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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岭村笔记》


第一章 夜半惊魂(1)

我们在雪峰山脉的深山林子里走好些天了,翻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头,终于只要再翻过前面那座高山就是坟岭村了。

刘潇儿和张子明是初次和孙教授出来探险,激情十足,其实我们的探险旅程才刚刚开始。五个月前,陈教授带着他的两个学生进了坟岭村,之后断了联系,等了一个多月后孙教授再也等不了了,于是带着我和刘潇儿还有张子明一起去坟岭村寻找陈教授他们的下落。

孙教授拿出地图,放在石板上,我们眼前的这座山称去雾山,我抬头望去,此云雾山山体雄浑,不见一丝云雾缠绕,为什么称云雾山?

大家休整好了,孙教授说天气如此酷热,是下雨的前兆,我们得快些赶路。果然,远处的天边出现了一块块重云,正大片大片地往这边移动。

云雾山山顶很高,唯独中间的山凹矮些,地图上标注着山凹里有一处以前供坟岭村民提炼茶油和歇脚的油茶作坊,今晚可以在那里过夜,明天再下山去坟岭村。

下午时分,我们爬上了半山腰。这时,天空已被厚厚的云层覆盖,太阳早已躲进了云层里,气温下降,致使四野灰暗了许多。

我心想着这离山顶还有多远,下意识地向上望去,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山顶已经被浓浓云雾围绕了,我们再爬上一些就要钻进云雾之中了。好个云雾山!我叫住孙教授,担心这突起的云雾是不是什么瘴气,更担心此云雾有毒。

孙教授抬头看了看,对着我们说:

大伙不要觉得奇怪,这是自然现象,虽然这里我没来过,但从地图以及其它资料中看到的没有说到云雾山的云雾是瘴气,更没说会有毒。可能是这座山体里面湿度很大,之前谷底的小溪可能就是这座山的地下溪水,应该还有许多条。由于山体湿度大,温度很高蒸发量大,加上快下雨了地气上涌,气温降低就出现了浓浓云雾,大家只管继续爬山,不然天黑之前可能到不了山凹处的油茶作坊了。

听了孙教授的解释后,大家不由长吁了一口气,便继续向山头爬去,不知不觉,已经置身于云雾之中了。天色也越来越暗,云层慢慢压了下来,远处一道道闪电划破天际,一声声闷雷似乎尾随着我们滚滚而来。

终于,我们到了山顶的一处凹口!在昏暗的云雾之中,一座已经破旧不堪了的油茶作坊出现在了我们眼前。这时的天空已完全黑暗下来,借着闪电的光看着这座眼前的破作坊,心里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们走到油茶坊大门前,门锁早已锈死,我找了块大石头把锁砸开,门发出一阵十分刺耳的声音吱吱呀呀地被我们推开了。

作坊大堂里的油茶机只剩下一些木头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地上积了厚厚的灰尘,角落里有几条凳子斜斜地倒在地上静静地躺在灰尘里,大堂四处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穿过大堂,后面有一间厢房,厢房靠里边墙下的那张床早已坍塌,厢房角落里有一口缸,缸里竟然还有半缸茶油渍,从厢房这头看过去,发现尽头有一扇门,门后面又是一间小房子,但小房子里只有一张连接着楼上的木板梯,楼上应该没有什么了,于是我们把小门关上,回到了大堂收拾了一块地方,准备过夜后明早下山。

我们一坐下就不停地擦药水,一路来许多植物和不知名的小虫子使我们身上起了很多小痒包,尤其是脚上一排排绯红,大伙直喊痒。事后我们拾了些柴火,大家吃过东西,围在一起便闲聊,孙教授突然叹了口气,大家也不说话了,心想也是,越接近坟岭村心里越没底,真希望能找到陈教授他们。其实大家也够累了,还是赶紧休息,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引子



幽冥珠

乌江摆渡的老渔翁姓仇,年轻时曾是江东一带有名的盗墓贼,因其多年深入深出神秘陵墓从未出事,道上人送外号:仇不死。仇不死不知掏过多少墓葬,年深日久,心知此行阴德尽损,便隐姓埋名了却残生,机缘之下项羽给了他一个如此重要的东西,唤起了他许许多多沉睡多年了的记忆。

二十多年前,他曾去寻过一次,并且找到了古乌国的遗址。只因仇不死一人之力有限,无法解开古乌国废墟中留下的秘密,不过他意外地在废墟中找到了一本古乌国《大祭司录》,多年来从中窥得了此许秘密。《大祭司录》中提到了古乌国宝幽冥珠,并且还有开启紫金玉盒的秘密。而项羽在临死前交给他的这个盒子,与《大祭司录》中记载的紫金玉盒极其相似。仇不死便想到这就是装着幽冥珠的紫金玉盒?世上真有能使人长生不老之物吗?

遗憾的是那本《大祭司录》后来被官府收没,这个秘密再也无法揭开了。刘邦建立汉朝之后,展开了对仇不死的追杀。仇不死无处藏身,为了不使这件霸王遗物没入汉皇之手,仇不死决定离开大陆,带着紫金玉盒和记载开启紫金盒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中。

历史前行,光阴不停流转,王朝格局不变更替。过了1300多年,神州大地已经到了北宋时期。此时正值外族入侵,金国对北宋发动了灭国战争,最终攻破宋都,俘虏了徽钦二帝,在历史上留下了“靖康之难”。被俘的宋朝赵氏皇族中,宋钦宗第九皇子康王赵构从金营逃脱,一路越过黄河,逃至海岸。金兵一路穷追不舍,赵构已无路可去,只能带着随从,驾一船只,驶进了未知的大海。

康王赵构与随从在海上漂流了几日,见到一海岛。海岛上怪石嶙峋,已无一丝生气。赵构长叹一声,想到自己身陷绝境,这是上苍要亡了赵氏江山吗?随从来报,在海岛上的一处峡谷发现一座石子庙,庙中一股泉眼,清水淳淳,众人真是绝处逢生。

赵构是唯一逃出来了的皇子,想起一路南逃的种种苦难,再加上国仇家恨,心中伤感不已。心灰意冷之际便想在这石子庙里留下什么,若往后如果再有人到此,也会知道康王赵构曾被困死于此处,于是仔细地检查这座石子庙。

石庙里极为简陋,唯有正中墙角里有一尊一人高的泥人像,而泥人像的后面隐约有一些字迹,只是苔藓太深厚看不清楚都写了些什么。赵构便命随从清理掉苔藓,那些字迹便显露了出来。意外的是墙上的字迹竟是秦汉时期的小篆体。字迹的内容先是罗嗦地叙述了楚霸王项羽战败后乌江自刎的情形,然后说到一个人带着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离开大陆漂流在茫茫大海上,偶然来到了这座石子岛。

赵构不知道这些字迹到底在说一件什么事情,便迫不及待地继续往下看,在看到最后一部分时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上了这个岛的人一直在等死,就这样一直过了几十年,终于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于是离开了这座岛,将那件重要的东西留在了这里,如果将来有人上了此岛,这是天命合然,便以此物相赠。

内容到这里就没有,最后还有一个落款,只有五个字:江东仇不死。

赵构不知道仇不死是谁,但是仇不死提到的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却在他心头萦绕,也许那件东西是能在海上找到方向的宝物。赵构命随从在石子庙中里里外外地搜索,但是除了这座泥人像之外石子庙里再无其它东西。于是赵构反复地看墙上那些字,又对着泥人像沉思半天,忽然明白了仇不死前辈的深意。

赵构向泥人做辑行礼,上前将泥人像推倒在地。泥人像被摔得粉碎,扑起了一层厚厚的尘土,等尘土散去,一个古怪的紫金玉盒滚落出来,盒子上面刻有一副地图,便是指引赵构重返宋朝国土的海上线路。

第二章 夜半惊魂(2)

我发现张子明没有睡着,他对我示意了一下从睡袋中爬了出来,我也起身和张子明一起围在火堆旁翻动着正在燃烧的柴火.大堂里只有燃烧的柴火发出噼叭的声响,火苗一跳一跳,映照得整个大堂十分幽静。

张子明突然问我:“天羽哥,你觉不觉得这油茶作坊里挺吓人的。”

我呵呵一笑,说:“子明你一个大男人也这么胆小啊!又没有鬼你怕什么?”

张子明赶紧说道:“不是,我不是怕,我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连村名都叫坟岭村,听起来就不舒服。天羽哥你了解多少啊说给我听听。”

“哦,我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坟岭村里有秘密。”

张子明似乎一下子就来了兴趣,靠近我问道:“什么秘密?”

“听人说建国初期修保庆河大水库,水位淹到了坟岭村,这里的所有村民就搬迁了,这个村的村民都姓林,是以前江南大财主林太白的子孙。”说着我把声音压低继续说道:

“还听人说,林太白死后就埋在坟岭村的一座山里,林太白生前那么富有,死后肯定少不了珍宝陪葬,据说有一颗不传世之宝叫什么珠,是最重要的随葬品,虽然孙教授没有说,但我估计陈教授他们的最终目的应该就是找到那颗珠子,以使得他在考古系里扬名。”

我顿了顿接着说:“子明,你不知道,据说去林太白的墓要穿过迷失森林,我们要找的陈教授他们,很可能就是在迷失森林里。”

张子明哈了哈气,叹道:“哎呀,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啊!”

我说道:“这个一直没任何书上记载,你怎能得知呢?听孙教授说,十几年前陈教授偶然从搬迁出来的林氏村民手中看到了一本林氏族谱,上面说了很多坟岭村的事。”

张子明沉默了一会,又问道:“怎么我们一路来没有发现陈教授他们走过的痕迹呢?”

我说:“现在是夏季,陈教授他们是五个月前进坟岭村的,那时他们应该走的是水路,不过夏天不能走,因为有太多的危险,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还是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这时,外面终于下起了雨,雨势很大,风灌进山凹里,夹杂着雨声呼呼作响,火堆慢慢小了,我添了点柴火,躺回了睡袋,很累,不一会自己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推我,我意识一下清醒过来,这样的深山里,我心里一阵疑惑,冷不丁一下睁开了眼睛,原来是刘潇儿!

火堆还没有熄灭,借着火苗那点光亮我看到了刘潇儿一脸惊恐的表情!

刘潇儿拉着我的手臂惊恐地指了指大堂后面的小房子,颤拌着声音对我说:“天羽,你听!”

我一下子坐起来聚精会神地听着大堂后面的小房子是否有什么动静,会把刘潇儿吓成这样。

忽然!

噔!

这一声,非常清晰地从大堂后面那间房子里传来,紧接着又是一声:噔!就好像是上下楼梯发出的声音!

我一下子拉起睡我旁边的张子明,张子明被我一拉全身一抖吓得不轻,原来他也听到了那声音,早醒了,吓得不敢出声,紧接着那边又连续传来“噔”!“噔”!“噔”刘潇儿终于失控了一声尖叫。就在这时从我侧面划过一个人影一只手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猛然回过头,原来是孙教授,把我吓一大跳!

随着刘潇儿这一声尖叫,我们这边又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大堂后面的房子里又连续传来那上下楼梯的声音,然后便消失了,只剩下窗外浠浠沥沥的雨声。

孙教授对着我们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压着嗓门轻声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刘潇儿颤抖着声音摇摇头:“我不敢去,不敢去!”

我看了看她:“不怕,你们跟在我和教授后面。”其实我心里非常紧张,大山凹一个破旧的油茶作坊里,半夜传来上下楼梯的声音,任谁再胆大,第一反应肯定都是心头一惊!不过我相信这世上不可能有鬼,以前在农村听过不少恐怖的事情,但最终都可以解释清楚,绝不是有鬼做怪。爷爷辈们就常说一个故事:

以前在大山里守庄稼,半夜发现玉米地旁边的草丛里一团一团的绿火苗在跳,第二天去那草丛一看,原来有几个小坟墓,于是他们一直以为是鬼火,每次我耐心地用科学解释给他们听,他们总会摇摇头,对那是鬼火坚信不移!

我和孙教授走在前面,箱房里除了之前发现的烂床和缸还是什么都没有,孙教授指了指箱房尽头,那扇门不知什么时候竟已经打开了!记得之前我们打开看过里面之后关上了的,是谁打开的?孙教授看了看我们,我们三人同时摇了摇头,气氛一下子更紧张了,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我走进箱房尽头那间房子,用手电筒迅速地照了照里面,除了那张连接着二楼的板梯也没有发现什么,我走到板梯下面,向上照去,手电筒的光消失在板梯尽头的黑暗中

仇不死

第二章仇不死(本章免费

老渔翁姓仇,年轻时曾是江东一带出了名的盗墓贼,凡干盗墓一行的大都隐其身份,人们早已不知此人何名,因其多年深入深出神秘陵墓从未出过事,故道上人送外号:仇不死。

仇不死不知掏过多少墓葬,年深日久,心知此行阴德尽损,便隐姓埋名在江边打渔了却残生,机缘之下项羽给了他一个如此重要的东西,唤起了他许许多多沉睡多年了的记忆!

仇不死几十年的盗墓经历,亲历恐怖离奇古怪之事自然不在话下!

他早已对古乌国有所耳闻,二十多年前,他曾去寻找过一次,后来他竟然找到了古乌国的遗址,但是仇不死根本就不太懂得古乌国皇城废墟中留下的那些图案和文字,不过他意外地在废墟中找到了一本古乌国大祭司录,多年来从中窥得了此许秘密。

大祭司录里面提到了古乌国宝幽冥珠,并且还有开启装着幽冥珠的紫金盒子玄机的叙事,而项羽给他的这个盒子,与大祭司中记载的紫金盒一模一样。难道这个就是装着幽冥珠的盒子?这世上真有能使人长生不老的事物吗?

仇不死自知几十年盗墓生涯,罪孽深重,而且想起项羽最后给他这个盒子的情形,心知此盒不能面世。仇不死思前想后,便决定离开大陆,带着那个装着幽冥珠的紫金盒和记载开启紫金盒玄机的大祭司录,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中

历史前行,光阴不停流转。

1300多年之后,神州大地的王朝格局早已变更,时间停留在北宋时期。

北宋末年,金国对北宋发动了灭国战争,最终金兵攻破宋都,俘虏了徽钦二帝,这是历史上有名的靖康之难。被俘的宋朝赵氏皇族中,唯有宋钦宗第九子康王赵构从金营逃脱,一路越过黄河(泥马渡康王),一直逃至海岸,金兵一路穷追不舍,赵构已无路可去,只能带着随从,驾一船只,驶进了茫茫大海之中。

第三章 夜半惊魂(3)

孙教授三人也已走了进来,我拿着手电筒对着楼梯尽头晃了晃:“教授,楼上肯定有东西!”

刘潇儿更加害怕了:“会不会是教授,我们不上去了,回大堂吧!”刘潇儿这一说,听得我心里一阵阵发毛来冷汗了。

孙教授说道:“不要害怕,这个世上不会有什么鬼怪,可能是其它什么东西上下楼梯发出来的声响。”

为了给大伙壮胆,我马上附合道:“对,这个世上不可能有鬼。要不你们俩留在下面听动静,我和孙教授上面看个清楚。”

我叫张子明从大堂行李袋中拿了一把砍刀防身,我在地上随手拾了根木头,拿在手里,和孙教授一前一后慢慢向楼上走去,楼上不知道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心里凉嗖嗖地。越逼近现实内心越是恐惧!

两只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晃来晃去,什么也看不清,我们一步步上了楼梯口,楼梯口没有什么东西。我拿着手电筒迅速照射凄黑的二楼,原来二楼是一整间大堂。突然!一件事物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手电筒的光刚才划过的地方,就在我们前面尽头的干墙脚下,那一景象看得我汗毛倒竖,一股寒意顿时倾遍全身。我一下转过身:“教授,那边,那边有死人!”

孙教授顺着我的手电筒照的位置一看,尽头的角落里有一具破烂的棺材,棺材侧身倒在地上,棺盖滚在一旁,一具死尸上半身斜躺在棺盖上,下半身还在棺材里。棺材旁边倒着两条长凳子,应该是用来停放棺材的。

虽然我胆子不算小,死尸也见过不少。有一年我们那因为搞开发,要挖掉一个小山头,那山头是一片大坟地,乱七八糟地许多坟墓,都要迁移,那时我还小,因为好奇去那山头看,一排排坟墓被挖开,里面棺材死尸各种情形的都有,但今天在这种情形之下见到棺材死尸还真令人毛骨耸然!太意外了!

孙教授说:“我们往近处看看。”

我迅速调整了下自己,在心里在默念几句阿弥佗佛给自己壮了壮胆,然后和孙教授小步向那具不定期材死尸上走去。

死尸身上衣着已经腐烂变色,我用木头拨开尸体上的烂衣,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令我呕上涌,把晚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那死尸身上的肉差不多烂没了,骨头上能见到几只蛆虫还爬来爬去吸吮着死尸骨头,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

不明白为什么棺材会放在油茶作坊空荡荡的二楼,而且怎么这样倒在地上,就好像被什么外力给推翻了似的。孙教授在棺材四周看了看,什么话也没说。二楼的大堂就只有这具棺材,其余什么都没看见,之前那恐怖的上下楼梯的声音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

我心里想着,一阵阵疑惑,忽然孙教授狠狠地接了我一把大喝一声道:“天羽小心,棺材里面有东西!”

我浑身不由自主一颤,感觉身子一下凉了大半截,向后退了几步,正在这时棺材里发出一阵声响,听那声音,黑暗中感觉那东西一下子从棺材里窜出了棺材迅速朝楼梯口奔去!等我手电筒射过去时什么也没来得及看见那东西就下楼了:“教授,你看清没有?”

我话刚落音,从楼梯下面传来刘潇儿的一声尖叫,惊恐地在黑暗中回荡

已经来不及多想,我和孙教授飞速跑到楼下,这一场景怎么也让人想象不到!

地上一只大白鼠,个头比普通的猫还要大得多,简直就是只鼠精。只是它这时已经被张子明的砍刀正好砍中了头部,蜷曲在地上抽畜着,鲜血直流,估计快断气。刘潇儿晕倒在了地上,张子明神情凶神恶杀地,双手紧紧握着砍刀对着大白鼠,嘴唇一个劲哆嗦。

背起刘潇儿,我们回到了大堂,火堆还没完全熄灭,我们的心情无法平静下来,等刘潇儿醒过来我又把楼上看到的死尸和棺材告诉了他俩,他们越加害怕了,破旧的油茶作坊就像是个古宅,透着邪气!

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我们围着火堆静静地等着天亮,谁也没有了一丝睡意。

天边出现了一丝曙光,我起身走出去,外面的天气依然阴沉,麻麻细雨在云雾里飘着。

再坐了会,天已大亮,我们准备把那具死尸和大白鼠处理一下再下山。

海上石子庙

第三章海上石子庙(本章免费

康王赵构与随从南逃出海,在茫茫大海中遇到了迷漫的海雾,便迷失了方向。他们在海上毫无方向的荡了几日,偶然见一海岛,由于在海上漂泊数日,苦不堪言,赵构一行欣喜若狂,匆忙上了此岛。

想不到上了此岛之后,发现此竟为一个死岛,岛上怪石嶙峋,在日夜海风的环境中已无一丝生气。赵构长叹一声,我已身陷绝境,难道是上苍要亡我赵氏江山?

他们饥渴难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绕着此岛转了一圈,竟然在一峡谷中发现有一座小石子庙,庙中一股泉眼,清水淳淳。

绝处逢生之际,赵构对这座石子庙产生了好奇之心,此庙制造粗糙,也不知是何人所建,历经了多少年,只能看出这石庙在海上气候的自然作用力之下显得十分苍凉古老!

虽然解了眼前之困,可茫茫大海,早已迷失了方向,回陆复国依然无望。

赵构是唯一逃出来了的皇子,想起一路南逃的种种经历和国仇家恨,伤感不已,心想或许这就是他最后的终点了!心灰意冷之际便想在这石子庙里留下一点自己来过的痕迹,若干年以后如果再有人到此,也会知道康王赵构曾被困死于此处。于是他便细心地打量这座石子庙。

石庙里极为简陋,唯有正中靠墙处有一尊泥人像,泥人像后面的墙上隐约有一些字迹,只是苔藓太深厚看不清楚都写了些什么。赵构便命随从清理掉苔藓,那些字迹便显露了出来。

让赵构感到意外的是墙上的字迹竟然都是秦汉时期的小篆体,那么从这一点可以推论,这座石庙的历史很可能已经有上千年了!赵构是皇子,自小接受了良好的宫廷教育,当然识得这些字体。

墙上这些字迹的内容第一段罗嗦地叙述了楚霸王项羽最后在乌江自刎的情形。第二段说的是一个人带着两样极其重要的东西,离开了大陆漂流在茫茫大海上,偶然来到了这座石子岛云云。赵构看得云里雾时,不知道这些字迹到底在说一件什么事情,于是迫不及待地继续往下看,终于看到第三段才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第三段说的是上到这个岛的人在这个岛周边的海域里发现了一个秘密,而且那个秘密与这两样重要的东西很可能有关,于是那个人便去寻找那个秘密的迷底,但是那个人又担心自己再也回不来,就提前将这两件非常重要的东西留在了这石子庙里,如果将来能有有缘人上了此岛,这是天命,便以此二物相赠。

这几段话的后面还有几句没什么关联的话,说是他早已脱胎换骨,灵魂出窍,便坐化成了泥人,此段文字的落款是:江东仇不死!

赵构看到这明白了,这座石庙和墙上的文字应该就是这个落款人仇不死前辈留下的。赵构看着眼前的泥人像,难道这具泥像就是仇不死前辈的坐化像吗?

赵构当然不知道仇不死是谁,但是仇不死所提的两件非常重要的东西萦绕在了他的心头。而且看情形在赵构之前这岛上没有其他人来过,赵构心想自己是不是仇不死前辈所提的有缘人,那么那两样重要的东西又是什么呢?赵构一行便在这石子庙中里里外外地搜索,但是除了这座泥人像之外石子庙里再无其它东西。于是赵构反复地看墙上那些字,又对着泥人像沉思半天,忽然明白了仇不死前辈的深意。

赵构朝泥人像做了个辑行了个礼,便上前抱住泥人像,一使劲将泥人像摔倒在地,泥人像被摔得粉碎,扑起了一层厚厚的尘土,等尘土散去,果然不出赵构所料,地上出现了两样从泥人像里滚出来的东西。一个古怪的紫金盒,还有一只红木匣子,赵构打开红木匣子,发现里面装着一本样式极为古朴书,书上的字体赵构从未见过,与中原古往今来的字体全然不同,甚至更像是某种符号,而那个造型极为奇特的紫金盒却怎么也打不开,甚至好像都没有打开的地方。

赵构心想这两件东西就是仇不死前辈所提的两件最重要的东西了。虽然如此,赵构心里还是异常失望,现在已迷失在了茫茫大海要之何用。想着他便又将红木匣子盖上,却突然有了意外发现。仇不死好像早就已经预料到了,早就为得此物的有缘人留下了一张地图,就刻在了红木匣子的盒盖上。

第四章 地下溶洞(1)

我们再进箱房尽头的小房子时,大白鼠早已断了气,地上一摊血已成暗红色。晚上一场心惊肉跳也没细看,这时才看得仔细,大白鼠的尾巴上有一个大硬包,那硬包就是箱房里放的那口缸里的茶油渍形成的。原来这只大白鼠是住在楼上的棺材里面,晚上下楼去吃那口缸里的茶油渍,时间长了尾巴上的茶油渍越沾越多形成了个大硬包,昨天晚上我们在大堂听到的上下楼梯声应该就是大白鼠尾巴上的硬包敲打板梯的声音。

我们再次来到二楼,虽然做了些准备,但还是忍不住一阵恶心,近看那具棺材,棺材原先停放的那个位置正上方屋顶有一处漏水,一滴滴正淋在凳子上,凳子脚被湿气腐烂掉了,看来棺材不是人为推倒的,而是凳子脚承受不起了自然倒下了。

孙教授看着那具尸体,叹息道:“哎!这油茶作坊本来是用于榨茶油和供行人休息的地方,怎么会有具装着死尸的棺材停放在这空荡荡的二楼呢?”

我说教授我们也别想了,死尸烂成这样,肯定不少年月了,谁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尼?

于是我和张子明动手把死尸弄到棺材盖上,用大堂里的干草盖住尸体,然后抬了出去,本来想着用砍刀挑出一个坑肯定得费不少时间,却发现因为昨晚下大雨山凹的一边有一小块山体滑波,出现了一个小裂缝,我们便把大白鼠和那具尸体放进了裂缝中弄些土石给埋了。

收拾好东西,接近中午时雨完全停了,雾却没有散。到了下山的凹口再回过头来看了眼油茶作坊时,一阵风吹过,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恐惧和苍凉

下山的路由于下了雨,地上泥泞很滑,山这边的景色也不像前几天那样,没有成片的林子,最多的是大片大片的茅草丛。我们一个紧挨着一个,只要一不小心滑倒,就有可能滑进茅草丛然后直线向山下滑去,那就太危险了!这一点孙教授反复强调需要我们注意!下到半山腰时走出了云雾,再回过头看山顶,已经被我们甩进云雾里了。这时我发现,前面已经完全找不到路的踪迹了,只有成片的茅草丛。我只好从行李袋中拿出备用砍刀,把前面的茅草丛一片片砍倒,然后我们踏过去。我问孙教授地图上有没有路的,孙教授拿出来看了看说:“没有什么标记!不过”

我说不过什么?

“这边山上有一块碑,就是坟岭村界碑,按位置看,应该,应该就是我们这附近了,找找看。”孙教授说完四周看了看。

这茅草丛有一人多深,根本看不到茅草丛中的事物。我一边想着一边砍着茅草,突然“哐噹”一声,我的手被震了一下,这一刀肯定砍到一块大石头上了,我拔开茅草丛一看,草丛中竟然立着一块石碑。刘潇儿两步走到石碑前拔开石碑上的苔藓嘴里念道:“坟岭村界止。”然后一下站起来:“教授,过来看,果然是坟岭村界碑!”

孙教授,张子明他们也走了过来,石碑前有一块小坪地。我们四人在小坪上坐下来休息会,刚下来这么远有点累了,感觉身上湿气很重,等到下山时大概天也快黑了!还不知山下坟岭村到底是什么样?又是否能找到失去联系的陈教授他们?张子明的行李最重,累得直喘气,一放下就铺了张垫子躺了下来,刘潇儿看着那个石碑正在研究它有多少年了,我和孙教授聊着坟岭村。张子明躺了会嘴里不重不轻地说了句:“我怎么感觉这地下有水流声,并且还不小!”我们没在意,过了会他站了起来说:“教授,你们有没有听到,好像这地下面真有水流声!”说完他还指了指脚下。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于是我趴下来俯声静听地下是否真有水流声。张子明又在那说:“天羽哥你听,这地好像都是空的!”说完他狠狠地跺了两脚!随着他这一跺脚,我心一悬,惨了!我感觉这地快陷下去了,下面一定是空的,而且真的听到了水流声!我大叫一声:“大家千万别动!”刘潇儿回过头来:“怎”她话还没说出口,坪地蹋陷,我们便一齐掉了下去

林太白之迷

第四章林太白之迷(本章免费

赵构一时喜不自胜,得此地图携二物终于走出了海上迷雾。

本以为就此逃出升天,金兵定不能察觉!却不料赵构一上岸便听闻金兵正各处搜寻,赵构吓得不轻,正苦于无处藏身,却得知此地有一位世外奇人,金兵不仅不敢惹他,而且就连他的府第也不敢靠近!赵构心中称奇,暗想我大宋天下这江东还有如此奇人!一番仔细打听,才得知此奇人姓林,人称林太白。林太白此人背景极深,不知什么来头,社会关系极为复杂,各个层面的人没有他不认识的,甚至除了中原一带的辽宋夏金大国之外西北那些部落小国都与他有深交。林太白最为神秘之处还在于他懂得许多不为人知的奇邪异术,无所不包!

不过林太白此人性情奇特,从不接见外人,虽然关于他的传言很多,但见过他本人的人少之又少。赵构心想不管这林太白是何方神圣,既然在我们宋地,以我九皇子的身份他必然待见,于是不得已赵构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望林太白助他渡过此劫,不料林太白竟然不买九皇子帐。

赵构穷途末路,没有其它办法。虽然不知道仇不死前辈留下的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但绝对不是俗物,而林太白此人稀奇苦怪,说不定就喜欢这些东西,于是赵构便想以此物作为交换。

林太白勉强地答应待见他。等到赵构拿出那两件东西时,林太白脸色突变,惊叹了一句:世间果有此物!赵构十分意外,林太白见了这两件东西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他心里更加确定了这两件东西的不寻常!

林太白助赵构脱了此劫,赵构也留下了两样东西。

后来赵构建立了南宋。由于国事战争,赵构竟一时忘记了这件事,直到有一天,他下面的一个大臣偶然说起了秦始皇寻找长生不老之术的事情,张茼等人去到传说中的古乌国找到了一样东西,据说为地母凤凰所化,可使人长生,此物后来落到了项羽手中,直到项羽战败乌江就不知所踪云云。

赵构听了,这才猛然想起南逃之事,于是急忙派人去江东打听奇人林太白,却早已不知所踪,只听得传言说林太白此人已得道成仙。

赵构暗地里派了许多人遍访南边深山密林,深入西北荒原沙漠,终不得林太白踪迹。

赵构的南宋王朝后来还是被金所灭,而金又被元所灭,历史分合,历历在目!但是华夏民族在元帝国的统治下,天下不治,民生困苦,终于爆发了农民起义。当起义军****了**的元帝国之后,红巾军首领朱元璋最终于鄱阳湖一战,彻底打败了同为起义军的汉王陈友谅,一统天下,建立大明王朝。

明朝建立后,陈友谅的一些残余部队退至了陈友谅的老家宝庆河,于是明军在军师刘伯温的指导下追杀至宝庆河收拾陈部残余,却听到宝庆河一带流传着一首歌谣:

幽冥珠,坟岭山,揭开凤凰惊世间。

太阳谷,长生涧,宫里宫外没有边。

第五章 地下溶洞(2)

随着几声“扑嗵”,我们四人连同行李袋一起掉入了一个水潭里。等我浮出水面,发现四周一片凄黑,头部上方感觉正有一然瀑布垂直而下,虽然看不清旁边的事物,但从瀑布的声间判断我们肯定是掉进了一个地下山洞的水潭里,心知不好!

幸好我们四人都是会水性的,胡乱向前游也游到了水潭岸边上了岸。孙教授马上招呼张子明把手电筒拿出来,真希望还能用,不然在这凄黑的山洞里不完也得完!张子明慌忙从行李袋中拿出备用手电筒,手电筒的质量还真不错,虽然光色已经泛黄,但还能用。四人坐了下来,说着说着刘潇儿突然哭了起来,哎!之前歇得好好的,想不到,大家魂都吓走了一半。我们安慰了刘潇儿,说能找到出口的不要担心!我拿着手电筒四下照照,还真是个地下山洞没错,那瀑布正从石壁里面流出来,好像是个天然的管道一样,这时我却发现洞内的景观十分奇特,突然明白了:“教授,你们快看,前面是什么!”

孙教授站起身来,顺着我手电照的方向看去,惊了半天,忽然像个疯子大喜道:“天羽,大发现啊!大发现啊!这是天然的地下溶洞!”

就在前面,石壁光滑呈半透白色,洞顶悬挂的钟乳石数不胜数!

张子明和刘潇儿虽是城里人,但是可能还没有去溶洞游玩过,见状全然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惊奇不已!

这雪峰山系有好几处现已发现的天然溶洞。孙教授此人除了考古探险的喜好外,还特别喜欢大自然景观,他兴奋地跟我们介绍溶洞的形成什么的,他说:“溶洞的形成是石灰岩地区地下水长期溶蚀的结果,石灰岩里不溶性的碳酸钙受水和二氧化碳的作用能转化为微溶性的碳酸氢钙。由于石灰岩层各部分含石灰质多少不同,被侵蚀的程度不同,就逐渐被溶解分割成互不相依、千姿百态、陡峭秀丽的山峰和奇异景观的溶洞等等。

我家乡就有一处名曰:龙吟洞。那时去玩过很多次,对此不觉新奇。看他们好奇不已,于是我便拿着手电筒沿着崎岖不平的石板上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由于石壁大片大片地都是关透明的白石灰岩壁,手电筒的光四处反射,洞内的视线扩展开来,整个山洞似乎都亮起来了,感觉我们真不像是去坟岭村的而是来游玩的。

我向前走了一段,发现没有路了,看来这溶洞应该是大洞连小洞,小洞连大洞,不知道多长多深,出口在哪里?我叫住孙教授他们,大伙静了静,开始研究洞的出口,其实我们最重要的就是要想办法先出去!现在我们身上也湿了,时间过了好一会,外面可能都快黑了,如果不能到坟岭村,还是件麻烦事,主要担心的就是我们四人中有人生病就会给行程带来很大麻烦了,更重要的是这深山老林,我们也只带了点解急的感冒发烧消毒之类的一些药品!孙教授拿出地图,地图上却根本没有任何标注。我想起家乡那个溶洞,出口便在水流出处,看来我们只要沿着地下小溪走就一定能找到出口的。

于是我们沿着小溪的流向,各自拿着个手电筒,孙教授和张子明走在前面,刘潇儿紧跟,我断后。前面的道路无尽的曲折,我们爬上了一块大石头,走了一段,然后又进了个小洞口,还只能趴在地上慢慢往前爬!等四人都钻进小洞里,向前爬了大约十来分钟,前面却不动了,喘气憋得难受,我喊前面:“教授,子明你们怎么不往前爬了?”我话刚落声,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快后退。”这一声感觉是压着嗓门但又不敢大声喊出来的喊声。我心知不好!肯定遇上什么事情了!向前爬容易,往后退谈何容易!我把行李袋弄下来,推到身后,自己向后退一点就用脚把行李袋往后踢一点,然后又帮一下刘潇儿,费了好大劲,至少退了二十几分钟,终于大家都退了出来,累得半死,我喘匀了气,问道:“教授,子明,前面看见什么了?”

这时才发现孙教授和张子明脸色惨白,是什么让孙教授如此受惊?这几天以来还没见他的神色有像现在这样如果恐慌过

盗墓者说

第五章盗墓者说(本章免费

每次坐在漆黑的房子里构思这些东西的时候,我都在想,即使你是一个再胆小的人,对于漆黑神秘的地下世界,你的内心肯定是又恐惧又好奇!当你一个人置身于一个通往地下深处的墓道口,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你手上唯有一只光线已然昏暗的手电筒,而你此时也没有后退的选择,只能一个人沿着墓道前进。

当你行走在压抑的墓道里,也许任何你无防备的时候,就在你的前面或后面会冷不丁地出现一张脸或一丝令人手骨耸然的响动,又或者在你前面不远有一个背影一动不动,又或者是自己吓自己什么都没有。

一直走着,走到了墓道的尽头,穿过墓门走进墓室,看到了装着棺材的石椁,静静地,没有一丝动静地置放在这个墓室的中间,在你手中的手电筒那昏暗的光线照射下显得十分诡异!

墓室里一片漆黑,极静,极静,只有你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扑嗵扑嗵扑嗵……

你慢慢移步到石椁跟前,你想不想打开石椁看看里面的棺材?既然进来了那就打开看一看吧,你站在石椁的头部,真起身子,看着睛前漆黑硕大的石椁,双手用手,将石椁盖往另一头推,终于推开了,一具装着墓主尸身的金丝楠木棺材静静地躺在石椁里。

你休息一下,拿出探铲,将铲头插进棺材逢隙中,将棺钉一颗一颗地拔出来,然后抓紧探铲柄将探铲用力地往下压,棺盖嘎吱吱……慢慢被撬开了,里面的尸体一览无余,一身已经变色的古装服饰,手里拿着一对玉璧静静地放在胸前,干枯的嘴里含着一颗尸丹,面部的眼眶和鼻孔早已干枯,缩成了黑洞,你累得不善,刚坐到地上,突然听到了一丝响动,你回过头一看,尸体一下子就坐棺材里面坐了起来……

其实我就是一个对地下世界即感到恐惧又充满好奇的人,每次构思这些情节时,想着想着就总觉得黑暗的房子里,我的身后好像站着一个人,在静静地看着我写这些东西,当我疑神疑鬼地猛然转过头去,什么也没有,只有丝丝凉意,一滴冷汗从后脊背轻轻滑落。

第六章 地下溶洞(3)

“教授,前面发现了什么?”刘潇儿急切地问道。

孙教授坐着半天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地说:“我们快爬出去了,那边...那边是一个很大的洞,手电筒射过去时,四壁都是蛇,红头蛇,青皮蛇,数量太多!这些蛇类虽然没有剧毒,但是看到这么多心里也很恐惧,太意外了!”

