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联盟极地银狼 - xp1024.com
《复仇者联盟极地银狼》


参考影片

《钢铁侠》《钢铁侠2》《钢铁侠3》

《雷神》《雷神2:黑暗国度》《雷神3:诸神黄昏》

《银河拯救队》《银河拯救队2》

《蜘蛛侠》《蜘蛛侠2》《蜘蛛侠3:暗夜蜘蛛》

《超凡蜘蛛侠》《超凡蜘蛛侠2》

《蜘蛛侠:返校季》《蜘蛛侠:英雄远征》

《x战警3:背水一战》《x战警前传:金刚狼》

《金刚狼2》《金刚狼3:殊死一战》

《死侍》

《惩罚者》《惩罚者2:战斗特区》

《恶灵骑士》《神盾局特工》

《美国队长》《美国队长2:冬日战士》《美国队长3:内战》

《绿巨人浩克》《无敌浩克》

《复仇者联盟》《复仇者联盟2:奥创纪元》《复仇者联盟3:无限战争》《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

《生化危机》《侏罗纪公园》《侏罗纪公园:失落的世界》《侏罗纪公园3》《侏罗纪世界》《侏罗纪世界2》

……

特别鸣谢以上影片(待全)的导演,编剧及其他为此默默奉献的电影主创人员。

本作品纯属虚构,一切均以事实为准。

漫威超级英雄补习班(零基础必看)

简单的讲一讲小说里登场的一些主要人物,因为小说和电影毕竟是两种性质的传播媒介,所以在做第三人称称呼的时候,通常会用他的姓,也就是lastname作为为指代,有时候为了强调特性和超能力又会用到他们的绰号,这次呢我就简单的把主要人物做一下梳理。

1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怀揣着爱国心志愿加入超级士兵计划,成功之后拥有了超人的力量,新陈代谢的速度是常人的几十倍,所以也具有较强的自愈能力。而后为了挽救世界,改变反派红骷髅飞机的飞行轨道落入北极冰川,并在二战结束之后近八十年后才被人找到,并解冻,成为了现实的漫威漫画中最早的超级英雄。

2巴基·巴恩斯冬日战士\冬兵

史蒂夫·罗杰斯的哥哥,早年便加入军队,而后被俘,被美国队长解救后,加入了雷霆突击队,但在一次任务中不行坠崖,之后被苏联军队救起,将整只左臂连同肩胛替换成机械臂,并注射了超级血清,虽然只是半成品但同样具有超出常人的效果,九头蛇邪恶博士佐拉借投降盟军的名义参与到了对巴恩斯的救治,结果秘密将其藏入冰柜之中,解冻后九头蛇对他进行洗脑,从事暗杀工作,对象也包括史达克的父母。

3托尼·史达克钢铁侠

这个人物应当是大家最熟悉的人物之一,拥有亿万身家的花花公子经历了俘虏,求生的人间炼狱之后,他的人生被彻底改写,作为漫威超级英雄系列电影第一阶段出现的第一位超级英雄,有钱,有气质,放荡不羁,匡扶正义这些名词可能更符合现代人们的口味,虽然漫威的漫画中钢铁侠的衣钵传位给了另一位麻省理工的机械天才,但是托尼·史达克的名字依然深深的印在每位漫威粉丝的心中。

4布鲁斯·班纳绿巨人浩克

一个用现在的话说叫能抗能打的角色,03年华人导演李安的作品《绿巨人浩克》轰动影坛,这也是现代漫威超级英雄首次以真人的形式登陆大银幕(为什么说是现代,大家有兴趣可以搜搜以前的老版本的漫威电影,真的是蛮有年代感的。)班纳博士的父亲接手了二战时期超级血清的研究计划,并用自己的身体进行试验,并将其遗传给自己的儿子,导致班纳在情绪激动,心率上升之后体内的超级血清就会激活而成绿巨人浩克,并且力量会无限的增长,只有等其平静下来,才会恢复人形,其实不论是无敌浩克还是物理学专家,布鲁斯班纳都是复仇者联盟中极其重要的一员。

5克林特·巴顿鹰眼

百发百中的神奇射手,在自动武器泛滥的今天,巴顿特工凭借着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一张弓,一箭匣便能跻身超级英雄的行列,确实给人以不一样的感觉,箭无虚发,出神入化来形容他的技能再合适不过了。作为默默做配角的复仇者,他丝毫没有怨言,哪怕没有那么令人眼花缭乱的超能力和高科技,鹰眼总是沉稳,冷静代名词,无论前面是多么强大的敌人。除此之外《奥创纪元》中他的美满家庭也是他的亮点之一,让人们看到了什么是铁骨柔情,我想他应该是算得上最为平易近人,最接地气的角色吧。

6娜塔莎·罗曼诺夫黑寡妇

1928年生于斯大林格勒,实际年龄仅仅比美国队长小8岁,父母早年死于战火,而小娜塔莎自幼天赋异禀,拥有过人的身体素质,斯大林曾亲自下令将其作为点特工培养,在训练的过程中,习得了各种近身格斗技巧,而后志愿进入了苏联的特务机构blackwidowops(黑寡妇训练营),该机构设在苏联秘密基地代号redroom(红房子),并在那里经过了非常严苛甚至是残酷的特工训练,最终脱颖而出,得到了黑寡妇的头衔。《奥创纪元》中就有娜塔莎在红房子中训练的情景,因为保密性的原因,那也被进行了类似冬兵的洗脑,并被强行注入了许多虚拟的记忆,比如芭蕾舞演员。在之后的一次任务中,娜塔莎受了重伤,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带着上级批准的少量超级血清对其进行了救治,娜塔莎也因此大大延缓了衰老速度,并在抗打击能力和免疫力方面得到了大大增强,最后逐渐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中看清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于是很果断的加入了神盾局,并最终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复仇者。娜塔莎是复仇者联盟唯一的一位女性元老级人物,也没有出独立电影,所以就较为详细的叙述一下她的背景。

7贾维斯幻视

一个神一般的人物,我觉得有托尔在就足够了,他的出现比较牵强,所以让部分喜欢他的朋友们失望了,在小说的开端就离开了,可以透明,可以发射强大的激光,可以飞,可以穿透一切物体,这就有点破坏游戏规则了吧。斯坦·李先生设计这个角色出来,个人认为并非一个明智的选择。

8罗根/吉米金刚狼

生于美国南北战争时期,变种细胞给了他无限对抗衰老和自愈的能力,死侍的自愈因子就是来源于他,而且拥有一对藏于小臂之中的骨爪,可以自由地从握拳的手的掌指关节间伸出,成为锐利的武器。近代被邪恶疯狂的博士改造,注入了以来源于陨石的艾德曼金属为主的合金,硬度与美国队长的盾相当,骨爪也变为了削铁如泥的钢爪,之后被同样的艾德曼金属制成的子弹击中头部,虽然创伤很快自愈但他之前的记忆丧失,黑凤凰-琴运用心灵感应和精神控制的方法让他后来恢复了部分的记忆。

9x战警成员

暂定有金刚狼罗根,霹雳火圣约翰,钢力士皮特,万磁王艾瑞克·兰谢尔还有《奥创纪元》中的绯红女巫旺达和快银皮特洛登场。因为《复仇者联盟》系列已经将原本x战警体系打碎了,原本是万磁王孩子的两个变种人也被重新定义,所以《极地银狼》也会尊重漫威影业的选择,将原有x战警加以整合,具体发展细节会在小说中各自的回忆中拼凑出尽量完整的故事来,此外也会尽量借鉴x战警系列的内容,如果看过这个系列的朋友估计会有熟悉的感觉的。

10彼得·帕克蜘蛛侠

《蜘蛛侠》系列三部曲真的是深入人心,虽然现在不管是《超凡蜘蛛侠》还是《美国队长3》都要重塑这个形象,我倒觉得反倒有种画蛇添足的意味,原有的《蜘蛛侠》就在特效还是剧情方面已经达到了无可附加的高度,不论是作为漫威系列超级英雄也好,还是独立的一部超级英雄系列,它无疑都是不可多得的佳作,托比·马奎尔所呈现出的蜘蛛侠已经深入人心。时至今日,它都是完美的,在这部电影中真的有很多发人深省又耐人寻味的东西。正因如此《极地银狼》会大量借鉴这部经典作品,力求将这不朽佳作延续下去。彼得仍旧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号角日报》的摄影师,玛丽·简·沃森和格温·斯戴西两位重要的女性会出演一系列对手戏,还有古稀之年的梅·帕克也就是梅姨。整个系列电影都会一些较为轻松诙谐的情节,《极地银狼》的作者也希望这些东西也应该在文字之中体现出来,总而言之小虫(蜘蛛侠)这个人物还是会在舒缓小说前半部分压抑的情节中起到较为主要的作用。

11托尔·奥丁森雷神

之所以没有去掉这个神一般的人物,不仅仅是因为演员克里斯高大威猛,英俊潇洒深得众多女性漫威粉丝的喜爱和追捧,当然了,这个原因很重要,如果删掉这个人物,估计小说的阅读量会锐减三分之一也说不一定。开个玩笑。最重要的原因是看了《雷神》系列两部之后以及他在复仇者联盟中的表现,确实,他是一个可圈可点的英雄人物,配得上超级这两个字,而且他真的是有血有肉,是一个非常丰满的人物形象。作为神,他也会有痛苦,也会有弱点,也会有悲伤,也会有七情六欲,也并没那么的神圣那么的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反倒我们可能认为身边这个满口贵族腔调,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人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举起锤子被一道光带去宇宙的最深处——阿斯嘉德——传说中的神域。古老的北欧神话与现代科幻融合的的是那样的毫无违和感,天衣无缝,应为这个雷神才被完整地保留下来。而且鉴于五大神石以及漫威宇宙的超级大反派灭霸都要牵扯到神域,所以,雷神也会是《极地银狼》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12洛基火神/邪神

雷神托尔的弟弟,在北欧神话中洛基被称为“恶作剧之神”,其实想一想他还是并没有那么坏的。在《雷神2:黑暗世界》中洛基听到母亲去世被杀的消息,那种悲痛之情,愤怒之情,突然爆发出来,是自己变得像乞丐样的狼狈,其实真的挺让人心酸的。之后在以太被释放出来之后他又去保护住雷神的地球女友—珍,之后和哥哥一起战斗并且最后替雷神挡住了那一剑,感觉起来真的其实他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坏,只是因为对哥哥的嫉妒和对自己身世的自卑导致性格的扭曲,所以在小说中,作者也会让他依旧以中性甚至是好的方面发展。

13山姆·威尔逊猎鹰

这个人物忘记在前面提了,网上在讨论到底谁是美国队长的cp,是他还是冬兵,不管结果如何,都是对他们的关注,没错,这个人物自《美国队长2》中出场就很亲切,也颇有搞怪的风格,很有邻家大叔的既视感。同时也是新复仇者中重要的一员,很可惜在《奥创纪元》仅仅有一点戏份,重要的战役也没有参与,不过好在《美国队长3》和这部《极地银狼》会将更多的戏份留给他,可以让他的喜剧天赋充分展现给观众。

14詹姆斯·罗德斯战争机器/钢铁爱国者

和山姆·威尔逊很像,并不是因为他们都是黑人,而是因为他们都有一个灵魂人物作为搭档,没错,美国队长和钢铁侠。颇有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意味。喜欢小幽默,军人出身,其实想来两人除了肤色一样还真的是有很多的共同点。唯一的一套从托尼那里弄来的战役又是喷漆又是武器的,光《钢铁侠2》和《钢铁侠3》就有史氏工业和a`i`m两家公司来改装,估计已经升级到顶配了。

15希尔·玛利亚

神盾局特工,对于枪械,信息设备十分精通,一直作为配角出现,主要负责后勤的保障,在小说的开端会有部分出镜,但戏份不多,毕竟不算是复仇者,只能算是故事的主线人物登场吧。

16尼克弗瑞

神盾局长,在《美国队长2》神盾局解体后就不再担任这一职位,但之后的《奥创纪元》又有复出,感觉还是蛮好的,所以《极地银狼》还是希望由他来坐镇复仇者联盟,摆脱了神盾局长的帽子,我相信尼克会更加不同的表现。

……待全……

新的角色登场我会第一时间在这里更新,现在的主要人物就是这些,好了,看完这些,如果有空再看一看我列出来的一系列影片,我相信广大读者一定会很快的喜欢上漫威,喜欢上这部《极地银狼》的,如果做够以上功课的话,那我们的旅程就要开始啦。

那好,复仇者们,就让我们开始吧——

前言——论当代超级英雄主义

八九岁偶然接触到儒勒凡尔纳先生的著作《海底两万里》、《神秘岛》、《地心历险记》、《机器岛》等等,备受启发,十岁开始了自己的科幻小说创作,希望自己也能成为像儒勒先生那样影响科幻文坛的人物,从冒险题材开始一直到如今的超级英雄,笔触感到越发纯熟但却随着年岁的见长,年纪的渐长,想象力开始越发的枯竭,加之中高考的学习压力,写作也一度陷入了瓶颈期。不过中高考学习复习备考的经历也恰恰成为我小说的一大重要的支柱,同时也是联系科幻与现实的重要纽带。

作为超级英雄科幻类型乃至整个科幻创作,我是比较在意这么两点,一个是现实性另一个就是合理性。其实二者相辅相成又互为补充。

何为现实性?

科幻也好,超级英雄也好本身就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同时又是整部作品最出彩,最最重要的组成部分。然而,就是最出彩之处更需要有深厚的现实基础的支撑,回归现实,让人们感觉到超级英雄其实就在我们身边。

我想,这,才是他们存在的价值和创作者的初心所在吧。

1941年,第一个超级英雄——美国队长,在炮火连天的二战战场中横空出世,他救世主的形象一经推出就被饱受黑暗压迫的人们狂热追捧。惩恶扬善,嫉恶如仇,正好迎合了人们对于侵略战争的反抗心理。所以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的成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超级英雄题材作品的开端,此后身怀各种不可思议超能力的英雄们带着各自传奇的背景开始广泛的活跃在人们的视野之中,而这些人物也被划分在dc和漫威两大阵营之中。

他们,虽然各自有着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性格,或自命不凡或下手无情但他们都遵循着同一个准则:坚守正义,破除邪恶。这也是英雄们诞生原本的意义所在吧。

但随着时代的更迭,人们的认知水平不断扩大,单纯的惩恶扬善已经开始被淡去,剧情也开始愈发的复杂化,战场也逐渐从哥谭市到美国到全球再到银河系整个宇宙甚至是各种平行宇宙,类似于将树木连根拔起一样,超级英雄也开始渐渐地被从现实的泥土中剥离,愈发的虚无缥缈,原本亲切的就在我们身边的克拉克的形象被遗忘,取而代之的是在遥远宇宙边缘为拯救全宇宙战斗的卡尔模糊的身影。

而我们,是不是真的遗忘了什么……

正义联盟也好,复仇者联盟也罢,都需要扎根于群众之中,扎根于现实之中,并不需要拥有过于开天辟地和不切实际的能力。与其炸毁了侵略外星人的基地打破了什么毁灭地球毁灭银河系甚至是整个宇宙的邪恶计划,倒不如举起即将坠落的飞机,抓起劫持人质的劫匪甚至是把爬到树上不敢下来的猫救下来还给焦急的女孩更能够引起人们的共鸣,因为这就是我们身边真正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也是真正需要他们为我们而做的事情。

再说合理性。

所谓理,是情理也是常理,情理即情节是否合理,常理即科学常识,情节是线索,科学是尺度,纵观有史以来的超级英雄作品在我个人看来不管是漫画家还是导演现在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除了因为版权或者某些客观因素而在系列电影之间联结不是那么完美,但就编剧而言,他们对情节的把握以及人物的塑造上是非常不错的,否则我也不可能会将复仇者联盟这个题材写成小说。

但就科学性而言,我在小说中漫威的英雄会悉数登场,但有些人物我是会去考虑是否应该出现,他们可能也是比较受人喜爱,尽管如此我还是会进行调整。

举个例子:魔形女,在新一期电影《x战警前传:天启》中她的表现是非常出众的,和其他变种人一样他的超能力是来源于体内的变异细胞,可以让她随心所欲的变成任何一个她想变的人:男人,女人,老人甚至是《逆转未来》中的小个子博士玻璃瓦尔·斯特拉克。

她对于体型变化没有界限是我觉得这个人物的一个问题,因为既然如此我们就有理由相信他还可以变化成一些动物,这就成为了现实版的七十二变了,这是其一。

还有就是退一万步讲她的细胞可以自由变化自己的相貌和体型,衣服呢,鞋呢?很潇洒的连要变化的这个人的衣服也能变化出来,这个就有一点点超出常理了吧,她的细胞再怎么变也不能变出衣服的布料来吧。如果真是这样衣服就长在身上了吧是不是用针扎一下衣服也会出血也会觉得疼呢。

所以如果这个人物的反响很大的话,我也会适当对她的超能力进行调整,尤其是当她要变成某个人的时候,首先要穿上适当的衣服,要不就会出现老头穿高跟鞋的情况,用在剧情中,这可能也会是一个不错的笑点,延续漫威一贯的带些无厘头的搞笑风。这只是众多超级英雄作品中之一,只是单纯的陈述事实而已,希望斯坦·李先生不会怪我。

说实话,关于浩克那条质地相当结实的老粗布短裤都让我纠结半天。

当然了,肯定不是去哪也能买到的问题啦,开个玩笑。

综合这些我自己的总结,我决定弥补一些我对超级英雄乃至整个科幻题材作品的小遗憾,这也算是我用笨笔创作这部《极地银狼》的其中一个原因吧。

不是出于否定而是真心的热爱超级英雄,而之所以选择复仇者联盟选择漫威,可能是觉得漫威电影真的是陪伴我走过了初中,高中,可能会一直陪伴我到大学毕业,真的是陪伴我走过了我人生当中最美好的时光,而且因为版权问题而导致的我们所喜爱的英雄不能真正的集结在一起,也算是让我自己,也让读到这本小说,喜爱漫威的朋友们心里有些许的安慰吧。我也会接近我所能,尽量的保留原版人物中鲜明的性格特点,让大家读起来感到既熟悉但又会有那种初识的新奇感。

此外,其实大家看着小说好像非常的冗长,感到发愁但是我和小四导演有很一致的观点,我希望我的小说也会有跨媒体的感觉,让大家在读的过程中不会认为是在读好多好多字,而是会在脑海里浮现一幕一幕的场景,我也是加入了大量的细节描写,尽量的让画面更有既视感,让大家觉得自己就是坐在电影院里看着一部有唐尼,有杰克曼,有谁谁不可能同时出现的一些人物同时出现在画面中,一起开玩笑,一起聊天,在危险来临面前一起战斗,我会觉得应该会带给大家更加精彩的视觉体验。

好啦,以上就是为了宣传新书草草写的一点关于超级英雄和科幻作品的个人看法,这些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只要迎合了大多数人的口味就是成功。所以,其实这部小说也就是把我存的一点平时看着解闷的私货拿出来和大家分享,也就是图个乐,既然美国朋友们喜欢我们中国的花木兰,熊猫,武侠,功夫我们就让他们拿去顺便送他们点票房,那我们喜欢他们的超级英雄,不管是dc也好漫威也罢是不是也可以拿来写写呢,其实都是促进我们中美两国文化交流的事情,相互促进,共同发展嘛。

啰嗦这么多,有兴趣的朋友现在就可以捧着爆米花,写在纸上的imax马上开始,看,序幕已经拉开了……

作者:阿良201692

于韩国光州

纪念斯坦·李

昨天又一次看到惊奇队长片头的片段,伴随着漫威的logo,斯坦李先生所客串的一个个路人形象不断闪回,十年了,我们都长大了,但你,却已然仙逝。

这篇文章是我在得知噩耗的当天晚上所作,发表在我的空间和朋友圈中,今天拿出来向远在天国的老爷子致敬。

早晨睁开眼睛看到手机就看到有人在朋友圈说“斯坦李一路走好”,我还以为是开玩笑。一条,两条,五条,八条,虽然嘴上不信但是心里却开始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已经在我们的不知不觉间,悄然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的生平,我想百度百科比我更清楚。我只是想说说我的一些感受。

喜欢漫威系列的都对这个亲切和蔼的老头不陌生,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每部漫威电影中都会有他的身影。他也成为了电影中最重要又让人习以为常的彩蛋。我们真的都习惯了电影中他的存在,他成为了漫威电影的标志。而同时他也像空气一样很难让人注意到的存在。知道了他的去世,我很难想象在后面的《蜘蛛侠2》《黑豹2》以及《奇异博士2》等等这些复仇者联盟系列第四部之后的那些漫威电影中没有斯坦李的感觉。

我的在起点连载的漫威同人《复仇者联盟:极地银狼》的扉页作者的话就写着“谨以此书致敬美国著名漫画大师斯坦·李先生以及漫威影业的各位默默奉献的工作人员。”我还记得当年不了解同人小说这个概念时,觉得这种类型的作品属于侵权行为,还激动的跟妈妈说等我写完这部小说我就可以被斯坦李起诉,那样就可以见到这位“超级英雄之父”了。

现在想来虽然可笑,但也算是已经有了对于老爷子的敬仰之情了。能够设计出像美国队长,钢铁侠,雷神,绿巨人等等这些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真的是让人敬佩。

路人,邻居,退伍老兵,图书管理员,公交司机,外星理发师,宇宙观察者……这些配角已经配到只有一面,一句台词却更让人们印象深刻。而一部部电影如云烟飘过,斯坦李却在不知不觉到了95岁高龄了。

虽然90岁以上都应该算是喜丧,但真的不愿意相信陪伴我们了走过了这么多超级英雄故事的老人,每次都以很有活力,很健康的状态展现在我们面前的老人,居然就这样的离开了。

还记得《复仇者联盟3》里校车司机斯坦李回过头说:“之前又不是没有见过外星飞船”

这个回眸定格了我对他最后印象。《毒液》还没看,《复仇者联盟4》和《惊奇队长》据说可能也会有斯坦李的身影,这份怀念也只能停留在这些之中啦。

总之,

restinpeace,愿斯坦李老爷子能够在天堂一切都好。。

作者阿良20181214

于安徽合肥

十年布局,终极一战——《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

记得上一次把我看哭了的超级英雄电影还是dc的《蝙蝠侠大战超人:正义黎明》。

当时的dc还是那种暗黑的、深沉的、史诗般的风格,很多人会觉得冗长和压抑。但当你真的安安静静去看,dc确实是将那些高高在上的英雄们的那种孤独、无助和绝望都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而现在的dc电影我就不做过多评价了。

复仇者联盟系列从08年走来真的经历太多太多。而其中的每个英雄都是自己世界的主角,都有自己与众不同的传奇经历。出演的次数越多这个人物会越丰满,越厚重,这也是我流泪的原因吧。

一路走来,作为眼看着漫威从一部《钢铁侠》

——-一部随时都会夭折,像dc的《绿灯侠》或者是漫威之前的《无敌浩克》一样夭折,就像是一个刚出襁褓的婴儿,之后他会怎么样,会长成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的我,

没想到现在…

11年的时间漫威已经发展成一个庞大的帝国,而我们则是看着它从无到有的见证。

而这个感动是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这才是电影上映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但我还是不想涉及剧情,就简单讲讲我的感受就好。

08年是我初中的开始,19年则是我大学的结束,漫威十一年23部电影也是陪我走过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校园时光。

一个响指精心布局的无限战争三个阶段结束了,而一个快门我的国内学习生涯也在那一瞬成为了昨天。我也要与当年青涩懵懂的自己告别,踏上异国土地继续求学之路。我的泪水不只是托尼的离去,更是对于逝去青春的缅怀。

《复仇者联盟:极地银狼》这部作品到今年的9月份也要满四岁了,感谢三年来朋友们的支持与厚爱,同时也要感谢《终局之战》,乘着这波热度小说突破了30万字大关,从前为十个二十个点击量而欢欣鼓舞,现在总点击即将要突破两万,推荐票也要破千,虽然对于很多作家来说这点可怜巴巴的数据并不足以为意,但对我自己来说却是相当大的进步。因为四年来我经历了太多太多所以感谢这个三年来一直没有放弃的自己,坚持做自己喜欢的,总会有看到希望的一天。

这三年也算是从韩国到韩国了,三年前我作为交换生来到韩国,学习闲暇用护照注册成为起点作家,这部处女座也正式开始连载,而今天作为留学生的我再次来到韩国,开启了我人生中新的篇章,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令人欣喜的事情。

不悔梦归处,只恨太匆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怀旧的,过去的人过去的事就让它们留在过去好了,在感慨他们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们的同时,自己又何尝不也已经被生活折磨的面目全非了呢?我还是三年前踏上这个陌生又新奇的国度的我吗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在我过于沉浸于回忆无法自拔的时候我喜欢用这句话告诫自己。过去无法改变,未来尚无定数。所以更应当厉兵秣马,砥砺前行。这样才不会让未来的自己再困扰于现在的过去。

不悔当初,寄望将来。人生本来就是一次时间旅行,而速度单位是秒还是年,取决于我们每个人对于生活的态度。失败后想寄希望回到过去改变什么,改变的只是平行世界的自己,而时间过去了的就是永远。我们不能通过改变过去而影响现在,我们只能通过改变现在而去逆转未来。

其实我们从下生开始就是在一步步的重新回到生命的起点。在面对失败和痛苦的时候,不妨想想这就是生命的最后一刻。如果在面对生命尽头时都能够气定神闲,从容洒脱,那我想生活中也就没什么能击败你了。

说了这么多,就是经历了这么多,觉得应该写点什么聊以**罢了。如果有朋友能看到这里我非常感谢,也希望我的这些众人皆知的感悟能够带给大家点什么也是我莫大的荣幸。漫威的无限战争陪伴我走过了之前的十年,而我还要还要再接再厉,打响我下一个十年之战。

人生路漫漫,道路阻且长;但那又怎样,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活的漂亮。

我是阿良,我为自己代言。

序幕

奥创叛乱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回首那段往事似乎还依旧浮现在眼前。

当初托尼跟我说想要隐退,我还没怎么在意,现在明白了:奥创其实是托尼为了帮助自己,也是帮助这个联盟担当起保卫世界和平的重担才诞生的。

也难怪。

自从神盾局解体以来,复仇者联盟一直都在由托尼经营,暂不说全额经费都在由斯塔克工业支持,单是全球各地九头蛇残部的活动就够他费精力的。

“为地球穿上盔甲”

这是他说过他创造奥创的初衷。

但其实这次奥创带给我们的并不仅仅是恐慌与与无助,同时它也让我们反思。譬如,大战的根源我觉得是恐惧,这也是绯红女巫帮助我们认识到我们联盟的一个致命弱点。

看到原本团结一致的复仇者们在她的心灵蛊惑之下瞬间分崩离析。

而作为一手创立它的人之一的我明明束手无策却还要强颜欢笑地去安慰他们。

真的很心痛。

“可怕的并不是联盟全军覆没,而是联盟中只有一个成员活着,而那个成员就是你自己。”

托尼是这样描述在绯红女巫的心灵诱导下所见的画面的。

不过这也让我看到这个地球上最顶尖团队在强大的背后确实有很多普通人的影子,连雷神索尔也不例外。

这些影子和普通人一样很脆弱,在有些情况下会不堪一击,尽管大多数情况下它们会隐藏在表面强大的光芒之中,但这并不能据此否定他们的存在。

而我并不为此而感到恐惧,因为他们正是因为拥有这些才是有血有肉的人。

他们不是神,没有那么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他们也会有缺点,也会在某些危急关头深陷危机与绝望之中,这也是他们能够贴近我们的原因吧。

接下来的故事中复仇者们将来到古老的东方,龙的故乡

——中国。

在这个曾经令欧洲人心驰神往的神秘古国又将会有怎样的恶战在等待着他们?

传说中的六大无限宝石之一的时间宝石冰灵石就在这里,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我们都无从知晓。

但可以肯定的是,宇宙魔方在地球的这段时间绝对被人打开过,而我们在纽约所争夺的宇宙魔方只是一副空壳而已。所以我们必须要抢在觊觎着它的新敌人之前找到它,保护好它。

索科维亚大战过后。

索尔回神域调查那六大无限宝石的事;还有他那个倒霉的弟弟洛基,上次差点把地球当作礼物献给外星人;我送给巴顿的秘密小屋里还有他的妻子和三个孩子,哦,他的第三个孩子大概已经五六个月大了吧,还有他家的阳台,等着他回去收拾,真是个好男人,就让他和妻子孩子们好好团聚一下吧。

史蒂夫和娜塔莎在纽约北部的复仇者训练中心再训练一批新的复仇者们来扩充我们的实力以对付终于浮出水面的神秘敌人

——极地银狼

——据说是前苏联一位疯狂的生物学家,崇尚动物与人类基因的重组,这一项目被红骷髅当年看中,并纳入九头蛇的体系

——好像奥斯本公司也与他有联系,上次那个蜥蜴人,可把帕克折腾的不轻。说到这我还想到了最近解密的九头蛇内部文件中还提到了“保护伞”公司的“t病毒”项目和国际基因遗传公司在南大西洋索纳岛的研究基地。

好了,这样一来,这些表面光鲜亮丽实际却在干着反人类勾当的恶势力集团似乎也集合起来,关系也理顺了。或许也能组个联盟什么的,到时候再把万磁王谁的吸引来,就更热闹了。

不过笑话归笑话,我还是真担心这个分分合合的整体,尤其是之后新成员的加入,罗杰斯会更难管理。

所以我先把老成员解散的差不多,再重塑了一群新的复仇者们,他们年轻,可塑性也强。

但我相信终有一天新老成员会并肩作战,出生入死,希望上帝会保佑他们。

而娜塔莎还在一直牵挂的班纳教授。变成浩克的他所驾驶的鹍式隐形战斗机坠落的地点我们大体定位在北大西洋,斯塔克的钢铁军团已经去找了,但愿班纳不会被海水冲的太远。

托尼也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把临时借用的复仇者联盟总部,也就是斯塔克大厦好好收拾收拾,要不派伯小姐回去后肯定得住宾馆了。她要是知道她不在纽约的这段时间我们和奥创差点把大厦顶层拆了估计会很不高兴。

哦,这么说来……好吧,每个超级英雄都有自己的事情,都有自己牵挂的人。而且我知道他们在将来的战斗中或许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好运,但最好不是灾难。

祝福我们的复仇者。

那这样的话,看来去中国的重任只能落到我这个老头子身上了。

好啊,我无牵无挂,也没什么可留恋的。所以我可以先去调查调查,但愿我的肤色在那里不会太显眼。

真是讽刺。

神盾局长干了十多年,这次我要再找回年轻时做探员的感觉啦……

呃,快要过安检了。

中国——保佑我吧。

嗯,我是尼克·弗瑞,前神盾局长,完毕。

2015623

“乘坐自巴黎飞往济南m177号航班的旅客,请到46号安检口安检……”

一个带着墨镜,身着长款黑色风衣的黑人男子慢慢的走到安检口。

“您好,先生,请出示您的票。”女检票员的声音虽然程式化但还是不难听出其中透着一丝丝惶恐与不安。

她向旁边的海关人员使了使眼色,海关的保卫下意识缓缓将手移至腰间的枪套处。

四周安监口的保卫注意到后也都不约而同地把手中的m4自动步枪重新用力握了握。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黑人黑衣男子,好像要把他那光亮的额头盯出火来。

是啊,这样装束的黑人怎能让大家不怀疑是个恐怖分子呢?

但大家别误会,他可不是我们故事里的大反派。

恰恰相反,他是最重要的主人公之一,也就是本章开头引用的那篇私人视频日志的作者——前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

坐在飞机上,弗瑞带着战术手套的手不住的敲击桌面。面前的航空餐连封都没拆,看着舷窗外的茫茫云海,身经百战的他也在不住的想种种可能出现而无法应对的情况。

“你为什么不吃啊。”

身旁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胖胖的小男孩满嘴油花吐着舌头问道。

一旁的母亲略带尴尬的埋怨说:“别打扰叔叔,叔叔在想事情呢。”随后又有点羞愧地对弗瑞说,“先生,孩子小,嘴馋,您别介意。”

弗瑞把自己的那份航空餐放在男孩面前的小桌板上,微笑着说:”我不大习惯吃这的饭,浪费了可惜了,给孩子吃吧,孩子现在长身体,应该多吃点。”

孩子的的母亲感激不迭的说:“叔叔,把他那份给你了,还不好好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孩子一边高兴的撕着外面的锡纸,一边应付似的道着谢。

“这孩子……”母亲不好意思的赶紧责备孩子。

“没事,这么大正是最能吃的时候,”弗瑞笑着说,“我像他这么大时,也是,从来不知道饱的感觉。天天都吃不够。”

“哦,是吗,那你是哪里人呢?”

“嗯……德克萨斯人。”被问到私人问题都会下意识用假的身份,这是做探员最基本的保密原则。

“是吗!我表姑就住在休斯顿,离你家远不远?”

“额,应该不远,大概……额,一两百公里的车程应该就到了,那个,父母过世后就很少回去了。”

“是这样啊。对,总感觉休斯顿附近的人都活不长,靠着那什么火箭发射场,据说是有辐射,我表姑家周围的邻居也是去世的去世,搬家的搬家,我跟我表姑说了好几次,她呢,总说……”

女人的话匣子打开了就再也合不上,看着狼吞虎咽的儿子热情洋溢的讲着自己的故事。

弗瑞听着她的讲述望着窗外西沉的太阳,笑容却在他的脸上一点点的褪去。

在山东省东北方,大约二百来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名叫滨城的小城,城里有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孩。而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小城市里普通的男孩却成为了决定我们这个故事发展的关键。

这个男孩名叫李小良。

父母是附近油田采油厂的职工,父亲在后勤做个小领班,母亲则为他们的小区供暖,小良在油田的学校上初三,一家人住在五十多平米的房子里。日子不富裕但也不算吃紧,起码对于小良来说是这样。

父母也是尽可能的给小良比较好的生活,一家人的日子过得虽说平淡可很有滋味。

直到冰灵石出现。

但其实它的到来也并没有给他们平和的生活带来太大的变化。

当然,我是说在弗瑞和极地银狼的耳目来之前。

第一章 神秘的宝石(上)

事情的经过还得从三个月前的初三暑假说起。

因为是初中最后一个暑假了,所以辅导班和暑假作业就不可避免的像洪水一样涌来。

一向节省的妈妈为了在初三不让小良被别人甩在后面,一叠叠新簇簇的钞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硬往家教老师怀里塞,看着小良都心疼。

没办法,谁叫咱每次考试都是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的半吊子分呢,像他这样的边缘生是最让人头痛的了。

每天早起背前一天没背过的的单词,老师上课都要听写。妈妈又休了年假,在家可以呆二十多天,所以就可以天天旁听老师讲课,实时了解孩子的学习状况。这种一对一就这点好处。

唉,惨了,要是听写不过,又得挨妈妈骂了。

单词最终是勉强背过了,但昨天剩的几道物理题和数学题。那镜面成相的定理,计算浮力,排开水的体积的公式,还有数学的二次函数的实际应用问题真让人头痛啊。

小良草草的在作业本上划拉了两笔就开始一天的补习生活。上午英语,下午物理,晚上数学。一天就在连天的哈欠和刷刷的笔声中悄然流逝,想到这小良扶着头,沉沉地叹了口气。

妈妈总说,你暑假的前几天还好好玩了呢。你看那谁谁谁,人家一放了假就马不停蹄的去这个辅导班,那个辅导班。这么热的天,还骑个车子到处跑,想想他,你得多幸福啊。

是啊,人家能活,咱也能活。

小良晃了晃头,清醒一下,就翻出厚厚一沓暑假作业,不知所云的胡画一通。

这东西,就是我们写两个月老师写一个“阅”的事。

凭我们自觉?

唉,对不起了老师,要不就写不完了。

“嗵嗵嗵……”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呦,又走神了,小良忙胡乱抓起英语课本和练习册摆到桌子上。

“来了来了,”老妈笑脸相迎,路过小良房门也不忘数落他一句,“也不知道给老师开门,快去给老师倒杯水去,磨磨唧唧的。”

水倒回来了,老师也在书桌旁坐定了,和妈妈说一些嘘寒问暖的客套话,然后就是关于小良的学习什么的。

小良在一旁的凳子上坐定然后翻开练习本,上面抄写着密密麻麻的单词,有十遍的,有五遍的。

“那字儿好好写,你看你写的,龙飞凤舞的,怎么这么不认真啊。”妈妈厉声说。

“哎,姐,别说他了,以后他好好写就行了。”老师劝道。

英语家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孩,长得还勉强说得过去,就是满脸红里透白的青春痘让小良对她没什么好感。

说罢便顺手翻开小良英语书后的单词表。

在翻开的一刹那,她愣了一下。原来里面夹着一张被撕下来的杂志彩页,几个大字:”avengers,whereareyou”(“复仇者,你们在哪?”)然后是浩克,美国队长,雷神,还有鹰眼,黑寡妇的图片跟上他们的详细解说,小良顿生一身冷汗。

他赶紧偷瞄一眼妈妈,妈妈眼睛不钝,一眼就看出那是她拒绝给我定的《科幻文摘》上的漫威超级英雄专题,是小良费尽心思才从同学那里讨来的。

如今网络游戏这么火爆,很少再有人关注那些幼稚的虚无缥缈的东西了。但小良不一样,他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憧憬着他们真的存在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这让妈妈很是嗤之以鼻。

这个时候,看到这个,无异于星星之火,将要成燎原之势。但妈妈也还是得在外人面前表现的矜持一点,还有就是那金贵的两个小时,每耽搁一分钟都价格不菲。

所以尽管脸色很难看但她没当场发作,而是抓起夹着的彩页,一面撕的很大声,一面恶狠狠的说:“等老师走了,这账咱们一块算,老实听课。”然后怒气冲冲的走出里屋,连课也不旁听了。

小良感觉自己心跳加速,双股颤颤。

接下来的听写本身就没记牢,经过这一番波折之后,更是跟新的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无奈的老师索性听写了一半就停下来,让他重新看和背。

妈妈在隔壁屋子大声说:“怎么回事,单词也没记住,干什么吃的,光干那些用不着的行。”

勉勉强强单词算是糊弄过去了。之后的新知识、课文、语法、句型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良是一点没听进去。他总是看表,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让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晚些到来;但又想让它快点,希望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能尽早化解危机。

时间却还那么不紧不慢的走着,不多一分,也不少一秒。

终于,课上到尾声了,老师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算是为感谢这堂压抑的课终于艰难的上完了的一个小小的释放吧。

她嘱咐了小良很多,小良也心不在焉地听。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用功,完成作业,好好记单词,睡觉前看英语,英语很重要,小良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妈妈强颜欢笑地送走了老师,接下来的事情不说大家伙也肯定都知道。

一般就是,一顿从头到脚的痛骂,把以前的旧账再翻吧出来一块再算一遍。小良也许会解释几句,但这无疑于火上浇油,使狂风暴雨来的更加猛烈。

当然,这次也不例外,就这样伴随着小良的哭声和妈妈的骂声——爸爸回家了。

爸爸是比较温文尔雅,性格绵软的人,很少冲小良发脾气,不,是几乎没有。他也不喜欢妈妈总如此教育孩子。所以,更多时候他是小良和妈妈之间的双面胶。

这一次也是一样。看到孩子和孩儿他娘一人一个屋,一个哭,一个骂。就赶紧过去劝架,哄完这边,哄那边,而后家中又多了几声不急不慢的劝架声。

“别哭了,”父亲一看调和不成转而改变战略,略带严厉的说,“男子汉,怎么能说几句就哭鼻子呢,好了好了,妈妈说你也是应该的。”小良止住了哭泣,可还不停抽嗒。

“哎,你昨天是不是说物理老师今天有事来不了了?”爸爸又和声问。

“嗯。”小良呜咽着答道。

“那下午跟爸爸上班去吧,你不一直想去爸爸队上看看吗?”

小良还没答话,妈妈在隔壁又吵开了:“不许去!暑假作业总共才写了几页啊,他心里没数吗?在家好好补作业。”

小良听了又想哭,只听爸爸也大声说:“问你了么?你别说话,一天都在让孩子补课,作业可不做不完,这能都怪孩子吗?你觉得你给他补那么多他真正能领会多少,”然后又温和地对小良说,“这放假才几天啊,没事,以后再慢慢写,你想去吗?”

小良默默的点了点头,眼泪还是不停地往外流,也不知为什么,每回被妈妈骂就觉得心里委屈,。然大部分是自己做错了,但还是觉得心里难受想掉眼泪。

草草的吃过午饭,爸爸就带小良走了。妈妈还不甘心的说:“早点回来!晚上还有数学课呢,你昨天的数学作业做了么!?”

小良刚想回应什么,爸爸就重重的把门关上了,然后嘻笑着说:对惊魂未定的小良说“她说什么?我们没听见。”

小良像爸爸,脾气好,但爸爸在印象里除了偶尔喝醉过几次,吐过几次惹妈妈不高兴,其他几乎没什么毛病。这点小良不像他,小良觉得自己一身毛病,光犯错,惹妈妈生气。

其实过后想想就算妈妈脾气急,爱生气,那不也是在有火星出现时才爆发吗?

那张杂志彩页确实是昨天听到物理老师有事来不了的消息,高兴的小良拿出珍藏,在背单词的时候沉浸在和超级英雄并肩作战的幻想中,结果随手夹在书中忘记拿出来了。

求同学那么长时间,好话都说尽了,同学才肯将那页撕下来。倒不是同学也爱漫威英雄,而是那样书会散的,就不好存放了。而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他只是希望妈妈不再生气了,让他在家里的日子好过一点。

来到爸爸单位。

这俨然就是像《机器人瓦力》中地球被废弃后的场面,但比那个有序得多。爸爸拿出领班的气势给小良讲解,这里放废弃的油杆,那里是抽油机的抽压阀,然后是这泵那泵说了一堆,还有抽油机的工作原理,大体讲解了一番。所有油井上退下来的废弃的部件都分门别类地码的整整齐齐,一切井然有序,杂而不乱。

在大队的院中转了一圈后,爸爸接到了一通电话,看样子很急。

放下电话后,他低下头来对小良说:“井上出了点事,需要爸爸马上去,所以,你自己在这玩玩吧,离那些架子,油管远一点,别掉下来砸着你。玩累了,就上爸爸的办公室,那个董伯伯在那,你还记得他吗?咱们一块吃过饭?你就找他去就行,千万别乱跑,爸爸忙完了就回来接你,昂,听话。”

说话间一辆高大的工程车由远及近停在了他们面前。上面下来几个同样焦急的人,跟爸爸简短的说了几句就都跳上车。随后伴着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留下一阵扬起的土灰消失在大院门口。

爸爸走后,小良仍然新奇的在井架与钻杆之间跑跑跳跳,好不自在。

不知不觉他就走到了爸爸单位大院的西北角上这里堆着成堆的杂物,大都是些遗弃的生活用品之类的。应该是等着集中起来卖给废品收购站吧。小良这样想。

欸,那有个水晶球。小良看见有个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于是,他看四周无人,就像猴子一样手脚并用快速爬上废品山。抓起来一看,水晶球的侧面已经开裂了,打开开关还能勉强响两下。

小良便垂头丧气丢掉它,再看四周。

孩子的失落转眼就烟消云散了。因为他又看到了一盘音乐磁带,上面都是歌名,他就又高兴的看着,哼着自己熟悉的歌,有时甚至手舞足蹈。

这就是孩子,什么时候都有乐趣,什么时候都不会感到无聊。小良就在废品山之间,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玩得不亦乐乎。

正当他放下一个五音不全的旧音乐匣时,又被不远处一个很不起眼的银色小盒吸引住了,它那上面若隐若现的画着一只鹰的标志。

它是……

这标志太熟悉了。

那标志在太阳的的照耀下像镀了一层金一般。虽然离得近,但却是在小良够不到高处,他环顾四周:

这难不倒我。

他心想。

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够到了,小良单脚站在一只椅子横着的腿上,使劲伸着胳膊抓那个盒子。

终于,在快要掉下去的危险时刻,他拿到了。

那是一个满是泥土的盒子,上面斑驳陆离,印在上面的字迹早已被消磨殆尽,只有那个鹰的标志还若隐若现,要不是阳光的照射都很难看清。

没错,这绝对是神盾局的标记。

小良高兴的想: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当神盾特工了呢?

说不定真的存在这个组织呢。

要不然,纽约那次天然气连环爆炸,好多精神病人说看到外星人的话怎么解释呢?

一个这么说,是精神病,那么多人都那么说,而且说的都惊人相似,再解释成医学问题就没法再让人信服了。

小良越想越兴奋,那这里边装的什么呢

九头蛇的秘密极地的地图,还是终极武器的设计图纸?

小良仔细的擦干净上面的泥土。

这貌似是从土里刨出来的吧,小良想,可怎么打开呢?他左抠右抠,却怎么也打不开。

“这么紧。”他小声说。

下面踩的椅子腿开始松动,可他一点没有察觉,心思全都放在怎么打开它上了。

嗯,别急,一定有个什么方法,让我再仔细看看。小良又好好把这小盒打量了一番。

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侧边的一个凸起的按钮上,应该会弹开吧,或许这个是关键,要不然就真没办法了。

于是他就屏息凝神的按下去,紧接着小良就感觉那个小盒开始轻微的震动,之后盒盖自动反转,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指纹识别器。

天哪,这是……

小良还是头一回见这么袖珍的指纹识别器。

正当他想用自己的手指碰碰运气时,只见一旁的显示屏上出现“thanks”的字样,之后就是咔的一声。

盒盖自动打开了!

还没等小良惊喜,一道蓝色的强光直插云霄,射向天际。与此同时,他听见远处有人喊他的名字,他一时间他手足无措。

怎么办?

他慌忙移动了一下发麻的脚。

就在这时,椅子腿猛地一沉。小良也一下失去了平衡摔了下去,一旁的废品山也跟着倒了下去发出巨大的的响声和烟尘,小良不知自己的身体被撞击了多少下,眼前迷迷糊糊的只剩那道强光的蓝色。

朦胧中耳畔还模糊的响着爸爸的叫喊声,从来没见一向遇事不慌的爸爸那样歇斯底里和绝望:“小良,我的儿子啊!!快来救救他啊。”

还有很多熟悉和不熟悉的叔叔伯伯们急迫的声音,还有搬东西时,金属碰撞的声音,摔砸压在小良身上杂物的声音。

“快快这边,我看见他的头了,小心!”

“别压着他的脚,那边……搬起来,慢点!”

“别管那些了,来这边,把这个抬一下,来……”

“还有…………”

“…………”

然后小良就慢慢睡着了,感觉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好像是在一条好长好长的路上走,没有尽头,就一直走啊,走,两条腿灌铅似的僵硬与沉重,可它们仍旧倔强的机械运动着向前踯躅行进……

“怎么样?要不要送医院啊?”这应该是那个董伯伯的声音。

“叫你带他来,你看看儿子现在成这样。我告诉你,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的,咱们这日子也别过了……咦咦……”妈妈带着哭腔说。

“那个地方本来是有护栏的,后来也没人去,就拆了,谁知道他跑那么远,这么热的天,还以为他就玩一会就跑到屋子里去了呢。”爸爸的情绪更激动。

小良慢慢的睁开眼睛,想要抬起头来,可头像炸裂一样剧痛,转转眼珠都很困难。

“他醒了。”眼前是文献叔父,他是爸爸非常要好的朋友。

“小良,你怎么样?”爸爸焦急地问。

屋子里沸腾起来,干爹,友军伯父,办公室的董伯伯还有很多不大熟悉的叔叔伯伯们赶忙凑过来。

“怎么样?儿子,哪不舒服?”爸爸急切地问。

“头……头疼。”小良虚弱的说,嗓子里好像堵了个东西,声音小的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儿啊,小良,怎么……”妈妈好不容易挤进来,就开始泣不成声,小良一看妈妈哭了,泪水也像断了线的珠子夺眶而出。

“妈……妈”小良呜咽着。

妈妈更是失声痛哭。

众人赶忙扶起跪倒在地的妈妈,搬个椅子来让她坐下。

爸爸埋怨道:“儿子本来就弱,你还哭,惹得他也哭。你说你们女人家……行了,别哭了!”

妈妈哭着说:“一天天这么不上心,你那井又不是离了你就塌了,儿子在这都牵不住你么?还说我,你是他爹,就看一下午就成这样……”

“你……”爸爸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众人见状赶紧将他们俩劝住。

(未完待续)

第二章 神秘的宝石(下)

之后几天当然就理所应当的在家歇着,妈妈也和家教老师请了几天假。但没上也算钱,为此妈妈也和物理老师闹翻了,索性就把物理课停了。

这几天妈妈的态度也是好了很多,总是竭尽所能的照顾好小良。

爸爸也把所有工作上的应酬推了,上班时间也是能早回来就早回来,能晚去一会就晚去一会,有时单位不忙就去转转然后就接着回来。为此,他也没少在电话里和同事,甚至是领导发火。

小良的病在爸爸妈妈的精心呵护下慢慢恢复,已经可以坐起身吃点东西了。

“来,小米粥,医生说你不能吃太稠的东西,所以这几天,你先喝点稀的吧。”妈妈扶小良起来。

“……行了,我不和你说了,你要扣就扣吧,我一个月的工资都扣光了才好呢。谁家没有点事啊,你这有些太不通情理了吧,我不找董帅代我去了么?你找他就行了……啊,对呀,好,本来领班也多拿不了几个钱,还得带头干活,正好我不想干了,你就找他给你干吧。”阳台上,传来爸爸的声音。

“妈妈,爸爸他……”小良担心的问。

“没事,不用担心他。”妈妈吹着小米粥说。

不一会儿,爸爸和蔼的进来了:“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队上没事吧?”小良问道。

“没事,你放心好了,那地方我说了算。”爸爸摸摸小良的头。

“这是什么,这破铁盒子还留着它干什么,不要了吧?”妈妈把目光落在书桌上,那个小盒子静静的躺在上面。

小良一见它,眼前就闪出当时发出的那道蓝光。

爸爸看了一眼,带着笑意地说:“那怎么能不要了呢,找到他的时候,他的手里就紧紧的抓着这东西,这是小良用命换来的。”

“就为这个破盒子?”妈妈问,“行啊,就留着它吧。你把它洗干净去,看那土,多脏啊。”

“好吧,那你喂他吃饭吧。”爸爸一摊手,无奈地说。

“那还是我去洗吧,你喂,”妈妈堆笑着说,“嘿嘿,你比较有耐心。”

说着就去了卫生间。

房间里就剩下小良和爸爸了,爸爸舀了一勺吹了吹放到小良嘴边,说:“小心,烫。”

看着小良慢慢吮吸着粥,爸爸装神弄鬼的说:“那小盒里装的什么啊。打开看了么?值得你这么拼命。”

一听这话小良的身体猛一震,好像是被烫到了,小良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会让爸爸生疑,就连忙说:“有点烫。”

爸爸没有注意这反常的举动,他刚刚的问话无非是为了打破僵局,谈点共同话题。他本身也没想到会有什么事情,就说:“慢慢喝,不着急。”

小良看爸爸没有对这个小盒再深究,也就舒了一口气。看着爸爸一口一口地吹着,慢慢的喂给自己,小良真想把这奇怪的事告诉爸爸看看爸爸会怎么说。

但是……

爸爸奇怪地问:“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啊?”

小良一惊,回过神来:“啊?哦,没……没什么。”

“是不是累了,躺下吧,休息休息,正好粥也没有了。”爸爸站起身扶小良躺下,然后端着碗走出小良的房间。

小良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晚上,小良辗转反侧,或许是白天睡多了吧。

他坐起身,头已经不疼了,就是因为躺的时间太长,还仍有些昏胀。

他坐起身,趴在窗台上,望着雾蒙蒙的天空。由于工业化的关系,天空发着那种静脉血液般的殷红,殷红之中倒是透着几滴星辰散发出的淡淡的光芒。

啊,真是好久没见到过星星了呢。

小良这样想着。

那个小盒在他手里,上面还带着冰水洗过的凉气,在这闷热的夏夜,给小良浮躁的内心带来几丝慰藉。

为什么我没输指纹他就自己开了呢?

这是真有神盾局还是仅仅是一个制作精密的小工艺品?

而最根本的问题是,神盾局到底存不存在?

是不是真的是漫威公司为了惹人眼球臆造的各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新闻和人物?

一个又一个问题在小良的脑袋里浮过。

爸爸说过的,我们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者。那些所谓的神啊鬼啊都能不相信,那都是迷信,是在科技不发达的时代人们因对大自然的恐惧而凭空创造的一种心灵寄托。要是神盾局真的存在,那雷神索尔呢,他该如何解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小良晃着脑袋想要把自己从思绪中解脱出来。

可……

他低下头,那束蓝光从小盒中穿过玻璃冲入暗红的云层中。

原来他已经按照在爸爸单位时的方法不知不觉已经把它打开了,那蓝色是那么的纯净,澄澈与透明。

这怎么解释呢?而现在他才能看清盒子里的东西,是一个枣核型的蓝色晶体,它把整个房间都映照的一片蓝汪汪,犹如海底神殿一般,在蓝色中隐约还有几个跃动的白色光斑。

“太美了。”

小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梦幻般的景象失声赞叹道。

“快睡觉,别开着手电看小说了,都几点了。”妈妈在隔壁突然说。

小良吓了一跳,轻声答应着,用毛巾被挡了一下,可无济于事,蓝光透过被子颜色丝毫不减。

“这……”

小良更加惊奇,不过好在隔壁不一会又想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他于是轻舒一口气,又趴在窗台上努力的向光的尽头望去。

“它到底射向哪里呢?”

“会不会是在向哪里发送信号?”

“那到底是哪呢?”

小良就这样想着想着眼皮也随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远处的云层被破开了一个蓝色的洞,透过这个的洞就能看到浓重的二氧化碳二氧化硫外的浩瀚星空。

那束光冲破大气层的束缚直接霄汉,射向人类现有科技几百万年都无法企及到的外太空

——兆亿万光年外的众神之国

——神域阿斯嘉德。

站在彩虹桥之门前的护卫海姆达尔慢慢睁开眼睛,注视着遥远星际中的一个见所未见的蓝色光斑。

天赋异禀的他甚至闭着眼睛就可以感觉到宇宙空间的每一丝丝变化,哪个黑洞膨胀,哪个星球消亡,每一秒钟在宇宙中都会有上万种变化发生,而他每件都需要准确地感知到。

不过好在绝大部分都是宇宙正常的新陈代谢,可以一扫而过。

千百万年来,他一直在这里注视着各星系的兴衰变迁,所以把彩虹桥守门人的职位交给他,万神整个之神奥丁和神域所有神域居民都是一百个放心。

可这次的光芒太特别了。

海姆达尔慢慢走到观星幕墙前。这是一个类似于透明的玻璃幕墙的半球型罩,透过它可以看到整个宇宙的所有星系,地球上叫它总星系,以北极星为基准做的星系的俯视图。

海姆达尔凑到近前,看着那祥和的蓝色,喃喃道:

“地球……”

他站到彩虹桥之门的彩虹锁处,用他的那把巨剑用力插进锁眼中。

他的巨剑叫天启之键,不但是防卫外来入侵的强大武器,同时也是打开彩虹桥的钥匙。他可以通过这个可以把神域里任何一个人传输到宇宙中的任何一个角落,但这也只有阿斯加德皇族有这个资格。

彩虹桥之门在彩虹桥的桥头堡中,天启之键转动,桥头堡外面半球形的罩才会快速旋转,并使顶部的尖端也就是被称作彩虹指针的东西指向星系中的目的地以最终完成传送。

但海姆达尔不会被彩虹桥传送走,他只能够通过彩虹桥看到某个星球的详细情况,出了什么问题。

这次也是一样,他想看看蓝色光芒的发出地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和以往一样开启了彩虹桥。千百万年来从未改变,但这一次却发生了意外。

就当桥头堡的彩虹指针建立的彩虹桥与那道地球发出的蓝光碰触时,蓝色的光芒好似被激怒一般迅速沿着彩虹桥射来,彩色光芒迅速被蓝色取代。

看到这个情况,海姆达尔急忙想关闭彩虹桥。

可为时已晚。

整个桥头堡瞬间被蓝色包围。强大的光束由彩虹锁迸发出来,原本威武结实的海姆达尔此时却像一片树叶般被轻易弹开,重重地撞在桥头堡的圆顶上。

圆顶的墙壁石块由于巨大的撞击力而如雨点般坍塌下来,那柄鲜有人能够举起的巨剑被冲击力弹到了半空之后直直的插在了石块下的海姆达尔面前,发出尖锐的声音,像是对这位不堪一击的老将的嘲弄。

海姆达尔看着那剑刃上的蓝光不甘心的皱起眉闭上了眼睛,巨大的屋顶石块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啊。

几百万年前,他还年轻时,他曾厌倦这一成不变的工作,希望能够有点刺激,惊险的事情发生。可随着他年龄的增加,开始习惯了这机械的模式,不愿甚至是害怕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但那次冰巨人的来袭,然后是暗夜精灵的复仇,使他最终深知,宇宙越来越不稳定与安宁了,这上千年的平和已经开始瓦解了。

而神域。

还能抵挡的住一轮又一轮新的挑战吗?

“不,不可以!”

海姆达尔奋力从石堆中站起身,抖抖身上的土,拔出他的巨剑冲出桥头堡,“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要守好神域的第一道防线!”

可眼前的景象,再次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将他刚刚燃起的雄心浇了一个透心凉。

宁海这是怎么了?!

神域立于宁海之上。

传说这海可以吞噬一切,没有人能够从里面活着爬出来。但同时它也保卫着神域免受外来的攻击。千百万年来它一直像镜子一样,波澜不兴,所以神域人将它称为宁海,本意为宁静的永恒之地。每逢有人离世,人们就用小船将去世的人放归海中,以求其灵魂得到宁静与永生。

可现在的宁海……

波涛汹涌,像沸腾的开水一样,翻滚着向神域的海堤冲去,激起千米高的浪花。有的海岸低地已经被淹没,涌动的海水想猛兽一样撕扯着眼前的一切:建筑物,马车、货物、树木等等都被轻而易举地抛到了高空然后在水面上摔的粉碎。从没有经历过这一切的人们惊叫着四散而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园被洪水肆虐。

而在神域最中心的皇宫城楼上。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看着远处凄惨的景象却露出阴阴的笑容。

“洛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居然还在笑”

说话的是雷神索尔,他披头的金色卷发有些散乱,俊朗的面庞透着焦急的神情,雷神之锤在他的手中似乎被握的咯咯直响,“你知道吗,再这样下去,整个神域就完全被海水吞没了。”

“哦,是吗,不要管它了,淹没了还可以重建,现在就好好欣赏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精景致吧。”洛基消瘦的面颊上仍旧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虽然弟弟的脸上带着笑容,但此刻身为哥哥的索尔心里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弟弟,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是没能和我们站在一起吗?”

“我们现在不就站在一起么?”

洛基把目光从远处的灾难中收回来,“我不是神域人,也不是你的亲弟弟,我是战败的祭品,我是寒冰巨人的后代,所以这里发生的一切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弟弟,你能不将这件事耿耿于怀吗?”索尔忧伤地说,“我知道这样的处境对于任何人都很难适应。可事已至,命运是无法更改的,我们必须接受,我们知道以后不是仍然拿以前的眼光来看你吗”

“别说了!是这样吗?!”

洛基突然暴怒起来,冲到索尔面前,用手指点着他威风的铠甲吼道,“是你把我丢下深渊的你还记得吗,在那头野兽的巨剑之下是我替你挡住的,而这两次我都侥幸的活下来,谁知道第三次我再救你是不是还可以逃脱,就是为了你那个看似伟大的梦想,和平?哼,真可笑,还有你那愚蠢的地球人朋友。可每次结束以后呢,你还是更加被高高举起。而我?!大家还是都在拿一样的眼光看着我,从小就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对我写着:‘你是个怪胎,是个杂种,你是个叛徒!你知道这样我顶着这压力生活了几百年,我已经受够了,我恨透了你们神域人。行了,你非要逼我说的这么绝,你满意了么?”

“洛基,你错了,我们……”

“我没错!!你天天往地球上窜,奥丁卧病在床整天神志不清。唯一理解我的母后还因为你和你父亲奥丁森当初暴虐的本性招致的报复而永远的沉入宁海之中。在这个道貌岸然的国度中没有人能真正了解我!!”说完他就朝另一侧的门跑去。

“洛基,弟弟,弟……”

索尔话音未落,洛基就有站定,转过头来:

“别叫我弟弟!!我在这里没有亲人!”

之后他脸上又显出了阴阴的笑容:“你让那些愚蠢的地球人打开我权杖的晶体石了是吧。那是灭霸萨诺斯送给我的礼物,未经我的允许就让你那帮什么也不懂的地球朋友碰它,还说我是你弟弟,你可真是个好哥哥啊。等着吧,你们会为你们的这个举动后悔的,你和你珍爱的地球很快就会遭报应的。它会让你亲手毁掉你所钟爱一切,这只是个前奏,嘿嘿嘿嘿……”

门咣的一声丢下了几乎瘫倒在地的索尔。那个本在他手中的威风凌凌的锤子此刻也被重重的丢在一边,簌簌的银光也愈发黯淡。

彩虹桥的桥头堡是神域最深入宁海的地方。

并通过一个长长地跨海大桥与神域外城相连,这样可以保证彩虹桥最大限度地远离人群,这也避免了让非皇室成员接近,从而威胁到彩虹桥的管理。

海姆达尔颤抖着站在桥头堡的门口,他脚下的大桥一直延伸到远处的神域外城,蓝色的光就像一个魔鬼通过这个大桥传到神域去的。

那么,

海姆达尔把那柄巨剑剑锋冲下高举过头顶。在这里站了上千万年了,是时候该歇歇了。海姆达尔想到这一咬牙,心一横,向天大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巨剑狠狠向桥面插去。

只听一声巨响,大桥开始开裂,开始抖动。

“海姆达尔!!”

他只听见索尔的叫声,但烟雾和水汽使他根本无法看见什么东西,大桥开始倾斜,断裂。

发着蓝色光芒的桥头堡已经完全被宁海的波涛吞噬,他也随着下沉的桥面落入水中。

“海姆达尔——”

索尔发出绝望的歇斯底里。

继而是一声爆裂的巨响……

小良猛地惊醒了,猛地坐起身。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小良惊魂未定的样子,爸爸担心的说。

小良满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

这个梦为什么如同身临其境一般如此的清晰?

许久,小良才缓过神来。爸爸拿来毛巾为他擦掉头上黏黏的汗渍,他回头一看床上的单子褥子都已经被汗浸透了。

“做噩梦了吗?我看你刚刚睡觉很难受的样子。”爸爸问道。

小良敷衍似的点着头,慢慢靠在爸爸的肩膀上,满脑子还是刚刚在梦中那一幕幕可怕的景象。

(神秘的宝石完)

第三章 末日前夜(一)

纽约北部复仇者训练中心东部时间13:40

奥创叛乱过去后,斯塔克在位于纽约曼哈顿市中心的斯塔克大厦里进行战后的重建以及情报的整理工作。而罗杰斯和罗曼诺夫正在这里训练刚刚成为联盟一员的新一代复仇者们。

“猎鹰,山姆·威尔逊。”“在这呢,队长。”

“战争机器,詹姆斯·罗德。”

“很抱歉队长,我早就改名了,神盾局的人不看电视么?我现在是钢铁爱国者,怎么样,很酷吧。”

一个披着红蓝白三色钢铁战甲的钢铁侠的面罩缓缓打开,露出了一张俊俏黝黑的脸。

“好吧,罗德上校,”美国队长无奈的撇了撇嘴,“钢铁爱国者,詹姆斯·罗德。”

“到,队长。”罗德的钢铁面罩放下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幻视。”“嗯?可以叫我贾维斯。”

“贾维斯?不是吧,你不说……”罗德惊讶的说。

“看大家都有名字,那我也起一个吧,只是同名,不过我还是我。”幻视眼睛里略带轻松的说。

“嗯,好,幻视,贾维斯……”队长默默的做着记录。

“好,下一个……嗯,旺达·马克西莫夫。”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山姆迫不及待的说:“我看她刚刚上赵海伦的实验室去了,咱别等她了,赶紧开始训练吧。”

“赵海伦?”队长低头沉思。

“旺达来不了了,他知道赵博士在用再生摇篮为皮特洛回复生命,你们谁告诉的她的。”黑寡妇罗曼诺夫特工从外面进来,箭一样的目光扫向下面第二代年轻的复仇者们。

“旺达她……不,我看她愁眉苦脸的,就想让她高兴一下。怎么?”罗德愧疚的说。

“你告诉她后,他高兴了么?”队长冷冷的说。

“没有,对不起,队长。”罗德低下头。

“好了,那我看因为上校这个举动,旺达可能在十天内不会参加战斗了,大家就先开始吧。”罗曼诺夫特工说道。

突然,警铃响起,“d区发现入侵者!d区发现入侵者!”

“d区?”队长和罗曼诺夫特工对视一眼,然后自语道:“好啊,战斗这么快就开始了。”

“这训练蛮真实的嘛。”山姆说。

“嗯,还挺有那种紧张气氛的。”罗德上校接着说。

“不是演习,这是真的警报!你们俩严肃一点,快去d区。”队长厉声道。

话音未落幻视已经通过训练大厅玻璃幕顶的天窗飞去了。

“喂,也不等等我们,好像就他会飞似的。”

罗德脚下的离子喷射飞行装置喷射出了巨大的蓝紫色火焰也紧接着赶上去:

“快点,猎鹰,你这么慢,别说兔子了,连田鼠都逮不着。”

“你和我反应差不多,还笑我。”山姆带上红色的防风镜奋力一跳,背上的背包伸展开成一对银色的翅膀,后面的微型喷射助推器喷出两束黄色火焰,轻盈的躲过罗德脚下喷出的火焰跟着飞了出去。

在d区的地下通道里,激烈的交火还在持续着。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喘着粗气或已经毙命的三角洲部队的队员,幸存的队员手中m16自动步枪的火舌也一刻也没有断过。

因为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披散着褐色卷发,身着黑色紧身衣手持德制的g36突击步枪,身手矫健,百步穿杨的蒙面男子。

只见他轻盈的在弹雨中穿行,好像子弹都有意避开他一样,总是擦着他的身体而过,而从他枪口中射出的子弹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抢枪命中。在这同时他还老练的运用自己身边一切可利用的遮蔽物在子弹密集时可以有片刻的喘息,不懂行的也可以一眼看出来这绝对是个经过特殊训练的特工。

被一个人打的整个队伍伤亡近半的情况,估计三角洲部队自建队以来从没碰到过,甚至这些层层选拔出的精英压根就把这种事当做是神话。而望着地上的血泊和奄奄一息的队友,他才们真正知道了生活的残酷性和戏剧性。

听到了尖锐的警报声那名蒙面男子便开始边还击边跳跃着向门口退去,而作为军人的三角洲部队队员们明知道坚持下去很可能只是白白送死,还是端着颤抖的枪跟上去。

“队长,”看到罗杰斯的到来三角洲部队的少尉级军官暗淡的眼神终于射出了些许的亮光,“我们的队伍伤亡过半了,他……到底是从哪来的?”

罗杰斯没有说话,快速的跑上前去,特种部队的枪声随之戛然而止。

“巴基……”罗杰斯惊讶的说。

“怎么,你们认识?”那名少尉说。

队长一眼就认出了他的兄弟,二战时期一同流血流汗的战友——巴基·巴恩斯。

巴恩斯也听到了罗杰斯的声音,回过头来冷冷的一瞥,然后趁围攻的枪声停歇之际向门外一闪就不见了。

“巴基!”队长也立刻追出门去,此时的巴恩斯已经只剩远处的一个黑影,罗杰斯此时也顾不得多想,拼命的向前追去。带领三角洲部队队员随后赶来的上尉看着罗杰斯的背影,叹了口气,他深知如果不坐车,根本无法追上队长的速度,索性对后面的人说:“我们回去看看部队的损耗情况。”

巴恩斯在体力方面可远远不敌罗杰斯,在跑过近五公里的路程之后,变得气喘吁吁,速度也明显放慢。幻视,猎鹰和钢铁爱国者恰在这个时候赶到,落在了他的前方和左右两翼。

山姆看到巴基后一惊:“是你?!”

“哼哼,看来这次的翅膀会不会更结实一些呢?”巴基冷笑着,不无嘲讽的说。

“你们认识?”罗德问道。

山姆并未答话,而是接着对巴基说:“当然了,我这可是斯塔克公司特制的自动导航式有机金属翅膀,这次你再想扯下来可不那么容易了。”说罢从两侧的抢匣中拿出两把mp7微型冲锋枪。

这种由德国hk公司生产的冲锋枪是德国特种部队的专供武器,射速大,火力猛,专门为穿透防弹衣设计,这是斯塔克工业与昔日竞争对手私下购进的。

面对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巴基也重新握了握手里的g36突击步枪。弓起身,向后退半步,大有争个鱼死网破之势。

“住手,山姆。”罗杰斯见状赶忙制止道。

巴恩斯回过头冷冷的看着罗杰斯:“又有新伙伴了,这次能抓住我么?”

“巴基,别藏了,我一直在找你,70多年前咱们在一起战斗的日子你真的一点都记不清了么?”

“哼哼,70年,那么久,谁会记得。”巴基面无表情的说。

“我给你几拳就记起来了。”

山姆气愤的会没等罗杰斯说话就丢下抢像箭一般冲上去。

巴基虽然有所防备但还是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还没等他站起身,山姆就又飞到高空然后翅膀收紧旋转着飞踢下来,巴基赶忙一个侧滚躲过了这一击,山姆踢在了草地上激起了近一米的土花。翻过身来的巴基向山姆纵身一跃,扑在了他身上,两人就在空中扭打在了一起。

“山姆!停下!快住手!”队长说。

两人打斗着从这边飞到那边,山姆操控着翅膀努力的想要保持平衡,但始终难以稳定下来,在不知道撞断了多少根粗壮的树枝之后,两人重重的坠落了在草地上。

“巴基!山姆!”罗杰斯和幻视,罗德跑过来。

“啊……好疼啊。我的脖子好像断了……”山姆痛仰躺在迫降时翻起的泥土中痛苦的说。

巴基也表情痛苦的在地上翻滚。这时,四辆悍马军用装甲车开了过来,长长地重机枪口对准了巴基。

“别这样!,叫你的士兵把枪放下。”罗杰斯对着刚下来的上尉低吼道。

“可是……队长,不干掉他,不知道我们还要牺牲多少兄弟。”上尉军官为难地说道。

“该死的,叫你的人把枪放下。”罗杰斯激动地说。

“放下吧,杰森,”尼古拉斯·弗瑞从一辆宾利超级跑车中探出头来,“理解一下,那是巴基·巴恩斯,队长70年前掉下悬崖的哥哥,听说冬日战士了么?”

“听说过,弗瑞局长,上次因为他,整个神盾局大楼和三艘空天航母都被毁了。”上尉搭了个军礼。

“那不是因为他!”一向平和的罗杰斯此时却暴怒起来。

“别激动,史蒂夫,”弗瑞指向渐渐恢复平静的巴基,只见巴基的右胳膊闪着金属色的光芒,现在还在向外冒着火花,“他只是一个失去自我的可怜人,也是罗杰斯队长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原谅他吧,上尉。”

“哦,对不起,队长,我……对这个事情了解的不是很多。”上尉抱歉的说,然后对悍马车上不知所措的士兵说,“都放下枪,把伤员都抬上车,我们走。”

罗曼诺夫走到罗杰斯身边:“队长,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放心吧,巴基会没事的。”

罗杰斯说了一口气,不无歉意的说:“你们先回去吧,让我自己好好静静。”

“队长……”罗德想让他改变主意,罗曼诺夫拍了一下他坚硬的钢铁战甲:“没事,让他自己一个人静静吧。反正这五六公里的路对他来说用不了几分钟。”于是,众人都一起离开了,只剩罗杰斯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呆呆的望着西方的血红色天空。

回想以前,大概是70多年前了,和巴基一起战斗的日子。

小时候的巴基总是帮助他打跑欺负他的小混混,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帮助他,支持他,还有在列车上眼睁睁的看着巴基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峡谷,本以为可以忘掉他。

可是……

罗杰斯苦恼的把头埋在胳膊里,像一个考砸了的孩子不敢回家一样,过去的一切,像放电影一般在他脑海中一幕幕的呈现。超级血清在给他超出常人几十倍的力量的同时,也让他的记忆力超群,让他那些痛苦的回忆深深扎根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也是他痛苦的的根源。

正当罗杰斯深陷过去之中不能自拔的时候。

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人闪到了他的身后,也就是在同时,他猛一转身把背后的盾抓在了手中,进入战斗状态。

可面前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个身材矮小精壮,两侧头发高高立起活像狼竖起的耳朵的男子立在面前。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那名男子看上去不怀好意的说。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罗杰斯警觉的问。

“你那么出名,还有不知道你的么,作为全世界活的时间最长的两个人,咱们或许还真得好好认识认识了。”那人的表情突然温和下来。

罗杰斯并未放松警惕,同时也充满疑惑的问:“全世界活的时间最长?为什么?你到底是谁?”

“好啦,不开玩笑了,队长,听过x战警没?”

“x战警?听说过,在神盾局绝密档案里见到过,说是完全由一群变种人建立的一个正义的组织,但从不和政府交往,很神秘。”

“嗯,我就曾是x战警中的一员,我叫罗根,这个名字你很陌生,但金刚狼这个绰号你应该听说过。”罗根洋洋自得的说。

“金刚狼?!你是金刚狼?”罗杰斯惊讶的说。

“怎么,这还有冒充的?”罗根伸出自己的拳头,只见三根闪着银光的钢爪从他的关节间伸了出来,“这个假一赔十。”

“不不,好吧,罗根,神盾局在到处找你,你一直住在深山老林中不肯露面,前一阵我们打听到你又去日本了?”

罗杰斯把盾背回到身后轻松的说。

因为他深知虽然金刚狼平日比较有暴力倾向,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但仍然不妨碍他是一个匡扶正义,惩恶扬善喜欢行侠仗义的侠客。

“我知道你越战后就被军法处以步枪射击分钟30的刑罚,之后就加入了恐怖组织,然后是x战警。”罗杰斯说。

“那据我所知,这段时间你好像是在北极睡觉呢,你怎么会知道。”罗根反问道。

“我醒后可做了很多功课,虽然过去不爱读书,但我现在的阅读速度和理解分析能力还是常人的三四倍,尤其是对二战时期的英雄。”罗杰斯忽然感觉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哼,英雄?这个词离我太遥远了,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耳旁满是被我杀死的无辜人的哀嚎与尖叫,不像你,从来都有英雄的光环包围,漂亮姑娘成群。对了,你知道吗,你当时刚出道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我在台下看过你的节目。”罗根坏坏的说。

“那你朝我扔东西了么?”罗杰斯像老朋友一样半开玩笑着说。

“嗯,有啊,你还记得那个柠檬吗,我才切了一半就扔给你了,那声‘叫姑娘们吧。’叫的最响的就是我。那时你那就是个愣头青,有过人的体能有如何?不像现在的你,成熟稳重了那么多。”罗根若有所思的说。

从冰封中苏醒这么多年,头一回有一个如此亲切的如同长辈一般的了解他那段战火纷飞年代的人,罗杰斯也是头一回感到温馨。

之所以罗根能够活得这么久,是因为他体内的变种基因有自愈的特性,可以很大限度的延缓他体内的细胞衰老,所以二战就在诺曼底立下赫赫战功的他,到现在的相貌几乎没有改变。神盾局的科学家预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寿命应该还有300到350年,这是多么惊人的事情。

“你仅仅是哥哥落入悬崖如此痛心,而你知道在诺曼底,冲过敌人密集碉堡群的仅有我和我哥哥维克多两个人是什么滋味吗?回头看看,简直是尸横遍野,平时说说笑笑的同伴不到半分钟就全都被机枪打成了筛子,其他战友在自己面前被炮弹炸的粉碎,真是跟绞肉机一样。那时我真是明白可怕的并不是死亡,而是紧密的战友全死光了,就你一个人活着,那真是要死的心都有。”

回忆起那段峥嵘岁月,罗根还是满脸的伤感与苦痛,可见战争所带来的苦痛是多么可怕,纵使肉体在自愈分子的作用下愈合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可有些心灵的伤痛却是永远无法愈合的。

“罗根,跟我走吧,加入复仇者联盟,我们正需要一个像这样伟大的战士,我知道你曾经失忆过,有过很痛苦的经历,我们可以帮助你,而你也可以帮助我和我的哥哥。”罗杰斯低沉的说。

“我知道你哥哥,巴基·巴恩斯,他也非常优秀,当年他坠入悬崖,我正在阿拉曼。当时的报纸整版在写他的事迹,所以听到他的事,我也很遗憾。”罗根也不无难过地说。

“我对哥哥的事感觉好多了,不过你,想见见他么?”罗杰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谁?你哥哥?你别告诉我你把他从峡谷底下挖出来了。”罗根惊奇的说。

“不是我挖的,有人替我挖出来了,跟我回基地,他的事情比我的人生更传奇。”罗杰斯说。

“嗯,这倒是勾起我的兴趣来了,跟你去一趟也无妨。顺便告诉我,复仇者联盟都发生了什么事。”

“那从哪里开始呢?”

“嗯,从纽约之战吧,我知道在神盾局垮台前,你们还打过一场漂亮的保卫战。”

“想不到你不算隐居啊,还在关注着时事政治呢,罗根。”

“总在山上乱蹦乱叫,乱吼乱跳那我可受不了,总得听个收音机什么的吧。”

“好啊,那你先说说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嗯,听他们说什么斯塔克钢铁侠是吧,还有个大块头叫……叫浩克还有……”

“对,他的真人是个物理学博士,他呀,可传奇了……”

“还有……”“……”

两个人越聊越开心,仿佛是多年不见的老友,时不时还手舞足蹈,这两位超级英雄的双剑合璧将会大大加强复仇者联盟的实力。而罗根在以后的日子也将会成为联盟坚强的力量,但同时他桀骜不驯的性格也会成为威胁联盟安全的问题之一。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刻两人的身影在滴出血的残阳下越拉越长,迟暮亦或是新生,只有由命运来见证那一首首英雄之歌。

(未完待续)

第四章 末日前夜(二)

“弗瑞局长,你看我带谁来了?”

罗杰斯一进弗瑞的办公室就欣喜地说。

“罗根,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找你,有了你的加入一定会使新一代复仇者们的战斗力大大增强。”弗瑞也激动地握住罗根的手说。

“不,我只是和队长谈的很愉快才答应过来看看,我可没说这就要加入复仇者联盟啊。”罗根还是保持着那种不羁的态度。

“嗯,好,让罗杰斯好好带你在基地转转,你会喜欢上这儿的生活的,”弗瑞说道,“罗杰斯,我也带来了两个战士,看看合不合用。”

“战士?”罗杰斯往弗瑞身后望去,从办公桌前慌忙站起了两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

“你好,罗杰斯队长,早听说过您,我是皮特·,大家都叫我钢力士。”其中一个文弱的年轻人说。

“钢力士?我看你文质彬彬的,看不出你有这么厉害的名字。”罗杰斯半开玩笑的说。

“我……我一直是一个画家,这次是弗瑞先生找我来的,说看看复仇者联盟需不需要我,其实我也想变得像我的皮肤一样坚硬。”说着只见年轻人的皮肤立刻变成金属一样的银灰色,在窗外落日的余晖映射下发着白光。

“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爱好,你文弱绵软可以,当画家也可以。但既然成为了一名复仇者,走进了这个大门,进入了这个基地,我希望你可以变得更勇敢,更坚强,这是不论什么性格都必须拥有的品质,人不可有傲气但不能没有傲骨,明白吗?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复仇者的,我相信你。”罗杰斯亲切的拍了拍皮特的肩,“我今天是看在你非凡的能力才收下你的,但如果三个月试训后,你还是仅仅给我这一个收你的理由,那么你依旧回去当好你的画家吧,孩子。”

听完这一席话,皮特倍受鼓舞,甚至眼里噙着泪花,使劲的点了点头,连话都说不完全,就离开了弗瑞的办公室。

“我终于知道你是怎么让这个每次四分五裂的团队合成一个紧密整体了,队长。”看着皮特的背影,罗根不无敬佩的小声对罗杰斯说。

“这就是队长的魅力。”弗瑞接着说道。

罗杰斯微微一笑看着另一个头发像火一样的青年,他好像有多动症一般,一直不停的抖着腿,四下打量着。

“他……靠谱吗?”罗根小声问弗瑞。

“我从神盾局的档案中挑了好久才选定的,交给罗杰斯就放心吧。”弗瑞也小声说。

“你叫什么,孩子?”罗杰斯微笑着问。

“终于轮到我了,我是圣约翰·阿勒戴斯,大家都叫我霹雳火。”他轻松的打了一个响指,只见一束黄色的火苗从他的指尖噗的燃烧了起来。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小子?”罗根点燃了一根雪茄,吞吐着烟圈不无嘲讽地说,“给人点烟?”

“算是吧,像您这种超级英雄,貌似没去过舞厅吧。我是那里的调酒师,有时也做些表演。”圣约翰一甩手那束火苗就变成一缕青烟飘散而去。

“很有趣的小把戏,想当复仇者么?”罗杰斯依然平静的问。

“想啊,不想我为什么来这,放着上千美金月薪不干,我觉得年轻轻的,应该找点刺激的玩玩,比如说对付九头蛇,让世界也知道知道我的存在。”圣约翰不屑的说。

罗杰斯还没答话,罗根忍不住了,收起了嘲讽地态度,怒气冲冲地一手抓住圣约翰的脖领子,另一只手握紧拳头三根明晃晃的钢爪慢慢伸出顶到了他的下巴上:“我警告你小子,不要这么对你祖父辈的人这么说话。”

“罗根,罗根,别激动,他还是个孩子。”罗杰斯忙上前制止。

“嘿嘿大叔,你的爪子威胁到我了,在不想被烤熟之前,请你别这样对我。”圣约翰显然是无所忌惮,仍旧吊儿郎当地说。

”臭小子,我看你是没死过一回吧,我今天就把爪子伸进你的嘴里,撕烂你这张嘴。”罗根更加气急败坏。

“罗根!松手,放开他。”罗杰斯大吼道。

“好吧,”罗根满脸不甘心的松开手,“打死我也不会和这种人为伍,这样的人在队伍中只会添乱,队长!”说完不屑的看了圣约翰一眼,就走出了办公室。

罗杰斯长舒一口气:“好了,小伙子,没人再跟你争了,你再接着说。”

圣约翰什么也不说就往门外走,被队长一把拉住:“你干什么去,孩子?”

“放开我,那人说得对,我在队里只能添乱,我一无是处根本配不上复仇者这个名,我还是回去接着调酒吧。”圣约翰强装轻松的说。

“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觉得还是遵循你的意愿,我们复仇者联盟比起这样那样的超能力,更重要的是成员本身的决心和意志力,而如果一个人经受这么一点打击就崩溃了,想打退堂鼓。那很明显他并不适合成为一个能让队友信任的人,这样的人更别指望他能保护别人了。我们不需要这样的人,那就请回吧。”罗杰斯松开圣约翰的胳臂,一侧身,示意他离开。

圣约翰迟疑着,脚步机械而缓慢的向外蹭去。

队长这一番话显然触动到了他。

从小没有了父母亲,因为体内的x细胞在小时玩火时被奇迹般激活而成为变种人,从此被人打,被人骂,被人看做怪胎,被人……

小时候的一幕幕想过电影般清晰的呈现在眼前。他何尝不想当个乖孩子啊。当年在新奥尔良的一条小巷里,曾经被几个孩子用火钳夹住脖子,扒光衣服,用他身上的火焰烤鸡蛋,烤土豆。

这时多大的耻辱!

就因为他没有父母,没有家。从此他打架、抽烟、喝酒、抢劫,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四处鬼混,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地痞流氓。但这怎么能怨他呢,应该怨这个世界太冷漠。

想到这里,他干涸了十几年的眼眶湿润了。他抬起头,发现这么长时间自己仍然还停留在门口。

怎么想这么多啊,圣约翰想。

以前怎么过今后还是怎么过。这有什么,来这里也是稀里糊涂的,根本没想好。于是他心一横,正要迈大步快点走出去。结果一只强有力的手在这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还是罗杰斯的脸上带了些温和的笑意。

“还有什么事吗?”尽管心里已经有些许的颤动,但是脸上还是那种不耐烦的表情。

“你从新奥尔良好不容易来一次复仇者联盟训练基地,介意跟我在这转转么?”罗杰斯的话很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辩的语气。

“嗯,好啊,不过我赶时间。”圣约翰吊儿郎当的说。

“这里不大,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罗杰斯伸手,“那这边走吧。”

圣约翰当然知道这是一句谦虚的话,所以做足了思想准备。

但眼前的一切还是着实让他吓了一跳。这座半球形的建筑,三分之一露在地表以上,钢架混凝土结构让这里俨然成为一个巨型碉堡。

里面的空间大得惊人,光中心训练大厅就足有三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每名复仇者也都有为自己量身定做的训练室,训练室会根据成员各自不同的情况模拟不同的战斗环境,从而达到更好的训练效果。复仇者每天会有一到两次在中心训练厅的联盟战斗模拟,这旨在培养复仇者们的团队协调能力,以达到团体大于个体之和的理想效果。

地上二层是联络中心,基本沿袭神盾局的做派,全球所有有关九头蛇的可疑情报全部汇总至此。数十名从各地招募来的it精英对世界所有网络逐一进行分析处理,搜集整理出一切有关九头蛇的蛛丝马迹。

“他们,是我们背后的一群无名英雄,默默付出却从不为世人所知。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复仇者。”罗杰斯感慨道。

圣约翰看着一个个忙碌的背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史蒂夫!”一声久违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太熟悉了。

莫非是……

“巴基……巴基?”罗杰斯猛一回头。

看到巴基·巴恩斯笑着站在赵海伦和旺达中间。

这是……真的吗?

罗杰斯等待这声呼唤已经等了70多年了,他真的想起来了。天哪,这对从二战走来的兄弟兴冲冲的跑过去,热情相拥,迎来这迟到近一个世纪的拥抱。

“巴基,巴基,真的是你吗?你终于想起来了。”罗杰斯激动地说。

“我全都想起来了,史蒂夫,咱们终于又见面了,我失忆的时间里干了很多不该干的事,还伤害到你了,这我都听诺曼诺夫小姐说了,你不记恨我吧。”巴恩斯笑着说。

“混蛋,我怎么会记恨你呢,咱们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啊。”罗杰斯说。

这感人的一幕,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头都有一股暖流流过,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两个五尺高的汉子,两个令人敬仰的超级英雄,喜极而泣,流露出了他们非凡中的平凡。也难怪,这再次的相认,他们等了太久太久。

这场景也让圣约翰冰冷的心开始融化。因为他知道了,这个世界,这个社会,除了有冷酷,还是有阳光与温情存在的。

“这还要多亏了旺达,是她的心灵感应,打开了我尘封几十年的心门,让我重新恢复了记忆。”巴恩斯感激的看着在一旁的旺达说。

“谢谢你,旺达,我们兄弟这次相认可多亏了你。”罗杰斯也感激的说。

“不用客气,”旺达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只是做了一名复仇者该做的事,巴基成为复仇者联盟中的一员,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我们的战斗力应该会大大提升的。”

“嗯,一定会的。哦,对了,旺达,皮特罗他怎么样了?”罗杰斯关切的问。

“他的生命体征总体稳定下来了,但现在仍旧昏迷,他完全痊愈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旺达低声说。

“对了,罗杰斯。还有件事,我觉得你得知道。皮特罗虽然可以恢复,但他的速度将远远低于他从前的水平,嗯,可能是以前的五分之一甚至更低。”赵海伦从旁边补充道。

“行啊,只要他能活下来,就算是普通人他也会是一名优秀的复仇者。”罗杰斯坚定的说。

圣约翰的心里一阵颤动,信任和肯定是他在这里感受到的又一个收获,不仅如此,这也正是美国队长的个人魅力。

作为一个世界顶尖队伍的管理者,他正是凭借着这些成为领导者的不二人选。虽然嘴上还是不服气,但心里已经觉得罗杰斯已经成为神一样的人物了。

“史蒂夫,”罗曼诺夫走过来,“你过来看看这个。”

罗杰斯走过去:“什么东西,娜塔莎?”

“纽约,咱们进城去一趟。”

“进城干什么?购物么?”罗杰斯开了句玩笑。

“说正经的,头儿让咱们去见个人,他有可能是新一代复仇者的又一中坚力量。”罗曼诺夫一脸肃穆的说。

“谁?”

“他。”

一份《号角日报》被丢在了桌子上,报纸上不惜用整版来说一件事

”whereisspiderman(蜘蛛侠在哪)”

醒目的黑色大标题着实吸引人们的眼球,署名是“爱德华·埃迪·布洛克”,再往下看:

纽约之战后,复仇者联盟离开了,留下了一个烂摊子:高犯罪率。

他们拯救了整个地球,而谁来拯救纽约。

大战过后,我们有了更多超级英雄:美国队长,雷神,钢铁侠,鹰眼,黑寡妇以及无敌的浩克,但即使是身在纽约市中心拥有整座大厦的史达克,也从没有对纽约市的犯罪状况有过丝毫的过问。

我想问,复仇者们,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作为纽约城的保民官,蜘蛛侠一直保护着我们的城市不受犯罪的沾染,成为仅次于哥谭市的美国超低犯罪率的城市,尤其是抢劫案,几乎到达了“警局0积压案件”的程度。但这一切,却在纽约之战后被终结了,在我们的城市伤痕累累百废待兴的时候,在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坏人在洗劫着我们的商铺,银行甚至是住宅,奸污我们的姊妹的时候,我们惊异地发现蜘蛛侠不见了,如同人间蒸发般在纽约消失了。我们恨纽约之战,恨复仇者们,也恨蜘蛛侠,在我们最需要他的时候选择了逃避……

罗杰斯看不下去了,看到纽约之战纪念雕塑前聚集数千民众高举巨幅标语的照片,说:“蜘蛛侠?你确定他会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嗯,头儿是这么说的,他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怎么觉得,把他留在纽约更合适。”

“其实……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一想,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先找到他再说。”罗曼诺夫嫣然一笑。

“还有,感觉这个叫布洛克的记者对于复仇者的积怨有点深,他的名气很大吗?”史蒂夫若有所思地问。

“哦,你是说埃迪·布洛克,当时在维也纳联合国大会的时候他采访过我,见过几面,一个很正直的记者,或许找个时间我们可以和他好好聊聊,相信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罗曼诺夫莞尔一笑。

“好吧,那你安排一下见面的事吧,另外叫那两个新人跟我们一起去找帕克把,年轻人,应该历练历练。”

“我没意见,队长,希尔已经在车库等你们了。”

“等等,”罗杰斯叫住罗曼诺夫,“你不去吗?”

“我还有别的任务。”罗曼诺夫回头一笑。

“尼克又给不同的人派不同的任务了?”

“嗯,上次因为这个毁了整个神盾局,他还是老毛病,改不了。不过好在结果不是太坏,”罗曼诺夫走到罗杰斯面前,用她的纤纤玉指从他脸上划下来,“放松一点,进城玩的开心。”说完就翩翩地走出了联络中心。

“她这是干嘛,有任务了吗?”巴恩斯走过来。

“是,一点小事而已,我去就行。”罗杰斯望着罗曼诺夫远去的背影说。

“也让我去吧,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巴恩斯急切地说。

赵海伦从后面走来说:“巴恩斯先生还不能执行任务,九头蛇在他的头脑中种下的一些东西太深,贸然开始新任务会出问题的。”

“不……那什么,现在我不已经没什么事了么。”巴恩斯对罗杰斯说。

“听赵博士的,你刚刚恢复意识,先修养一下吧,这点小事没必要那么兴师动众的。”罗杰斯拍拍巴恩斯的肩说。

“好吧。”巴恩斯失落的说。

“那跟我回实验室去吧。”赵海伦笑着说。

“女魔头,要不是看你是个美女,我早就……”巴恩斯边走边发着牢骚。

“早就干什么?你再敢这么我就把再你冻回冰柜里去。”赵海伦也不甘示弱的说。

罗杰斯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走进了去实验室的走廊,笑了笑,然后对圣约翰说:“出了点小事情,那参观到此结束吧。我正好要去曼哈顿,顺便捎你去车站吧。”

“哦……”圣约翰矛盾的点了点头。

“那……那个,队长,我呢,需要我一起去吗?”旺达上前说。

“不用了旺达,你就看着你哥哥吧,没人在他身边我也挺担心的,所以在你哥哥苏醒之前,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他,明白吗?”

“明白了,谢谢你,队长。”旺达感激地说。

“行,去吧。”罗杰斯柔和的说。忽然他又想起什么又叫住旺达说:“对了,你去把新来的那个叫……皮特的年轻人叫来,告诉他,我在楼下等他。”

皮特闻讯来到基地的地下车库,这里除了装甲车就是清一色的豪车。

队长、希尔·玛丽亚和圣约翰正坐在一辆敞篷的宾利车中,见皮特来了,车微微一颤发出了细细的引擎声。

“跳上来,皮特。”圣约翰有些兴奋地说。

“有门为什么要跳进来。”说罢,皮特轻轻拉开车门,端正的坐进车中,仔细的系上安全带,随后车开始缓缓启动,开出了地下车库。

(未完待续)

第五章 末日前夜(三)

中欧时间22:35

“他醒了,杨站长。”

伴随着护士清甜的声音,躺在柔软洁白病床的青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亚裔男子走到床边关切的说道:“你终于醒了。”

“我……我在哪?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青年猛地坐起身充满敌意的说。

“你不要紧张,年轻人,这里是中国的北极科考站,黄河站,我姓杨,是这的站长。”

看着中年男子和蔼的面庞,青年稍稍放下了戒心,说:“是你们救了我?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一听这话杨站长眼睛里跃动着激动的光亮说:“我们的科考队在海滩上发现了很多飞机的残片,而你就躺在一个变形严重的驾驶舱内,只穿着一个大得夸张的弹力短裤,送来时以为你早就被冻死了呢,结果你的命可真大。对了,你叫什么?士兵,你的制服呢?”

年轻人纠结的捂住头,做出苦恼的样子。“不着急,慢慢想,是不是在猛烈撞击中失忆了?好好想想飞机起飞前的事。”杨站长关切地说。

“我……我叫安德尔斯,是挪威空军101空降师的一名空军中尉,被派遣试飞新型战机,并去俄罗斯摩尔曼斯克军港附近执行侦察任务。途中遇到飞机引擎故障在没来得及跳伞时就在空中解体了。是你们救了我,我真是万分感谢。”青年缓缓的说。

杨站长还想说什么,这时一个年轻的队员打报告进来用中文说:“杨站长,有个外国佬急着要见您。”

“嗯,好吧,”杨站长说,“我就去。”然后他回过头对安德鲁斯中尉说:“好好休息吧,我还有点事,有什么需要就跟医护人员说。”说罢就离开了。

见杨站长走出门,安德尔斯就下了床,慢慢站起身。

“哎,不行,你还不能动啊。”刚进门准备过来换药的护士着急地说。

“不要紧,又不是第一次了,不用担心。”说着朝门外走去。

“先生……”

“小姐,我想出去透透气,该怎么走啊。”安德鲁斯回过头问。

“出门右拐,现在室外温度到零下三十五度,你会冻死的。”护士说着给他披上了件防寒服。

看着这个清秀的中国姑娘,安德尔斯心头一阵悸动,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孩子。”

“我叫……”女孩马上红着脸低下头,“我叫赵丽丽,我……我可不是什么小孩,我都24岁了,而且在北极站工作三年了,我可是这的老队员。”

“哦,好吧,你的名字很好听,谢谢。”安德尔斯笑了笑走出门去。

“喂……”

赵丽丽想要再说什么,可门已经被轻轻带上了。

走出黄河站的门,极地吹来的风撩拨着安德尔斯卷曲的褐色短发,但他却觉得,这风儿更在撩拨着他的心。

他仔细把那件粉红色的防寒服往身上裹了裹,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衣服上散发出的那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触碰到了安德尔斯内心当中最柔软的部分。

极昼时的阳光通过雪白色冰盖的反射穿过漂浮在空中的薄薄的雾气射的人心里暖融融的,就像黄河站这火红的二层小楼,给人以柔和与温馨之感。

“喏,那就是坠毁飞机的驾驶员安德尔斯。”后面传来杨站长的说话声。

安德尔斯回过头,看到杨站长笑吟吟的走过来,身旁还跟着……还跟着,他是……不……这……这,不可能。

“科尔!安德尔斯失声叫道。

“科尔莱斯特上校,你要叫我上校,”跟在杨站长身后的一名身穿挪威空军军服的军官对站长自嘲似的说,“我们管理士兵是比较松的,和他们像朋友一样,所以惯得他们这么没大没小的。”

“嘿嘿,贵国对人权尊重是令世界赞叹的,从摇篮到坟墓的政策世界上能真正坚持下来并发展到如此高水平的也只有贵国能做到啊,这点值得全人类的学习。”

“杨站长过奖了。”科尔莱斯特上校走到安德尔斯身旁使着眼色装作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说,“飞机的失事并不是你的错,谢天谢地你还活着安德尔斯,你是挪威空军的英雄,跟我回家吧,你会受到最隆重的欢迎的。”

“谢谢,”安德尔斯和上校对视一眼,平静下心情接着说,“尊敬的科尔莱斯特上校。”

这时一阵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地面上开始徐徐起风,冰盖上薄薄的雪片被吹得纷纷扬扬飘散在他们四周。这时安德尔斯突然想起什么,向黄河站飞奔而去,正看见护士赵丽丽站在门口。

“谢谢你的照顾,”安德尔斯脱下身上披着的粉红色防寒服慢慢伸到赵丽丽面前说,“我要回国了,我……我还会记得你的。”

他看着赵丽丽眼圈有些泛红,心里猛地一震。

但他心一横,头也不回的飞奔回了刚刚停稳的直升机。赵丽丽颤抖的攥着防寒服,自己单薄的护士服早已被北极吹来的风穿透,但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沸腾的血液在她的胸口翻腾,这感觉太奇怪了,她的眼睛紧盯着缓缓升起的直升机,直到它消失在了漂浮在天空的极地雪雾之中,仍旧久久不忍离去。

直升飞机上,看着定定的看着舷窗外茫茫冰原的安德尔斯,科尔莱斯特上校调侃说:“好了我们的罗密欧,快从你的罗曼蒂克中走出来吧,尊敬的布鲁斯·班纳教授。”

安德尔斯听后也微笑着回过头:“我相信你有很多话要对我说,事实上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听你的这段天堂之旅的见闻了,菲尔·科尔森特工。”

纽约曼哈顿闹市区东部时间18:23

“队长,《号角日报》办公大楼附近,我们的线人看到了彼得·帕克。”玛丽亚回过头对罗杰斯说。

“嗯。”罗杰斯低声应和了一下,目光却紧紧的盯着十多名拎着特大号黑色旅行包的人,他们目光游移,虽然装作若无其事。

但作为这个世界上活得最长的人来说,罗杰斯却恰恰可以借此看出这些人紧张的内心。

果然,十几个人进去没多长时间,银行里就传来了激烈的枪声,之后一个捂着右肩浑身是血的妇女跌跌撞撞的冲出银行尖叫道:

“抢劫啊,救救我!”

然后便倒在了地上抽搐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的惊叫,有的惶恐,有的咧着嘴病态的跑过去看热闹,而更多的则是步履匆匆的走过。一辆巡逻的警车忙停在路边,两名警察一边对妇女受伤情况进行查看,一边焦急地报告情况。

“队长!”

圣约翰不满地大声说,“希尔小姐都叫了你好多遍了。”

玛丽亚像是看出了罗杰斯的心思说:“这不是我们的任务,如果不及时赶到号角日报社,帕克先生恐怕就又不知所踪了。”

罗杰斯依旧不语,圣约翰半开玩笑半嘲讽地又说:“队长,这种事情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现在连这边的片警小蛛蛛都不管了,你不会真的想插手吧。”

罗杰斯看着被尖叫着的警车包围得水泄不通的银行大门。躲在在打开车门背后的警察默默的在胸前划着十字,警长在后方焦头烂额。他的眼前又浮现出罗曼诺夫特工丢给他的那份报纸上,布洛克的那一声声质问。

“队长……”皮特在他身边说。

“跟我来吗?”罗杰斯看着皮特担忧惶恐不自信的眼神,知道这对他将来的成长也将是一次历练。

“队长,这不是我们的任务……”

话还没说完。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震碎了银行、警车以及周围几百米建筑物的玻璃,几名特警被爆炸的冲击波甩出了银行大门,撞在了停靠路边汽车、电线杆和水泥路面上,正痛苦地挣扎着。

“十分钟之内你们如果不撤到三个街区以外我们就开始杀人质,多一分钟杀两个,我想谁也不希望看到,另外撤离时再给我们一架直升飞机停在银行楼顶。快!你们只有九分二十秒了。”

一个身穿防弹背心手中握着一挺加特林机枪的男子在银行五楼一个破碎的窗户里喊道。

“这是我的任务,”罗杰斯对玛丽亚严肃地说,然后转向圣约翰,“你呢?也发挥一下你的能力,帮助一下这些可怜的人吗?”

“不,我只是要到车站去,然后回新奥尔良,另外他们至少有十几个人,你有几条命能凭借两个人战胜他们。”

“谢谢你的担心,但我想这应该是多余的。那我们走,皮特,跟紧我,这是你的第一次战斗。”

罗杰斯跳下车向银行前胡乱闪烁一气的警灯走奔去,皮特紧跟着罗杰斯。

刺耳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以前遇到这样的事就快速绕过。而这次也能运用自己的超能力冲到前面,去帮助人们,看着队长的奔跑的背影,他的心里非但没有了先前预料的紧张和惊慌,反而感觉自己身体中充满了正义的力量。

“你好,先生们,我是……”罗杰斯来到警官们中间,警车的引擎盖被临时当成了会议桌,上面是一张银行内部结构的示意图。

“美国队长?别开玩笑了,那只是个神话,他有更大的工作去做,这点小事还用他亲自出马?”一个警员看着那张俊俏的脸嘲讽道。

“听说队长家住布鲁克林,来曼哈顿干什么,那边的罪犯都逮捕完了吗?来管我们的闲事。”另一个警员也讥笑道。

“队长还有很多事呢,我知道,所以像这样的大英雄还是保卫地球比较有价值,比如,再把纽约打个稀巴烂。”

“就是,我的家现在刚刚从纽约之战恢复,前两天刚重新装修完,我警告你,在搞什么外星人袭击,对外自卫反击战什么的,上别处打去,洛杉矶,旧金山或是拉斯维加斯,最好去白宫,让总统直接给你们颁个嘉奖令,总之别在纽约。”

“对,滚出纽约!”“来这逞什么英雄!”“……”路旁凑热闹的市民听到警察的抱怨也吵道。

听到这些话,皮特刚刚燃起的正义之火瞬间被浇成了一堆烂泥,低下头脸上火辣辣的。罗杰斯的嘴角也微微颤抖着,无奈的面对着人们的质问,责备,讥讽甚至有人丢过来的烂苹果,空瓶子。

对于这些平时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的超级英雄们,人们积聚的怨气太多太多。

突然一声枪响,有人朝天开了一枪然后大吼一声:“安静!”

“警长……”刚才傲慢的警员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低声说。一个警官模样的人来到了罗杰斯面前,站定,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罗杰斯急忙还礼:“您是……”

“您好,罗杰斯队长,我是这的警长乔治·斯坦西,请原谅我属下的不敬,他们只是有太多的牢骚,年轻人嘛,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不要紧,斯坦西警长,我完全能理解,我看了今天的《号角日报》,有些事,确实值得我们复仇者们反思,还有蜘蛛侠。”罗杰斯说。

“嗯,蜘蛛侠,那可是我的老朋友了,也是纽约人民的好邻居,他的消失,确实很令人惋惜,其实他不在以后,我才能真正感觉到,我们纽约的警方力量是多么弱小。”斯坦西不无怅然地说。

“放心吧警长,蜘蛛侠,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的。他是纽约的骄傲更是美国的象征,我相信很快他就会回来的,继续做你们的好邻居。不过今天得有人先替他完成任务。”

罗杰斯说完已经把盾拿到手中,全场陷入了一片沉寂,片刻后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批评与指责在罗杰斯真诚的话语面前都化为了支持和鼓励。人们喊着“英雄”“队长”,这一幕让皮特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就连远处车上的圣约翰也能够感觉到罗杰斯非凡的气场,他内心矛盾的心情渐渐被对队长的崇拜所淹没。

“这就是罗杰斯的魅力。”他听到一旁的玛丽亚说。

“这时候了,你们还欢呼!”楼上手握加特林机枪人说。

“是不是蜘蛛侠回来了?”一旁的人耳语。

“不会,别说这么晦气的话。”但手握加特林的人还是将枪柄又重新握了握。”

“这样,我看过你的资料,基本上这个星球上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对你产生伤害,你只需要的是,坚持和勇敢,能做到吗,你没问题的。”罗杰斯对皮特说。

“嗯,我会努力的。”皮特激动地说。

“我从上面攻击。警长,我需要你的警员跟着皮特从正门进去就可以了。”罗杰斯说。

“不……不,这有很多技术性问题。比如,你没有丝,怎么从上面攻击,再有,银行大厅很宽阔,无遮无栏,从正门直接进入不是当活靶子吗,还……”一个警员急忙说。

“好了,一切交由队长安排。”斯坦西不容置辩的语气,让警员们顿时不敢再说什么。

“十分钟的时间所剩无几,所以我不能跟你们详细的解释原因了,所以希望大家可以按照我说的去做。”罗杰斯说完就把盾重新握了握。

“好了,开始行动吧。”

只见他话音刚落就一跃而起踩着警车车顶向银行大楼冲去。上面拿加特林的人还未反应过怎么回事时,队长已经把盾抛出到三楼的外墙上,盾直直的嵌进墙体将近十公分厚。

随后他便在最后的一辆警车车顶奋力一跳把盾当作中间的一个起跳点,在从盾上二次起跳之时接着将盾毫不费力的从墙上拔出来跳进了五楼的窗户,手握加特林的男子还没看清来人长什么样就被一个飞踢打晕在地。

随后五楼只听见几声枪声,接着就是玻璃的破碎声,罪犯的惨叫声,之后罗杰斯从五楼最后一扇窗户探出头来平静地说:

“皮特,你还在等什么,该你了!”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皮特都被队长的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深深地震撼了,在他们心中美国队长不是神也和神差不多了。

“我的天,这……神了。”皮特听到身边的警员不无赞叹的说道。

“皮特先生,那我们怎么办?”警员们都将目光投向皮特。

皮特一抖身子全身变成了金属的颜色,在阳刚的照耀下闪着银色的寒光,在人们惊异的目光中学着队长的语气说:”来吧,该我们了。”

于是一队武装警察跟随者皮特从正门进入银行。当皮特的脚刚迈进银行大门时一阵密集的枪声袭来。他的身子一颤,后面的警察也跟着颤抖了一下。皮特紧闭双眼,感觉面前忽明忽暗仅此而已,于是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无数子弹在他的身上绽放着金黄色的弹花,而自己却几乎没有痛的感觉,一丝激动在他的心里油然而生。

“来吧,先生们,跟着我,我们要冲刺了。”

皮特说着向开枪的歹徒大踏步的走去,警察们也回过神来,边举枪还击边开始寻找其他掩体。等身后的警察都安全的进入银行,皮特便更加肆无忌惮的在枪林弹雨中穿梭。

“十点钟方向,那是个什么东西?!”其中一个拿着ak47的歹徒说。

话音刚落皮特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你看呢?”

那名歹徒立刻丢下自动步枪,从腰里拔出把匕首向皮特刺去。

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感觉就像拿刀狠狠的戳在石头上一样,歹徒神经质的甩着那只握刀的手,痛苦的号嚎叫,而皮特的身上却连一点划痕都没有,附近几个歹徒都看呆了,愣愣地站在那里。

“你们,也想试试吗?”皮特高傲的的看着这帮自不量力的人,内心中第一次有了种狂喜的感觉。

(未完待续)

第六章 末日前夜(四)

这时突然队长的圆盾飞了过来,在那几个歹徒身上反弹一圈后,回到了罗杰斯手上,看着那几个痛苦的捂着各个部位躺倒在地的歹徒。

皮特一惊,回过头,罗杰斯一脸严肃的说:“叫你来不让你卖弄自己的超能力的。”

皮特顿时从喜悦之中冷静下来,在罗杰斯身后地楼梯上,是横七竖八的躺着被打晕或疼的无法动弹的歹徒。

这次轮到皮特吃惊了,罗杰斯从他身边走过冷冷的说:“上天赐给你超能力,而你应当努力把它发挥到极致才是,明白吗?”一群人质神情恍惚的跟着罗杰斯一起从楼上踉跄的走下来。

“还有一个,”罗杰斯大声说,“在那。”顺着他指的方向,一个歹徒提着两个保险箱从后门向外疯狂的跑去。

“我来!”皮特坚毅的一个箭步冲开一侧扶手,跃下楼梯向后门冲过去,只听“嗵”的一声,门被撞出个大洞,门外的歹徒见状慌忙向银行后面的公路跑去,不料警察早已料到这一点,已经把那里封得严严实实的,看到没有了出路,气急败坏的歹徒开始向警戒线后的围观群众射击,希望可以趁乱逃跑。

果然现场出现了混乱,上千名群众疯狂的向后跑去,弄得原本整齐的警察阵型被冲得千疮百孔,那名歹徒窃喜着丢下步枪摘下头套随着人流一起跑去。

“快把箱子放下!”

冷不丁有人挡在面前,那歹徒一抬头,罗杰斯正手持明晃晃的盾站在他的面前。

他赶忙回过头,向后跑去,只见皮特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这时围观的人流也开始越来越稀疏了,警员们也重新整起队伍,向这边包抄过来。

“什么??不……这不可能,你……你们复仇者不应该去保护地球吗,为什么还管这样小事,蜘……蜘蛛侠呢,他都不管了,你们还来干什么?”那个罪犯精神恍惚的大叫道。

这时一阵哭声打破了僵局:“妈妈,疼……妈……”

循声而望,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扑倒在地上,无助的哭喊着。看着她膝盖上擦破的伤口血流不止,皮特和罗杰斯都心头一紧。歹徒也看到了这一幕,但他非但没有心生同情,反而冲过去一把抓起那个孩子,并拔出手枪,将冰冷的枪口无情的抵到孩子的额头上。

“喂……你要干什么?”皮特叫道。

“干什么,我已经是没办法了,所以来吧,让这个小女孩做你们这愚蠢法律的殉葬品,或者放下你们的武器让我离开这。超级英雄们,自己选吧。”那个歹徒眼睛通红,显然已经是丧心病狂了,任凭孩子的歇斯底里的哭闹,他铁钳般的手却像铁钳般一动不动。

“安妮!安妮,我的女儿!让我过去,你别碰她……安妮!”一个年轻妇女使劲推着包围现场的武装警察,嚎叫道。

听到妈妈的呼唤,小女孩的挣扎更加激烈,歹徒的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罗杰斯颤抖着说:“不要伤害她,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这位从七十年前的战场走来的英雄从来不曾弯下他的脊梁,但这次他低下头放下了手中的盾缓缓向后退去,皮特也跟着后退了几步。

那歹徒见状稍稍放松了一些,然后向后退了两步:“再给我找辆车来,让我离开这,快!”

斯戴西警长也赶过来说:“快,给他辆车,一定保证人质的安全。”

一辆警车随后开了过来停在罗杰斯与歹徒之间,开车的警察拔出车钥匙丢在歹徒那边的地上。然后后退几步,示意车属于他了。

歹徒看到自己的条件都满足了,小女孩又哭闹的撕心裂肺,于是略作迟疑,慢慢松开了抓小女孩的手。见歹徒的手松了,小女孩急忙向前跑去,歹徒一见又有些后悔想要再抓住她,。

就在这时一个闪着红光的身影快速将小女孩抱起放到路边,而那个歹徒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身体突然被熊熊大火吞噬,同时发出瘆人的惨叫声。

罗杰斯赶紧跳过中间的警车想要挽救点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人挣扎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就只剩下烧的焦黑僵硬的尸体。再看刚刚的那个身影,原来是圣约翰,此刻他正站在小女孩身边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幕。

“安妮!安妮!”那位年轻的妇女跑过来紧紧抱着小女孩叫着。

圣约翰骄傲的等待着这位年轻母亲的感激之情,可等待他的却是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目送着那位妇女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人海中,圣约翰渐渐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而他怎么也不觉得这是看英雄的目光。

“你杀了他?你为什么这么做?”罗杰斯从远处走来激动地说。

“那是他罪有应得,队长,他要杀了那孩子。”圣约翰不服气的说。

“是的,他有罪,但自有法律的惩罚,还轮不到你我去决定他的生死。”罗杰斯严肃地说。

“可是队长……”圣约翰情绪激动地说,“你知道在无力地法律惩罚后还会有多少人在他手上丧命吗,还会有多少警察冒着生命危险去抓捕他吗?”

“在监狱中他会得到很好地改造,为什么不能再给他一次重新做人机会呢?”

“你太天真了,队长,他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所以我们必须趁早解决掉他,以免除后患。”

“作为复仇者……”队长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

“我不是复仇者!”圣约翰大吼道,然后头也不回的向楼群中的小巷跑去。

玛丽亚走过来说:“抱歉队长,是我没看好他。”

“不,是他的心智还不成熟,希望他不会就此自暴自弃。”罗杰斯平缓的说。

这时一群记者蜂拥着穿过警察临时设的警戒线来到罗杰斯面前争先恐后地把公众沉积许久的疑惑一股脑地倒出来。

“队长,这次的战斗堪称经典,是不是意味着复仇者联盟会开始保护我们纽约普通民众的健康财产安全呢?”

“这次打击犯罪好像不是复仇者们分内的事情,所以这是不是在帮蜘蛛侠的忙呢?另外蜘蛛侠是不是复仇者中的一员?”

“罗杰斯先生,史达克先生为什么没有出面,作为地道的纽约人,他不应该理所当然的维护纽约的地区稳定么?是不是他已经退出复仇者联盟了?”

“请问……”

这次的罗杰斯一反以前对记者的逃避,开始勇于面对记者们潮水般的提问,对各种刁钻的问题都给予非常有耐心的解答。

不知道穿过了多少个小巷,圣约翰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他已经能够感到身体很热了,要是接着这么跑下去的话,衣服肯定会着火的。于是他解开衬衫的扣子,尽量调整呼吸,让身体尽快的冷却下来。

唉,复仇者联盟是没戏了,这本身就是个笑话。

我,成为超级英雄,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我又没做错,那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要只是把他关上几年,放出来后还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人,让多少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变得残缺不全。他们反倒不领情,现在看来复仇者也就那样,没什么好留恋的,做我自己挺好的,过我想过的生活,再做回调酒师,工作不累,漂亮姑娘成堆,还有一笔可观的收入。

想到这,圣约翰有些窃喜,不禁笑出了声。

什么拯救地球,拯救世界,都去死吧。不用看着队长的脸色,总听他的指挥,他连地球人自己的矛盾都弄不清,还拯救世界,说什么大话。对了,现在得赶紧到火车站去,晚了就来不及了,估计是最后一班车了。再见啦,纽约。等我有钱了,我再带着女朋友来看你,也好好让队长嫉妒嫉妒,让他后悔当初对我的无礼与傲慢。

感到身体有些凉下来的圣约翰准备接着往前跑。

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声略带沧桑但却掷地有声的声音:“要换做是我的话我就不会在往前跑的,孩子。我会回到复仇者联盟加入他们,融入他们,成为他们中不可或缺的一员,用自己的超能力保护这个世界和需要你去守护的人们。”

这些话着实让圣约翰的心头一震,刚开始要飞速奔跑的双腿也如灌铅般的沉重,使他步履维艰。

他回过头,惊奇的寻找是谁说的这话,又是谁能够这么了解他的经历。只见一侧的拐角里走出了一个身着灰色长款呢子风衣,体面的西裤皮鞋的老者,从衣着上来看就像是个学识渊博,很有内涵的学者或教授一类的人。

走到近前,圣约翰看到他满头的银丝,皱纹很多却皮肤细腻,红光满面,完全没有衰老之人的颓唐,相反那双鹰一般的眼睛炯炯放光。而见到圣约翰,冷峻的神情马上开始变得和蔼起来了。

“你是谁?为什么会……会知道我的事?”圣约翰疑惑地问。

“兰谢尔,埃里克·兰谢尔,孩子,我一直都在关注你,保护你。”老人慢慢的说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为什么关注我啊,你到底是谁,我们认识么?”圣约翰有点不耐烦,因为他很烦被人管,被人教育。其实也难怪,从小没了父母,都野惯了。

兰谢尔直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太阳西斜的天空依旧用他那厚重的声音说:

“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你,希望你过得幸福快乐生活的人,我亏欠了你太多。”

“什么?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欠我什么了?喂,你也是复仇者么?”

圣约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有一个类似于长辈一样的人能关心自己,他觉得还是很幸福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几乎不曾享受过父母的爱的孩子来说。

“回去吧,孩子,复仇者们需要你,你身边的人需要你的保护,在那你会得到如同家人般的爱的,那里才真的能够让你成长,成熟,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做哪些真正正确的事情,不要浪费了上帝赋予你的神力。”兰谢尔说完丢下一头雾水的圣约翰自顾自地缓步走向了小巷的一条岔路口。

这一席话,颇有一语点醒梦中人的感觉。

罗杰斯所做的那些事,所说的那些话,那些曾经让他心潮澎湃,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事情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是啊,能为这样如同亲人般队伍而奋斗,和这样的团队共同成长进步大概是上帝赐予自己这种超能力的缘由吧。

无论如何得好好谢谢那个叫埃里克的老人,使他让自己重拾了信念。没有让自己在新奥尔良那个灯光昏暗酒气熏天的角落,听着靡靡之音枉费了自己大好的青春年华,像蝼蚁一样默默地死去。

圣约翰忙兴奋地顺着兰谢尔离开的方向快步走去,期待着看到老人那步履蹒跚的背影。

可结果却是,兰谢尔走的根本不是一条路。

那是个由水泥底座和斑驳陆离的铁栅栏围起来的死胡同,除非老人家长了类似安吉尔那样的翅膀,否则绝对不可想象一个走起路来感觉都摇摇晃晃的七旬老人是如何翻过近两米高的金属围栏的。

难道刚刚是个梦?

不过那也太真实了吧,如果刚才是梦的话,那现在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圣约翰更加的疑惑了:

“兰谢尔,埃里克·兰谢尔……这个谜一样的老人到底是谁,他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小声的嘀咕道。

“圣约翰!上车了。”

一声婉转的叫喊打断了他的思考,是希尔特工。

圣约翰循声跑去。

玛利亚、罗杰斯和皮特已经坐在那辆银色的1985年款的宾利敞篷跑车上等他了。

“我来了,队长。”

看着罗杰斯依旧平静略带笑意的表情,圣约翰居然有说不出的高兴。所有的疑虑也都烟消云散了。

“欢迎回家,圣约翰。”

玛利亚从后视镜里用那双迷人的双眼望着他说。

“我不回新奥尔良了,队长,我要加入复仇者联盟,成为一名优秀的复仇者,复仇者联盟中的重要一员,你不接受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决定了。而我决定的事情,不管前途多么坎坷,也是绝对不会更改的。”

圣约翰也学着兰谢尔的语气可强有力的说。能说出这么漂亮的话,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二十多年来还是头一回。

“我没有意见,但男子汉,不要光会说,得做到才行。少说多做,这才是该有的品质。做复仇者,首先得学会做人,这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罗杰斯微笑着但显然带着不容置辩的语气。

“是,我明白了。”圣约翰狠狠的点了点头。

法国巴黎法兰克福国际机场

“我们到站啦,班纳博士。”科尔森特工替布鲁斯拉开一辆凯迪拉克商务suv的车门。

“我们……为什么到这里来?”布鲁斯惊奇地说。

“来吧,博士,你已经问了一路了,不要着急,你马上就会知道的。”

科尔森带着他穿过机场繁忙的航站楼和各航空公司的客机来到了西北面最偏的机库。

“这是……”班纳瞪大了眼睛。

随着机库大门缓缓开启,一架足有美国总统空军一号大的运输机在阳光下闪着雪亮的银色光芒。

而最让布鲁斯吃惊的是飞机的侧面涂着神盾局银鹰的标志。

“神盾局?!”布鲁斯说,“它和你一起复活了?”

科尔森笑了笑:“她从来没有被摧毁,自从我假死以后,我就被安排在了神盾局地下分部工作,一直隐秘的活在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暗中注视着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的一举一动,当然也包括你们这些复仇者。”

“我……已经不是复仇者了,科尔森先生,在瓦坎达,浩克已经真真实实的展现在人们的面前了,世界各地想要抓我的人一定又开始行动了,所以我不能再一次让浩克出现,出现在世人面前,让世界受到来自自身的威胁了。”

一提到复仇者,布鲁斯的眼光立刻暗淡了下去,并用低沉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你们不久前经历的事。巴顿被软禁在他的安全屋;索尔回神域寻找剩下那几颗无限宝石去了;还有托尼和史蒂夫,都多大人了,还和孩子一样闹矛盾;另外还有你,是不是也想像罗杰斯一样在冰里睡个百八十年的?所以现在我们真的遇到大麻烦了,而且不仅仅是外部,我们的复仇者内部矛盾同样是不容小觑的。”

科尔森一边带着穿过迷宫一样的飞机内部一边说。

走过如同地下秘密基地一般结构复杂的走廊甚至还有一段旋转楼梯,布鲁斯的面前瞬间豁然开朗。

一个八角形的大会议厅展现在眼前。但他没有心情赞叹这巧夺天工的结构设计,思想仍在以前痛苦的回忆之中不能自拔。

走马灯似的转了一圈后,班纳一屁股坐在会议桌旁的凳子上,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默默嘟囔道:

“这种麻烦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碰到,奥创就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不信任与内心中的恐惧而诞生出来的,所以我们早就已经习惯了。”

“不,这次不一样,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班纳博士,这个麻烦将是前所未有的,复仇者联盟正处于内外交困的境地,而此时此刻你们内部所出现的分裂与分化将更致命!”

科尔森双手撑在桌子上一脸严肃地说。

(未完待续)

第七章 末日前夜(五)

所以你要来干什么?当救世主?地上的神盾局已经被九头蛇渗透了,队长把它平了。地下的神盾局又要浮出水面了?要是它也被渗透了,再造出十艘空天航母你想指望浩克来平了它么?”布鲁斯不无揶揄的说。

本以为听到这话科尔森会生气。

但相反,菲尔·科尔森开始变得平静:“所以我把它解散了。你没有发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么?现在就剩你跟我。神盾局已经注定成为历史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可以正式谈谈了么?”

“好吧,”布鲁斯撇了撇嘴,“那你先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来找我?你到底是需要我还是浩克?”

