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荡中的灵与肉 - xp1024.com
《放荡中的灵与肉》


第一章 遇见

我认识她的时候,已经19岁,她和我年龄相当,但遗憾的是我们并没有在一个系,更没能在一个班级,致使我每日都为能看见她而想尽办法。

我有一个狗日的同学,在一个寝室,上下铺,两人形影不离。在一起也是无话不谈,无非是那个系的那个女生漂亮什么的,他经常兴致昂然地提起一些惊艳的邂逅,只是没人搭理他罢了,可以想象当时他如何睁大了眼孔看着女生款款而来,谈笑风生,而又款款而去的。他没有勇气,给我讲的目的,是想怂恿我和他一起去认识他所谓的漂亮女生。

有一次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惊叫了一声,我看了看他,顺着他的瞪大的眼孔望去,使我第一次看见了她。她一头秀发垂肩,大眼睛,高鼻梁,身着白色的夹克,穿一双白色的旅游鞋。靓丽而又出类拔萃的感觉。她身边的女伴也非同凡响,虽然和她相比有些逊色,但绝对也是漂亮的女生。怪不得,这狗日的会惊叫起来。他是那种说起话来无休无止的人,兴奋起来更是如此。我不记得他漫无边际地说了些什么,只见她和女伴打了饭找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她们会是哪个系的呢?

之后的几天里,我希望能够和她们再次邂遇,但总难如愿。并在晚自习的日记里涂鸦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文字。我知道这就是柏拉图的启蒙,而她无疑会成为汇总我所有情素和想象的天使。

还真是有缘,在一个上万人的校园里,能够遇上想见到的人的几率为千万分之一,这可见我的运气。我见她们两个走进了礼堂,我尾随到门口,见海报上赫然显示:某某某某教授心理咨询报告会。

我给我狗日的上铺打了一个电话,我没有想到,要想和心仪之人说上一句话,还真需要有人壮胆。

我走进礼堂在她们身后的两排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那天,在学校的大礼堂,几名心理学教授回答了几个同学提出的问题。其中,有一个快毕业学生说出了他的一种心理障碍。他说我一直暗恋着一个女生,有三年多的时间了,我不希望看到她和任何的男生在一起,如果看到了,哪怕是她和别人说了一句话,我都会心如刀绞。而我始终没有勇气向她表白什么,因为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她的漂亮使我很自卑。但我却希望能够天天看到她,希望她有美好的未来和归宿。只是每当见她和男生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感觉受不了。请问老师,我是不是心理不健康。

他说完了之后,礼堂里有的学生笑了起来。

有一位学生说,喜欢她就要大胆的告诉她,这样憋屈了三年至于吗?

其他的同学接上话说,美女也是人,是重感情的,你大胆地去追呀,你这不是浪费时间,而是浪费生命。如果老师说你没病,那就是我有病,是怯懦之病。

礼堂里的学生都笑了起来。

又一位同学说,明知没希望表白什么呀,人家拒绝了他连一点想法都没有了,那不是更痛苦?

有人不禁站了起来说,长痛不如短痛,谁知道他暗恋的是不是我的女友呢?恶心吧唧的。

礼堂里哄堂大笑了起来。

教授把话接过来,说我们有理由爱你爱的人,如果你真爱她,应当让她知道,没准儿她也喜欢你呢?即便说她拒绝了,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和她做一个好朋友,互相帮助的,大大方方的,坦诚相见的好朋友,这有什么不好呢?

在学生们讨论的很热烈的时候,狗日的上铺来了,问,听这些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上网去呢。我看看他,又给他指了一下她们,他张望了半天,脸上终于绽放出了灿烂而又兴奋的笑容。你决定了?啊?你还真是有心计的人,啊?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

报告会结束了之后,我们紧跟在她们的后面走出了礼堂。

“你学什么专业呀?”我大胆走到她的身边说。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女伴,两人抿嘴笑了笑,她把头发一扬说:“我学音乐的,你呢?”

“哦,我、我中文。”

“你哪里人呀?”

“s的。”

“你也s的吧。”我回过头来问她的女伴,“是呀。”

“怪不得,你们两个给人的感觉还真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了。”她女伴问.

“说不上来,一个字,非同一般。”

“这是一个字呀。”她们笑了起来。

“你手机号码给我,今后,我们常联系。”我扭过头对她说。

她并没有犹豫,把电话号码告诉我,又说了她的姓名,她说她叫颖颖。

第二章 偷窥

我上铺姓姜,叫姜涛。之所以,我习惯了以狗日的作为他的形容词,还是因为在进校门不久,他就带我做了一件,让我感觉到十分惭愧和丢脸的事情。

“从这里看。”他说,当时我们正在艺术楼侧对的一幢楼的楼顶上,趁着夜色,我们用望远镜偷窥艺术楼的学生都在做什么。

“看什么呢?这么远,又晃来晃去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我说。

“来,让我看了再说。”他把望远镜接过来,踅摸了半天,嘟囔道:“奇了怪了,刚才还看见了了呢,现在怎么没有了呢。”

“算了吧,改天你找一个有支架的望远镜再说吧。”我说。

第二天,他还真找到一个带三脚架的德国双桶望远镜。

通过这架望远镜我看到对面亮灯的教室里面,有练琴的,唱歌的,习舞的,最后定格在一个位于东侧的教室时,我不由惊呆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女人赤裸的身体。她是一个人体模特,当时她半靠着身子,两条白皙的腿弯曲而又伸展着。一只胳膊支撑着半侧身的肢体,另一只手时儿放在腿上,时儿放在胸前,两个玉峰高挺着。另一边,学生们在一幅幅画框后,一双双眼睛,时隐时现。

“看到没有?”姜涛问,他的问话,把我吓了一跳。

这时,突然那个班级的一扇窗户打开了,一个人探出头来,对着我们扯着嗓门喊:“哎,对面的,那两个哥们儿,过来吧,我们欢迎你们的加入,偷窥什么呢——你老母的。”

我们吓得收拾了望远镜踉踉跄跄地下楼,跑回了寝室。两人吁吁带喘,神情紧张。

“如果类推的话,你今天偷窥别人,明天就有可能当嫖客,偷女人。”我气喘吁吁地说。

“你不也一样,偷看了。”

“你狗日的,让我感觉像犯了罪一样。”

“我现在还哆嗦呢。”

那几天,姜涛找了很多片子,使室友们大饱眼福,《发条橙子》、《迷墙》等。

影片中女人呻吟的声音在深夜里会传很远,几天来,不断有女人呻吟的声音从我们寝室传来,使其他寝室的人,误认为我们私藏了什么女人。

有的上楼来,敲门说:“你们呻吟的声音是不是小点呀,大哥,明天我要参加补考呢。”

有的干脆说:“太不尽人情了吧,一周叫一次也就行了,怎么能天天叫呢?不想想我们受了受不了。”

那段时间,女人与我来说,像一层窗户纸一样彻底被捅破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之后,姜涛又找了书籍,进一步普及关于女性的知识,使寝室的人由表及里,由浅入深,豁然洞开。有的书读了之后,甚是惊骇。

“有没有认定处女的书籍?”有个室友突发其想问姜涛。

“这年头,哪里还有处女呀。”

“那处女都到哪里去了。”

“都被你给毁了,你丫还装。”

“我可是被冤枉,我到现在连女生的手都没有摸过。”

“不会吧,都谁和女孩牵过手,接过吻?”

“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寝室里六个人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经历,说明这帮人还都是好孩子。

“你说现在处女这么少,到时候找不到一个处女是不是亏待了自己呀。”

“睡你丫的吧,那会像你想的那样。”

第三章 琴房女孩

有一段时间,我们经常去找颖颖和她的女伴。

她们一般晚自习会在琴房里练琴,琴房的房号为506。到那间琴房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不断看到一些男生和女生出出入入,成双结队,有的男生在窥探女生的琴房,然后,敲门而入,两人嘻哈打闹。也有的男生对我们怒目而视,好象我们两个偷吃了他的蛋糕一样。我和江涛这时往往轻蔑地瞥一瞥他,然后,高昂着头从他身边走过。

当然,也有失望的时候,就是两人谁都不在房间,等半天也不见踪影。

大多数的情况下是幸运的,她们两人坐在钢琴前,用芊芊玉手弹奏着世界名曲。说来奇怪,听这些世界名曲早已经没有多大的感觉,但经过她们的演奏,却别有一番新意。

那天,我们作为琴房里仅有的两名听众,听完她们的弹奏之后,姜涛领着颖颖的女伴到校园散步去了,只我和她独处一室。

“喜欢音乐吗?”她问。

“喜欢。”我说。

“为什么”

“如果静下心来欣赏音乐的话,那么会发现音乐中的三维空间,它是那样的美妙!”

“是吗?”

“嗯。”

“我5岁就开始练小提琴,到十三岁吧,也就那么回事儿,你不知道我当时对小提琴多么讨厌。”

“哦。”

“不过,后来,因为有这方面的特长,才上了这个学。”

“谦虚,谦虚。”

“你不知道,我在从小我在班里的成绩都是中等的,考一个中上等的成绩也就不错了。”

“哦。”

“你呢?”

“我时好时坏,也不是特别优秀的那种。”

她一边弹着琴,一边和我聊天,两不耽误,我在她的对面依着钢琴,看着她,像欣赏一幅美人图一样。

“会弹琴吗?”她说。

“不会。”

“别老站着了,坐在这里吧。”她示意我坐在她的旁边。

她的手指行云流水似地在钢琴上流动着,那时深秋季节,她穿着一件兰色的毛衣,她的秀发散发出一种清香,徐徐飘过来。而我却不能欣赏她的面庞。坐在她的旁边,反而使我拘谨了起来,手足无措,不知要说些什么。

这时,突然停电了,走廊里一片嘘唏声。

她起身,摸索了一会儿,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只蜡烛,用火柴把蜡烛点上。

“你知道我qq上的名字吗?”她问。

“什么?”

“卖女孩的小火柴。”

“挺特别的,我的叫流水轩。”

在烛光下,看着她天使般的容颜,使我不敢深信这份感知,看到的美女多了,即便是一些明星,也似乎并不能和她相提并论.

我相信那是我前世今生的惟一运气,能够和她在一起!

第四章 初恋(1)

和颖颖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使我变得深沉起来,好象一夜之间由一个毛头毛脚的小伙子变成了一条汉子。

课堂的学习已经明显使我感觉吃不饱,我时常会泡在图书馆里不出来。

正如一位年轻的博士后教师所讲的,消化知识最快的方式,还是把不懂的地方做了笔记,接着啃书本,直到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把一本书给看完。然后,再返过头来反复读不理解的地方,不厌其烦,只到能够明白其中的涵义。他的这种囫囵吞枣的学习方法还真是比较适合我。

我读了一本书又一本书,以至于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就把阅览室书架上的40多本好书给看完了。

那些天,上课之前,或下课之余,我都会到校园的公告栏前去看一看,那里经常有一些单位招用实习生的信息。除此之外,我开始在大小网站上查找,看有没有我能做的事情。

我还真找到了一个岗位,是一家电视台在b城设立的娱乐栏目组,主要是采访娱乐界的人和事儿,也就是说如果能成的话,我将去实践一把娱乐记者,或者说“狗崽队”的角色。

尽管情非所愿。

坦白地讲我并不喜欢b城,原因就是太大,交通费付不起。

我印象当中有一篇文章里说一对深情的男女,曾经漫步在夜色里走了一个通宵才从较繁华的城市边沿走到了学校。在我看来,没把两个人给累死,他们却感到是独处的浪漫。

我计算着,如果是坐地铁的话,会在一个半小时左右赶到招聘单位,而如果是坐小巴和公交的话需要两个多小时,而后者却可以省两块钱。于是,我早上5点半钟就起床,刷牙洗脸,当时,寝室里甚至整个宿舍楼的学生都还在酣眠当中。

但我却忽略了一点,这个时候,学校竟然还不开门。已经是冬天了,早晨的风有些刺骨.

六点钟,校门开了之后,却有一男一女走了进来。他们可能是一对情侣,不是在校外的网吧熬了一个通宵,就有可能在酒吧消遣了一夜。

我挤上公交,找一个位置坐下来,心里塌实了许多。

坐在我前面是一对恋人。

女孩让男子依在怀里,男的说眼睛有点涩,女孩双手捧起男人的脸,很小心地给男子积压太阳穴,按摩双眼。

一些美好的想法,不禁在我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招聘单位在租赁的写字楼里办公,上午十点多钟,也是这帮记者们到岗上班的时间,有的人打着哈欠还睡眼惺忪的样子。

“你来应聘?”一个高高大大的记者问我。

“嗯。”我说。

“坐那里等一会儿吧,主编还没有来呢。”

我坐在一个角落里,等候主编。

一会儿,一个看上去30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把包放在一张主要办公桌上,问那个高高大大的记者:“片子赶出来了吧。”

“做出来了。”那人答到。

“那就别闲着了,正好小王也过来了,你们俩去电影厂采访一下***去,说要出一个新专集,在化装间化装呢。”

两人领了任务匆匆忙忙地走了。

“你应聘的?”他问。

“是。”我站起来,到他的办公桌前。

“你这样,填一下简历,这里有一份试卷,你答一下。”

我接过试卷和简历表开始认真填写。

第五章 初恋(2)

喜欢雨天,和颖颖在一起的雨天自然更有一份神韵。

她让我和她一起去进城,我们打着一把伞.

她的面庞在紫红色的雨伞下,显得格外的红润起来。

“人也是比较奇怪的。”她说:“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怎么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告诉了你,我的电话了呢?”

“那为什么呢?”我问.

到了车站,等公交车来了之后,我们上了车。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天津的段子?”她靠窗户的一个座位上坐下说。

“什么段子?”我坐在她身边问。

我看着她,她先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用天津话说:

“缩(说)有意(一)男的矮(呀),晚生(晚上)和剁(喝多)了,马路桑(上)矮,拦册(车),一拦矮,警册,幺幺零(110)册意停矮,淫警嚓(那警察)下来了:

‘泥甘(你干)嘛?’

‘甘嘛?泥缩甘嘛?达(搭)册回家。’

‘泥知道我介四(这是)嘛册嘛?你认儿字儿吗?看看,看看!’警嚓指着册森(车身)僧(上)’110’标志给他看。

‘认儿吗?’

‘认儿识。’

‘至都(知道)介四嘛意思吗?’

‘至都。’

‘嘛意思?’

‘意(一)公里仪(一)块一。’”

我想不到一个女孩说起天津的段子竟然会那么逗。

公交车有些摇晃地向前驶去。

颖颖要买一件御寒的外衣,我们在大街小巷的商场里寻找着,一件价格适中的衣服。

她在镜子前不断变换着色彩,像一张张写真的照片。

中午在肯德鸡店我们要了汉堡、鸡腿、薯条、可乐以后,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

“我小的时候,下学后,经常在肯德鸡店写了作业才回家的。”她说。

“是吗?”

“我喜欢这里的环境。”

“你呢?”她问我。

“我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我说:“享受不了这些。”

经过了解颖颖的母亲是一所高等院校的教授,她并没有告诉我他的父亲是做什么的,但我能感觉出来,她的家庭背景和我有大相径庭的差别.我的父母原来在一家大型国有企业,由于连年亏损,使大批人员下岗,父母也是其中的人.但这些却没有能够阻止我对她的爱,尽管前景显得有些渺茫.

一直到和她接触的时间久了,我才知道,她也喜欢和我在一起,看我文静老实,有一种安全感,这也成为我的幸运.我爱她,在见她第一面的时候,我就想告诉她,不管这份感情有没有结果.

我只企求有这样的一个缘分,一段时光,我爱颖颖,她知道吗?

第六章 初恋(3)

在大约一个星期之后,我和颖颖泡图书馆的时候,突然,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放在我们两人中间的手机,当时很兴奋地在书桌上“嗡嗡”直响.

我匆匆忙忙走出阅览室,再经过一段走廊后,接了这个陌生的电话。

“喂,你好。”

“你好,你是不是a校的央光?”

“对。”

“我们很高兴地通知你,你可以到我们单位来上班了。不过,你还没有毕业是吧?”

“是,但我有时间。”

“有时间就好,这样吧,对于我们来说,对每个工作的人员在稿酬方面都是一视同仁的,另外,还有一个基本的工作量,每个月必须完成15条报道,你感觉怎么样,能胜任吗?”

“说不好,但我一定会很努力的。”

“我们会看你的稿件质量来打分,一般来说一条稿件在120元到200元之间,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行的话,明天就来报到。”

“非常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别客气,我们是老乡。好了,见面再说吧。”

电话挂了之后,我面对着图书馆窗外的景色,发了会儿呆。

我面带笑容再次走进了阅览室,走到了颖颖的身边。

我给她写了一个纸条:我有一份兼职的工作了。

她很惊讶地看看我:做什么?

我回到:做记者。

她写到:挺好。

我回到:不过是娱乐记者,你不笑我吧。

她写到:那也行,我也要兼职打工。

我开始惊讶:做什么?

她写到:到酒吧当舞女。

我困惑不解,当我们一起走出图书馆之后,我问道:"你一个女孩到那样的地方,有什么好处呢?”

“那又有什么不好呢?我和媛媛一块儿去,她提出来的,我感觉也行。”颖颖说。

“——”我哑口无言,却心急火燎.

姜涛这丫的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主儿,每天晚上,他大都会在寝室待着,那里经常晚自习没人,他也会邀请媛媛到寝室去。有一次我在他放在枕头边的书本里,竟然发现了一只避孕套。

那天我闷闷不乐地回到寝室,却见两个女生在寝室和姜涛聊的正起劲。

“你怎么回来了?颖颖呢?”姜涛问。

“她回寝室了。”

“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是居住在我们楼下的学姐,她叫大h,她叫小h。”

“你们好。”

她们两人确实还真像姐妹,穿着也都近似。

“我在网上聊天的时候,认识的小h,你说这是天地小,还是有缘分,她们两个竟然居住在我们的楼低下。”姜涛继续介绍说。

小h突然插话说:“我们正在谈初吻事件,正好你来了,加入吧。”

我脸红了起来,说:“你们先聊。”

第七章 初恋(4)

大h和小h中,小h是那种十分开朗的女孩,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声音还有些男孩子的粗旷。

小h说她的初吻给了一个老男人。

这个老男人在一个培训班进修,年龄30多岁。

她说是被他的一句话给感动了,于是在一个深夜里把初吻给了他。

他就那么轻轻地吻了吻她,俩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那男人说:和你在一起,使我有了初恋的感觉。以至于让我体会到,家乡的老房子着火了。

小h的讲述,用的是调侃的语气,却能察觉到她曾经的感动。

我出去洗了把脸,回来时,小h让我谈初恋和初吻事件.

我苦笑着说:“还没呢,有也是刚刚开始的一种朦胧的感觉。”

“他讲的是真话,不如我们明天再接着聊?对了,周末,我们双方的寝室人员可以来一个大聚会,到时候,玩一个通宵,行不行?”姜涛提议。

两人终于离开了。

她们走后,我把颖颖和媛媛的打算告诉了姜涛,姜涛却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这件事情可能性不大,她们为什么要去那样的场合呢?对于她们来说能唱能跳能弹能舞,那种场合倒是可以锻炼一下,而且还会有一些收入。但她们为什么要去那里呢?缺钱?反正现在的女孩,天高皇帝远的也没有父母管,怎么说呢。你不要太认真就行了。”

姜少语无伦次地说了一通,只让我越来越担心起来。

之后的一个月时间里,我每天6点半准时起床去那家电视台驻b城办事处上班,晚上12点前赶到学校。有时甚至会在编辑机房熬上一个通宵,有时太晚了,只能睡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深秋季节,晚上很冷,我倦曲在牛皮沙发上,枕在沙发的扶手上睡去。起来时脖子酸疼,人也哆嗦成了一片。

不过我的进步却很明显,我起先只会采写稿件,后来,在学了两个通宵之后,也会编辑镜头了,尽管还不是很熟练。

上班后,第一个选题最难找。那时,老记者们手里都有各个明星或者经纪人的电话,而这些对于刚来的人,是保密的。我只有在b城的大小报纸上寻求娱乐方面的新闻线索,即便是这些往往留给新手的也不多见。

不过,我还是比较幸运的,第二天,就找到了一个爱乐乐团在保利大剧院的演出线索,把选题报给主编,主编还真同意了。

那家乐团给了三张演出的票,而采访仅需要两个人,我和一个摄像。

那天,我给颖颖打了一个电话。她在电话中,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我。

在我们采访前,颖颖赶到了我所在的采访组。她一进门,吸引了房间里所有人的眼光。

我把她带到主编面前给他介绍:“这是我的女友。”

说完,我看了看颖颖,她并没有特别的反映,我心中暗喜,说明她是承认我这个男友的。

“你学音乐的?”他问颖颖。

“音乐系的。”颖颖说。

“你不懂的多让女友指点指点,你们快点去采访吧,演出快开始了。”主编对我说。

在演出中,我们采访了来自法国的一名世界级的指挥,演出完毕又采访了一个观众,第一条片子就这样诞生了。

晚上,我们坐着地铁回校。

那晚,我们第一次牵手.

第八章 彻夜疯狂

周末,姜涛把两个寝室的男男女女聚在了一起.

那天,我还通知了颖颖,却没见媛媛来。

“总见不着媛媛了?”我问。

“有一周我也没见过她了,说家里有事儿。”颖颖说。

aa制,使13名校园男女在一起晚餐。

“怎么就那么郁闷呢?”在校园对面的一个餐厅,点完菜之后,却没有上菜之前,小h先开口说的一句话。

“有什么好郁闷的?这么多人在一起多开心的事情。”姜涛说:“对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不是,不是,是每个人都自我介绍一下呀,相互了解,各取所需。”

有的人笑了起来。

“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当然,是女生,务必把身高,三围,家庭背景等等都说说,你们说是不是?”江涛说完男生们开始热烈鼓掌。

“三围也要介绍啊?”一个黑黑的但却有一副俊俏面庞的女生,双眸发亮而又兴奋的说。

“当然,这是很重要的部分,这与是不是有浪漫史,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你们说是不是?”姜涛起哄。

“老大,我要回家。”一个乖乖女给吓怕了,对大h说。

大家的脸上都有了笑容,气氛开始活跃起来。

点的菜陆续上来,大家开始干杯。

这时,姜涛却和小h喝起了交杯酒。

“我和小h很不容易,不,应当说,十分不容易才有了今夜。大家不要客气呀,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姜涛喝完酒之后说.成了他们两个的婚宴了。

“滚你的。”小h抗议。小h长的很甜,小脸庞,一头秀发,白白净净的。

她接着说道:“这样吧,你们男生谁是处男的请举手。”说完之后,她环顾四周,竟然没有一个男生搭理她。

“哎,女士优先啊,应当是女士先讲啊。”

“女士优先是这样优先啊。”

“那你还想怎么着?”

大家都乐了起来。

“咱们干脆说点一夜情的话题吧。”姜涛说:“知道大家都磨不开面子,我们还是说一些有建设性的公共话题。”

“这是公共话题啊,这是个人隐私。”有人反驳。

“哎呀,郁闷死了。”小h大声说。

“喝完酒做什么呢?”有人问:“到我们寝室,还是到你们寝室?”

“当然去女生寝室呀。”

“干嘛?”

“玩一个通宵呀。”

“这点大家估计都赞同,是不是呀。”

大家纷纷举手通过。

“我们原来不是说要去跳舞吗?怎么成到女生寝室了?”有人又问。

“喝了酒之后再去疯,没什么意思了。”

“关键是好果子不能一下子都吃完,那下周末我们还做什么呢?”

“下周末,那里还有集体活动,都各取所需了。”

“说的也是哦。”

吃过饭后,一帮人还是到了男生寝室。

有的开始下军旗,有的玩笔仙,有的扑克算命,有的干脆上床,把床围放下两人说悄悄话去了。

我让颖颖看了一些,我为她而写的日记还有诗歌什么的,然后,把她送走了。

在路上她说:“想不到,这聚会还真热闹。”

“找乐子呢。”我说。

“我可不想参加了。”

“我也是。”我说。

等我回到寝室之后,已经到熄灯的时间了。他们还兴致正浓,点起了蜡烛。

一群人彻夜未眠。我6点钟起来时,还听见小h在姜涛的床围里聊天。

第九章 媛媛

媛媛在消失一周之后,浮出水面。

那天,我和颖颖请媛媛吃了一顿饭,算是接风洗尘。

颖颖和媛媛在同一个城市,但相互之间却不怎么了解。只是两人考到b城的这所重点院校之后,才一见如故,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家里没什么事儿吧。”颖颖问。

媛媛吃了一口菜,但却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咽不下去。接着便哽咽着流下泪来。我和颖颖都惊慌失措了起来。

“怎么了?”颖颖急切地问。

“我——爸去世了。”说完了,媛媛扶在桌子上“嘤嘤”哭泣了起来。这怎么可能?我和颖颖都惊呆了,媛媛19,他父亲估计也就四十多岁,怎么就去世了呢?

我不知道怎样安慰这样一位可怜的姑娘,这么早就失去了父亲。以前,听颖颖约略介绍过,媛媛的父母都是一家国有大型企业的职工。她父亲却在7、8年前下了岗,始终也没有找到象样的工作,世事难料,可能是积年的坎坷和忧虑,使他离开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别哭了,不要太伤心了。”颖颖坐到媛媛的身边,用手安抚着她的头发:“已经这样了,有什么办法。”

“可我爸走之前,我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媛媛哭泣着,爬到了颖颖的怀里。颖颖看看我,她的眼圈也湿润了起来。

我也不油然流下了眼泪。下岗职工的家庭,我也感同身受。我的父母,以及我姑姑家的表哥和表姐,他们不也是这样的吗?

表哥至今也没有找到一份正常的工作,以倒卖石油为生,从正规渠道进油再运到偏远的山区企业销售,从中挣取一些差价。妻子也和他离婚了,身边有一个上中学的孩子。

“不哭了啊,我们吃点饭。”颖颖劝到。

我眼前不由浮现了,媛媛以往的形象,她穿着还是比较简朴的,但充满了青春的朝气和美丽。媛媛应当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我从来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开心,至今才知道了她身后的不幸。想起,以前颖颖提过,媛媛建议她们一起到酒吧当舞女的事情,这时,我已经能够理解她的心情。

对于这样一个家庭来说,供给她上这所大学也应当是相当困难的,和我的家庭处境一样,我上学的时候,父亲把多少年的血汗钱给了我却还不够,又在亲戚朋友那里借了一些,算筹够了我第一学期的学费。

而我有时,却在想着一些风华雪夜的事情,却似乎断然忘记了父母的希望,没能够尽力为父母解忧。而一旦家庭所有的负担都不堪重负的时候,他们是否也会像媛媛的父亲一样,离开自己的亲人?孩子的求学竟然能够成为压垮父亲的最后一根稻草。

“吃点饭吧,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太伤心了。”我开口劝媛媛。

媛媛从颖颖的怀里抬起头,掏出手帕擦去了眼泪。说:“我不应该给你们说这些,让你们替我担忧。来,来,颖颖,我来给你擦把泪,我不哭了,我们吃饭吧。”

“来,我们共同为我们自食其力的大学生活干一杯吧。”我提议说。

“好,干杯。”颖颖笑着看了看我说。

第十章 娱记

我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计划,每月必须完成15条的采访任务,这样的话就可以得到1500元左右的稿酬。假如两个月后,我也像其他的娱记一样有了众多国内明星或者经纪人的电话,或许,就会来个突飞猛进,说不定,一个月拿到5000元也是很有可能的。

在与娱乐记者们接触久了,也逐渐了解了这个圈内的人。

他们大都飘在b城,飘是没有根基的,像水上的浮萍,更像游动的白云,有的人走了,有的人来了,云集在这里,所谓的繁华的国际都市,在这里开拓人生与梦想。

我曾经听一位出租车司机说,这个城市里,多数为外地人,富有的是他们,贫穷的也是他们,没有外地人的建设,b城不可能发展这么快。很多道路,别说你们,即便我们这些出租车司机,也不是很清楚。

娱乐记者都是一准儿的年轻人,大多数为刚出校门的学生。在其他大门难以进入的时候,他们做起了娱乐记者,却也是当今“娱乐时代”较火的一种职业。做摄像的人,就更低了一个层次,会玩dv的似乎都可以胜任。

我去没多久,制片人就召集了一次全体人员的聚会。在聚会中我发现,一些电影厂的人为这个采访班子的策划,由他们提供一手的娱乐新闻线索,比如,那部片子开拍或者杀青,由哪位导演指导,有哪些演员担任什么样的角色,怎样的班底等等,通过他们的线索的提供,总能采访到第一手的素材。

“最近,随着栏目的改版,我们又招聘了不少的新同事,今天,大家聚一起,增进相互之间的了解和认识,除出香港采访的人员之外,基本都到齐了吧。”制片人问身边的主编,主编点头示意。制片人接着说:“在此也希望这些新手,为我们栏目注入新的生机和活力。来,大家,干杯!”

大家都站起来,互相碰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制片人非常年轻,才28岁,却在b城建立了一个栏目基地。听身边的人介绍,他和我竟然是校友,先几年毕业,学的是播音专业。这却让我看不出来,并不感觉他有这方面的特质。

他寸头,外表斯文,言语随和,一看就是一副书生模样。倒是他身边的人一位财务总监,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脸上还有一个道刀吧,年龄大约在35岁左右。

制片人到每个桌上一一敬酒,加深与新人的印象。

“您是a校毕业的?我在那里上学。”他给我倒上酒之后,我说。

“是,你学什么专业?”

“中文。”

“好好干啊。”他也斟上酒,我们碰杯,“能喝的多喝点。”他说:“那你每天赶过来挺不方便的。”

“是,但觉得没什么。”

“今天走的时候,我可以送你一程,我也在那个方向住。”

“那敢情好。”我又和他碰了碰杯。真没有想到,他是这么随和的一个人。

在回校的路上,制片人开着一辆帕萨特,车上除我之外,还有财务总监和另外一名记者。

“a校美女如云呀,是不是朱总?”记者问制片人,制片人笑了笑。

“央光是不是?别老自己为自己着想,我靠,对了,朱总你没见过他的女朋友吧,那叫一个靓。”

“是吗?”

“是呀”记者把“是”字儿故意拖长了音。

“比我原来那位呢?”制片人问。

“咱不是说,那女的甩了你损那妞儿啊,你原来的那位怎么能和人家央光的女朋友比呢?和你在一起几年时间,人老珠黄的样子。”

“我操。”制片人笑着说:“就那人家还不要我呢。”

“她不就是一个播音员吗,没什么好留恋的。唉,我说央光有好的千万别忘了给我介绍一个。唉,天涯何处无芳草,只恨没到见面时呀。”记者边拍着腿边说。

车在十里堡停下来,“我就不送你了啊。”制片人说。

“已经很麻烦您了。”我说。

“麻烦什么,正好顺路,明天见!”

“明天见。”上车门向他们示意。消失在一个小巷中。

第十一章 风月调查(1)

为了心里放心,我决定和姜涛一起到风月场所调查一番。

酒吧在我眼里始终是一个风月场所,但到底能够疯到哪里去呢,却不是我这个穷学生能够明白的,也算是一个见识的过程吧,谁让媛媛和颖颖有了到这里做舞女歌者的想法了呢?

在丹红的夕阳还未在高楼大厦中落净的时候,xx屯就已经有了熙熙攘攘的“寻夜人”。

“哎,老板把车停在这里,对,就这个车位。”

“老板,请进,这里有才男靓女的最新演绎!”

“那位哥们,别走了,就这里最合适,不信您进去看看呀。”

车辆来来往往,在窄窄的道路上穿行,路两傍灯光闪耀、七彩红霓,像一个个女子的暧昧眼神,在吸引着每一位消遣的人。

我和姜涛做的是非常细致的工作,我们在这条几里地的窄巷里,闲散地散着步,尽数着总共有多少家,有多少种可能。

以至于天色完全黑下来,灯光更加耀眼起来。

当我们快走到街的尽头时,有一个女孩跟了过来,说:“两位大哥,是不是要找女人呢?”

在夜色里,我打量着这位女孩,女孩估计20多岁,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也应当是一位在校的学生。在她的不远处,我还看到一些影影绰绰的女子,她们都在这里招揽生意吗?

姜涛急忙说:“对不起,小姐,我们是学生,从这里路过。对不起呀,对不起。”

一个女孩,真的需要这样吗?

“这样的人多的去了。”姜涛说:“到这种地方来卖的都是有姿色的城里女孩或者学生,听说在那个yy村那一片儿,都是乡下人,那个便宜。”

我们还是进了一家酒吧。

里面有一些外国人,更多的是红红绿绿的青年男女。酒吧的每个座位上都摆着一盏蜡烛,女人和男人们就酒水饮料各取所需。而当我坐下,看酒水单子时,不由心痛了一下。这也太贵了吧,一杯酒的价钱我能吃三、四天。

服务生一直在耳旁催促:“大哥,您看好了吗?要什么酒水。”

“要两杯可乐吧,你说呢?”我问姜涛。

“行。”姜涛说。

等了一会儿,酒吧的小舞台上,开始敲敲打打,两位穿白色长裙的女孩唱起了流行歌曲。

这无疑给我的内心埋下了阴霾的种子,不过,青春的容颜总要正确地面对这个世界,它给我们的并非是一个向往的干净的环境,我们也不可能左右,却应当向有原则.我想,颖颖和媛媛还不至于堕落吧.面对这样的环境,给我的不是浪漫,而是对身边人的一种担忧.

我只能这样吗?

第十二章 风月调查(2)

在酒吧,我和姜涛看两个女孩的演出。

女孩的穿着也并不过分,鸡心领的长裙,像一个洁白的天使。经女孩唱过的一些流行歌曲,却比原声更亲切了一些。只是舞台太小了,在她们身后,一个男生在弹奏着一台电子琴,傍边还有一个打鼓的人。

我不由暗喜了起来,如果是这样,媛媛和颖颖为什么不能来呢?演出的人与客人又不直接接触,“出淤泥而不染”,我想她们没有理由做不到这一点。

“大哥,你们要不要找女伴儿,陪你聊聊天?其他服务也行.都很年轻,有的是大学的学生,学外语的你要不要?"服务生走过来,小声在我耳边说.

“不、不用了。”我说。

等我再转过脸看舞台上的演出时,感到那样的不是滋味。仿佛看到,两个喝醉酒的人走上了舞台,开始与她们一起扭动着腰身,喝醉的男人慢慢露出了两颗尖利的牙齿,然后,疯狂地撕碎了女孩的衣裙,吞噬着她的身体——最后随着女孩的一声尖叫,男人用尖利的犬牙咬破了她的吼管。

在生活都无法维持,生命都得不到保障的时候,谁还会顾及尊严?这或许就是她们的想法。现实在逼迫,或者引诱她们走上一条娼妓的生活。

“我现在感觉很沮丧。”姜涛突然说:“追女孩子追半天也搞不到手,一个个带刺的玫瑰一样,而这里的却省时、省力、省钱。那天,她要是再让我不开心了,干脆我就在这里消遣一个。那也是一种赚头嘛。有这么好的标价的尤物,男人为什么不消遣呢?”

“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说.姜涛望着我笑了笑,说:"说实话,女孩现在也开放着呢."

姜涛看着我,又接着说:“那天,我到校园外的超市买东西,两位妇女,不,是三位售货员在议论一件事情,被我不经意间听到了。一个妇女说:‘你说这女孩真不听话,就这样把最宝贵的东西白给了别人?’一个妇女问:‘你说那个呀。女孩最值钱的也就是那个了,她怎么就白给了别人?’一个妇女答:‘小女孩就是什么都不懂。’一个妇女感叹到:‘说了半天是一个傻逼吧,说她有什么意思。’”

姜涛习惯于滔滔不绝地说一些事情,他说出来的似乎还真有一些道理。但他说来说去都在强调一个“商品”,一种可以等价交换的商品,而没有说到道德,没有说到情感,更没有说到爱。

我想,假如人世间什么都可以购买的话,惟独不能等价交换的可能就是灵魂。

但这样浮躁而又放纵的时期,真爱难求?我是不是那个幸运的人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须走好每一步,而不至于迷失的更远.

第十三章 梦与醒来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浑身是汗,从梦魇中醒来——

颖颖成了流浪在那条yy屯小巷中的女子,我还朦胧的看见,她回首时流泪而又无望的眼神——

我醒来时,满脸的泪水。

我在怀疑我原本的善良是否能够抵挡来自外界的凶恶,那些如滔滔的洪水.

这分明成了一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年代,在暗行者一种不轨的法则。那我们又何必那样幼稚和仁慈呢?

这样的想法一直在折磨者我,另外一个我也在告戒,在时机和势机成熟的时候,如果不行动的话,那并非是一个“明智”的人。我要争取,并且有理由争取,因为我火热的爱,而并非自私和占有。

我试图做好了几个夜晚的安排,我相信在那段时间,我的眼光已经不是那么清澈、透明,而是闪动着狼一样恶毒的火焰,尽管在无人独处的时刻,才会更加明显。可能也正是从那一刻起,我给自己带上了“伪善”的面具,我在旷野里,嚎叫。并且已经能够看出这样本性的前景。

那天,在我领取了第一个月的稿酬2300多元之后,到我和颖颖逛过的商场,买了那件她试穿过的价值不菲的大衣,暖黄色的主调,青紫色的方格,时尚清醇的款式,在我看来,她穿这件衣服是最好看的,而当时,她并没买,价格已经超出了一个学生所能承担的范围。

买好了之后,我把它放在寝室的旅游箱里,准备给她一份惊喜。

那一天,我是那么高兴地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我领工资了,我们去超市购物,去外边吃饭。”

“——我需要复习功课,马上就要考试了。”她说。

“我不也一样,但这点事情,还能难到我们?”

“我和媛媛一起去吧。”

“随便你了,快点啊。”

在超市里面,我们尽情的选购,一些吃喝的东西。

“你要不要巧克力?”我问。

“你知道我喜欢哪个牌子的?”她说。

然后她开始在货架上寻找。“就是这个。”她拿起来,放在推车里。说:“媛媛,你也喜欢这个吧,给你拿一个。”媛媛显然有些拘谨,但无可奈何地点头。

我把所有的饮料一样挑一个,竟然,装了半推车。

“你以为我们是水桶啊,买这么多饮料。”颖颖说。

我停在一排电磁炉旁边看了又看?