刘潇儿听完惊恐不已,大叫起来,孙教授又安慰道:“不要害怕!我们没有惊动那些蛇,它们如果会爬过来的这边早就有了,可能是那边光线和山洞气温,使得那些蛇不是很活跃,现在没事了!”

刘潇儿说她最怕的就是蛇,只要一见到蛇就会浑身不舒服,甚至会晕了过去。

我笑着说:“那幸亏你没看到啊!晕过去就麻烦了。”然后转向孙教授:“教授,我第一次看到你胆小啊!呵呵...”红头蛇和青皮蛇在我家乡多的是,小时候在草地玩尤其在夏天的时候,翻开一些厚草皮时常能看到里面就藏有这类蛇,毒性不强,我还以为孙教授看到了什么,之前那气氛真能把人给吓死!

“别开玩笑了,现在该想想怎么出去啊,沿着溶洞的水路走是行不通了,该怎么办?”张子明从行李袋中拿出一把砍刀防身。

“子明,别那么紧张,没事的,即便真被那种蛇咬了也没多大的事,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听听教授的。”说也奇怪,虽然我没看到那边的大洞里到底有多少蛇,但孙教授的表情告诉我肯定是布满了整个洞,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蛇?洞内最常见的是蝙蝠和老鼠,真是怪了!洞里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看来赶紧想办法出去才是!

孙教授顿了半天:“现在我们不能往前走了,溶洞的构造有一个特点,就是山体本身会有很多处通向溶洞,并不是只有一个出口,之前我们从坟岭村界碑处掉落下来,落处是一个水潭,而水潭上方是一条地下瀑布垂直而下,我想我们回到那个水潭那里,想办法找口子进到那条瀑布里面,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那条瀑布应该会有口子通向山体表面的。”

“教授,我心里正是这么想的,因为我家乡那个龙呤洞就有这样的现象,也是洞内有一条地下瀑布,瀑布上头就有口子通向地表,不过那口子下来容易上去难,看来我们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于是我们小休了一会,大家提起行李包,开始往回走。

水潭上头的瀑布流量比之前小一些了,看来外面应该已经放晴了,不过按时间推算现在应该是下午四五点了,云雾山的黄昏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我们四人就在山体里行走。之前还有心情看一下溶洞美景,现在人也累了,山洞内湿气太重,浑身感觉很不舒服。

我们又回到了水潭旁,沿着水潭边上的石阶一点一点的爬上去,终于我们进入了瀑布洞里,瀑布洞内有一人多高,洞壁都是些天然的像珊瑚的石灰岩,一小片一小片地紧密连在一起,我们沿着这条瀑布水路逆流而上,从地洞内的地势来看,我们正在向上行走,如果一直找不到连通地表的出口我们甚至可能会回到山凹油茶坊的地下!

我们艰难地走了大约半个小时,这时,我们的前面出现了三四个小洞口,只好又停了下来,现在不知道怎么走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要大家把手电筒都熄灭,看前面哪个洞口会有光线感。

我们同时都熄灭了手中的手电筒,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是隐约还听到瀑布声,看来我们已经离那个水潭很远了。

突然,张子明兴奋地喊道:“光线,前面的洞内有光线,肯定有出口了!”

我们都感觉到了,前面四个洞口,最左边和最右边两个洞口里有光线感,而且右边的这个光线感更强一些!

“教授,我们应该走哪个?”张子明问道。

孙教授打开了手电筒还没有回答,张子明也打开了手电筒又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走光线感强的这个?光线感越强离出口应该就越近了!”说完他照了照右边的这个洞口。

孙教授看了看水也是从右边的洞内流出来的,其余三个洞口都只有很小的一股水流出。“那好,我们越早出去越好!现在出去后也肯定到不了坟岭村了,看来我们可能又要回到油茶坊过夜了。”孙教授说完,和张子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右边的洞里,然后招呼我和刘潇儿:“你们快跟上!”

我和刘潇儿随着他们俩也走进了右边的洞内,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寒意,似乎感觉我们前面有什么东西,心里怪怪的。

重逢

事情要从几年前开始说起。

增广贤文说:读书须用意,一字值千金。但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好学生,偏科极重,学业无成,对古文化及历史的兴趣与自己所学的专业相去甚远。孙振国教授是我的恩师,因为我对古文化的极大热情,孙教授一有机会就会带上我跟他学习考古探险知识。可是孙教授性子直,除了学术研究之外处事不精,做了大半辈子也只是个副教授,世事就是如此。

毕业后进入职场,生活的压力让我渐渐淡忘了考古探险的往事。春去秋来,趁着夏天休假的机会我去了一趟母校见老同学,还打算去看望一下孙教授,不料他竟然找到我了,一见我就劈头盖脸半骂半训地说道:“你个混小子两三年没有音讯,都干什么去了。”

他这老头子我明白,没有重要的事绝对不会主动找人,我赶紧陪罪,跟孙教授拉起了家常。

孙教授也不客套,开门见山道:“小羽,晚上跟我走一趟。”

我对这个老头子太了解,指定又要叫上我去哪找什么大发现了。孙教授郁闷了半辈子,一心想在考古界里有所建树,几十年下来不知收集了多少稀奇古怪的野史资料。这几年的都市生活太压抑,早就想出去搞搞探险之类的活动了,而且借着这次机会如果能帮孙教授完成他的心愿,也算是一种报答吧,两全其美的事,我没有太多考虑就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要梦中,孙教授把我叫醒,说是带我见两位老校友。我问老校友是谁,他笑眯眯的什么也不说,带着我直奔对街的茶馆。茶馆里早就坐满了喝早茶的人,十分热闹。孙教授招呼了一位服务员,那服务员十分客气地摆了摆手,带着我和孙教授进了一处安静点的小隔间。隔间里已经坐了一男一女,女的一头短发,打扮非常时髦。男的皮肤黝黑,身材强壮,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是个现代版的李逵。他两人都带着不一样的眼镜,从侧面看很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孙教授说了句坐吧,那二人见我们来了忙站起身来,拿下了眼镜,异口同声道:“天羽哥。”

我回过神来,激动得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孙教授说的这两个老校友是我最好的哥们。男的叫张子明,女的叫刘潇儿,我们三人可谓义结金兰,我是大哥,张子明是二哥,刘潇儿是三妹,颇有点桃园三结义的意思。毕业后他俩就与我断去了联系,这次久别重逢,激动之情难以溢于言表!

张子明毕业后为了完成他老父的心愿,加入了革命的队伍,入伍后本来想联系我的,不料被编到了工兵连协助什么组织搞秘密堪察,驻守在西藏边境的喜玛拉雅山系下,与尼泊尔和不丹交界不远的地方。那地方别说通信了,一年四季连鸟都看不到几只。回忆起起那几年的经历,张子明长吁短叹,说是除了练就一身强硬的身体素质外,还领悟到了关于人生的真谛,这次复员了就准备先写本书,将驻守边疆的人生感悟写下来。

我调侃道:“你小子越说越离谱,当个屠户可能还凑合,写书搞哲学这事跟你实在扯不上关系。”

刘潇儿抿着嘴笑,笑完了之后告诉我们,她毕业后去了广东一所海洋生物科研机构,三年经历也让我羡慕不已,尤其说到海上探险时遇到一些神秘恐怖之事时,听得我和张子明眼睛直冒火星子。听着听着我就暗自伤神,这几年生活在都市,哪一点都不如他们过得充实。

说得差不多了,孙教授将我们引回到正题,慢慢跟我们讲了一个关于幽冥珠的一个传说。张子明饮了一口茶道:“我在喜玛拉雅山下驻守几年,完全没听说过那山里还压一只地母凤凰啊,这么玄乎的事,是不是真的?”

刘潇儿也道:“这几年我在机构里倒也听说过南海的一座神秘的石子岛,不过从来没有哪只探险队找到过那个石子岛,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原来还是有点依据的!”

孙教授沉默了一会,慢慢道:“其实早在十几年前我就知道了这件事,本来还只当是一个传说罢了,谁都知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能令人长生不老的事物呢?直到三年前,我在省博物馆意外地找到了一卷在长沙出土的三国时期的简牍,根据这一线索,我花了整整两年时间,终于有了重大突破。”

“我在在省图书藏馆找到了大祭司录的残本,里面记载了这一件事...”

刘潇儿打断孙教授的话,“仅凭这些东西,就断定传说中的紫金玉盒的真实性,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孙教授似乎早就知道我们会如此反问,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拿出一个严实的信封,小心地拆开,从里面拿出一张图纸,看上去是复印的。我们一看就呆住了,这是一张简牍照片,简牍上非常清晰地刻着紫金玉盒的图案。看上去那一个成年人手掌大小的见棱见角的长方形盒子,上面刻着一个凤凰图腾,与传说中描述的紫金玉盒极其相似。孙教授将其他资料一一拿出来,甚至就连紫金玉盒最后的下落都有重点标记,就在湖南中部一座叫猎马回头的地方。

第七章 溶洞蛇巢(1)

这个洞内没有乱石,地上只有一道道深浅长短不一的水沟,天长日久都是自然而成的,我们再往前走了一阵,孙教授又叫我们停了下来,熄灭手电筒,我们前面的光线感比之前更强了,看来离通向地表的口子已经不远了。进入这个洞里一直到现在,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不知道孙教授他们心里是否有跟我一样的感觉。

我本来想告诉孙教授他们,但孙教授提前开口了:

“天羽,我跟你们说,其实我心里总感觉有点不放心,可能是因为之前沿着水路找出口时碰到了意外的情况,这样吧!天羽,你和刘潇儿在这里等着,我和子明先去看一看,根据光线感的强度判断,如果真有能出去的口子应该离我们也不远了,等我和子明探明情况后再招呼你们俩过去,好不好?”孙教授说完又对张子明说道:“子明,我们走。”

我一把拉住孙教授:“这样不行,子明留下吧,我和您去!”

孙教授道:“天羽,你对这种环境的把握和判断要比子明强得多,你留下,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接应,如果遇到紧急情况要后退,你也可以带着刘潇儿赶紧走。如果子明他们俩留在这,万一我们走散了那就麻烦大了,这溶洞的情形错综复杂,子明和刘潇儿两人是绝对走不出去的,我们不能出事。”

“天羽哥,教授说得对,你们俩留下,我和教授在一起不会有事的,遇到紧急情况,我可能还真不知道怎样出去!”张子明说完笑了笑,然后跟着孙教授一前一后向前走去。

慢慢地,孙教授和张子明消失在了手电光照射到的转变处,过了一会,便听不到孙教授和张子明的声响了。

我和刘潇儿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为了节省电,我把手中的电筒熄灭了。刘潇儿拿着手电筒前后照射,嘴里自言自语地担心什么时候能出去。

“潇儿,不要担心,我们一定能找到出口,一定能出去的。”出去探险,其实最困难的不是遇到险境,而是情绪不能乱!

也不知道孙教授和张子明走到哪了,半天没听到他们的招呼声,我和刘潇儿坐了好一阵,刘潇儿又忍不住问我:

“天羽,怎么孙教授他们还没有叫我们过去啊!我们要不要叫一下他们。”还没等我回答,她便对着孙教授他们走的方向叫了一声:“教授,子明,你们找到出口了吗?”回声在洞内久久回荡,之后便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我心中突感不安,就在这时,从我们原先来的洞口吹来了一阵阵风,还有一些扑打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向我们这边而来。

“天羽,什么声音。”刘潇儿也已经觉察到了。

已经来不及多想,那些声音越来越大了,不好!

“潇儿,我们快走!”刘潇儿也早有所应,我拉起了她,马上朝孙教授他们走的那个方向跑去。

“天羽,是什么?”刘潇儿紧跟着我,也已感到了不安!

“蝙蝠,一定是蝙蝠!”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路来都没有发现,应该是之前的那句喊声惊动了这些沉睡的深洞蝙蝠,是哪里来的?

洞内地势情形复杂,我感觉又在向下走了,地上不平也跑不了多快,洞壁弯弯曲曲,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拉着刘潇儿向前跑了大约百来米,蝙蝠已经飞过来了,扑嗒扑嗒不知道有多少!心想完了,我们要喂蝙蝠了,也不知道这些蝙蝠吃不吃人肉。正在这一刻,我发现我们右边有一个小洞口,洞口大小差不多能容我们进去。人在最危急地时候总是顾不了那么多,躲过一劫是一劫,不管这个洞内情况怎样,反正也没时间看了,我赶紧示意一下刘潇儿,她钻进了洞里,我也马上钻了进去,用背堵住了洞口。这时蝙蝠恰好与我们擦身飞过,我只感觉背上的行李袋有一些蝙蝠扑打而过,想着真有点恶心,好险啊!

过了好一会,外面已经渐渐没了动静,刚才一阵慌乱让刘潇儿进得洞内也没管了,我想看一下刘潇儿怎样了,有没有被吓着,却突然听到她大叫了一声,我赶紧上前几步一看,她已昏倒在地,就在她的身旁,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青皮蛇和红头蛇,正一条缠着一条在地洞里蠕动着,我一下抱起刘潇儿,看着前面的地上,这些蛇更不知道还有多少,不禁毛骨耸然!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出发

我们和孙教授的感情不是用言语能表达的,出于对他的信任和支持,我们当即就决定这次要与孙教授共进退,因为他年事已高,要想实现他的理想,岁月留给他的机会已经不多了。52网]

说书从简。当天我们就对任务进行了布置,四人分头行动,准备行程探险所需的物资装备。不过因为那些探险装备有一部分不常用,而且为了弄两把专业的洛阳铲,我和张子明还特意跑了一趟河南。此物是盗墓贼的必需品,传说是北方盗墓贼的伟大发明。不过随着时代的进步,盗墓工具也在不断改良,到现在洛阳铲已经成了钻洞,撬棺,砍物,捕杀,防身于一体的多用型便携式工具,外接螺纹钢管,可长可短还可以折叠。

正式出发的时候大部分重量级的行李袋都交给了张子明,他小子倒也没什么怨言,尽心尽力地为人民为社会服务,无聊的时候还唱起了军歌,鼓励我们勇往直前。

猎马回头在湖南省安化县境内,位于资江中游一带,是一座比较古老的小县城,在唐朝以前就有了。八月十日上午,我们从长沙出发,不过小半日就到了安化县城,打听到了猎马回头从安化县城往西约十公里,到那之后,发现这里已是一座水库,当地一些老人还能帮我们指出猎马回头在水库建成前地势。我们找了个当地的老汉,给了他一些钱,接待我们找了处地方先住了下来。

我们住的这家老汉姓谢,非常热情好客,晚上还炒腊肉给我们吃。问起关于猎马回头的故事,老汉就侃侃而谈,说有很多个版本,他也记不清了,那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辈的事,只知道当年这一带有个风水先生,说猎马回头那座山里藏有龙穴,有帝王之气。

由于谢老汉的乡音很浓,我们也听不太明白,大家东一句西一句,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晚饭过后,谢老汉问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张子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刚想说是去找一座陵墓,孙教授反应快把张子明给拦了回去。

“我们是农业大学的,听说猎马回头一带山高林密,我们想去采集一些植物标本回去做点研究。”

谢老汉一听,乐呵呵地道:“这穷山沟沟里的,总是有一些像你们这样的人来这里。”

我一听就觉得不妙了,递了一支烟给谢老汉,问道:“这些年还时常有人来?”

“是啊!一拨一拨的人,我在这生活了几十年,来这的人不下十几拔,每隔几年就有人来,打份穿着也和你们差不多,而且都是要找猎马回头呢。”老汉说完又沉思了一会,接着道:“去年就有一拔人来过,那有七八个呢。”

“猎马回头在坟岭村那边,现在已经被水淹了,要坐船才能过去。”

“我们也要去,就请您老为我们指指路,送送我们怎样?”

谢老汉在水库养了很多鱼,每天早上六七点就会出去卖鱼了。现在是夏季,白天来得很早,我们随着谢老汉早早地来到渡口。河上飘着一层薄雾,很清晰。过了一会,一艘十分陈旧的小渔船慢慢从河弯里开了过来,发动机发出咔咔的刺耳声,好像一台放了一千年没有用过的机器。谢老汉将船停稳,我们将行李物品放进船仓,起了锚便出发了。小船逆流而上,行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出现了分岔河道,我们驶进了一个狭窄的群山所辖的河道之中。

在船行途中,谢老汉又告诉了我们一些事。去猎马回头大概要走两天的山路,在猎马回头的山峰下面是一处荒村,那里不能处,传说有不干净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留下来的。而且相传山里面有一座古墓,那里面据说葬的也不是凡人,而是神仙。这几年进去山里面的人,都没看见回来,估计就是走丢了,不小心走进了荒村里。

下船时一再告诫我们,尽快回来,千万不能走得太远。他会每天傍晚将船开到这里来看一下,只管等他,到时候再将我们接回去。

差不多到了正午时分,已经到了我们下船的地方。我们告别厚道善良的谢老汉,依着他给我们指的方向,四人一行钻进了群山连绵的深山丛林之中。

第八章 溶洞蛇巢(2)

“潇儿,你醒醒,快醒醒。”我抱着她,手里还拿着电筒,加上刚才这一阵慌乱,感觉浑身乏力。我一边叫着她一边往后退,身后已有不少青皮蛇者在了洞口,万幸的是由于这些蛇可能一直在洞内不活跃,防卫反应没有外面的蛇那么激烈,心想只要不踩到它们应该不会被咬。

可能是我的催叫声起了作用,刘潇儿咳嗽了几声马上就要醒来了,我想着要赶紧稳住她情绪才行,就怕她再次晕过去!可没想等她一睁开眼发现我抱着她,她的第一反应是大叫了一声,然后挣扎了一上一脚踩到了几条缠在一起的青皮蛇身上,紧接着她又是一声惊叫,蹲下了身,惨了,一定被咬到腿上了!

地上的蛇惊动了一只,群蛇便注意到了我们,纷纷向我们这边爬来!掉入这个溶洞怎么就发现我们这么倒霉啊!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蹲下身一下子抱起她,挤出了洞口,又回到了之前的洞内,有不少红头蛇和青皮蛇随即追了出来。

刚才这一挤我的手电筒也掉了,借着孙教授他们去的那个方向的光线感,在模糊的视觉中我抱着刘潇儿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踉踉跄跄地向前方跑去。脚下不知有多少次蛇身贴上了我脚跟,被我提起的脚步又甩脱了,我感觉自己快跑不动了,刘潇儿正疼叫不已,心里那个急啊!

也就在这逃生之际。我却发现前面的光线感一下子大多了,再转过一个石壁弯,眼前豁然开朗。我也没注意脚下,只感觉一下子拌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紧接着听到脚下传来另一个人“哎哟”一声,好像是张子明的声音,接着我和刘潇儿腾空而起,扑倒在地。这一倒,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天羽,天羽,醒醒。”

我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叫我,自己挣扎着睁开了眼,原来是孙教授正推着我。

我突然失控地惊恐起来:“教授,蛇,后面有蛇!”等我往后一看时,之前追我们的蛇早已不见了踪影,身后的张子明静静地趴在地上,对着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刘潇儿坐在我旁边,她腿上的伤已经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脸上隐隐有种恐慌的表情!

孙教授对着我轻声说:

“天羽,追你们的那些蛇追到这里,莫名奇妙地又回去了。”

“哎,那就好!真是太险了。”我话刚落音,孙教授又接着道:“不过,我们又到了蛇群洞口了!”说完指了指前面:“你看。”

就在我眼前,一个我们在溶洞内见过的最大的一个洞,四壁,洞底,还有洞顶垂直而下的钟乳石,到处布满了青皮蛇和红头蛇,数量之众闻所未闻!而之前那一群蝙蝠全都悬挂在了洞顶上,偶尔还有几只扑来扑去。

原来我们又从另一个洞绕回到之前见到的蛇巢洞来了!之前我抱着刘潇儿逃生的时候,踢到了张子明身上,然后扑倒在地晕了过去,而刘潇儿正好摔在了孙教授身上,那些追我们的蛇不知什么原因又退了回去。孙教授和张子明之前两人走到这里却发现又到了蛇群洞口,担心惊到蛇群,正准备往回走时一群蝙蝠飞来,他们趴在了地上,等蝙蝠飞过一会便发现我们慌忙地跑了过来,身后蛇群紧跟

“教授,怎么这溶洞内有这么大个蛇巢啊?我去过不少溶洞,从没听说过啊!”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不过现在找不出原因,一个地方能集这么多同类蛇群确是奇怪。”孙教授思索了一下,看了看刘潇儿,又说道:“潇儿腿上被咬,是红头蛇咬的,虽然红头蛇蛇毒不强不会致命,但这洞内潮湿,我们带的纱布也已湿了,万一伤口发炎就麻烦了!”

“是,外面有一种草药专治经头蛇毒,在农村时我爷爷教我的。”我走到刘潇儿跟前,她小腿上一片已经发青稍肿。

我们静静地坐在洞口,就在蛇巢洞的石壁上边,光线从一个几米大的口子中射下来,我们看了看地形之后,发现我们身处的洞口左边的斜坡石壁,曲曲折折地正好可以爬到那个蛇巢洞的石壁上边的口子那

宝庆河古镇

第八章宝庆河古镇(本章免费

宝庆河为古河名,中游一带有一个古镇,据说先前曾是陈友谅的祖籍之地,古镇名叫做云雾镇,现在那地方基本上没住多少人了。我们要去的就是云雾镇。

在我们出发后第四天,终于到了云雾镇,镇上十分落破,外面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这里跟解放前差不多。

我们找了个当地的老汉,给了他一些钱,接待我们找了处地方先住了下来。

孙教授一问,那老汉说他姓陈,以打渔为生,最大的特征就是手上的那只铜烟锅,可能是个值钱的玩意,看不出多少年月了!

张子明傻头傻脑地笑着说那陈友谅是不是你的先人。陈老汉那张黝黑的脸一拉,有些阴阳怪气道:

“我们这地方,以前就叫陈家庄,和陈友谅算是本家。”

说完还哀声叹气地道:

“要不是陈友谅他爷爷位置没有葬好,不被朱元璋部队给挖了的话,搞不好那大明天下就姓陈了!”

那陈老汉操一口浓厚的宝庆口音,听起来含糊不清。

吃过晚饭,陈老汉过来与我们闲聊,问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张子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刚想说是去坟岭山找林太白的陵墓,孙教授反应快把张子明给拦了回去。

“听说宝庆河云雾山一带的野茶十分有名,我们想去采一些标本,回去搞点研发。”

陈老汉一听,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然后摇了摇头,道:

“奇怪了,怎么这些年总是有一些像你们这样的人都说来我们这里采茶叶标本啊!”

“这些年有人也来过?”

“是啊!一拨一拨的人,我在这生活了几十年,来这的人不下十几拔,每隔几年就有人来,打份穿着也和你们差不多,带着许多袋子,也说是去采什么茶叶标本。”老汉说完又沉思了一会,接着道:

“好像就是两年前就有一拔人来过,有十来个。”

陈老汉好像觉得我们不信他,说:

“野茶都在云雾山那边,要坐船才能过去,以前来过的每一拔人都是我送的,而且他们出手和你们一样也挺大方,比我打渔不知强多少倍。”

“那么明天我们也要下去,就请您老为我们指指路,送送我们怎样?”

陈老汉疑惑地看了看我们,好像有什么疑虑。

“您放心,钱不是问题,只要把我们送到就行了!”

陈老汉说好吧!

陈老汉每天早上六七点就会出河打渔,现在是夏季,白天来得很早!还没等陈老汉招呼我们便已收拾停当,到了镇上的渡口等陈老汉的渔船。

河上雾气早已散去,我们等了一会,只见一艘十分陈旧的小渔船慢慢开了过来,发动机发出咔咔的刺耳声,好像一台放了一千年没有用过的机器。

陈老汉将船停稳,招呼我们上船,我们上了船,发现这外型难看的小船里面还挺干净的,看来陈老头还是个挺细心的老头。

我们将行李物品放进船仓,起了锚便出发了。

小船逆流而上,行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进入了一个分岔河道,进入了一个群山所辖的河道之中。

闲来无事,我给那老汉递上一只烟,问道:

“您老有没有听说过一首歌谣,叫什么幽冥珠,坟岭山什么的……”

陈老汉接过烟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牛气哄哄地慢慢说道:

“你们这些个城里人怎么也知道这首歌谣?这可是从太古爷爷那时就传下来的东西,也不知传多少代了!”

我一听不由心头一喜,赶忙递上打火机给那老汉点上。

“抽烟抽烟!”

陈老汉眯着那贼一般的眼珠,笑道:

“你这小子挺上道。”

老汉一乐我又追问道:

“这首歌谣这么多代传下来你们就没懂它什么意思?”

老汉听我如此一问神色一转,深吸了一口烟似有所思地说道:

“那谁不知道啊!”

说完长叹一声以一种神秘的语气压着嗓子接着道:

“我告诉你们,这歌谣里所指的坟岭山就在云雾山那边,据说那里头有一座古墓,也不知多少年了埋的什么人,祖人讲起那地方只有神仙般的人才能进得去出得来!我见过的一些和你们一样行头的人,都只见过他们进去,却再也没有见他们回来过,估计都是去了坟岭山了!”

我看着陈老汉贼眉鼠眼的模样,端的也是个唯利是图的精明小老头,唬唬我们不过也就是想让我们再多掏点钱出来。于是我故意惊到:“哟,还有这回事?”

“那当然!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你们此去云雾山,翻过几座山头大概也就两三天路程,云雾山顶有一座破旧的油茶作坊,再下去便是坟岭山下的坟岭村,那地方你们千万不能去!太多的冤魂鬼怪!已经好多年没有人住了,自我祖爷爷出生时那边便就是一个荒村,你们见到了那座油茶作坊之后便可以回来了,我每天打渔都会到这一带,你们回来了就在这河岸边等,到时我再把你们送回去。”

时至正午,已经到了我们下船的地方,我们给了陈老汉一些钱,依着他给我们指的方向,四人一行便钻进了群山连绵的深山丛林之中。

第九章 溶洞蛇巢(3)

石壁斜坡大约呈30度倾斜,而且壁板很光滑,要想一直爬到那个出口相当不易。刘潇儿腿被咬伤,站立都已困难,更别谈自己和我们一起爬出去,看来要想想办法才行。

我们从行李袋中拿了点包装食品充饥,稍作休整,过了一会,发现从蛇巢洞上面的那个口子里射进来的光线已慢慢暗了,外面可能快天黑了!

孙教授站了起来:“天羽,你身手敏捷一些,不如你拿着这根攀登绳,爬出洞口,然后想办法把绳头拴住,再接应我们。”孙教授说完从行李袋中拿出攀登绳递给我。

我说:“这样行,到时候大家拉着绳子往外面爬稳当得多,潇儿腿脚受伤,子明先把行李袋递出洞之后我再下来背潇儿上去。”

于是我和张子明先把绳子的这一头拴在一个枯石凹里,然后我左手挽着绳子的另一头,又拿着砍刀,嘱咐张子明和孙教授呆会上去时要上心些,我便小心地跨出左脚慢慢向那口子爬过去。

石壁看似洁白,但还是没有想像中的那样光滑,我的身子紧紧地靠着石壁,自己手脚并用一点一点慢慢地爬过去。我前面的石壁上,零散地躺着一些青皮蛇,我用砍刀轻轻地把它们弄开,很担心伤到它们。我时而回过头,孙教授正看着刘潇儿,安抚她的情绪,孙子明拿着绳子,随着我向前爬的速度一点一点地放。虽然我表面上很镇静,但只要我一看下面的情形时,心里阵阵发毛。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件往事:

我家乡是一个大水库,也是山区,从小和伙伴们喜欢在河里游泳。有一年,河水退了,原本淹在河底的大岩石露了出来,大岩石下面有一个大水潭,那年我们就只好在那水潭里游泳,游泳的时候我们特别喜欢往水里扔大石头,喜欢那种大石头扔里水里的声音。就在我们其中一个伙伴扔进石头那一刹,几条水蛇从大岩石下面窜了出来,我们一开始还没当回事,更加兴奋地搬石头砸那些蛇,砸着砸着不知不觉才发现已有越来越多的蛇从大岩石下面窜出来了,然后看到了一辈子难忘的一幕,许许多多的小水蛇,缠在一条巨大的水蛇身上,游进游出!从那以后我们再也不敢在那水潭中游泳,后来河水涨起来了我们也不敢再靠近那个地方。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么大的蛇!

此时此刻,我看着眼前缠在一起一堆一堆的青皮蛇和红头蛇,真担心惊动它们,如果像小时候看见的那一幕搞出一只巨大的青皮蛇和红头蛇那我们性命堪忧!

“天羽哥,你怎么了?怎么在那不动了!”

突然我一下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张子明正在那着急地喊着我挥动着手里的绳子。

“子明,我没事。”说完我继续向前爬去!

“那就好!千万要小心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洞口就在我眼前了!想着自己即将出去,又重新回到外面的世界,心里异常激动!洞口还有几条红头蛇,我把它们弄开后右手一下攀住了洞口,头探了出去。外面已是黄昏的尾声了,地面比上午干燥多了,我扔出砍刀,一跃跳出了溶洞,出口处位置大致是云雾山中部,估计在我们之前发现的那块界碑上面几百米远。我吹着晚风,心中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天羽哥,快拴好绳子,我们好出去!“张子明也兴奋地叫喊着。

我趴在洞口回应了他一声,然后找到前面一棵比较矮小的茶果树,拴好了绳子,对着里面喊道:

“子明,你们可以上来了,小心点,不要急!”

我趴在洞口,心里兴奋而又紧张地看着张子明背着一个行李袋,又提着刘潇儿的行李袋,抓着绳子一点一点地爬了过来,他也终于爬出了洞口,孙教授喊道:

“天羽,你现在下来,把刘潇儿救出去之后我再出去。”

如果孙教授上来了把刘潇儿一个人留在那里我再下去救她那她太危险了,我要张子明看好绳子,然后又慢慢地回到了蛇巢洞内。

“教授,你先出去,带上行李袋,然后我再背着刘潇儿一起出去。”

“这样怎么行,我们三人同行,这样可以减轻一点负担!”孙教授急忙打断我的想法。

“不是,教授您听我说,这石壁不好走,三人没办法同行,根本顾不上,您还是先走。到时候我背着潇儿可以出去的,你们在外面等我就好了!去吧。”

孙教授沉思了一会,背起行李袋,一点一点地向外面爬去。

终于,孙教授的背影离开了蛇巢洞出去了。

我把砍刀插在腰上,蹲下身,背起刘潇儿:“潇儿,你不要怕,我背你出去。”

“天羽,我不怕,你也千万要当心点,我们如果摔下去可能就九死一生了!”

“我知道,你不要乱动,抓紧我。”

刘潇儿点了点头,我这时的内心有一种赴生死桥的感觉

第十章 溶洞蛇巢(4)

我背上刘潇儿,跨出了左脚,踏上通往出口的斜坡。

之前我一个人出去时没觉得特别难走,现在背着刘潇儿,斜坡很多处地方的钟乳石都成了我们向前行的障碍,有几处我还要蹲下身和刘潇儿慢慢爬过去。刘潇儿腿一使劲就忍不住叫疼,我真担心会惊到悬挂在钟乳石缝隙中的蝙蝠。

前行的同时我叫刘潇儿不要往下面看,只看前面,不然下面以及各处石壁上的蛇群必定会吓到刘潇儿,惊恐的挣扎会使得我和她都有掉下去的危险!

张子明和孙教授趴在洞口处,用手电筒照射着我们前面的斜坡,还不住地叫我们当心为我们指路。

我背着刘潇儿大约走了一半了,前面有一处斜度特别大,而且斜坡上面有两条垂悬的钟乳石,我们心须从两条钟乳石中间爬过去。我放下刘潇儿让她坐着,自己蹲下身看了半天,觉得凭我个人之力无法将刘潇儿送过去,钟乳石那边必须得有个人接应。于是便招呼张子明下来。

张子明会意又钻进了溶洞小心地向我们这边而来,一直到钟乳石那边做好了准备接应刘潇儿。我抱起刘潇儿,准备慢慢送递过去让张子明接住,外面已经天黑,张子明把手电筒放在一个石壁上,由于钟乳石挡光,前面视线比较暗淡。我找到落脚点觉得稳妥了,往前一看,不只什么时候,两条垂悬的钟乳石上面各缠了一条红头蛇,头部朝前伸出,吐着舌信子发出“滋滋”声响,直直地盯着我和刘潇儿。

“天羽,蛇,蛇”

我赶忙对着刘潇儿轻喝了一声:“别出声!”然后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那两条红头蛇见我后退,相互交缠了一下头部,长长的躯射松开了钟乳石爬了下来,落到我跟前的斜坡上,准备迅速地攻击我们。我还没完全产稳,加上还抱着刘潇儿,看来没有防卫的余地了,只好一转身蹲下马上放下了刘潇儿,心想只要别咬我的腿就行,最多让你们咬一口,我抽出砍刀宰了你们。就在这一瞬听到身后“叮噹”几声,有人一把拉住了我!

“天羽哥。”

原来是张子明眼疾手快,见两条红头蛇从钟乳石上爬了下来,他当即穿过钟乳石,本想用砍刀把红头蛇弄下去,但红头蛇就要咬我了,心里一急,几刀就砍死了那两条红头蛇,接着红头蛇的几段尸身滚进了斜坡下面的蛇群堆里

“子明,快,我们赶快走!”

我抱起早已吓得不轻的刘潇儿,和张子明一前一后向前走去,等张子明穿过钟乳石,我说:

“子明,快接住潇儿!”

“天羽哥,为什么突然那么急?”

“你不知道,红头蛇有个习性,只要见同伴被攻击,必然群蛇奋起,像蜜蜂一样!你听!”

下面早已有许多红头蛇涌向了滚落下去的那几段被张子明砍死的蛇身,发出了许多杂乱的吐舌信子的“滋滋”声,这是它们攻击的前兆!

张子明朝我手指的地方一看,浑身打了个哆嗦,知道事情紧急,赶紧接过了刘潇儿。前面已经没有什么难走的障碍了。

等我穿过了钟乳石缝隙,顺势拿住了张子明之前放的手电筒咬在嘴里,这时只见我们下面的红头蛇越聚越多,然后很多条红头蛇沿着石壁迅速地爬了上来。

“子明,你背着潇儿先走,我来断后,快!”

“天羽哥,你要小心点啊!”张子明说完背着刘潇儿回头便朝洞口走去。

这时已有几条红头蛇爬到了我的脚下,我马上拿着小砍刀把它们拔弄了下去,不过下一批又爬了上来,我看着心里直发毛,当下自己终于失控胡乱地砍着一批又一批爬上来的红头蛇。

张子明已经背着刘潇儿出了溶洞,对着我大喊一声:

“天羽哥,快撤退!”

他这一喊,我一下清醒过来,砍死了近处几只红头蛇便往后退,手抓着绳子慢慢往后移,边砍边退,这么多红头蛇啊!

不知是不是死伤太过惨重,还是其它原因,红头蛇群突然不往前一个劲猛冲了,离我几步远,我退一点它们进一点。我不停的喘着气,身上早已冷汗直冒,回头看了一下洞口,已经不远了,孙教授三人趴在洞口万分焦急地看着我!

我继续一点一点后退,眼前的红头蛇慢慢跟着,自己没有留意,身后一下子撞到了一个立在斜坡上的小钟乳石上,背上一疼,张开了嘴,手电筒滚了出来,心中一急:大事不好!

从我口中掉落的手电筒顺着石壁,无声无息地滚进了下面的蛇堆里

第十一章 逃生(1)

手电筒滚了下去,斜坡下面的蛇群纷纷躲闪,手电筒在一块石板上滚了两下,静静地躺在了石板上。

包括之前爬上斜坡追赶我的蛇群,洞内各处的所有蛇慢慢地都向手电筒聚拢,吐着舌信子对着手电筒射出的光源处,看得我头皮发麻,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和恐怖。

就这么过了一会,也不知蛇群接收到了什么信号,突然像群攻般一条条跃身而起扑向手电筒,很快,手电筒的最后一丝光线在蛇堆里消失了。斜坡下面立即陷入了一片凄黑之中。蛇群发出的恶心的声音也渐渐变小,直至消失。

一个人身处这种环境,周围越是死一般沉寂,未知的危险的恐惧感就会越强烈。

趴在洞口的孙教授已经犯急,冲我大喊:

“天羽,快上来,别看了!”