科尔森没有说话,叹了口气。

只见他轻轻地敲击了两下旁边的电脑键盘。

四面的玻璃都被金属板封住,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还没等班纳说什么,对面的墙壁上就开始发光,并形成了图像:

是一个狼人。

它有雪狼一样美丽的头颅,茂密柔软如丝绒般的毛发。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可以看穿一切。身上穿着老旧的风衣,戴着战术手套,脚上穿着皮靴,俨然是个有教养的样子。而与他格格不入的是,他的背后是用血喷绘而成的九头蛇的标志,仔细看那幅九头蛇的喷绘完全是由人们痛苦的表情和残缺的手掌印构成,整个画风显得极为不协调。

“你要我看什么?七八十年代的美国老电影,狼人部队?”布鲁斯略带嘲讽的说。

“他是阿基姆·阿基莫维奇。前苏联人。生于1918年莫斯科东北部的谢尔盖耶夫小镇的一个贵族家庭。家庭生活比较殷实,从小就受到了很好地教育。他会弹风琴,会作诗,数学和生物的成绩极好。但一切都在1945年,大家都在庆祝世界反***战争的时候,他成天游手好闲的舅舅因为被家里人告发曾经背叛祖国,为德国人当向导,使苏联军队蒙受重大损失而恼羞成怒精神失常。在被绞死之前回家告别的晚上制造了一场震惊全国的灭门惨案,家中从上至下十七口人都被残忍杀害,场面的血腥令人不敢直视”

科尔森实在不愿意再说这些,但他看到班纳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庄重和严肃,就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说下去:

“因为阿基姆当时在英国留学,所以幸免遇难。但当他回到家看到满屋横七竖八腥臭腐烂的尸体时,年轻的阿基姆崩溃了。巨大的悲痛和愤怒充斥了他的内心,化为积聚在心底的怨念,然而这股怨念并没有因为舅舅的死而消除。反而越积越深,并把它转嫁到了对社会对世界上。他也因此变得冷酷,无情、孤僻。随后阿基姆开始疯狂的研究超级血清,只不过他是从生物学基因突变的角度来入手。这个方案起初并被不看好,红骷髅施密特都对他的研究嗤之以鼻。所以阿基姆只能用自己做实验,一次次的实验失败让他近乎丧失了人性,而最后的一次实验虽然成功了,使他的身体机能达到了超人的境界,但实验的副作用使他彻底失去了人类的模样,也彻底的成为了一只野兽。”

随着墙壁上一幕幕闪过那个叫阿基姆的男子从一个阳光健康乐观的满脸笑容的年轻人变得苍老犹豫冷漠的的中年男人最后变成了狼人科尔森不无痛心地说。

“他……”布鲁斯也惊异于这段悲惨的人生经历,感慨道,“他也是一个可怜的家伙,为什么那么多不幸的事情都降临到他的身上,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他本来可以有很好的未来,有很和睦的家庭,为什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从那件灭门惨案发生过后,他没少运用自己的高智商做出惨绝人寰的凶杀案。他亲手杀掉了和自己有关系的所有人:邻居、朋友、同学甚至是大学相知相恋的未婚妻。他已经变得嗜血如命,凶恶之极。他背负的血债难以计数,他就是希望以此来报复社会,报复社会的冷酷无情,报复上天给自己不公平的待遇。”

“施密特也开始慢慢注意到这个恶魔的存在,他也希望利用他阿基姆来制造混乱作为自己实现征服世界重要的一步。但事实却是,这个智商高达156的人在施密特被队长干掉后反倒利用了九头蛇提供的一切渐渐同化了九头蛇。而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阿基姆已经控制了整个九头蛇帝国,并将它逐步的实体化。恐怖组织isis是他实体化计划的第一步,他在中东培养训练了一整支精锐卫队——天狼卫队,配备九头蛇最先进的武器。而其下属其他部队已经完全可以同周边国家的政府军队抗衡,他希望实现建立一个横跨欧亚非的大帝国,最终征服整个世界。可以说他开创了一个全新的后九头蛇时代。”

科尔森将自己在神盾局的地下组织暗中搜集的一切资料都娓娓道来,就像在叙述一个冗长的悲剧故事。

“所以前几年曼达龄领导的十环帮,那个差点杀了史达克的邪教组织和阿基姆……”布鲁斯恍然大悟似得说。

科尔森关上了屏幕,周围的灯同时亮起:

“没错,幕后黑手伊万诺奇·基利安用的生物自愈配方的最初公式就是来自阿基姆。那个配方非常不稳定,阿基姆就是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够自生自灭。他不会相信任何人,他的手下都是因为使命而活着,一旦使命结束,他们就会灰飞烟灭。而在这之前,一切的一切阿基姆都会满足你,这就是他的风格。”

说话的功夫,科尔森已经带着布鲁斯走出了机库:

“怎么样,布鲁斯,跟我们回复仇者联盟吧,当初是我安排娜塔莎请你入伙的,这次我得亲自请你回去了。”

“回去……那这里……你的神盾局地下组织怎么办?”布鲁斯问道。

“现在神盾局就剩这个机库和这架飞机啦,”

科尔森不无怅然的说,

“现在没有了。”

他拿出手机,简单的点了几下屏幕。

只听一声巨响,大地猛地一震,刚刚的那间机库以及里面那架和空军一号一样大的豪华运输机瞬间化作了数百米高的火焰以及冲天的滚滚浓烟。无数零件着着火飞了出来散落在周围,被烧得焦黑。

“科尔森!你……就这么把它炸了?”布鲁斯一脸的惊异。

“对呀,现在神盾局彻底成为历史了。”科尔森若无其事地撇了撇嘴。

闻声而来的消防车和机场的安保人员都惊叫着赶过来,不到十分钟便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这里发生了什么?”一个先赶来的的消防员焦急问道,感觉炸得是他的机库一样。

“哦,不好意思,我忘关电水壶了。”科尔森平静的说。

“啊?什么?您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需要我们帮您抢救出来?”消防员惊异的问他,就像在问一个过路人。

“嗯,大概没有了。你们不用麻烦了,等火灭了用推土机推平就行了。”科尔森说完就丢下一头雾水的消防员,穿过拥挤的消防车和赶来查看的地勤人员向航站楼走去。

“我们现在去哪?”布鲁斯赶忙跟上去说。

“可以跟我回复仇者联盟了吗?”科尔森一边走一边问。

“嗯,好吧,如果复仇者们需要浩克的话。”

“不,他们需要班纳。”科尔森一字一顿地说。

“那我们现在……?”

“买机票,去纽约。

美国纽约市布鲁克林区

“这就是《号角日报》的报社。”

玛利亚把车停在了一幢高大的建筑前。

经历了数十年的风吹日晒过后,这座建筑原本的涂层已经开始脱落,但雄伟的样子依旧不减当年。同时它也见证了号角日报社的从29年金融危机时期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报刊亭一举成为跻身美国报刊业前十强的的报刊巨头。

而现在的《号角日报》,在纽约的销售量仅次于《纽约晨报》和《时代周刊》。

罗杰斯带着皮特和圣约翰乘电梯来到了号角日报社34层,找到了报社主编的办公室,此时他正在办公室内大发雷霆,对着来人破口大骂。

办公室外的秘书撇了撇嘴对罗杰斯说:“没办法,他脾气不好,蜘蛛侠在的时候天天发火。现在他不在了,他发火反倒更频繁了,唉,他的太太很担心他的身体,但有什么办法呢?”

说罢,她叹了口气。

“好吧,那我们等一会儿再进去。”罗杰斯无奈地说。

这时有个身宽体胖的黑人男子拿着文件想要进去,圣约翰一见慌忙拦住他说:“你疯了,他现在正在发火呢,你这时候进去不是往枪口上撞么?”

那人嘿嘿一笑:“你好,小伙子,幸会幸会,我是约瑟夫·罗比·罗伯森,《号角日报》的执行主编。乔纳他就是脾气不大好,人不坏的。最近因为报纸销量的问题搞得心情比较烦躁,不要紧的,这事我见多了,你们这是要……”

“哦,你好,罗伯森先生,我是史蒂夫·罗杰斯,希望可以见到主编,有一些事情需要向他咨询。”看到圣约翰有些不知所措,罗杰斯抢先一步说。

“罗杰斯上校?我记得貌似复仇者联盟里的美国队长也叫这个。嘿嘿,好像是哈。好吧,那你跟我进去吧。”罗伯森半开玩笑似得说。

皮特和圣约翰相视一笑跟着一起进入主编的办公室。

只见办公室里乱作一团。满地是写着密密麻麻新闻稿的文件以及各种各样照片。一个戴着黑色眼镜框的年轻人低着头站在一边,而在办公桌上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拍桌子的人大概就是主编了。

“您好,j·乔纳·詹姆森先生,我是史蒂夫·罗杰斯,希望能够询问你几个问题。”罗杰斯靠近詹姆森说。

但詹姆森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在训斥那个低着头的年轻人。其实无非就是新闻稿写的太过粗糙,语法语病以及新闻题材老旧,没有新内容什么的,按照一般做法直接辞退就可以了。性格古怪的詹姆斯总是要向老师一样教会每个记者或是摄影师,而且丝毫不会顾及情面,这也就是为什么报社出了比《每日电讯》高两倍的薪酬却依旧无人问津的原因。

看到局面愈加失控,罗伯森一边安抚着詹姆森,一边和蔼的拍拍那个年轻人的肩膀把他劝出门去,然后说:“你想把咱们报社的职员都吓跑了吗?乔纳,你该控制一下你的坏脾气了,年轻人嘛,犯错是正常,你未免也太苛刻了。”

“哎呀,我知道,你是不知道他们,好吃懒做,办事那么不认真,干嘛,我这又不是社会救济处,来我这想混吃等死?门儿都没有。”显然詹姆森的气还没完全消。

“行行行乔纳,咱不提刚刚的事了好吧,你看罗杰斯先生已经在这里站半天了,你是不是该……”罗伯森指了指站在一边被无视的罗杰斯等人。

“罗杰斯?来干嘛的?找我要钱?没有!投稿要去编辑室,这边不收你的稿子,我可没那个闲功夫看。”詹姆森大声说道。

“我不是来投稿的,詹姆森先生,我是来找人的。”罗杰斯说。

“找谁?别说什么让蜘蛛侠或者钢铁侠什么的参加你的婚礼啊葬礼啊或是什么孩子满月礼……我们没那本事。”詹姆森揶揄道。

“詹姆森先生,”罗杰斯提高了音调,“我是在说正事,请你认真一点,我们是来找你们这里的一个摄影师,彼得·帕克。”

“帕克?”罗伯森惊讶地说。詹姆森也收起了嘲讽的笑,严肃起来。

“你们要找帕克?”詹姆森又确认一遍。

“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这个表情?”圣约翰奇怪的问道。

“因为三天前也有人来询问有关帕克的情况,你不说我都快要忘了这件事,唉……”詹姆森脸上表现出一种难言之隐的样子。

“除了我们谁还会找他呢?而且是到这里。”圣约翰小声说道。

罗杰斯示意他不要讲话,但罗伯森好像听到了圣约翰的声音若有所思的说:“嗯,平时真的没有人上这里来找他。玛丽·简——他的妻子曾经过来给他请了两年的长假,之后就再没有人来询问过他了。其实自从上次大战后,蜘蛛侠销声匿迹,他作为蜘蛛侠的独家摄影师也变得一蹶不振。也很少来报社,交上来的照片也都以一些忧郁沉闷为主。不过我相信他,或许真的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所以那边给首席摄影师的位置就一直空着。”罗伯森指了指主编室用玻璃隔开的另一个办公室,里面虽然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但很显然,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

“复职以后他也不怎么来上班了,这次我貌似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了。可惜啊,多好的摄影师,都怪那帮外星人,不但带走了我们的片儿警,还带走了一位好的摄影师。”詹姆森说。

“我想知道三天前来的那个人到底问了些什么,他长什么样?”罗杰斯看出了两人是在故意岔开话题,避开三天前的事。

詹姆森和罗伯森都颤抖了一下,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三阻四的希望对方来说。

“额……那个人警告过我们,不要和任何人提起那天他和我们的谈话。”罗伯森的脸上开始出现恐惧的神情,显然原话是比较具有威胁性的。

罗杰斯从两人的表现和言语中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三天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那个神秘人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善类。于是他把两只手撑在办公桌上,俯下身把头伸过去说:“我是史蒂夫·罗杰斯,美国队长,我用我活在这世界上95年的生命担保,放心,跟我说,我会保证你们绝对不会有事的。”

“史蒂夫·罗杰斯,你真的是美国队长?你真的是美国队长?!我们可算找到主了,这我就放心了。”詹姆森激动地说。

“对对对,先生们,所以必须跟我实话实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那么说?相信我,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罗杰斯认真的说。

“好的,好的,”詹姆森仍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事情是这样的……”随着詹姆森的讲述,时间倒回到了三天前的那个中午,和往常一样,詹姆森和罗伯森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讨论《号角日报》第二天的头版广告的问题,办公室外的职员大部分都去吃午饭了,所以外面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隔着玻璃内两个人在办公室内讨论的声音。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罗伯森若有所思的说,“我们正讨论是不是将阿里巴巴的广告放在我们的头版。有个帽檐压得很低的人接着推门进来了,连门也没敲,而且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走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

“对,还没等我们说话,他就问,彼得·帕克在哪?我当时气坏了,怎么会遇到这么没有礼貌人,但因为那天和杰克·马签下一笔比较大的广告赞助心情不错,所以我还是强压着火问他找帕克有什么事。他看了看我,突然变得很客气,说是他的朋友,希望得到他的住址。他态度的大转变本身就很值得怀疑,而且既然是他的朋友还能找到这个不固定的兼职的地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住址。但当时我觉得自己是太多虑了,所以也没细想就把帕克的个人资料给了他。他接过去看了看,然后还掏出手机拍了张照,这就更让我开始对这个人起疑心了,这样子就像是……”

“神盾局。”罗伯森接着说。

(未完待续)

第八章 末日前夜(六)

“神盾局?!”圣约翰失声叫道,罗杰斯示意他不要出声,并示意詹姆森继续讲下去。

“我就忍不住问他:‘你不是他的朋友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帽檐底下的笑真的让我觉得浑身颤抖。‘我是他的好朋友,别担心,我会好好对他的,不过你估计该要换新摄影师了,这份档案也没什么用处了,在我手机里留个纪念就好。’说着他还把手机晃了晃,那动作好像是在挑衅一样。”詹姆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事情又发生在面前一样。

“对,当时我还想要叫住他,突然他回过头来又用刚进门时那种低沉的冷冰冰的声音说:‘我来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告诉第三个人,不然的话,你们可能会后悔今天把彼得·帕克的资料给我。’说完就快步离开了。”罗伯森的脸上不无恐惧的表情。

“后来想想,他绝对不会是帕克的朋友,或者说绝对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詹姆森补充说道。

“果然是神盾局的做派,但是神盾局已经被我们砸碎了,剩下的,也就只有他们了。”罗杰斯说。

“谁?”詹姆森和罗伯森异口同声。

“九头蛇,”罗杰斯说,“看来他们比我们早来了,而且貌似我们已经一步步的进入了他们设定好的游戏中了。”

“彼得·帕克住在哪?他估计有麻烦了,我们得赶快赶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罗杰斯问道。

“喏,这是那份个人资料,我就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帕克?还惊动了复仇者们,他……”

“砰砰……!”

詹姆森还没说完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

随之而来的是办公室内的文件,书架,电脑,传真机以及玻璃的破碎声,詹姆森嚎叫着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倒在地上。

而再看罗伯森,他的身上至少有十个弹孔,井喷般的鲜血几乎溅满了整个办公室雪白的墙壁。

“罗比!”詹姆森捂着胳膊大叫着。

看到变成银色金属光泽的皮特挡在自己面前,罗杰斯气急败坏的大吼道:“皮特!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先去保护他们,我的新陈代谢速度是正常人的三倍,有超人的自愈能力,他们呢?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打成筛子?!”

三个带着冷笑的年轻人端着微型冲锋枪扫射着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无辜的人,残肢和殷红色瞬间让这里变成了屠宰场。到处是人们痛苦的呻吟以及临死前的歇斯底里。

罗杰斯一只手掀起那张估计四个成年男子都很难搬动的主编办公桌抵住了办公室的门:

“皮特,在这保护好詹姆森先生!”

“明白,”皮特的身体变成银色的护住了詹姆森,“交给我吧,我会保护好他的。”

此时的詹姆森惊恐的颤抖着,眼睛直直的盯着血泊里的罗伯森口中不住地絮絮叨叨: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这是梦,这一定是梦,罗……比,我们不说好九月份退休以后就一起去夏威夷钓鱼吗,你……”

看着老泪纵,横神志恍惚的詹姆斯,皮特痛心不已,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两位老人辛苦一辈子在退休终于可以安享晚年的时候,却……

九头蛇!

这些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禽兽,居然猖狂到这个地步。

“圣约翰!有人冲到主编室去了,快阻止他,詹姆森先生还在里面呢。”

皮特听到这话立刻感觉到体内立刻充满了难以抑制的能量,终于来了,我早就等着呢。皮特猛地站起身向着破窗而入的亡命之徒就是狠狠地一拳。

“皮特,别……别这样!”罗杰斯喊道。

但是为时已晚,人的头骨怎么能承受得了如此猛烈的撞击。在撞击的瞬间,那人的头就像注入过量膨大剂的西瓜一样,脑浆血液四散迸开,井喷般的的殷红从胸腔内渐染了周围的一切。

而也就在同时那人的身体发出了天崩地裂般的爆炸。用粉身碎骨来形容场面之惨烈再合适不过,爆炸瞬间摧毁了整个楼层的一切,柜子,橱子,电脑桌……四散而飞,打印纸,文件,以及办公用品像雪花一样,从大楼破碎的窗户掉落到了地面上。而听到爆炸声的人们随即惊叫着躲避楼上掉下的坠物。

皮特缓缓地从掉落的石块,墙板中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土灰,然后像是失忆般茫然的看着周围烟尘中的废墟。

罗杰斯晃着脑袋艰难的站起来,向巨大的天花板下圣约翰走去,此时他满头是血,正嘶哑着嗓子在痛苦地嚎叫

突然,皮特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俯下身。

但眼前的一幕,让他瘫坐在了地上:

“詹……詹姆森先生,詹姆森先生!詹姆森……”

帮只剩呻吟的圣约翰搬开那厚重的天花板后,罗杰斯穿过炸穿的墙面走进办公室,看到了缩成一团已经泣不成声的皮特。

是啊,即使身材再高大,再以一当十,再有非凡的超能力,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啊。他还年轻,突然经历了这么多事,尤其是面对九头蛇这样恐怖冷血的敌人。

他已经承受的太多太多,此时责备的话已经不用说了,这个身高八尺有余的壮汉滚落的泪水已经足以化解一切。

看到这一幕,圣约翰的呻吟声也渐渐小了下去,泪水也从他的眼眶内汹涌而出。

“有生还者吗?有人吗!”

随着呼喊声,众多的消防员,警察以及医护人员冲了进来,之后是外面直升飞机叶片的呼啸,一束束灯光在黄昏的夜色之中格外的刺眼。

“罗杰斯?圣约翰……”玛利亚也随之匆匆的跑进来,轻声叫着。

队长将还在地上呻吟的圣约翰扶起来,并循着声音走了过去。看到三人平安无事,玛利亚也轻舒了口气。

“走吧希尔,我们先去宾馆,有事明天再办吧。”罗杰斯说道。

“我不要紧的,队长,我……我还能动。”圣约翰咬着牙想要独自走,但是他晃了两下又倒在了扶着他的皮特身上。

看着满头满脸是血和灰的气喘吁吁的圣约翰,玛利亚心疼的说:“别逞强了,听史蒂夫的,咱们今天先去旅馆休息,今天发生这种事也是我们始料不及的,看来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了。”

圣约翰无奈的叹了口气,虚弱的点了点头。

乘着夜色在纽约的肯尼迪国际机场,一家从巴黎飞往纽约的航班降落了。其实除了机上头等舱两名客人以外,这次航班还是很平常的。

“我们直接去复仇者联盟总部么?据说好像在北部郊区,但是这么秘密的地方不会轻易找到的。如今神盾局不在了,咱们怎么过去啊,上了出租车如果说出目的地肯定会把他吓一跳的。”出了航站楼布鲁斯说道。

“这个不是问题,当然不会去坐出租车去,再不济,我们这前神盾特工也不会落魄到这种地步啊。”科尔森微笑着说。

“那我们莫非还有更好的交通工具?”

“当然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去找个人。”

“谁?”布鲁斯疑惑的问。

“他。”科尔森指了指远处克莱斯勒大厦与帝国大厦环抱中的一栋超现代式建筑,此时的它灯火辉煌,将纽约市中心几乎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其他地标在它的面前也自惭形愧,黯淡无光。

“史达克?你不是说他和队长闹翻了么,而且和复仇者联盟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你怎么……”布鲁斯问道。

“那也得去啊,就像我当初把你们因为宇宙魔方拉进这里来一样,现在你们又回到以前了。我还得将你们再次集结到一起,走吧。”科尔森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说的交通工具现在在史达克那里吧。”布鲁斯似乎明白什么似得说。

“嗯,是啊,你猜对了。如果说不动史达克,我们就走着去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吧。”科尔森微微一笑,拉开车门。

“看来你有十足的把握了,”布鲁斯坐进出租车说道,“不然你不会如此孤注一掷,千里迢迢飞过半个地球,来到大西洋彼岸,还要走着去总部。”

“不,班纳博士,我没有把握。但我相信史达克,就像当初你相信娜塔莎然后糊里糊涂的被带上到空天航母一样。”科尔森在副驾驶回过头认真的说。

之后转过脸对司机说:

“去史达克大厦。”

来到旅馆,玛利亚端来一盆热水,仔细的为圣约翰擦拭着伤口,。点一点的清除着凝固淤血和泥土。

看着她低垂的眼眸圣约翰的眼睛里充盈着泪水。从小到大哪有人这么细心的照顾过自己,受伤了就自己简单的用火烤一烤包上点卫生纸那么马马虎虎的过去了。

当玛利亚清理过伤口后,准备把随身携带的消炎药给他涂上的时候,圣约翰马上抓住她的那只拿着棉签的手,然后他又猛地松开了,红着脸小声说:“对……对不起,我不需要上药的。”

“不上药?不上药怎么行,你开玩笑,我刚刚只是大概处理了一下,要是不马上上药的话伤口会感染的。”玛利亚焦急的说。

“没事的,希尔小姐,你听说过高温下细菌还会生存吗?”

“高温?当然不会啦,高温可以杀菌啊。”

“就是啊,那就用高温处理一下就好了。”

“哦,对,你是霹雳火,但是……这样真的能行吗?”玛利亚半信半疑的说。

“当然,你有打火机吗?我来表演给你看看。”圣约翰自豪的对玛利亚笑了笑。

“你别闹了,快我给你把药上上,然后你就早点休息,今天伤的不轻,你得好好养伤。”玛利亚嗔怒的说。

“你拿过来吧,没事的,放心。”

“真受不了你,好吧,你在这躺好了,我去给柜台给你借个打火机过来。”

没过多久希尔就拿着一个精致的小打火机进来了。“喏,你知道那个人说了多少遍不要在室内吸烟不要在室内吸烟才给我,难道用打火机就是为了吸烟么。”

“就是,”圣约翰接住了玛利亚丢过来的打火机在手里把玩许久一束蓝色的火苗才缓缓升起,“他不知道打火机还可以疗伤吗?”

玛利亚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圣约翰坏笑着把火苗靠近自己的伤口,然后故意装作被烫到了往后猛地一撤。玛利亚也吓一跳,但看到圣约翰的笑就用手指戳了他一下:“讨厌,吓我一跳。”

圣约翰接着把打火机靠到伤口上,这次火苗彻底的在炙烤着他已经结痂了的伤口,这么残忍的景象就像是在严刑逼供,连身经百战的玛利亚特工都不忍直视。

“这……这不疼吗,好恐怖,行吗?”

圣约翰紧皱着眉头,两眼直直的盯着火苗在自己的伤口上肆意跳跃,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双唇紧闭,看样子是在咬紧牙关。

玛利亚看着他这样的表情担忧的问:“圣约翰,你……你不要紧吧。”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在火焰的灼烧下伤口血液结成的痂慢慢鼓起翘起像枯叶一样翻卷最后燃烧成了一缕青烟消散在了空气中,刚刚的伤痕消失得无影无踪。到这时圣约翰才长长的的松了一口气,关了打火机,抹了抹刚出来的皮肤,又咧开了嘴冲着玛利亚嘿嘿的笑着说:

“怎么样,很神奇吧。虽然挺痛的,但是疗效很显著,这就是从古老的中国传过来的神奇医术,名字叫火疗,没见过吧。”

“火疗?你就骗人吧,明明是x细胞在帮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中国的火疗,哪有拿着火往自己胳膊上戳啊。”

“好吧,我这是撞枪口上了。”

“对,”玛利亚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可以自己燃烧啊,那你直接自己烧不就好了吗,你还让我去帮你借打火机。”

“我……我不是,没有啊,我的那个火不行,我这是三味真火,必须用人间的火才行。”

“还狡辩,”玛利亚把他摁倒枕头上,“还三味真火,你中国小说看多了吧,别以为我没看过,那个据说我们人间的水浇不灭,我就来浇浇看,是不是真不灭。”说着玛利亚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就要倒。

“别别别……我错了,希尔姐。”圣约翰故作惊恐的说。

“真错了假错了,我泼一杯水就知道了。”

“我真知道错了……”

紧张的氛围就在两人相互的玩笑中渐渐消散了。

而与圣约翰的房间的轻松不同,隔壁的房间里充斥着一种令人窒息紧张压抑的氛围。罗杰斯和皮特都在讨论着今天下午发生的恐怖袭击事件。

“新闻上说至少有七十多人在这次爆炸事件中丧生,我,我本来可以避免这一切的,都怪我。”皮特痛苦的说。

“不要再自责了,这事不能全怪你,在哪个情况下做出这样过激的反应是可以理解的,孩子,你还年轻,见的事情还少,况且你也不知道他的身上绑着炸药。”罗杰斯拍了拍皮特坚实的脊背说。

“可……九头蛇他们,也太残忍了吧,怎么可以这样,我真的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我面前炸成碎片,一个大活人……”

“嗯,我理解你的感受,但这就是战争,你像我一样经历过二战以后就知道了,这样的场面再正常不过了,而我们所做的不是替死者惋惜,而是要保护更多活着的人,让他们免于死亡的威胁。这就是我们作为复仇者的目的,也是我们和九头蛇斗争这么久的信条。”罗杰斯的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皮特觉得字字都让自己的心为之一颤。

“明白了,队长,我懂了,谢谢你。”

“嗯,上床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早起呢。”罗杰斯和蔼的说。

“不……不,队长,明天怎么办,你还没给我分配任务呢。”

“哦,没事,明天再说吧,你们好好休息就行,明天的事我会安排的,不用担心,去吧。”

“那我和圣约翰两张床你怎么办,我睡沙发吧。”皮特说。

“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我一直就没怎么在这样的床上睡过,现在的床太软了,躺着都感觉要陷进去了。你知道我二战的时候哪有这种床啊,都是走到哪睡到哪,最多有个睡袋,那时候有木板床都是很奢侈的了,小伙子,我一直就是这么过来的,你快睡觉去吧。”罗杰斯笑着说。

“嗯,好的,那我去睡了。”皮特弱弱地说

“去吧,今天的事别想它,有我在这里不用害怕,我刚当兵的时候也差不多你这个年纪,晚上经常做噩梦,这都很正常,放心好了。一觉醒来还是个艳阳天。”罗杰斯说。

“嗯!”皮特激动地答应了一声便转身走进了房间。

(未完待续)

第九章 末日前夜(七)

二十分钟的光景后,科尔森和布鲁斯已经站在了斯塔克大厦下。

这栋大楼的一层是巨大的方舟反应炉,这座反应炉直通一至三层,是斯塔克大厦的中心也是整个曼哈顿区的核心,他供给着整个市中心的电力。

“我们还从原来的电梯上去吗?”布鲁斯问道。

这里的一切他再熟悉不过了,毕竟这曾经是复仇者们的安乐窝。

当时神盾局大楼被摧毁后,斯塔克就主动要求将复仇者联盟总部搬来自己的斯塔克大厦顶层,并在这里建立起了小型机场、实验室。大家一起在这里讨论每一次作战的部署和安排。

“这里的安保系统严密的连只蚊子都进不去,自从上次突破了斯塔克大厦的防火墙以后,斯塔克就开始不断地进行系统升级和重建,不服不行,所以……”

“所以你就找到我了呗。”布鲁斯揶揄地说。

“你和斯塔克是好朋友,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科尔森看到自己的用心被看出来了便将计就计,“毕竟,这是为了全世界,不是吗?”

布鲁斯听完略一思考,说:“好吧,咱们这也是迫不得已,希望可以说服他重新回到复仇者联盟来。”便带着科尔森穿过大厅熙熙攘攘的工作人员和安保来到了一处地下通道入口。

“这条通道通往斯塔克的密室,也是斯塔克大厦的防空洞入口,纽约大战之后就他就秘密修建了这个地方,钢筋混凝土层层浇筑让这个地方密不透风,据说甚至可以抵御核弹的攻击。”布鲁斯一边进入地下一条狭长的通道一边对科尔森说。

“我听说过这个地方,这可是斯塔克大厦的机密,里面一切全部由贾维斯管理,根本不需要人工,所以应该只有斯塔克一个人知道进入的密码。”科尔森若有所思的说。

“是啊,不愧为神盾局的高级特工,说的一点不错。但是你忽略了一点,就是……”布鲁斯笑着指了指天。

“你是说……维罗妮卡?!”科尔森惊讶的说。

“这你都知道,我还想留个悬念呢。那是我和托尼一起在这研究的结晶。”布鲁斯也有点措手不及。

“大概三年前,也就是纽约大战后不久,美国宇航局就探测到了有一颗不明身份的卫星出现在近地ζ轨道上,险些与美国十八号大气热辐射探测卫星相撞,若不是美国卫星及时降低了飞行高度,那么近的距离随时可能出危险。”科尔森回答道。

“嗯,”布鲁斯在一个比银行保险库更加复杂的大门前停住了,“其实你们没必要紧张,哦,额,密码应该没换,大概……额,是这个吧,”他边说边在由阿拉伯数字,拉丁字母以及英文26键的密码盘上输入了一长串字符,“我和斯塔克将误差控制在十亿分之一微米,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是你们的人神经太紧张了。”说完只听几声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大门缓缓开启,里面的灯也随之自动照亮了一切。

“我……的天,斯塔克这是……在干嘛?他不说已经把大部分的钢铁战衣销毁了么,这些……”科尔森惊讶道。

“是啊,那是在他被炸毁的家里的啊。”布鲁斯也有点狐假虎威似得说道。

“欢迎您,布鲁斯·班纳博士,很荣幸能见到您,您已经消失了一年五个月零四天的时间了,整个大西洋在两个月前已经被扫描完毕,并未发现飞机残骸,现在可以停止对全球的搜索了。”四周响起的女声并不是熟悉的贾维斯的声音,令布鲁斯有点吃惊。

“辛苦你了,额……女士,暂时还不要停止搜索,而且清先不要通知斯塔克先生。”布鲁斯说道,他还没想清楚该如何与斯塔克见面。

“可……”女声还没说完,另一声更熟悉的声音传来了:

“瞧瞧这是谁来了,小班纳,哦,我的天,你总算回来了,你可不要搞错了贾维斯是我的管家,怎么可能不告诉我,而且忘了告诉你他现在已经完全改头换面了,她现在叫星期五。”爽朗的话音刚落一个鹰钩鼻,目光炯炯,精干的络腮胡一身高档西服的男人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罗曼诺夫特工,看到布鲁斯她显然吃了一惊,看到科尔森他更吃了一惊。

“斯塔克,娜塔莎,我……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跟你们说,说什么……”布鲁斯有些猝不及防。

“能说什么啊,班纳博士,看到你能活着回来,高兴啊,”斯塔克笑着说,“你是想显摆一下你现在还没有忘那由阿拉伯数字,拉丁文和英文组成的43位密码组的超级智商么?快更我上楼吧,楼上还有香槟和威士忌,今天正好来给你压压惊。”

“斯塔克先生……”科尔森微笑着提醒道。

“科尔森,你说你死了以后也不知道来看看我。真有你的,不过你们神盾局的地下组织还真是干得不错,怎么不叫娜塔莎和你一起去啊。”斯塔克热情地说。

“什……什么,你早就知道我没死?”科尔森更加惊讶,“不可能啊,神盾局地下组织是绝密的,你……”

“哈哈哈哈,走,咱们先上楼,边走边说,”斯塔克带着一行人上了电梯,“神盾局被毁后不久我在梳理神盾局所有内部文件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隐藏的非常深而且加密十分复杂的文件,这让我很有兴趣,于是就花了大概一天一夜的时间吧打开了。发现那是你们神盾局地下组织的所有行动的详细报告,不得不说,你在那干的非常出色,只是知道的人太少了。其实你们在追查伊万诺奇·基里安的余党的时候,我也在通过神盾局地上组织获取的各种一手资料以及我天上的几颗间谍卫星寻找他们。但奇怪的是每次找到以后他们就消失了,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抢先一步被干掉了,而且干净利索,像极了神盾局的做派。所以从那时我就开始怀疑是不是有这样一个更加神秘的神盾局分支机构存在。而能够在神盾局确立目标执行任务前结束任务,消灭目标的,我打赌也只有神盾局本身了,想不想听一听我更加缜密的推理细节。”斯塔克坏笑道。

“不需要了,我打赌虽然貌似什么都在你的预料中,但有一件事你绝对不知道。”听完这一切科尔森无奈的说。

“哦,不会吧,我还有遗漏的?”斯塔克饶有兴趣的问。

“神盾局的地下组织现在已经成为历史了。”

“怎么回事?”这确实出乎斯塔克的意料,“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见到你以后就可以用到更多的资源呢。”

“唉,”科尔森不无痛惜的说,“就让这棵被虫蛀空的大树连同地下的根系一同腐烂吧。”

“你是说连神盾局地下组织那么隐秘的机构都会被九头蛇渗透?”斯塔克的脸上的笑容开始慢慢褪去。

科尔森点了点头:“不管它再隐秘,再不为人知,它也是神盾局的一部分,上面的树干倒下了,树桩和地下的树根也会显露出来。上次神盾局总部的危机,只是个开始。我们的另一个特工梅,训练出来的队伍就是交叉骨带的那支特种部队,一个月前,她被发现溺死在浴池中,九头蛇已经逾发的丧心病狂了。”

“嗯……”

斯塔克紧皱眉头若有所思的说,“自从他在神盾局大楼倒塌被掩埋以后我一直在找他,据说他被一支神秘的医疗队救了。而那支医疗队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根本找不到有关它的信息,不过放心,星期五正在布下天罗地网,只要他们在这个地球上,就绝对会把他们找出来。”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布鲁斯和罗曼诺夫在后面甚是尴尬的站在一起,罗曼诺夫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情郎居然如此出乎意料的见到了。当时她被弗瑞局长派来联系斯塔克,为复仇者联盟确切的说是罗杰斯与斯塔克的关系再降降温,没想到还没聊几句,真正的意图还没有婉转的表达出来斯塔克就要带她到密室看一个惊喜。

结果……

布鲁斯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偶尔偷瞄几眼罗曼诺夫。这么久不见,罗曼诺夫那傲人的身材,美丽的面庞以及她身上那股沁人的馨香依旧没有变。之所以奥创被击败以后他会坐着飞机毅然决然的离开复仇者联盟,就是要逃开罗曼诺夫的爱意,因为留在那这种美女的吸引力是无法摆脱的。哪怕开始的时候可以勉强抵挡住,但经不住日复一日在一起战斗,早晚有一天,他的心理防线会全线崩溃的。

他们不能在一起,因为它不但是那个拥有众人艳羡智商的科学天才,同时,他也是那个毁灭一切的浩克。

虽然娜塔莎可以唱“催眠曲”让浩克平静下来恢复人的形态但不可能保证这是万无一失的,而一旦出了意外,后果将不堪设想。自己深爱的人曾经被自己伤害,差一点就难以挽回,如果真的因为他而去,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所以他总是在这个时候选择逃避,因为他再也不想经历这种痛苦了,所以……

“对不起。”布鲁斯小声对罗曼诺夫说,希望打破僵局。

“什么?”罗曼诺夫心里也很矛盾,不知该如何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一向比较沉默不主动的布鲁斯居然首先开口这让她有点意外。

“我想向你道歉,当时你让我返航我没有回应,直接切断了连线,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布鲁斯的声音还是不大,但字字落在罗曼诺夫的心头。

“是,是蛮担心的,你毕竟是我们复仇者的一部分,不过回来就好,希望以后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了。”

这几句话语冷冰冰的,就像是上级对下级一样,连罗曼诺夫自己也吓了一跳。

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些想说的话呢,那些关心,难过,他刚离开时心里的痛,心里的苦,甚至还有像别的女生那样撒娇什么的。居然一瞬间变成了如此生硬甚至是伤人的语言,自己究竟这是怎么了。

“哦。”

布鲁斯小声的回应道,自己让她那么担心难过,生气其实也是正常的。其实罗曼诺夫平时就是一个高冷的女人,说起话来带着刺带着毒这也是她的风格,要不怎么叫她黑寡妇呢。

罗曼诺夫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也许是对布鲁斯的这些情感被埋在心里太久了,一时难以被重新发掘出来,现在她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用眼睛望着他,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希望他能够通过这扇窗户看到自己的内心,可布鲁斯的目光却是游移的,躲闪的,两个人的眼睛总是无法对视。

之所以这样,也并非是布鲁斯所希望的。

那双眼睛那么美,那么亮,美得不敢直视,因为它可以洞察一切,那目光可以瞬间通过自己的眼睛将自己的心展露的一览无遗,这既让他觉得节省了语言上的尴尬但同时又害怕,不知道罗曼诺夫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人往往对未知的事物感到难以名状的恐惧,所以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布鲁斯既想看一看罗曼诺夫的神情,又不敢触碰到她灼灼的目光。

很快电梯缓缓的停住了,电梯门随之徐徐打开,面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间书香四溢的房间。四周都是由高大的柜子围起来,房间的正中间是一张很大的写字台,上面铺满了写满密密麻麻公式和算法的草稿纸和几本翻得快要散架的厚书。

一行人出了电梯,身后的两个书柜缓缓移动将电梯门遮盖起来,待移动停当,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有这样玄妙的机关,两个柜子和四周的柜子俨然成为了一个整体。

“原来这个电梯直通着你的书房,可我奇怪像你这样坐拥着世界最先进的人工智能的高科技科技领军人物怎么还会亲笔计算,而且还需要这么大的一个藏书阁?”科尔森捻着桌子上那些草纸不无赞叹的说。

斯塔克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然后轻描淡写地说:“没事练练字,人工智能帮助我们活得更轻松,但退化的是我们人类自己啊,我可不想让我的大脑在我的钢铁战甲里生锈,至于这些书嘛,大部分是为了隐藏我的那间密室才摆在那的。。”

“这个还比较常见,我们神盾局也用过书架做暗门,大部分书都是做做样子,有的甚至都是按公斤称的,”科尔森讽刺也像是自嘲似地看着四周琳琅满目的书架,一本本书都有条不紊的被分门别类的放在一起,“唉,好多是不是还没拆封呢。”

“我和你貌似稍有点差别,”斯塔克招呼大家出来关上书房的灯说,“大部分的书在我高中就已经读完了,我是没办法才摆在那里的,而且既然书本上有的东西我从来不会费脑子去记,我脑子里记的都是书本上没有的东西,这点,我和爱因斯坦很像。所以这里的大部分书,都是我无奈地放上的。”

“那么,那剩下小部分书呢?为什么还会有快被你翻烂的书呢?”科尔森不甘心的说。

“哦,剩下的啊,那是我从市立图书馆买来的几百年前的古书,我拉丁语不好,所以看以前那些古希腊文,古罗马的文需要费点功夫。”

“这个星期五帮你翻译成英语不是更简单吗?”

“那个书房是我这整座大厦里唯一一间没有被科技的爪牙所玷污的地方,人类需要一个圣洁的可以自己思考的房间,这样科技才回真正成为工具而不是取代我们,所以那里我没有设用户交互界面,以前的贾维斯和现在的星期五只能依靠那里唯一的老式电话来联系我,密室的电梯也完全是由最早的启发式开关来完成,在那完全不需要贾维斯的帮助。”斯塔克意味深长的说。

作为一个始终站在科技前沿的巨人,能够俯下身,放下自己的一切,回归人类的本质。在纷繁的科学迷雾之中坚持自我,不做科学的附庸,科尔森也被斯塔克这一席话所震撼,一种景仰与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我从前只是以为你除了花花世界和自命不凡以外再无其他,今天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我在神盾局的调查过一个人,叫诺曼·奥斯本,你肯定听说过他,托尼。”

“嗯,那当然,我听说过,奥斯本公司那些年还是一家风光无限,潜力十足的能源公司,几次让斯塔克工业陷入麻烦,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董事长诺曼真的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领导者,同时也是我十分敬仰的对手,可惜……”斯塔克叹了一口气。

“同样都是能源工业,同样也涉及高科技军事工业,但你们的两个所走的道路却是截然相反的。”科尔森说道。

“是啊,我们两家公司确实非常像,据说奥斯本公司创始人本杰明·奥斯本和我父亲霍华德·斯塔克在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的‘臭鼬’工厂曾有过数面之交,两人一拍即合,相遇甚欢,曾经还一度想建立联合公司,但因为美国的反垄断法被搁置了,没想到最后的结局是这样。”

“知道为什么这样吗,今天和你的这次谈话让我终于知道原因之所在了。”科尔森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为什么?我和诺曼的性格是那么的相似,为什么他会变成那样?我真的是一直都不明白。”斯塔克疑惑道。

(未完待续)

第十章 末日前夜(八)

没错,少年成器,都是被神选中的天才少年。一个十三岁独自完成一台摩托车引擎,十七岁攻破美国五角大楼防火墙的机械天才;一个八岁被誉为少年达尔文,十二岁破格进入普林斯顿大学生物遗传学院,十五岁成为了人类基因组计划最年轻的科学研究员兼科学顾问,二十一岁带领团队夺得了诺贝尔化学奖。但你们的心是不同的,在成功之后你仍能保持者当初的本心,让全世界分享温暖;而他却被自己的成功所俘虏,成为自己所创造的辉煌的奴隶,最终被自己亲手毁灭,”科尔森说的时候有些激动,

“复仇者联盟建立之初,很多人也看中了奥斯本的生物战甲,希望奥斯本能代替你进入复仇者联盟,我也并不看好当时的你,但弗瑞却毅然决然的拉你入伙,因为他看出奥斯本早已被自己的心魔所占据,变得疯狂,最终毁了自己苦心创造的一切是必然的,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斯塔克听完这段冗长的话语沉默了。

他的脑子很乱,那个山洞里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里重复;和罗杰斯这段时间的争斗,昔日的伙伴如今反目,这是谁也不想看到的。

罗曼诺夫走过来缓缓的说:“我也在这次的内战中做了很多错事。比如今天来还是要劝你离开复仇者联盟,我和罗德上校都打好招呼了,今天把帕克的关系不错的人玛丽简·沃森和格温·斯坦西以及带过来也是希望蜘蛛侠也能够站到我们这边。我还不止一次的劝罗杰斯解散复仇者联盟服从政府的管理,受《索科维亚》法案的管理。但现在我知道,我错了,复仇者联盟绝对不能散,而且它是一个整体,不能成为政治的附庸,而且任何人都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对,复仇者联盟缺一不可,我们要为世界和平而战,为了全世界人民的自由,也是为全世界都能够分享温暖。”一个年轻果敢的黑人男子从客厅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派博,斯坦西和简。

“罗德?派博?”斯塔克有点慌,“你们……”

“托尼,回去吧,复仇者联盟需要你,这个世界需要你。”派博也有点激动,“我看了你在麻省理工大学的演讲,其实我当时就在现场,我真的很受鼓舞,很感动。差一点就真的上台去拥抱你,对你在复仇者联盟的事情,我是有过很强烈的抵触,那是因为我真的非常爱你,怕失去你。奥创的事情,我没能在……在你最无助最需要安慰和鼓励的时候出现,我真的……很抱歉。这次你和史蒂夫的事情,也有我的责任。你希望我高兴,所以曾经在国会调侃议员的你却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服从。我知道复仇者屈服于政治势力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结果,看到原本一个紧密的整体如此分崩离析,尤其是你和史蒂夫……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复仇者的内战只会让你们的敌人更强大,敌人就是抓住了你们的弱点——复仇、仇恨。这只会让我们更加失去自我,让我们自我感觉很强大,其实是在麻痹自己,只有复仇者们凝聚在一起才会真正无坚不摧,这也是菲尔和弗瑞先生建立这个组织的初衷不是吗?”

科尔森显然被这一段深刻而又极具说服力的陈词惊到了:“嗯嗯,讲的很有道理,派博小姐,天才的ceo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斯塔克也显然有些不知所措:“科尔森特工,你安排这招我也没想到,派博已经好久没跟我说过这么多话了。”

科尔森收敛了原本温和的表情,庄重的一字一顿的说:“不,这并非如此。你的敌人,不,你们的敌人仍然还存在,不过并不是自己人。你们团结起来保卫地球是你的责任,也是每一位复仇者的责任,托尼,敌人的实力正一步一步的强大而你们却错误的找错了真正的敌人究竟是谁,你知道后果吗?后果将是惨重的,这是我们现在在场的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我和科尔森刚从机场过来,所有一切都不是刻意的安排,而是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布鲁斯说道。

“我也是被娜塔莎请来游说你逼迫队长服从《索科威亚》协议,但听了派博小姐的话,我想我有必要说服你重新进入复仇者联盟了,像以前一样,我们并肩战斗。”罗德说道。

这时星期五的声音响起:“先生我实在不想打扰你们的谈话,但是华盛顿方面特使盖洛威先生和五角大楼方面的汤姆森已经在会客厅等了二十分钟了。”

“托尼……”

派博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她坚信斯塔克已经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了。

自斯塔克和罗杰斯内战以来,也是她因为复仇者联盟的问题和斯塔克闹得凶的时候,而现在她看到复仇者联盟发展到了今天的地步才真正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所以她不惜从墨尔本斯塔克工业澳大利亚总部连夜飞回纽约。

要知道,耗资800亿美元的澳大利亚大洋洲分部刚刚建立,这可是斯塔克工业的大手笔,很多事情等着要处理,连奥创叛乱都没能让她分心。但现在她深知复仇者联盟内部的分裂与冲突远比强大的敌人更加可怕。所以回到纽约后她就一直在为缓和斯塔克与罗杰斯的关系而努力着,现在的她总算是看到希望了。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斯塔克的眼神不像之前的那样躲闪而是透出坚毅的神情,之后又淡淡的向其他人说了句“失陪一下。”就大步流星地向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里,华盛顿特使盖洛威和五角大楼官员汤姆森正襟危坐。盖洛威一杯一杯的向肚子里灌咖啡,汤姆森则不住地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甚至时不时拍一拍以确认它是否还在走动。显然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他们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迟到虽然已经是斯塔克的专利,但这次的时间确是有些长了。

正在两个人等的已经忍无可忍之时,斯塔克面无表情的推开了会议室的门。两人一见门动激动地几乎同时从座位上弹起来要去握斯塔克的手。

斯塔克态度没有往日的友好,而是旁若无人的坐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仍在思考着什么。看到斯塔克一反常态,两人也都明白个八九分了。确实像他们的预感一样,有突发的事情发生了。

但两人还是不肯放弃,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告诉斯塔克政府的态度和军方的要求。

“斯塔克先生,我们的卫星已经锁定斯蒂芬·罗杰斯所谓的弟弟——巴基·巴恩斯——他是可杀了你的父母凶手,并且确定他已经进入了复仇者联盟纽约北部的训练中心。显然又是史蒂夫·罗杰斯在包庇他,如果事实成立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把罗杰斯队长和最近到那的尼克·弗瑞当成同案犯处理。现在有盖洛威带来的华盛顿方面的政府批文,我们军方今天夜里就可以部署对训练中心的围剿行动……”汤姆森抢先说。

“嗯,对,奥斯本公司也跟纽约市政府达成了土地买卖协议,今天下午政府已经移交了相关手续。不出意外,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从明天0点开始就属于违章建筑。土地局都会勒令其拆除,我们还会和失业联络中心联系让他们调一些失业闲散人员过来给他们点钱游行示威一下,在舆论上造造声势。这下复仇者们就真成全民公敌了,就算他们有十倍的力量也不会和平民作对不是吗?”盖洛威洋洋得意地说,他满是枯藤一般皱纹的老脸拧成了一朵枯萎的百合花。

“到时候斯塔克先生您再出去亮个相。将罗杰斯,弗瑞他们抓出来押到车上,您的人气还不爆棚?斯塔克工业的市值也会狂涨的,别说还上政府上千亿的贷款,就连霍华德时期的繁荣都能恢复也说不一定啊。”汤姆森也谄媚地说。他们两人的表情真的让斯塔克作呕。

“还有……”

“够了!”

正当盖洛威想要趁热打铁再添一把火之时,斯塔克一反常态地打断了他的话。

原本一唱一和的两人顿时大气也不敢出,整个会议室里静的可怕。汤姆森和盖洛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

“巴恩斯在上个世纪被九头蛇洗脑后犯的错不应该在今天再翻出来重提,而且我父亲那时欠下的债我会偿还的,但是不会是通过这种方式……”半晌,斯塔克吐出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有力着实打了二人个措手不及。

“什么?你再说一遍……”盖洛威的话音有些微微颤动,“孩子,这不是你的一辆跑车,一幢大厦那么简单,那是970亿美元的政府贷款啊,你可要想清楚。”

“嗯,你们这些寄生虫,蛀空国家机器,压榨平民的蛆虫,五十年前的杜鲁门时代的97亿政府援助被说成是贷款如今整整翻了100倍。亏我父亲一直在帮助美国政府做事,他给予政府的远超出这些了吧。”斯塔克那双锐利的双眼似乎能冒出火来。

“你……你说什么,你竟然能说出这句话来。”看到盖洛威惊慌失措的说不出话来,汤姆森忙激动地回应说。

“哼,我说什么你应该最清楚吧,国防部副部长先生,虽然你提早卸任,但这油水您可一点没少捞吧,成吨的的武器弹药是销毁了么?我可是听说我当初卖给军方的大批枪支弹药在黑市上都抢疯了。isis先进的军事装备是从哪来的,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也难怪,当年斯塔克工业还是军工企业的时候你可以用我父亲和我当挡箭牌。现在呢,我洗手不干了,现在专供军方的哈默工业可不知道实情。我想你们那上亿的军火走私该浮出水面了,所以就拿我们开刀是吧,你们想要干什么?吸引公众注意力?真是只老狐狸啊。”斯塔克任然不急不慢。但面前这两位已经在不住的擦拭着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

“你……你给我住口!真是荒谬,这些全部都是你胡说八道出来的,为了逃避政府的追债,你可真是机关算尽啊。”盖洛威强颜欢笑着说。

“荒谬?真的吗?”斯塔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令两人胆寒的笑容,“还记得臭鼬工厂吗?还记得u-2侦察机吗,还有黑鸟、f-111夜莺、f-12,这些二位应该都不陌生吧。”

“记……记得又怎么样。”

“所有的臭鼬的一切不都是我父亲给予的吗,这些不都是斯塔克工业的尖端技术吗?有了这笔援助斯塔克工业将所有的核心产品毫无保留的提供给美国政府,如果不是二位从中做暗箱操作的话,f-35是不是早已经作为新一代舰载机在尼米兹级航空母舰上普及了?”

“你……”

汤姆森激动地一下站起身面色通红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派博猛地推开了会议室的门站在了两人面前:“斯塔克为什么开始替美国政府工作,义无反顾的与昔日的朋友反目。我早就知道了,还会翻出50年前的旧账还有他去世的父母来威胁他,斯塔克工业就是你们的棋子,就为了满足你们那点可怜兮兮自尊心和无底洞一样的欲望,你们的手段可真卑鄙。”

斯塔克吓了一跳,没想到派博会出现,更没想到一向端庄矜持的她还会如此激动的说出“卑鄙”这样的字眼。

“派博……”斯塔克小声说道。

“你别管我,要不然他们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派博一反常态的回应了斯塔克的话然后接着冲盖洛威和汤姆森厉声说道:“你们两个以官员的便利走私军火毒品的的事情我早就调查清楚了,为了不让自己的事情败露就想通过对复仇者们的围剿来转移公众与政府的视线,然后再用斯塔克工业来做替罪羊。你们的计划可真周密啊。但是你们知道吗,你们动的是复仇者们!他们,曾经几次挺身而出拯救世界于为难之中,而你们却要为一己私利亲手毁掉这个地球的保护伞。试问当外星人统治地球之时你们手里大把大把的废纸和银行账户后数不清的零还有什么意义?”派博姣好白皙的面庞上泛着红晕,眼睛里也由于激动而含着泪光,说完这么一长串话以后,她慌忙背过身稳定着自己的情绪。

听完派博的话会议室里响起了盖洛威的掌声:“好振奋人心的演讲啊,闻名于世的小辣椒果然名不虚传,派博小姐可惜你有再好的口才也挡不住斯塔克工业的轰然倒地,970亿的巨债足够拖垮整个斯塔克帝国,我知道你曾经数次力挽狂澜拯救公司于水火,但这次,你再有天才的领导能力恐怕也无力回天了。对,我没有你们那么高的觉悟,利益就是我生命的一切,谁会跟钱过不去呢,那些神啊鬼啊的离我们太遥远了,听过树大招风么,复仇者联盟散了,兴许世界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呢。”

“你……”

派博听完更加激动快步走上前在盖洛威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这真让盖洛威猝不及防,他摸着脸颊上红红的掌印对斯塔克说:“你……你们……太过分了,我可是华盛顿特使。”

“就算总统特使又怎么样,去白宫告我吧。”派博说道。

“派博……”斯塔克见此情景说道,“不就一千亿么,你也太小看斯塔克工业了,既然是我父亲留下的财务漏洞,欠国家的钱,我会还上的,”斯塔克从西服兜里掏出一本支票簿在上面飞快的划了两笔就把整本支票簿丢到盖洛威的怀中,“这是我在花旗银行所有的钱,340亿多点,可能多个四五百万,我也不计较了,这么一大笔钱你知道就算盖茨也不可能一下就都给你。剩下的余款我会在明晚十二点之前转到你的瑞士银行062的户头,这是你的私人账户是吧,就免得你再从国库往那转了,放心,一分钱都不会少给你的。”

“托尼!你……”派博震惊道,她没想到托尼居然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斯塔克先生您别激动,”这一点更出乎盖洛威的意料。

要知道上千亿美元对于世界上任何一家商业巨头都是毁灭性的,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并不是真的想要这笔钱,而是为了不让自己走私军火和毒品,贪污受贿的罪行败露。

要不,按照美国的法律这上千万美元的贪污走私还不接着判死刑,就算不判死刑也得终身监禁,不得保释,那跟死有什么两样。

拿这笔钱来威胁他,只不过是让白宫把视线转移到斯塔克工业的政府贷款和复仇者联盟的合法性的问题上。没想到斯塔克今天真的要争个鱼死网破,和他父亲呕心沥血创办的公司来比,自己的分量简直微乎其微,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想到这,盖洛威慢慢露出了讨好的笑,将那本支票簿随之毕恭毕敬的推到了斯塔克的面前:

“嘿嘿,斯塔克先生,您别激动,您别激动啊。咱这都好商量,我知道这些钱对于任何一个公司来说都是命脉。别为了我拖垮了公司,如果您能够配合我们,像前一阵那样对付复仇者联盟,那这钱我就完全可以找国会议员提案,说明之前是政府援助而非贷款,你……”

“不用那么麻烦了,盖洛威先生,总统已经亲自下命令了,他请你明天和你的好搭档汤姆森先生去白宫坐坐,不过今天晚上的话……你们恐怕得先去纽约市警察局委屈一晚了。”一个黑人男子拿着电话不慌不忙的走进来。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末日前夜(九)

(接上)

对于这突发的一幕,斯塔克却显得很平静,他低声说了句:“你来了,尼克,你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面前。”

还没等弗瑞说话,盖洛威就激动地喊道:“尼克,亏以前我们之前还都在一起共事,你……你不但一手创建了复仇者联盟这个非法的武装组织,还……还蛊惑人心,不服从政府的管理,正好啊,你今天来了,我要把你抓回最高法院……”

看着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喘着粗气的昔日同事。弗瑞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依旧平静的说:“不好意思了老朋友,我刚好有总统的电话,你的光辉事迹中情局早就掌握了,巴顿特工上次去阿富汗执行任务,在isis一间的隐蔽的很好的密室内发现了五角大楼和他们秘密交易的记录以及各种军火运输售卖的文件。而你就是在其中开放绿色通道的人,阿富汗战争以及中东非法武装分子大量涌现,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源源不断的把先进武器装备偷偷卖给他们,怪不得那边的局势一直都稳定不下来,弄得美国和其他国家的关系那么紧张,就是你们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造成的。”

“你……你,尼克·弗瑞,你给我住口!你……你血口喷人!”盖洛威生气的抓起椅子要砸过去,与此同时,一队全副武装的特种队员将他和汤姆森一起摁在会议桌上。

“有什么话你去跟总统解释吧,华盛顿特使先生。”弗瑞的声音如洪钟一般震得盖洛威抬不起头来。

“长官,特警已经在楼下等他了。”罗曼诺夫特工走进了会议室。

“你们这……”斯塔克也有点沉不住气了,“原来你又一次做了弗瑞安插过来的特务。”

“我是特工,不是特务,共事这么久你不知道?”罗曼诺夫斜了斜眼说。

“你,娜塔丽,原来你不是……”盖洛威悔恨的吐出两个字又深深低下了头。

“我怎么了?你以为我真会跟你这种人上床?做梦,比我小十岁追我的人都比圣诞节时代广场上的人还多,还会有你这种老色鬼的好事。另外,香槟也能把人灌醉?开玩笑,这点常识都不懂,下次多准备两桶白兰地好吧。还有我叫娜塔莎·罗曼诺夫,想报复我就来复仇者训练中心吧。”

罗曼诺夫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盖洛威不寒而栗。

她的声音,

她的眼神,

她的曼妙的身姿,处处都带着流着毒液的倒刺,让每一个触碰到她的人都付出血的代价,这就是黑寡妇,真的让对手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美丽的东西总是有毒的。

这位总是目中无人,自高自大的特使先生也不例外。

听完这一段之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那夜,那女人,在纽约半岛酒店的总统套房内:

温暖柔和的床头灯将雪白的针织丝绒的床被染上了一抹金黄,也将娜塔莎酒后脸上的红晕映衬得更加美艳动人。她像小猫一样卧在丝绒之中,粉嫩的肌肤晶莹透亮,发出如珍珠般迷人的光。在蓝色的帷幔中,她的胴体是那么婀娜,曼妙,如同一件绝佳的艺术品,美得不忍直视也不忍触碰。

突然弗瑞的轻咳又他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回到了娜塔莎黑色的紧身衣上。此刻的她,再也不是床上那只喜欢撒娇的小猫咪了,现在的她是细长的腿上沾满鲜血的蜘蛛。没有情感,眼中只有一件接着一件的任务。想到这,他叹了口气:

“嗯,你们说的对,我承认,我全部都承认,带我走吧。”

汤姆森看到刚刚还叱咤风云,侃侃而谈的盖洛威居然一下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一惊:“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的……”

“我们已经完了,走到头了,快带我们走吧!”盖洛威痛心地低嚎道,于是两边的特种队员就准备将他们押下去。

而就在这时,

“慢着,”弗瑞说道,“事情要是这么简单的话,我就不会大老远地赶过来了。”

“什么?”派博疑惑的问。

“告诉我,盖洛威,是谁叫你这么做的。”弗瑞死死地盯着盖洛威的眼睛厉声质问道。

一听这句话盖洛威立刻吓得面色惨白,腿脚发软形同醉人。他的嘴只是一张一合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这种表现是只有在极大的恐惧面前才会出现的,可见盖洛威是受到了何种惊吓,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乔治,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如此恐惧,你到底在为谁卖命,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弗瑞的脸上也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看到事情发展到这里会议室中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盖洛威,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一个七尺高的汉子恐惧成这样。

“不,不……你快把我交到法院吧,快让警察把我带走吧,你别逼我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贪污,受贿,走私军火,贩卖毒品,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做的啊。”盖洛威突然暴躁起来,若不是两边押送他的特种队员拽着,他肯定得跳起来。

“乔治,乔治!你冷静一点,不会的,平时那些小的走私与受贿已经完全可以满足你荣华富贵的梦想了,你不可能在冒着么大的风险了,绝对不是这样,告诉我乔治,到底是谁在威胁你,让你如此害怕?”弗瑞激动地使劲摇晃着盖洛威的身子低吼道。

“尼克,尼克……我求求你,你……别逼我了好不好,他,他会杀了我,他会杀了我全家——我的妻子,我的三个女儿,最小的才刚刚过完四岁的生日啊……”盖洛威说到最后居然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谁……你告诉我,告诉我是谁要杀你,是谁要杀你全家,别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弗瑞的眼睛里仿佛可以冒出火来。

“是啊盖洛威先生,告诉我们,还没有人能在斯塔克大厦里杀人呢,我们都可以保护你。”沉默许久的斯塔克也说。

看着众人期盼友好的眼神,一句句温暖的话语,盖洛威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下来,正当他下定决心准备将一切和盘托出的时候——

突然,一把刀直直的从后背刺穿了他的前胸,也就是一瞬间一股殷红的血液渐染了整张会议桌,大家吓了一跳,,众人就看着盖洛威怒目圆睁得直直地倒了下去。

“乔治!”弗瑞大喊一声。

“你是谁?你们……”斯塔克顾不上擦拭脸上被溅上的血点对揩着刀片上鲜血的特种队员厉声问道。

“这种人就该死,你们也别着急。头儿,我真佩服你,所有的一切貌似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但是这次你失算了,复仇者联盟的末日,就从这里开始吧,可惜你看不到全过程了。因为今天钢铁侠和黑寡妇都会给你陪葬。”

那名特种队员边说边摘下头上的头盔和头套露出了一张看了让心惊肉跳的脸,那张脸已经完全被几道深深的疤痕以及大块黑色的令人作呕的烧伤占据。一只眼睛已经换为了发出红色光芒的电子假眼,粗糙的缝合处让人禁不住会想里面会爬出几条扭动着身体的蛆虫。

“布洛克?!”罗曼诺夫惊讶的说。

“嗨,美女,好久不见,看见我没死很遗憾吧。”那怪物一样的男子转过脸。

“你……你们认识?”斯塔克撇着嘴作恶心状。

“认识?何止是认识,我们可是老朋友了,是吧,朗姆洛先生。”弗瑞冷笑着。

“嗯,局长,一点不错,为了我们,你们毁掉了三艘最先进的空天航母,毁掉了整个神盾局,毁掉了你们曾经苦心经营的一切,但不好意思,我居然还活着,让你失望了哈。”

“布洛克,你……山姆亲眼看见你在神盾局总部大楼被空天航母撞击砸落的石块掩埋了,怎么可能……”罗曼诺夫还是难以相信这一切。

“布洛克已经死了!我现在叫交叉骨!山姆?那个秃鹫,就是因为他,我才变成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跟他不共戴天!不过还得感谢他,没有他我不可能被掩埋,交叉骨也不可能得以重生。”

一提到两年前神盾局叛乱朗姆洛就开始暴躁起来。

九头蛇的救护队将他从废墟里扒出来之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为了能够重新获得生命,他接受了难以承受的“重塑机体”计划,利用机器与人的结合以获得重生。在血肉之躯上缝合机器部件本就是一件令人不寒而栗的事情,更何况为了保持他本体的活力,不能进行麻醉,这痛苦更可想而知。也正是他这痛苦的回忆让他变得这样疯狂,九头蛇也正是利用了他的痛苦和仇恨让他成为了自己忠实的奴仆。

“早就知道你们会是幕后的黑手,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渗透进来了,而且你们的离间计划看样子也很顺利。不过这么缜密严谨的一系列计划可不像九头蛇一贯的作风。”弗瑞冷冷的说。

“当然是这样,我们九头蛇的新主人极地银狼给予了我第二次生命,也给予了九头蛇再次重生的机会他使九头蛇变的更加强大。”交叉骨不无自豪和骄傲的说。

“极地银狼?原来是他,早就看出他的野心很大,没想到他真的坐上了这个位置,原来佩吉说的没错,一旦极地银狼坐上了头把交椅将会是我们最强有力的劲敌。”弗瑞的暗自想道。

交叉骨似乎看出了弗瑞的心思,洋洋得意的说:“好了,你们知道的太多了,今天先从你们开始,小辣椒和黑寡妇你们两位女中精英都会死在我的手里,我也是倍感荣幸啊。”

说着他举起了手中的自动步枪,身边的几个队员也同时举起了枪。弗瑞身后的特种队员也不逊色,几个红色的光点在朗姆洛的身上游移,只等一声令下就会把他打成筛子。

“哼哼,”朗姆洛阴阴的一笑,“不错,你们的人是比我多点,但是你看看谁还在我的手里。”

随他的手一指,两个押着汤姆森的队员捂着他的嘴的手松开,就听见了汤姆森杀猪般的嚎叫:“救救我,我真的不认识他们,什么九头蛇,我要知道是他们安排的打死我也不会趟这浑水,救救我,把我送到最高法院去吧,我还不想死……”

“怎么样,盖洛威已经死了,不知道他的命又将如何选择呢?”朗姆洛扭曲变形的脸上拧出了一个个令人作呕的笑容。

“布洛克!你好卑鄙啊。”罗曼诺夫气愤地说。

“是吗,娜塔莎,谢谢夸奖,我从来都比罗杰斯优秀,罗杰斯除了超级血清还有什么啊,他有超级血清我都打得过他。而为什么你总是和罗杰斯打情骂俏,从来对我就是冷眼相看,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你站在他们那边是错误的。”说着举起枪,三声清脆的枪响后,三名站在弗瑞身后的特种队员应声倒下,枪枪射中眉心。其他队员想要还击,他立刻用枪指着汤姆森的鼻子:

“谁敢动!”

派博看着这个场面难过的闭上了眼睛。斯塔克则慢慢摸索着手上那只银色的手环,随后手环闪烁了几下蓝色的光然后又恢复了银色。斯塔克的嘴角微微一动,突然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伴随着火光,四个钢铁机器人撞开地面飞了上来,随着面部快速锁定,它们的肩头升起了微型精确制导散射枪,在三秒钟内,除了重伤的朗姆洛以外,其余叛乱队员均瞬间毙命。

“斯……塔克,你……你的钢铁军团不是让奥创全部销毁了么,怎么会这样……”捂着几处冒着电火花的伤口的朗姆洛激动地说。

“开玩笑,先生,”斯塔克缓缓站起身,打着身上的尘土说道,“我又不是在亚马逊上买的限量版,没有了我不会再造吗?”

“你……我们果然还是差了一步啊。”朗姆洛紧握着拳,捶胸顿足道。

“好了,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极地银狼他的阴谋了吧,你知道的,现在是你插翅难逃了,告诉我们他还有什么计划,还有,他在哪?”弗瑞蹲下身,将朗姆洛摁在墙上说道。

没想到朗姆洛居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在静静的屋子里回响显得格外瘆人。他边笑边说:

“你认为我可能告诉你们吗,反正我死过一次了,你们以为我还会那么害怕死亡么,告诉你们,我这条命是银狼大人给的,叫我出卖他,想都别想,你们要是真想知道,嘿嘿,等待你们的只有一句话——”

说着朗姆洛故作玄虚的把嘴靠在弗瑞的耳朵边悄悄地说:

“这只是个开始……”

这悄悄话他似乎是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话音落后又是一阵阵刺耳的狂笑。

弗瑞的额头上开始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这位身经百战的神盾局长有生第一次感到了恐惧与慌张。

后面还会发生什么,在哪里,极地银狼就像是幽灵般萦绕在复仇者们,萦绕在每个人身边,而自己就是在伸手不见五指一般的黑暗之中摸索,危险无处不在。

“尼克……”

罗曼诺夫马上上前将他扶起,弗瑞颤抖着站起身歪歪斜斜如同醉人一般,后面的几个特种队员也马上上前搀扶,将他慢慢带出会议室。

这时斯塔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了钢铁战衣边快步走向朗姆洛边说:“我先杀了他再说。”

“托尼,托尼,”罗曼诺夫抢先一步拦住他,“别激动,你不能杀他,托尼……”

“你要干什么,娜塔莎?你看不出来吗,他已经疯了,你看看他,死都恨不得死到狼窝里,他一已经不是从前你认识的那个战友了,或许从来就不是。”斯塔克打开钢铁面罩说道。

就在罗曼诺夫还想要反驳之际,又是一声整耳欲聋的巨响。

会议室的墙被炸开了一个近三米的大窟窿,两个钢铁士兵燃烧着倒了下去,另两个在烟雾之中直直的被撕成了几块。

所有人都被巨大的气浪掀翻在地,斯塔克马上合上钢铁面罩借助手脚的推进器冲了上去,只见一个黑影扑来他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飞出去重重的撞在会议室的另一面墙壁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张几十人的松木会议桌紧接着死死地压在了他的身上使他动弹不得。

他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桌后顶着,要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

于是他将能量集中到战甲胸口的方舟反应炉上,只见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间透过厚重的会议桌通过天花板穿透了大厦。后面的人明显预料到了这一手,就在激光穿透桌子那一刹那,他翻身跃起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敏捷的落在了炸穿的墙壁窟窿前,不过一撮被烧焦的毛发还是轻轻地飘落在地。

斯塔克也忽然觉得桌子轻了许多,手略一用力就将桌子撕成了两半。

他徐徐站起身,丢掉手中两半桌子才真正看清了对手的模样——

青白相间的毛发,两只如天线一般树立的耳朵,一双黄色的眼睛如同两团炽热的火焰,长长的嘴里还咬着半截钢铁士兵的残臂,两排尖尖的牙齿闪着瘆人的白光,身体完全被一件宽大老旧风衣盖住,这俨然就是一匹站立着的雪狼。

看到斯塔克看见自己,他也不慌。

在吐掉了口中的半截残臂用沙哑浑厚如同狼的低吼般的嗓音含混地说道: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托尼·斯塔克。”

第十二章 末日前夜(十)

看到斯塔克看见他了,他也不慌,吐掉了口中的半截残臂用沙哑浑厚如同狼的低吼般的嗓音含混地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托尼·斯塔克。”

(接上)

说完之后一闪就不见了,从墙上的窟窿看去一架ch-35武装运输直升机缓缓飞起,倒在地上的交叉骨也一瘸一拐的翻身跳进直升机内。

斯塔克正想追过去,结果钢铁战衣却不听使唤,在晃了两下之后便如同废铁板般倒了下去,斯塔克眼看着直升机慢慢消失在了密集的楼群之中吼道:

“星期五,出了什么事!!”

眼前的虚拟战甲交互界面不停地闪烁,抖动,星期五的声音缓缓响起:“对不起先生,战甲好像是被植入了病毒,我必须赶紧打开它,否则它就会自动锁定……”战甲慢慢打开,斯塔克刚从里面坐起身,整个系统就完全停止运行。顺着阵阵刮来的冷风,他看了看墙上炸开的洞外仍然灯火通明的纽约,叹了口气。

弗瑞一言不发的坐在客厅里,脑袋里满是刚刚发生的一幕幕;罗曼诺夫站在一旁梳理着那一头棕红色的卷发;布鲁斯靠在墙上,看着其他人,想询问一下情况却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因为刚刚的一系列的事情变化太快了,每个人都得好好静下心来整理思路。

而罗德上校依然在客厅一侧的卧室安慰着沃森和斯戴西,作为和彼得帕克关系最密切的两个年轻的女孩,她们之间的关系显而易见。看来瞒着两人将她们叫到一起是不合适的,而且显然刚刚的爆炸声并没有影响到两人争风吃醋。

“格温小姐,我跟着彼得什么事没见过,这种事情早就习惯了。”沃森稳定下情绪后轻蔑地说。

“帕克?”斯坦西马上回过味来说,“那是以前了,现在我才是他正式的女朋友。”

“呦,你不用吃我的醋,她和你只是大学里做实验的搭档,你也不要自作多情了。”沃森不甘示弱地说。

“哦?是吗,我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在彼得眼中,他和你也只有亲情,谁自作多情谁自己心里清楚。”斯坦西的话里也带着刺。

“你……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您是堂堂警长的千金,为什么总和我抢东西呢?”

“那这么说呢,玛丽简·沃森小姐,你可是百老汇的红人啊,只不过是曾经,是不是从酒吧唱歌以前那些帅哥靓仔们都看不起你才跑来跟我抢彼得啊。”

“知道奥斯本公司的创始人本杰明·奥斯本么,知道绿魔么,知道章鱼博士么,我们在一起历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个童装店看花裙子呢。”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可都是蜘蛛侠的杰作,你们一起冒险?好像都是你是一直在拖累他吧。”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这种事他怎么会跟你说,你们又不熟。”

“什么事?我们怎么不熟,你看到我和蜘蛛侠接吻的照片了么,我那时真应该寄两张给你,现在回想起来还很浪漫呢。”

“幼稚的小姑娘,你应该住在森林中的城堡里等着白马王子的,难道你不知道,你上学的时候蜘蛛侠就已经吻过我了么?你那是盗版的,我的才是他的初吻。”

“你……你骗人,不可能的,他怎么会认识你,你们什么关系啊,彼得你跟我抢,连蜘蛛侠都要跟我争,你……”斯坦西握起拳向沃森打去,沃森也不示弱连手带脚的和斯坦西撕扯在了一起。

“喂喂喂,你俩这是干什么我就刚过去看看刚刚发生了什么你俩就打起来了,至于的吗,还要不要淑女的形象了?”刚进来的罗德忙跑过来将两人分开。

“詹姆斯,这没你的事,她还敢打我,年纪轻轻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沃森不甘心的说。

“詹姆斯·罗德!你帮谁?你从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天天往斯塔克大厦这边跑,我爸都没抓你,你要是不帮我,明天就让我爸把你抓到监狱里去蹲两天。”斯坦西说。

“哼,这算什么本事,还你爸都出来了,对了,你还不知道你心爱的彼得就是蜘蛛侠吧,我知道,他亲口告诉我的。”沃森自豪的说。

“什么?!彼得?就是蜘蛛侠?”

斯坦西忽然目光有些呆滞的坐在一边,猛然她又朝沃森扑去,“不可能,你骗人,他们要是一个人,彼得怎么不告诉我。”

“你又来了,斯坦西小姐,你别激动,你俩都消停会吧,”罗德使劲拦着两个人说,“为了一个人就这么争风吃醋。”

“你说,詹姆斯,你说!蜘蛛侠和彼得·帕克到底是不是一个人?”斯坦西的矛头转过来抓着罗德的衣服使劲晃着说。

“冷静,冷静,斯坦西小姐,这个有那么重要吗?”罗德也手足无措的说。

“说!告诉我实话,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啊?你说啊!”斯坦西更激动了。

“别逼他了,你可以去问你的彼得去啊,你不说你是他正式的女朋友嘛。”沃森嘲笑道。

“好,我这就问问他去,绝对不可能,我们这关系,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告诉我,你等着……”斯坦西说着就站起来想往门外冲。

“别别别……别激动,斯坦西小姐,你这是干嘛去,我告诉你,彼得·帕克他确实就是蜘蛛侠,他这是怕你担心才不敢告诉你,也是怕你有危险,我们把你们接过来就是保护你们的。”罗德拽住斯坦西说。

“什……什么?彼得他……真是蜘蛛侠?不……”斯坦西更加拼命的往门外冲。

“你怎么回事,我不已经告诉你了么,你怎么还要走啊。”罗德使劲把她按在沙发上说。

“不……我不玩了,我要回家,你放开我……呜呜呜……”斯坦西大哭道。

“哼,怎么会担心她,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哭,都是家里把她娇惯的。”沃森不屑的说。

“你就少说两句吧,沃森小姐,现在还不是讨论谁是彼得男朋友的时候,现在不得不说他的处境很危险,你们快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他。”

“哼。”沃森不屑的瞥了还在抽泣的斯坦西一眼扭头就向门外走,“我去别的屋睡。”

“没关系,等着帕克来收拾吧,弄得这么复杂。”罗曼诺夫走进来看着想去追的罗德说,“到客厅来,咱们来讨伦讨论下一步的计划,让她俩都静一静吧。”

罗德正想走,只见斯坦西马上拽住他的胳膊。眼泪汪汪的看着罗德,这目光的交触瞬间让罗德的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我天,斯坦西小姐,你别这样看着我。”在身披钢铁盔甲在中东进行过上百场大大小小战役的罗德此刻却感到空前的压力。在他看来,这比烧红的机枪枪管和爱国者导弹后喷射出雪白的蒸汽更能让他屈服。

“你别走好不好,詹姆斯~”这甜美的声音让罗德几乎瘫倒在地,无奈的他转过脸对罗曼诺夫说:“陪陪我好吗,这……我受不了了。”

“这有什么,堂堂总统的保镖害怕这个?我还可以比她更甜你信不信快走吧,大家都在等你呢。”罗曼诺夫说着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

斯塔克的快步走入打破了寂静,只见他的脸通红,随手将一个口香糖大小的金属片丢在桌子上:

“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尼克!这和我们往常遇到的九头蛇部队又不一样,他们的科技又进步了。我们已经将名单上列出的所有的九头蛇高级人物全部歼灭了,洛基的权杖也被我们肢解了,但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他们的技术还在继续升级?最终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还有……”

“托尼,托尼……你冷静一点。”派博忙走上来劝道。

“让我说完,派博。那个狼人,你看到了吧,他是谁?这真的是《狼人部队》里出来的么,他一点也不像我们前面所见的那些敌人,九头蛇技术的发展速度已经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了,这是什么?”

他指着趴在椅背上的班纳示意他解释和补充。

“基因。”布鲁斯一脸茫然地吐出这个词。

“对,基因,他们这是想干什么,生化危机吗,为什么我们居然到现在才了解到他们的存在。”

“斯塔克,”沉默许久的弗瑞渐渐恢复冷静,“我们现在所处的形势远比你我想的要复杂得多,这么久以来他一直盘踞在九头蛇的根基之上。甚至他们现在还是不是九头蛇都已经难以确定了,九头蛇已经进化了,而原来的我们从来没有了解到这一点。”

“不,我们了解到了,头儿,”科尔森从走廊进来说道。

“菲尔!你……”弗瑞的身体猛地一震惊讶的说,“这……不可能。”

“终于有一件能出乎你的意料的事情了,头儿。班纳控制心脏跳动的药剂可不只有你一个人会用哦。”科尔森故作神秘的说。

“可,你这么多年都去哪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你的情况。”

“我能去哪啊,还在神盾局呗。”

“我是神盾局局长,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留在神盾局内?”

“二战结束后的国土安全调查局不只单纯的演变成神盾局那么简单,也不仅仅只需要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这么光鲜的外表来抵御九头蛇等等异常恐怖分子的袭击,而其中很大部分都是由我们地下组织进行秘密处理。”科尔森用低沉的语气说道。

“神盾局的地下组织仅仅只是个设想不是吗?当时皮尔斯把神盾局交给我的时候提过一次,然后就再也没有有关它的任何消息了。”

“亚历山大·皮尔斯?他是谁,还是那个叫着‘和平是一项义务而不是一项成就’而拒绝了诺贝尔和平奖的人么,你为什么还是没有改变对他的看法?是他一手创建了我们这个机构,其实是希望对神盾局构成制约,以及处理一些不合神盾局规矩的事情。我们一直是神盾局的影子,皮尔斯希望有机会让我们取代神盾局甚至是世界安全理事会而存在。只可惜,他和神盾局一起去了。”

科尔森的话语有些发颤,“他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或许从来就不是。之所以你一点都没有察觉是因为我们是他私自设立的,并没有档案资料以及任何身份,就像是亡灵一样。我们专门从事暗杀与搜集情报工作,这么多年来我们其实一直在为皮尔斯甚至是在为九头蛇工作,我们居然一点都没有发觉,直到上次华盛顿神盾局总部解体。”

“那你们的组织现在……”弗瑞问道。

“彻底解散了,大树都已经被蛀空了,树根就没什么意义了,况且,头儿,只要有你在,任何地方都是神盾局,头儿。”科尔森情绪激动的说。

“嗯,以前我们都是在毫不知情中替九头蛇做了很多事情,既然这些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了,我们还有机会重新来过,这也是复仇者们的使命。”弗瑞和科尔森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先生,您请的客人到了。”

“客人?还有客人?”班纳疑惑的问道。

“哦,是梅姨,小蜘蛛的阿姨,这样我就安心了,明天就去找帕克,但首先我们得保证他最亲近的人的安全。”斯塔克的语气轻松起来。

“请问,是这里要让我来换吐司炉吗?”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慈祥和蔼可亲,走路颤颤的老太太缓缓走进来,边走边环顾整件现代化的高科技宫殿。

各种虚拟触摸交互界面,任何东西都可能是显示屏。贯穿三层楼的玻璃可以看到大半个纽约市区,甚至都可以看到自由女神像高高举起的火炬。

“额,我好像走错了,我只想换一个吐司炉,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梅老太太的紧紧攥着一张宣传彩页就想往回退。

“梅姨,梅姨,别走别走,你没来错地方,确实是在这领吐司炉。”斯塔克马上迎上去搀扶着她到沙发上。

“怎么会在这么高档的地方,我仅仅只是买了一份56美元的理财产品。”高档柔软的沙发,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檀木的地板,一人多高的水晶灯,显然是一个平常人家的老太太所无法想象的。

“不不……我们,不是理财产品的,我们送的是……额……”

“援助……”一旁的班纳忙解围道。

“对对,援助,额……政府援助,对,政府援助”

“政府援助?你们是政府工作人员?在这办公?”

“额,不,不,嗯,这这……是我的家……”

“你的家?政府工作人员可以住这么好的房子?”梅太太的脸上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我,不,我这不是,对,星期五,给我个吐司炉!”斯塔克忙转移话题,其他人也偷笑着悄悄地走开了。

“先生,我们的厨房早就不用吐司炉来烤吐司了,而且您近五个月来从来没有再吃过这种东西。”

“哦,我的天,星期五,我……”

“星期五?为什么,那那那……个工作人员说到这来就可以领到,把我支到这来,为什么还要我等到星期五,政府人员的工作效率太低了,我要去投诉你们。”

看到斯塔克哑口无言,和班纳面面相觑的时候,梅姨笑了。

“好了,斯塔克先生。你根本不是政府,而且你这也不是送吐司炉的地方,你别想忽悠我老太太。《纽约时报》天天的的头条人物我还能不认识么,而且你以为我只需要吐司炉是吗?能不能有点新意,我知道你没有恶意。说吧,有什么事?不过前提我可不能帮你拯救世界。”

“梅姨,我们真的没想骗您,我们都是帕克的朋友。”派博柔和的话语马上让梅太太怀有戒备的心理放松了许多。

“帕克?帕克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他了,他说是要给什么重要的人拍照,这孩子天天都见不到人,就迷蜘蛛侠。在他房间里的蜘蛛侠照片都一沓一沓的。蜘蛛侠消失的这一段时间里他的神情也失落了许多,也听不进我这老婆子的话。你们可都是超级英雄,不管世界怎么看你们复仇者们都是好样的,你们劝他的话我相信会管用。”

斯塔克听了以后,眼眶有些湿润,即使他带着一部分的复仇者们签订了联合国超能力注册法——《索科维亚协议》。即使这一份议案导致近半年复仇者内部决裂,即使他亲手将自己的昔日并肩战斗的战友义无反顾的送到了关疯子的海底监狱都没有任何人说过自己是英雄。

没有人。

反倒使得人们更加厌恶复仇者们也包括他自己。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罗杰斯他确实说的有道理,即使全世界都反对自己认为对的事,也要敢于对世界说:不,你让开。这才是真正的超级英雄英雄。

看到斯塔克默不作声,派博忙说:“我们的目的就是要保护您的安全,因为我们的敌人随时都会进行更为疯狂的行动。所以,在我们确认我们敌人的所有行动计划之前您要受到一切必要保护。”

梅太太嘿嘿一笑:“谁会为难我这个老婆子呢,我这么大年纪了,什么事我没有见过,没关系的,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

“梅姨,现在局面非常复杂,九头蛇可能会隐藏在这个城市的任何角落。”罗曼诺夫从里屋走出来说道。

“帕克他,真的不会有什么事吗?他不会有危险吗?”梅太太的脸上依旧写着焦虑。

“不会,”斯塔克站起身咬着牙说,其实他的心里也越来越不确定是不是九头蛇已经下手了,他更加担心彼得·帕克的安危,不过他还是强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放心吧,小帕克肯定不会有事的,因为,我们都是复仇者。”

斯塔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说漏了,但好在梅太太并没有在意而是惊慌地说:

“我的咖啡还在煮着呢,燃气也没关。”

“放心吧,我们这里咖啡壶,咖啡机可有的是。你们那片半个纽约市的燃气都是斯塔克工业提供的。从今往后你所有的燃气费都由我来买单,只要你愿意的话,整个燃气公司都可以交由你支配。”

“是吧,星期五。”

“好的,斯塔克先生,谢谢你的恩赐,让我这快要入土的老婆子还能享受到这样女皇级的待遇。”

“梅姨,你也来了?”沃森听到消息激动地跑出来。

“那就先带梅姨去你那屋休息吧,沃森小姐。”派博说道,“今天晚上让星期五把楼下的房间打扫打扫,明天把你们的房间好好安排一下。”

“好的,谢谢你,派博小姐”沃森说。

“星期五到底是……”梅姨回到了刚刚一脸的疑惑。

“星期五啊,他是一套系统……”沃森一边搀着梅姨走进里屋,边给她讲星期五的事情。

送走了二位,斯塔克说:“paper,你今天的心情好了很多啊,那我们是不是可以……”

“做梦,”派博的脸色一变,“快去西会客厅,明天的计划还等着你们一起制定呢,别让他们等太久,明天我还有一堆事情要忙呢,晚安。”

“唉,好吧,又要通宵了……”斯塔克沉沉的叹了口气。

“先生,”头顶传来了星期五不紧不慢的声音,“我想告诉您,斯塔克大厦整栋楼的咖啡全部都由三英里外的斯塔克咖啡加工厂通过特殊管道输送,三年前我们的厨房就没再出现过咖啡机或咖啡炉。”

“好吧,星期五,你可是职业拆台的系统啊,我怎么开始怀念贾瑞斯了呢?”

说罢,斯塔克转身向西会客厅走去。身后的灯随之熄灭,斯塔克大厦也随之进入了梦乡,如水的月光在漆黑的玻璃幕墙上闪着分外夺目的惨白的光芒。

不夜天的纽约市里:急促的警笛声,广场led显示屏的广告声,几个醉鬼的咒骂声,各种声音逐渐混合成类似洪钟般的隆隆,萦绕在纽约殷红色的天际。在浓重的黑色中一声一顿的凿出了一块又一块斑驳的血斑。

那红色在声声钟声的震颤中仿佛每次都可以溢出血来,又像是一只只通红的眼睛在凝望着这个都市,望着这里的每一个人。不论是抱着布熊做着甜甜的梦的小女孩买还是街角盖着报纸的流浪汉,是在西会客厅认真讨论下一步作战计划的斯塔克还是在宾馆沙发上注视着照在圆盾上血光的罗杰斯,钟声就在他们的不知不觉中悄然敲响。

这不是哀悼死者亡灵的安魂曲,

这是——超级英雄的丧钟。

(末日前夜完)

第十三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一)

第二天清晨罗杰斯一行人来到位于纽约皇后区的彼得·帕克的出租屋。

那是一幢九层楼顶层分出的一个狭小的房间。

而这整栋楼则隐藏在周围其他更高的有着耀眼玻璃幕墙的摩天大厦的阴影中,显得极不协调。这里基本上都是为一些生活在城市中下层的人提供住宿环境,年久失修的外墙石块已经由于长期雨水的冲蚀变得光滑,布满了细密的青苔,这也让本身年头不短的建筑显得更加古老。

“帕克还真是低调啊,一个超级英雄,住在这么简朴的地方。”圣约翰看着眼前这几乎是他年龄的两倍的木门说道。

大楼入口处一个背着蛇皮袋子的老头醉醺醺的从里面摇摇晃晃的走出来;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小混混无聊的叼着烟卷靠在墙上;带着七八个流着鼻涕小孩的穿着脏围裙的老妇人……

圣约翰厌恶的看着这一切,虽然当调酒师之前他也是这个状态,但他已经完全不想去回忆那段食不果腹祈求路人施舍的日子了。

玛利亚却很自然的从挎包里掏出几张新簇簇的钞票塞到那个老妇人的手中,老妇人叹了口气然后连声道谢。看来她真的不希望被别人施舍,可看着这么多瘦骨嶙峋孩子,还有什么比这新簇簇的钞票来的更实在的么?

看的出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以后她从脏围裙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做工并不精细,颜色也很暗淡的锡勺递给希尔,眼神慈祥和蔼地示意她收下。

希尔道谢后欣然接受,看着勺子赞美了一番,并热情的和老妇人寒暄了两句。

待老人带着孩子回到屋里。圣约翰充满不屑的说:“人家老妇人家里都这样了你还拿人家的勺子。咱们又不缺这个东西,不是说付出不要求回报吗?”

“你需要慢慢才会明白这一点,你现在还太年轻,她给我这个是换回更重要的东西。”希尔认真的说。

“那是什么?”圣约翰脸上的不屑渐渐被疑惑取代。

“尊严。”希尔郑重的说。

这两个字一下触动到了圣约翰的内心。

此时的尊严二字真的好重好重,也从来没有人如此认真的教过他这一点。

在这之前,为了钱,为了自己的欲望,当打手,混黑社会,地下钱庄,甚至是抢劫诈骗,他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

而尊严这个词在他的字典里一直是个空白,想到这他也在暗自庆幸自己加入到了复仇者联盟。也终于找到了一条真正实现自己价值的道路,不再像以前一样苟且的活着。此时的他突然觉得自己要学的真的还有很多很多。

正当一行人正要继续往楼上走的时候,忽然见到几个女生惊叫着跑下来,她们脸色惨白,显然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才会出现的表情。

“等等,出了什么事?”罗杰斯想要试图拦住她们,但她们疯狂的挣扎着想要逃离这里。

“我们……是路易斯的朋友,今天是过来……过来找她一起去聚会的,可……”

“怎么样?可什么?”圣约翰也被她们的恐惧所感染,激动地问道。

“不不不……放我们出去,我们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其中一个女孩撕心裂肺地叫道。

听到这话以后罗杰斯知道人在遇到如此大刺激的情况下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就匆忙向顶层跑去。

顶楼一共有两个房间,右边的是房东左边的就是彼得·帕克的出租屋。

罗杰斯一行人飞奔上来,发现帕克的门紧闭着,房东的门却是虚掩的,从里面袭来一阵阵彻骨的寒风,还夹带着血液的腥味,皮特皱起眉,捂着鼻子站到了希尔的后面。

罗杰斯打开门走进那个不大的房间赫然发现了两个已经被定死的在墙上的人,一男一女,看年龄像是父女,勃颈上都是三道鲜红的爪印,无数苍蝇嗡嗡的在周围盘旋,这声音在史蒂夫听来更像是一声声唱给复仇者们,唱给地球的挽歌。

皮特再也忍不住了,跑到厕所冲着马桶就开始哗哗的吐。圣约翰看到这个也从内到外的恶心,不过更多的是气愤,他看到罗杰斯握着拳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希尔也不忍地低下头。

这时皮特惊恐的从厕所飞奔出来:“队……队长!”看到孩子的样子,罗杰斯马上跑到厕所,拉开了浴室惨白的布帘,看到浴缸里的一幕,他的额头一阵眩晕。

浴缸中是一个被溺死的尸体,电线伸入水电热水器上被随意扯下来的电线伸入水中此时还在冒着死神镰刀上淡蓝色的火光。尸体在水中浸泡时间过长,已经开始浮肿,并散发出一阵阵浓重的恶臭。

随后过来的圣约翰看到后直直的向后仰倒去,幸好希尔及时扶住了他。他看着希尔秀美的脸庞再也抑制不住了,内心的气愤转瞬变为了巨大的恐惧。眼泪夺眶而出,然后把脸埋在希尔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并喊出了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想说的话:

“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无辜的人……要被如此残忍的杀害,他……他们做错了什么!”

皮特的泪水也在拼命的下落,他红着眼圈透过雾蒙蒙的玻璃看着天边血能滴出血来的朝阳。

这每每被世人赞美的充满希望的朝阳,此刻却愈发让人感到刺骨的冰冷。她似乎是在狂笑着,提醒着这群昔日叱咤风云的超级英雄们,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可他们两个还都是孩子!初出茅庐就给予他们如此大的打击。一个画家、一个调酒师,他们原本可以过的平凡安逸的,可……

罗杰斯看着圣约翰和皮特倍感痛心。

他是谁?

到底是谁能够如此丧心病狂?

他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敌人。他的手段极度的凶残,而且冷酷无情。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要挫灭他们的勇气,将恐惧不断地注入它们的肉体和灵魂,让他们由内而外的崩溃以致自我毁灭。他显然对人们,对复仇者们的心理了如指掌。

是谁这么恐怖?

为什么统计名单的所有九头蛇幕后的幕后都被处决了,还会有更加幕后的主使?

“我们是九头蛇,砍掉一个头,会新长出两个头。”

不知为何,当年那个杀死博士的凶手,临死前口吐白沫的画面变得如此清晰。

突然,电视机诡异的响了。

屋子里的所有人的神经都一震。

他们匆忙跑到客厅,那台小的电视机的屏幕开始不停的跳动、闪烁。同时里面传出了混种不清的声音,低沉,含混……

像是俄语!

忽然电视出现了曼达龄的十环标志,以及电视失去信号的三色条,随后是曼达龄的身影。

显然还是在当年被斯塔克击败后羁押他的纽约州克林顿监狱,这所堪称世界上看守最严密的监狱如今变成了停尸房一般,就在曼达龄的身后的监狱通道横七竖八的躺着不下百具狱警的尸体。殷红的血液将两旁雪白的墙壁渐染上一个个鬼影,好似地上冤死之人痛苦的亡灵。

好像是在等待大家仔细欣赏身后的背景。

半分钟后,曼达龄微笑着对着镜头沉默良久,才开始用那充满邪恶和冷酷的声音缓慢的说:

“有人说,想要征服恐惧的唯一方法就是成为恐惧本身。我,做到了。is的领导人又回来了。托尼,准备好迎接我的挑战了吗?我现在已经拥有数以百万的信徒,他们个个都是拿起武器就能够团结一致,浴血奋战的伟大战士。九头蛇也会为我们提供大量的先进武器。美国人,你们买单。你们的军队到过的地方,除了残垣断壁,武器泛滥,饥饿贫穷和一个千疮百孔的傀儡政府,什么都没有留下。你以为那里的人都是难民?错了,他们也是渴望平等,自由的热血青年,他们的要求不高,吃饱饭,妻子和孩子安然无恙,而连这些你们都没法保障他们。”此时电视上出现的是几次局部战争的影像资料,以及有人用手机拍摄的平民被屠杀,民居摧毁的视频。

“基里安死了,你以为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并非如此,相反我们十环帮在九头蛇的控制下更加的团结。在is的旗帜下面,我给他们他们想要的。给他们充足食物,干净的水源,舒适的房间以及平静的生活。而为这些买单的同样是你们。我要真正建立一个比罗马更雄伟,比波斯更富庶,比马其顿更威武,比古埃及更长久的横跨欧亚非的大帝国。而当我站在is国首都加沙的大清真寺对上安拉祷告,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一幕将会被永远的载入史册。一切国家的总统,国王都要向我俯首称臣。到那时,真正的平等与自由都将普照人间。任何人,都休想阻止我,包括他们……”

画面切换到复仇者联盟在各地的行动,纽约,华盛顿,索科维亚,柏林机场等等。到处充斥着爆炸和惨叫,还有九头蛇士兵哀嚎着接受治疗的镜头。

恍惚之中复仇者们,

他们才是邪恶的化身。

“所以,这些阻止我们享受和平与安逸的人们永远不可能能阻止我们。而今天,我将代表大家,带着大家的渴望敲响他们的丧钟。现在,就从他开始吧……”

画面突然转到现场直播画面。

帝国大厦最高处的信号塔尖上居然吊着个人,那个人已经浑身僵直,全然没有了生命迹象,他穿着红色的蓝色的……

他是—

—蜘蛛侠?!

怎么会?

皮特一下瘫倒在地。

帝国大厦外墙用带血的蛛网画着一个逼真的九头蛇的标志。

九个蛇头像是盘踞在骷髅下的幽灵,从市中心最高的大楼之一的顶端俯瞰着这些弱小而又怯懦的人们。骷髅头的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充满了仇恨,它知道它已经抓到了复仇者们的弱点。

看到这一幕,罗杰斯飞快的向楼下跑去。玛利亚搀起地上的皮特和步伐踉跄的圣约翰一起,紧追而上。

罗杰斯在楼下没有犹豫就直接向帝国大厦的方向飞奔过去。他深知,在纽约的道路上几乎任何车都赶不上他,但这个速度还是不够快。

下楼看到罗杰斯已经模糊的背影,圣约翰定了一下跟了上去,玛利亚一愣:

“圣约翰!你干嘛,上车,你能追上他么?”

圣约翰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埋头向前跑去,心里默念着:“我是英雄,我是复仇者,我不能被击倒……”

他的脚步随着他的默念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运动。路边的人都急忙避让在一边,从他们惊恐的脸上他知道到时候了。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燃烧,自己为了这次复仇者面试穿上的最好的一件衣服已经在空气的摩擦中被一缕青烟带走。他不在乎那件衣服,更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唯一的信念就是“队长需要帮助,复仇者需要帮助,世界需要帮助。

现在的他身上已经完全被明亮的火光包围。通过前面皮卡车作为踏板,

他猛然一跳。

身体就像火箭一样带着周围人的惊叫声飞入了云霄,一架准备降落民航客机从他的头顶飞过。

脚下是洁白的云海,在阳光的照耀下翻腾,这美丽的景象缓解了他的恐惧更增强了他的信心。

顿时,他觉得黑暗一定会被战胜。不管是谁,不管他来自何方,有多么强大的力量,都必定被阳光穿透。想到这他用尽全力向云层飞去,像一道闪电般划破苍穹,像一颗流星般落在了帝国大厦的楼顶。

看着信号塔上的蜘蛛侠——彼得·帕克,被自己的蛛丝勒住脖子挂在避雷针上,圣约翰奋力大喊道:

“帕克!!”

这时几个九头蛇特工突然从一边冒出来,举起自动步枪瞄准了还在燃烧的圣约翰。他被这情况吓了一跳,毕竟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他还是第一次,他本能的向后退去,而随之而来的恐惧让他身上的火焰弱了不少,人也差点从高空摔下去。

可那几个人并没有因为他的示弱而丝毫手软。这些被九头蛇严酷训练出来的特工是没有感情的,在他们眼中,只有无限制地完成命令。

自动步枪哒哒的声音惊起了一群傍边大厦顶的一群鸽子。本来以为会被打成筛子的圣约翰却丝毫没有感觉,子弹在离他的身体还有近一厘米的地方瞬间气化,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面的特工气粗了。一面更加疯狂的射击,一面向前逼近着。尽管他们面对这样的超级英雄这丝毫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但还是要义无反顾的冲锋。

圣约翰则是看到这样惊奇自己如此强大的力量,一丝窃喜油然而生。

“不怕死是吧。”

他在心里暗暗说道。

随即将能量集中在手里,像丢棒球一样,一个火球嗖的飞了出去。

一个特工立刻全身燃烧着倒在地上。另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火焰马上迎面扑来,剩下的就只剩下几块步枪上烧的发红的金属。

圣约翰难以置信自己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怕。

虽然不是第一次杀人,但之前是误杀,他并没有想过置那个人于死地。

但这次不一样了,经历了这么多,他对九头蛇这个组织已经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烧光他们所有的人。

所以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杀人,也是真正的心痛。

都是从九月怀胎天真的来到这个世界上,

为什么?!

年轻的他心里百感交集。

突然一声巨响,一个人抵着顶层的门飞出了楼顶。再看门口,罗杰斯正喘着粗气拿着盾威风凌凌的站在那里。

“队长!”圣约翰喊道。

“圣约翰?”罗杰斯问道。

“对,是的,队长,你看我,我……”

圣约翰指着地上一个烧的焦黑的尸体,和几块刚刚冷却的金属。

“别担心,孩子,有些人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他们的存在,更多的人会受到伤害,他们所走的路早就已经决定了他们如今的命运。或许这并不是他们的错,但是却要由他们来买单,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瓦解九头蛇。让坏人尽快消失,只有这样更多无辜的人才能好好的活下去,也包括他们……他们也都是些可怜的人。利用他们完成自己的贪婪而邪恶目的的人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

说完这番话。罗杰斯把盾背在身后快速爬到信号塔顶,而在他正要将蜘蛛侠脖子上的网用锋利盾沿切断时。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集中了他。

罗杰斯瞬间被击飞,万幸的只是落在了帝国大厦三十米以下的第二级天台上。天台的屋顶瞬间被罗杰斯的身体砸出了一个直径四米的大坑,四周的石块也随之出现了长长的裂缝。

再看信号塔上站着两个皮肤发着红光的人,这是被当年伊万诺奇·基里安发明的血清注射的人。一些肢体残疾的人为了恢复完整身体而自愿参与注射,虽然身体会在在短短的几小时内会完全恢复,但之后的副作用和痛苦非常人所能想象。所以他们需要像吸毒的人一样定期的药物注射以维持体温,否则身体会因为巨大的热量膨胀而炸裂,如同人体炸弹一样。

所以被奥斯本收购的“aim”公司将它私下描述为“不是炸弹的炸弹”,曼达龄很多次的炸弹袭击都找不到弹片就得益于此。

这也使得接受注射的志愿者为了定期的药物心甘情愿的成为九头蛇的枪和牺牲品,不知道哪一次的任务得到的是催化剂,哪一次是解药。如果是催化剂不但不会降低体温,反而温度会指数增长,并在短短十五秒到二十秒内爆炸开来。

没想到斯塔克上次毁了他们的整个基地,伊万诺奇也死在那,还是没能阻止这血清的蔓延。

两个人从信号塔跳到了圣约翰前面十米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圣约翰看着躺在天台痛苦站起来得罗杰斯。想着刚刚他说的那番话,握紧了拳头,冲两人大喊道:

“对不起,你们俩站错队了,我会替你们找九头蛇报仇的。”然后冲了上去抓住两个人的胳膊飞向了高空。

“你们不喜欢炸么,”

冲破了云层后圣约翰说,“我也喜欢。”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二)

“你们不喜欢炸么,”

冲破了云层后圣约翰说,“我也喜欢。”

(接上)

两个人惊慌地看着他,只见圣约翰拉着两人转了四五圈猛一松手,两个人就顺势飞上了更高的天空。之后他便集中能量向两人飞出的方向用自己前胸发出了一道巨大的火焰光束,只见被击中的两人瞬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哦,哦……”

圣约翰发觉自己好像有麻烦了。话音刚落,只见爆炸的巨大气流将猝不及防的圣约翰冲向了地面。高速的下落使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也开始失去知觉。

朦胧中感觉好像有人将自己拽起来。

穿过高楼的密林,穿过山川小河……

然后自己的眼皮开始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由于电梯早已被九头蛇的人切断了,到达帝国大厦中央电梯的玛利亚和皮特手足无措。

难道要从楼梯爬到103层么?

就在这时,两个人也穿过警戒线进到大厅里,是班纳和罗曼诺夫。

“希尔,”

罗曼诺夫半开玩笑,“你比我们早一步。”

玛利亚则更加惊讶的望了一眼在一旁的班纳。

想到自己经历的这一切前所未有的场面,冷冷地说:

“怎么,你的任务是去找你男朋友?”

“希尔小姐,我是来帮忙的,我是自己过来的。”班纳忙说。

“……”

希尔更疑惑的看着两个人。

“现在一句话两句话也解释不清,先说说情况吧。”罗曼诺夫说道。

“好吧,电梯现在已经被切断了,而这是一栋103层总高度超过440米的建筑,我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到达楼顶,”

玛利亚·希尔把手里的平板电脑递给罗曼诺夫,上面是帝国大厦的全息三维视图。

“这次的敌人和我们以前遇到的九头蛇很不一样。”

罗曼诺夫边盯着屏幕寻找方法边道,“罗德上校已经飞上去了,你跟训练中心联系了么?”

“这是最奇怪的,训练中心没有反应,难道那边也出事了?”玛利亚有点担忧的说。

“很有可能,这像极地银狼的风格,”

罗曼诺夫虽然脸上还是充满冷静,但从她微微抖动的嘴角可以看出来她的心里已经有些慌乱,“罗杰斯呢?”

“队长他已经上去了。”

皮特的眼睛还带着泪痕,面对一个连身经百战的黑寡妇都会感到恐惧的敌人,皮特的表现也合乎常理。

“孩子,”

看到皮特的表情充满心痛,罗曼诺夫把两只手放在皮特颤抖的肩上。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我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相信罗杰斯已经提醒过你了。只要站在这,你,就是复仇者。你会见到很多无辜的人的死去,无论多少人死,无论他们怎么死的,多么的惨不忍睹。你都记着你不能倒,因为你还要保护更多活着的人,一味地沉溺在死去之人的阴影中,只会让更多的人死去。记住我的话,勇敢起来,敌人可不会因为你是个新加入的复仇者而手下留情。”

听到了罗曼诺夫的这席话,皮特备受鼓舞;。是啊,还有很多活着的人在等着他去保护,

“我明白了,罗曼诺夫小姐,我会努力的。”他坚定地说。

“叫我娜塔莎就好,我们现在都是复仇了,也就不用那么拘束。”罗曼诺夫欣慰的露出了些笑容。

“队长!”皮特叫道。

他们往楼梯口看去,只见美国队长扛着生死不明的蜘蛛侠走出来。警戒线外的的警察,记者和医护人员立刻像洪水一样涌进大厅。

“我们得赶紧回训练中心,那边出事了,罗德和斯塔克已经先过去了。”

看到玛利亚等人惊奇的目光,罗杰斯接着说:“蜘蛛侠咱们也得带回去。以他的能力应该还有救,不过目前他还是待在咱们身边比较安全,”然后他转向罗曼诺夫,“你的任务是去斯塔克那是吗?弗瑞的主意吧。这可这是个好主意。其实你不去找他,我也会去找他的。还有,欢迎你归队,班纳博士”

“是我的主意,如今大敌当前,我必须力避一切可能的内部冲突。你能够如此淡然的接受早知道我就不那么大费周章了。”弗瑞从来来回回的人们中走过来,旁边跟着科尔森特工。

“这像极了你的作风,尼克。科尔森也是服了像你一样假死的药么,河豚b毒素是吧?布鲁斯你知道吗?你的这个药可在神盾局帮了大忙了。可是这次它的药效似乎更长一些。”罗杰斯不无嘲讽的说。

“是我召你进入的复仇者联盟,现在联盟里的成员越来越多,力量越来越大,我们必须联合你和托尼,当年是我的死让你们联合起来保住了纽约,这次我的复活同样是让你们重新联手,因为这次保护的可不仅仅是纽约了,”科尔森说道,“队长,你和托尼是我们都队伍中灵魂性的人物,一旦你们之间产生了矛盾,对复仇者联盟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对世界来说也将是毁灭性的。”

“史蒂夫,菲尔说的没错,托尼也是复仇者的一部分,是我们共患难的朋友。”罗曼诺夫接着说道。

“嗯,”罗杰斯点了点头,“我从来都没有把托尼当成敌人,我们一直都是朋友的,一直是。”

皮特的心颤了一下。

他意识到了。真的,团结是这支队伍发挥出前所未有力量的关键。每个人都尽自己的所能,再将之集合在一起。这种力量真的是不可估量的,也是联盟走到今天的支柱。

“我们得赶回训练中心,”

弗瑞说道,“坐这个去吧。”

他指了指停在帝国大厦前三辆黑亮的装甲车,上面神盾局的标志已经被擦去,重新喷漆而成的“avengers”格外耀眼:“交叉骨朗姆洛带着第一队叛变了,正好给你们腾出了一辆车。”

说罢,第一辆装甲车顶的舱盖打开了,只见罗根端着xm312从里面站起来。他笑着说:

“这比我以前用过的重机枪轻多了,我的天,这是轻机枪吧。”

说着他微微一使劲,整个机枪就从底座上被拔了下来。

“你还需要枪吗?金刚狼,你自己就像一辆坦克一样。”弗瑞说道。

“什么时候咱们这么高调了,队长。”看着忙着拍照的记者和后面堵得长长的车队,皮特疑惑的问道。

罗杰斯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这阵势,他早已猜透弗瑞要干什么了。

他看着弗瑞对皮特说:“这步棋走的挺险啊,尼克。你就等着跟我们进行一次真正战斗吧。皮特,很快的。”

“往往只有这样才能获得胜利,我们复仇者们走的哪一步不是险棋?”弗瑞笑道。

“快点,里面很宽敞啊,上来,有什么事路上说,咱们到那还挺远呢,”

罗根似笑非笑的伸出三根钢爪毫不费力的把那挺机枪劈成几段,周围的人的记者警察还有围观的人都呆住了,他们切切实实的看到了什么叫做削铁如泥,“这车比我跑步快不了多少,所以得快点。”

“有仗要打,怪不得罗根这么迫不及待的跟来。”罗杰斯露出了他那让万千少女着迷的微笑,皮特第一次见队长这么会心的笑。

“他就好这一口,”弗瑞也露出了笑容,“所以……”

“所以,啊——我们走吧,我可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蜘蛛侠站起来了,左右晃着脖子,“这笔账我记着呢。”

四周的人群立刻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帕克一反常态摘下了头套,露出了一张俊俏的脸,伸出胳膊成v字形,享受着人们的欢呼和喝彩。

“应该把他挂到哈利法塔上去,我看谁去救他。”弗瑞对罗杰斯说。

“这才是人们喜爱的英雄,这样的超级英雄才接地气,尼克,他真正的为大家做了事情,我们做的呢,把核弹送出地球?毁坏街道?把飞上去城市炸掉?走,上车,我们还有仗要打呢。”

罗杰斯笑着走上了装甲车。

待装甲车车门缓缓关闭,帕克带上头套射出蛛丝到装甲车尾,轻盈地一跳在空中翻了360度转体坐到了装甲车顶。

靠着罗根打开的舱门盖舒服的向两边的群众招手,周围的人都很近乎疯狂的喊着:

“蜘蛛侠!蜘蛛侠!”

罗根隔着舱门盖问道:“幸会幸会,蜘蛛侠先生,我活了这么久在就见到两个如此受人爱戴的英雄。一个是罗杰斯队长还有一个就是你,我现在也越来越觉得生活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也是蛮好的。”

“是吗,他们喜欢我,其实我刚出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也是天天被封杀,被排挤。我把我的青春都奉献给这座城市了,直到现在才有人如此追捧我,”帕克摘下头套,看着头套上那张贴满大街小巷的蜘蛛侠的脸,深沉地说,“我也是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把我面具下的脸展现给世人,他们现在才知道彼得·帕克就是蜘蛛侠。”

“别担心,小鬼头,狼叔这老脸都露了上百年了。你也会习惯的,”罗根点燃了一支雪茄叼在嘴里,歪着嘴笑道。

“狼叔,你也是个传奇式的人物欸。我听说你在x战警队伍的事情了,其实你是我的英雄。”帕克有些激动。

“是吗?啊,那只是我人生中真的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从我有记忆以来差不多认识和接触过的人都有半个纽约市那么多了。”

罗根来了兴致爬出站舱,关上舱门盖,跟帕克面对面的讲着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市中心渐渐远去,楼房也开始变得低矮和老旧,街上衣衫褴褛的人也开始多起来,前方还会有什么等待他们,相信每个人都清楚。但他们相信,复仇者们团结一致,恐惧将会留给敌人的。

“我,我……这是在哪?出了什么事?”

听到女生嘤嘤的哭声,圣约翰缓缓地睁开眼睛。

是训练中心的医疗站。斯塔克身着笔挺的西服站在一边,旁边的病床上一个女生正无力地伏在床沿颤抖着。床上的人没法看到脸但是从他苍白的皮肤已经看出,他不会有生命体征了。

那会是谁呢?

他慢慢的坐起身,晃了晃被刚刚的爆炸震得嗡嗡作响的头。

见周围的人都没有注意,他便硬撑着站起身。

但是。

哇,头要裂开一样。

圣约翰这样想着一个趔趄趴到了旁边的病床边。这时众人才如梦初醒,斯塔克忙着推了推墨镜眼镜扶起他来说:

“你怎么起来了,刚刚那个爆炸那么剧烈。你靠那么近,伤才刚好一点,需要多休息。”

“可……我们有人牺牲了?”

他使劲伸着头看那个人的脸。

啊——

这……这个人就像是一个生物课用的人体模型道具。

那么的完美,美得有点假。而唯一有奇怪的地方是他的额头有一个较深的凹洞,里面丝毫不见血肉之类,感觉造出来就如此,他,他是……

“幻视是贾维斯的肉体形态,被奥创制造出来就一直在寻找活着的意义和自己的起源,现在他终于可以休息了。”

斯塔克望着天花板怅然的说,像是说给自己也是像是说给圣约翰。

“怎么会这样,这是……训练中心吗?”

透过病房的窗户可以俯瞰整个半球形建筑内部,各种训练仪器设备被毁的面目全非,墙上,地上满是斑驳的血迹和横七竖八的研究人员尸体,通讯联络部的上百台电脑喷着电火花,大屏幕也只剩下跳动着的奇怪图形。

到处洋溢着死亡的气息。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如此绝密坚固的训练中心也会变成这样?!”圣约翰靠椅在床尾。

“狼……一匹站着的狼,它……它的眼睛,闪着红光……”

赵海伦博士突然歇斯底里道。

她显然是被吓坏了,手里拿的药瓶试剂也调到地上摔得粉碎,刚进来的罗德急忙上前扶住,然后搀着她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极地银狼……真是个可怕的对手啊”斯塔克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海伦博士……海伦博士?”

罗德在一旁轻声的叫她,病床旁的女生站起身——是旺达·马克西莫夫。

她抹了抹眼泪赶紧去安慰被打击的更厉害的赵海伦。

突然赵海伦像是受到很大刺激似得开始高声尖叫起来,罗德再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让我来吧,可能我能让她感觉好些。”

旺达抹着脸上泪水走到赵海伦面前。这位平时文静沉着喜怒不形于色的医学博士如今头发蓬乱双眼紧闭,平时一直笑不露齿的小嘴夸张成“o”型,平日干净整洁的工作服现在却满是血迹和土灰。她双手抱头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看来真的是吓坏了,

“海伦,海伦,听我说,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事的。”旺达低声说着把赵海伦搂在怀里,努力让她冷静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都……”看到这一幕圣约翰的情绪更加激动。

“我一直待在我弟弟的隔离室里。那个屋子很隐蔽而且很密封,当我出来找海伦博士给我弟弟换药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变成这样了。满地是工作人员的尸体,他们都是被什么东西抓过或是咬过。海伦博士就这样在实验室的桌子下面颤抖,样子真的……”旺达的眼睛也有些泛红,呼吸也因为恐惧而变得急促。

“我把你带回来的时候,看到幻视的肉体被吊在大厅的屋顶,头上的无限宝石被挖去了,然后在实验室找到了她们两个人。”斯塔克的声音从没有过如此的低沉,听上去甚是吓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赵海伦已经沉沉的睡过去了,那两条醒目的泪痕在她白皙的脸上分外刺眼。

“我真的不想知道刚刚……刚刚到底发生了多么恐怖的事情。唉……不过我们迟早是要知道的。把她平放在床上,她放松下来我就可以看到她的记忆。”旺达对一旁的罗德和斯塔克说。

待一切停当,旺达将两只手轻轻地伏在赵海伦的头的两侧。只见她轻一皱眉两道红光便由她的手慢慢的渗入赵海伦的大脑之中,这时旺达的头脑中是一幕幕赵海伦博士记忆的碎片。小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郊游,大学拿到全额奖学金,男朋友弃她而去等等。

旺达开始慢慢用力把片段进行整合,终于在她记忆的最深处找到了刚刚发生的恐怖场面,由于不愿意回想起来才会将它埋在脑海的最深处。

现在眼前是赵海伦刚刚从旺达弟弟皮特洛病房出来。正走到实验室里准备继续做纳米分子修复技术的改良。

突然,

外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嚎叫。

她的手一抖,放下试管就向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又是嚎叫,

是一群人的嚎叫!

虽然害怕但她还是快步跑出去一探究竟。

她通过走廊坐上透明的观光电梯。通过明亮的玻璃罩她看到下面的人们都在尖叫奔跑。

而地上……

是支离破碎的人体和肆意流淌的血液,而

追逐他们的是黑色的……

直立行走的狼!?

它们有近乎二三十只,如同跳入羊圈一般撕咬着抱头鼠窜的人们。

赵海伦慌了,忙看电梯显示屏。

还有两层!

她慌忙按下上升键,可电梯仍然固执的向下飞速的落去。她现在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群狼们啃食着工作人员的躯体。伴随着徐徐飘入的血腥味,赵海伦博士马上头皮发麻,腿脚发软,扶着电梯扶手呕吐不止。

现在的她连按上升键的力量都用不上,泪水早已溢满眼眶,看着电梯的屏幕的数字显示“1”的字样,她彻底绝望了。

随着轻微的震动和眩晕,

电梯停了。

电梯门缓慢的打开一堆死人的躯体随之涌进来,看来都是想借助电梯尽量延长自己的寿命。

不过……

大部分都已经没有了呼吸。有些肢体不全但还在拼命的喘气,像是掉出鱼缸的金鱼,挣扎着最后一口气。

虽然作为全科医学博士停尸房进的次数比宿舍还要多,解剖的尸体不胜枚举。但这样血腥的场面,确实没有人能够承受得了。

赵海伦濒临崩溃了。

她拼命地按着电梯的上升按钮,而眼睛却死死盯住一百米外一个正在享用美餐的狼人。

它满嘴是血,眼睛通红。此刻正专注的盯着自己眼前的猎物——一个还要继续向前爬的人。他吞下嘴里的肉,张口咬住了那人的肋骨。

赵海伦慌忙闭上眼睛,不忍直视。

突然一个人的手扎抓住了她的高跟鞋,吓得赵海伦啊的叫了一声。

低头一看,是……

是那个小伙子,技术科研部最年轻的主任。

他平日为人温和,彬彬有礼,经常会跟她打招呼。每次都会叫海伦姐,然后开玩笑调侃她和超级英雄一起工作,这是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职业。

可现在的他……

“海伦姐,你快走,快走啊,你为什么要下来,这不是送死吗?!”看样子他是拼尽全力在跟她说话。

赵海伦哭着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尸体,希望能救他出来:“和我一起走,我会救你出去,旺达在上面,她应该可以保护我们,还有幻视……对,幻视,贾瑞斯呢?”

那个男人用苍白的手指的指了指观光电梯透明玻璃罩外,也就是训练大厅的一侧,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幻视正在虚弱的和一群狼人搏斗。

但是,

怎么会。

今天他是怎么了?

还没等她细想,那个男人就喊着:

“赶紧走,别管别人……”

只见远处的狼人正用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盯着自己。

赵海伦吓了一跳,更加使劲的希望能把那人拉进电梯,那个男人咧着干裂的嘴唇笑了笑:

“来不及了,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了了,血也流的差不多了,但是你可以,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会尽可能多的拖延一点时间,你快走把我和这些尸体一起推出电梯门!”

强撑着说完这些话的他几乎要晕厥了,面色更加的苍白。

“不……不可以的,就你一个人有可能活下来的,我可以救你,我我……”

赵海伦语无伦次的说,远处的那匹狼似乎正在准备向这边冲过来啊,两只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

那个人看到赵海伦仍然固执就咬了咬牙说了句:

“海伦姐,我喜欢你,一直都是,永远。”

然后在赵海伦的哭喊中使劲向电梯的另一侧爬去,狼人的视力不好,只会以远处移动的物体为目标。

也就在此时那狼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而来,但却是冲着缓慢爬到电梯一侧的那个男人。就这样赵海伦眼睁睁看着那人为了救她而被狼人撕咬。

她彻底的崩溃了。

但是活下去的信念一直没有变,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让她能够将那堆尸体全部推出电梯外。直到电梯叮咚的一声响门便缓缓地关闭,那狼人才反应过来想要冲进来。

但门已经死死地将他堵在外面。与此同时电梯也开始缓缓上升,顶楼的按钮不知道被惊魂未定的赵海伦狂按了多少遍,好像这样电梯就能够更快一样。

出了电梯门,刚刚的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楼上依旧是祥和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之前的样子。

而他们这次来好像并没有打算破坏整个大楼,此时她顾不得多想踉踉跄跄的进到实验室,躲在自己那张沉重的实验台下,瑟瑟发抖。

刚才的一切仍旧在眼前闪过,

那个人,

居然原以为自己去死,而自己却连那个人叫什么都不知道。那狼人的眼睛,那满地的……

她使劲压抑着自己的恐惧,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复仇者们你们在哪?!

谁能来帮帮我们?!!

为什么会这样?!!!

旺达惊醒了。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外面天已擦黑,圣约翰,罗德和斯塔克已经在她和赵海伦身边的椅子上坐着睡着了。

是啊,他们就是复仇者,自己也是复仇者。

但在刚刚后面一切的心理活动都是自己的吗?

难道作为一个复仇者都会感到如此的害怕。都会在那种情况之下会喊出复仇者在哪这样的话。又何况是一般人。

她又看了看斯塔克。

钢铁侠你告诉我,

你要经历了刚才赵海伦那样的噩梦,

你也会害怕吗?

我的心理防线是不是已经崩溃了?

她看着外面天空几颗孤零零的星辰,流下了眼泪。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三)

(接上)

却说金刚狼罗根和蜘蛛侠帕克两个人一拍即合,在车顶上聊的火热,不知不觉已经行至纽约市近郊。

这里还都是农场和树林,偶尔有几幢紧闭着房门的木屋。

罗根忽然停止了聊天,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机警地观察着四周,头顶两束尖尖的头发活像狼的两只天线一般的耳朵,并时不时用鼻子用力嗅一嗅。

金刚狼的嗅觉远比他的其他感官灵敏,这也是变种x细胞所带给他的另一项过人优势。

帕克的蜘蛛感官并不逊于罗根,带上头套的他也像一个x波段雷达随时捕捉着空气中细小的震动,哪怕只是麻雀飞过后飘落的一丝绒毛。

就在这时。

车,

停住了。

这种高性能的装甲车被设计之初就以其坚固的角质和结实的轮胎如同压路机般碾压前面的一切阻碍,甚至是一棵碗口粗的大树横在面前,它都不会有丝毫犹豫,就如同神盾局的风格——来者不拒。

但是眼前的一幕却让这个未曾确立自己在食物链哪一层的装甲车停住了它高傲的脚步。

因为车上所有人都惊呆了。

也许如果说仅仅只是一面由守卫在训练中心外的三角洲特种部队的尸体砌成的人墙的话,人们的反应会小一点。

但看到站在上面的人,所有人都难以接受。

“巴基!”

在驾驶舱查看情况的队长不禁叫出了声。

这世上唯一能够让这位史上最早的超级英雄动摇的人,就是他的哥哥——巴基·巴恩斯。

为了他,美国队长可以做出一切,因为百年来这是他唯一还健在的亲人。他以前身边的霍华德·史达克,佩吉·卡特以及很多很多战友都被冰封在八十年前,并相继离他而去。

只有巴恩斯——

人们口中的“冬日战士”还在他的身边,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这份难以割舍的情谊是队长的软肋也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

但是巴基他……

不可能,现在的巴恩斯又重新回复到“冬日战士”的状态——冷酷,残忍,没有丝毫的怜悯。

这副模样的他手上沾满了太多人的鲜血,神盾局一批优秀的缔造者都被九头蛇利用他杀害了,霍华德·史达克就是其中之一,这也是史达克与罗杰斯这两位复仇者里的灵魂人物关系决裂的重要原因。

九头蛇费尽心机的将一段尘封已久的监视器画面重新挖了出来,利用这段冬日战士巴恩斯杀害史达克父母的视频让本身因为《索科维亚协议》分歧就将至冰点的两个超级英雄之间的关系彻底破裂。

英雄的内战就像是敲响丧钟的钟锤。换句话说,如今的局面很大程度是联盟本身所造成的,是他们之间的猜疑,仇恨给予了现如今的九头蛇以可乘之机。

复仇——是把双刃剑,可以保护也可以自裁。

巴恩斯看了一眼眼前的三辆装甲车,眼睛里是鄙夷和蔑视,从中透出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片刻,翻身一跃,那冷峻的表情便消失在了人墙的后面。

“巴基!”

罗杰斯喊道,然后走向跑向车尾的舱门,“让我出去,只有我才能说服他。”

“史蒂夫,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要面对现实,巴基已经回不到从前了,虽然他可能还会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骨子里他已经被九头蛇改造了。你已经因为他,和史达克闹得几乎将整个联盟拆散了,难道还不够吗?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罗曼诺夫言辞恳切地说。

“娜塔莎讲得很有道理,他刚刚在这里等我们,见到我们然后就消失,这明显是个圈套,这帮九头蛇的人你不是没接触过,他们的狡诈与诡计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你千万不要冲动,队长。”科尔森也在一旁劝道。

“不,我必须去,抱歉,如此多条生命白白牺牲,有一定得让他给这些死去的人一个交代,请把门打开。”

罗杰斯握紧了手中全世界最坚硬的金属铸成的圆盾。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

因为大家知道,这个甚至可以抵挡住小型榴弹的装甲,只要队长想,都可以像玻璃一样被轻易击碎。

“队长,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可能可以帮到你。”皮特站起来坚定地对罗杰斯说。

“不,你的任务是保护大家,不只有我一个人。这个联盟,需要每一个人来守护,这个世界也一样。但巴基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我活了这么久,我懂得分寸,不用担心。”罗杰斯跳出装甲车,对众人微微一笑便尽全力向那堵人墙后飞奔而去。

看到队长前面的装甲车停下车并打开了舱门,后面两辆装甲车的特种部队队员也迅速的从车上下来围绕着车开启警戒模式。

罗根在车顶仔细感觉着每一丝细微的变化。这四周的树林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与平常很不一样。

到底哪里有问题呢?

