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姐的温柔 - xp1024.com
《富姐的温柔》


第一章 “小弟,在吗?”

姚云低着头慢慢走出经理室,羞得一脸通红!

刚才顾涛经理大发雷霆之威,狠狠训了他一顿,吼声之大足以穿透地幔,传到大洋彼岸的美国!不消说,整个部门的同事都听见了,不但听见,且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字不漏!

现在明明是寒冬季节,外面朔风凛冽,吹的人瑟瑟发抖,他却惹得直冒汗,背后冷汗淋淋,徐徐走到办公桌边,把头埋的很低,不敢看同事脸色,生怕一见到那些讥笑鄙视的表情,会羞愤的从十八楼窗口跳下去,了此一生。不过,他虽羞愧难当,心里却说这怪不得顾涛经理。

自从大学毕业后进入公司,迄今已过半年,他却没谈成一笔业务,没销售过一件产品,创下本公司成立十年来的最差销售记录,几乎成了公司人人皆知的笑柄,经理若不生气,那才叫太阳从西边出来。何况顾涛经理还是他的大学学长,一手把他招进公司,最初器重有加,以为他可以替自己母校争光添彩。若非如此,他恐怕早被公司扫地出门,当垃圾一样给丢进不可回收的垃圾桶里。

他缓缓坐下,抱头苦恼不已,说什么也想不通,自己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多少也算是尖子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好学生,品学兼优,获奖无数,参加工作后怎会表现的如此差劲,远远比不上那些差生?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索性懒得去想,懒洋洋的抬起头,拿起鼠标在桌面上一点,已经屏保的电脑桌面立刻明亮,电脑右下角的qq企鹅头像在闪烁,顺手一点,弹出一个对话框。

“小弟,在吗?”

消息是两月前认识的一个女网友发来的,网名叫“玫瑰女郎”,据她说今年三十三岁,老公因车祸去世,之后一直单身,独自经营一家公司,至于公司规模大小,她没有透露。

姚云大学毕业后就跟大学时期的女朋友分手了,之后工作一直不顺利,连续半年没做成一笔业务,每月仅仅靠着那一千八百块钱的基本工资度日,没有一分钱的销售提成,生活艰难而惨淡,困顿的无以复加,自然不敢再找女朋友,当然,如果他要找也未必找不到。他长得还不算坏,更兼身躯颀长健壮,很有男人味,走在路边偶尔会有妙龄女郎回头相顾,暗送秋波。本公司中也有两三个女孩对他青睐有加,时时有意找他约会看电影,可他因为对目前现状自卑难过,总是婉转拒绝人家的好意,害的人家一腔柔情早早的胎死腹中,连抒发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女朋友的青年男子,一个人生活在陌生的南方都市,若说不会感到寂寞和无聊,那绝对是骗人的假话。尤其是夜深人静回到租住的房子里,更觉得空空荡荡寂寥苦闷。最初两个月,他没有电脑可用,晚上上不了网,寂寞的痛苦逼得他差点自杀。到第三个月终于克制不住,借钱买了一台二手台式电脑,拉根网线,每天晚上找网友聊天,聊以遣怀。

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不管专业知识学得好坏,上网是必须学会的一项技能,电脑是必须有的一种装备。电脑之于现代大学生,就像男性器官之于男人,不懂上网的大学生,就像不会爱爱的男人,不是白痴就是半身瘫痪。

因为混的不如人意,他上网时不敢找昔日的同学好友聊天,每天都把qq隐身,于是乎只能在网上添加陌生人,打发寂寥的时光。玫瑰女郎就是那时候添加的好友,当时随便聊了几句,姚云嫌她的年纪太大,比自己足足大了十岁,因此不甚热心,随随便便敷衍了几句。

玫瑰女郎进他的空间游览一遍后,也不知是因为垂涎他的男色,还是喜欢他的文章,之后隔三差五找他聊天,叙叙闲话。她的工作好像很忙,白天上网时间不多,每晚十一点后却总要登陆一下,找姚云聊两句才睡,连续两月,从不间断。

“不跟你聊上两句,晚上我会睡不着的。”玫瑰女郎这样对他说。

这般盛意拳拳,姚云毕竟脸皮薄,不忍心泼人家冷水,就陪着聊着,不知不觉聊了两个多月。他们聊天一般都在晚上十一点钟后,白天从没聊过,现在才下午五点,按理来说这个时间段玫瑰女郎不会上线,可不知怎地她今天偏偏上线了。

姚云心情虽糟,却不愿在她面前表现,看到消息后,不紧不慢打了一个字:“在!”

不到十秒钟,玫瑰女郎回信息了:“上次好像听你说,你在珠江新城附近上班吧?”

珠江新城是广州近几年崛起的商业中心,高楼林立,比比皆是,一派国际大都市的范儿。

姚云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顺手在键盘上点击:“是的。”

“我现在珠江新城这边拜访客户,晚上会在这边吃饭,你有空陪我吃个饭吗?”对话框弹出这么一句话。

姚云不知是被经理骂傻了,还是不敢相信这句话包含的意思,怔怔看着对话框,脑中一时有点短路,尚未醒悟过来。

他们在网上聊了两个多月,但却没交换过真实信息,他只知道她的网名和qq,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和联系方式,她也只知道他的网名和qq,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和联系方式。虽是网络世界的熟人和好朋友,除了性话题几乎可以无所不谈,但在现实世界中,他们绝对是陌生人。

他迟迟没有回复,玫瑰女郎又发信息过来:“怎么啦,是不方便呢,还是不愿意?”

他想了一想,缓缓回复:“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是不是有点意外啊?”

“呵呵,意外什么?意外我会找你吃饭?”

“嗯嗯!”

“呵呵,这有什么好意外的,我从花都过来谈点业务,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今天不回去。这边没有熟人,一个人吃晚饭怪没意思的,想着你刚好在这边,多少也算是半个朋友。怎么样?愿不愿意陪姐姐吃饭啊?”

姚云觉得这幸福好像从天而降,快的太不真实,脑子里哗的一顿乱响。

“怎么不回答呢?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姚云这才醒悟过来,匆匆打了一行字过去:“愿意啊,当然愿意。”

“呵呵,这才像话嘛。你的电话多少,发给我。我的电话是********”

姚云正在敲着键盘,准备回复,冷不防旁边走来一人,气汹汹大骂:“你还在上网聊天?赶快出去跑业务啊,真被你气死去。”

怒骂的声音如此熟悉,震得整间办公室都微微颤抖,好像发地震一样,不用说,就是业务经理兼学长顾涛。

他吓得半死,一顿手忙脚乱关掉qq,匆匆关掉电脑,拿着公文包就一溜烟往外跑,跑的比赛车还快。

第二章 童话都不敢这么编

出了办公室,坐电梯离开大厦,一顿寒风拂来,刮得脸皮发痛。

走出大厦,迎面就是花城大道,车来车往,如流水一般滔滔不绝。

走在人行道上,依旧绿树成荫,地上虽有凋零黄叶,却并不让人颓败伤感。这是南方的冬天,与北方的冬天迥然不同。北方的冬天干冷枯燥,朔风中带着沙,带着雪,而南方的冬天则湿冷,寒风中带着温润。北方的冬天木叶落尽,枯黄苍茫,南方的冬天草木繁茂入春,绿意盎然,绝无北方的萧瑟肃杀之气。

冒着北方,他把公文包夹在腋下,掏出手机,用手机登录qq,刚一登录,一串消息噼里啪啦的弹出来:

“喂,你的电话是多少?”

“怎么不回答呢?很忙吗?”

“搞什么,就算工作忙,好歹也要回一句啊,你这样很没礼貌啊!”

“.....”

他数了一下,一共有六条信息,匆匆看完信息,见玫瑰女郎的头像已经黑了,心中一急,飞快回复:“刚才在办公室里,被经理逮住了,我吓得关掉电脑了。现在我已经出来,你在哪里?我的电话是*****”

他一边朝地铁站走,一边捧着手机盯着屏幕,久久不见回复,心想:“完了完了,她一定生气了,哎,这顾经理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那个时候冲进来,真是服了他。得罪了这位大姐,她要是把我拉黑,晚上该多无聊啊。”一边想,一边暗暗着急,恨不得冲回去海扁顾经理一顿聊以发泄。

走了一会儿,到了十字路口,他却没发现前面是红灯,依然懵懵懂懂迈着大步往前走,大有一副“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气魄。

珠江新城本来车多,处处堵的一塌糊涂,车主开到这里,一般都加大油门往前冲,趁没堵的时候赶紧离开。他闷头走着,这时候一辆银白别克轿车疾驰而来,风一般行驶。好在那车主眼疾手快,见人行道人有个不怕死的人,吓得连忙一脚踩,一手按喇叭,那喇叭像被踩住尾巴的疯狗一样狂响不停。

姚云这才如梦初醒,后脚一抽,慌忙退后两步。刚退出斑马线,别克车嗖的一下越过他前面半个车身才停住。若非他从小喜欢打篮球,反应敏捷,今日恐怕血溅当场,一命呜呼。

他暗呼一声:“侥幸!”

别克轿车车主打开车窗,把头探出窗外,打量他两眼,温柔说了一句:“嗳,你没事吧?”

姚云循声望去,见车主竟是个三十岁出头的中年女子,长得颇为秀气,肌肤白嫩如雪,眼眸明亮,一头卷发,跟大s的脸型有几分相似。心想:“今天的运气真的好坏,先是被经理大骂一顿,现在差点被车撞死,不过大难不死,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不知有没有后福。这大姐的脾气还不错,现在很少见到这么有涵养的中年妇女,换了别人,只怕要破口大骂我走路不长眼睛了。”心里这样想着,口中连说:“没事没事,不好意思,我忘记看红灯了,对不起。”

那女子嫣然一笑,把头缩回车里,还不忘回头浅浅一笑,嘱咐着:“小帅哥,走路要当心啊。”说完,正准备开车,谁知人行道上的指示灯突然变成绿灯,前面的指示灯成了红灯。她朝姚云招了招手,幽默的埋怨:“喂,现在你可以过去了,我就过不去了。”

姚云满含歉意笑了笑,沿着斑马线往对面走去。刚过斑马线,手机qq突然啲了一声,提示有新消息,急忙解开键盘锁翻阅。

消息是玫瑰女郎发来的:“哦,没事,原来是被经理给批了,呵呵,对不起了,我害了你。刚才好险,我开车差点撞到人了,而且还是一帅哥呢。”

姚云看到这则消息,心念一动,急忙回复:“你开的是什么车?刚才开到哪里?”

“我刚在华穗路与花城大道交叉的人行道上,咦,那个人该不会是你吧?你说会不会这么巧?”

姚云脑子里又是嗡的一阵乱响:“该不会这么巧吧,童话都不敢这么编呢。”急忙回复:“你是不是开着一辆银白色的别克轿车?车牌号是******”

信息刚发过去,姚云的手机嘟嘟嘟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忙接通:“喂,您好!”

“喂,你是五湖公子小弟吗?我是玫瑰大姐啊。刚才那个人真的是你啊,你现在走到哪里了?”玫瑰女郎温柔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跟别克女车主的声音果然一模一样,甜的发腻,岁月竟没在她的声音添加一点粗糙的杂质,依然那么纯,那么美,不像是三十岁女人的嗓音。

姚云沐浴在温柔甜美的声音中,激动的差点跳起来,这一切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比日韩电视剧还更有戏剧性,连忙说:“真是你啊,大姐,我刚走到马路对面,你的车开到哪里了?”

“我还停在国门酒店门口这里,你赶紧过来吧,我在这里等你。我的天啦,真是太巧了。”

姚云说:“好的,我马上过去,跑步过去,两分钟。”

真是天随人愿,他刚挂断电话,人行道的指示灯转为绿灯,他以在篮球场上全场冲刺的速度飞一般的冲过去。

第三章 艳遇成噩梦

银白的别克轿车果然停在大厦旁边,前排车窗拉开一条缝。 他迈着大步气喘吁吁过去,虽然很仓促很迅疾,但没损害一丝风度,依然那么帅气。

冲到车边,靠近车窗,透过黑色的玻璃窗朝里面看,还未开口,就听到一阵笑声,是中年女子的笑声,却很甜很柔腻,就像浓郁的香水味。她笑着说:“快上车吧,我不能停太久,会抄牌的。”

车里开着空调,温度很高,与外面的湿冷形成鲜明的对比。姚云呵呵一笑,心里涌起一股暖意,猛然间觉得十二月的寒风不是很冷,缓缓拉开车门进去,一股热烘烘的气流涌出来,吹得他十分舒服。进去的时候,还不忘去迎接玫瑰女郎的笑容,目光刚扫过去,脑中瞬间一阵眩晕,跟着血脉贲张,有点不能自制。原来这么寒冷的天气里,玫瑰女郎穿的衣服却很少,乳白色长袖上衣,深深的、白嫩的乳沟一览无余,下面穿着绣花短裙,颀长大腿上套着肉色丝袜。中年妇女特有的丰满妩媚,毕露无余。最让人难以抗拒的是,她身上不知抹着什么香水,姚云感到一阵胸闷和心慌意乱,一屁股坐下去,不敢再看她一眼。

玫瑰女郎把车子启动,往沿着花城大道往前走,见他的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笑着说:“怎么啦?才跑了这么一段距离,就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你是不是很少运动?”

姚云急忙自我辩解道:“没有,没有,可能是衣服穿得太多,跑起来太累。”心里却想:“要是能摸摸她的胸部,那该多爽。”

一个正当壮年又没有性生活的青年男子,见到如此性感撩人的中年妇女,如若还能自持,那绝对是假话。

玫瑰女郎见他目光笔直的望着前方,竟一眼也不敢看自己,心里奇怪,忍不住噗嗤一笑,笑得极富有挑逗性,说:“喂,你为什么总是看着前面,前面有美女吗?”

姚云帅气的脸色更红了,傻兮兮笑了一下,说:“你太性感了,我不敢看你。”

玫瑰女郎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她毕竟不是十几岁的少女,不会扭扭捏捏故作清纯,同时也非常喜欢他的纯真憨厚,温柔一笑,说:“你很少单独和女人待在一起吗?好啦,不说这些了,你不敢看,那就先别看我。对了,你的真名叫什么呢?我叫许宜,许仙的许,便宜的宜。”

姚云笑着说:“许宜姐好,我叫姚云,姚明的姚,云彩的云。”

许宜一边开车,一边左顾右盼,姚云问:“许姐,你在看什么?”

许宜说:“看看有什么地方吃饭呢,饿死了,中午没吃饱。”

姚云想了一想,说:“你开到广州大道上,去澳门街吧。”

许宜说:“澳门街在哪里?”

姚云用三言两语说明方向,许宜马上心领神会,把车开进一条并不宽敞的小街口,没一会就到了澳门街门口,两边植物长得郁郁葱葱,绿意盎然,大有春色。姚云先下车,在路边等候,许宜停好车,关了门,轻盈下了车。

姚云最初以为许宜身高有限,哪知道她一下车,往车旁一站,竟显得窈窕颀长、婀娜多姿,凹凸有致,别有一番韵味。尤其是那胸,那臀,那腿,极富有弹性和魅惑,和坐在车中相比简直天壤之别。这个年过三十的女人,脸上虽多了一些鱼尾纹、皮肤的脂肪比十八少女厚了一点,其他地方竟没有衰老的迹象。她往那里一站,十足像是青春靓丽、美艳动人的车模。

姚云从来没和美女这般近距离接触,一时有些怅然若失,心神不宁。许宜笑着走到他身边,轻轻推了他一下,用开玩笑的口吻打趣:“喂,发什么呆呢,站在路上发呆当心把别人的车给撞坏。”

姚云羞涩一笑,用一种大男孩特有的微笑扫除了眼前的尴尬,跟着许宜往澳门街走去。

没到门口,服务员笑着迎上,引着许宜姚云进门左拐,坐电梯上去,要了一个小包间。

生意很好,大堂坐满了人,人声鼎沸,各种各样的菜香扑鼻,十分诱人。

许宜二人从走道上过去,两边有许许多多目光朝这边射过来,当然,那些人都是男的,流着色迷迷的口水,连香喷喷的饭菜都忘了吃。

两人吃饭花了一个半小时,菜点的不少,都美味可口,许宜吃的还算津津有味,姚云却有点心不在焉。对着这样一个美女富姐,秀色都足以把他喂饱了,哪里还有胃口吃饭?何况那包厢里始终笼罩着一股股馥郁的香水味,香水味中还散发出女人特有的体香,更让他浮想联翩。

吃饭完,许宜说今晚不回花都,要在市区住一晚,明早八点钟去参加一个活动,问姚云有没有空陪他去酒店。

“夜还长着呢,要不要陪我去酒店俩聊天?”许宜含笑问着。

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这种温柔的诱惑,当一个美女开口邀请某男去酒店聊天的时候,谁会拒绝呢?姚云自然不是柳下惠,也不是白痴蠢蛋,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心猿意马了,羞涩的答应了。

许宜也很开心,她好像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的。

于是他们离开澳门街,开车去附近酒店开房。珠江新城附近的酒店都不便宜,然而许宜似乎并不介意,她要的就是最好的享受,因为她不缺钱。

一个不缺钱的女人,往往很容易满足,因为她随时都可以找到满意她**的地方。她想玩的时候,可以去最好的地方玩;她想吃的时候,可以去最好的地方吃;她想旅游的时候,可以去世界上最美的地方旅游;她想要车,可以买最豪华的车;她想要房,也可以住最舒服的房子。

对于姚云来说,他们选择的酒店,绝不是他能消费的,若是由他掏腰包支付,在这种酒店住一晚,就可以花掉他两个月的薪水。

光可鉴人的地板,擦得一尘不染,酒店的每一个地方都那么高贵、华丽。尤其是那些身材还算不错的服务员,那个笑脸如花啊,那个春花绽放啊,那个笑逐颜开啊。姚云在广州已经工作了半年,知道中国服务业的潜规则,越高档的酒店,服务员的态度越好,越抵挡的酒店,那服务会气得你想跳楼。所以一看服务员的微笑,就能判断一个酒店的消费档次。

从他们进入酒店,所到之处,服务员都笑得那么妩媚、惹人喜爱,好像是发自肺腑的。

姚云觉得很享受,贵族般的享受,不过享受幸福的时间有限,欢乐短暂。当他们坐上电梯,走进十六层的贵宾房中,发现了一个人。

许宜明明说,这房间是半个小时前才订到的。他们走进房间的时候,华丽的灯光下,竟然有人早早等在房间里。

也是一个中年妇女!