“你想自己做饭?”颖颖问。

“假如我们能包饺子多好。”我说。

“是呀,我们一起包饺子,这倒是挺好的事情。”媛瑗突然说。

“可在学校里面怎么可能,除非在外租赁房子。”颖颖说。

“是呀,是呀。”我说。

颖颖看了看我。

第十四章 租房(1)

那几天,我在校园的附近找租赁的房屋。

走过一些七弯八转的胡同,会有许多破旧的四合院,在门头上张贴租赁房屋的字样。房主住院内正房,租赁两侧的客房,一棵老槐树,一条黄狗,两扇朱红的大门,成为一种风景。租赁房子的学生多了,这样正规的四合院也少了起来,经过翻盖,房主会把客房分盖成窄窄的几间房,成年累月,一茬又一茬的学生在此居住,成为他们的固定收入。

平房的费用,比较低廉,租赁一间房每个月两到三百元不等。而单元房往往会是平房价格的两倍到三倍。多为四、五十平米,两间房,一个小客厅,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每月需要1000元左右。多数学生会合租,分摊费用。

校园附近,出租的不管是平房还是单元房都十分紧俏,我找了一个下午,有几间房子,但都不理想。被学生挑剩下的租房不是太贵就是条件太差。不由使我失望了起来。

我无可奈何地去看了一套三间的单元房。

“这间套房多少钱?”我问房子的主人。

“1500一个月。”

“掏不起呀,这块儿租房的都是学生吧,能不能便宜点?”

“最低也就1400了,我从来没有开过这价儿。”

“一租赁就三、四年呢,我长期住下来,您也不用老为租不出房子费心了。您说一个干脆的价格。”

“这样吧,你长年租的话,再给你少50,也就这样了,不能低了。”

“在市区租赁的房子也不过这样的价格,再说您6楼,又是顶楼,您再低点。”

房主犹豫了一下,嘟囔道:“不会吧”。

我连忙说:“每月1200元,我给你保证3年的期限。”

“1300。”房主说。

“1200。”

“好吧,看你挺老实的,我也不愿意来回跑,来这里一趟远着呢。今天,就把合同签了吧。”

“您这样我先给您一些订金,3天后我们签合同,不过,阿姨,我每个月给您交一次租金可以吧,我的同学都是这样的。”

“你学什么专业?”房主突然问。

“中文。”

“我那孩子作文不好,想请个家教,一个月200元,你做不做?”

“行呀,这挺好的。”

“那我就答应你了,3天后我们签合同。”

可到哪里去找合租的人呢?

到网吧我发了一个出租房屋的信息:出租房屋单元房三间,a校校园附近,一厨一卫一厅,每间500元,长年租赁者每间450元。有意者请拨打电话1314687678****。

同时,把租赁信息张贴到a校及其附近的另一所高校。

没有想到的当天晚上就有许多电话打了过来,我把我的电子邮箱给了租赁房子的学生,让他们把基本情况介绍一下,发过来,等我电话。

第十五章 租房(2)

在众多给我发邮件的学生里面,我圈定了两对想同居的男女,作为备选。

周末,我邀请她一块去一个旅游圣地。

“旅游?为什么.”她在和我一起吃饭的时候问。

“消遣一回,我们从来没有拥有过一段独处的大段空间,总有人打搅,而我们确实应当有那么一段时光,谁也不认识我们,只有我们欣赏的秀美山川,只有我和你,那将是多么的美好。”

“只有你和我,只有秀美的山川,谁都不认识我们,没有任何人打搅?”她吃着东西,眼望着上方,细细品着我说的话:“哦,确实令人向往。”

“我不去,你会不会伤心?”她问。

“我是一条水中的鱼,你看不到我流泪的眼睛。”我说.

“让我想想。”她说.

“不会又是带上媛媛吧。”

“哈,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很没创意。”我喝了口水,擦了擦嘴巴。说:“不如这样吧,我们让上天决定。”我掏出一枚硬币。

“如果是正面的话,我们去旅游,要是背面的话,我们独处一天,不让任何人打搅我们。”

“有点意思。”

我把硬币握在掌心,闭上双眼,双手开始摇动了起来。

硬币落在餐桌上,晃动着,旋转着,我们两个神情专注,盯着那枚决定命运的硬币,它很乖巧地尘埃落定。

“不,我来一次。”颖颖说。

她也很虔诚,闭上双眼,摇动双手,两个人目不转睛,看着硬币再次乖巧地落定。

“这次看你还说什么。”我看着她洋洋得意:“上天最大,只能听上天的了。”

我们走出餐厅,在夜色里,我把颖颖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眉宇和生动的双唇。

“答应我,好吗?”

她怯生生地望着我。我把她抱得紧紧的,像要融入我的身体。

“你说我们是不是注定要在一起?”她问:“是不是一生一世?”

她在我的耳边喃喃自语。

那种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我抚摩着她的小手,手在寒风里有些凉,却似乎让我体会到了摸索月之光洁的感受,而当我能捧起她的面庞时,我体会到了我颤栗的灵魂,我是那么虔诚地用手指记下了她的容颜。她的气息,她的香凝,在我吮吸她生动的嘴唇时,让我激动不已。

多希望她能答应我,那怕只是一份守侯的愿望,在她的身边度过一些美好的日子.于我却似乎并不敢企求一生的属于,尽管内心是那样的复杂,但有了这样的一份机缘,我已经认为是无比的幸运了.却不知这是不是生命难以承受之重.

第十六章 与天使在一起(1)

在我们满怀喜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却意外的遇见了一个人——媛媛。

媛媛的不断出现,让山不再是山,水也不再是水了。仿佛一切都暗淡了下来,我在一块儿山石上坐着,看着两个人在不远处嬉戏,看着从山顶飞流直下的瀑布,在山腰冲积成一弘碧绿的水潭,水潭顺山势流下,流到我的眼前,又在我的身后,一泻千里。

我坐在那里体会一种平淡中的抑郁和美好。在缘分还没有到来的时候,正如这水的自然,我的强求又有什么好处呢?不仅让我想起老子,想起佛,想起《旧约》里面的一些语言。

一些劝慰的语言在耳边响起,如果一朵花是美丽的,那又何必拥有,而不是欣赏与呵护?

我应当是她们的保护神还是她们的天使?如果你是爱她的,又何必去伤害她呢?让我去学会,给她们一种默默的关照,而或,有一天,在自我的感动里,看着她,展开秀丽的翅膀,飞翔。隐没在我的视线里,隐没在我的泪水里。

我的存在,永远于纯洁的友谊里,是否不能回来。我还是那样原本的朴实的我,而永远难以成为一种“狼”的形象。我看到了自己的悲哀,还是看到了顺势而下的水流?

晚上,我们吃饭的时候,我喝了很多酒,我是那么的需要它,它在冲洗我肆无忌惮的欲望,还是在抚慰我的忧伤?

我看着两个喜悦的精灵,是感受了她们的喜悦,还是在无望?

我和她们踉踉跄跄的出门,雪花飘落下来,晶莹透明的雪花,在夜晚的一束光里闪动着光泽,落在她的发梢,融化于她细润的脖颈,融化于她们的倩影里。

在路过一个超市的时候,我们进去逛了逛。

买了一些零碎的食品,颖颖在前面漫着从容的步伐,她暗白的鸭绒袄过了膝盖,包围着她轻盈的小腿。

我跟在她的脚后,却突然间看到了她回眸中的泪光。

我以为是我眼晕了,她为什么会流泪呢?等我跟上她,拉着她的手看她时,却不见了泪光。我一定是眼花了,我想。

她站在一些洋酒的货架前,她说她喜欢那些洋酒的瘦长的包装,她是不是想对我说他喜欢我瘦长的身影,还是想对我说,她也想像我一样体会喝多的感觉?

喜欢就买下了,反正我那么辛苦也是为了你。我想。我顺手拿下那瓶酒,她说喜欢那瓶,我又拿下另外一瓶。

她依然很轻盈地与媛媛走在前面,我像一名忠实的奴仆,和喝醉的脚步说话,不准跌倒。

我们来到一个简易的宾馆,坐落于山中的灯光,吸引着我们抵达。

宾馆却只有一间房可以接收我们,这让我们感到十分尴尬。媛媛和他们交涉,他们说还有一个床位是一间三人房间的,只是里面都是女士。颖颖说你去那间吧,我跟在颖颖的后面,上楼,开门。

我却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颖颖进卫生间拿了毛巾给我擦脸,使我想今生原本就是这样的醉态,永远不要醒来。

第十七章 与天使在一起(2)

我坐在沙发里,她坐在我旁边,把一瓶洋酒打开,斟上两个高脚杯。她开始拿起酒杯自斟自饮。

我看着电视,电视里有一些混浊的声音扑面而来,我搜索到一个音乐台,一个女孩在扭动着腰肢。

颖颖很喜欢那些酒,喝的有滋有味,像要把两瓶酒都装在她细小的脖颈里。

我过去吮吸她的嘴唇,像要把我买的酒要回来一样。她推开我,我坐在那里,看电视,电视里面那位女孩还在扭动着腰肢。

颖颖又举起酒杯。然后,很安详地躺在沙发上,像一位饥渴的人得到了满足。

我推动她,她红润的小脸庞摇动了一下。带着微笑她沉入梦乡。

我开始频繁地换台,屏幕上的人像游云一样,有一种难以琢磨的面孔,这样是不是也可以组合成一种主题,她们在说着一些朦胧的话语。

而我的颖颖却安详地睡去。

我把脸贴在她的脸上,她的睫毛为什么是长的?她的鼻梁闪动着光泽,她的嘴唇有一种诱惑。

我用手扒拉着她的嘴唇,她为什么就可以这么美好而又安详的睡去,为什么不睁开双眼和我说话?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起来,它们分明想探过头来窥探她的美丽。我站起来,走到窗前,看了看雪花的飘摇,然后把它们冷漠在窗外。

我无所事事,在房间里,散步。走到卫生间,走到客厅,走到她酣眠的沙发旁。我坐下,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又起来,坐到她的身边。

是她在静默,还是我在烦躁。我在房间里散步,把窗帘拉开,雪花跳跃着,它们在欢呼我们再次的见面,而我却又把它们关在了夜色里。

我把颖颖抱起来,她并非轻盈,而确实一个千斤小姐,我把她抱起来,摇晃着轻放于床上,她在我的摇晃中嘟囔着嘴唇,但却还是那么安详,好象我在摇动她的梦境。

我开始欣赏她胸部的纽扣,纽扣排成一排四平八稳地排列,我用手扭动它们,它们很矜持地抗拒着,我却还是把它们一个一个打开。它们让我的心脏跳动了起来,“咚咚”的如鼓声,它为什么可以这样,想要跳出咽喉。

我看着她里面浅粉色的秋衣发呆,那里有两种我从来没有触及过的温柔。

我把脸贴上去,柔软的海滩,我看着起伏的海岸线。却没有勇气用知觉体会它的起伏。

我感到我浑身躁动了起来,把鸭绒袄脱去。走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镜中的人开口说话,他说了很多的内容,使我很烦躁,我干脆把灯关上,堵住他的嘴巴。

当我出来的时候,眼睛黑暗了起来,我在墙角摸索,想把黑暗扶开,我摸索着却再也没有醒来。

第二天,等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穿着内衣。卫生间里传出“哗哗”的流水声,茶几上摆着两瓶酒,两支高脚杯,一瓶酒还有一半,一瓶酒却还未打开,一只高脚杯盛满了酒,一只高脚杯却空空荡荡。

我走下床,到卫生间门前,“哗哗”的水声很大,它们流动过她的秀发,她细小的脖颈,她隆起的温柔——我的心又开始强烈地跳动了起来。以至于我又坐在床头发呆。

第十八章 与天使在一起(3)

颖颖从卫生间出来,用洗浴巾裹着身体。出水的芙蓉让我惊艳,她为什么可以如此美丽,让人心痛。是湿润的秀法,还是白皙的身躯,她的皮肤如此娇艳,像一份可以镶嵌起来的圣洁,触动我觉醒的灵魂。

“你先躲起来,我要穿衣服。”她说。

我微笑着看着她,却又惊慌失措地站起来,不知道躲到哪里去。

我干脆把她抱在怀里,她惊叫了起来,我把她抱到床上,她急促地喊出了我的名字,我惊呆了。

我停下来,像一下子清醒起来。我背身去,她说:去卫生间。

我鬼使神差把旅游箱打开,把那份给她买的衣服放在床上,并听从了她的指示,让她躲开了我的视线。

雪,漫山遍野的纯洁的雪。

难道那晚是你给了我醉夜?在岁月里,像一首深爱的歌曲,一遍又一遍地播放,一次又一次地心痛,一次又一次地哀惋与叹息?融在我的记忆深处,那纠缠不清的情素,是雪,难道是你给我的胆怯?

“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吧。”我说。

“说。”颖颖看着我。她穿着那件衣服,真漂亮。

“我们可以包饺子吃了。”

“是吗?”媛媛问。

“我租赁了一套有三个房间的单元房。”我说。

“三个房间?”颖颖问。

“是呀。”

“那需要很多钱。”

“我想请你们两个住一个房间,我住一个,另外一个呢,出租了。”我微笑看着媛媛说:“行不行?”

“我就不去了吧,让颖颖一个人住吧。”媛媛说。

“那怎么能行?我妈知道我和别人同居,非打死我不可。”颖颖说。

“又不是和男人同居你怕什么?”我说。

“我妈,每天晚上10点都要给我打电话的。”颖颖说。

“那正好,有时媛媛接了,你妈更放心。其实,你都怎么大了,你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又没有人欺负你。”我说。

“我去住不合适吧。”媛媛说。

“我想想。”颖颖说:“要是你不去,我也肯定不去。在外租房有什么好处呢?”

“自己做饭呀,你就说吃学校的饭吃不惯。”我在教她说谎,来满足守护她的愿望。

“能自己做饭倒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媛媛说:“我喜欢包饺子。”

“那我们今天回去就行动好不好。”我说。

颖颖看着媛媛。

等我回到学校以后,姜涛匆匆忙忙找我。

“你干嘛去了这两天,有事情要找你,可把我给急坏了。”姜涛说。

“啥事?”

“听说你在外租赁了一套房子?”

“是。”

“我也搬出去,和你在一块。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呢?你说是不是?”姜涛说。

“可已经有人了。”

“不是还没有搬嘛,算我一个。”

“还有一个房间,你一个人住行不行?”我问。

“行,一个人,我也不想和不认识的人在一起,挺别扭。”姜涛说:“再说,什么时候小h去了,也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天地。”

第十九章 家教

不知不觉考试的日子已经来临,我开始紧张地备考,这对于我来说,来不得丝毫的马虎。

我是用一天一本书的速度,把一个学期的课程都学习了一遍。这些书籍,我以前都已经囫囵吞枣地学习过,并已经做了笔记。一个学期的课程,加起来也没有多少内容,和我看过的林林总总的相关书籍相比,它们确实是小菜一碟。

加上,每位教授都要给学生划一些考试的重点,有的干脆印成小册子,让我们熟记。

只是让我犯愁的还是英语,英语这种东西太耗费时间,总在考验我的耐性,我也不知道等学生毕业之后,这种东西到底还有什么用处。记得一个教授在课堂中直抒胸臆,说无论考研,还是考博士,需要投入最大精力的就是英语。这块绊脚石真它妈不是东西。

学什么都讲究学以致用,而学英语却是在应付考试。

烦躁是烦躁,我还是把每篇课文,每个单词,每道习题都认真地学了一遍。并着重记下了容易忘记的知识点。

有半个月时间,我都埋头于我独处的房间。

也很少去搭理颖颖了,她也不搭理我,都在忙于备考。

每到周末,我们都要包一次饺子,劳动完毕,我会自己端一碗到我房间里吃饭。边吃饭还可以消化两个英语单词。考试前,不拼命,那是傻瓜。

只是我每到星期六晚上,还需要到房主家里给她的孩子辅导作文,这却要耽误我很多时间。

房主有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身边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丈夫去韩国了,两个人居住在一个100多平方的单元房里,据说在她们小区居住的都是较为富裕的人士,她家也不例外,从华丽的装修就能看出来。

她的孩子生性好动,屁股上好象有一块儿猴子的“补丁”,学一会儿就非要动张西望,站起来走走。可以预见他上课的情形,不是玩这个,就是弄那个的,必定不会集中注意力听讲。

因此,我给他上的第一节课,就是教他如何集中注意力,并就此写出一些东西来。还把相关的词语给他介绍一番,要求他必须在写作文的时候,把这些词语用上。孩子大头大脸,一双眼睛转个不停,看上去很聪明。但学习的时候却不住地抓耳挠腮,不抓头了,手里的铅笔就很玲珑地在手指间转动,就是什么也写不出来。

我望着这么大一个困难,犯愁。生怕他没长进,把我的收入给耽误了。

辅导时间两个小时,却憋出我一身汗。我把孩子的情况和她母亲交流,她母亲感同身受,说:“你辅导他还好点,这孩子大人的话不好好听,老师的话还成。慢点来吧,我也会经常提醒他。”

晚上10点钟,已经没有了公交车,我还需要走40多分钟的路程,赶回去。到“家”的时候,颖颖还没有休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给我打开了门。

“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什么?”她问我。

我把她抱在怀里,竟忍不住要流下泪来。

第二十章 我的眼睛会想你

我终于又像被打开笼的鸟一样自由飞翔了,在天空里,在蔚蓝的天空里,有彩色的云彩相伴,展翅翱翔。可不如愿的事情也一起来临,寒假,颖颖要回家。

“你要回家?”我问她。

“我妈想我了。”她说。

“那我呢?”

“又不是不见面了。”

“我一个人在这里多无聊。”

“那让我想想。”她说:“要不这样吧,你和我一起回家。”

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行不行?”她问。

我忽然自卑起来,她的父母见了我,会怎样呢?如果印象不好,岂不成为我们两人之间的障碍?再说,学费是要靠这一个多月挣取的,那允许荒废。

“我还是不去了吧。”我说。

“让你和我一起回家你又不去,那就别怪我了。”她望着我说。

“可我的眼睛是不能离开你的,它会想念你。”我说。

“那好办,冲洗一张我的大照片,不就行了?”她笑着过来吻我。

“那我的嘴巴,我的手掌,我的身体,我的心呢?它们一起想念该怎么办?”

“把嘴巴堵上,把手捆起来,把身体绑上,把心给我。”

她抚摸着我的头发和额头,让我突然想起来,在公交上看到的一幕。

“我眼涩。”我说。

“你躺下来。”

我躺在她娇小的身躯里,闭上眼睛。她用小手给我按压太阳穴,轻抚我的眼睛。

“背也感觉有些酸。”我又说。

“把毛衣脱了。”我把毛衣脱下。

她的小手无章法地敲打起来,让我一直想笑。我反过身来,说:“还是我来给你按摩吧。”

“我才不让呢。”她躲避着我。

“那怎么能行,来而不往非君子。”

“我宁愿你是小人。”

我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她还“咯咯”地笑个不停。

“还没按到呢,就有感觉?”

她慢慢安静了下来,闭上眼睛。

我再次用手记忆她的面庞和身躯。

“有点疼。”她说。

中午,媛媛回来了,我们开始做饭。

做饭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颖颖和媛媛基本没有这方面的认知,我也只会炒鸡蛋,下方便面。炒肉是必须,而且首先学会的,要不只能和她们一起吃素了。然而,几天的实验,肉总是像在锅里长出了筋一样,吃得嘴生疼。我们买来了食品书籍,按部就班,手忙脚乱,慌成一团。

不过,今天,她们两个都有了长进,我炒的鸡蛋也鲜润起来,一个和和睦睦的大家庭,越来越有滋味起来。

“媛媛回家吗?”我吃饭的时候问。

“我不回去了,我想打工。你呢?”媛媛问。

“我和你一样,不像有些人家庭条件好,可以养尊处优。”我说。

“哈,可我也想留下,我妈不让。”颖颖说:“不过说不定哪天我会从家里偷跑回来,到时候,我去陪媛媛打工。”

那你干脆在家吧,我心想。

第二十一章 姜家少爷(1)

姜涛是一个帖在网络上的“虫”,不过与其说他喜欢网络,倒不如说他喜欢网络美女和聊天。

他qq上的美眉已经爆满,每天忙碌在与她们“谈情说爱”的消遣当中,即便在写邮件的时候,qq也总是开着。

他收藏了很多路径,可以直达一些日本的学生网站,经常浏览一些女优av作品,和学生图片。网络像一面魔镜,满足你所有的窥探欲望,也照出了“原我”本能的冲动。

在虚拟的世界待久了,姜涛也要把下载的“网络情人”引入现实生活,与一些聊起来情趣相投的美眉见上一面,几次下来,他发现这样的见面极其无聊。挂在网络上的一般都是“恐龙”,敢于见面的那就更有可能是“极品恐龙”。

他为自己定下一个原则:不发照片的不见,不视频聊天的不见,不达标的不见。并忠实地遵守“三不见”原则。但由于最高标准是“不达标的不见”,而达标的又不愿意见面,因此,他感觉到这分明是自堵的一条死路。

江涛看不起的是处女,也最不愿意和处女接近,当有人表露信息还在洁身自好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他姜涛的敬而远之。在他看来,处女是极端麻缠的动物。他更喜欢那些情钟于一夜情的女性,而这样的人,却不多也不少。

在聊天当中,姜涛锐利的眼睛发现了很多带¥字样的网名,而这样的聊天对象,一般都是金钱至上的务实主义者,姜涛也会饶有兴致地与她们调情,了解一些她们的情况和标出的价格。但让他行动和实践却根本不存在可能。姜涛言语犀利,由于长期网络聊天,养成了有什么说什么的好习惯,一语中的,毫无保留。可生性胆小,真正属于那种言行不一的人。

有一次,他和小h去了一家舞厅,他在外围看小h在舞池跳舞的时候,一位中年妇女相中了这位结实浑厚的小伙子,与他开价。竟吓的他在舞厅里大呼小h的姓名,小h来到他的身边,感觉很丢脸说:“你被奸了,这样叫唤。”

姜涛是一个曾经出国“深造”的人,初中一毕业,就走出了国门,到澳大利亚去了。但出去没三个月就又重新回到了祖国的怀抱,原因是不适应异邦的风土人情。其中,重要的原因是对家庭襁褓的留恋,受那份罪干什么呢?家里应有尽有,自由、快乐。

姜涛的父亲是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而母亲却是财务总监,说白了,这家拥有几个亿资产的私营企业,就是他家的。可能正是因为从小就是一个“资本家”的独生苗,给了他一种生活信条为情趣而生。人生就是一场快乐的游戏,他还需要辛苦吗?

而这却与他的父亲的愿望相违背,他父亲想让企业成为“百年老店”,成为千秋万世的基业,有这样一个有享乐主义人生观的孩子,他深感无望。

不过,姜涛明显继承了父亲的基因,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

第二十二章 姜家少爷(2)

姜涛和媛媛之间,有过几天的短暂接触。

那是一个圣诞夜,姜涛约媛媛一起度过这个浪漫的夜晚。

媛媛没有拒绝,他们去了校园附近的一个酒吧。

大厅里有一个椭圆形的吧台,一侧是大屏幕的卡拉ok和一方不大的舞池。

学生们热闹非常,唱歌的,跳舞的,成了一个欢乐的小屋。

姜涛和媛媛坐在吧台周围的椅子上。

“喝点什么?”姜涛问。

“可乐吧。”媛媛说。

“来一杯扎啤,一杯可乐。”姜涛给服务生说。

姜涛顺手把点歌本拿起来,翻了翻递给媛媛。

“唱一首歌吧,还没有欣赏过音乐系才女的歌声,一定会使这帮咿咿呀呀唱歌走调的人大感震惊。”

“那也未必。”媛媛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听那首《后来》这首歌曲百听不厌。”姜涛说。

媛媛点一点头,说:“试试吧。”

姜涛点了歌,一边品着酒,一边四处张望,他发现小h和大h竟然和一帮男生在一起。

“小h。”他毫无顾及地叫起来。

小h过来说:“有什么事儿,姜家花少?”

“叫我简称姜少就行了。”姜滔十分兴奋:“赐座,赐座。”

小h坐在他的身边。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媛媛,音乐系的。”

媛媛向小h微笑着点点头。小h,给媛媛举了一下杯,说:“我说姜少,你的怪毛病那么多。”

姜涛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小h说:“那天晚上我的头发都被你给我扯掉了。你就那么喜欢听我撕心裂肺的喊叫?”

姜涛有些尴尬说:“你在说什么呢?”

这时,歌曲前奏已经响起,媛媛拿起了话筒。

姜涛没了心思听媛媛唱歌,对小h小声说:“别耽误我的好事儿。”

“你会有什么好事,除了想沾女孩子的便宜,还有什么呀。”小h说。

“你不是爱上我了吧。”姜涛问。

“去。”小h道。

媛媛唱歌确实非常好听,姜涛扭过头来欣赏。媛媛唱完,全场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时间过的很快,一会儿新年就要来临,服务生拿起话筒说:“先生们,女士们,还有30秒新年的钟声就要敲响了。”

服务生拿着一面锣,当锣声响起时,学生们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互相击掌祝贺。

姜涛举起手来,想和媛媛的小手碰击,媛媛却没有任何反应。

小h过来和姜涛拥抱了一下,缓解了姜涛的尴尬。

媛媛说:“太晚了,我要走了。”

姜涛说:“再玩会儿吧。”

“不玩了,晚了不好。”媛媛说。

姜涛送媛媛到了住地,两人一路无话。

使姜涛想不到的是,在他寒假准备收拾行李回家的时候,媛媛敲响了他的房门。

从同居之后,这是媛媛第一次主动和姜涛说话。

“你寒假能不能不回去?”媛媛说。

姜涛有些惊慌失措,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你说。”

“我寒假要到酒吧打工,希望你能陪着我。”媛媛说。

姜涛呆了一下,说:“行,我一定保护好,我尊贵的媛媛小姐。”

媛媛笑了,说:“为了犒劳你,我给你做一顿好吃的。”

姜涛说:“别,就不要领教了,我们干脆到外面吃饭吧。”

“太花钱了。”媛媛说。

“花什么钱呀。”姜涛说:“挣钱就是为了花钱嘛,我现在照顾好自己父母就高兴了。”

姜涛领着媛媛走出了房间。

第二十三章 想念不如见面

颖颖走后,我每天都要给她发一些短信,并希望她能即刻回复,等待的时间长了感觉有一些忧虑滋生起来,而当短信回复了之后,又体会出曼延的幸福。

女人是亚当的一根肋骨,还是宙斯分开的另一半。颖颖一走,就让我感触到一种从未有的思念,和她那怕是须臾之间,都不能割舍。

我想,如果她真有一双天使的翅膀的话,如果她也想念正如我的想念,她为什么还不张开她圣洁的翅膀来抚慰我的“箭痕”。她不应该在唤醒我懵懂的感情之后,又给我留下一大段的空白。

颖颖的走,使我深切感受了什么是爱恋,以至到一种疯狂痴迷的程度。从某种意义上说,她给的我这种“万物的惟一统领”的情感体验,成为我的一笔精神财富。她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正如《神谱》中所说:“它征服了众神和凡人的灵魂,使他们全部丧失了理智。”

幸好,我还可以在网络的视频聊天中和她见面。让我感觉她是胖了还是瘦了,是不是和我一样的思念。

“你每天都在干嘛?别发那么多短信,让我感觉你不误正业。”颖颖在聊天中说。

“那你还不回来。”

“美色可以餐吗?”她说。

“不是美色可餐,而是难以割舍。”我说。

“这两天我也很烦。”她说。

“怎么了?”

“我给我妈提起了你。”

“是吗?”我惊讶地说问。

“她不让我再理你了。”

“为什么?”我急促地问。

“她不让我在大学期间谈恋爱。”

“那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想你呗。”她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估计要过完年了,到时还不知道让不让呢。”

“你在你妈那里一点秘密都没有。”我说。

“母女之间,还要保留什么,我当然什么事情都给她说了。”

“你大了应该有个人的隐私。”

“哈,你又在图谋不轨。”

“怎么会。”

“她知道了也没什么,她爱我是会尊重我的选择的。”

“可现在你不但增加了她对你的担心,而且也会给我们增添很多障碍。”

“那你说怎么办?”颖颖问。

亚当为什么要偷吃禁果呢?让所有的男人都为一碗饭吃而终生劳作。

还是回到现实中吧,我需要像尼采强调的一样,把强力当作善,把软弱当作恶,与现实和命运抗争,改变学费仍然无着落的现状。从“剪不断,理还乱”的缠绵情愫中摆脱出来,否则,一切都会成为空中楼阁。

不过还好,做娱乐报道几个月之后,制片人给了我国内大小明星或经济人的联系电话,这让我兴奋不已。

“这两天,我们就可以见面了,我要去s城采访。”

在找到一条娱乐报道线索之后,我给颖颖发了一条短信。

第二十四章 母亲病了

媛媛没有想到,她的母亲病了。这无疑又是给她的迎头重击

她起程坐火车赶向s城。在她看来,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城市的繁华,喧嚣的人群。在潜意识里,她似乎在逃离这座城市,再也不会回来,这座城市将与她无关,与一个身无分文的女孩无关,与一个拮据的家庭无关。

她没有权利活在其他女孩漂亮的装扮里,也不能在母亲的怀抱里撒娇,更没有权利体会被追、被爱的那份感觉。她想着不禁留下泪来,世界如此的不公正,她失去了父亲,却又让母亲在病魔里挣扎。这是为什么,她想着扶在前面座位的靠背上,不禁哽咽了起来。

使公交车里的人,不由扭过头来注视着这个单薄的女孩。

“是不是这孩子受什么欺负了?”有人议论说。

“现在社会治安也不好,前天,在我们家院发生了一桩强奸案,一个少女被捆绑在一棵树上,全身裸露着,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媛媛把脸抬起来,看了看周围的人,起身走下了车。

一进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媛媛扑在母亲身边痛哭了起来,母亲用手抚摸着孩子的头,说:“傻孩子,人吃五谷杂粮,谁还不会生病啊。不哭了。”

媛媛的母亲得的是一种很少见的病——多发性肌炎,四肢无力,站不起,睡不好,浑身疼痛,得这病的人几率在十万分之一,而厄运却偏偏在她母亲的身上降临了。

医生在确认这一病症前,做了大量的化验,仅这一过程,就花去了5000多元,据医生介绍,整个治疗过程估计要花费2万5千元左右。

在媛媛听起来,这像一个天文数字,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媛媛知道她家已经欠外债3万多元了,根本没有能力承受。

媛媛的母亲也是一位下岗职工,多年来,在早市和夜市摆摊卖一些生活用品,仅能糊口,加上她父亲生前的医院治疗,媛媛的上学,使家庭背负了巨大的经济负担。

医生介绍说,多发性肌炎是一种慢性病,见效不明显,疗程往往在一、两年左右,病好了还可能复发。而如果治疗不好,有可能产生恶性肿瘤或肾功能衰竭等病症——媛媛不愿意听医生接下来的介绍,她不愿意面对这样的现实,她相信母亲也不应再遭受这样的厄运。

媛媛的母亲生病之后,社区的工作人员来看望过她的母亲,他们拿了一些食品,说了一些安慰的话。

母亲,没有医疗保险,也没有社会保险,医疗费用该怎么办呢?

我和颖颖听说了媛媛母亲生病的情况,赶过去看望了她。

媛媛的母亲,脸色苍白,眼神无光,但说起话来却很开朗,似乎,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能够忍受如此的生命之痛。她嘱咐我们,在学校一定要好好学习,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都是父母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并让媛媛不要担心她,她的几个舅舅都会想办法的。人只要坚强都能挺过困难和坎坷。

媛媛在送我们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颖颖的怀里大哭了一场。

现实往往就是如此的残酷。我记得在我上中学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情。当时,正是国有企业改革的时期,企业不景气,工资发不了,都在改制。下岗职工逐日增多,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震惊那座城市的事情。有一个上初中的小女孩跳楼自杀了,在她的遗言当中,写到:我走了,把我省下的学费用在弟弟身上,这样也可以给家庭减少一些负担。

小女孩的自杀在那座城市里炒的沸沸扬扬,可至今,那时留下的阴影,还笼罩着一些为之破碎的家庭。他们往往在第三产业里,靠做点生意,来维持生活,打钟点工,摆摊卖菜,卖肉。好的开了饭店,坏的也就只能糊口饭吃,而他们的孩子上学就成为最大的一笔支出。偏偏在这时,学生上大学的费用主要靠个人家庭来承担。仿佛一下子,国家什么都不管了,都推给了个人家庭,推给了市场。我也不知道这样的理解对不对,但我看到的,感受到的,不是繁华,而是活在最低层人们的一种悲哀和凄凉。

而我的命运,又将如何呢?

到时候,毕业了能够找到一份工作吗?我真是不敢想,有时觉得现实就是今天,明天怎样,谁会知道呢?

我和颖颖在大街上徘徊,一路无话。

第二十五章 姜少的风流史

姜涛在媛媛走了之后,感觉非常无聊。本来,给父母说了要利用假期到社会实践实践,而她一走姜涛又无事可做了。媛媛也没有告诉他回家做什么,趁早上他正睡大觉的时候离开了他。给他留下一张纸条:对不起,我家中突然有事情,我暂时离开了,有事情我会和你联系的。这是姜涛起来之后,在门缝间发现的。姜涛还骂的一句:没诚信的怪丫头。

姜涛没事情,就和小h联络,小h问他:姜少,有什么事情,别老是寂寞了再想我。姜涛说:当然,寂寞了才找不寂寞的人。我们去深圳玩吧。小h听了十分高兴。说:这样的好事情,你多替我想着。

两人在b城小居了一夜,坐上去深圳的航班。

小h还是第一次坐飞机,无比兴奋。看着飞机窗外,感受着它的牵引。一会儿疲倦了,对窗外身下的白云没了兴致,带上耳机听起音乐。姜淘这时却早已经睡去。

第一坐飞机都难免耳朵疼,下了飞机,小h就开始撒娇起来,姜涛帮她抚摸了一会儿,干脆扯起了她的耳朵,小h又骂了他两句。

他们去了一家宾馆住下,进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脱衣服做爱。

小h,帮姜少脱衣服,只到他赤条条地呈现在面前。然后,把自己的衣服也一一脱下,拉着姜少进卫生间洗澡。

让姜少感到满意的是他看到的所有的日本av里面的活儿,小h都能做。他体验着这位女孩的温柔和疯狂,以至于非要把她捆绑起来,折磨她,才能够让他进一步感觉到快乐。

女人都是淫荡的,在姜涛看来,不然,为什么能够忍受虐待,而且乐在其中呢?上帝造女人就是供男人此刻欢乐的。这真是一件人间逍遥的极品。

两个人厌倦了,乘车到大梅沙、小梅沙海滩去玩。南国的风光,似乎只有在海滩上才能够体会它的底蕴。

姜涛躺在沙滩上看着身边的女人走来走去。

晚上,回到宾馆,电话接连打来,使姜涛欲火中烧,竟后悔把小h带来。

他和小h商量:我还是叫一个吧。小h没精打采地说:谁管你呢,叫不叫与我无关。姜涛道:你允许了我才叫,不然我不敢。小h轻蔑地看了看她说:你叫吧,我也可以看一场好戏。

姜少在电话中说:你们这里年龄最小的多大?电话那端说:16。姜涛问:安全吗?电话那端说:绝对安全。

姜少问小h:和16的女孩子作爱是不是违法?小h说:你还怕这些?姜涛说:还是算了吧,违法的事情咱还是别做了。

说着又把小h搂在怀里。小h感到很没兴致,说:滚,你妈的。

姜少想要强迫她,小h说:在我没兴趣的时候,你如果来硬的,小心我用剪刀给你割了。要不然,我就告你强奸。

姜少被吓到了,躲在一边看电视,他有点预感,这条美女蛇,迟早会咬伤他的。

这么一折腾,在第二天,小h引诱他时,他竟然也感觉没了兴趣。两人郁郁寡欢,姜少陪小h在商场里购买了很多她喜欢的衣服,又乘飞机回到了b城。

第二十六章 人体模特

歌星是财富的聚敛者,她们或者他们都被这个社会给宠坏了,出场费用竟然能拿到几十万、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唱一首歌曲就够平常人几辈子花消的。采访这样的主儿,确实讲究很多技巧。不可小视。

大碗儿们的手机很少开,即便开着也很少接电话,除非是艺人自己想推介,或者炒作一番,要不就是一些还不十分火暴不很出名的艺人,那有可能一打一个准。不过难就在他们也并没有多少可以天天报道的娱闻,还要想办法做成片子愚弄受众。做着做着就做到了他们家里去,看他们的家庭装饰,个人爱好等等。让我感觉到十分厌烦,似乎整个世界都歌舞升平了,而我还在拯救当中。给这些人献媚,帮他们炒作,来挣取一碗饭吃。

我的腿脚也不是很勤快,也没有可能去偷拍一些什么报料,于是,在有了一些积蓄以后开始厌倦起来。

但令我想不到的是,一天我在单位值班接到一个电话说:某女大学生要做给摄影协会会员做人体模特,叫抓紧赶到现场。我和一名摄像收拾好设备前往。

女孩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这次做人体模特主要是为了挣一笔钱供男友上研究生。这位研究生也够开放的,我想,竟然让女友抛头露面,把玉体公布于众。如果不是这样,那肯定是女孩的思想超前,非常人能够理解。

摄像很认真地拍摄着,像要把女孩赤身露体的每个姿势都忠实地记录下来,平常都是闭一只眼睛睁一只眼睛看镜头,而今天,他两只眼睛都瞪的很大,不让任何细节错过。

令我们想不到的是,在现场却有一、两个日本人,那一定是一群城市猎人,专门找漂亮的女孩拍摄写真甚至av的人。把自己的女人、女儿的身体全部给卖了的国度,已经张开双眼来发现同皮肤的人群。靠女人的姿色带来巨额利润的,恐怕,只有这样一个国家,他们可以把成千上万的青年男女聚在一起,来一个巍巍壮观的,史创的作爱场面,也可以在结婚或者演奏音乐的时候,不穿衣服,这个国家成了极端性崇拜的国度。

而也正如一位传播学教授所指出的:色、腥、臊、馊、膻,这样的五味元素才是迎合市场的低级趣味的东西,放之四海而皆准。高级趣味的在大众传播收视、收听、收看的都不会有较高的受众群,传媒之道就在于也正也邪。

而我所从事的就是这一传播模式派生出来的行当,娱记。只不过我们是在满足和勾惑星崇拜和快乐崇拜者的眼球,在歌舞升平,在粉饰太平,而忽视了像媛媛家庭处境的人。

我越来越不愿意做这个行当了。

摄像很卖力,本来只需做一、两分钟的新闻,但他却拍摄了60分钟,完全可以成那位女子的写真集了。我挑选了一些不是很暴露的镜头,并在暴露之处打上马赛克,做成了一条片子,价值180元。

第二十七章 做一次流氓又如何

我搞不清楚是我的眼睛的想念,是我身体的需要,是我那根筋不正常了,我非要和颖颖在一起,我是那么的需要她,似乎离开了她,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有任何意义。

我再次飞往她那个城市,人爱一个人,是会连同她所在的城市也一同喜欢上的。就像我每天晚上都要收看她所在城市的天气预报一样,上网也要看她所在城市的大小事情一样,其实,这和她到底有多大的关系。不过在我和她发的天气提醒的信息中有用处罢了,怕她穿的少了,受寒冷,怕她下雨雪了,没有带雨具。我只能在这样的消遣中排除掉我的思念的情绪和不安。

我是要告诉她,她必须是我的,是我的今生,是我的世界,是我的所有。是这个世界对一个贫困家庭孩子的唯一的公平。我必须得到她,为此,我宁愿尝试我活着的深度的命运。

到了s城我给颖颖打了一个电话,当她知道我再次来到这里采访时,惊讶而又兴奋。

我遗憾的是,我始终那么尊重她,而不敢“欺负”她,这到底是一份负责任的爱,还是埋下了一颗带来悲剧命运的种子。

尽管我一再在哲学里寻求一种正确的答案,我到底应当怎么办。对于善与恶的注解,我查询了古往今来伟大的哲学家的论述。而他们对于人性的研究,也各有各的看法,持不同观点。

让我眼睛一亮的,就在于尼采的论述:“什么是善?凡是增强我们人类力量感的东西,力量意志,力量本身,都是善。什么是恶?凡是来自柔弱的东西都是恶。”(尼采《上帝之死》)他在告诉我:人生的意义不在于改变自身去适应环境,而是在于征服环境,支配环境,在于不断地超越自身。他对于善的解释就在于:强力就是善,而软弱退却就是恶。

我甚至在想,我为什么不是一个流氓呢?