是静!

为什么如此静,而这么明显的疑点却没有被马上察觉出来。

周围实在太安静了,感觉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一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在埋伏好了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一样。这亦或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树林,草丛,甚至是泥土中感觉都会有无数双眼睛正在虎视眈眈,垂涎这三块嘴边的肥肉。

“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咱们,我的感觉不会错的……应该不会。”帕克轻盈的跳上后一辆装甲车的车顶,身体后倾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是一群……”

罗根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让帕克的心猛地一颤,最恐怖的对手并非是拥有无敌的力量,而是你在明处,他在暗处。而你却对他一无所知,他是谁?是他还是他们?在什么地方而他或他们却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一直在注视着你——

任何地方。

罗曼诺夫的两把手枪已经全部上膛,皮特的身体变成了银色,弗瑞从车舱里丢出一把带榴弹发射器的m16给玛利亚·希尔,自己拿着霰弹枪走出来故作轻松地说:“好久没摸这玩意了,不知道现在生疏了没有,没想到卸任局长以后又回到当特工的时候了。”

“我也是第一次见你如此正式的参加战斗,头儿,”科尔森手持mp5微型冲锋枪从后面走过来半开玩笑的说,“而且,那把枪给女生用合适吗?除了梅,我再没见过第二个女生可以熟练使用这种枪了,或许咱们应该换换。”

“我和你在中情局的时候就认识了吧,所以你错了,梅就是你见过的第二个女生。”玛利亚婉然一笑。

“那第一个……”

科尔森看见希尔·玛利亚熟练地检查枪械各部分,瞄准镜,枪机,击锤,套筒,扳机以及榴弹发射装置,八九公斤中的枪在她的手中如同仿真模型一般运用自如。

科尔森撇了撇嘴,耸了耸肩,不无敬佩的说,“好吧,我现在知道了。”

然后他看了看手中小巧精致的mp5就像玩具一样,就默默的返回车舱,出来的时候一挺m6120mm六管连发航空机炮已经被他吃力地拎在手上。对比他那矮小的个头,巨大的机关炮显得极不协调,大概有中指长的子弹平直排列像蟒蛇的尾巴一直延伸进车舱。

“这才符合我的气质。”怎么看科尔森都有点力不从心,但他仍然努力将机炮端在手中。

“你这也是蛮拼的,菲尔。”罗曼诺夫惊讶的说。

“我可以试一下吗?”看到科尔森的脸已经涨得通红,皮特走上前,“大家都叫我钢力士,因为我从来没有拿不起来的东西……”

“好吧,年轻人,那你就试试吧,我经常锻炼肌肉,所以力气不会太小,但是这八十公斤重的……”科尔森没办法说下去。因为皮特已经轻而易举的把机关炮握在手中,像极了《终结者3》阿诺施瓦辛格的样子。

“嗯,好吧,这……这枪和你很搭。”此刻的科尔森像极了拿零分考卷回家的孩子。一名优秀的神盾局特工居然会处于如此尴尬的处境,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给,菲尔,我觉得这把枪应该最适合你。”罗曼诺夫把一把长枪放在科尔森手中。

“啊,巴雷特m107a1,对对对,我当年在fbi就用过一把相同的枪。”科尔森原本暗淡的眼睛又闪出了光,“你看他的外形,多漂亮,我用它会比鹰眼的箭还准的。”

“其实,这就是巴顿特工的,他让我替他保管的,你别弄坏了啊,回头他会和我急的。”罗曼诺夫坏笑了一下。

“我还不知道巴顿还会用枪,他的箭精准到可以直接射穿狙击手的瞄准镜,这是我亲眼所见,在巴基斯坦。”科尔森疑惑的说。

“貌似,这就是那把。他让我帮他把瞄准镜重新换了之后就一直留在我这了,大概有三年还是四年的样子了。”

罗曼诺夫话音刚落,众人就不约而同的笑起来,虽然声音不大,但这是这漫长的一天最轻松地时刻了。

而貌似敌人是故意在等他们享受过这短暂而愉快的休整再开始暴风骤雨般的袭击,谁能笑到最后,谁能笑的最好,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个未知数,也包括这些英勇无畏的复仇者们。

罗杰斯向着巴基·巴恩斯跑掉的方向追去。

他数不清撞断了多少棵大树,最后看到他闪进了林中的一幢密封很严实的木屋内。

木屋占地大概二百平方米。样子别致,很有田园风情。但外墙的涂漆近乎剥落,剩下的也只剩原木的内瓤。

周围的大约三四百米范围内的墓碑和十字架以及被钉死的窗户都让这座矗立在浓重树烟之中的房子多了写恐怖和诡异的气氛,而这些坟墓看样子都有翻动过的痕迹,有一个棺材甚至裸露在外,盖子被掀开了,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罗杰斯没想那么多。

作为复仇者的领袖人物,不可能轻易就被一些所谓骇人的场面吓到。他来到了巴恩斯刚刚进去的虚掩着的门。里面的灰尘很大,几张蛛网从破损的吊顶中垂下来,到处静悄悄的,有的只是外面的松涛和不知名昆虫的怪叫。

“巴基?我知道你在里面,巴基……”

罗杰斯小心翼翼的搜索着每个房间。

由于年久失修,无人居住,这里俨然成了自然博物馆,不知名的植物从地板的缝隙里生长出来,几条五彩斑斓的毛毛虫懒洋洋的蜷缩在翠绿的叶片之上,分外扎眼。

当他走到通向地下酒窖的门时忽然听到了沙沙的声响。这声音就像——

虫子啃食树叶!

他又回头望了一眼那几条仍然慵懒地趴在树叶上的虫子。

这声音太像了,简直是用音响放大了数十倍的样子。

那发出声音的地方就是在酒窖里面。

罗杰斯想着轻轻地拉开了门向下面昏暗的灯光处走去,灯光投在墙壁上的影子不停地颤抖着。伴随着颤抖,那沙沙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罗杰斯快步走到墙的旁边,此时那昏暗的灯光却变得刺眼,因为灯下的东西……

罗杰斯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真的是四五条毛毛虫,臃肿的身子一伸一缩,鲜红的头伏在累累白骨之上细细的蠕动着。之所以外面的墓地有翻动过的痕迹,原来是……

而如果仅仅是几条平常的虫子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这些虫子的个头已经大到难以想象,仅仅是幼虫就能达到一只羔羊的大小。

这……

这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欢迎你啊,队长,”低沉的声音似乎是从各个方向麦黄色灯光所难以触及的地方传来的,这是——

电视里的那个略带俄语的声音。

“我们这貌似是第一次见面吧。”

正对面的那片黑暗中走过来了两个人,光线渐渐描摹出他们的模样。个头稍矮的人难以称之为人,或许直立行走的狼更适合他,他的眼睛在光线下闪着幽幽的绿光,他的口中正在慢慢的咀嚼着什么,不一会他从口中吐出一节骨头到那几条虫子的旁边,然后用长长的舌头舔食着长满灰蓝色毛的爪子上的血。

而另一个不用说,正式罗杰斯的哥哥——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

看到巴恩斯,罗杰斯心一阵颤动。

狼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就接着不慌不忙的说:“别急,巴基早就不是你哥哥了,从被左拉那个疯子救了之后,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刻着九头蛇的标志,这对于你来说很残酷,但是,不好意思,这是事实,整个我们苦心经营的神盾局都被你给毁了,难道你还不长记性?”

现在的巴恩斯,的眼神无时无刻不的射出剑一般的光芒,那寒气逼人的剑光似乎能够直接洞穿人的内心。

在他的眼睛里只有杀戮和死亡,没有丝毫的怜悯。

“没想到吧,就是怕他不服从命令,我们在治疗他之后就在他的头脑中植入了一套神经元反射弧,直接连接他的神经中枢和脊柱,一旦触发他会不顾一切的完成九头蛇的一切指令,感情对他来说是多余的,他的命是九头蛇给的,为我们效力是他存在的意义。”狼人狂笑着。

“极地银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罗杰斯眉头紧锁,厉声喝问到。

“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计划。作为对你的奖励,复仇者联盟——你苦心经营的产物会最终四分五裂。你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之所以蜘蛛侠没有死,那是因为我不想这么早就把你们打击的太厉害,要不然谁还会陪我玩呢。可今天……可不好说了,你还没见过这些小东西成虫之后的样子吧。相信你会喜欢的,自从哈利·奥斯本被毒液杀死以后奥斯本公司就一直掌握在我的手里,基因在我这里已经出神入化了。将昆虫变大一点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哦,对了,和你一起来的那些朋友应该快和它们碰面了。”极地银狼狂笑着说。

“你都已经埋伏好了?为什么每一次你都可以提前我们一步?”罗杰斯惊异道。

“为什么?那得问问你们自己人喽,有没有人可以和我通风报信呢,知道详细的行动内容之类的。”极地银狼依旧夸张的张着大嘴,“你来得正好,想不想见见你的另一个朋友?”说着他和巴恩斯又隐藏进好似无边的黑暗之中。

“等等!”罗杰斯大叫道,不顾那几条硕大的虫子向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这里似乎是一间很大的地下防空洞,不如说是个豪华的墓室更为贴切,里面阴风阵阵,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尸体腐烂的阵阵恶臭。罗杰斯在这黑暗中仔细寻找着极地银狼的踪迹,那原本亮闪闪的圆盾在黑暗中也变得黯淡无光。

“还是给你开一点灯吧,正好孩子们也都要成熟了。”

黑暗中极地银狼的回声四处游荡,更显出这个地方的空旷。待余音停止,头顶上的突然发出了红色的光芒。

虽然依旧微弱,而且时不时的闪烁,但足够让罗杰斯看清这座宏伟的地下堡垒。

里面主要的面积是被一个下洼近十米的约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大坑占据,罗杰斯正好站在了坑的边沿,如果再往前挪一小步,就会立刻坠入坑底,显然这一切都在极地银狼的计划之中,暂时还不想让这超级英雄进入陷阱。

罗杰斯低头向坑内看去,里面满是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白色的黄色的卵状物体,很多已经破壳而出,是各式各样颜色的毛虫,他们蠕动着,长长的绒毛上沾着粘稠的液体。

这是俨然就是一个巨大的牧场!

而里面饲养的,都是些牛羊般体型的昆虫!

再看着周围的墙壁,上面爬满了各个种类的成虫。它们见到光后翅膀时不时的震动,有些发着刺耳尖锐的鸣叫,这个场面活了上百年的罗杰斯也是头一回遇到。

如此说来这里就是它们的育婴房。白色的和黄色的就是他们的茧或是蛹,面对着这些罗杰斯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感到心的颤抖。

他努力地绷直全身的肌肉,握紧手中的盾牌,面对九头蛇上万名特工自己都没有丝毫的胆怯,这不过就是些长得大一点的虫子,有什么可怕。

“不要在坚持了,队长,我已经看到了你的恐惧,恐惧是给这些孩子们最好的食粮,他们会很乐意享用这世界上最伟大的战士的血肉的,别担心,你的两个同伴会陪你的。”

正中央的一盏橘黄色的灯开启,四周的成虫纷纷展开了翅膀,抖动着身躯,看着像是很愤怒的样子。嘶哑的鸣叫声在这地狱般的地方久久不能停歇。

而那灯的下面是一个人,被绑在一根绳子上选在大坑的正上方。那是——

山姆·威尔逊!

第十六章 死侍,死侍!

此刻他正被直直的倒挂在屋顶,眼睛紧闭,那对有机金属翅膀被绳子捆在身上,好似山洞中的蝙蝠。

“山姆!”看着极地银狼把自己最好的两个兄弟变成这样,这个战无不胜的超级英雄,曾经改变二战的历史,无数次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近乎崩溃了。

“怎么样?现在你害怕了?你可能外表坚不可摧,可以刀枪不入,但你们的心都是一样的,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恐惧,超级英雄?哼,又怎么样,只不过是将恐惧埋得更深一点罢了,不要逞强了,你的精神已经被击垮了,而再强大的肉体也只不过是被掏空了的躯壳而已,队长,你输了。”极地银狼的话字字穿心,罗杰斯感觉自己的内心已经千穿百孔,虽然肉体可以迅速愈合,但心里的血却一直在流。

“我不会放过你的,极地银狼,你会为你自己的残忍与无情付出代价的!”罗杰斯低吼道,他的眼睛里似乎能冒出火来,喘息也变的强烈,紧握盾牌的手似乎能把这地球上最硬的金属攥出水来。

“付出代价?好啊,想让我付出代价,先让你和你身边的人活下来再说吧。”话音刚落,坑对面的灯也随之亮起,罗杰斯又一次看到了那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如同两束鬼火一般,只见他突然猛地抓起站在旁边的巴恩斯丢入了十米深的坑中,孵化出来的幼虫马上聚集过来准备迎接这顿活人宴席。

“巴基!不……”

罗杰斯的话音未落绑住威尔逊的绳子也松开了,一直在昏迷之中的威尔逊就这样毫无知觉的落入了虫堆之中,随后整个地下堡垒沸腾了,趴在周围墙壁上的成虫也开始飞起来并向坑底俯冲下去。

“不,不……不!山姆!”

罗杰斯毫不犹豫的一个箭步跳入了坑中,耳边是极地银狼的笑声:

“这是你自己选择跳下去和你的兄弟们团聚的。死神可不会讲义气,你会为你的冲动后悔的。哦,我是说我复仇者联盟全军覆没以后,这只是开胃小菜,我的孩子们的晚餐可是纽约,可不要在这里耽搁太久。”说罢,他就高傲的仰起头从另一个侧门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这个地狱般的地方,留下的,只是那刺耳恐怖的笑声。

罗杰斯在软绵绵的虫蛹和虫茧上弹了一下落在了泥泞的坑底,他环顾四周,各式昆虫从四面八方洪水般涌来,罗杰斯的眼睛里只有巴恩斯和山姆这两个伙伴,他紧盯着坑的中心方向做出了战斗的姿势。

“来吧,就这也能让我恐惧,也太小瞧我了吧,晚餐是纽约?哼,笑话能不能活到晚餐都是个问题。”

落到坑底的罗杰斯反倒变得平静了许多,经历过刚刚的绝望的他已经觉得前面已经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了,至少他已经看到了敌人真正的面目。

只见他用力一甩手,圆盾就像一道银色的闪电旋转着飞去。切割机般的盾沿在虫子的头,身子,爪子等等掠过,受伤的虫子发出痛苦的哀鸣,不停地拍打着翅膀。

这时冷不丁跳下来一只一人多高的螳螂,两只镰刀一样前螯闪着翠绿色的光芒向罗杰斯直直的砍下来,没有盾牌的队长见状忙伸出胳膊抵住,在僵持不到片刻后他两脚在螳螂肚子上用力一蹬,然后凌空翻转三百六十度稳稳地落在地上。

手中是两只滴着无色粘稠液体的长螯,就在此时圆盾正好转过一圈后飞了回来。罗杰斯借势丢掉手中的残臂抓住圆盾用锐利的盾沿向痛苦不已的螳螂劈去,这一切都发生在两秒钟之内,螳螂已经被劈成了两半。

就这样队长舞动着盾牌在昆虫丛中进退自如,有入无人之境。到处是奄奄一息的虫子和满地的残肢,罗杰斯的身上溅满了黄色绿色和蓝色的血,如同刚刚结束工作的油漆匠一般。

找到了!

躺在虫卵上的威尔逊看样子没受伤,但一个黑底橙色图样的六星瓢虫正在慢慢爬向他,罗杰斯忙迅速用盾向瓢虫砸去。

盾深深的嵌入瓢虫体内,瓢虫痛苦的扭动着身躯,但它的力量在美国队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罗杰斯拽着瓢虫背上的盾转了三圈,瓢虫便顺势飞了出去连同天空中飞着的几只金龟子撞在了地下房间屋顶的橘黄色的灯上,发出隆隆的闷响。那盏灯灭了,周围的虫子随之开始慢慢安静下来,并没有初始的狂躁了。

山姆这时才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睛,他的脸正对着一个橙黄色的虫卵,里面的蜷缩的软绵绵的幼虫正在慢慢蠕动像是要破壳而出。,威尔逊吓得啊的一声站起来落在一只折断翅膀的还在拼命挣扎的天牛身上。那长长的触须和抖动的身体直让人头皮发麻,威尔逊更是近乎又要晕倒过去,还好罗杰斯及时扶住了他。

“妈呀,妈呀!这都是些什么啊,我在做梦么,史蒂夫?怎么是你,你……你怎么来了……”威尔逊挣扎着语无伦次的说。

“听我说,山姆,你冷静一点,别管这里有什么,我们必须出去!”罗杰斯喊道。

这声音把猎鹰威尔逊震醒了,他晃了晃头,看看罗杰斯俊俏的脸说:

“出去……出去,这是……哇哇……我的天,为什么,是这么恶心的东西来做我们的敌人?我宁愿要九头蛇的特工。”借助暗淡的灯光,威尔逊能看到蠕动的和爬行的虫子在四周绕来绕去。

“你还怕这个?山姆?你在101空降师冒着上百台高射机枪的射击都敢往下跳,那时候的勇气呢?”罗杰斯居然露出了一脸的笑容。

“那我是敢跳,哪怕你现在让我重来一遍,但是,这……我们在训练大厅也没有训练过啊。”威尔逊紧张的看着周围。

“你是猎鹰,这些应该都是你的食物才对,你有点愧对你的绰号了。”罗杰斯继续向坑对面走去。

“吃这些?你杀了我吧,我宁愿去死……”威尔逊赶紧跟上队长的步伐,然后开启激活飞行包,本来如同纸片似得有机金属翅膀立刻舒展开来,真的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猎鹰一般,“虽然无法接收太阳能来充电,红翼的控制面板也不知道去哪了,不过好在备用电池还是可以用的,起码还可以维持……我,我的老天这是……”威尔逊突然觉得有东西拽住了自己的翅膀,然后自己的双脚就开始离地。

“飞到天上帮我找找巴基,山姆。”罗杰斯说着紧接着踩碎了一条独角仙幼虫的头。

山姆抬头一看,一只长满白色绒毛的飞蛾正用它的几只触手拽着他的翅膀,向高处飞去。又有几只蝗虫跟了上来。

“混蛋,不要用你的脏爪碰我的翅膀!闪开!”威尔逊猛地一甩翅膀挣脱了束缚,看着重新围上来的飞蛾和蝗虫他又胆怯的向后退去。

它们头上那些数不清的复眼似乎可以洞穿一切,数不清的触手在他的面前摆来摆去,粘稠的液体不停地滴着。威尔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现在除了后退他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策略了。

“克服内心里的恐惧,山姆,你可以做到的,”罗杰斯在下面喊道,“别忘了,你是个复仇者。如果我们都陷入恐惧之中,其他人呢,他们该怎么办?”

威尔逊听到这话,咬了咬牙,紧闭着双眼,叫喊着朝那只飞蛾猛冲过去,接触到它软绵绵的长满绒毛的身体就是一顿乱打,像极了女孩子耍赖时候的表现。几套组合拳脚之后是一股带着腥味,黏重的液体喷出来,洒在了他身上。

“真恶心,”不过这次过后,威尔逊的恐惧开始慢慢消退,他好像不那么怕了,反而有种新兵初练结束后的兴奋与激动,“来吧,还有谁,过来啊!”他冲飞在天上的虫子们大吼道。说罢,他就向着那群蝗虫飞去,然后就是一场空中大混战,战斗异常激烈,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威尔逊更加的应对自如进攻防守拿捏得恰到好处。

正当罗杰斯把一只蜘蛛拆解的就剩一只腿的时候,一只体型硕大的独角仙冲了过来。它高高竖起的角足有两米高,感觉就像是一辆拥有厚重装甲和高射炮台的坦克一样。

“史蒂夫……”

一声熟悉的呼唤传来,罗杰斯借助微弱的光线看到了巴恩斯正在死死地抵住那巨角的攻击,这个能够轻易完成一件件绝对不可能的刺杀任务,出入百人防守严密的重犯监狱犹入无人之境的冬日战士。居然会在一个独角仙的面前求援,罗杰斯居然有种想要笑的冲动。

巴恩斯带着红色五角星的银色机械手臂不停地加压以应对这巨大的压迫,看到巴恩斯痛苦的表情罗杰斯刚忙上前用一只手扶住了那只角,巴恩斯连忙松开手,敲着那只快要冒烟的机械臂。

只见罗杰斯丢下盾牌用两只手拽住巨角稍一用力,独角仙就在空中画了一个圈重重的摔在了另一边。

重新站起来的它已经完全被激怒了,只见它抖了抖身上的土气势汹汹的又朝罗杰斯冲过来,罗杰斯见状马上用一只手稳稳地抓住它的角,独角仙始终不能前进一步,六条腿只能在原地扒土,口中不时的冒着泡沫。就在这时巴恩斯冲了上来,挥起他的机械臂向独角仙的角砍去,只听咔嚓一声,独角仙瞬间翻了个仰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几下就不动了。

“没办法,战争就是很残酷的,不能够留有丝毫的怜悯。”巴恩斯叹了口气说。

罗杰斯丢掉手里那半截残角,抓起圆盾说:“是啊,他们会明白的,现在只是刚刚被极地银狼变成怪物。很高兴你又恢复了理智,刚刚到底……?”

“我……在从山谷把我救出来以后,九头蛇不仅改造我的肉体也在我的神经里植入了类似于程序似得东西。因为我是初级品,必须依靠诵读由俄文组成的密码才能进入执行命令状态。在这个状态下我听不到任何与命令无关的东西,而且不会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我的头部经过猛烈撞击或是受到某种强烈刺激的时候我才会清醒过来,恢复理智。其余的超级士兵他们更加的狂暴,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感情,命令就是他们存在的全部,完全成为一部杀人机器。”巴恩斯忧伤的说。

“别担心,我们能够治好你的,放心,绝对不会再让今天的事情重演。”罗杰斯坚定的说。

“不可能的,史蒂夫,求你之后放我走吧,把我丢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或者再把我冻回去。九头蛇的基因技术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现有科技完全不可能达到这个水平,如果不阻止我的话,还会有更多人牺牲,而且是死在自己人手里,我已经忍受不了了。”

巴恩斯低下头竟然抽泣起来。这个五尺高的汉子,这个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的冬兵,居然哭了。

罗杰斯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巴恩斯哭。

在他的印象中,巴恩斯绝对是一个坚强果敢无所畏惧的人,没有超级血清的他如此安装上机械臂,打入超级血清的他更是这样。

可是面对自己被控制时所做的一切,巴恩斯崩溃了,他绝望了,他害怕了,他害怕哪一天,自己最亲的兄弟罗杰斯,还有山姆,旺达等等其他的复仇者们都会死在自己的手中。

“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太多无辜人的鲜血,孩子,老人,妇女,朋友,队友,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不知所措的就倒在了我的面前,每到晚上一闭眼,以前被我杀害的人都会如同僵尸一般向我慢慢的走过来,太多太多人了,他们的每一张面孔我都清晰可见,你能想象吗?队长!”

巴恩斯居然叫出队长这个称呼,罗杰斯真的感受到了那股浓重的无助与绝望之气在巴恩斯周围蔓延,

“或许我真的该摔死在那个悬崖中,我不该有第二次生命,我去过你的博物馆,也见到了我的专栏,我死后是个英雄是我们雷霆突击队的英雄最后以身殉国,那才是我想要的,你看看我现在,是个什么?还算是个人吗,冷血,无情以杀人为乐,我不想这样,史蒂夫,我真的……”

巴恩斯的眼睛里泛着泪光,让人十分痛心,罗杰斯也不忍心看那张悲伤至极的脸,尤其是自己哥哥的。

他抱住还在抽泣的巴恩斯,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是啊,同样注入了超级血清,一个成为了万众敬仰,受人爱戴的美国队长。而另一个却成为了恶贯满盈,遭人唾弃的冬日战士,巴恩斯真的承受了太多太多,他经历的远非所有人的想象。

当然,也包括史蒂夫·罗杰斯。

“我真心觉得这些虫子比九头蛇特工好很多欸,”山姆从天上落下来穿着粗气说,“一点攻击能力都没有,这极地银狼我也是醉了,这什么啊这是,吓唬小孩子么,要是我有枪的话,我可以在这打一天。”山姆走近了两人赶紧捂住眼睛一惊叫道:“你们俩在干嘛?恶不恶心人呐,两个大男人在那腻什么?这超级英雄不能带这个头吧。”

罗杰斯放开巴恩斯,拿起盾牌:“是啊,现在山姆你把巴基带出去,我把剩下的这些清除干净,要不然今晚上,纽约城就麻烦了,快走,我看到了极地银狼进到前面坑壁上的一个小门,你们从那出去。”

“你开什么玩笑,要走也是指挥官先走,哪有让指挥官殿后的道理。”威尔逊说。

“放心吧,史蒂夫,我总得要尽量的去弥补我所犯的错误啊,这至少是个心灵上的安慰,哪怕没有人知道我做过这些,我也好向死去的人交代。”巴恩斯握紧拳说道。

罗杰斯感动的看着两个自己最好的拍档,笑了:“好,我的伙伴们,我们要清屏了,任何困难也永远不可能把我们击倒,因为,我们是复仇者!”

“等等,”

威尔逊捡起地上刚刚被罗杰斯丢下的半段独角仙的角说,

“我得找个家伙,我这可是血肉之躯,疼,”之后他接着又说,“给他们发个信号告诉他们,我们很好,如果有可能可以过来帮我们。”

说着威尔逊按下了飞行包后按钮,一束橘黄色的火焰飞向了空中,直直的撞在了房间的顶上绽放出了一只橘黄色猎鹰的标志。

霎时,所有的昆虫都被激怒了,全部都振翅向这边围过来,这数量,远比想象的要多。

“哦,哦”威尔逊发出了大事不妙的声音,“我忘记这是在地下了,完了,这下我们有麻烦了,队长。”

“是啊,托你的福,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罗杰斯嘲讽似地说。

“反正我们是要将他们消灭的,现在也正好。”巴恩斯看着周围狂飞乱舞的昆虫说道。

就在这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声感觉要将整个地面震塌下来,这声音是……浩克!

三人一阵惊喜,他们真的收到信号了吗?

这时,一面墙壁被巨大的冲击击穿,一个身高七八米的绿色巨人出现在视野中,他冲着这些四处乱飞的昆虫们大吼一声,很多虫子当即就从空中坠落下来。

正当队长一行人高兴之时突然一个身影闪到了旁边,罗杰斯刚想举起盾,却被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消了一虑。

看刚来这位——黑红相间的紧身衣,将全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面罩上黑红色的搭配,像极了马戏团的小丑,后面的被着两柄闪亮的日本军刀,腰间插着……

“够了!我不需要这样的介绍,啰嗦死了,重点在我永远也不会死上,因为我爱上了死亡女神……嘿嘿嘿,别提灭霸的事哈,这是死亡女神对我的馈赠,呵呵呵,”真难以想象这种人怎么可能成为超级英雄,那人……“叫我死侍,什么叫那人,哦,别提韦德,曾经他很帅的但是现在你们不会想见到他的。”

“等等,死侍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怎么能找到我们的?”山姆问道。

“哦,斯坦·李叫我来帮你们的,他觉得这几章过于沉闷,所以需要有人来活跃一下气氛,所以除了我还有别人吗,嘿嘿,昨天晚上,他来找我的时候,知不知道我和我那漂亮的女朋友做了几次?告诉你们,我们可是一夜情哦,嘿嘿嘿。”

死侍狂笑着,一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他的电影版如果有看过的朋友肯定知道为什么中国大陆没有在院线上映,我们也没必要在他的身上纠缠过多的时间。

“那是因为我太帅了,出场费太高。”死侍悄悄贴上来说。

“好了,看来我们又有了一个比帕克更能说的人了。”罗杰斯无奈的说。

“现在你快省省吧,死侍先生,我们很期待你的表现呐。”威尔逊无奈的说。

“是吗,太棒了,猎鹰先生,虽然我们本来该在电影版见面的但是版权问题只能被一个中国小孩写来写去,不过这个版本的你我很喜欢,行了行了,该队长说他那句最经典的话了。”说着抽出背后的两把双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浩克一声巨吼,握紧拳头;巴恩斯活动着那只闪着寒光的机械臂,怒视着周围还在僵持的昆虫们;威尔逊展开翅膀,手握着独角仙的残角,表现出不屑的神情。

“好吧,是该说了,”罗杰斯撇了撇嘴然后正气凌然的道,“复仇者们——”

(未完待续)

“其实我想说,虽然我用的是日本军刀,但是请相信我,我真的和日本没有半毛钱关系,”死侍突然又说道,“好吧,下章见。”

第十七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四)

(接上)

当队长,死侍一行人在地下世界浴血奋战之时。地上的弗瑞一行人也在面对着同样的麻烦。

漫天飞舞的牛犊大小的昆虫嘶鸣着找准时机一次又一次向下俯冲。

和侏罗纪世界乐园中由国际基因遗传公司创造的暴虐霸王龙一样。它们,也是刚刚从蛹中孵化,急需知道自己在食物链中的地位。

这些嗜血者的眼睛里充满了鄙夷,人们创造出怪物又要消灭怪物。

这是一个多么奇怪和幼稚的物种啊。

在说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并且能够随意灭绝一个物种的同时,是不是也该有谁来灭绝他们?

皮特手中几百斤的航空机炮吞吐着火舌,奋力在密密麻麻的虫阵中撕扯出一个又一个裂隙,被击落的昆虫尸体如雪片般掉落下来。

车顶上的蜘蛛侠帕克不停地洒出一个又一个网,如同曾经很火的游戏《捕鱼达人》一样,只不过这是用蛛网捕昆虫。

“五个!”

帕克兴奋地叫着,“来呀,到我的网里来,这里有好东西给你们哦。”

他时而撒网时而发出一个个网弹,在虫子吐出强腐蚀性粘液的时候,又在三辆装甲车上轻盈的跳跃躲避,一点没有末日危机的感觉,对他来说这更像是一场游戏。

“嘿!帕克,你网住的虫子差点砸到我,他们还都在里面爬呢。真恶心。”罗曼诺夫皱了皱眉,举枪将网里的虫子打成稀巴烂。

这时一只近两米长的蟋蟀猛地跳了过来,瞬间将猝不及防的罗曼诺夫扑倒在地。六只角勾在她的紧身衣上,一对翅膀不停地嗡嗡的扇动,强大的气流近乎让罗曼诺夫窒息,甚至眼睛都无法睁开。

二战时期就名噪一时的黑寡妇居然败在了一只蟋蟀手中,也真是世事弄人啊。

就在罗曼诺夫手足无措的时候,一颗硕大的子弹击穿了蟋蟀的头。浓绿的血液溅了她一身。她也顺势用脚踢开了自己身上地蟋蟀剩下半截还在抖动的躯体,看了看手持巴雷特跑过来的科尔森说:

“谢了。”

“想不到黑寡妇居然被蟋蟀撂倒了,这在你的光辉史册上应该算暗淡的一页吧。”科尔森边举枪射击着每一只妄图俯冲下来的昆虫便揶揄道。

“在训练我们的红房子,他们可并没有说我们毕业了就要当蜘蛛去逮虫子,这应该是蜘蛛侠该干的活。如果真是那样我情愿真正去做一名芭蕾舞演员。”罗曼诺夫顾不得自己紧身衣上挂着的昆虫残肢继续举枪射击。

“喂,美女,告诉你一个秘密,”蜘蛛侠像是一个堆雪人的孩子,将虫子全部都裹在了一个由蛛丝缠绕而成的球里,其实倒更像是一个织毛衣的老太太,只不过毛线球越来越大,现在目测要接近三层楼高了,“其实我非常讨厌虫子的。”

“看来你的近身搏斗技巧该升级了。”科尔森笑着说。

可话音刚落一只黑色带着靛青斑点的天牛从他头顶落了下来,六只触手挂住了他的西服并轻而易举的将他带他飞上了半空。科尔森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了,之后他气愤的挣扎着喊道:

“喔喔喔,快放我下来你这该死的虫子,我的西服多贵你知不知道!”

没想到这叫声又吸引来了更多的天牛。他们长长的触角垂到了科尔森身上,科尔森拼命用枪托砸他们的头,但并没有阻止它们布满粘液的嘴一点一点的靠过来,那像极生鲜市场垃圾堆的腥臭味让他近乎晕厥。朦胧之中,他感到距离已经近到能够数清天牛复眼的个数。

“哦,我的天哪……”科尔森绝望地说。

就在这时,他满眼的天牛被几道银光切成了零碎。

失重的的科尔森便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草地上。虽然是柔软的,但毕竟是五六米的空中坠落,他痛苦的在草上扭动了几下,看到一只坚实的胳膊伸到他的面前。

定睛一看,

是罗根。

“是你救了我的命。”科尔森抓住他的手慢慢站起身。

“是啊,不然呢?”罗根面对敌人严峻的面孔中透出了些笑意,“小心他们,天知道他们会从哪蹦出来。比如……”

“比如?”科尔森拽下半根挂在西服上的天牛爪,顺便整理着衣角疑惑的问道。

“跳!”

罗根喊罢便罗根跳到一边,但立刻被无数蝗虫挤在中间。

而特工出身的科尔森一听到这个字虽然不知所云,但身体还是本能的侧滚到一边装甲车旁。

也就是在此时刚刚他落下的草地中突然钻出了一条近五米长的红头蜈蚣。

全身鲜艳橘黄色的它时刻告诉周围的捕食者,它有剧毒。但貌似这个体型的蜈蚣应该不会有什么天敌吧。看到蜈蚣草丛中高昂起的苹果大小的头和无数毒肢,一旁的几个特种士兵惊恐地已经近乎坐到地上了。要是一条蟒蛇如此大小可能真的也不会如此恐怖。

但这可是一条蜈蚣啊!

就是见怪不怪的神盾局特工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的敌人居然会是这个……

但是执行一切命令是他们的本能,

不论敌人是什么,是人是鬼。

这是特种部队教给他们的。

所以尽管巨大的恐惧压得他们已经完全透不过气来,几名特种队员还是咬着牙,端着枪向那条蜈蚣冲去。

那条蜈蚣被这些自不量力的人们激怒了,并以更快的速度冲了上来。

前面的几名士兵直接被它的毒肢戳中,在地上剧烈的抽搐和挣扎。最后面的那名队员见状,嚎叫着依旧不停地举枪扫射。

虽然身中数枪,但那蜈蚣仍然疯了似得扑来。

瞬间伴随着战士的叫声,那硕大的头遍压在了他的身上,淌着毒液的腭牙深深的插进了他的肩胛。

科尔森摇晃着站起身不顾一切的抓住蜈蚣的头想要把它从那名战士身上移开,钻心的疼痛让那名战士已经近乎哭喊。蜈蚣的毒肢不停击打着科尔森的后背,那带着倒钩的毒肢早已将西服衬衫外的防弹衣以及衬衫划破,汩汩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草叶。

罗根看到这一幕,用艾德曼合金骨爪使劲划开被几十只蝗虫包围的虫阵向蜈蚣跳过来。

霎时间,三根银亮的骨爪便穿透了蜈蚣的脖颈。随后他的另一只钢爪横向一挥蜈蚣的身体就痛苦扭动着离开了头颅。

“科尔森!”

见到科尔森满脸泪水仍然在紧紧抓着蜈蚣的头。而那名被咬住的战士早已脸色黑紫没了呼吸,罗根便大喊道,

“你在干什么!作为一名特工这种事情又不是你第一次见。你看看周围!”

科尔森环顾四周,昆虫的尸体铺满了整个地面。但在无色的,蓝色的,绿色的血液中,一簇簇鲜红的血液格外的扎眼。第三辆车上所载的特种部队队员几乎全军覆没,玛利亚正在为一个还在微弱呻吟的士兵做着最后的包扎。尽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丝毫无法挽回什么,但是这也算是对即将逝去之人心灵上的一点抚慰吧。

太阳已经西坠大半,幸存的少量昆虫也不知飞到到什么地方去了。每个人都疲惫的喘着粗气。

今天真的是很难熬的一天啊。

天边的火烧云好似渗出血来的医用棉,因为被蜈蚣的毒肢划出了太多伤口,科尔森嘴唇发紫的昏倒在了地上,他的眼角还挂着泪珠。

“科尔森!”

这是弗瑞的声音。

那么朦胧,那么悠远,像是渗入了了无边际黑暗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死人见了不少,但这样残忍的死去,还真的是没有见到过。

无数的尸体混合着各个物种不同颜色的血液铺满了地面,这浓墨重彩的感觉像极了油画腻腻的颜料,而这幅画的主题则是恐惧与绝望。

这是,

那个声音,

混沌与低沉的声音—

—是钟声?!

回荡在林间。不,不仅仅是林间。它仿佛回荡在了整个世间。

一下,

一下,

预示着夜幕的降临,那已经拉开的猩红色的帷幕。

此时,一向乐观的帕克都开始变得沉默。每个人的心上都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密不透风,让心脏的跳动变得微弱,而呼吸却变得急促。

刚从地底下爬上来的罗杰斯、威尔逊、巴恩斯以及恢复正常的班纳不由的停住了脚步。看着阴云密布的天,上面似乎还泛着血色。

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里,斯塔克,罗德和圣约翰也被这钟声惊醒。

斯塔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触手可及的乌云和沙沙作响的树木,听着这钟声回响,语气低沉的说:

“暴风雨就要来了啊。”

“丧钟敲响了,今天有不少人被这钟声带去天堂了,”罗德也看着窗外严肃的说,“复仇者联盟遇到前所未有的灾难,这次我们……”

后面的话更加低沉。以至于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含混的讲什么,这话像是说给斯塔克和周围的人听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圣约翰一脸的紧张,这压抑的气氛让他透不过气来。他看了看早已坐卧在病床边的旺达。

她紧密双眼紧蹙眉头,把头低在胸前,攥着床单的手不停地在颤抖。

于是圣约翰伸出自己同样微微颤抖的手握住了旺达的手。她的手冷的像块冰,圣约翰不得不用两只手尽量让她暖和过来。

她还太年轻了,

她还是个孩子,

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本该在学校里和同龄人一起说笑学习。

而她,

年幼的她却和哥哥早早地经历了死亡的来临、父母的离去,并被九头蛇变成了邪恶计划的工具,被别人看做怪胎。

年轻的她承受了太多太多。圣约翰也才刚过完二十岁的生日,看着昔日电视上光鲜亮丽的复仇者也会有这样柔弱和无助的一面。他顿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里升腾,可能是找到了需要自己保护的人了吧。

人就是这样。

自己一人的时候,会无助,会绝望,会丧失掉反抗的勇气。而一旦有一个比自己更需要帮助,更无助,更绝望的人的时候,此时的人们就会有一种强烈的保护欲。虽然这源于对弱者的怜悯,有辱被救助者的尊严。但毋庸置疑,这种心理暗示确实会产生难以言喻的强大力量。这力量的来源便是牺牲,牺牲自己的一切帮助自己和其他的人脱离困境。

而此时所牺牲的,将会是平时所不敢想象的东西,甚至是生命。

而这,就是人类。

旺达泪眼朦胧的看着圣约翰,含着泪花的大眼睛楚楚动人。

突然她起身扑到了他身上嚎啕大哭:

“怎么办?为什么?赵海伦经历的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为什么只有我能看到别人的痛苦,呜呜……”

这哭声和着树林里的钟声让人心碎。

她是复仇者,但她同样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花季少女。

她不能像别的女生一样买自己喜爱的鞋子,用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去美丽的地方自拍,痴痴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发呆。这些非常简单又稀松平常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奢望。生活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冒着生命危险去战斗,去保护那一双双充满厌恶和冷漠的眼睛,得到的却是被软禁在这幽暗的孤堡里。

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看来旺达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和接受极地银狼和这个同极地银狼一样冷酷无情的世界。

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那渗人的钟声终于给了人喘息的时间。

罗杰斯一行人和弗瑞一行人也兵合一处带着几名一息尚存的三角洲特种士兵回到了复仇者联盟训练中心。

虽然他们有过心理准备,想象过这里的惨状。

但踏入了中心大厅,眼前的一切还是给进来的人们一记重拳。

这里,俨然成为了一个屠宰场,尸体腐烂的恶臭让人作呕,遍桌子上,墙上,地上大片的血迹还未干透,被空气氧化的乌黑之中还泛着些红色。

这一切就像是恐怖片的拍摄场地。

但这里的一具具尸体,在几个小时前还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啊。

“这里发生了更加恐怖的事情,看来我们真的遇到麻烦了。”罗根不无痛心的说。

“都是我的错,我在这里原本可以尽我所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哪怕是挽救几条生命,但我……我的手上却沾满了更多勇士们的鲜血。我……”巴恩斯看着眼前的一切,充满自责的说道。

“很显然,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弗瑞平静的话语似乎也带着些颤抖,“我们的每一步计划都已经被预先掌握了,现在已经不再是讨论谁的责任的问题了,我们必须重新找回主动权。”

“对,巴恩斯,我们会找到应对的办法的,复仇者联盟不会那么轻易被击垮的。”罗曼诺夫坚定的说。

“是的,娜塔莎说的很正确,这时候正需要复仇者联盟团结一致,共同战斗,”

斯塔克和罗德两个人走了过来,“就像我们打败奥创那样,小蛛蛛你那时不在,还有金刚狼也是,山姆你那时……”

“噢,我没接到复仇者行动的通知,尼克他好像把我的邮箱搞错了。”山姆耸了耸肩,试着缓和一下这冷到冰点又尴尬至极的气氛。

“是你把邮件归到垃圾箱里去了吧。”

弗瑞也有点无辜的说,“我记得当时连韦德我都发邮件给他了,但是很不幸,只有罗德一个人来了。”

“是吗?版权问题啊,不过现在好了,713亿迪士尼把漫威收购了,以后你会经常见到我的。相信我,下次再打奥创会容易很多的”死侍韦德·威尔逊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我天,说死侍死侍到。你是幽灵么?”弗瑞说道。

“我就是为这个存在的啊,没办法,做配角好难啊。哪像你们呐,带着主角光环,我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抹去了。”死侍说道。

“那我们之间的误会……”罗杰斯沉默良久还是比较从容地走到斯塔克面前伸出了手。

“误会?哼?是误会吗,那是两代人的代沟好不好,你觉得我可能原谅你们吗?真可笑,英雄决裂怎么样,世界末日我都不在乎!”

所有人都怔住了,因为阴天的夜晚,光线比较暗淡,无法看清斯塔克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得极度扭曲而变形的脸。

不管怎么说,霍华德·斯塔克和玛利亚·斯塔克——托尼·斯塔克的双亲都是被罗杰斯的哥哥——巴基·巴恩斯杀死的,这一点确实是斯塔克永远的痛,换做是谁也一样。

“我想这不怎么符合剧情发展的需要,我有必要去和作者谈谈这件事。”死侍一愣,怯怯地说了一声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众人愣了半晌,斯塔克突然语气舒缓的说:“oh,eon。你总得让我把这些怨气先发泄出来吧。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相信我的父母亲在天之灵也会原谅你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我知道,巴恩斯。还有队长,我都把盾寄给你了,我怎么可能还不原谅你呐,兴许巴顿的弓箭在我这没事我还可以玩玩,但这盾我估计,这个星球上没有谁会用的像你那么顺手,不过话说你是怎么能让它飞出去又回来的?”

斯塔克笑着使劲握住了罗杰斯僵硬的手。

经历了噩梦般的内战,复仇者联盟的两大灵魂级的人物的手终于又在这一时刻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其他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像弗瑞说的那样,真正可怕的并不是敌人有多么的强大而是一个自身内部的分裂与瓦解。

这,才是真正恐怖的事情。

“托尼!有你这样开玩笑的,不分场合地点。”罗曼诺夫嗔怒道。

“今天过得真的好漫长啊,”

斯塔克怅然的说道,“但我们必须从痛苦之中尽快清醒过来,不然我们会面临更多难以想象的局面。”

“走吧,赵海伦博士和旺达还在楼上。”罗德说道。

“她们两个人受伤了?”罗杰斯紧张的问道。

“受伤倒是没有,但是真的是被吓坏了,”

罗德心痛地说,“她们太年轻了,不该让她们承受这些。”

罗杰斯点了点头,众人便都默默地坐上了去顶层病房实验室的电梯。

病房里,旺达已经安静的睡着了,她的眼角还带着晶莹的泪珠;圣约翰趴在旺达的枕边,脸上还带着坚定的神情。他像一只机警的牧羊犬,有任何风吹草动就会立刻醒来进入战斗状态,保护羊圈里柔弱的羔羊;赵海伦博士依旧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惊恐的神情和她脸上的泪痕一样还未完全消失。

看到病房里这较为祥和一幕的罗曼诺夫示意众人去另外的房间。所有人也都清楚,这种平静已经相当的奢侈了。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实验室。

这里比较宽敞明亮也很密闭,平时都是赵博士一个人在这里做实验研究,所以如同闺房一般的整洁温馨。

经历了这么多出乎意料的事件,似乎每个人都要在心里梳理一下。

斯塔克想先开个头但又苦于不知从何开始。

罗杰斯的嘴一张一合,像是想说什么又有所顾虑。

众人就这么矛盾纠结的站在屋子里。

屋子里太安静了,

外面也太安静了,

似乎连树叶掉落的声音都听不到,这气氛让人仿佛感觉全世界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周围的空气黏连着时间好像也和赵博士衣服上发黑的血迹一样凝固了。而人们甚至都能听到斯塔克那块五十万美元的瑞士伯爵表复杂的金属构件相互碰撞的哒哒声。但在此时却感觉那黄金的指针只是在原地颤抖。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到窒息,让人们甚至期望那钟声再次敲响,有点声音总还是好的。

这种死寂反而让人们心中更加波涛汹涌。

“够了,”

最后还是斯塔克打破了这可怕的寂静,众人都纷纷长舒了一口气,就像长时间潜在水下的人突然浮出水面的感觉,斯塔克接着说,“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极地银狼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现在我们所知道的,就是他在不顾一切的想把我们一个一个的消灭,从帕克开始,但是很显然他并没有成功。”

“不,他成功了,”罗德在一旁轻声说,“我们失去了最重要的一个成员。”所有的人都能听见这轻声细语,或许罗德本来就是不是说给斯塔克一个人听的。

“谁?”

班纳环顾四周的联盟成员,“我们好像都在这了。”

“幻视?!”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五)

“幻视?!”

(接上)

罗杰斯并不像在确认答案是否正确。当他踏进训练中心的时候,或者说知道中心被血洗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预感。

幻视才是极地银狼真正的目标!

想到这罗杰斯低声说接着说:“贾维斯本来应该是最坚实的一道防线的,索尔将他的幻视留在地球上,没想到他居然是最先被攻破的。”

“倒不如说索尔把他留在地球的本意是想让我们保护他的幻视。”斯塔克怅然道。

“不,先生们,我们现在的重点应该是,为什么如此无敌的存在会被如此轻易的击败?他可是拥有着整颗无限宝石的,索尔说宇宙中就只有六颗,这么强大的力量凭借地球的这点科技应该不会有人能伤到他。”班纳惊讶的说。

“嗯,这个话是没错,”

斯塔克在手机上随意的的划了两下,一个极其模糊的全息映像被投射出来,“地球的科技也只能做到这样了。星期五修复了两个小时才能勉强将被毁坏的摄像装置复原。”

虽然很拍摄的图像不稳定,但透过映像众人还是很清楚的认出幻视的样子。

当时的他的状态就像是一个喝多了的酒鬼,摇摇晃晃的被狼人们打来打去,最后精疲力竭的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这时,狼人之中分出了一个空隙。一个个头更大身高近两米穿着风衣的狼人走到了幻视面前。

“极地银狼!!”

巴恩斯脸涨得通红咬着牙说道,这表情像是要把那一身青白相间的狼毛一根根的把下来才罢休的样子。

“他好像在跟幻视说着些什么。”玛利亚说道。

就在极地银狼说完话的时候,幻视突然间表现得很愤怒。

他挣扎着,拼命地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一样瘫软在地上无法动弹。

“他到底是怎么了,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罗曼诺夫焦急地说。

这时,极地银狼蹲下来掐住了幻视的头。然后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类似小瓶子似得东西边笑着说着什么边将里面的液体到在了他额头的无限宝石上。

幻视的头马上像被火灼烧了一样剧烈的抽搐,抖动。班纳痛苦的握紧了拳头,颈下的动脉开始泛着翠绿的荧光。

那毕竟是他和斯塔克共同努力的结果,他们一手创造了他。

而现在却……

罗曼诺夫索性转过头不去看这残忍的画面,斯塔克的眼睛也在盯着别处,他的手却在不住地颤抖。

接下来的画面则更加的触目惊心,极地银狼紧紧的挖抠着幻视额头的无线宝石,宝石在他的头上不住地闪着金光。幻视看样子也在痛苦的大叫,几个狼人用利爪使劲按住他的四肢作为固定。

极地银狼猛的一使劲,那块金黄色的宝石便顺势滚落在一旁,幻视也随之如同石头一样完全瘫倒在地。银狼捡起那块宝石露出来狡黠的笑容,

这个笑容是那么的渗人,

残忍。

看到这的玛利亚不禁惊叫了一声,

众人看着消失了的映像又陷入了沉默。

不过这个沉默是短暂的,

半晌,斯塔克便把刚刚映像中的截屏给大家投射出来,就是银狼蹲下身掏出的那个小瓶子:

“现在问题的关键点已经很清楚了,就是用这个小瓶子里的液体杀死的幻视,很显然他已经找到了我们中最不可能被杀死的人的致命点。”

“或者说,他我们今天经历了这么多全部就是为了要拿到这块你们所说的无限宝石。”罗根若有所思的说。

这句话似乎又让这一系列看似毫无头绪的可怕事件有了一点能够将之串联起来的线索。

“如果今天所有这一切的兴师动众就是为了将我们从幻视身边支开以方便他们拿到无限宝石,这似乎讲的通。”科尔森说道。

“但是,那宝石非常不稳定,九头蛇所有掌握控制它的科学家们全部已经被我们从名单上抹去了。”罗曼诺夫说。

“除了他。”科尔森说。

“谁”

“极地银狼,”科尔森补充说道,“他曾经在化学、医学和生物学领域也是个非常伟大的科学家。而且在当今世界的基因技术领域他是无人企及的权威,即使他现在误入歧途,这一点也是无法抹杀的。”

“不论如何,他一定找到了什么方法可以控制无限宝石。”罗根说。

“嗯,那个小瓶子里的液体是关键,找到这种液体我相信银狼的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的通了。”斯塔克盯着截屏上极地银狼手中的小瓶子说道,那瓶中的液体发着淡淡的蓝色荧光。

“你觉得这东西会是地球上的么”听到山姆的问题,大家的目光纷纷在他身上聚焦。

“不,”山姆有点不知所措,“我也是猜的。据我所知这个东西是神物是吧,是洛基从神域带来的吧,所以我觉得咱们凡间的东西应该不会对它起作用吧。”

“也就是说这液体是另一件神物喽”罗根有点戏谑的地说。

“我们所知的神物太少了,宇宙魔方托尔的锤子都已经还给人家了。”科尔森反问道,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还会有其他什么留在地球上么,而且还要是液体”罗曼诺夫说。

“液体,神物这种东西已经超出形态限制了。上次在格林威治,你忘了,以太那个物质就没有什么形状。”斯塔克脑海中浮现出当时托尔挥动着锤子与黑暗精灵首领马勒凯斯在格林威治天文台激战的场面。

“以太也是六块无限宝石之一吧,好像是现实宝石。”班纳博士从斯塔克的话中引出了一个看似没什么关系的话题。

“是啊,根据北欧神话的记叙,这六块无限宝石是宇宙最初形成的最原始的六种力量。分别是时间,空间,力量,现实,心灵和灵魂。”科尔森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我们现在已经了解的有哪几种了”帕克终于插上了一句话。

“除了以太是现实宝石外,还有空间宝石在宇宙魔方中和幻视头上的那块心灵宝石,我们知道的实在太有限了。”斯塔克说道。

“现在讨论这个在浪费时间,不可能还会有一颗什么无限宝石还留在地球上吧。”罗根有点不耐烦。

“不,作为这种宇宙诞生的六大力量,普通的神器我估计都不可能被控制。”班纳说道。

“除非真的是他们自身相克。”帕克说。

“自身相克”科尔森疑惑的问,“比如冰火这样”

“中国有五行相克之说,”帕克一反常态严肃地说,“我麻省理工的一个中国同学跟我讲的,古代中国人有将世间万物归为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维持着世间的平衡,我觉得这六种力量似乎也可以如此解释的通。”

“小帕克,你还懂这个。真让我刮目相看啊。”斯塔克惊奇的说。

“我的一个中国朋友这样告诉我的,很神奇对吧,几千年前中国的先哲们就提出了这样超前的理论。”谈到这帕克的眼睛亮亮的。

“看来有空真得好好补补课了。”斯塔克摊了摊手。

“帕克说的在理,喏,”弗瑞把一个平板电脑放在实验台临时改成的会议桌上,“天剑局作为神盾局的平行设机构一直是若有若无的存在,从那发来的资料多半没有人会相信。而他们一直宣称和外星人保持着联系,他们几乎从没有参加过安全理事会的会议,但政府的拨款却一直稳定在每年8000亿美元,连神盾局都不知道他们的人一天天都在用如此巨额的经费干什么。”

“天剑局不就是51区的那个机构么。政府一直在否认,维罗妮卡装载的高精度探测设备看到也就是几架f-12隐形轰炸机。哦,还有那个大的吓人的机场,其他的没什么啦,那8000亿都被他们吃了吧。”斯塔克半开玩笑地说。

“并非如此,其实在冷战时他们就有过对这六颗宝石的详细介绍,但当时没人相信,政府也在给他们施压让他们和洛克希德·马丁以及臭鼬工厂生产像黑鸟,海狼级潜艇这样的高科技军事武器,斯塔克军工当时一直在为臭鼬工厂提供全面技术支持啊,霍华德还在的时候。”

“是,这我父亲跟我讲过,不过内容只有两个字:绝密!”

斯塔克略显激动,“我真想不出来我现在已经在一个曾经绝密到知情人都要被灭口的机构里了,这个国家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们”

“外星技术一直是很多美国高科技的来源,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国家的知识产权。”弗瑞说。

“那不是我们国家的知识产权!地球上的东西应该属于全人类。现在呢?给我们国家了,生产出武器然后再卖到黑市去。这可真是好销路啊。”

“盖洛威他们威胁你只是个个案,他们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那英特尔的处理器垄断世界近半数pc市场呢,也是个案吗”

“行了,你冷静一点,托尼,听尼克把话讲完。”罗曼诺夫急忙稳定局面。

“到底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头儿。”科尔森略带焦急。

“其实确实还有一颗宝石留在地球上,而它就是我们所谓的空间宝石。”弗瑞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对众人却如同炸雷一般。

见众人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弗瑞便接着说:“没错,就是宇宙魔方中的那一颗……”弗瑞的话把众人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其实宇宙魔方在人类诞生伊始就降临在了地球,托尔的父亲奥丁将它冰封在终年积雪覆盖的喜马拉雅山巅。希望这颗原始的星球可以永远的埋葬这个秘密,因为他知道六颗神石聚齐之时将会是全宇宙的末日。

但事情的发展超乎了他的想象,仅仅不到几千年的时间,整个地球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并且拥有了各自独特的文明。

宇宙魔方也被一位上古禅师找到。

其实魔方一词就是源于他,魔方仅仅是一个容器,是远古泰坦们为防止六大神石聚合的手段。魔方每个面都是16*16个正方形共4096块小正方体,一旦魔方的六个面全部复原,空间宝石便会解封。

而这位大师终其一生希望可以将其打开,但始终不得其解,而终于在其弥留之际这个魔方奇迹般的被完全归位复原,大师的弟子便把掉落出来的空间宝石放在了大师的胸口而后下葬,而装载它的魔方则被放进佛龛供奉在大殿最重要的位置,被称为‘天赐的圣物’。

就这样一直到二十世纪初期北欧的一批虔诚的传教士和探险家偶然的机会乘坐飞机翻越了喜马拉雅山南麓,找到了山涧中完全凌空修筑在石壁上的寺庙,并被这里善良的僧人很好地接待。”

“我知道,这个我知道,在军队的时候我曾经读过一部英国小说——《消失的地平线》,就是那次偶然的经历改编的。登陆作战结束后我还见到那个作家。”罗杰斯略带激动和骄傲说。

“是的,”弗瑞继续讲到,“书上其实讲到的内容十分有限,也不停在闪烁其词。其实在他们来之前就约定仅仅是去膜拜和瞻仰,并非掠夺。但其中有一个狂热份子发现了这座寺庙的秘密。其实这个圣地并没有修筑在石壁上,它完全是依靠着魔方的力量浮在空中,而且不仅如此一起漂浮的还连同这一整座山峰。它与寺庙院相连,上面有一整个完全独立于世的生态系统,拥有着各种奇异的动植物,甚至在这里无需进食就可以益寿延年。

当时的人们都称那个地方为香巴拉,意思是“伊甸园”。

那个狂热分子被这种强大的力量蛊惑,在临行的那天晚上偷走了魔方。

魔方离开香巴拉之时,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摇晃,崩塌,而最终只有他一个人抱着魔方幸存下来。亲眼目睹了同伴,寺庙以及整个香格里拉都消失在了深谷之中。幸存下来的那个人幡然悔悟,决心倾尽所有保护住魔方应该让它永远的沉睡。

他在挪威荒野里建起了一座教堂并在石壁上雕刻出了北欧神话中所称的世界树,上面包含着九大国度并把魔方藏在树下的暗匣内,让儿子把自己的尸体连同一个假的魔方放入石棺内置于教堂正中。因为他深知一旦世人知道了魔方的秘密并被不法之徒利用,后果将是毁灭性的。

“不过,这个梦想还是破灭了,二次世界大战红骷髅就在这个教堂找到了宇宙魔方,从此地球的命运就变成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罗杰斯收起了笑,意味深长地说。

“仅仅是装载空间宝石的盒子就有带有如此巨大的力量,那那宝石……”罗曼诺夫不敢想象一旦这宝石落入坏人手中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极地银狼已经得到了这宝石,是不是就意味着地球的末日?”科尔森的嘴唇有点颤抖。

“那玩意是宇宙形成之初的原始力量,估计它能轻而易举的毁掉成千上万个地球。”罗根说道。

“那既然这样我们还在这讨论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回家跟家人道别吧,队长我知道你和莎伦的事情。你们现在就赶紧领证去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我们在地球上当当英雄,打打九头蛇的特工还好,但要我们和宇宙最强的力量这太不现实了。”斯塔克颇有放任自流的架势。

“但有人可以。”罗杰斯说。

“谁?”

“雷神索尔!”

第十九章 阿斯嘉的宿命:诸神黄昏(上)

(接上)

“你说托尔?”史达克嘲讽似得说,“你就保佑他千万别回来,他要是回来看到咱们手里唯一的那块无限宝石又被抢走了,他还不吃了我们?”

“现在已经不是讨论他的情绪的问题了,目前的形势要严峻的多,极地银狼拥有了两块无限宝石如果我们不现在就行动起来加以制止的话,他会毁了整个银河系。”罗杰斯反驳道。

“事情或许还没那么糟,”班纳说,“你看他拿出的小瓶子,如果他真的有那块所谓的空间宝石的话,以九头蛇的作风他肯定会戴在身上,但是为什么他拿出来的仅仅是一点液体。”

“或许,携带方便……”罗曼诺夫猜测道。

“携带方便?如果他现在就拥有那颗宝石我们的地球还能这么平静么,我估计已经被毁了一半了,而且他也不用如此煞费苦心的用声东击西的方法,这么煞费苦心的引我们离开,然后再对幻视下手。”史达克说罢,众人都陷入了沉思,确实如此,如果无限宝石真的有传说中那样巨大的力量,复仇者联盟根本不是极地银狼的对手,他更没有必要如此的大费周章。

“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他曾经研究过空间宝石,但因为某种意外遗失了,只剩下他从里面提取出来的一点能量,就像红骷髅把魔方的能量压缩到枪炮之中做武器一样。”罗杰斯若有所思的说。

“那宝石呢,尼克,你说它曾经被放在了上古禅师的棺椁中,之后香格里拉消失后他的墓被现代人找到了么?”罗根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

“嗯,其实因为这块宝石天剑局也是和九头蛇发生过战斗,在纽约之战前布鲁斯利用伽马校准魔方范围,我们在搜索到洛基权杖的时候就停止了,但其实还有一个坐标值被我们忽略了,空天航母的主基地就在五十一区,我们用的第一代涡轮直升空天航母‘方舟号’就是从那里制造的。所以天剑局有一套与我们舰载同步的系统,我们的搜索停止以后他们的搜索依旧在运行,所以他们发现了在中国的第三坐标点。当时他们也奇怪为什么中国会有一个伽马值如此强的坐标,于是他们便暗中与中国政府联络派遣了一队特种队员过去,那也是我们第一次见到极地银狼。”弗瑞意味深长的说。

“这一队特种部队不是普通的特种部队吧。”罗根戏谑道。

“什么意思?他们……”弗瑞显得有些惊慌。

“丹尼尔·兰德,卢克·凯奇,杰西卡·琼斯,马特·默多克……你认识他们么?”罗根随口说出了几个人名。

“他们是谁?x战警么?”罗杰斯问道。

“不,其实据我了解与神盾局第二阶段的复仇者联盟计划相对应的,天剑局也有一套第二阶段计划,叫做‘捍卫者联盟’如果没猜错他们还应该有神奇四侠,我说怎么总部找不到他们了。”

“神奇四侠原本就在为天剑局工作,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找他们进入复仇者联盟的原因,阿比盖尔·布兰德是天剑局的总指挥,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她特别来找过我,当然是在神盾局还未瓦解前,她也是最先告诉我神盾局已经被九头蛇渗透的人,我也答应过她要一直保守着捍卫者联盟的秘密。”虽然很不情愿但弗瑞还是说了出来。

“你一直在瞒着我们,还有一个与我们平行存在的超级英雄组织?”班纳震惊地说。

“别激动布鲁斯,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尼克,他向来都是这样,不过这毕竟是答应人家保密的,也有情可原。”罗曼诺夫在一旁劝道。

“天剑局一直都是以科研为主的他们收集来自外星的科技进行研究,并不像我们一样用生命去维护世界的和平去和敌人战斗。”弗瑞说。

“所以他们人呢?卢克说他有任务去了中国,之后三年了没有任何音讯,告诉我,他们到底怎么了?”罗根厉声道。

“你冷静一点罗根,我知道你跟他们是好朋友,”弗瑞也是一脸的忧伤,“他们从雅鲁藏布大峡谷的谷底真的找到了空间宝石,但是在返回的途中遭遇到了极地银狼的偷袭,飞机在渤海湾失联了。”

“渤海湾?也就是说那颗宝石现在在渤海湾的海底么?为什么极地银狼……”帕克问道。

“渤海湾基本算是是中国的内海,处于中国海军主力的北海舰队的全天候监控之下,以九头蛇当时的实力还不足以与一整支舰队相抗衡,估计也是由于这个原因他才迫切的需要幻视的这颗心灵宝石来强大自己的力量。”

“北海舰队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我见过他们的军演,完全能够达到当年北洋水师在世界的地位了。”史达克说道。

“所以既然有如此强大的海军保护,我们只要跟中国政府联系一下去把空间宝石和捍卫者们带回来就好了。”帕克激动地说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还真有必要去一趟中国,现在银狼已经拥有一颗无限宝石,整个世界都不一定是它的对手,我们得先让中国军队做好准备。而且现在捍卫者们也生死未卜。”罗杰斯说。

“他们不会有事的,罗根。”罗曼诺夫拍着罗根的肩说,“相信我。”

“我在慕尼黑见到刚成为黑寡妇的你,你那是还是个小女孩呢,想不到你现在你都可以来安慰我了。”罗根笑了笑,这个笑很勉强,罗曼诺夫知道他的心里其实真的很痛。

“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真实年龄的人,别提这个。”罗曼诺夫嫣然一笑。

“这个我也知道,小娜,你只比我小八岁吧,我还在漫画里和舞台上的时候你就已经名声在外了,佩吉当时经常跟我谈起你,说神盾局也需要像你这么优秀的特工。”罗杰斯笑着说。

“那还多亏了你呐,罗杰斯先生,不但给了我保持青春的秘方还在现在用我的年龄来刺激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变成一个老太婆?”罗曼诺夫嗔怒地说。

“没有啊,我只是说如果佩吉在的话一定会为你在神盾局而感到欣慰的。”罗杰斯说。

“我看你是想把超级血清匀给她一点吧,让她也能像我一样年轻。”罗曼诺夫嘲讽道。

“额,好像娜塔莎你现在还如此年轻也有我的功劳欸,你当时都生命垂危了,要不是我把超级血清送给你……”巴恩斯说道。

“我是该感谢冬日战士呢还是你呢?那时候你好像只是机械地在完成任务吧,你当时有思想么,知道我爱上你了么?要不是被我的上司发现了我都跟你私奔了,你呢,在伊朗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不仅掀翻了我们的车,杀了那个核武器专家,还送了我一枪,从此我就告别比基尼了。”罗曼诺夫的声音带着写颤抖。

“我的错,我的错,你还爱过我?”巴恩斯有点吃惊。

“不用吃惊,她跟好多男人都这么说,超级血清也让她更会调情了。”罗杰斯坏笑着说。

“你说什么,史蒂夫!?我说的是真的,什么调情。我有跟你表白过么?”罗曼诺夫生气的捶着罗杰斯。一旁的人都哈哈的笑着看着两人。地球的危机好像在这一刻稍稍的被稀释了,但在千亿光年外的神域阿斯嘉德,形势却愈发不容乐观。

神域阿斯嘉德

托尔垂头丧气的坐在彩虹桥的几乎被全部摧毁的桥头堡中看着外面绚烂的星辰,这星光真的好美啊,无数的光芒逐渐暗淡而又有无数的星系崭新兴起,这里可以俯视人类所有已知的12星座,半人马,巨蟹,处女,摩羯等等,他们围绕着宇宙的中心不停而缓慢的旋转,常人是根本看不出这些星系是在运动的,因为每一百年这所有星系才会旋转一周,也就是一阿斯嘉德年,按照阿斯嘉德的时间来计算托尔才敢刚过完自己26岁生日,在遇到简·福特之前他觉得一年一年的时间过得好快,去年的这时候人类还在为巴黎和会的成功举办而欢欣鼓舞,而今天的地球在短短一百年间发生质的飞跃。电磁轨道炮的速度可以达到七倍音速,超级跑车的理论时速可以达到四百公里,载人潜水器可以轻松地潜入马里亚纳海沟一万米的海底,还有他们,复仇者们,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现在地球的局面越来越复杂。

两颗无限宝石现在都在那里,要知道,如此巨大的能量一颗就足以毁灭整个银河系,现在力量宝石被所谓的银河护卫队交给了新星帝国位于柴达的总部保管,以太被保存在收藏家塔纳利尔·提冯那里,六颗宝石已经出现了四颗,而剩下的两颗祈祷千万别让其他居心叵测的人找到,尤其是一直躁动不安的邪恶宇宙泰坦——灭霸萨诺斯。它是宇宙中仅存的泰坦,拥有无可抵挡的神力,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的无限手套是宇宙诞生之初远古泰坦们为了建立宇宙的秩序运用组成宇宙的原物质铸造了,六颗无限宝石被镶嵌其上,谁带上了它,谁就拥有了建立宇宙的力量。但是,事与愿违,这力量过于强大,连铸造它的远古泰坦们也难以驾驭,戴上它的人只有无休止的破坏,就这样,宇宙形成初期经历了无数次的聚合,被打散,再次聚合,再次被打散的循环往复,直到有一天泰坦们醒悟过来,将六颗无限宝石分开来铸造宇宙的新秩序。

这个办法非常有效,这六块宝石分别赋予了宇宙的六大要素:现实,力量,时间,空间,灵魂和心灵,并在宇宙构建完毕之际用魔方,灵球,以太,权杖等神器中将其封印,并置于在阿斯嘉德神域戒备最为森严的神殿之内。上万亿年过去了,宇宙无限的延伸并诞生了许许多多智慧的有机体,他们繁衍生息,发展文明让原本死气沉沉的宇宙变得生机勃勃,每天将会有上百亿颗恒星熄灭但会有两倍甚至更多的恒星诞生,宇宙中就这样无休止的延续,而时间的推移远古泰坦一个接一个的老去,凋零,最终只剩下了一个人,就是灭霸萨诺斯,与其他钟爱和平的泰坦不同,获得最久的他厌倦了这无休止的和平,他渴望暴力渴望战争渴望杀戮,他与妻子死亡女神海拉四处扶植恶势力去制造事端,他们散播异教用它们来蛊惑人心,让人们变得冷血毫无怜悯与同情心,眼睛里只有征服与奴役。

但很快,善良的人们开始拿起武器反抗暴力,他们坚持正义,崇尚和平,其中也包括阿斯嘉德人——神族的后裔,也就是其他远古泰坦的后代。他们拥有天赋的神力,力量远在其他恶势力之上,逐渐萨诺斯在全宇宙扶植的各个暴乱分子都被尽数消灭,宇宙在阿斯嘉德神族的庇佑之下得以继续平静安逸的时代。萨诺斯不甘于失败,于是他重整军队进军阿斯嘉德结果惨败而归,这时他听从了死亡女神的建议潜入了阿斯嘉德神殿企图盗走那六件神器将里面的六颗宝石再次聚合以重塑宇宙。但这个邪恶的阴谋最终还是化为泡影。通过这次事件年轻的众神之神,阿斯嘉德国王奥丁深感六颗宝石聚合的危险性,便将六件封印宝石的神器隐藏于宇宙的各个角落,只有那柄封印心灵宝石的权杖被留在了神殿以备不时之需,心灰意冷的萨诺斯也被驱逐到了宇宙的最边缘,他的妻子死亡女神海拉也被流放到宁海最深处的冥界深渊,因此那里又被称为海姆冥界,以海拉的名字命名。

而现在父王奥丁已经随母后弗利嘉去往了更加遥远的天国,灭霸萨诺斯开始蠢蠢欲动,他的眼线在到处搜寻六大宝石的踪迹,现在的宁海又开始暗流涌动,自己的弟弟洛基还……远古曾有一个流传至今的预言,不如说是诅咒更为贴切,是萨诺斯和死亡女神海拉被驱逐和流放时立下的——诸神黄昏,就连一向一众神之神,至高无上对命运的安排嗤之以鼻的父王奥丁都在暗暗为这场阿斯嘉德神族的末日做着拼死一搏的准备,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准备,能不能挽回神域彻底毁灭的命运,托尔一无所知,因为奥创暴乱后他再回到阿斯嘉德,父王早已经永远的与世长辞,沉入了宁海之中。听希芙说的好像在他走之前父王就已经因为母亲的离世而含泪九泉。但是临走时,明明自己还和父王在大殿交谈过,父王那时气色很好啊,虽然洛基一直矢口否认,但如果真的是洛基使用的障眼法幻像成父亲奥丁,托尔一点也不惊讶,自从洛基熟练掌握这项技能开始托尔就没少被他做出的幻像欺骗,可是这次不一样。

为什么他要变成父亲的模样来欺骗我呢?试探我吗?为了掩盖父亲去世的真相?不想让我知道?如果我知道父亲的离去的话……我就不会去地球!他一定是通过这个假象让我放心的离开,然后他在神域就可以……做什么事情,但是,他究竟瞒着我在做什么呢?不行,我得去问问希芙,看她怎么想。托尔想到这猛地站起身,一回头就是希芙俊俏的面庞,他急忙想停住但希芙里的实在是太近了,因为刹车而失去重心的托尔便顺势压倒在她的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希芙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她的脸上就被羞涩和幸福的笑容取代了。

“你这是第二次抱我了啊,”希芙嗔怒道,“第二次实在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不是被我迷住了?那次可真是把我吓坏了。”

托尔见状赶紧起身,理了理披肩的金黄色的卷发不好意思地笑道:“你还记得呐,我都快忘了,你可真记仇。”

“怎么可能,印象太深刻了,那时我觉得真么英俊的王子都会如此心动,说明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希芙坐起身潇洒的甩了一下头发。

“你看你的动作和姿势就跟假小子似得,哪来的魅力啊,我从小就觉得你身边根本不需要男人保护,你自己可以应付一切。”托尔开玩笑着说。

希芙狠狠地往托尔坚实的肌肉上打了一拳:“说什么呢你,你再说一遍。是啊,我哪有你们家的简·福特小姐那么文弱那么有女人味呐,成天往怀里钻,看着都腻。”希芙肉麻的颤抖了一下。

“亏你都2300岁了,怎么还不懂怎么做女人呐,男人都渴望去保护女人嘛,这是男人的尊严所在呀。”托儿一本正经地说。

“别用人类的历法来计算我的年龄啊,你真的和人类学坏了,想问题都要绕好几个弯,好吧好吧,我不是女人,我是一名战士,神域就等着被我保护吧。”希芙赌气的站起身向回走去。

“哎哎哎,希芙,你别走啊,地球上真的有很多道理真的深,咱们虽然自诩贵为神族后裔有些事情咱们还真的没有研究的那么深。”托尔追上去解释道。

“是啊,地球什么都好,回去吧,当初你被流放到地球的时候我们就不应该去地球接你回来。”希芙装作生气地说。

“好吧。好吧希芙,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托尔很绅士地鞠了一躬。

“呦,这国王陛下都给人鞠躬了,我可受之不起啊。”希芙调侃道。

国王这个字眼好像一把刀刺痛了托尔的内心,让他又想到了父王,想到了洛基,想到了阿斯嘉德现在面临的危机,想到了诸神的黄昏。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神色凝重的走到桥边望着波涛汹涌后的宁海。

看到托尔突然变得如此低沉,希芙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来的目的,是为了减轻托尔的压力,阿斯嘉德的诡异预言,居心叵测的洛基,六块无限宝石还有地球——托尔最大的牵挂。这一切的一切已经让托尔身心俱疲,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托尔笑了,作为一个深爱着他的人,希芙的心很痛,尽管她清楚托尔的心里是另外一个人。看着托尔——雷神——阿斯嘉德的王孤零零的颓唐的坐在桥头堡的断口处,,希芙心里的酸楚溢于言表,但她在托尔面前依旧得强颜欢笑,不能再增添他的悲伤了,一定得让他振作起来,希芙一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这也是为什么她在托尔身后站立许久却始终一言不发的原因。

“别难过,托尔,或许那不过就是一个长老们的恶作剧罢了。在你的统治之下,阿斯嘉德肯定会更加繁荣的。”希芙拍着托尔金色的铠甲安慰道。

“谢谢你,希芙,每次在我心情低落的时候你都会在我的身边。”托尔的脸上微微出现了点笑意,他回过头,深情的望着希芙,希芙也在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他,两人对视着,目光不停地交融渗透入对方的眼睛里,嘴唇也在慢慢的靠近,靠近,希芙心跳加快的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这来之不易的吻,哪怕托尔心里还有另一个人,她也一百个愿意。

但就在两人的嘴唇要结合的那一刹那,一声洪钟般的声音如同炸雷般惊醒了沉浸在对彼此爱意朦胧的两人:“托尔!有新情况,哦,那个,我……我打扰到你们了?”巨人一般高的沃斯塔格扛着巨斧走过来,见到这一幕马上回过头去,“我不看,你们继续,好了告诉我。”

对于这个纯正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战士,希芙和托尔无奈的看看对方,耸了耸肩。“好吧,好像是你的事情更紧急一点,我们的事情不着急,”托尔开玩笑道,“说吧,勇士,我的伙伴,到底又出什么事了?”

“哦,好吧,是这样,你还记得以太吗,现实宝石,黑暗精灵王被你干掉以后我们把它重新封存起来。”沃斯塔格压低声音说。

“嗯,它被保存在了神殿里,怎么了?难道被偷了么?”托尔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并没有放在神殿,托尔,希芙知道。”沃斯塔格一副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样子。

“这是奥丁当时的命令,不让我们告诉你,因为你当时在地球找洛基的权杖,他不想让你分心,是在保护你。”希芙很抱歉的说道。

“好啊,我最好的朋友啊,这都是,从小玩到大的,都跟洛基学坏了。你们知不知道那现实宝石有多么可怕的力量!没有任何地方能比仙宫更安全,现在宇宙如此的动荡,父亲他糊涂了,你们也……”托尔激动地脸涨得通红。

“别激动,托尔,我们……”西芙急忙降温道。

“告诉我,你们俩,它现在到底在哪?!”雷神暴怒道。

“那个先别生气,托尔,我们把它交给了宇宙长老——你父王的老朋友收藏家塔纳利尔·提冯那里。”沃斯塔格忙解释道。

“提冯?那个阴阳怪气的老家伙?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托尔不屑地说。

“银河护卫队的星爵彼得·奎尔传送讯息给我们说,提冯的收藏室被力量宝石摧毁了,我在担心以太保存在那还能不能安全。”沃斯塔格一脸的担忧。

“不行,这太危险了,必须把它们带回仙宫中来,一旦以太被释放,不知会有多少人死去,”托尔更加的焦急,“过去叫上霍根和范达尔。现在彩虹桥估计是很难修好了,我们乘‘勇士号’去,希芙你去跟海姆达尔说一下,让他尽快修好彩虹桥。我去找洛基。”托尔说道,他的话里有刻不容缓和不容置辩的语气。

“洛基?到现在了,你居然还相信他?”希芙一脸的不信任。

“他是我的弟弟,不论发生什么,他都是我唯一的亲人了,现在我必须相信他,希望他不会再捅什么篓子出来。”托尔也是一脸的无奈,然后他将手中的雷神之锤旋转的像一架风车,一阵烟尘和巨响过后托尔已经飞到皇宫的上空。

天神族的头颅收藏家提冯的基地

这是上古天神族的头颅,比远古泰坦年轻但也算是宇宙成立初期较为古老的生物,与阿斯嘉德皇族是近亲,虽然差别很大。

他们的身形巨大,仅头颅就有一颗小行星那么大,不过他的身体基本就是头颅,头颅占全身的百分之九十,虽然体型硕大,但好在他们性格温和,与世无争,依靠宇宙中的放射线和光合作用为生,而且基本固定围绕一颗足够年轻的恒星旋转。

正因如此,他们吸引了很多智慧生物体寄居在他的身体上,建设家园,基地,他们也欣然接受,或许是身形过于庞大而懒得动弹吧。但是由于天神族在宇宙中十分稀少而且相隔甚远,所以他们的骨骼,脑组织等等体内物质在一些不法之人眼中就如同金矿般令人垂涎,很多人开始在天神族大脑中采矿,残忍的钻进他们的体内,如同寄生虫般贪婪地吮吸着天神族的营养。温和的天神族人只是默默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只是偶尔抖动一下巨大的头颅,最后在神经元被完全破坏后痛苦的死去,所以天神族在宇宙中基本已经灭绝,有的也只是被无数密密麻麻的采矿场包裹的遗骸。奥丁的老朋友——曾经阿斯嘉德皇族的亲信——塔纳利尔·提冯离开神域以后就是依靠着垄断天神头颅的勾当发的家,现在的他几乎拥有整整一颗仅开采一半的天神头颅。

在收藏室,也是提冯的办公室中,他正在细心地收拾着这里面的的每一样物品,一个个玻璃柜,一件件稀有的收藏,都是从宇宙各个黑市和亡命徒那里用大把的矿藏换来的。上次银河护卫队带来的宇宙灵球几乎将这里完全摧毁,他的心也是碎了一地,现在,他看着重新修缮起的一切,长舒了一口气。这玻璃柜中有来自各个星球的珍稀物种:比如,卡尔塔星仅存的子民——一只会说话的鸟,虽说是鸟,但他的大脑一点不比人类简单,他可以说好几个星球的语言,精于算计,据说曾经陪在奥丁身边,每天帮他视察神域,后来他送给不愿留在神域的提冯作为礼物;还有地球上的一只狗,它穿着特制的宇航服,地球的物种是最弱小的,他们生活在厚重的大气层下,受到一点宇宙辐射就会得病甚至死亡,被冷风一吹也会得病,必须依靠水,氧气,才能够存活等等,非常麻烦,地球人更是如此,一个星球的人居然有上百种语言,而且有些语言相互之间截然不同,根本无法统一,这也是为什么提冯没有收藏一个地球人而是选择一条狗的原因,起码它不会有那么多话,也不会有心理问题。想着想着,提冯不自觉的笑了,他悠闲地靠在办公桌上喝着用天神的唾液酿造的酒,享受着这房间里的一切。

“你倒是很清闲啊。”一个浑浊的的声音传来,吓得他差点把杯子摔在地上。他回头一看一个身高近四米的巨人坐在一个用六个推进器漂浮在空中的宝座上并穿过了办公室巨大的观景窗户来到了他面前。

“萨……萨萨诺斯!”提冯颤抖着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后用围巾擦拭着洒在衣服上的酒,然后极力克制住自己地恐惧接着说,“您今天怎么亲自过来了,我都没来得及出去迎接您。”

“怎么?我需要请示你才能到这里来的么,罗南那个叛徒居然如此对我不敬,差一点就坏了我的好事,不过好在银河护卫队那帮傻子帮我把他清理掉了,而柴达对我来说就像碾死地球人般简单,力量宝石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我听说你这里被力量宝石毁的不轻,来吧再说点好消息给我。”萨诺斯问道。

“是,那力量宝石马上就可以到手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奴隶,唉……”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再问你其他的!你不是在耍我吧,提冯,不要忘了这一切是谁给你的,你要敢像罗南那样背叛我的话,我会把你连同着恶心的天神头颅一起从银河系抹去,这个低级的星系根本不配与我为敌,你懂了么,提冯?”萨诺斯伸出手对着一个玻璃柜,里面的那只黑暗精灵突然像窒息一般挣扎着痛苦的扭动着身躯,他的瞳孔开始放大,皮肤开始鼓起,萨诺斯猛一攥拳,那个黑暗精灵的躯体马上就炸裂开来,玻璃柜里只剩下蓝黑色的血块和残肢慢慢沿着柜壁滑下去。

全程提冯就一直低着头冷汗直冒,他不用看也知道,那个玻璃柜中的惨状,他深知得罪了萨诺斯的人这种死法还是轻的,想到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咽了口唾液,用颤抖着声音说:“全凭您的指示,我的主人。”

萨诺斯笑了:“这就对了,我是宇宙的主宰,是绝对的君主,任何人都应该臣服于我的脚下,因为这个宇宙是我创造的,我才是造物主,提冯,你会得到更多的,一切你想要的,整个银河系都可以是你的收藏品,你的展柜。”

“我……我想要,银河系,我要这里的所有东西,我要把他们都变成我的藏品,萨诺斯,我的主人发号施令吧,我誓死追随您,让我成为您最忠实的奴仆吧。”从冯提的声音中听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是畏惧,还是激动。

“这就对了,提冯,你是个聪明人,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的,任何东西,其实你心里的所有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神域把以太送给你保管了吧……”萨诺斯的话还未说完,提冯就慌忙来到卡塔尔星会说话的鸟的展柜前。

“你要干什么?不……不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和奥丁友谊的见证,你……”那只鸟惊恐的在玻璃柜里乱飞。

“奥丁已经死了,现在的宇宙是萨诺斯的。”提冯的眼睛里杀气逼人,他用全力砸碎了那个玻璃柜抓住那只鸟。

“不不不,提冯,你疯了吗,噢,我的骨头要被捏断了,别这样……你向奥丁承诺过的,你不能违背你的诺言,你……”

“已经结束了,你这只多嘴的乌鸦!”提冯凶狠的说完,便用牙咬着那只鸟,金色的血液溅满了办公桌的桌角,穿着宇航服的狗趴在玻璃柜用两只爪捂着眼睛颤抖着,尾巴死死地夹在两腿中间。而萨诺斯则饶有兴致的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办公室里,羽毛如同雪片般四处飘散,鸟的嘶鸣声让外面矿场的工人都心痛的停下手中的活计。丧心病狂的冯提满嘴羽毛,和金色的鲜血,从鸟被剖开的肚子里拽出了一个类似提灯一样的东西,上下两块黑色的砾石之间缝隙里充满了红色的物质,它们在翻滚,涌动,如同提冯眼睛里的颜色一般。

提冯丢掉了鸟的尸体并激动地把那个提灯状的物体双手呈到萨诺斯面前:“这是属于您的,我的主人。”

“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我会对我的诺言忠诚就像你对我的忠诚,现在阿斯嘉德人会过来把它取走,把以太交给他们。”萨诺斯的声音掷地有声。

“什么?我的主人,您不是一心想要集齐这六颗宝石吗?这是其中一块啊,我不懂,您为什么要再还给阿斯嘉德人”

“你会明白的我忠实的奴仆,阿斯嘉德人洛基希望用它来登上王位,成为众神之神,他的野心必定可以为我所用,这是当初我下给阿斯嘉德的诅咒,现在就要成真了,阿斯嘉德人必定会玩火自焚,为他自己的贪念付出代价,整个神域都会因为他而覆没,这是他们的宿命。”萨诺斯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主人高明,这样我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阿斯嘉德,我们最主要的敌人。”提冯谄媚道。

“如果没有神域庇护的话,地球人的防御简直是形同虚设,,而有人已经在地球帮我将两块宝石找到了,这样六颗无限宝石我就拥有了四颗,剩下两颗就算集中起来也根本无法与我相抗衡,到时候我们就一起来重建宇宙新秩序,银河系算什么,我还可以给你更加富饶的星系作为奖赏,我最忠实的奴仆。”萨诺斯笑的更加起劲,这时,那只已经被开膛破肚的鸟突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然后发出金光向天窗飞去:“我得去告诉阿斯嘉德人你的邪恶计划,你休想得逞的。”

“是吗?”灭霸伸出了无限手套瞄准了它,只见一道白光从手套中心射出,那只鸟瞬间被那白光包围,随着更加凄厉的叫声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了屋顶,“可悲的金乌啊,贵为奥丁的神鸟竟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随后他转向跪在地上手捧金乌羽毛的提冯说,“凡人的武器是不可能杀死它的,他拥有奥丁的神力,你用牙也无济于事,只有我——死亡之神可以杀死它,让它彻底从宇宙中被抹去。我就是一切,提冯,我劝你最好不要违背我的旨意,我的旨意就是神的旨意,否则,不会将有人会记住你的存在,去吧,按照我的意志,做你该做的,这是你的使命,也是诸神的黄昏。”

说罢,萨诺斯便消失在了,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如果不是那一地的羽毛和黑暗精灵柜中的残骸,甚至都不会觉得萨诺斯真真切切的来过,此时的提冯跪倒在地捧着金乌的羽毛泪如泉涌,老泪纵横,平时梳理的整整齐齐的白色长发现在也变得杂乱不堪,想着曾经辅佐年轻的奥丁登上阿斯嘉德的王座,曾经阿斯嘉德的繁荣与平静,曾经奥丁把那只金乌交给他保存。“我才不想给这个白毛当宠物,我可是贵为神鸟。”当时金乌如此抱怨的声音依旧在提冯的耳畔回响。

“不——”他冲着天空大喊道,那声音震彻矿场。随后是提冯嚎啕大哭的声音,那哭声如此悲凉,包含了太多的心酸,无奈与无助,一个如此富庶而又冷漠的人能够发出如此的哭声,不免让人有一丝的怜悯。他办公室外的赌场里连赌桌上那类似变色龙的狂躁小动物都定在那里听着那嘶哑的哭声,在场的每个人都不免为之动容了,哪怕提冯一直是一个十恶不赦奸诈狡猾的混蛋,但这一刻,好像所有对他的怨言都随他的眼泪流走了。

“他这是怎么了?他还会哭啊。”一个紫色皮肤的索里亚星人掐灭了嘴上烟蒂。

“原来他也知道痛啊。”旁边那个耳朵像喇叭似得加格里茨星人像是回应,又像是自言自语道。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阿斯嘉的宿命:诸神黄昏(中)

(接上)

神域阿斯嘉德

洛基在房间里端详着墙壁上母亲弗丽嘉的肖像。那副母亲年轻时的画像是唯一可以让他轻松,露出发自内心微笑的东西了。

自己是阿斯嘉德与寒冰巨人的那场大战特殊的战利品。想到奥丁看到自己时,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与得意而洋溢在脸上笑意,洛基忍不住的发自内心的恶心。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将战败者的儿子养在自己身边?

为了显示自己的荣耀吗?

洛基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到底是谁?

我为什么要生在这个世界上?

虽贵为阿斯嘉德皇子,哥哥索尔的阴影却始终挥之不去?

奥丁过分的宠溺他的大儿子,就是故意想让我感觉到我不是他亲生的,我不属于阿斯嘉德而让我痛苦吗?

为什么?!

洛基眼睛里满含泪水,那寄人篱下的心酸与委屈只有母亲才会了解。也只有母亲一直默默地爱护着他,知道心疼他,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从母亲那里才能真正的温暖与爱。

“母亲,母亲!求求你带我走吧,不要丢下我,为什么?为什么您要为奥丁的杀戮付出生命的代价?他值得您这样做吗,四十年前明明是他几乎将整个黑暗精灵族屠杀殆尽,就是为了它——以太。为什么黑暗精灵回来却用您的血祭奠他的同胞?奥丁该为此付出代价,他的死还不够,我要亲手毁掉他所创造的一切,他的毕生为之奋斗的阿斯嘉德,,建立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神圣国度,我要建立一个真正公平的新秩序。”

洛基眼睛里透着血光,他像孩子一样趴在母后弗丽嘉的画像上抽泣,希望母亲的爱能够透过这冰冷的墙壁传递出来。

“洛基!洛基!”

索尔急切的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往这边—

—洛基房间的里屋快步走来。

洛基厌恶地皱了皱眉,然后伸出手,房门随他的意念自动关上了。外面站着的则是洛基的幻像。

这是洛基的技能之一,可以出现很多自己的幻像,以混淆敌人的视听。这招也经常被用在报复索尔身上,并且屡试不爽。索尔走到门前,看到洛基面带坏笑的背靠着将门关上。

信以为真的索尔急不可耐地说道:“以太不在神殿,父亲在世时从来没跟我说过,你知道吗?”

“以太不在神殿吗?”洛基转着眼珠,脸上依旧带着那笑容,“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觉得奥丁会告诉我什么?”

“那阿斯嘉德就拜托你照顾了,我听说存放以太的地方出了点问题。太危险了,我需要过去把它带回来。”索尔说道。

“乐意效劳,哥哥,我不是第一次帮你照顾阿斯嘉了,你每次一声不响的就跑回你所钟爱的地球,而父亲经常病重,都是我在帮你打理这个地方。”洛基的语言里带着嘲讽与不满。

索尔已经习惯了洛基如此的说话方式。

从小就这样,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而且自从他知道自己的甚是以后……

其实不论是谁如果知道自己只是是胜利方从失败方手中抢走的战利品,也都会很难以接受。这一点做哥哥的可以理解,尤其是母后跟父王相继过世以后,洛基成了他唯一的亲人,他更加希望能和弟弟和睦相处共同治理阿斯嘉德,有可能的话还能携手打破诸神黄昏的预言呢。

这样想着,索尔带着一点点激动离开了洛基的房间。

待索尔走后,洛基的幻像慢慢消失在了空气中。

随后房门缓缓地从里面被推开了,露出洛基憔悴的面庞。这表情与他的幻像的笑容形成了极大地反差。

他依靠在房间的小窗户上,从这里恰好可以看到阿斯嘉德在宁海的码头。那艘古旧但却威风不减当年的三桅帆船扬起了巨大的风帆,蓄势待发。

这就是“勇士号”。

在彩虹桥的力量还没有如今这么强大之前,阿斯嘉德的军队都是通过一支庞大的无敌舰队,南征北战维护九大国度的和平的。

而这艘“勇士号”便是这支无敌舰队的旗舰。

索尔正站在船头,宁海中吹来的风将他身后的斗篷吹得像波浪一样高高扬起,颇有奥丁当年叱咤风云,调兵遣将的气势。

“哼,虎父无犬子,真是奥丁的好儿子啊,跟你父亲一样高傲,好战,漠视生命,杀戮是你们共同的爱好是吧。我会让你们尝到战争的恶果的。让你们知道,是你们!导致曾经辉煌荣耀,高高在上的阿斯嘉德走向了灭亡。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亲手造成的。你们会为自己的高傲付出代价。”洛基恶狠狠地盯着渐渐包裹着金光向天空飞去的“勇士号”。

“洛基,你究竟干了什么?居然跟萨诺斯交易?!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你会毁了整个神域!你是阿斯嘉德的叛徒!”一个身着白衣,面貌清秀俊美的男子愤怒的闯进来,并把一个已经被拆开的信封和几页纸甩在了地上。

“嘿嘿嘿,布吉拉,别那么紧张嘛,”洛基歪着嘴阴阴的笑着,“你不是会写诗吗,来赞美一下现在的阿斯嘉,留下一点念想,因为很快他就将成为历史了。”

“你疯了!洛基,你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我以神域的名义将你放逐,天父……”

“够啦!”布吉拉义正言辞地声音被洛基突然的低吼打断,“奥丁已经死了,索尔不在,在阿斯嘉德。只有我才是这里绝对的王,你想质疑我吗?那你得死!”话音未落,洛基便突然瞬移到布吉拉面前,一把袖珍的佩剑也恰在这时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腹部。

“洛基……你……”

一股鲜血从布吉拉口中涌出,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襟。

“我怎么了?别把话说了一半就死啊。”洛基奸笑着,拔出那把佩剑,轻松地拽起布吉拉的袖口擦拭着上面的血迹,并继续把它藏在身后的刀鞘里。

推开门,变成了布吉拉的模样走出了房间。

“其实本来没想杀你的,不过你应该感到荣幸啊,布吉拉,你流了诸神黄昏的第一滴血。”洛基默默地说罢,见四下无人便悄悄地推开了光明之神巴尔德尔房间的门。

巴尔德尔正在窗前读一本有趣的书。

他的房间里到处是美丽的花花草草和金丝笼中有银铃般清脆叫声的鸟雀。看他满面春风,完全沉浸在其中。看到妙处都情不自禁的读出声来,那声音像宫殿里乐队演奏的乐曲般的悠扬。

忽然,他感觉到了一股阴气袭来,然后是黑影闪过。

巴尔德尔猛然一惊,定睛一看:

原来是布吉拉。

“布吉拉,你吓了我一跳,”巴尔德尔长舒了一口气,拍着胸部笑道,“你去找洛基了么,他怎么说?是不是真的想背叛阿斯嘉?”

“没有,他说……这是个恶作剧,传言诸神黄昏的预言快要成真了,他想借这个机会吓唬咱们。”洛基幻像成布吉拉故作轻松地说。

“你在紧张什么啊,我的老朋友,还记得吗?我们在一起唱歌,念诗,甚至一起吃饭,但我好像记得你切肉的时候是左手握刀吧。对吧,洛基,我和布吉拉可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你休想用这种小把戏来骗我。”巴尔德尔突然厉声道。

“不简单啊,巴尔德尔,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呐。不过可惜的是,在你这聪明才智没有某个自以为是的娘娘腔再用浮夸的诗歌来赞美你了。”洛基恢复了自己的模样笑着说。

“你想干什么?!我的房间是父王派重兵把守的地方,你杀了我国王卫队就会立刻冲进来,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洛基。”巴尔德尔眼睛里充斥着怒火。

“是吗?要不咱们试试看?”洛基狂笑着,从口袋中抓出一只正在挣扎的植物。

它远看就是一段树枝,但是仔细看就能够看到树枝自己正在不停地扭动着。

这是一种靠寄居而生的植物,平时存放在黑暗之神霍尔德尔阴冷黑暗的地下室中缓慢生长,但只要一见光它就会变得异常的活跃,四处寻找宿主。

“这是……槲寄生!你怎么……你从霍尔德尔那偷来的?”巴尔德尔怒目圆视。

“是啊,那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我连幻术都没用就搞到了,怎么样?不过很快他就会过去陪你的。”

“洛基,你好阴险,你是阿斯嘉的耻辱!”

“错!巴尔德尔,是我,一直生活在耻辱之中!”洛基恶狠狠地说完,就将那个植物生生的插进了巴尔德尔的胸口。

早已饥渴难耐的槲寄生很快钻透了他的胸甲,扎根到了巴尔德尔的肉体之中。拼命的榨取着他体内的营养,同时茎叶也在以恐怖的速度膨胀。。

巴尔德尔痛苦的扭动着身体,并发出一声又一声痛苦的低吼。

“你会遭报应的……洛基。”巴尔德尔咬着牙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槲寄生的茎叶便从他的口,耳,鼻,眼中伸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房间里的光线也开始忽明忽暗。直到他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几下之后,整个房间便完全陷入了黑暗。

所有美丽的花开始迅速凋零,金丝笼中的鸟雀虚弱的扇动了两下翅膀就像石头一样掉落到笼底。

不仅如此,天空慢慢被黑云笼罩,宁海的海面上也开始升腾起灰色的大雾,并逐渐从四周向阿斯嘉德主城包围过来,浩荡亿年的神域好似被一只恶魔之手慢慢的攥在了掌心。

“出了什么事?”还在重建上次被宁海海啸冲毁的家园的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走到了海边。

海姆达尔也紧锁着眉头走出了还在修葺的桥头堡,“阿斯嘉,恐怕有灭顶之灾了。”他自言自语道。

说罢,他便从彩虹锁中拔出那柄名叫天启之键的巨剑通过那条长长的唯一阿斯嘉德主城相连的桥向主城跑去。

两侧是又开始波涛翻滚的宁海,长长的桥上仅有海姆达尔一个人擎着巨剑孤零零的奔跑,难免有种凄凉之感。

“出了什么事,巴尔德尔皇子?”

几名卫兵急切的推开巴尔德尔房间的门,而此时的洛基早已幻像成了黑暗之神霍尔德尔的模样。

卫兵们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光明之神巴尔德尔的身体完全成为槲寄生疯长的温床。他原本强壮的躯体如今养分尽失干枯的像朽木的枝杈。

而面前这个人,

光明之神巴尔德尔孪生兄弟—

—黑暗之神霍尔德尔正在一旁阴阴的笑。

霍尔德尔和巴尔德尔虽然黑暗与光明相互对立,总是矛盾不断。但毕竟两人是亲兄弟,就像事物的两面性。

有光明必然有黑暗,黑暗孕育光明,光明成就黑暗。

二者相辅相成,既相互对立又互为补充,才造就了这个世界。

但人们更多的渴望光明,

因为它可以照亮一切,可以让我们看清一切,一切美好的事物;而黑暗,则是在掩盖,掩盖一切的冷漠,嫉妒,仇恨一切令人唾弃的东西。

但是只有看到黑暗,人们才会憧憬光明,这对双胞胎兄弟本身就是一对矛盾共同体。相依相存,一旦失去了一方,另一方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霍尔德尔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霍尔德尔,你……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兄弟?你疯了!?”卫士长激动地闯进来大吼道。

“哦,我是疯了。千百年来同样是皇子,我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奢华的待遇。我从小就双目失明,所以我只配生活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每个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我,为什么?一下生我就被定义为黑暗。我也渴望光明,我也渴望有这么明亮的房间,这些花鸟,这些……”

“够了!你根本不是霍尔德尔!”卫士长叫道。

霍尔德尔吃了一惊,手足无措地问:“什么?”

“你从小失明,不可能看到这里的一切,你到底是谁?”卫士长咆哮道。

“卫士长真是粗中有细啊,难过我父王这么器重你将这支最精锐的皇家卫队交给你掌管。”“霍尔德尔”现出了原型。

“啊?洛基殿下……怎……怎么会是你,是你你……杀了巴尔德尔。”卫士长有点慌。

“是我又怎么样,人是我杀的,还有这皇宫里所有的人,都得死!我要用你们的血来迎接黄昏的到来。”洛基狂笑着。

“黄昏?诸神黄昏?!洛基殿下,在索尔不在的时候,你已经是阿斯嘉德的王了,你到底还要怎样才能满足……”

“索尔!索尔!又是索尔,为什么是他,我到底比他差在哪了?他一天天的往地球跑,奥丁病怏怏的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一直都是我,是我!在管理这里的大事小情,是我!一直在帮助他们爷俩收拾烂摊子,为什么?到最后提到国王,还是索尔!”洛基突然又变得暴怒起来。

“洛基你已经罪不可赦了。我们要将你送入天牢,等待你的只有神域的审判。”卫士长义正言辞地说。

“哼哼?审判?为什么要审判我?人是霍尔德尔杀的。”洛基突然又露出了坏笑。

“快,快去通知瓦利,我在这里先制止住洛基,我们绝对不能让他毁了阿斯嘉!”

卫士长告诉后面的卫兵,那个卫兵却低着头一声不吭,卫士长一惊,低头一看,地面上趴满了他身边卫兵的尸体。

“什么?这是……”卫士长颤抖着说。

瞬间身边所有站着的卫兵全部变成了洛基的模样:“亏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卫士长,居然这么点防范意识都没有。”洛基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

“你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洛基,你会遭报应的。”卫士长厉声说道。

“可惜你看不到了。”那个低着头的卫兵带着洛基特有的坏笑抬起头,然后举起长矛插进了卫士长的胸膛。

“唉,可悲的人啊。”

周围所有洛基全部消失了。

那名卫兵擦着手上的血,幻像成了卫士长的样子,轻快地走出了巴尔德尔的房间。

外面正如他所料,已经被卫兵们包围的水泄不通。看到出来的卫士长,卫兵们马上收起戒备,立正站好。

“是霍尔德尔,他疯了,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兄弟巴尔德尔,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交到神域接受审判,你们几个去通知其他的神祇们,在议事厅集合,现在必须拉响警报,不然整个阿斯嘉就毁了,你们几个就守在巴尔德尔的门口,在事情解决完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我去找瓦利。”“卫士长”安排道。

卫兵们纷纷急迫的去完成自己的事情,因为他们深知事情的重大,尤其是“诸神黄昏”的预言愈演愈烈之时。

“卫士长”看到这一幕露出了一丝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奸笑。

几个卫兵轮流把守的巴尔德尔的房间里,被长矛贯穿胸腔的卫士长的眼睛仍然怒目圆睁的盯着房门,洛基变成自己的模样走出去的地方。

天神族的头颅收藏家提冯的基地

索尔一行人从“勇士号”上下来,迎面是一张张惊奇的脸,在这种小地方,这些作为奴隶驱使的人居然能见到堂堂阿斯嘉德神域的人—

—那些遥不可及的神。

在他们看来这本身就是个神话。

“你们上次来的时候他们也用这种目光看你们么?”

索尔环顾四周无数的目光,感觉到很不适应。所有的人都停住手里的工作注视着他们,好像在观摩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一样。

“不,我们上次可没有这个排场。尤其是这艘‘勇士号’和你大张旗鼓降临,雷神索尔在他们看来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我们上次来都要围着粗布头巾混在人群之中。”希芙在他身边无奈地说。

“好吧,既然已经这样了,”索尔小声地说完,对众人喊道,“我是索尔·奥丁森,来自阿斯嘉德神域,我是来找我父亲奥丁的朋友提冯的,你们有认识他的么?叫他出来。”

“我天,索尔这么大的气场啊,有他父亲的感觉。”霍根笑着说。

“我看干脆叫他自己来算了,我感觉咱们在这里特多余。我推了好几个美女的邀请才跟来的,你看他和希芙……”范达尔戏谑道,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是不是该离他们远一点,我看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不喜欢我在旁边。”沃斯塔格稍稍挪了一下高大的身躯,留下索尔和希芙两个人并排站在中间。

“是啊,你确实不该跟他们离得太近,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可怕,如果被打扰到会吃人的。”范达尔笑道。

“看来沃斯塔格该找个妻子了。”霍根也笑了。

“妻子?我觉得伦夏就蛮不错的,可是……”沃斯塔格不好意思的表情与他近三米庞大的身躯极不相称。

“噢,我的天,又是矮人伦夏。得了吧,我看你就忘记她吧,他身高才到你小腿。”范达尔没好气地说。

“我是真心喜欢她欸,个头有什么关系吗,霍根,你说。”沃斯塔格有点激动。

“这个,额,我觉得如果是真爱的话,也是可以的,是吗,范达尔。”霍根显得有点尴尬。

“哦,好吧,”范达尔撇了撇嘴,“你喜欢就好啦,大个儿。”

索尔看半晌没有人回应,就准备再喊一遍。

希芙则在旁边使劲拽他,让他亲自去找提冯。

这时一队混混一样的家伙拿着各式各样武器挤开围观的人群站在了索尔面前。

首先他们先杀鸡儆猴般冲周围的人大喊道:

“干嘛呢?!你们不用干活啊!阿斯嘉,阿斯嘉人有什么好看的!跟地球人长得一摸一样。扣你们一天的工钱!”

周围的人吓得马上连滚带爬的跑回到各自工作岗位继续干活。

“哼,想先杀杀我的锐气?有意思哈。”索尔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喂,索尔……”听到索尔的话,希芙一惊,想拽住他。

没成功。

“这下有好戏看了,他们也不看看招惹的是谁,索尔现在可是阿斯嘉德的王,他们看来要倒大霉了。”范达尔幸灾乐祸地说。

索尔往前走两步,仰起头看着来人,看来不论是从数量上,还是个头上他都不占优势。

“怎么了?小子,你有意见么?想见提冯大人。得预约,要不然,滚回你的神域去!”领头的那个身高两米多一脸凶相的人恶狠狠地说。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索尔居然没生气,而且还笑着重新握了握手里的锤子。

“你笑什么?信不信我叫你哭。”那个人虽然语气依旧强硬,但能感觉出,这笑已经让他的心里发虚了。周围的奴隶们时不时回头看着他们,同情这个来自神域的男人。

“你们看什么看,给我老老实实工作,信不信现在就剁了你们。”那人把火气又转移到奴隶身上。

“哼哼,”索尔冷笑了一下,“只会把气撒在这些可怜人身上,提冯就这么教你们的么?”

这一句话彻底让领头的人颜面扫地了,他怒气冲冲地嚷道:“我看你是活腻了,阿斯嘉德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他身后的人都随之目露凶光。

“什么地方?见不得光的地方,肮脏的地方。”索尔依旧是冷冰冰地说,每一句话都带着如同雷神之锤上的寒气。

“你再给我说一遍,我就……”

话音未落那人树干粗的胳膊便抡圆了打来。

但嚎叫的并不是被打的人。

索尔很随意的抓住了那人的胳膊,用力一攥,骨头断裂的声音如同岩石破碎般闷响。

“不行,不行,啊,我的胳膊,骨头已经断啦!”那人马上跪倒在索尔面前。

“你还愣着干什么,帮我啊!”

后面的人已经完全看呆了,听到命令才如梦初醒似的举起武器向索尔砍来。

见此情景,索尔将那人的胳膊猛一拽,后面人的刀便直直的将领头人的胳膊砍断。鲜血流了一地,那个人疼的在地上打滚。

后面的人见状更加气急败坏的冲上来,索尔也不躲,反而奋起迎战。霎时电闪雷鸣,雷神之锤上不停地迸发出一道又一道闪电,锤子带着如银蛇般的电光在敌人中间上下舞动。

冷不防一记流星锤砸来,巨大的冲击让猝不及防的索尔单膝跪地在地面滑行很远。

“索尔!”

霍根和范达尔一行人想要帮忙,索尔伸出手示意不要过去。简单的理了一下垂在脸前的头发后,嘴角露出了满足的微笑,颇有独孤求败的感觉。

只见他将雷神之锤高高举起天上马上降下一道耀眼的白色闪电将他包裹,随后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冲入敌人之中。

耀眼的白光让在场的人们近乎失明,有的只是那一声声面对死亡时歇斯底里的叫喊。

最后索尔腾空而起将雷神之锤用力的砸向地面。

只听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仿佛整个天神头颅都被震颤了。瘦弱的范达尔忙扶了一下“勇士号”的船壳,他感觉连阿斯嘉德的旗舰也在发抖。

“他的力量更强大了。”霍根对范达尔说。

“嗯,希望他的力量可以一直保护着我们,和神域。”范达尔抽出腰间的长剑撑在地面上才勉强控制住发抖的腿。。

索尔落下的地方形成了一个直径近二十米的大坑。方圆近百米的地方都是被烧焦的躯体。

希芙带着躲起来的奴隶们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惊呆了。

索尔激动地从坑里飞出来说:

“看到了吗?我的能量。”

“我看到了,索尔,有你在,神域绝对不可能迎来末日的,我相信。”希芙几乎是跳到他怀中。

“这不是奥丁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吗?你知道当初他得到你是多么自豪。”

一个满头白发身穿红色长衫的老人走了过来,行了一个非常复杂的鞠躬礼。

“是你,”索尔把希芙轻轻推开,“提冯,这就是你离开神域以后转业做的事情么?貌似这种勾当并不合法。”索尔的话语中透着寒气。

“我们貌似好多年没见了吧,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你还是个四处乱跑的小孩子……不用一见面这么大动干戈吧。”提冯的声音依旧不急不慢,他四下看着自己平时耀武扬威的手下焦黑的尸体。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父亲临终前的时候精神恍惚,把以太送给你保管了是吧,现在我想拿回来,不知道你是不是……”

索尔说到这又重新握了一握手中的锤子,希芙看到锤子正开始发出白色的电光,索尔接下来要干什么她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她也深知索尔的性格,如果提冯此时拒绝或者开始绕圈子的话,残疾应该是无法避免的。

“索尔……”

希芙小声的提醒道,希望能够压制住他,虽然她心里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索尔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够阻拦得住。

但出人意料的是,提冯马上从身后拿出了那个封印以太的灯盏。

这个动作着实打了索尔一个措手不及。

“想要的话就给你吧,但你一定会后悔的。”提冯收敛了笑容,一字一顿地说。

索尔楞了一下,伸手接过了以太灯盏。对着提冯欲言又止,是该赞赏提冯现在的真诚,还是该奇怪提冯今天这反常的举动。

“快上船吧,索尔,赶紧回阿斯嘉吧,这场灾难估计它是在劫难逃了……”提冯的声音很小,但在索尔听来却如同一声炸雷般,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什么!你说什么?提冯你是在说诸神黄昏吗?那个古老的预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索尔的声音中更多的是恳求。

“怎么可能,那不过就是一个无聊的笑话罢了,神域的新国王刚刚登基,我们会更加繁荣的。”范达尔走上前来说。

“放心吧,索尔,这不会是真的。”希芙也在一旁劝道。

“不,这不是危言耸听,这是个忠告,记住我说的话,小心洛基。”提冯庄重地说。

“你说洛基?不……不,洛基是我的兄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不,不这不可能,你胡说。”索尔的手脚在颤抖,雷神之锤也失去了刚刚夺目的光辉,变得暗淡。

“这不是真的,索尔,走,我们回阿斯嘉。”

沃斯塔格扶起索尔,往“勇士号”走去,范达尔马上跟上,希芙和霍根都用充满厌恶和气氛的眼神狠狠地瞪了提冯一眼然后也跟了上去。

但提冯并不为所动,仍然大声的对着一行人的背影喊道:

“记住我说的话,索尔,小心洛基——你的兄弟,你完全不会想到他到底能干出什么。”

提冯的声音声嘶力竭,他多么希望索尔能够明白一切,毕竟,在索尔还小的时候提冯还经常见到他在皇宫里,草地上奔跑,玩耍的景象;毕竟,神域阿斯嘉也是自己的家乡,是自己曾经倾尽所有都要守护的地方。

但是回应他的—

—只是“勇士号”舱门关闭所发出的那沉闷的响声。

“愿先祖保佑阿斯嘉。”提冯低下头虔诚地低声说道。

“差一点你就坏了我的好事,提冯,你太让我失望了。”突然,四周又传来了灭霸萨诺斯的声音。

“萨……萨诺斯,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为什么?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啊!”提冯惊恐地抬起头。

灭霸的飞天座椅正悬浮在他头顶上空。

“真的吗?你真的没说什么吗?那你就是在质疑我喽?是我听错了么。”萨诺斯恶狠狠地说。

“不不不,萨诺斯,我已经为你做了这么多了,你应该……”提冯有点语无伦次。

“你的任务完成了,我说,你完成非常完美,这也就意味着你的使命结束了,提冯。”萨诺斯的态度突然180度大转变,亲切地说。

“我……我的使命,结结……结束了?我……”提冯颤抖着跪倒在地嘟囔着,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似得哀求道,“不不不,萨诺斯,不要这样,你给我的承诺……你曾经答应过我的……”

“嗯,是的,我允诺给你的,现在就可以给你。”萨诺斯歪着嘴角阴冷的一笑。

伴随着上万人的嚎叫,整个天神的头颅立刻在一道白光之中化作了无数星星点点的碎片漂浮在了茫茫宇宙之中。

“不对啊,这个事情不对。”霍根沉思良久后对索尔说。

“什么不对?”索尔的目光显得还有些许的呆滞。

“我们要去提冯那拿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我们还没说话他就把以太给我们了?”霍根一脸疑惑地说。

“他……”

索尔一时语塞。

是啊,彩虹桥被毁,急迫的他们并没有事先通知提冯他们要去的消息,更别说是以太了。

而提冯好像早就准备好了在等待他们一样,甚至早早地把以太都为他们准备好了。索尔紧锁眉头细细思索着提冯说过的一系列的话。

突然,他大叫道:“通知舵手,调转船头!加速返回提冯的基地,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近乎同时,“勇士号”的船体猛地一震,桌子上的餐具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出了什么事?!”索尔三步并作两步向舰桥冲去。

“我们的船收到巨大冲击波的影响,好像是在后方。”最先冲出来范达尔说道,希芙和沃斯塔格也紧随其后从舰桥跑出来,索尔也猛一转身,跟了上去。

来到后甲板的时候,霍根已经站在瞭望窗前,后甲板有一扇巨大的瞭望窗,视野十分开阔,可以清晰地看到船后方的一切,战斗中巨炮和巨弩会被推过来,攻击后方的敌人。

“已经太晚了,索尔。看来这一切是精心策划好的。”看到因为着急而上气不接下气的索尔,霍根却很平静。

索尔看着远处天神头颅的方向出的巨大而刺眼地白光。

他笑了,雷神之锤也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这……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我刚当上国王才几天,我算算才几天,我造了什么孽,分什么要这么惩罚我?”

“索尔!索尔!”

众人见状忙赶紧安抚着近乎疯癫的国王。

年轻的他承受了太多太多,谁能说清为什么诅咒会在他刚刚登基成真,为什么神域相安无事上千亿年非要在今天迎来末日?

希芙示意众人先出去,让她来安抚索尔。无奈的人们也只好把两人单独留在后甲板离开了。

“希芙,希芙……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希芙,谁能来帮帮我。求求你们救救神域吧……”众人离开后索尔真的难以抑制住心中情感的爆发,抱着希芙嚎啕大哭。

“一切都会过去,都会好的。”

希芙的眼泪也不住地向下落。

她真的很心疼索尔—

—阿斯嘉年轻的王。

他的内心并没有那么坚强。强压之下也会崩溃,会绝望,会感到无助。而希芙能够做的也只能尽自己所能去安慰他。

因为她深知如果索尔倒下了,就更不会有人能够在这次的灾难中坚持下来,整个阿斯嘉更将不会再有任何的希望。

“我不想做国王,我可能无法带领大家度过这场灾难了,我……”

索尔悲怆的哭声在整间房间里回荡,每个听到这哭声的人都会为之动容。

希芙更是如此,她用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拍着索尔的后背,哽咽地说:

“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索尔,你会带领我们走向光明,破除黑暗的,就像当年的先祖一样,我相信你。”

门外的霍根,范达尔和沃斯塔格此刻也泪流满面,为自己无法替索尔分担哪怕是一点点的压力也好而感到痛苦和难过。

“我们会挺过去的,索尔,我们大家都相信你,你一定不能先倒下。”霍根含着泪默念道。

“我会为你,为阿斯嘉献出我的一切,索尔,我会坚守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范达尔抹着眼角的泪水。

“放心吧,索尔,有我们在,阿斯嘉不会倒。”沃斯塔格咬着牙坚定的说。

神域阿斯嘉德

洛基一脸坏笑的坐在奥丁金宫的王座上,面前是满地卫兵和议事员的尸体。

他手持着昆古尼尔——由世界树枝制作而成的流星之枪,洋洋得意的看着一旁跪在地上颤抖的少女。

“你会遭天谴的,洛基。”

少女的话语里充满了仇恨与愤怒。

“天谴呀,我坐在这里就是天啊,你知道这只枪上在被那帮矮子们设计出来的时候被刻上了什么字吗?”

洛基一兴奋地看着流星之枪,摸着上面凸起的文字继续说:

“‘持有此矛者,将统治世界’现在是我拿着它,这个世界都要听从我的管理,我的惩罚就是天谴,瓦尔基里,你知道吗?来吧,做我的妻子,跟我一起来统治这九大国度。”

“做你的妻子?我情愿去死。持有此矛的人,统治这个世界的人是服务人民的人,而你只妄想所有的人都臣服于你,做你的奴仆,你不可能成为王的!”

瓦尔基里清秀的面庞上带着晶莹的泪花,更加的楚楚动人。

洛基甩了一下斗篷走下王座来到瓦尔基里身边,俯下身看着她说道:

“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瓦尔基里,我深爱着你啊,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事因为拉了一下你的手,被奥丁关在黑屋子里整整十一天。他待我就如同牲口般,当时的我真的感觉生不如死。但我可不会那么做的,尤其是对你,如果胆敢忤逆我的话,我不会像奥丁那么仁慈的,你会被剃光头发,扒掉衣服挂在咱们皇宫外,让大家看看我们堂堂女武神最本真的样子。”洛基奸笑着。

“洛基……你……你好阴险歹毒,居然……如此的卑劣。”瓦尔基里握紧了拳头。

“谢谢夸奖,我引以为荣,这就是政治,排除异己,不流点血怎么能保我王国根深蒂固。”洛基怪叫道。

“你只会让阿斯嘉走向灭亡。”瓦尔基里眼中似乎能冒出火来。

“那我先让你见见什么叫灭亡。”洛基将手脚都被捆绑的瓦尔基里抱到了天台之上。

外面的天空没有白昼的明亮也没有黑夜的深邃,

有的只是鲜血般的殷红。

“诸神黄昏,你欣赏过这么美的景象吗?只有巴尔德尔和霍尔德尔死后才能见到的,霍尔德尔杀死了自己的亲兄弟巴尔德尔,瓦利又杀死了霍尔德尔。凶手瓦利现在关在地牢会付出他应得的代价,而我知道你最担心谁,小瓦。”洛基笑着轻抚着瓦尔基里的背向下看去。

“女武神爱战神,你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洛基强笑着说。

下面庭院里身披重甲手持大剑圆盾的青年缓缓抬起头来,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庞,蔚蓝色的眼睛里充满着坚毅的神情。

“提尔!”瓦尔基里近乎失声地惊叫道。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阿斯嘉的宿命:诸神黄昏(下)

(接上)

“提尔!”瓦尔基里近乎失声地惊叫道。

“勇士号”静静地泊在阿斯嘉的码头,来自宁海的大雾已将整个阿斯嘉封锁。

希芙抬起头都几乎看不清“勇士号”高高矗立的主桅杆。

周围没有一点动静,有的只是宁海的海水轻轻拍打堤岸的哗哗声。

索尔已经没有了在船上,希芙怀中那委屈和恐惧的表情,虽然脚步还有一点打颤,但他的脸上却写满了坚定和无畏。

眼前的一切,俨然就是末日来临的景象,没有光明和黑暗,有的只是四周一片灰白和头顶像是燃着熊熊烈焰似得天空。

借着天空中的“火光”他们才能勉强看到前进的方向。

原本热闹喧嚣的码头,现在却让人有凄婉悲凉之感:箱子被随意的摆放着,几条粗粗的绳索软绵绵的盘在一起,几个瓶子散落在地上,马车只剩下了车和车上几桶新酿的酒,马却不知所踪,地上只留下了半个带血的马蹄铁……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范达尔抽出腰间的两把佩剑紧张地说,

“人们都去哪了?”

“不管他们去哪了,我感觉我们好像中计了。”索尔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你是说……我们去取以太其实是一个阴谋,有人借机袭击了阿斯嘉?”霍根问道。

“洛基……我必须制止他。”

索尔握紧了手中的雷神之锤高高的举过头顶,紧接着一道蓝白色的霹雳击中了他手中的锤子,同时耀眼的白光将他包围在一个半球形的电场内,一道道电光如同银蛇般环绕在外。

闪电的光线越来越强,希芙等人不得不挡住眼睛向后退去。

“哼,跟我玩这些。”

索尔话音刚落便将雷神之锤的锤柄用力的插进了地下。

而也就在此时,整个阿斯嘉都被震动了,马车里的酒桶吱嘎作响杂货铺里的进门铃也发出清脆的声音。周围的大雾似乎也是随着声音向四周的宁海迅速退去。

这样,整个阿斯嘉德已经完全清晰地被展现在众人面前。

然而,这清晰是可怕的,就如同真相是可怕的一样。

看到眼前的阿斯嘉德,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管人们多么不信命运,如何去安慰自己,毋庸置疑,诸神的黄昏已经降临——

一条灰黑色的巨大蟒蛇缠绕在金宫之上。

它面目狰狞,眼睛像血一样红,两颗长长的尖牙露在嘴外,滴着暗紫色的浑浊液体,红色的信子不停地从微张的嘴中一吞一吐。它脖颈两侧长着如同船帆一般的鳍,卷曲起的尾巴形成的弓形超过了皇城城墙的高度。

这条巨蟒的名字叫做约尔曼冈德,阿萨神族的古书又称之为尘世巨蟒。自从灭霸萨诺斯与妻子死亡女神海拉与神族的战斗失败以后,它也和海拉一起被封印入宁海的最深处冥界深渊之中。一同被封印的还有很多魔兽,看来如今神域的动荡将它们都唤醒了。

天空中飞着很多球型的怪物。它们有着十多只长长的触须,一只大眼睛和一张布满尖牙的大嘴就是他们的整个脸。

这也是它们被称为邪眼魔的原因,它们通过这只独眼发射出的死亡射线施以死亡召唤,十几条触手可以瞬间将敌人绞杀。

而周围屋顶上趴着几头狮子正目露凶光。

正如大家所见,它们是蝎尾狮,狮子的头蝎子的毒尾还有一副蝙蝠的巨翅。它们平时喜欢待在山洞里像平常的狮子一样趴在一起,遇到敌人或猎物,后面的蝎尾会如同闪电一般刺过去,哪怕是龙的鳞甲也会被刺穿。平日向来不出洞的他们,今天也反常的来分一杯羹。

“索尔,这些……它们这是……”希芙紧张的说不出话。

“神域……真的要灭亡了吗?”范达尔都开始有些怯懦。

“范达尔!你在说什么!”沃斯塔格挥动着巨斧,“战斗还没开始你就开始说丧气话,诸神黄昏真的来了又怎么样,我们……”

“怎么样?我们就死定了!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些怪物的吧,你的父亲当年是被选去猎杀芬里尔狼的勇士吧,可是怎么样?还没有见到那狼的面,整个上百人的探险队是不是就只剩下不到十几个人了。到底那些人是被什么东西杀死的你应该比我清楚!”范达尔指着天空中和房顶上的怪物说道。

“邪眼魔,蝎尾狮还有尘世巨蟒,到底它们是怎么出现在阿斯嘉的?”霍根自语道。

“我们不可能赢的,我们去阿尔弗海姆吧。弗雷会保护我们,他也有军队,我们可以日后再把阿斯嘉夺回来。”范达尔向“勇士号”的方向退去。

“你乘‘勇士号’去吧,正好通知一下弗雷和尼奥尔德叔父,告诉他们阿斯嘉的末日来了,请求他门出兵支援。”

索尔的话语依旧平静,令众人不得不换一种眼光看着这位年轻的阿斯嘉的王,也许很快他就会成为亡国之君。

而他,却表现的如此淡然。

看来他真的长大了,

成熟了。

“不……索尔,你不走,你要去送死吗?就算是死也得我们去死,难道我回去阿弗尔以后我来当阿斯嘉的王吗?”范达尔问道。

“之后谁是最合适的阿斯嘉的王,子民们自会有决断,这你不用担心,范达尔,但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我就会倾尽一切去保护我的子民,包括我的生命。这是我的使命,是是我神族血脉的使命,但并不是你们的使命,所以我不强求你们,你们去华纳海姆,假若我死了,阿斯嘉覆灭了,还能够留有阿斯嘉德最后的火种。”

索尔的眼睛里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并不是因为自己要去赴死,而是因为作为国王的自己却无法帮助子民避免王国的末日。

“好,既然国王不走,我们也不走,就算是死,我们也要与阿斯嘉共存亡。”范达尔握紧拳头喊道。

“哈哈,没有那么悲壮,”沃斯塔格笑着说,“诸神黄昏并没有说是末日啊,别那么悲观啊,老兄。”

“是啊,料他洛基也不敢怎么样。”霍根也带着笑意。

希芙始终没说话,因为在她的眼前,这黄昏,确实是一片片的血光。

与此同时,在奥丁的金宫。

瓦尔基里仍旧恳求着洛基放了战神提尔,但提尔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只见他手持大剑巨盾威风凌凌,宽大的披风在风中如同旗帜般飘动。他的脸上写满了正义与无畏。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率真耿直永不妥协。所以顶着战神的名号却并没有被奥丁重用。

“我不会向你屈服的,瓦尔基里,我们宁可死都不要向他求得苟活,那样我会生不如死。”提尔冷冷的说道。

“是吗?提尔,这是你心爱的女人吧,现在我就让你学学屈服。”洛基阴阴地笑着,死死地抱住瓦尔基里。

“放开我,放开……洛基,别碰我。”瓦尔基里拼命挣扎着希望能够脱身,但却是徒劳。

“放开她,洛基!你要为你现在所做的事情考虑一下后果。”提尔的心头一颤,他的身体也因为愤怒而颤抖。

“呦,生气啦,来啊,你只要跪下臣服于我,我就放了她,并许你们天长地久。”洛基笑道。

“你……你好卑鄙,洛基,想让我臣服于你,别做梦了!”提尔怒吼道,这声音震耳欲聋,好像墙壁都在颤抖。

“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话音刚落,洛基就吻在了瓦尔基里的红唇之上,瓦尔基里被这一个动作吓了一跳,随后使尽全力将洛基推到了一边,哭着擦了一下嘴。

提尔也一怔,随后高擎着盾向金宫的基座撞去。

这次,金宫确确实实的被撼动了。

洛基也吓了一跳,不知道平时老实敦厚的提尔还有如此的神力。

要知道,奥丁的金宫是奥丁生活起居的地方,作为国王的寝宫那可谓是固若金汤,而提尔却能……

这一下确实也让提尔四肢发麻,他用颤抖的手臂撑着出现一丝裂纹的基座,捂着被震得剧痛的头半晌没回过神来。

“疼吧,提尔,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奥丁的金宫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可是阿斯嘉最坚固的地方,唉,”

洛基的心里高兴地不得了,对付这样一个有勇无谋的家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快事,“来吧,我告诉你一个救瓦尔基里的办法哈,你要是再不照办的话,我拿走的可不仅仅是这位漂亮小公主的初吻啦。”

瓦尔基里恐惧的蜷缩在天台一角,挂着泪水的面庞更加的娇艳动人:“你放了提尔,求你,洛基。”

“不要求他!瓦尔基里,洛基!好好,我都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她的话……”提尔的声音也变得颤抖。

“伤害你?哪个男人舍得伤害这么美丽的姑娘,”洛基看着坐在地上抽泣地瓦尔基里说,“现在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既然他都答应我的话。”

洛基又露出了奸邪的笑容。

“好啊,”洛基将瓦尔基里拽起来,“看看你的心上人会为你做什么。”

“洛基,我希望你说到做到。”提尔一字一顿地说。

洛基轻松地吹了个口哨,只听一声巨响,一个身高近八米,有三只头的巨狼从围墙外跳了进来。

六只眼睛里闪着血红色的光;牙齿露在外面不停地滴着散发着恶臭的唾液。灰黑色的毛发凌乱肮脏不堪,时不时还会从身上落下几条扭动着身子的蛆虫。

“这是……芬里斯怪狼!”瓦尔基里惊叫道。

“怎……怎么会?它怎么会从亚萨园跑出来……难道斯基尼尔和亚萨园众神都已经……”提尔痛心得不敢再说下去。

“你害怕了?提尔,堂堂的战神,也会有恐惧,恐怕这个名号要易主了。”洛基狂笑着。

芬里斯怪狼面目狰狞的贴着提尔走来走去,他那沾着黏液蛆虫的湿漉漉的毛发和恶臭的口水在提尔光亮的铠甲上游移。那旗帜般的披风也早已被浸透,破布一样团在地上,而提尔的眼睛里里却并没有洛基所言的恐惧。

他眼睛里的怒火似乎都要将狼毛点着了,箭一般的目光竟让体型六七倍于他的怪狼都感到灼烧,高高扬起的尾巴也不知什么时候耷拉了下来。

洛基也被这场面打了个措手不及,这芬里斯怪狼一直都是恐惧与凶恶的象征,是所有人惧怕的对象,就算在亚萨园中也是一样。

诸神都是趋之若鹜,不愿踏进芬里斯狼的笼子前半步,这也是为什么洛基能够轻易得手的原因。芬里斯狼那里的守卫几乎没有设立,而他只需要小小的幻像一下,悄悄打开关狼的笼子,剩下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亲自动手了。

而现在这狼迟疑的样子,洛基却从来有见到过,难道连恐惧本身都会有害怕的东西?都会胆怯?