长相不算坏,身材很丰满,高耸的**,深深的乳沟,天蓝色的上衣,很合身。

姚云一眼见到那个中年妇女,脑子嗡的一阵响,愣了一愣,无可抑制的愤怒好像决堤的洪水哗啦啦倾泻下来,他恶狠狠瞪了一眼许宜,然后拔腿就跑,好像那个女子是洪水猛兽,会把他一口吃掉。

本以为是一场甜美的艳遇,结果却成了一场噩梦,这是姚云意料不到的。

那房间中的妇女,分明是他三月前认识的陈凤苑,一家私企的老板娘。那是一家很大的私企,每年要消费大量的工业原料,这些工业原料都是姚云公司的一家竞争对手提供,价值过亿。姚云公司的大老板一直想把这单生意抢过来,前后派遣了几批人马去谈判,总是功败垂成。三月前,姚云也被派去接洽一次,可是他嫩的像一棵葱,没谈多久,就被人家请出来了,尴尬之极。

走出那家公司的大门时,姚云有点心不在焉,生意没谈成,还被人轰出来,心里肯定难过,不停长吁短叹。在大门外右拐的斜坡上,一不留神撞到了一个中年妇女。她正在滔滔不绝、全神贯注打电话,丝毫没注意前面有一个时运不济的男孩迎面走来。两人火星撞地球,嘭的一声撞到一起,撞得结结实实。那里是斜坡,坡度很大,几乎成九十度,姚云脚下一个漂移,竟被她撞的仰面摔倒,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尴尬的一幕就此发生,姚云摔下去的时候,左脚一顿慌忙向前挥了一下,踢中她的右脚。

那妇女已经撞得摇摇晃晃,眼前金星直冒,一个站立不稳,手舞足蹈向前扑下去,一双手乱挥乱抓。

然后...

然后姚云就发现自己的男性生殖器被人给抓住,一阵剧痛。也许是天赋异禀,姚云的男性生殖器比寻常男子大出一截,几乎可与欧美男根媲美,读大学的时候,班上其他男生的男根几乎只有他的一半大小。

那女子抓住他的男性生殖器后,也不知没发觉还是恋恋不舍,反正就是不放开,不但不放,还有意没意顺着往上摸。

姚云羞得满脸通红,几乎成了火烧云,也懒得管她有没有摔伤,气呼呼甩开她的手,站起来快步走开。

只听见那女子的声音远远传来:“喂喂.....”

故事当然不会这么简单结束,姚云的手机掉在那里了,他跑了好远才发现。于是,他只能回头去找。

这一回头,又遇到那个女子。

其实她长得也不算坏,只不过一般女人过了三十,多少都会掉色,更何况她已经生育过,身材变形,极不美观。

她很大方,马上把手机还给姚云,还请他吃饭。

他想起她抓住男根死死不放的情节,就头皮发麻心里发毛,恨不得从来没见过这个妇女,自然不敢答应,借口说有事要做,就匆匆忙忙走了。

第二天,她打电话过来,还是要请他吃饭。

他当时很郁闷,不知道她从哪里找到他的手机号码。后来一想,多半是她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她的电话,留下了号码。挺有心机的一个女人。

他虽然不太喜欢那个女子,可男人猎奇的心理主宰了一切,一口应承下来。

两人在体育西路附近吃饭,互相交换名片。

那女子叫陈凤苑,是私企的老板娘。姚云初听这话,简直不敢相信,因为那家私企的老板已经六十岁,但她最多三十五岁。吃饭的时候,陈凤苑一点也不老实,作死的往他身上靠,想方设法引诱他犯罪。

作为一个男人,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本是很难拒绝的诱惑。可是那个女人如狼似虎,倒像是几百年没碰过男人一般,似乎想把他生吞活剥,无疑让他有点吃不消。青年男子在面对热情似火的中年妇女时,多少都会不自然。

吃完饭,陈风苑东拉西扯,想拉他去开房。

姚云却很怕她,也很鄙视她,觉得这个女人放荡的可耻,断然拒绝了她的要求,马上走了,后来再也不跟她联系,接她的电话。

他年纪轻轻,当然不知道一个正当盛年的女人,嫁给一个知天命之年的老头子,性生活多么困难。人都是有**的,女人过了三十岁后,**更强烈,但那老头子怎么可能满足她呢?

他一直在纳闷,许宜为什么那么好,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不过是陈凤苑安排的一颗棋子,好辣的棋子。

他逃出酒店,越想越火,脑里时时浮现许宜婀娜多姿的体态。

“同样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

第四章 地铁上的艳遇

离开酒店,仓皇回到家,百般不是滋味,觉得被侮辱了。 作为男人,受这种侮辱,真不好受。刚踏进家门,许宜的电话来了,他恨恨看着她的手机号码,爱恨交集,本想不接,却抗拒不了她的风骚,心里默叹一声,情不自禁接通。

“喂,小弟啊,你怎么跑那么快呢?”

“哼!”

“我那姐妹很喜欢你哟,你怎么不给面子呢?”

“你......”

“我怎么啦?你是不是喜欢我,不喜欢她呢?”

“我....”

“你怎么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利落,有什么话就说呗。”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滚开!”

他发现自己成了口吃,说话结结巴巴,心里焦躁,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这一夜很长,惨白的灯光照在凄凉的租房里,零零落落的家具,没有家的温馨。

许宜的电话响了七遍,他没有再接。既然知道这是温柔的圈套,何必要陷进去呢?。

有一个典故说,你把车开到一个悬崖边,你认为离悬崖边几米才是最安全的距离?有人说半米,有人说一米,但聪明的人知道越远越安全。聪明的人懂得规避风险。

许宜,他深深记住了这个女人!

躺在冰冷的床上,想起许宜的身体,浮想联翩,久久不能入寐。

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和她做了。两人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海滩,抱在一起激情四射,他深深进入了她的身体,那里像海水一样温暖。她叫的很疯狂很大声,连雷鸣般的海潮都挡不住那种激情。

然后,海潮滚到**的地方,他也**了,身体一阵痉挛,愉悦的shè精了。

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被子里湿漉漉,流淌一团液体,有股腥味。

又梦遗了!

单身男人的梦遗病,好像很多人有过!是孤独的痛楚!

上班的地铁上,他没坐到位置,靠在一个角落玩手机微信。

地铁开到两个站,突然收到一条新微信。

打开看了,发现是陌生号码,头像是个女孩的照片,信息写着:“喂,如果我没猜到,你就是蹲在地铁左门、穿黑色西服的帅哥吧?”

他猜到多半是这段车厢里的某个女孩发的,没有马上回复,仔细赏鉴她的头像后,又去翻她相片,却没找到,她的微信只有一张头像照片。头像照片很小,只能看清轮廓。看完头像,才环视车厢里的少女。从车厢左边望起,看了一圈,又看右边,一无所获,没发现与微信头像相似的女孩。心里有些失落,想了一下,刚要回信息,微信上又有新信息过来。

“你在找我吗?”

“是的!不过我找了一圈,没发现照片上的人在车厢。”

“嘻嘻,你可真有趣,我就在你旁边呢。”

姚云很吃惊,想:“怎么可能?”突然心念一动,急忙往右手边的后面看去,果然看见一个眉清目秀、小巧玲珑的女孩靠在车门左边的角落里,也就是他的身后。这个角落是他视线的死角,不转身绝对看不见。

“嗨,你好!我叫李梦云!”女孩微笑着向他招手,笑的很甜很自然。她身材不高,应该不到一米六,一张瓜子脸,睫毛又长又细,一头流云般的秀发,穿着桃红色羽绒服,藏青色裤子,脚上穿着白色匹克休闲鞋。

姚云没料到相貌小巧的李梦云这么大胆,心里有点惊讶,挤出一点笑容,却笑得很不自然,自然而然应了一声:“嗨,你好!”

“我已经自报家门了,你也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可以做朋友吗?”

“哦哦,不好意思,忘记说了,我叫姚云。”

李梦云咯咯笑着,雪白的牙齿全露在外面,像是高露洁的牙膏广告,说:“不会吧?你叫姚云?我的名字叫梦云,难道我注定要梦到你?”

姚云已经吃不消了,尴尬的笑了笑。在上网的时候,他可以和女人谈笑风生,妙语连珠,天南地北,无所不谈,可是与女人面对面交流,却非他所长。不能用语言讨好女人的男人,销售如何做得好?所以他的销售业绩很惨淡。他也早早意识到这一点,一直想要改变,奈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改来改去,还是老样子。

李梦云见他脸上微红,很觉得不可思议,这个豪爽开朗的都市女生,从不相信世上还有会脸红的男孩,笑得更欢畅淋漓、花枝乱插,把车厢里他人的目光全吸引过来看着他们。

姚云被无数人的目光聚焦后,马上找回昔日当班长时统领全班的感觉,顷刻间勇气大增,整理一下思绪,变得落落大方,脸上的红晕也淡了下去,说:“可能,你注定要梦到我吧。”

这下轮到李梦云吃惊了。

男人分很多种,有一种人,可以私下里和女孩子侃侃而谈,幽默风趣,逗得女孩子呵呵直笑,一上舞台万千瞩目却讷讷无言;有一种人,私下里沉默寡言,与女孩子无话可谈,登上舞台却能找到睥睨众生的感觉,滔滔雄辩,妙语连珠。姚云就是后一种人,有很多人注视他,他的语言天赋才会发挥出来。不过很可惜,他的这种天赋无法运用到工作中。

李梦云吃惊的时间并不长,毕竟不是羞赧内敛的女孩,也不是做作虚伪的女孩,所以她单刀直入:“请问你有女朋友吗?”

这句话通常都是男人先问的,今天却反客为主,被女孩子抢了。

姚云讪讪笑着说:“怎么啦?你不觉得一见面就问这个话题,不太合适吧?”

李梦云腰板一挺,并不雄伟的双峰往前一动,说:“这有什么不合适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为什么不能问?莫非,你觉得只有男人可以问女人,女人却不可以问男人?哼,我偏偏要问,你也必须要回答。”

“没有!”姚云回答的干脆利落,掷地有声。

聊得正欢,旁边一个嬉皮笑脸的男孩突然横插一杠,朝李梦云调戏:“喂,美女,我也没女朋友啊,你怎么不找我聊天呢?”

李梦云沉默片刻,脸上的笑容顿时跑到九霄云外,虎着脸吼了一声:“死开,我没找你说话,死色鬼。”

地铁正在开着,轰隆隆巨响,可她的声音把地铁滚动的声音给压下去,全车厢的人都震惊了!

那男孩懵了!被雷的里焦外嫩,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开了,走开了!

哈哈哈哈!

无数笑声在车厢响起!>

然后,姚云到珠江新城站了!匆匆忙忙和李梦云挥手道别,一步跨出地铁。

地铁门徐徐关上,他忍不住回了一下头,李梦云站在玻璃门边,微笑着挥手,挥手。

他刚出地铁站,又收到李梦云的微信消息:“喂,我的电话是******,把你的电话发给我,中午给我打电话!”

他有点哭笑不得,觉得这女孩未免开放的让人吃不消。不过想了一下,还是把电话发过去了,然后把她的号码保存到联系人里。

刚保存完她的号码,电话就响了,显示号码是李梦云。

“这女孩还真有趣!”他心想,马上接了。

“喂,你在珠江新城上班吧?呵呵,我在岗顶呢,还有一个站。你做什么工作的?”李梦云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她的声音在电话里如黄莺出谷,格外清脆,比真人好听。

“是啊,我在珠江新城呢!你在岗顶做什么工作啊?在电脑城吗?”姚云敷衍性问了一句。

“呵呵,你猜得真准,我在太平洋电脑城开了一家店,有空来看看啊。哦,我到站了,有空再聊,拜拜!”

没等姚云反应过来,电话就挂断了,嗡嗡嗡的声音传来。

“我靠,这女孩真是吃辣椒长大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姚云在人行道上大发感慨。

第五章 又上了许宜的车

古语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乐极生悲否极泰来,这话一点也不错。

姚云两天遭逢两场艳遇,既有中年妇女又有妙龄女子,桃花迎面开,鸿运却没滚滚来。不但没鸿运,事业还完蛋了。都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情场得意赌场失意。用在姚云身上,这话就成了情场得意事业失意。

因为他失业了!

刚回到公司,屁股还没坐稳,顾涛公司就把他叫进经理办公室。

二话不说,扔给他一张纸,上面写着:“员工辞退表!”

顾涛的脸色就像大肥猪的屁股上沾满了黏糊糊的屎,又臭又难看,同时略带惋惜和歉意,无精打采说了一句:“你走吧,我保不住你了,上面老总已经发话了!”

姚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今天才光顾,已经是上天垂怜。满面惭愧接过辞退表,在经理室中伫立几分钟,低声说:“学长,我对不住你,辜负你的栽培!”

顾涛长长叹了口气,深深看着他,说:“姚云,社会就是这么残酷,我虽然很想给你机会,可是上面的人已经发话,我也无力回天。这半年来,我看到你的努力和成长,不过呢,也许是性格问题,你在销售上并没展露出才能。也许当初我把你招进来就是一个错误,误了你半年。离开这里后,回去好好思考一下,找准自己的发展方向。”顿了一顿,又说:“我马上去财务部,叫他们把这个月的薪水发给你,然后再给你多发一个月的薪水。你去收拾一下,今天就走吧。”

姚云连连点头,默默走出经理室。

偌大办公室里,明明有很多人,叽叽喳喳说话,可他一句也没听清。有人笑着和他打招呼,他也没理会。回到座位上,把辞退表填了,简单收拾一下文件。发了半天呆,才去交表。

中午时候,财务的人过来,说他的薪水已经发了。

然后,他就很沮丧的走了,没和任何人道别。被公司辞退绝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不但不光彩,简直是侮辱。

整间办公室的人都看傻了。有些人和他有点交情,虽知他早晚会被辞退,绝不相信会这样辞退。没有前奏,说走就要走。任何公司辞退员工,总有个缓冲期,或十天,或一月,怎会如此匆忙,不近人情?这样不近人情的公司,现在也不多见。其他人都感到心冷,比北风还冷,有一种唇亡齿寒的感觉。

他带着全所未有的挫败感和愧疚,慢腾腾的坐电梯,出了电梯,走出大厦的大门。门外寒风瑟瑟,心里大雪纷飞,处处都冷的透骨!

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遇到了一个人。

他本来觉得很冷,见到这个人心里马上热乎乎。心里热,四肢百骸的血液沸腾,哗啦啦往脑里窜,一种眩晕的滋味。

大厦的大门口,凛冽的寒风中,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迎面而来。她脸上带着笑,玫瑰般绽放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正是许宜!

年过三十的许宜,那魔鬼般的身材,在北风中分外喷血!这般冷的天气,她还穿着白色短裙,肉色丝袜,上身倒也罢了,起码有长袖衣服。

明明很冷,可姚云看见她不甚挺拔的胸,雪白的乳沟,她那娇美的长腿,就觉得无厘头的燥热。偏偏她穿的很单薄,姚云又替她感到冷。

“你怎么来了?”姚云忘了昨日不快,微笑问。

“来找你啊!”许宜的声音真好听,有一种神奇的快感。她脸上的笑容,比李梦云的喂小鸟来的更自然、更**。只要看上一眼,绝对想看第二眼、第三眼。

姚云还没彻底被她给迷晕,马上醒悟过来,闷闷不乐说:“你还想做什么?哼,我还以为你真心想和我做朋友,想不到你只不过是陈凤苑的托儿。真不知怎么说你。”

许宜看了看路边的行人,笑说:“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现在去哪里?先上我的车吧。”

姚云说:“不上!温柔陷阱,我不敢进去。”

“陷阱?”许宜大笑起来:“你把我看成温柔的陷阱,这样说,我还不算老咯?你很怕上我的当。”

姚云摇头说:“我不怕你,我怕那陈凤苑。”

“这么怕她吗?为什么?她很可怕吗?”

“不错!”

“先上车吧,反正你也要出去,我载你一程,帮你省了不少车费。”

“你保证不带我去见她?”

“今天不是她要我来找你的,今天是我自己找你。一起吃中饭,ok?”

姚云怎么可能拒绝她的诱惑?这女人的杀伤力不下于任何春药,只要是男人见了,都要难以自持缴械投降。姚云这种半年没碰过女人的壮年男子,更加不在话下。

于是他又上了她的车。

车里开着空掉,温度很高,为了辟寒,姚云穿的衣服很多,在车里觉得热。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没坐驾驶座的右座,而是坐在后排。许宜叫了几次,要他坐前排,方便说话。

“你太诱人了,我怕做错事。”姚云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勇气,居然把心里话明明白白说出来了。

许宜顿了一下,笑得更大声了,说:“你很怕犯错误吗?”

“有的错误可以犯,有的错误不能犯,这是我的原则。”

“哟,你很有原则吗?呵呵,这样也好。你要去那哪里?”

“不知道,你不是说先吃饭吗?”

“嗯,是要先吃饭,不过吃完饭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下午没有工作安排?”

“没有。”

“啊?为什么?”

“我被炒鱿鱼了。今天开始失业。”

许宜觉得惊讶,转过头看着他,说:“为什么?”

“.......”

许宜见他不说话,也不好再问,知道炒鱿鱼不是什么好事,多问无益。二人还在叙话,旁边有交警过来敲窗户玻璃,叫着:“再不开车要抄牌了,快开走。”

许宜朝着他妩媚一笑,开车往前走。

沉默一会,两人都没说话。许宜静静开车,姚云则黯然望着窗外的景观。一排排高楼大厦从眼前流过,飞快流逝,两边的绿化带绿油油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冬天。

第六章 这个男人有意思!

那浓浓的香水味又飞进姚云的鼻子,从鼻子里顺着呼吸道往下飘,飘进肺里,飘进心里。他突然想起昨晚的旖旎春梦,想起那热情似火的海边,想着想着,小弟弟居然有了生理反应,把裤子顶起来,撑得跟露营的帐篷一般。他见许宜在前面开车,不会转头看,刚想用手把它弄偏。这般敏感的时候,许宜恰好想找他说话,无意中把头转过来。

高高撑起的帐篷,许宜一览无余!

姚云羞得满脸绯红,他不是没谈过女朋友,然而在并不熟悉的女性朋友面前,出现这种尴尬的局面,这么多年来当真是第一次。

他的脸红了,许宜却觉得无所谓,她妖娆的笑了,一个三十多岁姿色不俗的美女,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男人的丑态没见过?她觉得一切都顺理成章。一个身心健康的青年男子,遇到一个性感魅惑的成熟女子,若不出现这种状况,那才叫逆天了。

不过她很吃惊。她见过不少男人的男根,也见过不少男人露营撑帐篷,却从未见过谁把帐篷撑的这么高,简直是擎天一柱,跟小蛮腰有的一比。

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座帐篷,连路程都忘了看!