在上个世纪,多少没有文化,没有工作,甚至是地痞流氓的人,都成了商人,有些人在不完善的制度下,投机倒把,成为了富裕起来的人;而又有多少流氓靠强行占有的手段,欺凌了漂亮的女孩,而又因女孩的贞操观所支配,使她们屈从于他们的淫威,而成为他们的太太呢?这或许就是为什么一度美女爱野兽的理由。

而我为什么就不能做一次流氓呢?

做一次流氓就可以使她死心塌地地爱我而不再想其他的什么原因,其他的任何的阻碍也会不在她的眼里了。比如,她父母的嫌贫爱富,比如门当户对的观念,等等这些阻碍,也是完全可以决定我和颖颖之间的命运的。

而我为什么就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因为我善良,因为我不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因为我不是一个没有良知和良心的人?因为我是一个文化人,需要说服教育自己,因为我不是一个流氓痞子?

难道正因为这样我就可以错过机会?错过因缘和爱情?

我必须决定要做一次欺负颖颖的事情,来巩固对她爱的占有。

第二十八章 父亲

春节眼看就要来临,而媛媛和她的母亲却只能在医院里,度过这个难忘的春节了。

每天,媛媛都守侯在母亲的身边,母亲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心。媛媛有过幸福的童年,父母总是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像一个骄傲的小公主。媛媛从小都是在别人的称赞中长大的,因为她有一双不同寻常的大眼睛,有一个娇小的嘴巴,好娇媚的面庞,大人们见了她都爱说:这姑娘长的像洋娃娃一样。

他的父亲对他的洋娃娃一样的女儿也是十分的疼爱,甚至都到了一种溺爱的地步,总是想办法满足她的愿望。

媛媛家里有一架钢琴,这对于一个工人家庭来说,是十分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为买这架钢琴,父母省吃俭用了很长一段时间。

当时,她还小,父亲总是骑着自行车送她到文化宫上钢琴课。并且,每次下课的时候,他父亲总是在门口第一个出现,问她学了哪些曲子,会不会弹奏。她当时,很乖告诉父亲,自己今天又进步了。

她喜欢坐在父亲宽大的肩膀上,扶着他毛茸茸的头发,一览无余的感觉。这时父亲总会牵着她的两只小手,高昂着胸脯,边和她说话,边走。父亲会问她路旁的花是什么颜色的,他们总共走过了多少棵树。还问她名字会不会写了,爸爸的呢,妈妈的呢。

媛媛上初中的时候,他的父亲下岗了。父亲起先买了一辆三轮车,每天到马路上拉客人。那是一个夏天,在一次下学的时候,她看到父亲佝偻着背,拉着两个大人一个小孩,汗水渗透了他的后背,父亲用力蹬三轮的背影在她的泪光里消失。她不相信那个干苦力的就是她的父亲,他就是这样把一分钱一块钱积攒下来。供她上学。

而那时的她又偏偏不争气,中招的分数和重点中学的分数下相差1。5分,本来她是可以上一个普通高中的,父亲不让,硬是拿出几年的积蓄1万元让她上了市一中。

在他上高中期间,每月的住校生活费用也在300元左右,而她的母亲每月也不过是500元的收入。可以想象,父母供给她上学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母亲起早贪黑到早市和晚市上摆摊,父亲早出晚归在大街上拉人,两个人的辛劳是为了什么呢?不是为了孩子会有一个学上,将来有一份好工作吗?

而父亲就这样离开了她,还没有等到她能够挣钱,尽一份女儿的孝心,哪怕给父亲买一件象样的衣服,买点他喜欢吃的鱼头——但他就这样走了,永远地离开了他的妻子和女儿。

当时,多病的奶奶扶在父亲的灵柩前,痛哭,说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而今,母亲却又遭遇这样的病症,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媛媛对此深感愧疚,她在想假如自己不上重点中学的话,假如自己不上大学的话,这样父亲的寿命是会延长的,她感觉到她的存在成为拖累父母的重要原因。

媛媛想着想着又流下泪来,为了不让母亲看到,她慌忙走到了窗户边,像在看窗外的行人和景色。

第二十九章 恐怖的梦

那一天,进入我梦中的不是颖颖,而是媛媛,这让我吓了一跳。

梦是在一种什么样的背景下,我已经记不清楚。

我只记得四周都是紧闭的大门,阴森恐怖,一个女孩披头散发,面无血色,她敲打着每扇门。

为什么只有门,四周都是门,而没有墙壁呢?那个女孩好象在敲门哀求什么,除了她气喘的声音和“咚咚”的敲门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整个世界都寂静无声。

而她近乎嘶哑的喘气的声音,是喘气的声,还是她的哀求声,近乎嘶哑,这种哀求的声音在为那个令人窒息的安静的世界伴奏,似一种心跳的起伏,还是一种脉动的节奏。

她四面扑击着,敲打着四周的门,门也在游动,在向她靠近,四周的门都在向她靠近,她却始终也推不开一扇门,门在向她靠近,有的张起嘴来大笑起来,是门的大笑,还是门后传出的冷笑。

女孩嘶哑的声音,变成困兽的吼叫。这时,突然,一道光打来,有一个像女人又像男人的人飘忽而来,向女孩招手。女孩安静了下来,她跟着他走,但她似乎已经站不起来,她地上爬行,她怎么爬行了起来,好象还长出了白色的狐尾。

飘忽的人招着手,女孩在一条冒着兰色烟雾的小巷里爬行,然后,也飘忽起来,披着头发,面无血色,和那人一同穿过小巷。

周围的门也在走动,门也飘忽起来——那飘忽的人停了下来,女孩也停了下来,那人靠近女孩,突然,伸手从女孩的身体里掏出了一颗滴着血的心脏,女孩楞了一下。

飘忽的人把那颗心抛到了一旁的篓子里,里面堆积了很多还在跳动的心脏。这时,飘忽的人给女孩装扮了起来,装扮成了新娘的模样。这时,有了吹吹打打的声音,有了花轿,有了吹吹打打的人,女孩坐在花轿里,面无血色。又过来一个花轿,我想看清楚那人是谁,那人始终扭着头,突然,转动过来。那人原来是姜涛。而那人又在不断地变脸,一会儿又成了另外的人,最后我的看到的那人非常熟悉,又想不起来是谁,这人到底是谁呢?那人的脸突然转动过来,却原来是我。我惊呆了,“啊”了一声,从梦中醒来。

我不明白梦到底预示了什么,我点上蜡烛,找到《周公解梦》,在里面查找,在查找的时候,我又真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呼救,我去开门,一个面无血色、披头散发的女孩在门外。

在梦中挣扎着醒来,我浑身是汗,我掐一掐自己,这次是真的醒了。我坐起来,我把窗帘拉开,让早晨的阳光照耀进来,让卧室慢慢安详起来。

我应当帮助媛媛,这还不是一个冷酷的无情的世界,应该有人能为她伸出资助的手来。

我给姜涛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媛媛家庭发生的事情。姜涛说,他父亲正在追查他到底把钱花到了那里去,对他奢侈无度的乱花钱而大发雷霆,他这两天的日子也不好过,父母不让他出门。

最后,我向s城的工会介绍了媛媛的家庭情况,工会说他们有资助的范围,而媛媛家是不在范围之内的。我找到媛媛家所在的社区,社区居委会的人员说他们手头有一、两个企业想赞助贫困大学生,但他们最多一年出1000元,像媛媛这样的家庭情况,社区里也有一些,但他们能力有限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即便是燃眉之急的资助也是微乎其微。他们也没办法。

我在网上查询了一些类似的情况,对于遭遇重大困难的家庭,确实有很多热心的人伸出了帮助之手,而只靠少数人仁慈、善良的心怎么能解决社会问题呢?

我和颖颖凑了一点钱,在春节前,到医院看望了她和她母亲。我们只有希望社区居委会能给媛媛家尽些力了。

第三十章 她想让我当奴仆

在春节过后,初七,我还在忙片子的时候,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她回来了,在家等我。

我心飞翔了起来,也不管稿件能打多少分了,飞快地编辑好镜头,把配音穿插其中,说了声:“我下午有事儿呀!”便跑出了办公室。

打车花消很大,也顾不上了,我要见她,立刻见到她。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多,难免堵车,却似乎堵在了我的心里。

停车之后,我到音像店里租赁了很多碟,又跑到超市里买了水饺、汤圆、涮羊肉等食品,我打算三天和她不下门,把整个世界都关在门外,拒绝任何打扰。

十多天不见,颖颖有了一些轻微的改变,可能家里的日子太滋润了,她微胖了一些,面庞也红润了起来。整个世界都还是寒冷的冬天,但惟独她已经是春天了,我似乎还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绿叶的味道。一种甜甜的味道,从她的方向像春风一样吹拂过来。

我把她抱起来,把世界转动起来。

“你借了这么多碟,这都是些什么电影呀。”

我在把吃火锅的蔬菜、羊肉、作料等摆满桌子时,她在一旁翻看我租赁的影片。那些都是经典影片,来自各个国家。

“《小鞋子》是什么意思呀。”她问,随手,放到我刚买不久的dvd机里面。

我说:“还是不要看那部片子了吧,看了让人心疼,是一个小孩的故事。”

“那看什么呀。”她问。

“看带点颜色的,有点刺激的。”我说。

“你就学坏吧,你。”她挑了一会儿,拿了一部《勇敢的心》,说:“看看这部吧。”

“吃饭了。”我说。她过来坐在我的身边。

我说:“《勇敢的心》是一部好影片,看了令人感动。是贵族要占有所有的处女,而催生了一颗抵抗欺辱压迫命运的勇敢之心,影片的主人公率领民众最后击溃了封建贵族,并且还迎得了皇后的爱,这真令人解气。”

“是嘛,这么复杂,还是别看了,有没有男人甘愿为女人当奴仆的,找一个看。”颖颖说。

我说:“什么心理,极不健康,女权主义。”

“看爱情,不看政治,快挑一部。”她撒娇起来。

最后,折中调和,还是看了《瘦身男女》。

“这男的多爱那女孩。”颖颖说:“还不要任何回报。”

“是呀,他扮演了一个天使的角色。如果他们的结局不是在一起,天理也是不容的。”我说。

“那也未必。”颖颖说。

“怎么就未必了,那男的为她做出了那么多牺牲,他应该得到她的爱。”我异乎寻常地大声说。

“你激动什么,又不是说你。”颖颖说:“那为什么会有‘有一种爱叫放手’这一说。”

“那是已经不是爱了,那叫无望,爱一个人就要占有。”我说。

“你自私。”颖颖说。

“爱当然是自私的。”我说。

第三十一章 做一个傻瓜又如何

吃过饭之后,颖颖开始洗碗,打扫卫生。

我坐在那里,阅读关于爱情与性的章节。

书上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西方近代思想家伯斯卡尔说:“色欲对我们而言,已是天经地义之事,且构成了我们的第二天性。”

他们的语言让我感到安慰,最起码说明,爱情的觉醒是与性的萌动联系在一起的,而不让我有时候为有这样的不纯洁的想法感到不安。

瓦西列夫《情爱论》里有马丁-路德的一段话,他说的更为直接:“如果有人想抵抗自然的需要,因而不去做他想做和该做的事,那就犹如一个人希望自然界不再是自然界,希望火不会灼人,水不会打湿东西,希望人可以不吃饭、不喝水、不睡觉一样。”

多么精辟的语言。

然而,自然主义认为:“恋爱只是性欲的先兆,最终的目的还是在解决性欲。”这一说法却似乎洞察了我潜意识中的某种存在。不过,我又反问,难道我爱颖颖是为了解决性欲?而不是一种纯洁高尚的感情?而不是一种爱?

这样的说法显然我不能认同。

当然,爱情必须以性为基础,但爱情毕竟不能等同于性的冲动,性是一种爱的责任,不是片刻的欢愉。男女之间,一旦有了性爱的话,那也就意味着男人要给女人负责,让她吃的“白白胖胖”过上幸福生活。性爱是在男女双方感情到某一程度之后,爱情的一种升华形式。

而我现在的痛苦,不是能不能做,而是能不能给眼前这个女孩子一生的幸福,这可不是一种承诺,而是能够预见的今后的生活。

而我能预见什么?

我会成为一个成功人士吗?从某种意义上说应当为环境认同了我是一个人才吗?给我提供了我这样人才的发展土壤了吗?如果没有,那我的存在是不是一种悲剧的命运呢?是好是坏,确实不能定论。那是否能给她幸福也在两可。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现实显然无法让我满足我的私欲。

颖颖说我是自私,却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这样想来,性爱居然像我的前途一样渺茫。

我不禁哀叹了起来。

颖颖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垂头丧气的。我说:我尽管有一颗勇敢的心却没有勇敢的理由。

颖颖说:做一个君子比做一个小人好。

她偎依在我的怀里,开始欣赏第二部电影。

我又叹了一声,我成了一个给她足够安全感的男人。真要成为一个天使了!??

我看着颖颖,干脆让她离我远点,省得我有非分的想法.

"坐一边就坐一边,谁稀罕你呀!"颖颖生气道.

放我在一旁,郁闷的思索,却怎么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第三十二章 打工与生存

在开学的前一天,媛媛赶到了住地。

春节前,媛媛伤心的时候,曾说:“我今后不上学了。”

我们真替她担心,她来了,我和颖颖都十分高兴。

“你妈好了吧。”颖颖问。

媛媛面带笑容说:“好多了,已经下地走路了,以前一个人蹲不下来,蹲下又站不起来,现在能了,身上也感觉不疼痛了。”

“那太好了,我知道你妈的病一定会好,要不然,上帝太不公平了。”颖颖说。

“社区的群众也给捐献了些钱,居委会还给我联系了一家企业,这家企业的老总每年资助我一些钱供我上大学,我还真体会到了一些社会的关爱。尽管他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但我还是很高兴的。”媛媛一股脑把情况都介绍了出来。

“你们社区里的人还是比较有人性的,挺好。那你就不需要再打工了吧。”我问。

“那怎么能行呢?家里现在欠债4万多元呢。”媛媛说:“我不打工妈妈会累坏的,她虽然出了院,每天还要吃药,继续治疗,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颖颖看媛媛又不高兴了忙说:“别担心,我和你一起打工,我们一起勤工俭学。”

可她们到哪里打工?让我愁眉不展。

我突然想起在南宁采访时,一家宾馆的大厅里,曾经有一个弹钢琴的女子,女子素裙,长发,弹起钢琴来幽雅大方,成为一道风景。

我给她们说了我的想法,她们一致同意。

于是,我们三个人一起找需要弹钢琴服务的宾馆。还真有一家宾馆的副经理接待了我们。

当时,他用怎样一种眼神打量着颖颖和媛媛难以形容,因为他眼睛非常小,上眼皮和下眼皮之间,就留下了一道缝隙。很容易误认为他轻视别人。

我们说了想法之后,他说:“这建议非常好,我们这里确实应该有这样的更为亲切的服务,而不是放一些音乐来营造气氛。”那位副经理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这需要给总经理汇报。如果行的话,还需要列一个预算,让董事长审阅。”

副经理又停顿了一下,说:“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了解的是你们想要什么样的报酬,服务时间能不能保证;再则,假如说,我只说假如,当然,这是一种自愿的行为,如果那位老板,在住店期间,提出让两位小姐陪聊或者是陪酒,不知道两位小姐有没有这方面的考虑。那肯定比弹琴的收入多多了。”

“不,我们谈的是弹钢琴的这项服务,陪聊、陪酒是绝对不可能的。”我说:“她们都是在校的音乐系的学生,只是因为需要勤工俭学,才来这里和您洽谈。在服务时间上她们可以保证每天晚上两个小时。如果可行的话,我们可以和宾馆签定一份合同,写清服务内容,和相关回报。”

我接着补充说:“至于说,她们每小时弹琴服务的费用,我想应该不低于100元。”

宾馆的副经理,对颖颖和媛媛说:“价钱的事情我还定不了,你们留下联系电话,成的话,我通知你们。”

把联系电话给了他,副经理起身一一握手,道别。

我和颖颖、媛媛乘电梯下楼,走出宾馆。

第三十三章 上帝不死

我最大的迷惑就是我信仰什么。

西方的人信仰上帝,国内一般老百姓都信仰佛主,共产党人信仰马克思主义,还有很多人信仰儒教,信仰道教的听说的很少。那么,我信仰什么?

有一首歌曲说,信仰爱情,以此推论的话,我信仰的竟然是颖颖,颖颖竟然是我的信仰?我的上帝?我的佛?

显然,有些荒谬。

但如果不这样推论的话,我岂不是信仰缺失?在信仰缺失的时候,我还是干脆把颖颖当作我的信仰吧。

在我感觉无信仰的时候,我是十分惶恐的,因为的价值观念明显错乱。辩不清东西南北,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什么是真实的属于我的世界的,什么是虚假的永远处于虚幻当中。

其实,信仰的命题是和命运有直接联系的,我无法禅透,也无法洞察我的潜意识。尽管我的思维来自于我所学的哲学,但是却还没有到令我的心灵为之顶礼膜拜的程度。

我信仰什么?我确确实实只能信仰今天。哦,今天会有饭吃,明天,那就不知道了;今天,哦,今天,颖颖是爱我的,明天,我也同样不知道了。于是我只能信仰我活着的今天,我今天的颖颖,与颖颖做的饭菜。

我确实活在一种悲哀里,以至于目光短浅,却有时目光深邃,已经预见了,身边的美人,最终会有一天离开我。因为家庭,因为门第,因为我会不会有钱等等。

我信仰的只能是给我动力的存在,它让我义无返顾地去追求,去争取,去奋斗,并愿意为之付出我一生的努力也在所不惜。而我的信仰是绝对不可以欺骗我,或者蒙蔽我的,即便是让我套上虚假的外壳,我也是不情愿的。这正如我对颖颖的爱一样火热、坚韧而无法熄灭。

而如果颖颖改变了,她变成一个金钱崇拜的浪荡的女孩,那对于我来说,正如上帝已死。

这或许是每个初恋中的男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男人心中的女神不能死,因为这已经成为他们惟一现实的信仰。

而谁使女人改变?女人又是怎样的改变?我只能默默地等待命运的安排,是看着颖颖改变,还是用一个男人的力量给她支撑起一片纯洁的天空。让她有爱正如我对她的爱,让她排除一切物欲横流的观念,和桎梏今生的教诲,来体会一种单纯而又美好的爱,即便生活在简朴当中,也能体会两人其乐融融的情感。而不去看身边的高楼,洋房,名车和山珍海味。

但是,我能吗?我的命运能够承载吗?

在所有的一切尚未到来之前,我只能这样告诉自己,我即便是变成土匪、强盗、杀人犯,我也要争取。

但这样考虑的话,是不是我真的就没有了一点信仰。

第三十四章 事发(1)

与小h时间长了,姜少越来越感觉没有多大意思。却让她想起来,经常在小h身边的大h,大h和小h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此人平常说话很少,但说起话了却让姜少感觉很温柔。

如果不是通过小h认识了大h,那姜少也不会发现大h的不同之处。她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一般,但处久了,越看越顺眼的主儿。

怎么就不可以和她在一起度过一些浪漫的日子呢?

这是姜少新学期的第一个令他感觉兴奋的追求目标。然而,使姜少难以预料的灾祸,也正在其中。

姜少在一次与小h做爱之后,趁她熟睡的时候,从小h的手机当中,查找到了大h的手机电话。

但他却始终不知道应当如何与大h接触,因为小h和大h经常形影不离。

为了试探大h是不是那种风骚的女子,一次在他和大、小h吃饭的时候,趁小h去卫生间时,握住了大h的手,大h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既而他又把手放在了她的腿上。大h紧张地向卫生间的方向张望,而没有把他的手扶到一边去。这一细节给了他一种暗示,与大h“出逃”是完全有可能的,她只不过是不想夺小h之美。

于是,在一天凌晨3点钟的时候,姜少给大h打了一个电话,这个时候人都在熟睡当中,姜少认为偷鸡摸狗的事情,这个时辰做是最佳时间。

大h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当她听出是姜少时,不由坐了起来,既而,又下床走出了寝室。

她问:这么晚了,你打电话干嘛。姜少说:睡不着想和你聊聊。大h说:有什么好聊的呢?我要睡觉了。姜少说:想到南方去玩儿,你去不去?大h问:小h呢?姜少说:别理她,我们偷偷走。大h说:你玩花了,她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姜少问:为什么?大h说:我感觉她挺喜欢你的。姜少说:她喜欢我,我还不喜欢她呢,别说了,六点我在校门口等你。

正如姜少所料,大h还真和这位少爷一起去了南方。

大h和姜少在广州待了一周时间。两人在珠江岸旁找了一家宾馆住下。大h和小h都来自一个湖南的中等城市,学的是小语种,两人是定向培养的对象。姜少问她们两个是不是亲戚,大h说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大h还饶有兴趣地给她讲述了她们所在城市的一些事情。

有一个女孩初中毕业上了艺校,在一次途中遇见一个30多岁的男人,那男人知道她在那个学校上学后,经常给他写信,时间长了女孩也对他有了爱慕之心。就和那男人住在了一起,女孩的父母了解到这种情况之后,告到了法院,男人因奸淫未成年少女被判了刑。而女孩也没有办法在学校上学了,就偷偷地从家里跑了出来,一晃几年过去了,你猜最后怎么着,那女孩竟然和那男人结婚了。

姜少没有心思听她讲故事,只是体会大h和小h在性爱上的不同。

而令姜少想不到的是她已经落入到了两个女人的圈套当中。

第三十五章 事发(2)

经过一周的体验,姜少尽管对大h的温柔和风骚有点意犹未尽,但还是觉得吃一样东西吃久了就腻味。

他想,今后,小h和大h交叉着来,混素搭配,小h为混,大h为素,这样的日子,才是他当代的姜少应当过的日子。有人说女人如衣服,其实在姜少看来,女人就是每天必吃的饭,不是想不想吃,而是必须每天每顿都吃。

但姜少没有想到,他们回到b城,就被小h给撞上了。

更让姜少没想到的是,小h却面带微笑地问:你们一起去哪里了,这么长时间,让我替你们担心,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呢。

小h的一反常态,让姜少感觉脊梁骨一阵发冷。大h却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一样,说他们一起去了南方玩了几天,在学校也没什么意思。

小h说:今后再出去玩,别忘了带上我,三个人同行多刺激呀。

姜少这个时候,才长出了一口气,原来这两位比他想象的更为开放,他感觉到更快乐的游戏还在后面。

小h这时搂住他的胳膊说:我想学法语,你知道学外语关键是要和外国人经常在一起交流,我认识了一个外教,他答应给我上小课,但你知道这需要钱。你能不能帮帮我?

姜少问:需要多少呢?小h说:他要两万元一个学期。姜少说:他能教什么呀,怎么贵。小h说:那没什么办法,你想我现在学西班牙语,有什么意思啊,如果不多掌握一门外语,那可怎么办呀。

这时大h说:学法语也没意思,学日语吧,我们一起去找一个日语外教。小h说:你学你的,我学我的,我还是喜欢法语。

姜少意识到这两人的别有用心了,却又没什么办法,如果不答应她们,那很可能会发生难以预料的事情。

两天之后,姜少给了她们4万元的请外教费用。

姜少原本想再也不理会这两个如毒蝎一样的女子了,但又经不住两人的诱惑,一天晚上和她们一起到宾馆住了一夜,与两个青春亮丽的女孩在一起,这还是他姜少的第一次。

小h和大h,也让他玩了个精疲力竭。

这之后,三人经常在宾馆过夜,姜少乐此不疲,变得面黄肌瘦。

让姜涛想不到的是,一个月之后,小h说他哥哥在海南开的公司破产了,欠外债70多万元,他哥已经筹措了50万,但还有20万元没办法解决,希望姜少想办法暂时借给她20万,以解她哥的燃眉之急。

姜少这次着急了,说我怎么去给家里人说呀,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小h说如果你不替我着想的话,我和大h一起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姜少想不出办法,怎么给父母要20万。问起这钱花到哪里去该怎么办呢?如果让父母知道他犯了这样的事情,还不把他给打死。他越想越不开心,最后,竟然想把小h诱骗到荒郊野外给杀了算了,即便如此,也难解心头之恨。他又想如果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把一生的荣华富贵给葬送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给父母说了吧。

第三十六章 事发(3)

姜少的父亲听说他又要20万元,当时,大发雷霆,他知道他那个不争气的孩子出事儿了,赶到学校。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父亲问姜少。

姜少支支吾吾地讲不出来,他母亲把他叫到一边,他还是感觉说不出口,最后,他反而生气了起来说:你们给不给吧,就算我暂时借你们的,不给我去死。

父母纳闷他到底用这20万做什么用呢?这小子又不说。

姜少的父母找到我,让我替他们了解一下。姜少的父亲大眼、大鼻、大嘴、大腹,穿着考究,气宇轩昂,她母亲也一身名贵的服装,和他相似的大眼睛、大脸庞,两人还真有点夫妻相。相比较来说,他母亲的眼光更为犀利一些,似乎能洞察人的心计。

我和姜少聊了半天,他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我。小h和大h明明在诈骗姜少的钱财,可事情闹大了,他姜少也别打算在这个学校学习了,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应当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不过,他父亲要是忍了,给了小h和大h钱,也就在无声无息中解决了这问题。对于富贵人家来说,这应当是一件小事情。

不过这件事情对我却有了一些触动,这女孩要是坏起来,相当可恶、可恨。“最毒莫过妇人心”,可见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我如实给他的父母介绍了情况,他父亲听后,一摔手说:“这孩子,我不要了,自己犯的事儿,让他自己承担。”说后走了。她母亲又详细问了一些情况,决定要见一见,大、小h。

可小h和大h早已经不在学校。

她母亲在学校等这两个“辣妹子”,不见到她们,她是不会走的,这关系着事情的是否能够圆满解决的大问题,她怀疑即便这件事情了断了,两个丫头还有可能继续勒索。

她的司机在和我聊天的时候说:“现在的女孩怎么成这个样子了?真她妈的贱!幸好她们遇到的是姜涛,换一个人试一试,那允许她们这样撒野,早妈的把命搭进去了。丫头骗子还要勒索20多万元,你妈比值那么多吗?既不是处女又不是明星。”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姜少这次要不改的话,今后,还会出大乱子。”我说。

司机说:“妈的,钱烧的,这么小就和他老子一样学坏。”

姜少的母亲最后通过教师把两个丫头给逼了出来,当然,她不会向教师透漏此事。她说:“你们学校什么校风,学生爱上课,不上课就不上课了,把孩子交给你们出了事情,你们是应当负责任的。”小语种班的班主任吓怕了以为她是小h的家长,而家长到学校却找不到孩子了,这责任重大,后果严重。

姜少的母亲感觉气没发完,继续说:“学校男女生怎么能混着住呢?难道你们就不怕出事情?”班主任说:“扩招的太多容不下,我们也暂时没办法,有很多学生都在校外住,我们更管不了。”姜少母亲气没打一处来说:“哦,扩招,你们就知道赚钱,还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呢,我看你们的灵魂就不干净,什么污七八糟的学生也招到学校,把学校弄的乌烟瘴气,成什么地方了。”

第三十七章 事发(4)

姜涛的母亲把小h和大h威逼到了学校,并通过班主任和她们两个见了面。

姜涛的母亲把她们两个领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来一次比较诚恳的深谈。

“你们这样是犯罪的知道吗?”姜涛的母亲说:“我知道我的孩子有不对的地方,他的父亲都不要他了,但你们就没有责任吗?你们也是父母养的,养你们长大多么不容易,而现在你们放荡到如此的地步,你们感觉能对得起父母吗?如果你们的母亲知道了会痛不欲生的。”

小h和大h都低着头,不敢看姜涛的母亲。

她继续说:“如果你们再威胁我的孩子的话,我是绝对不会饶恕你们的。大不了来一个鱼死网破,还能怕了你们,你们是在诱骗我的孩子,是要受法律的制裁的,是要承担道德的谴责的。我的孩子大不了不在这里上学,还让他出国去,而你们呢?你们作为女孩子做出这样的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们应当知道公开的后果。”

“当然,我作为姜涛母亲,也知道他的不对。我会考虑给你们一些赔偿,不用问,你们肯定也是被逼无奈,和家庭处境有一定的关系,但更和你们的道德品质有关。这样吧,我再每人给你们两万元,就此结束这件事情。但如果让我再听说你们和我的孩子接触的话,小心我不宽容你们。”

姜涛的母亲看小h和大h都乖乖把钱收下,才放了心。

坐着奥迪a6走了。

姜涛的父亲却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认他。他对孩子彻底失望了。她的母亲来看过他几次,并嘱咐他要做一个有道德、有良知的人,再不能做让父亲伤心的事情,只要他改好了,给他买一辆车,作为奖励。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姜涛的性格也发生了改变,平常很少说话,每天不停的看电影,那一年时间,他居然看了1000多部电影。

他的这种爱好,使我大为欢喜,他买的dvd影片中,确实有很多我没有看过的经典作品。

还是说我和颖颖、媛媛之间的事情吧,一个坏孩子的故事有什么好叙述的呢?

从我们和那家五星级宾馆的副经理谈过之后的一个月里,始终没有回音。媛媛未免有些沮丧,贫困是不等人的,她必须去找一份兼职的工作,否则,又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了。这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是可怕的,她的自尊也不允许我们始终照顾她,在一次周末包饺子的时候。颖颖问我:你和那家宾馆联系过吗?我说:还没有,不如我们现在打一个电话算了,别等待了,成就成,不成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媛媛望着我点点头。

我拿出那人的名片,拨通了他的电话。

“您好,请问您是王经理吗?”

“你那位?”

“您没忘记的话,我们在一个月前,曾经在你的办公室谈过在你们宾馆增加女孩弹钢琴服务的事情,不知道最终的结果怎样?”

“哦,我记起来,和你在一起的两个音乐系的女孩都十分漂亮,我有印象。”不过,这件事情也是刚有一个眉目。主要在价格上,如果你们能够答应一个小时50元的服务费用的话,我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和媛媛商量,她兴奋地点了点头。

我对电话中的人说:“80元吧,我们学校距你们宾馆比较远,来回打的的费用也需要40多元,两个女孩的辛苦,也就是挣一碗饭吃。”

“是这样呀,那行,我会尽力帮助她们的,估计应当没什么问题。我们先试用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内每小时60元,一个月后,如果行的话,我保证给她们一个小时100元的服务费用。”

“那谢谢您了,我们什么时候去签定合同呢?”

“明天过来吧。”

媛媛少有的高兴起来,还忍不住抱着颖颖亲了一下。

那天她吃的也多起来。

第三十八章 阳光是否明媚(1)

颖颖说:“你没有发烧吧。每天扎在房间里头就写这样的东西?什么《放荡中的灵与肉》?看起来像一个黄色的小说。特别不能容忍是你沾了别人的便宜,还好象很高尚一样,你怎么就诱骗我了,让我跟你一起住。特别不能容忍的是你竟然把我比作上帝之死,谁愿意你呀,想的美。”

“那你说怎么办?”我像一个无辜的孩子一样。

“赶快改了叫《心灵的救赎》,你以前犯下的错误,我就不计较了。”颖颖骄傲地说:“我们的恋爱是在今生,别老是过去时,这样即便我们最后分离了,也让我能记得曾经有个傻瓜爱过我。”

我眼睛一亮,原来是现在正在进行一场心灵的救赎,在拯救,正如我也需要拯救的现在进行时。

那天,我和颖颖、媛媛,去了那家五星级宾馆。

宾馆的副经理热情接待了我们,并签了一份合同。王副经理带着我们到服务现场,他高兴地说:“你们看,琴台已经设置好了,绿草淡花,一方碧水,石膏的曲线墙壁,这样高雅的环境,让这两位漂亮的艺术家,登台演奏。到时,她们生动的容颜,幽雅的姿态,似淡淡花香的轻慢的乐符将弥散在整个空间里,那不仅是一副优美而生动的画卷,更是天上人间的一份遐思。”

“在琴台的不远处,有一个化装间。我们过去看一看。”王副经理说着,带我们穿过走廊,他打开了一扇门,继续介绍:“这里面,除了准备了女孩需要的化装品之外,在衣柜里,我们还准备了素雅的长裙,供两位女士选择。现在是万事俱备,就差两位小姐,登台弹奏了。”

颖颖和媛媛都睁了一双心奇而又愉悦的大眼睛,她们准备好之后,颖颖先走上了琴台,她给围观的顾客和服务员微笑着欠了一下身,然后,转过身,坐在钢琴前开始弹奏。

我坐在远处端详她的美丽。看着她成为风景,成为尊贵的公主,优美的天使。

两个小时后,两个女孩子挣到了她们第一份工钱120元。

“我终于能够自食其力了。”媛媛在夜色里蹦蹦跳跳,我似乎还看到了她兴奋的泪光。

我突然想起来,竟然忘了去做家教,本来每周星期六都要去房主家辅导她的孩子的,给耽误了。

我拨通了她家的电话说:“阿姨,实在抱歉,今天我有些事情,把辅导孩子作文的事情给耽误了。”

“没事儿,今天家里也来人了,所以,也没有给你打电话。”房主说。

我说:“我明天下午去,行不行,阿姨。”

“下午?还是晚上早点来吧,好吧,就这样了。”房主把电话挂了。

我看着她们两个不知偷偷说什么呢,轻轻走过去窃听。

“他呀,今后就是我们的保镖,等每天能挣200元了,谁还欠他的。没准儿还需要我们给他改善生活呢。”颖颖说。

第三十九章 阳光是否明媚(2)

实在不喜欢再做娱记,我又开始找其他的兼职工作。而此时,在上网查询的时候,有一个招聘纪录片编导的启示,映入眼帘。

上面写到:某台x套xx栏目组,在全国范围内招聘栏目编导。

为什么我不去试一下呢?我只奔招聘单位,过门卫,进大厅,那里人满为患,我填写了简历,上交。招聘人员却说:“在校的学生原则上不于招用。”我给那人说了很多好听的话,最后说:“还要考试嘛,您高抬贵手,让我尝试一下。”

还好,我被允许参加考试,之前,我再次翻阅了几个日积月累、煞费苦心整理出来的笔记本和全国各家出版社出版的有关纪录片的论著。

参加考试的时候,我写在考卷上的,也是洋洋洒洒,下笔千言,不知所云,只感觉时间不够用。

录取通知了之后,制片人说:“你还在上学呀,我们是不要学生的。要不你好好上学,要不就好好工作。”

我说:“听说您也是那个所学校毕业的,您是前辈,您知道做学生的都挺不容易,您就给我这个锻炼机会吧。”

我还是打动了他们,心想,也不愧为xx大学的学生,来校不到一年,却成为了那档栏目的一名编导。

当时,电视台都在改革,有一位教授预言:今后的五年内,大众媒介发展将进入适位传播阶段,伴随着大众媒介的改革,针对受众市场这块蛋糕的挣夺会越来越激烈,“一统天下”的局面将彻底改变。市场的细分化,人才的专业化,媒介的集团化,将成为这一时期媒体发展的主要工作。

我所在栏目也是这种改革的产物之一。栏目实行制片人负责制,人、财、物一人统揽,电视台靠广告创收,栏目靠收视率养人,成为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相结合的媒介。xx栏目组主要关注的是走进都市的农民工,他们在这个变革的社会里的生存状态、心路历程和人生命运。这显然比我去给那些所谓的“星爷们”服务要好很多。

得到了这个岗位,我很高兴,给颖颖如实汇报。

她说:“你还真敢,什么都尝试。”

“没做过的,做起来新鲜,也有意义,现在不锻炼一把,等走出校门,那不两眼瞎了。”我说。

我心里美滋滋的,却不知道,接下来的坎坷。

我报的第一个选题是走进s城的一名农民工。那天,领取了一万元的摄制经费,和一名摄像一起坐火车前往s城。

由于摄制经费自己掌控,不免精打细算,摄像的费用很高,在拍摄期间,每天竟然200元。食宿也自理,总不能让一位农民工掏钱。加上后期费用、配音费用等,如果不精打细算的话,很有可能挣不了几个钱。

而这一走,却照顾不了颖颖她们了,两个女孩子,每天晚上还要到宾馆弹琴。也只能这样了,为了学习,为了吃饭,不去兼职打工怎么行呢?谁不愿意安安稳稳坐在教室里,听教授们讲课呢?那样细雨润无声的教诲,却并不是一个贫困的孩子所能够享用的。总不能有了今天,没了明天吧,没钱继续上学,没钱继续吃饭,这将是最为遗憾的。且不论哪些闭门造车的教授,教授的是前沿的理论,还是陈词滥调。

第四十章 阳光是否明媚(3)

车站,来自四面八方的人,进站的出站的来来往往、熙熙攘攘。有的满带着旅途的困顿和疲劳,有的是遇到朋友亲属的惊喜,而更多的却是那些背着重重包裹的农民工。他们把包裹放在地上,蹲下身来休息,眼睛里的血丝,还是油腻的有岁月痕迹的面庞,还是蓬乱的头发,会聚成奔波的形象,于岁月的沧桑里,让我体会到他们的不易。

我赶到s城将要采访的是一个18岁的农村少女,她在一家家政服务公司打工,却在给人擦玻璃的时候,从5楼不幸坠落,尽管命保了下来,却一身残疾,无人问津。

我们坐上了火车于它的汽笛声中起程,摄像明显疲惫了,坐在那里没多久就睡着了。我也在打盹,可能是昨天晚上看一本让我入迷的书太久了缘故。随着晃动的车体,进入梦乡。

晚上7点,颖颖和媛媛走下楼梯,她们说说笑笑的来到大街上,又穿过一条马路,走过一条校园前的小巷,到另外一个街道,估计有两站路,她们在公交车的站台下等车。

乘上公交,赶到宾馆,宾馆门侧的服务生和她们亲切地打招呼:欢迎,两位女士。两人微笑着说:别客气。

她们进入化装间,开始化装。

媛媛问:“央光,去几天呀!”