孙教授的喊声在溶洞内久久回荡,四壁的回音冲进了名处的小洞里飘荡在溶洞深处,想着我一个人在若大的地下溶洞里,听着传来的回声,心中异样的凄凉,不多想了,赶紧上去才是。

我抓着绳子向前走了几步,却隐约感觉到溶洞内有一种异样的澡动,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回头看了看斜坡下面溶洞四周,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丝丝凉风从各处一股一股地缓缓吹来,溶洞是最复杂的地下世界之一,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任何让人意外的动物都有可能出现,想想于是加快了脚步。

攀过几处难行的地方,眼看着离洞口越来越近了,就在这时,绳子却莫名其妙地甩动了一下!我心头咯噔惊了一下,身后几米是几根立在斜坡边上低矮的钟乳石,再看过去景物已在孙教授他们所持手电筒照射进来的光线圈外了,什么也看不清。

“教授,你们刚才弄动绳子了吗?

孙教授三人低语了一下道:

“没有啊,怎么啦!”

“哦,没什么事!”奇怪了,刚才这条绳子明明甩动了一下,难道是心里紧张产生了幻觉吗?有可能!

想着想着我继续朝前走,可走了没几步,在黑暗的地下溶洞内,我抓住的绳子又甩动了一下,而且力道比之前那次大一些,这次可以确认绝对不会是幻觉!并且这一次就连孙教授他们都感觉到了。

“天羽,你干嘛甩绳子,快上来啊!”

“教授,我不知道,我之前还以为是你们弄动的。”

很快我心里又回想了一遍绳子甩动那一瞬的感觉,顿时一股寒意倾上身来,抓住绳子的手心感觉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我慢慢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黑暗里。

莫非!我们之前拴绳子来的那个洞口,有人!老天!

“教授,你们抓紧绳子防止脱落我马上上来。”

现在我离洞口大约只有十几米远了,我把砍刀插回腰间,双手抓住绳子看着洞口攀爬而去,走了不出一两米,绳子第三次甩动,我脚下一滑,双腿悬空,整个身子没了支撑点,迅速朝下滑去,幸好双手紧紧地抓住了绳子,身体吊在石壁上摇晃。

趴在洞口的他们一阵心急,刘潇儿吓得“哇”一声哭了起来。

张子明冲我大声道:

“天羽哥,我下来帮你!”

说完他拿着备用手电筒便再次回到洞内来了。

“子明,别下来,有危险!”等我叫他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心里太着急,蹭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落脚点,自己抓着绳子在石壁上不停晃动,多亏绳子结实,但是也没什么值得庆幸的,绳子只要再像刚才甩动一次,我十有八九会掉进下面的蛇堆里了,那里便只有死路一条!千万不要再甩动了,我心里着急祈祷着。

张子明离我近了,拿着手电筒一步一步艰难地向我靠近,在我上边停了下来,拿手电筒向前照去,估计他也想看看刚才是什么甩动了绳子使我掉下斜坡。

我心里急道:

“子明,快,快拖我上去。”

他竟没有动静,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表情惊恐,浑身颤抖地指着前方。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天啦!

十几年前的那一幕,今天又在这里看到了!

就在那边斜坡上,数不清的红头蛇正一条条都缠在一条大蟒身上翻滚蠕动着

张子明一声惊叫,猛然回过神来一氢拖住我用劲地将我往上一拉,我借势翻上来一下子坐到了斜坡上,就在这一刹,一条粗如石柱般的物体悬空撞了过来,一下子砸在了我刚摇晃的石壁上,一些被击碎地钟乳石碎子片扑面而来,好险啊!若不是张子明帮我一把拖我上来,后果可想而知!

“子明,快!我们被它给发现了!”

第十二章 逃生(2)

之前虽然有那么多红头蛇追赶我们,可我并没有打心底害怕,因为它们个体不大好对付,而现在这只大蟒虽然我们没完全看清它的体型到底有多大,但从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它可能不少于十米长,可以生生把我们活吞了。

我和张子明不敢惹慢,马上向洞口爬。而一件让人头痛的事又发生了,溶洞顶部悬挂的蝙蝠开始活动了。天色已经是入黑了,加上刚才大蟒拍打石壁怕是已经惊动了它们。

我边爬边想,和张子明眼见已经到洞口了。

我说:

“子明到了你就马上爬上去,再拉我!”

话未落音,只听得身后轰隆隆巨响,随后绳子猛地一甩,那头断开了,一些碎石腾空飞了过来,我和张子明的身体被绳子一下弹出斜坡。

“抓紧啊!”

趴在洞口的孙教授和刘潇儿对着我们大喊!

由于身体下垂重量的惯性,我和张子明死死地拽住绳子,随着身体下滑,抓着绳子的双手火辣辣地疼。

我和张子明掉着绳子悬在半空,还在摇晃之时,数不清的蝙蝠也被彻底惊动起来,纷纷松开垂落顺着孙教授和刘潇儿所趴的洞口向上窜飞而去。那些大蝙蝠“嗖嗖”地从我和张子明身上掠过,只感觉衣服被它们的利爪一道道撕开,也有数不清的蝙蝠扑打在我们身上,真是天旋地转般

痛苦的时刻一秒都难熬,过了一会,洞中终于又安静了下来,那些大蝙蝠飞没了,张子明就在我头部上方。

“子明,怎样了,没事吧?”

“天羽哥,我没事!那大蟒呢?怎么没动静了?”

“没事就好,大蟒可能是因为蝙蝠的骚乱,趁它暂时没了动静我们赶紧逃。现在我们想办法一齐使力荡回到斜坡上去好不好?”我想这时的孙教授和刘潇儿因为蝙蝠燥动惊飞,应该还没回过神来。

为了好掌握重心,张子明滑下来了一点,双脚踩在了我肩膀上,同声数着:一,二,三。还差一点,试了几次,终于张子明抱住了斜坡边上的一根钟乳石,他爬了上去,然后拖住我。我的位置比他矮,我抱住钟乳石后把绳子递给张子明一个人,双脚蹭了几下,终于找到了落脚点。张子明三两下把绳子缠在钟乳石上,拖住我身子开始使劲往上拉。

我脚下用力一踩,蹭上了斜坡。但心里吃了一惊,感觉刚才脚下踩的不是石壁,好像有点软,是什么东西?

管不了那么多了:

“快,子明,马上走!”

这会本来已经筋疲力尽了,想着大蟒不知是否就在我们身后,平地里生出一股无穷的力量,拽开两条腿拼了命地向前爬。

终于到了洞口,张子明向上一跃,用手撑住地面,腾了上去,孙教授和张子明急忙拉住我双手,正准备往上拽,我脚下一下子拦到了什么,身子倾斜悬空了,原来是那条大蟒尾巴缠到我脚了,难道刚才这那一脚便是踩在了它身上?心想完了,双脚一下子被缚住,紧紧地被卷在了蛇尾巴盘成的圈里,我双手一阵拉疼,整个身子似乎拔河一般,下面被大蟒缠住,上面被孙教授和张子明使劲向上拉,我自己听得骨头吱吱地响,身子都要散架了。

“子明松开!”

张子明被我喊得一愣,松开了我右手,我随即从腰间拿出砍刀对着脚上,一刀狠儿地砍去,听到一声撕肉的声音,血液射了上来,溅在我裤子上,疼得大蟒松开我的脚向斜坡下面撞去

“快拉我!”

借着孙教授和张子明的力,我蹭出了溶洞,晃如隔世般地回到了地面!

身后的溶洞里发出了比之前更大的响声,估计是那大蟒疼痛地拍打四壁。

我放下砍刀,和孙教授他们抱住一团,刘潇儿早已失声痛哭

“天羽,我们都出来了”

她这一哭,听得我心头一酸,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是啊!都出来了,没事了!”

这时的云雾山上,除了我们的声音,夜色深处,出奇地静,似乎吹来的风都没有了声音,大片的茅草丛随风招摇,四野似乎空旷,又似乎有很多看不见的东西。

我们四人,坐在溶洞出口稍休整了一会,把刘潇儿的伤口包扎好,明天再给她找到那种专治红头蛇毒的草药,开始收拾东西。孙教授打开地图看了一下,接近坟岭村的半山腰下边,有一处竹林,过夜安全一些,我们现在的位置大约是云雾山半山腰上面一点,准备去下面的竹林里过夜,明早去坟岭村也就不远了。

夜色中,我们四人的身影便被茅草丛淹没了

第十三章 竹林鬼影(1)

月亮穿过一片片浮云,忽明忽暗。我们再次下山,在凄黑的茅草丛中慢慢向下面的竹林走去。

孙教授走在最前,行走之处用一根携带的伸缩节铁棍在地上一边插一边走,防止再次踏空掉进溶洞。已下至了半山腰,孙教授便招呼和浩特我们往下看,果然,再往下不远处,看到了手电筒射程内的竹子。

“溶洞这一遭,差点丢了性命,逃得太累,感觉自己体力实在不支了。到了竹林一定要好好休息一晚。”张子明背着刘潇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吐词断续地说道。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是硬要孙教授带我来,你们也不会被我连累成这样。”刘潇儿一个劲地自责,又呜呜地抽泣了起来。

“潇儿,怎么感觉你就像个小女孩,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哭鼻子,害不害羞啊,呵呵。。。。。”

“就是就是,天羽哥说得对,我都替你害羞了。”

刘潇儿被我们一逗,噗嗤一声又笑了,声称等她脚伤好了能跑了要打我们俩。

我说:

“好啊好啊,到时候追不到我们,深山老林里你一个人跑丢了没人管你了,哈哈!”

刘潇儿听了着急地大叫道:“你们敢,姑奶奶跟你们没玩。”

孙教授说: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真有心情闹。”

终于到了竹林里,地势也突然平缓了,没有上面那么陡峭。

我们找了块很平整的地方,稍微清理了一下,地上的枯枝败叶,然后生了一堆火。

夜空的云层似乎淡开了,月亮钻了出来,皎洁的月光穿过竹顶的缝隙,撒落在地上,微风从竹林上空吹过,竹子轻轻地随风摆动,本来如此优美景象,但这种环境和心情下,不免使人心中泛起丝丝凉意,真的!

我们很快撑开了帐篷,命出了睡袋,我和张子明在旁边拾了许多枯死倒地的干竹子,砍断放在火堆旁。

夜深了,我们围在火堆旁,刘潇狼慢慢把缠在脚上的纱布弄开,红头蛇咬的伤口已经轻微发黑,我轻轻按了几下伤口四周,已经肿了,幸好咬伤时吸出了大部公毒素,加上红头蛇毒本也不重,情况还好,但也不能拖太久,明早下到坟岭村第一件事便是要去溪水沟找到专治红头蛇毒的草药才行。

“潇儿,痛吗?”

“不痛了,只感觉这只脚麻麻的。‘

难怪之前还有心思和我们开玩笑,也没有喊疼,不像有洞里那会不停地叫喊,想着让人挺心疼的。

“天羽,子明,你们手上的伤呢,要紧吗?”

“没什么事了,只是被绳子磨掉了一层皮,不疼了。”

说着说着孙教授却在一旁擦起眼泪来了。

“教授,你怎么了,想什么伤心了?”

孙教授擦了把眼泪说道:

“没有!我心里难过,难过带你们出来,就我没受伤,你们三人都受了伤!”

“哎哟,我还以为教授你想家了还是想陈教授他们了,以前不也带我出去过吗?虽然刘潇儿第一次跟您出来,虽然受了惊吓遇到了危险,但对她来说,肯定会增长不少本领和知识,对我们对她也不见得是坏事。”说着我把话锋一转:

“潇儿,你说对吧!”

刘潇儿点点头,道:

“教授您别难过,遇到危险我们大家都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好一番劝慰,孙教授说本来应该他安慰我们的,反而要让我们安慰了。

大家沉默了一会,孙教授侧了一下头,望着竹林深处下面,不轻不重自言自语地说了句:

“不知道陈教授和他的两个学生怎样了?”

我心里无奈地叹了叹气,我想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坟岭村上面的夜空,微风轻轻刮过,云雾山上的茅草丛发出一阵阵杂乱的响声,竹林在微风中,在月光下,竹子在竹林子里,在地上,投下了许多奇怪的影子,慢慢摇摆着,摇晃着

第十四章 竹林鬼影(2)

大家围坐在火堆旁聊了一会,便钻进了帐篷的睡袋里,担心这深山林里会有野兽,进帐篷之前加了厚厚一层枯竹枝,而且还各自嘱咐,除了刘潇儿安睡外,我们三人要警惕着些,不能睡觉,等火小了便要及时添柴,直到天亮。

我睡了一小会,自己已经迷迷糊糊了,刘潇儿竟没睡着,从睡袋中爬出推了推我。

我睁开眼看了看她。

她轻声说:

“天羽,那火堆燃烧竹子的声音太吵,噼噼叭叭的让我睡不着。”

想不到张子明也没睡着,轻声附合主刘潇儿。

“竹子里面空心,燃烧时热气膨胀,竹节爆破,是这样的,没有办法,好好睡吧,静静地躺着,慢慢就能睡着了。”

孙教授上了年岁,没我们能折腾,钻进睡袋便睡熟了,看来添柴的任务只能是我和张子明了。

我示意了一下张子明,然后说道:

明,每次只要你醒了就叫醒我,我醒了也会叫醒你,不能睡太沉,火堆如果真灭了不太安全。

张子明点了点头,表示会意。

我刚想躺下,刘潇儿却说还是睡不着,要我讲个故事。

心想女孩子啊!有时候真是莫名奇妙,这个时候这种环境还要听故事。

我说明天行不行,要好好休息了,养好精神,之前那么累想睡了。

刘潇儿说她就是睡不着要听一个。

争辩不过,我说:

“好,听着啊!给你讲个鬼故事,这竹林有鬼,呆会我说故事时如果把鬼引来了,吓到你不能怪我。”

刘潇儿听了一下子钻进睡袋说:

“你讨厌死了。”然后把头蒙住了。

张子明听了可能心里也不太欢喜,说道:

“天羽哥,这种款境怎么说这个啊!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凉凉的。”

孙教授翻了一下身,我对着张子明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静静地躺着,心想把刘潇儿打发了,终于可以好好睡一下了。

躺着躺着我自己刚刚说的这几句话,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乡下爷爷家玩,晚上不听话不睡觉,于是爷爷讲鬼故事吓我,我记得有一个鬼故事就是说的有关竹林的鬼故事:

有一个村庄,村庄的后山是一块很大很大的竹林,那个村庄的人们是很少去那竹林的,因为容易走丢,大人也告诉小孩子,出去玩一定不能够进后山的那片大竹林子。一直没事,直到有一天,一群小孩子捉迷藏,其中一个小男孩走进了竹林,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于是那个村庄的所有人结队有型地进竹林找,一直找到了晚上都没有找到那个小男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了夜晚大家觉得没希望准备回去了,突然从竹林深处传来一阵敲打声,大家又惊又喜,于是朝那处敲打声寻去,却发现了那个失踪的小男孩的衣物,后来的很多个深夜,村庄的村民有许多人都能听到竹林深处会传来一阵阵敲打竹子的声音。人们说那是竹林的弹竹鬼,鬼魂一直在竹林游荡

想到这些风自己不禁打了个寒颤,幸好没有讲给刘潇儿听,不然肯定会吓到她。

四周越来越平静,太累了,慢慢地自己便睡着了。

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应该过深夜子时了,按迷信的人说,这个时候是鬼魂出来最活跃的时候。突然竹林里传来“咚”地一声响,我一下子惊醒坐了起来,这时发现帐篷外面的火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灭了

第十五章 竹林鬼影(3)

“咚、咚、咚”

我仔细一听。

在竹林深处,这种声音时强时弱断续传来,是敲竹子发出的声音。

我猛然又想起爷爷给我讲的那个竹林弹竹鬼的故事,顿时一股寒意涌遍全身,心中大惊。

我一想心里觉得空空地感觉哪里不对劲。

对了!

难道孙教授他们没听到?我下意识侧过身想叫醒他们,竟想不到就在我身旁的三个睡袋是空的!

不好!孙教授他们三人不在了!我脑子一下子就乱了。

生了什么事?

夜,黑得很深,竹林里的月光昏暗异常,视线十分模糊。

凭借模糊的视觉我慌乱地摸行李袋,幸好,行李袋还在!我急忙从行李袋中摸出一把刀和一只备用手电筒走出帐篷。帐篷外的火堆还剩下一些零星火点,过不了一会就会完全熄灭了。他们去哪了?怎么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心里越想越乱,除了那敲竹声,看着死一般的竹林,听着那敲竹声,一声声直透心肺,听得我毛骨耸然!

“教授,子明,潇儿,你们在哪?”

我的声音慢慢在竹林里扩散、回荡

没人应我!

完了!

他们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不过我想这种可能性又不大,要不然我跟了们在一块怎么就没事?他们也不可能提前走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于是我又叫喊了一声。

我的叫喊声还是一样渐渐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忽然!我脑中一个摸不着的东西一闪而过,是什么呢?

竹林里的夜风,一阵阵吹来,十分提神。

是敲竹声!当我的叫喊声响起的时候,那敲竹声戛然而止,而当我的叫喊声消失一会,那敲竹声又响了起来。

于是我又试了一次,果然是这样!

由于好奇心的驱使,我一时忘了恐惧,便坐了下来,想听听那个敲竹声从哪个方向传来。这一听,辨出来了,正是去坟岭村的那个方向。

虽然那个竹林弹竹鬼的故事现在想来也是心有余悸,但我想这个世界上不可能真有鬼!我要去看个究竟,那敲竹声到底是怎么来的。

已经是下半夜了。

我一步一步慢慢向那个敲竹声处走去,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了,心里也越来越紧张,不知前面等待我的是什么?

我轻手轻脚踏在竹林草地上,慢慢走着,没注意看地上,一脚踩到一根倒在地上的枯竹,发出爆破一声响,那敲竹声随即停止了!

四周静得令人窒息,我一下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如果这世界上真有弹竹鬼,那它现在肯定在黑暗的角落处,是一张腐烂的残脸和凶恶的眼神正盯着我看

为了不让对方看着自己我马上将手电筒熄灭,但转念一想如果对方真是鬼那有什么用。可就在手电筒亮光迅速熄灭那一刹,一个黑影从我视线中一闪而过!

这一闪过惊得我感觉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妈呀,是什么?

我马上按亮手电筒,向竹林四周照射过去

第十六章 竹林鬼影(4)

阴凉的夜风越加紧了。竹林十分幽静,手电筒照射之处什么也没有。

过了一会,我前方不远处的敲竹声再次敲起,把我从刚才的惊恐中又拉了回来。我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己,使心里尽量能平静下来,但是自己还是非常紧张,手电筒都被我捏出了吱喳声响。

我再次一步步向前走,敲竹声也越来越近,就在我跟前几丈远了

很多时候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手中的手电筒光亮不知不觉竟昏暗了,闪了几下,悄然熄灭,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内,敲竹声又停止了。

人的心里承受力是有限的,就在我心想是不是该马上往回跑时,我模糊昏暗的视线圈内,隐约看到,在一根大竹子边上,站立着一个背影,一件黑色长衫,我脑中翻出了之前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这个背影就是之前那个黑影,肯定是!

是个人吗?是谁?有一点可以肯定,一定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因为那件黑色长衫不是现在的人的着装。

我把手电筒放进口袋,双手抓紧刀,心想,死就死,谁怕谁。这么一想,不知怎的,平地里生出一股惊人的胆量,感觉什么都不怕了,想着想着我便大胆靠近那黑色背影。

那背影就在我眼前了,从后面看给我的第一感觉那就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头垂着,靠在竹子边上,全身好像是松软,又好像是缰直,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使我心绪一下子十分混乱。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举起刀,对准他,本想一刀下去,先砍翻了他再说,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是个人那不错杀了,到底是人是鬼,我喝声问道:

“你是谁?”

对方没有出声。

真感觉过了很久很久,我自己的腿竟不自觉地抖了起来。我又问了一句:

“你到底是谁,再不出声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还是没有回应我。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刀砍了过去。由于用力太猛我身子站不住,这一刀却也感觉像是扑了个空似的,和那个背影一起向前倾倒,我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哎哟”一声心想不对,他垫在下面我怎能么会疼,爬起来一看,原来这就是件黑色长衫,是空的!

但是不解的是,一件衣服怎能站立不倒?而且那敲竹声也就是从这里发出去的。

我正看着地上那件黑色长衫犯疑。

忽然!

一只手从我身后拍了一下我肩膀!

我猛然回过头一看:

一张没有五官的残脸上布满血丝,流着浓浓地粘液,慢慢靠近我的头

“啊!!!”

我一下子从睡袋中坐了起来。哎呀,才发现原来是做了一个恶梦。

孙教授和张子明从帐篷外而爬了进来,刘潇儿就坐在我旁边,他们异口同声问道:

“天羽,怎么了?”

我全身冷汗,喘匀了气,答道:

“没事,做了个恶梦。”

夜色特别深沉,再过一会天就要亮了,而黎明前的黑暗是一夜当中视线最低的时候。

“你们怎么都醒了?”

“我们醒了好一会了,除了你睡得很死沉,我们都好像没有睡意,子明一直在火堆旁添柴,潇儿说腿上的伤口有一点胀痛,所以我们不等天亮了,等你醒来我们就下山。”

我看了下刘潇儿伤口,果然更肿了,一路劳顿加上伤口碰了水气,拖下去会发炎,要尽早弄到那种治此蛇素的草药才是。

“好,那们收拾收拾就下山。

“东西我们收拾好了。”

于是我们走出帐篷,收好帐篷后就准备下山了。

刘潇儿问我:

“天羽,你做了什么恶梦,我一直坐在你旁边,突然听到了一声惊叫,然后见你一下子坐了起来,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梦到鬼了,想听不?”

“那不要说了,竹林这么凄黑,天还没亮,听了吓人!”

孙教授和张子明背好行李袋,我背着刘潇儿,一步步走出竹林向坟岭村走去。孙教授靠着我,走了一段问道:

“天羽,你说你梦到鬼了?”

“对啊!特吓人,梦境也很真实。怎么了都授,你想听么?”

孙教授没有出声,加快了几步,走在我前面。

坟岭村在一片黑暗的迷雾之中,看看天色,应该就快天亮了。

第十七章 荒废村庄(1)

想着坟岭村就在我们脚下,只是天还未亮看不到它到底是什么样的,对于未知的事物,心里即兴奋好奇,又紧张,还带有些许恐惧,因为坟岭村有太多的迷,至少在我们心里它很神秘。

孙教授知道很多关于坟岭村的事情,除了见过坟岭村的移民,还看过林氏族谱。虽然我是孙教授非常喜欢的学生,也跟他多次出去探过险,但有关坟岭村的事他只是简单提及,从未细说过。以前和孙教授出去控险都没这次紧张,感觉比较平常,这次我本不想来因为有事抽不开,孙教授为了打动我,说若能发现坟岭村的一个秘密,那将会是这辈子最值得的一次探险。在我的印象中孙教授做人做事都很认真,不会说谎。

“教授,我们就要进入坟岭村了,您能不能跟我们详细地说说有关坟岭村的事情,因为探险之事不好说,万一在坟岭村走散,如果越多地熟悉了解坟岭村,总该好些。”这一路走来,我都有个心结,那就是孙教授带我们往前走,时常发出寻找陈教授他们的忧伤,对于坟岭村之事却未提及。

张子明走在最前开路,听我问了一句,便也附合道:

“是啊,教授,您给我们讲霁坟岭村的事啊!”

“我了解你们的心情,在油茶作坊过夜和从溶洞逃生之后,坟岭村使你们心里产生了复杂的恐惧情绪,其实你们不用担心什么,坟岭村我虽然没有去过,但据林氏族谱记载,坟岭村就是一个普通的大村庄,由来是这样的,清末军阀混战,江南有一望族林氏,想全迁至大深山处避开战火,便找到了这里。这处地形确实不错,四周是山,只有南岭低矮些,他们从南边山岭进来的时候发现山岭凹口处有一座枯坟,便取名叫坟岭村了。坟岭村的出路只有两条,一条就是过南岭凹口出去,另一条是我们走的这条,但是非常不方便,建国后修水电站,水位大半年时间都淹没了南岭出路,便移民了。这些倒并没有不寻常之处,坟岭村的神秘之处在于,它的后山是一处森林,林氏族谱记载那是一处迷失森林,刚开始时村民并不知道,直到有人进去后没有再出来,然后有一拔人进去找,也没有出来,而且他们发现一个不可思议的现象,就是你这东边,听迷失森林中人的叫喊声在西边,到西边去,迷失森林中人的叫喊声却在东边,任你怎么找失踪人的位置就是找不到,但是后来处地来了个道人,发现了迷失森林中原来是有进出的路的,而且他还发现了迷失森林里有一个更大的秘密,但是等那道人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倒在了迷失森林外的路口上,正好有一个村民遇到了他,把他背回家里,无奈回天无力,道人用尽最后一口气把迷失森林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了那们村民之后便死了

“教授,那道人在迷失森林中遇到了什么事而丢了性命?”

“关天这一点,林氏族谱上并没有记载。”

“其实我跟陈教授约好一起去揭开坟岭村的所有秘密,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陈教授带着他的学生先行一步了。”

“对了,教授,那个知道所有秘密的村民呢?”

“他早已不在人世了,林氏族谱上记载的东西,关于迷失森林中的事情,很多就是那位知道秘密的村民口述的。但大多是没用的信息,我们只知道,坟岭村有一个墓,而那个墓极有可能就在迷失森林当中。”

“陈教授他们如果走进了迷失森林,岂不”

"陈教授和我是同学,我了解他,做事很心细,而且他曾和一些考察团,专业探险队去过非洲,南美亚马逊,经验丰富,加上一些可靠的仪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更何况人称的迷失森林大都只是传说,谁也没有真正见过."

小时候在乡下老家,看着大山我问过老辈们,大林子会不会迷路.老辈们总值地跟我说,如果在雾很浓或视线比较模糊的情况下是很可能会迷路的,我说那我就朝一个方向一直走不就能走出林子了吗?老辈们说,在那种环境之下人的视觉会使大脑产生错觉,你自以为在直线往前走,其实是在绕弯子.那时我还理解不了老辈们所说的什么视觉错觉之类,如果坟岭村的后山森林真像林氏族谱上记载的那样,人走进去会迷失,那也太恐怖了,而且那正是我们这次探险的目标.

"教授,天羽哥告诉我说什么林太白墓中有一颗什么珠子,我们是不是也要找到它?什么珠子啊!是不是特别值钱?呵呵"

孙教授没有回应,听了张子明的问话回头看了我一眼,虽然视线特别模糊但我还是感觉出来了,他可能想问我怎么什么都说了,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怪怪的.

阴风从各处吹来,我们的身影在黑夜中似乎是在游动,茅草丛发出杂乱的声响,就像地狱的某个角落里厉鬼撕咬什么东西的声音,听得浑身不舒服.

忽然,孙教授一下子停下了脚步,不太正常.

"子明,天羽,你们听."

我们都停了下来,一阵风过,四周杂乱之声渐息,黑夜里只有寂静.

"教授,怎么了?"

"山上,山上有异常的响声."

我们身后的去雾山上,传来一种声音,在茅草丛中翻滚,十分杂乱,由远而近,由远而近,由远而近

好快!

我们心里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从黑暗之中,一个巨大的什么东西,夹带着茅草丛的杂乱声响,从我们旁边以飞快的速度向山脚下去了.

"妈呀!是什么?"

我背上的刘潇儿一声惊叫!

四周再次恢复寂静

第十八章 荒废村庄(2)

天边的第一道光线刺破了死一般的黑暗,视线一下子开阔了,在一片雾气之中已隐约能看到荒废已久的坟岭村了。

我们走到刚才那东西经过的地方,只有一道茅草扑倒在地的痕迹,那些仆倒的茅草也正慢慢复苏重新立起。

孙教授蹲下身看了一会,又拔了些扑倒在地的茅草嗅了嗅。

“教授,知道是什么东西留下的痕迹吗?”

“蛇,一条不小的蛇!”

张子明惊道:

“天羽哥,你说会不会就是我们在溶洞逃生时遇到的那条红头大蟒?要不然一般的蛇怎么能弄出如此大的动静!”

我的第一反应也是想起在溶洞逃生时的那一幕,那只红头大蟒缠住我的脚,被我砍了一刀,想想真令人后怕。

“这个不好说,我们在溶洞中看到那么多蛇,也不见得刚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那一只。”

“我倒希望不是那只,不然我砍了它一刀,蛇会记仇的,有句话说蛇咬三生怨”

我一说完知道自己失口了,潇儿被红头蛇咬伤都还没好呢!

孙教授赶紧接住了话题解围道:

“别开玩笑了,不管是不是那条大蟒,我们都要小心。下去吧!”

坟岭村的入口在南边。

我们很快便走到山脚,绕过一段围墙,来到坟岭村南边进村的村门前,眼前所见的景象与之前在脑海中想象的情形差不多。村门两边的围墙长满青苔,显露出一种古老沧桑的感觉。进了村门之后,走在村里的道路上,有种异样的凄凉,似乎每一个林氏族人还在村庄里生活着,一些活生生的面孔走在碎石和石灰石铺就的道路上,但又感觉许多坟岭村村民的亡魂,一张五安不全的残脸,垂手低头无声地在道路上飘过。

道路两面旁长满了一米深左右的青草,青草丛覆盖着一条条隐约可辨的连接着房子的小道,房子全是一些土砖与木材修筑而成的老式大小型四合院。这些房子由于早已无人居住,日晒雨淋无人看管修理,大都残破坍塌,牢固一些的也已左倾右斜了。

我们四人在青草丛中间的主道上往坟岭村里面前行,寻找适合落脚的四合院子。

清晨的迷雾中飘着浓浓的雾气,道路两旁的青草随着清晨的凉风,一波接一波地摇摆飘荡,绿油油一片。

四周一片寂静!

走在前面的张子明对我说:

“天羽哥,你说这一大片青草丛中会不会有什么野生小动物,比如地鼠、兔子之类,真想逮个一两只做了好好吃它一顿,这一天一夜没好好吃饱东西了,肚子早就翻滚着难受了。”

我对张子明道:

“应该有吧!不过我们要先找到草药把潇儿的伤口包扎好后才能去找小动物。”

“说的是,这是最紧要的,我们携带的救急药品只能尽量控制毒素,防止发炎。”

刘潇儿却哭了起来,说你们真好!

我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着道:

“潇儿,我可跟你说啊,我们中的某些人的话你也听到了,一个劲在那想着吃呢。”

张子明一听急了,马上陪笑道:

“我这不也是关心大家吗?弄一两只小动物,美美地吃上一顿,多好啊!可潇儿腿上的伤我也着急啊,潇儿你可别听天羽哥扇动你情绪,他心眼坏。”

这么一说刘潇儿又笑了。

“你们别贫了,呵呵,知道你们好。”

一路说着,我们已走到村庄深处的北边山下了,山脚下一座四合院,比外面见到的都要大些,房子看上去也还稳固,外型上还没有什么明显的残破痕迹。

“我们就住前面那座四合院里吧。”

就几分钟工夫,我们便走到了四合院大门前。

大门半掩着,门上的铁栓明显已经是被砸烂了的,只剩下大半截还挂在门上,锈迹斑斑。大门两边的围墙长满了苔藓,苔藓表面被爬山虎覆盖住了,好一些新长出的爬山虎从一扇门上横过门空爬到了另一扇门上,看来这四合院在不久前已经有人进去过了。可以想象,一开始有人砸烂了铁栓,砍断了横过门缝的爬山虎推开门,出来时并没有完全关上,只是半掩着,新长出的爬山虎爬到了门上,横过了两扇门连接起来。

孙教授激动地对我们说道:

“看来是陈教授他们已经到过这里了,坟岭村除了他们不会有其他人来的。”

我们没有作声。

张子明拿出砍刀,砍断了爬山虎,道:

“我们都进去吧!”

他转过身刚想推门而入,忽然孙教授一把拉住他

“慢着子明!门上好像有东西。”

第十九章 荒废村庄(3)

张子明以为孙教授看到了什么,连往后退了几步,孙教授上前拨开了门上几片爬山虎的叶子,爬山虎的根缝里竟插着一个小纸包。

“哎哟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又发现什么可怕的事情,原来就一破纸包啊!教授打开看一下,是什么东西?”

“先别急着看,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快背不动了,我们进去之后再看吧!”

“天羽说得对,我们进去后再看吧。这纸包很可能是陈教授他们留下的,估计我们会到这座四合院里来,可能是留给我们的信件。这纸包本来日晒雨淋的,再加上前天晚上下了雨,纸包淋湿了,现在打开纸张粘在一起会扯坏,进去生堆火烘干了再打开看吧!”

我们推开大门,四合院里空荡荡的,墙外有两根大樟树,粗大的树干伸了进来,一阵凉风吹过,几片枯叶从树枝上掉落下来,围墙的一角有一堆落叶,看来在几月前有人打扫过了,只是地上又重新撒落着一层落叶,院中间有过一个生火堆的痕迹,还有一些燃过后的木头的黑色残渣。

四合院坐北朝南,西屋破破烂烂的似乎快要倒塌了,东边的房子还算完整,只是里面乱七八糟的堆了不少杂物。南主房虽然也已经陈旧,但是情况比东西偏房要好得多。

我们进了南主房大堂,大概也是有人整理过了,虽然四处还是有灰尘,但大堂内的桌椅都摆得十分整齐。我放下刘潇儿坐在地上喘匀了气,张子明放下行李袋后,对着那些桌椅“啧啧啧”地到处看。

“看来这户人家以前还算富裕啊!你们看,这张椅子背面还写着清乾隆年间什么什么字样。哎呀,只是可惜已经破损了。”

我对张子明道:

“你别像个多嘴婆似的,这户主人估计也早死了,你到处乱摸,小心附在这些桌椅上的亡魂晚上找你。”

张子明是个无神论者,但这两天的经历,让他越加胆小了。听了我这么一说,他不由得收回了手老实地挨我们坐着。

“天羽哥别开玩笑了,我就是到处看看嘛。”

正中墙上是个供台,墙上有天地君亲师字样的帖子,供台上有两座佛像,烛台和香炉看上去积了很厚的灰,黑沉沉的,供台下面靠着墙的是张大方桌,两旁各摆着一张椅子,大方桌出来,摆了两排椅子,除此之外,大堂内就没有其余东西了。

“你们说奇不奇怪,移民时怎么其它东西都搬走了,就这些桌椅还留在这里?”

“这个主人自己喜好,搬走什么不搬走什么那还不随他自己,这户人家生前肯定比较有钱,少不了金银财物,这桌椅搬走来费劲,也没多大用处是不?”

“哎呀,这些东西可是乾隆年间的啊,古董啊!”

“这些桌椅构造平平常常,乾隆年间的很是可疑。即便真是,没保养好,现在也已腐朽没用了。”

“那倒也是。”

“好了,不要讨论这些没用的事了。”孙教授打断了我和张子明的对话,又接着道:

“天羽,你去大堂后面看看有没有陈教授他们留下的痕迹,有没有可以住人的厢房。子明,你去东边的杂物间找些可以烧的木头到院子里生堆火。”

我绕过大堂侧门,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子,院子的地面都是一些青石板铺成的,院子那一边,有一排小格子间,我走过去一间间看,只有一间里面是有人收拾过的,其余几间里面都特别脏,四处布满了蜘蛛网,地上也积了很厚的灰尘。收拾过的那一间比较干净,只有近期结的少量蜘蛛网和一些灰尘,角落里有一张坍塌的床,完全趴在了地上,上面铺了厚厚一层干草,没有发现其它异常情况。

等我回到大堂,只看到行李袋还放在地上,孙教授和刘潇儿已经去院子里了,张子明已经在院子里生起了一堆。孙教授正翻动着手里的纸包,刘潇儿在折脚上的绷带。

孙教授见我出来问道:

“天羽,有没有发现什么陈教授他们留下的痕迹?”

我把在后院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孙教授肯定地说道:

“陈教授他们在此住过了。”

孙教授手里的纸包烘得差不多了。

“教授,快打开看一下,纸包里面是什么?”

孙教授打开了已经泛黄的纸包,里面的东西竟然有一个带缺口的短铁片,一层糊糊的绿锈。还有一张小纸条,纸条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孙教授上了年纪,张子明接过纸条,溜圆了眼睛顿顿悟悟地念道:

“我们发现了坟岭村与迷失森林其实是相连的我的学生小林失踪坟岭村与迷失森林的秘密就在于这把钥匙”

“子明,后面还说什么,倒是快念啊!”

“这...后面的内容完全看不清了。“说着他又递给了我们。

纸条上的字迹已经淡化了,只见到上面模糊的一片片淡黑色,这么重要的东西,陈教授他们怎么不好好放着就用个纸包。哎!