姚云彻底被雷住了,觉得这些女人都像饿狼一样可怕!他手中拿着公文包,急忙用公文包遮住下体。

许宜看不见那座帐篷,猛地醒悟过来,尴尬干笑两声,想找什么话来说,又有点难以启齿。毕竟是女人,多少都有羞涩的时候。于是把头转过去。

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多年的好姐妹陈凤苑会对他恋恋不舍。

一个嫁给老头子当续弦、常年得不到满足的壮年女子,遇到一个长相英俊、男人气味浓烈的青年男子,若不垂涎三尺,才叫咄咄怪事。何况陈凤苑并非守身如玉的贞洁烈女,她十五岁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先后谈过三个男朋友,堕胎两次,十九岁被第三个男朋友骗去酒店做小姐,一做就是五年。

她在酒店第四年的时候,年轻貌美的许宜也进了酒店,马上成了酒店最走红的小姐,出台率最高。许宜身材好,气质更好,待人接物、谈吐应变都远远胜过其他小姐,颇受顾客宠爱,所以她运道不错,进入酒店不到三个月,就遇到一个私企老板。

这个老板少年时家境贫困,凭着一身是胆出来打拼,四十多岁终于事业有成,创立了一家资产过千万的企业。昔日他贫困的时候,处处被女人瞧不起,总觉得女人都是爱慕虚荣、爱才如命的种,因此迟迟未娶妻,到四十多岁依然单身。然而他见到许宜后,竟为之神魂颠倒,穷追猛打,把她娶了回去。两人结婚不到十年,那老板出去应酬时多喝了一点白酒,回家时把车开进了一条河涌,活活淹死,把一身财产全留给了许宜,从此许宜成了那家公司的老板。她虽是一介女流,中专毕业,但在管理企业很有天赋,在她的精心打理下,那家公司不但没有倒闭,反而越做越大,三年里业绩翻了一倍。

陈凤苑现在的老公,当年就是许宜最大的客户,因为和许宜联系比较多,心里非常喜欢许宜,一心想娶她过门。许宜如何看得上那种糟老头子,只不过碍于生意往来,与他虚与委蛇,后来被逼得急了,只得把好姐妹陈凤苑拉出来消灾。

此时陈凤苑早已离开了酒店,在白云区经营着一家化妆品小店,迟迟未嫁。虽年近三十,美貌却还在,那老头见了也很喜欢。相处一段时间后,陈凤苑不愧是坐台小姐出身,**技巧娴熟,把老头伺候的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竟半刻也离不开她。心里纵然有点怀疑她的出身不正,却没过多追究,还是把她娶了回去。两人结婚时,老头五十八岁,陈凤苑二十九岁,老头的精力一天不如一天,一个月难得亲热一次。陈凤苑是坐台小姐出身,哪里受得了那种寂寞,因此不时出去和别人鬼混。

这一点许宜就和陈凤苑截然不同。自从嫁人后,许宜就把往日的风骚全收了起来,安安分分当老板娘,协助老公打理公司,半点也不乱搞。老公死后,她独自一人照顾公司,开始的时候步步艰辛,常常要和客户应酬,有时候为了公司的利益,不得不答应对方一些淫荡的请求,喝喝酒上上床,用身体换买卖。只要生意一谈成,合同一签完,她绝不再和对方厮混。因此很多客户对她又爱又恨、爱恨交集,到了来年重新签合同的时候,故意刁难。她迫于无奈,又要献身几次,把客户服侍的服服帖帖。

话说回来,她之所以厌倦他们,并非是故作清高、清心寡欲,不喜欢**。作为坐台小姐出身的女人,不可能会排斥**。实在是因为那群客户都是公司的老板。中国人都知道,没有背景的男人若想凭一己之力,在中国闯出一片天空,第一需要时间,起码要熬个几十年,四五十岁才会有点成就,第二要喝酒,中国人的生意都是酒桌上喝出来的,不喝做不成生意。一个喝了几十年酒的男人,到四五十岁体力还能剩下多少,上床又有什么力气?一般都是饥不择食冲上床,软绵绵挤进去,还没动几下,女人的**都没磨热,他就缴械投降了。作为女人,如何会喜欢这种男人?

守寡几年里,除了那些客户外,她也找过几个年轻力壮的帅哥聊以遣怀,打发无聊的时光。年轻人的精力旺盛、**强,每次**都能使她飘飘欲仙、疯狂**,本来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和他们相处越久,了解越深,毛病就出现了。他们缺乏上进心,没有男人的尊严和气概,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跟一匹匹种马一般,拿着她的钱,花的心安理得、不亦乐乎,比二奶还理直气壮。有过三四次这样的经历后,她慢慢对这种男人也死心了,半年来索性远离男人,把心思全扑在工作上,以前不愿管的工作,全一股脑抓在手里,想让工作来填补心灵的空白。

都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那么一个疯狂工作的女人背后,定有一群禽兽不如、恬不知耻的男人。

三月前,饥渴难耐的陈凤苑遇到姚云,软硬兼施想把他弄到手,只恨姚云不吃她那一套,据她于千里之外。她机关算尽,始终无可奈何,换做其他女人早就死心绝望,毕竟淫荡的女人不好找,花心的男人到处是,只要她愿意,随手一招就是一群色鬼扑过来。她却偏偏不放弃,不但不放弃,反而越战越勇,花招迭出。之所以不放弃,纯粹是不甘心,自己在酒店当小姐七八年,受过各种各样的性培训,和成千上万的男人上过床激战,深谙男人的普遍心理和性敏感区域,面对姚云这种初出茅庐的小男孩,本应轻而易举拿下才是,怎么可能久攻不下?难道真的老了,年老色衰,毫无魅力?不,她当然不愿意承认已是黄花败柳。

她做不到,不得已只好求救于好姐妹许宜,希望许宜能助她一臂之力。许宜听她那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觉得这个男孩有点意思,很想见识一下,就向陈凤苑要了他的电话、qq。她知道现在的大学生很喜欢上网,在网上布置温柔陷阱,最容易引他上钩,所以先加qq。

加qq后,接下来的几个月她一直很忙,没空理会,陈凤苑却急不可耐,每天催得很紧。她没法,只得每天下班后找姚云聊天,拉进距离,聊了一段时间,去他空间逛了一遍,看他的日记和相册,见他长相不坏,身体健壮,大男人的气质中透着一股呼之欲出的帅气,他的文章文笔优美、大气磅礴,充满豪气,且棱角鲜明,很有个性,是个挺有趣味的男孩。聊的时间越久,对他的兴趣越浓,不知不觉也有了想法,很想看看他本人是什么样子。于是和陈凤苑商量,把他约出来。许宜伪装的很完美,几乎毫无破绽,本来一切按部就班进行,可是姚云进酒店房间后一看见陈凤苑,心里就明白了大概,拔腿就跑。这么有魄力有决断的男人,的确不简单。

两个酒店坐台小姐出身的中年女人,平生和无数男人发生过关系,都以为男人是很好对付的发情的种马,今天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冷落了,一个站在房里,一个站在门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百般不是滋味。

陈凤苑是失望近乎绝望,许宜却是惊讶甚至难以置信。凭着多年的经验,她深深知道天下男人的心思。在所有男人心中,女人只嫌少,不嫌多,如同韩信将兵多多益善,来者不拒。就算他不喜欢某个女人,这个女人丑的看不下去,只要有一个他喜欢的女人在旁边陪着,他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了,顶多在丑女身上花的时间少一些,美女身上花的时间多一些。再说,陈凤苑也不算丑,虽然中年身体变形,可多少也有几分风韵尤存,不至于咽不下去。

这个男人有意思!

她的心里,从此深深刻上了他的影子!既然他看不上陈凤苑,她就下手了!反正自古以来只说朋友妻不可欺,可没说过朋友夫不可碰,何况他还不是陈凤苑的男人。

第七章 “空你其哇,沙扬娜拉!”

女人最脆弱的时候是失恋,男人最脆弱的时候是事业失败。 进入男人生命最正确的时间,就是趁他事业失败时闯进来。这个时候他没有防备,你给他一点点的温存,他会给你十倍百倍的爱,这种爱热烈而奔放,像一团火,可以让你燃烧。何况他不是一般的事业失败,而是被公司辞退,近乎是一种侮辱。

许宜一边开着车,一边观赏着城市的旖旎风光,两人沉默几分钟后,她先开口了,微笑说:“没关系的,工作到处都有,只要你愿意。每个人刚毕业的时候都很难,因为不明白这个社会的规则。等你看透了这个社会,你就会成功了。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物,我知道像你这种很有性格的人,前面的路都比别人走的艰难,不过等你学懂更多,你会发展的很快。相信我。”说完,回头妩媚一笑,笑得那么妖娆,那么撩人。

其实,她若是愿意,完全可以把他安排进她的公司。她的公司本来就要招人,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但她故意不提。她知道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有远大抱负和男子汉气概的男人,绝不乐意女人安排自己的命运,他们喜欢闯荡,向未知的世界闯荡,他们就像勇敢的水手,乘风破浪,向海洋深处挺进。哪怕最终葬身鱼腹,也无怨无悔。

姚云静静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笑容,有一种春天般的温暖,心里略为舒坦。他知道自己性格棱角分明,说话的语气有点冲,容易得罪人,和客户谈判的时候,经常直来直往让客户难堪。这也是他业绩惨淡的原因。他一直在努力纠正这些语气上的坏习惯,力争让人愿意和他聊天,愿意和他深入交谈,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短期内不可能奏效。他需要时间。

许宜见他默然不语,但颜色稍霁,知道他看开了一些,说:“想去哪里吃饭啊,我请你。我用我的人格向你保证,今天我来找你,不是做谁的托儿,只是为了向你道歉。”

姚云还是没有说话。

许宜微笑说:“你不吭声,我就拿主意了。”

姚云突然说:“跑马场附近有一家日本料理店,我想去尝尝。那里的东西有点贵,我以前一直舍不得吃呢。”

许宜非常开心,把方向盘一转,就朝跑马场奔去。

“陈凤苑是我的好姐妹,我们是十多年的好朋友。她很喜欢你,所以找我帮忙。”许宜一边开车,一边说话。

姚云嗯了一声,脸色更和缓,目光落到了她的秀发上。

她知道他在看自己,她很享受这种感觉。一个女人被一个并不让她感到厌恶的男人关注,是一种美妙的感觉。三十岁后的女人,更需要这种感觉。她有意透露一些信息,所以说:“我开着一家公司,有几百个员工,每年的营业额上千万,陈凤苑先生是我最大的客户。我需要她的帮助,所以她若求我帮忙,我只能答应。要不然,她去她老公那里吹枕头风,我的生意就麻烦了。你明白吗?”

姚云很喜欢她,但她昨天当托的污点,他之前无法释然,不过听到这里,不知不觉原谅了她。男人对女人生气,通常都不长久,尤其是面对他喜欢的有魅力的女人。很多女人抓准了男人的这个缺点,肆无忌惮犯罪。

许宜见他依然苦着脸不说话,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喂,你这个样子,究竟是为了工作的事而心烦,还是生我的气啊?幸亏现在车上,要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是姐弟恋,我这个做姐姐的不给奶给你吃呢。”

这玩笑开得有点夸张轻佻,她说出口后,顿时后悔不迭,心里直懊恼。姚云猝然听了,心里怦然一动,终于笑了起来,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勇气,傻里傻气信口说:“你本来就没给奶给我吃啊。”

许宜身子一晃,不留神踩了一下刹车,顿了一顿,慢慢转过头满怀深意的看着姚云,说:“那你想吃吗?”

刚才还是轻佻的玩笑,现在已是**裸的挑逗,姚云经验缺乏,遇到这种场面吓得闭上嘴,不敢说话。他虽然也碰过女人,那是和以前的女朋友,相处了大概一年,上床的次数也不少,可是女朋友脸皮薄害羞,每次**必须熄灯,且不让他在明亮地方看她的**。所以他迄今为止,只在日本电影中见过裸女,真实裸女一个也没见过。

一个没有亲眼见过女人****的男人,在面对女人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局促不安。因为他总把女人的身体,尤其是胸部、阴部,视为神圣神秘。等到亲自看了,不但看到,而且一边看一边摸一边玩,那种神秘感才会消失,发现原来女人的神秘地带也不过如此,面对女人的时候才会淡然处之。

许宜一时情不自禁说出那句话,心里更悔了,倒不是她觉得羞臊难堪。要知道,作为职业习惯,她不知在多少男人面前说过比这些更风骚露骨的话,做过比这些更淫荡下流的事,也从不觉得可耻。可是面对着这个涉世未深的大男孩,她意识到不能太过放肆露骨,有必要收敛风格。

他没有被都市里的浊流给污染,心灵还是纯洁干净的仿佛一张白纸,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半年做不成一笔生意,惨遭公司辞退。许宜公司与他原先所在公司性质类似,生产同种工业原材料,双方的客户几乎雷同。她知道这些公司的销售部每年都会招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用美色或身体去吸引客户。同样,在部分公司里,若销售部的经理或部长是女性,合作公司也会故意招一些英俊帅气、身材健壮的男大学生,用美色或身体去安慰她们。这是现代社会销售行业的通病,流行美女营销帅哥营销,概莫能外,当然,规模小的企业除外。因为小型企业的销售额有限,全公司一年区区几十万数百万,一个公司十几个业务员,每个人的任务额度少的可怜,帅哥美女不会为了这一点金钱出卖自己的**和灵魂。

因为那句话的尴尬,车里气氛静的压抑,许宜是故作镇定和娴雅,想稀释一下气氛。姚云心里却乱成一团,情不自禁想入非非,幻想真能亲一下她的**。她的乳明明不大,但乳沟很深,乳沟两旁的皮肤白嫩诱人,极有弹性。一个纤瘦的女人,乳 房若高高鼓起,她要么做过丰胸手术,要么就是垫出的假货,反正都是假冒伪劣产品,不足取信。

“喂,已经到跑马场附近了,你说的那家日本料理店在哪里呢?”许宜终于开口了。

姚云辨认了一下路径,说了那家店的名字。

许宜的车技很娴熟,一会儿就开到了料理店门口的停车场。

这家料理店很大,门前的停车场更不小,足可容纳五十辆轿车。

两人下了车,一起朝店里走去。

许宜有意识的往姚云身边靠,几乎紧紧贴着。

姚云只要靠近她,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和成熟女人自然发出的体香,心里就乱哄哄的响,故意远离她两步。

他撤开两步,她又靠过来,虽然不是非常明显的依靠,但已经很亲昵了。

在别人看来,他们肯定是血缘关系的亲姐弟,所以没人露出鄙夷的表情。相反,不少男人把目光直勾勾锁定在许宜身上,久久不愿离开,甚至有点羡慕她旁边的‘弟弟’,恨不得取而代之。

姚云初时很尴尬,浑身不太自然,等到看到那群那人色迷迷的眼神,内心深处浮现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满足感和虚荣感。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态度,伪装不来,勉强不来。

两人进了店,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走进一间小包厢。一般街头可见的快餐式日本料理店没有包厢,这家日本料理店却大得很,不但有包厢,而且有很多间。

包厢里装饰的很华丽,风格也挺不错。每排包厢外面站着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子,见到客人进来,就用那很不标准的日本话招呼:“空你其哇!”

许宜好奇的问姚云:“空你其哇是什么意思?我不懂日语,你给我翻译一下。”

姚云笑了笑,说:“我也不懂日语,不过猜都能才出来,多半是‘欢迎光临’的意思。”

许宜还没坐下,就朝门口那和服女子说:“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是欢迎光临吗?”

那和服女子礼貌性的微笑说:“差不多吧。”

许宜笑着说:“什么叫差不多呢,究竟是什么意思?”

和服女子说:“是‘你好’的意思。”

许宜微笑着点头,优雅的坐下去。这个包厢只有三个座位,桌子不大,墙壁上处处贴着源氏物语里的插画,偶尔点缀着几丛菊花,还有不少樱花。 许宜的文化水平有限,不知道源氏物语,更不知道菊花是日本皇家的象征,因此看着很不爽,埋怨:“怎么墙上都是古代的日本人,看着烦死。樱花倒也算了,为什么弄这么多菊花?”

和服女孩见她没有其他话要说,刚准备出去,叫人来点菜,许宜突然叫住她,问:“对了,我想问一下,‘我爱你’用日本话怎么说?”

和服女孩脸上一红,忙说:“对不起啊,那句话我不知道。店里只教了我们两句日语,一句是‘你好,空你其哇’,一句是‘再见,沙扬娜拉’,其他的没教。”说完就退了出去。

许宜扑哧一笑,说:“这店的老板还真有意思,算盘打得真响,多一句都不肯教。”

姚云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也算是奇葩一朵。”

第八章 视频裸聊诱惑

这顿饭吃得比较开心,许宜愉悦,姚云也有说有笑,失业的阴霾一扫而空。女人的笑可以稀释男人的不快。

吃到一半的时候,许宜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姚云说:“还能怎么办,抓紧找工作咯。”

许宜试探性问:“要不要我给你帮忙?”

姚云的脸色一沉,眉头皱了皱,说:“许姐,谢谢你的好意,我是一个大男人,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工作我会找到的。”

许宜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赞不绝口,如果他说:“那好呀,你肯帮我,我当然求之不得啦。”那她吃完这顿饭,就把他抛到九霄云外,从此再也不理。她喜欢自强自立的男人,喜欢有气魄有担当的男人,喜欢凭一己之力去开天辟地的男人,喜欢能迎难而上的男人。

两人吃了一些鱼片,许宜又说:“我问你一下,为什么你这么讨厌陈凤苑呢?”

姚云一边细嚼慢咽,一边说:“我也不是讨厌她,如果她愿意像许姐这样把我当弟弟照顾,当朋友,我自然不会躲着她。可是,第一次我和她见面,我就觉得.....觉得她...”

许宜饶有趣味的说:“怎么样呢?干嘛吞吞吐吐啊?”

姚云害羞的笑了笑,夹了一小块寿司放进嘴里,遮掩过去。

许宜抿嘴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她如狼似虎,贪图你的男色?”