颖颖边梳理头发边说:“一个星期吧,谁知道呢,好好的娱记不做,采访起来像玩一样,她却偏偏去做那些难啃的片子,投入的精力大不说,他能不能挣到钱也没底。”

“挺令人羡慕的,他还能挑挑拣拣,做喜欢的。”媛媛说。

“他这人吧,除了丑点,还没有其他太大的毛病。”颖颖说。

“人家不丑,我感觉他还有点帅呢。”

“是吗?什么时候,我看烦他了,让给你。”颖颖说,说着笑了起来。

“不会吧,你说什么呢。”媛媛笑她。

两人走出化装间,到柜台打了声招呼,颖颖走上琴台开始弹奏。

一会儿,从宾馆门口进来一个人,一个夹着包,长发,英俊帅气的男子。

看到大厅里,弹琴的颖颖不由楞了一下,他站在那里欣赏了一会儿,然后,走向柜台登记。

服务员问:“请问先生,你住几天?”

“先登记三天吧。”那人说,边说边回头看远处弹琴的颖颖。

“您一个人吗?”服务员问。

“哦,对,我一个。”那人回过头来问:“弹琴哪个女孩也是你们宾馆的?”

服务员说:“她们都是学生,每天来这里服务两个小时。”

男人回头又看看了,见琴台不远处,还坐着一个女孩,也非同寻常。

“几点到几点?”那人问。

“晚上8点到10点钟。”服务员答。

“挺好,这项服务挺好。”

那人说着打包交钱,拿了房门钥匙,走向电梯的时候,眼睛始终望着弹琴的颖颖。

不一会儿,那男人从楼上下来,手中还拿了一束鲜花,向颖颖走去。

他径直走到钢琴旁边,微笑着像一个绅士一样说:“小姐,请问能不能为我弹奏一曲李思特的《爱之梦》。”说着把那束玫瑰花放在钢琴上。

颖颖看了看送花的人,点点头,微笑着说:“等我把这首弹奏完,好吧。你坐在旁边等一会儿。”

宾馆的王副经理走过大厅时,看见了这一幕,忙走过去说:“这位先生,是这样的,如果您要点曲子的话,是要收费用的。”

长头发男人问:“多少?”

“100元。”王副经理说:“您要是点的话,到柜台交费用。”

王经理把那人领到柜台,让服务员把钱收下。

长发男子走过去,坐在不远处欣赏他点的世界10大钢琴名曲之一《爱之梦》。

第四十一章 色狼

一周时间,那是多么漫长的日子,让我深切体会了农民工打官司的不容易。

但我更为担忧的还是颖颖。

“你说右眼皮跳是什么意思?”我问摄像。

他说:“右眼皮跳是想情人了。”

“那左眼皮呢?”

“左眼皮跳是想老婆了。”

摄像是一个已经结婚的人,显然是经验之谈。

到了b城,我长叹了一口气,想念的滋味真妈不好受。

但当我在夜晚赶到那个宾馆时,却看到了不愿意看见的一幕。

当时,那个长发男子正给颖颖献花,我走到媛媛身边,问:“那男的干嘛呢?”

媛媛说:“不知道,有5天了,他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都要听颖颖弹琴,还点曲子。”

我走到服务柜台,让服务员把那人的登记记录拿来。

服务员说:“对不起,客人的信息是不能外泄的。”

“怎么就不能了,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他是对颖颖的一种威胁,颖颖不高兴了,她就不会来了。”我说。

服务员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登记记录让我看了看。

我不由撇了一下嘴。此人真他妈可笑。

我走过去,这时,颖颖看见了我,朝我微笑着点点头。

我坐到了那男人的旁边,那人全神贯注地看着颖颖,估计他不到30岁,高鼻梁,瘦脸庞,浓眉大眼。看他的穿着和打扮应当是一个搞艺术的人。

我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看着我。

我小声说:“这位先生,我手头上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比这个弹琴的人可漂亮多了。”

那人听说后,问:“是吗?”

我接着介绍:“学舞蹈的,对,你看过那个什么电影来着,对,对,《十七岁的单车》,比那个妞儿还清纯,还漂亮。你要不要认识?”

“不会吧。”那人来劲了。

“不过,是这样,就是价钱高了点。”我接着说。

“多少?”那人看着我问。

我接着说:“说高对您来说也不高。2000元,一夜。”

那人问:“她是处女吗?这么贵。”

我起身说:“不是处女你就不要了吧。”

我轻蔑地“哼”了一声,走到媛媛那里坐下。

那人见我坐在媛媛的身边,还谈笑风生,一会儿,站起来坐到我的身边。

问:“你看,如果要是这个女孩的话,我还是愿意出2000的价格的。”他小声在我耳边说。

我看了看他,又看看媛媛。

扭过头对他说:“她呀,估计你全部家当也买不起。”

那人有点疑惑的看着我。

我接着说:“和她在一起需要200万,她是一个世界小姐,刚环球回来。”

“是吗?”那人无望地问。

看他一副灰头土脸的表情,我暗自好笑。

那人还没有听完点的曲子呢,就灰溜溜地走了。

时间到了,媛媛走上台,颖颖一下来就抱住了我,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说:“你采访一个片子可真难呀。”

我说:“有什么好难的,我在外面待那么久,你有没有想我。”

“想了。”她说。

“哪里?”我问。

“嘴巴。”她看着我:“想你炒的菜了。”

第四十二章 力比多(1)

回来之后,就是大量的素材整理。这次采访共用了5盘带子,也就是说整整5个小时的素材。于5天的采访来说,这项任务更为艰巨,采访涉及的人很多,有坠楼女孩在病床上的泪述,有她母亲的声泪俱下,有他父亲波折的打官司的讲述和宁愿卖房子、卖地也要讨一个说法的控诉,也有支援律师的愤慨和有关妇女组织的帮助——而这些在采访当中才是轻松的事情,一旦进入后期,他们访问的整理就需要几天时间。

对于我这个没有多大耐性的人来说,如此艰巨而又无聊的事情,真是一种莫大的折磨。老编导们采访回来的素材都是让速记公司的打字员整理的,一盘带子50元的整理费用,我却不敢享受这样的待遇。250元的素材整理费用,用在别处就有很大的价值,如果买鸡蛋的话,会买100斤,买方便面的话,会有10箱。我鼓励着自己,我整理这些是在用这份枯燥的劳动换取一碗又一碗的鸡蛋面,我在挣取一天又一天的伙食。

有时,我从机房里出来,两眼通红,看着在枝头摇曳的阳光都感觉刺眼。节目中心的外面,有些平民餐馆,做一个上午的笔录后,我会挑一家价钱最为合理的最为低廉的餐馆,要一笼包子,一碗鸡蛋汤。那里就窄窄的一间门面,服务员的白大褂上溅满了污迹,墙壁上也爬满了灰尘。来这里吃饭的人,大都是农民工,或者是当地的平民。

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包子的味道好,在里面包包子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穿着朴素,但却干干净净,她一手拿皮,一手盛陷儿的姿势,让我想起我的母亲。

在阴暗的,有几十年房龄的破旧楼房里,居住的父亲和母亲。母亲包饺子时,不也是这样吗?那间住房却并不很容易争取,是父亲几经努力,让单位的各个部门审批之后,把原来三楼的卫生间改造而成的。房间有一个卧室,一个小客厅,我就居住在原本是厨房的房间里,那里只能放下一张床。

而我的父亲,每天需要骑20多里地的自行车去一个偏僻村落的配电所去上班,一天下来,在路上的时候竟然需要两个小时,每个月700元的工资。他毫无怨言,还要给人代言,写了很多议案。

对于有这样生存环境的我来说,吃点什么,喝点什么,还有多大的可挑剔的呢?记得刚来学校的时候,我每天早上是不吃饭的,这样每天可以节约一些,中午三块,晚上两块。直到有了一份兼职的工作了,才在生活上有了明显改变,半年多下来,体重居然增加了30多斤。身体越来越健壮了起来。

或许,正是因为此,我性方面的成熟,比其他的孩子要晚很多。先前,对颖颖只是一种很朦胧的而又十分纯洁的一种感情,而现如今,我明显感到我身体里的“力比多”在和我对抗。

特别是当听到卫生间里,有了“哗哗”的流水声时,当颖颖在洗澡的时候,就有一种很烦躁的感觉,让我在房间里,坐卧不安。

奥地利的那个老头弗洛伊德说:“生命的叫喊是从和爱欲的斗争中发出的,毋庸置疑,快乐原则在同力比多——即把这种障碍引入生命的一种力量——的斗争中是作为一种指南为本我服务的。”

他书里的“本我”,又称“伊德”,是最原本的一种冲动。原来这种原本的冲动是,而且必须和他喜爱的异性对象出现之后,才开始膨胀式地到来。以至于到了一种难以遏止的程度。

如果这样解释的话,那狗日的姜涛一定是营养过剩,难以排除“力比多”的压抑,所以,才使“本我”像野兽一样,冲出了“自我”的牢笼,而形成了一种忽视所有一切的“快乐原则”。

性的觉醒是如此可怕,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并非像我想象的那样单纯和美好。而留在我记忆当中的一种最初的情感,也无非是儿童时期,小孩的过“家家”的一种花轿情节。

第四十三章 力比多(2)

“你在干嘛?”颖颖洗过澡,推门问我。

当时,我正在抽烟静思,她肆无忌惮地推门,让我感觉到很惶恐。

“干嘛。”我问她。

“你怎么又很烦的样子。”她走进来,只穿着内衣,一头湿漉漉的头发。

“你千万不要靠近我。”我警告她。

“怎么了,你。”颖颖问。

“我要是犯了错误,可不能怨我。”我说。说着眼睛盯她隆起的乳房。那里到底是怎样的呢?我不敢想象。

“你怎么了。”她坐到身边。翻动我枕头边上的书籍。

“你看你都看写什么书呀。”她说:“什么尼采,什么弗洛伊德,弗洛伊德是教人学坏的。”她说,我分明闻到了她身体的味道。

“看你说的,不看弗洛伊德,有一天我发疯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却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很自然地拥抱她,吻她。

她反而成了一个诱人堕落的“基因”,而我一旦介入,定会痛并快乐着。

理智,可能只有在苦难中长期磨练的孩子才会有。但我分明已经没有了清醒的理智。

“你去睡吧,我要考虑片子的结构。”我说。

她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起身要走。

“好,你考虑吧,我可要睡了。”她说。

我发现我的眼睛也在发生着一些细微的变化,原来注视的是她眼睛的清澈而难以看透的美,闻到的是一种清醇而又浪漫的花香,而现在却在注意她身体的曲线,她隆起的乳房和翘起的臀部。原来只想牵动她纤细的小手,吻她娇艳而充满质感的双唇,以及细腻而光洁的面容,而现在却对她的身体有无限的遐思和渴望。难道美好的事情,只能在一半和另一半结合的时候,才是最高的一种境界?而没有其他?

什么在控制着我的行为?什么在违背自己的心愿?什么是更高的人生境界?

佛到底对此是如何解释的呢?佛教说色即是空,色空不二,是让信徒根除有限生命的欲爱,进入一种超然的境界,凌驾于命运之上,摆脱命运之苦,从而达到超越时空的涅槃境界,进入极乐世界。这显然不是凡人做的事情,这样的强求,又会给我的生活带来什么呢?

有了欲念当然会有痛苦,根除欲念,那是不是就可以不再活着?不再体验生离死别、爱恨情愁,那像我这样的一般人,还有什么意思呢?显然,我与佛他老人家的教诲之间,差10万亿个佛土。并不能洞察他的真谛。

颖颖说过之后,起身要走,我又把她拉过来,拉在我的怀里。

说:“如果我伤害了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谅我。”

“你说呢?”她问我。

“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怎么了,和你在一起,我反而很烦躁。”我说。

“你想离开我?”她问。

“不是那个意思。”我说。

“那是什么意思?”她问:“你是不是又看中了别的女孩?”

“我哪里会呀。”我苦笑。

我发现这是不能商量,不能说的事情,而是一种行动,一种和谐,一种自然屈就,怎么能去问呢?

第四十四章 力比多(3)

天空中开始下雨,春雨绵绵,雨淋在我的头发上,面庞上,似乎连同泪水一起流来。

周围都是很压抑的世界,令人窒息。

我看见自己悠悠荡荡地进入了她们的房间,颖颖却并不在房间之内,她干什么去了呢。

媛媛身上搭着一个毛毯,两条秀美的腿,却在外面伸着。我过去,想给她把毯子盖好。但盖上了,她又蹬开了。并露出了带着花边的内裤。

她睡的很安详,我在她光洁的腿上摸索着,怀着一种偷人的心跳和喜悦。

我摸索到大腿的根部,她侧了一下身,却还在安详地睡着,她的两个洁白的双乳露了出来,我去亲吻它们,这人间的极品美果。

然后,我开始疯狂了起来,把毛毯放到一边,她整个身躯都裸露了出来,她看上去娇小而又美好。

我是用颤抖的手,把她的内裤脱掉,她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我伏在了她娇小的身躯之上,她依然闭着双眼,我在她身上颤动了起来。一种欲死欲仙的感觉,伴随着强烈的冲动达到了一种极乐的境界。

“你在干嘛?”这时,颖颖推门进来,大喊道。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把放在桌子上的烟拿起来,点上一根。我感觉那里湿漉漉的,撩开一看,原来我第一次遗精了。

一场恶梦,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入我梦乡的总不是颖颖,而偏偏是她?

我不健康的梦是不是应当去请教一下心理医生?

我干脆还是和奥地利的那个老头弗洛伊德交谈吧。

他在情感转移的小节里说:“因为我们亲自告诉你们,在纵欲和抑制之间,在感官和苦修之间的冲突永远存在,这种冲突无法以其中一方压倒另一方来解决。一旦苦修的日子顺利了,被压抑的性冲动便蠢蠢欲动;反之,若感官得势,则被忽略的节欲力量便起而寻求补偿。所以,无法以解决其中一方面来解决内在的冲突,因为总有一方得不到满足——两个敌对者是不可能言和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两者齐头并进。在我看来,舍此别无它途。”

他在告诉我这是一种很自然的现象,现实中的自我得不到发泄和满足的时候,在梦中自然就做了很不道德的事情。而我本身也是没有办法为我的梦负责任的。

不过,我还是为我的性觉醒而惶恐担忧。

我不如起身去姜少的房间,他是一个夜猫子,喜欢上网、看电影,直到把自己折腾的精疲力竭才会睡觉,然后,睡个自然醒来。

“我遗精了。”姜少和我无话不谈,我也对他从来不藏着掖着,显得不诚恳。

姜少“哈哈”大笑起来,说:“这不很正常的事情嘛,我还经常手淫呢。”

“你看,现在的网络啊,完全可以满足你手淫的乐趣。我前两天下载了一些日本的毛片,我给你打开一个你看一看。”

他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群男子在电梯里,*进电梯女人的情节,有几个女孩长的还像个样子。这妈动物凶猛。

“不看了,明天我还需要早起。”说完我赶快出门,因为明显感觉心中的猛兽又在觉醒。

其实,又何必为“力比多”而烦恼呢?那是一种很自然的反应。

第四十五章 力比多(4)

记得一位香港的言情小说作家在学校里开讲座的时候,礼堂里坐满了人,她是那种高产的作家,一个月一本书。

她讲的一些内容,我淡忘了,却记着她说的一句话,她说:一个成功人士最大的特点,是在一段时间之内,同时做好几件事情,而不是走过了一段路程之后,只收获了一种结果。

或许,她的经验之谈感染了我。我岂不是在做很多的事情,要学习,要做片子,要家教,要当“保镖”,还想谈恋爱。

我的天呀,我也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力了。特别是来回奔波的劳顿,总让我感觉到心神不安、浮躁不堪。能像姜少那样多好,勤于安逸,劳于享受。却有什么办法呢?正如自己付出的辛苦所挣来饭钱一样,我吃的感觉一定会更为香甜。

我又在节目中心熬了两个通宵,终于初步把片子做好。而这时,一个老编导告诉我:以我的经验,这才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说他做第一个片子时,有一种被剥了一层皮的感觉。可见,其中的艰辛。

我计算着如果作品能得a的话,是可以拿到7000元左右的。这对于我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得a却要通过两关:一是专家组的评定;二是收视率要高。勇创两关,才可以实现目标。

我把初剪的片子先让制片人看了看,制片人看完之后说:“你策划方案里提到的部分,怎么有的没有?”

我说:“实际情况和预见的有出入。”

然后,她又提出了一些杂七杂八的意见。她学的是播音,在单位做了10多年,也从事的是播音的工作,却成了专题栏目的制片人,我不认为她说的有些意见就是正确的。而又要通过她这道关,我没有办法,只好调整。然而调整一次,进一次机房,一个工作日就需要给后期包装人员200元。

我反复修改了三遍,却还是没有通过,每一遍都需要一个、甚至两个工作日。出来时两眼通红,欲生欲死。

我越来越没有耐性,去了中心副主任办公室。我们的招聘工作是由他主持的。

他是一个瘦弱的而又十分和蔼的人,见我去了很高兴,问了我一些情况。最后我说了一个农民工打官司的事情,并把文章结构告诉他,他说挺好的,一波三折,还很有意义。

我心中有数了,走出办公室。因为最终还是要让他终审,一个取得过很多奖项的业内资深人士。

片子改来改去,都发毛了,最后,却又回到了第一版。

这真是一种可笑的结果。本来片子都是由制片人来配音的,我的片子却推给了另外一个人,一个看上去很甜的刚出校门没多久的播音员。这说明,她对我的做法有意见。难道是在她乔迁新居的时候,没给她送一份礼品的原因?那时,并不是我一个不懂世故人情的人所能够体会到的。

一个月之后,最终结果出来了,我的片子是个a片。这是对我不分昼夜辛苦劳作的一种肯定。

我也第一次拿到了6500元的收入。

哪些日子,也顾及不上颖颖了,仿佛,一下子落入了很灰暗的日子,却不知道总结其中的处世技巧。

我只感觉到我锐气已经被削去了一半。

而我“力比多”的转移,却似乎在这种“折磨”中被消耗了。

让我想不到的是,这时,颖颖她们却接连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使我萌生了一种念头。

第四十六章 诱惑(1)

这却是我不愿意回忆的,我在静默中,任烟头灼痛我。

大约有半个多月,我没空陪她们,有时候,需要熬夜回不去了,也只能给她打一个电话,她也总说没事儿,你安心做片子吧,不要担心我,我身边有媛媛呢。

而就在那几天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款爷们一进宾馆大厅,就能看到两个标致而又出众的美女,就不断打电话到服务台,咨询大厅里的两个妞能不能陪聊、陪酒等诸如此类的事情。电话多了,反映到王副经理那里,让他感觉到没有办法。

那天,王副经理找到颖颖说:“有位富商,是我们这里的尊贵的客人,他想让您陪酒,他说只要你愿意,多少钱都没有问题,并先让我给你拿了两万元,你看?”

颖颖担心害怕起来说:“合同上签定的服务内容,是没有这项的,我们也不可能去做这样的事情,希望你能体谅。”

王副经理走了,一会儿又一脸无奈地走过来,说:“尊贵的小姐,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知道我们是不愿意得罪客人的,特别是常来的贵宾。作为我来说,也不认为我在做一件不道德或者说违反规章制度的事情,因为你知道,他只是提出来让你陪酒,而并非其他的事情。他让我拿来5万元,说就今晚陪他喝酒就行了。您看?另外,我想说明的是,这位客人也是一个很儒雅的富商,我不相信他会对您做出不利的事情来,我相信他,要不然,也不会亲自跑两次给你商量。”

王副经理说着,把一张支票放在茶几上,颖颖看着一脸无奈的王副经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说:“他如果是一个儒雅的人,就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明明知道我们不会去的。”

王副经理无可奈何地走了。

一会儿,颖颖替媛媛时,把这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媛媛,媛媛笑了笑,说:“有钱人可真舍得呀。”

媛媛坐在那里,看颖颖弹琴。一会儿,女大堂经理坐到了她的身边说:“刚才的情况你也知道了,这个邀请你们去陪酒的人,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人,也是我们的一个很重要的客户,这次他让我过来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不管是谁,只要愿意陪酒,他都可以出到8万的价钱。8万元,你知道是很多钱,也就是一、两个小时。我知道你们也缺钱,一旦有了这一笔钱,还需要这样辛苦吗?”

媛媛不由心动了,8万对于她这个特困家庭出身的人来说,真是一种诱惑。不仅可以把以往家里欠下的外债4万元给还了,而且以后母亲的医药费和她上学的钱也一起解决了。不就是喝几杯酒吗?为什么不去呢?

她说:“你等会儿,我去和颖颖说一声。”

第四十七章 诱惑(2)

“你需要这样吗?”颖颖用一种商量的口吻问她。

“应当没什么事情吧,就陪酒。我又需要钱,家里欠了很多钱,也只能靠我来还了,这是一个机会,不冒一些风险,不然怎么办呢?”媛媛说。

颖颖无奈地说:“那是不是和央光说一声?”

“——还是别给他说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负责任。”媛媛说。

颖颖看着媛媛和那个大堂女经理走向电梯。

“这张支票能取到钱吗?”媛媛拿着那张8万元的支票问。

大堂女经理说:“没问题,我可以给你保证。”

她们来到宾馆的三楼,那里有一个金碧辉煌的歌舞厅,铺着红地毯,大门的两侧站立着两个礼仪小姐,穿着日本女孩的礼服,见她们从电梯处走过来,向他们行礼问好。

舞厅里流光溢彩,音乐强劲,有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孩正在舞池中央跳舞,舞池前有一个大大的吧台,各色人种在吧台前的椅子上饮酒,舞池左侧是排列整齐的沙发,男人和女人们在饮酒,右侧和舞池的更远处是一些餐饮的摆设,男男女女相对而坐,一些穿兰色别致服装的女孩在推销各种名贵的啤酒。

舞厅有三层,大堂女经理带着媛媛走上旋转状的楼梯,穿过一个热闹的走廊,到了一个包间。包间的窗户大而低矮,从外面只能看到一些烛光,和黄色的微暗的灯光。里面身影绰绰,除此什么也看不清楚。

大堂经理敲门后,媛媛和她进入包间。

“您好,刘老板,我们已经把弹琴的女孩给您叫上来了。”大堂经理说。

媛媛进门时,见包间里有两个女孩在一个男人身旁坐着,男人两只胳膊分别把女孩搂在肩膀两侧,见她们进来了,男人欠了身,两个女孩从他身边站起,走出包房。在昏暗的灯光下看那个男人年龄并不大三十二、三左右。

“好,漂亮,我也不相信就请不来她们,你先忙吧。”那位刘老板说着起身给了大堂经理一些小费。大堂经理出门。

媛媛的心“咚咚”地跳起来,那人搂住她的肩膀,一股酒气扑过来,媛媛扭了一下头,刘老板让她坐在她的身边,用右臂环绕着她,媛媛真有些担心起来。

刘老板说:“把我们的酒杯斟满,我们先喝一个见面酒。”

媛媛欠身,把一瓶洋酒拿起来,拿杯子把酒斟起来。她拿酒杯的手竟然颤抖了起来。

刘经理笑起来,说:“你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既而用手抚摸着媛媛的头发,说:“是不是第一次陪人喝酒?”

媛媛点点头。

“那也不用这样拘谨,放开点,喝了几杯酒之后,就好了。”刘老板说。

说着,拿起酒瓶,把媛媛的杯子倒满了酒。“来,我们先碰三杯,这酒可是非常名贵的,不要浪费了。”刘老板说。

媛媛拿起酒杯又犹豫了起来,说:“我不会喝酒,我和您碰杯,但是不是少喝点?”媛媛怯生生地低着头问。

刘老板用抬手把媛媛的脸扶起来,说:“漂亮,值。但你也总不能一直低着头吧,我又不是猛兽,干嘛不敢看着我说话呢?看着人说话,才是有礼貌的嘛。”

刘老板拿起杯子,和媛媛犹豫在半空中的酒杯碰了一下,接着说:“我已经喝的不少了,但有你在身边,我还是愿意一醉方休的。你不应该提出少喝的想法,你说是不是呢?”

说着,那人把酒先喝了下去。

第四十八章 诱惑(3)

媛媛见这样,也没有了办法,只好举起酒杯,一口气把酒喝下去。她感觉到一股热浪在胸腔里往上顶,茶几上有些干果和其他食品。她不由拿起来,吃了一片。

刘经理说:“这才像样子嘛,别吃那个了,让他们上点新的,这里有单子,你看点些什么。”说着拿起一旁的电话,拨通了之后说:“让一个服务生过来。”

媛媛不敢点什么菜,她见包间可以唱歌,对刘老板说:“你想听什么歌曲,我给你唱。”媛媛看着刘老板,他看上去并不是那种凶狠的人,反而有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他怎么会这样挥霍浪费呢?媛媛想不明白。

“唱什么歌呢?我们先把三杯酒喝完再说。”那人显然有些醉态,说话也不是那么利索的样子。

媛媛想喝就喝,有什么呢。

她拿起酒杯,给刘老板斟上,也给自己倒好。

“这第二杯喝之前,你应当先自我介绍介绍。”刘老板说:“别喝了一晚上酒,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和其他情况,你说是不是。”他说着,把媛媛搂在怀里,媛媛想挣脱他,却又被他搂在怀里。

这时,服务生敲门,他说:“进来。”

服务生进来之后,他说:“你把这些吃剩下的撤了。”他低下头来问依在他怀里的媛媛:“你点些喜欢吃的吧。”

媛媛起身,把单子拿在手中,说:“您看着点些甜的吧。”

刘老板对服务生说:“把好的甜品拿来,其他的,你们随便吧。”

“是,先生。”服务生说后,欠了一下身,走出包间。

刘老板拿起酒杯先和媛媛的酒杯碰了一下,说:“你叫什么呢?”

媛媛大胆地问他:“您有必要了解那么多吗?”

“很有必要,这是很重要的内容,你说呢?”刘老板问。

媛媛说:“我要是不说呢?”

刘老板竟然把媛媛拉过来,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媛媛躲开他,他说:“不说也行,你必须喝三杯酒。”

媛媛想了想,说:“您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情,不如我们聊一聊,这样您可能会好受一些。”

那人看着媛媛,停滞了一会儿,又摆摆手,说:“我们还是先把酒喝了吧。”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进。

媛媛也拿起酒杯喝下。刘老板说:“你想唱歌?你能不能给我唱一首《城里的月光》?”

媛媛长出了一口气,走到一边,把歌本拿起来,找到那首歌曲,边找边问:“你不是失恋了吧。”

那人冷笑了一声,说:“我会失恋吗?只是在想念一个人罢了。”说着,刘老板用手托着额头,好象在回忆什么。

媛媛把歌点好,刘老板给她招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他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

短短前奏过后,媛媛开始唱那首歌曲:

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

总有个记忆挥不散

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

总有着最深的思量

世间万千的变幻

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

心若知道灵犀的方向

那怕不能够朝夕相伴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温暖他心房

看透了人间聚散

能不能多点快乐片段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守护它身旁

若有一天能重逢

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媛媛唱完之后,不经意间,竟看到那人流下了眼泪。

那人说:“不如这样吧,我们两个人一个人一瓶酒,喝完走人?”

媛媛想这样也干脆,拿两瓶酒打开,给了他一瓶,两人碰了碰酒瓶。那人看着媛媛把酒喝下,然后,自己也把酒喝完了。

而此时,媛媛却有了一种眩晕的感觉,等她起身要走的时候,眼睛一黑,倒在了沙发上。

第四十九 诱惑(4)

“嘟——嘟——”

手机铃声在包间里响起,四周寂静无声,两个人都在沉睡,只有一些走廊里嘈杂的脚步声细微地从门缝里传进来。

“嘟——嘟——”

媛媛在沉睡中,似乎意识到了手机的响声,嘴巴嘟囔了一下,却还没有醒来的意思。

手机还在响着,终于催醒了媛媛,她很烦躁地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问:“谁呀。”

“媛媛,你睡着了?”手机里的声音问。

“你谁呀。”媛媛在醉态中还没有醒来。

“我是谁你都听不出来啦?”说话的人显然有些生气。媛媛听了,一下子坐了起来。说:“妈,你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呀,你是不是又病了。”媛媛完全清醒了过来,但还是感觉头有些疼。

说着瞪大眼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我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心口跳的厉害,想给你打一个电话。”媛媛的母亲在电话中语气平和而又关切地说。

媛媛环视着包间的环境,见刘老板躺在沙发的另一头打着胡噜睡觉,脚却在她的腿上伸着。媛媛这才清醒了过来,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她把那人的脚放到一边。

媛媛的母亲问:“你怎么不说话。”

“啊,没事儿,没事儿。”媛媛边说边把自己的衣服扯了扯。

媛媛的母亲说:“我一直想给你说一句话,作为一个女孩子要自爱,我们穷但我们不缺少骨气,我们家目前有困难,但并不能说明我度过不了难关。你知道吗?孩子?母亲这两天一直休息不好,特别是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想你。”

媛媛听着母亲的话,禁不住流下泪来。说:“妈,您说什么呢,媛媛一直是您的乖女儿,您好好休息吧。身体没事儿吧。”

媛媛的母亲说:“那怎么我感觉你心不在焉,说话也不利索。”

媛媛说:“哦,同学聚会我喝——了两杯酒。我知道我不应该喝酒,但推脱不了。妈,您就别担心了,我现在已经能自食其力了。”

媛媛的母亲说:“我担心的正是这件事情,其实,你没有必要兼职打工,再怎么样,妈还不让你安安生生把学上完?学费呀什么的,这并不是你要考虑的事情,也不是你给妈妈分忧的事情。你还小,又是一个女孩子,去给别人打工一定会耽误学习。做一个乖女儿就应该听妈妈的话,好好学习,而不应该考虑这些事情。”

媛媛想站起来和妈妈说话,但感觉还是有点眩晕。她把衣裙又扯了扯,想把褶皱的地方扶平。

“您身体没有事情吧?”媛媛问。

媛媛的母亲在电话中说:“没事儿,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在住的地方。”媛媛说:“好了,我听您的话,好好学习不就行了,您就别担心了。我、我都是一个成年人了,又不是一个不懂是非的丫头。您说是不是?就这样吧,我困了,妈。”

“那你休息吧,没事儿就好,我也睡了。”媛媛的母亲说。

“好,您睡吧。”媛媛说完,听母亲把电话挂了,才把手机关闭。

媛媛呆呆地坐在那里,又想起那张支票,她在身上摸了摸,裙子并没有口袋,她把包拿起来,把包里每样东西都拿出来,终于找到了那张八万元的支票。

媛媛拿着支票,看着沉睡中的人,叹了一口气。

第五十 诱惑(5)

颖颖在大厅里忐忑不安,她问大堂经理:“怎么回事儿,还不下来呀。”

女经理说:“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就是时间长了点,你耐心等会儿。”

“喝酒需要两个多小时呀,我们明天还要上课呢,再晚回去都12点多了。”颖颖埋怨道,接着又说:“她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也有连带的责任。”

颖颖说着话,眼睛不住地望着从电梯里出来的人。

媛媛正在包间准备走的时候,突然,进来一位趾高气扬的中年妇女,身后跟着一个身体健壮的男子。她们无礼地推门而入和气势汹汹,让媛媛吓了一跳。

那名妇女有将近50岁的样子,身体肥胖。她直接来到刘老板的面前,用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使他从睡梦中醒来。这让媛媛感觉,这位胖太太可能是刘老板的母亲。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在美国待几天吗?”刘老板在她面前说话的口气都变了,非常怕她的样子。

那女人说:“我就没有走,你果然花花肠子,你阳痿的病好了吗?竟然来这里玩女人。”

媛媛大为惊讶,即便是他的母亲也不能这么直接吧。

那女人转过脸来,看了看媛媛,问:“他欺负你了没有?”

“没、没有,只是陪他喝酒。”媛媛很害怕的样子。

那女人说:“他欺负你,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贼身体。”

又转过脸来对刘老板说:“是不是又想你的初恋情人了?人家把你给害了,出国跟捷克走了,在国外都结婚了。是我把你从赌场捡回来的,你还对人家念念不忘。每次喝酒都要找小姑娘,撒酒风。”

媛媛听出来一点门道,她想不到,这位道貌岸然的刘老板是被富婆养着的并且阳痿的男人。她暗自庆幸,遇见了这样一个主儿,不然,非要出事端不可。

那位富婆又问媛媛:“他给了你多少小费?”

媛媛把手里的支票攥紧,怕它飞了。她担心一个被养的男人的钱,最终会让养他的人要回去。

“他、他给了我一张支票,8万。”媛媛喃喃地说。

“什么?”富婆大怒,对刘老板吼到:“你妈拿公司的钱这样挥霍?”说着又扯起了刘老板的耳朵,那衰人叫了一声。

富婆继续说:“我替你还赌债的时候,也不过给了人家10多万元,而你现在找一个女孩喝酒,就给人家8万?妈的,急了还把你丢大街去,什么人这是。”

富婆点上一支烟,对媛媛说:“你认为,不,你感觉你是不是应当得到这么多的报酬?”富婆说话和蔼起来。

媛媛委屈地想哭,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分明已经感觉到手里的支票在飞。

富婆身边一位像保镖一样的男人到媛媛面前,说:“把那张支票给我。”

媛媛看看一旁的刘老板,那衰人竟然两手抱头什么话也不敢说。

富婆说:“你给他吧,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她说着从皮包里掏出一打钱,说:“这是2000元,算你的辛苦费。”

媛媛哭了。

颖颖见媛媛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从电梯里走出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上去扶她。媛媛扶在她的肩膀上哭泣了起来。

媛媛把情况给颖颖说了说。

颖颖说:“不哭了啊,钱那有那么容易挣的。”

两人打车回了住地。

第五十一 罪人(1)

我身心疲惫地回到家之后,了解了发生的事情,让我感觉到一股浊流正向颖颖和媛媛扑来。

人总是要走向社会的,那将不再是家庭和学校之间来往的一种较为纯净的环境。在以往,我们用心感受着来自家庭、老师和同学的关爱,即便有爱、有恨、有怨、有恼、甚至有打骂,但不存在根本性的矛盾和冲突。而一旦步入社会,就像在湖泊里游泳的鱼进入江河甚至海洋一样,在混浊不堪的环境,往往会遭遇凶狠的猛兽。或者应当这样说,在学生转变成社会人的过程中,社会角色是在不断地受挫中形成的。

摆在颖颖和媛媛面前的有多种可能:一是洁身自好,保守尊严和操守;二是抵挡不了金钱的诱惑,抑或逼良为娼,堕落成风尘女子——

我不愿意深思这些问题,但当事情的进展已经成为一种可能的时候,不防患于未然,还有什么办法呢?

更有可能的是,当两个女孩满足不了顾客的无礼要求的时候,由宾馆提出解除合同,这也将是能伤害到媛媛的事情。这个社会可以把灵魂和肉体出卖的女孩子层出不穷,其中,漂亮的也不会在少数,只要宾馆在社会上招用这样的女子的信息一公布,定会有大批的应聘者。她们都会成为替代颖颖和媛媛的人。

命运是难以控制的,只有选择的权利,自我奋斗的权利,而并非能轻易上升到“强力等于善”的地步。我还能够为颖颖和媛媛做些什么呢?

“干脆别去弹琴了吧。”

中午,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说。

媛媛望了望颖颖,说:“那怎么能行呢?我母亲虽然说也不想让我去,但我怎么能不去呢?再说了白天好好学习也就足够用了,打工本身也是一种锻炼嘛。”

我看着颖颖,颖颖说:“媛媛去我也去。”

“你们幸亏遇上的是一个有病的人,遇上的是一个喝醉酒的人,如果是一个流氓呢?如果是一个人贩子呢?不想一想,当时处境有多危险,合同里面没有涉及的你们连搭理他都不用搭理他。是你们本身心不净,别怪别人诱惑你!”我不知为什么会发火,尽管不是她们的错。

颖颖看我这样也急了起来:“你凭什么急?关你什么事儿,别说我们还没有出什么事情,即便出了事情,也和你无关。”

她直接把我拒之了门外。

我把饭碗一撂,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也为自己窝火,为什么第一个片子制作的过程中会得罪制片人呢?那我第二个片子怎么做?

晚上七点半之前,我还在房间里生闷气,颖颖却偏偏没有进门理我的意思。我心想那你们自己去吧,我也懒得搭理你们。

但当听到她们出门的声音时,我还是没有能管住我的腿,腿很委屈地跟在她们的不远处,尽管颖颖还是没有要原谅我的意思。

只到走过一条马路,又穿过校门,来到另外一条街之后。这时,她才拧过头来等我。

看我走过来,扑在我的怀里,说:“我知道你不放心。”

我拥抱着她,亲吻着她,我也知道,我似乎已经成了推她们走向火坑的罪人。

第五十二 罪人(2)

第五十二罪人(2)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411:11:23发表于红袖小说

进了宾馆大厅之后,她们两个去了化装间,我去找宾馆的王副经理。

电梯到了行政区8楼,穿过走廊,我敲了敲他办公室的门,却没有人。我找到办公室问王经理去哪里了?有一个穿宾馆制服的女孩说:“他出差去了,您有什么事儿吗?”

“没要紧的事情,他什么时候回来呢?”我问。

女孩说:“估计需要几天时间。”

乘上电梯,我在宾馆三楼下来,想了解一下那里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

我拿出手机先给姜少打了一个电话:“你每天干什么呢?老是见不到你。”

“我还见不到你呢,你是早上的晨露,我是深夜的霜雪,两个没有活在一个时空里,怎么容易见到。”姜少说:“干嘛,你现在在哪里?”

