逃走不成?哈哈……”

扑哧!

利刀刺穿身体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纪烽耳边,雪亮的刀尖穿透老丈的胸膛出现在纪烽眼前。温热通红的鲜血顺着刀尖慢慢地往下滴,像那一朵朵血花,在坠地后,支离破碎。

扑哧!

又收回利刀。老丈则渐渐地闭上双眼,但依旧趁着回光返照间,使出最后气力。对纪烽说道:“毁、了、定、河、珠!”

鲜活的生命,像盛开的花。却在利刃之下支离破碎。连续两次看到生命在眼前凋零,纪烽只觉得怒火在胸膛内燃烧。但他没有冲动地失去理智,要知dào

,这佣兵团,不仅有梁广这位中期灵士的强者,还有十几位势力不俗的队员,更有牧瘦这位魔术师,还有那些正在赶往定河村的猛虎佣兵团。

没有半个条件对纪烽有利,如果贸然前去为老丈报仇,再不依靠墨沧黎的力量下,他只有死。

“愤nù

吗?想报仇吗?”梁广边擦利刀上的鲜血边冲击着纪烽的心神。

只可惜,这招对纪烽没有作用,因为当初他也从用这招对付过纪鸣杰,当即纪烽平静地问道:“为什么?”

纪烽能如此平静地问话,到让梁广感觉到相当的诧异,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在面对死亡时,能够保持平静心态,当真是奇葩。随即梁广言道:“都说纪家少爷是一位异于常人的奇葩,以前还不相信,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异于常人。但,就是有些笨,难道你认为我会留着这老头,然后让他来损坏我野狼佣兵团的名声吗?”

“看来我也在劫难逃啊!”纪烽平静地言道,眼神却在扫视着各个佣兵所站的地方,分析着突围的最佳地点。

身后,是牧瘦召唤出来的魔鹰,虽为召唤兽,但是却有着强dà

的力量,纪烽想要由此突围的确有些难度;正面则是梁广和牧瘦,单论牧瘦到是有些可能,可加上梁广,纪烽基本上可以打消由此突围的念头;左右两边,则由五名势力都在中期灵士的佣兵镇守,突围的机会非常渺茫。

“不要再寻找突围点了!交出定河珠,我留你全尸。”梁广基本给纪烽下达了死亡的命令。

野狼佣兵团,毕竟都是在鲜血中摸爬滚打的人,即便是对付凶狠非常的幻兽也能气定神闲,更何况是位刚出家门的菜鸟。

梁广得yì

至极,满脸戏谑地看着脸色不断变化的纪烽,心头竟然有种猫戏老鼠的快感。

“虽然你是纪家的少爷,虽然你有过人的天赋,但是你的翅膀终究没有完全长硬,说实话,我真害pà

你以后会报复我,更害pà

你的父亲报复我,所以呢,为了完全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今天,必须死!”

舞着利刀,梁广用刀尖狠狠地指着纪烽,从小他就明白,不管日后招惹什么样的人,只要有半点机会,都必须斩草除根,绝不能给对方留下任何死灰复燃的机会。

这段时间以来,纪烽的确是战斗不断,但都是一对一地挑zhàn

,像这样的围殴,到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他不得不特别冷静地分析着有利于自己的任何可能性。

“人不一定在极度愤nù

下才会露出破绽,有时候,内心的阴影和迫不及待的杀戮也会留下稍纵即逝的条件。”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内响起来。

稍稍理会。纪烽向着梁广露出阴冷的笑意,极度平静的言道:“哈。你说得对,若是有机会活着。我会把野狼佣兵团搞得人仰马翻。”

“哈,竟在这种情况下,说出威胁我的话,真不知你是急疯了,还是有勇气,亦或者有恃无恐?不过,你这句话,几乎断绝了你任何的生机。”说话间,梁广露出浓烈的杀意。

纪烽死死地盯着梁广。漆黑的眼眸中,同样是杀气凛然。

“杀!”

纪烽的话语激怒了梁广,亦在梁广的心里留下了担忧的阴影,刺激着他那迫不及待地杀戮,一声令下,那些佣兵们挥舞着刀剑,运起原灵,向着纪烽冲来。

杀戮,让梁广失去了原有的判断力。精密的计算在此刻荡然无存,十名佣兵像蜜蜂般涌向纪烽。

这便是墨沧黎所说的稍纵即逝的条件。

纪烽眼疾手快,运起原灵,果duàn

地避开那些刀光剑影。转脸便向着身后的定河跑去,当然速度很慢,可魔鹰则立即察觉到了异样。急速地俯冲而下,强dà

冲击力使得空间震荡。气浪滚滚压得纪烽和佣兵们面色难看。

身后是顶风追赶的佣兵,面前是俯冲而至的魔鹰。纪烽则是不顾一切地跑向定河。

就在离定河尚有一步之距的时候,纪烽没有犹豫地转向,快速地避开犀利的鹰爪,可身后的佣兵就没那么幸运,纪烽这突然举动搞得他们始料未及,以至于未能及时改变追赶的方向,前面那位佣兵直接被鹰爪穿透了胸膛。

“不要乱!不要慌!快速地退回原位!”

意识到自己指挥的问题之后,梁广再发指令,随即他则踢地腾空,整个人如流星般划开空气,拼命地追击着纪烽。

而纪烽则边跑边对墨沧黎言道:“师尊,稍后请你帮忙隐匿我的气息,只要不让魔鹰发xiàn

即可。”

“可以!”

虽说希望纪烽单独面对这些危险,但墨沧黎终究不能漠视这些危险,更不能高估纪烽的能力。从纪烽的话语间,可以知晓纪烽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那么墨沧黎的目的也就已经达到了。

“纪烽,你能逃得掉吗?”

梁广怒发冲冠,抓一位前期灵士,竟然让他损失一名中期灵士的佣兵,面子何在?能不愤nù

吗?

闻言,纪烽瞬间停止身形,更离谱的是,竟然转身迎向梁广,双掌通红,武灵《火舞》再度出现,“我根本没准bèi

逃!”

“梁广小心,他冲你来了!”牧瘦并未动手,他必须时刻注视着纪烽,避免纪烽趁乱逃走,但是牧瘦依旧向魔鹰发出了指令,两指间的塔罗牌迸射出璀璨光芒,“魔鹰,去帮zhù

梁广,撕裂纪烽。”

可梁广再听到纪烽主动袭来的声音后,竟也止住身形,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这前期灵士是如何正面应对我这中期灵使的?”

“中品星阶武灵《恶狼刀》:狼啸千山。”

“中品星阶武灵《恶狼刀》:狼啸千山。”

在梁广施展自己最强武灵时,纪烽在《火舞》武灵的前提下,又施展出了中品武灵《镜射之招》,同样的身影,同样的动作,完全相同的效果。

两头完全由原灵刀气形成的野狼,张牙舞爪地向着对方袭来,奔跑间,刀气纵横劈得树木崩碎,劈的大地震颤,自然,也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纪烽,怎么会团长的最强武灵?

这不科学!

可牧瘦虽也震惊,但也立即意识到了机会所在,魔鹰趁着纪烽一心对付梁广的时机,张开鹰爪,抓向纪烽的脑袋。

鹰爪无限逼近纪烽,可纪烽却丝毫未动,在牧瘦看来,纪烽全神贯注地对付梁广,根本没意识到魔鹰的袭来,而纪烽却在脑海里对墨沧黎喊道:“师尊,快隐匿我的气息。”(未完待续……)

124 第二劫难

魔鹰巨翅吹起漫天黄沙,锋利巨爪恨不得划开这飘渺的空间,魔气纵横,携带着滚滚杀意。

砰!

两头巨狼相遇,击撞起层层气浪,卷起漫天尘土,若末日般涌上高空,巨大的爆zhà

声几乎要震聋周围的人,与此同时,魔鹰巨翅扇出狂风,沙尘暴式的滚滚尘土,直接席卷起整个定河村。

整个定河村瞬间陷入浑浊中,像是沉入浑浊的水里,根本看不清周遭的东西,只觉得有东西再动。

会是偷袭的纪烽吗?

反正纪烽没有同伴,他完全可以穿梭于这些人中,用屠刀勾走一具具灵魂。

“各位注意。不要乱动,免得伤及同伴;也要小心谨慎,断不能让纪烽趁机作乱。”牧瘦略显紧张地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大家都给我站在原地。如果乱动,生死自负。”梁广如惊雷般的声音炸响在各佣兵的耳边,那些佣兵人人自危地警惕着周围,有些比较靠近的,则背对背紧靠着,死死地注视着周遭的一举一动。

再者言,既然佣兵们都不动,那么只要有任何的脚步声亦或者运起原灵的异变发生,基本都可以定性为纪烽的。

到时候,梁广只要顺着这个下手,便可以轻而易举地逮到纪烽,甚至于直接将他诛杀都是没问题的。

“唳!”

尖锐的叫声响彻高空,牧瘦也顿时意识到重yào

的事情。当即命令道:“魔鹰,将灰尘扇散掉。”

呼呼!

顿时间狂风肆掠,灰尘霎时间被吹散,可就那灰尘消散的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纪烽——不见了。

梁广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是直勾勾地看着纪烽消失的地方,而后又将不明所以的眼神看向牧瘦,问道:“他,不见了!”

“灰尘扬起之后。你可有听到脚步声?”牧瘦也想不通纪烽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此。

沉思稍许。梁广确信自己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中期灵使的修为,他坚信以纪烽这前期灵士的修为不可能无声无息地离开此地,当即摇头道:“没有!”

“你们呢?”牧瘦看向其他佣兵们。

“没有!”众佣兵们也都摇头。开玩笑。当时他们都在人人自危地保护着自己。哪里还有时间去关心其他事情,纪烽逃跑时到底有没有产生脚步声,他们根本就没有在意。如今这样说,无非就是害pà

担责任而已。

倒是黄才隐约间,看到纪烽抓住了魔鹰的厉爪升空了,可到底是不是,他也不敢草率地下决定。再者说,如果他提出这个疑惑点,万一团长梁广怪罪,那岂不是没事找事做吗?综合思虑下,黄才决定——不说,坚决不说。

说的多,错的多;不说,不错。

闻言,梁广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们都是群废物,这么多人,居然让这么个毛头小子给逃走,你让我这野狼佣兵团团长日后怎么混?以后干脆改名为野狗佣兵团吧!”

“放心!只要他是个人,只要他还在定河村范围内,我就可以找到。”说着,牧瘦收起了魔鹰,转而拿出一张绘有凶犬的塔罗牌,属力灿灿华光忽闪,牧瘦再次施展魔术,他绝不能让纪烽逃走,这也太打祭司的脸了,或许纪烽的师尊是神mì

祭司,但纪烽不是,于情于理上,牧瘦都得将纪烽给抓住,“千里魔犬,给我找出这个人。”

命令下达完毕,塔罗牌顿时迸射出璀璨神光,赫然间,犬吠声响彻山谷,一只一人高的魔犬凶神恶煞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血红的双眼透射着浓烈的杀意,四根犬齿竟有手指般粗长,牙尖上闪烁着骇人寒光。

魔犬出现,牧瘦便将一支白玉药瓶丢给魔犬闻,如果纪烽在此,纪烽肯定会认识,那就是他装药液的瓶子,而那药液是为了救彪虎的。

“汪汪汪!”

闻后,魔犬朝着牧瘦叫了三声,之后便朝着定河村外蹿出,那速度快的让人咂舌,佣兵们只觉得眼前身影这么一晃,到底魔犬去哪儿根本没有看清楚,而团长也只看到魔犬狂奔的方向,魔犬狂奔的样子,他也根本没看清。

“魔犬会替我们找到纪烽,现在我们只需yào

跟着魔犬留下的记号就行。”牧瘦朝着梁广言道,随即他将塔罗牌扔出来,闪烁着微弱光芒的塔罗牌成为牧瘦找寻魔犬的指路明灯,因为魔犬本身就属于塔罗牌内,它们之间有着割不断的联系,除非魔犬死了。

“我们也跟着!”梁广命人将彪虎抬着,直至走到吊桥上时,他抬起就是一脚,彪虎直挺挺地跌入定河,他也瞬间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彪虎显然有些懵了。

“如果没死,就快点跟上。”梁广边走边言道,而彪虎稍稍理清下昏迷前的记忆后,也大喊大叫地跟上去了。

惨无人道、灭绝人寰的佣兵们离开之后,定河村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只是现在的宁静里流淌着让人心疼的诡谲,像是那些冤屈的鬼魂还留念这生他们养他们的地方,久久不愿离去。

呼呼!

风里夹杂着呜咽声,那是对上苍的控诉,那是对人心的痛恨,更是对命运的无奈又无能为力的叹息。

咕咕咕!

可就在此时,定河河面竟然冒起泡泡,随后纪烽的头悄悄地从河里探出来,待确定没人之后,才蹑手蹑脚地爬上岸。

从存储戒指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再看看佣兵们消失的方向,纪烽得yì

地言道:“哼,我就不信狗的鼻子能闻到水里的气味。还想用狗来追踪我的行迹,痴心妄想。古人称不欺我啊,果然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就在刚刚,两头巨狼击撞的时,魔鹰也刚好袭来,纪烽顿时请墨沧黎隐匿他的气息,然后果duàn

地抓住魔鹰的厉爪,但到达河边时,他意识到魔鹰是牧瘦的召唤之物,他想要依靠魔鹰逃离,可能性根本不大,倘若被魔鹰发xiàn

,那就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故而纪烽当即决定,改变先前打定的注意,果duàn

地趁着巨响未散时,扑通一声,潜入定河内,以龟息之法保持着呼吸,等待着牧瘦等人的离开。

果然,梁广和牧瘦都不认为纪烽会继xù

藏身在定河内,因为他们在灰尘扬起之后,没有听到落水声,殊不知那时的纪烽已经在水里了。

纪烽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正嘚瑟地转身时,他赫然发xiàn

,山贼王正握着弯刀笑嘻嘻地看着纪烽。

“你还敢来?”纪烽正好也要去找黑老杰,因为他和墨沧黎共同认为,黑老杰的身上有自孕灵虫的躯壳。

而黑老杰却相当有绅士风度地朝着纪烽行了个礼,客客气气地言道:“您好,在下黑老杰,此次特地为取定河珠而来,还请你多多配合。”

“哈,如果我不配合呢?”纪烽好奇地看着黑老杰,他就不信,刚踏入前期灵士的黑老杰,能奈何得了中期灵士的自己?

当然,这得纪烽取下子母剑。可即便纪烽不取下来,也有快接近前期灵士的修为,也基本和黑老杰相当。

“那我就会杀死那些在凶神渡口的定河村村民。不要以为我是变态就小看我。”黑老杰扛着弯刀,嘴角带着最邪魅的笑,而纪烽却没有怀疑黑老杰这话,白天时候,说杀小西就直接抹了脖子。

如此杀伐果duàn

,没有半点犹豫的,不是变态恶魔,又会是什么呢?

“我当然不会小看你,也不会怀疑你说的话,但是你必须带我去看那些村民,我必须确定村民的确在你手里而且目前是安全的,我才会将定河珠交给你。”纪烽可不傻,以此缓兵之计,或许会给他救人带来转机,并且不用交出定河珠。

刚刚,为了定河珠,纪烽与佣兵们在定河村搞出如此大的响动,只要黑老杰在附近,也肯定会猜到定河珠就在纪烽手里,如果纪烽再用那些一问三不知的对策来应付黑老杰,只会激起他变态的杀念。

“合理地要求!跟我来吧!”黑老杰同意将纪烽带往他藏人的地方,不过,首先他得确认纪烽是安全的。

就刚刚他所看到的,牧瘦召唤出来的魔犬正在追击着纪烽,如果它随着纪烽的气味找到自己藏身之地,岂非惹事?故而,黑老杰主动地走向纪烽身后,朝着纪烽身后撒了些白色的带有淡淡香味的粉末,而后又朝纪烽的身上撒了些。

“放心!这只是能掩盖你身上气味的粉末,免得让那伪娘的召唤兽找到你,不是什么毒药。”见纪烽刻意躲让,黑老杰有些不耐烦地言道,“不要以为我是变态就小看我。”

正如纪烽猜测的那样,黑老杰藏身的山洞就在镇压白蛟的上面,自然也加深了纪烽和墨沧黎的猜测——黑老杰之所以如此嗜杀,应该是遭受了凶神白蛟的感染。

山洞,弯曲盘旋,恨不得九曲十八弯,如果黑老杰躲藏在里面,也的确很难寻找到。越往里面走,如林的钟乳从山洞顶端垂下,叮咚的泉水则敲响起温和的乐曲。

山洞内部,有个洞,漆黑如墨,深不可测,偶尔间可以听到哗哗的流水声。(未完待续……)

125 哥哥

山洞之内,幽光流转,似是幽冥鬼火在燃烧着不愿离开的冤魂,透射着让人不安的阴寒气息。

那些发光的东西,是一种类似于夜明珠的石头。

不过与夜明珠不同的是,它们不需yào

吸纳光线、在释fàng

亮光,而是直接自我产生发光物质,非常神奇。

它们虽不亮,但多起来,倒也足以照亮这个山洞,至少让人看得清山洞,不至于迷失方向。

纪烽跟随着黑老杰慢慢地深入山洞,精神属力悄悄地散发出去,意图渗透到山洞的每个角落,寻找着可以逃避的绝佳路径,当然也是为了发xiàn

可能存zài

的危险,更是为了找到那些被黑老杰抓住的村民。

山洞,当真是九曲十八弯,好多的岔口,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永远的迷失在这古怪的山洞内。

精神属力顺着那些弯道快速地穿梭在山洞内,很快,纪烽在前方左边弯道内,发xiàn

一个锁在铁笼的女孩,蓬头垢面,眼仁散发着嗜血般的血红色,很是诡异;再往前走,右边的弯道内便是黑老杰抓来的村民,仅有七人,那七人虽然神色惊恐瑟瑟发抖,但身体情况还算可以;再往前走,便出现那深不见底的深渊,渊内,偶尔间可以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纪烽操控着精神属力意图近一步探查深渊,可就在精神属力下潜的时候,深渊内竟然涌出一股浓浓杀气。

砰!

杀气直接将纪烽的精神属力崩散,顿时间纪烽头痛欲裂。就像是有人用刀在撕割脑浆般难受至极。

黑老杰自始至终都走在纪烽的前面,就连纪烽也不清楚,黑老杰哪里来的自信,难道他就不担心自己杀了他吗?也恰恰因为黑老杰如此做,到让纪烽小心不少,的确担心黑老杰藏有什么秘密,到时候自己杀不了黑老杰,还造成那些被黑老杰抓来的人死,那不就弄巧成拙了?

或许是察觉到纪烽的异样,黑老杰没回头。但却提醒道:“不要耍花招。我敢走你面前就肯定不怕你偷袭。不要让那些人因为你的无知而白白送死。对了,友情提醒,不要以为我是……”

“变态就小看我。”未等黑老杰说完,纪烽忍着痛帮他说出了经常说的话。熟悉到纪烽都会背了。

唰!

黑老杰突然停步。接着猛地回头。弯刀突然袭向纪烽的腰间,若不是纪烽反应速度比较快,快速退后。弯刀就不会划个空,而是直接拦腰而斩。

当真是变态,一语不合直接动刀,纪烽刚想毒舌黑老杰,他发xiàn

……

黑老杰的双眼就像那锁在铁笼内的女孩,散发着诡谲的血红色光芒,冷冷地言道:“我最讨厌在我说话的时候,打扰我。下次再打扰我,弯刀就不会划个空,而是直接剖开你的肚子。哼,不要以为我是变态就小看我。”

尼玛的,如此变态,还敢小看啊!

纪烽继xù

跟在黑老杰的身后,而脑海中,回想着刚刚深渊那恐怖的情景,纪烽问道:“师尊,我从那深渊内感觉到一股杀气。你可清楚那是什么杀气?”

“应该是白蛟的杀气。哈,凶神白蛟果然名不虚传,如果是以前的我,倒是可以与白蛟一战,可现在我只是灵魂状态,根本不是它的对手。记住,你绝不能放出白蛟。”墨沧黎的话听得纪烽哑口无言。

师尊墨沧黎到底是怎样的存zài

?竟说可以与凶神白蛟一战,太可怕了!

“师尊,你的话语有两层意思?”纪烽收拾崇拜墨沧黎的心情,开始分析起墨沧黎说的话。

“哦?哪两层?”墨沧黎好奇地问道。

“一者,你警告我断断不能放出白蛟,是担心我对付不了白蛟,而白白丧命;二者,你想别人放出白蛟,然后我们可以趁机逃跑。”纪烽得yì

洋洋地说道。

“你说对一半。我的确有两个想法,我不希望你丧命,也希望别人放出白蛟,但是我们不是趁机逃跑,而是趁机捞一大票好东西。”墨沧黎真没想到自己颇为满yì

的弟子,竟满脑子想的是逃走,又得洗脑了,“俗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难道没听过吗?”

“师尊,你坏的太伟大了!”纪烽愈发佩服墨沧黎,竟在生死关头,还想着捞一票好货再离开。

被纪烽戴上高帽子,墨沧黎舒服地得yì

言道:“哈,你师尊我伟大起来,那可是一发不可收拾的。”

墨沧黎能够开玩笑,想来此次劫难根本没有危险,亦或者危险完全在墨沧黎的计算范围内。想到此处,纪烽的心情也好上许多。

穿过几道狭窄的走道,两人已经走到关着女孩的地方。

吼!

脚步声惊住了铁笼内的女孩,只听她突然间暴动起来,双手抓住铁笼,龇牙咧嘴地发出野兽般的吼声,可突然间,女孩眼仁内的血红竟瞬间退却,稚嫩的声音,透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虚弱地言道:“哥哥,哥哥,杀了我,杀了……”

未等女孩说完话,那血红再度充斥着眼仁,整个人就像是啃食血肉的野兽,龇牙咧嘴地发出低沉的吼声。

“哥哥,我太痛……”

“吼!”

女孩就这般在清醒与疯狂中痛苦,更为诡异的是,想来杀伐变态的黑老杰,竟在她面前流露出少有的疼爱,眼角泛起泪花。

黑老杰长长地叹口气,对纪烽言道:“我们继xù

走吧!”

唰!

就在纪烽转身之际,一道破空声自脑海响起,移步扭身,纪烽巧妙地避开激射而来的东西,定睛一看,竟是骷髅头。

原来在铁笼的旁边,还有两具骸骨,他们相拥着。

“看什么看?难道你不想确定那些村民是否安全了吗?”黑老杰催促着纪烽,也或许是不愿想起什么。

“带路!”纪烽言道。

再行走约十几分钟,纪烽和黑老杰赶到了关押村民的地方,他们都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山洞的角落,紧张兮兮地看着黑老杰。

“现在,你已经确定村民的安全了,该将定河珠给我了!”黑老杰突然间舞起弯刀,似是要随时动手,“不要以为我是变态就小看我。”

“你是如何将他们带到此处的?”纪烽问道,他记得当初老丈告sù

他,有些人被佣兵们带往凶神渡口了!

黑老杰言道:“哼,当然是潜入水里救的。那些笨蛋佣兵,以为将人扔进凶神渡口就会死吗?只是,这定河村村民真是奇葩,门前有条定河,居然都不习水性,等我赶到时,就剩下这七个,其他的都淹死了。”

“你居然还会救人?”纪烽试探性地问道,或许此人心里还暗藏着善念,不似表面那样变态绝情。

闻言,黑老杰微微一愣,继而脸色微变,厉声言道:“废话太多,快点交出定河珠,否则他们都得死。”

“定河珠就在我身上,但没有我,你休想得到。我只有一个条件,既然我已经在你身边了,想来你也不会让我逃走,何不放掉这些村民呢?他们对你没有半点用处,至于你想用这些村民来要挟我,那你会失望的!”纪烽言道。

“失望?哈,如果你不是为了救他们,会主动跟我走?放了他们,我还有什么让你拿出定河珠的资本?”黑老杰淡淡的言道,“不要以为我是变态就小看我。我不笨。”

“哈,我主动跟你走是想确定我心头的猜测,救他们不过是顺带的事情。至于资本,难道你对你的修为就这么没信心?如此,你还拿什么和我交yì

呢?”纪烽的疑惑让黑老杰意识到问题所在。

的确,任何交yì

都要建立在修为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如果两者修为相差太大,根本就没有任何交yì

的必要。

黑老杰怎能在纪烽面前主动示弱呢?

当即,黑老杰就言道:“可以!我答yīng

你的条件,哼,反正你已经踏入山洞,谅你也逃不出山洞。”随后黑老杰对那些人喊道,“快点跟我走,迟的,就等着死在此处吧!”

黑老杰相当放心地将纪烽独自留在洞内,自己带着那些村民离开,而纪烽有精神属力的跟踪,倒也不担心黑老杰会趁机将村民灭口。

“不要乱闯,白蛟的气息已经锁定了整个山洞,这也是那山贼娃子敢将你独自留在山洞的原因。”墨沧黎提醒着纪烽,“我们去看看那个小女娃。”

铁笼外,纪烽好奇地看着女孩,而女孩面对着陌生的面孔,竟一直保持着疯狂的状态,张牙舞爪地想要抓住纪烽。

“师尊,她有什么好kàn

的?”纪烽上下打量着女孩,看不出任何的异于常人的地方。

“她曾叫那山贼娃子,哥哥。由此可见,他们之间必有联系,我们可以通过她了解山贼娃子的过往,或许还可以救救他们。”墨沧黎言道。

要想得到黑老杰体内的自孕灵虫,就必须得知晓黑老杰是如何得到自孕灵虫的。

纪烽惊讶地指着女孩,问道:“她会告sù

我们?”

“嗯,她能够喊山贼娃子,哥哥,就表示她尚有理智。我可以暂且帮她压制住体内的血气,让她暂时恢复正常。”墨沧黎言道,“时机不等人,借你身躯一用。”(未完待续……)

126 善与恶(上)

第一更!

=====

“天地无忌,风雷受命,锁杀性,封血狂,二气玄黄,天灵殇!”

咒术再起,伴随着墨沧黎的动作,精神属力沟通着天地间的灵力,霎时间一轮六芒图浮现而出,圣洁精纯的力量通过六芒图源源不断地灌入女孩的天灵内。

“呀啊!”

墨沧黎再起喝声,右手并指而舞,以圣洁力量凌空写出“锁”字,华光千丈,如神佛降临,似天仙临世,

“锁!”

抬掌猛拍,墨沧黎在女孩血气震荡时,顿时间将“锁”字打入女孩体内,原本与圣洁之力对抗的邪魅血煞之气,顷刻间被困于圣洁之气创造的牢笼内,任它再怎么狂暴乱窜,也难以突pò

圣牢。

“最后一步!封!”

墨沧黎脚画天罡符,手捏金刚印,圣洁气滚滚而来,万千流光如银河般倾泻在女孩的身上,与此同时,天罡符上逐渐浮现金光万丈的“封”字,慢慢地没入女孩体内,遂以诸佛三千慈悲力,封住血煞之气。

“她、好了!”墨沧黎再度将身体还给纪烽。

纪烽小心翼翼地走到女孩的面前,轻声地喊道:“喂,小妹妹,小妹妹,小……”

“你、你是谁?”女孩彻底清醒了,但眼瞳内的深深恐惧却依旧那么明显,到底什么样的经lì

让这女孩如此痛苦?

恐惧,似是被无形的刻刀。深深地镌刻在女孩的灵魂深处,即便神智清醒,也难以忘却。

女孩显得特别的无助,恐惧的小眼睛四处寻找着熟悉的身影,可空空荡荡的山洞没有给她希望,于是她颤抖着问道:“我、我哥哥呢?”

“小妹妹,你不要害pà

,我是来救你和你哥哥的!现在你哥哥,送那些村民出去了,不在山洞里!”纪烽试图将声音降低、降缓。为的就是不让女孩害pà



“哥哥居然能送那些村民出去?”小女孩对黑老杰的举动相当的吃惊。随即又将惊讶的眼神看向纪烽,渐渐地,惊讶变成了惊喜,“你真的可以救我哥哥?”

“当然!你就是最好的例子。”纪烽微笑着说道。

闻言。女孩稍稍迟疑。也发xiàn

了自己的异样。那种痛苦到想要吃人的感觉没有了,全身都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

好了!真的好了!

小女孩非常惊喜地看向纪烽,眼瞳内第一次出现难以掩饰的开心。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哥哥,你要怎么才能救我哥哥呢?”

“很简单,你告sù

我,你哥哥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嗜杀?是不是他以前也是这样的?”纪烽问道。

“不是的!我哥哥,以前很善良,很善良的。”小女孩的话让纪烽惊讶非常,以黑老杰如今杀人不带犹豫的作风,真的很难想象他以前是位善良的孩子。小女孩继xù

言道:“我和哥哥以前是曲荷村的人,不清楚为什么,村内的叔叔伯伯们总是欺负我们。有一次,娘披头散发地哭着回家,也就在那晚,我爹带着我、哥哥和娘搬到幻兽山脉过着穴居生活。”

“当时我七岁,哥哥十五岁。也在那天,哥哥像疯了似的要变强,整天游走在幻兽山脉里,直至有一天,有个裹在黑衣服的人出现,将我们全家带到了这个山洞,将我哥、我爹娘锁在铁笼内,并告sù

他们,铁笼的钥匙就在他们三个人的肚子里,并丢给他们一把匕首。”

回忆,是种伤人的痛。

说到此处,小女孩已是泪流满面,而纪烽也差不多猜到了结果。小女孩哽咽几声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依旧是这个山洞,不过比现在更加的黑暗与湿冷,诡异气氛凝重的让人难以呼吸。

铁笼内,黑老杰的父亲如饿狼般将眼睛看向黑老杰的母亲,握着刀,说道:“老婆,我们不能让儿子死啊!你……”

“我明白!相公,好好地把杰儿抚养长大。”黑老杰的母亲果duàn

地拿过匕首,没有半点犹豫,剖开肚子,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黑老杰。

“娘!”“娘”……

黑老杰和小女孩齐声呼唤,稚嫩的声音充斥着无尽的恐惧,喷涌的鲜血深深刺激着两人的眼球。

娘死了,可她没有怨恨,嘴角带着微笑,或许她认为,她为孩子而死,无怨无悔。

但黑老杰的爹,没有在黑老杰娘的肚子发xiàn

钥匙,于是——

他将眼光看向黑老杰。

握着尚流淌着鲜血的匕首,双眼通红地看向黑老杰,露出嗜血般的笑,“孩子,你的生命是爹给的,现在爹的生命受到威胁,你应该救爹,是不?哪怕是献出自己的生命,是不是孩子?”

“爹,我是你的儿子啊!爹……”黑老杰瑟瑟发抖地蜷缩在铁笼的角落,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柄夺走母亲生命的匕首。

“喊什么喊?正是因为我是你爹,我给了你生命,现在收回你的命,理所应当。乖乖地配合,免得破坏我们父子最后的情分。”或许是太强的求生欲望,或许是迷失了自我,黑老杰的爹变得恐怖无比。

“爹!”

“啊!”

一声无助的呼唤,一声凄惨的叫声,黑老杰像疯子似的扑向他爹,完全不顾胸口汩汩流出的鲜血,握着从他爹手里夺来的匕首,拼命地捅进他爹的胸膛,鲜血伴随着每一次的捅杀而迸溅出来,染红了地面。

可,黑老杰没有在爹的肚子里寻找到钥匙。

鲜血染红了黑老杰的脸,让他看上去像恶魔般恐怖,而在此刻,那黑衣人再次出现,“找到钥匙爬出来,我就会让你变强,让你拥有强dà

力量。那样别人就不会欺负你,永远不会欺负你。”

“我要变强!我要变强!啊——”

黑老杰咆哮着,将匕首捅进自己的肚子,划开肚皮,找到钥匙,完全不顾鲜血和撕心裂肺的疼痛,爬到黑衣人面前,“我、要、变、强!”

黑老杰昏了过去,他妹妹却在另外的铁笼内,目睹着所有的经过,凄惨地咆哮着:“哥哥!”

回忆结束,小女孩哭的像个水人,而纪烽的心也深受触动,没想到黑老杰经lì

了如此恐怖的事情,也难怪早就了他变态的杀戮脾性。由此,纪烽也对那黑衣人痛恨万分,让亲人间相互残杀,真是——该死。

小女孩说了很多,却没有说到关键点,遂纪烽问道:“那你哥哥变强,是因为那黑衣人的指导吗?”

“没有!那黑衣人给了哥哥,类似于灵虫的躯壳,然后哥哥就慢慢地变强,也慢慢地变得杀人不眨眼。”小女孩说到此处,突然紧紧地盯着纪烽,眼神里透露着强烈的不安,“你不会是杀哥哥的吧?哥哥真的很善良,以前村里的人欺负他、打他、骂他,哥哥都没有去责怪那人,甚至于在那人的孩子掉水里时,还冒死去救,可惜,那人认为是哥哥将他孩子推下水的,砍断了哥哥的小手指。”

“我是来救你哥哥的,不会杀他!”纪烽能够感觉到黑老杰对小女孩的爱,在刚刚小女孩求他杀了自己的时候,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深深的自责。

“嗯!把哥哥变成这样的,都是那个坏蛋黑衣人。”小女孩将矛头指向黑衣人,“他把我和哥哥关在此地两年。”

“按照他的做事风格,他为何不让你哥哥杀了你呢?”纪烽很好奇,黑衣人为何要留着小女孩?

“让啦!可哥哥不愿意杀我,于是那坏蛋就在我身上弄了什么东西,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在痛苦中疯狂和清醒,我恳求哥哥杀了我,哥哥总是不愿意理我。而坏蛋认为哥哥,还没有绝情到极点,告sù

他,唯有杀人才能让自己变强,特别是杀亲人。但是哥哥不愿意把我杀了,就集结一帮山贼土匪,四处杀人,来变强。”小女孩只有九岁,却遭受了常人一辈子都难想象的痛苦。

听到此处,纪烽流泪了,想着曾经的自己,原以为自己遭受九年的嘲讽,过着非人的生活,已经是最痛苦的事情了,可在黑老杰和他妹妹的生活面前,却又幸福太多、太多。

善与恶。

从善良变成恶人,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背后的辛酸又有谁能够体会呢?

“你清楚那黑衣人的事情吗?”纪烽问道。

“不清楚!他一直都裹在黑衣服里,连脸都看不到。”小女孩的记忆里没有半点关于黑衣人的记忆,随后小女孩比较关系地问道,“你准bèi

怎么救我哥哥呢?”

“为他拔除灵虫躯壳,我想他之所以变成这样,应该是受到那灵虫躯壳的感染。”纪烽说出自己心头的打算,当然啦,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在解救人出苦海的同时,又能够让自己得利,何乐不为?

只是目前,他比较关心的是,那个神mì

的黑衣人,他到底有什么来历?又和白蛟有什么关系?

思索间,纪烽耳边传来沉重的爆zhà

声。

砰!

随即便看到黑老杰嘴角带血地蹿到纪烽面前,看到纪烽与妹妹在一起,不由分说地拿起弯刀朝着纪烽看去,刀光犀利,若非纪烽躲避及时,那斩断的就不是面前的山石,而自己的身体了。(未完待续……)

127 善与恶(下)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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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刀气带着怒不遏止的杀意直逼纪烽的脖子,而纪烽则在感觉到杀气后,果duàn

地伏地而逃。

瞬息之间,刀光从他的鼻尖划过,重重地砍在纪烽刚刚所在的位置,山石崩裂,气荡四方。

“哥哥——”

小女孩扑向铁笼,大声地呼唤着黑老杰,而黑老杰竟停下嗜杀的刀,惊讶地看向女孩,沉思许久后,又看向闪避开来的纪烽,问道:“你?”

“很好治!只要压住她体内的血煞之气便可!”纪烽轻松地言道,随即将眼光看向黑老杰嘴角的血迹,言道,“你受伤了?难道那些村民中有高手?”

“有佣兵寻到此处了!我们得躲起来。”黑老杰不由分说地将弯刀砍向铁笼上的锁,清脆的撞击声后,铁笼被打开了。

“哥哥!”

小女孩冲出铁笼,紧紧地抱着黑老杰,任凭泪水浸湿衣服,她不愿意放开,紧紧地抱着唯一的亲人。

两年,整整两年,她没有出过铁笼,更没有如此亲密地抱着亲哥哥,遥想当初,他们在一起嬉戏,在一起玩耍,别人不愿意和他们玩,他俩就自己玩。天真的他们,玩的一样的开心,一样的精彩……

可世事弄人,即便他们仅苛求那平淡的生活,老天都不愿意给,非要让一件件事将这个家撕扯的支离破碎。

稚嫩幼弱的心,过早地面对了死亡与杀戮。

鲜血蒙蔽了灵魂,就连梦里的世界,天空都是血红色的,像是血海般恐怖。没有童话般的场景,只有尸横遍野,只有流血漂橹,只有……死亡。

“妹妹!”

放下心头变态的杀戮冲动。黑老杰竟丢下从不离手的弯刀,双手紧紧地抱着怀里骨瘦如柴的妹妹。

他的手,竟少了三个指头,触目惊心。

没有杀戮、没有疯狂、没有欺凌……什么都没有。

天地间,似乎就剩下兄妹俩,他们相依为命、哭泣相拥,亲情在此刻融化着早已冰冷的心,可惜……老天再一次破坏了。

唰!

山洞的来路,突然间激射而来犀利的剑光,快如闪电。待纪烽发xiàn

意图阻挡的时候,已经射向黑老杰。

“小心!”纪烽大声地提醒着。

“哥哥!”

“扑哧!”

由于黑老杰背对着剑光,而妹妹是面对着剑光,自然剑光射来时,她第一个看见,于是她大声呼喊着黑老杰,然后将黑老杰推开,剑光无情地洞穿了妹妹的胸膛。稚嫩的生命,似被风雨摧残的花。渐渐凋零。

黑老杰赶忙抱起妹妹,快速地窜入山洞的其他弯道,暂且躲避佣兵。纪烽跟随而去,期间拿出药液扔给黑老杰。“快,让她喝下。”

“妹妹,喝,快喝!”黑老杰将药液倒入妹妹的嘴。顿时药效开始作用于身体,可那剑光直接击碎了妹妹的心,纵然药液神mì

。也不足以达到起死回生之能,也仅仅让妹妹获得短暂的生机。

“妹妹、妹妹……”

在黑老杰的呼唤声中,妹妹渐渐睁开弥留的眼,艰难地露出微笑,道:“哥哥,这两年来,我活得……很痛苦,可这一刻,我死得……很幸福。”

“妹妹,我不会让你死,绝对不会!”黑老杰将妹妹紧紧地抱着,继而又看向纪烽,“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只要你将我妹妹救活,我不再向你索要定河珠,也可以答yīng

你其他任何的事情。求求你。”

纪烽何尝不想救活着倍受苦难的生命呢?

老天真是个无情的家伙,刚让她获得失去了两年的亲情,却又瞬间将它夺走,到底是几个意思?

无奈地摇头,纪烽沉重地说道:“她的心脏已被那道剑光击碎,早已是回天乏术。”

“不,肯定有办法救我妹妹,是你,你肯定不愿意帮zhù

我。哼,不要以为我是变态就小看我。”说这话时,黑老杰早已是泪流满面。

“哥、哥哥,你、你不是变态!你、你也不要为难、难他,他让我恢复了正常,呵,虽然这正常是短、短暂的,但是能让我、我再次清楚地看看哥、哥哥,我已经很幸福、很、很幸福了。”生命的流失让妹妹愈发的虚弱,声音也渐渐地弱小,差不多是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哥、哥哥,我看到了父亲,还有母、母亲,他们来接我了,他、他们在笑,笑……”

骨瘦如柴的小手从黑老杰的手里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弥留的双眼彻底地闭了起来。

妹妹,去了。

幸福地去了,可留给黑老杰的却是锥心的痛,唯一的亲人,躺在怀里,可已阴阳两隔。

“啊!”

黑老杰仰天长啸,干枯的头发如恶魔般披散。暴动的原灵激起千层气浪,震得周围皆是山石崩碎,

“为什么?为什么?佣兵们!啊——”

握起弯刀,黑老杰像疯了似的冲出山洞,如今的他需yào

发泄,唯有发泄或许才会让他好受些。

纪烽将女孩的尸体抱起,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挂在眼眶上,步步沉重,向着黑老杰冲出的方向走去。既然老天没有怜悯之心,可自己又岂能让她曝尸荒野呢?入土为安,是纪烽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情。

哐哐当当——唰唰——

没走多久,纪烽的耳边便传来刀剑相撞的清脆声音,山洞内,回荡着剑qì

刀光的破空之响,纪烽将女孩的尸体放下,准bèi

帮zhù

黑老杰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黑老杰倒在五人的刀剑之下。

那五人绝非野狼佣兵团的人,不用猜,纪烽也清楚,能够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不是野狼佣兵团,就只有猛虎佣兵团了。

扑哧!

在黑老杰意图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又一刀穿过胸膛,刀尖在胸口滴着滚热的鲜血。凄伤无奈。

唰唰!

通红的火掌突如其来的袭向五人,炽热气浪灼得几人脸皮生疼,柔光之下,突然间出现刺目的亮光,五人瞬间失了明。趁着五人失明之际,纪烽如鬼魅般闪入战场,将黑老杰快速救走。待五人渐渐恢复视觉时,黑老杰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有人在,继xù

追!”

“如果是那得到定河珠的纪烽,那我们就赚大发了!等我们得到定河珠。还需yào

做猛虎佣兵团的小兵吗?”

“对对对,稍微修习一下,就可以做团长了!嘻嘻!”

五人窃窃私语之后便开始追寻着纪烽等人的踪迹,憧憬着得到定河珠的样子,殊不知危险正在逼近。

其实纪烽并未走远,只是转个弯藏身在其他的弯道内,借墨沧黎的隐匿咒术藏着,也难怪那五人没有发xiàn

,暂不论隐匿之术的神mì

。就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也难想到纪烽就藏身在他们身边。

隐匿咒术内。

纪烽将药液递给黑老杰喝,却被他挡开了,“不要浪费药液了。我的情况我了解。我的心脏被刀穿通了,根本救不活。”

“唉!”纪烽无言以对,面对这两兄妹,他竟没有话说。或许任何的词都难形容他们的悲惨生活。

“我妹妹她,一定是对你说了我的过去吧?”黑老杰喘着粗气,任凭鲜血从伤口内汩汩流淌着。

“嗯!她希望我能够救你!”纪烽言道。

闻言。黑老杰失声地笑了,“哈哈,我们家因为没有原玄灵虫而被村里人视为怪胎,将我们赶出村不说,还时常欺负我们。我救人,却被砍去手指;我帮他们赶走玉米里的猪,却被视为偷东西,又砍去一根。那猪的主人,认为我多事,不由分说地砍我的手指。”

泪水从脸颊滚落,纪烽也热泪盈眶。

“哈哈哈,可我家人都没有替我说话。我们在忍耐中,苟且度日。可他们却依旧咄咄逼人。那年,我亲眼看到他们强jian了我的母亲,也从那天开始,我发誓要变强,强到可以保护我的家人……”

说到此处,黑老杰却将眼睛瞟向早已冰冷的妹妹,嘴角露出自嘲式的笑,“呵,可为什么上天总不让我变强?”

“你变强的代价太大了,也失去了你原本的目的。”纪烽无奈地摇头,用生命让自己变强,或许就已注定凄惨的结局。

“保护、家人!”黑老杰悲痛欲绝。

待黑老杰稍稍平息情绪后,纪烽继xù

问道:“能告sù

我,你为什么要定河珠吗?还有那黑衣人。”

“我索要定河珠是黑衣人下达的任务,因为他说这样可以在保护我妹妹的同时,让我变得更强。可惜,我跟他两年,却对他一无所知。不过,我到是从他的口风里听过定河珠的作用,好像是填充我体内的灵虫躯壳。”黑老杰说着,将灵虫躯壳逼出体外,然后递给纪烽。

“给我?”纪烽吃惊非常。

“嗯!我现在才明白,其实那黑衣人也在欺负我,他让我失去了太多,我也不会让他得到想要的东西。”黑老杰将灵虫躯壳送给纪烽后,盯着妹妹,“谢谢你,让我能在两年后拥有一次抱着妹妹的机会。”

“谢谢!”纪烽将灵虫躯壳以精神属力包裹着收进存储戒指,避免定河珠直接与灵虫躯壳相触。

“替、替我杀、杀了他们。噗——”黑老杰口吐鲜血,生命的火焰已脆弱到随时可灭的地步。

“嗯!”纪烽点头道。

渐渐的,黑老杰出现弥留之象,眼神散漫地看着四周,无奈地言道:“我这辈子,一直都被欺负,村里的人欺负,黑衣人欺负……所以我要变强,一定要……要变强!”说完,黑老杰的头沉沉地垂了下去。

一场梦的事情,纪烽分不清,到底谁善?谁恶?(未完待续……)

128 狗咬狗

第一更!

====

山洞内,五人依旧在不辞辛苦地寻找着,可山洞弯道太多,走也走不完,急的五人嗷嗷直叫。

“要不,我们分开走?”有人提议道。

“分开?岂不是让那得到定河珠的人,逮住各个击破的机会?危险系数太大,不建议分开走。”有人反对道。

“不分开我们就永远在这蜘蛛网似的山洞内,打转吧!哼,我独自走,你们分不分开与我无关!”说完,那人毅然决然地离开。

“等等我!有两个人,也有些照顾!”说话的人,看了看其他三人,便小跑步跟上那人了。

“其实根本不用担心得到定河珠的人偷袭。难道你没有听梁广说吗?那人名叫纪烽,只是个前期灵士的修为,而且是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公子,虽与我们修为相当,但作战经验哪有我们丰富?”三人中的一人,边走边分析道。

“嗯!不怕他出现偷袭,就怕他躲在不见。”另外的人,得yì

洋洋地舞着手里的剑,示意着自己的强势。

“既然他们都走了,那我们三人就一组吧!”先前说话的人,向着四周望了望。

弯道内,纪烽将黑色斗篷悄悄地披上,借助那有些昏暗的光芒慢慢地向着两人组的佣兵逼近,原本五人在一起,在不借助墨沧黎的力量的情况下,纪烽的确不是他们的对手,可现在他们却分开了。

夜郎自大,会是他们失败的必然原因。

隐匿气息,纪烽就似鬼魅般无声无息地跟着,而那两人组也没有发xiàn

异常,自顾自地搜寻着纪烽。

片刻后,刚刚跟上来的人,担忧地说道:“你不该与他起冲突的。他行事阴险果duàn

,从他杀了那七个村民就可以看出。你这样与他起冲突,如果他趁机对付你,那你岂不是家贼难防?”

唰唰!

闻言,那人不由分说地舞起宝剑,剑qì

纵横霹雳,遂说道:“哼,只要他敢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剑会毫不客气地饮他的鲜血。”

而暗藏在阴暗处的纪烽,在听闻村民的噩耗时。浑身一震,自然对这些佣兵的恨也越来越大。

脑海中,纪烽盘算着挑起他们内讧的计算,便对师尊墨沧黎言道:“师尊,借你的幻象咒术用用,我要让他们狗咬狗,哼,这些个人渣,不死不足以平民愤。可简单的一剑,对他们实在是太幸福了。”

“可以!”

自从那劣迹斑斑的野狼佣兵团的出现后,让墨沧黎对佣兵团完全没有好感,能够用自己的办法杀个坏人。何乐不为呢?

得到墨沧黎的许诺,纪烽快速地从其他弯道向着那两人组的前方潜行而去,然后由墨沧黎将幻象咒术布置在他们必经之路上,因为纪烽有精神属力的帮zhù

。寻到两人必经之路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幻象咒术启动,只要他们踏入其中,纪烽便会直接冲进去。首先得让要求独自的人看到纪烽的模样,当然啦,由于幻象的作用,他看到的只会是那位行事阴险的人;然后纪烽刺伤那人,做出要杀他的假象;最后,纪烽就将跟上来的人杀掉,彻底激怒那人。

当事情进行到此处,纪烽“狗咬狗”的计策就算成功一半,另外一半,便是对付那三人组,但计策却不是这个。

幻象咒术完成后,纪烽也听到那位后跟上来的人说道:“鑫咚方,我觉得我们不能对蓝祥掉以轻心,小心驶得万年船。从他刚刚看你的眼神,就能猜测到他对你不安好心。还是多个心眼为妙。”

说话间,两人不知不觉踏入幻象咒术的范围。

“启!”

纪烽按照墨沧黎的交代,以精神属力启动咒术,顿时间两人的眼前生起蒙蒙雾气,似空间扭曲般神mì



“嗯?”鑫咚方将宝剑拿在手里,紧张兮兮地看着周遭,“小心,看来蓝祥真的等不及了!”

听到此话,跟随着鑫咚方的那人也将宝刀取出,紧张兮兮地看着眼前氤氲般的雾气。可等了许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才淡淡地言道:“或许只是山洞的自然现象。有些地方,随着昼夜的不同,的确会生起白雾。”

“可、可我记得眼前是有路的,为何现在却没路了?”鑫咚方看着眼前的石壁,开始怀疑先前的记忆。

“有吗?”很明显,那人也没有记得。

“如果没路,我们怎么会向着此处走呢?”鑫咚方猛震虎躯,原灵透体而出,震得周遭山石崩裂,“哼,既然来了,何必躲着不见?”

话音刚落,“啪啪啪”鼓掌声响起。

伴随着几声鼓掌声,纪烽缓缓地走到两人的面前,当然啦,由于幻象咒术的作用,两人看到的只会是他们口中的蓝祥。

“蓝祥,果然是你。乌奇说的没错,你真的想杀我。”鑫咚方将宝剑指着蓝祥,恶狠狠地说道。

“哼,谁让你反驳我的话?还公然与我对着干,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蓝祥也将宝剑拿出来,剑尖尖锐,散发着寒光。

“有能耐就来杀我啊!”

一语不合,杀机便起。

“呀啊!”

鑫咚方的宝剑大开大合间,万千剑qì

纵横四方,而蓝祥则快速地躲避,以幻象咒术让鑫咚方产生打架的假象,而他则趁机向着乌奇刺去,速度快如闪电,乌奇虽然有前期灵士的修为,可因为身处幻象咒术内,他正在帮zhù

鑫咚方对战蓝祥,故而根本没有在意到另外的杀机出现。

扑哧!

子母剑捅入乌奇的胸膛,鲜血喷涌。见状,鑫咚方握剑而至,朝着蓝祥猛然间刺来,可却扑了空。

甚至于连周围都没有了蓝祥的影子。

“出来,有种你给我出来,出——来——”鑫咚方握着剑,朝着山壁怒吼。“蓝祥,你个狗日的,给我出来。”

山洞四通八达,声音自然也传荡的更加远些。

三人组,蓝祥听到怒骂声,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而其他两人则想笑而不敢笑,当真是憋成了内伤。

“他好像在骂你。”其中一人,实在憋不住了,对蓝祥说道。

“嗯!”蓝祥将阴冷的眼神看向那人。随后对声音来的方向看去,冷冷地说道,“我们看看去。”

当真是天助。

纪烽完成了计策的一半,原本认为要想办法将两人吸引到一起,现在看来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了,有人已经主动去找了。

现在,他只需yào

完成计策的另外一半。

三人组怒气冲冲地向着鑫咚方的所在地走去,走着走着,眼前顿时升起氤氲雾气。空间有种朦胧的扭曲感。

难道是鑫咚方?

三人组凝神静气地站在原地,特别是蓝祥,原灵附于宝剑,使得宝剑散发着水蓝色的光芒。可就在此时,脚步声突然响起来,走近后,竟然是乌奇。

死了的乌奇。复活了?

当然不是,这乌奇其实就是纪烽,只是由于幻象咒术的作用。让三人看到的就是乌奇而已。

“是你?”蓝祥未将宝剑收起来,而是冷冷地问道,“为何突然间跑到我这里来?鑫咚方在何处?”

“他要杀我!”

乌奇的一句话,让三人间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自然在潜意识里,已经将鑫咚方定为恐怖人物。

“为什么?”蓝祥问道。

“因为他已经得到了定河珠,他想独吞那定河珠。为了不让我来告sù

你们,故而就要杀我灭口啊!”

因为得到定河珠而想杀人灭口,或许这几人心里都曾盘算过,故而当乌奇说出这样的话时,三人根本没有怀疑,自然而然地认为乌奇的话是真的。

蓝祥稍加沉思后,问道:“你可知,他为什么骂我呢?”

“我虽不知,但这原因不难猜测。鑫咚方肯定是想借此将你们都吸引过去,然后来个逐一灭口。”乌奇说着。

“哼,好个鑫咚方,怎能让你得逞?”另外的两人之一,冷冷地言道。

“鑫咚方或许以为我没有找到你们呢。而你们也不清楚他得到了定河珠。我想,只要你们如平常的模样走过去,他应该是不会怀疑的,然后你们三人在突然下手,必定杀他个措手不及。”乌奇开始出谋划策,目的自然是引他们相见。

“那你呢?”

另外的两人之一,疑惑的问道。

“笨蛋,如果他跟着我们出现,鑫咚方就是猪脑子,也知dào

,我们得到了关于他的重yào

消息,那时候还怎么杀他个措手不及?”蓝祥狠狠地骂道。

“呵呵,我会跟在你们身后,必要时我会出手帮忙!你们懂得,我对那东西根本不感兴趣。”乌奇笑嘻嘻地说道,“我得先藏起来了,免得鑫咚方发xiàn

端倪,这样对你们得到定河珠没有好处。”

纪烽退居阴暗处后便撤去了幻象咒术,也恰在此时,鑫咚方握着宝剑狠狠地向着三人走来,双眼中的怒火早已烧尽了理智,哪里会在意其他的破绽点?

而蓝祥等三人看到鑫咚方的到来,按照乌奇所言,表现的一如往常,特别是蓝祥,还颇为客气地问道:“鑫咚方,你怎么回来了?不是独自走的吗?”

“我是回来取你狗命的!”

鑫咚方的一句话,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极点。收起客气的模样,蓝祥也脸色不善地对立着。

一场狗咬狗的戏,马上就要开演,作为导演的纪烽,正藏身在阴暗里,悄悄地欣赏着。(未完待续……)

129 一对一的战斗

第二更!

====

面对修为都在前期灵士的佣兵,若是单个佣兵,纪烽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卸下子母剑他便是中期灵士,难道还会怕前期灵士?

可现在是五位前期灵士,再加上丰富的作战经验,或许纪烽有把握打败他们,可耗费的精力和体力会非常大,现在有这么个即省力又畅快人心的办法,为何要夜郎自大地去面对面的对战呢?

等他们狗咬狗,咬到彼此都遍体鳞伤的时候,就是纪烽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

对于这类丧心病狂的佣兵,纪烽没有半点的同情之心,他们就是该死,特别是对野狼佣兵团,日后纪烽一定会去报复。

有仇不报非君子。

等着纪烽的怒火燃烧至烨城,让他们尝尝那灭顶之灾,知dào

祭司的怒火,岂是他们能够承担?

沉寂片刻,战斗一触即发。

鑫咚方的剑首先划开千丈光芒,圆弧状的剑qì

直逼蓝祥的项上人头,而蓝祥立时踢地飞身,宝剑于半空中刺出,原灵奔涌,化成光质剑qì

,激射而去。

轰!

两股剑qì

相遇,撞出刺目火化,恐怖气浪自两人间宣泄而出,滚滚奔腾,撞得洞内山石崩裂,摇晃不断。

“呀啊!”

鑫咚方不由分说,一招未能成功,继xù

第二招,剑qì

纵横四方,霎时间,漫天剑影宛若骤雨,密集地向着蓝祥冲去,与此同时,鑫咚方手握宝剑,对准蓝祥的喉咙,直刺而去。

“合zuò

吧!得到定河珠后,我们平分。”

蓝祥对鑫咚方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也主动地向着身边的两人求助。想法很简单,蓝祥当然担心,待他与鑫咚方拼的你死我活时,这两人坐收渔翁之利。

“喝啊!”“呀啊!”“哇啊!”

两人彼此对视几眼后,都握起利刀,吆喝着,随着蓝祥冲入战场,即便剑影密集,也难挡三人合力,只是双方照面。万千剑影便化为飞灰,鑫咚方更是被震退数米,肩膀处,还被蓝祥的宝剑洞穿,血流如注。

“杀!”

蓝祥趁胜追击,当即握剑冲向鑫咚方,原灵激涌渲荡四方,而那两人也顺势而来,利刀伴随着破空之响。以迅雷之势攻向鑫咚方。

“来吧!呀啊!”

鑫咚方也知在劫难逃,唯有舍命一击,当即他崩碎灵虫,让体内原灵成倍加成。直接从前期灵士蹦跶成中期灵士,恐怖气场激荡八方,豁命之招打出,剑型光柱似诛天神剑。伴随着雷鸣之势,冲向蓝祥等人。

见状,蓝祥果duàn

地后退。顺势将紧随其后的两人猛地推向前方,利用他俩作为挡箭牌来躲避鑫咚方的大招。

轰!

爆zhà

声不绝于耳,整个山洞都摇晃不堪,山石滚落又立时间化为飞灰,钟乳石林直接被连根拔起,崩碎开来。

噗!

四人皆倒飞而出,重重地击撞在石壁上,口吐鲜血。论伤势,鑫咚方是最重的,此刻已是奄奄一息,蓝祥是最轻的,休养半月便可恢复,作为挡箭牌的两人,直接当场被剑qì

刺穿胸口,早已命归西。

强压住沸腾的气血,鑫咚方边流血边说话,“哈哈,等我稍稍恢复,你就等着同归于尽吧!”

“哼!豁命之招,你我真有那么大的仇恨吗?”蓝祥的确有些担心,如果真有人不怕死地和你拼,真的是件值得重视的事情,即便现在蓝祥的伤势最轻,可鑫咚方大可以燃烧生命来强行获得短暂的活力。

燃烧生命和崩碎灵虫,都是豁命之招。

崩碎灵虫,可短暂提升修为,可提升效果结束后,此人的原灵会全部宣泄至天地间,而他则永远不能修行,除非得到祭司培育的原玄灵虫母体。可那东西,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间接而言,原玄灵虫就如同他的命,崩碎灵虫,就好比豁出了生命,不到万不得已,谁会去做?

而燃烧生命,可在一定时间内恢复任何的伤势,如常人一般,但时间一过,此人会立即死亡,没有任何救治的可能。

当然,也非人人都会崩碎灵虫和燃烧生命之法,只不过都听说过而已。

“当你向我抡起屠刀时,我们之间便是你死我亡的关系,你说有没有仇?”鑫咚方完全握不住宝剑,就连说话也略显虚弱。

“哈,你已崩碎灵虫,即便燃烧生命而获得生机,又能奈我何?”蓝祥说话间,在悄悄地恢复着体力,因为有原灵帮zhù

,正常而言,蓝祥的恢复速度要比鑫咚方快许多,当然这建立在鑫咚方不开必死挂的情况下。

“可我拿剑的力qì

是有的!呀啊!”鑫咚方没有犹豫,全身燃起神mì

火焰,整个人似浴火焚身的凤凰,待火焰消失后,鑫咚方竟没有任何重伤迹象,果duàn

地拿起手边的剑,边走边言道,“不要得罪不怕死的人。”

蓝祥确实没有想到,鑫咚方真的疯狂到如此,虽说蓝祥想得到定河珠,但要让蓝祥用命去换,那他会果duàn

地放qì



眼看着鑫咚方越来越近,蓝祥边快速地恢复着伤势边朝着身后喊道:“乌奇,现在不出手更待何时?只要你出手杀了他,定河珠就是你的,我奉你为老大。相信我,我若食言,五雷轰顶。”

“乌奇?”闻言,鑫咚方猛然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蓝祥,随即又阴笑道,“哼,缓兵之计。我岂能上当?乌奇早已死在你的剑下,现在还让乌奇来帮你?哈哈哈!”

“死?不可能!乌奇刚刚还跑来告sù

我们,说你得到了定河珠,这才使得我们动起了杀念。”蓝祥确信那就是乌奇。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哈,同归于尽吧!”鑫咚方拖着宝剑,剑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火花飞溅。

“等等,等等!”蓝祥忽然意识到问题所在,倘若鑫咚方真的得到了定河珠。正常的做法应该是,趁着乌奇跑来告sù

他们的时候,悄悄地溜走,等彻底炼化定河珠后,才有可能折回,哪里会二到直接送上门?

当时,蓝祥一门心思地想着定河珠,根本没有在意什么问题点,如今从鑫咚方的嘴里得知乌奇已死,蓝祥才猛然意识到问题所在。当即对鑫咚方说道:“等等,我们可能遭人挑拨离间了。”

啪啪啪!

伴随着鼓掌声,纪烽从山洞的阴暗处缓缓地走出来,边走边言道:“虽然你脑袋挺好使的,可就是运转的速度有点慢!现在才发xiàn

问题所在,是不是有点迟了?”

突然出现的裹在黑色斗篷里的怪人,让鑫咚方猛地收住脚步,惊讶地看着他,而蓝祥则眼角抽搐。说道:“果然是遭人挑拨!都怪我被猪油蒙住了心。哼,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便是梁广口里的纪烽。”

“或许也是送你们见阎王的纪烽。”纪烽掀开斗篷,露出清秀而稚嫩的脸庞。弯起嘴角看着两人。

“咚方,他才是行刺于你,杀死乌奇,然后嫁祸于我的凶手。我们是……”蓝祥顺势将所有矛头指向纪烽。

“狗咬狗!”

可未等蓝祥说完。纪烽便打断了他的话,浓浓的讽刺意味让蓝祥和鑫咚方两人相当的不舒服。

“劳资杀了你。啊!”

鑫咚方抄起宝剑,以最原始的挥剑手段向着纪烽刺来。可尚未靠近纪烽,他便被纪烽释fàng

而出的原灵气场给重重地撞飞,口吐鲜血。

纪烽走向鑫咚方,看着脸色渐渐呈现绛紫色的鑫咚方,冷冷言道:“既然都已经燃烧生命而获得短暂生机,居然还不好好享shòu

着最后时光。以你现在的凡人之躯,想要杀我,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我、我错了!”鑫咚方看向蓝祥,虚弱地道了个歉,带着痛苦与无奈,匆匆地离开了人世。

纪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让他们痛快的死去,岂不便宜了他们?

就要让他在懊悔中死去,让他们死不瞑目,才是大快人心的事,才能向那些死在他们手里的冤魂交代,纪烽也才能开心。

“错?哈,当你们将屠刀伸向那些村民,伸向黑老杰,伸向女孩时,你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纪烽朝着鑫咚方露出鄙夷的冷笑,随后又看向蓝祥,边走边说道,“现在,该轮到你了!”

行走间,纪烽将原灵附于子母剑上,顿时间子母剑燃起瘆人心魄的火焰,就连四周的空气都渐渐变得干燥和炙热。

唰!

子母剑划开弧形剑qì

直逼蓝祥的脖子,与此同时,纪烽为确保能伤到蓝祥,整个人似离弦之箭般刺向蓝祥。

可就在此时——

“呀哈!”

蓝祥竟趁着这段时间稍稍恢复了气力,怒喝之后,整个人弹身而起,顺势宝剑横劈,剑qì

划开空气,伴随着密集剑qì

迎上纪烽。

轰!

两股力量相触,爆fā

出震耳欲聋的响声,还有些轻微的震动,纪烽最喜欢这个效果,因为他可以顺便将白蛟从那深渊内引出来,不过可惜,即便刚刚蓝祥与鑫咚方的对战多么的强烈,那深渊竟然没有传出任何白蛟出现的迹象。

蓝祥顺势快速后退,保持着与纪烽相对较远的距离。纪烽的脚步也被这击撞而出的气浪给生生遏止。

“恢复的还挺快嘛!不过,这也难逃被诛灭的结果。哼!”纪烽绝对不相信蓝祥能够逃走,即便蓝祥是全盛时期也绝对逃不出纪烽的掌心,要不然就太打脸了。

“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我们产生了错觉?”蓝祥用宝剑支撑着身体,刚刚将稍微恢复的气力直接使用殆尽,若非强撑着身体,蓝祥恐怕都要倒地不起了。这便是人,在高度紧张下的,潜能。

“你下去问那些人吧!”不由分说,纪烽提剑而上。

一对一的战斗,即将开始。(未完待续……)

130 黄雀在后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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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再使用计策,不愿再有拖延,想到那些惨死在佣兵手里的村民们,纪烽就迫不及待地想用手里的子母剑,狠狠地刺穿他们的胸膛,挖出他们的心,看看,到底TMD是红的还是黑的?

到底谁给了他们勇气,让他们将屠刀伸向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村民?

这些人渣,该死,特别该死。

纪烽握着子母剑,忽然间,用剑尖指向蓝祥,冷笑道:“哈,有没有想过风水竟转的这么快,很快,就尝到剑刺破胸膛的滋味了?”

“当我做佣兵的那一刻起,每天都做好了死的准bèi

,只是没想到会死在你这么个毛头小子的手里。”蓝祥用宝剑强撑着身体,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但他没有选择求饶,或许这便是佣兵们的尊严。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纪烽将子母剑在地上划出火花,对蓝祥言道,“你们有崩碎灵虫来短时间提升修为的能力,和燃烧生命来换取短暂生机的方法,劝你做吧,反正你是必死无疑,何不轰轰烈烈地与我一战呢?”

“好!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蓝祥深深吸口气,瞬间体内爆fā

出恐怖力量,空气竟在他的身上形成了漩涡,纪烽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原灵的暴增,原本气空力竭的模样瞬间就荡然无存。修为的提升,伴随着身体莫名的着火,蓝祥全部的伤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一扫摇摇欲坠的样子,此刻的他非常强盛。

纪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蓝祥体内涌动的恐怖原灵,那力量足以和他中期灵士的修为相抗衡。

那么此刻蓝祥的修为是——中期灵士。

“来吧!”

蓝祥握起宝剑。原灵沛涌而出,霎时间光芒万丈,水蓝色的原灵让整个山洞,似沉在海里,给人汹涌澎湃之感。

“下品星阶武灵:蓝海唱!”

话音刚落,宝剑舞动潇洒,密密麻麻的剑qì

化成怒海浪潮,以震耳欲聋的浩瀚之势向着纪烽涌来,那感觉,就像是站在千丈巨浪下。震撼非常。

“下品星阶武灵:蓝海唱!”

同样的招式,同样的舞动潇洒,纪烽在蓝祥施展武灵的时候,也施展出了镜射之招,完全相同的招式,一模一样的汹涌澎湃感。万千剑qì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响声,扑向蓝祥,似灭顶巨浪。

轰!

两股力量在洞内相遇,击撞出响彻九霄的爆zhà

声。洞内石柱瞬间化为齑粉,整个弯道都有倒塌之感,出现了地动山摇的样子。

定河村范围内,尚在四处搜寻的猛虎佣兵们猛然间将目光聚焦在震动的山脉上。继而面面相觑。

“赶过去!”

而山洞内,趁着蓝祥惊愕失神之际,纪烽握着子母剑穿过尚未散开的滚滚气浪,直逼蓝祥的胸膛而去。

噗嗤!

剑尖没有阻挡地洞穿了蓝祥的胸膛。鲜血如注喷涌而出,顺着那冰冷的宝剑慢慢地滴在地上,支离破碎。

蓝祥用手握着纪烽的剑刃。依旧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你怎么会、会我的武灵?”

“因为、我聪明!”

扑哧!

未给蓝祥想要的回应,纪烽果duàn

地将宝剑从他的胸膛抽出,鲜血再度喷涌,生命伴随着弯道的坍塌而彻底消失。

回到藏着黑老杰和他妹妹尸体的地方,纪烽惊愕地发xiàn

,他们的尸体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嗯?难道还有其他人?”

自言自语之后,纪烽的精神属力直接宣泄而出,各个弯道的画面被准确地反馈到纪烽的脑海内,直至……

“在这儿!”

纪烽似鬼魅般闪烁而去,依靠精神属力传递的路径,很快便达到那藏着黑老杰和他妹妹尸体的弯道,只是此刻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位全身裹在黑色风衣里的怪人,不用猜,纪烽也清楚,他便是黑老杰口里的怪人。

“交出灵虫躯壳和定河珠,我便将两人的尸体给你,否则我就毁了他们,然后再从你手里抢过来。”黑衣怪人淡淡地言道。

纪烽扫视着黑衣人,竟为在黑衣下察觉到任何原灵的波动,不过,他并未表现出畏惧担忧的样子,依旧淡淡地言道:“哈,还有只黄雀!”

可脑海内,纪烽赶紧询问其墨沧黎,“师尊,此人到底什么来历?为什么我在黑衣之下没有感觉到任何原灵的波动?”

“因为他的原灵流动在骨骼内部,而非经脉。”墨沧黎就像百科全书,能够为纪烽提供他想要的信息,当然这完全是靠墨沧黎的阅历。

“那我该怎么办?”纪烽担忧地问道。

“看着办。”墨沧黎不愿意让纪烽养成遇到点滴问题就指望自己的习惯,因为那样,纪烽将很难长大,他就需yào

纪烽在生死战斗中浴血成长,唯有每一次的鲜血锻炼,纪烽才会成为真zhèng

的强者。

说完,墨沧黎便陷入沉寂,任凭纪烽怎么喊,玉镯内都没有任何的异动。

纪烽明白,墨沧黎是不会出手了。

收拾收拾失望的心情,纪烽也能够理解墨沧黎的用心,虽有些不爽,但也没有埋怨墨沧黎,而是将眼光再度锁定黑衣怪人,寻找着突pò

点。

黑衣怪人看透纪烽的心思,淡言道:“不要试图找我的破绽!因为我已完美无缺到没有丝毫破绽了。”

“是吗?”

说完,纪烽突然间发动攻势,他不能在此浪费时间,刚刚与蓝祥间的大战,势必会引起其他佣兵的注意。如果不能在那些佣兵们赶到此处的时候,离开这个山洞,那将又是一场恶战。

速战速决,是纪烽目前最大的目的。

奔跑间,纪烽直接将子母剑取下扔向黑衣怪人。因为子母剑有压制灵虫活力的作用,体内原灵的浓郁度也会受到影响,只要碰到它,整个修为都会被拉低一截。

纪烽打算趁着子母剑影响黑衣怪人原灵的时间,利用武灵《火舞》打得黑衣怪人措手不及,而且脱离子母剑,纪烽的修为将直奔中期灵士,打出的《火舞》也自然强势许多,虽不能打败黑衣怪人,但至少能够伤其几分啊!

事态按照纪烽的打算正一步步地走着。子母剑脱手飞向黑衣怪人,与此同时,纪烽《火舞》再现尘寰,炙热温度灼的空气都发生“滋滋”的声响,右掌似火焰在燃烧,赫然成为一团熊熊烈焰,袭向黑衣怪人。而黑衣怪人也如纪烽预料的那般伸手接住子母剑,只是让纪烽心头发颤的是,他看到了接住子母剑的手。竟然是——手的骨架。

黑衣之下,掩藏的是,一具骷髅?

不管怎么说,离弦之箭岂有收回的可能?纪烽硬着头皮。猛地拍向黑衣怪人,可更令纪烽惊恐的是,黑衣怪人根本没有受子母剑的影响。

抬手,阴冷黑气瞬间聚集。里面似乎可以听到凄惨的鬼叫声,而后,黑衣怪人猛地向纪烽拍出。

“哈!”

黑气幻出骷髅头的模样。发出麻人头皮的声音,迎向纪烽的火掌。

轰!

两股力量相遇,碰触刺目光芒,震耳欲聋的声波,崩碎了倒悬高处的石林,气浪滚滚散去,整个山洞都显得动荡不安。纪烽虽已达到中期灵士,可竟没有伤及黑衣怪人分毫,相反自己却因为气劲反弹而五脏受损。

噗!

纪烽后退几步后,喉头一甜,张口便是鲜血喷涌,惊愕地看着神mì

兮兮的怪人,它到底什么修为?

黑衣怪人握着子母剑,淡淡地说道:“此剑有压制修为的作用。娃子好想法,竟然想出利用此剑来压制我的修为,然后趁机下手。可惜啊,此剑只对灵虫有效果,可是我呢,没有灵虫。哈哈……”

“没有灵虫,哪里来的原灵?”纪烽疑惑地问道。

“我的原灵来自地狱,然后将原灵注入骨骼内。此剑当然对我没有效果,现在还不准bèi

交出定河珠和灵虫躯壳吗?”黑衣怪人摸着子母剑,边向着纪烽走近,边解释道。

“不交!有能耐就自己来抢!”纪烽必须激怒黑衣怪人,唯有黑衣怪人施展武灵,他的《镜射之招》才会起作用。

“很有骨气嘛!”黑衣怪人面对纪烽没有丝毫的担忧,因为他有前期灵使的修为,难道还会惧怕个中期灵士?

“下品日阶武灵:笔判生死。”

黑衣怪人抬手舞动,阴冷黑气瞬间凝聚成判官之笔的模样,渗透着最鬼魅的气息,似是万千灵魂汇聚,凄惨叫声直钻人耳。而黑衣怪人在握起判官笔,在黑气缭绕下腾空而起,凌空写出“死”字,随即判官笔落笔轻点,硕大“死”字似小山般压向纪烽。

而纪烽……

“下品日阶武灵:笔判生死。”

在黑衣怪人使用武灵的同时,纪烽也果duàn

地施展出了中品武灵《镜射之招》。完全相同的动作,一模一样的身份,在黑衣怪人看来,就像是面对着镜子在作战。

两个硕大的“死”字,在空中相遇。

砰!

气荡山河力撼八荒,弯道被巨大气劲轰得摇摇晃晃,只片刻,便被轰出个大缺口,滚滚气浪竟让此处出现真空之象,随即又空气回补,掀起猎猎狂风。

噗!噗!

虽说相同的招式,但是修为不同,打出的力量也是不同,黑衣怪人到底是前期灵使的修为,可纪烽只是中期灵士。两股力量相遇,纪烽首当其冲,先前的余劲未散尽,此刻再添新伤,几口鲜血在空中划开完美弧度,滴落在山洞弯道内。(未完待续……)

131 逃往幻兽山脉的最深处

山洞外,接二连三的震荡感,已将散在各处寻找纪烽的猛虎佣兵团的佣兵们,渐渐地吸引而来。

他们并不肯定纪烽就在那里,只能说人类的好奇,让他们情不自禁地走向此处。

当然啦,如果能遇到纪烽,那就更加的完美无瑕了。

山洞内,纪烽快速地从存储戒指内拿出药液,一口饮尽,温热的药效快速地被吸收,以惊人的速度修复着纪烽受损的机体,那效果、那速度,绝对比熬煮药材的药水,要好上百倍不止。

当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黑衣怪人看着快速恢复的纪烽,略显惊讶地问道:“你使得什么武灵?竟然与我的完全相同。当真让我吃惊啊!更让我吃惊的是,你个毛头小娃,竟然还是个祭司。我对你有些兴趣。”

“你难道不认为,我其实就会你的武灵吗?”纪烽明显感觉到机体的恢复,伤势虽没有痊愈,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当然不认为!你或许掌握着那佣兵的武灵《蓝海唱》,但是你绝对不可能掌握我的武灵《笔判生死》。”黑衣怪人透过那遮脸帽檐仔细地打量着纪烽,似是在寻找着什么,“因为武灵《笔判生死》只有死人才可以学会。”

“说不定我就是死人呢?”纪烽虚虚实实,目的当然是为了搅混黑衣怪人的思绪,不让其寻找到突pò

点。

“那你就成为我的食物吧!”

黑衣怪人突然变得躁动,没有更多的语言,直接将黑衣掀去,露出本体——果然,黑衣之下,是一具没有肉体的骷髅。而且那骷髅通体缭绕着黑雾,雾气内,偶尔间流动着重重鬼影。

“吼!”

骷髅爆fā

出麻人头皮的叫声。黑雾瞬间聚集在骷髅嘴骨边,扭曲旋转,最后竟形成一个巨大强dà

吸力的黑洞。

呼呼呼!

狂风肆掠,卷动着地上的碎石向着黑洞而去,在接近黑洞时,那些碎石直接化为齑粉再消散于无形。恐怖吸力伴随着逆行狂风将纪烽吸向黑洞,纪烽运起原灵抵挡吸力,可让他吃惊的是,那股吸力竟然连原灵都能吸走。

危险在即,纪烽将原灵作用于双脚。使得脚下山石崩碎,双足深深地陷入其中,以至于那吸力似是要将纪烽懒腰撕断,疼的咬牙切齿。

脑海内,纪烽紧张地说道:“师尊,你再不出手,你的好徒弟,可就要见阎王啦!”

“跟着我一起做。”

墨沧黎的精神属力将模拟动作传入纪烽的脑海,霎时间。在纪烽的脑海内,缩小版的墨沧黎开始打出神mì

的动作。

纪烽依照着墨沧黎的动作快速地变化着。

双手并指间,精神属力凝聚于指尖,顿时间刺目蓝光迸发而出。引动天地间至圣至阳之力,随后双手张开,至圣至阳之力在双臂间流动,流光溢彩。金灿灿的光芒间似是流动着尊尊佛影。

“天地无忌,风雷受命,咒术?天殊大法掌!”

话语完毕。金光再度涌动,万丈至圣光芒将山洞映照的一片通明,似那每寸空间都充斥着宁静祥和的气息,阵阵诵经声像是自浩瀚佛国传来,纪烽听着灵魂安详,骷髅听着则浑身难受,就连那黑洞都有些摇晃不定。

金光再度扭转,赫然化成一尊金刚法印,三丈佛掌似小山般压迫虚空,直接拍向那无边黑洞。

轰!

巨响之后,山洞开始发生剧烈摇晃,黑洞被法掌直接轰碎,骷髅在至圣光芒下发出凄惨的叫声,黑气渐渐从骷髅的骨骼内散出。

“快走!一大波佣兵正在逼近。”就当纪烽准bèi

再补一掌时,墨沧黎提醒道,毕竟现在是逃命要紧啊!

纪烽没有犹豫,再拿出一瓶药液喝下肚,然后将子母剑捡起,又飞快地将黑老杰和他妹妹的尸体抱起,向着山洞口逃窜,刚刚若非两人的尸体在骷髅的背后,那黑洞的吸力绝对会将两人的尸体彻底摧毁。

或许,这是上天对他们最后的怜悯吧!

洞内,待纪烽带着两人尸体消失后,远处的弯道竟又走出一位全身都笼罩在黑衣里的神mì

人物,全身散发着邪魅气息。

“给我抢回定河珠和、和灵虫躯壳。”骷髅发出不甘的声音,像是在命令,也像是在恳求着。

“哈,你这般情况,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是非常不明智的。”黑衣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哼,你有求于我,就得听我的。否则你休想得到魔之甲。想让你们的邪主复活,没有魔之甲照样会成为别人的刀下魂。而且另外能够对付魔之甲的人,已经出现。”骷髅忍着黑气散离之痛,冷冷地说道。

“墨家巨子?那十六岁的娃子?”

“快点帮我抢来定河珠和灵虫躯壳,我会立kè

将魔之甲的具体方位告sù

你。在你们的国度,有功绩,或许更有生存权利。”骷髅说道。

“哼,那娃子是我们祭司挑选为邪主奉献的人,整个国度的人,目前都不会伤害他,你就省省吧!”

“那、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救他?”

“免得引起他的怀疑,祭司只命令我们不杀他,而没有让我们救他。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呢?”

“无聊的理由。那如果他刚刚被我杀了呢?你们岂非失去为邪主奉献的人?”

“能够被选中为邪主奉献的人,又岂是你能够杀掉的吗?”黑衣人瞬移般出现在骷髅的面前,骷髅手指从黑衣里伸出来,直接抓出白蛟的灵魂,“现在你该回到你的躯体中去,我们需yào

你。”

远离定河村的幻兽山脉内。

纪烽坐在两土丘旁,依靠在石碑上,摸着上面用子母剑镌刻的字,黑老杰兄妹之墓,独自神伤。

“世间善与恶,又有谁能够说的清楚呢?希望你们在下面的日子,不再有欺负,不再有痛苦。全家人幸福地生活着。”纪烽看着两土丘,并朝着两人叩拜几次,便准bèi

离开。

既然得到了定河珠和灵虫躯壳,纪烽就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极玄》升级的状况。

到底会为他带来怎样的新技能呢?

“谢谢你。等我掌握了新技能,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我发誓,猛虎佣兵团、野狼佣兵团,他们将从烨城的名单上消失。”纪烽站起来,看着黑老杰的墓,郑重地说道,“我纪烽说到做到。”

可就在此时。纪烽的耳边传来急速地破空之响。

唰!

纪烽直接低头伏地,只觉得那剑qì

擦头而过,重重地击打在身前的树木上,激起漫天飞屑,树木更是被洞穿。

“原来你逃到这里来了!”黄才的声音,纪烽曾在野狼佣兵团的时候,听过几次他的声音。

咻…砰!

没有犹豫,黄才发xiàn

纪烽后,直接放出属于野狼佣兵团的信号弹。那些散播在各处寻找纪烽的野狼佣兵团的佣兵们,在看到信号后,快速地涌向此处,特别是团长梁广。整个人如千里之箭般急速而奔。

而此处,纪烽知晓黄才的打算后,弹身而起。

纪烽虽可以丢下子母剑,然后将黄才诛杀。但他并不知晓那些佣兵们离此地多远,如果杀了个黄才,彪虎赶到了;杀了彪虎。其他人赶到了,这种人海战术只会浪费时间,等到梁广来了,那逃跑的机会几乎没有。

故而,纪烽首先想到的就是先逃走,经lì

了几次战斗,虽有药液恢复体力,但原灵已变得稀薄,不再适合战斗——纪烽需yào

休息。

想到此处,《火舞》武灵再现掌心,纪烽如下山猛虎般朝着黄才拍去,右掌燃起了熊熊烈焰,灼的空气发出“滋滋”声响。

黄才则提剑应对,土黄色的原灵附于剑上,等待着纪烽到来。就在纪烽快逼近时,黄才如灵猴般跃起,宝剑顺着地划出弧形剑qì

直逼纪烽的下身,剑qì

所过之处,一条半米深的沟壑赫然而出。

可纪烽面对急速而来的剑qì

,竟没有丝毫的退缩,见状,黄才得yì

洋洋,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纪烽的精神属力早已锁定剑qì

,剑qì

轨迹完全落于纪烽的脑海内。只待剑qì

临近的时候,纪烽侧步移位,巧妙地躲过剑qì

,直奔黄才而来。

砰!砰!

剑qì

撞向树木,伴随着震耳响声,树木被懒腰斩断,与此同时,纪烽的火掌也击在了黄才的肩头,直接将他拍飞。

纪烽没有停留,如兔子般窜入一人高的杂草从内,快速地逃窜着,边逃蹿边,对黄才说道:“下次见面,打的就不再是你的肩膀,而是你的脑袋。”

“有种,你等我们团长来,别跑!”黄才忍着肩膀传来的剧痛,追着纪烽而去,边追边说,还边发出信号弹。

有信号弹的指引,梁广很快便赶到黄才的身边,只是此刻黄才呆呆地站在树木下,望着那长满参天古木的山谷,不敢踏入。

“他人呢?”梁广严厉地问道。

黄才指着那让他讳莫如深的山谷,说道:“他逃进了幻兽山脉的最深处。团长,我们还要追吗?”

“不追!派人在周围搜寻、设防,以免他只是假动作,让我们以为他逃进最深处,等我们离开后,又悄悄地溜走。”梁广似乎也畏惧那最深处,的确,最深处的幻兽等级,可是有与灵王相媲美的存zài

,偶尔间,还有与灵帝相抗衡的绝世幻兽。

梁广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纪烽有句话让我转告团长。”黄才说道。

“什么话?”

“纪烽让我告sù

团长……他会回来的!”黄才说完这句话,小心翼翼地看着团长梁广。

眼瞳微缩,梁广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眉宇间充斥着杀意,片刻后,方才点点头,发出阴冷的声音,“很好,只要他能在幻兽山脉的最深处活下来,我就在烨城等着他来报仇。”

说完,愤愤地一甩衣袖,转头离开此处,留下黄才傻傻地站着。(未完待续……)

132 鸠占鹊巢

第一更!

====

晚风徐徐,林间游离着古怪的气息。

爬上古木,望着转身离去的梁广和黄才,纪烽的眼神里不禁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杀意,言道:“王八羔子们,给劳资等着。定河村的事,我会牢牢地记着,等我出去,非要你们在烨城彻底除名。”

清晨,微风吹拂着树叶。

古木上的纪烽,深深地吸一口带着湿气的清爽空气,便背着子母剑,开始着他的生与死的苦修。

山谷内,纪烽暗藏在古木上,子母剑早已握在手里,利用古木茂密的枝叶将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气息尽量压制到最低,透过树叶的缝隙,悄悄地关注着向着此地走来的落单剑齿虎。

今日,已是纪烽逃入幻兽山脉最深处的第三天。

纪烽明白,依照梁广的性格以及他三天前的表现,必定会在山谷周围加派人手,搜寻着纪烽下落。故而纪烽根本没打算折回,而是继xù

向着山谷内部进发,按照这进度,纪烽此刻应该处在山谷的中间位置。

当然,进入幻兽山脉,最常见的事情,就是与幻兽战斗。不过呢,纪烽的运气倒是也不错,虽说遇到不下十次的幻兽,但基本上都是些小角色,按照人类的修为评判,差不多在前期灵士与中期灵士间徘徊,即便如此,纪烽的十几场战斗中,也仅有三次获胜,其余都是身负重伤落荒而逃。

可在与幻兽战斗中,虽然逃跑的次数要比胜出的次数多得多,但这亡命之战,倒也让纪烽获得了鲜血洗礼,隐约间,透露着寒寒杀意。

纪烽之所以冒着被幻兽袭击的危险,继xù

向着山谷内部逃窜。无非就是想寻觅到一处满yì

的修liàn

场所,毕竟是在幻兽山脉内部,随便选个山洞就修liàn

是件非常不明智的选择,如果在修liàn

的关键时期,幻兽出现,那后果…不堪设想。

可三天的寻觅,依旧没有得到满yì

的地方。

继xù

寻觅,自然就会继xù

遇到幻兽,这不,纪烽再遇这剑齿虎。剑齿虎。属于橙幻珠幻兽,实力差不多与人类的灵士相当,再看身形大小,应该属于半成熟型,也就是个中期灵士的能力。

与纪烽目前的修为相当。

之前,纪烽也遇到过类似的幻兽,像两天前,在树上他就遇过三眼蝰蛇,也是半成熟型的橙幻珠幻兽。可纪烽由于子母剑的原因,仅几个照面,便已伤痕累累,没办法。只得落荒而逃。

而今他要再战,且还是有子母剑的情况下,如果能在有子母剑的情况下战胜剑齿虎,那就表示他的修为又精进了。

左脚勾住古木。右脚轻踏树干,身体向下,整个人就像弓弦上的箭。等待着剑齿虎的慢慢走近。近、再近,当它到达最佳攻击范围的时候,纪烽从树枝遮蔽的地方,闪电般地爆射而出,如流星般坠向剑齿虎。

武灵《火舞》早已运起,子母剑上跳跃着炙热火苗,伴随着急速下坠的力度,在剑齿虎尚未反应过来的瞬息间,已逼近它的头顶。

噗嗤!

子母剑直接穿过剑齿虎的脑袋,鲜血喷涌而出,继而浑身快速抽搐着,它还来不及呼唤同伴,便不甘地永久闭了眼。

而纪烽,在子母剑插入剑齿虎脑袋时,借助反弹之力,重重地落在远处,以免剑齿虎来个临死反扑。待看到剑齿虎死去后,才长长送了口气,纪烽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腿,再快步走上前,握起子母剑,狠狠这么一划,咦,一颗橙色的幻珠滴溜溜地滚了出来,即便混在鲜血里,也是那么的显眼。

“哇塞,橙幻珠?老天你终于肯送我一颗了!”

这算是纪烽解决的第四只幻兽,前面三只都没有幻珠,让纪烽郁闷好久,如今终于得到一颗,纪烽当然是开心非常,嘚瑟地将幻珠拿起来,擦掉上面的血迹,心满yì

足地扔进了存储戒指。

当然啦,橙幻珠幻兽只是对幻兽级别的分类,并非就指此幻兽的体内一定有幻珠存zài



其实,纪烽的运气已经很好了,才杀四只幻兽就得到一颗。有些人,有时候杀了四十只也不一定能够得到一颗。

唉!

要是那些人知晓现在纪烽的想法,估计会羡慕要死,还会将不知足的纪烽狠狠揍一顿。

继xù

寻找,纪烽利用精神属力规避着那些稍强的幻兽,遇到能够对付的,纪烽会毫不客气地拿起子母剑与之战斗,唯有浴血奋战才有成长的空间。

“看来得使用最强之招了!”

下午,纪烽便再遇橙幻珠的幻兽,双头魔狼,与剑齿虎区别在于,它已经是成熟型的魔狼,拥有人类后期灵士的修为。

有些自大的纪烽意图与之一战,可几个照面下,他的右手已被双头魔狼的利爪划开深深的口子,鲜血淋漓。而双头魔狼除了那毛发被《火舞》武灵烤的不那么完美外,竟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

纪烽手握子母剑,气势汹汹地与双头魔狼对立着,似是在酝酿着一场惊世骇俗的绝世之战,气氛紧张到几乎听到彼此的心跳,就连空气都似乎静止在两方身边。

握剑移身,纪烽即将发动最强攻势。

“逃!”

纪烽怒声喝斥,先前那蓄势待发的气势瞬间消散,整个人像弹射的炮弹,快速地向着后面的路逃跑,穿梭在一人高的杂草中,借助杂草和密集的古木,很快便将双头魔狼给甩了开来。

保命要紧。明知打不过,还要硬撑,那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逃跑中,纪烽闯入了个山洞。

山洞宽敞明亮,神mì

石头竟散发着幽幽光彩,像点起了很多很多的蜡烛。而且刚踏入山洞内,耳边便传来哗哗的水声。

会是什么强dà

幻兽的住处吗?

纪烽隐藏在洞口的拐角处,将气息压制到最低点,避免被路过或者洞内的幻兽察觉到异样,随后他小心谨慎地将精神属力扩散开来,当然大范围的扩散,还得依靠墨沧黎,像普通的扩散,由于那股属力被纪烽的不断炼化,已经基本可以覆盖。

山洞深邃,而且纪烽也担心被某些未知名的幻兽察觉到,毕竟是在灵属大陆内最神mì

莫测的山脉,谁知dào

会不会有对精神属力特别敏感的幻兽呢?如果有,那纪烽岂不是自找苦吃吗?

经过仔细思考,纪烽决定还是得依靠墨沧黎。

山洞没有其他弯道,到处都是带有特殊发光石头的石壁。整个山洞约有千米之深,而且未发xiàn

幻兽,倒是看到些幻兽生存的痕迹。山洞最深处,是个死火山,阳光通过火山口照亮整个地方。

既然没有未探查到幻兽踪迹,纪烽便大胆起来,先从别的地方找来石头将洞口堵住,然后再请墨沧黎施展隐匿咒术,而施展期间,纪烽则目不转睛地看着,目前已基本掌握隐匿咒术的主要动作。

三处石块以特殊方位摆放,再有精神属力启动,起先,洞口的空间开始扭曲,像是每寸空间开始重组般,然后形成一面折射其他物景的镜子,使得此处看起来与周遭自然完美的融合而达到隐匿的效果。

隐匿咒术启动后,洞口竟莫名的消失,显得空空荡荡。

绝佳的洞穴,有了隐匿咒术的帮zhù

,此处绝对是最完美的修liàn

场所,再也不用担心醒来后,身旁盘踞着一条三眼蝰蛇,吞吐着猩红蛇信子,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往山洞内部走去,很快便走到内部,视线顿时豁然开朗,深秋的阳光从头顶的火山口倾泻而下,照的湖面如散了珍珠般波光粼粼。

那里,可以算是幻兽山脉的天

方圆百米的小湖,湖水清澈如许,纪烽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小鱼在欢快的游荡,当发xiàn

纪烽后,急匆匆地躲入水草内,或许是好奇眼前之物,小鱼又从水草内探出脑袋,悄悄地注视着纪烽。

湖岸上,布满形形色色的草木,不知名的花在阳光下开的特别的灿烂,沁人心脾的香味将空气都染得很香。

“当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是躲避双头魔狼,我哪里能够寻觅到如此绝佳的修liàn

之所呢?”张开双臂,纪烽贪婪地吸着那股带有清香的空气,喃喃自语,心情也随之开朗爽快许多。

呼出一口气,神清气爽,纪烽将存储戒指内的定河珠和那只灵虫躯壳取了出来,放置在右手掌心,两者皆被精神属力给包裹着,避免两者直接接触,而出现相容现象。

正常相容还好,如果出现其他难以预料的事情,那纪烽此前的豁命付出,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先前一直都在逃亡,现在有了这么个绝佳修liàn

场所,纪烽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融合灵虫和定河珠,然后升级神mì

武灵《极玄》。

它会给自己带来何种奇妙的魔法呢?

纪烽和墨沧黎都非常期待,因为这武灵谁也没有见过,更没有谁去修liàn

过,自然勾起他们对未知事情的好奇心。

夜幕降临,洞外竟出现一头绿幻珠级别的蛇尾虎,硕大虎头正疑惑地打量着山洞口消失的地方,那神情似是在想:咦,我家的大门怎么不见了?难道是我走错了路?(未完待续……)

133 融合的第一步

第二更!

===

如此秀丽的风景,到让纪烽这倒霉的逃亡生活,增添了几抹赏心悦目。

选择湖边那块一人高且宽敞平坦的石头作为日后休息的地方,纪烽便开始从存储戒指里拿出购买的野外物资,淡水、干粮、驱虫散……当然,还有最最主要的柔软的褥子,铺在石头上,便是一处相当不错的床榻。

夜幕降临,火山口开始亮起那幽幽的光芒,不久后,月光如流水般宣泄而入,将此处照的透亮。

悠闲地躺在床榻上,纪烽丝毫不担心会有毒虫爬上石头,因为他已在石头的表面撒满了驱虫散,还在石头周围一米的范围内,又散了些,料想此处的毒虫也不会变态到无视药效那么强的驱虫散。

亡命奔逃这么久,纪烽没有急匆匆地开始修liàn

,而是躺在床榻上,迎着月光,观察着那枚定河珠,很奇怪,纪烽记得清清楚楚,当初放进去的明明是只老乌龟,可此次再看时,却已变成了晶莹剔透的定河珠。

月光流转,纪烽发xiàn

定河珠内似乎有自己的水路,那经脉似的错综复杂的纹路,看上去像是在流水,特别的奇异。

再看灵虫躯壳,由于被精神属力包裹着,躯壳内的黑气没有地方散发,此刻就像是困兽般在属力内击撞。

看来,要想完美地融合两者,解决那阴邪的黑气才是最为关键的步骤。

“今晚好好地休息,恢复体力,才能全力以赴地应对融合定河珠和灵虫躯壳可能出现的问题。”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内响起。

“师尊,你说明天能够成功吗?”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纪烽却开始犹豫了,或许是他太想要成功。

“成不成功,不是试了才能知晓吗?前路是未知的,你思考太多。只会自寻烦恼,因为谁也不能预料到底能不能成功。”墨沧黎当然也明白纪烽的担忧,想当初,自己何尝没有过这样的徘徊呢?

“可…如果失败了,那我前面的努力岂不是完全的白费?多可惜啊!”纪烽在担心付出没有回报。

“有很多时候,付出是得不到回报的,如果你每次的付出都想得到应有的回报,那你趁早回家吧!这灵属大陆不适合你,强者之路也不适合你。”墨沧黎必须在纪烽这思想萌芽时彻底扼杀,否则以后会增生出另外的问题。

是啊!

上天雨露阳光滋润着大地万物。如此大爱无疆式的付出,何曾求过回报?厚土承载万事万物,任劳任怨,何曾求过回报?父母为了孩子,掏心掏肺地付出,何曾求过回报?

有时,付出不一定会有回报。

明白这点,纪烽便豁然开朗,不就是自孕灵虫吗?就算这次失败了。不是还有天运灵虫吗?就当这次为下次的升级打下基础,或者是增加经验。

“谢谢,师尊!”

纪烽将定河珠和灵虫躯壳再次扔进存储戒指,看着那如水的月光。不知为何竟想起纪瑶儿的容颜,想着想着,便甜美地睡着了。

翌日,晨风吹拂。湖水叮咚,料想是有小鱼跃出了水面,激荡起层层涟漪。

纪烽盘腿而坐。双手在身前摆出修liàn

的手印,微闭双目,呼吸也渐渐地平稳起来,一呼一吸间,形成完美的灵气循环,随后那灵气循环便输送给灵虫母体,已充分地满足它吃货的欲望。

连续三天,纪烽都没有好好地缔结完美的灵气循环给灵虫母体吞噬,现在终于可以安定下来,而且接下来要应对定河珠与灵虫躯壳融合的事情,必须要保证灵虫母体的能量,唯有那样才能为他提供最佳的原灵。

或许是这吃货太久没有如此畅快淋漓地吃了,竟然没有停歇地肆无忌惮地吞噬着纪烽输送而来的灵气循环和营养循环。

十个循环、二十个循环……五十个循环,达到七十个循环的时候,纪烽明显感觉到灵虫母体又有分裂现象,顿时间,精神属力全部出动,并从存储戒指里拿出三瓶营养液和三瓶灵液,全部倒在嘴里,大口大口地吞下肚。不过,纪烽没有半点浪费,精神属力的强dà

,让纪烽足以控zhì

每一滴灵液和营养液完全地渗入细胞,慢慢地供给灵虫母体。

约莫半小时,灵虫母体分裂出三个灵虫,没有丝毫的犹豫,精神属力将三个灵虫从那细胞内驱离出来,感染到其他细胞去。分离过程开始,当真是根本就停不下来,接下去的半小时,母体整整分离出五十只灵虫。

这要是让其他人知晓,绝对会骂纪烽是变态中的变态,常人一次分离三十只就已经是极限了,即便是墨沧黎,最多一次,灵虫分离也只分离四十五只,可纪烽整整分裂五十三只。

“这天赋,让我都羡慕啊!”墨沧黎在玉镯内感概着,在纪烽出现灵虫分裂现象时,墨沧黎的精神属力便在关注着纪烽。

在发xiàn

纪烽还准bèi

向灵虫母体释fàng

分离信号时,墨沧黎开口阻止道:“不要再让灵虫母体分裂了,此次分裂已经达到了它的极限。再分裂的话,灵虫母体会因为虚弱而渐渐地萎缩死亡的。”

听到墨沧黎的阻止,纪烽果duàn

地撤去部分精神属力,而且在此缔结起灵气循环和营养循环给灵虫母体吞噬,以补养它消耗的体力。

灵虫分裂就像是女人生孩子,等孩子落地后,便会给女人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由于灵虫数量的增加,纪烽明显感觉到体内原灵的浓郁度增加,正在从前期灵士迈向中期灵士,或许再有个契机,或者一两个月的苦修,便可能真zhèng

地迈入中期灵士。

当然,纪烽修为的认定,是在背着子母剑的情况下,而实jì

上,去掉子母剑的话,纪烽的修为差不多迈向后期灵士,再配上神mì

的中品武灵《镜射之招》,即便是遇到圆满期的灵士,纪烽也敢一战。

只是,神mì

的中品武灵《镜射之招》必须在别人使用武灵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其出其不意的作用,唯一的缺点便是缺乏主动攻击的能力。

如果遇到位完全不适用武灵的圆满期灵士,只是使用最简单的剑招对付纪烽,那纪烽即便扔掉子母剑,也会毫无反手之力的,这才是软肋。

想到此处,纪烽果duàn

地从存储戒指里拿出定河珠和灵虫躯壳,现在就看着自孕灵虫能为纪烽带来怎样的奇迹?

“师尊,如何融合这定河珠和灵虫躯壳?”纪烽没有墨沧黎的指导,肯定是不行的,毕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盲目地去乱试,只会造成最大的浪费。

墨沧黎的身影从玉镯内飘出,飘浮在纪烽的身边。

“将定河珠收进存储戒指,再用精神属力完全阻隔定河珠与外界的联系。我们必须将灵虫躯壳内的黑气全部祛除,才能融合。”墨沧黎担心,在祛除灵虫躯壳内的黑气时,灵虫躯壳突然与定河珠融合,那后果便是前功尽弃。

虽然付出不一定得到回报,但是能够回报的时候,当然想着最大的回报,何必装作圣人似的无欲无求呢?

我们不就是凡人吗?

纪烽点点头,按照墨沧黎所言,用精神属力一层又一层地包裹着定河珠,再将定河珠扔进存储戒指,为确保安全,他又分离出一丝精神属力包裹在戒指上。

“可以了,师尊。”

见纪烽如此谨慎,墨沧黎满yì

地点点头,言道:“现在我将《咒术?天殊大法掌》的动作又要领传给你,虽然你几天前使用过,但最好再熟悉熟悉,然后利用至圣之力化解灵虫躯壳内的黑气,记住,是化解,不是摧毁。”

说完,墨沧黎并指点在纪烽的额头上,顿时脑海内流淌起滚滚金色字体,还有那缩小版的墨沧黎再为纪烽现实最关键的要点。

约十分钟,纪烽自认为差不多后,便睁开双眼。

“可以了?”

“嗯!”纪烽郑重地点着头,他相信自己可以完成。

“那就开始吧!”

谨慎的纪烽先将部分精神属力包裹在灵虫躯壳上,一者避免黑气逃窜,难以化解完全,而成为定时炸弹,二者避免大法掌的力量直接摧毁灵虫躯壳。

“天地无忌,风雷受命,咒术?天殊大法掌!”

并指间精神属力闪动明亮光芒,天地间至圣之力开始在面前汇聚,浩浩正气让人心头宁静,伴随着纪烽手印的变化,至圣之力竟汇聚出金刚佛掌,通体金黄,流淌着天地间最纯洁的力量。

佛掌果然没能完全被纪烽控zhì

,在纪烽表达拍向灵虫躯壳的思想时,佛掌便如小山般朝着灵虫躯壳拍去,幸好,有精神属力的保护,灵虫躯壳虽猛烈震荡,倒也没有半点损伤。

“化消佛掌,利用精神属力控zhì

那股至圣之力慢慢地祛除黑气。”墨沧黎在关键时刻提醒着。

“嗯!”

精神属力自指尖宣泄而出,直接化消金黄佛掌,如阳光般的至圣之力被纪烽的精神属力控zhì

着包裹在灵虫躯壳上,随后纪烽又控zhì

着内部的精神属力,开放出很小很小的孔,那模样,就像是在提取灵液般小心翼翼。(未完待续……)

134 融合的第二步

第一更!

====

包裹灵虫躯壳的精神属力,在纪烽的控zhì

下,慢慢地开出小指头大小的孔,顿时间,那困兽般的黑气躁动地向着小孔冲去,可当它感觉到至圣之力时,又人性化地快速后退。

似是非常惧怕至圣之力。

察觉到关键所在,纪烽立即借助精神属力开始促使至圣之力透过那小孔缓缓地进入灵虫躯壳内,可刚钻进去,黑气便像捍卫领土的勇士,齐齐地向着至圣之力涌来,即便黑气变得黯淡,也要将至圣之力给绞的支离破碎,最终化为虚无。

不过,相对于灵虫躯壳外围的至圣之力,那小股至圣之力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可黑气的量是固定的,只要消耗就再难生成。光靠量的消耗,黑气再怎么算,也难以取胜至圣之力。

明白这点,纪烽便慢慢地控zhì

着至圣之力渗入灵虫躯壳内,被黑气消耗后,再渗入一股至圣之力,当然,外围的至圣之力牢牢地包裹着灵虫,绝对不给黑气有逃出的机会。

祛除黑气的过程,整整持续了两小时,欲速则不达,纪烽不急不慢地祛除着黑气。

倒是急的墨沧黎嗷嗷直叫,为什么不速度快点?

嗡!

最后一点黑气在至圣之力下彻底消散。纪烽散去至圣之力,此刻的灵虫躯壳看上去就像水晶打造,晶莹剔透。

墨沧黎打量着灵虫躯壳,非常满yì

地说道:“嗯,阴邪黑气依旧全部祛除,就连灵虫躯壳的黑气也被祛除干净。现在是时候融合了。”

纪烽未顺从墨沧黎的言语,而是非常谨慎地再用精神属力包裹在灵虫躯壳,使用精神属力对灵虫躯壳的每寸地方做全面的分析和探查,必须要完全确保,真的没有。哪怕一丝的黑气,暗藏其中。

整个查探过程,纪烽花去一小时,差不多类似于掘地三尺地查探,灵虫躯壳完全没有被黑气浸染。

纪烽适才看向墨沧黎,言道:“师尊,黑气已被完完全全地祛除了。”

“嗯!现在开始融合吧!”

从存储戒指内拿出被精神属力完全包裹的定河珠,首先将部分精神属力收回脑海内,只留下小部分作为牵起定河珠与灵虫躯壳的桥梁。

“首先,你得用精神属力沟通两者。记住最好将精神属力做出漏斗状,不能让定河珠的原灵瞬间融入灵虫躯壳内,那样会很容易造成躯壳崩坏。”墨沧黎将可能出现的问题和对应方法及时地告sù

纪烽。

漏斗状的目的,就是为了减缓定河珠原灵融入灵虫躯壳的速度,而且当纪烽感觉到融入速度变快,亦或者灵虫躯壳出现变化时,可以再次缩小漏斗口,让定河珠原灵的融入速度进一步减弱。

明白墨沧黎的担忧,纪烽迅速控zhì

那小股精神属力扭曲变形成漏斗状。两端各搭在定河珠和灵虫躯壳上。

另外,为增加成功率,纪烽又分出两股精神属力分别覆盖定河珠和灵虫躯壳。

不过,即便有那股强dà

的属力加入。纪烽也不能同时控zhì

三股属力,故而纪烽决定先将主要关注点放在漏斗状精神属力上,让原灵流速达到他心目中的值后,再将关注点转移到覆盖在灵虫躯壳的精神属力上。

纪烽需yào

时时刻刻都清楚灵虫躯壳的动态。只要发xiàn

问题点,他可以立即转移关注点到漏斗状精神属力上,再度减小流速。

做好差不多万全的准bèi

后。纪烽终于开始两者的融合。

融合的过程,倒没有预料中的那么痛苦,有了精神属力的监视和分析,实时调整原灵流速,约莫三小时后,融合便完成了。

精神属力内,那只活灵活现的灵虫赫然出现,而且强dà

的原灵当真让纪烽目瞪口呆。因为按照《极玄》的过程,接下来,纪烽需yào

吞噬这只自孕灵虫,可那澎湃活力的灵虫根本不是他的灵虫所能够比较的。

两只原玄灵虫放在一起,这只灵虫就像是猎犬,而纪烽那只活活地像只兔子,反差太大了。

到底谁吞噬谁还不一定呢?

危险系数向上直飙。

当初墨沧黎再为纪烽介shào

修liàn

《极玄》的难度时,也有提到过危险性,当时的纪烽毕竟没见过特别强dà

的灵虫,虽觉得相当危险,可终究没有实jì

感觉。

而今这只自孕灵虫放在眼前,纪烽算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危险了,况且这还只是自孕灵虫,如果是天运灵虫呢?

纪烽不敢相信。

墨沧黎当然知晓纪烽的担忧,可他的确希望纪烽能够豁出一把,当即使用了激将法,“如果害pà

,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

闻言,纪烽不由得想到曾经的自己,那依旧缭绕在耳边的嘲讽声,不屑的笑容,种种非人的对待,他是一刻也不想拥有。

再想到死去的黑老杰,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纪烽的字典里没有害pà

。”纪烽收起所有的担忧,问道,“师尊,你告sù

我,如何吞噬它?”

“吞噬的方法,和你吞噬自我灵虫相同。不过区别在于,你必须要加大精神属力对自孕灵虫的控zhì

,坚决不能让它出现剧烈的反抗。另外,就算它出现剧烈的反抗,你只要保证它的反抗伤及不到你自身的灵虫就行。”墨沧黎毕竟没有修习过《极玄》,完全靠的是以往的阅历和经验。

盘坐于柔软的床榻上,纪烽盯着在精神属力内剧烈活动的自孕灵虫,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墨沧黎刚刚的话,“不能让自孕灵虫出现剧烈的反抗……就算它出现剧烈的反抗,你只要保证它的反抗伤及不到你自身的灵虫就行。”

“那如果……”

纪烽似是想到了绝佳的办法,整个人都兴奋许多,但兴奋归兴奋,纪烽并没有因此而乱了分寸。

只见他从脑海内抽离出大股精神属力覆盖在自孕灵虫的身上,然后缓缓地缩小自孕灵虫的活动范围。待精神属力缩小到差不多鸡蛋大小的时候,如海胆般的灵虫显得躁动不安,触角不断地扭动着。

墨沧黎也好奇地看着纪烽,顺便做好出手救人的准bèi

,虽说他希望纪烽吞噬灵虫,但他也不希望纪烽因此而毁了一生。

自孕灵虫的不安持续约半小时左右便渐渐停止,似是又习惯目前的环境了。而纪烽见灵虫不动,顿时借助精神属力释fàng

出要吞噬灵虫的信号,这就好比野狼嗅到了危险气息,出现强烈的反抗。

灵虫亦是如此。

暴动的原灵就像重拳般不断撞击着精神属力,每撞击一下,纪烽的脑袋就疼一下,到最后纪烽疼的有种摇摇欲坠的样子,额头上的冷汗豆大豆大地顺着脸颊往下滴,干净的衣服直接被冷汗浸湿。

墨沧黎赶紧从纪烽的存储戒指内拿出一瓶药液递给纪烽,头痛欲裂的纪烽根本没有能力接过药液,就像喝醉酒般摇摇晃晃,不过,让墨沧黎惊讶和满yì

的时,纪烽即便如此,都没有减弱精神属力对自孕灵虫的控zhì



“张嘴!”

闻言,纪烽失神地张开嘴巴,墨沧黎利用精神属力控zhì

着药液灌入嘴巴内,药液入体,瞬间作用于纪烽的头脑,脑袋瞬间疼痛减轻不少,也恢复了些许气力。

再度释fàng

吞噬的信号,灵虫的反抗力度却越来越小,那感觉就像是在河边钓到了很大的鱼,怎样将鱼弄上岸呢?就是要先和鱼耗,不管大鱼如何乱蹿,不管它怎么有力,只要你握着鱼竿,陪着它乱蹿乱游,等到它力竭后,你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大鱼拉上岸了。

纪烽的想法就是这样。

首先用精神属力去模拟出吞噬信号,向着灵虫释fàng

,灵虫必定会产生剧烈的反抗,但灵虫再怎么反抗剧烈,伤及的只会是精神属力,对纪烽体内的灵虫没有丝毫的威胁,等这灵虫力竭后,再用自己的灵虫去吞噬,就会容易的很多。

“果然是个好办法。”墨沧黎对纪烽的办法相当的满yì

,即便是他,刚刚也没有想到这个办法。

灵虫的反抗力度几乎消失,可纪烽为了安全,再次释fàng

出吞噬信号,而且纪烽为了防止自孕灵虫故yì

示弱,等他使用自身灵虫来吞噬时,再起义造反,特地使用不同的吞噬信号来刺激着灵虫。

可自孕灵虫已经力竭到虚弱非常,对那吞噬信号已经置若罔闻了,没有出现半点的反抗动作。

“现在可以吞噬了!将你的灵虫母体逼出体外去吞噬自孕灵虫,不要将自孕灵虫送入细胞内让灵虫母体吞噬,太危险。”墨沧黎提醒着纪烽。

因为纪烽的其他身体细胞内,有其他的灵虫存zài

,如果搞不好让那些灵虫吞噬,岂不是非常浪费?再者言,如果自孕灵虫没入体内,而出现难以预料的变化,这对纪烽而言,是最大的危险。

“嗯!”纪烽心领神会地点头道。

逼出体内的灵虫母体,可以说只要拥有祭司的精神属力的人都可以,而没有精神属力的人,达到灵将级别后也可以。

纪烽用子母剑在右手掌心划开一道口子,划开的同时,精神属力瞬间入侵伤口,闭合那些血脉,不让其流血,随后再由一股精神属力将灵虫缓缓地逼出体外,霎时间,银光闪闪美丽绝伦。

最危险的吞噬,即将开始。

纪烽也在担心,自己的办法能否如自己想的那样,可以完美地吞噬灵虫呢?(未完待续……)

135 吞噬+破而后“立”

第二更!

====

为确保吞噬的安全性,即便此刻纪烽已将自身的灵虫逼出体外,也没有猴急猴急地忙着吞噬,而是观察自孕灵虫的同时,不断地释fàng

着吞噬信号。

安全第一嘛!

断不能因为奢望那神mì

莫测的魔法武灵,而直接丧失修行的资本,那岂不是亏得连裤衩都没了?

墨沧黎漂浮在空中,看着纪烽,又看看那被精神属力包裹的灵虫,对纪烽能够如此谨慎地办事,相当的满yì

,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差不多了吗?”墨沧黎见自孕灵虫未有哪怕丁点的动作,便疑惑地问道。

“师尊,我觉得有必要再来一次吞噬信号的释fàng

。”纪烽总觉得那看似已经虚弱非常的自孕灵虫,还有些问题。

“你太小心了!”墨沧黎有些不耐烦,不过纪烽小心行事倒也没错,所以墨沧黎嘀咕几句后,便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纪烽。

前面释fàng

不同种类的吞噬信号,完全是由精神属力模拟出来的,纪烽最大的担忧就是自孕灵虫已经适应那种模拟出来的吞噬信号,所以这最后一次实验,纪烽要借助于自身的灵虫母体。首先,他用精神属力向灵虫母体传递吞噬要求,片刻后,灵虫母体开始做出吞噬动作,释fàng

出生物本能的吞噬信号,而纪烽立即收集这样的吞噬信号。

虽然信号只有那么一滴滴,但纪烽可明显感觉到信号内部的生物野性。

收集之后,纪烽将信号用精神属力包裹着,缓缓地融入进自孕灵虫的精神属力,自然,那吞噬信号也瞬间覆盖自孕灵虫。

果然,自孕灵虫在感觉到生物野性的威胁时,顿时焕发活力。原灵涌动而起,朝着那股吞噬信号发出最狂野的反抗,震得精神属力忽闪忽闪地颤抖,纪烽的脑袋再次迎来第二波的欲裂的疼痛。如此反抗,如果是发生在自身灵虫吞噬自孕灵虫的过程中,纪烽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好小子,居然还有这样的想法。”墨沧黎望着自孕灵虫最后的反抗,脸色瞬间聚变,要不是纪烽小心谨慎,以自己的性格。就有可能彻底毁了纪烽。

自孕灵虫再怎么反抗,就好比是临死前的挣扎,掀不起大浪,整个过程,仅仅持续两分钟,它就彻底地焉了下去。

只是这两分钟的反抗,却让纪烽承shòu着千刀万剐般的疼痛,幸好时间比较短。

气喘吁吁,纪烽不得不再从存储戒指里拿出药液喝下肚。以缓解脑袋传来的剧痛。随后,纪烽没有休息地将自身灵虫缓缓地移向虚弱的自孕灵虫。

“你不用再谨慎一次?”墨沧黎变得有些担心,刚刚的变故着实惊住了他,即便是如此阅历的他。也不得不变得步步为营。

“师尊放心,此刻的灵虫就连自杀的气力都没有了,不用再谨慎一次了。”纪烽笑道,心头对墨沧黎又多一份长辈般的温暖。殊不知墨沧黎只是对纪烽有些愧疚而已,刚刚如果纪烽听自己的话,那他就造大孽了。

“你吞噬吧!”墨沧黎相信纪烽。从刚刚纪烽的表现,就清楚,纪烽是不做没把握的事的人。

得到墨沧黎的支持,纪烽信心倍增,也将全部的思绪转移到两只灵虫上来。包裹自身灵虫的精神属力渐渐抽出藕丝般的光芒,如同触角般抓住包裹自孕灵虫的精神属力,接着两股精神属力开始融合,就像那个气泡,慢慢地融合在一起。

最终,自孕灵虫和自身灵虫彻底相遇,被共同包裹在精神属力中。

与融合定河珠和灵虫躯壳的办法相同,纪烽首先从这股精神属力中,抽离出很少的两小股精神属力。一者围绕在自身灵虫上,负责向灵虫释fàng

吞噬的要求,必要时可快速地将自身灵虫包裹,暂时抵挡任何的冲击;一者围绕在自孕灵虫身上,监视着自孕灵虫的一举一动,只要,哪怕是丁点异状,纪烽都会果duàn

地包裹它。

有了全方位的保护,纪烽的吞噬步骤进行的更加放心,他在通过精神属力向自身灵虫释fàng

吞噬要求后,便将关注点放在了监视自孕灵虫的身上。

自孕灵虫虽然想反抗,但虚弱的身躯已经不支持它在反抗了,哪怕丁点儿的动作都不支持。

故而整个吞噬的过程进行倒也顺利。

日落西山,余晖在树叶的折射下,在湖面上撒落闪闪珍珠,此处相当的宁静与祥和,即便鱼跃水面的扑通声,也只能是“鸟鸣山更幽”而已。

嗡!

在一声气波的撞击声后,四个多小时的吞噬过程终于告一段落,纪烽成功地将自孕灵虫吞噬,而如今的自身灵虫,银光更盛,就像通体银水浇筑,活力非凡,在灵虫世界里,它就好比是猛虎,拥有着王者的风采。

“成功了,师尊。”纪烽得yì

地看着自身灵虫,那股强势的气息就连他都折服。

可还未等纪烽高兴长久,自身灵虫便传来“火山喷发”般的感觉,所谓水满自缢,自身灵虫因为吞噬自孕灵虫而出现原灵急速臃涨的状态,如果没有宣泄的地方,恐怕这灵虫就要爆体而亡。

“师尊,怎么办?”纪烽在询问墨沧黎的时候,也赶紧控zhì

着精神属力对灵虫进行控zhì

,利用灵虫本身的消耗能力快速地消耗着原灵。

“趁机,破而后立!”墨沧黎似是看到了契机,大声地提醒道,“在灵虫的体表同时开口,一者宣泄灵虫体内的原灵,一者将你封印内的原灵灌入灵虫体内。”

“师尊,您疯啦!搞不好,先前的吞噬就白费啦!”纪烽失声地说道。

“快点!破而后立,就是要借助灵虫贯通自身封印的原灵与天地原灵之间的联系,如今正好有宣泄的契机,失去这个契机,你将后悔一辈子啊!”墨沧黎焦急地催促着。

所谓贯通,当然就是打通两者间联系的壁障。

而要想贯通自身封印的原灵与天地间的原灵,就必须借助于灵虫。灵虫有自我调节的能力,它在将自身原灵宣泄的同时,也会自然吸纳原灵补偿自己,保证自己的生存需求,如果纪烽将自身原灵输入进灵虫体内,就会被灵虫直接宣泄进天地之间,成为天地间的原灵。

待纪烽的原灵输入完结后,灵虫本身就会失去动态平衡,不得不迫使灵虫产生吸纳天地间的原灵的动作,而那时纪烽就可以通过精神属力将那原灵再次导入自己体内,成为自己的原灵。

一吸纳一导入,构成动态平衡。

就类似于现在的纪烽,在墨沧黎厉声催促后,他便已经开始破而后立的动作,如今就处在动态平衡的完美状态下。

沉心修行,努力吸纳着天地间的原灵,纪烽竟感觉到那晶莹剔透的水珠在意识海内蹦跳,就好比神mì

兮兮的精灵,它们就在纪烽的脑海内欢快地娱乐着,特别是在纪烽用精神属力试图去触及那些精灵时,它们并没有表现出畏惧,而是给纪烽孩子依恋父亲般的感觉。

“你可以将灵虫收入体内,它已经成功地贯通了你与天地间的联系。”

提到墨沧黎的提醒,纪烽在导入的同时,小心翼翼地将灵虫通过手掌的那道口子慢慢地收入体内,果然由于灵虫的作用,天地间的原灵竟从毛孔进入体内,不过还是得经过灵虫母体才能被纪烽导入体内,成为自己的原灵。

“刚刚是破,现在是立!”墨沧黎刚说完,纪烽猛然发xiàn

,由于刚刚他将原灵尽数灌入灵虫母体,供它宣泄,使得体内出现原灵消尽的情况,刺激了其他灵虫,此刻,那些灵虫竟然再度产生原灵,进而释fàng

到纪烽的经脉之内。

“现在你所要做的,就是让两种原灵彻底的融合,那样,破而后立就算完美成功。”见到纪烽痛苦的表情,墨沧黎提醒道。

原先的欢快之感顿时被撕心裂肺而取代,可怕的是,仅仅十分钟,纪烽的毛孔内便开始渗出鲜红的血珠。

原先盛装原灵的经脉,就好比一口缸,原先的原灵就好比这缸里满满的水,现在的情况,就是纪烽先将此缸内的水倒掉,然后又注满新水,可痛苦的是,原先以为被倒掉的水,又开始产生。

简单而言,就好比,两缸水在倒入一个缸内,而且这水还不能溢出来,你说这缸能不破吗?

“啊!”

疼到极致,纪烽仰天长吼,整个人就像不断充气的气球,鲜血已经从毛孔内溢出,七窍流血的模样当真是恐怖无比。

释fàng

原灵算是灵虫的本能,即便纪烽利用精神属力试图让灵虫停止释fàng

,也是徒劳无功,虽说一只灵虫只释fàng

一个原之灵,但是接二连三的释fàng

,纪烽体内的原灵便在不断地增加。更无语的是,纪烽还停止不了灵虫母体吸纳天地间原灵的过程。

难道真的要爆体而亡吗?

不行,都完成到最后一步了,纪烽绝对不允许在这一哆嗦上失足,成为千古遗憾事。他必须成功,且一定要成功。

融合、开发!

是纪烽在这危险时刻想到的办法,可纪烽的这个方法真的可以成功吗?“破”已完成,现在就差最后的“立”了。(未完待续……)

136 神秘的魔法武灵

第一更!

【家里断网,sorry,金客们】【感谢三水姐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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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开发!

融合,就是纪烽打算利用精神属力迫使两者融为一体,不再出现排斥现象,更为简单的说,就行形成一个整体。

开发,当然就是扩大目前经脉的大小,就好比换个大缸来盛装这两种水,这样就不会出现经脉承shòu不住而出现爆体之象。

但是两种原灵终究不是水,没那么容易就融在一起,所以纪烽想到了冲泡糖水,要想两者融合,最关键的便是搅动,越强dà

越快速地搅动,糖与水的融合就更加充分更加迅速,单靠水去融化糖,只会让糖沉在水底,而非融合。

虽说两者是不同的概念,但是纪烽觉得死马当成活马医,试试再说。

精神属力在纪烽的控zhì

下,直接成为搅动原灵的“棍子”。两种原灵,在纪烽的经脉内快速的躁动着活跃着,虽经脉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但是那爆体的感觉却在减弱。

好消息,当真是好消息。

纪烽忍着剧痛,决定逐个突pò

。首先以小部分原灵融合zuò

为试验点,精神属力控zhì

着两种原灵在经脉内快速地转动着,观察着两种原灵可能出现的细微变化,渐渐地,两种原灵在急速的旋转下,竟然出现了融合的迹象。

而且这与1+1=2的理论完全相反,两种原灵在融合后,竟是1+1=1,赫然成为一个不分彼此的整体。

希望,让纪烽惊喜若狂的希望。

小部分原灵的融合在搅动约二十分钟左右,便完全成为一个不分彼此的整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原灵应该算灵属大陆第三种原灵。因为它与人体封印的本身原灵和天地间万物原灵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但却有包含着两者原灵都有的特点。

纪烽将这部分原灵驱逐至新开发的经脉内,稚嫩的经脉突然间遭受原灵的冲击,顿时间传来欲裂的疼痛,可诡异的是,纪烽刚想拿出药液喝下的时候,新的原灵竟然释fàng

出温和清凉的感觉,就像整个人浸泡在凉水里,疼痛渐渐地消失。

新的原灵,竟有疗伤的作用。纪烽惊喜若狂。

夕阳西下,又日上三竿,全部的融合过程经lì

了一夜的时间,才完全的形成新的原灵,一个让纪烽激动不已的原灵。

因为在完全融合的刹那间,他清楚地感觉到天地间游离的水元素,就像是一只只由水组成的精灵,闭上眼睛,它们就围绕在身边。跳跃着,欢快着。

“那应该就是自孕灵虫让你感悟到的魔法。现在你必须按照《极玄》的修liàn

途径,将这新的原灵彻底的融入机体内。”墨沧黎提醒着,“相信我。《极玄》的升级,会让你知晓那魔法的使用办法的。快点,我挺好奇的。”

闻言,纪烽再拿出药液一饮而尽。他必须地保持充沛的体力,才能在修liàn

过程中应对所有的可能出现的危险。

喝完药液,药效很快作用于全身。先前的疲惫感顷刻间消失。纪烽朝着墨沧黎看了看,然后从存储戒指内拿出那块记录《极玄》武灵的瓦片,当初墨沧黎虽告sù

纪烽可以用鸡血让瓦片上的字迹显化出来,可惜那时一门心思地忙着与炎家对战,直接将此事给忘记了,而今,纪烽就不得不用自己的血了!

划开手掌,纪烽将鲜血滴在平平无奇的瓦片上,顿时间瓦片迸射出璀璨光芒,平平无奇的瓦片直接变成光芒万丈的烈日,刺得纪烽根本睁不开双眼,可就在那时,一束光线直接射入纪烽的眉心。

神mì

功法,在纪烽的脑海内慢慢地浮现,纪烽赶紧将功法完全地记在脑海内,而且就如同当初学习《镜射之招》武灵相同,他将那武灵功法在脑海模拟出效果,同时也将可能出现的危险点也考lǜ

其中,这样的做法,不仅可以将武灵记得牢,而且还知晓真zhèng

修liàn

时需yào

特别关注的地方。

啪!

传武结束,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瓦片彻底破了,而且是支离破碎。

当纪烽完全知晓《极玄》武灵时,也明白那吞噬和破而后立的重yào

性,这两步骤算是整部武灵开始的关键点,或者说是开启神mì

大门的钥匙,虽然危险重重,但是完成这两步骤,后面的过程就简单许多,当然啦,让纪烽抑郁的是,每次的修liàn

武灵,都要先完成这两步骤。

郁闷归郁闷,事情还是得一步步地完成。

闭上眼,纪烽开始修liàn

起《极玄》武灵,奇异的是,新的原灵就像是专门为《极玄》而生的,当修liàn

开始时,新的原灵便出现异常活跃的状态。

日影西移,落日的余晖为整个大地都镶上一层薄薄的淡金色,看上去美轮美奂。

而火山口内,纪烽正在修liàn

《极玄》。

突然间,纪烽猛地睁开双眼,双手萌生起神mì

莫测的力量,捏指间,玄妙法则自然而生,六芒图赫然浮现于空。

但见,那虚空内游离在空气中的水分迅速笼罩在纪烽的身上,扭转出玄妙痕迹,随后,纪烽猛然间站了起来,在水汽的衬托下凌空而立,宛若从天而建的战神。与此同时,法阵旋转,乾坤震荡,空气里弥漫出猛兽出没的危险气息。

“呀啊!”

纪烽右手并指点在额头,左手横于胸前,围绕在他身边的水汽赫然间似冰冻般凝聚,随后在纪烽的身后绽放出由冰剑组成的花朵,看上去宛若孔雀开屏。

剑qì

纵横四方,划破苍穹,惊动鬼神。

“控水术?破空飞灭!”

随着纪烽的怒喝,身后如孔雀开屏般的冰剑,瞬间化为一柄,恐怖力量成倍增加,力压虚空,使得虚空在巨大冰剑下扭曲,当然也抽尽了纪烽体内的原灵。

巨剑从天而降,压得虚空崩塌,气浪滚滚如狂风般吹得山石乱走,而那狂躁的剑qì

更是将山石搅得粉身碎骨。湖水在巨剑下顷刻间化为虚无,剑尖尚未落地,湖底岩石便再难承shòu那股压力而下陷几米,恐怖非常。

轰!

巨剑落地,宛若神柱从天而降,巨大的冲击力撼动天地,湖底深陷百米有余,整个火山口,由原先的世外桃源,赫然变成狼藉一片。

由简入繁由繁入间的剑招,宛若魔法般的自然法则,墨沧黎目瞪口呆,更心受震荡。

就在纪烽施展神mì

的魔法武灵时,墨沧黎明显感觉到巨大的恐怖气息,就像是苍天向他抛出了浓浓的杀意。面对着纪烽祭起的法阵,墨沧黎就感觉自己看着巨人,心中竟生不起任何反抗的想法,唯一的想法便是——逃。

想着那感觉,墨沧黎至今都觉得心有余悸,如果纪烽吞噬的是天孕灵虫,那么力量或许会更加的强dà

吧?

“太恐怖了!实在是太恐怖了。这就是自然法则的力量吗?老头子,我算是亲眼看过了。”墨沧黎看着那狼藉一片火山口,不由地感慨道。

“这……”纪烽回神后,惊恐看着眼前的场景,湖水直接被冰剑给轰的荡然无存,如果此处是一座城池的话,那造成的效果又将是多么的恐怖呢?

“感觉如何?”墨沧黎问道。

“太吓人了!师尊,您确定这是我造成的?”纪烽略显虚弱地爬起来,刚刚的自然法阵几乎抽走了他全部的原灵,虽然威力非常大,但消耗也几乎成正比。

看来这新掌握的魔法武灵,只能作为日后的反扑之招,因为以纪烽目前的情况,也只能使用一次。

不过呢,即便只有一次,那巨大的冰剑也足以让对手毙命,日后,纵然是面对灵将级别的强者,纪烽也敢正面一战。

“废话!”墨沧黎不由地白了纪烽一眼,随即又问道,“感觉一下,《极玄》升级了吗?”

虽说当初墨沧黎信心满满地肯定《极玄》可以升级,但是呢,毕竟整个灵属大陆都没有人修习过这样的武灵,所以墨沧黎的内心也有点担忧,如今纪烽的表现,足以让墨沧黎肯定,《极玄》武灵真的是非常玄妙的武灵。

纪烽稍稍感悟,随后言道:“天啦!这么强dà

的剑招,竟然是由下品月阶的武灵造成的,师尊,你相信吗?”

“从没有品阶到下品月阶,升了两级,算是小步跃进。嗯,但是很明显,效果相当的好。”墨沧黎自言自语地言道,随后又看看狼藉一片的火山口,当即满yì

又好奇地说道,“如果下次吞噬的是四圣兽的天孕灵虫,不知dào

会是怎样令人向往的力量呢?”

“我也很想知晓,野狼佣兵团的梁广看到这样的武灵,会是怎样的表情?”拥有这样的魔法剑招,纪烽当然得寻找个试金石。

其实魔法剑招的奇妙点,就在于纪烽并未真的拿剑,而是控zhì

住了游离在空气里的水汽,然后通过法阵凝聚成剑。

这便是此招的神mì

强dà

之处。

“不行!”墨沧黎当即阻止,随后说道,“此招必须在你生命危急的时候使用,因为此招会抽尽你的原灵,会让出现短时间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即便你能够杀死梁广,你能保证其他人不杀你?”

的确,刚刚的魔法剑招,使得现在的纪烽,感觉到虚弱非常。

“那怎么办?”

“你不是想学《麒麟叹》吗?”(未完待续……)

137 说好的约定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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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麒麟叹》,纪烽整个人的眼睛就放光!

那可是上品月阶的武灵啊!

虽然魔法剑招足以撼动灵将级别的强者,但终究只是拼命之法,拥有个经常使用的武灵,才是比较保险的事情。

而且拥有上品月阶武灵,再加上目前中期灵士的修为,纪烽正常情况下,可以和中期灵使级别的人一决雌雄,当然啦,所谓的正常情况,就是说,那位中期灵使使用的武灵,要比纪烽低,最好嘛,是下品武灵。

如果那人使用的是中品武灵,就算纪烽可以战败他,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但如果那人使用的是上品,纪烽就只得使用大招了——逃!

但不管怎么说,纪烽也的确需yào

一部主动攻击的武灵,下品武灵《火舞》终究太低,难以在这危险重重的幻兽山脉内混下去,《镜射之招》虽是中品武灵,可惜的是,它属于被动技能,要在别人施展武灵的时候才能发挥其神mì

莫测的效果。

“师尊,您终于愿意教我了吗?”纪烽有些激动,就连话语里,都充满着浓浓的尊敬之意。

期盼了这么久,终于要得到了。

“我有说过不教你吗?”墨沧黎白了眼纪烽,在纪烽愈发嘚瑟的时候,说道,“教归教,但我有一个条件。”

“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我都答yīng

。”纪烽迫不及待地说道。

“很好!”墨沧黎满yì

地点头,随后说道,“那么今晚好好休息,从明天开始,便是你的苦修日子。什么时候晋升至后期灵士了,什么时候开始教你《麒麟叹》。”

闻言,纪烽惊得差点晕倒。“什么啊?师尊,晋升之事,除了我加倍努力之外,还需yào

契机。如果契机不到,我岂不是还是无法修习《麒麟叹》?”

“机会是留给那些有准bèi

的人。”墨沧黎说道,“到底学不学?”

“学!”

“那你要不要晋升至后期灵士?”

“要!”

“这么愉快的说话才乖嘛!”墨沧黎满yì

地点着头,然后飘飘忽忽地钻入玉镯内,“今晚就好好地休息休息吧!”

夜幕降临,空气渐渐地弥漫着深秋的丝丝寒意,纪烽盘坐在柔软的床榻上。久久不能入睡,看着眼前的狼藉一片,想着从吞噬到感悟魔法剑招的过程,有太多的感悟,也有丝丝的疑惑。

当即,纪烽便问道:“师尊,您睡了吗?”

“什么事?干嘛不趁着现在的时候,好好地恢复恢复原灵?”墨沧黎并未从玉镯内出现,只是声音在纪烽的脑海里响起。

“对于修liàn

《极玄》的事情。我还有些疑惑。”纪烽必须将心头的问题解决,“这些疑惑如果困扰着我的话,会影响我后期的修liàn

的!”

玉镯微颤,墨沧黎急匆匆地从玉镯内飘出来。

“快说!快说!到底有什么问题?”墨沧黎有些不耐烦。试问问,你睡的真香的时候,被别人叫起,心头能没有怨恨吗?能爽吗?

“吞噬那部分我能够想明白。可破而后立部分我就很难理解了。”纪烽即便放qì

此刻恢复原灵的机会也要问个明明白白,憋在心头甚是难受,“破而后立。无非就是让灵虫作为贯通自身与自然的媒介。正常情况下,我完全可以将自身原有的原灵打入灵虫内,然后迫使灵虫出现爆体之象,根本不需yào

吞噬什么其他的灵虫啊?”

“我没读过什么书,你不要骗我!”沉寂稍许后,纪烽又加上这么一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

说实话,纪烽的疑惑也引起了墨沧黎的好奇,不过呢,他终究是阅历非凡,稍加思考后,墨沧黎便回答道:“根据我的经验,单凭自身的原灵是很难让灵虫出现爆体之象的,而且我猜测,如果没有让灵虫吞噬其他灵虫,灵虫可能不会产生‘吸纳’这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动作。”

“师尊,您的意思就是说灵虫吞噬自孕灵虫后,会激发自我保护的本能动作。”纪烽有些似是而非的明白,因为在整个破而后立的过程中,灵虫吸纳原灵,以保证自我生存的动作,是产生后续“立”的关键。

如果没有灵虫的吸纳动作,很可能,灵虫就会因为原灵的缺失而出现萎缩的现象,搞不好,就直接嗝屁。

“有这方面可能!你想想,如果你与其他人打架,首先想到的可能是自保,然后才会想方设法地打败对方。倘若你连基本的自保都没有,又何谈打败呢?”墨沧黎的举例让纪烽有些明白了。

的确是这样的。

当纪烽在向自身灵虫传递吞噬信号时,自身灵虫就会启动自保的程序,而这样的程序启动,完全视眼前的危险系数而定。

眼前对手越是强dà

,自保程序启动的就越是全面。就比如,自身灵虫吞噬自孕灵虫,面对如此强dà

的对手,自身灵虫就必须做好全面的自保准bèi

,然后才会下手吞噬,而“吸纳”只是自保中的一小部分,唯有自保程序启动,才会有接下来的动作。

不过,自保程序会随着周围安全系数提高而渐渐消失,这就是为什么,每次都要有吞噬步骤的原因。

“当然啦!这纯属是我对武灵的猜测,到底是不是如此,毕竟我没有修liàn

过,也不能给出完全正确地答案。”墨沧黎说道。

“既然有这个可能!那不如下次找个倒霉鬼试试,嘿嘿!”纪烽若有所思地说道,“谢谢师尊!”

纪烽明白这个问题,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时常触发灵虫的自保程序,或许可以让灵虫能够源源不断地吸纳原灵。

到那时,只要自己精神属力稍稍释fàng

吞噬信号,就可以促使灵虫母体吸纳天地间的原灵,那该是多么变态的事情!

相当于时时刻刻都在修liàn



墨沧黎微微一愣,“没有其他问题啦?”

“还有一个!为什么我现在只能控zhì

空气中的水汽?像尘土、像树叶等等,为什么我都控zhì

不了呢?”对于这点,纪烽也疑惑不解,吞噬自孕灵虫的时候,他只感觉到水汽精灵在身边跳跃,其他的任何东西都没有感觉到。

“或许是因为自孕灵虫是白蛟的缘故。毕竟白蛟是水属性的兽体,它对水有着强dà

的控zhì

能力,故而灵虫也只对水有着控zhì

力,而你吞噬的是它的灵虫,当然只获得控水术。如果你吞噬的是其他的自孕灵虫或者天孕灵虫,我相信,你还会获得其他的自然法则。”墨沧黎凭借着强悍的阅历,为纪烽解答着心头的疑惑。

暂且不说墨沧黎的解答的对与否,至少能够说得纪烽没有反驳的理由,揣摩片刻,纪烽若有所思地点头,“应该是这样的!谢谢师尊!”

“就这么两个小问题?”墨沧黎微微一愣。

“嗯!”

“就为了这么两个破问题打扰我的美梦。你这样做,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做朋友了?”墨沧黎愤愤地言道,之后又化成一缕白烟,没入纪烽的玉镯内。

“师尊,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您是我的师尊啊,最尊敬的长辈呢!”纪烽或许知dào

自己错了,当然更多的是担心墨沧黎生气而不教他上品武灵《麒麟叹》了,所以纪烽果duàn

地为墨沧黎戴上高帽子,拍个响亮的马屁。

“这次原谅你!下不为例!”

“明白!”

高帽子,这件如此变态的法宝当真是好用,即便这老妖怪式的墨沧黎也挡不住攻势。纪烽也相当佩服自己,可以随时随地地编织高帽子,而且戴的是平平常常。

明月高悬,如水的月光从火山口宣泄而下,宛若那九天银河降临人间神奇。

只是此处的“仙境”此刻已变成了“地狱”,虽没有鲜血的浸染,但却狼藉一片。空气里再没有那淡淡的花香。

纪烽盘坐在床榻上,手指弯曲盘结,缔造出《极玄》特有的修liàn

手印。体内,灵虫母体在纪烽精神属力的催使下,果然开始吸纳天地间的原灵,而其他的灵虫也在本能地制造着原灵,两种原灵又在精神属力的搅动下,混合成新的原灵。

灵虫母体吸纳时,纪烽的四周就像是蒸腾起了水雾,朦朦胧胧地笼罩着纪烽,看上去,仿若纪烽坐在雾气蒙蒙仙境内修liàn

,而在脑海内,纪烽感觉着身边围绕着好多好多可爱的水精灵,它们像孩子般亲近着纪烽。

翌日,阳光射入火山口,却也透射下一片古怪的阴影。

“卧槽!”

纪烽睁开惺忪的双眼,仰头看去,妈妈呀,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只见火山口出现一张怒目圆睁的老虎脸,看上去凶神恶煞。

不过,随即纪烽就释然了,哼,洞口离底部这么高,再加上昨日被冰剑轰出的百米深坑,即便是牛逼哄哄的强dà

虎幻兽,从上面跳下来,即便摔不死,也会弄个重伤,到时候,自己只需yào

拿起子母剑这么一刺,它就立马嗝屁!

“你跳啊!有能耐你跳啊!”

想到此处,纪烽竟得yì

地朝着虎脸大声地挑衅着,整个一副找抽的模样,而那老虎好像根本没有注意纪烽,而是扫视着狼藉一片的火山口,之后,眼露凶光地死死地盯着纪烽。

那眼神像是在说:把劳资的家破坏成这样,还敢挑衅劳资,你等着,劳资现在就来弄死你。

而此刻,墨沧黎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来,“快跑!那是蛇尾虎。”(未完待续……)

138 寻个住处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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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尾虎,绿幻珠级别的强dà

幻兽,算是目前在山谷内,纪烽遇到的最强dà

的幻兽了!

只见它的脑袋缓缓地从火山口进来,蟒蛇式的身体死死地贴着石壁,庞大的身躯,几乎像座移动的小山,惊得纪烽目瞪口呆。

逃!

是目前纪烽想到的最实jì

的办法。没有犹豫,在墨沧黎的警告声响起之后,纪烽就像是打了鸡血般窜入山洞。

吼吼!

顿时身后响起蛇尾虎震耳欲聋的响声,当然啦,纪烽没有留下一探究竟的好奇心,两腿以风的速度跑到山洞口,可惜,那块原本阻挡幻兽的石头成了纪烽最大的障碍。

“师尊,怎么办?”纪烽说话间,拿起子母剑,运起原灵,以千钧之力朝着石头猛地劈砍而去,顿时间,反弹的力量震得纪烽双臂发麻,而石头……

砰!

应声而碎!

吼吼!

蛇尾虎的怒吼声在纪烽的身后响起,咆哮声似惊雷般炸响在纪烽的耳边,就连山洞都在那咆哮声中颤抖,恐怖声波直接刺入纪烽的脑袋,使得纪烽天灵出现瞬时的迷糊状,脑袋里,一片空白。

其实,这是蛇尾虎的绝招,声波吼。

声波吼类似于蝙蝠的超声波,成扇形发射,声波范围的动物,会直接被声波震昏脑袋,出现短暂的脑袋空白情况,失去任何的行动能力,这就为蛇尾虎争取了追击猎物的时间,之后它会在使用死亡缠绕,活活地将猎物勒死。

当然啦!这仅仅在通常情况下,如今虽说山洞更加剧了声波的力量,可是它遇到的是纪烽,精神属力强dà

的人。

仅零点几秒的失去意识。纪烽的精神属力便抵消了声波的冲击,恢复了纪烽的知觉,可蛇尾虎也愈发地逼近。

幸好当初,墨沧黎使用蜜蜂来逼迫纪烽练习奔跑,虽然目的是让纪烽能够在长时间的战斗中保持比较平缓的呼吸,但是间接也锻炼了纪烽的奔跑速度,现今这奔跑速度让纪烽倍感庆幸。纵然蛇尾虎的速度快的离谱,可纪烽的速度略胜一筹。

当然,这其中还有纪烽的潜能。

就像在一个平时根本不能奔跑的人的身后,放上一条饥肠辘辘的野狼。那人绝对会以惊人的速度奔跑着,搞不好狼都撵不上。

这便是人的潜能,因为他不跑,就会死,就像现在的纪烽,不跑快点的结果,就会变成蛇尾虎的口中餐。

吼吼!

蛇尾虎的声波吼在纪烽的身后接连不断地响起,也让整个山谷变得热闹非凡,一些稍有修为的幻兽开始闻风而动。或许是想与蛇尾虎分一杯羹,或许只是想在蛇尾虎受伤时将厉爪伸向它。

且不论目的怎样,如今的直接结果是,造成了纪烽莫大的困扰。因为他不得不分神去关注身旁和前方有没有幻兽出现。

分神的结果,便是纪烽的速度开始逐步的减缓,而蛇尾虎的速度则一如既往,两者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呜呜!

就在此时。纪烽的耳边传来低沉的鸟鸣,一片阴影从头顶掠过,紧接着便是恐怖的破空声。滚滚气浪吹得飞沙走石,稍微细的树木直接被风懒腰折断。

吼吼!

破空之声响后,便是蛇尾虎低沉而急躁的声波吼,纪烽从这吼声里,明显地感觉到恐惧。减速,纪烽飞身跃上树木,快速地向上爬,在借助于密密麻麻的树叶将自身遮蔽,远远地看向蛇尾虎。

也难怪蛇尾虎会惊恐畏惧,此刻它面临的是,三足乌。

三足乌,属于鹰类幻兽,双翅展开足有三十米,速度是它的强项,传言它可借助风向和风速而瞬息千里,而且它生有三足,每足都有五指利爪,普通幻兽在利爪下瞬间就会被洞穿,即便这绿幻珠级别的蛇尾虎都不能幸免。

三足乌的翅膀,真似金刚所铸,挥舞间,树木直接被削去,就连被鳞片保护的蛇皮会被翅膀划开几道口子,鲜血淋漓。

两头巨兽对打,场面即壮观又惊险,方圆数百米的树木直接被摧毁,看的纪烽目瞪口呆。

“快走!看什么看?”墨沧黎催促着,“既然有三足乌牵制蛇尾虎,我们便可以安心逃走。不作死就不会死,知dào

吗?”

“知dào

!我知dào

!我又不会傻兮兮地去帮zhù

三足乌对付蛇尾虎,我只是想,蛇尾虎属于绿幻珠级别的幻兽,想来它的体内应该会有绿幻珠。我们不妨等等看,指不定就能得到绿幻珠,那时候,我晋升后期灵士也就指日可待了。”纪烽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

“就算有,也轮不到你!”墨沧黎的话,很快便得到了证实。

鹰类果然是蛇类的天敌,三足乌只经过几个回合,便用利爪狠狠地刺穿了蛇尾虎的脑袋,鲜血混合着脑浆顺着利爪缓缓地流出来,死亡缠绕也因为失去了生命而渐渐松开。

砰!

巨大蛇尾重重地砸落在地上,三足乌瞬间展开双翅,虽然翅膀上到处都是被利牙咬破的伤口,但这丝毫未影响到三足乌的霸气。稍微扇了几下翅膀,三足乌便带着蛇尾虎的尸体掠空而去,留下纪烽傻傻地暗藏在树叶里。

我去!白等一场!

纪烽懊悔至极,这狗日的三足乌,你就算不会将绿幻珠留给我,你至少也让我看看,这条蛇尾虎的体内有没有绿幻珠啊?

连这点嘛好奇心,都不满足,总有一天我掀了你老窝,掏了你的鸟但(通假字,通蛋)!

“去追那只三足乌!”

在纪烽懊悔地准bèi

从树上下来时,墨沧黎的话差点没让纪烽失了分寸,从树上摔下来,关键是,现在属下还出现一头赤幻珠橙幻珠级别的幻兽。

纪烽恢复好藏身的样子,脑袋里,惊恐地问道:“师尊,您让我鸟口内夺食,这才真的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吧?”

“我有说过让你去夺食吗?”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里响起,“幻兽山脉内的幻兽,必定有自己的统领属地。那三足乌是绿幻珠级别的幻兽,它的老窝肯定不会在青幻珠级别的幻兽附近。我们大可以躲在三足乌的属地内,即可以避免弱小幻兽的骚扰,也可以避开强dà

幻兽。”

“咦?说不定等三足乌外出觅食时,还可以溜到它的老窝内,看看有没有什么宝贝。”纪烽也赞成墨沧黎的提议。

既然赞成,就得付诸行动。

纪烽尽量降低气息,然后借助于密集的树林向着三足乌消失的方向追去,途中,倒也遇到过几只橙幻珠级别的幻兽,但都被纪烽巧妙地躲避了!

很快,轰轰的水声出现在纪烽的耳朵边,潜行百米,纪烽便看到一处瀑布。

瀑布有十来丈宽,有数十丈高,雄伟壮观,气势磅礴,犹如万马奔腾,更似冲锋陷阵,还若十万游行队伍的高呼口号,拍石击水,发出轰轰巨响,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听见。

整体看来,瀑布就像那悬崖峭壁上的白色布带,而那悬崖上的巨洞,便是三足乌的栖息地。

整块峭壁就像是用刀直接切开似的,平整的让人难以想象,不由得叹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恰恰是那种刀切般的平整,使得此处更加的安全,除了三足乌等会飞的幻兽,其他幻兽根本爬不上去,即便爬上去了,稍后不慎,就会直接掉下来,摔得个七荤八素,然后直接成为三足乌利爪下的冤魂。

“果然是处纯天然的藏身之地。”纪烽将目光移向声势浩大的瀑布,有那巨大响声作为遮掩,即便纪烽制作出什么动作,也不太会引起太多的关注。

再者说,相对那如同千军万马似的瀑布,纪烽就像是个小不点,从远处看,直接会被看成飞溅的水珠而忽略不计。

纪烽悄无声息地逼近瀑布,然后躲在巨大的石头缝隙内,悄悄地关注周围。

平静无异样!

纪烽开始使用精神属力,未知所在安全第一,他不得不再次借助墨沧黎的精神属力,让墨沧黎通过纪烽的脑海将他的精神属力释fàng

而出,这样,墨沧黎的精神属力探知的画面,也会清清楚楚地传递到纪烽的脑海里。

查探之后,一切安全。

现在就开始寻找藏身的洞穴,纪烽将目光看向瀑布。顺着曲折的石道,纪烽很快便来到了巨大瀑布的后面,一处浅浅的石窝出现在纪烽眼前。

此处算不得山洞,只能算是石窝,从石壁向内,不足两米深,宽度与高度倒也满足纪烽的打坐,但是直立行走就非常困难了,太矮。纪烽左看右看,这只能算是石窝,而且也就勉强藏身睡觉,不过,此处被瀑布完全遮蔽,安全系数相当高。

虽说瀑布就在前面,可石窝内还是很干爽,没有半点水迹。

“暂时就住在这里了!”纪烽满yì

地爬进石窝内,然后从存储戒指内拿出褥子等野外生存物资,也幸亏纪烽带的多,要不然他就只能睡石头上,因为他刚刚只忙着逃命了,根本没去收拾在火山口内的东西。

呼!

墨沧黎从玉镯内飘出来,站在石窝前,左看看右看看,随后对正在铺设褥子的纪烽说道:“这个地方不错!借助自然屏障,完美地保护着自己。不错,不错!”(未完待续……)

139 又是一段苦修的日子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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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找到一处相对隐蔽的住处,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如何爬上这笔直的石壁,进入三足乌的老巢。

纪烽隐匿气息,穿梭在石头间,小心翼翼地走向三足乌的巢穴。

当然,纪烽也只能走到巢穴的下方,仰望着百余米高的三足乌巢穴,根本没有任何的地方可以通向那里,就好比完全悬空的堡垒,不给敌人任何袭击的机会。

石壁上,有攀爬的藤蔓,类似于爬山虎,但根茎却要比爬山虎粗上许多倍,差不多与纪烽的手臂一样粗,上面布满鸟粪。

藤蔓紧紧地贴在石壁上,而且没有分叉的枝桠,要想通过藤蔓而爬到三足乌老巢而不被三足乌发xiàn

的话,除非那人会隐形。另外,藤蔓是从下往上爬上去的,倘若人爬到一半,藤蔓那死死扣在石缝内的触脚松动了,那么此人便是粉身碎骨。

危险系数,直接提升至五颗星。

“师尊,您猜有没有藤蔓从上面向下生长的?”纪烽摸着那粗如手臂的藤蔓,想着它如果从上往下生长的话,安全系数就直飙至三颗星。

“我从不猜没有把握的事情!”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内响起来,“我觉得你偏离了我们到此的目的。我们只是想借居在三足乌的领地,避免那些幻兽的干扰,从而可以一门心思地修习,意图早点晋升至后期灵士。”

“当然啦!如果你对《麒麟叹》失去了原有的兴趣,我倒也不在乎你将时间浪费在如何爬到三足乌的老巢上去。”墨沧黎的话透着浓浓的威胁意味,也根本不给纪烽半点反驳的余地。

“嘿嘿,师尊,我当然清楚我们此行的目的!我这次来呢,最主要的目的,是…是这些鸟粪。对。没错,就是这些鸟粪。”纪烽指着那些鸟粪说道。

“你准bèi

过上农家生活,需yào

这些鸟粪做肥料?”墨沧黎调侃起纪烽,当然,他也清楚鸟粪的作用。

纪烽似乎感觉到了不详的预感,他好像激起了师尊墨沧黎的毒舌,为了不让墨沧黎继xù

毒舌,他决定做些什么,“师尊,我的小伎俩哪能瞒得住您的法眼?我弄这些鸟粪。不就是因为鸟粪有三足乌的气息,我们可以将鸟粪撒在周围,绝对比那些驱虫散什么的要好上百倍。像师尊你这样无事不通无事不晓的人,能不明白弟子的行动吗?”

戴高帽子。

对,没错,纪烽已经绝对给墨沧黎戴上高帽子,也唯有高帽子才能墨沧黎放qì

毒舌的想法,然后开心地接受纪烽的行为。

即便有时纪烽的行为有些过分或者有些无脑,但墨沧黎会选择性的记忆。只记住纪烽的好的方面。

这方法,纪烽使用起来百试不爽,已经到了得心应手的程度。高帽子,戴的就连墨沧黎都没有察觉得到。

“哼。我当然清楚你的小伎俩!得了,快点弄些鸟粪,撤离此处吧!如果被三足乌发xiàn

,那可就是麻烦事了!”墨沧黎被高帽子戴的。顿时没了脾气,当即提醒着纪烽。

“了解!”

三足乌的鸟粪,的确拥有着三足乌的气息。绿幻珠级别以下的幻兽对这气息有着天生的畏惧感,比起纪烽购买的驱离幻兽的药粉要强势百倍。

用衣服包裹些许鸟粪,纪烽就似灵猴般穿梭在石缝内,快速地向着瀑布后面的石窝跑去。到达后,纪烽选择在石窝方圆三十米之外,撒上鸟粪,毕竟是粪便,离石窝太近,纪烽会受不了的,光看着就觉得相当恶心。

做完这些,纪烽果duàn

地跳入瀑布下的河流内,将身上好好地洗洗干净。

扑通!

由于纪烽习得龟息之法,所以此刻他就像是遇水的鱼儿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着,有时候能潜入水里十分钟,目的是为了抓住那条鲫鱼。

“站到瀑布下面去!”在纪烽游得正欢快的时候,墨沧黎的命令在脑海内响起来,“记住,要让瀑布的水直接打在你的肌肤上,不要运起原灵抵挡。你现在既然不能形成原灵壁障来保护脏器,又没有特殊护甲来抵御伤害,你就必须提高肌肤的抗打能力,用它来抵挡住常规的伤害。”

“其实简单的来说,就是要将皮锻炼的厚些。”纪烽简单地理解着墨沧黎的意思。

“最好是刀枪不入的那种!”墨沧黎直接毒舌。

而纪烽也瞬间闭上了嘴。

轰轰轰!

瀑布飞流直下,怒涛倾注,轰雷喷雪,云飞雾走。恐怖的力道,如果直接击撞在肌肤上,后果到底是怎样的,纪烽没法想象。

不过,既然墨沧黎已经提出,为了成为强者,为了完成诺言,为了对自己有个交代,纪烽毅然决然地脱去上衣,慢慢地走向瀑布。声势汹汹的瀑布,就像是凶猛的幻兽,可纪烽没有丝毫的畏惧,即便它是吃人的幻兽,他也要战胜它。

这便是纪烽的信念,不屈的灵魂拥有着向天宣誓的战意。

轰轰轰!

刚跨入瀑布下,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纪烽砸飞,力道之强直接渗入体内,砸的纪烽口吐鲜血,飞出十米,重重地趴在水里。

如果将瀑布的下坠力道分个级别的话,纪烽觉得应该与灵使强者的全力一击差不多。

只是呢,瀑布就纯粹的力量,不会使用武灵,自然缺乏杀伐之力,最关键的是,力道并未集中一点打在纪烽的身上,所以瀑布只能将纪烽砸飞,却难以将纪烽砸死。

墨沧黎或许舍不得纪烽,当即言道:“也许我的要求有点急迫了,你应该循序渐进。要不,我们先进行下一步的训liàn

?”

“师尊,请相信我,我可以的!”

纪烽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当然更多的还是坚韧的性格,而这样的性格才是墨沧黎最喜欢的地方。

纪烽拿出药液一口喝下去,然后又缓步走向瀑布。

砰!

情况似乎没有任何的转变。纪烽刚跨入瀑布,便又被巨大的冲击力砸飞,鲜血在水流下像条丝带,随后又被流水撕扯的支离破碎。

“我相信,我可以的!”

纪烽没有后退,更没有胆怯,成功的道路没有顺风顺水,没有付出,哪里会有心满yì

足的回报?他再次踏入瀑布。

砰!

砸飞!继xù



砰!

在第五次踏入瀑布时,纪烽并没有在瀑布第一次下坠力道下就被砸飞。而是在第二波下坠力道下才被砸飞。算来,也似乎有些成效,也让纪烽看到了希望。

砰!

第三十四次被砸飞。

经lì

瀑布下如此多的“狂轰滥炸”,纪烽的上身肌肤通红一片,有些地方都出现淤青的现象。不过,即便如此,纪烽都没有放qì

过,因为他已经可以在瀑布下坚持十轮的下坠力道的狂砸,也间接激发了原灵的修复能力。

每当纪烽的脏器在瀑布的狂砸下。受到伤害时,体内新品种的原灵便自主释fàng

出奇异的力量,就像是母亲温柔的手在安抚着伤痛,更像生命之水在浸泡着伤势。很快,脏器便会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恢复,当然啦,那丁点伤势单靠脏器的自我修复能力也可以恢复。只是有了原灵奇异的修复能力,脏器的恢复速度瞬间加快而已。

爬起,纪烽准bèi

再次踏入瀑布下。

“今天的修liàn

就到此为止吧!晚上回去。好好地恢复体力。顺便总结在瀑布狂砸下的感受,或许会对你有利。”墨沧黎阻止纪烽不要命的行动,毕竟人是有极限的,超过那极限,那先前所做的努力根本就没有用。

过犹不及,便是那个道理。

“嗯!”纪烽应声道。

拖着疲惫的身体,纪烽回到柔软的石窝内,并没有先吃东西,而是盘腿修行,《极玄》手印在起,不断地锤炼着体内的原灵,以期它能与全身四肢百骸完美的融合,当然,最好是可以在脏器上形成原灵壁障。

月华如水,倾泻在瀑布上,溅起满眼的“珍珠”。

纪烽从存储戒指内拿出准bèi

的干粮,然后就这瀑布的淡水,心满yì

足地吃了起来,原灵的修liàn

后,纪烽整个人都显得神清气爽,虽然肌肤上的伤势还在,但已经没有大碍。

休息对于修liàn

者而言,可有可无,通常在闭眼修liàn

时,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休息。所以纪烽在吃饱喝饱后,便开始锻炼精神属力。

那股从属力之界中出来的强dà

属力,目前仅被纪烽锻炼十分之四,连一半都还没有达到。

可即便如此,纪烽已经具备利用精神属力探知周遭情形的能力,虽然范围和隐蔽性不大,但只要不是遇到那种对精神属力有特殊感应的幻兽或者人,纪烽的精神属力还是可以应付的。

武灵《火舞》是目前纪烽掌握的,可以锻炼精神属力的武灵,就武灵而言,虽攻击效果不佳,但对精神属力的锻炼却相当的不错。

抽丝剥茧式的锻炼方法,非常适用于纪烽,也与墨沧黎那“贪多嚼不烂”的理论,有异曲同工之妙。

斗转星移,东方欲晓。

纪烽早早地醒来,没有其他动作,首先得缔结营养循环和灵气循环供灵虫母体食用,满足它吃货的欲wang的同时,纪烽当然是希望它能够继xù

分裂,以期早点达到后期灵士的要求。

翌日,阳光穿破稀稀疏疏的白云,徜徉在祥和的山谷内。

轰鸣的瀑布声此刻夹杂着异样的声音,只见纪烽光着上身正站在瀑布之下,经受着瀑布第十波的下坠力道的狂砸。(未完待续……)

140 初具成效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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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飞流直下,声如奔雷,澎湃咆哮。

而在那瀑布之下,纪烽正脱去上衣抗着第十五波下坠力道的狂砸。瀑布水,愈发的沉重,就像小山砸在肩背上。

砰!

纪烽直接被砸飞十米开外,鲜血在激流内被瞬间撕扯的支离破碎,没有退缩,他再次站了起来,义无反顾地走向瀑布。

砰!砰!……

越砸越勇,越痛越坚持,纪烽就连眉头都没有皱过。

墨沧黎坐在岩石上,满yì

地看着纪烽,如此坚韧的性格的确是成就未来强者之路的保证,可换句话来说,以往经验确确实实在这幼小的心灵上造成难以弥补的创伤。

真不知,是喜,还是忧。

砰!

今天已是纪烽在瀑布下锻炼肌肉抗打击程度的第七天。肌肉在瀑布的拍打、撞击下,获得前所未有的力量,就像抗药性似的,肌肉为了抵挡拍击力而激发细胞的发育,使得肌肉越发的强壮,从而获得对抗拍击力的能力。

七天的努力,七天的坚持,纪烽已经可以在瀑布下扛过一百一十六波下坠力道的狂砸,如此成绩,让墨沧黎相当满yì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xù

!”墨沧黎提醒着纪烽,随后自己飞往石窝。

爬上岸,纪烽擦干身体,穿上干净的衣服便走回石窝。

锻炼原灵,是纪烽在享shòu

晚餐前必备的课程,他得趁着肌肉还在亢奋及受损时,用原灵去催生出奇特的保护层。

保护层的出现,是纪烽三天前发xiàn

的。

当时,纪烽如往常一样,在锻炼肌肉之后便开始修习原灵,可他惊讶的发xiàn

。原灵与受损肌肉相触时竟然生出蒙蒙的光层,那光层依附于细胞上,显得神mì

非常。

据墨沧黎所言,这层光层便是原灵对肌肉的保护层,可能是由于受损细胞在接受原灵修复时,自然形成的保护力。而且纪烽发xiàn

,这层保护力不断可以增强细胞的抗打击力,还能起到修复受损细胞的神奇作用。

倘若能将这层保护层壮大,那以后,单论纪烽的身体。就是一件多么可能的武器。

明月高悬,又是一月的中旬。

银盘般的月亮高挂在苍穹之上,月华似水,流淌在山谷内,映照着那迸溅的瀑布水,宛若珍珠落入银盘。

咀嚼着干粮,喝着瀑布的水,纪烽仰望着明月。

算算,离家已有一个月了。不知dào

家里的情况如何?集市的效益还好吗?拍卖行的香尘有没有起到盟友的作用?落败的炎家有没有在死灰复燃?……纪瑶儿会不会也与自己一样,看着同一轮明月,遥寄着浓浓相思呢?

“想家了?”墨沧黎看着纪烽,从他的眼神读出了强烈的思念之情。“还是想人了?”

“正是因为有人了,才会有家啊!呵呵,师尊,想家和想人。不都是一样吗?”纪烽啃着晒干的紫灵薯。

墨沧黎飘到纪烽的面前,坐在石窝的边缘,不怀好意的说道:“是吗?想你父亲。的确算是想家!可不是还有那瑶儿女娃吗?难道说雷音学院,也成为你的家了?嘿嘿,兔崽子,你不适合说谎,也非常不会说谎。”

“不是有句俗话嘛!学院是我家,安全美丽靠大家!所以学院当然是我家啦!”纪烽将最后的紫灵薯扔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丝丝甘甜从舌尖散开。

“呵呵,的确安全!我听过一首诗。嗯,那首诗是这么说的:名花虽有主,锄头更无情。只要锄头挥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墨沧黎的话让纪烽的脸色瞬间变得相当难看,不过,墨沧黎到很满yì

纪烽的变化,当即笑道:“你还认为学院是你家吗?”

“这个家一点嘛也不好!”纪烽将还没有嚼碎的紫灵薯直接吞了下去,噎地纪烽痛苦不堪,不得不张口一嘴瀑布水。

“得了!别瞎想了。看得出来,瑶儿女娃对你还算是真心,墙角哪能那么容易挖倒?”玩笑结束,墨沧黎要收回纪烽放散的心,此刻,纪烽的任务是让自己变强,就像死去的黑老杰,唯有变强,才不会被人欺负。

“可如果真的被挖倒呢?”纪烽有些担心。

墨沧黎脸色微变,冷冷地说道:“那就是你对纪瑶儿不相信,亦或者,你对自己没信心。如果让瑶儿女娃知dào

你这么不信任她,你猜她会不会伤心?”

“我相信她!”纪烽正色道,担心纪瑶儿被“挖墙脚”,根本就是对其的不信任,纪烽绝对相信,纪瑶儿会在雷音学院等着自己,“她会等我!”

“既然相信她,就将心安安分分地放在胸口内。用实jì

行动告sù

瑶儿女娃,她的等待是值得的,你没有让她失望。”墨沧黎趁机鼓励着纪烽,激发着纪烽的强dà

斗志,只因为纪瑶儿的身份有些可怕,纪烽如果不努力缩短两者间的距离,那么以后也只会是徒劳无功。

“嗯!我会努力的!师尊!”纪烽倔强地说道。

“早点完成你与宫本女娃的约定,早点赶往雷音学院吧!不要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墨沧黎不知为何说出连他都有些伤感的话。

锻炼肌肉的苦修,还在继xù



日月如梭,时间似白驹过隙般溜走,不经意间,纪烽的肌肉锻炼已进行一个月,前期锻炼还分白天和晚上,后期锻炼直接以累与不累来分,累了就去稍稍休息,不累就继xù

锻炼。

不断的苦修,激发着纪烽的潜能,疯狂的锻炼,一次次突pò

着纪烽的极限,就连墨沧黎都惊讶,纪烽极限到底是什么?

初冬时节,瀑布水透着冰寒。可纪烽依旧光着上身站在瀑布下,接受着瀑布水的冲击。

砰!

纪烽被瀑布水砸飞。

从当初的十五波下坠力道的狂砸,到后来的一百一十二波下坠力道的狂砸,再到现在的三小时下坠力道的狂砸,纪烽的成绩正在飞速变好,墨沧黎都惊讶非常。

寒冬腊月,白雪皑皑,天地间一片彻骨的寒。

又过去两月,纪烽的肌肉锻炼即将达到最巅峰的完美,瀑布水伴随着彻骨寒气不断捶打着纪烽那健壮魁梧的身躯,就像是拍打在扎根在此的石头,即便溅起漫天水花,也再没有将纪烽拍飞。

一小时……三小时……七小时……整整一天。

纪烽淡定地从瀑布水下走出,魁梧身材让这十六岁少年看起来更具有成熟感,结实的肌肉流露出爆zhà

般的力量,细看之下,竟有微弱光芒流转在肌肤表面,甚是奇异。

离开瀑布水,纪烽走向旁边的岩石,突然间,整个人如同利箭般激射而去,握起拳头,朝着那巨大岩石砸去。

“野蛮碰撞!”

除了拳头上缭绕的微弱光芒外,纪烽并未运起原灵抵抗,完全以强悍的肉身去轰打岩石,那感觉,就像是——自杀!

砰!

不可思议的是,当纪烽的双拳触及到岩石时,只听见震耳欲聋的响声后,岩石便开始开裂,最后支离破碎。

野蛮碰撞,是纪烽在一个月前悟出的近身攻击的能力。

既然瀑布水有如此强dà

的拍击力度,而自己又能抗击这样的力度,如果将这样的抗击力转化成为攻击力,又会有怎样的效果呢?

经过数次的试验及墨沧黎的指导,纪烽终于掌握了这项算不上武灵的攻击能力,以自身强悍的身躯配合着恐怖的速度,以期达到攻击的效果。

果然,在两者配合后,即便岩石都难以抵挡,直接崩碎,如果是人的身体,那效果就可想而知了。

望着那碎裂的岩石,墨沧黎满yì

地说道:“嗯,相当不错。”

“师尊,我这拳劲,普通灵士应该承shòu不住吧?”纪烽得yì

地看着双手,丝毫不在意那流出的鲜血。

“普通灵士?你太小看自己了,即便是精英灵士,也挡不住你的一拳。如果再加上原灵,就是灵使级别的人,也不敢硬抗。”墨沧黎说道。

“嘿嘿!”纪烽憨厚地傻笑几声,看着已经恢复的双手,非常淡定。

淡定,当然是有理由的。

瀑布水的拍击,脏器与肌肉在不断的受损,而纪烽又在不断地以原灵修复着它们,保护层在这不断锤炼下,已经初具成效,普通的伤势可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恢复。

据墨沧黎而言,这层保护层,即便是纪烽以后身受绝对的重伤,只要没有一击毙命,他便有活下来的机会。而且这层保护层还提高了肌肉的抗打击力,不管从什么方面讲,纪烽能有如此机遇,到让墨沧黎惊喜非常。

这保护层,既有提高肌肉抗打击力的能力,还有修复的功能,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现在有没有察觉到突pò

的契机?”墨沧黎问道,都经过三个多月的修liàn

了,按理说,纪烽应该感觉到了突pò

的契机了。

“没有!”纪烽如实说道。

“怎么会如此?难道《极玄》的修liàn

让灵虫产生了未知的变化,而不再具有升级的能力了?”墨沧黎的话让纪烽惊恐非常。(未完待续……)

141 变形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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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修习《极玄》而让灵虫产生莫名异变,而再无升级的可能。

墨沧黎的话,直接将纪烽原来的激动瞬间打灭,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纪烽将永远处在中期灵士的等级上,这等若杀了他。

在广袤无际的灵属大陆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会发生。

因武灵而造成修习者不能升级的事,自然也算不得奇葩的事,就连纪烽也略有耳闻,故而当墨沧黎如此判断纪烽时,着实把纪烽吓得不轻。

“师尊,您说的是真、真的吗?”纪烽有必要再确认确认。

“有这样的可能性存zài

,不过,你也不需yào

太担忧,或许灵虫只是出现某种阶段性的变化而已。”墨沧黎也担心纪烽出现那样的情况,因为那将意味着,前期所有的努力都会付之一炬,而且还亲手毁掉了天赋不错的人才。

实在是太虐心了。

“那怎样才能确定灵虫只是出现阶段性的变化而已呢?”纪烽必须确认,他还是可以升级的,后期灵士直至圣级强者,他不要处在这种折磨下,难受痛心。

墨沧黎思考着如何解决这类问题,随后将目光锁定在上次得到的橙幻珠上,当即说道:“我们可以用那颗橙幻珠试试看。”

“那我们现在就试吧!”纪烽有些迫不及待,当然,更多的还是担心与害pà



“嗯!”

轰轰的瀑布声完全掩盖了所有的杂声,就连刚刚纪烽轰碎岩石的声音,都没有引起三足乌的好奇。瀑布背后,那被被褥铺垫的相当舒服的石窝,此刻正闪烁着异彩。

瀑布可以掩盖声音,却难以遮住闪烁的光芒。

纪烽需yào

提取橙幻珠内的强dà

灵气来供灵虫食用,难免会造成短暂的亮光。为避免亮光引起三足乌的注意,墨沧黎以隐匿咒术将石窝藏起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提取咒术再起。精神属力沟通天地灵力,很快便形成瓦罐,而且如今的瓦罐棱角圆滑造型极佳,像是细心打造的工艺品,根本不是纪烽第一次凝聚的瓦罐能够相比的。

据墨沧黎而言,这是因为纪烽对精神属力的控zhì

力变强了,而且随着后续精神属力的变强,瓦罐还有可能变成其他的东西。

光华流转灵气氤氲。

纪烽操控着橙幻珠慢慢地飞向瓦罐,虽然手法娴熟,但他性格谨慎。所以做起来依旧很慢,以求每一步的完美。

月上柳梢头时,纪烽已经成功地将橙幻珠提取成灵液,接下来才是他紧张而又害pà

的时刻。

如果橙幻珠未能让灵虫出现任何的变化,是不是就表示自己直接被再次打入“废物”的行列?如果自己真的成为了废物,还有什么赴约的资格?还有什么让纪瑶儿等他的理由?父亲纪皓,会再度成为家族内的笑柄吗?

太多太多的担忧,也成为压迫着纪烽的枷锁,他难以丢弃这些心头的芥蒂。故而害pà

更甚。

墨沧黎看着纪烽迟迟没有下面的动作,当然也明白纪烽的担忧,当即说道:“你师傅我是祭司,又岂会让你成为废物呢?就算证实你的灵虫坏了。又怎样?大不了我直接为你培育个金级原玄灵虫。”

当然啦,墨沧黎的话,仅仅是安慰之语。

虽说墨沧黎的确可以为纪烽培育新的灵虫,甚至于培育出金级原玄灵虫。但相比较自身灵虫而言,缺少的便是……伴生。

原玄灵虫,可以算是伴着人类而生的。属于人类的伴生体。在人类生命形成时,属于此人的原玄灵虫的生命也随之而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的灵虫完全熟悉此人的身体,小到每个细胞,当然修liàn

起来也会得心应手,但祭司培育的灵虫却没有伴生的过程,对此人也没有熟悉感,修liàn

虽可以,可要想成为强者,就基本不可能了。

这就是为什么墨沧黎不一开始就给纪烽培育金级原玄灵虫的原因。

使用培育的原玄灵虫,基本上,此人的强者之路就断了,只能看着别人步步走向巅峰。墨沧黎当然不愿意纪烽碌碌无为一生。

而纪烽听到墨沧黎的保证,似乎在绝望处看到了明灯,当下舒口气,郑重地点头道:“嗯!师尊,我明白了。”

仰头将灵液全部喝下,纪烽立即闭眼。

精神属力快速地覆盖在食道细胞内,引导着细胞快速地吸收着灵液,最好不要让灵液进入胃内,那样胃部杂物会污染灵液,使得灵液的纯度瞬间降低。

灵液进入体内,纪烽开始缔结出灵气循环,修liàn

手印打出,一呼一吸间,灵气早已在经脉内游走,然后一点点地送至灵虫母体所在的细胞,供灵虫慢慢地享用,而且此次纪烽担心灵虫会有其他恶性变化,就连提供营养的速度和量,都控zhì

的恰到好处。

虽然灵虫未给纪烽分裂的感觉,也没给纪烽任何升级的契机,但其吃货的本质,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丝毫变化。

灵虫的活力毋庸置疑,吃的灵气循环也相当的给力,整个橙幻珠的灵气都被它吃了,也没见它有什么饱和的迹象,最关键是,看着那灵虫的模样,似乎是在对纪烽说:不要那么小气嘛!还有没有,多拿点来给我吃。

整个过程经lì

了两小时,可灵气被吃完了,灵虫依旧没有啥特别的变化,这可急坏纪烽了。

“师尊,这可如何是好啊?”纪烽痛苦地说道。

“淡定,灵虫刚吞噬完灵气循环,需yào

时间来消耗!再等等!”墨沧黎也将精神属力渗入纪烽体内,时刻关注着灵虫的变化。

“嗯!”

时间推移,又过去一小时,可灵虫似乎睡着了,没有给纪烽任何值得期盼的变化。

“师尊,我怎么感觉灵虫好像已经睡着了?您真的相信灵虫没有任何的变化吗?”纪烽随着时间的推移,担忧愈发的加深,现在已经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了。

“再等等!”墨沧黎的精神属力终究是比纪烽要强势许多,在纪烽看来灵虫没有任何的变化,而在墨沧黎的关注下,却正在发生着连他都有些不明白的变化,其中还有让他愁眉的变化——那些感染其他细胞的原玄灵虫产生微弱的恐惧感。

那种恐惧感,来自于细胞内微弱的结构变化,就像它们感觉到要被强dà

物种吞噬的感觉。

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纪烽体内暗藏着其他的变化?

当然啦!

纪烽的精神属力尚发xiàn

不了这样细微的变化,只觉得灵虫像睡着般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墨沧黎已经说话了,纪烽也不好反驳,唯有——等。

明月西移,再过去一小时,纪烽依旧还是没有感觉到灵虫的半点变化,心头的不安与恐惧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无限放大。

“师尊,看来您的猜测是真的,灵虫已经受损了,再也没法让我升级了!”纪烽有些懊恼,也有些难过地说道。

“损个屁!我猜测灵虫非但没有损,可能还会产生最离奇的变化。”墨沧黎渐渐捕捉到神mì

信息,也推测出可能出现的变化,只是具体什么变化,墨沧黎尚且未能得知,但从灵虫微弱的异变来看,这变化绝对会让纪烽受益匪浅。

“难道说……”纪烽明白墨沧黎的话外音,当即激动非常,却又不清楚该如何表达心头的激动。

因为他至今还不明白,墨沧黎说的离奇变化,到底是什么变化?

墨沧黎不愿意多说,“自己看。”,随即墨沧黎直接从玉镯内飘出来,捏起神mì

法印,精神属力沟通天地灵力依附于纪烽的身上,六芒图阵飞旋而起,奇异灵力试图将纪烽体内那灵虫最细微的变化信号放大,以至于纪烽的精神属力可以察觉到。

果然,随着六芒图阵的出现,纪烽的精神属力很快便捕捉到了灵虫最细微的变化。

它正在发生着形体变化,就像蝌蚪变成青蛙。

正常而言,灵虫自出现就应该保持着海胆状的模样,直至此人体死亡,它都不会改变形体,就连纪家的《地理志》也未曾记载过任何关于灵虫形体变化的故事,其实,就连墨沧黎这位百科类的人物,也没有听说过灵虫形体变化。

纪烽感觉到之后,惊愕地对墨沧黎说道:“它、它正在变形。师尊,到、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我也不大清楚,或许与它有关。”墨沧黎说完,再催动无上精神属力。

六芒图阵之下,灵虫的表面竟然渐渐地浮现出龙影,虚幻缥缈的龙影依附于灵虫的表面,释fàng

着最诡异的气息。

“这是什么?”纪烽吃惊地问道。

“应该是炎家祖坟内的龙气!我想正是因为龙气进入你的体内,再加上《极玄》武灵的神mì

以及我尚不能明白的因素,而造成你的灵虫正在发生着变化。”墨沧黎揣测着变化的缘由,分析事件的起因,才能推测出事态发展的结果。

“是祸是福?”纪烽最关心的是这个。

“福祸相依!不过,正常而言,应该是福大于祸。”墨沧黎的话稍微缓和了纪烽的担忧,“或许正是因为灵虫形体变化,而消耗灵虫太多的营养和灵气,所以你才未感觉到升级的契机。”

“可如果灵虫一直在形变,那我岂不是一直保持在中期灵士。约定时间降至,我……”纪烽有些急躁。

“或许可以催一催!”(未完待续……)

142 早已把贼手伸向了niao窝

第一更!

【那什么,拼音是鸟!我是纯洁的,我担心点点不纯洁而把字给**化,搞得好像我不纯洁似的,所以就弄成拼音了!】

=====

催一催!

说白了,其实很简单,就像让小猪早点长成大猪一样,给它吃好点,外在加点饲料啥的,它便长势凶猛。

万变不离其宗,灵虫其实也可以使用这样的变化,只是它的饲料是:营养循环和灵气循环。

只要提供足够好的营养和灵气,灵虫的长势便会被催化,搞不好,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毕竟灵虫只是生活在细胞内虫,而非胖乎乎的猪。

纪烽当然也明白墨沧黎话语里的“催一催”的含义,可即便加上存储戒指里的灵液和营养液,恐怕也难以满足灵虫的形体变化的要求,而且那些灵液与营养液材料太渣,就算全部给灵虫,说不定还会造成灵虫的营养不良呢!

如果真的形变成猪,那岂不是郁闷至极?

随后纪烽问道:“师尊,我们拿什么东西去催催呢?难道就靠存储戒指里的那些个灵液与营养液?”

“那些个营养液与灵液只是没水时当水喝喝的,可给灵虫作为‘饲料’那就差太远了。”如果有人听到墨沧黎要纪烽把那些营养液与灵液当水喝,估计会当场抑郁而终,要知dào

那些东西,即便材料很渣,可买起来却价格不菲,平常之人别说喝了,就连看都不一定看得到。

“那师尊,您的意思是?”纪烽明白,墨沧黎绝不会利用戒指内的营养液和灵液作为催化灵虫形体变化的“饲料”。

“灵液,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只差营养液了!”墨沧黎的话让纪烽晕了!

“我们哪里有了灵液?”

墨沧黎顺手指了指三足乌的巢穴所在地,“那里不就有吗?如果蛇尾虎真有绿幻珠。我还真不相信三足乌会吃了绿幻珠?再者说,三足乌需yào

吃幻兽,指不定它窝里还有其他的幻珠呢!如果再不够,我们就把它给炖了!小鸟炖蘑菇,既有了幻珠,也有了营养。”

敢情,墨沧黎早已将贼手伸向了鸟窝,不过,纪烽不得不承认墨沧黎的想法是对的,三足乌作为幻兽野味。具有相当的营养价值。

特别还是绿幻珠级别的幻兽,那营养价值估计要爆表了。

但在目前的情况,得罪一只绿幻珠级别的幻兽是相当不明智的选择,更何况,纪烽生活的地盘,还需yào

三足乌罩着,所以呢,就拿走蛇尾虎的绿幻珠就行。

小鸟炖蘑菇?

还是想想就好!最实jì

的做法,当然是去幻兽山脉内寻找那些上了岁数的大补药材。千年老山参、圣华菩提草等等。

不过,纪烽想的最多的还是三足乌的鸟巢,或许是对蛇尾虎的好奇,它到底有没有绿幻珠呢?所以纪烽问道:“师尊。三足乌生活在悬崖峭壁上,只有那些藤蔓可以借力,但那些藤蔓是从下往上长得,我很担心爬到一半掉下来……最关键的是。爬的时候没法隐藏身体。”

“我记得一个多月前,针对这个问题,有问过我的意见。还记得你当时怎么问的吗?”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当然记得!我当时问师尊。您觉得会不会有藤蔓从上往下长呢?可师尊,不是没给我答案吗?”纪烽说道。

“那你觉得会不会呢?”墨沧黎问道。

“我怎么会知晓?”

“那你都不清楚了,还问我干嘛?我又没有跑到悬崖上面去看。当时呢,我们根本不需yào

考lǜ

这个问题,现在既然需yào

了,我们大可以跑到悬崖上面去看看,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墨沧黎说道。

纪烽稍稍思索之后,笑着说道:“对哦!我们可以一边寻找着营养物,一边走到悬崖上面看看到底有没有藤蔓从上往下长的。”

“还没有笨到无药可救!”墨沧黎毫不客气地毒舌,不过目前,纪烽相当的开心,倒也没有在意墨沧黎的毒舌。

打定注意,便要付诸行动,在天色刚明的时候,纪烽便匆匆的上路。

呼呼!

西北风呼啸着,穿梭在那茂密的树林内,阴沉沉的天终于还是飘起了雪花,才开始是小片小片的,到最后变成了鹅毛大雪。

用帽檐遮住脑袋,纪烽顶着风雪专门挑那些荒草丛生的地方走,因为那些珍贵的营养物通常都会长在那些荒草丛生又有危险的地方,很简单,长在平坦处的珍贵营养物,要么被猎物的佣兵挖去了,要么就会被幻兽吃掉。

荒草丛生地,平时的确危险,不少幻兽都会悄悄地暗藏在里面,等待着猎物靠近,可如今,彻骨寒风呼呼作响,外加风雪交织,那些幻兽早已躲回洞穴,暖暖地享shòu

着片刻的安宁。

不过,事无绝对。

比如此刻,纪烽就明显感觉到自己被一头se狼给跟踪着,那头se狼洁白无瑕,如果藏身于雪地上,普通人的确很难被人发xiàn

,可纪烽有精神属力,在这危险重重的幻兽山脉,即便风雪会带来些许安全,纪烽也不会忘记使用精神属力牢牢地探视着四周。

一者,全方位无死角地扫描着珍贵营养物,毕竟人眼睛的视力有限,而且雪地反光,看多了,反而会让人头晕目眩;二者,便是时时刻刻注视着周遭的危险,就像360度的雷达,只要有幻兽靠近,纪烽便会第一时间发觉。

se狼,橙幻珠级别的幻兽,有着最完美的伪装,因为它的皮毛可随着季节的变化而变化,如果是春季,它的皮毛便是绿色的,可完美的融入草丛内;如果是冬季,它的皮毛就会换成雪白色,可完美地融入雪地里,伺机抓住猎物。

se狼还有另外的法宝,那就是它的肉,据说它的肉,肉质鲜美,吃了,可抵御寒气入侵,对灵虫也有些强壮作用。

纪烽不由地放缓了脚步,但样子上,还是表现的平平常常,因为生性狡猾的se狼,会根据你的行为而判断你是否发xiàn

其存zài

,只要它觉得自己暴露了,就会主动地放qì

攻击,然后快速地逃跑。

很明显,se狼并未觉得纪烽已经发xiàn

了自己,于是它缓缓地向着纪烽逼近。

吼!

在se狼觉得已达到攻击范围时,突然间以离弦之箭的气势蹿出,张开长满獠牙的嘴,朝着纪烽的脖子猛咬而去,与此同时,犀利的狼爪攻向纪烽的胸膛。

它的攻击速度的确很快,而且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普通佣兵要是碰到,除非有修为上的绝对强势,否则还真心逃不出它的狼爪,可纪烽的精神属力早已经锁定着se狼,在它攻击的瞬间,纪烽便已做好攻击的准bèi



“野蛮碰撞!”

在se狼快速逼近纪烽时,纪烽突然间转身,双拳以迅雷之势朝着se狼的胸脯砸去,虽然se狼这才意识到危险,可已为时晚矣。

砰!

狼爪划开纪烽的双拳,可纪烽的双拳却砸碎了se狼的胸骨,整个起伏的胸膛直接陷下去,鲜血混合着内脏从嘴里流出来。

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se狼直接挂了,完全死于纪烽最野蛮地撞击力下,可见纪烽的双拳的力道有多么的强dà

,普通幻兽根本不是纪烽的对手,换言之,在纪烽双拳的面前,以皮糙肉厚著称的幻兽,也显得非常鸡肋。

没时间将se狼的尸体处理,直接以精神属力将其包裹,然后扔进存储戒指。一者防止肉质变坏,一者担心鲜血污染存储戒指里的东西。

此处悬崖,应该是山谷另一面的边界。

三足乌之所以选择边界作为窝点,当然是希望借助天险作为自己的壁障,而且边界幻兽通常等级偏低,根本不会对三足乌构成任何的威胁,毕竟它是绿幻珠级别的幻兽。

悬崖的古松下,有两人握着寒刀站立在风雪中,扫视着白茫茫的山野,因为有原灵抵御寒冷,所以他们并未觉得彻骨,只是有些无聊而已。

如果纪烽看到他们,肯定认识他们,就算不认识他们人,也认识那让他记忆犹新的衣服。

他们便是野狼佣兵团的人。

“喂,马海,团长让我们在此守着,防止纪烽从此踏出幻兽谷。现在已经个把月了,也没见纪烽的影子。我看啊,他都要变成幻兽的大粪拉出来了!”竖着冲天小辫的男人不耐烦地说道。

“闻子,这话不要说的太满!毕竟是团长下达的命令,如果我们就这么离开了。他的怒火,我们承shòu不起啊!”马海是个五大三粗的人,与彪虎有些相像,不过看上去没有彪虎雄壮。

想起梁广的怒火,闻子也有些发颤,毕竟是灵使级别的强者,根本不是他能够对付的人,抬手间就会灭了自己,而且梁广手段犀利毒辣,最讨厌的便是不遵守命令的人,但总体而言,他对手下还是相当的不错,是位值得跟随的大哥。

“呵呵,我只是猜测纪烽的动向,哪里敢违背团长的命令啊?”闻子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随即从身上拿出一朵奇异的花,说是植物,因为它有绿叶和根茎,说不是植物吧,因为它的花竟然像冰块,整个花朵看上去就像是精美的冰雕作品。拿着花,闻子言道,“虽说守在着冰天雪地里是受罪,可能够得到这件东西也算是老天对我们的酬劳吧!嘿嘿!”(未完待续……)

143 棱晶花

第二更!

=====

神神mì

秘的花,绿叶、绿茎,却开出冰雕似的花,最关键的是,此花竟还散发阵阵幽香。

闻子将花放在鼻尖,轻轻嗅着,一脸满足的模样。

马海似乎并未见过如此神mì

的花朵,当即兴致勃勃地问道:“闻子,这是什么花啊?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花?”

“头发长,见识短,我不怪你!”闻子看着马海梳的冲天小辫,随后又将眼神关注到手里的怪花上,神mì

兮兮地说道,“此花名字叫做冰凝花,是我昨天尿尿的时候看到的。”

神mì

古怪的冰凝花倒也引起了纪烽的注意。

此刻的纪烽就藏身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当他的精神属力探查到两人存zài

时,纪烽便决定彻底解放这两人,省得他们埋怨站的太久。

不过,闻子手里的冰凝花让渐渐逼近的纪烽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也没有见过这花,而且连听都没听过。

自然,这也勾起纪烽夺花的欲望。

“冰凝花?”马海再次细细打量着闻子手里的花,的确,那花朵就像是精美的冰雕艺术品,取冰凝之名倒也十分贴切,遂问道,“闻子,你知晓它的作用吗?”

“壮阳!”说话间,闻子的眉毛朝着马海同上向上扬了扬,“你懂的!吃了此花,床战三百回合,你都不会败下阵来。”

“这么牛叉?”马海的冲天小辫在听到闻子的话后,直接硬成了棒槌。

闻子得yì

洋洋地将冰凝花收起来,朝着马海说道:“谁用谁知dào

。嘿嘿,我们是兄弟,等纪烽的事儿解决了,我们就去试验此花的效果。”

“这么感人?”马海显得非常激动,原始冲动让他浑身燥热。

“必须滴!”

而潜伏在茂密枝杈内的纪烽,在听闻闻子对那神mì

冰凝花的功效说明后。彻底打消了夺花的念头,可墨沧黎的命令却在脑海内响起。

“夺了它!”

纪烽不明白地问道:“师尊,我现在年轻力壮的,还需yào

它吗?嘿嘿,莫非师尊想留着自己用?”

“用你个大头鬼!那花名为棱晶花,通常有缘人得之,虽生在冰天雪地内,但却生性温热,对灵虫有极大的催长效果。”墨沧黎当然知晓此花的重yào

度。

吸收此花的营养素,可以使灵虫的活力成倍增强。特别是在升级的关键时期,此花可以让修liàn

者百分百升级成功。就这功效,恐怕那些隐世强者也会动心。当初在灵属大陆中部,就有人以连城之价卖出一株含苞待放的棱晶花。

而闻子手里的棱晶花,已是怒放,其效果应该更佳,如果流传出去,那势必要引起整个兰巫帝国,甚至整个灵属大陆的震荡。

“棱晶花?”为什么同样的花会有两个名字呢?纪烽当即问道。“可那人说是冰凝花啊?难道他是瞎编的?”

“不是!冰凝花与棱晶花相似,唯一的区别在于绿叶。冰凝花是绿茎左右各长一片绿叶,可棱晶花是绿茎的同边长出两片绿叶。”墨沧黎介shào

着两者间的区别点,“而冰凝花的功效。的确是可以让人雄风不减当年。”

听完墨沧黎的介shào

,纪烽的精神属力瞬间覆盖棱晶花,乍一看,两片绿叶在绿茎左右两边。形状与墨沧黎说的冰凝花完全相同,可仔细看它,其实两片绿叶的叶根是长在绿茎的同一边。只是可能生长时受到什么外在的压迫,而造成有片绿叶长向绿茎的另外一边。

如果墨沧黎的判断没有错误的话,那么闻子嘴里所说的冰凝花,其实是价值连城的棱晶花。

唉,握着宝贝,还不自知。

杀人掠货是现在纪烽的想法,反正他已经和野狼佣兵团势如水火,就算身上再绑系着野狼佣兵团几条人命也不为过。

但对方是两人,即便纪烽有把握杀了他们,却不得不考lǜ

周边是否还有其他野狼佣兵团的人,如果不能对他们一击必杀,就必须得考lǜ

全身而退的事情。思索至此,纪烽渐渐地将矛头指向三足乌,大可以将三足乌引出来,搞死他们。

反正他们俩受命在此监视着纪烽,想来他们也不会擅自离开,纪烽倒也不用时时刻刻地将目光锁定在两人身上。

趁着两人去其他地方巡逻时,纪烽悄悄地从古松上跃下,然后跑向悬崖边,果然,的确有手臂粗细的藤蔓从上往下生长,而且藤蔓的根深深地扎进悬崖壁内,通过它,完全可以到达三足乌的巢穴内,只是现在的三足乌走了吗?

不能莽撞行事,纪烽决定等待,等待着三足乌的出现。

即便此刻三足乌飞离了巢穴,那它终有回来的时候,那样纪烽就可以完全确定三足乌的动向;如果此刻三足乌就在巢穴内,那么它也有飞离巢穴的时候。

纪烽就是要等三足乌离巢的时候。

三天,纪烽暗藏在古松上整整三天,由于古松庞大如伞,纪烽完全不担心会被两人发xiàn

,而且三天不眠不休,对他来说,倒也没啥。

唳!

冲天的长啸声后,纪烽注意到三足乌展翅而飞,展开后足有三十多米长的双翅拍击长空,震碎飘飘洒洒的雪花,很快,三足乌便消失在纪烽视线内。

等了三天,纪烽终于看到了希望,可悲剧的是,在纪烽准bèi

离开古松,走向悬崖边的时候,闻子的声音再度传来。

“三足乌可是绿幻珠级别的幻兽,我们最好躲着点。”

马海随声应和道:“虽然三足乌很强dà

,可是三足乌的肉非常的鲜美,要是能够吃到一块,那绝对幸福死了。”

“吃?那你得有命杀死三足乌!呵呵,别乱想了,我们得继xù

巡逻了!”闻子招呼着马海,向着其他地方走去,声音也渐渐地消失。

吃?

死期将至,居然还浑然不知,呵呵,好好地幻想着吃吧,免得日后再也没得幻想了。纪烽在心底冷笑着说道。

随后他整个人似灵猴般蹿至悬崖边,精神属力瞬间而发,在寻找到三足乌的巢穴时,整个人快速地抓住藤蔓,向着巢穴飞速下滑,之后,一个灵猴翻身,直接钻入三足乌的巢穴。顿时间,鸟粪的臭味扑鼻而来。

唳!唳!

刚落入巢穴,纪烽的耳边便传来几声三足乌的叫声,声音尖细却显得弱小无力。不过,即便如此,也让纪烽惊得不敢动弹分毫,与此同时,精神属力慢慢地深入巢穴,巢穴内的情况一览无余。

巢穴内,到处都是三足乌的鸟粪和羽毛,还有从其他地方衔来的荒草枯枝啥的。荒草间,夹杂着白惨惨的尸骨,想来,那些尸骨定是三足乌抓来吃的猎物的,不过,到是让纪烽相当失望的是,这里竟然没有幻珠。

精神属力再向巢穴内深入,然后纪烽的眼睛就瞪得非常大,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

因为他看到了一堆幻珠,其中绿幻珠竟多达十枚,黄幻珠更有三十多枚,好家伙,这手笔简直大的让纪烽的心脏难受,像是受到巨石撞击一般。

“办事要紧!三足乌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到时候你啥也得不到。”墨沧黎的声音将纪烽从震惊中唤醒。

稍稍回神,纪烽的精神属力再往深处走,然后,他发xiàn

了叫声的来源——没想到那飞走的三足乌已经生育了两只三足乌。

看样子应该是刚孵出来不久,身上还没有任何的羽毛,不过,即便如此,那三足乌的幼崽也大的过分,竟然和成年的家猪差不多,双翅展开足有十米长。但是因为它们刚孵化出来,所以显得很弱,前期灵士都有可能送它归西。

当然啦!