这时的孙教授却在一旁翻来覆去看手中的那个锈铁片,自言自语地念着:

“钥匙?钥匙???”

我正在想就这么个锈铁片怎么就是个钥匙?是什么钥匙?孙教授却突然惊叫一声,像有什么大发现似的兴奋道:

“对啊!这本来就是个钥匙,上面这些是铜锈,是种老式锁的铜钥匙。”

孙教授这么一说,但还真是!小时候在乡下爷爷家里我见过,还曾当玩具玩。但是现在就这么个钥匙,陈教授给我们留的信件中还说得那么重要。这个钥匙干嘛用?锁又在哪里?

第二十章 水下地宫(1)

我们把目光都放在了这个铜钥匙上,忽视了刘潇儿,她的伤口已经暗红带黑了,阵阵喊疼。

“教授,我和子明现在去找草药吧。您照看好刘潇儿。”

“也好,两人去可以相互照应,不过天羽,你知道哪会有吗?”

“溪水旁的石板缝里一般都有治红头蛇毒的草药。”

“对,但你也别忘了,有哪种解药的地方通常就有那种毒蛇在附近出没。”

“这个我知道,教授您放心吧!”

“好,去吧!能多找此尽量多找些,但即使没有找到多少,下午也一定要赶回来,我们到时再想别的办法。”

“呵呵...哪用得着下午,会很快就回来的。”

“天羽,子明,这坟岭村挺可怕的,反正你们一定要当心才是!”

“潇儿,放心吧,我们去了。”

我和张子明各自带着一把小砍刀,又担心会遇到悬崖瀑布,张子明还带了根绳子,走出了院子大门。

雾气渐渐淡开了,四周一片诡异的寂静,我和张子明走过一条要小道,穿过一片片青草丛,只找到两条差不多快干涸的小沙溪。

“子明,看来只有支村外了,去雾山山体里面那么多地下溪水,一定会有溪水流过坟岭村的。”

我们又绕过了村庄大门,向南岭方向走了一段,终于在云雾山脚下找到了一条小溪,溪水哗啦啦地流着,清澈见底,我们在溪不旁找到了几株草药,不过还是太少,于是休息了一下继续沿着小溪逆流而上寻找。

我们走着走着,前面的溪段竟已隐没在了水草丛中,估计前面的溪水是从地下滲出来的。张子明在我前面,踏进了水草丛,过了一会对我喊道:

“天羽哥,这边有个很深的水潭,快来看!”

我在溪边四处找看有没有石板,听见张子明叫我,几步便走时了水草丛。

眼前这处水潭不太大,十几米见方的样子。却是很深,绿幽幽地深不见底!在我们对面,越过水潭水面望去,是一处悬崖石壁,却没有水源注入这个水潭。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水潭的水源应该就是云雾山体里的地下水。

这时已是上午时分,气温渐渐高了起来,太阳光柱斜射入水潭,光影随着水波一摇一晃地,看着死一般沉寂的幽深水潭,让人感觉发晕,心里落空似地冰凉冰凉的,一种说不出的寒意。我正看着水潭发呆,张子明兴奋地叫道:

“天羽哥,对面的悬崖石壁上有草药啊!”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在水面直上的悬崖石壁缝里,长着许多株我们要找的草药。心中一喜,太好了!能全部采到的话就足够了。

可那草药长在悬崖石壁上,不容易采到。幸亏张子明带了绳子。

我和张子明在阴凉处坐了会,观察石壁情形,发现石壁上方有几棵顺势横伸的大茶果树,于是我们决定先爬到那几棵茶果树那里,用吊绳的方法去采摘石壁缝里的草药。

说干就干。我们把小砍刀插在腰间随身便盒里,徒手攀上石壁,抱住了茶果树干。我们二人站稳脚后,张子明趴在一条伸出的比较粗大的树枝上,把绳子系得结结实实,然后在树干上绕了几个圈,我拿着绳子这一头系了两个圈,套着脚板,双手抓紧绳子,让张子明一点一点松绳慢慢放我下去。

石壁上有一些松动的石子被我蹭了下去,掉进幽深的水潭里,溅走一些高高低低的水花,真不知这水潭深处会有什么。

就以这种姿势,我和张子明都累得不善,但一想起刘潇儿被咬伤的痛苦,立马就有了精神。草药的生长位置离水潭表面大约一丈余,我够着后没有迟疑,找到一个突出的松石,脚轻轻地放上去,然后松开一只手,稍弯腰拼命地拨那些草药信胸前的衣袋里塞,手被撕开了几条口子也没感觉到疼痛。终于采得差不多了,心里高兴得紧,抬头望趴在树枝上的张子明,想叫他拉我上去,却发现张子明傻呆呆地望着我身后的水潭,张着嘴做吃惊状,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整个人看似都已经凝固了。

我心生疑惑,顺着他的眼神稍转头向身后下面的水潭看去,想知道水潭下面有什么东西让张子明看到了如此吃惊?

第二十一章 地下水宫(2)

这时已近中午,太阳光柱照射入水潭反射的光线太强,我只能看清水潭水面上一波接一波的细浪浮游,再往深一些由于光线反射,看得我眼前发黑,什么也看不清了。

“子明,你看到什么了,草药我已经采到,快拉我上去吧!”

张子明被我这一喊叫惊醒过来,突然语调颤抖地喊道:

“天羽哥,快看,快看啊!”

我见他不像是开玩笑,我便再次回过头向身下的水潭看去。

之前较为平静的水面,不知怎么搞的,从幽深的水底下有一股股水波往上涌,心想可能是山体里的地下水造成的原因,但是也不至于张子明如此吃惊。

“子明,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上来了,上来了”

张子明表情更加惊恐地叫着。

这会看清了,一个黑红相兼的巨大的物体,随着涌上来的水波慢慢浮出了水面

就是那条红头大蟒!

我心里一慌,松开了绳子,整个人垂直朝水潭里扑去。

只一眨眼的工夫,随着“扑嗵”一声,我整个人已落入水潭,由于身上负重,衣着浸水整个人便迅速下沉。

这次倒好!红头大蟒不用去找我报那一刀之仇了,我自己已经送上门来了。这十几米见方的水潭,我插翅难飞了,顿时心生绝望。

由于浮力,我下沉到了一定深度便感觉自己在往上浮了。我从小水性很好,这次掉入大蟒之口,临死也要挣扎一下,至少也要看清自己是怎么个死法。

本来就觉得没有什么生还希望了的,闭着眼还好,什么也不知道,但这一睁眼,看清了自己在水中所处的环境,只感觉自己全身抽筋般寒意浸骨,一种前所未有过的体会,这分明就是一个阴森恐怖的水下溶洞地宫!而我就像是被悬在了溶洞地宫的半空中,我的脚下深处一片凄黑,而视线之内的水中,各处布满了倒立着的钟乳石,水下空间似乎可以往黑暗中无限延伸,而这个水潭更像是溶洞地宫的入口。

看了这一景,我腿肚子都不住的哆嗦,心都要从嗓子眼里嘣出来了。

我的头部浮出了水面,只听到张子明在悬崖上大声地呼我,我还没喘匀气,突然从我右下方扑来一股巨大的冲力,心想不好!大蟒已经向我扑打过来了,这一股巨大的水冲力太猛,大蟒整个身子被水波抛了起来,昏头转向,一时已公不清东南西北。

想着自己就要送死蟒口了,心里那种无奈的叹息,生命竟是如此脆弱以及渺小,甚至在无法抗拒的灾难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于是我静静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可是这一等,没有等来红头大蟒的扑咬,刚才这股冲力竟形成了一个波浪型旋涡,我也卷入其中,卷向水潭深处

第二十二章 地下水宫(3)

也不知被卷入了多深,只觉得水温越加冰凉刺骨,我也憋气不足,吃了几口水之后脱离了水力往水面上蹭。待我浮出水面吐了几口水,发现四周一片凄黑,完全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却听见有水流的声音。

奇怪!

我分明是在水潭下面,这会上来,怎么到了这一片凄黑的世界当中。

我猛吸一口气再次潜入水中,想看看太阳光从水潭射入的光柱位置,那光柱的光影在水下摇晃着,水潭那红头大蟒粗大的身子正在水潭里扑腾乱搅,离我的位置已有几丈开外了,视线之内能看到的是水下悬壁上倒挂的钟乳石。

我又浮出水面,忽然一闪灵光,我明白了!

我现在应该是又回到溶洞里了,而这个水潭就是连接着溶洞的一个出口!刚才虽然胡乱射过了大蟒,却又回到了溶洞,心想不知是喜是忧。我摸了下胸前的贴身皮袋,幸好草药还在!周围事物看不清,于是我朝着水流声的方向游去同到岸边后我使劲往岸上爬,果然攀到了钟乳石和一些光滑的珊瑚石壁。

在黑暗中我摸了块稍平的地方,是福是祸休息一下再说吧!

也不知道张子明在外面着急成啥样了。我心想着这一刚躺下,突然听到黑暗中有人叫我:

“天羽哥,你在哪?”

“子明!子明!你怎么进得来?我在这!”

我心头一惊,红头大蟒就在外面,我是乱打乱撞被水力冲进来的,张子明如何进得来啊!

张子明听着我的声音,慢慢向我这里游来。我把他拖上岸,心里又惊又喜。

“天羽哥,外面,外面”

“子明,你慢点说,外面怎么了?”

张子明喘匀了气说道:

“天羽哥,你不知道,就在你露出水面再次潜入水中后,那红头大蟒没察觉到你,它尾巴甩了上来,把我趴的那棵茶果树给打断了,我也掉进了水潭里,本来想着再也见不到你了,可谁知就在水潭上方的悬崖上,凭空冒出了一条青皮大蟒!我的妈呀,那青皮蟒和红头蟒两个干起来了,我趁乱在水下寻你,想不到就游到这里边来了,好奇怪的世界啊!

我心想难怪之前看到大蟒如果扑腾,这下倒好了,又来了一条青皮蟒,这可怎么办!

“子明,我们怕是又回到溶洞了!”

“啊!天羽哥”

“没事没事,蟒口脱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也只能自我安慰了。

“可我们一时半会出不去啊,孙教授他们还不得急死!”

我们的声音在黑暗的世界里游荡,太累了,我慢慢地躺了下去。过了一会,张子明推我。

“天羽哥,我再游出去看一下那大蟒有没有守在那里吧!”

我一把拉住他:

“子明不要去,我水性比你要好,让我去吧!”

“没事,我就看一下。”

我还没答他,他已轻轻地下了水潜入了水中。

黑暗中听到一丝丝水波的声音,拍打在脚下的石壁上,不过很快就被水流声给吞没了。过了大根半分钟,突然伟来张子明急促地声音:

“天羽哥,快!快!快走!”

张子明话未落音,慌乱中我摸到了他攀在石壁上的手,使劲拖他上来。

还没来得及问他发生什么了,这么慌张!他就惊慌地说道:

“天羽哥,他大蟒进来了,进来了!快走啊!”

“啊!”

我和张子明在黑暗中相扶着连滚带爬地到了发出水流声的溶洞小溪边,慌慌张张地向前爬去。这会感觉身后的水声大了,大蟒可能浮出水面了,完了,这下没处逃了!

小溪两旁的地形异常复杂,我们根本走不过大蟒的,我回过头,抓住身后的张子明,叫他别动。

“天羽哥,你疯了,大蟒马上就要来了!”

“子明来不及说什么了,你听我的别动!”

蛇没有声带是不会叫的,但它腹部会发出沉闷的声音,那声音突然近了。我一下拖住张子明和他一起趴在小溪的乱缝里,要他不能发出一丝声音。

那条大蟒已经赶上我们了,我们刚趴下,就从我们背上,一个柔软光滑的物体带着一些水珠就从我们背上过过去了,这种滋味有生以来从没体会过,想都不敢想!

这大蟒至少有十米多长,在我们身上擦过去,足足有十来秒钟!

终于过去了,趴了一会没动静了,我和张子明才慢慢坐起来,子明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大惊道:

“天羽哥,天羽哥,那,那大蟒怎么没有吃我们啊!刚才就从我们身上爬过去啊!”

“我知道,突然我想起以前在学校时生物系老师曾跟我们说蛇的视觉是很差的,它对静止不动的物体不敏感,几乎是视而不见,唯一能看见的只是在运动和摇晃的物。哎呀,救我们一命啊!”

就在我们庆幸躲过一劫时,一个粗大的物体从黑暗中横空甩过来,把我和张子明拍打了起来,我和张子明腾空扑起,重新掉在了一个冷冰冰地珊瑚石板上。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 秘道(1)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来了,感觉自己身处的环境呼吸不畅,十分压抑。脑中意识也是昏昏沉沉的,我艰难地撑住地面,慢慢坐了起来,手脚稍微活动了几下,除了身上几处酸痛之外并没有擦伤哪里,觉得庆幸。只是不知道拍打我们的大蟒为什么没有进一步攻击我们,也不知它走了没有。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一点光线感都没有,只隐约听见身后地下溪水的水流声,看来离我比较远了。

我往身前身后摸索了几下,也没触碰到张子明,心里急了,也不知他怎样了。

“子明,你在哪,摔伤没有?”我的喊声好像是在一个十分峡长的山洞里回荡,很沉闷。

过了一会,在我正前方不远处的黑暗中,有了一点动静,是张子明!

“天羽哥,我...我在这,哎哟...“张子明的声音都变了,痛苦地哎叫着。

”子明,你怎么了,哪摔伤了?”我摸到石壁扶着慢慢走向张子明。等触碰到张子明,发现他正靠着石壁坐在地上,不停地哎叫!

“子明,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哪摔伤了?”

“腿...腿抽筋。脚也被卡在石缝里了,抽不出来,抽得好疼啊!哎哟喂”

“啊!抽筋?我还以为摔到哪了,别怕,我来帮你!”

在河水中游泳最怕的就是抽筋,我摸索到张子明的脚,用力拉伸,一下子就好了,张子明自己都觉得惊奇:

“呵,不疼了,不疼了,天羽哥你怎么弄的!”

“先别管我怎么弄的,你试试看能不能把脚从石缝里抽出来。”

张子明在黑暗中咿咿呀呀地动了一会,还是抽不出来。

“子明,你的脚怎么会卡到石缝里去的呢?”

“之前我醒来时叫了你几声,没人应我,然后我就爬起来沿着石壁走,一不小心就踩进了石缝里,弄了一会弄不出来,越来越麻然后就抽筋了。”

“那怎么办才好?又看不见。”

“天羽哥,我醒来后沿着石壁走过来,不知你有没有发现,这地上十分平整,好你是人工修整过的一样,不像之前我们走过的溶洞地面。而且卡住我脚踝的好像是块人工的大石板,你摸摸看像不像?”

听张子明这么一说,就刚才我这一段爬过来确实没觉得坑洼不平,按理论说溶洞地形它的地面应该是有很多凹槽的,总之是不平整的,现在这里还真像是人工修整过的,之前根本没往这方面去想。

我顺着张子明的脚摸到卡住他脚踝的石缝,果真是一块跷起的大石板压住张子明的脚的,顺着这大石板边角摸着,觉得这更像是大石砖,心里咯噔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四周一摸,真和我想的一样这地面是一块镶着一块的大石砖铺就而成的小道,我和张子明所处的地上就是小道上,摸到两边石壁约摸一两米宽,这是什么鬼地方?

“天羽哥怎么了想什么呢?”

“子明,说出来你别害怕,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极有可能是一条人工秘道,但不知是干什么用的,你信不信?”本来不觉得害怕,但这时心里突然蒙上了一层阴影感似的。

“之前我也觉得挺像,但天羽哥你不觉得在溶洞中修秘道很怪吗?会不会是天然形成的,大自然鬼斧神工无奇不有,更何况是在这千奇百怪的溶洞之中!”

“不可能,就地上铺就的一块块大石砖怎么会是天然形成的呢?”我又摸回张子明身边,使尽全身力气搬起大石砖,果然的松动的,张子明借一小缝抽出了脚,我一下子放下大石砖,大石砖竟刚好平整地又嵌回了小道上,好重啊!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块石砖会跷了起来,难道有什么人动过它?

我坐在地上喘匀了气。想着我们本出来采药,却鬼使神差地发现了溶洞里有秘道。

“子明,我身上的备用手电筒都放下了,你身上有没有带?我们得赶紧出去,可现在什么也看不清难走出去啊!”

“我的也放下了,不过!早上我进东厢房拿木头生火的时候也拿了两块几十年前的打火石觉得新奇就揣在口袋里,只是已经湿了不知还能不能用。”

火柴没出世的时候打火石是一种古老的生火方法,张子明说有打火石,不禁让我喜出望外,虽然它比起手遇筒差远了,但多少还是能弄出点光亮。

“只要是能弄出光亮的东西就好,湿了多打几下应该弄出火星子来的,快拿出来!”

张子明摸索了几下把两块加起来有拳头大小的打火石递给了我,我赶忙噼噼叭叭地敲打了一阵,终于敲出了火星子,光亮虽然很小,但我能借助那一瞬即灭的火星子隐约看清自己身边的环境了。

“子明,起来,我们走。”

“天羽哥,我们意外地发现了这一条秘道,你不想看看这秘道通向哪里吗?坟岭村这个地方太诡异了!”

“不了,我们先出去,见到孙教授了把这一发现再告诉他,再说我们出来这么久,他们应该担心了,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潇儿腿上的毒伤有没有发炎。”

“哎呀,我们还不出去潇儿腿上的伤就麻烦大了,已经拖很久了,可是天羽哥,我们怎么出去,出路在哪?”

“你听听,我们身后有水流声,我们俩应该就是从那里被大蟒拍打过来的,按原路返回吧!”

“如果那条大蟒守在那怎么办?”

“只能碰碰运气了,如果在那守着我们再想别的力法!”

张子明扯着我背后的衣角,我一边敲打打火石一边沿着这条人工秘道往水流声方向走去。

在一闪一灭的秘道里,我和张子明转了两个小弯,终于听到了哗味啦啦地水流声,想不到我们被大蟒拍打后滚进来这么远,幸好无事,想着秘道的出口就在眼前了。

第二十四章 秘道(2)

我正准备跨出秘道口越过小溪,身后的张子明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把拉住我用力往后一扯,我没站稳连往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我爬起来扇了扇灰问张子明:

"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下来扯我?"

想不到张子明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动,惊慌地说道:

"我刚看到前面...前面石板上,趴着那条大大蟒!"

听他这么一说我急忙敲打了几下打火石,在一闪即灭的光亮之中,隐约看到了那条大蟒就趴在溪对面的石板上,顿时头皮一阵发麻,之前只顾踏出秘道口,根本没有细看,幸亏张子明,哎呀好险啊!

"子明,快往回跑!"就在我惊呼之际,对面石板上早已弄出了动静,大蟒被我们给惊动了.

我和张子明摸着黑跌跌撞撞没命地向秘道深处跑,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碎石声,估计是大蟒乱扑乱撞打碎了倒悬的钟乳石发出来的声响!

张子明边跑边骂:

"这该死的大蟒还没完了,这么个折腾法还不如直接吃了我们痛快些."

我们二人慌乱地向前跑了一阵,黑暗中看不表环境,也估算不到大约跑了多远,身后的声响消失了,只剩下微弱的水流声.

"子明,别...别跑了,那...那大蟒没有追来."说着我停了下来靠着石壁,刚才在黑暗中逃命手臂撞了几次石壁估计也擦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张子明也停了下来,在黑暗中摸索到我,也靠在我旁边.

"天羽哥,你...你说奇不...奇怪,那...那大蟒为什么好几次没有对我们赶尽杀绝呢?"

"不...不知道."我喘匀了气,过了一会继续对张子明道:

"反正蛇类的的视觉是很模糊的,这大蟒常年生活在这地下溶洞之中,视觉可能早已退化了,虽然我们的动作很大,但在这凄黑的环境当中,它可能只感觉到了我们大致的位置,这一人多高的秘道对于大蟒那巨型粗大的身子来说就显小了,可能它一进半会摸不进来才乱打乱撞搞出了那么大的声响也是说不定的,又或者还是什么未知的原因没有进来,鬼知道呢!反正它不是什么善类."

"总之它没追来就好了,看来我们不能从秘道出口处逃生了,大蟒就守在那里,也不知道另一头连接到什么地方,会不会有出口."张子明沉默了会问我:

"对了,天羽哥,刚才这一阵慌乱,那打火石呢?没弄丢吧?"

"哪敢丢啊!在这呢."说着我便拿着打火石敲打了几下,现在没有手电筒,我们只能用这打火石擦出的一丝光这寻找出口了,所以我丝毫不敢大意,一直紧紧地握在手中.

我和张子明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秘道里静了下来,只有死气沉沉地黑暗,似乎是处永不见光的地狱,呆在这凄黑沉寂的世界,感觉自己四周没有尽头,自己就处身在这深不见底的黑洞口,想着想着恐惧感油然而生,这秘道是些什么人修的?干什么用的?出口在溶洞里,那么另一端的黑暗之中通向哪里呢?

"子明,秘道出口有大蟒,我们只有往秘道的深处寻找出口了,希望能找到出去的地方,如果找不到,那我们就再折回来,与大蟒拼死一搏,或计会有一线生机,就算死也总比在这秘道里做冤魂强."

张子明一听不知哪来的力量,语气突然十分坚定有力地答道:

"行,天羽哥们,我啥都听你的!"

他这突起的声音倒把我吓了一跳.孙教授曾说他总喜欢带我出来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这人应对突然状况能很快调整自己的情绪,我稍振了振也有力地答道:

"好!在地上摸一些石子,揣在口袋里."

"摸石子干嘛?"

"探路!"

说完,我和张子明蹲下身,在地上乱摸,我摸到几颗碎石后,听到身后的张子明有意无意地低语了一句:

"奇怪"

"我说你摸到没有,有什么个奇怪的?我够了."

张子明没应我,只过了一会,他一个人在石壁死角处自言自语地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

"子明,子明,你怎么了,在搞什么鬼啊!"

"天羽哥,你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不是之前摔进来的位置啊!不对啊!"

"哎呀,行了,到底发现了什么."我有点不耐烦了,就摸几个石子也摸摸索索的.

"之前压着我脚踝的石板,你好像放下了的,这会怎么又跷起来了."

"什么啊!"我不经意答了他一句,突然一下醒悟过来:

"你说什么???"

"天羽哥,快过来看!"

第二十五章 秘道(3)

我摸到张子明,马上拿着打火石敲打了几下,果然!地道上平铺的石砖有一块和之前压张子明脚踝的那块一样跷起来了

我摸了摸附近的石壁,对张子明道:

“子明,这里不会是我们之前摔进来的位置,这里距秘道出口很远了,怎么可能摔得这么远呢?”

“哎呀,那会是怎么回事!这铺着的石砖怎么会跷起来的!”

“应该是人为的,不然铺嵌如此完整的石砖怎么可能弄得开啊!这个迷我们先不要探寻了,现在是找到出路要紧!我们先别管了,走吧!”

我和张子明站起身来,我走在前,不停地敲打火石,借着那一瞬即灭的光亮慢慢向前移动着步子,虽说不在意那跷起的石砖,但这一奇怪现象越加让我心里觉得这秘道特别诡异!张子明跟在我后侧,每走出一段就扔出一颗石子,小石子滚进了前面黑暗的秘道石板上,叮叮咚咚一阵,又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前面无任何动静,我们便继续往前走,如此这般重复着,不知不觉已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天羽哥,我们走了这么久,感觉这秘道环境并无任何变化,只是弯弯曲曲十分幽长,你说这秘道可能是干什么用的,你和孙教授出去探险多次,见过不少奇怪之事,对此有什么新的想法?”

“子明,我这一路起立丰也在想这个问题,以前和孙教授出去参观过一次地下陵墓,我觉得这秘道...子明说了你别怕噢!”

“天羽哥你说,经过这么一闹腾突然觉得自己胆大多了,你说吧!”

“呵呵,有长进啊!我觉得这秘道和通往陵墓的地下墓道很相似!”

“哎哟!天羽哥你这么一说我越加觉得这秘道阴森恐怖,加上这打火石一闪一灭的更加诡异!其实我也这么想,这秘道是不是通向葬死人的地方,但没见过也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所以不敢乱说。”

我没有回答他,继续往前走,忽然我心生一念,过了一会。

“呼”

“啊!”张子明一下拖住我。

“哈哈”

“哎呀,天羽哥,你装神弄鬼的干嘛,太吓人了!”

我转过身对张子明说道:

“呵呵,我说你什么好,你刚才还说你胆子大些了?”为了制造一下恐怖的气氛,我特意想吓吓张子明。

“天羽哥,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啊!”

张子明话未落音,突然,我听到我身后凄黑的秘道深处,十分沉闷地传来一个声音:

“呼”

那声音听得我汗毛都竖了起来!

“哎呀,行了,吓不到我了!”张子明有点恼火了。

“子明,不是,是我后面,后面的秘道里发出来的。”

我话刚落音,那声音又传了。

“呼”

这一次,我们都听得真切!

“啊!!!有鬼!!!”我和张子明紧紧地拉住了对方几乎同时喊了一嗓子!

这个惨了!我之前搞什么不好,把秘道里的鬼给引出来了!我心里后悔地怨自己,在这种环境当中确实不应该开玩笑。

“天羽哥,现在可好了,前面有大蟒,后面不知有什么鬼东西,该怎么办!”

我和张子明一时没了主意,全身吓得酸软靠着石壁坐在了地上,乱了好一阵,情绪渐渐又稳定了下来,不知为什么,从水潭进来之后的这一经历,对死好像没之前那么害怕了,这时我也感觉那沉闷的“呼”声就叫了那两声之后便没有叫了。

“子明,我们这样不是办法,退要与大蟒拼,不过我估计胜算太小,进的话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东西,反正我们进来这么远了,干脆就一条路走到底,看看这秘道里有什么,如果我们发现了秘密能出去的话也可以和孙教授讲讲我俩的英雄事迹。

张子明被我这么一鼓舞,胆也壮了起来。

“天羽哥说得对,我们走。”

说着我和张子明又依着石子探路继续向秘道深处走去

第二十六章 洞中墓(1)

我们依着石壁绕过前面几段弯,再往前发现直道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向下的斜坡石阶.我和张子明走到石阶口,我连敲了几下打火石,看清了石阶比之前走过的道要窄一些,是由一条条人工石条堆砌而成的,看着石阶延伸在下面无尽的黑暗之中,心里有种异样的恐惧!之前我们听到的"呼"声应该就是从这石阶下面传来的.

"子明,我们下去看持,要小心些,千万别摔着滚了下去,还不知道这下面会是什么地方."

张子明应了我一声,随即扔出一颗石子,石子在石阶上大概蹦了一段之后声音就消失了,秘道里又静了下来.

我们踏上石阶,我一边敲打打火石,一边摸着石壁慢慢向下,走了大约四五十个石阶,斜坡出现了弯道,只是这弯道有点出乎我们意料,我们刚下这段石阶,下面是一小段平整的地面,依着石壁向右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然后竟又是延伸向上的石阶.好奇怪的秘道.张子明和我一样感觉到了这一点.

"天羽哥,这秘道怎么如此设计,刚才从那边下来,现在双要从这边上去,直接打通不就好了吗?何必多此一举."

说着我们便又踏上了向上的石阶,本在为刚才的弯道石阶感到意外,待我们走上这向上的石阶尽头后更是一头雾水,我心里暗记了一下,以便知道我们走了多远,这段向上的石阶我们好像也走了四五十个,这向上的石阶尽头也是一处平整的地面,只不过这回又是向左一百八十度地转弯,太奇怪了!

"子明,你说我们会不会在秘道里迷路了."

"怎么可能,天羽哥,我们这一路来又没有遇到什么叉口."

"可是这石阶让我有一种重复的错觉."

"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有这样的错觉,很正常的,你就别乱想了,现在最好别说话,只要有点动静,我心里都感觉毛毛的,这秘道太可怕了."

"现在要是孙教授在该多好,至少我们心里不会慌乱了."想起孙教授我下意识摸了摸胸前皮袋里的草药,心里又急了起来.

"子明,不能停留了,我们这就下去,再找不到出口就折回去,不能这么无止境地走."

没等张子明应我,我一脚重重地踩上向下的石阶,竟想不到这一踏让我感觉脚下有点不稳,似乎脚下这条石阶下沉了.我马上敲打了几下打火石,低头细看心头一紧,这第一个石阶与第二个石阶齐平了.

我思想正停留在石阶上,突然!我隐约听到秘道里有一个沉闷的声音从我们走过的秘道里传来,像是一块石头挤弄出来的压咂声,怎么回事?

刚才所发生的事很快,消失了,张子明可能根本没注意到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跟在我后侧一脚踏下来,随即"哎呀"一声.

"奇怪了,怎么感觉这一阶比之前走过的落差都要大啊!差点把脚都崴了."

我一时也没有来得及提醒他.没伤到便好.

"子明,刚才我踩上来落差好像没这么大,感觉像是这石条下沉了些,而且就在这石条下沉些后就听到了一声石头的压咂声,感觉很奇怪,你听到没有?"

"张子明听罢蹲下身摸索了一会之后怀疑道:

"天羽哥,你不会产生什么大脑幻觉了吧!这石条落差是比之前的大,但是怎么可能会下沉呢!至于有声响我更没听到."

"是真的,那声响就是从我们身后走过的秘道里传来的,只是有点模糊不清"

"你自己都说很模糊,可能真的是你想太多产生幻觉了."

"不会的,你比我还紧张都没有产生什么幻觉,我怎么会."

静了一会没见张子明应我,我心里疑惑,敲了几下打火石.

"子明,你没事吧!"

只见张子明对我打了个禁声的手势:

"天羽哥,别说话!"

"干嘛了?"

"你看石阶下面的黑暗之中,是不是隐约有一丝光线感

第二十七章 洞中墓(2)

听张子明这么一说,我心头一震,不知是喜是惊。良久,我心绪平静了下来,放眼下去,我努力地挣脱视觉的黑暗束缚,石阶下面的黑暗之中真让人感觉有一丝光线,隐隐约约的,我还没细想怎么回事,张子明却突然兴奋起来,摸着石壁就下去了,边走边叫道:

“天羽哥,太好了!石阶下面肯定会有出口。”

我们在秘道的黑暗之中压抑太久了,早就想出去了,不过张子明这样就太冲动了,万一这石阶下面要是有什么危险那就麻烦了。黑暗之中我无法拖住他,只得马上喊他。

“子明,子明,别太急啊!”紧接着我也一个劲地敲打打火石,依着石壁匆忙向下,不过想起刚才的那一丝光线感,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张子明没有应我,也不知他在黑暗中走这么快有没有碰撞到哪里,摸着黑的比我走得还快。我紧随其后,大约下了几十个石阶后便走到了平整的地面,我没注意到张子明就在我跟我,我一下子撞到了他身上。

“哎哟!子明,你着什么急呢,有出口也不急于一时啊!刚才摸着黑下来有没有撞伤到哪?”说着我便又敲了几下打火石,照了照张子明,这时发现他表情十分奇怪,似乎隐约透着一丝恐惧之意。

“天羽哥,快别敲了!”张子明口气也变神秘了。

“子明,又干嘛了?”

“天羽哥,你不觉得奇怪吗?之前我们在石阶上面看到这下面隐约有一丝光线感的,这一下来后怎么没见到哪有光亮啊!”

我刚才只顾追赶张子明,十分匆忙,一时把这事抛之脑后了,下来后根本没往这处想,他这么一说我也缓过神来,是啊!之前在石阶上隐约看到这下面有一丝光线的,一下来怎么什么也没有,四处黑凄凄的。

“天羽哥,这...这怎么回事啊!”张子明语调都颤抖了起来,我听了也跟着头顶一凉,心里更加紧张了!

“子明,我也不知道啊!这凄黑的秘道里充满无数种未知事物出现的可能!”

张子明沉默了一会:

“哎呀!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别进来了,折回去和秘道口的那条大蟒做个了断,即便是死也死得痛快点。要不!天羽哥我们现在原路返回算了,如果运气够好说不定那大蟒已经走了。”

“都进来这么远了,不探个究竟就这么折回去太不值了,而且也别指望运气,那大蟒十有###就守在洞口等着我们的。已经进来这么远了,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不怕了,反正是怕也没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说是不?”孙教授曾跟我说,在这种环境当中,本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很多探险经历过少的人总是沉不住气,自己吓死自己。

“哎,算了,确实是怕也没用,天羽哥,我还是听你的!”

我没细听张子明的回答,刚才自己理清了乱做一团的思绪,自己处在这凄黑冰凉的石阶下面,冷不丁地想起一件事来,之前在我们来的秘道里听到的那声恐怖的“呼”声,经过走石阶时七绕八绕的,一时竟给忘了,加上刚才这出现了又消失的光线感,心里又恐惧起来,我回顾四周,感觉这秘道里更加诡异非常,心里又害怕了,想想真是没出息,刚刚鼓励自己不怕的。不过我同时却感觉这秘道的环境似乎也有了变化,好像是宽阔多了,因为我们说话的声音回声比之前大得多,空气也没那么压抑了!

为了证实一下我的想法,我要张子明递几个石子给我,扔一下这四周环境是不是有很宽。张子明递了几颗给我,我向前面的几个方向扔了几颗,果然石子都蹦出了很远,直到声音消失。

“子明,秘道那一头在溶洞里,我们现在可能已经走出了秘道,来到秘道这一头,不知前面是什么地方?要小心些。别忘了之前我们听到的那‘呼’声。”

说完我和张子明都拿出了小砍刀,虽然真出现危险时没什么用,但至少心里多一丝安全感。张子明点点头,跟在我身后,慢慢向前走。

我一下一下地敲打打火石,眼前一闪一灭的光亮映照得我眼花缭乱,刚走出没几步远,张子明突然用力地扯了扯我衣襟。我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多名堂,搞得一惊一乍的。我刚想说话,却感觉子明的嗓子好像被人掐住了一般,还加着恐惧地颤抖,对我说道:

“天羽哥,你...你...你看前...前面,有...有几处绿色光...光...光亮,在跳...”

我本来有点火了,回过头来,看清了张子明如此这般,我心生疑惑,于是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向我们前面不远处看去,我头皮一下子乍了起来!

就在我们前面大约几米远的凄黑之中,有几处萤火般的绿色光亮正轻轻跳动着

第二十八章 洞中墓(3)

借着那微弱的光亮,我发现就在绿色火苗处隐约可辩有几块石碑,我脑中下意识便想到了所谓的鬼火,加上之前所听到的“呼”声,顿时有一种不寒而粟的感觉,这鬼地方,也太吓人了!

张子明早已躲在我身后,吓得不敢正视前面的绿色火苗,颤抖地问道:

“天羽哥,前...前面那绿色火苗是什么啊?”

“子明,那绿色火苗应该是磷自然现象,别怕了!”

“啊!那,那前面是不是有死人?”

“不是,前面好像有坟墓,我们过去看看。”

我话未落音,前面的几处火苗跳动几下之后几乎同时熄灭,四周又陷入一片凄黑,我提了提神,赶紧又把小砍刀放回腰间,敲起了打火石。给自己壮壮胆后,向前走去,虽然打火石光亮有限,但也感觉已经出了秘道,走进了一个连接着秘道的洞中,不过完全看不出这秘洞内的情形。

“子明,其实之前在石阶上我看到这下面的一丝光线时心里就觉得怪怪的,原来是这鬼火跳动造成的。”说着我和张子明就已走到了石碑跟前,真的是一排坟墓,而且后面隐约看到还有几排,阴阴森森的,不过对于已知的东西再恐怖心里至少也没那么恐慌了,只是这洞中葬死人而且还像地上一样,石碑封土堆一样不少的可是头一次见,更何况还是在这极为神秘的秘道洞里,这坟岭村到底隐藏着什么?林氏族人到底有什么秘密性的习俗族规?

由于好奇心的驱使,使我一时忘记了恐惧,想看看这些石碑上所刻的墓主人都是些什么人。我俯身细看时才发现由于这地下阴冷潮湿,不见天日,石碑上的苔藓类植被十分深厚,加上打火石的光亮有限,视觉也很模糊,所以石碑的内容一点也看不清,我让张子明用小砍刀拔弄石碑上的深绿苔藓,我不停地用打火石擦出光亮为他照明,张子明弄了半天,碑头才露出一小块,看到其上刻有“林府”二字。弄了一会张子明已出汗了,对我说道:

“天羽哥,不行了,现在是又累又饿,也没带吃的,先休息会再干吧!”