“你开上车了吗?”我问他。

“估计也就是这两天了,我表现这么好,查点比上高考前了,父母还不奖励我,还等到什么时候。我昨天还去看了一辆车,你说本田的好还是尼桑的好?”姜少问。

“对那玩意儿,咱没认识,等我去看车的时候,估计要在十年之后了吧。”我说。

“那会那么远,我还靠你开一家公司呢,也就是毕业之后吧,三、五年的时间,我是董事长,你也就是总经理了,总经理怎么能没车呢?”姜少说。

“去你丫的吧,这个时候就把我的命运前途给规划了。你现在没什么事情吧。”我问他。

“没事儿,你在哪里?”姜少说。

二十多分钟后,姜少出现在歌舞厅。

我当时在一个角落里,给他招了招手。

“你就教我学坏吧,我可很长时间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了。”姜少见了我笑着说:“对,颖颖和媛媛在下面。”

“我知道,就是前两天出了点事情,有一个阳痿的人出8万让媛媛陪他们喝酒。”我说。

“是吗?这丫一定有心理疾病。”姜少说。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讲了一遍。

姜少说:“让我分析这是一个套儿,那富婆肯定是得不到性满足,又不认为那丫真是阳痿,所以慌称去了美国,谁知道这丫来到歌厅见了漂亮的妹妹也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见被那妇人折腾的已经没有人样儿了。说白了那丫就是一个男妓,被雇佣的鸭子。你说是不是?谁知道,那妇人经过实践检验,那丫确实有了病,并且这时富婆出现还把损失降低到了最低程度。”

姜少的目光还是比较犀利的,但还有一种可能,他还没有分析到。

这时,有一位卖酒的小姐过来,我要了两瓶啤酒花去90元。

姜少接着说:“你说这男人要是活到去做鸭的地步还有什么意思。不过像他那样子的还好一点,如果是像鸡一样在这样的大厅里卖,那更没劲。他还是那种高档的鸭,估计和他的学历和长相有直接的关系。”

我望着姜少乐个不止。

姜少说:“你知道做鸭人的特征吗?听说要在打火机上看,如果打火机是那种高档的,还是这样拿着,那十有八、九是鸭,如果是这样拿着那也倒是未必。”

姜少边说边比画,说:“待会儿我们可以在场子里转一圈,看一看。”

但令我和姜少想不到的是在场子里竟然发现了小h和大h。

第五十三 罪人(3)

第五十三罪人(3)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411:11:23发表于红袖小说

当我发现小h时,她正在和一个外国人聊天,那人一头黄发,大鼻子,看这样的人种往往看不出年龄来。两人都坐在吧台前,说说笑笑,还不时的碰一下杯子。小h比我先前见到的时候,明显胖了点,头发也比以前长,穿一个低胸的短裙,腿部被兰色的光打过来,显得煞白煞白的,小腿却穿着长长的袜子。

这个时候,夏天还并没有到来,晚上还有点冷,颖颖和媛媛穿裙子是表演的需要,她能为什么呢?

在不远处,我又看到大h正和一位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中年男人聊天。她的装扮和小h一样。

我给姜少努了一下嘴,姜少扭头,一眼就看见了她们两个,两个人确实,即便是在阴暗的环境中,也很特别,因为那煞白煞白的腿。

姜少却像被毒蝎刺了一下一样,转过脸来。

“有什么呢?都已经过去了。”我对姜少说。

姜少不由叹了一声。

姜少说:“这女孩要是坏起来,真妈比坏,她们用一个套儿,原来这么大,后来越来越小,恨不得把你给吊死了。怪不得,孔老先生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他肯定也像我的经历一样,最后,觉悟了。”

我正在喝酒,听他这么说,不由把酒喷了出来。

我却想和她们打个招呼去,姜少说:“你喜欢你去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我走过去,想不到的是大h竟然和那人用日语在交流。

又一想她们的装扮,只有日本发女孩子才这样穿戴。

洞察了她们的想法,我突然感觉恶心起来,再也没兴趣和她们打招呼了。

这时,小h看见了我,给黄头发的外国人打了个招呼,然后,走了过来。

我想躲闪,她说:“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没事儿,来看热闹。”我说。

“是吗?你家颖颖在底下一层弹琴呢。”小h说:“你竟然到这里消遣。”

我感觉无话可说,犹豫了一下,说:“哦,对了,把你的联系电话给我,没准儿,我有时候会给你打一个电话。”我说。

小h显得有点惊讶说:“是吗?我的电话是131010*****,我可等着你的电话呢。”

“行,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我说。

“拜。”小h说。

我回到原处,却见那里又多了一个人,是一位眼窝深陷的外国少女,姜少当时正和她用英语聊天。见我来了介绍说:“俄罗斯的小姐,今年20岁。”

我看着他们一言一语聊天,那俄罗斯少女英语有些生硬,有时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她说她在中国留学,那边有很多她们的姊妹,我随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确实那里有四、五个和她长相不相上下的女孩,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不能分辨她们的区别。

姜少问她家庭条件怎么样,她说不好,不然,也不会到中国来。不过毕业了她就回去了。

一会儿,姜少诡秘地看看我,问那个俄罗斯少女,你经常来这里吗?她说几乎每天晚上都来。就是为了喝酒?姜少问。那女孩说:也交异性朋友,在家里待着也很无聊的。

最后,姜少和这个叫黛丽丝的俄罗斯姑娘交换了联系电话。

第五十四 罪人(4)

第五十四罪人(4)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411:11:23发表于红袖小说

我走的时候,黛丽丝过来和我拥抱了一下,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样,却让我感到很拘谨。

我下楼来,去看颖颖,这时,媛媛已经上了琴台,颖颖在不远处翻动书架上的时尚书籍。我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后,然后,从后面抱住她,她吓了一跳,见是我才笑了起来。她在我怀里继续翻阅那本时尚杂志,我从来没有的一种美好的感觉,她穿着素雅的长裙,双臂裸露着,这是我和她薄裙肢体之间第一次如此亲密地靠近,感觉她的月之光洁,唇吻秀发的清香。

“干嘛你,弄得我痒痒的。”她边翻阅杂志边说。又顷刻之间转过身问我,眼睛也少有的冷漠起来,她说:“你上楼找女孩子了!”

我被她的表情吓着了,她怎么可以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呢?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她,赢得她的爱。

“我怎么能找女孩呢,有你,谁还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我说。在我看来,假如说上天允许的话,我愿意和她一起,到一个我们独有的伊甸园,与世隔绝,只有她和满院的鲜果及菩提树。

“你撒谎。”她愠容可见,这却是我没有欣赏过的。

我笑着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向你说谎。”

“一辈子?你到是想。别岔开话,你说你身上香水的味道是从哪里来得?”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给她解释清楚。

“香水的味道?!”我很诧异,用鼻子闻了起来,确实有,一定是那个黛丽丝的,这不是害人吗?怎么给她说呢?说在歌舞厅认识了一位“一见如故”的俄罗斯少女?与她亲切“会晤”以至拥抱?

我不由皱起了眉头,却望着她目瞪口呆。

“这个,这个,是因为我到上面找王经理,他不在,但办公室里有一个女孩——”我说。

“你和那个办公室的女孩?初次见面竟然就这样?”她很惊讶地突然插话说。她说着把杂志放到一边,向大厅里一排沙发走去。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我跟在她身后说。

“不能。”她头也没回说:“有了钱,你也竟然去找女孩,和那些没心没肺的人有什么区别。”

她坐了下来,我坐到她的身边。她却又很平和地嘟囔道:“其实,我问这些干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点上一根烟,说:“我并非轻浮,我是说那办公室女孩告诉我王经理几天后回来,我就去了歌舞厅,是和姜涛一起去的,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地方。在那里认识了一个俄罗斯少女叫黛丽丝,她和姜涛聊天,我走时她和我拥抱了一下。就是这情况。”

颖颖看着我,还是不相信的样子。

我补充道:“姜涛下来你问他呀。”

颖颖说:“我问他干嘛?你们都开始泡外国妞了!”

事情越说越麻烦了。

不过这时,我却不担心起来,她为什么会生气呢?假如我在她身上发现了一根男人的头发,或者说看见她和其他男人无所顾及的在一起,那我会怎样呢?我一定会把那个男子追查出来,利马阉了。

第五十五 罪人(5)

第五十五罪人(5)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411:11:23发表于红袖小说

丫头为什么和骗子联系在一起?曰:丫头骗子。那天,我思索起这样一个问题。

很久没有体会在图书馆的感觉了,上午两节课后,没什么事情,我去了读书馆的阅览室。

假如说职场也如拼杀的战场的话,那么,显然,在一个人走向职场前,也应当有处世的学问和职场竞争的36计。这样一个命题,学校的教育并没有涉及,或者说没有能够作为重点来进行研究,而我显然已经需要这方面的充分认知了,到图书馆我开始查阅这方面的书籍。

“夫知人之性,莫难察焉,美恶既殊,情貌不一,有温良而为奸者,有外泰而内斯者,有外勇而内怯者,有尽力而不思者。然知人性之道有七焉:一曰,问之以是非而观其志;二曰,穷之以辞辩而观其变;三曰,咨之以计谋而观其识;四曰,告之以患难而观其勇;五曰,醉之以酒而观其性;六曰,临之以利而观其廉;七曰,期之以事而观其信。”——

《诸葛亮全书》

读完了《诸葛亮全书》,以为做事情会少疏忽和遗漏,并能察言观色,对症下药了。之后,又读了三十六计等相关计谋权术等方面的书籍,事后,发现这些间接经验的嫁接,与自身的性格有一定关系,即便知道了明白了,却也并非能全部成为血液。

人呀,真是极其复杂的动物,有时身外与身内的分界,却如命,并不是认知所能够完善的。这些都是后话了。

那天,让我认为颖颖是“丫头骗子”、小心眼的原因,主要还在于在我借了书之后,到阅览室的时,发现她和一个男生在一起。我感觉很不是滋味。

似乎晚上就能发现她肩膀或者其他地方会有一根男子的头发来,而我此时就要准备慷慨就义,磨刀霍霍了。

我起初在一个角落里观察他们两个的一言一行,两人相对而坐,男生面对我角落的方向。男生戴着一幅眼镜,斯文而又瘦弱,像我刚进校门时弱不禁风的模样。颖颖不时拿一本书问那男生问题,男生和她靠的很近,说一些话。两人显然并不像刚刚认识的样子。

这样的斯文人确实难以对付,那一定是女孩“温柔体贴之丈夫”的培养对象,就像我“娇妻养成”的计划一样,充满了色彩。

在《爱弥儿》中,这位杰出的启蒙思想家卢梭曾经告诉我,女孩的性格特征一般来自母亲,颖颖的母亲是一个大学的教授,女大学教授应当是一个有思想有素质的人,她也应当有这一方面的基因,而如果是一个漂亮的并注定成为教授的女人,也定有很多浪漫的情素和情节。也就是说我还没有见过的颖颖的母亲也一定有诸如颖颖多方培养男奴的思想。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推测。

没有理由介入人家的对面交流当中,却又不能视而不见,我面前的书似乎已经不是书了,而分明是一把闪亮的刀子,将有一个同样文弱的人触发了一个闻名中外的“校园事件”,而事件的诱因就是大美女颖颖的移情别恋。

我走到他们面前,低头用文弱的男生能听到的声音说:“中午回家吃饭,还是到外面吃饭?”

颖颖看看我,我看看那人,那人很专注地观看着一细节。

颖颖面无表情,似乎在责怪我的不“成人之美”。

然后说:“你先回家吧,我还有事情。”

我只能听从她的了,我甚至还猜想到了我走后,她给那男生说的谎言:“那是我哥,叫我回家吃饭呢。”

第五十六 罪人(6)

第五十六罪人(6)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411:11:23发表于红袖小说

我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之后,发现媛媛在家,媛媛见了我十分高兴,不知何故。当时她正在厨房里打火做饭,洗菜的流水声“哗哗”地传来。我边把衣服挂起来边问:

“媛媛,你怎么没有和颖颖在一起呀。”

媛媛说:“颖颖,以前的同学来了,两人去了图书馆。”

“以前的同学?”我问:“他做什么的?”

“哦,她高中的同学,去年没考上学,今天来到我们学校看看。”媛媛说,这时我走到厨房帮忙,却无从下手。

我问媛媛:“那他怎么进了我们的图书馆了呢?”

“他拿我的学生证。”

“是吗?”我很惊诧,那个看图书馆大门的老太太对工作也太不负责任了,这男女也分不清楚吗?

以前的同学?难道颖颖在高中的时候,就和这人有过交往?经常和这位下学之后不回家到麦当劳写作业?不可能吧。我宁愿这不是真的,我不但认为现在的颖颖应当属于我,以前的颖颖也应当是为遇见我而做准备的,这样才是没有任何遗憾的一份纯洁的感情。

正如我以前所准备的属于她的这份爱一样。

不知怎么,突然想起刘若英唱的那首缠绵悱恻的歌曲《后来》,假若我是那张唱片的制片人的话,应当让她把一句歌词改了。“那个永恒的夜晚,十七岁仲夏,你吻我的那个夜晚。”应当是十九岁嘛,怎么是十七呢?影响了多少情窦初开的学生。颖颖和她以前的同学这件事情,显然,刘若英有连带责任。

我发现和颖颖接触之后,我想象能力也明显提高。

颖颖和媛媛有收入了,生活明显比以前改善了许多,客厅里有香蕉、苹果等水果,还有成箱的果汁、可乐等饮料,厨房的菜的花样也多了起来,她们竟然可以做鱼了,看来女孩是有这方面的天分的,进步如此快。而我几乎吃了一个月的小笼包儿,与她们在家的享用有天壤之别。

一会儿,媛媛就炒了四个菜,混素搭配,鱼、肉、蛋、青菜,真有了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颖颖不回来了吧。”我问媛媛。

“他们应该回来了。”媛媛说。

说着有人敲门,果然是颖颖和那人。

“你好。”我主动和他打招呼,那人笑了笑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颖颖说:“他是我表哥,也是一个班的同学,来我们学校玩儿。”

怎么多了一个表哥?

“那今天我们俩多喝两杯,颖颖也真是的,表哥来了也不到餐馆吃饭。”我说。

“我感觉餐馆的饭菜还没我们两个做的好呢。”颖颖说。

媛媛边忙边说:“你很长时间没吃我们做的午餐了,今天你尝尝就知道了。”

“这么有自信。”我边说边打酒。

这颖颖也真是头脑简单,这位既然是她的亲戚,那还为什么把他叫到同居的地方来呢?如果这人回到s城之后,把同居的事儿告诉了她的父母,那会有什么好结果呢?

我干脆给姜少也打了一个电话。

第五十七 黛丽丝(1)

第五十七黛丽丝(1)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411:11:23发表于红袖小说

我感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还是和宾馆的王经理见个面,把合同再完善一下。别让宾馆污浊的环境真把两个女孩子给“熏陶”坏了,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罪人。

姜少已经有了车,不过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好,他父母只给他买了一辆10多万的现代,尽管如此,姜少已经成了学生当中少见的有车一族。那天,晚上他带着我们去了宾馆。

“一直想请您吃顿饭,颖颖和媛媛在这里打工还承蒙您的关照。”见了王经理的面,我说。

“吃什么饭,这么忙。”王经理说。

“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我说着把一幅名人的字画给了王副经理,那是在一次采访当中一位名人赠送给我的。

王副经理打开画用那双聚焦的小眼睛看的笑逐言开:“这可是比较珍贵的,这是一位当今的书法大家。”

“是,都是朋友了,如果您需要的话,还可以让他给你写两幅,不过他擅长的还不是书法,我感觉他的画儿更好。”我说。

“那敢情好!”王副经理笑道。

“是这样,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的试用期,是不是应当把合同正式签定一下,你知道,颖颖是我的女朋友,我可不愿意在她打工期间出什么事情,承蒙您多关照。”我说。

“对、对,已经一个多月,她们来了之后,宾馆的生意也比以前好了许多,不过,也让我头疼,你知道,现在的这些有钱的人呀,在这里消费就是寻求一个刺激,所以,他们提出来的陪酒、陪聊的事情,我也头疼,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希望你能够了解。这样吧,从今天开始,可以给她们一个钟点100元的服务费用了,但签合同先签定半年的合同吧。”王副经理说。

我说:“我看还是签定一年的合同吧,这是我的一个女同学的电话,如果你需要解闷,可以和她打一个电话。”

我说着把小h的电话给了他,我发现自己越学越坏了,开始使用“美人计”了。

“是吗?”王副经理望着我,很高兴的样子,说:“我发现你有公关天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倒可以做我的助理。”

“谢谢,是不是先把颖颖她们的合同先签了呢?”我问。

“行,没问题。”王副经理说。

“另外我想是这样,能不能给颖颖他们创造一个干净的环境,您就像关照自己的亲妹妹一样,不让一些污七八糟的人干扰她们。”我说。

“好吧。”王副经理满口答应,我如释重负。

出门之后,我去找姜少,他正在歌舞厅和黛丽丝聊天。

我找来找去找不到小h,只好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助。”电话通了之后,我说。

“什么事情呀,会让我帮忙,你说吧。”小h在电话那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我走出歌厅,听到电话里面有杂音,像是她正和人作爱一样。

“我有一个朋友,他想找人解闷,如果他给你打电话了,你能不能陪陪他?”我说。

“哦,是这样呀,他长什么样子呀。”小h问。

“小眯缝眼,有三十多岁,如果他给你打电话了,所有的费用我来包,行不行?”我说。我发现我已经堕落成皮条客了。

“我正忙呢,他打电话了再说吧。”小h说完把电话挂断了。

这时,姜少和黛丽丝从歌舞厅出来了,姜少说:“我到她家去看看,你去不去

第五十八 黛丽丝(2)

第五十八黛丽丝(2)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411:11:23发表于红袖小说

我和他们一起下楼,到大厅之后,我给黛丽丝介绍颖颖,说这是我的女朋友。

黛丽丝上前和颖颖拥抱了一下,说:“太漂亮了。”她这几个字的发音还是比较准的。

颖颖闻到了在我身上曾经有的香水的味道,和我挤了一下眼,姜少和黛丽丝走时,颖颖还在后面微笑着说:“拜。”

王副经理一会儿从办公楼下来,和我们签定了为期一年的服务合同,颖颖签好之后,眼中有种兴奋的光泽,王经理走后,她对我说:“我想买车。”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过来双手抱住我的腰,说:“你想一个月我有3000元,要它做什么用呢?还不如去买一个qq呢,这样多方便。”

我说:“你就留着做我的饭钱吧,这样的想法最起码也要到年底才能实现。”

姜少开着新车,带着黛丽丝在大街上穿行了大半天,他没有想到黛丽丝住的地方竟然这么远,甚至让他担心了起来。被小h欺骗了,别再让这个洋妞给坑了。

黛丽丝介绍她在b城首屈一指的xx学校上学,她家所在的城市可没有这里的繁华,她感觉在这里挺好。姜少见黛丽丝也是那种天真无邪的少女,心里才安稳了一些。

车来到了一个院门高大考究的小区前,两边有穿制服的门卫把守,车辆进进出,来来往往。

“让进吗?”姜少问。

“可以进的。”黛丽丝说。姜少想我这可进了狼窝了啊。

车在小区里七拐八拐,在黛丽丝的比画下,停到了地下停车场。姜少走出车门时,还冷的哆嗦了一下。

黛丽丝在前面走,姜少跟着她走过一道小门,乘电梯上6楼。

姜少没有想到她住的房间竟然那么大,应当有150多平方。黛丽丝说她们几个人都在这里住,一个人一个房间,姜少进门的时候,客厅里还坐着一个稍微发胖的俄罗斯少女,当时,她正在看电视。黛丽丝也没有给姜少介绍的意思,两人直接进入了她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张床,一个梳妆台,奇怪的是,窗户并没有窗帘。在黛丽丝的床头放着一本中文书,竟然是高尔基的《我的大学》。

黛丽丝让姜少坐在床上,出去拿了两听可乐,递给姜少一个。

黛丽丝说租赁这个房子每月需要很多钱,几个姐妹分摊,住着很舒服。

在白色的日光灯下,黛丽丝,显得皮肤更为白皙起来,黛丽丝虽然眼窝深深的,但一双眼睛却大而美丽,高高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嘴唇。让姜少感觉恍如隔世。

把可乐喝完,黛丽丝很自然地靠近姜少,吻姜少,姜少顺势把她扶在身下,两人在床上撕打起来。

一会儿,黛丽丝起来,开始脱衣服——让姜少不明白,黛丽丝在作爱的时候,为什么老是发笑。

等事情完毕,黛丽丝赤条条的从床上起来,走到窗户一侧的梳妆台前,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白皙的胴体,这时姜少看到了没有窗帘的窗户,提醒黛丽丝被人看见了,她却对姜少笑了笑,心不在焉。

第五十九 黛丽丝(3)

第五十九黛丽丝(3)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411:11:23发表于红袖小说

黛丽丝的胴体如一幅壁画,绑起的发髻,微微隆起的乳房,翘起的臀部,她在镜子前来回摆动着。

姜少惊奇地看着她,他不相信这样的美丽的胴体刚才在自己的身下。

他过去,把她抱过来,放在床上——

黛丽丝在姜少的怀里,说她们正在排练《雷雨》,她扮演里面的四风,还少一个大少爷的角色,问姜少能不能扮演。

姜少感觉很新奇,越看黛丽丝越感觉可爱起来。姜少说他没有表演的天赋,不过他可以当她们的中文指导。

姜少越想越惬意,这样每天都可以陪伴黛丽丝了,干脆给她们办一个普通话培修班行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黛丽丝,她起身看着姜少说,那好呀,就在客厅里,我们每天上一个小时的课程。说着两人又开始互相亲吻起来。

那天,晚上姜少在黛丽丝的房间住了一夜。

第二天起来,姜少和黛丽丝去了百货商场,买了一块儿小黑板,等他们回来的时候,黛丽丝的姐妹还没有起来的意思,他们在客厅里把黑板支起来。黛丽丝开始做饭,姜少拿起《雷雨》背课。

黛丽丝给姜少煎了两个鸡蛋,一块奶油面包,一杯牛奶。

姜少看着黛丽丝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味道.

使他想不到的是,这位天真无邪的俄罗斯少女,让他动了真感情。

吃过饭后,姜少见黛丽丝的姐妹还没有醒来,先挑了《雷雨》剧本中的一个段落,开始在黑板上板书:

四凤(颤声)哦!

外面的声音(敲着窗户,低声)喂!开!开!

四凤谁?

外面的声音(含糊地)你猜!

四凤(颤声)你,你来干什么?

外面的声音(暗晦地)你猜猜!

四凤我现在不能见你。(脸色灰白,声音打着站)

外面的声音(含糊地笑声)这是你心里的话么?

四凤(急切地)我妈在家里。

外面的声音(带着诱意)不用骗我!她睡着了。

四凤(关心地)你小心,我哥哥恨透了你。

外面的声音(漠然)他不在家,我知道。

四凤(转身,背向观众)你走!

外面的声音我不!(外面向里用力推窗门,四凤凤用力挡住。)

四凤(焦急地)不,不,你不要进来。

外面的声音(低声)四凤凤,我求你,你开开。

四凤不,不!已经到了半夜,我的衣服都脱了。

外面的声音(急迫地)什么,你衣服脱了?

四凤(点头)嗯,我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外面的声音(颤声)那……那……我就……我(叹一口长气)

四凤(恳求地)那你不要进来吧,好不好?

板书完毕,姜少开始逐字逐句教黛丽丝。

黛丽丝说你怎么挑一个偷情的段落。

姜少说这叫人性,是两个人爱的已经不能分离的表现,只是最后残了点,大少爷竟然做了她的妹妹的,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怪大少爷呀,那是他父亲做的孽。姜少心里想,这故事这么令人不是滋味,却被这帮俄罗斯少女给爱上了。

那段时间,姜少干脆搬到黛丽丝处居住了。

第六十章 永夜(1)

第六十章永夜(1)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1821:13:23发表于红袖小说

这是我回忆中最为快乐的夜晚,当一个人并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只有在回首时,才知道那些日子的珍贵,这本身就是一生的幸运所得,却往往身在其中的时候,不能体会幸福含义。

和宾馆签定了一年的合同,使颖颖和媛媛有了每月6000元的固定收入,特别是对于媛媛这位特困家庭的女孩来说,仿佛一夜的春风使冰冻三尺的寒冷消尽。

为了庆祝,我们去了麦乐迪并给姜涛打了一个电话,他和黛丽丝一起到了包房。我们要了很多啤酒和女孩子喜欢吃的食品。

那晚,几个人都很尽兴,想要唱坏喉咙似的,女孩子也都喝了很多酒,亦癫亦狂,少有的放纵。

我还没有听过颖颖唱歌,我们几个边碰杯边听她唱。她每唱完一首,因为我的热烈鼓掌,和他们的敲桌子,跺脚,我就会有一个亲吻的奖励。几个人轮番上场,每人都不势弱,响动太大不禁引起了门外服务员地探头询问,以为要什么服务。

我突然想起《prettyboy》那首真挚感人的歌曲,给颖颖点好。

ilieawakeatnight

seethinginblackwhite.

i''''veonlygotuinsidemymind.

uknowuhavemademeblind

ilieawakepray.

thatuwilllookmyway

ihaveallthislonginginmyheart

iknewitrightfromthestart.

ohmyprettyprettyboyiwantu.

likeinevereverlovednoonebeforeu——

letmeinsidemakemestayrightbesideu

iused2writeurname

andputitinaframe.

andsometimeithinkihearucall.

rightfrommybedroomwall.

ustayalittlewhile.

andtouchmewithursmile.

andwhatcanisay2makeumine?

toreachout4uintime——

sayulovemetoo!

颖颖唱这首歌曲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那美妙的旋律和动人的歌喉在空间里迷荡,多希望那是她的心声,并能永远在耳旁打动我。这一幕连同那动人的旋律一起写入没齿难忘的回忆中,成为永恒的诗章。

颖颖永远是圣洁的,即便她遭遇了不幸之后,我也始终认为,她是惟一让我心灵颤栗的天使。成为无法替代的过往。

她唱完之后,我把她抱起来,放倒在沙发上,我的怀中。安静地听黛丽丝

和媛媛再次唱了那首歌曲。

这似乎已经成为那晚的主旋律,姜少把话筒接过来,用嘶哑的声音唱到: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呀,

往前走,别回头,

第六十一 黛丽丝(4)

第六十一黛丽丝(4)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616:57:34发表于红袖小说

姜少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本来是一个非常懒散的人,在黛丽丝的照顾下,竟然勤快起来,每天,给她们背课。其实,他背的课程也无所谓是把《雷雨》的剧本从头到尾讲出来,但其中,由于英语程度有限,他还需要先翻译成英语来交流,这给姜少增添不少麻烦。他尝试着用软件进行翻译,却有时驴头不照马尾。他只好每个词汇,每个词汇地查找。不过这样以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他的英语程度从某方面来说也在逐步提高。

给姜少最大困惑的,还是与这个洋忸,深入交流的困难,没有同一国家的生存背景,共同语言太少,没有了昔日的嘻嘻哈哈,无所顾及。尽管置身于粉脂堆里,却有一种从位体验过的寂寞。

姜少发现,俄罗斯少女们一般起床比较晚,但如果有课的时候,却也相当敬业,匆匆忙忙,有时候连饭都不顾及就走了。

留下姜少一个人,仿佛再一次置身于国外。姜少这样玩味了几天,还是感觉爱国比较好,爱本民族的女孩,那需要这样费劲。

再说了,谁知道黛丽丝这人的品性怎么样呢?在那样的场所结识的一个外国洋妞,如果培养成入门的太太的话,说不定会绿帽子漫天飞也未尝不是。姜少想来想去,这玩女人,特别是玩到了外国女人身上就感觉到了乏味。他经管是一个粗壮的男人,却有一种招架不住黛丽丝的感觉,一个晚上竟然需要几次,这样让他想起曾经鄙视的男妓,仿佛一个星期下来,他的身份地位由无限崇高的消费者,变成了一种低贱的商品。看来,她黛丽丝的大公无私,是上帝派来注定让他对单纯的性需求的讨厌。

特别是昏菜吃多了,胃口受不了。但要是这样就离开黛丽丝也有显得不尽人情,姜少想中国人是富裕的,最起码是他自身的富裕要强于四分五裂国家的黛丽丝,也不能亏待了人家。他进一步想如果和黛丽丝不是一种男女之间的朋友关系的话,那也就是嫖客与妓女之间的关系,并且这种关系是跨国关系,应当讲求礼仪之邦的大国风范,而不能使她们对泱泱大国的嫖客看不起。这样想来,姜少必须再次上升到消费者的层次,而不能成为低贱的“商品”。

下午,姜少给这帮俄罗斯少女上了最后的一课,这最后的一课完全是出于大国的礼节,而并非其他。这人如果没有了国家的观念,真妈感觉少了许多,仿佛一下子成了被中华民族给遗弃的孤儿,身处异邦孤岛,怎么可能有情感呢?情感二字,第一次出现在姜少的词典里面,他想不到,他对女人的情感,竟然,诞生在俄罗斯少女的家中,诞生在已经无法消受和享用的性欲当中,这对他是明显的不公。因此,即便是最后一课,在上课中他也没有一丝留恋的情感,而是一种虎口脱险的愉悦。

黛丽丝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厌倦,这人当有想法的时候,说话的语气明显不一样,语气的寓意,远远大过交流的内容,而让别人听出弦外之音。

第六十二 黛丽丝(5)

第六十二黛丽丝(5)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617:03:21发表于红袖小说

黛丽丝给了姜少一种受伤的体验,却让他再次萌生了“爱国”的情怀,尽管这种“爱国”的情怀是从他爱本民族女孩的想法开始的,却是一个较为良好的开端。与小h和大h明显不同,前次的受伤是感觉女孩的恶毒,而这次的受伤却是在极其宽容的情况下产生的,反而伤到了感情上。

当姜少给这帮俄罗斯少女讲完了最后一课以后他慷慨陈辞:各位漂亮的小姐,由于我也需要上课,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料理,因此,今天,这堂课也就是我们的最后一课了。当然,如果你们有问题的话,可以随时和我交流,联系电话黛丽丝那里有。与各位的交往让我深切体会到了来自你们的友谊和关爱,这份感情十分珍贵,我也希望能与大家再度美好的时光。

几个俄罗斯少女在下面交头接耳,在用俄罗斯语言交流,姜少一句也没有听懂。

“你真要走?”黛丽丝问姜少。

姜少说:“我真有事儿。”

黛丽丝说:“我以为我可以喜欢你。”

黛丽丝的这句话,再次触动了姜少。

他显得有些无可奈何,说:“我先回去一段时间,把事情办完,行吗?”

黛丽丝拥抱着姜少,姜少没有体验过被女孩子追的感觉,特别是一个及其宽容的女孩子,这种感觉似乎能够一下子把他顽劣的本性消融。这竟然让他不知所措,姜少原来的想法,极其恶毒,为了满足性欲,他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不和100个女人上床,是不谈感情的。而现在仅屈指可数的几个女孩后,就有一种被感动的感受。黛丽丝真会成为他的女友?

这些问题姜少还来不及考虑。

黛丽丝送姜少到楼下,姜少突然说:“我们去吃个饭,玩一会儿。”

黛丽丝显然很高兴,进入车内。

几天来,为陪伴姜少,黛丽丝也不像其他的姐妹一样,去舞厅和酒吧玩了。

记得有一次,姜少晚上内急,出来上卫生间的时候,曾经看到黛丽丝的姐妹搀扶着一个中国男人进入了房间,这一发现,让姜少认为她们也是那种路边的野花。特别是当他方便过之后,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房间内女孩的呻吟声,在他听起来是极其浪荡的一种声音。

这一情节,明显也使姜少不能接受,进而对黛丽丝也有了另外一种看法。只是那几天他是那么需要黛丽丝,才没有感觉厌倦。这可能是姜少想要退出的最大原因。

黛丽丝有一种不同的美,这在姜少眼里,也是能够欣赏到的,然而,他不能体会看不到黛丽丝之后就有的一种想法,她纯洁吗?

为此,他也只好嘱咐自己,我是在玩,而并非其他。

姜少和黛丽丝吃过饭后,去了商场,姜少想给她买些东西作为补偿,但却遭到了黛丽丝的拒绝,这又是和姜少相处的其他女孩不一样的地方。黛丽丝不图他的钱,难道真是喜欢他,或者说爱上他?那岂不是要栽到她手里了?

第六十三章 永夜(2)

第六十三章永夜(2)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617:02:43发表于红袖小说

女孩喝多了也甚是可爱,颖颖和媛媛两个人从麦乐迪出来,坐上出租车以后,话嘟噜嘟噜地从嘴里往外冒,我生怕司机认为我带了两个女“花痴”。

“我的媛媛,越来越漂亮了,来亲一个宝贝儿。”颖颖说着竟然在媛媛的嘴巴上啃了一口。

我扭过头来看着她们,媛媛见我看她,对颖颖说:“你这个负心的人,真讨厌。”

我越来越惊奇,好象一下子不认识这两位公主了。莫非两人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直过这样的亲亲我我的生活?

“前两天女生寝室楼又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颖颖继续嘟噜着给媛媛说。

“什么事情?”

媛媛扶在颖颖的怀里面,抬着头问她。

“我们班的勺勺晚上出来去厕所,开始迷迷糊糊的也没感觉有什么,等她从卫生间出来时,却听到楼道那头有‘咚咚咚’的声音,勺勺本来就胆小,探头看怎么回事儿,你猜她看到了什么?”

“什么。”媛媛问。

“她看到一个人披头散发在楼道里忽上忽下的,晚上两点多,有这么一个人,能不害怕?勺勺腿都哆嗦了起来,以为见鬼了,躲在卫生间门口不敢出来。”

“是吗?”媛媛问,带着害怕的语气。

“勺勺在那里待着,一会儿那‘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近,这可把勺勺给吓坏了。以为那鬼发现了她,差点连妈也喊出来。她躲在那里,一会儿,见一个赤身裸体、披头散发的女鬼从卫生间门口跑了过去,一会儿,又跑了过来。”

“赤身裸体,披头散发?”

媛媛惊讶地问,把颖颖抱紧了。

我也感觉不可思议,但我知道颖颖讲一些东西来总惟妙惟肖的,就像她学的天津段子一样。

“等那声音走远了,勺勺想我干脆跑到寝室算了,她闷着头跑了出来,谁知道却和那女鬼撞了满怀,勺勺‘妈呀’叫了出来,以为这下惨了。等她定神一看,却又不害怕了,你猜那人是谁?”

“谁?”媛媛问。

“你知道莹儿吧。”

“哦,就那个学播音的校草?”媛媛说。

“那人有了惊天动地的举动。”颖颖说,我支棱着耳朵听她们说话。颖颖接着说:“那人呀,在练习裸奔。”

我想这不会吧,女孩干嘛要练裸奔?不过从颖颖嘴里出来,也不得不信。

车到居住地,我们从车里下来。

“你们两个成小疯子了。”我说。

三个人跌跌撞撞地上楼,六楼怎么就那么高呢?好象一直爬不到头儿一样。她们两个还是闲言碎语嘟噜嘟噜个不停。到顶楼,拿钥匙,开门,动作也不利索。

“媛媛乖,你先睡啊。”颖颖说。

“你干嘛呢?”媛媛问。

“今天家没有外人,我要看会电视。”颖颖说着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对我说:“帮我打开电视。”

我把电视打开,坐在她的旁边,见媛媛走进了房间,我问颖颖:“你怎么可以亲人家媛媛的嘴巴呢?”

颖颖说:“那我妹妹我愿意亲就亲了。”

第六十四章 永夜(3)

第六十四章永夜(3)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617:02:36发表于红袖小说

一会儿,媛媛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说:“我想洗个澡。”

我看着颖颖,当时正在收索节目,停在那里。

颖颖看看媛媛,又看看我,说:“你先洗吧,一会儿我进去给你搓背。”

我这才安生了下来,电视正好定在zh频道上,是我那条费力出笼的片子,在重播。

“这女孩从五楼摔下来竟然没有死?”颖颖睁大眼睛边看边说。18岁的女孩在给别人擦玻璃的时候,从五楼不慎坠落,这一镜头我是用一块儿抹桌布缓缓降落来反映的,颖颖感同身受。

“是呀,尽管保住了性命,但人很惨,他父亲几经周折官司也打不赢,再没有媒体的关注,恐怕是没有人顾及他们的死活的。”我说。

“那最后怎样?”

“其实片子当中我没有透露那家保结公司是一位下岗工人开的,在一个小区的地下室里面支了一个摊儿,刚开张没几个月。”我说。

“是吗,怪不得这么艰难。”

“有什么办法呢?一个下岗职工筹借了几万元开了一家公司,没见多少收入,却摊了这样一件事情。但不管怎样,打工者的利益总要维护吧,我感到欣慰的是,我的介入促进了双方矛盾的化解,在我发稿子的那天,小孩的父亲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对方答应赔付八万元,案件调解好了,表示感谢。”

“才八万?富人找人陪酒还两万、八万呢。”颖颖问。

“是呀,有什么办法,他的孩子终身残疾了。”

八万元,对于一个孩子住院一年多已经不堪重负的农民工家庭来说,他们已经感到很欣慰了,好象社会给他撑腰,讨回了一个公道。而一些暴富的人,他们怎么挥霍,他哪里知道呢。

“这真不公平,富有的那么富有,贫穷的那样贫穷。”颖颖说。

颖颖看着片子,我们沉默了很长时间。幸好媛媛没看这片子,不然又会想起她家的不幸.

看完节目,颖颖起身到房间里,然后换了睡衣出来,她说:“我也要洗个澡,你可不准睡觉啊。”

我看着她进入卫生间,两个人“嘻嘻哈哈”打闹起来。

我看了一会儿电视感觉没劲,干脆挑了一部影片,看起来。我有点困了,想睡觉,却又不知颖颖怎么想。

一会儿,媛媛穿着睡衣从卫生间出来,媛媛还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出水的芙蓉不由让我惊叹起来,女孩却如花儿,都有各自的美丽。

媛媛说:“我先睡了啊。”说着进了房间。

这一折腾,我却没了一点睡意,目瞪口呆地看着电视,却不知是什么情节。

既而又感叹我的悲哀,除了这样的角色,还能够怎么样呢?我翻腾了那么多的书籍,都没有给我一个理由,让颖颖真正属于我。能天天看到她,并且守护着她已经是我的福分了,还敢奢望什么呢?

我看着电视,电视里却突然探出一个头来,说:人和人相遇,都是修炼了千年的缘分,来之不易,一定要珍惜,不然,你会后悔的。

第六十五章 永夜(4)

第六十五章永夜(4)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617:02:46发表于红袖小说

我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夜晚,竟然成为我和颖颖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从那天之后,她就悄无声息地失踪了,她的失踪引起了一系列的事件,都难以回首。

那天,她从卫生间里出来,可能在发生意外之前,人总有一个反常的举动,她边绑着头发,边对我说:“今天晚上,我们在沙发上过一夜。”

“我们看片子吧,反正我不想睡觉。”她说。

我想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呢,怎么能够熬一个通宵呢?我在话语中还埋怨她那根神经错乱了,却想起在沙发上过一夜,而留着松软、宽敞的床不能睡。

不过她的话我基本上是言听计从的,只要不违纲违纪,即便是这样,为了她又能怎么样呢?