只要再给它两天的时候,前期灵士遇到它必须躲,否则那双翅足以拍死他,这便是幻兽的可怕,也是进化的结果。

因为在幻兽山脉,到处都充斥着危险,任何幻兽都必须在出生后不久获得保护自己的能力,否则就会被其他幻兽吃掉。物竞天择,自然的淘汰制度让它们不得不进化的更加变态,拥有着人类都羡慕嫉妒恨的能力。

“快点!磨磨蹭蹭的,干嘛?”墨沧黎再次催促着。

闻言,纪烽整个人如风般窜入巢穴内,虽然很想拿走那些幻珠,但是此刻他更得保命。跑到三足乌幼雏面前,纪烽言道:“对不起了!”

“野蛮碰撞!”

双拳以雷霆之速、千钧之力,重重地砸向幼雏的其中一只,直接洞穿它的胸腔,鲜血喷涌,瞬间染红了巢穴,生命瞬间消失。

唳!

另外一只幼雏或许感觉到了危险气息,嘶鸣声炸响在巢穴内,直透长空,纪烽明白,幼雏在呼唤着大三足乌。所以他没有逗留,直接将死去的幼雏以精神属力包裹着扔进存储戒指,而且在逃出巢穴时,还特地带走些鸟粪啥的。

纪烽快速地爬上悬崖,而且边爬,边从戒指内扔出些鸟粪,他必须以此气息让三足乌有追寻的目标。否则一切的付出岂不是白费?

寻找着那两人,纪烽边找边撒下鸟粪,很快,他便发xiàn

了躲在山石下,正在生火烤肉的两人。

唳!

而就在此时,悬崖下响起三足乌撕心裂肺的叫声,尖锐声音直破长空,巨大身影冲天而起,搜寻着凶手。(未完待续……)

144 天上掉馅饼

第一更!

【感谢月月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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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馅饼,恐怕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如果这块馅饼还是心里头想要的馅饼,那开心劲儿就像现在的闻子与马海,丝毫不怀疑眼前的三足乌的幼雏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眼前?

就在刚刚,纪烽趁着两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弄死的三足乌幼雏直接扔到两人的面前。

才开始,巨大动静的确引起了两人的怀疑,毕竟莫名其妙地出现三足乌幼雏在自己面前,是个人都会想要知晓原因,会不会是有人故yì

为之的?当然他们最怀疑的还是纪烽,可仔细观察下,闻子和马海并未发xiàn

任何异样。

思前想后,决定将此事定性为:天上掉馅饼。

纪烽确定两蠢蛋没有为此事而疑心后,便悄悄地向着悬崖走去,等到三足乌锁定纪烽特意留给它的气息时,纪烽就可以闯入巢穴。

当然,他的目的,只是那些幻珠,即便是父亲那灵将级别的强者,看到如此多的幻珠,估计也会眼红吧!

古松林内,白雪皑皑。

马海抓住三足乌的幼雏,稍稍地抬了抬,遂言道:“我猜测是其他幻兽偷出这三足乌的幼雏,正准bèi

逃走时,成年三足乌却发xiàn

了,为了逃跑,只有忍痛将它扔了。而且我刚刚抬了抬,还不轻呢,足够我们美味好几顿了!”

“这些时日运气真好,想什么得什么,唉。都是那该死的纪烽,否则我肯定会赌得个天荒地老,不赚个盆满钵满绝不罢手。”闻子显得得yì

洋洋。

悬崖峭壁的长空之上。

唳!

成年三足乌那愤nù

的冲天叫声如利刃般划破长空,原本肃杀冷寂的风雪环境更添几分杀气,三十多米长的双翅扇起猎猎狂风。成年三足乌不断地在空中盘旋,希望能够发xiàn

蛛丝马迹。追击那偷走孩子的可恶幻兽,可或许是因为成年三足乌飞的太高,也或许是因为风雪掩盖了纪烽特意留下的气息,成年三足乌始终没能发xiàn

什么。

这可急的纪烽,嗷嗷直叫。

看来指望成年三足乌自己发xiàn

那些气息是不大可能了,纪烽不得不冒险,以自身吸引成年三足乌的注意,然后将它引致此处。

砰!

纪烽双拳砸断古松,恐怖声音传荡四方,也的确引起了成年三足乌的注意。顺势,纪烽在雪花腾舞的时候,将剩余的鸟粪撒了出来,目标位置便是他刚刚送三足乌幼雏到闻子和马海那儿时,特地留下的脚印。因为那脚印内,也内撒有鸟粪。

唳!

成年三足乌俯冲而至,巨翅扇起漫天雪花,犀利的目光瞬间便锁定落有鸟粪的脚印,愤nù

的杀意伴随着那声嘶鸣而达到最盛。

当然啦!

纪烽造成的如此大的响动。也引起了正在分割三足乌幼雏的马海的注意,当即马海问道:“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能有什么声音?第一声应该是雪崩的声音,反正我们藏在古松林内,雪崩基本和我们没关系;第二声。应该是成年三足乌找不到偷走幼雏的凶手而愤nù

的叫声。”闻子分析着两声的含义,待其看到不动刀子的马海时,又安慰道,“安啦!肯定没事!”

“希望没事吧!”马海也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即便是三足乌的幼雏,那肉质的鲜美也绝对不是家养的东西可以比较的。

“绝对没事!快快快,我火生的差不多了!给我削个翅中。嘿嘿,好大的翅中!”闻子盯着那稚嫩的翅中,竟垂涎欲滴。

悬崖边,纪烽一步三回头,确保成年三足乌已按照自己规划的路线追击着闻子和马海两人。

顺着藤蔓直冲而下,在巢穴口时,瞬间灵猴般的翻身跃起,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巢穴内。没有犹豫,时间就是生命,纪烽收敛气息直接跑向幻珠堆,暂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带走再说。

收完幻珠堆,纪烽竟然在石壁上看到了一行小字:控风术士。

“师尊,这控风术士是什么人啊?”纪烽将挡在那行小字前面杂物全部整理开来,想看清楚还有没有其他的字,可只发xiàn

了根人腿骨。

“你管他什么人?我们得快些跑,如果另外的幼雏惊叫,而完全破坏你的计划,你就等着死吧!”墨沧黎的话虽有些威吓人的意味,但也不得不说的确存zài

这可能,成年三足乌正处在丧子之痛上,自然神经也会比较紧张,一旦这只幼雏叫起来,它必定会立马赶回来。

“嗯!”

纪烽应和一声后,直接将腿骨扔到储存戒指内,准bèi

此事做完,再找个时间,将腿骨埋了。毕竟是人的腿骨,总不能曝尸于鸟巢内,任凭那些畜生蹂躏呢?

唳!

高亢而急促的尖叫声刺得纪烽耳朵生疼,纪烽赶紧在巢穴内寻一处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以防成年三足乌飞回来而来来面对面交流,那纪烽即便不被成年三足乌吃了,也会跌入悬崖。

而且纪烽隐匿气息,藏身于巢穴隐蔽处时,心头还有些不爽:那两个祸害不会这么不堪一击吧?这才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难道就被三足乌给解决掉了?

还好的是,成年三足乌并未回来,很显然,那声尖叫声应该是发xiàn

两人后的愤nù



纪烽再次确认成年三足乌没有回来后,便顺着藤蔓爬上悬崖上,期间并未引起任何东西的注意,而此刻,成年三足乌似乎正在与人大战。

叫声不断,巨翅扇起狂风,利爪一次次地俯冲,而地面上剑qì

纵横,伴随着黄、红的光彩,在三足乌的面前闪烁。

噗嗤!

黄色剑qì

吸引着三足乌的注意,红色剑qì

以迅雷之势洞穿成年三足乌右边的翅膀,鲜血喷涌,如血雨般散落。

唳!

受伤刺激着成年三足乌,再加上旁边被分割的支离破碎的孩子的尸体,成年三足乌发起最恐怖且强势的攻势,钢铸般的巨翅直接削去古松,狂风将白雪吹起的漫天皆是,如同沙尘暴般直接是遮天蔽日,随后利爪俯冲而下。

啊!

凄惨的叫声响彻于纪烽的耳边,马海直接被利爪穿胸,然后随着三足乌的腾空,被戴上高空,纪烽在远处悄悄地专注着战场,精神属力牢牢锁定着准bèi

趁机逃走的闻子,毕竟棱晶花在闻子的手里。

高空中,马海的鲜血洋洋洒洒地飘落,像极了凋零的花,可他还在做生命最后的挣扎,看着被雪花遮蔽的下方,虚弱地喊道:“救、救我!”

“对不起!你反正都不能活了,不如就成全我吧!你牵制着三足乌,给我个生机吧!”闻子的声音在雪花遮蔽处响起。

“哈,还记得当初加入佣兵团共同宣的誓吗?既然我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岂能让你做个背弃誓言的人呢?我独自走上黄泉实在是太凄伤了,作为好友,你该、该来陪我。”马海说着便准bèi

控zhì

宝剑刺向雪花遮蔽的地方。

可,就在此时,成年三足乌松爪了。

唰!砰!

高空坠物,就马海跌落的距离来看,相当于从三十层楼房跳下去,即便有厚厚的白雪化消了不少冲击力,马海也被摔得面目全非,当场死亡。

唳!

成年三足乌得yì

的鸣叫着,冲天叫声似乎在张扬着它胜利者的姿态。可它将马海摔死后,并未发xiàn

另外的凶手,所以这叫声里又有几分失望。

唳!

伴随着这声叫声,成年三足乌将马海的尸体抓走,拍起巨翅朝着巢穴飞去。待周遭真听不到半点巨翅扇动的声音后,闻子才从雪地里爬出来。

原来,闻子也明白自己根本跑不过会飞的三足乌,而且在这白雪皑皑的大地上,即便他会躲,又怎躲得了那犀利的双眼,唯有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故而闻子趁着雪花被巨翅扇的遮天蔽日时,直接挖了坑将自己埋在里面。

这不,等成年三足乌飞走了,他才从雪地里爬出来。

唳!

可在闻子刚拍掉身上的雪花时,又一声低沉沙哑的三足乌的叫声响在耳边,草木皆兵的他顿时伏在雪地上,像死狗似的一动不动。

丝毫不怀疑,叫声的怪异处。

但在他听不到巨翅扇动的声音时,疑惑猛地出现在心头,这才意识到刚刚的三足乌叫声,与以前的完全不同——是假的。

“野蛮碰撞!”

最原始的攻击手法,却也是最有效、杀伤力最强的手法。

纪烽在闻子意图站起来的时候,直接握起双拳,以奔雷之速冲向闻子,撞碎了闻子的胸骨,砸碎了他的心脏,更是将他直接砸飞,重重地撞在古松上,才遏制住倒飞的身形。

不过,闻子并未当场死亡,到底是在生死间徘徊的人,竟能在纪烽攻向他的瞬间,利用原灵卸去了纪烽不小的冲击力,否则以刚刚纪烽的速度和力量,直接洞穿闻子的胸口,也完全有可能。

反正闻子是必死无疑,而且也没有喊话的气力,所以纪烽边走边笑道:“天上掉馅饼,是不是特别的好吃啊?”

“干嘛用那眼神看着我?不服,你就站起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啊?不行,你就给我乖乖地等死。”

纪烽在闻子上搜索着棱晶花,可惜——

竟然没有!(未完待续……)

145 连锁反应

第二更!

=====

闻子的身上竟然没有棱晶花,纪烽不禁皱起了眉头。

而闻子似是也清楚纪烽的目标,自然也大致明白了“天上掉馅饼”,只是个致命的阴谋,遂言道:“你是找、找不到的!”

“你清楚我的目标?”纪烽好奇地看着尚未嗝屁的闻子,没想到,此人的命这么硬。

“冰凝花!”

“既然知晓,倒也省去了我不少口舌!乖乖的交出来,我可以留你全尸。”纪烽看着闻子,心里思索着比较变态的话。

“哈、咳咳、哈哈,这么小就、就要壮阳!真、真是个废物。”闻子上下打量着纪烽,不由地对纪烽产生男人间的鄙视,“就算我死,也绝不会将冰凝花交给你。”

纪烽对闻子的鄙视深表厌恶,自己身强力壮,怎能被那眼神注视呢?当即他阴笑着说道:“死,如果再加点绝望,或许会让你不能瞑目。”

闭眼,精神属力瞬间覆盖周围,搜寻着棱晶花,棱晶花属于神奇之物,对闻子而言是绝对的宝物,即便闻子留一手未放在身上,也必定会将它暗藏在视线可以注视到的地方。果然,纪烽很快便在他们生火的地方发xiàn

了棱晶花,它被锁在木盒内,而木盒就埋在闻子坐的地方。

在闻子的焦急地关注下,纪烽走到他先前坐的地方,挖出木盒,掸去泥土,然后从木盒内拿出神异非常的棱晶花。

闻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纪烽,张口间,鲜血自嘴里喷涌而出,染红了衣襟,“你、你怎么会知dào

?就连马海、海都不知晓…”话未说完,闻子已渐渐地步入弥留之际。眼睛虽瞪了老大,可却已经无神,“我、我要壮阳……”

“哼,临死都还想着壮阳,可见你的‘生活’是多么的不幸福啊!唉,我大发慈悲,再告sù

你个比较绝望的事情,这花不是冰凝花,而是棱晶花,并没有壮阳的作用。只是对灵虫有着莫大好处。”纪烽并不清楚闻子还是否能够听见,但他知晓闻子还没死,“还有它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哦!”

“呃!呃……”

闻子的头沉沉地歪了过去,胸口再无起伏状,眼睛虽然瞪得老大,也只是死不瞑目而已。曾经扬言也将纪烽杀死的人,此刻却死在纪烽的手里,当真是一种难以理解的嘲讽。

纪烽将闻子的尸体处理完毕,又毁去现场留下的其他痕迹。冷冷地说道:“野狼佣兵团,哼,我会慢慢给你们送大礼的。”

出去四天,纪烽再度回到石窝内。躺在柔软的褥子上,到底还是舒服极了。

好好休息,等待着明日的最后一搏。

老天对这位曾经“废物”的少年当真是不错,仅仅走出去四天。便得到了那么一堆的幻珠,还有棱晶花,或许这便是墨沧黎一直说的天运。

一场用生命检测出的天运。自然也是纪烽与墨沧黎相遇的契机。

翌日,石窝内。

为了加快纪烽的拼搏速度,为了早点证明自己理论,墨沧黎亲自出马,为纪烽将那十颗绿幻珠给提取出灵液,至于其他的幻珠,则摆放在石窝外,方便墨沧黎随时随地提取灵液输送给纪烽。

当然啦!

棱晶花的提取过程也是由墨沧黎完成,毕竟棱晶花属于宝物类的东西,让纪烽提取,一来,速度实在是太慢;二来,墨沧黎也担心纪烽的失误把棱晶花给毁了,毕竟棱晶花不是普通的花,随处都有,毁了这朵,下一朵不知何时才会出现。

两瓶水晶瓶,放在纪烽的面前。

一瓶,装着绿幻珠的灵液,晶莹剔透的绿色在水晶瓶的衬托下,如梦幻一般;另一瓶,装着棱晶花的营养液,看上去没啥特别,就像普通的雪水,唯有那沁人心脾的香味,诉说着它的不凡。

“师尊,那我就开始了!”纪烽握着两个水晶瓶,有些担忧,也有些期待。

“嗯!开始吧!我会以术法为你放大灵虫的变化。”墨沧黎也有些期待,当然更有些担心,遂不得不再次交代,“记住,即便出现其他的事,都不要停下任何动作,直至将灵液和营养液提供完毕。”

“嗯!”纪烽应和着,可总觉得墨沧黎是话里有话,当即问道,“师尊,您是不是预料到会有其他事情发生?”

“猜测的!”

既然墨沧黎不愿多说,纪烽自然也不好多问,当即收敛心神,做到全身都处在最完美的状态下,随后一口将灵液喝下。

绿幻珠的灵液,就灵气而言,当真是可怕。

刚入口,纪烽便清楚地感觉到恐怖灵气瞬间涌动在五脏六腑内,撑得纪烽肌肤由内向外渗着血珠,眼睛、鼻腔和耳朵都在向外窜着灵气,豆大的汗水滚滚流下。

“快用精神属力引导。”墨沧黎边施展着咒术,边大声地提醒着,“利用身体细胞将灵气锁在体内,不要浪费。”

在墨沧黎提醒之前,纪烽的精神属力便已全体出动,快速地引导着细胞吸收着灵气,怎奈,灵气太多太浓郁,细胞的吸收根本来不及。一场速度大战,整整经lì

了半小时,灵气才被纪烽全部控zhì

,然后向着灵虫母体输送而去。

其实对于绿幻珠的灵气,纪烽本身就该点点滴滴地吸收,更何况此次还是十枚绿幻珠的灵气,不浪费才怪呢!

这次多亏前期的肌肉锻炼,让纪烽的肌肉承shòu力比常人要强dà

的多,否则恐怕会直接爆体而亡。

细胞内的灵气,被纪烽缔结出灵气循环供灵虫母体吞噬,而灵虫母体由于墨沧黎的术法放大,所以点滴的变化都被纪烽清楚地捕捉到。

吞噬灵气的过程整整经lì

二十四小时,可见那绿幻珠的灵气有多么的恐怖。

接下来便是营养液。

墨沧黎见纪烽拿起营养液,厉声提醒道:“一口闷是不是特别爽啊?哼,浪费了那么多的灵气,你要知dào

那绿幻珠可是用生命换来的。”

“哦!”纪烽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缩着脑袋,相当委屈地应了声。

见墨沧黎未再继xù

责备,纪烽乖乖地拿起装着营养液的水晶瓶,慢慢地滴入口里,一小滴,冰凉甘甜的感觉瞬间弥漫舌头,直冲大脑。

精神属力再度出动,将棱晶花的营养成分尽数吸纳进细胞内,再由细胞缔结出营养循环提供给灵虫母体吞噬。

棱晶花果然是宝物,只一滴,便让灵虫的活力倍增,形变的速度立时间加快。

看到如此情景,纪烽和墨沧黎不禁暗暗松口气,由此看来,前期的推测是正确的,虽不清楚灵虫会形变成哪样,但至少肯定灵虫未因为《极玄》武灵而无法分裂。

第二滴、第三滴……第三十滴。

棱晶花效果随着滴数的增多而越发地体现出来,灵虫的形变速度即便没有墨沧黎的术法放大,也可以被纪烽清楚地捕捉到,只见灵虫母体的形体在变长,不再像海胆,而是像——蛇。

好诡异的感觉,不过纪烽未打算停下,继xù

喝,直至最后一滴!

灵虫母体的变化速度已经达到了极致,而且渐渐地朝着纪烽脑海中的“蛇形”发展,很快,灵虫母体所在的细胞突然间爆zhà



砰!

细胞破裂,可这竟然是纪烽体内细胞破裂的导火索,霎时间,纪烽体内就像连锁反应似的,凡是藏有灵虫的细胞都破裂了。

砰!砰!砰!……

细胞破裂就像是在肉里藏着鞭炮,单个鞭炮或许威力可以接受,但一串鞭炮被点燃,那爆zhà

的威力即便是纪烽也难以承shòu其带来的巨大痛楚。

“啊!”

纪烽撕心裂肺地咆哮着,额头之上的豆大汗水滚流而下,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重重地喘着粗气,嘶声骂道,“这鬼东西,到底在搞什么?”

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扭曲,纪烽以夸张的姿势曲卷在石窝内,使劲地咬着嘴唇,丝丝血迹在嘴中蔓延开来,在坚持片刻之后,纪烽终于还是忍受不住肌肉撕裂般的疼痛,非常干脆地昏了过去,而墨沧黎却时刻关注着纪烽身体的变化。

十天后的幻兽山谷外围。

皑皑白雪为这片深邃又充满杀戮气息的幻兽山脉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意味。此刻野狼佣兵团的梁广正在高坡上,远眺着山谷。

彪虎、黄才也都在,还有几位纪烽叫不上名的。

他们都围在梁广的身边,个个都像死了爹娘似的,脸色难看至极,气氛紧张到几乎凝固,随后梁广说道:“可有查出到底是谁杀了闻子与马海?”

“从战场的毁坏程度来看,应该是遇到了绿幻珠级别的三足乌,很多古松都是巨翅懒腰削断的。”黄才分析看到的情景。

“绿幻珠级别的三足乌?我们是佣兵,应该对幻兽有自我的分辨能力,怎么可能招惹上三足乌?而且还是绿幻珠级别的?”那几位纪烽叫不上名的佣兵之一,提出自己的意义,在他们看来,佣兵最重yào

的本能就是自保,更不会盲目地应对绿幻珠级别的三足乌。

“我还发xiàn

了撒有鸟粪的脚印,有些已经被风雪掩盖了。”彪虎的话,让所有人的脑海里顿时都出现个人影——纪烽。(未完待续……)

146 万兽跪朝

第一更!

=====

到底是不是纪烽?

有些人虽然脑海里出现纪烽的模样,但心里头却不愿意承认,毕竟纪烽闯入的是幻兽山谷,算是幻兽山脉最深处的外围。

绿幻珠级别的幻兽算是里面比较常见的幻兽,再向里面走,还有青幻珠级别的,蓝幻珠级别的。

都是恐怖到让梁广都哆嗦的幻兽,纪烽又怎能可能安然生活了三个多月呢?

梁广不相信,遂对彪虎说道:“你和黄才驻守在那悬崖边,时刻注意着任何动静,等我去猛虎佣兵团借些人来,我们下去寻找。”

“下山谷?这……”黄才当然害pà

,幻兽山谷可是有强dà

的幻兽,搞不好就嗝屁了!

“怕什么?如果杀了闻子与马海的人真的是纪烽呢?哼,纪烽都能安然生活在谷内,你们就不能下谷寻人?”梁广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至极,眼神似剑直逼黄才的灵魂。

气氛瞬间诡谲,风雪似乎都快静止在空中。

稍许,彪虎开口打破这紧张的死寂,“不用担心!据我观察,悬崖上应该生活着绿幻珠级别的幻兽三足乌,试想,三足乌生活的领地又怎么会允许有低品级的幻兽染指呢?另外,三足乌更不会傻兮兮地选择生活在青幻珠级别的幻兽领地,除非它不想活了!”

“按你的意思,我们下谷寻人,还是很安全的?”另外一个纪烽叫不上名的人说道。

“理论是这样的!”彪虎回应着,“不过,有可能会有些低品级的幻兽路过,或许也会碰上我们。但比三足乌品级还高的幻兽,绝对遇不到。”

待彪虎分析完,梁广的眼神犀利地扫视着众人,然后问道:“现在对我的命令还有没有其他的异议?”

“没有!”众人回道。

“很好!既然没有。那我希望你们尽心执行。”梁广说完便开始分配任务,“彪虎和黄才驻守悬崖,你们还驻守在原地,遇到任何异动不可擅自行动,跟踪就好!”

“是!”

瀑布背后的石窝。

精神属力汇聚着灵气正在提取着剩余的黄幻珠的灵气,然后再由墨沧黎传入还在昏迷的纪烽体内,自打十天前纪烽的灵虫出现形变后,它对灵气的消耗越来越大,三十多枚黄幻珠,现在只剩下六枚。即便如此,灵虫还没有吸收够。

十天前,纪烽的那些被灵虫感染的细胞全部破裂,原本感染其中的灵虫,在神mì

气息的牵引下,全部回到灵虫母体的身边。

一场可怕的战争瞬间展开——吞噬。

灵虫母体自发向着四面八方的灵虫散播着吞噬信号,与此同时,它还释fàng

着属于母体的强dà

威压,恐怕压力直接作用于那些灵虫身上。使得它们产生自灵魂深处的畏惧感,随后厮杀与吞噬在一场毫无反抗的战场上发生。

灵虫被母体吞噬完毕,营养似乎还没有达到彻底形变的条件,于是乎。灵虫将目光锁定纪烽的身体。

夺取生命共同体的营养,是灵虫本能拥有的能力,更是纪烽难以阻止的事情,即便纪烽没有昏迷。

因为伴生之初。灵虫夺取人体的营养都是有限的,根本对人体没有半点的伤害,自然人类在进化时并未产生对灵虫夺取营养的约束力。

以至于现在的灵虫可以毫无顾忌地夺取着纪烽的营养。

边夺取边形变。十天后,纪烽整整消瘦了五十斤,整个人看上去像棵营养不良的枯树。还好的是,灵虫不再夺取他的营养了,否则他非得营养不良而死。

就连墨沧黎都没想到,棱晶花都未能让灵虫的营养达到形变的最佳程度,自然也对此次灵虫形变产生莫大的好奇。到底它要变成啥样?才会需yào

那么多的营养,才会需yào

那么多的灵气,而且敏锐的墨沧黎似乎感觉到天地间的灵气也出现了异动。

又过去两天,连续下了七天的风雪突然间停止,乌云依旧,天地间阴沉的好像末日一般。

吼!唳!哞!……

幻兽山谷内的幻兽突然间爆fā

出躁动不安的声音,原本安静的山谷此刻回荡着那些品级高的幻兽的叫声,而且那些叫声里透着浓浓的不安,就像是遇到比它们还要强dà

的幻兽的感觉。

悬崖上,彪虎和黄才忧心忡忡地看着白茫茫的山谷。

片刻后,彪虎对黄才问道:“山谷内的幻兽们,怎么突然间躁动不安?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尽快告sù

团长?”

“如今团长前往猛虎佣兵团的营地,哪里会有这么快赶到此处?我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黄才小心翼翼地扫视着周围,可周围除却那震荡灵魂的幻兽叫声外,的确没有任何的异样,“彪虎,你有没有觉得胸口很压抑?”

“不是胸口压抑,是灵魂压抑!”彪虎明白这样的感觉,这就像前期灵士的自己遇到灵师级别的强者时的压抑感,只是这样的压抑感要比它强dà

数百倍。

“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

唳!

黄才刚说要走,悬崖壁上的绿幻珠级别的三足乌仰天长啸后冲出巢穴,展开三十多米的巨翅在空中盘旋着,显得非常的焦躁与不安。

悬崖之下,狂风忽起。

呼!

灵气成风吹起漫天的飞雪,墨沧黎站在瀑布外,皱紧眉头,双手紧紧的攥着,他明显地感觉到天地间弥漫着发自灵魂的威压,而那样的威压就像是天神降临,属于至高无上的崇敬感,幻兽山谷到底要出现何种变故?

随后墨沧黎又将目光看向昏迷了十二天的纪烽,灵虫在吸收掉倒数第二枚黄幻珠的灵气后便停止了吸收灵气,此刻它正处在形变的最佳时刻。

呼咻!

忽然间,纪烽的身体出现惊人的变化,丹田处迸射出璀璨神光,恐怖的皇者气息压得墨沧黎不得不俯首称臣,那是股不容置疑的天威,那是股不可亵渎的神势。

最为惊人的当然不是墨沧黎俯首称臣。

三足乌在纪烽身体迸射出神光的同时。从天而降,匍匐在地上,朝着纪烽低下那高昂的头颅;幻兽山谷的最深处,原先的聒噪声戛然而止,se狼们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青幻珠级别的破月碧霄鹤也匍匐在地上;蓝幻珠级别的乌金聚灵狼则是跪在地上。

万兽跪朝,是整个幻兽山脉从未发生的惊异之事,如果从高空看的话,万兽跪朝的方向,竟然都是纪烽所在地。

咔嚓!

冬日打雷,震得彪虎和黄才头脑发颤。自然也愈发的害pà



乌云间,闪电奔走,惊雷滚滚,无数条粗如手臂的闪电像巨蟒般在乌云内翻滚,恐怖气息如同末日来临。

嗷喔!

高亢的龙吟声自纪烽的身体内传出,随即响彻九霄,震荡乾坤,墨沧黎的灵魂体在这龙吟之下差点魂飞魄散,不得不躲入玉镯内。但他的虔诚之意依旧保持,否则那恐怖皇威肯定会让墨沧黎永世不得超生。

九龙汇聚,皇气游走,龙影成形。拟定苍穹之数,规划山川之脉。

猛虎佣兵团的营寨外。

梁广与那猛虎佣兵团的副团长皱紧眉头看着天际的乌云,随后梁广言道:“冬天还有打雷的?现在的天真的是乱了。”

“或许人也乱了!”副团长意味深长地说道。

“此话怎讲?”梁广将不善的眼神看向副团长,但却很明智没有动手。只希望副团长不要把话说的太难听而已。

“哈,一位只有前期灵士的小子,不仅夺走了定河珠。还能够在幻兽山谷内安然生活了三个多月。更奇葩的是,居然还杀人。难道不是人也乱了?”副团长拐着弯地讽刺着野狼佣兵团,气的梁广双手握紧拳头。

强压住心头的怨气和恨意,梁广语调比较生硬地问道:“那你到底要不要派些佣兵跟随我,一同前往山谷寻找纪烽。”

“为了定河珠,当然要!”副团长话里有话地讽刺着野狼佣兵团的无能,梁广气的满脸通红。

而就在此时,负责巡逻的猛虎佣兵团的佣兵神色紧张地跑来!

“怪事!天大的怪事!”

副团长眉头一皱,示意那佣兵保持风度,注意语气,随后副团长才说道:“猛虎佣兵团的人,什么怪事没有见过,需yào

如此大惊小怪吗?”

此时,另外一边的巡逻佣兵也惊慌失措地跑来。

“出怪事了!出大怪事了!”

副团长脸色一沉,眼神恶狠狠地瞪了巡逻佣兵一眼,厉声说道:“我平时有没有教导过你们,做事要有素质?身为佣兵,生死都见惯了,还有什么事值得我们大惊小怪的!啊?”

这边训斥刚完毕,又有为巡逻佣兵跑的跌跌爬爬地赶到副团长面前,气喘吁吁地想说话,可又说不上来。

副团长面带冰冷的笑,问道:“是不是出怪事了?而且是天大的怪事。”

巡逻佣兵猛地点头,眼神里,流露出对副团长深深地崇拜。可梁广却一扫刚刚的怨气,夸奖道:“果然是一批素质有佳的佣兵啊!”

“哼!”副团长对梁广嗤之以鼻,随后看着那三位佣兵,双手一摊,“那么有谁告sù

我?到底出了什么天大的怪事?我很想知dào

,幻兽山脉中会发生什么事,让你们这些在鲜血里摸爬滚打的佣兵,如此的惊慌失措。来来来,告sù

我!”

“报gào

副团长,那些幻兽都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什么啊?”“什么啊?”

副团长和梁广再也不关心什么身份问题,异口同声地惊叫道,然后随着那三位巡逻佣兵行色匆匆地赶往事发地。(未完待续……)

147 灵属大陆唯一的修炼方式

第二更!

=====

今天,阳光明媚,风雪已经停息!

距离万兽跪拜的怪事已经两天,幻兽山脉像历经劫难般弥漫着诡异气息,以猎杀幻兽为生的佣兵团们都两天没有碰到幻兽了,就连那多如牛毛的赤幻珠级别的啮齿魔兔都没看到。

昏迷半个多月的纪烽,终于在今天醒来了。

此刻他全身犹如针扎般的隐隐作痛,而且根本没有力qì

爬起来,只能喘着粗气,睁开惺忪的眼,看着阳光下泛着光彩的瀑布。

师尊墨沧黎呢?

纪烽并未看到墨沧黎,随后又在脑海内呼唤道:“师尊、师尊?”

漆黑玉镯内并未给出纪烽任何的回应,墨沧黎并未在玉镯内,那么他会去什么地方呢?正在纪烽疑惑不解的时候,墨沧黎带了株山参回到了瀑布后面。

“师、师尊?”纪烽想站起来,奈何全身松软无力,就连说话的力qì

都快要消失了。

“你先别说话!有任何问题,都等我将山参的营养提取出来,让你吸收后再来问我。”墨沧黎用精神属力包裹着山参投入三脚圆鼎内,“我不能离开玉镯太远,所以就只能找到这十年的山参。”

“嗯!”纪烽应了声后便到头昏睡过去。

不清楚睡了多久,纪烽只觉得嘴边忽然有一丝甘甜渗入舌尖,本能地张口,吞咽着沁入心脾的甘甜琼浆,没有使用精神属力帮zhù

自己吸收,因为此刻的纪烽已经虚弱到了极限,身体本身就像干涸的土地,此刻遇到甘雨,能不使劲地吸收吗?

约莫半小时,纪烽真zhèng

地醒来,力qì

嘛。因为山参的缘故稍稍恢复了些,至少坐起和问话的力qì

是有的。

看着纪烽爬坐起来,墨沧黎也坐在石窝边,说道:“现在有任何的疑惑,都可以问我!”

“我昏迷了多久?”纪烽的时间观念彻底崩溃了,浑浑噩噩的睡着,完全不清楚外界的任何变化,记忆还停留在半个月前。

“半个多月!”

“这么长时间?”纪烽惊愕非常,但也只能选择接受,“我昏迷的这段时间灵虫有什么变化?”

“你完全可以自己去看。”

闻言。纪烽勉强调用精神属力内视着身体,惊恐地发xiàn

细胞内的灵虫竟然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丹田内游动的银龙。

“这……”纪烽猛地抬头,瞠目结舌地看着墨沧黎,却又发xiàn

不知dào

如何去问话。

或许墨沧黎明白纪烽心头的疑惑,可就连他也不大明白,也只能稍加揣测,“不要问我为什么。说实在话,这已经超越了我的认知程度。如果非要为此事找个理由的话。我猜测应该是多方的原因,首先肯定是你吞噬了白蛟的自孕灵虫,其次便是武灵《极玄》,最后就是九龙气。”

“我现在不想知dào

原因。我只想清楚,我以后怎么修liàn

呢?”纪烽彻底害pà

了,灵虫变成银龙,而且也不再细胞内。以前的修liàn

方式还适合它吗?

“你可以试试!”

盘腿闭眼,纪烽缔结起修liàn

手印,一呼一吸间。灵气循环便在体内形成,可银龙并未像正常灵虫那般吞噬灵气,或许它根本就不吞噬。

“完了!我彻底完了!”纪烽痛苦万分。

“急个屁啊!我相信,上天既然让你出现这样的情况,就肯定会为你准bèi

对应的修liàn

方式。只不过我们未发xiàn

而已。”墨沧黎说实在的,心里头也是焦急万分,纪烽变成这般情况,就连他这位百科级别的人物也束手无策,“对了!你再试试营养循环。”

“会有用吗?”

“不试怎么知dào

会没用?你以为现在的修liàn

方式都是天生的吗?还不都是前人修liàn

的经验?”墨沧黎训斥着纪烽。

再度闭眼,手印瞬间成形,营养循环在体内形成,只不过如今纪烽的身体已是营养不良的状态,所以这营养循环根本就贫瘠的很,但是,银龙对此毫不在意,盘踞在丹田内,龙须像在风中般摆动。

“怎么样?”墨沧黎见纪烽迟迟未醒,好奇又激动地问道,难道成功了?

可纪烽睁开眼,对着墨沧黎摇了摇头,“还是不行!银龙对营养循环根本没有兴趣,连看都没有看。师尊,我该怎么办?”

“既对灵气循环没有感觉,又对营养循环没有想法,难道它已经超越灵虫的存zài

了?”墨沧黎不明所以地嘀咕着。

“师尊,如今灵虫变成这样,我还能培育原玄灵虫吗?”

“理论看来是不行了!”墨沧黎绞尽脑汁地思考着,以前种种记忆在脑海像过幻灯片似的闪现,“急不能解决问题,我们需yào

冷静。”

纪烽双手沉沉地砸在石窝的墙壁上,痛苦万分地喊道:“如今我还怎么冷静?我在那些人的嘲讽言语里苟且生活了九年,辛辛苦苦地获得现在的成绩,可又一夜回到解放前,师尊,您还让我如何冷静?我不想在生活于那些痛苦的日子里,我不想!”

不清楚,那些家族内的骑墙派在知晓自己目前的情况时,又会用何等刺耳的词语来嘲讽自己与纪皓?

不清楚,自己如何去给纪皓个交代?

想起纪皓那对自己充满信心的眼神,纪烽此刻就觉得痛心疾首,为何上天要开这样的玩笑?为何给他希望之路,却还要在这条路上施工?

为什么?为什么……

“要冷静!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一定会!”墨沧黎试图安慰着痛苦的纪烽,可那种绝望时萌生希望的芽,可在芽发展时又被虫蛀的痛,谁可以理解呢?

“啊!”

纪烽像疯了似的冲出石窝,直接跳入瀑布内,任凭激流拍打着身躯,不愿呼吸,既然上天不愿意给他开放希望之门,那不如收去他的生命,省得再次遭到嘲讽。

纪烽再也不愿意在嘲讽的日子里苟且偷生。

说来也奇怪,沉入水里后,纪烽丹田内的银龙竟出现反应,银光闪烁如流水般盘旋于龙爪上,而反映到纪烽身上,则是水里的灵气透过肌肤的毛孔渗入体内,自主游走筋脉,然后被银龙吸收。

希望曙光再次照向纪烽。

刚开始纪烽以为是幻觉,于是乎,冲出水面,随即银龙便又恢复懒洋洋的昏睡状态,待纪烽再次沉入水底后,银龙又出现刚刚的变化。

难道说银龙只有在水里才能吸纳灵气?亦或者它只有在水里才能变得正常些?

缔结营养循环,纪烽沉在水底,通过精神属力将营养循环送入银龙的面前,却被银光直接轰碎,数次试验后,纪烽确定银龙已经不需yào

营养循环了。再来试验灵气循环,由于沉在水里,纪烽的灵气循环充满着水汽,当灵气循环送至银龙面前时,银龙瞬间将其吸收。

再次冲出水面,纪烽首先缔结了营养循环,但最终还是被银光直接轰碎,最后缔结了灵气循环,没有水汽的灵气,虽未被银光轰碎,但是银龙对其根本没有动心。

由此可见,银龙已经不属于灵虫类,因为它根本不需yào

营养循环;其次银龙唯有在水里才能够表现出活力,也只吸收带有水汽的灵气。

当真是诡异。

墨沧黎漂浮在空中,无奈地看着纪烽,唉声叹气,或许唯有这样,才能化消纪烽心头的痛苦,所以他也并未阻止。

“师尊,师尊!”纪烽再次冲出水面,兴奋地跑到墨沧黎的身边来,脸色的痛苦之色全部消失。

“发xiàn

了什么?”墨沧黎好奇地问道。

“刚刚我沉入水底后,发xiàn

银龙出现了变化,竟然自主吸收着水里的灵气。我以为是幻觉,就冲出水面,银龙便又慵懒的一动不动。经过我数次试验,我总结两点,第一,银龙不再需yào

营养循环;第二,银龙只吸收带有水汽的灵气,而且只能在水里吸收。”纪烽开心至极,虽说修liàn

条件比较苛刻,但只是找到了修liàn

途径。

“我就说上天会给你打开一扇属于你自己特有的窗户吧!”墨沧黎也开心的很。

“嗯!”

“你的灵虫变化,你的修liàn

方式,哈哈,恐怕是整个灵属大陆唯一一位。能够同时拥有三种巧合,你的天运让我无语!”墨沧黎感慨万分,纪烽的修liàn

方法及变化已经不是他能够理解的了,“只是我在想,你体内的原灵如何了?”

“师尊,放心!我刚刚有看过,银龙吸纳灵气后,经过它的转化已经变成我可以使用的原灵了!只不过如今的原灵全部在银龙体内。”纪烽说道。

“调用试试?”

闻言,纪烽的武灵《火舞》再度施展,银龙在感应到武灵时,体内的原灵瞬间依附于纪烽的手掌,通红的光芒更加的精纯,光看着,就让人觉得温度很高。

“不仅调用没有问题,而且施展的速度比以前更加的快,原灵的精纯度更加的高。”真是大喜事,墨沧黎颇为开心,“我觉得你的修liàn

方式有些像幻兽。”

幻兽修liàn

就是靠吸纳天地间的灵气,然后压缩进幻珠体内,使用时,直接通过幻珠,瞬间出现在身体的各部位。

“那我以后就只能躺水里修liàn

了!”

“看来只能如此!”墨沧黎回应道。

当真是诡异的修liàn

方式,或许也是灵属大陆唯一的修liàn

方式,只是不清楚,纪烽是否知晓,当以后银龙喜欢火的时候,是不是要躺在火里修liàn

了?(未完待续……)

148 开始报复(上)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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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的时间并未持续太长时间,很快,平静的生活便被下谷寻找纪烽的佣兵给打乱了。

发xiàn

银龙在水下可以吸纳灵气后的两天。

窸窸窣窣地嘈杂声便在不远处响起,纪烽暗藏在瀑布内,精神属力瞬间扩散出去,外面场景在纪烽的脑海内缓缓形成,很快,纪烽便发xiàn

了那队,由四十人组成的佣兵团。

领队的人,纪烽认识,便是梁广。

当然,还认识个彪虎和黄才,至于另外的人,只有一些人熟悉,他们应该是野狼佣兵团的佣兵,另外一些的人却从未见过。

诡异的是,他们这些人竟然都没有统一服装,似是在避讳着什么。

纪烽对不认识的一些人,稍加分析便淡笑道:“呵呵,想不到连猛虎佣兵团的人也耐不住了,很好,那就一并收拾了!”

报复开始!

既然要报复,纪烽当然得做好周全的准bèi

,断不能鲁莽到将自己置于难以转圜的危险境地,毕竟,此处不仅仅只有那些佣兵团,还有悬崖峭壁上安窝的成年三足乌,那可是绿幻珠级别的幻兽,相当于人类的灵将级别强者。

分析那些人的实力,是首要任务。

领队的梁广,中期灵使级别的强者,也是纪烽目前最要考lǜ

的人物,彪虎和黄才属于中期灵士,与纪烽差不多,其他人呢,都在前期灵士和中期灵士间徘徊,都差不多的修为。

“目前的难度,还是梁广。”纪烽在心底盘算着,“而且另外的人,单打独斗,我完全可以取胜。但成群结队的话,那就难了!”

“那就单点突pò

!”墨沧黎在玉镯内为纪烽出谋划策,作战经验,也是生存的必备条件。

有时候施展点小手段,大可以事半功倍,硬碰硬,爽是爽了,却只是莽夫所为,更主要的是,会置自身于死地。

“怎么个单点突pò

?”纪烽利用精神属力牢牢锁定着四十人的队伍。时刻做好战斗或者转移的准bèi



“我问你,如果有条大鱼,想吃群聚在一起的小鱼,你觉得它会如何去做?”墨沧黎在引导着纪烽思考战略问题。

“很简单!大鱼只要冲散那些小鱼……等等,冲散。”纪烽恍然大悟。

如今那四十人的队伍,就像是一群聚在一起的小鱼,而纪烽就像那条要吃小鱼的大鱼,那他就得冲散那些小鱼,单点突pò

。既可以省去不少气力,还能让自己有更多逃跑的机会。

最主要的是,冲散那些小鱼,纪烽就不担心梁广这条比自己还要大的大鱼来保护小鱼了。因为他将捉襟见肘。

“冲散他们是个好办法!呵呵,如果梁广将目光锁定我,那我就趁乱而逃。待他不注意的时候,再出来吃小鱼。”纪烽得yì

地说出心头的打算。随即便将目光锁定在悬崖峭壁上的成年三足乌,“看来又得麻烦它了。”

“这次你又准bèi

如何激怒它呢?”墨沧黎问道。

纪烽耸了耸肩,轻松地说道:“上次它可是失去了孩子。如此草木皆兵的事,它能不紧张?绿幻珠级别的幻兽拥有自己的智慧,否则它也不会懂得寻着气息找到那两个倒霉蛋。只要我制造点响动,三足乌必定会紧张地以为有人又要来偷幼雏,护子之气,它肯定会暴怒。”

“希望如此吧!”墨沧黎似是保留着意见,毕竟三足乌是幻兽,而非人,或许它的护子之情并没有那么深!

“那就……好戏上演咯!”

悬崖下,四十人组成的佣兵团在梁广的带领下悄悄地搜寻着山谷,雪根本没有化完,天空中又飘起了洋洋洒洒的雪花。

冬天便是如此,特别是幻兽山脉的冬天,更加的不按常规出牌,否则怎会六月惊雷?

故而那些埋怨天气无常的人,只是嘟囔几句也就收了声,倒是五大三粗的彪虎不开心地说道:“团长你为什么让我们换掉野狼佣兵服呢?我平时习惯野狼佣兵服了,穿上着鸟衣服,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对劲。真不爽。”

“那是为了能够团结!更是为了我们野狼佣兵团能够得到烨城一半的掌控权。”梁广边小心翼翼地扫视着周围,边淡淡地说道,“收起你的不爽,或者将不爽化为干活的力量,我想我会更加喜欢。”

“可是…穿上着鸟衣服,我干活都没力qì

。”彪虎实在想不通,为何梁广对猛虎佣兵团的人如此的低声下气?

“那你就脱了,光着身子。”梁广头也不回的训斥着。

见状,黄才立即将彪虎拉到了身边,使劲拽了拽彪虎的衣袖,小声说道:“嘘,你就别在团长伤口上撒盐了。你以为团长想要这样吗?”

“我…我也清楚!只是……”彪虎仅仅是不希望堂堂野狼佣兵团的团长,如此不顾身份地委曲求全而已。

“没有只是!毕竟此次搜寻纪烽的队伍是由团长领队,如果我们穿上佣兵服,在其他佣兵团看来,是野狼佣兵团领导着猛虎佣兵团,你说猛虎佣兵团愿意吗?再如果,猛虎佣兵团的人脱下佣兵服,而我们穿着的话,在其他佣兵团看来,我们这只有十人的佣兵团完全是借助其他人的光。”黄才诉说着梁广心头的无奈,“既然如此,倒不如两边都脱下佣兵服,完全以散队的形式出发。”

“你妹,猛虎佣兵团的那群狗日的真TMND可恶。”彪虎看着那些猛虎佣兵团的佣兵,低声又恶狠狠地说着。

“嘘!记住以大局为重,否则团长怪罪下来,我可保不住你。”黄才提醒着彪虎,小心祸从口出。

“知dào

了!”彪虎虽然答yīng

了黄才的要求,但还是颇为不爽,直至另外的消息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听说白蛟突pò

定河村封印了,是真的吗?”

“谁知dào

呢?说不定就是些好事者传出的假新闻,没有定河珠。如何放出白蛟?”黄才也听到过这样的消息,是从其他佣兵的口里听来的。

可他不相信。

定河珠是解封白蛟的关键,没有定河珠白蛟怎么可能破封而出?估计又是哪位好事者,看到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再通过自己丰富多彩的想象力,搞出来的蛮有八卦资本的谣言,其目的是什么呢?或许是这是闲的蛋疼。

可彪虎不这么认为,空穴来风,而且他还听到个最劲爆的消息,“嘁。就连大祭司桐山守都被吸引而来了,难道你还不信?”

“你看到过大祭司桐山守了吗?眼不见不为实。得了得了,知dào

你喜欢八卦,等找到纪烽后,我慢慢陪你八卦。”黄才拦住了还想说话的彪虎。

“哦!”

四十人的队伍走走停停,因为风雪掩盖了以前的脚印,所以如今的雪地里根本没有任何痕迹,白茫茫的一片,看久了。还有些刺眼。

搜寻了半日,连个鬼影都没有看到,难免有些人出现烦躁的情绪,特别是猛虎佣兵团的人。

“原地休息!”

梁广指挥着众人。野狼佣兵团的人非常听话地坐在雪地上,因为有原灵护体,倒也不担心雪水沾湿衣服。可猛虎佣兵团的人就有点难以信服,那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让他们颇有微词。而且话语间,带着浓浓的讽刺。

“领队,你是不是带我们来赏景的?可你怎么不带个女人来呢?难道要我们四十个大老爷们相互依偎着赏雪?”猛虎佣兵团的人哈哈大笑。

砰!

梁广没有给出任何的言语。直接拿出属于中期灵使的霸气,抬手便是一掌,直接将刚刚说话的人,狠狠地拍飞。

“下次说话要懂得经过脑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梁广拍完后,威武霸气地说着,“明确地告sù

你们,你们的副团长既然将你们交给我,那就说明,那时候开始我,梁广,就是你们的领队。我不想看到猛虎佣兵团会没有素质到只懂得目无尊长,或许整个佣兵界的人也不想看到吧!”

啪啪啪!

野狼佣兵团的人鼓掌为梁广喝彩,刚刚的气势的确要霸气到不行,即便那些人不是女人,也被团长的威武所折服。

“你…你等着!我会告sù

副团长的。”拍飞的那人踉踉跄跄地走到梁广面前,嘴角带着血丝地说着。

梁广负手而立,“悉听尊便。”

早在猛虎佣兵团对梁广颇有微词的时候,纪烽便如灵猴般借助着石缝蹿到了三足乌巢穴的下方,因为那些将目光完全锁定在梁广与说话人的身上,倒也没有注意到一个没有气息的黑点在洁白的雪地上快速奔跑。

“你的做法有些冒险!你这样制造的动静,可完全将你暴露在三足乌的面前。你想好了。”墨沧黎再次提醒道。

纪烽的方法简单实用,就是有些冒险。

找准机会直接潜伏到三足乌巢穴的下方,然后向着三足乌巢穴下方发出一击《火舞》,制造出可以引起三足乌紧张的动静,三足乌绝对是飞出来。

那时候,四十人的队伍,肯定会成为三足乌首选的目标,冲散他们必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冒险就冒险在,如果三足乌从巢穴内俯冲而下,那么站在下方的纪烽就有很大可能成为首要目标,那时候,一面是绿幻珠级别的三足乌,一边又是四十人佣兵团。

嗝屁,

是纪烽唯一的结果。

但纪烽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暗自运起了《火舞》武灵,银龙内的原灵瞬间在纪烽的手上形成通红的火焰,“富贵险中求嘛!”(未完待续……)

149 开始报复(下)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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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下,瀑布声依旧震耳欲聋,即便天寒地冻,银河般的瀑布没有任何被冰冻的迹象。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试想一下,在那洁白的环境下,突然间出现一团红光,能不引起人们的注意吗?就像纪烽,《火舞》武灵刚运起,四十人的队伍便有人发xiàn

了。

那人指着峭壁下的通红火光,“你们快看,有人生火。”

梁广瞬间将目光锁定在那团成掌形的火光,随即便感应到灵气的变动,眼角微微抽搐,“或许那根本不是生火,各位小心!”

话刚说完,梁广整个人像射出的箭直奔纪烽而去,速度当真快如风,可纪烽的速度更快。

砰!

掌形火光直接轰在巢穴下方十米处,巨大声响震动了整个山谷,强dà

力量将峭壁上的厚有半丈的白雪尽数震落,像雪崩般将纪烽压在雪里,完美地形成了天然壁障。

而就在此时,三足乌的愤nù

叫声瞬间传出。

唳!

尖锐的叫声直冲苍穹,更似惊雷般炸响在耳边,梁广急速而至的身形快速地制止,因为三足乌已冲天而起。

正如纪烽预料的那样,三足乌因半月前的丧子之痛已是草木皆兵,每每出去觅食,都是匆匆而去匆匆而回,前后绝对不超过二十分钟。而今响动就发生在巢穴外,紧张的三足乌能不愤nù

?如今吃人的心都有了。

唳!

由于纪烽被埋在雪里,三足乌的首选目标当然是四十人的队伍,三十多米长的双翅掀起狂风席卷着大地,恐怖气氛瞬间笼罩他们,即便有梁广在此也是没用,因为三足乌可是相当于灵将级别的强者,根本不是梁广可以对付的。

梁广没有再去在意那被雪崩埋下去的纪烽。而是迅速地赶到队伍中去,厉声喝斥道:“各位,千万要冷静啊!”

唳!呼!

三足乌俯冲而至,巨翅扇起的狂风如小刀般刮着众人的脸皮,强dà

的威慑力让那些前期灵士们面色瞬间苍白。

“都给我蹲下!”梁广提醒道。

有个领队就是不同,在危急关头至少有个统一行动的人,那些原本不满yì

梁广领导的猛虎佣兵团们也不由自主地听着梁广的命令。

蹲下!

可是,梁广计算错误的是,三足乌可不仅仅有钢铸般的双翅,还有如同利剑般的三只脚。而且从其名字就可以看出,其脚下功夫要比巨翅强dà

许多。所以,蹲下,虽可以避免被巨翅懒腰劈断,但却为被利爪抓取提供最有利的条件。

就连高速奔跑的幻兽,都难逃三足乌的利爪,更何况蹲着的人,此行为,根本就是送货上门。

扑哧!扑哧!扑哧!

三声。整整三声血肉被戳穿的声音,三位猛虎佣兵团的佣兵被三足乌的利爪洞穿胸膛,直接抓向了高空。

“救我!快救我啊!”

“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你们救我,你们快点救我!”

“梁广,你是故yì

的!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三人的鲜血如细雨般混合着风雪飘落而下,染红了白茫茫的雪地。更似凋零的玫瑰花,看上去如此的刺目。

救人?

只怕是种奢望。

但最后一个人的话语,却瞬间将矛头指向了梁广。的确,刚刚的命令就是梁广下的,即便梁广的出发点是好的,可那些猛虎佣兵团的人可不会理会。

“好你个梁广,竟然使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你们野狼佣兵团十人,我们猛虎佣兵团三十人,你是想让我们填饱三足乌的肚子,然后让你们野狼佣兵团的人得救吗?哼,我们之间的合zuò

结束,等着猛虎佣兵团的怒火吧!”

“对!我们分散着逃,我就不相信,我们不能逃出一个!逃出的人,务必要将此人的嘴脸告sù

副团长啊!”

扑哧!

未等此人说完,梁广的手直接破开那人的胸膛,挖出尚在跳动的心,然后那人看着自己跳动的心后倒地而亡。

“如果再有人胡言乱语,你们即便不被三足乌杀死,也会死在我的手里。相信我,唯有团结,才能对付三足乌。”梁广绝不能让人乱了军心,否则就连他的野狼佣兵团也会彻底灭亡。

唳!

将三个人摔死后,三足乌又咆哮着向着剩余的三十六人冲来,狂风席卷,吹起漫天雪花,如尘埃般遮天蔽日。

“让梁广的话去死吧!我们快跑!三足乌又来了!”

语落,剩余的二十六位猛虎佣兵团的人直接拔腿就跑,向着悬崖对面的松林跑去,那里有参天古松至少可以躲避。

扑哧!扑哧!扑哧!

又有三人死在三足乌的手里,两位野狼佣兵团的人直接钢铸般的巨翅懒腰砍断,由于速度太快,以至于他们还可以看到下身再向前跑,不过只有几步便倒在地上,而他们也永久地闭上眼睛。另外一位猛虎佣兵团的人是被三足乌洞穿胸膛后抓向高空,接着摔死。

“团长,我们怎么办?”彪虎边跑边问道,也在时刻注意着三足乌的动向。

“跑呗!能有什么办法?原本还可以集合团队的力量共同抵御三足乌,虽然单个个体完全挡不住三足乌,可团队力量绝对可以和它一决高下。”梁广气的咬牙切齿的。

捕猎战场,渐渐地向着古松林移去。

而雪崩处,纪烽慢慢地刨开白雪从里面爬了出来,遥望着前方被染红的雪地,不由得笑道:“看来效果非常好。”

“你也很冒险,若非雪崩盖住了你,估计白雪地上的红,也会有你一份。”墨沧黎言道。

“我是谁啊?天运十足的人,老天,当然得要帮我了!”纪烽拍了拍身上的雪,如鬼魅般向着古松林掠去,“我得快点。不能让三足乌给我杀光了!我可是要报仇的!”

松林的雪地上,到处可见断臂,断躯,一条血路是如此的刺目,向着深处蔓延而去。

这便是鲜血的磨练。

你不杀他们,那他们的屠刀就会伸向你的脖子,弱肉强食,人类最遵从着丛林法则。

古松林,一路走来,尽是些十人合抱的古松。

而那些十人合抱的松木成为不少人最佳的庇护场所。就眼前这棵古松树,竟有十位猛虎佣兵团的暗藏其中,利用松枝遮挡着身躯。

唳!

尖锐叫声之后,十人合抱的古松树直接被懒腰砍断,于是乎,其中五人也随之被懒腰砍断,鲜血瞬间染红雪地。

“跑啊!”

另外五人,乱吼着,继xù

向前跑去。

白雪覆盖了石块。而石块下有一处比较隐蔽的藏身地,其中有位野狼佣兵团的人悄悄地藏身此地,似乎对此处相当满yì



“野蛮碰撞!”

可未等他暗自窃喜自己能够发xiàn

如此绝妙的藏身之处时,纪烽的双拳如巨山般撞击而至。胸骨瞬间碎成渣渣,口吐鲜血,当场而亡。

自从纪烽踏入古松林后,就使用精神属力去搜索着藏身在暗处的佣兵们。不过,目前纪烽似乎只针对野狼佣兵团的人,甚至于还告sù

一位猛虎佣兵团如何快速地逃走。

到目前为止。死在纪烽手里的野狼佣兵团的佣兵已有四人。十人的队伍,算算,也只剩下四人,而且还包括了团长梁广。

沙沙的脚步声,在纪烽的耳边响起。

纪烽如灵猴般跃上身旁的古松上,收敛气息,悄悄地关注脚步声来的方向,很快,黄才便出现在纪烽的视线内。

黄才并未受伤,除了惊慌失措外。如今他似乎非常得yì

,笑道:“嘿嘿,打死那只笨鸟,也不会料到我会返回。哼,畜生就是畜生,又怎么会有人的智慧呢?”

“野蛮碰撞!”

暗藏在古松上的纪烽没有任何的言语,找准机会便向着黄才发出自己最强的攻击,而黄才不亏为佣兵团内可以和梁广说上话的人,竟可立即感觉到异样。可惜,纪烽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即便黄才感觉到了异样后转身躲开,也仅仅避开最致命的伤害,最终还是被双拳砸成重伤,倒飞出去。

噗!

重重撞击在古松上后,黄才口呕朱红,眼神犀利地看着纪烽,冷言道:“是、是你?”

“是我!”纪烽再度向着黄才走去,准bèi

发动第二波攻势,“没想到吧?原本被你追的死去活来的人竟然成为猎杀你们的猎手。哈,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那声巨响是你搞出来的?”黄才问话的同时已经拿出了野狼佣兵团特有信号弹,当初梁广将信号给他们的时候,明确表示,只有遇到纪烽才可以使用特有的信号弹。

“不错!野蛮碰撞!”

“咻~砰~”

纪烽的双拳洞穿黄才胸膛的同时,特有的信号弹也在古松林的上空炸开,周围的梁广以绝对快地速度向着此地赶来。

“是信号弹!我太大意了!”

此刻纪烽瞬间意识到了某一个问题——从黄才出现开始,他没有再听到三足乌的叫声。

“糟糕,三足乌护子之情让它不愿意离巢穴太久,此刻已经回去了!”纪烽知dào

大事不妙,可就在此时杀气已猛然间袭来。

“它是回去了!你也该‘回去’了!”梁广的声音在纪烽的背后响起。

随后彪虎和另外一位野狼佣兵团的佣兵从另一方缓缓走来,剩余的十位猛虎佣兵团的佣兵也从另外两方包抄而来。

四面围剿,插翅难逃。(未完待续……)

150 魔法剑招再现

第一更!

=====

四面围剿。

那些人由于刚刚承shòu了太多的伤害与恐惧,而今突然发觉这些事竟然出自纪烽之手,其愤nù

之情可见一斑。

野狼佣兵团只剩下三人,猛虎佣兵团更是从三十人锐减到十人。

当然啦!

大部分是死在绿幻珠级别的三足乌手里,只有小部分在不知不觉间被纪烽双拳砸死,可即便这样,剩余的人还是将矛头指向了纪烽。

纪烽颇显无辜地耸了耸肩,接着说道:“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我根本不清楚。”

“哼,你们家的酱油是鲜红色的吗?”

梁广说话间已经悄悄地运起原灵,首先避免纪烽逃跑,其次避免纪烽偷袭,最后当然是随时准bèi

击杀纪烽。

能在幻兽山谷内安然生存三个多月,纪烽也的确值得梁广如此重视。

“说那么多干嘛?纪烽狗日的,你杀了黄才,劳资要和你拼命。今天劳资不送你归西,劳资就跟你姓纪。”

既然决定生死战,又何必多费唇舌呢?搞得像你打我杀我,我就骂你似的。

“呀啊!”

彪虎是个火爆脾气,直接握起宝剑便向着纪烽刺来,剑qì

纵横,大开大合间,竟形成个剑网,让纪烽难以逃脱。

“呀啊!”

在彪虎挥剑而去时,梁广原灵在手,轻喝之后,打出一击光束,似箭矢般突pò

密集剑网,向着纪烽的腹部直冲而去。

而纪烽舞起子母剑,忙于抵挡着彪虎的剑招,哪里还有闲暇时间在意梁广打来的光束?

子母剑刚挡开彪虎的剑招。光束已至。

砰!

不愧是中期灵使的梁广打出的光束,冲击力当真是非同小可,若非纪烽是练过的,就这光束恐怕会直接将其打成重伤,而即便纪烽是练过的,也五脏震荡气血沸腾,猛地后退几步,张口间,吐了口鲜血。

“卑鄙!”

纪烽擦掉嘴角边的血迹,眼睛死死地盯着梁广。“身为中期灵使的强者,居然也做偷袭的卑鄙之事。真让人不齿啊!”

“难道有你不齿吗?”彪虎的粗喉咙就像奔雷般炸响在耳边,听着相当的心烦与不爽。

“哼,当初真是小看你了,竟然接我一击拳光,只仅仅吐了一口血。”梁广好奇地看着纪烽,心头也诧异非常。

“哈,你小看我的地方还多着呢!”纪烽暗自启动魔法剑招,既然战斗在所难免。何必苦苦地用不疼不痒地招数对战呢?遇到这样的战斗,断不能傻兮兮地以为对方会因为你的雕虫小技而放你走,唯有使用绝对力量才能获得生机。

“交出定河珠,我留你全尸!否则我会将你碎尸万段。然后再拿走定河珠。”梁广也非常配合地暗暗运起原灵。

呼!呼!

静谧的四周在经lì

过绿幻珠级别的三足乌的杀戮后,出现近乎凝固的死寂,可现在,却刮起了无来由的风。

既不是北风。也不是南风,不是东风,更不是西风。

尝试过生死逃亡的猛虎佣兵团们。当真是草木皆兵,突然出现的风,便将他们下的不轻,有人就惊呼道:“风?是风,难道是三足乌又来了?”

“三足乌巨翅扇起的风总得有个方向。可现在的风向,根本就像是在打转。”第三位野狼佣兵团的人疑惑地说道。

“风向,好像是……围绕着……纪烽!”彪虎的话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纪烽身上。

风怎么会围绕着人?

梁广有些诧异地看着纪烽,但手里的原灵却没有落下,生怕纪烽不按套路出牌地突然袭击,但也没有鲁莽地主动攻击,因为他也拿捏不准纪烽到底在做什么。

毕竟是生死攸关的事,他又怎么会拿生命开玩笑呢?

既然风不是三足乌的巨翅造成的,那就没啥好担心的了,那些抱着纪烽的猛虎佣兵团的十人,双手抱着膀子,饶有兴趣地看着纪烽,那戏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场别开生面的猫捉老鼠的游戏,试问,在雄猫面前,一只垂死的老鼠,如何能逆天而逃呢?

当然啦!

梁广就是那只雄猫,霸气非常,中期灵使的修为即便在烨城也是屈指可数的高手。而纪烽自然是那只垂死的老鼠,翻不起什么大浪。

风愈发的大,吹得纪烽的头发漫天飞舞,宛若临世的狂魔,释fàng

着力压四方的恐怖气息。

“呵!”

看着那些人很明显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纪烽的嘴角不由地弯起了邪魅的弧度。

很多时候。

夜郎自大的性格往往会造成难以估计的后果,自持着自己有绝对的力量而肆无忌惮,等死亡站在面前时,又毫无意义的追悔。

眼前的人,就是如此,所以……他们悲惨的命运便早已注定。

“咦,难道是下雨了?怎么那么多的水?”猛虎佣兵团的人首先察觉到了异样,脸上不知何时已被沾湿。

彪虎也顺手抹了下脸,果然满脸的水,再看看那古怪的风,遂言道:“不是下雨,而是风里有好重的水汽。”

浓重的水汽,古怪的风向,梁广心头逐渐泛起一抹不安。

特别是在感觉到自然灵气的变化,那股不安则愈发的强劲。不顾其他,梁广将原灵依附于右手里的宝剑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向着纪烽靠近,修为上的差距是梁广敢前进的唯一理由,却不是肆无忌惮的绝对保证。

有问题!

猛虎佣兵团见野狼佣兵团的两人握起了兵器,他们也不由地将刀剑握于手里,紧张兮兮地看着步步逼近的梁广。

水汽越来越大,越来越浓,梁广的衣服很快便被水汽沾湿,但他的杀意更甚。

“哼,装神弄鬼的家伙,去死吧!”

再踏一步。梁广便进入了最佳攻击范围内,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狰狞,再不迟疑,手中的宝剑如同流星般向着纪烽的胸膛刺去。

“你,晚了……”

剑尖宛如毒蛇,吞吐着蛇信向着纪烽的胸膛游来,而纪烽却毫不在乎地吐出了冰冷的字句,冷到让周遭的空气瞬间降低,玄妙法阵迸射出璀璨神光,直接将逼近的梁广给震退。随即笼罩着高空,磅礴威压宛如巨山般压迫着空间,以至于空间出现肉眼可见的扭曲。

“呀喝!”

右手并指点于额头,左手横于胸前,纪烽再现魔法剑招的动作,顷刻间,风中的水汽凝聚成千万柄冰剑,如同孔雀开屏般出现在纪烽的背后。

剑qì

纵横四方,划破苍穹。惊动鬼神。

不过,魔法剑招再启,纪烽银龙内的原灵瞬间便被抽离,若非四周水汽旺盛。让银龙吸纳了稍许灵气来填补空缺,恐怕纪烽此次还施展不出如此可怕的剑招。

“控水术?破空飞灭。”

万千冰剑在纪烽的喝声下,急速汇聚成一柄,巨大冰剑如顶天神柱般从天而降。剑过之处,空间极度扭曲变形,狂风撕裂古松。皑皑白雪直接在剑qì

间蒸发,地面更是难以承shòu恐怖压力而出现皲裂,随即陷了下去。

巨剑目标,当然是面色苍白的梁广。

恐惧在心头萌生,梁广根本来不及深思这玄奥得有些惊天的招式,而是急速地调动原灵,为剑身塑上一层无坚不摧的能量膜。

“剑舞?风狼破!”

唤出武灵的名字,梁广手里的剑狂舞起来,剑qì

疯狂直冲巨剑,密集的剑影更是自宝剑上分离,随着宝剑力抗巨剑,看上去就像巨大狼影咆哮着,迎向巨剑,没有后退。

这《剑舞?风狼破》,算是梁广目前掌握的最高级的武灵,属于中品武灵,想当初,他可是凭着这部武灵等上佣兵团长榜前十的。通常情况下,梁广绝不会施展自己最强的武灵,当然是担心别人可以从中寻求破解之道,可如今,面对纪烽这可怕的让人胆战心惊的招数,为了保险起见,梁广不得不动用了最强的武灵。

巨剑之下,风狼冲击。

空间在剑qì

下如同幕布般划开,古松更是在剑qì

下碎成了渣渣,当然,最可怜的要数那些佣兵们。

巨剑威压下,前期灵士直接爆体而亡,而中期灵士则是全身骨头都被压碎了,五脏六腑则是被四散的剑qì

洞穿。

鲜血染红大地,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纪烽。但原灵的急速枯竭却渐渐让纪烽有些不支,最终……

轰!

巨剑并未真zhèng

压到梁广,而在半空中碎裂,可爆zhà

而出的气浪直接将梁广的风狼破轰散,就连那宝剑都断成几截。地面深陷十米,尘土飞扬,古松崩碎,就连梁广身上的衣服也瞬间化为飞灰,此刻正狼狈不堪地跪在深坑内。

没有人为其感到可怜,更没有人去惊讶纪烽,因为此刻除了身受重伤的梁广外,所有人都死了!

换句话说。

方圆十里之地都在巨剑的压迫下坍塌,就连那十人合抱的古松都被压的粉身碎骨,更何况是那些血肉之躯。

当真是触目惊心。

纪烽幸好有药液,可以暂且维持他的说话和走路的力qì

。只见他缓缓走到梁广面前,说道:“饶你这条狗命,回去告sù

猛虎佣兵团的头头,日后的帐会再和他算算的。”

“你、你这是……什么招?”梁广虚弱至极的问道,真是因为他败了,所以才想了解原因,至少给自己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等下次见面时再告sù

你!”

纪烽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深坑,他得找处溪流修liàn

,银龙因为原灵的完全抽离而出现了将死的状态,危险的很,否则他又怎会放虎归山呢?(未完待续……)

151 晋升后期灵士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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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那边已是不能再回去了!

既然梁广等人都已发xiàn

了那里,那么暗藏在其背后的猛虎佣兵团也铁定知晓,如果在藏在瀑布边,岂非自投罗网?

就连瀑布形成的河流都不能待。

很简单,猛虎佣兵团的人没有在瀑布那里寻到纪烽,就肯定会顺着河流找下去,当然啦,唯有那一段河流,他们不会去找。

那就是幻兽山谷深处的河流段,正常人,有谁会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呢?

但是那段河流段却是此次纪烽前往的地方,唯有借助强dà

幻兽的力量,他才能在最虚弱的时候躲避猛虎佣兵团的追杀,也能避免正面接触品级稍低的幻兽。

因为品级高的幻兽和修为高的人类一样,哪里会有很多人能够修liàn

出强dà

修为呢?修liàn

之途,千难万险,能够爬上高品级地位的幻兽也算是幻兽界的凤毛麟角,相比较那些低品级的幻兽,在数量上,自然是少之又少。

故而,碰上高品级幻兽的可能性自然要比碰上低品级幻兽的可能性,低上许多。

再说纪烽,此刻经脉内空空荡荡,就连银龙也已出现虚弱的情况,别说碰上高品级的幻兽,就算是碰上最低的幻兽,他也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权衡利弊后,纪烽果duàn

地向着幻兽山谷深处的河流段走去。

越往幻兽山谷深处走,气氛就越凝固,越诡异。古松的生机像是被抽离似的,透着浓重的死气,松叶掉落,树皮枯黄,就连周遭的雾气都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世界像死了般被收去了声音。

纪烽越走越觉得恐惧,顺手又拿出药液喝了下去。药效温润着经脉。这已是纪烽喝下去的第十瓶药液了,如果没有这些药液,纪烽又哪里能够走到这里。

“师尊,我现在没有办法使用精神属力去探查河流的位置,您能够帮我吗?”纪烽扶着古松,粗重地喘着粗气。

哗哗哗!

话刚说完,纪烽的耳边就响起了河水流动的声音,虽然声音时断时续,但是这也给纪烽带来了希望。

循声而往,流水声不断在耳边时断时续。可纪烽却始终没有发xiàn

丁点儿河流的迹象,而身体越来越传来透支到极限的信号。

渐渐地,渐渐地,纪烽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在纪烽昏迷后,墨沧黎才从玉镯内飘荡而出,望着狼狈不堪的纪烽,不由得无奈地摇摇头,双手将之托起。然后向着河流飘去。

“灵虫刚刚形变成银龙,就敢使用这么恐怖的招式,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真希望银龙没有因此而受损。”

扑通!

河水湍急,纪烽被墨沧黎用常青的藤蔓绑着。像石头般,扔进了水里。

沉睡在黑暗之中,纪烽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的全身似乎被泡在冰凉的水液之中,一道道温润平和的灵气。从身体各处的数不清的毛孔中钻进来,在体内静静的流淌着,灵气所过之处。那因原灵过度用尽,而导致受损的经脉,正在慢慢地被修复着。

更为玄妙的是,纪烽就感觉到灵气变成无数只由水组成的精灵,它们簇拥在纪烽的身边,用温柔且冰凉的手触摸着纪烽的肌肤,传递着让人心安的神mì

力量。

灵气在把经脉和肌肉修复到正常状态下后,灵气便向着银龙流淌而去,而虚弱的银龙顿时爆fā

出“吃货”的模样,贪婪地吸收着涌入此处的灵气,龙爪之上渐渐流转起玄黑色的光芒。恐怖龙威再度形成,张牙舞爪霸气非常。

银龙的“吃货”本性爆fā

,哪里愿意就此停止,即便此刻它已经恢复了正常,可却没有丝毫停止吞噬的意思,那些经脉内的灵气,直接被霸道的力量强行剥夺,一窝蜂得涌向银龙。

经脉内的灵气被尽数吞噬完全,银龙又将目标锁定在纪烽体外的灵气,玄黑色的光芒在龙爪的脚下形成了类似于黑洞般的气旋,而那气旋直接将河水里的灵气强行吸纳进体内,经过经脉的炼化,在灌入丹田供银龙吞噬吸收。

昏迷中的纪烽,根本不清楚银龙的吞噬到底维持了多久,他只模模糊糊地知dào

,当外界灌入体内的灵气越来越少,直至完全消逝时,他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双眼朦朦胧胧地睁开。

水,入眼便是水。

湍急的流水在纪烽的身边急匆匆的掠过,这下纪烽彻底明白,昏迷中那冰冷的感觉到底来源于什么地方了,原来是水。

当然啦!

纪烽能够安然地存活在河水里,多亏了墨沧黎曾经教导纪烽的龟息之法,以如今纪烽的修为来看,龟息个三五日肯定是不成问题。

顺着藤蔓,纪烽爬出水面,上岸后,从存储戒指里拿出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幸好纪烽当初让香尘多准bèi

了些许衣服,毕竟是在野外历练,生死都在一线间,哪里还有时间洗衣服呢?

幻兽山脉的冬天,基本上都在风雪中度过,这不,又洋洋洒洒地飘起了雪花,鹅毛大雪在空中交织出美轮美奂的画面,就像是许许多多的精灵不愿意自甘堕落地坠地,等待着毫无奇迹的死亡,它们随着风在空中舞蹈,在舞蹈中将全部的生命价值释fàng

,然后落地,虽有说不完的不甘,但已是无怨无悔。

想不通。

再过十天便迎来了自己的十七岁,才十七岁,纪烽又怎会有这般忧伤的情绪?再看看那些飘飘洒洒的雪花,纪烽惊愕地说道:“是……你们?”

“你掌握了水系魔法剑招,自然也能拥有感悟水系之物的能力,雪花也属于水,你自然可以懂得它们的心。”墨沧黎的声音传入纪烽的耳朵,随后墨沧黎从旁边的石头缝内钻出,如鬼魅般,飘浮在半空之中。

“水系魔法剑招?”纪烽有些不明所以。

石缝是由两块巨石相靠形成的,而石缝内。则是一处比较宽敞的安身之处,偶尔间,有几瓣雪花飘进来,倒也别有滋味。

火光照亮整个石缝,而熊熊篝火上面竟然是上次纪烽猎杀的se狼,此刻正冒着香味。

墨沧黎边转动着se狼的肉,边对垂涎欲滴的纪烽说道:“距离这狼肉的能吃,只差那么一撮孜然的距离。”

“师尊,您还没有告sù

我,到底什么是水系魔法剑招呢?”纪烽依靠在巨石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冒着油的狼肉,眨都不眨一下。

“喔!趁你昏迷的时候,我将你吞噬白蛟的自孕灵虫后发生的事情,以及《极玄》上叙说的内容,全部串联起来想了想,《极玄》上说吞噬灵虫后,会让修liàn

者感悟到类似于魔法的自然法阵,其实就是掌握灵虫对应的力量,水系灵虫拥有控水的能力。火系灵虫拥有控火的能力等等。白蛟是水生之物,灵虫自然也是水系的,那么你吞噬自孕灵虫,就应该掌握了水系灵虫的控水之力。”墨沧黎转着狼肉。又将头看向一旁的纪烽,“这就是你为什么会施展冰剑的原因,因为这属于水系魔法剑招。”

虽然不是很明白墨沧黎到底在说些什么,但纪烽还是觉得特别的深奥。特别的厉害,再看魔法剑招的威力,也的确强的让他难以想象。

只是以目前的修为程度。只能施展魔法剑招差不多十分之三的力量。

“疑惑?”墨沧黎问道。

纪烽点了点头。

“疑惑也是正常的!等随着你吞噬天运灵虫后,你的疑惑也会迎刃而解。”墨沧黎再度将狼肉转个方向继xù

烤,“准bèi

,准bèi

,要开饭了!”

相对一个二十多天没有进食的人,烤出的狼肉无疑是最美味的东西,纪烽哪里还管得了狼肉的烫,直接啃食起来,热油从嘴角处缓缓地流出来。

“慢点吃!慢点吃!又没有人和你抢!”墨沧黎乃是灵魂体,并不需yào

吃东西,只是看着纪烽那如狼似虎的吃相,不禁笑道。

“师尊,你烤的狼肉真好吃!”纪烽边吃边夸道。

“这是身为一个在外历练的人必须掌握的基本技能!”墨沧黎淡淡地言道,“还有此处是幻兽山谷的深处,没有特别重yào

的事,不要随便乱走!这里的幻兽,随便出来一只,都可以对付你。就连你爹过来,也只有躲着的份儿。”

“那我们要在此地呆多久啊?”毕竟此处是深处,而长期在此处活动,肯定会招惹到麻烦,倘若被强dà

幻兽寻到蛛丝马迹,那岂不是送货上门?故而纪烽想还是要早点离开。

“也没多久!直到你与梁广的修为差不多!我指的是背着子母剑的情况下!而且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背着子母剑修liàn

。”墨沧黎的话让纪烽的动作瞬间停滞,狼肉都来不及嚼烂,便匆匆地吞下去。

“自从我的灵虫变成银龙后,即便是背着子母剑,修为也还是中期灵士,只不过拿掉子母剑,原灵会瞬间活跃,配合《镜射之招》和《野蛮碰撞》,即便是梁广也照样一战。算来,与梁广修为差不多,也就是中期灵使,离现在整整有三个境界。正好也感觉感觉灵虫形变后有何异常。”纪烽在心底犯着嘀咕,随即笑着说道,“就依师尊所言。”

再者说,不依也没办法,墨沧黎有时候说的话,就是命令。

安了家,也没有了烦人的追杀,更没有强dà

幻兽的骚扰,纪烽每天都背着子母剑呆在水底修liàn

,自打有了子母剑,银龙对灵气的吸收力被生生压低,而且灵气在经脉内流动的速度也变缓许多,不过,好处自然是灵气的纯度越发的浓郁。

七天!

从昏迷清醒到现在已有七天之久,精心修liàn

中的纪烽,便是不出意料的晋升到了后期灵士,此次的突pò

,没有半点异常,如水到渠成般顺利。

实力的提升,纪烽果duàn

的非常开心。(未完待续……)

152 喜欢收集男人命根子的神秘女郎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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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pò

至后期灵士后,纪烽的修liàn

速度也瞬间变缓,丹田内的银龙即便是没在水底修liàn

,也难以催发本属于它的“吃货”特点。

总体而言,还是灵虫形变而成的东西,即便很多方面都有着翻天覆地的改变,但是这“吃货”本性似是根深蒂固地印刻在灵虫的灵魂深处,当然啦,也恰恰是这种不可或缺的本性,才使得纪烽的突pò

变的水到渠成。

而如今,银龙既然收敛其“吃货”本性,想必是由本能驱使,若是纪烽去强行催使银龙,或许会收到相反的效果。

原灵已达到后期灵士,换句话而言,目前已基本满足修liàn

上品武灵《麒麟叹》的要求。

只是墨沧黎认为纪烽的身体协调能力尚缺,也未将身体恢复到足以使用上品武灵的程度,故而纪烽在拼命地修liàn



山林间,激流中……

纪烽在墨沧黎特意挑选的地方练习着身体协调能力,忽转忽移忽刺剑忽退回,身体在山林间穿梭,在激流中涌动,剑qì

纵横身如鬼魅。经过十几天的训liàn

,纪烽基本能够达到墨沧黎心目中修liàn

上品武灵的境地。

这天,阳光明媚,风雪后的幻兽山谷散发着洁白纯净的光芒,皑皑白雪美轮美奂。

按照墨沧黎所言,在经过今天的锻炼,明天就可以传授纪烽上品武灵《麒麟叹》。得到这样的消息,纪烽能不拼命地讨好墨沧黎吗?整个人就像鱼儿般穿梭在激流中,借助激流这一屏障,挡住溃散的剑qì

,避免被高品级的幻兽察觉。

也恰恰是因为呆在河里,纪烽对外界的情况根本不得而知,再加上他完全沉浸在身体协调性的练习之中,即便他已离开原地很远很远了。也完全不知。

砰!

子母剑划开水面,在溅起的漫天水珠内,纪烽像鲤鱼跃龙门般跳上河岸,可眼前的景象完全变得,变得陌生至极。

疑惑地扫视着周遭之后,纪烽的脸色瞬间变了,惊讶地喊道:“糟糕,我又向幻兽山谷的深处走近了许多米,嘘,我得小声点。”

纪烽蹑手蹑脚地顺着河道。向着自认为相反的方向走去,可惜的是,他还是反了,继xù

走向幻兽山脉的深处。

或许是因为纪烽太过紧张,亦或许他根本没有意识到水流的问题,按照常理而言,纪烽完全可以按照水流的方向走,水是流向幻兽山脉的深处,故而纪烽只要向着水流相反的方向走。就肯定会回到原来的地方。

可惜啊可惜!

纪烽根本不清楚到底走了多久,只知晓此处的情景更加的恐怖,古松已完全枯萎,就剩下那焦黑的树干。宛若炼狱内的鬼爪,在阵阵黑雾间摆动。整个地面没有半点皑皑白雪的样子,焦黑的土壤就像被烈火吞噬过一般,目前还冒着黑气。

哗哗哗!

就在纪烽紧张地不敢前行时。清脆的拍水声不由地传入纪烽的耳朵,随即传来的,还有黄鹂叫声般清脆的笑声。当真是勾魂夺魄啊!

呵呵…呵呵……

美妙的笑声,根本没有给纪烽任何的免疫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着笑声传来处,悄悄地走去。

当然啦,更多的还是发自内心的好奇。

幻兽山谷的深处,就连灵将级别的人,乃至灵师级别的人都不愿意涉足的地方,又怎么会有如此清脆可人的女子笑声呢?听那甜美的笑声,似是发自内心的幸福与开心,呵呵,深处幻兽山谷深处,到底有什么值得如此开心的?

没走多远,纪烽便看到一处山石堆砌的高坡,而听声音,那笑声就在高坡的背后。

纪烽蹑手蹑脚地顺着山石爬向高坡,不得了,一副让其喷血的画面,让他的心脏猛地跳动,因为他看到了……

美女,赤果果的美女。

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吹弹可破的肌肤在腾着热气的水里忽隐忽现,清澈的水珠顺着那凝脂般的肌肤滚落,特别是正常男人最关注地方,即便是从背后去看,在她双手捧水间,也能若隐若现地看到其轮廓。

绝对是人间胸器。

此处其实是个温水湖,湖的面积不是很大,但却由于地理经纬的关系而获得如此的神异之处,倒也十分难得。

哗哗哗……哈哈哈……

美女嘚瑟地用双手拍打着水面,激起千朵水花,清脆的笑声就在纪烽的耳边响起,惹得十七岁的纪烽血脉膨胀,出现了最原始的冲动,就连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谁?”

粗重的呼吸声引起了神mì

女子的注意,只见她猛地站起身,转向纪烽所在的地方。四目相对间,纪烽不由地喷出鼻血。

因为他彻底看到了轮廓,或许该说,能看到的都看到了,而且还是出浴美女,更增添几分难以遮掩的娇羞与妩媚。

就那对“人间胸器”,或许香尘在其面前都得逊色几分。

当然啦。

纪烽还注意到了,以前从未看到过的地方,即便是做梦都没有梦到过的地方。特别之处,没在水面之下,却又隐约可见,这就更加刺激着十七岁的纪烽。要知晓,在正常情况下,像纪烽这样十七岁男孩都已经成家了,自然,也懂得那些闺房之事。

纪烽没有来得及看脸,在神mì

女子转身时,他所有的目光都被神mì

的地方吸引,待其回神后,立即跃下高坡欲逃跑。

唰唰唰!

神mì

女子快速地穿上青衫,似风般穿梭在山林内,很快便挡在纪烽的面前,“留下你的双眼,给我做永远的奴才,否则我就杀了你。”

看到这神mì

女子,纪烽的脑海内便浮现出让他充血的画面,特别是“人间胸器”,更是将其魂魄都要勾起。

生死关头,纪烽很快便抛掉那些画面,仔仔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女子,精致五官以最佳的角度镶嵌在脑袋上,搭配出人间难有的绝世容颜,朱唇微启,散发着点点醉人的气息,真让纪烽忍不住想要上前狠狠地亲她一口。

纪烽迟迟未回答神mì

女子的问话,而神mì

女子也发xiàn

纪烽正在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自己,顿时一掌拍在纪烽的胸口。

失神时的一掌,纪烽毫无防备地承shòu着恐怖的冲击力。

砰!

重重地撞击在身后十米外的古松上,纪烽才停止住倒飞的身形。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纪烽如今的肌肉抗打能力,已越发的恐怖,纵然是被拍了一掌,也只是受点皮外伤。

“嗯?”神mì

女子脸色一变,整个人如绿风般瞬间出现在纪烽面前,速度之快,比纪烽可要强上许多倍。只见她来到纪烽身边,又是一掌探出,不过呢,这次纪烽并未失神,在神mì

女子探掌时,已作出对应地反抗。

“哼!还打上瘾了呢!刚刚是因为我一时大意,真以为次次都能打我么?”纪烽并未直接迎上女子的掌风,而是挡开掌风后,顺势退后十米,保持着与女子相对安全的距离。

而神mì

女子似乎并没有再打的想法,而是冷笑着说道:“原以为你身上传了魔之甲,哈,原来是皮肉太厚而已。”

“什么魔之甲神之甲的,我听都没听过。对了,你拦我去路为何?”纪烽开始倒打一耙,因为此处根本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来证明自己偷窥过眼前的女子,“我可是正经人家的男孩,你要是找压寨夫男,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偷窥我,该死!”神mì

女子指着纪烽的双眼,冷冷地说道。

“人证,在哪里?物证,在哪里?”纪烽当然不会就此承认,除非自己是傻子,哪能别人说啥就是啥呢?

“人证是我!物证嘛,你的内裤!”神mì

女子的话真让纪烽大跌眼镜,更是惊得长大嘴巴,不知dào

说些什么好。

最终当然还是否定。

纪烽看着神mì

女子,说道:“你的人证没有说服力,按照我的逻辑,还说是你偷窥我呢!难道你就真的偷窥我了?至于那物证,更是没有说服力,你怎么清楚我的内裤里有什么?又为何如此肯定的认为我的内裤能够作为证据?”

“很简单!正常男人,看到我的身体,都会留下足以证明一切的证据。当然啦,唯有那些不正常的男人,才不会留下证据!那你说,你是正常男人还是不正常男人?”神mì

女子的话让纪烽无言以对。

当真是难以回应的问题。

如果说没有留下证据,那就表示自己不是正常男人,纪烽作为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他又怎么会在女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不正常的男人呢?当然,如果为了证明自己是正常男人,就表示已留下证明,那关系到的就是生命问题。

不论纪烽如何回答,都会着了神mì

女子的道。

太难抉择了。

神mì

女子见纪烽没有回答,便眼露轻蔑的眼神,斜瞥着纪烽,说道:“怎么?很难以启齿的答案吗?承认自己不是正常男人吧,这样我可以绕你的命。不过,既然那东西没用了,不如就送给我做纪念,我可还没有收集过年轻男孩的命根子呢!”(未完待续……)

153 玄武壳:魔之甲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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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眼前的神mì

女子,竟然有收集男人命根子的癖好,纪烽不由得护住了档。

“快回答!”神mì

女子渐渐地失去了耐心,难道说,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男孩的命根子,还是迫不及待地要收集男孩子的名字?

“你怎么就知dào

我的内裤藏有证据?我还说你的内裤藏有证据呢!哼,正常的女人看到我这么帅的男孩,都会在内裤里留下证据,除非你是个不正常的女人。”纪烽实在是逼急了,当即说出让神mì

女子脸红的话。

当然啦!

这样的脸红,可不仅仅是因为害羞,还有愤nù



神mì

女子整个人闪动起墨绿色的光芒,周遭的灵力开始难以抑制地扭动,庞大的威压充斥在整个空间内,纪烽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一般。

如此恐怖的实力,纪烽根本没有准bèi

还手,说不定,不还手,还能够换来些许生机。

呼!砰!

墨绿色的光芒随着神mì

女子的掌风重重地拍在纪烽的胸口处,再度倒飞三十米后,被焦黑的古松给挡住了。

当这次,纪烽没有在那么幸运,五脏遭受到墨绿色光芒的刺激而受伤,气血在经脉内沸腾。

噗!

鲜血喷涌而出,直接染红了眼前的焦黑泥土。当然,值得开心的是,神mì

女子并没有因此而要致纪烽于死地。

那就是还有谈判的余地,事情还有转圜的空间。

唰唰唰!

就在纪烽以为事情还有转圜余地时,身旁又出现几位身穿红色衣裙的女子,手握弯刀,恶狠狠地盯着纪烽,冰冷的弯刀已经落在了纪烽的脖子上。

原来还有帮手,纪烽彻底难过了,当他想到墨沧黎时。玉镯内竟没有给他任何的回馈,难道师尊没有跟着他来?

卧槽,这下事情捅大了,看来得死在这几个女人手里了,会被糟蹋蹂躏致死吗?

此刻,三名红衣女子中的一位女子,走向神mì

女子,拱手弯腰说道:“属下该死,护驾来迟!还请王后降罪。”

“何罪之有?”这个神mì

女子,竟然是王后。难怪有着一对“人间胸器”呢!

“这……”红衣女子有些尴尬,她的确不清楚纪烽和王后间发生的事情,只清楚王后将此人打倒,按照逻辑而言,她便认为纪烽对王后不利。真要问起来,她只有尴尬地回应,“还、还请王后,您为属下指明罪过之处。”

“哈,你无罪!”王后挥了挥手。示意红衣女子退下。

“那他呢?”红衣女子并未退走,而是将矛头指向了纪烽,试图打听清楚王后与纪烽间的恩怨,因为他们是属下。就得想方设法地为主子分忧。

糟糕!

如果王后将自己的事说出来,这些个护卫哪里还会给自己狡辩的机会,肯定会直接落下弯刀。纪烽暗自紧张与恐惧,当然。也在暗暗的运起原灵,只要发xiàn

苗头不对,就立即逃走。

师尊墨沧黎不在。万事都得靠自己,换个方向想想,或许也是对自己的历练,纪烽也没有太过责怪墨沧黎。

一门心思地思考着,如何逃走?

可王后却给了他意想不到的回答,“也无罪!”

几个意思?

难不成眼前的王后真的看上自己了?戏谑似的想法,当然只是纪烽此刻无奈的心境,他只觉得王后留着他肯定是别有用途。

当然,不仅是纪烽,就连那三位红衣女子也不能理解王后的想法,既然弯刀之下的人没有罪,那王后为什么如此生气地将他打倒,而且还动用了王者气息,也多亏了这王者气息,让这守护在外围的红衣女子及时地赶到此处。

“王后,他既然无罪,那我们是不是……”红衣女子刚准bèi

说要不要放了纪烽,就被王后给打断了说话。

“封住他的原灵,带回小筑,日后押回碎岛。呵呵,好不容易得到个外面世界的男子,我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将他放走了呢?”王后看着纪烽,露出最邪魅的笑容。

“卧槽,日后,你怎么这么不害臊?我可是地地道道的chu男之身啊!”纪烽说话间,准bèi

动用原灵逃走时,一股诡异的神mì

力量自毛孔灌入经脉,彻底地将经脉封锁,似花草树木的气息,让银龙没有半点的反抗情绪。

“男孩?没想到你这位外界的男孩,竟然有如此肮脏的想法!不过,既然你这么要求了,我就勉为其难地满足你!”王后笑道。

天啦!又遇到个没节操的,这下算是难保贞洁了。

纪烽想再次运起原灵,经脉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就连银龙都彻彻底底地没了动静,于是纪烽厉声喝斥道:“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大胆!竟然敢对王后这么说话,难道你不想活了吗?”羁押着纪烽的两位红衣女子异口同声地警告道。

而王后却心平气和地回答道:“没什么!只是封锁了你的经脉而已。”

回答完纪烽的话后,王后又对身边的三位红衣女子吩咐道:“此事回去,断断不能对王上提及,否则你们都得提头来见。”

“是!”

身为王后的贴身护卫,她们的任务不仅仅是保护王后的生命安全,更要保护王后的秘密安全。这就好比是一柄双刃剑,它的确可以使你在其他人面前呼风唤雨,集万千尊敬于一身,但它也是随时随地都会爆zhà

的定时炸弹。

“喂喂喂,王后,我们之间的事,还没有处理完呢!你不能这样没有证据的就将我带走,这不符合逻辑啊!”纪烽边走边对王后说道。

“证据,就在你裤子里面!等到了小筑,我会亲自找到。”王后对纪烽抛了个媚眼,我去,当真让人无语。

“男女授受不亲!”纪烽竟然有些觉得对不起纪瑶儿。

“哈,速回小筑!”

王后吩咐后便封住了纪烽的嘴巴,毕竟此处是幻兽山谷的最深处,似乎也暗藏着连她都畏惧的幻兽,要是让纪烽这样无脑流的大喊大叫,那岂不是惨了?

哗哗哗!

五人顺着河流向着深处急速而去,墨绿色的光芒内渗透着属于花草树木的气息,完全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很快,她们便来到了一处湖泊。

此处的湖泊比那温水湖要大上许多倍,这么形容吧,站在这边,纪烽完全看不到彼岸,就像是站在海边,看到的只是水天一线般,特别是湖面腾起的水雾,更将此处渲染的愈加神mì



王后所说的小筑,就在靠近湖边的湖里,建造的相当别致,完全是由藤蔓建造起来的,那些藤蔓从湖水里长出来,然后彼此间交织在一起,各种枝杈都以难以想象的程度纠缠在一起,直至最后形成眼前的小筑。

他们到底是谁?何种来历?竟然有这般神mì

的能力,竟可以让藤蔓搭建出小筑,实在是有些超乎于纪烽的想象力。

小筑内,纪烽被藤蔓绑缚在小筑上,绞尽脑汁地搜寻着逃走的计策,可惜,那些方法都因为自己没法使用原灵而成为鸡肋。

“师尊,师尊,在这关键时刻,您怎么能顾抛我而去呢?”纪烽在脑海内苦苦叫嚷着。

“叫个屁啊!”墨沧黎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脑海中。

惊喜,绝对的惊喜。

纪烽迫不及待地说道:“师尊,原来你在玉镯内,可为什么刚刚我那么喊你,你都不答yīng

我啊?我现在快要死啦!”

“哼,是快活死了吧!”墨沧黎的话依旧一针见血,说的纪烽的确找不出任何语言来反驳他。

“那什么,过去的事情咱不要提了!现在我的原灵被他们封锁了,就连银龙也没有任何的反应,我该怎么办啊?而且那没有节操的王后还要剥夺我的贞洁,师尊,您要救我啊!”纪烽苦苦地哀求着墨沧黎,希望从墨沧黎的口中得到奇迹。

“剥夺你的贞洁,那你岂不是赚大发了?好好享shòu

,等你享shòu

完了,我再来帮你解除封锁。”墨沧黎戏耍着纪烽。

“师尊,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可是对瑶儿从一而终的!”纪烽正色道,可心底当然不是这么想的,但他倒也没有想着做对不起纪瑶儿的事,只是单纯地想着要逃走而已,那什么狗屁王后,实在是太没节操了!

“忍着吧!该帮你解封的时候,就帮你解封!如果纪瑶儿清楚,这绝非你所愿时,以她的善解人意的性格,应该不会怪你!”墨沧黎似乎就是不愿意帮zhù

纪烽解封。

“你个死老头,你到底是几个意思?为什么就帮我解封?要小心我咬舌自尽,让你的愿望彻彻底底地泡汤。”纪烽开始动用了威胁,不过呢,以前这样的威胁是百试不爽,可这次,墨沧黎似是铁了心不帮纪烽解封。

此刻王后正坐在小筑内,端着茶杯,望着朦朦胧胧的湖面,眼神内透着说不出的无奈,似有许许多多的心里事却又不知对谁说。

红衣女子推门而入,问道:“王后,您是为了王上的玄武壳:魔之甲,才跑到幻兽山脉内的,如果带上那小子,岂不是多了个累赘吗?”

“他不是累赘!很快,你便知晓!下去吧!将他带来!”王后吩咐道。(未完待续……)

154 皮鞭、蜡烛:女王的配置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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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为这小筑分割出四个房间,中间的那间稍微大的房间,当然是王后住的;另外三间,完全以三角之势将中间的房间围着,绝对地保护着王后的安危。

房间内,可谓一应俱全,而且都是最好的东西。

床单是火龙麻编织而成,火龙麻拥有最神奇的效果,可以根据周围温度的变化而变化,如果是温度高的夏天,火龙麻就会释fàng

出凉气,让睡在上面的人可以清爽;如果是温度低的冬天,火龙麻就会释fàng

出暖气,让睡在上面的人可以温暖。

当真是绝世宝物,要是拿到金石拍卖行去卖,估计有会拍出纪烽都想象不出的天价。

“哟,就这么想呆在床上啊?真是一位猴急猴急的男孩。”王后端坐在藤蔓搭起的凳子上,兴致勃勃地看着纪烽。

“你就直言吧!到底想要我怎样?”纪烽不愿在多说废话,既然逃脱不掉,倒不如直接面对。

“你说呢!?”王后竟然拿出了皮鞭,绿色皮鞭萦绕着隐隐光芒,想来也绝非凡物,“陪我玩玩!我就免你死罪。”

啪!

皮鞭猛地抽出清脆的响声,像鞭炮般炸响在小筑的房间内,也着实惊得纪烽目瞪口呆。

纪烽盯着那皮鞭,问道:“玩……它?”

“不止呢!”

小筑外,三名红衣女子谨慎地看着平静的湖面,毕竟此处属于幻兽山谷的深处,他们得随时随地保护王后的安全。

“春,你说王后干嘛要将那小子抓来?王后当初带我们出来,是为了玄武壳:魔之甲的,现在带上这么个累赘,根本就是碍手碍脚。”其中一名红衣女子打破了死寂。

那位名唤春的红衣女子。淡淡地说道:“是不是累赘,又岂是我们能够判定的?不过,据王后所言,那小子似乎与魔之甲有关。”

“是啊!夏,你就不要乱想了!不过说实在的,王后对王上真的非常的好,只是……唉……”第三位红衣女子似是想起了什么无奈的事情,不愿多说,或许是不能多说,唯有长长地叹气。然后又将眼光放在静谧的湖面上。

原来第一个说话的女子叫,夏。

“如果王上是位真zhèng

的……”未等夏说完,春立即打断了她的话。

“闭嘴,夏!”春的喝斥让夏顿时意识到了错误,一丝恐惧浮现在脸上,差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说出了碎岛的惊世秘密,当然也会是送夏归西的话。

春看着脸色苍白的夏。冷静地说道:“说话前最好是放在脑袋里想想,小心祸从口出。还有秋,没事不需yào

你发出那样的感概。我们必须记住,而且只要记住。王后与王上是最最恩爱的夫妻,人前是这样,人后也是这样。”

“哦!”那名叫秋的红衣女子郑重地点头。

呼呼!

湖风吹过卷起层层涟漪,散不去的水雾遮天蔽日。四周竟静的可怕,完全听不到任何的声响,根本不像是幻兽山谷深处。

秋谨慎地扫视着湖面。随后皱眉说道:“春、夏,你们不觉得现在的湖面有些静的可怕吗?”

“是有些诡异!”春也发觉了异常。

可就在此时,整个死寂的环境内,突然传出一声凄惨的撕心裂肺的叫声,宛若奔雷般撕裂空间,震得三人不禁皱起眉头。

但她们都没有任何动作,因为那声音就来自王后所在的房间内,而且很明显是那小子的声音。

房间内,纪烽的上衣已被退去。

由于前几个月,纪烽都在进行肌肉抗打击力的训liàn

,所以即便他只有十七岁,肌肉也相当的结实,而且看上去充满了爆zhà

性。

不过,纪烽始终只是锻炼肌肉的抗打击力,双拳可杂碎山石,可却难以抵挡王后手里的皮鞭,那柔软的皮鞭就像有无数的小刀,每次落在纪烽的身上,都留下渗血的皮鞭印子,火辣辣的疼痛折磨的纪烽痛苦不堪。

啪!啪!啪!

皮鞭落在纪烽的身上,响起清脆的声音,但纪烽却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惨叫声,咬着牙,死死地承shòu着痛苦。

丑婆娘,等劳资自由了,非得弄死你!

纪烽在心里狠狠地诅咒着王后,而王后在没有听到纪烽惨叫后,有点不尽兴地说道:“嗯?居然都不叫了!看来得换个游戏了!”

滴蜡!

这便是王后想出的第二个游戏,用燃烧的蜡烛在纪烽身上游走,然后将蜡烛熔化的蜡油滴在纪烽的身上,每一滴都伴随着王后那张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滴蜡油滴在纪烽的身上,随后凝固,王后有些意兴阑珊地蹲在纪烽面前,说道:“怎样?我的游戏是不是很精彩?你是不是特别的兴奋?是不是特别的舒服?如果兴奋,如果舒服,就喊出来吧!让我也感受一下你的兴奋,哈哈,对了,下次还要不要偷窥我洗澡了?”

“下次?如果还有下次,我会直接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纪烽恶狠狠地看着王后,如今他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这仇必须得报!

“何必下次呢?就这次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怎样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王后解开绑缚在纪烽身上的藤蔓。

“有种解开我的封锁。”没有原灵,纪烽就像是跳上河岸的鱼,只有任人刀俎的命运。

“可以!”

王后非常大方地解开了对纪烽原灵的封锁,顿时间原灵涌动,银龙也变得活力非常,可在纪烽准bèi

动手时,王后提醒道:“不要试图动用武力对付我,因为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换个想法吧!免得你自讨苦吃。”

的确!

纪烽只不过是个后期灵士的小角色,哪里会是王后的对手呢?动用武力,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完全没有胜利的可能。

唯有……

纪烽瞬间放qì

使用武力,转而挤出难看的笑容,说道:“既然你喜欢玩游戏,那我们不如就玩玩捉迷藏的游戏。”

“既然笑不出来就别笑,难看!”王后一阵见血地说道,但对纪烽提出的游戏,有些不喜欢,“这游戏有什么好玩的?”

“你闭眼,我躲起来,如果你能找到我,我就让你滴蜡,让你怎么样都行。”纪烽在心底盘算着如何逃离魔爪,“当然,前提是,不要让你三个守卫帮忙。因为我们躲藏的范围,是整个小筑,难免会走出这间房间的。”

“带有筹码的游戏,的确让人激动!行,我答yīng

你!”王后随后将三名红衣守卫叫到房前,交代清楚后便将她们遣走,再对纪烽说道,“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你闭眼,不准偷看!数到一百后,睁眼找我。”

捉迷藏,哈,十七岁的纪烽当然不会有如此闲情雅致地和这个女变态玩这样秀智商的游戏,他只不过想趁机溜走而已。既然不能在原灵上取胜,那就必须在计策上占领高峰。到时候,趁着捉迷藏的时候躲在湖底,反正他有龟息之法,在湖底潜走也绝对不成问题。

“看什么看?告sù

你们,如果你们敢告sù

你们王后,你们王后会剥了你们的皮!”纪烽对站在小筑前的三守卫恶狠狠地说道。

“哼,男ji而已!”秋的语气异常冰冷,而且话语让纪烽愤nù

非常,但是他必须忍着。

绕过王后的房间,再绕过守卫的房间,纪烽悄悄地潜入湖底,由于动作比较轻,湖水只掀起稍许的涟漪,并没有声音出现。

“贱女人,等劳资可以战胜你了,就是你的死期!敢在我身上滴蜡,还用皮鞭抽,妈的,这仇劳资必须得报。”

湖底,完全分不清方向,纪烽完全是凭着感觉而走,而且是边走边对王后破口大骂。

而就在此时,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里响起来。

“你不能离开小筑!”

闻言,纪烽瞬间停下了脚步,随后疑惑地问道:“师尊,你难道想让我死吗?你是不是也有虐待人的嗜好?看到她如此的蹂躏我,你是不是特别的爽?”

或许是个人,都不会愿意被人虐待,如果纪烽有能力战胜王后,他早就会反抗,又岂会忍气吞声地离开。

“混账!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个形象?”墨沧黎暴怒。

“那、那您为何说不能离开小筑?”纪烽有些不明白,但又觉得刚刚的话实在是有点过分,所以语气上稍微轻了点。

“待会儿你就知dào

了!我们得送给她一个大礼!”墨沧黎的话让纪烽明白些什么,当即转头向着小筑的方向走去。

而此刻,王后正在小筑内不停的寻找,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湖底。

“出来吧!我看到你了!”王后握着皮鞭,对着湖面说道。

哗哗哗!

湖水翻涌,腾起十丈巨浪,硕大蛟尾直接将小筑拍碎,王后竟然腾空而起,脚步轻走,似闲庭散步般与白蛟对立。

王后,竟是灵君级别的强者,湖底的纪烽吃惊非常。

“将纪烽交出来!”白蛟竟然开口说话,而且直接点名纪烽,这下让藏身在湖内的纪烽害pà

了,而此事墨沧黎的声音再度传来,“现在不走,更待何时?”(未完待续……)

155 上品武灵:麒麟叹

第二更!

=====

定河村镇压的凶神竟然出现在这湖内,而且直接是要求王后将纪烽交出来,到底是谁出卖了纪烽的踪迹?

纪烽没有逗留,更没有好奇灵君级别的强者是如何发威的?

现在一切以保命为主。

湖底,纪烽快速地向着感觉中的方向游动,因为有龟息之法,所以即便潜入湖底也没有丝毫窒息的感觉,而且银龙在湖底竟开始慢慢地吸纳着水里的灵气。

砰!

湖内突然爆fā

出震耳欲聋的响声,透过湖面,看到的是闪烁着光彩的世界,不用猜,应该是白蛟和王后打起来的。

湖水翻涌,似巨龙在湖内翻江倒海,随后湖水倒灌如高空,如龙卷风般接天连地,天地间乍现末日之象,恐怖气息弥漫于四周。只见王后抬手间,便是震荡八荒之力,巨山般的光掌伴随着似灵蛇般的皮鞭,不断地轰击着白蛟。

纪烽直接被巨浪拍到湖岸,幸好王后和白蛟的目光全部交集在对方身上,而三位红衣女子的目光则锁定在王后与白蛟间,既要寻找着白蛟破绽,趁机诛杀,又要保护王后。

爬上岸,没有逗留,逆向着河水的方向快速地逃离。

途中,墨沧黎有些不爽地说道:“你看看你,就知dào

逃跑,有时候唯有真zhèng

的战斗才会激发你体内的潜力。”

“师尊,这不叫逃跑,这叫战略转移!硬抗硬是匹夫所为,我们就应该做事半功倍的事儿。”纪烽边跑边反驳道。

“啊呸,还给逃跑找个这么形象化的解释。”墨沧黎对纪烽的解释当真是嗤之以鼻,“接下来,你准bèi

跑哪儿去?就目前这状况来看,你没地方逃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瀑布背后的石窝。经过四小时的狂奔,纪烽终于回到这安全的地方,震耳欲聋的瀑布声可以遮掩纪烽行动中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纪烽不能离开水。

要想修为更加的精进,纪烽就必须选择有水的地方,最好是那种,可以将纪烽完全淹没的水,而且水还得是流动的活水。

因为活水的灵气比较纯净。

躺在柔软舒适的石窝内,纪烽充分地享shòu

着难得的平静与安宁。不过每每想到那可恶的王后,纪烽就有股难以压制的怒火。有仇不报非君子,这笔账已经死死地刻在他的心底,等到自己有足够能力了,他就会施行复仇大恨。

当然,复仇之前,纪烽最想责怪的还是墨沧黎,如果墨沧黎能够早点解封自己,又何来皮鞭抽?又何来被滴蜡?

“师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样做?”纪烽埋怨起来。

“我怎么做了?”闻言。墨沧黎从玉镯内飘出来,如鬼魅般浮在空中,此刻,正疑惑不解地看着纪烽呢!

“为什么你不早点解封我?为什么不早点出手救我?非要我受到那样非人的待遇吗?”纪烽觉得那是不可磨灭的耻辱。

墨沧黎当然也明白纪烽的自尊心。

就说墨沧黎。如果有人对他那样,恐怕他早就拼命了;也唯有懂得隐忍的纪烽才会强压住冲动,就像懂得狩猎的雄狮,能够隐忍在草丛里纹丝不动。只要动,必是雷霆之势,自然也是猎物的灭顶之灾。

像纪烽这样的人。更加的可怕,因为他会利用时机,懂得找准机会,当然啦,像纪烽这样的人,也非常好相处。

你给我一尺,我回敬一丈。

此刻,墨沧黎不会在隐瞒些东西,遂言道:“首先,就算给你解封了,你有信心从那灵君级别的王后手里逃脱吗?今日,如果不是白蛟地突然出现,你以为单靠龟息在湖底就能瞒天过海?你太单纯了,灵君的手段又岂是你能想通的?”

的确!

即便是那微微的一眼,纪烽都觉得灵魂震撼,随意一掌便可拍碎虚空,那令乾坤倒悬八荒震荡的毁灭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

不能否认墨沧黎的话,纪烽唯有点点头。他哪里会有信心从王后的手里逃走?

“师尊,难道你一开始就知晓白蛟要来?你不给我解封,实jì

上是在等待着白蛟?”纪烽用那崇拜偶像的眼神看着墨沧黎,这也太玄乎了!

未卜先知,牛逼哄哄!

“当然不是!你以为我是未卜先知的仙人吗?我不给你解封,是为了从他们口里探知玄武壳:魔之甲的事情。可是你绞尽脑汁地想要离开,我也不能不尊重你的意思,正巧发xiàn

白蛟出现,所以才让你再次回到小筑,等白蛟与王后对战,你就可以趁乱逃走。”墨沧黎解释道。

“玄武壳:魔之甲,那是什么东西?”当初那王后也曾询问纪烽是否穿上了玄武壳:魔之甲,现在墨沧黎再次提及此物,不免引起了纪烽的好奇。

而墨沧黎似乎不愿意多说什么,只是含糊其辞地回应道:“等你到那级别后,你自然会清楚这件东西的重yào

性!我只能说,你对你的肌肉锻炼将来是非常有用的。”

或许墨沧黎所言是正确的。

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有些事情,唯有等你成长到一定阶段了,能够保护自己了,才能够理解其中的含义,才能保护那个秘密。否则现在知晓了,除了会徒增不必要的烦恼外,甚至于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明白这点后,纪烽也没有过多的追问,随后将话题转移到白蛟的身上,“师尊,按照你的分析以及那白蛟的话,它似乎是非常有目的地追寻着我,你说它是如何追踪我的?”

就王后与白蛟而言,白蛟的出现的确让纪烽逃出了变态王后的魔爪,换个角度去想,王后不也一样挡住了白蛟对纪烽的追击吗?

白蛟到底是凭什么找到纪烽的?

如果不想明白这点,纪烽迟早会再被白蛟找到,那时,纪烽将在劫难逃,因为没有第二个王后出现在他身边。

“或许是自孕灵虫的气息!毕竟自孕灵虫出自白蛟,即便灵虫已被吞噬,但属于自孕灵虫的微弱气息也足以让白蛟对其感应。”墨沧黎揣测着可能的原因,虽然这解释有些牵强附会,但思索整个事态的发展过程,也唯有这解释能够完全理顺白蛟出现这件事,否则就只能是白蛟偷看过剧本,知dào

纪烽肯定会被王后抓到小筑去。

“那完蛋了!看来我是没法逃过白蛟的追击了!”纪烽无奈地躺在柔软的石窝内,偶尔瞥见墨沧黎,期待着他能够给出解救的办法。

“怕个屁!”果然墨沧黎想到了解救的办法,“如今的白蛟没有自孕灵虫,完全靠幻兽那强dà

的身躯对战灵君级别的强者,而那幻兽的身躯纵然再强dà

,也充其量和人类的灵将级别相同。暂且不论,那王后有没有杀了白蛟,只要你掌握了上品武灵《麒麟叹》,再加上你强悍的体魄,纵然不能取胜白蛟,但至少可以打个平手,力保生命安全。”

“师尊,你终于要教我上品武灵啦?”纪烽猛地坐起来,非常激动地看着墨沧黎。

“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地跑到幻兽深处,如果不是你倒霉催的被那王后抓住,恐怖你现在都已经掌握了《麒麟叹》的要诀了!”墨沧黎有些埋怨地看着纪烽,那些差点送命的插曲完全是纪烽自找的。

正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

不可否认墨沧黎所说的事实,纪烽也比较尴尬地挠了挠头,朝着墨沧黎露出那憨厚的笑容,而墨沧黎也没有太过责怪地说道:“好好休息吧!”

西北寒风卷着鹅毛般的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翌日,整个幻兽山谷又是白茫茫的一片,世界顿成冰雕玉砌的一般。

经过墨沧黎的精神属力探查,方圆十里之内,没有任何的幻兽出没,就连三足乌也不在洞中,想来是飞出去觅食了!

墨沧黎与纪烽面对面的站着。

随后,墨沧黎言道:“将子母剑给我!瞪大你的双眼,看看上品武灵的威力吧!”

纪烽眼前一亮,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阵乱点。他早就想知晓上品武灵的威力,从小到大,他看到的最高武灵,只有中品。

而即便是中品的《剑痕八舞》,也在纪烽那小小心灵留下难以磨灭的震撼,当时纪烽只有六岁。

唰唰唰!

墨沧黎挥舞着子母剑,刹那间,恐怖气势宛若那苏醒的巨龙,自墨沧黎的体内爆fā

而出,通红的原灵竟在墨沧黎的身后形成麒麟的面相。

滚滚热浪随着墨沧黎的剑qì

四散而开,水面瞬间被蒸腾起浓浓水雾,方圆三里之内的雪花竟在顷刻间化为雪水,随后又眨眼间蒸发。若非墨沧黎刻意控zhì

着那股热浪,恐怕连纪烽身体的水分都要被强行剥夺而去。

“这才是真zhèng

的强者!”

纪烽舔了舔嘴唇,似是对这股强势力量的渴望,而且眼睛也随即炽热起来,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也会获得这样的力量,达到墨沧黎的级别。

移步换影,子母剑挥舞之间,墨沧黎速度快到极致。瞬间飞上高空,一化成三,或举剑指天,或立剑此地,或横剑于人。当然,麒麟面相也随着墨沧黎的动作而顷刻间变大,宛若顶天立地般清楚地浮现于高空。

唰!

墨沧黎三道身影合并,遂以九天惊雷之势,力撼苍穹之力,劈向瀑布,通红原灵似是要焚灭空间般燃烧着。

“上品武灵:麒麟叹!”(未完待续……)

156 再遇

第一更!

====

上品武灵,施展时,似火神降临人间,掀动滚滚热浪,就连那无形虚空,也在热浪烤灼下开始扭曲变形。

而纪烽若非墨沧黎的刻意避让,即便他有着非比寻常的强悍体魄,恐怕也会变成比较有嚼劲的五花肉。

当然得加上点孜然,撒点辣椒面,外加弄点调味盐。

伴随着墨沧黎的喝声,通红剑qì

竟化成奔跑的麒麟,全身燃烧着火苗,所过之处,虚空塌陷扭曲,地动山摇。

砰!

麒麟撞击在瀑布上,滚滚热浪竟颠倒乾坤,如同剪刀般将瀑布剪断,浓浓水汽如白雾般笼罩四方,一道沟壑般的剑印在瀑布背后的悬崖上出现,触目惊心。

呼!

西北风卷走水汽,露出让纪烽倒吸一口凉气的场景,一股眩晕涌上脑袋。你妹,就连瀑布都能被子母剑斩断,那悬崖上如同沟壑般的剑印附近的岩石竟也被那过分的温度烤的焦黑。你妹,实在是强的太变态了。

悬崖山谷,竟像被收了声似的,听不到半点声响。

悬崖上的瀑布水流,在停滞了约十几秒后,才“轰”地一声落下,顿时奔雷般的响声再度传荡在悬崖边,而那悬崖上的剑印,也瞬间便隐藏。

纪烽尚在回味着刚刚震慑到灵魂深处的场景,嘴里失神地说道:“这、这、这尼玛就是上品武灵的力量吗?”

趁着纪烽脑海内对《麒麟叹》的动作尚有记忆时,墨沧黎已将其相关相信从纪烽的额头灌输进去。大量的信息,为纪烽分解着《麒麟叹》的动作和心法,配合记忆内非常清晰的画面,纪烽很快便将主要的动作全部记住,当然,离会还有很长的路。

不过呢,照搬的话。应该是可以施展出来,只是威力估计要大打折扣。

“《麒麟叹》,属于上品武灵,完全掌握后,剑破四方,怒挑六合,也只是举手投足之间。”

如此霸气的介shào

,当真是狂妄至极,但想到刚刚的场景,其莫大威能也的确有这样狂妄的资本。强dà

的有些过分。

纪烽相当的兴奋。

而墨沧黎则将子母剑交给纪烽后,对纪烽说道:“虽然这上品武灵,比不上你感悟出的魔法剑招,但是你也不能连续使用两次,至少现在不能。魔法剑招对你的原灵需求太过强dà

,以后不到万不得已,断断不能使用。”

的确!

目前,只要纪烽施展魔法剑招,必定会处于毫无反抗之力的境地。如果遇到的是灵君级别的强者,亦或者修为都在灵将上下的上百人,一旦纪烽施展魔法剑招后未能将其完全诛杀,那等到纪烽的就是“我为鱼肉”的结果。

以前。纪烽别无选择,而现在他终于有的选择了,上品武灵《麒麟叹》的出现,将为纪烽解决最大的难题。

“我明白了!”纪烽以后当然不会随意使用魔法剑招。那东西,或许会成为他战胜宫本卿的筹码,而现在生存的筹码便是《麒麟叹》。

纪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修liàn

。当即询问道:“师尊,修liàn

《麒麟叹》有没有什么地方需yào

特别注意的呢?”

“快回石窝!”墨沧黎神色紧张地看向其他河水流淌的方向。

闻言,纪烽当然明白话意,当即背起子母剑快速地冲回石窝,而墨沧黎也迅速地缔结出法阵,“咒术?隐匿”。

石窝就这般无声无息地消失,暗藏在石窝内的墨沧黎,还不忘提醒着纪烽,“将气息完全遮蔽,那么是丁点儿都不能流露。还有收起你的精神属力,来人绝不是你能探查的。”

谁,会让墨沧黎如此紧张呢?

呼呼!

风雪依旧,而且此刻还越来越大,鹅毛般的雪花很快又将白雪被融化的地方铺上一层浅浅的白,也遮蔽了纪烽留下的蛛丝马迹。

很快,熟悉的声音传来纪烽的耳朵。

“王后,刚刚的声音就是从此处传出来的!您说会不会是那小子造成的?”

不用猜。

这些人就是那变态王后和春、夏、秋三名守卫。

在守卫问话后,王后说道:“此地留有上品武灵的气息,应该不是那小子造成的。再者说,那小子对我们完全没有用处了。”

“那王后抓那小子做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白蛟!”王后边说边用强dà

的神识扫视着四周,“外面那家伙告sù

我,那小子得到了定河珠,我只是想用他吸引白蛟前来而已。”

神识,灵君级别对精神属力的称呼。

伴随着修为的递进,精神属力也开始强dà

起来,到灵君级别后,精神属力就像神灵意识,可以外放去搜寻周围情况,当然,这区别于祭司的精神属力,毕竟那些人没有专门修习精神属力。如果祭司也达到灵君的级别,那精神属力可以对敌方的精神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最关键的地方,普通修liàn

之人的精神属力并不能覆盖很广的范围,否则刚刚就会发xiàn

墨沧黎和纪烽的存zài



“可惜还是让白蛟逃走了!”

“但至少让我了解到,魔之甲并不在白蛟的身上。而且刚刚应该是有人救走白蛟的,那人行动非常的诡秘。”王后继xù

说道,踩雪的吱吱声也随即响起,没过多久,王后的声音有些急促,“春,你现在启程回碎岛,让王上看看邪族通道的封印有没有被解开?”

“是!”春转身离开。

“王后,难道怀疑是邪族的人救走了白蛟?”夏问道,“邪族通道一直有灵狗守护,如果有邪族从通道出来,灵狗肯定会发xiàn

的。”

“我也希望不是,但是……”王后的声音被刺破苍穹的三足乌的声音打断,纪烽根本没有听清楚王后到底说些什么。

唳!

三足乌的叫声尖锐刺耳,就像用手指甲划动玻璃,更像是要刺破苍穹般,但只过去二十几秒,便是一声撞击声。

轰!

撞击声后,周围渐渐地恢复平静,除了那震耳欲聋的瀑布声,纪烽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恢复到平时的寂静。

纪烽有些忍不住地想要出去看看,那变态女人有没有走,“师尊,我们出去看看吧!”

因为纪烽和墨沧黎是用精神在交流的,所以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动。

“断断不可!兵不厌诈,我们要防着那王后再次回到此处。为了生命安全,就算是明日出去看,又会怎样呢?”墨沧黎阻止了纪烽的想法。

“折回?”纪烽有些不相信,这世间真有傻子吗?明明不确定此处是否有人,干嘛还要折回来确定一下呢?

可是,很快,墨沧黎的话得到了证实,那变态王后果然是折回了!

“看来那小子的确没有藏身此处!”秋说道。

王后犀利的眼光扫视着河流,又看了看瀑布,随即耸了耸肩说道:“唉,还没有收集到那小子的命根子就让他跑掉了,实在是不甘心。”

“王后可以收集那位告sù

你定河珠消息的人的命根子啊!”夏提出了建议,却让躲在石窝内的纪烽开心非常。

能够知晓纪烽得到定河珠的人,不是野狼佣兵团就是猛虎佣兵团?

而野狼佣兵团,不久前就被纪烽给灭的还剩下梁广一人,按照事情发生的时间来看,应该是猛虎佣兵团的某位。

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位副团长。

瀑布外,王后听到夏的建议后,郑重地说道:“或许那人不是男孩了,但是能够收集到一个命根子倒也不枉此行。”

此次那变态王后真的离开了.

不过学乖的纪烽,又谨慎地选择继xù

躲在石窝内,谁确定那变态王后会不会第二次折回呢?像这些个变态家伙绝对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揣度,想到此处,纪烽有些郁闷了,这才走出家门半年不到,竟然遇到三个变态。

一位整天向男人索要高chao的男人牧瘦;一位杀人就像吃饭般正常的黑老杰;还有这位以收集男人命根子为乐趣的怪王后。

天啦!

剧情内,到底有没有安排正常人出现在自己身边呢?纪烽相当的抑郁。

直至天色黑下来,纪烽都没有再听到变态王后的声音,这下纪烽才敢真zhèng

走出石窝,而且还小心翼翼地从瀑布后探出脑袋,待完全确认周围没有人后,行色匆匆地赶往撞击声响起的地方。

不出纪烽所料,三足乌已经死在王后的手里。

从那声音判断,这只曾将野狼佣兵团和猛虎佣兵团的人追杀的四面逃亡的三足乌根本没有第二次反抗的机会,亦或者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就死在了王后手里。

如果纪烽得知,两者仅仅是一个照面的机会,三足乌就一命呜呼的话,或许会更加的吃惊。

拔出子母剑,纪烽对死去的三足乌说道:“你的死是那变态王后造成的,与我无关!我现在做的,只是将你的死变得有意义而已。生命的价值,就在于奉献,恩,不要怪我!”

扑哧!

挥剑,纪烽破开了三足乌的头颅,血水早已凝固,所以没有流出来,而纪烽也没有在凝固的血水里找到想要得到的东西——幻珠。(未完待续……)

157 埋骨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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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烽并未在瀑布处待太久,当然是避免猛虎佣兵团前来追击,最主要的是,害pà

那变态的王后去而复返。

在练习《麒麟叹》差不多三天后,纪烽便趁着交织的风雪,悄悄地爬上悬崖,准bèi

离开这充满了不堪回忆的幻兽山谷,当然啦,虽然纪烽对变态王后的所作所为深恶痛绝,但不得不说,她的完美酮体的确让人回味无穷。

以至于每每纪烽做那些属于十七岁少年的“美梦”,那该死的变态王后都会是女主角。

可梦里的结果竟没有哪次是成功扑到的。一段旖旎的前戏,在近乎仙境的环境中,两人没有遮蔽的相见着,正当纪烽难以压制欲望时,王后就变成邪恶的利刃,向着纪烽的命根子袭来。

惊醒后,纪烽已是冷汗淋漓。

天堂与地狱间的变化,快的让纪烽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再也承shòu不住那美梦与噩梦间的轮回折磨,纪烽决定离开。

正月的风雪竟也强的过分,鹅毛大雪在西北风的席卷下铺天盖地,在这沉沉的天地间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墙。

整个能见度,不足十米!

幸好纪烽有精神属力,否则必然会成为这只se狼的腹中餐。将子母剑从se狼的胸口处拔出,纪烽用劈开了se狼的脑壳,一如既往的失望。

幸运女神似乎再也没有眷顾纪烽,三足乌没有幻珠,se狼又没有幻珠,算算,纪烽已经好久没有弄到幻珠了。

直接将se狼的身体仍在雪地里,纪烽再次踏上归途。

途中,纪烽发觉原本爱说话的墨沧黎竟然有三天没有说话了,准确到。自从那变态王后离开后,墨沧黎就显得忧心忡忡,到底是为什么呢?于是纪烽问道:“师尊,您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啊,能否让弟子为您分担呢?”

因为墨沧黎心情不好,为避免莫名地被骂,也为让墨沧黎开心,纪烽的话带有很深的尊敬。

“我没什么心事!你就不要胡乱揣测了!”墨沧黎并未回答纪烽的问话,“你现在的目标就是早点掌握上品武灵《麒麟叹》。”

“嗯!”纪烽冒着风雪走到悬崖上。

果然如纪烽所料的那样,悬崖上根本没有人把守。想来自从野狼佣兵团被灭后,猛虎佣兵团也失去了独战的兴趣。

纪烽快速地没入古松,借助那十人合抱的古松遮挡着身形,而身后的脚印也很快被那密密麻麻的雪花给遮掩,倒也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最后,谨慎的纪烽为了防止任何可能性的出现,直接跃到古松的树枝上,然后在古松间跳跃,这样就绝对不会在雪地上留下痕迹。

唰!

如灵猴般的身影穿梭在古松间。纪烽很快便离幻兽山谷越有两里之远。随后他便坐在树杈上好好地休息起来。

而此时,纪烽便趁着空闲时机开始分析起变态王后的话,师尊墨沧黎之所以变得忧心忡忡,基本可以断言是因为变态王后的话。可她说了不少的话,到底哪句话具有如此的“杀伤力”呢?

经过层层剖析,“邪族通道”四个字出现在纪烽的脑海内。

变态王后说的其他话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唯有提及“邪族通道”时。她的语气中很明显地带有浓浓的不安。

那么,这四个字也会是墨沧黎心事重重的原因吗?

试试看!

打定主意后,纪烽在脑海中说道:“师尊!”

“什么事?”墨沧黎完全提不起兴趣。整个声音都显得相当的无精打采,就像是被烈日烤焉的花草。

“我想起来,那变态王后曾提到过什么‘邪族通道’,您知dào

那是什么通道吗?”纪烽的话让懒洋洋的墨沧黎瞬间打起精神。

“不清楚,不了解,也不知dào

!从今往后,你没有听到过这四个字,也完全不清楚什么这四个字的含义,懂吗?”就墨沧黎如今这像打了鸡血似的状态,就完全可以肯定墨沧黎知晓那通道,只是似乎对那通道深恶痛绝和讳莫如深,而不愿意向纪烽提及,“你有没有记住?”

“这四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啊?师尊,您……”

“没有这四个字!”未等纪烽说完,墨沧黎的怒吼声便已响彻在纪烽的脑海中,炸的他脑袋一阵头晕目眩,“从今往后,都不要在我面前再提及这四个字!我不想听到,懂吗?如果再听到,我不介yì

将我赋予你的东西全部收回,我没有开玩笑。”

纪烽当然知dào

墨沧黎没有开玩笑,从那犀利的语气、严厉的声调中,就可以完全的感觉到墨沧黎的躁动情绪。纪烽与墨沧黎相处三年多,纪烽可从未看到过墨沧黎如此的生气与紧张,纵然纪烽对那“邪族通道”非常的感兴趣,也不敢再多言了!

“哦!”纪烽诺诺地应声道。

墨沧黎自愤nù

后再也没有说过其他的话,而纪烽也学乖地没有去打扰墨沧黎,内心对“邪族通道”的好奇在慢慢的减轻,反正到时候墨沧黎会告sù

自己的,纪烽又何必惹师尊墨沧黎不开心呢?

风雪交织的幻兽山脉,纪烽潜藏在古松间,盯着古松下的se狼。

连续的风雪,不少幻兽都会因为缺少食物而貌似走出洞穴,那时,这就会成为橙幻珠级别的se狼捕猎的最佳时机。

扑哧!

子母剑以迅雷之势刺穿se狼的胸膛,鲜红的热血瞬间喷涌,滴落在皑皑白雪上,是如此的刺目。纪烽破开se狼的脑壳,终于见到曙光了:一枚橙幻珠从血水里滚落出来。

纪烽捡起橙幻珠,用白雪将幻珠上的血水洗去,然后嘚瑟地言道:“悲催了这么久,今天终于看到曙光了!嘿嘿!”

“嗯?”

纪烽再将橙幻珠扔进存储戒指时,精神属力发xiàn

那块腿骨。纪烽记得非常清楚,这腿骨是他潜入三足乌巢穴内盗取幻珠时发xiàn

的,当时纪烽是想出去后,找个地方将腿骨埋起来,可后来尽是些接二连三的事情,搞得纪烽把这事给忘记了。

对了,这腿骨应该是控风术士的,因为当时墙壁上明显写着:控风术士。

取出腿骨,纪烽拿在手里,有些过意不去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太多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真心将此事忘记了!还望见怪莫怪!”

腿骨当然不会给纪烽任何的回应,而纪烽倒也挺仗义的,既然决定将腿骨安葬,让其入土为安,就不能太过草率地随便选个地方。说实话,要想在这皑皑白雪地里寻找一处适合于安葬的地方,确实是有些困难。

因为很多地方都已经被白雪覆盖,根本不清楚厚达一尺的白雪之下到底是什么?

穿梭在古松林间,纪烽躲避着那些出来觅食的幻兽,正是因为这些幻兽对纪烽已经没有了威胁,他也失去了挑zhàn

的乐趣,而且低品级的幻兽数量庞大,如果纪烽因为诛杀而惊动周围的幻兽,造成不必要的动乱,进而暴露自己的身份,那岂不是非常的惨?

过去约莫半小时的时间,纪烽终于在一棵古松下寻找到了最佳的安葬点。

由于古松成迎客状,枝杈交错间直接形成类似平台般的东西,于是它便成功地拦下了百分之八十的洋洋洒洒的雪花,使得此处至少看得见泥土。

纪烽用子母剑刨出个土坑,随后仰头看了看古松,言道:“这地方好,既可以挡风挡雨,又可能乘凉避暑。我想你应该会满yì

此处的,嘿嘿,希望你入土为安吧!不用为了感激我,而跟着我!你就待在这里就行了。”

在纪烽将腿骨扔进坑的时候,突然间,身后卷起怪风,如一双无形的手直接将纪烽推倒,身体瞬间失去重心而前倾,额头重重地磕在腿骨上。

看样子,活脱脱地像——狗吃屎!

不过呢,纪烽并没有及时爬起来,也没有在意身后为何会突然起风,此刻他所有的心思完全沉浸在腿骨上,因为腿骨正在向纪烽传递着神mì

符纹和施展动作。

符纹,与墨沧黎使用的符文大同小异,纪烽快速地将传递进脑海的符纹及施展动作,模拟出想象的效果,便于他能够快速且永远的记住。

砰!

腿骨与纪烽额头间的联系被阻断,而纪烽也完全记住了那符纹与动作,“咒术?风车!习会后,可以借助风的力量在空中奔跑,速度呢,差不多与马车相当。”

速度与马车相当!

这已经相当的惊人了!虽不能与瞬息千里的凌空飞度相比,但至少它可以让纪烽在空中奔跑,这点几乎让纪烽在同等级对战中立于不败之地。就算是在高一级别的对手,又怎么样呢?纪烽打不过,大可以一走了之。

“师尊,这是……真的吗??”纪烽有些不可思议,也大概是被突如其来的好运给震得有些发昏,严重怀疑现在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腿骨内暗藏着控风术士的咒术,估计那三足乌的巢穴便是控风术士的住处,只是他死后一直在等着有缘人,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有缘鸟,而且还是绿幻珠级别的三足乌。平常情况,谁会貌似进洞呢?倒是给你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墨沧黎说道。

祭司的咒术,纪烽更加的激动,当即毕恭毕敬地将腿骨埋起来,而且还是磕了三个响头,从理论上来讲,这控风术士已经是纪烽的师尊,磕头也是应该的。(未完待续……)

158 炼化巨翅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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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得到如此待遇,纪烽有些受宠若惊,也难怪灵属大陆曾经流行跳崖,原来这悬崖边真心会有绝佳之物。

看来古人是诚不欺我啊!

纪烽磕了头后,又细心地将坟墓的凸起部分去除,目的当然是为了将此处彻底掩藏,免得以后又被好事者挖出来,然后再来个曝尸荒野,搞不好在给某个幻兽叼去,直接啃成艺术品。

埋骨地掩藏的特别好,如果不是纪烽打心底就知晓在何处,此刻只怕也难以知晓这里还埋着一块祭司的腿骨。

墨沧黎自始至终都没有在意纪烽的所作所为,直至纪烽全部做完后,墨沧黎才问道:“如果以后我死了的话,你也会这么细心地为我打理坟墓吗?”

莫名其妙的伤感之言,话语里,透着纪烽不明白的情愫:一个拼命想活的人为何又提及死的话题呢?

“师尊,您不会死的!等我拥有可以创造身体的能力的时候,我就会师尊创造出一具绝对不会衰老的身躯,让师尊永远地在我身边。”纪烽的确有这样的想法,自打墨沧黎为纪烽摆脱“废物”头衔的那一刻开始,纪烽便将墨沧黎当成最亲最亲的人。

“呵呵,傻孩子,生死乃自然不可逆转的法则,即便你有创造身躯的能力,却也在这五行六道内,也摆脱不了生死。”墨沧黎挺喜欢纪烽有时候的憨厚性格,有时他的话,总是相当的天真,但却让人听着很暖心,让墨沧黎对他愈发的欢喜,可欢喜的越多,那隐藏在欢喜表面下的不忍和哀愁就越多,于是墨沧黎的话音也略显低沉。“你是我弟子不?”

“当然啦!我都行过拜师礼了!师尊,您可不能耍赖啊!”纪烽被墨沧黎的问话,搞得真像是丈二的和尚。

“那师尊的话,是不是得无条件地听从的?”墨沧黎直接从玉镯内飘出来,眼睛死死地盯着纪烽问道。

“当、当然!”纪烽被墨沧黎的眼神盯得有些发寒。

“不论何时?不论何地?”墨沧黎继xù

问道。

“嗯!”纪烽有些惊讶地看着眼神犀利的墨沧黎,低声应和之后,又扬起眉脚看向墨沧黎,“那总得要结合事情吧?”

“不能结合!要完全无条件的服从,这便是我的师训。如果你不能满足,那就早点出师吧!”墨沧黎似有些强逼的感觉。或许是从变态王后提及“邪族通道”后,墨沧黎的态度和状况就开始发生着变化,大有种交代遗言的感觉。

纪烽扣了扣鼻头,以商量的语气问道,“连原因也不用考lǜ

?”

“师命,有很多的原因吗?你有听过师傅给徒儿下达命令时,还得告sù

他原因?”墨沧黎厉声责问道。

“哦!我明白了!”纪烽认输了!

墨沧黎继xù

强势地问道:“那就将我刚刚的话,再复述一遍。”

“不论在什么时候,不论在什么地方。只要师尊有命令,就得无条件的执行,没有原因,也不用结合当时的事情。”纪烽复述着墨沧黎的话。

“嗯!”

墨沧黎满yì

地点着头。随即说道:“看你这么乖,这么听话!师尊我,甚是欣慰!作为奖励,我要帮你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纪烽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不是刚刚得到咒术?风车吗?可以你现在的能力。等你真zhèng

完成咒术施展时,估计对方都已经将屠刀砍到你脖子了!这样,你还觉得这咒术有逃命作用吗?”墨沧黎的话不无道理。以纪烽现在连将一品都达不到的祭司水平如何能够施展得了咒术呢?光靠那将三品才有的精神属力,完全没用。

“我帮你做的事情,就是将那咒术符纹刻在你的双腿上,到时候你只需yào

将精神属力灌输其中,启动符纹就可以瞬间祭起咒术。那时,不管逃跑还是追人,都会快人一步。你觉得呢?”墨沧黎的想法出奇到让纪烽目瞪口呆,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件事,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没想到听师尊的话,还可以获得这样的好处,看来以后得多说说那样的话,指不定可以赚个盆满钵满的!

纪烽暗自窃喜,“师尊您真是天才,居然可以想到这样长远的事情,徒儿太崇拜你了!”

“收起你那虚伪的崇拜!”墨沧黎直接白了眼纪烽,继xù

说道,“我还不清楚你的为人,你就是崇拜这件事而已!”

“嘿嘿!”纪烽没有否认,“那师尊,我需yào

做些什么吗?”

“返回悬崖!我需yào

三足乌的那双巨翅!”

有目标的行程就快上许多,纪烽日夜兼程,只在第二天下午便赶到了悬崖下面,皑皑白雪早已将三足乌的尸体覆盖。

挖出三足乌的尸体,纪烽用子母剑卸下了那双足足有八九米长的巨翅,然后将它们扛到墨沧黎所画的神mì

法阵的中央。

法阵完全是借助于白雪画成,纹路纵横捭阖,有三角形,有圆形,有五角星,它们都以诡异的方位彼此相连着,要是形象化的表现的话,就与出现在世界各地的麦田怪圈有的一拼,或许还要比它们更加的复杂和神mì



“你就坐在巨翅的旁边。”墨沧黎捏起双指,精神属力透体而出,四周的灵气顿时出现躁动。

咻咻咻!

三道光芒分别没入法阵的三点,顿时间此地就像个黑洞般,以鲸吞牛饮的姿态强行剥夺着周围的灵气供法阵使用,而且那些灵气经过法阵改变后,竟似锻造金属的火苗,开始燃烧着三足乌的巨翅,诡异非常的是,纪烽完全感觉不到热。

整个炼化过程持续足足有两小时。

巨翅才被祛除肉身,完全的暴露出经脉的走势,宛若树枝般生长的细小经脉竟然可以支撑起那么大的翅膀,生命当真是非常的神mì



“将咒术符纹画出来。”墨沧黎开始吩咐纪烽做事。

闻言,纪烽没有吊儿郎当,立即闭眼,精神属力勾动着天地间的灵气,依附在纪烽的指尖,然后纪烽按照脑海模拟出的动作和符纹路径,慢慢地在空中画出来。

或许纪烽不清楚的是,墨沧黎早已用绝对强dà

的精神属力控zhì

着他的周围,一来,当然是防止咒术被莫名的启动而影响整个事情,二来,则是要复制符纹。在纪烽闭眼画出咒术符纹时,巨翅的经脉竟然在缓缓扭曲,而且扭曲的路径竟然和纪烽所化的咒术符纹完全相同,

纪烽虽不是第一次画符纹,但却是第一次画咒术符纹,故而他的动作非常的慢,慢到让墨沧黎快要抓狂。

足足1小时过去了。

纪烽的符纹完成的同时,巨翅经脉的符纹也完成了。

墨沧黎顿时将巨翅经脉打入纪烽的小腿上,顿时间,那经脉钻肉的剧痛让纪烽咆哮起来,但他咬着牙忍着痛。

啊!

在接连不断的剧痛中,纪烽凄惨地叫了声后便沉沉地昏死过去,试想一下,如果有条虫在使劲地向你肉里钻,你会不痛吗?

此刻那经脉就像是那条钻肉的虫子,最关键的是,它还不会分泌麻醉剂,完全在考验着纪烽的忍受力。

翌日,二月的风雪总算是停了,斜射的阳光晃醒了纪烽。

此刻他已经在柔软的石窝内,睁开惺忪的双眼,纪烽首要关注的事情,便是小腿。掀开裤子,纪烽看到左小腿上有只左翅的纹路,那样子就像是纹身般,而且右小腿上也有只右翅的纹路。两腿并拢,完全像长了一对翅膀。

精神属力灌入纹路,只在顷刻间,咒术?风车便被祭起,纪烽只觉得风快速地托起他的身体,渐渐地飘起来。

砰!

然后他就撞在了石窝上,还好,没有完全地祭起咒术,否则纪烽非得撞个鼻青脸肿不可。

“感觉如何?”墨沧黎的声音自石窝外传来。

回想着昨日自己整整花去一个小时的时间画符纹,再想想刚刚那瞬间祭起符纹,孰好孰坏也就不言而喻了!

纪烽傻兮兮地笑道:“感觉太棒了!”

“既然棒,那你就腾空飞到悬崖上去!”墨沧黎的命令让纪烽有些紧张,但心头那跃跃欲试的冲动又非常的难以压制。

最终纪烽还是向自己发起了挑zhàn

:飞上悬崖。

毕竟是首次借助风力飞行,纪烽尚未完全掌握飞行技巧,就连身体都没有稳住,有几次刚腾上十米便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

经lì

四小时,外加十几次地跌落后,纪烽在鼻青脸肿的代价下,终于可以掌握基本飞行技巧,身体虽然还在摇摇晃晃,但至少不会再掉下来。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如同灵君级别的人物那样,在天上走路宛若闲庭散步般轻松。

砰!

纪烽刚要闲庭散步,便果duàn

地砸了下来,还好皮糙肉厚,砸了十几次也没有伤及到五脏六腑。又过去半小时后,纪烽基本有些掌握闲庭散步般的能力,估计在灵君级别的人物面前不能算什么,但在其他级别的人物面前,倒是可以糊弄糊弄!

“嗯!现在你基本有报复的能力了!走,去烨城,满足你内心深处的报复欲望吧!”墨沧黎有些怂恿的意味,“早点结束,也好早点去……”(未完待续……)

159 铁血佣兵团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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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

墨沧黎的话说到关键处便戛然而止,听得纪烽有些好奇,遂问道。

“喔,我的意思是,你早点解决烨城的事,我们也好早点离开此处,继xù

下一站的修行。离你与那宫本女娃的约定,只有一年零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在此处耗着。”墨沧黎巧妙地将问题转移到其他方向去。

而更加巧妙的是,墨沧黎转移的地方恰好是纪烽心头的痛,每每提及此事,纪烽就会忘记一切,发愤图强地修习着。

“嗯!我明白了!”纪烽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幻兽山脉的边缘处,猛虎佣兵团的团旗在十几顶帐篷前猎猎作响,团旗上绘制的虎面,威风凛凛,凶猛非常。

团旗之下,两猛虎佣兵团的佣兵直直地站立着。

他们在巡逻。

只是此刻已经是幻兽山脉的边缘处,没品级的幻兽倒是经常出没,但那些幻兽对着最低都是前期灵士的佣兵产生不了任何的威胁,所以两人巡着巡着,就开始聊起天来!

“那女人太他妈的狠了,竟然二话没说直接将副团长的命根子给带走了!这下好了,女人彻底成为副团长的奢侈品咯!”其中的佣兵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还女人呢,若不是救治及时,副团长连命都没了!有没有命根子是小事,能保得住命才是大事。”另外的佣兵说道。

“说句实话吧!虽然我对副团长没啥好感,但至少不讨厌!可现在副团长出事离开,竟然让梁广作为我们的三团长来带领我们,我是打心底不服。”

“嘘,别乱说!小心隔墙有耳。而且梁广也没有得罪你啊,你干嘛就那么讨厌他呢?”

“当然是有原因的,而且还有两个!想当初。梁广要求副团长出人和野狼佣兵团合zuò

,共同去寻找纪烽的下落,真亏的副团长特地从总团调用三十人交给他,搞到最后,居来来个全军覆没。就从这点看,他的领导能力很有问题。第二个原因,就是他很好色。”

“说实话,我不相信我们的人会死的一个不剩,你猜会不会梁广害pà

阴谋被揭穿而出手击杀我们的人呢?”

“非常有可能!”

“据我分析,梁广的好色应该为了在副团长面前耀武扬威。我还听说。他将耀武扬威的目标锁定在了铁爪佣兵团团长韩将之女韩香玲的身上。”

“韩香玲?那不是副团长想要得到的女人吗?梁广这是几个意思?呵呵,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怎么觉得有场好戏即将要上演了呢?”

说道这儿,两人对望一眼,竟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当眼神瞥见到梁广时,又紧张兮兮地装出巡逻的模样彼此离开了。

二月,皑皑白雪尚未融化,不少幻兽因为缺少食物而冒险走出洞穴,所以这个月份。也是佣兵团齐齐来到幻兽山脉抓幻兽的日子,因为那些低品级的幻兽可以给他们带来些许财富,如果再碰到个赤幻珠级别的幻兽被杀死,然后得到一枚赤幻珠的话。那此佣兵团的一个月的小幅度开销基本就可以保证了!

夜晚,恰恰成为佣兵猎捕幻兽的最佳时间,不少幻兽都天真地以为夜晚是安全的。

噗嗤!

很快,便有佣兵团猎捕到了幻兽。属于赤幻珠级别的赤眼魔兔,不过可惜的是,那只魔兔的脑壳内没有幻珠。

噗嗤!

没过几分钟。就又有佣兵图猎捕到了幻兽,而此刻的纪烽也加入这些佣兵团之内,反正大家都是为幻兽而来,也没必要对彼此太过了解,故而纪烽的出现并未引起什么异样。

比较远离佣兵团队伍的地方,相比较而言会更加容易猎捕到高品级的幻兽,比如橙幻珠级别的幻兽,偶尔还会遇到黄幻珠级别的幻兽。

这不,纪烽刚走没多远,就发xiàn

有人被橙幻珠级别的兽牙犬给团团围住。

首先,单论这橙幻珠级别的兽牙犬,那就相当于灵使级别的强dà

人类,根本不是眼前这六位最高修为也只有后期灵士的佣兵们可以对付的。其次,这些兽牙犬向来都是群居动物,猎捕食物也是团体合zuò

。这就更增加了眼前六人的危险性。

纪烽站在不远处的古松上,仔细打量着眼前只有六人的佣兵团,他们的胸前都佩戴的是“铁血”标准的徽章!

想来他们的佣兵团就是铁血佣兵团。

自从有了野狼佣兵团的第一次教xùn

之后,纪烽便对所有的佣兵团失去了好感,自然眼前的佣兵团也在信用度欠缺的队伍里,故而纪烽也只是站在古松上,并未打算不分好歹地上去帮忙,如果他们为橙幻珠再来个背后插刀,那纪烽岂不是郁闷?

得不到好处的事,有时候做也就做了,但是弄得像野狼佣兵团那样,对自己生死追杀,就没啥意思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四头橙幻珠级别的兽牙犬发出警惕的吼声,闪烁着寒光的犬牙在六人面前肆无忌惮地暴露着,看上去就让人胆寒。

这不,六人中的唯一女子,心惊胆战地对身旁的五十多的男子说道:“爹,我们不要这橙幻珠了,我们快走吧!”

五十多岁的男子便握着手里的长矛,边对女子说道:“香玲,不是爹不想走啊!只是那四头兽牙犬已经彻底锁定了我们,此时想逃,根本没可能啊!对了,香玲,待会儿爹为你破开一条道,你趁机快走,跑的越快越好。”

“香玲是不会走的!香玲要和爹在一起,就算是死,也要和爹在一起!”叫香玲的女子相当倔强地反驳着她爹的话,随即话音忽转,变得相当的无奈,“没有爹的香玲就是孤儿了!与其到时候,香玲被猛虎佣兵团的三团长侮辱,倒不如和爹一起去死!”

“香玲,唉……爹对不起你,爹没能力保护你!”那五十多岁的男子疼怜地拿起香玲的手,而其余四人则心有灵犀地围在他们身边,警惕地看着四头兽牙犬。

猛虎佣兵团还有三团长?

听香玲所言,猛虎佣兵团的三团长应该已经来到了幻兽山脉内,看来又多出一位找自己麻烦的人,真是自寻死路。

纪烽在心底暗暗地想着:是时候去踢猛虎佣兵团的馆的时候了。

而就在纪烽思考时,竟有十几人向着此处走来,修为各个都在中期灵士上下,只是他们胸前佩戴的徽章,让纪烽很不舒服!

是猛虎佣兵团。

只听那带头的佣兵站在不远处,得yì

地对那六人喊道:“韩将,你们就六人,哪里算得上佣兵团?顶多个算个散佣兵,不如将你女儿送给我家三团长,如果伺候的三团长爽了,只要他在团长面前稍稍美言那么几句,你们就直接加入猛虎佣兵团。多好的事儿!”

原来那五十多岁的男子,名叫:韩将!

“滚,我女儿岂是你们这些畜生能够玷污的?总有一天,你们家三团长会像副团长那样,被人没收作案工具的!”韩将子恶狠狠地回应道,但眼神却没有丝毫松懈,紧紧地盯着那四头蠢蠢欲动的兽牙犬。

“我也诅咒他入宫!”铁血佣兵团的另外佣兵也不服气地骂道。

虽然他们所言不虚,但是被铁血佣兵团的人这么公认地说出来,辱骂的意味相当的浓郁,气的那带头佣兵,愤愤言道:“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对付这些兽牙犬的?哼,等你们完全溃败之后,我再带走香玲也行。”

“那我就先死给你们看!”说着,香玲便将宝剑横在了脖子上,若非她爹及时阻止,恐怕她就会直接抹开了脖子。

“香玲,为这些畜生死,不值得!我们铁血佣兵团的人,只有堂堂正正地战死,没有憋屈的自杀。”韩将说出了自己的信仰。

“爹,我错了!”韩香玲将手里的宝剑从脖子上取下。

倒是那十几位猛虎佣兵团的人像看戏般悠闲地坐在地上,根本没有人在乎韩香玲会不会自刎,反正她活着,他们就带回去,她死了,他们也带回去,三团长梁广又没有吩咐到底带回活着的人还是死的人?

另外,坐观一场人兽间的大战,也的确是件不错的事情,只是那四头兽牙犬却迟迟未动,让那些人不免有些扫兴。

带头的佣兵对身边的人说道:“你妹,如此好戏,竟然迟迟未动,你去给他们点点火。”

“非常乐意!”

那佣兵起身,握起宝剑,原灵很快依附于宝剑上,之后向上刺去,剑qì

直冲半空,竟又划出完美的弧度落在兽牙犬与铁血佣兵团之间。

突然闯入的剑qì

,完全打破了铁血佣兵团与兽牙犬之间的制衡。

吼吼!

兽牙犬发起了攻势,很快,它们因自己的绝对速度,锋利爪牙和粗厚的皮毛,便站在了这场战斗的绝对优势。铁血佣兵团的人,除了韩将这位后期灵士外,其余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鲜血弥漫于空气之中。

扑哧!

每每兽牙犬撕开那佣兵团的血肉,猛虎佣兵团观戏的人竟然吆喝地为兽牙犬鼓掌,却不是纪烽在慢慢地靠近。(未完待续……)

160 杜卡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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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总会滋生出让人措手不及的危险。

或许你这一刻是开心地看着别人生死一线的战斗,下一秒你的身体就开始冰冷了。

就比如那十几位猛虎佣兵团的人。

纪烽就像鬼魅般出现在最后之人的身边,子母剑轻轻地抹开那人的脖子,他还没来得及为四头兽牙犬喝彩便永远地闭眼了。

“尼玛,幻兽山脉的雨居然是热的!真TMD的见鬼了!”鲜血溅在前面那人的脖子上,却只被当成是下雨。

扑哧!

直至子母剑从他的胸膛刺出,他才惊恐地喊道:“杀人啦!”

临死前的呼唤将整个喝彩场面全部打乱,剩下的十三位猛虎佣兵团的佣兵立即站起身,宝剑、宝刀和铁锤等武器皆向着纪烽挥来。

砰!

剑qì

震荡刀气纵横,铁锤之力更有千钧,十三道光芒齐齐地或刺或砍或砸地朝着纪烽招呼而去,但纪烽却似鬼魅般闪走,以至于十三道光芒重重地飞向古松,顷刻间,古松崩断,木屑满天。

能够轻松地躲避十三人的共同攻击,想来此人也绝非等闲之辈,硬战只会惨败。于是带头的佣兵顿时说道:“来人是谁?你可知我们乃猛虎佣兵团的人,你这样做,势必要与猛虎佣兵团为敌。哼,等罪了猛虎佣兵团,等待你的,将是灭顶之灾。”

他希望以猛虎佣兵团的名号来震慑对方,好让他们获得生机,等到与猛虎佣兵团回合,哼,再来杀了这该死的。

可惜,他们越说,只会越激发纪烽的恨意。

“从你们出现时,我就知dào

你们是猛虎佣兵团的人。唉。你们的徽章实在是太刺眼,刺的我浑身的不舒服。”纪烽轻松地落在古松上,俯视着下面的十三人。

“那你或许不清楚猛虎佣兵团的地位与实力吧?哼,招子放亮点,免得得罪了天。”带头佣兵依旧强势地抬高自己的后台。

“得罪就得罪吧!反正灭顶之灾什么的,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纪烽瞬间露出犀利的眼神,浓浓的杀意透过眼睛流淌在十三人的身上,“你们的命运就因你们胸前的徽章,便早已被注定。要怪就怪你们的后台吧!”

“你…你是纪烽!”带头佣兵似是想到了缘由。

整个烨城,纪烽的名号有谁不知有谁不晓。能够将由梁广带头的四十多人的队伍,杀的只剩下梁广一人,这般可怕的实力、如此惊人的手段,早已在佣兵间传来。

“呀,明白的挺快啊!可惜……”

话音刚落,纪烽就像是下山猛虎般从古松上跃下,继而快速地冲入十三人的队伍。场面瞬间混乱,看上去宛若猛虎窜入了羊群。

“野蛮碰撞!”

双拳带起猎猎罡风,就像小山般撞击在佣兵的胸膛上。顿时间砸穿胸膛,鲜血混着五脏散落出来。成功击毙,纪烽没有半点犹豫,顺势而走。借助风车咒术,穿梭在古松与佣兵间,留下的只是看的不是很清楚的残影。

“野蛮碰撞!”

又是一声厉喝,又是一人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古松上,胸膛都凹陷下去,鲜血混合着碎掉的心堵在嘴里。触目惊心。

“杀啊!”

已经四人死于纪烽的手里,而且都是惨死,可他们却连纪烽的身影都没有看到,剑qì

刀光每每从残影的胸膛穿过,然后打在古松上。

带头佣兵越发的紧张,似是能够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于是他果duàn

地想到了——遛!

而要想遛之大吉,就必须得有人去吸引纪烽的注意,所以他果duàn

地吆喝剩余的八人,齐齐地向着纪烽攻去。

砰!

又有一人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铁血佣兵团与四头兽牙犬的战斗中,突如其来的变故,竟然两方都紧张地停战观望。

“哈哈,看来猛虎佣兵团今夜将是个不眠夜!”韩将似乎忘记那龇牙咧嘴的兽牙犬,看到那些佣兵被人诛杀,竟开心地仰天大笑。

可见,猛虎佣兵团在烨城的名声,要有多坏!

“爹,那人是谁啊?竟然可以一个人对付那么多的人。”韩香玲躲在韩将的身边,望着那穿梭在佣兵间的人影,眼露崇拜的神色。

“好像是…杜卡!”韩将也不确定那人是谁,只是看那身影,估摸着应该是烨城第三佣兵团杜鹤佣兵团的团长之子,杜卡。

听闻是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韩香玲整个人就精神起来,惊疑道:“杜卡大哥?真的是杜卡大哥吗?”

“像!”韩将言道。

“杜卡大哥!”

“扑哧!”

“香玲妹妹,你怎么知dào

是我?”

香玲满怀希望地朝着纪烽的方向喊道,可话音刚落,宝剑破开肌肉的声音便刺耳地响起,随即在另一方,一位白衣少年英姿飒爽地出现,修为当真不凡,手握锋利宝剑,如入无人之境般,橙幻珠级别的兽牙犬很快便被砍杀!

韩香玲惊讶地看着从另一边出现的杜卡,然后又看了看刚刚猛虎佣兵团所在之地,那里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

郁闷地指了指,韩香玲疑惑地说道:“杜卡大哥,你怎么从这里出来啊?你不是应该在……”

“你说什么?”很明显,杜卡根本不明白韩香玲在说些什么,看了看香玲手指的方向,杜卡问道,“那里有什么?”

“出来!”

而此刻韩将却朝着刚刚猛虎佣兵所在的地方厉声地喊道,在众人紧张地戒备之下,纪烽缓缓地走出来。

“抱歉,我迷路了!打扰各位了,实在是抱歉!”虽然是最差的谎言,但却是最直接的说辞,在这幻兽山脉内,谁都容易迷路。

看到纪烽这般十七岁少年的模样,韩将等人很明显地送了一口气。他们可不认为,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会成为他们的威胁。这不,韩将刚想说些什么,那韩香玲便厉声责备道:“迷路?幻兽山脉这么大,怎么就迷路到我们的领地了?哼,趁乱潜伏到我们附近,是不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告sù

你,这些兽牙犬都是我杜卡大哥杀死的,你连毛都别想得到。”

唉,失望!

从这香玲的几番言语中,纪烽再也感觉不到刚刚的梨花带雨的柔弱感,相反,对她倒有些不入眼的厌恶感。

“那些猛虎佣兵团的佣兵们是…你杀的?”韩将说话间有些停顿,很明显,他也有些不相信,十七岁的少年能屠杀十五位佣兵。

等待,就连韩香玲也闭上了嘴,好奇地看着纪烽,但打心底里就不相信,与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小毛孩,能有如此力量。

“当然不是!”他们未等到纪烽的回答,到是杜卡抢话道,开玩笑,如此露脸的时刻,怎么能够白白让这野小子占了?反正那些人也不是眼前野小子杀的,将那功劳拉到自己身上,倒也没啥。在那些惊羡的目光下,杜卡昂首挺胸地说道:“那些人是我杀的!哼,想趁机偷袭我香玲妹妹,本就该杀!”

纪烽皱起眉头,看了看眼前的白衣少年,只不过是中期灵士,怎么会轻松地杀死四头兽牙犬呢?再看看那些兽牙犬,纪烽明白了!

呵呵,原来是喜欢捡便宜的家伙。

兽牙犬在经过与铁血佣兵团死战后,已经是伤痕累累,而杜卡却是精力十足地闯进来,再加上兽牙犬的没有注意,才造成那些威武霸气的假象。

简单地笑了笑,纪烽便不再多言,反正有人担下杀死猛虎佣兵团的佣兵的罪名,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倒是那韩香玲,非常崇拜地看着杜卡,花痴般地说道:“杜卡大哥,你实在是太帅了!我就知dào

肯定是你杀死那些猛虎佣兵团的臭佣兵的!”

“什么啊?猛虎佣兵团的人?”杜卡惊愕地看着韩香玲。

“是啊!”韩香玲满怀崇拜地看着杜卡,到让杜卡尴尬非常,一来,如果强行承认,就无疑为其他人担下这罪名,如果是别的小佣兵团还好,以他杜鹤佣兵团的势力,根本不在乎,可偏偏是猛虎佣兵团,如果他爹杜鹤知dào

,非得扒了他的皮,说不定会造成两大佣兵团之间爆fā

严重冲突;二来,韩香玲如此花痴般崇拜着他,再加上其他的铁血佣兵团的崇拜,实在是让他舍不得放下这份自傲,再者说,是他刚刚直言说杀了那些人,现在后悔,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对、没错!是我杀了猛虎佣兵团,他们该杀!”咬咬牙,狠狠心,杜卡最终还是承认了这件本身就不是他做的事儿。

“嗯嗯!杜卡大哥,真的好棒!”韩香玲整个一副少女崇拜偶像的模样,幸福地看着杜卡,但眼神撇到纪烽后,那就是一百八十度转弯,“哪像他?只会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事。”

“香玲,不得无礼!”韩将轻斥一声韩香玲,然后转头对纪烽笑道,“小兄弟也是佣兵么?如果是只身前往幻兽山脉,可不是明智的选择啊!”

“呵呵,我只是一名药师!因为手里头的药材没了,就到这里来找找看,没想到就迷路了!”纪烽拿出几瓶药液,冲着韩将笑了笑。(未完待续……)

161 救人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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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液,那可不是普通的药师能够提取的,唯有祭司级别的人,才可能提取出药物的最宝贵的成分,浓缩成液体状。

身为佣兵的他们,当然知晓这件事。

当即,原本还有些戒备韩将表现出非常明显的欢迎和尊敬,就连语气也变得和蔼,“不知dào

小兄弟可否还欠缺什么药材,呵呵,我们虽然是极弱小的佣兵团,但长年累月地在幻兽山脉间游窜,倒也收集了些许东西,就不知能否入小兄弟的眼了!”

开玩笑,能与祭司级别的药师拉近关系,他们将会获得莫大好处,指不定杜鹤都得反过来像他们低头呢!

哪里还容许他这般嫌弃韩香玲的卑微出身呢?

纪烽直接将四瓶药液扔到韩将的手里,然后说道:“快将这些药液给他们喝下吧!要不然他们可就快要死了哦!”

“多谢!多谢!”

接过药液,韩将接连不断地对纪烽说着感谢,同时又将药液送至那些伤势很重的佣兵手里,“你们快些喝下去。”

“爹,你就不担心这药液有毒?”韩香玲的话瞬间触动了韩将的心。

说完,韩香玲将眼神扫了扫杜卡,很明显,这些话是杜卡提醒韩香玲的,哼哼,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

的确,刚刚太过开心能够得到药液,韩将完全将防备之心解除,可谁又清楚纪烽的来历呢?他说是药师就是药师吗?如果这些药液其实是毒药,那对铁血佣兵团就是灭顶之灾。

可韩将又不愿意直接上前用长矛指着纪烽,让其保证那些的确是治病的药液,而非毒药,否则就让纪烽给他们陪葬。如果纪烽就是祭司级别的药师,而自己又用长矛指着他了,那无疑是将河曲之明珠拱手送人啊!

当真是进退两难。

韩将唯有看着纪烽。满怀希望地期盼着纪烽不是坏人,因为那些佣兵已经将药液全部喝下去了。

“是啊!韩叔,你想想,世间哪里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你们这边刚与兽牙犬对战而受伤,立马这位祭司级别的药师就出现为你们送药,这概率比让我怀孕都小。韩叔,你做事太武断了!我认为这人形迹非常可疑。”杜卡可不愿意让刚得到的崇拜目光就被别人给抢走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有可能怀孕了?”纪烽开始了他的毒舌,而这毒舌立马让韩香玲忍俊不禁,“你实在是为神奇的人物。”

“你……”杜卡被气的咬牙切齿。眼睛死死地盯着纪烽,手里的剑不由地弥漫起原灵。

“别瞪我,小心怀孕了!”纪烽双手交叉摆在胸前,完全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说道,“我可是提取出了神mì

药液,叫瞪谁谁怀孕。”

“别看着我!”韩香玲瞬间将头扭过去,坚决不看纪烽。

纪烽顿时觉得眼前的韩香玲到是萌的可爱,但他不希望韩将因为所谓的祭司身份而掩盖本性。当即对他说道:“还有,我并非什么祭司级别的药师,只是普通的药师,这些药液。是我熬煮出来的,并非提取出来的。”

果然,纪烽明显地感觉到韩将眼神的变化,或许还是犹豫着要不要对纪烽下手。不过,让纪烽比较欣慰的是,韩将并未冲动地不分析局势。最后更是选择相信纪烽。

“小兄弟,我相信你!我叫韩将,是这铁血佣兵团的团长。呵呵,中期灵士。”收起长矛,韩将对纪烽拱手言道。

“丰吉。呵呵,我自幼学医,倒是对修liàn

上荒废不少精力,如今的实力,算圆满期原之灵吧!”有了子母剑的压制,再加上自己本身的精神属力,纪烽完全不担心这些人能够看出自己的修为,于是就随便说了几句。

“胆子挺大啊!圆满期原之灵,就敢闯进幻兽山脉,还敢迷路!当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韩香玲彻底没了尊敬,“如果你给他们的是毒药,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如果是祭司级别的药师,或许能够得到些尊敬,再或者纪烽的实力高些,也可以得到些许尊敬。可在听到纪烽自报的实力后,香玲是彻底没了敬畏之心,话音内,还带着些许不屑。

淡淡地笑了笑,以纪烽现在的心境,根本不会理会她的不屑,就她那点不屑,根本不能与家族内的那些人比。

小巫见大巫而已,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哈哈,看阁下的年纪,也在十六七岁上下,可竟然还是原之灵圆满期的修为。呵呵,看来阁下的修行天赋当真是无与伦比,我等甘拜下风。”与原之灵圆满期相比,杜卡这位中期灵士,的确有些狂妄骄傲的成本。

“是啊!与阁下能够怀孕相比,我也是甘拜下风。”纪烽可谓是逮住机会就毒舌,气的杜卡在那里咬牙切齿地想要发怒。

可就在此时——

“团长!”;“团长!”;“团长!”;“团长!”

受伤的四人竟然能够站起来,按照他们的伤势,即便是可以保住命,但至少要在床上躺上半个月,可在喝下纪烽的药液后,他们直接站起来了!

“你们感觉如何?”韩将关心地问道。

其中一人活动活动筋骨,答道:“团长,我们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需yào

在休息个一两天便可以恢复的!”

闻言,韩将顿时对纪烽拱手说道:“小女刚刚怀疑小兄弟的药液,实属不该,我在这里替她对小兄弟说声:抱歉!”

“韩大叔,见外了!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身处在幻兽山脉,理应相互帮zhù

的!呵呵,我还得有事麻烦韩大叔呢!”纪烽正好打算向韩将了解了解如今烨城的情况。

“但说无妨!只要韩将能够做到的事情,韩将必定会全力以赴。”韩将客客气气地说道。

“爹,不要把话说的太满!如果丰吉让你去死,你该怎么办?”韩香玲对韩将说道,随即又蛮不讲理地看着纪烽,“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目的,你想借机靠近我们,然后趁机对我们下手!亦或者你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只不过想找个靠山,或者替死鬼。”

说完,杜卡偷偷地向着韩香玲竖起了大拇指,不用猜,这些话又是杜卡教她说的,看来,杜卡是铁了心不给纪烽留好印象了!

“哈,你就不担心我的,瞪谁谁怀孕?”纪烽戏谑地对韩香玲说道。

“啊!不准看我!”韩香玲可爱地扭过头去,坚决不看纪烽。该死的纪烽,能让这些伤重的人顷刻间恢复的七七八八,那他有那该死的“瞪谁谁怀孕”的能力,恐怕也不是假的。

“呵呵,韩大叔,我当然不会提那些变态的要求,我只是想借助你们的实力,保护我安全离开幻兽山脉而已。”纪烽的要求倒也符合常规,一位原之灵圆满期的药师,如果不依靠佣兵团,的确很难安全地离开幻兽山脉。

听到纪烽这点要求,韩将当即拍了胸脯说道:“这点大可放心!”

“是啊!丰吉兄弟,把我等从死神那里救回来,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如果遇到威胁,我冷梁即便付出生命,也要保护丰吉兄弟安全。”此人名叫冷梁,身材厚实,看上去是位重情重义的人,但那也只是表面,当初的彪虎看上去也是重情重义的,可后来还是变得狡猾狡诈,“冷梁,前期灵士。”

“段文,几天前刚踏入前期灵士!”段文是几人中受伤最重的人,如此听来,倒也难怪,毕竟是刚踏入前期的灵士。

“毛壮熊,前期灵士!”

“左胜,前期灵士。”

剩下两位也向着纪烽拱手介shào

了自己,很明显,自从纪烽救治他们后,这些人对纪烽也颇为尊敬,说话的语气也相当的温柔。

就比如冷梁,平日里,即便是面对着韩将,也没见到他这般的恭敬,但他对韩将则是绝对的忠心,或许是他脾气使然吧!

纪烽不由得将眼光看向杜卡,淡淡地说道:“为什么不大肚地介shào

自己呢?小肚鸡肠,可没女孩子喜欢哦!”

“这位是我杜卡大哥。他可是杜鹤佣兵团团长的独子,将来可是要掌管整个佣兵团的。而且还是中期灵士,可谓是天赋绝顶。和你比……啧啧啧,自然是一天,一个地了。”韩香玲抢着说话,非常自豪地说着杜卡。

微笑地对杜卡点了点头。

当然,纪烽也能感觉到韩香玲非常崇拜这位英俊的白衣少年,而且那抹崇拜中,带着些许的少女情窦初开的娇羞。也难怪,少女少男,正是碰触火化的时刻,特别是像杜卡这样的,既有强者的实力,又有帅哥的相貌的人。

深夜,幻兽山脉中流淌着带有血腥味的气息。

韩将等人已将兽牙犬的肉洗剥干净,架起篝火正在烤,跳跃的火苗中,兽牙犬的肉流淌着勾人食欲的油,当真是垂涎欲滴。

纪烽与韩将并排而坐。

简单地闲聊了几句,不疼不痒地谈论着幻兽山脉内的东西,慢慢地,纪烽不着痕迹地切入主题,“韩大叔,目前烨城内的佣兵团,到底是怎么个分布法?呵呵,我有些好奇而已。”(未完待续……)

162 烨城佣兵团的介绍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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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烨城的情况,倒也没有触及到什么秘辛上,当然更没有让韩将出现任何的疑惑。

只当作纪烽好奇而已。

“烨城因为落座于幻兽山脉的脚下,虽然地方不大,但人员众多,特别是大大小小的佣兵团,更是数不胜数。说实在话,真zhèng

算得上佣兵团的,顶多有四个。首推猛虎佣兵团,只因为那前期灵将的团长,使得猛虎佣兵团独占烨城佣兵界的鳌头,很多小型佣兵团都自发地加入猛虎佣兵团,如今的猛虎佣兵团在烨城几乎是势力遮天。”

韩将娓娓道来,也道出了让纪烽吃惊的事情,没想到,猛虎佣兵团能有如此庞大的势力。

“其次再推就是位居第二的血鹰佣兵团,因为团长与二团长是圆满期灵使,而稳居第二;第三的便是杜卡他爹杜鹤建立的杜鹤佣兵团,团内没有灵将级别的强者,也没有圆满期灵使的强者,可后期的灵使却有四位,以至于第四位的野狼佣兵团挑zhàn

多次也没有得到第三的名号!”

听至此处,纪烽有些疑惑,“你们烨城的佣兵团难道不是按照佣兵数量的多少来评价实力的吗?”

“呵呵,一听就知晓丰吉兄弟专注药理,而未关心修liàn

之事。在灵属大陆上,人数多有个屁用,就算你有十个前期灵士也抵不过别人一个前期灵使。”韩将在听到纪烽的问话后,完全没有瞧不起的意味,倒是将最后的半点疑惑也全部消除了,“猛虎佣兵团拥有前期灵将,那就是拥有绝对的力量,又岂是其他人能够披靡的?血鹰佣兵团拥有两个圆满期的灵使,虽然难以抗衡猛虎佣兵团,但猛虎佣兵团也不敢硬拼。杜鹤佣兵团拥有四位后期灵使。稳居第三绝对没问题。”

“那野狼佣兵团呢?他不是也有中期灵使的吗?”虽然知晓野狼佣兵团已经彻底灭了,但纪烽还是想了解些野狼佣兵团的情况。

“咦,丰吉兄弟也知dào

野狼佣兵团?”韩将惊疑地看向纪烽,试问一个专注药理的药师怎么会关心佣兵团呢?

意识到说错了话,纪烽瞬时改口说道:“呵呵,韩大叔可真会忘事,您不是说野狼佣兵团去挑zhàn

杜鹤佣兵团的吗?要知dào

杜鹤佣兵团有四位后期灵士啊,如果野狼佣兵团没有灵使的话,除非他们脑子被门夹过了,否则不会自寻苦吃的!”

虽然理由说的是漏洞百出。可是韩将本身就一大老粗,倒也没有太过在意细节,总觉得纪烽说的有些道理。

当然,韩将也有自己的想法,“呵呵,如今野狼佣兵团可是成为烨城最著名的佣兵团了,丰吉兄弟知dào

他们也属正常。野狼佣兵团的确有个中期的灵使,他叫梁广。你别看他只有中期灵使,可他就凭那部中品武灵《剑舞?风狼破》直接傲视烨城不少人。排在烨城佣兵团长榜第八呢。”

韩将的眼神里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崇拜,或许他也在幻想着到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够达到那种毁天灭地的境界。

后期灵士,中期灵使,那可是有着天堑般的距离啊!

“韩大叔。野狼佣兵团怎么就成为烨城最著名的佣兵团了?”纪烽打算探听出梁广的下落,当初没能送他见菩萨,这次定要让他见鬼。

“丰吉兄弟,你不清楚?”韩将就像看着外星人般看着纪烽。或许是觉得这样看着别人有些不妥,他顿时尴尬地轻咳几声,“有位叫纪烽的英雄。竟然将野狼佣兵团团灭的只剩下梁广,而且还弄死了三十名猛虎佣兵团的佣兵。NM,实在是太霸气了!”

“三十?”纪烽有些不解,当初他明明记得是三十名猛虎佣兵团,而他放走一位,理应是二十九名猛虎佣兵团才对。

难道是那人没有走回猛虎佣兵团的营帐,就被幻兽给吃了?

“嗯!从猛虎佣兵团内传出来的数字,就是三十!你说说这位纪烽,到底是什么修为的人?竟然能有这么威武的举措。你可不知,当我们得到这个消息时,别提多开心了!”韩将说的眉飞色舞,就好像是他杀了那些人似的。

可,纪烽却没有那心思去嘚瑟,对于韩将说出的话,纪烽觉得相当有问题。当然啦,纪烽并非怀疑韩将,而是觉得这消息有些别扭。

试问,传出八卦消息,有必要明确的将数字如此精确地报出来吗?这般反常的消息,肯定有其反常的理由,只是目前纪烽尚不得知理由是什么?但纪烽可以明显的感觉,有人故yì

将所有矛头指向自己,大有种巩固他与猛虎佣兵团之间的梁子的意味。

只是这样的巩固没有丝毫意义,纪烽可不认为他与猛虎佣兵团还有和解的可能。想着猛虎佣兵团杀死仅剩的定河村村民,纪烽并对他们咬牙切齿。

既然他们喜欢杀,那就让他们尝尝被杀的滋味。

“韩大叔,您和我说说猛虎佣兵团吧!您把他们说的那么强dà

,都勾起我的兴趣了!我这样专注药理研究,实在是错过了不少精彩的世界。”纪烽开始打算对付猛虎佣兵团,那么对付之前,当然就是了解他们的事情。

“也只有丰吉兄弟这样专注药理的人才会不清楚猛虎佣兵团。呵呵,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般威武霸气的猛虎佣兵团,他们的团长竟然是个女子,她的名字叫澹台园园,她可是位前期灵将的强者,即便城主都得对她客客气气的。”韩将的眼神里竟然露出邪恶的意韵,就这意韵要是被澹台园园看到,绝对会弄死韩将。稍稍意yin后,韩将又尴尬地恢复原貌,继xù

说道,“她的手下原有两大将领,代团长尤功,是位即将跨入圆满期灵使的后期灵使;副团长古奇,是一位中期灵使,听说最近他被神mì

人物给收去了命根子!呵呵,当初他对我家香玲可是垂涎已久,唉,原本我以为可以彻底放心,谁知dào

现在猛虎佣兵团突然出现个三团长,他竟然要抢……哼……”

砰!

韩将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身边的石头上,顿时间将石头砸得粉碎,浑身因为生气而瑟瑟发抖,眼神充斥着凶光。

“突然出现的三团长?韩大叔,您可知他们的三团长是谁?”纪烽安慰着韩将,顺便也打听着想要得到的消息。

“目前还不清楚!哼,猛虎佣兵团现在越来越过分,如果能多出几位,像纪烽那样的强者出来收拾他们,就好了!”韩将的话语里透着浓浓的无奈,的确,他们想要对付猛虎佣兵团,根本就是以卵击石,除了寄希望于别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哦对了,还可以在暗地里诅咒,哪怕是问候猛虎佣兵团所有佣兵的十八代祖宗,都是可以的。

“呵,纪烽真的很强吗?”纪烽平静的笑笑,这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只要你敢做,只要你能适时地选择时机,就定会做到。

纪烽的话语刚落,韩香玲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当然强!不过,你是感觉不出来的,像你这样的又怎能体会到那强者的滋味呢?”

说着,韩香玲将烤好的兽牙犬的肉递给了韩将,“爹,吃!”

“丰吉兄弟,感谢救了我那帮兄弟,这肉你先吃吧!兽牙犬的肉,很有嚼劲,天冷要成热吃。”韩将将兽牙犬的肉递给了纪烽。

“爹,你干嘛啊?我是拿给你吃的!”韩香玲非常不满地朝着韩将喊道,随即又将矛头对向纪烽,“你这人也真是不客气啊!有手有脚的,干嘛不自己去拿呢?哼,要靠我们保护你,还要我们伺候你,脸皮真是厚。”

“香玲,闭嘴!丰吉兄弟,可是你的几位大哥的救命恩人,别说保护他,别说吃些肉,就算是要你爹的命,你爹我也不会犹豫。”韩将狠狠地训斥着韩香玲。

刁蛮的韩香玲,哪能就这般轻易的罢休,当即言道:“爹,就算不用他出手,毛大哥等人也不会有生命危险,那点伤势完全可以自己恢复。”

“可你不要忘记,这是在幻兽山脉。”韩将的话震慑住了韩香玲,的确,在幻兽山脉,若不能保证充沛的体力,就有可能随时被杀。

“哼!”韩香玲没话可说,唯有气的跺脚,然后转身就走。

见韩香玲气呼呼的离开,韩将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纪烽说道:“丰吉兄弟,小女被我宠坏了,自小就这么刁蛮,说话从不经过大脑,还希望丰吉兄弟莫要见怪。”

“哪里会呢?香玲姑娘,可爱活泼,说话率直,没有心机,可比……洁白荷花。”纪烽其实是想说,可比那位杜卡要好上许多,但话到嘴边,纪烽觉得不是很恰当,最终还是憋回去了。

“呵呵!哈哈!”韩将憨厚耿直的笑道。

在韩将的笑声中,纪烽也将兽牙犬的肉吃完了,那肉的确鲜美,吃起来也嚼劲儿十足。随即纪烽站了起来,“韩大叔,我去有个事儿!”

“丰吉兄弟,什么事儿?是否需yào

相陪?”韩将也站了起来,说道。

“呵呵,三急、三急而已!”(未完待续……)

163 是我撒的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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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相对平静。

虽然篝火跳跃,却奇怪地没有引来任何的幻兽袭击,当然算是幸福又平静的一夜。可纪烽不同,自从韩香玲因为纪烽而被韩将训斥后,韩香玲就像永远炸不完的炮仗,随时随地地跟在纪烽身后,找准任何机会嘲讽纪烽。

所以这夜,只是相对平静。

不过呢,纪烽根本没理会韩香玲的嘲讽,她这点嘲讽相对于纪烽那九年来受到的嘲讽,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自顾自地钻进搭起的帐篷内,留下韩香玲在帐篷外气的跺脚。

就连那位让她发花痴的杜卡都没能拉住,到最后还是韩将要以武力镇压,才将韩香玲取走,不过临走前,她还不忘嘲讽几句,“哼,躲在帐篷内自惭形秽了吗?哈哈,别到明天早上,让我看到你睡的地方多个坑啊!”

“你要是在说,我将让你看我的眼睛!”帐篷内,纪烽的声音传了出来,“别忘了我的绝技,瞪谁谁怀孕。”

“啊!你个变态!”韩香玲像见鬼似的逃开,至此,纪烽的耳朵终于可以安静了!

夜深人静。

唯有那篝火还在烧的“噼啪”作响,以及那巡逻的人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应该是不想打扰众人的休息。

纪烽的脑海内,墨沧黎的声音响了起来,“臭小子你将仅剩的三足乌的粪便洒在他们周围,是不是有些浪费啊?”

“怎么能算浪费呢?韩将这人对人还算热情,能在那种情况下,选择相信我,我又岂能辜负这份信任呢?那香玲虽有些刁蛮,但总体而言,还算可爱。再者说,我不这样做。到时候出现级别较高的幻兽,那麻烦的不还是我吗?”纪烽在脑海内回应着墨沧黎的话。

“不要将精力放在对你没有意义的人的身上,那样只会浪费你的时间,浪费你的机会。”墨沧黎训斥着纪烽,“如果将来你遇到需yào

三足乌粪便的时候,却发xiàn

没有了,那你岂非失去个机会?”

“师尊,什么才算是有意义呢?什么又算是没有意义呢?能在大千世界相遇,就是缘分,没有所谓意义而言。”纪烽不满yì

墨沧黎的话语。听他的话意,大有种没有感情的冰凉人物的感觉,衡量人物,完全是以利益去辨别。

“你这是在教xùn

我吗?”墨沧黎的声音愈发的冰冷,完全像是没有温度的尸体。

“我没有在教xùn

师尊,只是觉得师尊的言论有问题,我们不该以利益去衡量别人。我们都是人,都应尊敬生命。”纪烽缓缓言道。

“尊敬生命?哈,那些追杀你的人。可有尊敬过你的生命?生命是否得到尊敬,完全靠的是你是否对他们有利。”墨沧黎继xù

言道。

“师尊,我不想讨论这些!”

既然自己不能改变墨沧黎的观点,既然自己不能说服墨沧黎。纪烽最终选择了逃避,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天色蒙蒙亮,纪烽舒舒服服地钻出帐篷。然后着手收起起自己的帐篷。

“哟,这位少爷终于起来了啊?我们辛辛苦苦地为你守夜,你倒好。一觉睡到大天亮。真是脸皮厚。”还没收拾完帐篷,韩香玲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纪烽直呼郁闷,自己到底点着了什么样的炮仗,竟然可以持续到现在,很想告sù

她,若不是他在驻扎地周围撒上了三足乌的粪便,他们哪里能如此安安稳稳地过夜?

但最终,纪烽还是选择平静的对待,免得让韩将察觉到异常,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位原之灵圆满期的药师,哪里能够得到高级幻兽的粪便呢?

将帐篷收进存储戒指,纪烽转脸看向韩香玲,而韩香玲瞬间就扭过头去,坚决不看纪烽的双眼。

“混账,别看我!”韩香玲喝斥着纪烽,随后又言道,“没想到你竟然有存储戒指。看来你这个药师混的不错嘛!”

看着韩将等人走过来,纪烽笑着解释道:“这是上次我救的人给我的!原先到幻兽山脉来找药材都是背着药篓,甚是不便,现在有了这枚存储戒指,的确让我方便不少!”

“丰吉兄弟,我们、我们……”韩将有些过意不去了,别人因为感激而送给纪烽存储戒指,可纪烽救了他们四人,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可韩大叔保护我啦!这点比什么都重yào

!”纪烽当然知晓韩将的话意,当即说道。

“丰吉兄弟,真是深知我心啊!”韩将颇有感触地说道。

“团长!”

毛壮熊手里拿着一颗三足乌鸟粪的粪球,疑惑地将其放在鼻尖闻了闻,然后又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粪球的外面,不禁皱起眉头。

“毛哥哥,你拿着鸟粪闻了什么啊!?你不觉得恶心吗?”韩香玲表现出欲呕状。

“怎么了?”韩将看出毛壮熊的变化,当即问道。

毛壮熊将粪球递给韩将看,“是三足乌的粪便!”说着毛壮熊看了看周围,继xù

言道,“我就说为什么昨晚如此的安静,应该是有人在我们周围撒上了三足乌的粪便。绿幻珠级别以下的幻兽,闻到这股味道就会发了疯的逃跑,根本不会赶来。”

听完毛壮熊的介shào

,韩将第一时间便将目光看向纪烽,据他所知,当时离开的,就只有纪烽,虽然纪烽的理由是三急。

会是他吗?韩将在心底猜测着。

“肯定是我的杜卡大哥。是不是?杜卡大哥!”韩香玲非常开心地看向身旁的杜卡,那双眼睛恨不得放出高压电。

“呃、额…是,对,没错!那三足乌的粪便是我放的!”被香玲这么看着,杜卡哪里有理由反驳呢?只得硬着头皮承认着,反正呢,此处也不会有人拥有这东西,应该是原本就落在此地的,承认又会怎样?又不会被雷劈!

闻言,韩香玲对杜卡的崇拜就愈发的深,笑着问道:“真的是杜卡大哥你放的吗?”

“当然!我得保护我家香玲妹子嘛!”杜卡摸着香玲的秀发,香玲不反对情有可原,但让纪烽有些惊讶的是,韩将也没有任何反对的意味,想来,韩将是希望香玲与杜卡在一起。

其实韩将的做法倒也正常,毕竟杜卡的爹可是烨城排行第三的杜鹤佣兵团的团长,将来如此庞大的队伍就会交给杜卡。

那么香玲与杜卡结合,她不仅得到幸福,韩将也会得到应有的尊敬。

何乐不为呢!?

“杜卡大哥真好!”韩香玲非常甜蜜地说着,可眼神看向纪烽时,就相当的厌恶,“也只有他,昨晚脸皮厚的睡个大觉。哼。”

韩将猜测那不会是杜卡撒的,昨晚直至睡觉前,杜卡都没有离开香玲,哪里会有时间去撒三足乌的粪便呢?再者说,以杜卡的性格,要是撒了三足乌的粪便,必定会大肆宣扬,又岂会沉寂到毛壮熊发xiàn

三足乌的粪便呢?

但是韩将不得不假装是杜卡撒的三足乌粪便,甚至于还对杜卡拱手说道:“谢谢杜卡了!”

“启程,回去!”

韩将等人也没有在猎杀幻兽,有三头兽牙犬的肉以及一枚橙幻珠,对他们而言,就算是非常丰厚的收成了。

得到好处就回去,绝不贪心,这是佣兵界惯有的思想。

因为贪心,就有可能遇到更强dà

的幻兽,到时候,指不定会丢了性命,那岂非惨的一塌糊涂?但有些人就喜欢贪心,毕竟贪心是人难以拔除的孽根性。

整整花去半天时间,纪烽等人才走出幻兽山脉。

看到那纵横交错的大道,纪烽朝着韩将拱手言道:“韩大叔,多谢这段时间的照顾。我还有些事,不如就此分别吧?”

“丰吉兄弟,你救了我四位兄弟,又岂能不让我款待几日呢?你要是不答yīng

,我会过意不去的。”韩将见纪烽要走,当即说道。

能够带着纪烽去烨城晃悠几圈,他铁血佣兵团也可在小型佣兵团的面前趾高气扬一番。

纪烽明白韩将是想答谢救命之恩,但是他身负报仇之事,如果与铁血佣兵团在一起进入烨城,将来必定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他不愿意如此做!

“多谢韩大叔的好意!我都说了,韩大叔能够保护我离开幻兽山脉,就是最好的答谢。款待,我看你就不必了!”纪烽摆了摆手!

“不去就对了!还算你有自知之明!”韩香玲毫不客气地嘲讽着纪烽,之后又对韩将言道,“爹,你干嘛总喜欢带着个拖油瓶上路呢?原之灵圆满期,哼,连我都不如!”

“你不也是原之灵圆满期吗?”韩将的话,让韩香玲气的满脸涨红!

“可他已经十七岁啦!而香玲,才十六而已!我相信香玲,肯定能在一年之内达到前期灵士的。”杜卡安慰着香玲。

“对!我肯定会的!”韩香玲朝着纪烽扬起了下巴!

可就是这扬起的下巴,让韩香玲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猛虎佣兵团内对她垂涎已久的副团长。虽然他已入宫,但看到他,香玲还是有种发自骨子的不爽。

“真是讨厌,竟然遇到这家伙!”(未完待续……)

164 古奇

第一章!

======

本来刚想离开的纪烽,听到韩香玲的话后,不由地将目光投向大道的远处。

马蹄声,声声急促。

只见九个骑着烈马的人,正一路狂奔地向着他们这个方向跑来。沿途中,不少路人急忙躲开,生怕被误伤。

“是他?”纪烽当然认识为首的那位,他就是猛虎佣兵团的副团长。

当初,就是这位副团长,在幻兽山脉内连伤自己两掌,当然,更是他,将纪烽慢慢逼近早已设计好的计谋中。

“是时候还你两掌了!”纪烽看着那骑马狂奔的副团长,心底暗暗的说道,自然原灵也在悄悄地运行起来。

而韩将倒是相当负责地将纪烽护在,顺便还为纪烽介shào

起来,“丰吉兄弟小心了,他就是我向你介shào

过的猛虎佣兵团的副团长古奇。为人最爱斤斤计较,待会儿你不要出声,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对纪烽说完后,韩将又对其他人交代起来,“稍后不要多话,不要惹是生非,明白吗?”

“韩大叔,似乎非常地怕他啊?”纪烽在韩将身后轻声问道,不由得也惊讶,猛虎佣兵团的威慑力果然有些过分。

“呵呵,韩大叔修习不精,修liàn

至今也才是后期的灵士,而他已是中期灵使的修为,又怎么与他为敌呢?”韩将有些苦笑道,“而且这古奇与我们相当不对路,当初为香玲就与我们闹的不愉快,现在他已经入宫,估计这脾气会更坏!”

“爹,我们还是快走吧!我不愿意看到这家伙!”看到古奇这家伙,韩香玲似有种发自灵魂的畏惧,脸色瞬间苍白,极力地催促着。

可在催促中。那古奇已经骑马而至,色眯眯的眼神直逼韩香玲,随即又对韩将言道:“岳父大人,把你女儿准bèi

好,我随时要娶她。哈哈……”

韩将没有理会古奇,而韩香玲早已吓得脸色煞白,躲在杜卡身边,不敢开口说话。

可古奇很明显没打算放qì

此次调戏韩香玲的机会,竟然停下行色匆匆的脚步,对韩香玲笑道:“香玲妹妹。长得愈发的水嫩,真是让我心头痒痒的。香玲妹妹,等着我,等我处理完这些事后,就过来娶你。”

“我才不要嫁给你,我喜欢杜卡大哥!”韩香玲看向杜卡,希望他能够替自己说话,可惜杜卡却没有任何的语言。

“杜卡?杜鹤的儿子?哈,自以为天才的废物而已。你喜欢他有什么用?欺软怕硬的家伙,不值得香玲妹妹托付终身。香玲妹妹,你还是跟我在一起吧,到时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古奇毫不忌讳地嘲讽着杜卡。

可杜卡竟然没有任何的回应。而是傻傻地朝着古奇尴尬地笑几声。

“古奇,你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如此说话,是不是有失你猛虎佣兵团副团长的身份?”韩将终于开始出面阻挡了。

“我以为岳父大人今天哑巴了呢!?没想到。还是会说话的啊!呵呵,男未婚女未嫁,谈及婚姻之事有何失身份呢?”古奇骑在马背上猖狂地笑着。之后又将眼神落在韩香玲的身上,言道,“一想到香玲妹妹与我共度春宵,我就有些等不及!香玲妹妹,你期待吗?别急,三天后我就让你尝到男人的滋味,我不能再等了!”

挑逗性的语言就像毒藤般钻入韩香玲的耳朵里,说的她面露娇羞的红色,当然,更多的是,怒发冲冠的气。

“杜卡大哥,替我教xùn

他!”此处或许唯有杜卡,才能成为韩香玲的救星。

“香玲,忍忍就过去了!”杜卡哪里敢直接面对古奇,虽然他爹是烨城第三的佣兵团的团长,可他们佣兵团和猛虎佣兵团根本没有任何对战的能力。

而古奇听闻韩香玲将希望放在杜卡身上,更是笑得张狂,“哈哈,杜卡是什么人,整个烨城的人都清楚的很,你竟然把希望放在他身上,哈哈,香玲妹妹,你疯了吗?”说完,古奇又对杜卡说道,“杜卡,你要是再敢与我的香玲妹妹过分接触,杜鹤佣兵团就等着除名吧!”

“呵呵……”杜卡尴尬地笑了笑。

更为恶心的是,杜卡真的将韩香玲向着其他地方推了推,目的当然是让韩香玲离他稍微远点。

失望,不由得在韩香玲的眼神里流过,相当的失望。

“古奇,你要是再说,就算拼了我的老命,你要与你来个鱼死网破!”韩将运气原灵,后期灵士的气势扩散开来。

“岳父大人,你这是在说笑话吗?你认为你能够与我鱼死网破?”古奇好奇地看向韩将。

“哈哈,鱼死网破?我看是以卵击石!”

“哈哈!”

随同古奇而来的人群爆fā

出响亮的嘲笑声。

“呀啊!”

人都有脾气,如此嘲笑之下,韩将若不发作,那么他这位铁血佣兵团的团长如何面对手底下的四位兄弟呢?

只听韩将爆fā

出狮吼般的叫声,整个人如猛虎般冲向古奇,土黄色的原灵幻化出雄狮,直逼古奇的命门而去。

“爹,加油!”韩香玲在心底暗暗期待着奇迹发生。

但韩将却明白,他这位后期灵士怎能打得过中期灵使呢?这是件没有奇迹的事情,但有些事情,他必须去做。而古奇当然也明白韩将的一拳根本就是以卵击石,简单地抬起右手,非常轻松地等待着韩将的到来。

砰!

没有任何奇迹,两股力量相遇后,韩将直接倒飞出去,口吐鲜血地砸在韩香玲的面前,而古奇根本是毫发无伤。

“爹!”韩香玲抱着韩将痛苦万分。

收了手,古奇无奈地摇头说道:“岳父大人,何必呢?小婿都已经提醒过您了,你与我拼命,只是以卵击石而已。”

“古奇,我就算去死也不会嫁给你!你等着,会有人来收拾你的!”韩香玲抱着伤重的韩将,朝着古奇咆哮道。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古奇稍微停顿了,随后言道,“那我就现在娶你回去,嘿嘿,那样你就没有死的可能了!不要反抗,不然今天整个铁血佣兵团就会在烨城除名。乖乖地接受这段婚姻吧,我会让你幸福的。”

“哼,入了宫的人,能给出什么样的幸福?她嫁给你,等若守寡!到时候给你来顶绿帽子,你这位副团长可就成为整个烨城的笑柄了!”