姚云那口寿司还没吞下去,被许宜的话一口呛着,哗的一下,朝前面喷去,一团稀巴烂的寿司暴雨般飞向许宜。

“啊!”许宜躲避不及,一声惨叫,娇美圆润的脸上处处都是寿司。

姚云急忙站起来,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许姐,你说话也太直接了吧。”

许宜镇定下来,一脸幽怨看着他,说:“你至于吗?这么大的人,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又不是十几岁的青春少女,什么事没见过,什么话没听过,你忌讳什么?喂,傻乎乎看着我干嘛,一脸臭东西很好看吗?过来帮我擦干净。讨厌死了。”

姚云满怀歉意走过去,一边道歉一边拿餐巾纸帮她擦脸上的寿司。先从额头擦起,擦着擦着,闻着她身上香喷喷的诱人味道,不禁有点神不守舍,那双男人永远都管不住的眼睛顺着她的脖子往下瞄,落在雪白而深深的乳沟上,久久不离开。一个不留神,手上的纸巾往她嘴巴上抹去。

“喂!”许宜一声娇叱,声音不大,半笑半嗔,双手抓住他的右手,“你做什么啊?”

姚云如梦初醒,突然醒悟过来,羞得面红耳赤,刚想把手抽回来,冷不防被许宜用力一拽,把手拽往她的乳沟深处。

也许是刺激来的太猛烈,姚云手指刚碰到她胸前温软滑腻、体温浓浓的乳 房,下意识往回缩,挣扎把手回夺。他不是不敢摸女人的乳,只是不敢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太出格。毕竟人要脸,树要皮,年轻男人爱面子。要是被人看到,偷拍传到网上去,指不定又要成为一个艳照门。

许宜的力气太小,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一挣就甩脱。他挣脱许宜的手,心慌意乱朝门外看了一遍,好像小偷偷了东西怕被人看见一样,见门外无人,不由松了口气,苦笑着说:“许姐,公共场合,不要这样子啊。”说完把纸巾放在桌上,缓缓回到座位上,低头吃东西。

许宜咯咯娇笑,用细如蚊虫的声音说:“想不到你这么腼腆。我看你的眼睛不太老实,一直盯在我的胸前看,知道你很想摸,就让你摸咯,反正摸一下我又不会掉肉。姐姐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早就结过婚了,不是那种十七八岁忸怩做作的少女,没那么小气的。”

姚云依然无法完全敞开心扉,低头默默吃东西,再也没抬头看她一眼。

许宜对这个生涩的大男孩又爱又恨,又爱又怕。她爱他的腼腆羞涩,希望他永远保留着这份纯真,像现在这样做个纯真的大男孩,又怕他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泡久了,变得和其他**色鬼一样。爱他的同时,又有点恼恨他不懂风情,自己主动投怀送抱,他却像如来佛祖一样,连头也不敢抬,真是个榆木疙瘩。

不但女人是这样,男人也是这样。通常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过于大方开放,觉得那种女人不安全,可是又希望女人和他上床的时候,像妓女一样呻吟放荡。女人一般都喜欢诚实可靠的老实人,不过又觉得他们枯燥乏味毫无乐趣,然而若遇到满嘴甜言蜜语、诗情画意的帅哥,又认为他们迟早会出去寻花问柳,觉得不靠谱。

男人和女人在这点上苦苦纠结了几千年。若可以中和这个矛盾,该有多好?可惜上帝不懂人情世故,也没兴趣阿谀奉承人的喜好。

快吃完的时候,许宜打破宁静:“喂,你还不说话啊?”

姚云终于愿意抬起头来,微笑说:“说什么呢?”

许宜突然有点恼火,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又没人掐住你的喉咙不让你说。”

女人都有这个怪脾气,男人不明白她心思犯迷糊的时候,就故意生气,希望惹男人的注意,去揣摩她的心意。成熟的男人看见女人发火,马上就能猜到原因,可惜姚云不是,他太嫩了。看见许宜莫名其妙发火,笑着说:“没什么好说的啊。”

“脑子有病!什么话都不会说。”许宜轻轻骂了一句,骂完后自己却笑了。自己明明就是喜欢他的纯真青涩不世故,现在又为他的青涩而发火,该不是自己的脑子有病吧?

吃完中饭,许宜想要买单,姚云却抢先一步买单了,一共吃了四百多。在许宜看来,这点钱微不足道,可几乎要了他的命,因为她有钱他没钱。然而不管怎样,他都一定要去买单的,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你现在失业,又何苦跟我抢着买单?”许宜说。

姚云说:“不行,我是男人,不能总让女人买单。昨天晚上你买单,今天我买,aa制。”

以许宜的意思,想拉他去酒店开房,看看他的性能力如何,是不是像他的男根一样厉害。她一时赌气半年没碰男人,心里早就痒痒的,饥渴难耐,前段日子工作太忙,没时间考虑这些事,现在好不容易得以放轻松,又遇到一个顺眼的大男孩,把潜伏着的**激发出来,不发泄委实要命。转念一想,又觉得今日开房断然不可。这个男孩人品不错,可以作为长期相处的对象,就算不能和他结婚,至少也可以多相处几年,享受享受年轻人的激情四射。今日若去开房,一来会让他看轻自己,觉得自己风骚**、人尽可夫,和谁都能上床,二来现在还不完全了解他的个性,万一他嘴上说一套、心里其实跟其他吃软饭的男人一样,自己岂不是掉进了一个坑里?吃一堑长一智,小心为上。因此勉强压抑内心欲念,吃完饭分道而行,她开车回花都,姚云到处闲逛。

晚上八点回到家,姚云百无聊赖,开电脑登录qq,刚一上线,许宜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你回家了?”

姚云马上回了:“嗯!”

“我下午三点多回到花都了。你下午去哪里了?”

“到处逛了逛!”

“心情好点了吗?”

“好多了,下午我想了一下,或许我真找错了职业方向。我的性格不适合做销售。”

“是吗?呵呵,那你适合做什么?”

“不清楚,先看看吧,考虑下。”

“哦,有钱吃饭就慢慢考虑啊。”

这话无疑戳中了姚云的痛楚,他家在农村,父母为了供他读大学,已是倾家荡产,母亲有病,无法劳动,只有父亲还能干农活。毕业后,他的收入太低,每月靠基本工资度日,没有存款。唯一值得安慰的,那家公司虽炒了他的鱿鱼,但在学长兼经理顾涛的努力下,给他多发了一个月的工资。若是省着点花,应该可以支持三个月。

他心里正算这笔账,就没有回信息。

“怎么不回了?是不是在忙?”

“哦,没有,我在算账呢,如果三个月内可以找到工作,我就没问题。”

“是吧,那就好,慢慢来,别急!”

“嗯,谢谢,今天谢谢你陪我吃饭!你要是不陪我,我会郁闷好久的。”

“哈哈,是吧!有个人陪着多好!”

“嗯!”

“你今天很想摸我的胸部是不是?”许宜冷不防发来一句这么雷人的话,外带一个奸笑的表情。

姚云无语。

他现在隐隐约约领会到,这个美女姐姐或许故意勾引他。只是他不明白,她的相貌和身材都没的说,凹凸有致,前凸后翘,虽然过了三十,可皮肤富有弹性,胸部不大但圆熟粉嫩,大腿更诱人,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是招蜂引蝶的角色。只要她想,随时可以招来一群男人。为什么这个富婆美女要处心积虑招惹他?他谈恋爱的次数有限,黄片只看了一两部,是日本片,日本片里美女虽多,男人却恶心要死,男根小,全靠药物撑着,与欧美男人无法相提并论。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小弟弟是庞然大物,以前也听同学说过这玩意可以迷死好多女人,可绝对想不到这玩意儿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会让陈凤苑许宜这等成熟的中年女子也为之痴狂。何况他也不相信,女人为了这玩意而苦苦缠着一个小她将近十岁的男孩子。

不懂男人的女人,人生多半是一场悲剧,因为会被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不懂女人的男人,人生往往是一场喜剧,因为会被无数女人折磨的哭笑不得。

姚云就不懂女人,所以他困惑。

“呵呵,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很想摸我的胸部吧?”

“嗯!”姚云想了想,索性厚起脸皮,承认了。怕什么,反正隔着两台电脑,她也看不见我的样子。

“那为什么不摸?”

“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我又不怪你,你怕什么?我以前跟你说过,我老公去世了,我一个人过日子。平时也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男人,日子过得很艰难。姐姐遇到你,真的很喜欢你,这才愿意让你摸一下,你以为谁都可以摸吗?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已经是**裸的色诱了,姚云分明懂了。如果说,以前所做的一切,她只不过是为了陈凤苑,是当托。现在说的话,摆明是为了自己。

姚云若是没有一点点动心,那绝对是假话,其实他不止动心,且**非常强,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抱上床舒舒服服大干一番。

但是他怕。

许宜比他足足大了九岁,若与她走到一起,说不定日后要谈婚论嫁,他不希望娶一个这么大的老婆,等他三十岁的时候,她已经四十多了。四十岁的女人,还能保持这种美貌和风韵吗?不可能的。不信看看那些女明星,二十多岁的时候如花似玉,处处争奇斗艳;三十多岁的时候挤奶装嫩,赚取一点眼球;到了四十多岁,已是日落西山,无可挽回,别说没人愿意瞩目,她们自己都开始恶心自己。

这是他脑子里传统观念在作怪,一直信奉:“如果不能给女人穿上婚纱,就不要脱下她的内裤。”他却不知道现在时代已经变了,你可以无数次脱下女人的内裤,而不用给她穿上婚纱,她愿意让你脱内裤,却未必愿意穿你的婚纱。愿意让你脱内裤,是因为她作为一个女人,欣赏你这个男人,愿意和你做 爱;不愿意穿你的婚纱,是因为她作为一个有金钱理想有物质追求的女性,看不上你的处境,穿上你的婚纱一辈子注定要吃苦。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他忌讳的因素。

他怕被人嘲笑,说他为钱才这样子,谁叫他是脸皮薄又在乎别人看法的男人。

男人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一般不容易做坏事,但也不容易做成事。

“怎么又不吭声了,跟你聊天真累啊。”许宜抱怨着,发了一系列代表愤怒的表情。

“呵呵!”

“傻笑什么?呵呵,呵呵,就知道呵呵。我跟你说,我平时基本上不上网,这几个月为了帮陈凤苑约你才上网聊天的,你可别以为我的时间很多,很空闲。公司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忙的要死。最后问你一句,你想不想看我的胸部?”

男人脱女人衣服的时候,女人会有底线,前几次委婉推开,多脱几次,她也就顺从了。女人若想男人看她的胸部,男人没有底线,姚云太过拘谨,才有了点底线。可是底线何等低,哪里禁得住许宜温柔枪炮接二连三的轰击?

他终于撕掉所有的虚伪,飞快打了三个字“我要看!”

“那好,我们视频,我给你看!”

视频很快接通了!

许宜温柔曼妙的身体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盈盈笑着。

姚云直勾勾盯着屏幕上的许宜,脑子里嗡嗡嗡的乱成太平洋的波浪。一阵阵惊涛骇浪,撞击着他的心扉。

热血沸腾了!

她脱去天青色的外衣,露出紧身的淡黄色超低v领汗衫。一抹雪白的胸脯露出了大半。诱人的乳沟,像春花绽放的原野,充满了生命力!

他看着屏幕,觉得小屏幕不过瘾,就去点击全屏。

刚放大全屏,“哗”的眼前一亮,一对雪白粉嫩的**在屏幕上波动两下。许宜竟然没穿内衣!她把汗衫揭起,牵动**破浪似的颤动,一上一下。每一下都牵着他的心跳。

姚云觉得下面有动静,低头一看,又撑起了好高的帐篷!一股热气在小腹里窜来窜去,呼之欲出!大脑眩晕的更厉害了,双眼朦朦胧胧几乎失明,咬了咬牙,顺手在鼠标上一按,狠心把视频关了。

“怎么关了?你不看了?”

“许姐,你的胸部好美,我恨不得一口咬上去,太刺激了,我怕我会脑溢血,还是不看了吧。”

“你的小弟弟硬了?”

“你怎么知道?”

“你低头看了一眼,嘻嘻!”

“......”

“呵呵,你要是没反应才奇怪呢。喜不喜欢我的胸部?改天让你摸,好不?”

姚云不可能说不好,他求之不得了。

“我过几天还去广州,到时候再见,我去冲凉了!到时候你要帮我冲凉。”

“........”

许宜真的走了,去冲凉了,头像黑了。姚云守在电脑前发呆,翘起的小弟弟,半个小时后才软下去。

他只有苦笑,然后也去冲凉,他大概没有想到,这是最后一次和许宜用qq聊天。许宜果然没有骗他,她真的很少上qq,这次视频聊天结束后,她没有再登录qq,一次也没有。有事找他,直接打电话了。

洗澡的时候,脑海中全是许宜的映像在晃动,或微笑的脸庞,或颤动的**。花洒淋浴流出的水哗啦啦往下流,在眼前挂成一排水帘,很美很美,许宜性感的娇躯,依稀浮现在水帘中。

第九章 夜宵也风波

冲凉回来,坐在床头心里久久难以平复,突然电话响了,以为是许宜打来,匆匆去接。原来不是许宜,是地铁上认识的李梦云。

“喂,请问是姚云同学吗?我是李梦云啊,还记得我不?”李梦云故作嗲声嗲气。

“哈哈,今天才认识的,怎么会不记得呢?”电话里和女孩子说话,他可以有说有笑,很放松。

“呵呵,我怕你记性不好啊。怎么样?想不到我会打电话给你吧?”

“是啊,有点出乎意料。”

“你下班回家了吧?”

“早就下班了。你呢?”

“我也是的,刚冲完凉,正躺在被窝里玩电脑呢。对了,你的qq是多少,我们q上聊,手机话费太贵了。嘻嘻!”

“行,qq聊。”

互报qq号码,加了qq,两人上qq聊天。网友聊天的第一件事,一般都是进入空间查看对方的资料,比如日记、相册等等,希望把一个人看的明明白白、通通彻彻。

姚云也不例外,第一时间点击她的空间,刚进去就发现她的空间有秘密。

“又是可耻的密码党!”心想,他挺不喜欢空间设置密码的人。他的空间从不设密码,谁都可以进来参观赏鉴,遇到朋友设置密码,就好像心里安装了一层防盗门,不容外人踏入。既然不能坦诚相待,又何必交朋友呢?

他被李梦云拒之门外,但他的空间是不设防的巴黎,李梦云看的津津有味,不亦乐乎,匆匆浏览一遍,发信息过来:“呵呵,你的文采不错啊,日记写得这么好,佩服啊!”

“呵呵,说笑了。这个,你的空间为什么设置密码?”

“防贼防色狼啊!”李梦云发回这条信息,外加一个搞笑的表情。

姚云被雷的里焦外嫩,半晌说不出话,觉得无趣。随便应付了两句,就说今天工作太忙,想早点睡。

李梦云虽有点不悦,却不好再打扰,敷衍了一番,就终止聊天!

姚云躺在床上,思念许宜,然而这晚却睡的很香。

次日起床很晚,因为不要上班。没工作的日子,早上起床都缺乏动力,何况寒冬季节,天气寒冷,虽然七点多钟就醒了,却迟迟不愿起来,在床上滚来滚去。床头有两本书,这本翻翻,那本看看,不知不觉就赖到了十点。太阳出来了,从窗户玻璃谢谢射进来,没有一点温度可言,冬天的太阳都懒洋洋的无精打采,好像患了相思病。

他一个人租着一间并不宽敞的单间,房租低廉,空间狭小,摆下一张床、一张电脑台,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转个身都要小心翼翼,手臂一挥就能撞到墙角。就是这样的房子,他现在都觉得奢侈。大城市的生活虽绚烂多彩,对于那些贫寒的大学毕业生,却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他看着苍白的四壁,苍白的天花,意兴阑珊打个哈欠,慢条斯理爬起,刚钻出被窝,一阵寒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冷的他瑟瑟发抖,又缩进被子里。把衣服拿进被窝里暖和了一阵子,窸窸窣窣穿了,才爬出被窝。

起床的首要之务,当然是开电脑,这几乎已经是他的生活习惯,尽管并没有事情要做。电脑开机需要一段时间,他就去刷牙洗脸,洗漱完毕,电脑也准备就绪。

昨日失业,今天自然要找工作,没工作就没饭吃。打开前程无忧网把个人简历增删修改一番,找了几家看似不错的公司,把简历投过去。看半个小时新闻,看完新闻,肚子咕噜咕噜响,才发现饿了,穿上外衣,带上钱包,出去吃饭。

这是海珠区一条很偏僻、陈旧的小巷子,零零落落的人流,稀稀疏疏的商铺,生意冷冷清清,巷口有家快餐店,饭菜便宜,一向是他的饭堂。到吃饭的时候,他一般都会去那里。

随随便便吃了个快餐,电话又响了!电话铃声本来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歌,高亢奇绝,平时听的很兴奋很激情,今天心情不佳,那刺耳的铃声震得他耳膜发痛、心里发闷。闷闷不乐掏出手机一看,电话居然是李梦云打来的。

“喂,下班了吗?”她的声音没有许宜好听。

“嗯!”他没告诉她,他已经没有工作了。

“下午有空不?一起吃饭啊!”李梦云单刀直入,半点不绕圈子,是个豪爽大方的女孩。这种女孩,一旦爱上某个男子,定然是轰轰烈烈的一场恋爱,她们不会虚与委蛇,不会扭扭捏捏,爱你,就约你,不爱你,最好滚远点。得到这种女孩的爱是十辈子修来的艳福,不过,干脆利落的女孩有她的好处,也有她的坏处。男人千万不能伤害她,一旦被伤害,她也会果断的抛弃一段感情,不管这段感情在她的生命力占据了怎样的位置。

姚云犹豫不决。他有点大男子主义,从不喜欢花女人的钱,和女人吃饭一般抢着付账,没钱付帐的时候,他就不和女人一起吃饭。他觉得让女人买单是对男人的一种侮辱。这是男人的世界,虽然很多人提倡什么男女平等,那都是忽悠人的话。真正提到权利义务的时候,平衡的天平总是往男人那边倾斜。

“怎么啦?没空吗?”李梦云追着问。大凡直率洒脱的女孩,心都不细,不会察言观色,聆语听音。她要是心细如发,或许就能听出姚云声音中的踌躇。

“哦哦,是啊,下午约了客户,可能没时间啊。”姚云不善于撒谎,撒谎的时候就脸红耳赤心跳急速。然而隔着手机,李梦云听不到。

“那晚上呢?晚上一起吃夜宵吧?好不好?”李梦云不依不挠。

姚云沉吟一下,觉得吃夜宵花不了多少钱,于是就答应,约好时间地点,晚上八点钟到客村。

这一天过的格外漫长,许宜一直没有上线,他不好意思打电话过去,上网随意找了几个陌生女孩聊天,打发无聊的时间。有个北方女孩不错,非常健谈,两人聊了几个小时,觉得很投缘。到了傍晚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他以为是李梦云的电话,伸手去兜里掏手机都不情愿。慢吞吞拿出手机,看了号码后,心里又惊又喜,这次不是李梦云的,却是许宜,好像他每次都猜错。