我想这样也好,把她搂在怀里,两个人开始看片子。

电影中的一个情节,使颖颖突然问我:“如果那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再也见不到我,你会怎样?”

“那还能怎样?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你。”

“那要是找不到我呢?”颖颖又问。我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说:“你不发烧吧。”

她用带着疑问的眼睛望着我,好象必须知道这个答案。

“找不到你的话,我的存在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我说。

我们继续看电影,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在看完一个片子之后,她就支持不住了,躺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颖颖睡在我还清醒的神经里,我看着她,我第一发现,颖颖睡觉的时候才是最美丽的,有一种含蓄的美,而并非她醒时让人惊艳。

她在一种酣梦中,让容颜被闭起眼后才显露出来的长长的睫毛统领,潮湿的秀法在头套里不见了,留下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眉宇,白净的面庞泛着酒后红润的光泽,高挺的鼻梁,小小的生动的朱唇,成为羞花闭月的静态之美。

她为什么可以如此娇媚呢?

我欣赏着她,顺着她细小的脖颈,到坦露出来的低胸,那里,乳峰半露,无尽羞涩。她娇小的身躯在粉红的睡衣里,留下两条光滑的腿给人遐思。

我忍不住吻她,我吮吸着她的香唇,和光润的舌头,她要睁开眼来。

把我的手从她胸部挪开,说:“安静地就这样躺一夜,好吗?”

我听从她的命令,在沙发的另一头躺下来,一直到昏昏地睡去。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耀过来,房间里有了很多朦胧的光束,显得暖洋洋的,打在我脸上,我醒来,见颖颖仍然在酣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晚上又熬夜,一定把她累坏了,我起身把她抱起来,抱我的房间,她又平静地睡去。

我闲着没事情,打开姜少的房间,想上会儿网,我把电脑打开,却忘记了密码,给姜少打电话询问。他迷迷糊糊地说你这么早叫醒我,不是要我的命吗?姜少在电话那端想了半天竟然也没有想出来,最后他说你在床头的柜子里面找一个笔记本,第一页上就有。

我没精打采地按照他说的去找,却意外地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把枪。

第六十六章 为何失去你(1)

第六十六章为何失去你(1)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623:05:00发表于红袖小说

看到姜少的那把枪,使我感到十分意外,这可是真枪实弹,并非其他。是完全可以要人命的家伙,而姜少却要成为一个持枪的人,他需要这样吗?

我百思不得其解。

但我明显感到,有枪在手的人,似乎周遭的毒恶都已经不惧怕了,它已经让人瞬间之内,超出了命运之外。我想尼采是应当有枪的,它并不是为欺凌,而是应当守卫一份爱或者说一个人活着的尊严,即便在驱除了面临的屈辱之后,枪口对准自我,那也是决绝的,干净的有尊严的一生,而并非苟且的活着,对不起别人,也对不起自我。

在这一点上,使我感觉到,我与姜少的不同,他可能是一种壮胆的需求,或者说是欺负弱者的需求,而我需要它,是为了护卫一个人活着的尊严。不让一些逆水、恶流进入我的胸腔,使我成为与恶同流合污的人。

我后悔的是那天晚上,并没有和颖颖她们去宾馆,我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了我们和宾馆签定的合同,与我和王副经理之间建立的所谓“友谊”。我认为“拿人钱财,予人消灾”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应当遵守。

但令我迷惑的是,我不知道这到底和宾馆有没有关系.颖颖事发之后,我知道我已经成为我担忧的那个“罪人”的角色,我没有保护好她,给她应有的安全感,这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应当做到的事情,而我却没有能够尽到这样一份简单的责任。我于痛哭里,寻求出的是一种莫大的悲哀与自责。

那天晚上,我去了图书馆,制片人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赶快报第二个选%c

第六十七章 为何失去你(2

第六十七章为何失去你(2)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723:01:37发表于红袖小说

出租车在街道上行驶时下起雨来,滴滴答答地打在车窗上,是焦灼中的一种安慰,还是诱发出的一种泪滴。

一个人要一份纯洁的爱情是不是很牵强的一种乞求?一个人要爱一个如他信仰的爱人,是不是一种奢求?如果上天能感知,姑且就让这雨滴更为淋漓一些吧,洗去不应有的恶与残忍。

这样想着,我不禁流下泪来。

到底能发生什么事情呢?在缓慢的车里,我不得其解,心急如焚。

出租车在道路的这一面穿行,来往的耀眼的光束从道路的另一面穿过,中间有一个高速路的长长的护栏,我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在密集的雨滴中的擦肩而去的车辆,多希望能够看到颖颖她们坐在回家的出租车里,两个人谈笑着像往日的亲亲我我。

却如迷茫的泛着泪光的双眼,难以觅寻。

到了宾馆,我直奔大厅服务台,急促地回首望着琴台、钢琴和那排洁白的琴键,似乎感觉到了琴键上残留着颖颖手指的温度。

“颖颖和媛媛呢?”我问服务员。

服务员一如往常,平静地说:“你来晚了,她们两个走了呀。”

显然,她们完工以后,和往常一样款款地走出了宾馆,如果有事情的话,也只能发生在回家的路上。

而家里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难道是被出租车司机劫持?我的脑子嗡了一下。还是赶快到家看看吧。

家里没有一个人,她们的房间里,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没有留下任何要离别的痕迹。

我坐在沙发上,扶着头,任眼睛再次朦胧了起来。

假如她们再不回来的话,那只能报警了。我甚至想到需要给颖颖和媛媛家里打一个电话,在千里之外,一定会有一份指责。

我把姜少的枪装起来,再次下了楼。

在雨中长长的小巷,没有尽头,雨淋漓着我,却像一种滚烫流在心里。

小巷的两傍有一些简陋的餐馆,和女孩子开的发廊,里面有学生正谈笑风生地喝酒,也有男人和女人在剪头发。

我神经质地问他们看到没看到两个女孩子,他们摆着手,看着一个被雨淋透的人。

我走到大路口,望着道路上过往的车辆,却不知道再去哪个方向寻找。

已经是晚上11点半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雨越下越大。

而正当我拿出手机,准备报案的时候,突然,有一辆出租车停在我的面前,然而却只有媛媛一个人从车里走了下来。

“颖颖呢?”我急促地问。

媛媛在雨中委屈地哭了起来,她的头发是散乱的,脸上竟还有两道血痕。

“怎么了?”我晃动着媛媛的肩膀。

这时,那辆出租车调转过头来,我下意识地记下了它的车牌号码。

媛媛扑在我怀里,像受过欺辱的孩子。

她哭着说:“我们回来的时候,在中途一个超市下了车,想买点东西。等我们出来的时候,颖颖走在前面,我突然看到有两个人用一个黑色的袋子把颖颖的头蒙了起来。我惊叫着,这时,也有人向我扑来,我蹄了那人一脚,那人在我的脸上扇了一耳光,我喊着‘救命’拼命向超市跑去,那人追在我的后面,等我进了超市却惊呆了,那里有几个蒙面人已经开始打劫。”

我目瞪口呆地听她哭述。

第六十八章 为何失去你(3)

第六十八章为何失去你(3)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723:01:37发表于红袖小说

“里面本来就不多的购物的人和超市的服务人员,被驱赶到了一个角落里,他们还拿着刀,让超市的人把大门关闭了。等他们把所有的钱都洗劫一空以后,就跑了。公安人员赶到的时候,我们还都萎缩在角落里面。我给公安还说了颖颖被劫持的事情,录完笔录后,回来了。”

媛媛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摆在面前的,已经不是个人能够解决的恩恩怨怨,却是应当给予法律制裁的绑架和抢劫案。

这是巧合还是必然?

劫持颖颖的犯罪嫌疑人和打劫超市的人,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作案的团伙?假若是一个犯罪集团,那他们是一帮怎样的人,为什么要走上这样的不归路?他们是地痞,是流氓,是流窜犯,还是农民工?

这里面有没有长期酝酿的阴谋?

不断有报道称,有的走向绝路的农民工,也成了危及社会安全的诱因。

某农民工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全身捆满雷管,进入人来人往的商场,然而,在公安干警四面围堵、难以得逞的情况下,成为亡命徒,拉响了浑身捆绑的炸药,个别群众和公安干警为此无辜地葬送了性命。

这些人已经堕落成无视法律存在的、疯狂肆虐的禽兽。

人性的意义在他们面前无从谈起,生命的意义亦然。与残暴的动物对话的,只能是棍棒和枪支弹药。

却让这股“野风”把颖颖卷走了,她是那样的无辜。

而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昨天,还在一起好好的,怎么今天就会遭遇这样的事情呢?

我和媛媛再次去了派出所,说了颖颖和媛媛在宾馆打钟点工的事情,还着重提起了那件有人叫她们陪酒的事儿。

公安干警详细地做了笔录。

一位身材魁梧、双眉紧锁、目光犀利的中年人,之后,才知道他姓侯,为刑警大队队长,抽着烟在我们做笔录的时候,来回踱步,他在听我们提供的情况,还是在思忖案情不得而知。

他突然问媛媛:“追你的那名男子,在你进了超市之后,你有没有注意他?”

“当时,我慌乱地直往人多的地方跑,没有看到那人。”

“那给吴颖颖套上黑色头套的两个人,以及打你一巴掌的那个人,他们没有蒙面吧。”侯队长继续问。

“没有。”媛媛说:“但他们在黑影里,我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其中,有一个低矮的人,有一个大肚子,比较胖;另一个人,长头发,中等身材;那个打我的人,我对他的长相还有点印象,大约二十七、八的样子,寸头,南瓜脸。”

媛媛边回忆边说。

侯队长这时对身边的干警说:“把小郭叫过来。”

身边的干警说:“我给他说过了,他明天一大早过来。”

“什么明天,让他不管什么事情,都要放到一边,马上给我赶过来。”侯队长显然有些生气。

他又对媛媛用平和的语气说:“你们两个先等一会儿,我们需要一幅犯罪嫌疑人的画像。”

说后,他走进了另一个办公室,里面有一些公安干警正在研究案情,烟雾缭绕的,我还听到了当时犯罪嫌疑人抢劫超市时,恐怖的喊叫声,他们可能正在看当时超市保留下来的抢劫现场的录象。

第六十九章 为何失去你(4)

第二卷:灵与肉第六十九章为何失去你(4)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822:32:20发表于红袖小说

在回家的路上,我和媛媛都沉默无语,身傍少了一个人,于我是我爱的人,于她是耳鬓厮磨的姐妹,在沉默中回忆的都是在一起相处的日日夜夜,毫无遗漏。

“宾馆那边,你就别去了吧。”我问媛媛,我担心她再出什么事情。

她看看我,又考虑了一会儿,说:“我要去,没有找到颖颖之前,我还要天天去。”

“能出什么事情呢?大不了一死,如果活着都不安全,都不幸福的话,死又怎样?”媛媛说。

我能听出她言外的一种坚强,她和我的想法在某种意义上是相同的,作为一个已经长大成人的贫困家庭的孩子,还不能为家庭分忧的话,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这种感觉甚至让人体会活着的无望。尽管这是一种很狭隘的想法,用的是极端的语言,却是她不想退却的本意。

“那是不是把发生的事情给你妈说一声?”我问媛媛。

“还是不说了吧,只让她为我担心。”媛媛看着我说。

“万一再有什么事情呢?我可不想在你出事之后,再给你妈打电话,你让我怎么办?”我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些着急。

她望着我,却再次流下泪来。

我惊慌失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说:“不哭了,不哭了——”

我就不相信了,颖颖的事发有原因,但也是非常意外的事件,旦夕祸富,谁能预料呢?难道会接二连三,不好的事情都让我们摊上了。

“你是不是给颖颖的父母打一个话,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儿?”我问媛媛。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却始终没有人接听,我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晚上2点多了,正是人熟睡的时候。

“阿姨,我是媛媛。”

“媛媛呀,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颖颖呢?不是有什么事情吧。”

听到颖颖母亲的声音,媛媛又哽咽了起来。

“你怎么了?哭什么呢?是不是颖颖病了——你快说呀。”颖颖的母亲在电话的那端心神不安地问。

“阿姨,颖颖被绑架了。”媛媛泣不成声。

“你说什么?”颖颖的母亲一点都不相信所听到的。

“在晚上10点多,我们路过超市买东西,出来时颖颖被人蒙上脸,绑架走了——”

媛媛还没有说完,对方的电话,“啪”响了一下,很可能是掉在了桌上,难道颖颖的母亲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晕厥了过去?

我这个罪孽深重的人啊。

媛媛停止了抽泣,呆滞地望着我。

停了很长时间,电话才有了声音。

颖颖的母亲用一种极其低沉而又反常的语气问:“你们报案了吗?这是为什么呀。”

说着,颖颖的母亲在电话中也泣不成声了。

“报案了。”媛媛说。

“不让她搬出来住,她就是不听话,在学校外面住有什么好处呢?看这闺女大了什么事情都不听父母的,她就是扭,从小就把她娇生惯养坏了,想什么就是什么。这孩子呀,怎么能遭遇这样一件事情呢?这可怎么办呢?她父亲又没在家,出国去了。媛媛先不哭了啊,你哭的我心更乱。这样吧,我连夜赶过去。”颖颖的母亲说。

说着,电话挂断了,她母亲一定在收拾东西,急急忙忙坐车到b城来,那我是见她母亲还是不见呢?

第七十章 活着(1)

第七十章活着(1)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1318:17:22发表于红袖小说

人总要坚强地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够看到希望,也才能够给死亡一个确切的理由。这是颖颖出事儿之后,我给自己的一种提醒。

尽管我明显感到身体开始疲惫起来,好象少了一根筋骨,致使我本该7点钟起床,却似乎怎么也醒不来,我是不是已经不敢面对醒来时的现实?

我从床上爬起来,那一句话又在耳边萦绕:

“如果那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再也见不到我,你会怎样?”颖颖问。

“那还能怎样?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你。”我说。

“那要是找不到我呢?”颖颖又问。

“找不到你的话,我的存在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我说。

我的存在真的如我以前所说:见不到颖颖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吗?颖颖是我的信仰?是我的上帝?是我的佛主?她不是,她怎么可能是呢,这是多么荒谬的命题,但我连这荒谬的命题也不存在了,那在我身边惟一温暖我的,给我生命力的存在,却被现实给吞没了。

我爬起来,缓慢地刷牙、洗脸,却糊里糊涂地到楼下买了三份早餐,放在客厅的餐桌上。

在我吃饭的时候,我突然想说:“颖颖、媛媛两个大懒虫,该吃饭了啊!”

这是我经常说的一句话,却一下子咽在了我的咽喉里。

上午十点钟,我赶到了节目中心。我来的比较早,办公室里只有责编一人,在电脑上打扑克游戏。

“怎么几天不见,你憔悴成这个样子了?”他不无嘻闹地问,接着又说:“对,我忘了电话通知你,这两天,你需要交两张照片,办进门证。”

“哦,谢谢,制片人什么时候过来?”我问。

“一会儿就来了,等你们报选题呢。”他边玩儿边说。

制片人来了之后,我进入了她的办公室,把策划方案给她,她先放到了一边。边拿茶杯到引水机前接水边说:“你第一片子的播出效果不错,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也可以看出你动了脑筋,在表现手法上较以往的片子来说也有一些亮点。但令我不满意的就在于,你表现的有些浮躁,到s城你的采访时间只用了5天,也就是净采访时间才3天时间,你也真敢啊,这可是20分钟的片子啊。从这一点上,我感觉你应当在做片子的当中多点耐性,考虑的再周全一些,甚至到那位农民工老家去一趟是不是?”

“是,您点的很对。”我说。

她看着我的选题方案说:“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上次那个片子,说实在的我们是顶着压力播的,这案件的事情,在没有结果的情况下,一般不要介入,因为我们也说不清楚,怕有失误。这次你又选了一个伤残的家庭保姆,这些劳动纠纷的案件还是别做了,做点纪实的,说一个农民工的生存状态的东西。”

“我这样想,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没人管,一个40多岁的进城务工的家庭妇女,在给别人当保姆时伤残,并到瘫痪的地步,那么,由她而引出的相关社会问题,也是值得关注的,我也想通过采访,来帮她呼吁一下,让人们多给她一些爱心。”我说。

制片人考虑了一下,说:“如果你想做的话,你需要考虑能不能正常播出,这案子也没结,但你想做,想为她办点事情这很好,我也放开点,你什么时候去采访?”

晚上,我见到了颖颖的母亲。

第七十一章 活着(2)

第七十一章活着(2)文/星海沉没

“我不希望单方面终止合同,尽管发生了令我们难以承受的绑架案,为了未雨绸缪,我希望王经理能够考虑媛媛的处境,出于对媛媛个人人身安全的考虑,你是不是加强一些防范措施?”我有些激动地说。

王副经理在电话那端考虑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们也不愿意摊上太多的麻烦事儿,在没有破案之前,媛媛晚上上下班的时候,先由我们来车接车送。破案之后,一切照旧,你看可以吧?”

“谢谢您的关照,有什么事情,我们再联络。”

“好。”

把电话挂断,我乘电梯下来,我想来想去,还是感觉作案的并不是一个团伙,罪恶的来源应当在这里。

哪一天,颖颖有幸生还,应当有一把怒火,把这些诱导人犯罪的场所一把火烧掉。我宁愿相信在正义与罪恶的较量中,那些“野草”是恣肆蔓延的,并不能铲除干净,在社会的法律武器面前,那高悬的永远是维护群众利益和权益及安全的正义之剑。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就能看到那个时尚刊物的阅览架,在那里颖颖曾经穿着长裙看过书籍,她仍然在那里,在我的眼里她并没有离开。

我们在宾馆的时候,刑警大队破案组的人已经悄然出发,由侯队长带队,准备对犯罪嫌疑人进行蹲点勘察。

车在黑夜里行驶,走过繁华的街道,一路向东驶去。

他们去的是一个偏僻的区镇,经过对犯罪嫌疑人电脑图象绘制,结合一天的调查结果,他们把勘察范围定位在了这个区镇的一家不起眼的企业。这家企业正是那家宾馆的常客刘老板所开。刘老板,叫刘金,现年33岁,大学毕业,山西**市人,三年前来到b城,用他的名字注册了一家所谓的服装企业。属于某集团公司的下属企业之一。

而媛媛所提供的犯罪嫌疑人的相貌特征,竟然与刘金所在区镇的人相似,这无疑为案件的侦破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公安干警首先来到了当地的公安分局,与他们取得联络,经过进一步的座谈研究,他们决定,在凌晨时分,闯入一位犯罪嫌疑人的家中进行调查询问。这位犯罪嫌疑人曾经有过偷盗和吸毒的在案记录,也是引起当地警方密切注意的人,怀疑他和一贩毒团伙有勾结。

在这之前,趁着夜色,已经有三名干警在这一犯罪嫌疑人家附近进行了蹲点勘察。

但令他们感到疑惑的是,并没有发现这个人进出家门,只是见有一位妇女从家门中出来,半个小时后,领着一个上学的小女孩,进入了家中。

蹲点的干警用电话汇报了这一情况。

在公安分局的侯队长,当时正在调取这一犯罪嫌疑人家中的电话记录,知道情况后,说:“把那人的手机号码摸清楚,定位一下他所在的位置。”

公安分局刑警队王队长叹了口气说:“这个犯罪嫌疑人,是非常狡猾的,他经常更换手机号码,这一线索已经中断,如果今天我们幸运的话,在短时间内,他尚未察觉的情况下,他深夜回家还是有一定可能的。”

第七十二章 较量(1)

第七十二章较量(1)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1318:17:31发表于红袖小说

在凌晨出击之前,警方对掌握的两名犯罪嫌疑人的手机电话进一步定位跟踪,发现刘金仍然在b城,他的服装厂内,警方同时安排人员进行了蹲点跟踪。

凌晨时分,两辆警车耀眼的车灯光,划过f村的夜色,惊起了几声犬吠,于夜色里显得更加寂静起来。

车辆驶过弯曲的街道,到了犯罪嫌疑人的居住地。经过勘察,干警包围了这个小小的家园。

尽管蹲点的干警经过六个多小时的守侯,仍然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的行踪,但并不能完全排除犯罪嫌疑人隐匿在家中的可能。

一名干警从院门的一侧悄无声息地翻墙而过,房屋黑漆漆的,干警趁着手电的光束打开院门,然后,四名干警直奔房门,这时邻居家的狗叫了几声,房内也有了一些说话的声音,像大人在哄孩子睡觉。

“咚咚咚”侯队长敲响了房门,一会儿,一个女人庸懒的声音问:“这谁呀。”

既而又惊慌失措地把灯拉开,惊恐地问:“谁呀?”

“公安干警入户调查。”

停了一会儿,女人把房门打开,嘟囔道:“这大半夜的,入哪门子户啊。”

干警进门,迅速搜查了每个房间,但一无所获。

女孩醒来,见房内灯火通明,还有几名陌生人,吓的哭了起来。女人把她抱在怀里,才止住了哭泣声。

“你丈夫去哪里了?”侯队长问。

“她又犯事儿了?他再犯事儿也和我们没关系呀,我们也不指望这个没良心的人渣,家里什么事情都不管,我们娘两个就是死了,估计他也不会心疼。”女人说,说着竟有了泪光。

犯罪嫌疑人家里,家穷四壁,没有任何值钱的家电,有一台电视还是黑白的。但据干警了解,原来犯罪嫌疑人却是较为富裕的人家,有车,有各种高档的家电,也有这三层的小楼。自从犯罪嫌疑人开始吸毒以后,为了满足那口贪欲,他把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人也越来越没有人性,打骂妻子和孩子的事情时常发生。女人原本想他走出劳教所之后,会像先前一样好起来,却不能如愿。犯罪嫌疑人从劳教所出来后的两、三年里,仍然滋事闹事,家中也不得安宁。有时,甚至女人恨他不死,他的存在却成了这个家的灾难。

“他什么时候离开家的?”侯队长问。

“大概有一个星期了吧,他走也不说,来也不说,我们也管不了,也不管,他这样的人死活我都不担忧。”女人说。

“主要是有一个案子,我们怀疑和你丈夫有关,我们才来这里进行调查。如果你发现他回来了,希望你能配合警方,及时给我们联系。”侯队长说着递给女人一张名片。

“行,我不会包庇他的,他在家还不如让他住牢呢。”女人说。

“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也可以和我们联系。”另一名干警说。

“谢谢你们,有这句话就挺暖人心的。”女人说着把公安干警送出了家门。

这条破案线索显然断了,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只有寄希望于刘金那条线了。这是令警方头痛的事情,刘金所在的集团公司是当地的纳税大户,并且没有任何证据抓捕刘金,即便是展开调查,也只能是暗访跟踪。

第七十四章 黛丽丝的情书(1)

第七十四章黛丽丝的情书(1)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1423:22:31发表于红袖小说

姜少回到居住的地方以后,了解到颖颖被绑架的事情,环睁双眼,有点站不住的感觉。他心想,现在世道这么乱,只听说有绑架人的,却没想已经发生在身边了。这岂不是要身在乱世了,和他在国外有什么区别呢?

姜少想,社会的发展带来的好处是女孩比以前开放多了,可以尽享美色。好多年前,别说女人像裹脚的人,就是强奸犯罪的,那也是要枪毙的。现在那里还有那么多的强奸犯呀.

此外,什么道德、情操,别拿那些虚伪的东西折磨人,与其披上道德良心的虚伪的外衣,还不如,抛弃这份良心、良知的磨难。有了道德良心去做坏事情的时候,那一个本不属于自己的另外一颗良心总要蹬鼻子骂娘,这岂不是给自己一份罪受?所以,他姜少宁可不要任何虚伪,很本色的活着也就行了,反正家里有挥霍不完的钱财。姜少对道家的说法很赞同:“天道自然”嘛。天道都自然,人还不自然和谐,反而自己给自己作对,那不是傻子吗?

因此,姜少需要叫床的时候,也要很享乐的叫床,吃饭的时候,也要什么上档次吃什么。

但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是这社会不安全,不稳定。

不安全,那一天他姜少就也有可能遭遇被绑架的命运,这些劫匪、流氓、地痞甚至农民工。家里穷是要穷三代的,虽然富不过三代,但他姜少正属于第二代,也没有必要为此惶恐。只是那些劫匪、流氓、地痞甚至农民工们,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富贵的命,却偏要有富贵的想法。你不想想你的命运是不是这样的,人生下来就由你的生辰八字给决定了,你反抗什么,还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的极端就是入狱、枪毙,那你何必不好死不如赖活着呢?反而危害社会,危害大多数人民的利益,特别是他姜少的利益。

姜少听我说颖颖被绑架了之后,第一个反应是瘫坐在了床上,第二个反应是找他那把枪。

找来找去却没有找到,他更担心害怕起来,问我:“你见我的一件重要的东西了吗?”

“什么重要的东西?”我问。

“我的那个,那个,哎,怎么给你说呢,还是直接告诉你吧。”姜少望着我说:“我的枪呢?”

我到我的房间,把枪给了这丫。

“你千万可不能告诉别人,这可是犯法的。”姜少很严肃地叮嘱我。

我也很严肃地对他说:“那天,我需要了你借给我,我出了事情绝对不会说枪是你提供的。”

姜少呆在那里,又说:“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呀,女人嘛,那里没有?即便是如颖颖这样非常漂亮也多了,现在营养好,女孩越来越漂亮,尽管不会像日本专门生产人工美女,但我们国家的女孩现在并不比他们差了。我说这个的意思是千万不要因为女人而把前途给毁了,到时候我还指望你来帮我创业呢。”

我看着姜少感觉他越来越陌生。

几天之后,姜少收到黛丽丝的一封情书。

第七十五章 黛丽丝的情书(2)

第七十五章黛丽丝的情书(2)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1021:46:00发表于红袖小说

那天,姜少闲着没有事情在校园里溜达,夏天将近,女生穿衣裙的多了起来,也成为校园里红花绿草中间,少有的风景。

公告栏前,围观了很多学生,姜少赶过去看热闹。上面显示:舞出青春,舞动校园——群体舞校园大赛今天拉开帷幕。时间:**月**日下午4点,地点:学校体育场。举办**学生会,协办**团委。

姜少看了看表,三点一刻,还可以参加这样的活动,定是靓女如云、一饱眼福。

姜少在校园的咖啡厅先喝了一杯饮料,随便翻阅了一些报纸。到咖啡厅去的一般都是结伴而行的男女生,女生穿着时尚,男生也一副酷模样。大学校园,懒散的生活节奏,往往成为男女学生谈恋爱的教练场。女孩子喜欢美,也有攀比之风,有的女学生为了不为人下,竟然成了偷盗的女飞贼,这也一度成为校园内部由教授们传出的“诽闻”。说这是一些女孩子的时弊,女生寝室偷儿增多,尽管这是少数和个别,却是女孩子嫉妒心在作祟,是空虚、落寞的一种不能自持。其实,在姜少看来,孤独女孩在闲暇郁闷的时候,最不能看的还是其他男女学生的牵手、约会和玫瑰花,正如他姜少此时在咖啡厅的心情,大家都在恋爱,为何这环境里就少我一个呢?

姜少感觉此处不可久留,男女学生单纯的青涩的恋爱,这种小儿科的游戏,姜少上中学的时候就已经厌倦了。不过,姜少想起他的初恋还是有一些感动的,

他上初中的时候,曾经和一个不知道姓名也不知道年龄的女生电话聊天了半年时间,他至今也莫名其妙他怎么就获得了那个女生的电话,并且每天晚上不是她打过来,就是姜少打过去,在无人的寂静的夜晚,在自己的小屋,听那位女生甜美的声音,那种浪漫的情怀,胜过看一本浪漫的爱情小说,关键的是男主角是他姜少而不是其他。

女生天南地北包罗万象无所不谈,姜少也恩恩怨怨各有点评,姜少的这一举动曾经被他的母亲发现,干脆掐断了他房间内的电话,却不能阻止他愿意和那位女生聊天的心。他经常在放学之后,站在路边的电话厅边,煮电话粥。

女孩在电话中,也说了她的同样的遭遇,因此,两个人像被棒打鸳鸯一样的失落,全然在电话聊天当中给消耗了。就这样玩了半年时光,姜少决定与对方见个面,这也成为女生的一个早想实现的愿望。

他们见面的那天还下了雪,在一个下雪的夜晚,两个浪漫而又懵懂的小孩见了一次面。姜少看到女孩的时候,十分惊讶,他并没有想到女孩竟然是残疾的,那天她坐在轮椅里,被姐姐推着和他见了一面。

那之后,姜少和女生很少再电话联络,一直到有一天,女孩的姐姐告诉他,她的妹妹得了白血病去世了。

姜少来到体育场的时候,那里已经成了沸腾的海洋,这时班里的一个生活委员递给他一封信,她打开一看,竟然是黛丽丝寄过来的。

第七十六章 黛丽丝的情书(3)

第七十六章黛丽丝的情书(3)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140:50:54发表于红袖小说

姜少想黛丽丝能给他写些什么呢?他的手中拿着那封信却不愿意打开。

群舞参赛的一般都是女生,她们在下午的阳光中,亮的刺眼,姜少感觉她们透露出来的肢体在反光。这所学校本来就不少美女,更别说在舞蹈中的女学生,令姜少有一种少有的兴奋的感受。

有的女学生跳完舞后,就坐在他不远的地方,姜少带着有颜色的眼睛看着她们,使他内心激荡起来。姜少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可救药了,把她们和看到的黄色的日本片子联系起来,有一种难以忍耐的情绪。

姜少干脆离开了那里,去了一趟卫生间。

他从卫生间出来之后,才打开了黛丽丝的那封信。黛丽丝是用七扭八歪的中文写的这封信,不知道她需要查阅多少次字典,花费多少时间。

亲爱的姜少先生:

你好!

尽管我们才有几天时间,没有见面,但对于我来说,却似乎有几年时间了。我阻止不了想念你。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被你俊朗的身姿和幽默的谈吐给打动了。在我眼中你是一位优秀的中国男孩儿,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度过美好的青春时光。

我的姐妹们都说我疯了,其实,在我想来,我们的感情不是为了有没有结果,而是为了有一份甜蜜的回忆。

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有压力了?

经过你的辅导,我现在感觉中文有了很多进步,我的姊妹们也为你一周多的《雷雨》剧本的指导而感谢你。我们挑选了其中的两幕剧,表演给了我们的中文教授,他们很喜欢,并决定在周末的时候,他们协调学校,让我们在礼堂演出。

在我给你发出这封信的时候,海报已经贴在了公告栏中,我们期待着那一时刻的到来。

另外,告诉你剧幕当中,两位俄罗斯教授来扮演周仆园和大少爷。

我希望能够见到你,因为我的真诚已经不能离开你,并希望和你一起度过一段短暂的人生旅途。

吻你!

你的黛丽丝

*年*月*日

姜少读着黛丽丝的信件,不知为什么会流下泪来,这是一份极其宽容的约定。黛丽丝什么也不求,只希望和他分享一段人生的短暂的旅途,这段旅途是一年,还是两年,它最大的极限也不过四年时光,然而在这短短的时光里,她黛丽丝是想和他这个没人性的人共同体味一份真挚的情感。即便成为往事,她黛丽丝也不会后悔,因为她已经拥有了一份珍贵的中国回忆。

姜少被黛丽丝再次打动了,这也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孩而落泪。他不得不相信“人之初,性本善”的教诲,人性的恶是在一定程度上的恶,而人性的善却隐蔽在心中,在注定的某一刻,它总会成为主导,即便是浮光掠影,是它在感动着自己,让他这个无情无义无仁无道的人,也不想有情有义有仁有道的人,第一次流下泪来。

姜少毫无犹豫地开上车,向黛丽丝的住地赶去。

第七十七章 较量(2)

第七十七章较量(2)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1318:18:13发表于红袖小说

公安干警以服装订购商的乔装身份,于事发第三天,准备进入刘金的服装企业。

干警小郭和另一名公安人员在厂门口登记时问:“你们老板刘金在吧。”

“他没在。”门卫说。

这令干警感到疑惑,明明对刘金的手机定位是在厂内,他为什么会人间蒸发了呢?难道刘金早有预谋?已经料定了这一环节?

小郭在服装厂副经理的带领下,参观了这家企业。企业不大,除了一栋六层的办公楼之外,有两个生产车间,但只有一个车间在生产,车间里基本都是女工,身穿兰色工人服装,在一排排的缝纫机械前作业。

“我们的服装主要是出口,接国外的订单,不过你们需要定制的服装,只要款式、面料确定好,服装质量和出货期限都有保证。”副经理说。

干警小郭微笑着点着头,问:“你们的老总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来一趟也不容易,希望能够和他见个面。”

“我也说不好,他走时,有些匆忙,电话通知我说去南方考察一个项目。”副经理说。

“那是不是晚上走的还给你打电话?”小郭问。

“是晚上——”副经理说了一半,欲言又止。

“不过您放心,我是抓生产的厂长,他走之后,我来负责经营和生产,我也完全可以代表公司和您签定合同。”副经理说。

小郭笑了笑,说:“不是签合同的事情,主要想和你的老板交一个朋友,想长期合作下去。”

“他什么时候回来,没说,他走时匆匆忙忙的,把电话也忘在了家里,前两天我们集团的董事长也找他,还没有联系上。”副经理说。

小郭和随身的干警对了一下眼色,看来,吴颖颖的消失,和这位服装厂的总经理刘金很有可能有关系。

“你们老总走了几天了?”另一名干警问。

“三天了,但说不好他什么时候回来。”副经理说。

在厂区的范围之内,有一处不起眼的厂房,看上去很特别。门很窄,里面还有保安在把守。

小郭走过那里的时候问:“这里也是生产车间吗?”

“不是,那是租赁给别人的,是一个黄金饰品加工车间。”

“那我们能不能进去参观一下呢?”小郭问。

“两年了,我都没有进去过。也没什么好参观的,它出的货都不在国内卖,你要人家也不卖。”副经理介绍说。

小郭感到意外,服装厂内还有一个黄金饰品车间,并且这个车间如此保密,连厂里的副经理都没有进去参观过。那车间里生产的是不是黄金饰品呢?不让人参观是怕偷盗、泄露工艺,还是因为其他呢?

刘金、吸毒的犯罪嫌疑人、毒品贩卖团伙,如果把这些联系起来,这个厂内隐蔽的生产车间更值得怀疑。

小郭回来之后,立即给侯队长汇报了情况。案件的侦破真如大海里捞针,两名犯罪嫌疑人都不知去向,侯抽着烟思索着,突然说:“监控服装厂包括集团办公楼内的所有的电话,等待刘金上钩。此外,想尽一切办法深入到可疑车间进行调查,摸个究竟。与此同时,和南方各大中小城市公安部门联络,把刘金的情况告诉他们,看能不能查出他在南方的落脚地,在哪一家宾馆。”

第七十八章 颖颖(1)

第七十八章颖颖(1)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1318:22:24发表于红袖小说

当把刘金确定为主要追捕目标之后,公安干警对刘金服装公司的车辆也进行了调查。调查发现,公司内部的一辆宝马越野车从事发当晚开始不见行踪,同时,了解到这正是刘金所带车辆。

那么,刘金到底是不是畏罪潜逃了?他能去什么地方呢?

公安干警进一步对刘金的司机进行了调查,此人为刘金的老乡,年龄30岁,但他的手机也处于停机状态。很显然,犯罪嫌疑人对公安的侦察手段相当了解。但也同时进一步证实,刘金很可能就是这起绑架案的主谋。

正如警方所推断的,此时,刘金仍然在逃亡的途中。

刘金的老家在山西省**市镜内,山西省重峦叠嶂的山区一度成为非法分子种植罂粟的地方,为此,山西警方多年清剿,还动用了空中勘察的手段。刘金曾经以种植罂粟发了一笔横财,原打算携款和身在加拿大的女友汇合,却没想到刘金的女友出国不久便与当地一名男子结婚。为此,刘金大失所望,长期从事赌博活动,在b城一地下赌场,把所有的钱财挥霍干净,还欠下一笔赌债。这时,认识了某集团女董事长赵某,其丈夫去世多年,对刘金产生好感,此后,两人长期同居,赵某还扶持刘金创立了这家服装企业。

但企业在刘金的手里,经营不善,常年亏损,引起赵某的反感,为了挽回损失,刘金暗地里重操旧业,开始了制毒贩毒的勾当。

颖颖的出现,使刘金为之一震,颖颖和他的前女友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不免神伤。刘金知道自己身在囹圄之中,一方面有来自屈就的赵某的压力,另一方面,自己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因此,在警方加紧排查他手下的贩毒人员的时候,他选择了亡命天涯之路。

绑架了颖颖试图和她一起度过藏匿的生活。

当天晚上作案之后,他和颖颖连同司机和一名保镖向山西潜逃。于第二天黎明时分,在山西境内一偏僻的乡村落脚,那里是刘金的老家,已经长期无人居住。

无辜的颖颖就这样落入了一帮亡命徒的手中。

在逃亡的途中,由于颖颖一直哭闹挣扎,刘金用塑胶封住了她的嘴巴,并捆绑了她的双腿和双手。一直到颖颖挣扎无望地昏厥过去。

到达目的地之后,绑匪把颖颖抬入房间。

当颖颖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十分简陋的地方,刘金正审视着他。当时,刘金已经去掉了封颖颖嘴巴的塑胶,也解开了捆绑她身体的绳索。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遭际的颖颖,用一种无望中企求的目光看着刘金。刘金本身也是一个毒品吸食上瘾的人,行动怪癖,说话极端、粗暴。刘金一直望着颖颖直到她从昏厥中醒来,在他神志不清的眼中,颖颖分明就是他的前女友。

见颖颖醒来,他说:“你为什么要出国呢?是为了逃避我?我是那么的喜欢你,爱你。你不就是喜欢过奢靡富贵的生活吗?我以前没有,但当我有了之后,你却逃离到了国外。你说,你是怎么认识那个杰克的?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是不是早有预谋?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你又何必给我刻骨铭心的爱恋呢?是你见异思迁吧。”

刘金说着恶狠狠地靠近颖颖瞪着她,然后,说:“你现在怎么样呢?人家在玩你,才短短的一、两年,人家就抛弃了你了吧。你想人家的荣华富贵,可是人家眼里是没有你的,玩腻你之后,当然会一脚把你揣开。你还想和人家谈感情,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你现在不是又回到我的身边了吗?记住,是我救的你,是我从水深火热当中,把你救回来的。”

颖颖流着眼泪看着眼前的怪物。

第七十九章 颖颖(2)

第七十九章颖颖(2)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140:50:54发表于红袖小说

“启梦,你看到了吗?这是我的老家,我爷爷奶奶住的地方,我们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刘金用手指着房间,等他环顾了四周以后,拉起颖颖的手,颖颖跟着他走出了房间。

颖颖对这个一反常态的暴徒十分惧怕,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歇斯底里地发作。

刘金走出房间后,说:“看,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四合院,这棵高大繁茂的老槐树,以前听我奶奶说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我小的时候,经常在房顶上和老槐树玩,奶奶说,槐树是树神,不能爬树,我就上房子看它。”

“连同我的小燕子,这你又不知道了吧,在刚才我们出来的正屋,房间里,距房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燕子窝,它们每天飞进飞出,也就成了我的玩伴。我上梯子到屋顶,它们也跟着我,我看着老槐上落满各种各样的小鸟儿,不过,我喜欢的还是花喜鹊。我奶奶说,看到花喜鹊,可以娶到花媳妇。”

颖颖跟在刘金的后面,和他一起上了屋顶。老槐树的枝叶有些发黄,并不像刘金说的枝叶繁茂的样子,树上没有燕子,更没有什么喜鹊。

四合院由四间房子围起,房子用青砖筑成,而这棵老槐树却像这个四个院的天空,撑起的一把伞。

“啊,你看见了吗?”刘金带着吸食毒品者的神经质突然说:“看见,那只花喜鹊了吗?”