纪烽自始至终低着头,而声音却缓缓地传来,而且毒舌毒得相当的精髓,听得韩香玲非常开心。

但到底是谁说的呢?

韩将在搜寻着,可他很快就将目光锁定在了纪烽身上,而韩香玲也曾将怀疑的念头放在纪烽身上,可他是个原之灵圆满期的人,又哪里来的勇气面对中期灵使的古奇呢?随后她又将目光放在杜卡身上,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仅是韩将等人在寻找,就连古奇也在寻找,“谁?谁在说话?有种站出来。”,随后他便将目光锁定在纪烽身上,“是你在说话?”

“副团长,我们又见面了!”纪烽抬起头。

纪烽这么说话,很明显,刚刚的话就是纪烽说的,韩香玲首先想到的是,这人疯了吗?竟然不知死活地对上古奇,而韩将想到的是,此人果然非比寻常,估计昨晚的猛虎佣兵团的十几位佣兵也是此人杀的。

“又?我们见过面吗?”古奇紧盯着纪烽的脸,脑海里不断搜索着关于纪烽的影像,可惜,脑海里完全没有他的消息。

“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纪烽边说着边朝古奇走去,“当初在幻兽山脉,可是您将我逼回定河村的啊!若不是您,我也不会活得这般痛苦,今天,我特地来还你人情的。”

“逼回定河村?”古奇在嘴里揣测这句话,随即瞪大双眼,惊恐地看向纪烽,“你、你是纪烽?”

“纪烽?”

古奇这句话就像是惊雷般炸响在所有人的耳边,韩香玲的脑袋都成了一片空白,纪烽是谁?幻兽山谷内的大战,可是在烨城传的人尽皆知。原来…原来这位被自己嘲笑这么久的少年,竟然就是传的神乎其神的纪烽。

想起自己对其的态度,韩香玲娇蛮的脸颊上,头一次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难怪不管自己如何地嘲讽他,他都是犹如未闻,或许,在他心中,自己不过是个小丑在独自表演一般吧。

心头轻叹了一口气,少女望着那站在古奇面前的少年,在下午的光辉下,少年的身躯,显得颇为修长,脸庞上蕴含的温和笑意。

“谢谢你记住我!希望你到下面后,也能记住我!”纪烽平静地看向古奇,并没有丝毫的畏惧。

“哈,实在是没想到你能够在幻兽山谷内活下来!不过,活下来就活下来吧,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地出来送死,哼,我古奇不介yì

在今天结果你的生命,看看你是否如传说中的那样神mì

。”古奇暗暗地运起了原灵,“正好为团长送去她想要的定河珠。”

一场战斗即将开始!

韩将等人也非常期待,传说中的纪烽,到底会厉害到什么程度?(未完待续……)

165 击杀中期灵使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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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还只是位原之灵圆满期的最普通的药师,竟然转身就变成创下那般神话的英雄少年。

如此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的确让人吃惊。

韩将虽猜测到纪烽有些神mì

,试问只是位原之灵圆满期的普通药师,又怎么敢独自在幻兽出没的幻兽山脉乱跑,以至于迷路呢?再来,那颗三足乌的粪便,韩将可不认为那会是杜卡撒的,就杜卡那点小小心思,韩将可完全看在眼里,唯一的可能,就是纪烽。

“丰吉,纪烽!啊,我早该想到的!”韩将突然间恍然大悟,可是这答案让他有些发怵。

当然,惊愕的也绝非只有韩将,韩香玲也有些被震得脑袋有点浑噩,实在不相信,这位看起来平凡的足以让人忽视的普通药师,竟然是——纪烽!

“我、我真傻!”

韩香玲说着,又将目光看向站在远处的杜卡,眼神里的崇拜神色渐渐地褪去,在想到杜卡刚刚的那副德行,她忽然觉得杜卡怎么有点讨厌了?

毛壮熊、冷梁、段文和左胜也都惊得目瞪口呆,傻傻地站在原地,脑袋里回荡着古奇口里的名字,顺便想象着传言中的幻兽山谷内的战斗——那是场一人面对四十多人的战斗,最终四十多人完败。如此他们对纪烽的崇拜与尊敬又增加许多。

宽敞的道路之上,众多路人呆呆的望着正准bèi

与古奇对战的十七岁少年,脑袋都有些回不过神来,一时间,喧闹的道路上,有了片刻的死寂。

战斗的气息蔓延,韩将招呼着其他人向后退开,他可不想自己人无端卷入这场战斗中。

“你们后退!我今天就要打败这个神话。”

古奇也交代着自己的随从退后。而那些随从左右看看,面面相觑几次后,果duàn

地向后移去,身为中期灵使的古奇副团长,又岂是那小小纪烽能够对付的?

“我倒要看看他是否如梁广所言的那样强dà

的可怕,足以团灭那么多人。”

原来是梁广传回的消息。

这也解释了为何传言里会将具体数字都说出来,哼,梁广无非是想挑起纪烽与猛虎佣兵团之间的直接冲突,想借助猛虎佣兵团的手追杀纪烽。不过纪烽对此到也没什么反感的地方,反正他也与猛虎佣兵团水火不容。有这层消息,倒也省了自己不少事。

“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多的让我耳朵痛!下马来吧!”

“野蛮碰撞!”

战斗就要做到速战速决,最好就是趁着对手瞧不起你的时候,发动最直接的攻击。纪烽双拳弥漫着原灵,就像是两座小山般撞向古奇。

“哼,灵使与灵士的差距,又是你这小屁孩能够丈量的!呀啊!”

古奇挥舞着宝剑,原灵直冲云霄,那如山崩地裂般的气息瞬间压迫着虚空。至此韩将才真zhèng

地明白那句“以卵击石”的含义。

灵士与灵使间的差距,果如鸿沟!

那么纪烽面对灵使依旧敢上,那么是否表示纪烽的修为也已达到了灵使的地步了?想到此处,韩将实在汗颜。自己修liàn

四十多载竟还不抵这位十七岁的少年,唉,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咻!

剑光破空而至,刺目光辉直射纪烽的命门。可纪烽身形竟突然间模糊起来,速度再度加快,不仅躲避了剑光。还直接双拳砸在马腹上。

一声惨叫,烈马直接胸膛爆碎,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当场死亡。而古奇则顺势安全地落在地上,可当他看到烈马死亡惨象时,不仅有些发怵,如果刚刚这双拳头砸在自己的身上,那现在的自己铁定成了死尸。

震惊,惊得哑口无言。

纪烽首度出击便给人的心脏上狠狠地踩了一脚,仅靠双拳便将烈马砸死,这等能力的确是强的有些过分。

难道那传言是真的?

渐渐的,不管是路人,还是古奇的随从,原先认定那传言过于夸大的人,都在此刻有些动摇。

“爹,好强dà

!”韩香玲搀扶着受伤的韩将,惊愕地言道。

韩将也点了点,“的确很强dà

!依靠双拳就将烈马直接砸死,这等能为,就算是爹也达不到!看来他的修为的确在爹之上啊!”

“香玲妹妹,其实是那只烈马原本就被我暗暗给打伤的,那小子只是占了便宜!”杜卡又趁机捡些小便宜,给自己脸上贴光。

“你好强哦!杜卡大哥!”韩香玲朝着杜卡讥讽似的笑笑,便将目光移向了纪烽。

战场上。

古奇回过神,宝剑指着纪烽,言道:“有些能耐,看来刚刚是我小看你了!哼,刚刚貌似为你赚取了不少人气!接下来,我就要在他们崇拜的目光下,将你踩在脚下。让你尝尝天堂与地狱的落差感,看你还嘴硬不?”

“我发觉自从你入宫后,你的话也变多了!失去命根子,竟然还敢肆无忌惮地要求娶妻,你准bèi

让她以后都与黄瓜为伍吗?”战斗的基本要素,就是在战斗过程中,以语言激怒对方,使得对方在暴怒中露出致命马脚,而且纪烽的中品武灵《镜射之招》必须在对方施展武灵时,才能完完全全地施展出来,故而他必须试图激怒古奇。

“是你让那该死的女…”古奇未说完,先紧张兮兮地打量着四周,再确定没有王后的身影后,又厉声言道,“女biao子来收集我的命根子的?”

“不也是你让她去幻兽山谷去找我的吗?”纪烽以精神属力牢牢地锁定着古奇,只等他施展武灵。

“哈哈,难道你也被收去了命根子?”古奇有些嘚瑟。

纪烽耸了耸肩,露出一脸让古奇失望的神色,“我怎么会像你这般命运?哈,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过来尝尝滋味。”

“神经病!呀啊!”

古奇没有使用武灵,而是直接舞剑冲向纪烽。而纪烽也果duàn

的应战,剑qì

纵横飞舞,或挑或刺,舞蹈般的剑招透露着浓浓的杀意。古奇剑招凌厉,每招施出,都直逼纪烽命门,若非纪烽速度强于古奇,恐怕早已被杀。

“火舞!”

纪烽首先施展下品武灵《火舞》,虽然他有上品武灵《麒麟叹》,不到万不得已。他根本不会施展,一者是因为《麒麟叹》太过强dà

,施展出来必定会造成其他的伤亡;二者,当然是担心这东西传到猛虎佣兵团的团长耳里,使得对方有所防范。

火舞一出,顿时间原灵如火般通红,子母剑上如同烈火在燃烧一般,炙热温度让周围空气都发出滋滋的声音。

“呀啊!”

纪烽舞出完美轨迹,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古奇。而古奇则舞起宝剑,就像是圆规画圆般,画成一面完全由剑影组成的圆,迎向纪烽的火舞。

砰!

两股力量相撞。顿时间飞沙走石,剑qì

狂舞四方,山石遇之顷刻间化为碎片。而两人也借助反冲之力快速地后退。

安全距离内,古奇舞起宝剑。言道:“啧啧啧,传言终究是传言,你太弱了!游戏结束。等你死后,我会亲自割下你的命根子,扔给狗吃!”

“剑?破!”

武灵运起,猎猎罡气如狂风般扩散而去,空气都经受不住这般气势而爆zhà

。宝剑更是无端飞起,剑尖直指纪烽,剑柄悬于古奇的双掌之间,随着古奇的双手变化手印,宝剑竟然再分出三柄,恐怖气势如骇浪般力压虚空。

《剑?破!》属于下品日阶武灵。

虽然品阶不高,但被中期灵使施展出来,倒也颇具气势,特别是那分出的三柄宝剑竟然有实质化的感觉,的确是非比寻常。

“剑?破!”

等的就是这个时间,纪烽在古奇施展《剑?破》武灵时,即刻施展出《镜射之招》。

同样的招式,同样的情况,几乎完全相同的动作。

韩香玲有些不明白地看向韩将,而韩将也表示不清楚地耸了耸肩,他也不懂为何纪烽也掌握古奇的武灵。而最震惊的当属古奇,自己的剑招被别人施展出来,看上去就像是自己在和镜子里的自己在打,能不吃惊吗?

可就是这点吃惊,让古奇暴露出致命的破绽。

两股相同的剑招快速相遇,可纪烽根本没有在意剑招,而是整个人如鬼魅般冲向古奇,他必须把握住那稍纵即逝的失神。

砰!

“野蛮碰撞!”

两股剑招相遇爆fā

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滚滚气浪将原本雪地融化后的湿地顷刻间吹干,更掀起层层沙尘。猎猎剑qì

将围观之人再逼出百米开外,山石崩碎,当真是恐怖。

而此刻,纪烽以及出现在古奇背后,千钧双拳以迅雷之势砸向古奇,可古奇毕竟是中期灵使,危险将至时,立即回神闪避,可惜双拳还是砸到他的左肩上,顿时间肩骨粉碎性骨折。没有给古奇任何反抗的时间,纪烽接连而上,右腿左旋而上直逼古奇下身,趁着古奇抬起右手抵挡时,又灵猴般的收回右脚,以双拳砸向古奇胸膛。

雨滴般的攻击,密不透风,失去左手的古奇有些捉襟见肘,很快,他的双脚被双拳砸断,重重地倒在地上。

“快救副团长!”

古奇的随从发xiàn

问题时,已然是迟了,纪烽哪里会给古奇生还的机会,完全忽视身后飞来的剑光,双拳沉沉地向古奇的脑袋。

砰!

鲜血喷涌,脑浆飞溅,脑壳直接碎了,碎的让人心惊胆战。(未完待续……)

166 来到烨城

第一更!

====

果duàn

的杀伐,没有丝毫的犹豫,既已出手,就必须让对方没有任何“春风吹又生”的机会。

纪烽没有半点畏惧,直接将古奇砸死。而此刻,八道剑光齐齐地射向纪烽!

砰!

硬抗,纪烽竟然完全以己身体魄力抗八人的剑qì

,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后,纪烽强压住涌上喉头的鲜血,淡定地走到人前。

又是一次撞击心脏的震惊。

虽然那八人的修为没有古奇那般变态,但好歹也是灵士级别的人物,其中还有两位中期灵气。

他们发出的剑qì

,即便不是全力一击,就算是古奇也不敢正面硬抗,可现在纪烽竟然抗下了他们八人的剑qì

,而且看上去好像还没有受伤。

“我真是走眼了!”韩将原本认为纪烽修为与古奇相当,现在看来绝对超越古奇,估计面对代团长尤功也可一战。

“爹,我又开始相信传言了!”韩香玲目瞪口呆地看着纪烽,眼睛里的崇拜就像装满桶的水,都快溢出来了。

至于杜卡、毛壮熊等人直接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

其实说不出话来的又何止杜卡等人,还有古奇的那八位随从,在纪烽走到他们面前时,他们都畏惧地不敢施展第二波剑qì



“给你们两条路选择!一:放qì

反抗,回去告sù

你们的团长,就说猛虎佣兵团的噩梦来了,让她做好享shòu

灭顶之灾的准bèi

!二:握起手里的剑,为你们的副团长报仇,然后接受死神的召唤。”那霸气的言语根本不给八人反抗的空间,纪烽就像是死神般立身于八人面前,狂傲的言语却没有让人耻笑,相反更让人心惊。

“驾!驾!”

谁会和自己的生命过不去呢?

如今副团长已经死了。就算他们握剑反抗又不会让副团长回来!与其不知死活地冲上去,倒不如将这事交给团长他们。

于是,八人直接催促着烈马,转头,向着烨城赶去,而且是马不停蹄,完全是一副夹着尾巴逃走的模样。

咕嘟!

见到八人离去,纪烽从存储戒指内拿出药液,全部喝了下去,顺便还递给了韩将一瓶。“韩大叔,你喝下去。”

“谢、谢谢!”韩香玲有些尴尬地从纪烽的手里接过那瓶药液,然后递给韩将喝下去,接着她又有些发颤地说道,“对…对不起!希望你…你能够大人不记小…小人过,我…我昨晚实在是有眼无珠,得罪了…了你。”

“是啊!丰吉,哦不,应该是纪烽兄弟。小女昨晚的言语实在是过分。希望你莫要见怪。”韩将将药液喝下去后,便已稍稍地恢复,见韩香玲在对纪烽道歉,当即应和道。

作为她爹。韩将当然希望韩香玲能够与强者在一起。

虽然有些势利,但至少那样韩香玲可以过上安稳的生活,不再像跟着他那样,整天过着上顿不知下顿的生活。而且还要时时刻刻警惕着其他人。

当初韩将默许韩香玲与杜卡接触,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即便知晓杜卡的为人。韩将也没有阻止,只因为杜卡的背后是烨城第三佣兵团,可韩将何尝不担心,杜卡只是出于新鲜感才与香玲接触的,如果杜卡觉得玩腻了呢?

那般后果总在韩将脑海内反复,可以前的韩将选择了忽视,而今新的希望出现,韩将当然得努力让纪烽对香玲产生好感。

而纪烽到没有理会到韩将的意味,简单地以为只是最简单的道歉,当即便言道:“韩大叔,你也太小看纪烽了!我怎么会见怪呢?呵呵,倒是我欺骗了韩大叔等人,希望韩大叔和各位莫要见怪才对!特殊身份身不由己。”

“理解!理解!”

毛壮熊等人齐齐地摆了摆手,面对纪烽这般强者,他们只有打心底里的敬佩,哪里还有半点见怪的意思呢?

“安全起见,能够理解!纪烽兄弟,你又一次救我们,这次无论如何都要跟我回去,让我好好地款待几日。”韩将开始为韩香玲与纪烽的接触创造机会!

可纪烽却没有理会出韩将的意思,反而想到的是,韩将等人的安危,言道:“今日我算是彻底与猛虎佣兵团杠上了,想必那猛虎佣兵团的人肯定会千方百计的追杀我,如果我与韩大叔你们过多的接触,只怕会让你们无辜牵扯进没必要的战斗中,我看,我们还是就此分别的好。”

只是,纪烽说的事,韩将身为团长,又岂会没有想到?

不过,一者是可能牵扯进战斗,一者是最佳的女婿,而且即便自己被牵扯进战斗又怎样呢?纪烽能不去救他们吗?但如果让纪烽离开,就等于失去了最佳女婿,而那时还是被牵扯进无端战斗中,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权衡利弊。

韩将这才决定强烈邀请纪烽到铁血佣兵团里面坐坐,且在听到纪烽的分析后,就更加肯定纪烽是最好的女婿人选,因为纪烽首先想到的是关心别人,比那杜卡要好上百倍。

故而韩将打死也不愿意纪烽离开,遂言道:“纪烽兄弟,是嫌弃我们会成为你的累赘吗?我清楚我们的实力,也清楚不能成为纪烽兄弟的战斗帮手,但我们深知附近的地理人文,知晓哪里会成为猛虎佣兵团埋伏纪烽兄弟的地方,更知晓什么地方会成为纪烽兄弟避开猛虎佣兵团精锐先锋最佳之地。我想我们应该不会成为纪烽兄弟的累赘的!”

“韩大叔,你清楚我并非那个意思,我怎么会觉得韩大叔会成为我的累赘呢?”突然间被人误解自己的意思,又担心别人会伤心,纪烽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韩大叔,我不得不提醒,你邀请我去你那里坐坐,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搞不好,会让铁血佣兵团在烨城除名,你还坚持让我去你那儿吗?”

“坚持!”韩将果duàn

地说道。

“韩叔,你的决定太草率了!”杜卡有些尴尬地提醒着韩将,“纪烽可是猛虎佣兵团点名追杀的人,你却公然邀请他去铁血佣兵团坐坐,等于是告sù

猛虎佣兵团,你在和他们作对。”

“如果没有纪烽,今天我不一样得和猛虎佣兵团作对?”韩将的话充满了责怪,的确,当初韩香玲如此的恳求着杜卡出手,可杜卡却选择将韩香玲从身边推走。

“得!不作死就不会死!”

杜卡也清楚再站在此地,只会遭受到更多的白眼。身为杜鹤佣兵团团长杜鹤之子,他在普通人的面前还是有些自尊的,当即拂袖而走。

见杜卡离开,毛壮熊四人竟然露出笑容,很明显,他们非常不喜欢杜卡,而韩香玲也没有追上去挽留他的意思。

或许是心死了,或许是心又找到了寄托。

可纪烽却觉得杜卡的话很对,“韩大叔,我觉得杜卡说的很对,你还是在考lǜ

考lǜ

吧!纪烽我可是不祥之人。”

“没得考lǜ

!自从古奇看上韩香玲后,我们就注定和猛虎佣兵团作对了!”韩将依旧在坚持着。

“那好吧!”

烨城的城墙古老而残缺,且布满了历代的刀伤和剑痕,看上去就像位垂暮的老者,在静静地等待着死亡。

可惜作为血液的人们,似是在拼命地挽留着这位老者。

来来往往的人影穿梭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叫卖声、呐喊声、嬉笑声……不断地为这位老人增加生命气息。

“炊饼,新鲜的炊饼!”

“绝味鸭脖,你值得拥有!”(非植入性广告,只是个人爱吃而已!)

行走在人流拥挤的烨城街道之上,听着周围的叫卖声,已经隔绝人世几个月之久的纪烽不禁有些感叹,人类,果然是一种喜欢群居的生物,若是让自己在野外单独的呆上个几十年,不知dào

还会不会说话?

周围人行色匆匆,而纪烽也未发xiàn

任何被监视的情况,看来猛虎佣兵团还没有对纪烽做出对策,亦或者他们在进行着纪烽猜测不到的计谋。

会是什么呢?

在纪烽思考时,韩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纪烽兄弟,我们到了!”

的确是小型佣兵团,实在没有那些大牌的佣兵团有气派。铁血佣兵团所谓的总部,只能算是一间租用的农房而已。

“呵呵,我们这些佣兵团不比那些大牌佣兵团,没有太多的钱建立那些庭院,就只能弄了一套农房,在那些大牌佣兵团的夹缝中辛苦地生活着!还请纪烽兄弟莫要见怪才好!”韩将推开门,“纪烽兄弟,请进吧!”

“有个住处就行!”纪烽倒是对那些虚无的东西没啥在意的,“出门在外,哪里有那么多的介yì

。还请韩大叔,不要把纪烽我当成富家公子对待才好。”

“我去为纪烽大哥收拾屋子去!”一路无言,至此韩香玲才找到说话的机会,可说完,又非常娇羞地跑开了!

“这……”根本不容许纪烽反对,韩香玲早已抛开了,最终纪烽唯有接受现实,“多谢!”

“这丫头,今儿个怎么勤快起来了!”韩将看着跑走的韩香玲,不由地取笑起来,而这话引得毛壮熊等四人哈哈大笑。

可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声虚弱的声音,“行行好,给我点吃的……吧!”说完,那人便混倒下去。(未完待续……)

167 守山童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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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佣兵团住处的东边厢房内,作为药师的纪烽正在为那昏倒的姑娘看病。

当然啦!

纪烽看病,无非是将药液给那姑娘喝而已,然后再以原灵催使药物分离到姑娘的全身,修复她那受损的机体。

由于使用原灵催使药物吸收,以至于整整花去纪烽三瓶药液才将姑娘唤醒。

其实纪烽完全可以用精神属力催使姑娘的机体吸收药物,但是墨沧黎却及时的阻止,至于原因墨沧黎却没有立即告sù

纪烽。

睁开惺忪的双眼,姑娘惊疑地看着眼前的人,问道:“是你们救了我吗?”

“是我纪烽大哥救了你!”

韩香玲抢着众人说话前,非常嘚瑟地向着姑娘说道,可当看到纪烽的双眼时,却又尴尬娇羞地扭过头去,当初她也是这般介shào

杜卡的。

“姑娘,是他救了你!”说着,韩将指了指纪烽,随即又笑道,“呵呵,我们这是提供了一处简陋的房间而已。”

“你们都是好人!我要给你们磕头!”

说着那位姑娘便要起身给纪烽等人磕头,可却被韩香玲给阻止了,“姑娘,不用客气了!纪烽大哥是位好人。”

“姑娘,你来自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啊?”韩将开始打听起姑娘的情况,毕竟在他们刚回来就出现这么一位昏倒的姑娘实在是可疑,要知晓猛虎佣兵团的团长可就是位姑娘,而且是韩将等人都没有见到过的姑娘。

“韩大叔,我觉得还是让她梳洗一下,再说吧!”纪烽提醒道。

闻言,韩将这才注意到姑娘的外表,蓬头垢面,满脸都是黑灰。破损的衣服显得邋遢非常,看上去她像是走了不少的路才来到此处的。

“对对对!我都糊涂了!姑娘,莫要见怪啊!”韩将说着便让毛壮熊去为姑娘准bèi

热水,“香玲,你去给这位姑娘找套衣服。”

“是!爹!”

铁血佣兵团的议事厅!

韩将和纪烽并排而坐,虽然纪烽极力反对,毕竟那可是团长才能坐的地方,可实在是耐不住韩将的软磨,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韩大叔,我不能在此处待的太久。我需yào

趁着猛虎佣兵团没有找你们麻烦时。早点离开才好!如果因为我而将韩大叔等人拖下水,那我可就罪过了!”纪烽还是不愿意看到有人为他而冒险,或许这就是属于他的善念。

“嗯!既然纪烽兄弟如此为我们考lǜ

,我如果还不知恩的话,就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这样吧,只要纪烽兄弟能在我这里呆三天,就让我款待三日就行!”韩将的眼神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只要让我等报答救命之恩就行!”

“韩大叔,你太客气了!我早就说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救命之恩,而是我本身与猛虎佣兵团之间的仇恨而已!”韩将客气的有些过分,纪烽必须将所谓的救命之恩给化去。

“纪烽兄弟,你救我们的确是救命之恩!”

“是啊!我们也希望纪烽兄弟能够在此多待几天。既然团长都说是三天了。还请纪烽兄弟无论如何都得答yīng

才好!”

毛壮熊等人一个劲儿地邀请着纪烽,搞得纪烽实在是不好拒绝。

“好吧!那就呆三天!”纪烽有些架不住他们如此热情的要求,最后也只能同意,不然后面就又是一大通的赞叹之语。

“爹。我将姐姐带来了!”正在纪烽等人说话时,韩香玲的声音传入议事厅。

很快,韩香玲带着那位姑娘走进了议事厅。顿时惊艳四方。

二十五岁左右的姑娘。

流动的眼睛,软润的额颊,玉葱似的鼻,柳叶似的眉,桃绽似的唇,衬托着最精致的脸蛋……她美如阆苑琼姬,绝胜桂宫仙子。

“姐姐,我就说他们要被你的美貌所折服吧?怎样?各个都目瞪口呆了!”韩香玲挽着姑娘的手,调戏的取笑着众人。

韩将率先回过神,当即说道:“姑娘,请坐!”

“谢谢恩人!”姑娘谦虚有礼,行动间颇具大家闺秀的气息,眼眸如水流动,闪烁着让人着迷的光彩。

“现在姑娘可以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了!”惊艳归惊艳,韩将依旧没有失了分寸,毕竟那关系到整个铁血佣兵团的将来。

“小女子姓守,名山童。家住在兰巫帝国的边境小城化北城,可这段时间,化北城遭受莫名生物的攻击已是伤痕累累,不得已,我和家人准bèi

离开祖地,迁往那些稍微稳定安全的地方,可惜,途中遭遇土匪追杀,父母为了掩护我双双毙命,而我也身受重伤。”守山童说到此处竟哽咽起来,稍稍停顿后,又继xù

说道,“毕竟我是个弱女子,为了躲避那些坏人,就只有化身成乞丐,到处以乞讨而生。再到恩人这里时,我已经三天未吃饭了,再加上受伤,所以就……”

没力再说,守山童已经哭成了泪人,就连那些听着守山童说起经lì

的人,也都心生怜悯之情,毛壮熊更是有些伤感的眼眶带泪。

“香玲,快带山童姑娘去吃些东西!三天未吃,真是可怜!”韩将有些不忍,想到这么一位弱女子流浪在外,他的心也有些痛苦。

“不用麻烦了,恩人!刚刚那位恩人给我喝了药液,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而且现在还没有吃饭的想法。”守山童指着纪烽说道,“山童还没有好好谢谢这位恩人,若非你的药液,小女子恐怕早已是伤重归天了。”

“你刚刚提到了化北城?”纪烽想起当初自己离开时,父亲纪皓曾提过,他哥哥纪武就在化北城做城主,也难怪刚刚守山童提到化北城时,纪烽觉得非常的熟悉。

“是的!恩人,那里是山童的家!”守山童客客气气地回应着纪烽的话。

“你说化北城遭到了莫名生物的袭击?那现在的化北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化北城城主又如何了?”纪烽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纪烽兄弟,到底怎么了?”韩将有些惊讶纪烽的变化,为何突然之间对化北城如此感兴趣?

“不瞒韩大叔,化北城……哦,没事,嘿嘿,只是听着化北城有些熟悉而已,就不自觉地多问几句罢了。”纪烽刚想说出实话,却又被墨沧黎给打断了,最后他只能表现出对化北城漠不关心的样子,其实他心底焦急万分。

“哦!”韩将点了点头。

守山童对纪烽的话没有任何疑惑地说道:“嗯,袭击化北城的生物不清楚为何物,不过,它也只是偶尔来袭,再加上城主大人的全力抵御,倒也没有让化北城遭受太大的打击!我父亲只是认为化北城太不安全了,想找个比较安定的地方安享晚年,可惜……呜呜!”

“那你可知化北城的城主叫什么名字?”纪烽按照墨沧黎的话,对守山童问道。

只见守山童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说来也巧,我们城主大人的名讳与恩人的名讳有些相同呢!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恩人!”

“哦?哪里相同?”纪烽好奇地问道。

“他也姓纪!”守山童说道。

“想不到这世间真有如此缘分之事!想想也太过奇妙了!今晚,我亲自下厨,为这份缘分好好地喝个痛快。”韩将颇为开心,丝毫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

你别说,韩将虽身为团长,但是下厨的手艺的确是不错,菜做的不仅看上去精致漂亮,吃起来也是美味至极,当真是色香味俱全。

当晚纪烽也在韩将等人的极力劝阻下,喝了几杯烈酒,若不是纪烽悄悄地将酒精逼出体外,恐怕早已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开心,激动,韩将等人整整喝到一更天才不满足地散开,各自回到屋内睡觉。

东厢房的屋内。

纪烽正盘坐在床榻上,首先将酒精逼出体外,其次再用药液去驱赶酒精对身体的伤害,顿时觉得神清气爽,随后他在脑海里问道:“师尊,你干嘛两次都阻止我?第一次不让我用精神属力去救治守山童,而改用原灵,你知dào

吗,

那足足浪费我两瓶药液;第二次,又不让我直说化北城城主是我的哥哥。您到底是几个意思?”

“首先,我问你,你对这位守山童到底什么样的感觉?”墨沧黎没有先回答纪烽的问题,相反,却直接反问起来。

“初次见面,能有什么感觉?又不是相亲。”纪烽有些丈二的和尚,根本没明白墨沧黎的话意。

闻言,墨沧黎怒言道:“笨蛋,我是问你有没有觉得守山童可疑?”

“才开始觉得她可能是猛虎佣兵团的团长澹台园园,可听她那么一说,我就没有怀疑了!”纪烽如实地说道。

“她说了什么话,让你没有了怀疑?”墨沧黎继xù

引导着纪烽分析问题。

“她说化北城的城主与我名字相同,都姓纪……等等……”纪烽猛敲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再简单回忆下当时的情景,顿时恍然大悟,“我似乎没对她说过我的名字,可她竟然能够知晓化北城城主是与我同姓之人。如果她的确是从化北城而来,应该根本就没见过我,又岂会知晓我的名字呢?如今看来,她很有问题,难道真的是澹台园园?”

“也不是!”墨沧黎断言道,而此刻韩将的屋子内,韩将也正在与韩香玲悄悄地密谋着什么,四周顿显诡异气氛。(未完待续……)

168 各怀鬼胎

第一更!

====

铁血佣兵团的住宅内。

韩将的房间,微弱的烛光随风摇曳,闪烁着特别诡异的感觉。烛光下,那些物件被拉长的影子,如同噩梦正在张牙舞爪。

此刻的韩将正在面对着窗外,眼神似是能够看穿时空,直逼纪烽的房间。

其身后的韩香玲,则突然间说道:“父亲,你这样做,还不如让女儿去死。反正我是坚决不同意父亲的观点,也不会按照父亲的意思去做。”

“香玲,我可都是为了你啊!如果你不趁此机会抓住纪烽那小子,以后你肯定会后悔莫及的!”韩将的声音透着丝丝无奈和着急。

“就算要抓住他,也得凭着感情,又怎么能用那下三滥的手段呢?”韩香玲气冲冲地坐在凳子上。

“感情?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只要你做了他的女人,他还会抛弃你?只要他不抛弃你,你就有机会与他培养出感情。至于你说的下三滥手段,我却觉得不是,我的做法只不过是唤醒人性内最原始的欲望和冲动而已!”韩将转脸看向韩香玲。

“爹,我不管你说的如何的冠冕堂皇,我都不会答yīng

使用那下三滥的手段。”韩香玲扭过头去,不再看韩将。

“你不喜欢纪烽那小子?”韩将走到韩香玲的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韩香玲,“和爹说实话!”

“喜、喜欢!”强者,谁不喜欢?

少女怀春的心,都会为强者敞开。或许那喜欢里,更多的是崇拜。

“既然喜欢,你又何必扭扭捏捏的?要清楚纪烽可是能够对付古奇的灵使级别的强者,比你爹我要强dà

很多倍。有他在佣兵团,还担心其他佣兵团欺负?指不定以后我们铁血佣兵团会代替猛虎佣兵团,而成为烨城的老大!”韩将说到此处。眼神里闪烁着希冀的精光,“爹恳求你,抓住他,就算是为了爹,为了铁血佣兵团,爹拜托你了!”

“爹,你真的让香玲很为难!”韩香玲不愿意做没有感情基础的夫妻,更不愿意用那些不光彩的手段来达到目的,但想想韩将,想想铁血佣兵团。她又犹豫了!

“你非要爹给你跪下吗?”韩将有些威逼的感觉,说着,便欲朝着韩香玲下跪,吓得韩香玲立即搀扶起韩将,并言道:“爹,我…我听你的!”

“香玲,爹的乖女儿!”说着,韩将激动地将韩香玲搂在怀里,泪水都在眼眶内打转。随后又轻声地对韩香玲说道,“香玲,后续的事情你不要露出任何关心的神态,避免露出马脚。所有的事情都交给爹来处理就好了!”

“对了!”韩将把香玲推出坏中。随即笑道,“你觉得那位守山童怎样?”

“爹,你干嘛这么问?”韩香玲有些疑惑。

“你先告sù

我守山童到底怎么样?说说你的第一感觉。”韩将有些迫不及待,而且说话时。相当的眉飞色舞。

“倾城容颜,翩翩有礼,应该是一位大家闺秀!爹。你到底要干嘛?”韩香玲觉得韩将的笑有些不寻常。

韩将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笑道:“你也觉得她是位大家闺秀啊,嘿嘿,我第一眼就觉得她是身份非比寻常。你看你爹我,从你娘因为生你而死后,十六年未娶过妾,而今上天怜悯于我,送我一位大家闺秀,你爹又岂能放qì

呢?”

“爹,你准bèi

…乘人之危?”韩香玲惊讶地看向韩将。

“什么叫乘人之危?她父母双亡流落至此,若非我们救治她,她就可能死在外面。而且如果我们将她赶出去,她的命运指不定会更惨。倒不如嫁给你爹我,至少我会给她安定的生活,温暖的家。”韩将分析着利弊。

“可是你们的年纪…相差有点大,而且你让我喊她后妈,我做不到。”喊一位二十几岁的姑娘为妈,也难怪韩香玲做不到。

“只要有爱,年纪大小都不是问题!好了,我意已决!”韩将的脸色瞬间变冷,见韩香玲没有在有任何的异议,韩将又笑道,“铁血佣兵团要双喜临门了,哈哈!”

尴尬别扭的时间,韩将自顾自地开心,韩香玲低头无语。

“香玲,你早点去休息!”意识到韩香玲的变化,韩将对韩香玲说道,语气中别提多得yì

了,简直是春光满面。

韩香玲拖着沉重的双脚,缓慢地向着门外走去,虽说的确对纪烽有爱慕崇拜之情,但是要自己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就以身相许,哦不,或许该说送上自己的身子,这对十六岁的香玲而言,的确是晴天霹雳。

快踏出门前,韩香玲突然转身看着韩将。

“爹……”韩香玲呼唤着眼前的爹,忽然觉得他是多么的陌生,纵然有千万言,却又不知该如何的表达。

“嗯?”韩将将端起的茶杯放了下来,“香玲,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有了!爹,你早点睡吧!”韩香玲迟疑片刻便转身离去,此刻的她没有任何语言对韩将说,更不知对韩将说些什么。

沉寂的夜,传出那低沉的打更声,已是三更天了!

韩香玲坐在窗前,双手托着下巴,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为何月亮要躲在云里?是它也有不能抗拒的命运吗?

乌云密布,看来要下雨了!

泪眼婆娑,温热的泪珠从脸颊上滚落,重重地滴在窗台上,顿时间支离破碎。

而此刻的纪烽屋内。

纪烽微闭着双目,佯装出修liàn

的模样,其实是在脑海内,与墨沧黎分析着白天出现的人以及发生的事儿。

从目前看来,那位绝美女子守山童的出现肯定是有目的的,只是她的目的到底在哪儿?是为了铁血佣兵团吗?还是为了自己?而且她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很多问题,目前还没有解释。

纪烽再次分析着白天发生的事,提出自己的异议,“师尊,我觉得守山童的出现是为了我。我不觉得世间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我刚到铁血佣兵团来,她就昏倒在门口?”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这点巧合又算得了什么?”墨沧黎似是不赞同纪烽的分析,当即言道,“如果守山童真的是为了你而来铁血佣兵团,难道会犯那么低级又小儿科的错误吗?我怀疑她的目标是这铁血佣兵团。”

“说不定那就是致命的口误。”毕竟说话做事的是人,难免会出现不可抗拒的错误,往往太过在意的东西,就会出现错误,“而且如果她的目标不在于我,又怎么会清楚我的姓?要知dào

,我根本没有向她提到过我的名字哦!”

“或许吧!我们需yào

静观其变!”墨沧黎言道,“期待她出现更多的破绽,唯有探知她的身份,才可基本判断她的目标与动机。”

“对了!师尊,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不让我用精神属力治疗她呢?”纪烽问道。

“因为她有很强dà

的精神属力波动!”

“精神属力的波动?”纪烽惊讶地睁开双眼,随即又闭上眼,“可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呢?”

“因为那波动已超越了你的感知范畴,自然,你感觉不到。”

“师尊怀疑她是为祭司。”纪烽分析着墨沧黎的话,精神属力的波动通常只有祭司才会出现,而且能让墨沧黎以“强dà

”两字形容,那她的修为至少要比池山更高。

墨沧黎沉思后,答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当然,也有些人天生拥有强dà

的精神属力波动,只是这样的人是百万分之一。如我刚刚说的那样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能遇到这样天赋极佳的人物,倒也排除不了那个可能。”

哗哗哗!

倾盆大雨,豆大的雨滴密密麻麻地狂砸在屋檐上,弹出一曲让人神清气爽的旋律,那是自然的乐曲。

分析结束后,纪烽便开门而出,直接坐在雨中。

二月的雨水依旧寒冷,特别是这三更天的深夜,更是彻骨的寒。可惜,纪烽那特殊的修liàn

之法就只能借助水汽才能唤醒银龙。

带有水汽的原灵催使着银龙吞噬,纪烽盘腿坐于雨中,感悟着那围绕在身边的水精灵,它们纯净的让人心生怜悯,而且非常的可爱,但是当然纪烽施展魔法剑招时,原本可爱善良的水精灵也会发怒,充斥着自然的力量。

就像水能养人,也能形成海啸,顷刻间将人吞噬。善与怒,就在那瞬息之间,这便是水的力量。

守山童的屋内。

窗帘被掀起一角,守山童的眼光刚好可以从那一角落在纪烽的身上,随即淡然地自言自语,“是自然法阵。看来定河珠真的在他身上。”

翌日,阳光明媚,温暖的阳光可以驱走黑暗和寒冷,却难以赶走几人内心里的算计。

一大早,韩将便准bèi

好了丰富的早餐。

有鸡蛋,有粥,有菜包,有肉包,有馒头,还有画卷……更有韩将拿手好菜酱黄瓜,看上去便让人食欲大发。

见纪烽到来,韩将赶紧招呼道:“快快快,吃早餐了!再不趁热吃,可就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随后毛壮熊、段文、冷梁、左胜和韩香玲也陆续赶到,独不见守山童的出现。

一丝不祥在韩将和纪烽的心里浮现。(未完待续……)

169 点明了心思

第二更!

====

守山童失踪了?

韩将想到的是竟要失去这么一位送上门的美女,那将是件多么造孽的事啊!纪烽想到的是,守山童难道是去做什么坏事去了?

韩将脸色骤变,立即吩咐刚踏入厅门的韩香玲,“香玲,你快去找找守山童,断不能让客人受伤!”

韩香玲又岂会不理解韩将的想法,可却又不能否定,唯有点头。

“喔!”

可韩香玲刚准bèi

转身去寻找守山童,她的声音便已出现在门外,“恩人,您是要去找我吗?”

闻言,韩将颇为殷勤地出门迎接,边问道:“不要再叫我恩人,听着怪不习惯的!我还是比较喜欢人直呼我的名字。”

“那…就叫韩大叔吧!”守山童略微迟疑地说道。

“我很老吗?”韩将的脸色很明显地变得非常难看,就连语气都透着浓浓的不悦之意,可见到守山童那委屈的神色,韩将的脸色再度变好,笑道,“你还是叫我韩将吧!当然啦,如果守姑娘觉得韩将叫的别扭呢,不如就叫我将吧!”

“将吧?”守山童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韩将,尴尬地言道,“恩人,您的名字好…好怪哦!”

“扑哧!”

不过呢,守山童那萌萌哒的模样着实让韩香玲笑到不行,到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于是乎在守山童说完话后,直接“扑哧”一声地笑出来了!

“嗯?”韩将沉着脸看向韩香玲,而韩香玲干脆忽视韩将那气成猪肝色的脸,自顾自地笑。

见拿不住韩香玲,韩将也无奈地摇着头,随后看向守山童,笑道:“守姑娘,你还是叫我韩将吧!不要再叫我恩人了!”

“韩将…吧?”很明显。守山童还是没能理会出韩将的意思,接着卖萌!

“韩将!”

“喔!”守山童似恍然大悟,接着言道,“原来恩人的名字叫韩将!那山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韩…将。”

“嗯!”听到守山童直呼自己的名字,韩将非但没有生气,而且还有些洋洋得yì

的开心,“那我能否叫守姑娘,山童呢?”

“当然可以!”

“哈哈,山童快快坐下。吃早餐!”韩将今天开心的有些过分,当然这过分仅在毛壮熊等人的眼里,纪烽对韩将的变化全部了然于心,除了韩将意欲对守山童“下手”,又岂会如此不顾身份地对守山童献起殷勤呢?

所谓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呵呵,韩将的确是个“盗”,他欲盗取守山童的心,难道说守山童的出现。真的只是为了韩将吗?

变化似乎出现的太快,让吃粥的纪烽不禁失去了吃早餐的欲望,脑海内的谜团就像是在雪地里乱滚的雪球,越滚越大。

将夹起的酱菜放进碗里。纪烽抬头看向守山童,问道:“姑娘,一大早你去哪儿了?这里坏人多,可要注意哦!”

“山童你放心。我会保护你!”韩将迫不及待地表现自己的英雄气概。

“多谢恩…韩将关心!”守山童朝着韩将淡淡一笑,随即又看向纪烽,“多谢纪恩人的关心!山童只是觉得借住于此。总不能堂而皇之的不顾身份,毕竟山童是外人,又见恩人们的衣服堆在那里,就顺手拿去洗了。”

“山童,你还去洗衣服了?”韩将惊喜地看着守山童。

“嗯!山童自幼比较独立,家里虽有佣人,但很多事都是山童自己去做,没有指望佣人。呵呵,时间长了,这里家务事也就会了!”守山童端起碗,优雅地吃起来,那甜滋滋的吃姿,当真是让韩将喜欢到心坎里了。

“噢!”

纪烽简单地应了一声,便没有再有任何的言语,只是呢,在吃粥间,眼光会时不时地瞥向守山童的双手,那双洁白无瑕的手怎么看都不像是双经常做家务的手,连基本的老茧都没有,相反,韩香玲肯定是位经常做家务的人,她的手指隐约可见老茧。

“团长怎么会对守山童如此照顾呢?唉,真是个好团长!”毛壮熊最是实诚,没有心机的他,看不出任何异样!

也难怪他至今单身,果然是有理由的!

“你看不出来?”段文惊讶地看着毛壮熊,就像是看着什么奇珍异宝似的。

“团长憋了十六年,原以为是位贞洁烈汉,哼,果然还是受不了精虫上脑了!”冷梁的确很不给韩将面子,说的话刺耳的很。

左胜猛地喝了几口粥,淡淡地言道:“别团长幸福就眼红,吃粥吧!待会儿还要出去办事呢!”

纪烽原本没有在意四人的谈论,可听到他们要出去做事。纪烽当即问道:“左胜大哥,你们待会儿出去做什么?”

“当然是将前天猎捕到了兽牙犬的肉和橙幻珠拿出去卖啦!”韩将插话道,随即又对韩香玲言道,“香玲,待会儿呢,你陪着纪烽兄弟待在家里,数天未回了,家里的确要收拾收拾了!而我和山童,以及毛壮熊等四人出去卖东西去!知dào

吗?香玲!”

闻言,韩香玲很明显的浑身一震,随即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喔!”。

应声后,韩香玲只瞄了眼纪烽,就脸蛋羞得像苹果般通红,赶紧低下头,猛吸几口粥,不敢看任何地方。

“韩大叔,也带我去吧!正好让我欣赏欣赏烨城的繁华程度。”纪烽当然是想趁机监视守山童,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猛虎佣兵团的团长,否则猛虎佣兵团又岂会没有半点动静呢?按照常理,昨晚猛虎佣兵团就该有所动作,不该这般的冷静。

这不科学!

“留下香玲独自在家,我有些不放心!毕竟猛虎佣兵团时时刻刻惦记着她,我担心猛虎佣兵团之所以没有任何动作,肯定是想等我们出去买兽牙犬的肉时,将香玲掳走,那样他们的损失就会降到最低。纪烽兄弟,韩大叔求你,保护一下我的女儿,好吗?”韩将真诚地恳求着纪烽。

再加上韩将的理由的确有些道理,猛虎佣兵团绝不会都是莽夫,肯定会有稍微聪明的人,只要稍加思索,就会觉得——趁机掳走香玲,是最省力的办法。

“那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出去呢?人多也有个照顾啊!”毛壮熊左手拿着菜包,右手拿着肉包,别看多得yì

了!

不过,毛壮熊所言也颇有几分道理,纪烽也好奇地看着韩将,想看看他的想法。

“整个烨城都在猛虎佣兵团的监视中,如果我们全体出动,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冲突,到时候烨城那么多人,如果冲散了某个人而让猛虎佣兵团有机可乘,岂非更加的轻而易举?而且家里的确需yào

香玲趁机整理整理了!”韩将说的时候狠狠地瞪了眼毛壮熊。

“好吧!”反正纪烽也懒得去拥挤的人群里挤来挤去,倒不如待在家里图个安静。

“多谢纪烽兄弟!你们吃,我先去准bèi

下要卖的东西。”韩将招呼着其他人吃早餐,而他则匆匆地走出厅门。

日上三竿,烨城早已是人声鼎沸,即便躲在家中,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韩将准bèi

完毕后,拿着盆鲜花送给纪烽,言道:“纪烽兄弟,连续几天的雨雪天气,再加上屋子里好久没人居住和打扫,你用盆花去去味道吧!”

盆栽类的花,花分两瓣,却有紧紧的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两位正在行房事的人,看上去颇为奇特,而且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清香,还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韩大叔,这叫什么花?”纪烽接过放在鼻下,轻轻地闻了闻。

“两合花!取自两两相合之意,就像是这两片花瓣。”韩将说道,随即又对韩香玲言道,“香玲,记得纪烽兄弟的屋子,更要特别的打扫!”

“噢!”

韩香玲低头应声。

“多谢韩大叔!”纪烽捧着那盆两合花,笑着对韩将言道,“韩大叔要早去早回,不可与猛虎佣兵团的人多多接触!”

“了解!”韩将说话间朝着韩香玲晦涩地点了点头,随即对其他人说道,“我们走!山童,我带你去看看烨城,希望你以后会希望烨城。”

“谢谢恩…韩将!不过,山童更喜欢那盆两合花,看上去好美!”守山童指着纪烽手里的盆栽,出自女性爱美之心地言道。

闻言,韩将像打了鸡血似的,更加兴奋,当即笑道:“以后会有机会的!”

屋内,仅剩下纪烽和韩香玲。

空空荡荡的屋子,除了风便是两人的呼吸声,纪烽专注着那盆两合花,而韩香玲却在用余光打量着自己即将献身的男子。

刀削般的脸庞,充满了英气,浓眉大眼,颇具英雄之色。黝黑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美。

纪烽注意到韩香玲的脸蛋越来越红,当即问道:“喂,你怎么了?自从你知dào

我的身份后,再也没听到你讽刺我了吗?说实在话,没听到那些讽刺实在有些浑身不舒服。”

“你神经病,干嘛要人讽刺你?”韩香玲控zhì

不住自己的脾气,为了掩盖那些尴尬,唯有骂道。

“这才是韩香玲嘛!你打扫屋子吧!我先回屋了,有事情就大喊!知dào

吗?”纪烽捧着两合花开开心心地走回屋子,而韩香玲便站在屋外等待,等待着屋内的动静!(未完待续……)

可怜可怜我吧!【169章已经更新】

没事,就瞄了眼月票榜上的书,看到那些感言,在哭天抢地的说着自己快要没了写作动力,我只想说:呵呵。

我,上架快1个月,月票12票,首订只有20,连续一个月没有编辑给出任何网站推荐,我都要努力的更新着,我在我的动力又在何处呢?

想想都要流泪了。

有时候加班加到晚上8点多,来不及吃完饭就开始写,写到小拇指抽筋,整个手掌发麻,就为了赶在12点前更新到6000字,为了那全勤600块!

我不清楚,我这段感受会不会有人看到?更不清楚还有多少读者在看我的小说,我只想说,我真的真的很努力地再写,求求上天,可怜可怜我吧!(未完待续……)

170 旖旎春洸(通假字,通光)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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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

纪烽将两合花放在一处偏近阳光的窗台上,顺便端坐在窗台前,看着奇妙的两合花,思索着吃早餐时守山童说的话。

除了守山童说经常做家务可手上却没有老茧,这点破绽外,倒也没有察觉到其他的问题。

可仅一夜时间,韩将便对守山童如此“上心”,倒是让纪烽颇感奇妙,或许这便是美女的作用,可让男人瞬间变成奴隶。

纪烽庆幸自己不是精虫上脑的人,懂得去分析时局及个人,更能够在危险时刻保护自己。

掀了掀衣服,纪烽觉得身上不知为何有些不爽,就好像是身处在夏日炎炎的时候,当然却又不似被烈阳暴晒的感觉。简单的来说,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热,就像是从血脉深处被激发出来似的,而且纪烽明显感觉到血流速度加快!

最讨厌的是,朝着某个物件里面流,使得它昂首挺胸,像是不战斗就不倒下的战士。

“师尊,我怎么了?”

纪烽便在脑海内询问着墨沧黎,双手便不自主地解开衣衫,那些原本保暖的衣服此刻却成为最大的障碍,他要把它们都脱掉。

幸好是在屋内,要是在屋外,当着韩香玲的面,如此窘迫之象会成为永远的笑柄。

更为抑郁的是,如果控zhì

不住,而将魔爪伸向韩香玲……

“是春yao!”墨沧黎的话让纪烽感觉到莫名其妙,见过有人下毒的,见过有人下泻药的,还真没见过有人下春yao的。

“而且这春yao应该是由两种不同的气味借由人体混合而成,别说你个灵士,就算是灵帝过来,也难以察觉。而且一旦察觉就为时晚矣,难以控zhì

的。唯有等到药效结束,或者你找个人,亦或者物,自己解决。”墨沧黎说着些为老不尊的话。

“药效什么时候过?”纪烽觉得越来越难以控zhì

理智了,原始的兽性渐渐地掌握脑袋。

“两小时吧!”墨沧黎躲在玉镯内,始终不出来,“我看你还是找个人解决吧!否则你会口干舌燥,浑身皲裂的!”

纪烽将最后的上衣彻底地撕扯完,再跑到床上坐着,双手使劲地攥着棉被。咬牙切齿,“师尊,你既然知dào

的那么清楚,为、为什么刚刚不告sù

我?现在我身受春yao毒害,哪里找人解决啊?我、我现在浑身热死了!”

“冤枉!我说的那些是春yao基本表现,当然只是夸张些吧了!再者说,我已经告sù

你了,这东西即便是灵帝都难以发xiàn

,你认为我有灵帝以上的修为了?”墨沧黎喊冤道。“另外,现在屋外就有一位姑娘等着你,你干嘛不去?”

砰!

纪烽拿头撞击着床柱,狠狠地撞击着。“就算是皮肤皲裂而死,我也绝对不会祸害别人。”

巨大撞击声,理应惊动守候在屋外的韩香玲,可韩香玲迟迟没有进门。

因为她早已昏倒在屋外。

屋外。守山童正得yì

洋洋地向着纪烽的屋子走去,嘴角擎着微笑,“哈。只要得到你,就可以将白蛟引出来,到时候便可以得到魔之甲!”

唰!唰!唰!

守山童的双手快速地缔结着手印,神mì

莫测的符纹自指尖游动,随后就像是灵蛇般将纪烽的屋子团团围住。

砰!

做好万全之策后,守山童直接踹门而入,看到的是,纪烽正在撕扯着下身的裤子,而他的双眼就像着火般闪烁着红光,特别是看到守山童来,更是没有犹豫直接朝着她扑来,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可谓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最可怕的是,守山童在发xiàn

异常时,她的行动被浑身激发的燥热而影响。

“是春yao。”

看来守山童的修为要比纪烽强势许多倍,在身体出现异常时便已经察觉到问题所在,可惜,这春yao的效果正如墨沧黎所说的那样,即便是灵帝发xiàn

问题所在,也难以控zhì



一阵莫名的躁动从守山童的体内迸发而出,心里更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得守山童咬牙切齿。

压制。

是目前守山童所能做的唯一选择,精神属力如潮水般在体内涌动,强制压迫着沸腾似的血液,可那药效却是厉害的要命,守山童越是压制,身体就越表现的亢奋。

仅片刻后,守山童整个脸蛋都潮红一片,呼吸更是越来越急促,原始的欲望渐渐淹没理智,眼睛里都似乎燃起了浴huo。

纪烽的手已抓住了守山童的肩膀。

挣开纪烽那孔武有力的双手,精神属力沟通天地灵气,直接依附于手掌间,以最原始的战斗方式,重重地打在纪烽的肩膀上。

砰!

纪烽被直接拍飞,顺带砸坏了椅子,而守山童因为精神属力的放松,使得药效彻底突pò

防线,原始的欲望如潮水般淹没了她,理智彻底沦陷,她的双眼通红。

嘶啦!

浑身燥热,守山童来不及褪去衣衫,双手不受控zhì

地撕扯着,洁白细腻的肌肤一寸寸地展露在纪烽的眼前,使得纪烽刚刚获得稍许头脑清明,顷刻间溃散。

两人相拥,双手都在颤抖地抚摸着彼此的身体,似是要将双手探知完对方全部的肌肤。滚热的鼻息刺激着两人的神经,肌肤间的相碰更是催发着药效,脑袋完全空白,唯有那野蛮的兽性在主导着两人毫无遮掩的身体。

滚床单!

翻来覆去,两人的身体零距离接触,两人的舌头更是在嘴中纠缠着,一波波的快感不断加剧着春yao药效。

滚床单的速度越来越快,似是要将彼此融进身体一般。

呼吸越来越粗重,身体也经受不住酥麻之感,而出现轻微的颤抖,纪烽的手掌在热吻中缓缓地向上移去,片刻后,竟然握住了那柔软的“人间凶器”。

果然是凶器,刚触碰到它,纪烽的手就像是被最具粘性的胶粘住似的,纵使天塌地陷,他也不愿意将手拿开。

最敏感的地方被袭击,被欲huo占据理智的守山童迅速清醒了一下,察觉到两人正在滚床单,俏脸猛地出现一丝苍白,随即那苍白中又多出一些娇羞的红晕,闪电般地与纪烽的嘴分离,咬牙切齿地说道:“纪烽你给我住手!你…你竟然敢对我这样?你知dào

我…我是谁吗?”

可因为欲huo难耐,又因为浑身怪痒,守山童的声音非但没有任何的威慑力,更透出几分酥麻,催使纪烽不顾一切地再度将嘴堵住守山童的嘴。

而此刻的墨沧黎正捂着耳朵,完全阻隔两人情不自禁的声音,躲在玉镯内,也不出手帮忙,“什么都听不见,什么声音没有,听不见,完全听不见……”

“难道这就是守山童的目的?”墨沧黎有些不明白,如此乔装打扮,甚至于不惜自损身体,就为了与纪烽完成造人大计?“我该怎么理解这个世界呢?”

啊!

最凄惨又最幸福的叫声在屋内响起来,身体完全地融合,不分你我,没有彼此,释fàng

着最原始的本能和欲望。

猛虎佣兵团内。

此时相当美丽的澹台圆圆正毕恭毕敬地站着,而其跟前便是一位手拿折扇的偏偏公子,白衣习习,看上去温文儒雅。

片刻后,澹台圆圆轻声问道:“策君,您猜大…小姐是否完成了?”

很明显,澹台圆圆对话语里的人很是敬畏。

“区区纪烽又岂会是小姐的对手呢?只要抓住纪烽,便可以在幻兽山脉内引出白蛟,那样就会非常轻松地得到魔之甲。”策君握着折扇,颇具智囊的感觉。

澹台圆圆连连称是,“是是是,只要抓住纪烽,我便让整个猛虎佣兵团的人出动,务必要将白蛟抓住。”

“嗯!”策君轻扇着折扇,随即问道,“那几个人呢?”

“已经安排猛虎佣兵团的人正在拖延他们回去的时间。确保他们不会打扰大…小姐办事。”澹台圆圆毕恭毕敬地言道。

“嗯!”策君满yì

地点着头。

澹台圆圆见策君心情比较好,便问道:“策君,我有件事想不明白,可否一问?”

“问!”

“多谢策君!”澹台圆圆赶紧言道,“对付纪烽,我们完全可以直接将他抓来,干嘛非要让小姐涉险去接触纪烽呢?还要让小姐亲自去抓他呢?多么危险的事儿,除非策君认为我这猛虎佣兵团的人不足以对付纪烽。”

“动动脑子!”策君合起折扇,然后用折扇敲了敲脑袋,言道,“首先,那是小姐本人的想法,难道你认为我们能够左右她的想法?其次,你就肯定纪烽的身上藏有定河珠,如果只是梁广欺骗你,你又何必大张旗鼓地去得罪他人呢?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要好的多。最后,除了小姐可以在纪烽发xiàn

问题时能够全身而退,你认为你可以百分百地保证吗?如此身先士卒的主,值得我们去敬佩。”

“是是是,策君教xùn

的是!”澹台圆圆不断地点头,肯定着策君的说辞,可心底却在骂着:这女人当真是神经病,有权利不适用,白瞎。

就在策君和澹台圆圆信心满满地以为计策成功时,纪烽的屋内旖旎春guang四处荡漾,整个屋子都充斥着春暖花开的感觉。

云雨之战已经结束,唯有粗重的呼吸声在房间里急速响起。(未完待续……)

171 我要杀了你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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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云雨,几番颠覆……几番温存。

房间内,充斥着靡靡气息,唯有那急促的喘息声。只见两人气喘吁吁地相拥在一起,没有任何语言地相拥着,似是在享shòu

着短暂的安静。

那是心与心的交流,原始野性间的呼唤,最真挚的人性体现。

稍许,守山童直勾勾地看着屋顶,滚热泪水情不自禁地从眼角滚落,语气平静地言道:“纪烽,我会杀了你,然后自杀!”

“我也是情非得已!拜托,我也是受害者啊!”纪烽有些苦涩,鬼才晓得这房间里会有春yao,更猜测不到守山童会在此刻突然回来,如果不是守山童闯入房间,纪烽又怎么会失去理智地扑向守山童?从这点上看,守山童似是自作自受。

可纪烽绝不能如此说,此刻是女人最脆弱又最凶猛的时候,鬼才晓得守山童会为了贞洁而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我不管,也不想去管!你毁了我,彻底地毁了我!”泪水沾湿了被单,此刻的守山童早已成了泪人。

“你也毁了我,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啊!”纪烽必须寻找突pò

口,希望以此来制衡守山童的愤nù

,可惜他太不了解女人了!

闻言,守山童彻底暴怒,用手撑起身子,意图利用精神属力去沟通天地间的灵力,但是最终她没有成功,唯有愤愤地接受现实

“你…也是受害者!我们应该共同去寻找凶手,杀了他。”

话虽如此说,但守山童更多的是在等待。

不过,就守山童这点异样,敏锐的纪烽又岂会没有发xiàn

?刚巧,墨沧黎的声音也在脑海里响起,“这孩子似乎短暂地失去了调用精神属力的能力。你还不趁机快走,非得等到她恢复后杀你的时候,才想起要逃跑吗?”

闻言,再看看躺在怀里、脸犯红晕的守山童,纪烽迅速地爬起来,光着身子从守山童的眼前跨过,快速地穿上从存储戒指里拿出的衣服,边穿边言道:“我知晓你现在失去了调用精神属力,也清楚你来此的目的其实在我,但我的确对不起你。我不会再伤害你。我现在要逃走,仅仅不希望我们成为敌人,我对不起你!”

守山童浑身微微一震,随即瞬息恢复平静,淡淡地问道:“你怎么清楚我会使用精神属力?你又怎么清楚我来此的目的是为了你。”

守山童怎能相信纪烽的话?

要知晓她说的每句话、每个剧情都是由策君精心策划的,甚至于每句台词都完全按照策君谱写的剧本而念,怎么会有破绽呢?

“就一句话。”

纪烽已穿好衣服,看着躺在床上的守山童,整颗心脏又出现千万只蚂蚁乱爬的那种痒。为避免再度发错,纪烽赶紧将眼睛看向远方。

“什么话?”守山童知晓纪烽在看她,可她目前的确没力qì

关心此事,她必须清楚她到底哪里出现了破绽。

“还记得我问你化北城的城主叫什么名字吗?”纪烽走到窗前。直接将两合花扔出窗外,因为他怀疑就是这花让他迷失了本性。

两合,两合,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记得!他名字叫纪武。的确和你同姓啊!我不觉得这是破绽!”守山童继xù

提问,其实也是在拖延时间,等她恢复。就是纪烽的死期。

“很简单!因为当时我还没有告sù

你我的名字!至于我为什么知晓你失去了调用精神属力的能力,是因为我是位祭司。最后一点,我明白你在等待着恢复,也懂得你在拖延时间,我之所以在此为你解释,是因为我觉得我对不起你!等我完成我的约定,如果你要我负责的话,我会负责的!”纪烽说完便直接推门出去。

门外,韩香玲依旧昏倒在地上,可纪烽没有时间去关心,此刻——逃命要紧。

没有任何犹豫,哪里还有时间去关心韩将等人为什么到现在未回来,纪烽整理衣衫,直接融入来来往往的人群,悄无声息地向着烨城的城外走去。

此刻也唯有幻兽山脉是纪烽最好的保护壁障!

纪烽逃命中,而铁血佣兵团的根据地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整个屋子竟在顷刻间被夷为平地。

滚滚灰尘中,守山童挥舞着衣袖走出,脸色冰冷到即便三丈之外都能感受到那股彻骨的寒,“纪烽,我会杀了你!天涯海角!”

猛虎佣兵团内!

策君间守山童回来,面带微笑地迎面而上,问道:“小姐是否成功的抓住纪烽?”

啪!

守山童抬手间便狠狠地将抽了策君一巴掌,接着愤愤地骂道:“蠢货,都是一群不可救药的蠢货!亏你号称策君,哼,就你那计策根本经不起十七岁孩子的推敲。”

嘴巴上火辣辣的疼,策君用手紧紧的捂着,他能够接受守山童打他,也能够懂得守山童的怒火,但他不允许守山童侮辱他的智慧,特别是拿十七岁孩子的智商来贬低他的智商。策君自认为,虽不能有经天纬地之能,但算计个十七岁少年根本不是问题。

故而策君委屈地问道:“小姐,你可以杀了我,也可以打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智慧,我觉得我布的计绝非一位十七岁孩子能够识穿的!”

“是吗?”守山童猛地转身,脸几乎凑到策君的脸上,明显地感觉到策君内心深处的畏惧,“可是那纪烽就识穿了!而且……”

“而且什么?”策君很好奇纪烽到底如何识穿的计策?

啪!

可守山童没有给他任何语言的回复,转而就又是一巴掌,抽的策君嘴角溢出的鲜血,吓得澹台圆圆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而且什么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守山童愤愤地坐在椅子上,端起策君早已准bèi

的凉茶,一口饮尽,“现在我需yào

你做的就是帮我引出纪烽,我要杀了他!”

“小姐你告sù

我,纪烽到底如何识破我的计策的?按照我的剧本,小姐不该这么快就回来,到底发生何事了?”策君战战兢兢地问着守山童。

“报!”

此时,门外响起猛虎佣兵团的佣兵的报gào

声。

澹台圆圆顿时惊得浑身冷汗,接着颇为尴尬地朝着守山童笑笑,意思无非是在询问守山童能否让他进来,看看是否有事。

守山童摆了摆手,澹台圆圆心领神会地对门口的佣兵言道:“就在门外说,是否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禀告团长,手下收到消息,铁血佣兵团的根据地被人夷为平地。”佣兵说完,澹台圆圆和策君不由地看向守山童。

“看什么看?是我弄的,又怎样?让他滚!”守山童的脸色阴沉,根本不给人反驳的任何机会。

“你下去吧!”澹台圆圆哪敢反驳,当即对佣兵言道。

“是!”

策君看向守山童,等待着守山童的答复,而守山童则沉思稍许,言道:“你还记得你剧本上这么说一句话吗?那句话的意思是让我对纪烽说,化北城的城主和纪烽是同姓。”

“不错!按照我的推测,在小姐说出你来自化北城势必会让纪烽响起他的哥哥纪武,那么这会在无形中提升小姐在纪烽心目中的地位,毕竟你是纪武城主的子民。如此说,会让事情的发展获得事半功倍的效果。”策君的剧本的确会收到此效果,可惜守山童没有彻底理会剧本而已。

“哼,你的计策已实现的一半效果,那就是事半,至于功倍,哼哼,全是屁话!纪烽之所以能够看出破绽就因为这句话。”守山童冷笑着说道,而且说话间,双手紧紧地攥着椅把手。

“怎么会?”策君在问话时,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那神mì

身影,整个灵属大陆,除却那些未知的拥有超级脑袋的神mì

人物,那就只有他能够从这句话里看出破绽,因为这不符合正常说话的逻辑,更加不符合事情发展的逻辑。

就守山童表现出的那弱女子形象,又怎么会从化北城赶到此处呢?难道就不会在途中寻觅一处大户人家带着?再来,在别人问你他人的名字时,正常的逻辑自然是毫不顾忌的说出他人的名字,然后才会联系到其他地方去。

不过,如此隐晦的破绽,就凭那十七岁的纪烽能够发xiàn

,策君绝对难以相信。

“因为我在说这话是纪烽还未告sù

我他的名字!试问我这么一位刚逃亡到此的人,又怎么会知晓纪烽的名字呢?所以说,你的计策破绽百出。”守山童言辞凿凿地指责着策君的剧本。

可策君在听了守山童的指责后,差点晕过去!

“拜托小姐,我的剧本上特别批注,那句话要在纪烽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才能说出来,否则就只需yào

报出纪武名字就行!”

如此二又萌还又狠的妹子,策君还是第一次见到,实在是可惜精心准bèi

两天的剧本,演出没有两天就彻底结局了!

结局就算了,反倒是自己被莫名其妙地弄了两巴掌,这算什么事儿嘛!

“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我要抓住纪烽,我要杀了他!”守山童似是意识到问题其实出现在自己,但又觉得自己的怒火难消,拉不下身份道歉,只得转移话题来掩饰这些尴尬。

策君沉思稍许,便言道:“可以利用他们!”(未完待续……)

172 对付梁广(上)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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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守山童能够使用精神属力,那就表示她基本可以算为祭司,甚至于还是一位品阶不小的祭司,那么就绝对不是猛虎佣兵团的团长。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守山童就是猛虎佣兵团的团长,那么还会有人千方百计地对付猛虎佣兵团吗?

再者说,身为祭司会去做佣兵团团长?

太不符合逻辑了!

只要守山童不是猛虎佣兵团的团长,那纪烽与猛虎佣兵团的仇恨就不会了解,是时候该对猛虎佣兵团下手了!

不过在下手前,纪烽得恢复好体力,别说,做那事的确很费体力,即便是纪烽这般强壮体魄的人,也觉得全身疲惫。可惜银龙在没有水汽的地方根本没有吸纳原灵的作用,所以纪烽寻找找一处溪流,直接潜入水底打坐修习。

拥有龟息之法的纪烽,在水底打坐根本就是小儿科的事,如今的他,即便是坐在水底一天,也不会有任何窒息之感。

二月底的溪边已经有不少浣纱的女人,她们笑谈着自家的相公,更多的幸福在话语间流淌出来。

可幸福之后,接踵而来的便是忧愁。

其中有位农妇气质的女子,边捶打着衣服,边对身边的女子言道:“听说曾经野狼佣兵团的团长梁广现在变成了色魔,整天埋汰在美酒和女人间,更可恶的是他还派遣手下四处抓女人回去供他消遣,消遣完毕后,又赏给手下消遣!当真是禽兽不如啊!”

“嘘,别说的那么大声,要是让梁广的手下听见了,指不定下次抓的人就会是你哦!”又有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加入了讨论。

“嘁,想想那么多男人伺候你们,你们就幸福吧!如果有人愿意伺候我。别说那么几位了,就算是百余人我也愿意。”烨城城外的寡妇吴大大咧咧地说道。

“拜托,你个七十多岁的女人,谁还会对你有兴趣啊?到是我们这些二十多岁的,每天都胆战心惊地过日子。”说话的女子,样貌虽不出众,倒也是位看得下去的女子,特别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直让人心头发痒。

“如果男人们在家就好了!”这时间是猎捕幻兽最佳的日子,不少年轻力壮的男子都随着佣兵前往幻兽山脉。希冀弄些东西回来卖,贴补家用。

啪!啪!

闻言,最边上的女子狠狠地捶打着衣服,溅起漫天水花,惹得旁边浣纱女子一阵阵不满yì

的骂声,而那女子却是满不在意地怒言道:“男人在家有个屁用,梁广现在是猛虎佣兵团的三团长。你们能够指望男人给你们保护吗?”

“要是那位英雄般的男子就好了!”最先说话的女子不由得泛起了花痴,随后又神经兮兮地言道,“你们听说没?他把猛虎佣兵团的副团长直接杀了!太帅了。要是他是我的相公,我还会害pà

梁广吗?”

“口无遮拦,小心浸猪笼!”七十多岁的寡妇吴淡淡地说道。

“听说他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满足不了你个欲nv。”说话间。那女子便用手捧起溪水,朝着刚刚的花痴女泼了过去!

“哈哈!”“哈哈!”

欢快的笑声响彻在溪边,

潜入水底修习的纪烽无奈的摇摇头,敢情女人在一起也不是省油的灯。原来和男人们一样,喜欢开些不着边际的笑话。

可突然,那些笑声戛然而止。纪烽不由地皱起眉头,因为那感觉就像是有人猝不及防地扼住了女人们的脖子似的。

随即纪烽便听到男人的声音,而且还伴有色笑声,“啧啧啧,看你们笑的如此开心,不如到我们营帐来说给大家听。当然啦,为了表示我们对你们的感恩,我们三团长会让你们幸福满足到天上去的!嘿嘿,怎么样?”

“你要是敢胡来,我就死给你们看!”玩笑可以开,但真zhèng

遇到了,女人中也不缺贞洁烈女的。

“死吓唬不了我们!而且如果你们不愿意随我们去,可就别怪我们刀剑无眼了,到时候不小心送你们归西,同样都是死!呵呵,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思考。”那男人在言语中透射着威吓,水面闪动的亮光,应该就是他挥舞刀剑时折射的光芒。

溪岸上,由梁广代领的猛虎佣兵团的佣兵们正色眯眯地看着眼前的浣纱女子们。

来得佣兵并不多,只有七人。

只因为他们有原灵,更有刀剑,再加上杀人不眨眼的传言,让那十几位浣纱女子对他们深感畏惧,自然也不敢游任何的动作。

此刻,寡妇吴上前一步。“不用思考了,我去!”寡妇吴首先表示愿意前往。

“你滚!”男人毫不客气地言道。

寡妇吴双手一摊,“咾,是你们不要我的啊!”,说着,她便挎起洗衣筐优哉游哉地转头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当真是羡煞旁人。

“真恶心,人都老成那样了,还不懂得如何尊重别人。”带头佣兵看着寡妇吴愤愤地言道,随即又将目光看向剩下的女子,“怎么样?你们想好了吗?”

“你还是杀了我们吧!”不屈服在淫威之下是这些女人们此刻的想法,自小她们就懂为人要专一。

“杀?可惜了,要想死,就等我们爽完后!你们,带走几位漂亮的!”带头佣兵彻底失去了耐心,直接挥舞着刀剑冲到人群中,抓住一位稍微漂亮的女人就转身而走。

水底。

纪烽刚想冲出水面将那些佣兵们全部杀死,但却被墨沧黎给阻止了,遂问道:“师尊,为什么不让我去追呢?”

“让他们为你带路不是更好吗?我知dào

你要去对付梁广,如果没有人带路的话,你确定你能找到梁广营帐的所在地?”墨沧黎问道。

呃,的确,纪烽根本不清楚梁广营帐在什么地方,倒不如让他们在前面带路,纪烽只需yào

跟在后面就行了。

“师尊,聪明!”

纪烽在确定岸边的猛虎佣兵团的佣兵离开后,直接冲出水面,找处隐蔽的地方换掉衣服后,利用精神属力远远地跟在七位佣兵的身后。

而那七位佣兵自顾自的走着,期间还时不时地摸摸被迷昏的女子的屁股,更有甚者,直接用手使劲捏了捏她们的宝贵地方,很明显,柔软的感觉让那些佣兵非常的享shòu

,偶尔间发出那原始而又的低沉的舒服声。

“爽!”

或许是见那些人愈发地过分,带头的佣兵顿时厉声道:“你们都给我注意分寸,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不保。”

“老大,为什么每次抢回来的女人都要让梁广先享shòu

?我不服,不如我们这次先享shòu

了,再带回去给梁广,亦或者直接把她们杀了,然后就回禀梁广,说没有抓到女人。怎么样?”有人实在经受不住体内原始兽性的呼唤,整张脸憋得涨红。

“你想重蹈老榔头的覆辙吗?如果你不担心死的话,就自己去!”带头佣兵狠狠地言道,随即对其余五人说道,“从现在起你们都给我住手,乖乖地将她们带回给梁广,虽然只会得到二手货,但是我们不仅能够得到享shòu

的机会,还可以满满地保住性命。”

“老大,我……”那名佣兵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几岁,真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也难怪控zhì

不住体内躁动的yu望。

“你现在与我们无关!爱怎么做都行。”带头佣兵必须撇清关系,否则肯定会被他拖累,在享shòu

面前,生面才是最宝贵的。

沉思片刻,那二十几岁的佣兵一狠心,言道:“无关就无关!我现在做什么事都与你们无关,你也不要关我。”

说着,他便扛着那稍微有些姿色的女子向着旁边的茅草丛里走去。

茅草丛中,佣兵仔细地打量着女子。

她虽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更没有凝脂般吹弹可破的肌肤,但五官搭配颇有农家女的朴实美貌,当然啦,更多是胸前的那对“凶器”才是让这佣兵团冒死行事的根本原因。

撕拉!

佣兵迫不及待地将女子的衣服撕开,急匆匆地扑上去,在脖子与锁骨间亲个遍,双手更是颤抖着探索着她的身体。

而这动作让躲在旁边的纪烽有些气血暴涨,脑海内,不断浮现出与守山童的场景,真不知此刻的守山童到底怎么样了?

她会自杀吗?

纪烽的脑海内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但随即将它甩到了脑海,此刻要做得是送这位佣兵归西,不该想那些事。

悄悄地潜伏过去,越来越逼近,而那佣兵完全沉浸在忙碌中,哪里会察觉到危险将至?

最佳攻击距离已经到达。

“野蛮碰撞!”

纪烽怒叱一声,整个人在风车咒术的协助下,如流星坠地般砸向那名佣兵,而那名佣兵也刚好在最关键的步骤中,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接被砸飞出去。

轰!

佣兵撞在古松上当场死亡,胸膛更是直接坍塌下去,嘴里还含着心脏破裂的碎肉。纪烽走到面前,用他的裤子遮住他的下身,淡淡地言道:“不能怪我破坏你的好事,怪只怪你是猛虎佣兵团的佣兵。下辈子找个好地方呆呆吧!”

纪烽把那女子唤醒,送了她一套衣服后,便让她离开了,而自己则快速地追上另外六人,他在等待着下一次出手。(未完待续……)

173 对付梁广(中)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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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梁广选择的扎营之地正当是隐蔽,附近岔路很多条,只要选错一条岔路,就会离营帐越来越远。

幸好纪烽有佣兵的领路,倒也没有任何困难。

站在不远处的古松上,纪烽的精神属力透体而出,很快营帐的情况如电影般出现在脑海里,为纪烽勾勒出最全面的地图。

营帐的人并不多,也就五十多人而已,而且基本上都在前期灵士的修为。单个对付的话,以纪烽目前后期灵士的修为完全可以解决,但是如果五十人齐齐攻向纪烽,那纪烽可以没有办法对付他们,而且还有位中期灵使的梁广。

再者说,梁广才是纪烽此次的目标。

将精气神浪费在那五十位普通佣兵上,的确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可到底如何才能将五十人的目光引走呢?

而此时,竟有两位佣兵朝着纪烽所站的古松走来,不好,难道是被发xiàn

了?

纪烽暗暗运起原灵,如果这两人发xiàn

了纪烽,纪烽就会在电光火石间结果了他们,还好,他们只是走到古松下,掏出那家伙,撒起尿来。

纪烽暗暗地松口气!

“听说中午代团长尤功急匆匆地赶来,根本不清楚对梁广说些什么,看梁广和代团长的样子,似乎是件紧急的事儿。”解手时,其中一位佣兵抖了抖身子后,边将那家伙收回裤子内,边言道。

“紧急个屁!如果紧急梁广会着急忙慌地让其他小队去为他找女人,听说带回来了六位样貌不错的女人。”另外的佣兵说着竟然意yin起来,以至于下面的家伙不服输地立起来,“你站起来有个屁用,那些娘们也轮不到你来伺候啊!”

“哪里六位?明明是三十二个娘们,哼。梁广的口味当真不小,想一次性伺候三十二个娘们,迟早他会虚亏而死的。”首先说话的那佣兵愤愤地咒骂道,似是在责怪梁广为什么没让他去抓。

因为在营帐内有个默认的规矩,那就是谁抓来的娘们,等梁广爽了后,就会赐给那个抓来的人爽,待他爽完了,就会杀了娘们亦或者送回去。

更多的是,女人们觉得再无颜面对相公或者家人。自己选择投河自尽,或者上吊。

闻言,纪烽愤愤地用手砸了下古松,如此丧尽天良的梁广,今日如果不杀了他,怎么能够消除心头之恨呢?

古松下。

将立起的家伙塞回裤子内,那佣兵皱起眉头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此次抓来的娘们有个特点?而且还是共同的特点。”

“他们都是浣纱女!”首先说话的佣兵恍然大悟,“你不说我还没有太过在意,我就说怎么看到每个娘们都觉得眼熟呢!?”

“浣纱女?”

“谁?”

由于太过沉浸于对两佣兵的话的分析。以至于纪烽不知不觉地提高了声调,自然也瞬间暴露纪烽的行踪,没办法,唯有——杀!

噗嗤!噗嗤!

速度之快快若闪电。两人根本没有看清到底是谁,便觉得喉咙处传来一阵刺痛,继而是微微一凉,随即两人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快而轻的将两尸体解决掉。纪烽再度回到古松上,他在等待着机会,更是在分析着那两位佣兵说的话。

脑海中。

纪烽准bèi

向墨沧黎请教。“师尊,您对那两佣兵说的话,有什么看法呢?”

“我没什么看法,你说出你的疑惑就好。”墨沧黎的声音在沉寂稍许后,在纪烽的脑海内响起,“不要有依赖性。”

“我有两点疑惑。其一,猛虎佣兵团的代团长急匆匆地赶到此处,估计是为了我的事而来,可看梁广那表现似乎对尤功的到来没有任何的表示,这似乎不符合梁广的脾气;其二,梁广此次派人出去抓那些女人回来,似乎并非消遣那么简单,否则他不会只抓浣纱女。”纪烽切中要害地说出疑惑点。

“梁广什么脾气?何以见得尤功的到来是为了你?如果梁广抓那些女的回来,并非消遣那么简单,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墨沧黎反问道。

“师尊,这不是应该是我请教你的问题吗?你怎么又将它们反问回来了呢?”纪烽抑郁非常。

“因为我不清楚,但有好奇地想知dào

。”

纪烽当然明白墨沧黎是在考验自己,当即仔细分析道:“我将野狼佣兵团直接灭的还剩下他这么一位团长,如果尤功真的前来通知梁广我的事,他还能去抓浣纱女吗?试问这么位恨我入骨的人,怎么会精虫上脑呢?再来尤功,他急匆匆的赶到此处,无非是想让梁广多多留意我的踪迹,如此看来,韩将他们应该已经猛虎佣兵团抓起来了,并且从他们口里得知我的踪迹。至于梁广为何只抓浣纱女,那我就真心想不明白了。”

“我也不明白!”墨沧黎还是不愿意为纪烽解答疑惑,只是告诫纪烽,“记住,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为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如果你没那个责任心,你就永远没法成长。”

“嗯!烽儿谨记师尊的话。”纪烽点头言道。

“接下来你准bèi

怎么做呢?我可不认为你能够对付那么多前期灵士的佣兵,更不认为你在对付那些佣兵后,还有力qì

对付梁广。另外,别忘了,那两个佣兵并没有指明尤功已经离开了!而且有些人可以用某些办法避开精神属力的搜寻。”墨沧黎最终还是担心纪烽受伤,提醒道。

“我准bèi

趁着黑夜偷袭!到时候还请师尊出手,施展咒术将梁广所在的营帐隔绝,只要不让梁广逃出来,并且不让外面的人听到声音,我就有办法杀了他。至于想知晓尤功有没有走,抓个佣兵过来问问不就知晓了?”纪烽轻轻跃下古松,潜伏在四周,伺机虏获个佣兵。

“那个容易!”墨沧黎答yīng

道。

整个营帐,唯有那巡逻的佣兵最好虏获,很简单,他们必须四处走动,而且是单独行动的,正好成为纪烽的“猎物”。

很快,纪烽便抓了个佣兵。

左手扼住佣兵的脖子,右手用手捂住佣兵的嘴,附在佣兵的耳边,冷冷地言道:“不要动,不要喊,否则我会送你见阎王。”

“你是谁?”被捂住嘴的佣兵支支吾吾地问道。

“纪烽!”

闻言,那佣兵竟浑身一颤,然后直接失去了挣扎的气力,就纪烽的名字,在猛虎佣兵团内是恶魔般的存zài

,因为他杀了太多的猛虎佣兵团的佣兵,而且手段残忍毫不留情。

“乖乖地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不会杀你的!”纪烽在佣兵的耳边低低的言道。

“嗯嗯!”佣兵连连点头。

“你们代团长尤功,有没有离开?他来此的目的是什么?”纪烽当然得知晓尤功来此的目的,那样也可确定梁广是否早已设防。

“代团长在和梁广说完话后便又匆匆地离开了!至于代团长和梁广说了什么话,我真的不清楚。求求你,不要杀我!”佣兵尽量压低声音在恳求着。

左手手指稍稍用力,便吓得那佣兵屁滚尿流。

“真的不清楚?”纪烽再度恐xià

道。

“真…真的不清楚!因为梁广所在的营帐根本不让我们靠近,据说是担心我们偷窥他办‘好事’。”难怪梁广所在的营帐外围十米处没有任何的营帐,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砰!

直接将佣兵敲晕,然后将他拖到其他地方去,既然他都已经求饶了,纪烽便生起恻隐之心,可墨沧黎却言道:“杀了他!”

“可他都求饶了!而且看他样子也不像是坏人啊!就这么杀了,太造孽了吧?”纪烽有些不忍,毕竟这佣兵没有在他的眼前做坏事,难以下手。

“收起你怜悯的恻隐之心吧!没有人会因为你的好,而放qì

杀你的机会!杀、杀、杀……”墨沧黎催促道。

“我下不了手!”纪烽直接用藤蔓将此佣兵裹得像粽子似的,并且封住了他的哑穴,只要保证此人不会通风报信就可以!

玉镯内,墨沧黎没有在对纪烽说些什么,只是自言自语道:“你的铸心之路还有很长的路,可我能够得到那天吗?不行,我得加快我的步伐。纪烽,希望你以后知晓我的事情后,能够明白的我苦心,当然得等你满足我的愿望后。”

黑夜在纪烽的等待中悄悄降临,梁广的营地升起了篝火,火光中,那些佣兵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自在。

夜至一更,佣兵们三三两两地蜷在一起打起盹儿,当然还有些人在喝酒吃肉,巡逻的佣兵也来来回回地走着。

夜至三更!夜深人也静了,更是纪烽行动时候。

望着安静的营地,纪烽再次静等了片刻,方才拔出子母剑,缓缓的行进营地之中,途中更是蹑手蹑脚地躲过那些说梦话的佣兵。

纪烽顺利的穿过几座空着的帐篷,片刻后,来到了营地中央位置的那所大帐篷之外。

在帐篷内部火团的反射下,两条交缠的身体,正卖力的耸动着。

纪烽听着那从帐篷内部传出来的男人粗重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呻吟声,嘴角挑起一抹森冷。(未完待续……)

174 对付梁广(下)

第一更!【新书月票榜即将结束,对我而言,不会有任何的奇迹!唉,默默地更新着吧!】

====

营帐内,梁广正在翻云覆雨地“耕作”着,粗重的喘息声在营帐内颇为急促地响着,听上去特别的卖力!

而营帐外,墨沧黎借助纪烽的身体已经施出“隔绝”咒术。

也就是说,不论纪烽在营帐内如何的战斗,外面的佣兵也不会听到任何的声音,当然梁广也休想逃出营帐。

后路布置完毕,纪烽握着子母剑潜伏而去。

可营帐内的梁广也随即感觉到了异常,到底是长年累月生活在生死边缘的人,警惕性就是非比寻常,而且反应速度也快的惊人,拿起被褥向着危险袭来之地扔去,顺势后退,完全凭借直觉,以最快的速度躲开危险。

“撕拉!”

寒光划开被褥,纪烽见攻击未果,立时剑锋斗转,横划而出,再逼梁广的项上人头,而惊魂甫定的梁广还未稳定身形便再度察觉到危险逼近。

动作仅在转瞬间,梁广明白避无可避,干脆以手掌前去格挡,而纪烽则剑锋逆转,躲开梁广手掌,在梁广小腹留下浅浅的血痕。

眼前掌风逼近,纪烽脚步猛地踢地,整个人借势倒飞出去,险险避开梁广的掌风。落定后,纪烽颇为不爽地言道:“该死,居然没有成功!”

其实纪烽原本就未打算让梁广一击毙命,只打算混乱梁广的思维,然后没收他的“作案工具”而已!

只可惜纪烽仅仅在梁广的小腹上留下血痕。

“啊!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有人刺杀团长啦!”

各种尖锐的惊呼声从床榻上的女人的口里迸发而出,此刻她哪里关心自己是否春guang大泄,唯有惊恐地尖叫着。

“闭嘴我就是来救你的!”纪烽握着手里尚滴着鲜血的子母剑,狠狠地对那女子言道,“再吵我就把你丢在这儿。”

“你为什么救我?”被纪烽这么一吓,女子终于闭了嘴。紧张兮兮地言道。

“哟,难道是被伺候的舒服了?竟然忘记你是被俘虏而来的人吗?”纪烽有些无语,敢情女人的贞洁完全禁不住欲wang的考验啊!

“什么俘虏?我是梁广的妻子,我们之间的事需yào

你来多管吗?”女子从床下将被纪烽劈成两半的被褥拿起来,挡在自己的身前,“话说你到底是谁?竟然敢闯入团长的营帐,还…还破坏我们夫妻之间的好事儿。该杀!”

“妻子?”纪烽顿时间脑袋一片空白,难道我见到的事情都是假的?

用手捂着小腹的伤口,梁广完全不顾自己是否穿衣,而是将所有的精力锁定着纪烽。然后淡淡地对他妻子言道:“他是纪烽。”

“纪…纪烽?”很明显,纪烽的名号对于他们的确如同噩梦,听到这个名字,梁广的妻子脸色瞬间苍白。

“告sù

我实情,我留你全尸和你妻子的性命,否则你们就准bèi

化蝶吧!”纪烽用子母剑指着梁广,语言中的威胁意味特别的浓,反正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纪烽已经没有后退的机会。他必须全力以赴地将梁广击杀。

“等你战败我,我会告sù

你!”梁广右手呈鹰爪状,强dà

的原灵直接将宝剑吸入掌内,完全做好了战斗的装备。

望着进入战斗状态的梁广。纪烽耸了耸肩,这家伙对危险的敏感程度,大大地超过了他的预料,简直达到了变态的程度。

所以偷袭的打算。是彻底的失败了。

当然啦,偷袭只是纪烽偷懒的想法,如果能够在梁广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把他杀了。倒也省去了纪烽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既然偷袭不成,纪烽也不在乎多浪费点精力来对付梁广,最主要的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liàn

,纪烽也想锻炼锻炼“风车”咒术配合起《镜射之招》到底会出现怎样的效果?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有使出那招的机会!死神的镰刀早已横在了你的项上人头上。”梁广说话间挥舞起宝剑向着纪烽猛攻而来。

剑qì

纵横,竟密集到宛若狂风,完全不给纪烽半点逃窜的缝隙,而且梁广步法诡异,一退一进间看似无常,实则颇有玄妙,就单凭那步法似是要将纪烽的任何攻势化解,而且只要纪烽稍有不慎,便可能被锁于步法内,成为刀俎鱼肉。

唰!

梁广宝剑自下而上的快速地刺入,危险气息直逼纪烽的喉头,移步转身,纪烽以扭曲的身姿险险躲开宝剑后,顺势踢出右脚,直逼梁广的命根子。

“不要啊!”惊得梁广的妻子大声疾呼。

砰!

左掌格挡,梁广险险挡住那如山岳般沉重的右脚,最终是保住了命根子,否则肯定会从此入宫的。

噗嗤!

可纪烽却借助梁广失神保护命根子的时候,子母剑横划而出,朝着梁广的手臂削去,若非梁广反应绝对的迅速,只怕此刻就不仅仅是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而是直接断掉。

咻!砰!

忍着疼痛,梁广用宝剑划出扇形剑qì

朝着纪烽劈去,随后借势快速地站到安全的距离外,而纪烽则抬起子母剑直接将梁广打出的扇形剑qì

给化解。

“几日不见,你的成长速度远远地超乎我的预料!我猜你至少得与我的修为相当吧!”梁广握着宝剑继xù

等待着时机!

舞动子母剑,纪烽再度向着梁广攻来,边攻边说道:“如果我有你那修为,你早就已经死了,还会留你到现在?”

纪烽攻击的目标当然是梁广的命根子。

他必须激怒梁广,必须让梁广因为疯狂而失去应有的判断,更必须让梁广施展出原灵,唯有那样纪烽才能够使用《镜射之招》。

再从刚刚的战斗而来,唯有梁广的命根子才会让梁广分神去保护,而分神的同时,必是梁广受伤的时候。

“兔崽子,你为什么总是玩这招?”梁广边保护着命根子,边疲于化解纪烽越来越凌厉的剑招,时不时纪烽的子母剑就会招呼到他的身上,仅仅对战半小时,梁广的身上便是剑痕纵横,虽剑伤都不重,但数量众多,以至于梁广此刻看起来像个血人。

当然啦,纪烽也没有好日子过,梁广到底是野狼佣兵团的团长,激怒对他而言竟也没用,虽然梁广怒发冲冠,但是并未乱掉方寸。

半小时的对战,纪烽也是伤痕累累,衣服被鲜血浸湿,可纪烽的动作则愈发的迅速。

“啊!烦死了!”

梁广彻底疯了,纪烽的所有目标都盯着自己的命根子,每次虚晃几招后剑锋陡然偏移,转向梁广的命根子,可只要梁广将视线转移,纪烽便会在他的身上留下浅浅的剑伤。

砰!

原灵震荡,掀起滚滚气浪,直接将近身攻击的纪烽震飞,更是将营帐震得四分五裂,可惜的是,外界听不见半点声音,寂静的只听到幻兽山脉内特有的虫鸣。

见外面没有丝毫的动静,那些佣兵都是东倒西歪地瘫在地上,梁广的双眼几乎要喷出怒火,愤愤地问道:“你杀了他们?”

“你说呢?否则你如此大的动静,他们为何没有反应呢?”见梁广并不明白咒术,纪烽当即欺骗道。

“纪烽,你真的该死!呀啊!”

梁广绝不会再犯上次在幻兽山谷内的错误,他绝对不会再给纪烽任何施展那恐怖剑招的时间,伴随着他的厉喝,中品武灵施展而出。

“剑舞?风狼破!”

密集剑影自梁广手里的宝剑分离而出,荡荡剑qì

似是要捅破了天,中期灵使的强dà

气场竟让周遭卷起了猎猎罡风。

剑影直逼纪烽而来,宛若巨狼般咆哮,恐怖非常。

“剑舞?风狼破!”

就等这个时间,纪烽几乎与梁广同时施展了武灵,《镜射之招》出来后,完全与梁广相同的招式与场面出现在女子的眼前,惊得她目瞪口呆,随后直接昏倒。

轰!

两头巨狼相遇,恐怖的力量下八荒震荡,就连地面也难承那股力量而皲裂开来,女子直接被剑qì

洞穿而死,遮挡住身体的半截被褥更是在剑qì

下荡然无存。滚滚尘埃挡住两人的视线,若非墨沧黎施展的强dà

咒术,如此动静只怕连蚂蚁都要吓醒了!

“结束了,三团长!”

趁着尘埃未落,趁着梁广还沉浸在难以置信的惊愕中,纪烽操纵着“风车”咒术直接向着梁广飞掠而去。

“野蛮碰撞!”

没有了子母剑,再加上有“风车”咒术的增幅,如今这双拳的力量当真可以崩山劽海,就连虚空都在纪烽快速冲击的双拳下扭曲变形,更何况是梁广的胸膛了!

砰!

梁广直接被砸穿了胸膛,重重地撞击在咒术罩上,口吐鲜血,满脸惊讶地看着纪烽,问道:“你、你答yīng

我告sù

我当初在幻兽山谷的剑招的,你不可食言。”

弥留之际,梁广记得的并非恨,而是瞑目的心安。

“魔法剑招!而现在使用的是中品武灵《镜射之招》。”纪烽对死人当然不会隐瞒,不过,他更关心的还是这一切事情的发展,“现在轮到你告sù

我,事情的发展了。”

纪烽为听到实话,甚至于将以及稀薄的原灵输送给梁广,支撑着他,至少能够保到他说完事情经过为止。

“事情是这样的……”(未完待续……)

175 层层阴谋,环环相扣

第二更!

====

事情的发展,让纪烽难以置信。

竟是一场专门为纪烽设计的很长很长的阴谋,可谓是层层阴谋,环环相扣。

时间要追溯到纪烽当初在幻兽山谷战败梁广开始。

当初纪烽的确放走了猛虎佣兵团的佣兵,纪烽清楚的记得当初自己的想法,只是想通过这名佣兵搞臭梁广的名声,毕竟在猛虎佣兵团的心目中,其实是梁广害死他们的,可惜未等那人将消息传出去,便被梁广遇到,然后灭了口,不用说,罪名自然是落在了纪烽身上。

这也为什么传言中,纪烽杀了三十名猛虎佣兵团的真zhèng

原因。

梁广用那三十名猛虎佣兵团死亡的“真相”在澹台圆圆那里换来了三团长的位置,并且澹台圆圆悄悄地告sù

梁广开始抓女人供自己“爽”,说是为以后抓住纪烽做准bèi



“尼玛,那澹台圆圆到底是个什么人?竟然可以预料到现在发生的事。”纪烽在倾听梁广说出事情的真相时,不禁有些惊愕。

当然事情的真相是,佣兵们听到的呻吟与喘息声其实是梁广和他妻子的。不过呢,梁广为了事情发生的更加真实,也的确瞒着澹台圆圆让手下的兄弟们趁机爽了几把,这也顺便拉拢不少猛虎佣兵团的佣兵的心,以往的他们根本不理会梁广这位三团长。

但是梁广等待很久也没有接受到纪烽的任何消息,直至中午尤功的到来,不仅告sù

了梁广,纪烽的可能动向,而且还告sù

梁广,派人四处去抓浣纱女可能会引出纪烽。

纪烽有些惊讶:“为何尤功可以那么肯定能顾河边引出自己呢?”

果然,纪烽现在出现了。

“可惜,我学艺不精竟然被你这位兔崽子给杀了。咳咳……”弥留之际即将结束。渐渐的梁广的眼前有些模糊,像是看到了曾经跟随自己的彪虎,黄才等等。

“尤功为什么可以肯定能够河边引出我呢?”纪烽感觉身边有奸细似的,否则那么隐秘的所在,怎么会被猜到呢?

“咳咳…不清楚…不清楚!听…听尤功说,还有计谋曾施在你的身上,可…可惜我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计谋!”梁广的瞳孔渐渐开始放大,“尤功,还让我告sù

你,你可以跑。可是那与你共同在一起的铁血佣兵团,你准bèi

不要了吗?”

“韩大叔?”纪烽猛地一愣,果然他还是坑害了韩将那批人,遂当即问道,“他们拿韩大叔等人怎么样了?”

“自己去…去…”

梁广的手沉沉地坠落下来,瞳孔急速放大,随即那双沉重的眼皮也慢慢地合拢。没有任何的痛苦,梁广去的相当的平静,或许是他清楚纪烽肯定悲剧的下场。嘴角竟还挂着微笑。

清晨的阳光,从天际洒落,透过树枝的遮掩,稀疏的照在下方那安静的营地之中。

寂静的营地内。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的佣兵,忽然迷茫地睁开了双眼,缓缓的坐起身子,互相彼此相望着。半晌之后,从睡眠中清醒过来的佣兵们,心头猛的一激灵。迅速的爬起身来,望了望颇为寂静的营地,然后握紧武器,不由自主地转向营地中央。

而营地中间部位的佣兵们却早已发xiàn

梁广营地的情况,个个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昨夜还好好的团长营帐,今早就彻底没了!

散落的营帐碎屑内,偶见那早已泛出尸斑的梁广他妻子的尸体,当然啦,更为恐怖的要数,梁广。

梁广瘫倒在地,双目紧闭,脸庞之上,还残留着一抹怪异的笑,地面之上,一滩已经粘稠的鲜血,不断地刺激着众人那已经被震撼得接近极限的心脏。

他的胸膛直接给人砸烂了!

“三团长,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被人给杀了?”

“是人是鬼?”

满脸震惊的望着营地中央的惨剧。众多的佣兵,都是脸色惨白地软了下来。他们哪里能够相信在四十多人的团团围住的营地中央,梁广就这么没有任何动静的被人杀了?

经过几番激烈的思维碰撞,众多佣兵们统一观念是,梁广是被绝世高手杀的,至于那高手的修为,最起码要在灵君以上。

梁广何时得罪如此高手呢?那高手会是因为他们四处强抢民女而来报仇的吗?那他会不会来杀自己呢?

这又是佣兵们思考的问题。

而纪烽此时早已向着烨城的方向跑去,由于“风车”咒术的帮忙,纪烽的奔跑速度快的有些过分,原本要走一天的路,仅在日上三竿的时候便已完成。

可纪烽却借助梁广失神保护命根子的时候,子母剑横划而出,朝着梁广的手臂削去,若非梁广反应绝对的迅速,只怕此刻就不仅仅是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而是直接断掉。

咻!砰!

忍着疼痛,梁广用宝剑划出扇形剑qì

朝着纪烽劈去,随后借势快速地站到安全的距离外,而纪烽则抬起子母剑直接将梁广打出的扇形剑qì

给化解。

“几日不见,你的成长速度远远地超乎我的预料!我猜你至少得与我的修为相当吧!”梁广握着宝剑继xù

等待着时机!

舞动子母剑,纪烽再度向着梁广攻来,边攻边说道:“如果我有你那修为,你早就已经死了,还会留你到现在?”

纪烽攻击的目标当然是梁广的命根子。

他必须激怒梁广,必须让梁广因为疯狂而失去应有的判断,更必须让梁广施展出原灵,唯有那样纪烽才能够使用《镜射之招》。

再从刚刚的战斗而来,唯有梁广的命根子才会让梁广分神去保护,而分神的同时,必是梁广受伤的时候。

“兔崽子,你为什么总是玩这招?”梁广边保护着命根子,边疲于化解纪烽越来越凌厉的剑招,时不时纪烽的子母剑就会招呼到他的身上,仅仅对战半小时,梁广的身上便是剑痕纵横,虽剑伤都不重,但数量众多,以至于梁广此刻看起来像个血人。

当然啦,纪烽也没有好日子过,梁广到底是野狼佣兵团的团长,激怒对他而言竟也没用,虽然梁广怒发冲冠,但是并未乱掉方寸。

半小时的对战,纪烽也是伤痕累累,衣服被鲜血浸湿,可纪烽的动作则愈发的迅速。

“啊!烦死了!”

梁广彻底疯了,纪烽的所有目标都盯着自己的命根子,每次虚晃几招后剑锋陡然偏移,转向梁广的命根子,可只要梁广将视线转移,纪烽便会在他的身上留下浅浅的剑伤。

砰!

原灵震荡,掀起滚滚气浪,直接将近身攻击的纪烽震飞,更是将营帐震得四分五裂,可惜的是,外界听不见半点声音,寂静的只听到幻兽山脉内特有的虫鸣。

见外面没有丝毫的动静,那些佣兵都是东倒西歪地瘫在地上,梁广的双眼几乎要喷出怒火,愤愤地问道:“你杀了他们?”

“你说呢?否则你如此大的动静,他们为何没有反应呢?”见梁广并不明白咒术,纪烽当即欺骗道。

“纪烽,你真的该死!呀啊!”

梁广绝不会再犯上次在幻兽山谷内的错误,他绝对不会再给纪烽任何施展那恐怖剑招的时间,伴随着他的厉喝,中品武灵施展而出。

“剑舞?风狼破!”

密集剑影自梁广手里的宝剑分离而出,荡荡剑qì

似是要捅破了天,中期灵使的强dà

气场竟让周遭卷起了猎猎罡风。

剑影直逼纪烽而来,宛若巨狼般咆哮,恐怖非常。

“剑舞?风狼破!”

就等这个时间,纪烽几乎与梁广同时施展了武灵,《镜射之招》出来后,完全与梁广相同的招式与场面出现在女子的眼前,惊得她目瞪口呆,随后直接昏倒。

轰!

两头巨狼相遇,恐怖的力量下八荒震荡,就连地面也难承那股力量而皲裂开来,女子直接被剑qì

洞穿而死,遮挡住身体的半截被褥更是在剑qì

下荡然无存。滚滚尘埃挡住两人的视线,若非墨沧黎施展的强dà

咒术,如此动静只怕连蚂蚁都要吓醒了!

“结束了,三团长!”

趁着尘埃未落,趁着梁广还沉浸在难以置信的惊愕中,纪烽操纵着“风车”咒术直接向着梁广飞掠而去。

“野蛮碰撞!”

没有了子母剑,再加上有“风车”咒术的增幅,如今这双拳的力量当真可以崩山劽海,就连虚空都在纪烽快速冲击的双拳下扭曲变形,更何况是梁广的胸膛了!

砰!

梁广直接被砸穿了胸膛,重重地撞击在咒术罩上,口吐鲜血,满脸惊讶地看着纪烽,问道:“你、你答yīng

我告sù

我当初在幻兽山谷的剑招的,你不可食言。”

弥留之际,梁广记得的并非恨,而是瞑目的心安。

“魔法剑招!而现在使用的是中品武灵《镜射之招》。”纪烽对死人当然不会隐瞒,不过,他更关心的还是这一切事情的发展,“现在轮到你告sù

我,事情的发展了。”

纪烽为听到实话,甚至于将以及稀薄的原灵输送给梁广,支撑着他,至少能够保到他说完事情经过为止。

“事情是这样的……”(未完待续……)

请假!

外甥过十岁,最近都没时间写小说了!

请假两天!

星期天开始更新!(未完待续……)

176 伪装

突然出现的人影,竟是……韩将。

只不过两日未见,他便已憔悴不少,披头撒发中透着痛苦的神色,只不过五十多岁,就已增添不少苍老感。

整个人都有些变形了,变得让纪烽有些陌生,若不是那身衣服,纪烽真当是难以认出,他就是韩将。

可见,他在猛虎佣兵团里的日子非常的不好受,否则也不会这般的憔悴。

此刻的他被四位猛虎佣兵团的佣兵押解着,两位将韩将的双手绑缚在身后,另外一位则将寒光闪闪的刀架在韩将的脖子上,而第四位就显得颇有身份,应该是他们的领头。

领头的佣兵显然对此份差事相当的不满yì

,嘟囔着嘴,嘀咕道:“团长也真是浪费时间,直接把这老家伙给咔嚓掉算了,干嘛还要我们把他带往烨城的城门外呢?就这么个老家伙,至于那么大费周章吗?如果途中被该死的纪烽给劫走,那我们就完蛋了!”

闻言,拿刀的那位佣兵神经兮兮地扫视着周围,待确定安全后,才低声说道:“老大,我们还没出佣兵团呢,你就这么说团长,小心隔墙有耳啊!”

“小心为上,老大!”左边囚禁韩将左手的佣兵也提醒道。

“我觉得老大说的有理!团长嘱咐我们断不能被纪烽劫走,如果劫走我们就得死,可她又只派遣我们四人解送韩将去城门口,根本就是让我们送死嘛!”右边囚禁韩将右手的佣兵颇为不满,这般拿命开玩笑的事,的确不好玩。

“遇到纪烽那个煞神,我们与他争,根本是死路一条;丢了韩将,我们还是死路一条!看来,横竖都是死啊!”领头的佣兵烦躁地埋怨着。然后向着街巷走去。

躲在不远处的纪烽,则在悄悄地跟踪着、等待着,等他们到人多的地方,纪烽便开始行动。

依靠人多来干扰他们的行动,是纪烽想到的计策。

不得不说,烨城街道上的人相当的多,虽没有赶集时的比肩接踵,但也是人头攒动,四位押解韩将的佣兵们慢慢地向前挪动着,而纪烽则趁机越来越逼近他们。直至……

“呀啊!野蛮碰撞!”

直至攻击的最佳范围,纪烽整个人像座山峰般撞向拿着刀的佣兵,诡异的是,纪烽这座山峰并没有因为冲击力强dà

而显得笨重,相反,他穿梭在人群的缝隙里更加的灵巧,带给那些路人的只是一道恍惚的人影和刮脸的怪风而已。

“砰!”

没有异议,拿刀的那位佣兵直接被撞飞,鲜血喷涌而出。宛若那雨水滴落在人的脸上、地上,很多人不明所以,待看见死人时,又尖叫着逃窜开。

当然也不乏那些怕死又担心没有好戏看的群众。他们站在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外,看着纪烽等人,惊讶中带些恐怖。

很快,他们便在街道上围成的圈。看着即将上演的特别刺激的好戏。

“砰!”“砰!”

纪烽在将那位拿刀的佣兵撞飞后,并未停止行动,而是趁着另外两名押解韩将双手的佣兵还处在失神状态时。直接将他们拍飞。

纪烽顺利地将韩将救出,而且顺利的有些过分。

领头佣兵最快恢复过来,惊恐地看着纪烽,根本没有反抗的意识,只是结结巴巴地言道:“我、我TMD就知dào

会、会遇到这位煞神。尼、尼、尼玛,我TMD该咋、咋办呢?”

纪烽将韩将护在身后,对领头的佣兵言道:“你们走吧!回去告sù

你们的团长,明日午时便是我踏平猛虎佣兵团的时候!”

“或许不用等到明日午时!”

清脆的声音瞬间传入纪烽的耳内,而且在纪烽惊疑地看向四周的时候,精神属力却从背后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

果然,韩将竟从衣袖内拿出匕首,快且准地捅向纪烽的后背,只不过被纪烽险险地躲了过去。

“你……”纪烽跳到前方,面对着蓬头垢面的韩将,沉思稍许后,言道,“你根本不是韩将!好精妙的伪装!”

“呀啊!”

伪装成韩将的人不要命地冲向纪烽,原灵依附在匕首上,使得匕首看上去宛若灵蛇,吞吐着猩红的蛇信子,似是要将纪烽的心脏吃掉!

“喝哦!”

面对攻击,纪烽又岂会坐以待毙,武灵《火舞》施展而出,原灵就像熊熊烈焰燃烧在手掌上,而且自从原玄灵虫形变成银龙,纪烽的原灵不管从纯度上还是浓度上,都要比正常情况下强上很多,即便背着子母剑,也是强势非常。

匕首灵动非常,真似灵蛇,轨迹总能巧妙地避开纪烽的火掌,直刺心脏而去,若非纪烽有“风车”咒术,恐怕很难避开那刁钻的攻击。

其实相比较纪烽,伪装成韩将的人心头更加震惊。

眼前的少年,只不过十六七岁而已,竟然会有如此高超的武技,步法神奇玄妙,竟能每次都完美的避开匕首轨迹,而且连续几次,差点打到自己了!

“速速解决!有人来了!”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里响起!

纪烽听得出,墨沧黎的话语里带有催促的意味,似是不大愿意面对即将到来的人,当然啦,他到并非害pà

那个人。

听到墨沧黎的催促,纪烽的“风车”咒术再度加强,整个人就像鬼魅似的穿梭在伪装成韩将的人的身边,道道残影让整个场面看起来扑朔迷离。

但是伪装成韩将的人也变得行动刁钻起来,步法更是奇妙难明,纪烽虽快,却也难以奈何得了他。

场面一时胶着。

如此变化,刺激着那些看热闹的人,他们擦红的眼也没有看清楚纪烽的本体。

当然啦!

他们眼中更多的还是惊讶,毕竟纪烽是个十六七岁的毛孩子,换句话说,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屁孩,竟然会有这般能耐。而且纪烽面对的还是烨城的龙头老大猛虎佣兵团,围观人的除了认为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外,实在想不透纪烽到底哪来的自信可以对付他们?

“这JB小屁孩是谁?竟然敢独挑猛虎佣兵团。”竟然还有没听过纪烽传言的人,使得他身边的人齐齐地向他翻着白眼。

“最近烨城流传的传言,你清楚不?”他身边的人鄙夷地看着他。

“什么传言?难道烨城要降温?尼玛,都已经三月天了,不会又有寒潮要来吧?格老子滴,我的衣服可都洗了啊!”

这次,他成功地获得了一片白眼,外加竖中指!

“传言有位十六七岁的男孩,名叫纪烽。几天前,曾在幻兽山脉外的大道上,将猛虎佣兵团的副团长古奇给杀了!而且他还放出豪言,要将猛虎佣兵团在烨城除名。这不,猛虎佣兵团为了引出纪烽,就将铁血佣兵团的韩将给抓起来了,而现在纪烽就是来救韩将等人的!”

此人说着纪烽,自然而然地昂首挺胸,搞得像是在说自己,那幅高大上的优越感自然而生,可当他认清现实时,又无奈地低下脑袋。

“说了那么多,还是没明白!你就告sù

我,他是谁?他们两谁能赢?”他指着胶着在战斗中的两人问道。

不过,他的话直接晕倒一片,敢情此人脑壳有问题啊!

“那位十六七岁的男孩是纪烽,懂?另外的那位肯定是猛虎佣兵团的人,懂?至于谁会赢,当然是纪烽啦!”

“我可不那么认为!”突然间有个女子的声音加入了讨论中,而此女子或许这些人并未见过,但他们绝对知dào

此女子的存zài



她便是出现在猛虎佣兵团议事厅内的女子——猛虎佣兵团的团长,澹台圆圆!

当然,由于澹台圆圆很少有走动,故而很多人未曾见过她的面,甚至于连声音都没听过,自然也就不认识她。

“为什么?姑娘你该不会和他一样也没听过纪烽的传说吧?”此人如果知晓女子的身份,或许就不敢如此说话了!

“听过!不过,传说终究是传说,总会带着说话者的臆测和夸大!我并不认为纪烽会有传言中那般强dà

,副团长被杀是因为他的偷袭,外加副团长曾经被人打伤过。至于纪烽放出的豪言,我认为只不过是他诛贼先诛心的意图而已。”女子观着战,淡淡地说道。

“说了那么多,姑娘你认为他们两个谁会赢呢?”

“猛虎佣兵团的佣兵!”

“为什么?”

稍稍沉寂,女子镇定地言道:“很简单!因为此佣兵并非普通人,而是猛虎佣兵团的代团长,即将跨入圆满期灵使的后期灵使,尤功!”

此话一出,听到话的人不由得侧目,齐刷刷地看向澹台圆圆,随后又齐刷刷地看向纪烽,不禁开始为纪烽惋惜!

尤功,他们都听说过,虽为后期灵使,但是他已经一只脚迈入圆满期灵使,与副团长古奇有着天壤之别,纪烽虽能够打败副团长古奇,可要想打败尤功,是不是有点痴心妄想了?难道这么个豪言壮语的小屁孩今天要陨落?

就在围观的人疑惑的时候,胶着的场面有了变化。

“砰!”

一道身影从战场中被打出!(未完待续……)

177 对战

【感谢凌MM的月票!】

在战斗中,故yì

暴露出致命的破绽,完全是件找死的事情,但如果能够把握瞬间,则可以反败为胜。

富贵险中求!

当然如此方法也绝非对每个人都有效,只有在对手打心底里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时,这办法才能获得出其不意的效果。

比如现在……

胶着的战斗持续近半小时,纪烽渐渐发觉尤功的难缠,当然也感觉到尤功那老猫戏鼠的态度,于是纪烽果duàn

地露出破绽,而尤功见到纪烽的破绽,完全没有在意是否是纪烽过意为之,直接握住匕首刺向纪烽的心脏。

战斗中露出必死的破绽,完全是找死的想法。

尤功当然不会以为纪烽是故yì

的,只当是纪烽年轻、经验阅历少而造成的破绽,于是他猛冲而去,将双侧及背后完全置于没有防备的情况中。

等待着,等待着……

就在尤功自以为成功锁定纪烽心脏时,纪烽竟突然间出现变化,整个人如残影般消失在眼前,当尤功意识到危险时,纪烽的火掌已经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砰!”

沉闷的巨响声后,尤功直接倒飞出战场,惊愕又愤nù

地看着不远处的纪烽,实在没想到,十六七岁的小屁孩竟有如此可怕的心境,可以冷静沉着到在战斗中思考出这般疯狂的计策,如果今天不将其弄死,以后必定会成为最大的威胁。而且最重yào

的是,初次碰面便让自己落入下风,使得自己丢脸于围观群众的眼前,尤功又怎能容忍这样的屈辱呢?

如果不是纪烽玩那么疯狂的计策,自己又岂会上当到忽视自己的破绽,直接拿着匕首冲向纪烽呢?不是因为自己打不过这么个黄毛小子,根本就是这小子疯狂地耍诈而已。

尤功愤nù

地攥紧拳头。死死地盯着纪烽。

但围观群众不清楚其中原委,待尤功很明显的落于下风时,群众内爆fā

出一片哗然。

要知dào

尤功是即将跨入圆满期灵使的后期灵使,更是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佣兵团代团长,不管从哪个方面讲,尤功都是强于纪烽,可就是这样的强者竟然在初次对战中失利,能不让人震惊吗?

也正是因为如此,完美的彰显出,纪烽其实比传言中的他要强上几个等级。

“他果然很强!”迟慢了不止三拍的那人。此时才在众人的白眼中,对纪烽露出肯定的神色,当然,可改变不了别人对他翻白眼的命运。

原先与澹台圆圆争论谁会赢的观众,丢给刚刚说话那人一个白眼后,继xù

对澹台圆圆言道:“我就说纪烽会赢吧!我可是目光如炬啊!”

“哼!”

澹台圆圆愤愤地甩了衣袖,向着那人抛去了冷冽的目光,如同寒冰般直入灵魂,吓得刚刚还得yì

的他瞬间焉了。随后澹台圆圆才看向尤功,言道,“别丢了代团长的身份!”

“团长,放心。我不会的!”尤功看向澹台圆圆,之后又看向不远处的纪烽,后期灵使的气息如狂风般席卷而出,惊得围观之人四散而逃。藏在远处,惊恐地探视着纪烽与尤功。

“纪烽,你留下遗言吧!”尤功的匕首因为原灵的加持。而更具杀伤力,看上去如同灵蛇般的死死地盯着纪烽。

“我的遗言就是:今日,猛虎佣兵团,将在烨城永远除名!”纪烽明白即将而来的是恶战,可这场战斗早已是避无可避,就像是圣魔间的决战,早已在远古之前就已注定,而他与猛虎佣兵团的仇,在定河村全灭时就已“刻骨民心”。

“哈哈哈,很佩服你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有这般心境!如果我们不是对立的话,我真想与你结拜成兄弟。”尤功竟对纪烽产生惜才的想法。

“咳咳!”

澹台圆圆干咳几声,尤功立即收起惜才的荒唐念头,对立永远都是对立,既然如此,就不能让威胁长大。

“呀啊!”

匕首首先划开短暂的宁静,在虚空中拖出长长的土黄色轨迹,而尤功整个人更是爆fā

出刺目的土黄色光芒。

生死之战!

子母剑上手,纪烽则运起武灵《火舞》开始抵挡尤功的攻势,并且完全注视着尤功的异变,只要他施展出武灵,纪烽的《镜射之招》便可以发挥奇效。

只是那仅仅是纪烽的想法,尤功似是清楚纪烽的战斗想法,自始至终都没有施展出武灵,完全以佣兵的战斗经验与身法与纪烽周旋,再加上先前的吃亏,尤功此次攻势更加的收发自如、攻守兼备,根本不给纪烽任何反击的机会。

“哼,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其实你的战斗方式完全在我掌握之中。”尤功嘚瑟地在纪烽耳边言道。

其实早在纪烽杀死副团长古奇时,尤功便明白自己与纪烽难免一战,而要想在战争中获得取胜的一线先机,就必须清楚地了解对手的战斗方式。

分析对手,想出对应的方法。

使得对手出现有力没处使的情况,让其在战争中出现微妙的紧张气息,一旦心生忌惮,那么胜负便可分出。

噗嗤!

很显然,尤功的战斗经验要比纪烽丰富许多许多,在他谨慎之下,纪烽很快便落入下风,即便他有“风车”咒术,也只能躲避致命的伤害,身上的小伤密密麻麻地出现了。

噗嗤!

但尤功也没有落下什么好处,在纪烽连续被匕首划开肌肤后,子母剑也特别亲切地割开了他的肉,紧接着纪烽的子母剑反手上扬,差点让尤功入宫。

砰!

但如此冒险的举动,也致使纪烽遭到尤功的猛击,一掌便将纪烽拍飞,重重地砸在地上,鲜血如注喷涌而出。

尤功盯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对纪烽言道:“能够伤到我,你应该觉得光荣,试问整个烨城,有多少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连近我的身都休想,更何况想你这般年纪的黄毛小子。”

豪言壮语,说得人激动非常。

可听到的人,没有人会怀疑尤功说的话,因为他的确有这样的资本,力撼整个烨城的资本,除了那么几位而已!

噗!

吐掉溢出喉咙的鲜血,纪烽拄着子母剑站了起来,对尤功言道:“只不过是拍了我一掌,至于说的那么高高在上吗?拍了我一掌,能代表什么吗?战胜我了?”

“难道不是吗?”尤功负手而立。

“如果我说不是呢?”纪烽悄悄地运起原灵,准bèi

施展上品武灵《麒麟叹》,虽然可能会出现其他异常状况,但也唯有此招才能战胜尤功。

“哈哈,你早已对你研究透彻,自从古奇被杀,我便推测你的战斗方式,我想你不可能如此巧合地掌握与古奇相同的招式,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习有其他的武灵,而那武灵可以短暂地模仿出对手的武灵,当然啦,威力肯定不会大,你只是借助对手失神的瞬间以最野蛮的方式杀死他而已!”尤功虽不清楚纪烽到底的习有怎样的武灵,但此番分析也着实让纪烽吃惊。

见到纪烽那吃惊的表情,尤功继xù

言道:“再从刚刚的对战来看,如果你真的掌握古奇的武灵完全可以施展,为何总是躲躲闪闪?简单想来,便可验证我的推论。现在我只要不施展武灵,你便没有任何打败我的可能性!而且即便我施展了,你也没有!”

咻!

说完,尤功挥出一道匕首的厉光,直接射向纪烽,而纪烽快速地后退,险险避开匕首的厉光,继而言道:“你会吃惊的!”

“呵呵,拭目以待!”尤功显得颇为轻松,明白纪烽的作战方式后,战胜纪烽,只是时间问题。

“呀啊!”

纪烽施展出“风车”咒术,脚下猛升起浓烈的气流,直接将纪烽托起来,离地三米处停下,如同天神般俯视着尤功!

凌空虚渡,那是……灵君才有的技能!

吃惊?完全是震惊!

尤功哪里会想到纪烽竟然会有这般修为?刚刚还高高在上的心态瞬间跌入低谷,甚至于觉得刚刚那副模样真当是小丑。

当然,震惊之后,取而代之的恐惧,深入灵魂的恐惧,完全没有战斗的想法。

包括澹台圆圆也惊愕地看向纪烽。

灵君,十六七岁的灵君,让她这位自小就以天才自居的人如何能够承shòu打击?难道真的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只是这高的有些离谱啊!

而那些藏身远处悄悄围观的群众,更是爆fā

出惊恐声,随之而来的,还有恍然大悟的声音——难怪纪烽敢独自面对猛虎佣兵团?

敢情,他是灵君级别的超级强者,抬手间,毁灭整个烨城也完全不在话下。

十六七岁的灵君!

那是什么概念的事情?围观群众只觉得脑海内一片空白,基本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整个脑海都回荡着纪烽的身影。

“战栗吧!sao年!”纪烽俯瞰之下,爆fā

出恐怖的气势,当然按照正常而言,尤功完全可以感觉出纪烽的气势没有自己的强,只是由于纪烽目前的状态,无形中放大了气势在尤功内心的感受而已!

突然,天际响起一声清脆的女声!

纪烽听过那甜如蜜的声音,是守山童的声音。

只听她言道:“不要产生压迫感,他并非灵君级别的强者,而是后期的灵士,之所以能够凌空虚渡,完全是因为咒术!”(未完待续……)

178 再现《麒麟叹》

守山童!

纪烽原以为守山童会追击着自己而离开烨城,没想到,她竟有如此意境,来个守株待兔,杀纪烽个措手不及。

如今,纪烽也明白,为何墨沧黎会催促着纪烽赶快结束战斗了?

原来是因为守山童。

美艳俏佳人,特别是今天,配合那翩翩飞扬的白色轻纱,更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未染人间烟火。绣花鞋下,守山童每走一步,竟幻化出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而莲花又会随着她的移步,渐渐消失,如梦似幻到真像仙子下凡。

“大…小姐!”澹台圆圆差点说出致命的词语,可神思敏捷的她又瞬间改了口,吓得她心惊肉跳,完全不敢直视守山童。

直接忽视澹台圆圆,守山童径直走向纪烽,“我们见面了!”

“是又见面了!”看到守山童,纪烽那十七岁的脑海里开始不自主地回忆起那天的情节,赤条条的肉体纠缠在一起,如此画面又刺激着纪烽。

“你给我闭嘴!”守山童恶狠狠地指着纪烽,脸颊上不由自主地爬上几抹桃红,难以分清到底是冲冲的怒火还是羞涩的妩媚,也恰恰是因为那样,使得守山童看上去更加的美丽,美到几乎醉了在场所有男人的心。为了掩饰这般尴尬,守山童提高嗓门,厉声指责着纪烽,“你要是敢说出来,我就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哈,难道我不说,你就能放过我吗?”纪烽绝不相信守山童会轻而易举地放过他,既然如此,又何必低三下四呢?

“休想!”守山童斩钉截铁地说道,今天,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走纪烽,那天的事情。她必须要让它成为永远埋在地下的秘密。

“那也是我想要说的话!”纪烽握着子母剑,准bèi

随时施展上品武灵《麒麟叹》,但刺激守山童的话当然得说,“能让澹台圆圆毕恭毕敬的人,你的身份不小啊,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祭司,再加上你的精神属力那么强,应该是……”

“闭嘴!尤功,你给我杀了他!”守山童彻底暴怒,纪烽第一次让她感觉到的危险感。

“是!”尤功毕恭毕敬地应声。随即……

“呀哈!”

暴怒声后,尤功整个人就像是被强烈弹簧弹开的炮弹,整个人散发着土黄色的气息,匕首彻底成为实质化的灵蛇,不顾一切地逼向纪烽的心脏。

既然守山童确认纪烽并非灵君的修为,尤功就敢有对战的信心,因为他绝对不相信,纪烽这位十几岁的小屁孩,会有超越他的修为;如果真有。那么这老天也太TMD的不公平了,搞得像纪烽是TM老天的儿子似的!

匕首舞动,似灵蛇吞空,尤功气势恢宏。杀机更甚。

“呀啊!”

面对尤功的逼近,纪烽怒喝之后,整个人气息暴涨,滚滚气浪席卷半空。直接将尤功的前进之势生生挡开,而纪烽的气势却是在节节攀升,就像是远古魔龙苏醒一般。整个空间都充斥着压迫感,修为普通的人更是脸色苍白到瘫软在地上。

“轰!”

气势暴涨到一定阶段,纪烽全身腾起的火红色的原灵直接溃散,如同天火般映照整个半空,更是在纪烽的身后形成麒麟面孔,威武霸气。

“这、这才是真zhèng

、正的强者!”

“我、我TMD是第一次见到这、这么强dà

的武灵!如果是我遇到,恐怕、怕会直接吓死哦!”

“纪烽,十六七岁的小子,却……老天啊,你TMD的不公平了!”

原先还在喋喋不休讨论纪烽的那些人,有的在纪烽那恐怖气势下彻底拜服,有的直勾勾地盯着纪烽说出心头的话,有的则哭天抢地的认为老天太不公平……更多的还是震惊!

当然,震惊的绝非只有那些围观群众,还有尤功、澹台圆圆以及那些猛虎佣兵团的佣兵们。

“这……”尤功看着纪烽,随即又看向澹台圆圆,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守山童身上。如今面对纪烽,尤功根本提不起半点战斗的欲望。

“全力以赴!否则你们都得死!”守山童淡淡的言道。

“团长!”尤功彻底明白了守山童的话意,现在他只能将希望放在团长澹台圆圆的身上,期盼着澹台圆圆解围。

“大小姐,锐不可撄其锋,我看……”澹台圆圆明白尤功的想法,当即向守山童求情道,可未等澹台圆圆说完,守山童便打断了她的话。

“你也去帮忙!他施展的应该是上品武灵,你们若不全力以赴,只怕会死的很惨。但如果你们不愿意上场而想逃的话,我的手段,会让你们都后悔!”

无可奈何,横竖都是死!

澹台圆圆权衡利弊后,选择全力以赴对付纪烽,毕竟纪烽只是位十六七岁的屁孩子,而眼前的她可是影响整个兰巫帝国的人,她没胆量得罪!

“我们上!”

没得选择的事情,澹台圆圆走向战场,与尤功站在一起,宝剑横空,蓝色光芒浩瀚而出,前期灵将的恐怖气势浩荡而出,虽没有纪烽那般惊天动地,但也强势非常,绝非尤功可以比的,整个人就像是猛虎般屹立于众人眼前。

“咻!咻!咻!”

移步换影,纪烽整个人赫然分出三道,施展着鬼神皆惊的剑招,或剑指苍穹,或剑抵黄土,或横剑苍生,与此同时,那张麒麟面也瞬间扩大,直接遮掩半边天,看上去更加的恐怖,更加的惊人。

“中品武灵:灵蛇吞天!”

“中品武灵:星相九绝?文曲造玄光!”

“上品武灵:麒麟叹!”

三声怒喝,宛若惊雷,震得苍天战栗,震得风云际动,更是让战斗现场腾起千万光芒,恐怖力量幻化出千万剑qì

力撼八荒!

灵蛇腾空,舞起让人恐怖的动作,带起阵阵狂风,只摆尾间便让苍穹碎裂,森森毒牙,透射着道道寒光似是要吞噬了天地,

蓝光喷涌,剑qì

纵横,只见澹台圆圆的缔结手印,宝剑竟悬浮于空中,伴随着蓝光喷涌,无数剑影似怒放的花彻底展开,更像个用宝剑组合成的磨盘旋转在半空中,要磨碎着天地,更像是要洞穿着飘渺的乾坤玄黄!

而更能震慑人心的,当然还是纪烽。

浩瀚红光似神火降临,滚滚热浪根本就像是要蒸腾起整个天地,即便那无形虚空都开始扭曲变形,特别是那剑qì

幻化成暴怒狂奔的麒麟时,热浪更甚,就连那空气都发出滋滋声,随后消散,虚空也承shòu不住热气,而融化坍塌!

“轰!”

声震苍穹,直冲九天霄汉,音波传荡掀起十二级狂风,直接将街道周边的房屋彻底掀飞,两个赤条条的人影在剑qì

狂风中咆哮,随后消失!(未完待续……)

179 破阵

热浪滚滚,气浪层层,虚空就像透明的塑料膜,竟出现焦灼时的扭曲状,街道两边的房屋在气浪中彻底坍塌。

刺目光芒中,空间竟也沉寂,随即……

两道影子爆射而出,划出完美弧度,鲜血在空中喷洒,如同那凄凉的雨水,孤寂地滴落,然后支离破碎,接着两道身影重重地砸在守山童的脚下,地面竟因承shòu不住那股冲击力,而出现蜘蛛网般的裂缝,最后裂缝“轰”地一声碎成渣渣,尘土飞扬。

微风吹过,遮天灰尘渐渐消散,纪烽拖着子母剑,缓缓地出现,只不过脸色已经苍白的宛若一张白纸。

“废物!”

守山童并未因为两人受重伤而有半点怜悯之心,相反,两位修为独占烨城鳌头的大人物,竟然没打不过十六七岁的孩子,这让她更是脸色难看。

“怎么?你想趁人之危,杀了我吗?”纪烽现在的确没有任何气力在参加任何战斗,如果守山童趁机杀他的话,纪烽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所以他必须说,说到守山童下不了手,“杀吧!哼哼,反正你这位祭司大人也没什么节操的,趁人之危不正符合你的心思吗?”

“哈,小小年纪,心思倒是挺缜密的,竟然在这时刻想到用激将之法来让我拉不下脸面杀你!不得不说这办法相当的好,可惜是你说出来的!”想到那天的缠绵,守山童便觉得怒发冲冠,唯有彻底抹去眼前这罪恶的源泉,她才会摆脱那凶险的噩梦。

“师尊,该怎么办?”

脑海内,纪烽趁着守山童说话之际,开始请求墨沧黎的帮zhù

,此刻若是再不借助于墨沧黎的力量。只怕会彻底的嗝屁!

“待会儿,让我控zhì

你的身体,我会施展咒术阻挡她的攻势,此刻的你不适合直接与这等级别的祭司对战。对你没有好处!”墨沧黎也清楚现在的情况。如果他再不出手帮zhù

纪烽的话,纪烽根本对付不了守山童,但他不能直接战胜守山童,他必须让纪烽亲自去战胜她,唯有那样才会彻底激发出纪烽内心的强dà

信念,也才能让纪烽懂得战斗中的宝贵经验。

战斗是最能锻炼人的事情,墨沧黎绝不能让纪烽失去这宝贵的锻炼时刻。

“双极体?双法印?阴在左?阳在右?阴阳锁乾坤!”

趁着纪烽没说话之际。守山童跨步上前,法诀之后,她的身上迸射出璀璨神光,神mì

太极图自她脚下蔓延出来,瞬间扩散至纪烽的脚下,直接将纪烽禁锢其中。

黑白二气在阴阳法阵内流转,空间竟渐渐停滞,

“阴阳合手印!”

匕首灵动非常,真似灵蛇。轨迹总能巧妙地避开纪烽的火掌,直刺心脏而去,若非纪烽有“风车”咒术,恐怕很难避开那刁钻的攻击。

其实相比较纪烽。伪装成韩将的人心头更加震惊。

眼前的少年,只不过十六七岁而已,竟然会有如此高超的武技,步法神奇玄妙。竟能每次都完美的避开匕首轨迹,而且连续几次,差点打到自己了!

“速速解决!有人来了!”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里响起!

纪烽听得出。墨沧黎的话语里带有催促的意味,似是不大愿意面对即将到来的人,当然啦,他到并非害pà

那个人。

听到墨沧黎的催促,纪烽的“风车”咒术再度加强,整个人就像鬼魅似的穿梭在伪装成韩将的人的身边,道道残影让整个场面看起来扑朔迷离。

但是伪装成韩将的人也变得行动刁钻起来,步法更是奇妙难明,纪烽虽快,却也难以奈何得了他。

场面一时胶着。

如此变化,刺激着那些看热闹的人,他们擦红的眼也没有看清楚纪烽的本体。

当然啦!

他们眼中更多的还是惊讶,毕竟纪烽是个十六七岁的毛孩子,换句话说,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屁孩,竟然会有这般能耐。而且纪烽面对的还是烨城的龙头老大猛虎佣兵团,围观人的除了认为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外,实在想不透纪烽到底哪来的自信可以对付他们?

“这JB小屁孩是谁?竟然敢独挑猛虎佣兵团。”竟然还有没听过纪烽传言的人,使得他身边的人齐齐地向他翻着白眼。

“最近烨城流传的传言,你清楚不?”他身边的人鄙夷地看着他。

“什么传言?难道烨城要降温?尼玛,都已经三月天了,不会又有寒潮要来吧?格老子滴,我的衣服可都洗了啊!”

这次,他成功地获得了一片白眼,外加竖中指!

“传言有位十六七岁的男孩,名叫纪烽。几天前,曾在幻兽山脉外的大道上,将猛虎佣兵团的副团长古奇给杀了!而且他还放出豪言,要将猛虎佣兵团在烨城除名。这不,猛虎佣兵团为了引出纪烽,就将铁血佣兵团的韩将给抓起来了,而现在纪烽就是来救韩将等人的!”

此人说着纪烽,自然而然地昂首挺胸,搞得像是在说自己,那幅高大上的优越感自然而生,可当他认清现实时,又无奈地低下脑袋。

“说了那么多,还是没明白!你就告sù

我,他是谁?他们两谁能赢?”他指着胶着在战斗中的两人问道。

不过,他的话直接晕倒一片,敢情此人脑壳有问题啊!

“那位十六七岁的男孩是纪烽,懂?另外的那位肯定是猛虎佣兵团的人,懂?至于谁会赢,当然是纪烽啦!”

“我可不那么认为!”突然间有个女子的声音加入了讨论中,而此女子或许这些人并未见过,但他们绝对知dào

此女子的存zài



她便是出现在猛虎佣兵团议事厅内的女子——猛虎佣兵团的团长,澹台圆圆!

当然,由于澹台圆圆很少有走动,故而很多人未曾见过她的面,甚至于连声音都没听过,自然也就不认识她。

“为什么?姑娘你该不会和他一样也没听过纪烽的传说吧?”此人如果知晓女子的身份,或许就不敢如此说话了!

“听过!不过,传说终究是传说,总会带着说话者的臆测和夸大!我并不认为纪烽会有传言中那般强dà

,副团长被杀是因为他的偷袭,外加副团长曾经被人打伤过。至于纪烽放出的豪言,我认为只不过是他诛贼先诛心的意图而已。”女子观着战,淡淡地说道。

“说了那么多,姑娘你认为他们两个谁会赢呢?”

“猛虎佣兵团的佣兵!”

“为什么?”

稍稍沉寂,女子镇定地言道:“很简单!因为此佣兵并非普通人,而是猛虎佣兵团的代团长,即将跨入圆满期灵使的后期灵使,尤功!”

此话一出,听到话的人不由得侧目,齐刷刷地看向澹台圆圆,随后又齐刷刷地看向纪烽,不禁开始为纪烽惋惜!

尤功,他们都听说过,虽为后期灵使,但是他已经一只脚迈入圆满期灵使,与副团长古奇有着天壤之别,纪烽虽能够打败副团长古奇,可要想打败尤功,是不是有点痴心妄想了?难道这么个豪言壮语的小屁孩今天要陨落?

就在围观的人疑惑的时候,胶着的场面有了变化。

“砰!”

一道身影从战场中被打出!(未完待续……)

180 琴阵:紫光十三弦

半圆形的光墙,将整个烨城都笼罩起来,流光溢彩,神mì

力量在光墙内游离,似是要将那些靠近光墙的生物吞噬!

随后守山童更是缔结出愈发玄妙的手印,精神属力如同潮水般荡漾出来,铺天盖地地笼罩烨城。

呼呼!

紫光耀眼,自地面喷涌而出,十三条街道赫然出现十三道紫光,如同虹带般浮现于烨城的上空,透着莫大天威,就像是天神洒下的神带,恨不得将天地分割,更像是要将乾坤禁锢,纪烽明显的感觉,整个烨城的气息都在变化!

“紫光十三弦!”

完成初始步骤,守山童满yì

地看向纪烽,从他那迷茫的眼神里,她完全可以感觉到胜利在望,故而催动法咒,继xù

施咒!

于此同时,纪烽在脑海内,颇为紧张地问道:“师尊,这到底是什么法咒?”

“是琴阵!以经纬为琴弦,配以天地灵气,演化出自然之声,但凡自然之物皆超越不了琴音,更会在琴音内沉迷,消散!”墨沧黎说话的语气倒是相当的平静,即便面对如此神威赫赫的琴阵,他竟没有半点畏惧。

“那我们怎么办?师尊,我和她玩不起来,我们还是快点逃吧!”纪烽实在不愿意再和这位变态的女人对抗了,越是对抗,纪烽就越觉得害pà



“逃?刚刚我不愿意与她纠缠才想要逃,现在我不愿意逃了!既然她想纠缠,我就要让她明白,什么叫做人外人天外天!兔崽子,准bèi

抱着你的小娇娘回家吧!哈哈……”墨沧黎竟然仰天长笑,笑的是那般的张狂,更是刺激着纪烽和守山童。

刺激纪烽,当然是墨沧黎说的“小娇娘”三字,毕竟他心里最想念。或者说最爱的还是纪瑶儿,最担心的便是让纪瑶儿知晓此事,虽然自己也是情非得已,可他终究还是做出越矩之事。

“师尊,断不能让瑶儿知晓此事!我……不对,你可别忘记你还有求于我!”纪烽被刺激的心头迷茫失措。

而最被刺激的当属守山童。

竟然有如此不知死活的人,面对自己的琴阵,还能够这般张狂的大笑,难道是在嘲笑着自己的琴阵不堪一击吗?

“哼,萤火之光。怎知日月之辉的耀眼?待会儿,你将永远定格在这样不知死活的笑容里。”

法咒念罢。

守山童的精神属力竟然形成一双无形的手,飞越乾坤,超脱时空,竟将那十三道紫光当成琴弦,开始拨弄起来。

当!咚!咚!当!

沉闷与清脆的琴声交替下,整个烨城的空间都出现圈圈涟漪状,就宛若头悬洪钟般响彻灵魂,纪烽就感觉天旋地转灵魂震荡。

“呀啊!”

墨沧黎的精神属力如洪流倾泻般笼罩着纪烽。瞬间所有洪钟般的琴声被隔绝在外面,随后墨沧黎开始缔结出复杂繁琐的手印,一道道符纹被打向虚空,涟漪般的空间在符纹内变得愈发的玄妙。似是接通了上天界,巍巍神威荡漾而出,就像是潮汐般拍击着虚空。

“天地无忌?风雷受命?咒术?七将封灵。”

语罢!

天地共鸣五雷在顶,粗如手臂的闪电交织在烨城的半空。打的天地失色,轰的日月无光,而就在那雷电交错间。七位神将手握神兵拔地而起。

神威浩荡威武四方,似是抬手间毁天灭地!

神将降临,四方封灵,紫光在如何的神威赫赫,竟也在神将面前黯然失色,琴音阵阵,也失去原先那股强dà

的自然气场,准确而言,琴声竟真的成为了琴声,流淌着最自然的声响,如那千鸟朝鸣,似那洪水滚滚……

“哼,雕虫小技!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打败我,我的手段又岂是你能够揣测的?”

见状,守山童并未打算就此放手,即便此刻她已是惊讶非常,琴阵虽非她最强法咒,但普通祭司根本对付不了,可纪烽竟然能够施展出封灵法咒禁锢其经纬灵力,能不惊讶么?

“她以为我的封灵法阵仅仅是为了破除琴阵吗?哈哈,兔崽子,马上你掌握你的身体直接将守山童掳走,既然她舍不得你走,那就让她跟着走!”墨沧黎继xù

操控着封灵法阵,可脑海内,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戏谑。

“为什么带她走?”纪烽难以明白,师尊墨沧黎为什么要带走守山童?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自古以来,哪个嫁作人妻的女子不跟着自己的丈夫的?”墨沧黎的话差点让纪烽吐血。

“你…我…”纪烽无言以对,唯有干着急,经过那件事后,他现在是有口难辩,只害pà

越描越黑!

“呀啊!”

伴随着墨沧黎的喝声,神将神威再攀高峰,十三道紫光虽极力抵挡,琴声更似无形利剑般攻向七位神将,可神将们根本不为所动,手持护世神兵在对抗数十招后,直接摧毁十三道紫光,随即齐齐压向守山童的天顶。

“我不管你开心还是别扭,你都得将她给我带走!听明白没?不要问我理由,我不喜欢多说!”墨沧黎开始给纪烽下达了命令。

“哦!”师命难违,纪烽唯有答yīng



“嗯!”墨沧黎相当满yì

,随后再将视线锁定正在施展其他法咒的守山童,嘴角不由得弯起平静又诡异的笑容,“呀啊!”

法咒再催,神将再舞毁天灭地之能,恐怖的封灵禁锢力如同怒潮般拍向守山童,根本不给她完成施咒的机会。

“啊哈!”

守山童仰天怒叱,精神属力如潮水般浩瀚而出,可惜再不能沟通天地灵力,更让她吃惊是,她的精神属力竟然再难调动,就像是被冰冻似的,没有丝毫反应。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至此,守山童彻底畏惧了,她作为祭司,失去精神属力,就等于修liàn

者没了灵虫,瞬间从高高在上的祭司跌为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凡人,“为什么?为什么我没办法调动我的精神属力了?”

“现在带她走!”墨沧黎完成封灵法咒后,即刻让出身体主导权。

而获得身体主导权的纪烽,直接施展“风车”咒术,如鬼魅般出现在守山童的身边,再以原灵禁锢其身体,最后直接抱起她,而且还是以最暧昧的姿态抱起的,两人几乎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热度。

“放下我,你个畜生,快点放下我。啊,我要杀了你……”守山童哪里遭受过这般待遇,她怎能不反抗呢?

“你想要做什么?你想要做什么?”守山童没法动弹,故而那愤nù

渐渐演化成畏惧,强烈的畏惧。

“破!”

可纪烽根本没有理会守山童的大吵大闹,直接跑向光墙,而光墙由于失去守山童的维持,只重重一拳便将其彻底打碎。

哗!

光墙如玻璃般崩碎,纪烽抱着守山童快速地离开烨城,而那些围观的人根本还处在震惊中,哪里会在意纪烽的离开?

而守山童身边的策君却淡定地看着守山童的离开,随后他的身边竟然出现全身笼罩在黑斗篷内的神mì

人物,全身散发着邪魅气息。

“他在他体内!”(未完待续……)

181 局中局

烨城,经lì

过刚刚惊天动地的变故后,全部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空空无也的天,即便此刻天幕之上已没有了守山童和纪烽。

脑海全是空白,再没有思考的能力,依旧沉浸在刚刚的战斗中,那琴声、那神将,纵然使用“恐怖”二字也难以形容。

太TMD的吓人了!

就连澹台圆圆和尤功,这两位号称烨城最强的人,也惊愕地瞪大双目,对纪烽掳走守山童毫无反应。

唯有他。

守山童身边的策君,此刻到显得颇为淡定,特别是见到那身披黑斗篷,全身缭绕着邪魅气息的神mì

怪人,那份淡定就更带有些许的谦卑,“他就在他的身上,我的感觉没有错,恐怖也唯有他能够施展出七将封灵法阵了!”

“你确定吗?我需yào

肯定的答复!唯有那样,我才能布置后面的行动。”黑衣怪人望着纪烽消失的地方问道。

“我们同出一脉,难道会识别不出来吗?我完全可以肯定,当初的他并没有彻底消散,而是借助了什么东西保存了灵魂,目前看来他的灵魂保存的相当好,并且找到了让他心满yì

足地徒弟。”策君凝视着纪烽消失的远方,若有所思地言道,眼神里闪烁着不单纯的谦卑之色,还有些许的怪异神采。

简单而言,策君看上去与他口中的司令“貌合神离”。

“不要紧!我会请其他人做最后的确认,你的任务进行的非常棒,另外,铁血佣兵团的人绝对不能留下活口,我不想让任何人知dào

,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个计划。”司令的话让原本明朗的事情,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

到底哪些事情是真实的?敢情从事情的开始都只是个计策,都只是针对纪烽做出的计策。只是这样的计策似乎付出的代价很大。

“明白!请司令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除我之外的第二个人知晓此事。只是有点属下不是很明白,司令为何处心积虑地要促成纪烽和她之间的‘好事’呢?纪烽只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子而已,若不是纪烽身体内的他,纪烽根本成不了大事。”策君略显好奇地问道。

“我只能说,这便是天运!其他的事情,也不是你该知晓的事,你乖乖地差遣猛虎佣兵团去找纪烽和守山童吧!”似乎此事牵扯着什么秘辛,即便司令提及此事时,脸上的神色也变得不是很好kàn

。而且支支吾吾地闪烁其词。

“知dào

了!对了,司令,我只将韩将他们抓住了,但是韩香玲却不见了踪迹,也未在铁血佣兵团的住处废墟里找到她的尸体,不知是否……”策君对司令言道。

“找不到就虽她去吧!小女子成不了大事。”

司令最后又简单地交代策君几句后,便匆匆地离开了,应该是准bèi

下一步的计划,当然。策君也不能多问。

见司令离去,策君顿时脸色难看地走向澹台圆圆和尤功,厉声责问道:“一个是灵将,一个是灵使竟然呆望着大小姐被纪烽那臭小子掳走。你们如何向帝都交代?”

“策君大人,您勿恼,我现在就派遣全部的佣兵出去寻找,即便是将这方圆百里的地翻个遍。我也会将大小姐给救回来。”澹台圆圆紧张兮兮地对策君言道,说完,还向身旁的尤功使了使眼色。

心领神会的尤功。当即点头言道:“是啊!策君大人,我会亲自带佣兵前往幻兽山脉去寻找,救不回大小姐我也绝不回还。”

“你也去!”策君指着澹台圆圆言道。

“是!策君大人!”

开玩笑,守山童被掳走,如果传入帝都将引起轩然大波,别说小小猛虎佣兵团即便是烨城都会被顷刻间荡平。澹台圆圆能不紧张吗?

没有任何耽搁,离纪烽离开约两小时后,澹台圆圆便迅速地将所有的佣兵派遣出去,而自己和尤功也分别带上小队,前往幻兽山脉,分别从向东、西两方寻找。那声势浩大的让烨城的百姓们都紧闭门窗,吓得生意都不做了!

最惨的莫过于那些坍塌于守山童与纪烽对战中的房子,此刻只听闻那些亲属们跪伏在地上,仰天长哭。

猛虎佣兵团的地牢。

韩将、左胜、冷梁、毛壮熊和段文痛苦不堪地困在地牢内,原灵皆被神mì

力量禁锢着,唯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团长,当初我就不赞成那策君的计划,你为什么就不听呢?现在好了,我们非但没有得到当初他承诺我们的东西,还搞得我们深陷牢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杀了灭口。”冷梁最是不给韩将面子,不爽的话直接往韩将的身上砸。

“我现在根本不关心他能够兑现他当初的承诺,我最关心的还是香玲,她是无辜的,她根本不清楚当初的事情,可惜就是因为我的自私,生生地断送了香玲的前程,我……”韩将何尝是担心香玲的前程,根本就是担心香玲的生命安全。

“团长,当初那策君到底和你商量些什么?”毛壮熊的确不清楚当初的事,只是因为他完全忠诚于韩将,故而选择无条件相信。

“我……”韩将张张口,却又不清楚从何说起。

“当时我就在场,还是由我来说吧!我记得是半个多月前的某个晚上,月明星稀……”冷梁陷入了深深回忆里:

铁血佣兵团的住处,韩将与冷梁就端坐在大厅内,而策君相当轻松地立在中央,笑道:“原来这便是铁血佣兵团的待客之道啊!今日我策君算是明白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深夜造访,就直接说明来意,少给我来那些礼节的事。”冷梁完全不给策君半分面子。

“冷梁,闭嘴!”韩将狠狠地瞪了眼冷梁,随即又笑对着策君,问道,“阁下请坐!”

“团长和手下就是不同!”策君选择了与冷梁面对面的地方坐下,扭头看向韩将,言道,“深夜造访铁血佣兵团,我就直说来意了!”

“请说!”

“帮我完成一件事情,只要你完成,我会直接让你成为烨城第二大佣兵团。相信我的能力,绝非信口开河之人。”策君言道。

“凭什么相信你?难道就因为你的脸长得比较白,还是你的菊花开的比别人旺盛?”冷梁的说辞向来刺耳。

“闭嘴!”韩将再度喝斥着冷梁,的确,他被策君说的条件给吸引住了,因为那就是他毕生的梦想,如果这个梦想能够因为此人而完成,那以后的日子将会飞黄腾达,又何必在意杜鹤佣兵团杜鹤对香玲的目光呢?

但想归想,这般天降好事,到底还是有些悬,当即韩将便问道:“还是请阁下先说事吧,我并不能确定能否完成得了阁下的条件。”

“事情很简单!十天后便是你们佣兵团上幻兽山脉猎物的时候,那时候你会遇到名叫纪烽的人,你们的任务便是将纪烽带往铁血佣兵团的住处,随后将有位叫做守山童的女子出现,那时,你需yào

故yì

在你女儿面前表现出你要娶守山童为妻,并请求你女儿,通过春yao与纪烽结合。”见到韩将的脸色变化,策君继xù

言道,“当然啦!这所有的事都是幌子,你女儿并不会真zhèng

与纪烽结合,结合的将会是守山童。当然你们的目的便是给守山童和纪烽创造出机会。”

回忆到此,被毛壮熊给打断了,“既然要给守山童和纪烽创造机会,为什么我们还要做那么多完全没用的事,比如说邀请守山童跟我们一起卖犬肉?”

“当然是为了让事情变得更加的真实吗?更是为了让香玲不起任何的疑心,不过呢,我觉得是不让守山童起疑心。”冷梁淡淡的言道。

“我还有个问题,他们怎么就那么肯定地认为纪烽会跟我们回到住处?难道他们看过剧本了?”毛壮熊实在想不通。

“那么这就得问问韩将韩团长了!”冷梁将矛头全部指向了韩将。(未完待续……)

182 专业点,好么?

猛虎佣兵团的地牢内,冷梁的话将毛壮熊、左胜和段文的目光全部集结在韩将的身上。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那名叫策君的人如此肯定地认为纪烽会跟他们走?

难不成真看过剧本?

当然不是,真zhèng

的理由随着韩将的开口说话,而慢慢地公布,“因为韩香玲,更因为那喜欢香玲的副团长古奇。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事,偏偏我们刚出幻兽山脉,就会遇到古奇?其实这些事都是策君事先安排好的。”

“难道……”听到此处,段文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后惊愕地言道,“难道古奇被‘入宫’的事也是早已准bèi

?”

“当然……”

突然出现的声音完全吸引了四人的注意力,视线中,策君缓缓走来,看上去温文儒雅,的确透露着智者的风范。

只是策君的话,让段文瞪大双目,NM,仅仅为了让纪烽跟着铁血佣兵团来到烨城,竟然舍得让男人失去命根子。

这能说是古奇舍生取义还是说策君灭绝人性呢?

“不是!”

策君走到牢笼前,大喘气似的说出接下来的话,“古奇失去命根子的确在我意料之外,不过计划早已敲定,岂容突来的变数而改变呢?古奇被安排在幻兽山脉外等待着你们,而你们走出幻兽山脉的路早已被固定,并且有猛虎佣兵团的探子昼夜把守,当发xiàn

你们身影时,就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古奇,那时,古奇便和你们上演一场约定好的‘巧遇’。”

“劳资就说,那古奇都被‘入宫’了,怎么还会不知廉耻地调戏香玲呢?敢情全是你们的计策。”毛壮熊串联起事情的发展轨迹,略有感悟地言道。

“你们的计划太绝情了!为了你们所谓的计划。竟然直接让古奇送死!”段文忽然觉得眼前之人是如此的可怕,竟可以为了不一定成功的计划而白白送掉人命。

“他的死纯属意wài

,我们本就未打算让其与纪烽冲突的,他出现的目的就是让你们有危险感,再以此恳求纪烽保护你们。谁让他不知死活地直接面对纪烽,此次是纪烽强过他,要是他伤了纪烽,那么他一定得死。”策君的计划不允许任何人忤逆,就像是写出剧本的编剧,每处细节他都推敲的几十遍。只要可能出现的变故他都想到了,自然也不允许参与计划者私自改变他的剧本。

“现在纪烽如何?按照剧情,他发xiàn

我们失踪了,应该来救我们的啊?”冷梁说的倒也是常理中的事实。

“的确来了!可惜又被打跑了!而且在剧情里,你们也不会被救走,明白吗?”策君的话语带有浓浓的不详之意。

“为什么会选择我们?”毛壮熊到底是老粗,似是没有明白策君话语里的潜台词。

“因为古奇喜欢韩香玲!唯有这层关系才会让纪烽不产生任何的疑惑,整件事情也会真实的让人不怀疑。”韩将淡淡地言道,随即眼睛又看向策君。面色有些难看地问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呵呵,策君的动作好快。”

“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有些时候为达目的就该不择手段,你们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这即将到来的乱世。”策君的话说得没有半点怜悯之意,更没有半点愧疚感。

“放过我这帮兄弟吧?所有的罪过就让我一人承担。我恳求你。策君大人。”韩将看着毛壮熊三人,心生愧疚。

遥想当初,他们跟随自己不就是为了混饱三餐吗?可时间流逝。自己在他们的拥戴下成立了铁血佣兵团的团长,可惜非但没让他们的生活得到改善,反而连累他们。

韩将,于心何忍?

可策君却是摇头,“你是聪明人,你觉得我会答yīng

你的要求吗?得了,你们终究是这计划的功臣,我会留你们全尸,而且我会暗中派人保护你的女儿。”

“香玲没死?”韩将死灰般的眼神里迸射出璀璨精光,原本以为韩香玲早已被他们灭了口,没想到竟然未死。

“你倒是很希望她死嘛!”策君看着韩将激动的神色,继xù

言道,“死没死,我并不清楚,但大小姐摧毁了屋子后,我们并未在废墟找到韩香玲的尸体,我想她很大可能没有死,只是找个地方藏了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香玲,爹对不起你!”韩将自言自语地言道,随后又朝向毛壮熊等人跪了下来,“我对不起你们,让兄弟们跟着我受苦,而今更是让兄弟们丧命于此。韩将不配做你们的团长,韩将不配做你们的团长,不配……”

砰砰砰!

每声“不配”都伴随着重重的磕地声,直至额头鲜血迸溅也没有停止,毛壮熊和段文很想将韩将拉起来,可却被冷梁拦着。

“干嘛啊?”毛壮熊朝着冷梁嚷道。

啪!

看着那生离死别前的依依惜别,策君就像失去情感的怪物,嘴角只弯起淡淡的笑容,随即打了个响指后,磅礴邪气自四面八方涌来,古怪鬼影只瞬间便夺走了四人的生命,连让他们再说最后的话的机会都没有留给。

“都已是注定的死亡,黄泉路上依旧可以作伴,何必如此?”策君看着倒地渐渐冰冷的尸体,转身淡然地离开。

可地牢的阴暗处,有道身影却紧紧捂住嘴巴,任凭黄豆大的泪水自脸颊上滚落,也没有发出半点异样的声响。

守山童被掳走的第四天。

猛虎佣兵团即便将幻兽山脉翻个底朝天,也绝对不会寻觅到守山童和纪烽,因此纪烽早已带着守山童向着北方的化北城赶去,虽然纪烽不大相信守山童说的话,但是也担心化北城的哥哥正在因为怪物的攻击而困惑。

当然啦。

最主要的还是前去看看纪武,因为只要到了化北城,猛虎佣兵团的佣兵便再没有任何的威胁。

途中的落脚茶馆内,守山童将杯子直接推给纪烽,言道:“兔崽子,快给本姑娘倒茶。哼,别让我恢复过来,否则……”

“否则你就杀了我呗!”纪烽无奈地为守山童倒满了茶水,边倒边言道,“你已经说了至少一千三百多遍了,你说着不累,我听着都觉得累。”

“喏!喝吧,喝完好早点赶路!”

接过纪烽递过来的茶水,守山童一个惊诧,茶杯直接碎在地上,“你蠢啊!这么烫的茶水让我喝,你是想烫死我吗?”

啪!

纪烽拍案而起,“拜托,你专业点,好么?你是被我掳走的,是阶下囚,不是三请四邀而来的贵宾。阶下囚,你懂什么意思吗?你这样,连最起码的专业精神都没有,以后我们还做不做朋友了?再说,我又不是拿你薪水干活的人,你这么把我当成仆人似的吆喝,你几个意思?”

“有意见吗?现在欠债的是大爷,借债的是孙子,同等道理,你掳走我,当然得好好的伺候我。”守山童当成是伶牙俐齿,完全没有二十五岁女子的矜持和成熟。(未完待续……)

183 采?贼(通花)

赶往化北城途中的茶馆边。

纪烽与守山童那惹人啼笑皆非的话,让不少人为之侧目,当然,更多的是在守山童的脸上停留。

看着看着,那些人的脸上便浮现出淫笑,此刻他们脑海里的画面,倒也不难想象。

“现在茶水凉了,你快点喝吧!我们没那么多的时间耗在这路上。”纪烽也懒得与守山童计较,直接将凉茶水递给守山童。

“凉了!你想我拉肚子吗?我可警告你,我要是拉肚子,那耗去的时间可就更长了!”守山童依旧刁蛮地将茶杯扔开,“砰”的一声,茶杯又碎成渣渣了。

接二连三的扔茶杯,茶馆的店小二有些不开心了,脸色沉沉地走向纪烽和守山童。

边客气地擦掉桌上的水渍,边对纪烽言道:“客观,我们也是小本经营,忙活半天也没几个银两,你们这么一会儿就扔碎了两个茶杯,到底是几个意思嘛?客观你们吵架就吵架,我们的茶杯也没碍着你们的事儿啊,怎么就成出气筒了呢?”

“小二哥,这茶杯……”纪烽刚打算告sù

店小二,这两个茶杯的钱,他会付,可守山童立马便打断了他的话。

“你干嘛瞪着眼看着我,你不要喜欢我呀!虽然我平易近人天生丽质,但是山鸡哪能配凤凰呢?”守山童毫不客气地责怪道。

“我想……”店小二被守山童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的,只想告sù

守山童,他只是想要钱而已。

“你想?你想也没用,想也有罪,你不要以为我不知dào

你在想什么,你想我没钱赔你的茶杯,你就可以借此要挟我,就有机会接近我啦!哈。我告sù

你,你一点机会都没有,区区一个店小二我怎么会放在眼里呢?”守山童就像泼妇般嚷起来。

被那近乎咆哮的声音嚷了之后,店小二吱吱呀呀的,完全不清楚要说什么,干脆背过身去,无奈地看向纪烽。

“哎,你干嘛不看我呀?”守山童不满yì

地看着店小二。

“你、你骂我!”

“你好端端地我干嘛骂你呀?如果你不心里有鬼,我干嘛与你过不去?哼,你不看我。分明就是存心不良。”守山童完全不给店小二说话的机会,店小二说啥错啥,做啥错啥。

没办法,店小二最终选择扭头就走,反正他不担心他们不付账,如果他们不付帐,到时候就是店小二发飙的时间了。

“你走了干嘛?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里想法?喂喂喂……”守山童见店小二转身离开,便嚷起来了。

而纪烽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了口茶水。随即在守山童的面前,平静地说道:“你以为你装疯卖傻就会让人注意到你,然后过来救你吗?哼,如果你刚刚搔首弄姿的话。或许可以让斜对面的那几位莽夫因为你的美貌而甘愿冒险,现在嘛,难矣!”

“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给我本姑娘倒茶水!”守山童又从桌上拿出茶杯,摆放在自己的面前。“非凉非热,要温的!”

唰!

纪烽将茶壶直接扔给守山童,颇具闲情地端起茶杯。言道:“想要喝温的,自己倒!另外,乖乖的,免得我抖露出当天的事儿。”

闻言,守山童非常明显地身躯一震,随即恶狠狠地言道:“你要是敢将那事泄露出去,即便你逃至天涯海角,我也会抓到你,然后杀了你。”说完,拿起茶壶,倒杯茶杯,愤愤地喝了起来,“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感情,哼,真不清楚是不是男人?”

“嗯~”纪烽抿了口茶水,斜眼说道,“你不是最清楚我是不是男人的吗?”

“你…找死!”

守山童刚想动手,纪烽直接将子母剑横在守山童的面前,言道:“消停点吧,你现在的精神属力被禁锢着,根本施展不了咒术,你拿什么杀我?别搞得自取其辱。”

“纪烽……”守山童突然间提高嗓音,随后腾地站起身来,愤愤地看向纪烽,“我警告你,你强抢良家妇女,到底要干嘛?”

说完,周围时不时向着守山童瞥来色眯眯眼神的人,顿时理所应当地看向纪烽,手里的剑也不由地紧了紧。

“这女人太聒噪了,让她吃点苦头,或许就会好点。”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里响起来。

“嗯!”纪烽应声道。

现实中,纪烽自然也腾地站起来,随后用手亲昵地挑逗了下守山童的下巴,得yì

地笑道:“把你抢到手里,你觉得我要干嘛呢?当然是……”

“住手!”

未等纪烽说完,斜对面的那两位彪形大汉站起了身,满脸的络腮胡子,一脸横肉,凸起的肌肉透发着爆zhà

性的力量,手握砍刀,很明显的,来者不善。

扫视两位,精神属力早已探知到两位彪形大汉的修为,竟然都是——前期灵士。

纪烽弯起淡淡的笑。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强抢民女,哼,胆子当真是不小啊!”络腮胡子A君用刀指着纪烽,一脸正义地喝斥道。

竟然有人反应,守山童心底不由产生些许侥幸,或许真的可以借助此次机会拜托掉纪烽这个恶魔。

“壮士,救命啊!他这个色狼,他要把我……呜呜……”说道伤心处,守山童掩面而泣,莲花带雨的脸更加刺激着两位彪形大汉,甚至于其他喝茶的人。

“丢下这位姑娘,然后滚,否则我哥俩就将你碎尸万段。”络腮胡子B君,正义凛然地嚷着纪烽,之后又朝着守山童笑了笑,可纪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笑容里暗藏着男人最原始的兽性,估计,也只有守山童没有发觉。

“怎么?你们难道觉得可以打败我?挡我好事者,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纪烽将子母剑横在眼前,狠狠地言道。

“啊,劳资砍死你!”彪形大汉B君抄起大刀便向着纪烽招呼而去,森然刀光划开扇形弧度直逼纪烽的脑门。

砰!

纪烽将守山童推开后,自己快速地闪开,扇形刀光重重地将纪烽身后的桌子砍得粉碎,而纪烽再躲开明显的攻击后,又佯装起来。

砰!

纪烽自己强迫自己撞在桌子上,然后惊愕地看向彪形大汉,随后一溜烟地跑掉了,惹得围观的人仰天长笑。

“哈哈,原来是位孬种,就这样,还做采花贼!哈哈……”彪形大汉A君看着纪烽灰头土脸地溜之大吉,不由得哈哈大笑。

而守山童自然也特别开心,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能够将纪烽逼走,也算是计划成功。当然,守山童觉得纪烽行为可疑,烨城时,那么强势,现在怎么就害pà

起他们了呢?嗯嗯,唯一解释便是,纪烽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未完待续……)

184 聪明反被聪明误

纪烽的离开,最痛心的还是店小二。

茶钱没给。

现在店小二只能将目光投向梨花带雨又悲苦连连的守山童,声音略低,微带颤音地问道:“小姐,您看这茶钱……茶杯钱……”

“呜,小二哥,您看我被那可恶的采花贼给掳走的,哪里来的钱啊?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被采花贼侮辱,现在还要为他付账,呜呜……”守山童直接将哭声提高几个分贝,哭的是天昏地暗,哭的是痛苦不堪。

哐!

彪形大汉A君将大刀沉沉地砸在桌子上,满脸横肉地责问道:“你个店小二,好没眼力。这位小姐是被采花贼掳至此处,怎么会有钱去支付茶钱呢?即便是这位小姐以前有钱,那也早被采花贼给抢走啦。”

“可…可我也是小本经营。赚钱都不容易啊!亲!”店小二拿着挂在肩头的抹布,颇为苦恼地看着彪形大汉。

如此彪形大汉,打是打不过他了,如果他们真的耍赖皮,不给钱,店小二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

真是捉急啊!

“她的茶钱我来付。”彪形大汉B君朝着A君瞥了眼后,正义凛然地从袖带内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扔在桌子上。

“多谢两位恩公!”守山童朝着两位彪形大汉微微欠身,颇为有礼地感激道,当然,她此刻心头也颇为激动,终于可以摆脱纪烽了。

“姑娘不用客气。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见姑娘落难于采花贼之手,只要是稍微有正义之心的人都会伸出援助之手,只可惜让那采花贼就这么溜了。他日如果遇到,我等必定将其诛灭,也好为世间做一份大贡献,免得其他人落入贼手。”彪形大汉B君说的当真是慷概激昂。

“好!”

那些打酱油的围观群侠不禁为两彪形大汉呐喊起来,各个都竖起大拇指,来对两位彪形大汉的英勇行为表示赞赏。

“两位如此气魄。当真让我等我佩服。我相信,如果灵属大陆多出几位像两位这般打抱不平的人,或许世间也会少去很多的不平事。”

“我等尚须向两位学习啊!想起刚刚我等不愿出面的行为,再看看两位的气概,立判高下。”

见群侠对自己的行为表示赞赏,两位彪形大汉自然而然地嘚瑟起来,整个身份瞬间成为高大上,笑呵呵地面对群侠。

“各位实在是太抬举我俩了!惭愧,惭愧!”彪形大汉B君向来比较能言善道,自然谦虚起来也相当有水准。

“多谢两位壮士!那小女子就先行回去了!”守山童打算趁此离开。免得纪烽等他们离开后,再度折回来。

“哎,姑娘何须着急?”彪形大汉A君完全出于本能地将守山童拦下,嘴角自然流露出笑意。

“你想干嘛?”守山童警惕地问道。

气氛被守山童的话搞得瞬间凝固,随即彪形大汉B君狠狠地将A君拉开,笑嘻嘻地对守山童,以及群侠言道:“其实我兄弟的意思是,那采花贼指不定何时会回来?说不定此刻就暗藏在周围,等姑娘离开。然后再行动。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不如就稍等片刻,然后由我兄弟二人送姑娘回去,想来那采花贼也不敢造次。”

不得不说。彪形大汉B君的说话能力当真是强,强到让暗藏在不远处的纪烽,都暗自露出诡异的笑容。

哈,守山童。你等着吃亏吧!

纪烽摸着鼻头,淡淡地言道:“守山童,你以为你通过这些人就能将我赶跑吗?你以为你非常聪明地摆脱我了吗?哈。指不定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咯!”

“她就该吃点亏,否则真不知天高地厚。对了,今晚我需yào

对她的封印再加固,免得她趁机冲破了封印,到时你我都不好受。”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里响起。

“嗯!师尊,我们什么时候出手相救呢?”纪烽询问着墨沧黎的想法,毕竟此事是他要求的,“我有些担心……”

“当真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啊!还未拜堂,现在就搞得这般恩爱,还担心起来。”墨沧黎不禁戏谑道。

“师尊,你又乱说了!再乱说,我现在就离开了,至于守山童遇到啥危险,我可没有心思管,最终罪过全部是师尊的。”纪烽竟然敢要挟起墨沧黎了。

“得!我闭嘴!”

第一次,此乃墨沧黎第一次,第一次没和纪烽顶嘴,更是第一次乖乖地听纪烽的话,而没让纪烽使出最终的杀手锏。

师尊,到底需yào

守山童干什么用?看他对守山童的在乎情况,难道是他俩之间存zài

这么某种关系?

莫非……守山童是墨沧黎的女儿?

想到这层关系,墨沧黎对守山童在乎的原因,瞬间清晰地展现在纪烽的眼前,以前所有的疑惑也都有了最好的解释。

“快跟上!”

墨沧黎的声音将纪烽唤醒,抛开脑子里惊讶又开心的结果,纪烽看到守山童已经跟着两位彪形大汉向着来时路走去。

纪烽潜行着,跟踪而去。

约莫半小时,道路变得愈发狭小,路旁的杂草也深的有些过分,周围再也听不到人声,唯有那幽静处传来鸟叫声,参天古木遮天蔽日,使得此处看起来更加的森然,走的守山童心里毛毛的,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两位壮士,我觉得我们走错了,刚刚应该是向左转,不应该向右转的。”守山童扭头看向两位彪形大汉,而此刻他们也正色眯眯地看着守山童。

彪形大汉A君笑得愈发淫dang,布满黑渍的牙齿突兀地出现在守山童的面前,笑嘻嘻地言道:“我们没有走错!姑娘,我们还是继xù

走吧!”

“两位壮士,多谢两位壮士的救命之恩,他日小女子必当涌泉相报。”守山童对两位彪形大汉的笑,感觉到了不详。

“何必他日?择日不如撞日,姑娘就在今天,就在现在,报答我俩的救命之恩吧!”彪形大汉B君将刀插在路边,色眯眯地卷起了衣袖,向着守山童的走去,“我们不要你的涌泉,只要你陪我兄弟俩好好的爽一把,就当是报答我们了!”

“你们……你们……卑鄙!无耻!”守山童当然明白两位彪形大汉的想法,唯有双手死死地攥着衣领向后退,警惕地看着两位。

“我们不仅救了你,还为你花去了五两银子,你以为我们真是好人吗?哈哈,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好人呢?姑娘,我劝你乖乖地听话,免得遭受皮肉之苦。”彪形大汉A君竟然开始脱去上衣,露出结实的又充满爆zhà

性的肌肉。

“救命啊!救……”

未等守山童继xù

喊,彪形大汉B君便已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并在她的耳边言道:“姑娘,学乖点。这么和你说,即便你被打的遍体鳞伤,我们也会与你共度春xiao,就算是死了,我们也要得到你。倒不如乖乖地配合我们,我们三人共达人间最美妙的巅峰。”

“大哥,说那么多干嘛?以原灵禁锢她,我有些迫不及待了!”彪形大汉A君当真是迫不及待,急匆匆地要脱下裤子。

然后……将守山童扑倒。(未完待续……)

185 杀

草丛中,只传出衣服撕裂的声音,以及守山童的惨叫声。

但是……

守山童撕心裂肺喊得竟然是……

“你个千刀万剐的纪烽,从今而后,我与你不共戴天。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碎尸万段。我祝你不得好死。”

撕拉!

彪形大汉A君似是被守山童的骂声刺激了似的,整个人的动作更加的粗暴,抬手间,直接将守山童的衣服撕碎。

“哈哈,乖乖听话,让我兄弟俩伺候姑娘到达生命的巅峰吧!哈哈,我们哥俩可是这方面的高手哦!”

“快点!快点!别TMD废话了,如果有人来了怎么办?早点把事办了!”

被彪形大汉B君催促后,彪形大汉A君的动作,在粗暴中增加了些许速度,当然,那笑声自然也愈发的yin荡!

“救命啊!救命啊!”

失去精神属力的守山童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村妇,哪里能够对付得了这两位彪形大汉?面对他们的肆无忌惮,她也唯有咆哮着、祈求着。

可惜老天就像是给她开了玩笑,呼救声,除却那悠悠荡荡的回音外,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

错了!

彻底地错了!

守山童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聪明反被聪明误,原本以为彻底摆脱了纪烽,可现在才知dào

将纪烽逼走是一件错的何其离谱的事,如今的事情完全是自己自以为是的结果,能怪谁呢?

思至此处,守山童的眼角不禁滚落了泪珠。

可…可那纪烽就不该那么轻易地被打走,他就应该与两位恶徒纠缠的,他就应该安安分分地保护自己的。

“纪烽,你个千刀万剐的兔崽子,你为什么不保护我?我恨你。我非常恨你,就算是做鬼,我也会拉你做垫背。”

“你似乎恨错人了!”彪形大汉B君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奇怪地看着守山童,可发xiàn

守山童就剩下最后的衣服,以及那隐约可见的凝脂般的肌肤,又将刚刚的疑惑抛之脑后,一门心思地参与彪形大汉A君的动作里。

唰!

可就在此时,冷冽的杀气忽然间吹起,伴随着杀气的。还有一道急速而至的剑qì

,若非两位彪形大汉行动迅速,恐怕会直接削去脑袋。

恢复行动能力的守山童,赶紧将撕碎的衣服裹在身上,随即惊喜地看着周围,等待着解救她的男神出现。

不仅如此,两位彪形大汉也紧张地看向空无一人的周围,因为那股冷冽的杀气并未消失,反而更甚。

“谁?谁敢破坏我俩的好事?”彪形大汉A君握起手边的大刀。快速地运起原灵,灰色光芒如同炊烟般腾起。

沙——沙——

伴随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有那冷如骨髓的声音。

“当两位抛弃人面,换起兽心的时候。是否意识到死神已悄悄地向着两位靠近了呢?你们听到了死神的呼唤了吗?”

“哼,装神弄鬼!”

唰唰唰——

一句话,三道刀气,猎猎罡风直逼杀气而去。可却从那朦胧身影里穿过,重重地劈在古木上,只听闻那古木在“咔嚓”的声响后轰然倒地。

“对死神不敬。只会缩短你们活着的时间。”身影依旧是不紧不慢地向着两位彪形大汉靠近,但刚刚那一幕却让两位彪形大汉萌生起怯意。

“你到底是谁?在我兄弟俩前,最好不要装神弄鬼。”彪形大汉B君非常警惕地盯着愈发逼近的身影。

“死神!”

呼——

话语完毕,纪烽的脚步下竟然刮起令人生畏的寒气,温度瞬间降低,似是有那一具具没有温度的尸体在身边徘徊般。

唰唰——

说完,身影挥起宝剑,两道火红色的剑qì

穿透寒气,以迅雷之势擦过两位彪形大汉的肩头。

噗嗤!

顿时间鲜血喷涌。

即便只是伤及肩头,可两位彪形大汉亦瞪大双目,那剑qì

的速度快到让他们难以相信,只觉得眼前光影闪烁,大刀虽横在胸前,却完全不知该如何格挡,之后肩头就传来皮肉绽开的疼痛,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

“哥、哥……”彪形大汉A君如木头般呆立在原地,结结巴巴地说话,想询问B君到底该怎么做,可发xiàn

根本说不出话来。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我们就……”彪形大汉B君也陷入震惊中,哪里还有思维想着接下来的动作?

“唉,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精准度不够高,速度不够快,不行!不行!”

在身影郁闷地检讨自己的时候,守山童彻底暴怒了。

“你个千刀万剐的,出现就出现,装什么B,现在就替我杀了他们俩。我不想再看到他们,我要他们死。”

寒气散去,身影渐渐显现出形貌。

竟是纪烽。

“你实在是太没意思了!就不能再让我装会儿吗?”纪烽埋怨起守山童,随后又将眼神扫向两位彪形大汉,笑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的演技相当的不错?”

见到纪烽面容,两位彪形大汉似是忘记刚刚被一剑划开肩头的事实,特别是彪形大汉A君竟然嘚瑟起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采花贼,哼,刚刚在茶馆内没伤着你,现在特地跑到此处来受死吗?”

“哥,我还从未见过谁嫌弃命长的呢?竟然还来送死。”彪形大汉A君转头转对B君言道,那轻松的笑容,有些自大。

“闭嘴!似是来者不善!”到底是B君,有着自己的思维与想法。

“送死?那就从你开始!”

纪烽舞起子母剑,顺便施展起“风车”咒术,舞剑速度快到极致,只看到满天剑痕,通红的几乎可以当成字,再加上步法速度快的过分,使得纪烽就像是穿越了空间,突兀地出现在A君的面前。

噗嗤!滋滋!

通红的子母剑直接洞穿A君的心脏,炽热的温度根本没让鲜血滴下,直接蒸发成血气散尽空气里,子母剑周围的肌肉顿时成焦糊状,散发着焦糊味道。

“哥、哥、哥……”

A君未说完心头想说的话,便含恨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眼神里的恐惧与惊讶,伴随着他尸体温度的消散,而渐渐流失。

“你呢?”

纪烽扭头看向B君,子母剑已从A君的尸体里抽出,“还想置疑死神的力量吗?哼,就凭你们也敢施暴于她?你知晓她是谁吗?”

“我眼瞎,我是畜生,求求死神饶命啊!”B君没像A君那般冲动,而是直接跪在地上,不断地恳求着纪烽,“我、我并不清楚她是谁?”

“她可是祭……”

噗嗤!

未等纪烽介shào

完,只听闻肌肉破开的声音后,刀锋从B君的胸膛蹿出,而其身后,守山童脸色阴沉地站立着。(未完待续……)

186 再施封灵咒术

深山老林内,纪烽与守山童边躲避着那张牙舞爪的荆棘,边躲避着追踪而来的猛虎佣兵团的人,艰难地走着。

离守山童差点被强暴的日子,已过去了三天。

在守山童挥刀捅死B君后,纪烽便带着怒火中烧的守山童离开那里,而那时守山童再也没有保持淑女型的脾性,几乎将所有恶毒的词汇强压在纪烽的身上,宛若那泼妇骂街,即便纪烽告sù

别人守山童是一位修为颇高的祭祀,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

可,骂虽骂,守山童绝对得乖乖地跟着纪烽,即便她看到追踪而来的猛虎佣兵团的人,也没有力qì

去呼救。

原因很简单,纪烽禁锢了守山童的穴位,使得她失去任何行动的能力,哪怕是说话也没有气力。

背着守山童,纪烽为了躲避那些属狗的猛虎佣兵团的佣兵们,不得不选择深山老林,可刚走入深山老林第二天,纪烽便发xiàn

了致命的事情——

他迷路了!

当初在最深邃古老的幻兽山脉都没有迷路,而今却在这老林内迷路,纪烽当真是想不清楚原因,即便是将精神属力散播近三里之外,也未发xiàn

明显的道路。

“躲躲躲,现在好了,把自己给躲迷路了!我看你怎么出去?我告sù

你纪烽,我们之间的梁子是结大发了,难解了!”守山童小心翼翼地将面前的荆棘拿走,可还是不慎在手心里留下一道细小血痕。疼的她眉头颤抖。

“这时间说这样的话,不知该说你是勇敢呢?还是愚蠢呢?不要惹怒我,否则你会痛苦的。”纪烽狠狠地用子母剑劈开前面的荆棘。

“要杀便杀,何必多言?”守山童跳过一段泥泞的路,小心翼翼地避开错综复杂的荒草和荆棘。

她可不担心纪烽会杀了她,虽不清楚纪烽为何要将她擒住,但是从这段日子来看,纪烽根本没有任何异常举动,即便像当初那样,守山童对纪烽百般嘲讽。也没有激起纪烽心头的恨意。如今这么几句话,又岂会让纪烽动杀心呢?

“对付你,难道我只有杀,这么一条路吗?”纪烽猛地转头。差点与紧随其后的守山童来个零距离接触。吓得守山童像惊弓之鸟。直接跳开。

“你想干嘛?”守山童惊恐地用手攥着衣领,紧张兮兮地看着纪烽,再也没有刚刚的那份嘚瑟了。

“想!”

纪烽抛出个莫名其妙的话后。便转身继xù

前进,搞得守山童就像是丈二的和尚,而此刻纪烽倒是继xù

说道,“别指望你能够被猛虎佣兵团的佣兵发xiàn

。既然我能够将你带走一次,就能够将你带走第二次,第三次……”

“哼!”

守山童自然也明白纪烽绝非乱说,先前的异想天开被纪烽的话戳的支离破碎,嗤之以鼻后,乖乖地跟在纪烽身后,再也没有说过其他的话。

夜,深邃清爽。

皎洁的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投射在地面上,只因为微风拂过,那些光斑顿时被裁剪的支离破碎,如同一地碎银子。

纪烽在墨沧黎的简单指导下,在一处岩洞外,施展出“隐匿”咒术。

不过,毕竟是纪烽第一次亲手施展,“隐匿”咒术倒也存zài

着许多缺点,比如说,偶尔间会出现咒术不稳的情况,使得他们显出身形,而且此咒术也只能挡住那些品阶比较低的幻兽,像是三足乌这样的幻兽则可轻易察觉到。

当然啦,此处虽也是深山老林,但好歹不是幻兽山脉,或许会有零零散散的幻兽,但绝对没有三足乌级别的幻兽出现。

“嘻嘻,呵呵……”

守山童依靠在岩洞口,看着纪烽像个盲人似的四处乱跑,不由地笑起来,再看到纪烽的咒术施展的一塌糊涂,那笑声就更大了。

“很好笑吗?再笑,我就把你给扔出去,告sù

你,十七岁的我目前还没有怜香惜玉的心。”纪烽猛地转脸,吓唬道。

守山童嘴角上扬,言道:“得了吧!你若没有怜香惜玉的心,刚刚的那段路,你就不会主动的背我,不对,应该是粗鲁地把我背起来。不过你别得yì

,我不会感谢你,更不会承你的情,哼,因为我根本不需yào

你背我。”

“当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纪烽将最后的石头按照墨沧黎的指点放好位置后,便转身走向守山童。

而就在此时。

“把她弄晕。”

墨沧黎的声音传入纪烽的脑海内,纪烽虽有疑惑,但还是趁着守山童不注意,一掌把她拍晕,然后将她轻轻地靠在岩石边。

“师尊,你为何要将她弄晕啊?”见墨沧黎从玉镯内飘出来,纪烽便疑惑地问道。

“很简单,我不想让她看到我。”墨沧黎飘向守山童,随即又在守山童的额头出绘出神mì

的符文,“现在你只需yào

扶着她。”

“哦!”

墨沧黎并未使用当初封禁守山童精神属力的咒术,而是另外的封灵之法,只见他左脚移三步,瞬间太极阴阳鱼便浮现而出,随后他在右脚点三处,落地后,太极阴阳鱼再次出现,精神属力沟通着天地间神mì

力量,整个岩洞都升腾起氤氲般的光华。

当真是流光溢彩,霞光间,似乎能看到两条黑白阴阳鱼在混沌气息内徜徉,散发着最古老的气息。

“封!”

伴随着墨沧黎的怒喝,那阴阳鱼瞬间组合成太极图,直直地印入守山童的额头内,更为奇怪的是,伴随着阴阳鱼的消失,纪烽竟然觉得岩洞像是被火烤般燥热,全身出现难以承shòu的躁动感,脑海内渐渐陷入空白,唯有原始的兽性在支配着全身。

撕拉!

守山童亦是如此,毕竟她没有气力抵挡,只瞬间她便陷入兽性支配的世界内,搔首弄姿地在纪烽的怀里舞动双手,纤纤玉指自自己的下巴慢慢地向下划去,随后撕开了胸前遮挡的衣服,露出让纪烽气血沸腾的肌肤。

“师尊、师……”

毕竟纪烽拥有着后期灵士的修为,思维还有些许清明之处,可在他喊出“师尊”时,守山童那双手细嫩的手已经在他的身上游走,主动地往下移,慢慢地向下划,触电般的酥麻感自她指尖触碰的地方瞬间散播全身,直至她的手到最关键……

“额!”

纪烽再难把持,整个人向着守山童俯去,迫不及待地亲吻着守山童的凝脂般的肌肤,香吻连连,唇舌相绕!(未完待续……)

187 春xiao中的突破(上)

【Xiao通宵】

老林之内,“隐匿”咒术的外面,墨沧黎独自悬浮在半空中,双眼散发着难以捉摸的神色。

凝望着老林深处的黑暗后,墨沧黎又将头扭向“隐匿”咒术,忽然间,咒术出现波动,两道赤条条的身影赫然显现。

他们纠缠着,难分彼此。

波动稍纵即逝,只瞬间,两道身影便如鬼魅般消失,而墨沧黎的身后再度恢复成原状,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眉头微蹙,墨沧黎长叹口气,释fàng

着愈发沉重的心,“沉寂了两千年,埋没了两千年,又有谁能够了解那份沉重呢?又有谁知dào

这背后的辛酸?可为了即将到来的战斗,我别无选择,或许连那纪烽也都别无选择。”

没来由的话,却包含着墨沧黎太多的情愫,话里的沉重让人难以承shòu,语气中的伤感辛酸,浓的都化不开了。

“有些时候,只要是为了成功,牺牲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墨沧黎似是打定了主意,或许这也是他通常的作风,为了事情能够按照他的布局分毫不差地走下去,他会不惜代价地去完成,生命在那时候只会成为墨沧黎推动事态发展的助力,“恩,从白蛟的出现、到碎岛王后说的话来看,邪族应该已经向灵属大陆伸出了邪爪,我必须得加快速度布置。”

思索至此,墨沧黎猛的转身,虽看不见咒术之内,纪烽与守山童到底在做些什么,但那双犀利的眼神却是异常敏锐。

“守山童的精神属力非常强dà

,大可以借助她的精神属力,来帮zhù

纪烽将属力之界游离出来的精神属力给彻底吞噬炼化掉。”

“哈,只是此刻的纪烽满脑子原始的冲动,根本没办法护住脑中清明地,我不帮他。搞不好他会因那股属力的反噬而成为傻子。”

“呀啊!”

咒术外,墨沧黎运起神mì

咒术,九星图伴随着他缔结的手印而浮现于墨沧黎的头顶,灿灿星光如瀑布般坠落于墨沧黎的身上,看上去就像是墨沧黎披着由银河织成的披风,美轮美奂。

星光流转,玄妙法门,墨沧黎走起更为诡谲的步法,只瞬息间便化成蓝色人形光芒,伴随着那九星图没入“隐匿”咒术内。直接印贴在纪烽与守山童的身上,顷刻间,让他们两个看起来就像是在渺渺星空内徜徉。

“男人果然是兽性支配的动物,即便是十七岁,即便是没有任何的思维能力,单靠原始本能,竟也可以施展出如此高难度的动作。”

墨沧黎的精神属力没入纪烽的体内,但他完全没有在意两者间的行为,更没有刻意去控zhì

纪烽的行为能力。而是一门心思地放在引导纪烽原本的精神属力,让其以《火舞》武灵指导的办法,像抽丝剥茧似的引出尚未炼化的精神属力,伴随着两者间的你侬我侬。进入守山童的脑海内,借助于她那强dà

的精神属力帮zhù

纪烽炼化。

方法说起来特别简单,可真zhèng

去做,却也遇到不少问题。

比如说。虽然纪烽完全处于意识空白状态,但他的精神属力依旧存zài

,他竟对墨沧黎的精神属力产生本能上的排斥。若非墨沧黎的精神属力要强dà

许多,此番交锋会直接震散墨沧黎的意识;另外便是守山童的保护意识,完全不受墨沧黎的控zhì

,精神属力虽没有墨沧黎的强dà

,但比起纪烽,可非强dà

十倍,即便是百倍,都绰绰有余。

实验之初,问题彻底暴露。

为了解决此番问题,墨沧黎必须加大自我精神属力的控zhì

力,将纪烽与守山童之间的自我保护意识彻底的镇住,具体方法就是……

“看来还得让他们兴奋地更加厉害,成为彻底被兽性控zhì

的身体,使得他们的潜意识愈加薄弱。”墨沧黎思考着办法。

办法想到,墨沧黎便开始着手实施。

以点代面,墨沧黎将精神属力高强度浓缩,宛若激光般钻入两人的体内,直接控zhì

其单条神经,借由特殊的神经释fàng

出让他们愈发兴奋的信号,顿时间,两人的动作更加的迅猛,粗重的呼吸声响彻于整个山洞内,空气里弥漫着靡靡气息。

兽性几乎被全部激发,果然达到了墨沧黎预期的效果,纪烽和守山童的精神属力的保护能力正在迅速地减弱。

墨沧黎非常轻松地引导其纪烽的精神属力,只半小时时间便完成第一批次的精神属力的炼化,使得纪烽的精神属力愈发的强dà



紧接着墨沧黎必须再引导这批次的精神属力去刺激着银龙反应,让它产生原玄灵虫那样的动作,可惜那银龙由于没有水汽的刺激,纵然是墨沧黎再怎么加大精神属力的刺激,它都没有半点用处,气的墨沧黎咬牙切齿。

“看来得借些水汽过来!”

深山老林内,借水汽倒也不难,一道精神属力穿过“隐匿”咒术后,非常迅速地消失在黑漆漆的老林之内,很快,那星星点点的水汽自树叶上飞悬起来,然后齐齐地向着岩洞的方向飞来,穿过“隐匿”咒术后没入纪烽的体内。

有了水汽的帮zhù

,银龙果然出现了变化,整个身体散发出银色光芒,而且充满了活力,贪婪地吸纳着有水汽的原灵。

“只不过是修liàn

,至于这么麻烦吗?”

墨沧黎埋怨之后,并未放qì

行动,有了第一批的成功经lì

,接下来的行动就变得顺畅许多,第二批的完成竟然只需yào

十分钟,不得不说,守山童那强dà

的精神属力果然是好东西。

可就在墨沧黎比较得yì

的时候,新的问题出现了。

“搞什么?是不是男人?才这么点点的时间,就要坚持不住了!你要是结束了,那接下来的事情也不要做了。”

墨沧黎不得不控zhì

纪烽的神经,泄去那难以把持的神经冲动,正如墨沧黎说的,如果纪烽结束了,那所有的事情都要结束,比较纪烽才只有十七岁,有些事情不能做的过分,否则会直接伤及到纪烽的尚未成熟的身体。

有墨沧黎精神属力的帮zhù

,再有守山童精神属力的配合,纪烽炼化剩余的从属力之界跑出来的精神属力的时间也迅速缩短,只使用了一个小时的事情,便已全部炼化。

而今单论,精神属力而言,纪烽应该已经达到君一品的等级,比那池山还要强dà

许多,可这也不能说纪烽就是君一品的祭祀,毕竟精神属力只能算是祭祀的重yào

方面,而非祭祀的全部,换句话说,纪烽连祭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不过,如果纪烽知晓,他在“做事”时,还有人全程观看,真不清楚他会不会疯掉?至少守山童会直接爆fā



当然啦,这将是墨沧黎永远的秘密。(未完待续……)

188 春xiao中的突破(下)

【xiao通宵】

精神属力的突pò

,瞬间刺激着银龙的变化,再加上水汽源源不断地供给,使得银龙体内的原灵饱和度越来越大。

银辉披洒,星河飞转,银龙看上去就像是在星际遨游,摆尾间,星辰移位,光华流转。

此刻,纪烽与守山童的“事情”已经完成。

守山童依旧昏昏欲睡地瘫软在纪烽的怀里,而纪烽却在银龙的变化下,全身皮肤皆散发着银光,整个人似银水浇铸,带有水汽的原灵自毛孔处渗入体内,先是融入纵横交错的筋脉,再是周转全身,最后则被银龙吞噬。

奇特的修liàn

方式,即便是学识渊博的墨沧黎也难以明白,因为纪烽修为的提升,完全不再以原玄灵虫的数量来定位了。

简单来说,普通人要想修为提升,必须增加原玄灵虫的数量,依照灵虫数量来增加体内原灵浓度,以达到某种等级,而纪烽的修liàn

却完全不同,他的体内已没有了原玄灵虫,而且他的原灵完全来自于天地自然,依靠银龙对自然原灵的吸纳来增加体内原灵的浓度,以达到修为的提升。

用墨沧黎的话来说,这根本不属于灵属大陆的修liàn

方式,也或许是消失在远古的神mì

修liàn

方法。

但不管怎么说,纪烽现在是倍儿爽,因为自然原灵无穷无尽,他可尽情吸纳。

比如说现在。

银龙的吸纳基本处于自主状态下,因为纪烽直至现在都没有太多的自我意识,精神属力在墨沧黎的引导下,不断地刺激着银龙吸纳自然原灵。

可人体就像是个气球,总不能无限制的吸纳原灵,故而银龙便出现了压缩的步骤。

将气体式的原灵压缩成实体式的原灵,便可大大增加存储率。同样大小的气球,装气和装水。就相差的太多太多。

压缩的过程与吸纳过程差不多。

银龙将吸纳后的原灵,在体内将精华与糟粕区分,通过嘴巴再次灌入纪烽的经脉内,利用经脉的自净功能,当然啦,所谓的经脉自净功能,其实是因为经脉细胞对原灵的需求,当原灵路过细胞时,细胞便会吞噬些原灵,供细胞本身使用。如此自净功能。可以减少原灵的量,而且在银龙本身的控zhì

下,细胞吞噬的只会是糟粕部分,留下的完全是精华。

待原灵的精华部分回归银龙时,银龙便开始压缩,使得原灵浓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银龙目前能够承shòu的范围,可压缩过程还在继xù

……

丹田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就像是数柄无形的刀在腹部割肉般疼,随即纪烽的意识也在剧痛中回归,可意识的回归让这疼愈发的厉害,整张脸都在这股疼痛里扭曲。以夸张的姿势体现着全身的疼,另外,那该死的疼,此刻竟从丹田处蔓延至全身经脉。

“啊!”

纪烽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疼。唯有仰天长啸,惊得“隐匿”咒术之外的墨沧黎瞬间纳入咒术,趁着守山童还未完全清醒时。再以精神属力让其昏睡过去。

“既然他们用你串起每一步的计策,我又为何不能反用你呢?”

墨沧黎以精神属力凝聚成灿灿光华覆盖在守山童的身体上,一来避免纪烽接下来的吼声再次惊醒守山童,二来也为守山童遮蔽遮蔽身体,毕竟她是位女子。

“啊!”

疼痛依旧,纪烽的皮肤竟在暴涨的原灵之下渗出血丝,毛孔内,明显可以看到滴滴血珠,在慢慢地变大,直至让纪烽看起来像个血人。

当然,稍稍恢复意识的纪烽也在努力地控zhì

着暴涨的原灵,汹涌如洪涛般的精神属力瞬间覆盖在经脉的每粒细胞上,催化细胞的吞噬能力,使得原本饱和的细胞再次吞噬那乱蹿的原灵,以减轻纪烽浑身爆裂般的疼痛感。

并且,纪烽亦引导着原灵在经脉内快速穿过,以速度分散暴涨的原灵对经脉的压迫,更催使着银龙的压缩能力。

吸纳、压缩,两个痛苦的过程。

如今这两个过程皆在纪烽的体内进行着,那该死的银龙,即便已经达到饱和状态,也丝毫没有停止吸纳自然原灵的迹象。

“该死,银龙怎么突然间这般贪婪地吸纳着自然原灵?该死的银龙,快给老子停下来。”纪烽在脑海里咆哮着。

纪烽虽然恢复了意识,可现在如此紧急的状况下,他倒也没时间去观察周围,自然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何事?唯有跟随着银龙的变化,以精神属力帮zhù

银龙压缩那股精纯度极其高的原灵,渐渐地,银龙周围竟然形成湖泊状的原灵。

现在再看银龙,它就像是在湖泊内遨游一般。

嗷!