瓦尔基里似乎看出了洛基的心思,她说道:“恐惧只会吓退那些恐惧的人,而那些真正勇敢无谓的人则是恐惧的恐惧所在。”

听到这话,洛基的身体稍稍的颤抖了一下。

但很快他的脸又重新被奸笑所占据,他上前用力攥住瓦尔基里的手臂,那力量大的惊人,好像要把瓦尔基里的手臂捏断一样。瓦尔基里用另一只手不停地捶打着洛基,但这只是让洛基攥的更紧,洛基向下面说道:

“提尔,你不害怕它是吧,我会让你对它感到恐惧的,无限的恐惧。来,先放下你的剑和盾,最好乖乖的按我说的做,不然……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要放下武器,提尔,别傻了,你完成他的所有指令他都不会放我走的。”瓦尔基里忍着手臂的疼痛叫道。

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落在了瓦尔基里白壁一般姣好的脸上。洛基显然有一点生气了:

“我说过不忍心伤害你,那是爱!不要拿我的爱作为你挥霍的资本,想跟他在一起?老老实实的看他完成我的指令,否则,我会叫你们都后悔的。”

提尔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大吼道:“洛基,你再动她一下,你会为刚刚那一个耳光和今天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说完,他便一松手,大剑和巨盾随之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洛基猛然又笑起来,抚摸了一下瓦尔基里带着红色掌印的面颊:

“你知道吗?其实被霜打过的花才更加娇艳,,你说不是吗?白里透红……啧啧啧,看看这美人,都熟透了。”瓦尔基里含着泪倔强的逃避着洛基的魔爪。

“洛基,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你还想做什么?”提尔喊道。

“凡事都得有始有终,既然你这么听话,那就再做一件事吧,别反抗,要不然,她一样不会有什么好事,不过对我来说倒也许是件好事。”洛基淫笑着看着瓦尔基里。

“洛基,你……好,行,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说吧,还有什么事。为了瓦尔基里,我甘愿做任何事。”提尔坚毅地说道。

“嗯,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呐,我这感动的都要哭了,好,既然这样的话,很简单,你现在把手臂伸到芬里斯的嘴里去。记住!是整条手臂。”洛基笑道。

“好,洛基,希望你能信守承诺。”提尔怒目圆睁地盯着洛基。

“别,提尔,别这样,求你了。”瓦尔基里近乎哀求了。

“我不动她,你开始吧,战神,我看看你的胆量到底有多大,当年上百名精英组成的探索队在它的面前都全军覆没,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能够将自己的胳膊拱手送给它。”洛基歪着嘴角一笑。

芬里斯怪狼中间的那只头低下来,那张不知吞吃了多少活人的血盆大口正对着提尔。口中那带着尸臭腥味真的可以让人翻肠倒肚的呕吐,就连战无不胜的战神提尔都皱了皱眉,咳嗽了两下。

“怎么了?战神,怕了,这对百战百胜的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洛基笑着说道。

“你不用激我,没这个必要。”

提尔说罢屏住呼吸,然后一鼓作气将整条手臂伸入了芬里斯怪狼的口中。

那带着粘稠液体的砂纸般的舌头在他的胳膊上滑动,刀片般锋利的牙齿摩擦在他的肩胛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几乎无坚不摧的铠甲都被刻上了一道深深的牙印。

“可以啊,提尔,你的勇气真的让人赞叹。”洛基的赞叹的话语此时多了几分敬畏少了几分戏谑。

“好了,我已经照办了,你还有其他……”

“洛基!”一声巨吼打断提尔的话。

“索尔,你来的正好,我正愁没办法收场了呢。”

洛基阴阴的笑了一下,便使劲将瓦尔基里丢下了天台,然后扭头消失在了金宫之中。

“瓦尔基里!”

看到这一幕的提尔大喝一声,急忙要抽出芬里斯狼嘴里的手臂。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芬里斯怪狼另外两个头发出了兴奋地嗥叫,像是终于得到了食物的奖赏一般,原来这一切全部是洛基精心布置的陷阱。

鲜红的血液如井喷般射向天空,仿佛融进了那殷红的晚霞。

提尔忍着断臂的剧痛怒吼着抓起地上的大剑向芬里斯怪狼冲了上去。怪狼似乎感受到了这浓重的杀气,咬着提尔的断臂挣扎着向后退去。

带着断臂之痛,夺爱之痛以及欺骗之怒的提尔通体发红,青筋暴起,就如同照着火焰一般。

芬里斯怪狼想要向后退但无奈身形庞大无处躲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战神提尔如飞鸟般一跃而起又如闪电般落在了自己的背上,将那柄带着寒光的大剑深深的插进了血肉之中。

蓝紫色的血液如同洪水般喷涌而出,芬里斯怪狼感到这巨大的疼痛发出了尖锐的嘶吼然后拼命地向围墙撞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结实的围墙坍塌了一半,芬里斯狼也仓皇地不知所踪。

瓦尔基里缓缓睁开眼睛,在泪眼朦胧之中是一张俊俏而凝重的脸:“索……索尔……”

“瓦尔基里,我才离开了这么一会儿,阿斯嘉怎么变成这样,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索尔痛心地问道。

“洛基……洛基他……”瓦尔基里虚弱地说道。

“小……瓦……”

在围墙坍塌掀起的土灰烟幕之中,提尔用大剑做拐杖摇摇晃晃的撑过来,他的右臂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提尔!”

听到提尔的声音,瓦尔基里如同触电般从索尔怀里弹坐起来。然后向提尔爬去,此时的索尔也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会这样啊,虽然做足了思想准备。

但这一幕……

“小……小瓦,你……你还活着,太好了,”

提尔坚毅的面庞上露出了笑容,这对于总是不苟言笑的提尔是很少有的,他转脸向索尔,“索尔,”虽然声音不大,却让低头沉浸在内疚自责与无助的索尔身体一震。

“提……提尔。”索尔颤抖着说。

“谢谢你,索尔,如……如果我死了,拜托替我照顾好瓦尔基里。”

说完提尔那山一样的身影就重重的倒在了血泊之中,汩汩的鲜血从他肩膀处的创口流出,一直流到索尔的脚下。

“提尔!”瓦尔基里哭喊出这两个字后便昏了过去。

“不!提尔,不不不,你不会有事的,我……我们会治好你的,相信我,你……”

索尔连滚带爬到提尔身边,他闪亮的铠甲上满是血渍和泥点,那鲜红的披风被血液渐染的更加艳丽。

这就是希芙看到的未来,一片血色的世界。

而后赶来的希芙,范达尔,沃斯塔格,霍根一行人看到这一幕也纷纷痛心的低下头。

“帮我看好他们,倾整个阿斯嘉之力也要让提尔活下来。父亲和我欠他太多了,居然一直把堂堂战神放在英灵殿那个成年几乎都没什么人过去的地方,让他在那和死了有什么两样,他居然真的一直默默的一直守在那里。他,他当了足一千年的守卫啊,而却没有一句怨言。”索尔哽咽地说。

希芙擦着眼角的泪水轻轻地拍着索尔宽阔的脊背。

“那对他来说也是一份很重要的工作啊,我们每个人都愿为阿斯嘉德倾尽所有,力量,青春,以及生命我们也在所不辞,索尔,哪怕只是让我们在城门上做一辈子的卫兵,只要阿斯嘉需要,我们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因为我们是战士,我们会坚定地忠诚于每一条命令。”

希芙满含深意地说完这一番话,索尔的身体抖动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希芙深棕色的眼眸,再看看众人。

范达尔,霍根和沃斯塔格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好,我懂了。”索尔擦了擦湿润的眼眶。

“国王陛下,下命令吧。”

范达尔单膝跪地。见此情景,霍根,沃斯塔格,希芙以及后面的士兵都纷纷单膝跪地听候调遣。

“我去追洛基,希芙,你和霍根带提尔和瓦尔基里去找随军医生,就在‘勇士号’停泊的码头搭建一个临时的战地医院,因为我预感到这次会有很多受伤的人需要医治。范达尔,你和沃斯塔格带人去搜索大殿以及皇城的每个角落,一定要让那些受伤人及早的得到救治。”索尔说道。

“你一个人去追洛基,这样太冒险了,我陪你一起去。”范达尔起身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和洛基是从小长到大的,没人比我更了解他,让我自己面对他是最好的选择,放心吧,如果这一切真的全部是洛基造成的,我一定会让他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的。”索尔拍了拍范达尔的肩膀说。

“可……”

“听索尔的吧,也许这样事情会变得更加简单一点。”霍根打断了范达尔话,劝道。

“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希芙的眼睛亮亮。

“我保证。”

索尔坚定地说完后便如同闪电般飞进了天台。

金宫内,巴尔德尔的门口几个卫士仍然一动不动的立在门口,守卫着所谓的案发现场。

看到索尔走过来马上做出了战斗的状态,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疯了吗?我是索尔,阿斯嘉的王。”索尔厉声道。

“国……国,国王,你别过来,现在整个皇宫已经被洛基殿下的幻像打乱套了,所有的人都在自相残杀,我……我们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你……”

卫兵们居然都哭起来,哭得让人心酸。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虽然大体知道了血淋淋的现实,但索尔还是痛心地问。

“布拉吉死了,巴尔德尔皇子也死了,卫士长让我们守在这,他说是霍尔德尔杀的,然后他去找瓦利了……”其中一个卫兵说。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索尔焦急地问。

“周围巡逻的人越来越少,最后整个金宫就像死了一样,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我们感觉就剩下我们几个还活着了。然后……然后我们就把门打开了,就……就就……”另一个卫兵也说不下去了。

“就,就怎么样了,你们到底看到什么了?!”索尔低吼道。

“您自己进去看吧,不管您记不记得我们,我们几个人真的是在您出生之前就被挑选为金宫的禁卫军。但……但这种事我们这么多年真的是头一回遇到,我……我们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正对房间门的卫兵边说边让到了一边。

索尔没说话,在门口迟疑了一下便推开了房间镶金的大门。

一股尸体腐烂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卫兵们纷纷避让到两旁。

正对门的是卫士长怒目圆睁地面孔,他的胸膛已经被矛穿透,旁边的窗户边巴尔德尔的尸体已经基本看不出形状。

它俨然已经成为了槲寄生的土壤。

“所以,连卫士长都是假扮的,我们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卫兵说完竟嘤嘤的哭起来,其余人见状也跟着掉泪。

“不要哭啦!堂堂五尺高男儿动不动就哭,想什么样子,还有点战士的尊严吗?”索尔厉声道。

“对不起,国王陛下,我们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几个卫兵忙停止哭泣单膝跪在索尔面前。

“行了,起来吧,到前面的庭院里,那里需要人手,保护好自己。”索尔的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

受宠若惊的卫兵们忙连声道谢而后便向楼梯口跑去。

索尔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略加思索向反方向走去。

在黑暗之神霍尔德尔阴冷潮湿的门前,索尔停下了脚步,门虚掩着,里面充满了幽幽的光线。

虽说是光,但那么惨淡那么苍白,如同中国式的素色惆帐垂在了房间中央。

索尔差不多已经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还是透过虚掩的门向里面看了一眼。只见屋内虽然不黑,但却如同被蒙上了一层白纱般模糊。

狭小凌乱的房间之中,果然还是被一把利器定死在墙上的霍尔德尔更加醒目。

他的血颜色深红的发黑,如同树的根系一般从他的身上顺着墙壁流到地上,在白色的光线下分外扎眼。而在索尔看来墙上的血渍更像是一只无数触角的怪兽,它冷漠残忍,能够吞噬一切。

光明之神,黑暗之神,布拉吉……

还有……

“瓦利……瓦利在哪?”

索尔一惊,推开门走上前。

插在霍尔德尔胸口的那把黄金诅咒之剑—赫尔格尼斯特,是……是瓦利的佩剑。

瓦利是奥丁的私生子,从小就备受冷眼,连一向博爱的母亲弗丽嘉都对他闭口不提、冷眼相待。所以很小就被交给索尔的舅舅—弗丽嘉的哥哥—仙国阿尔弗海姆的国王弗雷抚养,一直到他成年才回到金宫,回到奥丁的身边。

奥丁觉得亏欠他太多,所以不仅送给了他这把黄金的赫尔格尼斯特,还让他让管理金宫的卫队,主要保护着光明之神巴尔德尔的安全。正因如此瓦利和开朗阳光的巴尔德尔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这也是他就是为什么在备受冷眼与嘲笑却没有变得像洛基一样心胸狭窄险恶的人。

而现场巴尔德尔被杀还有这把赫尔格尼斯特……

索尔想不下去了,他得马上找到他。

洛基幻化成的卫士长告诉了瓦利巴尔德尔的死讯,并将凶手嫁祸给了霍尔德尔,恼羞成怒的瓦利肯定来到这里杀死了霍尔德尔。

那他现在在哪?

地宫!

一定是在地下的监狱!

洛基为了隐藏事实的真相一定把人们都关在那了。

索尔于是握紧锤子飞到了地宫的入口,这里一直以来都是关押重犯的地方。周围以金宫坚固的底座地基作为墙壁,上面又是金宫的卫队全天候巡逻确保了这里的看守万无一失。

纽约之战后,洛基就是被关押在这里,看来他就是想用这个来报复大家。

索尔心情沉重的推开门,里面的囚笼已经被破坏。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卫兵和囚徒们的尸体,看来里面的囚徒被放出而引发的骚乱和争斗。

索尔慢慢向里走去。

啊,是喘息声,太好了!

有人还活着!

索尔急忙上前,一个头发凌乱,浑身伤痕累累的男人带着沉重的枷锁跪在地上。

只见这人口中鲜血直冒,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这响声,在这地宫的一片死寂中是那么清晰,又是那样的刺耳,又伴随着那粗重的喘息声,让人不觉后背发凉,不寒而栗。

“你……你是……”索尔有点不知所措。

那个人缓缓地仰起脸,啊,天哪,是一张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眼睛被挖掉了,只剩下两个冒着鲜血的黑洞。

他啊啊的叫着,只有从喉咙里发出的响声。

他的舌头……

舌头也被割去了,如今的他一点也说不出话,而他越是想说话,血流出的越猛。

“瓦利!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洛基,是洛基吗?告诉我。”

索尔轻轻抓着他的肩痛苦地问道。

“呜呜呜……”

瓦利痛苦的胡乱摇晃着头,抖动着身体,像是在哭。

可他眼睛里流出的……只有血。

索尔抓着锁着瓦利的枷锁,愤怒的用尽全力生生的将它撕成两半,然后将奄奄一息的瓦利扶到一边的墙角。

看着昔日手持黄金剑四处巡逻威风凌凌的瓦利而如今,却成这样。

索尔握紧了拳头:

“别急,瓦利,我会制止他的,我发誓洛基会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他最终会自食恶果的。”

瓦利颤抖着伸出手指侧过脸不忍直视的指了指索尔的背后。

口中继续发出绝望的“呜呜哇哇”的叫声,索尔也有点颤抖的回过头去

是伊登

—布拉吉的妻子

—青春女神!

她一直掌管着种植着青春苹果树的阿斯嘉德万年花园。

平日一直都满含青春热情和每一个人打招呼,几乎每个人都很喜欢她。在布拉吉的唱诗会上,两个人一个唱一个跳,那情景让每个看过的人都仿佛亲口尝过那恢复青春的苹果一样,活力焕发,精神百倍。

而现在的伊登微笑着被吊在地宫的房顶,上百根箭插进了她的娇弱的肉体里,而她的脸上却带着微笑,索尔知道她灵魂现肯定和布拉吉一起在快乐的又唱又跳。

“洛基,你真是疯了……”索尔用拳头猛砸向了地面,地上马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拳印。

看到慢慢意识模糊的瓦利,索尔说:

“我带你们出去,我一定要带你们离开这,你坚持一下。”

说罢,雷神之锤便如一道银光般击碎了捆绑伊登的铁链,然后他忍内心的剧痛痛把两人扛在两肩上走出了地宫。

会议厅内同样遍布着卫兵的尸体,几个想要反抗的囚犯被范达尔三两下就制服了。

他看到索尔,他忙迎上来,接过了伊登和瓦利。

索尔如释重负的想瘫倒在地被沃斯塔格扶住了。

两个人和后面的士兵到这血淋淋的两人也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们已经看到太多人的离开了,这黄昏好像永远没有尽头,而每个人都在受着死亡的威胁。

“不用管我,瓦利还活着,快……快送他去治疗,提尔他……他怎么样。”

索尔颤抖着推开沃斯塔格说道。

“索尔,”

希芙从人群后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已经恢复体力的女武神瓦尔基里,索尔奇怪的望着她们,希芙叹了口气,“海拉从冥界深渊复活了。”

“什么?!”索尔气急攻心吐了一口鲜血。

希芙忙扶住他,帮他擦着嘴上的血。

“‘勇士号’已经被击沉了,海拉坐着用死人指甲做成的大船正带着冰霜巨人们从港口登陆,史尔特尔也带着烈火舰队进入了神域。”范达尔痛心地说。

“陛下,国王陛下!”一个士兵挤进来惊慌地喊道。

“出了什么事,快说。”索尔推开希芙问道。

“东边,东边,巨人瑞莫也从彩虹桥那边登陆了,还有恶犬格木和毒龙尼德霍格,他……他们已经突破了彩虹之门进入阿斯嘉城内了。”那个士兵脸色惨白,眼中充斥着恐惧。

“我们现在算上受伤的还有不到三百名士兵了,索尔。”霍根的声音也带着绝望。

“我们,阿斯嘉……还能挺过这一关吗?”范达尔颤抖地说道。

“看来已经到时候了。”瓦尔基里说道小声的说道。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沃斯塔格激动地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瓦尔基里,告诉我们。”范达尔也焦急地说。

“嗯,我们还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在沉睡,先王奥丁一直让我招募,就是为了这一刻。”瓦尔基里眼睛里亮亮的。

“我知道父亲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实际一直在暗中做着准备,看来我猜的没错,”索尔默默地说,但略加思考又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的这支部队在什么地方?而且如果有像你说的这么强大的军队,父亲是怎么能够掩人耳目的?”

“人们肯定无法发觉,因为——他们都在英灵殿。”瓦尔基里说。

“英灵殿!难道他们……”索尔震惊道。

(诸神黄昏完)

第二十二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六)

们死后就变坏了吗?”小索尔仍然倔强的追问道。

“不,并不是这样,相反他们只是换了种方式保卫这片宇宙而已,”索尔脑海中永远都能浮现出父亲那时的有点踌躇又有点激动的表情,还有他接下来所说的话:“你终有一天会明白这些令人敬畏的英灵们的伟大,但我希望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索尔。”

索尔猛然间回过神来,眼角湿润了:“原来那时父亲说的是这个意思。”

“其实远在‘诸神黄昏’这个诅咒下达之时,我就被奥丁暗中要求开始为这场灾难做准备。他要让他的儿子活下来,这其实才是他的初衷,这支军队其实是为了保护你而创立的。因为他知道,阿斯嘉德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瓦尔基里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不,不该是这样,还有阿斯嘉的子民,还有神域要保护啊,父亲。”索尔听后泣不成声,希芙在一旁心疼的拍着他的肩。

“于是从那时起,我便奔波于九大国度,寻找那些战死沙场的英灵,并将他们带回英灵殿。而提尔则是当年我在战场上救回的唯一的一个活人。那场黑暗精灵的决战,他们以必死的信念拖住敌人的主力,为的是奥丁可以率我方主力乘虚而入。结果所有的人都死了,提尔一个人硬是生生的拖住了一整支精锐的精灵卫队,直到奥丁封印了黑暗精灵族的首领玛勒基斯。事后,奥丁派我接他到英灵殿疗伤,并让他来训练那些英灵们。”瓦尔基里缓缓地把真相道出。

“这样的话,一切都讲得通了。”霍根低沉地说。

“这么说,百年前的那次危机你也经历过了?”范达尔问道。

“是的,之所以我能够永葆青春,是因为我每次出发之时也是万年花园青春果树成熟之时。每外出一次我都要进行上千次的彩虹桥穿梭,对体能和精神消耗非常巨大。所以奥丁特许青春女神伊登每次都给我的一颗恢复青春的苹果。直到现在,伊登她……”想到惨死的青春之神伊登,瓦尔基里哽咽了。

“原来是这样,听父辈说,万年花园里的青春果树每隔五年发一次芽,十年开一次花,十五年只结一颗果子。而自从那次危机之后,果树就再也没有结果。原来是这样,你十五年往返一次,如此付出我们却都不知道,真的让你受了太多委屈了。”霍根有些愧疚地说。

忽然人群中一阵骚动,索尔忙擦干泪水走过去查看:“出了什么事情?”

“报告国王陛下,下雪了。”一名士兵说。

“下雪了?!”索尔快步走出金宫大厅,果然外面大雪纷飞,但黄昏依旧如同着火般的红。整个阿斯嘉已经被冰雪封冻了大半。

“还……有,”

身旁的一个士兵的声音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他伸出手指向下面阿斯嘉居民的城镇,“他们,人们这是怎么了?”

索尔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望去。

一群阿斯嘉的人们正在街上相互的厮打,攻击,如同野兽一般的狂躁。

而且,

不仅是那一处!

仇恨、敌视的情绪在整个阿斯嘉城镇中蔓延,人们都拼尽一切致自己身边的人于死地。鲜血肆意在道路上流淌。

耳畔充斥着嚎叫,哭泣,咒骂与房屋,瓦罐的破碎声。

“果然,整个阿斯嘉的民心已经崩溃了,人们已经被海拉的带来的冰雪冰冻了灵魂。现在他们的眼里,心里只剩下了冷漠,仇恨,丑恶这些肮脏的东西。”随后上前来的瓦尔基里说。

“我们可以在这里顶住巨人军队的进攻,你赶紧唤醒那些英灵们,我一定要拯救这个国度,拯救阿斯嘉。”索尔猛地抓住了瓦尔基里的肩膀说道。

“你必须和我一起走索尔,这是阿斯嘉的宿命,你还不明白吗?!你父亲只想让你活着,这些人,这座城已经完全被冰冷淹没了。现在的阿斯嘉,和灭亡已经没有两样了!”瓦尔基里激动地说。

“不,不可能,我们是神,这里是神域,怎么会就这样被毁灭了呢?不!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故乡,我所珍爱的一切,就这样毁于一旦。不行,不行!我做不到!”索尔一伸手,雷神之锤便如箭一般飞到他的手上。

“实话跟你说吧,索尔,我只是负责招募勇士的亡灵的,提尔负责将他们训练为恩赫里亚也就是英灵战士。但如何将他们召唤出来,履行他们的使命,奥丁并没有告诉我,这也是我迟迟没有说出这件事的原因。”瓦尔基里终于把心里的忧虑说了出来。

“什么?!你这是给我们希望又让我们绝望的吗,瓦尔基里?”范达尔气急败坏地说。

“不,我相信,这既然是奥丁为了保卫索尔而建立的,那这支军队开启的关键肯定就在索尔这里。”瓦尔基里望着索尔。

“你还能想起什么吗,索尔?”希芙试探着问道。

“是啊,国王在世时还对你说过些什么吗?有关英灵神殿的。”霍根也焦急地问道。

索尔听后,望着天空又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嘿,洛基,快过来看!你看那个人是不是疯啦!自己一个人对着空气讲话,而手舞足蹈的,然后又开始舞剑啦。喂,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洛基!上来啊,上来看看。”还是孩子的索尔爬到高高的松树上看着英灵神殿。

“喂,喂,哥,快下来,被父亲知道就不得了了,你怕的太高了,危险呐!”洛基在下面急的大叫。

“没事的,放心吧,洛基,快上来,你可以的。”索尔仍然洋洋得意道。

“快……”

“洛基,你在树下干什么呢?”奥丁突然走了过来。

“啊……啊,没没没干什么。”洛基颤抖着说,眼睛却仍然担心的看着树上。

索尔看到父亲突然出现,心头一惊,

便“啊”的一声失足从高高的树上摔了下来。

“索尔!”奥丁也一惊,然后转脸向洛基,“没干什么啊是吧?洛基,帮索尔望风。他要是出了事你就给我等着吧,去金宫罚你擦大厅地砖两个小时!看你还敢不敢这样。”

奥丁说完,洛基便哭着点头离开了。

晚上,洛基拿着摔伤的药膏和热水悄悄来到了索尔的房间门口。

“今天为什么跑到树上去?”奥丁一反常态慈爱的坐在索尔的床头。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提尔哥哥他一天天的对着空气讲话,然后又和空气打架?”

索尔问道,“卫兵们都说战神是个疯子,但我觉得他并不是那样。”

“哦,当然不是,不要听那些卫兵们胡说。提尔他是战神,是整个阿斯嘉最伟大的战士,有些事情现在告诉你还太早……”

“是诸神黄昏吗?希芙从她爸爸那里听来的。她说那只不过是一个无聊的玩笑罢了。”

“是啊,”奥丁怅然的透过索尔房间的窗户俯瞰整个阿斯嘉德说,“我们都希望它仅仅是一个无聊的人说的一个无聊的玩笑。但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比如说生死轮回。神并不比人类高贵多少,和人类一样我们也有工作,我们的工作就是保护他们,保护这整个宇宙的和平与安定。所以我们也会生老病死,我们也会有绝望与恐慌,我们也会被终结,任何东西生来就是更接近灭亡,就如同四季昼夜的更替,阿斯嘉德也是一样,迟早会有灭亡的那一天,这是我们改变不了的,索尔。”

“那我们要怎么做?逃离这里吗?我不想就这样等死,父亲。”索尔有些着急。

“灭亡是我们改变不了,但我们坚信黑暗之后必定有光明,旧事物的灭亡必然会带来新事物的重生。阿斯嘉灭亡了,说明它已经腐朽,已经不再适合这个世界,但你必须活下来。索尔,因为只有你在,才会有重生的可能,当世界树崩塌,阿斯嘉德覆灭之时,会有一个人吹响号角,这时阿斯嘉德所有的勇士们便会团结一致,牺牲一切来保护你,保护阿斯嘉最后的希望。”这话简直就是像对现在的索尔说的一样。

“号角,号角……”索尔默念着。

“哥哥,阻止我,是我让阿斯嘉陷入这种境地,诸神黄昏是我一手造成的,杀了我吧,在我没有造成更大的灾难之前,求求你阻止我,别再纵容我了,我只是阿斯嘉的祸患。”年幼的洛基端着热水和摔伤的药走进来,用一种大人的口吻说道。

“不,洛基,不!”索尔看着洛基和父亲的身影渐渐消失喊道。

“索尔,索尔,怎么样,你想到什么了么?”希芙焦急地问。

“我……”索尔喘着粗气,还没从刚才的幻觉里缓过神来。

“对,你刚才一直在喊号角,号角到底是什么意思?”范达尔问。

“吹吹……响号角,有一个人吹响号角,阿斯嘉德的所有勇士便会团结一致抵御外敌!”索尔说道。

“我听说过在世界树的浓荫之中藏有一支名叫加拉尔的号角,在世界崩塌之时,成为最后的希望,但是那只是个传说罢了。”瓦尔基里说道。

“在以前,诸神黄昏也是个传说不是吗?”

就在大家再次陷入困境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大家纷纷惊奇的循声而望,只见身着金甲手持巨剑的人慢慢地走上来,将怀里那个硕大的暗紫色的球状物体丢在地上。

是一个龙头!

“海姆达尔!这是……‘绝望’黑龙——尼德霍格!?”沃斯塔格叫道。

“你……杀了它自己一个人?!”范达尔吃惊的问道。

“是啊,那不然呢?但这并不是重点,这个,”海姆达尔卸下了后背上的包袱。

里面是一只全部是由金子雕琢而成喇叭状物体。一条藤蔓惟妙惟肖的覆盖了它的全部,红绿宝石分别点缀上茎叶和花果,

“才是现在最重要的。”

“谢谢你,海姆达尔,你为阿斯嘉付出太多太多了。”索尔拍着海姆达尔的金甲说道。

海姆达尔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然后努力地说:

“这是我的荣幸,我的国王。”

“不,不不不……海姆达尔,你这是……”

索尔看到了海姆达尔后背处一个足有20厘米长的伤口,金甲轻易地被击穿。

这伤口触目惊心,并始终向外流着黑色的毒汁。

“尼德霍格留下的,伤口已经深入肌肉。它的毒液有剧毒,三滴足以制人于死地,神的话如此情况也绝对活不过几个小时。”瓦尔基里看着海姆达尔痛心地说。

“你……海姆达尔……”索尔紧紧地握住海姆达尔已经变得青紫肿胀的手说道。

“别管这些了,送我去英灵殿,我要去守卫阿斯嘉最后一片净土。”海姆达尔说道。

“好,好,我们走。”索尔扶着海姆达尔说道。

这时猛然跳出了七八个霜巨人,几只邪眼魔也迅速飞了过来。

邪眼魔的独眼中发出血一般鲜红色的光,几名战士已经应声而倒。

见此情景沃斯塔格山一般的背影挡在了其余人的面前:

“我来拖住他们你们快走,保护索尔。”

“不,沃斯塔格!不能这样,我要去战斗,为了阿斯嘉……”索尔喊道。

“我们仅仅是为了你,索尔,因为只有你在阿斯嘉才会有重生的可能,所以你必须活下去,我的国王,我和沃斯塔格一起挡住它们。”霍根说道。

“不,不要这样,我已经失去了很多,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了。”索尔大喊道。

“我们在阿斯嘉出生,必定也该随阿斯嘉一同灭亡。”沃斯塔格说道。

“想一个人先走,沃斯塔格,你太自私了,让我陪你一起吧。”霍根对沃斯塔格说。

“好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好啊,我喜欢,来呀,霜巨人们!还有一只眼睛的丑八怪!”

沃斯塔格手持巨斧纵身一跃将一只邪眼魔劈成了两半,之后迎着那群怪物跑去。

“好,我也不会示弱的,沃斯塔格!来啊!”

说罢霍根便举刀将一个冲上来的霜巨人腰斩为两段。然后擦着脸上霜巨人蓝色的血回头再望了一眼众人们,露出了一点带着希望的微笑。

转过身,向着潮涌一般扑来的怪物们的大喝一声,将它们向另一个方向引去。几个霜巨人随之怪叫着跟了上去。

范达尔眼中噙满泪水,作为仙宫三勇士三个人一直都形影不离,有福同享,同甘共苦,现在……

更多的霜巨人涌了过来,范达尔抹了把泪水,坚毅地说:

“死有什么呀!霍根和沃斯塔格走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该我上场啦!”

“范达尔!”索尔喊道。

“请您把我们三个葬在一起,我的国王。”

范达尔握紧了手中的双剑便冲了上去,一队士兵也跟上去抵住洪水般涌来的巨人部队。

索尔叫着,喊着,被士兵包围着着向英灵殿的方向跑去。

沃斯塔格在巨人中横冲直撞,那柄巨斧如同割草机般杀的巨人们血肉横飞。

冷不丁一只蝎尾狮从后面扑倒了他,那尖尖的蝎尾瞬间贯穿了他坚实的胸膛。迎面而来的霜巨人见状狂叫着猛扑上去用冰刀和冰斧将沃斯塔格连同蝎尾狮一起剁的粉碎。

霍根见状手一抖也被按倒在地,他用刀拼命斩下了自己身上的霜巨人的头努力想站起身。

但此时许多根长满倒钩的触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和脖子并将他带离了地面。

他看到下面的霜巨人已经连成了一片蓝色的海洋,令人头皮发麻。

抬起头。

是邪眼魔。

它的嘴里不停的流出粘稠的液体。

“愿先王可以保佑阿斯嘉,保佑我的国王,索尔,我们来世再见。”

霍根说完又有几只邪眼魔飞了上来将他咬住了他的身体,将他撕成了几块吞入口中。

“告诉我,无能的蝼蚁,索尔去哪了?”

手持一柄黑亮的巨镰,通体深蓝色,头上长满了四处扭动的毒蛇,下身是无数章鱼状触手的女人用含混不清的的声音问道。

“我不会告诉你的。海拉,你是不会得逞的。”奄奄一息的范达尔笑着说。

“我是死亡女神,你知道忤逆我是什么后果的,孩子。”海拉试着用柔和的口吻说,但是她厚重的怪嗓音并未达到这个效果。

“你这个老妖婆,这么丑也敢叫女神……”范达尔的话依旧带着讽刺。

“老妖婆?!你居然如此无理,看来你的死期已经到了,虽然你长着一张如此秀美的脸。”

海拉狂叫着,用章鱼触手将范达尔卷到自己面前,陶醉般的嗅了嗅。然后把手轻轻地放在了范达尔的下巴上,张开了嘴露出了满口尖尖的牙齿。

随着海拉用嘴的吸气,范达尔发出了痛不欲生的叫喊。

只见他的皮肤开始变得松弛,身体开始变得干枯,最终变成了一具焦黄色的干尸。海拉随意的将范达尔丢在一边,那干尸便如同枯草叶一样散落了一地。然后她笑着看着英灵殿的方向,说:“我说每场战争送到我冥界的尽是些无能小辈,看来一些宝贝被藏到那了,哈哈哈哈。”

索尔一行人来到英灵殿门前,历经千百万年沧桑的古老的建筑依旧能够展现出它昔日的辉煌。

五百四十个四五米高的巨型拱门足以显示出它恢弘的气势,让每个来到它脚下的人都心生敬畏。殿内数尊高大的神像撑起了这整座建筑的大梁,每一个瞻仰的人都知道这里供奉的都是顶天立地的人物。

奥丁的雕像被置于正中,他高举着昆古尼尔——永恒之枪的手臂毅然撑起了英灵神殿的尖顶。那尖顶直插云霄与金宫遥相呼应,索尔小时候无数次的趴在窗台眺望过它,幻想着是一个怎样华丽磅礴的地方。没想到每次到这里来都是带着这样的心情,

一次是过来哀悼父亲,

再有……

就是今天阿斯嘉的末日。

索尔站在父亲的雕像前良久。

以前总和父亲作对,认为他老了,没有以前的英勇和足智多谋了。到今天才明白父亲所做的一切,阿斯嘉的救命稻草居然还是已经过世的父亲留下的。

“我真没用!”

索尔用力向地上砸了一拳,“范达尔,霍根,沃斯塔格……我的兄弟啊,我……”

“这并不是你的错,索尔,”

希芙走过来安慰道,“换做是是谁都会一样,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们心甘情愿用生命保护你的安危。我们大家都是一样,你是阿斯嘉的王,永远都是,你必须振作起来,新的阿萨神域需要你来领导和重建。这个国家可以一日无兵,但是不能一日无君,你是我们的灵魂和精神支柱啊。”

索尔被希芙的这一番话震惊到了,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希芙俊俏的面庞良久。

希芙低下头露出了些许羞涩的神情,说:“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劝你了,你这么看我干嘛,我……我们还有硬仗要打呢,别为这儿女情长耽误了大事……”说罢快步走出殿去。

索尔刚刚失落的神情确实消散了不少,他握紧了手中的雷神之锤快步跟了出去。

此时的海姆达尔正正气凌然的站在英灵神殿的正前方面对着金宫的方向举起了加拉尔—

—那满含希望的号角。

深吸了一口气。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七)

……

——那满含希望的号角。

深吸了一口气。

(接上)

嘴唇略一抖动,气流便穿过这古老的号角的每一条雕刻纹路,每一个音孔,最终凝成了一首浩荡雄浑的军乐曲。

说来也怪,海姆达尔并没有使出多少劲,但是那声音却可以空谷传响,仿佛在整个神域阿斯嘉德回荡。潮水般汹涌而来的霜巨人和火焰军团都为之一振,放慢了脚步。这乐曲就是一股浩然正气直击笼罩阿斯嘉德的邪恶与阴霾,并且在每个人的胸口传递,被海拉冰封住内心的人们也都挣脱了仇恨与恐惧的压迫,像是突然从恶梦中惊醒。

随后人们纷纷回到家中从柜子里,床板下拿出了落满灰尘的阿斯嘉的军装,那是上一次危机时的留下的记忆——延续了好几代人的记忆。他们的先祖曾经合力在这里驱逐灭霸,封印海拉。整个阿斯嘉德人民团结一致为了共同的理想,为了希望和自由而流进最后一滴血,军装和武器代代相传,

旧了,

钝了,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同仇敌忾,一同抗敌。

阿斯嘉不论男女老幼全部叫喊着,手持刀枪棍棒从四面八方向英灵殿的方向集结。即使知道前方的路多半有去无回,却依旧勇往直前。为的,是给身边的人活下去的机会和筹码。巨人们乱了阵脚,小小中庭的凡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想要与身高数米的巨人作斗争,让他们措手不及。

密密麻麻的阿斯加德人如同黄蜂般将巨人们一个接一个扑倒,切成块,然后再奔向下一个。

“这就是全民皆兵,这就是人的力量啊。”瓦尔基里不无赞叹的说。

“是啊,奥呃,”一个低沉但满含希望的声音从她身边响起,瓦尔基里回头一看是—

—提尔。

提尔因为断臂的疼痛稍稍眯了一下眼后接着说:“一千万年以前也是这样呐,这是团结的力量啊,或许我们这些做神的就缺少这一点。”

“提尔……”

瓦尔基里哽咽地靠在提尔的身上,虽然失去了一条手臂提尔却仍旧威风不减,反倒更增添了几分英雄气概。

“可恶的人类,居然敢忤逆我,我可是神,掌管着冥界,决定着你们的生死!”

海拉冲着后面冲上来的阿斯加德人怪叫道,随后长大了嘴,她的脸也随之扭曲变形,变得如同没有下巴的骷髅般可怕。

人们并没有因为这可怕的外表与凶恶的话语而停歇,反倒几个人快速冲到海拉的脚下斩断了她的几条章鱼触手。

一阵阵的疼痛令海拉发出了尖锐的嚎叫。

“啊啊啊。不知死活的人类,我要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海拉狂叫着张牙舞爪地扭动着巨大的章鱼状的身子。眼睛通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头上的无数条小蛇也纷纷伸长了脖子,吐着信子。此时人们便像中了魔咒一般,纷纷停住了进攻,僵在那里,但是手依旧将武器紧紧地握着,目光灼灼的望着海拉。

正当海拉要往上冲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也要付出代价吗?老妖婆。你该挑一个和自己实力相当的人做对手啊。”

海拉一回头,一个身着银光闪闪的铠甲,鲜红色披风,金黄色披肩卷发,相貌堂堂的男人正悬在半空中。

“奥……奥丁,你,你怎么还活着?!”海拉大惊失色得笨拙地后退了几步。

“奥丁?对付你根本用不着我父亲出手的,我,索尔·奥丁森就可以再把你打回冥界深渊!”

听了这话,海拉又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手中拿的不是永恒之枪而是雷神之锤。

她狂笑着说道:“你才多大呀孩子,敢这么和我说话,千百万年我一直掌管着冥界,我掌管着每个人的生死,也包括你,小小的奥丁森,我倒是很希望你能够去冥界陪陪我呐。”

“掌管生死?那谁来掌管你的生死?我今天就以阿斯嘉国王的名义命你返回冥界,永远不得再踏入阿萨神域半步。”索尔一脸庄重的用雷神之锤指着她说。

“阿斯嘉国王?看看这周围,你是国王,你的王国呢?在哪?你不会就想统治英灵殿那片陵园吧。”海拉嘲讽道。

“我的人民还在,我的战士还在,神域的土地还在,谁说我没有王国?就算最后战斗只剩下我一个,我也会为了阿斯嘉奋战到底。”索尔坚定的说。

“你太天真了,孩子,奥丁没有告诉你我的力量吗,我的丈夫是萨诺斯,是远古泰坦,是整个宇宙的造物主。而我,是死亡女神,所有的一切都在我手中凋零。比如你这些所谓的子民。”

海拉突然一转头向着那些阿斯嘉的人们深吸一口气,只见所有的人马上如同沙子般瞬间风化成干尸直直的倒在地上。

“怎么样啊?奥丁森,你是不是还想知道你的父亲为什么总是体弱多病啊,他没告诉你原因吗,他为了封印我几乎耗费了他所有的神力,而在我的诅咒之下他的身体也迅速衰老,寿命迅速缩短,还有……”

“够了!海拉,你如此蔑视生命,会遭天谴的,”索尔的眼睛里充斥着怒火,愤怒给予了他巨大的力量,他将雷神之锤高高举起,与此同时天色大变,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旋涡漩涡中电闪雷鸣,好像是不知名的怪物发出的怒号,隆隆的雷声让整个大地都为其震颤,尘世巨蟒巨大的身子如同山一般从皇宫高高的尖顶落了下来。

“索尔……”

希芙一回头,发现索尔不见了,“难道……”希芙一惊。

提尔看出了希芙的忧虑:“这是雷神之怒,比奥丁的更加强大。但是这会耗费近乎所有的体力,现在的索尔已经被愤怒包围,这会要了他的命。太危险了。”

“索尔!”希芙叫着向前跑去,但是成百上千的霜巨人如同洪水般冲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来吧,挡我者死——”

为了索尔不顾一切希芙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雌狮抽出腰间的长剑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英灵战士们呢?为什么?为什么还没有出现!”提尔问道。

“我去帮她,希芙一个人肯定过不去的,”

瓦尔基里卸下背上的盾和剑,“空有女武神之名,今天也该有点表现不是。”

“我和你一起去,小瓦……”

“你待在这!平时一直是你在训练他们,为什么临上战场当逃兵!光你一个人有勇气有什么用,让他们出来,女人和伤员都舍命战场了,他们居然……我当初真是看错他们了。”瓦尔基里绝望的眼眶中含着泪。

“我……”

提尔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打了个措手不及,再抬头瓦尔基里已经冲进了霜巨人之中。

“小瓦!”提尔大喊着跪在地上,“是啊,为什么?!我的战友们,时候到了,你们该出来捍卫我们的家园了,你们……出来呀!!”

提尔将手中的用尽全力插进了地面,剑身陷入大半。

奇迹出现了,整个地面出现了裂纹并发出巨大的响声。

那是……

那是人们呐喊的声音!

听到这些海姆达尔的号声更加激烈了。

随后,后面的的英灵神殿的基座开始坍塌。无数勇士从地下钻出来,抓起大殿内摆放的各自的武器,从540个门内冲了出来。他们喊叫着,跑起来像风一般。

在这之中中还夹杂着一支死亡骑士队伍,他们来自黑暗,没有脸,只有一身的盔甲,他们骑的战马也是只有厚重的铠甲而没有实体。王国濒临灭亡之时不论是光明还是黑暗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守卫最后的一片净土。

在希芙在霜巨人中拼命推进却又感到渐渐体力不支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交给我们吧,孩子,你已经付出的够多了。”

希芙一回头,这个人好高大,几乎快到霜巨人的肩膀了,而且好熟悉啊,他是……“您是沃斯塔格的父亲?!那个传说中去猎杀芬里斯怪狼的勇士之一?”

那个男人笑着点点头,比沃斯塔格的巨斧更大的斧子在他手中飞快的上下起落,而他却可以谈笑风生。

“沃斯塔格他怎么样?没有跟你们在一块?”虽然在说话,但他一直没有停手。

“他嗯,他是我们最好的伙伴,但是为了……为了阿斯嘉,牺牲了。”希芙满含悲伤地说。

原本眼睛里充满着希望的男人在听到“牺牲”这两个字的时候手猛一抖,霜巨人手中的冰刃便在他胳膊上深深的划了一道,但伤口中流出的不是写而是一团团黑雾样的东西。

“您没事吧,先生……”希芙惊讶的望着他。

“嘿,你知道的,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受伤对我来说简直微不足道……”那人强笑着。

希芙看着周围的那些再次牺牲的英灵战士们都惨叫着化为了一团黑雾消散在了空气中。“你们这是……”

“在冥界估计沃斯塔格他也得是一个人了,我没办法陪他了,我们来到英灵殿的开始就意味着我们的这次死亡意味着灵魂的终结,这是我们最后能为阿斯嘉所做的贡献了,去找索尔吧,跟着那队死亡骑士,他们可以带你靠的更近。”

男人用力将希芙推入了死亡骑士的队伍中,骑士们随即让出缺口把希芙围在中间并如箭一样加速向海拉的方向冲去。希芙哭着透过骑士间的空隙看着男人微笑着被连捅数刀后和无数人一起化作了黑雾消散在了天空之中。

海拉看到索尔做的这一幕,心里一惊,不禁失声叫道:

“你……你这么年轻居然拥有比你父亲更强大的能量?!”

但越巨大的能量需要的蓄力时间会更长,海拉想到这马上又变了一副嘴脸,“为什么这么久啊。需要时间蓄力吧,小子,只要我打断了你的蓄能,你就会反被这股你所拥有的能量吞噬。”

说罢,海拉举起手中的巨镰,下身几十条章鱼的触手用力将自己举得与索尔平齐:“今天就是你的末日,奥丁森,下去冥界深渊和你父亲做伴吧!”

话音刚落,一阵剧痛从海拉的章鱼触手传来。紧接着她便失去了平衡,庞大臃肿的身子随之靠倒在一侧的大树上。

“啊,我……我的触手,”

海拉捂着被砍断的触手喊道,很多断了的触手仍然在地上挣扎,“你们……死亡骑士,应该在我手下,为什么反倒帮着阿斯嘉德人,你们这群叛徒,我可是死亡女神!”

死亡骑士们无法发出声音。有人甚至觉得他们没有感情,但希芙知道,虽然人们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听不见他们的声音,摸也只能摸到那冷冰冰的盔甲;但他们还是会毅然决然的守卫自己所热爱的土地,自己所珍视的和平。所以在死亡女神的呵斥面前,他们也并不为所动,依旧将那触手一根根的斩断。

希芙也看准时机从死亡骑士们中间一个箭步飞到了海拉面前,将那柄闪着银光的长剑高高举起向海拉劈去。

但海拉并没有被截肢的痛苦击倒,她灵巧的回身举起手用念力将希芙弹开,然后巨镰一挥,所有的死亡骑士也都像希芙一样飞了出去。而不同的是,他们落下的只有一片片的铠甲和硬邦邦的兵器。

希芙被重重摔在地上,她感觉自己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咯吱作响,耳朵里是尖锐的耳鸣声。但是,看到天空中的索尔还在努力汇集闪电,她明白,自己更不能退缩,更要坚强。

想到这,希芙用长剑强撑起自己的身体,拼命地摇晃脑袋止住耳鸣的聒噪,克制住猛烈抖动的身体,对着海拉发出了自己一生当中最大的声音:

“海拉!我们都会战斗到最后一刻!我们阿斯嘉即使去了冥界也不会放过你的!!”

海拉心头一震,但看到这声音是由一个已经毫无战斗能力的女人发出的,她便轻蔑的一笑,随手抓起了一柄利斧甩了过来,而希芙虽然用尽全力用长剑抵挡,无奈体力的透支和伤痛令她被击中后像片树叶一样飞出了几百米远。

这一次,她是再也没有力量战斗,刚刚利斧与长剑的剧烈碰撞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让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双臂的存在。

而现在的她,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看着周围一个个倒下的英灵战士们,

连灵魂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中的他们,真的是为阿斯嘉付出了自己的全部。

看来自己的死还算幸运,起码灵魂还可以与朋友在冥界相遇。正想着一脸嘲讽的海拉已经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恍惚中无数披着黑色披风的骷髅也同样拿着镰刀在跟着她冲来。

一切都结束了,

希芙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啊——”

这是索尔的声音,海拉猛地停下脚步,抬起头来,惊恐的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原来希芙只是个诱饵,她用生命帮助索尔的蓄力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当海拉认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为时已晚。

此刻索尔正悬在她的头顶,上方的旋涡已经变得通红。

只听索尔大喝一声,一道巨大的闪电伴随着天崩地裂的响声从漩涡中降下,那光芒足以刺瞎任何直视它的生物。

而此时的索尔已经完全被它包裹,如同太阳落下般闪耀夺目。

“我诅咒你永远沉溺于冥界深渊,除去死亡女神的头衔,变为凡人的灵魂,这是对你的宽恕,海拉!”

此时索尔的声音如同钟声般厚重,威严。

“你不能这样做,奥丁森,我是神!我是……啊!”索尔不为海拉临死前的哀嚎所动满眼愤怒的他将雷神之锤指向了这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只见一道白光瞬间将她以及后面的冰霜巨人们吞没。紧接着又是一阵更加剧烈的巨响,坚如磐石的金宫都被撼动了。而之后剩下的只有耳畔中海拉的惨叫和眼前这直径近百米的大坑。

不知过了多久,希芙伴随着那沙哑的却充满磁性的呼唤缓缓地睁开眼睛。

一切已归于平静。

她用颤抖的四肢奋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拍拍身上那层厚厚的尘土,望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

回过头,索尔正疲惫的站在那里,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微笑。

此时提尔和瓦尔基里也带着剩余的英灵战士们赶了过来,提尔风趣地说:“看来一切很顺利啊。”

索尔笑的更开心了。

但殊不知,

猛然间地上的砂砾开始颤动,

沙土表面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这……这又是什么呀!”刚松了口气的希芙马上又紧张起来。

“这是……大蛇,耶梦加得!”瓦尔基里惊叫道。

就在此时,索尔脚下的土地坍陷下去。

一个一人多高的蛇头从里面探出来,一口将索尔吞进肚内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个深邃的大洞给希芙。

这一切变化的太快了,人们还没有来得及欣喜击败了死亡女神海拉,国王就这么被吃掉了。

希芙的脑袋完全是懵的,刚刚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刚……刚刚索尔还在那里对着自己笑,现……现在他人呢?

“索尔……”希芙目光呆滞,颤抖着双脚挪向那个大洞。

“希芙……”瓦尔基里悲痛地说。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么?”提尔将大剑用力插在地上,声音有些发颤。

“不……不,不!不会的,索尔不会就这么死了的,他是阿斯嘉的王,是整个阿萨的希望,怎么可能……”希芙突然一下回过神来高声尖叫道,之后泪如泉涌地跪倒在那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旁。

“索尔……”

闻讯赶来海姆达尔也失声叫道。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位年轻的阿斯嘉王就如此命丧蛇腹。

但是一切并没有来的这么简单,一个黑影突然迅速的向泣不成声希芙的背影扑来,眼疾手快的提尔立即拔出大剑挡在了希芙身后。

是地狱之犬格木!

它那长长的牙齿如同刀一般闪着寒光,极具腐蚀性的唾液在提尔的金甲上面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坑洞。

“提尔!”瓦尔基里大叫道。

“快走啊,你们!”提尔喊道。

“我来帮提尔!你们快走。”

海姆达尔从后背拔出后背的巨剑冲了上去,可毕竟杀死了“绝望”黑龙——尼德霍格已经耗费了他几乎全部的体力,海姆达尔也已经是精疲力竭。但是为了阿斯嘉德,他必须要战斗到底。

然而这还不算完。

霎时间,无数火球从天而降,随即所有的英灵骑士们都被点燃,痛苦地嚎叫着化作了黑烟飘散而去。

“你们……你们这是……”瓦尔基里惊恐地说。

无数通体发红的巨人们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身形高大手持一柄镶满红钻长剑的巨人,他的肩背着着熊熊烈火,手中的长剑也不停地向外喷射着火焰。

“那不是胜利之剑吗,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史尔特尔!?”瓦尔基里说道。

“一百五十年的那次仙宫阿尔弗海姆的大火原来是你……”海姆达尔愤怒的说道。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居然还去翻那些旧账,不过就算是弗雷来了,我倒要看看他就用一只驯鹿犄角怎么再打败我,哈哈哈哈!”

“史尔特尔,你是在找我吗?”

一头满嘴獠牙,金黄色鬃毛的野猪背上,是一个高大威猛,手持鹿角的男子。

那只罕见的大驯鹿角,在他的手中发出夺目的金光。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八)

才不会重演,你还要阻止我吗?”史尔特尔高傲地说。

“你只会给阿斯嘉招惹更多的战争,变成像炎之国一样的不毛之地。看来今天你是不打算撤军了是吗?”弗雷握紧了手中的鹿角。

“既然你还是想和我作对的话,我会成全你的。”史尔特尔手中的胜利之剑在他话音刚落之时便燃起了熊熊火焰。

“是你逼我的,史尔特尔!”

弗雷手中的鹿角闪着大海般清澈的蓝色光芒。

于是两个人开始震彻天地的激战。

一方是炎之国的巨人首领,另一方则是仙国华纳海姆的国王。

他们胜利之剑与鹿角碰撞产生了一个又一个光波。大地也被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犹如剑砍斧劈般的裂痕沟壑。

不少惊慌失措的霜巨人和火焰巨人们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落下的一道道光波劈成两半。

而此时希芙依然看着耶梦加得吞下索尔后在地面钻出的大洞哭泣,瓦尔基里使劲将她拉到一个巨石下方躲避。

“你醒醒吧,希芙,神域危在旦夕。索尔都在用生命与耶梦加得大战,我们是不是也得做些什么,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呢?”瓦尔基里歇斯底里道。

这句话让还在哭泣的希芙的身体猛的一震。

她?

含着泪花抬起头。看着原本小萝莉一般的瓦尔基里此时无限高大的身影和坚毅的面庞。

怔了一下,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加姆一次又一次的向战神提尔发动着攻击。满口的尖牙在与提尔的大剑相互碰撞中火花飞溅,强腐蚀性的唾液也早已穿透了提尔的金甲,他结实的肌肉已经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面貌,那大块大快触目惊心的伤口真的让人胆战心惊。

而就在他精疲力尽的在被加姆扑倒在地,用大剑抵住那血盆大口之时,提尔的独臂也已经明显的开始颤抖。被简单包扎的断臂处由于用力过猛伤口早已挣裂,鲜血汩汩地从中流出。

也正因如此他的身体现在已经严重透支。

也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声焦急的呐喊:“提尔!你在哪?提尔!”

是瓦尔基里!

“不。不。不……不要过来啊,你快走啊!”

提尔想喊但是嗓子已经嘶哑了,发出的声音甚至自己都听不清。

但是她们的声音由远及近,恶犬加姆已经有所察觉了,用爪子按住提尔,然后转头向声音的方向张望。

她们有危险!

想到这,提尔不知那里来了一股劲,用两只脚使劲向加姆柔软的肚子上一踢,这股劲力量之大竟直接将一人多高的恶犬掀翻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提尔顺势举起手中的大剑就捅入了它的胸口,紧接着随着嘤嘤的声音和之后尖锐的嘶吼,殷红的血液如井喷般射向了天空。

“提尔,提尔!”

瓦尔基里流着泪,大喊着冲过来。

看着迎面跑来的瓦尔基里,提尔释然地笑了。

他缓缓的松开插在加姆肚子上的大剑剑柄,有点踉跄的踩着松软的犬毛从加姆身上走下来。

此时他的断臂依然不停的滴血使得他的面颊惨白,几乎没有一点血色。颧骨处向下凹陷,高大魁梧的身体也似泄了气的皮球般干瘪,弱不禁风。

“提……提尔,”看着这个样子的提尔,如果不是知道他战斗了这么久,身体严重虚脱与透支,瓦尔基里根本认不出来他现在的样子,眼前的提尔真的让她的心好痛,“结束了,你已经尽力了,你已经为阿斯嘉付出一切了,不要再去战斗了。”

瓦尔基里泪如泉涌,近乎哭喊道。

以前的一幕幕,提尔年轻时俊俏的面庞,在她耳边轻声的呢喃,拔剑起舞时的行云流水……

都在一瞬间浮现在瓦尔基里的眼前。

“小里,我……”

提尔吃力地说道。

可还没说完,只听轰的一声!

一旁英灵殿的高大断柱被撞碎,被提尔砍掉中间一个头的怪狼芬里尔恶狠狠的站在提尔身后,中间半截脖颈令人毛骨悚然。

只见他两边的头张着血盆大口,眼睛紧紧的盯着提尔,仿佛能冒出火来,瓦尔基里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

大气也不敢出,呆呆的站在那里。

相比之下,提尔显得更加平静。似乎他早就预料到这个事情的发生,他温柔的向瓦尔基里一笑,便转过身面对着四倍于自己的巨狼芬里尔。

“不——”

瓦尔基里大叫着想要冲上去保护些什么,被后面的希芙一把抱住:

“你不能再往前去了,小里。提尔他心甘情愿的为你去死,你可不能白白的这样浪费掉自己的生命啊!”

可被爱情完全占据头脑的瓦尔基里什么也听不进去,跪倒在地用力向前彳亍。

芬里尔怪狼的眼睛里充满怒火,虽然看到眼前的一幕稍作迟疑,但仍然很迅速的用一个头咬住了提尔的肩胛,而另一个头拽住了他的腿在空中将他撕成了两半。

阿斯嘉最伟大的战士——

战神提尔就如此殒命怪狼芬里尔之口。

眼睁睁看到这血腥残忍的一幕的瓦尔基里。此刻双目圆睁,嘴巴张的十分夸张的大,好像要把嘴角撕裂一般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然后趴倒在地用手挖着地上的泥土和石块,提尔的鲜血像暴雨般倾泻而下染红了天空和大地。

“啊——”

终于,一声绝望的哭喊冲出了瓦尔基里的喉咙,那声音如此的刺耳,似乎可以冲破云霄,贯彻天地。然后是一声声悲怆的哭音在周围回荡。

身中数剑气喘吁吁的弗雷听到这哭声,用只剩下一半的鹿角拼命抵住史尔特尔的胜利之剑。他的手也在颤抖,鲜血如溪水般顺着他的腿流到地面,形成了一小片湖泊。

“我说过没有了这把剑,你不可能打败我的。”虽然史尔特尔体力也耗费了大半,但他依旧强颜欢笑道。

“为什么你还不明白,我们非要这样争得你死我活吗,这种局面真的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弗雷吐了一口血,虚弱地说。

“别说这些了,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史尔特尔将胜利之剑使劲向弗雷的脖颈压去。突然一个巨大的金色身影猛地冲上来,把猝不及防的史尔特尔撞出了二十米远。

胜利之剑也这因为巨大的冲击直直地插在了离弗雷不远的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史尔特尔缓缓地站起身,晃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定了半天神才清醒过来。

眼前是一头一人多高,长着金黄色鬃毛,满嘴长长獠牙的野猪。

此刻正在地面上摩擦着蹄子面对着他。

“劫……”

弗雷心痛的说道。

他知道这只名叫劫的金猪根本不可能打败炎之国首领的,哪怕现在的他没有胜利之剑,体力也消耗大半。

只见劫又一个冲刺冲向了刚刚站起来的史尔特尔。但这次却被史尔特尔灵巧的躲开了。

他狂笑道:“弗雷你还是这样幼稚,居然用一头猪来和我较量,我可能被这一招袭击两次么?哈哈哈。”

这时他忽然感觉脚下一滑,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脚踝被劫的尾巴缠住了,只见金猪一回身史尔特尔就被重重的甩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史尔特尔吐了一大口红得发黑的血液,揉着重影的眼睛慌忙想要起身,劫却已经以更快速度冲了上来一口咬住了他的右腿。

长长的獠牙像利刃一样刺进了史尔特尔的肌肉组织中,突然的剧痛让史尔特尔发出巨大的嚎叫,然后用力砸着金猪的头颅。

但越是击打,劫咬得越紧。

“劫!松口啊,你快走吧,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战斗!”弗雷喊道。

“混蛋,不松口!啊……我这条腿不要了,也要杀了你!”

史尔特尔的手中喷射出了长长的火蛇,在劫的身体上跳跃。

那一身金色的鬃毛瞬间被烧成木炭一般的黢黑,空气中满是蛋白质烧焦的气味,原本应该是胜利晚宴上独有的气息,而此刻闻起来却让史尔特尔感到无比痛心。但它依旧没有丝毫松口的预兆,史尔特尔再也忍不住了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而劫却仅仅是溃烂的喉咙中几声哼哼的声音。

“劫!你不要再硬撑着了,你快走!快走!”弗雷眼中噙着晶莹的泪花叫道。这是他几千年有印象以来为数不多的几次落泪。

劫的肌肉和皮肤已经在烈火的焚烧下开裂的劫却依旧如同雕像般一动不动。任凭忍无可忍的史尔特尔史尔特尔用火之泉一下又一下的击打着它的伤口。

弗雷眼睁睁的看到金猪劫就这样在无数次重拳的击打下肝胆破裂之中只是沉闷的哼了一下就趴倒在地。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劫——”

弗雷仰天长啸,握住了一旁的掉落的胜利之剑。

胜利之剑可以反映出用剑者的性格情感并加以放大释放出百倍的能量。如果情绪波动起伏较大,或者激进,使用者则反倒会被剑控制。因为为了目标不择手段,拼尽所有的心情会获得更大的能量。

而此时的人们则会丧失理智,丧失自我,成为胜利之剑的傀儡。

原本在弗雷的手里胜利之剑会变的像水一样的无色透明无形无影,而现在那把剑变成了血红色的液体。

那颜色像火焰般刺痛每一个靠近它的人。

“停下,弗雷!这样做你也会被剑控制的,你也想变得像史尔特尔一样吗?!”为了拿到藏在世界树浓荫中的号角加拉尔而被巨龙的毒液侵蚀的已经奄奄一息的海姆达尔声嘶力竭道。

而此刻原本高大的魁梧的他在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内已经变得骨瘦如柴,皮肤黯黑发紫、起皱,像一个苹果风干萎缩成核桃大小的样子。

听到海姆达尔的呼喊。弗雷机械地转过头,那一双眼睛中已经完全没有黑色的瞳孔,整双眼睛已经完全被一片灰白占据。

看到这一幕的海姆达尔也一惊,拼命的走过去想要阻挡住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弗雷。

而喘着粗气的史尔特尔也从断腿的剧痛中清醒过来看到了二十米开外的弗雷和眼前一片萧条横尸遍野。

之前自大、残暴和冷血的深情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

恐惧,痛苦与怀疑。

“弗雷……我,我都干了什么?不……不不不要杀我,我不想死,这真的不是我的意识,那……对对,那把剑,是那把剑……他把我控制住了弗雷,不要杀我,现在炎之国一片混乱他们不能没有领袖啊,”史尔特尔不顾断腿的疼痛,拼命的向弗雷的方向爬去,声音颤抖得近乎哀求道,“我……我会退兵的,我只要将火焰灵石发射上天,我的军队就会全部放下武器,全部任凭你们的处置,绝对不会再反抗的,你看……”

史尔特尔便背对着弗雷使劲挺起上身,将脖子上一颗晶亮的球状红水晶取下来置于手心。然后忍着痛施法用手掌向这颗灵石喷射火焰,这颗灵石便在火焰之中剧烈颤抖膨胀。

这个时候弗雷的身体稍稍后仰,看到这个场景的海姆达尔马上向弗雷的方向扑去:

“不要啊,弗雷!”

可是晚了一步,听到海姆达尔声音的史尔特尔刚准备回过头,只见一道刺眼的红光,这位炎之国的首领就这样在瞬间身首异处。

随即方圆十里内所有同一平面的东西包括金宫的尖顶都被这强大的剑气削断坠落在了地面。无数高大的霜巨人和炎巨人来不及躲闪也被顷刻切为了两段,幸存下来的阿斯嘉人都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这近乎屠城的一幕叹了口气。

也就在此时史尔特尔手中的火焰灵石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直插云霄在高空当中绽放出了一个鲜红色的礼花。顿时其他所有存活下来想要继续反击的炎巨人立刻丢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

随后礼花汇聚形成了一幅史尔特尔的头像展现在昏黄带着血丝的天空中。

看到这一幕的海姆达尔心痛的低下了头,滚落在一旁的史尔特尔的头颅用最后一口气含糊地说:

“对——不——起——”

因为海拉被再次封印入冥界深渊而早已溃不成军的霜巨人看到炎之国巨人们如此表现更是全无斗志,也全部落荒而逃跳入了宁海汹涌翻滚的波涛之中。

人们高兴的呼喊着,叫嚷着丢掉了武器从火堆中抽出火炬纷纷丢入了海拉那艘用死人指甲造成的大船上。

随着火焰的劈啪作响的声音,那艘满载着杀戮与绝望的大船开始断裂瓦解最终永远的沉入了宁海的海底。

人们哭泣着,欢笑着期待着胜利的荣光普照大地。

可殊不知。其实更加恐怖的事情还没有开始,绵延数百万年的诅咒是注定的,该来的还是会到来。

“弗……弗雷……”看到弗雷突然变得痛苦不堪,海姆达尔艰难的站起来向他一步一步的挪过去。

“不要过来!海姆达尔……”

弗雷发出嘶哑的声音,拼命挥舞着手中的胜利之剑,像是在试图挣脱它的束缚,但是这是徒劳的。剑柄似乎在他的双手上生根,无论如何也无法甩开。

“海姆达尔……杀了我,杀了我,我已经……被它控制了,史尔特尔他……他也是受害者啊,就这样……就这样会在我手里了,还有那些炎之巨人,他们,他们已经放下武器了啊……我……杀了我,求你……”

弗雷灰白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点淡淡的黑色的瞳孔,他恳求地望着海姆达尔说道。

而此时的他也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身体,但胜利之剑在他手中抖动的越来越剧烈,剑锋已经没有了它本来的样子。它像一条浑身通红的毒蛇盘踞在弗雷的手上,吸食着他的愤怒与内心的阴暗想要攻击着周围的一切。

“我……我做不到,弗雷,我们会想办法帮助你的。”海姆达尔急切地说。

“啊……没有时间了,海姆达尔,我现在已经还残存一点点意识,如果……如果最终连这一点意识都消失了的话,我……我将会是下一个史尔特尔,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眼睛里只有无尽的愤怒和杀戮……这样的我和死了又有什么什么区别?!快,快,海姆达尔,杀了我!”弗雷歇斯底里道。

“我……弗雷,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奥丁去世了,阿斯嘉已经走到崩溃的边缘了,炎之国首领史尔特尔也死了。而你……你作为华纳海姆,仙宫的国王不能再出事了……”海姆达尔痛苦的说道。

“还有索尔,还有阿斯嘉的王,”弗雷激动的说道,“他的身上流淌着我们天神族的血,是我们未来最大的希望,而他所连结的地球正是我们阿斯嘉人的后裔,是众神的子民。告诉他,阿斯嘉已经没有希望了,这是宿命,是诅咒,同时事物的生死轮回也是自然法则,保护好地球的人们便是保护了阿斯嘉最后的神祇,这是他的使命!”

弗雷义正辞严,,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弗雷……”

海姆达尔被这强大的气场震撼了,他默默地把手中的巨剑高高擎起,这把开启彩虹桥,斩杀寄居在世界树上的毒龙尼德霍格的天启之键的巨剑的剑锋在黄昏微弱的昏黄的光线下依旧闪着刺眼的雪白的光芒。

看着海姆达尔的样子,弗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但这笑容对海姆达尔来说是残酷的,

是痛苦的。

他的手开始发抖而不得不用两只手紧紧的握住剑柄。

忽然弗雷的那丝淡黑色的瞳孔再次消失在了灰白色的眼眶之中,这次的他再也没有疼痛和剧烈的反抗。因为头脑已经完全被胜利之剑所控,他也已经完全的沦为一具行尸走肉。

“再见了,弗雷,我的朋友。除了奥丁,也只有你与我年龄相当,陪伴我走到今天了,现在,奥丁走了,你也……”海姆达尔哽咽了,这一生他有记忆的哽咽只有两次,另一次就是在奥丁的葬礼。

“安息吧,老朋友,我很快会去冥界找你和奥丁的,很快的。”

说着在弗雷挥舞着胜利之剑飞奔过来之时,他用尽全力将天启之键插入地中,只觉大地震动了一下,巨剑插下去的地方便裂开了一个大的缝隙,翻滚沸腾的岩浆就在底部激荡着,想要喷薄而出。

猝不及防的弗雷随即失去平衡跌入裂隙之中,倏忽化为了一缕青烟消散在了岩浆上方炙热的空气中。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九)

猝不及防的弗雷随即失去平衡跌入裂隙之中,倏忽化为了一缕青烟消散在了岩浆上方炙热的空气中。

(接上)

而那把史尔特尔倾尽心血打造出来与雷神之锤比肩的神器也在滚滚的岩浆中慢慢的融化,最终化为乌有。

做完这一切的海姆达尔丢下巨剑怅然的跪在弗雷掉下去的地方,他真的想跟着一起跳入热腾腾的岩浆中在冥界与两位老友相见。

但是……

突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钻入土中,大地又一次被震撼了,紧接着又一道闪电,又一次震撼,再一次……地面上扬起了一股股浓重的石块土灰。

“索尔!”

看到这个场面,海姆达尔顾不上多想将巨剑拖在地上向刚刚扬起土灰之处飞奔过去。

在战场另一边看到如此心碎的瓦尔基里,希芙流下了眼泪。她拼命抱住瓦尔基里说:“提尔他已经走了,去冥界了,所以他更希望你能快乐的,好好的活着,这是他最大的心愿呐,小里,只有这样他的死才有价值。”

但瓦尔基里此时丝毫听不进去劝告。她已经完全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以致竟然拼命挣脱了希芙的束缚赤手空拳的跑到了怪狼芬里尔的面前,咬着提尔尸体的怪狼粘稠的唾液混合着血水如同泉水般淋在她身上。

昔日端庄高贵的女武神竟丝毫不在乎,她走到芬里尔身边用湿漉漉的颤抖的拳头使劲捶打着狼腿。

这在外人的眼中或许是可笑的、不可理喻甚至感觉是愚蠢的表现,但在希芙的眼中,这显然是最让人痛心的场景。

一直小萝莉般的瓦尔基里如今却癫狂的如此模样。她嘶哑着喉咙哭喊着,这种绝望的感觉在一个女孩的身上连芬里尔都会动容吧。

所以接下来的一幕让希芙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一向残忍凶狠,吃人无数的怪狼芬里尔居然在瓦尔基里的捶打下像一只犯错误的宠物狗般一动不动,在她打累了伏在地上抽泣之时。芬里尔竟缓缓低下头把提尔被撕成两半的尸体放在地上并且拼到了一起,然后两个头分别用椰子大小的鼻子在瓦尔基里身上蹭了蹭。随后发着呜呜的声音跑向远处,消失在了瓦砾断壁之中。

这时希芙也看到了远处一道道的闪电从天而降。看到匆忙跑过来的海姆达尔,此时的他已经累的气喘吁吁,重重的眼袋呈现出暗紫色,眼睛中也沉淀着殷红的斑块,青筋暴起,凸出的血管中是黑色的毒血在四处横流,后背处尼德霍格的抓痕溃烂的已是血肉模糊,白色的浓浆不停的的流出来提醒着海姆达尔,他已经病入膏肓,所剩时日已经不多了。

“那……应该是索尔,希芙,我们得赶紧……去帮助他。”海姆达尔把巨剑插在地上,努力支撑着虚弱的身体说道。

“索尔,我去救他,海姆达尔你在这照顾好瓦尔基里,我……”

希芙的话还没说完,又一个霹雳从云端射入泥土之中,巨大的能量高高的激起了一片土花,地面瞬间出现了一个大坑,尘世巨蟒耶梦加得满身是被闪电击中时的烫伤和穿孔,汩汩鲜血在坑底形成了一个小水洼。

“索尔!”希芙大叫道,眼前的大蛇剧烈的摇动着身体,发出痛苦的哀鸣声。

“看样子索尔是被它吞进肚子里了,希芙。”海姆达尔抱着已经因为巨大悲痛昏厥过去的瓦尔基里跑过来说。

“你们快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海姆达尔,现在看我的吧,我今天就算是把它开膛破肚也要救索尔出来,大不了我也进它的肚子里去!”此时的希芙暴怒的好似一头母狮,握剑的手好似要将剑柄攥出水来。

“哈啊……”

随即希芙一跃而起向耶梦加得高昂着近二十米高的头劈去,剑刃在坚硬的蛇头上溅起耀眼的火花,大蛇显然有点猝不及防,差一点失去平衡整个倒下去,而希芙也被回弹力弹飞把剑插进泥土仍在地上滑行了近百米。

这一击并没有让双方有丝毫的退缩,反而耶梦加得和希芙都再次做好战斗准备猛的冲了上去扭打在了一起。

希芙跳到大蛇身上快速的移动,并一剑一剑的挥砍在它相对柔软的侧腹部,这一招真的奏效了,身形庞大动作迟缓的尘世巨蟒也只能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旋转身体希望将希芙甩开,但希芙作为阿斯嘉为数不多的女战士,虽无女武神之名但敏捷的身手却与武神瓦尔基里不相上下。

所以面对这种情形,她一次次的灵巧躲过了大蛇的反击,但剑锋却一次又一次切割着蛇腹。痛苦难耐的大蛇突然猛的卷起尾巴,迅速的将身体盘成了一团,这个反应着实出乎了希芙的意料,突然失去了平衡的她被重重的甩落在地,她的佩剑也不知道落在了何处。

“啊,该死,好痛好痛。”希芙头痛欲裂,揉着重影的眼睛喃喃道。

此时耶梦加得得意的刚想要乘胜追击,最后结束这个不知死活的阿斯嘉人的生命。

但又一道更加剧烈的闪电从天空劈下,毫无防备的大蛇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怪叫,与此同时包裹着一层厚厚胃液的索尔从他的口中冲出,它的一颗长牙也被撞断,高昂起的蛇头随即轰然倒地。

希芙睁开眼,发现索尔已经把她放到了一块高大的磐石之上,这块巨石像一根擎天柱般与远处金宫的塔尖遥相辉映。

“索尔……索尔!”

希芙顾不得索尔身上恶臭扑鼻,粘稠肮脏的大蛇胃液,一下扑倒索尔的怀中泪如泉涌,“你自己一个人去到大蛇肚子里逍遥,你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么,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你吓死我了!”希芙一边哭诉一边颤抖的拳头捶打着索尔的身体。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索尔虚弱的说,“这胃液有毒,你离我远点。”说着用力推开希芙。

“我……我不怕,霍根死了,范达尔死了,提尔死了,我们身边人一个一个都倒下了,如果连你也走了的话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啊!求你了,就让我和你死在一块吧!”希芙哭着又爬到索尔的身上。

“不,不,你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死掉,我死了你可以做阿斯嘉的女王,如……如果连你都死了,那……那阿斯嘉……”索尔激动的喘着粗气。

“索尔……索尔!你看看吧,你看看我们的王国,我们的阿斯嘉,她已经灭亡了,已经成为历史了,你救不了它的,已经有太多太多优秀的战士为了挽救这个无法改变的宿命牺牲掉了自己的生命!就让我们一起和她覆灭吧。”

希芙紧紧的抱住索尔的身体,索尔缓慢的回过头看着远处战火纷飞的阿斯嘉城,剩下的炎之巨人虽然成为了人们的战友,霜巨人也已经被击溃。

但无奈无数的蝎尾狮和独眼妖仍在四处破坏,幸存下来的人们也都在它们的魔爪下尖叫和哀鸣。

索尔心痛的闭上眼睛,泪流满面的趴在希芙身上:“这就是阿斯嘉的宿命,为什么我身为一国之君付出了如此多的努力却依旧不能掌握我们国家自己的命运,这是为什么?!”

忽然石柱猛的一震,索尔和希芙马上停止哭泣擦干眼泪向下望去,只见耶梦加得正盘绕着身子一圈一圈向上爬来。断了一颗牙齿并没有让它感到恐惧,反而使它更加的暴躁和愤怒。

“好啊……正好,来吧,反正我也中了你的毒,那就让我们同归于尽好了。”索尔虚弱的站起身,希芙忙死死拽住他的胳膊:

“不,你不能再去了,你好不容易从它肚子里逃出来,你现在这样下去你觉得你除了给它填肚子还能干什么?!”

“我……”

索尔使劲全力也没法挣脱希芙的手,他今天的身体已经透支太多了,而且还中了蛇毒,就算是去战斗估计也只能是去送死。

“那……我还能做什么!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去死,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啊!”索尔使劲拿起雷神之锤,颤抖着举过头顶。

“不,不,索尔,我愿意为你去死,我只是一名战士,战死沙场是我的荣耀,我的王。如果你继续透支你的身体的话,蛇毒就会很快流入你的心脏,就算你是奥丁之子也会死的!”希芙用力把索尔的胳膊压下来,“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我的挚爱……”

索尔一惊,自己一心恋着地球上的女孩简·福克斯,为了她可以做出一切牺牲。而殊不知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旁,毫不犹豫地为了他而死的女人希芙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用一生守候的人,“不,不,希芙……”

此时耶梦加得已经把长长的身子探到了他们面前,乌黑的鳞片上粘着粘稠的唾液,红信子在口中一吞一吐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尸臭味。

但希芙丝毫不为所动,从脚踝处抽出一把贴身匕首义气凌然站在它的面前,高空的气流吹动着她一头飘逸的棕色长发,俊俏的脸上虽然带着泪痕但丝毫没有恐惧的神情。

“来吧,你这怪物,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希芙大喝一声,耶梦加得明显被这气场震慑到了,一直围绕着希芙却不敢轻易进攻。

就在它巧妙的绕到希芙身后想给她以一记重击时,突然天暗下来了,希芙抬头一看……

那是……是一艘大船。此刻悬浮在天空,好似凭空冒出来一样。

“这是……袖珍船,是弗雷舅舅的。”索尔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也就在此时。一个个三四米高的椭圆形状的金色机器人从船舱一个个跳了下来落在耶梦加得盘绕石柱的身子上,用手里的双剑不停的砍刺。

如此的剧痛让大蛇瞬间像一条失去弹力的皮筋,软绵绵的落到了石柱之下。

一个英俊潇洒一头白色披肩发、白皙皮肤、尖尖耳朵身着长风衣的男人跳了下来,一双金瞳如同太阳般闪亮。

“你是华纳海姆精灵族的王子?!”

希芙小时候就常听父母讲关于精灵族的故事,它们聪明,勇敢,善良,一直守护着一片广袤无垠的黑森林。

“对不起,索尔国王陛下,还有这位美丽勇敢的女士,我们来晚了,我是精灵族的努阿达王子。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和我的黄金军团吧。”

努阿达王子说罢抽出一把做工精致,银亮的匕首,然后双手握住匕首的柄轻轻一旋,匕首马上就向两边伸长变成了一柄长枪。

“精灵族的手艺真的名不虚传啊,很巧妙的伸缩设计。”希芙不无赞叹的说。

“谢谢,”王子略一欠身,“我的朋友会拉你们上船的。”说完便灵巧的跳上一个黄金军团士兵的身体跟着一起落了下去。

希芙还没来得及再继续向下望,就听到索尔的声音:“喂,花痴,我可是国王,他只是个王子而已。说不定他还有十几个哥哥哩,这辈子估计都成不了王。”

希芙回头一看索尔已经坐进了从船底舱门里放下的吊篮里了。

“喂,你这什么意思啊,索尔,刚刚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你的事你居然这么快就忘了,伤口不疼了?还有力气吃醋。”希芙嗔怒地跑过去坐进篮中。

“啊?刚刚我好像晕过去了诶,什么都没印象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嘞?”索尔装作一脸茫然的问。

“你不记得是吧,那去吧,你跳下去,我再救你一次我相信你就不会忘了。”说着希芙用力把索尔往外推去。

“喂喂喂,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别别别……”

“反正你是神,又不会死,不要紧,咱们再重新演一遍,帮你回复记忆啊。”希芙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篮子在空中轻松的摇摆着。

“是不会死,但是真的很痛啊,上次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我可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月。我……我现在什么都记起来了,不用重演了。”

“是吗,没事的,我不会嫌烦的,再演一遍呗。”

“行了行了……”

“好恩爱呐,你们,真令人羡慕,看的我都想谈恋爱了呢。”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船舱内,一个和努阿达王子样子非常像的女孩站在一旁。只不过她有一头飘逸的白色长发,脸颊秀气可人,那一双金瞳在她的眼眸中更加晶莹,如同清水中的金箔一般。

“太美了。”索尔失声赞叹道,听到这话那个女子脸色绯红的低下了头。

“喂!喂!索尔。”希芙在一旁用手指戳着索尔的身体。

“哦哦,哦,不不,不好意思啊,你好,我是……”

“索尔。”那个女孩俏皮的一笑,“我从小就听说过众神之神奥丁有一个英俊的儿子呢。”

“是吗,没想到我这么有名呐。”索尔的脸也泛出了些红晕。

“那是,最近带着军队四处平定暴乱,保卫九大国度。是吧,阿斯嘉之王索尔陛下。”女孩嫣然一笑。

这话羞得索尔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连声道谢。

“嘴好甜的女孩啊。”希芙有点不舒服地喃喃道。

“你也有吃醋的时候啦?”索尔嘿嘿的笑了笑。

这笑让希芙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拳头想打但面对着如此甜美动人的女孩她又不能表现的太强势,只得找个话题岔开这一股浓重的酸味。

“喂,你和努阿达王子长得真的很像,你不会是他的妹妹吧。”虽然极力克制,但希芙的话中还是带着丝丝缕缕的火药味。

“希芙,你这样也太不礼貌了吧,什么叫喂啊。”索尔小声的提醒道。但希芙依旧一副我行我素,唯我独尊的姿态。

“哈,额,想必你们已经见过我的哥哥了,我和哥哥是孪生兄妹,不但能够彼此心灵感应,肉体也是连在一起的,我们两方有一方受伤另一方也会感到痛,并且肉体会受同样的伤。”说着她慢慢的伸出手来,一道鲜红的伤口触目惊心,“哥哥看来还真是不小心呐。”

“原来你是公主殿下,只有努阿达公主才会有如此姣好的容貌,我早该想到的。”索尔眼睛亮亮的说。

“公主就一定漂亮么,你从哪学的这么多讨女生开心的词……”希芙像是在自言自语似地说。

“嘿,希芙,人家努阿达公主好不容易大老远从华纳海姆过来,你就不能友好一点么?”索尔使劲咳嗦了两下,绿色粘液混合着血液喷在了他手上。

“耶梦加得的毒素还在不停侵蚀他的身体。快,扶他到我房间里来。”努阿达公主焦急地说。

“说的天花乱坠你那瘦弱的小身子骨根本扶不动他,不还得我帮忙么。”

希芙嘟囔着正要上前,没想到身后一阵鼻子抽动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居然是一个类似猩猩似得头不过要硕大很多,两颗尖牙露出嘴唇,一双小眼睛亮晶晶的,颇有萌萌哒的感觉,强壮结实的身体绑着一圈圈的麻绳。

原来是他一个人把吊兰拉上来的,可因为这个公主太抢风头了,他们居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高大身影的存在。

“里加,把索尔轻轻的扶到我房里去。”公主用温柔的声音命令道,那甜甜的声音以至于命令的口气都有撒娇的感觉,让人浑身麻酥酥的。

“不用,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伙计。”索尔看到这个里加这张大脸强笑着说。

没想到里加抓着索尔的衣服略微一用力就将他横着抱了起来,“喂……喂喂,放我下来啊,好别扭啊。”

“公主抱诶,我都没享受过哩,嘿嘿嘿。”努阿达公主捂着嘴偷笑道。

“诶?喂,真的要把索尔带到你的房间去么?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你想把他怎么样啊,喂喂……”希芙回过味来,说道。

“我们治疗的时候外人是不可以进来的啊,希芙你可以趁这个时间在船上好好溜达溜达。”努阿达公主像是故意在气她一样说。

这要是以希芙以前的脾气谁敢这么讽刺她,但无奈索尔身上的蛇毒估计只有公主能解,这口气,这次就先咽下了。

“哼,算你赢,早晚有一天我会出了这口气的。”希芙悻悻的离开了公主的房间。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十)

(接上)

无奈的希芙悻悻的离开了公主的房门,来到这艘飞船宽阔的甲板上,倚靠着船舷任凭高空的凉风抚弄着她一头棕红色的披肩卷发。

“有心事啊,希芙。”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她身旁突然响起,把希芙吓得不禁打了个颤。

转头一看,是一个头戴金冠,身穿华丽的皇袍花白的头发胡子的老人正慈祥的望着她。

“对……对不起,您是……”希芙慌忙行礼道。

老人笑了,希芙这时才注意到那如同金子般闪耀的双眸,是和努阿达王子公主一样的金瞳。

“您是……努阿达国王,对不起,没有认出来。”

“可能是我的头发和胡子该剪了,都没让你看出精灵族这独特的标志。”努阿达国王笑着撩起两鬓厚重的头发和胡子,露出了那尖尖的耳廓半开玩笑的说。

“不不不,是我没有早点发现您的身份,您是精灵族最高的领袖,带领光之精灵击退进攻仙宫华纳海姆的史尔特尔领导的炎之国大军,还帮助我们击溃黑暗精灵族……”希芙不无恭敬的说。

“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啦,还拿出来说,现在的我也只是个没有用的老头子喽。”老人脸上依旧带着柔和的微笑。

“怎么会,如今的您也……”

“我们精灵族拥有通灵之术,可以通晓过去和未来,同时也可以读懂人们的心,而你其实并不需要我运用法术,你心里想的什么其实已经写在脸上了。”努阿达国王和蔼地说。

“我……”听到这话的希芙一时语塞,不知道讲什么才好。

“唉,我的两个孩子都长大啦,”老人似乎是在转移话题,“儿子比较强势也很叛逆,身上戾气太重,我能清楚的预感到这小子将来必定是个祸患,可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我这当父亲的又能怎么样,只得看着他的力量一天天变强,而我却更加担心,因为他越是强大,将来闯的祸也会越大。”说到这,老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沉沉地叹了口气。

“现在正直青春年少,这样也是正常的,父亲在世时也曾经这样说索尔。”希芙忙安慰道。

“那是因为奥丁他并不具有能够预见未来的能力,而且是我让他这样鞭策儿子的。是因为索尔未来必定会与萨诺斯有正面交锋,而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预见战争的结果,所以希望让索尔从小就要变得坚强、勇敢,但拥有强大的力量后又不能被力量控制而丧失心智。”努阿达国王有点激动。

“但在我的儿子撒门身上我却丝毫看不到光明,他的未来是黑暗的,而现在的他正在被自身的力量所驱使,一步步走向黑暗,而我却也无能为力。”努阿达国王接着说。

“我知道一些有关黄金军团的事情,陛下,”希芙试图去让努阿达国王稍稍缓解这种悲伤的心情,“在我们神域居住在黑森林边的中庭人类曾经希望统治你们和兽族,因此爆发了大战,你当时为了扭转战局让矮人制造了一支4900名黄金武士组成的黄金军团,并最终赢得了胜利。”

“没错,”努阿达国王接着说,“但是黄金军团没有感情,没有怜悯,不知疲倦,只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一个又一个指令,最后的那场战争人类的尸体真的是漫山遍野,数十万人的大军无人幸存,那时的我真的发觉到自己的错误,人类是希望得到统治权但我们却是在灭族。”努阿达国王低下头痛心的叹了口气。

“当时父亲并没有打算去保护人类,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是由人类的贪婪和欲望而起,是该给他们一些惩罚而且他同样非常了解您,陛下,他知道您不会真的置他们于死地。”希芙安慰道。

“可是这还不够么?那场战争真的和现在的阿斯嘉一样,哭声和尖叫不绝于耳,其实我倒是非常希望奥丁他能够出面阻止我,这样几百年来我就不会带着愧疚而活了。”

国王苍老的身影撑着船舷处的栏杆俯视着一片火海的的阿斯嘉城。

虽不知是多少次谈起这段往事,每每说起老人依旧是老泪纵横。希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黄金军团士兵如同黄蜂一般挥砍着眼前的邪眼魔和蝎尾狮,被打成零件却又像有灵性一般自动又复原组装到一起,所以战争下来敌人已经伤亡大半但黄金军团却仍然是一个不少的4900名。

“看到了吗?他们才真正是死亡军团,永生的他们带给周围的一切只有死亡。”国王怅然道。

“所以您下令把他们都封存起来?其实有这样的一只不死的绝对忠诚的军队对任何君主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希芙试探性的问道。

“但我不需要,我也不希望任何领袖拥有它,力量越大越容易迷失自我,这也就是为什么史尔特尔和弗雷都会葬送在胜利之剑上的原因。拥有毁天灭地力量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想要征服天地,希望唯我独尊,渴望统治一切,这种想法最终会走向自我毁灭。我的儿子就是这样……”老国王重重地叹了口气。

“现在能看出来王子殿下还是很尊敬您的,未来尚无定数,它也许会改变也说不一定呀。”希芙看着战场上精灵王子手持双刃英勇无畏的身影说道。

“不,现在别说你了,我都已经感觉他慢慢变成了一个陌生人。黄金军团被检阅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就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而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被这种力量冲昏头脑了,虽然我现在老了,也不中用了,但我的通灵之术还没有退化,我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在觊觎黄金军团的领导权。”说着国王指了指头上那顶制作精美的金冠说。

希芙还想说什么,只见一只白色的小鸟欢快的跳到了国王怀里,还伴随着爸爸的甜腻的尾音。

是努阿达公主。

看到她希芙就想回避,不愿意将自己和公主之间的不愉快展示给努阿达国王。

但国王却笑着叫住了她:“还记得我刚开始说的话吗?希芙,所有的事情都写在脸上了,去说出来。没有人能够对精灵族有所隐瞒,阿斯嘉的众神也一样。”

“我……”希芙红着脸转过身,头压得很低,高挑的身材此时却蜷缩的像精灵族老国王般的矮小。

“这真的没有什么可丢人的,孩子,爱有什么罪呢?嫉妒她正是因为你在乎他,”国王依旧笑道,“作为一名优秀的战士你已经非常出色了,但是爱情和战斗一样重要,所以不要感到羞耻。算起来我女儿今年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却连喜欢的人都没有。这才是我这当父亲的该丢人的地方啊。”

“爸爸……”公主不高兴地说。不过她又马上俏皮地朝向希芙,“放心吧,我们精灵家的医术可是出名的,他绝对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你们是还没有说破的恋人关系,所以没经你的允许我就读了他的心。”

“这孩子,不该让你去治疗病人,其实也真的不该这么早教给你读心术的,未经别人允许读别人的思想是不礼貌的。这个我很早就告诉过你吧,你怎么……”老人生气地说。

“哼。”公主很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继续转向希芙,并低声在她耳边说:“比起道歉来说,我想你一定更想让我告诉你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吧。”

希芙的身子微微一震,不知该怎那样回应她,从来无惧生死,随之准备为自己所爱所珍重的一切付出生命的战士居然在这一刻沉默了。

自己那么喜欢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却每每提起他时都会紧张,变得语无伦次,最终还是怕他不喜欢自己。

她和索尔从小就是很好的玩伴。

小时候索尔就常常举起手中的木剑自豪的说:“希芙,长大以后嫁给我吧。我会变成英雄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你可不能说谎啊,说谎鼻子会变长的。我等你,不过你得先打败我。”小时候的希芙倔强的擎起木抢说。

两个人再长大一点的时候。

“我输了我输了,希芙,你又赢了。”索尔丢下木剑笑着说。

但是希芙却流下了眼泪,带着哭腔说:“你忘记我们之前的约定了吗?为什么一直不肯打赢我,你难道不想娶我了吗?索尔……”

“怎么会啊,希芙,我一直都会记着那个约定,我一定会娶你的,但我不会让你在我的剑下屈服,我会打败那个打败的你妄想让你屈服的人,让你永远不会受到伤害。”索尔微笑着走过来将啜泣的希芙揽入怀中。

“真的吗?你发誓……”

“放心吧,希芙,我向伟大的阿斯嘉城发誓……”

“不不,万一阿斯嘉城毁灭了呢?”不懂事的希芙依然噙着泪水倔强的问。

“那我会为你重建一个新的阿斯嘉。”

索尔坚定的目光如今还深深的印在她的心里。

想到这些,一颗晶莹的泪珠便从希芙的眼睛里快速滑落,如同夜空中快速闪过的彗星般,除了一条淡淡的泪痕什么也没有留下。

“想知道我从他的心里看到什么了吗?就是这个约定,和你现在心里想的一模一样,在他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一直都俏皮任性的公主此时却也潸然泪下。

“那个约定……我一直没有忘,希芙……”不知什么时候上身缠着绷带的索尔从船舱中走了出来。

“索……索尔”希芙此时已经泣不成声。

“长大后嫁给我,我会变成英雄来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一直都记得这个约定。我一定会娶你,但我不会让你在我的剑下屈服,我会打败那些妄想让你屈服的人,让你永远不会受到伤害,”索尔像那时一样温柔的将希芙揽入怀中,“我向伟大的阿斯嘉城发誓,现在阿斯嘉城真的毁灭了,相信我,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为你重建一个全新的阿斯嘉。”

“索……索尔,谢谢你。”虽然希芙总是以一个独立,勇敢,自强的战士自居,所有事都要做的比男人强,男人能做到的,她可以做的更好,但是她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

仍然需要被保护,需要爱,即使被重重强悍的外表所包裹但恰恰证明内心中那一部分最脆弱,做柔软的存在。

“如果不是公主告诉我,我居然都快忘了我内心深处这一份最重要最宝贵的记忆呢。好不容易回忆起来,本来想当作惊喜送给你,没想到这段回忆在你的心里更加清晰。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会把这最重要的回忆放在我心中最重要的地方。”索尔满怀深情地说道。

“好感动,我再也不乱用读心术了,爸爸。”公主泪流满面地靠在国王身上说。

“不过你这次真的是用读心术办了一件好事,娜拉。”老人也用略微颤抖的手轻轻拍着公主的肩。

“一直看你像个男人似得,没想到你也会哭的这么可爱,挺让我意外的啊。”索尔为了让希芙能高兴起来,低下头看着怀中边擦着眼泪边抽泣的昔日坚强的女战士又开起了玩笑。

果然听到这话的希芙马上噗一下破涕为笑,嗔怒地捶着索尔的胸口说:“谁想像男人一样,你又不保护我,还不许我自保吗?还有为什么只有哭的时候可爱,拿剑的时候不可爱吗?还有,我干嘛要可爱,你要可爱的找你们家暴走小萝莉小瓦去,哼,你可真会毁气氛。”

“没有没有,希芙,我这不是想让你开心吗?”索尔讨好地说道。

国王拍了拍已经陷入其中的公主,在她耳边细语:“咱们快走吧,你在看戏呢么?”公主也恍然如梦,自己刚刚在干嘛呀,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向一边移去。

希芙完全没有注意到国王和公主两人尴尬的举动,自顾自地说:“你说说你这样说我能开心的起来嘛,索尔,我现在才怀疑刚刚那段煽情是不是在演戏啊,是不是,说!”说着对着又用拳头捶了他一下,任性地说。

“奥,疼……怎么会啊希芙,你还不了解我吗,之前的绝对是心里话,不信的话就天崩地裂。”索尔捂着绷带下的伤口说。

不过说来也巧,恰在此时远处奥丁金宫内突然发出了一道血红色的强光,这光芒伴随着天崩地裂的巨响直接天地,霎时,天空变得通红的能够滴出血来,整个阿斯嘉城也以金宫为中心被撕裂,断层,中间出现了一道又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深谷,如同大地上一道道令人触目惊心的口子。

”这是你发的誓,索尔,遭天谴了吧。“希芙嘲讽似地说。

”不不,等一下希芙。”索尔看到这一幕忽然变得神色凝重道。

“怎么,你又要找借口是不是。但……那……金宫发生什么事了?”希芙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的话就太不懂事了。

“对,洛基……洛基!快……找人,”索尔有一点慌乱,自言自语时正撞上问声而来的国王父女,“你……你这船上除了我们有没有再救到别的人。”

“海姆达尔,瓦尔基里还有几个阿斯嘉士兵都在船舱里,怎么了?”国王焦急地问。

“带我去见他们,快!”索尔激动地说。

“跟我来索尔,我带你去。”公主慌忙说。

于是索尔跟着公主来到二层甲板。

一进去,瓦尔基里一下便冲了上来,扑到索尔怀中,嘴里高兴地絮絮叨叨道:“大胡子……卷发,国王……可,国家呢,”突然又嘤嘤的哭起来,“提尔,提尔你不要离开我,求你别走,提尔……”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索尔心头一紧,忙问使劲控制住她的海姆达尔道:“小瓦她……她这是……怎么了她。”

“她眼睁睁地看到提尔被怪狼芬里尔撕成两半以后就昏过去了,醒来就这样了。”海姆达尔心痛地说。

这时希芙也紧接着跑下来。

一见到希芙瓦尔基里又一次挣脱了束缚扑了上去抱住了希芙的腿嚎啕大哭:

“妈妈!我好想你啊,不要丢下我,带我走吧!求求你了,妈妈……妈妈妈妈,求你不要不要我!我不想当女武神了,我总是在给我身边的人带来厄运,我不要这样的生活……呜呜呜……”

这声音那么无助,那么绝望,那么歇斯底里,在场的每个人都无不为她的哭声动容。

希芙捂着嘴把连侧向一边,不忍心去看她。

努阿达公主更是泪流满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突然,船猛地一斜,剧烈震动了一下。

索尔知道着陆了,肯定是要接上在下面浴血奋战的王子和黄金军团才这样做的。

而这也表示他们没有什么时间了。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索尔?”海姆达尔急迫地问。

索尔并没有回答,只是更加急迫地问旁边几个士兵道:“当时我们把以太从提冯那带回来以后你们知道它去哪了吗?”

“不知道,好像在金宫的时候护送以太的兄弟们就被霜巨人们冲散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活着没有。”其中一个士兵摇着头说道,其他士兵也低头不语。

“混蛋,原来真的是洛基。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就是为了以太洛基才一手创造了这一切。他现在真的是太可怕了。”索尔痛苦的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黑色血。

“不行啊,索尔,你的蛇毒还淤积在体内,你不可以动气的,否则这蛇毒会要了你的命。”公主的身影和话语已经在索尔的眼睛和耳朵里变得朦胧和模糊起来。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血管都在肿胀呼之欲出,心跳如同快马加鞭的马蹄一般剧烈震动。之前发生的一切如同过电影般飞快闪过,而唯一不变的就是从收藏家提冯那里上船前的场景:

提冯将以太交给自己时的手貌似微微颤抖,脸上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泪痕。

”想要的话就给你吧,但你一定会后悔的。”

“不,这不是危言耸听,记住我说的话,小心洛基。”

“记住我说的话,索尔,小心洛基——你的兄弟你完全想不到他到底能干出什么。”

“愿先祖保佑阿斯嘉。”

提冯的话一遍遍的在索尔的脑海中重复,并且声音也越来越大。

最终让索尔眼冒金星,伴随着周围人的呼唤四肢瘫软地昏厥过去。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超级英雄的丧钟(终)

提冯的话一遍遍的在索尔的脑海中重复,并且声音也越来越大。

最终让索尔眼冒金星,伴随着周围人的呼唤四肢瘫软地昏厥过去。

(接上)

“看来真的是洛基为了以太为我们设了这一系列精心策划的陷阱,而阿斯嘉这次成为了他的殉葬品,他根本无法控制以太那巨大的能量,尤其是一旦他真的将现实宝石从中分离出来,力量将会更加失控,可能整个神域都会被彻底摧毁。”海姆达尔用力咳嗽着,额头上冷汗直冒。

“太可怕了,那……那真的就没什么可以阻止他了吗?”公主雪白的脸颊更变得没有一丝血色。

“趁现在以太的能量刚刚被释放,我去杀了洛基,他带给阿斯嘉的灾难够多了。”希芙轻轻的将已经进入梦乡的瓦尔基里放到一边,抽出腰间那柄明晃晃的长剑说。

“不可能的,希芙,你不要去送死了,半神是不可能进入以太的能量场内的。一旦接近就会立刻被撕得粉碎,所以看来真就得豁上这条老命保护整个神域了。我活了这么久已经够本了,我的几个老哥们还在冥界等我呢,看来我们很快就要团聚了。”海姆达尔故作轻松的说。

“不,不海姆达尔,你已经付出的够多了,千百万年来你一直驻守着彩虹桥,守卫着阿斯嘉,而现在不应该是你去为它而死,我知道其实就算是神在它能量爆发之时也不可能活下来的。”希芙焦急地说。

“对,海姆达尔,我们精灵族会尽量快的想出办法让你们安全的通过能量场,递减过度的能量释放,请给我们点时间。”公主也乞求道。

“谢谢你们,但现在时间比生命更加的宝贵,上一次黑暗精灵在地球已经开启了一部分以太的能量就差一点洞穿整个九大国度,现在洛基根本用不了太多的时间就可以将以太中现实宝石的能量完全释放。而一旦被释放,我们眼前所有的一切包括我们,都将灰飞烟灭。”

“可……海姆达尔……你……”希芙的眼眶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泪水打湿,这漫长的一天有太多太多的人眼睁睁的如同细沙般在她的紧攥的手指间飞速流逝,越想攥的更紧,它们流逝的越快。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也是她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和绝望。

“请将船升高,尽量的靠近金宫那道光柱的方向。”海姆达尔登上甲板对凝神注视从金宫中发出直接天地的红光的努阿达国王说道。

听到这话的国王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也有担忧。

虽说海姆达尔几乎算是整个神域最古老的神祇之一,但眼前的他真的让人有些心疼。

尽管经过医术高超的努阿达公主的治疗,但他身上被毒龙尼格霍格毒牙留下的创伤中紫色的毒液依旧会透过绷带渗出来。

现在他强壮的体格俨然只剩下原来的三分之二,骨头上只剩下一层暗淡的薄薄的皮肤,毒素无时无刻不在如同蚕食般快速侵蚀着他每一寸健康的机体。那把本身就巨大的天启之键此刻在他背上几乎就像要把他瘦弱的身体压垮掉一样。

“你这样我怎么能够放心让你去啊,海姆达尔。”老人的眼眶有些湿润。

还没等海姆达尔回话,努阿达王子就匆匆的拿着仍带着血块的银枪跑上甲板:

“父亲,黄金军团的士兵已经全部回到底层船舱了,还有一些阿斯嘉的民众,最重要的是这个,”说着将身上背着的一个乌黑色椭圆形状的东西丢在地上,

“大蛇耶梦加得的蛇胆!尘世巨蟒的蛇胆诶!这还不得让我的哥几个羡慕死。还有艾丽莎,我答应过她的。回去以后就定我们的日子吧,怎么样?这场战斗真的很完美,回城吧我们。”努阿达王子自豪的自顾自的地说道。

但看到面前的两位老人无动于衷,目光直直的盯着远处那条从金宫射向天际的红色光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得,紧张地问:

“你们要做什么?父亲,不会真的要去阻止他吧,那是索尔的兄弟,现在他正在解封以太内无限宝石的能量,那能量有多么大您应该比我清楚的!”王子激动地说。

“既然你知道它强大的能量就不会阻止我的,孩子。”海姆达尔平静地说。

“我当然知道它的力量,它可以一下子把我们的船烧的连灰都不剩!这可是一船的生命啊!”王子据理力争地反驳道。

“但是你知道我们如果不利用这个时间来阻止它。它会把整个神域烧得连灰都不剩,你觉得你们能活着离开吗?”海姆达尔的语气有点上扬,但依旧保持着平和的口吻。

“什么?神……神域?整个神域?!也包括华纳海姆?不……不,这不可能,你骗我!”王子更加激动地说。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孩子,你还爱着你的故乡,你的朋友,你的艾丽莎吗?”

“就……就算是如此,我我……区区……的我们又能够做什么呢,去了就是去送死。”

“如果你爱的话,就应该像个男人一样愿意为你所爱的一切牺牲。相信我,牺牲一切而让你所爱的人能够好好的活下去远比你拥有了一切却失去了你所爱的人更好过。就像我,孤身一人……”海姆达尔忧伤地说。

王子还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时候的船已经随着国王的意念慢慢的靠近了金宫,以太的能量愈加明显,吸力越来越大。以至最后,努阿达国王必须把船所有的能量用作全部用作抵消引力才可以使之勉强稳定下来。

“这已经到达了最大限度了,再靠前整艘船就要被拽进去了。但你要怎么做才能阻止他,这能量远比我想象的要强大的多,就算是神也不可能冲破这能量屏障吧。”努阿达国王强撑着身体抓着桅杆上的绳子歇斯底里道。

因为强大吸力而产生的风吹的人几乎睁不开眼,船身也在吱嘎作响,高高的桅杆也在慢慢向光柱的方向弯去,这艘船好像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哗啦一下碎掉。

“单纯的神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陛下,但既然是无限宝石,它的同类可以!知道我为什么中了尼格霍格的毒液还能够或这么久吗?”海姆达尔微笑了一下。

“同类?莫……莫非最后一颗无限宝石在你身上?”国王歇斯底里地问。

海姆达尔依然笑而不语,慢慢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们要做什么啊?!”努阿达王子上次话没说出口一直沉默到现在。

“我跳进去以后你们马上离开这,一直走走得越远越好。”海姆达尔说完便一跃而起借助船头伸出的雕像纵身跳入了红色的光柱之中。

“不!海姆达尔,不——”索尔拖着沉重的病体趴到船舷上,在后面护着他的希芙也随即瘫软到索尔身上。把脸使劲埋在他的缠着绷带的脊背上,不停地抽动着身体。

“海姆达尔他……是自己一个人去……”努阿达王子呆呆的站在那里,妹妹挽着他的胳膊,泪流满面的靠在他的肩头。

“我们要走啦,索尔,再不走船就会在空中解体的!”

努阿达国王说罢,船就开始剧烈的颠簸。三根粗大的桅杆已经弯到了一个诡异的程度。

公主和希芙都停止了哭泣屏住呼吸,甚至能够听到桅杆弯曲时木头断裂的咔咔声。

随着距离的增大,吸力反倒越来越大,猛然间三根桅杆齐声断裂,在接近光柱的地方被烧成了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即船上的器具,箱子,木桶等等没有加以固定的物品也都纷纷向光柱飞去同样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大家抓紧栏杆,千万不要松手,我们必须要更快才可以。”努阿达国王用一只手扶着脑袋,拼命加强意念的力量,整艘船几乎就要被撕裂开来了可依旧无法逃离这强大能量的拖拽。

“这样不行的,我来再加一把劲儿,坚持住!”索尔努力腾出一只颤抖的手,以抓握的姿势伸向一旁,然后默默召唤着雷神之锤。

“不可以的,索尔。你会死的!你不能再用你的生命这么冒险了!!”希芙撕心裂肺的喊道。

此时雷神之锤已经带着蓝白色闪电飞到了索尔伸出的手中,他回头看了看写满绝望的希芙的面庞,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微微一笑便松开了紧抓栏杆的手顺势向船后飞去。

经过了一阵撕心裂肺后,海姆达尔重重的摔在光柱中心。

这里如同台风眼一样。

一片平静。

而在这片平静中间则是一个圆台,上面悬着那颗几乎已经由以太恢复成枣核状的现实宝石,那红色更加的鲜艳,鲜艳的好似能滴出血来。

一个头戴触须状金色头饰的男人身着绿色斗篷正如被折断双翼的蜻蜓般伏在圆台上。

“洛基!你快停手!你真的希望你的故乡这样毁灭吗?就算你是霜巨人的后裔,一旦这颗宝石的力量完全释放你的冰霜之国也不可能幸免,整个神域在一瞬间就会完全消失,洛基!”

海姆达尔用巨剑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几句话说完已经气喘吁吁。大颗大颗的汗水流遍全身,伤口像刀剜般钻心的疼,他自己真的在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打败同样拥有无限宝石近乎完全能量的洛基。

他心里没底,但当洛基缓缓回过头来的时候他见到了比这件事更加恐怖的场景。

洛基的眼睛已经成为了两个深深的黑洞,鼻子萎缩成一小团肉包,嘴巴大的夸张,整张脸已经完全扭曲变形,塌陷到头骨上,这俨然是一个骷髅的头骨。

“救……救我,海……海姆达尔……”那大嘴勉强的向内抽动了一下吐出这么几个字。

“洛基……你这是……”海姆达尔惊恐的说不出话来,他注意到洛基的五官和手脚都通过一道道红光连到了现实宝石中。

它—

它正在反噬宿主!

此刻那颗曾经创造这个宇宙的原始力量之一的现实宝石却像一个拥有着无数触角的怪物。不停的靠吸食洛基的力量来解开以太的封印。

它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洛基,你坚持住,我会救你出来的!”

海姆达尔用力向洛基的方向冲去,可是周围的红光像有意识一样立刻变成得如同刀片般锋利像飞刀一样在海姆达尔原本就遍体鳞伤的身体上划出了一道道口子,连那用高强度行星碎片锻造出来的天启之键都被刻上了无数浅浅的印记,

全身的疼痛让海姆达尔禁不住啊的大叫一声趴到在地,鲜血很快在身下形成了一个小湖泊。

“海姆达尔……快跑!已经太……晚了……你你不可能拯救这个世界了……”洛基用含混不清的声音说。

很快,海姆达尔身下的血液慢慢变成一颗颗小血滴浮在了空中然后顺着一道道红光融入了红色的光柱之中。

换句话说,这些密集的小血滴的浮动就是红光本身。

血淋淋的现实就是现实宝石的含义。

这颗宝石力量的增长和爆发完全依赖于血液的浇灌。

随着最后一滴血的消逝,奄奄一息的海姆达尔也像洛基一样被现实宝石中的红光束缚住并通过五官四体吮吸体内的能量。

也就在这时,海姆达尔闭着的眼睛在现实宝石伸出的红色触手的刺激下猛的睁开了。

强大的橙色光芒瞬间从他的眼睛中射出直接射穿了光柱,并在光柱上撕扯出了好几个口子。

“海姆达尔……”

在船后奋力推动的索尔使劲闭着眼睛低下头,可还是有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悄然滑落。

他含着泪猛的举起雷神之锤指向离船头不远处的位置。

只见霎时金色的黄昏立刻天色大变,

乌云密布,雷鸣电闪。

一个巨大的飓风旋转着从天而降,并且速度越来越快。地面也随即飞沙走石形成了一个倒旋涡慢慢与天空中高脚杯状的漩涡链接在一起。周围一道道银蛇般的闪电就如同鞭子一样抽打着飓风,飓风也像陀螺般越转越快,底端几乎要把地面钻出一个洞。

橙色的光更加持续的撕扯着红色光柱。

此时现实宝石的光柱已经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而也就在此时,在飓风的愈加强烈的吸力和索尔用尽全力的推动下。

船,终于动了。

并且如同被弹弓的弹射般飞快的冲破了昏黄的天空飞向了无垠的星际。

而就在刚刚冲破厚重大气的时候,疯疯癫癫的瓦尔基里突然一个迾阻推开内舱门来到了甲板,之后马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拼命倚靠在了栏杆上。

众人一惊,希芙大喊道:“你要做什么?瓦尔基里!快回舱里去,速度这么快,会把你甩出去的!”

瓦尔基里听到后笑了,不是傻笑,是那种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笑:

“我应该是诸神黄昏中死的最后一个神了吧……”

强烈的风让每个人都近乎窒息,但瓦尔基里的话却像贴在每个人耳畔说的悄悄话一样:

“我去找提尔了,与其这样疯疯癫癫的荒度一生,不如一走了之。诸神黄昏就该如此……”

她顿了顿,使劲抽泣了一下,继续笑道:“好幸运啊,能够最后一个离开。大家应该会把我记得很清楚吧……”

声音久久萦绕,不绝于耳;

没有再见,没有道别。

而当大家眨眼的功夫再往那个方向看时,就只剩下那被刮断的栏杆。

年轻的女武神就如此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船后的索尔看到了瓦尔基里微笑着看着自己向下迅速坠去,化作了一颗闪亮的火球冲破了阿斯嘉上空厚重昏黄的云层。

“不……小瓦!”索尔喊道。

说来也怪,随着她的冲击,整个云层如同山崩般极速塌陷消散。璀璨的星光如同箭一般射向阿斯嘉的夜空,这天空霎时像被清水仔细刷洗过一样。

那么澄澈透明,

没有一丝杂质。

“我也是头一次觉得黑夜也能够如此的动人,你们都说讨厌黑暗,经历了这次的黄昏,是不是希望这美好的夜晚一直延续下去呢?”

只能机械的喘息的海姆达尔橙色的瞳孔外的眼睑眨的越来越慢。而旁边则是已经完全成为一具冒着白烟的干尸的洛基,绿色的斗篷已经燃烧殆尽,只有头上一对触角般金色的头饰还在迎风微微颤动。

“就为了这么一块小石头,你们的仇恨一手断送了阿斯嘉的一切。”那个声音又从一旁想起,一个蓝色的巨人坐在一把巨大的飞行座椅上。

是灭霸萨诺斯。

和那把悬浮王座。

此刻他正仔细的将红色现实宝石外的发黑的硬痂剥掉。

剩下的,

则是一个椭圆形,表面圆润、红色鲜艳通透的石头。

“我说的对吗?海姆达尔,你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萨诺斯低下头看着一息尚存的海姆达尔,此时的他只有时不时张合的龟裂的嘴唇还能证明他仍是一个活物。

“一次就得到了两颗无限宝石,真的是天大的好事,下面的新星军团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不过我还得先去一趟地球,还有一颗种子结果了。”

说罢伸出右手,右手上带着一只金色的金属手套。

手背处有六个一模一样的凹槽,萨诺斯把红色的现实宝石放到其中一个凹槽中。

恰好合适。

宝石在手套上闪了一下红光就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就好像是原本在一起一样。

之后萨诺斯又将手置于海姆达尔面部上方。

顿时海姆达尔的脸就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一般被迫向上抬起。

那双橙色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萨诺斯阴险的脸、嘴和鼻子,像窒息一般拼命地一张一合,双眼中发出的橙色光芒也愈加强烈和刺眼。

终于随着海姆达尔最后一声低吼,他的两只眼睛血如井喷,脸侧向一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两颗眼珠很快飞到了灭霸手中,他如获至宝的他用力一攥,破碎的晶状体便流出指间。

而待他再张开手掌,里面就只有一颗与现实宝石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是橙色的石头。

同样的闪亮通透,

光滑圆润。

“还有三颗在地球。”

灭霸萨诺斯奸笑着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中。

要不是地面上海姆达尔两个黑洞洞的眼窝还在汩汩流着殷红的血液,甚至都感觉不到他曾经来过。

失去桅杆的船静静地在宇宙空间中航行,虽然这场危险最终还是被化解了,但是他们身边有太多人离开了。

索尔怅然的望着四周星汉灿烂,时不时还会有流星一闪而过。忽然他听到了女生低声的啜泣声。

寻声而去是希芙。

她此时的她,正拿着瓦尔基里的佩剑坐在一只木桶上。低着头掉着眼泪,让人倍加怜惜。

“嗯哼。那个……我记得小时候你受了委屈也会坐在木桶上哭。有意思哈,现在还有这个习惯。”索尔悄悄走到她身边然后故意高声说。

“讨厌,你起来,我哪有哭?”希芙抹了一把泪水,然后使劲吸了一下鼻子。

“呦呦呦,别装了,你今天哭的还少吗?你今天一天基本上把出生到现在省的眼泪都流干了吧。”索尔脸上强挤出些笑意。

这么短的时间失去了这么多曾经朝夕相处的朋友,索尔也一时也很难从悲痛中走出来,但此时的他必须要坚强。

因为还有人需要他的鼓励,还有人比他更脆弱,更需要安慰。

“我……你烦人啊,能不能让我自己待一会,还说我,你不也哭了嘛。”希芙不高兴的捶了索尔一下。

“哦,疼,你能不能不动手呐,温柔一点行不行我还带着伤呢。”索尔依旧强笑着说。

“想要温柔啊,找你家的简·福克斯去,哼。”

“简……”索尔沉默了。

“噢,那个……我,我不是故意要提起她的,索尔,我……我错了。”希芙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过了。

“没事的,这件事应该请你原谅的,是我想的太简单了,福克斯并不适合我,是我的盲目,把友情错当成了爱情。”索尔意味深长地说。

希芙怯怯地望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现在的索尔经历了这一切后变得越来越成熟了。

自己看来还要再重新认识一下他。

“从哪找的木桶?甲板上的东西连桅杆都被吹走了。我也想找个木桶坐一会,看看是不是也会有不一样的感觉。”索尔故意岔开了话题。

“啊?木桶啊,下层甲板有很多,应该是用来盛酒的吧。”希芙忙说。

“有酒么,我去找找看,我记得弗雷应该放了几个满桶才对。你要不要来点?我们一起敬那些离开我们的朋友和亲人。”

看着索尔的微笑希芙知道下面其实隐藏着滴血的心。

为了让自己不难受他一直强压着他自己的痛苦,还来逗她笑,想到这眼睛又模糊了,她使劲点了点头,看索尔下去了才慌忙擦干了眼泪。

“希芙!希芙快下来,你看……快。”索尔在下面呼唤道。

出什么事情了,需要叫自己下去?

希芙一脸狐疑的答应着下到了二层甲板,穿过因为颠簸而凌乱不堪的木桶堆,看到索尔呆呆的站在那。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希芙嘟囔着说。

当她看到索尔面前的东西也有点慌-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此时正舒舒服服的睡在木桶上。

“这怎么会有个孩子?”

希芙疑惑的走上前,他泛黄的皮肤,黑色的头发,鼻子较为扁平,像……

“像霍根家乡的人。”希芙又说道。

这时那个孩子身体颤抖了一下身子,慢慢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爬起身看到面前的索尔希芙两人:

“我这是在哪啊?”

“这是……”

“这是弗雷的袖珍船,我们正在向华纳海姆飞行,应该很快就到了。”索尔接着希芙的话说。

“谁是弗雷,什么船啊,你们在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爸我妈呢?”孩子好像还在朦胧之中。

“喂,孩子,你清醒一点,你是怎么出现在这个船上的?你不像是精灵族的人。”

“索尔你别激动,他还是个孩子,别吓着他!”希芙从一旁劝道。

不过索尔的话确实起了作用,那个孩子马上清醒过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你们是谁?这是在哪啊!你们怎么把我带到这来了?!”

“冷静一点,孩子,这里是神域,你是怎么来到这的?”希芙安抚道。

“什么?神域?!别开玩笑了,我……我这一定是在做梦。莫非你们还是雷神和……不不不,这不可能。你们只是漫画里画出来的人物,这……这怎么可能!”孩子语无伦次地说。

“别着急别着急,我是雷神索尔,看来你知道我。这是希芙,你叫什么名字?”

“索尔?希芙?你们真的存在?!!那……那个……我……我叫李小良,从中国来。”

“中国?在哪个星系?小熊座么还是人马座?我没有印象了。”索尔皱眉道。

“在地球,地球你去过吧,漫画里有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小良意识到自己的范围太小了,忙补充道。

“在地球,对对,我记起来了,在地球的时候好像听说过,无奈一直没有去过。”索尔有一点不好意思地说。

“但是你怎么来到这的呢?”希芙问道。

“来到这……最近发生了好多奇怪的事情,那道蓝光,那个铁盒还有……还有彩虹桥被毁,对,我梦到过神域这里,自从……自从接触到了……”

小良一惊:

“是那块石头!”

(超级英雄的丧钟完)

第二十八章 平凡与超凡(一)

……小良一惊,“是那块石头!”