颖颖无可奈何地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他指的是对面的屋顶,但那里什么也没有。

“我的小燕子也来了,还有啄木鸟,你们都来了。”他兴奋了起来,坐在屋顶上,让颖颖坐在他的旁边。

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们从屋顶下来,进了正房,北侧的房间,司机和保镖见他们进来,侧着身走了出去。

那里有一个土炕,炕上有一些被褥,刘金拉着颖颖的手,坐在炕沿上,刘金对着枕头微笑着说:“奶奶,今天我见到花喜鹊了,也把我刚找到的媳妇给您看看。”

据了解刘金的童年在他奶奶身边度过,他和奶奶有无比深厚的感情,从他奶奶那里知道了什么是慈祥二字。这可能是他在亡命末路的时候,他最想念的一个人。

刘金还带着颖颖一起去了西侧房间北头的一个地窖,那里黑糊糊的一片,在手电的照耀下,他们顺着楼梯爬了下去。刘金先下去,颖颖在上面犹豫了一下。

这时,刘金像突然疯狂的暴徒一样,掏出了手枪,对着她说:“你下来不下来,不然我毙了你。”

颖颖颤抖着,流着委屈的泪水,爬到地窖里,四面的压抑令人窒息。

“你不知道地窖是做什么用的吧。”刘金又面带微笑随和说,并把脸贴在颖颖的脸上,一手拦住了她的肩膀。

“好吃的东西,都在这里面——”刘金用手电环顾着地窖,颖颖却看到了一只大老鼠在跑,哆嗦了一下。

刘金有了兴致,把颖颖推到一边,跟着老鼠转圈儿,当老鼠快要专入洞中的时候,他拉响了扳机,老鼠被枪打飞了起来。枪的声音在地窖里震耳发匮,颖颖被吓得蹲在那里哭泣了起来。

保镖和司机急匆匆地赶到地窖口,问:“怎么了?”

刘金用拿枪的手捅了一下鼻子,说:“没事儿。”

“我们当你出了什么事情呢,你可别冲动啊,老板。”上面的声音说。

之后,他们挟持着颖颖,走出了四合院,上了宝马越野车,离开了刘金的老家,继续向北逃亡。

第八十章 颖颖(3)

第八十章颖颖(3)

车在荒郊野外中行驶,都是些原本没有什么路的野外。坑洼不平,颠荡起伏。

绕过一道又一道山峦叠嶂,颖颖不明白他们到底要去哪里。

路上,他们带了很多食品,各种高档的罐头、啤酒和洋酒。中午时分,在车上他们开始吃饭。

刘金给了颖颖一听饮料,把面包和打开的罐头给她。颖颖看了看刘金,他用那种命令的眼神盯着她,似乎她如果不吃,就可能把她给吃了一样。颖颖拿过来,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落一个饱死鬼,颖颖想,加上刘金尽管是一个歇斯底里的人,但他始终只把颖颖看作启梦,他还不至于把他深爱的启梦给害了吧。

这样想着,颖颖把食品接过来,颖颖饿坏了,吃了很多东西。

但当她吃完之后,才感觉刘金在食品当中做了手脚。她看到的一切都眩晕了起来,没停多久,她就昏睡了过去。

颖颖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人抬着她,一摇一晃地在丛林当中。

“大哥,把这妞奸杀了,扔到山林里算了。”颖颖听到一个人喘息着说。

“啪、啪”两声,那是很响亮的耳光,那人趔趄了一下,停在那里。

“你妈知道这是谁?你都想上,再有这样的想法,小心我毙了你!”刘金咆哮道。

两人“呼、呼”带喘抬着颖颖继续往山上走,颖颖感觉肩部和脚腕已经处于麻木的地步。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他们在山腰歇脚,两个人把颖颖轻轻放到荒草上。

刘金这时吁吁带喘地说:“找一个山洞,把篝火点起来,烤肉吃。”

刘金坐在了颖颖的身边,用手动了动她的头发,说:“启梦,我们快到目的地了,到那里我们就可以重温旧梦了。你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我是在蹬山的那一次喜欢上你的,当时你还说到故宫里照张公主照片呢,我讽刺你,你那里像公主呢?分明是一个丫头。”

颖颖感觉他把脸贴近了过来,说:“你为什么要做一个公主呢,而不愿意做一个平民丫头?能够陪在我的身边?你不知道,你怎么能知道呢?那写在我日记本里埋怨你的话,尽管最后我这样说:生命虽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启之梦,——”

颖颖感觉刘金浑身发抖,接着抽搐了起来。刘金拿出烟,点上一根,深抽了一口,颖颖被呛的咳嗽着坐了起来。

四周都是乌黑的一片,只有大小的山岭在朦胧的月光当中。

月是满月,高高地挂在枝头,颖颖想只有这一方盈盈的满月,才知道她现在身陷何处,也只有它才能照到她爱的人。

颖颖哭泣起来,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六月十五。但在她的生日里不但没有爱她的人,却是在一帮劫匪当中这样度过的。这样想着她忍不住痛哭。

一会儿,劫匪在山洞里把篝火点了起来,肉也烤上。

“金爷,过来吧,肉快好了。”一个人喊道。

“妈的,山上的人也不下来接我们,真没规矩,让我们受这样的罪也就算了,让金爷也跟着受累。”另一个人说着走过来。

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呢?颖颖不由警惕了起来。

吃野餐的时候,颖颖见他们大口大口的吃肉,又横了一条心,拿起肉就吃了起来。刘金递给她饮料,她没敢接,刘金和他身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第八十一章 颖颖(4)

第八十一章颖颖(4)

在颖颖生日那天,我和颖颖的母亲去了b城一个寺庙,在不能左右的灾难面前,只有期求上天的护佑,能给孩子一片净土,让她不受到伤害。所有思念和悲伤仿佛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化解,不至于悲哀。

在颠簸的路途当中,颖颖的母亲告诉我:作为父母,最大的心愿是让孩子幸福。在她的一生中没有灾难。有时候发生的事情,可能是外部的因素所决定的,但孩子首先应当成熟,不幼稚。一个人的成熟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能够认识自我,二是能够认识社会。认识自我,就是要看清本身的缺点和不足,不断地向真、善、美的方向靠近,给自己生命的力量,向理想和奋斗目标不断靠近,锲而不舍、持之以恒。在认识社会上,也是同样,要善于发现社会上的真、善、美,并做一个真诚、善良、有道德操守有理想的人,不断地追求人生的真谛和真理。

我明白颖颖母亲说这段话的涵义,但也知道,当一个人只有了解了假、恶、丑,才能真正做到真、善、美。而不至于在人生理想追求中迷茫。社会的进化,还没有到一个大学生,一出校门,就能够成就他的理想和报复的,还有一段很坎坷的适应,而在这一适应途中,有很多的人都感到茫然。

寺庙总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可能因为在浩淼中,我心本应当有一种敬畏,因为自我的渺小。

颖颖的母亲买了一些香铂,点燃起来,虔诚地跪拜着,在口中默默祈祷着,希望真有一种天人合一的境界,让颖颖能够感知,让颖颖周围的凶恶消尽。颖颖的母亲祈祷着,不免热泪盈眶。

“请上天保佑,让颖颖生还,我愿意折寿10年,她的灾难让我来承担!”颖颖的母亲说。

见颖颖的母亲流泪,我更难控制日积的悲伤,含着泪点好一把香火,插在香炉里面,磕了三个响头。

颖颖的母亲见我起来说:“你这孩子,怎么额头都磕破了。”

回来之后,我和颖颖的母亲再次去了刑警大队,一个值班的干警告诉我们,为了追查犯罪嫌疑人,侯队长带队出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他希望我们不要过于伤悲,现在的侦察手段,罪犯不可能逃出法网。

回到家之后,媛媛买了一个蛋糕,做了很多菜,尽管只有我和她两个人为落难中的颖颖庆祝生日。她母亲怕伤心留在了宾馆。

媛媛对着窗外的明月说:“颖颖,今天是六月十五,你的生日,如果你能够感知的话,就更为坚强一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平安地回来,我们不能缺少你。”

媛媛说完哭泣了起来。

我拿起一瓶啤酒,一口气喝完,走出了家门。

月的清辉洒落下来,让一切都不再真实,我似乎又重新感觉到了颖颖在身边的气息,她说的一些段子,以及她瞋怒时的神情都那么美好。

我进入一家网吧,我在网络上寻求一个叫“卖女孩的小火柴”的女孩,那是颖颖的网名,却查出来很多位。

我一个一个地给她们发信息:颖颖,我不能失去你,我知道,你是天使,会自然避免一些灾祸,你回来吧,失去你,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却没有一个人应答。

第八十二章 颖颖(5)

第八十二章颖颖(5)文/星海沉没

在颖颖生日那天,我和颖颖的母亲去了b城一个寺庙,在不能左右的灾难面前,只有期求上天的护佑,能给孩子一片净土,让她不受到伤害。所有思念和悲伤仿佛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化解,不至于悲哀。

在颠簸的路途当中,颖颖的母亲告诉我:作为父母,最大的心愿是让孩子幸福。在她的一生中没有灾难。有时候发生的事情,可能是外部的因素所决定的,但孩子首先应当成熟,不幼稚。一个人的成熟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能够认识自我,二是能够认识社会。认识自我,就是要看清本身的缺点和不足,不断地向真、善、美的方向靠近,给自己生命的力量,向理想和奋斗目标不断靠近,锲而不舍、持之以恒。在认识社会上,也是同样,要善于发现社会上的真、善、美,并做一个真诚、善良、有道德操守有理想的人,不断地追求人生的真谛和真理。

我明白颖颖母亲说这段话的涵义,但也知道,当一个人只有了解了假、恶、丑,才能真正做到真、善、美。而不至于在人生理想追求中迷茫。社会的进化,还没有到一个大学生,一出校门,就能够成就他的理想和报复的,还有一段很坎坷的适应,而在这一适应途中,有很多的人都感到茫然。

寺庙总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可能因为在浩淼中,我心本应当有一种敬畏,因为自我的渺小。

颖颖的母亲买了一些香铂,点燃起来,虔诚地跪拜着,在口中默默祈祷着,希望真有一种天人合一的境界,让颖颖能够感知,让颖颖周围的凶恶消尽。颖颖的母亲祈祷着,不免热泪盈眶。

“请上天保佑,让颖颖生还,我愿意折寿10年,她的灾难让我来承担!”颖颖的母亲说。

见颖颖的母亲流泪,我更难控制日积的悲伤,含着泪点好一把香火,插在香炉里面,磕了三个响头。

颖颖的母亲见我起来说:“你这孩子,怎么额头都磕破了。”

回来之后,我和颖颖的母亲再次去了刑警大队,一个值班的干警告诉我们,为了追查犯罪嫌疑人,侯队长带队出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他希望我们不要过于伤悲,现在的侦察手段,罪犯不可能逃出法网。

回到家之后,媛媛买了一个蛋糕,做了很多菜,尽管只有我和她两个人为落难中的颖颖庆祝生日。她母亲怕伤心留在了宾馆。

媛媛对着窗外的明月说:“颖颖,今天是六月十五,你的生日,如果你能够感知的话,就更为坚强一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平安地回来,我们不能缺少你。”

媛媛说完哭泣了起来。

我拿起一瓶啤酒,一口气喝完,走出了家门。

月的清辉洒落下来,让一切都不再真实,我似乎又重新感觉到了颖颖在身边的气息,她说的一些段子,以及她瞋怒时的神情都那么美好。

我进入一家网吧,我在网络上寻求一个叫“卖女孩的小火柴”的女孩,那是颖颖的网名,却查出来很多位。

我一个一个地给她们发信息:颖颖,我不能失去你,我知道,你是天使,会自然避免一些灾祸,你回来吧,失去你,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呢?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却没有一个人应答。

第八十三章 颖颖(6)

第八十三章颖颖(6)

绑匪押着颖颖到了一个山洞中,山洞很深,走路的脚步声能传很远,他们靠手电的照明前行,颖颖有一种进入魔窟的感觉。

最后,他们在一个一米宽的吊桥前停下,吊桥那边有一个声音问:“谁?”

“你妈还能有谁,金爷。”刘金旁边的保镖说。

“你们来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好到山下用轿子把你们抬上来。”那个声音道。

“哪里还有时间通知你们,别废话了,让人把住地安顿好。”

说着,他们开始过桥,颖颖在颤悠悠的桥上不敢漫步,五大三粗的保镖,用一只胳膊把她掐了起来,颖颖喊叫着,被挟持到了桥的另一头。

桥的这头也是一个山洞,没走多远,几个人呼呼啦啦地打开一扇铁门,铁门里面墙壁上的火把把山洞照的通亮。颖颖看到有几十个土匪过来给刘金问好,刘金没有吱声,带着颖颖到了一个开凿成的卧室,里面点满了蜡烛,有沙发,有床,有衣柜,有各种水果和食品。

刘金,给身边的人说:“让人下山,购买红稠等婚礼用品,布置好了,我和启梦在这里洞房花烛。”

刘金说着怪笑了起来,并笑的弯下了腰,身边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突然又止住了笑声。低沉着脸,看着身边的人。

咆哮道:“你他妈的,还不给我滚出去!”

两个人退了出去,把洞门关上。

颖颖听他这样一说,加上几天的惊吓和劳顿,使她精神恍惚地摔倒在地不醒人世。

颖颖醒来的时候,见洞里没有一个人,她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毛巾被,洞门紧闭着。颖颖感觉浑身发烫,燥热难耐。颖颖想死了算了,这样的生存还有意义吗?

她想爬起来,却感到身体酸痛,她强忍着疼痛,下床,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

想了很多事情。

自言自语道:“妈,爸,女儿对不起你们了,我先走了。”

颖颖说着话不由泪如雨下:“央光,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然后,颖颖把毛巾被撕出一条,打成一个圈儿,她在山洞里寻找着能悬挂的地方。

找来找去,发现山洞本来就不高,只有一个往常放蜡烛的地方架在山洞一侧的高点的洞壁上。颖颖蹒跚着走过去,把一边的椅子拿过来,蹬上去,蜡烛去掉,把打成的绳子绑上去。

正当她准备自尽的时候,突然,听到洞外刘金的声音:“她高烧退了吗?”

“金、金爷,您您只说让我们看着洞门,没让我们进去,我、我们也不敢进呀。”一个声音发抖地说。

“你他妈的,傻呀。”说着刘金推开大门,看见了正在上吊的颖颖。

刘金像疯了一样跑过去,把颖颖抱住,喊道:“过来帮忙。”

两个人过来,解开绳子,刘金把颖颖抱在怀里,颖颖怒道:“把我放下来。”

刘金把挣扎的颖颖放在床上,竟然在她的身边大哭了起来。

刘金说:“启梦,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留念吗?我为你付出了多大的牺牲你知道吗?你不记得我们在那个圣诞夜,我告诉你的话了?尽管那时,我们才刚认识三天,但我对你的承诺是真心的。虽然你背弃了我,我也因此面目全非,但我还是那样的爱你,难道你体会不到吗?你为什么呀,到底是为什么呀——”

刘金边说边痛哭,竟然,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孩子。颖颖一时间手足无措,只是害怕地躲在了一边,她感觉浑身颤抖了起来。

第八十四章 黛丽丝的“阴谋”(...

第八十四章黛丽丝的“阴谋”(1)

姜少驱车到了黛丽丝的住地,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轻松地把钥匙拔出来,把车门关上,吹着口哨走过一道小门,沿着黑暗的楼梯走上去,到地面一层,坐上电梯。想给黛丽丝一个惊喜,因此,事先并没有给她打电话。

电梯里有两个人,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小女孩,女孩不大估计有八、九岁的样子,进了电梯之后,一直看着姜少,姜少不明白那里会吸引这个女孩的眼睛。中年妇女说:“你平常千万不要和b城的人在一起。”

“为什么呀?”小女孩稚气地问。

“b城的人,自私、懒惰、爱撒谎,什么坏毛病都有,有的人甚至邪恶,就像你的爸爸一样。”中年妇女说。

姜少扭头看了看她们,中年妇女眼神暗淡无光,小女孩有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在她的眼里一切事物都还是新奇的,充满了美好的感受。这双眼睛不由使他想起了童年时他养过的一条小狗,姜少想,小狗是可爱的,它一生下来就不知道谁是它的父母,谁在它的身边也就成了它的爸爸、妈妈。打它骂它都不会减弱这份感情,颠颠地跟在你的左右。并且还有一种爱屋及乌的思想境界,它爱你连同家里人都一起喜欢了。见了生人就狂叫,见了主人就摇尾巴,爱憎分明。

而小孩子却要这样让父母提醒,生人勿近,并且b城的人勿近。可见中年妇女受伤之痛,也可见他那位b城的丈夫是如何的残暴,竟然,让人家可怜的带着七、八岁小孩的中年妇女,出言就把b城给毁灭了。

姜少给中年妇女笑笑说:“我不是b城的。”

“还是外来人好,争气。”中年妇女说着在五楼下了电梯。

姜少到六楼之后,走出电梯,敲响了614房间,里面有人打开了防盗门上的小窗口,姜少看到是一张陌生人的面孔,那女孩问:“你找——那位?”

“黛丽丝在吗?”姜少问,当他通过一侧的缝隙看里面的时候,不由惊呆了。

一群俄罗斯少女在房间里面赤身裸体,谈笑风生。那白皙的美丽的胴体让姜少怦然心动,她们平常就是这样吗?姜少有一种误闯俄罗斯女澡堂的感觉。

“黛丽丝。”女孩边喊边把窗口虚掩了一下,但仍然能够窥见她走时的一丝不挂的身躯,她们真的泊来的尤物,让姜少惊叹地目瞪口呆。

一会儿,黛丽丝高兴地跑过来,黛丽丝的躯身很匀称,那并不是一件人为的艺术品能够达到的和谐之美,那是天与地的自然造化,让姜少有了一种和天使在一起的冲动和美好。

“你怎么来了?”黛丽丝说,黛丽丝微笑着,似乎那样的表达并不够,还不能形容她喜悦的心情。

“你等一下,我们正在排练,我一会儿就来。”黛丽丝说过之后,蹦跳着到客厅,黛丽丝并没有虚掩那扇窗口,就像她不喜欢窗帘一样,姜少把那些令人眩晕的胴体尽收眼底。姜少能看到的有六位少女,她们都喜欢在头发上打发髻,因此,长长的脖颈裸露了出来,饱满的,或者含苞的,乳房在颤动,或者静止;修长而如石膏一样白润的躯体,或站立,或弯动腰身;她们的臀部都不大,有一种温润的光影;她们的私处被一些稀疏的毛发遮掩着,令人不堪久视——

姜少突然有了一种遗憾,学艺术多好,如果他是一个画家的话,可以把她们的天姿与容颜镶嵌起来,珍藏起来,这真是一种少有的美的感受。使心脏强烈地跳动起来。

第八十五章 黛丽丝的“阴谋”(...

第八十五章黛丽丝的“阴谋”(2)

“你们要赤身裸体演出吗?”

当黛丽丝穿好衣服走出房间,他们下楼的时候姜少问。黛丽丝笑着望着他,说:“你偷窥了?哈。”

“太热了,我们经常这样的,还都要在镜子前照自己的身体,互相攀比,你感觉我美吗?”黛丽丝边往前走边低着头问。

姜少不由为偷窥了伊甸园的女孩子而惭愧了起来,使他想起一些裸泳的海滩,她们都是纯洁而成熟的,而似乎只有他仍未成年。非要偷窥才能满足私欲。显示不出自我的高尚来。

这个奥地利的老头,姜少给我介绍的弗洛伊德,分明没有一点美学观念嘛,只会从力比多出发,把人分析成凶猛的兽欲一样不可理喻。

黛丽丝在电梯的那头撅着嘴用一双澄明的眸子看着姜少,姜少不由脸红了起来,妈的,这很丢脸,丢给了黛丽丝,一个外国人。

电梯到了五楼,姜少觉得很奇怪,那位刚才遇见的中年妇女和小女孩又出现在了电梯外,她们走了进来,姜少微笑着向盯着他的小女孩问好。

中年妇女见姜少和一个俄罗斯少女在一起,扯了一下女孩的手,示意生人勿近。好象在说b城的人不可接近,而非b城的人恶毒起来有可能更狠。看来,只留下生人勿近才是真理。怎么也不能出言就把人类给毁灭。

姜少和黛丽丝来到停车场之后,黛丽丝告诉姜少,那女人刚和她丈夫离婚,两人生活了将近十年,男人见异思迁了,又找了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姜少想怪不得人家,对当地人认识不够,一个b城的臭男人的毛病,她可能全部领教了,把唯一的希望寄托给了外来人,却也似乎不能如愿。

姜少不知道带着黛丽丝到何处去,和一位俄罗斯少女在一起,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姜少还有点磨不开面子。到底谁钓的谁呀,别让人家误解。

姜少开着车往郊区行驶,他要离开世俗的疑惑的并不友好的中年妇女们的眼光。黛丽丝却很惬意,似乎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了,一切都都心满意足,随便哪里。

“有《荡漾》这首歌?”黛丽丝拿着姜少放在车上的磁带。

姜少把那盘磁带放进去,姜少没听过这首歌曲,听了之后,又明白了一点黛丽丝的心意。

“摒住了呼吸像沉入了深海

凝视你竟然没一句对白

怕一眨眼一切都不存在

连做梦都有现实来阻碍——

心荡漾余情未了的心荡漾

记得你微笑时的脸让我有勇气孤单

心荡漾泪滴落在湖心荡漾

如果我什么都保留更让你魂系梦牵——”

郊外有一望无际的麦田,摇曳着绿色的光泽,在灼热的天气里,有一种清凉而又温馨的感觉,却如在歌曲里,让姜少体会到的一个女孩的心酸一样,那份真诚的付出,如感受到的柔情——这份清凉和温馨,不能被躁动的季节泯灭一样。

他们在一片有阴凉的麦地停下来,黛丽丝亲吻了一下姜少,姜少拉着她走到麦地中,两人铺上一个单子,在绿色丛中坐下来,隐没在那里。

天蔚蓝蔚蓝的,有几朵云在天空飘逸,它们形成各种可爱的模样,然后,又飞散起来,似有一个无形中上帝的儿童在玩一些云朵的拼凑游戏。姜少,躺在黛丽丝的怀里,手扶摸着她柔软的乳房。黛丽丝一直想笑,这又破坏了姜少的情绪,就像和她第一次作爱一样,这分明是一件很严肃、很静谧的事情嘛,她为什么想笑呢?

“你的乳房里怎么有一个硬块?”姜少问。

黛丽丝手伸过来抚摩着说:“我看过医生了,医生说没事儿。”

姜少伏起身来,亲吻着黛丽丝,黛丽丝的面庞红润起来。黛丽丝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并未蒙上任何世间的尘埃,却如姜少见到的小女孩的天真无邪。姜少渐渐地疯狂了起来,祛除了黛丽丝的衣裙,在她洁白无暇的肌肤上亲吻起来——

蔚蓝的天空中,云儿还在四处游弋,姜少的心飞翔了起来,在一种甜蜜里,他分明感受到他就是那个拼凑云朵的孩子。

第八十六章 较量(3)

第八十六章较量(3)文/星海沉没

经过大量的排查,犯罪嫌疑人逃亡何处仍然不得而知,但案件的突破却在于缉毒这条线。

在绑架案件发生一周之后,警方在b城的一家歌舞厅抓获了贩卖毒品的两个犯罪嫌疑人,经过公安干警的说服教育,这两位犯罪嫌疑人愿意配合警方抓捕主犯。

据犯罪嫌疑人提供,毒品的来源在山西境内,因此,b城警方与山西警方取得联络,他们联手实施了“引蛇出洞”的抓捕计划。

“鑫龙,你现在在哪儿啊,我们可开着车去了呀。”犯罪嫌疑人王某,坐在一辆山西**市缉毒队长所开的桑塔纳车上,给上线打电话说。

“车牌号码15158,是一辆兰色的桑塔纳”犯罪嫌疑人接着说:“你在哪里呢?——好的,好一会儿见。”

经过犯罪嫌疑人的联系,获知他们的交易地点位于两城市交界的一家不起眼的路边店前,毒品交易上线的车牌号码已经掌握。山西**市缉毒队长随即在电话中,安排了两面夹击的抓捕部署,防止出现意外。

但令警方感到意外的是到达了目的地却没有发现毒品交易车辆,这时,警方再次让配合抓捕的犯罪嫌疑人和对方取得了联系。

“我已经赶到你说的地方了,怎么没有见你呢?”犯罪嫌疑人王某在电话中问。

“你这样,把车开到前行10多公里的地方,这里有一个冷冻厂门前。”对方说。

山西**市缉毒队李队长听了之后,骂道:“真妈狡猾。”

然后,又在电话中进一步对围堵的伪装车辆进行了安排布置。

车辆在国道上急速行驶,李队长共带了两辆车,车上的公安干警一身便装,枪已经上膛,只等待毒品交易人的出现。

但令警方失望的是,毒品交易地点再次变更,又重新回到了原来预定的交易场所。

其实,狡猾的毒品交易犯一直在原地点,他们在观察是否有交易风险。

而这样一折腾,警方的部署被打乱,围堵毒品交易的犯罪嫌疑人,已经没有可能,警方的两路抓捕车,接近汇合。

“赶快调头,到原定交易地点。”李队长着急地命令跟在其后的抓捕车。

随着车的急转弯,车内的人都不由摇晃了起来。只有两辆车7名干警抓捕犯罪嫌疑人,是不是有危险呢?

兰色的桑塔纳在几分钟之后,来到了毒品交易地点。

远远地望去,毒品交易的犯罪嫌疑人开着一辆尼桑小轿车。车越来越接近他们,突然间,犯罪嫌疑人似乎察觉了什么情况,开车就逃窜。

警方的车紧跟其后,行驶速度已经超过了车的极限,却与犯罪嫌疑人的车相距越来越远。

在危机关头,李队长给临近的地市防暴大队联络,取得了他们的支持,防暴队员全副武装上路,迎面拦截犯罪嫌疑人的逃窜车。

犯罪嫌疑人的车,在山坡转弯的时,速度缓慢了下来。

“抓住时机,全速行驶!”李队长叫到。

山坡转弯处有几辆卡车迎面而来,犯罪嫌疑人的车再次减速。

公安干警的兰色桑塔纳仍然高速行驶,瞬间之后,“嘎——吱——”伴随着的急速的刹车声,警方的车横在了犯罪嫌疑人车的前面。

这时,李队长下车后,对着天空开了两枪。毒品交易的犯罪嫌疑人见势不妙,弃车逃走。公安干警边鸣枪边紧跟其后。犯罪嫌疑人四人都像丧家之犬一样,拼命逃窜,并在不远处的一个山坡滚了下去。

7名公安干警也同样滑下山坡,一一抓捕了犯罪嫌疑人。

正是由这几名犯罪嫌疑的人抓捕,警方才了解到,在山丛中,藏匿的主犯刘金。

第八十七章 颖颖(7)

第八十七章颖颖(7)文/星海沉没

颖颖企图自尽的当天晚上,刘金在洞室里增加了一张床,颖颖看他的样子是想和她同居一室,看守她。

颖颖心生愤恨,这个人渣,自大狂妄,疯狂肆虐,眼里竟然一点法律道德观念也没有,把她劫持到匪窝里面来了,这一生岂不葬送到他的手里?

刘金让颖颖吃药,颖颖不吃,让人送饭,颖颖把饭碗推到了地上。

刘金起先无可奈何地望着颖颖,最后,面目狰狞了起来。来到颖颖的身边,用手掰颖颖的嘴,让人强把药灌了下去。

颖颖躺在床上越想越委屈,“嗡嗡”地哭泣不止。

刘金让颖颖吃完药片之后,坐在了颖颖的身边,颖颖把脸背过去。

刘金悲伤地说:“启梦,你走之后,我去了你的家乡,那里是一个山川秀美的地方,怪不得你会有那么好的容颜和温婉的品性。我去了你上过的小学和中学的校园,在那里我找到了你的足迹和身影,也使我消除了无法排解的思念的痛苦。我给你照的那些照片,我都珍藏着,包括我们互相交替着写的日记,你的每天的心绪都停留在那里。每当打开日记本的时候,我似乎就看到了一束光,它把我们温馨而又美好的往事再现。”

“我多想,我们一直在那个校园当中,不再长大,无忧无虑,快活自在。我心中有你,你心中有我。我记得,那年雪季来得比较早,你怕我受冻,也不告诉我为什么,干什么去,你就领着我走出了校门,我记得我们还是旷课去的。”

“雪里有我们一排排的脚印,雪太大了,路上基本上没有多少行人和车辆。我们还稚气地打起了雪仗,在一片欢声笑语当中,走了那么远,一直到繁华的市区。你用的你积攒起来的零花钱和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学校发的伙食费用,给我买了一件鸭绒袄。”

“我知道你家庭并不富裕,姊妹几个都在上学。但我拒绝你又会生气,我当时穿上那件鸭绒袄时,感觉到心都是暖阳阳的。那时,我感冒发烧,你都当是自己的病一样,我从你的脸上体会出的心疼,胜过我的病痛。你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让我一生都难以扶去那一幕幕的感动。”

刘金说着把颖颖的手拿过来,贴在自己的脸上,颖颖听着他感伤地叙述一时间并没有能够反应过来。

颖颖想如果能惊醒了这个蠢货,让他知道自己是颖颖而并非启梦,那他会怎么样呢?

颖颖把手抽回来,刘金意犹未绝,继续讲道:“一段时间以后,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是在考试前的一个夜晚。我去了校园外的一片绿地,那是一个深夜,除了能看到几个成双成对的学生之外,其他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之间的温暖了。在那一夜,你把身子给了我,使我相信,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颖颖惊奇地听着他讲述,又想吐他一脸,这个流氓。

“那之后,我们再也难以分开了,那份爱是那样的美好,以至于我们不得不天天在一起。我记得,我在外地的时候,你给我打了一电话,说你去了医院,把怀的孩子做了。你不知道,我在听过你的电话之后,我是多么伤心。我在一棵树上很撞了几下,眼泪流个不止。那是我们的孩子,假如说那个时候,我们都毕业了的话,我一定不让你做流产。”

“一晃儿,我们就毕业了,然而命运是那么作弄人,你留在了b城,我却回到了山西。这样我们来回奔波了一年时间,只到我们的见面越来越少——”

这时,突然,有一个人敲门说:“金爷,有人来看货。”

刘金走出洞门骂道:“他妈的,谁让其他人来的?这段时间风声这么紧!让老三接待他,让那个人滚,说已经不干了!”

第八十八章 灰暗的日子(1)

第八十八章灰暗的日子(1)

“我做的饭不好吃吗?”媛媛问我:“这可都是你喜欢吃的饭菜呀。”

“不、不是,我已经吃饱了”我看着媛媛精心烹调的饭菜说。

“你替颖颖担忧,可也不能折磨自己呀!你现在和刚进校门那会儿一样消瘦了。”媛媛关心道。

“男人的心量应该大一点,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应当吃好饭,睡好觉,不是嘛。”媛媛说。

我边收拾碗筷边说:“别担心我,我不会垮下来的。”

那段日子,是极其灰暗的日子,我经常有一种精神恍惚的感觉。以至于有一天终于发生了一件不大也不小的事情,正头顶上被迫缝了五针。

那天,中午睡觉的时候,我梦见了颖颖。

在梦中,我听到了颖颖的呼唤声,她的声音那样的飘渺,回荡在黑暗的丛林里,那里除了一点点朦胧的星光,四周都被黑夜吞噬了。

而我在丛林里奔跑,向似有还无的颖颖的呼唤声寻觅,却不知道为什么丛林突然变成了一道道墙壁,它们组成了一道望不到边际的窄巷。

一个声音说:“你不可能逃出去这条路的。”声音有种嘲弄的颤音。

我没有理会,奔跑着,当我累的时候就感到遥远而又飘渺的呼唤在耳边响起,我想喊颖颖的名字却感觉有东西压抑着胸腔,怎么也喊不出来。

那确实是一个魔阵,像一道道命运的高墙,我瘫软在地。

“没有人可以逃脱本有的囹圄。”还是那个声音苍老的神秘而又颤抖的声音。

我起身继续奔跑着,我的足迹在青色石径上成了红色的斑斑点点,排列在我的身后。

随后,我感觉来到一个由青石搭起的城堡,城堡里寂静无声。一家院落前有各种鲜花,蝴蝶,当你走过时飞起,而走去时又像雪花一样落下。

不知为什么,我看到我的身子走去了,一个没有头脑的身子走了,他在城堡徘徊。

这时,我看到起风了,紧接着洪水滔滔,凶猛而来。淹没了所有城市和村庄。

然后,突然之间周围又变成了黑漆漆的动物出没的森林。颖颖似乎在黑夜里呼唤着我,我在痛苦中挣扎着——

最后,我在自己的叫喊声中大汗淋漓地醒来。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却似乎真听到了颖颖来自远方的呼唤。我起来,洗了把脸,我感觉这次我一定能找到颖颖。如果这是一个穷孩子一生的运气所得,却又为何让我失去她呢?

走下楼梯之后,我一直跟着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前行,似乎这样就可以找到我朝思暮想的人。

那天,我走了很远,逃离了所有的喧闹,一直到周围出现了风中的田野。

我走在乡村的道路上,却不知怎么头“嗡”的一声,我蹲在地上,眼睛突然感觉什么也看不见了,头撞在了一个低矮的三角铁上。我起来时看到眼前是两根支撑高处变压器的柱子,而其中的一根上的三角铁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到一个较高的人足以撞破头的低度。

我开始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直到血流到了脸上,我才知道头被撞破了。

乡村并没有医院,我匆忙赶回去,到一家门诊部时,医生看了看我头上的伤口说:“口子很深,需要缝几针,是不是把伤口附近的头发剪了。”

“麻烦您,就这样帮我缝好吗?”我说:“晚上我还需要家教。”

“你怎么不和朋友一起来呢?你伤的很严重的。”医生说。

当医生用针缝补伤口时,我想它并不及心之伤的一丝一毫。

第八十九章 灰暗的日子(2)

大约在颖颖事发半个多月之后,我不得不离开b城,前往s城采访,制片人催促,我也不愿意在一种近乎绝望的情绪里待的太久。如果我一直这样的话,我想她也会伤心的。

对她回到我身边的期盼,才成为支撑我好好活着的真正理由。

s城是另外一种风格的国际都市,她的华丽和绚目就像一颗东方明珠。来这座城市打工的外来人口大约在300多万左右,他们足以建设一个城中之城。与s城的繁华与繁荣形成反差的,却是那些农民工与之大相径庭的生活质量和权益保障。而据了解,这座城市对外来打工人的劳动权益保障工作却是靠前的。

我采访的是一名保障缺失的农民工,一个做家庭保姆工作的中年妇女。

采访有很大的难度,雇主并不情愿接受采访,尽管在他家发生的民事案件,当时在国内尚属首例,使有关家庭保姆是不是劳动者,应当不应当受到法律保护,她的劳动权益如何维护等问题首次浮出水面。

这起民事案件,牵涉到的问题方方面面透漏出的缺失都令人尴尬。她竟然不在劳动者范围之内,她的权益保护也无从谈起。而她却是在一家医院里等待的刻不容缓的需要救治的危重病人。

人之将死其声也哀,她在病床上吐露出来的,就是希望早日离开人世。她的家庭已经不堪重负,丈夫早早的去世了,她进城务工的愿望是为了给孩子挣取上学的费用,两个孩子中有一个孩子还一度病魔缠身,使她的家庭已经承担了10多万的外债。而这次,她所面临的是一个农村妇女无法就医、无法治疗、无法继续生存的大问题。

她在给雇主擦玻璃的时候,不幸从四楼坠落,送到医院时,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但针对支付不了费用的危重病人,他们也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反应。雇主认为他没有任何责任,她不小心摔落的,他为什么要负责任?而医院此时要求先期垫付几万元。

一位坠楼的濒临死亡的病人,在救治不救治,谁来救治的问题上牵扯不清。以至于贻误了病情。

最后在无奈的情况下,雇主先支付了这批费用,她才得以进急诊室治疗。生命是保住了,以后的延续治疗却再也无人问津。

雇主认为已经垫付了两万,和他已经彻底没有关系了,而她的治疗却需要十多万的费用。两个从外地赶回来的孩子也根本没有支付能力。

她万念俱灰,死亡是恐惧的事情,而对她来说,现实的逼迫却成了一种解脱。

我去采访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已经出现了好的转机。

由于先期媒体的呼吁,她已经转院,有一家慈善医院对她进行了免费治疗。但雇主和她之间的官司,却成为一个长期的拉锯战。

这个报道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却也是没有想到的,竟然成为我在节目中心做的正常播发的最后的片子。这无疑中也为我的坎坷埋下了种子。

采访回来之后,我进入了紧张地备考当中,又一个学期将要过去了,于我却失去了很多东西,那也是我的英语必须补考的一个学期。

第九十章 颖颖(8)

第九十章颖颖(8)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9-115:18:24发表于红袖小说

颖颖听着刘金的讲述,感觉他也不是没有一点人性的恶魔。他如此爱恋启梦两个人为什么就分手了呢?