龙吟声后,那湖水状的原灵顿时间腾起千层巨浪,就像是暴风雨中的怒海,而银龙就在那怒海中,操纵风雨。

嗡!

气体原灵被生生压缩成液体状,期间释fàng

的强dà

能量,便从纪烽的体内宣泄而出,于岩洞内,掀起滚滚寒气,蒙蒙白雾间似是有雪花飞舞,场面极其诡异。

“嗯?”

就连墨沧黎也感觉到那股极度的寒冷,不禁扭头看向咒术内,待察觉到那股寒冷是从纪烽的身上传出后,便淡淡地问道,“醒了?”

“师尊,我、我成功地突pò

了,我现在是圆满期的灵士了!哈哈,我现在是圆满期的灵士了!”纪烽察觉到体内原灵浓度的变化,当即开心地嚷道。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穿上衣服。”墨沧黎提醒道。

“啊!?这、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被师尊这么一提醒,纪烽这才察觉到异样,只见自己全身光光地盘坐在地上,最关键的是,身旁还有熟睡的守山童,虽有光华遮挡,但仔细观之,也可发xiàn

她也没衣服。

“还能怎么回事?干柴遇到烈火了呗!”墨沧黎当然不会告sù

纪烽,所有的事情皆为自己所做,“你还说你不喜欢她,哈,我只不过是施展个封灵咒术,你就迫不及待地……唉,作为你师尊,都不清楚你多少年没碰过女人了,如此猴急,猴急的!”

墨沧黎的话语刚说完,纪烽便冲出咒术,边整理急匆匆穿起的衣服,边对墨沧黎言道:“完蛋了!完蛋了!”

“你干嘛去?”墨沧黎皱眉看着纪烽。

“还能干嘛?趁着她没有醒,赶紧逃啊!我、我……我不想在面对她了,我害pà

……”纪烽说着,脸颊竟也红起来。

“害pà

在控zhì

不住自己?哼,你玷污了她,现在却又想着逃,你的担当何在?你的责任何在?如果你如此没有担当,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会帮zhù

我呢?鬼才知晓,你以后会不会因为害pà

,而果duàn

地放qì

师尊我呢?”墨沧黎愤愤地骂道。

“那、那……那师尊,我该怎么办?”

“负责!”(未完待续……)

189 金雷小镇

离当晚的旖旎春guang已经过去三天。

可守山童竟然平静的让纪烽都觉得奇怪,他只记得,当晚墨沧黎让纪烽帮zhù

守山童穿上衣服,其余并没有其他事情。

按照常理,守山童又岂会感觉不到异样呢?就连纪烽都察觉到身体异样,累,守山童怎会无动于衷呢?

不科学!相当的不科学!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守山童完全不在乎或者不记得那件事儿呢?会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会不会是爆fā

前的准确期?

纪烽只记得守山童自然清醒后的第一句话。

“你干嘛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再看,我挖你的双眼。嗯,林间的空气就是那么的新鲜,闻着神清气爽。”

至此守山童便再也没有说过其他的话,哪怕是整个三天,算算,她也只说了不超过十句话。

奇怪,甚是奇怪,最关键的是,纪烽在这样的奇怪中,难受着。

他得时刻提防着守山童的反击。

毕竟守山童是高品阶的祭司,即便是被封禁了精神属力,可如果她掌握了什么豁命反补的技能呢?纪烽怎能不防范?只是连续三天这么高强度的防范,以至于纪烽整个人精神都快要崩溃了,时常,守山童的简单动作,都会惊得纪烽瞬间弹站起来。

“我看你的脸色不好,时不时有病啊?有病,咱就得治。”守山童将横在面前的荆棘拿开,再小心翼翼地挪到其他地方。

“没、没病!”纪烽到显得有些紧张,“我、我……我想请教你个问题。可否?”

“说!”

密集的树木不知何时竟变得宽广起来,许是已经接近了树林的边缘,纪烽稍稍观察四边后,言道:“你有没有察觉到哪里有问题呢?”

“哪里?”

“呃!”纪烽也察觉到刚刚的问话略显含糊,随即又言道,“我的意思是。这三天内,你有没有察觉到你自己有什么问题?”

“你才有问题,你们全家都有问题。”守山童毫不客气地骂道,丝毫没给纪烽半点面子。

倒也是,纪烽如此直接地说自己有问题,守山童又岂会答yīng

呢?当然得还击,随后就直接扭头向前快速走去。

至于纪烽,虽然被骂,但心里倒是轻松许多,只是守山童对三天前的事情完全不清楚。而这件事将成为纪烽永远的秘密,他可不会傻兮兮地告sù

守山童。可他不清楚的是,师尊墨沧黎才是最后的赢家,但纪烽肯定不会知晓。

继xù

前行,纪烽没有发xiàn

任何猛虎佣兵团的踪迹,所以守山童再怎么胡闹和奔跑,纪烽也没有太过在意。

行出老林,纪烽和守山童便走进山下的小镇——金雷小镇。

虽然镇前牌匾上写着“金雷小镇”,可按照占地面积而言。这小镇差不多有一座城池那么大。整个小镇完全由硕大的岩石搭建而成,岩石上布满了历史残留的痕迹。

“那些痕迹据说是三位灵师联手轰击留下的,可即便如此,也未撼动其分毫。”守山童瞥向那几道刺目的痕迹。淡淡地言道。

“这么强?它到底是什么石头?”闻言,纪烽彻底震惊了,瞪大双眼,死死地看向那几道痕迹。

“石头嘛。就是普通的石头,只是呢,它被祭司刻上了符文。利用自然力量提升了岩石的本身防御能力。别说三位灵师,就算是三位灵君,估计也不能撼动那些石头。”守山童作为祭司,她的确应该知晓那些事情,可纪烽就显得孤陋寡闻了。

不得不说,祭司太TMD牛B了,简简单单的符文便可让普通的石头拥有如此巨大的防御力。

步入小镇,通过有些黑暗的城墙通道,片刻后,视线豁然开朗,喧哗鼎沸的人声,铺天盖地的灌耳而来,让措不及防的纪烽脑袋微微发涨。

愣愣的站在街头,望着周围那些拥挤的人群,习惯了山中安静的纪烽,竟然心里忽然间不知dào

该干些什么了。

“愣着做啥?天色已晚,我们赶紧去找个地方住一夜,明天去看看金雷小镇有没有祭司工会,如果有的话,你就去测试一下,一来可看看你达到什么品阶了,二来也可利用你的身份搞点交通工具。”守山童看似真心地对纪烽言道。

“嗯~嗯!”相对于完全不清楚做些啥的纪烽,此刻在守山童的建议下,也只能点头应和。

喜欢幽静的纪烽,选择的落脚处也在稍稍偏僻的地方,街道两边种植着密密麻麻的梧桐树,即便是阳光明媚的中午,估计也很难有阳光落在街道上,整个街道都显得颇为冷清,三三两两的人匆匆地穿过街道很快便消失。

梧桐树的缝隙间,偶尔可见几户酒家,场面冷静就像是殡仪馆,与刚进小镇的街道有着天壤之别、云泥之分。

大有天堂地狱之感。

“那么热闹的街道你不选,偏偏要选这阴森森的街道,清楚的人,知dào

你是找客栈,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你找义庄呢!”守山童跟在纪烽的身上,满脸的不悦,可眼神倒是像猎鹰般扫视着周围,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而你也别指望猛虎佣兵团的人会出现在此处。呵呵,我看你还是乖乖地跟在我身后吧!”纪烽毕竟是圆满期灵士,再加上有师尊墨沧黎,根本不担心有什么危险。

穿过梧桐,走过那似阴阳两隔的缝隙,纪烽和守山童走进一家冷冷清清的客栈。

店家是位七十多岁的老人,见到纪烽和守山童进门,当即笑脸迎上,用一种低沉却又欢喜的声音,对他们说道:“两位客官,是吃饭还是打尖?”

“给我准bèi

两套普通客房。”纪烽言道。

普通客房,到底是普通客房,简单的家具随随便便地摆着,床铺更是充斥着霉变的味道,想来是好久没有接触到阳光的原因,不过,整个房间还是挺干净的,而且环境相当的幽静,或者说静的让人可听到心跳声。

推开窗户,纪烽独坐窗前,打望着那被梧桐树遮蔽的街道,心头总有些异样的感觉。

“师尊,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纪烽的精神属力并未发xiàn

任何直觉上的异样,随即便询问起墨沧黎。

“没有!不过,有件事情,你必须得在这金雷小镇内做。”墨沧黎的话语有些生硬。(未完待续……)

190 祭司工会(第一更)

“什么事?”

幽静的屋内,纪烽独坐窗前,眼神闲淡地扫视着被梧桐树遮蔽的死死的街道,希望能够捕捉到那种奇异的感觉。

可惜那感觉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倒是墨沧黎的话吸引了纪烽的全部注意力,到底什么事要在金雷小镇完成呢?

而且墨沧黎的语气特别的生硬,纪烽清楚,每当墨沧黎如此说话时,就表示他很重视接下来的话。

“将守山童留在此地。她断不能在跟着我们了。虽然她的精神属力被我封禁了,可难保她不会突pò

封禁,到时候你就危险了!再者说,你现在处于苦修状态下,有个人跟着,总会让你分神。”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内响起。

的确!

守山童就像是个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在身边爆zhà

,将她留在身边根本就是个错误的选择,而且每次面对守山童,纪烽的脑海里总是出现那一幅幅交织的画面,弄得纪烽根本没有心思修liàn



让她离开。

本身就是纪烽想要的结果,怪只怪墨沧黎总是命令着纪烽将守山童带走,真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管怎样,墨沧黎能够主动要求将守山童送走,纪烽当然是开心的,立即乐呵呵地言道:“其实我早就想和师尊您说,把守山童弄走了!只是如果我们直接送走守山童,如今的她手无缚鸡之力,要是遇到坏人可就完蛋了。”

“你要解除她的封禁?”墨沧黎好奇地问道。

“那可不行!要是解除她的封禁。那我就完蛋了!如果非要在她完蛋和我完蛋中选择的话,我倒是愿意她完蛋!嘿嘿……”这算纪烽不得自私,估计是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负责任!她可是与你同床共枕的人。”墨沧黎虽是责备的语气,但字里行间里,流露的更多的是戏谑。

“师尊——”纪烽不禁皱起眉头,眼睛盯着那被余晖镀上金边的梧桐树叶。

旖旎画面在墨沧黎调侃的话下,逐渐浮现于纪烽的脑海内,特别是在铁血佣兵团的屋内,几乎每个动作都清晰得镌刻在脑海深处。

至于岩洞的那次,若不是纪烽醒来时。看到守山童光条条地伏在他的身旁。估计也不会记得。

画面浮动,心神荡漾,纪烽的脸颊不禁红了起来。

而此刻,墨沧黎的声音又响起来。“不让别人说。自己倒是在偷偷的回味着。难道只准州官防火,不准百姓点灯?”

“没有、我没有!”纪烽瞬间从回忆中醒来,立即否定着。可是那越来越红的脸蛋倒是让他的话更加惹人遐想,稍稍平静后,纪烽赶紧将话题移走,“师尊,我们怎样才能将守山童安安全全地送走呢?既可以保护她,也能保护自己。”

最后的余晖消失在天地间,黑暗像脱缰的野马,瞬间将天地笼罩。

晚风也刮起来了!

呼——

纪烽眼看着金雷小镇的其他街道慢慢得变亮,夜市的热闹在黑夜中被放大,即便是隔上几条街,纪烽也能听得见。倒是这条街道,依旧死寂的几乎可以听见心跳声,客栈也早早地关上了门。

四下里,到处都是死一般的静。

“用思考代替发问!我可以提示几点:1、你认为守山童为何这么清楚地知晓金雷小镇前的墙壁上的几道痕迹呢?2、你认为守山童为何要提示你去看看有没有祭司工会呢?3、你认为守山童为何责怪你选择此处呢?”墨沧黎提出的问题,倒是纪烽前面没有想过的。

的确,守山童怎么会如此清楚地知dào

那些痕迹呢?又干嘛主动地提示纪烽去看看有没有祭司工会?

至于责怪纪烽选择此处,纪烽倒是能够明白。

很简单,住在此处,猛虎佣兵团的佣兵们很难发xiàn

守山童,那她又怎么能够逃脱纪烽的魔爪呢?又怎么获得自由呢?

见纪烽迟迟没有回应,墨沧黎又言道:“再提示你一点,守山童她估计也是祭司。”

一语点醒梦中人。

脑海内那繁琐的线索和想法,被墨沧黎的话完全地串联起来,自然纪烽也想到了,如何将守山童安全地送走了?

“你想到了?”墨沧黎感觉到纪烽的变化,当即问道。

“恩!金雷小镇属于兰巫帝国,而守山童身为兰巫帝国的人,而且还是祭司级别的人物,又岂会不清楚呢?哼,我猜这金雷小镇内肯定存zài

祭司工会,守山童让我去,无非是想借助此事,让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救她而已。”纪烽将心头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你准bèi

如何将她送走呢?正大光明地将她带着,去寻找祭司工会?”墨沧黎淡淡地问道。

“正大光明?我傻啊!如果把她带去,估计我刚进工会,就会被那些祭司们群起而攻之,我可以利用此事,按照守山童的想法,将此事完成。”纪烽笑嘻嘻地言道,“明天,师尊您帮我将守山童禁锢在客栈房间内,我独自前往祭司工会,待测试完成后,我便向祭司工会透露些许守山童的消息,师尊,您说这样可好?”

“休息吧!”

纪烽想得的确是个不错的计策,也基本和墨沧黎的想法相同,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让纪烽和守山童都得到最好的结果。

至于守山童获得自由后,会不会继xù

对纪烽下达杀令,那就要等抓到纪烽再说咯!

翌日!

当第一缕阳光叫醒这座沉睡小镇时,纪烽已经站在客栈外,满yì

地伸了个懒腰便向着店家老者指引的方向走去。

此刻的守山童,正昏昏沉沉地睡着,因为她被墨沧黎施了咒术,就连她的门外也都被施了咒术,就小镇内的祭司,绝对没人可以破开。

这是墨沧黎向纪烽保证的。

解决了守山童的事情,纪烽那真是心情大好,“祭司工会,我来了!”

行走在清晨的街道上,纪烽为了确保行走方向正确,便是走一段路问个一人,而被问的人皆露出的惊异与谄媚神色,纪烽不禁暗自有些好笑与感叹,看来,祭司的这种高贵身份,的的确确是已经深入每一个灵属大陆人的心中了啊,不然,这些人也不会在提起祭司工会时,便露出那般敬畏的神态了。

离开那沉寂的区域,金雷小镇便热闹起来,即便是清晨,也可听见那些卖早点的摊主,在卖力的推销着自己的东西。

偶尔间,还能够看到小镇护卫兵,穿着着整齐的铠甲,手握长矛,如铁甲长龙般在小镇的街道上巡逻查探,那金属的撞击声,在街道上响起,就像是晨钟一般。

顺着那些人指引的路线,纪烽左转右转,绕过几条街道后,停在了一座威武磅礴的建筑物前。

房屋造型奇特,如同天宫。

不愧为祭司们呆的地方,房屋被镌刻了某种术法,此刻正悬浮于半空中,而且房屋地下,缭绕着挥之不去的白云,整体看上去,根本就似云端的天宫。

整幢房屋与地面接触的地方,是一条宽宽的楼梯,这楼梯宽度差不多可供八辆马车并排前行。楼梯的两边,是一尊尊天神的雕像,庄严威武,怒目看穿世间不平事。

顺着楼梯向上看,便可看到一块石碑又霸下驮着,石碑上镌刻着古朴文字,古朴气息在那四个大字上游离,毫光闪闪。

“祭司工会!”

嘴中轻声喃喃了一句,纪烽偏头四下望了望,发xiàn

所有路过这幢别致建筑物的人,大多都会对石碑投去一抹敬畏的目光,当然,也有一些路人,对着那一直傻傻的伫立在祭司工会外面的纪烽,也投去许些诧异的视线。

没有理会那些诧异中又带些敬畏的目光,纪烽扬起嘴角,抬起脚步,走上楼梯。

果然是祭司工会的楼梯,刚踏上去,纪烽便感觉到沉重的压力扑面而来,就像是背后突然间多出一块巨石般,每上一个台阶,那巨石的重量就增加一成。

仅仅四个台阶,纪烽便已是汗流浃背,全身虚脱的完全抬不起腿。

“哈,祭司工会的楼梯岂能随便踏入?看着样子,应该是十六七岁,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路过此处的人,看见纪烽这幅模样,眼神里的敬畏渐渐减少,倒是多出几份玩笑的意味。

“原以为他真的是祭司,看来是我多想了!”

听着那些声音,纪烽有些无奈,想着刚刚那副敬畏的模样,再听听现在的说话声,就只能归咎于灵属大陆强者为尊的理念里。

没有绝对的力量,即便是普通百姓,也会对你不屑一顾。

“此处楼梯和那几尊神像应该是被施下了咒术。估计是避免那些不是祭司的人,乱闯工会吧!我想你只需yào

运起精神属力,就可以抵挡住。”就在纪烽感叹时,墨沧黎的声音在脑海内响起。

“恩!”

应声后,纪烽开始动用起强dà

的精神属力抵挡着那股恐怖的压力,渐渐的,纪烽身上竟然弥漫出水蓝色的光芒,而那股压力瞬间消失。

转头看看那些收声的围观之人,纪烽不禁耸了耸肩,随后头也不回地向着楼梯之上的工会走去,留下那些围观的人,目瞪口呆。(未完待续……)

191 元宏大师(第二更)

当运起精神属力后,那股沉重的压力自然而然地消失,纪烽也很快便走到工会门口。

刚到门口,两位全副武装的门将却伸手将纪烽拦下,遂面带微笑地问道:“恭喜小兄弟走过工会门前的楼梯。那可是进入工会,最基本的要求哦!”

“谢谢!”纪烽虽然对被拦下颇为不爽,可来到别人的地盘,他也只能忍着,当即笑问道,不过话语间带有些许的不满yì

,“好像纵使拥有进入工会的基本要求,也不能进入啊?”

“小兄弟莫生气。”能够成为祭司工会的门将,自然拥有揣摩祭司心思的能力,如果哪天揣摩错了祭司的心思,那等待他们的可就是灭顶之灾,故而在听出纪烽话语间的不满之意后,门将当即客客气气地解释道,“小兄弟既能够踏上测属楼梯,就说明小兄弟拥有祭司那最神mì

的精神属力,能够得到这祭司工会的认可。可终究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倘若祭司工会没有本身的规矩,那岂不是要乱作一团?所以,还请小兄弟见谅,也体谅体谅我等门将的辛苦与无奈。”

首先告知纪烽规矩,相当于威逼,明确地告sù

纪烽,如果乱闯的话,势必会破坏工会规矩,自然也会遭到工会的惩罚。只要纪烽是明白人,就不会鲁莽行事。

最后再走苦情戏码,婉转地表明自己的无奈立场,激起听闻者的悲悯之心,毕竟是祭司工会立下的规矩,又岂是他们这俩门将能够改变的呢?

正常情况下,像纪烽这样尚未定品阶的祭司,肯定会压制住心头的不耐烦,乖乖地按照他们的意思办事。

“那…要怎样才能进入这祭司工会呢?”纪烽虽依旧不耐烦,但也不好太明显。

“请看那边的石碑。”

约一人高的石碑,由霸下驮着。上面镌刻着神mì

莫测的符文,隐约间,有丝丝缕缕的灵气在石碑上缭绕,透射着震撼人心的力量。石碑上,“祭司工会”四字显得苍松与古朴,总觉得那远古气息在字间游离徘徊。

“很简单。测属楼梯只是确定小兄弟有精神属力,而那石碑则可确定小兄弟的精神属力是否达到将一品的程度。”

将一品,算是祭司品阶定位里最低的定位。

如果测试者精神属力低于将一品,根本没有检测的必要,也难怪祭司工会要在门前设立这么一块大石碑。一者体现祭司工会的威武霸气,二者屏蔽那些稍有点精神属力就要来测试的人。倘若真是那样,那祭司工会估计要忙死了!

也难怪祭司工会要设立进入工会第二个条件,的确可以节省祭司工会不少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我们办事可是相当的有效率的哦!”

“那…好吧!”

既然是祭司工会的规矩,又不会伤及本身,纪烽又何必选择抵抗呢?应声后,纪烽便向着那石碑缓缓走去。

可尚未走到石碑,纪烽便看到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姑娘急匆匆地从测属楼梯上爬上来,稍稍瞄了眼纪烽后。便转身对楼梯下面的人喊道:

“老师,您倒是快点啊!”

“你个丫头片子,这么一大早,你急个什么啊?慢慢走。那测试又不会跑掉。”楼梯下,传来几声颇为不满的苍老声。

原来这丫头也是来测试的,纪烽不禁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起这十五岁的姑娘。

女娃虽然只有十五岁。但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全身皆透发着发育完全的气息。估计是大家闺秀,基本靠大量上等营养品催发出来的。青丝飘飘,再用粉红色的丝带束起来,给人一种简单的清纯美。脸蛋饱满五官匀称,倒是美艳动人啊!

打量完女娃,纪烽的目光完全锁定在从楼梯上渐渐出现的老者身上,属于祭司的特质徽章显得颇为耀眼,六角星的徽章,里面有个铜色的“将”字,与金石拍卖行的池山佩戴的徽章完全相同,不过呢,他的将字下面,雕刻的是三条灵虫。

“将三品祭司。”

似是察觉到纪烽那异样的眼光,向来傲娇的老者竟然扭头看向纪烽,后又莫名地朝他弯起了嘴角,笑了笑。

看到老者的样子,女娃颇为好奇地将目光锁定在了纪烽身上,目光扫视完毕后,在发xiàn

纪烽的胸前没有佩戴任何徽章后,直接丢给纪烽一个大大的白眼,外加一句冷哼,径直走向门将,“怎么?你们现在不懂得如何让路了吗?”

“婷月小姐今天是来评定将一品祭司的吧?果然是金雷小镇最著名的祭司元宏大师的得yì

门生,竟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让婷月小姐成为一名将一品祭司。当真是羡煞我等啊!”

原来那老者叫:元宏

虽然听出婷月话语里的埋怨,但俩门将依旧是满脸堆笑的迎上去,先是一顿好言好语,再自然而然地为婷月让开通道。

果然,高帽子绝非德高望重者才喜欢的东西,即便是十五岁的丫头,也颇为得yì



“嘿嘿,看在你们说的那么好的面子上,今天被拦路的事情就算了。等我评定成功,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那我兄弟俩就先谢过婷月小姐了!”

“有元宏大师作为导师,婷月小姐成为将一品祭司,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犹如探囊取物般简单呢!”从未开口说话的门将,也不禁奉承起婷月来。

的确,能够得到一名祭司照顾,即便对方只是将一品小祭司,但也是一件莫大的荣幸。

“哈哈,说的好!”

得yì

之间,婷月自然而然地对纪烽表现出高他一等的姿态,虽说导师元宏经常和她说,断不可以外貌评价他人,可纪烽也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异常点。论外貌吧,就是这金雷小镇里,也有不少人帅过他;论修为吧,他没有徽章,就表示他最多也是个将一品祭司,再加上他身后没有导师,婷月如何能够相信纪烽的品阶会高于自己呢?如果单论原灵修行,虽说婷月没有丝毫的原灵,但纵然是灵将级别的强者,见到她也得低头,恭恭敬敬地尊她一声:婷月小姐。

虽然对纪烽没有表现出谦卑姿态而不开心,可婷月倒也没有耍起小孩子脾气,而是果duàn

地将纪烽定性为纯粹的路人。

打酱油的,又何必在意他呢?

“走吧!走吧!丫头,我可告sù

你啊,今天的评定,你可别给我丢脸,要不然那宣飞老不死肯定会笑话我的。”元宏大师慵懒地走到婷月的身后。

“元宏大师!”

俩门将见到元宏大师,赶紧收敛姿态,毕恭毕敬地对元宏大师弯腰行礼,那架势,果然只有祭司这等变态才能获得。

修行者,估计只有达到灵师级别的人,才会获得那样的尊敬吧!

“免了!”

元宏大师随意摆了摆手,示意俩门将务须多礼。可目光又在不经意间投到了纪烽的身上,嘴角又在不经意间扬起礼貌性的微笑,虽然眼前这十七岁少年的胸前没有徽章,可元宏大师总觉得眼前的少年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可那感觉又没法用语言表现出来。

“您就放心吧!老师,不就是培育出将一品的原玄灵虫嘛?依照我平日里的表现,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婷月在元宏大师的面前拍着胸口保证着,惹得元宏大师满yì

地哈哈大笑。

“别吹牛了!等你真zhèng

培育出来再说吧!”

元宏大师溺爱地摸了摸婷月的小脑袋,再瞥一眼纪烽后,便向着祭司工会里走去,“昨晚我给你说的培育原玄灵虫的要点,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而且是一字不差!”婷月还卖了个关子,可扭头看一眼纪烽后,又对元宏大师问道,“老师,从您上测属楼梯后,对那小子笑了两次了,这可不像您往日的做事态度哦!”

“呵呵,也没啥,就是觉得那小子有些与众不同吧!可仔细打量,却又捕捉不到那与众不同的详细感觉在哪里。估计是幻觉吧,没啥好在意的!”元宏大师耸了耸肩,的确不清楚那奇特感觉的来由,或许真当是幻觉。

“与众不同?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我倒是觉得他很平凡啊,落在人群里,找不着的那种。”婷月嘟囔着嘴,听到老师对其他人露出夸奖之意,她怎能开心呢?

“那是你肉眼凡胎……”

或许元宏大师还有说些什么,但声音到这儿就完全隔断了,想来他们已经彻底地进入祭司工会的内部了。

“小兄弟,快去测验吧!”

见纪烽迟迟未动,待元宏大师的确走远后,门将便开始催促,能够早点知晓纪烽的品阶,他们也好随时随地换上不同的面具啊!

“刚刚那位小姐怎么没有测验就进去了呢?”纪烽指着祭司工会的门口问道,而此刻那婷月早已消失。

“小兄弟是说婷月小姐啊?呵呵,婷月小姐的授业导师可是将三品祭司,换句话说,元宏大师就是婷月小姐的测验……慢着,小兄弟不会连元宏大师也没听过吧?”门将竟露出些许惊愕,随即那惊愕演变成了鄙夷。(未完待续……)

192 没灵虫,咋培育啊?(第一更)

元宏大师虽然住在金雷小镇,但是他终究是将三品祭司,可也算是闻名于整个兰巫帝国。

就算是没有桐山守,那般闻名遐迩,人人得知。

可如果纪烽是混祭司界的,亦或者纪烽的导师是混祭司界的,就肯定会知晓元宏大师。按照纪烽目前表现,基本可以肯定他根本没接触过祭司界。

试想,没接触过祭司界的人如何能够达到将一品呢?估计就是位稍有些精神属力的小子而已。

现实是残酷的!

既然纪烽没有成为将一品祭司的可能,那又何必对他那般毕恭毕敬呢?

门将的话语里,不由自主地带起来目中无人的韵味,那被迫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傲娇感,被瞬间释fàng

出来。

“你到底是测验还是不测验?”

连“小兄弟”这样基本的称呼都没有了,变的可真是快啊,现实果然很残酷。

纪烽自嘲式地摇摇头,抬腿向着石碑走去。

石碑测验的理论估计与长老会里的灵台原珠相同,待纪烽将手抵在石碑上后,便运起精神属力灌入石碑内,顿时间石碑迸发出璀璨的蓝色光芒,进而那蓝色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最后如同湛蓝海水般在石碑周围浮动。

湛蓝光彩,如水流动,惊得两门将的脸色瞬间大变。

“君、君…君品级的精神属力?”

两门将吃惊地喊出来,随即两人面面相觑,脸色愈加的难看和惊诧。以他们两长年守卫祭司工会的见识和非同一般的眼力,非常清楚那水质般的精神属力,代表了什么样的含义,通常唯有君品级及其以上的精神属力,才会有这般变化。

当然,两门将惊诧的绝非因为那如水的精神属力。毕竟他们守卫的可是祭司工会,虽然元宏大师未达到君品级祭司,但尚有其他大能,他们的精神属力更是非同寻常。只不过呢,他们全都是清一色的百余岁的老者,哪里是眼前这……分明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啊!

太丧尸了!

难道真的是人不可貌相?眼前的少年,说不定就是隐世的强者,拥有不老容颜的神mì

秘术呢!

转念想到刚刚两人表现出的鄙夷,两门将的脸色再变,从惊诧变成惊恐。“这、这……这……大、大人您……”

“我并非君品级的祭司,正如你们所见,我还没有评定过呢!呵呵……”收回手,石碑上如水般的精神属力也瞬间消失,纪烽瞥见楼梯下的人群,各个都目瞪口呆地盯着纪烽,眼睛里满是敬畏神色。

比较下两门将的诸般变化,纪烽也是相当无奈,耸了耸肩膀。转脸走向门将,问道:“现在我满足进去的条件了吗?”

“满足、满足、必须满足啊!小兄弟…啊,不对,是大人。您请!”

两门将赶紧谦卑地弯腰,毕恭毕敬地为纪烽让开了道。

步入似是悬立在云端的祭司工会,迎面而来的便是如仙境般飘渺云烟,头顶没有坚硬冰冷的石头。而是湛蓝如洗的天空,当真是玄妙至极。

再深入,就连那通道都变成了云朵状。真心像在云端行走,俯视之下,竟可看到山川河流。

即便知晓依旧在石板通道内,可纪烽的心脏还是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

“雕虫小技而已!”

独自行走中,墨沧黎的声音突然在纪烽的脑海内响起,很显然,他感觉到纪烽对其他人的崇拜感,这严重挑zhàn

了墨沧黎的傲娇感。

自己的弟子,如何能崇拜其他人呢?

“其实祭司工会内部之所以是这般,完全是因为石壁上被镌刻了符文,由符文引动天地灵能改变了经纬与阴阳,使得人眼出现如幻境般的场景。”纪烽边走边言道。

“既然知dào

其中的原理,那就没啥值得你惊羡的。都是些雕虫小技而已。”墨沧黎不满yì

地言道。

“为啥?”

“因为你是我的弟子。如果以后让他人知晓,墨沧黎的弟子竟然对这些雕虫小技如此惊羡,又该如何的取笑我呢?”

“哦!”

没办法,谁让墨沧黎是纪烽的师尊,对于他的话,纪烽有时候也只能选择遵循,如果把他的怪脾气勾上来,任何事都来个“用思考代替发问”,那岂非要郁闷死纪烽?

继xù

前行。

放眼望去,纪烽也只看到寥寥数人在忙忙碌碌地做着自己的事,当察觉到纪烽时,也只是淡漠地抬起脑袋上下打量着纪烽后,再度回到自己做事的节奏里。

祭司工会内部,大厅被符文演变的像极了凌霄殿,其他房间,也都被演化成金碧辉煌的宫殿,每座宫殿都立于云端。

纪烽站在凌霄殿外,完全不清楚接下来的步骤,想找个人打听打听,却发xiàn

身边没有一个人。

“这狗屁祭司工会,就是这般接待前来评定的人吗?”

纪烽在嘴里嘟囔起来,可就在此时,他又听到熟悉的声音:祭司工会门口那位婷月小姐。

“宣飞导师还没有来?那他的弟子齐慧也肯定没来了?”在一群人的围拥当中,婷月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出,清脆的宛若百灵鸟在歌唱。

“是的!”围在婷月身边的人当即回应道,“婷月小姐大可以率先评定嘛,也好在气势上占个上风呀。”

“不要!我老师元宏总是在我面前夸奖齐慧的能力,总不相信我能够打败她,今天我非得和她同时评定,然后狠狠得打败她。嘿嘿……到那时,我倒要看看,老师他还夸不夸齐慧了?”婷月在人群簇拥中渐渐走向凌霄殿。

当眼神从人群缝隙里看到孤零零的纪烽时,瞬间停下脚步,非常好奇地打量起眼前的人,能够进入祭司工会,那么精神属力就必须达到将一品。

“看来老师没有骗我啊!”婷月目不转睛地看着纪烽,随即淡淡地言道。

“婷月小姐说啥?”

簇拥的人群顺着婷月眼光的方向,将目光全部落在纪烽身上,平实的衣服。普通的外表,除却那稍微健壮的身躯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而纪烽也趁机打量起他们,男男女女足有六人,完全与这空荡荡的环境不符合,而且他们的腰间都悬挂着工会员工的工作牌,想来他们是在催促着婷月赶紧去评定,不过听婷月的话意,那齐慧不到,很难自愿去评定了。

“人不可貌相。”

抛下这让簇拥人群莫名其妙的话后。婷月便迈开脚步,从凌霄殿向着左边的宫殿走去,而纪烽却出言喊道:“能否等等?”

“你是在叫我?”停步转身,婷月好奇地问道。

未等纪烽首先开口,那簇拥的工作人员便立即插话道:“你是来参加评定的?”

语气冷淡,还带有些许的不耐烦。

“恩!”

“现在评定还没有开始呢,你先去前面的柜台,填写自己的相关表格!等填写好了,会有人领你去评定的。”工作人员冷冷的回复道。

说完。那些工作人员便继xù

奉承着婷月,转身便欲离开。

“请再等等!”

“有事可以去问问柜台前的接待。”工作人员冷漠地回应着纪烽,转脸,笑呵呵地看向婷月。“婷月小姐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元宏大师还在等着呢!”

“你想问什么事?我只回答你一个问题,珍惜此次机会。”能让自己导师连续笑两次而且又能进入祭司工会的人,婷月也着实有些好奇。

“我、我想问,到底评定什么?”纪烽言道。

当真是大小姐的气派严重。即便是身处在这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奇才的祭司工会,也依旧保持着高傲的姿态。

“评定培育的原玄灵虫。”

回答完毕,婷月倒也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转身向着其他的宫殿走去,唯有那纪烽还傻兮兮地杵在那里,看上去像是目送婷月离开似的,可实jì

上,纪烽是陷入绵绵不绝的郁闷里了!

没有灵虫,咋培育出原玄灵虫啊?

自从那次修习神mì

武灵《极玄》开始,纪烽体内的所有灵虫全部演化成了银龙,而培育原玄灵虫,绝非凭空生成,是靠祭司的原玄灵虫分裂出来的,如今纪烽没有灵虫,自然也培育不出灵虫。

“师尊,咋办?我体内没有原玄灵虫啊!”纪烽有些失落。

“没有,可以让它有嘛!”墨沧黎故作神mì

地言道。

“怎么有?唉,对了,师尊,其他祭司工会的评定也是如此吗?”纪烽在脑海里询问着墨沧黎,如果四处都是这样,那他基本可以放qì

评定了。

“不同地界,不同祭司工会,自然也有不同的评定程序。如果单以培育的原玄灵虫来评定祭司的品阶的话,就有些缺陷了!”墨沧黎淡淡地言道,“毕竟祭司靠的绝非是培育原玄灵虫,而是那惊鬼神、动天地的术法。”

“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就是个名头而已。”

繁琐的程序以及过分的要求,让原本就喜欢低调的纪烽有些不满,转身便欲离开。有没有那个祭司的名头,他都是那样的生活,就算有了,平常状态下,估计也会选择隐藏。

簇拥着婷月的工作人员,在确认纪烽听不见的情况下,才笑眯眯地问道:“婷月小姐,您干嘛要理会那看上去不怎样的人啊?”

“是啊!是啊!而且还故yì

话留一半哦!嘿嘿……”

婷月故作神mì

的笑笑,随即言道:“很简单啊!因为我老师竟然对他连续笑了两次,所以我也对他略有些好奇。”

“笑、笑了……两次?”(未完待续……)

193 大人,请留步(第二更)

暂不说元宏大师在祭司界的地位和影响力到底是怎样的,就单说在这祭司工会里,元宏大师的眼界颇高,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基本上没有多少人能够入元宏大师的法眼,别说笑了,就连正眼瞧瞧,都很难得到。

可想而知,元宏大师是多么挑剔的人。

转念想想,能让元宏大师笑两次的人,又该是怎样的天资聪颖呢?至少他绝非普通之人,自然也勾起工作人员的好奇心。

只见刚刚问话的工作人员朝着身旁的人使了使眼色,立时,那女子心领神会地退出了簇拥圈,朝着凌霄殿跑去。

而凌霄殿外,纪烽自认为程序太过复杂,填写表格、登记信息就算了,最关键的还是,就以培育原玄灵虫为评定标准,确实有很大缺陷,谁让纪烽现在没有原玄灵虫呢?如果他有的话,估计就不会是什么麻烦事了。

“我看我是没机会在评定了!”

说完,纪烽便转身欲离开,再看看那低头做事的工作人员,竟然自始至终就抬过两次头,真当是处变不惊,没有半点好奇心吗?

“奇怪的人!”

耸了耸肩,纪烽刚要跨步离开,却听身后传来急匆匆的呼叫声。

“大人,请留步。”

微微停止脚步,可转念想想,此地到处都是带有徽章的祭司,比默默无闻的纪烽要显眼的多,估计那声“大人”,应该是叫的别人。

思至于此,纪烽继xù

行走,可那呼叫声再度响起,而且越来越近。

“大人,请留步。”

又是一愣,纪烽再度停下脚步。随后那清脆的呼叫声就在身后响起,“大人,我叫的就是您啊!”

转身,纪烽看到那悬挂着腰牌的工作人员就站在自己的背后,粉衣披身,皓齿明眸,一颦一笑间倒是多出几分俊美。

此女子,纪烽很清楚的记得,就在刚刚的簇拥群里。

“你…叫我?”纪烽还得确认一下。

想想刚刚簇拥群里的工作人员的表现,再看看现在满脸堆笑的样子。这差距实在是大的有点过分,也难怪纪烽要再度确认一下。

“是的!大人!刚刚看大人要转身离开,是不是嫌弃我们的服wù

态度太差啊?还是说,我们的评定标准让大人您不是很满yì

?”

粉衣女子直接丢出两顶帽子扣在纪烽的头上。

如果说服wù

态度太差吧,估计又会引出后续一系列的麻烦事,搞不好难出这祭司工会的大门,逼得纪烽承认他们的服wù

态度好;再说评定标准,纵然是纪烽认为评定标准有缺陷,又岂能明目张胆地说呢。毕竟这标准是祭司工会的几代人评定智慧的结晶,公然抨击,就好比直接打祭司工会的脸,恐怕会立马变成尸体。

“呀。你们这祭司工会居然还有服wù

,我初到此地,竟没有发xiàn

。希望阁下能够体谅、体谅。”纪烽施展起了毒舌。

微微一愣,粉衣女子谦卑地笑道:“那下面就由小蝶我为大人服wù

。看大人您挺面生的。想必是第一次来到这金雷小镇吧?”

原来,粉衣女子的名字叫小蝶,倒是个朗朗上口的名字。

“嗯!”纪烽难以否认。

“大人。您请随我来。”小蝶引领着纪烽向着凌霄殿内部走去,边走边言道,“让小蝶为大人详细解说下:评定流程。首先,得需yào

大人您登记相关信息,方便祭司工会记录和存档;其次便是参加术法的祭司基础评定;最后便是参加培育原玄灵虫的额外评定。”

“咦?不是就评定培育原玄灵虫吗?”纪烽有些好奇地看向小蝶。

走至柜台前,小蝶从柜台上拿起一张泛黄的羊皮纸,对着纪烽笑呵呵地言道:“当然不是。培育原玄灵虫只是额外的评定,祭司,最基础的当然是术法。如果评定出术法一流,外加培育的原玄灵虫品质高,祭司工会不仅要颁发徽章,更可以得到一本术法宝典。”

“嗯!这还差不多!”纪烽满yì

地点着头,随即问道,“是不是说,评定祭司品阶,其实最主要的应该是第二条评定。”

“可以这么说吧!”小蝶应声道,“如果大人没有其他疑惑的话,就请大人您报出姓名、年龄、家住地址和导师姓名,小蝶帮您登记一下。”

“姓名纪烽,年龄嘛,十七岁,家住文岗城,导师姓名、导师姓名……墨沧黎。”

纪烽不大愿意将墨沧黎的名字说出来。

“十七、十七岁?”小蝶登记之后,瞪大双眼,惊讶地看着纪烽,随即笑道,“大人,您可真是年少有为啊!”

因地制宜、审时度势地拍马屁,算是祭司工会的工作人员的必修课。

要知dào

,祭司可以算是整个灵属大陆的宝贝,特别是天资上乘、或者品阶高的祭司,更是那些宝贝中的瑰宝,又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得罪的?适时拍拍马屁、套套近乎,让祭司心生好感,总比让祭司心生厌恶要好吧?

搞得不好,被祭司杀了,也不会有人为你伸冤,或许还有人踩着你的尸体,与祭司套近乎呢!

这便是祭司的变态待遇。

“登记完成了吗?”纪烽看着小蝶开始整理手头的资料,当即问道。

“是的!大人!”

“那什么时候开始第一轮的评定呢?”纪烽有些着急,毕竟守山童还被困在家里,虽然完全相信墨沧黎的术法,可担心还是有点的。

听出纪烽话语里的焦急声,小蝶不由地加快手头速度,最后将一堆乱七八糟的羊皮纸握在手里,对纪烽恭敬的笑道:“大人,请随我来!现在一号评定屋还未开始,大人您可能要在评定屋外稍等片刻了。”

“什么一号评定屋?”纪烽边走边问道。

“是这样的,大人。我们有一至六号评定屋,分别对应的是将一、二、三品和君一、二、三品。”小蝶说着便开始在那堆资料里翻出一号评定屋的登记表。

“是这样啊!那我去二号。”纪烽原本就打算直接评出将二品祭司,省的以后还要再弄一次。

如果按照精神属力评定的话,以纪烽目前的精神属力,恐怕可以直接冲击君二品祭司,可毕竟评定的是祭司对术法的理解和施展,这对于纪烽而言,也差不多就有将二品的品阶,再往上去,那些术法就晦涩难懂。

走动的脚步骤然一顿,突然停下来的身子,差点让得纪烽撞了上去,不过好在刹车及时。当下疑惑的望向前面身姿窈窕的小蝶。

“您说…您要评将二品祭司?”偏过头来,小蝶微张着红润的小嘴,惊愕的盯着纪烽。他,不过十七岁的年龄,就想评将二品祭司?

这在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之中,或者说在兰巫帝国的祭司工会里,都是首例啊!

怎会如此变态?

随即小蝶的思维越过纪烽,直接想到他师尊墨沧黎,虽然他的名字未在工会名册内,可由此可见,墨沧黎的祭司品阶估计高的过分。

会比赤阳殿的祭司桐山守的品阶高吗?

“嗯?有什么问题吗?”纪烽疑惑的看着小蝶,眉宇间,自然露出有些失望的神色。

“没…没有。”回过神来,小蝶急忙摇了摇头,看向纪烽的目光中,恭敬也越加浓郁,轻声道:“大人您没有获得过将一品的徽章吧?”

“嗯!”纪烽点点头,“这是第一次!”

“既然这样,那您得先从将一品祭司开始评定,如果成功评定的话,就可以继xù

评定将二品祭司。”小蝶微笑着将考核的程序与纪烽说了出来。

“唉,好吧!”

毕竟在祭司工会内部评定,当然得遵循他们的规章制度,过分地不谦虚,只会招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来,而且那也不符合纪烽低调的性格。

微微一笑,算是对纪烽的不刁难的感谢,随即引领着纪烽向着一号评定屋走去。

当然,说是屋,但从外表看上去,就是座立于云端的宫殿,更像是神仙修身养性的最佳场所,氤氲浩渺。

一号评定屋外,两名彪形大汉全副武装地把守在外,就像是测属楼梯两边那威武霸气的神像。

两位大汉扫视着纪烽,目光没有任何变化地从纪烽的身上挪走,倒是纪烽,惊讶的发xiàn

,这两大汉比工会门前的门将要强dà

许多,一人差不多是灵士圆满期的修为,另外的,差不多是中期灵使的修为。

“万河大叔,里面的考核开始了吗?”小蝶将手中纪烽的资料递给那名实力最强的大汉,笑吟吟的问道。

“还没有呢,不过快了,你又带了新人啊?看起来似乎挺不错哦。”那名被称为万河的大汉,目光在纪烽身上扫视了一转,心头升起一股惊异,以他的实力,竟然看不出面前少年的底来。

虽然惊愕纪烽的底子,但是职业操守让万河没有忘记本职工作。

仔仔细细地对比了小蝶递给他的资料后,万河才从身上拿出一个挂牌递给纪烽,上面绘制着特殊的符文,“现在滴血在挂牌上。”(未完待续……)

194 将一品祭司评定【上】(第一更)

滴血在挂牌上,是祭司工会考核前的重yào

步骤。

挂牌上被刻有符文,鲜血触及符文后,便会激起符文的变化,使得挂牌与本人间产生特殊的感应,而这感应配上登记表上的姓名,会直接显化在评定屋中的显示牌上,以此来确定身份与考核顺序。

而且挂牌符文会收纳被评定者的鲜血信息,然后在评定前,会再次用挂牌确认被评定者地身份,杜绝评定时出现代考漏洞。

听着万河大叔解释,纪烽倒也没觉得有任何的疑惑,当即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挂牌。

鲜血顺着符文,瞬间染红挂牌,渐渐地,挂牌周围的灵能开始扭曲变化,随即迸发出璀璨光芒,神光浮现,万河大叔立马拿起登记表投入神光中,密密麻麻的字迹竟从登记表上剥离,随着神光直接融入挂牌中。

神光消散,羊皮纸恢复原样,上面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字迹,根本就是一张全新的羊皮纸。

果然是节省纸张的绝佳方法。

“嗯!现在你可以进去了!”

万河大叔将全新的羊皮纸稍微整理后,便交给了小蝶,随后又向纪烽交代几句,“挂牌是你评定的唯一凭证,断不能丢掉或者借给他人,否则你将直接取消评定的资格!明白了吗?”

将挂牌小心翼翼地悬在腰间,纪烽对万河大叔感谢地笑道:“多谢万河大叔!”

“务须多谢,只不过例行公事而已。”

话虽如此,但万河大叔听到纪烽的感谢之语,还是颇为开心,相比较那些即将成为祭司的人而言,纪烽的表现,谦和平易,不像那些人。骨子里都透着那目中无人的傲娇模样。

“大人,下面便只能您独自前往了!按照祭司工会的规定,只要不是被评定人或者评定人,都禁止进入评定屋!”见纪烽已经完成挂牌的滴血,小蝶轻笑道。

“多谢!”

纪烽朝着小蝶微微一笑,随即在万河大叔等人的点头中,纪烽踏入一号评定屋。

果然是宫殿级别的评定屋。

巍峨宫殿内,完全是由万千星辰搭建而成,举目之下,似星河流转般。璀璨夺目,而且那密密麻麻的星辰就围绕在全身。

其内,已簇拥了不少的人,正窃窃私语地讨论着此次评定的事,使得整个宫殿都响起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惹得纪烽不禁皱起眉头。不过,让纪烽惊讶的是,除却那些腰间悬着挂牌的人,便是胸前佩戴祭司徽章的人。

平日里国宝级别的祭司。普通人更是一辈子别想见到的人,此刻竟然随处可见。

纪烽并不喜欢热闹,故而随便选处稍微偏静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片刻后。那叽叽喳喳的声音竟然瞬间消失。

寻觅之下,原来是来了大人物。

四名老者正从宫殿的另一端走向此处,其中便有先前对纪烽笑两次的元宏大师,还有两位将三品的祭司。唯有走在前面的祭司最是伟岸,矍铄眼光扫视着全场。

细听之下,纪烽才知晓。原来那位老者,便是这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的会长,费国。

不愧为会长级别的大人物,竟然已达到君一品祭司的境界,那胸前六角星的徽章上,以根根银丝勾勒出“君”字,在星辰光辉下闪烁着灿灿神辉,“君”字下,那只原玄灵虫也显得栩栩如生,与将级别的徽章有天壤之别。

那便是身份的标志。

四名老者走向宫殿的中央处的高台上,那高台也由星辰搭建而成,显得威武恢弘。随后费国捏起复杂的手印,神mì

符文在手指间闪烁不断,引得宫殿内的星辰如流星般划动,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捷地凝聚出九个评定台。

九个评定台,如同九星般围绕着费国等四位老者所在的高台。

评定台刚出来,七位年轻人便从那簇拥的人群中走出,迫不及待地想要踏上那评定台,而那名叫婷月的女子,也在其中。

“宣飞,齐慧呢?评定的时间就快到了,如果不能在开始前赶到,她将失去此次评定的机会。”元宏大师扬起眉毛,得yì

地看着身旁的宣飞大师。

“急个什么?不是评定时间还没有到吗?嘿嘿,我们家的齐慧笨些,而且此次评定又是第一次,当然得准bèi

的充分些。哪像你的弟子,完全熟练评定的任何流程,自然是轻车熟路啦!”宣飞此话一出,元宏的脸色瞬间骤变。

“你这样说,是几个意思?”元宏大师当即吼道。

“没有意思,只不过说的是实话而已。难道元宏大师还不承认?”宣飞颇为得yì

,能让元宏大师气急败坏,便是他的乐趣。

元宏大师气的咬牙切齿,可瞬间又恢复原状,笑嘻嘻地言道:“也对!我家婷月十五岁便已参加了两次评定,哪像你家的齐慧,都二十二了,还直言第一次。哈哈!”

“你…哼……”宣飞愤愤地将脸背过去,“次数多有什么用?最关键的是能不能被成功评定为将一品祭司。”

“这次就看着吧!”元宏大师言道。

元宏大师与宣飞大师之间的争吵和彼此讽刺,在整个祭司工会都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两人只要见面便会掐架,皆以打压对方为快乐。

就连会长费国对他们也是随之任之,反倒是趁着评定时间未到而打量起前来评定的人,前面七位他都非常熟悉,他们的导师有些直接就是祭司工会的人,而有些也会祭司工会有关系,唯有那站在偏静处的纪烽,让费国好奇起来。

“小家伙,看你比较脸生,应该不是金雷小镇的人吧?”费国的好奇声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注意,数十道炙热目光瞬间聚集在纪烽身上。

“他?”婷月自言自语地言道,当然心头倒是没有任何的担忧。

“嗯!”纪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祭司,更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瑰丽的祭司工会,心里颇为开心,故而对费国的闻话没有任何的反抗。

“不知家师是哪位祭司?”费国对新晋面孔倒是颇为上心。

很简单,他们完全可以通过纪烽,将他背后的真zhèng

祭司拉入祭司工会,也好增强增强祭司工会的本身实力。

“墨沧黎!”纪烽淡淡地言道。

闻言,费国率先皱起眉头,在他的记忆中,根本没有关于墨沧黎的任何信息,随即他看向其他三位祭司,得到的答案,仅仅只是一脸茫然的摇头。

“呵呵,很多祭司都喜欢过着隐世的生活,灵属大陆上鲜有人知晓其姓名,到也是正常的。”费国掩盖着自己的尴尬,顺便再将话题引开来,“小家伙,你多大了?”

“十七岁!”

纪烽虽不清楚费国到底要做什么,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如何地回答着。

“小家伙,告sù

你哦,此次评定中,除了我弟子婷月比你小外,其他的人,都比你大上至少五岁。”元宏大师在说话时,特意地将眼光瞥向身旁的宣飞大师。

“哼!”

宣飞大师嗤之以鼻。

“是不是年龄太小,不能参加评定啊?”纪烽总觉得他们的问话有些怪,遂问道。

费国当即摇头道:“没有,没有!不管你年龄几何,只要达到评定标准,祭司工会便会颁发对应身份的徽章。之所以问呢,我只是想确认下信息而已。当然啦,老夫还有些惊讶,通常评定的年龄都在二十岁以上,可从未有低于二十岁的哦!”

“元宏大师的弟子,不就是十五岁么?”纪烽有些疑惑地问道。

“呵呵……”费国未说话。

倒是宣飞在听到这话后,直接插话道:“她哪是评定祭司品阶,完全是杀人的节奏。去年评定时,将风咒术活活弄成了雷咒术,差点没把自己给轰死。”

“宣飞你个老不死的,哪有这样揭老底的?哼,我倒要看看,齐慧能够多大的能耐。”元宏大师直接是暴怒。

“老师,这次我会成为最小的祭司。”婷月在说这话时,撅起小嘴,那副不认输的模样,颇有气势。

气话归气话。

元宏大师也很清楚,按照道理而言,二十岁以下的人想要成功评定出祭司品阶,除非他有天妒的资质和绝世的导师,否则很难。

他之所以让婷月每年都来参加评定,一者是借助每次的考核刺激婷月修习的积极性,也好让婷月在每次失败中蜕变;二者当然是让婷月在竞赛中感悟自身,了解自己一年来的修习成果,这比谆谆教诲要来的更加直接。

当然,最大的缺点便是要借助元宏大师的身份,准确的是,要开小灶,否则婷月根本进不来。

“嗯!加油!”

元宏大师不愿意打击婷月的积极性,唯有给她鼓励。

瞧着元宏大师与宣飞大师直接的互嗑,纪烽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欲开口询问,一道略微蕴含着许些冰冷的淡淡声音,忽然的在身后响起。

“让各位老师久等了,齐慧甚是抱歉,在此给各位老师赔罪了。”(未完待续……)

195 将一品祭司评定【下】(第二更)

突如其来的冰冷娇声,犹如那雪山上雪岩互相敲击的清脆空灵声响,婉转动听。

最主要的是,在这声音响起之后,纪烽赫然发xiàn

,大厅内的青年,至少有一大半,将略微有些炽热的目光,射向他的身后。

到底什么样的人,才有如此艳绝四下的能力呢?

眨了眨眼,纪烽好奇地转了身。

门口,齐慧就站在那里,身材修长、婀娜多姿,再加上那如仙女服饰般的蓝色襦裙,更像是天降谪仙般脱俗,披帛在微风里摆动,星辰缭绕其间,即便站立不动,都像是在星辰间舞动仙女,也难怪吸引那么多炙热的目光。

如此冰冷如天山雪莲般的气质,配上那仙女般脱俗的韵味,让纪烽也不禁咂舌,感叹着齐慧绝佳的容颜。

与她相比较起来,那位叫做婷月的女子,便少了些许这般清新脱俗,特别是那在披帛间飘散的三千青丝,更让有些女子都难抵其诱惑,不禁嫉妒起来。

收回目光,纪烽识趣地向旁边挪挪,让出了道路。

齐慧迈开步伐,脚尖点地,似有朵朵雪莲在脚尖处碎开,传来一阵阵带有些许寒意的清香,目不斜视地从纪烽身旁走过,直接走向宣飞。

“老师!”

来到宣飞面前,齐慧那精致的脸颊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霎那间的笑容,就犹如那冰山上盛开的雪莲一般,让得人大生惊艳之感。

“可算是把你盼来了,再不来,元宏那老家伙可要取消你评定资格了!”宣飞面对着得yì

门生,那是相当欣慰,就连目光都柔和起来。

“元宏大师!”偏过身,齐慧向着正在朝宣飞翻白眼的元宏大师微微行礼。

“齐慧丫头,你别听你老师嚼舌根。像你这般优秀的弟子。我哪里会舍得……咳咳,时间到了,快点开始吧!”元宏大师刚想夸奖几句齐慧,可余光瞥见到婷月的嘴渐渐的鼓起来,当即改口,还对婷月微微笑笑。

“此次评定的人全部到齐,时间也刚刚好,现在进行排序。”会长费国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于整个宫殿内部。

随即手印再启,神mì

符文引动星辰流转,更是勾动起参与评定的九人的腰间挂牌。九道光芒伴随着流转的星辰缓缓变成显示牌,九人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简单扫视着那显示牌,纪烽发xiàn

他竟然是倒数第一位,而他前面便是齐慧和婷月。

“现在各位参与评定的人员,按照显示牌上的名次,自行选择星台。”会长费国吩咐后,九人开始选择星台。

找到自己的星台,其他人都是安安静静地站着,等待着接下来的评定。唯有齐慧和婷月,目光相触之间,顿时间横眉冷对,简直就是一副你死我活的模样。若不是在评定屋内,纪烽怀疑两人估计会撸袖扭打起来。

“哼,我警告你,待会儿要是施展错咒术。可千万别影响到我。否则我会把你那三千青丝一根根地拔走。”婷月虽然十五岁,可说起来倒是相当的狠。

“施错咒术?哈,我倒是听家师说。有人将风咒术施展成了雷咒术,差点把自己轰死。我的确要拜托拜托你,待会儿在轰自己的时候,千万别拉我下水啊!”看上去清高孤傲的齐慧,竟然也难挡敌手造成的刺激。

“你千万要放心!我会对着你的衣服轰的!”婷月愤愤地言道,谁让齐慧到来时,吸引住了那么多的目光呢?

“哈,轰碎又何妨?”齐慧先是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再用鄙夷的目光扫视着婷月的身材。

“你……”婷月气急败坏。

“不要再争了!有那时间不如好好地调节自身,努力使自己以最佳的状态迎接评定。”见两人越吵越非发分开,费国首先出声喝斥,随后对纪烽笑道,“小家伙,努力加油!如果你成功了,将成为祭司工会开办以来年龄最小的将一品祭司。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哦!当然啦,如果失败倒也没什么,你现在年龄还小,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努力。”

话意很明显,费国似乎对纪烽能够通过评定的期望很小,至于婷月,那就更加的小了,根本就不指望她。

可婷月不满yì

了,当即问道:“费爷爷,你说这话是几个意思啊?什么叫他是最小的将一品祭司,难道婷月比他还大么?”

“对对对,你才是最小的将一品祭司!我疏忽大意了!”会长费国也懒得和婷月争论,毕竟她才只有十五岁。

或许是因为会长费国的缘由,又或者是因为婷月的原因,反正向来目不斜视的齐慧竟然将目光扫向最后面的纪烽,普通的外表,除了那比较健硕的身躯外,完全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当然婷月也是如此认为的,故而简单扫视后,齐慧和婷月都齐齐收回目光。

收回后,婷月又特意朝着纪烽翻了个白眼,看来她对费国的话,还在耿耿于怀。

被婷月莫名其妙的翻个白眼,纪烽倒是觉得相当的冤枉,不过,转念想想,倒也没有其他表示,耸了耸肩,等待着接下来的吩咐。

“现在再滴一滴血在星台上,以确定各位参评人员的身份。”会长费国在进行着评定前的初始程序。

没有异议,九人都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星台上。

星台顿时间萌生起氤氲之气,随后密密麻麻的信息自星台上涌动而出,直接引动起显示牌上的各个名字。

“身份确认完毕!”

会长费国例行公事地宣讲起,基本评定程序,“将一品祭司,最基本的评定便是可以施展出将一品级别的咒术,比如风咒术、雨咒术、雷咒术……唯有施展出基本咒术,才能被评定成将一品祭司。”

“费爷爷,我可不要风咒术啊!”未等费国说完,婷月便嚷嚷起来,看来去年的评定,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婷月,注意形象!”大庭广众之下,大喊大叫的,就连元宏大师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当即呵斥道。

虽然婷月不满yì

自己的老师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喝斥自己,但是她也明白刚刚的行为的确有些不雅,按照规则她是要被赶出去的。

为了安然参加评定,婷月唯有选择闭嘴。

“评定咒术是随机的!”会长费国略有些不悦地言道,“稍后会有星球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你们要做的便是用精神属力探知星球内部的咒术。各位参评的人员,可曾明白?”

“明白!”

众人乖乖地应声道。

“明白就好!”会长费国微微扬起嘴角,随后挥出袖袍,顿时间九枚星球出现在九人的面前,“现在便开始探知!”

星球,看上去晶莹剔透,里面更有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就像是满天繁星在欢快地眨眼,其大小与乒乓球相当。纪烽将星球握在手心,随即精神属力宣泄而出,如洪涛般涌入星球内部,只片刻间,他便成功探知星球内部的咒术。

松手,星球自动飞回费国的袖袍内。

“小家伙,你难道探知成功了?”会长费国有些惊诧,虽说星球内部的咒术并不需yào

多强dà

的精神属力,但是考验的却是对精神属力的操控情况,能够如此轻松地探知出星球内部的咒术,基本说明先前的少年不同寻常。

“风咒术:龙卷。”

闻言,宣飞大师和元宏大师都将目光看向会长费国,随后费国拿起星球简单探知后,惊讶地对两人点了点头。

元宏大师立即对纪烽言道:“在工会门口,我就觉得你不同寻常,没想到竟有这等能力。只是从理论而言,品阶在我之下的人,我应该可以非常准确地探知其精神属力的强弱啊!为什么我感应不到你的呢?”

“呵呵,或许我的精神属力太弱了吧!”纪烽谦虚地言道。

“小家伙,我开始对你有些兴趣了!加油,最好是能够让我看到奇迹!”会长费国有些激动,像是看到什么宝贝似的。

“看来会长已有心目中的人选了!”

宣飞大师和元宏大师面面相觑,虽然眉宇间有些不爽,但也不好直接就表现出来,唯有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而已。

齐慧第二次向着纪烽侧目,完全没想到,看上去默默无闻的人竟可以这么快的探知出星球咒术,而她却还没有任何的反应,“不行,我不能失败。”再看看婷月,齐慧再度微闭双目,努力地调节着精神属力探知星球内部。

唰——唰——

过去约十分钟,齐慧和婷月的星球相继飞往会长费国的袖袍里。

“雨咒术:倾盆!”

齐慧对会长费国言道。

“雨咒术:甘露!”

婷月在齐慧说完后,也对会长费国言道。

在齐慧与婷月两人探知完毕后,其余的六人也都相继完成,其中有雷咒术:灌顶、电咒术:紫绳、土咒术:地刺……

“雨咒术:倾盆、雨咒术:甘露……NND,怎么会这么简单?”纪烽听完两人的报gào

后,当即气的心脏猛跳,相比较齐慧与婷月,他的咒术的确要难得多,因为风是无形的,难以捕捉,更难控zhì

,“MB,两老头以权谋私!”(未完待续……)

196 躺着也中枪(第一更)

就咒术本身而言,需yào

借助于自然原本的灵能,以灵符或者手印,驱使那股力量,从而达到祭司想要的效果。

但是自然灵能的形态也决定着咒术的难易程度。

比如雨咒术。

施咒之人,通过手印或者灵符,驱使着空气中水汽,使其慢慢地汇聚成水滴,再由水滴演化出倾盆大雨,甚至于江河湖泊。由于水汽就存zài

于空气中,虽然是肉眼难以看到的东西,但通过精神属力可很快捕捉到它的本体,自然施咒起来,就容易许多。

再看风咒术。

风,气也,属于天地间无形的存zài

,即便你可以明显感觉到风的存zài

,但想要捕捉到它的本体,却难上加难,更别说要通过手印或者灵符来驱使它了。

若是对精神属力没有拥有绝佳的控zhì

能力的话,祭司想要施展出风咒术,通常都会失败,或者像婷月那般,直接演化出其他咒术来。

如此,疏难孰易,也就不难判断了!

细听之下,唯有齐慧和婷月两人的咒术最是简单,也难怪纪烽会抑郁地在心底狠狠地咒骂起宣飞和元宏两位大师了。

见九位考生都探知到属于自己的咒术后,会长费国的声音又如洪钟般响起。

“既然各位都探知到属于自己的咒术了!那么……评定开始。”

话语刚落,宫殿之内,星辰流转光线变暗,点点星光渐渐地聚集在九人的头顶。洒下漫天星辉,使得九人异常的突出。

而那些星辉的作用,是将那些人完全的隔绝,避免施展咒术时影响到身边的其他人,当然啦,也是在保护此处评定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有考生把风咒术搞成火咒术,或者是其他更具毁灭性的咒术,那宫殿估计会在顷刻间变成火海或者崩塌。

这绝非信口开河。

婷月那次事故在祭司工会的字典里,是绝对的小事情。最严重的事情。就是很多年前。有位考生把土咒术:地刺,活活施展成地动,直接将评定屋震塌。

自那次后,评定屋内。都被会长费国镌刻上保护符文。以星辉作为保护罩。隔绝每位考生。

当然,星辉也作为评定开始的标志。

特别是那些完全凑热闹的人,在星辉出现后。也都乖乖得闭上了嘴,都全神贯注地盯着星台上的考生。

星辉出现后,星台之上,除了纪烽之外,其他八位考生都凝气静心地盘坐着,微闭双眼,以精神属力感悟着天地间的灵能,蓝光闪烁灵能在宫殿内涌动。同时,他们的双手按照咒术上的介shào

,开始缔结神mì

莫测的手印。

纪烽也随大流地盘坐在星台上,不过却没有着急着去感知天地灵能,而是好奇地四处张望,发xiàn

其他八位考生的精神蓝光的亮度,五位相差不大,蓝光有些暗淡,唯有三位考生的蓝光很是亮堂。

他们分别是,齐慧、婷月和坐在第三星台的男子。

抬眼看看显示牌,他叫傅炎。

由齐慧开始,她身上浮现的蓝光要明亮许多,简直就像在阳光下的海水,晶莹剔透的蓝;而婷月很明显,精神属力要比齐慧弱上许多,精神蓝光虽然也很亮,可惜缺少那么点晃眼的明;倒是傅炎,简直就像有什么东西过滤掉阳光里的其他颜色,唯留下刺目的蓝光笼罩在他的身上,可见其精神属力是何其的强dà

啊!

就连会长费国也相当满yì

地点了点头,如此天赋的学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只是当目光落在四处张望的纪烽身上时,眼神里不禁流露出疑惑和失望。

“那小家伙在做什么?别人都在感知天地灵能,他怎么还东张西望?”会长费国与宣飞等三位导师面面相觑后,皱眉问道。

“这……我们也不清楚啊!”

宣飞和元宏以及第三位导师相互对视几眼后,又齐齐地将目光投向纪烽,难道这家伙根本不会感知天地灵能?亦或者他根本没有精神属力?

“会不会他……”宣飞大师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可未等宣飞大师说完,元宏大师便打断了他的话,“绝对不会。如果他没有精神属力,那么绝不可能走上测属楼梯,而出现在工会门前。”

“那会不会他的精神属力根本没达到能够感知天地灵能的程度?”宣飞大师继xù

问道。

“应该不会!”

会长费国始终将目光锁定在纪烽的身上,稍思片刻后,言道,“如果他的精神属力没达到感知天地灵能的程度,你认为工会门前的门将会放其进来?”

“这有什么会不会的?他们不是照样放婷月进来了?难道会长认为婷月的精神属力达到了将一品的境界了?”宣飞大师说话带刺,时时刻刻都扎在元宏大师的身上,“哼,我倒是觉得工会门前的门将的确是应该还了。”

“你……”元宏大师被说的哑口无言,反驳的话已到嘴边,却又不得不咽吞下去,谁让宣飞说的是实话呢?!

“我倒是觉得,婷月那小丫头颇有天赋,你看看她,不过只有十五岁,精神蓝光已经超过那些二十多岁的人。我敢肯定,等她到二十多岁的时候,成就绝对会很高。稍加培育,直接是将二品祭司都不会太难啊!”会长费国满yì

地看着正在努力感知天地灵能的婷月。

“嘿嘿,还是会长独具慧眼啊!不像某些人,被猪油蒙住了眼。”听到会长费国夸奖自己的弟子,元宏大师怎么能不开心呢?

“嘁!我们的话题似乎扯远了!看…那家伙还没有感知天地灵能。”宣飞大师赶忙将话题扯到纪烽的身上。

否则那元宏大师指不定要嘚瑟的不成样子了!

“会长,要不要我去问问工会门口的门将,看看那家伙到底是怎样被放进来的?”第三位导师有些不耐烦宣飞和元宏之间的互嗑,赶紧寻个理由准bèi

离开。

“也好!”

“会长,我也去看看那家伙到底什么来头吧?别被他给戏耍了,那样我们工会在其他工会面前,可就丢人丢大发了!”宣飞大师可不想在看元宏那副小人得yì

的嘴脸。

“嗯!”

会长费国在听了宣飞的话后,脸色很明显的阴沉下来,语气也透着非常愤nù

的冷意,毕竟此工会是他管辖的,如果此事传扬出去,又如何在其他工会面前立足?

星辉之内,傅炎首先睁开微闭的双眼。

就在刚刚,他已经明显感觉到雷粒子的存zài

,可惜未能通过手印将其捕捉到,于是他非常随性地睁开双目,因为他清楚那样的感知可遇不可求,需yào

的是随性使然,绝非强求便能得到的。但是随性也是有度的,像纪烽那样的随性可就有些过分了,很明显,他根本没把此次评定当回事儿。

“这家伙……果然如我所料,根本就是极其普通的人,根本没啥特别之处嘛!”其次睁眼的便是十五岁的婷月,诡异的是,她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扫向纪烽,而非齐慧,或许在她心头,早已将纪烽定性为颇具危险的对手吧!

再者便是齐慧,蓝光依旧涌动,可她的脸却转向纪烽,虽说纪烽的确有些过分,但是她没有任何的言语,哪怕连基本的情绪变化都没有,直接将目光收了回去。

第一次的感知,应该都没有成功,渐渐地,其他的人也都相继睁开双眼。

“过分!”

不管是星辉内的参评考生,还是站在星台下凑热闹的年轻祭司,都不约而同地对纪烽皱起双眉,如此神圣庄严的事情,怎容他如此亵渎呢?

“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傅炎蹭地从星台上站起来,指着纪烽便嚷道。

突如其来的喝斥,让纪烽有些浑浑不知所措,他不记得做过什么事情而得罪大家啊,为何这些人都像吃了火药似的看着自己呢?

“那什么……我还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我自始至终都坐在星台上,也没说什么话,更没有做什么事情,不知dào

哪里得罪你了?”毕竟是在祭司工会内部,又是在他乡,纪烽虽然有些窝火,但还是选择了隐忍。

难道是躺着也中枪?

“我要挑zhàn

你!”傅炎没有回答纪烽的问题,直接抛出挑zhàn

性的话。

“我为什么接受你的挑zhàn

?”纪烽非常不满yì

傅炎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不要以为嗓门大,就可以称王。”

火药性的气味在宫殿内弥漫,那些凑热闹的人都兴致勃勃地看着傅炎,而对纪烽却是鄙夷的目光。

“按照评定规程,考生有权像另外的考生提出挑zhàn

,而被要求挑zhàn

的考生不能拒绝,否则可以视他自动放qì

参评的权利。”会长费国脸色深沉地言道。

会长费国的话,助长了傅炎的气焰,声音自然也更加的高,“怎么样?如果是有种,如果是男人,就勇敢地接受我的挑zhàn

,否则你不配做男人,最好是赶紧滚出祭司工会,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你的命根子给切了算了。”

是可杀不可忍。涉及到尊严问题,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接受你的挑zhàn

。”(未完待续……)

197 不等了(第二更)

“我接受你的挑zhàn

。”

纪烽负手而立,朗声言道。

那健硕的身躯外加挺拔的腰杆,竟让人有些顶天立地的错觉感,各个都愣在那里,如同木头一般。

就连会长费国都惊疑地看着纪烽,难道是自己的想法错了?这家伙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那为什么他刚刚到处东张西望呢?思前想后,会长费国都难以理解纪烽的怪异行为,自然也希望借由傅炎的挑zhàn

来探测纪烽。

“自寻死路!”

联想着刚刚傅炎的表象,再想想纪烽刚刚的表现,谁赢谁输,还需yào

动脑子去判断吗?纪烽如此鲁莽地答yīng

,根本就是自掘坟墓嘛!

外加纪烽刚刚那副东张西望的随便样,直接让他在观望者心目中的地位直线降低,以至于现在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像他投来鄙视的目光。

“呵呵,等着看好戏咯!”

看客们可不认为纪烽与傅炎间的比试会是多么精彩的戏码,完全是觉得纪烽的出丑会是一处绝对精彩的好戏。

倒是齐慧竟出乎意料地扭头对纪烽说道:“傅炎的精神属力比我还强,也是最有可能参加祭司工会间的安龙祭的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谢谢!”纪烽虽对齐慧口里的安龙祭很是好奇,但是他清楚此刻齐慧绝不会对他解释这些,而且目前的情况,似乎也不容许他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过纪烽还是打算请教齐慧,“请问傅炎他是不是有神经病?”

“噗!”齐慧被纪烽问的,完全放开冰冷的外表,噗地笑了起来,“何出此言?”

“很简单啊!如果他不是神经病,我好好地盘坐在星台上,与他何干?他为什么要挑zhàn

我呢?”纪烽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就因为你刚刚的东张西望。”齐慧又恢复那副冰冷的姿态。目不斜视地言道。

“这……他也管?”纪烽瞪大双眼,这么劲爆的理由,打死他,估计也很难想出来,“他们家是这小镇的镇管么?”

闻言,齐慧不禁皱起眉头,随即冷冷地言道:“评定祭司,对于想成为祭司的人来说,是件最神圣庄严的事情,你肆无忌惮地东张西望。便是对此事的亵渎,又何怪其他人对你发火呢?如果不是会长在此坐镇的话,恐怕那些围观的将一品祭司,会直接招呼咒术向你劈头盖脸地砸来。”

纪烽有些结舌。

“很好!”

傅炎有些得yì

,像纪烽这样亵渎神圣事情的人,绝对要趁机好好的打压,最好是压的难以翻身。

“如何挑zhàn

?”既然答yīng

了,就没有回头路,纪烽为了那尊严也要接受傅炎的挑zhàn

。“挑zhàn

,如果没有筹码,就会失去乘胜的乐趣。”

“筹码?你要怎样的筹码?”傅炎问道。

闻言,纪烽却将目光看向站在高台上的会长费国。很明显,会长费国完全可以阻止这场挑zhàn

,可他却选择支持傅炎,甚至于还用什么评定规程反过来约束纪烽。逼得纪烽不能不答yīng

,那么此次筹码又怎会不放在他身上呢?

“会长!”纪烽略显郑重的言道,“既然会长赞成这场挑zhàn

。那不如,就由会长来决定挑zhàn

的筹码,以及挑zhàn

的项目吧!”

“这……”突然被纪烽抛来个难题,会长费国竟有些不知所措,转脸,茫然地看着元宏大师。

元宏大师果duàn

地摊开双手。

“会长!”见费国有些为难,傅炎主动请辞。

“嗯?何事?”

“此次挑zhàn

是由我挑起的,自然也希望会长能让我提出挑zhàn

筹码。”亵渎神圣之事的人,必须要以最大的刑罚惩处,傅炎绝不会手下留情。

“嗯!”

“那么好!”得到会长费国的首肯,傅炎转脸对纪烽言道,“我的筹码是:如果你挑zhàn

失败,按照工会规程要接受虫噬咒术,当然虫噬咒术只有七天,只要你还能活着,就可以离开。如果我挑zhàn

失败,我也会接受……”

“不”纪烽打断了傅炎的话,傅炎是祭司工会的人,即便接受了虫噬咒术,恐怕那些施术者也会偷偷放水,而且对于那些一心想成为祭司的人,唯有某件事可以狠狠地折磨他一生,“如果你失败了,我会亲自废除你的精神属力,如何?”

“我不同意!”

会长费国首先站出来反对,从今日的表现来看,傅炎算是工会难得的苗子,如果好好培育的话,根本不愁成为品阶很高的祭司,可如果废除精神属力,就等于把这绝佳的苗子彻底扼杀在萌芽期,“我不赞同此次挑zhàn

。你们都给我收拾心情,继xù

考核。”

“会长……”多么好的机会啊,就被会长费国给生生放走,傅炎相当的不满yì

,气呼呼地嘟囔起小嘴来。

“闭嘴!现在是考核期间,不是你们挑zhàn

时间,如果要挑zhàn

,等评定结束后,再相约出去挑zhàn

。”会长费国严厉地说道,完全不给傅炎任何反驳的机会。

“哼!”傅炎朝着纪烽狠狠地放出冷声,继而言道,“多谢会长吧!是他,保证你的小命。”

“多谢会长!”

纪烽朝着会长费国笑了笑,既然挑zhàn

就这么给阻止了,他也没什么好在高调的了,又变成默默无闻的人盘坐在星台上。

那么“精彩”的挑zhàn

,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会长费国给阻止,台下凑热闹的青年祭司,没有不觉得失望的。

“可惜!甚是可惜啊!”

那些人摇头晃脑地哀叹着,原本还打算看纪烽的笑话,现在看不到了,也的确有些可惜。

“肃静!评定继xù

!”

会长费国的洪钟般的嗓音再度响彻在宫殿内,随即宫殿内的窸窸窣窣的议论声瞬间消失,就连傅炎也收敛怒气,慢慢地闭上眼,感知起天地灵能。

气氛有些诡异,纪烽总觉得很多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可他又不愿意在东张西望,如果再被人认定是亵渎神圣的事,那岂非冤枉?而且此时他算是风尖浪口上的人物,做事也的确得低调,因为纪烽很明显地感觉到会长费国的不善语气。

“师尊,我觉得我可以开始了!再不弄出点名堂来,估计那费国要直接认定我是捣乱的疯子。”纪烽在脑海里问道。

“风咒术:龙卷,对你来说是很困难的事吗?”墨沧黎回应道。

“那到不是!”

纪烽也是常人,如果第一次遇到风咒术,估计也会觉得相当的困难,可谁让他天运十足呢,竟在三足乌的窝内得到那根腿骨,最气人的是,那根腿骨的里面藏有风属性的咒术,据墨沧黎所言,那咒术属于君级别的,其中风咒术:风车,属于将二品的。

经过墨沧黎非人般的训liàn

,再加上精神属力的不断增强,纪烽完全掌握风车,这将二品的风咒术,那么龙卷,这将一品的咒术,又岂能难倒纪烽呢?

也正是因为如此,墨沧黎才偷偷地交代纪烽,不要过早地表现出特别之处,要在适合的时机以出其不意的手段,震慑全场,如果不那样做,那么接下来的麻烦事就会越来越多,甚至于每天都会接到那些好事者的挑zhàn



“再等等吧!”

纪烽没有忤逆墨沧黎的意思,虽然再没有东张西望,但还是没有运起精神属力,气的会长费国咬牙切齿,非常怀疑纪烽根本就是故yì

前来捣乱、戏耍他们的,也真心后悔刚刚阻止傅炎的挑zhàn

,而此刻,宣飞大师缓缓走来。

“怎么样?”会长费国开口问道。

“纪烽,家住文岗城,如今十七岁,导师墨沧黎。”宣飞将纪烽登记的信息,只字不漏地对会长费国说道。

“墨沧黎?”一脸茫然,会长费国将头看向元宏大师,“你听说过这人吗?”

“想我在兰巫帝国也混了几十年了,可从未听说过哪位祭司名叫墨沧黎。或许这位墨沧黎是位隐世的强者,亦或者纪烽那小子就是戏耍我们的。”对于这陌生的名字,元宏大师也是满头雾水,自然想法也更趋向于纪烽是戏耍他们的。

“算了!等评定结束后,再找那小家伙好好算算账。”会长费国未能从纪烽登记的信息窥视出纪烽点滴信息,不由地脸色更差。

而墨沧黎,自然不知dào

他的命令,让纪烽惹来了多少的关注和猜疑,甚至于默默地为纪烽招来了麻烦。

就连纪烽也不清楚,会长费国会对他如此的不满。

“师尊,我觉得差不多了!不等他们了,他们实在是太慢了!”

纪烽小心翼翼地将头扭向右边,看到齐慧的精神蓝光外围已经凝聚出不少的水滴,而婷月的精神蓝光外围才朦起水雾,另外的考生也相继感知到与咒术相关的天地灵能,特别是刚刚叫嚣纪烽的傅炎,精神蓝光外竟若隐若现出闪电。

“嗯!”

得到墨沧黎的应允后,纪烽终于可以动作了,瞬间立直腰板,双手缔结出风咒术手印,顿时间如洪涛般的精神属力宣泄而出,刺目如烈日般的光芒顷刻间掩盖所有亮光,就连刚刚最亮的傅炎的精神蓝光此刻也只能算是萤火。(未完待续……)

198 小bian态(第一更)

【Bian通变】

搞什么?

别人的精神蓝光,虽然明亮刺目,可终究还是光芒,而纪烽的精神蓝光竟如流水般在周身浮动,绝对光芒瞬间映照整个宫殿,更惊得会长费国目瞪口呆。

震惊之后,会长费国丝毫没有顾及自身形象,指着纪烽,便对身旁的元宏说道:“搞毛啊?你们能告sù

我,他是几个意思?”

如水般的精神蓝光,代表的便是君级别的精神属力,更与费国本身的精神属力相当。

如果纪烽是位与会长费国同年,最不济的是,比会长费国要小上几岁的话,会长费国或许没那么反常的激动,最多只会是震惊,后再惊喜。可现在纪烽整整比他小上几十岁,居然拥有与他相同级别的精神属力,这不就等于告sù

会长费国,他几十年白活了?

元宏大师与宣飞大师哪里回答得了会长费国的疑惑,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在纪烽,眼神诧异,完全体现着他们精神上的打击。

当然,可不仅仅是导师们,就是整个宫殿也都瞬间一片死寂,一道道目光惊愕地穿过星辉,落在纪烽身上。

“这…这家伙竟有君级别的精神属力?怎么…怎么可能?”

期待越小,震惊越大。

宫殿内,那些原本蔑视纪烽的人,此刻竟觉得灵魂都受打击似的,浑浑噩噩的脑袋瞬间失去任何思考的能力。再者说,纪烽只有十七岁,能够拥有将一品级别的精神属力,已算是天赋绝佳的人,可现在竟是君级别的精神属力,也难怪那些人有些不愿意相信。

将级别与君级别的差距,就像是灵士与灵使,绝非一字之差而已。

要知dào

通常稍微有些天赋的人。基本上都会在二十岁左右成功迈入将级别的行列中,然后慢慢地由将一品升至将三品,最后终其一生定格在将级别上,到死都难以迈入君级别的行列里,由此不难想象,将级别到君级别间的恐怖差距。

毫不客气的说,可以用生死来衡量。

就比如说宣飞大师和元宏大师,两人如今已是七十有余,定格在将三品祭司上也约有三十年之久,可即便这三十年里。他们如何的努力,都难以迈入君级别。

由于将级别与君级别的差距,在整个灵属大陆上都是人所共知的,宣飞大师和元宏大师虽三十年没有任何前进之象,心理上倒也没有什么压力,可现在,压力倍增,简直就像是十万苍莽的幻兽山脉压在两人身上似的。

十七岁的毛头小子,其精神属力竟可以达到君级别的程度。这样的打击,直接震得两人目瞪口呆。

“会长,会……”

第三位前去询问门将的将三品导师急匆匆地赶回来,当看到纪烽如今的模样时。整个人都傻立在原地了,嘴里不由自主地说道,“门将说,那小家伙的精神属力已经达到了君级别。”

死寂环境里。纪烽如水般的精神属力掀动起狂暴的天地灵能,自然也直接影响到其余的考生,缓缓睁开双眼。直接就越睁越大了。

“这是在开玩笑吧!”婷月第一次没有以火药似的话语攻击齐慧,四目相视间,都是一片难以明了的迷雾。

“呵,或许这才是他的实力!”齐慧再度将脸转向纪烽,竟忘记自己也在考核中,几乎所有的心神都归集在了纪烽身上,自然也第一次觉得那伟岸的身躯是如此的吸引人。那强者闪光点,虏获的又何止齐慧的心呢?

“我竟然……竟然小看他了。隐藏的真够深的。”婷月虽也着迷在纪烽那如水的蓝光里,但她终究也只是十五岁的未成年少女,当然会少去那份属于成年少女的悸动,故而在羡慕之后,便将眼神收回,“别着迷了!快点感知天地灵能吧。这只是评定,又不是比赛,他能成为将一品祭司,我们也照样可以成为啊!”

“呃…”齐慧被婷月的话语声,从痴迷的幻想里拉回来,没有反驳婷月的话,而是朝着婷月,破天荒地露出些许笑容。

羡慕归羡慕,但纪烽的成绩终究非他们能够望其项背的,明白其中的差距后,那些原本蔑视纪烽的考生,都乖乖地收拾心态,准bèi

着自己的评定。

唯有那傅炎,咬牙切齿地盯着纪烽,虽然满心的不爽,可此刻再没有任何的不服,“扮猪吃老虎。”

“羡慕他人,只会耽误自己。各位考生,纪烽考试吧!”

会长费国收拾那震惊的心情,毕竟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哪能始终沉浸在惊愕状态下?遂会长费国提醒着其他考生。

闻言,傅炎张望张望其他考生后,乖乖地微闭上双眼,更加努力地感悟着天地灵能。

“搞什么?这到底是搞什么?那小变态想诚心气死我吗?”元宏大师最先爆fā

,年龄和成果上的绝对差异,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是羡慕死你吧!”宣飞大师反驳着元宏大师。

“哼,难道你不羡慕?那小变态可就只有十七岁哦!妈蛋,刚刚我还傻兮兮地以为那小子没有精神属力,故而我才感应不到,哪知dào

他的精神属力在我之上。妈蛋,气死我了!”元宏大师越想越气,越气就越羡慕。

“我不羡慕那小变态。我只羡慕纪烽背后的那位导师,他竟然拥有如此天赋的绝佳品,如果他是我的弟子,我想…”宣飞刚要说完,便被元宏大师打断了。

“想个屁。哼,不是我小瞧你,就算纪烽给你做弟子,就凭你的品阶,能教出他这样的弟子么?”

抬起手,会长费国打断了元宏大师与宣飞大师之间无休止的争吵,随即言道:“我忽然间很想见识一下那小变态的导师,我想他估计是个大变态吧!如果不是大变态,他又怎会调教出如此优秀的学生呢?从这点上,我真是自惭形秽啊!”

“嗯!”元宏大师点了点头,苦笑道:“也亏得这位叫纪烽的少年,让婷月和齐慧他们,乃至我们这些导师知晓,什么叫做天外天、山外山了。”

“宣飞,你现在去发文,向周边的祭司工会,特别是管辖文岗城的祭司工会打探打探,关于那小变态的导师墨沧黎的消息。”会长费国盯着纪烽,略加沉思地言道,“能够调教出这般学生,想来那位导师也绝非泛泛无名之辈。”

“嗯!”

宣飞恭敬地点了点头,随后悄悄地退出评定屋。

身后,第三位导师微微一笑,稍微收拾那震惊的心情,便将目光再度投向纪烽,嘴里言道:“祭司,拥有可不仅仅是强dà

的精神属力,还有对咒术符文的理解与控zhì

力。虽然他的确有君级别的精神属力,但我绝不相信他会有君级别的咒术理解与控zhì

力。”

“也对!现在,我们还是继xù

看下去吧!别在乱猜了!”

身为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唯一的君级别祭司,自然十分清楚那些事,所以,他交代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全神贯注地投向那星辉之下,正在感知天地灵能的少年。

或许那些凑热闹的青年们,也在好奇着,这位用君级别精神属力的少年,在咒术理解与控zhì

上,是否也如此的惊天动地?

星辉之下,微闭双眼的纪烽根本没有闲暇时间去在意那些骚动的宫殿,他正努力地控zhì

着精神属力探知着风,那无色无味无形无相的气。毕竟那是气,没有具体的形态,根本难以捕捉其流动的轨迹,不过好在,纪烽曾修习过风咒术:风车,至少能够对风有特殊的感应,只可惜,他双手捏出的手印,很难帮zhù

他将风凝聚成形。

不同的咒术,需yào

不同的手印,自然也需yào

不同的理解力与控zhì

力。

纵然是纪烽已经掌握了风咒术:风车,也很难以相同的理解力去理解风咒术:龙卷,只能通过彼此之间的若隐若现的联系去慢慢的参悟。

呼——

风咒术,终究还是彼此间有所想通,纪烽通过风车咒术,很快便把握住龙卷的基本要领,随即宫殿内刮起猎猎狂风,可那风向四变,根本没法将其控zhì

住,更别说通过手印让其像龙卷风一般,出现在宫殿之内。

宫殿内,每个星台都被隔绝在星辉之内,以达到保护彼此、保护评定屋的作用。

可即便如此,纪烽的精神属力太过强势,引起的天地灵能也恐怖非常,刮起的狂风直接穿过星辉出现在宫殿内,自然也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特别是靠近纪烽的婷月和齐慧。

当她们的视线落在纪烽的身上时,美眸猛然间睁大,随后一声水花落地的轻微声响,两人好不容易弄出的雨水就这般洒落了。

后悔,相当的后悔。

齐慧和婷月皆皱起眉头,然后面面相觑地耸了耸肩,最后彻底将目光从纪烽的身上收回。齐慧长长呼出一口气,收拾那不平静的心情,再度闭上的双眼,精神蓝光透体而出,渐渐地,空气里再度弥漫起挥之不去的迷雾。而婷月见到齐慧这么快进入状态,也立即收拾心情,赶紧闭眼,再度感知起天地灵能。(未完待续……)

199 竟施出将三品咒术(第二更)

宫殿内,考生们都在紧张兮兮地感知着天地灵能,只不过,纪烽那如水般的精神蓝光,直接将所有目光都吸引在他身上。

自然,哪怕他有那么点滴异动,都会牵动着不少人的心。

有些人期待着他能够很快地弄出龙卷风,有些人则期待着他永远弄不出龙卷风,另外的那些人,就完全处于看热闹的状态下,纪烽成功了,他们羡慕几声,纪烽失败了,他们也会埋怨几句。

而将全部心神投入精神属力的控zhì

中的纪烽,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的眼神,双手在不断的重复着风咒术:龙卷的手印。

在纪烽绝对关注之下,时间正飞快地流失。

咔嚓——

突然间,宫殿内响起奔雷之声,紫光瞬间照亮整个宫殿,那瞬息间的光芒足以与纪烽的精神蓝光相抗衡,而且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更是将所有目光都吸引过去。

原来是傅炎。

他竟第一个完成雷咒术:霹雳,很显然,比那位报出雷咒术:灌顶的考生要强势许多,再从那突然间爆fā

的力量上来看,将一品祭司,绝对是他。

看到傅炎的表现,会长费国也满yì

地点点头,“二十一岁,能有如此表现,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奇才。假以时日,定有非同寻常的成就。”

“会长!”傅炎站在星台上,对会长费国言道。

“你先等等,待那些考生全部结束后,我们便开始评定。呵呵,你的表现我很满yì

。”会长费国旁敲侧击地告sù

傅炎,他的结果。

“谢谢会长!”傅炎没有走下星台,而是转脸看向纪烽,那“扮猪吃老虎”的阴险狡诈之人。

哗哗哗——

很快,齐慧的雨咒术:倾盆也成功的完成了。豆大的雨滴,虽然落下的范围不大,但是雨量却已达到倾盆的要求。

果然是祭司工会内部公认的天才美女,竟只在半小时内,就感知到天地灵能,并且成功地施展出了咒术。那些原本就对齐慧动芳心的青年祭司们,更在此时,抛出各种不同的赞叹之语,那夸得,可算是天花乱坠。

“齐慧果然是河曲之明珠。东南之遗宝。”

“就齐慧目前的表现,估计日后的成就定会是整个祭司工会最大的骄傲。我相信齐慧能成为我等之楷模啊!”

“是啊!是啊!”

奉承之言,无非就是想博得美人一笑,可说的太过,就容易让人心生厌恶,就连会长费国也难以表现平静,当即言道:“嗯!你也等等!”

洪钟般的说话声,瞬间将那些夸的有些过分的话淹没,而那些年轻祭司自然也知晓会长费国话语里的含义。当即选择收声,并将目光从齐慧的身上挪开,重新放在纪烽的身上,因为平静许久的纪烽。此刻已出现了变化。

呼呼呼——

精神蓝光从平静浮动的流水变成澎湃激荡的怒潮,伴随精神蓝光的变化,宫殿内竟刮起狂风,风级直接从五级升到七级。星辰被狂风卷的乱乱糟糟地凝聚在一团,而且那些年轻祭司也很明显地感觉到脸皮像被刀刮似的,更有甚者。那些身体比较单薄的人,直接在狂风里站不住脚跟,若非身旁有魁梧大汉,估计就真的要飞了。

只是那狂风里,身材单薄的男生使劲的抱着魁梧男生的画面,实在是太美了,美得让人不敢看啊!

“风咒术本来就是比较难的,这小变态竟然能够在短短四十分钟的时间里便感知其存zài

,而且还成功地控zhì

它,看来我们先前的猜测都是正确的。”会长费国运起精神属力抵挡着狂风肆掠,当然也加固着其他星台上端的星辉力量,避免纪烽掀起的狂风影响到他们。

“不是还没有施展出龙卷吗?”第三位导师亦运起精神属力抵挡起来,但话语里,还是不愿意相信纪烽那么变态。

“就这情形,龙卷还不是在瞬息之间?”元宏大师虽然心里不愿承认,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现实。

“等施展出来再说!任何事情,没有走到最后的终局,都不能定性其成功。只能说是过程比较花哨而已。”第三位导师淡淡地言道。

“其实没必要!何必不承认我们这些老家伙技不如人呢?再者说,那小变态能够拥有君级别的精神属力,无非就是他拥有超越我们的天赋呗,这乃是天注定的事情,我们没办法否定。换种说法,其实我们技不如人的绝非是那小变态,而是他背后的那位大变态。”元宏大师义正言辞的说道,其实这话,何尝不是在自我安慰呢?

可明知是自我安慰,但是听在耳里就是那么的舒服,第三位导师稍微想想,便点头承认,“你说的也很对。”

“当然对了!”

元宏大师接下来的话,没有明说出来:开玩笑,我想了那么久的用来安慰自己的话,能不对吗?再者说,我这么挑剔的人都非常满yì

这安慰的话,你这小老头能不满yì

吗?

呼呼呼呼——

风从七级升至九级。

宫殿内的星辰完全随着狂风乱蹿于宫殿之内,自然也间接的显化出狂风运行的轨迹,刚开始四处乱变的风向,此刻渐渐地成为了圆。

呼呼!

风再从九级升至为十级。

风力每升一级,就表示纪烽使用的精神属力大上一倍,自然难度就成倍增加,若非纪烽全部炼化掉属力之界游离出来的精神属力,恐怕此次评定必败无疑。

见到风圈如此之大,大到几乎笼罩所有的星台,会长费国不禁皱眉又惊讶地言道:“这小变态完全可以缩小风圈,那样的话,也不至于耗费那么多的精神属力。不过,换句话说,即便精神属力耗费巨大,他却没有出现精神不支的状态,可见他的精神属力要在我之上。”

“我觉得他支持不了多久!”元宏大师看着那越来越大的风圈,“就我感觉,风圈已经超越了他的控zhì

范围,换言之,他现在应该是被风圈反控zhì

着,抽身不得,完全是死扛着。”

“将三品祭司的咒术!他又一次打击我幼小的心灵。”第三位导师张望恐怖的风圈,脸色愈发的难看。

“如果精神属力被完全抽光,那小变态会变成傻子的!”会长费国在经过元宏大师的提醒后,也很明显地察觉到风圈不稳定的现象,“那小变态,真心不知死活,此处是评定将一品祭司,又不是将三品祭司。”

的确如此,纪烽彻底是骑虎难下,风圈已经大到他难以控zhì

的程度,也逐渐出现不稳定地状态,可他必须得坚持,如果纪烽此刻突然撤去精神属力,风圈会立即反噬,甚至于直接将他的精神属力击散,从此成为白痴。

“你这兔崽子,你这是在表现什么?是不是在别人羡慕的眼光里,你有些得yì

忘形了?”墨沧黎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在纪烽的头脑中。

“师、师尊……”纪烽几乎将全部心思放在稳定风圈和压缩风圈上,根本没有其余的精力在与墨沧黎说话。可此时此刻,能够救自己的,也唯有师尊墨沧黎,于是纪烽不得不分出小部分的精神来与墨沧黎说话,“师尊,快救我!”

“你可知你现在的风圈相当于将三品祭司施展的咒术,我会救你,但是你要按照我说的办。”墨沧黎趁机指导着纪烽。

“请说!”

“利用《火舞》武灵中的办法,将精神属力分成两部分,再用其中一部分精神属力维持着风圈,另外那部分精神属力为风圈泄洪,使得风圈整体范围缩小。”墨沧黎对纪烽说道,当然啦,他也在暗暗运起精神属力,只要纪烽在“泄洪”时出现纰漏,他会及时出手的,“心平气和地去做。”

缩小风圈,减轻对精神属力的消耗,是目前纪烽自救的唯一渠道。

纪烽果duàn

地动用《火舞》武灵里的锻炼精神属力的办法,很快便将精神属力分出两部分,娴熟又快捷地完成一边控zhì

一边“泄洪”的步骤,虽然期间风圈差点出现轰然崩溃的现象,但还是被纪烽险险地控zhì

住了。

“这……”元宏大师吃惊非常。

“不得了,竟然能够如此娴熟地将精神属力分割,而且还可以一心二用。我越来越对他的导师感兴趣了。”会长费国惊喜至极,如果能够将纪烽的导师拉入祭司工会,那么工会的整体实力将直线上升,甚至于很多层。

“风咒术:龙卷!”

在会长费国与元宏大师议论的同时,纪烽也成功地缩小风圈,如今的风圈刚好笼罩自己的星台,随后他一声怒喝,双手缔结手印的速度瞬间加快,神mì

符文直接灌入风圈之内,随后风圈开始以螺旋状的方式下沉,接天连地。

龙卷,绝非最强dà

的咒术,但却是最难的咒术,从刚刚纪烽的表现便可以得知。

可如今纪烽却完美地做到了。

会长费国都有些激动,但还是压制住心头的狂喜,努力将语气变得平淡,“恭喜你,你成功了!你和他们一样,等其他考生完毕,同时评定。”

“刚刚辛苦了,你可以趁着现在赶紧休息一下!”元宏大师第一次对比他小的人表现的如此热情。

“嗯!”纪烽点了点头。

闻言,满厅的人,都是将羡慕与惊叹的目光,投向星台上的幸运又恐怖的少年。(未完待续……)

200 再震惊(第一更)

宫殿之内,评定仍在继xù



虽然围观的青年祭司们仍有些人将目光锁定在盘坐在星台上休息的纪烽身上,但更多的目光还是被分散到了其他考生的身上。

至于纪烽当然没有太过在意那些既带着羡慕又带着怒气的眼神,而是将全部的心思落在刚刚施展风咒术:龙卷上,回忆着从施展咒术到完成咒术的所有经过,再将每个过程细细地分析,理清着事情发生的原因和解决事情的方法。

从失败或者成功的事情中,总结自己犯下的错误,是墨沧黎教给纪烽最宝贵的财富。

见纪烽总结的差不多了,墨沧黎才缓缓地问道:“此次评定已经结束,好好检讨,在这次评定中,你共犯下几次错误?”

“三次错误!”

“十三次!”

“啊?怎么可能?”纪烽难以置信,只不过是差点失手而已,至于有那么多的错误么?“师尊,哪有那么多啊?你可别灌水喔!”

“当你探知到风咒术:龙卷的时候,就应该即刻思考出,施咒时可能出现的任何可能,少思,此为错一。施咒时,你应该选择出最佳的施咒手段,而非将自己置身于险地之中,涉险,此为错二。表现出精神属力时,在他人羡慕眼光下飘飘然而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骄傲,此为错三。接着,忽略本身能力,妄图施展出超越本身极限的咒术,莽撞,此为错四。遇到困难时,没有即时想出解决的办法,完全指望他人相助救援,无谋,此为错五……”墨沧黎说的纪烽心惊肉跳。

“等等,等等。师尊啊,我怎么会清楚风咒术如此恐怖?我又如何能够及时地想出施咒时可能出现的问题呢?这…这不能怪我吧!”原本还得yì

洋洋的纪烽,被墨沧黎抨击的体无完肤,没有半点优越感,当然得反驳一二。

稍稍沉思片刻,墨沧黎对纪烽言道:“是吗?任何事情在发生前,都会存zài

诸般可能,可能会按照你的想法发展,可能会背离你的想法发展,以前我没少和你说过。做任何事情前,要想让事情发展到你满yì

的程度,就必须思考出事情发生时会出现的任何可能。可你施咒后,竟然让风圈无限制的扩充,使得风圈反制你的精神属力,定时你施咒前没有思考过这些可能,完全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能够搞定。”

句句实话,一针见血。

墨沧黎的话,就像是钢针。即便纪烽再怎么抵挡,也难以奈何它插入心脏的动机,因为他的话,每句都说到纪烽的心坎里。

顺着墨沧黎的话。纪烽再度回忆起从施咒到施咒结束的所有事情,渐渐地,他惭愧地低下了头。

“师尊说的没错,的确是徒儿的错。”

“对咒术施展评估不足。妄想着用‘风车’咒术来演变出‘龙卷’咒术,使得风圈超越自己的控zhì

极限,误判。此为错六。对事情发展没有太过看重,轻佻,此为错七……你还要继xù

听下去吗?”墨沧黎淡淡的问道。

“不用!徒儿完全明白了!”纪烽彻底被墨沧黎打败了,因为墨沧黎说的那些点,纪烽根本找不到理由去反驳。

“开始评定后,分析风咒术:龙卷的本身特点,再与风咒术:风车做出对比,找出两者间最微小的共同点,以此作为感知突pò

口,再回到‘龙卷’咒术上,制造出适合的风圈,并以最轻松地手段控zhì

压缩风圈,毕竟这只是评定而非对战,没必要弄得那么场面宏大,只要做出龙卷就行。纪烽,你说,接下来该怎样做?”墨沧黎继xù

问道,这也算是墨沧黎对纪烽铸智的一种途径。

“缩小风圈,再用精神属力配合咒术‘龙卷’本身的手印,以绝对的优势将风圈演化成龙卷,而且由于风圈小,所以对施咒之人而言,也会非常的轻松。徒儿……完全没想到这层!”纪烽分析着墨沧黎的做事想法,随后言道。

“不是你没想到,而是你沉浸那些人羡慕的眼光里,正飘飘然呢,哪里会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去思考这层呢?”墨沧黎继xù

责备道。

“徒儿……知错了!”纪烽彻底拜服,而且是由衷地拜服。

“错误不是用来知dào

的,而是用来更正自己行为的,希望你能以此为教xùn

,以后做事前要三思,断不能冲动与鲁莽。”墨沧黎也不愿在说什么,教育弟子适可而止,断不能物极必反,既然纪烽已知dào

错了,又何必再纠结呢?

“知dào

了!师尊!”纪烽实在没想到,只是那评定的小事情,竟能在墨沧黎的脑海里折射出这般的多缺点。

砰!

突然间,宫殿内响起震耳欲聋的爆zhà

声,紧接着便是空气里传来滚滚的热浪,随后而来的,自然是刺破宫殿的尖锐叫声。

“救命啊!”

突如其来的爆zhà

声,随即而来的滚滚热浪,还有那惊恐的惨叫声,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婷月所在的星台上,此刻她的身旁竟是熊熊烈焰,火焰如恶魔般张牙舞爪地想要吞噬掉婷月,而婷月则可怜的像受惊的小鹿,在星台上躲避着熊熊火焰。

“不要乱动!等我来救你!”见自己徒弟有危险,元宏大师急匆匆地冲下高台,边走边捏起手印,蒙蒙星光挥洒而出,意图将火焰扑灭,可惜……

轰!

星光挥洒终究非倾盆雨水,倒是像猎猎狂风,催的熊熊火苗直跳三丈高,如巨大恶魔狠狠地扑向星台上的婷月。

“老师,你想害死我啊!”星台上的婷月,惊恐地躲过脚边腾起的火苗,随后对元宏大师气呼呼地嚷起来,然后又弹向其他地方,“快点啊!老师,快点想办法救救我啊!要是你最疼爱的弟子就这么走了,那你会后悔一生的啊!”

“别担心!你命硬着呢,去年,那粗如手臂的雷电劈头盖脸地轰在你身上,都没有送你走,这小小火焰怎能耐你何?”元宏大师虽然很紧张,但是说出的话倒是让气氛凝固的宫殿,瞬间轻松不少,就连婷月都忍俊不禁起来。

“哪有老师这样说自己徒弟的啊?老师,我是不是充话费送的啊?”婷月用手急匆匆地将蹿到身边的火苗打灭。

“元宏,还是让我施展雨咒术吧!”会长费国的身上渐渐弥漫起神mì

符文,如水般的蓝光涌动起来,空气里的水汽竟在顷刻间凝聚成水滴,可就在此时,让他,或者是全场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纪烽竟然凌空飞度,直接落在婷月的星台上,抱起婷月走出熊熊火圈。

震撼性的画面,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就连会长费国都长大嘴巴,傻兮兮地愣在原地,脑袋里竟是空白一片,而精神属力在失去催使后,渐渐地消散,刚刚凝聚的水滴……

“哗”的一声。

全部淋在会长费国的身上,可他却是毫不在意,只见他手指颤抖地指向落在元宏大师身旁的纪烽,惊骇地失声道:“他…他能凌空飞度,是…是灵君?”

又是一场惊心的场面,满宫殿的死寂,一道道恐惧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纪烽……

“他竟然能够踏空而行,竟是灵君级别?搞什么?又有君级别的精神属力,还是灵君的强者?他到底踩了多少狗屎,才积攒出这样的运气啊?”

宫殿内,那些青年祭司们都震惊地望向纪烽,就连那原本眼光颇高的婷月都扬起笑脸,崇拜地看向一脸茫然的纪烽,那眼神就像吃了蜂蜜般迷离,忽然觉得,这看似普通的人物竟是这般的帅气,简直都帅到心坎里了!

“雨咒术:倾盆!”

在所有人都陷入震惊而完全忽视越来越旺的火苗时,第三位祭司果duàn

地施展出了雨咒术,而且他非常故yì

地将雨咒术的范围扩大,把所有人都淋成了落汤鸡,当然也淋回了他们的心神。

元宏大师微微一愣,随即将婷月拉到身边,对纪烽露出感激的笑,言道:“多谢你!小家伙,你到底还隐藏了什么让人吃惊的事,不如全部说出来,老头子我的心脏比较脆弱,可经不起这样大的打击了!”

“元宏大师,您过奖了!纪烽我做的都是些雕虫小技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倒是像您这般人物,才是我学习的楷模。”

低调,向来是纪烽生存的执念。

虽然纪烽有些谦卑的过分,但是在元宏大师听来却是相当的顺耳,“嗯!小家伙,很不错,你以后必成大器!”

“倒是你!”刚对纪烽表现出特别欢喜的神态,却在转脸后,直接变脸,愤愤地对婷月嚷起来,“去年把风咒术搞成雷咒术,今年竟然将最简单的雨咒术搞成火咒术,你如此做,到底是几个意思?是对我不满吗?”

“老师,我刚刚差点受伤耶!”婷月刚对元宏大师大吼,随即又柔情似水地看向纪烽,“若不是他救了弟子,”接着再度换成大吼状态,“你的弟子可就要烤月饼啦!真不清楚的,还以为我是你充话费送的徒弟呢?”(未完待续……)

201 通过评定(第二更)

宫殿之内,评定仍在继xù



虽然围观的青年祭司们仍有些人将目光锁定在盘坐在星台上休息的纪烽身上,但更多的目光还是被分散到了其他考生的身上。

至于纪烽当然没有太过在意那些既带着羡慕又带着怒气的眼神,而是将全部的心思落在刚刚施展风咒术:龙卷上,回忆着从施展咒术到完成咒术的所有经过,再将每个过程细细地分析,理清着事情发生的原因和解决事情的方法。

从失败或者成功的事情中,总结自己犯下的错误,是墨沧黎教给纪烽最宝贵的财富。

见纪烽总结的差不多了,墨沧黎才缓缓地问道:“此次评定已经结束,好好检讨,在这次评定中,你共犯下几次错误?”

“三次错误!”

“十三次!”

“啊?怎么可能?”纪烽难以置信,只不过是差点失手而已,至于有那么多的错误么?“师尊,哪有那么多啊?你可别灌水喔!”

“当你探知到风咒术:龙卷的时候,就应该即刻思考出,施咒时可能出现的任何可能,少思,此为错一。施咒时,你应该选择出最佳的施咒手段,而非将自己置身于险地之中,涉险,此为错二。表现出精神属力时,在他人羡慕眼光下飘飘然而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骄傲,此为错三。接着,忽略本身能力,妄图施展出超越本身极限的咒术,莽撞,此为错四。遇到困难时,没有即时想出解决的办法,完全指望他人相助救援,无谋,此为错五……”墨沧黎说的纪烽心惊肉跳。

“等等,等等。师尊啊,我怎么会清楚风咒术如此恐怖?我又如何能够及时地想出施咒时可能出现的问题呢?这…这不能怪我吧!”原本还得yì

洋洋的纪烽,被墨沧黎抨击的体无完肤,没有半点优越感,当然得反驳一二。

稍稍沉思片刻,墨沧黎对纪烽言道:“是吗?任何事情在发生前,都会存zài

诸般可能,可能会按照你的想法发展,可能会背离你的想法发展,以前我没少和你说过。做任何事情前,要想让事情发展到你满yì

的程度,就必须思考出事情发生时会出现的任何可能。可你施咒后,竟然让风圈无限制的扩充,使得风圈反制你的精神属力,定时你施咒前没有思考过这些可能,完全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能够搞定。”

句句实话,一针见血。

墨沧黎的话,就像是钢针。即便纪烽再怎么抵挡,也难以奈何它插入心脏的动机,因为他的话,每句都说到纪烽的心坎里。

顺着墨沧黎的话。纪烽再度回忆起从施咒到施咒结束的所有事情,渐渐地,他惭愧地低下了头。

“师尊说的没错,的确是徒儿的错。”

“对咒术施展评估不足。妄想着用‘风车’咒术来演变出‘龙卷’咒术,使得风圈超越自己的控zhì

极限,误判。此为错六。对事情发展没有太过看重,轻佻,此为错七……你还要继xù

听下去吗?”墨沧黎淡淡的问道。

“不用!徒儿完全明白了!”纪烽彻底被墨沧黎打败了,因为墨沧黎说的那些点,纪烽根本找不到理由去反驳。

“开始评定后,分析风咒术:龙卷的本身特点,再与风咒术:风车做出对比,找出两者间最微小的共同点,以此作为感知突pò

口,再回到‘龙卷’咒术上,制造出适合的风圈,并以最轻松地手段控zhì

压缩风圈,毕竟这只是评定而非对战,没必要弄得那么场面宏大,只要做出龙卷就行。纪烽,你说,接下来该怎样做?”墨沧黎继xù

问道,这也算是墨沧黎对纪烽铸智的一种途径。

“缩小风圈,再用精神属力配合咒术‘龙卷’本身的手印,以绝对的优势将风圈演化成龙卷,而且由于风圈小,所以对施咒之人而言,也会非常的轻松。徒儿……完全没想到这层!”纪烽分析着墨沧黎的做事想法,随后言道。

“不是你没想到,而是你沉浸那些人羡慕的眼光里,正飘飘然呢,哪里会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去思考这层呢?”墨沧黎继xù

责备道。

“徒儿……知错了!”纪烽彻底拜服,而且是由衷地拜服。

“错误不是用来知dào

的,而是用来更正自己行为的,希望你能以此为教xùn

,以后做事前要三思,断不能冲动与鲁莽。”墨沧黎也不愿在说什么,教育弟子适可而止,断不能物极必反,既然纪烽已知dào

错了,又何必再纠结呢?

“知dào

了!师尊!”纪烽实在没想到,只是那评定的小事情,竟能在墨沧黎的脑海里折射出这般的多缺点。

砰!

突然间,宫殿内响起震耳欲聋的爆zhà

声,紧接着便是空气里传来滚滚的热浪,随后而来的,自然是刺破宫殿的尖锐叫声。

“救命啊!”

突如其来的爆zhà

声,随即而来的滚滚热浪,还有那惊恐的惨叫声,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婷月所在的星台上,此刻她的身旁竟是熊熊烈焰,火焰如恶魔般张牙舞爪地想要吞噬掉婷月,而婷月则可怜的像受惊的小鹿,在星台上躲避着熊熊火焰。

“不要乱动!等我来救你!”见自己徒弟有危险,元宏大师急匆匆地冲下高台,边走边捏起手印,蒙蒙星光挥洒而出,意图将火焰扑灭,可惜……

轰!

星光挥洒终究非倾盆雨水,倒是像猎猎狂风,催的熊熊火苗直跳三丈高,如巨大恶魔狠狠地扑向星台上的婷月。

“老师,你想害死我啊!”星台上的婷月,惊恐地躲过脚边腾起的火苗,随后对元宏大师气呼呼地嚷起来,然后又弹向其他地方,“快点啊!老师,快点想办法救救我啊!要是你最疼爱的弟子就这么走了,那你会后悔一生的啊!”

“别担心!你命硬着呢,去年,那粗如手臂的雷电劈头盖脸地轰在你身上,都没有送你走,这小小火焰怎能耐你何?”元宏大师虽然很紧张,但是说出的话倒是让气氛凝固的宫殿,瞬间轻松不少,就连婷月都忍俊不禁起来。

“哪有老师这样说自己徒弟的啊?老师,我是不是充话费送的啊?”婷月用手急匆匆地将蹿到身边的火苗打灭。

“元宏,还是让我施展雨咒术吧!”会长费国的身上渐渐弥漫起神mì

符文,如水般的蓝光涌动起来,空气里的水汽竟在顷刻间凝聚成水滴,可就在此时,让他,或者是全场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纪烽竟然凌空飞度,直接落在婷月的星台上,抱起婷月走出熊熊火圈。

震撼性的画面,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就连会长费国都长大嘴巴,傻兮兮地愣在原地,脑袋里竟是空白一片,而精神属力在失去催使后,渐渐地消散,刚刚凝聚的水滴……

“哗”的一声。

全部淋在会长费国的身上,可他却是毫不在意,只见他手指颤抖地指向落在元宏大师身旁的纪烽,惊骇地失声道:“他…他能凌空飞度,是…是灵君?”

又是一场惊心的场面,满宫殿的死寂,一道道恐惧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纪烽……

“他竟然能够踏空而行,竟是灵君级别?搞什么?又有君级别的精神属力,还是灵君的强者?他到底踩了多少狗屎,才积攒出这样的运气啊?”

宫殿内,那些青年祭司们都震惊地望向纪烽,就连那原本眼光颇高的婷月都扬起笑脸,崇拜地看向一脸茫然的纪烽,那眼神就像吃了蜂蜜般迷离,忽然觉得,这看似普通的人物竟是这般的帅气,简直都帅到心坎里了!

“雨咒术:倾盆!”

在所有人都陷入震惊而完全忽视越来越旺的火苗时,第三位祭司果duàn

地施展出了雨咒术,而且他非常故yì

地将雨咒术的范围扩大,把所有人都淋成了落汤鸡,当然也淋回了他们的心神。

元宏大师微微一愣,随即将婷月拉到身边,对纪烽露出感激的笑,言道:“多谢你!小家伙,你到底还隐藏了什么让人吃惊的事,不如全部说出来,老头子我的心脏比较脆弱,可经不起这样大的打击了!”

“元宏大师,您过奖了!纪烽我做的都是些雕虫小技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倒是像您这般人物,才是我学习的楷模。”

低调,向来是纪烽生存的执念。

虽然纪烽有些谦卑的过分,但是在元宏大师听来却是相当的顺耳,“嗯!小家伙,很不错,你以后必成大器!”

“倒是你!”刚对纪烽表现出特别欢喜的神态,却在转脸后,直接变脸,愤愤地对婷月嚷起来,“去年把风咒术搞成雷咒术,今年竟然将最简单的雨咒术搞成火咒术,你如此做,到底是几个意思?是对我不满吗?”

“老师,我刚刚差点受伤耶!”婷月刚对元宏大师大吼,随即又柔情似水地看向纪烽,“若不是他救了弟子,”接着再度换成大吼状态,“你的弟子可就要烤月饼啦!真不清楚的,还以为我是你充话费送的徒弟呢?”(未完待续……)

202 成为祭司后的待遇(第一更)

“等等!”

听得纪烽想要离开的话,会长费国再难淡定,当即拦下道。看玩笑嘛,这可是一个能让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在其他祭司工会前露脸的大好机会,会长费国又岂会放任这个机会就这般从指缝间溜走呢?

白白将如此天赐的机会拱手送给别的祭司工会,除非会长费国是个疯子,否则他绝对不会让纪烽就这么离开。

“会长大人,您同意了?”纪烽转脸笑问道。

而傅炎也听出会长费国的话意,当即提醒道:“会长大人,您可要三思啊!如果您答yīng

他如此胡闹的事情,以后我们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将成为同行人嘴里的笑柄啊!”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左右吧?”会长费国转脸看向傅炎,阴沉的脸色瞬间将傅炎吓得赶紧闭紧嘴巴。

“是!”傅炎沉沉地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再对会长费国和纪烽发表任何的言语。

会长费国又将目光回到纪烽的身上,当然那冷峻的脸色也瞬间转变成笑意,并好奇地问道:“你真的想继xù

评定将二品祭司?”

“恩!”纪烽也郑重地回应着会长费国的疑问。

“你有几成把握?”

会长费国得到纪烽肯定的答复后,脸色也渐变的凝重,如果纪烽真的通过将二品祭司的评定的话,除了能让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在同行面前露脸外,还有个最主要的事,那就是纪烽日后的成就,指不定会超越兰巫帝国的大祭司桐山守,成为最强悍的顶级祭司。

这对于兰巫帝国的祭司界而言,才是一件绝对震撼人心的大消息,估计会让整个兰巫帝国的祭司界沸腾起来。

“四成吧!”

纪烽并未报的太满,做事留有转圜的余地。才能让事情愈发的趋于完美。而他的数据,是凭借对那次风圈的分析,因为据墨沧黎而言,那风圈已达到将三品的程度,换句话而言,风圈稍微缩小,应该就会成为将二品的程度。

虽说纪烽被那么大的风圈反制,可他的精神属力依旧能够支持,只是难以将其压缩成龙卷而已,如此分析的话。纪烽完全有把握控zhì

稍微缩小的风圈。

然而纪烽这保守的数据,却在听闻者地心中产生某大的震撼,就连会长费国和元宏大师,这样将三品的祭司,身体竟也微微一震,而其他人更是呆若木鸡地看着纪烽。

疯子,绝对是疯子。

将二品的咒术,可不是将一品咒术能够比较的。它更加考验施术者本身的理解力,特别是手印与精神属力间的搭配。如果手印跟不上精神属力,或者是精神属力跟不上手印,都会造成咒术施展失败,甚至于出现咒术反噬的现象。搞不好,施术者就会变成白痴,可以说是危险重重。

即便是在场的那些祭司们,也绝对不敢保证自己就能够施展出将二品的咒术。更别说有四成把握。可眼前的纪烽,竟然大言不惭地说有四成把握。

对此,宫殿内原本凑热闹的将二品祭司。顿时嘴角扬起蔑视的笑,很显然,结合纪烽先前的表现,他们根本不相信纪烽能够有四成把握完成将二品祭司的评定,即便纪烽拥有君级别的精神属力,因为那只是最基础的条件而已。

“四成…”心头一阵疑惑,齐慧微微偏过头去,看着身旁目不斜视的纪烽,开始在心头轻叹道,“莫不是这家伙疯了?”

“怎样?会长大人,可以满足评定的条件吗?如果还不能,那我只好先行离开了!”纪烽没有给会长费国太多思考的时间,一者不想让会长费国好不容易动摇的想法再度转变,二者,更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没结果的事情上,因为此刻守山童还在屋内呢。

“我答yīng

你!”

会长费国将元宏大师招到身边,两人四目相对,非常明显地看出对方眼神里隐藏的兴奋与激动,随后会长费国言道,“元宏,你现在去安排人,准bèi

将二品祭司的评定程序。”

“好!”

元宏大师满yì

地点头,待经过纪烽身边时,他还特意地对纪烽笑道,“小家伙,待会儿我就期待你最佳的表现了。”

“谢谢元宏大师!”

元宏大师在纪烽的感谢话语里,快步走出一号评定屋,随即会长费国对纪烽笑道:“我破例让你继xù

评定,可你这家伙,断不能忽悠我们两啊!哦,对了,你刚刚参加过将一品祭司的评定,要不要先休息?”

“应该不用,我还能坚持的住!多谢会长大人的关心。”纪烽自从彻底炼化掉从属力之界游离而出的精神属力后,整个人的精神属力已充沛非常。

虽然刚刚的风圈确实耗去纪烽不少的精神属力,但是评估如今的精神属力,应该可以坚持到评定结束的。

“小家伙,你是我目前见过的最特别的人才,不,应该算是天才。不过,我同样非常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导师能调教出如此天赋异禀的学生来。如果有可能,能否为我引荐一下你的导师,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会长费国趁着评定程序准bèi

的空隙里,主动打探起墨沧黎的身份来。

“谢谢会长大人的夸奖!我师尊已经隐世多年,根本不愿意再踏入红尘半步,更别说让他离开现在居住的环境了!”纪烽笑道。

“那我可以亲自前去拜访啊!”能够调教出纪烽这等天才学生,想必他的导师也是为绝顶祭司,会长费国亲自前往拜访,倒也未失身份。

“我的师尊,脾气相当的古怪,如果他不愿意见地人,即便你长跪不起,也动摇不了他的心。就比如我的父亲,他早就想见我的师尊,可我的师尊却始终不见。所以,会长大人,我可以为你引荐,只是能否让我师尊见您,可就非我能够决定了。”纪烽适时地露出口风。

“臭小子,你竟然以你师尊做饵?回去,有你好受的!”在纪烽刚说完,墨沧黎的声音便在纪烽的耳朵里响起,很显然,墨沧黎已经猜到纪烽的打算了。

“当然当然!只要小友能够引荐,其余的事情,老夫我自有妙法。”会长费国竟在不知不觉间,将纪烽当成了朋友。

这两个字一出,顿时引起周围一阵骚动。

“会长大人,我能请问您一些事情吗?”纪烽想要清楚地了解到成为祭司的好处。

“小友,请说!”

“我听说成为祭司后,会被祭司工会登记在册,就能享shòu

到祭司工会的某些福利,是这样的吗?”纪烽问道。

“确实如此!日常生活间的福利,我就不多说了,最主要的是,成为祭司工会登记在册的祭司,可以阅览祭司工会内部的藏书馆中的藏书,依据品阶不同,阅览藏书的量也有所不同。简单的来说,将一品祭司就只能阅览将一品祭司的术法类的书,将二品祭司则可以阅览将一品和将二品的术法类的书,至于将三品祭司,不仅可以阅览术法类的书,还能够看阵法的书,等等。总体而言谈,是依靠品阶来确定的。”会长费国点头笑道,“除此之外,你还可以与其他祭司之间互换术法类的书,达到彼此间的共赢,当然那必须得对方同意互换才行。当然,为减少互换以后的麻烦事,整个互换的过程,都会在祭司工会的参与和监督下完成。”

“您的意思是,品阶越高,享shòu

的待遇也就越大?”纪烽听后,疑惑道。

“没错!所以,小家伙,为了能够畅通无阻的进入祭司工会的藏书馆,也为了能够无阻碍地从其他祭司身上换取你想要的术法,你就得更加努力地提升自己的品阶。”

“真当是不错的选择。”

纪烽相当满yì

地点点头,祭司工会的两项措施,的确可以吸引住不少祭司,要知dào

祭司工会存世多年,他们的藏书馆对新晋祭司而言,无疑是一处金光闪闪的宝藏,最主要的是,还可以与其他祭司互换自己想要的术法类的书。

说话间,元宏大师从门口匆匆赶往会长费国的身边,随后伏在其耳边,轻轻地低语,继而会长费国对纪烽笑道:“将二品祭司的评定程序已经准bèi

完成,现在跟我来吧!”

“嗯!”纪烽应声后,跟了出去。

整个祭司工会有六间评定屋,分别落座于不同的地方,以凌霄殿为分界,右边三间,评定的是将一品至将三品祭司,左边三间,评定的是君一品至君三品祭司。

至于那传说中的圣级别祭司,他们可没有能够去评定,也不敢去评定。那级别的强者,会允许别人对他指手画脚的吗?

二号评定屋,也是一座立于云端的宫殿,不过呢,看起来似是要比一号评定屋更大些,也更加的庄严威武些。

“将二品祭司的评定与将一品祭司的评定不同,按照工会规矩,你们不能随便进入。就站在门口等着吧,成与不成,很快便会有答案的。”

元宏大师将众人拦在屋外,而会长费国已经将纪烽带入二号评定屋。(未完待续……)

202 安龙祭(第二更)

“等等!”

听得纪烽想要离开的话,会长费国再难淡定,当即拦下道。看玩笑嘛,这可是一个能让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在其他祭司工会前露脸的大好机会,会长费国又岂会放任这个机会就这般从指缝间溜走呢?

白白将如此天赐的机会拱手送给别的祭司工会,除非会长费国是个疯子,否则他绝对不会让纪烽就这么离开。

“会长大人,您同意了?”纪烽转脸笑问道。

而傅炎也听出会长费国的话意,当即提醒道:“会长大人,您可要三思啊!如果您答yīng

他如此胡闹的事情,以后我们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将成为同行人嘴里的笑柄啊!”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左右吧?”会长费国转脸看向傅炎,阴沉的脸色瞬间将傅炎吓得赶紧闭紧嘴巴。

“是!”傅炎沉沉地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再对会长费国和纪烽发表任何的言语。

会长费国又将目光回到纪烽的身上,当然那冷峻的脸色也瞬间转变成笑意,并好奇地问道:“你真的想继xù

评定将二品祭司?”

“恩!”纪烽也郑重地回应着会长费国的疑问。

“你有几成把握?”

会长费国得到纪烽肯定的答复后,脸色也渐变的凝重,如果纪烽真的通过将二品祭司的评定的话,除了能让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在同行面前露脸外,还有个最主要的事,那就是纪烽日后的成就,指不定会超越兰巫帝国的大祭司桐山守,成为最强悍的顶级祭司。

这对于兰巫帝国的祭司界而言,才是一件绝对震撼人心的大消息,估计会让整个兰巫帝国的祭司界沸腾起来。

“四成吧!”

纪烽并未报的太满,做事留有转圜的余地。才能让事情愈发的趋于完美。而他的数据,是凭借对那次风圈的分析,因为据墨沧黎而言,那风圈已达到将三品的程度,换句话而言,风圈稍微缩小,应该就会成为将二品的程度。

虽说纪烽被那么大的风圈反制,可他的精神属力依旧能够支持,只是难以将其压缩成龙卷而已,如此分析的话。纪烽完全有把握控zhì

稍微缩小的风圈。

然而纪烽这保守的数据,却在听闻者地心中产生某大的震撼,就连会长费国和元宏大师,这样将三品的祭司,身体竟也微微一震,而其他人更是呆若木鸡地看着纪烽。

疯子,绝对是疯子。

将二品的咒术,可不是将一品咒术能够比较的。它更加考验施术者本身的理解力,特别是手印与精神属力间的搭配。如果手印跟不上精神属力,或者是精神属力跟不上手印,都会造成咒术施展失败,甚至于出现咒术反噬的现象。搞不好,施术者就会变成白痴,可以说是危险重重。

即便是在场的那些祭司们,也绝对不敢保证自己就能够施展出将二品的咒术。更别说有四成把握。可眼前的纪烽,竟然大言不惭地说有四成把握。

对此,宫殿内原本凑热闹的将二品祭司。顿时嘴角扬起蔑视的笑,很显然,结合纪烽先前的表现,他们根本不相信纪烽能够有四成把握完成将二品祭司的评定,即便纪烽拥有君级别的精神属力,因为那只是最基础的条件而已。

“四成…”心头一阵疑惑,齐慧微微偏过头去,看着身旁目不斜视的纪烽,开始在心头轻叹道,“莫不是这家伙疯了?”

“怎样?会长大人,可以满足评定的条件吗?如果还不能,那我只好先行离开了!”纪烽没有给会长费国太多思考的时间,一者不想让会长费国好不容易动摇的想法再度转变,二者,更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没结果的事情上,因为此刻守山童还在屋内呢。

“我答yīng

你!”

会长费国将元宏大师招到身边,两人四目相对,非常明显地看出对方眼神里隐藏的兴奋与激动,随后会长费国言道,“元宏,你现在去安排人,准bèi

将二品祭司的评定程序。”

“好!”

元宏大师满yì

地点头,待经过纪烽身边时,他还特意地对纪烽笑道,“小家伙,待会儿我就期待你最佳的表现了。”

“谢谢元宏大师!”

元宏大师在纪烽的感谢话语里,快步走出一号评定屋,随即会长费国对纪烽笑道:“我破例让你继xù

评定,可你这家伙,断不能忽悠我们两啊!哦,对了,你刚刚参加过将一品祭司的评定,要不要先休息?”

“应该不用,我还能坚持的住!多谢会长大人的关心。”纪烽自从彻底炼化掉从属力之界游离而出的精神属力后,整个人的精神属力已充沛非常。

虽然刚刚的风圈确实耗去纪烽不少的精神属力,但是评估如今的精神属力,应该可以坚持到评定结束的。

“小家伙,你是我目前见过的最特别的人才,不,应该算是天才。不过,我同样非常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导师能调教出如此天赋异禀的学生来。如果有可能,能否为我引荐一下你的导师,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会长费国趁着评定程序准bèi

的空隙里,主动打探起墨沧黎的身份来。

“谢谢会长大人的夸奖!我师尊已经隐世多年,根本不愿意再踏入红尘半步,更别说让他离开现在居住的环境了!”纪烽笑道。

“那我可以亲自前去拜访啊!”能够调教出纪烽这等天才学生,想必他的导师也是为绝顶祭司,会长费国亲自前往拜访,倒也未失身份。

“我的师尊,脾气相当的古怪,如果他不愿意见地人,即便你长跪不起,也动摇不了他的心。就比如我的父亲,他早就想见我的师尊,可我的师尊却始终不见。所以,会长大人,我可以为你引荐,只是能否让我师尊见您,可就非我能够决定了。”纪烽适时地露出口风。

“臭小子,你竟然以你师尊做饵?回去,有你好受的!”在纪烽刚说完,墨沧黎的声音便在纪烽的耳朵里响起,很显然,墨沧黎已经猜到纪烽的打算了。

“当然当然!只要小友能够引荐,其余的事情,老夫我自有妙法。”会长费国竟在不知不觉间,将纪烽当成了朋友。

这两个字一出,顿时引起周围一阵骚动。

“会长大人,我能请问您一些事情吗?”纪烽想要清楚地了解到成为祭司的好处。

“小友,请说!”

“我听说成为祭司后,会被祭司工会登记在册,就能享shòu

到祭司工会的某些福利,是这样的吗?”纪烽问道。

“确实如此!日常生活间的福利,我就不多说了,最主要的是,成为祭司工会登记在册的祭司,可以阅览祭司工会内部的藏书馆中的藏书,依据品阶不同,阅览藏书的量也有所不同。简单的来说,将一品祭司就只能阅览将一品祭司的术法类的书,将二品祭司则可以阅览将一品和将二品的术法类的书,至于将三品祭司,不仅可以阅览术法类的书,还能够看阵法的书,等等。总体而言谈,是依靠品阶来确定的。”会长费国点头笑道,“除此之外,你还可以与其他祭司之间互换术法类的书,达到彼此间的共赢,当然那必须得对方同意互换才行。当然,为减少互换以后的麻烦事,整个互换的过程,都会在祭司工会的参与和监督下完成。”

“您的意思是,品阶越高,享shòu

的待遇也就越大?”纪烽听后,疑惑道。

“没错!所以,小家伙,为了能够畅通无阻的进入祭司工会的藏书馆,也为了能够无阻碍地从其他祭司身上换取你想要的术法,你就得更加努力地提升自己的品阶。”

“真当是不错的选择。”

纪烽相当满yì

地点点头,祭司工会的两项措施,的确可以吸引住不少祭司,要知dào

祭司工会存世多年,他们的藏书馆对新晋祭司而言,无疑是一处金光闪闪的宝藏,最主要的是,还可以与其他祭司互换自己想要的术法类的书。

说话间,元宏大师从门口匆匆赶往会长费国的身边,随后伏在其耳边,轻轻地低语,继而会长费国对纪烽笑道:“将二品祭司的评定程序已经准bèi

完成,现在跟我来吧!”

“嗯!”纪烽应声后,跟了出去。

整个祭司工会有六间评定屋,分别落座于不同的地方,以凌霄殿为分界,右边三间,评定的是将一品至将三品祭司,左边三间,评定的是君一品至君三品祭司。

至于那传说中的圣级别祭司,他们可没有能够去评定,也不敢去评定。那级别的强者,会允许别人对他指手画脚的吗?

二号评定屋,也是一座立于云端的宫殿,不过呢,看起来似是要比一号评定屋更大些,也更加的庄严威武些。

“将二品祭司的评定与将一品祭司的评定不同,按照工会规矩,你们不能随便进入。就站在门口等着吧,成与不成,很快便会有答案的。”

元宏大师将众人拦在屋外,而会长费国已经将纪烽带入二号评定屋。(未完待续……)

204 难道要进行将三品评定?(第一更)

成为最强女祭司,成为超越赤阳殿桐山守的人物,向来是齐慧的梦想,就连做梦都在时时刻刻地梦到着。

自然她就想要得到最好的教育,而安龙祭,是她目前最能仰仗的途径,谁又会有像纪烽这样的好运呢?

既然没有变态的好运,那就只有自己通过最惨无人道的努力了。

可婷月的关注点,在齐慧说完后,果duàn

地转移了,当即问道:“我们祭司工会,目前参加过几次安龙祭了?”

“听我老师说,有七次了,其中有两次都打入大安龙祭了。”齐慧说到这些时,她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渴望,再难表现地那般平静的古井无波。

“那你有听到过那成功打入大安龙祭的两位祭司们的结果吗?是赢了还是输了?如果是赢了,那你有听你老师说过他们在哪里高就么?难道就不回来看看给他们这个机会的祭司工会?如果是输了,那你有听你老师说过他们回来了吗?既然都已经失败了,为何会不回来呢?”婷月思前想后,都不能理解其中的缘由,因为按照齐慧的意思,能够参加安龙祭,那必定是祭司工会里最风光的事情了,可她又怎么可能没从元宏大师的口里得知一点点呢?

“反正,我是没有听过我老实说过他们,更没有从其他人的口里得知他们的存zài

。”

婷月的关注点虽然有些非主流,但是不得不说,她的疑惑点,的确存zài

让人难以捉摸的原因,因为宣飞大师在告sù

齐慧的时候,根本没有提及他们是否有回来的情况?

为什么不提呢?

“估计…估计是那两位参加大安龙祭的人太过热爱奢华,以至于忘记了本土,在得到最优等的教育资源后。就不想回来了,哪怕连看看,或许都不想。也正是因为如此,祭司工会的人痛恨他们,自然也对他们三缄其口啦!”齐慧发挥着自己聪明才智,果duàn

的补全“脑洞”。

“哦!”婷月揣摩着齐慧的话语,倒是觉得有几分的可能,毕竟那种忘本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或许你说的也有道理。”

微微扬起嘴角。齐慧可不认为这话是理由,但她也不想深究那些原因,毕竟她在乎的是那优级别的教育资源,而非两人的下落。可在她观察到,婷月又要“脑洞”大开时,果duàn

地将玉手指向屋门,言道:“他们出了。”

“评定结束了?”

闻言,婷月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顿时精神一振。直接忘记刚刚的“脑洞”,赶紧地将目光锁定在屋门上。

同样锁定目光的,还有那些围观者。

屋门随着沙沙声,被缓缓的拉了开来。会长费国与元宏大师率先走出,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轻叹着摇了摇头。

见到两人这模样,婷月和齐慧眉头微皱。失败了?

而傅炎则是眉飞色舞,失败了?

抬起头来,会长费国摊了摊手。笑道:“看来我们这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要出现让祭司界都震动的大事了,最年轻的将二品祭司将在我们工会出现了…”

望着会长费国与元宏大师那既高兴又惊叹的神采,屋外,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依这两人的模样,那纪烽的将二品祭司的评定,很明显是……通过了!

“通过了?”傅炎踉跄几步,差点跌倒。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在心中轻叹了一声,十七岁的将二品祭司,这算是刷新兰巫帝国的记录了吧?桐山守或许不再是神话。

“几个意思?这家伙…竟然真的成功了?他、他…他,只有十七岁啊!难道就打到圆满期灵士的级别了?这、这…这怎么可能呢?”婷月虽然已猜测纪烽可能会成功,但真的从会长费国的口里说出来后,还是备受打击,“如果是我到了十七岁,能有他这般的成就吗?”

相反,那齐慧倒是现在颇为冷静,只不过在嘴里静静的呢喃:这家伙…呵呵…的确是个变态的让人好奇的人。

瞧着屋外满脸震撼的围观群众,会长费国和元宏大师也是互相苦笑了一声,近距离的观察纪烽施展了一次咒术,两人也实在是不得不为他所表现出来的祭司天赋感到惊叹。

虽然纪烽是第一次施展评定时的术法,不过那对天地灵能的杰出控zhì

力,却相当的出色,与将一品的祭司评定时,简直是判若两人,自然也绝不会比任何一名真zhèng

的将二品祭司逊色,而且施展咒术时,对于每个部分分布多少精神属力,也是拿捏得极为精准,这要是换成一名有着丰富施术经验的将二品祭司能有这般表现,会长费国和元宏大师倒不会感到有多少惊异,然而面前的家伙,可才仅仅十七岁啊!

遥想当年,十七岁的他们,还在苦苦练习着如何用精神属力控zhì

天地灵能,就连咒术是啥样都没有看过,更别说评定了!

或许准确的说,在整个兰巫帝国内,除了那十九岁成为将一品祭司的桐山守,根本就没人能够在二十岁以下学习施展咒术。

这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真是个打击人的家伙,我这老心脏,在今天可算是被那家伙打击的够呛啊!”会长费国对元宏大师露出一脸苦笑,随即又面露好奇神色地言道,“那家伙越是表现的高人一等,我就越是特别的好奇,究竟是哪位大师,能够调教出如此优秀杰出的学生呢?”

“是啊!虽然这家伙,拥有着连我嫉妒的极为优秀的天赋,但是璞玉,即便再出色,如果没有大师级别的人物精心雕琢的话,终究也只是璞玉,成为不了让人惊叹的艺术品。”元宏大师没有在意那些围观群众的震惊与窃窃私语,与会长费国站在屋门外,惊叹地言道,“他的那位导师相当的了不起,至少,如果那家伙是我的弟子的话,我绝对不能将那家伙调教成现在的纪烽。”

“呵呵,我何尝不是呢?”会长费国也由衷地感叹起来,纪烽那可怕的导师,估计放眼整个兰巫帝国都难寻,与其并肩的祭司了。

“会长,我一直都非常的好奇,你说,那家伙只有十七岁吧!可他的精神属力为何会强dà

到那般恐怖的地步呢?”元宏大师始终想不通,毕竟精神属力难通过外在增加,纯粹靠自我的修liàn

与感悟。

“我也想过!但在刚刚我想到其中的缘由了!”会长费国果然也是个精明能干的人,“有,且仅有,一种可能!”

“你是说……”闻言,元宏大师双目瞪的老大。

“没错!”会长费国笑着言道,“他可能在他导师的帮zhù

下,已经摸索到了属力之界。而且非常明显的是,他摸索到的属力之界要比我的强上许多。”

元宏大师虽然已猜测到如此结果,可当这话从会长费国的嘴里说出来后,也让他浑身颤抖了,“难怪他有君级别的精神属力。”

“想我七十六岁才摸索到属力之界,才从将级别的祭司蜕变成君级别的祭司,可他…呵呵…竟然只有十七岁便已摸索到属力之界。”会长费国察觉到元宏大师脸上浮现的不相信的神色,当即言道,“你也不要不相信,事实就是事实。如果再不相信,待会儿我们大可以询问他。”

“嗯!”

元宏大师不是不愿意相信,而是很想相信,有些人终其一生都难以摸索到了属力之界,怎么到那小子面前,就这么容易呢?

“小友,收拾好了没?如果收拾好了,可以出来了!”会长费国对着屋内喊道。

随着会长费国的音落,纪烽的身影缓缓的从屋内走出,轻拍了拍那身普通衣衫上沾染的灰尘,目光在屋外的众人面庞上扫了扫,微微一笑。

见到纪烽望来,屋外的众位祭司也是回以和善的笑容,虽然以他们的身份,在这金雷小镇几乎是处于顶尖的地位,平日谁见了都得恭敬的打声招呼,然而面前纪烽所表现出来的施咒天赋,却是让得他们丝毫不敢有所怠慢,毕竟说不得日后:这少年便是一位比会长费国与元宏大师成就还要更高的祭司。

见纪烽走出评定屋,会长费国将早早准bèi

好的将二品祭司的徽章珍重地送上。

“纪烽,通过评定,成为将二品祭司。”

将二品祭司的徽章,与元宏大师佩戴完全相同,六角星的外形,配以铜色的“将”字,显得格外的庄严神圣,特别是字下面的两只原玄灵虫,更是栩栩如生。

对这徽章相当熟悉的记忆,当然是在金石拍卖行内,那时候池山祭司,可是整个文岗城最顶尖的人物啊,就连他父亲纪皓都得预约见面,有时候即便是送上大礼,池山祭司指不定连正眼都不看。可现在,那枚徽章却在静静地等待着自己去拿。

父亲,如果您知晓儿子有这般成绩,您肯定会高兴的!

纪烽的心里有些哀伤,更有些激动。

可纪烽因激动而没有动手接下徽章的事情,在会长费国看来,又是一件打击心脏的事情,问道:“你该不会还有进行将三品祭司的评定吧?”

此言一出,就像是一颗深水炸弹,在人群里炸开,围观的人群都沸腾了。(未完待续……)

205 极品待遇(第二更)

成为最强女祭司,成为超越赤阳殿桐山守的人物,向来是齐慧的梦想,就连做梦都在时时刻刻地梦到着。

自然她就想要得到最好的教育,而安龙祭,是她目前最能仰仗的途径,谁又会有像纪烽这样的好运呢?

既然没有变态的好运,那就只有自己通过最惨无人道的努力了。

可婷月的关注点,在齐慧说完后,果duàn

地转移了,当即问道:“我们祭司工会,目前参加过几次安龙祭了?”

“听我老师说,有七次了,其中有两次都打入大安龙祭了。”齐慧说到这些时,她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渴望,再难表现地那般平静的古井无波。

“那你有听到过那成功打入大安龙祭的两位祭司们的结果吗?是赢了还是输了?如果是赢了,那你有听你老师说过他们在哪里高就么?难道就不回来看看给他们这个机会的祭司工会?如果是输了,那你有听你老师说过他们回来了吗?既然都已经失败了,为何会不回来呢?”婷月思前想后,都不能理解其中的缘由,因为按照齐慧的意思,能够参加安龙祭,那必定是祭司工会里最风光的事情了,可她又怎么可能没从元宏大师的口里得知一点点呢?

“反正,我是没有听过我老实说过他们,更没有从其他人的口里得知他们的存zài

。”

婷月的关注点虽然有些非主流,但是不得不说,她的疑惑点,的确存zài

让人难以捉摸的原因,因为宣飞大师在告sù

齐慧的时候,根本没有提及他们是否有回来的情况?

为什么不提呢?

“估计…估计是那两位参加大安龙祭的人太过热爱奢华,以至于忘记了本土,在得到最优等的教育资源后。就不想回来了,哪怕连看看,或许都不想。也正是因为如此,祭司工会的人痛恨他们,自然也对他们三缄其口啦!”齐慧发挥着自己聪明才智,果duàn

的补全“脑洞”。

“哦!”婷月揣摩着齐慧的话语,倒是觉得有几分的可能,毕竟那种忘本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或许你说的也有道理。”

微微扬起嘴角。齐慧可不认为这话是理由,但她也不想深究那些原因,毕竟她在乎的是那优级别的教育资源,而非两人的下落。可在她观察到,婷月又要“脑洞”大开时,果duàn

地将玉手指向屋门,言道:“他们出了。”

“评定结束了?”

闻言,婷月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顿时精神一振。直接忘记刚刚的“脑洞”,赶紧地将目光锁定在屋门上。

同样锁定目光的,还有那些围观者。

屋门随着沙沙声,被缓缓的拉了开来。会长费国与元宏大师率先走出,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轻叹着摇了摇头。

见到两人这模样,婷月和齐慧眉头微皱。失败了?

而傅炎则是眉飞色舞,失败了?

抬起头来,会长费国摊了摊手。笑道:“看来我们这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要出现让祭司界都震动的大事了,最年轻的将二品祭司将在我们工会出现了…”

望着会长费国与元宏大师那既高兴又惊叹的神采,屋外,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依这两人的模样,那纪烽的将二品祭司的评定,很明显是……通过了!

“通过了?”傅炎踉跄几步,差点跌倒。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在心中轻叹了一声,十七岁的将二品祭司,这算是刷新兰巫帝国的记录了吧?桐山守或许不再是神话。

“几个意思?这家伙…竟然真的成功了?他、他…他,只有十七岁啊!难道就打到圆满期灵士的级别了?这、这…这怎么可能呢?”婷月虽然已猜测纪烽可能会成功,但真的从会长费国的口里说出来后,还是备受打击,“如果是我到了十七岁,能有他这般的成就吗?”

相反,那齐慧倒是现在颇为冷静,只不过在嘴里静静的呢喃:这家伙…呵呵…的确是个变态的让人好奇的人。

瞧着屋外满脸震撼的围观群众,会长费国和元宏大师也是互相苦笑了一声,近距离的观察纪烽施展了一次咒术,两人也实在是不得不为他所表现出来的祭司天赋感到惊叹。

虽然纪烽是第一次施展评定时的术法,不过那对天地灵能的杰出控zhì

力,却相当的出色,与将一品的祭司评定时,简直是判若两人,自然也绝不会比任何一名真zhèng

的将二品祭司逊色,而且施展咒术时,对于每个部分分布多少精神属力,也是拿捏得极为精准,这要是换成一名有着丰富施术经验的将二品祭司能有这般表现,会长费国和元宏大师倒不会感到有多少惊异,然而面前的家伙,可才仅仅十七岁啊!

遥想当年,十七岁的他们,还在苦苦练习着如何用精神属力控zhì

天地灵能,就连咒术是啥样都没有看过,更别说评定了!

或许准确的说,在整个兰巫帝国内,除了那十九岁成为将一品祭司的桐山守,根本就没人能够在二十岁以下学习施展咒术。

这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真是个打击人的家伙,我这老心脏,在今天可算是被那家伙打击的够呛啊!”会长费国对元宏大师露出一脸苦笑,随即又面露好奇神色地言道,“那家伙越是表现的高人一等,我就越是特别的好奇,究竟是哪位大师,能够调教出如此优秀杰出的学生呢?”

“是啊!虽然这家伙,拥有着连我嫉妒的极为优秀的天赋,但是璞玉,即便再出色,如果没有大师级别的人物精心雕琢的话,终究也只是璞玉,成为不了让人惊叹的艺术品。”元宏大师没有在意那些围观群众的震惊与窃窃私语,与会长费国站在屋门外,惊叹地言道,“他的那位导师相当的了不起,至少,如果那家伙是我的弟子的话,我绝对不能将那家伙调教成现在的纪烽。”

“呵呵,我何尝不是呢?”会长费国也由衷地感叹起来,纪烽那可怕的导师,估计放眼整个兰巫帝国都难寻,与其并肩的祭司了。

“会长,我一直都非常的好奇,你说,那家伙只有十七岁吧!可他的精神属力为何会强dà

到那般恐怖的地步呢?”元宏大师始终想不通,毕竟精神属力难通过外在增加,纯粹靠自我的修liàn

与感悟。

“我也想过!但在刚刚我想到其中的缘由了!”会长费国果然也是个精明能干的人,“有,且仅有,一种可能!”

“你是说……”闻言,元宏大师双目瞪的老大。

“没错!”会长费国笑着言道,“他可能在他导师的帮zhù

下,已经摸索到了属力之界。而且非常明显的是,他摸索到的属力之界要比我的强上许多。”

元宏大师虽然已猜测到如此结果,可当这话从会长费国的嘴里说出来后,也让他浑身颤抖了,“难怪他有君级别的精神属力。”

“想我七十六岁才摸索到属力之界,才从将级别的祭司蜕变成君级别的祭司,可他…呵呵…竟然只有十七岁便已摸索到属力之界。”会长费国察觉到元宏大师脸上浮现的不相信的神色,当即言道,“你也不要不相信,事实就是事实。如果再不相信,待会儿我们大可以询问他。”

“嗯!”

元宏大师不是不愿意相信,而是很想相信,有些人终其一生都难以摸索到了属力之界,怎么到那小子面前,就这么容易呢?

“小友,收拾好了没?如果收拾好了,可以出来了!”会长费国对着屋内喊道。

随着会长费国的音落,纪烽的身影缓缓的从屋内走出,轻拍了拍那身普通衣衫上沾染的灰尘,目光在屋外的众人面庞上扫了扫,微微一笑。

见到纪烽望来,屋外的众位祭司也是回以和善的笑容,虽然以他们的身份,在这金雷小镇几乎是处于顶尖的地位,平日谁见了都得恭敬的打声招呼,然而面前纪烽所表现出来的施咒天赋,却是让得他们丝毫不敢有所怠慢,毕竟说不得日后:这少年便是一位比会长费国与元宏大师成就还要更高的祭司。

见纪烽走出评定屋,会长费国将早早准bèi

好的将二品祭司的徽章珍重地送上。

“纪烽,通过评定,成为将二品祭司。”

将二品祭司的徽章,与元宏大师佩戴完全相同,六角星的外形,配以铜色的“将”字,显得格外的庄严神圣,特别是字下面的两只原玄灵虫,更是栩栩如生。

对这徽章相当熟悉的记忆,当然是在金石拍卖行内,那时候池山祭司,可是整个文岗城最顶尖的人物啊,就连他父亲纪皓都得预约见面,有时候即便是送上大礼,池山祭司指不定连正眼都不看。可现在,那枚徽章却在静静地等待着自己去拿。

父亲,如果您知晓儿子有这般成绩,您肯定会高兴的!

纪烽的心里有些哀伤,更有些激动。

可纪烽因激动而没有动手接下徽章的事情,在会长费国看来,又是一件打击心脏的事情,问道:“你该不会还有进行将三品祭司的评定吧?”

此言一出,就像是一颗深水炸弹,在人群里炸开,围观的人群都沸腾了。(未完待续……)

206 惊人的分析能力(第一更)

就会长费国的偏心,不少将二品的祭司开始议论,甚至于有些人公然在元宏大师的面前埋怨起来。

啪!啪!

元宏大师的几声拍掌,让原本嘈杂如鸭子塘的屋外,渐渐地安定下来,随后元宏大师言道:“都不要埋怨,用会长的一句话,‘因为他是十七岁的将二品祭司’。你们觉得,自己有资格穿上那山水袍吗?或者说有能力得到那山水袍吗?”

“我们……”

“可…可即便我们没能力得到那山水袍,更不可能十七岁成为将二品祭司,可会长也不该公然的偏心啊?”

“公然偏心,是会伤人的!”

对于将二品祭司的埋怨与不满,那些将一品祭司到显得颇为担心,很简单,此事与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与其公然与会长费国和元宏大师作对,倒不如做个看戏的人,还落得个心情轻松。

“再送给你们一句话,这是灵属大陆!”元宏大师似乎有些不满那些人说的话,顿时脸色有些阴沉,抛下这句话后愤愤地穿过人群,离开了此处。

嘟囔着小嘴,婷月看着导师元宏离开,接着又在元宏大师的背后做了个鬼脸,言道:“说那么多,就是偏心。”

“对!就是偏心!工会如果不能保证公平,又岂能笼络到人心呢?”

“灵属大陆,强者为尊。纪烽有让导师们偏心的能力与资格,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服气的,也可以现在去搞个将三品祭司。嘴里嚷嚷着公平,又能改变什么呢?哼,有那时间,不如好好地去努力,试着让导师也偏心自己。”齐慧豁然转身,冰冷的话音在围观者的耳边响起。而她则在众人的注视与议论之下,缓缓地走出此地。

“嘁…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不定我到十七岁的时候,也能…弄个将二品祭司。”婷月也随着齐慧的离开而转身离开,只是她嘴下可不饶人,不过呢,说到最后的时候,很明显的底气不足,将一品祭司的评定都屡次失败,又何况是将二品的了?

会长费国的工作室,或许叫书房更加合适。

古色古香的欧式风格的书房。檀香木的书桌上堆满了关于咒术的书,桌子的左角放了个沙漏,沙正在快速的落下。除了书桌上的书,整个六面墙壁都被改造成了书架,而那些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书,透射着古朴与沧桑。

“小友,请坐吧!”

会长费国顺手将散落在凳子上的书随意地弹开,接着小心翼翼地将凳子放下来,因为凳脚会随时压到地上的书。“实在是不好意思,有些乱了!”

“呃…”纪烽刚坐下,就感觉脚下有东西,低头一看。是本有些破败的书,将书捡起来,笑道,“没想到会长大人如此的喜爱书。令纪烽相当的佩服。对了,会长大人也不要再叫我小友了,就叫我纪烽。这听着也亲切些。”

“纪烽?呵呵,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我叫你纪烽了,你也别叫我会长大人了,反正我也是导师级别的,虽然比不上你的导师,但如果你不嫌弃,就喊我费老师吧!”会长费国刚想得yì

地笑时,突然发xiàn

有些不对,言道,“不对!不对!费老师,废老师,听着有点像废物老师,不吉利!纪烽啊,你还是直接喊我老师吧!”

“呵呵,老师!”纪烽当即尊称道。

“哈哈,好好好!”会长费国相当的开心,继而问道,“纪烽,你先说说你的问题吧!”

“老师果然是独具慧眼,果duàn

地猜出我有问题了!”纪烽再说问题前,毫不客气地送了顶高帽子给会长费国戴戴,待见会长费国愈加开心时,才继xù

言道,“我的问题其实和他们的问题相同,这件山水袍应该不止那些功能吧?”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会长费国未表现出惊讶的神色,相当淡定地问道。

“从屋外那些将二品祭司的话辞里猜测到的!如果山水袍与法袍相同,那么老实完全可以将法袍送给我,何必要在众人面前送山水袍呢?从逻辑而言,完全说不通。”纪烽分析道。

“哦?如何地说不通?”

“公然地送给我山水袍,就必定会造成其他人的误会,如果山水袍再没有半点特别之处,老师又何必冒着被别人埋怨‘偏心’的危险,而送给我呢?完全可以直接送给我一件法袍,既可以平定众人的埋怨,又可以收拢我的心,一举两得的事情,因为我根本不清楚山水袍的存zài

,准确的说,法袍的存zài

也根本不清楚。”纪烽将分析的结果有条不紊地向会长费国娓娓道来,“而老师并未偷偷地给我,而是正大光明地交给我,还特地说明山水袍与法袍的功能相同,给那些将二品祭司留下猜测的余地,目的有两个,其一,拉拢我的心,让我认为我在老师的心目有重yào

地位,为接下来老师请我办事打下伏笔;其二,刺激众人,在这强者为尊的灵属大陆上,他们如果没有前进的动力,就会被抛弃,而这样的刺激,或许会为他们寻得前进的动力与方向!”

啪啪啪!

会长费国心甘情愿地为纪烽拍掌,满脸的佩服神色,随后又有些疑惑地看着纪烽,问道:“从你种种表现来看,我真的很怀疑你的年龄。”

“十七岁,如假包换。”纪烽淡淡地言道。

“在面前,老师我就像是没有秘密似的,和你谈话,让我有些心惊的感觉。”会长费国的确有些害pà

纪烽,那种透明的感觉,让会长费国相当的不爽,“我那么做,的确是这两个目的。”

“可是…老师,您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些人未能理解你的苦心,而是只埋怨你‘偏心’,可能还会有适得其反的效果哦!”纪烽随手翻起刚刚捡起的书,继xù

言道,“而且只要他们生出‘偏心’的执念,势必会对老师的威信有所损伤。”

“是吗?”会长费国半信半疑地看着纪烽,虽然他已八十有余,拥有着丰富的经验,可刚刚纪烽说的话,他的确没有想过。

“或许元宏老师会告sù

您!”纪烽继xù

翻着书。

“不错!”语罢,元宏老师便从屋外推门而入,将眼光扫向正在对着自己笑的纪烽,报以微笑后,便对会长费国言道,“现在不少青年祭司,已经产生逆反的心理,会长,您要对此做好打算啊!毕竟他们是工会的鲜血血液,优良血液不能流走的同时,那些普通血液也不能流走啊,否则工会就可能因为‘贫血’而逐渐衰竭。”

“哼!”会长费国沉沉地拍了下手边的桌子,气呼呼地言道,“废物!如此显而易见的道理,纪烽只有十七岁便能够懂,他们都二十出头,怎么会想不明白呢?”

“因为此处只有一个纪烽。”

纪烽缓缓合起书,嘴角弯起浅浅的笑容,继xù

问道:“老师,现在可以告sù

我,这件山水袍的特殊功能了吧?”

“你的分析力如此惊人,不如也分析分析,猜猜看,它的特殊功能如何?”会长费国有些不相信,这么个十七岁的少年,能有如此强dà

的分析能力。

闻言,纪烽再度拿起山水袍仔仔细细地摸着,总觉得那山水的纹路有些别样的轨迹,每道绣迹的连接处,都有种特殊的连接方式,这么说吧,整幅山水看看起来,像是个……阵法。想通心头的疑惑,纪烽对会长费国笑道:“与这山水画有关。”

“哦?”会长费国和元宏大师都眼冒精光地看着纪烽,“能否察觉到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山水画其实是个阵法。”纪烽一针见血的说道,说的会长费国和元宏大师皆目瞪口呆地看着纪烽,而纪烽却继xù

言道,“只是呢,我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到这阵法有什么作用,还望两位老师指点。”

“你的分析能力确实惊人,纵观整个祭司工会,或许也没有一个人像你这般聪慧。”会长费国对纪烽褒以最高的赞赏。

“老师过奖了!我并非聪慧,只是善于观察而已。”适当的表现出谦虚,是做人的基本原则,“若与两位老师相比,纪烽我可就有些班门弄斧了!”

“说说你的分析!为什么会想到山水画其实是个阵法?”会长费国非常好奇,纪烽怎么就分析出山水画是个阵法了,“如果分析的让我心服口服,我破格让你进入将三品祭司才能进入的藏书馆的第三层。”

“真的?”纪烽有些怀疑。

“元宏可为你我作证。而且我是堂堂祭司工会的会长,又怎么会欺骗你这个毛孩子呢!”会长费国佯装着生气,言道。

纪烽将脸抬向元宏大师,而元宏大师自然心领神会地说道:“放心!我为你作证。”

“我相信元宏大师!”

纪烽果duàn

地丢给元宏大师一顶难以摘除的高帽子,随即才缓缓地言道,“我基本是从两个方面,分析出来的。”(未完待续……)

207 悄悄布局(第二更)

工作室里,会长费国和元宏大师,正聚精会神地倾听着纪烽的分析。

“有两点!”

沉思片刻,纪烽稍稍整理整理话语后,开始娓娓道来,“其一:就是山水袍的本身,虽然我还不是对阵法有所研究的祭司,但是我听我师尊说过些关于阵法的事情,故而我发xiàn

,这用黑白丝线绣出的山水画在每道连接处都用种特别的方式连接,比如这山间的青松,它们的连接处,被有人故yì

偏斜的角度,虽然乍看之下没有破绽,可细细观察,就能发xiàn

其中的不和谐地方,故而我猜测,这山水画应该是个阵法。”

啪啪啪!

元宏大师也不由自主地为纪烽鼓起掌,即便他比纪烽大上几十岁,可此刻他也由衷地佩服纪烽的敏锐的观察力。

“其二呢?”会长费国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其二:当然就是两位老师眼光里稍纵即逝的神采,当我怀疑山水画其实是个阵法的时候,便故yì

对两位老师说明,随即便从两位老师的眼光里看出了答案。由此我便肯定,这山水画就是个阵法,而这山水袍最主要的功能就是这个阵法。”纪烽慢慢地说道。

啪啪啪!

会长费国也鼓起佩服的掌声,边拍边说道:“我由衷地佩服你的观察力与分析能力。不错,那副山水画就是个阵法,但那并非攻击性的阵法,仅仅是个保命阵法。特别是在遇到极度危险时,可以精神属力催动阵法,而阵法便会生出山水幻象将对方困在其中,为我们的逃离提供最宝贵的时间。”

虽然纪烽推测出山水画其实是一个阵法,可确实没猜测到,那会是个保命的阵法,要知dào

。在危险逃命的时间,哪怕是一分钟都是宝贵的。

就凭这个阵法,这件山水袍没个几百万的金币,根本没资格拥有,如果再经过金石拍卖行的渲染,估计上千万都会有人抢着要。

“竟然是这么宝贵的东西,纪烽多谢两位老师!”纪烽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言道。

“纪烽,真如你分析的那样,我这件山水袍也不是白给的。”会长费国面带笑容地言道。“我没有太大的要求,只是想见见你的师尊,还有……”

“见我师尊的事,老师,你也清楚我师尊的怪脾气,现在我可不能马上给你答复,我得先回去和我师尊商量商量,然后再托人给老师您带个话。老师,可行?”纪烽明白。就凭那会长费国的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绝对不会容忍纪烽回去询问商量的,或许现在会同意,估计在纪烽离开后。肯定会差人或者是自己直接跟踪纪烽。

依循这点,纪烽正在悄悄地布局。

一场让守山童意wài

被救的天衣无缝的局,至少守山童,乃至会长费国。不会察觉到。

果然,会长费国淡淡地点头道:“也好!太过莽撞的话,恐怕会造成你那位隐世高人的反感。反而弄得大家尴尬。”

“多谢老师的谅解。现在老师,可以明说后面的话了!”纪烽将书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言道,“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个条件,准确的说,是个请求,希望纪烽你能够答yīng

我。”会长费国说道。

“请说!”

“半年后,在帝国边境处的化北城内,将举行一场祭司界的圣会,安龙祭!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纪烽你能够代表我们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参加。”会长费国说完后,双眼死死的盯着纪烽,有些紧张地等待着纪烽的答案。

“安龙祭?”

“安龙祭,分为帝国内部的小安龙祭,以及大陆各帝国间的大安龙祭。而在化北城举办的,是我们兰巫帝国的小安龙祭,全国众多新晋祭司以及优秀祭司都会前往,凑凑热闹,也算是兰巫帝国祭司界中的盛事,错过了,可有些可惜的哦!”

“在化北城?”

“嗯!如果到时候你打算参加的话,可以到化北城祭司总会来找我、元宏大师和宣飞大师。那时候我们都会在那里。”见纪烽有些动摇心思,会长费国当即言道。

“好!如果那时候有空,我定会前去。”纪烽应声道,反正他都要前去化北城看看哥哥纪武的情况,确认下守山童口里的消息,而且这安龙祭就只有半年时间,对他赴约的时间,没有丝毫的影响,何不前去看看呢?

既然是祭司界的盛事,必定会吸引很多很多的优秀祭司前去,也自然会带来很多特别的东西,如果遇到什么特殊的术法,纪烽完全可以通过祭司工会与他交换。

“老师,能否请教你个问题?”纪烽问道。

“请说!”

“化北城,仅仅是帝国边境的小城,像安龙祭这等祭司界的盛事,怎么会落座于化北城呢?按照道理来说,应该在帝都这样的大城市啊!”纪烽有些疑惑。

“呵呵,不少人再听到这事时,都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会长费国稍微组织下语言,说道,“在其他帝国,或许这样的盛事肯定会放在帝都,但在兰巫帝国却放在化北城,完全是因为术法鼻祖始帝曾在化北城创造了术门世家,再由术门世家将术法传至灵属大陆各个地方,进而创造了祭司这个职业。如此,为了祭奠那位始帝,故而兰巫帝国的祭司盛事就都放在化北城。”

在会长费国刚刚说完,玉镯内的墨沧黎竟然勃然大怒。

“放屁,胡扯,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师尊,你怎么了?”纪烽继xù

对会长费国表现出非常想听的神采,其实脑海里,却在关心着颇为激动的墨沧黎。

“没什么!”墨沧黎似是不愿意告sù

纪烽他发火的缘由,不过纪烽完全可以猜测出,墨沧黎发火定是与会长费国提及的术法鼻祖始帝有关,或许是因为那始帝根本不是在化北城创造的术门世家,或许是因为术门世家根本就非始帝创造,或许是始帝根本就不存zài

……

非常多的或许,非常多的可能,纪烽也难以猜测出墨沧黎的想法,既然墨沧黎不愿意多说,纪烽也没办法多问。

唯有……

“是吗?实在没想到术法竟有这样的来历,纪烽多谢老师说教。”纪烽唯有继xù

利用会长费国来刺激着墨沧黎。

“呀,你师尊难道都没有给你说过术法的由来吗?”会长费国非常好奇地看着纪烽,继而又释怀的言道,“嗯,此事的确也非每个人都清楚的事,若非祭司工会的前辈们留下这些古籍,或许我也不清楚术法的由来。”

脑海里,墨沧黎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是故yì

的?哼,你想利用那小老头的说辞刺激我,让我生气,然后在气到极点时,你再那么一引诱,催使我和盘托出?”

果然是师尊级别的人物,绝非纪烽的智商能够相比的,任何小伎俩,在别人看来或许是非常精髓的布局,可在墨沧黎看来,却是一无是处的破绽,甚至于布局才走第一步,墨沧黎就能够清楚的模拟出接下来的过程与结果。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纪烽在脑海里反驳道。

“哼,那就最好!”墨沧黎能不清楚纪烽的花花肠子?只是不大愿意直接挑明而已,“快点回去。守山童在被禁锢在术法内。”

“嗯!我马上就走!”纪烽言道。

“你的局布好了?”墨沧黎非常好奇地问道。

“好了!”

“呸!你那算是局吗?布局者,要完全考lǜ

到事情发展中任何可能出现的偏差,然后再将那偏差完美的规避。就你那局,我只说一句,如果这小老头不自己跟踪,也不差人跟踪呢?”墨沧黎在脑海里狠狠教xùn

着纪烽。

一语惊醒梦中人!

刚刚纪烽完全是想当然地在布局,自认为会长费国肯定会跟踪,可他毕竟是祭司工会的会长,怎能做出如此事情呢?如果被人察觉,岂非让他名誉受损?

思索至此,纪烽当即对会长费国言道:“老师,你可知晓,为何最西方的街道,总是空空荡荡,完全是死寂沉沉呢?”

“天地有阴阳,万物有阴阳,人有阴阳而分男女,小镇自然也有阴阳之分!有吵闹的地方,当然就有死寂沉沉的地方,如果没有适时的调和,那这小镇岂非在病态地生存着?”会长费国说了那么高深又晦涩的话语,无非是在隐藏着什么难以让人知晓的事情。

“也对!反正我师尊,挺喜欢安静的!”纪烽话里有话地想会长费国传递着信息,希望会长费国能够明白,随后起身拱手道:“多谢老师!那纪烽就此别过!”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留!只是我答yīng

纪烽你的事情,你何时前来呢?”会长费国指的便是让纪烽进入只有将三品祭司才能进的藏书馆三楼。

“明天吧!”

纪烽刚出祭司工会便将山水袍收进存储戒指里,只佩戴着将二品祭司的徽章,而那徽章果然是件非常好用的通行证,别说那门将对他毕恭毕敬的,就连街上的百姓们也对纪烽非常的尊敬,甚至于有些店家主动邀请纪烽免费进餐馆吃喝。(未完待续……)

208 确保有子(第一更)

夕阳西落,纪烽回到住处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两排的梧桐树,将黄色的余晖全部挡在外面,以至于整个街道都显得死寂,而又清冷,恍惚间,有那屡屡阴气在树间穿梭。

客栈的店家正散漫地坐在店门口,漫无目的地扫视着毫无人烟的街道,当眼光触及到迎面走来的纪烽时,微微地扬起嘴角,可目光下移,最终死死地锁定在纪烽胸前的祭司徽章上,继而整张脸都堆满了灿烂的笑。

“大人,您回来啦!”店家热情地迎上去,殷切地关怀着纪烽,“看大人的脸色,想必是今天太累了!”

“没事!”

纪烽当然明白,为何店家会如此的热情,随即又将自己的眼光落在徽章上,不得不感叹,祭司果然是灵属大陆上非常变态的职业,就连普通的百姓也会如比殷勤地献上自己的“关怀”,或者说,是无微不至的关怀。

甚至于连基本称呼,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怎能没事呢?我现在就差人去为大人烧热水,好好地泡个热水澡,也好洗去那一身的疲惫。”店家热情非常,满脸皱纹的脸庞上堆满了浓的都化不开的笑容。

“谢谢!”纪烽也懒得过于客气,既然他愿意去帮忙准bèi

,自己又何必多费口舌的推脱呢?只是…“那什么,这…加钱吗?”

闻言,店家微微一愣,继而笑容满面地说道:“不用加钱,完全免费!”

“谢谢!”纪烽满yì

地向着客栈内部走去。

而店家却始终阿谀奉承地跟在纪烽身边,点头哈腰地笑道:“大人能够住在我这小店,就已经是我们小店最大荣耀了,又岂会不知趣地像大人要钱呢?”

纪烽转脸看向店家,嘴角稍稍地扬起,言道:“呵呵。对了,店家,随我一起来的那位姑娘,是否还在屋内?”

“不清楚啊!”店家直接摇头。

“不清楚?”

“是啊!刚刚我就准bèi

询问大人了,自从昨晚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位姑娘,还以为随着大人您离开了呢!”店家赶忙从桌子上沏来上好的清茶,递交到纪烽的手里,“大人,您请喝茶。润润喉咙。”

“谢谢!”纪烽客客气气地从店家的手里接过茶杯,继而一饮而尽,说道,“好茶,入口甘甜爽口。果真是上好的清茶。”

“能入大人的口,是小店八辈子积攒的福德啊!”店家见纪烽喜欢清茶,当即笑容满面。

纪烽将茶杯摆放在身边的桌子上,继xù

询问道:“对了!店家,既然你发xiàn

那位姑娘没有下楼。那你有没有上楼查看去?”

虽然纪烽非常肯定,就凭这店家的能力,绝对破坏不了墨沧黎施展的咒术,更加不会伤害到被咒术禁锢的守山童。但是纪烽确实不愿意店家发xiàn

那些奥秘,因为只要店家触碰到守山童的屋子,就会触动墨沧黎施展的咒术,那时。势必会让店家起疑。

不过呢,从店家的话语里,基本可以判定。守山童至此还在被咒术禁锢着,根本没有逃脱,这倒是让纪烽安心多了。

可纪烽的问话,到让店家察觉到丝丝责怪的意韵,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当然得把握住顾客的点滴的情绪变化,特别是像纪烽这般的人物。

而后,店家当即急切地辩称道:“没有!绝对没有!顾客就是我们的上帝,上帝的地盘又岂会是我等能够亵渎呢?而且本店店规:只要顾客没有离开,也没有交代需yào

清洁,我们都不可以踏入顾客的房间,更别说是大人您的屋子了!”

“哦?”纪烽非常好奇店家所说的店规,自然也觉得这店规非常的具有人性化,毕竟客栈迎来客往的都是些形形色色的人物,难免他们不会有些秘密,如果被店家无意间发xiàn

,那店家就将迎来灭顶之灾,知dào

的太多,是会送命的。

“那我上去看看!”纪烽起身向着二楼走。

“大人,那热水……”店家在楼梯下,等待着纪烽的答复。

“热水好了之后,直接送到我的屋里来!如果我不在屋里,就直接放在那里就好了!”纪烽转脸对店家说道。

“好叻!”

客栈地处于如此僻静的地方,就光那死一般的静都让人心生畏惧,更别说选择这里的客栈住下来,所以整个客栈的二楼都显得冷清至极,纵然是纪烽将守山童单独禁锢在屋里,也没有任何的担心。

行至守山童的屋前,纪烽在墨沧黎的指导下,缓缓地伸出食指,顿时间食指指尖闪出刺目的光芒,精纯的天地灵能顷刻间涌动起来,继而纪烽轻轻地点在门上,只见那屋门上荡漾起圈圈涟漪,自指尖快速地扩散。

吱呀!

纪烽推门而入,守山童还躺在床上,上下起伏的胸膛释fàng

着让人难以把持的波浪,琼鼻朱唇,诱的纪烽真想上前亲下去。

“咳咳,师尊,需yào

现在就解除她的禁锢吗?”纪烽将眼神赶紧移开,在脑海里,询问道。

“明天吧!今天你连续参加两次祭司的评定,精神属力也确实耗去不少,不如就洗个热水澡,好好地休息休息!等明早,我们再解除她的禁锢。”墨沧黎似是不愿意解除守山童的禁锢,不过他的理由,倒也让纪烽没有反驳和怀疑的理由。

“也好!免得她吵死我了,搞不好,她还会趁着我恢复精神属力的时候,逃跑!”纪烽哪里是担心守山童逃跑,完全是害pà

守山童趁着他入定的时候下毒手。

“呵呵!”墨沧黎当然明白纪烽的想法,“那你快点入定恢复精神属力吧!”

“可是,那热水……”纪烽言道。

“热水怎么了?反正你不是告sù

店家,如果你不在屋里,就让他直接放在你屋里就行了吗?你现在还有浪费的时间吗?赶紧入定恢复精神属力!”墨沧黎恨恨地训斥起纪烽。

“哦!可是就在这屋?”纪烽疑惑地问道。

“现在屋外的咒术已经被你给摧毁了,而那女娃的咒术并没有解除,如果有人趁着你在隔壁屋入定的时候,潜入此屋,对这女娃下手,你该怎么办?”墨沧黎责问道。

“哦!”

纪烽彻底拜服给墨沧黎,或者说,他在墨沧黎的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的反驳权利,谁让墨沧黎每次说的话,都那么的有道理呢,完全不给人辩论的机会。

盘腿!

纪烽开始按照武灵《火舞》的方法修liàn

起精神属力,抽丝剥茧,将原本粗如麻绳的精神属力,剥成一根根的麻丝,再将那些麻丝扭成麻绳,使得自己对精神属力的控zhì

越发的强,而且每次剥成麻丝,那丝精神属力就会在游走全身的过程中,慢慢地吸纳周围的力量而壮大自己。

要知dào

,人类的精神力量,就像是个无穷无尽的宝藏,传言,只要完全开发人类的精神力量,就完全能够达到与神同生共死的境界。

入定之后,纪烽慢慢地归于平静,静到完全沉浸于自我世界,而此时,他手腕上的玉镯正释fàng

出丝丝缕缕地光芒,那些光芒更如蛇般钻进纪烽的身体,可整个过程,纪烽竟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样,平静的就像是死人。

呼呼!

待那些光芒全部消失在纪烽的身上后,墨沧黎才从玉镯内,如幽灵般飘出来,悬浮在空中,先是看看闭眼入定的纪烽,再是看看躺在床上的守山童。

“我希望你恨我。”墨沧黎竟然对着纪烽说出如此莫名其妙的话,如果纪烽此刻是清醒的,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随后墨沧黎又转脸看向守山童,“至于你,怪只怪你被他们给利用着,我如此做,也只是顺其自然而已。”

说完这些,墨沧黎双眼似是能够穿透时空,看着他心目中最讨厌的人,扬起嘴角,言道:“你们不就是想要她怀孕吗?我会满足你们的想法,确保他们有子。”

墨沧黎说那样的话,自始至终没有半点的情绪变化,就像是他要对付的不是自己的徒弟一般,或许是他太铁石心肠了。

“对不起了!”

墨沧黎首先以咒术将此处给完全隔绝,确保在纪烽和守山童做事时,不会被任何人打扰,然后他释fàng

出强dà

的精神属力,分别作用于纪烽和守山童,以精神属力引动起两人最原始的想法,渐渐地,屋里响起粗重的呼吸声。

退衣,相拥……

一系列的动作是如此的和谐,很快,两人便进入最原始的状态,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而墨沧黎则以强dà

的精神属力将两人笼罩,完全将两人的声音全部隔绝。

屋外,店小二搬着个大木桶,非常艰难地推开纪烽的门,当发xiàn

纪烽不在时,乖乖巧巧地将大木桶给放在屋中央,然后退到楼下,对店家言道:“掌柜的,祭司大人并不在屋内,我们还需yào

把热水给他放好了吗?我担心,会不会在他出现前,就已经凉了!”

啪!

店家抽了店小二一巴掌,愤愤地言道:“凉了,你就再给我烧!我们必须保证祭司大人,洗到地是热水澡。”

“是是是!”(未完待续……)

209 敲定布局(第二更)

郎情妾意,缠绵悱恻!

整个屋子都洋溢着靡靡之气,以及那粗壮的喘息声,原始情愫间的交流,在时间与空间中激荡,创造出另外的奇迹.

与此同时,墨沧黎也在偷偷地利用守山童那强dà

的精神属力帮zhù

纪烽恢复消耗的精神属力,如此就完全可以避免纪烽醒来之后的怀疑,最主要的是,守山童的精神属力的确非常的强dà

,如果不趁此机会好好利用,那以后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呼呼!

略带寒意的晚风呼啸在窗外,以至于那带有缝隙的窗户传来鬼哭似的呜咽声,惊得坐在客栈内的店小二浑身一激灵.

“掌柜的,要不要我现在去看看祭司大人回没回来?如果没回来,我也好把那水给换成热水.”店小二当然明白祭司的珍贵性,就说纪烽此次住在这个店铺,等以后纪烽离开了,店家完全可以用此来作为宣传,到时候估计源源不断的人会慕名而来.

从那长远的角度看,纪烽对他们的好处是大大的,故而现在即便是把纪烽当成祖宗似的供养着,店家也非常的愿意.

店家缓缓地走至楼梯口,仰头张望着二楼,再竖起耳朵听听动静,随即对店小二言道:“现在不急!我们再等等,如果祭司大人觉得水已经凉了,肯定会让我们去换的.如果再过去半小时,祭司大人没有让我们换水,我们再上去.”

作为开门做生意的店家来说,当然明白其间的道理,店小二可以勤快地帮忙做事,但是不要太勤快,免得会让人觉得不舒服,更容易生疑.

“嗯!”店小二若有所思地应了声.

月至中央,时至午夜.

客栈的门已经关起来,可内部却依旧是灯火通明,店家和店小二傻兮兮地坐在凳子上,打着瞌睡,等待着纪烽的召唤.

砰!

店小二一个不小心,额头重重地磕在桌子上,撞击声虽不大,可在这深更半夜的,倒也很吓人,至少店小二和店家的困意瞬间消失.

店小二揉了揉眼睛,对店家有些埋怨道:“掌柜的,我们还需yào

上去换水吗?都换了第七趟水了,祭司大人都没有去洗呢!”

“换!继xù

换!祭司大人洗不洗,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换不换水,那直接关系到我们在祭司大人心目中的印象。或许祭司大人根本是在考验我们,是不是真心真意为他服wù

的,小狗子,你给我勤快点。换水去!”店家走至楼梯下,再度仰头看看毫无动静的二楼。

“哦!”店小二虽然有些不愿意,但还是乖乖巧巧地去打热水,然后爬上二楼,把纪烽房内的木桶里的水给换掉。

或许是因为七次换水,店小二精疲力竭了,以至于原本就半小时完成的任务,他整整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搞得木桶里的热水又变的不再热乎,气的店小二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烧水的锅搬到纪烽的屋里,单独为纪烽烧热水。

哗——

将小木桶的热水倒入大浴桶内,店小二用手感觉了下水温,当即爆出粗话,“我靠,这热水又变成温水了,这是要成心累死我的节奏啊!”

“你把水放在这里就好!”

突然在背后响起的声音,吓得店小二面色苍白,随即战战兢兢地转身。看到纪烽就站在身后,当即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大人,我、我不是责怪您、您,我是在、是在责怪那些热水…我、我现在就给您去换热水!”

“不用更换了!你现在下去吧!我要洗澡了!”

说话间。纪烽捏起法印,强dà

的精神属力控zhì

着天地灵能,生起滚滚红光,随即那些红光被纪烽安放在大浴桶的外围。再用精神属力隔绝在红光与木桶间,只让那红光的温度渗入木桶内,而绝对不让红光烧毁大浴桶。

如此奇异场景。惊得店小二目瞪口呆,再看看那大浴桶内的温水,此刻竟然冒出腾腾热气,当即佩服地说道:“祭司大人,果然是强、强dà

!”

“我不是让你离开吗?”纪烽豁然转身,迷蒙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店小二,可店小二被这架势吓得屁滚尿流,哪里会在意纪烽异常的表现。

“是是是是!”店小二刚准bèi

逃走,纪烽的声音又在身后传来。

“与店家说说,禁止任何人进入隔壁的屋子,否则我的手段,刚刚你也看到了,绝对不会留情的。知dào

了吗?”

“是是是,我清楚了!”

轻轻关上门,纪烽褪去衣服,缓缓地踏入热水里,顿时间,那股热浪便侵袭起纪烽的皮肤,自然也使得纪烽的皮肤出现奇怪的变化,原本紧张的肌肉此刻完全的放松,整个人像是自灵魂深处都得到神光的慰藉似的。

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舒服!

翌日!

当第一缕阳光叫醒纪烽时,他正看到墨沧黎就坐在床边,脸色有些不好kàn

,眉宇间,非常明显地写着有事情,故而问道:“师尊,您怎么了?”

“我在想啊,你如何让祭司公会的人‘顺理成章’地救走那女娃呢?又如何让那女娃觉得你不是故yì

放走她的呢?再来,你已经答yīng

那两小老头,要参加什么小安龙祭,倘若有那女娃搀和,你认为你还能和那两小老头做朋友吗?最关键的是,你如何进入藏书馆的三楼?”墨沧黎故yì

将纪烽的思维引至其他的地方,避免他因为全身困乏而产生怀疑。

“嗯…”

纪烽也觉得墨沧黎的问话很有道理,原先布局是让会长费国跟踪纪烽,或者是趁着纪烽不在前来打探,然后就会发xiàn

被咒术禁锢的守山童,最后顺理成章地救走守山童。可如今,会在费国并未跟踪纪烽,更没有前来打探,最主要的是,纪烽还想进入藏书馆三楼,也要参加那什么小安龙祭,只要守山童的事情发生,那么这两件事就会泡汤。

参加那什么小安龙祭,到并非纪烽想要的,参不参加都可以,只是那藏书馆的三楼,却是纪烽非常想进去的,如果不是昨天时间已晚,又担心守山童的安危,纪烽就会直接选择进去。

“师尊,那您有没有什么高见呢?”纪烽想爬起来,却觉得两腿特别的算,还有那腰,更是莫名地酸痛,以至于喃喃自语,“怎么回事?我昨天参加两次祭司的评定,我只是消耗太多的精神属力,也没动用多少腿功,更没有动用腰,怎么这两东西如此的酸痛呢?”

闻言,墨沧黎怪异的神色在眼睛里一闪而过,当即言道:“我没有什么高见,此局是你信心满满地布置的,你就该负责把此局做的完美。”

“嗯!”纪烽揉了揉酸痛的腰,言道,“我昨天不是对会长费国说了吗?今天要去三楼,顺便告知他关于你的意见,我们大可以用幻象咒术将守山童的屋子打造成你呆的地方,只要费国进来,定会发xiàn

守山童的存zài

,那样就会救走守山童,而我完全可以趁着那段时间,在三楼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在费国赶回来的时候离开。哈哈,万事大吉!”

墨沧黎没有任何的表示。

“师尊,您觉得如何?”纪烽见墨沧黎没有说话,当即询问道。

“我不给你任何意见!你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思路去做,但有个意见你必须清楚,就是你每次布局,都要做好为此局的结果付出沉重代价的打算。毕竟人在做天在看,人算不如天算,有些时候,事情总会出现难以预料的插曲。”墨沧黎并未给出纪烽任何的意见。

耸了耸肩,纪烽起床穿好衣服,边穿边言道:“待会儿,师尊,你完全不用解除守山童的咒术禁锢,还要在屋外施展将三品的防护咒术,在屋内施展出自主启动的幻象咒术。”

“动用现有资源,完成自己的布局,这才是智者所为。”纪烽虽然让他做事,但很明显,墨沧黎并没有任何的异议,到还非常地赞同。

施展咒术,对于拥有什么品阶的墨沧黎来说,根本不是难事,只是让他施展将三品的防护咒术却是件考验人的事情,因为据墨沧黎而言,他的咒术即便是大祭司桐山守都很难破坏,现在要刻意降低品阶,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

“太考验人了!”

墨沧黎借助纪烽的身体,将纪烽要求的两个咒术全部施展完毕,随后纪烽再度掌握身体主导权,然后缓缓地走到楼下。

店家立即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客客气气地问道:“祭司大人,昨晚的热水可还算满yì

?”

“嗯?”说道那热水,纪烽竟然没有任何的感觉,如果不是今早起来,发xiàn

那一大浴桶的水,估计纪烽还以为自己根本没戏,可现在见店家如此殷切地问了,他也不好打消店家的积极性,“满yì

!这是你昨晚的奖励!”

纪烽掏出十块金币交给店家,可却遭到店家强烈反对。

“昨天都对祭司大人您说好了,这些东西完全免费,现在又怎能收下祭司大人的钱呢?”店家极力推搡,绝对不要。

“让你拿着就拿着!如果不拿,我可要生气了!”纪烽佯装生气,略微抬高嗓音,便惊得店家乖乖地收起金币,随即纪烽言道,“这才是开门做生意的态度。我现在去祭司公会,待会儿如果工会会长前来,你就让他自己上二楼,明白吗?但切记,不能告sù

他,是我交代你的,懂的?”

“懂!”(未完待续……)

210 老不正经(上)(第一更)

纪烽离开客栈,而且没有佩戴上将二品祭司的徽章,自然那些人对纪烽的热情也降低到零点,或许准确地说他们热情的,其实就是纪烽胸前佩戴的徽章而已。

以至于,当纪烽摘下徽章后,那些人根本对纪烽毫无感觉,路过纪烽时,完全将纪烽当成路人甲,直接忽视,更别说客客气气的微笑了。

行走在喧闹的街道上,纪烽路过一个客栈。

而这个客栈的店家,昨天在门前看到纪烽时,非常热情地邀请纪烽前去做客,甚至于是强拉着纪烽去做客,可现在呢,即便纪烽从他的眼前走过,也没见他有任何的变化,就连基本的笑容都没有,唯有看到那衣冠整洁、明显土豪的人时,才会满脸堆笑。

自嘲式的笑笑,纪烽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缓缓地向着祭司工会走去,直至纪烽非常接近祭司工会的时候,那些路人的眼光才变得热切,甚至于主动为纪烽让路。

原因很简单——

只因为纪烽佩戴上了将二品祭司的徽章,那六角形的徽章代表着高贵的职业,自然也能代表纪烽的身份特别。

再度踏上测属楼梯,那两旁的威武神像再度释fàng

出压迫灵魂的神mì

力量,直至纪烽运起精神属力才瞬间消失。路过那雄伟庄严的石碑,纪烽继xù

向着祭司工会的大门走去,两门将见到在工会内部传的风风火火的十七岁将二品祭司的到来,立马满脸堆笑地迎上去。

“大人,您来啦!”

虽然那两门将有五十多岁,看起来与纪烽的老爹纪浩的年龄相仿,但是他们依然毕恭毕敬地尊称纪烽为大人。

可纵然是两门将觉得理所应当,纪烽却觉得有些不自在,或许正是因为年龄上的差距,不过。这情况在灵属大陆上倒也随处可见,只要你有让别人尊敬你的能力,即便你是十五岁,而对方是八十五岁,他也会恭恭敬敬地尊称你为大人。

想到此处,纪烽也随之释怀,当即笑道:“听语气,你们是知dào

我要来了哦!”

“当然!会长大人,早在昨晚便留下吩咐,只要看到大人您到来。就跟您说:会长大人,已经在工作室等您了!”

门将非常的客气,就连笑容也热情似火。

“谢谢!”

纪烽对两门将报以微笑。随后在两人毕恭毕敬地礼节下,纪烽缓缓步入,宛若仙境般的工会内部。又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纪烽走到会长费国的工作室门前。

咚咚咚!

礼貌性地敲门,毕竟是别人的地盘,纪烽必须保持应有的尊重。

“谁啊?”室内传来,会长费国那慵懒的声音。

“是我!纪烽!”

吱呀!

厚实的屋门。几乎在纪烽的话音刚落下时,就扯着干涩的声音,快速地开启。随即会长费国激动地走出工作室外。

“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等得我茶饭不思啊!”会长费国像是见到老朋友似的,热情地拉着纪烽的手激动非常。

“会长大人。我……”纪烽在会长费国半拉半邀请下,走进工作室。

工作室内,一如既往的乱,到处都是咒术书。差不多连落脚的地方,都得好好地寻找,有些书已经泛黄。透发着穿越时空的历史气息。

会长费国对那乱放的咒术书表现一下尴尬后,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你的导师是否愿意见我呢?”

“对不起!”纪烽摇了摇头,剩下的话也没有继xù

说下去。

闻言,会长费国的脸色明显地变差,可一想到纪烽导师或许是位强dà

的祭司后,会长费国立马就释怀了,像那些祭司,通常都是怪脾气,最关键的是,那些祭司可不是人人想见都能见的,如果单靠纪烽回去那么一说,就答yīng

与会长费国见面,说不定会长费国还可能怀疑他的能力呢!

“没关系!没关系!”会长费国愿意等待,他相信,只要将纪烽挽留在身边,他的导师总有一天,会答yīng

见自己的。

“会长大人,虽然我的师尊不愿意见您,可不代表您就不能去见他啊?您说是不是这道理?如果你能够有办法,让我的师尊肯见您,那何尝不是会长大人您的能耐呢?”纪烽的布局中,会长费国必须要去见师尊,可见到的是不是师尊,那就得看这个局的走势了!

“真的可以?”会长费国顿时眉飞色舞地看着纪烽,那激动的模样,真不像是个快要八十的老头能够表现的,实在是相当的不正经。

“为什么不行呢?”纪烽巧妙地反问,完美地避开直接的回复。

“那现在你的师尊在何处?”会长费国急切地问道。

闻言,纪烽相当无奈地淡淡而笑,很明显,会长费国对自己昨天说的话,完全地不能理解,倘若昨天那话是对金石拍卖会的香瑶说的,估计她昨晚就去去拜访了,“就在……”,纪烽稍稍组织语言后,将具体地址告sù

了会长费国。

“噢?”听完纪烽的话,会长费国才猛然惊醒,随即有些尴尬地朝着纪烽笑了笑后,便欲离开。

“会长大人,按照昨天的约定,我应该可以踏入藏书馆三楼了吧?”纪烽试问道,或许就算是没有昨天的约定,就靠今天的这些话,会长费国也绝对同意纪烽踏入,不过……

“当然可以!但作为小友的朋友,我有必要和小友交代几句,藏书馆三楼既然规定只有将三品祭司进入,也绝非没有道理的,因为有些咒术只能将三品祭司修习,你断不能因为喜欢那些咒术而冒险修习,否则会直接影响到你未来的成就,甚至于会被咒术反噬。”会长费国郑重地对纪烽言道,“我私自让你进入藏书馆三楼,已是冒险之举。我就担心你把握不住自我,而陷入那些神mì

莫测的咒术,如果因此而毁了你的未来,那我可就有罪了!”

看会长费国的样子,便知晓那绝非他的危言耸听,纪烽也唯有点头,“会长放心!纪烽并非不知自我的人,更不会在绚烂咒术里迷失自我。”

“嗯!”

会长费国将纪烽带到藏书馆前,指着那立于云端的阁楼,对纪烽言道:“放心进去吧!我已经和他们打好招呼了!”

“多谢!”

纪烽离开会长费国,径直走向在云雾间忽隐忽现的阁楼,恍惚间,似是有龙影在阁楼间徘徊,阵阵清脆的铃音在纪烽走进后,回荡在耳畔,轻灵而又空洞,就像是山涧内的水滴,听着听着,浮躁的心慢慢地归于宁静,整个灵魂都得到神的祝福。

“这铃音有安神定心的作用,嗯,有这铃音相伴,咒术的修习都要快上许多。果然是祭司公会,当真是别有洞天。”

纪烽聆听着天籁,卸下满身铅华,退去一身燥火,整个人出现那种空灵之态,没有任何的杂念,脑海内唯有那清脆的铃音在响动,一步一莲华,一脚一佛花。

“纪烽?”

疑问声,将纪烽从空灵之境唤醒,微微一愣,纪烽看到此刻的面前正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与会长费国不同,这位老者看起来要普通不少,粗布麻衣简单朴实,胸前更没有佩戴属于祭司的专属徽章。这么说,如果将这位老者放在人群中,绝对是路人甲、乙、丙的角色。

“嗯!”纪烽应了声,随即问道,“老人家,我是……”

“进去吧!费国已经交代过了!”白发苍苍的老者缓缓离开佝偻的身躯,随后又孤零零地向着幽暗的藏书馆深处走去,“从你的左手边的楼梯进入三楼。”

“多谢!”

纪烽朝着老者道一声感激后,转身走向左边的楼梯。

老式的阁楼,螺旋式的楼梯,仰头望上去,竟有种深邃到灵魂都被陷入进去的恐怖感。纪烽使劲地摇着头,像是要将那诡异的感觉彻底甩出脑海,随后他踏上了由红木雕刻的楼梯上,顿时间,楼梯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

不知是这里的祭司们非常的听话,还是说此处有什么奇特的约定,纪烽发xiàn

,佩戴将一品祭司徽章的祭司,乖乖巧巧地留在一楼,唯有佩戴将二品祭司徽章的祭司才会爬上楼梯,然后非常听话的走入藏书馆二楼。

当然,特别的是,纪烽在此处看到的将二品祭司,都基本上是五十开外的中年人,与那些围观的青年祭司相差甚大。

“难道此处还有不同的评定标准?”纪烽喃喃自语。

“当然不是!或许是因为那几位青年人有着过人的天赋,和得天独厚的待遇,才让他们能够年纪轻轻就达到将二品祭司的程度;而现在的人,估计是一步一脚印慢慢走上将二品祭司的尊贵地位。按照祭司正常修行而定,将二品祭司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四十多岁能够成为将二品祭司,已是得天独厚了!”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里响起来。

“那我…我才是十七岁啊!”听到墨沧黎的话音,纪烽顿时疑惑道。

“那是因为……”墨沧黎刚想脱口而出真实的原因,是因为他与守山童间的“好事”,可是转念间,又及时地把话卡在了喉咙处,“因为有我这位品阶很高的祭司。”(未完待续……)

211 老不正经(中)(第二更)

藏书馆的三楼,除了那些头发花白的老者,纪烽没有看见任何年纪在七十岁左右的祭司。

故而,当纪烽出现在三楼门口时,顿时间成为焦点,虽然只有六道目光,但那六道目光犀利地落在纪烽的身上,似是要将纪烽剖析个全面。

“你是谁?”靠近门口的老者疑惑地问道,当目光下移落在纪烽胸前佩戴的将二品祭司的徽章上,他又淡淡地言道,“你走错地方了,这里是三楼,你只能到二楼。难道你的导师没有告sù

你,你不能进入三楼吗?”