“喂,小弟啊,在做什么?”许宜那小河流水般的声音,始终充满诱惑的温柔。这是成熟女人与青春少女的不同之处,她们因着年华的逝去,心里渐渐有了恐慌,害怕失去男人的关注和喜爱,处处娇柔做作,虽然美丽,却少了一丝天然的女性趣味。然而对于姚云这等爱情经验肤浅的青年男子来说,却既有杀伤力和侵略性。

姚云接到她的电话,就幸福的轻飘飘直上云端,心里砰砰跳着,忙说:“没做什么呢,闲着。”

“这么闲啊!哎,我忙死了,忙了一天,刚刚才下班呢。”

“是吧,真希望能帮你做一点事,让你闲下来休息。”

“呵呵,那你过来帮忙啊。帮我回去煮饭。”

“好啊好啊,我飞过去。”

“呵呵,哦,我有点事,晚上再聊,先这样吧,拜拜!”许宜匆匆挂断电话,留给姚云一肚子的失落和萧索,无可派遣。

八点钟就快到了,他穿上外衣,带上钱包手机钥匙出门,冒着夜晚的寒风如水,走了十几分钟路,到客村地铁站等候。

他刚到地铁口,李梦云出来了,身边还牵着一个女孩子,身材比李梦云略高几公分,但脸上写满了稚气,不到二十岁,一头流云般笔直的秀发,在街灯霓虹照耀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穿着鹅黄羽绒衣和天青色牛仔裤,有一双小巧活泼的眼眸,吹弹可破的瓜子脸,虽不十分美艳,却颇有点青春靓丽。李梦云则穿着桃红色羽绒服。

“嗨!”李梦云刚出地铁站,看见姚云就乐不可支招手,拉着那小女孩走快许多。

“嗨!”姚云回道。

“这是我妹妹李湘云,木子李,史湘云的湘云,怎么样,漂亮吧?”李梦云笑着介绍她身边的小女孩。

姚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们长相依稀有点类似,都长发垂肩,瓜子脸,鼻梁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微笑说:“果然很漂亮啊,嗨,小妹妹,你好,我叫姚云。”

第二次面对李梦云,姚云爽朗豁达多了,初次相遇的青涩早成了遥远的回忆。

李湘云晃了一下头,笑着说:“你好,我叫李湘云。”

李梦云说:“我妹妹今年才17岁,刚刚中专毕业,我叫她先来帮忙,一边找工作。”

姚云说:“哦!”他环顾四周,说:“去哪里吃夜宵呢?”

李梦云牵着湘云的手,四面八方看了看,粗略辨别方向,说:“去艺苑南路吧,那里有一排小店,有点东西吃,你去过没?”

姚云当然去过那地方,就答应了。三人并排朝艺苑南路走去。

临近圣诞节了,街上处处张灯结彩,洋溢着节日的欢快和喜庆,装饰流光溢彩的圣诞树,圣诞老人笑咪咪的表情也随处可见,许多商铺的门口挂满了彩条。

艺苑南路距离地铁口很近,两分钟可到,三人一边聊天,一边找吃夜宵的店子。

姚云最初以为李湘云的年纪太小,或许会拘谨刻板,可稍微一接触才发现,她一点也不像个十七岁的小女孩,说话肆无忌惮、口无遮拦,想到什么都敢说,比她姐姐的胆子还大。路过挂在墙头的避孕套自动机时,调皮的在机器上弹一下,埋怨着:“这么劣质的避孕套,也好意思挂在这里卖,插几下就会烂掉。”

李梦云眉头皱了一皱,心里很是愤怒,扯了扯她的袖子,悄悄说:“湘云,少说两句。”

李湘云嘴巴一撅,露出很不开心的表情,碎语嘀咕着:“哼,真古板,你怕什么?难道你就不用避孕套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梦云朝姚云尴尬的笑了笑,说:“这家伙在学校里跟那群坏男生学坏了,脸皮比什么都厚,什么都敢说,我真的服了。你可别见怪啊。”

姚云笑说:“呵呵,可能得了你的真传吧,胆子都很大,这叫有其姐必有其妹。再说,她也没说什么不能说的话。”

李梦云妩媚的笑了笑,也懒得再说,不过还是不愿放过她妹妹,又掉头瞪了她一眼。

三人进了一家专供夜宵的店子,围着一张四人桌坐下,两个女孩子点了几样烧烤、一锅粥。姚云心里想事,不免有点神不守舍。李湘云忽然顽皮,推了他一把,要吓唬他。他果然吃惊,手呼喇一晃,打翻桌上的茶杯,茶水如花洒喷出的水,朝周围各个方向飞出,溅了三人一脸的水滴。李湘云害人反害己,想想很好笑,不由咯咯大笑起来。李梦云笑着埋怨她胡闹,然而也无可奈何,从包里拿出餐巾纸擦干脸上的水。

姚云觉得歉疚,不停连声道歉。李梦云出言威胁李湘云:“你总是这么胡闹,下次出去玩一定不带你,让你自己在家呆着。”

李湘云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反唇相讥:“你不带就不带呗,我又不是没朋友,哼,我自己出去玩。”

李梦云虎着脸骂:“不准你跟那些男朋友鬼混,那些男人不三不四,我看着恼火,你总和他们厮混,会吃亏了。”

李湘云站起来,气呼呼指着李梦云说:“管你什么事,不要以为是我姐姐,就想管我。我不吃了,你们吃吧。”说完就腾腾腾跑出去。

夜宵店其他顾客纷纷望向这边,叽叽喳喳指点江山。

李梦云气得直发抖,却懒得追她,闷头生气。

姚云因和她们只是泛泛之交,不清楚她们姐妹的关系,胡乱安慰两句。

一会儿,烧烤和粥端上来,李梦云心情不悦,草率吃了两口,从包里拿出手机,拨打妹妹的电话。电话明明通了,却没人接,不但不接,反而挂断。她连续打了几次,都被挂断,最后关机了。知道李湘云正在气头上,不可理喻,李梦云越想越气,几乎哭出来。

姚云胃口不错,本想大吃大嚼,填饱那饥肠辘辘的肚子。为了今晚的夜宵,他特意没吃晚餐,腾出胃的空间。

李梦云一张脸绷的很紧,严峻的仿佛打霜的茄子,在这种冷峻高压的环境下,姚云若放肆饕餮,不免让她觉得他没心没肝,不顾别人感受。只得约束嘴巴,小心翼翼进食。

没多久,李梦云就说饱了,要出去找回妹妹,且说:“我这妹妹在中专读书的时候,认识了一些坏男孩子,我不喜欢他们在一起,每次都要出事。今晚不好意思,过两天我再请你吧。”

姚云瞄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尚未消灭一半,她竟然要走,心里堵堵的不是滋味。

然而李梦云二话不说,拔腿就走了,留下他买单。

他苦笑着买完单,回味李梦云最后说的两句话:“每次都要出事!”他知道广州专科学校的学生不太靠谱,男女关系很前卫,两性处于绝对开放的状态。谈恋爱必然要上床,许多女生年纪轻轻就怀孕、堕胎,有的连续多次堕胎。莫非李湘云也是这类人?

他不敢想了,把剩下的食物打包,然后心不在焉回了家。

第十章 90后的少女看不懂

回家没多久,刚开电脑玩,电话稀里哗啦乱响,连忙接了,竟然是李梦云的电话。

“喂,我妹妹不见了,你能帮我找一下吗?”李梦云心急火燎大叫。

“等等,你别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姚云说。

李梦云的情绪十分激动,根本平静不下来,急得几乎哭出来,嘶声叫道:“我妹妹不见了,你来帮我找找吧。快来。”然后匆匆说了地址。

姚云心里不是滋味,囫囵记下那个地址,盘算着:“这么大一个人呢,怎么会不见呢?多半是她们姐妹不和,吵架了。”然而也无法可施,谁叫他们多少也算是朋友,虽然不过相识两日,萍水相逢罢了。同时也暗暗纳闷,她为什么不去找别的朋友帮忙?

最终这个念头如蜻蜓点水般掠过,并未在脑海中停留多久。一个女孩丢了,可大可小,他不敢懈怠,匆匆奔出,按照李梦云给的地址,在巷口乘坐公交,花了二十多分钟,在一个路口下了,按图索骥,找到了李梦云。她在一家小超市门前,急得眼泪婆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周围聚着七八个阿叔阿伯看热闹,有人劝她别哭,有人劝她再找找,有人则帮忙报警。

姚云本以为是小事一桩,见到她的表情,听着那痛彻心扉的哭声,心里咯噔一震,猜测此事必有内幕,于是走过去问她:“李梦云,怎么啦?你妹妹怎么啦?”

李梦云抬头一看,那泪水模糊的双眼,泪光中满是无助和懊恼,梨花带雨的面庞,让人心生无限怜爱,无穷关怀,她急忙叫着:“我妹妹不见了,她的手机和首饰全掉在巷子口,人却不见了,她多半遇到坏人了。”一边哭,一边摊开右手,把一部乳白色的女性手机和一串项链展露给姚云看。

旁边一个秃头阿叔说:“最近这一带出现了几个色狼,专门强暴十几岁的少女,这个月已经有三个女孩子出事,不过他们只强奸,倒从不要人性命。你的妹妹······哎!”

话里的意思明白不过,她妹妹李湘云有**的危险,性命却不碍事。听起来是一番好意,可李梦云一听,心都碎成花瓣,哭的更凄厉,更催人泪下。

不一会儿,正街上开来一部警车,一个身材魁梧、眉毛又粗又浓的警察走下车,围观的街坊纷纷跑到警察前面,诉说这个案件。

那浓眉警察表情严峻,迈着矫健的步子昂然前行,不理会群众,径直走到李梦云面前,悄悄问了一句:“你是李湘云的姐姐吗?”

李梦云收起哭泣,连连点头,说:“我是啊,我妹妹不见了,求你们一定要找到她,求求你们了。”

警察点点头,带着怜悯的表情说:“嗯,我们已经找到了你妹妹李湘云,她受了点轻伤,现在附近的人民医院里。你过去看看吧。”

李湘云的命运相当惨,在巷口被三个彪形大汉轮 奸。警察赶到的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昏睡过去。警察把她送到医院,才来通知李梦云。

李梦云和姚云在警察陪同下走进医院病房的时候,李湘云醒了。睁着一双空洞迷惘的大眼睛,茫然望着李梦云,眼睛里分明笼罩着一层阴霾。

李梦云冲进去抱着她,姐妹嚎啕大哭,闻者无不心酸堕泪。一个花季少女,遇到强奸已是不幸,更遑论是**了。

她以后的人生该怎么度过?

李梦云要陪着妹妹在医院过夜,姚云郁郁不乐回去。

走出医院,那凄冷的夜风,刀锋般锐利,如鬼魅的喧嚣,割在他的脸上,窜进他的耳膜。

“城市怎么如此肮脏?到处都是犯罪,到处都是黑暗?”他心里反复拷问着,虽然遇害者不过是个与他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女,可此事在他心里所产生的波浪难以估量。以前他觉得强奸案是那么遥远那么虚幻,只会出现在电视或报纸上,当恶性案件真正发生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有点无所适从了,似乎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噩梦。

想着想着,脑子里越来越乱,不知不觉回想起他与初恋女友在床上**翻腾、颠鸾倒凤的旖旎风光来。

他像春风一样,轻柔的卸下她的衣服,摘下她的胸围和内裤,用男人最具雄风的武器顶进她最柔软湿润的花心,那一刻多么**、多么惬意。这种无比美妙且回味无穷的人生乐事,为什么会被某些男人给玷污践踏呢?女人都像春天花圃里最娇嫩的花朵,他们怎么可以如此粗暴?

他回到家的时候,还为此苦恼心烦,甚至担心李湘云会自杀。

然而事实很雷人,他万万也想不到,李湘云的意志力会顽强的出乎意料。第二天下午,再见到她时,她就把痛苦的记忆甩到了宇宙深深处,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姚云简直不敢相信她这么快就从噩梦中走出,不但他大跌眼镜,就连李梦云也诧异万分。李梦云是她的亲姐姐,二人一起长大,可是她一点也不了解妹妹。

李湘云昨晚被**,李梦云早上把她接回家后,让她在家里休息,自己回岗顶工作。担心一个人忙不过来,遂打电话给姚云,请他帮忙半日。她不是没有其他朋友,可不知怎地,却偏偏选择了他。

人的选择往往很奇怪,女人尤甚。

姚云正好赋闲在家,自然愿意帮忙。与人为善,自有后福!

这日的生意很少,两人守着店子很轻松,聊着闲话,为李湘云担心。谁知到了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李湘云来了。

她换了一身衣服,桃红色羽绒衣加天蓝色牛仔裤,头发随意的垂下,圆润的嘴唇,似乎涂了唇膏,淡淡一笑,说:“姐,我来了。”

李梦云惊讶的看着她,姚云惊讶的看着她。

李湘云妩媚一笑,说:“怎么啦,姐姐?”

李梦云忙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她身边,拉着她手说:“你怎么不在家休息?”

李湘云用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说:“姐姐,我没事了,可以看店了。咦,姚云哥,你怎么在这里?”

姚云尴尬微笑说:“你姐姐叫我来帮两天忙。”说完就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怪别扭的。

昨晚才被**的少女,今天居然若无其事来上班,令人难以置信。莫非她的内心强大的可怕?

不,直觉告诉他,绝不是因为她的内心强大,或许有别的因素。也许,她习以为常了。

90后的世界,远远超过成人的想象。90后的中专生,生活更荒诞更加颠倒。他们视**如游戏,男女关系错综复杂,只要恋爱,必会**,性生活比成人还大胆开放。没条件的时候,就在学校操场阴暗角落,有条件的时候,就去学校附近的旅店。少数小女生读三年中专,可以谈六七个男朋友,且都发生性关系。

李湘云可能也是这类女生中的一员。因为她们习惯了**,就算被强奸也觉得无足轻重。

“不过是被疯狗咬了一口而已。”这些豁达的女生往往这样开脱。

三人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李湘云立即活跃起来,忙生意去了。她虽然只有十八岁,可对手机配件经营却十分熟练,口才也不坏,凡是有客人进店咨询,她都噼里啪啦解说一大圈,连说带笑,手舞足蹈,说的头头是道,就算客人不想买什么,也会被她忽悠掏腰包。倒把李梦云和姚云给冷落在一旁,成了可怜的看客。

这层楼有上百家店面,有数百名营业员,却没有一个人像她那样活泼踊跃,叽叽喳喳像群黄莺一样,一刻也不消停。在半个小时里,竟然做成了五比生意,赚了几百块。

李梦云的生意才华尚在她妹妹之上,只因心里搁着事,始终郁郁寡欢,默默不言,姚云不善销售,更是哑然无语。二人傻傻坐在柜台后面,看着李湘云忙碌的身影,跑进跑出,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快要下班的时候,姚云的电话响了,是许宜打过来的。他看见她的电话号码,整颗心就沸腾起来,好像野火春风,蓬勃燃烧,心里某条琴弦被拨弄,心跳也快了许多。

或许,每个男人都藏着这样一个女人,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个音符,一个手指,都足以扣动他的心弦。

手机铃声哗啦啦乱响,是一首流行歌曲,他拿着手机,朝李梦云笑了笑,然后走出店子,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僻静的角落走去。

许宜充满魅惑的声音在手机中响起:“喂,姚云小弟,你在哪里呢?”

姚云的心一动,有点浮想联翩,说:“许姐,我在电脑城呢,怎么啦?”

许宜咯咯笑了两声,说:“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想见见你。”

姚云突然左瞅瞅右瞅瞅,好像做贼心虚的人,说:“是吗?呵呵,许姐,你真会开我玩笑。我这种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哪值得你想啊?”

许宜说:“呵,小家伙还学会耍花腔了,谁教你的呢?谁说你身无分文了?有志气的男人,就是真男儿。喂,不跟你贫了,我现在天河北这边,你有空过来不?晚上一起吃饭,行不行?”

姚云想了一想,眼下李湘云的行为很反常,李梦云心不在焉,未必有闲情陪他吃饭,就算一起吃饭,气氛也不会好,这种饭不吃也罢,于是就一口答应了。

挂断电话,他跟李梦云说今晚有人请客,不和她们一起吃饭,李梦云含含糊糊应了一句,果然不太专心。李湘云发疯一般做生意,只要有人走过,她扑过去拉客,死皮赖脸把人拖进来介绍店里产品。姚云进进出出几次,她视若无睹。姚云走的时候,本来要和她打招呼,瞧见她脸上怪怪的笑容,又吓得畏畏缩缩,悄悄从她背后溜走了。

第十一章 暴风骤雨的性 爱

约会总是一件甜蜜的乐事,可是与三十岁以后的中年妇女约会,对姚云来说,绝对是喜忧参半的抉择,尤其在视频看过她的美乳后。他明明很想去,然而又害怕去。作为单身青年,有那么一个女人,用柔情在勾引,用身体在魅惑,不得不说是一件妙不可言的艳遇。可是,他可以和她发生性关系吗?

他想入非非,汇入太平洋电脑城浩浩荡荡的人流,神情恍恍惚惚。年轻男人的身体就像恶兽饕餮的胃,常年处在饥不择食的状态。

他需要一个女人,需要一个女人来填充心灵的空白,满足**的饥渴。

这就够了!

或许,她要的也只有这个!

难道不是吗?

这样想着,他胸怀为之一宽,心里的担忧和负疚感荡然无存。

五点五十七分,他到了天河北路的一个大超市门口,许宜正在那里等候。

她穿着很大方很时髦,从背影看去,很容易把她看成十几岁的少女。她没生过小孩,身体纤瘦而苗条,胸部远看很平坦,并不波涛汹涌,臀部也平实不翘。

只看见她的倩影,他心里的火焰就蓬勃燃烧了。是青年男子激情的火焰,是爱情的火焰,刺激着他的**。他心里涌出一股冲动,想把她搂住,撕开她的衣服,把她剥的干干净净。

男人兽性的一面,无时不在。

超市入口的人很多,熙熙攘攘,喧嚣热闹,进进出出,有很多男人看她,看的很入神,都是贪婪的**在作怪。

他走到一座报刊亭的边上,忽然顿住,凝然不动,远远看着她的靓影。

他知道自己的心不平静,像西太平洋面上的波涛,心不静的时候,不宜做任何动作。唯有静止不动,调整心绪,方可行事。

他深深地呼口气,勉强镇定下来,缓缓过去,跟许宜打招呼。

他说:“许姐,你好啊!”