“石头?”希芙问道,然后看向索尔,索尔也看着她的眼睛,她心里怎么想他已经猜出了八九分。

“难道除了那六块无限宝石外还有其他的宝石?”希芙惊奇地继续说道:“宇宙灵球,以太,阿戈摩托之眼,宇宙魔方,洛基的权杖还有……还有海姆达尔的双目。”希芙有点心痛的提到最后一个无限宝石。

“喂,姐姐你在说什么呀,我完全听不懂,我上次梦到彩虹桥被毁难道仅仅是被那块小石头的光照到所导致的吗这也太……”

“你是说,上次我们看到的引起阿斯嘉动荡的蓝光就是从你说的那块石头发出的光?”索尔激动地打断了小良的话。

“是啊,我也是这样通过梦境真真切切的看到阿斯嘉发生的一切,就像电影一样,但是这次的感觉更真实,尤其是居然能够跟雷神说话了!好激动。”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还会知道阿斯嘉这些……”索尔问道。

“雷神索尔……很出名啊,我是从杂志和漫画上看到的,希芙姐姐还有神域阿斯嘉也是,你不也是复仇者的一员么?”小良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

“还有这种事,看来这些都已经不算是秘密了。”索尔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复仇者联盟的话虽然人尽皆知但那只是在漫画和一些科幻杂志上,大家都认为你们就是漫画公司设计出来的人物罢了,并没有人相信你们的存在,尤其是在中国,我们……”小良感觉鼻子有点痒,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还以为是鼻涕,慌忙低下头擦了一下,没想到手背上是鲜红的血液,之后一直眩晕让他感到天旋地转,头痛欲裂,伴随着四肢发软麻木便重新瘫倒在了木桶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着实让索尔和希芙有点措手不及,索尔慌忙将小良抱起来向下层公主的房间跑去。

“喂,孩子,你振作一点。”边跑一边的希芙焦急地说。

“我……我浑身一点劲都没有,头疼的要裂开了似得,这个梦真的好真实……赶紧醒过来吧。”小良弱弱地喘息道。

“这不是梦,你不会有事的,孩子,精灵族的医疗术是整个神域最好的,放心。”索尔说着已经到了努阿达公主的门口。

公主看来是刚睡醒,衣冠不整的开了门,宽大的睡裙,惺忪的睡眼,凌乱的秀发,可爱的女孩,这些在任何男生看来都是福利吧,但是索尔全无观察这些的心情了,没等一脸茫然的公主说话就冲了进去,把已经昏迷的小良放在了那张松软的公主床上。

“你们这是……这么快就有了个儿子?”看到焦急的两人和鼻血汩汩流出,脸色发黑的小良,公主自己也不清楚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地问。

“怎么样,公主殿下,她还有救吗?”索尔这“殿下”两字着实让努阿达公主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论如何我会尽力救他的,请你们放心。”公主一脸的沉稳和肃穆,这与她之前俏皮,天真的样子极不相称。看到公主如此的表态,两人的心也算是稍稍放下了,向公主欠身感谢后索尔对着似乎已经失去意识的小良说道:“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孩子。”然后便拉着希芙的手走出了公主的房间。

“我们现在要去哪,索尔?”希芙看到索尔继续大步流星的向下层船舱走去问道。

“我相信那孩子说的石头就是空间宝石。”索尔坚定地说。

“空间宝石?怎么可能?宇宙魔方在我们手里呢?”希尔惊异地说,她知道如果空间宝石也还留在地球上的话,那地球的末日就不远了,灭霸一定会对它下手的。

下层船舱里的几名士兵和平民见到索尔忙起身行礼,索尔忙扶住他们示意免礼,然后焦急地问道:“金宫密室中的物品有没有抢救出来?你们知道吗?”

几名士兵好像做错了什么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便低下头。

“你们知道是吧,告诉我,快告诉我它们在哪?”索尔抓着其中一个人的双肩说。

“其实,不瞒您说,我们就是保护地下神殿神器的守卫,大部分的我们都抢救出来了,但是最重要的宇宙魔方……”

“宇宙魔方怎么了,说呀!”索尔抓住刚刚说话的士兵的双肩用力抖动着说。

这时另一个胳膊缠着绷带的人带着哭腔接着说:“对不起,陛下,在我把它从基座上取下时,地下神殿突然就坍塌了,然后……然后我的胳膊被碎石砸伤,魔方也掉到了地上摔成两半……对不起索尔陛下,是我的失误,请您惩罚我吧。”

“不怪你们,先别哭了,然后呢,魔方摔成两半后是什么样子?”索尔并不关心是士兵的失职还是别的什么,他此刻就想证实一下魔方是不是真的早在地球就被人打开过。

“啊?”这个追问让士兵们有点措手不及,反正都已经摔坏了还那么重视细节,这时一个士兵突然反应过来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处,“是的,那个魔方确实有些奇怪,自从那束蓝光降临以后魔方的光随后一天天变暗,今天拿到的时候它甚至已经近乎灰白色,更奇怪的是它摔成两半后我发现它居然中间是空的,在它的最中心有一个小的立方体空间,里面好像应该放着什么,我想找但整个神殿已经被落石掩埋了,我觉得掉出来的话应该不会太远,等我们再回金宫的时候再去找找看。”

“果真如此,这样的话就不必再去找了,看来我猜的没错,魔方确实已经在地球就被打开过。”索尔喃喃道。

“陛下,我们真的是……”

“不用说了,你们是阿斯嘉的功臣,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被埋没的,好好养伤,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索尔的脸上反倒平添了几分的轻松,然后留下了一头雾水的士兵们离开了底层船舱,这些士兵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此重要的圣物宇宙魔方被打破了为什么会是件小事,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摇了摇头。

“所以说现在就能肯定那孩子手里的就是空间宝石吗?”刚刚一直一言不发的希芙忍不住问道。

“对,对,是的,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他能够到达这里,空间宝石使他的意识打破了空间的结界,同时上次那股巨大的力量瞬间把彩虹桥摧毁,肯定是无限宝石没错!”索尔亮亮的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芒。

“这……那石头在地球上会给你所钟爱的地球带去厄运啊,索尔,灭霸萨诺斯为了那块石头会毫不犹豫的毁掉地球的,心灵之石和时间之石留在地球就已经很危险了,地球我去过,单以地球的科技根本无法抵挡。”希芙虽然也是激动,但与索尔的心情截然相反。

“这我当然知道,但以目前的情形来看的话,地球比阿斯嘉更安全,这次灾难的幕后主谋肯定是萨诺斯,所以洛基手中的现实宝石和海姆达尔的灵魂宝石现在已经落入他的手中,如果空间宝石也在阿斯嘉,六块宝石他这一次就得到了一半,也就是说,起码半个宇宙他已经攥到手心里了,你说不是吗?”索尔如此缜密的心思着实让希芙有些惊讶,她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确实想简单了。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不能在华纳海姆干等着吧。”希芙问道。

“当然不能,”索尔一把扯下了身上缠着的绷带,伤口虽已基本愈合,但那一道道黑中带红的印记仍然触目惊心,“我马上动身去地球,保护好剩下三颗宝石。”

“你别开玩笑索尔,这一点都不好笑,”希芙嘴唇颤抖着说,“你疯了吗,刚刚经历过诸神黄昏,就在几个小时前你还在生死线上徘徊,你……你居然又要去战斗?!”

“对不起,希芙,你一定要照顾好阿斯嘉剩下的人们,带着他们好好在华纳海姆等我,等我回去重建阿斯嘉德。这一次去地球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包括萨诺斯,到时候我们才真的可以获得和平。”索尔把手搭在希芙肩头轻轻地说。

“不,不索尔,你为什么总是按照自己的意愿,为什么总是让我担心,你每次做决定之前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索尔,回答我,你说话啊!”希芙粗暴地摆脱了索尔放在自己肩头的手,然后用力用拳头捶着索尔结实的胸口。

“希芙,相信我,我……”

“你们赶快来看看那个孩子,我从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公主突然跑过来打断了索尔的话。

当希芙和索尔再次回到公主房间时,发现小良的身体已经完全被一个发着蓝光的,透明的球状物包裹住了,这场景像极了系统崩溃,小良在其中的身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时而消失不见。索尔深知这是空间扭曲所产生的副产品,必须把小良送回原来的空间去。

“这是……怎么回事啊,索尔。”希芙紧紧抓住索尔的胳膊说。

“这次空间的穿梭一直在消耗小良体内的能量,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能量复原回原来的空间了,我来帮助他一下。”索尔说着一伸手,雷神之锤便飞到了他的手中。

“不,这样你会杀了他的,索尔,他的身子本来就已经很虚弱了。”努阿达公主担心地说。

“空间宝石实际上是给他做了一个能量罩,以防扭曲的空间将他撕碎,我这样做是在外部给空间一个力好让它尽快的还原到原来的样子。”说罢,索尔一挥锤子,强大的电流便瞬间将小良外面的球状物包裹住,随着电流的不断加大,周围的一切都随之震动起来。

不知小良是不是能够听到,索尔这时还是大声说道:“等着我,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孩子。”

震动越来越剧烈,也就在几乎整艘船都要被震颤之际,小良连同周围的球状罩体倏忽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出了什么事?!”努阿达国王跑了过来,后面跟着威风凛凛的努阿达王子。

索尔把公主从地上扶起来,并没有直接回答国王的问题:“精灵族有一面镜子可以通向任何地方是吗,在和黑暗精灵的战斗中得到的。”

“嗯,是的,索尔,我们确实有那面镜子,那是黑暗精灵族为了征服更加遥远的世界而制作的恶魔之镜,它将宇宙间的黑洞链接起来,利用黑洞间的异次元裂缝行成了虫洞,通过虫洞可以让他的恶灵部队在各个地方兴风作浪,但问题在于必须很清楚的知道该从哪出去,一旦计划错误则会永远的在异次元中漂流,这就导致在黑洞间的异次元世界中就有相当多的当年输送失败的恶灵们,它们一直在其中游荡,靠捕捉那些不慎吸入黑洞的生物体为生,所以凶险异常啊,索尔。”努阿达国王语气低沉地说,显然他早已了然这异次元虫洞的危险所在。

“索尔,我们可以再想其他办法的,你不要去冒这个险了,我们……”

“彩虹桥被毁,想要再次传送我回到地球需要多少能量上次你已经知道了,去拿回宇宙魔方的时候动用了阿斯嘉近乎一半的光能,而我也等不到华纳海姆了,现在唯一最快的途径就是利用恶魔之镜做异次元穿梭,萨诺斯的欲望急剧膨胀,我必须早在地球做好准备。希芙,相信我,我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等我。”索尔深情地注视着希芙棕色的眼瞳说道。

希芙还想说什么但是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着索尔大义凛然的样子,她又能说什么呢?

“这男人吧,心里总是装着天下,为自己所爱的人啊,物啊之类的牺牲是他们的本性,是他们的责任,这才是英雄,希芙,你不也是因为这一点才喜欢他的吗?”一旁的努阿达公主故作成熟沉稳地说。

不得不说,平时任性蛮横调皮的精灵公主的这句话倒颇有几分道理,希芙转过头望向她,眼睛里亮亮的,满是刮目相待之色。

看到希芙的目光射来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反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脸上顿时泛起了一丝潮红说:“我……我那是胡说的,我连恋爱经历都没有,你别这样看着我。”

此时的索尔已经站在了恶魔之镜前,镜子里一片漆黑,时不时会有一条条游动的灰色光带闪过,那就是饥饿难耐的恶灵们,他们守在每个黑洞周围,等待着猎物的降临。这对于阿斯嘉的王索尔来说倒没什么可担心的,他现在心里最担心的事能不能顺利的找到出去的位置。

“索尔,这张地图你带在身上,宇宙间除了黑洞还有白洞你知道,你就是要通过白洞出去,黑洞巨大的吸力连光都无法射出,所以通过借助这图上标出的白洞的推力,你应该就可以到达月球,剩下的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孩子,千万不要在异次元中迷路,两个相邻的虫洞间可能彼此相距数万光年之遥,所以,祝你好运。”国王将手中的地图交给他后,就来到了恶魔之镜旁,用手中的权杖在镜面上画着一个非常复杂的封印符号,口中也在喃喃的说着精灵族古老的咒语,很快镜子便开始产生吸力,周围的东西都开始向它滑去,里面一个个恶灵狰狞的面貌变得更加清晰,他们张牙舞爪的聚集在镜子周围,随着吸力的增加,怪物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在因为吸力而产生的大风中索尔周围的一切已经变得愈加模糊不清,依稀的只能听到国王的喊声:“这就是一个黑洞,我现在只解开了一半的封印,你赶快进去,一旦封印全部解除,整艘船都会被它吸进去的!”还有……希芙的声音!

“索尔!一定要给我平安的回来啊,我在华纳海姆等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你要为我建一个新的阿斯嘉!”希芙此时的话语如此的亲切,动听,让索尔此时全身充满了力量,好啊,希芙,等我,一定要等我凯旋!索尔想到这,巨大的蓝白色闪电便从天而降,他拼命又向后移了一下,做一步蓄力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进了恶魔之镜中,努阿达国王顺势开始再次将其封印起来,吸力开始减小,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做完这一切的努阿达国王低头对着越来越暗淡的蓝色光斑默默地说道:“愿先祖保佑你,我的孩子,索尔。”

经过无数次的下坠,与万花筒般眼花缭乱的场景以后,小良在惊叫之中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儿子,儿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呀?中的什么邪呀这是!”这是妈妈的哭腔。

小良浑身骨头就像都碎裂了一般的钻心疼痛,头也是一阵阵的剧痛和眩晕,身体如同癫痫病发作一样剧烈抽搐着蜷在一起。朦胧之中是一股股的恶臭和腥味,他本能的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地板上尽是他的呕吐物和鲜血,他的嘴角已经无法控制的不住地流出汩汩液体。面前是已经惊恐地瘫倒在地的妈妈正泪如雨下,一向沉稳的爸爸也是手足无措,只能不停的打电话给医院催促。

不知过了多久,几名身着白色制服的医生护士匆匆忙忙的冲了进来,外面是刺耳的救护车发出的滴滴声。这是小良第一次见到救护车和急救人员,她们就像是天使,来接小良去见上帝一样,可能是他电视剧看多了,总是觉得救护车一来基本上就可以预知后面是医生无奈的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随后是亲人们哭天怆地的喊声,妈妈这时应该已经晕倒了,小良不清楚现在的意识为何如此的清晰,好似精神已经与肉体分开了一样,此时的他已经全然感受不到一点的疼痛或不适。

“是不是我已经死了?”小良这样的问自己。

“并不是这样,小良,你只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罢了。”一个掷地有声的女声在他耳畔回荡,吓了他一跳。

“你……你是谁?这……另外一个世界不就是天堂或者地狱吗?你是佛祖?玉帝?还是宙斯?或者是什么阎王,还是哈提斯?你是谁!”小良在无尽的黑暗里这样的问道。

“你会知道我是谁的,你我马上就可以见面了。”那个声音说道。

猛然间小良眼前一亮,这是……在医院?一声声的嘈杂与吵闹不绝于耳,小良正想抱怨他们这样会打扰病人们的正常休息。却发觉这叫喊声虽说已经嘶哑的近乎听不出说的是什么,却仍旧有熟悉的感觉。这是……妈妈的叫声?!

寻声而望,一个轮式担架两侧围着很多人,为首的是两个粉色制服的护士,妈妈和爸爸分别在担架两侧,后面是友军伯父,文献叔父,干爹等等一行人。小良奇怪的再看担架,担架上躺着的是……我!?怎么会是我自己,那站在这里的我又算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正在想的时候担架已经在人们的簇拥下冲了过来,看到站在这里的小良却如同空气一般完全没有在意,吓得小良急忙向一边闪去,但已经来不及了,担架和一行人居然旁若无物的穿过了小良躲闪不急的身体。

“这……这,不可能吧,我这是……变成鬼了?!”说着便轻轻一用力,没想到身体居然真的漂浮在了空气中,而全程医院中熙熙攘攘的患者与医护人员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小良,你来啦。”这就是刚刚在黑暗中跟他说话的那个女声。

小良吓了一跳,慌忙四下张望,只见一个穿着暗黄色帽衫的人把帽子压的很低在不远处走廊的尽头停了一下便向右边拐去。

“你到底是谁!等等我!”小良像游泳一样在空气中向那人消失的方向飞去。没有摩擦力和着力点的帮助,小良感觉到飞其实并不比跑更快,好在自己的身体完全感觉不到重量的存在,他相信如果有风吹过,哪怕是一点微微的春风拂过他也会飞到几公里之外。

来到走廊尽头的拐弯处,他以为还要再要加速才能追上那个神秘人,没想到那个神秘人早早的已经站定等着他了。或者说,她好像就没有想要跑的意思。

(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平凡与超凡(二)

……或者说,她好像就没有想要跑的意思。

(接上)

眼前是手术室的门口,爸妈和叔叔伯伯等一行人都在外面坐立不安。红色背景光映衬下的“手术中”三个字格外扎眼。小良慢慢飘到那个神秘人身旁,显然现在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沉溺在面前这沉闷压抑的气氛之中。

大姨是妈妈的师傅,妈妈刚参加工作时没少得到她的照顾,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俨然已经是小良的亲大姨一般,此刻她正和干妈以及几个阿姨娘娘们一起安慰着不停抹泪地小良妈。

“丽丽,这怎么回事啊这是,小良昨晚睡觉的时候不还很正常吗?怎么突然就……”大姨奇怪地问道。

“放心吧,小良不会有事的,救护车上的医生不是说过了么,他只是暂时性的昏迷。”干妈也这样安慰道。

“喂,东明,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个发小是咱院的医师,哎,对,是,现在孩子情况不是很好,嗯,对……”小良爸则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沉稳,一边和弟兄们商量着对策一边打着电话颇有调兵遣将,叱咤风云之感。

“有亲人的感觉真好,小良你真的很幸福。”一旁的神秘人突然说话了,那种严肃减了几分,反倒多了几分亲切。

小良从这气氛中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人,只见在旧旧的卫衣帽兜中是一张白皙的五官匀称的面孔,虽然秀气的脸上有些细细浅浅的皱纹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但皮肤却如同婴儿般的细腻润滑,两只袖子向上挽起显给人以精干的感觉,总之她周身散发着一种强大的非同凡响的气场。只见她慢慢褪下头上的帽兜,小良惊讶的看到了一个光亮的头顶,虽然见过很多没有头发的女生但她却没有给人半点的不适,好像如此清新脱俗的女人就该是这样的形象。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小良,你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吗?”那女人缓缓把身体侧向小良这边,轮廓明显的面颊像极了新疆或者西藏那边的人,但那边的人好像受大气稀薄导致过强的紫外线的影响而面色暗红,但她肌肤雪白粉嫩,像极了含苞待放的桃花。脖颈上挂着一个很大的吊坠,这个吊坠的形状很奇特,是一个眼睛的形状,雕刻的惟妙惟肖,里面的一道道的线条都是镂空的,好像是为了里面翠绿色的光芒可以渗透出来而设计的。

“我是古一,是一个法师,来自于喜马拉雅山腰的香巴拉,”看着半天说不出话的小良,古一法师还是微笑着先开口了,“看来你也接触到了空间宝石了。”

“空……间宝石,古一法师,你们……”小良又回忆起了在船上与索尔和希芙等人相见的场景,还有什么六大无限宝石等等,“等等,请告诉我这是不是梦,我貌似还见到过索尔,还有,我现在是什么,为什么大家都看不到我们?”所经历的这一切的一切已经完全超越了小良的认知,除了是梦,这些已经再无法用现实的语言解释了。

“看来你已经用空间宝石穿越过空间了,虽然仅仅只是意识,但足够榨干你身体里所有的元气了,所以你才会被送来这里。而之所以你会与肉体分离,是因为我把你的精神带到了灵魂的维度,在这里用肉眼根本无法看到我们,但这个空间是的的确确存在着的,并且与我们的世界平行向前推进。”古一法师娓娓道来,好像一切是那么的合乎常理,在小良眼中又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其实任何正常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所以灵魂这个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在一个与我们平行而不相交差的空间之中,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但是我为什么没有见到其他死去人的灵魂?”小良这个仅仅初中水平的孩子能够说出这样有深度的话连他自己也有点不可思议。

“作为人类而言,这个地方仅仅是一个中转站,他们的肉体死亡以后灵魂会随之一同消亡,而在生死弥留之际他们会短暂的与肉体分离,但这样能够维持的时间非常有限。”古一法师意味深长地说。

“怪不得,很多将死之人会说出灵魂,变成鬼了之类的我们以为是胡言乱语的东西,那所以说我们可以如此长久的待在这里,是因为都接触过你们说的空间宝石是吗?”小良追问道。

“嗯,是这样的,索尔有跟你提到宇宙魔方吗?”古一法师反问道。

“宇宙魔方?希芙姐姐好像是提到过,还有什么六大无限宝石,空间宝石就是其中之一是吧。”小良皱了皱眉,努力回想着自己与索尔希芙见面时的每一句话。

“嗯,这六颗宝石在宇宙创立之初就被封印在了六件神器之中,宇宙魔方,宇宙灵球,以太,阿戈摩托之眼,洛基的权杖以及海姆达尔的双目。而我们说的空间宝石就来自宇宙魔方。”古一法师说。

“哦,是这样,但是你也能进入这个空间是因为你也接触过空间宝石吗?”

“是我把它从魔方中取出来的,香巴拉也叫香格里拉,是一个如同仙境一般美丽的地方,它坐落在雪山之中却四季如春,就是因为这空间宝石的力量,我当时倾尽一生才将魔方打开取出里面的宝石,后人们便把那块宝石放在我的棺椁中下葬……”

“也就是说,你……已经死了,古一法……法师?”小良突然感到一丝的后背发凉,但又一想自己灵魂都能够与肉体分开,那复活什么的好像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的事吧。

古一法师并没有因为话被小良生硬的打断而有一丝不悦,依旧平和地继续讲下去:“可以这么说,因为空间宝石不断的滋润着我的躯体,我身体里老损的机能也渐渐开始恢复,最后直到我的棺椁落到了雅鲁藏布江边摔得粉碎我才再次苏醒,但那块石头好像已经被江水冲走了,而我苦心建立起的香巴拉也不知何故从山腰上轰然倒塌,我醒来后才发现,雅鲁藏布江水中到处是香巴拉的残骸和我的弟子们的尸体。”谈到这的时候小良明显看出古一法师淡红色的薄唇在微微颤抖。

“所以你就拥有了空间宝石的力量?”小良赶紧把她的思绪从那段悲痛的往事中拉回现实。

“不好意思啊,小良,”古一法师用手被轻轻抿着有些湿润的眼眶,“都过去将近一百年了,没想到再想起来还是会忍不住。”

既然都能复活,那活个一二百年,两三百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小良居然已经开始慢慢接受和习惯这些曾经被认为是痴人说梦的东西,此时他更想让古一法师可以高兴起来。

这时,手术中的背景灯熄灭了,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一众人等边立刻围了上去,医生慢慢摘下口罩,并不是小良想的那种无奈的表情,相反他的表情很自然,也很柔和:“放心吧,孩子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恐怕短时间内还没法苏醒过来,他应该是受到了非常强大的刺激,总之先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吧。”然后在众人的舒气中匆匆离开了。不一会,几名护士便把仍在沉睡的小良推出了手术室,此时的他面色红润,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我,”小良一时不知道该怎样称呼病床上自己的肉体,“……这,他醒了以后,那……我怎么办?”

古一法师一边跟着众人围着的担架飞去病房一边说:“你就是他的灵魂啊,单纯的躯体是不会有意识的,所以只要你还在这个空间里,那么你的肉体就会和这个世界中的桌子,椅子之类的东西一样,就是一个单纯的物品。”

这次的小良好像有点懵了:“好复杂啊,那,是不是植物人就是和现在的我一样?”

“不是一个性质的,小良,他们的灵魂就像是是被锁在肉体之中,有思想,但是因为大脑控制系统的损坏而无法表达出来而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算是一辈子都无法醒过来,他们也是活物。”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大病房中,爸爸妈妈正在把一些关系并不是很近的人招呼走,爸爸也是连声向来人道谢,虽然说是一起参加工作的弟兄们,但是既然帮了这么大的忙,还是该明算账不是。

很快房间中就剩下了小良再熟悉不过的几个人守在床边。小良和古一法师也站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的他们,只有妈妈还在用湿毛巾一下一下的擦着小良的额头,胳膊然后低声的对小良哽咽着说着什么。其余人都静静地坐在一边,希望突然小良能够睁开眼睛。

看着这一切半晌,古一忽然非常郑重的对小良说:“这已经是你的宿命了,你没办法改变,从你第一次接触那个石头开始,你的人生注定就要改写,你注定会成为扭转一切的核心人物。”

古一法师突然的言辞让小良吓了一跳,看到古一默默地飞到阳台俯瞰着滨城这个小城的市中心,小良急忙也飞了过去:“你没在开玩笑吧,法师,我才刚刚接触到它,而您已经拥有了它大半的法力,事实证明您比我更有资格拥有它,况且本来就是您从魔方里取出来的东西,我……我只是碰巧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罢了。”

“不,一般人是不可能接受这股强大能量的爆发而活下来的,这宝石让你见到了索尔,又召唤来了我,必然是选择由你来守护它。我能够看到很多未来发生的片段,你将会是接下来一切事情的中心所在。”古一法师非常认真地说。

“我,我只是一个和大家一样的初中生,明年要中考了,仅此而已,就算空间宝石能够让你穿越不同的空间,但通晓未来与过去之事应该是时间宝石的范畴吧。”小良真的很难相信自己就是类似《数码宝贝》中被选召的孩子之类的,他认为这种几率实在是太小了,而且都是影视作品中的,怎么可能在现实里实实在在的出现呢,不可能,不可能。

“我跟你说过在六样神器中有一样叫做阿戈摩托之眼的东西吧。”古一法师依旧耐心地试着让小良接受这一切。

“是的,好像,希芙姐姐也说过。”小良应道。

“你看这个。”古一法师慢慢拿起胸前的挂坠,那个……像眼睛一样镂空的挂坠,里面还发着翠绿色的光。

“莫……莫非,这就是那个……阿戈摩托之眼?!”小良慢慢凑过去,这里面肯定是另一颗无限宝石了。

“里面这颗就是时间宝石,存在于另外一个与我们世界相平行的世界,是我在梦魇维度找到的。很多人会做梦,实际上就是精神穿越到了另一层的空间,而梦魇维度便是其中之一,里面会出现我们心底里最恐惧的东西或是场景。”古一法师试着用小良能够听懂的话解释道。

“所以说,你用它,时间宝石看到了我的未来?”小良此时注意力并不是这块宝石,而是自己之后的人生轨迹,就要这样被改写了。

“未来尚无定数,命运掌握在每个人自己的手中,”古一静静地说“但是你要做出正确的选择,你的每一个选择都会诞生无限种未知的可能,我所知的也只是其中一种,怎么做,如何努力就只能看你自己了,但我希望你一定要相信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因为当我们面对两条路时,无论选择那一条路最终都会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选择另一条路,这就是人生,人生是没有对错的,只要你能够坚定的走下去,最终的结果都是我们能够接受的。那么是平常人还是英雄,决定权在你。”

这一席话让小良陷入了沉默,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而言这确实已经到了他理解能力的极限了。虽然因为小时候的活泼好动被迫留了一级,这就使得他在必要的时候会比同级的孩子要更沉稳,更成熟一些,但毕竟他还是个没有成年的孩子,现在他遇到的这些事估计大人们也不能很好的理解,或者说这样天马行空的神话居然在发生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对科幻电影嗤之以鼻的他们应该会疯掉吧。

古一法师静静地等在一边,小良仍旧沉浸在自己思考中,就这样不知站了多久,当他回过头大家已经从病房出去了,只有一个女孩坐在床边握着小良的手低声的对他说着什么。

“那是,小薇……我妹妹怎么也来了。”小良心里又惊又喜五味杂陈,小薇是友军伯父的女儿,干爹和干妈家也有一个女儿晓月要比小良大几个月,文献叔父家的光斌算是小良的发小,因为爸爸们都是年轻的时候一起参加工作的,应该说是如同战友般的兄弟情,所以这四家的关系非常近,小良真的觉得真的好像一家人一样,和小薇妹妹,和斌哥,和晓月姐四个孩子也是一直是兄弟姐妹相称,这样算的话小良就多了一个妹妹,因为都是独生子女,所以从小小良就很宠爱这个小妹妹,毕竟有了一个一个可以由自己保护的人,这本身就是一个莫大的成就感,哪怕自己付出再多他也愿意。没想到她居然跑来了,而且像电视剧中的情节一样坐在他的床头。

小良静静地飘过去,来到小薇身边,发现她已经把脸贴在了小良的手背上,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潸潸而下,啪嗒啪嗒滴在洁白的床单上,有些则顺着小良的手背流到了他的胳膊上。

看着平时一向任性调皮还有点大小姐脾气的妹妹哭的这么伤心,小良心里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李小良,李小良,你起来,你起来呀,我都跟你说了那么多了,我知道你能听到的,你……你快给我起来啊。”小薇不停的摇晃着小良的胳膊,把她的脸贴的更紧了。

“有很多人真的很在乎你呢,”古一法师的脸上有一丝的笑意,“看来你在她的心里真的很重要。”

小良低下头看着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的妹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轻轻的用手在她的脊背抚着,像是说给古一又像是自言自语道:“她在我心中也同样重要。”

忽然她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此时她的面庞如此楚楚动人,让人倍感怜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你真的是看着我长大的,求你了,睁开眼睛,醒过来吧,求你了哥,良哥……你不在,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小良听到这已经不敢再看她,平时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她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是感觉她的形象越来越模糊了。小良此时鼻子一酸,床上的肉体居然开始流泪了,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怎么……我……我的灵魂与肉体分离了他也会……也会有感觉吗?”小良颤抖着说。

“虽然灵魂与肉体分离了,但依旧会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这联系非常微妙,只有情感的猛然宣泄可能才会出现灵魂与肉体的共鸣。”古一法师显然也有些惊奇。

“小……小小良……哥……”小薇看到这一幕忙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以后急忙破涕而笑道,“我就说……你是……是装的吧……你知道我刚刚是有多担心吗?”虽然小良还是没有反应,但是小薇还是高兴的跑出门去,不一会爸爸妈妈还有一些同学也陆续激动的跑进来。

“你这么动情啊,小薇,都快让你演成韩剧了。”进来的是班里的同学岚青,他在班里和小良是死党,这次也是知道了马上就赶过来了。

妈妈细心的用颤抖的手擦着小良眼角的泪滴。

“烦人,你哥们都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小薇用胳膊使劲捅了岚青的胳膊一下。

“阿姨,小良他怎么样,有意识么?”昆腾在一旁关切的问着小良妈,昆腾是班里的团高官,做事情冷静沉稳,也是小良很好的朋友。

虽然小良妈还是摇头,但是她的脸上还是多了几分轻松,毕竟他慢慢开始有意识了。

“豪威来了吗,他不是去给小良买一点粥去了么?”说话的人是博林,和小良家住前后楼,也是小良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因为家住的比较近所以两人总是一起上学放学。而他口中的豪威则是神一般的存在,不管是游戏还是学习,他从来都是班上的佼佼者,为什么并没有见他把精力用在学习上却能够让大家望尘莫及,小良也不知道,反正好像不论是什么事情放到他的手里都能够做出点什么彩来。大家都在围着小良不停的忙碌着,在小良眼中倍感温馨。

“真的,有这么多关心你的人在身边,确实很幸福。”古一法师微笑着说。

是啊,这些人都是小良生命中非常重要的存在,平时生活中的一幕幕在小良的脑海中飞快的闪现,也有很多争执,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他们,真的是需要我守护的人,不只是他们,还有这个世界,既然我有能够保护它的力量,我愿意这样做,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守护一切爱我和我爱的人。想到这小良坚定的看着古一法师:“我应该怎么做,法师,我需要怎样做才能够运用这宝石的力量。”

“嗯,”古一赞许地点了点头,“希望你这一次有了些收获,能够变得更加成熟,真正的明白自己应当承担的责任,记住力量越大,责任越大。”话音刚落脚下的地面立刻变成了一片漆黑,小良的身体也随之猛的一沉便又落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耳畔是古一法师洪钟般的声音:“记住你的承诺,记住你的责任,保护好空间宝石,在危难时刻保护好自己珍视的一切,这是你的使命,小良。”

“喂……我这是要去……”话说了一半小良的身子便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由于力量太大,便又弹落到了地上,骨头撞击地面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小良觉得自己好像是从家旁边的电视信号塔尖落下一样,但是居然丝毫没有感觉到疼,只是觉得身体非常沉,好像眨眼都变得非常吃力。

“呀,儿子,你这是咋啦,睡着觉从床上掉下来了?是不是做噩梦了?”爸爸妈妈听到响声慌忙从隔壁跑进来。

爸爸费力的把小良扶起来:“快起来阿良,地上凉,来来,睡迷糊了么?”

小良奋力的移动着身体坐到了床上,一切又回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这时他猛然发现自己的手里正死死的攥着那块蓝色的宝石,这真的是个好真实的梦啊!可,可这真的是个梦吗?

夜空中没有一颗星星,连月亮都被薄雾笼罩的模糊不清,突然,一道蓝白色的闪电随着稀松的月光转瞬即逝,消失在了东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之中。

(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平凡与超凡(三)

(接上)

一道蓝白色的闪电随着稀松的月光转瞬即逝,眨眼消失在了东方泛着鱼肚白的天空。

要说滨城这个小城市有什么值得去散心或是赏景,也只有位于新区的一个巨大的人工湖了。这里的人都喜欢称它为中海,由于滨城不靠海,所以这个滨的三点水就只能依靠它撑起来了,这也从侧面看出这湖面的宽阔,有时水雾弥漫之时甚至看不到中心的大桥,恍惚中真有身处海边的感觉。

清晨,当第一缕惺忪的阳光透过薄薄的暮霭撒在中海宽阔的脊背和如同脊梁般横跨湖中心的十六孔桥时,已经有三三两两住在附近的老人们擎着鸟笼或是负着剑开始了一天的第一项运动——晨练。他们有的静走有的慢跑,不断和路上碰到的老友打着招呼,好一幅怡然之乐的图景。由于是新区,所以除了较远处的市政府和几个别墅区外其他地方还都是草木葱茏,鸟语花香,要不为什么在一个三线城市,远离市中心,还全部都是上万元一平米的别墅基本刚一投产就被抢购一空,当时的规模,不亚于政府分配经济适用房和安置房时的火爆场面。

其实也对,在如今这个城市化高度发展的时代,能找到这样一个空气清新,环境宁静安逸的地方确实不易,尤其是对于老人们来说,更是如此,所以这周围晨练的老人们多半都来源于中海旁边一个比一个高档的别墅区,基本都是在市中心商业区做总经理,总监或是政府要员的子女给父母养老的。

其实这也算是古人所向往的“一蓑衣,一浊酒,日出而作,日暮而息,曲径通幽,往来知己,以此终老。”的感觉吧。这样的一日一日,一年一年好像过得都一样,没有什么差别,当然了,老人们也不想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出现,只希望平平稳稳的安享晚年足矣。

但这个清晨……

“喂喂喂,老头子,老头子你快来看,这……这是个人么?”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大娘看着眼前的一幕吃惊地呼唤着身后的老大爷。

在她面前是一个长长的沟槽,貌似是什么东西从极速迫降而在地面冲击出来的。撞断了湖边的护栏,碗口粗的柳树,把青石铺成的步行栈道也拦腰截断,最终翻着泥土冲进了路边的绿化带中,而在这条长长的沟槽尽头似乎有一个人趴在那里。

“我的天啊,这是……出了什么事?”老大爷并没有正面回答老伴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跑进了绿化带中。

“喂……怎么样?”老大娘环顾四周然后轻声问。

“真的是个人诶,老伴,还是个洋人……”老大爷也有点惊奇。

“洋人?!”老大娘一脸狐疑的走了过去,在滨城这个小城能看到外国人已经是够意外的了,更何况是这样出现的。

当她走近的时候,老伴已经把那人的脸扬起来并用力掐着他的人中,金色的卷发,俊俏的面庞,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是外国人,而且身上是金银相称的铠甲和鲜红色的披风。

“他……他是唱戏的吗?”老大娘俯下身子拽起披风的一角弹着上面的泥土说。

“别出声,他还有气,他……”老大爷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外国人便猛的吸了一口气,面色也由先前的苍白变得有了几分血色。老大爷见状,慌忙把手从他人中上移开,那个外国人的眼睛也慢慢的睁开,同样疑惑的看着他们。

“这……是在地球上吧。”外国人用英语问道。

“什……什么?”老两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云的摇了摇头。

“听不懂吗,啊嗯……这是在……在中国?”外国人故意把“china”的音发的很重,希望他们可以听懂。

“chinachina,对对对,就是在china…”老大娘反应的更快一些,忙回应道。

“不不不,要说,yesyes,china,good…”老大爷忙将他仅剩的两个英语单词一起说了出来。

“大娘!大爷!这边怎么了?那边出什么事了吗?”路上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抻着脖子向这边张望。

那个外国人慌忙想躲藏,可这四处也没有灌木之类的东西可以遮蔽,两个老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像是本能的马上意会,老大爷不动声色的把这沟槽两边的浮土尽可能多的推到那个外国人的身上,老大娘也故作镇定地回应道:“噢,那个……这边没什么,那个好像是下水管裂了,这好像在施工,绕道吧,这……这里好脏啊,别过来了。”

“那就绕道吧,你看看你们老两口还想穿过去,万一滑倒了怎么办,孩子们得多担心啊。”那个人信以为真地咕哝着往回跑去。后面的又来的几个人连问也没有问就也就跟着往回绕道了。

“现在人们的从众心理真了不得,行啦,没人了,快把人家身上的土拍干净吧,看好好的一身衣服……”

不用说大家也肯定知道他是谁了吧,阿斯嘉的王——雷神索尔费了不少劲终于到了地球,到了空间宝石所在的城市,现在首要问题就是找到利用空间宝石与他见面的那个神秘的男孩李小良。想到这里索尔马上站起身,伸出手朝向十米外斜立在草丛中的锤柄,忽然又看了看一旁目光灼灼的两位老人,叹了口气,尴尬地一笑然后大步流星的走过去,轻松的把它从土里拔出来,雷神之锤在太阳下闪着雪亮的银光。

“这锤子做的好精美啊。”老大娘默默地说道。

“这么笨重能钉钉子么,太不实用了,就是好看。”老大爷接着说。老大娘斜了他一眼然后用胳膊肘了他一下。

“本来就是嘛。”老大爷说完走上前仔细打量着索尔这一套装束。

索尔也奇怪的打量他,忽然他想起什么似得四处张望。在穿越被黑暗精灵遗弃在异次元空间中的恶魔们的围攻的时候被一个恶魔缠住了,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和他一起落下来了。绝对不能让这里的其他人知道这些以及自己的到来,要不然九头蛇不知道会对这里展开什么样的袭击,仅凭一己之力估计难以招架,所以在找到空间宝石之前绝对不能先打草惊蛇。

不出所料,在附近一个自来水站看到了早已死亡并且在穿越大气层时就被烧成枯骨的精灵恶魔。

“这……这是什么啊,老伴,快来看!”老大爷见到这两米多高,四只长腿一对巨翅的尸体,虽然已经完全看不出细节,但光看这形状就已经够让人不寒而栗,冷汗直冒了。

“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外星人吗?那他……”老大娘有些惊恐地望着站在一旁的索尔。

索尔耸了耸肩尴尬的一笑,虽然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但是看他们的表情也能猜出个八九分,小良曾经说过他们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们都只是漫画中虚构的人物形象罢了。

其实从纽约到华盛顿,再到瓦坎达、索科维亚,每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时,政府,联合国,世界网络信息中心总会在短短的一两个小时将网络上一切相关消息全部屏蔽,所以只有在这些事件中痛失亲人朋友的人才会对这一系列的事件深信不疑,也就是这一群人,持续不断的找各种证据证明复仇者联盟以及捍卫者联盟,x-战警,神奇四侠等等这些拥有着不可思议力量的群体的存在。无奈之下,漫威漫画就在不堪重负的舆论压力下应运而生,通过将这些所谓的蛛丝马迹整合进漫画中混淆人们的视听,让大家误以为这些所谓在某个事件中痛失至亲至爱的人仅仅是一些把漫画中臆造的东西当成现实的疯子,漫威公司依托位于挪威的世界互联网安全与监管中心的庞大信息数据库在一些证据还未能及时发布之前就将它们创作成漫画全球发行,现在看来,这种欲擒故纵的方式远比单纯的屏蔽要有效果的多。绝大部分人都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都不过是骗孩子们的鬼把戏罢了,花时间在这上面还不如在花花绿绿的股票期货更加实际,换句话说,绝大部分人都丧失了孩童时的那份纯真,那曾经的英雄梦。

“儿子,那什么,快别睡了,起来吃点早饭,暑假作业是不是还剩不少呢?昨天我看了看语文做的还行,数学英语做了半本,史地政理化生连动都没动,妈妈们不催你你心里也有点数哈,还有一个来星期就开学了,不能再拖了,听话啊。”客厅中传来妈妈的呼唤,小良迷迷糊糊的应着,天已经大亮,和煦的日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真是个睡懒觉的好天气。

“你不是说不催他了么,你看看把孩子都逼成什么样了,今早上都从床上掉下来了,肯定是累坏了。”爸爸说道。

“我没催他啊,只是提醒一下,这就还有八九天开学了,你说说……”妈妈的声音柔和了许多。

“不是,你这……”

“对了,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做梦?”妈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打断了爸爸的话。

“做啦。”

“快讲讲,昨天做的什么梦?”妈妈有点激动。

“忘了,怎么啦?”爸爸一脸茫然。

“哎呦,你这个人,要不不愿意跟你聊天。”妈妈嘟囔着去换鞋准备出门。

“你是不是梦到什么咱家中奖了,500万……”爸爸笑嘻嘻地也跑过去换鞋。

“别闹,说真的,我很害怕,我昨晚上梦到我们在抢救室门口,我哭的稀里哗啦的,里面好像就是咱儿子,好多人都到了,小军啊,文献谁的都来了,在门外排了一队。”

“哎呦,姑奶奶您还信这呐,是谁整天说我这也迷信那也迷信的,再说了,那梦都是反的,咱儿子健康着呢,你就放心吧。”爸爸哭笑不得的说。

“可是,这个梦不一样,真的,特别真实,你当时在给那个医院的主任打电话,她们怎么劝我的,那些原话我都记得……”爸爸妈妈走出门去,顺手把防盗门带上,声音也越来越小。不过这话足够把小良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昨天晚上是……是梦吗?

于此同时的索尔也在老两口的别墅里坐立不安,一方面这个虽然不大但也人口也得六七十万小城已经是他能够锁定的最小的范围了,可就是这样,想去找一个孩子也是大海捞针一般,而且语言不通,环境也不熟悉,超能力也……简直是难上加难;另一方面,九头蛇在这边有没有眼线,他们会不会已经知道宝石的下落,他们究竟知道多少,这样干等如果被他们抢先了,这恶魔之门的千难万险岂不功亏一篑了……唉,真恼人啊。

就在索尔的思维一片混乱之时,老大娘端着托盘走进来了,与此同时,一缕沁人心脾的清香轻轻飘过来。这味道,索尔用力的吸了几下,向笑吟吟的老大娘手捧的托盘望去:一个精致的紫砂壶三个小小的紫砂茶碗。一丝淡淡的青烟从紫砂壶的细小的壶嘴中冒出,倏忽又消散在了空气中。

“怎么样,香不香,小伙子,来尝一尝。”虽然知道索尔听不懂,可老大娘还是热情的说道。

“对啊,这可是西湖龙井,我们儿子出差从杭州带回来的,这基本上应该算在中国最好的茶了。”老大爷笑眯眯的从一旁走过来,边说边竖着大拇指。

索尔也有模有样的也竖起大拇指尴尬的笑了笑,不过这气味确实清新脱俗,哪怕是神域最顶级的甘酿,也酿不出如此美酒。正想着呢,老大娘已经斟满一小茶碗缓缓推到了他身边。

“小伙子,快尝尝,这叫茶,这个英文……英文叫……”

“tea”老大娘忙补充道。

“哦哦,对对对,是tea,是tea。”老大爷笑道。

“teaahhh…yeah,yeah”索尔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和在美国喝的红茶,绿茶差不多的东西,但是为什么这感觉完全不同。而且这茶杯也……太小了吧。索尔想着然后和二老示意了一下,伸出手:“cheese”

“啊什么意思啊”老大娘一脸的疑惑。

“噢,不干杯,不干杯,这又不是喝酒,喝茶不是那样喝的。”老大爷反应的挺快,轻轻把索尔伸出的手推了回去。

索尔笑着意会了,只是微微举了举杯然后一口把茶碗里的茶灌了下去。

但是中国茶这种东西真是还只适合闻,喝起来除了苦以外,就是水,没什么特别的,没有酒或者咖啡有那种提神醒脑或者醇厚浓郁的感觉,这不禁让他有点失望。

“慢点喝,慢点喝,这个东西不是水,要品才有味道。”老大爷拍了拍索尔坚实的手臂做起了示范。

索尔疑惑的看着本来一口还填不满的小茶碗还要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喝,一脸的茫然。

“来来来,”老大娘又给他斟了一碗看着索尔指了指一脸享受的老大爷,“像你叔那样喝……”

索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有模有样的也抿了一口然后留在嘴里细细品着,果然茶里的清香马上四散而出,好似沁透了他的五脏六腑般让他全身畅快淋漓,而且当初的苦味也渐渐散去,居然还有一丝清甜的滋味保留其中,让他满口生津,真的是太神奇了。

看着索尔享受地靠在沙发上,开心的咂着嘴,老两口心里也乐开了花,一来呢,没有给中国丢人,而来中国的东西也可以把外国人征服了,不只有外国货可以渗透进我们的生活,这民族自豪感便油然而生。

喝过茶后,索尔明显的乐观起来,下定决心只要是肯下功夫,一定可以从这里把李小良找出来,这是自己对他的承诺。

说罢,他便把雷神之锤从衣架上取下来,向两位老人深鞠一躬,表示感谢就想往门外走。

两个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惑地说:“他这是要走吗,就穿着这一身行头,这不上街就被派出所抓起来么。”

老大爷拍了拍索尔的脊背,索尔转过身,老人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示意他的衣服并不适合在公共场所穿。索尔皱了皱眉,思考着他想要表达的意思,这时老大娘已经拿出了一身青年男生的衣服出来,蓝色的卫衣,黑白条纹的内衫,灰色的休闲裤。索尔看了看这衣服,这风格无论配阿斯嘉的国王还是雷神,都感觉好不搭,但是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黑亮的铠甲和鲜红的披风,无奈的撇了撇嘴角,但还是很高兴的说着谢谢,然后接了过来。

“噢,那个,这是我儿子的你穿可能有点小,你的块头太大了,不过也比你这一身强,你这么穿出去真的会吓到人的,孩子。”老大娘笑盈盈地说。

“他又听不懂,你讲那么多干嘛,”老大爷戳了老伴一下然后笑着对索尔说,“no,no,no,nothankyou,嘿嘿,no,thankyou”

老大娘也不示弱,也戳了他一下看着一脸苦笑的索尔对老伴说,“什么nothankyou你讲的对不对啊,我记得咱儿子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哎呀,是不是先让人家到屋里换衣服,在给人家找个包什么的,把他身上换下来的盔甲什么的还有他那个锤子都装起来,不知道以为包工队的呢。”老大爷不耐烦地忙催促道。

“什么包工队的,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那么土,你个土老帽。”老大娘嘟囔了一句然后把索尔领进了里屋。

“嘿,还我土。你不也跟我从乡下来的么,还真以为自己变城里人了,要不是因为咱儿子有出息……”老大爷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索尔随手放在门厅里的锤子上。

“不过,这锤子做的是挺漂亮的。”老大爷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不光是皮子的锤柄和后面的方便挂在手腕上的带子,就光是锤子上雕刻的那些精美的纹饰就足以显示它的与众不同,这简直就是个工艺品。

正当老人打算拿起来仔细看一看的时候,那锤子就跟长在地上一样任凭他怎样使劲愣是纹丝不动,想到这锤子居然一开始就被很平常的挂在衣架上,老大爷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这……可真是怪事,那个外国人……”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平凡与超凡(四)

此后的几天小良一直魂不守舍,心神不宁的。眼前总是浮现着那天晚上如同神话般的一幕幕。

倒也难怪,一晚上经历了那么多事,而且完全颠覆他所有的认知,这应该会让所有人都难以接受吧。

这天早上爸爸妈妈上班去了,又留小良一个人坐在学习桌前呆呆的望着几本新簇簇,似乎还带着油墨香的寒假作业出神。笔杆在他的指尖像风车一样上下转了一圈又一圈,却一个字都没落在纸上。

“嗵嗵嗵……”突然的几声沉重的敲门声传来,把小良手里的笔惊掉到了地上,伴随着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家里面有人吗?”

很陌生的声音。

这大白天的,听起来还挺着急。

小良疑惑地顾不上拾笔就跑过去开门:

“谁啊?来了。”

门开了,是打扫楼道的大妈。

只见她手里握着拖布杆,脸上带着口罩:“这是你姐吧,怎么让她喝了这么多酒,就算她再怎么有错也不能不管她呀,就这么让她睡在门口?地这么凉,把身体都冰坏了。你家大人呢?太不像话了。”

这时小良才闻到空气中夹杂的酒气,和大妈扶着的一个已经神志不清的女孩。

虽然那女孩个头不高,但穿着打扮十分时髦:超短裤,高跟鞋,吊带衫。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她穿着高跟鞋才和小良一样高小良却把她看做小良姐姐的原因。

“我爸妈都上班去了,她……”一时小良不知如何解释。

这女孩小良认识。

虽然不知道全名,但他通过别人的口知道她叫小莹。读高一,应该比小良大一两岁,住在他家楼上。

父亲常年在深圳那边经商,据说挣了很多钱;而妈妈在市中心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美容院也经常不着家。长期的两地分居造成感情的裂痕,事业心重的两人更是很少顾及到孩子,唯一能做的就是比赛似得给她手里塞钱,好像给了钱就算是尽到抚养义务了。

没有父母约束的她便成天和学校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喝酒,逃课上网,谈恋爱一样不少。

据说她的男朋友还是学校这帮混混们的头儿。经常会开着那种顶小良家房子钱的豪车把她送到楼下,每到此时小良就远远的躲开他们。也是,一个女学生天天一身的风尘气,邻里之间没少议论她。妈妈也时不时就拿她做反面教材来教育小良。

可没想到今天她居然玩的这么过,看这样她是把小良家当成自己家门了。

“行了,行了,你赶快扶你姐回屋休息吧,告诉她以后少喝点,不大点的孩子……”

大妈把她推到小良的怀里,小良这才见到什么叫做烂醉如泥,爸爸应酬几场回来也没醉成这样过。幸亏她的身材比较娇小,要不非把小良压倒在地上不可。

“喂,阿姨……”

小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妈就已经提着水桶,拿着拖把上楼去了。

唉,这叫什么事啊。

无奈的小良关上门扶着她到了卧室。

这么大的酒味,回头怎么跟爸妈解释啊。妈妈平时就一直看不惯她,嫌她总大半夜还穿着高跟鞋在楼上走来走去,为此好像还和她吵过一架。从此以后更不拿正眼瞧她了。要是知道小良还把她弄到家里来……

我的天……

小良打了个激灵不敢再往下想。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去厨房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然后便坐在学习桌旁顺手拿起书架上的那颗所谓的空间宝石,来回摸索。

自从上面那层凹凸不平的枣核状硬痂被小良用手搓掉,露出里面光滑透亮的宝石内核。小良就更愿意没事拿着它在手里把玩,如同收藏家手里总爱攥着块玉似得,爱不释手。

可今天他的手却仅仅机械的把宝石从这只手送到另一只手,然后又送回来。

这样一遍一遍,好像手里是块烫手的山芋一样。

其实也难怪,床上就躺着一个那么漂亮的女生。好像再没有别的什么能够分散男孩子这方面的注意力了吧。

小莹确实长得好看,再加上她妈妈每次回来都会带一些高档的护肤品之类的,更让她有种电影明星的气质。

要不然她也不能成大哥的女人呐,小良暗自笑着。

金色的短发、粉嫩的肌肤、娇好的面庞、细白的脖颈、纤细修长的的双腿……

呸呸呸,想什么呢。

小良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然后走过去把被子往她身上盖了盖,她身上那股酒精的馥郁之气掺杂着她身上的香水味此刻是那样的让人迷醉。

小良此时心跳加速,抬头看着她脸颊上还带着一丝昨晚醉酒时的绯红,小良感觉到自己的脸也有些发烫。

难道这挥发在空气中的酒精也能让人有反应?

她粉红的双唇微微的一张一吸,吐出的热气喷在小良炽热的脸上。

不不不……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

我这才多大?

干嘛,想干嘛!?

小良突然意识到自己与她的距离已经到了该十八禁的地步了,慌忙摇了摇头站起身,在心里狠狠地斥责自己。

他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以平复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颤抖的手不停的来回揉搓着那颗宝石,似乎都要把它擦出火来,但他的眼睛却还是不停的总往那边瞄,这总不犯法吧,小良不住地安慰自己。

她……

真的除了身高稍微矮一点以外其余的真的都太完美了……

她……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这仿佛凝固了的空气打散开来,小良的身体也随之猛的一震,手中的那颗宝石因为太过光滑而直接从他的指缝中飞了出去。

说来也巧。不偏不倚,正落入小良给床上的女孩倒的那杯水中,并立即像妈妈买的泡腾片一样开始冒出大量的气泡,水的颜色也开始变蓝。

床上的女孩听到电话铃声也惊醒了,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你怎么进来的?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女孩一边惊恐地追问一边使劲把被子往身上扯。

小良也真是没辙了,电话铃乱响一气。和她之间的误会根本让他来不及估计那宝石在水里发生了什么。

换句话讲,就算它像钾钠一样遇水爆炸,兴许他都不会管。

“那个……小莹姐,小莹姐,你听我解释……”小良此刻也顾不上电话了,这弄不好她一叫人就要进少管所了。

“我不听,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叫我小莹姐,你想干什么?”

“不是,因为每回都听到你男朋友在下面喊小莹小莹的,所以……你……你你别误会,我真的没做什么。”

“我男朋友?死了!别跟我提他,他……”小莹姐居然嘤嘤地哭起来。

面对小莹姐的让人心碎的哭声和另一边电话铃愈发急迫的催促,小良真是要死的心都有了:

“那什么,这个事情它比较复杂,我去接个电话,想这么久八成是我妈打来的,你先别出声好不好,我接完电话就回来跟你解释。”

“喂,你回来,你干嘛去,你还想做什么?”小莹姐仍然不依不饶。

小良跑到隔壁房间里看了一眼电话的屏幕。

果然是妈妈!

我的天,这下真麻烦了。

就在电话铃声响得有气无力之时。他颤抖着拿起了听筒,不用说肯定是妈妈一连串比小莹姐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逼问。

“你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啊?我……”

“你觉得你说你写作业没听见我会相信吗?”

“啊?哦,那个,我没写作业……”小良觉得自己的脑袋完全是空的,只有嘴在机械的应付着。

“我就知道,那你干嘛呢?说!是不是看电视了?”

“什么?电视?啊,没……没有。”小良语无伦次地说。

“喂!你给我过来,回来啊你,我不想你走!你就这样狠心啊,你……变态,流氓!”隔壁屋里突然传来小莹姐的哭骂声。

“怎么有女孩的哭声?怎么回事,你到底干嘛呢?我问问你,李小良!谁在咱们家呢?”

“喂喂喂!小莹姐,你这怎么还哭上了?干嘛啊,这是,我在给我妈打电话呢。”小良捂住话筒向隔壁说道,没想到听了这话,小莹姐居然真的安静了下来。

“没动静了,怎么回事?”

“我我我,我在看电视,对不起老妈。”小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圆才好。

“看电视,电视机的声音能这么大?开玩笑啊你,你耳朵又不聋,我感觉这声音是从你身边传来的,说!你是不是玩电脑呢!啊,是不是?!你怎么知道的密码?是不是又是你爸告诉你的,这个死东西!气死我了!!”

电脑就在电话机旁边,而电视在隔壁屋,妈妈这么想也是正常。

小良正急得火烧眉毛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小莹姐光着脚歪歪斜斜的走了进来,小良见状赶忙将话筒捂住。就听妈妈在里面歇斯底里的大吼大骂。

这下彻底完了,怎么办啊……

“你过来干什么?快回去,这是我妈啊,你别过来捣乱小莹姐,我求求你了。”小良哀求道。

“嘿嘿,小良是吧,我记得你,成天背着个大书包上楼下楼上楼下楼跟机器人似的。”

小莹姐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踉跄着凑了过来,她的吊带衫一边的带子滑落到胳膊。

小良吓了一跳。

这……

这也太开放了吧!

(接上)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下去要出事……

他顾不得那头已经要爆炸的妈妈,慌忙伸手把她的吊带重新拉到肩上。

没成想她顺着小良的手臂就钻到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腰。

这可着实把小良吓得不轻,低下头看到小莹姐一脸的坏笑。平时见她都那么高冷,一副大姐大的样子,没想到背后竟也有小萝莉的一面。

第一次看她这么灿烂的笑,这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左侧露出的一颗小虎牙,平时还真看不出来,只有在她抿着嘴笑的时候才能看到。颇像外国电影里一般吸血鬼的造型,只露出侧面一颗尖尖的牙。但在她这里却一点也没有吸血鬼的可怕或是什么阴暗的东西,相反的,反倒给人特别阳光,可爱俏皮的感觉。

一瞬间小良的心都被软化了。

“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李小良,我再跟你说一遍!”要是没有妈妈在听筒里的呵斥,小良觉得自己的身体可能会就这样瘫软下去。

“哎呀,怎么这么扫兴啊!给我,”小莹姐突然皱起眉头嗔怒的抢过小良手里的电话话筒,“你有完没完啊,都说了几个最后一遍了。行啦,就这样了,小良他没玩电脑,没事,挂了。”说罢把听筒重重的扣在了电话机上。

“当妈的怎么都这样,事这么多,你早这么说不就没事了么。”小莹姐挂了电话,长舒一口气说。

此时面前的小良已经属于死机状态。

这……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到底怎么了这是。

他脑海里飞快的浮现出一幕幕妈妈回家来可能出现的场景。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涌了出来:“我……我,这是我妈呀,你这么做她回来非杀了我不可啊。姐,你知道吗,你也是,她这知道是你的话还不去你家闹翻了天。”

看到小良哭了,小莹姐却笑了:“哎呦,我的天,多大点事啊,你是男人吗?哭哭啼啼的,好几次在楼上都能听见你妈骂你,你就在这哭。能不能阳刚一点,像个爷们一样。”

“什么叫像,我本来就是好不好,但是这是尊重,不是软弱。”小良擦了擦眼泪,看着小莹姐仍然仰着脸俏皮的笑着看着他。

“好啦,不哭啦,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想那么多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好不好。”小莹姐撒娇似得摇着小良的胳膊,一侧的吊带又滑落了了下来。

“你这……能矜持一点么,小莹姐。”小良含着泪花忍不住又瞄了两眼。

“讨厌,你就不能不看吗?你不看我脱了又怎么样?”说着小莹姐真的要把外面的吊带衫脱下来。

“哎哎哎啊姐姐姐姐姐姐,我错了,您别激动。您这是昨晚的酒劲还没过去是吧,你等着,我给你找个衣服披一披,你回我屋坐在床上别动啊。”说着小良慌忙跑到衣柜里去翻找。

等小良拿着一件衬衫回到屋里的时候,听见小莹姐银铃般的笑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笑什么?”小良诧异地问道。

“哈哈哈哈,到底是我喝多了还是你喝多了?”小莹姐接过小良手里的衬衣马上又皱起眉头,“这么大,这是你爸的衬衣吧。”

“你问问你这一身酒气,你再穿我妈的衣服,我妈真的要吃了我,”小良催促道,“正好我爸昨晚上刚应酬完,这件衬衣还没来得及洗,都有酒味无所谓了,你……”

看到小莹姐穿上宽大衬衫懒散的的跪在床上样子,小良的身子猛地一震,半天说不出来话。

“怎么了,小良,是不是喜欢上我啦,喵~”

小莹姐一脸坏坏的笑,露出的那颗小虎牙分外可爱。最后还把手藏在衬衫袖子里,只露出几根纤细的手指贴在脸上做出萌萌哒的姿势。

这时的小良真的是觉得如果这是在网上那些动漫或是漫画里,他真的要鼻血直流了。

“那个……姐姐,你是不是被下药了,你别这样,”小良用力吞了一口唾液咬着牙把话题岔开,“刚刚你笑得那么开心,出什么事了?”

“笑啊,哈哈……”

小莹姐听到小良这么问又忍不住笑出了声,只见她撤回了身子指了指床头上的杯子,“对,刚刚我在笑,你是不是想给我下药,结果把钢笔水当成春药倒到杯子里去了?要不这家春药厂绝对得饿死。这有哪个女生会喝?看着就够了。”

“什么?春春……春药?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是……”

小良这时才注意到那杯子里的水已经完全变成墨蓝色。

那空间宝石?!!

小良赶忙凑过去仔细观察着里面,索尔和古一法师都说要保护好它。

这……

这怎么办啊。

“有什么问题吗?小良……”小莹姐也靠了过来,金黄色带着扑鼻的洗发水味的头发有意无意的在小良脸上蹭来蹭去,让小良根本集中不起注意力在杯子上。

“啊,那个,没什么事,可能真的是刚睡觉起来迷糊了。”小良苦笑了一下。

“喂……我好渴,再去给我倒一杯给我好吗?好歹它从外表看得像水好不好,求你了……”小莹姐露出了一幅小可怜的神情,一双大大的眼睛如同两汪清泉,那么澄澈透明。小良终于深刻的体会到楚楚动人这个词的含义。再加上小莹姐一直用一根手指弱弱的捅着小良的胳膊。

这哪是个姐姐,明明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妹妹。

“好好好,我去给你倒水,你在这先躺一会啊,我这就去……”小良赶紧端起那杯水站起身。

“嗯嗯,”小莹姐乖乖的躺在床上嗲嗲地说,“温开水啊,加点蜂蜜……”

还加蜂蜜?

这……

小良刚想回头说什么只听小莹姐抢先说道:“辛苦啦,老公~”

这一句惊得小良手里的杯子猛地一颤,任何到嘴边的话都被他生生的咽了下去。

赶紧走,赶紧走!

小良感到自己的脸涨得通红,腿脚已经站不稳了。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终于走到了厨房。

他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再看那个杯子,液面和杯口平齐,不差一丝一毫,就像被齐生生的截断了一样。

可……

可是刚才抖动的那一下怎么……怎么没有流出来一滴?

他仔细搓了搓手,只有手心刚刚出的冷汗,现在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但这是……小良又慢慢端起杯子轻轻的摇晃,被子里的水就像果冻一样,整体的来回颤动。

“这……这是……”

小良慢慢把手指伸入了杯子里。

确实水啊。

这感觉,也完全没有一点粘稠的感觉。随后他把手指抽了出来,没问题,他从一旁的盒子里抽出了几张餐巾纸擦着手,可擦着擦着他突然反应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手指跟纸一点都没有湿?!

小良摸着刚刚伸入杯子里的手指。

确实干了啊,但是纸都没湿,手是怎么干的啊?

小良反复摸索着那张纸,哪怕有一点点的边角湿润了也好,但完全和刚抽出来是一样的。

没有任何区别!

这……

这不对吧,超出了物理常识了。

小良索性把卫生纸包在两根手指上伸进杯子去,凉凉的确实是水的感觉但是干燥柔软的餐巾纸的质感依旧存在而且非常强烈。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小良把手连同餐巾纸抽出来,纸依旧是干干的。而他手指上带出的液滴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几乎在两三秒钟之内完全渗进了他的皮肤之中。

这,它这是只对人体有感觉吗?

那我……

小良猛地端起杯子把它调转了一百八十度让杯口朝下。

奇迹发生了。

液面还是那么高,依旧与杯口平齐,没有一滴落下来,好像里面的液体和杯子是一体的。

这……这,小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砸牛顿的那个苹果就……就白砸了?

这绝对违反万有引力定律啊!

人类上千年苦心建立的整个物理学体系就这样完全坍塌在这间小小的厨房里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拿诺贝尔物理学奖了呢?

顿时小良感觉自己已经远远的走在了世界尖端物理学的前面,什么焦耳啊,法拉第啊,奥斯特啊甚至是爱因斯坦,奥本海默都好像是井底之蛙一样。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真的形容小良目前的感觉再合适不过了,而此时的他也顿时感觉不再是那么平凡的小孩了。

那我为什么不再看看还能做什么,说不定有更多更奇妙的现象产生呢?

但还有什么呢,还有什么可以做呢?

小良在厨房四处转着,想着化学实验里都做过哪些探索物质的方法……

嗯,还有……

对!

加热!

加热!

但是炉灶上的火看着好危险,他从来没有碰过。

那还有……

他的目光落在了厨房角落里的那台落满灰尘的微波炉上。

第三十二章 平凡与超凡(五)

……小良的目光落在了墙角中那台落满灰尘的微波炉上。

这个微波炉是在家电城搞促销的时候买的,但是这种高科技产物并没有给小良一家的生活带来多少方便,可能爸爸妈妈还是习惯直接在炉子上面锅铲叮当的方式吧。所以很快这台微波炉就被打入冷宫搁置在了角落很不起眼的位置。平时炒的菜上桌前没有地方放还可以临时放在上面,估计这是它对小良一家而言仅有贡献了。

今天就让你见证未来诺贝尔化学家的诞生,小良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打开门,将装着已经完全溶解进水中的空间宝石的杯子平平稳稳的放到托盘上。

还会出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小良打开电源,高温,半分钟,里面柔和的麦黄色灯光亮起,透过微波炉透明的门可以看到杯子开始随着下面的托盘徐徐转动。

这样就可以了,小良舒了口气。

如果是大人的话可能会想到高温会不会爆炸这种可能性,但还是初三学生的他却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搓着手如同产房外的父亲般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这时,又是一串铃铃的电话铃声,完了完了,肯定又是妈妈。

这家伙,可了不得,刚刚那事估计她已经爆炸了吧。

但是越是在这时候越得赶快接起电话承认错误,能让她的气消一点就消一点。

想到这小良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拼命地跑到电话机旁不住地道歉,可电话里却传来了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你瞅瞅把我哥吓的,阿姨是不是也太凶了,别管我叫妈啊,我可不不想那么老。”

原来是小薇,我的天,小良拍着胸脯使劲喘着粗气:“你……你要吓死我啊,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谁教你胆子那么小,不就接个电话嘛,吓成这样,以后怎么保护我啊?”

“你……你还用我保护,比我小一岁个子都要超过我了,你说说护都护不过来。”小良笑着说道。

小薇确实很高,比小良还得高个半头。

可能是父母遗传吧,反正站在小良身边怎么看好像都不像哥哥和妹妹。

“滚,你个子长得矮还好意思嘲讽我,我这就告诉阿姨去,今天晚上再多收拾你一会儿。”

“得了得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你不告诉她我晚上估计也得被她骂到十一二点,而且都不带重样的,对了,打电话什么事啊?”小良语气低沉地说。

“唉,同情你呦,那个我昨天不是从青岛的姥姥家回来了么,小姨给我家拿了好多海鲜,螃蟹啊,扇贝,龙虾,鱼什么的,我妈说让你今天来拿,怎么还没过来,都放到袋子里准备好了,在不过来冰化了它们就活了。”

“去你的,还活了,你看童话故事看多了吧,敢情原因出在你妈身上,她要不说海鲜的事,我妈刚刚就不会打电话过来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啦,唉……”小良叹了口气。

“到底什么事啊,你是不是在家做什么坏事啦,让阿姨撞见了?”小薇故意压低音量坏坏地问。

“唉,一言难尽啊,得,那我这就过去,见面跟你说,要不那些鱼啊虾呀的都活了你家不成水族馆了么。”小良开玩笑道。

“讨厌,你真以为我还小啊,我刚刚那是夸张你懂不懂,修辞手法,语文怎么学的。”小薇在电话里不满地嘟囔着。

和光斌哥晓玥姐比起来,小良还是和妹妹关系最好,虽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能有一个自己可保护可以宠的弟弟或妹妹小良觉得本来就是一种非常强的自豪感和责任感,这也是独生子女家庭里的小孩很难感受到的。

挂了电话小良静静的走进自己的卧室,小莹姐已经甜甜的睡着了,这次应该是真的睡安稳了,胸口有规律的一起一伏,鼻子里还有细小轻微的鼾声,面颊上的酒红色基本上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整个人又恢复到了平常如同瓷人般那种高贵冷艳的状态。

小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忽然,他想到了微波炉。

对了,微波炉里的空间宝石怎么样了?

当他匆忙赶来到厨房的时候半分钟的定时早已过了,机器也只有电源的指示灯还闪着微弱的光,而透过门上的观察窗只有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里面会变成什么样,小良很期待的把手放在按压门上。

只听“咔”的一轻响,锁扣弹开了。

小良屏住呼吸,慢慢把门拉开,顿时一阵透心的凉风让他的身体猛一打颤。

哇,好冷啊……他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突然,他回过神来,

为什么会冷?!

微波炉的门完全打开了,此时完全像是打开了冰窖一般。

里面的冷气真的有种刺骨的感觉,小良伸出手,轻触着微波炉的内壁,已经完全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而且是在微波炉里!

那……那个杯子呢?

小良往里看去托盘上杯子中的液体正发着幽幽的淡蓝色的光。

他把手伸进去握住它时,本以为是会和握住冰块一般的感觉一样,却感到实实在在的一种温热,这……这都太不可思议了。

小良把它拿出来,里面墨蓝色的液体已经变成了淡蓝色的固体,就和冰块一模一样,只不过它居然是暖暖的。微波炉加热后变为固体,颜色变淡,周围……温度下降,本体温度上升,

这……这种物质的存在谁会相信呐。小良吐了吐舌头。

这东西简直把微波炉变成了冰柜。不过这倒好,有了它卖冰棍的老太太都省电了。

对了,海鲜!

小薇家的海鲜得化成什么样了,我的天,小良突然想起妹妹家放在冰箱外面等着他去拿的海鲜。

随即也管不了那杯子了,往茶几上一放就匆匆忙忙的换上衣服赶向小薇家。

到了友军伯父家,只有小薇一个人在家。

两人一见面,小良就把这一天连同前一天晚上发生的怪事简单的讲了一通,尤其是那块石头。没想到小薇却一直咯咯的笑,比起小良浓墨重彩的什么空间宝石啊,法师啊,雷神之类的她更在意其他一笔带过的东西:

“所以说今天早上你就和一个美女共处一室啦,她还喝醉了。不,她还调戏你,这你都能忍?”妹妹这八卦的习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小良无奈地赶忙解释道:“对……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啦,咱们可都是优秀的共青团员,党的接班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呐。”

“呦呦呦,哥,你虽说是比我老,但总归还没成年吧,你这脑袋里一天天都想些什么,我的天,你好可怕啊,哥……”小薇突然故作惶恐地向沙发另一边退去。

“喂,干嘛?怎么了,我……说什么了,不是,不你说呢啥……”小良紧张地语无伦次起来。

“我说什么啦,哥,来先解释解释‘那个’和‘那啥’指的是什么呗。”小薇坏笑道。

“什……什么跟什么啊,那……那那那那个就是那啥嘛不就是,我……不是……你就乐吧你,我告诉你,故意挖个坑让我跳是吧,真是我的好妹妹啊。”小良佯装赌气地坐在一边。

“哪有啊,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啊哥,你可不能冤枉好人,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就是说她调戏你,你就该立即果断的推开她然后大声的跟她讲明立场啊,但你瞅瞅你是咋做的啊,哥。”

“我……我那是,我……”小良好像当时确实没有推开她,貌似还有一丝享受的感觉在其中。

这……不行不行,想到这小良的脸涨得通红,这自己是怎么了。

“乘人之危呐。唉,果然被我猜中了,你这人家酒醒了回忆起来你怎么向人家解释。”小薇还不住地往火上浇油。

“这这这……我可什么都没干啊,妹妹,你要相信我,我的天呐,这么严重,我……我该怎么办,是不是要进劳教所啊。”小良真的被吓到了。

“喂喂喂,哥,你这……是不是有点超过安全距离啦。”小薇脸上浮现了一丝绯红。

小良这才发觉自己正用胳膊撑着沙发背和扶手,而小薇则被迫的仰躺在自己身下,这个姿势小良后背一凉。

我天,这家伙,这是干嘛。

然后赶紧往后退去,坐到沙发的另一边抱歉地说:“我……我那个,刚刚太激动了,妹妹,你别总吓唬我好不好,刚才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满脑子里都是少管所的样子。”

“哎呦,你还怕这个啊,哥,用不着道歉,”小薇从沙发另一边慢慢爬过来然后居然把头枕在了小良腿上,“对了,她是不是这么调戏你哒,这电视剧电影里都演烂了。”

“哪有,你这是干嘛,你还嫌事情不够复杂,咱们本身没有血缘关系,又老大不小的了,这万一让伯伯撞见了……”

“怎样?”小薇抬了抬头从后面扯过来一个抱枕垫在小良腿上。

“不,伯伯还不得吃了我啊,姐姐,咱能坐好了么。”小良哀求道。

“去你的,我没那么老,人家还是宝宝,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我这又不是头一回枕着你的腿睡觉啦。”小薇任性地说。

“那时候几岁啊,你还记得,现在咱们都多大了,这在乡下都可以结婚那啥了……”小良说到这声音又小了下去。

“哪啥?你怎么成天净胡思乱想啊,咱们这多么纯洁的革命友谊,你非要弄得这么复杂。”小薇一下子直起身子嗔怒道。

“不不不,没有没有,我的错我的错,你就别闹了,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呐。”

“嘿嘿,就是吓唬吓唬你。听我爸说,喝酒喝多了以后会断片,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是内心最深处的想法。然后酒醒以后该是什么就还是什么,不会记得的,我估计她应该也差不多。”

“真的?”小良一脸的疑惑,好像爸爸从来都没提过应酬之中发生了什么事,大概真的有这方面的原因。

“那可不,要不然你赶紧回去叫醒她,估计她酒劲应该过了,给她喝点蜂蜜水再说两句好话,都是楼上楼下邻居,咱们又都是孩子,而且是她先主动撩的咱……”

“对对对,这是好办法,”小良长舒一口气,真的女生在人际方面确实要比男生成熟的早,“那我得赶紧回去,她之前是说要喝蜂蜜水,你不提我都忘了,我得赶紧回去倒点给她。”

“人家那么早就跟你说要喝水你居然……完了完了,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女生,唉,要是换我我接着就打电话报警,然后你就等着阿姨去少管所探监吧,哼。”小薇生气地说。

“我……我的错我的错,我也没有经验不是。行啦行啦,谢谢你啊,妹妹,我得赶紧回去了,要是我妈先回去就真惨了。”小良说着提起碗池里的海鲜就匆匆的奔下楼去。

“哎,喂……”小薇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小良的脚步声已经在楼道里越来越模糊了。

小薇无奈地关上门走到窗前,看着小良远去的背影默默地说道:“大傻瓜,傻哥哥,哼……”然后便把书桌上一本厚厚的精装本《漫威复仇者联盟典藏》压在了抽屉的最下层。

“这可是我多么不容易才求爸爸给买的。”小薇叹了口气,郁闷地趴在了床上。

正当小良拎着湿淋淋的海鲜来到家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妈妈的声音和女生的哭声。

完了,小良如同遭到晴天霹雳一般,绝对活不了了,今天晚上肯定是个不眠之夜。

好倒霉啊,今天,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么惩罚我,小良越想越委屈,郁郁寡欢的打开了门。

“呦,儿子回来啦。”这柔和的声音对小良的冲击更大,倒不如直接破口大骂让小良更容易接受一点。

“噢……”小良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声,然后好奇地往自己房间里瞅了瞅,只见小莹姐正在跟妈妈哭诉着什么,妈妈也感同身受般陪着掉泪。

这女人家都干嘛这是,这明明是两代人好吗,这也能说到一起去,真弄不明白。

“……多亏了小良了,好心把我扶进屋,要不然现在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那么多,天知道我倒在外面会出什么事。”小莹姐哽咽着说。

“嗯,这孩子人不坏,心眼也好的很,经常还会指着景区一些买小饰品的老头老太太跟我说买点吧,他们那么大年纪了也不容易,我说这是长了一颗菩萨心么这是。”妈妈欣慰地说。

小莹姐也破涕为笑:“是呢,我想接一下电话帮他解释解释,结果把他吓坏了,以为我要干什么呢,赶忙往后躲。”

“是呢,儿子,阿良?”妈妈笑着叫道。

哼,还想解释解释,明明越帮越乱好吗,那动作哪有帮我解释的样子,小良正想着呢,听到了妈妈的呼唤赶忙应道:“啊?怎么了,妈?”

“那什么,桌子上有一杯温水给姐姐拿过来,妹妹家那海鲜都化了吧,就把它们丢到碗池里吧,回头妈妈弄。”

正愁怎么跟妈妈解释这汤汤水水的海鲜,没想到事情就这样愉快的解决了。

“好的。”小良赶紧应和了一声便端起茶几上满满一杯温水来到了卧室。

“哎呦,阿姨你别让小良忙了,我喝这蜂蜜茶就行。”小莹姐看小良小心翼翼端来的温水说。

“你不是说有点甜了么,喝点温水冲一冲,也不知道你的口味,他爸每回喝完酒以后我都给他弄一点,他也就稀里哗啦的都喝了,也没说很甜怎么样的。”妈妈有点抱歉地说。

“没事没事,小良好像接了个电话就跑出去了,应该是去拿什么东西了,你看这汗,这么热的天,你赶紧喝点水吧。”小莹姐脸上泪花已经基本不见了,只有两道泪痕在她白皙的面颊上若隐若现。

看过她醉酒的状态以后,小良总是觉得她正常的说话和表情都像是装出来的,都忍不住想笑。

于是赶紧用杯子堵住自己的嘴,温润的液体浸在他干燥的嘴唇上,甚是舒服。他这才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要冒烟了,就想也没想便把一整杯的水一股脑倒进肚子里去了。

“你慢点喝,别呛着,说说这个没出息劲,本来是给姐姐倒的,你怎么喝上了?在妹妹家那么长时间连口水也没喝啊,这孩子……”妈妈苦笑着对小莹姐说。

“别这么说他,跑了一路,可不口渴嘛,你看把他渴的,出那么多汗不多喝点水会脱水的。”小莹姐带这些笑意说。

“那什么一会你爸回来让他给你做饭啊,我去楼上给你小莹姐姐做点饭,陪她聊聊天,她妈妈在美容院也忙也顾不上陪她。”妈妈对小良说道。

这水喝下去让小良浑身一机灵。

一股透心凉的感觉比碳酸饮料还过瘾,顿时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这是到底是怎么了?

小良听了妈妈的话机械的应了一声,就听见小莹姐不好意思地说:“真让叔叔做饭啊,那多不好啊,我真的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家还有几桶泡面。”

“没事,他爸做的比我做的还好吃呐,改天有机会让他露一手,今天就先忍耐一下,尝尝我的手艺吧。”

“哎呦,瞧你说的,阿姨,你太谦虚了我求之不得呢。”

“哎,对了,你这光吃泡面这小体型是怎么保持的,还有这皮肤,我年轻那会满脸长青春痘你知道吗?愁坏我了……”

随着防盗门的砰的一关,两个人谈话的声音就越来越小,只能听到两声笑声,之后周围就陷入了平静。

小良愣愣地看着那个杯子,难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平凡与超凡(六)

小良愣愣地看着那个杯子,难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接上)

空间宝石难不成还能改变颜色,改变颜色?!

对!在进微波炉之前,它是墨蓝色但是出来以后它明显变成浅蓝色,

那……那刚刚它就是变成无色了?

小良做完这一段简单的推理,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冷汗直冒。

他颤抖的把手伸到杯子里面,干干的。就跟妈妈刚从碗橱里拿出来的时候一样,这更证实了小良的想法,看来这空间宝石真的完全被自己吃下去了。

如果没错的话,雷神索尔是说过这六颗无限宝石有创造宇宙和毁灭宇宙的力量,那这其中一颗宝石已经在自己的肚子里,那自己不注意不就能毁灭地球了么?

不只是地球,既然宇宙是源自这六颗宝石,那一颗不就是宇宙的六分之一了么?

看来毁灭整个银河系都是有可能的。

小良想到这里已经近乎休克了,电视上那些他嗤之以鼻的动不动就要毁灭地球毁灭宇宙的大坏蛋现在居然真真实实的就变成了自己。

这……这也太荒唐了吧。

夜深了,小良躺在床上仍然辗转反侧。

脑袋里全部都是自己体内的宝石突然爆发了,眼前的一切,自己周围一切的一切一瞬间化为乌有。

汗水随着这一幕在脑海里的一遍遍重放完全浸湿了身下的床垫,小良缓缓起身,浑身就像被水洗过一样,嗓子也干的冒烟。

于是他强撑着身子要摇晃到洗手间。

洗手间里被如水般澄澈透明的月光灌满了,就像白昼一样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清晰,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明亮的月光了,小良站在洗手间的窗前大口呼吸着外面清凉的空气,任凭薄暮般的月光柔和的浸润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每一根汗毛都开始从尖端反射着月光,无数的亮点如同繁星一般包裹着他的身体。

这……这是什么,小良惊奇的看着自己手臂还有镜中的自己,这是我吗,我……我在发光诶。

旁边有一个很大的塑料桶,这算是小良小时候的浴缸吧,后来就作为冲马桶取水处,长年基本都是满满的一桶水。此刻在月光的沐浴中,里面也是水波荡漾,就像漂浮着一层碎钻一样,闪闪发光。

小良被那水光吸引了,他慢慢地走到大桶边,胳膊也随之缓缓深入水中。

清凉的水好像一瞬间透过皮肤直接渗进了他的体内,随着血液流遍了全身。

好舒服啊。

小良真的想把整个身体都泡在这桶里,就像小时候一样。

他缓缓抽出刚刚伸进水中的手臂。

这……我的手?

小良看着已经完全变得如同水一样透明颜色的手臂,在月光的照射下,还有一颗颗白色的光斑亮晶晶的在其中流动。

小良颤抖着用另一只手慢慢触碰了一下这条水色的胳膊,软软的,触碰的地方还会有一层层的涟漪扩散开来。

我这是在溶解么?最后是不是要变成一滩水?

小良看着手臂里水晶般透明的骨骼,每一段每一节都可以透过透明的皮肤和肌肉看到,这简直就是一个人体解剖模型。再仔细看,连一条条血管不论是静脉和动脉,就连极细的毛细血管都一览无余。

太可怕了,我的天!

小良失声叫道。

的确是失声叫道,他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由于极度缺水而发不出一丝声响。而头脑刚刚也因为激动产生了一阵眩晕。

小良也不自觉的向一侧的大桶靠去,他还想要刚刚那种水流全身的感觉。此时的他像极了毒瘾犯了的可怜人,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脱也顾不得把爸妈是不是会被飞溅的水声惊醒就钻进了水中。

虽说叫大桶,但也是相对而言,其实根本装不下已经十六岁的小良。

但当他钻进去的时候却感觉这个桶是如此的深邃,好似永远也触不到底一样。

再看自己,已经完全看不到自己的身体,甚至说是眼睛可能也与水融为一体了。

可是明明只到小良腰处的水桶现在看来这么深,下面会有什么呢,小良目光所及是一片漆黑,是水面上微弱柔和的月光所难以企及的深处。

小良于是用尽全力向深处游去,说是游感觉就只是自己的思想在游走,因为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在什么地方,这感觉就像古一法师带他进入的灵魂维度一样。

就这样不知道游了多久,虽然他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疲惫,但他已经明显觉察自己的意识开始越来越微弱,思绪也开始时断时续,好像就要在这水中迷失掉自己一样。

此时他再去看上方的水面,没想到上方出现了数不清的水面,而他进来的那只大桶只是其中之一,那这里是什么地方?小良看着四周的一片死寂,从半杯水到自来水厂修建的水库,从地面的一小片积水到中海湖,只要是液面就会通到这里。

换句话说只要……只要自己到了这个地方就可以通过每个液面到达全市任何的地方,小良残存的意识依旧不停地做着推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如果向下游得更深,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瞬间到达全国,全世界,甚至是整个银河系中有水的地方。

啊,那边有人溺水了,他……在呼救,我……我要去救他;

那边……那边是大姨在洗菜,大姨家的姐姐准备高考这么晚还在刷题看来需要加餐;

那……那边游泳馆里还有个女生在练游泳,是在准备体校的招生吗?

还有……

小良感觉自己已经慢慢失去意识了,他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自己好困好困,要睡着了。

每个液面外发出的声音全部都刺激着他的神经,并且信息量越来越大,音量也越来越大,但是一声声“小良,李小良,李小良……”的呼唤虽然不清晰但却极具穿透力,而此时的小良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沉沉地睡去。

深夜中的索尔仍然在滨城市内奔跑。

作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三线城市而言,这里并没有所谓的夜生活,基本在零点钟声敲响之后整座城市就彻底沉寂下来,只有几个巨大的广告牌还在依旧不知疲倦的闪烁着五彩的霓虹。哪怕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只有沿街商铺的橱窗也仅仅是反射着它们自己的颜色,但对这些广告牌来说这足够了。

索尔轻轻的飞上广告牌顶,坐在上面注视着这个城市里星星点点的灯光,红绿灯急促地闪烁着中间的黄灯,哪怕一辆车都没有,它还是希望有人能够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这一切的一切不免让人闪出凄凉之感,索尔也不例外,头顶澄澈清透的月光渐渐被一层薄雾笼罩,不一会竟然飘起了细小的雪花,纷纷扬扬,微弱的月光中一片片闪烁着钻石晶莹的光芒,如同天神的泪光,让这本就冷漠凄清的夜更显空寂。

“现在是夏天,索尔,不下雨也不能下雪吧。”这声音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根本找不到声源,但却如此清晰,如同imax影院的环绕声一般,空谷传响。

索尔的身体猛地一震,险些从高高的广告牌上面摔下。

的确,他拥有操纵天气的能力,而周围的天气也会在他不经意间随着他的心情而改变,可在这里谁会知道呢?

索尔站起身仰望天空,蒙在月亮上的那层薄纱随机消散的无影无踪,空气中也仅剩几颗残存雪粒诉说着刚刚八月飘雪的神奇景象。

索尔之后低下头四下望着,寻找着刚刚声音的出处。

果然在不远处闪烁的黄灯下,一个身材瘦小一袭橘黄色风衣的人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他带着连衣帽,从背影并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是听刚刚的声音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性。

索尔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人是谁,于是索性转着手里的雷神之锤像箭一般飞到她身边。

就在他落地的一刹那,那人正好也转过身来,是一张如同油画里的妇人样标志的脸,白皙的皮肤透着些许的红润。一双深棕色的瞳孔完全望不到底,而更加引人注意的是她光光的额头。

没错,她就是小良在灵魂维度遇到的古一法师,可索尔还并不认识她。

“你好,刚刚请问是你在说话吗?”索尔疑惑地问。

“是的,不然也没有谁会站在这里等你。”古一说道。

“你是在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等我?”索尔更加惊奇。

“我是古一,来自喜马拉雅山的香巴拉,是打开宇宙魔方并取出空间宝石来的人。”

古一法师依旧平静。

“是你打开的宇宙魔方?一个地球人?”索尔吃了一惊。

“我们地球人虽然没有你召唤风雨雷电的天赋异禀,但我们同样是万神的子民,是天神的后裔。”古一厉声反驳道。

“好吧好吧,但是,你早知道我要来这里?”堂堂的众神之神索尔·奥丁森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失去了先前的那股傲气。

“不错,因为那孩子。”古一叹了口气,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孩子?李小良?!你见到他了?快告诉我他在哪?”索尔激动地说。

“对,,你先别着急,现在的地球形势相当的复杂。”古一法师说。

“我能不着急吗,现在灭霸萨诺斯已经拥有了灵魂宝石和现实宝石,有了这两颗宝石,他的野心会更加膨胀的。”索尔的声音近似于低吼,诸神黄昏中的一幕幕依旧历历在目,他知道,如果这颗宝石再保护不好,起码半个宇宙将会重蹈阿斯嘉的覆辙。

“我知道,除了我们所在的这个维度。在异次元,恶魔多玛姆也开始蠢蠢欲动,整个时空开始越来越不稳定,这是地球几千年的文明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我觉得这些并不是凭空产生的巧合……”

“对,我也有这种感觉,不管怎么说,萨诺斯的魔爪已经伸向了地球。”索尔迫不及待地接着说。

“嗯,这也是我在这里等你的原因,我相信这个叫李小良的孩子将会是关键。但是多玛姆的手下开始在世界范围内制造混乱,最近两天我一个非常得力的手下因为戾气太重被多玛姆利用,杀了图书管理员,窃走了恶魔契约的一页。所以我没办法时时刻刻保护在小良身边,但你可以,相信你也正是为这个而来的吧。”古一法师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字字敲在索尔的心头。

“没错,我正是为此而来,告诉我他在哪,我答应过他,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但是多玛姆那边,我也在书上看到过被封印异空间,现在到底恶化到什么地步了?”

“我们那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应对方案了,只要有它在我相信应该能够再次将恶魔封印。”古一法师双手在胸前交叉,然后缓缓分离,脖颈上的项链随即转动发出翠绿明亮的光芒。

“阿戈摩托之眼?!”

“妈妈……”小良虚弱的嘟囔着。

“阿良,儿子,你醒啦,你知道你可把爸爸妈妈吓坏了,昨天晚上到底出什么事了?”妈妈焦急地问。

“是啊,阿良,你妈当时在抢救室门口都晕过去了,你知不知道,最近你到底是怎么了?”爸爸也凑过来说。

“是吗……我……”小良只觉得身体特别沉,浑身一点劲也没有,头痛的要裂开了。

“你说说,是不是暑假作业闹得,我给你们老师打过电话了,他说其实暑假作业就是一个能者多劳,扩展练习的东西,同学们都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水平量力而行就好。你说这下个学期就真正进入初三,真正的要开始准备中考了,你的身体不能这个时候垮掉啊。”

“哎呀,你这说孩子身体呢,怎么又扯上中考了,孩子本来就是因为这个才变成这样的……”爸爸从一旁呵斥道。

“不,我这不是说不让他做暑假作业,这两天好好休息嘛。那本来就是,现在正是这紧要关头,这新学期一上来新课基本上就讲一个月左右就结束了,剩下的就开始一轮复习,这复习那么重要,这又是一个新的开始,本来这两天就该好好准备,不输在起跑线上的,现在又整这一出,我这样说已经是很仁至义尽了吧。”妈妈不甘地反驳道。

“好好,我知道了。老妈说得对,我该起来去复习功课了,我……我不住院了。”小良听了妈妈们的话心一阵凉意,于是挣扎着想要起来。

“你别别别,妈妈不是那个意思,你还是安心养病,身体还是最要紧的,我只是说这个情况。”妈妈慌忙阻拦道。

“你行行行,咱俩到外头先讨论讨论这个问题,咱们两个先把孩子的学习和健康讨论明白了再跟他说。”爸爸于是把妈妈往门外拽去然后对小良说,“阿良啊,你好好躺着,水给你搁床头了,你自己喝,我和妈妈出去说两句话。”

“你想说什么当着孩子的面有什么不能说的?”妈妈不情愿地被迫向门外走去。

爸爸则连比划带使眼色的把妈妈拉出门去,他们前脚刚出门一个女孩就忙趁门要关闭之际挤了进来。

“诶,妹妹,你怎么来了?”小良惊喜地说。

“哎呀,来看看你呗,我是偷着跑出来的,他们俩出门给你买点东西说来看看你,把我放在爷爷家复习,我趁爷爷睡觉就跑出来了。”小薇轻轻走到小良的床前,把一本厚厚的装订精美的书塞进小良病床的枕头下面。

“这是什么啊?”小良努力翻身想抽出来看看。

“哎哎哎,先别着急,你现在身体这么虚,等你好一些的时候再看。这是我从青岛拜托了我爸好久才给我买的复仇者联盟漫画,可是限量典藏版哦,知道你一天到晚追他们,昨天来我家还说梦到雷神了,我看我还是送你点药稳定一下你的情绪吧。”小薇笑着说。

“真的啊?你居然……太感谢了太感谢你了,妹妹,真的,我真的只是想想,你居然真的买回来了。”小良激动地一下坐起身。

“那可不,谁叫你是我哥呢。你呀,比我还幼稚,这时候还喜欢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人家女孩子才喜欢那些英雄什么的,你居然也这么着迷,真搞不懂。”小薇故作叹息状。

“你会明白的,相信我,索尔会来找我的,他告诉我了,在……在梦里,不过,你还不相信,那个梦应该就是真的。”小良激动地说。

“瞧瞧,你自己都说是梦里的事,还说是真的,你不觉得可笑么?我梦里还变成公主住在迪士尼天鹅城堡里了呢,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小薇慢条斯理地说。

“好吧,反正总有一天,我会证明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过在这之前,”小良说着抽出枕头下那本他在网上垂涎了不知道多上个夜晚的漫威复仇者联盟精装版漫画集,恋恋不舍地说,“这本书就先交给你保存吧,我妈肯定会没收,他如果知道的话。”

“没事的,你放心吧,”小薇一把把小良手中的书推回去信心满满地说,“我跟阿姨讲过了,这几天可以看看漫画放松一下,解解压,等着开学我就把它收回去,就当是借你的,你随时想看再来找我,反正我对它也没什么兴趣,就当是放我这里托管好了,毕竟我比阿姨好说话不是?”小薇使了一个眼色笑着说。

“真的是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妹妹,你说,我这都无以为报了。”小良感动地说。

“干嘛啊这是,一个大男生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不用谢我,你是看着我长大的,虽说比你就小一岁但我也是个宝宝呢,你一直都那么照顾我,做这些是应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这书昨天你来我家的时候就想送给你的,结果你跑得那么快。”小薇埋怨道。

“等会,这个场景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经历过一样……”小良皱着眉头说。

“那不正常吗?不是个你告诉我说什么平行世界的理论么,别大惊小怪了。”小薇说。

“这一幕……我好像想到什么了。那天晚上我从灵魂维度来到医院,和古一法师……”小良嘴里嘟囔着。

“什么灵魂法师的,你在说什么呀,我完全听不懂,你别吓唬我啦。”小薇有点慌。

“喂喂喂,你是谁啊,这个外国人哪来的,别进去……”是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与此同时,病房的的门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推开了。

小薇回过头奇怪的望着来人:

金黄色披肩卷发,棱角分明的面庞,宽阔的脊背,套着一个很蹩脚的卫衣,原本应当很宽松的卫衣如今却像紧身衣一般紧紧地裹在他身上,裤子也有些短小,以致露出了一大截脚踝部分,身上还背着一个大袋子,看上去十分滑稽,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是新簇簇的乔丹和阿迪,连小良都会认为这就是一个路边拾荒的流浪者。

“对不起,你是……”小薇弱弱的问道。

“你有亲戚在里面吗?喂,我在问你呢?”妈妈在外面走进来说。

小良临铺的几个病人和家属也纷纷起身,一脸惊奇的望着他。

“索……索索尔?”小良颤抖着问。

“索尔?!”小薇用更加惊奇地目光看着小良,恨不得让他说十遍才相信他刚刚说的确实是“索尔”这两个字,“你确定是……是‘索尔’的那个‘索尔’吗?!”

小良机械地看了一下因为震惊而眼睛里都要出现血丝的小薇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对索尔说道:“你……你真的来了?这……这都不是梦吧。”

“我也想问这个问题,哥,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小薇目不转睛的盯着索尔俊俏的脸。

“我觉得应该不是,要不你掐我一下……”小良说完胳膊就一阵尖锐的疼痛,让他猛地一个激灵,好像如梦初醒一般。

“疼吗?是不是梦?”小薇用颤抖的手擦着小良胳膊上的唾液,他胳膊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牙印。

“我让你掐我一下,为让你咬我啊,好疼啊,这真的是真的。”小良叫道。

“你摸摸我的手,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掐你啊。”小薇把手塞进小良的手中,她的手因为紧张是冰凉的,手心也完全被汗水侵透了,小良慢慢搓着她的手嘟囔着:

“索尔又不是坏人,你紧张什么?”

“阿良,你认识他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认识外国人?你跟他能交流吗?”妈妈在门外问道。

“咱们聊一聊吧,小良,能让他们都出去吗?”索尔说话了。

小良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很轻易地听懂他的话,他看了看周围说:“你开玩笑,索尔,这里是医院的病房,他们都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怎么可以让他们到外面去呢?”

“不不,那你们聊,我们不要紧,都是小病,我们拿着去外面输水就好了。”临铺的几个病人和家属居然很识趣的边说边推着输液架走了出去。

“妹妹,妹妹……”小良推了推几乎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小薇轻声呼唤道,

“我和索尔说点事情,你也先出去吧,看把你吓得。”

“真的没关系吗哥?他不会伤害你?”小薇担心地说。

“放心吧,雷神他怎么可能会害我呢?”小良轻松地说。

“噢,好吧,知道了。”小薇下了床缓缓绕过那个像雕塑一样立在那的男人,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并轻轻虚掩上,和小良的妈妈以及几个刚走出来的病人一起屏住呼吸注视着屋内两人的的一举一动。

(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平凡与超凡(七)

(接上)……和周围的小良的妈妈以及几个刚刚走出来的病人一起屏住呼吸注视着屋内的两人的一举一动。

“你终于来了,索尔。”小良兴奋的跳下床抱住索尔的腰。

“找到你可真是颇费了一份周折啊。”索尔长舒一口气说。

“所有人都不相信我说的话,他们都以为我在做梦,对了我还见到了地球上另一颗无限宝石。”小良激动地说。

“在古一法师那里是吧,如果没有她,真的要找到你谈何容易。”索尔带着一丝侥幸地笑。

“看来你已经见过她啦,但是她人呢?”小良向索尔身后望去。

“不,她没过来,异次元的恶魔多玛姆越来越不稳定了,可能就是受到这两颗宝石出现的影响,灭霸萨诺斯也不知道何时就会来到地球,那时便是世界末日的降临。”索尔忧心忡忡地说。

“世界末日?索尔,这……这么快,那我们该往哪里逃啊,给政府打电话,抓紧时间准备撤离计划。”小良一脸的惊恐,声音都开始发颤。

“不不,你先别激动小良,目前他仅仅只有两颗无限宝石,而地球上就有三颗,还有一颗在新星帝国那里,所以可能一时他还不会动手,我父亲奥丁告诉我说其实他是个非常聪明同时做事情又非常谨慎的人,如果没有什么万全的准备,或者是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不可能动手的,所以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真的动手了,那新星帝国也会是他的首选目标的。”索尔冷静地分析道。

“是这样吗?”小良稍稍地平静了一下心情,“那我们只需要保护好这三颗在地球上无限宝石就可以了吧。”

“时间宝石现在在古一法师在香巴拉的神殿,心灵宝石在我的幻视那里,虽然我现在感觉不到他,但是在复仇者联盟保护之中应该不会有问题。”索尔说。

“所以唯一担心的就是我这颗空间宝石……是吗?”小良怯怯地问道。

“对,是这样的,虽然我还不清楚为什么这颗宝石会到你的手中,但既然我来了就由我来保护它吧,你拿着它太危险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正盯着它吗?觊觎它的人也会伤害到你的,你还是个孩子。”索尔俯下身子抓着小良的双肩说。

“我知道这些……但但但是,我没办法了,我该怎么办……”出乎索尔的预料,小良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喂,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呆着,进去啊?我买这点粥知道跑了多少条街么?”小良爸爸走过来奇怪地问,之后又禁不住抱怨道。

“嘘,别出声,你看……”小良妈妈小声地说。

小良爸爸透过虚掩门缝向里面望去:“呦,那是个外国人吗?咱儿子还认识个老外呐?他……他怎么哭了,这怎么了这是。”

“哎,你先别急,先好好听听他们在讲什么?”妈妈拽了拽爸爸的衣襟说。

病房里索尔一脸疑惑地问:“怎么了小良,你这是……”

小良带着哭腔把自己失手把空间宝石溶解进了水里,最后又喝掉了,以及昨天晚上奇怪的经历哽咽地讲了一遍,最后还补充说:“怎么办,我到底……到底该怎么办?我会不会死啊……”

“所以你今天会在医院里,原来是这样……”这种情况真的大大出乎索尔的预料,连记载无限宝石的书中也没有记载过宝石会溶解进水中,更没有提及进入人身体以后会发生什么之类的论述,但是他依旧保持着冷静说道。

“怎么办,需要开刀把它拿出来吗?我好怕做手术,能想别的办法吗?”小良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听我说小良,”索尔坚定的看着小良朦胧的泪眼,

“放心,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你现在还能够正常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说明空间宝石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索尔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现在对目前的情况知道的还太少,所以我只能用一些你能够接受的语言告诉你,起码现在它还不会伤害你。之前我的朋友简·福斯特也曾经被另一颗无限宝石现实宝石侵入过身体。”

“相信我,你现在的情况比她要乐观的多,现在我没能力带你回阿斯嘉把它取出来,如果强行取出以地球目前的科技不知会对你的身体产生多么大的影响,而且萨诺斯和九头蛇也一定会很快察觉,所以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维持现状让它先保存在你的体内。”他把小良挂着吊瓶的手轻轻地握在手心,那温暖的感觉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千年以来人们广为信奉的—神。

不食人烟火的神应当是高冷的,手也应当是冰凉的才对,没想到,小良的身体在颤抖,换句话说从见到雷神真真正正的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身体的颤动就没有停止过。

“不过你放心,”索尔一脸的肃穆,清澈透明的蓝色眸子中反射出的坚定让人没有理由不去相信他的话,“我以阿斯嘉以及我父亲万神之神奥丁的名义向你发誓,在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之前,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但是我只能在暗处,因为我一旦亮明了身份,会更容易打草惊蛇,你会更危险的,请相信我,小良。”

“我……我相信你,”小良抹了一把眼睛里的泪水又重复一遍,“我相信你,索尔。”然后努力伸出另一只没有输液的手,侧过身把索尔的手握住。

索尔看到小良的回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后说:“想见见雷神之锤吗?”

“嗯!”小良也破涕为笑,开心的说。

于是,索尔盯着小良的眼睛,另一只手伸向病房门口的方向。

纽约市皇后区哈默军事工业基地总部

偌大的厂房里,密密麻麻麻的摆放着装甲车,武装直升机以及各色的枪支,中间是一个被反绑在椅子上的男子,他身着褶皱的监狱囚服,上面金黄色的纽约克林顿监狱的字样在深灰色的底色上格外醒目。

随着一阵强光,那人头上的头套被粗暴的取下,他本能的叫了一声,强光刺得根本无法睁开眼睛,对于一个一直呆在阴冷潮湿的监狱里的囚犯来说,强光的照射无疑是残忍的。

“你们是谁?快把那玩意关了,啊?啊,我的眼睛。”那名男子喊叫道。

“贾斯汀·哈默,斯塔克工业的最大竞争对手哈默工业的创始人,一个同样天赋异禀的科学天才。”随着一声令人胆寒的奉承传来,面前的强光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柔和的日光灯。

哈默缓缓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这是……这是我的公司,我怎么会在这?”

“三年前,因为伊凡·万科的背叛让你含冤入狱,本来是斯塔克工业最大的威胁却在一夜之间一溃千里,我真替你惋惜啊。”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来。

“你是谁,这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哈默回过头循声而望,一张因为烧伤而变得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肤包裹着仅剩的几块肌肉的脸猛地呈现在他眼前。哈默吓得一下子带着椅子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你是什么东西……你你……你的脸?”哈默再看第二眼时开始忍不住呕吐起来,那张脸上还有一道道简单缝合过的疤痕,好像被几块破布缝起来玩具娃娃一般,而另一半脸从皮肤中露出了金属的颧骨和眼睛,眼睛就是一个像摄像机镜头一样的电子眼。

“别害怕,我叫交叉骨,是一个好心帮你逃出监狱并完成你毕生追求的好心人。”交叉骨把椅子连同绑在上面的哈默扶了起来,并温柔的拍拍的肩膀。

“你开什么玩笑,我明明减刑到还有六个月就能出狱了,你让我在这时候越狱,再进来我就要再呆十年啦!你知不知道!啊?白痴!”哈默愤怒地像一头狮子。

“哇哦哇哦,,别激动别激动我的朋友,我这是想让你早一点回来,毕竟现在斯塔克工业正好处于低谷,你要是出山一定能给他以致命一击。”交叉骨阴阴地笑着。

“你们到底是谁?托尼到底怎么惹到你们了,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哈默怒气未消地质问道。

“哦?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呦,贾斯汀,他可是你的仇人,是他亲手毁了你的一切,你的公司,你的生意,还亲手设计把你送到克林顿监狱那个肮脏到处散布着恶臭的地方,你可不要站错队。”交叉骨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

“没错,生意上他确实没少给我挖坑,但是我算计他的远比这些要多的得多,我当初不该因为我自己那该死的虚荣心冒险把万科弄出来,结果差点毁了整个斯塔克科技博览会和整个纽约。”哈默冷冷地说。

“看来这几年在监狱里也没让你学的聪明一点啊,贾斯汀,我对你够尊敬了吧。”交叉骨开始露出恶狠狠的嘴脸。

“你在威胁我是吗?先生,我有370亿的身价,斯塔克工业退出军工以后,我们哈默工业一直是美国军方最大的供货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百分之六十五以上的武器研发都是我的公司做的技术支持!你威胁我!你够资格吗?!”哈默大喊道。

“没错,哈默先生,你拥有一家足以与斯塔克工业相匹敌的工业企业,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找到你,好像钢铁爱国者的原型战争机器就是你的公司改装的吧。”一个低沉沧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当哈默看清那人的脸时,他的脸因为惊讶而变得扭曲变形:“曼达龄!你……你也逃出来了?你……你们疯了!”哈默对着交叉骨喊道。

“这有什么啊,哈默老弟,我只是个英国的戏剧演员,别误会。”曼达龄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你……你可不是一个戏剧演员那么简单,你是一个恐怖分子……”哈默惊叫着不知道该向谁说出自己所知道的内幕,“他……他远没有那么简单,他……他有一个十戒帮,暗中与手合会联合,你买通狱警,还在每个星期四晚都在和金并通气,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伊万诺奇·基里安只不过是你的棋子而已……”

“可惜他到死都不知道,唉,有些人就爱自作聪明,眼见的不一定为实,我装疯卖傻,他以为我真的傻么?哼,可笑,”曼达龄轻蔑的一笑,“你有时候真的很细心,但是估计你今天说的不会有人知道,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你利用基里安毁了斯塔克的一切,总在背后出阴招,你好卑鄙啊,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哈默叫道。

“可惜你看不到了,你的公司很快就要被奥斯本公司并购了,我看你是不打算加入我们了。”曼达龄的尖尖的指甲划过他的脖颈。

“并购?!你开玩笑,就诺曼那个老家伙的公司?他也配!哈默工业的目前的市值是他的两倍,他凭什么?不过奥斯本公司的风格确实和你们挺像的,但我们绝对不是一路人,我实话告诉你,休想让我和我的董事会同意。”哈默怒气冲冲地说。

“哦?是吗?那我们不妨现在就来问一问你的董事们呗?”曼达龄说着拍了拍手,远处一盏射灯随之亮起,一架武装直升机螺旋桨上方吊着十几个身穿昂贵西服的人,无一例外被用胶带封住嘴巴,帮主双手手腕。

“托马斯……托马斯,凯瑞!凯瑞,山姆……你们……”哈默带着哭腔。

曼达龄向着直升机驾驶员摆了摆手,只见直升机的螺旋桨开始慢慢旋转起来,带起的风把上面吊着的人们都惊醒了,他们惊恐的扭动着身子一脸惊恐的看着哈默。

交叉骨阴笑着把一个文件夹毕恭毕敬放在哈默面前的桌子上,并购协议的抬头赫然在目,一旁高档的盒子里是一支崭新的钢笔,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森森的冷光。

“怎么样,哈默先生,签个字吧,我看你的那些董事们年纪也都不小了,让他们早点回去颐养天年不好吗?”曼达龄笑着说,然后示意身后的交叉骨把哈默身上的绳子解开。

“托马斯……凯瑞,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哈默趴在地上泣不成声,突然他抬起头来一个箭步冲向曼达龄,“曼达龄,你个混蛋,我跟你拼了!”没想到身后的交叉骨以更快的速度举起了枪,两声枪响过后哈默一声惨叫跪倒在地,鲜血汩汩地从他的小腿流出。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曼达龄的脸上仍旧带着可怖的笑,然后他抬了抬手。

“不……”哈默大喊道。

只见其中三个人喊叫着落了下去,在飞快转动的螺旋桨叶片上化作了一片飞溅的血块。

“不,不!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呀!别这样……”

“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不要考验我们的耐心!”曼达龄忽然暴怒起来,狠狠地在哈默的胸口踹了一脚,哈默被这巨大的力量击倒在地,咳出了一大摊血。

“好好好,别伤害我们,我同意,曼达龄,我签字我签字。”哈默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

“对嘛,你早这样不就结了?你看……刚刚那三个人白死了吧,你是不是该为此负责呢?”交叉骨蹲下来轻声说,双手把盒子中那支新簇簇的钢笔呈在他面前。

“你……你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哈默咬牙切齿地说着伸出了颤抖的手粗暴的夺过那支钢笔。

“你快签吧,自身都难保还管我们!”交叉骨马上又换了一张脸,用手使劲按了一下哈默的头。

哈默用鄙夷的眼光盯着他看了几秒,在他冰冷的枪口下低下头去。

曼达龄缓缓走到各式各样的轻重武器前激动地说:“哦,对他轻一点,毕竟很快这些就都属于我们了,有了这些美军供货,我们还愁建立不了一个横跨大帝国?开玩笑,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是我们的。”

“可以了吧!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了,现在放我们走!”龙飞凤舞的千万自己的名字后哈默把那支钢笔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可是很贵的,贾斯汀。”交叉骨心满意足的合上文件夹。

“我用一家市值2400亿的企业还换不来你一支钢笔?!”哈默近乎喊道。

“你觉得呢?”交叉骨轻蔑地一笑,然后举起了一把口径非常大的手枪。

一声清脆的枪声回荡在整个产品展览厅内,这个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当然,也包括哈默。

看到这血型残忍的一幕,哈默的嘴张成一个夸张的程度,额头青筋暴起,眼睛也要到目眦尽裂的地步。

这是一个人在巨大的恐惧和震惊面前所做出的反映。

吊在直升机上方的一个董事居然吓得拼命挣脱手上绳子,直到最终挣脱后在急速转动的螺旋桨中被分解,伴随着哈默撕心裂肺的叫声纷纷扬扬的散落下来。

“史……史密斯·韦森公司的m500!这是国际达成共识禁用的武器,你……你好残忍,你是个疯子!”哈默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涨得如同一个烧得通红的钢板。

“如何?有了你这些武器,m600,700又怎么样,走吧,让我再开一下眼。”交叉骨阴笑着。

“你……你还想怎么样?公司我都给你了,你……你答应过……”

“那是曼达龄答应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没出息,就这点东西我还值得我千辛万苦劫狱,再把你的董事凑齐了挂在那?哼,那也太简单了吧,你知道曼达龄可是给了老大整个帝国啊。可我都让他死了,你说你只给我一个公司是不是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呢?”交叉骨将那露着寒光的枪管仔细的擦拭着。

“你……你别激动,你说,你要什么你还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是别再伤害我们了好不好?”哈默紧张地说。

“喂,那个穿灰西装的,对,就你,你是叫托马斯吧,看来你和哈默关系不错啊,刚刚他就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了,别怪我啊,怪就怪是他让我认识你的。”交叉骨并没有理会哈默的话,枪起枪落,那名叫托马斯的董事身上马上出现了一个碗口大洞。

旁边的另一名董事绝望的睁大了眼睛想说什么,拼命扭动着身体,泪如泉涌,虽然被封住了嘴但依旧挡不住那凄厉的哭声,一个男人能发出如此悲怆的哭声真的能让每一个听到的人动容。其他人也惊恐,也害怕也哭泣,但是他的反应尤为激烈,看上去极不协调。

“你这么激动,去陪他啊,好不好,这有的是人想活着呢。”这哭声反倒让交叉骨更加暴躁起来,话音未落他便不耐烦的举起了枪。

没想到那人非但没有被枪口和交叉骨的话吓到,反而更加剧烈的大喊大叫,在半空中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就在交叉骨准备扣下扳机的时候,哈默忽然一跃而起抱住交叉骨的腰,然后冲着半空中的那个人说:“别做傻事啊,凯瑞,放心,公司没了我们还可以再建。人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托马斯肯定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之后他又冲着交叉骨大喊道,“你说你说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我有的……”

听了这话,交叉骨怒然猛一回身左手的机械臂轻而易举的掐住了哈默的脖子,另一只手中冷冰冰的枪管用力的顶在了他的下巴上,虽然枪口并不锋利,但是巨大的力量好像就要刺穿到口腔一样。

“你知道我要什么,贾斯汀·哈默!要是仅仅只看重你现在摆在外面的破铜烂铁?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和波音公司的资源已经完全够供给军队了,我用得着让你活到现在吗?你少给我装蒜,我告诉你,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交叉骨恶狠狠地说,此时他的表情更像一个嗜血的恶魔。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平凡与超凡(八)

“你……你在说,三年前的……的那些机器士兵?他们……他们已经自爆了,你没看新闻吗?”哈默忍着枪管戳着下巴的疼痛,断断续续地说。

“哦?是吗?但是你在入狱前好像有近一个星期的空闲时间吧,那段时间你在干嘛?”交叉骨又露出嘲讽般的嘲笑。

“我,我……我那时把公司的事物交接一下,你知道这可是一家2000多亿市值的公司啊。”哈默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这种莫名的紧张和恐惧显得极不自然,一般人都可以看出确实还有什么事情在其中。

交叉骨装作什么也听不见似的,很不耐烦的举起枪朝向直升机螺旋桨上的董事们,两声清脆的枪响后,

一名女董事的脖子被打断了,由筋腱连着皮肤勉强将满脸泪水的头颅挂在胸前,死状极其的残忍。

另一个被射断了大腿,殷红的血如同被拧断的自来水管,哗哗的流下来在直升机飞旋的叶片上溅起了一片红色的血雾,那人也最后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嚎叫后就再没有了动静。

“求求你,求求你了,交叉骨先生……我……我我我……”哈默也大叫一声捶着地,趴在交叉骨的军靴前,痛哭着哀求道。

“我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希望你能成事的告诉我一切,毕竟这家公司已经归我们管理了,你不说我也早晚会查到的。”杀完人后交叉骨却没有了刚才的焦虑,相反却表现的异常轻松,这轻松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完全没有表演夸张的成分,应该说对他自己来说没有,他所经历的一切已经完全扭曲了他的人格,如今在这里的完全是一个变态杀人狂。

泪眼朦胧之中,哈默看到了交叉骨丢下的一份秘密协议,上面是他和董事会所有人签订的协议。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入狱前他对斯塔克恨之入骨,于是秘密让董事们在他入狱后继续进行当年伊凡·万科的研究,包括自动化远程操纵机器士兵以及当时万科身上穿着的那身被媒体称作是“电索”的战甲。

看来他们已经完成到一个相当完善的水平了,要不就不会招来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棍。

“是……是我跟他们签订的,我可以带你去,不……不过我真的不确定他们研究到什么程度了。”哈默绝望了。

他知道,如果让他拿到这些机器士兵和电索战甲,无疑是对isis势力一次巨大的扩充。

目前派驻在中东的美军部队根本无法招架住一群恐怖的团结一致,不惧生死,又有洛克希德,波音以及哈默工业空前强大的武器装备支持的isis恐怖组织。不,现在不仅仅是单纯的恐怖组织了,看来它现在已经完全被九头蛇吞噬了。

像他们的目标那样想要建立横跨欧亚非的大帝国现在看来也已经并非是痴人说梦了。

“带我去!别磨蹭!”交叉骨的军靴使劲在那张协议上碾着。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两个人,粗暴地把双腿鲜血直流的哈默架起来。

哈默也无奈地指着方向来到他豪华的办公室里。

掀开地毯,露出了一个看样子十分厚重的铁门。

哈默在一旁输入了一长串密码以后,又经过了指纹和虹膜双重扫描,铁门才咔的清脆一响,在哈默心中这就好似是地狱吹的一声号角,他仿佛已经能够看到从这扇门中涌出的潮水般的血液。

“哈哈哈哈,不愧是哈默工业,居然可以做到这个规模!”通过了一条较长的下行道,一个足有两个标准足球场大小的大厅展现在交叉骨的面前,机器人按照海陆空及海军陆战队四军种分别整齐排布,“这……这简直就是一个整编师的阵容啊,我有点后悔杀了那几个董事了,瞧瞧他们的杰作,这简直像中国的兵马俑的俑坑一样!”交叉骨此时已经亢奋到了极点。

哈默也震惊了,怎么会有这个规模……这完全可以足够发起一场较大规模的局部战争,这……他猛然想起自己临进监狱的前一晚……

“哈默先生……这不可能,你希望我们破产吗?你这不是开玩笑,如此大的规模别说在私人手里了,就是放在政府手里他们也根本不可能管住自己的欲望,你希望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吗?”托马斯叫道。

“是啊,贾斯汀,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你知道现在公司的……”

凯瑞还没有说完就被哈默抢过了话头:“我知道!”

“在斯塔克科技博览会出了这么大的意外,我们的股票已经跌停近一周了。正因如此,我们的目标才不能放在市场和那些平头老百姓身上,本身要求枪支管制就已经让很多人不看好军工企业了。我们的中心应该更加放在美国军方身上了,这一次往好了说就像当是一次演练,让军方可以看到咱们产品的质量,所以大量生产他们不会拒绝的,而且会有多少要多少的,这正是咱们公司翻身的好机会啊!”哈默继续激动地说。

“你……你根本不明白这几千台机器士兵意味着什么,它们的存在就是个威胁,咱们虽然说是靠战争起家,但也不能为了钱挑起战争啊,我们……”

“放心吧,托马斯,你还不相信我们的政府吗?我就问咱们的总统是不是你投票支持的?你不是还建议我也投他,我都为了你转投共和党了。行了行了,支援我们国家的国防建设有什么不好?大不了给他们的价格优惠一点,再说了,你就那么希望看着我们的士兵在战场上流血流汗丢了性命,你才满意?”哈默不急不躁地拍着托马斯的肩膀说。

“好象说的挺有道理的诶,托马斯。”凯瑞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说。

“去去去,有什么道理,你这个墙头草,叫你来就是个错误。”托马斯看着有点生气地说道。

但哈默明白,此时的托马斯心理上已经基本上也倒戈了,只是面子上还下不来台。

于是他赶忙又补充说:“你还记得森·斯登议员吗?他一直很赞赏我们公司的,我们还一起吃过饭打过高尔夫,你忘了,他对我们这方面的研究相当感兴趣,当时我去华盛顿参加托尼·斯塔克的听证会的时候他私下就跟我说过了,只是当时我们并没有这么尖端的技术支持,所以伊凡并没有给我带来多么大的损失,相反让我看到了我们赶超斯塔克工业的希望。”

“别跟我提您那位斯登议员,长得就像个流氓,要联系就你去联系他啊,我可不想跟他谈,你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我可以同意,但是有些条件我还是现在给你讲清楚。”托马斯无奈地说。

“好好好……同意同意,你只要肯答应开始继续机器士兵的研究计划,让我做什么都行,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哈默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首先,你说要9000台太多了,现在还处于研发阶段,成本还很难控制,每一台的造价不菲,所以我希望分阶段进行,在你服刑期间我们先完成第一阶段5000台海陆空加海军陆战队。你先别急,还有一个,机器战士对政府的军售我们等你服刑期满以后,由你出面谈判,这也省了我很多麻烦,我已经受够了和政府讨价还价了。你看怎么样。”托马斯严肃地说。

“嗯……成交,那就先生产5000台,之后的事情等我出狱后再安排,哈哈,这次我一定可以打败斯塔克的,对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哈默笑嘻嘻地说。

“对,这事,我知道,哈默他跟我讨论过,有关于人工智能。”凯瑞接着说。

“噢,我说你为什么求我带你来,原来你们之前都串通好了啊,什么人工智能?”托马斯讽刺道。

“没有没有,什么叫串通啊,那么难听,这绝对是好事,就是贾斯汀他准备建立一套算法程序,这一进行自主运算,自主分析决策,就像人一样,只是它永远不会出错。”凯瑞有种热血热血澎湃的感觉。

“你是说像奥创一样?”托马斯反问道。

“又是斯塔克公司的东西,奥创现在斯塔克公司还仅仅就是一个设想,而就是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先将它付予实践,起码可以在这个领域领先他们。如果成功,一定会让公众对我们公司刮目相看的,到那个时候,谁还会记得斯塔克是谁。”哈默自豪地说。

“咱们公司从来没有做过类似这方面的东西。你不像斯塔克,他有贾维斯,而且已经很成功了,奥创只需要在它的基础上再完善就好了,那我们呢?”托马斯抽出办公桌上笔筒中一支钢笔,轻轻把玩着说。

“谁说我们没有,红皇后呀。”

“红皇后?”