扫视到那将二品祭司的徽章后,老者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的傲慢,眼神自然也从纪烽的身上挪开,虽然纪烽的年纪完全不符合正常修行的年纪,可这绝非什么奇迹的事,目前祭司工会内部,就有五个才奔三的年轻人成为了将二品祭司。

他们不否认那些年轻人有着让人惊叹的修行天赋,可他们绝不相信,就凭那些年轻人的天赋,就能够突pò

修习秩序,而在奔三时达到将二品祭司。

哼,开小灶,走关系,谁不会呢?

而那样的人,即便他佩戴着将二品祭司的徽章,也绝不能进入老者们的眼里,纵然他们在工会之外耀武扬威,也绝不敢在老者们的面前指手画脚。

“走!此处是将三品祭司才能进入的三楼。”门口的老者下达了最后通牒,那冰冷的语气根本不给纪烽任何反驳的机会。

“哼,有能耐,你可以通过关系,成功地评定为将三品祭司,那样的话,你进入此地,我们便无话可说。”藏身在另外书架内的老者也慢慢地说道。

很显然。这些老者对关系户相当的不看重,甚至于说话间,都含沙射影地讽刺起那些关系户,只是讽的纪烽有些莫名其妙。

“是会长让我进入三楼的!”纪烽站在屋外,并没有鲁莽地直接冲入三楼,或许把会长费国拉出来,会更加有用。

“嗯……”

惊疑声陆续传来,现在藏身在书架内的将三品祭司也非常好奇地走出来,继而上下打量着纪烽,疑惑地问道:“你是纪烽?”

“正是!”纪烽回应着。

也难怪那些人都知晓纪烽这个名字。自从昨日,纪烽的名字可算是整个祭司工会最热闹地词汇,基本上,每个人都在茶余饭后谈论着纪烽。

“你真的是纪烽?”先前站在门口的将三品祭司,再次好奇地问道。

“怎么?各位祭司前辈,难道认为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会忘记吗?我的确是纪烽,如果各位前辈,有任何疑惑的话,大可以去询问会长。”纪烽站在门前。没有丝毫的退宿,或者说,此刻纪烽释fàng

的强dà

气势直接超越那些老者。

那股气势,那句话语。震得门口的三位老者没有不目瞪口呆的,六道目光从淡漠冷视,渐渐地转为热切。

砰砰砰!

而那时,三楼深处也渐渐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片刻后,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急匆匆地出现在纪烽面前,在此老者出现时。另外的三人很明显地放低姿态,乖乖地退到边上。

“纪烽?你…你是纪烽?”老者急切地跑向纪烽,满脸堆笑地问东问西,“你就是那位十七岁就成功完成将二品祭司评定的纪烽?”

“嗯!”纪烽有些莫名奇妙地点了点头。

“果然…果然是年少有为。不像我这老头子,都已经百余岁了,还呆在这将三品祭司才能进入的三楼中。”老者感叹道。

谁曾想,老者这话刚说完,他身后的老者立即嘟囔道:“谁让你不肯去四楼呢?是你自己非要赖在三楼的,还谦虚……”

唰!

百余岁的老者瞬间回头,冷冷地看着刚刚说话的老者,言道:“多事!”

不过,纪烽当然不会认为那老者多事了,从他的话,以及那三位奇怪的表现来看,眼前这位百余岁的老者绝对不会像看到的那么简单,穿戴普通,毫无特点可言,胸前佩戴的将三品祭司的徽章,倒是异常的醒目。

“前辈谬赞了,晚辈只不过踩了许多的狗屎,积攒了比常人多一些的狗屎运而已。哪能与前辈您这般步步脚印的前进呢?晚辈还得向前辈学习、学习。”纪烽给人戴高帽子的能耐,那绝对是武林高手,即便是他师尊这般睿智的人,都难逃纪烽的高帽子。

“哇哇,就这狗屎运,那你得踩多少狗屎啊?”百余岁的老者俏皮地言道,完全没有那种老态龙钟的感觉。

“好多!好多!”纪烽顺着老者的话接下去,“前辈,这三楼有什么特别的啊?”

“随我进来!”

百余岁的老者引领着纪烽,从其他三位老者的面前走过,就连基本的正眼都没有看他们,径直走向三楼的深处。

祭司工会的藏书馆,果真是藏书馆。

整个三楼,竟有三十多个书架,而每个书架基本藏书是三千多册,而三十多个书架,差不多,一个三楼就九万多册书,当真是可怕。

而这样的藏书量,对于整个祭司工会而言,只不过是六分之一而已。

如果将六层藏书馆的藏书全部加起来的话,整整有五十多万册藏书,也难怪会长费国如此地知晓古往今来,这里的藏书,是否能将灵属大陆的过往尽数记载呢?

诡异的是,百余岁的老者似是能够听见纪烽心里的感叹声,当即笑眯眯地说道:“不用感叹此处的藏书很多,就这么对你说,这里的藏书对于整个灵属大陆而言,只是九牛一毛。原因有二,其一,此处藏书基本上限定于祭司咒术方面,偶尔也会有与祭司相关的历史卷册,当然啦,那些卷册里会涉及到一些灵属大陆上的秘辛之事;其二,灵属大陆悠久几千年,历史、地理、人文、天文……各种知识,又岂是这些藏书能够涵盖的呢?”

“这…”纪烽惊愕地看向老者,而老者依旧是那副俏皮的面容,非常的老不正经,搞得就像是顽童一般,“前辈,您贵姓?我总不能一直前辈,前辈的喊吧?”

“我的姓?这个…那个……”老者竟然迷茫起来,右手使劲地挠着脑袋,左顾右盼地思考着最严肃的问题,片刻后,老者猛然间转身,对纪烽严肃地说道,“正如你说的那样,我就姓贵,对,就姓贵。”

“贵?”纪烽有些无语,很明显,老者常年活动在这人烟稀少的三楼,估计早已忘却自己的姓名,如今能够说话,已是最大的幸运了,“那我就叫您贵老吧!”

“贵老?嗯,相当不错的名字!老头子,不,是贵老我,非常喜欢。”贵老相当的嘚瑟,自始至终地拉着纪烽,走向深处的书架,随后在第三十个书架前停了下来。

“这…”纪烽指着书架,疑惑地看向贵老,随后又将眼光投向剩余的三个书架,诡异的是,那三个书架竟然没有编排序号,而且上面的书竟然铺着一层厚厚的灰,看样子,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前来拿阅那些书了,“那些…”

“我清楚你现在的精神属力,但是你对精神属力的控zhì

力,以及对咒术的控zhì

力,都没有达到将三品的要求,所以此处的书都不能随意拿阅。”贵老提到这些,竟然一反常态地收起那顽童似的脸,整个人都严肃起来,“如果你因为好奇而修习那些咒术的话,搞不好,你会遭受咒术反噬,直接打散你的精神属力,使得你在顷刻间变成白痴。”

“贵老您尽管放心,在进入藏书馆之前,会长就已经交代过我。呵呵,我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的,也更不会拿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纪烽对贵老笑着说道,不过眼神依旧闪烁不定地瞟向没有编号的书架上,“对了,贵老,您为什么不和那些前辈一起呢?为什么要单独躲在此处看书呢?”

“我才不和那些小屁孩玩呢,多掉身份的事。”贵老的话让纪烽有些抑郁,但相对贵老而言,那些七十多岁的老者的确是小屁孩。

“呵呵…”纪烽略显有些尴尬地说道,“那什么,贵老,我能随便看看吗?”

“除了那三个书架,理论而言,另外的三十个书架都可以拿阅,可是呢,贵老我建议,你就在这第三十的书架上寻找你喜欢的咒术,其他的书架,没什么好的,都是些挠挠痒痒的咒术。”贵老再次交代了纪烽那些注意事项。

“噢!我明白了!”纪烽可不想有这么一位老顽童跟着,因为有墨沧黎在,纪烽非常想看看那三个未编号的书架上,到底珍藏着什么样的咒术,如果贵老一直跟着,那就表示纪烽永远没时间偷偷地溜过去。

“哎,你慢慢寻找实在是太慢,来来来,我推荐给你!”

说着,贵老哪里给纪烽反驳的机会,直接像孩子似的拉着纪烽的手,就拖向第三十书架的里面,开始推荐起来。

而此刻,会长费国正风尘仆仆地赶到纪烽所在的客栈,正欲进入,店家立即问道:“您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未完待续……)

212 老不正经(下)(第一更)

【特此更正:昨天那章的第一句话,应该是五十多岁的祭司,七十多岁是写错了!】

浓密的梧桐树几乎屏蔽了刺目的日光,唯有那星星点点的光斑被投射在道路上,整个街道,即便是白天,也渗透着难以言表的阴冷。

会长费国微微皱眉,向着纪烽描述中的客栈走去,很快,他便发xiàn

了那七十多岁的老店家,正百无聊奈地依靠在门前。

稍稍整理下衣冠,会长费国便向着客栈走去。

店家在会长费国出现时便已睁开微闭的双眼,当确认会长费国是要进客栈后,店家当即非常热情地迎上去,“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我找人!”会长费国相当淡定地说道,眼光也自然而然地向着客栈内部扫了扫,随即将眼神定格在楼梯上。

“找人?呵呵,客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这里是客栈,吃饭住宿的地方,要找人,你应该去找镇长大人。”店家的热情瞬间降低一半,说的语气也渐渐地变冷,而且眼神始终地锁定在会长费国的身上,生怕他是小偷。

“纪烽是不是住在这儿?”会长费国上下打量着店家,眉头微锁。

此话刚出,店家猛然间想起纪烽今早交代的事情,虽然店家并不知晓纪烽的名字,但是只要稍稍动动脑子,此事也不难理解。

当即,店家热情沸腾地询问起来,“您、您可是祭司工会的会长大人?”

“嗯!”

虽然店家眼拙,以至于到现在才识别真身,但是会长费国还是颇感欣慰,即便他很少在外面行走,至少还是有人能够认识的。那属于祭司本身的优越感瞬间得到满足,自然那微锁的眉头也渐渐地松开,脸上带起丝丝的笑容。

“我眼拙。没能及时认出是会长大人,还请会长大人,您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于我……”店家各种求饶的话、各种高帽子,尽数抛向会长费国。

“我只是问你纪烽可是住在此处?”会长费国稍稍将声调提高。

“在、在……他就住在二楼。”店家哪里敢怠慢会长费国,再加上纪烽的交代,他直接将会长费国引领到楼梯口,并用手指着左边,说道,“他就住在二楼左边的房间。呵呵。会长大人,那里是客人区,未经客人允许,按照本店的规矩,我们是不准踏入的,毕竟客人有客人的隐私嘛!”

“嗯!”

会长费国对店家地顾虑也能理解,点了点头之后,便自己踏上楼梯。不愧是君级别的祭司,还未走到纪烽的门前。他便感觉到了咒术的存zài



“真是个谨慎的孩子。”会长费国对纪烽当真是喜欢,或许任何人碰到像纪烽这般天赋的孩子,都会非常喜欢。

笑容伴随着会长费国接近纪烽的屋子而渐渐地凝固,因为他非常明显地感觉到。那咒术的强dà

,足足有将三品的程度。

“难道说是那孩子施的咒术?”

会长费国不禁嘀咕起来,如果真是纪烽施的咒术,那很明显。纪烽已经达到了将三品祭司的品阶,可他只有十七岁啊,这事情要是真的。那让那些七十一岁的老头该怎么活啊?

“不对!应该是他的导师。”

会长费国终于走上二楼,也彻底打消对纪烽的怀疑,因为那怀疑实在是太打击人了。走门前,会长费国并没有直接破坏咒术,而是站在屋外,毕恭毕敬地说道:“在下是金雷小镇祭司工会的会长,费国,今天特地前来拜会大人。”

自动地降低身份,或许会让那些喜欢隐世的强者产生些许好感,说不定就会获得见面的机会。

沉寂片刻,会长费国见屋内没有任何的回应,便再喊道:“在下是金雷小镇祭司工会的会长,费国,今天特地前来拜会大人。”

“会长大人,屋子里应该没人。”店家在楼梯口朝着二楼喊道。

“怎么回事?”会长费国不由地皱起眉头。

毕竟纪烽也是祭司,店家说话又岂能口无遮拦呢?当即店家稍稍阻止下语言后,才慢慢说道:“从那位大人住进来时,就看到他和一位姑娘,可现在那姑娘已经一整天没有见到了,估计是已经离开了。所以我猜测里面没人。”

“姑娘?难道他的导师,是个女子?”会长费国喃喃自语,随即又对店家,严肃地说道,“接下来我做的事情,你不准说出去。”

“我什么都没看到!”闻言,店家抛下这句话后,直接离开。

会长费国也相当满yì

地朝着店家点点头,接着他开始运起精神属力,随即他的指尖迸射出如海水般涌动的蓝光,天地灵能被瞬间牵引而激荡起来,瞬间,那弥漫在屋外的咒术也清晰可见,就像一层水膜死死地保护着房间。

“在下是金雷小镇祭司工会的会长,费国,今天特地前来拜会大人。”

在强行破除咒术之前,会长费国再次礼貌性地询问一声,按照常理,如果里面有高手,在会长费国表现出破除咒术的想法时,就应该出面阻止,可现在屋内依旧是冷静空洞。

“既然大人不作声,那在下可就要失礼了!”

如果没有店家的那句话,单就纪烽所说的那样,或许会长费国不敢动手。可现在店家的话,在加上目前这怪异的场景,让会长费国起了疑心,自然也动起了破除咒术的想法。

嗡!

当会长费国的指尖触及到咒术时,那圈圈涟漪顿时自会长费国的指尖慢慢地向外扩张,就像是水面上的波纹,片刻后,咒术尽数消失。

与此同时,正打算甩开贵老的纪烽,突然间接受到墨沧黎的警告。

“速度快点!那小老头已经解除了我设在屋外的咒术,虽然屋内还有幻象咒术等着他,但是我相信那咒术瞒不了他太久,你的时间不多,速速解决。”

语罢,贵老竟似鬼魅般从三十编号的书架另一端跳到纪烽的面前,眉头稍锁,疑惑地说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人在说话?”

“听清楚那人说什么了吗?”纪烽好奇地问道,而眼睛却在寻找着摆脱贵老的地方。

“没怎么听清楚,好像是什么速速解决。”贵老好奇地张望着四周,当眼神锁定那些七十多岁的老者时,喃喃自语,“估计是他们说的!一群小屁孩。”

闻言,纪烽浑身一震,惊讶地看着贵老,直至贵老将那声音归结到门口祭司身上时,纪烽才猛地压住心头的惊愕,努力平复脸色,略带微笑地说道:“估计是那些祭司前辈们正打算要离开三楼吧,以至于贵老听到什么速速解决的话。”

“小屁孩!”

贵老丢给那些祭司们一个大大的白眼后,直接没入书架深处,按照他的意思,非要找出一本,让纪烽惊叹的书来。

客栈中,会长费国虽已破除了屋外的咒术,可还是相当有礼貌地朝着屋内喊道:“在下祭司工会会长费国,今天特地求见大人。”

没有回应!

吱呀!

会长费国缓缓地推开屋门,屋内陈设简单,到底不像小镇内豪华客栈那样,座椅板凳都是最普通的红松木制作,雕刻也不算精美,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草香味。

环顾一周后,会长费国将眼神死死地锁定在床榻上的神mì

老者,花白胡须满脸皱纹,平和的呼吸,显示着他正在入定,特别是他全身缭绕的宛若汪洋般的精神蓝光,彻底地震惊了会长费国,因为那代表着圣级别的强者。

“在下费国,惊扰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会长费国当即跪在老者面前,战战兢兢地等待着老者的发落,而且他也做好了被惩罚的打算,只求别惩罚的太凶,当然心里对店家也产生了恨意。若非是店家怂恿,自己又怎么会莽撞地破除咒术,亵渎圣级别的强者呢!

没声音!没动静!

会长费国却是不敢抬头,依旧跪在老者面前,静静地等待着。

可那等待,又是件特别痛苦的事情,尤其在神情紧张的时候,豆大的汗珠从会长费国的脸颊滴落在地上。

已是半小时,会长费国只觉得双腿发麻,但圣级别的老者却依旧没有给出会长费国任何的回应。

渐渐地,会长费国察觉到了异常。

“是幻象!臭小子,竟然这么恶整我,哼,看我回去不惩罚你!”会长费国稍稍地感应四周,便已察觉到异常。

揉揉腿,会长费国自己站了起来,看着那真实存zài

的老者,不由得自嘲式的笑笑:

自己竟然被这强dà

力量给震住了,以至于完全忘记去感应四周。

“阵心便是他了!”

会长费国环视四周,凭借着强dà

的精神属力,很快,便寻觅到幻象咒术的阵心,当即抬起右手,精神属力弥漫出层层光晕,随后愤愤地打在老者的胸口,竟然——

肉乎乎的!

伴随着幻象咒术的消失,会长费国彻底惊呆了,因为他的右手正是抵在一位女子的胸口处,也难怪有那肉乎乎的感觉,最要命的是,那女子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啊!你个老不正经的老杂毛!”

藏书馆三楼,纪烽已经悄悄地潜入没有编号的书架内,蹑手蹑脚地搜寻着,可此时,墨沧黎的警告再度响起,不过,还带着笑意,“嘿嘿,随便那本书,赶紧溜走,幻象术也被破坏了!”(未完待续……)

213 前往化北城(第二更)

听到墨沧黎的警告,纪烽哪里还有心思去仔仔细细地寻找未写编号的原因,以及选择自己喜欢的咒术书,直接是顺手从书架内抽出一本稍微厚的咒术书,扔进存储戒指,悄悄地避开贵老,继而大摇大摆地从门口三位祭司的面前走过。

三位祭司的目光惊疑地从纪烽身上扫过后,也没有任何的话语,谁让纪烽和那老疯子交好,如果得罪了那老疯子,搞不好连上三楼的机会都没有。

故而那三位祭司看了看纪烽后,便将眼神收回,重新落在手里的咒术书中。

待纪烽离开三楼后,脚步加快地跑向一楼,接着稍稍整理整理衣冠,平复平复情绪后,纪烽踏入藏书馆一楼,准bèi

走出。

“请稍等!”

不知何时,那位佝偻着身躯的老头竟然出现在纪烽的面前,粗布麻衣,普通的让人对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印象。

“什么事?”纪烽尽量平复心头的惊讶,绝对不能让他察觉到自己的慌张感,可眼神却不经意间瞟向手指上的存储戒指。

“按照藏书馆的规矩,每个人离开前,需yào

检查一下。”麻衣老者拦着纪烽,“为了避免藏书馆的书被私自带走,我必须检查,还请见谅。”

“这……”纪烽有些不知所措,如果被检查出来,怎办?是否要被关起来,直至会长费国回来?

那就嗝屁了!

“让他检查!”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里响起。

有了墨沧黎的话,纪烽也算是吃了定心丸,当即对麻衣老者说道:“你检查吧!反正我没拿,倒也不担心你检查出什么。”

“多谢!”

麻衣老者对纪烽扬起嘴角,满脸皱纹因微笑而显得可以压死苍蝇。只见他缓缓地向着纪烽走来,手指间也慢慢地闪现出刺目的蓝光。

果然人不可貌相。

看似平凡普通的麻衣老者,竟然有如此恐怖的精神属力,如果猜测不错的话。他与三楼的贵老基本上同属君级别的强者。

精神属力瞬间笼罩着纪烽,丝丝缕缕的精神属力开始搜寻着纪烽身体的每一处,包括那藏有咒术书的存储戒指,但诡异的是,那存储戒指在墨沧黎的动作下,竟然可以躲过麻衣老者的检查。在精神属力的检查下,戒指没有任何的反应,根本就像是普通的戒指那般。

检查,差不多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精神属力如潮水般从纪烽的身上退去,随即麻衣老者为纪烽让开了道。“多谢配合!现在你可以离开藏书馆了!”

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纪烽长长地舒了口气,快步地离开了藏书馆,清脆的铃音再度传荡在耳畔,特别是行走在蓝天白云之间,更让人整个心都归于宁静,原先内心里的那丝不安也在铃音里慢慢地消失,随后纪烽慢慢地回头,对着藏书馆门口的麻衣老者,微微一笑。“多谢!”

浓密的梧桐树几乎屏蔽了刺目的日光,唯有那星星点点的光斑被投射在道路上,整个街道,即便是白天。也渗透着难以言表的阴冷。

会长费国微微皱眉,向着纪烽描述中的客栈走去,很快,他便发xiàn

了那七十多岁的老店家。正百无聊奈地依靠在门前。

稍稍整理下衣冠,会长费国便向着客栈走去。

店家在会长费国出现时便已睁开微闭的双眼,当确认会长费国是要进客栈后。店家当即非常热情地迎上去,“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我找人!”会长费国相当淡定地说道,眼光也自然而然地向着客栈内部扫了扫,随即将眼神定格在楼梯上。

“找人?呵呵,客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这里是客栈,吃饭住宿的地方,要找人,你应该去找镇长大人。”店家的热情瞬间降低一半,说的语气也渐渐地变冷,而且眼神始终地锁定在会长费国的身上,生怕他是小偷。

“纪烽是不是住在这儿?”会长费国上下打量着店家,眉头微锁。

此话刚出,店家猛然间想起纪烽今早交代的事情,虽然店家并不知晓纪烽的名字,但是只要稍稍动动脑子,此事也不难理解。

当即,店家热情沸腾地询问起来,“您、您可是祭司工会的会长大人?”

“嗯!”

虽然店家眼拙,以至于到现在才识别真身,但是会长费国还是颇感欣慰,即便他很少在外面行走,至少还是有人能够认识的。那属于祭司本身的优越感瞬间得到满足,自然那微锁的眉头也渐渐地松开,脸上带起丝丝的笑容。

“我眼拙,没能及时认出是会长大人,还请会长大人,您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于我……”店家各种求饶的话、各种高帽子,尽数抛向会长费国。

“我只是问你纪烽可是住在此处?”会长费国稍稍将声调提高。

“在、在……他就住在二楼。”店家哪里敢怠慢会长费国,再加上纪烽的交代,他直接将会长费国引领到楼梯口,并用手指着左边,说道,“他就住在二楼左边的房间。呵呵,会长大人,那里是客人区,未经客人允许,按照本店的规矩,我们是不准踏入的,毕竟客人有客人的隐私嘛!”

“嗯!”

会长费国对店家地顾虑也能理解,点了点头之后,便自己踏上楼梯。不愧是君级别的祭司,还未走到纪烽的门前,他便感觉到了咒术的存zài



“真是个谨慎的孩子。”会长费国对纪烽当真是喜欢,或许任何人碰到像纪烽这般天赋的孩子,都会非常喜欢。

笑容伴随着会长费国接近纪烽的屋子而渐渐地凝固,因为他非常明显地感觉到,那咒术的强dà

,足足有将三品的程度。

“难道说是那孩子施的咒术?”

会长费国不禁嘀咕起来,如果真是纪烽施的咒术,那很明显,纪烽已经达到了将三品祭司的品阶,可他只有十七岁啊,这事情要是真的,那让那些七十一岁的老头该怎么活啊?

“不对!应该是他的导师。”

会长费国终于走上二楼,也彻底打消对纪烽的怀疑,因为那怀疑实在是太打击人了。走门前,会长费国并没有直接破坏咒术,而是站在屋外,毕恭毕敬地说道:“在下是金雷小镇祭司工会的会长,费国,今天特地前来拜会大人。”

自动地降低身份,或许会让那些喜欢隐世的强者产生些许好感,说不定就会获得见面的机会。

沉寂片刻,会长费国见屋内没有任何的回应,便再喊道:“在下是金雷小镇祭司工会的会长,费国,今天特地前来拜会大人。”

“会长大人,屋子里应该没人。”店家在楼梯口朝着二楼喊道。

“怎么回事?”会长费国不由地皱起眉头。

毕竟纪烽也是祭司,店家说话又岂能口无遮拦呢?当即店家稍稍阻止下语言后,才慢慢说道:“从那位大人住进来时,就看到他和一位姑娘,可现在那姑娘已经一整天没有见到了,估计是已经离开了。所以我猜测里面没人。”

“姑娘?难道他的导师,是个女子?”会长费国喃喃自语,随即又对店家,严肃地说道,“接下来我做的事情,你不准说出去。”

“我什么都没看到!”闻言,店家抛下这句话后,直接离开。

会长费国也相当满yì

地朝着店家点点头,接着他开始运起精神属力,随即他的指尖迸射出如海水般涌动的蓝光,天地灵能被瞬间牵引而激荡起来,瞬间,那弥漫在屋外的咒术也清晰可见,就像一层水膜死死地保护着房间。

“在下是金雷小镇祭司工会的会长,费国,今天特地前来拜会大人。”

在强行破除咒术之前,会长费国再次礼貌性地询问一声,按照常理,如果里面有高手,在会长费国表现出破除咒术的想法时,就应该出面阻止,可现在屋内依旧是冷静空洞。

“既然大人不作声,那在下可就要失礼了!”

如果没有店家的那句话,单就纪烽所说的那样,或许会长费国不敢动手。可现在店家的话,在加上目前这怪异的场景,让会长费国起了疑心,自然也动起了破除咒术的想法。

嗡!

当会长费国的指尖触及到咒术时,那圈圈涟漪顿时自会长费国的指尖慢慢地向外扩张,就像是水面上的波纹,片刻后,咒术尽数消失。

与此同时,正打算甩开贵老的纪烽,突然间接受到墨沧黎的警告。

“速度快点!那小老头已经解除了我设在屋外的咒术,虽然屋内还有幻象咒术等着他,但是我相信那咒术瞒不了他太久,你的时间不多,速速解决。”

语罢,贵老竟似鬼魅般从三十编号的书架另一端跳到纪烽的面前,眉头稍锁,疑惑地说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人在说话?”

“听清楚那人说什么了吗?”纪烽好奇地问道,而眼睛却在寻找着摆脱贵老的地方。

伴随着幻象咒术的消失,会长费国彻底惊呆了,因为他的右手正是抵在一位女子的胸口处,也难怪有那肉乎乎的感觉。(未完待续……)

214 免费坐船的机会(第一更)

前往化北城的路上,纪烽稍作休整之后,便继xù

向前走。

纪烽准bèi

寻找个城市,然后乘坐玄舸达到化北城,那样既可以缩短前往化北城的时间,也可以避免走错路的风险。

纪烽急急行走时,忽然间,迎面吹来一股肃杀的寒意,吹得落叶纷飞,更添些许杀气。

“嗯?”疑惑声后,纪烽将漆黑的斗篷再度穿上,整个人很快便笼罩在黑暗里,完全看不清楚纪烽的容貌,渗透着丝丝杀意。

“告sù

我,你是谁?”尤功踏步而来,原灵释fàng

,掀起滚滚杀意,步伐间,落叶更是被气浪直接绞的粉碎。

很显然,尤功并不相信纪烽的话,在纪烽离开后不久,便急匆匆地跟了上来。

“到底是我的名字重yào

,还是你们寻找的大小姐的生命重yào

呢?”纪烽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尤功,悄悄地运起原灵,时刻警惕着尤功的突然袭击,可表面上,纪烽还显得相当的平静,“你有时间跟过来询问我的姓名,为什么没时间去证实下我的话,是否正确呢?”

“大小姐的性命固然重yào

,可你的姓名也很重yào

,否则我怎么知晓你不是弄个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的计策呢?我又怎么会清楚,你不是故yì

将我们支走,而准bèi

加害我的大小姐呢?”尤功的怀疑倒也是合情合理。

“那么,理由呢?”纪烽问道。

“很简单的理由!我们此次行动可算是隐蔽的很,对大小姐的事,更是讳莫如深?而你却突然出现告sù

我,大小姐的下落,你觉得你不值得怀疑吗?再来,你行为可疑、穿着怪异,很难让我将你与善心人联系在一起,那么既然你不是什么好人。那你又为什么要告sù

我关于大小姐的下落呢?最后,按照你所出现的方向,似乎就来自金雷小镇吧!”尤功竟然在这段时间思考这么多的环节,不由地,纪烽对他也产生了些许佩服,猛虎佣兵团能成为烨城第一佣兵团,倒也并非全完以武力争取,智慧才是行动的关键。

“你的聪明即可以让你命丧黄泉,也可以给你个表现的机会!”纪烽经过墨沧黎的调教,又岂会被这么点小智慧而折服呢?

“何解?”

“暂且不去评价你分析的对与错。就以此事判断。如果我提供的消息是真实的,那么你们的大小姐此刻是危机重重,而你却因为那分析而迟迟不去救援,倘若你们大小姐因为你而遭遇什么不测,你认为你的团长会放过你吗?”纪烽继xù

走向尤功,但体内运起的原灵却已集中在了斗篷下的手掌处,只要尤功出现异样,纪烽便会毫不客气地拍过去,“再来。如果你去救援了,特别是在你们大小姐千钧一发之际,那么你猜测你们的大小姐会不会感谢你呢?那时,你估计会直接成为佣兵团的团长。就连澹台园园也只会臣服于你之下。”

尤功的身子在纪烽说到能够成为猛虎佣兵团的团长时,很明显的颤动一下,不用猜测,此刻的他早已心动。但为了掩盖那对澹台园园的不臣之心,尤功不得不压住心头的激动,淡淡地说道:“休得挑拨我与团长之间的关系。”

“关系与成就之间。我相信你自有评定。而且即便你不准bèi

霸占猛虎佣兵团团长的位置,你也完全能够得到你们大小姐的赏识,那时你照样能够得到光明的未来,何乐不为呢?”纪烽走到尤功的面前,随即擦身而过。

纪烽继xù

向着前进的方向走去,而尤功却傻傻地站在原地,似乎还沉寂在纪烽刚刚的诱导性的话语之中,的确,纪烽的话太有诱惑力了,又岂是尤功能够抵挡的?

“你清楚离这里最近的城市的吗?”纪烽转身,微笑道。

“呃…”尤功微微一愣,情不自禁地回应道,“继xù

向前走,大约四里路,你便会看到方圆百里之内的唯一城市,天鹰城。”

“可有玄舸?”

“有!”

“多谢!”纪烽回身继xù

向前走去,很快便消失在尤功的视线里,唯留下尤功还傻兮兮地站在原地,慎重地思考着纪烽的话,随后整个人都眉飞色舞地向着与纪烽相反的方向走去,似是看到了光明的未来,步伐间带起的罡风依旧,但却少了那份杀气。

天鹰城,的确是个小城,与文岗城或者烨城相比,真心小的有些过分,不客气的说,虽然天鹰城是个城市,可它的范围与人口数,甚至于比不过金雷小镇。

换上最普通的衣服,纪烽混入最普通的人群里,穿梭在陌生的街道,外加简单地询问了几下路,纪烽终于在十几分钟后,在小城的最东方找到了飞行运输馆。

在诺大的广场之上,十几只长约十米的船舶正停留在陆地上,乍一看,的确有些怪异,因为那船舶与正常的运输船只完全一样,有让人休息的船舱,有让人观赏的船头,如果将它们放在水里,估计没有人会相信它们就是玄舸。故而,在陆地上看到这些整整齐齐排列的玄舸,自然潜意识里就认为那些船舶应该停在湖海之中。

其实玄舸的存zài

,正是因为运输的需求,毕竟帝国的范围广阔,自然物种、药材以及人文知识也相距甚远,为了缩短这些距离,为了得到更好的药材和与更强dà

的祭司作为交流,便有祭司将符文刻画在整个船只上,于是乎,那船只竟然真的飞起来了。

从此这样的船只,被更名为玄舸。

当然啦,船只需yào

祭司刻画符文才能飞行,可见其造价的昂贵,所以通常只有帝国才会拥有组成飞行运输队的实力。

“来来来,你们上这条玄舸!”

纪烽见到有个身穿制服的家伙正带领一队人,整整齐齐地向着最末尾的玄舸走去,随后那人就站在玄舸的木梯旁,收着等上玄舸的船票。

“还要买票啊?”纪烽从没有坐过玄舸,有此异常的想法,倒也不足为奇,不过要是让其他人听见的话,估计会直接将纪烽化为白痴那一行列里。

随即纪烽有些苦笑地摇了摇头,拉着一个路人,问清购票地点之后,才踱着步子走到广场西北角落的一处售票处。

此时的售票台之前,正排着长长的队伍,见状,纪烽也只得无奈的在那队伍之后安静的等待着。

等待期间,耳边喧闹的嘈杂人声一直未曾停歇过,手指揉着太阳穴。萧炎越来越觉得,拥有个玄舸实在是太必要了,只要自己这么一招呼,玄舸便会完美的出现在眼前,乘上玄舸,喏大的灵属大陆,随你闯荡…

“奶奶滴,以后定要自己打造个玄舸。”咬咬牙,纪烽在心底发誓道。

就在纪烽自顾自发誓的时候,一道略带有磁性的女声,在他的前面响起,“请问这位先生,您是要去哪儿呢?我们的票价,是以飞行距离来算的。”

“那个……”

微微一愣,纪烽抬起头来。却是发xiàn

原来队伍已经轮到了自己,在面前的柜台内,一位身着制服的艳丽女子,正用职业化的笑容询问着自己。不过纪烽怎么看那笑容中似乎都有着几分不耐,而且很明显,那女子正在以貌取人,谁让纪烽穿着粗布麻衣状呢?

也难怪连卖票的女子,都怀疑纪烽能否支付的起乘坐玄舸的钱,要知dào

,稍微远的距离,所耗费的金币,可相当于一个普通家庭三四年的收入啊!

那绝对是个不菲的价格。

“化北城!”

纪烽瞄了眼柜台里,略带有点姿色的女子,淡淡一笑之后,又在不经意间,从存储戒指里,拿出将二品祭司的徽章,或许这东西会有大用处。

闻言,女子微微撇了撇嘴,低声嘀咕了几声,然后随便扯出一张用特殊的魔兽皮毛制作而成的黄色票单,再用羽毛笔蘸点墨汁,不耐烦地在黄色票单上写了几笔,继而抬头,准bèi

将票单递给纪烽,可纪烽正在此时,将将二品祭司的徽章佩戴在胸前。

“呵呵,出来的比较急,竟然忘记戴了!”纪烽自顾自地说道,随即伸出手,问道,“票单呢?多少钱啊?”

而售票女子那不耐烦的目光此刻被纪烽胸前将二品祭司的徽章牢牢地吸引住了,在纪烽伸手准bèi

索要票单的时候,售票女子很明显的一愣,继而那握着票单的手,就像是被电击般,快速地收了回去。不耐烦的目光直接换成热情洋溢的目光,板着的小脸此刻是堆满了笑容,并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您…您是祭司?”

“难道你不相信这个?”纪烽用手指着那代表着尊贵地位的徽章,“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请别人前来检测。”

“呵呵,不敢不敢!我哪里敢如此对待大人您呢!我那样问,只是按照流程确定大人您的身份,因为按照流程,只要大人是祭司,便可以享shòu

免费乘坐玄舸的机会。所以,请大人您随我来。”售票女子招呼其他人抵她位置后,便亲自引领着纪烽走向成排的玄舸,边走边言道,“我们有祭司专门的玄舸,上面还有免费的茶水和饮食,大人可以慢慢地享shòu

。”(未完待续……)

215 九宫天火壁(第二更)

不仅有免费的坐船机会,而且还是专门的玄舸,最主要的是,玄舸上还有免费的茶水和饮食,当真是贵宾级的待遇。

闻言,纪烽再次一愣,片刻后,不由得有些感叹,这祭司的身份,当真是高贵得有些让人咂舌啊,竟然连这种小事情,商家们都是吩咐得妥妥当当,难怪很多人只要一见到祭司便是恭敬的嘴脸,这种职业的珍稀与高贵,远远超出了纪烽以前的意料。

在周围那些羡慕与敬畏的目光注视下,纪烽背着子母剑,然后跟着那名出了柜台的女子行去。

一路之上,那位有些姿色的售票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行走在前面,那丰臀与细腰不断的摇曳着火暴性感的弧线,虽然其容貌不是绝色,不过配合着那紧身的制服裙袍,倒还真地有些让人小腹冒火。

走在后面,纪烽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他没有精虫上脑,所以也没兴趣和这位行止颇为放荡的女人搞点别地事情。

行走完一条走廊之后,一只特别精致的特别漂亮的小玄舸,出现在了纪烽视线之内。

目光简单地扫视着那只玄舸,其长度不过六米,比起其他的大型玄舸要小上许多,不过,它的造型要精致许多,整体看上去像是一条遨游在海洋内的长龙,而船舱也被灵秀木打造成三间小屋,显得要高端大气上档次。

细看之下,那三间精致小屋已经有两间晃动着人影,再看他们胸前,都佩戴着祭司徽章,很显然,他们也是祭司。

售票员走至玄舸前停下,毕恭毕敬地对纪烽介shào

道:“大人,这玄舸便是飞往化北城的。现在已经有两个房间住了人。就只能委屈大人住第三间了。”

“嗯!”纪烽轻轻点头,继而直接转脸走向玄舸上的第三间屋子。

“大人……”售票员叫住了纪烽。

“什么事?”纪烽的脚步停在走向玄舸的路上,随后慢慢地转身,平静地看着售票员。

“大人,按照公司流程,每个尊贵的祭司,都可以享shòu

最优质的贴身服wù

……姿势全,动作爽……为尊贵的祭司消除着长途飞行的疲惫……”售票员解释的相当明显,基本上可用露骨来形容,纪烽又岂会不明白呢?

“不需yào

!我对她们不感兴趣!”纪烽毕竟只有十七岁。就守山童那事,就已经让他挥之不去,每每想到都觉得面红耳赤,哪里还敢公然需yào

呢?

可很明显,售票员完全理解错了纪烽的意思,否则她绝对不会说出接下来的话。

只见售票员微微一愣,随即静悄悄地走向纪烽,伏在纪烽的耳边,轻轻说道:“不要紧的。大人,我们还有男式服wù

,觉得是最帅的,而且攻受兼备……”

“滚!”未等售票员说完。纪烽便恶狠狠地丢下一个字,立即转身钻入小屋。

只是纪烽突然阴冷的脸,以及那暴怒的字,确实吓得售票员瑟瑟发抖。立即弯下腰,畏惧地说道:“是是是,我现在就走。不,是滚!”

围观者自然不明白纪烽与售票员之间的谈话,只是对纪烽的反应和售票员的畏惧,产生了非常强烈的好奇心,各种揣测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其中有那么个猜测,估计会把纪烽气死:那位祭司应该是没有那种能力,故而那售票员准bèi

自动送上门时,才会让那位祭司生气。

“我觉得祭司大人的生气,应该是为了掩饰他没有那方面能力吧!如果让售票员得知,势必会影响他未来的声望。”围观老者猜测着,右手还捋着山羊胡子,颇有那种智者的风范,“如此,倒也救了那售票员的性命了。”

“唉,小小年纪便有这病,以后那位姑娘要是嫁给他,岂不是要守一辈子活寡啊!”美妇人听到如此揣测,竟对纪烽的未来媳妇表现出非常同情的神色。

“排队买票去吧!祭司大人的事,又岂是我们这等人能够搀和的?”

此话一响,那些围观的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不过依旧有很多男人对纪烽露出幽怨的眼神,他们总觉得纪烽有那么独特的待遇,居然还不懂得珍惜,太暴殄天物了!

纪烽走进小屋,根本没听见围观者的话,而是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屋子。

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玄舸上的小屋同样是样样都有,柔软的床铺,精致的小桌,三脚圆凳,还有各式各样居家生活的必需品,当真是相当齐备。

“呵呵,果然是祭司待遇。当真是爽啊!”纪烽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享shòu

着那非常特别的待遇。

而就在此时,屋外响起摆渡者的声音。

“各位大人们,我们现在启程咯!”

话音刚落,纪烽很明显地感觉到整个身子向下一沉,随即四周便涌动起浓烈的风,其原理倒与风车咒术相同,只是这很明显也比风车咒术高级许多,否则也不会撑起这么大的船只。

玄舸,在摆渡者地催使之下,缓缓地腾空而起,速度缓和,竟没有那种猛烈的摇晃感,即便此刻已在高空,也感觉不到剧烈的震动感。

坐在房间中的窗台处,纪烽望着外面那飞掠而过淡淡云雾,呼吸着略带着湿气的清新空气,纪烽盘坐在椅上,然后缓缓的进入修liàn

状态。

天鹰城,距离化北城有很长的路程,即便是坐上玄舸,也需yào

足足十五天的时间。

纪烽可不想浪费时间。

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会长费国带头,基本上所有导师都被聚集在门前,里面竟也有与纪烽交好的贵老,还有检查纪烽的神mì

麻衣老者,他们都齐齐地面对着那块石碑,面露谦卑恭敬的神色,而石碑下,守山童负手而立。

如远古凶兽般恐怖气势,自守山童的身上宣泄而出,压得那些品阶稍低的祭司气喘吁吁,整个脸色都苍白如纸。

“我太大意了!”豆大的汗珠自会长费国的脸颊滚落下来,整个心都悬在了胸口。

就在两小时前,会长费国引领着楚楚可怜的守山童走到祭司工会前,他明显感觉不到守山童的精神属力,故而也没有太过在意守山童的异样,便直接将精神属力灌输进守山童的体内,使得守山童能够走上测属楼梯。

谁曾想,刚走至一半,守山童竟然借助会长费国的精神属力,触动体内的封禁之术,使得会长费国的精神属力完全不受控zhì

地产生强烈的抵触反应,就像是人遇见死亡时的本能抗争。

最终在差不多耗尽会长费国大半精神属力后,才真zhèng

地解除守山童的封禁。

现在的她,是位让帝国震惊的祭司。

“纪烽呢?”守山童并未回头,淡淡地问道。

“禀告大……大小姐,据我刚刚调查的结果,纪烽已经走出祭司工会。不过,我已经派人在金雷小镇四处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会长费国立即从后悔的想法中醒来,战战兢兢地说道。

唰!

守山童猛地回头,随后严肃地说道:“你不是说他肯定会在祭司工会吗?怎么?当我到了,他就这么消失了?”

“按照常理,纪烽的确应该还在祭司工会啊!暂且不论,我让你进入藏书馆三楼的特权,就是那祭司评定他也还没有完成,怎么会离开呢?”会长费国有些胆战心惊,特别是面对眼前这位恐怖的祭司,即便是集结整个祭司工会的祭司,也休想与她为敌。

“什么意思?”守山童疑惑地询问道。

“纪烽的确完成了将二品祭司的评定,也的确颁发了将二品祭司的徽章,可那徽章并没有得到祭司工会的神光祝祷,根本没有精神属力的波动。换句话说,那根本就是个废铁,或许可以骗骗普通人,但是遇到祭司,他便会被看成是骗子,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会长费国解释道。

“神光祝祷?呵呵……”守山童当然明白什么是神光祝祷,那时成为祭司的最后一步,通常情况,是在培育出品阶相当的原玄灵虫的祭司才会得到神光祝祷,从而真zhèng

成为祭司,可纪烽很明显没有得到神光祝祷,也就是说他还不算是真zhèng

祭司,甚至于有可能被祭司当成骗子而遭到灭杀。

“真希望你遇到个品阶稍高的祭司。”守山童转脸看着围着许多人的广场,之后又将眼神看向虚无缥缈的空中,似是能够穿过云层,看到正在修liàn

的纪烽。

“是啊!没有得到神光祝祷,纪烽将随时都有可能被祭司追杀,我们……”会长费国始终以为守山童与纪烽的关系非比一般,便想着要去救纪烽。

“乖乖地呆在此处!”守山童的话彻底打灭会长费国的希望,要知晓纪烽可是系着他们这个祭司工会的未来啊,可守山童似是要灭杀这个未来,“纪烽去了三楼,可有丢失什么东西?”

“有!”贵老低着头,缓缓地走出人群,随后在守山童的面前停了下来。

“是什么?”

“防卫禁阵:九宫天火壁!”贵老的话,让守山童的身子微微一震,继而她猛地转头,看着贵老,严肃地问道:“你确定?”

“非常确定!”

“呵呵……”闻言,守山童那震惊的脸色瞬间消失,嘴角竟然弯起笑容。(未完待续……)

216 禁阵引发的血案(上)(第一更)

既然是禁阵,自然有其特别之处,比如说,修liàn

它的难度,再比如说它的威力。

威力,从禁阵中基本可以窥探其一二,九宫天火壁,是以九宫的位置布阵,借由地气,促使游离在天地间的火粒子出现急剧地震动,再演化成漫天熊熊烈焰,完全覆盖方圆二十里,将那范围内的所有人、物都保护起来,如同墙壁般,坚不可摧,纵然你武力再强,也绝不能通过天火。

难度,当然也是相当的大,特别是对精神属力的控zhì

,要求根本就到了变态的角度:第一,因为施术者沟通的是天火,试想一下,如果施术者对精神属力的控zhì

力不强,那天火岂不是要自焚其身?搞不好的话,估计就不是保护那方圆二十里了,而是直接焚毁那方圆二十里;第二,在修liàn

过程中,如果施术者的精神属力的控zhì

力不强,就会首当其冲地遭受到禁阵的反噬,损失所有的精神属力倒是小事,估计会直接被天火活活焚成灰烬。

很显然,守山童想到了修liàn

禁阵的难度,也想到了纪烽修liàn

禁阵时出现的危险,故而才微微扬起了嘴角,露出怪异的笑容。

“纪烽,希望你别变成灰烬,我要为你收尸的!”

守山童面对着苍茫的天空,眼神更是犀利到,似是看到天际中正盘坐在玄舸上的纪烽,拳头攥着,冷冷地说道。

“阿嚏!”

修liàn

之中,纪烽直接被一个喷嚏惊醒,随即他揉了揉鼻子,说道:“难道是有人骂我?”

自言自语之后,纪烽顿时感觉到整个玄舸都出现了不规律的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频率地撞击着玄舸,细听之下,纪烽还能听到隔壁的小屋内传出怪异的喊叫声。以及急促的呼吸声。

轻吐了一口浊气,纪烽看了看身后的墙壁,就在这木质的墙壁后面,男子的喘息声与女人的妩媚呻吟声,正犹如魔音灌脑一般,不断的传来,刺激着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脑海里,也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他与守山童的那一幕幕。

“妈蛋!”纪烽低声咒骂一声。努力地将那刺激人的画面赶出脑海。

眼神瞟向窗外,看到的竟是淡淡云雾间闪烁的星辰,不由地感叹起,天地真的是位卓越的画家,描绘出了如此缤纷多彩的世间,还不忘点缀着漆黑的夜。

感慨一番,纪烽想再次修liàn

,可惜那撞击频率愈发的快,喘息声与呻吟声混合成挥之不去的魔咒。刺激着纪烽的心,没有那宁静的心态,纪烽可不敢入定修liàn

,唯有从存储戒指里拿出那本从特别书架中偷出来的布满一层灰的咒术书。

呼呼!

玉镯微动。墨沧黎就像是鬼魅般飘了出来,眼神也颇为好奇地看着纪烽手里的古书,“怎么?现在就按捺不住心情了?”

“好奇嘛!师尊,你猜猜。这会是什么样的咒术书?”纪烽并没有弹去古书上的灰尘,正非常好奇地打量着,随后又用疑惑地眼神看向墨沧黎。问道。

“不清楚!不过呢,依照祭司工会一贯的作风来看,能够藏得那么隐蔽的古书,应该会是些禁咒、禁阵什么的。”墨沧黎开动小脑筋,大致地猜测着,不过转念又想,发xiàn

了一些问题,“如果是禁阵,他们应该放在最上层,避免未达要求的人得到啊,看他们就放在三楼,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有一点可以肯定,它绝对比其他书架上的书,要好。”

“那我弹去它们的灰尘看看!”纪烽实在是压制不住心头的好奇,直接拿起了古书,可是却被墨沧黎给拦了下来。

“师尊,咋了?”

“难道你不觉得那些灰尘其实就是个封印吗?”墨沧黎的话,引起了纪烽的注意。

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古书,纪烽竟然发xiàn

,他前前后后拿着此书不下十次,按道理,如果古书上面是普通的灰尘的话,应该会出现手指印,可此刻的古书,根本就没有留下手指印,换句话说,纪烽摸到现在的古书了,书上的灰尘都没有落下。

“这……”纪烽竖起古书,惊讶地看向墨沧黎。

“发xiàn

了?”

“真是特别的封印,如果没有缜密的心思,的确是很难发xiàn

其中的诡异点。”纪烽感慨至极,自然也对施封印的人颇为好奇,竟可以搞出如此不起眼的封印,“这灰尘,就像是泥壳般将这本书包裹着。”

“从这封印之上,你猜测出了什么?”墨沧黎将眼神从古书上移开,落在了正在好奇打量古书的纪烽身上。

“啊……”纪烽猛地一惊,继而迷茫地抬起头,看了看墨沧黎之后,又乖乖地打量起古书,片刻后,分析道,“灰尘,有掩盖事物的能力,用灰尘封印古书,应该是古书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如果撤去封印,古书应该出现什么异象,搞不好会引起什么变故。”

“那你还想看吗?”墨沧黎也大致猜测出古书会有异象,便问道。

“容我想想,可以吗?”

十五天的路程,已经过去了七天。

而这七天,纪烽完全在玄舸上度过,吃喝水果,那是一应俱全,而且时不时地还有专门的服wù

生前来打扫卫生,就舒适度而言,的确是相当好的待遇,就算是比地面上那些高档的客栈,也是绰绰有余,最主要的是,吃的东西是荤素搭配,口味非常好。

当然,也有让纪烽相当不满yì

的地方。

那就是房间的隔音效果相当的差,另外还有,飞行馆干嘛要提供贴身服wù



以至于纪烽每到夜半时分,都会被隔壁的撞击声、喘息声和呻吟声吵醒,而纪烽到底是个十七岁的热血少年,哪里经得起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验呢,到最后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大有种需yào

泻火的想法。

可最终,纪烽并没有放qì

原则,当初与守山童的“过结”,完全是因为被人下了chun药,而现在他有能力控zhì

,又岂会做出对不起纪瑶儿的事情呢?

思前想后,纪烽又将目光转回到那本被封印的古书上,唯有将关注点移开,纪烽才能渐渐地淡定。

房间外,云层在急速后退。

房间内,纪烽与墨沧黎面对面地坐着,而他们的面前,就放着那本被灰尘封印的古书,四目相对,继而又双双转向古书。

“七天的思考,还是没有打消你好奇的想法?”墨沧黎弯起嘴角,好奇地问道。

“原先是打消了!”纪烽抬起头,无奈地看向墨沧黎,随后又转身看了看身后不隔音的木质墙壁,狠狠地叹口气后,转头对墨沧黎继xù

说道,“可现在我被逼着好奇了!”

墨沧黎看了看纪烽身后的木质墙壁,又若有所思的说道:“祭司也是人嘛,只要是人,自然也有生理上的需求,你应该理解,更应该学着去适应。要知dào

,你也是个人,而且是个男人,总有一天,你也会按捺不住的。”

“我……”纪烽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或许是懒得和墨沧黎争论这些问题,“我还是决定看看这本古书。”

“你不担心它的异象惊动你隔壁的祭司?如果他们心生夺宝的想法,你又该怎么办呢?”墨沧黎按照常规思路,为纪烽构建着假想敌,再者说,墨沧黎口里的假想敌,或许就会在古书解封的时候,成为真zhèng

的敌人。

“古书总要解封,而且解封的时候,也肯定会有异象出现。而我们呢,完全不清楚那异象到底会是什么,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身边的假想敌越少越好。倘若下到地面,再加上异象恐怖,势必会让我树立更多的假想敌,那岂不是更加的痛苦,搞不好,古书刚接封,就会被人抢走。可现在呢,我在空中,除了另外两件屋子的祭司外,根本没有人可以成为我的假想敌。师尊,您认为有您和我在,还担心那两个祭司吗?”纪烽也曾想过墨沧黎忧虑的问题,自然也权衡过任何可能性的利与弊。

“你肯定每个屋子里,就一位祭司?”墨沧黎问出的话,的确让纪烽稍稍一愣,很明显,他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完全靠想当然的认为,每个屋子就住一个人。

虽说祭司们都是高贵的人物,有着各式各样的脾气,他们或许不愿意和陌生人生活在同个屋子里,但是相互认识的好友,为了彼此间有个照应,通常也会选择同住一个屋子。

那么,纪烽的假想敌,从原本肯定的两个,瞬间变成了好几个。

不过,转念想想,纪烽还是否定了墨沧黎的说法,“师尊,我问个问题,希望您不要怪我,可以吗?”

“问!”

“如果您正在过着春宵,愿意让别人在一旁看着吗?再换种情况,您愿意与另外的男人,在同个屋子里,与自己的女人,共度春宵吗?”纪烽问道。

“不愿意!”墨沧黎果duàn

的回答。

“那么至少可以排除我隔壁的那位,绝对是一个人独住一个房间。”纪烽也觉得没有人会愿意,自己度春宵时,有人还在观视。

“我不愿意,难道别人就不愿意?”墨沧黎又是个反问。(未完待续……)

217 禁阵引发的血案(下)(第二更)

既然是禁阵,自然有其特别之处,比如说,修liàn

它的难度,再比如说它的威力。

威力,从禁阵中基本可以窥探其一二,九宫天火壁,是以九宫的位置布阵,借由地气,促使游离在天地间的火粒子出现急剧地震动,再演化成漫天熊熊烈焰,完全覆盖方圆二十里,将那范围内的所有人、物都保护起来,如同墙壁般,坚不可摧,纵然你武力再强,也绝不能通过天火。

难度,当然也是相当的大,特别是对精神属力的控zhì

,要求根本就到了变态的角度:第一,因为施术者沟通的是天火,试想一下,如果施术者对精神属力的控zhì

力不强,那天火岂不是要自焚其身?搞不好的话,估计就不是保护那方圆二十里了,而是直接焚毁那方圆二十里;第二,在修liàn

过程中,如果施术者的精神属力的控zhì

力不强,就会首当其冲地遭受到禁阵的反噬,损失所有的精神属力倒是小事,估计会直接被天火活活焚成灰烬。

很显然,守山童想到了修liàn

禁阵的难度,也想到了纪烽修liàn

禁阵时出现的危险,故而才微微扬起了嘴角,露出怪异的笑容。

“纪烽,希望你别变成灰烬,我要为你收尸的!”

守山童面对着苍茫的天空,眼神更是犀利到,似是看到天际中正盘坐在玄舸上的纪烽,拳头攥着,冷冷地说道。

“阿嚏!”

修liàn

之中,纪烽直接被一个喷嚏惊醒,随即他揉了揉鼻子,说道:“难道是有人骂我?”

自言自语之后,纪烽顿时感觉到整个玄舸都出现了不规律的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频率地撞击着玄舸,细听之下,纪烽还能听到隔壁的小屋内传出怪异的喊叫声。以及急促的呼吸声。

轻吐了一口浊气,纪烽看了看身后的墙壁,就在这木质的墙壁后面,男子的喘息声与女人的妩媚呻吟声,正犹如魔音灌脑一般,不断的传来,刺激着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脑海里,也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他与守山童的那一幕幕。

“妈蛋!”纪烽低声咒骂一声。努力地将那刺激人的画面赶出脑海。

眼神瞟向窗外,看到的竟是淡淡云雾间闪烁的星辰,不由地感叹起,天地真的是位卓越的画家,描绘出了如此缤纷多彩的世间,还不忘点缀着漆黑的夜。

感慨一番,纪烽想再次修liàn

,可惜那撞击频率愈发的快,喘息声与呻吟声混合成挥之不去的魔咒。刺激着纪烽的心,没有那宁静的心态,纪烽可不敢入定修liàn

,唯有从存储戒指里拿出那本从特别书架中偷出来的布满一层灰的咒术书。

呼呼!

玉镯微动。墨沧黎就像是鬼魅般飘了出来,眼神也颇为好奇地看着纪烽手里的古书,“怎么?现在就按捺不住心情了?”

“好奇嘛!师尊,你猜猜。这会是什么样的咒术书?”纪烽并没有弹去古书上的灰尘,正非常好奇地打量着,随后又用疑惑地眼神看向墨沧黎。问道。

“不清楚!不过呢,依照祭司工会一贯的作风来看,能够藏得那么隐蔽的古书,应该会是些禁咒、禁阵什么的。”墨沧黎开动小脑筋,大致地猜测着,不过转念又想,发xiàn

了一些问题,“如果是禁阵,他们应该放在最上层,避免未达要求的人得到啊,看他们就放在三楼,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有一点可以肯定,它绝对比其他书架上的书,要好。”

“那我弹去它们的灰尘看看!”纪烽实在是压制不住心头的好奇,直接拿起了古书,可是却被墨沧黎给拦了下来。

“师尊,咋了?”

“难道你不觉得那些灰尘其实就是个封印吗?”墨沧黎的话,引起了纪烽的注意。

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古书,纪烽竟然发xiàn

,他前前后后拿着此书不下十次,按道理,如果古书上面是普通的灰尘的话,应该会出现手指印,可此刻的古书,根本就没有留下手指印,换句话说,纪烽摸到现在的古书了,书上的灰尘都没有落下。

“这……”纪烽竖起古书,惊讶地看向墨沧黎。

“发xiàn

了?”

“真是特别的封印,如果没有缜密的心思,的确是很难发xiàn

其中的诡异点。”纪烽感慨至极,自然也对施封印的人颇为好奇,竟可以搞出如此不起眼的封印,“这灰尘,就像是泥壳般将这本书包裹着。”

“从这封印之上,你猜测出了什么?”墨沧黎将眼神从古书上移开,落在了正在好奇打量古书的纪烽身上。

“啊……”纪烽猛地一惊,继而迷茫地抬起头,看了看墨沧黎之后,又乖乖地打量起古书,片刻后,分析道,“灰尘,有掩盖事物的能力,用灰尘封印古书,应该是古书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如果撤去封印,古书应该出现什么异象,搞不好会引起什么变故。”

“那你还想看吗?”墨沧黎也大致猜测出古书会有异象,便问道。

“容我想想,可以吗?”

十五天的路程,已经过去了七天。

而这七天,纪烽完全在玄舸上度过,吃喝水果,那是一应俱全,而且时不时地还有专门的服wù

生前来打扫卫生,就舒适度而言,的确是相当好的待遇,就算是比地面上那些高档的客栈,也是绰绰有余,最主要的是,吃的东西是荤素搭配,口味非常好。

当然,也有让纪烽相当不满yì

的地方。

那就是房间的隔音效果相当的差,另外还有,飞行馆干嘛要提供贴身服wù



以至于纪烽每到夜半时分,都会被隔壁的撞击声、喘息声和呻吟声吵醒,而纪烽到底是个十七岁的热血少年,哪里经得起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验呢,到最后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大有种需yào

泻火的想法。

可最终,纪烽并没有放qì

原则,当初与守山童的“过结”,完全是因为被人下了chun药,而现在他有能力控zhì

,又岂会做出对不起纪瑶儿的事情呢?

思前想后,纪烽又将目光转回到那本被封印的古书上,唯有将关注点移开,纪烽才能渐渐地淡定。

房间外,云层在急速后退。

房间内,纪烽与墨沧黎面对面地坐着,而他们的面前,就放着那本被灰尘封印的古书,四目相对,继而又双双转向古书。

“七天的思考,还是没有打消你好奇的想法?”墨沧黎弯起嘴角,好奇地问道。

“原先是打消了!”纪烽抬起头,无奈地看向墨沧黎,随后又转身看了看身后不隔音的木质墙壁,狠狠地叹口气后,转头对墨沧黎继xù

说道,“可现在我被逼着好奇了!”

墨沧黎看了看纪烽身后的木质墙壁,又若有所思的说道:“祭司也是人嘛,只要是人,自然也有生理上的需求,你应该理解,更应该学着去适应。要知dào

,你也是个人,而且是个男人,总有一天,你也会按捺不住的。”

“我……”纪烽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或许是懒得和墨沧黎争论这些问题,“我还是决定看看这本古书。”

“你不担心它的异象惊动你隔壁的祭司?如果他们心生夺宝的想法,你又该怎么办呢?”墨沧黎按照常规思路,为纪烽构建着假想敌,再者说,墨沧黎口里的假想敌,或许就会在古书解封的时候,成为真zhèng

的敌人。

“古书总要解封,而且解封的时候,也肯定会有异象出现。而我们呢,完全不清楚那异象到底会是什么,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身边的假想敌越少越好。倘若下到地面,再加上异象恐怖,势必会让我树立更多的假想敌,那岂不是更加的痛苦,搞不好,古书刚接封,就会被人抢走。可现在呢,我在空中,除了另外两件屋子的祭司外,根本没有人可以成为我的假想敌。师尊,您认为有您和我在,还担心那两个祭司吗?”纪烽也曾想过墨沧黎忧虑的问题,自然也权衡过任何可能性的利与弊。

“你肯定每个屋子里,就一位祭司?”墨沧黎问出的话,的确让纪烽稍稍一愣,很明显,他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完全靠想当然的认为,每个屋子就住一个人。

虽说祭司们都是高贵的人物,有着各式各样的脾气,他们或许不愿意和陌生人生活在同个屋子里,但是相互认识的好友,为了彼此间有个照应,通常也会选择同住一个屋子。

那么,纪烽的假想敌,从原本肯定的两个,瞬间变成了好几个。

不过,转念想想,纪烽还是否定了墨沧黎的说法,“师尊,我问个问题,希望您不要怪我,可以吗?”

“问!”

“如果您正在过着春宵,愿意让别人在一旁看着吗?再换种情况,您愿意与另外的男人,在同个屋子里,与自己的女人,共度春宵吗?”纪烽问道。

“不愿意!”墨沧黎果duàn

的回答。

“那么至少可以排除我隔壁的那位,绝对是一个人独住一个房间。”纪烽也觉得没有人会愿意,自己度春宵时,有人还在观视。

“我不愿意,难道别人就不愿意?”墨沧黎又是个反问。(未完待续……)

218 咒术师(第一更)

禁阵古书,对于任何一位祭司都有着致命的诱惑力,要知dào

,身为祭司,弄到这样的禁阵,完全可以在祭司界混的风生水起。

也难怪他们在玄舸停止震荡后,直接冲出屋门,齐刷刷地向着纪烽看来。

而纪烽则从背后拿出子母剑,双手叠合按在子母剑的剑柄上,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淡然地看向那冲出来的祭司。

很明显,纪烽猜测的不错,两个屋子,就只有两个祭司。

只是让纪烽没有猜测到的是,他们行chun宵之事时,竟然真的愿意有人在旁边观视,因为随着那两个祭司出来的,竟然各有四五个贴身侍女。

“呸,色老鬼!尼玛,看上去都已经五十多岁了,竟然还搞这些事,总有一天内虚过甚,然后身体枯竭而死。”

纪烽在心底恶狠狠地咒骂起两位祭司,不过随即他的眼睛非常直接地看向他们胸前的徽章。

两条原玄灵虫,哼,只是两位将二品祭司。

以目前纪烽的祭司品阶,外加圆满期的灵士,最主要的是还有师尊墨沧黎,纪烽根本不用害pà

那两位祭司。

当然,最好是能够避免直接地冲突。

避免冲突地最好办法,无非就是纪烽故yì

显露自己的身份,让两位同级别的祭司出现畏惧感,那样就不会冲动出手,于是纪烽有意无意地将将二品祭司的徽章露在两位祭司的面前。

而两位祭司也很明显地注意到纪烽胸前的将二品祭司徽章,可让纪烽非常失望的是,他们看到那将二品祭司徽章,非但没有收敛那贪婪的目光,甚至于更加的张牙舞爪,最关键的是,纪烽竟在那张牙舞爪的气势里,感觉到了深深的蔑视。

“几个意思?”纪烽见两位祭司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不由地紧了紧手里的子母剑,做好随时准bèi

动手的打算。

“你是祭司?”隔壁屋子出来的那位五十多岁的祭司,直接走到纪烽面前,用手指着纪烽胸前的将二品祭司徽章。

“看不出来吗?”纪烽的手再次紧紧,精力全部锁定在那名老者身上。

“看不出来!你拿着个假的将二品祭司徽章,竟然还熊心豹子胆地出现在我们祭司的面前。哼,就凭你亵渎祭司名号,我便可以直接将你丢下去。”那位五十多岁的祭司,恶狠狠地训斥着纪烽,更是完全否定纪烽前期的努力。

“你眼瞎么?我的徽章是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会长费国亲自颁发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哼,我还有权怀疑你的徽章是假的呢!”纪烽气急败坏地嚷道。

“你……”

隔壁屋的祭司刚想发火,第一件屋子的祭司却及时地出手拦下,凝视着纪烽,淡笑道:“在下元怅。如果你的徽章的确出自祭司工会的话,为什么没有工会的神光祝祷呢?”

“神光祝祷?”纪烽疑惑地看向元怅,的确,纪烽对这全新的名字完全是一无所知,更加对它所代表的意思也毫不知情。

“拦住我作甚?很显然。他并不晓得神光祝祷,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是假的祭司。”隔壁屋的祭司,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可看他的模样,以及说话的方式,依旧是那么的冲动,由此可见。他年轻时,也是个冲动的家伙。

元怅还是将隔壁祭司给拦了下来,嘴角带笑地看向纪烽。问道:“你真的不知dào

什么是神光祝祷?”

“不知dào

!”纪烽如实说道。

“神光祝祷,是成为祭司的最后一步!原先祭司评定是没有那步的,可惜,世间发展到最后,造假也越发的猖獗,而且造的徽章与真实的徽章完全一致,即便是祭司也很难分辨,于是乎,祭司工会决定,在评定之后,再加入原玄灵虫的培育测定,唯有原玄灵虫培育也达到品阶要求,才会得到神光祝祷,也才能真zhèng

成为祭司。”元怅说话间,那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纪烽的屋子,自然那脚步,也在纪烽沉思疑惑间,向前挪了些。、,边挪边说,“难道你参加评定的祭司工会没有告sù

你吗?”

“我擦,费国,你竟然摆我一道,哼,我记住你了!”纪烽气急败坏地将胸前的祭司徽章摘下,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元怅和隔壁祭司,“就算我不是祭司,哪有怎样?”

“如果你不是祭司,就不能乘坐这个玄舸,我们有权现在请你下去。”隔壁祭司的话,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死了?”纪烽当然明白隔壁祭司的话里话。

元怅对隔壁祭司摆了摆手,示意隔壁祭司暂时不要冲动,随即对纪烽笑呵呵地说道:“呵呵,我们倒也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刚刚的异象已经造成玄舸出现剧烈的颠簸,以至于一名侍女已经跌入高空。毕竟我们是在数千米的高空,而且还同在一条玄舸上,如果出事,我们不都要遭殃吗?”

“几个意思?”纪烽淡然地问道,手里的子母剑时刻准bèi

着,取他们的狗命,这世间,向来都是适者生存。

“还有什么意思,就是让你交出那……”隔壁祭司当真是冲动,时时刻刻地蹦出实话。

而对于这样的人,纪烽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这样的人,再多点吧!

与这种时时刻刻都蹦出实话的直肠子交流,纪烽完全不需yào

动太多的脑子,而对那元怅,纪烽却得小心谨慎,要知晓,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啊。

元怅再次打断隔壁祭司的话,对纪烽笑道:“也没啥意思!你看,那异象应该是从你的屋子出现的,你我都没有达到原灵展翼的程度,要是你弄个什么危险东西在玄舸上,那我们岂非生命不保吗?呵呵,小友也是聪明人,生命不保,哪里能够睡得香吃得饱呢?”

“你们也不用猜测了,家师在屋内解除封印,各位也是聪明人,不必和我装傻充愣,我敢保证再也不会影响飞行,也还请各位能够知其好歹,各回各屋,没必要自找麻烦,否则的话,对大家对没好处。”纪烽并未将话说的太过直接,而是点到即止,毕竟能够成为祭司,都不是什么笨蛋,也完全能够理会到纪烽话语里的潜台词。

两位祭司何尝不清楚有人在里面破除封印呢?而且他们也完全知晓,那封印的里面应该是禁阵或者是禁咒,否则也绝不会出现如此异象。并且他们也完全知晓屋内之人的品阶或许比他们要高,但是对方应该还在解封结尾期,自然也是关键期,而这时期绝对不能出现分心,分心之后,封印未破解完全,倒还是小事,最关键的是封印反噬,可能会直接击毁解封者的精神属力,到那时,解封者会直接变成白痴,成为个废人。

有了这层考量,两位祭司才敢如此的猖狂。

“小友,我们也只是检查而已。绝对不会多事的,也麻烦小友能够让开。只要让我们看到,我们也就安心了!”

说话间,元怅便已近了纪烽,在达到最佳攻击距离的时候,元怅没有任何的犹豫,上前几步,手掌暗藏原灵,直接朝着纪烽的天灵拍去。

“滚!”

纪烽猛地抬手,早已运起的原灵此刻瞬间覆盖在手上,紧接着,纪烽的手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焰般,在元怅猝不及防的时候,携带着凶猛的劲力,重重地击打在元怅的手掌上。

“嘭!”

一声闷响,纪烽竟是纹丝未动,而元怅却是倒退了好几步,直至隔壁祭司扶着他,他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可手心却是传来了火辣辣的刺痛感。

“嘶嘶……”元怅被一掌击退,此刻更是倒吸着凉气,细看之下,几人惊骇地发xiàn

,元怅的手掌,居然变得极其通红了起来,隐隐还有着鲜血从中渗透而出,颇为恐怖。

“动手!古华!小心他的手掌!这小子的手掌有些古怪!”元怅咬紧牙关,忍着手掌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

“早就应该动手了!谁让你磨叽这么久!”原来他叫古华。

古华脚踩玄妙步法,忽左忽右地出现在纪烽身旁,手成鹰爪,时刻准bèi

锁定纪烽的喉咙,而纪烽却总能完美地躲避,最后更是抬手举剑,反击而出,若非古华躲避过快,此刻他的胸膛就会直接被洞穿,而非手掌被划开一道口子。

“臭小子!呀啊——”

古华拿出镰刀状的东西,旋转着,再度攻向纪烽,镰刀状的东西更是密密麻麻地出现在纪烽的脖子左右,搞得纪烽只能利用子母剑左右格挡,最终,一束头发落在古华的手里。

得到头发,古华瞬间后退。

“再取血!”

古华再起神mì

招式,瞬间提速到极致状态,周围更是出现密密麻麻的他的身影,若非玄舸大到足够他出招,估计此刻他已经飞出玄舸外了。

不过,此招式并未在纪烽那里占到便宜,只是过去两分钟,纪烽便已锁定古华的本尊,随后便是一剑刺出,直接洞穿他的肩膀。

君级别的精神属力,又岂是乱吹的?

得手后,纪烽果duàn

后退,并冷笑道:“想截发取血,你是咒术师吧?”(未完待续……)

219 反咒杀(第二更)

禁阵古书,对于任何一位祭司都有着致命的诱惑力,要知dào

,身为祭司,弄到这样的禁阵,完全可以在祭司界混的风生水起。

也难怪他们在玄舸停止震荡后,直接冲出屋门,齐刷刷地向着纪烽看来。

而纪烽则从背后拿出子母剑,双手叠合按在子母剑的剑柄上,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淡然地看向那冲出来的祭司。

很明显,纪烽猜测的不错,两个屋子,就只有两个祭司。

只是让纪烽没有猜测到的是,他们行chun宵之事时,竟然真的愿意有人在旁边观视,因为随着那两个祭司出来的,竟然各有四五个贴身侍女。

“呸,色老鬼!尼玛,看上去都已经五十多岁了,竟然还搞这些事,总有一天内虚过甚,然后身体枯竭而死。”

纪烽在心底恶狠狠地咒骂起两位祭司,不过随即他的眼睛非常直接地看向他们胸前的徽章。

两条原玄灵虫,哼,只是两位将二品祭司。

以目前纪烽的祭司品阶,外加圆满期的灵士,最主要的是还有师尊墨沧黎,纪烽根本不用害pà

那两位祭司。

当然,最好是能够避免直接地冲突。

避免冲突地最好办法,无非就是纪烽故yì

显露自己的身份,让两位同级别的祭司出现畏惧感,那样就不会冲动出手,于是纪烽有意无意地将将二品祭司的徽章露在两位祭司的面前。

而两位祭司也很明显地注意到纪烽胸前的将二品祭司徽章,可让纪烽非常失望的是,他们看到那将二品祭司徽章,非但没有收敛那贪婪的目光,甚至于更加的张牙舞爪,最关键的是,纪烽竟在那张牙舞爪的气势里,感觉到了深深的蔑视。

“几个意思?”纪烽见两位祭司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不由地紧了紧手里的子母剑,做好随时准bèi

动手的打算。

“你是祭司?”隔壁屋子出来的那位五十多岁的祭司,直接走到纪烽面前,用手指着纪烽胸前的将二品祭司徽章。

“看不出来吗?”纪烽的手再次紧紧,精力全部锁定在那名老者身上。

“看不出来!你拿着个假的将二品祭司徽章,竟然还熊心豹子胆地出现在我们祭司的面前。哼,就凭你亵渎祭司名号,我便可以直接将你丢下去。”那位五十多岁的祭司,恶狠狠地训斥着纪烽,更是完全否定纪烽前期的努力。

“你眼瞎么?我的徽章是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会长费国亲自颁发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哼,我还有权怀疑你的徽章是假的呢!”纪烽气急败坏地嚷道。

“你……”

隔壁屋的祭司刚想发火,第一件屋子的祭司却及时地出手拦下,凝视着纪烽,淡笑道:“在下元怅。如果你的徽章的确出自祭司工会的话,为什么没有工会的神光祝祷呢?”

“神光祝祷?”纪烽疑惑地看向元怅,的确,纪烽对这全新的名字完全是一无所知,更加对它所代表的意思也毫不知情。

“拦住我作甚?很显然。他并不晓得神光祝祷,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是假的祭司。”隔壁屋的祭司,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可看他的模样,以及说话的方式,依旧是那么的冲动,由此可见。他年轻时,也是个冲动的家伙。

元怅还是将隔壁祭司给拦了下来,嘴角带笑地看向纪烽。问道:“你真的不知dào

什么是神光祝祷?”

“不知dào

!”纪烽如实说道。

“神光祝祷,是成为祭司的最后一步!原先祭司评定是没有那步的,可惜,世间发展到最后,造假也越发的猖獗,而且造的徽章与真实的徽章完全一致,即便是祭司也很难分辨,于是乎,祭司工会决定,在评定之后,再加入原玄灵虫的培育测定,唯有原玄灵虫培育也达到品阶要求,才会得到神光祝祷,也才能真zhèng

成为祭司。”元怅说话间,那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纪烽的屋子,自然那脚步,也在纪烽沉思疑惑间,向前挪了些。、,边挪边说,“难道你参加评定的祭司工会没有告sù

你吗?”

“我擦,费国,你竟然摆我一道,哼,我记住你了!”纪烽气急败坏地将胸前的祭司徽章摘下,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元怅和隔壁祭司,“就算我不是祭司,哪有怎样?”

“如果你不是祭司,就不能乘坐这个玄舸,我们有权现在请你下去。”隔壁祭司的话,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死了?”纪烽当然明白隔壁祭司的话里话。

元怅对隔壁祭司摆了摆手,示意隔壁祭司暂时不要冲动,随即对纪烽笑呵呵地说道:“呵呵,我们倒也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刚刚的异象已经造成玄舸出现剧烈的颠簸,以至于一名侍女已经跌入高空。毕竟我们是在数千米的高空,而且还同在一条玄舸上,如果出事,我们不都要遭殃吗?”

“几个意思?”纪烽淡然地问道,手里的子母剑时刻准bèi

着,取他们的狗命,这世间,向来都是适者生存。

“还有什么意思,就是让你交出那……”隔壁祭司当真是冲动,时时刻刻地蹦出实话。

而对于这样的人,纪烽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这样的人,再多点吧!

与这种时时刻刻都蹦出实话的直肠子交流,纪烽完全不需yào

动太多的脑子,而对那元怅,纪烽却得小心谨慎,要知晓,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啊。

元怅再次打断隔壁祭司的话,对纪烽笑道:“也没啥意思!你看,那异象应该是从你的屋子出现的,你我都没有达到原灵展翼的程度,要是你弄个什么危险东西在玄舸上,那我们岂非生命不保吗?呵呵,小友也是聪明人,生命不保,哪里能够睡得香吃得饱呢?”

“你们也不用猜测了,家师在屋内解除封印,各位也是聪明人,不必和我装傻充愣,我敢保证再也不会影响飞行,也还请各位能够知其好歹,各回各屋,没必要自找麻烦,否则的话,对大家对没好处。”纪烽并未将话说的太过直接,而是点到即止,毕竟能够成为祭司,都不是什么笨蛋,也完全能够理会到纪烽话语里的潜台词。

两位祭司何尝不清楚有人在里面破除封印呢?而且他们也完全知晓,那封印的里面应该是禁阵或者是禁咒,否则也绝不会出现如此异象。并且他们也完全知晓屋内之人的品阶或许比他们要高,但是对方应该还在解封结尾期,自然也是关键期,而这时期绝对不能出现分心,分心之后,封印未破解完全,倒还是小事,最关键的是封印反噬,可能会直接击毁解封者的精神属力,到那时,解封者会直接变成白痴,成为个废人。

有了这层考量,两位祭司才敢如此的猖狂。

“小友,我们也只是检查而已。绝对不会多事的,也麻烦小友能够让开。只要让我们看到,我们也就安心了!”

说话间,元怅便已近了纪烽,在达到最佳攻击距离的时候,元怅没有任何的犹豫,上前几步,手掌暗藏原灵,直接朝着纪烽的天灵拍去。

“滚!”

纪烽猛地抬手,早已运起的原灵此刻瞬间覆盖在手上,紧接着,纪烽的手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焰般,在元怅猝不及防的时候,携带着凶猛的劲力,重重地击打在元怅的手掌上。

“嘭!”

一声闷响,纪烽竟是纹丝未动,而元怅却是倒退了好几步,直至隔壁祭司扶着他,他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可手心却是传来了火辣辣的刺痛感。

“嘶嘶……”元怅被一掌击退,此刻更是倒吸着凉气,细看之下,几人惊骇地发xiàn

,元怅的手掌,居然变得极其通红了起来,隐隐还有着鲜血从中渗透而出,颇为恐怖。

“动手!古华!小心他的手掌!这小子的手掌有些古怪!”元怅咬紧牙关,忍着手掌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

“早就应该动手了!谁让你磨叽这么久!”原来他叫古华。

古华脚踩玄妙步法,忽左忽右地出现在纪烽身旁,手成鹰爪,时刻准bèi

锁定纪烽的喉咙,而纪烽却总能完美地躲避,最后更是抬手举剑,反击而出,若非古华躲避过快,此刻他的胸膛就会直接被洞穿,而非手掌被划开一道口子。

“臭小子!呀啊——”

古华拿出镰刀状的东西,旋转着,再度攻向纪烽,镰刀状的东西更是密密麻麻地出现在纪烽的脖子左右,搞得纪烽只能利用子母剑左右格挡,最终,一束头发落在古华的手里。

得到头发,古华瞬间后退。

“再取血!”

古华再起神mì

招式,瞬间提速到极致状态,周围更是出现密密麻麻的他的身影,若非玄舸大到足够他出招,估计此刻他已经飞出玄舸外了。

不过,此招式并未在纪烽那里占到便宜,只是过去两分钟,纪烽便已锁定古华的本尊,随后便是一剑刺出,直接洞穿他的肩膀。

君级别的精神属力,又岂是乱吹的?

得手后,纪烽果duàn

后退,并冷笑道:“想截发取血,你是咒术师吧?”(未完待续……)

220 不能修习的郁闷(第一更)

墨沧黎的那句冰冷到极致的话,让元怅整个人惊得目瞪口呆,脸色更是瞬间苍白如纸,瞳孔微缩,嘴唇发紫……

很显然,元怅正处于极度恐惧之下。

如今玄舸可是在数千米的高空,而元怅也才是一位圆满期灵士的修为,离原灵展翼的灵师境界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若他从这玄舸上丢下去,那么他根本没有存活的希望,于是元怅立即苦着脸,显露出那悲天悯人的模样,哭诉道:“大人饶命啊!我上有九十岁的老母,下有尚在襁褓内的孩子,如果我就这么被丢下去的话,那我家人会被活活饿死的啊!”

“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墨沧黎没有露出任何悲悯的神色,特别是反问时的神色,就像是没有怜悯之心的刽子手。

“师尊……”纪烽听闻元怅的话后,不由地露出了怜悯之心。

“你想留着他?”墨沧黎扼住元怅的脖子,看向纪烽,“你最好收起你的让人作呕的怜悯之心,现在需yào

的是果决。”

“可是,师尊……”纪烽哪能眼见着死亡,特别是对方已经如此求饶,纪烽根本看不下去。

“小友,求求你,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愿意当你的奴隶,只求小友能够放过我!”元怅对纪烽使劲地哭诉着。

看着元怅那悲苦的模样,纪烽心生不舍,长长叹口气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墨沧黎身上,“师尊,我也求求你吧!”

“滚!”

墨沧黎直接将元怅扔到纪烽的面前,随后背对纪烽,缓缓地说道:“或许还没到为你铸心的时候,但我希望以后的你。没有那些根本没用的怜悯之心。”

“师尊,人若没有怜悯,那人又怎么是人呢?”纪烽将全身瑟瑟发抖的元怅从地上扶起来,也完全不理解墨沧黎说的话。

“为了生活,为了胜利,为了结果让自己满yì

,牺牲些许人又有什么关系?他们的牺牲成就了最完美的事情,难道不是件有意义的事?哼,如果没有那轰轰烈烈的事情,或许那些人的生命会庸碌到默默无闻地存活着。又有精彩之处呢?”墨沧黎的观点向来都这么冷酷,虽说有些无情,但是他的话,又有那么点点道理。

“用生命换来的精彩,值得吗?”纪烽继xù

反问着墨沧黎,不过他也明白,纵然他说破天,也难以改变墨沧黎的执念。

“即便是如烟花般瞬息的灿烂,也足矣。”墨沧黎背手而立。

纪烽没有再与墨沧黎纠结那个问题。而是将目光转向元怅,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多谢小友的救命之恩。”说着,元怅便在纪烽不注意间,沉沉地跪在纪烽的面前。使劲地磕头。

咚咚咚!

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惊得纪烽赶紧将元怅给扶起来,当然啦,纪烽绝非害pà

。只是元怅到底是位五十多岁的人,可纪烽却是位十七岁的少年,试想一下。五十多岁的人给十七岁的少年磕头,该是件多么让人手足无措的事情啊!

“你这是在做什么?”纪烽皱起眉头,问话里,略带些责怪的意味,随后无奈地说道,“既然没事,那你就赶紧回屋吧!”

“是、是……”元怅恭恭敬敬地朝着纪烽弯下祭司那高贵的腰板,不仅如此,他还朝着墨沧黎非常畏惧地鞠躬,“也多谢大人的不杀之恩。”

“滚!”

在墨沧黎的呵斥之后,元怅就像是夹着尾巴的小狗,不敢有半点逗留,惊恐地跑到自己的屋前,在朝着纪烽和墨沧黎露出谄媚的笑容后,直接推门而入,再重重地关起来。

“都散了吧!”

纪烽对将头伸出窗外、紧张兮兮地偷窥的侍女们摆了摆手,随后那些侍女也非常听话和乖巧地将头缩回去。

墨沧黎依旧背手而立,而纪烽则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然后关上房门。

转身间,纪烽的眼睛被桌子上的火红色封面的古书彻底吸引了,虽然红色如火,但上面依旧弥漫着沉寂历史的沧桑气息。

纪烽迫不及待地冲到桌子边,见墨沧黎没有什么特别交代,便直接拿起古书。只是让纪烽没有想到的是,那古书入手竟然有种神奇的温暖感,忍住心头那奇异的激动,纪烽翻开了封面,书页第一章就出现了五个火红色的大字——

九宫天火壁!

再准bèi

翻开第二页,墨沧黎便及时地出手阻止,随后相当严厉地呵斥道:“不要再看了!”

“它是……”纪烽疑惑地问道。

“九宫天火壁,属于禁阵。施术者利用符文,再由地气引动天火,形成如同墙壁般的包围圈,起到暂时保护的作用。可是,它终究属于禁阵,就像是难驯的野马,如果你没有强dà

足够压制它的力量,那就不要将它放出来!”墨沧黎面色严峻地对纪烽说道。

“禁阵?”

“嗯!”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修习它呢?总不能一直将它珍藏吧?”纪烽有些无奈,不过呢,他也明白,既然是墨沧黎口里的禁阵,就有它足够威力和危险的地方,纪烽倒也不敢随便尝试。

“等你的《极玄》能够精进一层的话,或许可以尝试着修习,不过呢,或许你打到君级别的祭司时也可以试试。”墨沧黎当然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他对》《极玄》的了解也仅限于《极玄》本身的记载。

闻言,纪烽彻底抑郁了。

要想让《极玄》精进一层,就必须得到四圣兽的天孕灵虫,可是到目前为止,别说四圣兽的影子,就是它们的毛的影子,纪烽都没有看到过,而且就算是纪烽看到了,或许他也没办法弄死四圣兽,更加没办法得到它们的天孕灵虫。

两种条件,相比之下,纪烽倒是觉得成为君级别的祭司,或许更加靠谱些。

至少成为君级别的祭司,通过纪烽不懈努力地修习,完全可以达到,再者说,纪烽也有这位品阶未知的神mì

祭司作为导师,还愁达不到君级别的祭司?

玄舸在空中又飞行了差不多五天时间,而纪烽却只能百无聊奈地看着窗外。自从没有了隔壁的破祭司的噪声,纪烽的修liàn

倒是正常多了,不过,每当纪烽拿出那本只能看不能修习的古书时,不免有些郁闷和难过。

虽然古书可以算是宝物,但对于目前的纪烽而言,何尝不是鸡肋吗?

屋内,纪烽从修liàn

中慢慢醒来,而此刻墨沧黎已经坐在桌子边。

“去问问摆渡者,还有多少天才能到化北城?”墨沧黎忽然抬起头,对纪烽说道,“我觉得这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哦!”

自从纪烽五天前表现出绝对力量后,整个玄舸上的人都对他是毕恭毕敬,即便纪烽没有将徽章佩戴在胸前,那些侍女们也个个争先恐后地要为纪烽端茶送水,有些侍女更是在纪烽的面前,竭尽全力地卖弄起自己的资本,那短裙穿的是越来越短,特别是在纪烽面前送水果的时候,更是努力地将胸口的衣服扯到最底限。

当真是chun光无限好,可惜,纪烽对此完全不感冒。

“大人好!”

侍女们见到纪烽走出房门,赶紧在纪烽面前立正站好,然后又毕恭毕敬地对纪烽弯下小蛮腰,再齐齐地尊称纪烽。

“摆渡者呢?”纪烽对此也没有太过客气,毕竟他是祭司,应该有属于祭司的尊贵样儿。

“在船尾!”

船尾,摆渡者正在摇摆着船桨,当然那船桨绝非玄舸前进的动力,只是掌握玄舸飞行的方向用的,摆渡者对于玄舸而言,就像是汽车里的司机,负责掌握方向。

摆渡者见到纪烽的到来,立即站起身,毕恭毕敬地说道:“大人,好!”

“还有多少天才能到化北城?”纪烽直接问道。

“回大人的话,明天便可以到化北城。”摆渡者回答道,“大人,您是不是需yào

什么帮忙?大人,您有任何的需求都可以交代那些侍女,她们会帮大人完成的。”

“没有!我也只是问问而已!”纪烽问完话之后,便直接返回屋子,将消息告sù

了墨沧黎。

“嗯!”墨沧黎非常淡然地说道。

在玄舸上的最后一个夜晚,璀璨的星光似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纪烽遥望着远处的星空,感觉着那白云从眼前飘过。

真是如画般的美景。

“你该修liàn

了!”

墨沧黎并没有回到纪烽的玉镯内,而是坐在桌子边,时时刻刻地看着纪烽,像是在筹划着什么惊天的计策似的。

“喔!”

纪烽也相当乖巧,在墨沧黎吩咐之后,便微闭起双眼,很快,整个人便入了定,可那时的墨沧黎竟似鬼魅般离开纪烽的屋子,飘在元怅的门前。

强dà

的精神属力缔结出神mì

符文,而那些符文直接印入元怅的屋子,随后墨沧黎飘飘呼呼地溜入元怅的屋子,四周又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醒醒!哼哼,竟还有心思睡觉!”

睡梦中,元怅总觉得耳朵里传来一声声讽刺性的冷笑,睁眼后,竟然发xiàn

另外的自己,正一脸不屑的看着自己。(未完待续……)

221 化北城(第二更)

墨沧黎的那句冰冷到极致的话,让元怅整个人惊得目瞪口呆,脸色更是瞬间苍白如纸,瞳孔微缩,嘴唇发紫……

很显然,元怅正处于极度恐惧之下。

如今玄舸可是在数千米的高空,而元怅也才是一位圆满期灵士的修为,离原灵展翼的灵师境界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若他从这玄舸上丢下去,那么他根本没有存活的希望,于是元怅立即苦着脸,显露出那悲天悯人的模样,哭诉道:“大人饶命啊!我上有九十岁的老母,下有尚在襁褓内的孩子,如果我就这么被丢下去的话,那我家人会被活活饿死的啊!”

“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墨沧黎没有露出任何悲悯的神色,特别是反问时的神色,就像是没有怜悯之心的刽子手。

“师尊……”纪烽听闻元怅的话后,不由地露出了怜悯之心。

“你想留着他?”墨沧黎扼住元怅的脖子,看向纪烽,“你最好收起你的让人作呕的怜悯之心,现在需yào

的是果决。”

“可是,师尊……”纪烽哪能眼见着死亡,特别是对方已经如此求饶,纪烽根本看不下去。

“小友,求求你,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愿意当你的奴隶,只求小友能够放过我!”元怅对纪烽使劲地哭诉着。

看着元怅那悲苦的模样,纪烽心生不舍,长长叹口气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墨沧黎身上,“师尊,我也求求你吧!”

“滚!”

墨沧黎直接将元怅扔到纪烽的面前,随后背对纪烽,缓缓地说道:“或许还没到为你铸心的时候,但我希望以后的你。没有那些根本没用的怜悯之心。”

“师尊,人若没有怜悯,那人又怎么是人呢?”纪烽将全身瑟瑟发抖的元怅从地上扶起来,也完全不理解墨沧黎说的话。

“为了生活,为了胜利,为了结果让自己满yì

,牺牲些许人又有什么关系?他们的牺牲成就了最完美的事情,难道不是件有意义的事?哼,如果没有那轰轰烈烈的事情,或许那些人的生命会庸碌到默默无闻地存活着。又有精彩之处呢?”墨沧黎的观点向来都这么冷酷,虽说有些无情,但是他的话,又有那么点点道理。

“用生命换来的精彩,值得吗?”纪烽继xù

反问着墨沧黎,不过他也明白,纵然他说破天,也难以改变墨沧黎的执念。

“即便是如烟花般瞬息的灿烂,也足矣。”墨沧黎背手而立。

纪烽没有再与墨沧黎纠结那个问题。而是将目光转向元怅,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多谢小友的救命之恩。”说着,元怅便在纪烽不注意间,沉沉地跪在纪烽的面前。使劲地磕头。

咚咚咚!

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惊得纪烽赶紧将元怅给扶起来,当然啦,纪烽绝非害pà

。只是元怅到底是位五十多岁的人,可纪烽却是位十七岁的少年,试想一下。五十多岁的人给十七岁的少年磕头,该是件多么让人手足无措的事情啊!

“你这是在做什么?”纪烽皱起眉头,问话里,略带些责怪的意味,随后无奈地说道,“既然没事,那你就赶紧回屋吧!”

“是、是……”元怅恭恭敬敬地朝着纪烽弯下祭司那高贵的腰板,不仅如此,他还朝着墨沧黎非常畏惧地鞠躬,“也多谢大人的不杀之恩。”

“滚!”

在墨沧黎的呵斥之后,元怅就像是夹着尾巴的小狗,不敢有半点逗留,惊恐地跑到自己的屋前,在朝着纪烽和墨沧黎露出谄媚的笑容后,直接推门而入,再重重地关起来。

“都散了吧!”

纪烽对将头伸出窗外、紧张兮兮地偷窥的侍女们摆了摆手,随后那些侍女也非常听话和乖巧地将头缩回去。

墨沧黎依旧背手而立,而纪烽则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然后关上房门。

转身间,纪烽的眼睛被桌子上的火红色封面的古书彻底吸引了,虽然红色如火,但上面依旧弥漫着沉寂历史的沧桑气息。

纪烽迫不及待地冲到桌子边,见墨沧黎没有什么特别交代,便直接拿起古书。只是让纪烽没有想到的是,那古书入手竟然有种神奇的温暖感,忍住心头那奇异的激动,纪烽翻开了封面,书页第一章就出现了五个火红色的大字——

九宫天火壁!

再准bèi

翻开第二页,墨沧黎便及时地出手阻止,随后相当严厉地呵斥道:“不要再看了!”

“它是……”纪烽疑惑地问道。

“九宫天火壁,属于禁阵。施术者利用符文,再由地气引动天火,形成如同墙壁般的包围圈,起到暂时保护的作用。可是,它终究属于禁阵,就像是难驯的野马,如果你没有强dà

足够压制它的力量,那就不要将它放出来!”墨沧黎面色严峻地对纪烽说道。

“禁阵?”

“嗯!”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修习它呢?总不能一直将它珍藏吧?”纪烽有些无奈,不过呢,他也明白,既然是墨沧黎口里的禁阵,就有它足够威力和危险的地方,纪烽倒也不敢随便尝试。

“等你的《极玄》能够精进一层的话,或许可以尝试着修习,不过呢,或许你打到君级别的祭司时也可以试试。”墨沧黎当然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他对》《极玄》的了解也仅限于《极玄》本身的记载。

闻言,纪烽彻底抑郁了。

要想让《极玄》精进一层,就必须得到四圣兽的天孕灵虫,可是到目前为止,别说四圣兽的影子,就是它们的毛的影子,纪烽都没有看到过,而且就算是纪烽看到了,或许他也没办法弄死四圣兽,更加没办法得到它们的天孕灵虫。

两种条件,相比之下,纪烽倒是觉得成为君级别的祭司,或许更加靠谱些。

至少成为君级别的祭司,通过纪烽不懈努力地修习,完全可以达到,再者说,纪烽也有这位品阶未知的神mì

祭司作为导师,还愁达不到君级别的祭司?

玄舸在空中又飞行了差不多五天时间,而纪烽却只能百无聊奈地看着窗外。自从没有了隔壁的破祭司的噪声,纪烽的修liàn

倒是正常多了,不过,每当纪烽拿出那本只能看不能修习的古书时,不免有些郁闷和难过。

虽然古书可以算是宝物,但对于目前的纪烽而言,何尝不是鸡肋吗?

屋内,纪烽从修liàn

中慢慢醒来,而此刻墨沧黎已经坐在桌子边。

“去问问摆渡者,还有多少天才能到化北城?”墨沧黎忽然抬起头,对纪烽说道,“我觉得这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哦!”

自从纪烽五天前表现出绝对力量后,整个玄舸上的人都对他是毕恭毕敬,即便纪烽没有将徽章佩戴在胸前,那些侍女们也个个争先恐后地要为纪烽端茶送水,有些侍女更是在纪烽的面前,竭尽全力地卖弄起自己的资本,那短裙穿的是越来越短,特别是在纪烽面前送水果的时候,更是努力地将胸口的衣服扯到最底限。

当真是chun光无限好,可惜,纪烽对此完全不感冒。

“大人好!”

侍女们见到纪烽走出房门,赶紧在纪烽面前立正站好,然后又毕恭毕敬地对纪烽弯下小蛮腰,再齐齐地尊称纪烽。

“摆渡者呢?”纪烽对此也没有太过客气,毕竟他是祭司,应该有属于祭司的尊贵样儿。

“在船尾!”

船尾,摆渡者正在摇摆着船桨,当然那船桨绝非玄舸前进的动力,只是掌握玄舸飞行的方向用的,摆渡者对于玄舸而言,就像是汽车里的司机,负责掌握方向。

摆渡者见到纪烽的到来,立即站起身,毕恭毕敬地说道:“大人,好!”

“还有多少天才能到化北城?”纪烽直接问道。

“回大人的话,明天便可以到化北城。”摆渡者回答道,“大人,您是不是需yào

什么帮忙?大人,您有任何的需求都可以交代那些侍女,她们会帮大人完成的。”

“没有!我也只是问问而已!”纪烽问完话之后,便直接返回屋子,将消息告sù

了墨沧黎。

“嗯!”墨沧黎非常淡然地说道。

在玄舸上的最后一个夜晚,璀璨的星光似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纪烽遥望着远处的星空,感觉着那白云从眼前飘过。

真是如画般的美景。

“你该修liàn

了!”

墨沧黎并没有回到纪烽的玉镯内,而是坐在桌子边,时时刻刻地看着纪烽,像是在筹划着什么惊天的计策似的。

“喔!”

纪烽也相当乖巧,在墨沧黎吩咐之后,便微闭起双眼,很快,整个人便入了定,可那时的墨沧黎竟似鬼魅般离开纪烽的屋子,飘在元怅的门前。

强dà

的精神属力缔结出神mì

符文,而那些符文直接印入元怅的屋子,随后墨沧黎飘飘呼呼地溜入元怅的屋子,四周又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醒醒!哼哼,竟还有心思睡觉!”

睡梦中,元怅总觉得耳朵里传来一声声讽刺性的冷笑,睁眼后,竟然发xiàn

另外的自己。(未完待续……)

222 得到惊天消息(第一更)

虽然已经达到了化北城,但是纪烽倒也没有直接堂而皇之地落在化北城内,那样,估计会把不少人给吓出病来,当然,更主要的是,也会为纪烽惹来太多的麻烦事,什么送礼攀关系,什么送人拉好感,最终目的嘛,肯定是:“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此处的“土豪”,绝非金钱意义上的“土豪”,而是力量上的,特别在这强者为尊的灵属大陆,超越他人的绝对力量,有时可比金钱管用的多。

故而纪烽在距离化北城约几百米的地方悄悄地落在地上,而且还选择比较偏的位置,保证他的落地没有人关注。

揉了揉腿,放松放松精神,纪烽才抬头望着不远处那座巨大的城市,可能是由于地处边境,总给人那种荒凉的感觉,但的确像雄狮般威武,特别是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更增添了雄狮匍匐猎物的那种蓄势待发的感觉。

“呼!”长长松口气,纪烽有些惊喜,元怅的事也渐渐被抛到脑后,充分地享shòu

着广阔草原给纪烽带来的开阔感,似乎胸襟都舒畅,“化北城,我终于到了!”

“你也终于可以看到你的哥哥了!”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脑海里响起,“不过,别忘记修liàn

,你的时间不多了!”

“哎哎,师尊,你不是也同意我到化北城吗?”纪烽记得,当初在三足乌鸟窝的悬崖下,特别是在那神mì

女子说完话之后。墨沧黎最是赞同纪烽赶到化北城,不过呢,当时的纪烽可没有那个打算,那只是他父亲纪皓的愿望,直至守山童的出现,纪烽才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到化北城,目的自然是看看他哥纪武,是不是正在被怪物骚扰?

“难道你想看看你哥哥是否正在被怪物骚扰?如果你不想,那我们大可以现在就离开。”墨沧黎料定纪烽不会离开,才放下狠话。

“都已经来了。再离开。傻啊!”纪烽可不会离开,既然赶到化北城,当然是要完成下父亲的愿望。

纪烽迈开步子,饶过那颀长的杂草。慢慢地走到人踩出来的窄窄的小道上。向着化北城走去。眼见着化北城越来越大,道路也七拐八拐地绕了一大圈,终于听到了嘈杂的人声。

“我觉得你最好将那个姓费的小屁孩给你的山水袍给穿起来。再把那将二品祭司的徽章给戴起来。”墨沧黎提醒着纪烽。

“那徽章…那徽章不是没有进行过神光祝祷吗?如果遇到其他祭司,又会被胡乱地认为是拿着假的徽章招摇撞骗,搞不好还会招来莫名其妙的麻烦。我觉得那是不要佩戴的好啊!”纪烽想起玄舸上的事情就觉得郁闷,没想到费老头竟然还摆自己一道,以至于发生后面那一系列的事情,这笔帐,以后定要找费老头好好算算。

“有没有神光祝祷,只是对于祭司而言的!至于那些普通人,根本分辨不出你徽章的真假。再说,你认为灵属大陆上的祭司很多吗?多到你到哪儿都能遇到祭司?要清楚,你家所在的文岗城,不就只有池山那么一位祭司吗?”墨沧黎觉得纪烽顾虑的有些多,“换言之,你的徽章也不是假的,到底是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会长颁发给你的,最不济的是,你的山水袍不是真的吗?稍微有些眼力的祭司,绝对会识别你这山水袍的特别之处。”

“真的?”

“呵呵,最差的情况,就是你成为祭司眼中的必除对象,那时,不是还有我吗?徽章只是显示身份的手段,强dà

力量才是身份的完美体现。懂?”墨沧黎之所以要求纪烽打扮成祭司的模样,当然,是为了方便行事。

“噢!好吧!”纪烽从存储戒指里拿出山水袍和将二品祭司的徽章,然后打扮出颇有感觉的祭司,即便是纪烽只有十七岁,也有种空灵质感。

山水袍的确是一件艺术品,做工与刺绣,都完美到了极致,穿起来也相当有范儿,纪烽走起路来也倍有气势。

再饶过几道小弯,纪烽彻底融入人群中。

人群中,男男女女的穿着都是长袖长裤,不过,那些衣服的做工也相当的精致,基本色调是蓝色,就像是苍茫蓝天,给人特别清新的感觉,头戴羊毛做的帽子,看上去也特别的精致美丽,不过呢,女人们还佩戴些银器,秀出最漂亮的脸。

当然,最让纪烽开心的是,他们说的话没有地域限制,虽然有些词儿的确难懂,但是稍稍揣摩后,也是可以明白的。

听着那些人的聊天,纪烽不知不觉间便走近了化北城,只见在那城门的上方处,有三个硕大的淡红字体,被雕刻在城墙之上,远远看去,竟然是有着淡淡的血腥感觉。

“化北城……”

轻声嘀咕几句,纪烽淡淡一笑,随即大摇大摆地走向化北城的城门。

在城门口处。十几名身着铠甲的士兵,正手持长枪的吆喝着进城的路人缴纳入城税,以及检查每个人的手腕,像是在刻意筛选着什么,纪烽心中略微有些愕然,这里的防卫,怎么比文岗城还要森严啊?他们在检查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重复同样的动作,那些守卫们脾气也显得相当的暴躁,非常不客气地吆喝着进出化北城的路人。

走近城门,听着那些守卫肆无忌惮的恶毒吆喝声,纪烽不禁皱了皱眉头,妈蛋,你们不就是个看门的吗?横个屁。可是毕竟是他哥哥掌管的城市,纪烽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此言,再看看那些似乎习惯了这些吆喝声的路人,纪烽也唯有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径直走进城市。

在兰巫帝国,或者说,在整个灵属大陆,祭司可是一个享shòu

着贵族待遇的职业,有时候比之贵族还要更贵,所以进出城门要缴纳进城费的事情,从来不会落在祭司的身上,虽然,进城费对于祭司来说,根本就是个毫不在乎的小钱,可要的就是个面子,如果没有将祭司与普通人区别对待的话,那又如何体现出祭司的高贵呢?

“喂喂喂,小子,你给我站住!我早就盯上你了。”在纪烽打算旁若无人地走进化北城时,城门守卫的守卫长眼睛一瞪,厉声呵斥着纪烽,而且还起身走向纪烽,边走边言,“你个小子,眼睛瞎吗?没看到这里写着进城需yào

缴……”

很明显,守卫长并不认识纪烽身上的山水袍,直至走到纪烽面前,看到纪烽胸口佩戴的那枚将二品祭司的徽章时,立即收住了声,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当然啦,这样的难看只瞬间便消失了,彻彻底底地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大、大人,您是要进城?”

“你眼瞎吗?”纪烽停在守卫长的面前,淡淡地说道。

可即便是纪烽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也让守卫长吓得浑身打哆嗦,再想到刚刚自己说的话,那种畏惧就更加的重了,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是,是我眼瞎了。”

“既然眼瞎就配点药物吃吃,让罩子放亮点,别什么人都咬。”在守卫长瑟瑟发抖的时候,纪烽缓缓地与他擦肩而过,自顾自地对着城内走去。

“咕……”见纪烽没有因为刚刚的事情而责怪自己,守卫长才动手擦去脸颊滚落的豆大汗水,深深的咽了口唾沫,连忙转身恭恭敬敬地对纪烽说道,“是是是,今晚回去就配点药吃吃。另外,大人,最近化北城前的幻兽山脉内经常有怪物出现,您要是出城,可得小心。”

闻言,脚步猛地停在空中,随后纪烽慢慢地转过身,有些疑惑地看向守卫长,而守卫长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惊得脸色酱紫。

纪烽缓缓走向守卫长,问道:“真有怪物?”

知晓不是因为自己的话而让纪烽转身,守卫长长长地松口气,接着笑嘻嘻地回答道:“准确的算是另外种族的人类,他们在手腕处会有一道树枝般的绿色经脉,从这点上来看,倒也挺容易分辨。只是呢,那族人类突然间横扫周围数个村庄,虏获了很多的村民,而那些村民,在三天后,都会出现,只不过,那时候已经成为了没有精气的干尸。所以,我们才称他们为怪物。”

“夺取人的精气,可知他们是怎么夺取的吗?”果然如守山童所言,真有怪物出现在化北城,只不过呢,他们为何要夺取人的精气呢?

真当是惊天消息。

看来,化北城确实隐藏着什么其他的秘密,莫不是师尊已猜测到什么,故而才直言要求纪烽赶到化北城的?

“嗯,有必要问问师尊。”纪烽在心底暗暗想到。

守卫长则继xù

回答道:“回大人的话,虽然我们城主曾带我们与那帮怪物对战过,可是那怪物并抓到之后,就会莫名其妙地死亡,根本问不出什么来。只是发xiàn

了他们手臂上有树枝般的绿色经脉,故而才让我们在城门口,设立关卡,杜绝怪物进城。”

“嗯!”闻言,纪烽若有所思地应了声,然后没有再问其他问题,就这么转身向着城内走去。(未完待续……)

223 打探消息(第二更)

纪烽并没有继xù

询问关于怪物的消息,而是自顾自地走向城内,最终在前方的拐角处,彻底地消失身影。

呼!

彻底看不到纪烽的身影后,守卫长才真zhèng

地送了一口气,衣服竟不知何时已经被汗水沾湿,“妈蛋,吓死老子了!要是被上面知晓,我责骂了一位将二品祭司,估计毫不客气地把我剁了喂狗。真是太险了,幸亏祭司大人没有生气。”喃喃自语后,守卫长回到了岗位上,或许是因为刚刚纪烽的事情,此刻的他明显地收敛了不少火气,更没有胡乱地冲着进城的路人呵斥,要是再遇到个脾气不怎样的祭司,那他的脑袋就真的保不住了。

不得不说,草原上的建筑相当的别致,类似于蒙古包,却有带着些别样的风格,每间屋子都似是凝聚了造房者的绝对智慧,看起来精致非常,而且造型相当的前卫和优美,比之文岗城那中规中矩的屋子要美观许多。

这倒是让纪烽大开眼界。

要想得到更加全面、或者是其他的消息,最好的办法就是茶馆,不少商人或者旅人,因为匆匆忙忙地赶路,不大会选择住宿,而是在茶馆处随便休息休息,当然啦,就在这休息过程中,一些小道消息就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纪烽并未打算直接去找他哥哥纪武,毕竟他是城主,需yào

关注着整个化北城的生计和秩序,过早地去叨扰,也确实不好,倒不如趁机听听消息。

几番选择,纪烽坐在了一处人群流量比较大的茶馆内,而且特别选择了一处比较僻静的拐角处,静静地听着隔壁桌子传来地消息。

当然,纪烽要是佩戴着将二品祭司的徽章前去茶馆。估计什么话也听不到,那些人见到祭司,又怎么敢肆无忌惮地道出心头的真实想法呢?估计会完美地组织语言,用近乎谄媚的态度,为纪烽诉说着假以臆测的传言。

而那样的传言,其实早已失真,完全没有任何的价值。

所以呢,纪烽非常明智地换上一件极为普通的衣服,当然啦,稍微与乞丐有所区别。毕竟能进入茶馆的人,绝非那种生活贫苦的人,穿的太过寒酸,或许也会引人注意。

“客官,您的茶。”在纪烽仔细偷听隔壁桌子的人说话时,店小二端了壶茶水上来,清香的茶味顿时间扑鼻而来,“客官,如果水没有了。可以招呼我一声,我来为您满上。”

“那什么……水,免费吗?”纪烽当然不缺那几个钱,其目的只是让自己的身份更加的趋近于大众。因为他发xiàn

,不少人都会这样问。

“水,不要钱。”

到底是大茶馆的店小二,虽然被不少人问及这个问题。但是回答起来,依旧是客客气气,没有任何不耐烦的味道。

纪烽嘴角微扬。道一句,“谢谢!”

没有了店小二的打扰,纪烽缓缓地端起茶杯,抿一口清香扑鼻的茶水,顿时间,那生涩的甜味瞬间弥漫整个舌头,当真比文岗城的茶叶,别有一番其他的韵味,是难得的好茶。当然啦,品茶只是小事,他的耳朵,没有时刻休息过。

“最近那些怪物似乎没有原先那么猖狂了!”隔壁桌子,坐在东边位置的络腮胡子的大汉,仰头将茶水一饮而下,颇为豪爽。

这点,倒是让纪烽想起了野狼佣兵团的老彪。

哼哼,他同样是为看似豪爽的家伙,可没想到,竟然也是位虚心假意的人。俗言:人不可貌相,或许也有这个意思。

“怎么会不猖狂?”坐在西边的那位看似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握起手里的折扇便说道,“我可听说,三天前有个佣兵团被那些怪物全部掳走,这不,今天他们的干尸就被发xiàn

在幻兽山脉东面的山崖下。可见他们的目标,已经不再是化北城周边的村民了。”

“你们猜猜,那些怪物里面会不会有狐狸精?我曾在书上看到,通常狐狸精会吸收人的精气,用来增长自己的修为,可以缩短成仙的时间。”北面的那位中年人神mì

兮兮地说道。

可话音刚落,便被南面的中年人数落起来,“你是不是玄幻小说看多了?还狐狸精呢?难道那些玄幻小说上面,没有告sù

你,狐狸精通常都会吸收男人的精气,何时开始吸收女人的精气呢?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啦!”

“谁不懂了?哼哼哼,吸收男人精气的,那是母狐狸;公狐狸精,就会吸收女人的精气。所谓阴阳互补,你懂吗?”北面的中年人显然非常的不服气。

“我去!哪本小说告sù

你,狐狸精还有分公母的?告sù

我,我非弄死那本小说的作者。”南面的中年人说道。

“就是有小说告sù

我了,狐狸有公母,狐狸精自然也有公母。”北面中年人有些尴尬地说道。

“是哪本小说?”

北面中年人就像是戏台上的戏子,感觉其他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可又不想就这么把面子彻底丢了,沉寂片刻后,当即说道:“是、是……是《烽灵天下》。”

“没听过这个小说,扑街的吧?还是你胡编乱造的?”西边那位拿着折扇的中年人,有些皱眉地看向北面中年人。

“就是有!你没听过,那是孤陋寡闻。我告sù

你们,这本小说可精彩了,看完一遍还想看,是居家旅行必备之小说。”北面中年人为了掩盖那小说是自己胡编乱造的事实,开始脑洞大开,肆无忌惮地在其他三位面前鼓吹起来,“自从看完那小说,我腰不疼了,腿也不算了,上厕所也不便秘了,就连那事,也从二十分钟瞬间提升至一小时,各种爽……”

“各位,我插个话!”那彪形大汉打断了北面中年人,接着淡淡地说道,“我们似乎跑题了!现在我们谈论的是,幻兽山脉中的那群怪物!”

“对对对,我们继xù

讨论那群怪物!”北面中年人不仅没有责怪彪形大汉,而且还特别欢喜地应和道。

“其实,我听说,那些怪物是为了四圣兽之一的玄武。”南面那位手握折扇的中年人,道出让所有人都惊讶的消息,“不过,我们都清楚,四圣兽早已经销声匿迹数千载,如果玄武真的存zài

,古人早就会动手去做了,又岂会等到现在?”

听到此处,纪烽端起茶杯的手瞬间停在半空中,脑中一闪,玄武一词,瞬间勾起纪烽当初遇到那神mì

女王的记忆,那时神mì

女王曾问过纪烽,他的身上是不是穿着玄武壳?魔之甲,后来又听神mì

女王身边的丫鬟说过,魔之甲并不在白蛟身上……

“碎岛……”纪烽竟直接联想到那个词,可纪烽便再没有从这词上联想到其他的东西,最终唯有无奈地摇摇头,继xù

喝着茶水。

再准bèi

继xù

听那些人讨论怪物的消息时,纪烽听到的竟然是春风楼的哪位女子的技术好?哪位女子的口活好?哪位女子的手活好?

真是不害臊的几位,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些东西。

纪烽将杯子里的茶水全部喝完,在脑海里询问起墨沧黎,“师尊,你是不是早就清楚怪物的事情,所以才同意我来化北城的?”

“不要再问那么愚蠢的问题。我只是个祭司,并非未卜先知的活神仙。怎么可能知晓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事情呢?再者说,是你在听闻那女娃说化北城闹妖怪后,才迫不及待地想要赶过来,我只不过是顺了你的意而已。”墨沧黎绝不承认,是他要求纪烽来化北城的。

“可是,在师尊要求我赶到化北城的时候,我还没有遇到守山童,更加不清楚化北城正在被怪物攻击啊!”纪烽说出心头的疑惑。

“那什么……”未说完,墨沧黎却出现难得的沉默,当然,这样的沉默只维持了两分钟,“我要求你感到化北城来,还不是随了你父亲的愿望?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怀疑我。难道你忘记你父亲,在你准bèi

出远门的时候,怎么要求你的吗?”

“不不不,我没有怀疑师尊,只是以为师尊一开始就清楚怪物的事呢!”纪烽赶紧解释道,随后又为自己满上一杯茶水,“那么师尊,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呢?怪物的事情,化北城内的传言并不多,而且大多数都是猜测,很难去把握。”

“怪物的事情,绝非现在的你能够管理的!当初你赶到此处,不就是为了帮zhù

你哥哥吗?而你哥哥是化北城的城主,现在怪物的下手对象基本上是佣兵团,说到底与你哥哥没有太大的关联,也完全不需yào

你的帮zhù

。”墨沧黎为纪烽分析着局势,“你大可以趁此时机,突pò

灵士,成为灵使,当然最好,是成为前期灵将。”

“直接升两级?可能吗?”纪烽有些惊讶,有些人升一级,都要花费很长很长的时间,更何况是升两级了,“该不会等我升两级后,化北城都完蛋了啊?”

“胡说八道!当初我能让你从不能修liàn

,直接突pò

原之灵,成为灵士。现在同样有办法,让你直接突pò

灵使,成为灵将。”墨沧黎在纪烽的脑海里保证着。(未完待续……)

224 我呸你一脸狗屎(第一更)

当初,两年的时间,从不能修习直接蹦跶到前期灵士,就这速度,已是让那些人觉得纪烽是个天妒的变态。

现在,又准bèi

直接越过灵使,蹦跶到前期灵将。

这要是让那些十几年还在苦心追求突pò

的人知晓,非得活活气死不可,指不定会重复以前的传统:跳崖。

举动虽然疯狂些,但也不失为可行的办法,搞不好会遇到什么白胡子老头呢?搞不好得到绝世武灵呢?

“什么时候开始?”纪烽端起茶杯,慢慢地抿了口,便在脑海中慢慢地问道,不过,现实中,纪烽倒是发xiàn

那隔壁桌子的四位正起身准bèi

离开。

“不急!你现在需yào

准bèi

些东西。”墨沧黎在脑海内回应着,“我们要去的终究还是幻兽山脉,绝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乱跑,最好是能够去搞张地图。不少佣兵团经常出没幻兽山脉,应该会非常清楚,哪些地方没有幻兽出没?哪些地方存zài

高品级的幻兽?哪些地方有悬崖峭壁?哪些地方有剧毒蛇虫?等等。”

“嗯!也对!我们的确需yào

一张地图,那样也好在幻兽山脉内,轻松地避开那些凶猛的幻兽。”纪烽再次为自己倒满茶水。

“呸!哪里有幻兽,就去哪里。”墨沧黎愤愤地回答着纪烽的话,可是……

“噗!”

闻言,纪烽刚入口的茶水像喷泉似的全部喷出去,自然也瞬间成为茶馆喝茶人员的目光焦点,嘈杂的聊天场面顷刻间被收了声,再淡淡地鄙视纪烽一眼后,便又恢复先前热火朝天的聊天场面。可虽然那时间只有三分钟不到,可纪烽却感觉如芒在背。

“兄弟,我只不过是捡点东西吃吃,至于喷我一脸茶水么?你到底几个意思?我不渴。”

在纪烽以为尴尬的局面被收回去的时候。一道幽幽的声音从桌下响起,随后,纪烽便看到一蓬头垢面的男子慢慢地出现在面前。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纪烽连忙站起身,不断地向着眼前出现的男子赔罪,“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啊?”

“兄弟,你喷的是水,又不是毒……”说话间,那蓬头垢面的男子突然间收声,随即惊恐地看着略微紧张的纪烽,然后更是夸张地指着纪烽的眼睛。颤抖着双手,问道,“难道、难道真的是毒?”

“呃……”纪烽被男子突然的变化搞得莫名其妙,当即解释道,“是茶水!”

闻言,那男子才放下紧张恐惧的表情,非常不客气地坐在纪烽对面的位置上,抓一把桌子上的盐水花生,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边吃边说:“吓屎我了,还以为你喷的是毒呢……”

或许是发xiàn

盐水花生太过好吃了,那男子话未说完,眼睛倒是瞪的老大。死死地盯着盐水花生,稍微酝酿之后,便风卷残云似的把一碟的盐水花生全部吃完,连装花生的碗都被舔的一干二净。随后他用将目光注视在另外的泡椒凤爪上,但最终还是将目光投在纪烽身上,整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全部吃了吧!”纪烽颇为无奈地说道。

“你是好人!”

男子赞赏一下纪烽之后。便将所有的精力投在了处理泡椒凤爪上,或许是凤爪有些辣,那男子吃着吃着便发出吸冷风的声音,但是处理的速度竟没有丝毫的减慢,就好像稍微慢点,眼前的泡椒凤爪就会被夺走似的。

“慢点吃。”纪烽看着男子的吃相,竟没有丝毫的嫌弃,反而对他的怜悯之心更加的旺盛,“如果不够吃,我还可以再买。”

“吃饭如战场,慢不得啊!”男子边吃边说道,而且是双手互搏、左右开弓。

看着男子吃的如此开心,纪烽也没有继xù

多问什么,长长叹口气后,便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将茶钱支付后走出了茶馆,目前,最主要的当然还是去买张地图。

去哪儿买呢?

纪烽站在茶馆门口随便地张望几番,最后还是得拉个路人询问一下,不过,很明显,化北城的百姓民风相当的不纯朴,不但没有为纪烽指路,而且还嘀嘀咕咕地埋怨纪烽,最后狠狠地甩开纪烽的手后走向远处。

真是狗眼看人低、以貌取人的低级者,若是纪烽穿着祭司的服装,外加佩戴着将二品祭司的徽章,估计那些人会屁颠屁颠地为纪烽指路,搞不好,还会眉开眼笑地直接将纪烽引领到卖地图的地方,可惜现在呢?

“咳咳……兄弟,你要去哪儿?”在纪烽还在感叹的时候,身后响起刚刚那位男子的声音,“我对这化北城相当的熟,到哪儿,我都可以给你带路。”

“哦?熟成什么样了?”纪烽转脸看着男子,就五官本身而言,竟有些女子般的精致,如果洗去那层脏渍的话,应该是一位帅哥级别的人物,只可惜造化弄人,没有绝对力量,即便长得再俊俏,也只能沦为沿街捡食的乞丐。

男子绕过纪烽,指着街道东边,说道:“熟到我清楚这街东边哪块青石板上被熊孩子画了个光着身子的女人。”随后又指着街道西边,继xù

说道,“还有西边的哪个树的树窟窿内,藏有金品梅。”最后又指着街道的南边,看着纪烽问道,“还需yào

我继xù

说吗?”

“不需yào

了!”纪烽有些郁闷了,谁会没事去记住那些事情,更能记忆的如此清楚,这不仅显示眼前这位男子对化北城的熟悉程度,最主要的是,他该有多么的无聊,否则怎么尽关注那些东西呢?

“嘿嘿,那你现在可以告sù

我,你需yào

什么了吗?我敢保证,只要你需yào

的东西,在化北城可以买到的话,我就能带你买到。”男子非常有自信地说道。

“我需yào

一张地图,一张关于化北城的前面的荒山地图。”纪烽慢慢地说道。

可男子听后,竟然出现非常明显地震惊,当然那震惊也瞬间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龇牙咧嘴地笑,可那布满黄色牙渍的牙齿又让人有些难受,“嗯……这地图不容易找,不过呢,同样难不倒我,我想想,好像在化北城东面有家杂货铺里,有这样的地图。”

“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嘿嘿,你请我吃饭,我必须是服wù

到家,有事您说话。”

“多谢你!”纪烽略表感谢地说道。

“不用客气!凭我在化北城的人气,由我送你去,会省下很多的时间,嘿嘿,那些路人见到我,可是都要让路的。”说话间,男子便已迈开步伐向着化北城东面走去。

“喔?”纪烽起初有些不相信,但后来,他完全地相信了,而且是非常、非常地相信。

“前面的那位,你再不让路,我呸你一脸狗屎。”

我去,敢情这是在放大招的节奏啊!

也难怪男子会直接放话,路人见到他会让,如果被这乞丐呸了一脸口水,就算不是狗屎,也会恶心至少半个月吧。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与男子行走在一起,纪烽也同样成为异样目光的焦点,如果不是纪烽的衣服与容貌要比男子体面那么些,估计会直接将纪烽判定是与男子同等级别的。

男子挥了挥衣袖,竟传来一阵酸臭味,纪烽也不由得微微皱眉,而其他人就像是见了鬼似的,一哄而散,当然,还得边跑边骂。

“我也不记得我的名字了,我只模模糊糊地记得我姓郝。嘿嘿,长久没人叫我的名字了,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男子朝着纪烽神mì

兮兮地笑笑,随后又特别憨厚老实得抓了抓结成饼状的头发,稍微使使劲,竟然还扯下几撮头发。

“那我叫你郝大哥吧!反正呢,你看起来比我要年长几岁。”纪烽对郝大哥客客气气地说道。

“你不嫌弃我,我都已经非常开心了,没想到,你竟然还对我如此的客气,嘿嘿,我这得踩多少狗屎积攒出来的好运啊!”郝大哥记得拍着纪烽的肩膀,可当他意识到自身问题时,又立即颇为尴尬地迅速收回手。

为了掩饰彼此间的尴尬,郝大哥干咳几声,指着前方说道:“快点吧!转过这条街,就到了。”

急急匆匆地赶路,当然,有郝大哥带路,倒也是省去纪烽不少的时间,更加方便的是,没有那些比肩接踵的人,即便是人头攒动的街道,都能为郝大哥与纪烽让出一点也不拥挤的道,不过呢,其副作用就是会招来铺天盖地地谩骂,有时候,还得躲避着鸡蛋……

嘭!

这不,刚躲避一个,另外的鸡蛋就立马出现,重重地砸在郝大哥的脑袋上,不过呢,郝大哥立即将流出的蛋清蛋黄,都美滋滋地吃了下去,甚至还嚷嚷着:

“你们再多扔一些呗!”

悲催的话,此话一出,那些刚握起鸡蛋准bèi

砸的小摊立即将鸡蛋放下去,而郝大哥就会不满足地嚷嚷道:“真是吝啬的家伙,真要被你们分分钟气出翔。”

走过拥挤的街道,纪烽和郝大哥出现在一处比较安静的街道,由于偏僻,就连店铺都是稀少的,唯有那叫名叫“老油头杂货铺”的店,稍微有些人进进出出。(未完待续……)

225 老油条杂货店(第二更)

老式的杂货店,胡乱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就连屋外都堆放着销售中的东西,有银针草编织出来的扫帚,有玲吉木打造而出汤瓢,……

一面破损的三角旗上写着:老油条杂货店。

与那些店面装饰豪华、以木匾镌刻的门面的店铺相比,此处当真是名副其实的杂货店,颇有种被遗忘在历史角落的感觉,站在此处,再看着那毫无装饰可言的杂货铺,纪烽总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似乎是看到了历史。

“本店概不赊账!”

店主是一位佝偻着身子正在整理物品的老人,雪白的头发透露着些许沧桑。即便纪烽和郝大哥都已经站在店门口,他也没有回头,而是淡薄地丢下这么一句话。

“我呸你一脸狗屎!谁说我是来买东西?”郝大哥毫不客气地对老者骂起来,看样子,两人的关系挺好。

“你到杂货铺不买东西,就好比你到茅房不上厕所,你去干吗?”店主的比喻当真是起到好处,更是惹得纪烽忍俊不禁。

听到笑声,店主才缓缓转过身,略带些惊讶地看着纪烽,继而满脸堆笑地问道:“您要买什么啊?”

“呵呵,我想要荒山地图。”纪烽客客气气地对店主说道,不过呢,他明显看得出,这店主的惊讶非常的假,而且只要这店主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或者说听觉没有问题,那么店主就应该早就发xiàn

纪烽了,此刻又为何表现出惊讶呢?

“老啦!眼睛看东西也模糊了,耳朵听东西也听不清了。”店主的话像是在回应着纪烽的思索,估计也在为刚刚的惊讶解释,“你刚刚说什么啊?”

“老聋子,他要买荒山地图。”郝大哥走近店主,朗声吼道。

“荒山的图?荒山是名人吗?老油条杂货店。只卖家用小器具,不卖名人的图。要买图的话,请去别家。”店主的打岔,还打的相当的圆,当真是无懈可击。

“我呸你一脸狗屎!我是说他要买荒……山……地……图。”郝大哥在店主的面前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先前的话,结束时还不忘补充道,“听清楚没有?是地图,地图啊!”

“听到了!吼什么吼,我又不耳瞎,只是眼聋而已。”店主狠狠地白了郝大哥。随后又对纪烽笑道,“你要荒山地图?”

“嗯!”纪烽也故yì

抬高声调,免得要像郝大哥那样,死命地重复着。

“随我进来。”

店主边走边对纪烽说道:“这地图,不便宜!”走至杂货店时,店主又指着墙上用毛笔写的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言道,“另外,本店概不赊账。”

“只要地图值得我去买。钱到不是问题。”纪烽也的确有足够的金币去买这张地图,当初向香尘索要的十万金币,目前还有七万之多,“当然。店主的地图,可要保证精度,千万别让我按照地图走,然后就走迷路了。”

“精度可以保证。但你千万别和我说,问题是没钱。”店主开始在堆积如山的货物里,到处搜寻着荒山地图。

轰轰!

店主翻动的动作稍微有些大。那些堆积很高的货物便失去平衡而全部轰然倒地,整个杂货店原本就挺乱的,现在就更加的乱了。

“给我放到哪儿去了?我记得是放在《本草纲目》的中间的啊!”店主东翻翻西找找,货物是越来越乱。

“那找到《本草纲目》,不就找到荒山地图了吗?”纪烽说道。

店主将圆形铁锅重重地扔在地上,继xù

翻动着货架,自然也继xù

扔着东西,边扔边回答着纪烽,“关键是我现在也找不到的《本草纲目》了。”

汗!非常的汗!

纪烽忽然怀疑这有些痴呆的老者真的会有荒山地图吗?就算是有,那荒山地图还会是精度颇高的地图吗?另外,我能相信那地图吗?

可相比较没地图,终究是有地图会好些,最终他还是得诱导着店主的思维,“店主,你可以想想,你存放《本草纲目》的时候,身边出现过什么东西吗?”

通常遗忘的记忆,就像用鱼线穿起的东西,忘记,只是那些东西被沉在了水里,可只要找到那根鱼线的话,使劲地那么一拉,所有的记忆都会自然而然地浮现,这自然也是纪烽不断用语言诱导店主回想当初事情的缘由。

“嗯……我想想!”店主轻轻地抓了下头发,随后又猛地惊醒,“好像是……是蒲苇扇。我记得当时有人来买扇子,然后我就把地图随手夹在《本草纲目》了。”

“那蒲苇扇在哪儿?”

“忘记了!”

店主这句话让纪烽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瞬间绞的粉碎,也气的纪烽几乎要抓狂,咬牙切齿地问道:“店主,你是不是把地图给丢了?”

“胡说八道!那地图可是进出荒山必备之物。我是花高价从进出荒山的佣兵团那里得到各地点的具体情况,让他们简单地给我绘制出地图,最后我整整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将各佣兵团的草图整理出一张正式版的地图。最主要的是,我会每隔半年便会对地图进行更新升级,确保地图上标注的幻兽存zài

地,一直都是真实的。”店主详细地为纪烽叙述着荒山地图的由来,自然也是解释,他的荒山地图为什么会贵,当然更重yào

的,还是告sù

纪烽,他是不会把荒山地图丢了。

只是呢,现在是——忘记了!

“我没读过书什么书,你可不要骗我。”纪烽对店主叙述的东西似懂非懂,当然,他也不怎么怀疑地图的准确性了。

哐当!

店主将货架上面的铁锅直接全部扯下去,最终还是没有找到,现在又开始转向其他货架,而这杂货店此时以及是无地落脚了,比费国的工作室还要乱上几分。

“店主,您在想想,您那蒲苇扇给其他人时,身边可曾出现过记忆比较深的东西,或者是人。”纪烽继xù

诱导店主回忆。

“记忆最深的东西,记忆最深的东西……是一碗我最喜欢吃的红烧肥肠……”说道这儿,店主竟然气呼呼地冲出杂货店,直接指着郝大哥的鼻子说道,“可是却被这狗崽子给偷吃了,想起这事,我就气的浑身颤抖。”

“一个月前的事情,你个老聋子,竟然还记得?”郝大哥惊讶地看着店主。

“记忆犹新呢!”店主愤愤地嚷道。

“店主,您为什么会对红烧肥肠的事记忆犹新呢?我想不应该只是因为红烧肥肠是店主的最爱吧!”纪烽略微好奇地问道,当然他的目的也是为了引出荒山地图。

“因为肥肠本身。我们化北城的肥肠最是畅销,长长是供不应求,迟了根本买不到。那天呢,是我的生日,老婆子为了给我庆祝生日,就起了个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前往菜场买到了肥肠,可是在回家的途中却被这狗崽子给撞了个满怀,然后肥肠给撒了一地,这狗崽子,居然不帮zhù

老婆子捡肥肠,还拔腿就逃跑。”店主指着郝大哥的鼻子厉声地责备道,“最可气的就是,他居然还敢跑到我的店里,趁着我给他人拿蒲苇扇的时候,把肥肠全部给吃了。你说,这么可气的事情,我能忘记吗?”

“我呸你一脸狗屎!当时吓屎老子了!妈蛋,天蒙蒙亮,突然撞了个老太婆,刚准bèi

看看是哪家的老婆子这么没长眼,竟然敢撞我,谁知转脸时,竟然看到她在捡肠子。差点三魂被吓掉两魂,我都没找你算账,你倒是记恨起我来了。”说道此处,郝大哥也非常的激动,敢情当天他以为见到了鬼。

“你个狗崽子……”店主听闻郝大哥在责骂自己的老婆,当即嚷道。

“郝大哥未看清楚她的脸,可她似乎明确地知晓郝大哥的身份,为什么呢?”纪烽有了丝丝的疑惑。

“他的气味,就是最好的身份证。”店主话虽如此说,但其实并未嫌弃郝大哥身上散发的气味,负责也不会站在此处这么久。

“那么接下来呢?”纪烽继xù

问着店主。

“老婆子到底是八十有余了,被这狗崽子这么一撞,胸口出现了个乌青,我便拿起《本草纲目》准bèi

为她找药材……”店主说道此处,顿时收了声,然后急匆匆地赶到杂货店最深处,在菜谱的下面,找到了那本《本草纲目》,自然也从里面寻觅到了荒山地图,“啊哈,终于给我找到了。”

荒山地图,是用精细的刻刀慢慢地刻在牛皮之上,毕竟牛皮的坚韧度要比羊皮好,适合于长期循环使用,而且经过特殊处理的牛皮,在保存方面也是绝对的不错,最后呢,用遇水不化的墨汁给地图稍稍点点颜色,如此整个地图也就完成了。

说起来容易,光着精湛的雕刻技术,也足够成为绝技:山石镌刻的如此精密,流水古木更加是层次分明。

而且细密度也相当的好,基本每处都标出了幻兽出没的情况,就连有些地方盛产什么果实都镌刻在牛皮上,果真是好东西。

“这点绿色是表示什么?”纪烽指着地图上,那点略有些诡异的绿点,问道。(未完待续……)

226 荒山地图(第一更)

精细镌刻的地图,充分显示着店主那精湛的雕刻技能,再配上那些栩栩如生的象形图,更让人进一步地了解目前的黄山。

只是在那山峦叠嶂的地方,竟特别标注出那点绿色,到让整个地图看起来特别的别扭,也非常的诡异。

“那里,曾经有人看到过怪物。”店主淡淡地说道。

“会是怪物的老巢吗?”纪烽惊讶地问道。

店主却是摇摇头,“不是!当这传言出现之后,大大小小的佣兵团都曾去过那个地方,但是再也没看到过怪物的身影。料想,应该是怪物路过那里,然后被人看见而已。”

“既然是偶尔路过,店主又为何单独标出呢?”纪烽将眼神死死地盯着店主,嘴角弯起诡异的笑容。

“当然是提醒路人。此处既然有怪物出现过,即便怪物的老巢不在那附近,但是也绝不排除怪物再次路过的情况,特意点出,提醒路人,谨防小心。”店主随后将手里的《本草纲目》放在桌子上,“现在你还要买吗?”

“是的!”纪烽的确需yào

荒山地图,特别是这样清晰明了的地图,会成为他在荒山生活最大的保障,“多少钱?”

“一万金币!”

狮子大开口。

店主的报价,可不仅让纪烽吃惊满满,更是让郝大哥分分钟暴怒,当即扯着嗓子骂道:“我呸你一脸狗屎,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劫啊?”

“你个狗崽子,你懂个屁。我要这一万金币,自然是因为这荒山地图值一万金币。”店主愤愤地骂了郝大哥之后,又转脸看向纪烽,问道,“怎么样?一万金币。少一个子儿。我都不卖。如果没那么多钱,就请离开,等有一万金币之后,再来买吧!”

“值你大头鬼,不就是简单地刻画几道歪歪扭扭的线,哪里值一万金币?”郝大哥显得有些激动,的确是太贵了。

“滚滚滚,我不和傻子争吵,不然会让人分不清到底谁是傻子的!”店主见纪烽迟迟没有动作,便打算收起荒山地图。

“店主……”纪烽喊住了店主。

“嗯?”

“我买!”纪烽非常爽快地从存储戒指里拿出一万金币。堆在店主的面前,那金灿灿的光芒恨不得亮瞎郝大哥的眼睛,“这里是一万金币,不多,自然也不会少。店主,需yào

慢慢地数吗?”

土豪,绝对是土豪!郝大哥双眼放光。

“兄弟,你傻啦?就这么个破地图,根本不值一万金币。你被那老聋子给骗啦!”说话间,郝大哥便准bèi

把桌子上的金币抢过来。

“不用!郝大哥。有竞争才有价格相比,可如今整个化北城不就只有此处才有荒山地图吗?如果我不在这儿买,还能去哪儿买呢?再者说。我也的确需yào

这张地图,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纪烽对郝大哥解释道。

“哼,一家独大,我真想呸你一脸狗屎。”虽然还是觉得一万金币实在是贵的有些离谱。可是郝大哥也明白,除了这老油条杂货店,的确没地方能够搞到这荒山地图。

当然。让郝大哥不能理解的是,这老聋子怎么就会有如此敏锐的销售嗅觉呢?

难道是神仙会掐指算?

知dào

在今天会有个冤大头,愿意用一万金币的高价来购买这张地图?如果不是神仙,他个老聋子干嘛要绘制那样的地图呢?

不懂!不明白!更加想不通!

店主简单地扫一眼桌子上的金币,说了句,“不需yào

”,然后就将荒山地图扔给了纪烽,“现在这张地图是你的了。”

“多谢!”纪烽接过那地图,便将它扔进了存储戒指,以防这店主反悔,但是奇怪的是,纪烽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店主。

“你想抢钱?”店主快速地将金光灿灿的金币装进口袋里,紧张兮兮地盯着纪烽,自然也将站在纪烽旁边的郝大哥纳入警惕范围之内,“我可告sù

你,你要是敢懂抢钱这坏心思的话,我就喊……”

“老聋子,你别诬陷好人。”郝大哥出声回应着,绝对要保证纪烽的身份。

“你就喊什么呢?”纪烽故yì

扬起嘴角。

“喊……非礼。”

闻言,郝大哥差点一个踉跄跌倒,惊讶的面容又瞬间换上恶心的表情,说道:“老聋子,没想到你这么的恶心。我兄弟对男人没兴趣,更何况是老男人。”

而纪烽自然是也满额头的黑线,没想到这么个年级的人,竟然还如此的不正经,无奈,纪烽稍稍平复无语的心情,直接问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再不说,我可就要离开了!”

“没有!”店主没有理会纪烽和郝大哥那夸张的表情,紧张兮兮地将装有金币的口袋封口,然后封口处死死地攥在手里,生怕金币被纪烽给抢回去,“现在荒山地图已经给你了,我们钱货不相欠,我也没什么话对你说。”

“呵呵,那我离开了!”纪烽转身便欲离开,可在跨出店门的时候,他又话里有话的丢下一句,“说不定我也能看到怪物。”

“等等!”

店主叫住了纪烽。

“店主还有何事?你刚刚不是说没事对我说吗?”纪烽半笑着对店主说道。

“呵呵,老啦,记忆力有些不好,总是忘事。刚刚突然想起来,好像的确有件事情拜托你,当然,我会支付费用。”店主将满满一口袋的金币丢在店铺内,面带微笑地走向纪烽。

“什么事情?”纪烽问道。

“你也是个明白人,我也就不多解释什么。等你荒山之行回来,请再到我的店铺来,将你未曾在地图上看到的小道或者是其他物种,画给我,我也好将此地图再次升级和完善。当然啦,我会支付你信息费用的。”店主满脸堆笑地说道。

“可以!”纪烽满口应答后,便走出了老油条杂货铺。

街道上。

郝大哥并未多问纪烽最后与店主说的话的含义,不过他也完全不打算离开纪烽,如此土豪,得好好地巴结着,即便成为不了朋友,那也得做他下人。

“大人,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呢?”不知不觉间,郝大哥已经将称呼给改了,可听的纪烽却是有些别扭。

“郝大哥……”纪烽刚说话,便被郝大哥打断。

“艾艾艾,你别叫我郝大哥了,实在是担当不起。”郝大哥连忙摇头,露出那布满黄色牙渍的牙齿,傻傻地笑着。

郝大哥突如其来的变化,纪烽稍微想想也自然能够明白,当即笑道:“你呢,还是做我的郝大哥,而我呢,还是你的兄弟。如果郝大哥非要区别的那么清楚,那我只能说我与郝大哥的缘分已尽,只能是分道扬镳了。”

“兄弟,你狠!哈哈……”郝大哥竟笑的如此开怀,随即问道,“兄弟,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自然是为我的荒山之行,准bèi

些许东西咯!”纪烽得准bèi

一些干粮,既然是准bèi

在荒山之中,直接从圆满期灵士直接蹦跶到前期灵将,那恐怕得耗去好些日子,所以准bèi

些出远门的东西,实在是非常有必要的,自然,纪烽也想到了郝大哥,“也顺便给郝大哥置办些衣物。”

“兄弟,呜呜……”话音刚落,郝大哥竟然抽泣起来,显然是被纪烽的话,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你对我太好了!我都不晓得我来哪儿的运气,竟让我遇见兄弟你啊!”

“走吧!”

买衣服,对郝大哥而言,似乎是件特别难过的事情,或许是因为从未买过衣服,甚至于从未进过那些衣店,郝大哥总是不愿意踏入,好像是担心自己的形象玷污衣店的档次似的。

珍衣坊前,即便纪烽如何地劝说,郝大哥也总是扭扭捏捏地不愿踏入,可他们站在门前,使得不少人不愿意踏入其中。

“喂喂喂,你们站在这儿做什么?”店员是位装束漂亮,颇有姿色的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可身上的韵味倒是十足,只是沾染了成年人的特点,狗眼看人低,见到纪烽穿着朴素,完全不像是有钱人,再看郝大哥,就直接将他们打入死地,恶狠狠地嚷道:“我们这里可是高档衣店,不卖那些便宜的衣服。要买衣服,你们向前走,那里有个地摊。”

“我呸你一脸狗屎!你个黄毛丫头,年龄不大,竟然这么的狗眼看人低。”郝大哥自然明白店员话语里的深深的瞧不起,当即气呼呼地说道。

“呵呵,那你倒是拿出让我看人高的东西来啊!如果不能,那你们就给我乖乖地滚走,不要影响我们卖东西。”店员毫不客气地在机纪烽和郝大哥的面前抬起下巴,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的确让人非常、非常的不爽。

“咳咳……”

说话间,一道微弱的咳嗽声在店员的背后响起,转身之后,原本那副高高在上地姿态瞬间拉底,立即换上一副阿谀奉承的模样笑嘻嘻地迎上去。

“原来是李夫人大驾,快请快请。珍衣坊最近又来一批最新潮的衣服,可是由兰巫帝国最时尚、最顶级的设计师联袂打造。穿上后,绝对会将李夫人您的美丽完全的释fàng

出来,当然更能体现出,李夫人是站在时尚顶端的人物。”店员眉开眼笑地夸赞着珍衣坊内的衣服,而李夫人却皱起眉头,看着纪烽和郝大哥。(未完待续……)

227 化北城第一家族(第二更)

珍衣坊算是化北城最大的衣店,不论是从装潢还是规模上面,都是全城数一数二的地方,而且里面的衣服基本代表了时尚的潮流。

当然,衣服是由兰巫帝国最顶级设计师打造完成,也是珍衣坊宣传的手段,更是提高档次的重yào

方面。

引的化北城里面的贵妇人,趋之若鹜。

再加上珍衣坊的大肆鼓吹,那些贵妇人本就闲的寂寞,也算是找个事情做做,所以争相前来购买,力争让自己成为时尚的引领者,成为化北城时尚的带头人,于是,在贵妇人的竞争之下,珍衣坊泰然自若地坐收渔翁之利。

眼前的李夫人,便是竞争者之一。

五十开外的年纪,脸上被胭脂水粉堆积的就像个怪物,擦了珍珠粉的脸蛋,白了没有半点血色,再配上鲜红如血的两片嘴唇,极限的颜色搭配出让人难受的色调冲击。衣着早已退去草原儿女的特色风格,取而代之的是,大胆地暴露,露腿、露胳膊……能露的基本都暴露在衣服外,而衣服本身更是怪异至极,好好布料不直接制作成衣服,非要剪成奇形怪状的模样,然后在不辞辛苦地拼凑成衣服。

当真看不出时尚在何处?更看不出漂亮在哪里?与那些草原儿女的朴素装扮相比,倒是更显得庸俗不堪。

至少纪烽和郝大哥是如此认为。

“李夫人、李夫人,快进去吧!”店员见李夫人迟迟不愿进屋,当即小心翼翼地邀请着,非常担心李夫人因为纪烽和郝大哥两人而生气的离开,自然,她对纪烽和郝大哥的恨也愈发的大了,“李夫人,这成为第一位得到顶级设计师制作的衣服的机会。您不会错过吧?”

“拿点钱给这两乞丐,打发他们走,我可不希望出来后,再闻到这恶心的味道。”李夫人嫌弃地捏着鼻子,扭扭捏捏地向着珍衣坊走去。

又是那鄙夷的目光,又是那嫌弃的话语,听在纪烽的耳里,却狠狠地刺痛了纪烽的心,儿时的种种在那犀利的眼神里,不断地浮现在纪烽的脑海里。也激发了纪烽反抗的欲望。

“兄弟,我们还是离开吧!这里的衣服太贵,穿在我身上,只会侮辱那些衣服。”郝大哥扯了扯纪烽的衣服。

“不走!”纪烽果duàn

拒绝了郝大哥的建议,随即问道,“这珍衣坊到底是什么来历?还有那李夫人?”

“兄弟,你打听这个做什么?”郝大哥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颇为紧张,显然是非常担心纪烽。“这珍衣坊的后台很硬,兄弟,最好不要乱来。”

“你说嘛!”纪烽催促道。

“珍衣坊的后台是严家,算是整个化北城最大的家族。曾一度与纪武争夺化北城城主的位置,可帝国并未答yīng

严家,再加上进来怪物的骚扰,严家也不愿意承担风险。渐渐地,争夺城主的风波才算是彻底的结束。”郝大哥为纪烽介shào

着严家,虽然他将严家说的那般力量。可纪烽竟然未从他的眼神读到任何的畏惧和害pà

,“至于那李夫人,只能是家世比较富有而已,算不得大家族,但是资产却丝毫不逊于那些名门大家族,是名副其实的土豪。”

“严家?他们都有什么人?”既然严家能公然地与哥哥争夺城主地位,那么严家必然有他们仰仗的实力,纪烽必须得打听清楚。

“他们家有两位灵将,分别是家主严峰,二家主严酒,而且两位都是中期灵将,还有一位严家的老祖宗,据说已有灵师修为。正因为如此,严家才在化北城肆无忌惮。虽说严家没有得到城主的位置,但是严家在化北城基本与纪武城主分庭抗礼,就比如城门口设关卡,今天就是严家的家丁,明日才会是纪武城主的守卫。”郝大哥继xù

说道,“当然,城中百姓对严家早有怨言,可是敢怒不敢言,最可恶的是,严家会赶人出化北城。就比如今天是严家家丁设关卡,早在昨晚,他们便会将不是化北城的人全部赶出去。”

“为什么?”纪烽疑惑地问道,在回想下,今天进城的场面,纪烽恍然大悟,淡淡地说道:“是因为收缴进城费。”

“不错!就是进城费!那些在化北城勉强搭个茶水铺子的百姓也会因为不是化北城的居民而被毫不客气地赶出去,可是他们的铺子还在城中,故而早上又不得不缴纳进城费,进城设摊。”郝大哥说的拳头越攥越紧。

“那纪武城主也会收进城费?”纪烽问道。

“纪武城主也收进城费,但是对老弱病残、儿童和有孕在身的妇女,都可以免费通过。而像我这样的乞丐,纪武城主还会施舍些吃的。”郝大哥说道纪武时,满脸堆着笑容,可说话间,脸色再变,“化北城的居民对严家是敢怒不敢言,稍有不慎,轻则被拳打脚踢地打,重则会直接莫名其妙地消失。”

“还有王法吗?帝国为何不管?城主又为何放任严家如此张狂?”纪烽气呼呼地问道。

“嘘……兄弟,轻点声,小心隔墙有耳啊!”郝大哥紧张兮兮地对纪烽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又朝着四周警惕地看看,见没人,才安心地继xù

说道,“谁说纪武城主没有管?谁说纪武城主就愿意放任呢?可是纪武城主也是没办法,就凭他这位前期灵将,又怎么和严家争斗呢?唉,严家就像是盘踞在化北城的猛兽雄狮,没有人愿意与这雄狮直接对斗。”

“即便是铜墙铁壁,也有被铁锈吞噬的可能,更何况他只是头雄狮而已。”纪烽原本不打算直接对付严家,可惜,他们实在是不长眼睛,竟然得罪了哥哥纪武,这让纪烽打定注意要拔去化北城这根毒针,“雄狮再猛,抵得过毒嘛!”

叮当!

话音刚落,清脆的声响便在纪烽和郝大哥的耳边响起,随后便有一枚金币摇摇晃晃地滚到纪烽的脚掌前,再一阵颤抖后,倒在了地上。

“拿着金币,快点滚!”店员恶狠狠地对纪烽和郝大哥说道,见纪烽迟迟不愿意拿,店员不耐烦了,便恐xià

道,“最好不要不识相,今天若非李夫人为你们求情,就凭你们现在这无礼的举动,我可以直接让守卫打死你们。”

“好大的口气,你们这珍衣坊,是不是开门做生意的?”纪烽直接将那枚金币一脚踢开,淡淡地质问着店员。

纪烽踢开金币的动作虽然潇洒,可却让郝大哥相当的抑郁,因为他刚准bèi

伸手去捡,只差那么一点点啊。

“我们当然是开门做生意,但不招待买不起衣服的人,如果你能拿出十枚金币出来,哈,我便奉你为上宾,可是你能拿出来吗?”店员可不是先前的微扬下巴,现在是直接扬起下巴,完全是俯视着纪烽和郝大哥。

“真的?”纪烽再次确认。

“珍衣坊向来说话算话!只要你能拿出百枚金币,我定会奉你为尊宾。”店员看纪烽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当即改了口。

“喂喂喂,你是鱼吗?”郝大哥对店员说道。

“滚!你才是鱼!”明显的区别,纪烽虽然穿着寒酸,倒也整理,店员虽也是看不起他,但至少会回答纪烽的问题,而面对郝大哥,直接是用呵斥的语气。

郝大哥撅了撅嘴,虽然心头特别的不爽,但最终也没有发火,相反竟然将声音明显地压低,说道:“不是鱼,怎么会忘得那么快,刚刚明明是十枚,怎么转个脸就成百枚了?”

“要你管?”店员暗自庆幸,从这臭乞丐的话意来看,他们的确有十枚金币。为自己的聪慧深深佩服后,店员再将目光回到纪烽的身上,“怎样?就百枚金币。”

“可以!”

“慢着!”店员有些心颤,纪烽这稳如泰山的气势让她有些心虚,不得不再改口气,说道,“如果你拿不出千枚金币怎么办呢?”

“虽然你这辈子不是鱼,但你上辈子肯定是鱼。记忆只有七秒。”纪烽不带笑容地数落着店员,竟让店员有些畏惧,就因为纪烽的那股气势,随后纪烽说道,“也罢!就依你,千枚金币。如果我拿出千枚金币,你便奉我为尊宾,如果我拿不出千枚金币,我愿听你发落。”

纪烽的话,让店员的心再次颤抖了,但是她这次并未改口。

千枚金币啊,那可是普通家庭一辈子的收入,又岂是纪烽这样装扮的普通人能够拿出来的?就说纪烽有千枚金币,他又怎么会和臭乞丐呆在一起呢?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古人留下的千古道理,绝对不会有错,也肯定不会有错,必须不会有错。

“一言为定!”店员咬着牙说道。

哗哗哗——

话音刚落,纪烽的手上就像变戏法似的,蹦哒出密密麻麻的金币,它们胡乱地滴落在地上,敲出醉人的响声,那刺目的金光似是这世间最美丽的光芒,看的店员如痴如醉,恨不得忘记身份,冲到纪烽的身边抢过几枚。

“一千金币,不多不少!”纪烽从存储戒指里拿出这些金币,非常大方地扔在地上。

“我要检查是不是真的?”店员找个理由,根本也不等纪烽是否同意,直接冲到纪烽的跟前,拿起一枚金币放在嘴里啃啃,“是真的,竟然是真的。”(未完待续……)

228 严雅(第一更)

千枚金币,就这么胡乱地滚落在珍衣坊的门前,那场面、那气势,直接亮瞎所有人的眼。

渐渐地,珍衣坊的门口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当然,面对着珍衣坊,纵然是他们蠢蠢欲动地想要将金币据为己有,哪怕是偷偷地拿几个也行,但他们也不敢动手,唯有在那里羡慕嫉妒恨,外加难过的手痒痒。

“确认清楚了吗?是不是千枚金币?”纪烽非常平静地站在金币的中间,就像是财神般让所有人都心花怒放。

“确认清楚了!”店员直接被这些金灿灿的光芒彻底吸引,哪里还有空闲与纪烽斗嘴呢,现在她思考的是,如何将这千枚金币变成自己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便直接可以升为富人,亦或者购买几件风格别样的衣服,再把自己的脸点缀点缀胭脂水粉,收拾收拾自己,指不定可以勾搭个富二代,那以后的生活就完美无缺了。想象归想象,店员不得不回到现实,笑嘻嘻地对纪烽说道,“那……那这些金币,是不是就归我啦?”

“我呸你一脸狗屎,想的真美。”郝大哥愤愤地责骂着店员。

“你……”店员压住心头的怒火,谁让这臭乞丐的兄弟是位土豪呢?如果得罪了郝大哥,势必要与这土豪决裂,那可不行。故而店员抽搐了几下脸皮后,不得不转脸笑道,“你不用如此小气嘛!你有这么一位土豪兄弟,还担心没有这些金币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让势利眼的人改变语气了?

“就算我兄弟有千千万万枚金币,那也不是你的。当然,地上这千枚金币,也不是你的,你休想占为己有。哼!”郝大哥非常不客气地数落着店员,然后跪在地上。快速地捡着金币,一个劲儿地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你……”店员气的咬牙切齿。虽然很想责骂臭乞丐,最好是毒打一顿,但是店员为了以后的生活,她必须忍!

“真该死!刚刚就应该约定好,如果他能拿得出千枚金币,那么那些金币就是我的。真是蠢,竟然少说一句。”店员愤愤地看着正在捡金币捡的不亦乐乎的郝大哥,心头像是在滴血般难受,“这臭乞丐分明是在气我。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他。”

这便是严家的权势,即便是这小小的店员,也有掌握他人生死的权利。

纪烽当然清楚店员想要得到金币,而且如果不让她得到金币,或许还会衍生出其他事情,但纪烽大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地整整她,也正好给严家敲响一声警钟,“如果你能让我这个尊宾当的舒服。或许我会仁慈地赏你千枚金币。”

闻言,店员那阴沉的脸色竟然瞬间恢复,继而更是夸张地露出谄媚的笑容,比她对李夫人的笑。更加的灿烂,“真的?”

“千真万确!”

“尊宾,里面请!”店员立即以最高的礼数邀请着纪烽,那笑容。那姿态,直接将迎宾的动作演绎的淋漓尽致。

“将我这位兄弟带去洗澡,修剪头发。再选择一件最好的衣服为他床上。我希望待会儿见到他时,我的郝大哥会是另外的样子。”纪烽指着正在忙着捡金币的郝大哥慢慢地说道。

“兄弟……”这话惊得郝大哥目瞪口呆。

“这……”店员也出现了犹豫,纪烽虽然穿着寒酸了些,但至少干干净净,服侍他,倒也不伤大雅,可臭乞丐浑身散发着恶心的味道,现在还要为他洗澡什么的,店员哪里愿意呢?

“嗯?刚刚还说要奉我为尊宾,怎么?现在尊宾给你的第一件事情就后悔了?”或许店员会狠心放qì

那千枚金币,也不愿意服侍郝大哥,但是纪烽必须要店员去做,遂当即言道,“你现在代表的可是整个珍衣坊,如果你说话不算话,就表示整个珍衣坊是个言而无信的地方。你想想看,如果在场这么多人将这消息传出去,那么这珍衣坊还有什么地位立足于化北城呢?到时候生意一落千丈,所有的罪过便全部落在你的身上,呵呵,你是珍衣坊的人,自然也清楚严家做事风格,你觉得你会有好日子过吗?”

“他们敢?”店员在听闻纪烽的分析后,浑身一震,之后恶狠狠地看着围观群众说道。

“敢与不敢又岂是你能决定的?严家在化北城或许可以只手遮天,但是你,只不过是珍衣坊的小小店员,你觉得严家不会弃卒保将?”纪烽的分析让店员愈发的心颤。

“你看我们敢不敢?”

围观群众大肆嚷嚷起来,既然有人敢正面迎战严家的产业,那些本就被严家压迫的敢怒不敢言的群众们,自然得追随反抗,反正是枪打出头鸟,即便这人失败了,他们也可以安然过日子。但是,如果这人成功了,那么以后的日子可就会好上许多。

当然啦,最主要的还是,纪烽这个土豪的身份,与土豪做朋友,恐怕是每个人心里最愿意做的事情了。

“外面为何这般吵闹?”

正在围观群众声援纪烽的同时,珍衣坊内响起一道淡淡的女声,声音清纯甜美,婉转而动人。声音刚落,坊内便走出一位穿着普通的女子,草原风格的穿着与这号称站在时尚最顶端的珍衣坊,当真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在纪烽看来,这草原风格的服饰在配上那轮廓分明的脸蛋,虽没有南方女子那水灵灵的美,但是她美的更加的豪放。

“主子!”见女子出来,店员毕恭毕敬地收敛姿态,朝着女子弯下了腰,然后非常乖巧地站在了女子的身后。

“她是严家家主的二女儿,名叫严雅。”郝大哥附在纪烽的耳边悄悄地介shào

着。

“各位,我珍衣坊到底是个生意场所,而今被各位围的个水泄不通,想买东西的进不来,想出去的出不去。呵呵,是否恳请各位能够让开一条小道呢?严雅在此,拜谢!”严雅不愧为家族闺秀。说起话来,调理清楚而且礼数到位,纵然有那严家的身份,也没有目中无人。

闻言,围观群众也非常乖巧地挪动位置,但还是争前恐后地想要和纪烽站在一起,最少也得站在他的身后,期待着,被土豪看上眼,特别是那些还未出嫁的女子。

“谢谢!”严雅见围观群众非常的配合。也相当有礼地回应着,随后收起笑容,悄悄地问起身后的那名店员,“到底什么事?”

“这……”店员支支吾吾,话很多,但不清楚从哪里开口。

“快说!”

“是!是这样的……”店员添油加醋地为严雅“详细”诉说着刚刚的事情,竭尽全力地让自己成为此事的受害者,自然纪烽和郝大哥便成为了炮灰。

“胡闹!”

听闻店员的叙述后,严雅竟狠狠地呵斥了她。“如果你没有贪图那千枚金币,他又怎么可能以此要挟你呢?还有,你尽然拿珍衣坊的名声做赌注,谁给你的胆子?”

“主子饶命!”店员吓得立即跪在地上。虽然她扭曲事实地为严雅叙述那事,可还是被严雅一针见血地戳破,“主子饶命,饶命!”

“慢着!”纪烽竟出声打断店员和严雅的话。

而且听纪烽说话的语气。倒是有种要救店员的感觉,这可喜坏了店员,当即像看到救星般双眼冒金星地看着纪烽。严雅倒是没有其他的话。只是好奇地看着纪烽。

“何事?”礼貌性地回应一句,严雅对纪烽这突然出现的人,保持着相当深的戒备之心,要清楚,严家在化北城的地位,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是纪武城主也不敢如此公然地与严家做对,可眼前这位穿着寒酸却能随手拿出千枚金币的小子,竟然挑衅起化北城,如果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便是他的背后有更强dà

的助力。

“你准bèi

如何处置她?”纪烽指着店员,对严雅说道。

“嗯?此事似乎是我珍衣坊内部的事情,应该与公子没有关系吧?”严雅似乎并不愿意与纪烽过多的接触,亦或者是在等待机会试探。

“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请你,在惩罚她之前,让她服侍我兄弟一次。这是我与她之间的约定,更是她代表珍衣坊给我的赌约,您不会失约吧?”纪烽的话让店员大失所望,更是气的咬牙切齿,而严雅当然也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主子……”店员将恳求的目光投向严雅。

“她代表不了珍衣坊。”严雅回应着纪烽,店员更是欢喜非常,甚至于朝着纪烽使了个得yì

的眼色,可接下来严雅的话,直接让她从天堂跌入地狱,“不过,她既然与你们有了赌约,就应该去做。当然,我有必要说一句,在珍衣坊内任何的消费,都是要钱的。”

“钱,不是问题。”纪烽淡淡地说道。

可这句话让身后围观的群众羡慕不已,更加激动不已,发誓也要和这土豪做朋友。

“主子……”店员难过至极。

闻言,严雅直接转过脸,盯着跪在地上的店员,冷冷地说道:“珍衣坊不收那些言而无信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失去珍衣坊,对于店员而言,就像是失去了即能庇佑安全又能享shòu

生活的地方,这对她而言,的确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当然,服侍那肮脏的臭乞丐也是件痛苦的事,可权衡利弊之下,店员唯有选择长痛不如短痛。

“尊宾,里面请!”店员爬起来,朝着严雅行了个礼后,走到郝大哥的面前,放低姿态,努力挤出僵硬的笑容。(未完待续……)

229 小钱(第二更)

既然事情得以解决,严雅当然不愿意珍衣坊承载太多异样的目光,遂在半客气半强硬的态度下,将那些颇为不甘心的围观群众全部驱散。

“既然你兄弟已经被带走了,你也随我进去看看吧!”严雅对纪烽客客气气地说道,嘴角还带有浅浅的微笑。

“嗯!”纪烽应了声便跟随着严雅步入珍衣坊。

虽说珍衣坊里的衣服太过于夸张,各种所谓的站在时尚潮流的顶端的衣服,在纪烽的眼中,或许只有奇形怪状四个字可以形容,但是不得不赞叹,外表看似平凡的珍衣坊,里面的装潢当真是豪华,而且装饰风格敢于突pò

,大胆创新,是纪烽从未见识过的装潢风格,比如那螺旋状的楼梯,复古风格加上大胆创新的结果,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珍衣坊倒也不像店员介shào

的那样,完全卖时尚潮流顶端的衣服,就纪烽观察之下,珍衣坊其实分为两层。

第一层,摆放的都是些正常的服饰,到处都充斥着草原儿女的范儿,在以布料的材质区分衣服之间的价格,当然啦,即便是草原范儿的衣服,也绝非普通人家能够买的起,纪烽粗略地看了看,最便宜的衣服也要一个金币,太恐怖了!

第二层,自然是摆放那些潮流性的衣服,而那些衣服呢,基本格调都是夸张的造型配上色彩斑斓的装扮,就比如楼梯口的那件衣服,整体造型是喇叭状,然后在腰间配上用纯金丝打造的腰带,看上去是极尽奢华。

纪烽很快便将目光从那衣服上移开,落在这楼梯上,相比较那些衣服,纪烽或许比较喜欢这螺旋状的楼梯。

“怎么?不上去看看?”严雅见纪烽迟迟没有爬上楼梯的打算,便好奇地问道……“或许会有适合你的衣服。”

“或许是有适合我的衣服,可惜的是,我不适合它们。呵呵,我看也没有上去的必要了!”纪烽转脸看看那些草原范儿的衣服,倒是有些购买的欲望,真的是民风淳朴的衣服。

“怎么?公子也不喜欢这些衣服吗?看公子的外貌,应该是外地人吧?”严雅时时刻刻地陪在纪烽的身边,走过几格衣橱后,便笑着问道。

“哦?没想到严家小姐竟然也会看相啊!”纪烽好奇地转脸,笑嘻嘻地看着严雅。当然啦,严雅那套口风的技术实在是太差了。

“额……公子说笑了!小女子曾随着父亲在帝国的各个地方奔波,自然也识得许许多多的民风,看公子的举止,应该是帝国南部的人。”严雅的目光在纪烽的身上简简单单地扫视几番,继而再问道,“不知小女子说的可有错?”

“姑娘好眼力!”纪烽夸奖了严雅,而后又继xù

他的看衣服的行动。

“那不知公子家住何方?家中可有什么人吗?”原本委婉地套口风,此刻竟然变成直截了当地问。当然,在严雅发xiàn

纪烽表现出异样神色时,赶紧改口道,“额。小女子的意思是,公子您贵姓?”

“姓封!”

虽然不能直截了当地询问出纪烽的家庭住址,但是能够询问到纪烽的名字,倒也是件值得严雅开心的事。遂笑道:“那封公子您现在看着,我让其他店员来招呼您,我得去处理珍衣坊的其他事务了。如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向店员反馈,我会交代店员,会第一时间为封公子处理事情。”

“嗯!”

纪烽若有所思地笑笑,随后严雅便急匆匆地赶往珍衣坊后面的工作室,随手招来个手下,吩咐道:“你立即赶回严家,告sù

我的父亲,让他动用所有手段,给我查到帝国南部有没有姓封的大家族?记住,我需yào

全部资料,包括他爹有几个小老婆,她娘每天上几次厕所……明白了没?”

“明白了!”手下很快便退出珍衣坊。

而严雅则思绪万千,嘴角更是弯起诡异的笑,“严家与纪武正处于相对平衡的状态,断不能有任何的因素打破这样的平衡。现在看看你的来历,如果是大家族,则让我爹出面,看看能不能收揽?如果只是个普通人,哼,那就让你永远留在化北城。”

不清楚郝大哥到底享shòu

成啥样了,竟然从下午进入珍衣坊,直至夜幕降临,珍衣坊已经张灯了,还没有出现。

纪烽百无聊赖地在珍衣坊里乱转,几乎每个衣橱都看了几遍,可苦了身后的店员,毕恭毕敬地跟在纪烽的身上,漫无目的地鬼转了许久,而且也没有选中任何的衣服,最关键的是,闲逛半天,纪烽居然都不休息,害的那店员也只能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

“询问一下,你们这店会上缴什么税收吗?”纪烽有些无聊地问问。

“我只是打杂的,并不清楚这些事情。”店员的确不清楚那些高层才能知晓的事情,当然,店员也是在自保,毕竟是在严家打工,很多事情只能一问三不知。

“嗯!”纪烽没有继xù

询问下去,而是应了声后,便继xù

按照原先的路线再走一边,而且手下的动作基本上是重复的。

“我看你们打开坊门做生意,难道就不担心那些混混儿前来敲诈勒索?”纪烽边走边问道。

闻言,店员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笑嘻嘻地说道:“公子肯定是外地来的,而且应该是第一次到我们化北城来吧!这珍衣坊可是严家二小姐开的,并且严家在整个化北城可是独一无二的大家族,就连纪武城主都不能拿严家怎样?更别说那些没有组织、没有纪律的混混儿了!公子,怎么突然间想起来问这个呢?”

“喔!我也是好奇!你看你们的衣服,基本都会搭配奢侈品,你想如果我在珍衣坊买了衣服,可刚出珍衣坊的大门就被人给抢了,那岂不是白白浪费钱吗?”纪烽指着楼梯口的喇叭状的衣服说道,“喏,就比如那件衣服。”

“呵呵,公子这点大可以放心。珍衣坊为了保证每个顾客的购买安全,会全程保护,更会对每件衣服都设有长达半年的保护期,就是说,在你买衣服之后的半年内,如果有任何人抢走了你的衣服,珍衣坊会全面负责为你追回衣服。这样的条件,可是其他衣店所没有的,故而在失窃的案件里,丢失珍衣坊衣服的案件从未发生。”店员诉说着珍衣坊最诱人的购衣条件,“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有钱人,愿意到我们珍衣坊来买衣服的原因。”

“居然还有此项服wù

,珍衣坊果然是大家族开设的,就是非比寻常。”纪烽有意无意地夸奖着严家,而这点也完全在不远处的严雅眼中,可严雅从未在纪烽的脸上读到“害pà

”两字。

“所以公子大可以购买一件,也尝尝草原儿女的感觉。”店员也适时地推销起珍衣坊内的衣服,“比如这件衣服……还有这件……”

“兄弟!”

在店员为纪烽介shào

那些衣服的同时,一声兄弟响彻在整个珍衣坊内,那一道道目光循声而望,最终在里屋的入口处,纪烽看到了焕然一新的郝大哥。

洗去脏泥的脸蛋,竟然青秀的就像是帝国南部的女子,没有胡须,哪怕连胡渣都没有,整张脸看上去是何其的干净与洁白。头发自然也不是那种蓬头状,更没有那种结成块状的头发,而且被剪短了许多,整个人都精神些许,特别是那黄色的牙渍,此刻更是销声匿迹,郝大哥笑起来,洁白的牙齿亮瞎所有人的眼睛。值得一提的是,店员特地为郝大哥选了件书生气质的衣服,使得郝大哥整个人看起来都颇有翩翩公子哥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人的确还是要靠衣装啊!”纪烽由衷地感叹。

“兄弟,你看看我怎样?”郝大哥走到纪烽的面前,还特意在纪烽面前转了转,“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别扭?”

“如果能抓个折扇的话,就更加有范儿了!”纪烽笑眯眯地看着郝大哥,或许从容貌来看,应该改口称郝小弟。

“就你会损我!”其实郝大哥也非常开心,他可从来没有得到这样的待遇啊,就这衣服,平时连摸都别想摸,更别说现在的穿了,当然,享shòu

之后便是担忧,“这次要花去兄弟好多钱啊?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买吧?这里太贵了……”说话间,

郝大哥拿出衣服上的标牌,惊讶声脱口而出,“我呸你一脸狗屎,竟然要十个金币。”

“这位公子,请问刚刚随你去的店员呢?”严雅见郝大哥出来,可那店员迟迟未出来,当即走出隐蔽的地方,莲步款款地问道。

“她还在里面吐着呢!”郝大哥随口说道,然后就准bèi

脱去身上的衣服。

“难道你准bèi

把里面的衣服也脱掉吗?”纪烽制止了郝大哥的冲动行为,“如果不能,那你就给我好好地穿着。钱,不是问题。”

“多少钱?”纪烽转脸对严雅说道。

“算账!”

严雅一声命令,她身边的店员就像疯了似的开始拿起算盘使劲地拨着,只是片刻间,店员便停了下来报价道,“从洗澡,去泥……到身上的衣服,总共消费三百金币。”

“三百?我呸你一脸狗屎!”郝大哥即便是穿上这么儒雅的衣服,也丝毫改不了那粗暴的脾气。

“小钱,都是小钱!”纪烽对严雅露出怪异的笑。(未完待续……)

230 闲逛?(第一更)

纪烽那古怪的笑容竟然让严雅坐立不安,即便此刻纪烽已经交了三百金币,并将那千枚金币留给了服侍郝大哥的店员。

按道理来说,此事应该算是圆满地解决,也根本不存zài

任何节外生枝的可能,可严雅的心却始终乱跳。

“到底怎么回事呢?”严雅将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猛的站起身,不断地来回徘徊,像是在整理着从见到纪烽到纪烽离去时的记忆,可是那段平常的记忆根本不能给严雅任何的讯息,急的严雅心慌肉跳,“他为什么会对我抛出那样怪异的笑容呢?不应该,也不科学。”

“你……”严雅突然间停下脚步,用手指着手下,说道,“把她叫来!”

“是!”

身为严家的手下就必须要耳聪目明,自然心思也要更多,因为只要你稍微有点大意,就有可能万劫不复。就比如现在,严雅仅一个“她”,那位手下便能心领神会地离开去找人。

很快,那位跟随在纪烽身边、不断为纪烽推销衣服的店员,在严雅手下带领下,慢慢地走到严雅的身边,毕恭毕敬地说道:“主子!”

“那个姓封的小子在等人期间有没有古怪之处?”严雅坐在椅子上,随手端起身边的茶水,慢慢地品着。

“没有!他只是在第一层转,偶尔用手摸摸衣服而已。”店员如实地说道。

“随便转转?”严雅的神情突然间变的难看,随即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起身对那店员说道,“带我去他走过的地方。”

珍衣坊,即便是张灯时分,也是人头攒动,那些土豪们,那些富人们。还有那些有品位的人,基本上都在店员的介shào

中走到第二层,毕竟第一层的衣服可以在其他地方买到,而且价格上要便宜多,而第二层的衣服却只有珍衣坊一家,既然选择进入珍衣坊,自是冲着那些时尚的衣服来的。

真是因为如此,珍衣坊的第一层通常都显得冷冷清清,而第二层却是人声鼎沸,同个地方。竟有水火两重天的感觉。

“他是这样走的……”店员回忆着纪烽行走的路线,然后慢慢地模仿起来,特别是走到衣橱边,“他还摸了这件衣服……”

在店员绞尽脑汁的回忆下,约莫半小时,店员终于带着严雅走完纪烽的全部路线。随后两人停在起步的地方,店员说道:“接下来的话,就又是重复刚刚的路线了!”

严雅的眼睛就像是鹰眼般扫视着纪烽停下的衣橱,顺便又在脑海里回忆着纪烽行走的路线。“你有没有发xiàn

问题?”

“主子,我没有发xiàn

问题。“店员哪里能够发xiàn

问题,那纯粹就是随便逛逛的节奏嘛,“难道他不是随便逛逛吗?”

“哈……你看着!”

严雅挺直腰杆。顺着刚刚店员行走的路线,迈开了正常的步子,“一、二、……、七。”,七步。严雅正好走到纪烽摸衣服的第一个衣橱,为了充分演示出事情发展,严雅也模仿着纪烽摸了摸衣服。继xù

走,“一、二、……、八。”,这次是八步,严雅正好走到纪烽摸衣服的第二个衣橱。

在严雅地模拟下,纪烽行走的路线彻底的明了,第一次七步,第二次八步,第三次九步,第四次又会是七步,第五次又是八步……如此轮回。

“看明白了吗?”严雅回到店员的身边,问道。

店员就像是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地点着头,虽说她惊讶于纪烽随便逛逛就能有如此规律,但是她也完全不明白,这到底代表了哪种意思?遂问道:“可主子,这到底是什么含义呢?”

“我也不明白。”严雅也非常的模糊,虽说能够看透纪烽的行进路线,可是她完全参不透纪烽这样走到底有何用意,会是随机出来的巧合吗?肯定不是,任何巧合的背后都会有能够解释的原因,而且世间会有这么有规律的巧合吗?

“小雪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严雅初步估计,郝大哥和纪烽已经离开两个小时,可那位服侍郝大哥的小雪却始终没有出现,这非常不符合常理。

“已经有人去找了!估计小雪吐完之后去偷懒了吧?”店员趁机摆了小雪一道,谁让小雪平日里工作那么积极呢?

“不会!小雪的脾气,你难道不清楚?”严雅自然明白店员话里的挑拨之意,当即否定道。

“是!”店员乖乖地点头。

化北城的夜生活,非常的热闹,街道上竟然生起篝火,一群草原儿女围在篝火,又是唱,又是跳,当真是精彩非常。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热闹。

“兄弟,接下来我们去哪儿?”焕然一新的郝大哥依旧跟在纪烽身后,而且让纪烽非常郁闷的是,即便让郝大哥换上这般整洁的衣服,也改变不了他原先的本质,比如说吃个烤红薯,用手直接抓就算了,他竟然还把衣服吃的浑身是脏。

“当然是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再找个客栈睡觉咯!”即便如此,纪烽对郝大哥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应有的尊敬和好奇,“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是明天在上街准bèi

我的东西吧!”

“吃饭?好啊!好啊!”听闻吃饭,郝大哥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夸张地在纪烽面前手舞足蹈,就像是没吃过饭似的。

“拜托,郝大哥,你刚刚不是吃了五个烤红薯吗?怎么现在又饿了吗?”纪烽有些无奈地看着形如吃货的郝大哥。

“嘿嘿……”郝大哥憨厚地对纪烽笑笑。

化北城的客栈还是很多的,基本上都是草原风格的,即在客栈门前生起篝火,然后店里的伙计就在篝火上烤起羊肉,通常都是三头全羊一起烤,烤熟后会直接削成片,送至每个餐桌上,而那些客人则是一边喝着羊奶酒、吃着烤羊肉,一边划着拳,当真是好不热闹啊!

不过呢,那并不适合纪烽,他更喜欢的是:静。

就比如眼前这家,南方!

南方是这家客栈的名字,颇有帝国南部的风格,外加客栈的整体造型,更有南部气韵,就连店小二都穿的是正常的南方服饰。

当然啦,吸引纪烽的,是客栈整体的气氛。

静!

客栈内部并没有多少人,只是三三两两地走了四五桌而已,外加上那些人都在埋头吃饭,以至于整个客栈都显得非常的安静。

“我去叫吃的!”郝大哥对纪烽说道。

"嗯!"

郝大哥挺直腰杆地走到柜台前,而柜台的老板倒是非常客气地对郝大哥满脸堆笑,问道:"客官,您要吃些什么?"

"赏点吃的吧?"郝大哥开口直言,惊得掌柜的完全不知所措,更郁闷的纪烽恨不得抽死郝大哥。

"把贵店好吃的都上来吧!"纪烽赶紧跑到郝大哥身边,并对掌柜地说道,然后直接拉起郝大哥便走向靠近窗边的桌子,坐下。

"对不起!"郝大哥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委屈地对纪烽说道。

“没关系!”纪烽随手倒了杯茶水,顺便问道,“郝大哥,你要不要茶水?”

“不要,不要!茶水不好喝!”郝大哥连忙摆手说道,随即还是低下了头,“给我一段时间,我会改变过来的。”

“没关系!郝大哥,你完全没有必要为此对我说对不起,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那么容易就改变本性,又怎么能够称之为本性呢?您说对吧?郝大哥。”说话前,纪烽对着悬停在空中的茶壶,露出古怪的笑。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兄弟到底是读书人,简单几句话,就能够表达出我的意思。嘿嘿,而我要说好多的话才能表达清楚呢!”郝大哥龇牙咧嘴地对纪烽露出憨厚的笑,顺便还用手抓了抓头发。

“呵呵,郝大哥往往是话粗理不粗啊!”纪烽又为自己到了杯茶水,淡淡地喝了下去。

“兄弟,你真不该替为兄买这件衣服,那么贵,而且穿在我身上也不合适啊!”郝大哥扯了扯那件书生风格的衣服,对纪烽说道。

“我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不付出点代价,就拿着,会有噩梦的。”纪烽故作神mì

地品着茶,并将眼神投向人来人往的街道。

“代价?什么代价?”郝大哥激动地询问着。

纪烽转头看向郝大哥,笑着说道:“服侍郝大哥的那位店员不是在吐吗?呵呵,对他们而言,不就是代价吗?”

“兄弟,你又取笑为兄。”郝大哥对纪烽说道,随后又颇为得瑟地炫耀起来,“估计那店员要吐得个天昏地暗了!指不定黄疸都要吐出来,嘿嘿……兄弟,你猜她有没有可能会被我恶心死?我觉得非常有可能的哦!嘿嘿……”

“郝大哥,居然还有这技能?以后上战场,可以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纪烽又戏耍起郝大哥。

而此时,店小二端着热腾腾的菜走了上来,牛肉,羊肉……各种样式的炒法,看上去色香味俱全,馋的郝大哥猛咽口水。

整整一桌子的菜,闻起来香味扑鼻。

“客官,菜上齐了,请慢慢享用。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喊我!”店小二对纪烽和郝大哥笑笑,然后退走了。

风卷残云式的吃姿再次出现,惊得隔壁桌子的人都不禁侧目,然后慢慢地瞪大双眼。

而在纪烽和郝大哥享用美食的时候,珍衣坊出现了大事——

小雪,死了。(未完待续……)

231 火阵(第二更)

珍衣坊,作为严家的直属产业,自从开业到现在,就连闹事的人都没有,更别说死人了!

可今天,竟然有个店员死在坊后面的阴暗拐角处。

此等消息,就像惊雷般炸响在整个珍衣坊内,可严雅为了维持珍衣坊的名誉,以绝对的手段将消息全部扼杀在内部,除了内部店员知晓珍衣坊死人外,顾客们没有任何人发xiàn

任何端倪,还在第二层热火朝天地选购着衣服。

“当时你是怎么发xiàn

小雪尸体的?”严雅脸色阴沉地询问着那位发xiàn

小雪尸体的店员,“把你看到的事全部说出来。”

“是这样的……”店员将发xiàn

小雪尸体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对严雅说道,详细到就连当时打了几个哈欠都说了出来,“主子,小雪是被谁杀死的?”

“不管是被谁杀死的,他敢杀死严家的人,就表示他离死已经不远了!”严雅走到小雪的尸体边,发xiàn

小雪的脸色成绛紫色,怒目圆睁,扩大的瞳孔边布满了血丝,非常的狰狞,“嗯,她应该是窒息而亡。”遂严雅用布包裹着右手,开始翻动着小雪的尸体,“可她的脖子却没有发xiàn

任何被掐的痕迹,难道她是被活活吓死的?”

“主子,小雪会不会见鬼了?”发xiàn

小雪尸体的店员,到如今还在瑟瑟发抖,双腿根本不受控zhì

地打着颤。

“休得妖言惑众。我严家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怎么招致那些邪魅之物?”严雅愤愤地呵斥着店员,自然也在警告着其他店员不得胡言乱语,随后严雅对始终跟在她身旁的手下说道,“你现在立即赶回严家,将此事报gào

给我父亲,让父亲派人过来验尸,顺便去纪武城主那里报案。或许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好好打压纪武城主,如果纪武城主不能缉拿嫌疑犯,我们便可以制造出谣言,让帝国明白纪武城主的无能。另外,我们可以全力缉拿凶犯,在帝国面前体现严家的能力,呵呵,再加上些外交手段,这化北城的城主之位,还不是我严家的?”

“是!”手下应了声后。急匆匆地从珍衣坊的小门离开,向着严家赶去。

“小雪的尸体,在纪武城主到来之前,绝不能有半点移动,明白了吗?”严雅故作正直地对那些店员们说道。

“是!”店员齐声声地应和。

南方客栈内,郝大哥的吃相可算是彻底曝光,不得不说,相比较此刻的吃相,白天吃盐水花生的动作可算是文雅了。

“咦。兄弟,怎么不吃啊?来,这鸡腿相当的好吃。”郝大哥边吃边对纪烽说道,说完。就又恶狠狠地撕扯起鸡腿。

“呵呵,郝大哥你吃就好!”纪烽哪里敢动筷子?

南方客栈的好菜的确不少,还有些是地地道道的帝国南部的菜式,就比如郝大哥手里的鸡腿。烧法细腻、火候精准,完完全全属于南部烧法,但。最要命的是,纪烽根本不敢动筷子,因为每道菜,都被郝大哥用手触碰过。

纪烽到底是文岗城纪家的公子,平日里接触的教育自然是书生范儿,至少吃饭上,讲究的是细嚼慢咽动作文明,哪里像郝大哥,那样的“豪爽”。

而且郝大哥的“豪爽”,让纪烽有些不能接受,虽然对郝大哥本人,纪烽还是充满了好感,就是这粗鲁的动作,实在是有辱这身书生风格的衣服。当然,郝大哥的“豪爽”,也直接扼杀了纪烽的食欲,此刻纪烽就喝着茶水,看着郝大哥风卷残云似的狼吞虎咽,顺便还笑道:“珍衣坊作为化北城最大的衣店,可有人去闹过事?”

“没有!兄弟,呃……”郝大哥刚想说,就被鸡腿给噎住了,整张脸被噎的通红,待他好不容易把鸡腿吃下去后,整个脸上全是汗水,可他似乎完全没有长记性,依旧狼吞虎咽地吃,边吃边说,“珍衣坊的后台可是严家,整个化北城最大的家族,哪个敢得罪严家?自然也没有人敢得罪珍衣坊。”

“那如果珍衣坊出了事,会不会在化北城掀起轩然大波?”纪烽有些不着边际地询问着郝大哥,而郝大哥在听闻纪烽的话后,竟然愣在原地,眼神里闪过惊讶之色。

“咦?郝大哥,怎么不吃了?”纪烽见郝大哥将鸡腿放下来,有些好奇地问道。

“呵呵,吃的太撑,要稍微地休息休息。”郝大哥勉强地挤出些许笑容,随后问道,“对了,兄弟,刚刚怎么突然间问出那样的话啊?”

“喔,也只是假如嘛。”纪烽对郝大哥淡淡一笑,便起身道,“郝大哥且在此休息,休息完,就可以继xù

上战场了,我现在去让掌柜的,为我们打扫出一个房间来。这客栈虽在街道上,也是一处清静之地,今晚我们就住在此地。”

“兄弟是外地人,根本不懂得化北城的价位,而且这化北城的客栈,见到外地人就像杀猪似的,漫天要价,还是由为兄地陪你去。”郝大哥非常热情地起身。

纪烽微微一愣,随即耸了耸肩膀,道:“也好!”

掌柜是位五十多的人,虽非尖嘴猴腮之辈,倒也是一位精明非常的人物,那双小眼睛滴溜溜地注视着正在吃饭的任何人,在见到纪烽向他走来时,掌柜的整张脸都恨不得融化在笑容里。

“两位可曾吃好?”掌柜礼貌性地寒暄几句。

“很好!”郝大哥回应道。

“掌柜的,为我们准bèi

一间上房……”

“两间!”

纪烽还未说完,郝大哥便立即打断了纪烽的话,用手指对掌柜的比出了“二”的姿势。而在纪烽看向他时,他又非常憨厚地说道:“我不习惯和男人同住一间屋。要是去洗澡,肥皂掉了,谁去捡?”

此话一出,掌柜的顿时将异样的眼神看着纪烽,随后又心领神会地笑道:“两位,我懂,我这就让店小二为两位准bèi

肥皂去。”

“不用了!要两间!”纪烽对掌柜的说道,“要两间上房。”

“不是……”掌柜的注意到纪烽的脸色变得有些异样,刚要说出口的话,顿时被咽在了肚子里,笑嘻嘻地说道,“好叻!我现在就让店小二去收拾!”

由于房间比较紧张,并没有彼此靠近的两间屋子,最好的,也只是门对门的两间,最终纪烽选择了靠南的那间屋子,很简单,那间屋子的窗户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珍衣坊所在的方向,而且那间屋子采光比较好。

“早点休息吧!郝大哥,明早,我们还得出去买些东西呢!”纪烽在关门前对正欲关门的郝大哥说道。

“兄弟,你也要早点休息!”郝大哥对纪烽憨厚地笑笑后,便关上了门。

在店小二为纪烽准bèi

些洗漱用水和洗澡用水后,纪烽便交代店小二没有他的吩咐不需yào

在过来,然后锁上了门。

东三步,南三步,西三步。

纪烽每次踏步都会在脚尖生起六芒星的图案,随后图案变化引动起天地灵能,瞬时间一道气墙如水幕般出现在房屋上,隔绝了全部的声音。

将一品咒术:屏声术。

脱去衣服,纪烽躺在热气腾腾的浴桶内,享shòu

着温水带来的舒服感,而此刻玉镯微颤,墨沧黎从玉镯内化成一道白烟,出现在纪烽的眼前,随便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颇为享shòu

的纪烽,问道:“你到是真会享shòu

啊?”

“人生在世不过数十载,能享shòu

时当然得好好地享shòu

啦,师尊,等我为您创造出身体后,我肯定要亲自给你烧一大通热水,让你痛痛快快地享shòu

一番。”纪烽满怀希望地对墨沧黎说道。

“臭小子,还好你没忘记当初对我的承诺,我没白疼你!”墨沧黎倒是颇为欣慰,自然也对纪烽是相当的满yì



“师尊,你白天让我在珍衣坊内布下的咒术,到底是什么咒术?”纪烽白日里,之所以漫无目的得“闲逛”,完全是因为墨沧黎,纪烽每步夸开的步子,都在墨沧黎的计算之内,而且他摸衣服,只是借助于衣服丝线的纹理,在悄悄地布下咒术,不过,不是祭司的人,是绝壁发xiàn

不了的。

“那并不是什么咒术,而是阵法,名唤火阵。”墨沧黎颇为淡定地说道。

“火阵?”纪烽猛地从浴桶里惊愕地站起来,虽然他清楚墨沧黎让他布置的东西,绝壁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打心眼里,他只是以为好好地恶搞下珍衣坊,没想到,墨沧黎直接弄了次狠的,而且是特别特别的狠。

珍衣坊起火,估计要震动整个化北城。

“小小年纪,东西不小嘛!”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哗!

“你个老头,还是这么的老不正经!”纪烽明白墨沧黎的话语后,直接蹲进水里,然后破口就骂,没有给墨沧黎半点面子。

“你刚刚说我什么?”墨沧黎蹭的站起身,“你信不信我现在可以让你光着身子走到客栈下面去?”

“师尊,我喊你师尊!”纪烽只能服软,要是真让墨沧黎发疯,那纪烽整个人生可就算是毁了,“可是师尊,你怎么能使用火阵呢?”

“不是你要对付严家的吗?火阵是嫌弃严家风波的最好办法。”墨沧黎淡淡而笑,那笑容里,暗藏着纪烽不明白的寒意。(未完待续……)

232 分析事态及人物(第一更)

让珍衣坊燃起熊熊大火,对严家而言,的确是沉重的打击,自然也是掀起严家风波的最好办法。

试想想,静谧的黑色夜空里,突然间,迸射出刺目的火光,该是多么瑰丽的事情。

而且,严家在整个化北城向来是龙头老大似的存zài

,也处处体现着绝对优势的权利,他曾放言整个化北城没有人敢对严家动手,更是耀武扬威的在化北城发展,就像是一头雄狮,如果有人在雄狮威武赫赫的时候,剃光了雄狮的鬃毛,把他变成了狗,那该是件多么打脸的事情。

要想在不知不觉间剃光雄狮的鬃毛,直接将矛头指向严家会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而人来人往的珍衣坊将成为最好的选择。

只是纪烽担心,火阵的启动,会让严家出现暴动,可能会直接影响所有的动作,到最后,说不定将自己实实在在地暴怒在严家的面前;而且火阵只要启动,珍衣坊势必在瞬间化为废墟,到时候把严家老祖宗给惊动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有何麻烦?你不觉得那样会更加的精彩吗?”墨沧黎听完纪烽的担忧后,非但没有任何的忧心,而且还乐呵呵的,“对付严家这种盘根错节的大家族,小打小闹根本没有半点用处,直接以封喉利刃刺入严家的命脉,把事态闹得越来越大,才有可能让严家出现难得的破绽,而我们就是要利用那些破绽,把严家彻底打压。”

“师尊,你很恨严家吗?”纪烽虽然想对付严家,只是想消弱严家在化北城的力量,可没有打算直接将严家打压。

“既然你欲挑起风波来帮zhù

你的哥哥纪武,那么就该有果duàn

的性格,对付那些地头蛇般的存zài

,就该将其打压到没有任何反扑能力为止。否则只要他缓过神来,就有可能给你致命一击。”墨沧黎说话间,眼神里竟没有半点情绪的波动,似乎那些生死对墨沧黎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牺牲,有时候是在所难免的。”

“嗯!”

纪烽自然明白墨沧黎的话,也能够理解其中的含义,既然要动手,就该雷厉风行。而且不给对手任何缓冲的时机,只不过纪烽没法像墨沧黎那样,对生死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更不能理解为何要为了成功而牺牲他人生命呢?可纪烽没有将心头的疑惑对墨沧黎说,否则就又要接受墨沧黎那洗脑似的高谈阔论了。

“你对白天遇到的那位店主有什么看法呢?”总结曾发生过的事情,是墨沧黎教导纪烽的办法,也是铸智中的一步。

“那店主不简单。”纪烽说道。

“哪里不简单了?”

“那张荒山地图。店主之所以制作那张荒山地图,其实是为了寻找到怪物的老窝,他特意在荒山地图上标注出绿色的点。或许真的是因为有人曾在那里看到过怪物出没,但其真zhèng

的目的就是让购买地图的人发xiàn

这点,然后顺其自然地引出怪物的话题,而且从荒山地图的范围来说。完全是从这点辐射出来,东南西北的范围几乎差不多。很显然,店主是在围绕着那个绿点在慢慢地摸索什么,接着再根据店主对绿点的解释。不难认为那店主就在寻找怪物的老窝。”纪烽诉说着当时拿到荒山地图时的想法,“当然,我也不能完全肯定。故而在离开时欲擒故纵地放出那些话,没想到,那店主真的道出的想法和要求,这就让我非常肯定,店主就是在寻找怪物老窝。”

“那你能否猜测到那老小子为什么要寻找怪物的老窝吗?”墨沧黎继xù

引导着纪烽分析着事情地发展方向。

“猜不到。”

早在纪烽猜测到店主是在寻找怪物的老窝时,便在揣测店主为什么要寻找,而且传言中的怪物具有吸取人精气的能力,更加凶残无情,为什么这店主会这般努力地寻找呢?

“或许真的有个原因。”纪烽沉思着说道。

“什么原因?”

“怪物老窝内,存zài

着让店主着迷的东西,以至于他才不顾生死地想要找到怪物的老窝。”纪烽根据人的做事特点揣测的,能让某个人不顾性命地去做某件事情,那么这件事情对此人而言,就必须是最主要的事情。

“那会是什么东西呢?”

墨沧黎非常欣慰纪烽的分析能力,能够将问题分析至此步已属不易,只差最后的一张纸,能够捅破那张纸,纪烽的铸智就会彻底的精进一步。

沉思许久,即便是将店主颠来倒去地在心底分析个数十遍,也完全参不透其中的缘由,唯有无奈地说道:“不清楚!”

“等事情到那一步,你就会明白了!当然,你也要为你不能想明白缘由而造成的后果,承担应有的代价。”墨沧黎毫不客气地训斥着纪烽。

“会有什么代价啊?”纪烽有些担心。

“用思考代替发问!现在,你该说说那位跟在你身后的郝大哥了!”墨沧黎并未解释纪烽的疑惑,倒是直接将话题引导郝大哥的身上。

纪烽在热水舒舒服服地扭了扭身子,然后揉了揉泡的正舒服的手臂,遂说道:“他只是化北城最底层的人物而已,没什么值得分析的!”

“是吗?”墨沧黎好奇地看向纪烽,“那我提出几点,第一:你为什么要对付化北城的严家?好像是在郝大哥对你说过话之后吧?请问你又为何仅听郝大哥一面之言就如此冲动地要对严家下手呢?第二:身为化北城的乞丐,又怎么会与卖杂货的老头那么的熟悉?难道仅仅是因为那老头好客吗?又为什么知晓那老头手上会有荒山地图?或许只是听说到的,但是你觉得这样的观点能够支持后面发生的事情吗?第三:你在听闻郝大哥不愿意喝茶时,又为何愣在那里?是不是觉得这其中也有蹊跷之处?第四:你不也觉得郝大哥吃起东西来的样子,夸张的有些过分吗?很多时候,根本不需yào

那么刻意地表现出自己乞丐的气场。第五:他为什么不和你同住一个房间?”

“还需yào

我在罗列出他异常的地方吗?”墨沧黎表现的非常淡定。

“不需yào

!我懂了!”

“既然懂了,那么就需yào

你解答出其中的问题,不需yào

对我分析,我需yào

的是事情的结果。”墨沧黎只对结果在意,至于怎么达到此结果的,他根本不关心。

“我明白了!”

珍衣坊,深夜时分,依旧是灯火通明,不过,已经没有了顾客。

纪武带领着数十守卫行色匆匆地赶往珍衣坊,一身戎装,手握宝剑,行如风动似电,刚毅的脸庞充斥着军人的风范,不苟言笑,冷峻严肃,特别是在盔甲的衬托下,倒是让人看之生畏。不过呢,单论纪武长相,到底是纪烽的哥哥,竟有几分相似。

“是谁首先发xiàn

小雪尸体的?”纪武站在小雪尸体旁,而仵作则在急急忙忙地检查着尸体。

“是小花。”严雅指着她身边的店员说道。

“你叫小花?”纪武走至小花的面前,军人的那股森然煞气竟吓得小花脸色瞬间苍白,双腿更是控zhì

不住地打颤。

“是、是!”