张子明这不提我还没想到饿,一说起饿胃就一个劲地翻腾,所有的意志似乎一下子就崩溃了,同时我也意识到了一个极严重的问题,之前只顾一路挺进,能找到出口还好,如果找不到出口,再折回去,以我们现在的体力也无异于是回去送死了。

“子明,那就快别弄了,赶紧休息一会保存体力,比起找出口出去,这看不看石碑就不重要了。”

说完只听“哐噹”一声响,张子明扔开了小砍刀,他就靠在我右边的石碑上开始休息,我也靠着石碑,好好休息会再说吧!

秘洞里静了下来,四处太凄黑了,眼睛睁着还是闭着都一个样,索性也闭上了,现在不知张子###里怎么想,反正在这个时候,我心里充满了无奈的恐惧,心情似乎越来越乱,却也似乎越来越平静,很复杂。

“天羽哥,我们如果找不到出口该怎么办啊!要折回去也没体力与大蟒搏斗了。”说着说着张子明伤感了起来便又哎叹道:

“天羽哥们,我可不想就这么死在这凄黑的秘道里。”

其实现在我心里也没底了,只能安慰张子明,也算是安慰自己。

“能找到的,别胡思乱想了,休息会再说吧!”说完这句知,我又睁开眼,徒劳地看了看凄黑的四周,我静静地问我自己,会有出口吗?突然又想起孙教授,离了他还真不行啊!

静下来了,什么都静下来了,只听到我和张子明的一丝呼吸还有隐约地心跳声,我心里越来越沉静,靠着石碑意识渐渐模糊,张子明可能困了,一只手搭到了我右肩上,搭得我也不舒服。

“子明干嘛呢?别搭我,各自休息会。”说着我便把右肩上的那只手抓了下去,感觉张子明的手挺凉的,这秘洞里确实有点冷。张子明静静地答我:

“天羽哥,你说什么呢?”他一说完,手又搭到了我右肩上。

“我说你的手别搭到我肩上。”说完我又把他的手抓了下去。

“天羽哥我动都没动了,你搞什么?”他说完那只手又搭到我肩上了。

我拿出打火石敲打了一下,张子明正安详地靠着石碑,又手抱在胸前静静看着我。

忽然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可怕的意识迅速传遍了我全身,似有一根寒针从脚底直插头顶,这时我已感觉我右肩上的手正轻轻蠕动着,我心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顿时整个空气都似乎凝固了!搭在我右肩的那只手是谁的?

张子明已经看到了,突然一声极具惊恐的尖叫声撕破了秘洞里的一切沉静:

“啊!!!天羽哥,有鬼啊!!!。”

第二十九章 坟岭村笔记(1)

张子明腾地跳开了石碑旁,不停地狂叫着,十分恐怖。

我想着这平白多出的一只手三次搭到了我肩上,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听了张子明一阵狂叫,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跳开了依着的石碑。

“子明,刀,刀,快拿刀!”我迅速从腰间抽出刀来,张子明也回过神来在凄黑的地上胡乱地摸索,地上晃晃噹噹地发出一阵声响,张子明摸到后拖住我和我紧紧地靠在一起,我从没如此失常过,浑身都在强烈地颤抖着

“天羽哥,怎么办?怎么办啊!那鬼在哪?我什么也看不清,怎么办啊?”张子明都快急哭了,我也心急如焚,他这么一说我扔下了刀,拿出打火石,不想双手不争气一个劲地哆嗦着,怎么敲也敲不出光亮,还打到了手。正在我们一片惊慌之际,突然发现有一丝光亮映入了我的视线圈,我转过头看向光源处,之前熄灭的“鬼火”竟又亮起了几处,就在几个坟头上,一跳一跳地!在绿色火苗的映照中,我看到了能让我吓破胆的一幕,在我靠过的那块石碑后面,朦胧地看到有一个黑影正慢慢蠕动,一只手搭在碑头上,好像要慢慢地爬起来!仅在沉静半秒之后,我和张子明再一次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心想这次彻底玩完了,碰到秘洞厉鬼了,想起之前那令人胆寒的“呼”声说不定就是这厉鬼发出来的!就在我万念惧灰之时张子明却突然推了推我。

“天羽哥,怎么回事,你看!”

许久,我睁开眼睛,四周竟有了光亮,而且绝不像是那绿色火苗映出来的,奇怪!我抑制住自己的恐怖情绪,缓缓地回过头,石碑后面竟然射出了一道久违地光柱,格外刺眼。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用力地揉了揉,没看错!确实是一柱强光柱!

“子明,好像是手电筒的光柱,奇怪,怎么会有手电筒?”意外地出现这一幕,心里的疑惑顿时压住了恐惧感,太奇怪了!难道

我正待思考下去,忽然听到从石碑后面传来几声微弱的呼叫声。

“救我...救我...”之后那光柱闪了几闪,只见光柱后面一张男人的脸出现在了石碑碑头上方。

“你...你...你是人是鬼?”张子明可能也和我一样想到了什么?怔怔地问道。

“我...我是人,救我!”那声音太微弱了,给人一种苍白无力地感觉。

我刚想说话,只见那手电筒一下子从石碑后面被抛了出来,滚在我们跟前,我刚想弯腰去捡,张子明拉住我摇了摇头。

“子明,没事的!他是人,而且我可能猜出他是谁了!”说着我便拾起了手电筒,接着给自己壮了壮胆,轻手轻脚十分警惕地走了过去,张子明一下一下地挥着小砍刀紧紧地跟在我右侧。

我走到石碑前一照,躺在石碑后的是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男的,身上衣衫已破烂,身体旁边放有几个便袋,脸色苍白地轻呤着我们救他。

“天羽哥,我看他像是个盗墓贼!”

“子明,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进坟岭村走进一座四合院时,在门上发现了一封已经发黄了的信。”

张子明沉默了一会。似有所悟地对我说道:

“哦,我想起来了,那是陈教授留给我们的。难道这人就是...”

"极有可能!”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秘洞里?而且好像受了重伤!”

“不知道,我们问问他再说!”

第三十章 坟岭村笔记(2)

“你是不是陈教授的学生啊?”

他一听,愣了一下,用那黯淡无力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答道:

“我是,救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无力,说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脸色十分苍白,太可怕了!估计他伤得不轻,我和张子明一听他说是陈教授的学生,赶紧从石碑后的坟头上把他抬了出来,平稳地放在地上。

他的腿上绑着一块布条,布条上浸满了已经乌红的血渍,腥臭味很浓,一些苍蝇正时飞时落地在布条上侵扰。我慢慢解开了缠在他腿上的布条,想看看他的伤口怎样了!由于没做心里准备,我差点连苦胆水都吐了出来,他腿上的肉已经腐烂变黑了,正被一条一条的小黑虫在吸吮着,太恶心了!

张子明本不经意地帮我打着手电筒照明,见此情景,背过身去猛地干呕了一阵。

“你你你这腿伤也太恐怖了,怎么会这样?”

在死人尸体上见到蛆虫咬肉不奇怪,这可是在活生生的人身体上啊!心里实在难以承受,想想他太痛苦了!

他很想说话岢是他此刻太虚弱了,张了半天口,还是说什么不清。

“子明,先别问了,他都这个样子了,我们赶紧想办法救救他!”

“在羽哥,我们怎么救啊!”

“除了小砍刀身上有没有带其它家伙?”

“你要干嘛?”

“我们先把他腿上这些小黑虫拔掉。”这些豆子般大小的小黑虫太恐怖了,看着躺在地上痛苦的他,心想他腿上这是什么伤,怎么弄的?

“哦,我没带什么东西。”张子明道。

“那就算了。”我看着那些小黑虫心里怪得紧,突然想用手拔掉它们。

“子明,我用手拔掉它们,你帮我好好打着手电筒啊!”说完我慢慢地接近那些小黑虫,心里凉叟叟的,什么滋味都有。

我手指就要接触到一只小黑虫了,躺在地上的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坐了起来指着他的伤口大喝一声:“不要碰!”

他突然这样把我吓一大跳,我手指像触了电一般立马缩回了手,一脸惊恐地望着他。

他以我们难以想像的痛苦又躺了下去,断断续续地对我们说道:

“算了,你们救不了我的,你们快出去吧!”他的语气哀伤,以及透着一丝绝望。

“你刚才叫我不要碰,是为什么?”

“你们俩是孙教授带来找我们一起破解坟岭村的秘密,以及进迷失森林找太白墓的对吗?”

张子明和我同时点了点头。

“快点出去吧!你们救不了我的,其它的都别问了。”

“你这人奇怪啊!之前要我们救你,现在却又说不要问,说我们救不了你的,你这是什么伤啊?怎么这么恐怖!”张子明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也是阴差阳错的误闯进了这个诡异的秘道,现在也被困了,只有进来的秘道出口可以出去,但有一只大蟒守在那,哎!如果能救你出去,孙教授和我们另一个同学也许能救你!

他听我们这么一说,好像想起有什么东西要给我们似的,指了指身上的背袋吃力地说道:

“有东西。”

“背袋里有东西?要给我们对吗?”我满腹疑惑地指了指,他点了点头。

我将手伸进他背袋,摸出一些小工具,还有一个样式比较旧了的本子,用一张皮纸包裹着。

我将本子拿在手中问道:

“是这个要给我们看吗?”

“是,有张地图,可...可以出去。”

我和张子明为之一振,目光一下子都投到了我手上的这本书。

张子明迫不及待地催道:

“天羽哥,快打开看看。”

我心里十分紧张,翻开了皮革,是一本老式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开头有一行字:

“坟岭村笔记。”

第三十一章 坟岭村笔记(3)

“子明,坟岭村笔记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看到过似的,却又想不起来了。”

“天羽哥,说什么呢?赶紧往后翻,把地图找出来啊!”

“哦,好!”

我们说着躺在地上的他又开口了。

“那...那张地图是夹在书...书里面...。”

我看了看他,心生疑惑,接着提起书背使劲倒腾,果然如他所说,一张折叠过的纸从书本里滑了出来,轻轻地掉落到了地上,张子明早已按耐不住了,急眼似地一把抓走来慌忙地打开了地图。这张地图纸张比较陈旧,上面的笔迹描绘有些毛躁。从地图上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地图上的标注是“祭场”,“祭场”连接着三个秘道线路,除了我们从溶洞进来的那条,“祭场”左边和前面还各有一条,与连接着溶洞的那条,三条秘道呈“丁”字型,这个“祭场”就是连接着三条秘道的中心。“祭场”左边的秘道,地图上标注着有两间秘室,但没标注其它,秘道尽头标注是一扇石门。而“祭场”前面的秘道中有一处“祭台”,“祭台”再往前一段的秘道就断了,因为笔迹描绘到了纸张的边角了。

“奇怪,怎么没了,这祭场前面的秘道经过祭台之后是通向哪里的呢?”

“是啊,怎么没了,不过这张地图边角如此整齐也不像有撕过啊,一点痕迹也没有。”

“地...地图是分为两...两部分的,这只是...是其中一部分...”

我和张子明周时把目光投向了他,异口同声问道:

“那另一部分呢?”

“不在我这,别...问了,想...办法开启那道石门就...可以出去了,你们快...走吧!”

我静静地看着他,他的样子已经越来越微弱了,心想他可千万不能死啊!我现在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一定要问问他。张子明打破了我的沉思。

“天羽哥,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发什么呆啊!他说得对,我们快出去吧!什么事都等出去了再说。”

“好,我们现在就走。”

“那...那么他呢?怎么办?”

“子明,我现在比你精神些,你拿着他的背袋,我来背他,我们可不能把他给丢在这不管了啊!”

“好!天羽哥,你背的动的时候我们就换着背。”

“你们走,别...管我了,我...没...什么希望了,你们...快出去,也不要...再进来了。”

“你别说话了,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只要把你背出去了,孙教授和我们那同学也许有办法救你的。”说着我收好了笔记本和地图,重新把他腿上的伤用布条缠好,又把他身上的背袋取下来给张子明,然后背起他。张子明拿着手电筒和我一前一后从几排坟墓上越过去,看着脚下的坟头,自己的脑子控制不住,想像着躺在下面的一具具尸骨,这种感觉太恐怖太凄凉了!张子明在前一边走着一边用手电筒扫视这个秘洞祭场,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大啊!但为什么就是葬了几排墓,约摸二三十座,除此之外任何象征性的祭祀类的东西一样也没有了,空荡荡地,阴森异常。地图上标注这里是祭场,根本就不像啊,倒像个地下墓园。这里面曾经发生过什么?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

越过所有坟墓后,我和张子明便到了左边这一条通向石门的秘道,我们打了个照面会意便进去了。这条秘道和通向溶洞里的那一条大小差不多,只是黑气比那边深的多,手电筒的光柱能见度只有两三米远。幸运的是这秘道都是相连地,通风,没有毒气,只是感觉比之前呼吸困难些了,和本来精神疲乏了,加上还背着他,累得一口一口地直喘气,张子明情况比我好一些,不过也很累了,真希望能顺利地出去,如果再折腾的话,看到出口可能也走不动了。

我们顺着秘道一直向前走了大约百来米,张子明突然停了下来,说道:

“天羽哥,我们走到密室这了。”

“这又不奇怪,地图上不标注着的吗?哎,背不动了,先休息下。不知到石门边还有多远?”我放下了他,挨着他坐着靠着石壁休息。

张子明没应我,走到秘道右边那个密室门边上敲了敲又推了推,不知搞什么鬼,然后又走到左边的密室门边上看了半天。

“天羽哥,你说奇不奇怪,右边的这个密室门紧闭着灰尘很厚,可左边这个密室门是微开着的”

第三十二章

我刚坐下气都还没喘匀,张子明在左边的密室门口摸索了一会,见我没应他了便又对我说道:

“天羽哥,你和他先在这休息会,我进去看看。”

“去吧!自己要小心些!”心想张子明这小子一路走来胆子也没以前大多了,换了在以前的话他肯定不敢一个人进密室。”

张子明吃力地推开了厚重的密室门,一猫腰便进去了。手电筒的光柱一消失,秘道里又陷入凄黑之中。

还没过半分钟,只见张子明神色十分慌张地走出了密室,蹑手蹑脚地走到我跟前,发现他脸色都变了。

我见此状一下子警觉走来。

“子明,你怎么了?密室里看到了什么让你吓成这样?”刚才本来还在想着他胆比以前大了。

“天羽哥,我们快走。”张子明语调都在颤抖着,极度慌张地想背起躺在地上的他就走。

“慢着子明,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告诉我!”

“大蟒!另一条大蟒!而且还有...还有很多...”

张子明一说是大蟒我脑袋“嗡”地一声咋响。难怪能让张子明如此惊慌!

“子明不对啊!那条大蟒不是守在秘道出口的溶洞那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密室里?”

“不是!不是!我们之前先后掉落在溶洞出口的那个水潭里不是看到了两条大蟒缠身吗?”

“是另一条?青皮大蟒!”

“嗯!而且还有很多死尸”

“死尸?你说密室里还有死尸!!!”

“对,有很多!”

张子明一说完我抢过他手中的手电筒,几步走到了密室门,张子明回过神来,压着嗓子急切地叫我:

“天羽哥,千万不能进去啊!”

“我看一下,你照看好他!”

密室门半开着,我站在门口把上半个身子探了进去,凄黑的密室里一股难闻的怪味扑了过来,手电筒的光柱射出一两米远即被黑暗给吸收了,我还是不敢进去里面,当手电筒扫视到密室一角时,那一景看得我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地上乱七八糟地躺着许多尸体,只见那条大蟒的身子正蜷伏在那些尸体上一动不动。

我正准备出来,张子明竟已背起了陈教授的学生走到了我身后。

“天羽哥,这秘道里太诡异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惊到了大蟒,我们三个一个也跑不掉了,赶紧去石门那想办法打开石门出去吧!”

“有道理!”我退了出来,想顺便将密室门带上,太重了,密室门“咔”地一声,移动了一点点,不料这一声响好像惊动了里面的大蟒,只听那些尸骨发出了被压咂的声音。

我和张子明一下子惊呆了!连粗气都不敢出!过了一会又没动静了。

“天羽哥,我们走吧!”

我接过了张子明的背袋,打着手电筒和张子明一前一后悄声离开了密室旁,不一会,石门便在眼前了。

“子明,这秘道里太奇怪了!你想想,我们一路走来,两条大蟒,可怕的呼声,四条上下的弯道石阶,祭场,坟墓,密室的死尸,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啊!”

张子明可能背不动了,喘着气没应我,我们的体力都快到极限了,还不能出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想着便已走到了这条秘道的尽头----石门。

第三十三章

张子明把他放下坐在地上休息,我打着手电筒察看着石门的情况,看能不能找到机关。

“这道石门从里面是很难打开的。”陈教授的学生这会又开口了。

我听了将手遇筒射向他。他又继续说道:

“这是一道没有机关的石门,开启和关闭石门用的是石锁”

他点了点头。

“天羽哥,什么是石锁门?”

“孙教授曾经略微跟我提起过。石门的外面有一个暗槽,将一块开启石门的石匙插入暗槽转动,触到石门里面一个暗栓便可将石门推开了,但是从里面是没有办法开启的。”

“那不就完了!”张子明失望地叹道。

我和张子明的心情一样,陷入了绝望之中,这道石门是我们唯一能出去的希望了,我一下子坐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办!

“本来这道石门这样设计是用来关住进入秘道的人,你们知不知道,这条秘道不是林氏族人修建的,而是在他们搬进坟岭村之前就已经有了的,关于很多事情在那本坟岭村笔记上有记载,这条秘道被后来搬进坟岭村的林氏族人发现了”

“现在跟我们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听我说完,林氏族人发现这条秘道之后,同时也发现了秘道里面的秘密,为了方便进出秘道,他们修改了这道石门”

他说到这我精神为之一振,张子明也激动起来,急切地问道:

“修改了这道石门?是不是从里面也能打开?”

他吃力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怎么开,机关在哪?”张子明兴奋地跳了起来,走到石门旁,在石门边上四处拍打。

我疑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他问道:

“既然你知道怎么出去,那你自己为什么会被困在这秘道里?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腿上那奇怪可怕的伤是怎么弄的?陈教授给我们留的信里说他的一个学生失踪了,是不是说你?还有他给我们留了一把老式的铜钥匙,你知道是干嘛用的吗?这些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不是失踪,是陈教授他...他...”

“他怎么了?”听到这我心一下子被掉了起来,隐约感觉事情好像不寻常。

只是这时的他因为说话太多,一阵咳嗽,一时无力说清。

“天羽哥,先别问他了,你看这石门下面有个小孔。”

我转过身看着兴奋不已的张子明。

“天羽哥,你快看。”

石门下面与秘道地面相接的地方,有一个约两厘米见方的小石孔,张子明将石孔里的灰都扣了出来,真像是个一般的机关插槽。

“这个是不是修改后的石门机关?用什么东西插入这个石孔就可以开启石门了?是不是?”张子明将手电筒对准陈教授的学生,问道。

他轻声地嗯了一声。

“那么插入石孔的那个东西呢?在哪里?”

只见他又摇了摇头:

“我还没找到!”

“这个我们知道,如果在你身上你早就已经出去了,我们想问你,你知不知道在哪?”

“我也不确定,我去通向溶洞那边的秘道里找过,通往祭台那边的秘道里也找过,没找到,东西可能在这条秘道的其中一间密室里,最有可能的是在左边密室那些尸体中的某一具尸体身上”

第三十四章

“你为什么认为最有可能在尸体身上?你自己怎么没有去找?”张子明问道。

他又咳了一阵,看他说话已经相当吃力了,呼吸也越加微弱。

“你身上的那本《坟岭村笔记》就是我从一具尸体旁边捡到的,当时没想到去找开启石门的钥匙,后来我去了溶洞,找不到出口,又折回来去了祭台那边,结果就受伤了,全身疼痛无力,爬到了祭场就遇见了你们,快去找开启石门的钥匙吧!”说完他咳得更猛了。

“你告诉我们你是怎么进来的?陈教授他们呢?为什么会和你分散?”

“他...陈教授他...咳咳咳”他浑身一颤一下吐了一口乌黑色的血,极其恐怖!

我也和张子明一样很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但看他的神情已经快不行了,再说话动气可能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实在不忍再追问他了。我示意张子明别问了,我们自己想办法!

“子明,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再拖下去就算没什么危险我们也会饿死渴死,我现在感觉喉咙里在冒烟了,不拖了,直接去密室里的那些尸体身上找石门钥匙。

“天羽哥,那密室里不是有大蟒吗?”张子明一声叹息,接着道:

“之前我们不敢回溶洞,折腾了这么久照样碰上了大蟒,哎...!”

“子明你别泄气,反正现在已成这局面了,这是我们逃生的最后一线希望,只能碰运气了,你在这守护好他我一个人去就行。”说完我拿着手电筒站起身来。

“天羽哥,那怎么行,如果与大蟒拼杀起来你一个人如何应付得了。”

“我们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啊!再说了,如果运气不好那大蟒真发作起来就算再加两个人也无济于事的!你就守着他吧!”说完我独自一人离开了他们,重新走回了密室。

看着右边紧闭的密室门,我很想推开门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不过一想起张子明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更何况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和体力折腾了。

左边的密室门如之前一样依旧半开,我握紧了手电筒,从腰间抽出了小砍刀,心一下子紧张多了,大蟒随时可能出现攻击我,真不知下一秒我还会不会活着。这个时候心中百感交集,特别乱。不过也已经没时间过多感慨了。我提了提神将手电筒射进密室,里面凄黑异常,手电筒的光柱在两米外就消失了,我将能用手电筒扫视到的范围内看了一遍,几具早已干枯的尸体凌乱地躺在地上,刺鼻的怪味早已扑面而来,因为我们没有防毒之类的工具,虽然这密室与秘道相连通风,但也密室里尸体积淤,即使没毒吸多了也可能会生病,我便只好在衣角上撕了块布条围住脸下部,只留出眼睛,尽量地减少呼吸次数。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密室,地上凌乱而躺的许多具尸体看得我头皮发麻,太恐怖了!我提起了万分的警惕,每动一下都准备着迎接来自任何一个方位的突发状况。越想越紧张,冷汗直冒,手电筒也被捏出了细碎的响声。

这个密室大约就几米见方,我差不多已进来一半了,我站在许多具尸体之间,双腿竟忍不住哆嗦起来,不过奇怪的是,怎么没看到大蟒呢?我再确认了一番密室之中的情形,只有十几具尸体,大蟒真的不见了!

我心一阵狂喜,运气真的太好了!不过转念又一想,它去哪了?

不管那么多了,就趁现在这大蟒不在密室,赶紧找到开启石门的钥匙出去,希望陈教授他学生的判断是对的,钥匙就在眼前这些尸体中的某一具尸体身上。看着眼前这些尸体,真不知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会全部死在这密室里,我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弯下腰来,用小砍刀挑开一具一具的尸体身上早已烂得不成样子的衣服,心中一边默念:

“冤有头债有主,后生是误打误撞被困在这秘道里,想借前辈的钥匙开启石门出去”

我挑动十几具尸体之后没发现有一件遗物,从那个石孔可以判断出开启石门的钥匙不算太小,刚才的搜察应该不会遗漏掉。

现在只剩下靠在墙脚边的一具尸体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去的希望会很渺茫了!

想着我走到墙脚那具尸体跟前,看着尸体的死亡形态,好像死时很安然似的,没有什么异样的姿势,我不敢再多想,呆在这恐怖的密室之中真令人心底生凉!我先站在尸体跟前行了个礼,然后用小砍刀慢慢地挑开尸体上的衣物,不想手颤抖地厉害动作太大了一下子把尸体挑倒在地,尸体骨架都散了,发出一些滚落在地的声响!

我心一慌忙念到:

“罪过罪过”我低头一看尸体,只见尸体旁边也滚落出了一个小布袋,我赶紧拿起来打开一看,真的是一把钥匙形状的小石条,心中大喜!

也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头顶一股奇怪的凉意,我下意识摸了一下头顶,没有水!奇怪了,于是我抬头将手电筒射向上面

第三十五章

借着手电筒光亮,我看到头顶上方约一米高处,竟有一个天然的石洞,一股股奇怪的凉风正从这个半米左右大小的石洞里灌下来。

我索性退了两步,视线与洞口垂直,想看个究竟。于是我将手电筒对准洞口一看。

大蟒

它的头正悬在洞口处,一条粗大的舌信子正在伸缩着。

这会我感觉空气一下子就凝固了,我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了。心想这条大蟒也太厉害了,难怪我一进来没见到它,原来它在伏击我。

我和它就这么对峙了大约几秒钟,它还没动,我暗自盘算了一下与密室门口的距离,只有十来步远,如果我撒退就跑,大蟒可能一下子攻击不到我,它那么长的身子缚在洞里面,应该要几秒钟才能滑出来。

想着我便把心一横,死就死,爽快点就行,心里默念了一个1、2、3,转身就向密室外面奔。刚跑出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很大的响声,看谁跑得过谁。

为了逃生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从一具具尸体上踏了过去,冲出密室便大喊张子明。

“子明,大蟒!大蟒出来了!!!”声音特别沉闷,我自己都听不清,原来是一着急忘了缠着的布条,我慌忙扯了下来,又放声大喊了一声,张子明便听到了:

“天羽哥,快跑!快跑!”

“死小子,我还不知道跑啊!”我心里暗想,终于,张子明他俩就在我眼前了,不料我脚下一倒,是什么东西绊到了。我整个人一下子被腾空扑起,又重重地摔倒在地,感觉自己五脏六俯都要爆炸了,是大蟒追上来了。

我一下子扔出了石钥匙。

“子明,快,快去开启石门”

张子明见我摔倒,急切地朝我奔来,一把扶起我,正待这时大蟒一下子缠住了我的脚,将我再次拖倒。我厉声大喝张子明:

“快别管我,先去开石门,快去!!!”

张子明眼泪一下子就急出来了,静静地看了我一秒种,飞快地拾起石钥匙快步奔到石门旁。

大蟒的尾巴缠住我的双腿后又将我往秘道深处拉。我的身体擦在石板上,很快衣服就擦破了,接着就感到背后一阵火辣辣地疼,刺骨地疼,钻心地疼。突然我整个人撞到了密室门,原来大蟒是要将我拉回密室,我一下子抱住门缘,死劲地拉住不松手。一时心急,突然想起腰间的小砍刀,我顺势抽了出来,对着腿上乱扎!也不知都扎到没有,只感觉一股股液体溅到了我身上。

我的腿被放开了!我十分艰难的爬了起来,还不走一定得死。我回到了秘道,大蟒被我扎了几刀,一时疼痛难忍,在密室里胡乱撞打,发出了惊人的巨大声响。

秘道也传来了张子明的哀叫声。

“天羽哥...天羽哥...”

我全身都在剧烈地抽痛着,后背都湿了,估计在流着血。

“子明,我...我在这。”

张子明一听,语调一下转变过来,惊呼道:

“天羽哥,你没事?”说完一道光束向我射来。

“我还活着。”

张子明奔向我,兴奋地扶起我。

“天羽哥,我还以为你”说着他一又激动地哭了起来。

“以为我死了对吧!我命大着呢。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大蟒呢?”

“被我扎了几刀,现在在密室折腾。”我一说完感觉身后密室里的声响已经消失了。

“子明,石门打开没有?我们快走,大蟒被子我扎了几刀伤不了它多少,这会只怕又恢复过来了。”

张子明一听不敢怠慢,一边搀扶着我向石门口奔,一边说着:

“已经打开了,我把陈教授的学生也已经背出去了。”我和张子明终于奔到了石门前,石门已然大开,不过外面的环境凄黑一片,只看到陈教授的学生静静地躺在地上。

我们走出石门,后面的声音重新响起,大蟒已经追上来了,张子明用手电筒一照,我们惊呆了,大蟒已追到了我们跟前的石门口,垂起了粗大的身子,正待要拍打过来。

“快关门!”正在这千钩一发之际,我和张子明使出了全身最大的力气,推动了石门。石门已关上大半的那一刻,大蟒的身子已经拍打了下来,重重地拍打在石门上,似乎有万斤重,我和张子明被石门的震动弹开了,这时大蟒的尾巴已经我们站的旁边,它一下子整个卷起了陈教授的学生,我看到撑身直扑过去,抓往了陈教授学生的双手。

“没用了,放开我,你们快走吧!”

我看清了他的表情,一阵心酸,泪已滚落下来。

我和大蟒相持了几秒钟,我再也无力拉住他,大蟒一用力,陈教授的学生脱离了我的双手,被大蟒拉向了秘道深处

“我是被陈教授关死在这秘道里面的,你们要小心”

“天羽哥,刚才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我没听清?”张子明也已哭了。

过了许久许久

我和张子明绝望地用尽了最后的一丝体力关上了石门。

“天羽哥,我们还是没有出去,这是另一个密室!”

与此同时,我们头顶上方响起了“咚咚”声,有人在敲

“子明,这间是空的,上面有人。”我一说完,上面果然被掀开了一块石板,一道手电筒的光柱射向我和张子明。

第三十六章

“你...你们是谁?”

是刘潇儿的声音!

“潇儿,是我们!是我们!”

刘潇儿一听,激动之情难以溢于言表。

“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面?这么久没回来,都快把我们给急死了!”说着刘潇儿一阵难过起来。

“先别说了,潇儿等我们上来再说吧!”

我和张子明相互搀扶着爬了起来,四周看了看,刘潇儿掀开的石板下方的角落处,有一排向上的石阶,我和张子明走了出去。想不到这外面竟然就是我们之前住的这座四合院的后院!

这时已是深夜,早晨出去,之后被困于秘道,这一天感觉像是过了一万年,回忆起在秘道里发生的一幕幕,再次回到上面,真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天羽,子明,你们怎么会如此狼狈?出去了整整一天,怎么又会出现在这后院的地下室里?”

“哎!真是一言难尽啊!我们现在都快脱虚了,休息好了再慢慢说与你听。潇儿,你是怎么发现这后院有地下室的?”

“我一个人呆在前院大堂里,突然听到从后院的地下传来了很大的响动,还伴有震动,我觉得很奇怪,就去后院看,一敲那个石板发现竟然是空的,打开一看就看到你们了”

“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教授呢?”

“教授出去找你们去了,你们早上出去之后,中午也不见你们回来,眼看我的腿伤越来越恶化,教授按耐不住便出去找草药,他找了些回来,然后说到处都没看到你们俩,他不放心,一直等到天黑都不见你们回来便出去找你们了,现在深夜了都还没有回来。”

我们回到大堂,火盆里生的一堆火也熄灭,张子明往里添了点枯枝叶,又吹燃了,发出劈里叭啦地响声,火苗一跳一跳地,映照得大堂十分幽静。

“潇儿,快给我们弄点吃喝,我要饿晕了!”

“你看,我一激动就给忘了,孙教授捕了两只大地鼠,开始我还不敢吃,后来吃了几口,感觉特别香,挺好吃的,你们快吃吧!”说完刘潇儿递上了几串烧烤了的地鼠肉。

我倒没什么,从小在乡下生活过,现在这野味是难得吃上一回,只怕是苦了张子明,不过人饿得发慌的时候什么都敢吃,张子明估计是饿急了眼,见到地鼠肉像饿狼扑食一样几口就给咽了下去,差点连自己的手指头都给啃了,引得刘潇儿一个劲地发笑。

吃喝过后感觉真是好多了,刘潇儿帮我处理了背上的伤口,我也拿出了放在胸前皮袋里的草药,交给张子明弄碎了帮刘潇儿换上,她的腿伤已经好多了,心想这草药的药效就是好啊!

张子明一边收拾着一边开玩笑道:

“天羽哥,不简单啊!呵呵...你在秘道里如此折腾,竟也不忘了这草药。”张子明这家伙是话里有话,一副欠扁的表情。

“死小子,你少说两句啊!什么东西丢了也不能把客观重要的东西给丢了啊!救命的草药怎能大意丢失呢?再说了,放在皮袋里如此稳妥怎么掉也掉不出来的啊!”

“那是,那是,即使能掉得出去,豁出命也要保往。哎呀,只是人家已得教授的草药,你的美意打折了噢。”

听到此处我心胀气得很,不知道怎么说了。一旁的刘潇儿时不时看看我,又看看张子明,一会听得呵呵笑,一会又是一副难过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们三人等了会见孙教授还没回来,我和张子明便都想去找回他,被刘潇儿给拦往了。

“教授做事沉稳老练,一定能够照顾好自己的,这么晚出去找他,你们找到还好,如果没找到又走丢了,反而误事,再说你们也累坏了,休息吧!教授应该快回来了。”

刘潇儿这么一说,我们心里确实宽慰了不少,想着深山里这么一个荒废村庄,太神秘了,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恐怖的事物。想着便又打消了去寻孙教授的念头,真的太累了!

我拿了个睡袋远远地隔着火堆铺在地上,夜间的气温很是凉快,不像白天闷热。刘潇儿和张子明在聊着什么,估计也是说些秘道经过。我没心思多听,躺着躺着,便慢慢睡去。这个晚上我又做了个梦。

夜空显得很美,繁星闪烁,我起身走到后院,看到星光下的后院优如另外一个世界,很是特别。我发现后院的墙角下有一口井,一股清爽的凉风正从井底吹上来,我走上前,把头伸到井的正中央上空,享受着这清爽怡人的凉风,然后想看看这井中的水是不是清澈见底。我慢慢睁开眼睛,朝井中看去,突然看到,在井的深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看哪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段日子怎么老是做些奇怪的梦?

“天羽哥,怎么又做梦了!”

“嗯!”

“可能是太累了,没事,多休息休息就好。”

说着,只听到院子里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是教授回来了。”

第三十七章

刘潇儿说完我们便迎了上去,孙教授看到我和张子明已经回来自是大吃一惊。把孙教授迎进大堂后我们又将去采药这一路的惊险奇遇详细地说了一遍,孙教授和刘潇儿听得惊叹不已,还不停地赞我和张子明能在那些情形之下想办法死里逃生。不过说起陈教授那个学生,在最后关头没能将他救出,想来心情特别沉重,尤其是我一想起他最后那痛苦而又绝望的眼神,不免一阵心酸,泪不禁滚落下了下来。

“你们已经尽力了,不要太难过!”刘潇儿在一旁不停地劝慰着我和张子明。

“潇儿你不知道,我和天羽哥如果不是在秘道里遇到他,这会都只怕还在秘道里,性命甚忧!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把他放在石门口也许他就不会被大蟒给拖走了!”张子明越说越难过,语气都哽咽了。

想起陈教授的学生,我难过的同时耳边还在回荡着他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心想要不要说出来,如果孙教授听了会有怎样的反庆?我知道孙教授和陈教授是生活中最要好的朋友,两人经常在一起做学术研究,讨论交流教学心得,两人曾经还合著过一本科学探险类的书,在学术界颇为有名,这次他们约好出来探险就是要找到一个足以震惊考古界的东西

我正沉思着被张子明给打断了。

“对了,陈教授的学生最后对我们说了一句话,我没听清楚。天羽哥,当时你拉着他,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吗?”

“当时他已十分微弱,说话语气不清了,加上我当时心急如焚,所以没听清他说什么。”

不知为什么,我隐约感觉眼前出现了一层迷雾,事情变得复杂了,在找到陈教授之前,我想那句话不能说出来。

我们一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为了不让张子明再问下去,我将话题贫开了。

“教授,我和子明发现陈教授的学生时,看到他腿上受了伤,情形十分可怕!”

孙教授一听似乎一下子来了兴趣,急切地说道:

“具体说说。”

“嗯!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很虚弱了,但不像是没吃没喝的那种虚弱,而像是受了重伤的那种感觉。我们检查他的身上,就只有腿上受了伤,那伤口不大但是特别吓人!当时我揭开缠在他腿上的布条,看到那乌黑的伤口上有许多豆般大小的小黑虫,密密麻麻的,浑身粘稠,一点一点地噬咬着伤口,伤口也慢慢变大!当我想用手把那恶心的小黑虫抓掉时被喝住了,他说千万不以碰那些小黑虫!”说到这我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声,这时张子明又接道:

“如果把他救出来,您和潇儿也许有办法救他。”

“我虽然懂一些医学病理常识,但你们形容的病我没见过,也太恐怖了!”刘潇儿看了看自己的腿伤,沉默了会又断续说道:

“不过我听和我一起培训过的一个女同学说起过类似的一种病,那女同学是偏远山区的少数民族,她说她们族有一种已经失传了的巫术,天羽,就和你形容的差不多。”

“巫术?”这就奇怪了,难不成陈教授的学生在秘道里还中了巫术。

“潇儿说的没错,是有这么一种巫术,不过老陈的学生的伤就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此类毒,”孙教授想了想又说了一句:

“难道老陈他们已经找到林太白的陵墓了?”