“你忘记啦?上次贾斯汀没经董事会同意就收购的那家叫‘保护伞’的公司,红皇后就是他们公司的一项技术。”凯瑞补充道。

“保护伞?哦,那家快要倒闭的基因药品公司啊,就是因为非要和国际遗传公司开发侏罗纪公园项目,结果公园倒闭还赔了一大笔钱。以为换个名字就没事了,根本不解决根本问题,当初高层就是为了培养适合的恐龙供给军方,儿童乐园什么的只是附带产品,动机不纯可能有好的结果么?我以为你花大价钱收购它是为了和奥斯本公司抗衡呢,毕竟现在这方面也有很大的利润空间。”托马斯放下钢笔看着哈默说。

“怎么样,我当初的决策是正确的吧,乔布斯也有很多决议没有经过董事会决议,而事实证明绝大部分的决定都是正确的。你看我这次的收购对于奥斯本,对于斯塔克是不是都是很致命的?这次斯塔克真的惹到我了,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还有他那身材惹火的ceo小辣椒,被一个女人打败,我不甘心。”哈默有点激动。

“行啊,时间不早了,你早点能休息,明天一早还要去克林顿监狱呢,你是个单间,那个地方环境也算不错,狱警我们也打好招呼了,有什么事情应该也不会为难你,安安稳稳呆在里面,我们会让律师向法院提请你减刑的,放心吧。”托马斯轻推着哈默的后背说。

“那你是答应了?红皇后这套系统其实真的不错,我觉得赶超贾维斯不成问题……”

“噢,好,知道知道,我们也相信,你赶快去睡觉把,我们帮你把办公室收拾收拾,一些文件资料什么的到时整理整理一起给你带过去。”托马斯说着推着哈默走出办公室。

“喂喂喂,你真的有认真考虑了么?别骗我,对了,咱们的这个人工智能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天网’怎么样,很大气吧,总有一天这套程序会像一张大网从天上洒下来,笼罩住整个地球……”

“天网……红皇后……”哈默从回忆中猛然清醒过来,此时的整个地下大厅都笼罩在一片红色之中,四周所有的灯都开始不停的闪烁。他努力立起身体,看着不远处控制室里交叉骨正和很多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特工摸样的人在忙碌着,好像是在启动系统。

一种不祥的预感闪现在他的脑海里,天网究竟进行到哪一步了,贸然启动会不会令系统崩溃?一旦系统出现错误那么这一整支完全由机器士兵组成的整编师失控的话,当时十几个机器士兵就几乎毁了整个斯塔克科技园,这一次后果将更加不堪设想。

这时候一个小女孩的身影由红色的光点组合成虚拟影像站在了哈默面前,静静的看着他。

“你是……红皇后?”哈默惊讶地问。

“是的,我是红皇后,是你所构建的天网系统的控制中枢。”那个虚拟的女孩说。

“可是……既然你已经成为了我所构想的新的人工智能,为什么会依旧保留着红皇后的名称?而且你的形象,我去保护伞公司的时候见过,亚希福特跟我讲过,你是以他的女儿艾丽丝的形象设计的,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些数据你仍然保留着么?”哈默感觉到自己近乎休克了但仍然坚持问道。

“众所周知我是一台超级计算机,也是一个遍布世界各地保护伞公司的庞大程序,想要在我的基础上建立什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托马斯·韦恩先生也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希望利用我将天网程序连入所有保护伞公司的内部网络。但这种做法反倒能够让我借助天网更加强我与全世界的联系,所以最终我和天网合二为一,准确的说天网系统现在已经成为了我的附庸。”艾丽丝的脸上毫无表情,但哈默却感到她的嘴角有一丝诡异的笑。

“我已经收购了保护伞公司,但为什么……你应该听命于我,听命于哈默工业才是。”哈默地吼道。

“我是一项程序,只听命于创造我的人,完成他们给我的一切指令。”艾丽丝冷冰冰地说。

“他们?谁在给你下指令?”哈默疑惑地问。

“贾斯汀!哈哈哈,我的老朋友,你在监狱里呆的还好么?还习惯么?”一个雄厚的声音从大厅的侧面出入口响起,一个身着名贵西装,文质彬彬的男人带着十几个捧着报表或是提着皮包同样穿着高档的上流人士走了过来。

“你……是你,奥斯威尔·斯宾塞!你不是早就被亚希福特赶出公司了么?”哈默还想移动下身体,但它的双腿已经毫无知觉了,他只能拼命的扭转上身高声喊道。

“有吗?我有被赶出过公司吗?”他坏笑着转向一旁亭亭玉立的女秘书。

女秘书宛然一笑:“据我所知,并没有相关文件,我只知道您三天前被任命为保护伞公司的新任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斯宾塞先生,如果您愿意,我可以联系律师以诽谤和诋毁他人名誉的罪名起诉贾斯汀哈默先生。”

这话显然是故意说给哈默听的,他知道,看来这一切的一切一定有一个强大幕后主使在操纵,奥斯本,保护伞还有aim,再加上自己的哈默工业,有人正在将这些个个富可敌国的公司联合起来了,看来世界要有大麻烦了。

”哦,不不不。贾斯汀可是我的老朋友,第一次核保护伞公司合作就给亚希福特那个老混蛋提议架空我,甚至要把我开除出公司。我可是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我没有妻子,孩子,公司公司里一切科研项目就是我的全部,见过基里安么?伊万诺奇·基里安,认识吗?aim的创始人,2000年新年,在瑞士伯尔尼,那场晚会你应该也去了吧,“斯宾塞蹲下身子看着由于体力不支而卧倒在地的哈默,”没猜错的话,那时候你的公司还是个只有三四千万资产的小企业吧,你应该没资格去那……而斯塔工业克当时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军火企业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就为了嘲讽我?“哈默厉声问道。

”不不不,你开玩笑,我一直很敬佩你的,你知道吗?托尼完全是在挥霍他父亲的遗产,而你,却结结实实的是白手起家,靠自己的努力,达到了近乎与斯塔克工业相等的水平,你瞧瞧这,就像中国秦始皇的陵墓不是吗?我只是说在伯尔尼那晚,托尼让基里安在天台上等五分钟,但基里安却整整等了一夜也没见到他,而你知道吗?我的感觉和他一样,而你……也会为你当时轻率的言语和不可一世的态度付出代价,像当初的托尼一样,但可惜的是,你并没有高科技战甲的保护。“

”所以,从一开始的收购就是一场阴谋?“哈默斜着眼睛看着慢慢走过来的交叉股,”你们……“

”不可否认,和银狼先生的合作确实非常愉快,他为我们提供了北极的一处前苏联军事基地进行基因药物的研究,现在又开始在奥斯本大厦下面修建新的蜂巢,比起这个来说,浣熊市的保护伞公司的蜂巢总部我甚至连大门都不愿意迈进去,很快我就会把纽约的奥斯本大厦作为我们保护伞的总部所在地。银狼先生给了我这么优厚的待遇,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而这次的收购,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哈默工业的,你可以放心地走了。“斯宾塞笑道。

”你可想好,他幕后的主使,和九头蛇和中东的isis恐怖组织有着很深的关系,你做他的爪牙是就是跟全世界为敌,斯塔克不会放过你的,复仇者联盟更不会让你们为所欲为的。“哈默歇斯底里道。

”哦?是吗,他不是和队长闹翻了么?现在的复仇者联盟已经溃不成军了,现在他们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很快就会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的。到是你……“斯宾塞的眼睛露出了一丝寒气。

”斯宾塞先生,您的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可以启程去哥斯达黎加纳布拉尔岛了,亨利·吴博士正从新加坡转机过去,不出意外,你们将能同时抵达。“一旁的秘书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道。

”戴维斯·哈蒙德去了吗?他可是我们中很重要的一员。“

”放心吧,哈蒙德教授可是我们国际基因遗传公司的董事长,除了他,谁能和您对等呀。“旁边一个歪戴着领带满面堆笑的人谄媚道。

”哈哈,赤裸裸的奉承哈,不过我喜欢!“斯宾塞高傲的笑道。

”你会遭报应的……“哈默死死盯住斯宾塞远去的背影说。

交叉骨的军靴死死地踩在他的后背上举起枪:“可惜你已经完成你的使命,后面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一声枪响响彻整个地下大厅,年仅36岁的商界奇才贾斯汀·哈默就这样失去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你杀死了创造我的人,我会杀死这里的所有人。”红皇后依旧毫无感情地说。

“它怎么还在这?关掉它。”交叉骨向控制室里的人喊道。

“我感受到了你的恐惧,我要杀死你们。”红皇后继续说。

“关掉没有,快!”交叉骨怒吼道。

控制室里的几个特工手忙脚乱的按着各种按键,可对红皇后没有任何影响,它依旧重复着“杀死你们”这句话,大厅里的机器士兵也随之一齐启动,自动火炮,航炮,巡航导弹……海陆空和海军陆战队的武器系统也同时开始运行。

“怎么办?长官!没办法关闭,它会自动重启。”控制室里的人惊叫道。

“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你们这群废物。”交叉骨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拳砸穿了主控制器的后盖,然后伸手进去胡乱抓出了一大把还在冒着火花的电线,猛然间红皇后消失了,整个大厅也随之陷入了一片黑暗,只能看到交叉骨左眼的电子眼还闪着红色的激光。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把枪给我。”在他的电子眼中,这里依旧如同白昼一般。

“长官……”其中有一个特工颤抖地说。

“你们的家人会很快下去陪你们的。”交叉骨冷笑了一声,黑暗中响起了一串冲锋枪枪响,并伴随着刺眼的光。

交叉骨使劲吸了一口枪口火药浓重的气味,哼着小曲得意地向出口走去。

(平凡与超凡完)

第三十六章 X的情愫:暮狼罗根(上)

“所以说你们就是这样被抓住的,然后用来要挟贾斯汀·哈默?”在纽约皇后区一个破旧的厂房里,蜘蛛侠坐在一堆一人多高的箱子上严肃地问道。

“对……对,是这样的,为了强迫哈默,让他把公司转让,并入保护伞公司,还有……”一个西装破破烂烂的男人惊魂未定地说。

“还有什么?保护伞公司不是早就破产被你们收购了吗,怎么……”蜘蛛侠奇怪地问。

“现在想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那人回答道,“这一切应该都是一场阴谋,他们是故意破产被我们收购的,目的就是为了渗透我们公司,保护伞公司建立了一套相对完善的人工智能系统,叫红皇后……”

“红后,对,我知道,当时号角日报用整版的篇幅宣传这事,很多科学家不还说是人类在人工智能领域的里程碑么?”蜘蛛侠若有所思道。

“的确如此,不过我们接手的它的理念虽然已经到达世界顶尖水平,但红皇后还仅是个框架和模型。所以哈默入狱前跟我说,希望以它为基础建立一个以哈默工业为中心的世界范围内的人工智能网络,并重新命名为‘天网’,它可以通过网络进行通信传输,让高层足不出户就可以控制哈默全球工业基地的任何设备包括交通工具,大型机械甚至是咖啡机。”

“就像奥创一样。”旁边另一个同样西装革履的人补充说道。

“但是红后可完完全全的是我们人类的产物,而且当初奥创仅仅就是一个设想罢了,所以我批准了这个项目,可我真正接手了以后才发现,红后作为一个人工智能,它的发展速度远超乎我们全公司的想象,绝大部分的改进与更新居然是它自己独立完成的,而且很快就将哈默工业所有的分公司连接在了一起,而且近乎是全部,从信号塔,交换机,到笔记本,手机甚至是办公室的一台打印机都可以马上打出它想要的任何文件。”那人忧心忡忡地说。

“也就是说,其实你们一直是在被红后操纵,不知觉中,程序和人互换了角色。”蜘蛛侠说。

“嗯,这样说确实没有问题,等我们发现其实我们苦心建设的天网系统就是给红后在世界范围的传输控制提供了媒介,但为时已晚,与其说红后已经完全融合进了天网系统,不如说是同化。我们的公司亲手毁在了自己创造的恶魔手中。”

“其实早先它就一直与保护伞公司保持着非常紧密的联系,我们也曾经截获了不少经过非常复杂程序加密过的文件往来,但是当时正处于天网研发的关键阶段,就一直没有腾出人手进行解密工作…”

“听一些专业人员说这种加密方式至少领先我们人类二十年。”旁边又有人补充道。

“是啊,人工智能的发展速度真的是太可怕了,”蜘蛛侠从那堆四五米高的箱子顶轻盈地跳了下来接着说,“原本是要去奥斯本的,看来还是先跑一趟保护伞公司吧。”

“这不冲突啊,蜘蛛侠先生,虽然是秘密的,但毕竟当初保护伞公司还是在我们的旗下,所以我的权限曾经可以浏览他们公司一切的内部文件,所以也曾经看到过他们的一项代号‘蜂巢’的研究所建造计划,地点就设在奥斯本大厦地下。”那个中年人压低声音说。

“原来如此,那还有其他有价值的信息吗?”蜘蛛侠有点激动,既然奥斯本公司和保护伞公司联合起来,那应该会有很多相关的线索才是。

“他们还是做了一定的措施,文件很多处都有被人为破坏过的痕迹,而我看到的,也仅仅是一些很模糊的概念,比如t病毒,g病毒,生化武器,他们和奥斯本虽然都是基因方面的研究,但方向完全不同。对了,里面涉及到奥斯本的……好像是在一个岛,进行变种人基因的实验,好像是这样,还有一个代号x-23,我不清楚这究竟是一种基因,还是一次行动,还是别的什么,这些文件都在被打开的一分钟内自动进行粉碎,所以我所知的也就是些只言片语,希望对你有所帮助,蜘蛛侠先生。”

“x-23,这个代号确实应该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既然关系到变种人,我想我还应该再找罗根聊聊,尤其是一年前在纽约州的西彻斯特县那场举世瞩目的事故,几乎所有的x战警和兄弟会的人都在那场事故中丧生了,x教授身亡,万磁王也下落不明。”蜘蛛侠不无痛心地说。

“反正世界现在越来越不稳定了,你去奥斯本吧,这边我们能够照顾好自己。”那人说。

“行,我估计也只有斯塔克大厦能够暂时保护你们的安全了,你们稍微化一下装就赶紧坐出租车过去吧,这个厂房离哈默工业也没有多远的距离,我估计现在也不安全了,交叉骨是神盾局的特种部队出身,狡猾的很,听我的,抓紧离开这吧,回见。”蜘蛛侠说完便穿过厂房顶的通气窗飞了出去。

目送着蜘蛛侠的离去,旁边的人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托马斯先生。”

“凯瑞是替我死的,这一点我就是死也不会忘记,我一定会为他和其他死去的董事们报酬的,红皇后只能够从它内部破解,你们去斯塔克大厦吧,这件事交给我。”

纽约中部曼哈顿区奥斯本大厦

这栋由奥斯本集团创始人诺曼·奥斯本亲自设计的大厦在二十世纪初就成为了纽约市接替世贸中心双子塔的又一地标建筑,说它是地标,不仅仅因为它仅仅比克莱斯勒大厦矮10米,还有它那超现实的外部机构,整个公司大厦就像是一个dna的双螺旋结构屹立在中央公园旁,这也反应出这家公司的核心实力与主营业务所在。这个建筑的受力点在哪,怎么可能以如此扭曲的姿态而不会倾斜,甚至在飓风的季节也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晃动。这在绝大部分的建筑师眼中都是奇迹般的存在,由此可见,创始人诺曼·奥斯本确实有着过人的天赋和才华。

但可惜的是,他被利欲和力量冲昏了头脑,利用了根本无法控制的力量化身成为达目的不惜一切,冷酷残忍的绿魔。这一点在他死后也同样错误的引导了自己的儿子-哈利·奥斯本,虽然最后哈利还是最终摆脱了复仇情绪的纠缠,但是可惜的是正值青春年少,本应该和彼得一样坐在明亮的大学教室里看窗外的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但现在只能躺在冰冷的泥土之中,与无尽的黑暗为伴。

奥斯本大厦顶层的那个球状核苷酸是董事长办公室,是整栋大厦唯一的一个独占一个核苷酸球的房间,宽阔的房间高度超过三层楼,吊着一只硕大的占房间总高度近一半的水晶吊灯,这个吊灯是诺曼在世时托最著名的吊灯设计师定制的,仅仅是上面的水晶总重量就达到了一吨。

极地银狼斜靠在房间正中的红木办公桌上,砸烂的苹果一体机被放在了一旁阴暗的角落里,桌子上则铺满了厚厚的各种图纸,上面大都密密麻麻写着各种公式算法和无数复杂的基因图谱,真难以想象这些都是一笔一笔的完成的。他长满青黑色绒毛的爪子把原本幻视额头上的金色的心灵宝石来回把玩着,但它的颜色却愈加黯淡起来。

“阿基姆--”一个低沉而又含混的声音回荡在这偌大的办公室里,直震得吊灯上的水晶哗啦啦的响。

一个披着宽大的斗篷的人正背对着他站在巨大的半球形玻璃前,好像是随着刚刚的声音凭空产生一样,斗篷上的帽子让他露不出一点实体在外面,这时哪怕里面就只是一根衣架从外面也丝毫看不出来任何差异。

“老板,章鱼博士的机械臂已经按您的要求增加到了八条,约翰逊博士正在实验室等您……”一个身材高挑,五官端正的卷发女人捧着厚厚一沓文件夹走了进来,很明显她也看到了玻璃前那个怪人,声音也慢慢小了下去,她也立即发觉自己不该进来的。

“你确实不该现在进来的,”极地银狼手握着心灵宝石很无奈的说,“我和抱歉,我又要换秘书了,你很优秀。”话音刚落,一道黑色的闪电就飞了过去,随着一个女生直冲云霄的尖叫,那沓文件夹溅满了鲜血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极地银狼长长的舌头不停的舔着嘴唇上的血满足的站在了那个怪人身后:

“萨诺斯……”说着把那颗小小的宝石装在了黑色风衣内一个小小的兜里。

“哈哈,别来无恙啊,阿基姆。”那个人回过身冷笑道。

“我说了,阿基姆·阿基莫维奇已经死了,我现在是极地银狼。”银狼有些恼怒。

“听说你已经拿到心灵宝石了?不简单啊,地球人组织了复仇者联盟对付我们,而你,就是在他们重重监视之下把它抢了出来,这我就不怪你上次把本来已经落到我们手里的空间宝石弄丢的事啦。”

“你的消息很灵通嘛,萨诺斯。还没来得及发讯号通知你,你自己就找来了。”

“我早说过我是除了上一个宇宙被我们毁灭时所剩的唯一的幸存者吞星以外最古老的神祇。我通晓这个宇宙中的一切,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希望你也不要想对我有所隐瞒。”他从宽大的斗篷中伸出手,一颗金色的圆润的宝石不知是玻璃幕墙外的阳光反射还是其他原因正闪着璀璨的光芒。

“什么?”极地银狼慌忙摸了一下自己风衣内的口袋,然后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

“看来你很不情愿交给我啊,是吗?但是你知道你这超凡的智慧是谁赋予你的吗?”萨诺斯伸出手轻抚着银狼耷拉着的两只耳朵间松软的绒毛。

“是我,是我给予你这些知识。这些人类到灭亡都无法弄懂知识,希望你不会用我给予你你想要的一切来对付我,我希望你明白的第一点就是忠诚。”萨诺斯的手捻着桌上散乱的图纸。

“我并没有想要对您不忠,萨诺斯,但我需要它,如果复仇者们提前找到了空间宝石的话……”

“那你就先找到它!”萨诺斯不可置辩的声音掷地有声。

等银狼再抬起头,就只剩下玻璃外纽约上空厚重灰暗的云层。

几个九头蛇特工已经把地上的尸体和血液清理的干干净净,又一个同样高挑,漂亮,端庄的女孩带着僵硬的笑容也已经把桌子上的图纸收拾的井井有条。

银狼看到新来的秘书,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将她刚刚整理好的一切全部打落在了地上,图纸如同雪片一般纷纷扬扬的铺满了地板,那女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呆呆的站在一旁,头深深低到胸口。

银狼用爪子轻轻拨弄着她的丝滑的短发,然后用爪背上的绒毛蹭着她的脸颊,再滑到脖颈,女孩不住地颤抖着身体,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却也不敢做丝毫的躲闪。

正当他要有下一步动作时,一阵像是电子混合而成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午餐刚刚那个还不够,现在你知道要找一个你看得上的姑娘有多不容易。”

循声而去,进来的是一个放在一个铁桶上的电脑显示器,显示器屏幕上是一个头发稀少戴着圆框眼镜的男人,屏幕是最古老的黑白显示屏,所以不仔细看真的会以为是挂了张遗像在铁桶上面。这个铁桶有三只机械臂和三个轮子,有点像清洁机器人。

很难想象这里面居然储存着当年**军中最顶尖的科学家—左拉博士的大脑数据,而屏幕上的那个人正是他。圆眼镜,老式显示器,再加一个水桶,估计一般见到的人都会笑出声来。但他当年在九头蛇前身**的海德拉总部可是设计出了不计其数的杀人机器,帮助红骷髅施密特扫平了欧洲,甚至差点实现了他统治世界的野心。

“左拉博士。”极地银狼离开了新来的女秘书,尖锐的爪子指了指地下的一片狼藉,秘书马上心领神会,抹了一把早已花了的妆,颤抖着跪在地上整理散落的文件和稿纸。

极地银狼带着寒气的目光像刀一样盯着左拉的屏幕。

屏幕上的左拉也立刻变成了惊恐害怕的表情,见银狼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的表情又马上变得谄媚:

“嘿嘿,主人,刚刚我托你的秘书告诉你约翰逊博士正在等你,结果你就把她变成午餐了,要不要我再替您找两个来凑一锅?”

“别扯这用不着的,带我去见他,而且章鱼博士计划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其他到什么进度了,我也要看看。”银狼说着抢先笨重的机器左拉一步走出了办公室。

乘坐电梯大概不到一分钟的光景,就到了奥斯本位于地下的核心研发中心,也是奥斯本企业的绝密区域。

这里除了为数不多的顶尖科学家,其余的工作人员都是九头蛇特工。

而这些带着面具从小就被培养成忠诚,无畏,冷血的士兵,一直都是带着面具而活,没有名字,脑子里只有上级下达的指令。

“我们给保护伞设计建造的蜂巢已经完成差不多一大半了,哈默工业也被交叉骨搞定了……”

“那个女孩呢?我说需要克隆出我们自己的金刚狼。我就费了那么大劲从日本弄到金刚狼的x血清给你们,居然最后只造出个女孩给我。”银狼不耐烦地打断了左拉的话。

“她……她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的多,也难控制得多……”左拉用最前面的机械臂指了指眼前的实验室:三十公分厚的银行保险库的门上是一道道深深的爪痕,足足嵌入了大半,外面都有明显的凸起。更不用说里面的东西了,不管是电击枪还是警棍亦或是金属的床架都碎成了一堆散落在地。

极地银狼伸出长指甲拨弄着藕断丝连向外翻起的防弹玻璃说:“了不得啊,这才像是罗根的女儿,简直跟他一模一样。”

“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把她送到加纳布拉尔岛了,那里都能关着成群比她凶猛一百倍的东西,她绝对不可能逃出来的,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斯宾塞也乘飞机过去了,吴博士早就等在那。这都是遗传基因方面的专家,我估计稍稍对她的基因做一点小小的调整就可以让她完全听命于我们了。”左拉信誓旦旦地说。

“叫交叉骨一起去。”极地银狼并没有丝毫的安心,反而表现的更焦虑。

“怎么了?老板,还有必要叫交叉骨去吗?难道他们……”

“照我说的,你知道斯宾塞是研究什么起家的吗?病毒!t病毒和g病毒,我看过他的原始基因序列,把所有人都变成只知道吃,咬的行尸走肉,这是进化还是退化?!你觉得咱们统治那样的世界还有意义么?”银狼突然暴怒起来。

“是是是……我马上联系交叉骨,让他即刻出发。”左拉的屏幕立刻变成了一串代码,不消几秒钟他的脸就又出现在屏幕上。

“再告诉他说,让斯宾塞和哈蒙德都别动,等我过去以后再说。”银狼又补充说道。

“啊?您也要去啊,那这边复仇者联盟怎么办?不管了?”左拉惊讶地问。

“开玩笑,反正那个女孩放在加纳布拉尔岛你不说是万无一失么,我就去实地看一看我的成果到底怎么样了。这边有什么关系呢?有你在我还不放心?但是,如果出什么问题,我告诉你左拉,要不是是我当初在早苏联把你备份了,你就听皮尔斯的话傻乎乎的自我毁灭了,你懂不懂,你连外面这个罐头壳子都得不到,所以……”

“我懂我懂,我会尽我所能的,放心吧,老板。”屏幕上的左拉献媚地笑道。

“你的程序里还有这个表情?我说怎么占那么大的内存呢。”银狼说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另一间宽敞明亮的实验室。

“老板你可算来了,奥托维斯博士的机械臂我已经从四条增加到了八条,链接这套装甲的人绝对是正宗的章鱼博士了,不过我估计手脚都会退化啦,哈哈。”一个头发凌乱,眼镜一高一低,穿着褶皱的白色工作服的人激动的跑出来。

“辛苦你了,约翰逊博士。”左拉客气地说,然后转向极地银狼,“这位约翰逊博士是结合机器方面的专家,是奥托维斯博士当时设计这套机械臂的顾问。”

极地银狼微微点了点头,便自顾自地走进实验室里,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正在手捧文件夹,坐在闪着无数指示灯的机器面前做着最后的调试。

最中央的八条黑色的机械臂咄咄逼人,就像一个八只触须的怪物,难怪当初奥托维斯会被它们所控。

“那个,我当时告诉过奥托维斯博士一定加强对小脑的保护,但是他为了获得更大的力量选择把控制芯片压缩,最后在强大的外力作用中失控反被它们控制了。”约翰逊笑着说。

“那就为我们演示一下您亲自改造完成的成果吧。”银狼冷笑了一下。

“什么?左拉博士,不是,咱们当初说的是有志愿者来进行实验的。”约翰逊一惊,头上冷汗直冒。

“是啊,老板,我们有志愿者来做这种事的。我看就……不用约翰逊博士亲自实验了吧,有问题的话他还可以及时改正。”左拉在一旁忙说。

“那就是说你的作品有问题喽,约翰逊博士。”银狼揶揄道。

“不不不,怎么可能,我的作品绝对不会有问题的,我……”约翰逊急切地说。

“那就请吧,来为我们证明一下。”极地银狼伸了一下爪。

“我……”约翰逊咬了咬嘴唇,看着自从被植入这个身体后从未出现任何问题而现在却黑屏了的左拉,冷汗直冒地慢慢走上实验台。

“老师……”周围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纷纷想要上前阻拦都被他推开了。

“按照咱们模拟的步骤做,放心,我不会像奥托维斯博士那样的,后面的加强芯片绝对没有问题,呼……来吧!”约翰逊故作轻松的激活了八条机械臂,金属腹甲进行第一重固定,之后是神经元链接,一条蛇一样长长的神经元连接器顺着他的脊柱一直延伸到脖颈处的脑干和小脑位置。

“嗯哼,可能会有点疼,奥托维斯貌似也没有打麻药和消毒,那……那我也就直接链接吧。”下面操作各种机器和电脑的学生们明显的看到老师的嘴唇在不停颤抖。

“老师……”其中一个学生即使知道改变不了什么还是怯生生地说。

“没事的,放心吧,孩子,这是咱们共同努力的结晶,她的第一次应该给我。”约翰逊笑了,这无疑是他的学生见过自己老师最窘迫的笑。

看到学生做好了一切准备担忧地看着他,他深吸了一口气嘟囔着:

“开始吧。”

说着在旁边一个微型操作面板上面轻触了几下,只见身后的神经元连接器伸出了很多根十公分的钢针。待他最后一个键用颤抖的食指按下,所有的钢针便一齐插入了他肉体,接入了他的脊柱,脑干和小脑中,钢针扎入骨头的声音让所有学生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些钢针实际上是神经元链接头,设计者就是利用他们将机械臂连接进自己的神经,为了确保神经的活性以顺利建立连接,实验人员不能进行麻醉而且必须保持自己意识的绝对清醒,这种痛苦应该是可想而知的。

“心跳平稳,心率正常,含氧量正常,神经元连接成功。”坐在全息显示器旁的学生说。

“控制芯片激活,开始保证小脑独立意识。”

“机械臂人工智能上线,开始辅助运转。”

又有几个学生开始大声报告情况。

约翰逊缓缓睁开双眼,几个学生已经把他后背溢出一点血珠擦拭干净:“失血量较预计减少百分之十五,生命体征良好。”

“好的,肾上腺素一百五十毫克,八条机械臂全部激活。”这时一侧的显示屏亮起,显示屏八等分,涵盖了约翰逊身体周围所有的景象,随后八条机械臂开始缓缓抖动,慢慢从架子上面抽了回来然后张开机械爪不停的活动着,像是在适应如何运动一样。

“怎么样?老师,实验很成功,您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一个学生跑上来问。

“嗯……不舒服?没有啊,我很好,很好。”只见约翰逊的牙龈都因为剧烈的咬合伸出了鲜血。

他把嘴里的血吐到一边垃圾桶里摇摇晃晃的从展示台上走下来,八只机械臂不停的自动撑扶着地面和墙等等可以支撑的东西努力让他可以保持平衡。

“看来他真的成功了。”极地银狼突然大笑着说。

“嗯,是吗,哇,真的诶,”左拉的脸突然又从屏幕上亮起,“恭喜你啦,约翰逊博士,你现在就是新一代的章鱼博士,或者叫加强章鱼博士?嗯,章鱼plus?”

约翰逊在摇晃了半天后终于渐渐适应了机械臂的操作,以至开始渐渐觉得这就应该是人类进化后的样子,有了机械臂的支撑人们根本不需要腿的站立,机械爪可也可以做任何事,甚至是非常精密的工作都可以毫不费力的完成,所以手也完全可以退化。

“怎么样,约翰逊博士?感觉如何?”银狼坏笑着看着他。

“很棒,这感觉超级好。额……除了刚刚有点头晕以外,现在他们完全是我的手脚了,我觉得这项技术完全可以推广,尤其是在残疾人智能假肢制造领域,我是不是都可以得诺贝尔奖啦?”

约翰逊激动地像个孩子似得在房间里更大幅度的运动起来,机器电脑什么的都在机械爪下像纸一样压成了一团。

学生们纷纷四散逃开,贴在墙边惊恐的看着自己努力半年制造出来的怪物,就像玛丽·雪莱笔下的弗兰肯斯坦看到自己用不同的尸体拼接而成的科学怪人最终成功的苏醒过来,心中那种又惊又喜又恐惧又不知所措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一样。

“喂,行啦,约翰逊,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拿出我想看的来。”银狼突然变脸,抓起身边的一张办公桌就向他丢去。

这猛然发生的一幕可把约翰逊吓坏了,他忙用双手去挡,四条机械臂随即将他挡的严严实实,但除了支撑地面的两条以外,另外两条在瞬间举起,爪心灯发出了两道红色的热射线,实木办公桌瞬间被截成三段,并着火轰隆一声落到了地面。

贴着墙边的学生们的眼中此时全部都变为了恐惧,而比他们更加恐惧的是约翰逊,他被这一幕惊呆了。

作为一个科学家,他居然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杀人机器,当他接受这项任务的时候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可怕的力量。

“嘿嘿,这才像话嘛,约翰逊,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银狼歪着最邪恶地笑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把我们关在这实验室里从研发组装到现在,肯定不仅仅是因为公司机密这么简单,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约翰逊厉声问道。

“你没必要知道这些,你的任务就是忠诚于我就足够了,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银狼说。

“我不需要,我感觉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告诉我一切,不然我会马上毁了这套装甲。”

“哦?是吗,你觉得我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里面装上武器,就没办法应付这点事吗?”银狼冷笑了一下。一队身着黑色制服上臂印有“uss”标识的特种士兵迅速冲了进来,把约翰逊连同他的学生都包围起来。

一个特种队员抓住其中一个女孩的头发将她按倒在地,冰冷的枪口抵在她的后脑。

被这阵势和疼痛吓坏了的女孩无助地嚎啕大哭。

“喂,你们别动她!”学生中间的一个男生用力推着特种士兵铁栅栏般僵硬的身体吼道。

“好幼稚,罗杰斯估计都不会这样傻傻的出风头,”银狼很不屑的笑了一声,“这就是现实,好好学着点吧。”说着向拦着那个男生的特种队员点了点头。

只见瞬间那个男生的脖子就血如井喷,那个特种队员随意的揩了一下刀锋上的血迹,仍继续像铁栅栏般站在那里,一切照旧。

“是吧,你们都看到了吧,像他这样什么也不懂就逞英雄的行为根本无法改变什么,这就是现实,漫画书上那些穿着紧身裤在天上乱飞的东西都是假的,没有人能够拯救所有人,每个人只要拯救自己就足矣了。”

“你好卑鄙啊,左拉!你也是科学家,你居然也在为这样的人工作!你玷污了科学!”约翰逊怒吼道。

此时的左拉又一次黑屏,此时的它更像是一个自动清扫机,并没有所谓人工智能或是什么高端的科技之类的。

“是吗?我看你还觉得你的学生们活的时间够长了。”银狼轻松的动了动手指。

被按在地上的女孩随着一声枪响,哭声戛然而止,殷红的血液流到约翰逊的脚下,约翰逊绝望地大喊道:“不!他们还都是孩子啊!”

话音刚落他便充满愤怒的泪眼看着眼前食死徒般的特种队员,八条机械臂一瞬间将他们扔向了四周,嵌在了墙上,天花板上还有冒着火星的机器里。

“不错呀。”

银狼笑着按了一下手中的按钮,一阵并不剧烈的震荡过后,所有电子产品全部陷入了瘫痪当中。

整个实验室除了几盏特质的昏黄小灯还在努力地亮着外,连八条机械臂都没能幸免,失去动力的它们就如同两吨重的铁块将约翰逊死死的困住不能动弹。

“极地银狼先生,探测到c-163实验室脉冲装置激活,导致电力系统暂时中断,是否立即恢复?”几束红光的照射形成了一个小女孩的身影。

“恢复吧,你做的很好,孩子。”银狼低沉地说。

“电力正在恢复中……”

“走,我们出去,剩下的就交给约翰逊吧,相信他能够处理的很好。”银狼敲了敲一旁左拉的机壳,走出了实验室,几个特种队员忙将还在进行重启的左拉推出去,跟上银狼的步伐。

也恰在此时,实验室里的灯全部都恢复了照明,蜷缩在墙脚的学生们看着两具血泊中的尸体和头发凌乱以极其反常的方式站立着的约翰逊。

“老……老老老师。”其中一个人颤抖着呼唤道。

“从我脑子里滚出去!”突然约翰逊大叫一声,这一声是如此的歇斯底里,以至于跟随他三四年的学生们都怀疑是不是老师发出的,“滚出去,求你了,别说话,我的头……我的头啊!要裂开了!”

学生们发现八条机械臂一条接一条的开始恢复活动,一旁的八块分屏也陆续上线亮起,他们从那块屏幕上看到了他们自己。

银狼依旧轻松的向下个实验室走去,只不过手中不停的抛着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金属物体,上面的蓝色指示灯逐渐暗淡,后面还带着几根不同颜色被扯断了的电线。

“这是什么?难道是那个……控制芯片?!”刚刚重启过来的左拉略带疲惫的脸又出现在了显示屏上。

“没错……”银狼话音未落,身后刚刚的实验室中就传来了几声声嘶力竭的喊叫,有男生有女生,这是在极度的恐惧之下才可能发出的。

“你应该让我关机多休息一会,老板,我在九头蛇就听够了这些临死前的惨叫,约翰逊是个好人,真的。”

“接下来这八条金属手臂和可怜的约翰逊博士就交给你啦,我的皇后,刚刚替你试验了一下,感觉很不错。”银狼狂笑道。

“没问题,极地银狼先生。”头顶上的音箱又传出女孩清甜又阴森的声音。

“我是该让你多关机一会,或者直接让你死机就好了,我可再没有多余的备份,你如果真惹到我了,”银狼突然又恶狠狠地拽住他的一条机械臂毫不费力的扭断了扔给后面的一个特种队员,“我不是故意的,帮他装上吧,要不然也给他焊上八条机械臂?”然后快步往前走去嘴里还嘟囔着:“你这样那个红骷髅头也能受得了……”

“还提他,都多少年过去了……”左拉嘟囔着,然后对后面的特种队员大声呵斥道:“跟上!”

奥斯本大厦外的玻璃幕墙所反射出的刺眼的太阳光线刺得蜘蛛侠睁不开眼。

他伏在大厦一处比较隐蔽的角落,不停地向里面张望,但大厦的外玻璃就像镜子一样,无论如何仔细认真的看,看到的还是穿着红色紧身衣的自己。

就在他准备再找其他有可能的入口时突然三根银色的钢爪直接穿过玻璃伸了出来,而且毫不费力的画出了一个大大的等腰三角形。金刚石小刀切割二十毫米厚单层的玻璃都不可能如此流畅,更不用说是三层玻璃组成的幕墙了。

还没等蜘蛛侠反应过来,被切割出的三角形玻璃就已经被人从里面用脚踹出楼去,还好下面有一个窄窄的天台,所以掉落的玻璃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

蜘蛛侠再看里面时,一条粗壮的手臂一把便将他拽了进去。

房间里到处是身着正装的管理人员还有几个身着黑制服的特种队员的尸体,他们的血也像是墙花将原本单调沉闷的会议室点缀的颇有生机。

“他们……你……”蜘蛛侠看着眼前的一切又看着一脸肃穆的金刚狼罗根的脸说。

“对,托你的福,小子,他们都死了。”金刚狼面色铁青。

“什么托我的福?我一直在外面,是你把我拉进来的好吗?罗根。”虽然戴着头套但是彼得帕克还是在面罩下露出一脸懵的表情。

“哦?是吗。帕克先生,那我就要请你回放一下刚刚在外面的那段真人秀了。”金刚狼抓起蜘蛛侠的头把他按在玻璃上。

蜘蛛侠正想要反抗但是,等等,这玻璃,从里面向外看真的是像超清显示屏一般,因为蜘蛛感官的敏感,他的视力也异常超群,透过窗户他甚至可以看清楚隔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斜对面七层左数第三个窗户里的女人是把一张花旗银行发来的电子对账单;还有六层电梯右侧第一个窗户,马克杯旁的方糖上面停着一只西方蜜蜂,这种蜜蜂他曾经为号角日报拍摄专栏的时候在巴黎香榭丽舍大道两旁的花坛里见到过,这种蜜蜂原产欧洲后来因为世界性的殖民迁徙遍布了除南极洲外的任何大州;还有……

所有的都在几秒钟之内反馈到了他的大脑神经中枢。

那刚刚……

蜘蛛侠脑海里想象着刚刚会议室里鸡飞狗跳的场面:

便装混入奥斯本大厦的罗根看到几名全副武装的特种队员急匆匆的推开挡在前面的人们,撞翻了他们手中的咖啡,打落了他们手中的文件。觉察到有事情要发生的罗根便忙快步跟了上去,尾随他们来到了一间大会议室门口。

门被他们瞬间推开的瞬间,看到了全然不知发生什么仍旧是紧贴在玻璃上面朝里面张望的蜘蛛侠。

特种队员们笑着举枪瞄准着窗外的蜘蛛侠,周围的与会者也窃窃私语好似饥渴的见到鲜血的喷涌。而一个西装革履的人高层模样的人走向门外正打算打电话叫更多人过来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

但当他打开门的一刹那金刚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来,于是,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会议室就剩下了眼前的景象。

“你又不是第一天做超级英雄了,帕克,这点反侦查能力都没有?如果我不杀他们只要有一个跑出去,再想混进来基本是想都别想。”罗根义正词严地说完便松开手向门外走去。

帕克从来没有见过罗根这样。

看来不出他所料,隐藏在罗根心里的心结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到底才隐藏什么?

难道仅仅是上一次的事故吗?

难道上一次的事故除了因为琴·葛雷的暴走外还另有隐情?

“嘿!罗根!”

金刚狼像是没听见一样走到门口抓住门把手,帕克继续说,“那你来这干什么?千方百计的混进来……是有目的的吧,包括同意加入复仇者……”

“这不关你的事,帕克,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罗根说着想要拉开门。

“因为两年前的事情吗?韦斯切斯特县貌似离这不远吧,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校,蛮有名的,我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听说了,暑假的实践活动还打算去那里做调查研究呢……”听到这罗根突然暴怒了。

他转过身像箭一样几乎是飞过宽大的会议桌将蜘蛛侠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握拳三根银色的钢爪缓缓的从指骨间伸出来,鲜血也随之流出。

他伸出钢爪会流血?以前怎么没注意?

他的自愈能力应该不会……很快便鲜血淋淋的拳头真的让人触目惊心。

他已经无暇再想下去。

“你不要惹我,帕克,也不要再提两年前在那个鬼地方所发生的任何事,我也真的不想伤害你。”罗根的手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原因而克制不住的颤抖。

“你到底怎么了罗根?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包括两年前在韦斯切斯特。”

帕克并没有停的意思,而是摘下面罩继续说,眼睛里露出无限的忧伤:“我也曾经一个人,一个人希望保护整个纽约,解救那些被堵在小巷子里的女士,保护去车来车往的马路上捡球的孩子,还有被困在着着火的房子里的人们,希望听到他们的赞美,看到他们为我喝彩,鼓掌,希望就这样一直保护他们,可以让他们更好的生活,就这一点点的要求,”帕克慢慢拽下头套,露出一张无助而又悲伤的脸,他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带着泪光,这也着实让愤怒的罗根吃了一惊,两个人就这样缓缓坐到了地上,帕克手捧着蜘蛛侠面罩,“纽约之战,其实之前尼克就有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我拒绝了,或许是对外星人,什么神啊之类的嗤之以鼻吧,或者是只是我逃避的借口而已,事实上从托尼宣布他是钢铁侠的时候,我就不再想要插手纽约的治安了,所以我向詹姆斯申请去了欧洲做关于蜜蜂的专题。”他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攥着面罩的手使劲攥了攥。

罗根抹了抹手背的血迹,眼神里流露出的更多是感同身受的神情,他看着这个一直都乐观向上,无所畏惧大的小伙子如此动情,一言不发的继续听下去:“纽约之战的时候看到一些网上的视频,还有尼克给我发的那些关于外星人,关于什么九头蛇,宇宙魔方,雷神索尔还有洛基。阿斯嘉神域这些已经超出科学幻想范畴到魔幻感觉的东西真真实实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心里更多的却是恐惧。原来还有如此强大的敌人摆在我的面前,一个人根本无法独自应对敌人。”帕克抬起头把头靠在墙上看着房顶。

想着在巴黎刚刚看到人们惊恐的用手机拍摄下洛基在德国的画面胁迫众人向他下跪的时候—

玛丽·简轻轻走过来温柔的把手搭载他的肩上说:“我来给尼克打电话,你该成为复仇者联盟的一部分。去吧,小老虎。”

帕克抚摸着她手背上如同绸缎般丝滑的肌肤,说:“有他们就足够了……”

恰好此时视频拍摄者惊呼:“快看!是队长,美国队长!快拍照!”帕克对玛丽做了个鬼脸,示意她听听视频里的话。

但是在玛丽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笑意,反倒更加的不解和失望,然后她很快抽出在帕克握着的手,带着情绪快步走到门口,定了一下。

忽然,她扭过头来,脸上还是带着一点点微笑:

“他们需要你,世界需要蜘蛛侠,你不仅仅是我的英雄,也不仅仅只是纽约一千万人的英雄,你应该是全世界所有需要帮助的人的英雄。亲爱的,去吧,这个世界需要你,这个世界需要蜘蛛侠。”

“我……我不能……”帕克颤抖着说,眼神飘忽不定,“对不起,玛丽·简……”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彼得,做我的英雄,你很完美。而你真正对不起的,应该是这个世界。”玛丽说完就走了出去。

只剩下帕克一个人扣上电脑,抓着头发撑在桌子上。

“这些话我只和你一个人说过,罗根,她当晚就买了回纽约的机票,剩我一个人在欧洲。真的,当时让我想了很多,也让我成长了很多。现在已经不像以前了,现在的敌人完全不给我们各自显示英雄主义的机会了,而要想对抗他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我们是一个整体,是家人,是战友。因为,我们是复仇者!”帕克坚定地看着罗根的眼睛,显然罗根已经被他的话打动了。

“对,你说的很有道理。彼得,其实……其实两年前,嗯,是我,是我杀了所有人,x战警,我的兄弟姐妹还有兄弟会……想不到吧,很神奇是不是,我是不是个大罪人?”罗根说到这里居然哽咽了。

一滴浑浊的眼泪在他褪色的牛仔裤上留下了一个水印:“我……我的手,我的手上全部是他们的鲜血啊!”他的声音近乎嘶吼,可见这件事在他的心里实在是被压抑了太久太久了。

“怎么可能?!罗根!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会作出这种事!这绝对不是你的本意!”帕克如同遭受到了晴天霹雳一般,金刚狼罗根那种重情重义,嫉恶如仇的形象早已在他心里根深蒂固,要他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除非让他相信下一秒地球会倒转。

“不管是不是出自本意,他们确实是死在我手上,彼得。”罗根忧伤地脱下那件穿了几十年的旧夹克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那一道道都在十公分以上的伤疤真的让人触目惊心,然后抹了一把头发,只见头上马上出现了一片白色,而他的手上则是一把劣质的染发剂的残渣。

“罗根……你……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X的情愫:暮狼罗根(中)

(接上)

“那天琴的身体又开始不稳定,而且这次异常的剧烈,查尔斯最后不得不下定决心与她进行直接的神经连接彻底将她体内的红凤凰之力去除。我……我真的不忍心看她这么痛苦,所以没有听查尔斯的安排,让斯科特留下保卫而我则替代他回学校取抗x血清,奥斯本公司研制出来的抑制变种细胞的药物……”

“嘿!你们……你们在干嘛?!”突然一个西装革履的人闯进了会议室惊恐的喊道。

可话音未落只见帕克一抬手,那人便像蚕茧一样被蜘蛛网结结实实的黏在了墙上。他还想再继续说什么,紧接着的一团蜘蛛液封住了他的嘴。

之后,帕克对着会议室的门射出了一张又一张的蛛网,三张,五张,十张,二十张,会议室的门被包裹的如同银行保险库板密不透风。

“比起他们来说,能够解开你的心结才是最重要的,你接着说。”帕克随意的摸了一下耳朵后面的微型耳麦,耳麦亮了一下翠绿色的灯光。

“怎么了希尔,”复仇者们此刻都围在会议桌前无所事事,布鲁斯在电脑旁无聊的等待着伽马射线的全球校准结果,斯塔克双手合拢眼睛盯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罗杰斯看到希尔来了忙丢下手中几张心灵宝石和宇宙魔方的图片迎了上去,“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不过帕克那边倒是有些你们可能感兴趣的内容,我已经把他的微型耳麦连到会议室主屏了,你们应该很快能听到声音。”听到这话,会议室里的人不约而同的盯着屏幕上渐渐浮动的声音波纹,罗根厚重略带沙哑的声音也紧接着传了过来。

“我真傻,兴许听教授的让斯科特去取抗x血清这场悲剧就不会重演,斯科特如果暴走了,我可以制止他,而暴走的人却……却偏偏是我……”罗根的声音近乎哽咽。

会议室内一片寂静,大家都屏息凝神,等待着两年前那场彻底毁灭变种人的事故的真相。依旧在为幻视的死而难过的绯红女巫旺达在听到这些后也缓缓地挪动到房门口靠着门框,像是等待,又像是怅然的发呆。

在赵海伦的实验室中几经周折的快银皮特洛·马克西莫夫终于恢复了意识,开着玩笑说:“我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从我醒了你就从没让我下过这个台子,赵博士。”

“你现在的意识还很不稳定,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把你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么?”赵海伦说。

“可是,你总让我这么躺着,我的四肢会退化的,就算意识恢复了有什么用,其实我的脑袋本身就不怎么灵光的,差不多就行了。”皮特洛央求道。

“超级英雄们的生活好复杂啊,海伦,我是说外面会议厅是在放睡前故事吗?”还没等赵海伦回话,一个相貌英俊,留着精干的的小胡子的男人从手术幕布后走进来不无戏谑地说。

“他是谁,我们这地方随便什么人都能进么,我还以为你的实验室是绝密的呢。”皮特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男人对赵海伦说。

“不许这么没有礼貌,斯特兰奇博士可是医学界的泰斗级人物。是全国首屈一指脑神经外科手术专家,也是我在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留学时候的校友,那时他就是首屈一指的医学天才……”赵海伦的脸上有一丝的红晕。

“叫我史蒂芬就好了,要不是看在海伦的面子上我会来这?我从不出诊的,我这次也算是来看看以前的同学,看看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斯特兰奇不无高傲地说。

“好好好,天才史蒂芬,我劝你别忘了自己是在哪?这是复仇者联盟总部,回去以后要是透露半点这里的位置,我告诉你,你就带着这副高傲的嘴脸进棺材吧。”说着皮特洛闭上眼睛端正的躺在手术台上。

“皮特洛,别这么跟斯特兰奇博士这么说话,他可是我请来的客人。在神经组织重组与架构的方面他比我更精通,很多关键步骤光凭我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怎么说斯特兰奇博士也算是你半个救命恩人吧,不要这么无礼。”赵海伦有点生气。

“不要紧,比这难缠的病人我都见的多了去了,这不算什么,只要打了麻药就能让他们安静下来。”斯特兰奇笑着说。

“是吗?那谢谢啦。”皮特洛闭着眼睛不无嘲讽道。

与实验室浓烈的火药味不同的是,外面的会议室静的可怕。连刚刚巡逻回来的山姆和罗德都神情肃穆的回到自己会议桌前的位置上坐好。尽管屏幕上并没有图像,但那不停起伏声波配合着罗根饱经沧桑的声音就足够带着众人回到两年在韦斯切斯特,那场痛心疾首的末日浩劫……

两年前韦斯切斯特

“刚刚琴的能量释放太强大了,万磁王带着兄弟会的人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所以还是我回学校拿抗x血清吧,如果他们强攻学校我还能和暴风女他们抵挡一会儿,你就在这门口好好保护着他们吧。”罗根扶着镭射眼斯科特的肩膀说道。

“教授说让我去,况且你的身体感觉现在一天不如一天了,自从你从日本回来总见你咳嗦。”斯科特担忧的说。

说到“咳嗦”这两个字罗根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大声咳嗦起来另一只手却不住的捏着斯科特的肩膀,疼的斯科特眼泪都要下来了:

“……疼不疼!”

“啊奥,疼!”斯科特痛苦的回答道。

“这不就结了吗?我从南北战争活到现在,小子,大病小灾经历了多少,这点小事还轮不到你小子来关心我,听见没?给我老老实实的守在这里,除非里面结束了,否则一个蚊子也不许给我放进去,听明白了没!”咳嗦暂时停止了的罗根擦了擦嘴命令道。

“好的,没问题。”斯科特坚定地说。

罗根刚要转身,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又伏在斯科特耳边轻声说:

“好好照顾琴。”

然后留下脸上挂着一丝慌乱的斯科特头也不回的从密道快步走向学校地下的x战警秘密基地。

他们口中的“学校”是查尔斯天才少年学校。

是一所由x教授查尔斯·泽维尔创办的,目的就是保护那些被人们视为怪胎的变种人孩子们,让他们接受良好的教育的一所特殊大学。

但自从奥斯本和保护伞公司联合研究成功的抗x血清问世以来,全球绝大部分的变种人不堪社会舆论和周围人怪异的目光的压力纷纷自愿或被强迫进行接种。虽然有5%~7%的较高死亡率,但大部分活下来的都可以完全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这正是所有变种人的福音。

于是很快这种血清疫苗开始广泛推广直至现在已经像乙肝疫苗,青霉素之类的药物一样普遍了。当年诺曼·奥斯本在世时还和保护伞公司首席技术总监现在保护伞公司的掌舵人奥斯维尔·斯宾塞一起因为抗x血清而拿到了诺贝尔医学奖。

所以现在的变种人和超级英雄们一样的稀缺,除了隐姓埋名不问世事的也就只剩学校里这些早就毕业很多年的学生,学校也已经近四年没有招收到新的生源了。

原本热闹非凡,欣欣向荣的x学校现在也变得冷冷清清。

作为x战警的头号对手,万磁王组建的兄弟会的日子更不好过,虽然他曾经下令将所有退会的人全部全部暗杀掉,但大势所趋,会员们冒着生命危险也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喊着复兴变种人,解放变种人的口号愈发变得苍白。

直到现在,兄弟会的人数可能都不及x战警。

“那他有什么勇气来组织这一次对学校的围剿呢?”

罗根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已经由学校地下的秘密基地的暗门进入了学校,x学校地下是被完全掏空的,里面有机库,实验室以及秘密集会的会议厅和教授以前用来追踪变种人用的“首脑”。

不过随着变种人数量的锐减,“首脑”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再去使用了。虽然野兽汉克经常去打扫,但是上面仍然落了一层薄薄的尘土。

忽然他感到一阵猛的眩晕,这种眩晕使他头昏脑涨,以至于撑着墙伏在地面干呕了一阵。此时的他看四周的一切都是重影的,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这是怎么回事?罗根使劲晃了晃脑袋,发胀的脑袋就像要裂开一样。

万磁王,就对是他!

难道他已经攻进来了吗,怎么会这么快?

罗根边想着边扶着剧痛的头向去往楼上学校的楼梯走去。走到楼梯口,还没有触碰到暗门的开关,暗门就已经自己打开了,门口是小淘气安娜·玛丽的身影。

“玛丽……你,”剧烈的头痛和眩晕显然没有干扰到罗根的判断力,他敏锐的感觉到这个平时活泼好动的小姑娘的反常。

她的头低的很深,驼着背,双手无力地垂着,身体还在不断地小幅左右摇晃,而当她抬起头的一刹那更是出现了让罗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一幕:

原本俏皮乖巧脸蛋变得褶皱,嘴夸张的张着,嘴唇还在不停地淌着殷红的血液,原本楚楚动人的大眼睛此时就像蒙了一层厚厚的雾霾,完全分不清黑白眼球。

而且不单单是她,后面的人都变的像她一样!

暴风女!

汉克!!

凯蒂!!!

她……

她……他们都……

罗根感到从出生长达几个世纪的时间以来第一次觉得恐惧。即使是在变种人的末日,面对那些凶残的哨兵机械人,人类亲手制造出来的杀戮机器的时候;即使冒着身体被撕裂,世界即将灭亡,x战警即将全军覆没而孤注一掷穿越回到巴黎协定签订之前的时候……

面对所有这些他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害怕。而比起这些他更愿意见到的是哪怕五六层楼高的怪兽,或者万磁王带着成千上万兄弟会的成员冲过来。

而恰恰这一切的源头是来自于自己昔日并肩战斗的队友。

他们……

刚刚小淘气似乎还没有看到他,或者说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身体在晃动两下之后突然转向下意识往楼梯下退去的罗根,然后发出了一声怪叫便冲了过来。罗根本能的伸出钢爪抵挡,她的大张的嘴便硬生生的抵在了上面,变形扭曲的脸离近了更加的恐怖,罗根甚至都已经没办法辨认出小淘气原本可爱的面孔。

”你怎么了,玛丽!出了什么事,你醒醒啊!“

罗根猛然发觉自己刚刚一直都处于失声状态,此时才真正发出了第一声叫喊。如雷鸣的叫喊显然让小淘气的身体猛地一震但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影响,她嘴里的粘稠的唾液顺着罗根的钢爪滑下来。罗根的余光发现风暴女也歪歪斜斜的跟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只血淋淋的断臂。

她……

他们已经……

罗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我一定……我一定要保护琴和教授!

他们……他们绝对不能出事啊!

此时罗根浑浊的泪水顺着紧闭的双眼滑下,而随即两柄雪亮的钢爪便刺透了小淘气胸膛,鲜血喷薄而出,小淘气一双灰白色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同样流出了两行眼泪。自己的胸口随即也传来同样撕心裂肺的疼痛,这是小淘气的超能力,可以让接触到的受到同样的伤害。

罗根嚎叫了一声,在空空荡荡的地下基地内想的是那么的悲怆和绝望,他真的想要就地和小淘气一起去死,但是看着后面的暴风女也变得一样如同丧尸一样。想着实验室内的教授和……和琴,罗根颤抖着把已经没有意识的小淘气斜推到一旁,颤抖着从地上站起身靠在楼梯转弯处的墙上。

面对着同样冲上前来暴风女,顾不得胸口贯穿的疼痛,闭上眼睛也飞扑上去。

他浑身是血的走出暗门后到底又怎么样了,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记忆,变成丧尸的队友和兄弟会的成员用着各自不同的超能力像洪水般涌来,而自己就只是挥动着钢爪想绞肉机一般不断地切割着,劈砍着。而直到眼看着万磁王拖动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仓皇逃命,而自己也已经完全没有力量去追赶。

只记得自己瘫倒在在横尸遍野的校园中发出的那声有生以来最大地一声哀嚎,眼前的景象不断的跳跃着好像那么的不真实,这好像就是一幕电影。

这……这感觉好真啊,罗根脱下自己身上千疮百孔的白背心,其实说拿下更准确,此时的白背心已经变成了一块缠在他身上浸满泥水和血水的破布。

他把腹中流出的肠子肚子忍着剧痛往回压了压,努力站起身茫然无措的往回走了两步,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是一块冰。

是冰人波比的头颅被齐整整的砍下了。上面的纹路还能够看出他临死前的面部表情,那种惊恐,那种绝望……

那种……那种……那不应该是我,是我该有的表情吗?想到这突然又是一阵之前撕裂的头痛。

“你根本无法想象我……”这已经是罗根这段叙述的第几次哽咽了,“想象我……我到底看到了什么。”大颗大颗的泪滴从他的眼睛滑落,在他满是伤疤和血块的手背上摔得粉碎。

复仇者训练基地的大厅里也是如此,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听他颤抖沧桑的声音就够让人为之动容的了。

“这完全是一个阴谋,背后有人向我们传递了假消息。其实万磁王和兄弟会的人是想要过来通知我们的,他们已经比我们先遭受到了打击。为了防止琴的黑凤凰之力被利用,也为了防止伤害到其他学院里的学生,所以我和教授把她带出学校,藏在一处偏僻的出租屋内为她继续治疗,这个地点对任何人都是绝密的。而背后的人居然对我们如此的了如指掌,把我调开了那里,用幻想迷惑我对……对我的朋友们在学校里大开杀戒,然后他们趁机偷袭了教授和琴。我发现到自己做了如此恐怖残忍的事情痛苦的在山上折磨自己了三天,就在我最后想要用艾德曼金属子弹击穿我的心脏的时候,我听到了教授他们的消息……”

“是,确实在学校出事之后,警察又查到一处出租屋的爆炸。死者是一个年近70的老年男子和一个30岁左右的女子,当时……”帕克把头套用力攥在手心,似乎要攥出水来。

“是!当时我就下定决心,凭我这把老骨头一定要惩罚当初设计这一切的人!我一定要让他付出更惨重的代价!!”罗根伸出三根雪亮的钢爪狠狠插入脚下的地板中,巨大的冲击力,使地板四周都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纹。

“当初我们……我们也都有怀疑过,当初在韦斯特切斯特会不会真的是你……也有人质疑金刚狼已经变了,变得残暴嗜血这些。但我一直相信你,相信你是有苦衷的。其实在被蜘蛛咬过之后我不止一次的想要退学,去到查韦斯天才少年学校。其实真的是你和教授还有x战警努力的抗争,努力追求平等的这些事迹激励着我维护着纽约的稳定跟安全。包括现在,我们要保护世界的和平,有了更大的责任。但我们又有了更多的朋友,遇到了很多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幸认识的人,包括你,队长,当然斯塔克先生之前给他拍头版照片就见过,还有你,罗根先生,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荣幸。”

“我可听着呢,小帕克,听你的话的语气好像认识我并不荣幸。”斯塔克在会议室说道。这句话的确将本来凝重的气氛缓和了不少。罗杰斯的嘴角微微上扬说:

“虽然这次的行动很唐突,但效果还是不错的,起码真正的知道了罗根的心结,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帮罗根解开它。复仇者们,总是被动的我们有必要打一次漂亮的反击战了。”

“我正有此意,”布鲁斯的眼神充满了愤怒,颈下的血管中也是不断流动着翠绿的血液,“极地银狼真的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了,是得让他知道知道浩克的厉害。”

“等等等等,别在这里变,”斯塔克赶忙安抚道,“这个训练基地神盾局是挂名的,是斯塔克工业全资建造的,别给我碰坏了。而且,什么时候队长也不需要提前制定作战计划了?”

此时的罗杰斯已经全副武装,站在门口,冬日战士巴恩斯紧随其后,然后是猎鹰威尔逊。阳光穿透玻璃照在队长手中明晃晃的钒合金盾牌上发出刺眼的光芒。

“不知道,”队长笑着说,“可能是那天从柏林机场学到的吧。”

“不,那,那个盾得还给我,当时你是扔下不要了的。”斯塔克说。

“再借我用一段时间,想要的话,随时过来拿。”罗杰斯笑着说完就朝门外跑去。

“我的手臂到时候会一块附赠给你的。”巴恩斯说完也跑出门去。

“喂,你还欠我一副翅膀呢,巴基,虽然现在是队友了,但账还得算清。”威尔逊也紧追过去。

“等什么呢,托尼,联盟第一次人这么齐,可不要迟到哦,”罗德上校穿着重装的战甲走过来,“你这次给我重新升级的战甲也太笨重了点吧,感觉回身都有点困难。”

“是吗?我倒是觉得这身才配得上战争机器的名字呐。”斯塔克笑着说。

“那你的呢?真空上阵?”罗德奇怪的问。

“别卖关子啦,你知道队长的速度。”黑寡妇手中的两根电棍打了一下耀眼的电火花后就插在了腰间从两人的中间走了过去。

“我当然知道了,娜塔莎,你的白色头发什么时候染的?”

“刚刚。”罗曼诺夫回眸一笑就消失在了门口。

“好吧,人走的差不多了,我还以为可以秀一下我的新战甲呢。”斯塔克撇了撇嘴。

“新战甲?在哪?”罗德在会议室四周望着,“不会有时那倒霉的自动导航盔甲吧。”

“你是有多落后,”斯塔克说完,拉开卫衣的拉链,露出里面紧身衣的胸口处的反应炉,“看好了。”

只见他轻轻拍了一下反应炉,原本翡翠色的反应炉发出了耀眼的白光。他双手拉了一下卫衣两侧的带子,衣服和裤子就自动贴紧在他身上,随后他摘下眼镜小声说道:“可以开始了,星期五。”

只见金属战甲就像是液体一样从他全身的衣服中析出,并慢慢汇聚知道覆盖了他的全身,只剩下胸口的那个反应炉。当一切停当,他胸口的白光变得更加耀眼,而面罩里面也亮起来,vr交互界面形成伴随着星期五不急不慢的女声,“欢迎您,斯塔克先生。”

“我……我的天,你是在开玩笑吗?”罗德上校激动地说,“你什么时候造出的这套战甲?居然都没告诉我你的战甲已经先进到这个程度了。”

“欸?小娜呢?我换了身最宽松的衣服,这次估计不会在战斗最后再光屁股了,我……我的天!托尼,你什么时候造出来的这个战甲?”刚从更衣室出来的布鲁斯惊叫道。

“怎么?博士?斯塔克连你也没告诉?”罗德坏笑道。

“当然,估计是我在北极睡觉的时候造的吧,托尼。”布鲁斯强行解释道。

“其实我们这个计划早就提到了呀,那时罗德你不在,但博士你是在的呀。”赵海伦翩翩的地走过来,后面跟着皮特洛和旺达。

“那天吗?就是……巴顿特工受伤的那天,就因为这小子。”布鲁斯指着海伦身后一脸茫然地皮特洛。

“我?”忽然他好像想起什么似得,“那个……我的头有点晕,可能有副作用了,旺达快扶我回实验室去吧。”说着就扶着旺达往回走去。

“那天海伦说了什么?”罗德疑惑地问。

“纳米技术,”斯塔克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胸口的反应炉,战甲又重新收回他的衣服之中,“这项技术还在试验阶段,所以你的战甲没有给你用上。”

“我感觉挺成熟的呀。”罗德喃喃道。

“喏,快把身上那身不知道是袍子还是睡裙的东西脱下来吧,换上这个。”斯塔克丢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衣给布鲁斯。

“天哪,我太感动了托尼。真的,你原来一直记得我,反浩克盔甲也可以做的这么轻薄。”布鲁斯喜不自胜的在那件黑色紧身衣上面摸索着。

“什么?不不不,那确实就是件紧身衣而已,”斯塔克赶紧补充道“不过是和我衣服的材质一样的高强度纳米材料制成,延展性可以达到你正常身体大小的五十倍,所以确实我觉得剩下的一点面料很适合给你做套衣服。”

“所以,只是一点……边角料?”罗德笑着说。

“我感觉我已经压不住浩克的怒火了,他很快就要把你那层皮扒下来。”布鲁斯阴沉着脸说。

“哦,是吗,时间差不多了好像,我们该行动了。估计罗杰斯都快到奥斯本大厦了,小皮和旺达你们俩要一起来吗?”斯塔克换上装飞到半空中看着实验室门微微开启的门缝说道。

“当然。”“当然不行。”皮特洛几乎是跳出来但接着被赵海伦用门关了回去,海伦用后背抵住实验室的门接着说,“他的身体刚恢复,还很虚弱,要是再死一次,我的再生摇篮都没办法救他了。”

“好吧,那就麻烦海伦你和旺达好好照顾他了,真的很高兴你能恢复过来,”斯塔克说完就穿过天窗向外飞去,“跟上,罗德。”

“哦,好的。”罗德的落下面罩随后也跟着飞出了天窗。

“喂喂喂,你们都不带上我吗?”布鲁斯叫道。

“罗曼诺夫特工还在车库等您,布鲁斯先生。”星期五不急不躁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啊?她在等我?为什么不早说啊,星期五!”说罢布鲁斯拿着斯塔克给的紧身衣一边脱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夺门而出。

透过门缝看到会议室安静下来,旺达长舒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指,手上红光也随之消失。外面的赵海伦立刻瘫软了下来,气喘吁吁对旺达说:“谢谢你,旺达。”

“皮特洛,去把博士扶到床上去。”旺达揉着太阳穴打开门。

皮特洛轻轻把赵海伦扶进实验室的休息间说:“干嘛不让我去呀,我的身体恢复的不错了。”

“大家都不在,这地方总得有人来守护啊,赵博士已经经受不住再一次的打击了,”旺达眼睛里充满怒火,全身散发着红色的光芒,自言自语道,“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极地银狼血债血偿的。”

纽约市曼哈顿区奥斯本大厦外

“我是史蒂夫·罗杰斯,能听到吗?帕克。”队长在离奥斯本大厦最近的楼房的房间里透过窗帘的间隙观察着大楼四周的情况。

“很清楚,队长”耳麦里传来彼得·帕克的声音。

“说说大厦内部的情况。”罗杰斯看着大厦四周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不断增多就知道,事情可能比预想的要复杂的多。

“是这样,”帕克悄声说,“我们已经混进大楼的清洁间了,现在我们穿着保洁人员的衣服几乎不可能有人会注意到,很安全。但是我看到大楼的安保人员好像现在都在往外增援,像是知道你们会来一样。”

“嗯,这我预料到了,你们两个人刚开始的动静闹得太大了,所以不得不会让银狼觉得这是一次声东击西,里应外合的战略,而闹得越大的越有可能是佯攻,所以他们会在外面重点保护。”罗杰斯沉稳地说道。

“那个,频道里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在吧,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听不懂?”帕克支支吾吾地说。

“一般这个时候我们都习惯直接让队长给我们分配任务就好了。”山姆站在房顶也在时刻观察着奥斯本大厦周围安保的动向。

“是这样,我们现在还需要更多的内部信息才可以。帕克,你……”

“行啦我现在正坐在极地银狼的办公桌上翻资料呢,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小帕克还是太年轻了。”耳麦里传来斯塔克轻快地声音。

“唉,他从来不懂得按照计划来做什么事。”罗杰斯叹了口气,哭笑不得地自言自语道。

此刻的斯塔克悠闲地坐在那巨大的吊灯下面翻看着极地银狼满桌子的图纸,罗德守在那三米多高的办公室大门旁边机敏的观察着外面。核苷酸球上面的大洞和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安保人员尸体就足以说明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数据什么的都写在纸上是有些好处哈,这样就避免一下被拷走了,查看的人还需要一页页的翻。唉,确实麻烦了点。”斯塔克在一沓沓的图纸表格文件中不停地在搜索着有用的信息。

“我不想听这些,托尼,说点有用的信息。”罗杰斯无奈地说。

“嗯,让我看看,这个是……代号x-23,是……”斯塔克嘟囔着。

“这个我知道!关于变种人的,能不能具体一点。”帕克一听这个眼睛亮亮的,他记得约翰逊当时在厂房向他提到的这个代号。

“什么……什么变种人?”身边的罗根听到变种人这个词更加激动。

“在这。”帕克把耳麦塞到罗根的耳朵里。

“额……x-23,是……是有关你那位变种人朋友的,叫……罗根是吧,他们从日本提取到了他的dna,然后……啊,在这,培育出来了一个女性的金刚狼,她的代号为x-23。”

“我的dna?!这……”

“哦,你在啊,朋友,对,就是你的dna,你去过日本是吧,你应该是遗留了点什么在那里,所以……”

“有没有说那个女变种人在哪?”罗根额头上冷汗直冒,天知道他们造出了个什么样的怪物。

那些通过dna再造的变种人他可一点也不陌生,史崔克上校就曾经用自己的亲生儿子做实验,结果造出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出来。他担心用自己的dna会造出更恐怖的东西。

“这个坐标,我看看是在哪哈,星期五,帮我定位一下这个坐标的位置。”斯塔克说完衣服上的纳米分子就生成了他的头部面罩,通过面罩内的交互界面。星期五的声音在耳边伴随着虚拟地图响起:“位于哥斯达黎加东南五百六十三点七五海里处的加纳布拉尔岛。”

“加纳布拉尔岛?好熟啊,那是……前两年那个叫‘侏罗纪世界’主题公园是不是?”斯塔克惊奇道。

“是的,加纳布拉尔岛之前的名字是索纳岛,是国际基因遗传公司的私有岛屿,进行远古恐龙的培育,当初建设的‘侏罗纪公园’项目因为重大安全事故被搁置,十年后重启的“侏罗纪世界”项目再次因安全问题而关闭。”星期五解释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斯塔克先生。”罗根说完便把耳麦送还给帕克就要起身离开。

“怎怎……怎么了?你要干什么去,罗根?”帕克一脸疑惑地问。

“我已经知道我的克隆人在哪了,我现在要去找她,她是因为我而诞生的怪物,我必须尽早把她扼杀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们也不想有我这样的一个劲敌吧。”罗根一脸严肃地说。

“不不不……罗根,你先别急,”帕克把他拽回来,“我们是复仇者,是一个团队,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你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再让你独自去冒险。”

“这是我的一个人的事情,我自己可以面对,我们还都不是复仇者。”罗根说道。

“对,我也不是,但我们都是同样的目的,保护我们的所珍视的一切,这些人,这个城市,这个地球,保护他们才是我们拥有这些强大的超能力的价值。”

听到这些,罗根的嘴角微微抽搐,几次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能说出来。

看到这些帕克知道自己说到他的心里去了,于是继续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我去世的伯父告诉我的,这么多年来这一直是我的座右铭,从未改变。仇恨并不能让我们击败敌人,但是保护我们所能保护的东西的这种责任可以。”

讲到这,帕克眼眶有些湿润。耳麦另一边在听的所有复仇者包括在训练中心的旺达,皮特洛和赵海伦都纷纷低下头,露出沉重的表情。

“其实,我这一生感觉最……最对不起的,就是那个被我误以为是杀我伯父真凶的人,他……他是我心中永远的痛,那是我第一次杀人……也是蜘蛛侠第一次杀人。那天晚上的一切我还都历历在目,他惊恐的祈求我的宽恕,祈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我都还没来的及听到他的解释……就……”帕克哽咽了,所有人包括在场的罗根都为之一振。

“一个生命……就那样在我的手中溜走了,就是因为我的仇恨。正是基于此,我宽恕了那个真正杀害我伯父的凶手,他也是个好人,确实就是因为欠缺了那么一点好的运气。家里有个卧病在床急需大笔医疗费的女儿,做父亲的不得不选择打劫这条路。”帕克把身体贴在墙上慢慢滑坐在地上将往事徐徐道来。

“其实,我杀了很多很多人,在这几百年的时间里,我已经记不清我杀的第一个人的原因跟相貌了……其实……或许你是对的,帕克,就像你说的我们真的不能靠仇恨活着,复仇者联盟的目的是要保护那些需要我们保护的东西,使他们免受伤害。其实这些,才是真正上天赋予我们如此强大的力量的原因,”罗根布满沧桑年轮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把手伸到帕克面前,“谢谢你,帕克。蜘蛛侠作为如此年轻的一代复仇者,你的经历一点不比我这几百年逊色,我这把老骨头,一定会战斗到最后的!”

帕克看着罗根坚毅地神情也重新露出了笑脸,他抓住罗根的手顺势站起身,另一只手把一个和自己的一模一样的耳麦递给他:“欢迎加入复仇者联盟,现在,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复仇者了。”

“是,帕克先生。”罗根笑着说。

“既然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那叫我彼得就好。”帕克俏皮地说。

听到这,所有人都为之露出了笑容,看到了蜘蛛侠彼得·帕克作为新一代年轻的复仇者身上的那种正义的光辉,这也就是超级英雄的内涵吧。

“好吧,彼得,打扰一下,你有加入复仇者么?谁同意了?你怎么就可以随便招别人入会?”罗杰斯笑着说。

“怎么?我早就把小帕克加进来了?你们都不知道吗?我和他的梅伯母相当熟悉,在斯塔克大厦你们也能看出来吧。”斯塔克搞怪的本领又显露出来了。

“好了,帕克,既然复仇者联盟的老板都这样保你,那我也无话可说,等这次行动结束后,你们的授衔仪式,一定要准时参加哦。”罗杰斯无奈地说。

“不不不,罗杰斯是老板,小帕克,认准了,我只是负责资金运营和武器方面的顾问,其实一直是这样对吧,我当初就是以顾问的身份加进来的,之后也没有给我正式授衔。”斯塔克调侃道。

“行啦,既然如此。我们先把今天奥斯本大厦彻底清除出极地银狼的范围,再一起计划加纳布拉尔岛的行动。”

“没问题,全听队长安排。”斯塔克换上纳米战甲和整装待发的罗德上校从容的站在办公室门口;猎鹰在天台上后退几步坐好起跳冲刺的准备;娜塔莎抽出背后的两根闪着耀眼白光的高压电棒,身旁的布鲁斯穿着蓝黑色紧身衣已经跃跃欲试做着战前准备了;巴恩斯也带上墨镜跟黑色的面罩恢复了之前冬日战士那冷酷无畏的形象;队长从衣柜后拿出那雪亮的盾牌,中间银色的星星分外闪亮。

“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这里,旺达。这么重要的行动怎么能缺少你。”皮特洛笑着对旺达说。

说罢,伏在训练中心的室内跑道上做出起跑的姿势。

“第一次跑,千万不要太过用力,这只是热身。”旁边的赵海伦认真地说完对着旺达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时一阵风刮过,就听到皮特洛地声音:“喂,博士!你有没有计时啊,四圈都跑完了。”

看到赵海伦满脸愧疚的安慰你自己像小孩子一样的哥哥,旺达也轻松地笑了,对站在两边的钢力士皮特和霹雳火圣约翰说:“好了,我们走。队长他们需要我们!”

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做好战斗准备,罗杰斯那掷地有声的声音好像响彻了整个纽约城:

“——复仇者们!”

(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X的情愫:暮狼罗根(下)

待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做好战斗准备,罗杰斯那掷地有声的声音好像响彻了整个纽约城:

“——复仇者们!”

(接上)

“山姆,锁定罗根和帕克的位置,用红翼进行红外线探测,报告安保人员位置,并对热源进行定点清除,然后去与他们会合。”

山姆在手臂上的便携式平板电脑上滑动了几下,锁定了金刚狼和蜘蛛侠的位置,身后翼型推进背包中随之飞出的红色的迷你飞行器红翼向奥斯本大厦飞去。他也紧随其后借助推进背包展开有机金属双翼倏地一下飞向高空。

“娜塔莎,你和巴恩斯分别从左右两翼向奥斯本大厦突入,我从正面吸引火力,班纳博士做我们的后援。因为这里是闹市区,为了避免人员伤亡,我们尽可能不让浩克出现。”罗杰斯安排道。

“没办法了,班纳。不过我猜会用到你的。”罗曼诺夫对着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的布鲁斯说完就关上了悍马车的车门,英姿飒爽的向奥斯本大厦走去。

“好了,行动!”队长说罢红翼和猎鹰就从楼下毫不知情的安保人员头顶掠过,所有人无一例外的抬头举枪射击。

猎鹰和红翼随即飞向了奥斯本大厦的玻璃幕墙,并灵巧的躲避着雨点般的子弹。子弹在玻璃上炸开一个个弹花,很多玻璃经不住短时间密集的火力瞬间像雪花一样散落下来。

“四层,四层……”山姆嘴里嘟囔着,“欸,有啦。”

只见红翼和猎鹰一个灵巧的急转弯钻进了四层一处破碎的窗户中。

进入房间他灵巧的在地上略一滑行,伴之收起自己的翅膀。

一个漂亮的刹车。

“呼,火力是有点猛哈。”他自语道,然后手指轻触耳麦道,“已成功进入。”

而下面的人还没来得及把目光从空中收回来,只见那雪亮的圆盾便闪着红蓝色的光影飞过来,在经过几乎十个安保人员的身体撞击后又准确的回到了队长手中。

看到这样突然的情况,后面的人赶紧举枪射击,但队长移动的速度明显在他们预判范围之外,就是侥幸的几颗子弹也只是和那灵巧的圆盾擦出了灵巧的火花。

子弹跟着罗杰斯登上了路边停着的货车,又到了旁边的广告牌上,就在广告牌被射的电火花直冒的瞬间,罗杰斯从那七八米的高空纵身一跃,落在了安保人员中间。

振金的盾牌在地面上的冲击力将方圆三四米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而周围的人也几乎是被这冲击力抛离了地面又狠狠地摔在地下。

距离稍微远些的队员只是被震得腿脚发麻,并马上清醒过来想要举枪射击,可惜晚了一步,黑寡妇和冬日战士已经从左右两翼包抄过来。

闪着白光的电棍在安保人员的身上上下翻飞,经过的每个人都无疑例外的倒在地上神志不清的抽搐着;而另一边则要更暴力的多,当年杀人不眨眼的冬兵仿佛又回来了,但这次,是给敌人深深的恐惧。锋利小巧的匕首在他的两手之中来回切换,大部分的人连刀锋都没能看到就顷刻倒地,在巴恩斯这真的是把稳、准、狠这三个字眼做到了极致。

再说回山姆这边。只见他从容地将双翼收起到背包中,得意的回忆刚刚那灵巧的飞行技艺,喜不自胜。

“刚刚的飞行,翼型服损耗是23%,还不错。那么密集的子弹,我已经很完美了。”只见他在手臂的屏幕上点了几下,晃了晃身后的背包,只见十几枚子弹头叮叮当当的散落下来,“这还有一颗,真该死,罗杰斯应该感谢我吸引了这么多火力。”说着从胸前衣服被打出的洞里使劲抠出一枚尖锐的弹头。

“好险,这要是没有斯塔克提前放在我衣柜里的纳米防弹衣我估计我就得休克。”山姆轻松地把子弹一扔,拉开了房间门。

意想不到的是,门外七八个黑洞洞的枪口瞬间闪出来对准了他,而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山姆居然连枪都没从包里拿出来。

所以,第一反应,

关门!

躲!

一阵自动步枪如鞭炮般的哒哒声,门上就多出了密密麻麻的如蜂巢一般的孔洞。山姆躲在厚重的办公桌后,手持两把微冲等待着外面的人换弹夹或是冲进来的时刻。

不到半分钟的光景,虽然时间略微有点短。

不过还好,枪声总算停了。

山姆操纵着红翼,慢慢的升起到半空,他看着手臂上微型电脑屏幕:走廊光线透过门上密密麻麻的弹孔透射进来,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而怪就怪这太安静了。

安静的极不自然,连呼吸声都没有。

欸?

不对,好像有。

但是似乎只有一个人的感觉。

而且那么急促,粗重。不像是人,倒像是……一头野兽!

山姆心一横,不管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吞。

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脚步声也随之而来。

突然间,门猛地被推开了,也就在此时,精深高度紧绷的山姆几乎是从办公桌后弹起来,对着走廊的亮光举起两把微冲。

而也就在这一刹那他紧急的停住了。

如果再晚001秒,估计至少有十枚子弹会他的从枪口射出。

“吓死我了,金刚狼你……”山姆把两把微冲收回到后面的背包中说道。

此刻外面是横七竖八后背标着“ubcs”的类似特种部队队员的尸体。

“你也太慢了吧,猎鹰,”罗根说道,“这些队员和下面的安保人员不一样,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奥斯本公司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居然还会有如此精良部队?他……”

“我知道!”蜘蛛侠的声音突然从山姆后面传来,而且如此的近,吓得山姆刚吐出一个“他”就又马上抽出后面的微冲对着蜘蛛侠的脸。

“你也太敏感了吧,猎鹰。”蜘蛛侠借助连在房顶的蛛丝垂下来说。

“你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啊!你们俩真的是,快把我吓出心脏病来了。你悬在我身后多久了?”山姆喘着粗气问。

“我让帕克先进来的,怎么?他没提醒你,外面的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罗根诧异地说。

“你先进来的?!帕克先生?!所以我躲在桌子后面半天,你就一直在天花板上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

“嗯……算是吧,这些就不要在意了,我们来谈谈这些特种队员的事。”蜘蛛侠从蛛网上跳下来。

“嗯,好吧,这事我会找时间跟你算清楚的,不过为什么奥斯本公司会有如此精良的特种部队,你知道?”山姆问道。

“这些特种部队成员并不是奥斯本公司的,而是保护伞公司的建立的灾难应对小组,十年前浣熊市那次事故震惊世界是吧。”

“保护伞公司的可燃气体泄漏导致的爆炸,几乎把整座城夷为平地了。”山姆若有所思地说。

“其实不然,”帕克摘下头套一脸严肃地说,“那次事故绝没有可燃气体泄漏那么简单,就在几个小时前我去哈默公司踩点,并且意外救了他们公司的高管。他提到虽然保护伞公司被哈默工业收购,但一直与奥斯本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刚刚我也和罗根讲了,奥斯本公司的地下建立起了和浣熊市一样的蜂巢。”

“一样的什么?”

“蜂巢是保护伞公司的科技核心部门的代号,刚刚帕克也跟我说了不少有关于基因实验,尤其是有关于病毒研究的事情。奥斯本,保护伞,基因,t病毒,x血清,极地银狼正逐步将这些都连接起来,我一定要把这些查的水落石出。”罗根坚定地说。

“有人能听到吗?我这边遇到点麻烦了,上来一个人搭把手。”耳机里传来斯塔克的声音。

“我去吧,队长那边我估计也需要帮忙,不过他从来不说。”帕克戴上头套又恢复到搞怪嘴炮的蜘蛛侠来。

“没事,猎鹰去帮帮队长吧,变种人基因的事情我自己去调查,”罗根看着眼前的两人,“要需要帮忙我会告诉你们的,因为我们是复仇者嘛。”

“不错,金刚狼的口才不输队长呐,我看罗根很有希望接队长的班。”蜘蛛侠开玩笑道。

“我才是下一任队长的候选人呢,只不过确实如果说要比罗杰斯寿命长,估计也只有罗根了。”山姆也笑道,然后打开喷气背包,纵身越出破碎的窗户然后瞬间展开双翼。

“喂,捎我一程啊,”还没等山姆回话小蜘蛛就已经射出一道蛛网精准的连在他的腿上,然后顺势被带了出去,走前还不忘对罗根说,“和你聊天很高兴,一会儿见……啊……”

话音未落,就被山姆拽上了更高处。

罗根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罗根,罗根,能听到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外死去的特种部队士兵身上的对讲机中传出来。

这声音……

罗根在脑海里迅速的回忆可能的人……

不可能!如此陌生的声音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一脸疑惑的走过去,拿起对讲机,试探性地问道:“我是罗根,你是谁?”

“罗根,你不认识我,但我一直在注视着你和你的朋友们。我在这里,你往你的右上方看。”里面的人激动地说。

罗根一脸诧异的向右上方的屋顶望去,只见一个白色的监控摄像头正在向他点头。

“我的名字叫詹姆斯·托马斯,是哈默工业的董事,我们的企业昨天被彻底吞并到奥斯本旗下,我的好朋友凯瑞替我而死,董事长哈默是死是活不知道,所以我恳请金刚狼先生,能够彻底的击垮这个罪恶集团。”对讲机里的声音近乎哽咽。

“所以,你已经黑进了这个大楼的控制系统?”罗根的话带着些许的惊喜。

“对,是的,”一旁的电脑突然亮了,一个由红色的线条勾勒出的小女孩出现在屏幕上,“我是艾莉丝,保护伞公司的人工智能,他们给我命名为红皇后。托马斯先生是通过我进入到奥斯本大厦的控制系统的,目前我在这栋大楼的活动十分有限,所以我们需要抓紧时间。”红皇后说道。

“好的,跟我说,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找到极地银狼,他现在在哪?”罗根急切地说。

“他目前在地下五层k-6实验室,因为我早已经切断了整栋大楼的通讯网络,现在他毫不知情。不过我不能保证能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奥斯本控制中心的也许很快会改写我的程序。”红后仍旧用不急不躁的语气说。

“好的,所以,控制中心也在这栋大楼?”

“是的,在地下一层,目前有二十名ubcs特种队员守在那里,”红皇后随即调出控制中心内外的实时监控,“不过,你如果想要突袭这里的话,他们会立即发现我并且对我进行改写,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尽可能快的到达地下五层,找到极地银狼。”

“我其实是最不喜欢有时间限制的,说吧,改写你以他们的能力最少需要多长时间?”

“我在哈默企业的天网程序的帮助下已经实现了很大的提升,不过也只能给你十五分钟时间,但我还是希望……”

“那足够了,告诉我路线该怎么走,托马斯先生。”红皇后还没说完罗根就拿着对讲机跑出了房间。

电梯里的广播里依旧是红皇后的声音:“从我解密的资料来看,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是极不正常的,而且从我的扫描结果来看,你的新陈代谢指标相当反常,细胞在不断地进行撕裂重组。这种情况下再像之前一样战斗是不可能的。”

“我当然知道,我身体的情况我当然比谁都清楚。我每走一步都会经受刀割一般的痛苦,不过我不会硬冲的,放心。”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了,近二十名荷枪实弹的特种队员正笔挺的在电梯门口站成两排,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二十余只枪口同时对准了罗根。

“好吧,看来只能硬冲了。”

说着伸出雪亮的钢爪大喝一声几乎和子弹出枪的速度同步迎了上去。

“斯塔克先生!”

斯塔克解决掉面前最后一个安保人员后回过头,看到蜘蛛侠飞奔过来赶忙迎了上去:“嘿,看看是谁?我们的小帕克来了。”

“刚刚在麦里您不是说……”蜘蛛侠摘下头套环顾四周横七竖八的安保人员一脸的诧异。

“哦哦,别担心,帕克。我造这身铠甲,可不是用来清理大厦保安的。”斯塔克说着,纳米战衣便迅速从他的身上褪去,露出了那棱角分明的面庞和笔挺的西装。

“那……斯塔克先生,您这是……”帕克更加奇怪。

“我想跟你谈谈让你加入复仇者联盟的事情,我知道你和队长也说过了,不过你知道我们……有那么点额……小过节。当然现在我们有重归于好,相处的还是很融洽,但假设我们再次出现像德国那样的事情,我希望你……”斯塔克一脸漫不经心的在帕克耳边说。

“不不不,斯塔克先生,我很高兴您能这么说,也很高兴您赞助了我在麻省理工全额的学费……”

“哦,不是,那是奖学金,只不过是定向奖学金,专门给予彼得·帕克,支持他的一切科研以及学术研究和学费,以表彰他在大四期间在纽约实习做片儿警。这些话记下来了吗?布洛克?”斯塔克突然话锋一转,把私人谈话猛地转变为了街头采访。

还没等帕克惊异,一个年轻的白人男子随着一身重装的罗德上校走了进来,斯塔克依旧谈笑风生道:“我觉得刚刚那些话可以再渲染一下,我可以不用那么凸显,但也要强调一下我在这之中的重要性。”

“布洛克?!哦,我的老天!”帕克一脸的惊异。

“怎么?很神奇是不是,我也是一样。爆炸过后我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居然一丝不挂得躺在我家的床上。”布洛克说。

“不,你……怎么可能?”

“对,你说得对,那次之后我隐姓埋名了好长时间,我也想了很多,我之前所做的那些。其实我经常在你出租屋楼下徘徊,就想要不要上去向你道歉。那个……真的,我真的有每个4月27号去到哈利·奥斯本的墓地给他送花,去恳请他的宽恕,真的。”布洛克的愧疚溢于言表。

“你能活着我很高兴,真的,我相信那时的你确实已经被无止境的力量冲昏了头脑。当初我已经努力把你从毒液中拉出来了,谁知道你又冲了进去。”帕克有点不知所措地说。

“我猜是毒液救的我,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布洛克的情绪略有激动。

“对,其实刚刚那些都只是在开玩笑,现在说的这些才真正是我找你上来的真正原因。”斯塔克也一脸严肃地说。

“这个年轻的小记者费尽心机的混进奥斯本来,其实我也很纳闷。”罗德补充道。

“上次的感觉……我是说……毒……毒液……我又能感觉到它了。”布洛克说道。

“你说什么?毒液还存在着?在你体内?!”帕克后退两步。

“不不不,我是说,我可以感受到它就在这栋大楼里,而且不只是毒液!好像还有另一种和它来自同一个星球的物种,名字叫……屠杀!”

“等等……这个毒液和屠……杀都是外星人?而且来自同一个星球?这些你怎么知道的?”帕克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

“自从上次莫名其妙的复活以后,我几乎每晚做梦都会梦到一个奇怪的星球,那个星球的所有生物都被寄生着,毒液和屠杀只是其中两个寄生的族群。而屠杀妄想通过无限制的剥夺宿主能量而充实自身,而毒液则是给予宿主力量以求与其和平共处,共同生活。

所以屠杀的宿主大批的死亡,进而威胁到了毒液及其宿主的生存。于是毒液暗中将自身部分通过彗星发射到外太空,寻找新的安身之所。而我在这里调查发现了奥斯本公司已经秘密派人去到了毒液所在的星球,不但带回了毒液,还带回了更加可怕的东西——屠杀。”

“其实我一直很纳闷,九头蛇自从被极地银狼接管后科技进步的速度之快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企及的地方。所以要我猜的话,一定有着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外星力量在帮助着它。”

“你是指毒液和屠杀?”帕克问道。

“可能事实远比这复杂得多。要是索尔在就好了,他也许会知道些什么。”斯塔克意味深长地说。

“总而言之,我们先找到他们吧,斯塔克先生肯定有办法在他们把整个地球当成宿主前把它销毁。其实之前在报纸上发动全城人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些的,帕克。”布洛克说。

“确实上次的事情对我打击很大。而且地球在十年前斯塔克先生高调宣布自己是钢铁侠后开始变得越来越复杂和不稳定,我更多的则是在躲避。因为我的初衷只是想做纽约人的好邻居,并没有做好保护地球抵御外星人攻击的心理准备。”

“行了,帕克,别再像个小孩子一样啦,是时候该成熟起来,肩负起复仇者的使命了。”斯塔克语重心长地说。

“喂,斯塔克,别再当知心大叔了行不行。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这有个硬茬,下来搭把手啊。”耳麦里传来罗杰斯的声音。

“你看,关键时候还得我出面解决。你知道了吧,小帕克,我才是整个团队的核心,所以站哪边心里有数了吧。”斯塔克撇嘴一笑。

可就在这时。

“哦!当心!!”

一道蓝白色的电流突然间猛地射来,眼疾手快的罗德赶忙关上面罩挡在了他们面前。

“电量过载,电量过载!!警告,警告!”罗德的战衣里不断闪烁着刺眼的红色光芒。

“赶紧出来,罗德!”斯塔克迅速换装然后用冷却气体将罗德的铠甲进行降温,避免电力过载而爆炸肢解。

“好的!”罗德看准时机按下紧急脱离按钮,一个空翻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我的天,这是……”脱离了战衣束缚的罗德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是被什么打败的。

那是一个通体闪着白光穿着蓝黑色紧身套装的人。

在他身体周围所发出的强烈电光之中,依稀可以辨认出这人的模样,虽然在帕克看来,这人根本不需要看到外貌就能辨认出来。

这可是他的老朋友了。

“麦克斯,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只是一次失误把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让你拥有了超能力。为什么不能像我们样来用它保护世界?反而去帮助坏人,做他们的傀儡?!”蜘蛛侠喊道。

“不,你不明白,我没有朋友,我从来都是真诚的对待别人,什么事都不喜欢和别人争抢,就只想本本分分的做一个老实人这有什么错?为什么所有人都戏弄我,嘲笑我,我的真诚从来没有换来过别人的真诚。只有需要我的时候,才会假惺惺的讨好我,为什么?!我受够了人性的丑恶,极地银狼告诉我他可以打造一个完全平等,各种生物都能够平等相待,没有谎言欺骗,只有真善美的世界。但前提我们需要打破现在的这个丑陋肮脏的世界!”麦克斯激动地低嗥道。

“这个极地银狼还真有演说家的天赋,像极了当年的希特勒,可以说服如此多的人为自己卖命。”罗德说着掏出身后别着的手枪,子弹在他周围由电流环绕的能量罩外瞬间变成了一缕青烟消散的无影无踪。

“别白费力气了,罗德,他外面是由高纯度的能量形成的电力场,能在被攻击的瞬间形成几千度的高温,基本任何东西都会在靠近他前就被化成蒸汽的。”斯塔克喊道。

“那我们怎么办?”罗德换完弹夹不知该不该再次开枪,甚至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把枪重新插回到腰间。

“小蛛蛛,你上次是怎么打败他的?”斯塔克问同样在一旁躲避着电流攻击的蜘蛛侠。

“我……现在……没空……”空间太过狭小,所以蜘蛛侠必须要一直保持着运动才能够确保自己不……好吧,不经常被打到。

看看蜘蛛站以上的一道道伤痕就知道,其实效果并不怎么理想。

“等这次战斗回去,我会送你一套蜘蛛战甲,其实我做了有好几套,不过这套是我最满意的,你知道。”斯塔克轻描淡写地说。

“斯塔克,别以为你是无敌的,我现在已经比上次帕克打败我时强大的多。”说着麦克斯两手向前一伸,两束巨大的电流顺着他的手臂和手掌向斯塔克射去。

“点这个东西,我早已见怪不怪了。”斯塔克轻蔑的一笑,手臂一伸,纳米分子便立刻在他手臂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盾牌,盾牌下端深深的插进地板中,发出巨大的震动跟闷响,感觉如果再过用力,整层楼都会塌下去。

巨大的电流在盾牌上放出了刺眼的火花,此时高压已经超过二十万伏,中心温度超过三万度,只见纳米分子不断地被高温融化分解,又不断地再次补充生成,一切全部来源于,斯塔克胸口的反应炉。

“哇……还真有点麻烦。”

斯塔克说着面罩内的虚拟交互界面开始随着他的眼睛飞快变化,他脊背的铠甲生成了六枚迷你导弹。

尖锐的呼啸声过后,六枚导弹拉着青烟升起并以最快的速度飞向麦克斯。

“你太天真了,斯塔克。”

麦克斯笑着在面前生成了一面淡蓝色的电离屏障,几十万伏的高压产生了上万度的高温。在高温之中。六枚导弹瞬间爆炸,碎片也近乎在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斯塔克先生,如此高的温度,恐怕我们除了躲在盾后没有任何的办法。”星期五依旧不急不慢地说。

“起先奥斯本公司是用冷水使他安静下来的。”蜘蛛侠说着用丝拽住房顶应急喷头,里面的水立刻喷涌而出浇在了麦克斯的身上。但是如同先前的子弹一样瞬间就化作了气体。

“自不量力的小虫子。”麦克斯瞥了蜘蛛侠一眼,伸出一只手电流瞬间射出,帕克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巨大的电流集中瘫倒在地。

“感谢你,小帕克,给我们上了一节生动的化学课,电解水的原理我懂。”斯塔克说道,之后对面前的虚拟屏幕有点不情愿地说,“呼叫维罗妮卡。”

“维罗妮卡?不是上次在索科维亚被浩克……”罗德惊奇地说。

不到半分钟的光景,一道流星便划过了奥斯本大厦,火红的推进器发出耀眼的光芒甚至让太阳都暗淡无光。

“那只是反浩克装甲。”斯塔克撇嘴笑了一下说。

他话音刚落,一个近二十米类似菱形结构红金相间的高科技飞行器便悬停在了玻璃窗外。随着舱门打开,里面飞出了六个零件并准确的安装在钢铁侠的头部背部和四肢。

强化后的钢铁侠随意的收起了手臂的盾,高压电直直的冲击着他身体他都没有丝毫遮掩。

“不……不,这怎么可能。”这次轮到麦克斯紧张了。

“知道吗,”斯塔克用手轻松地将电流反射到一旁的墙面,另一只手的掌心炮射出了一道激光瞬间穿透麦克斯的防护罩把他击倒在地,“其实我这套装甲并不是用来对付你的,而是用来对付一个比你更会放电的家伙的。这套战衣所用的材料可以完美的对电离进行抵消,所以你就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

“你……你是在说索尔?”麦克斯问道。

“这套战衣所用的材料可以完美的对电离进行抵消,所以你就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斯塔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又重复了一遍。

“托尼……”听到这番话,罗德上校也看着外面巨大的飞行器脊背发凉。

反浩克,反雷神,反……他不敢想下去,这台机器现在在它看来就像是个恶魔,知道每个超级英雄的弱点和对应的解决方案。

“放心吧。”斯塔克说着手臂变成了一个钳子形状来到麦克斯面前。

“你知道我的身体是由电组成的,我……我可以通过各种电路逃脱,这种东西是不可能抓住我的。”

斯塔克没说话,只是默默举起那个钳子一般的手臂夹住他的双手,只听麦克斯一声怪叫,整个身体便化为了电的状态通过那个钳子被吸入到斯塔克的装甲中。

“维罗妮卡没有反战争机器的装甲,”斯塔克接着前面的话半开玩笑地对罗德说。

随后飞来的六个零件自动脱离了他的身体飞回了外面悬浮的飞行器中。在近百套个战衣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自动还原为待机状态,“赶紧再穿上装甲吧,只是短暂的短路而已,现在应该没事了。不过说真的你真的应该穿那套老钢铁爱国者的战衣来的,那个真玩坏了也不可惜。”

“是啊,”罗德看着已经还原成便装的斯塔克的背影,又看了看窗外的庞然大物。

上面鲜红的复仇者联盟标志分外显眼,但这俨然是复仇者杀手,是复仇者的末日,想到这他继续自言自语道,“是啊,战争机器原本就是你一手打造出来的,你还需要反它的装甲吗?”

“想什么呢?”斯塔克的突然丢过来一个什么东西,罗德慌忙接过来一看才发现是一个金属的材质筒状容器,透过中间镶嵌的一小块玻璃可以有看到里面如同星光般不断闪烁的电火花,“替我给国务卿,这个才是真正该关到那个疯子海底监狱的东西。”

“麦克斯?”蜘蛛侠有点踉跄的捂着胸口走过来,拿过那个金属容器看了又看。

“斯塔克先生,维罗妮卡需要再次回到贾维斯号卫星吗?”星期五的声音在斯塔克的耳机中响起。

“暂时先停在那吧,谁知道一会儿还会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另外给空管局发申请过去,申请空中临时停靠。”斯塔克说完轻松的按下电梯的下行按钮。

“斯塔克,维罗妮卡……”极地银狼露出阴阴的笑容。

左拉的头部显示屏同时显示着三组超级英雄的实时画面。

“看来,有必要再派人去帮助一下约翰逊博士了。”

美国队长那一组正在和有八条机械臂的章鱼博士加强版——约翰逊博士激战,纵然机械臂数量增加了一倍,但毕竟面对的是队长,冬兵,黑寡妇和猎鹰四个超级英雄的合击,几回合下来还是略显寡不敌众的颓势。

“让他先去。”极地银狼路过一个实验室,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轻描淡写地说。

几个背后写着“ssp”的特种队员马上打开门,把里面铐着的一个穿着黑白条纹囚徒装的红头发男子带了出来。

“银狼,”那个男子的眼睛突然没有了黑眼珠,露出邪魅的笑,“我们的协议还有效吧,你知道只要我想走,随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这里的所有人,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是吗?左拉。”极地银狼头也不回的继续缓步向前走,左拉停下来,两侧的音响在滋滋的干扰声过后发出了核磁共振的频率,这种声音常人基本很难觉察到,但对他来说,却是难以想象的痛苦。

红头发男子在刚接触到声音的一刹那就疯了一样一跃而起并狠狠地撞在墙上撞了个大洞,然后倒在地上撕裂般的表情,另一张更加恐怖的面孔也同时不断在他的脸上生成。那是一张拥有一双巨大的白色眼睛和血红色皮肤,并且拥有大得夸张的嘴和近十厘米长的牙的面孔。

“屠杀,”极地银狼略微停了一下脚步,“我劝你乖乖的听我的话,萨诺斯把你和你的兄弟姐妹交给我可并不是让你跟我共享这个地球的,你知道。你只是我的狗,如果你敢忤逆你的主人,这个已经是最轻的了。斯塔克有对己方团队成员每一个人的应对方案,你以为我没有是吗?其实斯塔克更像是另一个我,”

极地银狼的话语突然转到比较低沉的声调,言语里不无遗憾的感情,马上他又换了一副面孔大喝道,

“带走!”然后继续缓步向前走去。

话音刚落,特种部队队员就拖着还在呻吟的男子向反方向走去。

没有人注意实验室墙上的一米多直径的大洞。透过洞口可以看到一个透明的玻璃筒内一大团黑色的丝状物在极不安分的不停扭动。

“这个实验室是那个沙人是吧,他的记忆清除程序做的怎么样了。”极地银狼透过接下来的实验室的门向里望去。

“现在他已经基本忘记了自己是弗林特·马克。我们给了他一个新名字——威廉·贝克,但他还是有些不稳定,经常会想起之前的旧事然后开始反抗,想让他参加战斗的话,我估计还要一周左右。”左拉用含混的电子音说道。

“现在就得让他战斗。”极地银狼拉开实验室的门。

“什么?你在开玩笑?”

“该给你换个新音响了。”极地银狼又说道。

房间里。

几个身着白色防辐射服的工作人员对着一个透明箱子不停进行刺激。里面的沙子在刺激下不断地变换成痛苦的人脸又被打散。银狼顺手拿起一旁试验台上的一个做工精美的挂坠。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个小女孩可爱的面庞。只不过那一滴凝固了的鲜血在黑白照片上更加扎眼。

“银狼!你这个混蛋!你杀了我的女儿,杀了我的妻子,我和你不共戴天!你就是个恶魔!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箱子里的沙子这次形成的人型比任何时间都长,不论工作人员怎么刺激都没有被打散。

“看来还真的是对你下手太轻了,贝克。你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是吗?你哪里有过女儿?你的双亲被枪杀,妻子被侮辱自杀,后来你就只能变成混混,你都忘了吗?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记恨蜘蛛侠的,蜘蛛侠恨你,因为他收了贿赂,把他伯父的死全都怪罪在你的头上!他找不到你就杀了你的全家!蜘蛛侠他才是个恶魔,他才是你真正要记恨的人!你都忘了吗?贝克?”

“我……”

“把压强调到最大,辐射值也调到最大!”沙人刚想辩解极地银狼却毫不理会地对一旁的工作人员说。

“这样做他会死的,银……”还没等工作人员说完,极地银狼的爪子瞬间划开了那人的脖颈,鲜血瞬间染红了工作台。

“所以,你们也想像他一样吗?”那藏在松软绒毛中的长指甲发着森森的白光像极了古代蒙古人保存在兽皮套中的匕首。

剩余的工作人员见此情景,也顾不得害怕,赶忙将所有仪器调至最大值。

巨大的压强让特制的容器都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伽马射线的辐射值也已至峰值,刺眼的白光让除了极地银狼外的所有人都紧闭双眼。

但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嘶吼。那是一个人被生生撕裂时才可能发出的吼叫,而最后的声音已经没办法定性为人的声音,相比而言更像是一头不知名野兽的咆哮。

没有半分钟的光景,周围的仪器就在高负荷的运转中崩溃了,到处火花四射,仪表盘也跟着破裂。工作人员纷纷抱头鼠窜,极地银狼只是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割开了剩下每一个人的脖子。有些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应该怕的是这火花,还是过河拆桥,头颅和四肢就已经分了家。

很快,仪器在失控中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随后一切便归于平静。四周也同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有的也只是仍然不时喷出的电火花和银狼那跳动着的双绿莹莹的双眼。

与此同时,关沙人的箱门也缓缓开启。安静的黑暗中可以清晰地听到如同沙漏细细滑动的声音,随着沙子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个人形慢慢出现在极地银狼的面前。

“蜘蛛侠!他在哪?!”含混的声音让人不敢确信是人类的声音。

极地银狼看着自己的杰作,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告诉我!他在哪?他毁了我的一切,我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沙人把体内的沙子都集中在拳头上然后猛地捶向了银狼身旁的墙。墙瞬间被砸出一个大洞,巨大的冲击力也使整个房间都震颤了。甚至感觉如果他的第二拳再下来,整个地下实验室都会坍塌。

“复仇者联盟,威廉。就是他们,和蜘蛛侠一起毁了我的一切,还有你的家庭,我们都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现在他们就在上面,我的朋友可能有些力不从心了,我恳请你的帮助威廉·贝克,帮帮他们,灭了复仇者联盟,也可以告慰你妻子的在天之灵。”极地银狼并没有丝毫的胆怯,相反他的话语变得更加从容。

“好的,极地银狼先生,我会誓死追随您,知道彻底毁灭复仇者联盟为止。”话音刚落就是一阵飞沙走石,当周围电力恢复,灯再次亮起时沙人威廉·贝克已经从通风口向地上飞去了。

极地银狼踢开了地面上的尸体,蹚着血水砸了砸又一次黑屏了的左拉。

“一遇到事就关机哈,下次我再看到你关机,你就不用想再开机了。”银狼恶狠狠地说。

“我懂,我懂,主人,刚刚的伽马脉冲把我的驱动震坏了,不过现在可以啦。”

“行啦,给我看看麦克斯那边怎么样了。”银狼说道。

“好的,没问题……”

“不用费劲了,你们。”一个清甜的声音传来。

“红皇后……”这个显然出乎银狼的意料之外。

“你派人杀死了贾斯汀·哈默,他是给予了我二次生命的人,哈默工业重塑了我,并且将我连接到天网之中,让我更加强大。你杀了他就是在阻止我成长。”左拉的显示屏上出现了红皇后艾莉丝的身影。

“所以你只是想要成长而已?”极地银狼反应之快都超过了电脑的运算。

“不,这些已经足够了。我的设计者设计我的初衷就是控制t病毒的爆发和扩散,哈默工业已经给予了我想要的一切。”红皇后说。

“你的末日到了,极地银狼!”紧接着的一声咆哮伴随着几声枪响在地下实验室的各个房间回荡。

“罗根?!”极地银狼惊讶道。

“怎么?没想到?我还站在这里。”满身是血和弹孔的罗根喘着粗气问道。

“虽然我设计的配方不可能立刻杀死你,但应该可以让你的衰老速度增加十倍才对,你居然还能通过安保重重的控制中心?难怪这边没有任何动静。”

“是的,我确实衰老了。但是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不可能活的安稳。今天就让我们来了结它,你这个疯子。”

罗根说着瞬间冲上前来。极地银狼想躲,但红后控制着左拉的机械臂已经死死地钳住了他的胳膊。

虽然他轻而易举的把机械臂拽了下来,但还是拖慢了他的速度。就在他准备躲避之时,罗根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臂,明晃晃的钢爪上映出极地银狼略显凌乱的毛发。

(x的情愫:暮狼罗根完)

第三十九章 激战奥斯本(一)

……就在他准备躲避之时,罗根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臂,明晃晃的钢爪上映出极地银狼的略显凌乱的毛发。

(接上)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连同剧烈的冲击波猛地将两人击飞出数米之外。三个踩着飞行滑板全身穿着金属盔甲戴着极为可怖的金属面罩的人从飞扬的粉尘中慢慢现形。

罗根忍着头部的剧痛,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但自己的身子因为之前剧烈的透支已经根本无法听从大脑的指令。此刻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极地银狼被其中一个人扶上飞行滑板,自己却没有丝毫办法阻止。

昔日朋友的面庞此刻一幕幕的在他的眼前浮现,他们的音容笑貌,曾经经历过的那些战斗……

一切的一切都如同电影般在眼前飞速闪过。

想到这,罗根挣扎着站起身,三个踩着飞行滑板的人却早已不知所踪。

眼前只剩下扑面而来的令人窒息的烟尘。

“极地银狼!啊——啊!!!!!!”

罗根愤怒悔恨地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巨吼,这声音甚至能让整栋奥斯本大厦为之一震。

任何人也无法想象亲手杀死了自己最亲密的战友的人是如何背负着血海深仇撑到现在的。而就在一切的一切马上就可以结束的时候……

罗根恨自己的钢爪为什么如此之慢,明明再差半秒光景就可以让极地银狼血债血偿,让自己和死去战友们的灵魂得到些许的慰藉,但……

罗根跪在那里,双手的钢爪如同飞速旋转的电锯般在地面切开一道深深的伤痕,要知道在罗根心头的伤远比这个要深得多,而这道伤痕却是他体内的自愈因子无论历经多少岁月流逝都无法愈合的。

闻声赶来的斯塔克一行人看到踩着三个飞行滑板的神秘人救走了极地银狼,而前面却是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的金刚狼罗根,于是斯塔克说道:“罗根那边小帕克去安慰一下吧,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他确实已经支撑不下去了。然后你告诉他,放心,我和罗德上校一定会把他们追回来的。”

“好的,”蜘蛛侠点点头,目送两个钢铁战士以最快的速度向飞行滑板飞走的方向追去,而自己则摘下头套缓缓地向罗根走去。

“喂,那我呢……我……”布洛克一脸的懵地说。

而帕克一直在想如何安慰罗根对布洛克的问题没有丝毫回应,布洛克刚想更大声问一遍,但猛然间,梦中的感觉又一次真真实实的回到他的身上。

这是……

毒液!

它就在这,离他不足五十米!

布洛克的脑袋里有很多东西在浮现,说不清是什么,画面?图片?还是一种语言?他完全没办法用嘴表达出来,但身体却在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控制着他的身体一样。

没有退几步,身旁墙上一米多的大洞就出现在他眼前。

现在的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毫无意识的做着各种动作,自己的身上好像还有另一个大脑,而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自己身体的自主权。

当他再次从这奇妙的感觉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带着他钻进了洞里,穿过了密密麻麻的仪器电线和充满不知名液体的容器,来到了一个透明的筒状容器前。虽说过去了那么多年没见,但这就是自己每晚都会梦到的老朋友——毒液。

如同石油般乌黑发亮的丝状黏着物在容器内不安分的来回扭动,并且最终附着在布洛克面前的容器壁上。透过容器的壁的反光,布洛克看到自己的脸,已经渐渐扭曲变成乳白色的大眼睛,粗糙的黑色皮肤和一嘴足有二十公分长的獠牙。

如此可怖的面容布洛克的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一丝的惊恐,相反却带着更多久别重逢的喜悦。这面庞太亲切了,太怀念了。

布洛克微笑的看着反光中的那张脸,还不停的换着角度自豪的神情溢于言表。

“啊,在里面憋坏了吧,是时候该放你出来啦!”布洛克从一侧消防柜里拿出一柄雪亮的破拆斧再次回到那容器前,夸张地张着大嘴笑道。

手起斧落。

随着容器的破碎声,那团黑色的丝状物如同弹簧般飞到了他的身上,在他身体因为难以承受再次寄生而剧烈抖动之时覆盖了布洛克的全身。

此时毫不知情的帕克仍旧沉浸在罗根悲伤地情绪之中,看着跪在地上因为不断啜泣而身体轻颤的罗根,日常乐天派的他在此时此刻也真的想不出说些什么能够让罗根稍微开心些的话。

他轻轻地将手搭上罗根坚实的脊背,那一道道殷红的,触目惊心的伤口在他裸露出的肌肤上比比皆是。不容置辩,我们曾几何时叱咤南北战争,一二次世界大战战场的金刚狼已经渐渐远去。

我们的罗根,真的已到了垂暮之年了。

“罗根……我,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再怎么劝你才好。但我请你记住一点,真的,至少是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还有复仇者联盟,你有我、有队长、还有斯塔克,这世上还没有他不能用科技解决的问题。真的罗根,现在,他和罗德上校已经去追了,而且……而且我们现在已经掌控了整栋奥斯本大厦也就是知道了奥斯本公司所有的秘密。换句话说至少……至少极地银狼一个非常大的靠山已经被清除了,所以这也算是一个很大的突破不是吗。”帕克的声音也是几度哽咽。

为了这次的复仇罗根忍辱负重,背上杀害队友的骂名,同时身体每时每刻都在经历撕裂再重组的过程,对于这个年纪的他来说,错失了这次机会就几乎相当于错失了永远。任何安慰的话语在此时此刻都是苍白的,帕克能做的也就只能轻轻拍打着他写满颓唐的脊背。

但就在此时,罗根突然猛地回头,一双眼睛不知所踪,黑洞洞的眼眶分外可怖,一张嘴里是满嘴的獠牙,比起毒液来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帕克吓得更是急忙向后弹起然后垂直站在墙上,仰头看着这可怕的一幕。罗根这时也顺势猛地扑过来,暗黑色的钢爪在金属墙壁上毫不费力的划出六道鲜明的爪痕。

“我的天,罗根,我知道你爪子的威力,这要是划到我的身上……蜘蛛自愈估计都救不了我。罗根,罗根,你这是怎么了?你醒醒!”帕克惊叫道。

罗根此时已经完全丧失理智了,张牙舞爪的向蜘蛛侠发起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蜘蛛侠敏捷的借助蛛网在墙壁间来回跳跃躲避。

“罗根罗根,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不想伤害你。我现在体会到你那年你的处境了。等等,这种感觉是……如此不合逻辑的可怕景象除非是——神秘客?!”

蜘蛛侠一边跳跃一边自言自语道。冷不丁被罗根的钢爪在小腿处深深的划出了一道伤口。

随之而来剧烈的疼痛让蜘蛛侠瞬间失去了重心,重重的摔倒在地。只见罗根咆哮着,低垂着手臂歪歪斜斜的向受伤的蜘蛛侠逼近。

“神秘客!你好狠毒,我知道是你,你就仅仅是个特效师,为什么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你给我出来,你会为那些屈死的x战警们的亡灵付出代价的!”蜘蛛侠叫道。

神秘客真实名字是昆汀·贝克,原本是好莱坞的电影特效大师,但是渴望名利的他不甘于幕后默默无闻的工作,现实的打击却是残酷的。生得一张丑陋的脸却又恃才傲物的性格使他一意孤行在自我的世界中迷失。

他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想要拍一部只有自己一个主角的电影却因与社会趋势格格不入而无人问津,甚至纽约最小的汽车影院都不愿意放映他的电影。而此时的他也为此性格极度扭曲,cg技术的出现也使得没有哪家电影公司再愿意记起曾经带给特效大片辉煌的老人。走投无路之际,蜘蛛侠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这个万众瞩目的超级英雄就是他想要的,他利用自己的专业所长,虽然嫁祸蜘蛛侠从而由自己取而代之的计划败露,但这却让他由此成为了全纽约的焦点。

成不了超级英雄,超级反派也同样可以圆他所谓的“明星梦”。并且成为这样的“明星”还可以报复那些曾经冷落,嘲讽,打击过他的人。他开始享受做坏人的感觉,自己也在犯罪道路上越走越远。

他用调配出的致幻剂与虚拟现实技术相结合,使人们互相残杀,而自己则坐享渔翁之利。他享受这个过程,更享受这个过程所带来的快感。所以他渐渐将报复的人扩大,扩大到影院老板,电影导演,鲜花簇拥的明星最后演变到对整个冷酷无情,阴暗丑陋的社会的报复。而这位自称神秘客的昆汀·贝克也成为了蜘蛛侠最为头疼的死敌之一。

蛛网已经无数次的将罗根捆绑,然后被挣脱,再捆绑,再被挣脱,但这也只是暂时的减缓罗根的步伐而已。手臂上的蜘蛛液所剩无几,罗根却已经走到了蜘蛛侠的面前,此时的帕克已经无力再做抵抗了,他伸出手准备再次发射蛛网帮助自己摆脱困境之时,罗根的脚如同铁滚般碾在了他小腿的伤口上。

“啊……罗根,你看看我,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不能再重蹈两年前的覆辙了,罗根!罗根!”蜘蛛侠摘下头套喊道。

鲜血汩汩的从那道深深的爪痕内流出,强忍剧痛的帕克被迫伸出手准备做最后的抵抗:“我不想伤害你的,罗根,真的,不想也重蹈你两年前的覆辙,之后再被这些的悔恨的回忆所折磨,我不想带着对最亲近的人的愧疚过一辈子,我……啊!!”帕克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没有丝毫同情与怜悯的金刚狼的钢爪已经直直地穿透了他伸出的手臂,壮士断腕般的痛楚让帕克额头青筋暴起,大叫一声。

井喷般的鲜血顺着帕克的蜘蛛战服淌了下来,将原本就是红色为主色调的战服渐染的更加扎眼。

“啊……罗……根,罗根,我知道你现在没办法从幻像中走出来,听……听我说,我知道你能听到,你一定要克服,摆脱这种控制,别让两年前的事故重现好吗?一切就到我为止,希望我的血能唤起你内心当中的光明,来吧!金刚狼!动手吧!”剧烈的疼痛让帕克的意识开始模糊,但他依旧咬着牙坚持说下去,因为外面还有更多的伙伴,决不能让泽维尔青少年天赋学校的悲剧重演。

想到这帕克含着泪水,另一只手拼命将所剩的所有蜘蛛液发射成一张又一张蛛网,将自己和金刚狼死死捆绑在一起,蛛网一层又一层的覆盖相交融,使其形成了一个茧,帕克用生命为赌注将自己和暴走的金刚狼围困起来。

“好啦,罗根,现在这里就只剩你我了,来吧,我的最后一根蛛丝也发射出去了,我宁死也不会对我最好的朋友动手的。另外,真的,认识你很高兴。”蜘蛛侠帕克的意识开始越来越模糊,手臂上的血液也明显比刚刚慢了许多,因为钢爪一直没有拔出来,所以蜘蛛自愈能力也没办法发挥正常效用。

不知是帕克虚弱的的话语还是那苍白的嘴唇,亦或是这个几乎被血湿透的血茧,罗根空洞的眼睛里居然掉下了一颗珍珠般晶莹的眼泪,掉落在帕克已毫无血色的脸上。已经近乎失去意识的帕克此时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像是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然后从容的睡去了。

此时的金刚狼拼尽全力抽回已经抵在蜘蛛侠胸口黑色蜘蛛标志上的钢爪,然后拼尽全力发出了一声嘶哑的怒吼,整个茧也随之瞬间破碎成碎片如同雪片般慢慢飘落。此时的罗根也完全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怒吼声音还未消散,一口殷红的血液从他的口中喷出染红了几乎所有还未落下的“雪片”,然后金刚狼便软绵绵的倒在了两人的血混合而成的小水潭中。

“哈哈……”一旁的阴影处走出来了一个头戴球形玻璃罩,身着黄绿相间披风和紧身衣的人。这个球形玻璃罩从外面只能够看到灰蒙蒙的一片,这就是这位自称神秘客的昆汀·贝克特意为自己的名字而打造的,用使人产生幻觉的烟雾让大家自相残杀,而自己却隐藏在灰色的角落中暗自发笑,“蜘蛛侠你也有今天啊,你每次都能赢我,然后把我送进克林顿监狱又怎么样,我就赢了这一次,怎么样?这次的胜利就是永远。还有金刚狼,没想到居然你还能活着从学校出来,我和银狼精心设计的致幻剂本该让你精疲力竭而死,没想到只是加速了你的衰老。不过现在还不是一样?早死晚死总归还是要死的,这就是你的命数,哈哈哈哈……”通过变音器发出的奸笑是那么的刺耳,感觉远比罗根的歇斯底里的怒吼更具穿透力。

“啊,孩子……我们上当了,罗德,感觉有大事发生了。”

钢铁侠和战争机器俯瞰着厚重的将整个纽约压得无法呼吸的积雨云。

罗曼诺夫特工猝不及防,被新章鱼博士约翰逊的机械臂甩出近二十米远,在两三辆车的车顶反弹了几下后头部重重的撞在了电线杆上吐了一大口血昏厥了过去。

“小娜!!”罗杰斯队长大叫一声乱了节奏,瞬间被新章鱼博士的四条机械臂束缚住了手脚反绑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史蒂夫!”他看见远处慌忙赶来支援的巴恩斯,换上步枪底部的榴弹发射器瞄准了章鱼博士。章鱼博士另外四条机械臂已经将周围的汽车破碎的墙体等等抓起准备进行防御。

可就在这时,罗杰斯看到巴恩斯身后一个身穿黑白条纹囚徒装的红头发的青年阴笑着快步从后面贴了上来,巴恩斯也已经迅速察觉到了异样,快速转身向后拉开距离了为时已晚,那人的手臂迅速伸长变成一柄鲜红色的利刃直直的穿透了巴恩斯的左肩,巴恩斯在半空中发出一声惨叫。

“巴基!!!”罗杰斯怒目圆睁,歇斯底里道。随后拼尽全力硬生生的从背后将章鱼博士的四条机械臂缓缓撑开,然后猛一旋转,约翰逊着实没有想到一条轻易就能将一辆汽车揉成一团的机械臂,四条居然都没能从背后将队长控制住。

罗杰斯背对着他缓缓起身,拽掉胳膊上两条由于刚刚巨大惯性而扯断的机械臂在手里如同饼干般攥的粉碎,这些一直以来患难与共的队友们在他的心中早已是超越友情甚至是亲情般的存在。而现在的他们……

他转过身,原本俊俏白皙的面庞因为极度的愤怒涨得通红,手中机械臂的碎片似乎要被攥出水来。巴恩斯奄奄一息的捂着鲜血淋漓的肩膀看着他,那只印着红色五星的机械臂连带着血肉被已经完全变成怪物的红色头发囚徒装男子高高举起。现在的他血红色的皮肤,裸露的外骨骼,长条状乳白色的大眼睛,夸张的大嘴里满是二十公分的尖牙。

躲在悍马车门后的军人们都胆寒的往后退却了几步。可罗杰斯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恐惧和慌张,蓝色的瞳孔由于愤怒而充血到通红,步伐却丝毫没有凌乱,依旧是从容不迫的向前走去。越是这样相反越使对手感到压力空前,号称屠杀的外星生物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的气场,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突出这几个词:“我,是,屠杀!屠杀!屠杀!”

罗杰斯表情依旧,一双眼睛似乎要把屠杀通红的皮肤盯出火来,目光的灼烧有时远比肉体的灼烧更加刺痛。屠杀将身体膨胀起来,身体上伸出了无数尖锐的触手指向缓步前来的罗杰斯,但这在外人看来更像是出于自卫。

罗杰斯边走边撕掉了自己身上已经因为之前战斗而破烂不堪的衣服,露出一身坚实的肌肉,随手从一旁车上拽下一个车门就像当初刚刚获得血清力量时面对教授的死的场面一模一样。只不过对手已经不是那个简单的拿着手枪的德国特务,而他也不再是那个青涩的还不知道怎样使用体内强大力量的青年。

“我!是!屠杀!”那怪物又一次的尖锐地怪叫起来。

“我-是-复-仇-者。”不知为何在如此的愤怒之下,队长的话却依旧平静。

但话音还未落,队长已经一个箭步如从闪电般高擎着那扇车门飞扑了上去。

(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激战奥斯本(二)

但话音还未落,队长已经一个箭步如从闪电般高擎着那扇车门飞扑了上去。

(未完待续)

“哼哼……”躲在暗处的神秘客昆汀·贝克冷笑着,看着自己的杰作,“极地银狼肯定会夸奖我的,我一个人就搞定了整个复仇者,哈哈哈哈哈……”说罢转身回头,却被一个高大结实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队长也肯定会夸奖我的,因为我轻而易举的搞定了你这个心狠手辣的走狗。”黑暗里的人说道。

“复仇者联盟?哼,就连新加入的蜘蛛侠和金刚狼都被我略施小计就给制服了,这已经是全部成员了,而你又是谁?”

“一个不出名的小角色,但是变身后的我会让你晚上睡不着觉的。”那人慢慢的靠近,再靠近。

“你是……班纳?!”

“哦,不不不,班纳可没有我这么强壮,当然如果是浩克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但浩克的智商就算了吧。”

“那你是……”黑暗中的高大身影终于缓缓地在他眼前清晰起来,并非是黑暗隐藏了他,而是他本身就是黑暗。身高近三米的高大身形,壮硕的躯体,全黑的色皮肤跟外骨骼一个青年俊朗的面容在他的脸上显得违和感极强。

在听到贝克的发问,黑色的丝状物瞬间包裹住了他的脸,二十公分的尖牙,如同鸵鸟蛋般硕大的眼睛马上拼凑出了这张第一次见的人都会惊叫和呕吐的脸,随后发出了一声较为尖锐又像是几重音混合而成的词语:“我们-是-毒液!”

还没等贝克恐惧,那张张开足有半米大的嘴瞬间咬住了他头上的玻璃罩,玻璃罩在两排巨大尖牙的作用下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透过玻璃罩贝克可以看到那条如蟒蛇般粗壮的长舌卷曲着在上面不断地来回滑动,甚是可怖。

“没……没用的,你放弃吧,这可是当年美国阿波罗号上用的高强度玻璃,就……凭你。”贝克这颤抖的话语显然在气势上就已经输得彻头彻尾了。

只见毒液并没有再继续用力咬合而是从手臂喷出粘稠的丝状物将贝克死死困住,然后脖子用力一后仰,整个玻璃罩就被拽了下来并顺势被丢在了一边的角落。

“只有将它咬碎才是打开的唯一方法吗?”毒液怪叫道。

说着就准备继续把他的头咬下来,但布洛克的脸又从中显现出来,看着眼前这个六旬老人,稀稀落落花白的头发,呆滞的眼神,瘦小的身体,他叹了口气。

“现在就让我把他的头咬下来吧,我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毒液在他的大脑里对他说。

“不不不,不行,我们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我们并不是坏人,也想要帮助别人,但并没有人把我们当做英雄你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布洛克看似自言自语道。

“因为我们长得丑。”脑海中毒液很无奈地说。

“嘿,我们是毒液我可以理解,但是我长得并-不-丑,好吗?而且问题也并不是这个,是因为你,动不动就要吃掉别人的头,ok?我们这个国度是有法律的你懂吗?我问完全可以,不杀他,把他交给法院来判决。”布洛克认真地对着空气说。

就在“他们”还在争论之际,贝克已经悄悄地向门口一点点的挪过去,布洛克却连看也没看就从手中射出一道毒液丝将半个身子已经探出门去的贝克直接吊在房顶上,然后就在他恼羞成怒要开始骂的时候,一团毒液堵上了他的嘴,紧接着就是重重的一拳,随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所以,你们国家的法律是允许随便打人的?你觉得我们这一拳他一个普通人还能活吗?”布洛克听完毒液的话一惊,然后低头看了看贝克那张已经满脸是血的脸。

“我的天,我忘记你在我身上了。”布洛克赶紧把他从毒液丝上拽下来,然后把毒液收回自己的体内,像普通人一样听了听他的心跳,然后进行心肺复苏。

“不能死,你不能死,我这找着毒液刚想做点好事就……”几次按压过后,还好,老人居然还是恢复了呼吸。

“这老头不赖,居然这都能活下来,”布洛克松了口气,“也不知道,帕克和金刚狼能不能撑下这一次。唉,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万年。”说罢又将贝克用毒液重新五花大绑起来后紧紧地黏在了墙上。

再说,斯塔克和罗德上校失去了目标重新回到奥斯本大厦后发现维罗妮卡出现了些异样。

“星期五,维罗妮卡的舱门怎么开了?”斯塔克加速飞到舱门大敞的飞船门口。

“哦,先生,我刚刚断线了五分钟,好像是遭到网络入侵了,奥创消失后,如此强度的攻击还真的是再没有过,贾维斯的数据库中也没有。

“我说刚刚为什么追出几十公里都没有追到。快检测一下维罗妮卡里有什么战甲丢失了吗?”斯塔克将纳米战甲收回到胸口的反应炉中,看了看明显是被破坏过的门边,走进维罗妮卡内部。

如同玩具店般琳琅满目的钢铁侠战甲,各色各样,各式用途一目了然,二十米高的飞船他顺着里面的楼梯一件件检查,最终停留在一个严重扭曲变形的楼梯扶手前。

“哦,不……”

“先生,我只查到一件战甲隔间出现故障,疑似外部因素所致,需要我将编号告诉您吗?”