纪武猛地转身,披风扫出猎猎罡风,惊得小花浑身一颤,随后他指着小雪尸体,对小花说道:“你是如何发xiàn

她的尸体的?将你发xiàn

的事一五一十地告sù

我!”

“纪武城主,还是让我来说吧!小花可能是第一次见到尸体,支支吾吾,可能会落下什么重yào

的破案线索,如果造成纪武城主不能迟迟破案,那岂不是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吗?”严雅口齿伶俐地在纪武面前说道。

“不用!”纪武断然拒绝,随后对小花说道,“你说!”

“是、是!”小花有些心惊胆颤,随后更是将眼神不自觉地投向严雅,可即便是微小的动作,也难逃纪武的双眼。

“呵呵,你看我做什么?小花,看到什么,你就可以对纪武城主说什么?我们做为化北城百姓的,当然得全力配合城主大人做事啦!”严雅面带微笑地说道,可在话语落尽的时候,眼角却闪过让人难以察觉的寒意。

“我看到……”小花战战兢兢地为纪武详述了小雪白天里的经过,当然,她说的话,完全是按照严雅地交代,尽量将封公子和那位乞丐的事情掩盖,可是,或许是小花太过紧张,总是支支吾吾地将封公子和乞丐的事情露出马脚。

听完,纪武顿时将嫌疑锁定在封公子和乞丐身上,遂问道:“你说今天下午来了两个奇怪的人?他们怎么奇怪了?详细道来!”

“呵呵,纪武城主,珍衣坊开门做生意的,人来人往的特别多,哪里会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者说哪位不是奇怪人呢?小花可能是被吓傻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严雅脸色突然微变,随后又满脸堆笑地对纪武说道,“我都说让我为纪武城主说明事情,你看,小花的幻觉就直接影响了纪武城主的判断不是?下面就由我来为纪武城主说明事情吧!”

严雅转脸,脸色骤然变冷,看向小花,“你精神不好,该去休息了!我准你两天休假,你需yào

好好地休息。”

“是、是!”(未完待续……)

233 风波起(第二更)

月移西楼,草原寒风凛冽。

街道上,篝火已灭,原本围着篝火又唱又跳的人早已离去,剩下的,唯有那清冷孤寂的街道,以及在寒风中胡乱滚动的垃圾。

呼呼!

晚风卷过街道,吹得那些店铺门前悬挂的灯笼在晚风中乱动,就像是吊着的人头,看上去竟是那般的诡异。

数条原本热闹的街道已经退去喧哗,两边的店铺已经是铁将军把门,唯有珍衣坊,此刻已然是灯火通明,数十位城主守卫把珍衣坊围的个水泄不通,个个都身披盔甲,手握寒光闪闪的长矛,全身散发着属于军人的腾腾杀气。

“拜请纪武城主及时为我们抓到嫌疑犯,也好让珍衣坊早点回归正常。”严雅面带微笑地对纪武说道。

“多谢你的慷概说明,我定会早些破案!”纪武朝着严雅淡淡地说道,却又在“慷慨”两字中沉沉地加重读音,“对了,我随时要召见那名叫小花的店员,还请你转告于她,让她随时准bèi

着去城主府。”

“草民知晓了!”严雅朝着纪武行了简单的礼节。

“多谢!”

哗!

纪武猛地转身,身后披风顿时扫起猎猎罡风,随后他迈开坚定步伐,一身威武地离开珍衣坊,边走边说道:“十冷寒风啸九方,披戎衣,八月飞霜;万里血足踏千浪,杀意起,百城尽殇。”

“你告sù

离鬼,暂时不要对小花动手!”严雅笑眯眯地目送着纪武离开视线,随即脸色猛地变冷,对着身边的手下说道。

“是!”

随即,严雅又似笑非笑地看着纪武消失的方向,得yì

洋洋地说道:“哼,你救的了她一时,难道能救她一世?或许你该想想自己的处境了。”

“都回去休息吧!明天。珍衣坊照常营业!”

熄灯走人,只是半刻钟的时间,珍衣坊竟然从热闹瞬间变得冷清,而且黑暗中似乎还流窜着让人不安的重重鬼影。

街道上,纪武带着数十城主守卫行色匆匆地向着城主府走去。

期间。

那名仵作兼师爷的人,非常疑惑地对纪武问道:“城主,你担心小花会被他们给暗暗杀了?”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小花有满腹的话却说不出来,而且她话里话外都在映射着下午出现的两位奇怪的人,可严雅却打断小花说话,直言小花是因为惊吓而出了幻觉。其实严雅是在掩盖着什么事情。而那事情小花知晓,那要想小花永远守住秘密,唯有……”纪武边走边对师爷分析着严雅的行为,不过,他此刻比较想知晓小雪是怎么死的,“你呢?可曾从小雪尸体上查出什么线索?”

“城主,我怀疑,小雪尸体在我们来之前就被人处理过,有很多线索以及消失了。很明显,珍衣坊的人并不希望我们找到凶手。而单从小雪尸体来看,她的脖子处没有被掐的淤痕,可脸色却呈现猪肝的绛紫色。瞳孔扩大,且布满血丝,完全是窒息而亡。”师爷从专业的角度为纪武分析着小雪尸体上体现的重yào

信息,可是有一点。让师爷非常的郁闷,“城主,你为什么不让我带走小雪的尸体呢?按照仵作流程。我有权利要求解剖尸体,检查出她尸体留给我们的线索。”

“有两点理由!第一,正如你看到的那样,珍衣坊其实在我们到来前,就已经清理了小雪尸体上残存的点滴信息,甚至于统一口径地掩盖破案的必要线索。这看似不合常理啊,为什么呢?很简单,珍衣坊并不想让我们为他们寻找到凶手,那我们带走小雪的尸体,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严家的人正在全力追捕着下午出现的两个奇怪的人。”纪武城主对此似乎没有半点担忧,说的话都是那般的轻轻松松,“第二,我们根本不需yào

在意小雪是怎么死的?既然严家的人正在积极寻找着凶手,我们大可以在他们找到凶手时,为他们赠送个锦旗,上面写着:最好家族,并向外界说明,严家是怎么积极配合城主追查凶手?怎样抓到凶手?等等!你说,我们还需yào

费那么大的劲儿干嘛呢?带不带走小雪尸体,根本不是此事的结果。”

闻言,师爷心悦诚服地对纪武城主竖起大拇指,不得不佩服纪武城主的智慧,竟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样的对策,果然不愧这城主名号,“赞,高!”

“只是城主,您有没有想过,小雪的死,其实是珍衣坊给我们下的套?”师爷当看到小雪尸体的时候便有此想法。

“有,也没有!”纪武故yì

卖起关子。

“到底有没有啊?”师爷问道。

“哈哈,我们早点回去吧!趁着天还未亮,还能够美美地睡上一觉。”纪武城主并不准bèi

对师爷解释太多,而是果duàn

地岔开话题,“对了,你派人悄悄地跟踪着严家,密切注意严家的动作,断不能让严家将嫌疑犯给藏起来;另外,向外界放出珍衣坊死人的消息,我们需yào

外界的压力。”

“是!”

南方客栈内,纪烽正在走着与在珍衣坊第一层“闲逛”时的路线完全相同的路线,不过此刻,他会在每个节点处留下一盏灯,而那灯的火苗竟然是幽幽的蓝色,看上去特别的诡异。

完成全部路线后,纪烽走出灯圈。

“真的要继xù

吗?”纪烽询问起坐在床上的墨沧黎。

“继xù

!”

闻言,纪烽长长地舒口气后,运起强dà

的精神属力,“开天道、引灵光、借灵身、三昧真火灭邪能!”,咒语刚落,灵能乍起,捏起法印的双手间赫然出现七点光芒,随后那七点光芒在纪烽的引动下,分别落入七盏油灯内。

咻!咻!咻!咻!咻!咻!咻!

七道蓝光自七盏油灯射出,随后交织成一点,顿时间纪烽便感觉到空气变得燥热,更加诡异的时,在寂静无人的珍衣坊第一层,突然间出现一团蓝色火焰,之后,蓝色火焰更是在“嘭”的一声,裂成七团蓝色火焰,分别飞入那被纪烽施法的七个衣橱内。

轰!

只瞬间,整个珍衣坊都被熊熊烈焰吞噬,通红的火光将化北城直接映照得若白昼一般,就连天都像是被烧红般恐怖。

“何来火光?”

“是珍衣坊!”

严家内部爆fā

出从未有过的震怒,严家家主严诺更是亲自带人行色匆匆地赶向珍衣坊,期间那如狮吼般的怒吼响彻在整个化北城的上空。

“是珍衣坊!”

反应最是迅速的,当然还是未到家的纪武,原本还打算安安稳稳地回去享shòu

着难得惬意,可现在却又陷入震惊内,到底谁敢对珍衣坊下手?

当然,最让纪武担心的是,严家会不会将这件事直接赖到自己头上?会不会让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向帝国报gào



“睡觉吧!”

在整个化北城都热闹的时候,纪烽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将油灯扔进存储戒指,舒舒服服地躺在床铺上,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以至于久久不能入睡,因为有太多的可能需yào

顾虑,更有太多的可能需yào

去规避掉,想象着到底如何做才能让事情的结果成为自己想要的结果。

店主为何要寻找怪物的老窝?郝大哥的种种行为又为什么那么怪异?

太多的问题,在纪烽闭眼时,如潮水般涌入纪烽的脑海中,再加上客栈外面越来越吵闹的人声,纪烽最后只能盘坐起来,开始修liàn



圆满期的灵士已经太久了,需yào

寻找到突pò

的契机。

珍衣坊在一场熊熊大火中彻底化为灰烬,而且让人非常疑惑的是,那场几乎烧红天的大火竟然没有将与珍衣坊一墙之隔的屋子烧掉,似乎那场火就单独为珍衣坊准bèi

的,当然,还有更加悬乎的,那就是即便严诺用强dà

原灵去扑火也灭不掉半点火星。

按照常理而言,严诺施展出来的武灵所带起的狂风,完全可以压制住全部的火苗,反之,则会让火苗更加的旺盛,可此次,严诺武灵所带起的狂风,不仅仅没有压制住火苗,而且也没有让火苗更加的旺盛。

那是一场充满古怪的火。

而此刻,关于小雪的死也在化北城内传开了,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珍衣坊因为那两个怪人而处死了小雪,以至于小雪冤魂不散前来找珍衣坊报仇,故而才会有这样的怪火。

风波起,一时间珍衣坊,连同严家都被推上了风尖浪口。

“是谁将小雪的死放出消息的?”严诺站在已成灰烬的珍衣坊前,怒目而立,那属于灵将的恐怖气势四散而出,使得那些围观者感觉到呼吸都困难。

“爹,估计是纪武手下的人。”严雅附在严诺耳边悄悄地说道,“因为离鬼已经在小花回家的路上,把她给……”

“哼,是他打破彼此间的平衡的,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严诺恶狠狠地说道。

“爹,我们完全可以让纪武承办此案,并且释fàng

出消息,就说化北城潜入个怪人,杀人放火,无所不作。然后再偷偷地灭了几户,让化北城的百姓将矛头指向纪武,如果纪武不能及时破案,势必会让化北城的人个个人心惶惶,甚至于人人自危。到时候,我们再向帝国说明此事,呵呵,纪武他的城主之路,也就到头了!”严雅在出谋划策。

“好办法!就这么办!”严诺相当满yì

自己的二女儿。(未完待续……)

234 牵扯(第一更)

在严诺和严雅商量着如何将纪武推上风尖浪口的时候,纪武正站在不远处,披风随风而动,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森森寒光。

眼神犀利地在依旧冒着黑烟的废墟间扫视,就像是雷达般,在捕捉着废墟中任何的疑点,或者不寻常之处。

可……什么都没有。

“是你派出去的人放出小雪死亡的消息吗?”纪武在师爷的耳边轻声地问道。

“城主,我刚刚也询问过那人,小雪死亡的消息并不是他放出去的。而且据他所说,很奇怪,在他准bèi

放出消息时,这消息早就在化北城的百姓间传开了!”师爷也非常的不能理解,按道理说,珍衣坊绝对不会自己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可是……“城主,您说,会不会是珍衣坊故yì

做的?”

“小雪的死亡,对珍衣坊是致命的打击,势必会影响他们在化北城的地位。试着想想,化北城存zài

多少对严家不满的小势力,以前他们不敢对严家动手,是因为他们都在等,也都害pà

成为‘出头鸟’,而今已经有人动手对付严家,那些小势力能放过此次机会吗?珍衣坊被火烧,已经是狠狠地打了严家的面子,严家绝对不会故yì

在放出小雪死亡的消息,为自己弄个雪上加霜。”纪武在听闻小雪死亡消息时,便暗暗地分析过此事,自然也想过师爷所说的可能,但是很快,纪武便否定了那个可能。

“但城主您有没有想过,珍衣坊的严雅,肯定会将此事压在您的头上,在利用舆论对您施压,如果不能及时破案,我们在化北城百姓中建立的威信就会彻底消失。”师爷说道,“由此可见。小雪死亡的消息很可能就是珍衣坊的人放出来的。”

“珍衣坊或许会利用此案对我施压,但是他们不会愚蠢到将小雪死亡的消息泄露出去,很简单,一旦让化北城的百姓知dào

此事,势必会将小雪死亡与珍衣坊起火的事联系起来想,到时候揣测出不利于严家的传言出来,难道就不会将严家推至风尖浪口?更会让那些小势力有了借题发挥的机会,那时,严家将迎来越来越大的麻烦,严诺应该不会那么的蠢。”纪武断断不相信严家会如此不顾大局地将小雪死亡的消息泄露出来。

“希望城主您是对的!”评估城主说的话。师爷似乎也能够理清楚其中的弊端,但怀疑依旧,只是说规避了猜测的错误。

南方客栈。

纪烽对珍衣坊起火之事没有丝毫的兴趣,全身心地投入在修liàn

之中,意图能够寻觅出突pò

的契机,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

“真该死,到底怎么才能够突pò

啊?”纪烽从入定中醒来,嘟囔着嘴,非常郁闷地说道。

“突pò

是讲究机缘的!”墨沧黎正坐在纪烽对面的凳子上。面容冷淡地看着纪烽,随后化成一股白烟融入纪烽的玉镯内,“我们得出去准bèi

荒山修行的物品了!对了,顺便去看看珍衣坊起火的事情。”

“嗯!就当是看热闹!”

纪烽并没有傻兮兮地穿着昨天的衣服出去。而是特地换了件崭新的衣服,顺便将容貌也略作了些许改变,比如说带了个眼罩,弄了撮假胡子等等。

咚咚!

纪烽敲着郝大哥的门。可是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此时那收拾其他客房的店小二走出那个客房,看见纪烽在敲门。遂说道:“客官,您在找人吗?”

“是啊!坐在这间客房的人呢?”纪烽扭头看向店小二,而且又特意敲了几声房门,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没有在里面吗?”店小二也相当的不明白。

咚咚!

纪烽再敲几声后,猛的推开了房门,可客房内空空荡荡,被褥全部散乱地放在床上,茶壶也歪到在地上,还有一只鞋落在门口,看上去郝大哥离开时特别的匆忙。

“这……”纪烽看向店小二。

“我、我也不清楚那位客官去哪儿了!”店小二有些畏惧纪烽的双目,特别是现在的纪烽,更加有些土匪的样式。

“你何时在打扫客房的?”纪烽问道。

“寅时!”

“那你在此打扫客房可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纪烽继xù

问道,昨晚他利用咒术将四周封闭,根本没有听到屋外任何的响动,纪烽现在担心珍衣坊会不会对郝大哥下手。

“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啊!”店小二思索着,时不时地还用手抓着脑袋,随后他突然间说道,“有,的确有件怪事。”

“什么?”

“我今早打扫客房的时候,居然有个乞丐出现在走道上,我当时还责备过他几句,你说说看,他个要饭的怎么要到客饭里来了?我说他是小偷要告sù

掌柜的时候,他猛的冲下楼跑出客栈了。”店小二为纪烽诉说着今早遇到的怪事。

“他有回答你什么吗?”纪烽问道。

“一句话都没有,急匆匆地冲出了客栈。”店小二非常的肯定,“当时我看到手里什么也没有,而且衣服破烂的根本藏不了东西,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急匆匆?”

“客官,那乞丐是不是偷了您什么东西?还是什么?需不需yào

我报gào

给掌柜的?”店小二最担心的就是惹上麻烦。

“额,不用了。多谢!”纪烽没有在继xù

深究什么,不用猜,店小二看到的乞丐就是郝大哥,至于郝大哥为什么又换回乞丐的模样,而且是急匆匆地离开客栈,纪烽猜不到,也不愿意去猜,只要郝大哥没有生命危险就行。

结完了账,纪烽也走出了南方客栈。

今天的化北城有些安静,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但是却没有那种吆喝、买卖声,倒是行色匆匆地在赶路。

不用猜,他们定是去看热闹的。

所以纪烽根本不用找路人问些什么,直接跟着人群走就可以,而且还能很大程度地掩盖自己的身份。

“将眼罩拿掉!”墨沧黎提醒着纪烽。

“为什么?”

“独眼,这样明显地特征,你是害pà

别人记不住你吗?掩饰身份的最高境界就是大隐隐于市,用最普通的面容去融入人群,才是最好的隐藏,懂?”墨沧黎愤愤地训斥着纪烽。

“喔!”

拿掉眼罩,从整体看上去,纪烽已经完全融入看热闹的路人中,普通的外表在假胡须的掩饰下,更加的不招人目光,乍看上去,根本就是个毫不起眼的路人甲而已,除非严雅盯着纪烽看,否则是绝对不会认识纪烽的。

刚到珍衣坊前,纪烽便看到了此刻与严诺站在一起的哥哥,纪武。

那身威武军装,那挺拔刚毅的身姿,手握宝剑,披风瑟瑟,看上去是如此的霸气。多年未见,哥哥纪武已经是充满了成熟男子的气韵,可是纪烽的脑海里,竟浮现出哥哥纪武与女子接吻时的画面,若非是哥哥纪武,纪烽也不会与纪瑶儿扯上关系,呵呵,从这点上来看,哥哥纪武倒是纪烽的另类“媒人”。

纪烽忍俊不禁。

可接下来严诺的话,却让纪烽再也笑不起来了。

“纪武城主,想我严家在化北城也算是名门望族,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可是竟然有人防火烧掉了珍衣坊,狠狠地在我严家的脸上抽了一嘴巴,这让我严家以后如何在化北城立足呢?我严诺在此恳求纪武城主,尽快将那穷凶极恶之辈绳之于法。”严诺在话语间便将了纪武一军。

“那是……”

未给纪武说话反驳的机会,严诺继xù

说道:“严家虽然是名门望族,但也是化北城的百姓,纪武城主身为一城之主,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而且我听说,化北城近日流窜了一批恶徒,他们烧杀抢掠,可能珍衣坊就是他们警示化北城的手段,如果纪武城主不能及时将恶徒绳之以法,可能会有更多的人牵扯进来,那样化北城就人心惶惶啦!”

“我……”严诺还想继xù

说的时候,严雅用手轻轻地打了打严诺,随即到嘴边的话,被严诺生生咽了下去。

“哦?严族长听说?不知dào

严族长听谁所说?可否将那人交给我,我定会及时将那恶徒绳之于法。还请严族长配合我的工作,唯有官民合zuò

,才能及早破案嘛!”纪武不苟言笑地看着严诺,他当然明白,严诺是在制造舆论压力,逼得纪武不得不全力侦办此案。

“额,我爹毕竟是生意场上的人,自然会有许多的耳目。而且纪武城主您也明白,耳目这东西如果放出来,是生意人最大的忌讳。作为化北城的城民,我们当然会第一时间将得到的消息反馈给您,就比如说这个消息,如果我们不告sù

城主,而那伙歹徒又趁机作乱,岂非让纪武城主陷入被动状态?”严雅口齿伶俐地反驳着纪武的话。

而就在此时,围观人群里,也响起恳求的呼声。

“纪武城主,您要为百姓做主啊!如果真有那帮恶徒在化北城活动,那还怎么让我们生活啊?您身为化北城城主,必须要担负起责任啊!”

“是啊!城主大人,您要及早破案啊!”

一人呼百人呼,一时间整个珍衣坊的门前,响起如惊雷般的呼声,化北城的百姓都在恳求着纪武,逼得纪武唯有努力点头。(未完待续……)

235 吹捧(第二更)

纪武立身于珍衣坊的废墟上,面对着化北城百姓的从深情呼唤到下跪恳求,他也只能微微地皱眉,然后无奈地向着化北城的百姓允诺自己会及时抓到恶徒。

即便纪武非常清楚,那些带头吆喝的人,肯定是珍衣坊安排在群众里的“水军”,可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各位,城主肯定会保护化北城百姓的安全,还请各位放一百二十个心,也绝对不会让那些恶徒伤害化北城的百姓。”师爷首先安定那些百姓愈发激动和畏惧的心,接着便开始发挥师爷特有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能力,说道,“但是城主大人,终究只是个凡人,没有通天彻地之能,更没有未卜先知的法术,而且那些恶徒还处在暗处,完全是敌暗我明,那么要想尽快抓到恶徒,我觉得我们整个化北城的百姓都应该配合城主的行动,各位,觉得呢?”

“我觉得非常正确!”见没有人应和师爷的话,纪烽首先应和起来,以至于好多道奇怪的目光齐刷刷地锁定在纪烽身上。

当然,其中也有严雅。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纪烽经过稍稍的改变,严雅即便皱眉怀疑,也没有发xiàn

纪烽的任何破绽,最终也只能耸了耸肩膀。

而站在严雅身边的严诺,自是发xiàn

她的奇怪之处,当即问道:“雅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那人挺熟悉的,总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他。呵呵,爹,没事的,可能他就是大众脸,人人都觉得脸熟吧?”严雅笑着对严诺说道。

“这位兄弟是……”师爷非常开心纪烽的应和,至少有个人应和。就有可能带动其他人应和。

“我并非化北城的百姓,但是觉得您的话非常的有道理,面对那些恶徒,唯有官民同心,才能拧成一股强有力的绳子,纵使那恶徒如何的神通广大,也肯定会被勒死的!”纪烽明白百姓们心头的疑惑点,于是巧妙地将话题转向严家,“而且身为化北城的名门望族,我相信严家肯定会第一个响应城主的决定。也会如实地贯彻城主大人的安排。”

严诺刚想呵斥纪烽,却被严雅拦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对严诺使了眼色后,笑眯眯地看向纪烽,“那是自然。我严家定会积极贯彻城主大人的吩咐,也会动用全部的力量替城主寻找最有利的线索。我们严家的目的,就是想整个化北城生活的安宁、祥和。”

废话,你不让化北城安宁、祥和,又如何赚钱呢?

纪烽在心底愤愤地训斥着严家。但话语里,竟是相当的谦和,“严家果然是化北城的名门望族,能有如此为民服wù

的想法。必定是化北城百姓之福啊!”

当然啦,纪烽绝非想夸奖严家,而是将严家抬到全民关注的高度,让千千万万双百姓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严家。逼得严家不敢在纪武的身后放肆地做着事情。这点,纪武非常的清楚,自然对纪烽的好感也油然而生。倒是严雅被纪烽这些话夸得没有半点开心的欲望。

最可气的是,在严雅被纪烽堵的没话可说时,被珍衣坊安排在群众内的“水军”竟不知好歹地为严家歌功颂德起来。

“是啊!化北城有严家,是整个化北城的荣幸,更是整个化北城百姓的荣幸啊!”

“希望严家为化北城的百姓带来幸福的曙光。”

有人带头,再加上有些百姓本就指望借此巴结严家,一时间整个场面响彻的都是对严家歌功颂德的声音,乐的严诺眉飞色舞,气的严雅咬牙切齿。

纪武也非常识趣儿地转身对严诺夸奖起来,“没想到严家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已然是超越城主我,看来有必要为严雅颁发个‘最佳市民奖’啊,否则我可要被百姓给骂咯!”

“哈哈,纪武城主客气了!”严诺首次对纪武表现出没有心机的笑,他以为有百姓的支持,就离他做城主又进一步了。

“最佳市民奖!”

“严家最有资格获得‘最佳市民奖’。整个化北城,这最佳市民奖,非严家莫属啊!”

百姓对严家歌功颂德的声音越高,纪烽和纪武就越开心,而严雅就越难过,气的咬牙切齿,也只能面带微笑。

“各位,恶徒总是躲在阴暗处,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抓到的,不过,我向各位保证,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把恶徒抓到。可在抓到恶徒前,各位的日子总是要过,总不能因为恶徒而不过日子吧?所以呢,还请各位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过自己的日子。此处就留给我们,由我们在此地寻找出蛛丝马迹。”纪武拱手对围观群众说道。

“城主大人,您可要快点啊?”珍衣坊的“水军”在临走前,还不忘把纪武抬上台面,殊不知他刚刚的举动已经离死不远了。

“会的!肯定会的!”纪武不断地回复道。

群众渐渐散去,化北城其余的街道上又开始热闹起来,当然,珍衣坊所在的街道也理所应当地成为最热闹的街道,很多不需yào

走此处的百姓,即便是忍着绕路的麻烦,也要经过此地,顺带了解了解纪武城主的进展,扩充扩充茶余饭后的谈资。

“先生,请留步!”

纪烽刚走没多远,纪武身边的师爷便急匆匆地赶过来,叫住了纪烽。

“有什么事需yào

我配合的吗?”纪烽转脸看着师爷,从师爷刚刚的话,纪烽基本明白,师爷对哥哥纪武倒也衷心,故而现在说话的语气也相当的和善。

“呵呵,先生,我家城主请先生到城主府一聚。”师爷先是拱手笑道,随后又紧张兮兮地扫视着正在和纪武说话的严诺,轻声地说道,“另外,先生这般公然地支持城主,势必会成为严家追击的对象,唯有躲到城主府,严家才不敢轻举妄动。”

“喔?严家在化北城竟有这般只手遮天地能力?”纪烽虽听说严家的蛮横霸道,但没想到,身为城主府的人也如此的畏惧。

“倒也不能说是只手遮天,不过,严家的势力绝对超过城主府的势力,若非帝国与祭司工会站在城主这边,恐怕城主早就被严家赶下台了!可是严家终究是税收大族,而且掌握着化北城绝对的经济命脉,即便城主大人清楚严家的所作所为,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地就这么过去了,再者说就连帝国都不愿意出面处理严家,城主又能怎么办呢?”师爷说此话时,脸色很明显的难过,话语里更多出许多的无奈。

“如果有可能的话,到想听听,严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纪烽耸了耸肩膀,对严家,他是太多的好奇,也想清楚,到底严家是不是如郝大哥所说的那样,坏到透顶。

“嘘,先生是外地人,最好不要知dào

的太多。按照城主的意思,今天将先生留在城主府,一者是想感谢先生刚刚的帮zhù

;二者是想保护先生,明早城主就会让人亲自送先生离开化北城。到时候,先生只需yào

快马加鞭地离开就行。”师爷似乎不愿意对纪烽说的太多,但纪烽看出来,师爷,或者说是城主,只是想帮zhù

他而已。

“那也好!就有劳城主大人了!”

纪烽当然不会放过近距离接触哥哥纪武的机会,但他也不会傻兮兮地直接与纪武接触,那样的话,只要他做的事情败露,就会给纪武带来最严厉的打击,而且依照纪武的性格,又岂会放任其他人欺负自己的亲弟弟呢,肯定会保护纪烽的,到时候伤害就更大了。

另外,纪烽之所以接触纪武,也希望从纪武的嘴里探知关于小雪死亡的消息,在纪烽的记忆里,小雪从带郝大哥进去洗澡开始就没有出现过,会和郝大哥有关吗?或者说是珍衣坊故yì

为纪武下的套?

“严族长,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请回吧!如今珍衣坊已经被摧毁成这样,估计也没有什么值得整理的东西了。”纪武对严诺客客气气地说道。

“呵呵,纪武城主,珍衣坊到底是我曾经带过的地方,对珍衣坊的了解,自然也是我最深,不如就由我领着纪武城主检查废墟吧?”严雅回应道。

“与其将功夫浪费在废墟上,倒不如动用严家最强dà

的情报网,及时为城主大人探知到那些恶徒的动向,当然,最好是目前的藏身之处。”纪烽在师爷的带领下慢慢地向着纪武走去,但是没想到的是,纪烽竟然如此张狂地抨击严雅,吓得师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位先生……”严雅非常好奇地看着纪烽,嘴角虽然带着微笑,但是那眼神却分明是充斥着恶狠狠的毒意。

“你算什么东西?”严诺怒吼吼地质问着纪烽。

“路过化北城的普通人,但听闻严家在化北城百姓口中的和善热心,也不禁为严家喝彩。目前化北城百姓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严族长的身上,严族长又会辜负百姓的希望呢?”纪烽并未生气,但是他将这笔仇记在了心里。

“那是自然,严家绝不辜负百姓的期望。”严诺在纪烽的夸奖下,显得相当的得瑟,自然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软了许多。(未完待续……)

236 化北城的祭司工会(第一更)

有了纪烽的吹捧,严诺原本的怒容渐渐地消散,取而代之的,便是满脸堆笑,自然看向纪烽的眼神也少去几分结缔。

倒是严雅对纪烽的警惕心愈发的高,因为她发xiàn

,纪烽总能够以大义之名逼得自己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就是像将自己困在一个没法突pò

的牢笼,最痛苦的是,这牢笼竟然是自己亲手搭建的,只是原先准bèi

围困的目标是:纪武。

“敢问先生贵姓?家住何方?”严雅客客气气地问道,因为她总在不经意间,将纪烽与昨日的封公子联系起来。

“呵呵,倒也惭愧,竟与小姐同姓,可惜,身份和地位实在是相差甚远。”纪烽直接抛出个让严雅摸不清底细的姓氏,“我喜欢游荡,处处无家处处家。”

“好一个处处无家处处家。”纪武闻之,竟未纪烽喝起彩来,当然其目的,无非就是提醒严雅不要再问了。

“姓严?呵呵,严先生请了!”严雅先是疑惑,随即对纪烽露出淡淡的笑容,随后转向纪武,“那化北城百姓的安危、严家数十年的名声,就拜托给纪武城主了。”说完,严雅便拉着严诺,招呼着其他手下浩浩荡荡地向着严家走去。

见严雅等人快要消失在前方转弯处的时候,纪武朗声说道:“还需官民合zuò

啊!望严族长能够早点探知恶徒的下落啊!”

“肯定,肯定!”

严雅扭头回应了纪武的话语后,便匆匆地消失在转弯处,而纪武见严家的人彻底离开,竟深深地朝着纪烽鞠了一个躬,感叹道:“今日,多谢先生解围。”

“城主大人客气了!我根本什么事都没做,又怎能承shòu城主大人如此大礼呢?”纪烽赶紧将纪武扶起来。如果以后纪武知晓今日所鞠躬之人是自己的弟弟,非得抽烂纪烽的屁股不可,当初在纪家,纪武最喜欢的就是抽纪烽的屁股。

“若非今日先生的应和,恐怕此刻的我就会被深深地困在严雅设计的牢笼内,而且先生竟然能够在三言两语间将严雅将死,当真是让在下佩服。”纪武对纪烽相当的佩服,当然不仅仅是智慧,还有纪烽那不畏强权的气度。不过,当思绪转至严雅时。纪武又满心欢喜地笑道,“哈哈,现在是严雅自己困在自己的牢笼内,真不知她的内心该是如何的着急?”

“或许她在寻找着解开牢笼的钥匙呢!”纪烽提醒着纪武,“要想让她永远的困在牢笼内,就必须在她找到钥匙前,替她换个新锁。”

“先生高见!”

纪武此刻是由衷地佩服,“敢问先生,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呢?”

“看看废墟再说吧!”

虽然是假装。但纪烽至少得假装的像些,总不能不闻不问地就判定是祭司所为?那样势必会造成纪武的怀疑,故而纪烽现在是装模作样的在废墟中转悠,时不时看看这儿。时不时看看那儿,看上去认真而又专业,特别是纪烽蹲下看地上的灰烬时,纪武以为纪烽发xiàn

了什么线索。遂紧张地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当然,还有师爷。

约半小时。纪武紧张兮兮地问道:“先生,怎样?”

“你们可有发xiàn

什么疑点?”纪烽故作高深地在纪武面前卖弄,不过呢,此次卖弄是作为以后取笑哥哥纪武的筹码。

“似乎没看到火折子。”纪武绝非莽夫,精明的他,可不是纪烽身边的跟屁虫,在纪烽巡查废墟时,他何尝不是在检查呢?“我注意到那些衣服烧毁的情况,竟然烧毁程度几乎相同,就好像整个珍衣坊是同时起火的,每处都在一个时间点着火,然后瞬间聚拢,形成熊熊烈焰。”

“嗯!”纪烽点了点头,这点他自是最清楚,不过,他没想到哥哥纪武也如此的思维缜密,“继xù

下去呢?”

“嗯?其他疑点我就没有发觉了!”沉思稍许后,纪武如实说道。

“城主,不是还有一点吗?”师爷提醒着。

“哪点?你来说。”

闻言,师爷走到纪烽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对纪烽笑道:“先生,此火还有一处非常的可疑,那就是严族长利用原灵生起狂风也没有将其扑灭,更没有让其旺盛,甚至于与珍衣坊只有一墙之隔的其他屋子,也没有半点事情。那感觉就像是,这火就是单独为珍衣坊而产生的。”

“对对对,差点忘记这么重yào

的点。”纪武连连称是,“用化北城百姓的话来说,这根本就是鬼火,是小雪冤魂报复。”

“城主大人,您相信吗?”纪烽反问道。

“身为军人,自然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之说。任何鬼怪之说的存zài

,背后肯定存zài

着一个操作传言的活人。”纪武断然否定那些说法。

“嗯!”

纪烽对纪武相当的满yì

,并没有被主观思维以及他人传言而干扰自己的理解能力,这点是墨沧黎对纪烽特别强调的点,思考任何问题,都不要将没法解释的问题归咎于鬼神,因为一旦事情彻底的暴露,你就会发xiàn

,其实是有人在操控着。

“结合你们刚刚所说的,我们不难认为此火绝对不是普通的火,而能够制造出不是普通的火的东西又是什么呢?”纪烽看向纪武和师爷,可两人稍稍思考后直接对纪烽摇了摇头,随后纪烽问道,“化北城可有祭司工会?”

纪烽非常清楚化北城有祭司工会,那费老头就是请求纪烽在化北城参加什么小安龙祭的,而今纪烽之所以这么说,当然是故yì

为之。

“有!”纪武点头说道,但随之更加惊讶,“先生怀疑是祭司工会的人做的?”

“呃,那倒不是!我只是提醒城主,可以让祭司工会的人来看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纪烽主动提出解决事情的办法,如果不这样引导,那么纪武将彻底陷入死循环,因为他绝对想不到会是祭司做的此事。当然更多的是不敢想。

不过呢,纪烽之所以没有将话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而是通过引导纪武慢慢地道出来,绝非故yì

抬高自己的姿态,而是不想将身份完全的暴露,以智者的身份出现在纪武和严家的面前,绝对可以混淆他们的想法,纪武不会怀疑纪烽是特意帮他的,只会觉得遇到个指点迷津的良师,严家则根本不会将怀疑的对象联想到纪武的家人身上。因为在现实中,纪烽不过十七岁,哪里会有如此的智慧呢?

“祭司工会?”纪武似乎明白了纪烽的意思,道一句“多谢先生”后,便转身对师爷说道:“去祭司工会请丽虹大师。”

“城主,这……”师爷有点为难,绝对不是因为他不想去,而是,他根本去不得祭司工会。

祭司工会是何种地方?那可是藏着珍贵身份的高级存zài

。祭司又是什么人?那是拥有最珍贵身份的强dà

存zài

。他。只不过是城主府的师爷,有何能力或者是身份,去邀请丽虹大师呢?搞不好,刚走近祭司工会就会被打出去。再者说。那测属楼梯,他也根本爬不上去。

“唉,还是我去邀请吧!”纪武也能理解师爷的难处,更加明白。如果他不去邀请,丽虹大师根本不会过来,“留下数人死守此地。绝对不能让人破坏第一现场。懂吗?”

“是!”

安排城主吩咐的任务,倒是师爷最拿手的事情,当即麻利地去办,而且人员调动起来,灵活而且有思想,看上去随意调动,实jì

上师爷是在以最少的人数达到最大效果。

纪武笑容满面地对纪烽说道:“先生,你还是随我去吧!严家在化北城有着不俗的手段和力量,单独留在此地,非常的不安全。虽说你被我当众留下,可是没有我在你身边,严家的人可不会有任何的顾忌,更不会在乎我的面子。”

“也好!”纪烽反正也要去祭司工会走走,倒不如现在就认认门,也可以避免早早地暴露自己,因为严家动手,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化北城的祭司工会,要比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大上许多,而且落座于整个化北城的中心位置,可见其地位之高。

不过,此处的祭司公会倒是与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的造型相差不多,基本都是以阵法将工会的屋子抬离地面,而且屋子与地面的中间被凝聚出朵朵白云,整体看上去,就像是祭司工会落座于白云上,何其的神mì

与雄伟。

如果非要谈此处的祭司工会与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间的区别的话,那便是这测属楼梯了。

测属楼梯没有使用木质地板,也没有使用石板,而是以阵法凝聚,形成云梯。人要是走上去,根本就像是在踏着白云而走,非常的玄妙和神mì

,比之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那是说不尽的高大上,而且云梯两旁,同样屹立着诸般神像,但是它们皆藏匿于白云间,更具天神威严与神mì



“城主,您能走上去?”纪烽有些疑惑地问道,测属楼梯没有精神属力的人,根本走不上去,而站在测属楼梯下,想要邀请祭司工会内部的祭司,那就更加的难了。

“噢?看来先生也对这测属楼梯有所了解啊!”纪武好奇地看向纪烽。

“额,祭司乃灵属大陆最尊贵的存zài

,大陆上到处都有祭司的传说,知dào

些测属楼梯的事情倒也不是很奇怪吧!”纪烽略微一愣,随即解释道。

“呵呵,先生所言倒也不错!”

纪武笑了笑,随后便从身上拿出一颗明珠,珠身湛蓝色,如海水般晶莹剔透,最主要的是,它上面居然流转着丝丝的精神属力,属力浓度虽不强,但绝对可以保护纪武顺利地通过测属楼梯。(未完待续……)

237 蒲叶大师(第二更)

晶莹剔透的明珠释fàng

出湛蓝色的光芒,将纪武牢牢地庇护在其中,随后他才缓缓地迈开步子,走上测属楼梯。

测属楼梯,纪烽时再清楚不过了。

只要是有精神属力的人,走在测属楼梯上,就和走普通楼梯没有任何区别;但是若是没有精神属力的人,走上测属楼梯,那么等待他的将是发自灵魂的压迫感,沉重的让你根本迈不开脚步。

见到纪武顺利地走完测属楼梯,师爷倒是相当的开心,更是自豪地对纪烽说道:“这精神明珠是祭司工会对我家城主的承认,整个化北城只有我家城主有。嘿嘿,即便那严诺有只手遮天的能力,也没有这精神明珠。”

“是丽虹大师给城主的?”纪烽好奇地问道。

“嗯!丽虹大师与我家城主有过一面之缘,继而发展成朋友,对我家城主算是照顾有佳,若非丽虹大师,祭司工会也不会明确表示支持我家城主。”师爷极力地吹捧着丽虹大师。

“他是什么品阶的祭司?”

“嘿嘿,丽虹大师可是尊贵的将二品祭司。”师爷非常自豪地介shào

着,眼神里流露出崇拜的目光,就好像自己就是丽虹大师似的。

“将二品祭司!”纪烽在嘴里嘀咕着,如果哥哥纪武知晓,自己的弟弟是位十七岁的将二品祭司,他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估计会目瞪口呆吧。想到此处,纪烽又有些担忧。遂问道,“城主就这般进入祭司工会,能够见到丽虹大师吗?”

“那是必须啊!因为丽虹大师的缘故,整个祭司工会的人都认识我家城主,肯定没有问题的。”师爷满满地保证着。

可是……

“滚出去!”

在师爷信心满满地保证的时候,测属楼梯上竟然响起如狮吼般的怒斥声,看来纪武进入祭司工会并不如师爷所说的那般简单。

“你一小小灵将级别的城主竟然敢乱闯祭司工会,哼,你就不担心祭司的天庭怒火?就是灵师级别的帝国军官来到祭司工会也不敢乱闯。”门将那粗如洪钟般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是化北城城主纪武。”纪武的声音随即响起来。

“不认识!”

“行,你可以不认识我。但烦请你去禀告丽虹大师。就说纪武求见大人。”堂堂城主在祭司面前都要低人一等,尊称其为大人,可见祭司那尊贵身份早已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不管是谁。见到祭司。都会有矮人一等的感觉吧!

“祭司工会没有丽虹大师。你速速离开吧!”门将根本没有将纪武放在眼里。

“你……”纪武气急败坏,但他很冷静。

当初,纪武与丽虹大师交好时。整个祭司工会的人都对纪武是尊敬有佳,特别是门将,更是每次毕恭毕敬地为纪武让路,可如今竟然恶言相加,按理说,唯有纪武与丽虹大师交恶时,或许那些门将会对纪武冷言冷语,但是纪武仔仔细细地回应着,他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丽虹大师啊,为何祭司工会的门将会有这般变化呢?

更加奇怪的是,丽虹大师乃是祭司工会注册的将二品祭司,按理说,身为祭司工会的门将,怎么可能不清楚工会内部的祭司呢?他又为什么说祭司工会内没有丽虹大师呢?

测属楼梯下。

师爷完全不清楚祭司工会门口到底发生何事,可是不管他怎么跳,也看不到祭司工会门口的情况,只有那声声的怒吼传到师爷的耳朵里。

“不应该啊!祭司工会的门将不应该不让我家城主进去啊?他们以前对城主可是相当的尊敬。”师爷边着急边对纪烽说道。

“或许他们尊敬的从来就不是城主大人,而是你口里的丽虹大师。”纪烽最是清楚祭司工会门将的那副嘴脸,狗仗人势罢了。

闻言,师爷也完全可以明白,但他心头依旧有疑惑,“即便是尊敬丽虹大师,我家城主身为丽虹大师的朋友,他们怎么能够如此辱骂城主呢?难道就不担心丽虹大师的怒火?而且丽虹大师应该对祭司工会的门将有所吩咐才是啊?”

“或许就如门将所言,祭司工会里已经没有丽虹大师了!”或许这是纪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怎么可能?丽虹大师可是祭司工会登记在册的将二品祭司。”师爷绝对不相信祭司工会里没有了丽虹大师。

“呵呵……”纪烽没有再继xù

辩驳什么,唯有事实才能打碎他仅存的希望。

在师爷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测属楼梯上面又响起门将的怒斥声。

“你到底滚不滚?”

祭司工会到底是化北城最神圣之地,怎么能够让人站在门口大呼小叫呢?门将见纪武迟迟不离开,有些心急了,如果被工会管理者知晓,他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告sù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我绝对不离开,亦或者让你们的会长费玉大师出来。”纪武必须弄清楚状况。

“哟哟哟,你个化北城小小城主,竟然需yào

会长费玉大师亲自出来接见,面子可真不小啊!”

伴随着话音,祭司工会门内走出一位稍胖的祭司,祭司法袍根本罩不住他一身的肥肉,看上去特别的怪异。三层下巴,肥嘟嘟的脸,还特地配个八字胡,很小的眼睛,就像是在肉球上戳了两个洞,而这两个洞在他一笑时,几乎看不见了。

胸前佩戴着将二品祭司的徽章,那就是尊贵身份的象征,更是他耀武扬威的资本。

“蒲叶大师!”

门将毕恭毕敬地向着蒲叶大师弯腰,那声音,无不透露着尊敬的意味。

“蒲叶大师……”纪武也识趣儿地尊称来人,可是他却打断了纪武的话。

“我只不过是位小小的将二品祭司,哪里敢受城主大人的尊称呢?城主大人,可是要费玉会长亲自接见的人啊!”那酸溜溜的讽刺语言,说的纪武相当的郁闷,可是蒲叶大师却似乎更加的快活,“怎么?要不要我亲自为城主大人引荐呢?”

“蒲叶大师……”

“哎,城主大人叫我蒲叶就好,大师称呼,实在是折煞我咯!”根本不给纪武说话机会,蒲叶大师总是酸溜溜地讽刺着纪武。

测属楼梯下,师爷在听闻蒲叶大师的到来时,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特别难看,有部分畏惧,有部分担忧,更有部分瞧不起。

“师爷,您这是怎么了?”纪烽疑惑地问道。

“先生有所不知,这蒲叶大师算是丽虹大师的死对头,对丽虹大师是诸般看不惯,以至于对我家城主也是各种的不顺眼。当初有丽虹大师在,他对我家城主也只是翻翻白眼,而今丽虹大师不在,恐怕是各种讽刺啊!有些话,我听着都难受,更何况是我家城主了?唉……”师爷说话间唉声叹气,也皱紧眉头地担忧着纪武。

“师爷不用担心,如果城主受不了,大可以直接离开吗?我觉得神圣的祭司工会,应该不会有喜欢拉着他人在讽刺的变态。”纪烽尽量压制住出手的冲动,尽早地暴露身份不好。

“嘘——”师爷立马对纪烽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小声地说道,“先生说中了,这祭司工会就是有这样的变态。唉,你听下去就知dào

了!”

暂时压住全部的疑惑,纪烽和师爷仔仔细细地听着测属楼梯上的动静。

是纪武的声音。

只听,纪武颇为委屈地对蒲叶大师说道:“蒲叶大师,您就不要这样挖苦我了!现在化北城闯进一批恶徒,他们在昨夜将严家的珍衣坊烧的干干净净,若不尽早把那些恶徒绳之以法的话,化北城的百姓怎能好好生活呢?”

“一夜间将珍衣坊烧的干干净净?”蒲叶大师惊讶地问道,随即扬起眉头,斜视着纪武,“哈,抓那些恶徒,应该是你这位城主的事吧?怎么跑到祭司工会来了?难不成城主大人怀疑那批恶徒就藏在祭司工会里面?”

“哪敢?哪敢?祭司工会是化北城最神圣的地方,又岂会沾染那些污秽之物呢?”纪武立即在蒲叶大师面前低头。

既然纪武都已经低头了,蒲叶大师也没有继xù

耀武扬威,而且他自从听说此事关于严家,也没有恶狠狠地反驳,倒是语气和缓地问道:“既然你没有认为那些恶徒藏身在祭司工会内,那你为什么会跑到祭司工会来呢?更扬言要费玉会长亲自迎接。”

“得高人指点,说珍衣坊的那场火很奇怪,或许祭司能够发xiàn

某些端倪。”纪武尽量地将话语表达缓和些,不然这位暴脾气的蒲叶大师,又要怒气高涨了!

“滚!”

可郁闷的是,即便纪武如此的委婉表达,也让蒲叶大师生起了肝火,突然间的怒火,就似惊雷般炸响在纪武的耳边,“你给我滚走,祭司工会不欢迎你。既然你有高人指点了,干嘛要到祭司公会来?不如就让那高人指点你迷津就好了!”

“呵呵,蒲叶大师,高人在高,哪有蒲叶大师您高呢?”纪武笑眯眯地说道。

“滚!我没那能力让尊敬的城主大人对我如此低头,如果城主再不走,别怪我下手赶人了!”蒲叶大师丝毫没给纪武面子,恶狠狠地说道。(未完待续……)

238 开始吧(第一更)

蒲叶大师似乎并未满足于纪武的点头哈腰的姿态,即便纪武是堂堂化北城的城主,他也没有将纪武放在眼里。

“蒲叶大师,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太在意那些细节了,都怪我不会说话,惹得蒲叶大师您生气。”纪武已经算是低声下气了,就差给蒲叶大师下跪了,“其实没有什么高人,只是我觉得蒲叶大师有通天彻地的能力,故而才想请蒲叶大师您前去帮忙查看查看。”

“哼,可是你要找的却是丽虹大师,不是吗?城主大人,何时把我这胖老头放在眼中了?通天彻地的能力,哈,城主大人真的是抬举我了!”蒲叶大师依旧说着酸溜溜的讽刺的话,“我要去休息了,烦请城主大人离开吧!”

“蒲叶大师,蒲叶大师……”纪武还在恳求着,就算是为了整个化北城的百姓,他也必须放低身段地去恳求着,再者说,对祭司低头倒也不算失了身份。

“滚,不要像狗似的,在这里点头哈腰,那可有失你城主大人的身份啊!”蒲叶大师毫不客气地辱骂着纪武。

“你……”纪武想反抗,却只能哑巴吃黄连。

反倒是测属楼梯下的师爷,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就像是发了疯似的在龇牙咧嘴,时不时地丢出几句有失身份的粗话。

当然纪烽也特别的气,毕竟纪武是他亲哥哥,可他必须忍,此时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

“这蒲叶长得就像一头猪,还说别人是狗。妈蛋,要是蒲叶敢说我是狗,我就扑上去舔舔他。哼,也多亏我家城主是位有身份的人,不能如此做。”师爷边走边嘀咕着,而且声音还不敢大。生怕让蒲叶大师听见了。

“为什么扑上去舔舔他?”纪烽好奇地问道。

闻言,师爷微微一愣,随即神mì

兮兮地笑笑,小眼睛滴溜溜地看左看右看,再附在纪烽耳边说道:“先生有所不知,狗改不了吃屎嘛!”

“噗……”纪烽直接笑喷了,随后夸奖道,“师爷高才,就连损人都损的这么的有水准。”

“唉,光会损人又有何用?只能看着我家城主被人如此的挖苦讽刺。要是我也是祭司那就好了,我一定让蒲叶那胖子在地上滚,滚着滚着,就成肉圆了!”师爷懊悔着,可话语里,竟是说不完的无可奈何。

而在此时,测属楼梯上,再响蒲叶大师的怒吼声。

“你们请他滚!”

门将最喜欢的就是痛打落水狗,即便纪武从未得罪过他们。他们也心怀怨恨,或许在他们为纪武鞠躬行礼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就等着纪武在祭司工会里没有任何的地位,然后那颗仇恨的种子就开始疯狂的长着。

“城主大人。滚吧!”门将虽然依旧行了个请的动作,但话语里满满的,都是讽刺的意味。

“你们……”纪武气的胸口都快爆zhà

了。

“我们?我们只是祭司工会的看门的,是听吩咐办事。而您是化北城的城主,是大人。就请城主大人不要为难我们,乖乖地滚吧!”

“蒲叶大师。还请看在整个化北城百姓的面子上,帮我看看珍衣坊的废墟吧!”纪武再次恳求道。

纪武,身为城主,自然也有城主的尊严和身份,如果平时听到门将敢用“滚”字对自己说话,他肯定会暴怒。可是现在他不能,因为珍衣坊起火的秘密解不掉,就不能确定化北城是否潜入了恶徒,如果化北城潜入恶徒,就直接关系着化北城百姓的生命安全。

为了整个化北城的百姓,即便那些百姓在严家的压迫下,会选择吹捧严家,纪武也要毫不犹豫地请到祭司去查看废墟,哪怕是被损的体无完肤。

“还不滚?”门将的语气瞬间加重。

“嗯……”蒲叶大师抬起右手,示意门将退下,随即摇摆着浑身赘肉走向纪武,说道,“你真心想请我去看看废墟?”

“非常真心!”纪武以为看到了希望。

“既然城主大人如此真心,又是为了整个化北城百姓谋安全,那我要是在不去的话,倒也太不给城主大人面子,更是对不起整个化北城的百姓……”蒲叶大师说的相当的冠冕堂皇。

“我代表整个化北城的百姓多谢蒲叶大师。”纪武对蒲叶大师深深地鞠着躬。

“城主不用着急,我话还没有说完!”蒲叶大师继xù

说道,“只要城主给我跪下,说以前跟着丽虹是瞎了眼,那丽虹就是个屁。嘿嘿,说完这句话,我便跟城主前往珍衣坊的废墟,并且保证,要为城主大人查出端倪。”

“你……”纪武强压着怒火,不让自己做出过火的事情,谁让蒲叶大师是祭司呢?祭司的怒火,他承shòu不起。

测属楼梯下。

纪烽咬紧牙关,眼露凶光,随后强压住胸口中的怒火,转脸对师爷说道:“你想不想帮zhù

你家城主?”

“不瞒先生,我是非常的想,我现在就想狠狠地抽死那蒲叶。哼哼,蒲叶,哈哈,我要把他打成烂叶子。”师爷气急败坏地说道,就连声音也变大了。

“那你听我的话,待会儿你就当作是场梦。”纪烽神mì

兮兮地对师爷说道。

“嗯、嗯!”师爷被纪烽的模样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跟我来!”

由于纪武与蒲叶大师之间的争吵,还有那些围在测属楼梯下的军队,再加上纪武牵扯着珍衣坊起火的最大秘密,以至于此刻不远处围了许许多多的百姓。纪烽绝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一者担心暴露身份,二者担心被严家的探子查出什么端倪。

来到祭司工会附近的比较偏僻的街巷内,纪烽用精神属力打探过,此处没有任何的人,是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先生,你带我来此作甚?我家城主他还在祭司工会呢!”师爷急匆匆地说道,若非纪烽拉住他,恐怕他都已经拔腿就跑了。

“救你家城主。”

纪烽没有给师爷任何提问题的机会,直接将手掌抵在师爷的背后,冷静地对师爷说道,“师爷,放松你的精神,你就当在睡觉。”

“可是……”师爷被纪烽古怪的动作搞得满头雾水,始终想搞清楚怎么回事。

“如果你在可是的话,你家城主就真的要跪下了!”纪烽威胁着师爷,而师爷也非常为纪武着想,再听了纪烽的威胁后,果duàn

地选择了闭上了双眼。

脑海中,纪烽对墨沧黎说道:“师尊,纪烽恳求你!”

“你想让我进入师爷的身体,然后去救你哥哥?”墨沧黎问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进入普通人的体内,离开后,他会因为承shòu不了我的精神属力而沦为傻子,就算不傻,也要折寿三年。你可曾问问师爷呢?”

“我——”纪烽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他为了哥哥纪武,也完全顾不了那些了,“师尊,您不是教导过我吗?只要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不管使用什么办法吗?”

“我指的是为天下谋福利的时候,而非你自私的时候。”墨沧黎厉声训斥道,“如果得不到师爷的亲口同意,我不会进入他的体内。哼,反正纪武也不是我的哥哥,完全没有搭救的必要。”

此刻,师爷见纪烽迟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遂催促道:“先生,您刚刚还说时间紧迫呢,怎么现在还不出手呢?”

“师爷,如果我告sù

你,我接下来的动作会让你有很大几率成为傻子,即便不变成傻子,也要折寿三年,你愿意做吗?”纪烽紧张地问出了墨沧黎想要问的问题,可是他害pà

,害pà

师爷说不愿意,那样墨沧黎是不是就真的不愿意出手了呢?

“能救我家城主不?”师爷沉思些许,平静地问道。

“完全可以,甚至于可以完美地解决你家城主很多的问题,即便是严家,后面都难对你家城主有什么动作。”纪烽回答着师爷的话。

没有说话,师爷平静地看着前方。

片刻后,师爷对纪烽说道:“四年前,我还是个流落在化北城的乞丐,有一天,我被严家的人围在街道上暴打,如果当时城主没有救我,我,呵呵,可能就会活活被打死。城主是好人,绝对的好人,他没有因为嫌弃我是乞丐而送我离开,相反,却留在他身边做师爷,教我看书识字……呵呵,我这条命就是我家城主的,为了救城主,我什么都愿意。先生,如果我变成了傻子,您就告sù

我家城主,把我送到城西的那间破庙去!”

说着,师爷的双眼流了泪水,可话语未停,“我不能给我家城主丢脸,就算死,我也要安安静静的地去死。”

“开始吧!”

“多谢!”纪烽忍住那胸口的难过,衷心地对师爷表达了最真挚的感谢,随后一道精神属力打入师爷的体内,驱赶着师爷原本的灵魂,使得师爷的精神被牢牢地锁困着。

“师尊,下面该您了!”

纪烽的话语刚落,玉镯内,陡然间迸射出璀璨的精神蓝光,随后那股刺目蓝光顺着纪烽的手臂灌入师爷的体内,待蓝光全部没入师爷的体内,墨沧黎那白色身体如鬼魅般飘出玉镯,随后钻入师爷的身体,很快便主导了师爷的身体。

“我在他的身体内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超过时间,他会直接爆体而亡。”师爷突然转身,说着一口墨沧黎的声音。(未完待续……)

239 屌丝逆袭(第二更)

祭司工会的门外,纪武完全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而蒲叶大师倒是神情得瑟地望着纪武,等待着纪武做出决定。

至于那门将,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笑呵呵地期盼着,纪武跪在蒲叶大师的面前。

等待,是件特别痛苦的事情。

就连测属楼梯下,围观的百姓也出现了骚动,窃窃私语声渐渐地响起,当然,讨论的重点还是在纪武会不会下跪上。

“纪武城主不愧为我们化北城最好的城主。为了彻查珍衣坊被烧之案,为了保护我们百姓的安全,即便沦落于此,也要下跪。”

围观群众里,不乏支持纪武的百姓,但这说话的人,却故yì

将声音提高,而且神情非常怪异地瞥向远处的拐角处。

而远处的拐角处,严雅正面带微笑地站着,得瑟地等待着纪武下跪。

“纪武,看你到是跪还是不跪?如果跪,那么你城主的尊严就彻底没有了,呵呵,到时候看你如何在化北城建立应有的威信;如果不跪,只要我适时散播些许谣言,再制造出几次事故,呵呵,你的支持率应该会暴跌,那时,你的城主之位也该倒头了!”严雅在自言自语地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

“继xù

捧,捧到纪武背负着越来越大的希望,唯有百姓对他的希望越大,百姓才会对他的失望越大。”

呵,原来那人是严雅安排的水军。

“你拍马屁嘛,也要睁着眼睛拍啊,你哪只眼睛看到纪武城主下跪了?他可是在犹豫呢!”

另外的群众,似是不满有人睁眼说瞎话,当即反驳道,当然啦,他的反驳完全处于本心,因为他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

“什么犹豫?城主大人。绝对会为我们谋安全的,你们说对不对?城主大人,是我们的保护神。”

严雅的水军果然是专业的,居然懂得利用群众的力量,经过水军的煽动,那些的的确确是纪武的支持者也陆陆续续地呐喊起来,殊不知他们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诛杀纪武的帮凶。

“城主大人,是我们的保护神!”

“保护神……”

呐喊声,声声震天,也刺激着纪武。

听着那些越来越响的呐喊声。蒲叶大师的脸色没有难看,反倒是更加的幸灾乐祸,笑问道:“怎样?那些人可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如果你不跪下,就是在抹杀他们的希望。嘿嘿,身为城主的你,愿意如此做吗?”

“蒲叶大师,我爹曾在我上任化北城的城主时对我说过:身为城主,就相当于化北城百姓的父母。要时时刻刻为百姓着想,就算是要你死,都不要犹豫。呵呵呵,现在只不过是下跪。对我而言,又有什么难的?”纪武突然挺直腰板,金属盔甲在运动中撞击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随后纪武双手猛地抱拳。“现在,纪武就给蒲叶大师跪下,希望蒲叶大师能够为化北城的百姓抓到那群恶徒。”

见纪武如此。蒲叶大师动了动几乎晃起来的肉,挺直腰杆,就像是堂堂帝国国君般,等待着纪武跪在他的面前。

而纪武,缓缓地弯下膝盖,脸色平静,没有丝毫的后悔。

咻——

就在纪武弯膝跪地时,祭司工会的门口竟然刮起狂风,只见灿灿蓝光如云雾般拖在纪武的膝盖处,生生地遏制住纪武下跪的动作。

“慢——着——”

伴随着那道蒙蒙蓝光,一声如洪钟般的响声在天际响起,惊得围观群众脸色骤变,更吓得蒲叶大师浑身颤抖。

“墨纪戈辰战连天,龙影神誓护千年。孤鸿寄语诛魔灭,止戈剑印荡邪渊。”

朗朗诗号,诉说着雄雄战心,步步坚定,迎接着熊熊战火。师爷,或者是墨沧黎,正缓缓地走在测属楼梯上,每步落定,竟产生如水般的涟漪。

纪烽就站在测属楼梯下,惊讶地看着气势磅礴的墨沧黎,从未见识过师尊释fàng

出如此恐怖的气势,就像是从远处抬来巨山,牢牢地压在祭司工会的上端,空气像是在慢慢地停滞一般,每个人的胸口都出现了或多或少的难受,再加上墨沧黎刚刚那似惊雷般的声音,更是炸的围观群众耳朵出现了嗡嗡声,几乎出现魂魄不宁的状态。

“师尊的时间不多,应该是想借此好好地吓吓其他人,可是,师爷他……唉!”纪烽当然明白师尊墨沧黎的做法,可是想到师爷,他总是有种对不起他的内疚。

测属楼梯上,纪武惊愕地看着测属楼梯,疑惑着,到底是谁会有如此强势的气场?

惊讶间,他看到了——师爷,缓缓走了上来。

“师爷?”

纪武差点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揉揉眼睛,纪武确定走上来的就是师爷,“师爷,你怎么走上来的?我现在在做事,你速速退下。”

“你想见祭司工会的会长?”墨沧黎对纪武可没有半点的尊敬和客气,当然,也没必要去尊敬和客气。

“是、是,额……不是、不是,我是问你怎么上来的?难道丽虹大师也给了你精神明珠?”纪武直接觉得脑壳短路。

“是,还是,不是?”墨沧黎再次问道。

“是!”

见来者是纪武身边的小小师爷,即便他察觉到那蓝光的非比寻常,也咬咬牙质问道:“你、你算什么东西……”

未等蒲叶大师质问完,墨沧黎轻挥左手,一道蓝色光幕铺天盖地而去,直接把蒲叶大师卷飞三米,重重地砸在祭司工会的门前,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他居然还反弹,然后……果duàn

地来了下,二次撞击,直接把鼻子撞的血流如注。

这画面美得,就连纪武都不敢看。

“聒噪!”

斜眼扫视了蒲叶大师,墨沧黎的气势再度暴涨,精神蓝光似烈日般迸射出璀璨光芒,进而在祭司工会的门前上空,幻化出庞大身影,那动作,绝对是惊天动地。

“小小会长,再不出来跪接,我掀了你这祭司工会。”

奔雷般的声音炸响在祭司工会的上空。墨沧黎,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等待着凡人的跪拜,气势恢弘难挡。

“是圣级别的强者。”

祭司工会内,会长费玉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个人脸色瞬间变差,然后急匆匆地向着祭司工会的门外跑去。

只是片刻间,祭司工会的门口便出现数十位将二品以上的祭司,祭司法袍闪烁着淡淡光彩。

会长费玉不用寻找,便径直走向站在测属楼梯边的墨沧黎,当真zhèng

看到圣级别的强者时,他的心就像是被无形的手死死地抓着,痛苦不堪。即便他难受非常,可依然是面带微笑地走到墨沧黎的面前,毕恭毕敬地跪在墨沧黎面前。

“参见大人。”费玉恭恭敬敬地说道。

随着费玉的下跪,那些将二品以上的祭司也都乖乖巧巧地跪在费玉的身后,喊道:“参见大人。”

“你就是这工会管事的?”墨沧黎毫不客气地问道。

“是是是!”费玉连连称是。

“我今日出现,有两件事情交代给你,第一,城主纪武是我的朋友,我希望工会能够给予纪武最大的帮zhù

;第二,那胖子,居然要我的朋友给他下跪,他可是你们工会的人?”墨沧黎说着,指着正在擦鼻血的蒲叶大师。

听完,费玉恶狠狠地转头看着蒲叶大师,随后果duàn

地说道:“自从蒲叶在得罪大人您的那一瞬间,他已经不属于祭司工会的人了。”

“你去收了他的徽章!”费玉对跪在自己身后的祭司说道。

“会长大人……”在蒲叶大师听闻费玉要没收祭司徽章时,整个人出现从未有过的恐惧,特别是对他这种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的人,突然间打入地狱,当真是件非常惨的事情,“我求求你,会长大人,不要没收我的徽章。”

“哼,你如此给我丢脸,居然还指望我不没收你的徽章?当你在得罪大人的那时,你可曾想过会有现在的时刻?”费玉愤愤地说道。

“得罪?”蒲叶大师瞬间理解了费玉话中的意思,接着整个人跪着走向纪武,对着纪武狠狠地磕了十个响头,额头都撞破了皮,而且边磕边说道,“纪武城主,我是狗,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给你磕头。请你求求大人,不要没收我的徽章,我给你磕头了!”

“蒲叶大师,我……”纪武有些为难,因为他现在完全被互换的场景给搞的莫名其妙,师爷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祭司工会的人,就连高高在上的会长都给他磕头,蒲叶大师莫名其妙地跪在他的面前,恳求着自己帮忙……

见纪武有些疑惑,蒲叶大师立即打断纪武的话,说道:“不要叫我蒲叶大师,叫我狗就行!汪汪汪,我是狗!”

毫无尊严,毫无下限,可见他以前的尊严,完全为零,整颗心都被虚荣填补着。

“这……”纪武看了看已经无下限到如此地步的蒲叶大师,随后将目光投向不苟言笑的师爷,“师爷你就放过他吧!”

祭司工会远处的拐角处,严雅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搞得丈二的和尚。

“妈蛋,四年前被严家差点打死的乞丐,竟然是如此强dà

的祭司?听他的语气,应该比费玉祭司还要强dà

。不行,我得赶回去告sù

我爹,严家要有大麻烦了!”(未完待续……)

240 严家的不少秘密(第一更)

严家正厅。

严雅惊慌失措地在厅内踱来踱去,双手不断地搓着,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眉头深锁,估计撬都撬不开。

“雅儿这般急匆匆地把我找来,何事啊?”

门外,响起严诺那粗壮的声音,听语气似是相当的不爽,很快,他便满身酒气地出现在严雅的面前。

“爹,你又喝酒了?”严雅很是不满地责问道,“哼,严家总有一天会被淹死在酒里。”

“闭嘴!为父喝酒,何时轮到你来管了?”严诺的脸色瞬间变冷,语气严厉地说道,“到底何事?如果没事,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没事?哼,严家要出大事了!”严雅知晓父亲严诺的脾气,喝了点酒后,就会分不清状况的发火。

“胡言乱语!珍衣坊被烧,完全牵制着纪武的支持率,只要他未能及时地抓住恶徒,我们就可以四处散播谣言,让他名声扫地;而且支持他的祭司丽虹也被我们搞走。呵呵,整个化北城,他就像是被折了翅膀的老鹰,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严诺还是那副洋洋得yì

的样子,自从丽虹被设计赶出祭司工会后,严诺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可……”

未给严雅说其他话的机会,严诺继xù

说道:“说实话,雅儿,你的计策果然很好,竟然可以让丽虹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直接被费玉会长废去将二品祭司的精神属力,沦为了废人。哈哈……”

“爹……”

严雅怒吼一声。

严诺微微皱眉,“什么事?”

“能不能让我先把我要说的话说完?”严雅的手心依旧再冒着冷汗。

“说!”

“您还记得四年前被我们在城西破庙差点打死的那个乞丐吗?”严雅问道。

“他不就是纪武的师爷吗?”严诺好奇地看着严雅,随后露出最蔑视人的笑意,“呵,纪武用个乞丐做师爷,真是弱智,也活该他的城主仕途走到头了。”

“他不弱智。而是聪明的很啊!”严雅说道。

“怎么说?”

“爹,你有所不知,那乞丐现在是超过费玉会长的强dà

祭司,那股恐怖的气场,是我现如今见识到最可怕的气场。”严雅说的时候,声音都在恐惧中颤抖。

“怎么可能?”严诺扫去那无所谓的表情,整个人就像被电击般清醒,双眼瞪得好大,根本不相信严雅说的话,“他就是个乞丐。如果他真的是祭司的话。当初就不会被我们打的要死要活的,如果不是纪武救他,他就嗝屁了!”

“我不清楚,他当时为什么被我们打成那样还不还手,可能是当初他的精神属力被禁锢了,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但我非常的清楚,此刻的师爷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释fàng

出恐怖的气场,就连费玉会长都跪在他的面前。”严雅战战兢兢地说道。

“带我去看!”

“嗯!”

严诺随着严雅行色匆匆地赶往祭司工会。酒气在强dà

原灵的驱赶下,已经全部散发出体外,现在的严诺可是非常的清醒。

“雅儿,给你哥哥传个消息。让他快点寻找到怪物的老窝,严家快没有时间了!”途中,严诺对严雅交代着。

“嗯!”严雅应了声。

祭司工会门口。

费玉会长始终没敢为蒲叶大师求情,更没有对蒲叶大师现在的情况表现出任何的怜悯。而纪武却心生怜悯,并且向墨沧黎开了口。

“不没收他的徽章也可以……”墨沧黎冷冷的开口。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蒲叶大师见墨沧黎松了口。当即跪着爬向墨沧黎,然后使劲地在墨沧黎的面前磕头,而且每次都将额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

“不要急着感谢,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可以不没收你的徽章,但是……”墨沧黎话音一落,蒙蒙蓝光铺天盖地地涌向蒲叶大师,瞬间便将其笼罩,随后那些蓝光就像是千千万万地毒蛇,拼命地钻入蒲叶大师的身体内,顿时间撕心裂肺的吼声响彻于整个祭司工会,惊得其他人脸色骤变,而墨沧黎则是平静地看着正在顺地打滚的蒲叶大师,淡淡地说道,“但是我要废去你的精神属力。”

“师爷,你……”纪武有些生气,既然蒲叶大师都已经求饶了,又何必耿耿于怀地要毁去他们全部的前程呢?

“妇人之仁!收起你的慈悲心。当你落难的时候,没有人会慈悲你的!”墨沧黎像说教纪烽似的说教纪武,因为这两兄弟都有那可怜的慈悲心肠。

嗡——

说话间,笼罩在蒲叶大师身上的蓝光忽然爆fā

出一阵沉闷声,之后立即烟消云散。而蒲叶大师就像历经诸般酷刑似的,浑身虚脱的瘫在地上,气喘吁吁地看着墨沧黎,一双眼睛里满满地全是恐惧,而且是深深的恐惧。

“现在收不收你的徽章,已经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了!”墨沧黎看着蒲叶大师,依旧是那般的冷厉,“风水转的可真快啊!”

“多谢大人的不杀之恩!”蒲叶大师对墨沧黎跪拜着,即便是墨沧黎毁了他全部的前程。

“哼——”墨沧黎对蒲叶大师嗤之以鼻,之后将眼神投向那些跪在面前还瑟瑟发抖的祭司,淡淡地说道,“以后你们做事掂量着,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罪的!在你高高在上的欺负别人的时候,就该做好被人欺负的准bèi

。”

“谨遵大人教诲!”

全部祭司在费玉的带领下,朝着墨沧黎跪拜着,那场面可不仅是惊住众人,而且还让人激动人心,特别是那些守卫们。

“你!”墨沧黎指着跪在最前面的费玉说道。

“在!”

“再强调一遍,纪武城主是我的朋友,我希望在化北城内,祭司工会能够给纪武城主最大的帮zhù

。你懂了吗?”墨沧黎感觉师爷的身体根本就撑不到一个小时,他必须避免任何的时间浪费。

“大人,我。不,是整个祭司工会都会给纪武城主最大的助力。祭司工会的大门将永远为纪武城主与大人您敞开着。”费玉赶紧恭维着。

“现在,我要去严家!你们都跟着吗?”墨沧黎说道。

“必须跟!”蒲叶大师立即插话道,随即挤出满脸的笑容,说道,“我愿意做大人您身边的仆人,为大人端茶倒水。而且、而且……”

“说!”

“是!而且我清楚严家不少秘密呢!”蒲叶大师突然间暴口,惊得纪武目瞪口呆,可到让墨沧黎心中颇为欢喜。

只是蒲叶大师的话,让暗藏在远处的严诺与严雅吓得面色苍白。当然,随即严诺的眼神也露出了森然杀意。

“雅儿,立即回去准bèi

,我们要严阵以待。”严诺吩咐道。

“可是,爹,你觉得我们有把握对师爷吗?再者说,可不仅仅是师爷一位祭司,而且还跟着祭司工会那么多的祭司呢!”严雅有些虚,或者说根本不敢相信。要知dào

,就光师爷一位比费玉还要强dà

的祭司,就非严家能够对付的了的,再加上其他祭司……严家基本没有反胜的希望。

“没有把握。也得有把握。我们必须面对此次严家的灾难。我们严家在化北城也非一年两年了,又岂是瞬间就能拔除的?”严诺边走边露出坚毅的神色。

“爹,你有办法能够解决此事?”严雅完全不清楚严诺哪里来的信心,自然对这信心充斥着越来越多的怀疑。

“如果真把我逼急了。我就会使出最后一招。哼——”严诺恶狠狠地说着,双眼竟露出最凶残的神色。

“最后一招?”严雅疑惑不已。

严家的情况,严雅虽然不是百分百地清楚。但至少也清楚个百分之八十,可就在这百分之八十里,严雅不认为严家还有对付强dà

祭司的最后一招,难道是老祖宗?可老祖宗只是灵师级别的强者,如何抵抗地住圣级别的祭司?

难道会是那百分之二十里面的?可那百分之二十又会是什么呢?严家究竟还掩藏什么惊天的秘密?

严诺似是信心满满,但依旧谨慎地说道:“我在施展最后一招的时候,不管你看到什么,你都不要发出任何的疑惑声,你最好是把我当成陌生人。”

“陌生人?那最后一招,有这么强势吗?”严雅被严诺说的一愣一愣的,渐渐地,竟也相信严家真的有对付圣级别祭司的办法,悬着的心也慢慢地放下。

“嗯!施展起来,连我自己都害pà

!”严诺郑重地对严雅说道,可他没有再给严雅询问的机会,当即催促道,“我们得赶紧回去准bèi

着!”

祭司工会的门口。

当蒲叶大师爆出知晓严家不少秘密时,墨沧黎也表现出了难得的有兴趣,而纪武也仔仔细细地竖起了耳朵。

“继xù

说!”墨沧黎冷冷地说道。

“其他的秘密对大人您来说,只是小事。只有两点,不仅大人您会有兴趣,就连纪武城主也会非常的有兴趣。”蒲叶大师竟卖起了关子。

“说!”

“是!是!是!第一件事,便是纪武城主关心的丽虹大师。丽虹大师已经被费玉会长给废去了精神属力,此刻已经变成了傻子,正在城西的破庙处行乞呢!”说话间,蒲叶大师竟然将目光看向费玉会长,可费玉会长却瑟瑟发抖。

“为什么?”纪武对费玉会长咆哮道。

“嗯,你最好给出让我满yì

地答复,否则……”墨沧黎的话就像是冰冷的地狱鬼音,说的费玉全身如置身冰水里般没有温度。(未完待续……)

241 大场面(第二更)

蒲叶竟然暴露出丽虹的情况,而且墨沧黎表现出明显的不爽,这让费玉吓得脸色苍白,整个人跪在那里都瑟瑟发抖。

全身呢,就像是泡在寒冷刺骨的冰水里,整个身子都没有半点温度,手脚冰凉似出自地狱一般。

“因为、是因为……”费玉战战兢兢,以至于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说清楚点!”墨沧黎怒喝一声。

“丽虹他无视祭司工会的规定,进入将三品的藏书楼,后来被我抓个正着。可他非但没有认错,而且还辱骂于我,完全没有尊敬前辈之风格,不管是祭司界的习惯还是祭司工会的规定,丽虹都难逃被废去精神属力的惩处。”费玉被墨沧黎怒喝后,非但没有在结结巴巴,竟然还一口气地将事情地原委清清楚楚地说给墨沧黎听。

“为什么你会知晓丽虹大师前去了将三品的藏书楼?丽虹大师又为何不顾身份地辱骂于你?”纪武质问着费玉。

费玉扭过脸,狠狠地瞪了纪武一眼,眼角深处闪过那稍纵即逝的危险气息,那是被隐藏住的杀气。

“看他没用。继xù

说!”墨沧黎提醒道。

虽然可以对纪武露出掩藏着的杀气,但对于墨沧黎,费玉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想法,唯有乖乖巧巧地说道:“是蒲叶举报的。”

“嗯?”墨沧黎扬起让蒲叶大师心惊胆战的声调,“你呢?”

“大人!”蒲叶大师立即对墨沧黎磕了个响头,鲜血顺着脸颊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但他急匆匆地指着费玉,说道:“丽虹之所以骂他,是因为费……”

闻言,费玉丢给了蒲叶大师非常恐怖的眼神,那股杀气绝对比对纪武的要浓烈许多。

“我不能说。这位祭司大人绝对不会呆在化北城太久。费玉终究是祭司工会的会长,而且祭司大人也不一定会将费玉废去精神属力,嗯……我必须为我的将来留下后路!”蒲叶大师在心里暗忖着,接着对墨沧黎苦着脸,说道:“大人,那时因为费玉会长要按照祭司工会的规定处罚他,丽虹便心存怒火,在明知要被废去精神属力后,完全不顾身份地辱骂费玉会长。”

闻言,费玉眼神里的杀气渐渐消失。

“胡言乱语!我与丽虹大师相处近两年时间。丽虹大师的为人,我是最清楚不过。他绝对不可能辱骂别人,或者说他根本就不会骂人。”纪武清清楚楚地记得丽虹大师曾对他说过一句话,那句话是,“骂人这项技能我是学不会了,总觉得那画面感太美,不敢看啊!”

“纪武城主,您又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您怎么就知晓丽虹大师有没有骂人呢?人。总有两面,丽虹在面对你的时候,或许是大好人,可在面对别人的时间呢?”蒲叶大师解释道。

“大人。那丽虹的确在当时辱骂于我,蒲叶当时也在场,完全可以给我作证。”费玉当然清楚蒲叶内心的想法。

但,费玉可没有按照蒲叶的想法去想。他心里暗忖的是:哼,蒲叶,你竟敢摆我一道。你以为刚刚的示弱就可以博取我的同情吗?哈,等我借助你解决掉我现在的麻烦后,我会让你和丽虹陪伴去。对了,我没杀你就是对你刚刚的识趣最大的恩惠。

“是是是!我当时也在场,丽虹差点把费玉会长的老祖宗都抬出棺材来骂了!那画面感美得,让人没法直视。”蒲叶大师极力地为费玉开脱,当然也希望费玉能够念念他的好,以后照顾照顾自己。

“你们是狼狈……”纪武刚想说话,墨沧黎却摆了摆手,示意纪武闭嘴。

“丽虹的事,我不想再讨论!”墨沧黎的话,终于让费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随后墨沧黎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蒲叶大师,问道,“你,继xù

!”

“是!是!这第二件事,就是严家也在找怪物的老窝,听说怪物的老窝暗藏着某件宝物,是严家最需yào

的东西。”蒲叶大师之所以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当然是希望墨沧黎能够对那件宝物产生兴趣,然后对蒲叶大师透露宝物的事情表示欢喜,说不定墨沧黎一个开心,就会让自己跟在身后,亦或者在一开心,就有可能直接恢复蒲叶大师的精神属力。

“宝物?”墨沧黎果然产生了兴趣。

而且不仅仅是墨沧黎,就连跪在地上的那些将二品以上的祭司也都好奇地将脸转向蒲叶大师,个个都惊讶非常,唯有费玉的脸色出现丝丝古怪之相。

当然,纪烽也非常的好奇。

如果蒲叶大师能够指出那件宝物的具体信息,那么也可以知晓那老油条杂货店的店主在寻找什么了。

“什么宝物?”墨沧黎追问道。

可蒲叶大师却是摇摇头,一脸茫然地说道:“这点我就不清楚了,估计严家的老祖宗也不清楚,只是在化北城内传言怪物的老窝藏有宝物,而且已经有不少人前去寻找怪物的老窝了。只是大部分佣兵团都会在寻找怪物老窝时,反而被怪物搞的全团皆灭。最主要的是,我听说,严诺的大儿子严刚正在幻兽山脉内寻找怪物老窝。”

“嘁!”

不少人,在蒲叶大师话语刚落后,便爆fā

出非常不屑的声音,就连纪烽也觉得相当郁闷,还以为能够探听些什么,没想到又是空欢喜一场。

“哼,你这是在耍我么?”墨沧黎也特别的失望,当即脸色暗沉地看向蒲叶大师。

“没没没,我哪里敢耍大人您呢?虽然我不清楚那宝物到底是什么,但是以大人您的本事,完全可以亲自前往,说不定那宝物就会如探囊取物般到大人您的手里。”蒲叶大师被吓得脸色苍白如纸,但他倒也非常聪明,果duàn

地将话题引向宝物,或许只有宝物才能转移墨沧黎对他的怒火。

“废话!”墨沧黎愤愤地对蒲叶大师说道,随后询问那些跪着的祭司,“现在随我去趟严家吧?你们可愿意?”

“当然愿意!”

跪着的祭司,包括费玉,都异口同声地表示愿意,开玩笑,此时此刻,面对圣级别的祭司,谁敢不愿意呢?

“很好!”

今日的化北城,算是历史上最热闹的。

首先,出现个圣级别的祭司,就算是圣一品祭司,也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存zài

,就以费玉这些老一辈的祭司而言,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没有听说哪个人见到过圣级别的祭司,只知dào

圣级别的祭司属于最神mì

的人物,他们往往藏身于人群中,亦或者藏身于深山老林里,再或者出现在一些玄幻小说里,而且还是那种有移山倒海之能的强dà

人物。

可如今,这样的人物竟然出现在化北城,虽然费玉这位堂堂的祭司工会的会长一直跪着,但是费玉却依旧自豪非常,至少他可以在其他祭司面前有炫耀的资本——他见过圣级别的祭司,而其他人没见过。

给人下跪,下跪者非但没有伤及自尊,反而还有种高大上的自豪感,这完全不是下跪者心理变态,而是圣级别祭司的特殊地位,他们就如同神。

试问,给神下跪,见到神,谁还会取笑下跪者呢?

只会是羡慕。

其次,化北城第一次出现二十几人的队伍,而且这队伍完全由祭司组成,果真是大场面,大动静,更是大精彩。

当然啦!

虽然此队伍只有二十几人,可是没有人怀疑此队伍的强dà

,或许就仅仅那位带头的圣级别的祭司,就可以抵挡千军万马,再加上其他的祭司,就算是毁掉整个化北城,恐怕也只是眨眨眼皮的事情,所以他们行走的路线没有半点儿的拥堵。

最后,便是化北城内牛逼哄哄的严家,估计会在今天成为化北城的历史,这绝对要载入化北城史册内的惊天大事。

途中,纪武率领着数十铁骑,行色匆匆地跟在祭司队伍的身后,根本不敢超前,最主要的是,身边的师爷换成了纪烽。

“师爷——”纪武习惯叫师爷了,虽然没有了师爷,但还是脱口而出,当意识到叫错人后,立即满脸堆笑地说道,“对不起,先生!”

“呵呵,没关系,只能说城主大人与师爷的关系很好。”纪烽淡淡地说道,当然也有意无意地问问师爷的事情。

“呵呵,是啊!四年前,师爷当时还是个随人唾弃的乞丐,因为某件小事而被严家的那些手下们,按在城西的破庙外狠狠地打着,如果不是我,恐怕师爷就要被活活打死。现在看来,倒也是我多事了,没想到师爷竟是一位如此强dà

的祭司,当时根本不需yào

我救。最可笑的是,我竟然使唤师爷思念,幸亏师爷没有生我的气。”纪武看着前面带路的师爷,心里总有种酸楚楚的感觉。

“倒也不一定!或许师爷当初就是处于最危险期,若没有城主大人的及时出手,恐怕就真的有可能被活活打死。而且他之所以沉寂四年,或许是因为他身体有什么致命的创伤,今日能够忽略那些创伤,应该只是想帮zhù

城主大人吧!”纪烽趁机为接下来的事情埋下伏笔。(未完待续……)

242 严阵以待(第一更)

二十几位祭司组成的队伍,成为整个化北城最大的传说。

而在那队伍之后,纪武正率领着数十守卫急匆匆地跟着,金属的撞击声称为化北城最震耳的声调,自是吸引更多的目光。

纪烽依旧跟在纪武的身边,不着痕迹地向纪武描述师爷的情况,毕竟师爷真的付出的太多。

“帮zhù

我?呵呵,就像是我四年前帮zhù

他一样吗?”纪武看着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师爷,眼神里流露出欢喜,更有浓浓的不舍。

相处四年,如何能够轻松地舍去那段朋友的时光?

可现在的师爷已是高攀不起的强dà

祭司,他应该有更远更灿烂的前程,而不是屈居于一位小小的城主身边做师爷,或许即便是师爷愿意,纪武也不会愿意——他绝不能因为昔日的恩情,而亲手扼杀师爷的朗朗前途。

“城主,师爷或许会因为此次罔顾身体的创伤,强行恢复精神属力,而成为现在强dà

的祭司,然后遭到精神属力的反噬,成为傻子,你还会留他在身边吗?”纪烽变通着话语,反问道。

“变成傻子?”纪武疑惑地看着纪烽,那眼神可不仅仅有对师爷的担忧,还有对纪烽的深深好奇。

“嗯!”纪烽肯定地说道。

“那我也会留他在身边,一如既往地照顾他。”纪武肯定地说道,可转念又疑惑地问道,“先生是怎么知晓此事的?还有要怎样才能救治师爷呢?”

“呃!”纪烽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城主,我也是在外游历时听到的传言,再加上你刚刚说,师爷在你身边四年,试问如果师爷是位没有问题的强dà

祭司。又怎么会满足于师爷职位呢?由此我想到,这位强dà

的祭司之所以屈居于师爷的职位,跟在城主身边,一者是报答城主当年的救命之恩,二者是因为他的身体遭受到了难以恢复的创伤,不得不借助城主的力量保护自己。”

见纪武还有疑惑,纪烽继xù

说道:“推测下,师爷的身体创伤应该严重影响到他的精神属力,逼得他强行将精神属力封印,可如今为了帮zhù

城主度过难关。师爷不得不破除封印,释fàng

出原本那强dà

非常的精神属力,以获得如神般恐怖威能,可这样一来,师爷那本就未复原的身体再度受创,变成傻子,或许只是最轻的结果了。”

“我、我对不住师爷!”纪武盯着前面那威武霸气的师爷,心头一阵刺痛。

“既然城主觉得对不起师爷,那城主更应该在师爷变成傻子的时候。帮zhù

他,保护他。”纪烽很满yì

自己编出的故事,虽然有欺骗纪武的嫌疑,但对于师爷而言。他的付出并没有完全没用的,再者说,纪烽如何能够将师爷带到破庙去,让其自生自灭呢?

严家正厅。

严诺像是下定了什么特大决心似的。淡定地坐在家主的位置上,倒是严雅慌慌张张地在厅内来来回回地走着。

二家主严广亦皱眉地问道:“哥,那乞丐真的是圣级别的祭司?”

“嗯!”严诺平静地回答道。

“二叔。绝对不会有错的,我和爹都亲眼看到的,就连祭司工会的会长费玉都跪在他的面前,这还会有错吗?”严雅紧张兮兮地说道。

“嗯?”严广发出一声疑惑声,随即将眼光看向严诺,说道,“那哥,你准bèi

如何处理此事呢?如果那师爷真的是圣级别的祭司,那他肯定会攻入严家,报那昔日的仇。”

“就算没有昔日的仇,以我们对纪武的威胁,师爷也会找上我们。”严诺的语气平静,竟听不出半点担忧的意思。

“那我们该怎么办?”严广问道,以他这位中期灵将现在逃走,倒也能够保住性命,可是严家呢?

“绝不坐以待毙!”严诺端起手边的茶杯,慢慢地品起茶来,“嗯,这茶不是用露水泡的。”

“爹……你还有心思品茶?”严雅被严诺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当严诺对严雅提到会用最后一招解决此事的时候,严雅就表现出很大的怀疑,可严雅再怎么询问下,严诺也没有透露任何的消息,致使严雅地怀疑越来越大。

此刻见严诺还有心思喝茶,严雅就更加的着急郁闷了!

“莫慌、莫急!”严诺安慰着严雅。

“哥,难道你准bèi

使用最后一招?”严广瞪大双眼看着严诺,而严雅则盯着严广,如今二叔也提到最后一招,难道真的有?

“真的有最后一招?”严雅失声问道。

“嗯!”严诺点了点头。

“唉,苦了哥了!为了整个严家,此次要辛苦你了!”严广颇为伤怀地说道,“严家日后,在化北城的名声恐怕要不好听了!”

“哈,名声,是建立在绝对武力下的。我们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解决师爷这件事,至于其他事情,严家现在也没有能力去在乎!”严诺似有种要牺牲的感慨,话语间满满的全是伤怀,随后他起身对严雅说道,“雅儿,现在通知整个严府的下人们,全部滚到后院去,事情不解决,谁要是敢踏入前院一步,便是死。”

“接下来呢?”严雅领了令后,问道。

“我们,前院,严阵以待。”严诺非常威武地大步走出正厅,向着前院走去,随后坐在严家家门内,等待着!

严家府邸。

基本占据了化北城全部城土的四分之一,是整个化北城中最大的府邸,或许里面的某个厕所,都比普通百姓的一个家都大。

砖墙绵延数千米,全部被红色颜料涂满,看上去非但没有喜庆的感觉,倒是多出几分诡异,就像被鲜血染红似的。

隐约间,似是还能够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严家的家门很是宽广,简单的形容,就算是四辆马车并排走过家门,都可以完全通过。而且还不拥挤。

门前有四尊石狮子。

四尊石狮子或站、或卧、或玩球、或咆哮,每尊都彰显着狮王的威武雄壮。

通常凶相毕现的石狮子会被富裕的人安置在门前,一者彰显富裕人家的那高人一等的气派,二者则是利用石狮子镇压那些造次的牛鬼蛇神。不过,严家门前的四尊石狮子,很明显,绝非仅有这两个作用,还有……

“结界?”

墨沧黎立在严家门前,冷艳注视着那四尊看似普通的石狮子,“呵呵。以石狮子为根基,再以家门为阵心,形成难以攻入的结界……”

说到此处,墨沧黎的声音顿时提高,如洪钟般铺天盖地的席卷整个严府,“严家可真是好手段啊!”

话音刚落,墨沧黎猛地扭头,看向费玉,质问道:“是你做的吧?”

“大人。我现在就为您破解这个结界。”费玉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已经到现在了,断不能因为这些小事而得罪了圣级别的祭司。

“哼,多事!你以为就这结界能够挡得住我的脚步?我是想告sù

你。你真的很蠢,东边那个石狮子如果再往前行三尺三,西边那石狮子再后退二尺四……”墨沧黎竟然控zhì

不住的说起教来,郁闷的纪烽满头都是黑线。

费玉按照墨沧黎的建议。在心里模拟出话语里的画面,瞬间脸色灿烂非常,笑着感激道:“大人一言点醒梦中人。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哼!”

墨沧黎冷哼一声,随即迈开步伐,全身自然而然流转出汪洋般精神蓝光,恐怖气息荡漾而出,让那些祭司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当墨沧黎步入结界范围时,石狮子以严府大门为阵心释fàng

出璀璨光华,一道似水幕般的华彩浮现而出。

轰——轰——

水幕纵然是集聚天地灵能形成难以破坏的屏障,可又如何能够抵挡住墨沧黎的脚步呢?只见他抵抗着水幕,脚步落地间竟然还响起了奔雷般的轰鸣。

嘭!嘭!嘭!嘭!

圈圈涟漪自墨沧黎的身上荡漾出去,天地灵能顿时颤抖,水幕就像是被狂风刮起的水面,出现最剧烈的震荡,片刻后,水幕轰然崩碎,随之还爆fā

出四声爆zhà

声。

石狮子全部碎成渣渣。

严府内,严诺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们严府的结界已经被摧毁了!他们进来了!”

“祭司工会的那帮祭司们,全都是一群过河拆桥的小人。当初让我们帮忙寻找高深咒术时,个个都客客气气地要与我们做朋友,可是现在呢?”面对生死存亡时,严雅竟没有了半点畏惧的意思,即便是灵属大陆上最变态的职业,也被她恶狠狠地讽刺着。

“闭嘴!”严诺狠狠地骂道。

“雅儿,或许这改叫识趣儿。而且相比较会长费玉为我们做的事情,我们的那点事情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二叔严广对严雅说道。

严府外。

墨沧黎踏过石狮子的结界,走向大门,可当他脚步刚落在台阶上时,竟出现了眩晕的情况,身子更是出现些许晃动。

“不好!这普通人的躯体已经撑不住我的精神属力了,我必须得抓紧速度解决此事,否则他就有可能爆体而亡。”墨沧黎在心底泛起了嘀咕,“如果让这些人知晓此事,那我刚刚做的事情就全部白费了。”

“师爷,在坚持坚持,不然你的付出就白费了!”纪烽当然明白墨沧黎出现此情况的原因,当即在心里紧张道。

可此时,师爷的躯体再次出现非常明显的晃动,而其身后的费玉正用非常可怕的冷厉眼神,死死地盯着师爷。(未完待续……)

243 我要放大招了(第二更)

师爷的身体已经出现崩溃的状态,脑海开始产生了本能的抵抗,如果墨沧黎不及时退出师爷的身体的话,师爷很可能就会出现精神崩塌,成为彻彻底底的傻子倒是小事,墨沧黎担心,师爷的身体可能在强dà

精神属力的刺激下,出现机体坏死的状态。

那时,迎接师爷的,就是——死亡。

可此刻,跟随在师爷身后的费玉竟然出现奇怪的举动,当他注意到师爷出现眩晕状态时,眼神里竟然闪烁出凶光。

就连右手都暗暗集结了点点精神蓝光,准bèi

趁机直接结果了师爷的生命,可费玉终究迟疑了。

脑海中,费玉在纠结着:祭司大人出现眩晕状态,想必是刚刚恢复精神属力,但圣级别的精神属力又岂是凡躯能够承shòu的?如果我现在动手,应该可以弄死祭司大人……可是,祭司大人会不会是假装的呢?目的就是测试我们的忠诚,如果我贸然行动,别祭司大人没有杀死,反倒是让祭司大人杀了我,或者废去我的精神属力,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行,我不能冒险,绝对不能冒险。哼,虽说严家对我不错,但我绝对不能拿我的前途,作为对严家的回报。

严老头子,我费玉对不起你了!

思索至此,费玉右手暗暗集结的精神蓝光在慢慢地消散,而眼神也从那野狼般凶残恐怖变化成家犬般和缓顺情。

甚至于,费玉还特地在墨沧黎的身后,关心地问道:“祭司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墨沧黎忍着目眩的感觉,冷冷地回应道。

当然啦!

墨沧黎是何等人物,又岂会不清楚费玉刚刚的动作。他也做好准bèi

,如果费玉敢动手,即便是让师爷死。他也会毫不客气地废去费玉的精神属力,可费玉最终非常识时务地没有动手,而墨沧黎自然也选择息事宁人。

此刻的墨沧黎,要想保住师爷的生命,就没有什么力量与费玉动手,这也是墨沧黎会忽视刚刚费玉无礼动作的原因,要是按照墨沧黎原本的性格,费玉现在应该已是废人。

“嗯……”

墨沧黎轻哼一声,全身顿时间弥漫出湛蓝色的光芒,那股恐怖威压。顿时让费玉觉得胸口如大石般难受非常,自然也暗暗庆幸,刚刚没有冒险而为。

而墨沧黎在精神属力的强压之下,那眩晕之状顿时消失,但他知dào

,如今的状态就像是回光返照,根本维持不了多久,也根本没办法与严家直接发生真刀真枪的冲突,唯有在气势上压住严家。让他们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而已。

“你,还有纪武,到我身边来!”墨沧黎转身看向祭司队伍的身后,然后指着纪烽。再指着纪武说道。

“是!”纪烽毕恭毕敬地说道,然后缓缓地走到墨沧黎身边。

而纪武则非常关怀地冲到师爷的身边,刚刚若非考lǜ

到祭司的尊贵地位,再加上纪烽的提醒。纪武早就冲到师爷的身边,关心地询问了。

“师爷,哦不。祭司大人,您没事吧?”纪武虽然还在关心着师爷,但是不知不觉间,话语内体现出了身份地位的区别。

“没事!我们进去吧!”

墨沧黎根本没有在乎其他祭司的奇异眼光,直接带着纪武和纪烽,大步走向严家,随后那些祭司们则鱼贯而入。

刚进家门,便看到五个人正襟危坐地出现在前院道路上。

纪烽只认识坐在最中间的严诺,以及坐在最左边的严雅,而严诺右手边的那位男子,纪烽就没有半点的印象了,不过,按照郝大哥的解释,那应该是严家的二家主。其余两人,应该是护卫,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严诺的身后,双手交叉于胸前,咯吱窝内还夹着一柄未出鞘的剑。

“欢迎光临严家。”

即便是窜入二十几位祭司,严诺也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畏惧,到时候整个人显得出奇的平静,就像是吃了定心丸。

“你现在的态度,让我看到了不可多得的愚蠢。如果是我,我肯定会下跪求饶,说不定祭司大人会一时心软,稍加惩罚后,便饶过你们。可你们现在的模样,哼,纯粹是找死嘛!”费玉语气强硬地指着严诺的鼻子说道。

当然,严诺非常明白费玉是在救他们,故而严诺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费玉会长,此乃我与师爷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你……”费玉气地跺脚,眼神狠狠地瞪了眼严诺,如此好心当作驴肝肺,实在是可恨,“哼,自生自灭吧!”

费玉走回墨沧黎的身后,而墨沧黎依旧那副冰冷模样,就像是千年寒冰打造的脸,冷的让人整颗心都凉了。

“你说,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呢?”

如此紧张兮兮的气氛,墨沧黎的这句问话,顿时让紧张气氛瞬间消散,别说纪烽想笑,就连严雅也掩口而笑。

“师爷,你就确定我会死吗?”严诺似是信心满满地反问道。

严诺异常表现倒是让墨沧黎微微一惊,如今他根本不能与严诺对战,如果严家真有让严诺信心满满的东西的话,那今日恐怕就得牺牲师爷了,而那时墨沧黎的真实身份势必暴露。当然,惊讶归惊讶,墨沧黎却没有任何的表现,继xù

淡淡地问道:“你觉得你今日能够逃出生天吗?”

“当然能够,我们家还有最后一招呢?”严雅反驳道。

“闭嘴!”严诺喝斥道。

“最后一招?”墨沧黎心头一惊,果然严家有仰仗的东西。师爷,为了你家城主,你势必要牺牲,希望你能够明白。打定主意后,墨沧黎嘴角弯起邪魅的笑,“哦?拿出来让我看看,否则你们就都得死。”

“师尊,我感应到师爷的本体气息在减弱,你断不能让师爷死!那样,我们前期的努力就白费了。待会儿只要吓吓严家就可以了!”纪烽与墨沧黎有着特殊的联系,当初在玄舸上,墨沧黎已是能够感应到纪烽的变化,甚至于不在玉镯内,照样和纪烽说话,如今纪烽也同样能够感应出墨沧黎周围的变化。

“如果他们真有最后一招,那师爷的牺牲是必然的。我绝对不允许事情发展到如今,再以失败作为结局的。”墨沧黎回应着纪烽的话。

“师尊……”纪烽颇为焦急。

“闭嘴!收起你的妇人之仁,哼,慈悲那是和尚该做的事情,而你该做的事情就是让被保护的人得到真zhèng

的保护!”墨沧黎恨恨地教导着纪烽。

与此同时,严诺也悄悄地对严雅交代,“我们没有前戏的选择,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最后一招失败,那我们严家只有毁灭,即便老祖宗出关,也是没用!”

“嗯!爹,需yào

我做什么吗?”严雅非常关心,严诺口里的最后一招到底是什么?又会是怎样扭转乾坤的大招呢?

“你不需yào

做什么。站着别动就行,更别说话!”严诺收起先前平静的有些过分的神情,此刻正特别严肃地交代着严雅。

当然,跟随在墨沧黎身后的祭司们也非常的好奇,要说严家最让人忌讳的当属,严家老祖宗,那位灵师级别的强者,可放眼望去,根本没有看到那位佝偻着身躯的强dà

人物,那么严诺口里的最后一招,又会怎样的招式呢?

还有纪烽。

据他了解,严家唯有那位灵师级别的老祖宗,能够成为严家最强dà

的庇护,可如今见严诺的模样,似乎严家除了那位老祖宗,还有另外的东西会成为严家的庇护神。那到底会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上古时期的法阵?

也绝对不能忘记费玉。

“难道严雅还掩藏着什么大秘密?”费玉非常好奇地低声嘀咕,费玉与严家接触最多,竟也完全不清楚严家还有如此大的秘密。

严家门前,混入人群里的郝大哥,此刻一身非常普通的衣服,还特意披着假发,就算是站在纪烽的面前,纪烽估计也很难认出来。

脑海里,郝大哥疑惑重重:严家什么时候还有最后的筹码?如果不是那死货老头,又会是什么呢?不过呢,倒也不用担心,我就不相信,你们的最后一招能够对付得了圣级别的祭司,严家,哈哈,要在今天除名咯!

原本只是打算借助纪烽的手解决严家,可没想到他哥哥纪武手底下还有这等强dà

的人物,要是我早知dào

的话,又何必如此麻烦呢?

前院内,气氛在严诺的那句话后,越发的紧张。

“开始吧!”

墨沧黎跨步向前,双手自然而然地弥漫出璀璨的精神蓝光,天地灵能瞬间动荡不堪,一阵狂风席卷整个严府。

“师爷,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要放大招了!”严诺跨步向前,提气,整个人释fàng

出属于灵将的强dà

气势,如果放在平时,那股气势绝对是力压周围,可如今在墨沧黎的气势下,竟然只是像小孩子般弱小,没有半点威吓感。

紧张,紧张,紧张!

众人将眼光齐齐地锁定在严诺的身上,紧张地期待着,就连墨沧黎也没有急急地动手,一者只要动手严诺就有可能发xiàn

墨沧黎的身体问题,二者他也想看看,严诺口里的最后一招到底是什么。(未完待续……)

244 意外的变局

原本没有意wài

的战局,却因为严诺的一句话而变得扑朔迷离。

“我要放大招了!”

严府前院,墨沧黎面对着严诺,双手弥漫出威势赫赫的精神属力,由天地灵能而形成的狂风,肆无忌惮地吹拂在严家内;而严诺则独自面对,原灵弥漫而出,整个人的气势在飞速提升,可奇怪的是,周围没有半点异样。

难道严诺要以自身的修为对抗圣级别的祭司?

这样的想法只在瞬间便蔓延在所有人的心目中,祭司们很快将惊讶好奇的眼光更换成鄙视的眼光,想以自身修为抵抗圣级别的祭司,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嘛。

纪烽也非常的奇怪,按道理说,作为严家的家主应该有足够的应变和衡量能力,又怎么会如此的莽撞呢?

唯有严家的几人,眉头深锁,眼神里透露着浓浓的担忧。而在担忧中,严广更多的则是感慨,就像是严诺即将做赴死一般;严雅更多的疑惑和害pà

,害pà

她爹会莽撞地直接对抗圣级别的祭司,疑惑她爹怎会这般的冲动?

严家家门外。

围观的人群里当然也不乏修liàn

的高手,当然也能够看出现如今的事态,当即说道:“严家家主是不是疯了?他怎么可能是祭司的对手呢?”

“就是!而且那祭司的背后还跟着祭司工会的会长,虽然他没有徽章,但看会长的态度,他的品阶应该比会长要高!难道是君三品祭司?”

简单地推断,让听到的人不禁倒吸口凉气。

“可是整个兰巫帝国,君三品祭司,不就只有赤阳殿的大祭司吗?”

而郝大哥为了嘲讽严家的不自量力,当即解释道:“什么君三品祭司?那祭司的品阶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圣级别。”

“圣、圣级别祭司?”

说话之人只觉得舌头像是被打了麻药似的,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就几个字,整整说了几分钟,而且说完之后,背后的衣服竟都湿了。当然,听到这个消息的围观群众,个个都张大嘴巴,使劲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就像是再不呼吸,空气就没了似的。

圣级别祭司,就相当灵君级别的隐世强者。恐怖到,几乎可以只手遮天。

“严诺竟然指望以自我之力对抗这样的祭司,根本就是自不量力!没想到,严家的最后一招,竟然就是自不量力!哈哈!”郝大哥煽动着群众,对严诺抛出耻笑声。

“的确是自不量力!这样的祭司,即便严家老祖宗也不能抵抗,更何况是严诺了!”

“自不量力……”

“以卵击石……”

当真是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那些原本拍着严家马屁的人,看到严家招惹到这般强者。当即将支持的对象转移,而且非常不靠谱的是,竟然还带头吆喝,恨不得自己的声音能够被墨沧黎听到。然后得到墨沧黎的指点,哪怕是示好。

“哼,不是对那东西有兴趣吗?不是抓了人了吗?我要让你们严家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郝大哥眼神犀利地看着严家,似是那带有恶毒气息的眼神穿过前面围观的祭司。直接插入严诺的心脏,或许是严家全部人的心脏。

严家前院内。

气氛依旧紧张兮兮,只不过是过去五分钟。可所有人都像是过去了五十年,原本白驹过隙般的时间此刻就像是被坠了个巨大铁块,根本不走!

“再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墨沧黎催促着严诺,因为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等待,而且还是在施展精神属力的状况下。

“那我可要放大招了!我……”

严诺气势再度高涨,全身原灵暴涨,如烈焰般燃烧,随后整个人如流星般蹿向墨沧黎,而此刻墨沧黎依旧未动,倒是纪烽暗暗运起原灵,因为他知晓墨沧黎根本没办法抗击严诺。如果墨沧黎抗击了,那么师爷就死了。

近了,严诺的身形越来越近了,近到纪烽想要拔出子母剑,可墨沧黎却让他不要动手。

所有人的心,因为严诺的动,而提到了嗓子眼。

转瞬之间,严诺的身形离墨沧黎只有不到两米远,纪烽的手牢牢地握住子母剑,手心因为紧张都已经冒出了汗。在纪烽紧张的时候,严诺却……

噗通!

严诺身形立时停下,接着重重地跪在了墨沧黎的面前。

然后动作娴熟地朝着墨沧黎磕起了头,而且每次额头都重重地撞在青石板上,边磕边哀嚎着,“最尊敬的祭司大人,我有眼无珠,当初被狗屎蒙住的心,竟然对祭司大人下手,实在是罪孽深重啊!我恳求祭司大人饶过我们严家吧!”

我滴个雷坨,敢情这就是严家的最后一招。

围观的所有人差点眼珠子都惊掉了,搞什么嘛,前期那么紧张的气氛,难道就是为了烘托出此刻这般滑稽的事情?

一场惊讶之后,围观群众爆fā

出哄堂大笑声。

当然,感到丢人和吃惊的还有严雅,或者说是晴天霹雳。只见她踉跄着身体,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坐在严诺的位置上,直接摆手说道:“这画面太美了,美得我不敢直视。果然是最后一招,当真是写实,没有丝毫的花俏。”

“雅儿,你还记得你爹先前对你说的话吗?”没有顾及严诺此刻的情况,严广则在严雅的耳边平静地问道,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他早就清楚,严诺口里地最后一招是什么了。

“让我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做任何冲动的事情,也不要多说任何的话语。”严雅根本不敢将眼神落到跪在墨沧黎面前的严诺身上,始终看向严广,“二叔,还有,爹说,那最后一招施展起来,连他都害pà

!原先我不理解,我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不仅是他害pà

,我也害pà

,害pà

的连脸都没了!”

泪水,在说话间,从严雅的眼角出缓缓地滚落。

“雅儿,暂且不管你对你爹是什么看法,但是你现在有一件事情必须去做,而且非常的重yào

。”严广在严雅的耳边说道。

“什么事情?”严雅问道。

“记住现在站在门口的那些肆无忌惮的笑的人,等此事结束,你的任务就是让他们去地狱笑。”说话之间,严广的眼神落在家门口那些正龇牙咧嘴的笑的人身上。

虽然围观的人很多,但真zhèng

挤入家门看到真实情况的人只有二十几人,外面的人虽然也笑,但严广和严雅看不到,总不能为了此事而将整个化北城给杀戮干净吧?那样,不仅纪武不答yīng

,就连整个严家也不答yīng

,没了百姓,他们怎么赚钱呢?

“嗯!”

严雅看到那些人的笑,心里原本对严诺的恨渐渐地转移到了他们身上,随后严雅的嘴角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严诺还在跪求着,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闲言闲语、指指点点,此刻他的目的就是——求饶。

为了严家的生存,就算是让严诺钻狗洞,他也会毫不犹豫,当然,事后,严诺可能会因为此事而自杀谢罪。

“这就是你的最后一招?大招?”墨沧黎散去精神属力,质疑地问道。

“嘿嘿,我哪里有什么最后一招,在听说祭司大人您要到严府来,我当即决定要用最大的礼节来迎接您。可普通的迎接岂非有损祭司大人您的高高在上的威严?故而我想以最后一招来烘托出祭司大人的绝对的尊贵。怎样?祭司大人,您可曾满yì

?”严诺现在是基本不命、基本不要脸。

正如严诺所说,脸、面子,都是用绝对的力量换来的,既然没有绝对的力量保证它们,那何必还要它们呢?

等到能够拥有它们的时候,再痛痛快快地取回。

那时间,别人照样毕恭毕敬地围着你转,又有谁会在意你的黑暗过去呢?

“哼,号一局空城计!先是以最后一招来吓唬我们,如果我们真的被吓住了,你就能够圆圆满满地保住了严家。如果我们没有被吓住,那就跪地求饶,换取一线生机!我,说的可对?”墨沧黎眼神犀利地盯着严诺。

“祭司大人,既然严家主都已经跪地求饶,我看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或者是暂记着,看看严家主日后的表现,如果表现的不好,就两罪并罚;如果表现的好,也就将功抵过!祭司大人,您说怎样?”费玉当即替严诺求其情来。

“既然有会长为你说话,如果我再有什么异议的话,到显得我太不近人情。也罢,你的脑袋我先寄存zài

你肩膀上几天,如果以后再有过分行为,我会毫不客气地把你的脑袋取走。”墨沧黎也顺着台阶赶紧走下来,“当然啦,纪武是我的朋友,更是我家城主,希望严家以后能够多多地配合纪武的行动,让化北城的事端越来越少。”

“我身为化北城一分子,自是有义务为纪武城主分担,请祭司大人放心!”严诺看到了希望,当即磕头谢恩。

“那么此事就到这里吧!我就先行离开了!”

墨沧黎直接丢下全部的人,行色匆匆地离开了严家,而纪烽也快速地追了出去,倒是纪武疑惑地看了看后,也追了出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以我的智商理解不了此事了?难道我的智商欠费了吗?”郝大哥完全不理解事情的发展态势,一切就像是做梦般离奇,原先设计的非常好的局,怎么就这样三言两语给解决了?

太离谱了,太难以理解了,智商不够用了!(未完待续……)

245 新局(上)

严家之事,竟是如此戏剧似的收场,自然也让化北城的百姓多了许多的谈资。

主角师爷都匆匆离开了,围观群众自是知晓此事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看头,便非常扫兴地转身离开,除了对严诺的说三道四,倒也没什么值得吹捧的事情。

见状,祭司们也都非常无趣地摇摇头,转身离去。

唯有会长费玉长长地叹口气,走到严诺身边,然后拍了拍严诺的肩膀,颇为无奈地说道:“我相信你能够非常好地处理此事。”

“多谢!”严诺脸色灰暗,没有恨,也没有怨,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魂。

“抱一抱吧!”

费玉作为严家的朋友,和家主严诺拥bào

一下表示慰问倒也符合常理,至少站在门外的蒲叶大师没有任何的怀疑,可事实上,费玉却是附在严诺的耳边,悄悄地说道,“找个时间和机会,把蒲叶做掉,他知dào

的太多。”

“可是……”严诺轻声疑惑道。

“他已经不再是祭司工会的祭司。”费玉说完便松开了拥bào

着严诺的手,感叹道,“以后,彼此多多照顾吧!”

“会长慢走!”严诺回应道。

当然,严诺完全理解费玉的话意,因为师爷这位强dà

祭司的关系,以后祭司工会难免会对严家有特别的动作,甚至于可能会是无礼的动作,费玉如此说,只是希望严诺能够彼此理解,也希望严诺能够最大限度地配合师爷,换取喘息的机会。

费玉走到门前,对着满脸堆笑地蒲叶说道:“走吧!”

“是是是!”

师爷的奔跑速度当真是快的过分,只眨眼间便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处,最诡异的是,那位神mì

先生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纪武站在街道上,东张西望后。对着身后的守卫说道:“走吧!师爷应该是处理自己的事了,我们也该行动了!”

街道上,纪武拦住了欲赶往祭司工会的会长费玉。

“城主,有什么事吗?”费玉客客气气地对纪武说道,那语气和缓的,以前根本就没听到过。

“珍衣坊被烧一案还没有结束呢!既然丽虹大师已经被你们废去了精神属力,那么就请费玉会长跟我前去吧!”纪武说道。

闻言,费玉会长的脸色略有变化,但随后就恢复了,笑盈盈地说道:“既是为了化北城百姓。我自当前往。还请城主引路吧!”

“多谢会长!”

纪武客客气气地回应道,随后便与费玉会长并排而走,身后守卫齐刷刷地跟在身后,盔甲的撞击声响彻化北城的街道上空。

化北城的偏僻街巷内。

由于此地被摆放着肮脏的杂物,整个空气内都散发着恶臭,平日里,根本没有人会到这地方来,偶尔出现的,也只会是野狗什么的。

可今天师爷竟突然间出现在此。片刻后,纪烽也行色匆匆地赶到,由于跑的太快,假胡须都是一半黏在肉上一半悬挂着。看起来特别的怪异。

“师尊,你跑这么快,干嘛?”纪烽问道。

“快!”

墨沧黎的紧张声音,让纪烽意识到问题非常严重。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将手抵在师爷的后背上,精神蓝光如水般缭绕在师爷身上。而墨沧黎也非常迅速地借助纪烽的手臂撤离师爷的身体。然后回到玉镯之内。

没有了精神支撑的师爷,就像根木头似的倒在了纪烽的怀里,细看之下,师爷脸上已经出现了细小的血珠,机体已经出现了崩溃的情况。

“师尊,这……”纪烽颇为紧张地询问道。

“他已经没事了!现在给他喝些药液,然后把他送到城主府吧!”墨沧黎回应着纪烽的紧张。

而纪烽在听到墨沧黎说没事后,那颗紧张的心也渐渐地恢复平静,随后从存储戒指里拿出一小瓶晶莹剔透的药液倒入师爷的口中,再用精神属力引导师爷的细胞去吸收药液的药效,快速地修复着师爷受损的机体。

可是,师爷受损的大脑,将永远没有办法恢复,从现在起,他将就是彻彻底底的傻子了,智商将回到三岁。

“师尊,师爷的受损大脑能够恢复吗?”

纪烽将师爷背起,再用隐匿咒术将师爷隐藏,正常情况下,其他人看到的只会是纪烽以背人的姿势走在路上。

“精神受损是不可逆转的伤害,或许以后会有办法,但是现在我也无能为力。”墨沧黎的回复打碎了纪烽仅存的希望,虽说纪烽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bèi

,但是听到墨沧黎这般肯定的回复,多少也有些难过,毕竟师爷为的是他的哥哥。

“当然,他也会有短暂恢复的可能。”墨沧黎突然说道。

而纪烽却相当激动地问道:“什么可能?有多短暂?”

“在他或者是他最在意的人发生重大事情的时候,比如死亡,隐藏在他脑海深处的本能做出超过自然界定的事情,使他短暂地恢复神智。这便是潜力,也是修行一途追寻的根本。”墨沧黎说道,“或许只在眨眼之间。”

“唉……”纪烽长长地叹口气,便不在多说什么。

城主府很好走,离那条肮脏的街巷根本没有多远,真不清楚到底是谁如此的坏,竟然将垃圾街道建立在城主府的附近。

与严家的府邸相比,城主府的范围就小上许多,说的通俗点,严府就像个亭台楼阁密布的院子,而城主府就像是院子里的一间屋子。

果然有钱有力量的人,才是世界的主角啊!

纪烽坐在城主府的台阶上,然后将师爷轻轻地放在台阶上,由于师爷身上被施展了隐匿咒术,故而城主府的守卫看到的只是纪烽在台阶上坐坐而已。

“喂,城主府的台阶不是休息的地方。快点离开,否则就给你抓起来。”城主府的守卫开始驱赶纪烽。

纪烽没有直接回应守卫的话,而是扭头看看两守卫,随后起身向着珍衣坊走去。现在哥哥纪武应该是邀请到了祭司前去查看废墟。

珍衣坊离城主府倒是有些距离,像是刻意避开城主府似的。

待纪烽急匆匆地赶到珍衣坊时,会长费玉已经在探查废墟情况了,精神属力自费玉的身上,如水般荡漾出去,一层层地覆盖在废墟上,看上去非常的美丽,可美丽之后,精神蓝光覆盖的地方竟然浮现出神mì

符文。

“先生,你刚刚去哪儿?”纪武看到纪烽出现在身边。讶异地问道。

“嘘——”纪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着费玉,轻声说道,“现在古怪的地方已经出现,注意观察吧!”

精神蓝光荡起圈圈涟漪,整个废墟像是沉寂在汪洋大海中。

嗡——

突然一阵空气震荡,费玉收起了全部的精神属力,那天地灵能则轰然崩塌,一瞬间。在废墟内掀起六级大风。

扬尘四起,铺天盖地。

纪武见费玉走出废墟,当即笑嘻嘻地迎上去,礼貌地问道:“祭司大人。察觉到了什么吗?”

“嗯,珍衣坊被烧并非单纯的起火,而是有人利用了火阵,让珍衣坊在顷刻间毁灭。另外。火阵内的火,是三昧真火,与其他火焰有着本质区别。寻常的风和水根本灭不掉三昧真火,即便是以原灵激起的狂风也不能让三昧真火熄灭,当然也不会让火势旺盛。”费玉介shào

的,正是昨晚珍衣坊起火时,让所有人惊疑的怪事。

“祭司大人的意思是,此火是祭司放的?”纪武有些无奈,祭司的身份最是敏感,如果真的是祭司放的火,即便是知dào

是哪位祭司,他也不好办啊!

“那倒也不一定!火阵肯定是祭司布置的,但是引动火阵的,可能并不是祭司!呵呵,查案这方面的事情,还得多多辛苦城主,我对这方面并不懂。”费玉推脱起来,不过是不是祭司所为,远离是非终究是件明智的选择,“如果城主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回祭司工会了!工会的事情也是繁多,出来太长时间倒也不好。”

“恭送祭司大人。”纪武微微低头,这是对祭司尊贵身份的肯定,当然也是换取他在费玉心里的良好地位。

费玉微微点头,眼神快速地扫视着人群,发xiàn

师爷并未出现,再联想到刚刚师爷匆匆离开严家的古怪行径,他心里一愣,可他并没有任何言语地询问,只是再对纪武笑笑后,带着蒲叶向着祭司工会匆匆地赶去。

夜晚,化北城依旧是灯火通明。

纪武急匆匆地赶往师爷的房间,看到师爷的屋门紧闭,屋外站着一位守卫,遂问道:“师爷到底怎么样了?”

“刚刚吃了些东西,已经睡下了!可是、可是……”守卫支支吾吾,想说又不敢说。

“说!”

“师爷变得很奇怪,就像是三岁孩子一般,虽然会自己吃饭,但是要人哄着才吃,而且睡觉,还要人给他唱歌。”守卫疑惑地说道。

闻言,纪武的脑海猛地一震,随即将眼睛看向站在旁边的纪烽,愣了愣之后,又问道:“是谁发xiàn

师爷的?”

“守门的张三和李四。听他们说,师爷的出现非常奇怪,明明台阶上没有东西,可眨眼间,师爷竟昏倒在台阶上。”守卫对纪武说道。

“将张三和李四叫到大厅来!”纪武吩咐道。

“是!”

因为师爷已经睡觉,再加上听闻师爷除了脑海有问题外,其他地方都正常,故而纪武也没有打扰师爷的睡觉,便转身回到了前厅。

师爷的屋内并没有熄灭蜡烛,因为智商只有三岁的他,害pà

那无边无际的黑暗。

微弱的烛光下,师爷甜美地睡着,时不时地还吧唧着嘴,像是在回味着早前吃的美食。可就在他憨厚熟睡时,他的眉心处竟然闪现出微弱光芒,那是属于精神属力所特有的光芒。

而化北城的街道外,穿回乞丐装的郝大哥正轻悄悄地赶往严家,时不时地还扫视着身后,但前方不远处,正有位佝偻着身躯的身影向着他缓缓走来。

不祥之风,扑面而来。

紧张、疑惑……(未完待续……)

246 新局(下)

经过白日的喧闹,夜晚的化北城早早地陷入美梦里,森幽的街巷内,只有那如同悬挂的人头般的红色灯笼,孤寂地在微风里不停摇摆着。

当然,也有那些属夜猫子的人,如同游魂似的在街巷内游荡,特别是在惨白的幽光下,更增添些许诡谲。

而郝大哥,则属于夜里好办事的人,但往往这类人,容易见鬼。

俗语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常常在深更半夜地出门溜达,总有一天,会遇到不干不净的东西。

这不,他见鬼了!

前方光线有些扭曲的地方,缓缓走来一位佝偻着身体的怪人。他走路很慢,慢到郝大哥都以为他根本没有动,而且脚步声非常的轻,轻的,就像是踩在棉花上,就算是正常人的耳朵,估计也听不见那怪人的脚步声。

可看似平平的郝大哥,似乎没有任何的怕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大摇大摆地迎了上去,搞得就像这街道是他家的,或者前面那怪人肯定欠郝大哥的钱。

很快,两道身影在光线扭曲处交错,可是也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想对付严家?”怪人用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慢慢地说道,“呵呵,对付那个庞大的严家,倒不如对付我来的简单。”

“你别着急,总有一天会落在你身上的。着急死的话,可以去自杀。”郝大哥不温不火地反驳道。

“我不着急,也会慢慢地等待你将血刃插进我的心脏。可是在这之前,我还是会寻找那地方,而你最好是在我寻找到那地方之前,把严家灭了,亦或者把我杀了!”怪人的话语里带有浓浓的得yì

,随后继xù

说道,“否则我会联合严家那老怪物。共同去那个地方。呵呵……”

“你觉得那地方很好找吗?”郝大哥质疑地问道。

“当然不好找,但也不难找。或许只是一叶障目而已。不要急,当人眼越来越多时,我就不相信那一叶还能障目吗?”怪物质问着郝大哥。

“往往一叶能够遮天,能够蔽日,更能够杀人。”郝大哥语气冰冷地回应着怪人,接着便快步离开,可他并未走几步,便停住脚步,冷冷地说道。“任何与你有过接触并试图寻找那地方的人,都会成为荒山上的肥料。”

“快去对付严家吧!呵呵,免得严家老怪物从你的小伙伴那里问到什么情况。”怪人提醒着郝大哥,然后缓缓离去,边走边言,“他们成不成为肥料,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便是消息。”

闻言,郝大哥微微一愣,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严府。绝对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就单论这占地面积,差不多是四分之一的化北城,再看看那些亭台楼阁。修建更是别样精致,再配上那些花草,整体看上去就像是画里宫殿一般。

可这幅画,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门前。没有了四尊石狮子,使得整幅画卷,看上去。缺少那么些许磅礴气势。

郝大哥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双眼透过黑暗,死死地严家紧闭的大门。

脑海中,郝大哥在思索着新局:那位祭司的出现打破我原有的打算,再加上严诺的那出闹剧,使得我先前的计策完全失效,我必须布置新局,绝不能让严家老不死问出什么东西来。

到底什么新局呢?

我现在有两个目的,第一,让严家主动对上纪武,逼得纪烽出手,最好是逼得那位师爷动手,那样严家就直接灭了。可是怎样才能让严家对上纪武呢?目前严家最怕的便是师爷,唯有让严家认为师爷原本的威慑力,他才会主动与纪武较劲,否则他肯定会乖乖地选择做龟孙子。嗯……那师爷倒也奇怪,会是真的圣级别的祭司吗?

第二,让纪武对上严家,作为化北城第一家族的严家,怎么能够甘心收此屈辱呢?按照严诺风格,白天里耻笑严诺的,肯定会被默默地杀死,然后再归咎于那批恶徒。嗯……我唯一要做的便是等,等到严诺忍受不住心里的折磨,而选择动手。

呼!

寒风拂过,郝大哥从思考中惊醒,随后紧了紧破衣服,牢牢地看着严府的大门。

城主府的正厅。

张三和李四齐齐地站在大厅中央,随后眼露恐惧地盯着站在纪武身旁的纪烽,那感觉就像是见了鬼似的,吓得冷汗淋漓。

“怎么了?”纪武疑惑地问道。

“城主,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白天里,我坐在台阶上,这两位将我赶走而已。”纪烽倒是要吓吓他们两位,让他们明白,不要用有色眼镜看人。

“大胆!”纪武怒吼道。

噗通!

张三和李四齐刷刷地跪在纪武面前,顺便还朝着纪烽拜了拜,战战兢兢地说道:“城主大人息怒,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以后绝对不会了!”

闻言,纪武愈加生气,质问道:“你们可曾明白,我斥你们大胆的原因,是什么吗?”

“难道、难道……不是我们赶走最尊贵的大人吗?”张三说话间,将痛苦和畏惧的眼神,看向站在一旁看戏的纪烽。

“愚蠢!我斥责你们,并非因为你们有眼不识泰山,要知dào

今天就算是位普普通通的老人坐在台阶之上,你们都不该驱赶。城主是为化北城百姓服wù

的,城主府也是化北城的百姓捐钱建造的,我们没有逾越百姓的权利,别说只是坐坐,就算是进来喝口茶水,你们都应该以礼相待。懂了吗?”纪武怒气冲冲地说道。

纪武的斥责,到让纪烽相当满yì

地点点头,哥哥果然是位爱民护民的好城主,要是父亲知dào

了,定会为哥哥而骄傲的。

“懂、懂了!”张三和李四连连点头。

“我不希望再有下次。”纪武脸色阴沉地说道,那意思很明显,再有下次,直接滚蛋,“现在你们说说如何见到师爷的?”

“师爷的出现。非常的奇怪,就像是突然出现在台阶上似的。”张三提到师爷,顿时来了精神。

“对对对,相当的奇怪!”李四也加入了叙述的行列中,“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在眨眼前,那台阶上没有任何的东西,别说是师爷了,就是树叶都没有一片。后来,在我眨眼后。咦?师爷竟然昏倒在台阶之上。”

“而且、而且……”张三说到此处时,竟将眼神投向站在旁边的纪烽。

纪武疑惑地看看张三,再好奇地看看纪烽,之后又将眼神回到张三的身上,质问道:“而且什么,快点说。”

“是!是!而且师爷昏倒的地方,就是这位大人坐过的地方。”张三说出的话,让纪武皱起眉头。

“哪里就是?明明就在这位大人所坐台阶的上面一个台阶上。叙述事情,要实打实地全部说出来。不能臆测,更不能乱说。懂?”李四反倒是教育起了张三。

“这……”纪武将话题转向纪烽。

而纪烽则平静的淡然一笑,微微低头后,淡淡地说道:“城主。这世间连不是双胞胎的人都能长得十分相似,更何况出现这样的巧合了。我真心没法为城主解释什么,因为那就是不该出现的巧合。”

“喔?”纪武话语里透着浓浓地质疑。

纪烽并未直接回应纪武,而是转脸询问张三。“你们是看着我坐下,又看着我离开,现在请你们秉承实事求是的原则。告sù

城主,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带了什么人来?或者是做了什么奇怪的动作?”

“没有!”李四稍稍回忆后,主动地摇头说道,“我们看着这位大人离开的,他离开时,的确没有做出任何奇怪的动作,而且因为这位大人的离开是被我和张三赶走的,所以他离开时的台阶,我们看的清清楚楚,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嗯!”张三也同意李四的说话,因为纪烽的确没有留下什么东东。

纪武朝着纪烽略表歉意的微微一笑,毕竟纪武没有直截了当地怀疑纪烽,从这点看来,纪武并非鲁莽之人。随后将眼神落在了李四身上,问道:“那你们的意思,师爷就是凭空出现的?而且没有任何征兆地出现。”

“似乎只有这个解释。”

张三和李四异口同声地说道,因为他们在赶来前,就已经彻彻底底地回忆师爷出现的事情,可他们并没有得到有用的回忆,只能说:师爷是凭空出现的。

“你们回去吧!”纪武对张三和李四说道。

“是!”

待张三和李四离开正厅后,纪武转脸对纪烽笑道:“不知先生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师爷身为圣级别的祭司,能有些通天彻地之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师爷是昏倒在台阶上的,或许当师爷从严家出来的时候,发xiàn

自己没办法赶到城主府,就在昏迷前,使用了什么阵法将自己送到城主府台阶上呢!”纪烽为纪武编造个非常玄幻却又可以想象的故事情节,“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测。”

“师爷竟是位圣级别的祭司,如此不靠谱的事情都能出现,先生能有这样的臆测,倒也正常。”纪武为纪烽端来了一杯茶水,遂继xù

问道,“先生对珍衣坊内的火阵,有什么看法?是否真的是祭司所为?如果真的是祭司,那么,这事情就相当难办了!”

祭司,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抓祭司,势必要借用费玉的力量,可是他真的愿意吗?如果费玉借此要挟纪武提供他与师爷独处的机会,那师爷变成傻子的事情,岂不是要暴露了?到时候,势必会造成当前局势的动荡,搞不好,严家会铤而走险地再次对上纪武。

不抓,难道让那些祭司继xù

地为非作歹吗?这次是焚毁了珍衣坊,下次呢?会不会直接焚毁整个化北城呢?

选择,实在是太痛苦了!

“非常好办!”

纪烽的话,让纪武非常惊讶,好奇地看着纪烽,等待着纪烽的解释。(未完待续……)

247 该离开了

在纪武看来如此麻烦的事情,竟在纪烽的口里简单起来,这倒是让纪武深表疑惑。

“先生,此话怎讲?”纪武问道。

“就一个字,等!”纪烽干脆利落地回答道,顺便不客气地端起纪武递给他的茶水,颇有品位地喝起茶来。

可诡异的是,纪武竟傻兮兮地盯着纪烽的喝茶姿势,若有所思,眉头时而紧缩,时而松弛,十分怪异。

“城主,为何盯着我看?”纪烽将茶杯放下,好奇地问道。

“看先生喝茶,竟让我想起了远在文岗城的弟弟。”纪武淡淡地说道,可他的话,却让纪烽心头一阵紧张。

我滴个雷托。

我都缓慢成这样了,还看得出来?

纪烽压住心头的惊讶,嘴角带笑地问道:“喔?城主的弟弟,喝茶也是如此的缓慢吗?”

“那到不是!他喝茶速度很快,没品,牛饮般全部喝了。”纪武回忆着纪烽当年的喝茶风格,不由得嘴角弯起了笑。

“那城主……”纪烽没有多说什么,虽然被哥哥说的那么差劲,但是哥哥脸色的幸福感,他也感同身受。

“呵呵,正是由于我弟弟喝茶速度很快,以至于每次茶水都会顺着下巴滴下来。刚刚观先生,虽然喝茶速度很慢,居然也有茶水滴下,不由得心生感概而已。”纪武面带微笑地说道,或许也是这层关系,他对纪烽的态度竟出现些许变化,嗯,应该更加亲近了些,“言归正传吧!先生所说的等,又是何意呢?”

“很简单啊!想要知dào

珍衣坊的纵火案到底是不是祭司所为,唯有等那位祭司的下次行动,因为每次行动都会留下该有的线索。只有结合那些线索才能精确地锁定罪犯。”纪烽的办法虽然有很大的程度冒险意味,但是也的确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如今珍衣坊失火,就留下那火阵,没有其他任何的线索,也根本没有搜寻的方向。如果不等,倒也别无他法。

“先生的办法,其实就是在用化北城百姓的生命财产作为代价来抓住罪犯。这样的代价,会不会太大了?”纪武有些担忧,更有些不舍。

“那城主,您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吗?”纪烽反问道。

“没!”

“其实城主倒也不用担心。”纪烽安慰道。

“何解?”

“珍衣坊是严家的财产。这应该是整个化北城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严家的特殊性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稍微打听便可知其一二。可是,即便在如此环境下,那人还是选择珍衣坊作为下手对象,其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对付严家而已。”纪烽解释道,因为这火是他弄得,现在想怎么说,就可以怎么说。完全不担心有另外的版本出现。

沉思之后,纪武稍稍点了点头,“话虽如此,但还是太冒险。或许那人只是随便选择的地方。我觉得还是得加派人手,日夜巡逻,即便抓不到罪犯,能够防止罪犯在犯罪。那也是好的。”

“城主关怀百姓之心,当真是令在下佩服。呵呵,如果城主发xiàn

真的是祭司所为。完全可以交代给费玉去做,即便费玉要求会见师爷又如何呢,只要城主时不时地对费玉提出,师爷可能随时随地会清醒就可以了。有时候虚虚实实,最让人拿捏不准。”纪烽继xù

说道。

稍稍理清纪烽的话意,纪武笑着说道:“多谢先生指点迷津。”

纪烽的客房属于城主府的上等客房,而且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甚至于特别放了一株花香清淡的盆栽在窗台上,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香味。

同样,客房被墨沧黎使用的咒术给彻底隔绝,既不能听到外面的动静,当然,外面也休想听到里面的话音。

此刻,墨沧黎与纪烽面对面而做。

“现在,化北城祭司工会将因为师爷而与纪武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而严家也因为师爷而乖乖地做起了龟孙子。现在你还有什么需yào

处理的吗?”墨沧黎打破平静,慢慢地问道。

“没有能够趁着白天的机会彻底斩断严家的命脉,真的很失败。”纪烽有些不爽,如果能够彻底斩断严家的命脉,他就再也不会成为纪武的威胁,更不会处处给纪武穿小鞋。现在的严家虽然甘愿做龟孙子,可是他终究还有反抗的实力,只要他确认师爷没有任何力量之后。

“那还不是因为你的妇人之仁。如果是我,完全会牺牲师爷的生命,然后换取纪武的前途似锦,而且这也是师爷愿意的。现在呢,虽然从气势上威吓住了严家,但是难保严家不能探知什么,只要他明白师爷就是个废物时,纪武的前途就完全被毁,那现在师爷付出的就白费了。”墨沧黎斥责着纪烽,也在分析着事情。

“那师尊,为什么不做呢?”纪烽有些疑惑。

“我说过,绝对不干扰你的选择,也绝对不会为你选择。你要为你的每个决定承担应有的代价。除非你永远呆在化北城,否则纪武将来出现的任何事情,都会与你现在的妇人之仁挂上钩。”墨沧黎非常凶地责问着纪烽。

“我……”纪烽被说的无言以对。

墨沧黎也选择沉默,此刻需yào

给纪烽有罪恶感的时刻,也需yào

给他难过的时候,但难过之后,纪烽就得学会坚强。

“明天我们就离开化北城。”墨沧黎绝不能让纪烽坐井观天地呆在化北城。

“这么早?”纪烽惊疑道。

“难道你觉得你与宫本女娃的时间还很长吗?你现在只不过是圆满期灵士,如果不能有突飞猛进的结果,你根本别想雪耻,只会再败的面目全非。”墨沧黎毫不客气地打击着纪烽。

“我……可是……”纪烽想留下来解决掉严家再走,可是想到宫本卿那副嘴脸以及自己在父亲面前许下的诺言,他似乎别无选择。思前想后,纪烽最终无奈地点点头,“好吧!那我明天去化北城购买些野外生存物资。后天再走呗!”

“有什么舍不得的?将来你们都将面临生死大关,难道你会舍不得陪他一起死吗?”墨沧黎的话就像是冰冷的刀,直接插进纪烽的心脏。

“我……喔!”纪烽不得不点头答yīng



一夜无眠,纪烽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与哥哥见面,都没有相认,便又要匆匆离去。

清晨。

纪武和纪烽坐在餐桌上,吃着熬的非常稠的小米粥,据说是纪武特地为纪烽熬的,目的自是感谢纪烽昨日的指点与帮zhù

。而吃在纪烽的嘴里,却是浓浓的家乡味道,心里也倍添许多的不舍,可现实太残酷,容不得纪烽犹豫。

整理情绪,纪烽将最后一勺的小米粥放在嘴里,对纪武说道:“城主大人,我今天要向你道别。”

“嗯?”纪武也停下了手中的勺子,惊疑地看着纪烽。“先生怎么突然间要离开啊?难道是我们招待不周?”

“不不不,纯粹是我自己的问题,有些事情需yào

解决,总不能一直呆在城主府吧!”纪烽解释道。

“喔!先生有自己的路要走。那纪武也就不多留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或者先生路过化北城的话,只要我还是城主,烦请先生定要回来喝上几杯。”纪武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城主府又岂能成为最终之地呢?

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恐怕就是这层意思吧?!

“一定!一定!”纪烽笑着说道。

既然决定要走。纪烽也没有逗留的太久,就连去看师爷的时间都没有,在墨沧黎匆匆催促下,纪烽起身离开。

城主府的门外。

“先生慢走!”纪武站在门外,对已经离开的纪烽说道,“还请先生莫忘化北城的纪武啊!”

“城主,你该娶妻了!”

这算是纪烽留给纪武最莫名其妙的最后一句话,使得纪武愣在原地许久,直至纪烽的身影消失在街巷的拐角处,他才猛地惊醒,然后无奈地笑笑,耸了耸肩膀而已。

野外生存的物资,以前纪烽在文岗城的时候罗列过那些物资,虽然有些物资忘记了,但大体上还是能够依稀记得,所以纪烽的整个采购时间倒也没有花费太久,有的杂货店内,就可以买到纪烽需yào

的不少的东西,而有的药馆也基本可以购买到纪烽需yào

的所有的药材和营养品。

纪烽并没有恢复原来的面貌,更没有使用在纪武面前出现的面貌,两个面貌都太吸引人,而且纪烽非常肯定,严雅肯定在派人四处搜寻当初出现在珍衣坊前的纪烽和郝大哥。

“对了,郝大哥呢?”

想到郝大哥,纪烽才意识到,郝大哥已经消失一天了,“会不会又回到南方那个客栈了?”

南方客栈内。

掌柜的依旧是那般热情,笑盈盈地站在柜台内,询问着纪烽,“客官,您是打尖儿啊还是住店啊?我们的饭菜绝对可口,我们的客房也绝对的高大上啊!”

“都不是,我是来找人的!”纪烽看向周围正在埋头吃饭的客人们,当然,并未从他们之中寻找到郝大哥。

听闻纪烽来找人,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差,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语气冰冷地说道:“要找人你应该去城主府找,我这里可是客栈,不是城主府。”

“嗯?”纪烽脸色骤变,接着重重地拍了柜台。

嘭!

巨大声响刺激着那些安静吃饭的客人,当然也将掌柜的吓一跳。(未完待续……)

248 山水深幽处

南方客栈内,纪烽狠狠地拍了桌子,惊得埋头吃饭的客人都皱起双眉,齐刷刷地将不满的眼光投向纪烽,而掌柜的则被吓得脸色瞬间苍白。

但他终究是掌柜的,类似于纪烽这样准bèi

闹事的人,倒也见识不少,转脸便恢复平静,竟有家乡话质问道:“闹四各是(想闹事的意思)?”

说话间,几位店小二已经面色不善地向着纪烽走来,面对这几位只有中期原之灵的店小二,纪烽又怎会担忧呢?

只是他不愿意闹事而已。

于是纪烽缓缓地抬起了手,顿时间,灿灿金光自纪烽的指缝缓缓地露出来,是如此的刺目,又是如此的诱人,即便那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那些人的目光也没有离开纪烽的指缝,就好像有什么力量死死地拽住了那些人的目光。

金币,竟然是十块金币。

金光催促的掌柜的整张脸都被灿灿笑容给淹没了,再度非常热情、态度非常好地问道:“客官,您是要找什么人啊?我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说话间,掌柜的手便悄悄地缓缓地伸向那十块金币,可见纪烽的手又放在金币上的时候,掌柜的心有不甘地收回手臂,然后朝纪烽傻兮兮地嘿嘿而笑,接着继xù

说道:“我眼睛紧的很,看不过的人,绝对能够认识。”

“那你认识我吗?”纪烽问道。

掌柜的抬头看看纪烽,随即笑道:“嘿嘿,客官应该从未来过我的店,要不然以客观的财气,哦不,是贵气我肯定会记忆犹新的。”

“呵呵,掌柜果然是好眼力!我的确从没有出现过,此次是寻找我的朋友而来的。”纪烽不由地讥讽着掌柜。

可掌柜却不那么认为。或许说此刻纪烽在怎么损他,他都可以认为纪烽在夸他,当然,那绝对是看在金币的面子上。

“那是自然!我可是出了名的好眼力!”掌柜顺势夸了夸自己,随后疑问道,“那您的朋友是……”

“就是你们店小二今天看到的那位乞丐。请问掌柜的,可有见到那位乞丐再回客栈?”纪烽赌掌柜听不出此话的矛盾处,因为掌柜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金币上,根本没有什么思维来分析纪烽的问话到底合不合逻辑。

“这……好像没有!”掌柜沉思之后,摇了摇头。可见到纪烽准bèi

拿走金币时,又着急地说道,“让我好好想想,再让我好好想想,客官莫急,我肯定会想出来的。”

“如果掌柜的想不起,也没有关系,我再问问其他人吧!”纪烽顺手便将金币拿在了手里,可是……

嘭!

掌柜一把便将纪烽的手摁在桌子上。那动作快的,连纪烽都觉得惊讶。

“怎么?改成抢的了?”纪烽皱眉问道。

“嘿嘿,没有、绝对没有!只是我想到了某个人可能会清楚你的朋友有没有再出现在客栈里。因为太害pà

客官再次错过朋友,所以就……心急了一下。”掌柜非常不情愿地缓缓收回了手。满脸堆着笑。

“哦?是谁?”

“客官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喊!”

掌柜跑的比谁都迅速,直接冲到当时在打扫屋子的店小二,而这店小二今早还和纪烽说过话。可掌柜并没有直接将他拉到纪烽面前,而是在那里威吓道:“你个败家玩意,竟然活活放走了一尊金菩萨。如果再放走这尊金菩萨,我扒了你的皮。说话给我当心点。”

声音虽小,但每个字都非常清楚地灌入纪烽的耳朵,自从修行之后,纪烽的听觉就相当的敏锐。

交代基本事情后,掌柜领着那位店小二笑嘻嘻地出现在纪烽面前,介shào

道:“客官,您的那位朋友就是他看到的,相信他应该知晓您朋友的下落。”

“我……我……”店小二实在是不清楚如何编造假消息,而且在掌柜的威吓下,他的脑袋嗡嗡直响,根本不知dào

说些什么。

“快说话啊!你个败家玩意!”掌柜焦急地催促道,随后又笑嘻嘻地看着纪烽,“客官,他有点紧张。”

“行了!他根本就不清楚我的朋友的下落,也没有看到我朋友再次出现在客栈内。”纪烽从十块金币中拿出一枚放在柜台上,对掌柜地说道,“这十枚金币都是你的,但现在我先替你保管九枚,等我那位朋友出现后,请告sù

他,我在山水深幽处等他,只要我与他相见,其余九枚金币就会再回到你的手里。明白我说的了吗?”

“是!是!是!”

掌柜虽然快速地将那枚金币收下,但很明显,特别不愿意,而且看向店小二的眼神也是恶狠狠的,就像是店小二偷走了那九枚金币似的。

纪烽耸了耸肩膀,掌柜如何对付店小二,已经不是他能管的了,而且他也不想管,现在要去的,还有老油条杂货铺。

可纪烽刚跨出门,掌柜的斥责声便传了过来。

“你个败家玩意,随便编造个假信息就很难吗?九枚金币,就因为你这个败家玩意而离开了我,这就像是活活地在我身上割肉啊!”

“可是那金币也不是掌柜你的啊!不还是那位客官地吗?”店小二不理解地问道。

“哼,那九枚金币从你的工资里扣,看你是不是觉得像割肉?”掌柜的愤愤地说道,“当然,我也是替你保管,等我得到那九枚金币后,我就还给你。”

“可是……”店小二非常郁闷。

“没有可是,如果你想早点得到那九枚金币,就给我早点找到那该死的乞丐,然后告sù

他,他的朋友在山水深幽处等他。”掌柜的斥责道。

“掌柜,您难道不觉得刚刚的客观很诡异吗?他是怎么晓得我早上看到那位乞丐的?我不记得有人问过我此事啊!”店小二想到了问题的矛盾处。

“我不觉得,我只觉得那九枚金币被收走,我的心都痛!”掌柜郁闷不已,可看到店小二还杵在那里纠结纪烽问话的矛盾处,掌柜猛地一吼,“还不快去找!!”

“是是是!”店小二吓得拔腿就跑出去。

在这个到处都是修liàn

的灵属大陆,中期原之灵真的不算什么,就连身为前期灵士的掌柜,也不得不做起了客栈生意,谁让灵属大陆上,前期灵士多到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的程度呢,没有个一技之长,怎么立足于灵属大陆呢?

纪烽长叹口气,便向着老油条杂货店走去。

老油条杂货店的物品种类的确很多,而且价格呢,也相当的便宜,可生意就是普普通通,就连纪烽的野外生存物资都没有在他这里买,没什么原因,就是因为他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

在老油条杂货店里买,如果想要再买其他的东西,就要走好远好远的路,倒不如选择那些一站式购买的地方,种类齐全,价格倒也没有贵的离谱。

“客官要买什么?随便看,随便挑。”

店主的服wù

态度实在是差,见纪烽在看他的东西时,不温不火地对纪烽说道,甚至于都没有热情地问候几句。

“我要买荒山地图!”纪烽开口说道。

闻言,店主微微一愣,随即才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起纪烽来,满脸的皱纹几乎将那双精光烁烁的眼睛都给遮住了,“是你?这化妆技术,果然是高超啊!”

“如果高超,又岂会被你识破呢?看来我还得改良改良我的化妆技术啊!”纪烽没有否定什么,而是直接承认了!

所谓明眼人眼里不说假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你不会是特地过来,在我面前炫耀你的化妆技术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成功了!我根本不认识你。”店主又低下头去,整理着那些杂物。

“我的那位朋友不见了,而且我也没有时间去找他。如果店主看到他的话,烦请告sù

他一声,我在山水深幽处等他。”纪烽将此行的目的告sù

了店主。

“他竟然舍得从你身边离开?”店主沉寂片刻,随后突然抬头问道。

“嗯?”纪烽非常疑惑。

“喔!我的意思是,他是个乞丐,平时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昨天能够傍上你这么个土豪,他怎么就舍得离开你呢?”店主稍微有些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可店主的话,在懂得分析事情与揣测他人想法的纪烽耳里,却是有着另外的意思,而那意思,需yào

纪烽慢慢地解读。

当然,他也需yào

借助其他事情解读此话意。

“呵呵,或许他有什么急事呢!”纪烽没有直接表现出对店主说的话的怀疑,而是平静地说道,“多谢店主了!”

“不能保证一定传达,或许他也离开了呢!”店主转过身,向着杂货店里面走去,“但如果看到他的时候,我肯定会说的!”

“多谢!”

交代完郝大哥的事情后,纪烽便头也不回地向着化北城外走去,而城门口,没有看到严家的守卫在收取进城费,只有城主府的守卫在根据情况收取稍许的进城费,而且像那些老弱病残孕,一律都是免费进入化北城的。

纪烽非常满yì

哥哥纪武的治理手段,也难怪郝大哥对他是夸奖有佳,“如果爹知晓哥哥是位勤政为民的好城主的话,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嘀咕着,纪烽缓缓地向着化北城前面的荒山走去。(未完待续……)

249 为长修做准备

【预祝金客们,国庆节快乐!】

荒山其实就是幻兽山脉的北面一段。

由于地处草原部分而且杂草丛生、老林茂密,显得特别的荒凉,故而称之为荒山。

当然,荒山还有另外的意思。

荒山是幻兽山脉,自然就是有幻兽出没,经常会发生幻兽攻击人的事情,再加上怪物的传言,除了要钱不要命的佣兵,没有多少人愿意踏入山林里,也恰恰如此,山林里半天见不到人影,显得特别的荒凉死寂。

就比如纪烽。

才离开华北不过几百米远,再加上绕道小路,纪烽身边便没有了人影,甚至于人声也随着他的渐行渐远,而彻底消失。

实在是太过荒凉,荒凉到整颗心都紧在一起。

“师尊……”

因为没人,纪烽直接对着手镯喊道。

“什么事?”

墨沧黎没有直接在玉镯内对纪烽说话,而是在纪烽的脑海里说道,毕竟是在外面,难保证不会有人突然出现,如果此刻有人在草丛里上厕所呢?

“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忘记询问小雪是怎么死的了。我是想问师爷的,可是师爷变成了傻子,应该问问哥哥的。”纪烽边走边对玉镯说道,毕竟小雪的死亡太过蹊跷。

“为什么要问?”墨沧黎问道。

“您想啊!小雪昨天就接触了郝大哥,我和严家的人。我没有杀死小雪,这是非常肯定的。如果是严家的人杀的,严家的人又怎么会傻兮兮地将小雪死亡的消息放出来呢?那样会直接损伤到珍衣坊的销售人气的,更会对严家声誉造成伤害,有此可以证明,小雪的死与严家没有关系!”纪烽早在今天听到小雪死亡消失时,就已经想到了这点。

“你是怀疑他?”

“不能算怀疑。只能算一个想法。毕竟我完全不清楚小雪死亡的情况,可喜的是,郝大哥应该能够找到我,到时候再问问。”纪烽经过墨沧黎的提点,也对郝大哥产生了些许想法,但那算不上怀疑,因为他宁愿相信郝大哥是那个憨厚老实的大哥。

幻兽山脉终究是幻兽山脉,纪烽必须尽早找打一处绝佳的安身之处,一旦到了晚上,幻兽山脉里面可就危险四伏了。

于是。纪烽行色匆匆地向着荒山里面走去。

可在纪烽走了没多时,草丛里竟然真的站起一位解大手的胖乎乎的妇女,她提起裤子,边提边说:“乖乖,吓死我了!要是被这个对着空气说话的疯子看到,以我这么绝世容颜,肯定是在劫难逃了!此处太危险了,我得赶紧离开。”

穿梭在丛林里,再借助于荒山地图。纪烽快速地向着地图上标有水的地方跑去,直至行走两小时才发xiàn

,自己原来搞错方向了。

“妈蛋!”

纪烽低声咒骂之后,迅速折回。再向着相反地方向跑去,速度如风,更似鬼魅。

严家正厅。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打破原本的死气沉沉,严诺气势汹汹地抽了跪在地上守卫一巴掌。而这守卫,纪烽肯定认识,就是昨天向纪烽索要进城费的人。

“你说有位穿着山水袍的将二品祭司进入了化北城?你为什么前晚不向我汇报?为什么昨晚不向我汇报?偏偏今天才说?啊——”严诺原本因为昨天的事情就搞得非常郁闷。再加上守卫长的事情,就更加的怒火冲天了。

“我……我……”守卫长支支吾吾,最终还是没有将原因说清楚,搞得严诺彻底的暴怒。

“给你最后的机会,再不告sù

我缘由,你就等着去死吧!”严诺,作为灵将级别的强者,宣判个前期灵使的守卫长死刑,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我害pà

!”守卫长被吓得立马将心里的话全部透露出来。

严诺微微皱眉,“害pà

什么?”

“当时我向那位祭司收取了进城费,害pà

被族长您知晓,然后责怪我。原本打算昨天告sù

族长的,可又发生那事,族长本就是怒火中烧,如果我在说出此事,岂非火上浇油?所以就一直拖到了今天。”守卫长照实说道。

严诺稍加分析,再加上守卫长目前的模样,倒也不像是临时编纂出来的假消息,最终他没有动手灭了守卫长,而是呵斥道:“滚出去!”

“是是是!”守卫长如释重负,算是拔腿就跑。

见到守卫长如此,严诺嗤之以鼻,继而转脸看向依旧板着脸的严雅,轻声说道:“雅儿,请你前去祭司工会,邀请费玉会长来此。”

“嗯!”

严雅不苟言笑,整张脸就像是由寒冰雕刻而出,语气冰冷而又干脆。回应完严诺后,严雅便大步流星地离开正厅。

严雅前脚刚离开,后脚,严广便走了进来,关心地说道:“哥,你幸苦了!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却还得不到自己亲人的谅解。”

“至少你能谅解我,难道不是吗?至于雅儿,我相信,她会谅解我的所作所为。”严诺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严雅说道。

而严广却是相当无奈地摇摇头,“我清楚,大哥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老祖宗的要求。当初老祖宗对大哥说,在他得到老怪老窝里的那件宝物之前,严家遇到任何事情,你都得舍得身份地去跪求。可过去三年了,老祖宗得到了吗?”

“当时是你站在窗外?”严诺看向严广,眼神颇为犀利。

“嗯!老祖宗应该很早就知dào

了吧?”

“是的!老祖宗在你出现时就已经知dào

,只不过他当时并未告sù

我是谁站在窗外。”严诺收回犀利的眼神,换回刚刚的迷茫无助的眼神,感慨道,“是啊!三年了,老祖宗还没有从抓来的怪物嘴里得到非常有利的线索吗?严刚率领佣兵团进入荒山,都已经过去半年了,也不清楚他们有没有寻到什么蛛丝马迹。”

“哥,你怀疑过吗?或许老祖宗口里的东西根本就不存zài

。”严广神mì

兮兮地附在严诺的耳边说道。

“嗯?”严诺疑惑地看着严广,“此话何意?”

“我猜老祖宗都已经仙逝了。我们三年未见过老祖宗了吧?我很早就猜测,老祖宗三年前之所以对你如此说,应该是察觉到自己的时日不多,才会留下这话,目的当然是为了稳固严家在化北城的地位。你想想,如果费玉会长知晓老祖宗已仙逝,他还会如此优待严家吗?其他那些暗处对付严家的势力,还会惧怕严家吗?”严广分析的头头是道,可是严诺的脸色却在严广的分析里越发的难看。

“闭嘴!这话我不想再听第二次。老祖宗是严家的灵魂,他的存zài

,不容怀疑。”严诺愤愤地训斥着严广,“现在我命令你跪在严家祠堂里好好地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祠堂半步。”

说完,严诺拂衣而去,留下严广站在原地,抽搐着嘴角。

夕阳西下,荒山上层的枝叶都被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看上去如金海似的,特别的漂亮。而枝繁叶茂的林里,偶尔微风拂过,倒是可以渗入几道光芒,但却还是被枝叶绞的支离破碎,落下一地斑驳,就像是碎金子。

纪烽经过近半天的寻找,终于在傍晚时分,找到拿出比较幽静的地方,而且这地方背后是峭壁,旁边就是水。

果然是山水深幽处。

如果要是看透世间繁华,准bèi

退去一身铅华时,此地倒是一处非常不错的隐居场所,深邃幽静,适合疲惫的心休息。

“师尊,此处如何?”纪烽环顾四周,询问道。

呼!

一道白影从纪烽的玉镯内飘出来,墨沧黎也环顾四周,非常满yì

地点头道:“背后就是峭壁,可以隔绝不少的麻烦,旁边是水,能够满足你修行的条件,再加上前面山林茂密,倒是成为天然的屏障。而且此处的相对视野还是挺广的,可以很快察觉到幻兽接近。嗯,非常不错的地方,适合修习。”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现在就去找找有没有山洞,至少得找个能够安放棉被的地方,总不能露天住宿吧!”纪烽即便是苦修,也觉得有必要享shòu

生活。

幻兽山脉,岩石林立,应该说到处都是怪石,那么山洞自然也是到处都是。

很快,纪烽便在峭壁下面找到一处容积稍微有点小的山洞,不过躺在里面睡觉的话,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嗯,山洞洞口很小,可以很好的减小关注度。嗯,就选择它了!”

纪烽相当满yì

地钻入山洞,没有使用山石堵住洞口,现在他有个非常完美的办法,那就是用隐匿咒术将洞口彻底掩藏,那样,在洞外看的话,此处根本就没有山洞。

这算是纪烽第二次进行野外生存,所以整个适应度要比第一次好上许多。首先在地上撒上一些从药馆直接买的驱虫药粉洒遍山洞的每一处,然后又麻利地将柔软的棉被铺在平整的地方,再用药粉洒在棉被的周围。

双重保护,才能睡的安稳。

“真舒服!”纪烽躺在柔软的棉被上,特别的享shòu



“现在不是你舒服的时候,明天你就开始着手修行,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将今天在药馆内买的营养品拿出来,我们要提取药液,为以后的长修做准bèi

。”墨沧黎哪里会给纪烽休息的时间,立即催促道。

“喔!”纪烽虽然不爽,但也只能照办。(未完待续……)

尊敬的金客们,国庆快乐!

在外打工,已有大半年没有回家,甚是思念家中的奶奶,故趁着国庆七天赶回老家。但不清楚家里的网络是否能用(在农村),暂且请假两天(一、二号),三号我便会回到工作地,更新将立即送上。

看在佳节思亲的份上,望金客们不要怪罪于我才好!

拜谢!

在此祝金客们国庆快乐!(未完待续……)

250 正式修炼开始

[家里果然没有网,呜呜,对不起众位金客们了!国庆快乐,迟到的祝福!]

玄蛇灵果、三目灵仙叶、土系幻兽的黄色幻珠……各式各样的营养品和幻珠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纪烽的面前。

“师尊……”纪烽摆好后看向墨沧黎。

意思很明显:这么多的东西如果全是自己提取的话,那要提取到何时何地啊?

“我会帮你的!”

墨沧黎当然明白纪烽的意思,当即以精神属力拿取纪烽面前的三目灵仙叶,继而缓缓地投入自己以天地灵能幻化而出的三脚圆鼎内。

提取开始。

纪烽见墨沧黎已经着手提取灵液,自己也没有休息,当即运起精神属力,天地灵能在精神属力的牵引之下渐渐地汇聚,随即形成瓦罐,可纪烽没有直接将玄蛇灵果投入瓦罐,因为他感觉到这瓦罐非常的不稳定,搞不好随时都会崩溃,单单瓦罐崩溃倒也没事,可如果在提取灵液的过程中崩溃,就有可能毁掉玄蛇灵果,那岂非浪费?

为了稳定瓦罐,纪烽操控着精神属力,不断地为瓦罐输入天地灵能,促使它稳定,可灵能越是灌入瓦罐,它就越是不安分,急的纪烽汗流浃背。

“妈蛋!”

纪烽心急败坏地咒骂一声,可为瓦罐注入精神属力倒是没有松懈,天地灵能就像是百川入海般,源源不断地灌入瓦罐。

整整两小时过去了。

瓦罐的不安分却越来越强,随后只听“轰”的一声彻底崩溃,但诡异的是,瓦罐崩溃的灵能竟没有扩散出来,而是急速的凝聚,形成如同台风眼般的东西。

“难道是要变形了?”

纪烽自言自语之后,加快天地灵能地输入,果然。再过去半小时后,台风眼状的东西彻底消失,在精神蓝光之内,一只晶莹剔透的碗赫然出现,宛若暖玉打造,而且在碗璧之上竟有一条腾飞而起的金龙,看上去威武霸气。

“终于升级了!”

纪烽特别的开心,原以为彻底炼化那股从属力之界跑出来的精神属力之后,就能够将瓦罐升级,可没想到迟迟不见动静。至今日才出现新的转机。

当然啦!

纪烽直至现在也没有能够明白,他到底是怎么炼化的那股精神属力,到最后墨沧黎不得不告sù

他:你修习的武灵《火舞》可在你休息期间,偷偷地为你炼化精神属力,故而才在你不经意间,将精神属力彻底炼化完毕。

可纪烽虽然没有再发表其他异样言论,但是不代表纪烽心里没有疑惑,如果《火舞》真有如此非常变态的能力,为什么前期没有表现出来?直至与守山童一起的时候才表现出来呢?

疑惑归疑惑。

纪烽没有放下手里的动作。直接用精神属力拿取玄蛇灵果投入玉碗之内,然后再慢慢地提取这灵果的灵液。

虽说从学会提取灵液、药液、营养液后,纪烽也经常去提取一些药液,特别是在离开纪家的时候。还突袭提取了几天,可要说这提取的速度,当然,还是不能与墨沧黎同日而语。同为两小时。墨沧黎提取了两瓶营养液、两瓶药液,可纪烽只提取了玄蛇灵果的灵液。

翌日,溪流边。

整个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三十瓶白玉小瓶。其中有十五瓶各式各样的营养液,还有十五瓶各式各样的灵液。

这要是给哪个商家看到了,估计会羡慕的要死,平日里,别说这三十瓶,就是三瓶,也非常地难见啊。

当然,这与纪烽当初留给纪家的要少很多。

“此处有三十瓶,大约三个月的用量,差不多每月十瓶,每三天一瓶。等三个月后,我们就去幻兽山脉内部,看看能不能弄到些好东西?”墨沧黎指着那些白玉小瓶对纪烽说道。

“嗯!”纪烽点点头。

“自从你的原玄灵虫变成银龙后,我就不大确定这些灵液和营养液是否适合你,故而才让你只买三个月的东西。”墨沧黎说道。

“师尊,你或许该说,我的钱不够买六个月的东西,会比较合适。”纪烽郁闷到,当初向香尘借的十万金币,现在竟然都要用完了!

墨沧黎翻了纪烽一个白眼,说道:“没钱又怎样?只要你有强dà

的力量,天下东西随你任取。当然,如果这些东西不适合你,你完全可以将这些东西来去化北城卖,十万金币,根本就是眨眼之间。”

墨沧黎说的话,完全有可能。

祭司的东西在修者的世界里绝对是卖的非常火热的东西,有些好的营养液和灵液,更是有价无市的东西,这三十瓶东西,别说十万,如果加上香尘那三寸不烂之舌,就是百万,也很有可能。

“嗯!”纪烽点点头。

“明白其中道理就行!为了增加这些营养液和灵液的成功率,现在你把一瓶含在嘴里,然后沉入这溪流之中,等周围有足够的水汽后,再和着水汽吞下。明白了吗?”墨沧黎为纪烽提供着利用这些营养液和灵液的办法。

“师尊,我明白了!”

没有再多说什么,纪烽直接喝下三目灵仙叶的灵液,然后,“噗通”一声,跃入溪流,慢慢地沉入溪流内。

龟息之法的精进,使得纪烽在水里基本可以生活,如果不是如此,以纪烽现在的怪情况,恐怕早就郁闷而死了。你想想,水里的水汽是最多的,也最好吸收的,可你不能够在水里长存,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郁闷的事情?

盘坐在水里,借助精神属力拘禁水汽通过肌肤的毛孔渗入口中,与仙灵叶的灵液融合,待到灵液已经非常湿润后,纪烽才慢慢地咽下。

咽下后,纪烽当然不指望用胃来吸收那些灵液,而是以精神属力促使着食道壁上的细胞,快速地吸收着灵液,然后将其融入经脉。再由经脉供银龙吸收。或许是因为水汽的催化,寂静不动的银龙开始出现吸纳情况,周围的水汽灵能在银龙的吸纳状态下,快速地融入纪烽的体内。

自然,那混合着水汽的灵液也被银龙吸收,可营养液的浓度太过强dà

,即便在纪烽的精神属力的帮zhù

下,银龙也没有完全地吸收。

唯有再度释fàng

入经脉内,由经脉祛除其中的糟粕部分,然后再次灌入银龙。促使银龙继xù

吸收灵液的灵气,当然,吸收不完的,会继xù

释fàng

到经脉内……如此反复。

修liàn

算是正式开始!

纪武的城主府。

正厅内,师爷嘻嘻哈哈地坐在纪武的对面,挤眉弄眼地朝着纪武看,时而傻兮兮地笑笑,时而疑色色地看看,时而很害pà

地喝着纪武为他准bèi

的粥。时而又很亲切地让纪武喂他……

纪武挖一勺粥,伸到师爷的面前,然后师爷非常配合地张嘴,美滋滋地吃着纪武递来的粥。而纪武却哀伤地说道:“师爷啊师爷,你为了帮zhù

我,竟然接触封印,以至于成为现在的模样。放心,我会永远地照顾你,不离不弃。”

“报——城主!”

正在纪武喂食师爷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守卫的声音。

“进来!”

守卫得到指示后快步走到纪武的面前,单膝跪地,行见城主的礼节,随后纪武边喂师爷边问道:“什么事?”

“禀告城主,今早,祭司工会的会长费玉,行色匆匆地赶往严家,看样子,应该严家出了什么大事。”

“可有探知到,严家到底出了什么事?”纪武停下了喂食师爷的手。

“吃、吃……”师爷顿时闹腾起来。

纪武当即笑呵呵地挖了一小勺粥放在了师爷的嘴里,看向守卫,而跪地的守卫则继xù

报道:“严家的口风向来最紧,属下并未探知到什么。”

“那费玉为什么要行色匆匆地赶向严家?”纪武没有停下喂食师爷的手,时不时地还逗的师爷哈哈大笑。

“属下询问过,严雅昨晚行色匆匆地赶向祭司工会。”

“严雅去请的费玉!嗯……如果真的是严家大事,费玉又岂会睡上一觉呢?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但费玉行色匆匆地赶往严家,看来此事也不简单,会不会和严家珍衣坊起火案有关呢?会不会是严家的情报网找到了那位祭司?嗯……”纪武边喂着师爷边自言自语地暗忖着,随后眉头一皱,对跪地的守卫说道,“继xù

监视严家和祭司工会,但绝对不要被发xiàn

,否则结果你们非常清楚。”

弃车保帅,是最常见的手段。

“是!”守卫神色一紧,干脆地回应道,随后缓缓地退出正厅,匆匆地赶往自己坚守的岗位。

“师爷,没了你,我就只能单打独斗了!”

纪武将最后一勺的粥喂了师爷,颇为伤感地说道,随后起身,“将师爷带回房,再次警告你们,师爷是整个城主府的恩人,你们绝对不会欺负他,否则我下手不会留情。”

“是!”

修liàn

中的日子,总是过得非常迅速,总觉得是眨眼间,三天便已经过去,纪烽从水里跳上了岸。

没有换取新的干燥的衣服,只是含一口营养液后,再度跳入水里。

修liàn

的过程算是一尘不变,只要你选定某种修liàn

途径,就会一直地修liàn

下去,就像是你习惯了昼行夜伏,如果突然间昼伏夜行,那你肯定会觉得百般的不爽,而且会非常的不适应,搞不好整个人都会有可能崩溃。

修liàn

自是如此,如果突然间更换修习方式,完全有可能造成机体的不适应而出现反噬的情况,搞不好整个人都会毁掉的。

故而修liàn

的途径不能变,哪怕是一尘都不能变,以至于修liàn

的过程非常的枯燥,非常的寂寞。(未完待续……)

251 第一次的尝试

修liàn

是枯燥寂寞的,每天都在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经lì

着同样的情况,就连呼吸的频率,都基本相同。

就这样,过去了三个月。

而这三个月中,化北城祭司工会费玉接二连三地造访城主府,其目的自然是变成傻子的师爷,最后几次更是露出让纪武感觉到不安的眼神;严家在经过师爷警告之后,的确收敛了许多的锋芒,就连那些个严家爪牙也都乖成了狗,至少没有肆无忌惮地欺负百姓;珍衣坊的纵火案并未得到善终,在纪烽离开的半个月后,另外的纵火案悄然而起,经过初步查验,竟也同样属于祭司所为,随后的两个半月,约有四场纵火案发生,搞得整个化北城都人心惶惶,更对纪武这位城主颇有微言。

当然,神mì

兮兮的郝大哥完全清楚那些纵火案的发生,他总是藏身于严家不远处的拐角处,悄悄地关注着严家,自然也清楚那些纵火案其实是严家暗地里进行的,其目的自然是利用化北城百姓的舆论对纪武施加压力。

三个月后的某天夜里,郝大哥再次看到费玉行色匆匆地进入严家。

“嗯……每次费玉进入严家后,第二天晚上就会发生祭司纵火案,难道是费玉所为?”郝大哥将三个月的事情串联起来思考,顿时发xiàn

其中的关窍。

“嗯……去看看!”

说完,郝大哥就像是鬼魅般闪入严家府邸,没有丝毫乞丐的模样,整个人散发出某种奇特的气息,完美地融入这茫茫自然之内。

严家正厅。

严诺面对着费玉满脸堆笑,奉承地笑道:“多谢会长又送火阵卷轴过来。如此大恩,严家自当是没齿难忘。”

“彼此合zuò

罢了!化北城到底是谁做城主,我并不在乎,我只希望……”费玉没有说完。严诺便插话道。

“只希望能够通过此事逼迫师爷出手,试探他到底是疯了?还是装疯?亦或者根本就是个幌子。我自当清楚,而且我也会让城主府的内线密切注意的。”严诺笑嘻嘻地说道。

“很好!只要确认师爷是真的疯了,不再具有威胁,对你、对我,都有莫大好处。”费玉最喜欢与聪明人交谈,因为只需yào

点到即可,“另外,三个月后,化北城将进行小安龙祭。我希望届时你与纪武之间的问题要么完美解决,要么假装完美解决。懂了吗?”

“嗯!非常懂!”严诺点了点头。

夜晚的化北城,条条街道都显得颇为冷清,晚风吹得整个空气都几乎凝固,死寂的基本可以听见心跳声。

从严府跟踪费玉出来的郝大哥正独自行走着。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费玉和严诺,当真耍的一手好心机啊!”郝大哥边走边言道,“虽然我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可是纪烽不在化北城,光靠个纪武。根本奈何不了严家和祭司工会,我该怎么办呢?对付不了严家,后面的事情根本就是白谈。”

说话间,迎面出来一阵诡异寒风。

呼!

随即冷冽诗号。宛若鬼音般在死寂的街道上响起,“墨纪戈辰战连天,龙影神誓护千年。孤鸿寄语诛魔灭,止戈剑印荡邪渊。”

“嗯……不详之风!”郝大哥脚步被诡异寒风阻止。站在原地,看见明光闪烁处出现一道人影。

两者相遇,郝大哥脸色骤然变化。

“是你?”

“你想对付严家?”来者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似乎对我很了解啊!”郝大哥颇为惊讶。“没想到纪武城主的身边竟藏有这么一位洞彻天下的能人啊!”

“你只需yào

说,想或者不想。”来者对郝大哥的回话似乎甚为不满,当即不耐烦地质问道。

“想!”

“你想利用纪武,再借由纪烽之手去对付严家。其实不难,你可以改头换面潜入纪武身边,直接将纪武的矛头直接指向严家,待严家与纪武产生最后冲突的时候,你可以去山水深幽处找到纪烽,将此事告sù

纪烽,以纪武的身份,纪烽能不回来解救吗?”来者的计策干脆利落,虽然可能会因此葬送不少人的身家性命,但不失为最好的办法。

此方法就连郝大哥也不由地动容,但他还是理性地问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我清楚你的身份以及很多的事情。”来者的话,让郝大哥浑身一震。

“什么事?我又是什么身份?”

“碎岛的王……”

“嗯?”郝大哥听完来者的话语后,整个人释fàng

出非常恐怖的气势,双手顿时弥漫出层层水波,柔和的水波散发出冷冽的气势,“留你不得。”

“你留的得,也必须留。”来者并没有任何欲反抗的动作,平静地就像是面对着老熟人。

“喔?为什么?”

“因为我可以帮zhù

你!你对付严家,应该是严家在寻找碎岛,可是碎岛遇到的真zhèng

麻烦,应该不是严家吧?”来者说道。

“何意?”

“那些被吸取精气的人……”来者欲言又止。

“你到底是谁?”郝大哥散去全身气场,自然换成那副唯唯诺诺的乞丐模样,不管是从身体上还是神态上,都非常的像。

闻言,来者却似笑非笑地说道:“哈,我是谁在这场故事中并非主要情节。重yào

情节是,我清楚碎岛遇到了麻烦,我也清楚你接近纪烽的目的,我更清楚我能够帮zhù

碎岛解决那些麻烦,我也很清楚我能够帮zhù

你抓住纪烽……怎样?还需yào

我说的更清楚吗?”

“你真的能够帮zhù

碎岛吗?”郝大哥疑惑地问道。

“能!”

城主府内。

向来此时相当冷静的城主,竟然在今天热闹起来,那些守卫、下人们都行色匆匆地穿梭在城主府的犄角旮旯中,而纪武也相当地焦急。

“怎样?师爷找到了吗?”纪武招来从身边匆忙走过的守卫,焦急地问道。

半小时前,准bèi

就寝的纪武突然接到下人的通知,师爷自房间里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师爷。

这可急坏了纪武,当即下令整个城主府的人全力搜找师爷。

“没有!”守卫说道。

“快去!快去!”纪武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是!”

守卫三步并两步地离开,很快便融入前面的黑暗处,继xù

寻找师爷,而纪武也着急的摩拳擦掌,“以前这个时间,师爷都是在睡觉,今天怎么会突然地消失呢?而且师爷是疯癫之人,如果他要走,凭守卫的修为怎能发xiàn

不了呢?难道……被掳走了?”

纪武神色愈加紧张,最后更是亲自前去寻找师爷。

荒山之中,溪流内。

在郝大哥遇到神mì

怪人时、在纪武发xiàn

师爷消失时,原本陷入黑暗中的溪流也出现从未有过的奇特光芒,火红之色夹杂着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那股光芒自水底窜出,如熊熊之火在水面燃烧。

当然,这光芒来自修liàn

中的纪烽。

经过三个月的潜心修liàn

,原本就要触摸到第二层封印的纪烽,今夜终于完美地出现在第二封印的大门之前。

破开这层封印,纪烽便是真真zhèng

正的灵使。

修liàn

已至此处,纪烽反倒是冷静下来,平静地面对着如水幕般的封印,他明白,自从原玄灵虫变成银龙之后,他破除封印的办法就要区别于其他人,自然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做,现在的他,相当于重新开创新的修liàn

之途。

一切,都在摸索中!

以原灵开道是最基础的办法,纪烽认为,即便修liàn

方式改变,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原灵始终是破除封印的根本所在,果然,待纪烽双掌依附着原灵抵触到水幕般的封印时,封印并未出现排斥现象,只是有异样的波动而已。

继xù

,增强原灵,火红色的原灵如燎原之火般,自纪烽的双掌处快速地蔓延,才开始,封印依旧没有出现大的动静,直至火红色的原灵里出现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光时,封印的反抗顿时剧烈起来,恐怖震动打的纪烽浑身酸痛,就像是被电击般痛楚,可是纪烽并未松手,就像是推门似的,使劲地按在水幕般的封印内。

封印的反抗随着纪烽的用力而越来越强,强到,那刮起的风都像是巨刃般肆无忌惮地撕割着纪烽的身体。

“呀啊!”

纪烽咆哮着,再度加强原灵,整个人都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焰,而在那烈焰内,那黑光是如此的明显和刺目,也正是因为这黑光,使得封印的反抗力度逐渐加强。

“快,利用精神属力削弱封印的反抗力!”墨沧黎的声音在纪烽的头顶响起,就像是奔雷般,震得虚空动荡。

“嗯啊!”

纪烽咬牙而动,强dà

的精神蓝光喷薄而出,瞬间覆盖在封印之上,利用精神力量开启人类潜力,是纪烽第一次的尝试,不过,虽是第一次的尝试,但纪烽使用起来倒也是得心应手,或许是因为纪烽的精神属力太强的缘故。

“嗷噢!”

就在精神属力将封印的反抗力量削弱的同时,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竟然出现龙吟之声,随后更是化成黑龙冲出火红色的原灵,以最神mì

的力量快速地冲撞封印。

在撞击四千九百九十九次后,一道声音响彻四方。

咔嚓!

封印如鸡蛋壳似的,出现了裂缝!(未完待续……)

252 闯荡荒山

封印的裂缝在逐渐地壮大,就像是火山喷发前的地表,快速地蔓延,仅片刻间,便彻底覆盖在封印之上。

可是,封印并未瞬间裂开。

“嗷喔!”

黑龙还在咆哮,由于精神属力的压制,封印的反抗被最大限度地降低,如此,才让黑龙能够不断轰击着封印。

又过去半小时。

此时已是斗转星移,东方欲晓,整个荒山都处于那种黎明前的黑暗,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流光溢彩的溪流,突然之间,出现炸弹爆zhà

般的情况。

轰!

溪水就像是水龙似的倒卷入高天,自然也将溪流内的水全部带走,而且此速度快在瞬息间,以至于其他河段的溪水未能及时补缺,就造成此处河段顿时干涸,就连河床都裸露在空气里。

而就在这水龙飞天之际,原本沉在水底的纪烽自然也露出身形,此刻的他全身笼罩在火红色的原灵之内,周身飞旋着一条半米来长的黑龙,当然,体型虽小,可那恐怖龙威却是震慑四方,原本窸窸窣窣的周遭瞬间安静下来。

文岗城的炎家祖坟。

死寂沉沉的此处竟突然间弥漫起金黄色的光芒,宛若水幕覆盖着那数十座土坟,而在那金黄色的水幕间,九条龙影就像是在海里遨游般来回盘旋,当然,最主要的是,在阵心处,墨沧黎施展的咒术正在释fàng

着血色光芒,慢慢地吞噬着龙影。

荒山之内。

在纪烽的黑龙浮现之际,整个荒山内的幻兽都安静下来,四周静地让人胆颤,就连身为佣兵团团长的严刚也略有心慌。

此佣兵团没有名字,或者算是严家佣兵团。

严刚,圆满期灵使的修为,是严诺最得yì

的儿子。自然更是老祖宗最入眼的后辈,故而才将寻找怪物老窝的重任交给他。

当然啦!

为了掩人耳目,严诺特意选出四十修为都在后期灵士以上的守卫跟随着严刚,组成一支实力颇为强dà

的佣兵团,然后以佣兵团的名义踏入荒山,而那些守卫的作用,自然是在寻找怪物老窝的同时,竭力地保护严刚。

严家佣兵团的扎寨区,严刚负手而立,颇有大将之风。

只见他朝着身后的年纪约在五十多岁的守卫招了招手。那守卫立即跑到严刚面前,问道:“团长,您叫我何事?”

“老吴,你不觉得荒山突然间变的很静吗?”严刚非常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双目如同鹰眼般搜寻着可疑点。

闻言,老吴也仔仔细细地观察一番,随后说道:“的确!就连虫鸣声都没有了,团长,你怀疑……”

“通知那些睡觉的守卫。全面戒备。能够出现这情况,就表示周围出现了什么高品阶的幻兽。即便不是,在这幻兽山脉内,我们也不能马虎大意。”严刚非常谨慎地对老吴说道。

“是!”

老吴快速地退走。并差遣其他人立即通知全部佣兵,全面戒备,而严刚则皱眉地扫视着周围,“如果真的是什么高品阶的幻兽。我大可以用人数取胜,到时也不枉我在幻兽山脉呆上大半年。”

溪流内!

倒灌入高天的水龙失去爆zhà

力的支撑瞬间拍下,恐怖的冲击力即便是灵师级别的人也很难抵挡。可是纪烽早在瀑布下练就一身的皮糙肉厚,虽说冲击力特别的猛,但也只让纪烽的身形有所晃动而已,并非直接被拍飞。

“呀啊!”

纪烽再使一股力,飞旋于周身的黑龙顿时颤抖,黑光肆意,而体内,那本就裂缝纵横的封印,在纪烽的这股力量下,轰然崩碎。

轰!

封印破碎的霎那,原灵如狂风般席卷而出,就像是数以千计的野牛冲破牢笼,肆无忌惮地蹦走在纪烽的体内,经脉间、肌肉里、五脏中……全身上下都在这股冲击力中非常痛苦,渐渐地,纪烽的皮肤都渗出了鲜血。

痛苦至极,纪烽没有失去应有的理智,首先以精神属力密布全身经脉、肌肉和五脏等地方,不断地修复着因为原灵的冲击而受损的机体,当然,也将拥挤在一起的原灵尽快地疏散,以减轻原灵对机体的直接冲击;其次,完全调动起银龙的吸纳能力,试图彻底地原灵吸收;最后,纪烽更是利用精神属力在周围三寸内形成自然屏障,避免从细胞缝隙间逸散的原灵,浪费在自然内,那岂非郁闷?

三步走,三管齐下。

所有动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此过程可是相当的痛苦和漫长,疼痛整整持续一小时,才稍微减轻,体内的原灵被银龙吸纳后,竟然又从银龙的身体内逸散而出,在其身三寸外,慢慢地化成淡淡的黑色液体,非常的神mì



又过去两小时。

阳光早已穿破黑暗,普洒在荒山之上,赶走夜里的冷清与死寂,整个荒山又恢复往日的平静,就连这溪流也恢复了平静,根本看不出昨夜留下的任何痕迹。

哗!

溪水水面突然间爆开,纪烽就像炮弹似的自河底弹射出来,稳稳地落在溪岸上,整个人散发出别样的稳重气息,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是那股冷厉的眼神与气息却超越了这个年龄。

“呼——”

纪烽长长地舒口气,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连续三个月的修liàn

,让他的骨架都快要坐酥了,现在稍微动动的确是相当的爽。

而且成功地突pò

了第二封印,纪烽已是真zhèng

的前期灵使了!

身为灵使的感觉就是非常的爽,首先体内的原灵浓度与强度绝对不是灵士可以比的;其次身体的强壮度也超越灵士一个等级;最后当然是对原灵的调用能力。

只见纪烽双手稍稍一动,武灵《火舞》便快速地出现在双掌之上,火红色的原灵更加的精纯,力量自然也更加的强dà



纪烽散去火掌,整个人就像是炮弹似的撞向旁边的岩石。

“呀啊!”

呐喊声中,纪烽的双手沉沉地砸向岩石,顿时间,坚硬非常的岩石应声而碎,散落一地的碎石,当真是恐怖。

望着那些碎石,纪烽自是非常的满yì



“嗯!以我这《火舞》和野蛮碰撞,只要再加上点技巧,即便遇到后期灵使也照样一战,当然,遇到圆满期的灵使时,我的《镜射之招》应该够他吃一壶的了!”纪烽为自己拟定着作战计划,这将关系到以后的生存特点。

“这结果,你满yì

吗?”墨沧黎从玉镯内飘出来,冷冷地问道。

“当然满足啦!三个月就突pò

第二层封印,这修liàn

速度应该……”纪烽相当自豪,正准bèi

说:这修liàn

速度应该绝世无双时,便被墨沧黎给打断了。

“应该是一塌糊涂!对于此次突pò

,我就给你准bèi

了一个月的时间,而你整整耗去三个月的时间才突pò

。最关键的是,你的修liàn

还是在营养液和灵液的催促下,如果没有这三十瓶的东西呢?你是不是要三年才能突pò

?”墨沧黎毫不客气地给激动非常的纪烽泼了冷水。

“我……可是……师尊……”纪烽被墨沧黎说的是哑口无言,但是也觉得相当的委屈,要知dào

突pò

封印这事,又不是他所能够决定的,“这需yào

契机的嘛!”

“何为契机?你要明白,要用自己证明自己,就算天不予命,你也要得天命!就算没有契机,你也创造契机,懂吗?”墨沧黎训斥道。

“似懂,非懂!”纪烽如实说道。

“那你就慢慢地懂,不要问我,用思考代替发问。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对你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在三个月内,突pò

至灵将。”墨沧黎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是……”纪烽刚想发问,看到墨沧黎那铁青的脸色又憋在了喉咙,唯有在心底埋怨道:三个月突pò

这么多境界,除非开挂!

墨沧黎猛地转身,背对着纪烽,双目扫视着那郁郁葱葱的荒山,即便已是深秋,可荒山依旧绿色盎然浓郁,“没有可是!立即换好衣服,我们要去荒山里面看看,不管找不找得到好东西,我们半个月后,都得回到此处。”

“为什么?”纪烽好奇地问道。

“修liàn

啊!”

墨沧黎猛地一吼,吓得纪烽再也没有其他问题,立即从存储戒指里面拿出一套新衣服换上,然后在荒山地图的指引下,向着那标有绿色点的地方走去,因为这也是墨沧黎的要求,很显然,墨沧黎也想看看那怪物到底怎样?

一路上,纪烽倒也没有遇到什么特别强dà

的幻兽,像那些赤幻珠幻兽和橙幻珠幻兽,根本就不是纪烽现在的对手,只一招便将其弄死。

郁闷的是,杀了近十头的幻兽,纪烽也没有得到一枚幻珠。

傍晚时分,纪烽继xù

潜行着,可没走多远,纪烽便被一阵喧闹声给惊住,仔细听来,原来是昨晚又有一对三人组的佣兵团莫名地消失,与此同时,七天前失踪的五人组佣兵团突然出现在前面,当然,已是精气吸干的干尸了!