“哦!对了教授,给你看一样东西,是陈教授的学生给我们的。”张子明说着便将那本《坟岭村笔记》和那张地图拿了出来,孙教授接了,一边迫不及待地打开地图一边问道:

“这是一张什么地图?”

“就是秘道地图,我和天羽哥就是用这张地图找到了秘道出口。还有那个笔记本我们也还没看,不过里央的内容肯定很重要,是陈教授的学生从密室的一具尸体上找到的。”

“教授,那张地图也给我看一下1。”孙教授看过后交给了刘潇儿。

“真想汪以我们现在住的四合院后院有一个地下室,而且可以通向秘道。”

“天羽,子明,带我去看看。”

我们四人各自拿着一个手电筒又来到后院,我们掀开几块石板,地下室里凄黑一片。刘潇儿腿伤才消肿,下石阶很痛,我便和她守在上面,张子明带着孙教授下去了。

夜空下的后院十分寂静,不进有一阵阵凉风吹来,我又想起了之前迷糊中做的那个梦,便转过身用手电筒照射墙角,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我看到依着墙角处有一个很厚的枯草堆!刚进四合院到处看情况时没细看,所以没有注意到。

不知是因为那个梦使我产生了好奇心,还是看到那个枯草堆心里感觉怪异,想看个究意。我便走了过去,随手拾了一根枯枝走到草堆前,一点一点地挑开枯草堆,刘潇儿见我举止奇怪便问道:

“天羽,你干嘛呢?”

我没有应她。等我慢慢地将枯草堆全部挑开,竟想不到这枯草堆下面掩盖着一块腐锈不堪的铁板。刚好这时孙教授和张子明已经上来,我便招呼他们过来看。

我们将铁板上的杂物清理干净,一块方形铁板展现在了我们面前。我们四人面面相嘘。怕铁板看起来很厚重,我和张子明使出很大的劲想移开,铁板纹丝未动!这铁板下面盖着的是什么呢?难道真有一口井?

“你们看这是什么?”

“好像是一把锁!”

“锁?”

“是锁!是一把扣着铁板的铜锁!!!”孙教授激动地说道

第三十八章 石棺(1)

“铜锁?”

“对!潇儿,快去行李袋中把陈教授留给我们的那个铜钥匙拿来,看看是不是就是这把铜锁的钥匙。”

刘潇儿听了走回大堂,不一会便取来了那个钥匙。孙教授急忙接过钥匙,想不到铜锁竟被打开了。我们四人惊奇不已,都想知道这铁板下面掩盖着什么。之前迷糊中做的那个梦,那双盯着我看的眼睛,真让人毛骨耸然,如果这铁板下面真盖着一口井那就太奇了!

“天羽,子明,你们俩再试一次,看现在能不能把这块铁板扳开。”

说着我和张子明挽上衣袖,扳住铁板边角,同时使劲,一下子将铁板给掀开了。铁板下面一股夹着伙尘的味道冲了上来,刺人鼻眼,我们事先没心里准备,咳了几声之后,齐齐将手电筒射向铁板下面。

“是一个向下的石阶甬道,好像很深啊!”

“教授,怎么好像又是一个秘道!”

“老陈留给我们的信里说,坟岭村与迷失森林是相连的,秘密就在这把钥匙...解释不清啊!”

“教授,您是不是认为这条甬道就是陈教授所指,能穿过迷失森林的对吗?”

“嗯!”孙教授点了点头接着道:

“不过,老陈他们是不是已经进去了?那钥匙怎么能留给我们呢?这一点想不通...”

“哎,管它那么多,我们要不现在下去看看!”

“今晚算了,我们都累了,等天亮再下去,先把铁板盖上吧!”

听孙教授这么一说,也确实觉得轻了,刚才这么一阵折腾,出了不少汗,背上的伤口又是一阵疼痛。我和张子明重新盖上铁板,大家又回到大堂。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收拾了一阵,吃过东西,再次来到后院,由于和张子明在秘道中死里逃生的经历,这回我们便准备得十分充分,水,食物,照明防身设备。

本来我们打算让张子明和刘潇儿先留在上面的,但张子明无论如何也想下去看一看。刘潇儿本身伤口未全愈,行走还有些不便,但也想下去看看,见张子明要下去,如果把她一个人丢在上面,倘若有什么意外或者我们在下面遇到什么突发姿况一时回不来,那她一个人太危险了。

于是最后决定我们四人一起下去。弄开铁板后,我们等了一会,让里面的大部分有害气体散发出来。我们闲聊了一阵觉得差不多了,便准备进去。

铁板下的甬道很狭窄,整个人要蹲着慢慢往下挪动步子前行,十分压抑。我走在最前面,孙教授紧跟,张子明在最后面协助刘潇儿。

我们大约每向下十来个石阶就要蹲着休息一下。心想这鬼石阶,手电筒都无法照射到尽头,看来挺深的。

我们越往下,空气越混浊,加上空间狭小,使得我们呼吸越来越急促,孙教授上了年纪,体质比我们要差些了,一边移动着步子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为了安全起见,我熄灭掉手电筒点燃了一支蜡烛。

“教授,潇儿,子明,之前散气通我时间太短,我现在点着蜡烛,一旦蜡烛熄灭,我们就得马上退出去再等。”

之前用手电筒倒没什么感觉,现在这蜡烛的火苗在我眼前一跳一跳地,甬道显得十分诡异,心里不觉紧张了起来。

我们一直向下走了大约有一两百个石阶,终于走到了石阶出口,眼前的空间一下子就大了起来,呼吸也顺畅多了,我看了看蜡烛,没有一丝熄灭的迹象,心里便放心了,这才招呼他们都下来。

现在外面虽然是白天,但这下面离地上太远了,所以视线非常模糊。见他们三人都已下来,我一进也忘了打开手电筒,持着蜡烛便向深处走,听着回声的感觉,这个空间至少有上百个平米见方。

在火苗的映照中,我隐约感觉到前面有东西。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天羽,你去哪?”

“前面好像有东西,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

我举着蜡烛慢慢向前面走去,蜡烛的火苗一跳一跳地使人头晕眼花。我往前走了几步远,眼前果然有东西,一时也看不清,我稳了稳神,定睛一看,一股寒意顿时涌遍了全身。

“天羽,前面是什么?”

“教授,这里有石棺,一排石棺”

第三十九章 石棺(2)

“石棺!”

“对,有很多具,你们快过来看。”说完我把蜡烛贴在了一具石棺棺盖上面。

我话一落音,尤其是刘潇儿和张子明,没有一丝恐怖之意,显得异常兴奋,急步冲了过来,想想也是。他们这次跟孙教授出来就想亲自下到地底下看看那些个古墓开开眼,不过这下面不可能会是一个陵墓。

“教授,这回您可得给我们好好讲讲,我们也好现场体验一下考古的感觉。”张子明和刘潇儿兴奋地在一具石棺旁边打量着石棺,这边照照,那边照照。

“是啊!教授,您考古经验丰富,快跟我们说说吧!你们看这棺壁上还刻着图案呢!都是些什么啊!”

张子明兴奋过了头,还爬到了石棺上面,俯身贴在棺盖上,像敲门似的敲打棺盖,这胆子也太大了。

我想吓唬吓唬他,便说道:

“子明,是不是听到石棺里面有声响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千万别去乱碰棺材,有听说过尸变的事吗?”

张子明还在那里做些小动作,没认真听我说话,刘潇儿却在细听,便问我:

“天羽,你刚刚说尸变?是怎么回事,听起来怪吓人的!”

“潇儿,你离那些石棺远点我再说给你听,不然你一准会害怕。”我语气十分认真的说道。

想不到刘潇儿还真有些怕了,往后退了几步,来了我的旁边:

“天羽,你说。”

“我告诉你啊!”我故意加大了声音,也好让张子明听到,继续说道:

“是这样的,以前我听老一辈人说,有一群人挖山洞的时候发现了一座古墓,他们想这古墓内肯定会有好东西,于是就挖开了古墓,挖出了一具石棺,他们打开石棺之后,见到里面的尸体竟然一点也没有腐烂,其中有一个人,就去尸体身上摸东西,想不到石棺里躺着的尸体沾了那活人的阳气,全身竟长出一层白毛,十分恐怖,那活人摸到了尸体胸前的一块玉,正准备拿出来,一只手一下子就抓住了他,他定睛一看,就是那具尸体,已经复活了!一下子把他拖进了石棺之中”

“哎呀!天羽你别说了,吓死人了!”

说到这我心里正得意,心想还不把你们给吓死。刘潇儿又走了过来,看都不看那些石棺了。不过张子明却还趴在石棺盖上一丝不动地做听状,心想这死小子是越来越胆大了。我得意了一小会,看看这么个空荡荡地石室,心不由得又紧张了起来,心里觉得可笑,自己吓到自己了。孙教授正在一旁细打量着石棺,不轻不重地说了句:

“不对啊!”

“教授,哪里不对!”

“潇儿,子明,天羽,你们都过来,我跟你们讲讲这一类的东西。”

我和刘潇儿正准备走过去。突然趴在石棺上的张子明惊恐地大叫一声:

“妈呀”然后一下子从石棺上滚落了下来。

“子明怎么了!”我奔了过去扶起张子明,孙教授和刘潇儿也被张子明这一声喊叫惊得一愣,都走到张子明旁边。

张子明脸色都白了,一个劲地颤抖,语无伦次地说道:

“石...石棺...石棺”

“子明,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

“石棺里面有声响啊!!!”

“啊!”我们异口同时地惊道!

三只手电筒同时掉地,眼前的景象又暗了许多,四周一时陷入死一般地寂静!在对面那一具石棺上面,蜡烛的火苗一跳一跳地映照得这个石室十分诡异。

正在此时,就在我们四人跟前的这具石棺之中,发出一阵‘悉琐’的声响

第四十章 石棺(3)

这一声传来,张子明更是吓得站都站不住了,浑身哆嗦。刘潇儿不禁一颤,死死地抓住我的衣角,往我们身后挪。我也是,腿肚子忍不住抖动了起来,心里怨恨自己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这会被我给说中了,搞不好石棺里面的尸体真发生尸变了!

这一阵惊慌我们三人都没有注意到孙教授,想不到孙教授这会又走回了石阶口,竟从袋子里拿来了两把短柄钢铲,走过来对我们说道:

“天羽,子明,合力把这个石棺盖给撬开。”

我们闻此言,心里一愣,头有点发晕。

“教授,我...我...我不敢!”

“不用怕!打开看看。”

“会不会是尸变了,乡下有尸变之说,如果尸体复活了那还得了!我们一个都逃不掉。”

“尸变之说是真,但复活那只是迷信传说,是不可能的事,石棺没有被打开过,沾不上空气,一时不会尸变。放心吧!”

“可刚才这里面发出了声响。”

“听我的,打开看看,里面可能有什么东西。”

我们听孙教授语气如此坚定,稳了稳神,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和张子明接过短柄钢铲,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着步子,十分艰难地走到了石棺盖跟前。

刘潇儿紧紧地靠着孙教授,一脸惊恐。她这时也拾起了地上的手电筒,和孙教授一起用手电筒照着我们。

我看着眼前的石棺,想起刚才的声响,握着钢铲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张子明比我更加害怕,嘴唇都在一个劲地哆嗦着。我和张子明相互示意,给自己壮了壮胆,其实胆都已经吓飞了,我屏住了呼吸,双手握紧钢铲,与张子明点了点头,一下将钢铲紧紧地扣进了棺盖缝隙当中。

这时的刘潇儿又发出一丝恐怖之声,把我吓得浑身一抖。

好厚重的棺盖,豁出去了。

“子明,干了,从秘道中那么艰难都能逃了出来,怕什么。”

张子明被我这么一鼓动,勉强打起了精神,还是哆嗦着答道:

“好!”

孙教授看了我们的举止,也不知道我们在低语什么。

“你们不用如此害怕,等棺盖一揭开,你们就马上跳开!”

我们回头看了看教授,我心想,说起来容易啊!

想着继续开干!

我和张子明便一起使劲,棺盖发出‘吱呀呀’的声响,钢铲与棺盖地磨擦声异常刺耳难听!撬起这边之后,我和张子明换了一下位置,又撬动了另一边。

“教授,这个太重了,要撬是不可能撬起来的,只能试试从一头推,把棺盖推往另一头,把棺盖推下去。”

“好!”

我们把钢铲交给了刘潇儿和孙教授,和张子明走到石棺的头部,二人相互示意,便一齐使劲。棺盖被我们一点一点地推动了。

“等一下!”孙教授冲着我们大喝一声。

“我一时没想起来,大家快把这个口罩带上!等棺盖一开,尽量不要呼吸!石棺尸气积淤太深,吸进去会伤身!”

我们带上口罩之后,继续推,我和张子明二人使出了吃奶的劲,终于将棺盖推开了一小部分,石棺里面凄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不过感觉有一股特别不适的气流冲上来,冲得眼睛一时也睁不开。

我睁开眼睛,头部正好低着,如果石棺里的死尸正睁着眼睛,那么我与死尸眼睛的位置正好对视。只是眼前黑洞洞的,完全看不清石棺里的事物。

突然!

石棺里又发出了之前那可怕的声响,我正要退开,猛然见到石棺里有一双发出绿光的眼睛,正盯着我和张子明看

第四十一章 禁声(1)

张子明也看到了,我和他几乎同时往后一退,脚下再也站不稳了,我们两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张子明吓得浑身都僵了,一丝不动,呆呆地看着我们眼前的石棺。

太吓人了!

孙教授和刘潇儿急步冲了过来扶起我们。孙教授扯开口罩,急切地问道:

“你们怎么了?石棺里看到了什么?”

“快...快...快把石棺板盖上!”张子明语无伦次地答道!

“教授,尸...尸变了!”

刘潇儿一听这般,惊恐在大叫一声,躲在了我们身后。

孙教授毕竟见多识广,心里素质比我们要好得多,冷静地看着惊恐不已的我们,又问道:

“你们怎么知道里面的尸体尸变了?”

“尸体的眼睛...发出绿光...盯着我们看....”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嘴竟忍不住哆嗦了。

“绿光?是尸体的眼睛吗?”孙教授稍一沉思继续说道:

“你们在这不要动,我去看一看石棺里的情况。”说完孙教授紧握短柄钢铲,打着手电筒转过身,慢慢地走到石棺跟前。我想叫住他不能去,但已失去自我控制了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孙教授举着手电筒照着石棺里面看了一阵,竟一点事也没有,过了一会只见他慢慢地将钢铲伸入了石棺里面,好像在拔弄着什么东西。看得我眼睛都瞪出来了,这怎么回事!

“天羽,子明,你们快过来看。”

看情形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心里越加疑惑,我扯了扯张子明和刘潇儿,他们也终于回过神来。我们三人拉扯着慢慢靠近孙教授身后。

“天羽,你们不是说石棺里看到一双发出绿光的眼睛看着你们吗?你们看。”

张子明和刘潇儿对着我摇了摇头,他们还是不敢看。没办法,我只好压制着内心的恐惧,慢慢闭着眼睛把头部凑到打开的石棺口。心里一想起之前发出绿光盯着我们看的那双眼睛,感觉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

“天羽,你闭着眼睛干什么,石棺里就是一具尸体,不过有点奇怪,但吓不死你。”

听孙教授如此平静地说,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可能是刚才吓过了头。我回头睁开眼看了一下他们,张子明和刘潇儿躲在孙教授身后,正恐惧地在看着我。

想着,我下一狠心,大叫着一下子看回石棺里面。

眼前的景象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一览无余。石棺里躺着一具皮包骨的干枯尸体,看脸形是一具男尸。因为棺盖只推开了一部分,所以只能看到尸体胸部及以上的情形,尸体的眼睛和鼻子都已成了一个黑色的凹洞,全身衣物早已腐烂不堪了。眼前石棺里所能看到的,除了这具尸体,便再无其它。我盯着尸体的黑色的眼部凹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双发出绿光的眼睛,难道是幻觉吗?不可能啊

“子明,没事,你们也过来看看。”

张子明和刘潇儿同时摇了摇头。

“只有一具尸体,过来看看吧!”

“教授,我们把棺盖全部推开吧!”

孙教授应了一声,与我合力,费了很大的劲再次推动了石棺棺盖。棺盖‘哐噹’一声,重重地摔到地上,石室里发出一阵巨大的回音。

刚才这么一阵折腾,我慢慢又镇静过来。突然感觉眼前没有光亮晃荡了,便下意识看了一下我放在另一具石棺上面的蜡烛,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灭掉了。我走过去用手电筒照射贴蜡烛的地方,蜡烛还有小半截没烧完,难道是空气问题吗?不过我早已将口罩扯下,呼吸还算顺畅,不可能是空气问题啊!蜡烛怎么会灭了?我也没有多想,再次将蜡烛点燃。

这时的刘潇儿和张子明也不像之前般恐惧了,随着孙教授正在盯着石棺里的的尸体看。张子明问孙教授之前讲的那个尸变的问题,孙教授正给他们俩讲解尸体的物理变化。

张子明听得入神,而此时刘潇儿正细细地打量着石棺里的尸体,突然说了句:

“你们看,这个死尸生前是个残疾,他少了一条腿。”

我也好奇,走了过去。

刘潇儿又说了句:

“咦?石棺棺底有一个洞!你们看!”

我们的目光都被她带回了石棺棺底。

果然,尸体是缺了一条腿,而且就在那条缺腿下面,有一个半大的洞。

正在此时,张子明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对我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四周立刻安静了下来。

“子明,怎么了?”

“你们听,我们身后好像有什么动静。”

我们几个再次安静了下来。只稳约感觉到我们的心跳声。

忽然我听到,在我们身后,隐约又传来了之前那种可怕的‘悉悉琐琐’的声响。

第一章 夜半惊魂(1)

我们依着陈老汉所指的大致方向,在深山林子里一直走,翻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头。终于在第三天中午时分走到了云雾山脚下,看到了云雾山石碑。

这几天的丛林之路苦不堪言,身上汗臭味难挡。张子明见到山脚下有一条溪流,放下行李袋奋不顾身身地冲进了溪水中。

我说子明你有一点组织纪律行不?真不知道部队怎么会纵容你这种人。

张子明看着我们像个二百五一样笑笑,便一头扎进了水里。没过一会,只见张子惊慌地冲出了水面,又屁颠屁颠地跑上岸来。

我笑着说:

“怎么样?碰到水鬼了吧!”

“TNN的,有水蛇!”

我们顺着张子明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条约半米长的红头蛇从水里钻了出来,游到岸边一块光秃的石板上,不怀好意地对着张子明吐舌信子。

“子明,你过去啊,它多半是看上你了!呵呵。”

我开着玩笑没注意到刘潇儿,想不到她比张子明更加惊慌,脸色都变了。

我说你们不至于吧,就这么一条小蛇怎么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啊!

“太意外了嘛!我一头扎进水里,猛然看到眼前一个怪小脑壳对视着你,不吓死你才怪呢!”张子明说完为了挽回一点面子,拾起一块大石头猛地朝红头蛇砸去,红头蛇躲闪不及,被砸个正着。

我说子明红头蛇毒性不强,再说它也没咬你,干嘛下狠手?张子明没有理会我,走过去在问候那条红头蛇的祖宗,然后挑了个小坑把它给埋了,看得我心里头发笑。

刘潇儿说她怕蛇的原因是看过一个恐怖片,说是一个人想睡觉了,刚揭开被子,一条很大的蛇从被窝里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吐着舌信子看着那个人。从那以后只要一提到蛇便会胆颤心惊!而且她也就怕蛇,其它事物都不怕。

任何一个人都有一亲让他觉得害怕的事物,我这人鬼的,神的,死尸的什么都不怕,就怕蟾蜍,一想起那恶心的东西腿肚子就哆嗦发软。

孙教授叫我们抓紧休息会,说天气过于闷热,是下雨的前兆。果然,本来万里碧空的蓝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块块重云,正大片大片地往这边移动。

我们都休整好了之后,便向云雾山顶进发了。

到了下午时分,我们爬上了半山腰,这时的天空已被厚厚的云层覆盖,太阳早已躲进了云层里。随着气温下降,致使四野灰暗了许多。

不知是谁说了句这离山顶还有多远。我们便下意识向山顶望去,发现山顶意已被浓浓云雾所围绕了,尤如仙境一般,好个云雾山!一时间我们精神为之一振。

据孙教授分析,云雾山的山体里面湿度很大,可能是山体里面有许多条暗流。山体湿度大,蒸发量也大,加上快下雨了地气上涌,气温一降低就形成了看不见的水珠,也就是雾气。

我们得快些往上爬,要不然天黑之前可能到不了云雾山顶的油茶作坊了。

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云层慢慢压了下来,远处一道道闪电划破天际,一声声闷雷尾随我们滚滚而来。

终于我们到了!

在黄昏与黑夜交替下的云雾中,果然看到了一座油茶作坊,看上去已经破旧不堪了。天色也已全黑,借着闪电的光看着这座破作坊,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们打开了手电筒,走到油茶作专大门前。想不到这门还挺重,我和张子明一合力,这门发出了一阵十分刺耳的声音,吱吱呀呀地被我们推开了。

作坊大堂的油茶机只剩下了一些木头零件,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的灰尘里。角落里有几条长凳子,斜斜地倒在了地上,大堂四处都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大堂中央有一堆燃烧后留下的痕迹,估计就是陈老汉所说的前两年进坟岭村的探险队留下的。

穿过大堂,后面有一间厢房,墙角下有一口缸,里面竟然还有半缸茶油渍。厢房的尽头有一扇门,门后面又是一间小子,小房子里只有一张连接着楼上的旧式木板梯。也不知道有什么。我们将小门带上之后回到了大堂,收拾出一块地方准备过夜,明天一早便下山。

我们生了一堆火,吃过东西,收拾停当之后也没有再多说,各自铺好睡袋躺了进去。

越接近坟岭村心里便越没底,好像有一种什么也靠不到的空虚感,想着这些一时还没有睡意。

燃烧的柴火发出噼叭的声响,火苗一跳一跳的,映照得大堂十分幽静。

我环视了一下大堂,阴阴沉沉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第二章 夜半惊魂/鬼点灯(2)

外面已经起风了,不时有一阵凉风从缝隙里灌进来,火苗像是受了惊似的摇摆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能熄灭。又一个闷雷过后,外面便响起了雨点声,只几秒钟工夫,暴雨降落了。外面的凄黑世界陷入一片嘈杂之中,彷佛是来自地狱的一支幽冥曲,唤醒了觉睡在深山里的怨魂。

我起身添了些柴火,又躺回了睡袋,慢慢地困意上来,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推我。我意识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这深更半夜的油茶作坊里我心里一阵疑惑,冷不丁的睁开眼,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阴森森的特别恐怖,我想马上爬起来拿家伙,却一把被按住。

“嘘...天羽别出声!”

哎呀,吓死我了,原来是刘潇儿!火堆还没有完全熄灭,微弱的火苗映照在刘潇儿面孔上,使人感觉像是一张鬼脸似的。不知刘潇儿发现了什么,表情特别惊恐!

刘潇儿拉着的手臂,指了指大堂后面的厢房,颤抖着对我道:

“天羽,你听!”

我一下子坐起来聚精会神地听着大堂后面的厢房里有什么动静。

过了一会。

忽然!

噔!

这一声非常清晰地从大堂后面传来,紧接着又是一声,噔!就好像是上下楼梯的声音!

我一下子拉起睡在我旁边的张子明,张子明被我一拉全身一抖。

“天羽哥,你说一声撒,被你给吓死了!”

原来张子明早就醒了,躲在睡袋里在听那声音。我心想这小子太不厚道了,也不叫我,还是刘潇儿更警觉。

可能是因为张子明说话大声了一点,惊动了那事物。那边就连续地传来了‘噔!噔!噔!噔!’的声响,听得让人感觉后背发凉。

就在这里从我侧面划过一个人影同只手突然抓住我手腕,我猛然回过头,原来是孙教授,把我吓一大跳!

随着我们这边又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大堂后面的房子里又连续传来那上下楼梯的声音,然后便消失了,只剩下大堂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孙教授对着我们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压着嗓门轻声说道:

“走,我们去看看。”

张子明勉强地说道:

“这个,会不会是那什么啊?”

“什么?”

“鬼啊!”张子明咽了咽喉咙说道。刘潇儿听了往后躲了躲。

“怎么潇儿,你怕啊!别听子明胡说,鬼上下楼梯有声音的吗?子明你这小子这几年白混了,深受革命的教育,还信什么鬼神。”

“不是啊!天羽哥,我在喜马拉雅山下的那几年,听了看了不少恐怖的事物,有的东西你根本想不透,神乎其神的。”

“那是哦,如果真要是只鬼,那也是只粽子。”

“粽子是什么?”刘潇儿问道。

“是不是我们端午节吃的那个?”

“子明我扁死你啊,这你也不知道!”

“呵呵,我知道,开个玩笑嘛,就是没有腐烂的尸体,也就是僵尸。”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确切来说应该是一具长了霉过了保质期的可以活动的尸体。“

之前真应该到楼上去看看,如果真冒出个粽子什么的那就不得了了!想着我心里非常紧张,大山凹一个破旧的作坊里,半夜传来上下楼梯的声音,任谁再胆大,第一反应肯定都是心头一惊。不过我始终相信这世上不可能会有鬼,一些解释不清楚的恐怖现象只是暂时还没有发现它其中的奥妙,总有一天还是会真相大白的。我想起爷爷辈常说的一个故事:

以前在大山里守庄稼,半夜发现玉米地旁边的草丛中有一团一团的火苗在跳,发出幽结的光亮,第二天一看,原来有几个小坟墓,于是他们一直以为那是鬼魂点灯,也就是鬼火。长大后我明白了,就解释给他们听,他们总会摇摇头,对那是鬼火坚信不移。

张子明取来了几把掏金铲给我们,用于防身,我和孙教授走在前面,我探进厢房,里面除了之前发现的那半缸茶渍之外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用手电筒扫了一遍,孙教授拉了我一下,指了指厢房尽头。那扇门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打开了!记得之前我们看过里面之后是关上了的,是谁打开的?

孙教授看了看我们,这会气氛一下子更紧张了,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手心里捏出了冷汗。

我走进厢房尽头的小房子,用手电筒迅速地照了照里面,除了那张连接着二楼的板梯之外还是没有什么。我心里壮了壮胆,走到板梯下面,用手遇筒向上面照去,手电筒的光线消失在板梯尽头的黑暗中

第十章 荒村(1)

我们府瞰下去,隐约看到了丛林之中纷乱地显现出了许多古老的黑色屋顶,正沉寂地呆立在杂树丛中,没有一丝生气。

我拿出望远镜细看,一副凄凉的荒村景象呈现在了我眼前,就是传说中的坟岭村了!

这么一座死一般的荒村,谁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在这茫茫山海之中,与世隔绝。如果我们不是有备而来,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座荒村,而是不知情莫名而来的话,看到此情此景定会以为是错觉,也就是看到的整片苍绿中出现的幻象。

张子明在行李袋中翻了半天,不知道要找什么又好像是没找到,便问刘潇儿。

“潇儿,之前准备工具时咋不弄一台数码相机呢?”

刘潇儿莫名其妙地说道:

“要数码相机做什么用?我们的工具行装已经够多了,少一件便省一些力气。”

“子明,你是不是想进了墓室打开棺材盖时要跟那尸体留个合影啊!哈哈”

“你们也太没艺术眼光了,你们看山下的荒村与山峦丛林构成的景象,多有意境啊,拍下来去参加摄影大寒保准能拿奖。”

“哟,还真看不出来,你那德行挺有艺术细胞的嘛。”

言归正传,想着即将进入坟岭村了,内心特别复杂,好奇恐惧什么滋味都有。我们休整了一会,便继续向山下走去。

等到了山下的时候,遇到一处差不多十几米的悬崖,由于丛林茂盛,一时找不到下去的老路,便只好放登山绳,这样一来比预料的多花了点时间,太也是过午偏西之际,我们才看到了一段围村的断垣残壁。然后我们绕过很长一段,来一了坟岭村的村口。

村口有一块石碑,石碑上和那些残墙一样布满了青苔,显得十分苍老,上面依稀可辩竖刻着的坟岭村三字。

走进村子,随处可见荒宅破屋,一阵风吹过,感觉甚至凄凉、阴森。而就在我们走过的村道两旁,一些古老而又诡异地旧式庭院坐落在一处处荒草丛中,大都已经坍塌!整个一副难以形容的破败景象,使人心底阵阵发凉。久久地盯着这些古宅心里便有一种异样的错觉,总感觉这些古宅的大门前,正坐着或站着一个或几个不知年岁的枯瘦老头老太,正慢慢回过头,没有一丝表情地看着我们,你不知道他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又一阵风吹过,我猛然回过神来,心想这地方可真够邪的,即使是大白天,没有出现任何事物,人也会禁不住自己吓自己。

孙教授说我们先去村后的后山看看,然后再找一处庭院落脚休整。

“后山是什么山?”

“坟岭山。”

“而且”

“教授,而且什么?”

“而且坟岭山后,便是迷失森林了,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第三章 夜半惊魂/身后有鬼(3)

我招呼他们进来,然后用手电对着木板梯尽头晃了晃,意思是想说楼上有东西。孙教授冲我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张子明和刘潇儿守在这下面,我们两人上楼去看个究竟。

刘潇儿道:

“要不别上去了,我们把门关死回大堂等天亮。”说完她表情惊恐地指了指木板梯上面。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一切都源于未知,那种恐惧之感来自于内心深处,在揭开迷底之前脑海中会出现太多太多恐怖的画面,让人感觉心里落不到实处浑身冰凉。

还是在过年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在朋友家打麻将到很晚,散场时都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朋友家来了很多客人,不好打扰过夜,于是我便一个人走夜路回家。那天晚上的运气也实在是不好,输了不少钱,心里觉得郁闷。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一道林子路,道路两旁是很高很高的树林子,我抽着一只烟,一口一口地叭叽着,独自一人走在林子路上。那天晚上很冷,一阵阵冷风从树盖上头灌下来,我不时打了一个寒颤。心里却也没有在意,走着走着,不知是风把后面的树枝给摇动了还是什么东西弄出的声响,我回过头,昏暗的路灯下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清。于是我便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又总感觉我身后有人在跟着我,心里在想别是一个强盗,夜路打劫的,不过我心里还是挺释然,反正钱也都输了,你要抢我身上还有一包没抽完的白沙,要不要拉倒。于是我便哼了几句小曲继续向前,又走了一断,感觉不对了,真的有人在跟着我,而且好像不是像我这样走的,这样一想我心里不禁颤抖了一下,不经意间看了看旁边的前面的路,猛然看到一个人的投影,感觉轻飘飘的,我定睛一看,妈呀!那就是个鬼影,因为从那投影的角度来看,那实物应该是飘在空中的!心想完了,半夜碰鬼了!想着额前已经冒出了冷汗。于是我便想起爷爷辈们常说,过年的时候一个人走夜路,经常会碰到夜鬼子,它总是会跟在人后面。我一时不知怎么办好!于是我便=往前走一点,想不到那影子也往前走一点,我停下它也停下,我走得快它也跟得快。我再也受不了了,扔了烟头,一个劲地往家猛冲,一进家门啪一下把门给关上了!第二天白天再去林子一看时,原来林子上挂了很多节气的红条子,风一吹,就像是一件长衫衣服在飘动,一块连着一块地,很像是一块要飘动。)

“没事的,潇儿你和子明守在这下面,我和天羽上去看看。”孙教授说完拍了拍我肩膀,似乎是为我给我力量,孙教授毕竟算是这一行的老资格了,遇事比我们要更加沉稳。

“那天羽哥你们可要当心啊!”

我振作了一下精神冲他们点了点头,转身便踏上了木板梯,和孙教授一前一后向楼上走去。

这会心里凉嗖嗖的,不知道二楼等待着我们的会是什么。越逼近现实内心就越是恐惧。我慢慢地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在手电的光束圈内没有看到任何事物。于是我便扫视了一下,原来这二楼是一整间大堂,至少有几十平火,空荡荡地一片漆黑。置身于这样一个环境当中让人感觉特别不舒服!

孙教授一上来,我们便继续往里走。我死死的捏住钢铲,以防突如其来的意外情况,一边走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大堂里的每一角落。

突然!

一个可怕的事物随着手电的光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刀上调回手电光线照射过去,一股凉意顿时涌遍全身。

“教授,那边,那边有死人!”

孙教授顺着我手电照射的位置,看到此景也不由吃了一惊!就在我们前方的墙角下,一具腐烂的死尸正静静地靠着墙壁。

我心一阵嘠噔。之前听到的那个恐怖的声音难道就是这死尸上下楼梯弄出来的?转念一想开什么玩笑,这不可能啊!为了确认这二楼大堂里只有那具死尸,我再次用手电筒扫视了一番,没见其它事物了。心想真TNN的见鬼了。

“天羽,我们走进看看。”

我捏了把冷汗说道:

“教授,会不会真让张子明那小子给说中了这二楼大堂只有这具死尸啊”说着我不同提了提钢铲,准备随时向那死尸打过去。

“天羽,不要那么紧张,你见过真正的尸变吗?这里面应该另有玄机,我们往近处看个究竟再说。”

第四章 夜半惊魂/尸变(4)

对于死尸其实我并不觉得害怕。很多年前,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家乡政府搞开发,要推平一座小山头,而那山头上是一片埋葬有上千座坟的墓园,在开发之前要实施整体迁葬。于是他们挖开了一座又一座的坟墓,里面形形**的什么样的尸骨都有,那时我们的学校离那不远,每天放学时总会躲进那些被挖开的坟墓里捉迷藏,而且当时有些坟墓里的尸骨都还没有拾走,就只是挖开了棺材,我们却也不觉得害怕。不过也有些居心不良的男同学拿着那些骨头去吓唬女同学,现在想来那种行为十分可耻。

我和孙教授走到了这具死尸跟前,发现这具尸体衣着竟然和我们一样也是探险的蹬山服,只是已经破烂不堪了。我用钢铲挑开死尸的衣物,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我一时竟忘了防备连干呕了几下,非堂难受!那死尸身上的肉都已经极度腐烂了,一些蛆虫正爬进爬出的忙活,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恶心!幸亏张子明和刘潇儿没上来,不然保准三个月内没有食欲!

“教授,从形头上看,这具尸体搞不好就是陈老汉所说的两年前那支探险队遗留下的尸体。不过...怎么会死在这呢?”我正沉思着,孙教授突然拉了我一把连连后退。

”天羽”

我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孙教授,孙教授正用和中说不清的恐惧眼神示意我看死尸。我转过神来,往死尸身上看去,不由地倒吸了口凉气。

‘嘎吱’一下,他娘的那具死尸的手在动了

“教授,死尸真尸变了!!!”

所谓先下手为强,我正准备提起钢铲先给那死尸来一铲子,却又被孙教授一把拉往,死死地盯着那具死尸的在动的手。说也奇怪,那死尸的手动了一下却又不动了。

我咽了口吐沫,盯着眼前这具死尸。

“他妈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

我看了看孙教授,都在这种情况下了孙教授的定力还这么好,心想这老头的道行到底能有多深!由于刚才这一阵惊慌使得我忍不住细细地打量那具死尸的脸部。(接下来的情节比较恶心,因为我要写细一点,在吃东西的朋友们请直接跳过吧!跳过一段就可以了。呵呵,谢谢!)

死尸的嘴唇已经烂没了,露出了腐烂的黑色牙龈和牙齿,鼻肉也已经烂掉,不时还有一条条蛆虫翻进翻出,两个眼眶已是两个腐烂的黑洞,一丝被咀虫咬开的肉成了一条条粘粘的丝线布满了眼眶。看到这又忍不住一阵恶心,不过即便如此,还是隐约能感觉到死尸的表情很平静,看来他死的时候很安然,那种无奈的安然。但是在这种场合下却透着一丝让人心底发凉的邪气!

突然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孙教授又将我猛地往后拖了一把。

“天羽当心!!!”孙教授口气十分急切!

这一惊一咋的我哪还有余地区性当心啊我!孙教授这一拖我往后一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电筒一下就滚落在了一旁,这要让张子明和刘潇儿看到太没面子了!我还没回过神来,只有那么一眨眼的工夫,不知是不是我跟前那具死尸站起来了,发出了一点响声,完了完了,手电不在手,看不清是什么。

孙教授救命的来了,见我摔倒马上过来扶我,我心想你怎么不抽只烟在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当我正要爬起来的那一瞬,突然感觉一个毛毛的东西从我身上爬了过去,带着一股极大的腐臭味!然后只到噔噔噔朝楼梯口跑去了,正是之前听到的那声响

我浑身好像触了电般一种极度难受的抓痒的感觉!我扯着嗓子大叫了一声,腾地一下跳起来,惊惶失措地拍打刚刚那毛毛的东西爬过的身上。

“教授,有没有看清楚刚才从我身上爬过去的那要毛毛的是什么鬼东西?真是要我的命啊!”