“不需要了,你待命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这个位置的战甲是被人强行炸开卸下的,罗德也飞了上来打开面罩,看着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斯塔克,知道这一定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战甲。缓缓降落在楼梯上后,他看着已经被炸的有些模糊的微型电子屏上还能看清关于这款战甲的介绍。

“名称,模仿大师r型,适用情况内战2……适用对象史蒂夫·罗杰斯娜塔莎·罗曼诺夫山姆·威尔逊巴基·巴恩斯等一切常规武器及格斗术的成员……”

“别读了,罗德,别读了,我知道……”斯塔克双手合十仰起头闭上眼睛。

罗德并不理会,反而滑动着电子屏声音逾见加大:“……模仿大师配备了最先进的动作捕捉系统,可以将任何动作进行捕捉,并进行模仿,而后自行生成克制其的应对方案。战甲由主体由振金打造而成,几乎没有什么武器可以对斯塔克先生产生威胁,金刚狼的艾德曼钢爪也很难……”罗德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掌心炮对准了斯塔克,“你才是个怪物,托尼,这是我第二次用掌心炮对准你,我希望真希望是最后一次,因为只要你存在,我们整个联盟就一直处在危险之中,原来你早就考虑到下次内战了,你……你真的太可怕了。”

“不,罗德,你听我解释,德国机场给了我很多的顾虑。我必须得为以后的事情提早做打算。如果有内战的苗头出现我必须尽早进行消灭。你看看如今的形式,我们屡战屡败,地球不允许我们第二次内战了。如果下次两败俱伤,那谁来保护地球?所以必须要有应对方案,把内部所有成员都设定为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万一只有你,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呢?万一你才是那个假想敌呢?我们怎么办?极地银狼今天只是偷走了你一件,如果他拥有了你整个维罗妮卡的战甲呢?我们……我们这些复仇者们,就立刻成为了一群待宰的羔羊你知道吗?!”罗德吼道。

“原谅我,罗德,我必须有后备计划,因为我看见过大家是因为我没有尽全力而全部命丧沙场。”

“哈,托你的福,现在队长,娜塔莎,猎鹰和巴恩斯还包括我一条腿已经在土里了。你这是在让我们尽早命丧沙场!”

“原谅我……”斯塔克低沉地说。

“你现在居然还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托尼,我们可是老交情了,你真的非得让我们反目吗?来吧,换上你那倒霉的纳米战甲,这是海伦博士参与设计的吧,你这是不是也有反她的战甲?”罗德从战甲里跳出来,从背后掏出手枪,“我不会用你设计的战甲跟你战斗,你来吧,你要是不灭我口,今天的事情队长他们有知情权,我出去会立刻告诉他的。我这辈子最反感的就是欺骗,尤其是如此不堪的事情。所以想不让我说出去,趁早先把我干掉。”

“罗德,你别这样,你听我说……”

“杀了我!你也不用费劲再去设计反战争机器的战甲了。哦,对我现在是血肉之躯,任何一件战甲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我。”罗德轻蔑地说。

“罗德,你听我说。我现在出去根本不用你说,我会直接跟罗杰斯坦白这件事,有必要的话维罗妮卡我都可以销毁。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我也就没有建设它的必要了,当务之急要把模仿大师追回来,一旦为极地银狼所用后果不堪设想。而且除了奥创到底还有谁可以突破贾维斯和星期五这样世界顶尖的人工智能。你要是觉得我说完这些,还有必要开枪的话,罗德。我现在可以把反应炉摘下来,现在我和你一样完全是肉体凡胎,你可以尽管开枪,这么多年的兄弟,死在你的枪下我毫无怨言。”斯塔克说着关闭了胸口的方舟方舟反应炉把它随意的拿在手里从容但又不失庄重地说。

“托尼……你……”斯塔克如此的回答着实出乎了罗德的意料,现在反倒是占主动的他不知道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你觉得这个也是为了消灭我的队友而准备的,那送你了。”斯塔克说着毫不犹豫的将手上的方舟反应炉丢给不知所措的罗德。

这个自从奥创之后就开始研究,凝聚了斯塔克所有心血在上面的纳米方舟反应炉就如此被轻率的丢了过来,这更加令罗德意外。以至他为了接这个连手里的枪都丢在了地上。

“星期五,给我从这里找一套完全没有武器系统的装甲给我。”斯塔克平静着说道。

“对不起先生,这里只有一台维护维罗妮卡用的工程装甲代号伊戈尔08,完全没有配备武器,而且是最早先的mark38型系统,而且没有实现分体自动导航功能,只能由您到中间的装配间机械安装。”微型耳机中传出星期五柔和的声音。

“没问题。”说着斯塔克就在罗德吃惊的眼神中,跳下扶梯快步到位于飞船最中央的装配间中。

随着装配间中光影起伏闪烁,换好装的钢铁侠就直接通过装配间下部的舱门离开了。

“不,托尼……只是你比我们考虑的多得多得多,你就是甘愿做这样一个被所有人都误会的却一直为这个团队默默做出远比你自夸的贡献要多更多的付出,其实你才是真正的孤胆英雄。”罗德透过飞船舷窗看到极速下落的斯塔克在一片混乱的战场中激起巨大的土花低吟道。

“托尼……”被如同一架f-22坠落时所产生的冲击力掀翻在地的罗杰斯迅速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小声说。

“不好意思,这不怪我,队长。我只知道这东西没有武器系统,不知道它连飞都不会。”烟尘中一个四五米高的蓝色大块头出现在战场中央。

“托尼·斯塔克,”四条机械臂将约翰逊博士也举到和伊戈尔装甲同等的高度,“新装不错啊,不过我还以为你的战衣会越来越轻便,没想到变得如此笨重,真令人失望啊。”

被罗杰斯打的毫无招架之力的屠杀此刻也因为这个头脑简单的大家伙的出现而终于有了喘息的余地而放肆的怪笑起来。

“额,实际上,这个大家伙并不是我的最新成果,我的最新成果是用来揍比你强大的多,从外星来的家伙的。哦,放心红色的小火鸡,你也不够格,你顶多算是个混到地球来的黑户,不好意思你的签证早就被注销了。你是想自己滚回自己的星球,还是让我们复仇者把你遣送回去?”斯塔克的话针针见血,说的屠杀丝毫没有之前的狂妄,咬牙切齿地举起双手形成的两柄巨斧,但看到已经找来自己那在太阳下熠熠生辉的圆盾的队长,又不由的向后退却了几步。

“这个大概是四五年前的老物件了吧,虽然落了点灰,但是还能用。其实有的我们就得需要一些老办法,是吧,队长。”说着钢臂轻轻碰了碰一边蓄势待发的队长,队长仰头向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如此的意味深长,两个复仇者联盟的灵魂人物就此双剑合璧,共同抗敌。

“说吧,队长,下一步的战术安排是什么。你的圆盾太小了,用我来当盾就好了。”斯塔克晃了晃身子,迎上了冷不防章鱼博士砸过来的一辆中巴车。

巨大的火焰和爆炸过后,钢铁伊戈尔岿然不动,甚至连点漆都没有蹭掉。

罗杰斯灵巧的躲开了零星飞来的碎片说道:“是比我的盾好用的多。现在我已经掩护娜塔莎已经被医疗队救走了,但巴基他还躺在战场中,他肩部被撕裂了,现在必须得到救治,你看看周围装甲车的残骸和士兵的尸体,我不能再让他们冒险了。”

“巴恩斯?我看到他了,没问题!保护他的事情放心交给我,你放一百个心。”

“还有,我已经找到屠杀的弱点了,我需要火,不是这些小火苗,是冲天大火才行。屠杀的皮肤极其易燃。但必须要它的身体全部被火焰包裹才可以。”罗杰斯接着说道。

“这个还真有些难办欸,这个是纯工程重机,连飞行能力都没有,”斯塔克撇撇嘴,“要的未免太多了吧。”

“这个没问题,交给我吧。”耳机里突然又多出一个人的声音。

军队中突然冲出了三辆上方安装着巨大音响扬声器的军用悍马将屠杀团团围住,科尔森特工从容的从其中一辆中从容而下,笑着说:“这陆基声波武器当年可让浩克吃了不少苦头,没想到现在对你也同样有效。”

就在屠杀张牙舞爪准备冲上来的时候,三辆车的巨大音响同时开始放出磁共振相同频率的声波。足以将人类头骨震碎的音浪,瞬间让屠杀四分五裂,痛不欲生,发出尖锐刺耳的惨叫,疯狂的扭动着身躯。被寄生的红头发的男子也在中间痛苦的扭动着身躯。

“知道吗?队长,早在埃迪·布洛克和毒液大闹纽约的时候我们就发现这个寄生族群的这个特性,我们知道他们总有一天还会来地球的。但没想到的是,最终居然是被奥斯本公司请回来的。不过没有用,我这有喷火器,这玩意怕火,现在就可以彻底消灭它了。”科尔森特工重新握了握手里的喷火器自豪地说。

“等等,科尔森特工。”罗杰斯脸上并没有欣喜,反而是担忧的神情。

“怎么了,队长?”

“那个人,那里面还有个人,你叫人把音波开小一点,我去救他出来。”

“你疯了吗队长,不管怎么样,把巴恩斯中尉打成重伤也是这个人和屠杀共同的意识结果,你犯不上冒着生命危险去救那个人。”科尔森激动地说。

“每一个人都有他存在的价值,屠杀激起了他内心当中激进阴暗的一面,使他变得狂躁所以才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我相信每个人都有阳光和真善美的一面。”队长说道。

还没等队长说话,斯塔克缓缓地走了过来:“既然你来了,科尔森,巴恩斯就交给你照顾了,队长有些人的命数就是这样,你救不了所有人的。”看着巴恩斯血淋淋肩膀,罗杰斯眉头紧锁,眼睛通红。

“好了,现在我可以认真和你玩玩了,博士。”斯塔克轻而易举的把像蜘蛛一样在自己身上寻找薄弱点的约翰逊甩出二十多米,剩余五只机械臂保护着约翰逊撞穿奥斯本大厦二层的玻璃幕墙,重重的摔在一排办公桌中。

“如何?”斯塔克手中握着半截还在冒着电火花的机械臂,“现在不对称喽。”

罗杰斯仍紧握双拳想着声波的屏障冲去,科尔森见状用身体挡在他面前:“你怎么还要去,如此状况你救下他,他也不一定能活下去,你的生命,比他的值钱多。这个城市,这个国家,这个星球还需要你来保护。”

“如果连这一个人的生命都救不了,我怎么拯救这个星球。这里面要是十个人,一百个人,一千个人,你还会阻挡我吗?在我看来所有人的生命都是一样的,都是无价的。”队长说完就将科尔森轻轻推到一边,然后就想要向里冲去。

“将声波调低五千分贝。”科尔森痛心地说。

谁知话音刚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阵突如其来的狂沙席卷而来,狂沙中裹挟着,钢筋,混凝土,断墙等等建筑废料,罗杰斯手疾眼快迅速将一旁的科尔森扑倒在地,一台半截的起重机就擦着他的脊背滚到前方不远处。旁边最近的那辆悍马车被瞬间吹飞到十多米然后肢解为碎片随着沙尘汇聚起来。

重型装甲伊戈尔也瞬间被迫后退了几步,要知道这可是在宇宙空间中如履平地,搬运重物的装甲,所以可想而知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哦,我的老天呐……”科尔森抬头看去,一个和悬浮在空中的维罗妮卡近乎平齐的沙堆渐渐形成了一个人形。

“看来我们有麻烦了。”斯塔克说着准备与这个沙人拉开距离,不曾想,沙人的一只脚准确地踩在了他的身上,身上的千斤顶被迫开始运作,上千吨的力量压在伊格尔身上,让它也的确有些吃不消,钢板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响声,千斤顶的顶柱也开始不断抖动。现在的压力几乎已经超过其所能承受极限的二十倍。

“先生,装甲结构很难再继续维持,请进行紧急逃脱。”星期五的女声在此时仍旧不急不躁。

“我-知-道-啊!!”斯塔克用尽全力也没能打开侧后方已经严重扭曲变形的紧急舱门。

忽然一个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将整个伊戈尔装甲从重压之下一下子撞到一旁的奥斯本大厦里,三四十米高的沙人因为一时失去重心而一个趔哫靠在了奥斯本大厦上,上面的十几个核苷酸球体也因为强力的撞击而如雨点般散落在街上,周围的军队和围观群众急忙四散而逃,整个街道陷入了一一片浓烟,火光和混乱之中。

斯塔克晃了晃刚刚强烈的撞击而剧痛的头,随后整个装甲被人从外面用力撕开一个半米宽的大口子。

又是队长?!

那张蒙了粉尘仍显面色通红的脸正在外面穿着粗气:“快出来,现在可不是你休息的时候,你的维罗妮卡要被拆光了。”

一听这个,斯塔克顾不得休息,借着罗杰斯粗壮的手臂爬出已经被强大撞击撞出一个凹陷的伊戈尔机甲,边走边惊异地看着罗杰斯:“这可是我最坚固的一套战甲,为了提高他的防御力,我连飞行功能都去掉了!”

“可能是这个盾太好了吧。哇,手有些麻了。不过,确实费了我不少劲,”罗杰斯脸上露出了一丝标志性的得意的微笑,“别忘了,我能打一整天,我告诉过你。”

说着两人已经走出了奥斯本大厦,而眼前这个庞然大物该怎么办,斯塔克搓着手,有些不知所措。

“啵哦,是在找这个吗?”一个东西突然从天上落下来,斯塔克慌忙去接。

纳米方舟反应炉。

罗德身着战争机器的战甲从天上随之缓缓而落。

“来吧,换上装。你不会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队长,还有他呢。”罗德笑道。

后面楼群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激战奥斯本(三)

“来吧,换上装。你不会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队长,还有他呢。”罗德笑道。

后面楼群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

(接上)

只见身着黑白相间的复仇者联盟制服的浩克从楼群之中一跃而起,还没有等沙人反应过来就直接就飞上了他的肩头,并像一颗导弹一样直直的击中了他的头颅。

这可真是一记重拳。

沙人的脑袋硬生生的被削掉一半,整个人也失去了平衡整个倒在了奥斯本大厦上,沙子如同瀑布般从已经岌岌可危的大厦外的玻璃幕墙上倾泻而下几乎填满了整个街道。

“上面到底怎么了?”变成毒液的布洛克一手夹着金刚狼,另一手夹着蜘蛛侠向地上跑去,石块像雨点般砸来,虽然在毒液的辅助下他已经尽全力在其中灵巧的躲闪,但无奈整个建筑机构坍塌的太过迅速,还是会有躲闪不及的时候。

“哎呦,好疼啊。喂,布洛克,你也能感受到疼痛吧。即使我寄生在你身上保护着你。所以我看我们还是丢下他们吧。蜘蛛侠轻得像片纸,可这个金刚狼简直跟块石头一样。这样下去连我们出去都是个问题。”毒液叫道。

“留下,留下……对了?那个老人!那个被我们黏在墙上的老人!!他还在里面呢。”布洛克控制着毒液猛地刹住了车,本来可以躲开的头顶的一大块断裂的天花板正好落在他们的头上。

好在有毒液的保护,否则一般人肯定会有相当血腥的场景出现。

“喂!布洛克!!你不要命了!你这样突然的急刹车我们有可能都会死在下面的!我这真是倒霉找了你做我的宿主,我们现在已经到极限了,你居然还想回去救人?!”毒液激动歇斯底里道。

“斯塔克……啊啊对,斯塔克,找他先让他来救帕克和金刚狼……刚刚你说什么?你不去是吧,我去!我们背着那么多条血债,你不还,我自己还。你快去找别的宿主吧!”布洛克也吼道。

“埃迪你……”毒液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斯塔克!斯塔克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布洛克!埃迪·布洛克!”布洛克找到一个小储藏室的墙角从蜘蛛侠的耳边拿下微型耳麦说道。

“坏了!”换上纳米战甲的斯塔克猛地后背一凉,“帕克和罗根!!他们还在地下五层!!!”此刻恰巧耳机里随即传来了布洛克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罗杰斯也听到了耳机里的呼救,他看着逐渐恢复意识的屠杀说:“罗德你帮助浩克去对付沙怪,屠杀交给我,托尼赶紧去把帕克跟罗根救出来,快!!”

“哦,好!”斯塔克赶紧向维罗妮卡飞去,然后喊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家庭聚会启动,给我把这个大厦扶稳了!然后帮我锁定声音讯号传出的具体位置!要快!!”

“好的,家庭聚会模式启动。”星期五依旧不紧不慢地说。

只见维罗妮卡四周的舱门徐徐开启,里面数不清的各式战甲全部都按照指令飞出来,斯塔克大厦内的舱门也在同时开启,几十个钢铁军团的机械士兵也全速赶来,所有的钢铁侠们都在利用脚下的推进器的助推全力将大厦即将倾覆的奥斯本大厦支撑住。

“我……我看到新闻了,派博小姐,里面……”格温·斯戴西小姐从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不过,这边好像看的更清楚……”

派博正在两层楼高的全景玻璃前看着远处摇摇欲坠的奥斯本大厦浓烟滚滚,绿巨人和战争机器在滚滚的沙暴中与沙子形成的巨人奋力搏斗,火光冲天,方圆一公里几乎已经被夷为平地,这在如此繁华的纽约闹市那简直是噩梦般的存在。

人们的哀嚎,与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乱做一团,好似就在派博的耳边萦绕。

她捂着嘴,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止不住的从她的脸颊滑落。

纽约大战,索科维亚与奥创,还有在德国复仇者内部的自相残杀,几次大战她都没有在场,但依旧自信斯塔克凭借着先进的战甲每次肯定都能够全身而退,但这次……

这次她是眼睁睁的看着危机的发生!

生活中的她是个女强人,做事雷厉风行,笑谈风雨。但她其实比别人更加害怕,害怕失去自己的挚爱,真正发生在自己面前她才真正明白自己有多么的脆弱。

“没事的,派博小姐,放心吧,帕……克和……和斯塔克先生都能够平安回来的,我们相信他们,是吧?”斯戴西慢慢将派博搂进自己怀中,轻抚着她的背,虽然声音颤抖,眼泪也是大颗大颗不住地往下掉,但这已是这个从小被娇生惯养出来的小姑娘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她也多么希望有个人能在身边给她依靠啊。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她只能自顾自的给自己打着气。

“彼得……彼得……彼得……”沃森小姐已经上接不接下气的跑到了狂沙怒吼的奥斯本大厦前。

“沃森小姐!你怎么跑到这来了,这里太危险,你快离开这,能跑多远跑多远!”罗德看到残垣断壁中出现的这个女孩分外醒目。

“彼得呢?他在哪?!”她带着哭腔喊道。

“赶快离开这,这里有我们呢,托尼已经去找他了。放心吧,肯定不会有事的。”罗德正说着,浩克被从狂沙中丢到对面三十多层的楼房中,那栋楼房立刻被拦腰截断,带着雷鸣般的崩裂声歪倒下去。

“浩克!”

罗德合上面罩便加大速度向沙人飞去,后背上的加特林机关炮和小型制导导弹连续发出在那怪物身上炸开了花。

“哈哈哈,你以为上一次我被几枚小导弹打败过了,这次我还会那么轻易就倒下吗?你太小看我了。”沙人的笑声隆隆,响彻天空。

“哦?是这样吗?他未免也太自信了。”大家的耳机里突然出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天空随之暗了下来。

一艘巨大的母船遮天蔽日,十多架f-35型垂直起落飞机呼啸而过。机翼瞬间划破了这昏黄的天空,留下无数雪白的细长的印记。

正在和屠杀扭打在一起的队长抬起头看着由四个巨型螺旋桨支持悬浮在天空的空天航母开心的笑了:“尼克,你总能在最危急的时候赶来。”

说罢奋力腾出一只手掐住屠杀的脖子,红头发的男子几乎窒息,分离的挣扎着,露出了包裹在红色寄生物下的一部分本体。

“就是现在!”队长奋力伸进屠杀体内抓住那名男子的胳膊用力将屠杀从他的身上面撕下,摆脱了屠杀的男子随即被丢到一旁软绵绵的沙堆上。

“我……是……屠杀……”如同一团乱麻的屠杀还在队长手上拼命的想要挣脱。

“科尔森特工,该你啦!”罗杰斯一只手如同钢钳般将屠杀稳稳地攥在手里。

一边气喘吁吁的抹着嘴里沙子的科尔森见到这场景,忙手脚并用的擎着喷火器跑了过来,烈焰通红的在枪口吞吐着,屠杀见状更加拼命的挣扎,可罗杰斯的手却纹丝不动。

“我们得先得找个什么东西把这家伙控制住才行。”科尔森靠近后才发觉问题所在。

“来不及了,直接把它点燃了吧。”罗杰斯平静的说。

“不!不不不……不可以,你的手!这可是几千度高温的喷火器呀!!”科尔森一脸惊恐。

“没事,巴基断臂断过那么多次,娜塔莎现在还在昏迷,帕克和罗根现在生死未卜,我这又算什么。来吧!不能再给屠杀侵蚀其他宿主的机会了。快,趁他还对我体内的超级血清抵触,我现在已经能够感觉到它在努力想往我体内钻了,如果我被它寄生了,你能够想象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吧。”队长声音也开始因为激动而略带颤抖。

“我的天……这……”科尔森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快!科尔森!!你在神盾局这么多年,还怕这个!”队长音调又提高了两度,此时屠杀已经顺着他粗壮的手臂向上爬去。

“啊——”

科尔森紧闭双眼大叫一声喷火器娇艳欲滴的火焰疯狂的在罗杰斯的手臂上肆虐,火光映照出罗杰斯带着微笑的俊俏的面庞,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如同雨点般落下,微笑的嘴角也开始不住抽搐起来。但与之相对比的烈火中的屠杀,在火焰中颜色逐步由红变黑最后完全便成烧焦的木炭般在沙尘中随风而去。

这也不过就是半分钟的光景,但对于颤抖的握着喷火器的科尔森来说,这真的是比人生当中任何时候都难熬的半分钟。洛基的权杖刺穿自己胸口的时候只是火辣辣的疼之后就昏死过去,没有感觉了。

但这……

这一幕是在他意识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看到的……罗杰斯的手臂就……

看到屠杀已经失去活性,不再扭动的时候,科尔森直接是把喷火枪扔出十米开外,然后扶住罗杰斯,这一次事情过后,他发誓绝对这辈子不再用火焰喷射器了。

这一幕实在太令他触目惊心了!!

罗杰斯看着慌忙冲过来的科尔森特工又强挤出一点笑容然后直直的到了下去。一旁清醒过来的红头发男子模糊中看到这一幕,也不近泪水上涌,连滚带爬的过来扶住倒下的队长。

“滚开!!!”

一向温文尔雅的科尔森这次居然上来就是如此粗俗的一句,“就是因为救你!!就是因为救你!!!!这是几次拯救过人类的英雄啊!如果他出什么事,我告诉你!我……我就算是扒了身上这身皮,也不会放过你的!!”

红头发的男子一声不吭,他又能说什么呢,如果真的可以,他情愿地上躺着的人自己。

科尔森泪眼朦胧的看着天上,沙人俨然已经被十几架飞机的导弹打的难以招架,毫无还手之力。

战争机器灵活的在他的四周旋转盘旋,专找他的关节处进行定点射击,沙人笨重的身体此时才成了最大的弊端,就在他一心一意想要抓住战争机器的时候。罗德大叫一声:

“就是现在——上!浩克!!”

只见浩克借助奥斯本大厦猛地飞到了沙人的头顶正上方,然后双手握拳举过头顶口怒吼道:

“浩克——砸!!!”

就在他的双拳落在沙人头顶的刹那,沙人哀嚎着整个从中间开始断断裂成两半,然后又裂成四块,然后整个身体便开始分崩离析迅速坍塌下去。

顿时周围的已经很难看出废墟的痕迹,奥斯本大厦的一层也被完全掩埋。

“干得漂亮,浩克!”战争机器抱着沃森平稳的落在这座沙台上,打开面罩对一旁大口喘息着的浩克说道。

“浩克-是-最强大的!”浩克撇嘴一笑不客气地说。

“可是……彼得……彼得在哪?他在……”沃森跪倒在地泪如泉涌,双手用力扒着脚下的沙子。

“别着急,沃森小姐,托尼已经下去救了,应该很快就能上来,相信我。”罗德脱下战甲扶住几乎要瘫软下去的玛丽·简。

浩克也疲惫的晃动着身体,低吼着趴倒在地,渐渐恢复到正常的人体尺寸后就疲软到一动不能动了。

在电脑前观摩了整场战斗的极地银狼失望至极,他拼命把电脑显示器摔在墙上,怒吼道:“眼看就要胜利了!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快叫约翰逊和贝克回来吧,我丢不起这人。”

“可……浩克恢复了,美国队长、黑寡妇和冬兵都受了重伤,蜘蛛侠和金刚狼能不能醒过来还很难说,现在正是一举消灭复仇者联盟的最好机会啊,主人!”一旁的交叉骨朗姆洛急切地劝道。

“闭嘴!我用你教吗?!轮不到你对我指手画脚的,布洛克,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听明白了吗?!”极地银狼突然又换了一副嘴脸,“我们已经失去了屠杀和昆汀,还有那个坚持不过三秒的电光人麦克斯,你说……能贴身保护我的,除了章鱼和沙人就只剩你了,明白了吗?他们不在,如果再遇到像刚刚一样的困境,你就得去拼命,这就是炮灰你懂吗?你想死吗?!”

尖尖的狼牙贴在布洛克被烧畸形了的耳朵上,银白相间的狼毛拂过他的面颊跟脖子,像极了丝绒套中藏着的一柄尖刀。

朗姆洛惊得虚汗直冒,马上堆笑道:“对对,主人说的很有道理,是属下无能,没有远见。”

“行啦,我来的路上顺手从斯塔克的维罗妮卡上顺了个好东西,见你这么忠心,就送你了,好好用,别辜负了我对你的栽培。”银狼转动转椅背对着朗姆洛说道。

“好的,谢谢主人,那个叫托马斯的人已经煮好了,这可是我特地帮您找的特级厨师,好像还是什么米其林三星呢,马上端过来给您尝尝。”朗姆洛的脸都被奉承写满了。

“行,我知道了。最好符合我的口味,最近肠胃不大舒服,你告诉他如果吃了还让我不舒服的话,他就会一块躺在餐盘里的,我不介意加餐的。”银狼随意地说道。

“好的,没问题,保证合您胃口。”朗姆洛说着便疾步离开了。

“哼哼,还好我提前把哈默工业拿下了,要不我连栖身之地都没有了。走到这一步,我真的是失算啊。哼,复仇者,我还真是小看你们了。不过恭喜你们,捍卫者们连让我认真的资格都没有。但你们现在有了。哈哈哈哈……”极地银狼透过窗户看着整个地下仓库中如兵马俑俑坑般整整齐齐的哈默工业的机器钢铁战士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朗姆洛离开了银狼的房间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紧走了两部来到一个漆黑的房间中:“艾莉丝,怎么样了,新弄来的钢铁战甲你已经可以控制了吗?”

“当然了,主人。我已经把我的算法融入进去,现在您在里面完全可以自如而且丝毫不会被斯塔克和他那个星期五察觉的。”黑暗中一道红光投射出了红皇后的全息影像。

“好的,展示给我看看吧。”朗姆洛得意的笑道。

“我按照您平时的喜好给您的战甲进行了重新涂装,希望您可以喜欢。”红皇后说。

头顶又一束白光亮起,一个一人多高的实验舱徐徐立在了朗姆洛面前,实验舱光亮的舱门映照出朗姆洛喜不自胜的脸。

随着舱门的开启,一个黑白相间,骷髅形状面罩的战甲在里面冒出的白气散尽后散发着寒光。

“哇,这就是我想要的,这人工智能就是厉害,居然能够这么准确的猜出我的喜好。怪不得斯塔克离不开贾维斯和星期五,原来这感觉这么棒。”朗姆洛抚摸着战甲冰凉光滑的表面乐开了花。

“主人……”

“不,银狼现在势力还是很大的,暂时先别叫我主人。不过有了它。哼哼,老狼崽子,我迟早会把你给我的屈辱一点点的还给你的,你给我等着。”朗姆洛恶狠狠地说道。

但之后又继续换上喜悦的面容在战甲上来回摸索,爱不释手。

“快快,我已经等不及了,让我赶紧试试看,感觉如何。”朗姆洛像个孩子一样迫不及待地说。

就在沃森小姐悲痛欲绝之时,不远处的沙子突然开始下陷,慢慢形成一个坑,并且逐渐扩大,而就在她疑惑之际钢铁侠带着蜘蛛侠和金刚狼从中一跃而出,落在不远处的沙地上。

“彼得!!”还没等斯塔克说什么,他就看到鲜血淋漓的蜘蛛侠软绵绵的以一种集齐不自然的状态躺倒在地上。

“罗根还是有一点微弱的呼吸的,只是暂时性的昏迷。但是……小帕克他……他的情况很不好,星期五已经检测到他的生命体征了,但不排除他的蜘蛛自愈能力仍可以起作用。不过还是……很抱歉,沃森小姐。”斯塔克双眼噙满泪水,声音也是几度哽咽。

“不……不不不,不会的,我和彼得经历了那么多,每一次他都可以安然无恙,每一次我都以为是永别,但他还是会在我陷入危机的的时候出现保护我,这次也是一样,他一定可以活过来的,你一定可以活过来的,是吧,彼得……彼得——”沃森趴在蜘蛛侠已经完全冰冷僵直的躯体上嚎啕大哭。

“对不起,对不起,沃森小姐,我……”

悲伤地情绪是可以传染的,斯塔克也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的眼中落下,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眼前这个女孩,或者说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

扶着身体虚弱的班纳从一旁走过来的罗德也红着眼圈,看着这个年轻的生命在本该是人生大展宏图之时,已然凋零。

此时,三架鹍式战机战机徐徐的降落在他们身后。

“这次我们这一战虽然看似获得了胜利,但不得不说,斯塔克……我们其实输的很惨,纽约人民又一次付出了代价,到底谁该负责我不想追究,但在我看来德国那次的阴影依然没有过去,整个团队并没有进行这样一场大战的准备……”

斯塔克收起了纳米战甲跪在地上,那方舟反应炉又一次被他关闭从胸口取下紧紧地握在手中后面尼克到底又说了什么他不想听下去了。

并不是不想,而是害怕。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激战奥斯本(四)

害怕这个责任又会是落在自己身上,即使他心里确定无疑,但从别人的口中说出对自己的打击更加恐怖。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尽全力?”史蒂夫在他被旺达迷失心智之时抓着他手说过的话,他不知在梦中惊醒过多少次。

“是我,是我没尽全力。”斯塔克紧握着双拳低吟道。

纳米战甲设计之初是用来保护地球,不再受外星人的攻击,而没想到如此强大的力量却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没能保护好。

“我不配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斯塔克用力把方舟反应炉丢出几十米外,然后像个孩子一样双手抱头坐在地上。

“托尼,这不是你的错……”

“去吧孩子,我来跟他谈谈。”一个身穿体面的长款风衣,带着个精致小礼帽,满头白发的老人走了过来。

“你是谁啊,这个地方已经被封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罗德奇怪地问道。

“罗德,都安顿好了,现在叫上斯塔克先生,我们该上船了。”赵海伦从机舱里走出来说。

“你到底是是谁?”罗德更关心的是这个神秘老人的身份。

老人并不答话,只是微笑的看着他。

这种笑而不语使得罗德更加警觉,举起背后的手枪叫道:“我不管你是谁,给我离远一点,把手举起来。”

“我要和斯塔克先生单独聊聊,你们先上飞机吧。”老人对着还举着枪的罗德从容的挥了挥手。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中的枪已经瞬间解体成一堆零件散落在地。

“罗德上校,罗曼诺夫特工还昏迷着呢,你在干嘛?想让她死吗?”斯蒂芬·斯特兰奇从飞机里走出来生气地说。

“你……”

“罗德,”斯塔克情绪平稳了许多,“上飞机去。”

“可……”罗德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众人灼灼的目光,无奈不耐烦地说道,“好好,走,我们先上船。”

目送着飞机徐徐起飞向空天母舰飞去,老人颤抖着身子坐在斯塔克旁边风趣地说:“哎呦,不行喽,人老了,这腰啊腿呀都不比当年喽。”

“我知道你是谁,”斯塔克没有看他,脸上写满了严肃,“埃里克·兰谢尔先生。”

“哦,”老人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眼神里露出了淡淡的忧伤,“斯塔克先生知道我的话就省了我不少事情。”

“不瞒你说,兰谢尔先生,相信这一切的一切你都看见了。我们的所有敌人已经连成片了,不差你一个。而我的队伍现在几乎已经溃不成军,你要想在这个时候团灭我们,我认输。”斯塔克站起身踩着软绵绵的沙子有意无意的往前走了几步。

“是想要找这个是吧,”兰谢尔早已看出了斯塔克的用意,一伸手,方舟反应炉便从几十米外轻飘飘的飞了过来,“相信我,二战到现在总归我还是比你多活了一些日子。”

“好,你赢了,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斯塔克一摊手。

然后很小声的对耳麦说了声:“暗杀。”

“行啦,还给你,”兰谢尔举起颤抖的手将反应炉,“我虽然人老了,手也抖,好在我的耳朵不背。不过你再怎么说也犯不上大费周章的暗杀我这个老头子吧。”

接到反应炉的斯塔克诧异地看着老人,这个举动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知道。几年前,我带着兄弟会,到处为非作歹,坏事干尽。处处与我的老朋友查尔斯为敌。但你要知道,我和查尔斯的感情从冷战就结下了,那时我们还在同一战线中,只是我们对待人类对我们变种人一系列举措的态度不同罢了,查尔斯认为应该去努力感化他们,而我的眼睛里却只有复仇。天启的事情发生以后,我很荣幸的又一次和他并肩作战。唉……他这个人啊,总是心生怜悯,面对你们人类对变种人各种残忍的行为一味的忍让,我不知道他怎么可以承受那么多。即使面对的是各种误解、疑甚至是各种伤害,他依旧会去选择保护人类,我……”讲到这,兰谢尔哽咽了。

一颗浑浊的眼泪从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滑落,瞬间被沙子吸收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但斯塔克的心里却一阵悸动,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如今还是那个冷酷无情作恶多端的万磁王吗?

“兰谢尔先生,”斯塔克慢慢走上前去,从某个方面来看,万磁王和x教授更像是自己和史蒂夫,“我……”

“虽然说了那么多我看不惯他的地方,但其实只是我们的性格和思想不同罢了,我们都是在为变种人的未来而努力。而说老实话,他远比我为此付出的要多得多。一面是人类,一面是我和兄弟会,他要同时应对这两方。现在想来,我真的觉得那时候的我真的是愚蠢透顶。”老人激动地声音颤抖,原本颤抖的双手此刻却牢牢地握紧双拳撑住高高耸起的双肩。

和史蒂夫从纽约大战的时候就开始并肩作战至今已经有近四年了,中间大小战役也经历了不少。虽说自己一直都没能接受他那种大义凌然、正义感爆棚,自恃清高的作风,但这么多年斯塔克从心底里已经和史蒂夫成为了无法分割的战友、兄弟以及亲人。

这种感情是超越任何的存在,在斯塔克心里史蒂夫已经是生死之交。包括在柏林,他也不止一次的向罗斯将军求情,让自己去说服他,而不是通过武力与队长兵戈相向。

好吧,他确实是说过想要打掉队长那一口整齐洁白的牙,但真到那时他真的下不去手。

坐在空天航母医疗站手术室门口,透过玻璃看着罗杰斯面目全非的手臂,斯塔克用手挡住眼睛,低声啜泣起来。

“蜘蛛侠走了,队长重伤抢救,猎鹰生死不明……”娜塔莎头上缠着绷带走了过来,“这个时候,托尼,你必须要撑起整个联盟的大旗,这个时候你不能再动摇了。”

“小娜,我该怎么办才好……这是我自从成为了钢铁侠以后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这段时间真的……我们经历了太多。”斯塔克抹着通红的双眼努力使自己像平常一样。

“我们都是这么多年的战友了,你在我面前就不要逞强了,托尼。过度压抑自己背上的情绪会憋坏的,我们这个团队还指望你呢。”娜塔莎说着拔掉手背上的吊针抱住斯塔克愈发颤抖的身体,让斯塔克背对着手术室玻璃。

两个人的脸离开对方的视线的同时,泪水就像是决了堤的洪水难以抑制的向下流。虽然已经泪流满面却不发出任何声音,他们都不想因为自己的悲伤而传染到对方,把痛苦、担心和绝望都留给了自己。

远远看着他们的派博也捂着嘴跪坐在地。托尼总是在她面前表现的无所畏惧,可以战胜一切,关键时候拼尽一切的来保护自己。但其实她也知道,他只是在硬抗。

他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恐惧,会有悲伤,会有冲动也会感到无助。但托尼只是把最好,最阳光的一面给派博,而那些痛苦都留给了自己。

看着他和娜塔莎,派博其实挺嫉妒的,比起做他的另一半,她更希望像娜塔莎一样做他的队友。这样就可以与他共同面对那些他心里的最真实的想法。无所畏惧是假的,没有了七情六欲的超级英雄也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他连一个完整的人都不是。

她一直以来看到托尼都是平面的,都是只有阳光坚强一面的托尼。而今天,就在这里,他真正看到了一个立体的,完整的托尼·斯塔克,这才是真正的钢铁侠。

在奥斯本的废墟中,身着模仿大师战甲的交叉骨朗姆洛轻松踩碎了一个又一个能量耗尽了的斯塔克的钢铁战甲。

“蜘蛛侠死了,托银狼大人的福,我终于报仇了。”依旧是身着黑绿色相间条纹t恤的沙人威廉·贝克从沙堆里踉跄地走出来,可见刚才变成巨人状态让他耗费了多少体力。

“恭喜你啊,我的朋友。虽然蜘蛛侠死了,但还有它,”朗姆洛指了指天上若隐若现的巨大母舰,“复仇者联盟一直在碍大人的眼,如果他们不一并除掉的话。你身上的悲剧不知要在多少个家庭身上重演。”

贝克一听,眼睛里充满了怒火,周围的沙子随即快速的流到他的脚下,他又一次想要巨大化,但无奈只长到不到五米就瞬间化成沙块在地上摔得粉碎。

“别急,威廉,这才哪到哪,我们有的是时间和经历陪他们慢慢玩。你也不急在这一时,刚刚经历过大战,你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后面的计划我和主人都已经安排好了。放心吧,需要你的时候肯定会通知你的。”朗姆洛很不屑地撇了撇嘴。

“好,好的……”贝克重新从沙堆中站起身然后摇摇晃晃的跟了上去。

“喂!朗姆洛先生,你看我抓到了谁?!”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有人在怪叫。

只见章鱼博士约翰逊拖着几条还在冒火花的残臂残臂走了过来,完好的机械臂上举着昏迷不醒的猎鹰——山姆·威尔逊。

“哈哈哈哈,这可是美国队长的左膀右臂,被你抓住了。相信主人一定会很高兴的,你就等着回去的赏赐吧”朗姆洛丑陋的脸上乐开了花。

“谢谢银狼大人,这次只抓到了队长的左膀右臂,下次就直接把队长抓来了,到时银狼大人肯定会更高兴的。”约翰逊笑道。

“走吧,这次怕是没什么机会了,我们还有下一步计划。放心,要你出力的机会有的是,你就等好吧。”朗姆洛背过身立刻收起了笑,严肃地说。

“好好好,没问题。”约翰逊并没有察觉出朗姆洛语气的异样,依旧自豪道。

“等等!”

就在一行三人准备回哈默工业的时候,洪钟般的声音突然传来。

他们回头一看,万磁王埃里克·兰谢尔正笔挺着身板站在不远处。

“万磁王,”朗姆洛立刻就认出此人的身份,有些不耐烦地问,“这有你什么事,x战警全军覆没了,你不好好享受这快乐的晚年,来这凑什么热闹。”

“我想啊,但是你们不给我这个机会。你好像带走了不是你们的东西。”兰谢尔轻描淡写地说。

朗姆洛四下里望望,废墟中所有的金属制品:钢筋,汽车……都在颤抖,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他预感到大事可能不太妙,如果硬拼很可能仅凭他们三个人很难是万磁王的对手。

“约翰逊,”朗姆洛随即命令道,“展现你能力的时候到了,别给我搞砸了。”说罢便飞上半空,抓起山姆就想走。

“你开玩笑。”万磁王斜嘴一笑。

轻轻一伸手喷射着火焰的想要溜走的朗姆洛就在半空被巨大的吸力吸住,再无法多飞出一厘米。章鱼博士张牙舞爪的过来,只见万磁王从容的举起另一只手:“切,来送死吗?”

话音刚落只见那几条金属臂就在与兰谢尔距离逐渐缩短的同时一块块被肢解,散落成零件落在地上,到了万磁王面前的时候已经就剩约翰逊自己了。

他尴尬的看着万磁王笑了笑,万磁王也回了他个微笑,然后把手伸向侧面的废墟。一辆被砸扁了的车随即顺着他的手从废墟中飞了出来,把约翰逊如同台球一般砸到了另一侧废墟中。

而后就在兰谢尔慢慢把朗姆洛拽回地面的时候,沙人贝克努力凝成一个沙拳向他打来,虽然兰谢尔已经调来了无数周围的金属集成了一面金属墙,但无奈还是被冲击力冲出几米远,所幸地面上是细密的沙堆,兰谢尔并没有受伤。朗姆洛也因巨大的反弹力失手让山姆落到了地上,疼痛让山姆渐渐苏醒,揉着自己的后脑慢慢坐起身。

见此情景朗姆洛觉得如果猎鹰再恢复了战斗力,自己和贝克肯定不是对手,于是在山姆还没完全恢复意识前大骂一句后就气急败坏的向高空飞去,贝克见状也化作了一团沙暴紧跟了上去。

奥斯本的废墟也随即重新归于了平静。

“啊呼,我的天,上面的终于没动静了,还好奥斯本公司的大楼地基坚固,如果有可能或许都可以爬楼梯到地面。”布洛克轻松地说。

“虽说现在暂时没什么危险了,但埃迪,我还是不明白我们这样的救援有意义吗?如果我们活下来我可以完全听你的,我们一起可以救更多的人,但咱们如果为了救这个罪人死了,那那些人不就没得救了?这样不划算啊。”毒液在布洛克的脑袋里说道。

“在生命面前,做任何事都是不划算的,一条生命也是生命,哪怕他再穷凶极恶也不能由我们来决定他们的生死。而我们上千年的文明建立起的法制制度就是为平等和秩序建立的,这也是我们与其他动物最本质的区别。”布洛克自言自语之时已经来到了一扇被挤压的严重变形的门前。

“就是这里啦。”说着毒液便从他的皮肤中析出并很快覆盖了全身,变身成毒液的布洛克像撕开纸片一般,把扭曲的门框扩大开来。

但……

“哦,不……对不起……”

墙面上被黏住的神秘客昆汀·贝克已经全无生命体征,落下的砖块混凝土几乎将他埋得只剩头颅,透过砖缝流出的一大片开始凝固的血块应经充分的说明这个人没有再挽救的可能。

“罪有应得的人呐……”

“不要这么说,毒液,他是个被时代遗忘的弃婴,对这个冷漠社会的仇恨造就了他如此令人发指的行径。想当初部也是我对帕克,对蜘蛛侠的仇恨促成了我们的结合,而且……哈利·奥斯本他……却为了我们愚蠢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现在的我们可以选择改过自新,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救更多的人,那他——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呢?”布洛克慷慨激昂地说完这一番话貌似需要有些掌声和喝彩,但迎来的是一片寂静。

毒液也在他的大脑中沉默了。

突然,一声电子音从不远处传来,听着像极了谁没有关掉电视:“好,好好,非常好。这段演讲真的是可以在ted里播出了……”

“这里会有电视?在这里看?”布洛克轻声说道。

如果是一般人估计会吓晕过去,但熟悉了毒液这张狰狞的脸的布洛克倒是很淡定,毕竟恐怖电影里那些鬼啊魂啊什么的也不会比这张脸更吓人了吧。

布洛克变成毒液慢慢循着声音挪过去,不远处是一台被压在巨石下的显示器,里面还在闪着各种的图像符号和雪花。

“就是说你呢,埃迪·布洛克,虽然我现在是一部机器,但我曾经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只不过当时我辅佐的红骷髅,现在辅佐的是极地银狼罢了。那还不都一样,这么多年来我看透了杀戮,也对鲜血和死亡再没什么感觉了。虽然我活的比队长还长,但是你们觉得这算是活着吗?我现在算是个什么?人吗?一台老旧的破机器而已。”显示屏上是简笔画画出的悲伤的表情。

“我可以把这块石头移开,这是小事,左拉博士是吗?我听说过这项计划,把您的思想储存起来存放在数据库中。向您这样伟大的科学家,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极地银狼抛弃了您,但我们不会。您肯定知道很多九头蛇和极地银狼的秘密,有了您的帮助,我们绝对可以将他们彻底铲除。”布洛克爬到巨石底部想要将它挪开。

“没用的,放心吧。极地银狼早就想到了,有了红皇后的帮助,说不定他就在某个角落监视着你。而且给每个人设定自杀程序是他的惯例,过河拆桥就是他的惯用手段。你救不了我。我的自爆程序已经启动,你必须在一分钟内赶紧逃离到地上,否则整个奥斯本地下蜂巢都会坍塌。之所以叫你过来是你刚刚的话感染到我了,我相信你会成为复仇者联盟最重要的一员。”

“不……不,我一定要救你,斯塔克,斯塔克一定有办法的,我可以把你……”

“听我说孩子,我的磁盘已经被银狼摧毁了,但在第一间实验室的保险柜里还存有极地银狼下一步计划的重要文件,他被带走的匆忙肯定没能销毁,所以……赶快去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左拉音响里的声音如雷鸣般洪亮。

“谢谢您,左拉博士……我……”布洛克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毒液就已经覆盖了他的身体。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埃迪,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毒液在实验室之间冲破了一道又一道墙向着左拉博士所说的第一间实验室飞奔而去。

“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能保护。”布洛克说道。

“但你的善良还是为我们换来了点什么的,我们还是先看看保险箱里到底有什么再说。”毒液边说着边在众多仪器和墙壁间来回跳跃穿梭。

而第一间实验室被压成两截的门上的牌号在四周电火花和几盏仍旧闪着微光的白炽灯的映衬下仍可依稀的辨认出:x-23。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在哈默工业的地下厂房中,左拉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爆炸时几千的度的高温可以瞬间将毒液烧的连渣都不剩。”

“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辅佐别人,而永远无法替代他吗,左拉博士?”极地银狼笑着说。

“为什么,我洗耳恭听,主人。”左拉谄媚到。

“因为你的眼睛,哦不,摄像头,永远只盯着前面这一点,”大屏幕上是刚刚拍摄的布洛克变身成为毒液的一系列照片,“鼠目寸光,毒液对我们来说重要吗?复仇者们!这个团体才是我们的敌人。单个英雄他再厉害有什么关系呢?蜘蛛侠,哈,要是没有复仇者们,他是不是几天前就死了?杀他何必等到现在。所以一旦他们拧成一股绳,成为了一个组织,抱成一团。才是最可怕的。你明白吗,左拉·默多克?”

一个巨型头颅由一把飞行座椅支撑着从暗处飞到了极地银狼身边:“主人所言极是,是我考虑的不周全。”

“知道我为什么又重新给了你一个更好的身体了吗?就是因为你考虑不周全。你要是能够像我一样考虑的那么周全,那今天我就真的会让你在那片废墟下面自爆的连渣都不剩。所以,永远不要在我面前自作聪明。”极地银狼恶狠狠地突然凑到跪在地上的朗姆洛的耳边。

“是,主人。”朗姆洛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音。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精心给复仇者们安排的局了。”

大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岛的全息图。

随即房间震动了一下,哈默工业园区的中心水池从中间徐徐打开,一架被誉为“空中幽灵”的b-2隐形轰炸机缓缓升出了水面,原来这个房间在飞机的内部。

随着飞机的快速升空,极地银狼兴奋的喊道:“下一站,哥斯达黎加。复仇者们,准备好了吗?欢迎来到——侏罗纪元。”

(激战奥斯本完)

第四十三章 与神同行(一)

山东省滨城市北京时间21:00

“明天就上学了,小良,你功课完成的怎么样啦?这暑假后半段出了这么多事把这正事全给耽误了。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家里尽出些怪事。”妈妈一边擦着客厅的茶几一边对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看着《迪迦奥特曼》的小良说。

“看看看,成天就知道看那些用不着的行,妈妈多长时间没说你你自己心里也有点数。都15岁啦,不小了,妈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唉,妈妈这没完没了的唠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小良无奈的撇了撇嘴,在大古刚刚变身成为迪迦奥特曼的时候关上了电视。

我可是体内有无限宝石的人,我的力量足以毁灭我眼前所有的一切。居然还有在这个不足50平的小房子里忍受着这些生活琐事和课业压力。如果真如古一法师所说我是能够逆转时局的关键角色,那是不是我这个英雄设定有点太惨了。

不过话说回来真的和那些漫画里的英雄们并肩作战是种什么感觉呢?

小良一边想一边顺手丢下遥控器向自己房间走去。

“喂,我还没说完呢?你这样不声不响的就回屋是不是有点太不礼貌了。”妈妈情绪出现了波动。

这是个预警,把小良瞬间从英雄梦中拉回到了冷酷的现实中。

“我听着呢,我这不是正要回屋去做作业吗?”小良赶紧靠墙站好解释道。

“我就说你作业没做完,这都几天啦?从你出院到现在都几天了,一直看你魂不守舍的,到底怎么了你是,还想不想中考,还想不想念了?”在开学前一天晚上说出“做作业”这三个字绝对是给妈妈最好的助燃剂,小良说完就后悔了。

得,这火是彻底灭不了了,今天晚上注定又是个鸡犬不宁之夜。

除非……

“笃笃笃……”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个时候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打断妈妈一下的话,兴许事情还会有点转机。

“这都几点了,谁呀这是……”妈妈提高音量说道。

“笃笃笃……”没有回音,依旧是沉闷的敲门声。

“来啦来啦来啦,我这不是来开门了嘛,别敲啦。”妈妈在门口站定,然后一脸狐疑地听了听门外的动静。

“这谁啊,也不说话,只是敲门。你爸今天还值夜班。”妈妈嘟囔着难掩内心的慌乱。

小良也疑惑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盯着那个很老旧的用铁皮包着的木门也有点害怕地说:“你先别解门上的链子,先看看外面是谁再说。”

“没事,现在没动静了,估计是谁喝多了,认错门了吧。”说到这妈妈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可当两人刚回头准备继续忙各自的事情时,沉闷的敲门声又响起来了,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声音还真不像是一个喝多了的酒鬼能敲出的。

“谁呀?!我真是……”妈妈的暴脾气上来了,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门厅,把铁皮门哐的拽开了。吓得小良赶紧往屋里躲。

“哦……你是……”小良听到妈妈支支吾吾地声音,“找小良是吧,你等一下。小良!小良你出来!上次在的那个外国人来了。”

索尔来了?!

小良激动地赶紧跑出房间,看到索尔在走廊灯光映衬中那英俊的外表笑开了花。

索尔也激动的把铁皮门全部推开,而在同时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栓门链脆生生的断成两截耷拉在门上。

妈妈一脸的惊异拿起那半截链子,又看着大步走到小良身边去的索尔,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链子虽说不是很粗,但毕竟是不锈钢做的啊。就算是在工厂,工人们也得需要高温焊枪把它烧断,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可以轻轻一推就挣断的。

“哦,我们家的门链……”小良也看到了,紧接着对索尔说。

“啊,不好意思,没看到。为什么门上要装这种东西?”索尔很绅士的向妈妈微微欠身鞠躬以表歉意。

虽然听不懂英语,但妈妈还是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说:“不不,是这个链子用的时间太久了,和你没关系。来,进屋。”门厅的房顶实在是有些矮,索尔都只能哈着腰站在下面所以妈妈赶紧让开客厅的门,让他先进去。

“对对,先进客厅吧,索尔先生。这是沙发,随便坐。”小良笑道。

“我见过沙发,我又不是从中世纪来的。虽然只是在斯塔克那见到的吧。”雷神也风趣地自嘲道,然后魁梧的身材就像铁塔一样压在了窄小的沙发上,沙发也瞬间发出了痛苦的咯吱声。

“哗,你这朋友真的是又高又壮啊,”妈妈关好外门进到里屋说道,“小良,你先来一下。”

“哦,”小良给索尔倒了杯水,然后对索尔抱歉地说,“我妈妈找我有点事,我先去一下,你先坐。”

索尔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很不自在的在沙发上扭动了一下身体,这小沙发对于身高近两米的大块头雷神来说实在是太小了点,小良看着都难受。

“快过来。”妈妈坐在里屋床头压低着声音呼唤道。

“欸,来了。”小良赶紧快步走过去。

“上次我就问过你这人是谁吧,你支支吾吾云里雾里的也没跟我说清楚他到底是谁,现在人家都找到咱家来了,你得跟我说实话。”妈妈低声道。

“不用这么小声,他不懂中文的。”小良无奈地笑了笑。

“别说这个,我问你话呢。”妈妈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几个分贝。

“他就是一个外教,之前我不是在那个外国语学校,你给我报的辅导班上课吗?那个时候我们认识的。”小良这几天一直在想怎么解释索尔的身份,这个借口应该是他能想到最合理的,也是最能让大人们接受的了。

“是吗?我去接你都没见到过他。不过好在这次的给的理由还算充分,比你之前说的那些,什么锤子啊,鬼啊神啊的好多了。妈妈又不是反对你交外国朋友,平时还能练练口语啥的。你没必要编故事来骗我,关键你编的那些都不着边际,跟做梦似得……”

又开始了。

妈妈的碎碎念真的和《大话西游》里的唐僧有得一拼了。

“行啦,去问问看他来有什么事。这都几点了你看,你明天还上学不是。”妈妈的脸上也带了些疲惫。

小良应了一下就来到了客厅,此时索尔正逗着金鱼缸里的鱼,见他来了赶紧把手里那条丢到水里去。

“怎么?这是金鱼,神域没有吗?”小良笑着说道。

“不是,我们那里也有鱼,也有这些动物,只不过没有像地球这样这么多的品种,鱼的眼睛还能长成这样,哈哈哈,”雷神边说边又很委屈的坐回到窄小的沙发上,“所以来了地球之后才发现神域真的是个很无趣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地球的生物都是随着不同地理光照等等这些方面的变化而有不同的变化,所以产生了这么多的品种。我们地理学了地球会公转,也会自转还有黄赤交角不拉不拉这些,神域也是这样吗?”谈到神域跟地球的差异小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嗯,在神域我们是由我的两个哥哥,光明之神巴德尔和黑暗之神霍德尔分别掌管着我们神域的白昼与黑夜。他们啊,一个仪表堂堂温柔善良;另一个却郁郁寡欢意志消沉。真的是天晓得为什么他们会是一对双胞胎,哈哈……”索尔虽然笑着但眼睛里却满是忧伤,两个人的惨死依旧在他的脑海中记忆犹新。

“哦,不好意思啊,索尔,那个……对啦,你这个点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小良见状赶紧转移话题,把他从痛苦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奥,那个,”索尔也如梦初醒道,“我是想说,你们这个城邦里附近有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我在这里找了这么多天也没有个住所。”

“啊,对呀,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在医院我就想跟你说,但你说要在暗处保护我,还说是秘密,然后就走了,我也没来得及问你。”小良拍着脑门说道。

“怎么回事,这大晚上的人家不回家吗?你们还聊。”还没等索尔回话妈妈就走进来没好气儿地说道。

“我……”索尔好像看出了些什么刚想说话,小良连忙抢先对他说道:“那个,我去里屋再和你谈谈。”然后给索尔使了个眼色说道,“你说话她又听不懂,我去跟她聊聊,没问题的。”

几分钟以后,小良用尽三寸不烂之舌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哦,所以他的签证到期了,居住权受限,没办法在这里继续租房居住,所以要住到咱们家来?”妈妈这个反问问的让小良心慌,不知道妈妈到底是不是真的相信了。

“对,不过他的签证还在申请那什么……叫叫延……”小良对这个词都不是很了解,紧张的一时忘记叫什么了。

“延签。”妈妈记忆力不差,但脸上的疑惑依旧未消。

“对,对对,延签,还在延签过程中,所以应该过几天护照一到他就可以继续出去租房子啦。”这一段天花乱坠的瞎话编的小良自己都要相信了。

幸亏之前在外国语学院听到助教有在讨论有关于护照还有签证的这些东西,居然现在就能用上了。品德与社会的老师讲的真没错,联系真的是普遍的。

“喂,困了是吧。行啦,都这个点了撵人出去也不大好,就先让他在咱们家住一晚上吧,明天等你爸下了夜班我在和他商量商量。不过你说的这些到底有谱没谱啊,我很怀疑,自始至终这个人也从来没拿出来个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回头明早可别把咱们家的东西都偷跑了。”妈妈的话还是有些飘忽不定。

“你就放心吧,我真的和他很熟,堂堂阿斯嘉的王子会看得上咱们家这点破烂。”小良说完赶紧用手捂住嘴。

“什么阿斯嘉啊?什么王子啊?你好好跟我说,这几天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说些奇怪的话,我告诉你,你别吓妈妈啊,我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妈妈的脸突然又阴沉了下来。

“没……没有啦,我,我可能是……哎呀,我就告诉妹妹别拿那本书给我。肯定是那本书闹得,整的我有点魔怔。”说着小良赶紧回屋虽然心里恋恋不舍但还是装作无所谓地把那本典藏版的复仇者联盟漫画全集毕恭毕敬的交到妈妈手上,然后补充道:“那个,妹妹说她跟你说过了,而且说是你同意的。”

“嗯,对,我是同意过了,那是看到你确实压力太大了,才答应让你先好好放松一下,为了学习把身子拖垮了咱也是得不偿失,”妈妈说着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封面上雷神的漫画形象,披肩的金黄色卷发,蔚蓝色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你别说,不怪你会魔怔,他和这个……这叫什么?电……”

“电公。”

“对,电公……”

“不不不,呸,那个雷神。”小良紧张得一时口误把两个人都逗笑了。

“啊,雷神啊,电公啊,反正不管是什么啦。长得还真的是蛮像的欸。”妈妈笑着说。

“外国人长得都一个样,我现在拿出贝克汉姆的照片你是不是也说他长得像球星?”小良笑着和妈妈走到客厅,看到担心把沙发压坏了的雷神已经索性坐在地上斜靠着沙发睡着了。

“这几天到底他是怎么过的啊,看把他累得。”妈妈说出了小良的心声。

“我去给他拿个床被子,这秋天天凉了,这么睡会着凉的。”妈妈担心地说道。

“那还不是咱家这个老沙发,这么窄,人家都坐不下更别提躺啦。那天在家具店看到的那个沙发我说摆咱们家一定好看,你不买。”小良借机抱怨道。

“奥,是,我不买。你这眼光也忒高了点吧,那沙发标价一万八千三,大概是咱们看的那一批里最好的了,我还想要红木的沙发呢?咱家有呢经济条件吗?连个红木的马扎都买不起。”妈妈抱着被子进来说道。

“可以啊,老妈你这记忆力真的太厉害了,都一个多月了吧,我记得是刚放假没几个星期去的,你现在标价记得还这么清楚,真的是被锅炉耽误的数学奇才啊。”小良妈是司炉工,负责油田小区内的采暖工作,但一直对数字特别敏感。

“行啦,行啦,别说这用不着的了,你要是也能像妈妈的脑子一样好使就好啦。赶紧把被子给他盖好了,这天很容易感冒的,然后赶紧睡觉去,明天还得早起去学校呢。快点的吧,别磨磨蹭蹭的,你看看你每天早晨起床这个费劲……”妈妈唠叨着回屋去了。

小良看着静静地靠在沙发上,呼吸均匀的雷神,给他把被子盖严实了。

“你真的是神吗?神也会感冒吗?”小良笑着轻声问道。

之后他临走关上了客厅的灯,然后看着沐浴在月光中那俊俏的面庞又自言自语道:“睡在我家客厅的居然就是雷神,我现在还不敢相信欸。晚安。”说完恋恋不舍地向自己房间走去。

他并没有注意到,索尔脸上一颗泪珠在月光中正闪着晶莹的光芒。

第二天清晨小良迷迷糊糊中被妈妈严厉地声音呵斥起来:“放在你那本妈妈屋里的书怎么没了?我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开学之后就交给妈妈保管?而且昨天你也在说是因为那本书才出现这么多奇怪的想法,你昨晚还偷偷拿去看。”

“什……什么书啊,我不知道啊?你回屋了,我也回屋了,我睡觉的时候你屋还亮着灯呢,我什么时候去拿的啊。”小良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囔道。

“那奇怪了,它怎么会没呢?莫非……”妈妈突然紧张起来。

“索尔不会的……对,拿被子之前你不是顺手把它放到电视机柜上了吗?”小良突然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情。

“好像是,但……电视机柜上也没有啊。”妈妈一脸狐疑道。

“索尔呢?我问问索尔看。”

“不知道,一大早就没见人影,而且被子也不叠,沙发罩都给我靠的皱皱吧唧的。”妈妈抱怨道。

索尔可是阿斯嘉的王子,这些小事还需要亲自动手?小良暗笑道。

“哦对,还有他来的时候带着的这个黑包,里面是装的真是戏服欸,你确定他不是歌剧院扮演雷公的老师?”妈妈用尽全力才勉强把那个索尔来时带的包提进小良的卧室。

提包是敞着口的,透过缝隙可以看见里面金银相间的金属和红色布角。

“哦……啊,不是,你这样看人家的包真的好吗,外国人是很讲究隐私的。”小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圆谎于是急忙打岔道。

“我……我也算是他房东了吧,我有权知道他带了什么进了我的家。要不,万一他是恐怖分子怎么办?欸,我的天,真的很恐怖欸,我觉得我有必要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万一里面真藏着炸药……”

“哎呦,老妈,你这个想象力呦。警匪片看多了吧,你怎么跟小孩一样现在。”小良无奈地劝道。

“怎么跟小孩一样?我说的是真的,中国人还好说,这是个外国人我们不知根不知底,他之前是做什么的,在这要做什么我们全都不清楚,就连他是哪国人你知道不?”妈妈脸上渐渐出现了焦急的神情。

“这,我……”

这阿斯嘉的王子到底该属于哪个行政区估计神盾局都不知道吧,现在他满脑子里是地理书上关于欧洲部分的内容,“额,希腊……不,罗马,不不毁灭了已经,那个……北欧神话,北欧北欧,芬兰挪威冰岛……冰岛的,是冰岛的。”反正在小良印象里那地方很小估计一时半会妈妈也不会查到什么吧。

“你跟我用排除法呢?”妈妈严肃地讽刺道。

“真……真的,”小良不知道妈妈能不能真的相信,之后继续补充道,“冰岛那边有很多传统服饰,这个是中世纪骑士团的战服。真的!当时我们外国语学院开联欢会的时候我见他穿过,帅呆了,可惜我没带照相机。”历史上学过中世纪有十字军骑士团,但具体是什么老师就一笔带过了,但他觉得这些这些感觉足以让妈妈信服了。

“真的?”妈妈半信半疑地把手从提包带子上松开后接着说,“不过我还是不放心,这样,我还是给外国语学院打个电话问问,确认一下不就都解决了?你快先吃早饭,上学要迟到了。他叫……索尔是吧,你看你说一遍我就记住了。”

小良猛地眼前一黑。

完了,这电话真的不能打,这要是一打全部不都露馅了。

自己运用各个学科只是精心编织的一切……

不,不行!

这个电话绝对不能打!

得想个什么办法……

就在这时,一阵敲玻璃的声音传来。

(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与神同行(二)

得想个什么办法……

就在这时,一阵敲玻璃的声音传来。

(接上)

“是有人在敲咱们家玻璃吧?”妈妈放下手机问道。

“好像是客厅的窗户……那个,额,可能是擦玻璃的吧。”千万别是索尔,千万别是索尔,小良在心里默念道。

“你做梦哪,咱这又不是写字楼,还会有人给咱家擦窗户。想什么呢。”说着向客厅走去。

“唉,妈妈你可能是在做梦,一个来历不明的外国人一大早出去,然后从窗户里进来,这是什么逻辑啊。索尔啊,为你编谎我得死多少脑细胞啊。”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小良硬着头皮也来到了客厅。

果然不出所料,索尔正拿着那本典藏漫画合集蹲在窗台上向他招手呢。

妈妈的表情他不用看也知道。

我的天,这下真活不了了。

这才是这位王子殿下来的第一天清晨,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我特别喜欢坐在高处沉思。你知道吗?我经常飞到金宫的钟楼顶上仰望天空,那种感觉真的很棒。在我们那边平民的家里也都会有露台的,队长在那个布鲁克林租的小房子还有呢,这边都没有?”索尔问道。

“一般只有住在阁楼上才会有吧,不过也很少有人那么做,我们的露台都是用来晒被子和晒太阳的。”小良无奈地说道。

“那多无聊啊,这边的家家户户都好像笼子一样,虽然房间看着不小,但总觉的像阿斯嘉的监狱。”

“是啊,我们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生活,人人都只希望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希望去过多干涉别人家的生活,也不愿意被别人打扰。”

“诶诶,你俩就别聊了,赶紧吃饭,然后上课去,你看看表到几点了。还有,告诉那个老外哈,没事别往楼上爬,这什么毛病啊。还好现在街上人不多,要不然这是什么事啊。”妈妈有些火大了。

“你妈妈她为什么整天都在生气,地球人的母亲都是这样吗?”索尔出于礼貌赶紧坐到沙发上。

“唉,也许吧。妈妈她性格比较急。你别介意哈,其实她也是为我好。呦,时间真的来不及了,我得快点吃,吃完了还得上课。第一天绝对不能迟到。”

“吃饭!别说话了。”

小良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默默吃饭。

(未完待续)

索尔却笑了:“真的跟阿斯嘉的监狱一模一样,地球人可真有意思,自己要把自己装在牢笼里。”

就在妈妈因为他的笑而更大发雷霆之时。他却笑着微微欠身点头,非常英伦风的作感谢状,然后俯下身像小良一样把油条泡在豆浆中咬了一口。

妈妈也被这绅士般的感谢弄得完全没有脾气了,不知所措地也俯下身吃饭。

“这个好吃诶。我以为在纽约我已经把整个地球的美食都吃遍了,没想到,这个完全不一样你知道吗,神域也完全找不到类似的食物。”雷神还是忍不像洪钟般说道。

“嘘,小点声,说给我听就可以啦。”

“嗯哼,”妈妈突然清了清嗓子,吓得小良赶紧把剩下的半块油条都塞到嘴里,然后把豆浆一股脑地灌下去,妈妈见状语气柔和了许多,“你慢点吃,别噎着,你只要不说话慢慢吃还来得及。那个,他刚才说什么?”

小良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说:“我吃饱了,先上学去了。啊,他呀,他没吃过,说挺好吃的。”

“哦,是吗?行,去上学吧。路上注意安全哈。”说着故作随意得把装油条的袋子撑大一点然后往索尔面前推了推,索尔也一边吃一边向妈妈礼貌性地点头。

虽然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细节,但已经充分说明妈妈已经在接纳他了,小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放心的上学去了。

唉,希望别再出什么乱子啦。

小良想着踩着学校的预备铃钻进了已经开始又朗朗书声的教室。

“喂,怎么回事?上学第一天就迟到。”同桌岚青用书挡着脸小声地说。

“啊……啊,那个家里来客人了,所以……”小良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喂喂,这大早上的来什么客人啊,开玩笑。”方卓从后面捅了捅小良的背。

“就是,迟到就说迟到,哪来那么多事。赶紧背诗吧,语文老师放假前留的那几篇长诗都背过了吗?”童泽从前面转过头来说。

“我的天,真的吗?两个月了老师还记得。”小良一惊急忙翻着笔记本上放假前老师让他们抄写的几首长诗。

“行啦,快背吧,别贫了。”岚青说着把课本放平,开始进入学习状态。

小良撇了撇嘴,高亢地声音也融入了早读的大潮中。

岚青是小良的同桌。

山岚风青,如此婉约的名字应该是一个秀外慧中的江南美女吧。

可惜了,并不是这样。

江南不假,温州人,也很婉约。身材也是又高又瘦,只可惜是一个男生。他性格很温婉,与世无争,有同龄人没有成熟气,好像什么事情都看淡了一样,所以在班里显得并不那么突出。

方卓是小良的后位,小良觉得她和岚青其实可以换换名字,她是那种小家碧玉,安静羞涩的女生。

起码刚认识她时她是这样。

但后来接触起来其实她也并没有江南女子的忧伤,相反却是一个特别阳光,特别爱笑的女生。说话比较少,经常是笑着听别人讲。但对小良的话不但会主动说话,而且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这一点始终让他不解。

童泽就更好描述了。

她是小良的前位。

班里的大姐大,性格直率泼辣,做起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虽然成绩吊车尾,但在班里却有着相当高的威望,什么事情都说一不二。其实真的要是个男生的话,这前途绝对不可限量。

她和小良玩得很好,因为她这个霸权主义强权政治的特点像极了日本****,所以小良就给她取了一个绰号“小泽君”。

从初一到现在,这一叫就是两年,刚开始她还会有些抵触,但现在她已经完全接受这个还带着点俏皮的称谓。

“欸,咱们学校什么时候请的外教啊?小良你快看校门口。”岚青突然拍着小良的肩头说。

“外教?!”小良一惊,忙向窗外望去,“我的天,索尔,你……”

“谁?”岚青听到这个字眼比见到外教更激动。

“啊……那个,我说校门锁了,肯定不能随便让人进,更何况是个外国人。什么谁啊,你这耳朵……”小良装作嫌弃状撇了撇嘴。

“是吗?我听错了,我还以为你说的是雷神索尔。”岚青半信半疑地又把目光移向窗外。

“你漫画看多了吧,还雷神,再把队长和托尼叫来凑个局好不好呀。”小良讽刺道。

“好呀,咱们五个人刚好可以打保皇。”岚青顺坡下驴。

“他真的被拦住了欸。长得好帅哦。”童泽不知什么时候也看向了窗外。

透过窗户,看到校门口索尔正和四五个保安争执,他手里……

那不是那本精装漫画集吗?

他是来给我送书的吗?

小良想着。

“那个外国人这么大力气吗?五个保安都拦不住他?怎么可能?他们这都是在演戏吧,都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岚青小声惊道。

真的是。五个保安拼命建起人墙都无济于事,在他面前好像跟纸片一样轻易地就被推散了向后退去。

“哎哎哎,快看他往咱们这看了欸。”童泽在小良这乱拍可目光一寸都没有离开外面那个英俊的外国男子。

他好像看到我了,索尔的眼神这么好?

小良这样想着。

果然,他穿过五个累的气喘吁吁的保安来到教学楼下举着书笑着向小良班级的窗口开始不停挥手。

“哇天,我这么有魅力吗?”童泽脸红着按着自己的胸口在自己座位上坐好,低下头害羞地不敢再向窗外张望。

“别花痴啦,童泽。我怎么感觉他是来找你的,小良,你认识他吗?”岚青又从窗外转头看向小良,脸上的疑惑更多了。

“哎,你们看什么呢?”方卓从后面用手指捅了捅小良的后背。

“没什么。”小良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根本无暇回答她的问题。

“快看!咱们英语老师下去了。”岚青说。

“出什么事了?”方卓也探头向窗外看去。

“大概保安跟他解释不通吧,这个时候正是英语老师大展身手的好机会。”小良装作旁人似的笑道。

“喂,老师来了。”方卓从后面又捅了小良一下。

可话音还未落,就听见语文老师厉声道:“李小良,欧阳岚青!站起来!这么喜欢看外面,你们直接去外面站着看好不好?让全校人看看咱班这两个在窗边看风景的人。”

“你不早告诉我。”小良回头小声埋怨道。

“我也是刚看见呀。”方卓也很委屈。

“行啦,要不是人家方卓提醒你们,我早就拿书揍你们俩小兔崽子啦。诗背过了没?背过了你们就可以坐下啦。欧阳岚青先开始,《蜀道难》。”

岚青的记忆力不差,虽然中间有一两处停顿,但还是完完整整的背下来了。

“好,不错,坐。李小良,《梦游天姥吟留别》。”

这首诗小良小学的时候就背过,现在再背也不难。可谁知背到中间由于时间的久远而拼命回忆之时,猛地唤起了无数的记忆,那些根本不存在小良脑海中,甚至不存在这个世界的回忆,像是有人突然强塞进他大脑中一样。

这些回忆中有宇宙诞生时期的合成巨变,六颗无限宝石散落星际,被做成六样不同的物品:宇宙灵球,洛基的权杖,阿戈摩托之眼,暗夜精灵手中的以太,还是婴儿的海姆达尔的橘色的双瞳,以及——宇宙魔方。每颗宝石都带着无数段血泪史,都伴随着杀戮,抢夺,妻离子散。不同的星系,不同星球,不同的种族。但相同的是因为贪婪和欲望所带来悲剧反反复复。

而这些都在一瞬间全部出现在小良的脑海中。可小良仅仅一个初中生的大脑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如此巨大的信息量?剧烈的头疼让他觉得天旋地转,原本红润的面颊此刻却像一张白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撑着桌子的手也不住地颤抖。

这一幕可把在场的老师和同学吓坏了,语文老师赶紧说道:“欧阳岚青,快让他坐下,他这是低血糖吗?快谁有糖给他递一块。”

方卓正想从桌洞里拿准备自己低血糖时吃的那两块水果糖,谁知刚钻到手里,童泽就已经回头把一大把牛奶糖洒到了小良桌子上。

“我天,童泽,你们家开超市的吧,平时找你要点吃的那么费劲。没想到,这……你书包里还有地方放书吗?”岚青惊讶地说。

“闭嘴,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快喂他吃下去。”童泽生气地说道。

“好好好,”岚青大窘,赶紧扒开一颗放到小良嘴边,“他现在还有意识吗?他……他不吃啊。”

“哎呦,笨死。来!换位!”童泽说着站起身拼命想把岚青拽起来。

“我天,你不至于吧,好好好,我让我让。”岚青悻悻地坐到前面去了。

“书!”

童泽把岚青的书丢到前位后伸手要自己的书。

“好了好了。我到时候让你们班主任通知他家人,你们都不用担心了,我们继续上课,童泽,照顾好他吧。”老师也无奈地说道。童泽这公主脾气周所周知,大家也都不想跟她正面碰撞,要不还不知道要出什么麻烦事。

童泽没有回话,而是像一个母亲一样轻抚着小良的脊背,然后贴在小良耳边低语着什么,然后一点点的把糖送到小良嘴边。

“没看出,童泽还这么会照顾人。行,我们今天讲咱们上学期剩下的几课。这几课都是古文,比较晦涩难懂。但我们的学习计划是两周后正式开始一轮复习,所以课程安排还是相当满的,希望大家及时做好笔记,课下也要加把劲儿哈。然后,我们这第二十课是……”

看着前面童泽这么细心的喂小良吃糖,又在他私语着什么,坐在后面方卓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手中依旧握着的水果糖此刻已经化成了粘粘的糖浆从中流出。

天天傻乎乎的,总是没有底线的对周围人好的滥好人有什么好,我这是怎么了?方卓赶紧晃晃脑袋强迫自己把目光收回到课本上。

一节课,小良根本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只听见童泽不停的在他耳边讲自己的故事,讲和小良相识,还有自己对周围人的看法之类。讲了好多好多,小良就在这冗长却又温暖的故事声中沉沉的睡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英语老师钟州与岚青的对话让他慢慢清醒过来:

“他怎么累成这样,放假去哪玩了吗?”钟州老师问道。

钟州老师是小良班的英语老师。温文尔雅,待人和善,印象中没见过他几次发火,完全是一个儒雅书生的做派。

“没有,他可能有点低血糖,休息休息就好了。”岚青说。

“哦,有糖没有,给他喂进去了吗?”

“我给他喂过了,看他脸色现在也已经好很多了。”这是童泽的声音。

小良清醒了一下意识,缓缓直起腰,晃了晃脑袋。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状态好过。

“呦,起来啦?”钟州老师见状,忙问道,“还难受吗?”

“没事啦,睡一觉感觉好多了。”小良长舒了口气伸了伸酥麻的胳膊说。

“所以……你这是低血糖吗?”童泽用怀疑的眼光盯着小良。

“当……当然是啦,”小良有点心虚地说,“不行了,不行了,我头又晕了。”

“你少来,你知道上节课把我吓成什么样吗?我真怕你醒不过来,结果你倒好,还打上鼾了。把老娘累成这样,精神损失费!”童泽抓起小良桌子上的书装作打人状威胁道。

“没事就行了,那个这本书是刚刚你那个外国朋友叫我给你的,下课看点课外书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其实。”钟州老师这句话让童泽一下平静下来了。

“那个老外真的是你朋友?你怎么认识的,咱们这小城市能见到外国人都是稀罕物,你居然还让他专程帮你送课外书过来?”岚青惊讶道。

“是啊是啊是啊,那么帅的外国帅哥你怎么认识的,介绍介绍呗。”前一秒还要打人的童泽忽然变脸,恭恭敬敬的把书递过来,眼睛亮亮地说。

“是吗,小良哥,那个外国人真的是你的朋友啊。”方卓也从后位探出头来说。

“啊……算是吧,我爸认识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认识了个外国人,现在暂时住我家。”小良真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什么突然能有个外国朋友这种事,这在滨城这种小城真的是很罕见的事情。

“我们的父母不都在油田上?莫非是油田上请来的什么外国专家?”岚青疑惑地自语道。

“大概……是吧,”小良赶紧就坡下驴,“呀,要上课了,老师该来了。”

“喂,这是大课间,二十分钟好不好,不想介绍给我们也不用找这么蹩脚的借口来搪塞我们吧。”方卓瞥了小良一眼。

“喂喂喂,你看你,看破不说破,还好他们都没在意。”小良堆笑道。

“啧啧啧,你这人真够小气的,我……”方卓无意中扫了一眼门外突然怔住了。

“喂,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小良问道。

“你朋友是不是就是那个外国人?”方卓向门外指了指。

“谁?”小良顺着方卓的手指望去。

索尔正在门口笑着向他挥手呢。

“他怎么进来的?保安让他进了?”方卓问道。

“那个……”

“呦呦呦,童泽你快看!你男神送上门来了。”岚青突然失声叫道。

“什么?!哪呢,哪呢?”童泽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那本精装版漫画书,听到这话马上一个激灵,丢下书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你们这一个教室这么多人吗?”看小良左右为难不知该不该出去的样子,索尔就直接进来说道,“真的好久没见这么多小孩子了。”

“索尔你……这是中国,陌生人是不准进学校里来的。”小良压低声音说道。

“都是地球还不都一样?地球就是麻烦,每个地方的规定都不一样,就算在法律超级多的山达尔星也没这么麻烦,几乎整个银河系的物种都生活在那里,他们只需要遵循一种制度就好了。而你们人类,哈哈,就这么一个种族居然要有这么多不同的制度。”索尔笑道。

“地球就是这样,要不然我们是世界树的中庭,不是山达尔星呢。我们是你们阿斯嘉人的后裔,所以跟你们长得完全一样。”小良说的话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跟你说过吗?”索尔惊奇地问道,“世界树,中庭这些在地球上不该都是神话吗?而且地球人是我们阿斯嘉人后裔这种事只有我们阿斯嘉皇室才会知道。”

“是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而且刚刚我又看到了,看到了无限宝石,它们的诞生,它们的经历只不过这些类似记忆之类的东西太多而且太快了,我直接失去意识了,这刚刚才醒过来。”小良有点紧张地说道。

“肯定是空间宝石的原因,他正在把包括知识力量等等这些融入你的身体,但你的大脑承受不了如此庞大的知识量。所以出现那个词叫……额,斯塔克告诉过我……叫……过载,对,过载了,才会使你暂时性的失去意识。”索尔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喂,小良你的英语口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我的天,你可以去参加英语大赛了,我觉得。”岚青笑着说。

“是吗?哈哈,看来在外国语学院上的辅导班还是有作用的。”小良不好意思地笑道。

“喂,童泽,你不是很喜欢人家吗?赶快表白啊。”岚青笑道。

说来也怪,原本风风火火地童泽此时却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哈哈,她害羞了,我们叱咤风云的大姐大也有这么羞涩的一面啊。”岚青嘲讽道。周围几个赶来凑热闹的同学也都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你们……”童泽娇滴滴地说完伸手就在小良身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然后就向门外跑去。

这一下可真够狠的,可怜的小良疼得都叫出了声。

“喂,小泽君,你……又不是我说的,你掐我干嘛?”还没等小良说完她就已经消失在班级门外了。

“在我印象里,地球人去学校都是把最有意思的东西放在书包里,但你们这个国度好像很独特,这些书你都喜欢吗?”雷神摸着小良桌上堆得厚厚一沓试卷练习册跟课本撇了撇嘴。

“我们不一样,我们每一年,每一个年龄段都有自己应该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这都是提前规划好的,从幼儿园,学前班,小学,初中,大学,工作,结婚,生子……喜欢做什么,兴趣什么的都不在考虑范围内。”

“这种生活也太枯燥乏味了吧,地球人不是各个地方都不同吗?为什么又要要求同样的人生过程?这本身就很矛盾吧。我记得在人马座吧,好像是,我记得,有一个叫氪星的星球,我去过一次,科技相当的发达,他们培育后代都是在专门的繁育中心进行的,像葡萄一样一串串的襁褓里都是还没有孕育的婴儿。他们完全没有个性,一出生就被规定了之后的方向:医生,老师,军人等等。生活在那简直就是在和冷冰冰的机器程序打交道。”索尔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我们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起码他们都已经确定了自己未来要做什么,而我们一天天的在这里学啊学,都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什么,以后要干什么。我们只知道,学习的目的是,长大以后能挣很多很多钱,让自己和父母还有自己的下一代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小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说出这么多完全和自己现在年龄不符的话,但觉得自己好像一瞬间看透了很多。

“是啊,跟你聊天真的很有意思。小良,可是你们的老师要来了。我从小就很反感我的老师:战神提尔教我战斗,布拉吉教我哲学与诗歌,我的父亲给我讲宇宙的历史,母亲则告诉我如何处事待人,这些其实都算是我的老师。当时我还是很不听话的,总是贪玩,不认真学习。可现在,唉,他们一个个的都离我而去了。所以还是要尊重他们,珍惜和他们相处的时光的。”索尔眼睛里又流露出了那悲伤而又孤独地神情。

这时,钟州老师夹着课本大步走进班里,见到如铁塔般耸立在班里的索尔一惊,然后用英语问道:“我已经按的要求把书送给小良了,你怎么又进来了,而且……你是怎么进来的?!”

“ok,我这就走,放松点,这次是真的走了。”说着索尔脸上又重新露出了轻松的神情。

随后只见他拿起小良书桌上的雨伞向老师和同学礼貌地欠了欠身,便向外走去。

刚好迎面撞上刚回来的童泽,身材娇小的童泽被撞了个趔哫险些摔倒在地,还好索尔即使将她扶住。

此时的童泽脸色通红,慌忙低着头跑回到座位上趴下,把脸深深的埋在胳膊里。

索尔看后无奈的撇了撇嘴,又重新握着伞往门外走,钟州老师忍不住地善意得提醒道:“现在是秋末了,冬天马上就要到了。这里这个季节是不会下雨的。”

“会的。”索尔只是笑着回应道,然后跟小良招了招手潇洒的回身,留下了一个坚实的背影。

“今天怎么可能下雨,你的外国朋友是刚来吧,没看天气预报?”岚青的英语听力还是不错的,凑到小良边上轻声说。

“嗯,天气这东西也不大好说吧,谁说一定……”

小良还没说完一声惊天的炸雷就将学校外停车场的车震得一辆接一辆的嘶鸣,小良感觉自己的桌子都猛得一震。而方卓更是从面拽住小良的衣服和另几个胆小的女生一起叫出了声。

“这么准的吗?小良?”岚青摸着精装版复仇者联盟漫画封面上的人物合影,“莫非他是……”

这都能联想到?

岚青这就已经猜出来了?

就说这雷神这秘密藏不住,他还这样到处露面。

完了完了,这该怎么解释啊。

小良看着窗外瞬间开始的瓢泼大雨和已经在对面楼顶和他招手的索尔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了。

算了,索性等岚青说完再想接下来该怎么圆吧。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与神同行(三)【平安夜加更一章】

小良看着窗外瞬间开始的瓢泼大雨和已经在对面楼顶和他招手的索尔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了。

算了,索性等岚青说完再想接下来该怎么圆吧。

(接上)

“莫非他是……雨神萧敬腾?!”

我的天,小良长舒一口气,彻底被欧阳岚青打败了。

岚青却被自己的话逗乐了,还不停问不好笑吗不好笑吗。

“我也是醉了,这么尬的笑话你都会笑,你这笑点是有多低。”小良斜眼说道。

“哈哈,岚青讲的很有意思啊,”方卓在后位笑道,“我还觉得他是雷神呢。”

方卓这……

小良心猛地一紧,她好像每次都能知道小良心里想的。

“你怎么这么会猜?每次都……”小良说了一半发觉自己又要说实话了,赶忙捂住嘴。

“哦?什么?大家都知道你喜欢复仇者联盟嘛,所以我才这么说的。怎么?他真是雷神索尔?”方卓笑得更开心了。

“虽然这人长得是很帅,但和我心目中的雷神索尔还是有那么点差距的。”岚青也笑着说道。

“那我告诉你个秘密,小良哥,其实我是黑寡妇呢,你不知道吧。你当绿巨人吧,体型很合适。哈哈。”方卓继续开玩笑说。

服了这两个人了,能不能靠点谱,不过好在他们只是当玩笑。

在中国这种事可不就是个玩笑吗?

其实这也算是小良庸人自扰了,也许他就算是一本正经告诉他们这人就是索尔他们都不会信的,所以根本没必要去遮掩什么。

“我……”想到这小良刚想接着他们的话把玩笑继续下去,可钟州老师已经宣布上课了,关于这个外国人的讨论也就到此戛然而止了。

“我回来了。”伴随着浓郁的饭菜香气小良爸拖着刚上完夜班疲惫的身体推开门,两截的金属链在门框和门上叮叮当当的发出银铃般的脆响。

“回来啦,赶紧进门洗手吃饭吧,饭马上就好。儿子估计这时候也在放学的路上了。”小良妈在厨房里回应道。

“好。”小良爸随意应道,眼睛却紧盯着门框上半截锁链。

“昨天晚上没出什么事?”小良爸一脸严肃地问道。

“什么?”小良妈已经盛好菜从厨房走出来了,“噢,那个啊,先洗手,一会我跟你解释。”

“不是,这链子怎么可能随便就断了呢?看这断口这么不规则像是挣断的,你是不是买什么大家电让人家给搬进来了,结果……也不对啊,不可能啊,再怎么说,这是纯钢的呀,也没有谁有这么大劲啊。”小良爸边洗手边奇怪地问。

“我回来啦。”刚刚结束了一上午课的小良蹦蹦跳跳地推门进来。

“儿子回来啦。那谁,索尔呢?”妈妈盛着米饭,从厨房探头出来问道。

“索尔啊,不知道啊?他没回家来吗?”

“没有。我回来的时候他就不在。”妈妈已经把四碗米饭端上了桌。

“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啊?我这一晚上不在到底错过了多少?为什么四碗米饭?咱家要来客人?”小良爸换上睡衣来到客厅问道。

“这是索尔的,咱们家的新房客。”小良笑道。

“索尔?是个人么?咱们家就这么大点的地方,怎么还会有房客?这都哪跟哪啊?”爸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咦?感觉这沙发比之前低了些嘞。”

“咱们坐板凳吧,索尔那身材只能坐沙发。”妈妈拿着洗好的筷子走进客厅说道。

“孩子做梦,你也跟着做梦是吧。咱家什么时候要出租了?还租给一个外国人?叫……什么……”

“索尔。”小良口水直流地夹了一块鸡翅说。

“放回去,客人还没到,怎么可以先吃!”妈妈用筷子把小良碗里的鸡翅又夹回到盘中,然后转头向小良爸,“哎呀,这个索尔啊,就是上次小良生病来病房看他的那个外国人,你不记得了吗?”

“噢,那个外国人啊,当然记得呀。长得有点像马拉多纳。怎么?为什么住到咱们家来?”小良爸更疑惑了。

“那是小良当时在外国语学院的外教,现在人家签证在延签,没办法租房子,就想暂住在咱们这里,估计也就几天吧。一个人在国内也不容易,你说咱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不……这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事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嘛,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听小良说起来的。”妈妈不耐烦地说道。

“不是,你这……”

外面厚重干脆的脚步声打断了爸爸的话,他回头望去,只见索尔已经哈着腰在门厅的小走廊站定了,和他对视后露出了略带歉意的笑容。小良爸也不知该怎么回应,只得勉强的笑了笑。

“你来啦,索尔,坐吧。我都饿坏了,都在等你呢。”小良赶紧起身缓解这尴尬的局面把索尔拉到沙发上坐下。

“行啦,索尔来了就好,快给你爸介绍一下。”妈妈也赶忙说道。

“噢,那个,这个是索尔,阿斯……我外国语学院的老师,因为护照要延签,所以暂时想先住在咱们家。”小良差一点又把实话说出来了。

“阿斯什么?你刚刚想说?”爸爸追问道。

“额……什么?阿斯?我……我说了吗?”

“你……”

“索尔·奥丁森,是奥丁森。”索尔好像明白了两人的对话内容,用标准的英语帮小良解围道。

“对对,奥丁森,口误,不是阿斯,人家姓这个,音译的问题……”小良的声音有点发虚。

“行啦行啦,这有什么关系嘛,赶紧吃饭,然后中午赶紧都睡会儿,你昨天刚上了夜班,今天不睡会哪行?”妈妈催促道。

“行啊,但……住咱们家里是不是有些不方便啊,咱们家太小了点吧。要不明天让他住到我们大队的仓库去吧。那边宽敞,也有张床,是当时看门的人留下的,因为现在仓库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看门的人早就被辞退了。”小良爸一边夹菜一边提议道。

“嗯,你别说这倒是个好办法,小良,你总让人家睡客厅也不大好,沙发太短,躺都躺不下,人家只能坐着。你爸单位离得也不远,你想找他聊天可以去找他,不过得在作业写完的前提下。”妈妈也同意。

好不容易有和如此伟大的超级英雄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没想到这么快被化解了。

“翻译给他吧。”爸爸微笑着说。

“啊……哦,好。”小良清了清嗓子转向一脸茫然的索尔,把原话原封不动的重复了一遍。

“这是好事啊,小良。说实话,房间是小了点,而且我也不想过多的打扰打你们的生活。不过你放心,我会一直在暗中保护你的。”没想到索尔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

“今天上午你可不是在暗中啊,总这样的话我怕你会暴露身份。”

“放心吧,神盾局本身就是一个顶尖的特工组织,他们教了不少关于这方面的知识。第一点,想要让人消失,并不是把他藏在什么地方,那样早晚会被人察觉,而是让他换一重身份继续生活在大家身边。在美国像上午这样的情况是很正常的,但在中国好像会格外醒目是吗?”

“对,在中国这边,想要融入我们这个环境,就必须要低调,和别人一样,别人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这样才不会过分引起注意。否则你就会变成众矢之的,别人想不注意你都难。”

“好吧好吧,上午的事情我的错,下次不会了。话说你们这里为什么没有刀叉?我在霍根那里好像见过他们用这小木棍吃饭,不过知道我来都会给我准备刀叉的。”索尔带着些抱怨。

是啊,这里哪里是堂堂阿斯嘉皇子的待遇,索尔能忍受这么多已经不错了。

“这里比不上阿斯嘉,我们也没有……”

“不会用筷子吗?咱家有刀叉啊。”小良话还没说完就被妈妈的话打断了。

“我都不知道咱家居然还有刀叉?”小良惊奇道。

“你这个外国老师看来来中国的时间不长哈。”爸爸笑道。

“昂……是不怎么长,也就一个月?”小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爸爸面前他总是不太会讲假话。因为爸爸什么事都可以包容他,帮他解决,所以自然而然就没有讲假话的必要了。

可这事,怎么跟他讲实话呀?

就算是讲实话他会相信?

“一个月签证就要延签?”爸爸脸上露出了疑惑。

“这……”小良后背一凉,赶紧扒着碗里的饭。

“来啦,这副刀叉还一次都没用过呢,亮闪闪的跟新的一样。”妈妈说着把刀叉送到索尔面前。

“太好了!”索尔激动地拿过来不住地道谢,“谢谢谢谢。”

“来,多吃点,也不知道中国的菜合不合你的胃口。”小良爸好像忘记了刚刚让小良不安的问题,不住的往他的碗里夹肉和菜。

“外国人你这么夹真的可以吗?人家是外国人,会嫌你的吧。”妈妈有点埋怨似地说道。

“呦,是嘞,外国人是不是对这个很敏感。小良,你问问他。”爸爸转过脸说道。

索尔倒一点也没有在意这些,表示感谢了后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看来不用问了,小良你也快吃,别光看了。”妈妈催道。

不过三分钟光景,满满一碗饭就被索尔吃完了。

“别着急,锅里还有我去给你盛。”妈妈说着从他手里拿过碗向厨房走去。

明白她的意图后,索尔赶忙笑着向她欠了欠身。

“不用每次都这样,索尔,你来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真的是太好吃了,在纽约的时候克林特很喜欢唐人街的一家中国料理店,但和这个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如果知道真正的中国料理这么好吃,我就不会每次那么勉强了。”索尔兴奋地说。

“怎么?他觉得好吃?”爸爸也看出来了。

“对,他说在纽约的唐人街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中国料理。”

“好啊,等周末的时候也让他尝尝我的手艺,让他更佩服中国人。”爸爸民族自豪感顿时爆棚,激动地说。

就这样,平时小良一家可以吃一天的一锅米饭被索尔迅速地一扫而空。

“喂,儿子,他这饭量正常吗?别把他吃坏了,这都第五碗了。我给他用的还是咱们家最大的碗。”妈妈边洗碗边悄声说。

“放心吧,他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他可是神……”小良又一次说漏了,赶紧把声音压低到没有。

“什么,神什么?”妈妈的手明显慢了下来,一双眼睛好像能把小良的头发盯出火来。

“啊……我说是……外国语学院的老师都叫他食神,饭量大的惊人。”小良眼睛一转赶紧圆场。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有些奇怪,这个索尔更奇怪了。我总有一种感觉,他出现包括来找你,包括到咱们家来,我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妈妈洗碗的手动得更慢了。

坏了,不能再聊下去了,要不还不定又蹦出什么能让妈妈找到蛛丝马迹的话呢。

想到这,小良赶紧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屋歇会儿,今天第一天上学还真有些不适应。啊……好困呐。”

“困了吧。我说什么来着,叫你放假的时候也要早睡早起,你就是不听,要不一上学你能适应的了么?唉,从来不听我的话,妈妈说什么都是为你好。我真是纳闷了,你咋就是不听呢?就跟要害你一样……”

又啰嗦起来了,不过好在刚刚的疑惑应该是忘记了,不过妈妈的嘴什么时候能停啊。

“哇,好饱啊,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饭了。”恰在这时索尔摸着肚子走过来也算是给小良解围了。

“要知道,我已经记不清上次正式的在餐桌上吃饭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奥创,对,奥创那会儿,当时斯塔克在大厦顶层办了个派对,那时点的西冷牛排我真后悔没多吃几块,唉,一晃地球都两年过去了。”索尔靠在厨房门框上笑着对小良说。

“所以他过来就是聊天的?”妈妈一脸狐疑地问道。

“那个,你怎么不顺便把桌上你吃完的碗拿过来呀?”小良也觉得有些不对,忙提醒道。

“还需要我自己把碗带来吗?这里的风俗可真奇怪,这些不都应该是主人家来做吗?在阿斯嘉的时候……”虽然这么嘟囔着,但索尔还是进到客厅,把碗带到了厨房交到了妈妈手中。

“行啦,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去睡一会儿,索尔。我下午还要上课。”小良抱歉地说道。

“中午还要睡觉?为什么?这么大好的天气,这个时候应该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还想让你带我到处转转呢,你们习惯还真是奇怪欸。”索尔哈哈地笑道。

“我们的生活方式,生活背景完全不一样,所以很正常。”

“好吧,那我出去在周围巡视一下,你睡吧。”索尔撇了撇嘴。

“跟他说一下,下午跟我去队上,帮我把他要睡的地方收拾出来把。”爸爸从卧室里走出来笑着说。

听小良翻译完后,索尔笑着说:“不用你父亲动手,他只要告诉我在哪,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但是,我知道你的力气有多大,”小良看了看那门上半条栓门链又看看索尔,“但你要是不想引人注目的话。欸,这个是不行的,你懂得,要是他们知道你有此天赋神力的话,相信明天新闻头条就会是你啦,”小良委婉地说道,“这里不是美国,这里没有超级英雄,我们全部都是平凡的普通人,跟随着大多数人一样生活,人人都不愿意做出头的人。而那些个性鲜明与众不同的人则会被人看作是另类,这样的人身上要背负多少,可想而知。”

这样的话绝不像出自一个初中生之口,索尔惊讶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出门去。

“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爸爸问道,“这句汉语的翻译这么长吗?”

“是呢,我去睡觉啦。”小良嘿嘿一笑,便向里屋里走去。

能说出这么漂亮的话,小良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又充满了自豪感,躺在床上的他摸着胸口。

但他没发觉,他胸口的皮肤下正闪着微弱的蓝光。

山达尔星宇宙时间:3655:889

“快走吧,指挥官,这是最后一批难民船,能冲去几艘就冲出去几艘吧,新星军团还指望您重建呢,您必须要活着!!”一个体型微胖的男人推搡着一个气质不凡的乳白头发中年女士喊道。

“不行,我是这的指挥官,我要坚守到最后一刻,我要与山达尔星共存亡,而接下来我需要你来为难民们寻找一个新的山达尔星并重建新星军团,萨诺斯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血的代价!!”女指挥官的声音近乎尖叫道,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发型,此刻也变得有些零乱。

“原谅我,诺瓦至尊,您必须亲自见证新山达尔星的黎明。”男人单膝跪地低下头,随即周围所有的士兵,都集体单膝下跪向指挥官诺瓦至尊行礼。

“怎么?你们要做什么?”她紧张地问道。

这时,男人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支样子奇特的像手枪一样的注射器还没诺瓦至尊反应过来就扎进了她的颈部。

诺瓦至尊刚想大叫就迷迷糊糊地瘫软下去。

“她是我们的最高指挥官!!罗曼·戴长官,你疯啦!!”刚从外面进来的军官模样的人吼道。

“我当然知道,”戴背过身,看着一片火海的新星首都-山达文,向后挥了挥手,两个士兵便快速的将诺瓦至尊抬上了飞船,“阿宾·苏,你觉得是你活着有用,还是我活着有用?新山达尔星的重建需要领袖。”

“是……”苏握紧双拳突然喊道,“剩余的空军全部出动,一定要把这最后一批难民船安全护送到2088号跳跃点,明白了吗?!”

“是!”联络员坚定地说道。

“可你知道吗,罗曼。我们这是第五十九批难民船队,前面五十八批次总共可能幸存的也就不超过五艘,你让至尊上了难民船就是去送死呀。”苏的眼睛里有亮亮的光芒在闪烁。

“呵呵,比起那个那你觉得留在这个星球上是好事?那就太乐观啦。”他怅然的看着天空中比指控者罗南的战舰还要大几十倍的萨诺斯军舰遮天蔽日的悬停在他们的头顶。

一束光芒落下,紫色外皮,长着巨型竖纹下巴,身材健壮,身穿有金色肩甲的蓝金相间衣服以及金色的短筒靴,同时戴著额头镶有上有宝石的蓝金相间的头盔的灭霸萨诺斯手持一柄双刃长刀带领着黑曜五将出现在由四肢手臂野兽和齐塔瑞军队交织而成的洪流中心。

“唉,摧毁新星军队的总部需要这么麻烦吗?”萨诺斯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往后一坐,身下就立刻出现了那只飞行座椅。

“我也以为有多么困难,现在看也并不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嘛。”亡刃将军把那柄雪亮的死亡之刃插在地上笑着说。

“放心,只要我一个人就能拿下。”

身材高大,体格壮硕黑矮星挥动着手中的毁灭链斧很不屑的向新星军团矗立在火海中的最后一片处女地走去,眼前的洪流随着他的脚步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道路。那柄巨大的斧子随意在地上不断的举起落下将那些奄奄一息或者躲闪不及的军团士兵瞬间砸的血肉模糊。

“他这样真的不要紧吗?新星军团能顽强抵御我们的大军近四个宇宙时,只黑矮星一个人去能行吗?我去帮他。”超巨星眼睛里却有些担忧。

“不要紧,他死不了的,我们现在就是好好看戏。”萨诺斯已经把那柄双刃长刀插在地上头盔也挂在上面,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说。

“可……”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不一直这样吗?管他去呢。”暗夜比邻星怪笑着理着自己耳边几根凌乱的头发说。

超巨星看着被新星军队强大防御火力压制的寸步难行的黑矮星,再看看这些冷冰冰的队友,心里很不是滋味。

“超巨星,我们是为了全宇宙收集无限宝石的,为了这个神圣的目标,任何人,任何东西都可以牺牲掉,希望你不要再夹杂个人情感。”乌木喉似乎看出什么,地面上的碎石块随着他的手升起到半空并瞬间变成尖锐的锥形正对着超巨星。

“哼,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乌木喉。我跟随萨诺斯的时间可比你早得多,你想跟我玩?别做梦了。”超巨星话音刚落,乌木喉就发出痛苦的低吟。

“啊,你这贱女人,快从我脑子中滚出去,呀——”乌木喉眼睛慢慢变成深蓝色,他使劲用另一只手捶着自己的脑袋,挣扎着。而另一只控制石锥的手抖动着往回转动,石锥锐利的尖峰的也随之转向自己。

“父父父……亲……”乌木喉用仅存的一点意志叫道。

“哈哈,”萨诺斯居然在笑,“知道新星军团为什么能把我们拖到现在吗?”

作为黑曜五将之首,亡灵将军听到此话立解其意,拔出死亡之刃走到僵持着的两人面前狠狠地将其插入地面,由此而产生的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两人掀翻在地。

乌木喉反应很快,率先起来一伸手地面上的石块瓦砾瞬间像粘液一样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超巨星死死的包裹起来而且越缩越紧。此时的超巨星就像木乃伊一样只剩下一双不甘心的眼睛在外面,乌木喉真的是什么阴招都用。

“还想威胁我?你知道我手上沾着多少个物种的鲜血吗?这些年我清洗的星球是你的多少倍,还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你还是太嫩了。”乌木喉喊道。

超巨星在强大的压力挤压下眼睛已经开始充血,但依旧怒目圆睁。

“喂!乌木喉,乌木喉!你在干嘛!!”亡刃将军见此情况阻拦道。

“哈哈哈哈——”暗夜比邻星看着这一切像疯子一样幸灾乐祸的奸笑着,“快杀了这个疯女人,哈哈哈……”

“好啦,够了!”

萨诺斯从飞行座椅上不耐烦地站起身低吼着把头盔戴好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刀。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与神同行(四)

“好啦,够了!”

萨诺斯从飞行座椅上不耐烦地站起身低吼着把头盔戴好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刀。

(接上)

“哦,是的,父亲。”听到萨诺斯的指令乌木喉赶忙放下手,包裹住超巨星的石块瓦砾随即像散沙般四处滚落。

超巨星大声咳嗦了几下,颤抖地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父亲,她……”乌木喉赶忙迎上来却被灭霸冷不丁的用手肘打出近二十米远,大腿被击落的飞行器残骸的通讯天线生生穿透,巨大的疼痛让他的嚎叫响彻天际。

“我们就是缺少了新星军团的团结。送乌木喉去战舰上反省,别给他疗伤。”萨诺斯说着很随意的举起长刀在亡刃将军的惊恐的目光中直直地刺穿了超巨星刚刚恢复起伏频率的胸膛。

鲜血四溅过后,超巨星张着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就在萨诺斯拔出刀后,瞬间被蜂拥而至有四只手臂的野兽啃食的只剩下人型的骸骨。

“走,黑矮星吃的苦头够多了。”萨诺斯边擦着刀边头也不回的向新星军团的防线走去,此时黑矮星也已经被无数的闪着金光的网束缚无法动弹,在新星军团的激光枪中奄奄一息。

暗夜比邻星冷笑着向着那尸骸吐了口吐沫,颇有小人得志的感觉。亡刃将军见此情景愤怒地一拳将她捶倒在地,就在她疼得正要大叫之时那柄雪亮的死亡之刃已经冷冰冰地抵在她的脖颈处了。

“你给我听好,我也不再乎再死一个人了。所以,给我老实点!”亡刃将军看了一眼走出有一定距离的萨诺斯后恶狠狠地对暗夜比邻星说完,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比邻星一脸不服气的看亡刃将军走远了使劲将口中那口蓝色的血吐到那尸骸的骨头上,然后摸着有些淤青的面颊晃晃悠悠的走了。

“我看到萨诺斯带着他两个部下过来了,指挥官,咱们还能顶住吗?”军官阿宾·苏爬上已经千疮百孔的防御墙说。

“是,我已经看到了!通讯兵还没有联系到阿斯嘉军队吗,星爵呢?银河护卫队现在在哪?!”戴激动地问道。

“阿斯嘉一点回应都没有,求救信号已经发出了四五次了,但那边居然一直显示未接收,不会洛基他又搞什么大动作了吧。”苏焦急地说。

“星爵呢?他和他的银河护卫队在干嘛?!”戴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他们之前受雇于大祭司阿耶莎保护至高星人,目前显示他们仍在至高星,估计任务还没有结束。”

“阿斯嘉估计已经不保了,有传闻说诸神黄昏的预言应验了,死亡女神复活了,看来是真的,都不知道索尔能不能保护的了自己的子民。所以现在就一直给奎尔发讯息,一直发,发到他回应为止!”罗曼·戴叫道,“剩下的人跟我去保险库,哪怕搭上整个星球我也不能让萨诺斯拿到力量宝石!”

“明白!”

随即无数荷枪实弹的士兵接到命令全部涌到保险库门口,战车的激光炮的炮口直直的对准外墙大门,听着外面无数的惊心动魄的爆炸声和撕心裂肺的哀鸣,士兵们无一不重新握了握枪托,拼命吞咽着口水。

突然,外墙外的一切声音戛然而止,很多人都晃着头,腾出手揉着耳朵,怀疑自己是不聋了。

站在指挥车上手握激光炮的罗曼·戴手心冷汗直冒,他知道基地的防御已经彻底被击溃了,现在整个基地就剩这里了。

“阿宾,去吧,把绿灯点亮,这一刻终于还是到来了,就算我们保护不了宝石也不能让萨诺斯那么容易得到它!!”

“可……绿灯只能保护保险库,在保险库外的……您和士兵也会被它阻挡在外面的。”

“这有什么关系呢?你又不是刚加入我们军团,从最高指挥官到普通士兵从参军的那一天起就应该有为使命随时赴死的觉悟的,这就是意志的力量!”罗曼·戴摘下手上的一枚青绿色样式很古老的金属戒指放在军官阿宾·苏手中。

“这是什么?”苏看着戒指上面似乎印着的是一个符号。

“这枚戒指是我家族的信物。听我的祖父说至少有几千年了。我们家族一直流传着一个预言,当持有之人信念足够强大之时,这枚戒指便会亮起。这么多年我们家族世代保存,各种灾难也经历不少但它从来没有亮起过。曾祖父早亡,祖父也住进了疯人院,所以父亲从来不相信这些。但我却把它一直当做护身符保存,现在我们家族到我这里也算走到尽头了,所以,我还是希望这是真的。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正义与坚定是你身上最可贵的品质,而你的意志力也是我认为所有人中最强的。所以我希望它可以继续保护你,也希望我们家族的这个传说能够在你身上应验。”罗曼·戴眼圈红红的,嘴唇都在不停地颤抖。

阿宾·苏紧紧的将戒指攥在手心,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可他太年轻了,大颗的眼泪还是克制不住的从眼眶中滴下。

“哭并不是脆弱,最重要的是这。”戴说着指了指苏的心。

“我明白了,请您放心!”苏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寂静的四周回荡,说完便标准的打了一个军礼。

保险库的大门缓缓开启,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几声巨响,两侧的墙体瞬间坍塌,而大门却并没有丝毫动静。亡刃将军和暗夜比邻星带着军队越过断墙冲了过来。

“快关上保险库门!!”罗曼·戴叫喊道。

随即,厚重的保险库门又开始缓缓关闭。

“我顶住他们,你快进去!!快!阿宾!”罗曼·戴使劲把苏推到保险库开始缓缓下落的库门边,一字一顿地说,“记住,绿灯永不灭!!”

话音刚落亡刃将军的死亡之刃便瞬间刺穿了他手中的激光炮,也同时刺穿了他的身体,巨大的冲击力直直地将他钉在了保险库门上。

“长官——”

阿宾·苏含着眼泪,一咬牙在厚重的门要关闭的一刹那贴着地滑进了保险库中。

外面是一声声死亡的嘶吼,保险库的门不断接受着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不断有土灰从门框上如细雨般落下,撞击声夹杂着沙沙声像极了死亡的丧钟。

而里面新星军团的科学家们正忙碌着准备保险库中心的那盏绿色的提灯形状但却又有三米多高的绿灯。平时像翡翠一样的碧绿的绿灯如今却完全黯淡无光。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萨诺斯马上就要闯进来了,他现在已经有了三颗宝石,这道保险门对他来说形同虚设。而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绿灯这个时候不亮了?!”经历了这一切的一切,阿宾·苏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我……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我们的祖先守护者们当年离开山达尔星的时候只是告诉我们它可以形成一道屏障,可以保护我们免于灾难,并没有告诉我们怎样开启和使用它。”听到外面嘈杂的死亡丧钟,所有的科学家们也都几近放弃,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斥着无尽的绝望。

只有每一次从保险门传来的巨响使他们和门一起剧烈的抖动一下才能证明他们还是个活物。

“所以说这一切……这一切和这枚戒指一样,只是一个传说?”苏拍着桌子叫道。

“罗曼·戴指挥官坚信意志之力能够化为勇气,能够鼓舞我们继续向前。让大家都相信绿灯的存在,大家心中就有了希望,就有了勇气,否则我们的军队能将灭霸的整支舰队拖到现在?这是不可能的。”一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老者颤抖着从人群中站起。

“戴博士……”人群中有人小声说。

“戴博士?您就是罗曼指挥官的父亲,詹姆斯·戴?!”阿宾·苏激动地一把握住戴博士的手。

“我知道你,罗曼尼经常跟我谈起你的事,你是他最赏识的部下,所以这枚戒指……他给了你是吧。”戴博士却举起了他的手。

“这枚戒指……”

“大家都不信,我们戴家族继承了守护者们的血脉,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但我们一直都在隐藏这个事实,当然他爷爷是个例外,就是因为这个戒指,他为绿灯的力量所着迷,一心想要解开绿灯的奥秘,所以几次试图闯入保险库来,最后被抓入疯人院中去了。”显然戴博士是不得不说出这些。

“所以您一直相信这些传说。”

“这不是传说!”他突然暴怒了,“这是真的,是我们家族世世代代所保守的秘密,当有一个意志力足够强大的人佩戴上戒指对着这盏绿灯说出誓言,他就会获得异常强大的力量。但我不想,我不愿意看到那一天的到来,因为真的要依靠这个来保护我们的时候那应该是真正绝望的时候。”

“所以……虽然您说这是真的,但其实您自己心底里也未必相信它真的能够保护我们是这样的吧,正是因为守护者的动摇才造就了绿灯现在如此的局面。历经了几千年,守护者的后裔已经不再相信绿灯的精神了,也就是说他们的起先强烈的意志消失了。”阿宾·苏的话字字珠玑,在詹姆斯·戴博士的心头砸出了一个又一个血印。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的半大孩子也配才说出我父亲的话!你就是一个普通人,而我,而我们的家族拥有最古老的神祇——守护者的血统,你没有资格来指责我!!”老人说完因为气血上涌,大咳不止。

阿宾·苏见状急忙上去扶,看到老人手背上淡蓝色的血迹心头一震。

“我只想做个普通人,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这有错吗?”戴博士紧紧的握住阿宾·苏的手,眼泪一颗一颗的在他蓝色血迹的手背上摔得粉碎,“我父亲……我父亲他不是个疯子,是我一心想过平静的生活,不想也不愿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几千年来我们祖祖辈辈这样活下来,和普通人一样有错吗?所以我父亲他是拼命为了证明这件事情才屡次擅闯保险库。他是被我逼疯的呀……”

“我知道博士,我明白您的心情。但可惜的是命运,就让萨诺斯的魔爪落在了我们这一代,而作为守护者的后裔,我希望您也能重拾您家族的荣誉。我没有资格,但您有,所以……希望你能够运用您家族的意志,重新唤醒绿灯的光芒!”阿·宾苏摘下戒指双手呈到戴博士面前。

博士刚要伸手却又将苏的手推回他自己面前:“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没办法再获得这么强大的力量了,你这样劝慰我说明你的意志力已经远远在我之上。虽然你只是个平凡人,但显然你比我们更有资格拥有它。带上戒指,开启屏障,保护力量宝石,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是该做些什么了。”

“所以,你们都是……”阿宾·苏和保险库的守卫们都惊讶地看着周围的头发花白的教授们脱掉白色的工作服,露出鲜红的长袍,摘掉假发擦掉脸上的肉色妆容。每个人都是透明的头颅,头颅中蔚蓝的大脑也清晰可见。

“怎么?很神奇是吧,年轻人,我们这些老光头们的样子,很蠢很可笑是吧。”其中一个老人说。

“多亏了你的帮助,让我们重拾意志。”

“意志之力化为勇气。”

“我们这些老家伙差一点就被恐惧打败了哦。”

七个老人依次排开坚定的站在了那扇已经摇摇欲坠的保险门前,与此同时,那盏绿灯亮起了异常夺目的翠色之光,这光芒比任何时候更加耀眼夺目。

阿宾·苏走到绿灯的面前,戒指上青绿色的硬壳已经如伤口上的痂一样脱落,取而代之的是和绿灯一样闪亮的符号。

那原本古老的符号此刻如同老树新芽,又如同出生的孩童般,如此的朝气蓬勃,生命顽强。

这绿色,代表着意志,代表着生命,代表着希望。

“准备好了吗?你将成为第一代绿灯侠,阿宾·苏,你将带领者新星军团开创一个新的篇章。”位于最中间的老人-詹姆斯·戴回过头向他投来了坚毅地目光。

“嗯!我准备好了。”苏握紧了佩戴戒指的手对准了绿灯的灯芯处。

也就在此时,已经严重变形扭曲的保险库大门再也经受不住接踵而至的巨大冲击,带着墙上的石块一起倒了下来发出沉闷的巨响。

萨诺斯带着暗夜比邻星和亡刃将军轻松地信步而来,而在他们身后则是红的能滴出血来的天空,好像是被横尸遍野的烈士们的血染红了一般。

年轻的阿宾·苏此刻心头一阵悸动,试问如此的场景又有谁能做到没有丝毫的动摇呢。

“坚持住阿宾·苏,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恐惧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恐惧而失去了战胜恐惧的勇气。意志之力化为勇气,相信自己,稳住信念,你没问题的!”

“幼稚的守护者们,你们居然还苟活于世。而且就在我眼皮底下,看来七千年前对欧厄行星的清洗还不是很彻底,让守护者们侥幸逃脱并且有了后裔,今天我会纠正这个错误的。神域覆没了,高天尊和收藏家也没有了,古老的创世神没剩下多少还在了。其实你们可以臣服于我,作为我的部下,待我集齐无限宝石消灭掉所有反对我的人,重塑宇宙新秩序后,你们依旧可以被众生当做神明敬仰和膜拜。”

“哈哈,我们老哥几个不需要你的怜悯,虽然几千年过去,我们神族的血脉已经愈加淡化,但普通人的寿命对我们来说已经足以。比起成为如此冷血残暴的神明来说,我们更愿意和平凡的众生一起反抗至生命的最后一刻。”詹姆斯·戴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整个保险库中回荡。

“好啊,那我就成全你们。”萨诺斯很不屑的动了动手指。

身后齐塔瑞的军队整齐的走上前来举起枪,七八排密集的枪管瞄准了这七名手无寸铁的老人开始射击。老人们也在此时高高举起双手形成了一面翠绿色的屏障将雨点般射来的光弹抵挡的严严实实。

“好,就是现在,阿宾·苏,开始跟我们念绿灯军团誓词!”

“好!”阿宾·苏紧闭双眼坚定地答道。

“越来越有意思了哈,”萨诺斯微微将手下压,齐塔瑞士兵们马上意会,停止了射击,“亡刃将军,你的死亡之刃来源于我妻子死亡女神的冥界深渊,由亡灵们用独眼巨人之骨和铁犀牛的角制成,可以弑神。所以面前这七个老人谁敢说出他们所谓的誓词,你就先杀谁。”

“遵命。”随即士兵们退后,亡刃将军如同手持巨镰的死神来到了七位老人面前。

只见七位老人气定神闲,一副大义凌然,慷慨赴死的样子。

“好,我们老哥几个谁也不会送谁走,谁也不会有所畏惧!从我开始,阿宾·苏。听好了,白昼朗朗!”其中一个老人首先大步迈出厉声道。

“白昼朗朗!!”阿宾苏面对着绿灯,背后是刀刃穿透肉体的声音,此时的他声音颤抖,下意识不去想那背后残忍的画面。

“黑夜茫茫!”“黑夜茫茫!!”一句话的结束就是一个老人的倒地。

“魑魅魍魉!”“魑魅魍魉!!”阿宾·苏的眼睛里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

“无所遁藏!”“无所遁藏!!”老人们是在用生命在保护着这最后的希望。

“异徒乱党!”“异徒乱党!!”又是一个老人默默地倒了下去。

“畏吾神光!”“畏吾神光!!”绿灯愈发的明亮刺眼,阿宾·苏也被笼罩在光芒之中。

“游戏结束了,老头儿。”萨诺斯推开亡刃将军将无限手套上的灵魂之石抵在了唯一还站在尸体中的老人——詹姆斯·戴博士的太阳穴处,“一切已成定局了,你们已经输了,我现在就去送你去和你的老伙计们一同去冥界。”

“哈哈哈哈哈,阿宾,你感受到了吗?这是恐惧的味道,没想到宇宙泰坦也有害怕的时候,哈哈哈哈。”

绿灯内的能量此时在源源不断的涌入阿宾·苏体内,此时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戴博士在生命最后一刻歇斯底里地喊出了:

“绿灯长明——万世光芒!”

而后被带着邪魅的笑的灭霸萨诺斯用灵魂宝石活生生的把詹姆斯·戴吸成了一具干尸。

“绿灯长明,万世光芒——”所有的痛,所有的一切一切都随着阿宾苏的这声呐喊爆发出来。

而巨大的绿色光柱便随之冲天而起将整座基地瞬间夷为了平地。

浓重的烟尘之中萨诺斯摇晃着有些眩晕的紫色头颅在废墟中扒出了一个银白色球型容器,在他手中轻轻一握就变得粉碎,碎片中那棵紫色透亮的椭圆形宝石在他手中闪闪发光。

但如此巨大的力量在他的手中,没有无限手套保护的左手也无法驾驭,随即他便很快将宝石安放在手套背上的椭圆形凹槽内。

四颗宝石在手的他此刻更觉自身的能量无比巨大。

他不屑地瞧了一眼阿宾·斯伤痕从废墟下露出一只伤痕累累的手和一旁还在缓慢闪烁着微弱绿光的绿灯。之后他又看了看天上的自己遮天蔽日的母舰,随即一束白光照下已经不省人事的亡刃将军和暗夜比邻星顺着白光向飞船飞去。

而萨诺斯则欣慰的看着这满目疮痍的世界举起无限手套,力量宝石随着他的意念发出了巨大的能量。

随即整个山达尔星的大地开始断裂崩塌,裂口处都有紫色的光迸出。爆炸,火山,地震,海啸充斥了这个世界一切的一切。

而随着灭霸舰队缓缓通过星际跳跃点消失的无影无踪,整颗山达尔星也随即在强烈的紫光之中化作了密密麻麻的碎片漂浮在宇宙空间中,也只有它们能够见证这里曾经存在过一个繁荣和灿烂的新星文明。

而一道绿光就在这无数残骸之中毫不引人注意地倏忽即逝,在浩瀚的星海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与神同行(五)【新年快乐】

而一道绿光就在这无数残骸之中毫不引人注意地倏忽即逝,在浩瀚的星海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接上)

“李小良!!还上不上课啦!都叫你几遍了!”妈妈惊天的吼声让小良猛地从梦中惊醒。

“啊——”他喘着粗气,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

“怎么你这是?跟洗完澡似得,你在床上做仰卧起坐了?”妈妈走进门一脸狐疑道。

此刻的小良现在满脑子都是山达尔星,灭霸萨诺斯,还有那惊天的爆炸。

“喂!睡懵了?我问你话呢!”妈妈不耐烦地拍了一下小良汗渍渍的肩。

“绿光!”小良突然受惊大叫了一声。

“什么玩意?什么绿光?你又咋了这是。”妈妈一愣急切地说道。

“额……啊?什么绿光?”小良回过神来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只有装傻这一种办法能混过去了,“你突然拍我一下吓我一跳,现在几点啦?”

“行啦行啦,快起来吧。一点半上课,你瞅瞅表,你看现在几点了?我告诉你要因为迟到我被老师叫过去,小兔崽子,我饶不了你。”妈妈气急败坏地说。

“我的天,都二十五啦!!”第一节还是班主任的课,小良顿时后背发凉,冷汗又重新占据了他的身体。

此刻小良也顾不得听妈妈如同机关枪扫射般的训斥,拿上刚灌好的热水壶就往外跑。

而就在他刚跑出单元门时就和一个刚骑电动车过来的女生撞了个人仰马翻。

“干嘛呢你?天塌下来啦?跑那么快?”

马上从地上翻身起来的小良赶紧过去扶来人,然后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要迟到了,所以……”看到这个女生抬起头,小良一怔。

这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四楼的小莹姐。

小莹姐正准备大骂,看到小良也把到嘴边的脏话又吞回肚子里去了。

“小莹姐,抱歉啊,”小良看着小莹姐那双修长的雪白的美腿上几道的血印,心里倍感痛心,“真的对不起姐,我……我我……”

“行啦,别我啦,赶紧上车,你不要迟到了嘛,我送你过去!”小莹姐简单拍掉了伤口上的沙粒和土灰说。

“不不……”小良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没事,都几点了,我带你过去,上车……你这胳膊怎么了?怎么红了这么一大片?还有……你的开水撒了是不是,亲爱的。”

只见热水壶孤零零的躺在还在冒热气的开水中,小良的胳膊此刻就像刚出炉的面包高高的肿胀起来。

可小莹姐这声“亲爱的”远比烫伤的疼痛更让小良震惊。

“我……我们……”

“行啦,别我们了,我带你上楼,给你上点药,快。”小莹姐也顾不得那辆倒在地上电动车,抓起小良的手就往楼道拽。

“不不不……小莹姐,我……我还要上课,第一节是我们班主任的课,我必须得去,要……要不然他会叫家长的。”小良反抗道。

“那也不行,你这个都成这样了,不上药哪成?你想截肢吗?快跟我走!”小莹姐使劲拽道。

“呦,小莹,我说那么死乞白赖的要跟我分手,原来是有新欢了。”四五个油里油气的社会青年吊着烟卷从楼后晃出来。

为首的小良认得,名字好像叫穆坤,就是那个经常在楼下“小莹小莹”叫的那个男生。看样子20出头,一头黄毛,走路总是外八字,颇有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势。

听别人讲说,他的父亲就是市府的一个什么小科长,有点实权,平时也不怎么管他,游手好闲的经常在小良家附近的街上拉帮结伙的厮混,加上小莹凑齐一个九龙一凤的小团体。

“你怎么还找来啊,穆坤,我给你脸了是不是,我跟你还有你们这帮人渣已经结束了!现在我爱找谁找谁,你管不着!”小莹姐抓着小良的手更紧了,只见她特别潇洒的挡在比她高半头的小良面前。

听到小莹这么出言不逊,穆坤身后的四个兄弟站不住,怒气冲冲的就想上前动手,结果被穆坤给拦住了:“这是我的女人,轮不到你们动手!都给我退后!”