不用猜,定是那怪物所为,看来昨晚有怪物经过此地。

“师尊,我们还要去绿色光点处吗?”纪烽藏身在参天古树上悄悄地注视着前面围绕在干尸四周的佣兵团,并在脑海里问道。

“等!”(未完待续……)

严重感冒中ing

脑袋昏昏沉沉的

写到现在才700字,而且情节完全不符合我的要求,决定删了重写,今天请个小假吧!

~~~~(>_

253 三圣护之一,风鹰

【给众位金客分享件特别激动的事,我家宝贝就快要出生了,嘿嘿,恭喜我吧!】

“等什么?”

荒山古木上,纪烽就像是猎鹰般藏身其中,静悄悄地注视着那群围着干尸的佣兵,当然,脑海里也在询问着墨沧黎。

“等他们走!”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喔!”

突然间,围观的人群散播开来,纪烽注意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昂首阔步地走来,也正是因为他的出现,围观的佣兵才主动地退离。

细听之下,方知,此人便是严刚。

“严刚?难道是严诺的儿子?”纪烽在心底泛起了嘀咕。

严刚,到底是严家的子孙,拥有着严家的强dà

光环,虽然是圆满期的灵使,但是那些前期灵将都显得十分的畏惧他,自然而然地为他让开一条道。

“又是那群怪物所为。嗯……”严刚扫视了一眼干尸之后,皱紧眉头,随即看向围观的群众,“是谁先发xiàn

这些干尸的?”

“是血手佣兵团的李渊。”

双目犀利,整个人都投射着令人胆寒的神色,严刚扫视着人群,最终落在那配有血手徽章的十几人身上,问道:“你们便是血手佣兵团?”

“是!”

“那谁是李渊?”严刚冷冷地问道。

“我是!”

说话间,一位公子哥模样的人走出血手佣兵团,中等身材,总体偏瘦,身穿灰褐色的衣服,配有锋利宝剑,面部整洁干净,双目炯炯有神,是一位中期灵使的强者。

严刚简单地打量着李渊。便问道:“在你发xiàn

这些干尸的时候,可曾在附近看到什么可疑之处?比如有没有可疑的人从此处走过等等。”

“没有!我发xiàn

这些干尸的时候,周围很平静,也很正常,就连幻兽都没有看到一只。”李渊如实说来。

而这样的话,在刚刚就已经对其他人说过,现在只不过是重复而已。

“很平静?”严刚重复着李渊的话,再环视周围,希望寻找到丁点蛛丝马迹,当然。其目的无非就是早点找到怪物老窝,待啥也没发xiàn

后,转脸看向李渊,继xù

问道,“那你是怎样发xiàn

这些干尸的?是不是你一人发xiàn

的?”

问话间,李渊竟然陷入了回忆中……

昨夜,整个荒山都陷入让人害pà

的死寂,就像是有什么高品阶的幻兽途径此处似的,所有人都非常的警惕。

趁着那些人警惕的时间。李渊悄悄地来到此处,就站在这些干尸的身边,没有丝毫的畏惧。

倒是脸上浮现出恶心的神色。

当然出现在干尸的身边的,可不仅仅是李渊。还有一位淹没在黑暗里的人物,他双手负背,显得如此的神mì

与霸气。

“王!”李渊朝着那神mì

人弯下了身躯。

“找个适当的时机,让那些人知晓通往祭坛的路。”神mì

人开口说道。“我们需yào

这些人都去祭坛。”

“那王,什么时机会是适当时机呢?”李渊毕恭毕敬地问道。

“祭司工会的小安龙祭后。”

……

回忆被严刚打断,李渊被换回了神。只听严刚冷言道:“怎么?这问题很难回答吗?需yào

你组织这么久的言语?”

“没!只是在回想昨晚的事情,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提供给您。”李渊客客气气地说道,“其实发xiàn

的过程刚刚已经对各位说过,我相信严兄您也已经熟知,我若不提供些许特别的信息,岂不是污染了严兄的耳朵?”

“喔?那你可有想起什么可疑之处?”闻言,严刚的态度略微缓和了些许。

“有!”李渊的话,让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

当然,也包括严刚,更包括藏身古木的纪烽,只听严刚惊喜地问道:“到底什么可疑之处?”

“相信大家都知晓,昨晚的荒山非常的奇怪,整个幻兽竟然听不到任何的幻兽声音,哪怕连基本的虫鸣都听不到。”听着李渊诉说着自己完全知晓的事情,有些人则出现了鄙夷的目光,可严刚却仔仔细细地听着,李渊继xù

说道,“各位不用着急下判断。而就在我发xiàn

这些干尸的时候,看到了风鹰快速地掠过低空而走。”

“风鹰?是绿幻珠幻兽。”严刚略带有微笑,心里不禁暗忖道:虽然没有寻找到怪物老窝,但是得到一颗绿幻珠倒也不错。

“难怪昨晚周围听不到任何的虫鸣,果然是有强dà

的幻兽经过。”

围观的佣兵开始窃窃私语,各种揣测自是油然而生,其中最火热的揣测,当然是,“风鹰的出现与这个干尸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各位想想看,为何风鹰会出现在干尸周围?而且我已经发xiàn

过几次,只是苦于没有太多的证据,又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烦,故而才隐瞒起来。据我多次的观察,风鹰应该是怪物们运送尸体,应该是风鹰运送,以至于我们从未在周围发xiàn

过脚印。”李渊将心里的推测结果说了出来。

“风鹰是靠飞的,难怪我们发xiàn

干尸的时候,总觉得这些干尸突然出现呢?原来是有这层原因。”

佣兵团开始应和,但也有疑声。

“好像干尸都是李渊发xiàn

的,就算不是每次,也是十次有九次吧!”

闻言,李渊的神色微变,随即笑笑说道:“这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可能是我火气比较弱,总是招这些冤魂,也有可能我和冤魂比较熟,所以他们总是找着我。”

“哈哈……”

听着李渊那俏皮的回复,周围的佣兵竟然爆fā

出哈哈大笑之声,但自始至终严刚没有笑,而纪烽也没有笑容。

正如墨沧黎说的:此人很会说话,而且他还说了假话。

“哪里是假话?”纪烽疑惑地问道,因为他并不清楚当晚的情况,也不清楚荒山一片死寂,是因为他释fàng

出来的龙威。

“继xù

听下去。”墨沧黎并没有直接回答纪烽的话。

人群里。

严刚皱了几次眉头。随即问道:“既然你前面多次都发xiàn

了风鹰,而且前几次都没有说,为什么现在会说出来呢?”

“如果我再不说话来,聪明的严兄会相信吗?恐怕会直接把我当成怪物同党吧?而且昨晚异象的确发生了。”李渊淡淡地笑道,可心里却在排布着几次:按照王地指示,祭司工会的小安龙祭应该在三个月之后开始,只要我稍加引导,每个圣护寻找的时间一个月,完全没有问题,只可惜要抛弃那三圣护了。唉,王你真的完美的解决危机吗?

“那风鹰向什么地方飞去了?”严刚问道。

“东南方。”

在佣兵的世界里,死人根本就是常事,之所以那么看重这些个干尸,完全是因为这些干尸牵扯着那些怪物,而那些怪物直接关系着神mì

宝物。

宝物,才是佣兵们最想得到的东西。

故而在佣兵们听说有绿幻珠级别的幻兽出现时,全部向着东南方追击过去,根本没有将这些干尸入土为安的想法。

正如曾经有佣兵说过:让他们抛尸荒野。绝对非我们意愿,只是为了尊重自然法则。他们尸体,可以成为食腐幻兽的食物。我们绝对不能剥夺那些食腐幻兽的吃东西的权利,而且吃完后。剩余的骨架又容易化为泥土,没有污染……

虽说强词夺理的成分很大,但对于那些个不想动手埋尸的佣兵而言,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理由。

待佣兵们全部离去的时候。纪烽从古木上跳了下来,看着那几具干尸无助地躺在地上,在看看那些直奔东南方的佣兵。颇为伤感。

不知何时,你们中的某些人或许会成为干尸中的一员,你们会希望自己抛尸荒野吗?

“唉——”

纪烽长叹口气,准bèi

动手为他们挖坑掩埋,可墨沧黎的声音却在脑海里响起来,“你准bèi

做什么?”

“埋尸!”

“现在的你完全有能力使用精神属力直接分解他们,让他们彻底地融于自然,不经lì

腐烂的痛苦。”墨沧黎说道。

这办法,倒是让纪烽想起曾在《地理志》里看到的神mì

门派使用的技能:超度。

“咦,我也可以取名为超度啊!”纪烽沾沾自喜。

“废话太多!快点做!”

“喔!”

纪烽按照《地理志》上面描述的动作,双手合十,态度虔诚,精神属力如同水幕般荡漾而出,很快便覆盖在那些干尸身上,天地灵能瞬间涌动起来。

“超度——”

说话间,纪烽跨步向前,精神属力自脚底成半弧状扩散而去,直接将干尸们轰起,使得他们飞悬在精神水幕里,随后天地灵能就像是数以万计的微生物,开始作用在那些干尸的身上,真的很快,那些干尸便化成星星点点的光芒,与天地灵能完美的融合。

“嗯……”

超度至最后的时刻,在那些干尸们头颅也分解的时候,竟然从他们的头颅里飞出一缕缕漆黑的丝状光芒,它们就像是蛇似的在精神水幕里游蹿。

“将它们收集、融合,这可能就是帮我们找到怪物老窝最关键的东西。”墨沧黎紧张的说道。

“喔!”

无主之物对于拥有如此强dà

的精神属力的纪烽而言,的确没有丝毫的难度,只要操控着精神属力将那些丝状黑光强行压缩即可,很快,它便乖乖地融入纪烽的手臂上,更为诡异的是,纪烽的手臂竟然出现一条树枝状的绿色脉络。

“我成了怪物?”纪烽愕然。(未完待续……)

254 追踪

手臂处,赫然出现那条树枝状的绿色脉络。

那可是怪物的特征。

纪烽没有慌张,只惊愕地说句,“我成了怪物?”,便迅速地回归平静,并立即动用精神属力去检查这股丝状黑光。

手臂经脉处,丝状黑光就静静地藏在那里,而且在纪烽的催动下,丝状黑光也会出现移动现象。

呼!

气流飞掠,丝状黑光在纪烽的精神属力催动下,直接从纪烽的掌心飞出。

望着那在掌心上空不断游动的丝状黑光,纪烽的惊愕渐渐恢复,说道:“还好!只要将这丝状黑光逼出体外,这树枝状的绿色脉络就会消失。”

呼!

撤去精神属力,丝状黑光就像蟒蛇归巢般直接钻入纪烽的掌心,旋即,在纪烽的手臂处形成那树枝状的绿色脉络。

“师尊,这丝状黑光是什么?”

纪烽边追踪着那群前往东南方寻找风鹰的佣兵,边在脑海中询问着墨沧黎,毕竟这突然出现的东西非常奇怪,而且似乎关系着怪物。

“可能是怪物留下的气息,也有可能这东西与那些佣兵变成干尸有关。反正,你要抽出一丝的精神属力单独监管它,不能让它成为潜伏在你体内的不定时炸弹,明白吗?我总觉,这丝状黑光会是我们寻找藏身于人群里的怪物的‘照妖镜’。”墨沧黎为纪烽解释着。

正如那守门的守卫长说的,怪物其实与人类长得完全相同,只有那树枝状的绿色脉络才是区别怪物与人类的关键所在。

但是,这灵属大陆有样东西,叫:化妆。

男人可以通过化妆成为女人,丑女可以通过化妆成为美女,更何况将手臂处的树枝状绿色脉络给掩盖了?

当然啦!

自然万物阴阳对立,相生相克。

能有如此惟妙惟肖的化妆技能。自然也有对付这些技能的办法。

对付面部化妆的,最伟大的武器便是雨水,一场大雨之后,所有的“妖魔鬼怪”都得显原形;而对付手臂处的化妆,除了偷kui洗澡外,丝状黑光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同属性的东西之间,必定会存zài

着相互吸引的状况,到时候纪烽便完全可以确定,谁是隐藏的怪物?

纪烽继xù

问道:“师尊,我们现在需yào

追踪那些佣兵吗?”

“当然!那李渊虽然说了不少的假话。但是在风鹰这件事情上,他没有撒谎。风鹰属于绿幻珠级别的幻兽,得到绿幻珠,对于你的修行有百利而无一害。”墨沧黎说道。

“可李渊既然说了假话,难保他在风鹰的方向上不会说假话啊?”纪烽疑惑道。

“要想假话让他人相信,李渊就必须有其他证据性的事情来支撑他的假话,只要他有任何的行动,就会露出更多的破绽,根据这些破绽。我们便可以察觉到风鹰的准确地点。”

“喔!”

追踪,对于拥有“风车”咒术的纪烽而言,的确非难事。

只过去一小时,纪烽便紧跟在那群佣兵的身后。可很明显,李渊并未明确出风鹰的具体方向,东南方如此广阔,要想寻得风鹰的下落。的确如大海捞针。

寻寻觅觅,三天很快便过去了。

可那群佣兵越来越深入幻兽山脉,偶尔间。也能看到黄幻珠幻兽的出现,当然,这幻兽的出现让那群佣兵为之疯狂。

个个都心怀鬼胎地想要得到:黄幻珠。

噗哧——

血肉迸溅,鲜红喷涌,魔獒的头颅应声而裂。

大部分佣兵们暗暗运起原灵,只要在头颅内出现黄幻珠,他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去抢,特别严刚,已经悄悄地下了命令,黄幻珠出现,便杀死那些想要夺取黄幻珠的人。

悲剧的是,魔獒的头颅内,什么也没有。

失望之后,有人开始将矛头指向李渊,“李渊,你说风鹰在东南方,我们已经越发地接近幻兽山脉的深处,别说风鹰的影子,就连风鹰的毛都没有看到,你是不是来了个调虎离山计,故yì

将我们引开,然后让你们的人去寻找风鹰?”

“你说话注意些!”

说话的人,是血手佣兵团的团长,翟羽,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身体雄壮伟岸,手握大刀,全身散发着圆满期灵使的气息,眼光犀利地扫过刚刚说话的人,继xù

言道,“李渊虽是血手佣兵团的人,但我不希望各位将矛头指向我血手佣兵团,因为我们血手佣兵团一人不少地站在这里。而且李渊三天前说的事情,即便我身为他的团长,我也是第一次听到。”

“看来血手佣兵团的团长意欲放qì

李渊。”暗藏在不远处的古木上的纪烽,悄悄地分析道。

“明智之举!”墨沧黎回应道。

场面上,李渊在听闻翟羽的话后,面露苦涩,淡淡笑后,说道:“风鹰是运送那些干尸的,唯有等到再一次干尸的出现,我们才有可能锁定风鹰的方向。”

“李渊说的有道理。”严刚对李渊倒是抛出了橄榄枝,话语间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我严刚支持李渊,你们不要过于造次。

“多谢,严兄!”李渊拱手表示感谢。

既然李渊有严刚的支持,再加上严刚特殊的背景,其他佣兵即便有很多的疑惑,也只能憋在心里,只是血手佣兵团的成员对李渊已经出现非常明显地排斥,眼神间,露出恶心的神色,有时候说话也毫不留情地讽刺着。

对于那些,李渊毫不在意。

如此,过去了七天。

第七天的夜里,风鹰在此出现,周围亦出现十天前的诡异现象,突然间,虫鸣鸟叫全部消失,世界就像是失了声。

这次风鹰的被发xiàn

,不再是李渊,而是另外的佣兵。当然,还有隐身他处的纪烽,最关键的是,风鹰出现到被另外佣兵发xiàn

的过程中,纪烽手臂处的树枝状绿色脉络一直在颤抖。

“风鹰是有人控zhì

,故yì

出现在此处的。”纪烽暗暗揣测。

扑扑扑——

风鹰丢下几具干尸后,便拍着巨大双翅飞走,留下那正准bèi

小解的佣兵傻兮兮地站在原地,憋不住的尿彻底浸湿了裤子。

嘭!

黑暗里,突然飞出一颗石子轻轻地击打在佣兵的头上。也猛地将他惊醒,只听闻那佣兵狂叫着,向着休息区跑去。

“风鹰,干尸;风鹰,干尸……”

藏身在不远处的古木上的纪烽,看着那飞出石子的黑暗处,嘴角露出了些许的笑容,“有人在引诱着那群佣兵寻找风鹰,却又在故yì

拖延时间。师尊。风鹰向着正东飞去,我们需yào

去追踪吗?”

“不用单独追踪,跟着那群佣兵即可。”墨沧黎说道,“待会儿继xù

分解掉这几具干尸。看看有没有那丝状黑光。”

“嗯!”

纪烽按兵不动,很快,百余人组成的临时佣兵团出现在干尸周围。

当然啦!

佣兵们出现在干尸周围,目的无非是想确认事情的真假。绝非想要掩埋这些干尸。待确认事情后,严刚果duàn

地问道:“风鹰,向哪个方向飞去了?”

“正东方!”那佣兵战战兢兢地说道。刚刚风鹰的强dà

气势的确惊住了他。

“追!”严刚发话道。

百余人的临时佣兵团浩浩荡荡地向着正东方追去,只眨眼间,此处就剩下那几具干尸以及站在干尸面前的纪烽。

双手合十,态度虔诚,纪烽的精神属力如水幕般荡漾而出。

“超度!”

跨步向前,一道弧形的精神属力自脚底宣泄而去,直接将那几具干尸抬起,随后水幕般的精神属力将其彻底包裹,天地灵能如同微生物般快速地分解着干尸,星星点点的光芒自肢体飞出,快速地融入天地自然间。

一如十天前,头颅分解完毕的霎那间,丝状黑光如灵蛇般游蹿在精神属力中。

“将它们融入先前的丝状黑光内。”墨沧黎提示道。

“嗯!”

纪烽应声后,便利用精神属力将手臂处的丝状黑光全部逼出体外,然后再用精神属力将刚刚出现的丝状黑光压缩进原有的精神属力内,约半小时的压缩,壮大后的丝状黑光又钻进了纪烽的掌心,手臂处的树枝状绿色脉络,颜色更加鲜艳。

“继xù

追踪!”墨沧黎说道。

又是十天的安静期,到了第十天,风鹰再次携带着几具干尸出现在临时佣兵团的周围,并且向南方飞去。

干尸前,严刚询问着李渊,“风鹰飞向何方了?”

“正南方。”

同样的动作,纪烽等那群佣兵离开后,又在这几具干尸身上得到了丝状黑光,此刻他手臂处的树枝状绿色脉络更加的鲜艳,青翠欲滴。

追踪百余人组成的临时佣兵团,实在是非常的方便,那浩大的声势,稍微探知一下,便可知晓其方向。

“十天,又是十天,会不会再过去十天?”

纪烽在追踪那群佣兵的同时,悄悄地分析着这二十天来发生的事情,自然也发觉到其中的问题,似乎有人故yì

在引着众人打转。

趁着那群佣兵休息的空挡,纪烽果duàn

地拿出荒山地图,依循着记忆,将前面两次风鹰飞行的方向标注起来,赫然发xiàn

,如果再来一条飞行直线的话,就是个直角三角形。当然,目前风鹰的飞行方向,只能连起两条直线。

纪烽看着第三条线,说道:“如果我推断的不错,下面风鹰会在正南方出现,然后飞向西北方。”(未完待续……)

255 框定范围

[嘿嘿,我家宝贝,37周+6天啦!啦啦啦!]

纪烽猜测的并没有错,唯一错的便是时间。

风鹰竟在第五天便再次出现。

当时,夜黑风高,整个荒山都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唯有佣兵们驻扎的营地处,火光冲天,特别的明亮。

毕竟现在的位置离幻兽山脉的深处有相当远的距离,再加上百余人拥在一起,基本上都是灵使级别以上的修为,倒也不怕那些个落单的幻兽,即便遇上几十个幻兽组成的幻兽群,他们也完全可以忽视。

而且今夜,特别的安静,周遭如死一般沉寂。

严刚绝非那种有勇无谋的莽夫,当他察觉到今夜异样时,顿时对身边的人说道:“现在去巡视周围,我猜测风鹰要出现了。”

“你也去巡视周围!”

“你去!”

在严刚吩咐之后,其他佣兵团的团长也吩咐着身边的亲信陆陆续续地离开营地,其中自然也包括李渊。

“注意安全!”严刚见李渊起身欲离开,略表示出相当的关心,反观血手佣兵团团长翟羽却只是一句,“哼!”

“多谢!”

李渊客客气气地回应着严刚,却只对翟羽露出略表歉意的微笑,随后便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纪烽依旧藏身在古木上,借助于密集的树叶完美地掩盖着身形,再用精神属力掩盖住自身气息,别说那些个灵将级别的佣兵,就算是严家老祖宗来,也绝对发xiàn

不了纪烽,特别是在这气氛诡谲的时刻。

“嗯?”纪烽心头一阵疑惑。

手臂处的树枝状绿色脉络陡然出现异动,同属性见的微妙联系,这表示此处已经出现佣兵口里的怪物。

果然。借助那逸散过来的微弱光芒,纪烽看到一道身影缓缓而至。

身影走至树下,并未有任何的异常,不离开也不前进,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又或者是在观察这边动静。

约莫过半小时,手臂处的脉络动静再度增强,纪烽立即将眼神投向身影,果然,在那黑暗间闪动起更加黑的光芒。正是由于太黑,黑的发亮,完全有别于周围的那种黑暗。此刻,黑光扭动出神mì

符文,之后符文再度扩散,瞬间消失。

扑扑扑!

符文刚消失,风鹰便拍翅而至,死寂似的荒山顿时掀起狂风,飞沙走石。肆掠无常,更是将佣兵营地的火全数扑灭。

嘭嘭嘭!

同样状态,风鹰飞至后,丢下三具干尸。随后便立即向着西北方向飞去,动作娴熟,没有丝毫的犹豫,很快便是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果然……是西北方!”

纪烽在心头暗暗说道。“有人在故yì

操控着风鹰,将这帮人耍的团团转,不对啊。好像还有我们被耍的团团转。”

“他不是在耍,而是在告sù

我们风鹰的具体位置,只是呢,他又不希望我们直接找到,就使出这看似戏耍的招数。”墨沧黎分析道。

“嗯?”听闻墨沧黎的解释,纪烽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荒山地图上的标记,三点三线,“三角形的中间便是风鹰的具体位置。”

“何以见得?”墨沧黎反问道。

“从他召唤风鹰的手法再加上风鹰反应的速度,可见,风鹰距离干尸出现的三处并不远,再从那三角形特点分析,不管风鹰在哪一点处,那么它对其他两点的反应速度都会不同,可事实并非如此,风鹰的反应速度都非常的迅速,那么……唯有这中间位置才最合适。”纪烽对墨沧黎说着心头的分析。

“那他为何要绕三角?”墨沧黎继xù

刺激着纪烽的思维能力。

“拖延时间。”纪烽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

纪烽稍加思索后,说道:“应该是他们要进行某件事情,而那件事在等待着某个契机,再从我手臂处的脉络动静来说,怪物们似乎有心想让这群佣兵们知晓老窝的所在地。”

“喔?何以见得?”趁着那些佣兵未赶到之际,墨沧黎继xù

问道。

“依照师尊所言,我手臂处的脉络可以鉴别出混入人群里的怪物。这两次风鹰的出现,我手臂处的脉络都有动静,可见风鹰是怪物有意释fàng

出来的,那么怪物为何要释fàng

出风鹰呢?一者是让佣兵们找到风鹰,二者是拖延时间。再问,怪物们为何要让佣兵们找到风鹰呢?如果它们真的像避世,大可以不露出任何的马脚,风鹰更是多余,既然他们释fàng

出了风鹰,就表示他们已经不愿意避世,而是想……”

纪烽稍稍停顿,随后爆出让墨沧黎都略微震惊的话,“将这百余人的佣兵,一网打尽。”

“合理的推断。”墨沧黎评价道,“但……”

见墨沧黎迟迟未将“但”后面的话说出来,纪烽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但什么啊?师尊。”

“他们来咯!”墨沧黎并未回答纪烽的问话。

此刻,严刚率领着众人赶到此处,数十支火把的光芒将此地照的透亮。

火光下,三具干尸面目狰狞地瘫在地上,身上还残留着被风鹰巨爪抓破的伤口,但早已没了血迹。当然,三具干尸前,也有被吓得面色苍白的李渊,此刻的浑身瑟瑟发抖,惊恐地看着风鹰消失的地方。

“你没事吧?”严刚将依旧陷入震惊的李渊唤醒。

“呼、呼……”李渊连续呼吸几口气,才稍稍地平复恐惧的心情,随后缓缓地严刚说道,“没事!”

“照理言,你已经见过风鹰多次,怎么会如此的恐惧呢?”严刚连看都没看那些干尸。

李渊咽了咽口水,尴尬地说道:“严兄有所不知!我虽多次看过风鹰,但都是在它放下干尸之后飞走的时候,可这次它竟然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

“喔?”严刚扬起声调。

“让严兄取笑了!”李渊更为尴尬,脸皮微微地抽搐几下。

“那到没有。畏惧死亡是人之本性!那……你可曾注视到风鹰飞行的方向呢?”严刚稍加思索便淡淡地问道。

“西北方!”

确定风鹰的方向后,未等严刚继xù

问什么,便有佣兵蠢蠢欲动,最后更是有几位胆子稍大的佣兵赶紧追去。生怕被他人先得的心里,促使着其他佣兵陆陆续续地离开,最后也逼得严刚不得不冒险在夜里追踪风鹰。

很快,此处又恢复那一如既往的黑,黑的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但周围的死寂却被窸窸窣窣的虫鸣给打断。

纪烽跃下古木,出现在干尸的身边。

“超度!”

精神属力下。那些干尸被快速地分解成天地灵能,就像是繁星点点在黑夜里漂浮,渐渐地暗淡下去,当然,那三缕丝状黑光还是被纪烽压缩到了手臂处的黑光内,使得那树枝状的绿色脉络更加的绿,恨不得都要滴出来了。

按照墨沧黎的要求,纪烽悄悄地释fàng

出精神属力,追踪着那百余人留下的痕迹。在天明时分便追上了。

追踪中,纪烽非常不明白地问道:“师尊,我很不明白,你为何不让我完全地释fàng

出精神属力?如果那样的话。就可以确认昨晚到底是谁在操控着风鹰,而且也不用那么着急地跟踪着这群佣兵了。”

“蠢!”墨沧黎毫不客气地骂道。

“为什么?”

“第一,幻兽山脉内,不乏对精神属力有特殊感应的幻兽。就你现在对精神属力的控zhì

能力,可以避开它们的耳目吗?第二,你能保证怪物对精神属力没有特殊感应吗?如果打草惊蛇。会让事情难办的。”

墨沧黎解释道,继而非常好奇地询问道,“跟踪近一个月,你难道还猜测不出,谁在昨晚操控着风鹰?”

“谁啊?”纪烽脱口而问。

“用思考代替发问。”

铸智的过程,绝非墨沧黎全盘为纪烽出谋划策,更不会替纪烽思考出任何的事情,他要做的事,就是给出相对简单的分析,让纪烽思考出其中的答案。

闻言,纪烽的目光瞬间投向那群尚在追踪风鹰的佣兵身上。

严刚吗?他是严家的子孙,从他对风鹰的渴望,基本可以断定他绝非操控风鹰的人。血手佣兵团团长翟羽吗?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话,更没有引导众人之意……再扫几人,最终纪烽的目光落在了李渊身上。

“是他?”

纪烽结合着李渊的种种行为,再加上墨沧黎曾说过他在说假话,基本可以断定李渊就是佣兵口里的怪物,“巧合太多,也是破绽。师尊,对吗?”

“我说过,我不会为你评价什么,更不会扭转你的思维方向,你只要明白,你要为你全部的判定事情负责就行。”

“嗯!”

纪烽明白墨沧黎是在为他好,倒也没有说什么,只一字“嗯”便表达出此刻内心的肯定,但随后纪烽便问道,“师尊,既然我们已经框定出风鹰的具体位置,我们干嘛还要跟着他们?”

“确定!”墨沧黎说道。

“确定事情是否按照我的推断而走,应该只是师尊的一方面考lǜ

吧?其实,师尊是想看看那李渊到底有没有最后的行动?亦或者说,李渊会不会在最后的行动中暴露自己的身份?”纪烽淡淡地说道。

“聪明!”

墨沧黎相当满yì

地给出了纪烽肯定的答复。

果然,在纪烽跟踪佣兵团向西北方走去的第三天,风鹰竟然在纪烽第一次超度干尸的地方再次出现。(未完待续……)

256 起冲突

不过呢,此次风鹰的出现与前面几次有所区别。

并未有人直接看到风鹰。

而是有佣兵在团长授命下,前去巡逻周遭的时候,发xiàn

了三具干尸而已,当然,此人绝非是李渊。

严刚站在三具干尸的面前,冷冷地看向那位佣兵,特别关心地问道:“可有看到风鹰飞走的方向?”

“不曾看到风鹰!我看到这三具干尸的时间,这里根本没有其他的异象。”佣兵如实说道。

“嗯?”严刚不禁皱紧眉头,如今风鹰踪迹全无,绝不是什么好现象,“雁过留声。我相信只要风鹰来过此处,肯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我们不妨分头搜寻。”

“这……不大好吧?”

“不妥!”

佣兵内出现反对的声音,他们不愿意分头行动。

严刚自然明白那些人心里的小九九,当即笑道:“各位,风鹰可是绿幻珠级别的幻兽,绝非我们单独能够对付的,当然啦,这不排除有人愿意以自身性命来为我们做铺垫。哈,如果是那样的话,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所言甚是!我赞同!”翟羽分析利弊后,率先支持严刚的观点,“血手佣兵团的佣兵随我离开。”

“多谢翟团长的理解与支持。如果发xiàn

蛛丝马迹,还请及时放出信号。”严刚客客气气地说道。

“自然!”

行走中,翟羽团长突然停步,随即转头回敬着严刚,虽然严刚年纪小,但他的背后实力太过强dà

,不得不尊敬。

“破狼佣兵团的人,随我离开!”

一群服饰相同的人,在团长的带领下。快速地离开这百余人临时组成的佣兵整体,随后消失在莽莽古林内。

“摩罗佣兵团的人,跟我走!”

又一群佣兵团离开。

……

只过去半小时,此处就只剩下严家佣兵团和李渊了。

“严兄,我也参与寻找吧!”李渊拱手对严刚说道,“只要有任何的蛛丝马迹,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严兄的。”

“慢着!”严刚拦住了李渊的脚步。

“严兄,还有何事要吩咐?”

严刚面对着李渊,跟随在严刚身边的佣兵也顿时切断了李渊逃跑的任何方向,随后严刚质问道:“有两个问题。回答的好,我们是朋友;回答的不好,我们是敌人。”

“请问!”

“第一、你为什么不跟着翟羽?第二、你为什么要投向我?”严刚脸色颇为严肃,眼神也相当犀利。

“两个问题,一个答案。”面对严刚的气势,李渊到显得很平静。

“说!”

“良禽择木而栖。”李渊说道。

闻言,严刚先是眉头微皱,片刻后,竟然放声大笑。“哈哈……”,随后摆了摆手,那些守卫们非常识趣儿地解除对李渊的封锁。

“严兄,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李渊问道。

“当然!”严刚竟然做出邀请的姿势。更是满脸堆笑地对经过身边的李渊,说道,“我很喜欢你的答案。”

“那我便先行离开了!”李渊对严刚笑道,随后便迈步离去。边走边言,“这风鹰也甚是奇怪,竟然又回到原处了!”

“小心为上!”严刚并未在意李渊最后的话。只是对李渊表示应有的关怀而已。

而李渊只是以微笑回应着纪烽,接着快速地消失在古林内,唯有严刚不急不慢地选处舒适的地方做了下来,完全没有寻找风鹰的焦急状态,翘着二郎腿,依靠在古木上,微闭着双眼,舒舒服服地享shòu

起来。

“少爷,我们……”身边守卫,想不通严刚的做法。

“现在四面八方都有佣兵在寻找线索,根本不需yào

我们再插上一脚。我们现在需yào

做的就是等待。等有人放出信号,我们就第一时间赶向他们,然后……”

严刚用手,非常形象地在脖子上一划,“灭口,毁线索。没有人,可以与我分享绿幻珠,他们不配。”

“可是,如果他们不放出信号呢?”守卫问道。

“那就让他们做垫背吧!到那时,我们来着渔翁得利,轻松解决即可!”说话间,严刚的思绪竟猛地锁定在风鹰的出现处,再想到李渊临行前的那句话,他就像弹簧似的弹坐起来,神情紧张地对守卫说道,“快把荒山地图给我。”

见严刚也拿着一张荒山地图,暗藏在古木上的纪烽,不由地一阵冷笑。

“荒山地图不止一张。”

纪烽非常平静的低语道,可心头却是疑惑重重,到底是老店主欺骗了自己呢?还是郝大哥欺骗了自己?

“得去看看那李渊了!”墨沧黎提醒道。

“嗯!”

荒山,到底是幻兽山脉的部分,里面全是那些亘古遗留的参天古木,遮天蔽日的树叶让阳光很难穿透进来,以至于整个气氛都非常的灰暗和冰冷,就像是身边时时刻刻都漂浮着没有温度的尸体。

而且由于古木密集,再加上天色昏暗,以及气氛阴沉,荒草飞长,有时候即便相隔很近,也很难发xiàn

彼此。

荒山中。

李渊并没有在意什么风鹰留下的蛛丝马迹,竟是向散步似的缓步而行,目光时不时地扫视着周围。

呼!

突然,迎面吹来一阵莫名怪风,落叶飞卷扑面而来。

李渊停下脚步,注视着怪风吹来的方向,眉头微皱,淡淡地说道:“不祥之风。会是团长翟羽吗?”

片刻后,纪烽迈步而来,在李渊的面前停下。

见来人并非翟羽,而且是个陌生人,李渊不禁皱眉问道:“阁下,是哪个佣兵团的人?为何要拦我去路?”

“为什么不是你拦我去路呢?”纪烽的反问,让李渊心头一震,脸色也微微变化。

随后,李渊乖乖巧巧地挪移身体,为纪烽让出道路。笑着说道:“请吧!”

“如何请?”

纪烽又出现在李渊的面前。

见来者是非常明显地故yì

纠缠,李渊的脸色也瞬间变差,语气也愈发地变冷,说道:“阁下到底何事?”

“走路!”纪烽不急不慢地说道。

“请吧!”

李渊似乎不愿意起冲突,再度压制住心头的怒火,挪移身体,为纪烽让出一条道,甚至于摆出个邀请的姿势。

“请到何处?”纪烽再次出现在李渊的面前,面色平静地问道。

“奈何桥!”

一声冰冷的语气,李渊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漆黑如墨的光芒瞬间弥漫在李渊的双掌间,“翻云掌!”

黑光迸溅,纵横捭阖,宛若乌云压空,更似惊雷遍地,李渊双掌似游龙般在乌云间不断地涌动,中期灵使的修为绝对不是吹嘘的。只见他双掌翻动间,甚至于出现了条条惊雷,伴随着浓浓的杀意。直逼纪烽的命门。

“火舞!”

原灵浮现,火红色的光芒之下,那精纯的黑光在涌动,纪烽并未迎上去。而是立在原地等待着李渊逼近。

嘭!

双掌相遇,纪烽凭借着自身肉体的强势,即便是前期灵使,也将李渊逼退数步。而他也只是身体摇晃几下而已。

“有备而来啊!”

李渊二话不说,直接抽出腰间的宝剑,黑光迅速依附在剑刃上。眼神冷厉地看着纪烽,似要随时动手。

“你太莽撞了!”纪烽并未在意李渊的动作,而是平静地批评起李渊。

“何意?”

“身为暗藏在人群中的怪物,你应该要有更多的忍耐力。不管面对的是谁,冲动只会让人发xiàn

你的身份。”纪烽直截了当地道出李渊的身份,惊得李渊目瞪口呆。

“怪物?哈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也想从我口中得到风鹰的下落吧?哼,告sù

你,休想。”李渊极力否定。

“你畏惧了!”纪烽直勾勾地盯着李渊的双眼,平静地说道。

“胡说!”

“你认识这个吗?”纪烽撸起衣袖,露出手臂处的树枝状的绿色脉络,此刻的脉络绿的恨不得要滴出来。

看到那属于碎岛人特有的标志,李渊惊愕地问道:“你也是碎岛的人?可我为何没看过你?”

“我不是碎岛的人!”纪烽说道。

不是碎岛的人,怎么会有碎岛人的标志?李渊有些疑惑,双眉紧皱,随即双眼瞪得老大,死死地看着纪烽,“你是祭司?”

“如假包换!”纪烽面带微笑地说道。

呼呼!

宝剑挥舞洒下漫天黑光,磅礴杀气伴随着寒风吹荡而起,李渊双眼犀利地盯着纪烽,冷冷说道:“那你就得死!”

在纪烽与李渊彼此气氛瞬间紧张地时候,严刚正带着守卫悄悄地向着荒山地图上自己标注的黄点走去。

荒山地图上,严刚如纪烽似的,将风鹰出现的地点全部标注,也画出了三角形的区域。

而那黄点就在区域的中间。

有目的的追寻,速度自然非常的迅速,只过去两小时,严刚等人便出现在了黄点处,那里竟是一处悬崖,而在悬崖上便有一个窝,窝边还残留着风鹰的羽毛。

非常明显,此处便是风鹰的老窝。

见状,严刚乐呵呵地说道:“聪明如我,又岂是他们这些个笨蛋能够比得上的?哈哈,估计等我得到绿幻珠了,那些个笨蛋还在寻找蛛丝马迹呢?”

“严家子孙果然是聪明绝顶!”

说话间,翟羽率领着血手佣兵团出现在严刚等人的背后,随后其他佣兵团也陆陆续续地出现在此。

气氛,瞬间凝固;冲突,在所难免。(未完待续……)

257 意外的结果

古林内,纪烽与李渊面面相对,冷厉的寒风携带着浓浓杀意,席卷四方。

荒草上竟隐约出现白霜。

面对李渊即将而来的杀招,纪烽依旧相当的平静,右手更是悄无声息地拿出一缕头发,问道:“你杀得掉我吗?”

“咒杀之术!”

李渊虽非祭司,却能够一眼认出纪烽即将施展的咒术,倒是让纪烽颇为好奇,而且观李渊神情,似乎并不在意咒杀之术。

“你认识?”纪烽好奇地问道。

“想知晓缘由吗?”李渊悄悄地加强原灵的浓度,杀意更浓。

“想!”纪烽说道。

“待会儿,我会在你的坟前告sù

你全部的缘由。”说话间,李渊就像是奔走的猎豹,舞动着宝剑,直刺纪烽的喉头。

“那就看你是否有能耐了!呀啊!”

见状,纪烽没有任何的畏惧,自然也没有太过冒险,特别是在不清楚碎岛之人的攻击方式的时候,纪烽果duàn

地拿出子母剑,火红色的剑影密集而出。

当当当——

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两道身影快速地纠缠,剑影挥洒纵横,磅礴剑qì

绞的周围杂草漫天飞舞,最终在一道沉闷声后,李渊率先退出战场。

轰!

李渊嘴角溢出鲜血,双目赤红地盯着纪烽,淡淡地说道:“不让我杀掉你,你永远都不会知晓缘由。”

“这答案,似乎不需yào

用我的性命来换取吧?”

说完,纪烽果duàn

地施展出咒杀之术,虽感觉李渊不惧怕咒杀之术,但或许只是他惑敌之术,可当精神属力依附于李渊的断发和鲜血时,李渊果然没有任何的异常,甚至于。看到纪烽再做无用功,更是得yì

地笑起来。

“哈哈,徒劳无用!”李渊洋洋得yì

地站在原地,暗暗恢复着伤势,顺带讥笑几声纪烽。

纪烽并未在意李渊的讥笑,而是在脑海里悄悄地问道:“师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咒杀之术对他们没用?”

“因为他们来自碎岛,而碎岛属于灵界。”墨沧黎解释道。

“灵界?”

纪烽从未听说过灵属大陆上还有灵界这么个地方,就连《地理志》上也没有任何关于灵界的记录。

“嗯!灵界的人,拥有得天独厚的身体。他们本身就是灵体,除非祭司的能力超越他灵体的能力,否则祭司的咒术根本奈何不了他们。”墨沧黎的解释让纪烽有些丈二的和尚。

“这……”

“这么说吧!你用自然的法则去对付自然,你认为会有用吗?再通俗点,你用火去对付火,你认为能够胜利吗?”

“喔!我明白了!”纪烽终于理解墨沧黎的话意,随后将关注点回归到李渊身上,心里头自是开心:有个百科全书就是不错,基本问题都能够在墨沧黎的身上寻找到答案。当然,这百科全书可是本非常有脾气的百科全书。

既然咒杀之术对李渊没有任何的用处,纪烽也果duàn

地收起来。

咻!

纪烽将李渊的断发扔在地上,对李渊笑道:“呵呵。命我就先留着了,至于答案呢,我已经知dào

了。”

“哼,希望你接下来的战斗能力。也如你吹牛皮的能力一样,特别的好。”趁着纪烽施展咒杀之术的时候,李渊已暗暗恢复了受损的机体。此刻便准bèi

再度进攻。

他绝不能让纪烽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

“你就不想知dào

,我到底知dào

了什么答案吗?”纪烽紧握着子母剑,现在的他,只等着李渊按耐不住施展武灵了,那时他便可以出其不意地施展出《镜射之招》。

“有什么遗言,赶紧说了!说完,好上路。”李渊手握宝剑,漆黑如墨的原灵在剑刃上流转,释fàng

出怒海潮汐般的气势。

“你是灵体!灵界之人。”纪烽将墨沧黎对他说的话,说给李渊听。

闻言,李渊浑身一震,原灵出现明显的颤动,进而非常诧异地看着纪烽,眼神不经意间瞥向纪烽手臂处的树枝状绿色脉络,“你到底是不是碎岛之人?如果不是,即便你身为祭司,也不应该知晓灵界,更不应该知晓我是灵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纪烽反问道。

“如果是,我们便是站在同一条战线的朋友,自然也可以避免冲突;如果不是,你知dào

我们太多的消息,必须……”

宝剑突然挥舞,撒下漫天剑qì

,顿时间草木粉碎,随后李渊翻身,宝剑沉沉地插在地上,霎那间山石崩裂,气荡四方。

“绝命!”

“只有一种人可以对我说这样的话。”纪烽并不畏惧李渊浓浓杀意,依旧轻松地面对着李渊。

“什么人?”

“能够打败我的人。”纪烽浑身一震,气浪翻滚,身后草木顿时间粉身碎骨,“你认为,你能够打败我吗?”

“我不需yào

打败你妈,只要打败你即可!”李渊手握宝剑,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狠!”纪烽竟无言以对。

“呀啊!”

李渊没有再说话,直接将宝剑抛上半空,漆黑如墨的原灵顿时似狂狼般涌上去,霎时间,宝剑如花瓣般绽放,密集剑影竟组成一朵瑰丽又危险的花朵。

“玄灵?潮信双涛!”

密集剑影直射纪烽命门。

与此同时,纪烽的《镜射之招》再现尘寰。

子母剑飞离手心,通红如火焰般的武灵汹涌而上,完全相同的花朵,出现在纪烽的头顶,刺目红光映射四方。

“玄灵?潮信双涛!”

密集剑影迎面而上。

相同的剑招,不同的武灵,密集剑影在中途相遇,顿时间金属撞击声立即响起,不绝于耳,随后两股力量彻底纠缠,彼此消弭、对抗,最终撑爆了虚空。

当当当——轰——

剑qì

纵横八方。道道剑影刺破虚空,让草木化为齑粉,让山石碎成飞灰,巨大爆zhà

力度,更是将附近的古木拦腰震裂,滚滚气浪席卷着李渊倒飞出去数十米,最后还是撞在古木上,才停下,而纪烽虽然站在原地,但强劲的气流还是真的他五脏剧痛。

噗!

献血自口中喷涌而出。李渊面色苍白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纪烽面前,可他竟没有怒色,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你怎么会碎岛的武灵?而且我从你的原灵里感觉到精纯的水属性。快说,你到底是谁?来自何处?”

“将风鹰的绿幻珠交给我,我自然会为你解释全部的疑惑。”纪烽提出了条件。

“交不出来。”李渊直截了当地说道。

而就在此时,两人的不远处爆fā

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旋即。轰声阵阵地动山摇,整个荒山出现难以控zhì

的骚乱,不少低等级的幻兽像见鬼似的在荒山里乱窜,稍微有些品阶的幻兽。在不安地朝着上空咆哮起来。

“看来他们已经找到风鹰的老窝了!咳咳,你再不去的话,可就永远得不到绿幻珠了!”李渊说道。

“既然你能够操控风鹰引诱我们在荒山内乱转,就肯定有办法为我取得绿幻珠。当然。你也可以不将绿幻珠交给我,只是呢,我会不小心将你的身份暴露给那群佣兵。另外,我还会告sù

他们,你故yì

引诱他们在荒山里乱转,试图拖延他们寻找到怪物老窝的时间。”纪烽的话语带有浓浓的威胁意味。

“你敢?”李渊怒斥道。

“你有什么能力让我不敢呢?”纪烽耸了耸肩膀,对李渊问道,随后还加一句,“哦对了,我还会告sù

那些佣兵,你的目的其实是希望他们找到怪物老窝。”

“你……”李渊怒至极,却又无言以对,眼神里的怒火渐渐被畏惧所替代,他完全不清楚眼前的这位怪人,为何会知晓这么多的事情?

没办法,李渊没得选择,唯有答yīng

道:“我可以为你提供风鹰的绿幻珠,但作为交换条件,你必须告sù

我,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以!我名叫纪烽,并非什么神圣。”纪烽如实地说道。

“纪烽?”

听到此名,李渊的眼神里分明闪现出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恢复正常,不过呢,那古怪的情绪完全地落入纪烽的眼底。

“你等着!”

李渊没有再要求纪烽什么,而是按照约定开始施展神mì

术法,只见他并指点空,漆黑如墨的原灵透体而出,神mì

符文不断地旋转,继而散向四方。

“风鹰,速来!”

悬崖,风鹰的老窝外。

原先是其他佣兵团合伙对上严刚,场面还算整齐,可经过严刚的挑拨,再加上那些佣兵本就浓烈的贪念,使得场面彻底地混乱。

哪个佣兵团联合哪个佣兵团,哪个佣兵团对哪个佣兵团,哪个佣兵团又会对哪个佣兵团动手……

完全没个定准。

说不定前一秒还是你的盟友,后一秒就会提起屠刀直接刺向你的心脏。

刀光剑影,斧钺勾叉,十八般兵器在场面上来回不断,各种武灵展现诸般神通,原灵与原灵的碰撞闪动更多的杀气。

献血飞溅,横尸遍野,到处都是残肢,到处都是难闭双目的头颅……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呼吸不畅的血腥味。

而就在此时——

唳!

一声鹰叫瞬间划破长空,继而悬崖下猛地刮起狂风,只见风鹰展开双翅,直冲霄汉,瞬间消失在茫茫长空上,留下那些为风鹰而斗得你死我活的佣兵,站在那里傻兮兮的愣着。

“追!”(未完待续……)

258 三圣护之二,雪魔熊

风鹰,不愧为绿幻珠级别的强dà

幻兽。

自停在李渊身边开始,周围的声音便戛然而止,弱小的幻兽更是心惊胆战地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它约三丈之高,气势磅礴凶猛。

油亮的羽毛就像珍贵金属铸造,闪烁着灿灿光芒外,还释fàng

着森然的杀气,不客气的说,风鹰的羽毛比普通的剑还要锋利。喙与双爪,在斑驳阳光下,闪动着让人胆战的光芒,阵阵寒意刺激着纪烽。

“风鹰,对不起了!”

李渊没有犹豫,直接施展出神mì

咒术,道道符文在双掌间飞旋,漆黑如墨的原灵竟然幻化出怪手,探入风鹰的脑袋,没有痛苦地取出那枚绿光摇曳的绿幻珠。

轰!

绿幻珠离体的瞬间,那股强dà

又恐怖的气场荡然无存,犀利的双眼渐渐地黯淡,随后风鹰沉沉地倒在地上。

狂风四起,尘土飞扬。

李渊竟没有任何的难过,径直将绿幻珠交给纪烽,说道:“绿幻珠交给你了,希望我所有的信息都不会流传在佣兵之间。而且那些佣兵追来了,你需yào

马上离开。”

纪烽接过绿幻珠,感觉到幻珠内部那精纯而又强dà

的灵气,而且灵气相当的湿润,应该可以被银龙完全的吸收。只是李渊能够如何好说话地将绿幻珠交给纪烽,倒是让纪烽心生疑惑,“你真的……”

见纪烽迟迟不愿离开,李渊皱眉质问道:“怎么?现在要后悔?”

“当然不会!只是你为我取走了风鹰的绿幻珠,你准bèi

怎么和他们解释呢?”纪烽将绿幻珠收入存储戒指。

“和你没有关系!”李渊用宝剑支撑着身体,“你只要管好你的嘴就行。”

“那……保重吧!”

事情轻松地让纪烽觉得相当的不真实,似乎李渊是故yì

将风鹰的绿幻珠交给自己的,而且李渊绝不是没有头脑的人物,又怎么会仅凭自己的几句威胁性质的话,就乖乖巧巧地主动杀死风鹰取走绿幻珠呢?

离开的途中。

纪烽脚踩“风车”咒术快速地向着溪边跑去。边跑边问道:“师尊,你不觉得我们得到绿幻珠太轻松了吗?”

“怎么说?”墨沧黎反问道。

“换角色去想,如果我是李渊,即便对方了解我很多的事情,我完全可以操控风鹰去将对方杀死,又怎么会选择舍弃风鹰呢?而且这目的还只是为了堵住对方的口。师尊,您难道不觉得这理由太扯淡?”纪烽越想越觉得离谱,而且离谱的相当过分。

“可现在事情发生了。记住,任何事情的发生,总有其合理的理由。你认为李渊的理由是什么?”墨沧黎问道。

“从事情的过程来看,李渊并不清楚我的出现,换句话说,风鹰之事,李渊的目的不是针对我的。而他决定将风鹰的绿幻珠交给我,应该是临时性的决定,可能他真的害pà

我将他的身份曝露在那些佣兵内……嗯?李渊的目的一直都是那群佣兵。”纪烽简单地分析着事情的过程,说着自己的思考情况。

“或许吧!”墨沧黎没有给出纪烽任何建设性的话,平淡地应付几声。

见墨沧黎沉默不语。纪烽也没有说更多的话,再度加快速度,朝着在荒山内安置的小窝极速奔去。

古林内,遍地狼藉。

李渊估摸着纪烽已经走远。便再次施展出神mì

符文,一道黑光在李渊的操控下,快速地消失在荒山古林内。

很快——

吼!

荒山内,响起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熊啸竟然渗透进密密层层的古林,刺激着那原本就战战兢兢的弱小幻兽。

草木粉碎,山石崩裂。

伴随着地动山摇之感。一头同体雪白,高约两丈的猛熊出现在李渊的面前。

龇牙咧嘴,四个犬齿就像是金属浇铸般闪动着森森寒光,没有人怀疑那些犬齿的力度和杀伤力。通体雪白,唯有额头有朵火苗状的图案,看上去更具霸气,魔威赫赫,全身散发的气势,绝对超越风鹰。

因为它是,青幻珠幻兽,雪魔熊。

见雪魔熊的出现,李渊立即运起咒术,操控道:“三圣护、雪魔熊,风鹰触犯碎岛法令,我命令你将其撕裂。”

吼!

接到命令,雪魔熊疯狂似的冲到风鹰尸体的身边,继而双爪残忍而又快速地将风鹰尸体撕的支离破碎,场面相当的触目惊心。

完成命令后,李渊并未让雪魔熊离开,而是在等待着,当他觉得严刚等佣兵能够看到雪魔熊的时候,再下命令,“雪魔熊,撕掉我的左手,然后离开。”

吼!

雪魔熊接到命令,直接用口咬住李渊的左手,顿时间献血喷涌而出,剧烈的疼痛瞬间让李渊脸部肌肉扭曲变形,可雪魔熊并未停止动作,而是使劲撕扯,直接将李渊左臂活生生地扯下后跑入古林内。

“啊——”

凄惨的叫声响彻在古林内,更惊动了那群匆匆赶来的佣兵,当然,他们看到的那幕,就是李渊的手臂被雪魔熊活生生地扯走。

“是、是青幻珠幻兽,雪魔熊,快……”

没有说完,心里早已准bèi

好的话,李渊便在这剧痛之下,彻底地昏了过去。

溪边,纪烽临时安置的小窝。

由于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多月,柔软的棉被早已不能再使用,那些驱虫的药粉也已经失效,最终他不得不重新整理即将安身的地方。

“你干嘛非要选择此处?”墨沧黎不理解地问道。

“师尊,难道不觉得就此处最靠近化北城吗?而且也只有此处是山水深幽处。”纪烽边布置小窝边回答着墨沧黎的问题。

“你还在等他?”墨沧黎疑惑地问道。

“当然!”

纪烽的确很喜欢郝大哥,觉得他那憨厚性格是一位值得交往的朋友,可郝大哥的行为与身份的确可疑,“我觉得他会给我带来非常劲爆的消息。”

提取绿幻珠的灵气,在第二天晚上开始。

洞口已经被巨石堵住,而且有隐匿咒术覆盖着,除非是高品级的祭司,普通修者很难看出破绽的,更别说那些灵智尚未开启的普通幻兽。

湛蓝色的精神属力就像是潮水般在洞穴内翻涌,天地灵能自四面八方涌入其中,最后形成一只玉碗,晶莹剔透精致绝美,就其模样,就要比纪烽先前的瓦罐要高大上几个等级,而且分解能力也得到了质的飞跃。

如果是以前的瓦罐,墨沧黎根本不可能让纪烽去提取绿幻珠,一者没法完全分解绿幻珠内部的灵气,二者还会造成分解出来的灵气泄漏。

完成前期的准bèi

后,纪烽利用精神属力将绿幻珠提起,缓缓地移动到玉碗的内部,但没有着急地分解幻珠。

而此刻,墨沧黎也提醒道:“这幻珠,绿色欲滴,是上号的货色,你可不能浪费了。”

“嗯!”

纪烽小心谨慎地让包裹在绿幻珠上面的精神属力出现小孔,然后在让精神属力携带着一丝一缕的天地灵能进入其中——分解开始!

当然啦!

墨沧黎没有完全放任纪烽自行分解绿幻珠,而是在密切地关注着纪烽的分解行为,只要纪烽出现异常情况,他会立即出手。

翌日!

明媚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溪流上,而溪边,纪烽拿着透明的水晶瓶正美滋滋的欣赏着,瓶内盛装着晶莹剔透的绿色的液体,在阳光下,闪动着如梦似幻的光芒。

“喝了它,跳到水里去,这批灵液应该可以让你升级到后期灵使。”墨沧黎的话,在纪烽的脑海里响起。

“师尊,它就是一枚绿幻珠的量,能对我有这么大的功效?”纪烽有些不相信。

在灵属大陆的修liàn

史上,利用幻珠的灵气来提高自己修为的事情,倒也不是什么非常奇葩的事情,但通常情况,幻珠灵气最大功效体现在两品级之间的突pò

,比如要突pò

自身封印、从灵士升级为灵使的时候,毕竟破解封印的钥匙就是原灵的浓度,又幻珠灵气的催化,原灵的浓度与强度会出现短时间的激增,从而达到突pò

封印的临界点。

可平日里,幻珠灵气的作用就没有那么明显了,只能作为巩固原灵浓度与强度的作用,当然幻珠灵气可以让修者在巩固中慢慢地提高。

从这点看,墨沧黎的话,就有些夸大其词了,也难怪纪烽会怀疑。

“不用废话!喝——”

墨沧黎一声厉喝,惊得纪烽立马拿起水晶瓶,将里面的绿色液体全部含在嘴里。入口间,一股清风扑面而来,清爽的灵气瞬间贯通纪烽的七窍及五脏,进而全身上下就像是被和煦的风给吹了,每个毛孔都张开,吸纳着天地灵能。

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在站在云端,更有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扑通!

趁着如此妙不可言的感觉未消失前,纪烽直接跃入溪流内,然后盘坐在河床上,努力地让自己进入修liàn

境界。

在修liàn

中,纪烽发xiàn

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对水汽要求很高的银龙,竟然主动吸纳和吞噬着纪烽含在嘴里的灵液,而且那饥渴度,就像十年没有吃过饭的罪犯,风卷残云般吞噬着灵气。

修liàn

整整持续三天。

三天后,纪烽直接跃出水面,稳稳地落在溪岸上,笑道:“成功啦!”(未完待续……)

259 化北城异变

夜,黑的深沉。

化北城内,一片死寂,唯有那门前灯笼,还在微风的吹拂下,摩擦出沙哑又干涩的声音。

城主府府内。

一株芭蕉隔着两人,一人便是纪烽熟悉的郝大哥,另外一人掩藏在黑暗里,发出低沉、缓慢而又沙哑的声音,“怎么样了?”

“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将风鹰的绿幻珠交给了纪烽。哼,你最好祈祷你的办法有用,否则你将成为整个碎岛的敌人,甚至于整个灵属大陆的罪人。”郝大哥的声音里带有浓浓的警告意味。

“怀疑,只会让事情更加难做。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彻彻底底地相信我。明白吗?”黑暗里,那沙哑的声音带有不容置喙地权威。

“那么……接下来呢?”

“两步。”声音骤然停止,片刻后,才缓缓地响起,“第一步,明日你便前往荒山的山水深幽处,找到纪烽,并告sù

他,严诺已经对纪武动手了!我们要利用纪烽打乱纪武与严家的平衡,唯有混乱,才能方便你救出碎岛的人。第二步,我会在你离开期间,借助严家这段时间造起的杀孽,让纪武萌生起对付严家的想法,再使点手段让严家主动向纪武发难。”

“你确定事情会按照你的计划慢慢地实现吗?”自从与这怪人接触后,郝大哥愈发的畏惧他,因为他总能未卜先知地思考到事情发展的任何方向。

简单地来说。

这怪人就像是这件事情的作者,每个人的动作、每个人的想法……几乎事情的所有组成部分都在按照怪人的想法而运作着。

“至少现在事情没有超过我的布局。快去吧,我不愿意等太久……”

话未说完,那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便匆匆地消失,正在郝大哥疑惑难解的时候,那着急而又担心的呼声自房屋拐角处响起。

“师爷,师爷……”

回忆戛然而止,荒山边缘处。郝大哥正在着急忙慌地奔跑着,身形似鬼魅般闪烁在古林内,丝毫没有乞丐的那份羸弱。

悬崖下、溪边处。

纪烽冲出溪流。

伸个懒腰,纪烽猛地攥紧拳头,继而整个人就像流星坠地般冲出,沉沉地砸在身旁的岩石上,几百斤的岩石竟在纪烽双拳的接触间——

轰!

支离破碎,碎石如天女散花般飞的到处都是,而纪烽的双拳竟没有留下任何的伤势。

“师尊,我成功了!”

纪烽看着双拳。脸色表情当真是奇怪,有惊讶、有欢喜,更有不可思议,紧靠一枚绿幻珠,竟让纪烽的品级从前期灵使,活活变成后期灵使。

这不科学。

修liàn

本身就是件特别困难的事情,能够修liàn

中升级,几乎是每个修者时时刻刻都想着的事情,从前期升级到中期。对于不少修者而言,都是一件要烧高香的事情,有些人一辈子都固定在前期,难以有任何的提升。

当然啦!

即便得到幻珠。得到灵液,升级也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可纪烽竟然连升两级,直接越过中期灵使,顺利地突进至后期灵使。也难怪纪烽惊讶和觉得不可思议呢?但毕竟是升级了,心里自是特别的开心。

“你才成功一半!虽然你突进至后期灵使,但是还不够稳定。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跌至中期灵使,你需yào

巩固原灵浓度。”墨沧黎察觉到纪烽体内的原灵非常的不稳定,当即提醒道。

“嗯!”

想要巩固原灵浓度,就必须继xù

吸纳天地间的原灵,为此,纪烽仅仅在岸上待半小时,便再度跳入水里,静心地修liàn

起来。

荒山外围,郝大哥还在急匆匆地寻找。

已经过去两天。

可郝大哥并未寻找到怪人提到的山水深幽处,而且此处全部是山林,难道是怪人欺骗了自己?

“嗯?不会!就算是他欺骗了我,那老不死的杂货店老板不会欺骗我,南方客栈的老板也不会欺骗我的。”郝大哥边走边分析道。

脚步并未停止,郝大哥还在荒山边缘处不停地寻找,直至——听到哗哗的溪流声。

离纪烽跳入溪流,已过去三天。

这三天里,纪烽没有停歇地吸纳着水里的原灵,而银龙也颇为活跃地吞噬着,以至于银龙的其中一只脚都变成了黑色,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并且这样的黑,纪烽非常的认识,竟然与李渊施展武灵时散发出的黑光完全相同。

哗!

溪流水面突然炸开,纪烽自水底跃至溪岸,经过三天的巩固,体内的原灵已经完全稳定在后期灵使的水平。

臂膀间,游离着难以说明的强dà

力量,浑身轻松却又壮若猛虎。

后期灵使与前期灵使,果然有着难以横越的沟壑。

“休息一天!”

正当纪烽准bèi

立kè

前往荒山内部,看看此刻李渊、严刚等人的情况时,墨沧黎却提出让纪烽休息一天的要求。

“为什么?”纪烽不大愿意休息,他现在就是想知dào

李渊拖延时间的目的。

“没有理由!”

墨沧黎不再回应纪烽的任何问题。

最终纪烽也颇为不爽地缩回悬崖处的石洞内,虽然心情很糟,但是纪烽没有选择浪费时间,而是盘坐在柔软的棉被上,闭目养神,顺带继xù

锻炼精神属力。

累了,就直接躺在棉被上,呼呼大睡。

翌日。

纪烽迫不及待地收起石洞内的棉被等野外生存用品,然后欢快地走出石洞,深吸一口气,干净清新的空气里夹带着尚未散去的浓浓水汽。

“师尊,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纪烽嘟囔着嘴,语气里带有浓浓的埋怨意味。

“可以!”

纪烽耸了耸肩膀,说了句“莫名其妙”,然后欢乐地迈开步子,可未等他走多远,身后左侧方竟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兄弟!”

非常熟悉的声音。熟悉到纪烽一听就知dào

是谁。

“郝大哥!”

纪烽回应着,接着赶紧跑到郝大哥的面前,看着依旧穿着乞丐服装的郝大哥,不爽地说道:“郝大哥是不是觉得我给你买的衣服不好,所以总是不穿啊?”

“额,兄弟还是那么的喜欢开玩笑啊!”郝大哥一把将纪烽揽入怀里,显得激动万分,“一个月里,可算是找到你了。”

“郝大哥,找我?”

“嗯!一个月前。兄弟突然消失在化北城,害的我在化北城里苦苦寻找,直到几日前,才在南方客栈的掌柜口里打探到兄弟的下落。这不,我就赶来了!”郝大哥简单叙述着自己的经过。

“找我何事?”

纪烽当然希望郝大哥能够如实地交代自己的事情,而不是被自己一步步地问出来,所以纪烽在慢慢地等待着,可是……

郝大哥并未给出纪烽想要的结果,而是带来让他神情紧张的事情:

化北城发生了异变。

“严家要对你哥哥动手了!”郝大哥脸色难看地说道。“当我得知这个情况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荒山外围,寻找这山水深幽处。我说兄弟,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啊。我到荒山,又要着急忙慌地找你,还得躲避着那些幻兽们。”

“路上详细说明!”

没有犹豫,纪烽拉着郝大哥便急匆匆地向着化北城赶去。路上也大致了解到化北城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化北城陆陆续续地发生火烧房屋的情况,虽然没有造成人员的伤亡。但是整个化北城的百姓都陷入了人心惶惶的地步,可城主纪武却始终没有为百姓抓到任何的罪犯,以至于化北城的百姓对城主纪武颇有微词,大有让纪武下台的打算。

而且严家与城主纪武的接触越来越多,可最近突然放出话,城主府的师爷根本就不是什么神mì

的祭司大人,相反,可能是以装疯卖傻作为掩护的放火主犯。

至此,城主府被瞬间推上了风尖浪口。

最重yào

的是,化北城的祭司工会对严家发表的言论没有否定,而且从费玉的种种表现来看,化北城百姓渐渐地相信,师爷就是放火的主犯。

借助这场无故风波,严家立即操起正义的大旗,耀武扬威地准bèi

罢黜纪武城主的位置,并将师爷打入监狱。

化北城内。

街道上。

严家大家主严诺、二家主严广以及严诺之女严雅,率领着数十位修为都在前期灵使左右的守卫,齐刷刷地向着城主府走去。

队伍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的百姓,而此刻百姓在严家水军的鼓动下,正在吆喝着最直接的反抗词。

“打到纪武,处死师爷;打到纪武,处死师爷……”

城主府内。

守卫们在纪武的布置下,有条不紊地形成最实用的战队,一层层地将城主府保护起来。守卫们全副武装,盔甲在阳光下,闪动着点点寒光。

纪武身披铠甲,手握利剑,目光犀利地站在正厅前,缓缓地问道:“郝师爷呢?”

“郝师爷,已经有三日未曾见到人影了!”守卫长神情紧张地回答着纪武的话,“城主,郝师爷,会不会逃跑了?”

“逃跑也应当!”纪武说完后,再没有说其他的话。

“郝师爷,三天前出去了,临行前交代我,如果城主问起来,就告sù

城主,郝师爷去为城主搬救兵去了。”沉寂许久,家丁战战兢兢地对纪武说道。

“嗯?”纪武好奇地转向家丁。

而此刻,屋外守卫急匆匆地冲进正厅,拱手对纪武说道:“报城主,严家到了。”(未完待续……)

260 救兵(上)

气氛紧张的正厅,在守卫那句“报城主,严家到了”之后,紧张的更加压抑。

“出门迎接!”

纪武舞起利剑,道道剑qì

瞬间撕裂紧张的气氛,身旁的木桌也顷刻间化为齑粉,随后他跨步而走,盔甲发出铿锵有力的声响。

城主府,门外。

严家等人齐刷刷地站在台阶下,而那些百姓则不断地竖起拳头,吆喝着,“打到纪武,处死师爷!打到纪武,处死师爷……”

“各位化北城的百姓!”

严雅绝对是公关的好料子,只见她摆了摆手,吆喝声竟戛然而止,随后她继xù

说道,“纪武城主放任师爷为非作歹,视化北城百姓的生命财产于不顾,这样的城主,我们是否还要拥护呢?”

“当然不能拥护。纪武无视王法,不顾百姓,这样的城主,化北城不需yào

。”

“打到纪武,处死师爷!”

接应着严雅的话,埋藏在百姓群里的严家水军们,努力而又深情地鼓动着,致使舆论的呼声更加的旺盛。

“各位!”

严雅再次摆了摆手,待喧闹声停止后,她继xù

说道,“今日严家会替你们做主,非要让纪武给出明确的答复。”

转脸严雅看向身旁的严诺,颇为担心地说道:“爹,那我可要落子了!”

“费玉绝对不会给严家一盘残局的!”

对于此次正大光明地对上纪武,严诺也有些担忧,若非费玉通知严诺,城主府内的师爷根本就是个冒牌货,严诺又怎么会真刀真枪地做此事呢?不过,就自己的私心和对费玉的信任而言,严诺决定冒险,“雅儿。落子。”

“嗯!”

严雅应了声严诺后,便将脸看向用刀对着他们的城主府的守卫,淡淡地说道:“把纪武叫出来吧!你们承担不了百姓们的怒火。”

“让纪武滚出来!”严家水军立即吆喝道。

“让纪武滚出来!让纪武滚出来……”

有了严家水军的带头,加上被愤nù

冲昏了头脑,那些无辜的百姓完全被操控着,没有任何思虑地喊出伤人心的话。

“我家城主,又岂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如果人人都可以见城主,那城主不得忙死?”

守卫有些慌乱地面对着眼前的上百人的队伍,特别是严家的那帮崽子,就修为而言。自己根本就不是严家守卫的对手。

“喔?那你的意思是,纪武城主要凌驾于百姓之上咯?”严雅的巧妙反问,让百姓对纪武的反感情绪更加旺盛。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守卫被问的有些慌乱,眼神紧张地扫视着严雅。

“那你是什么意思?”严雅问道。

“我、我为什么要告sù

你?”守卫结结巴巴地问道。

“因为我代表了化北城的百姓,我问你,就代表化北城的百姓问你。怎么?连你也要凌驾于化北城百姓之上?”严雅咄咄逼人。

“我、我……”

在守卫结结巴巴地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刚毅而又坚定的声音从城主府内传了出来,“何时你代表了化北城的百姓?”

站在城主府门前的守卫渐渐地撤出一道口子,随后纪武在盔甲的金属撞击声中。出现在严雅等人的面前,面容平静刚毅,手握宝剑,威武霸气。随后继xù

说道:“城主由帝国选拔,是某个城主的绝对代表,自然能够代表此城的百姓,何时严家也能够代表化北城的百姓了?哈。你们严家就这么想要城主的位置,如此急于取而代之?”

“纪武城主可真会取笑严家啊!如果城主真心为百姓,想来百姓也不会允许别人充当代表。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城主未能尽如人意,自然要有领导者。纪武城主,您说对吧?”严雅不怀好意地反问道。

纪武没有直接回应严雅的问话,而是将目光扫向那些百姓,问道:“你们呢?”

“我们当然极力地支持严雅作为我们的代表了!”严家水军首先回应道,可严雅却非常明显地皱起了眉头。

“这个笨蛋!”严雅轻声地骂道。

“严家的人,不要说话!”纪武毫不客气地说道,随后继xù

问道,“你们呢?”

“我、我……”

严家水军有些窘相,结结巴巴的不知说啥,颇为尴尬地看向周围的百姓,而百姓在沉寂些许后,终于有人发出了声音,“我们只是希望严家能够代替我们问出最近一个月来,化北城连续发生纵火案的原因。”

闻言,严雅脸色非常得瑟地看向纪武,微笑着问道:“不知纪武城主,对我的身份,是否还有其他的疑惑呢?”

“没有!”纪武话语里满满的全是无奈。

“既然纪武城主没有疑问,那现在就请纪武城主,对这一个月来,连续发生的纵火案,给我们一个交代吧!”严雅言辞凿凿地质问着。

“纵火案?哈哈,这纵火案的始末不是应该你们严家最清楚吗?”纪武表情复杂地看向严雅。

严诺的脸色骤然变冷,拳头悄悄地握起,似是要随时对纪武动手,而严雅只是脸色微变,继而笑着问道:“我怎么听不懂纪武城主的意思呢?”

“那我就在说明白些!这一个月来,费玉会长去严家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可干嘛总是深更半夜去造访呢?”纪武说着郝大哥对自己说的话。

果然此话一出,严雅的脸色瞬间变差,眼角不住地抽搐,像是在思考着更为恶毒的反驳之语,又像是在酝酿着直接掀起与纪武之间的战斗。

“和他废话什么?直接……”严诺撸起衣袖,准bèi

动粗,却被严雅阻止了。

“爹!”

既然纪武提到了祭司工会的费玉会长,严雅便希望以祭司工会的权威,好好地给纪武戴上顶大大的帽子,“纪武城主的话,不仅是在污蔑严家,更是在损害着祭司工会那神圣的地位,难道纪武城主欲与祭司工会为敌吗?”

“不错!难道纪武城主欲与祭司工会为敌吗?”严诺非常满yì

严雅这顶大帽子,当即又重复一遍。

“恐怕是祭司工会先与城主府为敌的吧?”纪武当即反驳道,“祭司工会身为化北城最神圣而又庄严的地方,却对化北城百姓的疾苦视若无睹。既然知晓纵火案是祭司所为,就应该发挥祭司工会的力量,将那纵火祭司捉拿归案,而非推卸责任给城主府。要知晓,作案的是祭司,城主府纵然再强dà

,又岂会强dà

过祭司呢?”

纪武这番言语,直接将祭司工会推至舆论的风尖浪口,自然也换取了不少百姓的丝丝好感,以至于百姓群里冒出几声赞同的话。

“就是!就是!”

趁着这良好的势头,纪武再度将矛头抛向严家,当即质问道:“反观严家,你们又为化北城的百姓做了什么呢?严家自持情报相当及时,可惜纵火祭司屡屡得手,而严家的情报却迟迟没有给出任何的答复,真心怀疑你们是否为化北城百姓谋福利?”

“就是!就是!”

百姓簇拥的苗头开始有所倾斜,不少百姓开始对严家也保持着不善的态度,因为他觉得纪武的分析完全有道理。

“师爷就是纵火凶手,这便是祭司工会给出的最有力的答复。纪武,你最好交出师爷,并交出整个城主府,否则我今日必为百姓除害。”严诺见势头不对,当即怒斥道。

既然已经挑起与纪武之间的战斗,就必须要将战斗继xù

下去,要在今日将纪武彻彻底底地赶下台,绝不能让纪武有任何反扑的机会。正如费玉说的,只要纪武被赶出化北城,再找个机会做掉纪武,如果帝国问起来,直接给纪武安个罪大恶极的名头,到时候再由祭司工会出面承认,即便帝国怀疑,估计也会选择相信。

“师爷根本就是疯子,如何成为纵火凶手了?”纪武反问道。

“佯装而已!”严雅回应道。

“不交出,就……”

严诺的眼神释fàng

着凶光,今日必须要以最强烈的手段将纪武彻底地打败,而打败纪武最好办法并非杀了他,相反,却是杀了他的臂膀,让纪武再难有反起的余地,唯有在内疚与痛苦中慢慢地折磨。这才是严诺最喜欢看到的,也最能解气的。

“杀!”

刀光漫天剑qì

纵横,喊杀声瞬间撕破这化北城的宁静。

在严诺的一字“杀”后,严家的守卫顿时间挥舞着刀、枪、剑、戟,毫不客气地冲向围在纪武身边的那些守卫,踢脚、转身、移步、反击,严家守卫的招式圆润简单,可就是城主府的守卫难以捉摸,仅仅数十个来回,便有城主府的守卫被戟刺穿胸膛。

噗嗤!

戟捅破胸膛,鲜血还顺着戟尖流淌,城主府守卫看了看胸膛,再看看被严诺牵制住的纪武,然后对纪武说道:“城主,我是最忠心的守卫。”

“呀啊!”

城主府的守卫猛地挺进身体,戟直接穿过胸膛,而他也瞬间出现在严家守卫的面前,兀地提刀,快速地砍向严家守卫,可惜,严家守卫反应相当迅速,立即转身欲离开,但左手还是被活活地砍断。

荒山外围,古林还是比较的稀疏。

纪烽拉着郝大哥快速地奔跑着,整个人就像鬼魅般闪烁在古林间,可惜,郝大哥却承shòu不住如此快的速度,渐渐地出现气喘吁吁面色难看的模样,像是——

快要窒息了!(未完待续……)

261 救兵(中)

荒山外围,草长莺飞,即便已是初冬时节,这里竟依旧是绿油油的一片。

纪烽拉着郝大哥飞奔而跑。

穿过齐人高的野草,绕过几人合抱的古木,纪烽的速度已经快到了极致,也恰恰如此,才使得郝大哥出现窒息的情况。

“呼呼——”

山石上,郝大哥瘫坐在上面,右手擦着如雨般的汗水,使劲地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脸色都变得苍白如纸。

“郝大哥,你没事吧?”纪烽颇为关心地问道。

“兄弟,你要是再这样跑下去,没到化北城,我就要嗝屁了!”郝大哥继xù

喘着粗气,喉咙里就像被塞满了干瘪的猫爪,难受至极。

“可是……”纪烽有些为难,现在哥哥纪武可能正遭受着严家的刁难,必须及时赶过去。

“兄弟,你就不要管我,现在已经是荒山的外围,即便有幻兽出现,也不会是高品阶的幻兽,我小心地躲着点,应该没问题的。你快点赶回化北城救你哥哥吧,目前他的境地应该不好。”郝大哥非常的通情达理。

“在这荒山中,郝大哥你……真的可以么?”纪烽依旧有些不放心。

“安啦!”郝大哥深深地咽了口唾沫,湿润着快要干裂的喉咙,然后继xù

说道,“我不还穿过这里,前去寻找兄弟你的么?”

“那好!郝大哥,你小心为上。”

纪烽没有再犹豫不决,相比较郝大哥的处境,哥哥纪武的处境会更加的难熬。所以纪烽对郝大哥拱了拱手,随后整个人就像炮弹似的弹射而去,只是眨眼间便消失在郝大哥的视线范围内。而郝大哥在确认纪烽不会折回后,竟然突兀地站起来。

整个人的气势出现了质的变化,如雨般的汗水陡然间消失,粗气也瞬间消失。刚刚的窒息感变成现在的轻松状态。

谈了谈衣服上的灰,郝大哥平静地说道:“尼玛,这纪烽绝壁是故yì

的,差点把我给弄死。”

为了掩盖身份,更为了不让纪烽出现任何的怀疑,郝大哥在纪烽的面前必须彻底地掩饰原灵,以至于刚刚奔跑时,动用原灵的纪烽没有出现任何的窒息感,而完全以身体机能奔跑的郝大哥,直接到达了身体的极限。差一点点就嗝屁。

“嗯,去严家!”

郝大哥没有跟上纪烽,而是从另外的路,绕道而行,目的自是避开纪烽,也可趁着严家举家而动的时候,对严家动手。

去往化北城的路上,纪烽极速而行。

“哥哥,不论如何都要坚持住。等我。”焦急不安的纪烽边跑边祈求,随后他眼神冰冷,话语里带着浓浓杀意,“严家。这次是你们自找的,还有祭司工会……”

城主府内,战斗快要接近了尾声。

严家守卫终究是高修为的修者,根本不是城主府守卫能够抗衡的。只过去半小时,城主府已是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残肢。有城主府守卫的,也有严家守卫的……

随着时间推移,战场也移了位。

纪武与严诺直接对上,漂浮不定的身影在空中不断地快速接触,随即便是传来几声铿锵有力的金属撞击声,之后,两道身影又迅速地移开。但移开的瞬间,纪武和严诺各自转身,狠狠地向着对方劈出一道剑qì



两道光影巨剑瞬间接触,顿时间——

轰!

巨大爆zhà

声震荡四方,爆zhà

后的滚滚气浪就像是怒海狂狼般瞬息间席卷四方,地面青石板直接化为数不清的碎石,周围花草树木更是粉身碎骨,八荒震荡恐怖非常。

没有半点犹豫,纪武在落地后,再施纪家最强剑招——剑痕八舞。

作为纪家最强剑招,总共八式,也只有纪家的族长可以修习,当初纪武决定独闯兰巫帝国时,纪浩念及父子情怀,便偷偷地将剑招的复制本交给了纪武。

咻咻咻——

纪武的宝剑舞动间,水蓝色的原灵铺天盖地,无数剑qì

纵横天地间,就像是海水倒灌入高天,掀动起怒海狂狼。

“剑痕八舞,一舞,江流冶!”

剑影蒙蒙,浓浓杀意在空气里弥漫,恐怖气息,就连严诺都不禁皱起眉头。

“是中品武灵!哈——”

冷笑过后,严诺亦施展出严家绝学《阴流剑》,顿时间剑qì

纵横阴风阵阵,愁云压空鬼影重重,像是无间炼狱落入人间。

“阴流剑,一式,鬼吟剑追风!”

纪武剑影如发怒的大海,剑qì

纵横间带着自然的怒吼,扑面而来的便是潮水般的力量;严诺的剑qì

更似鬼风,剑影飘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每剑都夹带着夺命的阴毒。

两剑招在半空相遇。

轰!

如奔雷的爆zhà

声瞬间响彻在整个城主府的上空,震耳欲聋,恐怖气浪如惊涛拍岸般席卷四方,花草树木只瞬间粉身碎骨,假山青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齑粉。

唰!唰!

两道身影在巨大的爆zhà

声下快速地后退,随后严诺稳稳地落在地上,口吐朱红面色苍白,而纪武则重重地砸在地上,一大口鲜血在空中抛出凄凉的弧度。

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刚刚的战场上,此刻城主府那通往正厅的道路上,直接出现个深达三尺的坑。

果然是灵将级别的强者间的对战,实在是太恐怖了!

再观两者间的伤势,非常明显——

纪武输了。

严诺在严广地搀扶下,缓缓地走到纪武的面前,冷笑道:“纪武城主,你还需yào

打吗?我严家绝对会奉陪到底。”

话意非常的明显。

如果纪武还要继xù

战斗的话,严家还有一位灵将级别的严广,非得趁机弄死不可。

“我输了!”

纪武非常的识时务,因为他明白严诺的话意,如果自己一时冲动,只怕严广完全会趁机杀了自己,到时候再说个误杀,严家就不会招惹到帝国的任何麻烦,毕竟战场之上刀剑无眼。

“那就乖乖地交出师爷。”

按照费玉的意思,绝对不能留住师爷的性命,严家必须趁着师爷精神属力被压制的状态下,结果了师爷。

“我并不知dào

师爷在什么地方,要杀便杀,无需多言。”纪武用宝剑支撑着随时会倒的身体,咬牙切齿地说道,当然啦,纪武能够如此说,就是咬定严家不会名不正言不顺地对城主动手,那样会让帝国找严家的麻烦,毕竟纪武是帝国指派的城主。

私自处死城主,就是不给帝国的面子。不给帝国的面子,就等于作死。

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点严家是非常的清楚。正大光明地得罪帝国,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故而严家绝对不会直接对纪武动手。

“哼,你以为你不说,我就问不到了吗?”严雅露出邪恶阴寒的笑容,随即招了招手,只见严家守卫押着一位城主府守卫走到纪武的面前,“你不说是为了保护师爷,可我绝对不相信,你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守卫去死。”

“你敢?”纪武怒吼道。

唰!

可未等纪武反应过来,只见一道飘渺身影出现在纪武身边,随即背部一阵剧痛,只觉得一股充沛原灵直接灌入纪武的体内,牢牢地压制着纪武的原灵,使得纪武沦为毫无反抗力的普通人。

而出现在纪武身边的,便是严家二家主,严广。

做完封印之事后,严广对纪武冷言冷语地说道:“乖乖地说出师爷的下落,不要做出其他过激的冲动行为,免得遭罪。”

“我根本不清楚师爷的下落,你们问了也白问。”纪武绝对不能暴露师爷的下落,唯有装糊涂。

“严雅,下面看你的了!”严广的手段绝对没有严雅毒辣,也没有严雅那么攻人心脏。

“各位化北城的百姓。”

严雅并未直接动手,而是转身对那些依旧探头探脑准bèi

看好戏的百姓,说道:“相信我们严家,绝对会为化北城除害。只是为了避免师爷混入人群,然后逃出城主府,所以我们要关门审问,还请各位能够理解我们。”

“理解!理解!”

原先的严家水军已经暴露行踪,严家不得不重新换了位水军,趁着刚刚战斗混乱的时候,融入化北城的百姓群里,此刻刚好发挥作用。

吱呀——咚——

城主府的朱红色的大门扯着干裂的嗓子,最后重重地关上。百姓们,虽然没有了打探消息的可能,但好奇心依旧未减,甚至于坐在府前台阶上,慢慢地等待结果。

城主府内。

“吊!”

严雅凶相毕露,一声斩钉截铁的命令声后,严家守卫直接将绳子套在城主府守卫的脖子,然后活活地吊起来。

从呼吸困难到窒息前,城主府的守卫就觉得胸口像是有无数的猫在死命地抓着气管,痛苦的他,在无助地挣扎着,随后彻底地死去。

死不瞑目。

严雅笑盈盈地对纪武说道:“怎么样?看过被活活吊死的吗?如果你再不告sù

我,我不介yì

让你再清清楚楚地看看。”

“城主,我们不怕死!”被严家守卫擒住的剩余五位城主府守卫,齐刷刷地说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喔?好一群忠心耿耿的守卫。”严雅露出冷冷的笑容。

“吊!”(未完待续……)

261 救兵(下)

化北城城主府内。

冰凉的麻绳已经送走了三位城主府守卫,僵硬的尸体胡乱地堆放在旁边,而现场充斥地全是严家人的讥笑。

严雅再次将绳索套在了城主府守卫的脖子上,抬头对纪武冷笑道:“怎样?城主,还是没有想起来师爷的下落吗?”

“没有!”

纪武痛苦不堪,那些守卫跟着自己十数载,可今日却面临着被剥夺生命的危险。痛,痛入心扉,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滚落,“我对不起你们!”

“城主,您不用难过,不用痛心。师爷能够为您强行解除精神属力的封印,以至于变成傻子。我们照样能够为您和师爷……”

“吊!”

没有等城主府守卫说完,严雅便摆了摆手,一瞬间,绳索收紧,然后拉着脖子,最后整个身子都悬浮在空中。

城主府守卫没有挣扎,平静地等待着死亡,不过,在死亡之前,他使出全身气力,将那未说完的话补全。

“死而无憾!”

话音落,生命终,又有一位城主府的守卫变成了冰凉的尸体,不过,他闭上眼睛,显得非常平静。

严雅再次将绳索套在另外的人脖子上,此刻,五人只剩下两人。

“没想到堂堂城主也是铁石心肠的人,能够为个傻子,而不惜损失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此人物,何德何能当上化北城的城主呢?”

严雅说话间慢慢地收紧绳索,但还是流程似的问了问纪武,“纪武城主,想到了吗?”

“没有!”

此话并非纪武所言,而是那脖子被套上绳索的守卫说道,随后他看向前面死去的守卫,平静地对纪武说道,“城主。我不会孤独,他们肯定会在下面等……”

“吊!”

心情非常糟糕的严雅,哪里会有闲情雅致地听这些守卫在临死告别呢?当即下了命令,瞬间,城主府守卫便被吊了起来。

城主府守卫都是群不畏惧生死的汉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身子就像是吊起的灯笼,平静地等待死亡。

当然,他也使出最后气力,将最后的话补全。

“等、我的!”

一具具鲜活的生命在眼前变成冰凉的尸体。纪武的心就像是被千万柄利刃在剐似的,痛,痛的撕心裂肺。可也是无奈,即便交代出师爷的下落,依照严家人的做事风格,也绝对不会容许这些守卫活着,既然对城主位置虎视眈眈,严家又怎么会留有口舌呢?

“你们、你们慢走,记得在下面等我!”纪武哽咽起来。泪水自眼颊滚滚而落,“我没法为你们报仇雪恨,就只能陪你们一起走。”

啪啪啪!

“多么深的主仆情谊,竟然还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严雅边讥讽纪武边拍着巴掌。随即脸色骤冷,邪恶地说道,“早点交代出师爷的下落,否则其余的守卫都将因为你而早早送命。”

“我真的不清楚师爷的下落。”纪武咬紧牙关。师爷算是他们的希望,虽然师爷现在精神属力被封印住了,但是他觉得师爷肯定会有恢复的一天。那时,可以为他们彻底灭了严家,而如果现在交出师爷,那么他们的希望就彻底没了。

“看来吊死对你的冲击力不大!我们不如来玩个新鲜玩意,贴加官!”严雅的笑容是如此的恐怖,而且狰狞。

“你们不要再拿那些守卫们做实验了,要做就拿我做,反正他们也不清楚师爷的位置。”纪武对严雅喝斥道。

而此时,那些在严诺指示下,搜查整个城主府的严家守卫匆匆地赶到严诺身边,随后附在严诺耳边嘀咕几句,顿时间,严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没有迟疑,严诺立即走到严雅面前,对严雅轻声说道:“城主府内不见郝师爷的下落。”

“嗯?”严雅非常疑惑地看着严诺,继而脸色又变的紧张,“难道是离开城主府去搬救兵了?”

“加快速度,我们时间不多!”严诺吩咐道。

“嗯!”严雅对严诺点了点头,继而猛地回头,笑嘻嘻地看向纪武,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替那些守卫挡灾,那我就大发慈悲地满足你。反正贴加官,也不会在你的身上留下任何的伤害,到时候就可以对外宣bù

,纪武城主病死,即可。”

“你们要弄,就弄我。城主,又岂是你们能够亵渎的?”五人中仅剩的最后一位守卫,大声地对严雅喝斥道。

“哎,纪武看守卫死已经看习惯了,我们现在换换,让你看着纪武死,怎样?我对你是不是恩宠有佳啊?当然,你如果感恩戴德的话,就告sù

我师爷到底藏在何处?说不定我会留你的性命,不过,也可以留纪武的性命。怎么样?”严雅边笑边说道。

说归说,严雅刑罚的材料已经全部备齐,一叠的桑皮纸,一壶烧刀子,从外观看上去,绝对比麻绳要高大上的多。

“我、我不清楚师爷的下落。”守卫无奈地说道,因为他真的不知dào



闻言,严雅脸色一沉,“动手!”

贴加官,实jì

上就是闷毙,属于帝国内部最痛苦的刑罚,首先刑职员将预备好的桑皮纸揭起一张,盖在纪武的脸上,然后将早已含在嘴里的一口烧刀子,对着桑皮纸使劲一喷,激起阵阵细雾,桑皮纸接触到潮气立时发软,死死地贴服在纪武的脸上。

桑皮纸在纪武的呼吸间一起一伏,而纪武也顿时感觉到呼吸的困难,就像是千万只干瘪的猫爪子使劲地塞进气管里,难受至极。

化北城内,纪烽就像是鬼魅般闪入城门,根本没有给那些盘点的守卫任何询问的机会,整个人飞似的冲向城主府。

“哥,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纪烽边飞奔边祈祷着,可心里却隐隐出现了痛,心头的不详之感愈发地变大。以至于脚下的步子再度加快。

城主府内。

噗!

第二张桑皮纸被贴在了纪武的脸上,痛苦更盛,可手脚都被严广给控zhì

着,纵然想拼死挣扎,可惜竟是无能为力。

严雅制止了刑职员继xù

贴第三张桑皮纸,转脸问向那两眼双淌的守卫,“怎么样?你还是不清楚师爷的下落吗?”

“不要,不要再贴了!”守卫痛苦地摇着头。

“继xù

贴!”见守卫不愿意说话,严雅再次下了死命令,“哼。看你们到底是不是就这么的不怕死。”

“我知dào

,我知dào

师爷的下落。”守卫见刑职员准bèi

贴第三张桑皮纸的时候,大声喊道。

“说!”

“你们放了城主,我就告sù

你们。”守卫想救纪武。

“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权利,快说!不说,你们的城主将永远地离开你们。”严雅恶狠狠地对城主府守卫说道。

“我、我……”守卫吱吱唔唔。

“继xù

贴!”

第三张桑皮纸被盖在了纪武脸色,正当刑职员准bèi

喷出烧刀子的时候,整个城主府的大门,在一声巨响后。支离破碎。

轰!

巨大冲击力吓住了在场所有的人,自然那口烧刀子也顺理成章地被刑职员咽下了肚子,随后眼神便看到一身穿山水袍的年轻男子缓缓地迈入城主府,宝剑拖在身后。发出刺耳的响声。

他便是纪烽。

当纪烽注意到纪武的脸上被贴着桑皮纸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发狂的狮子,子母剑横扫四方,剑qì

直接划破虚空。

咻!

噗嗤!

刑职员的头应声而落。就像西瓜似的滚在地上,眼睛瞪的很大,至死。他似乎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你?”

严雅认识纪烽的脸,当初在珍衣坊门前出现过,也非常诡异的在珍衣坊一层有规律地乱转,当夜珍衣坊便失了火,“封公子,也对城主有兴趣?”

“我对你的命,比较有兴趣!”纪烽毫不客气地冷冷说道,随后更是剑qì

纵横捭阖,宛若密集雨点般射向严雅。

“挑衅的气息!”严雅举剑格挡。

咻!

噗嗤!

虚晃之招,纪烽的目的并非对付严雅,而是趁着严雅和其他人将全部注意力落在剑qì

上的时候,将盖在纪武脸上的桑皮纸给刺成碎片。

“纪……”

“既然我已经出现了,我就会保证城主府的安全。”

纪武看到纪烽的霎那间,整颗心都在颤抖,没想到最后的救兵,竟然是自己的弟弟。可刚想相认的时候,纪烽却打断了他的话。

“你是谁?”严诺的目光始终注意在纪烽的山水袍上,因为他在这衣袍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气息曾经祭司工会的那些祭司身上出现,只不过,祭司们的衣袍是全黑色的,与纪烽这山水袍有着绝对明显的区别。

“只有一种人能够问出这样的话,那就是活命的人,而你行此大奸大恶的事,注定……”

纪烽挥舞起子母剑,侧面而立,摆起最威武霸气的姿态。狂暴的剑qì

直冲霄汉,火红色的原灵掀动起滚滚气浪,在纪烽的身后炸响起奔雷般的声音,青石崩碎草木化粉。

“绝命!”

“我是不是绝命,又岂是你这么个毛头小子能够左右的?外乡人,我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否则你的命将永远此处。”严诺放出了狠话。

“哼,永留此处?哈哈……”纪烽发狂似的大笑,随后脸色骤变,阴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严诺,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日,我要血洗——严家!”(未完待续……)

262 群殴

城主府内,气氛极度紧张,心跳声竟是如此的清晰。

“血洗——严家!”

纪烽的霸气之语惊住了在场所有人,子母剑下寒光烁烁,磅礴剑qì

掀起猎猎罡风。不知为何,在纪烽说出此话后,严雅等人竟觉得心颤,恐惧感如恶毒的藤蔓悄悄地缠在心头。

“血洗严家?哈,你的剑,够利吗?”严诺阻挡在纪烽的面前,直接截断纪烽对严雅动手的可能,从纪烽刚刚的表现来看,纪烽的修为绝对要超过严雅。

“剑是否够利,那得看你的皮是不是够厚?”纪烽的毒舌毫不避讳得落在严诺的身上,气的他面色难看。

“呀啊!”

怒火中烧,严诺没有任何的忧郁,直接挥舞着宝剑冲向纪烽,剑影四散,刺破朗朗乾坤,杀意如怒潮般翻涌。

移步,旋身,子母剑迎面而上。

当!轰!

清脆而又震耳的金属撞击声,顿时间响彻整个城主府,两股力量相触之间,涌动的原灵如充满气的气球,陡然爆zhà



试探性的一招,再相遇之后,纪烽与严诺顿时飞速后退,彼此警惕地看着对方,不由地皱起眉头。

当然,严诺的震惊要更甚。

反观纪烽的容貌,虽然脸部如刀削般俊俏,但是脸上透着尚未成熟的稚嫩,年龄最大也不会超过二十岁。可就这年纪不过二十的小家伙,居然能够在试探性的对招下,与自己平分秋色,让严诺的心有些紧张起来,虽说自己在刚刚与纪武对战中受了不轻的内伤,但要对付后期灵使级别以下的修者,还是绰绰有余的。

“嗯?难道他已经是后期灵使以上的修为了?”严诺轻声地嘀咕着,只觉得喉咙有些干裂。非常吃惊地看着纪烽。

二十岁不到的小家伙,居然是后期灵使以上的修为,着实惊住了严诺。

当然,也包括在场其他人。

简单分析,要想造就如此成果,只有两个可能。

其一,就是纪烽拥有超越常人百倍的天赋,可以算是天之骄子,完全是无师自通型的;其二,就是纪烽拥有显赫的家世。自小就被灵液和营养液泡着生长,再加上天赋绝顶的师傅。

但是第一点的要求实在是太过苛刻,严诺不相信纪烽会有这样的天赋,反而第二点更加符合纪烽的出场特点:

那件山水袍。

至此,严诺算是彻彻底底理清楚纪烽所穿的山水袍的含义,那可是只有将二品祭司才能够穿的,换言之,纪烽就是将二品祭司,或者他的家族里有这么一位祭司。

当即。严诺做出最明智的选择,布满寒霜的脸竟在瞬间融化,笑的像花朵般灿烂,“小友。此事乃是我们化北城的事情,还请小友勿要插手。待我处理完此事,定会以最高级别的待遇侍奉小友的,还请小友先行严家。稍作休息。”

仅试探性的过招,竟让严诺对纪烽的称呼,从外乡人变成小友。那么纪烽的可怕性也就不言而喻了。

严家,著名的欺软怕硬的家族,能让严诺低头,就说明纪烽有着更为可怕的手段。

在场围观的百姓们齐刷刷地将眼神落在纪烽的身上,霸道的气势顺着他们的目光顷刻间灌入心头,压得他们只觉得心脏疼痛。

“好强dà

的力量!”

“没想到纪武城主的手里还攥着这么一张强势的底牌,难怪他誓死不向严家低头呢?”

“幸好我刚刚没有加入吆喝,嘿嘿,看那些吆喝的百姓,以后要惨咯!”

“我觉得严家会更惨!”

“他们惨不惨,我不想知dào

。我只想知dào

,这张底牌到底来自何方?与纪武城主又会是什么关系?”

一时间,围观的百姓群里响起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不少原本只看热闹的百姓此刻更加以看热闹的心态注视着严家,而那些曾经参加严家示威的百姓,脸色暗淡地杵在那里,傻兮兮地看着纪烽,当然,在心里也期待着纪烽会失败。

“哈,当你再踏入城主府的霎那间,你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今日,出现在城主府的所有严家人,都休想再走出城主府门。”

纪烽的语气愈发的冷冽,就像是地狱的招魂音,直接穿透耳膜,作用在灵魂的深处。

“你哪里来的自信?”

始终待在纪武身边的严广,跨步而出,每踏一步气浪翻滚,灵将威压肆无忌惮地释fàng

出来,惊得观战之人面色苍白。只闻严广边走边说,“严家自在化北城生根以来,还从未收到过这样的威胁,你个初出茅庐不畏虎的黄毛小子,岂能说这样的大话?”

“你能够代表严家说话?”纪烽反问道。

“当然!”

严广非常自信地回应道,因为此刻严诺已经受伤,身为中期灵将的他,的确有能力、也有资格代表严家说话。

“一招,败你!”

纪烽的狂言震住全部的人,自然也有人觉得他疯了。

就连身为他哥哥纪武都觉得纪烽疯了,要知dào

严广可是中期灵将,他的能力与修为可不是吹嘘的,而纪烽也只有十七岁,他拿什么与严广对战呢?更别说如此豪言。

“肯定是,对战时的惑敌之招!”

作为军人,纪武很快便明白纪烽的目的,战斗之中,力量纵然是最直接的取胜因素,但是心态也是必要因素,没有绝对好的心理素质,即便给你灵君级别的修为,你也难以傲视天下,或许根本就达不到那样的级别。

战斗也是提升修为的一种途径。

往往那些战斗狂人,最终都成为传说中的强dà

人物,而且是越战越勇,恐怖非常。

同样,严广在听到纪烽那等狂言的时候,脸色也骤然变化,但沉思稍许后,渐渐地回复平静。淡淡地说道:“惑敌之招而已。”

“就让我来试试你的一招吧!看看……”严广跨步向前,刚想与纪烽直接接触的时候,严诺却拦在他的身前。

“哥?”严广疑惑地问道。

“冷静!”严诺拦在严广的身前轻声地提醒道,随后又将目光看向纪烽,冷言冷语地说道,“我不管你是否有显赫的家世,也不管你的师傅是否是某位强者,既然你选择与严家为敌,那么严家就只能无奈地选择抵抗。”

“你们想……群殴?”纪烽明白严诺的话意,淡淡地说道。

“战场便是生死。没有谁规定生死场上,只允许单打独斗的。”严诺的语气越来越冷,也打定主意将纪烽击杀在此,决不能让纪烽引来更强dà

的敌人。

“齐上吧!”

子母剑掀起冲天剑光,道道剑qì

随着纪烽的舞动而喷薄而出,催得草木化粉,催得山石崩碎。纪烽冷眼怒视,警惕着严家全部的人。

“你们!”

严诺没有亲自迎向纪烽,而是指着那数十位的严家守卫。下达最后的命令,“齐上!违抗命令者,杀无赦。”

见严家守卫迟迟不愿动手,严雅分析道:“你们要明白。如果你们上了,说不定还能够打败纪烽,那样你们尚可保命,但是如果你们迟迟不动手。违抗了家主命令,那你们是必死无疑。孰轻孰重,你们最好掂量掂量。”

“上!”

“杀啊!”

数十位严家守卫在严雅的威逼利诱之后。舞起刀、枪、剑、戟,呐喊出冲天的杀声,齐刷刷地向着纪烽冲来,滚滚气浪如怒涛般凶猛地拍向纪烽,也似刀风般扑向纪烽,每次的风吹就像是有把利刃在猛刮肌肤一般,疼痛非常。

“呀哈!”

一声怒斥,纪烽似猛虎下山般冲入严家守卫的围杀圈,脚踩咒术“风车”,在密集的刀光剑影间,如鬼魅般穿梭不定。

咻!

弯腰扭身,纪烽险险躲避逼近的利刃,可一瞬间,另外的剑影迎面而上,阵阵寒意吹得纪烽面部出现短暂的痉挛。

惊险危急时刻,那些围观的百姓竟为纪烽捏起一把冷汗,这密集的刀光剑影,根本就是杀机四伏。

他能够逃过吗?

嘭!

单掌拍地,纪烽借助地面力量快速地弹起,整个身子就像是炮弹般瞬间冲上半空。纪烽在围观百姓颇为紧张的时候,以最惊险的姿态躲过逼近的剑光,随后更是顺势俯冲,以鹰捉小鸡的姿势,瞬间冲回围杀圈内,子母剑横扫而出。

噗嗤!噗嗤!

由于纪烽的速度快似风,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快速,以至于那些围杀而来的严家守卫根本没有时间反应纪烽的杀招,瞬间被子母剑划过胸脯,或者是手臂,鲜血像喷泉似的涌出,触目惊心。

当然,双拳难敌四手,纵然纪烽再怎么谨慎小心,在他对围杀而来的守卫施展杀招的时候,背后出现最大的破绽,自然那些破绽也难逃严家守卫的双目,数道刀光剑影直劈而来。

噗嗤!噗嗤!

眨眼间,数道血痕出现在纪烽的背后,鲜血瞬间染红衣服,剧痛顷刻间撕裂神经,逼得纪烽不得不暂避风头。

“好!很好!”

严诺看到纪烽受伤,当即鼓掌、吆喝道,对那些在地上滚着的严家守卫丝毫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关心和在意。

“革mìng

尚未成功,同志们还需努力!”

严雅也在见到纪烽受伤后,感觉到了希望,其实纪烽也就是虚张声势而已,正如严广所说:惑敌之招而已。

“杀啊!”

有了严诺与严雅地鼓励,再加上纪烽的确不像神似的不会受伤,那些没有受伤的严家守卫顿时杀意高涨,怒杀声似惊雷般响彻四方。

“是你们逼我的!”

一声冷语,纪烽的气势瞬间如怒潮袭天般高涨,整个人释fàng

出来的威压,就像是十万大山突降头顶,压得在场之人胸口疼痛。狂风席卷,每阵风里,都像暗藏着锋利的宝剑似的,恶狠狠地划破虚空,一股似远古凶兽苏醒的危险气息,激荡四方。(未完待续……)

263 遇险

杀意浓浓,掀起猎猎狂风,席卷四方。

纪烽如杀神般立于围杀圈内,恐怖气浪造出呼啸狂风,竟让纪烽渐渐地悬浮于空中,磅礴的威压无差别地冲击着在场之人的心脏,直至灵魂。

如此气势,也让身为灵将的严广出现呼吸困难的状态,更让严诺脸色煞白。

“快……动手!”

强压住灵魂深处的不安,严诺对那些有些怯弱的严家守卫发出最严厉的命令,怒吼声就像是炸雷般在耳边响起,也瞬间将他们从畏惧失神中唤醒。

“杀啊!”

“趁机弄死这货!”

清醒过来的严家守卫们,就像是被激怒的群狼,面目狰狞地咆哮着,刀、枪、剑、戟……诸般兵器散发着无坚不摧的恐怖力量。

再观纪烽。

气势继xù

暴涨,属于强者的绝对威压,伴随着猎猎狂风散入四方,强势地压在在场之人的心头,以至于他们看纪烽,就像是在仰视着从天而降的天神,就连身为中期灵将的严广,也不由自主地在纪烽的威压下,灵魂颤栗。

轰!

当纪烽的气势暴涨到最极限状态时,火红色的原灵就似天火般在半空中爆zhà

,熊熊火海淹没整个城主府的上空,滚滚热浪席卷苍穹,更是灼的空气发出滋滋的声响,也烧的百姓们只觉得脸皮像被辣椒擦过似的火辣辣的疼痛。

火海的同时,一尊麒麟的面孔清晰地浮现在纪烽的身后,透露着神兽的浩浩雄威。

“这是什么招?”

严广目瞪口呆地看着严诺,从出生至今,严广从未见识过如此威势汹汹的剑招,单论剑招释fàng

出的气息,便已压的严广气喘吁吁,不得不转脸看向严诺。问道,“哥,你觉得这是什么级别的武灵?”

“上品!”

严诺沉吟许久,回忆着严家剑招带来的效果,再看看纪烽剑招的威势,结果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我们的《阴流剑》属于中品武灵,可在这小家伙的剑招下,根本就像是小孩站在巨人面前。可极品剑招乃传说中存zài

的剑招,所以我觉得上品。更适合它。”

“我们是不是捅了马蜂窝?”严雅的气色要更加的差,脸色惨白如纸,话语粗重,胸口传来阵阵窒息的痛。

“这家伙有上品武灵,代表着他有着非同一般的家世,而且是我们应付不了的家世,可我们已经得罪了这样的家世。为避免灭族危机,我们绝对不能让这家伙活着离开化北城。”严诺望着气势继xù

缓慢暴涨的纪烽,眼神里露出冷厉的杀意。

“雅儿。尽管安心!虽然我们的武灵剑招难抗他的剑招,而且单打独斗也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我与你爹两人合zuò

,豁命一击的状况下。这家伙必死无疑。”严广非常肯定地说道。

“我们必须趁他气空力竭,又没有及时恢复的时候,对他发起果duàn

地轰杀。”严诺开始悄悄地整理体内原灵,为接下来的轰杀做全面的准bèi



而此刻。纪烽的身形突然变动。

刷刷刷!

纪烽一化三身,赫然出现在火海之内,惊世剑招表现出玄妙法身。或剑指苍穹,或剑抵黄土,或剑横苍生。

“上品武灵:麒麟叹!”

三道幻身在纪烽怒吼后迅速融合,顿时间,火浪滔天,浩瀚红光如同神火灭世,惊天热浪似是要蒸腾这飘渺虚空,茫茫苍穹内因为热浪而出现扭曲,形成一个个如拳头大小的黑洞,沧桑古老的气息瞬间蔓延而出。

纪烽横劈之下,犀利剑qì

竟幻化出暴怒狂奔的麒麟,咆哮出让人灵魂震颤的吼声,快速地冲入严家守卫的围杀圈。

麒麟所过之处,滚滚灾炎吞天灭地,磅礴剑qì

撕空裂地。

严家守卫竟在麒麟的踏步下,直接化为飞灰,或者说升华成气体,甚至于没有留下哪怕半点惊恐的呼叫。

轰!

怒跑一圈后,麒麟猛然间崩溃,剑qì

混合着热浪,化成一道圆形气圈,快速地扩张而去。

顿时间地陷三尺,草木横飞,八荒震荡。

巨大冲击力就像是陨石落入地球般恐怖,千层尘浪铺天盖地,若非纪烽将那股恐怖力量更多的灌入地底,就那圆形气浪足以摧毁整个城主府,而现在,那圆形气浪也只是将围观百姓掀飞,虽造成不少围观者受伤,但却没有死亡事件发生。

这般惊天动地的冲击力,震得那些围观百姓目瞪口呆,眼神完全被恐惧占领,全身就像筛子似的不断地颤抖着。

尘浪消散,纪烽就像是死神般立于三尺深坑的边缘,眼神犀利,杀意腾腾。

“这、这……”

支支吾吾,围观者似乎想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眼前的场景,也没有语言能够表达出心头的震惊,就清楚整个灵魂都在颤栗。

当然,震惊的还有严诺等人。

严家守卫虽然都是灵使级别的修者,但是三十多位守卫聚集起来,如果在武灵品级相同的状态下,即便是中期灵将的严诺也不敢直接撄其峰,可纪烽仅一招的情况下,竟然将三十多位守卫全部诛杀,这等手段,当真是惊世骇俗。

也恰恰如此,更加坚定了严诺等人留下纪烽的想法。

纪武自是明白严诺等人的想法,趁着多数人还处在震惊状态的时候,朗声对纪烽说道:“先生,趁机快走啊!”

“想走?”

唰!唰!

两道人影迅速拦在纪烽的前后,气息也瞬间锁定纪烽的方位,绝对不能给纪烽任何逃跑的可能。

自然,这两道人影便是严广与严诺。

刷!当!

插剑入地,纪烽威武霸气地对严诺说道:“我不想走,我说过,今日要血洗严家,又怎么会留你们两个祸害呢?”

“哈,口气比脚气还大,施展过上品武灵,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全身气空力竭呢?”严诺要的便是这个时机。

确实如此,若非此次纪烽升级为后期灵使,首先是根本施展不出如此震撼人心的麒麟叹,其次就算施展出了麒麟叹,恐怕此刻已是气空力竭,直接成为严诺等人的刀俎之下的鱼肉。可喜的是,纪烽已非以前的纪烽,何况他还有师尊墨沧黎。

在回答严诺话语前,纪烽的脑海里,闪过他施展麒麟叹前,与师尊墨沧黎的对话。

“你现在施展了麒麟叹,又拿什么来对付那两位观战的中期灵将呢?如果麒麟叹耗去你过多的原灵气力,你就准bèi

等死吧!”墨沧黎的话,向来都是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与他们纠缠,将耗去更多的原灵气力,倒不如以最强之招,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纪烽简单分析着局势。

“后面呢?”

“我会留下一招的原灵气力,施展魔法剑招。”纪烽一字一句地说出心头的打算。

“那你就真的会气空力竭的。”墨沧黎有些担忧。

“正是因为这样,故而我必须要以绝对的杀招,打败严诺和严广两人,绝不能让他们有任何的反败为胜的机会。”纪烽坚定不移。

“你确定如此?”

“我必须救我的哥哥,我也只有这么一次的机会打败严诺和严广。师尊,到时候拜托你了!”纪烽给自己留下了保命的契机。

回忆一闪而过,纪烽冷言而语:“对,可我杀你足够。”

“哥,不要和他多说,绝对不能让他趁着我们说话的时机,恢复部分原灵。”严广眼神犀利地盯着面色惨白如纸的纪烽。

“齐上!”

严诺凭借着刚刚恢复的原灵,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如同雄狮般冲向纪烽,磅礴剑qì

,挥洒间,再次掀起层层尘浪。而严广终究是没有受伤的中期灵将,气势上更将强势,手中宝剑携带着冲天的阴气,伴随着鬼哭声,直逼纪烽命门。

但是……

呼呼!

纪烽身边竟然卷起漫天白雾,浓重的水汽瞬息间喷涌而出,直接阻挡住了严广与严诺的脚步,极寒冻气更是降低了周围的温度,那感觉,就像是光着身子站在雪地里,而且还是雪后、深夜。

在严广与严诺警惕间,一道方圆十米的玄妙法阵自纪烽的脚底飞升而起,璀璨神光渗透出无比恐怖的威压,那股磅礴,压得空间直接扭曲。

“呀啊!”

纪烽施展出魔法剑招的招式,风中水汽凝聚成万千冰剑,就像是孔雀开屏般出现在纪烽的背后,华丽间释fàng

着最恐怖的力量。

剑招刚出,纪烽体内仅存的原灵被全部抽空,一阵眩晕感直充天灵,自然魔法剑招也出现不稳定地状态。

“他快支撑不住了。”严广顿时发xiàn

着细微的变化。

“上!不能让他将剑招完成。”严诺吩咐道。

“阴流剑,三式,万鬼剑弑天!”;“阴流剑,三式,万鬼剑弑天!”

严家剑招最强之式,再现尘寰。

阴气似炼狱现空,愁云压空之下,乍现凄厉鬼哭,无穷无尽的骷髅在虚空间咆哮,那声音,就像是站在炼狱的入口,麻人头皮。随即,那无尽骷髅伴随着浓重的阴气直接钻入严广与严诺的宝剑内,宝剑霎那间变大,就像破天之剑,向着纪烽冲去。

严广与严诺的剑招,威势赫赫,杀气腾腾;而纪烽竟出现原灵气力不支的状况——

危险,一触即发。(未完待续……)

264 两面祸起

纪烽利用剩余的原灵气力,施展出惊世骇俗的最强之招——魔法剑招。

就因为这般,纪烽的剩余原灵气力被尽数抽尽,银龙光芒竟在瞬息间黯淡,精气神在眨眼间降到最低点,而纪烽施展麒麟叹时引发的内伤,此刻便再也压制不住,全数爆fā



啊!噗!

玄妙法阵之下,纪烽难压伤势,张口间,鲜红喷涌,身体就像是狂风里摇摆的人偶,大有种随时会倒下的感觉。

魔法剑印也因为纪烽的体力难支,而出现即将崩溃的状态,虚空内的冻气在急速减少,剑qì

也在减弱。

“就是现在——”

严广与严诺,同时施展出严家绝世剑招,阴风呼啸吹起漫天愁云,愁云下,无数骷髅,天地哀嚎,鬼哭声,撕扯着众人神经,随着骷髅纳入严广与严诺两人的宝剑内后,两人便以前后夹攻的方式,向着纪烽的腹部猛刺而去。

“小心啊!”

纪武努力地抵触着严广灌入体内的原灵,喜欢破除封印,但又不得不防着严雅下毒手,就只能暗暗地进行,可看到弟弟身陷囹圄,纪武心急如焚。

“难道要死?”

围观百姓已退至很远,但还是不愿意离开,更有甚者,嘴角都带着血迹,还苦苦地赖在战场,生怕错过这颇有谈资又惊天动地的战斗,故而在看到纪烽显出败象,那些围观百姓居然还有些舍不得,当然,也有些百姓希望纪烽能够好好地教xùn

严家——

灭了也无妨!

反观纪烽。

当身体出现透支状态时,玉镯内的师尊墨沧黎顿时间将自己的原灵灌入纪烽的体内,再利用精神属力将原灵变化,能够被纪烽调用。

果然,有了师尊墨沧黎的协助,原本的摇摇欲坠之感乍然消失。体内的伤势得到最大限度的减缓。

现在,就是现在,便是纪烽的反击时刻。

“呀啊!”

怒喝之下,纪烽利用师尊墨沧黎的原灵加催了魔法剑招,顿时间,剑招威势爆增,一扫刚刚崩溃之状态,水汽凝聚出实质化的冰剑,虚空内的冻气似是要将这天地冰冻,比那三尺之寒还要彻骨。而且如此冻气也瞬间影响了严广与严诺的攻击速度。

“嗯?”

“不好,惑敌之招!”

严广和严诺同时意识到危险所在,可惜,他们早已没入魔法剑招的笼罩范围,再加上冻气影响,想要再离开,倒不如选择硬着头皮上。

“迟了!控水术-破空飞灭!”

冰剑无差别的飞旋天空,万万千千,无穷无尽。可在纪烽的怒吼之下,那些冰剑乖乖地融合,竟然汇聚出一柄如同神柱般的巨剑,可谓顶天立地。站在地面,根本看不到剑柄,只看到那白云渺渺在剑柄处快速飞过。

随后巨剑从天而降,剑过之处。空间因为难承这巨大压力,在扭曲变形,恐怖剑qì

直接吹裂了四周的花草树木。恨不得将整个城主府都掀飞了。

随着巨剑压下,强dà

气浪竟然让地面皲裂,一道裂痕快速地蔓延,随即更是深陷下去。

而此刻,严广与严诺也到达了纪烽的身边。

呜呜!

哀嚎鬼哭声下,两柄看似很大的巨剑迎这纪烽的巨剑而上,那感觉,就像是婴儿的拳头砸向举重冠军的拳头,只接触间,便是阴风消弭,鬼哭而止……

可纪烽的原灵气力难以支持巨剑压下,随后在半空中,巨剑便发生了爆zhà



轰!

巨剑爆zhà

的气浪直接将严广和严诺的剑招轰散,就连他俩的宝剑也干脆地断上几截,地面到处都是裂痕,周围更是残壁断垣。

到底是纪烽以仅剩的气力发出的最强剑招,即便有师尊墨沧黎的支持,也没有达到全盛时期的威力。

至少严广与严诺没有直接死亡。

而衣服残破,遍体鳞伤,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头发蓬松,就像是乞丐似的,断剑就插在他们的身边。

噗噗!

两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当即,两口鲜红喷涌而出,眼神惊恐地看着站在废墟中央的纪烽,此刻的纪烽就像是收割生命的魔神。

噗噗!

压制不住胸口的痛苦,严广和严诺再次吐出鲜血,全身肌肉因冻气的缘故而僵硬,五脏则在巨剑的强dà

气浪下,受到最大的创伤,体内的原灵出现最混乱的状态,可能没办法调用,现在别说原之灵级别的人物,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杀了他俩。

相比较他俩,纪烽的情况就更加的差。

魔法剑招抽光了他全部的原灵气力,就连支持银龙的原灵都已经少之又少,此刻的银龙虚弱的就像是行将就木的耄耋老人,若非师尊墨沧黎极力支撑着纪烽的原灵,维持着纪烽的神智,此刻的他,早已经昏迷。

可是,纪烽的危险并未解除。

严雅在刚刚魔法剑招彻底启动时,早已经逃走,而纪武也趁此机会彻底地摆脱严家的控zhì

。待尘埃落地后,严雅便匆匆地赶回战场。

“爹……二叔……你们怎么样了?”见到虚弱非常的严广和严诺,严雅非常地关心地问道。

“我们没事,咳咳,噗……”说话间,严诺便再呕朱红,鲜血染红了地面,“快,快趁着那家伙气空力竭的时间,杀、杀了他。”

“爹,你确定……他气空力竭了?”严雅似乎不愿意冒险。

因为刚刚在纪烽施展过麒麟叹时,严诺也曾直言纪烽气空力竭,故而才与严广齐刷刷地攻向纪烽,结果还是被弄成这般模样,差点就一命呜呼,现在严诺又说纪烽气空力竭,严雅便有些担忧,害pà

纪烽又是惑敌之招。

“傻丫头!就算是那爹,连续施展两次上品武灵,也会气空力竭的,更何况是这不足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了。”严诺着急万分地催促着。

“可是……”

“快去!这是命令!”严诺斥责道。

更是拿出家主的身份命令起了严雅。这让严雅有些为难,即便对严诺有各种的不满,但还是迈开疑惑的步子,向着纪烽挪去!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下,纪武快速地跑到纪烽的面前,面对着慢慢挪移的严雅,将纪烽保护在外,而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武灵。

“烽儿,你没事吧?”纪武焦急地问道,但眼神死死地盯着没有停下脚步的严雅。

“有事!”纪烽强压住胸口欲喷涌而出的鲜血。痛苦地说道。

“你万万不能有事,你如果有事,我该怎么向父亲交代?放心,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哥哥我了!”纪武说道。

“可你被封印了原灵!哥,你让她过来,就算死,我也得拉个垫背的!”

纪烽不甘心,居然没有将严广和严诺弄死,但好在严雅能够慢慢地靠近。纪烽指望利用山水袍的逃命技能将严雅困在其中,然后趁着严雅混乱失神的时候,以最直接的方式将严雅弄死,今天不弄死个。实在是不开心。

“烽儿,我绝对不会让你再有其他的危险,虽说我的原灵被封印着,但是对付严雅还是可以的。”纪武哪里舍得让唯一的弟弟死呢?

纪烽在父亲纪浩的心目中。绝非小儿子那般简单,更是承载着对妻子的回忆。

所以,纪武必须保护纪烽。这是哥哥的责任。

“哥……”

纪烽有些感动,眼眶更是有些湿润,到底是亲兄弟,即便生死时刻也永远在一起,但纪烽不愿意纪武受到伤害,便在脑海里,对师尊墨沧黎说道,“师尊,待会儿帮我启动山水袍上的法阵,希望能够暂时困住严雅,为我们博得逃走的时间。”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待会儿逃走后,就躲在城主府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墨沧黎提醒着纪烽。

“嗯!”

严雅慢慢地挪移,当然,她并非畏惧纪武,而是担忧纪武身后的纪烽,待走到纪武对面约十米处,她便停了下来。

“阴流剑,一式,鬼吟剑追风!”

没有前戏,严雅果duàn

地施展出严家剑招,,顿时间剑qì

纵横,伴随着冲天而起的阴风,以及那麻人头皮的鬼啸声,直接刺向纪武。

而纪武没有任何的移动,虽没有原灵,但他有强悍的身体,并且穿着盔甲。

他要用身体为纪烽抵挡住严雅的杀招,即便死,也无悔。

但是——

嗡!

一道烟雾般的光芒瞬间喷涌而出,虽然严雅早已警惕纪烽,并且在光芒出现的瞬间回到严广和严诺身边,但是那黑白墨水画般的蒙蒙世界还是将他们三人全部地笼罩在一起。

“妈蛋,我就说有问题!”

严雅满眼看过去都是黑白画面,看到的山,像是用毛笔绘制,看到的水似是淡墨点缀……顿时间,心生郁闷。

“不用担心!这是迷惑的招数,很快便消散的。”严诺到底是见多识广,竟然能够快速地理解出其中的关键。

果然,山水画很快消失,黑白世界也尽数解散,但纪烽和纪武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快去找!这次定要杀了那家伙,否则我们严家日后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严诺吩咐着严雅继xù

寻找。

“我去哪里找?他们已经消失了!”

严雅有些反感严诺,可当她转脸时,竟看到化北城的上空冒起滚滚浓烟,而浓烟所在地,似乎就是严家。当即,严雅指着那浓烟,对严诺说道,“爹,你看那浓烟冒的地方,是不是我们家?”

严诺与严广齐刷刷地顺着严雅的手指方向看去,当即脸色骤变,怒吼道:“快点回家!有人在我们造反了!”

两面祸起,严家再度重创。(未完待续……)

265 藏身

严家府邸起火。

火势汹涌如怒海狂涛,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严家的房屋,佣人们在惊呼声中穿过重重火墙奔出屋外。

当然。

也有人因为步子太慢,而被巨大火舌直接卷入火海内,接下来便是凄惨的呼救声,那凄厉程度直接摄人心魄,然后,声音又很快地变小,直至戛然而止。

“喔啊!”

突然间,一道似奔雷般的喝声响彻在严家上空,随即那恐怖如汪洋般的原灵化成撕裂虚空的风刃,快速地席卷着整个严家,仅仅眨眼间,那滚滚火海竟荡然无存,不过呢,严家也被毁灭殆尽,房屋都成焦黑一片,还冒着滚滚白烟。

“是老祖宗!”

“老祖宗真的还活着?”

站在远处,严诺与严广同时感觉到了那股压迫虚空的强dà

气势,而这样强dà

的气势在整个化北城唯有灵师级别的老祖宗才能够拥有。

没过多久,那道惊雷般的声音再度响起来,巨大音波震得整个化北城的人都头脑晕晕的。

“是谁?别让我逮到,否则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老油条杂货店。

老店主驮着背,身体有些摇摇欲坠,眼神有些浑浊,完全符合行将就木的老人的模样,可在那道音波过后,他的眼神竟犀利又清澈,没有其他人那般的眩晕感,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平静的很,“呵呵,这老不死终究没有斗过她啊?唉,几年了,居然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果然是老头子咯!”

偏僻街巷内。

郝大哥一身乞丐装,破破烂烂地在垃圾堆里穿梭,倒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怀疑。当然,今天的他也不会招惹麻烦,可他却脸色暗沉,低声嘀咕道:“你幸苦了!碎岛的子民会永远地记住你。你的仇我总有一天会为你报,你安息吧!”

城主府的地下安置所。

这安置所是历座城主府所必备的地方,为的就是出现兵变的时候,给城主家人留下个安身之处,不至于家破人全亡。

纪武在纪烽施展出山水咒术的时候,趁机将纪烽等人带到了此处。

而此刻,这地下安置所里。已经有不少的人,其中有没有修为的佣人,也有修为比较低的守卫,当然啦,还有失去神智的师爷。

“烽儿,此处安全了!”纪武搀扶着纪烽。

“此处不安全。哥,此次严家敢对城主府直接撕破脸皮,就表示祭司工会已经默认严家的行为,并且已和严家站在同条战线上。虽然这个安置所在地下。可以躲过修者的耳目,但是面对祭司,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纪烽扫视着这个安置所。

城主府的安置所,与普通的地下隧道有着本质的区别。

在帝国最强dà

又精妙的工匠手下。城主府的地下安置所的造型,根本就是个地下府邸,简单来说,就像是将地上的屋子齐刷刷地埋到地下。

整个空间由数十根五人合抱的石柱子支撑。从安全性来讲,即便地上站在万人,也绝对压不倒。

有东厢房和西厢房。足足有十三间屋子。

可见这地下安置所的空间是多么的宽广,再配上夜光石和火把,整个空间那是一望到边,的确是个避难的好去处。

“费玉不会那么傻,如果他能够让祭司帮zhù

严家寻找我们,就表示他与城主府直接对上,这对祭司工会的发展绝对没有意义,也会失去祭司工会在化北城百姓心中的神圣地位。而且他要是那样做,为什么不直接与严家一起前来对付我呢?可见,费玉有自己的想法和担忧。”纪武搀扶着纪烽,向着最东边的厢房走去。

“那如果严家的人过来挖呢?”

纪烽央求着师尊墨沧黎维持着他的神智,他必须确保纪武等人的绝对安全,当然,纪烽也完全在透支着自己的原灵体力。

“就算严家挖也挖不到这里。即便他把整个城主府掘地三尺,也找不到我们。”纪武非常自信地说道。

“嗯?”纪烽疑惑地扫视周遭,再看看头顶,随后对纪武说道,“难道这地下安置所根本没有建立在城主府的下面?”

“不错!帝国的工匠是何其的聪慧,当然也能猜测到作战时对方的想法,如果就将这地下安置所建立在城主府下面,根本不会起到任何庇护的作用,搞不好直接成为敌方一举歼灭的最佳地点。所以呢,帝国工匠们便巧妙地将地下安置所建立在城镇的偏远位置,以不起眼的通道作为贯连。如此,这地下安置所就会安全的多。”纪武边自豪地对纪烽介shào

着地下安置所的安全性,边将纪烽搀扶到东厢房内。

推门而出,竟有一道灿灿的光芒自屋顶射到地上,使得整间屋子都光亮非常,而且就空气清新度来说的话,这屋子实在是太好了。

“嗯?这……”纪烽疑惑地将头看向屋顶。

东厢房根本就没有屋顶,完全以坚硬的石块庇护着,而在那石块中央,帝国工匠特意流出个一米见方的方孔,阳光便是从那方孔内斜射入东厢房内的。

“喔!那是透气孔。地下安置所到底是在地下,空气稀薄,如果没有这透气孔,人很快会在里面窒息的。”纪武将纪烽搀扶到床上,见纪烽眼神内尚有疑惑,便继xù

说道,“安啦!这透气孔往往设置在城镇最最不起眼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会发xiàn

此处,就比如这个透气孔,外面就是个猪圈,当然,孔的外面围的是厚厚的稻草堆儿,猪是绝对不会掉下来的。”

“哥,替我找一个大的浴桶,里面要灌满水。”纪烽的脑海里传来了墨沧黎的警告,如果纪烽再不修liàn

恢复的话,银龙就会彻底地衰竭而死,可纪武却被纪烽的话搞得莫名其妙,刚想询问,却又被纪烽给打断了,“我明白你有很多的问题。也明白你心里的疑惑,但哥,你如果不想我死的话,就赶紧去准bèi

。等我恢复了,我会详细地和你说明。”

“好,我现在就让人去办!”纪武见纪烽的神色不似玩笑,又的确觉得纪烽的气息在急速的衰竭,当即火急火燎地冲出屋外。

“师尊,如何才能让祭司工会的费玉找不到此处?”

纪烽扶着床边,显得气喘吁吁地。整个脸色都开始透出挥之不去的死灰色,甚至于眼神都有点在扩散无神,但他还是担心纪武的安危

“你现在安心修liàn

,其余的事情,都交给我。我绝对会在你醒来的时候,安安全全地把你哥哥交到你面前,明白吗?”墨沧黎通过玉镯,利用精神属力和原灵慢慢地恢复着银龙的生机,可诡异的是。银龙的吸纳程度并不高,可能是墨沧黎的原灵缺少水汽的原因。

“快、快——”

纪武准bèi

水的速度绝对是快,纪烽才说几句话的时间,他便亲自搬来了大桶。到后面纪烽才晓得,这大桶是用来储存生活用水,供生存zài

地下安置所的人们生活使用,可纪武没有找到其他的桶。就果duàn

地把这桶给纪烽搬来了。

咚!

木桶很大,纪烽躺在里面都可以,就连纪武放下来。都还掀起一阵尘浪,当真是惊住纪烽了。

哗哗哗——

刚刚摆好木桶,后面的佣人和修为平平的守卫快速地跑进来,将手里的小桶水全部到在里面,然后又快速地冲出去,完全处于奔跑状态,即便如此,半小时过去了,水也不是很多,大概才到木桶深度十分之三左右。

“哥,够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修liàn

了!”纪烽等不到水灌满木桶,焦急地催促着。

“我守护你!”纪武示意那些人离开,但他却不愿意走。

“哥,你真心想我死么?”纪烽不能让纪武知dào

师尊墨沧黎的存zài

,否则纪烽都不清楚,墨沧黎会不会做出伤害纪武的事情?

“烽儿……”

“哥!”

“得了!我就在你的门外,有什么事情你要第一时间叫出来。”纪武拗不过纪烽,只能乖乖地走出厢房外,然后坐在门口,守护着及覅。

厢房的门关起来后,纪烽连衣服都没有脱,便躺进木桶内,虽然水不多,但是纪烽平躺在木桶里,水面也刚好漫过身体。龟息之法瞬间启动,纪烽快速地进入修liàn

状态,而银龙因为有了水汽的刺激,又开始像快死的婴儿得到了奶水似的,一点点的吸纳着,虽然动作慢量又少,但至少可以保住纪烽的命了。

呼——

墨沧黎就像鬼魅似的从玉镯内飘出来,随后在屋子里施展出隐匿咒术和隔绝咒术,就算是这屋子里发生剧烈战斗,纪武也绝对听不到。

做完这些后,墨沧黎才放心地看着没在水里的纪烽,淡淡地说道:“有情有义,你又如何能够承担以后的罪业呢?不管怎么说,希望你以后绝对不要像你的母亲,也希望你以后知dào

真相后,能够彻彻底底地恨我。”

一段莫名其妙的话,看似更像是下定决心后的遗言,只不过这样的遗言,对纪烽却似乎会是一种血淋淋的伤害。

说完,墨沧黎依照与纪烽的约定,开始施展出躲避精神属力扫视的咒术。

“天地无忌-风雷受命-封眼脉-错耳音-精神难寻-敕令。”

念完,一道透明的八卦图自墨沧黎的头顶飞去,随后没在石块壁上,嗡的一声,瞬间扩大,将整个地下安置所全部笼罩。

午夜时分。

墨沧黎坐在了纪烽的床上,强dà

的精神属力逸散而出,而西厢房内,藏身于此的疯狂师爷额头出竟然闪出一道蓝光,随后他便眼神突然凝滞,继而径直站起来,施展出隐蔽和隔绝咒术后,师爷就这么跳出西厢房头顶处的透气孔,然后就这般消失在黑夜里。(未完待续……)

266 交代三方

深夜,繁星点点,晚风习习。

透过那透气孔,从纪烽所在的东厢房内,可以看到晴朗夜空里的璀璨繁星,它们就像是很多双婴儿的眼睛,俏皮地眨动着,好奇地注视着宁静的地面。

东厢房内。

纪烽依旧平躺在木桶内,气息微弱的就像是没了,起伏的胸膛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它还在动。整个画面看上去,好似纪烽被淹死在了木桶里。

当然啦,那只是好似,实jì

上,修liàn

了几个小时,纪烽现在可是好的很。

银龙得到水汽的刺激,开始吸纳周围的天地灵能,再加上这一米见方的透气孔,使得此处的天地灵能要精纯充裕许多,但是,即便银龙恢复了部分生机,可惜刚刚透支的过多,依旧是不温不火的,如果是人类的话,基本可以打入植物人的行列了。

活着,却如同死人。

而纪烽全身心地投入修liàn

中,倒也没有太过在意,他在意的就是,不断地让通过毛孔进入的自然原灵游走经络,再由经络传给银龙,周而复始。

化北城的街巷内,今夜特别的安静。

因为白天里严家后院起火的缘故,那些百姓们为避免被牵扯进莫名其他的纷争内,就早早地选择关门大吉,或者溜之大吉,更别说深夜时分出来溜达了。

不过呢,总有属鼠的,就喜欢夜里出来找东西,这不,在那冰凉的灯笼光芒下,一道身影被拉的好长。

走近了,竟是郝大哥。

此刻的郝大哥正向着城主府走去,目的当然是寻找纪烽。可走近后,他才发xiàn

城主府竟然是一派断壁残垣的景象,就像是荒废多年的府邸。透着那说不出的凄凉。

“嗯?”郝大哥将眼光落在了地面深坑上,再看看周围的拳头大小的裂缝,说道,“从这断壁残垣及裂痕来看,应该就是白日里,严家与纪武对战时造成的。嗯?”他又立即闭眼,稍稍感悟着周围的气息变化,惊愕道:“过去这么久,周围竟然还存留着尚未散尽的剑qì

,这剑招实在是太强dà

了。会是谁的呢?纪烽又去了哪里?难道……他死在这剑招下了?”

“不行。我得去找……”

呼……

未等郝大哥离开,无风的周围竟然吹来一阵怪风,风里残存着让他不安的气息,随即一道弯着腰的身影在阴暗里缓缓出现。

“是你?”郝大哥开口问道,“是不是为我带来了纪烽的消息?”

“将雪魔熊的青幻珠拿过来。”来者非常直接地说道,“如果你不想得到一具纪烽尸体的话。”

“他受伤了?”郝大哥虽然非常不悦来人的说话语气,但是当听到纪烽可能身受重伤的时候,他的关注点还是转移了。

“重伤,会死!”来人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雪魔熊的青幻珠没有治疗的功效。你要它也没用。”毕竟雪魔熊是三圣护之一。郝大哥又怎么会舍得就这么将其赠送呢?前面风鹰的绿幻珠送的就依旧心头流血了,故而郝大哥提出了建议,“我有种非常好的药……”

“你不相信我了?”来者直接抛给郝大哥一顶他戴不得的帽子,让郝大哥有些措手不及。

“我、我……”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哈。我没料到会来的这么快。只是,你的目的似乎才完成百分之十,你决定要选择不相信我吗?”来者说完后,便转身欲走。地面顿时间又吹起古怪的风,自然也吹得郝大哥动摇了心。

“明晚的这个时间,此处见。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为了最终的目的。即便是三圣护,郝大哥也不得不舍得,相比较碎岛人的生命,三圣护的生命又有多重呢?

“等纪烽的身体恢复了,你也会知dào

他的地址,现在,你的目的是继xù

监视严家……”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戛然而止的时候,来人便已经消失在了屋檐下的黑暗里,留下郝大哥郁闷地站在城主府的废墟间。

“嗯?我得先离开化北城。”

郝大哥完全没有那羸弱,或者营养不良的模样,整个人就像是穿梭在黑夜里的幽灵,很快便冲出化北城,没入城外的黑暗里,向着荒山跑去。

老油条杂货店。

店门还没有关,整个化北城也唯有这家杂货店的关门时间非常的迟,按照老店主的意思,自然是等待着进城的佣兵为他带来地图的最新情况,也方便他及时地更新。

今夜,老店主站在店门口,朝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随意看了看,当没看到任何佣兵时,他也准bèi

关门了。

可,就在此时。

呼……

一道怪风席卷着尘土冲入店门,引的老店主顿时皱起了眉头,而此刻,一首诗号,在老店主的耳边响起来。

“墨纪戈辰战连天,龙影神誓护千年。孤鸿寄语诛魔灭,止戈剑印荡邪渊。”

吱呀!

诗号刚念罢,杂货店的店门便扯着干枯的嗓子发出刺耳的声音,准bèi

关起来,而且老店主边关门还边说道:“本店打烊了,要买东西的话,等明天吧!”

“我要卖东西!”来者并未闯入杂货店的店门,而是停在门前,对老店主说道。

“卖东西,你该去当铺。当我这杂货店来,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老店主并未真zhèng

地关紧门,而是特意地留到缝隙,与来者交谈着。

“我卖的东西,当铺不敢收,只有你这地方敢收。”来者继xù

言道,不过话语间,倒是勾起了老店主的好奇心。

“喔?何物?”

“碎岛内,玄武的天孕灵虫。”来者的话,让老店主浑身一震,就如同被五雷轰顶似的。

吱呀!

店门急速打开,老店主跨步出去,面对着来者,警惕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又是怎么知dào

我的事情的?”

“我是谁,我又是如何知dào

的都不要紧。你只要明白,我对那天孕灵虫根本没有想法,而且也只有我能够带你去找到天孕灵虫。”来者的话,旨在解除老店主的警惕之心,“如果我想要天孕灵虫的话,又怎么会告知你呢?多个人知晓,就多份危险,试问要是你,你会做此愚蠢的事吗?”

的确。

就像你明明知晓前面的某处有一百块钱,你会告sù

别人。然后带着别人去吗?那种见者有份的二货事情,是个正常人,估计都不会去做。

除非……

“呵哈,或许你只是希望我为你做挡箭牌而已。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已。”老店主又岂是白活的人,当然是已经精明到骨子里了。

“你觉得我会让个中期灵师级别的普通修者,给我做挡箭牌吗?”来者直接点明老店主的修为,而能够直接看清楚对方修为的人,唯有修为已经超越对方很多很多的人。这点让老店主十分的不安,也更加怀疑与惊恐地看着来者。

“跟我走吧,会得到你想要知dào

的事情。”

锁上杂货铺的店门,老店主依旧佝偻着身体。跟在来者的身后,缓缓地走在静悄悄的街道上,目标便是祭司工会。

祭司工会外。

老店主惊讶地看着祭司工会,再将眼光投向依旧藏匿在黑暗里的来者。疑惑地说道:“通常,正常的修者不会傻兮兮地直接与祭司开战,那会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谁说我是修者了?又是谁说我傻兮兮地与祭司开战了?安静地看着。我只是警告他们而已。”来者淡淡地说道。

“难道……”

老店主刚想说些什么,便被眼前的景象给彻底地震住了,如汪洋般的精神蓝光铺天盖地地向着祭司工会的会馆冲去,以绝对的气场压得整个祭司工会都难以动弹。

嘭!嘭!嘭……

品阶最低的祭司哪里能够承shòu如此压力,直接用手攥着胸口的衣服,苦苦地张大嘴巴,再从床上滚落在地上,痛苦不堪。修为稍高的祭司,虽没有那窒息欲死的感觉,但是胸口的沉重感依旧是压得特别的难受,面色苍白,口吐白沫。

会长费玉跌跌撞撞地从床上起来,痛苦地问道:“到底是哪位大人在发怒?不知dào

我祭司工会哪里得罪了大人,还请大人明示啊。”

“管好你的心,如果你再向着严家偏的话,我不介yì

在你睡梦中的时候,让你甜甜地走。”来者的声音如雷音般灌入会长费玉的耳朵里,震得费玉头晕目眩,可此刻他不能昏倒,只能咬着牙,答yīng

道:“谨遵大人命令。”

话语刚落,那如汪洋般的精神蓝光便似潮水般退却,整个祭司工会又没入固有的黑暗里,工会内的祭司也渐渐喘过气来。

费玉虚脱似的瘫坐在床边,回想着刚刚的事情,“到底是谁?难道是城主府内的师爷?这严家做事越来越不上路子,让他们务必做掉师爷,竟然还让他恢复精神属力。哼,现在好了,剩下的烂摊子我不会再为你们收拾了!”

街巷内。

老店主正向着老油条杂货店走去,刚刚的画面彻底震撼了他的心,难怪来者能够一眼看出自己的修为。

“说出你的条件吧!”老店主现在是绝对相信来者的话。

“保护纪烽。”来者吩咐道。

“纪烽?就是她一直想得到的人?”老店主稍稍回忆,便疑惑地问道。

“你无需知晓。你只要听我的吩咐保护他即可。”来者的话音里,充斥着不容置喙地威赫感,自然也惊住了老店主。

“何时?”

“等我通知!”来者交代完毕后,便在一条偏僻的小巷子与老店主分开了,径直地朝着地下安置所的西厢房的透气孔走去。(未完待续……)

267 处境

翌日,阳光明媚。

经过一夜的安宁,昨日化北城的“劫难”,终于渐渐地平息。

虽然死了不少人,但活着的人总是要简简单单地生活,只不过增添多处的哭声罢了。

可是——

城主府府邸,突然间涌入数十人,那些人都拿着铁锹,就像疯了似的在城主府里到处挖,似乎是在挖宝。

严雅与严诺就站在不远处,双眉紧皱地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以及在城主府的屋内不断穿梭的守卫。

很快,守卫便回到严雅身边,并附在耳边简单地嘀咕几句。

只见严雅眉头深锁,对守卫说道:“继xù

找,就连茅房都别给我放过。另外,通知其他守卫,将搜寻范围扩大到整个化北城。记住,就算是将化北城翻个底朝天,也得给我把师爷和纪武,以及那家伙给我找出来。”

“是!”守卫郑重回应后便快速地离开此地,行色匆匆地奔跑在各处,传递着严雅的命令。

“没有找到?”严诺头也没回地看着那些正在挖地的人,淡淡地询问着严雅。

“嗯!师爷和纪武,以及那神mì

家伙,就像是人间蒸发般消失在了化北城,根本就没人看到他们。”严雅觉得非常不能理解,很不科学。

“会是离开了化北城吗?”严诺反问道。

“应该不会!师爷是个白痴,纪武被封印住了原灵,那家伙纵然没气空力竭,也已身受重伤。根本不可能在未惊动城门守卫的情况下,离开化北城。爹。不要忘了,昨夜守城门的人。可是我们严家的。”严雅早已想到此点,并早早地询问了守城门的守卫,得到的答复便是:昨夜没有任何人离开过化北城。

“雅儿,你去祭司工会邀请一位祭司前来。”严诺终于转脸,看向严雅。

“爹是想利用祭司的精神属力,为我们寻找到他们?”严雅似是看到了希望,因为祭司的精神属力就像是雷达,可以如潮水般覆盖任何地方,自然也能够察觉到任何异动。包括地下。

“嗯!”

“那我现在就去!”

就目前情况而言,严诺能够想到此办法倒也合情合理,毕竟在感知周遭的能力上,祭司要强dà

许多许多。

差不多两小时后。

严雅脸色不善地走回到严诺身边,嘟囔着嘴,像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似的,可眉头深锁,又像是在疑惑些什么。

“怎么了?”

严诺惊疑地看着严雅,再将目光看向严雅的身后。却未发xiàn

任何祭司,当即问道:“人呢?你邀请的祭司呢?”

“哪里还邀请得到祭司啊?这费玉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看到我去之后,没有问明我的来意。直接下令收掉我的精神明珠,并且警告我,从今以后不要再到祭司工会来。除非我能够达到评定将一品祭司的地方。”严雅越说越气,自然也想不通费玉到底吃错什么药了。竟然会对严家的人下如此严厉的驱逐令,而且自问严家。也没有做出什么得罪费玉的事啊!

“有这等情况?”严诺惊愕地瞪大双眼,紧紧地盯着严雅,眼神里,满满的全是疑惑。

“这一路走回,我也想了很多,就严家而言,对费玉可算是仁至义尽,不管他需yào

怎样的药材,我们都会想尽办法地给他弄到,照理来说,费玉不该向我们倒戈。但事情已真实地发生,我想,这其中最可能的原因,就是我们昨天没有抓住师爷。”严雅早已将事情剖析出来,当然,也揣测出事态发展,可能存zài

的缘由。

“有此可能!可我们没了祭司工会的支持,以后,要怎样向帝国解释,纪武消失的事情呢?”严诺有些畏惧了。

“我想,只要我们抓到师爷,费玉就会与我们讲和。”

这也是严雅能够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当然,这也是严家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必须弥补越来越大的损失。

地下安置所内,东厢房外。

城主府的守卫悄悄地走到纪武身边,眼睛也瞥了眼纪武身后的东厢房,随后轻声地对纪武说道:“禀告城主,严家已经在挖城主府了!”

“嗯?入口会不会被发xiàn

?”纪武略有些紧张,抬头看向城主府守卫。

“禀告城主,严家即便将整个城主府翻个底儿朝天,也绝对不会发xiàn

入口。”守卫非常自信地对纪武说道。

“那他们可曾去邀请祭司?”纪武比较关心此事,地下安置所虽然可以躲避严诺等人的目光,却根本逃不出祭司的精神属力。

“禀告城主,严雅的确有向祭司工会的方向走去,但回来时,并未看到任何的祭司出现,而且她的样子,更像是在祭司工会吃了什么闭门羹。”城主府的守卫如实地向纪武汇报着,“另外,昨天,严家被人放了火,还引的严家的那位老不死暴怒。”

“喔?有人在严家纵火?什么时间的事?可曾知dào

是谁纵的火?”纪武颇为惊讶,虽说与严家不和的人很多,但都是些弱小势力,根本不可能直接与严家为敌。

“禀告城主,按照化北城百姓说的时间推算,应该在城主逃入地下安置所后没多久,至于到底是谁纵的火,严家也在极力寻找。不过,种种迹象表明,严家根本就是一无所获。”城主府守卫在汇报此事时,整个人都开心了。

“继xù

派人监视,特别是纵火人的线索。如果你比严家先得到线索,就立即给我毁掉。”纪武给守卫安排了任务。

“城主大人,为什么?”守卫疑惑地问道。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且能够在严家纵火,且不留下任何线索。由此看来,此人绝非是泛泛之辈。”纪武的意图。当然是示好,希望能够将那人拉拢过来。日后合力对付严家。解释完毕,纪武对守卫说道,“快去吧!”

“是!”

守卫郑重的应声,随后便选择南边的透气孔悄悄地离开地下安置所,而非选择自入口蹿出。

纪武转脸看着东厢房,颇为挂念地嘀咕道:“都过去一夜了,不知dào

烽儿到底怎样了?到现在里面也没个声响,真是急死人了。”

抬起手,纪武向敲门。可手停在半空,犹豫片刻后,最终也没有敲下去,而是缓缓地放下。

“不能敲!修liàn

过程中,最忌地就是被打扰,如果我现在贸然敲门或者闯进去,而烽儿刚好在修liàn

最关键的时候,搞不好会断送烽儿的性命。”纪武不断地用语言说服着自己,可心里的关心与焦急自然也在慢慢地发酵。“别紧张了,烽儿会没事的,得忍住,一定得忍住。”

纪武又盘坐在东厢房的门前。但没有继xù

修liàn

,虽然体内的封印尚存,但是已经稀薄许多。分分钟都能彻底消除。

所以纪武未将全部的心思落在破封中,而是非常疑惑地回忆着纪烽的种种。包括小时候。

“我记得五年前,爹。还曾托人捎来家书,上面明确地写着烽儿不能修liàn

,让我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才过去五年,烽儿便有如此恐怖的力量。纪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烽儿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亦或者……他到底是不是纪烽?”纪武越想越觉得疑惑重重,可现在,纵然他有满腹的问号,也只能苦苦地憋在心里。

不管东厢房内的纪烽是不是真的纪烽,从救纪武这点来说,即便纪烽不是真的纪烽,也绝对是纪武的救命恩人,恩人修liàn

又岂能打扰?当然,如果是真的纪烽,就更加不能打扰了。

“希望你能给我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纪武扭头看向东厢房,眼光似是能够穿透那房门,死死地锁定在纪烽的身上,随后在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采后,又转回头,然后轻轻地闭上双目。

东厢房内。

纪烽根本不清楚屋外纪武的情况,此刻他完完全全地被木桶内的水淹没,一丝丝漆黑如墨的光芒竟然在木桶内游离,这光芒,与纪烽手臂处的黑光非常相似。

星星点点的原灵在接触到水汽后,被纪烽的毛孔吸收,然后经由脉络,灌入银龙内,可银龙只无差别地吸纳着,根本没有其他任何的动作,并且受损的银龙根本没有得到质的恢复,虽然生命得保,但生机已经全无。

反观纪烽,亦是如此。

整个人虽然还有微弱的呼吸,但是暗沉沉的脸色就像是死人似的,肌肤没有原先那副光亮,而透着将死时的黑,特别是在黑光的映照下,就更加的黑了。

墨沧黎向着木桶内看看,有些紧张地说道:“你要坚持住,过了今晚,我便有办法替你恢复银龙的生机了。”

夜幕降临,化北城的伤并未完全的恢复,百姓们早早地关闭了店门。

整个化北城显得冷冷清清。

挖地的人已经离开,严诺和严雅也匆匆地离开,只留下几双眼睛在悄悄地注视着城主府废墟,谨防纪武等人折回。

呼……

一阵怪风吹过,那几双眼睛就像是打了迷药似的,慢慢地闭上了,随后郝大哥便悄悄地出现,对着那黑暗中的人,淡淡地说道:“为什么不杀了他们,一劳永逸?”

“没有那个必要。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来者直奔主题。

“给你。”

没有任何的犹豫,郝大哥直接将包裹在黑色布袋里的青幻珠扔给了来人,并警告性地说道:“你最好能够完成你的诺言,否则你将是真个碎岛的敌人。不要以为你找个傀儡就能够瞒过我,我非常清楚你的本体在何处。”

“喔?”来人竟发出疑惑的语调。

呼!

而且在这语调后,周围竟然生起一阵带有杀意的怪风,对着郝大哥铺面而去。两人原本和谐的气氛瞬间变的紧张。(未完待续……)

268 拉拉家常

夜,出奇的黑,出奇的静,黑的让人畏惧,静的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那冰冷的灯笼光芒,孤零零地落在地上,就像是满地的冷霜。

郝大哥与隐藏在黑暗中的来者面对面站着。

呼!

突如其来的风,夹杂着浓浓的寒意,直逼郝大哥的脸庞,顿时间,脸皮就像是被刀刮似的,出现剧烈疼痛。

“收起你的警告,我们是合zuò

关系。只要我们彼此的目的都能达成,这次合zuò

便是成功的。”来者语气冰冷。

“那你就祈祷你的局会成功吧!”郝大哥似乎没有任何的畏惧。

“至少你的完成了部分目标,不是吗?”

“我解决了他全部的苦难!”

“我会解决碎岛全部的苦难。”来者抛下这看似承诺的话后,便沿着那屋檐下的黑暗,慢慢地离开。

当来者的身影彻底消失的时候,郝大哥才收拾收拾复杂的情绪,也离开了城主府废墟,边走边自言自语,“整个灵属大陆能够了解碎岛的人不多,我得回去查查古籍,看看这人到底会是什么来头。正好,他要求纪烽参加小安龙祭,有两个月的时间给我。嗯……回碎岛。”

地下安置所中,东厢房内。

纪烽依旧如植物人似的躺在木桶内,清水彻底将其淹没,而木通边,墨沧黎正无声无息地漂浮着,手里竟握着个黑色的布袋。

打开布袋,道道青光自袋内蹦出,磅礴的灵气更在这东厢房内形成一股清新的风。

墨沧黎伸手将布袋内的东西拿出,竟是——青幻珠。

幻珠,通体青翠欲滴,根本就像完全由青色塑造,当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且其晶莹剔透,如同水晶。

“希望这青幻珠能够让你起死回生。”墨沧黎神色颇为凝重地注视着躺在木桶内的纪烽,随后运起庞大的精神属力。

墨沧黎的精神属力比之汪洋也不足为过,整个东厢房都笼罩在精神蓝光内,它们就像实质般的水,在屋内翻涌,特别是在墨沧黎有所动作的时间,那涌动的强度就像是狂风下的怒涛,瞬间吞噬了青幻珠,随即那三脚圆鼎便浮现而出。青幻珠就落在圆鼎内。

分解开始。

青幻珠,在幻兽世界内,绝对是站在食物链上层的幻兽才拥有的,自然其蕴藏的灵能也非常的强dà

和恐怖,成正比的是,分解的难度也直线上升。

而墨沧黎为了将青幻珠分解彻底,让幻珠灵能得到最大限度的释fàng

,整整将原本四小时的分解提取时间,活活延长至七个小时。直至第一道阳光自透气孔斜射入东厢房的时候,墨沧黎的精神属力才缓缓地减弱。

在那精神属力的禁锢圈内,青幻珠的灵能就像是青色的琼浆,透发着强dà

的灵力。

只是怪异的是。琼浆内,竟还游离着黑色光点。

精神属力再次变化,墨沧黎控zhì

着精神属力,与纪烽的身体搭建出适合的桥梁。然后那青色的琼浆便顺着桥梁灌入纪烽的体内。

“将此股灵能引入银龙体内。”

墨沧黎那宛若洪钟般的声音在纪烽的体内响起,可未等纪烽有任何的反应,体内的银龙便出现神异的变化。张口,银龙直接形成强dà

的吸纳力道,将灌入纪烽体内的灵能全部吸纳。当然,此刻的银龙也焕发出从未有过的生机。

银龙的变化,让墨沧黎看到了希望,至少自己原本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银龙果然对碎岛圣护的幻珠有着天生的感应。

而这样的感应,完全来自于灵液中游离的黑色光点。

“嗯……继xù

!”

墨沧黎依循着自我的判断,以绝对缓慢地速度向纪烽灌输着灵液,必须保证在银龙完全吸收的前提之下,没有任何的浪费。

只是这时间,长的让墨沧黎有些惊讶。

三天,耗去了整整三天。

当银龙将最后一滴灵液完全吸纳后,整个身体再度重新焕发出绝对的生机,属于银龙的特殊银光再次出现在鳞片上。自然,纪烽的肤色再度回归常态,那种行将就木似的枯死状态彻底消失,机理间,散发着勃勃生机。

“嗯……我能为你做的就是这些了!接下来,你到底能够恢复至什么情况,就看你的天运了!”

那是墨沧黎所欠缺的特殊素质。

半个月的时间,到底有多长,那得看是躺在木桶里,还是站在房门外。

就好比,有人问你,一分钟到底有多长呢?那就得看,你是蹲在厕所里面还是站在厕所外面了。

十五天。

对于躺在木桶内的纪烽而言,确实像南柯一梦,当日受伤到躺入木桶的景象,依旧是历历在目,就像是在昨日发生的。

而对于守在房门外的纪武而言,确确实实是,度日如年。

有多少次想敲开纪烽的房门,可手明明已经抬起,可最终还是犹豫了,然后缓缓地放下来,郁闷至极地闭上双眼。

而今日。

嘭!

纪烽的房间内竟然传出木桶崩碎的声音,这完全激起了纪武护弟的心,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门而入,看见纪烽湿答答地站在地上,身边散落的全是木桶的碎屑,诡异的是,周围没有半点水迹,难道半月前的水被喝完了?

“烽儿,你没事吧?”纪武冲到纪烽身边,赶紧将纪烽扶着,特别关心地说道。

“没事!倒是这木桶……”纪烽有些尴尬。

这木桶可是地下安置所用来储存生活用水的,现在却被纪烽给打碎了。

“木桶?安啦!你都昏迷半个月了,如果我们还等着你这个木桶储存生活用水,那岂不是这里的人要渴死啊?”纪武边将纪烽搀扶至凳子上,如今纪烽湿答答的身体,倒也不适合坐在床上,“我现在让人去取衣服来。”

“不用麻烦。哥,游历在外。我当然准bèi

了衣服。”纪烽在纪武面前,倒也没有什么保留,当即从存储戒指里取出一套衣服,“还得麻烦哥,帮我把房门给关起来。”

“呃……喔……呵呵!”

纪武傻笑几声便走至门前,将房门给关了起来,而纪烽也没有避讳什么,便在纪武的面前将干净的衣服换上,嗯,还是干燥的衣服穿起舒服。

“我的小烽儿。长大了噢!”纪武看着那原本跟屁虫似的纪烽,如今却有着这般魁梧的身材,当即感叹道。

“再不长大,岂不是还是被你欺负着?”纪烽笑道。

“对了,烽儿!”纪武沉思许久,还是决心确定出心头的疑惑,当即脸色平静地坐在纪烽的对面,笑盈盈地问道,“纪瑶儿。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和她的关系如何了?当初她可是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啊!”

“喔!瑶儿她去了雷音学院,我答yīng

她,两年后去雷音学院找她的,如今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提及瑶儿。纪烽有些思念,多少次在梦里,纪烽清楚地感觉到纪瑶儿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可醒来却不过是美梦一场。如今的他,眼神里也流露出浓浓的思念,傻傻地嘀咕道。“不清楚瑶儿在雷音学院生活的怎样?有没有在认认真真地学习呢?有没有想……呵呵!”

“那你还记得当初纪瑶儿为什么要打你呢?”纪武试探性地问着纪烽,因为那件事,可是纪烽与纪武之间的秘密。

“当然记得,纪瑶儿打我,完全是因为你。”纪烽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着纪武。

“怎么就怪起我来呢?”纪武佯装着埋怨道。

“当然得埋怨你啦,如果不是你与家里的丫鬟亲嘴儿,我能头脑一热地去亲纪瑶儿吗?如果不是我亲瑶儿,她又怎么会见我一次打我一次呢?什么情到深处,情不自禁,全部都是骗我的。”纪烽回忆儿时的故事,话语里溢出的满满的都是开心。

“你懂个屁!那叫坏!常言说的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当纪烽说出那段秘密时,纪武就完全地确认眼前的纪烽是真的纪烽,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亲弟弟。

“烽儿!”

亲人相见的感动,直至此刻才被纪武给释fàng

出来,纪武将纪烽揽入怀里,眼睛里流下激动的泪水,“我的好弟弟,如果没有你,我可就要嗝屁了!”

“哥!”纪烽没有多说其他,一个字,足以表达此刻心里的千头万绪,那字里流淌的是同样的血液。

“烽儿,快告sù

我,家里这些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找到了破除你魔咒的办法?虽然我是你哥哥,但从你半月前对战严诺和严广的场景来看,我已经落后你许多许多,自问我没有那样的本事去对付他俩……”纪武将琢磨了半个月的问题,一股脑儿地对纪烽抛出,搞得纪烽有些头脑昏胀。

“哥,家里没有发生任何的大事,而我的情况……”纪烽一五一十地对纪武解释自身的情况,也按照墨沧黎的意思,将他归咎于神神mì

秘的祭司,绝不透露墨沧黎任何的情况。

祭司工会内部。

因为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化北城的祭司工会就会迎来最大的盛事——小安龙祭,所以现在的祭司工会特别的热闹。

有准bèi

欢迎仪式的,有张灯结彩的,有布置小安龙祭场地的……各式各样的人在有条不紊地坐着自己的工作。

而会长工作室内,此刻费玉正看着哥哥费国的背,颇为紧张地站着。

唰!

费国突然转身,犀利的眼神像是要钻入费玉的眼中,双眉紧皱地问道:“你是说半月前出现在严家与城主府战斗中的人,穿的是山水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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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化北城盛事

化北城的祭司工会,彻底进入小安龙祭的准bèi

阶段,品阶稍低的祭司们,里里外外地忙碌着。

而会长工作室内,气氛却紧张非常。

费国脸色铁青地注视着费玉,语气冰冷地质问道:“嗯,你说,那在城主府与严家对战的人,穿的是山水袍?”

“据传言,是的!”

费玉有些愕然,实在不明白费国为什么脸色会突然变得如此难看。但,他话还是继xù

说:“而且在一个半月前,严家守城队也确确实实看到过身穿山水袍的祭司走进化北城。哥,他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听到这山水袍会如此紧张?”

“因为那山水袍就出自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费国脸色再变,眉头处,隐藏着浓浓的忧虑。

“出自哥的手?”费玉愈发的愕然,也没想到这山水袍竟有如此渊源。

“不错!”费国沉思片刻,便对费玉说道,“即刻向严家发出通知,小安龙祭期间,严家不得制作出任何的花样,否则严家就等着承shòu祭司的怒火吧!”

“哥,你怎么如此惧怕那身穿山水袍的人啊?”

费玉万万没想到,费国竟为了那家伙,公然对化北城一霸的严家下达如此命令,“哥,你要三思啊!”

“该三思的是你!”费国叱责着费玉,随后将纪烽在金雷小镇的情况娓娓道来,“身穿山水袍的人,名唤纪烽。十七岁的年纪,在祭司评定时,直接达到将二品的等级,这般天赋的祭司,你能想象得出,他将来的成就吗?”

“十七岁?将二品?难道是……”费玉欲言又止,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正如你想象的那般。他的师傅,是一位隐世的强dà

祭司,就从纪烽的表现来看,他师傅的品阶,绝对超越了赤阳殿的祭司,恐怕,他的品阶凌驾于兰巫帝国的整个祭司界,或许已达到圣品阶。”费国的每句话就像一柄无形的锤子,狠狠地砸在费玉的胸口,砸的他完全透不过气来。

“圣品阶?”费玉只觉得口干舌燥。

“而且我再告sù

你一个情况。纪烽还与赤阳殿的祭司牵扯着关系,你最好给我祈祷一下,你当初没有得罪他。否则,你就等着接收天怒吧!”费国毫不客气地叱责着费玉,而脑海里,则回荡着,当初在金雷小镇内,赤阳殿祭司的忠告,随后嘴角竟慢慢地弯起了笑容。

“我现在就去给严家下达命令。”费玉逃也似的离开工作室。再呆在那里,再听着费国的话,费玉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大祭司,我会完成你的交代的!”费国凝视着窗外。看着那闪烁琉璃光彩的世界,真当似仙境一般。

地下安置所中,东厢房内。

纪武与纪烽就这么拉拉家常,整整聊了三个小时。

前面两小时。纪烽彻彻底底地介shào

了纪家的情况,自身遭受到的屈辱,以及一路成长过来的艰辛。生存zài

无穷无尽的嘲讽中的滋味,真当是五味杂陈,当然,有些时候,纪烽也感谢那些嘲讽他的人,如果没有那些刻薄的话,或许他也没有那份耐力去坚持到现在,也更加没有现今的成绩。

后面一小时,则换成纪武一五一十地介shào

起自己游历、闯荡的过程,当然,也包括自从承蒙帝国恩惠而坐上化北城城主位置后,严家的百般阻挠和干扰。

“烽儿,你的修为比半个月前,似乎又精进了。”家常拉完,纪武发觉纪烽的眉宇间,散发出与众不同的气息。

“哥的眼力还是这么的犀利啊!”纪烽笑着说道,“的确有所突pò

,从后期灵使晋进至圆满期灵使。不过呢,原灵浓度尚未稳定,还需yào

多多修liàn

才行。”

“啧啧啧,有神mì

祭司作为师傅,烽儿以后的前途当真是不可限量。好好坚持下去,以后为纪家光宗耀祖,让那些原本嘲讽你的老家伙们,也尝尝自打嘴巴的滋味。”纪武特别的开心,没有嫉妒,或许是以前听到太多纪烽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内心早已期盼着纪烽能够成长。

“我们兄弟共同努力!”纪烽倒也谦虚,当即笑道。

三小时,似乎根本不能满足兄弟两的谈话,如果没有守卫前来叨扰的话。

咚咚咚!

东厢房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随后也传来守卫的声音,“城主大人。”

“什么事?”纪武皱眉问道,但没有让守卫进屋的意思。

“有消息称,祭司工会的费玉会长亲自前往了严家,而且对严家下达了命令,要求严家在小安龙祭召开期间,不得出现任何的闹事现象,而且还特别提及,严家不得再对城主府有任何的追杀行为。”守卫为纪武复述着费玉的命令。

闻言,纪武箭步而飞,直接跑到门前,打开门,惊讶地问道:“消息可否属实?”

“探子报,费玉的确前往了严家。”守卫倒也不敢直接对此消息打保票,“而且此消息已在化北城传的是沸沸扬扬。如果费玉没有对严家下达如此命令,我觉得严家也没有必要给自己泼脏,而且还将祭司工会牵扯进来。”

“分析虽有道理,但是我们依旧不能掉以轻心。继xù

监视严家的一举一动,断不能罔顾我的命令,私自对严家动手,否则生死自负。”纪武以军人的气势吩咐着守卫。

“是!”守卫快速地离开。

而纪武也转脸看向纪烽,皱眉问道:“烽儿,你对费玉的做法怎么看?对现在化北城的严家传言又怎么看呢?”

“如果传言是的,费玉真的警告整个严家不能对城主府的人进行任何形式的追杀,那么就表示费玉在变相地向城主府示好,那问题来了,费玉为什么要忽然间向城主府示好呢?我觉得,化北城定是出现了什么新的情况,让费玉嗅到了什么风声,故而费玉才如此做的。再来。费玉是祭司工会的会长,能让扭转心意向城主府示好的原因,定会与祭司有关……嗯?或许会因为我的山水袍。”纪烽对事态的分析能力,就连墨沧黎有时候也很满yì

,而墨沧黎的满yì

,在纪武这里就佩服。

“山水袍?”纪武听过纪烽对山水袍的解释,是在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进行祭司品阶评定时,费国会长赠送的礼物。

“嗯,山水袍是我在与严家对战时,唯一牵扯到祭司的因素。而这因素或许由于传言。流入了费玉的耳朵里……”纪烽将事情分析到此处的时候,眉头突然间皱起来,当即对纪武问道,“哥,还有一个半月是不是祭司工会的小安龙祭?”

“我算算!”纪武掰起手指,认认真真地计算起来,随后点头道,“不错!一个半月后,化北城的祭司工会将举行祭司工会的盛事——小安龙祭。”

“费玉?费国?嗯……如果是这样。那我基本肯定,我的消息已经在费玉的耳朵里发酵了。”纪烽一针见血地戳中事情的要领。

“你是说金雷小镇的祭司工会的会长将你的信息传递到费玉的耳朵里了?”纪武疑惑地问道。

“非常有可能!哥,你想想,费玉可是君级别的强dà

祭司。又怎么会因为我的山水袍而如此逆转自己的心意呢?我敢百分百肯定,费国将我的师傅告sù

了费玉,这才让费玉出现反常的举动。”纪烽总认为事情的发生绝对有其理由,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会有动机去解释,哪怕你只是上个厕所。

“那如果传言是假的呢?”纪武首先想到的便是这点,或许他在心底。就不认为费玉会主动地为城主府说话。

“如果传言是假的,那就非常有可能是严家的惑敌之招,而且还是与费玉达成了共识,否则他也不敢借助于祭司工会向自己泼脏。最主要的是,他的泼脏无非是想让哥放松该有的警惕,然后顺藤摸瓜找到此处,再来个一网打尽。”纪烽的这点分析倒是在纪武的思考范围之内。

“这点倒是与我想的相同。”纪武说道,“可我们藏身此处,又该怎么去确认这传言呢?看来,只能等守卫回复了。”

“他们回复的永远都只是看到和听到的东西,如果严家有心要一网打尽,就会准bèi

的相当充分,绝对不会让守卫们看出什么端倪,更不会让他们听到什么风声。只有让我出去,才能彻彻底底地探测出严家传言的真实性。”纪烽对纪武认真地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行!这绝对不行!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严家只是想一网打尽,也很有可能各个击破,让你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纪武斩钉截铁地否决了纪烽的提议,毕竟纪烽是自己的亲弟弟。

“在整个地下安置所,还有谁比我更适合呢?哥,你可别忘记了,我可还是将二品祭司呢?倘若严家传言是假的,我大可以借助祭司工会做庇护,难道哥认为严家敢向祭司工会要人?”纪烽反问道。

其实纪武何尝不清楚呢?

整个地下安置所,也只有纪烽能够在严诺和严广的合击下成功地逃走,也只有纪烽能够寻求祭司工会的庇护,当然,也只有纪烽才能测试出严家传言到底是真是假?

“诸事小心。”

纪武也没有多说什么,作为城主府的城主,他得为那些佣人们负责,而且他完全相信,纪烽能够平平安安地回来。

“嗯!”

纪烽也没有选择从城主府的通道离开,免得被暗藏在城主府周围的探子知dào

通道口的所在,所以他也选择了透气孔,东厢房的透气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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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测探传言真假

在寂静的环境里生存半个月,当眼前突然出现这等人来人往的景象时,竟还让纪烽有些不适应。

化北城似乎比以前更加的热闹了。

而且经过十多天的冲洗,关于严家与城主府的对战流言,也慢慢地淡出人们的视线,取而代之的就是祭司盛事——小安龙祭。

一时间,化北城的街头巷尾,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身披法袍的将一品祭司。

这些只属于稀有动物的特殊人物,平日里,根本见都见不到,而现在竟是时不时就遇上一位,这让化北城的百姓们乐此不疲,特别是那些客栈、商家们,基本上都使出浑身解数,邀请祭司们前去吃东西,拿东西,当然,这些“吃”、这些“买”都是免费的。

回头,商家们就会吆喝起来,“来来来,看一看瞧一瞧,我们这里可是有祭司吃过,这桌就曾是祭司们坐过的地方……”

就好像,被祭司踏过的客栈,立马高大上似的。

纪烽低调地行走在街道上,尽量与那些穿着法袍的人保持安全的距离,缓缓地向着严家走去,今日他出来的目的,就是测试出,严家传言是否为真?

很快,纪烽便看到了严家的守卫。

总共五人,没有以前的那般张狂,宝剑收在剑鞘之内,低着头,慢慢地迎向纪烽,而且他们似乎非常惧怕身边的百姓,每次都刻意地躲避百姓,即便有时有过路人主动地碰上他们,他们也竟然可以反过来赔礼道歉。

“嗯?难道传言是真?”纪烽就站在街巷的拐角处,悄悄地注视着那五人,随后眉头一皱,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不久,他们便来到一处人流稀少的街巷。自然,他们说的话,也就能够清清楚楚地传递到纪烽的耳朵里了,特别是那粗布麻衣的大汉,满脸的不悦,发起了牢骚,“身为严家守卫,我何曾收过这样的屈辱,明明是别人主动碰得我们,却让我们主动赔礼。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费玉这个会长,到底是不是脑袋被门夹过了?还是……”

“闭嘴!”

走在最前面的守卫,厉声喝斥后,猛地转身,那股后期灵使的气势瞬间压向那名大汉,“在这关键的时候,连严诺家主都能够忍耐,难道我们就不能忍吗?”

“可是……”

“没有可是。自然规则便是适者生存。如果你觉得不适应这样的生活,等待你的将是被淘汰。”说话的人应该是守卫长。

“我……”大汉似是非常的委屈,却又是欲言又止。

“从今往后,我不想在听到你这般评价费玉会长。如果因为你而给严家带来灾难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你。”守卫长非常严厉地对大汉说道。

“喔!”

大汉虽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但是此刻他也只能应声答yīng

,因为他明白守卫长说的对,如果真的招惹了祭司。就算守卫长不舍弃他,估计家主严诺也会毫不犹豫地弃卒保车。

“各位,且慢!”

纪烽直接曝露行踪地叫住那五名守卫。而守卫们听到有人叫他们也瞬间停下了脚步,随后转脸看向纪烽,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疑惑。

“各位可是严家的守卫?”纪烽边走边问道。

“是的!”守卫长有些保守地应声道,随后非常警惕地看着纪烽,也做好了快速地撤tuì

的打算,“你是……”

“那么各位肯定记得半月前与各位家主严诺对战的那个人咯?”纪烽在五名守卫前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些守卫,搞得那些守卫们有种被饿狼盯上的非常不舒服的感觉,特别是那名大汉,正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守卫长的衣服。

“嗯?”守卫长先是疑惑地看向纪烽,随后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看着纪烽,“难道……是你?”

“如假包换。”

“我们走!”

闻言,守卫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的暗沉,瞬间转身,对着其他四名守卫说了话后,脚步紧急地向着严家的方向走去。

唰!

纪烽脚踩咒术“风车”,整个人就似鬼魅般出现在五名守卫的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冷笑道:“何必走得如此焦急呢?”

“你想做什么?”守卫长严阵以待。

“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纪烽负手而立,背后的子母剑自然流露出滚滚杀意,“如果你们回答的好,就可以安然离开。否则,你们就留在此地吧!”

“不用问了!你不就是想知dào

如今流传在化北城里的严家传言是否是真的?”守卫长一针见血地说道。

“聪明!那就说吧!”

“当然是真的了!”守卫大汉一听此话,胸口本就憋着的闷气瞬间暴发,当即扯着嗓子说道,“如果不是那狗……费玉会长的指示,就凭刚刚那糟老头子撞我的事情,我就能把他这把老骨头给拆了。娘的,现在还让我给那糟老头子赔礼道歉,气煞我也。”

“现在说出来,是不是舒服多了?”守卫长冷言斜视着守卫大汉。

“嗯!”守卫大汉憨厚一笑。

“那就给我闭嘴!”守卫长怒叱道,整个人的脸色冷若冰霜,后期灵使的气势瞬间重击在守卫大汉的胸口,打的他面色骤然惨白。

对此,纪烽的嘴角只是弯起诡谲的笑容,随后问道:“那么,对于城主府呢?”

“如你所听!费玉会长,禁止严家在小安龙祭期间造成任何形式的骚动,当然,也禁止对城主府进行任何形式的追杀。”守卫长原原本本地为纪烽,复述了严家传下来的命令。

“就是小安龙祭期间?”纪烽疑问道。

“我们接下的命令就是如此。如果您没有其他问题,是否能够让我们离开了?”守卫长的口气也在不知不觉间变的客气了。

“当然!”

化北城的街道,当真是非常的热闹。

纪烽穿梭在人群里,普通的外表,在这庞大的人流里,根本激不起半点水花,完全就是个路人甲。没有注意到前方的来人。纪烽边走边想,“嗯?难道说费玉只是单纯因为小安龙祭的原因,才让严家不要对城主府进行任何形式的追杀?这么说,我前期的揣测是错误的?哈,或许我可以通过小安龙祭,让我前面的揣测成为现实。亦或者……”

话没说完,失神的纪烽被眼前的人撞的个头晕眼花,随即鼻尖便传来一阵酸臭味,那味道,真是相当的熟悉。

郝大哥!

纪烽猛的抬头。惊喜地看着眼前的郝大哥,又喜又气地责问道:“你都跑到哪里去了?半个月了,也没见到你来找我,当天分别后,你都去了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炮轰似的砸向郝大哥,而郝大哥也热泪盈眶地看着纪烽,他明白,纪烽是在关心他。

“当天你与我分别后。我便遇到了个幻兽,若非路过的佣兵替我解决掉,现在你就看不到我啦!等我搞定那事情,跑到化北城来找你的时候。化北城到处都在传言,有位身穿山水袍的人与严家家主,在城主府掀起一场浩劫般的对战,我就猜想那穿着山水袍的人。就是兄弟你啊!可是,当我急急忙忙地赶到城主府的时候,城主府都成为了废墟。我搜遍废墟也没有找到你,我可是在化北城街头巷尾地找了半个月。”郝大哥边说边激动地流泪。

“传言都说你死了,可我相信,我兄弟绝对不会短命的!我一直都相信,所以我从没有放qì

寻找。终于,老天有眼,让我找到了兄弟。”说着说着,郝大哥泪如雨下。

是真挚的泪吗?

虽然纪烽有些疑惑,但面对那滚热的泪水,他也有所动容,内心对郝大哥的好感,自然是瞬间倍增。

“我的确去了趟鬼门关,可是阎王老子嫌弃我太帅气,害pà

我扰乱他的后宫,就又把我给赶出了,所以我就活啦!”纪烽竟说起了冷笑话。

“噗!”郝大哥忍俊不禁,随后关怀地问道,“兄弟,你最近都藏在哪儿了?为什么我都找不到呢?”

“边走边说!”

既然要回到地下安置所,纪烽当然不会选择那些人流密集的街道,毕竟刚刚与严家守卫接触过,难保不会人多眼杂,暴露地下安置所,那绝非明智的决定,所以纪烽带着郝大哥专门挑那些肮脏的、臭气漫天的街道走。

纪烽边走边问道:“郝大哥,化北城中的严家传言是真实的吗?”

“应该是真实的!”郝大哥开始编造起生动的故事,淡淡地说道,“当初,我怀疑是严家的人将兄弟给抓走了,故而我经常藏身在严家的附件关注着严家,的确有看到费玉进入严家,而且是来势汹汹,随后这传言便在化北城里流传出来。”

“喔?”纪烽略有所思地应了声。

“师爷,可在你的藏身之处?”郝大哥随口问道,可眼神里,更多的是期待和迫切地想知dào

答案。

“在!”

夜色浓浓,地下安置所的众人也渐渐地归入梦想。

郝师爷地回归,让纪武有些惊喜,可见到郝师爷与纪烽热火朝天地交代,他也没有选择去打扰,而是将心头的疑惑暂且压制。

可没想到,纪烽与郝师爷,整整聊到天黑,搞得纪武非常郁闷地进屋休息去了。

待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熟睡,整个地下安置所显得特别的安静,可突然……

唰唰!

两道身影,从透气孔跳出地下安置所,随后那藏身黑暗里的人,淡淡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

“不是,是因为出大事了,我们的计划必须更改实施日期,否则将回天乏力。”郝大哥神色非常凝重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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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 我在布局

深夜,晚风习习,一处隐秘的草垛旁,郝大哥正焦急地站着,而草垛的阴影里,神mì

人物在听闻郝大哥的话语之后,明显地一愣。

“到底什么事?”神mì

人物始终藏身在黑暗里,唯有那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盘旋。

“邪族封印即将要破。”郝大哥非常紧张和焦急地说道。

“等不到一个半月?”

“半月前,我回到了碎岛,碎岛万物已经被摄去了生机,出现大面积枯死状态,封印力量在急剧地减弱,纵然有碎岛祭司在苦苦支撑,但如果没有大量的生机去维持,最多半个月,封印就会彻底地消失。邪族通道将彻底打开,到时候,就是人间炼狱!”郝大哥对神mì

人物描述着即将到来的浩劫,面色里,满满的全是忧愁。

“嗯?”神mì

人物发出疑声,随即便彻底地陷入沉寂里,古怪的风在围绕着神mì

人物而突然出现,卷的尘沙飞扬。

约莫半小时。

郝大哥在等不到神mì

人物的回应后,焦急地问道:“你的计划……”

“闭嘴!”

神mì

人物根本没有给郝大哥任何询问的机会,直接恶狠狠地打断郝大哥,随后非常平静地说道,“我在布局!”

好家伙。

敢情这风,就是神mì

人物的脑袋在高速运作时产生的!

又过去半小时,怪风渐渐消失。

神mì

人物对郝大哥说道:“三步走。其一,让李渊将严刚等人找到去往碎岛的路,但是绝对不能让他们轻易地进去,引导着严刚将消息带往严家。其二,在化北城释fàng

出寻找到怪物老窝的消息,并且要特意强调,怪物老窝里藏有非常神mì

的宝物,一定要引起那些贪心的人冒险而去;其三。拿着我的东西,让碎岛祭司以碎岛为基础,刻画出最大的法阵。”

唰!

说着,神mì

人物便将一卷羊皮纸扔给了郝大哥。

接过东西,郝大哥非常干脆地将羊皮纸收在口袋里,抬起头,凝视着隐藏在黑暗里的神mì

人物,有些急迫地问道:“你准bèi

什么时候开始?”

“如你所愿,越快越好!”

晚风吹拂,携带着股股诡谲的风席卷着整个化北城。安逸又宁静的化北城。或许根本就不知晓,带有杀气的暗流正在悄悄地流动。

虽说有郝大哥及严家守卫的说辞,但是纪烽并没有让纪武冒险,而纪武也非常理智地选择自己率先走出地下安置所,果然化北城的街上纵使有严家的守卫看到纪武的出现,也没有对纪武有什么的异动,只是眼神相当的怪异。

等待,继xù

等待……

纪武每天都会走出地下安置所,更是不避嫌地出现在严家守卫的面前。他在等待着严家的动作,每天都在等待着,可惜……他等到了另外的消息。

三天后。

化北城伴随着严刚的出现,而彻底地沸腾。因为他带来了惊世骇俗的消息——怪物老窝已经找到了。

严家正厅!

严诺突然转身,眼神犀利地看向脸色蜡黄的严刚,语气刚硬地质问道:“你确实找到了怪物的老窝?”

“爹,我千真万确地找到了怪物老窝。也的的确确看到了有怪物在老窝里走来走去,他们手臂处的树枝状的绿色脉络,我又怎么会认错呢?”严刚绝对相信自己的眼睛。再者说,找到怪物老窝的事情,也绝非他一人所为。

“嗯?那你为什么没有封锁住消息?”严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整张脸都黑的就像是夏日里突来的雷暴雨似的,“为什么让此消息传遍整个化北城?”

“爹,我敢以性命保证,当时找到怪物老窝的其他人都死了。绝对没有可能将此消息传递出去。”严刚也非常的郁闷。

“那……你的手下呢?”严诺的眼角微微上扬。

“这……”

“心不狠手不辣,以后如何成就大事?严家……”严诺的训斥让严刚感觉到深深的懊悔,若非一念之仁,此消息将永远地封锁在严家的口里,而怪物老窝里的宝贝自然也会成为严家的囊中之物。不过,未等严诺说完,屋外便传来如洪钟般的声响。

“严家无犬子,好!”

话音回荡屋内,震得严诺与严刚耳朵发麻。

伴随着洪钟般的声响,严诺与严刚即便浑身不舒服,也立马摆好姿势,低头弯腰,随后严家正厅走进一位耄耋老者。

“老祖宗!”

此人便是传说中的严家变态存zài

,灵师级别的强者,严家老祖宗。

“嗯!”

严家老祖宗步履蹒跚地走向家主宝座,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差不多一阵风就能卷走的样子,可他的力量绝对与看起来的样子截然相反,活脱脱地扮猪吃老虎。

严家老祖宗“非常吃力”地坐在家主宝座上,眼睛深邃地看向严刚,淡淡地说道:“就是你发xiàn

了怪物老窝的所在?”

“回禀老祖宗的话,是的!”严刚战战兢兢地回答着,期间都没有敢抬起头。

“抬起头说话!”严家老祖宗猛地提声,吓得严刚脸色瞬间煞白。

“是!”

看着严刚煞白的脸色,严家老祖宗相当满yì

地弯起嘴角笑了笑,随后继xù

说道:“我抓了那怪物,盘问了多年都没有盘问出什么,更可恶的是,在近日还被杀了。哈,值得开心的是,你居然带回了怪物老窝的确切地点,当真是大功一件。哈哈!”

看到老祖宗开怀大笑,严刚煞白的脸多出几丝微笑,毕恭毕敬地说道:“多谢老祖宗夸奖,多谢老祖宗夸奖……”

“但是……”严家老祖宗语气斗转,强烈寒意瞬间侵袭严刚,直逼严刚灵魂,刚刚缓和的脸色也顷刻间变成如纸张般惨白,瑟瑟发抖地低下头,揣测着老祖宗生气的原因。“你居然让整个化北城的人都知晓怪物老窝里藏有神mì

宝物,造成事情急剧恶化,绝对是大过一件。”

“我……我……”严刚想解释,可迎面而来的竟是老祖宗的猎猎掌风。

嘭!噗!

只闻一声闷声,严刚就像炮弹似的弹射而起,直接砸在正厅厅门之外,口吐鲜血。即便如此,严刚也没敢怠慢,忍痛从地上爬起,跪在厅门前。瑟瑟发抖。

“老祖宗!”严诺也跪在了严家老祖宗的面前。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任何解释都是无用。你有功,我赏;你有过,我罚。而今你是功过相抵,奈何过大于功,应受此掌。否则单凭你泄漏神mì

宝物这点,就足够你死上一千次。”严家老祖宗严声厉语地叱责着严刚。

“可是老祖宗,绝非严刚泄漏的秘密啊!”严诺跪在地上。还想替严刚申冤。

“没有处理好后事,就是他的错。”严家老祖宗缓缓起身,庞大的气势压得严诺呼吸困难,整个正厅的气氛紧张地快要让人窒息。待严家老祖宗走至严诺身边时,停下了脚步,“你,也是没用!这么多天了。竟然还没有找到在严家纵火的人。”

“我定会加派人手,继xù

搜集情报。”严诺被老祖宗的话吓得面色惨白,立即战战兢兢地保证道。

“算了!整合严家的人。两日后,随我前往怪物老窝。另外,派遣充足人手,监视任何前往怪物老窝的人。”老祖宗说完便走出严家正厅,随后又在严刚的面前停下,继xù

说道,“该杀……就杀!”

“是!”严诺和严刚同时应声道。

怪物老窝出现神mì

宝物的消息,在整个化北城得到了充分地发酵,基本上连街上乞丐都对此事津津乐道。

自然,对神mì

宝物的猜测亦是如火如荼,包括此刻窝在屋里的纪烽。

隔绝咒术下,墨沧黎可以放心地出现在纪烽面前。

“师尊,目前化北城突然流传出怪物老窝的消息,甚至于传言怪物老窝里藏有非常神mì

的宝物,您觉得会是什么呢?”纪烽也是刚修习结束,从透气孔来看,天色已晚,晚霞给透气孔镀起温暖的金色。

“用思考代替发问!”墨沧黎不予置喙。

“李渊以风鹰引诱严刚在荒山乱跑,其目的显然是想让严刚在不知不觉中发觉怪物老窝,这点当初李渊并未否定。只是风鹰最终被李渊舍弃,而严刚当时并未发觉到怪物老窝,可现在严刚竟带回如此劲爆的消息,基本能够确定,李渊的手里还有第二只强dà

幻兽,并且他不在兜圈,直接是将严刚引诱至怪物老窝的,只是他为什么这般等不及呢?”纪烽说出心里头的想法。

“是啊!为什么呢?”墨沧黎转脸看向纪烽,非常好奇地看着纪烽。

“有两点理由!其一,怪物老窝发生了大事,以至于李渊没有办法继xù

引诱严刚,匆匆忙忙地赶往怪物老窝,为严刚留下了抹不去的尾巴;其二,依照李渊的修为来看,李渊绝非怪物老窝里主掌大事的管理者,那么李渊能够不顾怪物老窝的安危而将严刚引诱至怪物老窝的门前,若非他接收到管理者的命令,那就是他已经背叛了怪物老窝,可是,我更相信他接收到了管理者的命令。”纪烽的分析倒是让墨沧黎越发的好奇,惊喜地看着纪烽。

片刻后,墨沧黎对纪烽说道:“明日,我们便前往怪物老窝!”

“明天就去?这么急?”纪烽惊讶非常。

“难道你想让神mì

宝物被他人染指?”墨沧黎扬起眉头,好奇地看着纪烽,当然他也未表示出任何的强迫意味。(未完待续……)

272 前往怪物老窝

地下安置所中。

屋内。

纪烽若有所思,不得不说,怪物老窝里面的神mì

宝物对自己有着强烈的吸引力,可是神mì

宝物到底是什么,目前尚未可知,能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吗?

再者说,严刚在荒山上出没,而且能够被李渊戏耍,应该是与神mì

宝物有关,如果自己冒险前往怪物老窝,暂不论怪物老窝里是否存zài

着危险,单论严家,估计也会怪物老窝的必经之地设置危险,为了尚未可知的神mì

宝物,真的值得吗?

“你还在担心你的哥哥?你在留恋这难得的亲情?”墨沧黎一针见血地刺破纪烽自欺欺人似的考量。

“我……”纪烽无从辩驳。好不容易与纪武相遇,又怎么舍得如此离去呢?

“如果我告sù

你,怪物老窝里的神mì

宝物,是天孕灵虫,你还会犹豫吗?”墨沧黎也不愿意多说什么,直接揭开神mì

宝物的面纱。

“天孕灵虫?真的?”纪烽瞪大双眼,惊愕非常地看着墨沧黎。

如果是其他什么宝物,对于纪烽倒是没有多强的吸引力,因为贪心总会招惹麻烦,甚至于生命危险,但是天孕灵虫就另当别论了。

有了天孕灵虫,他的武灵《极玄》就可以得到升级,成为下品武灵。

当初纪烽也只是吸收了白蛟的自孕灵虫,就可以触动《极玄》,即便它没有升级,也造就出控水术这般恐怖的剑招,纪烽很想知dào

,《极玄》升级为下品武灵后,又会获得怎样的剑招?或者会变得怎样的强势?

而这一点,何尝不是墨沧黎想看到的呢?

“我有欺骗你的动机吗?现在,你还犹豫吗?”墨沧黎继xù

询问着纪烽。

“不用犹豫,我去!”纪烽斩钉截铁地说道。随后又依依不舍起来,“能让我和我哥打声招呼吗?”

“悄悄地走!”墨沧黎断然拒绝了纪烽的请求,随后化成虚影钻入纪烽手腕处的玉镯内,唯留下纪烽撅着嘴却又无可奈何地盘坐在床上,最终相当不爽地闭上眼,开始巩固自己的后期灵使的修为。

晚风呼啸,化北城的街上依旧是一片清冷,店铺基本上都关门了,唯有老油条杂货铺还在摇曳着昏黄色的烛光。

店主佝偻着身躯,慢慢地收拾着摆放在屋外的货物。边收拾边说:“交yì

来了?”

“嗯!”店铺拐角处的黑暗里,突然冒出一声冰冷的应和声。

“哈,可现在怪物老窝的路径已经公布于整个化北城,我要想得到玄武的天孕灵虫,你认为我还需yào

你吗?”店主说话间,收拾货物的手根本没有停下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没有半点做作。

“你迟迟没有前往,难道不是在等我吗?”黑暗里的话音。依旧是平静非常,似乎店主的话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在等时机!”店主将苍蝇拍捆了起来。

“我就是你的时机。没有我,严家的老怪物,祭司工会的人。都将成为你得到天孕灵虫最大的障碍。”

“我可以等!”

“等两败俱伤,你来个渔翁之利?看来岁月并未提高你的智商。你想得到的,难道他们就没有想到?再者说,就算没有那几位。你也休想得到天孕灵虫!”

“为什么?”店主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话题扯远了!我是来商谈我们之间的交yì

的。怎么样?你是否还在犹豫?”黑暗里的声音有些淡然,也有些不耐烦。

沉思片刻,店主将木桶叠放完毕后。说道:“内容!”

“暗中保护一个人。”

“谁?”

“纪烽!”

话语完毕,黑暗里陡然刮起怪风,随后黑暗里的人渐渐地离去,店主那精明深邃的视线似乎能穿过黑暗,落在那怪人的身上。

翌日,天色刚明,化北城还沉浸在夜晚的宁静中,只有少数的几人裹着麻布厚衣服,在寒风中匆匆地行走着。

如此,那背剑的少年就显得特别的显著。

灰色布衫,看上去十分的单薄,完全不能抵御寒冷,可他却不畏那清晨寒风,正昂首挺胸地向着化北城城门走去。

他——就是纪烽!

思考整整一夜,纪烽觉得师尊墨沧黎并非铁石心肠,只是在变相地保护纪武而已,如果让纪武知晓纪烽欲前往怪物老窝,依照纪武的脾气,根本不可能让纪烽去冒险,最大可能,就是纪武陪伴前往。

可是,怪物老窝到底是一处未知的地方,究竟藏有什么样的危险也不清楚,如果纪武就这么陪同,根本就是在送死嘛!

如此,纪烽只给纪武悄悄地留了封书信便趁着众人还在熟睡的时候踏上了前往怪物老窝的路程。

城门口,把守城门的人,赫然变成了严家的守卫,但是显然,如今的他们可是乖多了。

“出城?缴费!”

守卫长机械似的重复着收费指令,就连头都不抬一下,也没有在检查进出城的人的手臂,整体看上去懒散许多。

“多少?”纪烽淡淡地问道。

“老大,是他!”在纪烽问完后,守卫长身边的下属轻轻地捅了捅守卫长地手臂,轻声地说道。

“嗯?”

闻言,守卫长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抬起头,可在看到纪烽时,整个人都不舒服了,就像是屁股着火般腾地站起身,谄媚地笑起来,并深深地做出个邀请的姿势,毕恭毕敬地对纪烽说道,“您请!”

眼前的人可是能够力撼大家主和二家主的强者,守卫长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得罪了眼前之人,如果被莫名其妙地杀了,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最关键的是,祭司工会已经下达命令,强硬地要求严家不得对城主府的人进行任何形式的追杀,搞不好连得罪都不行,安全起见。严家守卫们都不约而同地对城主府的人产生畏惧心理,值得庆幸的是,目前城主府也就出现两人,一者纪武城主,一者眼前强者。

“多谢!”

多说无益,纪烽道一句感谢后,便自顾自地走出化北城,按照传言中的怪物老窝的位置,依照着手里的荒山地图,开始向着怪物老窝进发。

地下安置所中。

纪武拿着纪烽留下的书信。长叹一口气,便将书信放在桌子上,而书信上只有四个字——外出、勿念。

“烽儿,你孤身前往怪物老窝,实在是太莽撞了!”纪武皱紧眉头,很想现在就追出去,陪伴着纪烽同往怪物老窝,可他却不能,因为他绝不能放下这安置所的其他人。特别是为他疯癫的师爷。

咚!咚!咚!

在纪武两边为难的时候,屋外传来急匆匆地敲门声,随即而来的是守卫的呼声,“城主。城主……”

“何事如此仓皇?”纪武开了房门,不悦地看着眼前的守卫。

“郝师爷不见了。”守卫咽了口唾沫说道。

“又不见了?”纪武的眉头更加地深锁,“这次又是什么理由?又为我去找救兵了?还是陪同烽儿去了怪物老窝?”

“城主果然明鉴。”守卫递上了郝师爷留下的书信。

“嗯?”

纪武急匆匆地将书信打开,信中写道:城主大人。怪物老窝凶险非常,奈何城主之弟强行欲往,只得冒死陪同。望城主勿念。

严家。

经过三日的整顿,严诺按照严家老祖宗的要求,将严家灵使以上的守卫全数地集合,组成一支近百人的恐怖队伍。

他们个个都是身经幻兽山脉磨练的浴血战士,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双手更是沾满了幻兽的鲜血,全身散发着摄人心魄的股股寒意,在配上那坚硬的盔甲,更是彰显出属于战士的那股刚毅与杀气。

队伍前面,严诺对严雅交代道:“此次前往怪物老窝,到底需yào

多长时间,难以估计。如果城主府的人趁着严家无强者坐镇的情况下,对严家发难,你大可以弃家而逃,待我等回归,必会以血来讨回公道。你,听懂我说的话了吗?”

“爹,我明白的!但请爹放心,待爹回归时,雅儿绝对会将严家完完整整地交给爹。”严雅向严诺保证着。

“多余的离别之情!”

洪钟般的声音炸响在众人耳边,随后严家老祖宗拖着缓慢的步子,一摇一摆地向着严诺等人走来。

“老祖宗!”

严诺,严广,严雅和严刚,以及那近百人的队伍,齐刷刷地向着严家老祖宗低下了头,毕恭毕敬地说道。

“都整合好了吗?”严家老祖宗对严诺问道。

“回禀老祖宗的话,都已经整合完毕了。”说话间,严诺用手指向那近百人的队伍,继xù

说道,“全都是灵使级别的人。”

“出发!”

近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现在化北城街道上,引得整个化北城都热闹起来,当然,更多话题是落在了严家老祖宗的身上,毕竟那可是灵师级别的绝对强者,在化北城内,那可是近乎神一样的存zài



不过呢,化北城的热闹,绝不止讨论严家的大动作,而是不少的佣兵团都动起了身。

原因,很简单。

对于怪物老窝里的神mì

宝物,每个人都想拥有,稍微有实力的佣兵团早在前三天便已悄悄地前往怪物老窝,而实力微弱的佣兵团也明白自己去根本就是炮灰,唯有跟在像严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的身后才会分的残羹冷饭。

即便是残羹冷饭,对于这些实力微弱的佣兵团也是件不错的事情,或者说,即便什么都不会得到,跟在庞然大物身后,也可以保命。

奇怪的是,向来独大的严家,竟然对此没有任何的表示,选择默许那些佣兵团的做法。(未完待续……)

273 赌局

荒山边缘外。

郝大哥脚步飞奔,整个人如同箭矢般激射而去,速度之快形似鬼魅,可是,在绕过荒山古木时,一道玄黑光芒拦住去路。

唰!嘭!

玄黑光芒擦过郝大哥的耳边,重重地撞击在身后的山石上,顿时间,山石崩裂,化为碎渣。

“嗯?”郝大哥脚步骤停,环顾四周,冷言道,“出来吧!”

唰!

语落,一道黑影快速蹿入,停在郝大哥的面前,是一位全身包裹在黑衣服里面的黑衣人。

“王!”黑衣人低头,直呼道。

“何事如此仓惶?”郝大哥质问道,“莫要耽误我的时间。”

“祭司们已经收到王给的阵法图,但是祭司们发xiàn

,此阵法过于庞大复杂,担心其中是否有问题?”黑衣人如实回禀。

“那么祭司们可否发xiàn

了问题?”郝大哥皱起双眉。

“没!”

“那就没问题。”郝大哥断言道,虽心中也有疑惑,但是此等紧迫时间,又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呢?

“是!”黑衣人心领神会,继而又如鬼魅般慢慢地隐入这郁郁葱葱的古木阴影中,无声无息。

“一场莫大的赌局,到最后会是谁输谁赢呢?”郝大哥有些迷茫,更有些怅惘。

但一时迷茫后,郝大哥继xù

追踪纪烽而去。

荒山深处,参天古木遮天蔽日,只留下斑驳光点,纪烽急匆匆地赶路,突然间——

呼!

怪风卷带着杀气扑面而来,生生遏制住了纪烽的脚步,更吹的周遭温度骤降。

“嗯?”纪烽凝神注视,手里子母剑暗暗入手,闪动着隐隐华光。手臂处的绿色经脉竟然出现了动作,“是碎岛的人。”

“俊男,意欲何往呢?”

娇滴滴的声音,伴随着浓郁的杀气席卷而来,白雾中,一道倩影缓缓浮现,瑰丽容颜,青衫浮动,精致五官在白雾中若隐若现,可她手里的皮鞭。竟让纪烽脸色骤变。

“是你?”纪烽惊愕地瞪大双目,眼前之人,便是那位喜欢收集男人命根子的变态王后。

“想我了没?想我的蜡烛没?想我的皮鞭没?来吧,来爽吧,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王后说的话依旧那般的没节操。

“我对你没兴趣!滚开,别逼我打女人。”纪烽毫不客气地说道。

“来打我吧!来啊——”王后越来越逼近,手里的皮鞭,在话语刚落期间,便似灵蛇般刺穿虚空。突兀地出现在纪烽裆前。

纪烽当即挥剑而挡。

当!

皮鞭震散了子母剑的剑qì

,使得散落的剑qì

轰碎了脚边的山石,激荡起阵阵尘浪,可子母剑也挡下皮鞭的全部攻击。逼得王后不得不快速地将皮鞭收回。

收起皮鞭,王后笑盈盈地说道:“注意你的剑qì

,别把我的纪念品给毁了!嘿嘿,我对你的命根子可是思念好久啊!”