许宜优雅的转身,甜甜的展颜微笑,右手一挥,说:“嗨,你终于来了,等了你十几分钟了。”

然后他彻底不知该说什么了,他的心陡然间就像一颗被黑洞吸干的星球,所有的语言都黯然失色。因为许宜转身的那一刻,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胸,那遮的很严实的乳沟。

穿衣服的时候,她的乳看起来不大,可是他浮想联翩。他想起前几天旖旎一刻,她在视频中脱掉内衣的景观。

那雪白的颤动的**,那**的醉人的**!

明明就在他前面,他却看不见。多么遗憾的时刻!

许宜见他的样子呆呆的,目光直直定在自己胸前,妩媚笑着,说:“小色鬼,你看什么呢?”

姚云的脸陡然红了,红的就像煮红的虾仁,慌慌张张转头,觉得口齿有点干。

许宜知道他脸皮薄,禁不起挑逗,只得岔开话题,说:“你的工作有眉目了吗?”她的妙目环顾四周,见人流太多,不是说话的地方,遂不等姚云答话,就带着他往龙口西路进去。

路边都是绿油油的绿化植物,在凛冽的寒风中,一点也不畏惧退缩,昂然对抗着北风。

这么冷的天气,许宜穿的并不多,不仅不多,似乎非常少。上身倒还罢了,下身只有薄薄的紧身裤。这个貌似柔弱的女子,似乎想用自己的随处可泄的春光、风靡男人眼球的柔情万种来与严冬抗衡!

她在寒风中一点也不觉得冷,不快不慢往前走,把姚云带进了某个小区十六楼的一座房子里。

是座挺豪华的房子,四室一厅,装修的很有档次。

姚云对此一窍不通,隐隐约约觉得,这种房子的价格不菲,按照他目前的工资水平,一年工资未必能买得起一平。

她开了灯,乳白色的灯光倾泻满屋,仿佛开满百合花的原野。

姚云的呼吸有点乱,他在她身边总是不太自然,进了她的房子,心里更忐忑了。

深黄色的地板,装修精致的墙壁,挂满了油画。天花板上吊着很名贵的led环形灯。

姚云突然有点失落,同时也暗暗窃喜。他看见墙壁琳琅满目的油画,知道她只是附庸风雅罢了,倒不是真的精通艺术,不由放下心。他正在纵览房间的景色,许宜却搂住他。

她的身体柔软有弹性,散发浓浓的体香。**贴着他的腰部,用力往前靠。

他的心弦一下子崩溃了,所有的防线顷刻间荡然无存、消失无踪。他突然变成了一只兽性大发的饿狼,飞快的转身,像抱住全世界的幸福那样抱住她。他的双手形成了一套枷锁,紧紧地圈住她。

她很满足!

孀居多年的中年妇女,最需要一个男人。

姚云也很舒服,单身的青年男子,更需要一个女人。

可是他不满足,他的手猛地收回来,往她**上抓去。他的动作很粗鲁,眼里发出红光,呼吸急促而粗重。

她也毫不示弱,一双手往下一滑,就抱住他的臀部,停在那里,细细的品鉴。

外面很冷,她的房里很热,空调的温度很高。

两人撕扯不到一分钟,许宜的衣服全被脱光了,露出了精致的**,雪白的肌肤,无一处不光滑,暗黑的乳晕,熟葡萄般的**,展现在姚云眼前。

姚云的上衣还在,可下身的衣服不知何时被许宜给脱光了。

如果姚云是情场高手,玩惯了女人的熟客,或许就能明白,这个时候应该多抚摸多调戏,绝不可长枪直入。可惜他不是,他脑子里的脑浆都成了地底的熔岩,于是右手顺着滑下去。她湿的一塌糊涂,他也疯了,像猛虎扑食一般把她按倒,腰部一顶,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去了。

许宜的喘息声疯狂的响起!

整栋楼几乎为之沸腾为之疯狂!

两人搂着抱着,在地板上翻来覆去,叫来叫去,就跟疯了似的。

许宜舒服的死去活来,几乎把嗓子都叫哑了!

姚云正当盛年,年富力强,又是篮球健儿,**技巧或许不足,性能力绝对一流水准。

这一场**之战足足持续了四十分钟,若不是许宜体力不支,累的大腿发软发麻,再也动不起来,或许还要持续下去。

可是她已经很满足了!她满足的哭了起来,呜呜咽咽的呻吟,极其**醉魄!

当姚云到达**时,在她体内剧烈抽搐时,她的嘴微微张开,像嗷嗷待哺的婴儿轻轻啜泣,久久没有合上!一场暴风雨般的**突如其来,来的那么快,去的也很快。两个年龄有一定悬殊的人,一个孀居的中年妇女,一个单身的青年男子,都是**蓬勃的年纪,发生这种事自在情理之中。

姚云很累了,从她身上缓缓滚下去,躺在她的腹部,正对着她的毛从处,呼呼喘气。不经意间,看到她的下体有一丝淡淡的殷红的血迹,心里有点古怪,遂未经她的同意,去观察她的下体。

女人的下体比国家机密还机密,就算是少女也不愿以其示人,遑论中年妇女。许宜沉醉在前所未有的**快感中,本有些熏熏然,待毛丛被拨开,**地带似有异物入侵,大惊失措,慌忙拨开他的手,惊叫道:“你做什么?”

姚云被她唬了一跳,忙说:“许姐,你下面好像流血了。”

许宜吃了一惊,忙软绵绵爬起,转过身子,借着灯光细细检查一遍,莞尔一笑,回头说:“没事,裂开了一点!”

姚云惶恐不安,关切说:“要不要紧,痛不痛呢?要不要去医院?”

许宜扑哧一笑,纵身扑过来抱住他,用柔软如棉的胸脯顶着他,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咬着耳朵细声细气说:“就算痛,也是幸福的痛!”

姚云彻底哑然无语了!

第十二章 忘记谈何容易

从许宜房里走出的时候,姚云的头脑还昏昏沉沉,觉得刚刚好像做了一场旖旎春梦,半点也不真实。 与许宜的疯狂一小时的疯狂**,就像梦境里的艳遇,美妙的太玄幻。可是许宜雪白的**明明就在他的眼前出现过,他也的确进入过她的身体,温软而湿润,她的声音**不羁,这是一种一生一世都忘不了的刻骨铭心感觉,他第一次发现性 爱可以这般疯狂到死。记得以前和大学女友爱爱,女友的身体僵硬,下面又紧又干,且从不叫 床,每次要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爬过千山万水才能挤进去,比打完一场篮球赛还累人,好不容易进去了,又没办法动起来,因为里面是干燥的,动起来两个人都感到痛不可挡,持续了一整年,总是这样子。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夜情吗?”姚云心想,既觉得得意,又感到失落,至于为何失落,也不甚明白。

走出那座大楼,寒风扑面而来,刀子一般在他的脸上狂扫,小区里栽种的四季常青的乔木肆无忌惮在冬季朔风中绽放着自己的青春和绿意。

“青春?”姚云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原来中年妇女需要青年男人的青春和激情。可是,他又觉得很沮丧,毕竟,她可能并非爱他的才华,只是爱他的年轻和性能力。换做世界上的其他男人,一定会想,只要女人愿意和我上床,管她爱我哪一点,是才华也好,财产也好,地位也好,身体也好,都无足轻重。然而姚云的思想并不龌蹉和成熟,所以只觉得失望。他需要**来填补心灵和**的空虚,可他不愿意成为别人的**玩偶。

走着走着,许宜美妙的**又展现在眼前,那么清晰,那么美丽,那么**。他使劲摇着脑袋,让自己不去想,不去回忆,可是想斩断深刻的回忆,绝非容易的事情。于是他只好一边懊恼,一边饥渴的坐上公交车,回到海珠区的租房。

回家时已经将近十点,为了忘却那一场疯狂的性 爱刺激,他马上打开电脑,到处寻找黄色网 站,希望下载几部黄色电影来看看,冲淡脑海中的记忆。怎奈现如今的黄色网站不好找,翻来覆去找了十几分钟,一个网站也找不到,挂着黄色头衔的网站不少,点击一看,居然全是性用具专卖网站,气得他很无语。闷闷生了一回气,只得把简历修改一番,上前程无忧投简历去了。

这晚很早睡了,睡得很香很甜,居然没做梦!

次日一早,就接到某公司的电话,是一家服装公司,叫他明天去面试销售人员。他重新上网查看了一下那公司的具体地址和规模,把简历拷贝在u盘里,拿出去打印两份。

中午时候,李梦云打电话过来了,当时他正在上厕所。

匆匆接了电话,李梦云说:“喂,今天下午有空吗?一起吃饭好不?昨天你帮了我一天忙,我表示一下感谢。”

姚云笑着说:“不客气了,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饭就不吃了!改天有空再聚吧。”此时他有点害怕见到李梦云,一来因为她妹妹的缘故,李湘云被三人轮 奸后若无其事去上班,姚云觉得她绝不是内心强大到可以无视被轮 奸,多半是习以为常,视强 奸为家常便饭了,妹妹如此,姐姐恐怕好不到哪去,说不定就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二来昨晚和许宜进行了一场暴风骤雨般的性 爱,记忆太深刻了,今天脑子里反复浮现出许宜的**,挥之不去,中午出去吃饭,只要看见女的,马上就能联想起许宜雪白的**,精神甚至有点恍惚。

被拒绝后,李梦云依然不屈不挠,继续深情款款的邀请,这样无疑加深了姚云心里的成见,越不敢去了。

他说:“算了吧,我今天下午还有事呢,改天有空再说好不?”

李梦云的性子很执拗,大有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气魄,姚云微微有气,可不便发作,毕竟他们不是很熟的朋友,不可随便发作,既推辞不得,唯有答应下来。

第十三章 夜景下的冲动

他一下午都在上网,到了快六点的时候,出去坐车,不到半个小时,又到了客村附近。

这次李梦云先到,早候在车站。

两人见面笑着说了几句话,接着一阵沉默,谁都没有吭声,因为暂时找不到话题。

沿着大马路走了一会儿,李梦云才笑着说:“昨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该怎么忙呢。”

姚云说:“你太客气了,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用不着谢谢。不过我有点奇怪,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你怎么不找老朋友帮忙,反而叫我这个新朋友呢?”

李梦云本来还在笑,秀美脸上挂着淡淡微笑,有种清纯可怜的美丽,笑着笑着却低下头,默默看着脚下一言不吭。

姚云心里直犯嘀咕,不晓得她怎么回事,见她闷闷不乐,也闭嘴一言不发。

男女相处的时候,沉默有时候是难受,有时候是温馨。当男人不说话的时候,要么在生气,要么在酝酿可怕的阴谋,意图不利于女人,当女人不说话的时候,则是怀着娇羞的恋情。这两人却是百分百的例外。姚云没有阴谋,李梦云也没有怀着恋情。

走来走去,走去走来,沿着人来人往的人行道走了几圈,谁都没有打破沉默的意向。

很久很久,久的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李梦云终于决定改变僵局,她缓缓仰起头,环顾四周,淡淡说了一句:“吃饭去吧。”

“哦!”很简短的一句话,概括了姚云的大意。

说完,就朝艺苑南路走去。

李梦云问:“你的工作有眉目了吗?”

姚云笑着说:“还没有呢,不过明天有个面试,也在岗顶附近。”

“几点钟呢?”

“下午三点。”

“什么公司?”

“一家报社。”

“哦,什么报社啊,名气大不大?”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名气算有点,可不是很大。不过眼下八字还没一撇儿,先不说了吧,万一没面试上,那就丢人了。”

李梦云笑着:“这可不一定哦,说不定你一去就被选上呢。”

姚云笑而不语。

天已经黑了,耀眼的霓虹洒遍城市的每一寸土地,装饰着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对面丽影广场一幅幅巨大的广告牌映入眼帘,把漆黑的夜空点缀的富丽堂皇,就像一场华丽盛大的美梦。

城市的夜景永远胜过白天的景色。白天的城市,处处都是反光玻璃,钢筋混凝建筑,冰冷冰冷的架构,仿佛日日夜夜在都市里挣扎求生蜗居者的灵魂,散发着一种繁华的伤感气息,就像皇帝后宫被打入冷宫贵妃发出的凄凉的叹息。

不多久,两人绕进了艺苑南路,一条很嘈杂的城中小巷,两边全是小吃店、快餐店、夜宵店、烧烤摊,都是适合中下层市民消费的档次。一座座烧烤炉正在忙忙碌碌的工作,一串串食物被摊主涂抹作料后,放到火上反反复复烧烤,烤熟此面换彼面,烤熟上面换下面,肉脂飘香,令人馋涎欲滴。

姚云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已经和李梦云成了一对情侣。在这繁华的陌生都市里,若是真有这么一个美女的女孩陪在身边,不得不说,是一件赏心乐事。

“这个可以有。”姚云心想,双手突然有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想去抓她的小手,紧紧拽住。每个男人都会这种冲动的时刻,只是有的男人可以克制,有的男人却克制不住。

他能克制住吗?

第十四章 珠江夜啼

人生就是一串串小故事组成的长篇小说!对姚云来说,他的这部长篇小说有时是低俗文学,有时又是高雅的纯文学。与许宜的那一段故事,是低俗,与李梦云的这一段故事,是高雅。

他们都很年轻,怀着恋情,默默走在喧嚣的大街上,笑看人来人往、灯红酒绿,想着自己的心事。

她是爱他的,姚云明明能感觉到。可是,他爱她吗?他没把握证实。很多时候,我们能看懂别人,却看不懂自己的心。因为,心藏在深深处,深到无人看见。

他想握她的手,甚至紧紧搂她在怀,这是兽性的占有**作祟,还是崇高的爱情蛊惑?

他走着,却不明白。

人这一辈子,该糊涂时,还是糊涂的好。如若太清楚,就没有许多可笑可爱的爱情故事了。

走到一家大排档的门口,李梦云找了桌子坐下去。

姚云到处瞄了两眼,跟着坐了。

随便点了几个小吃,默默吃着。心里有事的时候,吃东西不太爽利。

李梦云今日格外沉默,完全不是她的风格。记忆中,她是个有说有笑、活泼开朗的女孩。

也许,李湘云的不幸遭遇,在她心里笼罩着一层乌云,成了她心里的一个死结。

周围很吵闹,他们却很宁静,就像与世隔绝了。

过了十几分钟,姚云终于开口了:“你妹妹没事吧?”

这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他想了许久,不知该不该提,可是最终还是决定提一下。

李梦云的右手颤抖一下,显然有些诧异,她正在夹一只龙虾,头微微向下,听了姚云的话,头垂的更低了。突然间,豆大的泪水从她眼眶里滚出来。她流泪了,却没有哭出声,她深深知道这种场合是不适合哭的。她只是低头默默的流泪。

姚云黯然无语,不知如何劝慰。对付女人,他绝对是一个成分十足的门外汉,是新手,一点江湖经验也无。

正在愕然时,李梦云低声泣道:“她发生这种事,今年已经三次了。”声音很低很低,低的就像一只蚊子在悄悄细语。

除了姚云,谁都没听到。

他听到了,却宁愿没听到。

这太不可思议了。

李梦云又重复了一遍:“她今年三次遇到这种事情了,你知道吗?”

明明是很耻辱很悲惨的往事,她为何要提出来?

她把脸埋在桌下,没人能看到她的表情,旁的人看过来,还以为她低头找东西呢。

于是,姚云再也吃不下去了。

吃完夜宵,两人准备回去,李梦云说:“能陪我去珠江边走走吗?”

姚云见她心情奇差,不得不答应。

坐公交车到了滨江路上,迎面夜风轻拂,虽说有点冷,却叫人心旷神怡宠辱偕忘。小蛮腰婀娜多姿的倩影直插云霄,点缀漆黑的夜空。珠江波光粼粼,闪烁着妖异的美丽,就像梦里绽放的烟花融化在微波荡漾的江面。

李梦云却没心情享受清风拂面的温柔,而是眉头紧锁,眼中含泪,只顾低头走路。

走了一会儿,见四周没人,姚云说:“你妹妹怎么会这么倒霉,接二连三发生这种事?”

李梦云眼望别处,愤然说:“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都怪不得别人,全是她自找的。”

姚云怔了一怔,说:“究竟怎么啦?”

李梦云忽然好生懊恼,拍打着江边的栏杆,连声说:“你别问了好不好?你很烦啊。”

姚云觉得很失落,也很没面子,悻悻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李梦云突然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抽抽噎噎哭起来。

一切都来的太快了,幸耶?祸耶?都不过是虚空黑夜中的一场幻境。

他想抱她,却不敢抱她,任由她哭。每个伤心女人背后,必有一段伤心往事。

她的身体很柔软,也有弹性,与许宜的**迥然不同,带着青春蓬勃的气息,有一种百花盛开的娇艳和芳香,很美却缺少一种肉欲的吸引。她的乳紧紧贴着他健壮的胸膛,并无异样感觉。他只觉得她的乳很平实,没有成熟女人的味道。

他心里冒出一个问号:他们究竟算不算情侣呢?

以时间而论,他们认识才区区几天,以交情而论,远远算不上知根知底,以感情而论,却好像神交已久。

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女孩,真是那日在地铁上,热情活泼向他打招呼的李梦云吗?

女人究竟有多少面?

他彻底迷惘了。

第十五章 短暂的面试却成功

李梦云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每次要隔很久才说一句话。两人沿着滨江路缓缓踱步,也不知走了多远,从珠江边回到家的时候,已过了十一点。

各回各家。

这晚,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抱着李梦云,却和许宜走进了婚姻的殿堂。荒诞的梦境!