我话未落章,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极度惊恐的尖叫声,充斥着整个诡异的油茶作坊

第五章 夜半惊魂/真相(5)

我二话不说拾起手电筒和孙教授急忙朝楼下奔去。等我们跑到楼下看到的这一幕场景时,宽产在是太意料之外了。原来把我们吓得个半死的事物竟然是一只白毛大老鼠,个头比普通的猫都还要大得多!此时的大白鼠已被张子明确了致命一铲,蜷曲在地上抽搐着,鲜血直流。

张子明嘴唇一个劲地哆嗦着,凶神恶煞地和刘潇儿盯着快要断气的大白鼠,一看我们下来便破口大骂白鼠:

“吓死我们了,TNN的想不到是这个东西在做怪!”

我想起刚才从我身上爬过的毛毛的感觉,原来是这只白鼠,魂都给吓飞了。不过我不怕老鼠,明白了恐怖事物的真相心里反倒释然了!

我们仔细一打量这只大白鼠,发现它尾巴上缠着许多茶油渍,形成了一个大硬包。

“现在大家看清楚了吧!我估计事情是这样的,这只大白鼠半夜从楼上下来,挤开了小门到厢房去吃那口缸里的茶油渍,久而久之它尾巴上的没渍越来越多形成了一个大硬包,而那个啪打楼梯发出一噔噔声,就是那大硬包敲出来的!”

听孙教授如此一说,张子明和刘潇儿看来心里是释然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过,子明,潇儿,我们在楼上发现了一具死尸。”说完我又转问孙教授:

“而且那具死尸的手还动了一下,您也看到了的。”

对于刘潇儿和张子明来说,这几年的经历,死尸自然见过不少,在这种情形之下发现个把死尸也不足为奇,但一听我说那死尸的手还动了,引起了他们极大的好奇心!

“走,天羽哥,带我们上去看看。”

“子明,潇儿我看还是算了,让你们看到一准三个月内吃不下东西,那尸体太恶心了。”

“尸体我见多了,多恶心的都见过,少废话,快带我们去看看。”

“天羽,去看看吧!之前一阵慌乱也没细看,这会我们上去看看那具尸体身上会不会有什么对我们有用的信息。”

“天羽哥,教授都发话了,快,带我们上去,你不带我就自己上去了。”

这次我们从行李袋中取来了口罩和一些可能会用上的工具。我带头四人来到二楼。

“想不到这二楼有个这么大的堂屋啊!”张子明和刘潇儿隔着口罩轻叹了一声。

“你们不要到处看了,这大堂除了那具尸体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天羽哥,尸体在哪呢?”

“那,你们看!”

张子明和刘潇儿顺着我手电照射的位置看过去,不由一阵恶心。由于尸体腐臭味太浓,大家虽然戴着口罩却还是忍不住干呕。我们慢慢靠近那具死尸,我未意张子明,他会意,和我一左一右慢慢走到靠墙的死尸跟前,一想起之前死尸的手动了一下,心里就异常紧张,不知道跟前的这具死尸会不会突然一下子就站起来,想着想着心里发毛来冷汗了。

我和张子明紧张得要命,却想不到一旁的孙教授仔细打量了一下死尸之后,用钢铲拔弄了一下死尸,死尸随即依着墙壁侧身倒地。

“你们看!”孙教授指着死尸之前靠过的位置,用手电晃了晃。

死尸原先靠过的墙壁,赫然出现了一个壁洞。

第六章 夜半惊魂/粘骨尸虫(6)

刘潇儿上前细看,说是老鼠弄出来的!

“我说了人总会自己吓到自己吧,你们太紧张了,还得多加磨练啊!”孙教授说着冲我们无奈地笑笑。

我和张子明对视了一眼,傻笑道:

“那是,那是,全听您的教诲!”

“你们看,这个洞连接着外面靠着墙壁的一棵树枝。”刘潇儿照着那洞里说道。

原来那只超级大白鼠就是沿着树枝爬进洞里,碰巧的是死尸的身子刚好靠着洞口位置,大白鼠每次进来时正好会碰到死尸手部的那块位置!现在算是明白那死尸的手为什么动了一下又不动了。原来是大白鼠弄动的,该死的,还以为真他妈的尸变了!

“那,那,那我们真的是自己吓到自己了,呵呵

孙教授道:

“来,我们现在把这具尸体抬放一下。”

刘潇儿递给我和孙教授一人一个长筒一次性手套(里棉外尼龙薄膜的手套,棉里面加了驱毒粉,外面的尼龙薄膜自然是隔物之用。每次使用完都可将外层尼龙扯下来。)这咱长筒手套即方便又安全,听说是盗墓贼发明的新产品,也不知孙教授他们什么路子给找来的,不过只要好使就行了。

尸体腐烂程度严重,稍用力就有可能会被“分尸”。我和孙教授小心翼翼地将尸体安放。剩下检查尸体的工作那就是刘潇儿的强项了。

刘潇儿皱着眉头叫张子明取来一个小探爪,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轻轻挑开了死尸的腐烂裤管,说道:

死都临死前被蛇咬过,但好像不是致命之处!”

说完她又打量了一下用探爪将死尸的左脚跟翻了过来。

“在这!在这!致命伤在这!”刘潇儿说完又扭转头做了一个很痛苦的表情继续道:“想不到这世界上真有宽么恶心的毒!”

我心一阵疑惑,看刘潇儿的表情好像有什么东西让她看到了特恶心特难受似的!

“潇儿是什么嘛?”

“你们自己看。”

我将手电筒的光对准死尸脚根,看到死尸脚根处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好像是个肉瘤一样!

“潇儿,这没什么呀!”

刘潇儿表情依然古怪般地难受地对我道:

“你再仔细看看。”

我觉得怪怪的,于是再低头仔细地看,这么一看,看出明堂来了,我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一凤胃酸倒流。那团黑呼呼的东西竟然是无数条蚂蚁般大小的黑虫缠在一起形成的!极度恶心恐怖,难怪刘潇儿会有如此表情!

“潇儿你刚才说想不到这世界上真有这么恶心的毒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嗯!我知道。哦不!我不知道!”

张子明性子急,转不得弯,急道:“哎呀潇儿什么叫知道又不知道嘛?”

“我没真正见过,但是刚才一眼看到这具死尸脚根上那些细黑虫时我想起了一本日记。因为和那日记上面所形容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叫什么粘骨尸虫。印象太深了,所以一看到我就想起来了!”刘潇儿见我们疑惑地看着她,她跟我们说起了她两年前的一段海上经历。

“两年前,我们机构得到一个可靠的信息,在离珠江三角洲不远的南海海域,一个叫三角三岛的附近海域发现了一座沉岛,于是我们便组织去探索。当时我也在其中,不过那时我还只是个新成员,没有下到海里的机会。我们队员下到海底后在海里真的找到了一座沉岛,还发现岛上竟然有一些遗迹,而且还有一个洞,他们在洞内不知遇到了什么事,反正下去的五个人只有两个活着回来,我们就从活着回来的那个队员在海底拍下来的录像中看到了他们下海的行程。他们当时还打捞到了一个沉物,只是那个沉物也不是什么惊世的东西,就是一个袋子,里面有一本日记,那日记我倒是看了,里面说了很多古怪之事,还有一些什么千奇百怪的毒,其中有一种就跟我们跟前的这具死尸脚根上的毒一模一样,是一种黑糊糊的水,只要一粘上人皮肉就会马上化成黑虫,然会后挖开人的骨头,吸食骨髓,直到把全身的骨头吸空”

“它妈这也太恐怖了!你说那些人怎么想出来的?”张子明打断了刘潇儿一阵唏嘘!

我却在细细地想着刘潇儿的每一句话。

“慢着潇儿,你说你们的队有两个活着上来的,那么你们没问那两人下面什么个情况?”

“哎...!”刘潇儿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两名队员受了重伤,被我们拖上船时都已经很微弱了,没过几天医治无效便死去了。什么话也没留下!”

“那他们怎么受的伤啊,受的什么伤啊?”

“这个属机密了,我也真的不知道,因为当时我是新成员,只是看到了他们在海底录下的前半段,到后半段录像就没有图像了,也许就是那会开始遇到了我们不知道的危险事情!”

“那你们就没有再下去看看?”

“刚去的翰卢为了避免有政治和海域安全方面的误解,我们是通过了政府的,结果下去的人都死了,政府就把那一块给禁了,面了禁海区域,后来自然我们去不成也就不了了之了!”

听了刘潇儿那段往事,我总觉得和孙教授跟我们说的那个康王赵构,仇不死的那些传说有一点关联,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我正努力地回忆那个传说的细节,只听孙教授自言自语道:

”咦死尸怀里好像夹有什么东西”

第七章 夜半惊魂(7)鬼开门

听孙教授如此一说我回过神来,只见孙教授蹲下身,从死尸的怀里拿出了一个板夹。

“快打开看一下!”

孙教授慢慢地打开板夹,里面夹着一张质地很好的宣纸,不过已经发黄了。我们大家都看看我我看看你,估计心里对这张宣纸的内容很好奇,孙教授急忙打开!

“是一幅地图!”孙教授说完又细看了一下惊道:

“是一幅坟岭村的地图!你们看!”

“果然,确实是一幅地图,只是这幅地图有点奇怪,除了标题是坟岭村外,全部都是一些线条和圈圈,没有任何具体的文字标注,看来这不定期是一幅隐蔽性草图。这种情况我知道,即使有人得到或者按照地图路线探寻,绘图都也不想让探寻都轻易识出地图,用意在于得此地图的探寻都虽然可以按照地图所提供的路线走,但是却不会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张子明说军队的一些机密地图比如行兵打仗绘图多会使用这种手段来描绘地图,以防将自己的信息落入敌军之手。

我看了看张子明,一副极认真的表情,心想这死小子就这几句话比较靠谱。不过盗墓的现在也兴这一手了,随着时代的进步,盗墓的水平也在不断提高啊!

不过看那些线条有些年月了,应该不是眼前这具死尸生前所画。但是这地图下面有几行字与地图线条笔记不符,很有可能是后面留下的。孙教授上了年纪,加上这漆黑的环境,就几只手电筒,看不清比较细小的东西,于是将地图给我。

“天羽,快念念都写了些什么东西。”

他们三人打着手电筒帮我照着,我便一边看一边念了起来。

“两个月前,我们十三人进了坟岭村,通过这张地图终于找到了迷失森林的入口,但是不定期同有进入迷失森林我们就牺牲了三名队员,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又有两名队员在迷失森林失踪。终于后来我们还是进入了林太白的陵墓,进去之后我们先后迷失,然后觉得一切事物都在颠倒,我们还剩八个人,一些恐怖奇遇之下只剩我一个活着出来,我也身患重伤,已经活不久了!可是我始终没有明白在林太白墓中的一切境遇是怎么一回事,心中怨恨啊!”看到这我们一阵疑惑,这乱七八糟的都说了些什么嘛!

“天羽继续往下念。”

“哦!”

“留下此图,望后到高人能揭开林太白墓中的秘密,拿出传说中的幽冥珠,化纸告知九泉下的我,便了了临死心愿”

“你们明白了他所说的事情不?什么十三人,什么这个死了那个死了,什么迷失森林的,乱七八糟都说了些什么嘛!”张子明一阵胡叫道。

刘潇儿也不免疑惑,接过地图看了看那些字迹,说道:

“这些都是匆忙之中写下的,断断续续标点也没有。”

“嗯,我也这样觉得。”我表示认同刘潇儿的看法。

“难怪很多事情很模糊没有说清楚。”

只有张子明像个二愣子一样一点都没听懂,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问道:

“你们说什么呢?你们看懂什么了?怎么我听着这乱七八糟搞得我云里雾里的。”

“没听懂算了,别打断我们,一边去。”

我和张子明痞惯了,我没好气地说道,张子明自然也不计较,嘟嘟囔囔地启开口罩抽闷烟。见张子明一启开口罩这才想起带了口罩说半天了,没想到这方面不觉得难受,一想到了就觉得有点憋气了。

我说我们先去楼下再详细讨论吧,这里腐臭味太难受了!

我话未落音,不知刘潇儿又发现什么了,突然对我们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表情十分神秘地轻声道:

“大家别出声!”

因为隔着口罩,她又说得太小声,我没听清楚她刚刚说的什么,于是我问了一句:

“潇儿,你说什么呢?”想起之前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的时候就是刘潇儿听到了恐怖的噔噔声把我推醒的,心想现在别是又听到什么了吧!刘潇儿却没回我,只是更加紧张地叫我别出声,好像担心我会惊动什么似的!孙教授和张子明也是一愣一愣地,莫名其妙地盯着刘潇儿。

“潇儿到底怎么了?”我耐不住又问道。心想女孩子偶尔神经质也很正常。

刘潇儿竟然颤抖起来,好像特别惊恐似的,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

“听到什么?”张子明这么冒失地一问,把刘潇儿吓得一抖。刘潇儿看了看张子明,脸色都变了,嘴唇哆嗦地惊慌道:

“你们...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听到楼下大堂的大门被打门了”

第八章 夜半惊魂(8)鬼开门Ⅱ

刘潇儿说完终于忍不住一声惊恐地尖叫,把我也吓了一跳!

“啊!!!不会吧!!!”

太突然了吧,想着不禁心底发凉,冷汗冒了出来。

“是真的,真的,我真的听到了,就是刚才!”

我们看了看刘潇儿的表情,绝对不是开玩笑,这也太吓人了,我们刚才就看这地图去了,没在意那么多。这云雾山的下面就是坟岭村了,陈老汉说地岭村是个很久很久就已经没有人住的荒村,而且还有鬼魂出没,刘潇儿说听到了楼下大堂的门被打开了

妈呀,我不敢再往下想了,这会已经感觉到额头上冒白毛汗了。

“是吗?”只有孙教授依然镇定,疑惑地说道。

刘潇儿用力地点了点头,很确定!

“那我们下去看看。”

我一把拉住孙教授。

“教授,大堂的门可不是大白鼠能推开的啊!”

“也许会是其它事物,你们不要这么紧张,走,我们下去看看,等天亮了再上来处理这具死尸。”

一旁抽闷烟的张子明也不知想什么去了,傻头傻脑地问我们又发现什么了?

我没好气地说你五百年前的老相好找你来了,就在下面。张子明惊讶地啊了一句,叼在嘴里的烟头掉落把脖子汤了下,哎呀哎呀慌乱地扒了扒。孙教授好一阵安抚,我们的情绪平定下来,还是准备下去看个究竟。

我定了定神,说:

“教授,还是我打头吧!真遇到紧急事物反应也快些。”

孙教授嗯了一声。我拉了把张子明。

“还愣着干嘛,我们下去,有情况!”

张子明回过神来跟着我向楼梯口走去。我每一步都很小心,死盯着前面!踏上楼梯后我向下照了照,下面的房子本身就不大,被我看得一清二楚,房子里只有那只被张子明砍了一铲子的大白鼠,一动不动地好像已经断了气。我们下了楼梯,我慢慢走近通着厢房的小门,探出头用手电筒照了照厢房,还是没有什么。那就是在大堂了!想着一切的可能性,腿竟然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我提了提神走进厢房,慢慢地走到通往大堂的门口,心里越来越紧张,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打鼓般扑嗵扑嗵地乱跳了。

我回过头看了看他们三人,其实我看得出来,孙教授也是很紧张的!只是不能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来而已,倒也不是怕没面子,而是因为孙教授是我们的精神支柱,如果遇到什么恐怖事物连他都不能够镇静那我们怎么能进行下去呢?加上孙教授这方面的经验本身也不是乱盖的。还是在这校的时候听说孙教授年轻时不是考古第教授,甚至连老师都不是,是因为那年头为了保护地下陵墓,全国兴起了一股考古热潮,孙教授在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考古行列,后来就成了这方面的学者,在此之前孙教授是干什么的没有哪位同学知道,当然也没有什么知道的意义,就是孙教授这人对待学生特别好!

张子明看我很紧张,示意了我一下,意思是提醒我在关键时刻要充分利用手里的钢铲,估计是他之前砍杀大白鼠体会到了这玩意的妙处。

我咽了口吐沫,心想管你是什么鬼,我都豁出去了,默念了一下一二三,猛地窜出身子,然后飞快地照了照跟前大堂。

大堂里静悄悄的,于是我又细细地照了照大堂的大门和每一个角落,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地,精神一下子就放松了。

“你们都出来吧!什么也没有,大门也是关着的。”

张子明走了出来。

“看把我们给吓得!潇儿我看你一定是听错了!”

“不会不会,真的,我真的听到了,明明就是听到了!”

“呵呵,潇儿我看你呀是故事吓唬吓唬我们的吧!”张子明呵呵地笑着道。

“是真的!会不会...会不会是打开了又关上了?”

“潇儿,我看可能是之前太过紧张,所以听错了!”孙教授说完便径直朝大堂门口走去,我也跟了上去,想和孙教授一起打开大门看看外面

第九章 夜半惊魂声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外面的雨势已经小了,淅淅沥沥地洒落在一片漆黑的世界里。一阵阵风灌进了云雾山上成片成片的草丛林子中,呼啦呼啦的一片嘈杂,林子里不时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不知是不是惊动了游荡在黑暗之中的什么事物,使人心底阵阵发凉。

手电筒的光线射将出去便被漆黑给吞噬了,什么也看不清

我和孙教授盯着大门外的呆立了一会,远处的天边隐隐出现了一缕曙光,想不到我们这一番竟折腾了小半夜,此时已近黎明时分了。

谁也说不清楚刘潇儿所听到的开门的声音是不是误听。

张子明又重新点燃了早已熄灭的火堆,我们围坐在一起,虽然很困但是明显都没有要睡的意思。我们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谁也不说话,等待天亮。

坐了一会还是张子明憋不住,说要不我给大家讲个笑话?

我说还是闭上你那张臭嘴心里多默念几句阿弥陀佛吧!

张子明又道:

“我是个憋不住的人啊,你们一个一个闷胡芦似的,有什么话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啊!”

我抽了口烟,闷闷地看着张子明。

“天羽哥,你这么盯着我看啥,搞得我浑身不自在。”

“噢,你放心吧,老子可没那种倾向。”说完我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在想天一亮这就要下山去坟岭村了”

“怎么着,天羽哥,我们这才刚刚开了个头你心里就犯嘀咕了?”

“放屁,我在回想楼上那死尸所留下的笔记,除了他之外,其余十二个队员都死灰复燃了坟岭村,我在构画他们一路上所碰到的情形。现在想来,就从他那段字里可以确定坟岭村确实有个古墓,而且还很不一般。不过是不是林太白的墓就难说了,毕竟幽冥珠只是一个美丽而又危险的传说。难道你相信这世上真有能另人长生不老的事物吗?”

“谁知道有没有啊!中华上下五千年,怪事还少啊!你构画了这么久,构画出什么道道来了?”

“好了,你们俩别贫了,外面天色好像已经亮了,我们先把楼上的死尸和那只大白鼠都埋了,然后就下山。下山比上山要快些,在中午之前应该就能到山下的坟岭村了。”

我们推开大堂的门,外面已经大亮,雨也已经停了,只不过初晨的雾气很浓,加上云雾山山体特性,所以能见度极低,是那种难以形容的极低能见度。

我们在大堂弄了块比较宽整一点的油茶机木器厂头板,到了楼上将尸体放上去,我和张子明小心翼翼地抬到外面,本以为要挖个坑的,昨晚因为下大雨,正好有一处山体滑坡,我们就势把死尸葬了,立了块简单的无名碑,着实比预想的省了不少气力。当然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接下来也希望我们能揭开坟岭村荒村古墓的秘密,在他坟前化纸。

张子明为了弥补一下昨晚的杀鼠之过,将大白鼠埋在外墙壁一棵茶树下。我说子明那也是成了精的东西,小心晚上你熟睡的时候它站在你床边静静地这么看着你

张子明一急,站在给白鼠立的小土堆前念我也是为了你好,早死早超生词句,不免让人生笑。

再坐了一会,天已大亮。我们收拾好东西,便向山下走去。

我落在最后,离开这座破作坊时不禁回过头来多看了几眼,它苍凉,诡异地立在深厚的草林之中,想起半夜惊魂的一幕幕,总感觉心里很不舒服,有一种异样的恐惧。

张子明呼喊了我一句,叫我快跟上,我便应声追了上去。

山这一边的茶树比那边更多,绿汪汪一片,一眼看不到边。

张子明走着走着唱起了老山歌,浑厚的歌声在整个云雾山群里飘荡,很有感觉。

我说子明,你退伍了反正也是待业,这次咱们回去之后,你往歌星方面发展算了,挺有潜质的。引得刘潇儿哈哈大笑,一时便忘了油茶坊经历的一幕幕。

向下大概走了小半天,这时云开雾散,天已放晴,太阳渐渐升起,金光四射,整个云雾山群呈现出一副难以形容的壮丽景象,孙教授叹了一句,果然是处好地方啊

风水学术这方面的知识我还看过听过一些,这里面博大经深,不是我这种人能参透的东西。但是盗墓这一行,尤其是南方盗墓一派的正统派系,讲的就是山川河流的脉象,寻龙点穴的秘术,所以若不通风水一二,便不叫道上的人,充其量也只是个小打小闹多半有性命之忧的小毛贼。

“你们看山下,坟岭村出现了。”

第十章 荒村(1)

我们府瞰下去,隐约看到了丛林之中纷乱地显现出了许多古老的黑色屋顶,正沉寂地呆立在杂树丛中,没有一丝生气。

我拿出望远镜细看,一副凄凉的荒村景象呈现在了我眼前,就是传说中的坟岭村了!

这么一座死一般的荒村,谁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在这茫茫山海之中,与世隔绝。如果我们不是有备而来,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座荒村,而是不知情莫名而来的话,看到此情此景定会以为是错觉,也就是看到的整片苍绿中出现的幻象。

张子明在行李袋中翻了半天,不知道要找什么又好像是没找到,便问刘潇儿。

“潇儿,之前准备工具时咋不弄一台数码相机呢?”

刘潇儿莫名其妙地说道:

“要数码相机做什么用?我们的工具行装已经够多了,少一件便省一些力气。”

“子明,你是不是想进了墓室打开棺材盖时要跟那尸体留个合影啊!哈哈”

“你们也太没艺术眼光了,你们看山下的荒村与山峦丛林构成的景象,多有意境啊,拍下来去参加摄影大寒保准能拿奖。”

“哟,还真看不出来,你那德行挺有艺术细胞的嘛。”

言归正传,想着即将进入坟岭村了,内心特别复杂,好奇恐惧什么滋味都有。我们休整了一会,便继续向山下走去。

等到了山下的时候,遇到一处差不多十几米的悬崖,由于丛林茂盛,一时找不到下去的老路,便只好放登山绳,这样一来比预料的多花了点时间,太也是过午偏西之际,我们才看到了一段围村的断垣残壁。然后我们绕过很长一段,来一了坟岭村的村口。

村口有一块石碑,石碑上和那些残墙一样布满了青苔,显得十分苍老,上面依稀可辩竖刻着的坟岭村三字。

走进村子,随处可见荒宅破屋,一阵风吹过,感觉甚至凄凉、阴森。而就在我们走过的村道两旁,一些古老而又诡异地旧式庭院坐落在一处处荒草丛中,大都已经坍塌!整个一副难以形容的破败景象,使人心底阵阵发凉。久久地盯着这些古宅心里便有一种异样的错觉,总感觉这些古宅的大门前,正坐着或站着一个或几个不知年岁的枯瘦老头老太,正慢慢回过头,没有一丝表情地看着我们,你不知道他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又一阵风吹过,我猛然回过神来,心想这地方可真够邪的,即使是大白天,没有出现任何事物,人也会禁不住自己吓自己。

孙教授说我们先去村后的后山看看,然后再找一处庭院落脚休整。

“后山是什么山?”

“坟岭山。”

“而且”

“教授,而且什么?”

“而且坟岭山后,便是迷失森林了,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第十一章 荒村幽灵



第十二章 荒村崖



第十三章 荒村?泄



第十四章 荒村?泄恝



第十五章 荒村



第十六章 荒村?

“他...他...他不是张子明,张子明正躺在厅里的睡袋中啊...!”

我听了几乎要晕了过去。这才突然感觉手指间夹的它妈竟然不是烟而是一截长寿香,然后便听到我旁边的张子明阴邪地笑了起来。我慌乱扔掉香支,这才觉得嘴里一阵苦涩。

我扭转头一看,妈呀!和之前发梦在另一座四合院里看到的情形一模一样,他的皮肉迅速变黑腐烂。孙教授一把将我拉了出来。

“你还看什么,快走!”孙教授和我一样,双手已经吓得冰凉。破茅屋那张子明,不,是那鬼的阴笑声再次传来,听得我浑身上下猫抓般难受,身上的每一寸皮肉都被那恐怖的邪笑声刺得发痛。我和教授脚底生风,飞似的跑回了四命完,关上大门。

“教授,这世上真有鬼啊!”我捏了把冷汗勉强能说出话了。我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思路,简直难以想像,鬼就呆在我身边,而且还和我呆在一块那么久,是不是我正在做那个梦的时候鬼来到我身边,还是他一开始就已经在我身边,并且将我带进了那个恐怖的恶梦之中呢?梦中他的样子为什么与刚才在茅屋中看到的样子一模一样呢?不管怎么说,那阵老汉没瞎吹,坟岭村真它妈的有鬼啊!

“别愣着了,快回大厅取东西!”

“呃,我们还带了治鬼的玩意?”

“没有,但是带了进墓开棺捆尸的东西,真有鬼那么那些东西应该也有用。”

说着我和孙教授跑回大厅,张子明睡得很沉,呼噜如惊雷般一阵一阵。

“不要惊醒他们,东西在我挂在墙上的那个背袋里。”

我嗯了一声,摸到手电走到供桌旁,准备取下墙上的袋子,心里猛然想起用这个袋子挡住了的墙上那幅老人画像,恐怖渗人,吓人程度比鬼强不了多少,更何况在这次情形之下,心里总有一种只要拿开袋子他便会从画里走出来似的。我定了定神,心想再怎么逼真毕竟也只是画像。四合院外阴邪的笑声却还在传来,而且越来越近,好像慢慢地朝大门口走来,真是要命啊!

我心一横,把眼一闭,取下了袋子然后摸进袋子里找孙教授所说的东西,我从袋子中摸出了一大堆工具。

“教授,到底是哪些?你也快过来找找。”

阴暗中我急得满头是汗,孙教授竟站在厅门口被那邪笑声怔住了似的一动不动。供桌太小,背袋放供桌上挡着我找东西,使我更是着急,摸出一堆工具估计需要的都在了,慌乱中我转身想把背袋挂回墙上,赫然发现,原本被背袋遮住挂在墙上的老人画像,画里的老头竟然不见了!出现在我眼前的只是一张极陈旧的画纸!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便用手电筒再次确认一番,我没眼花!画里的老头确实不见了!

“教授...快...快...快过来看...看这..这画它...它...它...”孙教授竟一动不动还是不应我!恐怖的事情似乎串起来了,一件接着一件,使我的心理承受力已然达到极限了,浑身渐渐感觉无力。四合院的大门突然‘吱’地响了一声,我心随之‘咯噔’一下,心越悬越高。

“教授”我感觉自己快站不住了。转身将目光移至正站在厅门发愣的孙教授身上。孙教授正背对外面朝里,四合院上空那惨淡的月光斜射入厅,孙教授脸孔阴暗模糊,他没有一丝表情地盯着我刚才所做的一切。突然!我浑身猛地一颤,他...他...他不是孙教授!他脸部枯瘦,头发稀疏,发出寒光似的两只凹眼正死死地盯着我,一动不动,没有一丝表情,他就是画里面的那个老头

那老头突然拉起嘴角,哈刺着发出一阵邪笑声慢慢向我走来

第十七章 荒村

那老头突然拉起嘴角,哈刺着发出一阵邪笑声慢慢向我走来

我‘啊’地一声,从睡袋里一下子坐了起来,此时我全峰已被冷汗浸得全湿,浑身一阵冰凉,就好像是从冰窟里爬出来一般。

整个坟岭村已然大亮,远处传来一阵公辨不清的动物的叫声,阴暗的事物似乎又重亲躲了起来等待下一个黑夜的降临。一束刺眼的阳光就像昨晚的月光...不,就像是昨晚梦里的月光穿透缝隙斜射在我早已吓得苍白冰冷的脸上!我扭转头眨了一下被阳光刺痛的眼睛,看到张子明和孙教授沉睡不醒。

昨晚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一个梦吗?我问自己。梦醒之后,我意识有点迷糊,不知现在我是存在一个真实的现实之中,还是在一个虚幻的恶梦世界里还没有醒,昨晚的梦太真实了!我爬出睡袋,细看了一下沉睡中的张子明和孙教授,他俩脸上挂着似哭似笑的表情,冒着丝丝凉气。我心一阵‘咯噔’难道他们俩已经死了吗?我颤抖着凑过去,探他俩的鼻息,突然一下子被抓住。张子明猛地睁开眼。

“天羽哥你发什么神经啊?”

他做过军人,平时傻得冒烟,但一点都不含糊,虽然睡着,但防范危险的意识却没有醒死,有一点可能会是对他不利的外来因素他会一下子恢复意识,这是我远不及他的,也是他最大的一个探险优点。我看着他一脸疑惑地表情,长叹了一声。此时才相信昨晚的一切,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恐怖的恶梦。

“子明,给我点只烟。”

张子明递了只烟给我说你自己点吧,然后又钻进睡袋继续睡觉去了。

我一边抽着一边在脑海里翻开昨晚那个恶梦的每一个令人毛骨耸然的镜头,那些镜头里算上我自己一共出现了四个人。不!是五个人,我想了想,刘潇儿,张子明,孙教授,我自己,还有挂在墙上画里的那个老头不对,还是不对,只有四个人,因为从在内院石凳上器泣的那个女人背对着我,突然袭击估出现在门缝看着我时能被我看到的半边脸也都被垂直的头发给遮住了,那是刘潇儿吗?不知道!

不想了,这只是一个梦而已,一个极度逼真的梦而已!

张子明看似又睡着了,孙教授可能我们刚才的声响给惊扰到了,鼻子里发出哼哼几声,朝里翻了个身便打起了呼噜。

刘潇儿

“我靠!”

我‘啪’地将烟头扔在地上,转身扑向张子明和孙教授的睡袋。

“子明...教授...你们...你们快醒醒!”

张子明迷糊着又爬出来。

“天羽哥又咋啦?刚才本来又快睡着了你干嘛?失眠了要人陪着啊?”

孙教授像是被点了个碰碰胡一样一脸疲惫地睁开眼,迷糊问。

“天羽,一大早的怎么了?”

我指了指离我们两三米远的刘潇儿的睡袋。

“潇儿...潇儿不见了!!!她睡袋是空的,你们看!!!”

“什么啊!”张子明揉了揉眼睛,过了那么两三秒只见他突然像触了电一身,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叫道:

“什么!!!”

“潇儿不见了!”

我着急地联想起昨晚的恶梦,刚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一下子又乱了!

孙教授什么话也没说,爬出睡袋摸了一下刘潇儿睡袋,“睡袋很凉,她离开睡袋的时间应该有一阵了!”

“不好!”我心里突然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我快步走到供台前,取下墙上的背袋想找出几样防身用的东西,猛然忘了背袋后的老头画像,画里的老头就和昨夜梦中站在厅门口一样,一幅惨淡阴森的模样,脸部枯瘦,头发稀疏,身穿黑色长衫,发出寒光似的两只凹眼死死地盯着我。

我从背袋中拿出三把掏金钢铲。

“走,我们赶紧去找刘潇儿。”

第十八章 荒村ё

那老头突然拉起嘴角,哈刺着发出一阵邪笑声慢慢向我走来

我‘啊’地一声,从睡袋里一下子坐了起来,此时我全峰已被冷汗浸得全湿,浑身一阵冰凉,就好像是从冰窟里爬出来一般。

整个坟岭村已然大亮,远处传来一阵公辨不清的动物的叫声,阴暗的事物似乎又重亲躲了起来等待下一个黑夜的降临。一束刺眼的阳光就像昨晚的月光...不,就像是昨晚梦里的月光穿透缝隙斜射在我早已吓得苍白冰冷的脸上!我扭转头眨了一下被阳光刺痛的眼睛,看到张子明和孙教授沉睡不醒。

昨晚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一个梦吗?我问自己。梦醒之后,我意识有点迷糊,不知现在我是存在一个真实的现实之中,还是在一个虚幻的恶梦世界里还没有醒,昨晚的梦太真实了!我爬出睡袋,细看了一下沉睡中的张子明和孙教授,他俩脸上挂着似哭似笑的表情,冒着丝丝凉气。我心一阵‘咯噔’难道他们俩已经死了吗?我颤抖着凑过去,探他俩的鼻息,突然一下子被抓住。张子明猛地睁开眼。

“天羽哥你发什么神经啊?”

他做过军人,平时傻得冒烟,但一点都不含糊,虽然睡着,但防范危险的意识却没有醒死,有一点可能会是对他不利的外来因素他会一下子恢复意识,这是我远不及他的,也是他最大的一个探险优点。我看着他一脸疑惑地表情,长叹了一声。此时才相信昨晚的一切,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恐怖的恶梦。

“子明,给我点只烟。”

张子明递了只烟给我说你自己点吧,然后又钻进睡袋继续睡觉去了。

我一边抽着一边在脑海里翻开昨晚那个恶梦的每一个令人毛骨耸然的镜头,那些镜头里算上我自己一共出现了四个人。不!是五个人,我想了想,刘潇儿,张子明,孙教授,我自己,还有挂在墙上画里的那个老头不对,还是不对,只有四个人,因为从在内院石凳上器泣的那个女人背对着我,突然袭击估出现在门缝看着我时能被我看到的半边脸也都被垂直的头发给遮住了,那是刘潇儿吗?不知道!

不想了,这只是一个梦而已,一个极度逼真的梦而已!

张子明看似又睡着了,孙教授可能我们刚才的声响给惊扰到了,鼻子里发出哼哼几声,朝里翻了个身便打起了呼噜。

刘潇儿

“我靠!”

我‘啪’地将烟头扔在地上,转身扑向张子明和孙教授的睡袋。

“子明...教授...你们...你们快醒醒!”

张子明迷糊着又爬出来。

“天羽哥又咋啦?刚才本来又快睡着了你干嘛?失眠了要人陪着啊?”

孙教授像是被点了个碰碰胡一样一脸疲惫地睁开眼,迷糊问。

“天羽,一大早的怎么了?”

我指了指离我们两三米远的刘潇儿的睡袋。

“潇儿...潇儿不见了!!!她睡袋是空的,你们看!!!”

“什么啊!”张子明揉了揉眼睛,过了那么两三秒只见他突然像触了电一身,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叫道:

“什么!!!”

“潇儿不见了!”

我着急地联想起昨晚的恶梦,刚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一下子又乱了!

孙教授什么话也没说,爬出睡袋摸了一下刘潇儿睡袋,“睡袋很凉,她离开睡袋的时间应该有一阵了!”

“不好!”我心里突然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我快步走到供台前,取下墙上的背袋想找出几样防身用的东西,猛然忘了背袋后的老头画像,画里的老头就和昨夜梦中站在厅门口一样,一幅惨淡阴森的模样,脸部枯瘦,头发稀疏,身穿黑色长衫,发出寒光似的两只凹眼死死地盯着我。

我从背袋中拿出三把掏金钢铲。

“走,我们赶紧去找刘潇儿。”

第十九章 荒村(9) 失踪Ⅱ

我时常在想,写恐怖的人,会不会偶尔不太正常,胡思乱想太多太多了,毕竟,这里面的很多东西都是偏离了我们的现实生活的。我是一个正常的人,生活在都市里,身边被许许多多喜欢的不喜欢的人和事物所围绕,我的生活是对是错?至少我的生活是正常的。然后在正常的日子里,在很多个晚上,我一个人静静地构思着我的《坟岭村笔记》。中刘潇儿,张子明以及乐天羽都是我身边的人,甚至,他们就是我自己,我自己的本身。直到两天前的一个晚上,我突然发现有一些事情慢慢地变得不太正常了。那天我睡得很早,头越来越重,慢慢地进入了梦乡。我梦见自己拉着现实中的刘潇儿进入了我中的坟岭村,依然是在那个月色下,我和她站在空旷的荒野,听到了那座古宅里传出了一个女人的低泣声,我和她走进那处古宅,那个低泣的女人坐在月争下的石凳上,她回过头来看着我们,我发现她竟然是刘潇儿,转哭为笑地看着我,而和我一起进入梦中坟岭村的刘潇儿突然低泣,我回过头一看,她不是刘潇儿一梦惊醒之后我全身是汗,那天晚上我便再也没有睡着,外面的月亮和梦中的一样,惨淡依旧。我点了只烟,沉默地抽了半天,我疑惑地在想,我醒了吗?如果还在梦中,那么这个梦什么时候才会醒呢?是不是要等到结局的时候。

我把东西递给张子明和孙教授,甩腿跑出了四合院,他们俩也跟着出来了,我们大喊几声,坟岭村的位置就像是一个桶子的底部四面环山,我们的呼咸声久久未能散去。张子明急得快哭出来了。

“本来什么都好好的啊!你说她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离开我们,她去哪了啊!”