“碎岛的人。难道都热衷于收集男人的命根子么?”纪烽非常紧张地注视着王后,但没有忘记毒舌一番,“堂堂灵君级别的王后居然和我这后期灵使乱搞。当然,如果你的王不介yì

绿帽子的话,我倒也不介yì

给你使用使用,但前提是,它必须在我身上。”

“胡言乱语!废话结束,现在留下你的命根子,给我做纪念品吧!”

皮鞭似灵蛇般直逼纪烽而来,随之而来的是,属于灵君的恐怖气场,如同洪涛般汹涌在如此脆弱的虚空内,仅眨眼间便禁锢住纪烽的全身空间。

嘭!

强dà

力道直接将纪烽抽飞,更是将纪烽好不容易聚集的原灵瞬间抽散,逼得纪烽竟没有任何的还手机会。

或者说,面对这灵君级别的强者,纪烽根本就没有半点还手的条件,全身都被禁锢在王后那强dà

无匹的气势内,胸口就像是被压着一块巨石般难受,银龙在此刻就像是受惊的兔子,竟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念。

“师尊……”

在纪烽欲请墨沧黎帮忙的时候,灵蛇似的皮鞭再度逼近,而此刻的目标竟是灵台。

嘭!

闷声响后,纪烽只觉得灵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轰然倒地,激起阵阵尘浪,随后莫名其妙的昏了过去

没有反抗的战斗,这便是灵君与灵使间难以逾越的鸿沟。

“王只让我不杀你,但可没有说,不能拿你的命根子作为纪念品噢!”王后握着皮鞭缓缓地走向纪烽,边走边笑道,“我的收藏库里,又多出一枚年轻男子的命根子咯!哈哈……”

“呀啊!”

但见王后眼露凶色,手里陡然出现匕首,寒光闪闪,直接削向纪烽的裆处,速度快如闪电。

可就在此时。

唰!

玄黑光芒如箭矢般射入,直接打在王后的匕首上,强dà

力道迫使匕首的运行轨迹改变,险险地从纪烽的腿部划过,重重地刺在地上。

“他不能动!”

说话间,郝大哥的身形已如鬼魅般出现在王后的面前,继而将纪烽从地上扶起来,对王后说道,“带他离开此处,务必要尽快地从白蛟的嘴里打探出魔之甲的踪迹。另外,你必须要保证此人的安全,明白吗?”

“是!”王后将匕首收起来,又从郝大哥的手里接过纪烽,随后对郝大哥说道,“王,你奔波在外,要小心啊!”

“花,辛苦你了!”郝大哥摸着王后的脸,眼神里流露出的是深深的愧疚感。

“王,花不辛苦!至少花能够成为王后,花,已经心满yì

足了!”王后用手摸着郝大哥的手说道。

“王后的名号,何尝不是一副恼人的枷锁呢?若非如此,你应该有一段完美的婚姻,可以和喜欢的人真zhèng

成为夫妻,享shòu

着本该拥有的幸福。可……”郝大哥神色黯淡,声音里充斥着最浓的无可奈何,“可现在那所有的事情,都只能成为美梦而已。”

“花,现在很幸福。就算是现在让花为王去死,花,也会义无反顾。”王后双眼噙泪,依恋楚楚地盯着郝大哥。

“注意安全!”

又嘱咐几句后,郝大哥便与王后分道扬镳了,此刻郝大哥正似箭矢般跑向华北城,他必须将纪烽被怪物掳走的事情告sù

纪武。(未完待续……)

274 引白蛟

文岗城外的炎家祖坟外。

呼!

炎家祖坟外陡然间吹起古怪的风,风中夹杂着凄厉鬼哭,随后,风中又响起了泥土松开的沙沙声,在这静的特别的环境里,是如此的慎人。

沙沙!

平静的地面先是出现一个包,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似的,之后,包上的泥土慢慢地跌落,竟露出一只手骨,闪现着惨白的光芒。只见那手掌慢慢地刨开身上的泥土,直至整个身体骨架从地里爬出来,诡谲非常。

之后,更是爬出了三只,总共四具骷髅茫然地站在阴风呼啸的地方。

与此同时,万里晴空突然间风起云涌,就像是夏日里突起的雷暴,厚厚云层遮住了全部的日光。

天地间,一片漆黑。

随后……

咔嚓!

一道惊雷降下,漆黑的环境,突如其来的亮光,看上去就像是上天被神mì

的手撕开了一道口子。

咔嚓!咔嚓!

惊雷阵阵,紫色闪电在天际交织成密密麻麻的电网,恐怖气息弥漫在文岗城的空气中,吓得城中百姓都躲进了屋子。

“圣载十甲子,香隐数乾坤!”

突然,一句森幽诗号竟突兀地传荡在炎家祖坟内,伴随着诗号的出现,平地开裂,磅礴的惨绿色光芒自裂缝处喷涌而出,使得阴风更盛,麻人头皮的鬼啸声越来越响,就好像裂开的不是平地,而是打开了地狱的门。

紫电交织,天地间,一派末日之像。

片刻后,裂开的平地内,竟飘出一道身影,如同绽开的花朵。出现在这格格不入的环境内。

此人便是,圣香。

她依旧提着一盏长命灯,此等以如意为柄,一端绘制着阴阳图,一端悬挂着六角小灯笼,灯笼六面皆刻画着诡异符文。

“嗯?”圣香环顾四周,看到的,竟是四具骷髅在超她跪拜,“如今,龙气已经成型。而我也重新回归,你们已经完成任何,现在可以回归虚无了!”

圣香以食指凌空虚点,画出惨绿色的阴阳图,四副微小的阴阳图伴随着圣香的动作,落在了四具骷髅的额头处,顿时间光芒迸溅直接淹没四具骷髅,很快,四具骷髅就像烈日下的冰块。消失的无影无踪。

“圣载十甲子,香隐数……乾坤!”

再念诗号,圣香体内的原灵彻底暴动,恐怖的气势席卷四方。空气都因难承如此力量而出现了爆zhà



嘭!嘭!

空气爆zhà

,石块崩碎,周围像是地震般出现剧烈的摇晃感,墨沧黎掩埋在九龙气中心的东西也随之被震出地面。

“现在承载邪主降世的灵体已经出现。你,已经没用了!”圣香看着被震出地面的东西,指尖点出一道惨绿色的光芒。

嘭!

墨沧黎埋入九龙气中心的东西被炸成渣渣。随后消失的,还有九龙之气。

末日之像骤然停歇,万里晴空复现,祖坟地也恢复了平静。

圣香走出了祖坟地。

“现在碎岛的封印在降低,邪主马上就要出现,可是载体还未成熟出世,我必须前去处理碎岛之事。”圣香边走边说道,“至少得让邪族三先锋来到灵属大陆,为邪主降世,清理掉全部的障碍,特别是始帝留下的三世族。”

“灵属大陆静的太久了,是时候热闹起来了!”圣香手提长命灯边走边说,阴沉气息像是来自地狱,恐怖非常。

距离圣香重现世间,已经过去了三日。

荒山深处的湖边,湖水清澈如洗,基本上能够看清楚水底的嫩草。

这湖,纪烽绝对认识。

因为他曾在此处遭受到王后的皮鞭和滴蜡,那绝对是非常昏暗的日子,不过呢,如今的他处于昏迷状态,根本没有机会去回忆那痛苦的日子。

风,携带略微腥冲的气味,在湖面吹拂,卷起阵阵波纹。

阳光下,波光粼粼,就像是撒了一地金子。

王后将纪烽放在地上,以大神通将纪烽禁锢在须弥时空内,继而单指点出,玄黑光芒自指尖迸射而出,似灵蛇般环绕在纪烽身上,伴随着王后一连串神mì

莫测的手印,玄黑光芒竟化成符阵图笼罩在纪烽头顶,片刻后,一线黑光射向湖天相接的地方。

“白蛟,现在偷吃你的自孕灵虫的人就在这里,此时不出现,更待何时?要清楚,没有自孕灵虫,你永远都只是畜生……”

话语未落,湖天相接的地方陡然间腾起十丈巨浪,湖水就像是被破天之刃劈开般可怕,轰隆隆的声音似奔雷般炸响在耳边,而王后却渐渐地弯起了嘴角,玄黑光芒暗暗凝聚在右手的掌心之内,等待着最关键的时刻。

哗!

湖面炸开,激起千层水浪,白蛟冲出水面,昂首俯视着王后和纪烽。

“条件?”白蛟相当人性化地问道。

“爽快!”王后左手握着皮鞭,心满yì

足地说道,“交出魔之甲,他便是你的!要知dào

他吸收了你的自孕灵虫,你完全可以吞噬他,成为你的自孕灵虫。”

“还是那句话,我没有魔之甲。”白蛟摇动着那颗硕大的脑袋,相当无奈地说道,“魔之甲在我被封印之前,便已经消失。现在你让我交出魔之甲,我拿什么给你?或许你们可以用玄武的天孕灵虫去感受魔之甲的位置。”

“不诚心的交yì

,让人失望啊!我诚心而来,你却闪烁其词,看来这笔交yì

要泡汤咯!”王后佯装着失望地说道。

“我已诚心回应,怎么没有诚心?你既然叫我过来,那你就必须要将他留下!”白蛟言辞犀利地说道。

“怎么?准bèi

抢?你觉得你有机会吗?”王后可不害pà

眼前的白蛟。

“我有没有机会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轻幽的就像来自于地狱一般,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阴风。

呼!

阴风卷动着白雾席卷而来,周围乍现鬼哭之声,随后一道倩影缓缓而来,长命灯在阴风里闪烁着凄惨的血光,只见她边走边说道:“圣载十家子,香隐数乾坤。”

化北城的地下安置所中。

风尘仆仆的郝大哥正站在纪武的屋中,脸上有已经干涸的血迹,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有些伤更是深可见骨,不过此刻已经停止了流血。

“郝师爷,你怎么回来了?纪烽呢?”纪武惊恐地看着郝大哥,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纪烽被怪物给抓走了!”郝大哥痛苦不堪地说道,双眼流泪。(未完待续……)

275 欺骗

化北城的地下安置所。

东厢第四间房内。

纪武就像是被五雷轰顶般呆立在原地,眼神里除却深入灵魂似的恐惧和担忧外,竟看不出任何的其他情绪。

郝大哥就站在纪武的对面,有些担忧地问道:“城主,城主……您没事吧?”

“没事!”

失神呆立之后,纪武竟出现了绝对的冷静状态,整个人平静的就像是匍匐在荒草等待猎物的雄狮,释fàng

出最危险的恐怖气息,特别是语气,平静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怪物们在何处将烽儿抓走的?”

“快接近怪物老窝的时候。”郝大哥将早已准bèi

好的话语一五一十地回应着纪武,随后还不忘关怀地问道,“城主,您确定……没事?”

“没事!”纪武非常的平静,眼神在郝大哥说完话后,直接落在了郝大哥的身上,顿时,一股强烈的寒意直接刺激着郝大哥,就像是猎物被猛兽盯住了,而此时纪武继xù

问道,“那你是如何逃脱的?怪物们难道没有追击?”

“我……”郝大哥意识到了纪武的怀疑,当即眼圈泛红,留下两行热泪,哭泣道,“我能够顺利逃走,完全是因为纪烽啊!他是好人,绝对的好人。呜呜,当时我们刚准bèi

探入怪物老窝之内,却没想到从周围突然间跳出三十多个怪物,他们都是灵将级别的强者,按道理,我根本没有机会逃出来,可是纪烽为了能够让我将消息带给城主您,拼命掩护我,至此我才逃出那恐怖的围剿圈。可是怪物们对我的追击没有停止,若非遇到了严家的队伍,我哪里有命将纪烽的消息带给您呢?”

“嗯?”闻言,纪武才将那冷冽的视线从郝大哥的身上移开。继xù

问道,“那你离开前,可曾看到怪物们对烽儿下了杀手?”

“没有!也根本没有机会给我看,不过,从怪物们对纪烽的攻击来看,似乎并没有要杀死纪烽的意思。”郝大哥觉得纪武的平静会彻底影响到前期事情的安排,当即催促道,“城主,如果您不赶去,恐怕纪烽就要被杀了啊!”

“嗯?”纪武疑惑的眼神再度回到郝大哥的身上。

“怪物老窝被发xiàn

的事。相信怪物们也已经得到了消息。此刻他们抓走纪烽,恐怕就是在等众人都去的时候,拿纪烽开刀,来个杀鸡儆猴。”郝大哥分析道,而且也唯有纪烽的安危,能够影响到纪武的判断。

“我们走!”

果然,郝大哥的判断是正确的,当纪武听闻纪烽可能命悬一线的时候,所有的分析能力都被亲情给冲散。此刻的他,全部的心思都在救出纪烽的身上。

如此,城主府仅有的十位守卫也随着纪武出现在化北城的街道上,在郝大哥地带领下。正气势汹汹地赶往怪物老窝。

严家正厅。

自从老祖宗、严诺等人离开后,严雅基本上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她必须提防着纪武会趁着严诺不在时,前来偷袭严家。

虽说纪武迟迟没来偷袭严家。但是严雅却不能有半点的松懈,整个人绷紧神经,关注着周围任何人的一举一动。有时候。严家附近突然多出的一些路人,也会让严雅紧张非常,整个严家都戒备起来。

即便只有几天的时间,也使得严雅看起来憔悴许多,整个人经常在正厅内,来来回回地徘徊着。

这不,今日也是如此,可是……

“报!”

在严雅徘徊之际,一声急促的呼唤声,就像是惊雷似的,炸响在耳边,吓得严雅脸色瞬间苍白。

语落,严家守卫急匆匆地跨进正厅,在严雅的面前拱手弯腰。

“什么事?”稍稍恢复情绪,严雅问道。

“纪武有动作了!”守卫报道。

“嗯?沉寂数天,纪武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通知严家的守卫,立即进入备战状态,今日将成为严家最……”严雅抑扬顿挫地说道,眼神里却是满满的欢喜,或许她太讨厌现在的心惊胆战了吧!

可未等严雅吩咐完,守卫便尴尬地打断了严雅的话,“二小姐,纪武的确有动作了,可是他却走出了化北城,我们不需yào

备战吧?”

“嗯?”严雅眉头深锁,疑惑的视线瞬间落在了守卫的身上,“纪武出城了?”

“是的!”守卫点头道。

“他为什么出城?难道也看上了怪物老窝里面的神mì

宝物了?”严雅先是皱紧眉头,随即又眉头松开,脸上竟浮现出了淡淡的微笑,“纪武出城也好。虽然费玉对严家下达了命令,但是他可没说不能在城外动手,或许爹会趁此机会将纪武给彻底消灭,永绝后患!”

“嗯!马上派人将此事通知家主,请他们在寻宝的路上送纪武上黄泉。到时候,在将此罪名推到怪物的头上,想来那费玉也不能说些什么。”严雅盘算道。

“是!”守卫干脆利落地走出正厅,开始执行严雅的吩咐。

“也是时候,该去睡个美美的觉了!”

神情的放松,使得原本眼皮变得特别的沉重,浓重困意顷刻间袭上心头,严雅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地走向后院。

幻兽山脉的内湖湖边。

阴风席卷着浓浓白雾突然出现,随风而来的,还有那提着长命灯的绝美女子——圣香。

莲步款款,动作轻柔,颇有大家闺秀的姿态。

“圣载十甲子,香隐数乾坤。”

突然出现的女子,全身透着最诡谲的气息,即便身为灵君级别的她,竟也看不出眼前女子的具体修为,随即她警惕地问道:“嗯?你是谁?难道你也对这家伙有兴趣?可惜,这家伙现在属于我。”

“我对他没有兴趣!不过,我对你倒是有些兴趣!”圣香用长命灯指着王后,只见那长命灯陡然间迸发出璀璨的光芒。

“嗯?可是我对女人没有兴趣!”王后感觉到了圣香的不善,手里的皮鞭也在不知不觉间紧了紧。

“喔?是吗?那你为何对你的王如此从一而终,即便失去了做女人应有的快乐,也毫不悔恨地跟在她的身边呢?呵呵,想必你最是清楚,女人的有些快乐,只有男人才能够给。”圣香平淡地说着,可王后却瞪大了双眼。

“我完全不清楚你再说什么?”王后强压住心头的紧张与愤nù

,扭头对白蛟说道,“今日的交yì

就此取消。”

“我感觉到了你的愤nù

和紧张,也就是说,你完全清楚我在说什么。”圣香的长命灯在此刻闪动出血红色的光芒,特别在这凄冷的白雾里,更是流露出浓浓的诡异,“你疑惑了,疑惑为什么我会知dào

这些事。”

“我没有疑惑。我也完全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事。”王后并未解除对纪烽的禁锢,因为白蛟还在虎视眈眈地盯着纪烽。

“喔?那我告sù

你,你的王是女人。”圣香高声说道,而王后也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到底是谁?为何会知dào

碎岛居民都不知dào

的事情呢?

疑惑的风,吹紧了紧张的弦。(未完待续……)

276 鱼死网破

幻兽山脉的内湖湖边。

圣香道出了让王后脸色骤冷的消息,而这消息,除却她,即便是灵族祭司,也绝对不知dào



那么问题来了。

眼前的女子怎么会知dào

灵族最高的机密?眼前的女子又是什么来历?

王后没有妄动,虽说她有着灵君级别的实力,但是圣香给她的感觉却是深邃如鸿沟,根本触及不到底部,飘渺虚幻。

谨慎而为,王后利用手臂处的绿色脉络来感悟着圣香的气息。

因为王后怀疑,圣香可能是灵族的人。

但是怀疑终究是怀疑,绿色脉络没有任何的反应,而圣香似是有所感觉,当即笑道:“哈,我并非灵族的人,你的玄武灵气对我没有作用,自然也感悟不到我的气息。”

“嗯?人要想活的久,要么拥有绝对强势的手段,要么就学会装聋作哑。你拥有什么呢?”王后皮鞭在握,整个人的气势暴涨到令人惊恐的地步,磅礴的压力瞬间笼罩虚空,看似无形的虚空,竟在王后的威压下,出现了层层波纹。

“哈,我刚从坟墓里爬出来,没想到才过几天,就有人要送我进去。”圣香的长命灯逸散出愈加鲜红的光彩,血红阴阳图浮现而出,抵挡着王后的威压。

“谁让你不聪明呢?”

王后转身之际,皮鞭似灵蛇般蹿出,伴随着玄黑的光芒,释fàng

出令人胆战心惊的气息,即便那虚空也随之塌陷,“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伤害我家王的人存zài

。”

“欲杀人,那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圣香身若舞姿般扭动,手里的长命灯愈发的刺目,血色阴阳图飞速旋转,带有最诡谲的气息。直接迎向王后的皮鞭。

轰!

两股绝对的力量相触之际,便是气荡八荒,恐怖气浪似利刃般游走四方,湖面被气浪生生劈开,湖边石头在气浪里化成齑粉,纵然是百米开外的古木也被拦腰斩断,层层尘浪似土龙般倒卷入高天,弥漫在整个战场。

王后收回皮鞭,圣香也停止舞动,沉寂之后。两人如鬼魅般蹿出,瞬间纠缠在一起。

皮鞭舞动,破碎虚空;长命灯闪,颠倒乾坤。

两人的速度极速飙升,以至于两人就像是鬼影般穿梭在层层尘浪之中,偶尔逸散而出的气力,更是震碎了山石。

轰!轰!轰!

爆zhà

之声,不绝于耳。八荒震荡,地动山摇。

相比较那些山石古木。纪烽算是幸运的,虽然离战场很近,或许说根本就在战场之内,但是他因为有王后施展的禁锢之术。故而外界的力量对他没有任何的伤害,可是禁锢之术却因为道道气力的轰击,而出现了裂缝。

“嗯?”白蛟昂着硕大的脑袋,惊喜地看着那微小的变化。随后将脑袋慢慢地向着纪烽的禁锢圈移动而去。

“喝啊!”

而白蛟的移动终究没有逃过王后的眼睛,趁着与圣香暂歇的时间,一道玄黑光束如同利刃般极速射向白蛟地脑袋。虚空碎裂,恐怖非常。

“喝!”

见状,白蛟猛地转头,长大嘴巴的同时,一道水柱自口中激射而出,强dà

力量,震动虚空,遂迎向王后的玄黑光束。

轰!

两股力量相遇,又是一声奔雷似的爆zhà

声,逸散而出的力量撼动四方,也直接将纪烽的禁锢圈给彻底地打碎。

唰!轰!

更为过分的是,纪烽的身体被那股气浪卷飞,重重地砸在远处的山石上才停下来,可是他却因为巨大的撞击,嘴角流出了鲜血。

“想动他,那就从我的尸体上游过去!”

王后怒目圆睁,灵君的气势彻底地释fàng

出来,使得地动山摇,尘浪飞卷高天,杀气激荡。而她,则凌空而立。

凌空飞度,只有灵君级别及其以上修为的修者才能掌握的技能,这也算是灵师与灵君的根本区别。

“坏我事情,该死!”

白蛟彻底暴怒,原本不打算加入王后与圣香的战斗,可现在看来,唯有将王后诛杀,才能不受打扰地将纪烽吞噬。

“蛟行四海-风雨灭江涛。”

一喝声,湖面竟腾起浓重白雾,重重蛟影在白雾间不断穿梭,使得天地失色,霎那间,乌云压顶,狂风暴雨间闪电密集,末日之像笼罩四方,像是天在给人间惩罚。

“呀啊!玄虹吐信!”

王后扭身转动之际,皮鞭瞬间暴增,从灵蛇之躯增至巨龙之姿,自然那股破天之气也力压苍穹,伴随着皮鞭变化,一道半月形虹桥赫然而生,只不过,虹桥同体玄黑,闪烁着吸摄灵魂般的诡谲气息,压得乾坤动荡。

“嗯?灵脉八通术!”

圣香眉头微皱,在王后施展绝学的同时,自身亦弥漫出鲜红血光,庞大邪能逸散而出,长命灯更是分离出八盏血色灯笼,就像那地狱黄泉路上的引魂灯,透射着令人咂舌的诡谲气息。只见那八盏血色灯笼飘至王后的八方,瞬间一副血色阵图浮现而出,但竟没有引起任何异常情况,至少忙着应对白蛟的王后没有任何的感觉。

“装神弄鬼!”

王后怒叱之后,操控着腾龙般的皮鞭袭向白蛟,伴随着玄黑虹桥,竟使得虚空在颤抖,恐怖气场直接轰击在密集闪电上。

轰!

乌云翻涌颤抖,闪电摇摆不定,惊天力量迸射出最恐怖的气场,竟让无形虚空塌陷出直径半米的骇人黑洞。

噗!

与此同时,白蛟则口吐鲜血,似血雨般洒落,瞬间染红了一方湖水,空气中也弥漫出浓重的血腥味。

哗!叮!

在王后准bèi

下一招的时候,灵脉八通术终于起了作用,神mì

阵图瞬间侵袭她的双脚,自然也在瞬间卸去她部分原灵,身体就像是被吸了血般,出现了虚空的状态。而且更为恐怖的是,灵脉八通术也在不知不觉间禁锢了她的双脚,使她动弹不得。

“嗯?邪能咒术?你是邪族的人?”王后瞪大双眼,惊愕又愤nù

地看着圣香,丝毫没在意,那正慢慢恢复正常且向她袭来的风雨雷电。

“聪明!可惜这件事,注定了你死的命运。”圣香淡然说道。

“邪族也想得到他?”王后问道。

“你猜呢?”

“不用猜!我绝对不会让邪族的人得到他,哼,我不能保护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占有。”王后仰天怒喝之后,双手以抱天之势凝聚出人头般大小的玄黑光球,那等恐怖的力道直接震碎虚空,磅礴压力使得湖水深陷。

“你敢?”白蛟怒喝,风雨夹带着雷电快速地向着王后笼罩而去,自己则欲以庞大身躯挡住王后的最强攻击。

“呀啊!”

只可惜,未等白蛟过来,王后的玄黑光球便似流星坠地般砸向纪烽,速度之快,快如闪电。

而一招之后,王后是气空力竭,因为她在施展出此光球的时候,需yào

更大的气力去抵御灵脉八通术的宣泄之力。

此刻她唯有无奈地等待着风雨。

光球袭向纪烽。(未完待续……)

277 倒戈

紧张、紧张!

王后临死前的最强之招竟然轰向纪烽。

恐怖光球,以流星坠地般的速度砸向纪烽,强dà

力量蒸腾了周遭空气,以至于此处掀起剧烈狂风,湖水在狂风的席卷下,倒卷入高天。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纪烽的玉镯内迸射出最刺目的蓝光,如同狂海怒涛般荡漾而出,袭向光球。

嗡!

蓝光浩瀚掀动更为强势的气场,那诡谲的气息竟隐约压制住了王后的气息。

“嗯?”

圣香的长命灯因为她的疑惑而闪烁不定,周身血色光芒也自然出现了晃动,“哈,原来他藏身在他的体内!如此,便留你不得!”

“呀啊!”

圣香舞起身子,长命灯洒下万千血色光辉,随后一副血色阴阳图自其指尖生成,也快速地印在了那如同狂涛般的蓝光上。

精神蓝光就如同烈日下的寒冰一般,出现了消融状态,而且范围逐渐扩大。

与此同时,在蓝光减缓光球速度,降低光球影响力,以及血色阴阳图的作用范围尚小的时候,一道身影快速闪至纪烽身边。

唰!

身影掳走了纪烽,而光球也轰然落下。

轰!

地陷十丈深坑,方圆竟有一里之广,可见灵君的实力是有多么的强势,若非王后被圣香暗算,她的力量足以毁灭一座城池,这便是灵君的可怕。

自纪烽被掳走至光球落下,前后时间不过眨眼之间。

也恰恰在这眨眼间,王后已被风雨笼罩,半空之中,交错纵横的闪电不断轰击着王后的身躯,只是片刻间,王后身躯就像是凋零的落叶。自空中落至地面,生死不知。

“祭司大人,追吗?”白蛟并未检查王后是生是死,而是颇为紧张地询问着手握长命灯的圣香。

“你经由内湖,守住碎岛之人的河道出路,任何碎岛的人都不准离开碎岛。他们的灵力,将成为破开邪族封印的最好钥匙。至于纪烽,我会去追击,到时候你只要吞噬他便可。”圣香吩咐着白蛟,眼神里也露出浓浓杀意。

“是!”白蛟潜入了内湖。很快,湖面也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风吹在湖面,掀起波光粼粼的涟漪。

“你逃得掉么?”

圣香朝着纪烽消失的方向,极奔而去,长命灯释fàng

出灿灿的血光,全身亦透露着阴邪之气,很快便消失在葱葱古木间。

怪物老窝外。

严家老祖宗带领着近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现,期间虽有幻兽阻挡。但在老祖宗的手下,根本成为不了威胁。

可现在,他们所有人却都倒吸口凉气,就连古井无波的老祖宗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竟是上百具被吸干精气的尸体。

他们就像是被晒得脱了水,根本就是皮包裹着骨头,眼瞳还在,但是因为眼皮缩水。而使得整个眼瞳都突出了眼眶,看上去及其狰狞。

穿过尸体堆积的地方,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处宽约半米的石道。而且石道几乎被葱郁的杂草完全遮蔽,正常情况下,想发xiàn

它的确不易,最关键的是,石道因杂草地遮蔽,完全看不到石道上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以至于石道成为众人望而却步的“奈何桥”。

“嗯?”扫视着那些尸体,再将眼神落在石道之上,严家老祖宗发出沉重的疑惑之声。

“老祖宗,这条石道便是通往怪物老窝的必经之地。”严刚立即上前,为老祖宗解释道,“当初我们也只是发xiàn

这条石道,并没有擅自进入,也不清楚石道里面到底掩藏着何种危险。”

“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老祖宗淡然地问道,似乎这么多的死亡,在他眼里平常的就像是杀了一窝的鸡。

“估计是前面赶到的佣兵们,因为想通过石道,而被怪物们以诡异密法吸取了精气。”严广说出心里的分析想法。

“很有可能!老祖宗,我们已经到了怪物老窝的门口,不会再折回吧?”严诺有点畏惧眼前的恐怖景象,却又舍不得就这么空手而回,唯有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老祖宗的身上,毕竟老祖宗是严家的人,即便日后老祖宗生命悠久,获利的终究是严家,当然最好是老祖宗在获得宝物时,命归西天,那样宝物可就归自己所有了!

“回?没人可以阻碍我寻宝的路!”

严家老祖祖步履蹒跚地踏过干尸,整个人羸弱的像是在狂风里不堪一击,可现场的人,没有人怀疑那羸弱的身躯里暗藏着惊世骇俗的恐怖力量。

轰!轰!

严家老祖祖每踏一步,便有一道弧形气浪自落脚处荡漾而出,使得脚边的尸体瞬间化为齑粉,惊得在场之人,无不瞪大眼张大嘴。

“严家的人呆在此处,我现在进去看看!”严家老祖宗在石道前停下,没有转身,只是相当平淡地对严诺等人说道。

“是!”严诺立即回答道。

踏入石道,严家老祖宗很快便消失了身影,而严诺却并未安静地等待,而是向严广和严刚使了使诡异眼色,两人立马心领神会地安排起了人马,兵分三路,在那些佣兵团尚在疑惑的时候,严家的守卫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严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佣兵团们立即意识到问题所在,当即质问道。

“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老祖宗的话,你们都没有听清楚吗?”严诺不怀好意地怪笑道,然后动了动手指,继xù

缩小包围圈。

“什么话?”

“当然是严家的人呆在此处,换言之,不是严家的人就不能呆在此处。”严刚弯起最诡谲的微笑。

“多说无益!两个选择,一者死在此处,一者跟随我们的老祖宗进入石道。”严广最讨厌的就是说些没有用的废话,既然要做,就应该干脆利落。

语落,严家的守卫都握起了宝刀利剑,全身的原灵也慢慢地运起来,周围乍现恐怖威压,而且随着包围圈的缩小,这威压也在不断增大,压得圈内的佣兵团面色苍白。包围圈内的佣兵团也渐渐地握紧了手里宝剑,动起反抗的念头。

原来,这便是严家默认那些佣兵团跟随的原因——遇到危险时,让他们做炮灰。

幻兽山脉之内。

掳走纪烽的身影在经过数小时的狂奔后,停在了一颗古木上。

此人佝偻着身躯,赫然便是杂货店的店主。

“嗯?这小家伙竟被原灵封住了天灵,难怪那么强dà

的撞击力都没有将他砸醒呢?而且那巨大撞击力居然没有损伤他的五脏六腑,嗯,他的皮当真厚的可怕啊!”店主在检查纪烽身体后,惊讶地评价道,只是这评价,估计纪烽听后会吐血。

“我得解开他的封印,否则他将成为我寻宝路上的累赘。”店主淡淡地说道。

可是,突然间——

呼!

古怪的风吹来浓烈的血腥味,诡谲气息瞬间笼罩四方,不远处飘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想要寻宝也得有命。要么留下他?要么留下你?”

紧张的气氛,店主原以为数小时的奔波已经逃离了杀招,但没有想到,杀招再临。

生命仅悬一线之间。

幻兽山脉的内湖边。

风雨过后的地总是湿漉漉的,数小时前的战场依旧是狼藉一片,虽然圣香与白蛟已经离开,但是留下的邪能气息却依旧蔓延,还有那生死未卜的王后。

忽然间——

呼!

风吹动四方,夹杂着万千金光,在金光涌动处,一道身影身背天榜,手握宝刀缓缓而至,边走边弘颂诗号,“杀生,佛护芸芸众生;斩人,法断业力邪根。”(未完待续……)

278 神秘人

狼藉战场,血光隐约可见,空气中依旧弥漫着邪能气息。

王后生死未卜。

可就在这环境里,竟然吹来一阵夹带着温暖金光的风,磅礴的正气瞬间驱散着邪能,隐约血光似是非常惧怕这股金风,像老鼠见到猫似的,快速逃离。

“杀生,佛护芸芸众生;斩人,法断业力邪根。”

洪亮诗号,如同那晨钟之音,传荡在狼藉战场上,伴随着金风,一道身影缓慢而至,怒眉圆目,就像神庙里供奉的天神,以怒眼观视世间诸恶。身穿红色僧衣,在以金线镶边,僧衣之上绣着诸般佛陀,透射着刚强气息。

“嗯?此处果真有邪能!”刚踏入战斗范围圈,神mì

人猛地停下脚步,怒眼扫视四方,不禁皱起深深的眉头。

抽出佛刃,神mì

人以千钧之力将佛刃插入地下。

“斩!”

一声喝,磅礴佛力沛然而出,金风席卷苍穹,快速地吞噬着落荒而逃的邪能,只瞬息间,狼藉战场便是一片清明,空气里都弥漫着让人精神爽朗的气息。

“嗯?”

待邪能驱净,神mì

人才注意到生死未卜的王后,当即飞身而往,手指落在王后的手腕处,片刻后,缓缓说道,“还有气息!”

“呀啊!”

神mì

人运起沛然佛力于指尖,再以大慈悲将佛力点入王后的背后几处要穴,随即,他又在王后的天灵处,凝聚出一朵金光灿灿的佛莲。

金光浩荡,如烈日阳光,驱赶着王后体内的邪能。温暖佛力游走于王后的各处经脉,修复着王后早已伤痕累累的身体。而王后,到底是灵君级别的人。在经过佛力治疗后,只是片刻间,便恢复了神智,缓缓地睁开双眼。

“莫动!”神mì

人怒声提醒道。

可王后并未理会神mì

人的警告,慢慢地翻过了身,以至于神mì

人不得不散去佛莲,怒声质问:“让你莫动的呢?”

“你、你是谁?”

王后虚弱地问道,在无神地扫视四方,才明白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当即感激道。“谢谢阁下的救命之恩。”

“莫言感谢,佛渡有缘人,佛救芸众生,该行之事。”神mì

人掷地有声地说道,声音铿锵有力,充斥着浓浓刚毅。

“我必须回去!”沉思后,王后像是意识到什么危险,当即忍着剧痛爬了起来。

“离开之前,能否回答我三个问题?”神mì

人问道。

“请说!”

“是谁将你打成重伤?此处的邪能是谁释fàng

而出的?此刻。那人又在何方?”神mì

人三个问题皆围绕着血光而言。

“是、是邪族的人。在我昏迷前,隐约觉得她是想着东北方而去的。”王后回答道。

“邪族?嗯?”神mì

人在嘴里嘀咕着这两个第一次听到的字,不禁皱起了眉头,随后对王后言道。“你身体尚未恢复,如果强行而走,势必会伤上加伤,你确定要离开?”

“确定!阁下不必担心。”王后必须要将邪族有人在灵属大陆的事情告sù

王。因为那关系到碎岛封印的安全,而且邪族曾在三千多年前,被始帝领导的正义之士。来了一次大清洗,此人又是如何躲过那次清洗的?

“多注意!”神mì

人道一声平淡的关心后,整个人化成佛风快速地向着东北方飘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这人是谁?为何他身上流转的气息,我不曾见识过?又为何要寻找邪族的人?听其语气,应该是邪族的对头。嗯?他的气息,肯定不是原灵,也不是灵能。嗯!灵属大陆彻底乱了!”王后注视着神mì

人消失的地方,不禁皱起了眉头,但是毕竟此人追击的是邪族,王后也没有太过在意,当即拖着疲惫的身躯,向着碎岛的方向慢慢走去。

幻兽山脉的古木边。

杂货店店主缓缓地将纪烽放在地上,随后运起原灵,庞大力量瞬间笼罩在纪烽的天灵处,神mì

阵图贴着纪烽的额头快速飞转,丝丝缕缕的光芒如同灵蛇般钻入纪烽的皮肤,不断轰击着王后施展的封印,可就在此时,怪风携带着浓重的阴气席卷而来。

“有命之人才有寻宝的能力。没命的人,一切都是空谈。”

“是谁?”

呼!

阴风扑面而至,浓重的白雾瞬间将四周笼罩,凄厉的鬼啸声麻人头皮,片刻后,圣香提着长命灯莲步款款地走向店主。

自然那深邃幽静的诗号,随着圣香的靠近愈发的清楚,“圣载十甲子,香隐数乾坤。”

即便杀气涌动,店主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因为在白雾笼罩的瞬间,店主便察觉到他与眼前女子的修为差距,纪烽醒来,尚有逃命的机会,纪烽没有醒,店主根本逃无所逃,而且店主看过圣香与灵君级别的王后对战,他自是更加明白,两者间的差距。

“嗯?想解除他的封印?”圣香见店主没有停歇的意思,当即疑声之后,扫出一道血色光芒,直接轰向店主。

唰!

光芒将至,店主依旧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震荡佝偻的身躯,白色原灵喷涌而出,就似那初冬时节的飞霜,直接迎向圣香扫来的血色光芒。

嘭!

两股光芒相触之后,爆zhà

出震耳欲聋的声音,逸散的气力猛地钻入店主的身体,轰击着经脉,轰击着五脏六腑。

噗!

店主只觉得喉头一甜,张口间,满嘴朱红喷涌而出,直接将纪烽的脸染红,但是店主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当然,正如先前说的,店主绝非那种为救他人而不顾生命的人,仅仅是因为纪烽的清醒,也关系着自己能否逃离死亡,面对能够对付灵君级别强者的圣香,店主只有救醒纪烽,不过呢,店主也想过将纪烽扔给圣香,可如果圣香还是要杀他呢?

拿命作为赌注,绝非明智的人所选择的,自然店主也不会选,故而才决定救醒纪烽。

看店主还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圣香的脸色愈发的阴沉,当即厉喝道:“既然你诚心想死,那我就成全于你。灵脉八通术!”

同样的舞姿逸散出更加诡谲的力量,浓郁邪能在血光之下,竟让周围的植物出现枯死状态,长命灯分离出八盏血色灯笼,分别落于店主的八方,瞬息间,诡谲阵图自店主的脚底缓缓显化,强劲力道开始宣泄店主凝聚起来的原灵。

“暴雪封关!”

察觉到异样,店主果duàn

地施展出武灵,强dà

原灵直接自脚底宣泄而出,但是却引动地下水瞬间成为了冰块,将脚底与阵图分离,试图阻挡住阵图的侵袭。

“聪明!可惜,宣泄原灵并非灵脉八通术的最终目的。呀啊!”

圣香道完之后,以如意为笔,凌空刻画出玄妙莫测的符文,迸射出璀璨血光,随后圣香猛地一挥,血色符文直接映入店主的额头。

映入额头的符文似乎并未对店主造成任何的影响,店主只觉得冰块的出现的确挡住了阵图的侵袭,当即更加卖力地解除纪烽的封印。

可圣香则冷笑道:“哈,你再不出现,他的命就会没了!”(未完待续……)

279 收到消息

通往怪物老窝的石道前。

严家守卫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小到他们的宝刀利剑都可以触碰到圈内的佣兵团,但彼此间,都还没有爆fā

战斗。

或许严诺在等,等圈内的佣兵团承shòu不住这庞大的压力后,乖乖地选择踏入石道。

可惜!

佣兵团谁也没有选择踏入石道,而是警惕地看着严家守卫。

“嗯?”

严诺神情顿时冷了下来,灵将那恐怖的气场瞬间爆fā

,以至于圈内佣兵们的胸口就像是被石头压着一般,呼吸困难。

“哼!”

一声叱责似的冷哼后,严广也释fàng

出灵将的强dà

气场。

两股气场叠加,死死地压迫着圈内的佣兵们,呼吸困难的情况越发的严重,就像是古时的刑罚“贴加官”似的,有些佣兵更是出现了面如死灰的情况。

狗急跳墙。

生死相逼期间,照样有人冒死而作。

在严诺和严广肆无忌惮地压迫着佣兵们的时候,还是有人发起了临死前的反抗,“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拼了。啊——”

宝剑飞舞间,此人直接刺向严诺,可却在佣兵们的惊愕时,一道寒光闪过。

噗哧!

寒光散,人头落,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严广平淡地用衣角将宝剑上的鲜血擦掉,边擦边说道:“如果还有人妄图作乱,这便是他的下场。乖乖地去石道吧,说不定那会是你们的生路,也许……”

未等严广的话说完,又有一位佣兵在巨大压力下,生起了绝地反抗的决心。

“呀啊!”

宝剑飞舞,直刺严广的喉头,可是又是一道寒光乍现。

噗哧!

人头离身的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就像是漫天的血雨,更似那凋零的花,诠释着又一生命的戛然而止。

严广擦着鲜血,如同恶魔般询问着:“谁还想作死吗?”

“二家主说的对,反抗只会让你们的死期提前,乖乖地踏入石道,也许你们尚有生路,搞不好还能得到宝物!”严诺利诱着,以话语轰碎他们本就脆弱的心。

“废话太多!既然他们不愿意把握生机。那我们就送他们上路!严家守卫,给我……”没有等严广将最后的“杀”字说出来,佣兵们终于出现了松动。

“我去!我去!”

有个佣兵转身向着石道走去,因为他相信严诺的话,石道内,或许会成为他的生机。

“我也去!我也去!”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刚刚咬紧牙关地不愿意离开半步,而今却陆陆续续地跟随着第一个人的脚步,向着石道踏入。

严诺与严广相视而笑。可就在此时,严雅派遣而来的守卫快马加鞭地赶到此处。

“报gào

家主!”守卫气喘吁吁地拱手道。

“何事仓惶?”

当见到留在家里的守卫出现时,严诺的心就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感觉爬上心头。赶紧问道,“是不是纪武趁机攻击了严家?严家失守了?”

“报gào

家主,严家一切安全。严雅小姐让我快马加鞭地赶到此处,是想告sù

家主。纪武率领着城主府仅剩的守卫,向着怪物老窝赶了过来,而且纪武是行色匆匆。像是遇到了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守卫对严诺拱手说道。

“嗯?”严诺皱起了眉头,随即嘴角露出了诡谲的笑,询问道,“雅儿的意思,让我们趁机做掉他?”

“家主英明!”守卫不忘拍拍严诺的马屁。

“做掉纪武?大哥,你可想清楚了,祭司工会可是……”严广刚想提醒严诺,祭司工会的命令,却被严诺打断了。

“无妨!”

“爹,叔说的对,祭司工会可是给严家下达了死命令。”严刚颇为紧张地提醒道。

“哥,纪武的生死倒是无关紧要,可如果因为纪武而让严家公然得罪祭司工会,那可绝非明智的选择啊!”严广不能让严诺瞎来,便再次道出事情的严重性。

“是谁说纪武的死,与我们严家有关系呢?幻兽山脉,有很多的佣兵团想要得到宝物,夺宝时,刀剑无眼,难免会有死伤。再者说,幻兽山脉到处都是强dà

幻兽,凭借纪武和那仅剩的城主府守卫,就能够完全战胜?”严诺拐着弯儿地解释道。

“家主英明!”守卫赶紧再拍一次马屁。

“爹,高,实在是高。”严刚给严诺竖起了大拇指,自然也由衷地佩服严雅,“雅儿也聪明的很啊!”

“嗯!果然是无懈可击的理由,即便是祭司工会,也没理由拿此事对严家开刀。那就由我带队去结果他吧!”严广点了二十名守卫便欲离开。

“二十名?”严诺问道。

“对于近百名的队伍而言,不多!”

“务必做的干净利落,不要给人留下任何的把柄。”严诺话里有话地提醒着严广,嘴角处溢出最诡异的笑容。

“管好此处守卫就行!”严广将视线扫向其他的守卫。

“放心!”严诺笑道。

的确,严诺等人的谈话与那些守卫有段距离,根本听不到此处的谈话内容,自然也没办法将此事说出去。

“你也随我去吧!”严广对前来报信的人说道。

“是!”

严广,报信的守卫,再加上二十名守卫,总共二十二人快速地向着荒山边缘走去,而那方向,更是纪武前进的方向。

幻兽山脉的古木边。

圣香的灵脉八通术,此刻正绽放出璀璨的血光,浓烈的血腥味让此处的弱小幻兽都闭上了嘴巴,而店主也随也察觉到了异样,但是依旧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强dà

的原灵轰击下,纪烽天灵处的封印已经出现了裂缝,就像是鸡蛋上裂开的缝,而那缝在店主的不断轰击下,正慢慢地变大,最关键的是,纪烽的手脚已经出现了微弱的动作。

“呀啊!”

店主再施一股力量,沛然原灵直接灌入纪烽的天灵,与此同时,店主额头处的血印开始产生作用,如同阴火般灼烧起店主的灵魂。

“啊!”

剧烈疼痛自灵魂深处爆fā

出来,店主惨烈地咆哮着,原本阻碍阵图宣泄原灵的冰块,竟然像玻璃落地一般,刹那间,支离破碎。

“疼!疼啊!”

店主在剧烈的疼痛下,聚集全身的原灵发动最强攻击,白霜飞舞,气温骤降,就连空气里的水汽都凝聚成了冰珠,但这温度依旧降低不了阴火对他灵魂的灼烧。

“屡劝不听,小小灵师也敢妄自称大。哼,你又怎会清楚邪族祭司的手段呢?”圣香利用灵脉八通术彻底禁锢店主的身形,根本不给店主任何逃跑的机会,而且还不断加大八通术的作用,就像抽水机似的不断宣泄掉店主的原灵。

“啊!”

最后的凄厉叫声,店主精明的双眼彻底呆滞,空洞无神,彻底成为了无魂的躯壳。阴火竟在短短的时间内焚尽了他的灵魂。可就在此时,金风携带着刚正不阿的气势浩然而至,血光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似的快速逃离。

“嗯?”圣香的心也咯噔一下,皱起了眉头。

“杀生,佛护芸芸众生;斩人,法断业力邪根。”晨钟般的嗓音诵出金刚般不阿的诗号,在金风的吹拂下,回荡四方。(未完待续……)

280 佛刑

金风卷动,温暖慈悲力四散而来,股股浩然正力随着金风,驱逐着邪能。

朦朦金风里,缓缓走出一人。

他身背天榜,手握宝刃,满脸怒相、步履坚定地朝着圣香走来,光明圣洁气息让圣香感觉极度的不舒服。

“嗯?”

圣香运起邪能抵挡着神mì

人释fàng

而出的圣洁气息,长命灯因为警惕而闪烁起诡谲光芒,随后圣香开口问道,“你是谁?我在灵属大陆似乎没有看到过如此气息的人。”

“邪魔,怎能放你祸世?”

一言落,神mì

人卷起衣袖,双手握拳,身似灵燕,直接逼近圣香,磅礴金光轰散刺目血光,正气彻底搅乱了邪能,惊得圣香快速后退。

“野蛮之徒,谁告sù

你,我祸世了?”

快速后退期间,圣香舞起长命灯,汹涌血光如潮汐般涌起,赫然显化出骷髅头,周围顿时乍现凄厉鬼啸,慑人心魄。

眨眼间,拳头与骷髅头相遇。

轰!

神mì

人的拳头直接轰散骷髅头,牵引之下,圣香只觉得胸口如重击般疼痛,不禁口吐朱红。巨大爆zhà

声将刚解封印的纪烽唤醒,可骷髅头爆zhà

间逸散而出的邪魅鬼能,以诡谲之态入侵神mì

人的躯体,逼得他嘴角溢出了鲜血。

“我俩从未相见,为何以死相逼?”圣香以强dà

邪能强行驱散入侵体内的圣洁佛气,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神mì

人物。

“束手就擒。莫要再做无畏之争。”神mì

人用手指着圣香,丝毫不在意嘴角流出的鲜血。

“哼!擒神解鬼丝!”

圣香怎能坐以待毙,当即一声冷喝,周身邪气喷涌而出,鲜红血光竟似血海般浮现半空,随后血光扭曲幻化,成为千千万万的血丝。交织成一张可怕的血网,血网之上隐约可见枉死的鬼魂在咆哮,邪气直逼苍穹。

随后血网向着神mì

人笼罩而去,鬼啸声,声声刺耳。

“屡劝不听,当诛!”

神mì

人仰天怒喝,磅礴佛气席卷半空,双手挥舞间,数不尽的“卍”字在空中飞舞,随后凝聚出一尊金光灿烂的如来圣像。

“吾佛照灯印!”

如来圣像盘坐虚空。宝相庄严,全身释fàng

着自然最圣洁的气息,在灿灿金光下,圣像朝着血网横渡而去。

轰!

圣像破裂,血网化粉,巨大气浪更是轰得八荒震荡,地动山摇。

由于彼此牵引的关系,神mì

人和圣香首当其冲。

圣香被圣洁佛气轰得五脏受损,体内邪能更是因为佛气入侵而出现极度躁动的情况。以至于圣香经脉产生皲裂般的疼痛,朱红似血雨般飘落,染红地面。至于神mì

人仅后退数步,虽然嘴角血迹更多。但神情刚毅坚定,未露半点颓败之像。

“嗯?”

圣香明白今日是遇到强敌了,当即飞身而退,快速地走至店主躯壳身后。猛地一拍掌,店主躯壳朝着神mì

人冲了过去,与此同时。一道邪能掌印拍向神mì

人。

“嗯?哼!”

神mì

人冷声怒喝,以佛掌接下店主躯壳,随即巧妙转身,虽躲过致命掌印,但是肩膀处还是传来了阴寒之气。

嘭!

神mì

人猛地一震,邪气被驱出体外,随即气荡山河,怒言道:“果真邪魔,罪行难度!”

说话间,神mì

人拔出宝刀,霎那间金光喷涌刺目晃眼,刀身如暖玉般透射着金黄光芒,整个刀身晶莹剔透,不似凡铁打造,更像是用玉石打磨。刀身内,暗藏怒目金刚,严肃宝相观尽世间诸恶;刀身外,更是镌刻着佛家梵文。

“啊,阴阳无边!”

见到佛刃出现,圣香竟生畏惧之意,当即施展出玄妙招数,邪能四散,震得尘浪滚滚,惨绿色的阴阳图伴随着恐怖力道向着神mì

人飞速撞去。

“嗯?”

神mì

人脚踏弓子步,佛刃横于胸前,瞬息间,佛刃竟似折扇般展开,密集刀影如花朵般当下惨绿色的阴阳图,可惜圣香已经消失。

“哼!逃的掉吗?”

神mì

人化身为佛风,追踪着圣香留下的血迹,很快便消失在了幻兽山脉的葱葱树影间。

待周围恢复平静时,狼藉的战场内,变成躯壳的店主竟有恢复生机,只不过眼神依旧空洞,而且额头处烙印出水蓝色的光点。

唰!

在纪烽睁眼之前,店主化身成一道流光快速地消失,悄悄地落在远处的古木上,注视着缓缓坐起地纪烽,淡淡地说道:“老头儿,就算没有邪族祭司,当你答yīng

我的交yì

时,就已经注定会有今天的结局。只可惜,我为你布下局竟然没有结束,而你的结局却已经到来,或许你命该如此吧!”

古木下,纪烽揉了揉太阳穴,晃了晃脑袋,记忆还存zài

与王后对战的时间,所以当纪烽看到狼藉战场中没有王后身影的时候,疑惑地问道:“这是哪儿?”

突然间,一道身影闪入视线。

唰!

赫然是刚刚追击圣香而去的神mì

人,此刻佛刃已插腰间,整个人气势磅礴地面对着纪烽,说道:“此邪魔脚程确实挺快,实难追踪。”

“你……”纪烽皱起眉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神mì

人,唯有那螺蛳般的佛顶让他最是熟悉。当初他可是在《地理志?野志》里面看到过,在灵属大陆的历史中,曾有神mì

人物出现,他们的头型是螺蛳状的佛顶,历史唤他们为佛,故而纪烽疑惑道,“你是佛?”

“我只修佛不是佛。你可唤我为,佛刑。”佛刑怒目而视,自然也不怒而威,嗓音浑厚地说道,“你体内被邪气沾染,需yào

驱散,否则他日后患无穷。”

“多谢佛刑大师帮zhù

,体内这点邪能,我应该可以自行驱散。”面对这,只在《地理志?野志》中才出现的神mì

人物,纪烽多多少少得表现出谦虚恭敬。

“你太不了解这股邪能了。单单依靠你的能力根本休想驱散,甚至于会被邪能浸染,搞到最后,你也成为我这禅那下的亡魂。”说话间,佛刑的手紧握在禅那的手柄上,陡然间,刚烈佛气涌动而起,掀动猎猎金风,随即一个金色“卍”字直接引入纪烽的额头,“还是让我来助你驱散邪能吧!”

“多谢佛刑大师!”

纪烽没有扭扭捏捏的,当即道一声感谢后,直接闭上双眼,感悟着那股钻入经脉内的温暖气息,正不断地在自己的引领下游走于周身,驱赶着体内的邪能,可诡谲的是,在纪烽的脑海深处,一片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竟然隐约出现一尊盘坐在金光灿灿中的身影。(未完待续……)

281 亲佛的特性

神mì

的意识空间内,漆黑如墨,黑的似乎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纪烽静静注视着,从未出现过的神mì

意识空间。

因为就在那意识空间内,竟出现一尊隐藏在金色光辉下的身影,如果纪烽刚刚是清醒的,就一定会认识这尊身影的模样,它与佛刑施展出来的绝招内的如来圣像,竟是完全相同,唯一不同点,便是此身影更具慈悲佛念。

“嗯?”

纪烽面前的佛刑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只闻一声疑惑的声响后,便散去了佛力,映入纪烽额头处的“卍”字也瞬间消散。

在佛刑散去佛力的瞬间,纪烽的意识空间内的神mì

异象也荡然无存,纪烽立即起身拜谢道:“多谢佛刑大师的帮zhù

。”

“感觉如何?”佛刑的语气竟在不知不觉间带有丝丝的关心,或许是因为纪烽刚刚的异样。

“有了佛刑大师的帮zhù

,不仅将我体内的邪能尽数驱散,而且还助我恢复了伤势。真是万分感谢。”纪烽相当客气地说道,毕竟佛刑算是半个救命恩人了。

“佛救有缘人。”佛刑给了纪烽一个颇有深意的回答,而这回答对于灵属大陆的人,几乎没有任何说教的意义。

很简单。

在灵属大陆上,根本没有“佛”的概念,若非纪烽曾在《地理志?野志》上看到过对佛的描述,而今眼前的人也只会当成是神mì

人物对待了。

既然连“佛”的概念都没有,更别说对佛语的禅意,完全是一头雾水。

即便是对佛有过丝丝缕缕的印象的纪烽,也不能完全理解佛刑口里的话,只当成灵属大陆上的意思去解释:相遇便是缘分。

“佛刑大师,您可知晓在我昏迷的时候,身边到底发生何事?”纪烽看着狼藉一片的战场,当即询问道。

“诛灭邪魔之战。”佛刑怒目相视。话语刚正不阿。

“诛灭邪魔之战?难道是……”纪烽在重复着佛刑的话语时,脑海里猛地回想起王后曾在幻兽山脉里说起的话,“嗯?难道是邪族?”

“然也!”佛刑回应着纪烽的话,便猛地转身,动荡的佛气卷动四方。

嘭!嘭!

空气因难以承shòu如此恐怖的佛气而爆zhà

起来,掀起层层尘浪,随后佛刑脚步稳健地离开此处,边走边诵起诗号,“杀生,佛护芸芸众生;斩人。法断业力邪根。”

“《地理志?野志》上提到的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灵属大陆上呢?他们又为何会突然地消失在灵属大陆上呢?似乎灵属大陆上很多的书籍都没有提及到佛的存zài

,难道说他们根本不属于灵属大陆?那么问题来了,此人属于哪里?”

凝视着佛刑消失的方向,纪烽的心头灌满的疑惑,就像是没有头绪的毛线,胡乱的纠缠在一起,根本找不到解开的方向。

“唉,我得赶去怪物老窝。”

既然理不出问题的答案。纪烽也不愿意太过深究,当即起身欲赶往怪物老窝,可问题来了,纪烽完全不清楚自己在何处?又该向哪个方向走去呢?

“北上!”正在纪烽一筹莫展的时候。玉镯内响起了墨沧黎的声音。

“师尊,我以为你也被封印了呢?竟然这么长时间不说话,也不帮我解除封印。”纪烽没好语气地埋怨着墨沧黎。

“兔崽子,你这话是几个意思?在责备我?”墨沧黎顿时来了脾气。在玉镯内咆哮道,“如果不是我解开你的封印,你认为你靠自己能够解开封印?若非我帮你抵挡住王后的攻击。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用这语气和我说话吗?如果不是我护住你的心脉,这两场大战,你以为你还能够活着吗?如果……”

墨沧黎就似疯了似的在诉说着纪烽的七宗罪,句句直达五脏六腑,憋的纪烽竟然找不到任何的话语来反驳,唯有能够感叹:如果墨沧黎也承天授命的话,死后留下的东西,肯定是舌头。

趁着墨沧黎喘息期间,纪烽当即插了句话,“师尊,我觉得我们还是赶紧去怪物老窝吧!要不然,老窝里的东西都要被人抢走了。”

“北上,耳朵瞎吗?”墨沧黎喘着气对纪烽说道,当然还是没忘挖苦一番。

纪烽赶紧根据日头的方向朝着幻兽山脉的北方走去,当然,这期间纪烽也趁机询问了墨沧黎,在他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何事?

“什么啊?圣香还活着?”纪烽彻底惊住了,瞬间呆立在原地,“当初炎家传出消息,她已经死了,而且埋在文岗城的竹山上。这事在文岗城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更有人亲眼看到炎家将圣香的遗体抬进了棺材里。不可能,她不可能还活着。”

“记住,她是祭司,另外,还记得她手里的长命灯吗?那可是她的续命灯,灯不灭,她就不会死。”墨沧黎解释道。

“师尊,干嘛不早说?要是在文岗城的时候,你就告sù

我,我大可以去灭了她的长命灯,又怎么会让她再来对付我呢?现在可好了,被个死不掉的祭司看上了,这辈子算是难逃魔掌咯!”即便关乎到生死,纪烽说起来也相当的轻松,很简单,因为他有墨沧黎。

“早说你也杀不掉她,算了,这些事情,以后你都会知晓。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趁着怪物老窝里的宝贝还没有出世前,赶到怪物老窝去。”墨沧黎提醒道,“好不容易查询到天孕灵虫的下落,难道你准bèi

拱手让给别人?”

“当然不会!”

纪烽将心头所有的问题都埋葬在心头,全身心地投入到争夺天孕灵虫的事情中去,虽说身体上的伤恢复了些,但是终究没有痊愈,在纪烽快速奔跑起来,经脉里还是传出针刺般的疼痛。

幻兽山脉的另一边。

佛刑正寻觅着圣香的踪迹,边走边嘀咕道:“嗯?这娃子颇为慧根,更是与佛相当有缘,我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亲佛的特性,稍加引导,想必也是我佛最得yì

的弟子。”

说话间,佛刑背后的天榜竟然迸射出璀璨金光,圣洁又浩大的气息席卷而来,逼得天榜飞凌半空,如卷轴般缓缓打开。(未完待续……)

282 逆转的局(上)

幻兽山脉内。

神mì

人佛刑背后的天榜竟然迸射出璀璨神光,圣洁佛气掀动起让人惊愕的金风,在金风拂动间,天榜如卷轴般打开。

氤氲金气间,天榜内竟是一幅人像图,而这幅图如果严诺等人看到的话,肯定会非常非常的惊讶。

因为图上的,赫然就是严家的老祖宗。

“嗯?”

佛刑稍稍皱起眉头,随后便将天榜召回,步履坚定地向着幻兽山脉的边缘走去,边走边诵起诗号,“杀生,佛护芸芸众生;斩人,法断业力邪根。”

深邃的幻兽山脉竟被人踏出了道路,而这条道路便是通往怪物老窝的。

纪烽轻车熟路地闪烁在道路上,躲避着来来往往的幻兽,也尽量避开那些被宝物吸引而来的佣兵,争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怪物老窝。

可突然之间……

墨沧黎的声音突然在纪烽的头脑里炸响,“快,快向左后方走!”

“为什么?”纪烽停下了脚步。

“让你快点就快点,哪来的这么多为什么?我告sù

你,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墨沧黎的语气极度暴躁。

“哦!”

纪烽虽然不明白,但还是乖乖地向着左后方跑去,而且速度在墨沧黎的要求下,变得极快,如鬼魅一般。

纪烽的左后方,约莫十里左右。

纪武正率领着城主府的守卫以及悄悄跟上的傻师爷,在郝师爷的带领下,快速地向着怪物老窝赶去。

说道这位傻师爷,倒是让郝师爷郁闷非常。

基本没有人看到傻师爷什么时候出来的,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何时跟上队伍的,直至在幻兽山脉边缘休息的时候,才被城主府的守卫发xiàn

,可此处已是幻兽山脉。到处都有幻兽,如果让傻师爷自行回去,迷路算是最好的状况,被幻兽伤害才是最大的可能。

故而纪武权衡之后,即便郝师爷非常的反对,纪武也没有选择将傻师爷赶回去,而是留在身边,照顾着。

对此郝师爷颇有异议,纵使过去了一天,也难以释怀。这不,他有埋怨道:“城主,因为他的存zài

,我们的脚步整整被拖慢了一天。一天啊,在这一天内,可能会发生很多难以预料的事情,搞不好,就是因为这么一天,纪烽与我们阴阳两隔了!”

“如果怪物真想杀死纪烽。即便我们提前赶过去,纪烽也难以活命;如果怪物不想杀死纪烽,纵使我们延迟两天赶过去,也照样能够救出他。”想到纪烽的事情。纪武何尝不心急呢?但傻师爷算是整个城主府的救命恩人,他又岂能放之不管呢?

“我要休息!”

没走几段路,傻师爷便疲惫不堪的想要休息,到底是没有任何原灵的普通人。根本承shòu不了修者们的这样高密度地行走,最终傻师爷直接坐在山石上,双手捶打着双腿。任凭其他人如何地劝阻,哪怕是有人明确表示背着他走,他都像小孩子似的赖在原地,死也不动弹。

“城主,您看,依照这速度,我们何时才能赶到怪物老窝,我们的时间长一秒,纪烽面临的危险就多一秒啊!”郝师爷颇为着急地说道。

“我……”纪武当然明白这之间的关系,可傻师爷又不能不顾,当真是相当的为难。

在纪武一时不知如何决策的时候,一阵带有杀意的风席卷而来。

呼!

寒风卷动着浓烈的杀气席卷而来,刹那间,不祥的感觉如毒藤般缠在心头,即便是傻师爷也警惕地看向稍微有些朦胧的前方。

很快,严广带领着二十位守卫以及报信的守卫出现在纪武等人的面前,面带瘆人的冷笑,杀意腾腾。

“嗯?”纪武警惕起来,拦在守卫们的前面。

而严广则手握利剑,肆无忌惮地冷笑道:“看你如此的难以抉择,我特地前来帮zhù

你的!如此大恩,他日在下面相见的话,可是要还我的哦!”

“嗯?”纪武没有说话,而是暗暗地运起原灵,双眼似猎鹰般锁定在严广的身上。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郝师爷问道。

“哟!纪武城主竟然落魄到让这么一位乞丐做师爷,佩服,佩服!”或许是严广有绝对取胜的信心,故而没有急匆匆地对纪武下杀手,而是尽可能地诋损纪武。

“我选择谁做师爷,似乎不用向严家报备吧?我记得祭司工会可是向严家下达过命令,严家不得对城主府做出任何形式的追杀,你们现在突然出现拦住我等前进的脚步,到底是几个意思?而且我等此次前往怪物老窝,也并非想与严家争夺什么宝物,应该与严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吧?”纪武不愿意动手,希望能够通过话术避免此次的危机。

“的确,祭司工会的确给严家下达了命令,可惜的是,谁让你们离开了化北城呢?而且前往的地方还是怪物老窝。如今前往怪物老窝的佣兵们数以千计,谁又能够百分百肯定纪武城主的死与我们严家有关系呢?再者说,此处可是幻兽山脉啊,幻兽出没应该比佣兵团更多,如果纪武城主的死与高级别的幻兽有关系,倒也不排除那样的可能吧?最后,纪武城主您是否为了争夺怪物老窝里的宝贝而离开化北城,其实与我们没什么关系。”严广露出嗜杀式的笑容,边笑边向着纪武靠近。

“纸永远包不住火的!”纪武希望挑起严广心头的担忧。

“那要看什么样的纸?也要看什么样的火?”当严广达到最佳攻击距离时,停下了脚步,手里的宝剑顿时弥漫出森然鬼气,阴风刹那间呼啸,凄厉的鬼啸声麻人头皮,“该上路了!杀——”

“杀啊!”

得到严广的命令后,身后的二十一位守卫尽数舞起刀剑,灵使级别的强dà

气场瞬间压迫而来,竟压的城主府的守卫气喘吁吁。

“郝师爷,麻烦你务必保护好他。”

纪武赶紧将郝师爷推至傻师爷的身边,随即释fàng

出前期灵将的恐怖气息,整个人如猛虎般跃起,朝着严广舞动起最密集的剑影。

当!当!当!

刀光剑影,纵横捭阖,如乱箭般的剑qì

刺破虚空,撕碎落叶,震破山石,恐怖气浪滚滚而去,掀起漫天飞尘。

纪武与严广就像是两道鬼魅,快速地纠缠在一起,顿时间激起漫天火花,随后又快速地分离。

与此同时,城主府的守卫也和严家守卫,如洪锋般相遇。

哐!当!轰!

金属撞击声,喊杀声,空气爆zhà

声,声声入耳。

可是,严家守卫基本都是灵使以上修为的人,而城主府剩余守卫基本都在灵使以下,再加上人数上的差距,一场没有悬疑的屠杀在无情展开。

这不,片刻间,便有城主府守卫倒在血泊中。

噗哧!

宝剑洞穿他的心脏,可未等他反抗,又是一道寒光抹过他的脖子,顿时间身首异处,鲜血喷涌,染红地面。

而就在此时,傻师爷的额头竟然闪烁起隐隐约约的蓝光,就连他的神情都在变化。(未完待续……)

283 逆转的局(中)

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打的纪武措手不及。

噗哧!轰!

两方守卫间的对战,基本上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严家守卫的宝剑时不时地洞穿城主府守卫,或者抹过他们的脖子……

断肢残躯,倒在血泊中,空气里弥漫着让人胃口难受的血腥味。

咻!噗哧!

纪武趁着与严广分离的瞬间,一道剑qì

划过,直接崩裂一位严家守卫的躯体,五脏六腑混合着碎肉落在地上。

也恰恰如此,纪武未曾注意到严广的回身攻击,直接被严广的剑qì

洞穿肩膀,鲜血瞬间浸湿衣服。

纪武的受伤让傻师爷越发的激动,额头处隐约闪动的蓝光竟因为傻师爷神情的激动而渐渐变暗,同一时间,傻师爷的眼神里竟然流露出浓浓的恨意。

郝师爷面色淡然地看着那些生生死死,头也不回地对傻师爷说道:“如果你再不出手,纪武可就要死了哦!”

“我动不了!我……”傻师爷以急促又低沉的声音回应着郝师爷,而且话语还断断续续的。

“嗯?”郝师爷扭头看向傻师爷,“需yào

我出手帮忙吗?”

“旁观即可!纪……快到了!”傻师爷似乎越来越痛苦,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像没了电的收音机,断断续续的,而且杂音很多。

“嗯?”

郝师爷越来越觉得傻师爷非常奇怪,疑惑的眼神落在傻师爷身上许久,竟没有看出任何的异样,随后冷语道,“你浪费了我很多的生命精气。”

话语刚落,纪武再受重伤,自然也将郝师爷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噗哧!

严广的宝剑破开纪武的脚踝,顿时间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流出。

此刻的纪武,全身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整个衣服基本上都被血水染红了,脸色煞白如纸,气喘吁吁,显得极度虚弱。

即便如此,纪武仍未放qì

,忍着浑身剧痛,向着严家守卫劈出一道剑qì



咻!噗哧!

剑qì

似流星般直接洞穿严家守卫的胸膛,霎那间。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出现在胸前,那守卫还未来得及思考自己是如何死的,便轰然倒地。

实力的悬殊,早就注定了结局。

城主府守卫只剩下三人,但已是伤痕累累,命悬一线;而严家守卫却还有十三位,并且伤势较弱,战力尚存。

当然啦!

在严家人的心目里,郝师爷和傻师爷根本不足为惧。甚至于不担心他们趁乱逃跑,完全可以等全部事情解决后,随便带上一剑即可。

倒是纪武不断杀死守卫,让原本打算玩死纪武的严广失去了全部耐心。整个人运起熊熊原灵,场面上立即阴风呼啸,鬼哭声声声刺耳。

“阴流剑,三式。万鬼剑弑天!”

严家剑招最强之式,再现尘寰。

浓烈阴气像是从地狱突然间涌上来,霎那间。此处就像是炼狱般充斥着诸般鬼像,愁云之下,竟有骷髅在随处乱走,有些捧着自己的头颅,有些腐烂的身躯上沾着些许碎肉……骷髅头更是密密麻麻地在阴云之下咆哮,直至全部纳入严广的宝剑内。

宝剑接收到阴气,以至于瞬间变大,似裂天之剑,如诛神鬼器,在麻人头皮的鬼哭咆哮声下,冲向纪武。

面对严广施展绝招的时机,纪武又岂能坐以待毙,当即拼尽全身气力,施展起纪家剑招。

“剑痕八舞,三舞,冽沧海!”

纪家剑招总共有八式,可即便是纪武的修习天赋超越常人,也难以在此年纪就掌握八式,纵然是他父亲纪浩也只修到第七式而已。

剑招施展的同时,纪武的剑qì

就似海水般荡漾起神mì

诡谲的气息,层层涟漪竟让阴气难越雷池,与此同时,纪武宝剑也化成液体,以难以揣测的路径攻向严广,虽没有严广剑招那般气势磅礴,但是纪武剑招更透着沧海般深邃,似是沧海一怒时,便是灭顶之灾。

但,纪武已是身受重伤,剑招纵然神mì

莫测,也奈何不了严广的攻击。

两者相遇,便是气荡山河。

轰!

滚滚气浪震碎周围古木和山石,漫天木屑如雨般飘落,层层尘浪倒卷而起,场面如末日般可怕,但是更可怕的是,纪武的剑招被诛神鬼器轰灭,更是将纪武的剑击飞,重重地插在不远处的地上,而严广的剑招依旧径直逼近纪武。

郝师爷没有动手,对他而言,别人的生死无须在意,更何况有傻师爷的吩咐,但他还是像疯了似的冲向严家守卫。

严家守卫讥笑着,舞起了宝剑。

噗哧!噗哧!

数道剑qì

劈开郝师爷的衣服,直接割裂皮肤,鲜血瞬间染红郝师爷的衣服,仅片刻间,郝师爷就像血人般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傻师爷也动了!

他竟用从未出现过的速度跑向纪武,整个人似鬼魅一般出现在纪武面前,然后张开双臂挡住了严广剑招的前进,可……

噗哧!

剑招直接洞穿傻师爷的胸口,鲜血像喷泉似的喷涌而出,触目惊心。师爷整个身体像凋零的落叶般坠落在纪武面前,严广的宝剑还插在他的身上,鲜血正顺着剑刃汩汩而流。

“师爷——”纪武咆哮起来,完全不顾自身钻心的疼痛,将师爷抱在怀里,悲痛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城主比我有用!城主,我浑浑噩噩了许久,很感激上苍能让我获得这短暂的清醒,让我能够用帮zhù

城主的机会……”师爷用极度虚弱的声音对纪武说道。

可纪武却舍不得他说话,当即悲痛道:“你先别说话,保存住体力,我帮你护住心脉,我……”

“城主!”师爷打断了纪武的说话,继xù

虚弱又断断续续地说道,“城主,让我说完,我的那帮乞丐兄弟们已经在等我了!城主,不要为我难过。身为乞丐的那些日子,我活的很痛苦,可自从跟着城主,我觉得活的很辛福,包括现在,即便是我死了,但我……我死的很幸福!”

“啊!严广——”纪武搂紧师爷的尸体,咆哮出原始的吼叫,暴动的原灵掀起滚滚气浪,瞬间震动四方。

轰!轰!

面对纪武的暴怒,严广未曾有半点畏惧,而是召回宝剑,准bèi

再发起一次剑招,“不用着急,也不用难过。既然我要做好人,当然是好人做到底,我会让你们永远相随的!”

“阴流剑,三式,万鬼剑弑天!”

又是诛神鬼器,在愁云般的阴气烘托下,更有诛神杀佛的气势,炼狱再现,恶鬼咆哮,特别在献血的刺激下,竟是如此的身临其境。

“剑痕八舞,三舞,冽沧海!”

纪武暴怒之下的剑招,看上去更像是临死前的反击,沧海不再平静,而是狂风下的怒海,席卷起拍碎天壁的能力,恐怖非常。(未完待续……)

284 逆转的局(下)

或许是临死前的豁命之招,也或许是悲痛中的极力之招。

纵然此刻的纪武已是伤痕累累,浑身剧痛,可是现在的剑招却更显霸气,浓烈的杀意似怒火般席卷高天,湛蓝色的原灵不再是平静的沧海,而是狂风下的怒海,澎湃出惊天地泣鬼神的雄伟力量。

八荒震动,寰宇倒悬。

轰!

诛神鬼器与怒海狂狼相触之际,便是震耳欲聋的响声,滚滚气浪就像是海啸般碾过四方,吹断那参天古木,撕碎那颀长的杂草,更是将严家守卫们掀飞,重重地砸在远处古木上,口吐鲜血。

地面皲裂,深陷半丈之深,实在如末日之像般恐怖。

噗!

纪武在气浪中首当其冲,巨大冲击力灌入五脏六腑,直接撕裂经脉,损伤内脏,满口鲜血,如喷泉似的喷涌而出,怵目惊心。

噗!

当然,严广也遭到气浪袭击,同等力量的冲击力灌入其五脏六腑,可他毕竟伤势过轻,尚可用原灵抵消那股冲击力,护住内脏,纵然经脉撕裂,也只是小伤,就连喷出的鲜血量都是小的。但是他还是面色苍白如纸。

召回宝剑,严广用剑支撑着身体,颇为虚弱地冷笑道:“哈,垂死挣扎而已,难道你还准bèi

有逆天的机会吗?”

“我……噗!”纪武伤重危及性命,即便是简单地说话,都能鲜血喷涌。

“咳咳,现在……”严广蹒跚着步伐,一步一步地向着纪武移动,手里的宝剑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很快,严广便走至纪武的面前,抬起宝剑,剑尖像毒蛇般死死地盯着纪武的心脏处,随后严广嘴角弯起了邪魅的笑。言道,“现在,去死吧!”

噗哧!

寒光透过心脏,剑尖穿过衣服出现在胸口,鲜血在剑尖洞穿身体的霎那间,如喷泉般喷涌而出,直接染红纪武的脸。

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住了纪武,也吓住了严广。

打死严广也想不到,原本打算杀死纪武的他。却被他人的剑洞穿了心脏,鲜血被抽离的感觉,真的很差。

“你该死!你们整个严家的人,都该死。”

背后的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纪武整颗心瞬间充满了生的希望,而严广的心却在瞬间被寒冰冰冻。

是纪烽。

此刻,纪烽正握着子母剑站在严广的背后,怒发冲冠。就在刚刚那千钧一发之际。纪烽以可怕的速度蹿向严广,然后毫不客气地捅穿了严广的胸口。

“你……你怎么……”严广虚弱地问道。

此处可是荒山,密集的参天古木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再加上齐人高的荒草。有时候两人面对面站着都会找不到,更别说突然出现救人了。虽说纪烽的确早已经前往荒山,严广也想过纪烽这个变数,但就是因为在荒山。使得严广选择忽视纪烽的存zài



噗哧!

根本没有给严广说话的机会,纪烽抽出子母剑,直接抹下严广的人头。积攒在脖子处的鲜血竟然喷有半丈之高。

“这是……回答!”纪烽气急败坏地说道。

轰!

严广的尸体轰然倒地。

“啊!快走!”

见到严广已死,原本还得yì

洋洋的严家守卫,此刻就像是受惊的小鹿,扔下手里的剑,亡命似的四处逃窜。

“你们……逃的掉吗?”

纪烽就像是浴血的恶魔,紧握子母剑,施展出“风车”咒术,整个人就像是猛兽般窜入鹿群中,子母剑大开大合间,收割着那些守卫的生命。

噗哧!噗哧!噗哧!

剑落,头落;剑斩,手断;无情屠戮,触目惊心。

迸溅的鲜血,就像是漫天的血雨,在纪烽的头顶飘落,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周遭的幻兽,更刺激着纪烽的神经。

嗡!

杀戮准bèi

占据已近疯狂的纪烽的时候,脑海中竟然荡漾出金色涟漪,慈悲善良的温暖气息瞬间平复纪烽躁动的杀意。

纪烽瞬间恢复正常,可惜十几人的守卫队伍已经全部死去,流血漂橹,断臂残肢,似炼狱般可怕。

“我……我……”

看着那被自己杀死的人,纪烽非常的茫然,也非常的痛苦,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多的人死在自己的手里。

“他们不值得同情!你若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而且没有半点怜悯之意。”墨沧黎劝慰着纪烽。

“可是,他们却因为我而死。”纪烽盯着双手,似乎不再认识自己的手,或许是,他在心里已不再认识自己。

“他们是因为他们而死,倒是你哥哥,如果你再不施救,他就真的因你而死了。”墨沧黎提醒道。

“哥!”

纪烽快速地跑到纪武身边,此刻的纪武已经昏迷,可即便他已经昏迷,纪武的手依旧拉着已经冰冷的师爷的尸体。

纪烽以原灵护住纪武的心脉,在从存储戒指里拿出药液,给纪武喝下去,再用精神属力控zhì

着那些药力修复着纪武的身体。

当然,在对纪武施救前,纪烽果duàn

地在其周围施展了隐匿咒术和隔绝咒术,避免幻兽与佣兵团的打扰。

救人需yào

的是绝对的安静。

在纪烽救人的同时,不远处的杂草里,郝师爷慢慢地爬了起来,身上的伤不知何时已经痊愈,整个人散发着古井无波般的气息。

可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其身边。

唰!

是杂货店的店主,佝偻着身躯,显出那羸弱的模样,但郝师爷可不怀疑他的能力,绝对比严家的老不死要强势许多,可他非要显出颓废之态,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

“说吧!什么事?”郝师爷直截了当地问道,反正店主的出现,也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现在已经差不多了!”店主淡淡地说道。

“嗯?什么差不多了?”郝师爷不明所以地看向店主。

“我只是传话!有人让我告sù

你,现在进入碎岛的人已经足够了,需yào

你启动大阵。如果你还在此处耽搁时间的话,可会失去最佳的时机喔!”店主平静地扫视着那些断臂残肢。

“可是……”郝师爷将目光看向纪烽所在的方向,那双眼睛似乎能够穿过隐匿咒术落在纪烽身上。

“你现在已经不需yào

郝师爷的身份了!留下他的衣服,我会负责制造现场,让纪烽不会产生任何的怀疑的。至于你想抓走纪烽找到魔之甲,我劝你不要白费力qì

,因为我不会同意的,也或许你该回去问问你的王后。”店主将郝师爷心头的担忧和想法全部说了出来,惊得郝师爷目瞪口呆地看着店主。

“我个人觉得,现在碎岛最是重yào

吧!”店主见郝师爷没有说话,当即再催促道。

“好吧!”郝师爷脱下衣服,整个人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不断地穿梭在参天古木林内,此刻她的心目中全是碎岛的安危。

而此处!

店主把郝师爷的衣服换在严家守卫的身上,然后再将被鲜血刺激的幻兽吸引到这里,啃食那些尚有余温的尸体。

店主深望着幻兽啃食尸体,嘴角露出诡异的笑,“逆转的局,又岂能影响我的大计呢?”说完店主便消失在原地。

幻兽山脉的隐蔽处。

圣香已经将佛刑的佛气涤荡干净,稍稍恢复了体力,刚准bèi

离开的时候,竟有一阵怪风席卷而来。

呼!

“嗯?”圣香紧握长命灯,警惕地看着怪风袭来的方向,当看到来者时,竟然眼睛瞬间睁大,惊恐万分地疑惑道,“是你?怎么可能?”(未完待续……)

285 灭城灾难

古怪的风席卷而来。

令圣香惊恐的是,来者竟然是杂货店的店主,那位已经被摧毁灵魂的人。

“嗯?”

圣香死死地盯着店主,如潮水般的精神属力荡漾而去,覆盖在店主的身上,反观店主,竟没有任何的抵挡动作,完全是平静地向着圣香走来,不过,这倒是让圣香察觉到了根本原因,“哈,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啊!墨家巨子!”

“不是你让我前来见你的吗?”店主边走边回应着圣香的问题。

“此刻前来,所为何事?”圣香散开精神属力,问道。

“这也是我的问题。”

“明人不说暗话。现在你藏身在纪烽的身上,是在等待着重生的机会吗?哼,你认为我会让你重获新生吗?”圣香直接挑明立场。

“不会!故而我也没有本体前来。”店主似乎毫不在意圣香的恐xià

,整个人相当无所谓地站在圣香的面前,“现在换我说明来意了。碎岛内,邪族封印正在减弱,只要邪族封印破损,邪族的人便可长驱直入,来到灵属大陆。”

“我不想听我已经知dào

的事。”圣香舞起长命灯,顿时间,磅礴血光激起层层气浪,在店主面前爆zhà



嘭!嘭!

尘浪滚滚,翻涌沸腾。

面对如此情形,店主竟没有半点动作,而是继xù

平淡地说道:“可是碎岛的王在极力增加邪族封印的力量。”

“根本徒劳!就凭那么少许的生命精气也能增加邪族封印的力量?哈,最多延缓封印破损的时间。垂死挣扎而已。”圣香信心十足地说道。

“你难道不阻止碎岛的王?”店主颇为疑惑地问道。

“聪明人,通常可以用最小的损失,来取得最大的成功!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而已。”说着,圣香目光一凝,锁定在店主的身上,说道,“嗯?你在挑zhàn

我的耐心。”

“哈。等待?聪明人,要利用全部的手段,以期达到最完美的结局。等待,是愚蠢的人才会做出的事情。你知dào

很多事,却不知dào

,我已经告sù

了碎岛的王,利用宝物的名头,将化北城的佣兵团尽数吸引过来,然后摄取他们的生命精气来壮大邪族封印的力量。你觉得那么多的生命精气,能否彻底稳定邪族封印呢?”店主的话让圣香的脸色变得难看之极。整个人都透发着让人畏惧的阴寒气息,浓浓杀意直逼店主的命门。

“呵,我觉得你该考lǜ

的是,如何破解这个局,而非将苗头指向我!另外,碎岛的阵法马上就要启动了。”店主淡定似乎感觉不到生死。

收起那暴涨的气势,圣香疑惑地问道:“既然你告sù

碎岛的王那样做,又为什么告sù

我此事呢?”

“因为,我想得到天孕灵虫!”店主没有避讳地告sù

了圣香。自己此行的目的,随后便转身缓缓地离开此处,边走边说,“其实对付纪烽。根本就没有必要直接对上他。”

“嗯?”

圣香看着店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随后施展出诡谲邪能,惨绿色的阵图自脚底生成,又快速地消失在虚空内。片刻后,八道身影出现在圣香周围。

唰!唰!唰!

八人全部裹在漆黑如墨的衣服内,唯有两只眼睛在注视着周围的点滴变化。整个人就像藏身在棺材内的尸体,冰凉诡谲。

八人刚出现便朝着圣香跪拜,齐声而喊。

“祭司大人!”

“你们八人即刻前往化北城,以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方站立,我们需yào

施展阴阳化地术。记住纵然是死,也不能让阴阳化地术解散。明白吗?”圣香下达了最严厉的命令。

“明白!”

八人应和后,便无声无息地消失,各自都相当默契地赶往化北城,没有任何冲突地选择属于自己的方位。

屠杀之后,幻兽为纪烽清扫了不少的断臂残肢,现场仅剩下被鲜血染成褐色的泥土,以及尚未散去的浓重血腥味。

纪烽站在隐蔽咒术之外,有些担忧地看着纪武所在地。

片刻后,纪烽担忧地问道:“师尊,隐蔽咒术和隔绝咒术真的可以保护住我哥吗?会不会有人发xiàn

它的存zài

呢?”

“修者很难察觉到隐蔽咒术的存zài

,普通祭司根本破坏不了我的隔绝咒术。”墨沧黎在宽慰纪烽的担忧。

“可是……那高品阶的祭司呢?”纪烽还是放心不下尚在昏迷的纪武。

“哪有那么多的可是?如果你再不赶去,你这辈子都休想让《极玄》武灵升级了!而且,你如此多的担忧又有什么作用?你怎么不担心纪武昏迷时被口水呛死?你怎么不可是纪武翻身时被草地闷死?你怎么不……”墨沧黎说的话越来越毒舌,逼得纪烽直接打断他的话语。

“师尊,我们现在就走!”

纪烽实在受不了墨沧黎了,如果再不离开,墨沧黎指不定要说出什么毒舌来诅咒纪武了,而且此处也人烟稀少,再加上怪物老窝的宝物吸引,那些佣兵们估计也没时间去关心此处是否藏有人。

按照荒山地图和传言,纪烽在第二天清晨,出现在了怪物老窝的石道前。

可此处,竟然看不到任何的佣兵。

纪烽看着地上被吸取生命精气的干尸,在看看如此安静的四周,不由地担忧道:“嗯?此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佣兵呢?会不会已经进去了呢?我……”

刚想踏入其中,纪烽只觉得空间里荡漾出诡谲的力量,逼得纪烽停下脚步,警惕地注视着石道。

嗡!

很快,一股如汪洋般的精神蓝光荡漾起来,形状酷似蒙古包,而且越来越大,与此同时,刀光剑影激起阵阵空间波动。

“嗯?怪物老窝祭起了防御阵法,师尊,我们进不去了!”纪烽盯着那闪动着灿灿光芒的精神蓝光,不禁皱起了眉头,“而且那些刀光剑qì

应该是佣兵团们的,想来,此刻佣兵们正在和怪物们发起最激烈的战斗呢!”

“我们需yào

等待!”墨沧黎淡淡地说道。

在纪烽等待的时期,化北城也正在发生着天翻地覆地变化。

八道至阴至邪的力量自化北城的八方突然出现,随后在化北城的上空汇聚出一幅血红色的阴阳图,恐怖气氛顷刻间压迫在化北城上空,阴风呼啸,鬼魅丛生。片刻之间,化北城上空便是一片血海,而血海之内,翻涌着触目惊心的骷髅与死人。

此乃,阴阳化地术。

化地术刚刚生成,便有普通百姓开始陆续死亡,强dà

的生命之能被直接吸进血海之内,死亡气息开始蔓延。

祭司工会内。

费玉和费国出现在工会外,仰头看向浮动的血海,当即便感觉到一股诡谲的力量在强行抽取自己的生命之能,但他毕竟是祭司,完全可以使用精神属力抵挡住这股阴邪诡谲之力。

“嗯?这血海在抽取人的生命之能。”费玉努力地抵挡住诡谲力量的入侵,紧张地对费国说道。

“灭城灾难啊!”费国皱起了眉头,随后对费玉说道,“让全部的祭司出来,现在就是我们守护化北城的时候了!”

“好!”费玉匆匆地赶往工会内部。(未完待续……)

286 空城、夺宝(上)

化北城内,血光涌动,杀气腾腾。

仅片刻间,化北城内的普通百姓已经是失去生命精气的干尸,随意地倒在地上、桌子上……有些人手里还拿着筷子,有些人正准bèi

给新生儿换尿布……

恐怖场景,触目惊心。

而此刻,化北城的祭司工会正聚集了上百位品阶有高有低的祭司,他们正施展出玄妙手印,如汪洋般的精神蓝光自祭司工会升起,伴随着玄妙手印,在工会的上空赫然出现一副八阵图,正气激荡四方,试图涤荡尽那邪魅鬼气。

咔嚓!咔嚓!

正邪二气相遇,竟然像冷暖气流相遇似的,在半空中摩擦出粗如手臂的紫色闪电,奔雷声炸响在化北城的半空,恍如末日。

也是因为祭司们的干预,邪魅气息的夺命能力在急剧减弱,那些稍微有些原灵的人,妄图趁着此机会彻底摆脱危机,快速地向着城门跑去,可惜,当他们跑至城门的时候,绝望的感觉再度出现,因为城门处依旧被血光阻挡,而且在血光里,还隐约可见一人,紧握长命灯。

“圣载十甲子,香隐数乾坤。”

圣香自血光里缓缓走出来,长命灯莫名地闪动起刺目血光,随即血光如闪电般没入拥挤在城门前的人群里,而同时圣香淡淡地说道,“感谢各位,能为阴阳化地术增加能量。邪族的未来,必会为各位点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噗哧!噗哧!

血光在那些人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如镰刀般收割着他们的生命,一道道生命精气在圣香的牵引下离开肉体,肉体瞬间成为了干尸,而生命精气却被灌入血海。

接收到生命精气的血海,就像是有一条恶龙在里面翻腾一般,彻底地沸腾起来,自然那血气力量也在逐渐增大。相对而言,祭司们施展的八阵图的力量就逐渐减小。

原本还平分秋色的双反,此刻出现了压倒性的打击。

噗!

八阵图遭受重创,精神属力的牵引下,不少品阶稍低的祭司立即出现了天旋地转的现象,鲜血自嘴角溢出。

“为了化北城,为了祭司的名誉,我们必须战斗,而且要战胜。呀啊!”

费国在鼓动士气的同时,再度提升精神属力的力量。完全以透支身体的方式对待此次战斗,“我们是祭司,必须捍卫祭司的名誉。”

果然。

在费国豁命般地提升下,八阵图涌现出更为璀璨的光芒,直接震散周围的血海,让那些血气的力量出现了前所未有地减弱。

见到费国的付出有如此大的成效,费玉也加入其中。

“横竖都是死,不如死的有尊严!呀啊!”

费玉的怒喝声后,整个人就像是蓝色的烈日。眩目的光彩照耀四方,随后如艳阳般升起,融入了八阵图中,使得八阵图的力量瞬间暴增。

原本压倒性的打击。竟然出现极端地对调。

血海在八阵图的轰击下,不断地减弱,就连那刺目血光也出现变淡的现象,惊得圣香不得不亲自动手加固血海。

“呀啊!”

喝声之下。圣香如跳舞般施展出最神mì

的咒术,长命灯自然也迸射出耀目的血光,磅礴的邪能灌入血海之内。也瞬间减轻了八阵图对血海的压力。

但此消彼长,祭司又怎能坐视这般情况的发生?

当即又有几位祭司冒着生命危险,强行提升精神属力的程度与力量,使得八阵图释fàng

出如烈日般璀璨的蓝光,磅礴的力量不断轰击着血海,纵然有圣香的加持,也没有半点起色,血海就像是失败的对手,在节节败退。

嘭!

八方位,八位人中,竟有一位黑衣人突然爆zhà

,而且没有献血,更没有碎肉,全是刺目的血光,最为关键的是,血光刺激着此方位的邪能,强行将周围灵能转变成邪能,然后灌入血海,使得血海的力量在顷刻间暴增。

嘭!

没过多久,又一方位的黑衣人变成了刺目血光,同样,血海也因为此番变化而更加汹涌澎拜,纵然有八阵图的干扰,也照样吸取他人的生命精气,只是速度上有些慢而已。

“呀啊!”

见八阵图难压血海,工会前的祭司们,又开始豁命地强行提升精神属力,八阵图就像是获得了莫大生机,整幅图在血海中翻腾,击散了一片片血海。

嘭!嘭!嘭!

四小时的拉锯战下,八方位的黑衣人全部化身成血光,血海彻底壮大,纵然八阵图在血海内翻涌,也翻不起大浪,再加上华北城全部人员的生命精气,纵然是祭司们全部豁命而战,也是徒劳无功。

恰恰如此,祭司队伍里便有祭司心生退怯之意,但可怕的是,当他刚刚减弱精神属力时,整个人的生命精气瞬间被吸取,连最后的呼声都没有发出,便已成为了干尸。

“诸位同修,断不能减轻了精神属力,否则会被血气瞬间吸走生命精气的。”费国在努力地支撑着八阵图,庇护着此处全部的人。

“可八阵图已经闪烁不定,我们如何做是好啊!?”

“华北城怎会出现阴阳化地术?”

在这极度恐惧下,有人出现了深深地畏惧,可刚刚祭司的恐怖变化,又逼得他们不敢随意减轻精神属力,精神和身体开始疲惫不堪。

可就在此时,圣香已经走至测属楼梯下,长命灯闪动着刺目血光,随后她淡淡地说道:“娱乐差不多要结束了!”

“你是谁?”费玉首先注意到圣香的存zài

,当即询问道。

圣香竟用手指了指在半空翻涌的血海,面带微笑地对费玉说道:“就是这伟大杰作的创始者。”随后圣香扫视着眼前的众位祭司,相当淡定地嗤笑道,“就凭你们这最高品阶君品阶等级的祭司,也想装作救世英雄?”

“你想怎样?”费国警惕着圣香,但他明白,圣香的品阶绝对超越在场所有的人,至少与赤阳殿大祭司相等。

“让你看看圣级别祭司的威力吧!”

话语刚落,圣香整个人释fàng

出威压虚空的强dà

力量,也难怪她敢与店主较真,更能够将原本店主的灵魂给击散。

圣级别的恐怖气场,瞬间覆盖所有人,当初城主府师爷的感觉再次出现在费玉的心头,似是俯视苍穹的天神降临人间,精神出现最痛苦的压迫,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折服,让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减轻了精神属力,而且每个人的胸口就像是被一座座山脉压着,呼吸困难。

咻!咻!咻!

在圣级别气场的作用下,很快便有祭司被血气吸走了生命精气,随后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多到只是过去几分钟,场上就只剩下了费玉和费国。

“垂死挣扎,徒劳无功!”

圣香直接打出两道血光,洞穿费玉和费国的同时,两人的生命精气也被无情地吸走,随后圣香猛地转身,平静地说道,“若非想借助你们的手,让八方位的化地术命脉变成血光,又岂会留你们到现在呢?那么现在该是将此股力量打入碎岛的时候了!”

碎岛内,蒙古包似的防御罩依旧存zài

,而且蓝光闪闪,纵然是有位强势非常的人在防御罩内,不断轰击着防御罩,竟也不能伤及防御罩分毫。

“嗯?师尊,这防御罩似乎在吸取人的生命精气啊!你看!”纪烽用手指着拔地而起的蓝色光芒,因为那些光芒呈人形,故而很容易辨别。

“多事!你现在要做的便是等待机会进入防御罩。”墨沧黎并未告sù

纪烽,而是让纪烽等待。

“机会?什么机会?这防御罩如此坚固,如何能够进入呢?”纪烽嘟囔着嘴,的确,罩内有人如此卖命地想打破防御罩,都无济于事,他又有什么机会打破呢?可就在此时,纪烽感觉到了一股如汪洋般的邪魅气息,原本金色晴空,竟突然间变成血红色,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未完待续……)

287 空城、夺宝(中)

碎岛石道前。

纪烽焦急地等待着防御罩出现裂缝的时候,原本的万里晴空,竟瞬间刮起带有鬼啸声的阴风,血光涌动四方。

抬头之际,纪烽看见血光刺目的箭矢自远处破空而来,磅礴的力量压迫着虚空,使得虚空崩裂。

呼!

虚空崩裂期间,阴风呼啸,席卷苍穹,参天古木拦腰折断,山石如泥土般被无情碾碎,待箭矢越发靠近时,这方空间像是被镇压般难受。

“圣载十甲子,香隐数乾坤。”

伴随着血箭而来的,还有踏空而行的圣香,森幽诗号就似那地狱鬼音般突然响起,血光在缭绕在周身上下,特别长命灯更是亮如血日。

“真的是她?”

纪烽真真切切看到圣香出现在眼前时,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揪了一下似的,要知dào

,当初圣香的死在文岗城是传的沸沸扬扬,更有炎家的人出来作证,可为什么她现在又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呢?而且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她的修为应该达到灵君级别,因为唯有灵君级别的强者才能够踏空而行。

“怎么回事?”纪烽意图询问墨沧黎,“死人怎么可能复活呢?而且她原本只有将一品,现在应该是圣级别的祭司吧?”

“她本来就是圣级别的祭司。行了,多余的问题,以后慢慢告sù

你。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握住稍纵即逝的机会,穿过防御罩,进入碎岛。”墨沧黎就等待这么个机会,也必须等待这么个机会,因为在这布局之下,他还有另外的打算。

“嗯!”

纪烽发xiàn

圣香似乎根本没有在意他的存zài

,而是静等在防御罩外,不断地提升血箭的力量。随后血箭如坠地流星般射向防御罩。

轰轰!

血箭破空而去,空气因承担不住血箭的威力而发出轰轰声响,似奔雷般在天际传荡,前端的血气不断轰击着防御罩,随着血箭的越来越逼近,防御罩遭受到的轰击也越来越强势,使得防御罩迸射出璀璨的蓝光,意图抵挡住血箭的轰击。

可是——

嘭!

防御罩还是如玻璃般破碎,但是诡异的是,防御罩并非全部消失。只是破出一道口子,足够血箭钻入碎岛。

圣香抓住时机,自破出的口子,快速地踏入碎岛。

“快!”

而纪烽则在墨沧黎的催促下,施展“风车”咒术,以难以置信的速度窜入碎岛,然后寻处隐蔽地方藏了起来。

在纪烽刚落地的瞬间,那道口子便自行复原了!

最关键的是,在防御罩口子恢复的霎那间。一阵古怪的精神属力开始缭绕在纪烽的身边,诡谲的力量像是要吸取纪烽的生命精气,就连灵魂似乎都要被抽离肉体一般,纵然是纪烽想要摆脱那种感觉。可惜他的力量根本无效。

“放轻松!放松到你自愿奉献出生命精气。”墨沧黎及时地提醒着纪烽。

“啥?那样不是作死么?”纪烽惊愕道。

“这阵法目的便是吸取人的生命精气,可它的触发点便是人的自我保护的本能。但殊不知,人越是想要反抗这股力量,这股力量的吸取能力就会越强。反之,人就可以轻松摆脱这股力量。”墨沧黎为纪烽解释道。

“哦!”

纪烽彻底地散去抵挡的力量,全身心地放松。大有作死的意图,可诡异的是,当纪烽真有作死感觉的时候,那股吸取力量竟然真的随之减弱,到后来,直接从纪烽的身上消失。

“真的耶!”纪烽只觉得全身舒畅,刚刚深入灵魂深处的痛苦感瞬间消失,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但纪烽也不得不感叹此阵的变态——人的自保本能竟成为了触发点。

只要是个人,就会有自保本能,试想,当自我感觉到危险时,谁会放任这股危险的产生呢?抵挡会是最明智地选择,可他却完全不清楚,这样其实是在送自己去死而已。

当真是防不胜防。

恢复正常后的纪烽,穿梭在满目狼藉的碎岛上,看到的基本上都是些干尸,面目狰狞地躺在地上,凝视着早已陌生的世界。

“师尊,我们该去哪儿?”纪烽在脑海中询问着墨沧黎,可就在此时,高天之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zhà

声。

轰!

严家老祖宗就像是坠地流星般沉沉地砸向地面,顷刻间,耀眼蓝光如影随形,如同牢笼般将严家老祖宗包裹着,不断地吸取着他的生命精气。

随后那凌空踏步的霸气身影朝着血箭消失的方向遁去,速度之快,竟似闪电一般。

而坠地的严家老祖宗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自坑中爬起来。

“呀啊!”

很明显,那缭绕在严家老祖宗身边的蓝光让他非常的不舒服,以至于他不断地发出咆哮声,试图将那蓝光震碎,可他越是如此,那蓝光就越发强势。

“杀啊!”

蓝光压迫着严家老祖宗的同时,碎岛的守卫也赶到此处,挥舞着宝刀利剑,洒出玄黑光芒,伴随着怒杀声,冲向严家老祖宗。

噗哧!

蓝光压迫,使得严家老祖宗处处受限制,再加上刚刚遭受的重击,很快,他便在这场群殴中落入了下风,身上被刀剑劈开数道口子,鲜血淋漓。

“啊!你们这些蝼蚁,竟然敢设计陷害我们!找死!”

豁命之下,严家老祖宗以莫大力量直接拍碎了碎岛守卫的身体,鲜血刺激着神经,他就像疯了似的冲向其他的守卫。

而此处,碎岛守卫的生命精气竟悄悄被神mì

的阴阳图吸入地下,无声无息,以至于无人在意。

“嗯?”

纪烽想去解救此人,或许当他知晓此人便是严家老祖宗的时候,纪烽会果duàn

地送他一程,“要不要去救他?”

“别多管闲事!现在我们的任务是天孕灵虫。”墨沧黎阻止了纪烽鲁莽的行为,也不愿意纪烽破坏他精心布置的局。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纪烽再问道。

“向左边去!”

左边,算是碎岛最重yào

的地方,因为碎岛祭司的祭坛就在左边。

碎岛祭坛。

与其称它为祭坛,倒不如称它为石龟,而且在石龟上还缠绕着一条蛇。石龟与蛇皆用玄黑色的石头精心雕琢而成,细致至极,栩栩如生,即便纪烽站在很远处,都能够感觉那根本就是一件活物,甚至于连花纹般的蛇皮都能清晰可见。

后面,纪烽才从墨沧黎的口中得知,这便是——玄武。

雕工之深,当真是巧夺天工。

而在祭坛八方,正站着八位身穿黑色法袍的老者,他们个个神情凝重,不断地变换着手印,精神属力透过玄武喷涌而出,产生莫大神威。

“原来此阵的阵心就在此处!”纪烽凝视着玄武的变化,在感觉着防御罩的力量分布,顿时察觉到问题所在,当即对墨沧黎说道,“我们需yào

破坏阵心吗?”

话语刚落,碎岛西方便爆fā

出震动九重天的响声。

轰!

顿时间,地动山摇,天崩地陷,磅礴血光一瞬间崩碎了防御罩,也将碎岛尽数笼罩起来,到处都是鬼影,到处都能听到鬼啸,麻人头皮,形如炼狱。(未完待续……)

288 空城、夺宝(下)

碎岛如地震般在剧烈晃动,随之而来,还有似海啸般的磅礴血光。

防御罩轰然崩碎。

力量牵引之下,八位碎岛祭司直接口吐鲜血,再加上血光的突然侵袭,更让这八人伤上加伤,脸色苍白如纸。

突然间,碎岛王后倏地出现,以莫大灵能凝化出护体气罩为祭司们抵挡住血光的侵袭,随后问道:“大祭司,这是怎么了?”

“邪族封印,破了!”

大祭司意图再重塑法阵,可惜玄武已出现了裂缝,精神属力再难凝聚成光幕,而且封印被破,直接让玄武处于随时崩裂的状态下。

“大祭司,王交代的事情,你可还记得?现在就开始吧!”

听闻大祭司的话语后,王后竟然显得非常的平静,没有焦急,更没有担忧,而是义无反顾地向着玄武走去,边走边说道,“王,这辈子我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与你相遇、相识、相知,虽然我没有得到本该有的快乐,但是我真的很幸福,也无怨无悔!”

“王后,您可要想清楚啊!如果真的做了,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大祭司提醒着王后,可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歇,或许这便是祭司的责任。

“绝不回头!”

王后运起灵能,磅礴的玄黑光芒爆体而出,如烈日般飞向玄武的上方,与此同时,大祭司再缔神mì

法印,如汪洋般的精神属力尽数灌入玄黑光芒里。

嗡!

爆破的气浪席卷整个碎岛,直接将血光掩盖,混合着蓝光的玄黑光华强行吸取着碎岛上生灵的生命精气,植物在瞬间枯萎死去,动物在奔跑中成为干尸……除却碎岛上的人,其余生物是在劫难逃,也恰恰因为那磅礴的生命精气,使得玄武上空的玄黑光团更加耀目。最后更是显化出王后的身影。

邪族封印处。

碎岛的王手握长戟在半空中大开大合,毁天灭地般的力量震荡乾坤、动颤八荒,而圣香则如鬼魅般避开长戟的杀气,等待着邪族之人通过通道来到灵属大陆。

可就在此时,那混合着蓝光的玄黑光华洒向四方,见状,碎岛的王仰天咆哮。

“不——”

三千黑丝随风而舞,碎岛的王如疯了般再舞长戟,一挥之下,竟是苍穹崩碎。道道光柱在长戟的杀气下,锁定圣香的命门,激射而去。

“擒神接鬼丝!”

面对如此恐怖的杀招,圣香也知再难躲避,当即动起身姿,跃出诱人舞蹈,可那舞蹈之后,便是血丝涌入高天,纵横交错。化成血网迎向长戟。

嘭!嘭!

两股力量相触之间便是虚空崩裂,滚滚气浪更将地面轰塌,地陷三尺之深,层层尘浪似土龙般倒卷入高天。巨大爆zhà

力恨不得将天给打破。

玄武祭坛处。

纪烽暗藏在不远处,也因为那些人的全部关注点在邪族封印上,所以才没有人注意到纪烽的存zài

,否则以王后那灵君的修为。纪烽哪里能够藏身到现在?

“纪烽,现在你左后走三步,将那座假山移至乾位。再右上走七步。将那个花盆移至兑位。你,有没有记住?”墨沧黎在脑海里吩咐着纪烽任务。

“师尊,我们不是应该帮zhù

碎岛封印邪族吗?”纪烽虽然很疑惑,但脚还是向左后移动三步,再加上那座很小的假山,移向了乾位。随后再右上走七步,将那根本没有栽花的花盘移向了兑位,而且纪烽边移边说,“就这样能行吗?”

“别废话,现在用精神属力连通这两件物什!”墨沧黎没有向纪烽解释事情,而是继xù

吩咐着任务。

“噢!”

纪烽倒也没有钻牛角尖,当即便施展出精神属力,如丝如屡的精神蓝光沟通起两件物什,忽然间,碎岛迸射出璀璨神光,神mì

道图自地面缓缓升起,诡谲的力量不分彼此地吸取生命精气,那些碎岛的人在惊恐中变成干尸。

道图的出现让大祭司察觉到了问题所在,立即喝斥道:“法阵逆转,快点撤去精神属力。我们……”

但恐怖的是,即便祭司们撤去了精神属力,也阻止不了道图的运转,霎那间,那八位祭司赫然变成了干尸。

那些生命精气在道图的操控下,全部涌入王后身影里,使得她更加的强dà

,如天神般恐怖。

“师尊,怎么了?”纪烽眼看着那些人变成干尸,惊讶地问道。

“淡定,我们是在帮zhù

他们。”墨沧黎对此竟没有任何的悲痛怜悯之心,而且还催促着纪烽,“给那王后身影一道精神属力。”

“师尊……”

“快!”

在墨沧黎的厉喝声下,纪烽单指点出,精神蓝光钻入王后身影,顿时间,那王后身影竟然缓缓地飞向封印所在地。

与此同时,玄武应声而裂。

咔嚓!

玄武裂开的时候,一只缩小版的玄武慢慢地升起,通体玄黑,像是有黑玉打磨,释fàng

着最精纯的强dà

力量,纪烽知dào

,那便是——玄武的天孕灵虫。

咻咻咻!

没有等墨沧黎吩咐,纪烽便打出三道精神蓝光,形成圆形护罩将天孕灵虫庇护其中,然后果duàn

地将它扔向存储戒指里。

“师尊,我们得到了!我们得到了!”

纪烽直接忽视刚刚的难受心情,此刻满心都是欢喜,好像是已经可以看到《极玄》升级后的模样,激动万分。

“快走!”

墨沧黎吩咐后,纪烽如怪风般吹向碎岛石道,而消失的霎那间,长戟便落入玄武身旁,碎岛的王重重地坠落,压得地面崩碎,陷入两尺之深。

当碎岛的王看向破碎的玄武时,彻底暴怒!

“啊!”

气势涌动四方,滚滚气浪将地面震裂,碎岛的王双目赤红,三千黑丝化红丝,怒喝道,“我族为灵属大陆苦心镇守着邪族封印,非但得不到你们的帮zhù

,竟还落得个灭族的后果。与其这般,倒不如让整个灵属大陆与我族共同承担种下的恶果吧!”

碎岛邪族封印处。

王后的身影挡在通道口,成为了新的封印,而圣香也正盘算着如何将封印打破,可突然间,汹涌的风乍起。

呼!

碎岛的王拖着长戟,步伐坚定地出现在封印前,红丝飞舞震慑人心,长戟如血,那是入魔的决心。

“嗯?”

圣香警惕起来,长命灯摇曳出点点滴滴的血光,随后问道,“你,意欲何为?”

“破封!”

坚定地回答,是碎岛的王绝望的想法,当初镇守邪族封印的决心竟成为现在灭族的导火索,如此之大的反差,让碎岛的王迷失了本性,仇恨让他忘记了祖训,或许是绝情的人,逼他忘记祖训。现在的他,只有报仇,报仇,报——仇——

碎岛之外,纪烽没有逗留,就像鬼魅似的穿梭在参天古木间,可不消多时,纪烽竟然遇到了伤痕累累的严家老祖宗。

未等纪烽反应过来,不远处吹来慈悲金风。

呼!

金风吹拂,洪亮地诗号也随之而来,“杀生,佛护芸芸众生;斩人,法断业力邪根。”(未完待续……)

289 连环局

碎岛的邪族封印处!

碎岛的王手握长戟立于封印前,红丝在风中乱舞,赤红双目,更添魔像,霸道的气势压迫着岌岌可危的空间。

当然!

如果纪烽在此处的话,碎岛王的模样绝对会让他大吃一惊,赫然就是郝大哥。

只不过呢!

此刻的郝大哥没有任何的憨厚老实的模样,整个人透发着嗜杀的魔性,三千红丝如血般在风中不断地飞舞,长戟对天,寒光烁烁。愤nù

之下,碎岛的王猛地抬起了长戟,意图朝着邪族封印砍去,可长戟离封印只有半米远的时候,竟突然间停了下来。

邪族封印中,竟然浮现出王后的身影,她正面对着碎岛的王,轻声地说道:“王,你不能这么做。封印是碎岛历代人的心血,你破坏它,他日如何面对碎岛的历代长老呢?”

“我已经没有脸面在去面对碎岛的历代长老了!碎岛在我的管理下,已经成为了空岛,整个灵族都毁灭了!”碎岛的王咆哮着,却也心伤着。

“灵族没有灭,灵族也没有消失。王,你看看这个封印,它是全族人共同的心血,我们还在守护着碎岛,镇守着封印。我们依旧在陪伴着王。王,虽然我不清楚你怎么被欺骗的,我也不了解到底是谁欺骗了王,但我以及全族的人都相信王。纵然是死,也无怨无悔。”王后劝慰着王。

“花,我对不住你,我没给你应有的幸福,甚至于亲手把你送上了断头台。”赤红的双目在慢慢地恢复正常,三千红丝也逐渐地变黑。

“王,花从没有怨言。”王后的话语,充满了发自内心的幸福。

“可是……”碎岛的王死死地攥紧了长戟。

“王,花想听听你外出时的故事。”王后打断了碎岛王的懊悔。或许懊悔的越多,就越容易面临精神的崩溃,唯有将他心中想说的话说出来,说不定可以缓解他的心理压力。

“当我知晓纪烽可以引出白蛟的时候,我便化身成为乞丐出现在化北城,虽然我不清楚纪烽是否会到达化北城,但是我愿意等待。终于我将纪烽等到了,可是邪族封印却也在减弱,为了增强封印力量,我不得不动手杀人。利用他们的生命精气加固封印的力量,但那点生命精气根本经受不住封印的消耗,封印力量的减弱速度越来越快,而就在那时,有个人告sù

我,他有办法为我收集很多很多的生命精气!”碎岛的王神情黯淡地叙说着与师爷相遇的事。

“你相信了?”听闻至此,身旁的圣香反问道。

“我相信了!按照他的计划,我看不出任何对碎岛不利的地方。所以我让李渊驱使三圣护引诱严家佣兵们慢慢地发xiàn

前往碎岛的路径,等待严家佣兵们发xiàn

碎岛具体位置时。我再将这消息彻底放出去,让更多的佣兵前往碎岛。”碎岛的王颇为激动地说着,因为当他得知此局时,真心绝对天衣无缝。完美的让人找不到破绽。

“那碎岛的阵法应该就是他给你的吧?”圣香简单分析事情后,嘴角带笑地询问道。

“是的!你怎么会知晓?”碎岛的王将愤nù

的视线落在圣香的身上,继xù

说道,“那天衣无缝的局在我精心的操作下。天衣无缝地完成着,碎岛涌入很多很多的佣兵,而那阵法也吸取了足够稳固封印的充足的生命精气。可……就是因为你的闯入,让我们全部的心血都白费了,还搭上了整个灵族。这笔血债,你该偿还——”

说着,碎岛的王像是明确了目标似的,整个人暴涨出最恐怖的气势,长戟横空而下,浓烈的杀气直接逼向圣香。

圣香无意与碎岛的王对战,但也要保命,遂舞起长命灯,一道血色太极图横空出世,迎向长戟。

轰!

两者相遇,爆zhà

出惊动九霄的声响,滚滚气浪震得苍穹战栗,逸散而出的力道轰的地动山摇,道道裂缝如蜘蛛网似的出现在地面上,触目惊心。

“请听我解释!”圣香便躲避着碎岛王的攻击,便对碎岛王说道。

“没什么可解释的!你要为整个灵族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碎岛的王根本不听任何的解释,长戟如龙般翻腾,扫出一道道可怕的杀气。

“其实这是一场连环局!”

圣香跃入半空,自上而下打出一幅血色太极图,挡住不断逼近的长戟杀气。随后她继xù

说道,“只要给我说话的机会,我会为你解开全部的疑惑,听完后,你如果还觉得是我的错的话,我愿意承担这项责任。”

“邪族之人,精怪迷惑,欲海沉沦!”碎岛的王根本不愿意听圣香的辩解。

可王后却愿意听,遂言道:“王,花想听!”

“说!”碎岛的王停止了攻击。

“这全部的事情都与纪烽有关系。纪烽的身上藏着一个灵魂体,而那灵魂体是墨家巨子。从王刚刚的说辞来看,王遇到的应该是被墨家巨子控zhì

的人。”圣香的说法得到了碎岛王的共鸣。

“不错!他对碎岛的情况几乎是了如指掌,我回碎岛查阅过古典,能够对碎岛如此了解的人,在整个灵属大陆上,只有两个家族,其中之一便是墨家。现在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想起了。”碎岛的王应和着圣香的话,说道。

“据我了解,墨家现任巨子应该是墨沧黎。而墨沧黎与你接触,帮你布局,自始至终就不是为了帮zhù

碎岛,而是为了碎岛的天孕灵虫。所以他设计了连环局,首先让你们使用他的阵法,吸取前来夺宝的佣兵们的生命精气,其次在利用我的立场,让我破坏这场计划,最后趁着你我双方在混战的时候,将阵法稍稍做出改变,以至于造成现在的结果。”圣香进行了合理的推断,可即便她当时知dào

会被墨沧黎利用,她也不得不如此做,因为她必须让邪族通道畅通。

“天孕灵虫?我明白了,我明白他为什么让整个灵族的人都毁灭了,因为只有整个灵族的人毁灭,玄武像才会彻底崩碎,天孕灵虫才能够出现。”碎岛的王彻底理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晓原来是自己亲手将灵族的人送上断头台,整个人都疯狂了,红丝再现,如鲜血一般,随后冷冷地询问圣香,“怎样才能找到墨沧黎?”

“冷静!”圣香用手拍了拍碎岛王的肩膀,一道血印不知不觉间没入碎岛王的身体内,“其实找到纪烽就可以找到墨沧黎。”

“如何找到纪烽?”碎岛王对那血印似乎没有任何的感觉。

“纪烽与宫本卿有约定,我们完全可以在兰巫帝国的帝都等待他!不过,我还有更加精彩的布局,让纪烽也尝尝那种失去亲人的感觉。”圣香想起当初店主告知自己碎岛情况时,特地在离开之际说的话,当然啦,圣香随后也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手指在暗暗地驱动血印,“可是我需yào

邪族的帮手。”

“我助你破封!”

碎岛的王额头隐隐浮现出血印,瞬间疯狂地举起长戟,朝着封印砍去,即便王后在极力地哀求着,竟也没有让王有任何的迟疑。

轰!

封印应声而破,惊动九霄的恐怖响声撼动碎岛,磅礴力量化成猎猎罡风,自此地席卷而去,就像那海啸般摧枯拉朽,霎那间,碎岛已是狼藉万分,彻底失去原先的模样。

碎岛之外的不远处。

佛刑拦住了严家老祖宗的去路,佛气耀动四方。金光之下,便是庄严宝相,禅那已经入手,愤愤地注视着严家老祖宗。

“邪魔,伏诛!”

声落,佛刑便已身动。(未完待续……)

290 破封

碎岛外。

严家老祖宗竟遇佛刑。

杀机,一触即发。

没有过多的话语,也没有行动前的准bèi

,佛刑只怒喝出,“邪魔,伏诛!”,整个人便挥舞着禅那,伴随着金风飘出严家老祖宗的身边。

噗哧!

禅那自喉管抹过,顿时间严家老祖宗身首异处,鲜血似喷泉一般迸溅而出,血珠更是伴随着佛刑的金风,划出凄伤的弧度,似凋零的玫瑰花似的,滴落地面,支离破碎。

弑后,佛刑竟没有半点伤怀之感,擦掉禅那上的鲜血,迈开坚定的步伐,向着纪烽的身后走去,边走边颂起诗号,“杀生,佛护芸芸众生;斩人,法断业力邪根。”

事情开始的太快,结束的也太快,快到纪烽还没有来得及去思考,更没有来得及去行动。

轰!

尸体轰然倒地,沉闷声惊醒有些失神的纪烽,再四下寻找时,早已没有了佛刑的踪迹,周围吹的尽是带有血腥味的风。

“太可怕了!”

根据《地理志?野志》的记载,修佛者应该是大慈大悲之人,可眼前金风阵阵的修佛者,竟是一位双手沾血的屠者。

纪烽匆匆赶往纪武所在地。

撤去咒术,纪武正抱着师爷的躯体呆呆地盘坐在地上,从他那隐约有红光的惨白脸色上,基本可以断定,纪武虽依旧有伤在身,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哥?”纪烽轻声在纪武耳边说道,“师爷也该入土为安了。”

“嗯!”纪武机械似的应了声,随后抱起师爷的躯体便向着化北城走去。

“哥?”

“师爷的家在城主府,即便现在城主府没了,他的家也该落在城主府。”纪武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抱着师爷的躯体,边走边说。

碎岛封印处。

圣香与碎岛王面对面地站着。一场连环局的剖析,让碎岛王的情绪再度濒临疯狂之境,对纪烽、对灵属大陆的恨,也在慢慢地暴涨。

“王,你要冷静啊!事情,或许并不像你们刚刚分析的那样,所有的事都还只是猜测。”王后紧张地呼唤着碎岛王。

而圣香则在诱导着碎岛王,“灵属大陆的人根本不值得庇护,他们为争夺宝物,竟将屠刀指向碎岛与世无争的普通人。而碎岛人尽心尽lì

地守护着封印。到最后还不是被他人利用,落得个灭族的下场。这样的人,不值得庇护。对,破封吧,让长戟打开血染灵属大陆的路,为整个碎岛灵族报仇,让灵属大陆的人们血债血偿……”

“对,血债血偿,血债——血偿——”在圣香的引导和血印的催化下。碎岛王彻底陷入了疯狂,红丝三千逆天乱舞,赤红双眼如恶魔般扫视四方,随后长戟落下——

轰!

封印应声而碎。气浪席卷苍穹,整个碎岛在这气浪下,竟是地动山摇,直至地陷三尺。片刻后,邪气肆掠而起,磅礴血气如潮汐般淹没碎岛。在那些干尸刺激下,更如炼狱般恐怖。

嗡!

血气再度荡起,重重邪影邪气浩荡,陆陆续续走出封印,出现在圣香面前。

竟有十万之众。

可谓浩浩荡荡,似恶海般踩踏着碎岛的土地,刺目血光竟凝聚成实体,宛若血海般悬浮于碎岛的半空之中,恐怖非常。

十万邪兵在走出封印时,自然而然地形成三队,每队前立着一位邪将,铠甲披身,或握劈天邪刃,或抓邪魔轮,或以邪蛇为武器,从气势而观,绝对力撼八方。

“飞邪将参见祭司!”;“水邪将参见祭司!”;“火邪将参见祭司!”

三邪将走至圣香的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

“嗯!辛苦你们了!”圣香扫视着那血海下的十万邪兵,嘴角露出真切的笑容,“接下来,随我迎接邪帝降世吧!”

“可邪帝降世需yào

大命格之人,邪族都没有,这人世会存zài

吗?”水邪将轻声地问道。

“不存zài

,但可以设法让他存zài

。”圣香舞起长命灯,血光陡然间闪烁,惊得水邪将脸色苍白,随后圣香言道,“即刻赶往雷音学院,我们要在邪帝降世前,为邪帝铺平征伐人世的路。而这条路上,雷音学院是最大的障碍。”

“水邪将得令!”水邪将拱手言道。

“嗯?雷音学院以青龙为根基,而青龙属木。从五行来观,火邪将去会比较合适。”圣香指着那位手握劈天邪刃的邪将,淡淡地说道。

“火邪将得令!”火邪将拱手言道,随后便带领着三万多的邪兵浩浩荡荡地向着雷音学院逼近,冲天杀意席卷而去。

“祭司,那我们呢?”飞邪将手握邪轮,不悦地说道。

“你们两个,征伐灵属大陆的西方,切断灵属大陆南北间的联系!对于那些有意归我邪族的人,尽可揽收,壮大我邪族兵力,但对那些反抗者,杀——无——赦。”圣香猛的转身,暴动的血光掀起尘浪,空气都在爆zhà



“得令!”

飞邪将和水邪将接到任务后,整个人都沸腾起来,发疯似的带领着数万邪兵浩浩荡荡地向着正西方走去,伴随他们的,还有那腥风血雨。

待全部的人离开,圣香看着依旧茫然的碎岛王,淡笑道:“而我或许该为纪烽准bèi

大礼了!文岗城,纪浩,我又要回来了。”

呼!

语落风起,血风席卷着圣香的衣衫,圣香逆风而行,向着碎岛外走去,唯留那碎岛王在孤寂地失魂落魄。

化北城内。

阴气沉沉,阴阳化地术残留的气息尚未散去,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城门外,纪武和纪烽不禁皱起了眉头。

因为整个化北城非常的静,静到能够听见风声里的心跳声,这与往常的化北城有着截然不同的境况。

不祥感,爬上心头。

纪武抱着师爷的躯体三步并两步地冲进化北城,眼前出现的全是干尸,一具具被吸干了生命精气的干尸以恐怖的姿势躺在地上,嘴巴长得很大,眼睛完全地暴出眼眶,全是瘦的根本就是皮包骨头,极度的瘆人。

“怎么会这样?”纪烽扫视着周围,街道上全是干尸,即便是猫狗也变成了干尸,现场如同修罗炼狱一般。

“去城主府看看!”纪武抱着师爷的躯体向着城主府冲去。

城主府的地下安置所内。

纪武重重地跪在地上,安置所内也到处都是干尸,有的干尸正站在水缸边舀水,有的干尸还在缝衣做饭,有的干尸还在扫地擦桌……

“为什么?为什么啊——”纪武仰天长啸,啸声回荡在安置所内,却得不到任何声音的回应,唯有那干硬的风声。

凄凉与悲伤侵染心头。滚烫的泪水在眼眶内打转,随后顺着脸颊滴落。(未完待续……)

291 想回家

化北城地下安置所里。

纪武依旧抱着师爷的躯体,双眼迟钝又失神地注视着那些面目狰狞的干尸,心如刀绞。

“为什么?为什么啊——”

仰天长啸,纪武的啸声在空荡荡的地下安置所里回荡着,话音内充斥着让人不安的空寒与死寂。

问天,不语;问地,无声。问风,不答;问己,心迷。

“唉!”

一声唉叹,纪武将师爷的躯体放下,开始收拾起那些或站或躺的干尸,双眼泪流,动作僵硬似丧尸一般。

地面上。

纪烽正查探着周遭的异样,精神蓝光如涟漪般荡漾在空气里,感悟着尚未散尽的气息,陡然间,一股摄人心魄的诡谲力量出现在精神蓝光内,隐约的血气就像是要临死挣扎似的,竟还要抽取纪烽的生命精气。

“嗯?”纪烽神色瞬间凝重起来,紧接着精神蓝光猛地震荡,直接将那稀少的血气轰散,遂问道,“师尊,这感觉竟和隧道法阵的感觉完全的相同。”

“这是阴阳化地术!”墨沧黎解释道。

“阴阳化地术?”纪烽将这古怪的词汇在嘴里揣摩,继而眼睛猛地放射出光彩,立即向着祭司工会跑去,边跑边说,“阴阳化地术是咒术,既然是咒术,那么祭司工会的人肯定会做出应有的抵抗,可为什么还会现在的结果呢?”

祭司工会外。

测属楼梯已经是破败不堪,而且也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测属能力,楼梯两旁的威武神像完全地坍塌,当真是狼藉一片。

纪烽箭步如飞,直接冲至工会门前,眼前那些已然成为干尸的祭司们,当真是触目惊心。

“果然!”

虽然在心底已经想到这样的结果,但真zhèng

见到时。那触目惊心的场面依旧是刺激心脏,纪烽常常地叹口气,精神蓝光喷涌而出,如潮水般席卷干尸。随后那些干尸竟然慢慢地浮起来,就像是漂浮在水里。

“超——度!”

庄严之声颂出宏伟大愿,精神蓝光在纪烽的控zhì

下,如微生物分解尸体般,将那些干尸化成星星点点的光芒。

结束后,纪烽慢慢地走下楼梯,疑惑地问道:“师尊。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反正不是我做的!”墨沧黎的回答让纪烽大跌眼镜,随后墨沧黎继xù

说道,“别在婆婆妈妈地整理这些无用的东西,死了就是死了,你的努力换不回他们的生命。我觉得,你该找个地方将天孕灵虫吞噬掉,将《极玄》升级,否则将来死的或许是你身边的亲人。”

“师尊,死了整整一个城池的人。您难道就不难过吗?”纪烽从墨沧黎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怜悯的意味。

“为何要难过?”墨沧黎反问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望着那些凄惨的干尸,想象着他们临死前的情感,又岂能无动于衷呢?”纪烽边走边说。眼前依旧是那些干尸,在瘫倒的货架旁,有些干尸还在保持着临死前拿东西的动作。

“时时刻刻都有死人,如果每个死人。我都难过一下,那我还要不要快乐的生活了?而且我这么个已死的人,为什么要替他们难过?”墨沧黎的话。虽冷血了些,但是也不无道理,生死本就自然,难过根本没用。遂墨沧黎继xù

道,“省下那些难过的时间,将自己的修为提高,能够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身边的人,不然,你以后会有数不尽的难过。”

“那么……这些尸体咋办呢?”纪烽也能明白墨沧黎的话意,收起难过的心思,让自己保持绝对的冷静。

“我想帝国已经派遣人员过来查看了!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处理它们。”墨沧黎说道。

“嗯?”

纪烽在墨沧黎的话语后,脑海里突然闪动出一道信息,随即眉头一皱,健步如飞,朝着城主府跑去,边跑边说道,“不行。我们得赶紧离开,倘若被不知详情的帝国人员看到,估计是百口莫辩。”

城主府外。

当纪烽跑到此处时,纪武竟已经站在上面等他了。

待看到纪烽出现,纪武平静地对纪烽说道:“我们离开吧!化北城出现灭城劫难,帝国肯定收到消息,帝国人员估计已经在前来的路上,如果我们被他们看到,将是百口莫辩。说不定,那些帝国人员为了尽早给君王一个答复,会拿我们做替罪羔羊。”

果然!

纪武不愧为将领级别的人物,纵然是遭受如此大的打击,也能够清晰地分析出即将到来的危险,并作出了正确的判断。

“哥,那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呢?”纪烽询问道,而且离他与宫本卿之约,也只剩下三个多月了。

而自己呢?

目前还只是个灵使级别的修者,正如墨沧黎说的那样,如果没有灵将级别的修为,根本别想在那赌约里占到便宜。

纵然是灵将级别,要想洗刷前耻,也会是一场生死不定的恶战。

纪烽觉得自己不能再浪费时间,可是纪武现在情绪如此低落,而且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他又岂会放他不管呢?

“回家!”

纪武昂起胸膛,迈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城主府,向着化北城的城门走去,边走边说,“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去了,是时候该去家里看看爹了!”

心累了,身疲了,家会是最好的去处!

“嗯!”

纪烽应了声也跟上了纪武的脚步。

回家,应该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决定,有爹纪浩的照顾,纪烽也可安安心心地踏上赴约的道路,最关键的是,纪烽大可以在路途上吞噬天孕灵虫,完全不影响整体的进度。

兰巫帝国的帝都,那绝对是大的非常过分,差不多是十个文岗城的面积。

更过分的是,就连宫本家族的府邸,都差不多半个文岗城的面积。

整个府邸大的让人迷路。

其中,那些草木在工匠的精心栽培下,以非常完美的样子点缀着诺大的院落,石子路弯弯曲曲地穿梭在草木间,当真是曲径通幽。再配上那些缓缓流淌的溪水,更透发着大家气息。草木丛生间,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正可谓鬼斧神工。

屋内,烛火摇曳,方氏独坐梳妆台前,慢慢地卸下头上金簪,顿时间,乌黑秀发如瀑布般垂下。

四十多岁的女人,竟是如此的风韵犹存。

呼!

怪风卷过窗棱,瞬间侵入屋内,烛火就像是要熄灭般在烛台上不断地摇曳,一道倩影缓缓地出现在屋内。

“是你?”方氏根本不为所动,因为她知晓是圣香出现了,“哈,当初在文岗城听说你死在炎家,我就觉得其中必有诈,果然,你并没有死。”

“我死了,又怎么能让你们宫本家坐上兰巫帝国的君主位置呢?”圣香手握着长命灯,嘴角带笑地说道。

“收起那些没用的客套话吧,直接说明来意吧!”方氏边说边用檀木梳梳理着秀发。

“爽快!我的来意是,灭了文岗城的纪家。”(未完待续……)

292 银龙发威

前往文岗城的路途上,纪武和纪烽故yì

选择幻兽山脉的坎坷道路。

用纪烽的话,是为了历练,备战与宫本卿的约定。

实则,纪烽是在选择合适的地点吞噬天孕灵虫,谁能保证吞噬过程安静无波呢?如果弄出了惊人的大动静,岂非惹人眼目?

当初吞噬个自孕灵虫,就已经是地动山摇了,更何况现在的天孕灵虫。

纪烽绝不能冒险。

夜很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特别是幻兽山脉的夜,更是在黑中夹杂着让人不安的腥味,杀气四溢。

石洞内。

纪烽与纪武盘腿而坐,微闭着双眼,彼此都没有说话,或许是化北城的情景还让他们难以释怀。

嗡!

忽然间,纪烽的额头眉心处荡漾出蓝色光圈,直接波及到纪武,更是在瞬间将其覆盖。

“嗯?这……”

纪武猛地睁开双眼,惊愕地准bèi

搜寻异样出现的地点时,突然的眩晕直充脑海,一时间天旋地转,最终纪武昏睡过去。

纪烽站起来,将纪武扶起靠在石洞的墙壁上,边做边说:“师尊,你有理想的吞噬地点了?”

“出去寻找!”墨沧黎果duàn

地说道。

“我们每晚都对我哥使用精神轰击,让其陷入昏睡当中。会不会造成什么后遗症啊?”纪烽的确有些担忧,离开化北城已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但这半个多月里,纪烽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使用精神属力让纪武陷入昏睡中,然后出去寻找合适的修行场所。

“不要将修行者的精神力量看的很弱,其实能够灵将修为的人,精神力量已经很强了,特别是像你哥这样的军人,更有强dà

的精神力量。”墨沧黎说道。

“希望吧!”

纪烽非常娴熟地对纪武所在的石洞施展了“隔绝”和“隐匿”两个咒术。除非那些个对咒术有着特别感应的幻兽和人,其他的幻兽和人根本不会对纪武造成什么危险。

而且纪烽特意在咒术上加注一丝精神属力,倘若真有某些人或者幻兽破坏了咒术,纪烽会在第一时间感觉到的。

做完全部的安全工作后,纪烽转身向着黑夜里走去。

哗哗!

没走多远,纪烽便隐约听到了流水声,水声很轻很小,应该在远处,但是能够如此清楚的听见,想必这“远”也不会太远。

追踪隐约水声。纪烽很快便寻找到一条溪水,而这溪水应该就是贯穿这个幻兽山脉的溪水。

利用水化解吞噬时产生的力量,或许能够最大限度地保障安全。

而且银龙需yào

水,唯有在水里才能发挥最大的活力,也只有银龙活力完全被激发出来,才能更快地吞噬天孕灵虫。

面对着并不湍急的溪水,纪烽问道:“师尊,这地方如何?如果你依旧不满yì

,搞不好等我回到了文岗城。也还没有吞噬掉天孕灵虫呢!”

“勉强吧!不过,你要做好充分的准bèi

!”墨沧黎说话间直接从玉镯内飘了出来。

“好勒!”纪烽以石块为阵基,搭建出更为牢固的“隔绝”咒术,再以溪岸边的杂草为阵基。画出最完美的“隐匿”咒术。忙完这些,纪烽满yì

地拍拍手,说道,“师尊。这准bèi

应该够充分吧?”

“还不够充分!”墨沧黎果duàn

地否定掉了纪烽的努力。

“不够?”纪烽抑郁了!

“当然不够!还需yào

我留在岸边为你护法。”毕竟这是纪烽第一次吞噬天孕灵虫,墨沧黎又岂会让此事被其他事情干扰呢?自然,墨沧黎也绝对不允许纪烽本身将天孕灵虫弄坏。故而强调一句,“但是,我要在你的体内留下一道精神属力,便于我及时地掌握你的情况。”

有师尊墨沧黎的跟踪和帮zhù

,纪烽倒也能够省去不少的心,倘若真有如果的情况出现,也好及时得到墨沧黎的帮zhù



没有多想,纪烽当即点头,“嗯!”

咻!

得到纪烽的点头,一道精神蓝光自墨沧黎的指尖射出,似激光般钻入纪烽的眉心,然后非常淡定地驻守在纪烽的脑海边缘,对纪烽没有产生任何的影响。

“现在我可以开始了吗?”纪烽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太想知dào

,吞噬掉天孕灵虫,《极玄》会有怎样的变化?

“嗯!”

得到了墨沧黎的点头首肯,纪烽果duàn

地跳入溪流。

扑通!

水花迸溅,纪烽没有任何的挣扎,直接沉入水底,龟息之法让他在水底没有任何的危险,而且银龙在感受到水汽时自然而然地运动起来,开始吸纳水底的原灵。

纪烽从存储戒指里取出天孕灵虫。

它依旧被精神蓝光包裹着,透过蓝光,里面的东西,赫然就是玄武的模样,一只乌龟,乌龟上还盘绕着灵蛇。

但那股最精纯的力量,即便被精神蓝光包裹,也引动着水底的灵气。

呼!

灵气在玄武力量的引动下,开始出现漩涡,漩涡如龙卷风般接连着纪烽的精神蓝光,意图突pò

纪烽的精神蓝光。

嗡!

出此异状,纪烽果duàn

地释fàng

出大部分的精神属力,如汪洋般的精神属力瞬间侵袭向灵气漩涡,直接将彼此间的勾联斩断。

嘭!

勾联斩断的瞬间,精神属力竟被漩涡卷碎,爆zhà

出恐怖力道,使得溪水如龙般倒卷而上。

“呀啊!”

纪烽没有后退,再次操控着精神属力轰向漩涡,并且此次轰击的对象还有玄武,虽说斩断了两者间的勾联,但是情况并未乐观,因为有一处漩涡出现,“师尊,如果不断地出现漩涡,我根本没办法通过精神属力分解天孕灵虫,搞不好,我的精神属力还要受创啊!”

透过留在纪烽脑海内的精神属力,坐在溪岸边的墨沧黎也清楚感觉到事态的紧张与难控,当即对纪烽说道:“将银龙驱逐出体外!”

“银龙离体,如果被漩涡卷入,那岂非……”光想着后果,纪烽都觉得后怕。

“福祸相依!”墨沧黎说道。

“好吧!”

纪烽相信师尊墨沧黎的决定,当然也是不得已的办法,倘若漩涡越来越多,事态将发展到纪烽难以控zhì

的地步。

“嗯!”

纪烽以精神属力灌入体内,直抵丹田处,与将原玄灵虫驱逐体外不同的是,银龙并不能自掌心出的伤口出来,而是直接由纪烽的嘴巴出来。

离体后的银龙,就像刚出生的婴儿,竟没有任何的反抗力量,直接被漩涡的强dà

吸力牢牢抓住。

危险,一触即发。

而溪岸边的墨沧黎却神情略微紧张地嘀咕道:“银龙是由龙脉与灵虫共生而成,且龙脉乃天地根本,自然也包含了五行之力。玄武在五行中属水,按照相生相克的道理,料想也逃不过银龙的吞噬。我希望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也希望你的天运能够帮zhù

你。”

果然,在墨沧黎的担忧刚过,水底出现了让他惊愕又惊喜的事情。

嗷喔!

龙吟之声,震荡乾坤。

在水面漩涡的边缘,墨沧黎看到龙影在顺着漩涡盘旋,而水底,银龙释fàng

出恐怖龙威,神mì

力量直接震散了其他漩涡,自然也震散了纪烽包裹在玄武上的精神蓝光,最后,以让纪烽大跌眼镜的方式,将玄武毫不客气地吞噬——

银龙居然直接吃了玄武。

哗!

玄武消失,漩涡也直接轰然崩碎,溅起丈八水花,再如暴雨般落下。

银龙瞬间恢复正常,龙吟声也戛然而止,纪烽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精神属力覆盖在银龙身上,引导着它再度回到纪烽的丹田处,真zhèng

开始“消化”玄武的过程。

墨沧黎相当满yì

地笑道:“哈,他确确实实拥有我没有的特质,也希望他真的能施展出我不能施展地最后招数。”

整个“消化”期,整整持续了三日。

三日后!

哗!

纪烽跃出水面,后期灵将的感觉竟是如此的舒服,似乎每寸肌肉都充斥着力量。纪烽惊讶地说道:“天孕灵虫果真是变态,竟然让我连升两期。”

“如果不能让你连升两期,我倒是还要怀疑这天孕灵虫是否是真的呢?”墨沧黎相当满yì

地看着纪烽拥有的成绩,随后问道。

“《极玄》升级了吗?”(未完待续……)

293 下品武灵

墨沧黎的一句,“《极玄》,升级了吗?”,让纪烽的心也提至了嗓子眼。

只满足于修为的激增,却忽视了最根本的问题。

咻!当!

子母剑自背后腾空而起,划出一道刺目剑光,重重地插在地上。而纪烽握起子母剑,依照《极玄》武灵再度运起,立时间,黑光涌动,散发着最精纯的水的力量,就连那空气里的水汽都在黑光的引动下,而不断凝聚。

魔法剑招再显,但已不再是控水术。

“碧潭映月!”

伴随着纪烽报出的剑招,子母剑竟然一分为二,就像是碧潭中的倒影,更为神异的是,周围空气里的水汽真的形成了一处似真似幻的碧潭。

哗哗哗!

紧随其后的是,两柄子母剑自然而动,密集剑影在旋转间击撞出清脆响耳的金属声,金属声下,便是迫人性命的杀气。

唰唰唰!

密集剑影齐刷刷地攻向前端,纵然纪烽只是随便一试,那可怕剑招也将前端的三人合抱的古木轰得粉身碎骨,地陷三尺之深,当真是触目惊心。

“好!好!好!此剑招威力更强,但施展起来更为轻便,需yào

消耗的原灵也少之又少。”墨沧黎连续三个好,称赞着此魔法剑招。

“师尊,《极玄》升级了,是下品。”纪烽觉得这下品武灵显示出来的威力,比纪家的中品月阶的《剑痕八舞》都要强dà

许多,与上品《麒麟叹》都可以拼一拼,如果再加上水汽带来的神异魔法特效,完全可以战胜《麒麟叹》。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极玄》绝对超越任何的武灵。”墨沧黎颇为激动,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似的。

“嗯嗯!”

纪烽能不激动吗?有了这魔法剑招,再加上灵将级别的修为,战胜宫本卿或许会省下很多的力道。而且《极玄》的升级,直接与墨沧黎的将来有关系,“师尊,我一定会让你获得身躯的。”

“对了,师尊,我有个问题。”纪烽继xù

说道。

“说!”

“我发xiàn

我丹田处的银龙,最前面的那只龙爪变成了黑色,就像是玄武的颜色。”纪烽一开始就发xiàn

了这出异常点,但刚刚忙着验证《极玄》的升级没有来得及问,现在正好有时间。

“黑色?”墨沧黎沉思片刻。“有可能是天孕灵虫被吞噬消化成精纯原灵后,被银龙灌入了龙爪内。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其他的不舒服的地方?”

“嗯?似乎没有。”纪烽仔仔细细地检查后,说道。

“既然没啥不舒服的地方,那就不要去管。而且我觉得我们可以回去了!你已经在此三天了!”墨沧黎提醒道。

“啊?三天?那我哥……”纪烽惊讶地瞪大双眼,原本以为一夜足矣,没想到光个“消化”期,竟是长达三天之久,而这三天内,纪武完全有可能清醒。按照纪武的脾气,发xiàn

纪烽失踪,肯定会走出咒术范围寻找,那就完全有可能遇到危险。虽说纪武有足够力量对付那些幻兽们,但毕竟是在幻兽山脉,如果彼此走丢了,那找起来可就困难重重了。

“安心!我回去过。也加深了让他昏睡的精神属力。”墨沧黎说话间,纪烽也察觉到那咒术并未遭到破坏,很显然。没有人或者幻兽闯入咒术内,纪武也没有走出咒术。

原因很简单。

因为不管是进入或者出来,纪烽施展的咒术都会被破坏掉,只要咒术破坏掉,那么纪烽就会有所察觉。

兰巫帝国的帝都!

繁荣的帝都,向来是平定安宁,可近日,街道上到处可见整整齐齐的军队,盔甲间的摩擦声完全击散了帝都原有的热闹吆喝声。

这不,又有一对几百人的队伍向着帝都外跑去,个个神情紧张。

“听说又有个村子被灭了口!”队伍里,有些士兵开始窃窃私语,“而且死相非常的难看,一村人的头不见了。”

“我也听说了!所以帝国才派遣我们前往查看。”

“查看什么啊?根本就是送死的。我可是听说了,最近灵属大陆出现了神mì

人物,他们全身散发着死气,像是从地狱中逃出的恶鬼。面对恶鬼,我们哪里会有胜算?而且又不仅仅是兰巫帝国,隔壁的帝国也出现了这样的的情况。”

“那你可知那些神mì

人物到底是什么?”

“根据赤阳殿传出的小道消息,他们应该是邪族的人,是另外时空的恶魔。我跟你们说,我的兄弟亲眼见过那些邪人,它们个个长得奇形怪状,手段残忍至极,叫他们邪人也的确形象。”

“说什么?快点跟上!”

在几位士兵热切讨论的时候,前面的将领怒喝起来,随后加快脚程,向着偏远村庄极速赶去,留下普通百姓那茫然的眼神。

宫本府邸。

赤阳殿的吴长老正端着茶杯坐在偏厅内,眉头紧皱,很明显,他非常不满yì

宫本家以偏厅接待他。

“吴长老——”

很快,方氏的声音自偏厅外响起来,随即一道富贵身影急匆匆地进入偏厅,金簪之上的宝石坠子因为她的动作稍大而击撞出清脆的响声,“让吴长老久等了!”

“收起那些没用的客套话吧!今日夫人唤老夫前来,到底何事?”吴长老非常不客气地说道,语气强硬且不善。

“送上此物!”

方氏将一本泛黄的古本送给吴长老,古本残破,但遗留的古老气息却是相当的浓郁,哪怕只是握着古本,都会有种握住历史的沧桑感。

“嗯?这是……”吴长老的语气明显地变软,此刻他握着古本,正惊愕地看着方氏。

“中品武灵《擒神解鬼丝》。”

“哼,如此大礼,我又岂敢收呢?”当听闻只是中品武灵时,吴长老情绪很明显的动荡起来,当然他也只是说说,手里的古本也没有交还给方氏。

“吴长老切莫生气,且听我说完!虽然这《擒神解鬼丝》只是个中品武灵,但是施展出来,会伴有祭司咒术的效果,这就好比自己的武灵得到了咒术加持,你说,如此武灵难道不值得拥有吗?”方氏嘴角带笑地询问道。

“哈哈,如此大礼,我又岂敢收呢?”吴长老笑容满面,当他得到古本时,就察觉到此武灵的与众不同,但没想到竟有如此效果,如此武灵,他又怎会不要呢?

吴长老边将古本小心翼翼地收着,边询问道:“无功不受禄,夫人,有何吩咐尽管说吧!”

“吴长老果然是明白人。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希望吴长老随我前往文岗城。”方氏最近都在准bèi

着圣香交代的事情。

“去文岗城?作甚?”吴长老疑惑不解。

“灭纪家!”

“灭纪家?”吴长老瞪大双眼,遂想到了纪烽与宫本卿的约定,“虽说进来对纪烽的传言确实有些让人担忧,但是宫本小姐的发展已是猛进,十几岁的中期灵将,这放眼整个帝都,都没有这般的人才,想来那纪烽也不会对她产生任何威胁,夫人大可不必如此的。”

“吴长老,我灭纪家并非为了这个原因。这么说吧,只要吴长老帮zhù

我灭了纪家,我会亲手送上带有咒术特效的上品武灵。如何?”方氏抛出了极具诱惑力的橄榄枝。

“可是……”吴长老开始有了动摇。

“如今大祭司正在闭关,平日里赤阳殿也没有什么事情,邪人的事情又裘长老负责。不过,如果吴长老真的很为难,那我就只有请裘长老协助了!那么,那本上品武灵……”方氏还没有说完,吴长老便打断了她的话。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什么时间动手?”

“我还需yào

整理人马,暂定十天后出发。”方氏此刻竟然显得非常霸气,“还请吴长老将今日的话,保密啊!”(未完待续……)

294 灭族之祸(上)

文岗城纪家。

自从纪烽在文岗城显露出祭司手段后,纪家基本上成为文岗城首屈一指的最大家族。

再加上纪烽离开前,特地为纪家提取的营养液、灵液和药液,更是让纪家基本上垄断了整个文岗城的销售业。

可以说,如今的纪家集市是文岗城最热闹的也是最大的。

纪家正厅。

一月一次的家族会议正在如火如荼地召开。

纪皓端坐在族长的位置,灵将的气势自然流露,看起来十分的威武霸气,几位长老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带微笑,竟没有以前的半点不善的脸色。

“又是月底了!”

纪皓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随即对大长老说道,“嗯,下面就由大长老介shào

这个月的销售情况。”

“嗯!这月纪家集市的租金和保护费,呈直线上涨的趋势,因为人流量巨大,很多商家都争先恐后地要求入住纪家集市,故而本月共收近五百万金币。”大长老翻起手里的账本,面带笑容地说道。

“哇啊,这收益抵得上以前的一年收益了!”

“一年能有五百万吗?”

在大长老宣bù

本月租金和保护费后,家族中旁听的人员都发出惊愕的议论声,的确,这样的收益太诱人了!

“嗯?”

纪皓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暂且收声,随即又对大长老说道,“请大长老继xù

。”

“按照前期规定,每月月中,会从库房拿出一部分药液、营养液和灵液去集市销售,而且从本月起,部分药液开始提价,故而本月的销售额是七百多万金币。”大长老宣bù

数字时。就连他都非常的激动,也难怪,从他掌管纪家销售财政时,可从未看到过这么多的钱进账,而且还是一个月的业绩,他又怎能不心潮澎湃呢?

“哇啊——”

旁听的众人发出来自肺腑地惊叹声,随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出灿烂如太阳般的笑容,每个都神情激动。

“烽儿,是你让纪家拥有这般的荣耀。等你回来。我会交给你一个生机旺盛的纪家。”纪皓明白,如果没有纪烽,纪家又怎么会拥有这样的成绩呢?可当纪皓想起纪烽与宫本卿的约战时,神色又自然而然地黯淡下来,在他人热火朝天地议论时,嘀咕道,“不知dào

烽儿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了?还剩下两个月,就是他与宫本卿的约战,我……”

“族长莫要担忧。纪烽有那么神mì

的师尊,肯定会有出人意料的成绩。我相信他肯定会在那场约战中胜利的。”大长老竟是安慰起了纪皓。

大长老刚说完,门外便响起了守卫急匆匆的声音。

“报!”

守卫气喘吁吁地站在正厅中央。

“何事仓惶?”纪皓略微有些紧张,纪家已经差不多一年多没有出现过守卫行色匆匆的情况了。

“赤阳殿的人。要求见族长。”守卫说道。

“赤阳殿?”纪皓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心中不由地暗忖:赤阳殿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现在距离约战只有两个月,嗯?时间太过敏感了。但表面上,纪皓依旧是恭恭敬敬。毕竟对方是赤阳殿,“快快领我去迎接。”

“纪族长~”

说话间,只见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走进纪家正厅。直接与纪皓面对面地站着,此人便是当初跟在吴长老身后的男子,那时还是灵士后期的他,如今竟然成为了圆满期的灵使,果然是赤阳殿的人,绝对是人中龙凤啊,只见他面带微笑地对纪皓说道,“家师,赤阳殿的吴长老,邀请纪族长,城外一叙。”

“城外?”纪皓眉头微微紧皱,当即笑着问道,“为什么吴长老不直接来纪家呢?也好让我理尽地主之谊嘛!”

“家师自然有家师的考量。难道纪族长害pà

与家师相见?”男子嘴角弯起鄙夷的笑,惹得家族其他人恨不得拍死他。

“何谈害pà

呢?”纪皓隐去全部的担忧。

“那便好!再者说,文岗城算是纪族长您的天下,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赤阳殿再厉害又怎么会选择在此地对纪族长不利呢?呵呵,纪族长莫见怪,我没读太多书,说话有些粗糙。”男子自始至终都带着奇怪的笑容。

“呵呵,阁下的话怎算粗糙呢?只不过给人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而已。”纪皓的心头爬起不祥的感觉。

“嗯?”男子脸色微变。

而纪皓却是哈哈笑道:“哈哈,阁下莫要见怪,我也只是爱说笑而已。请阁下带路,莫要让吴长老等急了。”

“请!”男子转身便走出正厅。

至于纪皓,走至大长老身边时,竟停下脚步,轻声地在大长老的耳边交代道:“大长老,看好家,总觉得他们来者不善。”

“族长也要小心。”大长老也察觉到了问题所在,总感觉到心头隐约浮现出未知的不安。

文岗城城外,稍微僻静的地方。

吴长老正负手而立。

男子走近吴长老,毕恭毕敬地说道:“师傅,纪族长到了。”

呼!

吴长老转身之际,怪风陡然而起,直逼纪皓的面门,且风中还夹杂着让纪皓心惊的杀气,“纪族长,我们好久不见啊!”

“是啊!只是没想到,第二次见面,吴长老竟然给我这样的见面礼。”纪皓微微运起原灵,抵挡着吴长老的杀气。

“受人之托而已!”吴长老并未动手,但是属于中期灵师的修为,压得纪皓胸口发闷。

“喔?我纪皓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请动赤阳殿的吴长老给我送来如此大礼呢?”纪皓心惊非常,没想到,吴长老已是灵师级别的修为,而自己这灵将后期的修为,又怎么会是吴长老的对手呢?

“那就得问问纪族长您了!”吴长老猛地震动脚掌,扇形光芒直接扩散出去。

砰砰砰!

空气爆zhà

,尘浪滚滚,杂草粉碎,山石破裂。

纪家正厅。

二长老见纪皓迟迟没有回来,眉头紧皱地对大长老说道:“大哥,我觉得不对劲,赤阳殿这是来者不善啊!”

“既然知晓来者不善,那就更应该守护好纪家。”大长老神色紧张,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周围。

“报——”

更为急促的报gào

声从正厅外响起,随后看门守卫狂跑地闯入正厅。

“如此仓惶,成何体统?”二长老不满yì

地说道。

“特别时期,没有那么多的礼节。快说,到底什么事?”大长老在守卫闯入正厅的时候,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纪家被人团团围住!而且他们个个都来势汹汹,都带着刀剑。”(未完待续……)

295 灭族之祸(中)

守卫的话,让全部的人都瞪大双眼。

“纪家被团团围住了!”

闻言,暴脾气三长老直接用手揪住守卫的衣襟,粗声粗气地问道:“可清楚来人是谁?”

“我、我……”守卫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老三,把手放开。”大长老声音低沉地说道,随即对全部的人说道,“你们快速地集结纪家的全部守卫,应对即将到来的冲突,至于长老们,随我前往门外看看。”

“是!”

纪府门外。

纪家的看门守卫正神色紧张地注视着围住纪家的那群人,他们竟然个个都是灵使级别的强者,那赤色披风果duàn

地让人心颤。

“大长老!”

守卫为长老们让开了道,但依旧警惕着,手里的长枪闪烁着森然的寒光,当然,如果不颤抖的话,的确能够震慑住人。

“来者何人?为何将我纪家团团围住?”大长老看到那清一色的灵使强者,心头的诧异更大。

“没有为什么。”

方氏没有在穿那身尽显富贵之态的衣服,而是一身普通的衣服,但依旧自然流露出贵人之姿,“怪只怪你们家的纪烽得罪了赤阳殿的祭司大人。而我们没有发xiàn

纪烽,那么自然而然,纪烽的罪过需yào

你们来承担了。”

“胡言乱语!赤阳殿的祭司大人,那是何等尊贵的人物,纪烽又岂能见罪于她呢?”二长老首先朗声喝斥道。

“方氏,为了那么个赌约,这般的兴师动众,难道是畏惧纪烽了?”大长老希望用语言刺激方氏,让她因为畏惧而放qì

这场杀戮。

“畏惧?哈,你们太看得起纪烽了,我女儿又岂会畏惧那个废物呢?”方氏倒是从未担心纪烽与宫本卿的约战。

“既然你不畏惧,何须如此兴师动众地包围整个纪家呢?”大长老意识到方氏绝不会简简单单地退兵离开。遂暗暗提起原灵,但表面上还是笑盈盈地说道,“你这般不顾脸面地对纪家动武,传至帝都,相比这宫本家的颜面也不怎地好交代吧?”

“嗯?”方氏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凝,宫本家族的颜面倒是最主要的事情,倘若此事被老爷子宫本世发xiàn

,那绝对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而此时,圣香的威胁言语却在方氏地脑海里回响起来:

“想必最近你也听说有村庄、城镇被灭的消息了。我可以明确地告sù

你,邪族与人世的通道已经被打开。我十万邪兵已杀入人世。后面的目标便是赤阳殿。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的女儿是赤阳殿祭司的得yì

门徒,所以,你最好乖乖地灭掉纪家,否则你女儿,乃至整个宫本家族,都会在邪兵的铁蹄下,灰飞烟灭。”

“不,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女儿。”方氏猛地回神。随即将全部的杀意尽数落在纪家,咆哮出让人胆寒的命令——

“杀,一个不留!”

“杀啊!”

战争一触即发,方氏带来的守卫绝对是精英级别的人物。修为高深不说,手段更是残忍,杀伐毫不犹豫。

噗哧!

刀光剑影之间,咆哮喊杀之中。滚落的头颅、断掉的手臂和刺破的心脏,都在鲜红的血液里诠释这场没有悬念的屠杀。

金石拍卖行内。

香尘神色慌张地在大厅内踱来踱去,待看到池山大师出现时。直接焦急地走过去,说道:“您可算是来了。”

“何事如此焦急?”池山长期待在金石拍卖行内,倒也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您可有所不知啊!宫本家族的方氏突然带人围攻纪家,现在纪家已死伤惨重。我必须现在就离开文岗城,将此事通知给家族长老们。”香尘焦急地说道,“您现在帮我坐镇拍卖行,派人密切地关注宫本家族的情况。”

“需yào

帮忙吗?”池山听闻此等消息,眉头皱紧。

“据说,那些守卫都是赤阳殿的守卫,拍卖行的人根本不是其对手,以卵击石,对此事没有任何的帮zhù

。我们现在要做的,一让家族密切注意宫本家族,我担心宫本家族会有什么大的行动;二则让此消息迅速地传播出去,让出门在外的纪烽听到。”香尘果然是家族中数一数二的人物,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针对事情的办法,“我们既然与纪家有所合zuò

,就有义务将此事尽快地传扬出去。”

“后面呢?”池山询问道。

“等我将此事带出去后,您就尽快地将此处撤空,抛弃金石拍卖行,但要让方氏能够直接对上金石拍卖行,要让纪烽看出来,我们是因为帮zhù

纪家而被毁掉的。”香尘要留下足够的理由,方便日后与纪烽更好的合zuò



“好!”池山明白香尘的打算后,径直地走出大厅,开始着手办理。

“纪烽,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我希望你的成长能够值得我现在的付出。嗯,我这场赌注大的会让我难以承shòu。”香尘没有犹豫也没有后悔,直接走出金石拍卖行,趁着文岗城乱糟糟的时候,行色匆匆地向着城外走去。

城外。

吴长老与纪皓面面相对,灵师级别的强dà

气场直接压迫着纪皓,逼得纪皓就好像是胸口被压着巨石似的,面色苍白。

“师傅,我估计他们已经开始了,我现在去帮忙。”男子面色平静地对吴长老说道。

“嗯!要寸草不留!”吴长老恶狠狠地说道。

“呀啊!”

在吴长老露出稍许的分心时,纪皓果duàn

地把握住机会,宝剑应声而出,磅礴剑qì

幻化出密集剑影,引得风云变化,震得地动山摇。

“剑痕八舞,七舞,汹?沧海。”

剑qì

磅礴似汹涌澎湃的沧海,密集剑影竟如潮汐般涌动,刺破虚空,划开苍穹,如惊涛拍岸般向着吴长老涌动而去。

“哼,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吴长老全身迷蒙起灿灿花光,灵师级别的恐怖气势竟然形成护体罡气,直接将纪皓的磅礴剑qì

挡在外面,密集剑影虽然恐怖非常,但是却难跃雷池半步。随后,吴长老双掌相动,两掌之间竟然形成一团刺目的光球,慎人的杀气弥荡九霄。

“呀啊!”

光球穿过护体罡气,直接将纪皓的密集剑影尽数毁灭,然后朝着纪皓猛砸而去,所过之处,山石崩碎化粉,草木尽数灰飞烟灭,一道沟壑蔓延而去。

轰!

避无可避躲无可躲,纪皓使劲全身气力,再现第八舞剑招,漫天剑影意图抵挡光球,奈何光球势不可挡直接砸在纪皓身边,爆fā

出奔雷般震动九霄的声音。(未完待续……)

296 灭族之祸(下)

幻兽山脉边缘。

经过几天的暗暗修行与巩固,纪烽已彻彻底底地算是后期灵将,银龙更加神武,在丹田内,释fàng

出令人骇然的恐怖龙威。

也恰恰是因为修行完成,纪烽与纪武准bèi

选择平坦大道,加快回到纪家的脚步,可就在此时,一批过路佣兵的话,让纪烽与纪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们听说了吗?文岗城的纪家被宫本家的方氏带人灭掉了,手段犀利而毒辣,完全不顾及纪家背后的那位神mì

祭司,直接杀的纪家无人生还。”

说话的是位手握宝剑的佣兵,八字胡,浓眉大眼,脸部肌肉或许是生病了,显得僵硬且没有感情。

“这在兰巫帝国都传的沸沸扬扬,即便我不想听到这消息,也不行啊!而且你们有没有发xiàn

,传言之中,族长纪皓似乎死无全尸。”

“呸,只是没找到尸体而已,怎算死无全尸?”

“妈呀,连尸体都没有了,难道不是死无全尸?我猜啊,他在赤阳殿吴长老的一掌之下,已经化为飞灰咯!”

“我觉得很快就热闹了!”

“没错,纪家背后的神mì

祭司,或许会因为纪烽的原因而主动对上宫本家族和赤阳殿,哦对了,宫本家族的宫本卿与纪烽还有一场约战。嘿嘿,这次灭族之事,对于这场约战,可算是火上浇油啊!肯定非常的精彩。”

听闻至此,纪烽和纪武哪里还有悠闲心情,整个人就像是炮弹似的蹿出,似流星般划过长空,只留下一阵灰尘。

唰唰!

身形如影,更如风,飞速而过。

文岗城。

经过纪家灭族之后,显得非常的冷清。来往的人也稀少的可怕。

刚踏入城门,纪烽便听闻了文岗城衰败的具体原因,一者纪家被灭,那些灵液、药液和营养液直接断货,让原本打算前来购买的人,没了兴趣;二者,金石拍卖行也在纪家灭族之祸中受到波及,成为了人去楼空的破摊子,以至于人流迅速减少;三者,那些文岗城的稍微有些实力的家族。因为纪家灭族之事而大举搬离文岗城,这让文岗城的热闹彻底直接降到冰点。

街上萧条破败,宛若一座孤城。

纪烽与纪武直接冲到纪家,府门前,鲜血已经在青石板上凝固,呈现出凄凉的褐色。倒地的尸体还是当初临死前的样子,瞪大双眼,怒视着前方,而那空洞的眼神里。竟然还藏着挥之不去的怨念,以及那浓的化不开的杀意。

“这……”

纪烽用手抹下他的眼皮,随即急匆匆地冲入纪家,破败的墙壁。乱糟糟的后院,到处都是尸体,有纪家守卫的,有纪家佣人……还有纪管家。

“爹……”

纪武冲入后院。四处地互换,四处地寻找,化北城城主府被灭。文岗城地纪家又被灭,一月之内的双重打击,让他似疯了般咆哮着,呼唤着。

可惜,回应他的,唯有那空洞的回音,以及夹杂着低哭声的怪风。

“全死了!都死了!你我的约战,为什么要波及我的家人?方氏,宫本卿,以及宫本家族,我要你们血祭英灵!啊——”

触目惊心的场面深深地刺伤了纪烽的心,每具尸体都像一根干柴,烧起纪烽压抑的怒火,一声仰天咆哮后,恐怖气浪席卷而起,携带着浓浓杀意,撼动四方。

轰轰!

伴随着那滚滚气浪,纪烽抽出子母剑,迈开坚定地步伐离开了文岗城,向着帝都进发。

他要杀,要灭,要报仇。

只留下了纪武在纪家收拾。此刻,或许纪烽已没有心思去顾全纪武的安危,更没有心思去想到其他的事情,满脑子都是报仇,报仇——

途中。

墨沧黎比较冷静地说道:“你与她的约战,还有两个月,你难道就不能等待两个月吗?现在的冲动只会坏事。”

“师尊,请不要阻止我,我非常明白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我必须做,必须做!”纪烽没有回头路,也不愿意回头。

“唉,去吧!我与你同在!”墨沧黎的话,给纪烽狠狠地鼓了一励。

帝都,空明山上。

满是岩石的空明山,算是帝都附近最高的山脉,站在山顶完全可以俯瞰整个帝都,而且也是进入帝都的重yào

通道之一,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此地。

也恰恰如此,纪烽才选择出现在此次。

七天,怒气高涨。

“呀啊!”

纪烽拿起子母剑立即腾空而上,“风车”咒术作用在双脚,看上去似灵君般凌空而立,随即强dà

剑qì

呼啸而出,不断地撞击着空明山的岩石,击的岩石不断崩碎,惊得经过此地的人皆惊恐地仰头看着纪烽,眉头微皱。

“此人是谁?看他不过十几岁,竟然能够凌空而立,成为了灵君。太变态了吧?”路上,有人对纪烽的凌空飞渡表现出了惊叹与感慨。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纪烽。”有人根据纪烽的装束,猜测出了他的身份。

“纪烽?咦,纪家前些日子被方氏带人群灭,这纪烽竟然选择在此出现,难道是为了报仇而来?我可不认为宫本家族会没有灵君级别的人。”

“我还不认为宫本家族的人会正面对付纪烽呢!要知dào

,传言中,纪烽还有个从未出现的师尊,他可是神mì

祭司啊!最关键的是,纪烽以前只在原之灵前期混搭,可这才短短几年时间,竟然已经进化成了灵君强者,可以想象的出,那位神mì

祭司该是多么强dà

的存zài

。”

轰!

说话间,空明山上爆fā

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岩石彻底崩碎,阵阵尘烟内,渐渐露出四个字——四年约战!

随即,纪烽落在山顶,怒喝道:“宫本卿,放qì

你的比武招亲吧!我在此处等你,我要让全兰巫帝国的人看到,你是如何败在当年的废物手里的,然后我会提着你的头前往宫本家族,血洗宫本家。如果你三天内不来,我会直接杀到你家,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让宫本家流血彯橹的。”

仅仅两小时,纪烽约战宫本卿和纪烽要血洗纪家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帝都。

宫本家的正厅。

嘭!

宫本世重重地将桌子拍碎,恶狠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方氏,怒叱道:“该死,真该死!谁给你的胆子敢灭掉整个纪家?”

“爹,我也是为了帮zhù

爹寻找纪家的宝物啊!”方氏彻底放下姿态,战战兢兢地说道。

“一派胡言!”

宫本世猛地挥袖,强dà

气浪直接将方氏卷起,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遂言道,“几年前,你瞒着我,偷偷地解除婚约。几年后,你更是变本加厉,瞒着我,调动赤阳殿的守卫去灭了纪家。你还将我这个爹放在眼里吗?啊——”

“我、我……”方氏口吐鲜血却还想辩解,但被丈夫宫本鹤给打断了。

“闭嘴!”

宫本鹤恶狠狠地训斥着方氏,随即对宫本世说道,“爹,她大错已经铸成,纵然是杀了她,也弥补不了这场错误。可现在,纪烽在空明山上约战卿儿,是公然地挑衅我们宫本家族。如果置之不理,那我们宫本家族会成为帝都所有人的笑柄的。爹,您可要想清楚啊!”

“哼!”

宫本世怒叱一声,沉思稍许,对宫本鹤说道,“通知卿儿,三日后,迎战!哼,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地血洗宫本家族。”

空明山上,偏僻处。

圣香手握长命灯,悠闲地看着坐在山顶的纪烽,身后站着的则是从封印中冲出来的飞邪将和水邪将。

扰乱人世,掀起战端已经成功,现在最关键的便是赤阳殿的大祭司。

“嗯?算算时间,他也应该要出生了!即便不出生,我也有办法让他出生。”圣香突然嘀咕道,随即转脸对飞邪将说道,“三日后,我们趁着纪烽四年之战的时候,攻入赤阳殿,纵然是身死,也要给我抢夺到赤阳殿大祭司生下的娃,明白吗?”

“飞邪将,得令!”(未完待续……)

297 四年之约

三日已过。

空明山上,人山人海,除了宫本家族,另外的三大家族也来了好多的人。

似乎邪族祸端,并未打消他们看热闹的闲情雅致。

各路群侠都汇集到空明山下,仰望着迎风盘坐的纪烽,或许是因为,众人不相信纪烽能在四年内突pò

废物魔咒,成为战败宫本卿的强者。

就在围观者窃窃私语的时候,穿着一件白衫如谪仙下凡般的宫本卿缓缓出现,步履轻柔,如腾云驾雾一般。

哗!

围观者一片哗然。

在热情与邪恶目光下,宫本卿连连踏脚,借助于反冲力,直接落在纪烽的身边,动作如舞姿,更添如仙神韵。

“还以为你缩着,不出现呢!”纪烽闭着眼,平静的语气中,压抑着即将爆fā

的怒火。

“哼,你都已经迫不及待地送死,那我还需yào

顾及你的面子吗?还有,你来参加四年之约,竟没有看到你的父亲。”宫本卿的话,点燃了纪烽怒气的导火索。

怒火彻底爆zhà

,纪烽睁眼,拍地而起。

轰!

强dà

力量直接震碎山石,整个人借助反冲力腾上半空,子母剑呼应上手,磅礴剑qì

自四面八方涌向宫本卿。

见状,宫本卿推掌而出,护体罡气瞬间冲出,就像泥沼般,将密集剑qì

尽数挡在身外。

但是!

纪烽在转瞬间,将密集剑qì

瞬间凝聚成束。似激光般单点突pò

,直接洞穿宫本卿的护体罡气,自肩头擦肩而过。

噗哧!

衣服应声而破,鲜血迸溅而出,肩胛处的伤口,生生地刺激着宫本卿的心。

这还是四年前的“废物”吗?

初次对战,宫本卿便占了下风,使得观战者目瞪口呆,渐渐地相信了传言中的变态的纪烽,更让宫本世握紧拳头。

虽震惊。但更震怒。

不管是宫本家族的身世。还是赤阳殿大祭司徒弟的身份,都让宫本卿怒火中烧,如此打脸的事情,不讨回公道。岂能在帝都立足?

“紫光十三弦!”

一出招。便是最强杀招。

以光为琴弦。又以天地为琴基,恍惚间,一支庞大的琴出现在空明山顶。清脆悦耳的琴声突然间响彻山巅。

“嗯?”

望着如此招式,纪烽犹忆起烨城时的守山童,当初她使用的招式便是紫光十三弦,难道说他们之间存zài

着某种联系?

咚!

未给纪烽太多时间的思考,洪钟般的声音炸响在纪烽的脑海内,一阵针刺般的疼痛将他的思绪拉回了战斗现场。

“呀啊!”

纪烽舞起子母剑,旋即腾空而起,赤红色原灵竟似天火般涌上高空,在光影交错间,他化身成三人,施展出同样的剑招,滚滚热浪席卷长空,纵然是空明山下的观望者都明显地感觉到灼人的热量,自然也替宫本卿捏了一把汗。

“上品武灵?麒麟叹!”

报出剑招,三分身也瞬间合并,烈烈火光竟然凝聚成一只麒麟,傲视苍穹的霸气,竟让虚空震动,即便琴声如剑,却也难撼动麒麟分毫。

咚咚!叮叮!

琴声越发急促,紫光涌动,如密集剑影般阻挡极速而来的麒麟,奈何麒麟太过强悍,纵然那密集剑影能够刺破虚空,也没有将麒麟消灭。

“不——”

宫本世见状,踏地而起,灵师级别的修为拥有着莫大神威,磅礴如十万山脉般的力道意图挡在麒麟的面前,奈何——

噗哧!

麒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宫本卿惊愕的眼神下,直接洞穿她的心脏,恐怖温度更是灼干了她流出的鲜血。

“我、我只不过毁了婚,你为、为什么要杀我?”宫本卿感觉到生命在流逝。

“当你娘率领守卫灭了我纪家的时候,这结局便早已注定。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们宫本家全部陪葬的。”纪烽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地抽出子母剑。

噗哧!

宫本卿跌落空明山,如同凋零的花朵,带着至死都不明白的解释,含恨而去,留给他人的只有无尽的骇然。

宫本卿的爹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宫本卿,而她的娘早已哭成了泪人,活活的心脏像是被人捏碎一般。

在众人愕然震惊时,一声奔雷般的爆zhà

声突兀地响起。

轰!

纪烽的背后突然出现两个人,一者自然是怒火中烧的宫本世,而另外的人,则是隐藏在黑暗里的神mì

怪人,整个身体都被黑斗篷罩着,说不尽的诡异。

就连说话声,都是那种幽森森的沙哑和冰凉,而这声音,曾在纪瑶儿的屋内出现过。

便是那隐藏在屋内黑暗里的怪人。

“偷袭,绝非你这灵师级别的人,所应该做的!”

“他杀了我的孙儿!今日,我必须为我的孙儿报仇!我劝你识趣儿地赶紧离开,否则地话,你也将长留在此!”宫本世已是出离的愤nù



“威胁?可我的任务便是护他安全。”怪人拦在宫本世的前面,面对威胁,没有丝毫的退却之意。

“报仇?不用急,我会给你机会的!”纪烽想起纪家惨死的情景,想象着父亲尸骨无存的场景,他的怒火就再度燃起,“前辈,替我挡下他,我要先处理掉宫本家族的其他人。”

“放肆~!”宫本世攥紧拳头,“你要是敢这样做,我定让你挫骨扬灰!”

“别死就行!”怪人淡淡地回应着纪烽。

“哼哼,即便你把我挫骨扬灰,我也要拉着宫本家族垫背!”纪烽对宫本世露出冷冷眼神,随即对空明山下的人喊道,“我要杀人了,若不想殃及池鱼,还请各位看客们速速离开。宫本家族,请你们尝尝这灭顶之灾的味道。”

“呀啊!”

纪烽如炮弹般砸向宫本卿的爹,子母剑上赤红色的光芒,竟让空气都发出滋滋声响,而宫本卿的爹早已运起剑招,脑海里早已模拟出纪烽《麒麟叹》的攻击轨迹,等待着给纪烽最沉重的杀招,为女儿报仇雪恨,然而……

快要接近时,纪烽竟骤然停下,玄黑的光芒自剑端喷涌而出,竟在虚空之中形成一潭清水。

“碧潭映月!”

密集剑影如花般绽放,在清水里,倒映出另外的杀机,但见密密麻麻的剑影向着宫本卿的爹飞去,没有轨迹,更难寻路径。

宫本卿的爹倒也强势,挡住前面一波剑影攻击,但后面的剑影如洞穿了他的心脏。

噗哧!

子母剑穿胸而过,带着迸溅而出的鲜血回到了纪烽的手里,而纪烽没有任何的忧郁,直接舞动子母剑,如修罗般杀向四方,但凡是留在此处的人,皆成为了剑下亡魂。

噗哧!

当最后的守卫被诛杀后,纪烽的宝剑落在了方氏的肩头,冷笑道:“你灭我纪家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的命已经时日不多!”

“不是我做的!灭了纪家的,是赤阳殿的守卫和吴长老,你爹也是吴长老杀的!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是无……”方氏恳求着,但子母剑已经穿过了她的胸膛。

“赤阳殿,哈,等着灭顶之灾吧!”

纪烽没有在意身上密布的伤口,更没有在意染红的衣衫,而是将目光锁定在宫本世的身上,冷言冷语地说道,“宫本世,现在轮到你了!”(未完待续……)

298 护子(上)

赤阳殿,没有落座于兰巫帝国的帝都内,而是在空明山的左边山谷中。

依山而建,遵循日月山水定乾坤的道理。

据说那样,可以诱发在此处修liàn

的人的体内的原玄灵虫的活动,使得产生的原灵更多,促进体内原灵的浓度。

作为兰巫帝国最强dà

神mì

的地方,自然是因为它超然的实力,暂且不论大祭司的力量。单论那些三殿主便已是不好招惹的对象,在传言里,他们都已是灵君级别的强dà

人物,而且都是清一色的绝代佳人。接下来的长老们,也都是灵师以上的级别的人物。

如此强dà

战力,致使赤阳殿百余年来都相安无事,可今日,竟有大批邪兵包围了赤阳殿。

赤阳殿大殿之内,长老以上的人员全部齐齐地站在殿内,而大殿首位,三位殿主英姿飒爽地站着,释fàng

着强势气息。

“大姐,赤阳殿有大祭司设置的结界,没有我们的帮zhù

,任何人都进不来,这十万多邪兵是如何进入山谷的?”二殿主神色有些慌张地问道。

“二姐,这还用想吗?肯定有内鬼!”三殿主斩钉截铁地说道,随即将目光扫向在场长老们,犀利的眼神恨不得洞穿全部人的心,“哼,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想我百余年的赤阳殿,今日就要毁灭在内鬼里。纸里包不住火,总有一天,我要亲手灭了你。”

“内鬼之事暂且按下,如今我们该做的就是齐心合力驱赶邪兵。纵然不能抵挡,也要等到我们大祭司出关。”大殿主神色冷凝地说道。

“各位——”

在大殿主的话音刚落,一道轻灵如百灵鸟般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三位殿主闻言即刻走出殿外,只见圣香正手握长命灯,悠闲地站在殿外。见众人的目光看向自己,圣香继xù

说道。“大家好,在下邪族小祭司圣香,今日特来灭掉赤阳殿,请大家多多配合。”

“你的速度可正快啊!看来,那个内鬼给了你不少的讯息。”大殿主神色更加的凝重,因为她明显感觉到圣香的神mì

,还有她身后两位邪将的强dà



“就算有内鬼也是你们养的!我记得在人类世界有句俗话,良禽择木而栖。内鬼既然能够主动为我效力,那就说明他在赤阳殿内是有志难伸。换个思绪想想,内鬼的出现不也是你们的过错吗?哈。你们是沃土,我只是撒了种子。”圣香的眼神瞥见赤阳殿的长老悄悄地离去,遂笑道,“想离开此处通知帝国,请帝国派兵保护?哈,你们确实是多想了。现在纪烽在空明山摆下擂台,全部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里,根本不会有人关注到此处的变化,而且……”

话语未落。便有一位邪兵匆匆地在飞邪将的耳边嘀咕,随后飞邪将附在圣香的耳边嘀咕几声,之后,圣香双手一摊。言道:“看到没?那人已经死了!哈哈,现在整个山谷都在我的包围之中,你们又如何想逃呢?”

“邪族宵小,莫要猖狂。待我们大祭司出关后。便是你们的灭亡之时。”二殿主想以此来振奋人心,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人心的涣散,有人想要退缩。

“哈哈。出关?我就等着她出关呢!”圣香的长命灯在阳光下,竟也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对了,你们可知你们大祭司为何闭关?”

见没有人回答,圣香继xù

说道:“是因为她怀上了纪烽的孩子。哈哈……”

“啊?大祭司怀孕了?”

“纪烽是哪家犊子?竟然敢亵渎我们的大祭司!别让我逮到,否则非要扒皮抽筋。”

……

“胡言乱语!”

大殿主岂能让圣香的挑拨之计涣散众人的心,当即怒叱道,“我们祭司是何等人物?又岂会怀上那废物的孩子?如此可笑至极的挑拨之计,真没想到竟然从邪族祭司的口里出来。难道你不觉得,这消息经不起推敲吗?”

“等我将你们的大祭司请出来,你们就知dào

了!”圣香嘴角弯起神mì

的笑容,之后,声音似鬼音般幽森的传播出来,“桐山守,难道你就忍心坐等赤阳殿灭亡?忍心他们死去吗?”

“杀!”

面对圣香的挑衅,大祭司桐山守的声音自赤阳殿深处传来,庄严霸气的声音竟是如此的振奋人心,当即长老们舞剑而起。

“你们挡住他们。”闻言,大殿主果duàn

地退入殿内,神情竟有些紧张。

“嗯?她想逃跑!”

圣香当然也能够听出桐山守话语间的意思,唯有乱象生起,她才有机会逃走,随后圣香对两位邪将吩咐道,“杀,一个不留!”

“杀!”

刀光剑影在赤阳殿内穿射奔驰,晴空里抖荡着战斗的音响,以至于整个山谷都在颤抖、跳动,赤阳殿都仿佛要塌陷似的。

鲜血在人影窜动间迸射出来,染红的大地,到处都是断去的手臂、头颅,当真是触目惊心。

赤阳殿后山。

大祭司桐山守与大殿主正急匆匆地逃跑,一道道光芒夺去邪兵的生命,鲜血染红了古木,头颅就像是皮球似的滚落。

“我不能逃!”逃亡路中,桐山守突然停下脚步,“赤阳殿是我的心血,我必须与它同生死。”

“祭司,那你可有想过腹中的胎儿?如果你现在选择与赤阳殿同生死,那就是剥夺他出生的权利。祭司,当初你回来告sù

我此事的时候,我就曾对你说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保护祭司直至死亡。”大殿主对桐山守说道。

“值得吗?”桐山守听到赤阳殿内的喊杀声,心力交瘁。

“当然值得!为了祭司,我做什么都值得,整个赤阳殿做什么都值得;而祭司你,作为母亲,为了孩子,也要做什么都值得。”大殿主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也觉得值得!”大殿主的话语刚落,吴长老的声音便在身后出现,“为了祭司,我们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吴老头?”大殿主有些皱眉,但看到吴长老的态度,她也觉得特别的开心。

“啧啧啧——”

可就在此时,圣香领着千余邪兵出现在三人的面前,嘴角带着特别诡异的笑容,“没想到两女人和老头如此的情深似水,让我大开眼界。”

“你给我闭嘴!有我吴老头在,你们休想伤害我们祭司!”吴长老挡在大殿主和桐山守的面前,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吴老头,我、我当初错怪你了!”大殿主眼角有些湿润。

“嗯?”

圣香发出一声怪音,随后长命灯闪出最诡谲的血光,随后她严厉地说道,“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

话语刚落,吴长老突然转身,一掌拍在大殿主的胸口处。(未完待续……)

299 护子(下)

吴长老的突然变化,的确让桐山守和大殿主相当吃惊,更是措手不及。

强劲力道直接透过机体,沉沉地打在五脏六腑之上。

嘭!嘭!

桐山守与大殿主直接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古木上,鲜血立时间自口中喷涌而出,如凋零的玫瑰,何其的凄凉?

“吴老头,你……”大殿主用剑指着吴长老,面容狰狞地盯着他。

“不用怪他!”桐山守拍了拍大殿主的肩膀,随即指着吴长老的双眼,说道,“他也是身不由己,他被控zhì

住了!”

“被控zhì

?”大殿主这才注意到吴长老那闪烁着怪异目光的双眼,“他的眼睛……这……”

“她说的没错!这老头现在已经是我的人,而你们口里的所谓内鬼,就是他。呵呵,不得不说,若非他的帮zhù

,这赤阳殿的结界当真不容易破坏,就算是破坏了,恐怕你们也已经逃之夭夭了!”圣香得yì

地看着桐山守,随即示意跟随而来的邪兵将桐山守和大殿主两人团团围住。

“为什么?”桐山守借助询问的时间,在暗暗地恢复着身体,以期能够拥有逃跑的机会,“为什么要抓我?”

“不,我并非抓你,只是想要你的孩子!刚刚吴老头的那掌,已经震荡了你的胎气。只要你乖乖为我诞下胎儿,然后健健康康地交给我,我可以保证留下你的性命。”圣香手持长命灯缓缓地向着桐山守和大殿主走来,嘴角的笑容又是何其的奸猾。

“为什么要夺走我家祭司的孩子?”大殿主举剑横于胸前,警惕地看着越走越近的圣香。

“因为她的孩子拥有着九龙之气,属于皇者。再者说,我并非夺走,因为那孩子本身就属于我。还记得那天与纪烽的逍遥吗?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你没法抵触浑身躁动?是不是很奇怪,策君给你出谋划策。怎么会让你深陷其境?”圣香嘴角带笑地说着。

而听闻着圣香言语的桐山守,瞬间将事情全部理清楚,惊愕地问道:“策君也是你的人?那计策本身就是为我而设,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怀上纪烽的孩子,而当初九龙之气就在纪烽的身上。”

“一语中的,只可惜迟了些!其实,为了你腹中胎儿,我可是想了很多的计策,可没想到纪烽带走了你,更没想到的是。就那么一次你就怀上了!虽然想想也觉得奇怪,但或许是因为天意如此,到省下我不少的麻烦。”圣香道出了前期的计策,让桐山守吃惊非常。

“你们……难道就不担心我现在就杀死这个孩子吗?”桐山守摸着突起的肚子,气急败坏地看着面带奸笑的圣香。

“祭司……”大殿主显得惊恐非常。

“哈,如果这孩子那么容易死的话,你还会容许他长大吗?哼,此胎儿受到了九龙之气灌养,又岂是你能打掉的?除非母体死亡。否则胎儿绝不会掉。而且呢,我们选择此时攻击赤阳殿索要胎儿,就是因为胎儿完全成型,纵然母体死。它也能够活下去。”圣香再度逼近,长命灯陡然间迸射出璀璨光芒,“交出来吧!”

“我杀了你!”

大殿主如猛虎般冲向圣香,宝剑挥洒出千般剑影。磅礴剑qì

如屏障般横扫四方,而圣香却如鹅毛般随风而动,躲避着大殿主逼近的剑招。倒是吴长老则如僵尸般迎剑而上。

噗哧!

纵然是利剑穿过胸膛,鲜血喷涌而出,他竟毫无退缩,直接来到大殿主的面前,双手施展出武灵《擒神解鬼丝》,密集鬼丝如蚕丝般缠绕在大殿主的脖子上,但区别在于,鬼丝坚韧非常,更是将大殿主脖子上的肉勒出了血,鬼丝深入肌肉,恨不得要将大殿主的脖子削下。

大殿主惊恐非常,拔剑挥舞,“九剑渡江!”

宝剑分成九柄,又如折扇般展开,磅礴剑qì

如狂风般肆虐,吹的四周尘土飞扬落叶卷天,根本看不清四周,纵然鬼丝坚韧非常,也难在剑qì

下长存,吴长老更是被剑qì

洞穿全身而死。

嘭!

可圣香未给大殿主任何反抗的机会,借助鬼丝对大殿主造成的伤害,圣香又是一掌,直接将大殿主拍飞,重重地撞在古木上,那强dà

力道将古木拦腰撞断。

大殿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啊——”,倒地不起,看样子是九死一生,鲜血汩汩而流,染红了地面。

待混乱的场面渐渐安定下来的时候,圣香发xiàn

——桐山守不见了!

“给我追!”

圣香的命令之下,那些邪兵们如鬼魅般穿梭在古林内,搜寻着桐山守的下落,而此刻的桐山守,已经是腹痛难忍,正如圣香所言,吴长老的掌气震荡了胎气,促使胎儿出现临盆的状态,一阵阵疼痛让桐山守咬牙切齿。

“孩子,你要坚强,你不能现在出来,你乖乖的!”

虽说桐山守是赤阳殿的祭司,拥有着无上荣誉,但终究还是女人,属于女人的母性,在承认腹中胎儿的存zài

后,渐渐地萌发,特别是此刻,更是浓郁非常。

“我……不行……孩子要出来了!”

桐山守没办法压制住胎儿的临盆,只能忍着剧痛,躲进了身边的山洞,并用巨石和咒术将山洞彻底地隐蔽起来,然后瘫软在地上,疼的钻心。

在圣香等人全部离开后,原本以为死去的大殿主竟然睁开了双眼,紧张地注视着四方,待确定没有任何邪兵在的时候,才慢慢地爬了起来。

“祭司,你等我、等、等他……”

大殿主拖着伤重的身体,绕道向着山谷外走去,虽然违反了与祭司桐山守的约定,但她必须要将此消息告sù

那位伤害祭司的人,那孩子并非祭司一人,也不该完全由她承担全部的责任,而且大殿主只是想有人去救祭司而已。

山谷之外,怒气冲冲的纪烽慢慢地走近。可当他看到满是尸体的山门时,顿时皱起眉头,因为他在那些尸体内,也看到了邪兵的尸体。

“师尊,邪族的邪兵在攻打赤阳殿,哼哼,我正好可以趁乱,灭了赤阳殿。”纪烽对赤阳殿没有任何的好感,当初宫本卿悔婚,可就是赤阳殿做了后台。而今纪家被灭,又有赤阳殿吴长老参与,如此大仇大恨之中,也难怪纪烽想要灭掉赤阳殿。

“绕道后山,静观其变!现在邪兵正在与赤阳殿对战,即便没有我们下手,以赤阳殿的能力也难以抵挡邪兵的屠戮,灭殿只是时间问题。但如果我们出手,或许会引起邪兵们的注意。到时候引火烧身,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墨沧黎为纪烽分析着事态,并言道,“我们要保留体力。对付赤阳殿的大祭司呢!”

“也对!赤阳殿大祭司才是罪恶的根源。”纪烽果duàn

地避开了战场,也轻松地避开了邪兵们的搜查,向着后山而去,很快。他便遇到了身受重伤的大殿主,子母剑抵在大殿主的脖子上,嘴角带笑地问道。“赤阳殿的人,还想逃?”

“要杀就杀,如今落在你们这帮邪兵的手里,我根本没打算活着离开。”大殿主昂首而言,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

“我不是邪兵!但还是要杀你!”纪烽可不愿意被当成邪兵。

“哼,如今邪兵屠戮人类,而你身为人类,非但不帮zhù

人类对抗邪兵,却还要趁乱诛杀人类,如此卑鄙行径,与邪兵何异?只可惜,我不能完成我最后心愿。”大殿主恨,恨自己不能寻到那人,恨自己不能救下祭司。

被大殿主说的有些动容的纪烽,问道:“什么心愿?我可以帮zhù

你完成!但赤阳殿的人必须死,因为是你们灭了我全家。”

“你是纪烽?”大殿主惊喜万分地问道。

“哼,想起来了?”纪烽问道,但杀死大殿主的心,也更加的坚定,“快说吧!说了,好上路!”

“对,几日前,我听说吴老头带领着队伍前往文岗城灭了纪家,又听说纪烽正在空明山上与宫本家族对战,没想到,我现在能够遇上你!”大殿主激动万分,“你可以杀我,但我有话要说!吴老头之所以灭了纪家,是因为他被邪族的人控zhì

了,刚刚他就偷袭了我和大祭司,换句话说,是邪族灭了纪家。”

“邪族?吴老头呢?”纪烽警惕地询问道。

“死了!”大殿主说道。

“死无对证!”纪烽弯起嘴角,“赤阳殿的人,就喜欢将罪过推至死人的身上吗?”

“我说过,我不介yì

你杀我,但我的心愿是找你,找你救我们的大祭司。”大殿主望着纪烽,嘴里的鲜血顺着嘴角流淌着。

“做梦!她也得死!”纪烽冷冷地说道。

“你不能杀她,因为她坏了你的孩子!”大殿主爆出了让纪烽目瞪口呆的事情。

纪烽使劲地甩着头,遂怒吼道:“胡言乱语!我根本不认识你们的大祭司。”

“你还记得守山童吗?”大殿主的话像把钥匙,打开了纪烽的记忆大门,脑海中浮现出与守山童在屋内缠绵的场景,更加诡异的是,有些场景自己根本不记得,可此时此刻却奔入脑海内,而大殿主的话语还在继xù

,“守山童就是我们的大祭司。我们大祭司的名字叫做桐山守!”

“守山童?桐山守?”纪烽惊得目瞪口呆,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这两个名字,随即使劲地盯着大殿主问道,“你说她,怀孕了?”

“没错!她怀孕,怀了你的孩子!祭司曾不止一次地想要把孩子打掉,可孩子怎么都掉不下来,时间越来越长,祭司也就承认了这个孩子,而且只告sù

我一人,让我永远不要告sù

你,她要自己抚养这个孩子长大。可现在邪族的人正在追杀她,要夺走你们的孩子!”大殿主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嘴角的鲜血流的就越来越多,“我求求你,为了你们的孩子,也要救救祭司!”

“她现在在哪儿?”纪烽要确认,大殿主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在后山,邪族正在追杀她!快……”大殿主没有说完,便重重地倒在地上,或许是紧绷的弦彻底地放松了——她死了。

闻言,纪烽向着后山狂奔而去,与此同时,后山内,响起一声穿透云霄的孩子哭声。

“哇啊!”

轰!

哭声刚停,用咒术隐蔽的洞口便被圣香打开,邪兵们齐齐地站在洞前。

桐山守虚弱地问道:“哼,其实你们早就来了吧?”孩子就躺在自己的怀里,此刻正天真可爱地微眯着双眼。

“交出来吧!”圣香没有多言。

“那你得有那个能力!”桐山守依靠着最后的气力站了起来,将孩子背在身后,陡然间,华光万丈横扫大千世界,邪兵触之皆粉身碎骨,阵图自脚底而生,贯通天地,浩浩强光如天柱般顶天立地,磅礴气势震古烁今,“八龙护子——”

嗷哦!

龙吟之声传荡九霄,阵图之内,八条金龙遨游而出,守护着桐山守和孩子,而此刻的桐山守,竟然唱起经常为孩子唱的儿歌,“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场景回溯过往,往日的记忆浮现于眼前。

那是在桐山守承认腹中胎儿之后,每天她都摸着肚子,为他唱着自己儿时听来的儿歌,“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甜蜜而又享shòu



可如今,她也为了自己的孩子,耗尽最后的气血,施展出“八龙护子”大阵,希望能够在自己最后的生命里,给孩子最后的保护!

而她,渐渐地低下了头,歌声也戛然而止,但她依旧站着,像个母亲一样,即便死,也给孩子最好的榜样。

“夺!”圣香没有犹豫,直接命令手下的邪兵冲向“八龙护子”大阵,也根本不在乎邪兵的死亡。

原因很简单,想要破除“八龙护子”大阵,就必须靠鲜血去消耗阵法的力量,然后在借助其他的东西将龙气倒入地下,方可破解。(未完待续……)

300 止戈剑阵(大结阵局)

不再吊人胃口,直接布出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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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阳殿的后山。

纪烽寻到了依旧夺走婴儿的圣香,并与圣香在后山开展,于是纪烽施展出了“碧潭映月”的剑招,玄武之气再现,勾起了赤阳殿下面的朱雀的天孕灵虫。

一只火凤凰冲天而去,为得到朱雀的天孕灵虫,纪烽放弃与圣香的对战,而圣香为了赶去,利用婴儿召回邪族的邪帝,也没有选择与纪烽纠缠,便号令着邪兵快速地消失在赤阳殿。

得到朱雀天孕灵虫的纪烽,没有直接吞噬灵虫,而是将桐山守埋葬,可此刻,雷音学院传来消息,有邪兵攻入雷音学院,学院学员死伤惨重,纪烽立即想到了瑶儿,于是赶到了雷音学院,发现瑶儿根本不在雷音学院,而且那位佛与邪将同归于尽,逝月继承衣钵,成为身背天榜的人。

几日后,瑶儿出现在雷音学院,慌慌张张地将白虎的天孕灵虫交给纪烽,但找来很多的邪兵,这时,纪烽才明白,纪瑶儿,根本不姓纪,而姓辰,居住在月亮上,也难怪以前的纪瑶儿总是面对着月亮思念家乡,而且纪瑶儿潜伏在纪家,目的是为了纪家的慈悲佛力,也就触动诛邪之威的钥匙,可纪瑶儿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喜欢上了纪烽,以至于她不愿意与纪烽为敌,所以迟迟没有动手,但此次邪兵攻入月亮,将辰家灭的一败涂地,纪瑶儿在父亲的帮助下,偷走了白虎的天孕灵虫逃到此处。

白虎与朱雀的天孕灵虫引出了藏身于雷音学院的青龙的天孕灵虫,在墨沧黎的帮助下,纪烽成功的捕获到了青龙的天孕灵虫。

得到了其余三只天孕灵虫,纪烽的修为直线上升,丹田处的银龙。又有三只龙爪变成了其他颜色,代表朱雀的红色,代表白虎的白色,代表青龙的青色,唯独剩余一只脚没有任何变化,而且如此变化,让纪烽获得了神秘的力量,他称之为轮回。

有轮回之力的帮助,再加上墨沧黎的指点,墨沧黎成功地夺得了他人的躯体。重塑躯体这个办法始终没有成功,夺舍是最好的办法。

夺舍之后,邪族消息传进墨沧黎和纪烽的耳朵,邪兵大肆诛杀人类,此刻的世界已是满目疮痍,人类死伤无数。

文岗城成为人类的最后圣地,在邪兵缝隙里生存下来的人,都聚集在了文岗城。

而此时,纪烽得到了一本书。而这本书是写关于师尊墨沧黎的事的。

上面记载着,墨沧黎为了让桐山守怀孕,接二连三的让他们俩洞房,而纪烽记忆中那些缠绵的记忆就是最好的证据。换句话说,桐山守的死最直接的元凶就是墨沧黎;在化北城,墨沧黎为了得到灵族的玄武的天孕灵虫,不惜让灵族的人全部去死。甚至于还有化北城的百姓,换句话说,邪兵的出世就是墨沧黎一手导演的;在文岗城纪家的灭亡。也是墨沧黎一手导演的,也就是说,纪皓的死也是墨沧黎造成的,就连圣香也是墨沧黎手里执行任务的棋子,这点,让圣香相当的吃惊,更让他吃惊的是,他明明知道圣香欲得到九龙之气的孩子要召回邪帝,墨沧黎还执意如此去做。

“为什么?”纪烽握着子母剑,恶狠狠地指着墨沧黎,质问道。

“要杀便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墨沧黎相当平静地站在纪烽面前,“哼,你就是个笨蛋,我就是利用你让我复活,如今我复活了,我……”

“啊——”

纪烽咆哮着,子母剑洞穿了墨沧黎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师尊,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您为什么要那样地对我?为什么?啊……”

噗哧!

子母剑彻底没入墨沧黎的身体,而此刻的墨沧黎却满脸堆笑,额头出迸射出璀璨金光,一道“卍”字字符透体而出,没入纪烽的额头。

而此刻,墨沧黎的身影竟然浮现在纪烽的脑海里,他说道:“当你看到这里的我的时候,就表示我已经死在了你的手里,不要悲伤,也不要难过。这是最完美的结果。当然啦,更不要紧张,刚刚进入你体内的力量,名字叫诛邪之威,是始帝为对付邪族而创造的力量,结合了咒术和佛域的大慈悲术,由历代的墨家钜子拥有,可这股力量是单代传递,要想传递这股力量,就必须杀师血继。”

“当初,我选择徒弟的目标是你的娘亲,可你娘亲太过仁慈,当她明白我的想法时,不愿意杀我,于是就上吊自尽,那时,我便将目光锁定在你的身上。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吗?我要为你铸计、铸智,这是最后一项,铸心。但我明白,你心地善良,不愿意杀戮,如果我贸然让你杀我,你肯定不会杀我,为了让你杀我,我必须这样做,原谅我!”

“这是你的责任,不需要难过,这也是我的宿命!你既然继承了诛邪之威,就是这一任墨家钜子,墨家的责任就是兼爱,和平……”

“啊!”

拔出子母剑,墨沧黎的温热鲜血喷涌在纪烽的脸颊上,那属于师尊的味道深深地刺激着纪烽,他到底是该恨师尊还是该原谅师尊,亦或者可怜师尊?纪烽想不通,整个胸口都压抑着难以发泄的怒火,唯有仰天长啸,可就在此时,邪风四起,卷的飞沙走石,地面也承受不了那股压力而裂开了缝子。

“大家好,孤今日特来毁灭这处人世最后的圣地,请大家多多配合。”邪帝轻轻落地,张手间邪风卷起了黄天,整个文岗城恐怖非常。

“呀啊!止戈剑阵,开阵!”

强劲的力道伴随着诛邪之威灌入子母剑,顿时间万千剑光围成牢不可破的剑圈将邪帝笼罩在其中,虚幻空间竟因剑圈而扭曲变形,产生出一股让邪帝有些心慌的奇异感觉。

“这剑阵……”剑阵之外的圣香瞪大了双眼,脑海里出现邪帝死的画面,当初邪帝的死,就是因为这个剑阵,原以为剑阵消失,可没想到今日又出现了,一丝不祥的感觉出现在心头,“邪帝有问题,大家给我灭了剩余的人,然后去帮邪帝!”

“怎有可能?”邪帝亦大惊失色,但瞬间便冷静下来,“此人年纪不过二十,就算掌握此剑阵,也难以有他那般的功效。哈,我大可以趁机除掉他!”

“呀啊!”

“呀啊!”

纪烽与邪帝两人同时出击,密集人影伴随着惊雷与闪电在剑阵之内不断地撞击,每次逸散而出的力量都将天地震裂,虚幻空间在击撞的力道下沦陷,成为黑洞。

轰!

纪烽与邪帝相撞,奔雷般的声音震天东西,一击之下,他们俩又瞬间分开,所过之处,天崩地裂,触目惊心。

“怎会?不可能!呀啊!邪云吞日!”

“轮回?破日!”

邪帝施展邪招,血光涌入高天,渐渐地汇聚出如乌云般的血云,恐怖力量震荡九霄,而纪烽的子母剑在原灵驱动下,如太阳般爆发出璀璨光芒,那密集的剑影就是太阳释放出的光芒,数以亿计的剑影,惊世骇俗。

轰!

两股力量相遇,似原子弹般的爆炸声惊动四面八方,一支支黑色的烟柱升腾起来,大地都在震荡,像滚过一阵沉雷。

“万鬼同啸!”

“轮回?月痕!”

豁命之招,集齐双方最强的力量。剑阵之内,半天像是被鲜血染红似的,里面全是骷髅头,鬼哭之声乍现周围,天地哀嚎;而纪烽的子母剑如花朵般绽放,随即爆发出崩天裂地的威能,剑光直充九霄,千丈光剑迎向骷髅头。

轰!

当真是天崩地裂,恐怖如斯!

而逸散出来的力量直接撞击着纪烽的五脏六腑,逼得纪烽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当然,邪帝也被力量反冲,口吐鲜血。

“哈哈,就算剑阵相同,但,你没有他的根基,你终究还是会败!现在,你将付出最沉重的代价,去死吧!”邪帝怒吼道。

“我不能败给你,我也不会败给你!呀啊——”纪烽忍着剧痛从地上站起来,鲜血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再度地喷用而出,直接染红了子母剑,只见,他的额头迸射出璀璨神光,一股沛然佛力浩瀚而出,银龙的第五只爪子呈现出金色,拥有着浩然慈悲之力,而这股神光被纪烽的鲜血导入子母剑内,因为沛然佛力的催动,诛邪之威直接涌上最新高度,而子母剑却在此时,出现了裂缝。

嘭!

子母剑难以承受诛邪之威的强大力量而出现反弹,直接将纪烽轰飞,“子母剑,等了一千多年了,你甘心吗?”

话音刚落,子母剑似是唤起了灵性一般,竟然一分为二,直接飞在纪烽的头顶。

“轮回?天誓!”

话音刚落,佛光直冲天际,一尊金色佛陀从天而降,虚幻空间因为承受不起那股压力而沦陷出无数的黑洞,苍古气息直奔而来。

“吞天灭地!”

邪帝彻底释放出最后的力量,化身成最恐怖的血色骷髅,长着血盆大口,以吞天灭地之势,向着纪烽猛冲而来。

轰!

黑眼滚滚,刺目的光芒在两人相触的地方迸射而出,映照了半边天。(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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