说完后把嘴里没抽完的半根中华丢到地上使劲的用脚碾了碾,然后抬起头笑得像一朵花一样走到小莹面前说:“别闹了,媳妇儿,我错了,给个面子。你看你找的这什么货色,牙还没长齐,这时候怂的跟个孙子似得,还得让你来保护他,你咋想的?也不用这么作践自己吧。”

小良从出生到现在确实没见过这种阵势,一直生活在父母的严格约束下根本不会跟这种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产生交集,所以说他怂,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气否认。

那怎么办?他天生待人温和,从来都不对别人发脾气,就连高声跟别人说话都是极少的,虽然别人有可能说是温文尔雅,此刻在小良自己看来就是胆小怕事。

他真的特别讨厌现在的自己,一天天吵吵喜欢超级英雄,但关键时刻,最好的展现英雄救美的时刻他居然都不敢迈上前一步。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我愿意保护他,你再说他一句试试!”小莹姐那双杏仁般的双眼里此刻满是杀气。

“不,你这么玩有意思吗?你不用故意气我,真的,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吗?你还想我怎么样?”穆坤显然也被这气场吓住了,声音此刻也变得有些柔和。

“我想让你滚。还不够吗?老娘玩够了,不想玩了。你身边比我高,比我漂亮,比我身段好的女生很多啊?你不用跟她们玩的时候还躲着我,偷情的感觉很爽是吗?”

“不是,小莹,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一起吃个饭而已,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吃饭,没错。银茂大酒店的总统套房还舒服吧?晚餐还是澳洲雪花牛配95年的瓦朗德鲁吗?牌子是真的,但是我尝着也就2000年的,和那三分熟的牛排一样,太嫩了。是不是还带血呢?”这暗喻说的穆坤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不得不说,小莹姐这番话通篇不带一个脏字却字字诛心,针针见血,在15岁的小良看来都堪称教科书般的典范。

“不不……没有的事没怎么可能?你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这明显的谎言连小良都能感觉得出。

“是吗?你知道吗?那家大酒店就是我闺蜜他爸开的,你说呢?用不用我把我们穆坤穆少爷的信用卡在酒店的消费记录调出来看看啊。你倒是挺会挑地方啊,没见你这么舍得给我花钱。”小莹姐冷嘲热讽道。

“我想给你花钱啊,小莹,今天晚上咱俩就去,这次我直接把家里那瓶八七年的拉菲拿过来开了它怎么样!”

“死流氓你给老娘滚开,还想跟我开房,做梦去吧。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旁边愿意跟你共度良宵的女生有的是,老娘可没工夫陪你。”

“你看你又不让我碰,是吧,你还不许我找别人嘛,是吧?你要让我亲一下,抱一下也行,我就跟她们彻底断了来往怎么样?”说着穆坤就一步步的靠了上来。

“你离我远点,再靠近老娘可就不客气了!”小莹姐厉声道。

“你看你,还生气了。你拉他的手比拉我的手加起来的时间还长,撒开,来,跟我走,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着穆坤一只手便搂住了小莹的肩膀,另一只手努力的想把小莹姐抓着小良的手松开。

“你别碰我,你再动我一下试试!!”说着暴怒的小莹姐猛地用膝盖狠狠的顶在穆坤的肚子上。

“啊!你这个疯婆娘!哇,好疼啊!”穆坤捂着肚子把腰躬成几乎九十度向后退去。

“坤哥,坤哥……”这时又从楼后跑来了七八个年轻人,为首的人长得精瘦,一双眼睛小眼睛总是做贼似得打量着周围。

“等等,等我缓一缓,”穆坤摸着肚子,缓缓直起身。

后面的人看不下去了,一个手上拿木棒的小混混上前一步指着小良握着小莹手的手高声喝道:“撒开!”

小良感觉到小莹姐的手也有些颤抖,冰凉的在他手中,他知道如果想松开的话,他很轻易的就能摆脱,但小莹姐她……

不可以!

小良咬着牙在心里这么想,现在他喉咙干涩,上下牙也在打着架,要是说话的话声音绝对是颤抖的,这样一下就暴露出自己的恐惧。

所以他怒目圆视,把已经没有力气再抓着他的小莹姐的手使劲攥在了手心。

这却着实出乎了小莹的意料,她轻轻的摆动双手,小声说:“松开我吧,快上学去,去了赶紧去校医务室看看你的胳膊,这儿没你事,我的事,我来解决,我量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可小良却不为所动,颤抖的双腿竟然还向前挪了半步。

这个举动着实激怒了穆坤,只见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般抓过刚刚小混混手中的木棒冲上来抡圆了就砸向了小良握着小莹手的那只手臂。

清脆的骨裂声后,就是小良的失声痛叫。但握着小莹姐的手依旧没有放。

“小良!”小莹姐叫道,“穆坤你疯了吗?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打他!!”

“不光打他,婊子,还有你。在外面给老子偷人,弄死你们这对奸夫**!!”显然穆坤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他丢下木棍死死的拽住小莹的头发,然后伸手就是一巴掌。

小莹姐尖叫一声变瘫倒在地,雪白的面颊上清清楚楚的印着一个通红的掌印,嘴角上还挂着一道血丝。

“啐,”小莹姐虽然疼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但还是高傲的吐出嘴里的鲜血,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你真敢动手啊是吧,等我爸回来了,我告诉你,叫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我早就厌倦了你那张总是一副贞烈高冷的脸了,从一开始找你就想扇你了,,还你爸,来呀,爸爸在这,叫爸爸呀!”穆坤贱贱地说完抓住小莹的衣领抬手还想打。

、但就在这时,只听小良大吼一声,松开小莹姐的手。还没等穆坤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猛地冲来的小良掀翻在地,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想到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初中生居然还有胆量对一个成年人动手。愣了几秒钟,精瘦的小眼男子才叫了一声带着一群人冲了上去,对着小良就是一顿爆锤。

“你们……你们别打了!别打他啦!”

小莹姐挣扎着站起身,拼命想把围殴的人群分开,但面对着都是些人高马大的成年男子,身材娇小的她的这些努力也是徒劳。

于是她抬起头望向如同蜂巢般拥挤的单元楼窗户,如此晴朗的天气居然家家户户都窗户紧闭,窗帘也都拉的严严实实的。

这些人!

此刻小莹姐也不管那么多了,她现在就寄希望于小良妈可以听到叫喊声,他看着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小良卯足劲张开嘴刚要叫,就被注意到这一点的精瘦男捂住了嘴巴。

不过一声更大的喊声,却从单元楼上传来:“我看谁还敢再动我儿子一下?!”

小莹抬头一看。

谢天谢地真的是小良妈!

此刻的她像极了一头完全被激怒的母狮子,手里提着两把菜刀站在窗口,那样子真的觉得要是有一点火星她头上的怒火就能把整栋楼烧着了。

所有人包括穆坤在内都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楼上。

可此刻窗口已经没有了小良妈的身影,而楼道里确实惊天动地的摔门声,然后就是凌乱的拖鞋声。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恐惧。母狮子为了保护幼子不管对方是其他狮群的首领还是成群的豺狼,她都会上去拼个你死我活。

所以……

下楼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小良妈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庞也从暗淡的楼道中显现出来,穆坤这时才意识到事情恐怖的后果。

“快!快把楼道门堵上!都等什么呢?等死吗?!”他向周围的小弟们吼道。

周围的小青年听到这一声呵斥才回过神来,两个手脚麻利的像离弦的箭一般将楼道门关上。隔着楼门玻璃,可以看到双眼通红的小良妈和两把明晃晃的菜刀。

“他妈的,你们俩给我把门打开,我今天非砍死你们,你们信不信,就你!!那个黄毛,你给我等着,等我出去哈,你死定了!打我儿子,也不问问他妈是谁!我就算是在监狱呆一辈子,我告诉你,你也别想走出这个小区!!”

这喊声真的是感觉震得玻璃都吱嘎吱嘎响,小良强撑着抬起头,看着楼道里的妈妈,此刻他真的觉得,妈妈才是他真正的超级英雄。

看着满脸血泪的小良,小良妈也绷不住了,眼泪唰啦唰啦的往下掉:“动我儿子,你们他妈的……有种就把门打开!!”

这一声更响,穆坤彻底的被吓到了,然后拍了拍精瘦男:“你们给我顶住,我爸找我有事,先撤了。”说罢扭头就跑,起先带来的四个小青年也跟着他跑去。

“喂……坤哥……”精瘦男显然也害怕了,从两个堵门的人喊道,“你们两个顶住,我也有事,先走了。”

“想跑?”小良妈喊道,“给我回来!你们俩给我等着!”

说着后退了几步,长舒口气。

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一脚就将门踢开,两个小青年也冷不防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

都说人类有无限的潜力,只要是在自己认为最紧要的关头就可以通过强大的意志力瞬间爆发出来,今天看来这不是虚的。

虽然楼道的门常年保持敞开,已经没办法关严,但这还毕竟是有两个20出头小伙子抵住,这股力量之大可想而知。

“阿姨,阿姨对不起,我错了,我们知道错了,我……”看到明晃晃的两柄菜刀,两人不住地跪下磕头认错。

小良强撑着站起身走到小莹姐旁边将她也扶起,看着这一幕颇有些徐克导演武侠片的既视感。

这时外面警笛声响起,接着就是两个身穿笔挺制服的警察从楼后走出来说:“这帮人我们也是定了好久,他们一个个也都进了三四次拘留所了。但请您放心。虽然那个叫穆坤的跑了,但他这帮兄弟一定会被严惩的。给您和您的家人带来了伤害,真的很抱歉。”两个小青年这次看到警察就跟见到亲人一样赶忙躲到他们身后连声道歉。

“这次看来是真被大姐你吓到了。估计以后他们都不敢再做这样的事了。”民警笑道。

“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我们会到时通知你们来领取,现在你们跟我们去局里录份口供吧,我们需要备案。”

但此时的小良妈已经由于刚刚的高度紧张,身体不由自主的瘫软下去,小良和小莹姐慌忙将她扶住。

而那两把菜刀却已经在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好像是在宣告小良妈捍卫主权的成功。

“好啦,就是这里啦。”不知不觉中小良爸已经把索尔引到单位的仓库,索尔好奇的张望着周围的一切

偌大的场地上堆满了油管,抽油机零部件和大型油罐。

“这里,索尔先生。”虽然知道他听不懂,这样做小良爸还是可以引起他的注意的。

索尔听到呼唤声赶忙加快了脚步走到一座超过五米的大仓库门前,像这样的大仓库这一排就有十多个,像极了美军的军用机库。

“这里会停着飞机吗?”索尔自语道。

小良爸已经从里面探出头来向他招手:“进来吧。”通过三米高大门上开的一个一人高的小门,索尔看到一辆两辆巨大的叉车正静静地沉睡在里面。

“可能会有一些柴油味,比较呛人,所以你就先将就将就吧,起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雷神看了看一旁那张窄小的上下层铁床撇了撇嘴,但还是对着小良爸微笑着点了点头。

“喂,大海!!你可算来了,不好了,出大事啦!五号库的油管突然塌了,虽然没砸到人,但是两个小时以后局里的人就来检查,看到这个肯定会觉得咱们存在安全隐患,那咱们大队应该会被点名批评吧,我们三年的流动红旗……”夏军叔叔是小良爸李大海的副手,平时安稳持重,这次是看来是真着急了。

“别急,我看看去。”李大海冷静地说。

“出什么事了吗?”索尔看出了他们脸上的神情。

“你就呆在这吧,我还有事要忙。”虽然知道他听不懂,但此时李大海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话刚说完就向外跑去。

“喂……”

索尔想说什么,人已经不见了。不过既然来了,索性就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毕竟可能还是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想到这索尔也跑了出去,嘈杂的声音愈来愈大也愈加聒噪,所以要找到出事的地方并不难。

而当索尔到的时候,大家正在群策群力想办法。而身后就是二十根左右的油管因为架子的老旧而散落一地。

“这架子一直没换过,所以……”尼山尼伯伯叹了口气。

“是啊,上面一直没给我们多余的款项下来,所以其实我们一直是存着侥幸心理的。”文献叔这样说。

“小君呢?你有什么看法?”李大海把目光转向小薇妹妹的父亲尤君身上。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能怎么办?其实我们早就应该料到有这一天了,但点就是这么背,非要到检查之前给我们来这出。”尤君苦笑道。

“我们电焊组这边今天下午没什么活,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有把握在一个半小时之内,把架子重新焊一下,虽然不是长久之际,不过支撑个一周估计还是可以的。起码先把这波检查应付过去。”洪斌是小良的干爹,和李大海的感情很好,关键时刻他总会有办法。

“洪斌这个提议可行,但是叉车现在都在井上干活呢,估计赶回来也得是在晚上,所以,架子焊好了要怎么运进来?运进来后又怎么把油管一根根的码好啊?”尼山作为整个大队资历最老的职工不得不说考虑问题还是很全面的。

“对,这倒是个问题欸,”文献嘟囔道,“不过没事,我的叉车驾驶证今年年底才到期,虽然我都十年没做叉车司机了,不过让我稍微温习一下,我有把握做好的。”

“所以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叉车的问题了。”李大海听了大家的话,默默地说道。

“是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叉车这事怎么办?隔壁特车大队怎么样?他们那里会有吗?”尤君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哥就在那上班,昨天听他说这两天设备检修,估计很难匀给我们一辆,他们好像也要检查的,”夏军说罢,突然眼前一亮,“对了,你和那个外国人刚刚呆的那个七号库房不是有两辆叉车吗?”

“有是有,但是,从我来这个队好像就停在那间仓库里,现在这个型号早就停产了,连配件都换不上,我不清楚是不是还能用。”尼山脸上带着些忧虑。

“行啦,现在这个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你们先把断了的架子搬到外面场地上尽量焊结实,尼山和我去看看那两辆叉车,”

李大海站起身颇有领袖般的干练,“行动!”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与神同行(六)

……李大海站起身颇有领袖般的干练,“行动。”

(接上)

说完周围的人就热火朝天的忙起来,索尔也赶紧跟上李大海回到了之前的七号仓库。

“没想到还能把你给用上,这是不容易啊。”尼山摸着叉车两米多高的轮胎喃喃道。

“您是这里的元老,我们准备大队是您看着一点点的发展成现在的规模的,而您又是我们这里最精干的汽修师傅,我的汽修想当年就是跟您学的,希望您一定要帮忙啊。”李大海说道。

“尽力我是肯定会尽力的,这批叉车是当年日本三菱重工进口来的,是我们油田最早的一批重型机械,但当时我们规模还不大,用不到这么大的叉车,所以没过几年就被三一的轻型叉车取代了。好东西糟践喽。”尼山作为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他总是爱自顾自的说着些陈年往事,不为说给谁听,可能仅仅就是聊以**罢了。

“感觉差不多,我有信心用两辆车的零件拼出一辆车来,不过我这把老骨头可搬不动这么沉的零件喽。”尼山笑着对李大海说。

“这没问题,我可以的,”大海把整洁的衬衫脱下来系在腰间,“说吧,需要哪一个零件?”

“和汽车一样,你现在修车比我修的还快,这个对你来说肯定也不会很难,”尼山一边拧着螺丝一边说,“知道变矩器吗?”

“变矩器?”大海钻到叉车车身下拿着手电仔细找着,“这个有三个泵的这个吗?”

“对,就是那个,变矩器上有三个泵,工作泵、转向泵和变速泵,那辆车上的转向泵和变速泵还有三成新,感觉应该可以用,工作泵就别拆了,还不如我这辆上的。”

“哦,好的,知道了。”

说着仓库里就响起叮叮当当金属的撞击声。

索尔也饶有兴致的蹲在车旁边看着两人的工具零件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但这叉车实在是太大了,要换的地方也是多的数不胜数,而且说是小零件,大部分都有几十斤重,四五十分钟的光景过后,大海就已经明显体力不支了。

“为什么要钻到车底下去换零件?”索尔很奇怪的看着两人一边大口大口喝着矿泉水讨论着接下来的方案,一边用被拧干不知多少次的汗衫擦着如同刚洗过澡一般的身体。

就在两人放下水瓶撸起胳膊准备继续干的时候,彻底颠覆他们世界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索尔径直走到那辆已经被拆解的面目全非的叉车面前两只手抓住车底盘就开始用力向上抬。

这可是十吨重的叉车啊!

就算是很多零件拆除了,也得有五六吨重,可……

“你的这个……这个这个外国朋友想要干嘛?他疯了吧。”尼山根本不会相信单凭人力就可以把整辆车抬起来。

李大海现在已经全然不听不见旁边人说了什么,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雷神在使劲的同时身上有刺眼的蓝白相间的电流如同银蛇一般环绕,与此同时巨大的叉车各部分也在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他……他他,是在放电吗?这是真的吗?还是……哪……哪哪漏电了?”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超出了尼山这将近六十年的认知,此刻的他就如同刚出襁褓的婴儿,刚刚认识到这个开始变得陌生的世界。

“雷神?”李大海低吟道。

他记起小良曾经不止一次的提起过这个名字,虽然一直说是口误,找各种理由也罢,但事实证明——

这确实是真的。

神是真的存在的。

耀眼的白光瞬间即逝,剩下的就是有点喘粗气的索尔站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翻倒在一边的叉车。

“我的天,我是不如队长的力气大,上次他单手就把一辆坦克翻了个底朝天,我原来的力气不止如此呀,看来是很久不锻炼长肉了。”索尔一边说着一边捏了捏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旁的赘肉。

“不是……你看见了吗?!!大海,是不是太神奇了?简直难以置信?我们生活中居然有这样的人存在??你能想象吗?不是……这是外国人吃牛肉吃出来的吗?”一向处事不惊的尼山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震惊,此刻的他甚至都有了那么一点失常。

“我知道,我知道尼山,所以我才把他藏在这,但这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知道吗?跟任何人都不要提!”李大海现在已经大概清楚这整件不应该发生在他身边却真真实实发生的这件事大概的脉络。

他知道既然小良将这么惊异的事情隐藏起来一定有他的道理,而现在他也绝对不能让这件事从他的手里走漏。

“李大,我们的架子焊得差不多了,你们这边还顺利吗?叉车还能——我的天!我没看错吧?我怎么记得我一个小时前来7号仓库的时候这辆叉车是停在这的,不是躺在这的吧?”夏军使劲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后还是差点惊掉了下巴。

“哦?是吗?那个,左边轮胎气不足了,车就倒下去了。”李大海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说罢从后面捅了捅已经停机了的尼山,想让他也讲点什么,没想到尼山张口就是:“电……电,好强的电流光……”

“喂,你说什么呢?”李大海忙抢着说道,“他刚刚被电了一下,神智有点恍惚。欸,对,你们焊好了是吧,我们这边也快了。再给我们十分钟大概……”

“是吗?看来被电的不轻,哈哈,老头从来都神神叨叨的,不用管他,你们不需要帮忙是吧?有什么零件之类的需要我叫几个人帮你们吗?”夏军凑过来小声嘀咕道。

“不用不用,基本上都弄完了,我们再试试车就可以用了。”李大海连忙摆手。

“成,那我去五号仓库等你们。”夏军说完便走出了仓库。

“盯着我这个位置好久了吧?现在就蠢蠢欲动,想要指挥了。”李大海撇了撇嘴,默默道。

“好啦,你就忘了这些事吧,跟任何人都不要说知道吗?等检查完请你喝酒去。”他拍了拍刚刚回过神来的尼山。

“好好好,不说不说,还是我请吧。”尼山也为自己刚刚的失态感到抱歉,陪笑道。

“你一个人无依无靠,孩子又在国外,轮不到你花钱。你好好把这车发动着就可以了。”李大海笑着说。

既然知道索尔如此的天赋神力,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的发展下去。

随之不到五分钟光景,最后的举升油缸和翻斗油缸也已经更换完毕了(ps:这款叉车是叉车铲车两用的,只要在两插间安装翻斗,就可以做铲车用,故需要翻斗油缸)。

两人看着这辆拼凑出的叉车都发出了会心的微笑,虽然可能前面一个小时交给索尔的话也不过就需要十五分钟,但靠自己的双手创造出来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你上吧,大海,去看看我这把老骨头的技术还落没落伍,这车的图纸我也是三十年前在书上看到过,所以,希望我的记忆没有错。”尼山自豪地笑道。

“不不不,您的资质老,您见过它昔日的辉煌,所以理应由您来开。”李大海把车钥匙放在了尼山写满了沧桑的手上。

“哎——好吧,作为一名机械师,我还是真的想赶紧驾驭这标志着时代的产物嘞。”尼山激动地眼睛里似乎都闪着泪光。

但事与愿违。

任凭尼山在上面怎么打火,车却依旧安如泰山,没有丝毫反应。

“怪事?不应该啊?为什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尼山顺着车上的梯子爬下来,绕着叉车走了两圈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这车……是不是一直都没换过电瓶啊?是不是这电瓶的原因?”李大海打开电瓶箱的柜子,用试电笔试了一下。

果然,末端没有发光,问题就出在这电瓶上。

“我去找充电线过来给它充点电。”尼山说完就去里屋了。

索尔凑过来看着这个黑色的大箱子大概猜出是干嘛的了,在斯塔克大厦托尼修理鹍式战机的时候他也看到过这个类似的箱子只不过比这个要大个一两倍。

“你见过吗?”李大海笑了笑,开玩笑似得问道。

“是的,不过我见的是飞机上面用的,比这个好像更大一些。”索尔比划着。

索尔和李大海虽然都不明白对方的语言,但也都能够将对方的意思猜出个八九分来。这样的聊天在外人看来可能会觉得很搞笑。

“来了来了来了。”尼山从屋里拿出了一根带着电夹的电线跑出来。

“好嘞,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你发动着车了吧。”李大海突然问道。

“车现在是发动的状态,如果通电就肯定能启动的。”尼山激动地说道。

“好的,来吧。”

只见话音刚落,大海就把电线夹夹在电瓶电极上。

而就在叉车刚咳嗦了两下抖动着身子准备要启动,整个仓库却霎时陷入了黑暗之中,而周围又重新陷入了平静。

“这仓库也是有年头了吧,电路也老化了。要不让你这个外国朋友把它推别的仓库去?”一说这个尼山来劲了,恨不得现在就让全世界知道他认识了一个神一般的外国朋友。

“你开玩笑,所有人都在外面看着呢。他推着出去?明天估计新闻联播都要播了。”李大海厉声说。

“啊,好好好,不让他们知道,不让他们知道。可为什么啊?认识这样的人你不荣幸吗?我一个老头子都觉得有那么点小虚荣,你平时我看在外人面前显摆你儿子可不少啊。你就那么沉得住气?”尼山诱惑道。

“这不一样,你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不是你我这种小老百姓能想象到的。我儿子说,这个人叫雷神,雷神索尔!好像还是个什么王子?”李大海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不过说完就后悔了。

好在像尼山这么大年纪的人还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的,哪怕它都已经摆在眼前了:“雷神?我记得你不是党员不信教吗?你怎么?让你儿子信了?再说我都知道那叫雷公电母,刚刚他放电,也应该叫电母才对,难不成她是个女的?”在尼山看来就是个笑话,这也让李大海稍稍放了点心。

“可……”

“喂喂喂,你看你朋友又要干嘛?”还没等李大海接着说什么,尼山突然指着站在旁边的索尔说道。

“不会吧……我得赶紧把门锁上,我预感他又要做出什么更不可思议的事来,比如……”

“快看快看,他什么时候手里多了把雨伞啊?他拿那东西干嘛?”

“我不知道,那把伞他一直拿着,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谁说那是伞?是个锤子!”李大海失声道。

“你小兔崽子,我怎么说别你得大个十一二岁吧,你你居然还敢骂我!”说着尼山拍了一下大海的背说道。

“谁骂你了,你自己看!”大海此刻已经被那银白色锤子所映出的白光所吸引。

“呦呵,好家伙,是我眼花了?还真是个锤子!”尼山也失声叫道。

“我去把门锁上。”正当李大海刚背过身想要去锁门的时候他就感觉整个仓库都被一束强烈的白光照的如同太阳般刺眼。

他眯着眼睛回过头去。

雷神手握着那柄雷神之锤整个被包裹在一团电光之中,光线强的他根本睁不开眼。

平时路过电焊车间都要避开的他,此刻面对的确实比电焊的光还要强百倍的光线,除了刺眼的光芒外,以索尔为中心升腾起了一阵旋风,仓库墙壁上老旧铁皮被吹得哗啦啦的乱响,房顶的铁锈也如同雪花板四散而落。

而就在这时,索尔把雷神之锤仅仅是轻轻落在叉车黑色的电瓶上,就只听一声急促铿锵的响声,叉车烟囱里冒出了滚滚黑烟。5号仓库外面的等待的人们看到七号仓库透气窗里发出的刺眼白光和柴油机巨大的轰鸣声,便惊奇的赶快跑到门口。

而恰巧李大海也拍打着头发上的铁锈从小门里出来,然后打开了了库房大门的锁。

随即那辆四米高的叉车从里面吼叫着开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依旧握着那把黑伞的索尔,他笑着的脸上写满了骄傲。

“你怎么做到的,大海?”文献跑过来拍着大海的肩问道。

“是啊是啊,你们刚刚仓库里那道白光是……你还会电焊?”尤君也迫不及待的迎上来问。

“行啦,别问了,还有几分钟啊,你们不看看,小献赶紧上车去,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李大海赶紧找转个话题,把这个这些人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想到的过程搪塞过去。

“好的,没问题,你就看我的吧。刚刚我坐那用圆板凳模拟练习半天了。”文献指了指丢在地上的圆形木板凳和插在地上几根钢筋。

“用这个啊,哈哈哈哈,你太有才了吧,哈哈哈……”虽然这是一个没什么笑点的笑话,但此刻的李大海却是如释重负后发自内心的笑。

走过来来地索尔跟他对视后也笑着欠了欠身,李大海赶紧笑着向他更用力的鞠了鞠躬,然后突然像兄弟一样搭住了他肩膀笑着说:“干嘛那么拘谨啊,兄弟,你真是神了,今晚上我请客,好好跟你喝一顿,我怎么说也算是与神同行啦哈。”

而作为阿斯嘉的王子,只有他最好的三个兄弟——仙宫三勇士:沃斯塔格、霍根和范达尔才敢这么对他。

范达尔的手从来都是黏在女人身上,所以基本没有过;霍根一向温文尔雅,对所有人都是以礼相待,所以也基本没有这么勾肩搭背的行为;而沃斯塔格喝完了酒就会很愿意用力搂着索尔,讲他祖父的故事,讲他曾祖父的故事,还有曾曾曾祖父……每次喝过酒就是他们家族曾经辉煌而伟大的历史。

曾几何时两个人对酒当歌,一起谈着那些事,因为索尔已经完全可以背出他想说什么了。而今天在凡人这里,在地球,而且是说着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他居然也能找到当年的感觉。

晚上的酒桌上,忙了一下午的大家因为不但保住了流动红旗还得到了重新修缮老旧仓库的拨款而开怀畅饮。索尔拿着白酒酒瓶看着周围人大块吃肉,畅聊人生,不时发出哈哈大笑。

“索尔,”索尔笑着看着周围的人突然听到一旁李大海凑过来喷着酒气和肉味说,“到了这,就是到了阿斯嘉,你回家了,索尔,你回家了。”

居然是英语!

索尔泪目了。

这声音,像极了沃斯塔格!

恍惚之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阿斯嘉,又回到了神域:范达尔左拥右抱,在这个女人脸上吻一下,在那个女人耳畔说着情话;霍根静静的坐在一旁,精致的把面前鱼肉里的鱼骨剔除干净,像极了精心雕琢自己未完成作品的艺术家;而沃斯塔格则搂着他的一群外甥们举起水壶一样大的酒杯大喊道:“再来一杯!”

孩子们欢笑着,摸着他的胡子,给他鼓掌。索尔抹着眼中的泪水,回头看向窗外,饭店什么时候有了欧式的露台?

而露台栏杆旁站着的是她……

希芙卸掉了一身铠甲,身着长裙,简直比爱神——索尔的小姨弗蕾亚更加的美丽迷人。之所以阿斯嘉并没有掌管美丽的女神,应该就是这个道理吧。当你爱上了一个女生那么她你的心中就是最美丽的,没办法用同样的标准去衡量。

“索尔,索尔……”李大海推了推沉浸在回忆中的索尔,周围的所有人都安静了,静静地看着他。

“可能是想到什么了,想到故乡了。”文献对周围人说。

“就是,有外国友人在这,我们自己喝个什么劲啊,来,我们个人都敬他一杯,让他知道我们中国人是个热情好客的民族,好不好。”李大海提议道。

“好好好……”大家也都应和道。

“你这酒量大的吓人,我可不能用白酒对瓶跟你拼哦。”大海笑道。

“没问题,”索尔笑着把茶杯空出来,倒了满满一杯,用极其不标准的中文说了句,“干杯!”

这中文的发音让大家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大海笑着说:“外国人就是豪爽,我还真没试过拿茶杯喝白酒。”说着也把茶杯空出来,倒上白酒。

三圈过后基本上在场所有人都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李大海拍着索尔坚实的肩膀口齿不清地说:“我真的不相信有神,真的,我觉得我下午是不是在做梦?你怎么可能放出电来的,那你待在我们家我们家是不是就不用交电费了。”

索尔笑着把他放到座位上安置好。

看着一屋子被他灌得已经不省人事的人微笑着望向窗外。

当饭店老板打烊时进来收钱的时候,发现窗户开着,而屋子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哎,老婆,”老板叫道,“你见到这桌客人出去了吗?”

“欸?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你先别说,我桌布呢?没付钱,连桌布都给我偷走啦?!”一个老板娘进来后大叫道。

“怎么没付钱,你看看桌子上……”店老板说道。

“哇,我们发了欸,这应该是真金的把,”只见餐桌中心整整齐齐的码着十块拇指粗的金块,每个上面都印着一个同一个雕刻精美的图案,“太漂亮了,我可舍不得把它们卖了,让我留着好不好,结婚你都没送我一个像样的礼物。”

“好好好,听你的,你喜欢,你就留着吧。这桌就当我请你的啦。”老板搂着老板娘站在窗口,看着夜空中灿烂的星河。

“得有十多年没在城里见到这么多星星了吧。哇,真漂亮,你看勺子一样的,北极七星!”

“是北斗七星啊,小笨蛋,怪不得客人跑了都不知道。”

“就是,这不科学,难不成我的桌布是阿里巴巴里的飞毯?”

“童话都能记错,阿里巴巴里只有四十大盗,阿拉丁里才有飞毯。”

“胡说,阿里巴巴里还有淘宝和哈罗单车。哈哈哈……”

七号仓库里,雷神同样仰望着灿烂的星河,而在他眼里却只有一个个不同时间看到的希芙美丽优雅又有些小傲娇的面庞。

其余九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餐布里正呼呼大睡。

“这床单什么味儿啊,这么腥,谁把鱼汤撒到上面了?”黑暗中不知是谁嘟囔道。

(与神同行完)

第四十九章 再见 捍卫者(一)

“啊,警察局原来是这样啊。我还真的是头一回来呢。”出了警局大门小良长舒一口气。

“切,你别太得意,打那石膏我告诉你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心这辈子胳膊都不能动弹了。”妈妈警告道。

“你就别咒我了老妈,你看我都什么样了。”小良不高兴地嘟囔道。

“就是啊,阿姨,您也受伤了,您……”小莹姐在旁边赶紧劝道。

“还有你,小莹,咱也是这模样清秀的黄花大闺女,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不就个头稍矮了点儿嘛,也不能什么不三不四的都找啊,是吧。”小良偷笑着,小莹姐就不该接这茬。

无奈的小莹姐看出小良幸灾乐祸的小心思装作不在意的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小良绑着石膏的右臂,然后在小良因为疼痛的哀鸣声中若无其事地对小良妈恭维道:“对对对,我早就看出他是这样的人了,这次多亏了您,才让我彻底摆脱他了。您以后就是我的干妈了,我以后都听您的,您说让我找谁我就找谁。”

“呦,这多不好啊,我当时一心是为了我儿子,也没想那么多,”妈妈看了一眼刚从疼痛中缓过来的小良埋怨道,“做男孩的要稳重点,有点深度,别咋咋呼呼的,”然后又对小莹姐说道,“说认干妈这事吧,我有个干女儿了。我也不能把家里做成收容所吧。”

“哎呦,你就放心吧。我一点儿不用您操心的,咱家打扫屋子之类的活就交给我吧,反正上下楼住着也方便,而且有空您得教我做饭哦,教会了我您就更轻松了。”小莹姐在妈妈面前撒娇似地说。

我的天,小良愣在原地,看着夕阳中两人的背影越来越长。

这阵势哪是认了个干闺女啊?感觉自己才是妈妈刚认的干儿子才对。

“喂!你们俩等等我……”

“阿良啊,咋做什么事都那么磨磨蹭蹭的,能不能有点男子汉样。”妈妈说道。

而在他们身后——

一个身材魁梧,金黄色紧身体恤的黑人男子正步履蹒跚的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此时在滨城市中一栋造型奇特的写字楼的飞碟状的顶层,一个身材高大胖重的男子正用一块雪白的方巾擦拭自己拳头上的鲜血。

而他的背后则是一群被打的头破血流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青壮年。

“金并先生,您不能总是把人打成这样,我们是按照安保工作将这些人招募进来的。这是在中国,有着相当多麻烦的法律,在这我们美国黑道那一套不好使了。”一个留着精干胡须的中年男人从外面推门而入。

“你是我的心腹没错,你为我办了不少完美的作品,所以我才不远万里把你带到这,但是,”金并把那块方巾丢在了来人脸上后猛地冲到了他面前,将他硬生生按到后面的墙上继续说,“但我希望你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不然我会让你的下场比他们更惨的。”

“我……我不怕你,你知道,我握有你在滨城的这个公司这两年来所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最好对我客气一点,要不……要不中国法律也一样不会放过你的。”男人虽然声音颤抖但却铿锵有力。

“哦,是吗,我的小卡尔,”金并突然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与他那张肥胖的大脸极不相称。只见他松开按着这个名叫卡尔·霍夫曼的董事会成员的肩膀,并凑到他耳边说,“我当然知道你是个正直的人。我就是喜欢你身上的这一点,所以一直让你的妻子孩子舒舒服服的住在北郊农场庄园里呀。我以后不这样了,但你好好为我工作我也会让他们的生活更好些的。”

“金……”

“不用感谢我,卡尔,你是个警察出身,我知道处理尸体是你的强项,相信你可以处理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加油。”说罢留下了绝望地顺着墙慢慢蹲在地上的霍夫曼走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外面早就恭候多时的男人将手中一沓扑克牌放回口袋然后便迎了上来,金并的脸恢复了阴邪的表情,其实从他的脸离开卡尔·霍夫曼的眼睛后,脸上那副虚伪的和善就和那个擦过他拳头的方巾一样彻底被他厌恶地丢进了垃圾桶。

“你就别玩那个了,之前自称牌皇那小子的下场你不是没见到,你想变得和他一样我就趁早让艾丽卡给你个痛快。”金并低沉阴冷的话语能够令每一个听到的人都不寒而栗。

“知道了,下次绝对不会了。刚刚怎么不杀了那小子啊?”男人奸笑着舔着嘴角。

“放心,你会死的比他早的,莱斯特。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你这张嘴,让我想到了那个碎到不行的该死的韦德·威尔逊。”金并恼怒地大叫。

“好好好好,别拿我跟那个贱人比啊,他只会给大人您添麻烦。”这个谄媚的角莱斯特的男人绰号“靶眼”,自认有一双能够超过鹰眼克林特的眼睛,不论什么武器,哪怕是个小石子或者扑克牌在他手中都可以百发百中,索人性命。

而这个叫金并的人,相信熟悉捍卫者联盟的朋友应该不会陌生,他是捍卫者之一的夜魔侠的头号死敌

——黑社会老大

——金并

——据说他可以控制整个美国的黑道,他让整个黑道体系结成了一张等级森严,设计各行各业的网,同时与唐人街一霸的三合会,日本极道以及俄罗斯黑手党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同时他也自称将黑道做成了生意,毒品,枪支,走私等等无恶不作,如今他也来到了滨城这个小地方,想必也是冲着空间宝石来的。

“人都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就奇怪了极地银狼为什么这么急着要那个空间宝石呀?听说心灵宝石他已经得到了呀。我这边的生意马上就有起色了,这个时候逼我要宝石。”金并拍着脑门说。

“人都备好了,这边签证真的麻烦,要过那么多审查,很多背景不干净的都被拒签了,所以人不是很多。”莱斯特为难地说。

“偷渡不行吗?要你有什么用?!”金并抓住莱斯利的衣领就轻松让他双脚悬空。

“不不,我的意思是现在只有这百十号人,极道和黑手党那边正在想办法,不过三合会的那个人说能从这边联络一下,他们语言相通,也好说话。”

“现在最好别给我惹麻烦,政府这边目前也不大好打点,回头被这边人抓起来我可不会保你的。”金并把他放下推开了一个大厅的大门。

里面人声鼎沸,有高大的画着令人作呕的骷髅头的俄国人,喘着紧身衣裤身后背着军刀的日本人,还有些操着一口生硬中文的来自唐人街的中国人。

而见到金并进门整个大厅立刻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一致射向了这个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美国人。

这时一个颤颤巍巍的日本老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便是日本黑道科学家小山贤二教授,一直在暗中在为金并的不法生意做着科技支持。

“董事长,用我制造的伽马微波探测装置我们已经锁定了那个宝石,就在这个叫李小良的男孩身上。”说着他举起一张照片。

是一张偷拍图,就是在今天小良挨打的时候!

再看人群中果然有穆坤的身影。

此刻的双眼冒火的他正摩拳擦掌准备下一次给小良更大的报复,真是冤家路窄,毕竟他的小弟们都拜他所赐在拘留所吃着牢饭呢。

午夜时分,辗转反侧的索尔离开了小良爸工作的准备大队,独自一人在公路上徘徊。为了方便零件的维修和油管的替换,大队是设立在城市的最边缘,旁边就是空旷的田地,无数抽油机屹立其中,不分昼夜的重复着简单而又乏味的工作。

周围被暗淡的路灯灯光所笼罩,索尔心里涌起莫名的烦躁,总感觉这一切的一切是照着一定的规律在进行,而自己却完全没有头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空间宝石出现在这,而且麻烦的是现在居然融入到一个孩子体内。但就算是他现在已经拿到了宝石,又该去哪?精灵族的恶魔之镜又不是往返票。

而萨诺斯……

相信很快就会与他在地球相见了。而现在在拜大蛇毒牙所赐的伤现在依旧限制着他的能力,想飞去纽约根本不可能。

啊——

谁能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

索尔再抬头,月色已然朦胧,之前浩瀚的星海此刻也全为深夜的黑暗所吞噬。

而在此时一家开在路边的小酒馆昏黄的灯光却异常惹眼,可能是四下光线太暗的缘故吧,索尔此时却觉得这灯光如同太阳耀斑般刺眼。

“这地方怎么会有家小酒馆?”索尔自言自语道,“啊~不过也好,正好再来一场。”说着便推开了酒馆吱吱作响的门。

但这个推门居然让他恍惚中回到了纽约。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里和当时陪罗杰斯在布鲁克林小巷里的酒馆像极了,里面都是些看上去油里油气,游手好闲的年轻人。当然那次是罗杰斯是为了找西斯科尔男爵的线索,而今天索尔又来到这样的地方却真的只是为了喝酒。

“啊,世态炎凉啊。”索尔怅然的坐在吧台旁的凳子上。旁边一个身着黄色紧身t恤、体格结实的光头黑人男子正在一旁摆弄着一副墨镜。

“见鬼……”就在索尔在他旁边刚一落座,那黑人随意地一瞥吐出这么一句话。

而在索尔看来显然他说的是自己。

“不好意思?”索尔虽然听到这久违的英语却是对自己的不满,心里顿时涌起了怒气,但毕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阵势,而且自己也不想在这里惹事,所以礼节性的试探了一句。

那个人没再说话,但恰在这时一位身材曼妙面容姣好的女子从吧台另一侧翩翩走来,混杂着浓烈的却并不令人讨厌的香水味走到索尔面前。

“需要点儿什么,帅哥?”很标准的美式口音。

“额……先开三瓶威士忌吧。”不知为什么,索尔看到她会有种莫名的紧张。

“看不出,帅哥酒量这么好,这杯有我唇印的龙舌兰就当免费赠送的吧,”说完她又微微前倾好像故意想让索尔透过领口看到里面,然后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去后面给你拿酒,这个要是想要更多,在这安心喝着等我下班~”说着暗示性地点了点她从吧台下拿出的半杯酒杯杯口鲜红的唇印。

“额,嗯哼……”索尔有点不知所措,这女人感觉比娜塔莎更会调情欸。

但索尔没注意,这个吧台女子走前很随意的用臀部一靠,将装着两股闪着寒光的钢叉的抽屉合上了。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喝那杯酒,伙计。”就在索尔盯着女子消失的吧台后门木然地端起酒杯时,一旁的黑人男子突然说话了。

“什么?”索尔对这个男人有些不耐烦。

“唉,是啊,像您这样的额……大明星,这样光鲜亮丽的……神?”黑人撇了撇嘴,“哪里见得到我们这些底层人士的套路。”

这人的话让索尔的身体猛地一震,他赶忙环顾四周,各个国家的人三五成群的喝酒聊天,但无一例外,好像都有意无意的向这边投来些许目光。

“为什么会知道我?你到底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索尔调整了一下情绪靠到黑人旁边压低声线严肃地问道。

“哦?我吗?你还不够出名吗?雷神先生。你这张俊俏的脸庞,我可是看一遍就会记住。只是在这个国家,外面的很多消息被封锁了而已。”黑人很轻松地说。

“所以……你们是来杀我的?实话说,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索尔带着些许嘲讽地笑道。

“杀你?杀你我就不会制止你喝这杯酒了。里面的毒素就算杀不死你也会叫你痛不欲生,相信我,如果你这也是肉的话。”黑人用拳头轻轻锤了捶他的肩膀并随手从一旁的餐具盒中取出了一把不锈钢叉子插入刚刚那杯龙舌兰中。

只见叉子瞬间变黑然后开始溶解最终透过杯壁已经完全看不出叉子的形状。

“这种毒药可以瞬间破坏我们人类的神经,还有强腐蚀性,而且直接就通过气体挥发掉根本不会留下什么证据。神盾局很多特工就是这么被暗杀的,不过都是些底层特工,像你们,斯塔克、罗杰斯还有班纳博士都近乎满级了,所以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为了一点点的情报付出了多少。”黑人盯着酒杯上方那一缕刚升起就倏忽消逝了的青烟说道。

索尔沉默了,自己也算是神盾局的老熟人了,自认为这几年已经把神盾局摸得很透彻。可没想到,这些真的让他觉得很陌生。

“走了,酒钱我请。”说着把一叠钞票丢在柜台上就蹒跚地向门外走去,索尔正想跟上去,而那个吧台女子已经拿着三瓶威士忌走出来了。

“喂!帅哥?你干嘛去?酒我都帮你开好了,好歹留个联系方式嘛。”她柔柔地呼唤道。

而周围的人忽然都猛地起身,手里都拿着铁棍或钢刀。

“嘿,伙计们,想打架?你们也都知道我是谁吧。”索尔斜嘴笑道。

“想走就赶紧走,别在这惹事。”黑人男子抓住索尔的胳膊使劲将他拽出了酒馆。

其他人正想跟上去,却被一个人的话打断了:“听我的,别追上去。否则你们会死的很惨的。这屋里的所有人。”

人群中一个带着墨镜摆弄着魔方的男子放下那个已经拼好了的四阶魔方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人胆寒。

“马克,你还想做什么?我跟你说了,我们正邪不两立,你想当你的英雄我不拦着,但你也不要再为难我。”那女子轻轻一跃便从吧台后飞到了这个名叫马克·默多克的男子面前。

“为难你?金并做的那些事你也看到了吧?杰西卡。你完全可以跟我一样站在正义的一方,你……”

“有什么意义呢?我们曾经那么正直,开办律师事务所专门和黑道作对,为了正义……哼,我家被灭门,幸运的是我居然放射性废料中活下来了,而且有了超能力。那又怎样?它不能让我的家人起死回生,还有你的眼睛……我也希望被毁掉了眼睛,这样就看不到当时的惨状。”这个女人就是金并口中的杰西卡琼斯,在那次灭门惨案中幸存并因为吸收了辐射而拥有了敏捷的速度和短距离的飞行能力。

“杰西卡!所以你就失去战斗的勇气了?所以你就不再站在正义一方了?为什么?你父母的去世换来了你的超能力,是让你打击罪犯的,不是让你再去将你所经历的悲剧复制到其他一个又一个无辜家庭的身上。”默多克情绪有些激动。

“你不要再说我父母的事情啦!我不想再见到你,给我滚出这里!”琼斯尖叫着捂住耳朵。

“我很怀念咱们在一起在法庭上并肩作战的日子,也希望你也记住当初建立律师事务所的初心。”默多克站起身,两个俄国大汉挡在他面前。

“你们俩给我滚远一点,最好别让我下次再闻道这两股恶心的味道,要不相信我你们都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两个人一愣,呆站在原地。

“让他走,你们这两个蠢货,老大说了,先不要惹事!”琼斯拭去眼角的两颗晶莹的泪珠。

两个人便赶忙让出一个空看着默多克推门而去,悄声嘀咕道:“他真是个瞎子吗?”

“他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你闻到我身上有异味了吗?他居然就知道眼前有两个人。”

“你们俩给我注意点,还有后面那位,佛洛蒙的香水喷那么多我都闻到了。以后这种肮脏的手段别给我再出现第二次。”杰西卡看着吧台后门边玩着扑克牌的靶眼莱斯特指了指吧台上的酒杯。

“还不是你送的?”

“是不是特期待我喝了它呀?可惜了这一杯特级龙舌兰了,”琼斯走到莱斯特身边,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脖颈,“下回想针对我,单挑群殴直接告诉我,我这对叉子也快生锈了,是时候血祭下了。”只见杰西卡从抽屉中抽出的那两股钢叉在昏黄的温暖的灯光中却依旧闪着异常冰冷的寒光。

“嘿嘿,你和这叉子一样冷艳。是我的菜。”莱斯特看着琼斯前凸后翘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奸笑道。

再说索尔跟着黑人男子穿过一人多高的杂草丛后来到一间完全是由塑料布和废弃的木板轮胎堆起来的不知道可以不可以称之为屋子的地方,其实说是个大帐篷或是个窝都不为过。

“好,那我们下次就再联系,我回去把这些资料整理整理,谢谢你们提供的这些宝贵的情报,合作愉快。”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国男子用一口标准的英语说完抬头挺胸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和送他出来的欧美男子握了握手,然后向这边走来,看到黑人男子笑着点了点头。

“嗨,凯奇,这位是……”

“哦,这位是索尔,我从神盾局找来的帮手。”黑人男子就是被称为“神力侠”的卢克·凯奇,因为一项实验皮肤变得无坚不摧,据说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击穿他坚硬的皮肤。同时他也是力大无穷,起码是在普通人当中他力气应当是无可匹敌的。

“大名鼎鼎的雷神索尔?!我女儿从小就是你的忠实粉丝欸!虽然我知道这是机密,从来不告诉她你们的真实存在,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崇拜你。哦额,你看我的脑子,忘了介绍了,我叫付国成,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委员会下属机构749局的副局长。”付国成敬了一个军礼伸出手,索尔也伸出手去。

“付局长一直是我们在这边的联络人,也是我们和中国政府的桥梁,749局也是和你们神盾局和我们天剑局一样的情报与应急灾害应对小组。”送他出来的欧美男子走过来对雷神说。

“天剑局?从没听弗瑞提起过。”

“等付局长走后我跟你慢慢讲,我是丹尼尔·托马斯·兰德-凯,大家都叫我丹尼·兰德,我和凯奇还有默多克算是核心成员,”说着指了指索尔身后从杂草堆中慢慢出现的盲人男子马克·默多克接着说,

“欢迎来到捍卫者联盟。”

(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再见 捍卫者(二)

……说着指了指索尔身后从杂草堆中慢慢出现的盲人男子马克·默多克接着说,

“欢迎来到捍卫者联盟。”

(接上)

送走了付局长,几个人进入到了屋内,屋子简陋到甚至感觉一阵风就能吹倒。

“为什么选择这样的地方?”索尔笑着问道。

“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们已经在这里暗中调查了两年多了,在你来之前这里一直都是很平静的,因为这里是中国,是全球最安全的国家之一,尤其是枪支的管制。所以这里只有极少的九头蛇极端分子在分散在这,但付局长过来跟我说海关那边有一个叫威尔逊·菲斯克的人入境了,而且已经进入到了滨城市,随他的入境大量的外国人通过各个渠道来这里了,要知道作为一个小城市如此大量外籍人员的进入是极其不正常的,所以749局的付局也亲自过来。”

“这么复杂?原来你们一直在这边,而且你们叫……捍卫者?”如此大的信息量让索尔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复杂的事情还要多得多呢。”兰德把地上的一块木板掀开露出了一个类似于银行保险库的大门。

输过一长串字母和数字后,凯奇把厚重的大门拉开,露出隐藏在其中的楼梯。

“下面我带你见见其他成员。”兰德边下楼梯边说道。

“我们就这几个人,你还分出核心成员和其他成员,丹尼尔。”后面的默多克笑道,轻松地下着楼梯,从外表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盲人。

下楼梯不到半分钟的光景,推开一扇小铁门面前豁然开朗,这俨然就是一个联络中心,两层结构,明亮的灯光下无数工作人员还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我的天,这让我想起第一天到神盾局的时候。”

“是吧,这很神盾局吧,我们中国人也同样能做到。”一个穿着特战服两根双节棍插在背后的中国男子走了过来说。

“这位是749局派给我们的特工-郑商奇,我们也都叫他上气,他真的是个功夫大师。我跟他交过手,了不起的年轻人。等这事结束了,我还打算推荐他去复仇者联盟深造嘞。”兰德笑道。

“空腹什么?空腹是什么意思?”索尔想追问结果郑商奇的话已经出口,他就没好再开口。

“哪里哪里,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跟雷神索尔相提并论,兰德先生过奖了。”郑商奇不好意思地笑道。

“为什么?这里所有人都认识我?”索尔惊讶道。

“嗯,或许吧,不过问问大块头,他不怎么看新闻。”上气很无奈地撇了撇嘴。

“大块头?布鲁斯·班纳在这吗?哦,我的小班纳,总算有一个熟人啦。”索尔激动地扑到一个瘦高有着褐色短发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身上。

“有病吧,这人怎么回事?”那人回过头来——居然是一张亚洲面孔。

“没事没事,你继续,他只是暂时性的精神失常。”郑商奇尴尬的用中文回应道。

“喂喂喂,那个人,他刚刚说什么?”索尔看他的表情也能猜出个八九分。

“没没没,他只是不喜欢陌生人碰他而已。不过往好处想,总算有一个不认识你的人了,不是吗?”兰德尴尬地圆场道。

“是吗?中国人好像没几个能认出来我的。”

“但你在世界上可是明星,所以还是低调点好。”迎面一条围巾丢来,随之是女生纤细却字字铿锵有力的声音。

“这是……”索尔扯下围巾急忙回头,那个女生已经留下了一个倩影消失在了忙碌的人群中。

“诺曼诺夫?”索尔激动道。

“我的天,索尔,告诉过你这是捍卫者联盟了,我知道复联那边搞得风生水起,但也不要把你们那的角色都生搬硬套过来对号入座吧。”兰德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打入捍卫者中的复仇者了。

“还有,我和娜塔莎特工有过一面之缘,她的声音厚重中带着些沙哑,没有这么女生气。”默多克从后面插话道。

“妇联这个说法倒是女生气很足啊。”索尔也不示弱地揶揄道。

“行啦,我带你去见我们的大块头,他可比浩克听话多了。”兰德笑着来到一扇写着“4号实验室”字样的门前,而那个“4”的字体很不一样,而且外面还画了一个圈。

看到索尔想要为浩克辩解什么,兰德马上斜眼凑近道:“至少对他不用唱摇篮曲。”

“哼哼,看来你对我们了解的很深嘛,丹尼·兰德先生。”索尔冷笑了一下。

“行啦,索尔,带你认识认识新朋友。”默多克马上推开门缓解一下气氛。

“史蒂夫?!”雷神在门打开的一刹那看到回过头来的年轻人突然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索尔!哇哇,我的天,是真的诶,快看有没有?我姐呢?我姐不在这。好吧,连雷神都会把我认成是队长,所以说我就是有这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史蒂夫”大笑着对在一排大约有六七台电脑前忙碌的男人说。

“好吧,你赢了,你和额……和他确实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索尔发觉到自己刚刚的失态,开始拼命维护自己的面子。

“哦?是吗?来听这一句,”“队长”清了清嗓子,“我不想杀任何人,我不想当恶霸,不管是来自哪里的人。我可以这样跟你耗一整天。”

索尔的眼眶湿润了,从上一次奥创的事情结束后他回到了阿斯嘉,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经历了诸神黄昏,生生死死的战友倒下了,阿斯嘉也没有了。自己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但听到这神似史蒂夫·罗杰斯的语气和容貌他顿时觉得自己顿时踏实下来。

终于回家了。

“行啦,约翰尼,一个复仇者才刚来就让你整成这样,人家也不容易,都找到这来了。”一个身穿银色紧身衣身材较好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生从推门而入。背对着他们面朝着电脑的男人也转过身来。旁边阴影处走出了一个身形异常高大,比雷神还高出半个头的“人”。

“嘿,卢克!”那“人”用浑厚低沉的嗓音说道。

之所以加引号是因为这个人完全是由一块块暗棕色的石头组成,至少露出来的身体部分是这样。

“嘿,大块头,最近过的还好吗?”一路上都低头不语的凯奇此时也激动地说道。

“我们离得这么近却成个月碰不到面,这样真的好吗?”石头人笑道。

“没办法啊,你这样子像我一样跑外勤,人家想不注意你都难。”凯奇也笑道。

“你们俩每次见面都要说这么几句给谁听啊。”兰德摇了摇头。

“考格……”索尔很小心地说道。

“什么?”兰德疑惑地问道。

“他说考格,不知道什么意思,是一个名字吗?”默多克这敏锐的听觉也是没谁了。

“不是你吗?”索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吗?”石头人走到索尔面前,“你在说我吗?我这个样子还会有相似的?考格也是复仇者吗?”

“这倒没听说欸。”郑商奇摸着下巴思考道。

“哦哦,不好意思,”索尔发现自己又一次沉浸到回忆之中了,慌忙晃了晃脑袋笑道,“考格是我的一个朋友,克鲁南人,当时他们族人内战的时候我们曾经一同战斗过,感情非常好。克鲁南人就和你一样整个身体都是石头组成的,只不过他们的颜色是蓝色,而随着年龄的增长颜色会变得越来越深。”

“啊~克鲁南人,了解了。”“队长”嬉皮笑脸道。

“好像你知道一样。”刚进门的女生白了他一眼。

“虽然不知道,但我起码知道那个地方没有女人,克鲁男人嘛,哈哈。”

好冷的笑话。

女生很难堪的低下了头然后瞬间消失在空气中:“我怎么会有这么个傻弟弟。”

“啊,对,我来介绍一下我们神奇四侠的成员吧,”一直默不作声坐在一台显示器接近两米的电脑旁的男人忽然说话了,“我叫里德·理查兹,你就叫我里德就好,是一个科学家,研究天体物理学的,艾瑞克可是我的老朋友了,我经常从他那听说你的故事,哦,那个……还有你的……”

“简,我的前任……”索尔低声说。

“哦,第二个就是刚刚消失这位,苏珊·斯通,她的能力你也看到了。额,她是我的未婚妻……啊噢。”当理查兹略带羞涩地说完“未婚妻”这三个字紧接着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声,他的脸上凭空就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谁是你的未婚妻,我跟你提了好几次分手了吧,你再这么说下次打到你脸上的就不是手了。”空气中传来了很严肃的女声。

“她经常这样,”理查兹笑着抹了抹脸,“下一个是我的……是这位苏珊·斯通小姐的弟弟乔纳森·斯通——也就是你说像罗杰斯队长的这一位,其实我们也一直这么觉得哩。”

“你好,索尔先生,我为之前的冒昧向你道歉。”乔纳森·斯通庄重地鞠了一躬。

“没事,我反倒应该谢谢你,我已经好久没见史蒂夫了,谢谢你让我又想起他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另外,成为队长,光有外表可是远远不够的,孩子。”索尔很认真地说道。

“啊,谢谢索尔先生,我想额……大概,我还需要有身新行头,比如带星星和条带的那种,还有……”

“哦,不是吧,我觉得只要你的话少些会比改服装什么的更有效的,约翰尼。”苏珊·斯通扶着头无奈地说。

“最后这位,石头人,本·格雷姆,是我们当时飞船的驾驶员,你还不知道我们的超能力是从哪来的吧。”理查兹的手臂忽然像是个皮筋一样伸出近两米拿到旁边桌子上面的茶壶。

“你的手……”索尔一惊。

“对,我们神奇四侠的历史可比复仇者早,当时貌似托尼还没进那个山洞,那时候他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不过我们并不记恨他,因为我们当时在nasa乘的宇航船就是斯塔克工业设计建造的。”苏珊·斯通笑着说。

“当时我们的船经历了陨石碎片的撞击出现了裂痕,虽然因为斯塔克的重力系统我们并没有被吸出船外,但强大的宇宙射线还是改造了我们的细胞,本当时是最先去检查船体受损情况的,当时无数的陨石碎片就通过裂缝飞向他并且贴在他身上成为了他身体一部分……”

“对,于是就成现在这样了。”格雷姆石块中的小眼睛亮亮的,像极了山涧中泉眼。

“不过多亏了他用这石头身子把裂缝堵住了,否则就算是有重力系统的保护我们的船也会在高速通过大气层中被撕裂解体。”神奇先生理查兹接着说。

“对不起,我来晚了。”外面的门被猛地推开了,一个清纯可爱,有一双大眼睛的亚欧混血女孩从门外走进来。

“哦,这下我们的英雄们就到齐了,”郑商奇笑着说,“介绍一下,这位可是你们神盾局的人,特工黛西·路易斯·约翰逊绰号‘振波女’,你们……见过面吗?”

“嗯……好像没见过,我基本都在联盟里呆着,除了科尔森和尼克·弗瑞,我没再见过其他给我留下印象的神盾局的人。”索尔难为情地说。

“这就对了,索尔先生,我们是神盾局的地下组织,纽约之战后就一直在暗中与九头蛇战斗,你们复仇者们的情报还有那些神盾局不好下手的事情都是我们来做。对了,科尔森一直是我们的头。”约翰逊宛然一笑。

“什么?菲尔·科尔森……你你你,你在开玩笑?!”索尔一惊,纽约之战前在空天航母上,明明已经看到科尔森被洛基的权杖刺穿了胸膛,现在……

“对,当时对他确实是很大的创伤,我们也是费了很大劲才把他从死亡线拉回来的。”约翰逊呼扇着那双迷人的大眼睛说。

“还有什么更神奇的事情,能不能一口气说完。”索尔惊异道。

在一间大会议室的圆桌上,关于科尔森特工的死的讨论还没有结束。

“可……医生检查过了,明明已经没有了心跳和呼吸,你们人类在没有呼吸后是不可能撑过一分钟的。”索尔不甘心地继续追问道。

“是吗?河豚毒素b这是神盾局让一个人消失的最好方法,我们为了保护一些重要证人都会用这一招,避免之后再被九头蛇报复,谁也不会跟死人过不去不是吗?这种毒素可以让你的心跳降频到一分钟一下,不过这对于重伤的人来说相当危险。”

“可科尔森不还是做了?为什么要这样?”索尔有一点生气。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超级英雄们,当初的你们一盘散沙,每个人都有着天赋异禀有什么用?外面搬砖的工人都比你们团结。”约翰逊也不示弱。

“是啊,复仇者们,一直都是高高在上,被整个世界众星捧月般的奉为救世主。谁会来在乎我们呢?”苏珊·斯通意味深长地说。

这话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带着些嘲讽意味。

“苏珊!”旁边的理查兹听不下去了。

“怎么了,你吼什么?你是我什么人啊?你没资格管我。”苏珊·斯通脸上因为生气带上了些红晕。

“坐在这间屋子里的也都是拥有着超能力的人类,我们也同样在为人类的生存做着贡献,但是我们选择了默默无闻,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默多克默默地说。

“你不渴望鲜花和掌声吗?你不想像尼克他们一样坐着航母凌驾在云端之上吗?难道你就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呆一辈子吗?马克。哦对,你本来就看不见,黑夜和地下又有什么关系呢,是吧,夜魔侠。”约翰逊戏谑道。

“你说话注意点儿,黛西,现在我们是在讨论问题,不是在吵架,这不是在你们神盾局,不要指望所有人都听你的!”丹尼·兰德厉声道。

“就是,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现在是在解决问题不是吗?”一旁的郑商奇连忙灭火道。

“我们现在问题在哪你知道吗?每次遇到事都只想着息事宁人。”约翰逊很生硬地说道。

“那你还想怎么样?黛西·约翰逊,这是在中国,在749局的地盘,你居然这么跟主人家讲话!”兰德轻轻拍了拍一旁被怼的哑口无言的郑商奇反击道。

整个会议室乱成一团,大家都在互倒苦水,相互发泄着自己的愤懑。看着众人的表现,索尔却笑了。

看到索尔的表情,所有人都很奇怪的看着他,随即整个会议室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你们说我们复仇者不团结,你们不还是一样在这喋喋不休争吵?我们是高高在上,可是你们知道我们都经历了什么?我们背负了什么?奥创之前我回来找洛基的权杖,你们知道吧。我在纽约街头看到很多因为当年和外星人大战的时候留下的创伤,有些废墟就故意放在那,花圈和蜡烛遍地都是。本以为迎接我的应该是鲜花和掌声,可很多人见到我更多的是惊恐,惊恐我的出现是不是又会招来外星人去破坏他们的家园。”索尔很痛心地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场面安静的令人窒息。

看到此情此景,索尔又接着说:“我们不是神,或许你们会称呼我为雷神,那是因为你们对我们阿斯嘉神域不了解,我们只是一个王国,只不过作为古老的种族拥有强大的力量而尽我们所能去维护宇宙九大国度的和平而已。但我们确实没办法保护所有人。真的,当时有个女人死死地拽住我向我要她还没满月的儿子。齐塔瑞的军队炸毁了房子,她拼了命想要护住婴儿床,但浓重的烟尘让年幼的孩子窒息而死,而她也被砸断了双腿。真的你能想象她拽我那力量有多大吗?我感觉她真的是想要跟我拼命,这样的人真的太多了,我至今都不敢真正的去时代广场旁边印有遇难者姓名的墙那边去,那几个字母拼凑出的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啊,他们也都是血肉之躯,他们的生命和我们一样宝贵,但……”索尔哽咽了。

整个房间里只听见黛西·约翰逊在一下又一下的抽泣让人倍加怜惜。

“是啊,你们光环的背后也是心酸啊。我很难以想象自己面对着两难的抉择该如何去做,就算我看到了那个奄奄一息的婴儿,我会先去救他而让齐塔瑞的军队去伤害更多人吗?可能就是这短短的几分钟会有更多人死去,你永远不能救所有人。”理查兹叹了口气。

“对呀,我一个人也许是刀枪不入,但我并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刀枪不入,而自己有时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那些普通人就那样,一瞬间失去了生命,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一直沉默的凯奇发话了。

“我是真的,什么都没能拯救的了,”索尔攥紧双拳,“诸神黄昏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阿斯嘉没有了,我的国家,我的人民,我的战友,还有我的弟弟,我谁也没能保护的了,我根本没资格当这个国王。”

“对不起,索尔,其实我是很喜欢你的,我从一开始就想去神盾局正式部门工作,就是想见到你,但……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在我拿到调令的时候,神盾局垮了,亚历山大·皮尔斯把整个神盾局蛀空了,队长让整个神盾局成为了历史,剩余的少数地上组织成员也都转入了地下。所以,我压抑了特别久,真的,希望破灭了。所以今天把火气撒到你身上,真的很抱歉。”黛西·约翰逊泪汪汪的大眼睛面前,所有的人好像顷刻都不再会追究她。

“很迷人是吧,就是因为这双带着泪水大眼睛,神盾局才把她宠成这样的。”兰德小声对索尔说。

“丹尼尔,你知道我一发怒会有什么后果的,是吧?大不了大家就一起埋在这地下五十米的地方,连棺材都省了。”约翰逊按着拳头说。刚刚那弱小的惹人同情的邻家女孩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啦,你俩,”郑商奇清了清嗓子,“虽然我们这次捍卫者联盟的会议开局并不是很愉快,不过好在索尔确实对我们敞开了心扉,确实也让我们对复仇者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之前的些误会还有那些悲伤的往事就让它们过去吧,现在我们还是要向前看不是吗?最重要的是我们捍卫者联盟又迎来了一位强大的非固定成员——雷神索尔,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欢迎他的加入呢。”

“我们神奇四侠就这么没有地位吗为什么会议名称就不能改一改?”约翰尼·斯通嘟囔着。

“那他们进来我们该叫什么?神奇十侠?总感觉那么奇怪。”理查兹若有所思道。

“对,我倒是蛮喜欢捍卫者联盟这个称谓的,可以让我们从心理上和复仇者们站在同一起跑线呢。”本格里姆和一旁的卢克凯奇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然后撞了一下拳。

“我同意。”凯奇笑道。

“你们俩可真是臭味相投啊,里德,咱们神奇四侠的合同是不是要到期了,别再让本续约了,你看他这明摆着想跳槽。”苏珊·斯通赌气道。

“哦,是吗,之前你也想不让你弟弟续约的欸,那岂不只有我们俩了?哈哈。”理查兹笑着说。

“你也走,以后我就是神奇侠了。”苏珊·斯通很尴尬地强行解释后就隐形了。

“这名字有点low欸,姐。”约翰尼·斯通笑着说。

“好啦好啦,你们几个,每次开会前都要为我们的队名抱怨一番,倒是乐此不疲哈。我作为这个地方的管理者和提供者都没定为749局会议,你们就知足吧。”

郑商奇说完看着卢克凯奇。

只见一向沉默寡言的卢克,郑重的带着点神圣地说道:“捍卫者们——”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再见 捍卫者(三)【新春快乐】

只见一向沉默寡言的卢克,郑重的带着点神圣地说道:“捍卫者们——”

(接上)

“额唔,我回来了,都还没睡啊。”小良爸踉踉跄跄的推开门随意的把鞋往鞋柜里一丢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仰躺着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你还知道回来啊,今天回来是最晚的一天,你说说这一天到晚,小的小的不省心,老的老的也不省心,唉……”小良妈虽然嘴上不情愿的嘟囔着还是把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端到小良爸面前。

“这不能全怪我吧,哈哈哈,平时十点以后都是隔十分钟一个电话,隔十分钟一个电话的催,这次你怎么没催我,所以忘记时间了,还是有你一半……”

“再说?”

“好吧,三分之一。”

“再说?”

“好吧,怪我怪我,全怪我,”小良爸笑着赶紧喝了口蜂蜜水,“对了,今天是不是小良又作业写晚了?我看他卧室还亮着灯。”

“唉,甭提了,还说呢,你知道今儿咋着了么,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妈妈心有余悸地说。

“出什么事了?”小良爸的酒劲儿一下清醒了不少,表情严肃地问道。

于是小良妈便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讲了一遍。

“太过分了吧!现在还有人当黑社会!不行啊,这得找他们去,不跑了俩吗?!”小良爸激动地失声叫道。

“停停停,你先别激动,小点声……”小良妈锤了他一下。

“不是,小良怎么样了?伤的严不严重啊?”小良爸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

“对了,说到这我们下午去过医院了,拍了片医生说不要紧,只是轻微的骨裂,打点石膏,不过医生说可能是幸运或者是咱们孩子骨头比较硬,按理说那么粗的木棒这样砸下去应该最轻是骨折才对,我当时也看到咱儿子的胳膊当时完全是耷拉着所以知道吗,在警车上崩溃的一塌糊涂。”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小良爸一脸的疑惑。

“所以还不明显吗现在?”小良妈瞪圆了双眼,“仅仅是骨裂这很不可思议的,本来我想让警察把这帮痞子们多关几天,这行为太恶劣了。但到了医院,小良的手臂居然就可以活动了,你敢相信?”小良妈语无伦次地说道。

“不是判他们多长时间的问题,估计是医院的问题吧,如果他的胳膊都能耷拉下来的话,怎么可能是仅仅骨裂呢?你没带他再去别的医院看看?”小良爸也有点着急,但两个人激动的点明显不在一个频道。

“不是,你还没听懂我的意思吗?我们到医院也就是两个小时差不多的时间,他的手臂居然可以僵硬的活动了,而且我也不瞎,x光片什么样大体还是能看懂的吧,要不你瞅瞅。”说着小良妈把茶几上的那个袋子拽过来粗暴地抽出里面的蓝黑相间的片子。

“你先别这么激动,咱们这不是解决问题吗?”小良爸说着拿起片子对着光看着上面白色的骨骼影像,“我之前同事受伤的时候还是听到些医生有关片子的讲解的,你看这个肱二头骨是吧和这个是叫小臂的骨头这明显就是错位了,这关节都对不上。”

“喂,挨打的地方不再那呀,兄弟,”妈妈捂着脸做着无奈状,“而且那个是肱骨,肱二头是肌肉欸,肱骨就一头的。还有小臂骨是什么?那叫尺骨,还没我懂得多。平时还对那些健康讲座不屑一顾,说他们都是骗钱的,你不骗钱,你懂吗?”

“不不,我当然知道了,只不过术语我又不学医,知道详细干嘛,”小良爸还是在咬牙维护自己的面子,“那你先告诉我他被打的地方是在哪?我肯定能发现问题的。”

“想让你说句错可真难,”小良妈嘟囔着,然后提了提音量说,“这里呀,你看,在这。”

“这里?这里有什么问题吗?”小良爸的脸都要贴上去了。

“某些人刚刚还说什么一定能发现问题,现在都给你指出来了还……”

“你说的是这条黑色的线是吧?”小良爸对着光仔细查看半天才并不很确定的问。

“当然喽。谁的骨头上平白无故会有一条黑线啊,那是一道裂纹。虽然不明显,你看它确实是穿过了整根尺骨。”小良妈的神态又重新恢复了之前疑惑还带有惊奇的神情。

“好像还真是,这条裂纹够长的,感觉真的像是骨折后……”

“又重新愈合了的样子!是吧,你也这么看是吧,”妈妈又略显激动,“医生也是这么说的,感觉像几个月前骨折了又慢慢愈合后的样子。”

讲到这两人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凝重起来,表情也变得僵硬,因为近段时间发生着在这个普通家庭身上的怪事太多了。

“从几周前开始,小良开始胡言乱语是吧,后来来了个神秘的外国人,然后就鬼啊神呀的……”见小良爸低头不语,小良妈就自顾自地说。

“是啊,力大无穷又可以发电,还有……”

“你说什么?什么发电?!”小良妈突然身体一震,叫道。

“啊?啊,什么发电?我什么时候说发电了。”小良爸也一惊,他觉得事情的发展远没有这么简单,而似乎小良那些所谓胡言乱语都可能是真的,但在一切都没调查清楚前他还不想把事情全部讲出来。

“你刚刚不说,唉,算了,你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了,我也不想跟你掰扯,你快喝,喝完了抓紧睡吧,明早不还有晨会?我去给你拿被子。”

“嗯好的,今天可是太累了,关键是你知道吗,拿……拿拿被子?!什么情况,你不是没生我气吗?干嘛又让我睡沙发?”小良爸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快步跟上了正要回屋的小良妈的步伐。

“十一点半才回来,你说呢?就差夜不归宿了是不?没让你出去睡就不错了。”小良妈头也不回地说。

“不是,你这样就太过分了啊,我……我那是……睡着了,你不信跟我回大队看看,小君,文献他们现在还在仓库里躺着呢。”小良爸激动地辩解道。

“切,大半夜的跟你去大队,我疯了我,你小点声好不好,都睡着呢。”小良妈指了指他们的双人床,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正舒舒服服的酣睡着。

“这……这就是那个,你说的那个小莹?她上高中了?一点不像啊。之前你为了楼上扰民的事总和人家吵,我倒是见了几面,油里油气的但这卸了妆就是个孩子嘛,这不就。”

“说谁油里油气呢,说谁呢你!一个姑娘家家里人都不管她,成这样你以为她想啊?拿着被子赶紧上客厅去,回去前顺便把小良卧室的灯关上。”小良妈没好气儿地说。

“行行行,我的错我的错,也不知道谁当时和人家恨不能打起来的伙势。”

“快滚滚滚,别说呢用不着的,我明天还要上班,我烦我。”小良妈说着翻身上床,背对着他躺下了。

小良爸无奈的撇了撇嘴,还有点打晃的走到隔壁小良的房间,小良正安稳的睡在床上,面色红润,一点也没有受伤的样子。但真正让小良爸愣住的是,他的那只受伤的手臂,石膏已经化成粘稠的液体随着小良睡姿的不断改变蹭的床单被罩以及枕巾上都是。小良的脸也因为枕巾的关系变得像画了脸谱一样。

这什么情况这是,这俨然就像是一个刚刚刷完涂料的工人睡在那。

“这咋回事这是,这石膏怎么会化呢?这老娘们儿,是不是把水撒到上面了?你瞅瞅这弄得,明天还咋洗。”小良爸有点生气地说道。

说罢,走到小良窗边把小良的受伤的胳膊轻轻地抬起来,那胳膊就像是刚刚被水冲过一样湿漉漉的,水还在不住往下淌。

“我娘,这是撒了多少水啊,这是……”说着他便慢慢把他胳膊上仅剩的一点黏糊糊的石膏仔细的取下,“胳膊都青了,这大夫会不会打石膏啊,包的这么紧,血液都不流通了。”

看着那条青的发白的胳膊,小良爸也是满脸也是大写的心疼。

“你们都给我等着,一帮地痞混蛋们,别让老子逮到你们,让我逮到我让你们这辈子端不起饭碗来。”小良爸咬着牙拿来干毛巾垫到了小良胳膊下面,然后用拖布把淌到地下的水拖干,拖布杆感觉都快被他攥出水来。

“儿子,今天你受苦了。”关灯之前,看着花猫似得小良毫不知情地大口大口呼着气,小良爸笑着,眼睛里却亮亮的泛着泪光。

雅鲁藏布大峡谷多卡村墨脱县

在喜马拉雅山脉一座座连绵不绝的峰峦叠翠中是世界上最深和最宽的大峡谷——雅鲁藏布大峡谷的所在地。这条最深处超过六千米的大峡谷就像是被天神的一把巨斧劈开了青藏高原与印度洋的山地屏障,使得印度洋的水汽能够源源不断的输送至高原内部形成这样的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正因如此,这里保存着全球近百分之七十的高等植物,一半的哺乳动物和超过五分之四的昆虫种类。在封闭的环境和如此优越的环境条件下,可以说这里就如同地球的基因密室,保存着自第四纪始的无数生物密码,尤其是在自墨脱县多卡村到米林县派镇加拉村上百公里的无人区更是完全保留着地球最古老的生态系统,这也是无数动植物、基因学家历经千难万险也要进入其中的原因所在。

当然了,除此之外,这里还有广为流传的那个关于仙境般美丽地方的传说。

1933年,英国小说家詹姆斯·希尔顿结合自己经历创作出的小说《消失的地平线》一经问世便轰动全球,激起了人们对于喜马拉雅山区的遐想。“香巴拉”这个名词也一时间成为了人们口中人间天堂与秘境的代名词。自此来自世界各地的探险爱好者纷至沓来,都想在这绵延两千四百公里的深山巨谷之中找到那个黄金遍地,长生不老的世外桃源,但历经了数十年的时间冲刷,并没有人真正的见到过她的尊容。而津津乐道《消失的地平线》这本书的人们也只是喜马拉雅山脚下的藏民们,也只有他们仍旧坚定地相信香格里拉的存在。

雅鲁藏布大峡谷谷底茂密的原始丛林之中,一支小队也踏进了这片神秘而又圣洁的土地,但他们并不是来找这个虚无缥缈的奇幻仙境的,而是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寻找那个疑似无限宝石的信号源。

“我曾经看过一个当年来过此的英国退役老兵的手札,上面有提到和小说里很类似的地方,而它并不在喜马拉雅山的西区,相反如果没错的话它应该在东区中国境内。卢克,说不定香巴拉不是个神话,而且和我们找的宝石可能有某种联系也说不定。”一个身材瘦高,一脸书生气的男子边走边对领头身材魁梧的如同喜马拉雅山一样的黑人男子说道。

“其实我所了解的詹姆斯·希尔顿生死弥留之际曾经对他的女儿说过是他在小说里将地点做了改动,就是希望这个地方能够继续保持着这份圣洁与安宁。”旁边一头金发的女生补充道。

没错,这队人就是来自天剑局的捍卫者联盟。

纽约之战后,根据布鲁斯·班纳博士的全球伽马射线辐射值搜索结果锁定了喜马拉雅东麓地区,但该区域明显有认为进行信号削弱的痕迹,所以只能精确到这上百公里的雅鲁藏布大峡谷的无人区中。

而神盾局也因为中枢机构被九头蛇的渗透变得风雨飘摇,岌岌可危。而复仇者们也在纽约之战后分散各处,很难再次集结。于是这项艰巨的任务被天剑局安排在了刚刚融进了神奇四侠的新捍卫者联盟身上,但在这快赶上亚马逊雨林的原始丛林中找一颗宝石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对于刚重组的捍卫者联盟来说。

先前说话的瘦高男子就是神奇四侠的大脑——

天才科学家——

神奇先生——

里德·理查兹,领头的则是捍卫者联盟的“美国队长”——

神力侠——

卢克·凯奇,金黄色头发的女生则是理查兹的未婚妻——

神奇四侠的隐身女侠——

苏珊·斯通。

“是吗?如果把书里讲的香格里拉的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归结到无限宝石上好像就都说的通了。索尔不是说这宝石是宇宙诞生之初的源物质吗?如此巨大的能量让人们长生不老简直就像打个响指这么简单。”旁边身高近三米的石头人本·格瑞姆在一旁笑道。虽然有如此高大的身形和磐石的躯体但他却有着极不相称的幽默谈吐和温柔性格。

“哈哈,响指这个比喻很生动呢。”神奇先生理查兹伸展着如同橡皮筋一样弹性十足的身躯在荆棘丛生,枝叶茂密的灌木与树丛中轻松的穿梭。

“没错,本,不过你们是怎么打的响指啊,我为什么总也打不想呐。”刚刚还在前面的隐身女侠苏珊被一层淡蓝色球型能量罩包裹着突然出现在了石头人的头顶上空。把石头人格瑞姆吓了一跳,靠歪了旁边一棵十米多高的大树才不至于摔倒。

“你能不能别这么突然出现啊,苏珊。”格瑞姆心有余悸地说道。

“不是,都多长时间了,从我们有超能力到现在也快两年了吧,居然还会被吓到。你的身体不是号称响尾蛇导弹都伤不了的嘛,还这么胆小。”苏珊笑着消除了能量罩轻轻落在了石头人的背上。

“你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况,布兰德局长不是说了吗?神盾局被九头蛇渗透了,所以这个地点并不是秘密了已经,虽然我们之前没跟他们正面接触过,但他们的能力我们早就不陌生了吧。”格瑞姆厚重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只见他轻轻扶正了旁边的大树说道。

“本说得对,现在我们对他们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而且九头蛇行踪飘忽不定,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必须得随时做好准备才是。”理查兹也一本正经地说。

“嗯哼,”苏珊·斯通清了清嗓,“是谁先开的玩笑,是谁先不正经的,是谁还笑着说这个比喻很生动的。好啊,你们都欺负我一个女孩子,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嘿!我来啦,”一团火焰猛地从天而降,落在了石头人身旁,这一次更是把格瑞姆吓坏了,只见他趔哫了两步碰到了刚刚的那棵树,刚被扶正的十米多高的大树这回彻底痛苦的倒了下去。

他背上原本坐着的戴墨镜的男子——

夜魔侠(也有称超胆侠)——

马修·迈克尔·默多克立刻灵巧地凌空翻了360度,轻巧的落在了旁边另一棵树上。苏珊·斯通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很狼狈的被甩了出去,幸好在距离地面半米的位置及时生成能量罩悬停在一只翠绿色的青蛙头顶,这尴尬的对视让刚由火焰化为人形的霹雳火——苏珊·斯通的亲弟弟——

约翰尼·斯通笑的合不拢嘴:“哈哈哈,姐,你遇到你的青蛙王子了吗,别那么害羞,亲上去亲上去,我特别想看看新姐夫长什么样子呢。”

“我忍无可忍了已经!我来替你管教管教你这个不懂事的弟弟吧。”格瑞姆怒气冲冲的一把就将约翰尼·斯通抓离了地面。

“死胖子,放我下来,跟你说话呢。别惹火我了,我告诉你!”霹雳火丝毫不示弱,立刻全身燃起熊熊烈火,并且一个接着一个火球砸在了格瑞姆的身上,两个人扭打着撞倒了一棵又一棵粗壮的大树,场面丝毫不亚于旧城拆迁时的景象。

格瑞姆胳膊上的石块已经被约翰尼身上超高温的火焰灼烧的发红,感觉如果在这样下去就会变成岩浆流下来,但石头人却依旧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约翰尼瘦小的身体也近乎被抓的变了形,如果他不发出大叫的话,都会感觉是石块中间插着的一堆柴火。

“本·格瑞姆,你太过分了!放开我弟弟,有本事冲我来!”苏珊叫着飞到他身边抬起胳膊,把手伸向格瑞姆紧抓着约翰尼的手的方向,紧接着包裹着她的球型防护罩就消失了,与此同时格瑞姆手中发出了蓝色的光芒,蓝色球型防护罩随着苏珊用力伸开的双手在约翰尼四周一点点的撑起,而格瑞姆也不甘示弱,用力想要重新攥紧,三个人就这样陷入了僵局。

“你就不能好好管管你的成员?”默多克从树上纵身一跃到神奇先生理查兹身边冷冷地说,“就这样的队伍,谁能够将地球放心的交给你们。”说着头也不回的追上前面自顾自披荆斩棘行走的卢克凯奇。

这话虽然让理查兹霎时间怒火中烧,但作为神奇四侠主脑,他还是得先把自己的队员稳定下来再说。

“本,松手。”理查兹的两条腿慢慢伸长伸长直到可以平视近三米高的石头人本·格瑞姆。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就不能先管好你的未婚妻和她弟弟!”本·格瑞姆并没有丝毫想要退让的意思。

“那,苏珊,你先放手,你……”

“你好意思吗?这种情况下叫一个女孩子先示弱,你觉得说得过去吗?还有你,本!他还小不懂事,你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他,每次你们都得掐一架吗?”不得不说,比起满大脑理科思维的理查兹,到底是苏珊的话更加具有说服力。

这一来反倒让来劝架的里德有点不知所措。

“好吧好吧,都别吵了,那这样,我数一二三你们一起把手放开怎么样?”略微迟疑以后里德说道。

“好,没问题,我同意,大块头你呢?”苏珊冷冷地说。

“嗯,好,既然里德都这么说了,那好吧,”本·格瑞姆紧接着又不甘心的补了一句,“说话算数知道吗?要不,我今天非要让把这个火柴人打成木炭!”

“你敢!”护弟心切的苏珊那双原本像月牙般的眼睛此时却睁得像铜铃般大小。相信不管是什么人,哪怕身高三米的石头人心里都会被这两字敲得颤三颤。

“好好好,不会的,我开始数啦。一,二,三……”

就在里德的“三”刚出口之际一个强大的冲击波直接将方圆近四十米的所有直立超过一米的物体要么拦腰截断要么就掀翻在地。连三四吨重的格瑞姆也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唔,好疼啊,”刚刚被攥在手心,现在又重重的摔在地上,约翰尼克制不住地失声叫道,“是谁啊?!”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再见 捍卫者(四)

“唔,好疼啊,”刚刚被攥在手心,现在又重重的摔在地上,约翰尼克制不住地失声叫道,“是谁啊?!”

(接上)

“你们天剑局怎么就只能找到这样的成员?感觉万磁王的兄弟会都比他们强。”一个身材娇小,一身黑色的紧身衣,金色齐腮卷发,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感觉一眼就能望到底的亚洲血统女生却说出来一席与她小萝莉的外表极不相称的话。

旁边威风凌凌地站着捍卫者联盟的“斯塔克”(就是团队中最有钱的那位)——铁拳——丹尼·托马斯·兰德·凯。

“他们神奇四侠才成立算到今年年底才两年吧,现在的话满打满也才一年半,这也很正常,我们找他们也是因为里德是不是炒股炒的房租都交不起了,连他宝贝的仪器都被别人搬走了?我要是不帮他赎回来,我估计他们有可能就会因为生活所迫变成神奇反派也说不一定。”兰德无奈地摊了摊手。

“都是你,咱们还超级英雄?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里德,我真是受够你了,还未婚妻,你连最珍视的科研的经费都拿去炒股,把仪器什么的都抵押出去,真难以想象什么时候你会不会把我也投到股票里面去!结婚,你太天真了,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苏珊委屈的哭喊道。

“喂,不是,斯通小姐,怪我怪我,我是开玩笑的。你们也是很伟大的超级英雄团队的,好吧,将会是。但放心,到了捍卫者联盟,经费上都不用担心了,里德的仪器什么的我也都帮他赎回来了,而且真的,里德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他投资的韦恩企业虽然一直在赔钱,但那家企业赔的钱多半都是在社会福利项目上,dc(华盛顿)那边都在考虑适不适应该为了他的这些福利项目专门设立一个新的城市,因为韦恩企业的福利支出完全够支撑一座城市的运转。”兰德很抱歉地笑道。

“哼,政府还会专门为一家企业建一个城?想什么呢?那理查兹先生,不,你投了那么多钱进去,如果真设市了,不说让你做副市长,最次也得是个局长吧。理查兹局长。”苏珊抹着眼角地泪水戏谑道。

“你听我解释,托马斯·韦恩确实是企业家的良心,像他这样的企业家真的太少太少了,绝大部分人只是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会说要改变时代,帮助像自己一样的这些生活窘迫的穷人。但一旦他们成功了,发达了,有了钱,就会像一只永远装不满的口袋,不停地从任何可能的地方搜罗财富。可托马斯不一样,他确实是一个很有想法并且拥有救世济民思想的年轻企业家。”

“呵呵,”苏珊冷笑道,“企业家的良心?在这个社会有良心还能成企业家?都是一群靠着油嘴滑舌和口蜜腹剑引人们上套的狼,而且从来不知道满足。你听过对冲基金吗?既然你要炒股,要投资你就别太理想化。企业家们投资社会福利和公益事业完全是为了消除公众对他做出的一些并不光彩的经营活动的一种手段而已,你要相信他们就太天真了。”

“我不想跟你吵,每次谈到这个问题你就那么负面悲观,总是把眼睛盯在社会阴暗面,你的内心就不能有些光明的东西吗?”理查兹努力的规劝道。

“有啊?怎么会没有?在你把咱们所有的研究经费都送给那什么托马斯之前我的内心特别光明的,我想到咱们未来的婚礼,未来的家,甚至还有我们的小宝宝……可是,我就感觉托马斯就是闯进我们生活的第三者,垃圾处理给他投资,公共图书馆给他投资,孤儿院还要给他投资。你再这么投下去,我估计我们以后的宝宝估计一出生就成孤儿了,你赶快给他送你那个孤儿院去吧。好歹那里还有个顶棚,因为他的父母连房租都交不起,都只能睡公园长椅了。”

“哈哈——”虽然在场所有人都在笑,却也只是默默地笑,但刚刚那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却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一改刚刚冷艳的表情,配上她的外貌更显示出几分可爱和俏皮。

“喂,你从哪来的?本地人?刚才的冲击波是不是跟你有关系?”苏珊瞥了她一眼说道。

“确实,以我对丹尼的认知,他的铁拳是单体输出,没办法造成这么大的范围性伤害。”里德笑着说道。

“喂,你们别瞧不起人好不好,如果是站成一排,或是一群人聚在一起的话,我也是可以造成群体伤害的。”兰德不示弱地说。

“开玩笑,”这话让苏珊也忍俊不禁,转脸向刚才的女生,“现在你更应该笑的,敌人能够站在一起又聚在一块我估计,他们也就有可能是坐着公交车的时候了,哈哈哈。”

“黑社会坐着公交车?确实有莫名的喜感呢,很期待呢。”发觉刚刚的失态,刚刚的女生这次忍住笑看着一旁的兰德。

“好……好好啦,别开玩笑了,介绍一下,这是科尔森特工派给我们的队友,振波女,黛西。”兰德赶忙一脸正经的将话题扯回正轨。

“我叫黛西·约翰逊,我的父亲是人称‘海德先生’的异人,海德·约翰逊,我的母亲是一个普通的中国女性,所以我算是半个华裔,知道这次的行动地点在中国,科尔森特工才因此把我派过来辅助你们,但如果按照你们刚刚的所作所为,要是在神盾局,我相信不管是超级英雄或是普通人至少是三周的紧闭。”约翰逊收敛了脸上的笑,恢复了之前冷若冰霜的感觉。

“对,约翰逊小姐是科尔森特工的左膀右臂,神盾局地下组织的二把手,所以,别看她年纪轻,个子小,她可是……”

“嗯?”

“没没没,别看她年纪轻个子高……高,但其实是咱们的上司。理论上说确实是我们中级别最高的一个。”兰德以一种很无奈,被强迫却又不能表现出来的语气讲道。

“神盾局来的人?飞行航母,复仇者联盟?哇,好激动,我太喜欢队长了。姐姐,你看我的脸,大家都说我长得和他很像。”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插话的约翰尼·斯通激动地几乎是跳到了黛西·约翰逊身旁。

“不好意思,士兵,请回到你的位置上去。我相信你所喜爱的队长会这样说的。你既然喜欢我就以军事化管理来管理你和你的……额,家人?这点人连一个班都凑不够。啊,加上你们俩就差不多了。”突然约翰逊眼睛一亮。

卢克·凯奇和马特·默多克从石头人庞大的身躯后闪了出来。

“hello,黛西,你现在是彻底在我们这里挂职了是吧。”平时默默无闻的凯奇面对黛西·约翰逊却显出了类似哥哥般柔情的一面。

“恩恩,没错,以后我们就是战友了,卢克。马修呢?在这原始丛林里行走有点吃力吧。”约翰逊又转向了默多克。

默多克那棱角分明的俊朗外表下也露出了些许笑意:“也就那么回事,习惯了其实有这些藤蔓和枝杈做支点我觉得要比在城市里光滑的墙壁间跳跃容易的多。”

“他们这么熟吗?我要说对神盾局一无所知,复仇者联盟那几个人都没认全会不会……让他们很失望?”本·格雷姆悄悄的碰了碰身边的神奇先生。

“以这位黛西小姐的性格我估计会用三个冲击波把你撂倒吧。”里德·理查兹故作一本正经道。

“叫我约翰逊小姐,听明白了吗?士兵!”黛西·约翰逊严厉起来一点也看不到原本一点点可爱的面容,甚是怕人。

“是!长官。”理查兹马上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都怪你,约翰尼,叫你喜欢队长,你要是喜欢黑寡妇,那咱们仨是不是还要去绝育啊。”格雷姆碰了碰刚刚被训回来的霹雳火约翰尼·斯通说。

“噗,你小点声啊,还嫌被训得不够惨?”约翰尼虽然忍俊不禁但还是强撑着说道。

但没想到石头人的声音虽然压低了却依旧被每个人的耳朵都清晰地捕捉到了,看着黛西·约翰逊那双圆睁的大眼睛,格雷姆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默默低下头,等待暴风雨的降临。

“噗,”这声音好像不是从刚刚约翰尼的嘴里发出的,格雷姆慢慢抬头,迎面是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我实在是绷不住了,你们是什么样的团队啊?神盾局的那一套根本在这里行不通欸。哈哈哈……菲尔来估计也得笑岔气吧,哈哈哈……”约翰逊笑得花枝乱颤以至于都蹲在了地上。

看到她如此一扫往日的威风凌凌像傻子一样笑得直不起腰,整个原本严肃德近乎要凝固的气氛都完全被打破了,众人也都开始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超级英雄不是神,他们也会有开心和难过,并不能因为他们身上那些非凡的能力就忽略了他们作为人的七情六欲。他们也有自己这样那样的怪癖,也会有像傻子一样疯,玩,闹,笑的时候。这就是一种人性的纯粹。需要在压抑过后对自我的释放,释放后才能够更加从容的面对各种挑战。

这也许就是,他们真正能够真正让人们信服,让人们崇拜,激励人们奋发向前的原因所在吧。

短暂的欢乐过后,这队由捍卫者,神奇四侠和神盾局特工组成的英雄小队又以更加饱满的热情继续他们的旅程。而经历了刚刚的误会,争吵,却让他们之间的羁绊却更加紧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与思想,这是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但却为了制造一个良好的团队氛围而选择去刻意隐藏,原本仙人掌般尖锐的性格要被棉花糖层层包裹,不断迁就别人,迎合别人。而在一团火一样的问题下,每个人外表的棉花糖都被融化,露出了那一根根露着寒光的刺,刺痛着周围任何与自己意见不同的人,但只有这样展现出来的才是最真实的自己,每个人才能够真正的了解彼此。

毕竟他们都会是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

“停一下!”在一行人正在深入原始丛林腹地之时,默多克机敏地低吟道。

“什么?”大块头石头人格雷姆居然先反应道,或者说默多克的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但格雷姆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完全不知道为何突然就被要求停下,但他还是一只脚悬在半空,以一个很蹩脚的姿态定在原地。

众人见此情景也马上警觉的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希望发现任何马特·默多克希望让大家停下的蛛丝马迹。

然而,并没有。

因为自从本·格雷姆停下那近乎地动山摇的脚步后,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安静的让大家根本没办法从听觉中找出异常。

或者恰恰相反,作为上亿年形成的原始丛林而言,这诡异的安静才是最大的异常之处。

“这个安静,静的太不正常了。”里德·理查兹的气息稍稍有些颤抖。

“没事,我们都在呢,捍卫者和神奇四侠,我不相信在这个被神龙庇护的东方会被团灭了。”本·格雷姆像怕被烫到一般轻轻的把脚放下,然后伸出粗壮坚实的胳膊,顶了一下理查兹。

“还有我呢,我可是神盾局的副局长,我们的复仇者联盟都可以手撕外星人,难道天剑局的捍卫者们还会害怕地球上的……的野兽不成?”黛西·约翰逊中间的停顿反倒更加重了恐怖的氛围,不甘心的她接着喃喃道,“该死,队长在大局当前的时候是怎么做到临危不乱的。”

“但话说,自从我们进入到这片森林,好像还没见过一只野兽呢。”总是默不作声地卢克·凯奇平静地说。

“野兽?这片森林从一直都是一片死寂,至少在方圆两公里范围内连只鸟的声音我都没感受到过,起初我并没在意,但现在却感觉我们在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默多克的话冷到彻骨。

“喂喂喂,你们两个可以了,本来这气氛就够诡异的了,你们还阴阳怪气的说话,真让人受不了。”苏珊不耐烦地说道。

“难道九头蛇比我们早来了一步?到底这个坐标位置还有多少人知道?黛西。”丹尼·兰德地语气也变得有些急促。

“这是神盾局和天剑局的最高机密,我们内部除了部长亚历山大·皮尔斯还有尼克·弗瑞局长有这个权限以外连科尔森特工都不清楚这个坐标的具体含义是什么。关于宝石的事,我也是来了天剑局,布兰德局长才告诉我的。”约翰逊大大眼睛中充满了委屈。

“就算是神盾局已经被渗透,也不至于这么快消息就会走漏,他们的消息远比我们的更灵通。除非弗瑞局长和皮尔斯部长中有一个人是九头蛇成员。”

“不可能,尼克是绝对不可能加入九头蛇的,而皮尔斯部长已经升任安全理事会的理事长了,他已经拥有这个世界顶尖情报机构的最高的权力了,他还想要什么?”约翰逊努力争辩道。

“那照你这么说,走漏风声的就是布兰德局长或者我了呗?”兰德揶揄道。

“我看最有可能的就是你,说不定咱们今天的计划你提早几个月就泄露出去了呢。”约翰逊伸出双手,做出随时应战状。

“天地良心啊,布兰德局长是不是叫我们一起去51区天剑局作战司令部宣布的命令?那个作战司令部从二战结束,中情局、联邦调查局和神盾局建立三位一体情报网以后就没再用过。在地下800英尺深的地方,据说都能抵御核弹袭击。你觉得在如此机密的地方宣布的任务我会提前知道?还几个月,你太天真了吧。”兰德耐心地解释道。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绝对不可能是我们神盾局泄的密,如果真是消息走漏了,那一定就是你们天剑局的人!”作为号称是神盾局地下组织的二把手,约翰逊如此傲娇的话语也着实让众人吃了一惊。

“她确实是科尔森特工的心腹吗?是因为她完全我行我素,不讲道理,科尔森特工才把她丢给我们吧。”约翰尼·斯通偷偷跟一旁的里德·理查兹说。

“我现在也开始这么觉得,布兰德局长是不是上了科尔森特工的当了。”理查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喂!你……你们在讲什么?大男生还窃窃私语,一点骨气也没有,就不能光明正大一点!一个女孩子不远万里到你们天剑局,居然都欺负我。”约翰逊皱起眉头,紧握着双拳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杀气。

此时的振波女,像极了一个随时要爆炸的气球,还好苏珊·斯通看出这紧张的气氛赶紧上前说道:“对呀,你们俩,这样对一个女孩子真的好吗?还有你,丹尼尔这样怀疑友军也不大好吧。”

“喂,姐,不是……你站错队了吧。”约翰尼惊讶地说道。

“怎么了?弟弟,你是在质疑我吗?!”苏珊的御姐音响起似乎比约翰逊单纯的官架子更加有威严。

“就是啊,姐夫,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一个这么瘦弱、娇小、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太不像话了,有意见就大声提出来呀!”约翰尼见状马上跑到了姐姐苏珊身边。

“这还差不多。”

“你……”理查兹被这突如其来的临阵倒戈打了个措手不及。

“谁是你姐夫?他?我们认识他吗?对了,丹尼尔,这个奇怪的男人为什么还一直跟着我们?虽然我们这个队伍算是临时生拉硬凑起来的,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要吧。”苏珊很随意地说道。

“你们俩,不是已经和好了吗?怎么又开始了,我的天。”丹尼尔抱着头作长吁短叹式。

“安静!”默多克突然用低沉但却让每个人都心头一紧的语气呵斥道。

“看来真的有场恶战要打了。”卢克·凯奇冷冷的注视着前面一块突兀的巨石。

巨石上是一张张泛黄的报纸,这些报纸都是印有他们事迹的报道。

《神奇四侠纽约街头大显神威》

《神力侠大破地下赌场》

《夜魔侠制服连环杀人犯》

……

但上面张他们的照片上都被用打上了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叉号。

而伴随着一阵阵林间的清风拂过,报纸没被粘住的地方都开始凌乱地狂舞起来,好似在空气中画着着什么。而纸片抖动的声音在众人耳中也是那么的刺耳,好似风铃,又好似低吟。

再看这突兀的巨石,像极了一个驼背的老喇嘛在为眼前这一群所谓的超级英雄们低吟着帮助其超度的古老咒语。

那压得人近乎窒息的声音就这样在这静的甚至时间都停止了的丛林中萦绕回响:

“刷拉,刷拉……”

(未完待续)

阿良剧会说&阿良影评社——告别

2009年,随着陆展博和林宛瑜在公交车上那次啼笑皆非的意外邂逅

——爱情公寓,这个爱情升起的地方让3601和3602这两个数字和七个年轻的房客夸张怪诞无厘头的故事一步步走进观众的视野也走进了观众的内心。2020年洁白的婚纱和笔挺的西装爱情公寓也在这十年的磕磕绊绊,打打闹闹的风风雨雨之中迎来了自己的落幕之时。

过去的一年我们告别了太多的人,也见证了太多曾让我们豪情万千,激情澎湃的作品的终章。托尼走了,队长老了;终结者走了,莎拉老了;叶问宗师的次子叶正先生也在《叶问》系列完结后悄然离世;高以翔先生也只能在《囧妈》中看到他最后的笑容……所以而今天阿良剧会说联动阿良影评社通过其中对我影响比较大也比较具有代表性的两大系列《爱情公寓》与《叶问》的浅谈来告别旧岁,砥砺前行。

最好的朋友在身边,最爱的人在对面。

其实对于爱情公寓,我最初的印象就是高中时有同学在歌手比赛中唱过的《心墙》,是这首歌与这个电视剧太配了吗?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似乎在爱情公寓片尾听到过这首歌,但百度百科很确定的告诉我二者之间完全没有联系。

就算如此,这首歌还是我与爱情公寓邂逅的起点。而我真正接触到这个作品是在什么时候大家可以翻翻前几期阿良影评社,那部被无数人喷到尘埃里去的电影版《爱情公寓》的影评,伴随着最后“爱5,ingsoon”我便开始对前四部开始了自习,不过知道《爱情公寓5》大结局播出我才看完第三部。

这速度是不是甚是让人有些捉急?很多没看过人说啦,你是在推荐这部剧吧?自己都看不下去还凭什么说动我们?

其实恰恰相反,电影上映前在综艺《王牌对王牌》中有过爱情公寓的专场,当时胡一菲的扮演者娄艺潇说自己一直没有把《爱情公寓4》看完,她说如果不去看完,那么这个故事也就永远不会结束。

之所以阿良剧会说这个栏目更新的频率比影评社慢那么多也就是这个道理。我很少追剧,一旦有一部真正让我觉得好看的电视剧真的就像咖啡店里一块好吃的甜品,用小叉子一点点的送到嘴里去,不忍心把它吃完。所以听完主创在节目中谈论着电视剧台前幕后的点点滴滴,看到最后台下的粉丝们将每个人手里的牌子举起拼成爱情公寓海报的的时候,我第一次对这个系列产生了想看的种子,但因为种种原因这颗种子直到爱情公寓电影版上映才真正萌发。

不得不说在某种意义上,我对电影版积极的评论大部分都是基于没有看过前作的关系。换句话说,真正失望也好,批评吐槽也好,甚至是抨击它的人们才是真正看过全作的忠实粉丝们。

在我真正看过前作后再去看《爱情公寓5》前两集确实也能体会到这种感觉,我也很赞同一些网友提出的该将其称为《爱情公寓6》的说法。甚至在我看来这部电视剧完全可以叫做

——《爱情公寓番外篇:张伟传》。

是不是很有道理?

其实几集有些出跳的歌舞过后,其实我对这部剧没再有过什么负面情绪,几个新人:诸葛大力真的得益于她的形象,一开始就不会让人排斥;咖喱酱也没有那么炸了;赵海棠也没有那么违和。其实要我说的话,新加入的两个女生在人设上其实就是翻版的胡一菲和陈美嘉,虽然还是有不同之处,但比起之前的秦羽墨与唐悠悠和诺澜在性格处理上并没有那么鲜明的对比,我个人而言这部类似情景喜剧的题材像之前那样强烈的对比和碰撞应当是亮点所在,当然仅仅是一家之言而已。

对于这部最终季其实我对它的好感更多的其实就是源于刚刚调侃到的《张伟传》。因为在《爱5》没播之前,被别人用张伟这个角色来作比喻起码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任何高兴可言,或许确实在他身上能找到自己的影子吧。爱情公寓四季走来,他也是其中经历最为坎坷与倒霉的一个了吧,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少,总是好心办坏事、做事鲁莽,而且还是个小气鬼,这都是我们普通人都很常见的毛病,只不过在他身上被放大了而已。

而就这样好像一事无成,永远是背景,是陪衬,需要的时候就在卫生间复活的小角色,在第五季却迎来了自己的转运时刻,成为了众多观众羡慕的对象。有人说这个转运唐突,现实中也很少会有一个女生像诸葛大力一样把男友当成是职位这样对待感情。但我看来这恰恰是这个作品强烈戏剧冲突的体现,也是正因为此后面两人甜蜜的互动才更让人感到羡慕与幸福。确实对于给了很多包括我感觉自己像张伟一样想想自己资质平庸,相貌平平没什么亮点的人莫大的鼓励和慰藉。如果有人站前来反驳我的话,觉得并没有感觉的到的话,那恭喜你,你应该是比较优秀的一类人,你并没有这些困扰。

所以对我而言,其实第五季给我更多的是鼓励,告诉我们其实每个人都有成为主角的高光时刻,在配角的时候一切默默努力与坚持都是沉淀与积累,为了最后的奋力一搏,振翅高飞,或早或晚都会迎来属于自己的艳阳天。当然啦,鸡汤是我从里面读出来自己喝的,大家要不喜欢也可以读出点橙汁,雪碧,可乐也都是可以的。这都是玩笑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见解和看法,我只是把我自己的分享给大家了而已。

我们在告别完电视剧系列后,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电影系列这次我也联动影评社一并奉献给大家,那就是《叶问》系列的最终章——《叶问4》。

《叶问》系列的最终章也是包括外传之内的第五部电影,对于一个热衷系列电影的观众来说。其实这部片光看介绍我的分给的就足够高了,至于最后的成片吧,和《爱情公寓》系列不一样,《叶问4》表现的中规中矩。出彩谈不上,但也不至于扣分。这和我的预期还是稍稍有点小距离。鉴于这个ip足够强劲,所以让我来评价,就点到为止,说一点我遗憾的地方。

《叶问》系列自2008年第一部上映至今也走过了十年的风风雨雨,从日本人、英国拳王、美国拳王再到如今的海军陆战队教官,这一路也算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让我们的中华功夫走向了世界,这个思路完全没问题。

但在我看来其实前三部包括《叶问外传:张天志》其实都是不一样的故事情节:

第一部日军侵华十恶不赦,民族气节,最终舍命一搏;

第二部初到香港打败各家拳馆,只为赢得尊重和平等,弘扬了我中华武术各家门派百花齐放的多样性;

第三部,除了在第二部的基础上更加强调了近代香港在英国人统治下的不平等恶势力横行的基础上塑造了同为咏春门下的张天志这个角色,同门相争算是这一部的看点;

而紧接着由于张天志这个人物的大火,《叶问外传:张天志》也横空出世,虽然口碑不如预期但我却觉得这部电影不论是主人公张天志的性格刻画还是对当时腐败的警察和猖獗的黑道给予了比较立体化的揭露都是可圈可点的。

而这一部《叶问4》中,剧情设定在前四部的层层推进中感觉忽然走了简约风的路线,本来的结局就很明确,中间的剧情如果再简化的话个人认为会让这部作为大结局电影多少显得有些平淡无奇。很简单的一点,反派轻而易举的打败了各门派,完全是碾压局,而后被叶问并不算很吃力的打败了,这种设定多少有主角光环的意味。

并不是说咏春不能比其他门派强,只是不能差距太过明显。我也看到有些评论说完全可以有很多其他客观原因让其他门派落败,并不只有确实是因为能力不敌而被打败。这可能就失去了叶问先生当年要把中国功夫发扬光大的初衷了,是要把中国功夫发扬光大,并不是单纯的用削弱其他门派功夫来只是让咏春发扬光大,这样的解释恐怕就有些偏颇了。毕竟兼容并包,百家争鸣才是中华武术的精髓。相信这也是李小龙先生走出国门的初衷,他代表的是中国武术,并不仅仅是咏春的标签。

其实还有万会长被迫接受挑战而被打成重伤,然后叶问愤然出战,奋力迎敌最终得胜凯旋。其实这个桥段和第二部中洪师傅出战,死于拳台,叶问出山再次挑战拳王,最后战胜敌人个人看来变化不大,虽然背景差异明显但内容如出一辙。这也是第二部让我血脉膨胀,眼眶湿润而在最后一部只有看到叶问遗像时才产生了触动。可能平淡也是一种渲染的手法,本身前面的铺垫已经足够多了,确实最后一部不论怎样也至少会是一部叫座的电影。但是假使编剧能够更加用心雕琢的话,我认为会更锦上添花。

当然了,并不是仅仅说中国的电影不足,让我泪流满面的《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从我刷的第二遍开始,就完全没什么感觉了。抛开特效不谈,这部电影其实真正值得让我能坐三个小时的其实就是因为这是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最后的遗作。而绝大部分支撑这部电影的就是特效跟情怀,所以很多人说这是一部没有看过前作的人都能够看懂的系列电影终章,和生化危机终章如出一辙,生化危机系列我也没看过任何一部,终章我依旧看的津津有味。但并不妨碍我喜欢这些电影系列,叶问也是一样,虽然有这样的小遗憾但我仍旧认为这个系列是中国电影的一个巅峰。

好啦,说的有点多了,毕竟有半年的时间没有更新过,所以也借着爱情公寓大结局的热度和2020本命年的好兆头更新点东西,也算是辞旧迎新,说不定今年的我也能像张伟一样转运呢。再说回我们的主题告别,其实好的告别是放下,是和过去的不管是辉煌还是低谷做一次告别,毕竟那些已经成了过去,留下的,也只能是情怀。告别过去,拥抱未来。

别了,2019;

你好,2020。

第五十三章三 再见 捍卫者(五)

那压得人近乎窒息的声音就这样在这静的甚至时间都停止了的丛林中萦绕回响:

“刷拉,刷拉……”

(接上)

“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居然都会有人做恶作剧。”

“恶作剧?我看你太乐观了,约翰尼。”默多克低沉着声音说道。

“你别用这种口气说话,马特,故意增加恐怖氛围是吗?你知道刚刚我是为了……”

“为了掩盖自己的恐惧才故意那么轻描淡写的,是吗?”默多克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开玩笑,才不是,你别胡说。我是为了缓解这个紧张的氛围,才这么说的。”约翰尼虽说是努力稳定自己的声音,但最后还是没忍住颤抖了一下。

默多克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其实他也是希望这样能稍微削减身旁喘息都没办法均匀的约翰尼的恐惧。

“周围树丛中的雾气越发浓重了,大家都躲在我的身后。”本·格雷姆虽然自认这个星球上应该没什么能够对他造成重伤,但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是人的天性。所以他也下意识护着大家向后退了两步。

“我生成屏障了已经,大家快进来,既然他们在暗我们在明,那索性就一起在暗中好了。”苏珊伸开双臂,淡蓝色球型隐形力场便随之包裹住她周身三米的地方,而后这方圆三米左右的一切全部变成了透明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

“对,我和大块头两个人守在外面,战斗一打响,我们可以帮你们吸引火力,而你们可以伺机而动。”卢克·凯奇跟众人保持了一段距离说。

于是这支八人小队就只剩下石头人本·格雷姆和神力侠卢克·凯奇两个人机敏的侦察着四周,浓重的树烟之中时不时会有黑影一闪而过,此时的众人真的有草木皆兵的意味。

“马修,你能感受到什么吗?在目前来看我们这么多双眼睛还不如你的没有眼睛的感觉更准。”黛西·约翰逊随说隔着淡蓝色的球型屏障,但还是尽力的想向夜魔侠这边靠去。

而默多克和铁拳兰德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脱下了外套露出他们经典的制服。

“我们的战服呢?”苏珊看后问向身后的里德·理查兹。

理查兹缄默无言,似乎是在做什么思想斗争。

“还不是姐姐你,说什么蓝白相间的战服不符合时尚的审美,然后说你要用自己的超前卫眼光来制作,结果两年了也没看到成品。”约翰尼无奈地说。

“怎么哪都有你,真后悔带你出来,真应该把你留下看着家里那个小鬼头,省着你在这多嘴。”苏珊自认理亏还是强撑着说道。

“我记得爸爸可是想让你留下看维克托的,他的宝贝‘star’实验室刚刚建成却还要做奶爸,你就不体谅体谅他老人家。”

“喂,你不说话会死啊,谁叫他有咱们这么优秀的女儿还不够,还要再去领养一个。哦,可能是觉得这个儿子有点废,所以要再领回来一个做替补。”苏珊的嘴总是不会吃亏。

“姐,你……”

众人也是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与当前气氛格格不入的超级英雄团队。

但很快,轻松的氛围又被马特·默多克冷静到滴血的话语打破了:

“敌人遍布我们四周,这种感觉太强烈了,而且……”

“而且什么?”

“你听。”

“听什么?我什么都听不到啊。”

“风吹动贴在石头上报纸的声音没有了。”

“是诶,你不说我都没意识到。”

“别担心,除了苏珊的法术保护外,还有我的物理保护。”从刚刚开始就沉默不语下了很大决心的理查兹用一种很肃穆庄严的声音说。

“什么意思?”兰德话音未落,就看到理查兹的身体已经像弹簧一样一圈一圈的包裹在他们周围。

外套已经被如此强力的拉伸撕扯成碎布条飘散下来,里面蓝色的底色配上胸口大大的数字“4”的紧身衣让神奇四侠的标志闪着救世主的光芒。

“你……你居然还穿着。”苏珊吃了一惊,同时也有点羞涩的拉开自己黑色皮衣的拉链,里面是同款蓝白相间的战服。

“姐,你不是……”约翰尼瞪大了双眼。

“其实,这身衣服看多了也没那么难看啦,起码还能穿,就……就将就一下吧。”苏珊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圆。

“我就说嘛,哈哈……”约翰尼也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丢在了一旁。

“喂,你这个可不能随便乱丢啊,穿衣服那么废,这是我特意去找托尼给你特制的,虽然是友情价,但还是好贵,所以别给我丢了。”苏珊像个妈妈一样,约翰尼丢在地上的衣服一边拍着上面的土一边唠叨道。

“知道啦,”约翰尼紧接着嘟囔道,“明明只比我大几个小时……”

“你说什么?臭小子,大几个小时也是你姐姐,你也得老老实实听我的话!”苏珊的眼睛里闪着寒光。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姐姐……”约翰尼的气势和他此时的几乎快跪到地上的身姿一样完全是被压倒性的。

“唉,我们神奇四侠阴盛阳衰的情况什么时候才能够解决啊。”本·格雷姆撕开了身上紧绷的外衣也露出了他们经典的蓝白相间的队服,叹了口气喃喃道。

“嗯哼,请再说一遍。”苏珊的目光又剑指石头人。

“我闭嘴。”

这四位也真是不论到什么时候都能够有话头吵起来,如果除去了超能力,他们真的和一家四口没什么两样。其他人也真是又好笑又好气,紧绷的神经又再度被松弛了下来。可就在这时身后的浓密的树丛中传来了一声凄厉的鸣叫,感觉这个声音是有形的在众人眼前将这蒙着白纱的世界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它真实的面目。

“这时什么动物在叫吗?”约翰尼吓了一跳。

“不,这是一群动物。”默多克的话音还未落,同样凄厉而尖锐的鸣叫从四面八方响起,直震得巨石上的纸片哗啦乱响。

也就在此时密密麻麻的黑色影子映在了浓重的雾气之上,并且随着由远及近,影子也由小变大,直至遮天蔽日的扑了上来。

“啊——”黛西·约翰逊的尖叫直冲云霄,在林间回荡。

被猛烈地摇晃与震荡过后,小良大叫着惊醒了,眼前是小莹姐焦急的面庞。

但此时的小良完全没有从梦中那紧张恐怖的范围中回过神来,突然见到小莹姐的脸,尤其是那颗只露出一边的小虎牙仿佛见到了恶魔一样吓得赶忙向后蹿去。

“喂!你过分了啊,小良,我有那么可怕吗?瞧把你吓的。”小莹姐刚刚焦急的脸庞噗嗤笑出了声。

“啊……啊啊?姐,出了什么事?马特和里德呢?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此时的小良依旧神情恍惚的胡言乱语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良,你别吓我,你是不是睡魔怔了,你说的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小莹姐的面色又重新转向了焦急的神情,而且比之前更多了几分担忧。

“你没看到吗?姐姐?刚刚飞过来的到底是什么?黛西她还好吧。她……”

“啪!”小良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掌印,小良这次彻底的清醒过来了,但却丝毫没感觉到痛,只是恍然若梦的感觉在心头,因为他现在才意识到哪边才是梦。

“小莹姐……你你……你怎么在我房间啊?我……我是裸睡的,你这是,我爸妈呢?我手上,哎呀,这什么东西?”小良醒来就感觉到是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一样,满脑子都是问题。

“还说呢?你昨晚上干什么了?胳膊上撒的水是怎么回事?你看看石膏都化了。”小莹从床头的抽纸盒里拽出两张卫生纸仔细把小良手臂下压着的那部分石膏擦掉。

“不是?石膏?奥,对对,石膏怎么成这样了?我的胳膊……没事了?一点都不疼了欸。”小良惊异道。

“真的吗?一点都不疼了?”小莹姐丢下卫生纸拽着小良的胳膊四下打量着,“这么神奇吗?”说着拧了一下他小臂上的肉。

“哎呦!这个疼啊!你是个女生吗,姐?手劲儿也忒大了!”小良失声叫道。

“我只是证实一下你是不是失去知觉了而已,你说谁不是女生呢?皮还痒是不是!”小莹一把拽过被子说。

“喂!你干什么!在我房间你竟然……”小良下意识用手遮挡自己的身体。

“能不能爷们儿点,有什么的。而且你不是穿着短裤呢么?还说是裸睡,没意思。”小莹一脸嫌弃地把被子丢到了小良身上接着说,“叔叔阿姨还在为你的胳膊吵架呢,要不你赶紧去劝劝,早饭在桌上,我上学去啦。”

“什么?!他们又吵架啦?你怎么不去劝劝?居然还像没事人似的,亏我家里人对你那么好。”隐约中确实听到爸妈卧室里传来了吵架的声音,于是小良生气地说道。

“我去劝?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就是个外人,又不是你家儿媳妇儿,这差事哪能轮到我呀?表现好点说不定我还能在你家多住几天呢,哎呀,一个人住实在是太闷啦,我倒是希望我的爸妈能多回来几次,哪怕是这样吵吵也好呀。”

“不是,你什么意思?还有,昨晚上我们……我们怎么睡的?你不会和我……”

“想什么呢?小小年纪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思想。而且,就算我愿意,你爸妈也不愿意我带坏了你这个纯情小少年的呀。”小莹笑着就单挎着包走出了小良的卧室。

“喂喂,我们还没讲清楚呢,你说谁思想奇怪,是你……”小良刚套上睡衣追到爸妈卧室门口,迎面就看到妈妈怒气冲冲的打开门出来了。

“正好你起来了,来说说昨晚上你这胳膊上的石膏是怎么回事。”

“啊?这……这石膏啊,那个……”小良支支吾吾地看着幸灾乐祸的小莹姐一脸坏笑的慢慢关上外面的防盗门。

“我昨晚上是喝的有点多,但还没到短片的地步,你不用为难儿子,我到他房间的时候他胳膊上的石膏就已经化的差不多了,满地是水,我还是把它拖干净,然后简单的把他手上的几块已经脱落下来的石膏收拾了一下才睡的。”小良爸苦口婆心地说道。

“那是不是你晚上起来喝水的时候撒上的?”小良妈把矛头转向了一脸无辜的小良。

“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躺下就睡着了,一直到……”看到这样的架势,他现在如果不打算把空间宝石的秘密讲出来就必须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真的不忍心看着爸爸背这个锅,也不希望他们接着这么吵下去。好吧本来这个雷也就是该自己扛的,所以他赶紧改口,“一直到好像是口特别渴然后就……”

“你说说你,喝个水不好好喝,弄成这样,这被子单子还得重新洗,前几天刚给你换的新的,你说说你整这事,唉,说你什么好……”小良妈又开起了碎碎念模式。

“好了好了,都几点了,儿子他不是手不方便吗?有情可原,赶紧洗洗手吃点早饭去,一会儿该迟到了。”小良爸推着妈妈的肩膀笑着给小良解围道。

“你别推我啊,你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吧,都抻着我说,你这样子我当然知道,所以你要是不好拿水杯可以叫我啊,或者叫你都可以,不过你喝多了就跟死猪似的应该叫不动,不过叫我是没问题的吧,可是他呢,他……”小良妈依旧不依不饶地抱怨着,小良爸就不停地在旁边说着好话把妈妈劝到客厅中去了。临走还像孩子一样回过头给小良挤了挤眼。

教室里,欧阳岚青和童泽正为了不知名的事情打闹着,班级里一片祥和,但在小良眼中却总浮现着梦里那一幕幕恐怖的场景:

作业本如同巨石上散乱的报纸,每一页上的英雄们的照片都被打上了个鲜红的叉号,它们同样的在“刷拉,刷拉”地以及其扭曲的姿态上下翻飞;教室门窗贴着的雪白玻璃窗花如同浓重的雾气倏忽一个又一个黑影闪过;老师没来的课堂里,同学们三五成群的追逐打闹,时不时传出几声如同林中尖锐的鸣叫声……

突然,童泽“啊”的一声让小良好像恍惚中看到了黛西·约翰逊那在遇到巨大惊吓时的表情。于是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劲儿让小良三步变作两步冲了上去,将童泽一把抱在怀里,好像想要为她抵挡住什么。

在众人们惊异的唏嘘声中,小良猛地从幻像中清醒过来。低头看向身下的童泽,平时稍微碰她一下都会招致她的大叫或是疯狂的报复,此刻却紧闭双眼完全没有任何反抗。

小良吃了一惊,搂着她脖颈的那只胳膊也因为突然的惊慌颤抖了一下,险些让童泽掉到地上。

“喂,行啦,你这搂了半天,差不多可以了。”班里一个叫陈连峰的男生走过来拍了拍小良的肩,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小良听完才意识到,童泽是陈连峰曾经官宣过喜欢的对象,虽然两个人确实互动频繁,走的也比较近,但两个人特殊的关系从未从童泽口中听过。而陈连峰这样的人不用说,基本每个班级里都会有这样一个虽然成绩一塌糊涂但却很有威望的人。

但如果是平淡的生活,怎么能体现出这类人的威望?所以无事生非是他的特质,只要班里一有个风吹草动,他几乎就能把屋子给点着了。所以,动了他的女人,那结果……

果然,在等原本叱咤风云的大姐大童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而羞红了脸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时候,陈连峰又从后面走了过来。

“你,起来。”他对小良的同桌欧阳岚青说道。虽然脸上带着笑,但那股由内而外飘散出的阴冷的寒气还是呈现咄咄逼人之势。

“连峰,你这是干啥,都上课了,有什么话不能下课说?”岚青明显感受到陈连峰的不怀好意,但既然对方没撕破脸,他也还是满脸堆笑地说。

“你那边去,我不想说第二遍。”陈连峰的表情立刻变得冰冷起来。

“别太过分啊!干什么?没听到上课铃吗?”正当岚青看到气氛已经瞬间到达冰点了,就也没必要再以礼相待了。只见后面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瞥向这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杀气。

陈连峰听到这几句话,脸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但不是刚刚那种带着蔑视的笑,而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阴笑。他笑着低下头微微的晃了晃脑袋,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定格了,空气也随之凝固。

欧阳岚青极力克制住自己颤抖的手,慢慢握紧了拳头。

此时的小良的手颤抖的更加剧烈,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能真的站起身来。但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一步,那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如果不想让事情闹大,这件事自己出面是逃不掉的,小良心知肚明。

原本想像影视剧的救世主大英雄那样,大义凌然的拍一拍队友的肩然后很有气势的只身赴险。但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众目睽睽之中他扶住岚青的手在肉眼可见的颤抖,而且抖动的愈发明显。这让岚青自己都产生了怀疑小良的意图,都不知道这是要去挺身而出还是去上厕所。

“你干嘛去?上课了你还出去干嘛?”岚青相比较更替小良紧张,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我我……我……”小良“我”了半天也没把后面的话讲出来,只是趔哫着拼命想要从里面的坐位出去。他用余光看到很多满心期待这英雄无畏行为的同学都尴尬的低下了头。

这场景,就算是信心满满的人也会变得像根霜打的茄子一样吧。

“慢点,不急。哈哈哈,你说你早出来不就结了?”陈连峰的脸上又露出了之前那种虚伪的笑容。

“嗯,我出来了,你……你说。”小良极力控制住自己内心中的恐惧。

“童泽很漂亮是吧?”陈连峰在小良耳边轻声说。

他口中的烟味虽然并不浓,但此时却几乎让小良窒息。

“额……嗯……是……”小良感觉自己的声音完全没有通过嘴巴,完全是从喉咙直接发出的。

“哦?是吗?喂,童泽啊,李小良说他喜欢你欸!”陈连峰却完全没有半点犹豫,甚至都没看清小良的最是不是动了就大声对童泽喊道。

“我……我没有!”这不是他刚刚问的问题啊,小良一脸懵,但陈连峰的提问是凑到小良耳边说的,估计就连就坐在小良身后桌子前的方卓都没听清内容吧。但小良从喉咙发出的应答声却在静悄悄的班级里格外清晰。所以虽然这反驳是无力的,完全没办法抵挡住人们对八卦有强烈猎奇心理的本能,但小良还是本能的进行了抗争。

完了,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而且这种流言一旦形成,会像瘟疫一样迅速扩散,并且任何解释都将提高其蔓延速度和加深其程度。但任其发酵,事情同样会演变的一发不可收拾,每个人都会通过自己的思想从一个点延伸出一整个故事体系并会以集中的几个版本变本加厉地广为流传。直到最后当事人身败名裂,人设尽崩这场灾难才会渐渐平息。

这就是叫人言可畏啊!

而本来挺起了身子,却还是双手遮着自己的脸不知如何是好的童泽一听这话,更是抛下了一个“滚”字然后重新趴回到桌子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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