第二天要去面试,他早早起床,漱洗完毕,就忐忑不安出了门,迎接一段未知的前途。

叫他去面试的报社是广州本地一家很小的报社,位于番禺市桥地铁口附近,专做汽车行业的新闻。在此之前,他甚至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不知道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小的一家报社。整个报社只有十几个人,也不知如何在这个竞争激烈的都市中生存下来的,很不可思议。

他应聘的职位是编辑。

接待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长得很胖,穿着一套黑西服,鼻梁上挂着一副银边眼镜,眼睛很小很小,活像湖南卫视的一位主持人,左边脸上有颗又粗又浓的黑痣,上面竖着一根笔直的胡须,似乎上帝恶作剧在上面插了一根竹子,看起来滑稽可笑。

一见到姚云,他的双眼一眯,阳光灿烂笑起来,逗人喜欢。姚云马上乐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好,我是这家报社的总编,姓徐,他们都叫我徐哥,你就叫我徐哥吧。”那胖子开门见山,一点也不摆架子,和蔼可亲。

姚云敢对天发誓,这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亲切的面试官了,别人投我以桃,肯定要报之以李,于是笑着说:“徐哥你好,我叫姚云,我是来应聘编辑的。”

徐总编简单询问了几个问题,姚云感觉很放松,回答的挺顺溜。短短十几分钟,徐总说:“好啦,你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姚云没想到天上馅饼来的这么快,这么不真实,忙不迭点头说:“随时都可以的。”

徐总说:“那好,明天你带齐身份证、学历证、毕业证、居住证、计生证等等等来报社办理入职手续吧。”

姚云一脸惊讶:“这么快?”

徐总说:“怎么啦,有问题吗?”

姚云连忙说:“没问题,保证没问题。”

面试就此结束,徐总和他握手,离开了茶水间。

姚云收拾一下简历,走出茶水间,推开玻璃门,朝电梯间走去。

“哈,运气不错,一下就成功了。李梦云真有先见之明。”姚云在电梯里默默想着。

第十六章 市桥街头遇许宜

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的,如果天上真的掉馅饼,只有两个原因:一,这是钓鱼的香饵,二,有人暗中照顾。

姚云正在兴头上上,自然不会深究。兴匆匆回去,准备入职材料,给李梦云打电话说了,李梦云也为他开心。

本来想打电话告诉许宜,翻出她的电话号码后,想了一想,又觉得没必要了,虽然心里朝思暮想,很愿意听到她娇柔的声音。可是他深深知道,她是一剂会上瘾的药,不碰为妙。

他这样想只对了一半,她不是会上瘾的药,她还是甩不掉的影子。

第二天他坐地铁去市桥地铁站,到报社办理入职手续,走出地铁没多久,刚准备左拐,往报社大厦走去,眼睛一撇,无意中瞧见了一道熟悉的倩影,**醉魄的倩影。

许宜!

她正从不远处的中国银行里盈盈而来,在这寒风瑟瑟冬日里,穿着粉红的连衣裙,戴着一副墨镜,右臂上挎着一个包。

广州街头从来不缺美女,丰臀美乳处处皆是,只要你想,总能找到喷血的源泉。许宜,就是姚云心动的那朵娇艳花。

是缘分吗?

也许是吧!

多多少少也要有点缘分,两人才能相逢在滚滚红尘、浩瀚人海中。

许宜远远招手了:“嗨,你怎么来市桥了?”

姚云心跳有点快,渐渐不受控制,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冲动,胡乱应着:“是啊!”

她慢慢走进,就像一颗宇宙深处的行星,终于靠近地球,在地球的大气层里,划出一条璀璨的烟花,于是,她成了一颗耀眼的流星,闪耀在他寂寥的星空里。

她走到他身边,春风满面笑了。

寒冷的冬日,突然温暖起来,仿佛百花盛开,仿佛春光融融。

姚云的心一下子平静了,就像波涛澎湃了一夜的海湾,停止了那热情的嘶吼。

在喧嚣的尘世里,总会有这么一个女人,让一个男人在凛冽寒风中,感受到春风般的温暖。

她是会上瘾的药,也是能治病的药。

女人,都是男人的药,专治灵魂深处的寂寞,和下半身的相思。

姚云说:“许姐,你怎么来市桥了?”

一模一样的问题,她会怎么回答呢?

许宜只淡淡一笑:“我到这边办事。你呢?”

姚云说:“我在这边找了工作,今天来办理入职手续。”

许宜欢笑说:“好啊,这么快就找到新工作了,恭喜你啊。”

姚云说:“谢谢你。”

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中,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人,一个青年男子,一个中年女子,并肩而行。

到了报社大楼下,姚云说:“我到了。”

许宜抬头看了看,理了理鬓边发丝,淡淡说:“我可以上去看看吗?”

第十七章 办公电脑上的秘密图片

这不是他的地盘,许宜要去逛逛,他自然不置可否,摊了摊手,意思是无所谓。两人上楼,楼梯间很窄,姚云让许宜先上,许宜莞尔一笑,从他身旁擦身而过,柔软胸脯碰了碰他的右臂,一阵强烈的电流涌过。

他全身一颤,心一动,脑中热血一涌,真想一把抓住她的胸,然而他还没疯,还有点分寸,在光天化日之下,人行通道上,还不敢胡作非为。

许宜笑的很暧昧,风情无限,缓缓走上楼梯,滚圆的臀部在他眼前毕露无疑。

姚云勉强压制内心的兽欲,跟了上去。

报社就在二楼,四间杂乱无章的办公室。

许宜走进报社的玻璃门,妙目一转,浏览一遍报社摆设,笑着说:“还不错。”

就这么乱糟糟的报社,她竟然说不错,姚云干笑一声,紧挨着她。

一个二十来岁、文文弱弱的小女孩从201办公室走出来,看到许宜,露出礼节性的微笑:“您好,请问您找谁?”等到看见姚云,忙说:“你来了,快进来办理入职吧。”也不等许宜回答,就自顾自迈进办公室,留下一个婀娜多姿的背影。纤瘦的女孩一般都有窈窕妩媚的背影,馋的男人流口水。

姚云看了许宜一眼,进了办公室。许宜却不进去,轻声说:“我在外面逛逛,你等下出来。”

姚云心有点乱,心不在焉回了一句:“好!”一边说,一边走到那女孩的办公桌前。

那女孩坐在办公椅上,伸长脖子打量了一下许宜,好像还想说点什么,愣了一下,又把细长秀美的脖子缩回去,笑着和姚云说话,要这个证件,那个证件。姚云一一拿出来。

不一会儿,入职手续全部做完。

女孩说:“你先去203办公室第二张办公桌坐一下吧。总编现在还没回来,等他回来会和你详细谈谈,给你安排工作。”

姚云说:“好的。”说完接过证件,出了办公室。

刚从办公室走出,左右瞄了一眼,发现四间办公室竟然只有201办公室有人,其他办公室都空荡荡的。

也许都出去了吧,他是这样猜想的。

走出办公室的玻璃门,朝左看了一下,不见许宜,心里略有失落,走到楼梯间查看一遍,也不见她,不由自主掏出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

她马上接起:“喂,怎么啦,你办完入职手续了?”

姚云说:“办完了,你去哪里了?”

许宜说:“我去见一个朋友,等下过来找你。”

“哦!”他轻轻哼了一声,失落感更强烈了。

于是,电话就挂断了。

按照那女孩的指引,走进203办公室,端详办公室中的景观。办公室不过几平方米,摆着三张办公桌,其中两张办公桌上有一台办公电脑,最后一张办公室却是空,上面什么也没有。第一张办公室的电脑显示屏前,有一叠崭新的报纸,广州日报、南方都市报什么的都有,还有一个黑色封皮笔记本,笔记本右前方有个笔筒,很明显,这张桌子名花有主了。第二张办公桌上却只有电脑。

他把资料袋平放在办公桌上,顺手打开电脑,眼角一瞄,发现角落里有一沓陌生新报纸,心里好奇,就走过去捡起一张报纸。展开一看,正是报社新出的一期报纸。随意翻看一下,觉得报纸内容空洞枯燥,偶尔有一两篇像样的文章,却是从其他网站上转载而来,心想这种报纸怎么卖的出去?不由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极大的忧虑?

电脑开了,桌面上全是乱七八糟的文件夹,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有办公文件,有私人文件,他随意点了几下,点进e盘,e盘的文件夹更多,起码有上百个,其中一个文件夹的名字是美女画册。男人一见美女眼睛就发光,姚云当然不会例外,照例点了进去,里面果然美女如云,中外日韩的美女全都囊括在内,有细长美腿,有丰满**,有姣好脸蛋,迷死人不偿命。偶尔还有几张裸女照片,雪白的**映入眼帘,让他脑中血液倒流。

“既然有裸女,说不定还有更离谱的照片。”他不由想起一个大学同学的习惯,忍不住点击工具栏上的工具,打开显示所有文件夹和文件,文件夹中果然多了一个隐藏的文件夹,名字叫“a 片大全”。进去一看,里面又分了两个文件夹,一个是“a 片”,一个是“黄 图”。他暗暗好笑,心里骂道:“你妹啊,办公室的电脑竟然也有黄片,真是神人。”

他看一眼门外,见没人进来,就点击黄 图的文件夹,一堆**裸的色 情图片展现眼前,足足有数百张,露胸的,露阴的,**照,看得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我 靠,真是牛人,在办公室下载了这么多图片,也不怕被领导看到吗?”他哭笑不得。

第十八章 隔壁办公室的偷情男女

他在办公室坐了半个多小时,李婷儿突然进来说:“我要出去办事,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这段时间你要不要出去?”

姚云想了一下,说:“我暂时不出去吧。”

李婷儿道:“那好,我就把外面的玻璃门锁了。”说完,甜甜一笑,盈盈出去。

姚云心想:“用得着锁玻璃门吗?要是许宜再回到报社,又进不来。”心里这般想着,却不敢说出,毕竟和她不熟,第一天上班,人家信不过自己,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门外传来吱呀一声,玻璃门打开,又是吱呀一声,玻璃门关上,接着响起卡擦一声,玻璃门上了锁。李婷儿已经离开了报社。

“管他呢,反正有电脑上网,随便看看,也不会太无聊。”他这样安慰自己。

又过了十几分钟,办公室的宁静被一阵女孩的嬉笑声打破,玻璃门外有人大声说话。根据声音不难分别,并不是刚才的行政人员李婷儿,他猜或许是其他的同事。

果然,马上响起卡嚓一声,玻璃门哗啦一声,重重打开了。

一个男的轻轻问道:“你们办公室今天真的没人吗?”

刚才还在大笑的女孩悄悄说:“当然了,今天报社协助另外一家公司在繁华路步行街做活动,所有人员全部出去了。你看看,一个人也没有。”

姚云心想:“神经吧,我不是人吗?你们都不进来查看一下就说没人。”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去跟这么女同事打招呼,告诉她办公室并非没人,刚要离座而起,那一男一女却好像进了第一间行政办公室,门啪的一声就关上了。

既然人家关上门,他哪里还好意思过去,继续上网消遣这一日的光阴。

隔壁办公室偶尔传来几下窃窃私语,格格娇笑,没过五分钟,日本av电影中经典、熟悉的女人**呻吟声竟悠然响起,“啊!啊!啊!”那么**,那么风骚,虽然压的很低,可姚云听得清清楚楚,他甚至能幻想出眼前的绮丽画面,一个**的男人,骑在一个**的女人身上,把他的东西插入她的下体。

“不会吧,这里是办公室哦。”姚云吃惊的无以复加,真不敢相信这报社员工如此开放,青天白日里就在办公室里唱响了性 爱进行曲。

随着两人渐渐入戏,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女孩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尖锐,越来越肆无忌惮,清清楚楚飞入姚云的耳中。最后,整层办公楼都能听到。

“啊!用力点,再进去点,再用力点!”那女孩一边呻吟,一边叫喊着,完全旁若无人。

事实上,他们也没料到隔壁的办公室还潜伏着一个听风者。

性 爱中一直埋头苦干未曾吭声的男人突然失控般爆出一句:“我干死你,我要干死你,亲爱的,好不好?”

那女孩疯狂回应道:“好,好,你快用力干我吧,我要你,快点。”

姚云几乎想遮住耳朵,不听这么放荡的声音,因为他裤裆里的东西又挺了起来,撑起高高的帐篷。

“妈的,真无耻,下流,贱人!”他心里大骂。

尴尬的一瞬间出现了,他的手机铃声突然震天价响了起来,这么敏感的关头,他的手机铃声无疑向隔壁那对沉浸性 爱狂热中的情侣宣示:亲爱的,不好意思,隔墙有耳,你们亲密的性 爱正在现场直播呢,收视率还不错,达到百分之百。他吃了一惊,吓得手忙脚乱,连忙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想关掉铃声。

啪!虽然电话是许宜打来的,可他还是直接挂掉了。



隔壁的性 爱交响曲陡然停了,就像一台正在纵情高歌的音响被拔掉了电源,声音断的十分生硬十分突兀。

办公室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宁静,静的就连一只蚂蚁的呼吸声都清晰入耳。

簌簌!

簌簌!

簌簌!

姚云觉得这是他今生从没遇到过的静谧,最难受的是,他不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宁静。

隔壁的情侣也是,不知如何打破这荒唐的宁静。

姚云很想看看他们现在的囧样,究竟是面面相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所措呢,还是在匆匆忙忙穿衣服。

不过故事节奏的走向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分钟之后,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她留着一头长发,因为刚才异常剧烈运动的关系,头发有点乱,眼睛很小,水汪汪的很动人,睫毛很长,脸蛋偏胖,长着两个小酒窝,身材略为丰满,丰满的胸 脯在白色卡通t恤的衬托下,妩媚诱人,若隐若现的深红乳 头呼之欲出。显然,她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并没来得及戴上胸罩,估计内裤也没穿,只穿了外面的天蓝色牛仔裤。

她神情微怒,指着姚云厉声质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们报社里?”

姚云顿感哭笑不得,好像是他在办公室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心里微微有气,不过还是笑着说:“我是今天刚入职的新记者。”

她微微一惊,说:“你是新来的姚云?”

姚云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开放的女孩子竟然知道他的名字,不免吃了一惊,说:“是啊,你怎么知道我?”

她缓缓点头,一改刚才的敌对表情,说:“总编对我们说过,你今天上午会来入职。不过这门是锁上的,你怎么进来的?”

姚云说:“我很早就来了,那时候李婷儿还在,她帮我办理的入职,叫我先在这里坐着,熟悉一下情况,然后她有事出去了,顺手锁上了玻璃门。”

她这才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这样,那我不打扰你了。”然后就走了。她来得时候很生气,走的时候却很释然,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实实在在没有发生过,是他们的一场幻觉。

姚云心想:“我撞破了他们的丑事,她该不会去和男朋友商量,来杀人灭口吧?就算不杀人灭口,以后她也不会让我好过,说不定会想方设法把我赶走。”回头一想:“杀人灭口肯定不至于,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工,未必有本事把我挤走,管她呢,随她去吧。不过看她的这副长相,怎么都不像是刚才被人捅过一顿,鬼哭狼嚎大声**,果然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任何女人的外表下,都潜伏着一座能量十足的性 爱火山。这个女孩是这样,许宜又何尝不是这样?许宜外表比她更正经更淑女,**声比她疯狂十倍呢。”

马上,隔壁的办公室门吱呀一声,一个人走了出去,跟着玻璃门嘎吱一声,也不知是谁出去了,究竟是那个男的,还是那个女的,还是两个人一起出去了。

nbsp; 他正猜着,那女孩又走进他的办公室。这时候她的头发已梳得整整齐齐,衣服也全部穿上,**再也看不见,她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啪的一声拍在姚云办公桌上,恶狠狠盯着他一字一顿说:“我跟你说,这两百块钱请你吃饭,今天你在办公室听到的一切,看到的一切,千万不要说出去。你要是敢说出去,以后就麻烦了。”

姚云彻底被雷的里焦外嫩,几乎成了一个木头人,缺乏应变才能的他,根本不知如何应付眼前这种窘况。

那女孩叫他只是一味的发呆,迟迟不回应,微微有点恼火,说:“你是不是嫌少?”

姚云终于反应过来:“你这是做什么?把你的钱拿回去。今天我又没看到什么,再说了,就算我看到了,你和你男朋友之间的亲密事情,我有必要到处去说嘛?你以为你是什么大明星吗?”

那女孩愣了一愣,忽然呵呵笑道:“是啊,我和我男朋友的事情,就算你说出去我也不怕。算了,钱就不给你了。”她妩媚一笑,把桌上两百块钱抢回去,飞快离开他的办公室。

“神经吧。”他看着她的背影心想,不过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究竟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第十九章 办公室激情四射

正想的入神,手机震天价响起,噼里啪啦的,十分刺耳。以前手机铃声没这么大,他不知何故,也懒得细想,掏出手机看,果然又是许宜。

他匆忙接了:“喂,许姐。”

“喂,你怎么不接电话呢,在忙什么?”许宜说。

“哦...哦...我上洗手间去了,才回来。”他撒谎了。

“嗯,我现在去办事,中午一起吃饭吧。具体地点我等下告诉你。”许宜简洁有力,说话从不拖泥带水。

姚云若有所失,说:“哦,那好吧,我等你电话。”原来他内心深处,竟然无时不在盼望能见到她。

许宜说:“好啦,先这样,我挂了。”

嗡的一声,电话断了。他一阵怅然若失。这女人在他心里种下了一种蛊,相思的蛊,还是**的蛊,他也不甚了然。男人对女人的情感太复杂了,男人不了然,女人不了解,上帝了解吗?谁知道呢。

他拿着手机怔怔发呆,对着电脑屏幕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这间办公室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也不知隔壁的女孩还在否?想到那个女孩,他眼前情不自禁浮现出刚才那两粒若隐若现的乳 头阴影 ,虽然很淡,却很清晰。她的乳丰满挺拔,高高耸峙,有一种诱人的魅力,与许宜的乳全然不同。许宜的乳很小很结实,不像是三十多岁女人应有的乳 房,但这个女孩的乳 房丰满的像是生过小孩喂过奶后变形的产物,偏偏又不下垂,直挺挺的向前突出,顶着衣衫,仿佛春天雨后蠢蠢欲动要破土而出的笋尖。

“女人,女人,女人!”姚云脑子有点乱,一阵**高涨,下面的东西又雄赳赳的挺起来,他暗暗苦笑。

不知过了多久,姚云去上厕所,看见李婷儿回来,带着一叠报纸和几份文件,进了行政办公室,叽叽呱呱和刚才那女孩说了一会儿话。姚云上完厕所回来,听到有人走出行政办公室,来到姚云这间办公室,塔塔的声音漂移到门口,李婷儿文弱纤细的身影出现,把几份报纸放在邻座办公桌上,朝姚云甜甜笑了笑,说:“等下我们一起出去吃午饭好不好?”