那两天,刘金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要用一根绳子把颖颖和他一起捆绑起来,颖颖睡在里面的床上,刘金睡在外边的床上,两只胳膊之间悬着一条绳索。颖颖想,他对他的启梦还是尊重的,是不是要等她病好了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才会欺负她。

那在这之前,还不如先把他给杀了呢,不让我死,我就让你死。

颖颖在床上辗转难眠。等夜深了,这个绑匪睡着了,好用绳子把他给勒死。

颖颖没有想到刘金在晚上也是一个不安生的鬼,他总不停的抽搐,他起来,把绑着他的绳子解下来,到洞口把门虚掩着,在门外抽了几口烟,然后,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再把绳子系上重新睡去。

颖颖感觉停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悄悄地起来。她趁着燃烧的蜡烛的微光为自己解绳子。解来解去没有一点办法解开,那是一个死扣,颖颖失望地把手放在一边。

一会儿,又想了一个办法,干脆两只手里把绳子攥起来打一个半圈儿,套在该死不死的暴徒的脖子里,那照样能让他一命呜呼。

颖颖蹑手蹑脚地下床,刘金仍然在酣眠当中,不过,他是侧着身睡觉,颖颖一直怕他那双毒恶的眼睛突然睁起来。不过,还好,他并没有要醒来意思。

颖颖找了一个最佳的位置,她想只要这样,他即便不死,也有可能在她手下残废。颖颖不禁为自己报复的想法,而感到精神抖擞起来。

她来到刘金的面前,这个时候,刘金正好翻了一个身,仰面躺在那里。颖颖感到实现目的的最佳时机已经到来。

她把绳子慢慢地套在他的脖子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攥紧了绳子,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想拼命勒死暴徒。

但这时,颖颖不知为什么又犹豫了一下,想起和这孙子一命换一命实在太委屈,但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还有什么办法。

她用绳子扼住刘金的咽喉就拉了起来。

刘金却似乎早有准备一样,在那一瞬间,用一只手扯住了另一头。然后,他奸笑地起身,颖颖恼羞成怒,仍在用力拽绳子。

这时,刘金却顺势把颖颖抱在了怀里,颖颖挣脱着,刘金似乎越来越兴奋起来。

“你放开我!”颖颖怒道。

刘金把颖颖放到床上,坐在她的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颖颖。

说:“你竟然恨不死?”

刘金说话的语气有点恶毒。颖颖想,这下坏了,他准备杀了他的启梦。不过也好,一死百了。

但令颖颖生气的是,这个窝囊废却又偏偏心软了下来。

又要流泪的样子,他说:“你可能不习惯这样的山野生活,我知道你习惯奢华,那又怎么样呢?等我们躲过这一劫,我一定答应你,你想去哪个国家,我们就去哪里。”

“不过你应当做到:一、我不准你死,二、我还没有到死在你手里的时候,我情愿死在你手里,但并不是这时。假如有一天,我们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你感觉厌倦了,你可以像今天这样,把我勒死,那我也同样会感到幸福。”

颖颖怔怔地看着刘金,这个妖魔!想劫持她一生。

%%%%

当山西**市缉毒大队在抓获了毒品贩卖的几名嫌疑人之后,经当场审讯发现他们都是山西人,其中有两名主犯,随后,缉毒大队的公安干警兵分两路赶到两名主犯的家里进行了搜查,查获毒品200多克。

据犯罪嫌疑人丁某交代,他的上线听说是来自山林当中,具体位置他并不清楚,与他交易却是一个b城人。也就是说只有擒获他的上线才有可能铲除这个贩毒制毒的犯罪集团。

案件的侦破显然才刚刚开始。

第九十一章 日本妹

第九十一章国内与国外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9-115:18:24发表于红袖小说

周末,姜少观看了黛丽丝的演出。让姜少感到奇怪的是竟然有那么多的学生都观看了这场演出,礼堂里座无虚席。

姜少坐在第三排,他发现周围都是国外的留学生,严格的说这应当是留学生的中文普通话汇报演出,各种肤色的学生聚在一起,有唱的,有跳的,黛丽丝排练的《雷雨》是整场演出的押轴戏。

外国学生给人整体的印象就是个性张扬,说话的神态、语气都让感觉很自信,似乎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天之骄子。这显然和他们的文化背景有关系,注重培养每一个个性所得,使他们都能在独立自主的创新中成长。

不过也有东方神韵的,在姜少看来,莫过于日本的女孩,穿着和服的日本姑娘,翩翩起舞,带有东方的内敛和羞涩。日本女孩给人的感觉还是水灵、秀美、娇贵。在姜少看来,惟独她们才能够使人颠倒神迷,除此天下再没有尤物一说。姜少明显是一个日本a片中毒者。看到日本眼神就再也难以离开。

这使他不由想起一本阅览室里陈列的关于外国小说的刊物,里面有一个段落,他读后一直难以忘怀。

书中的日本姐姐接到了她日本妹妹的一个电话,让她一定要关注今天晚上的电视节目,说片子当中,她就是那位女主角。姐姐当然很高兴,晚上饶有兴致地等待着妹妹的影片。但当影片开始之后,她的姐姐沮丧了起来,却原来她妹妹是一个a片女主角,她看着自己的妹妹在电视节目中很愉悦地呻吟着,她竟然以此为荣。

这个段落的阅读,使姜少充满了想象,那真是一个令人惊讶的国度,他们的文化背景可以让女孩把放纵当作一种美,一种可以欣赏的推荐的美。可见不同时空的文化却并非都是文明的象征,此地的文明也并不一定是另一处的文化。

都说真、善、美是人类的共同追求,但对于它们的定义和认识都不尽相同。要不日本的那位妹妹为什么把自己拍的a片作为一种炫耀呢?

姜少的青春年华是注定要在女人的温柔里度过了,姜少确实是上帝的孩子,上帝因为亚当和夏娃偷吃了禁果,而让亚当及其后代子孙必须终日劳作才能生存。而他姜少是凌驾于这等命运之上的人。他不需要,他需要的就是对女人的无尽享用和美好幻想。

想起国外的孩子成人之后,就像虎崽成虎之后,自己捕食一样,去自己开拓去。而多少中国的孩子,别说走过了成人门之后,就是大学毕业了,也未必能挣取一碗饭吃。靠父母找工作,靠父母买房子,靠父母娶媳妇。这样的无用的人,只有也只有真如孔子说的三十而立了。孔子这个愚钝的人,他为什么没有认识到要十八而立呢?

人的一生时间如此短暂,他却认定人们三十而立,并且四十才不惑,这是多么慢的一种进化过程。而人生能干事创业的也就只剩下了十年、二十年。那么多青少的年华,都付之东流,这不是浪费生命吗?

怪不得5000多年历程的泱泱大国发展一直迟滞不前,但现在也追赶不上发达国家,多少人们还处于水身火热当中。

文化太落后了,社会太复杂了,人性太险恶了,而这些是一个20多岁毕业的学生一出校门就应当清楚的,绝对不是“四十不惑”,而应当提前20年,为“二十不惑”,只有这样的年轻人才是替代那些腐朽、迂腐、恶毒的进步人选,才是社会进步的力量源泉。

而不能成为大学生毕业了,却成了下岗待业的青年,其实根本就没有上岗的机会,也不是出了校门进了单位就被撞的头破血流,找不到自己是谁。

姜少是完全可以摆脱这些苦难的孩子,因此,他是幸运,但他照样有其他的不幸。

姜少在观看演出的时候,感觉很美。令更想不到的是他却通过这样的一场演出认识了一个日本的漂亮妹妹。令他神魂颠倒的人出现了。

第九十二章 灰暗的日子(4)

第九十二章灰暗的日子(4)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3110:28:46发表于红袖小说

人就是一种精神,相信自己能做成事儿,往往就成功了一半。而我是在一种很低落的情绪里,度过了那段很关键的备考时期,难免会出现意外。

我在思考爱情到底是什么的问题,为什么只有女孩能够伤到我的心。

活着并非单单的为了找到爱,给予爱,一个真正的男人是要有事业追求的,打拼出一块天地来,才是根本所在。

而颖颖的事发,让我看到的只剩下了这个社会的罪恶的一面和灰暗的一面。

也由于我一直关注的是那些面临危机的弱势群体,难免给栏目带来压力,似乎社会成了只有水深火热中的深渊,加上我做第三个片子的时候,又触及了很为敏感的养老保险的问题。

这个片子的敏感程度内部原原大过外部,因为,当时节目中心百分之八十到九十的人都没有养老保险,播发这样的节目,在内部的轰动显然比外部群众的收视更为热烈。

尽管在我做了两期报道之后,在单位的一些会议上,都给了较高的评价,我的第二部片子也取得最高的劳动报酬,做了上下集,业内人士刮目相看。但当我做有关养老保险一案的时候,片子播发都成为一种困难,由原来30分钟减到20分钟,又由20分钟,减到10分钟,最后,又去掉2分钟,成了一个8分钟的不伦不类的东西。

在采访有关养老保险的案件时,了解到的,也是十分惊讶的事情,以至于有一位权威教授说,我分析养老保险基金是不敢动用的,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养老保险制度的建设也是一个逐步完善的过程。而当时有些地方劳动保障部门的为难却是他们不会生钱,企业又不给人家交钱,却要让劳动部门发这些人的养老保险这怎么可能。

我这个事外的学生,给有关事内的人事搅了不大不小的局。

兼职工作上不顺心,女朋友被绑架,这是一颗年轻的心不能承受之痛。却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不活着,不吃饭,这或许是我信仰缺失的最根本的原因,自我都无法拯救,何以有抱负,有理想,有情操。难道理想情操是可以不讲人性的吗?看到的都是虚假的,难道会让理想情操真实吗?

处于一种极端的为一口饭吃而忙不停的人们,千万不要再给他们灌输什么理想,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上帝已经死亡。

那这颗心的根本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拼了,我于我的存在拼了,我可以不要今后,我只要我活着的尊严,即便是短暂的,那也是有深度意义的存在。人不在于生命的长短,而在于生命的意义。

在这一点上,我发现我和刘金竟然有一种相同之处。他也是在为自我的生存而活着的,尽管他活的太极端了,太偏激了,他确实把今天赌给了明天,在我日后采访他的时候,才知道了他的想法。

让我认识到,先有生存条件,再有理想信仰,还是先有理想信仰,再于无奈中丢失那些本来很美好的信念,这更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人就像季节一样,总要一步步走下去,才会明白。春天是注定要被夏秋替代的,但冬天来了,需要熬过去,春天也确实并不遥远。我想。

第九十三章 跨国之恋(1)

第九十三章跨国之恋(1)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2210:33:19发表于红袖小说

姜少观看着留学生的演出,没有想到,在台上演出的歌舞翩跹的一个日本妹妹演出完毕后,坐在了他身旁的空位上。

姜少为此激动不已,却又不知道怎样才能够和她交流。她是一位天生秀丽的女子,在姜少看来非天使下凡,没有可以形容的语言。姜少第一次感觉自己是那样的无可奈何,具有倾城倾国的容颜的女子,怎么会把他看在眼里呢?

但他却也止不住蠢蠢欲动,心不在焉地看着台上的演出,不停地用眼睛的余光看一下她。姜少干脆把手机故意丢在她的脚下,然后,在拾手机的时候,可以看看她的容颜,这时她对他笑了笑。

姜少感觉时机已经到来,却又哑口无言。他开始抱怨,秦始皇这个大笨蛋,怎么那个时候没有把世界给统一了呢?最起码应当把邻邦给吞灭了,现在和她交流起来多困难。不知道说中文她是否明白,说日语,他那有那样的本事,说英语可能还好一些。不过对他来说情愿她说她不懂的日语,别是一个伪劣产品,不过伪劣到这种程度,也是划算的。姜少想。

“你-是-日本-姑娘?”姜少问,他差点把“你的日本花姑娘的干活”给说出来。想起来,小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烧杀抢掠,今天,我姜少非要找一个日本花姑娘不可。

女孩向她点头微笑,一副很纯洁的样子。姜少感觉有机会,很有可能有缘分。

姜少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写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撕下来,递给身边的女孩,女孩又彬彬有礼地收下了他的纸条。姜少没有想到,也没有顾及在台上演出的黛丽丝,那时,她心酸地看在了眼里。

姜少感觉不对,日本女孩还是没有礼貌,怎么不把她的电话给他呢?

“我-希望-和-你-联系。”姜少把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楚。女孩明白他的意思,却有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这使姜少感觉她并不一定就是温柔贤淑的容颜,说不定也会有野性。这种感觉让姜少认为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你-电话-能给-我吗?”姜少直接问。女孩却撅了一下嘴,真从手袋里掏出了手机给了他。姜少边愉快地用日本女孩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边想还是有语言交流的障碍,要电话,就给电话。

“你-学什么-专业?”姜少边问边给女孩手机,女孩把手机重新放到袋子里,说:“中文。”她的发音还是较为准确的。姜少叹了口气,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进了一步。

时间过的飞快,一会儿押轴戏《雷雨》也完了,在一片掌声中,黛丽丝和她的同学以及教授开始频频谢幕。

“今后,常联系好吗?”姜少站起来边鼓掌边说。

女孩站在他的身边,估计有163左右,姜少感觉和他很般配。

女孩用两只小手,轻轻碰撞着,低着头像有些羞涩的样子说:“好吧。”

姜少目送着日本姑娘,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走出礼堂,女孩走出大门的时候,还和他招了招手。姜少差点感动的热泪盈眶。却又遗憾道怎么忘了问她的名字呢?

正当他于甜蜜地沉思中时,黛丽丝和姐妹们已经走下舞台,到了他的身边。

“那位小姑娘是谁?”黛丽丝问他。

“那、那位姑娘?”姜少看着黛丽丝,感觉和白皮肤的黛丽丝越来越远。

姜少在她们演出完毕之后,领着一群俄罗斯少女吃了顿饭以之庆祝。她们都很兴奋,惟独黛丽丝似乎已经察觉了什么,特别是姜少走神的时候,她更看在了眼里。她对姜少的报复,有可能就是从那天开始预谋的。

第九十六章 日本妹(2)

第九十六章跨国之恋(2)文/星海沉没

那天晚上,姜少并没有在黛丽丝处居住,他心中有事儿,驾车直接回家。

姜少难以按耐心中的欲望和冲动,他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变的美好起来,仿佛进入了一首优雅律动的乐章,把身边的一切都涂抹成了喜悦的色调。

姜少看了一下时间,晚上11点钟,姜少把车停在路边,直接拨通了日本妹的电话。

“你好,我是刚和你认识的姜少,你还没有睡觉吧。”姜少兴奋地说。

对方却寂静无声,停了一会儿,日本小妞儿的电话竟然挂断了。

姜少有些恼火,好象一下子又让小魔女,把原本世界的所有喜悦色彩给抹掉了。这个可恶的没有礼貌的家伙!姜少骂道。

没有办法,他姜少只能过他原本就缺少感情色彩的日子,那只是一颗扫把星,一转眼就不见了。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一会儿,放在车上的手机欢蹦乱跳地收到了一个短信。这个时候谁发短信?明天的天气预报,懒得理它。

姜少继续开着车,在大街上行驶,过了一座桥,路边的女孩突然多了起来,她们三五成群,在路旁边站立。姜少放慢了点车速,就有些女孩子边跟车走边说:“要服务吗?”

姜少看着这帮人的一副副苦瓜脸,把车窗户摇上去走了。

“这妈小妞,你准备把我带到沟里去呀。”姜少自言自语骂道。

他想那个一见钟情的日本小妹妹,除此之外,就剩下了感伤。

这时,姜少的手机又欢蹦乱跳地响起来,他下意识拿起手机,看了看短信的内容。他开的车嘎吱一声停在了路边。

姜少没有想到那竟然是日本妹的来电,短信说:说话不方便,我才挂了电话,给你发短信。我叫伊藤静香,明天,上午你可以给我打电话联络,不要太早哦。拜拜。

姜少不知道把这条短信息看了几遍,边开着车,边不停的把手机拿起来,微笑着幸福地打开短信看一看,然后,又把手机放回去。过一会儿,还会拿起来,打开看。据不完全统计,那天姜少看这条短信的次数,不亚于读了一本言情小说。

姜少从来没有早起的习惯,但那天他竟然破天荒8点半就醒了,比往常提前了将近两个钟头。他起来之后,吹着口哨到卫生间洗脸唰牙,把服装挑选好。又静等了一会儿,感觉时间还是太早,干脆又洗了个澡,然后,用吹风机吹头,进行了认真的梳理。

当他在看表的时候,还不到10点钟,姜少默数着时间,一直无聊地等候10点钟的来临。

“伊藤静香,我是姜少——”姜少准时把电话打过去。但那日本妞再次把电话给挂断了。姜少气的直发愣。

一会儿,姜少接到伊藤静香的一个短信,说:还没睡醒,等会儿。

姜少感觉自己落入了深渊当中,这显然是一个难以擒获的目标,没有章法,不讲套路。

姜少提醒自己对这样的女孩更不能上心,她有什么呢?姜少心酸的想。

然而,姜少没有想到等了一会儿,伊藤静香给姜少打过来一个电话:“你不生气吧,我昨天和朋友一起喝酒喝多了,刚才又睡不醒,才挂断了你两次电话。希望你能谅解。”

“是吗?”姜少懒洋洋地问。

“你不相信吗?真是这样的。”伊藤静香说。伊藤静香的中国话还行,比黛丽丝的要标准。

“没什么信不信的,就是感觉你很没有礼貌。”姜少直言:“你上午没什么事情吧,要没事儿的话,我们见个面,怎么样?”

“没什么事情,你来找我吧。”伊藤静香说。

“到哪里找你去?”姜少边穿衣服边问。

伊藤静香想了想说:“还到学校里来吧,你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你在学校门口等我。”

姜少给自己制定了一项方针政策"战略上轻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以对付伊藤静香。

第九十四章 颖颖(9)

第九十四章颖颖(9)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3110:28:46发表于红袖小说

颖颖走出洞口的那天,已经在荒野的山洞度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她感觉到自己需要阳光,在刘金的看护下,他们在山洞的附近转了一圈。

这是一个山势非常险要的地方,在两座山峰之间,裂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自吊桥上向下望去,也是深不见底,只是缝隙越来越小,有可能两座山峰底端本就是一体的山脉。只是有一些枝枝叶叶给遮挡了,在高悬之处看不到底。

刘金选择这样的地方作为种毒制毒的地方显然也是居心叵测,即便是警方追查到这个地方,双方在两峰之间对峙,也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在这里,白天,有匪徒在吊桥一侧进洞山峰的洞口处把守,出了洞口之后,就是郁郁葱葱的山林,不熟悉地形的人,很容易在山脉中走失。可见它隐蔽的程度。

刘金带着颖颖走了很远,去了一处有山涧水溪的地方,那里无论怎么看蓝色的天空和银白的云朵,都是山峰的背景,使它们具有天地造化的灵性。

山涧的溪流不大,却在大小的鹅卵石间,潺潺绵绵流延不绝。鹅卵石在清晰的足以见底的溪流里,小如指甲,大如轮盘,几个人坐在上面还很宽阔,那么大的灰白的鹅卵石,令人不敢想象它是如何滚动冲击而成的。

颖颖在树影的清凉里,独坐在鹅卵石上,把脚泡在潺潺的溪水里,竟然感觉脚面被什么东西撞击的痒痒,低头仔细一看,却是一些小鱼苗在水溪里游弋。它们是黑色的,像蝌蚪,在光影交汇里,难以知道它们的行踪。

在这样的环境里,颖颖突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似乎把恐怖的绑架、狰狞的面庞、冷酷的咆哮等都忘记了,她还活着,并且预感到,坚信到她还会和她爱的人见面。那个等待她的人,不知道有多伤心。颖颖想到这里双手合十祈祷了起来:如果给我今生,我将给别人双倍的爱恋。

刘金在不远处用一种冷漠的眼睛看着颖颖,身边有两个挎枪的护卫。

“你玩够了没有?”刘金喊道,说着走到鹅卵石上,坐在颖颖的身边。

温柔地说:“今天天气还可以,如果你想洗澡的话,我们再向下走一段儿,那里的水大,是可以洗澡的,启梦。”

颖颖看了看刘金说:“你想我在你们这帮人的眼皮底下洗澡?”

“我保证没有人偷看你,谁看我毙了他。”刘金说,颖颖“哼”了,嗤之以鼻。

不过,多少天了,身上确实有一种油腻的感觉,病也刚好,要能洗一下澡,那该多好呀。却怎么能相信这样的人呢?

“你自己一个人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但我警告你,你是不可能逃跑的,山麓下都是我的人,他们见了人就杀,你知道吗?”刘金说。

刘金的提醒,使颖颖倒真有了逃走的想法。

颖颖顺着溪流而下,她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一个人独行在山涧里,距自由还会远吗?

山涧的小溪在不远处汇集成了一泓清澈的水潭,它们有淡淡的像翡翠般的绿色,可能是周围植被的反衬,清晰见底。不知这潭水是怎样的一种感觉,颖颖想。她回头望了一下,被山石和绿叶遮挡着,根本不见人影。

颖颖的渴望强烈了起来,把衣服脱了,走进那一泓水潭,水有一种凉意,却刚刚好,清水洗尘,姑且把所有的烦恼和恐惧都洗去吧。

第九十五章 颖颖(10)

第九十五章颖颖(10)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8-2210:33:19发表于红袖小说

颖颖洗完澡,擦干身子,穿上衣服,有一种清爽的感觉。颖颖又在山林里溜达了一会儿,“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山川确实有它独到的秀美之处。山里的植被有一种很强的生命力,即便在人看来,不可能繁衍生息的悬崖峭壁,也有一些顽强者,挣扎着绿色的光芒。打动颖颖的却还是在一个陡峭的山壁生存的一棵不大的树。

小树在不可能见到阳光的石缝间生长,它扭曲着身姿更像一种向上的力量,只是在其他的树木都正枝叶繁茂的时候,惟独它已经有了一些枯黄的叶瓣。惟一让人感觉它幸运的是在它不远处山涧的溪水还在绵延的流淌,但它却距离水源那么远,或许它只有长大了也才能把根须伸展开来,更接近两米以下的水源。它能够长大吗?

颖颖看着它,却似乎感到了自己无望的处境。

颖颖在山林里待了一会儿,见刘金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这时,还不逃跑,等待何时呢?颖颖想。难道真如刘金所说的险恶?

颖颖顺着山溪向下走去,还一直盯着那棵让她感怀的小树,给它一些祝福。

越走越山势越陡峭了起来,走到头,看到的竟然是千丈悬崖。又找不到能走的路。颖颖蹲在那里不由嘤嘤地哭泣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金带着人来到了她的身边。刘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这是一条绝路,溪水流到下面就成瀑布了,想逃走,是必须从山上绕过去的。”

颖颖被挟持着,走了回去,颖颖再次看到了在峭壁上的小树,一直到它隐没在视线里。

天空在阳光明媚的时候,下起雨来,滴滴答答的雨滴打在颖颖的脸上,颖颖心情才好了一些。颖颖喜雨,当有雨天的时候,也是她的心情最好的时候。她喜欢观赏各种各样的雨,有的阴雨霏霏,有的酣畅淋漓,有的寥落如星。在雨滴里,她似乎能够听到竹林里拔节的声音,看到万物被润泽的笑脸。而一些缠绵悱恻的雨巷,和花花绿绿的小伞,更充满了诗韵。

雨越来越大起来,刘金把衬衫脱下来,想让颖颖挡雨。颖颖宁愿让雨打湿,在颖颖看来,这是今日,除阳光之外,老天对她的另外一种关切,在她感伤的时候的一种安慰。

当他们进洞口的时候,一个土匪神色有些紧张地对刘金说:“刚才小六上山来了一趟,说金五被抓了,在b城被抓的。”他在声音在山洞里能传很远,颖颖听着不由微笑了起来。

那人接着说:“金五可是知道老窝儿的地方,需不需要加强提防?”

“这金五是穷疯了,不让他有任何行动他就是不听,看能不能想出办法,在牢房里把他给做了。”刘金说。

“监狱坐牢的倒是有我们的弟兄,就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一起。”那人又说。

“妈的,你给我商量什么?想办法去呀。”刘金咆哮的叫喊吓了颖颖一跳。

刘金怒气冲冲地走过吊桥,小声给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

当颖颖进入洞室的时候,她惊呆了,那里已经披红挂绿,成了洞房花烛。

第九十六章 日本妹(2)

那天晚上,姜少并没有在黛丽丝处居住,他心中有事儿,驾车直接回家。

姜少难以按耐心中的欲望和冲动,他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变的美好起来,仿佛进入了一首优雅律动的乐章,把身边的一切都涂抹成了喜悦的色调。

姜少看了一下时间,晚上11点钟,姜少把车停在路边,直接拨通了日本妹的电话。

“你好,我是刚和你认识的姜少,你还没有睡觉吧。”姜少兴奋地说。

对方却寂静无声,停了一会儿,日本小妞儿的电话竟然挂断了。

姜少有些恼火,好象一下子又让小魔女,把原本世界的所有喜悦色彩给抹掉了。这个可恶的没有礼貌的家伙!姜少骂道。

没有办法,他姜少只能过他原本就缺少感情色彩的日子,那只是一颗扫把星,一转眼就不见了。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一会儿,放在车上的手机欢蹦乱跳地收到了一个短信。这个时候谁发短信?明天的天气预报,懒得理它。

姜少继续开着车,在大街上行驶,过了一座桥,路边的女孩突然多了起来,她们三五成群,在路旁边站立。姜少放慢了点车速,就有些女孩子边跟车走边说:“要服务吗?”

姜少看着这帮人的一副副苦瓜脸,把车窗户摇上去走了。

“这妈小妞,你准备把我带到沟里去呀。”姜少自言自语骂道。

他想那个一见钟情的日本小妹妹,除此之外,就剩下了感伤。

这时,姜少的手机又欢蹦乱跳地响起来,他下意识拿起手机,看了看短信的内容。他开的车嘎吱一声停在了路边。

姜少没有想到那竟然是日本妹的来电,短信说:说话不方便,我才挂了电话,给你发短信。我叫伊藤静香,明天,上午你可以给我打电话联络,不要太早哦。拜拜。

姜少不知道把这条短信息看了几遍,边开着车,边不停的把手机拿起来,微笑着幸福地打开短信看一看,然后,又把手机放回去。过一会儿,还会拿起来,打开看。据不完全统计,那天姜少看这条短信的次数,不亚于读了一本言情小说。

姜少从来没有早起的习惯,但那天他竟然破天荒8点半就醒了,比往常提前了将近两个钟头。他起来之后,吹着口哨到卫生间洗脸唰牙,把服装挑选好。又静等了一会儿,感觉时间还是太早,干脆又洗了个澡,然后,用吹风机吹头,进行了认真的梳理。

当他在看表的时候,还不到10点钟,姜少默数着时间,一直无聊地等候10点钟的来临。

“伊藤静香,我是姜少——”姜少准时把电话打过去。但那日本妞再次把电话给挂断了。姜少气的直发愣。

一会儿,姜少接到伊藤静香的一个短信,说:还没睡醒,等会儿。

姜少感觉自己落入了深渊当中,这显然是一个难以擒获的目标,没有章法,不讲套路。

姜少提醒自己对这样的女孩更不能上心,她有什么呢?姜少心酸的想。

然而,姜少没有想到等了一会儿,伊藤静香给姜少打过来一个电话:“你不生气吧,我昨天和朋友一起喝酒喝多了,刚才又睡不醒,才挂断了你两次电话。希望你能谅解。”

“是吗?”姜少懒洋洋地问。

“你不相信吗?真是这样的。”伊藤静香说。伊藤静香的中国话还行,比黛丽丝的要标准。

“没什么信不信的,就是感觉你很没有礼貌。”姜少直言:“你上午没什么事情吧,要没事儿的话,我们见个面,怎么样?”

“没什么事情,你来找我吧。”伊藤静香说。

“到哪里找你去?”姜少边穿衣服边问。

伊藤静香想了想说:“还到学校里来吧,你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你在学校门口等我。”

姜少给自己制定了一项方针政策"战略上轻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以对付伊藤静香。

第九十七章 较量(4)

警方抓获了摧毁刘金犯罪集团的重要人物金五之后,显然,已经取得了重大的进展。只是在短期之内,却难以撬开这名犯罪嫌疑人的口舌,这成为所有工作的突破口。

“是不是空中勘察一下,看能不能发现罂粟,如果发现了这也将是一个突破口。”在山西公安厅一会议室内,由公安厅周副厅长亲自指挥的此缉毒案件会议上,有名公安干警提议。

“这样的也不好,反而让他们容易产生警惕,如果惊动了他们,会出现两种可能:一、罪犯狗急跳墙,二、怕他们再次潜逃。空中勘察的目标也比较大,需要的时间也比较长,最好还是要说服教育金乌。”周副厅长说。

在他的背后的一面墙壁上,有一张包括山西大小山脉的地图,并标注了往年查毒摧毁的罂粟种植点和各地市毒品交易案件的发生率。在这张地图上明显显示出山西有几个城市此方面的工作需要密切关注。

在各地市警方的手中,也各有一套毒品种植和贩卖交易的犯罪嫌疑人的黑名单,这些人也都是他们需要进一步关注的人。

“我想是这样,如果我们不能说服金五配合我们铲除犯罪集团,那么,下一步需要做的较为关键的事情,是把金五的家人带过来,让她们进一步感化金五。”周副厅长说。

**市缉毒大队刘队长,抽了一口烟,说:“据我们与b城警方联络,获知金五原来是一个毒品吸食者,进行过劳动教养,但这位犯罪嫌疑人屡教不改,以至于被贩毒集团收买,成为他们内部的很关键的一个人物。他的妻子和女儿,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根本不管不问,夫妻两人之间感情淡薄,但听说他对女儿还比较疼爱,还有一些父女之间的感情。金五的女儿现在12岁,他曾经给过她女儿一个存款册,上面有20万的抚养费用。可见他即便是末路逃亡,也是想尽做父亲的一份责任的。如果能让她们母女来和金五见一个面,她女儿的很可能会起到关键的作用。”

在案件研究的会议上,山西警方就案件可能发生的情况进行了着重分析。

并于第二天,在b城警方的配合下,把金五的老婆和女儿接了过来。促成了他们之间的一次见面。

金五的女儿有些瘦弱,见了公安干警,眼神里能看出恐惧来。他父亲吸毒贩毒以来,几年间,家里的风风雨雨无不给她幼小的心灵埋下了一颗阴霾的种子。儿童本来应当拥有父母的关爱,但她看到的却是母亲和父亲之间的争吵和打骂。她更不愿意看到的是警方一次次把父亲从家里带走,扣上手铐,罩上黑色的袋子,然后,把父亲挟持走。

她母亲告诉她她父亲是一个人渣,但在她看来,他还是爱她的,在一个儿童眼里只有爱的远和近,却不懂她父亲所犯下的罪恶。

因此,在来山西的途中,她的母亲和一名女公安干警,一直在给她讲,让她认识他父亲的所作所为,并希望她能够感化父亲,悬崖勒马,回头是岸,配合警方,立功赎罪。

女孩一直沉默不语,在她母亲的追问下,她才说了一句话:“我知道了。”

当女孩单独一个人,见到在看守所铁栏杆里的父亲时,女孩就哭泣了起来。金五看到女儿,也两眼含泪,把手伸出来,把女儿的小手握住。金五问女儿怎么来了,妈妈呢?女孩一直默默地看着父亲不说话。

一直到她泣不成声地说:“爸爸,我不让你死。”

女孩的一句话,使金五痛哭起来。

第九十九章 颖颖(12)

第九十九章颖颖(12)

类型:言情作者:星海沉没2007-9-115:18:24发表于红袖小说

等刘金平静下来之后,颖颖走到他的面前,她决定让这个畸形人清醒过来。

“你看着我。”颖颖神情严肃地对刘金说。

“我知道你爱着你的启梦,但你是不是感觉到,你并不敢正视现实,你活在梦中。你说的那个人我并不认识,但从的你的叙述当中,我知道她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你的身边。”

刘金怔怔地看着颖颖,颖颖接着说:“我现在告诉你,在你面前的不是启梦,而是颖颖,这就是现实。如果你是坚强的,那么就承认着一点。我知道你对启梦一往情深,但你能不能换位思考一下,你绑架了我,我的感受和遭遇,以及我的父母和我的男朋友会怎么样?”

“你有一颗复仇之心,你想夺回你失去的,你感觉对你不公平,这也无可非议,但你为什么要伤害别人呢?你感觉这样对被你伤害的人公平吗?”

颖颖说话当中,已经是满含热泪,她接着说:“一个勇敢的人是敢于直面现实的,希望你能够清醒过来,看清我是谁,我姓吴,叫吴颖颖,别不是启梦。你知道了吗?”

刘金看着颖颖,一直到她讲完,也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等他清醒过来之后,却像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一样,刘金瘫坐到了地上。

颖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目光呆滞,神情紧张,像受到惊吓的孩子。颖颖感觉,他有可能精神崩溃,一个长期做梦的偏执狂,梦的破碎,会不会使他精神分裂?再也清醒不过来?

“哈哈,哈,哈——”刘金突然又大笑了起来,笑声是那样的凄惨,他站起来,掏出了手枪,然后,用枪顶住了颖颖的头,说:“你又在欺骗我,你说你是颖颖,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在一起呆了几年时间,我怎么能看错呢?”

“你再说一句,你到底是谁?”

颖颖双眼瞪着刘金说:“你开枪吧,我再次告诉你,我是吴颖颖,并不是你的启梦。”

“砰!”颖颖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颖颖感觉身体瘫软了下来。

这时,刘金狂笑着走出了洞室。

一切都寂静了下来,颖颖的身体缓缓地降落,她想所有的一切,都会在眼前消失,所有的往事都将成为发黄的带着温馨光泽的回忆,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再有意义——

等颖颖摔落在地上以后,她却并没有感觉到枪口的疼痛,慌忙用手摸索了起来,也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刘金的那一枪打在了墙壁上。

但令颖颖想不到的是,一会儿进来了两个土匪,他们走到颖颖的身边,把她抬了起来,放到床上,就开始疯狂地撕扯颖颖的衣服。

颖颖挣扎着哭泣了起来。

“小妞,你可把我们给憋坏了,原来以为过了今晚你就是金爷的太太了,却原来这洞房花烛夜是为我们准备的。”

一个土匪狰狞地笑道。

“砰!砰!”这时,窑洞里面又响起了枪声。

两个土匪停下手,回头看,见刘金站在洞室的门口,满脸通红,正用嘴吹着手枪的枪口。

两人见状,吓的退出了洞室。

刘金摇摇晃晃地走到颖颖的面前,说:“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即便你不是启梦,但你确实有她一样天使般的容颜,我也不忍心伤害你。”

“那你能不能放我走?”颖颖问。

“我虽然不伤害你,但也不可能放你走,没有人在这段时间,可以下山。”

第一百章 恋跨国之恋(3)

第一百一章跨国之恋(3)文/星海沉没

姜少追求伊藤静香的过程颇费了一番周折,这是他青少年华里,惟一的一次伤感情的经历,不过伊藤静香的名字也是假的,这都是后话了,关键是在这次跨国之恋当中,他姜少几经企图放弃,而在几乎没有任何希望的感叹当中,才得到了这位日本女孩的关爱。对他来说她的点点滴滴都是那样的难忘。

那天,姜少驱车来到了校园门口,然后,给伊藤静香打了一个电话,伊藤静香在电话中说:你等一会儿,我就下楼来。

姜少感觉她们的故事终于拉开了帷幕.

姜少在学校门口等待伊藤静香出现,他想不到的是伊藤静香并不是一个人,和她一起走出校门的竟然还有一个女生。此人,圆脸肥臀,和伊藤静香大相径庭,天壤之别,像伊藤静香的贴身护卫。姜少感觉很扫兴,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姜少见两人出来之后,下车给伊藤静香打开前车门,然后,又给胖女孩打开后门。

伊藤静香却并没有着急进车,她微笑地审视着姜少,说:“想不是你是一个贵公子,有车的学生一族。”姜少看着这位天生丽质的尤物,点点头。

“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同学,惠珠,我的韩国妹妹。”伊藤静香用芊芊玉手指了一下胖女孩,女孩向姜少点了一下头,示意问候。姜少感觉这次跨国之恋还是比较有国际意义的,他没有想到在很短时间之内,他竟然开始接触来自俄罗斯、日本、韩国的妹妹,这样的进步步伐,令他感到很得意。

姜少给韩国胖女孩同样含笑示意。

伊藤静香接着说:“我没有想到你会开着车,原来想,让你做导游我们随便走走,尽管我和你还不熟悉,但都是学生有你在身边,我们感觉更安全一些。”

姜少听伊藤静香这么一说倒有点失望,这现实与理想之间的距离也太远了吧,她竟然是想让他做她们的贴身护卫,难道伊藤静香看中的是他姜少的膀大腰圆?不过有和她在一起的机会,还要发愁更进一步的关系吗?这样想来,姜少边点头边说:“有车不是更好吗?你们想到哪里去,我就全当是司机和保镖了,很愿意给两位小姐效劳。”

伊藤静香仰头看着姜少,那双眸子好象在说,这是不是一个老实的家伙呢?

“别犹豫了先上车吧,此处不可久留,并不是停车的地方。”姜少说着又给两位小姐指了一下车门,那种标准的手势在说:你们犹豫什么呢?即便是贼船你也必须上呀!

伊藤静香和韩国姑娘蕙珠还是比较信任这个油头粉面身材魁梧的家伙的,没怎么踌伫就入“瓮”了。

姜少这感觉美,如果伊藤静香愿意的话,他姜少情愿天天做他的司机和保镖。

“我提议我们还是先找一家餐馆吃点什么,到饭点了,别饿着肚子瞎转悠。”姜少边开车边说。

“行,蕙珠是韩国人,我们就吃韩国烧烤吧。”伊藤静香接着他的话说,在姜少听起来好象事前都已经想好的事情。

姜少并不熟悉他们校园的环境,在蕙珠的苯嘴拙舌的中国话的指点下,他们过了一条街,又穿入到另一条小巷,终于来到一家韩国烧烤餐厅。

蕙珠言语稀少,可能是嘴皮子本来就不是很利索,加上再说中国话,就更困难,因此,她基本上是沉默不语。却是一个能吃能喝的主儿,和姜少两人喝了一瓶韩国小酒.伊藤静香却小口品菜的样子,一直很矜持,让姜少感到她吃饭的样子也很美。她在旁边吃饭是不需要任何作料的,即便是吃糠咽菜那也照样香甜,喝凉水也如可乐,姜少在陶醉中却忘记了待会儿还需要开车,与蕙珠频频碰杯,那叫个爽!

但令姜少没有想到的是,吃过饭之后,伊藤静香却非要aa制不可,这让姜少感到,他看她时很远,他看云时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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