姚云微笑着答应了。

李婷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时,他突然想起中午已经约了许宜。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去和她们说清自己没空,刚抬腿走到门口,玻璃门的门铃响了。他抬头一看,正是许宜。

她含着笑,笑得很内敛,然而这种年龄又有风姿的女人,不管她多么内敛,对男人来说,都是一副春药。一身粉红连衣裙,在瑟瑟寒风中,左摇右摆,更突出她身段的婀娜多姿、丰满迷人。

他快疯了,呆呆屹立在原地,傻乎乎盯着她看,忘了去开门。

事实上也不用他开门,李婷儿在办公室里按下开门按钮。她不认识许宜,打开门后还是习惯性询问。然而当她走到许宜面前时,一阵强烈的自卑感顿时涌上心头,刺痛了她的心。同为女人,为什么差距云壤?眼前这个女人就像是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她却像杨白劳那可怜的穷女儿喜儿。这个女人衣着打扮并不奢华耀眼,身上不过穿着一件平平无奇甚至有点俗气的淡粉红连衣裙,手上提着一只土里土气的乳白色手袋,舍此之外,并无他物,既没有闪闪发光的钻戒,也没有辉煌璀璨的金项链。她往那里一站,就有一种动人心魄的贵气。

她是女人,竟为之怦然心动,想想就觉得好笑,所以她轻轻笑了,很自然的笑容,虽然她的一张笑脸顷刻间粉红,折服归折服,话还是要问的:“请问您找谁?”

许宜纤长的柔荑指着姚云,轻轻说:“找姚云。”又怕被人误会似得,旁若无事加了一句:“我是他表姐,今天刚好在这里遇到他,等他一起吃中饭。”

李婷儿让开一条路让她进来,含笑说:“您好漂亮啊,想不到姚云有这么漂亮的表姐。”

姚云讪讪的说不出话,默默引着她进入办公室。李婷儿关上玻璃门,回到自己办公室和另外一个女孩聊天。

姚云走前,许宜在后,一前一后进入办公室,步子迈得很轻,仿佛踏雪无痕。

外面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但这间办公室静的可怕,连一根头发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姚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一下。砰!又一下。他的血液沸腾了!

半个小时前那一幕av听觉盛宴,强烈刺激着他的**,他心底深藏的**火焰,像核裂变一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弥漫开来,吞噬了他的意志。

他完全失控,反身一把抱住许宜,就像一头饥肠辘辘的草原狼扑在绵羊上。

许宜倍感惊讶,轻呼一声,然而马上被**冲顶的姚云用炽热的嘴唇给封住了!她象征性推了两下,可她的力气小的就像苍蝇一样微乎其微,哪能撼动姚云强壮有力的双臂?

他宽大的手掌在她后背来来往往爱抚,他摸她的肩,摸她的背,最后摸她的臀,一只手捏住一瓣翘臀。两只手就像蛇一样爬遍了她敏感的身躯,唤醒了她原本就强烈的**。

她彻底迷失在这张庞大的**之网中,成了楚楚可怜的奴隶!所有女性的矜持刹那间化作马其诺防线,任凭姚云长驱直入。

她好像回到了若干年前的初中,在一片绿草如茵的山坡上,湛蓝的天空,清新的空气,不羁的青春,微风拂过,把幼小而充满幻想的心都吹到了一个幸福的国度。山坡旁边的小路上,时时有行人穿过,可是那个满脸稚气的男生,竟在一丛野树下,用十分稚嫩粗暴的方式把她扑倒。那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曾经多么坚定的认为,那是她今生今世唯一的男人,她爱他,愿意把一切献给他。她按捺又惊又喜的心情,全心全意配合他的动作。

他吻她的时候,咬到了她的嘴唇;他摸她**的时候,捏痛她的**;他脱她内裤的时候,甚至还扯到她的毛,痛得她嗷嗷直叫。

这一切放在今日,多么可笑,然而当初她爱的那么盲目,那么痴狂,完全不在乎!这是最纯真也是最可怕的爱情!她却觉得合情合理,一切都水到渠成。

在温和春日照耀下,她脱得一丝不挂,**裸躺在草地上。花香扑鼻,草茎却扎得她后背麻痒。她把脱下来的衣服垫在草上,可是还不够,又把他的衣服脱下当垫背。垫了两层衣服,才逃脱了被草扎的厄运。

当她全身**,仰面朝天躺在草地上时,从所未有的幸福感如洪水一般将她淹没。她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从来不认识的一个陌生人。

他扑到她身上,强有力的亲吻,近乎撕扯的抚摸,从上到下,从**到阴部,没一个动作是温柔娴熟的,她一点也感受不到**的快感。

她有几次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开,可她没有,她默默承受着那个男人的攻击,轻轻咬着嘴唇,享受着痛并快乐的第一次。他们都是第一次,她没有经验,他也没有,她没有经验,关系不大,谁叫她只是被动的接受爱抚;他没有经验,麻烦可不小。

他还很小,**知识贫乏,只看了一点点日本av片,可男人与生俱来的性冲动让他犯了一个愚蠢的冲动。他亲吻她,摸她的胸和阴部,才十几秒钟,就迫不及待展开最后的攻势。

他把男人那玩意儿极其猛烈往她身体插,仿佛那里就算没有洞穴,也要弄出一个洞穴。

前戏严重不足,根本没能引起她的性反应,下面干燥且紧致。

他的玩意儿虽又粗又硬,可她没有反应,全身绷劲,下面不湿,鼓捣了大半天,迟迟未能深入虎穴。折腾来折腾去,折腾的大汗淋漓,喘息不止。

她有点失望,想叫他停下来,下次再说,因为已经有点疼了!可他觉得这样一来,自己无疑显得无能,不像个男人,自尊心倍受打击,鬼使神差,竟用上了av电影里的情节,伸出两个手指,狠狠插进里面,用力扳开一点缝隙。

她痛的一声惨叫,差点晕过去,她分明感到他将她的身体活活撕开了。巨大的疼痛磨得她死去活来,简直就像是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他却看不到她的痛苦,或者说,看到了也不理不睬,以最粗暴的方式,最无情的侵犯,进入了她最宝贵的地方。

她又是一声惨呼,前所未有的疼痛感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

他却不让她动,用双手按住她柔弱的腰肢,双腿钳住她的腿,一次次冲击,一次次插进去又拔出来。

她当时恨不得一刀捅死他,只恨身边没有刀子。

痛苦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一会儿后,疼痛感渐渐减弱,虽然也没有快感,然而只要不痛,她就谢天谢地了。

她刚回过神来,他就射了!疾风暴雨般的射在里面!

不知为何,被姚云野兽般搂住后,许宜脑海中又浮现出当年那可笑又可怕的一幕。虽然很痛,回想起来却觉得幸福。可她没回忆多久,就觉得下体一阵麻痒,一阵舒畅,姚云不知何时撩起她的裙子,褪掉了她的内裤,用手指摸她的下身。

强烈的快感冲击着她的心,促使她轻轻哼了一声,可她只叫了一声,就马上闭嘴,第二声没叫出来。旁边有人,怎能呻吟?

她用最轻微的声音喘息, 劝说:“姚云,不要乱来,有人啊!”

姚云已经疯了,哪里听得进去?何况她的喘息声无异于传说中的阴阳和合散,更让他狂性大发。他早已豁出去了,既然别人敢在这里胡来,他为什么不行?他把她推到墙边,让她面墙而立。

许宜觉得这是一种空前绝后的**刺激方式,可理性告诉她不能太放肆,还想挣扎一番,谁知姚云二话不说,肆无忌惮顶了进去。

许宜融化在巨大的激情中,压低嗓子轻轻呻吟!这个时候,她完全缴械!没有一个女人被男人侵入身体后还能反抗,没有一个!只要男人能够侵入,女人的防御系统宣告崩溃。

剩下来的就是享受两情相悦的乐趣吧!

姚云的体力很充沛,就像一头发情的种马奔跑在辽阔的大草原上,根本停不下狂跑的脚步!他用一次次深入花心的**,彻底击溃了许宜的羞涩含蓄。她终于大声呻吟了一下!

就这一下,已惊动了隔壁的听风者,同时也把两人从云端拉回人间!

姚云马上意识到激情故事已泄露出去,急忙把她裙子下摆塞进她的嘴里。

呜呜呜的声音不绝于耳,姚云炽热的心燃烧到了顶点!

海潮般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冲击着他的心,也冲击着许宜的身体。

完事后,姚云从后背搂着许宜,呼呼喘气!

这时候,好像有一道黑影从门口晃过。

许宜急忙转头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也许,是幻觉吧!

第二十章 停车场的香艳一幕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宜请客,姚云索性借花献佛,把两位新美女同事都请去陪客。

路上,姚云才知另一个同事的名字叫盛娇娇,也就是那个在办公室和男朋友爱爱的女孩。

李婷儿文弱娇小,充满骨干,盛娇娇丰满性感,肉感十足,两人是完全不同的女性类型。李婷儿适合当女朋友捧在手心宠着,盛娇娇适合当情人抱上软床缠绵恩爱。

因为上午事故,盛娇娇心里存了芥蒂,本来不情愿和姚云一起出去吃饭,可是看到许宜一身的贵气,马上改变主意,非常爽快答应了。

多认识一个有钱人,不管是男是女,对自己总没坏处,这是她的人生哲学。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有机会攀上高枝,绝不错过。这是很多成功女人的人生理念。

这一趟她没有白来,许宜很给面子,把他们带到一家五星级饭店。对于这等有钱人而言,炫耀几乎成了一种生活必需品,无时不在炫耀。

奢华的装饰,金碧辉煌的楼房,几乎把他们眼睛晃花了。

李婷儿娇羞含蓄,表现内敛,盛娇娇却豪放开朗,惊叫连连,好像冲上了高 潮。

姚云强作镇定,心里却抑制不住狂喜,他发誓,他这一辈子还没进过这么高档的饭店。

酒菜丰盛,自然不用多说,可他们吃的很不是味道,因为全是粤菜,花样虽多,妙处无穷偏偏清淡如水。

姚云是江西人,喜欢吃辣;李婷儿貌似是四川人,也要吃辣,盛娇娇则是湖北人,好像也少不了辣。三个无辣不欢的人进了粤菜酒店,再多的山珍海味也引不起他们的食欲。在习惯了重口味的好辣一族人士看来,菜肴中没有辣椒,好比世界缺少颜色一样单调乏味。这样的菜,实在提不起他们的兴趣。

他们对每样菜多少都尝了一点,浅尝辄止,绝对不夹第二次菜。

许宜还以为他们羞涩腼腆,让来让去,索性站起来帮他们夹菜,每个人的碗里夹了小半碗。

姚云和李婷儿很有礼貌说了声谢谢,盛娇娇则笑开了花,连声说:“够了够了!”心里却在骂娘:“夹你妹啊,这么难吃的菜,还夹。”

吃到一半的时候,许宜才隐隐看出点苗头,试探性问了一句:“你们是不是不喜欢粤菜?”

盛娇娇笑说:“还好了,我们不太习惯吃不辣的菜。”

许宜说:“你们不会全是湖南人吧?”

盛娇娇说:“我是湖北人,湖南人的邻居。”

姚云用筷子挑着碗里的菜肴玩耍,说:“我是江西人,也喜欢吃辣,不辣的菜,有点不太习惯。”

李婷儿莞尔一笑:“我是四川人,也吃不惯不辣的菜。”

许宜尴尬一笑:“你看我,请你们吃饭,却忘了问你们喜欢吃什么菜,真是不会请客。不过你们好歹也尝一下,其实粤菜也不错的。”

三人唔唔连声,应付着吃了几块,喝了点汤。

因为下午都要上班,许宜还要开车,就没喝酒。

许宜吃饭的动作十分优雅美妙,简直就像是编排熟稔的舞蹈似得。姚云看的开心,李婷儿很是羡慕,惟有盛娇娇腹诽不已:“发什么骚,吃个饭还这么讲究,浪费表情,你骚给谁看呢?”

这顿饭大概吃了一个小时,可以说,算是一次比较失败的宴客。毕竟客人都没吃饱。

吃完饭,许宜说还有点事要处理,就先走了。她的车停在附近一个停车场,走过去大概十分钟左右。

姚云说:“许姐,我送送你吧”。

许宜说:“好!那这两位靓妹就自己回办公室吧。认识你们很高兴,拜拜!”

随随便便敷衍一番,许宜姚云就顺着马路往北走去。李婷儿盛娇娇则拉着手往南走去,一南一北,分道扬镳。

二人顺着人烟繁华的大道,从一排绿茵中插进去,到了一栋高楼的停车场入口,沿着倾斜向下的路面往里走,一路上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调剂气氛。毕竟多次发生关系,两人距离拉近太多,当真是无话不谈。

在停车场里拐了几个弯,许宜直接朝一辆银白别克轿车走去。走到车位时,突然惊叫一声,吓得后退两步,瞪大眼睛看着车尾。

姚云吓了一跳,正要过去看个究竟,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从车尾跑出来,朝另一个方向奔去,他好像只穿着一条内裤,西服裤子都抱在怀里。那模样十分狼狈。他又是惊讶又是好笑,缓缓走到车尾一看,更是目瞪口呆,原来车尾半坐着一个全裸的少女,大概十七八岁,身材极美,肌肤匀称,**饱满而坚挺,乳晕红中带黑,有硬币大小,小腹毛丛稀疏,神情甚是陶醉,一双腿直直伸出。

“李湘云!”姚云一声惊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少女本来好像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美丽的**被陌生人看个精光,在她看来,这一切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根本没什么见不得人可言,每个人都有的**,你爱看,就看个够,我不怕。等到姚云喊出她的名字,她十分惊讶的急忙转头一看,看见姚云后,一把抄起地上凌乱的衣服,鬼叫一声,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乱穿上衣,跑出一段距离后,突然往一辆黑色大众汽车后面一缩,匆匆忙忙穿上内裤长裤,一切收拾完整,才大步流星离开停车场。

姚云看的目瞪口呆,愕然无语,真不知该说什么。

许宜震撼的无以复加,心里直嘀咕:“现在的小女孩做生意真大胆,一点也不顾忌,哪里都敢去,比我们以前可强太多了。”同时默默叹息,觉得这小女孩十分可怜,竟然有点同情她的悲惨命运。在她看来,一个女人若沦落到出卖身体,肯定是为生活所累,走投无路的无奈选择,就像她当年一样,一个人孤独的南下打工,无依无靠,在工厂被老板凌辱,无路可走时,进了一家休闲中心当坐台小姐。可她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眼前的这个小女孩,走上这条并不光彩的道路,绝非被生活所逼。这不过是她对人生的一种幼稚的选择。90后女生看待人生,看待世界,往往抱着一种另类的人生观。只要可以使生活过得惬意,潇洒不拘束,一切机会都不妨一试,至于这个机会是否隐藏着巨大危机,她们不屑于考虑,也懒得深究。

人生苦短,何必考虑那些令人头疼的问题?开开心心活在当下,不是很好吗?

用自己的身体,满足男人一时的**,从而换取生活所需的物资,从容简单,何乐而不为?

第二十一章 李婷儿也风十流了

送走了许宜,姚云的心空荡荡,好像被野狼叼走了一块!

回到报社时,仍然只有李婷儿和盛娇娇二人在笑着聊天。 和她们打完招呼,落寞进了办公室,静静坐着发呆。李婷儿和盛娇娇说个没完没了,不时放声大笑,笑声随风飘来,扰乱他的情思。

他在想着许宜!

这一天的下午,过得格外漫长,令他称奇的是,并没有其他人进入报社。

至始至终,只有他们三个人!两个女人,一个男人!

女人在一间办公室聊天,男人在另外一间办公室发呆!,一不小心竟然昏昏睡去。就这样一天晃晃悠悠过去!浑浑噩噩,就到了下班的时候!

李婷儿和盛娇娇说说笑笑下了班,把姚云一个人晾在办公室里!

等他睡醒的时候,已经七点钟了,足足超过了一个小时!

他打个哈欠,迷迷糊糊睁开眼,拿手机看看时间,知道已经下班了,仔细听隔壁的动静,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无,情知她们必定先走了,草草收拾一下东西,走出办公室。刚跨出办公室大门,正在犹豫要不要锁门时,却见玻璃门外,出现一男一女,低着头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你摸我,我摸你,旁若无人,异常亲密朝玻璃门走来!

姚云吃了一惊,见那女子赫然便是文文弱弱温柔典雅的李婷儿,微微踌躇一下,急忙缩回办公室!

咔!

玻璃门好像开了,两人走进报社!

姚云顿觉尴尬,想走又不敢走,隐隐猜到他们会干点什么事,这时候走出去,三个人一起看着尴尬。索性躲在办公室里,屏息凝神,一声也不敢吭,只希望他们快点完事!

果不其然,很快滴,隔壁就传出了女人哼哼唧唧的呻吟声,声音很低,但很激动,李婷儿外貌文弱,比盛娇娇少了一码,声音自然也低了许多!

呻吟声一开始就非常低微,若非四周静悄悄的,连头发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到,姚云只怕也听不到了。谁知李婷儿含蓄内敛,一开始那一阵声音反而是最高的,越到后来,她好像在竭力压抑自己的声音,渐渐地,渐渐地,那声音一点点低下去,好像钻进了地洞,最终消失于无!

短短三分钟的事情而已!

姚云大为失望,觉得太不过瘾,谁知李婷儿好像冲到了**,突然一下子爆发,大叫一声“啊!”

隐隐约约还听到一个男人低低的嗯嗯声!

姚云看了一下手机,算算时间,忍不住骂道:“我靠,五分钟不到就**了?这男人这么没用,李婷儿竟然也能**,真是一对牛人!”同时也觉得人不可貌相,这李婷儿一派端庄贤淑的样子,竟也会带男人进办公室缠绵激情。实在是出乎意料!

李婷儿忽然一声惊呼:“糟了,你没带套子吗?”

那男的说:“一时性急,忘了戴。”

李婷儿不禁抱怨:“你想死啊,很危险的知不知道,这几天刚好是我的排卵期。晕死了!”

那男的道:“额,你怎么不早说?再说了,你也不提醒我一下。你知道的,我一性急起来,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李婷儿愤愤然说:“去你的,你就是不负责任,还射了这么多精子在里面,都流出来了,快拿纸巾过来给我擦一下。”

那男的道:“纸巾擦不掉,你蹲下来,用手抠一下,尽量让jīng液流出来。”

李婷儿说:“我知道,不要你说!”

两人又絮絮叨叨了一阵子,姚云心里笑得直打叠,恨不得过去瞧瞧他们那副窘相!

折腾了几分钟,终于尘埃落定,二人说说笑笑,开了玻璃门出去!

姚云心里直嘀咕,这家报社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开放?他以前工作的那家公司,女人都正正经经的,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他犯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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