“哎!!!”孙教授长叹了一声继续说道:

“我们先别急,急也没用,现在只能分头找找!”

孙教授的话我没有听,依着昨夜那个恶梦的情形,我挨着几处破旧的院落找过去,没走出多远,我惊讶地发现梦中那座传出鬼泣声的四合院出现在了我跟前。

走到大门口还依稀可辨惜日的气派景象。几百年甚至千年前的坟岭村,到底都住着一些什么人呢?一个人都没有了却又为什么留下这些四合院落呢?后人不得而知了!

张子明和孙教授跟了上来,奇怪地看着我。

“天羽哥,你怎么了?又不出声,直接跑这里来了。”张子明说完抬头看了一下这座四合院。

这座四合院的大门半开着。我总有一个预感,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失踪的刘潇儿就在我们跟前的这座四合院里面。

“你们信不信,我的直觉告诉我潇儿最晚到这座四合院里来了,她现在应该就在这里面。”

“啊!!!你这预感你乱说的吧!”

“走,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

张子明怀疑似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孙教授,孙教授点点头,张子明嘀咕了一句:天羽哥你今天挺奇怪的。

我用力推四合院大门,大门吱吱呀呀艰难地被打开了。进了大门,又是一进内院大门,和我梦中出现在情形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扇门也是半开着的,看似是有人打开过了。如果刘潇儿真的在这里面,那么我该怎么去解释我昨晚做的那个梦?

张子明似乎难以理解我今天这番怪异的行为。然后慢慢将头探到门缝,朝里看了一看,突然像是要被砍头了似的一下子将头缩了回来,然后猛吸了一口气,睁大着双眼盯着我和孙教授。

“子明,怎么了?”

“教授,天羽哥...天羽哥...说得没错,潇儿真站在内院一动不动地情形很吓人!”

孙教授提了一下钢铲,走上前看了看我们两个,我没什么想说的,我现在被昨晚的梦给困住了。他见我和张子明表情无语地看着他,他轻叹了一声,不知他在想什么。

‘吱’门被打开了。

内院中间不是我梦里的石凳,而是一棵很大的古树,一个女孩子正站在古树下抬头静静地看着树上茂密树杈枝叶

“潇儿...”

“潇儿...”

“潇儿...”孙教授连叫了三声。

她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保持着那个姿势,似乎当我们根本就不存在。突然我的内心变得恐惧起来,张子明好像也是,看了看我,表情和我一样紧张起来。

“走,我们进去看看”

我们跟着孙教授走了进去,张子明低语说潇儿怎么一个人傻傻地站在这里,她到底怎么了,叫她也不应,好像无视我们的存在一样,更奇怪的是天羽哥你怎么知道潇儿就在这座四合院里。我叫他别出声了。

孙教授慢慢靠近刘潇儿,他轻轻一拍刘潇儿后背,潇儿一下子就栽倒了下去。

第二十章 古树悬尸(1)

孙教授慢慢靠近刘潇儿,然后轻轻一拍刘潇儿后背,潇儿一下子就栽倒了下去。

此情此景虽令我很是诧异,但至少还是将我的神智从昨晚那个恶梦中拉了回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天羽哥,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搭把手扶潇儿回去。”

刘潇儿为什么会在半夜离开我们,独自来到这处四合院,站在内院的古樟树下发呆?她此时面色苍白,呼吸微弱。孙教授说她受了轻度风寒,要赶紧让她休息,等她醒了再问个究竟。张子明说还有什么好问的,小妮子梦游了呗。我瞪了张子明一眼,张子明便跟我打哈哈聊起了时下的社会治安。

把刘潇儿背回我们住的四合院之后孙教授把所有能保暖的都盖在她身上,我去弄急救药品,张子明立刻架锅烧开水。时到正午,刘潇儿气色好转,渐渐地安稳睡去,我们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张子明和孙教授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草草地吃过了午餐后我便说起了我昨晚的那个恶梦,孙教授倒是细听着,张子明却在一旁叼着一只烟,模样十分欠扁,有种藐视我的感觉。昨晚梦中我就恨不能生抽了他,不过说也奇怪,为什么梦到的都是身边的人,刘潇儿成了一个没让我看清楚面相的女鬼,张子明在梦中是个时人时鬼的死亡幽灵,孙教授却成了画里的老头

我看着张子明的模样,甚至感觉到他不相信我真做了这样一个梦,真是郁闷。我们一时无事,孙教授便拿出那张地图,和张子明指指点点地研究起来,我心里堵着一股闷气,十分不爽,一人独自走出了四合院。

我看了看戴在手上的仪表,坟岭村处在北回归线偏南,这种特有的山地气候四面环山,植被茂盛,现在是夏末初秋,一年中最后的几天高温,而坟岭村却像是秋末了似的,一阵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我现在心情复杂,不知是不是那个恶梦,还是因为刘潇儿是梦游,张子明曾经说过我,说我这人哪怕屁大的陈芝麻烂事也会去思考前因后果,说我就喜欢胡思乱想太多太多,为这事我和他吵过很多次,最后吵急眼了就演变成南北对立的口舌战争,张子明是北方人,他说你们南方的男人是管家婆,嘴罗嗦,脑们进水弯弯多。我也不甘示弱,借用某前校友的词,说他直直肠子冒傻气,空耍豪爽犯糊涂。说到最后谁也不睬谁,每次都是刘潇儿出来调解。但是探险路上打虎亲兄弟,少不了张子明也少不了我。

不管我的恶梦和刘潇儿的梦游是巧合还是真有什么未知的事物在牵引着我,都希望我们此行能一切顺利,别出什么大的意外才好!

我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张子明和孙教授,他们正低语着地图的内容。我举目遥望坟岭村四周的群山断崖,怎样进入迷失森林呢?地图上的那把叉如果真是坟岭村通向迷失森林的标志性入口,那么那把叉的具体位置又是哪一座四合院呢?因为我们无法站在一个很合适的高点来查看坟岭村全貌,加上坟岭村也已荒废不堪,很多四合院都已破旧得厉害,所以我们根本就确定不了那把叉的具体位置。

我的目光游移着,不经意地看到刘潇儿梦游的那座四合院上空。之前我们根本没怎么注意那棵古樟树,从我这望过去,翠绿的树盖把那座四合院的黑色屋顶都给盖住了大半,形成了一道奇怪的景色,估计那棵古樟对的年岁和那座四合院差不多都有上千年了!至于刘潇儿为什么会呆立在那棵古樟树下,这事要等她醒来才知道了。

我久久地看着那棵古樟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子明,教授,你们出来。”

张子明和孙教授看了看我走出大厅。

“怎么了天羽?”

“你们说,如果爬到那棵树上去,能不能将坟岭村的每一个角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呢?”

“应该可以吧,看坟岭村干嘛?没什么意义!现在关键是要知道这把叉的具体位置。”

“子明,我知道天羽是什么意思了,他正是想爬到那古樟树上去用地图对照一下,确实地图上那把叉的位置。”

“嗯!还有一件事,就是潇儿为什么会站在那樟树下等我们发现时她竟晕了过去,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那樟树会不有古怪?

张子明本来没劲,听我这么一说,好奇心大增。

“啊!!!连说去去去。”

“天羽你和子明两个去,我留下照顾刘潇儿,你们两个带上行李工具袋,要小心一点。”

我点了点头,然后和张子明回大厅取了工具袋,再次来到那棵古樟树下。

第二十一章 古树悬尸(2)盗墓之说

插一段盗墓之说(因需要,虚构也是需要滴!):中国历史上,资墓最为风盛的应是唐宋时期,以及后来的清末和民国时期,早期的盗墓贼不成流派,没有章法,随便是哪个张三,一时兴起叫上李四和王二麻子,最初也不可能有什么盗墓工具,找着锄头提着香油灯,深更半夜摸到荒山野岭的乱葬岗,找个封土堆便动起手来。

随着时日的推移,经验积累,各类盗墓工具也就应运而生,几乎所有五金类的盗墓工具的最初原型都是生活生产器具,然后慢慢改良而成。唐宋盗墓风行一时,甚至成了徒承师教,发家至富的不二门路。

由于盗墓的人流地域分岐,渐渐自然形成了手法不同,规矩不一的流派,甚至还划分了采地的区域,南方的不占北方的,东地的不侵西地的,等到把地表明显的陵墓盗得个十之###,那些深藏在地下不为人知的墓葬便要看人的本事了。在所有职业盗墓者中,最为厉害的,按行事手段不同,分为四个派系:发丘、摸金、搬山、卸岭。

摸金的雏形始于战国时期,精通“寻龙诀”和“分金定穴”,注重技术环节。摸金校尉据说是曹操设置的一种职员(我没去查过,忙啊!),用某大神的话说,校尉是指古代军官职称,通俗地说,就是国家盗墓办主任。他们是专业的盗墓人员,把金银财宝从古墓中盗出来,扩充军饷。摸金校尉们干活,他们每个人都佩戴着用穿山甲的爪子做成的护身符,凡是掘开大墓,在墓室地宫里都要点上一只蜡烛,放在东南角方位,然后开棺摸金。这时候动手,不能损坏死者的遗骸,轻手轻脚的从头顶摸至脚底,最后必给死者留下一两样宝物,在此之间,如果东南角的蜡烛熄灭了,就必须把拿到手的财物原样放回,恭恭敬敬的磕三个头,按原路退回去。这样做的科学道理是防止墓里空气不好,蜡烛熄灭后退出墓穴,则保证人不为空气不好而中毒。因为传说有些墓里是有鬼的,至于这些鬼为什么不入轮回,千百年中一直留在墓穴内,那就不好说了,很可能是他们舍不得生前的荣华富贵,死后还天天盯着自己的财宝,碰上这样舍命不舍财的主儿,也就别硬抢他的东西了(鬼吹灯里是这样)。还有一点,摸金一门中并非是需要有师傅传授便算弟子,他特有一整套专门的标识,切口,技术,只要懂得行规术语,皆是同门。

以下内容有一些是自己所幻想的结果,有一些则是从资料或野史上所得,虽然与没有直接的关联,不过我想既然与盗墓有关,那我应该好好读一读)“搬山道人”采取的是喇叭式掘丘,是一种主要利用外力破坏的手段。他们大都扮成道士活动,正由于他们这种装束,给他们增加了不少神秘感,好多人以为他们发掘古冢的“搬山分甲术”,是一种类似茅山道术的法术。

搬山一派,最早在秦汉时就有雏形,但是兴盛于于清朝中叶,机关阵法是其所长,破解坟墓中各类机关很是拿手。风水上只是粗通门道,但与其他三派相差较远。搬山道人行事多独来独往,从不与他人合作。传统武功比摸金强一些,但对付僵尸多用提前设置的阵法,以及自制的各种小型手工武器。

其前身与茅山略有渊源,但因为理念原因,也是互相排斥。因为创派时间比较晚的缘故,继承风水法术不多,对传统行规彻底无视,被其他门派所排斥,所以极少表露真实身份,以道士的身份周游国内各地,没有太强烈的善恶与民族观念。搬山道人掘丘,只为求财,虽通机关,但一贯以破坏为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为人身安全及销赃渠道计,亦有自然形成而流传下来的种种套路。

“卸岭力士”介于绿林和掘丘两种营生之间,有墓的时候挖坟掘墓,找不着墓的时候,首领便传下甲牌,啸聚山林劫取财物,向来人多势众,只要能找到地方,纵有巨冢也敢发掘。卸岭门据说创始人得仙人传授,有令人力大之法,所以卸岭门门人,多是力大无穷,通晓武功之人,因此被称为力士。当年威震九州的吕布也曾是卸岭门传人,为董卓筹备军饷,曾挖掘过多位汉皇墓葬。

此派于北宋期间经过逐步互相交流融合,吸收了摸金与崂山派两派特色,形成了具体的流派,对风水术法有自己独特的认识。擅长于破坏法阵,熟悉各类风水地形的的弱点。

卸岭这一派主要用鼻子闻,为了保持鼻子的灵敏程度,都忌烟酒辛辣之物。用铁钎打入地下,拔出来之后拿鼻子闻,铁钎从地下泥土中带上来的各种气味,还有凭打土时的手感,地下是空的,或者有木头,砖石,这些手感肯定是不同的。

真正的大行家对洛阳铲那些东西是不屑一顾的,因为地下土壤如果不够干燥,效果就大打折扣,特别是在江南那些富庶之地,降雨量大,好多古墓都被地下水淹没,地下的土层被冲得一塌糊涂。卸岭力士的民间暗号称呼是叫土夫子。南方居多。

但不是管怎么样,掘土进墓室这都是必然的步聚。不同是是对于一些墓中异异现象的处理工具,开棺时有用茅山术治鬼的雄鸡鬼符,黑狗血。也有用道教信奉的铜钱红绳锁,桃木。还有用黑驴蹄子,捆尸绳,避邪八封镜之类,数不胜数。但是真到了墓室,打开棺盖的时候,如遇到死尸尸变突然从里面跳出来的时候,那些东西到底有没有用那就另说了。

到了现代,很多地域明显的陵墓都已经被盗得差不多了,比如秦始皇,不知被多少不要命的盗墓贼光顾过多少次了。但在山系如海的神州大地上,还有很多迷一般的陵墓却隐藏在不为人知的地域,所以孙教授凭一些没有权威性的资料,但敢断定坟岭村绝对有古墓。现代人通过科技含量高的一些工具辅佐以及对风水地理寻龙点穴的认知程度的不断加深,一些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盗墓高峰的迷失古墓,正被探险的考古的盗墓寻宝的揭开了埋藏了千年的神秘面纱

我和张子明将行李袋卸下,把登山鞋套(绑在鞋上可增在物体间磨擦,是探险路上攀岩爬村必不可少之物),护手膜(类似手套,保护手掌防拖拉伤皮),探勾,攀岩镐(挖矿的尖嘴锤改良而来,短柄很轻),放生绳,匕首等工具准备好之后,张子明嚷嚷着说先坐一会抽只烟再上。

我站在古树下看情况,以能找到最佳攀爬位置。用肉眼估计,这棵古树的树身直径至少在三米以上,张子明说这要从中锯迷的话树桩面积可以开两桌麻将了。我说你下次出来探险记得带副麻将过来啊。树身十分粗糙,一片片的枯树皮附在树身上,这样更能加大爬树的磨擦。树身主干高度有十余米,然后才有分枝,只是分枝的分叉点几乎处于树身的同一高位,几棵很大的分枝便就这样形成了一种很罕见的喇叭花形状,分枝盘成了一个圈,树身中间便被围成一个窝。

那些分枝的高底大概也有十余米,沉沉树盖就像一把天然的绿色巨伞。我看了一会,以这棵古树的高底只要爬上那个十米余高的树窝里就能看清坟岭村所有四合院了。然后再对照地图,应该就能确定坟岭山后迷失森林的入口,也就是地图中那把叉的具体位置。

我往上扔出探勾,牢牢地将之挂在一棵分枝上,然后借助攀岩镐挖住树身的拉力,开始慢慢往上爬。被我蹭下去的树以落了张子明一身,张子明愤愤然。

“天羽哥,你也太不厚道了,打扰我的清修。”

我边爬边说我去刘潇儿那揭你的短,革命尚未成功,某些同志却偷懒不前。

张子明一听便急了。

“谁说的。”他站起身熄了烟头立马就跟着我向古树的树窝处爬去。

第二十二章 古树悬尸(3)鬼魅

我向上爬了一半感觉很是吃力,张子明三两下便追赶了上来,抓住放生绳子紧随其后。

“怎么着天羽哥,这才爬了一半你就爬不动了,不是你以前的作风。”

我心虚地回敬他:..,,,,

“老子还不是为了等掉队的同志。”说完大口喘气,心想这才两年没锻炼,体质就大不如以前了。张子明身体素质非常好,他说他普经得过全团综合体能比赛第三,不过说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真假很是很疑。

他一边爬一边跟我嘻哈。

“天羽哥,你爬快一点行不?我一抬头就只看到一个硕大的PG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让我有些眼晕。”

我说你这死小子也太没文化了,用以前我们班三十朵班花之一的某女的话说那叫玉臀。张子明很明显是跟我过不去,便说道:

“玉臀?哈哈那还不如叫玉PG。什么三十朵班花之一喽,据我所知,你们班上就是三十个女生。”

“子明,你恶不恶心,那么文雅的话从你嘴里一出来就变成了一堆狗shi,起想一脚把你踹下去。”

张子明回头看了下地面,估计从五六米的高度摔下去是件不太合算的事:

“做人要厚道,天羽哥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做,我还要留着小命去看看传说中那林太白的古墓到底是啥模样呢,更何况那幽冥珠,能使人长生不老,当年秦始皇为了找到长生不老之术,着实是花却了很多心力的,幽冥珠到底是啥样的,如果真是能令人长生不老之物,我估计我们多看两眼也以活到二十二世纪之后了。想想都它妈令人激动。”

“子明你少在这宣扬迷信思想,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之物啊,那些什么古乌国什么幽冥珠都只是传说而已,根本就见不得真,如果那幽冥珠真能令人长生,你想啊,林太白怎么会死!不过话又说回来”

“嘘...天羽哥别说话!”

我低下头看着张子明,他正俯首贴耳的趴在树身上。

“好像这树里面刚才发出了什么响声似的,天羽哥,你听听看。”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把耳朵紧贴树身,听了一会,一切如常。

“子明,你不光脑子进水,耳朵也进水了,发什么神经啊!”

说完继续往上爬,这才发现张子明一脸傻笑,借这个玩笑的机会几下爬到我上面去了。

“子明,等上去了你给我小心些,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天羽哥,你爬得太慢,跟在你后面太压抑了,不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怎么赶超你。”张子明确实身手敏捷,就刚才趁我贴耳这一动作便爬到了我上面,只是他有时候不太喜欢思考问题,脑子转不了弯,这是美中不足的地方。眼看只剩下四五米的高底就到树窝了,一眨眼他就蹭了上去。我也奋力向上,攀到了树窝的分叉树枝。

已到上面的张子明忽然鬼头鬼脑的说道:“天羽哥,它妈这古树是空心的,好大一个...一个树洞!”

我听张子明如此一说,把攀岩镐挂在腰间,双手攀住树叉一下跃了上去。张子明正站在两条粗大的树枝的树缝中间,紧张地看着我。

原来这棵古樟树长到一定的时候主干便折断了,在折断的边缘重新长出了分枝,随着这些分枝越来越粗大,树枝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便围成了像是建在一个巨大的树桩上的小木屋,树盖便像是小木屋的屋顶。由于树盖过于浓密,阳光无法直射进来,即使是大白天,也使得这里面阴暗异常,视线不是特别清晰。一些枯枝败叶落在这里面,天长日久,这棵古樟树的主干中心便腐朽了,成了一个树洞,如果这主干全部空了,那么这树洞就不下十米深,而且树洞里也已经被枯枝败叶给填满了,里面黑呼呼地不知会不会隐藏着什么事物。

张子明折了一条一两米长的树枝,朝树洞里面热捅了几下,想试探一下承受力,站在树缝中间姿势确实是挺累的。树洞里的枯枝败叶将他手中的整条树枝都吞没了,而且看来还远无不够。

“天羽哥,这树洞好深啊!”

“嗯!你别捅了,呆会要真从树洞里钻出个什么危险的家伙,在地上还好对付,但我们现在是在树上啊!形势对我们不利。”

我和张子明找了处合适遥望的树缝落脚,然后拿出地图对照坟岭村全貌,果然不错,几乎整个坟岭村的四合院尽收眼底,只要这地图绝对可靠,那么就一定能找到那把叉的具体位置在哪座四合院里。

张子家这家伙本身缺乏耐心,对照了一会,地图上那把叉的位置确定不下来便丧气地抽闷烟。我见他没劲,加上烟味一阵一阵,便影响到了整体士气,我也就势放下地图点起了一只烟。

我靠着树枝看着眼前的树洞发呆,心里又想起了那个恶梦和刘潇儿。自打发现刘潇儿梦游至这棵古树下抬头望着这棵对发呆昏倒之后,我总是心神不宁,感觉刘潇儿的梦游与我梦中出现的鬼泣声有什么联系似的,却又想不透,不知是哪个环节解不开,除非,除非就是这树洞里真有千秋,引导着我做恶梦也在引导着刘潇儿梦游

小时候听老一辈的人说,这世上有一种叫做鬼魅的事物,它会有意无意地出现在你的梦中,指引着你在现实中去发现它。有一个祖辈曾给我讲过这样一件事,我们家乡有一孤身老头姓李,有一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受一个老人相托,此老人说他自己死在了某荒郊野外的一棵古槐树下,要李老去帮他收尸。于是李老按照梦中所出现的环境和路线,一路找去,竟然真的发现了梦中的那棵古槐,当然还有古槐树下已死多天的老头,李老心地善良,便将老头给安葬了,李老行德积善,拾到了一个男娃,将此男娃带大,男娃成年后竟考取了功名,极为孝顺,直到有一天,李老渐渐不行,将辞人世,此男娃突然跟李老说,我就是你曾埋葬的老人,投胎转世,来报答于你,现在外面有一抬大轿,便是接你去的,你安心走吧!那一天,李老上了轿,被人抬到山上一石洞中,石洞自然闭合了。这只是一个传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等我知事的时候,山上便没有石洞,只有一条极小的石缝

“嘿,嘿,嘿,天羽哥”

张子明压着嗓门连叫了我几声。我回过神来发现他脸上似有一丝惊慌神色。

“子明,怎么了?”

“天羽哥,让你给说中了,树洞里倒没捅出什么,可是树顶上...你看...”说完他向上指了指。我心里一下反应过来,有情况

第二十三章 古树悬尸(4)鬼魅Ⅱ

我抬头向上一看,两条一米多长的红头蛇吐着舌信子倒悬在树洞上方,离我的眼睛不到一米的距离,正发出‘滋滋’的声音凶残地盯着我,刹时我浑身凉了半截,差点一头栽进树洞里。说时迟那时快(墨水有限事情紧急先用一下这个词),张子明冲我大喝一声:“天羽哥小心!”

两条红头蛇以闪电般的速度向我脑门扑来,我本能的向后一退,脚下打滑身体迅速下垂,张子明也真不是盖的,眼明手快一把拉住我肩上的背袋套,几棵断裂的树枝从我身边划过,一眨眼工夫“啪”地一声摔到了下面,裂成几截。

“子明,我欠你一命!”

张子明站在树缝里,根本就使不上劲,我手又够不着树枝。红头蛇没有攻击到我,迅速窜回树顶,然后沿着树枝再次向我们扑过来,眼看两条红头蛇即将扑到张子明的背上了,形势千钧一发。刚才这一阵心急竟忘了挂在腰上的攀岩镐,我本想借助攀岩镐爬上去,但已经来不及了,我急中生智马上从腰间取下来,扬起来就要砸过去。

张子明怒目圆瞪,“天羽哥我好心救你,你要恩将仇报不成!”

我哪还有跟他废话的余地,一把将攀岩镐砸过去,正好砸到了冲在前面那条红头蛇的蛇头上,那条蛇滋地一声与攀岩镐一起扑到了树洞枯枝上。紧跟在后面的那条估计不是被打的那条的老婆就是老公了,见到此景,卷曲了一下身子,以便能更猛地向我们攻击。

“还不把老子拉上去我们得一起玩完!!!”

张子明听了撕心裂肺般大叫一声,使出浑身力气一把将我狠狠地拽了上去。那红头蛇估计也是急昏了脑袋,正好从我背后擦过,一头朝树下面扎去,然后只听‘啪’地一声,我的心好像也跟着摔下去了,浑身跟着一颤。这么高,真是不死也要摔残它。

“哎呀,它妈的好险啊!老子差点就把小命给隔这了!”想着刚才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从这十余米高的树上摔下去,心里虚寒不已。

张子明警惕地看了看树顶没有异常情况之后便坐在树缝大口喘气。

“子明,这事不对啊!”

“怎么了?”张子明刚刚明显用功过度,脸色煞白的问。

“据我所知,红头蛇这种毒性不是很强的蛇是不怎么主动攻击人的,这两条咋如此凶猛?”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会不会,跟这古树有关呢?”

张子明没有再理会我,过了一会我们慢慢缓过神来,突然发现我之前放在树缝中间的地图不见了。

“地图呢?地图呢?子明刚刚一阵慌乱有没有看到地图弄哪去了?”说完我向树下看了看,如果掉下去了那真是麻烦,不过树下看得到的地方都没有。

张子明也赶紧起身看了看,“那,在那。”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妈的,地图竟飞落在了树洞中央的位置,正静静地落在厚厚地枯枝叶上面。旁边那条被攀岩镐砸到的红头蛇头部已经受伤弯形,扭曲着的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在地图上。攀岩镐竟然也还在地图旁边,没有掉进树洞里。

树洞直径至少有三四米,我们根本够不着地图。张子明就势折了两条树枝,树枝形状正好像是一把弹弓一样的叉,加上手伸出去,有两米余长。我和张子明合作,先把红头蛇挑了出去。

“子明,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来时在云雾山脚下被你打死了一条红头蛇,我估计这两条是找你报仇来着。”

张子明中了邪似的一改往日的嘻哈形象,板着一张脸,我便也不好再开玩笑。

攀岩镐是没办法挑回来的。地图虽然能挑回来,但那是一张纸,挑起来特麻烦,只能用两条树枝像筷子一样把它夹住弄回来。

我和张子明可能在这方面的默契程度不理想,试了几次,地图像是跟我们过不去似的,不仅没向我们靠拢,反而还离我们远了一些。意外得到的这张地图,如果找不回来,那我们的探险之路就等于在黑暗的世界里没有一点光亮,形势大为不利。

张子明不耐烦了,扔掉树枝说干脆爬过去拿算了。我说你不要命了是不,这枯枝中怎么承受得起你这重量级的身板,本身地图就麻烦了,万一你两掉进树洞里我可没有把握用这小树叉把你给挑上来。

张子明无奈地看着那张地图,叹了口气,我便继续一点一点地用树枝拔弄着,希望能把地图拔回来。

突然间!我感觉好像捅到到了什么东西,手感怪怪的。我疑惑地看着地图边上正被我拔弄的枝叶,赫然看到枯枝中下面竟然藏着一只手一只枯黑的手

第二十四章 古树悬尸(5)鬼魅Ⅲ

我看到此景,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树洞里果然的蹊跷。虽然我是用树枝挑到了那只枯黑的死人手,但却感觉是我自己的手摸上去了一般,心底一阵发凉。

我双手一哆嗦扔掉了树枝。这一幕张子明也看在了眼里,然后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子明,你你看那!”

我用手指了指枯枝叶下的那只手。张子明触电般一下站起身来抱着树‘啊’地一声惊叫。

“天羽哥,这...这...这么高的树洞里怎么会有死人啊?”

“我...我...我怎么知道!”

“冷不丁冒出一只死人手来,这也太吓人了!”此事不比红头蛇那种已知的危险事物,突然冒出其不这么一只枯黑的手,太过诡异,着实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我们正傻呆地看着枯枝叶下那只枯黑的手,这时老天好像也在提醒着我们什么似的,本来万里晴空的不知不觉云层渐厚,天色暗了下来,这树窝本身就潮湿阴暗,我们四周视一顿时便更加模湖不清,慢慢陷入漆黑之中!

“天羽哥,不好!我看我们还是赶紧下去通知孙教授吧!它妈的这古树有鬼啊!”

我一时也僵住了不知怎么办才好!正在这时,不知发生了什么,树洞里突然传出一阵‘悉嗦’的声响,要多吓人有多吓人。我浑身一阵冰凉,回头一看张子明,妈的,不见了,这死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估计下树去了。

而此时天色突然变得全黑,一切来得太快,似乎马上就要下大雨了。远处的云层似海浪般翻滚着,终于一声闷雷响起,紧接着一道惨白的闪电刺破所有黑暗,一闪即逝的强光搬进了我们身处的树窝之中,我猛地看到藏在树洞枯枝叶下的那只枯黑的手慢慢从里面伸了出来,一具干枯只剩下皮包骨的死尸慢慢从树洞的枯枝叶堆中站了出来

“啊!有鬼”我抓狂地惊叫着。

突然一个硬邦邦的事物钻进了我口中,嘴里一阵苦臭的味道。我睁开眼睛一看,是一小截枯枝,而当我回过神来时,周围的一切让我大跌眼镜(探险路上不戴眼镜)。

张子明正趴在树洞的枯枝中上面回过头看着我:“天羽哥,你鬼哭狼嚎地干嘛呀你?想吓死我啊!”

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很疼!妈的,怎么做了个白日恶梦!

“子明,快回来,快回来,这古树有问题!”

“这能有什么问题,别吵我,等我先拿到地图!”张子明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说道。

我脑子一时混乱不堪,怎么会接二连三地在我脑海中出现这些怪事?半夜的鬼泣,月色下坐在石凳上哭泣的女鬼,刘潇儿梦游,刚才的这个恐怖的白日恶梦,好像这之间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联系,难不成我遇到传说中的鬼魅事物了?它在指引着我什么?

地图掉到树洞中间之后,我和张子明弄了半天没弄回来,张子明没耐心,见我发呆之际,他用攀岩镐弄了三根手臂般粗大的树枝铺在树油的枯枝叶上,当做临时木桥,不过长度明显不够,很是危险。张子明小心翼翼地像一只蜗牛一样一点一点地向前爬,生怕有什么闪失掉进塞满了枯枝叶的树洞里,看来张子明这死小子进步不少。

我看着他的动作,担心再次惊扰到他,所以不敢出声。但是内心却非常焦急,刚才这一惊梦,鬼知道这黑呼呼地树洞里会不会真有什么干枯的死尸。

张子明终于拿到之前被我砸出去的攀岩镐,轻手轻脚地挂着腰间,然后准备拿地图。他现在的位置正好是刚才在我惊梦中出现的那只手的正上方。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看着张子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张子明正准备伸手拿地图,突然我看到他伸在半空的手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一切嘎然而止,他好像中了什么邪术一般。

我心头一紧,害怕了起来。过了差不多半分钟,我轻声叫张子明:

“子明,子明,你干嘛?快拿地图回来啊!”

张子明终于还是象征性地朝我轻点了一下头,算了回应了我一下。不过他眉头紧锁,脸色都变了。

“子明,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太吓人了啊!”

又过了一会,张子明突然说了句令我毛骨耸然的话。

“天羽哥,怎么...怎么...地图上这把叉的具体位置,好像,好像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棵古树的树洞,而且”

张子明说到这,他身下的三棵树枝突然摇摆了一下,然后猛地下沉,好像树洞里有什么东西在拉他一般

第二十五章 古树悬尸(6)木乃伊

张子明说到这,他身下的三棵树枝突然摇摆了一下,然后猛地下沉,好像树洞里有什么东西在拉他一般

张子明还不知怎么回事,树洞里就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紧接着眼前出现的这一幕简直难以想像,树洞里的枯枝叶竟然开始一块一块地往上涌动,如果要说得更形象一些,那就好像是这些枯枝叶下面有许多只手正往上面顶一般。

我被惊呆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子明“啊”地一声尖叫,连同铺在枯枝叶上的三根树枝一同掉时了树洞里,一眨眼工夫,张子明便被枯枝叶给完全淹没了,只听到树洞里传来张子明唔唔地叫唤声。

我这才猛地醒过神来,完了完了,张子明去阎王爷那报到去了。当下我没敢再迟疑,飞快地拿起挂在树叉上的挂钩放生绳,慌忙之下重新系在了树枝上,抓紧放生绳的另一端便想往里跳。正在此时,突然从树洞的枯枝叶中浮出一个像一团棉花糖似的白花花的事物,我一惊,往后侧了下身便准备用匕首刺杀过去(感觉写动作片了,哎!),却发现那东西好像在不停地挣扎,嘴里唔唔乱叫。我定睛一看,它妈的竟然是张子明。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现在活脱脱成了一个木乃伊半成品,全身几乎都被蜘蛛丝给束缚住了,嘴里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救命声,隐约能辨他脸上极度恐惧的表情。树洞里有什么?

我很难理解他是怎样站立住的,还是他下面踩着什么东西。不过顾不上那么多了!我纵身一下子窜到了张子明旁边,令我激动的是我一下子就抓住了他正在挣扎的手,但不妙的是,同于枯枝叶根本承受不起我们的重量,我和张子明二人又一起沉了下去,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这时我只感觉树洞里的恶臭味简直快把人的肺都给憋得冒烟了,太难受了!此时此刻虽然我完全看不清周围的事物,但我的意识告诉我,就在我和张子明的身旁,绝对有死尸!因为死尸发出的腐烂的味道与其它的腐臭味是有明显区别的!

想起之前的一幕幕,我不敢再往下想了,这事越想越迷糊,越想越恐怖!我现在无暇再顾及张子明,幸好他自己还清醒,死死地抓住我的背袋套,然后用力地摇我!我心想他是怕我拉不上去。我直想骂他,你还摇,摇得老子晕过去我们一起死在这里面。

我抓住放生绳双脚在漆黑的树洞里乱蹭,稍有依靠的点,我就带着张子明奋力往上爬,终于,头部重新露出了树洞见到了光亮,不过浑身气力渐无,身子像是快要散架了一般,的张子明,老子发誓,他再不减肥老子再也不背他了。

我们很快就要爬出树洞了,突然我感觉我的脚根被一只毛毛的手一下子给抓住了!一股抓庠般的恐怖感迅速传遍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我一阵猛踢,踢开了,然后就借那么一点点缝隙,我发狂般地大喊了一嗓子,攀着树叉连同张子明爬回了树缝。

我再回头看张子明时,才发现快憋得不行了!我赶紧帮他弄掉他身上尤其是他头部和嘴里那些黏呼呼的蛛丝,太恶心了!张子明脸色苍白的吓人。把他嘴里的蛛丝弄掉后,他好像憋了一百年没呼吸过了似的,接连咳嗽了几声,然后大口大口的呼吸,这棵古树都给震动了似的。我从没见过一个人的呼吸会有这么恐怖。

过了一会他终于缓了过来。

“子明,刚才背你上来时树洞里伸出一只毛毛的手抓住了我脚根,你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

“没有,但是...但是我刚掉进树洞里的时候,隐约看到树洞里有很多死尸,黑压压一层一层的,全部吊在树洞里,太恐怖了!”

“难怪我之前闻到有死尸腐烂的恶臭味。还有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树洞这么深,你是怎么从里面冒出来的?又是怎么站立在树洞之上,你踩着什么东西吗?”

“我掉进树洞后身体慢慢往下滑,慌乱中正是像你刚才一样,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然后竟然将我顶了上来,用什么东西把我给拉住了。好像树洞里有好多好多的蛛丝,而且我看到的那些死尸就是被那些蛛丝给缚住了,像一具具木乃伊。”

“哎呀!总算是活着出来了!”我又想起了什么,问张子明:“你之前那么要命似的摇我干嘛?骨头都快被你摇散架了!”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天羽哥,说了可能你不相信。”

“什么?”

“我掉进树洞深处的时候,隐约看到树洞的下方有经些光亮!真的!”

我心头一颤,心说不会吧!

张子明见我不太相信,又肯定道:

“是真的!绝对不是我的幻觉,传出光亮的下面至少有十几米高!”

这事,这事不可思议啊!如果真如张子明所说,那么我思绪一下子就混乱了!

地图上那把叉的位置便是这棵古樟树的树洞,难道

难道这个树洞就是坟岭村通向迷失森林的入口了!这也过于超于常理了!如此设计这个入口的人简直,它妈就不是人,谁会想得到啊!

我突然又想起了地图,便急切地问:

“地图呢?地图拿上来了没?”

“地图,掉到树洞深处去了!”张子明无奈地看了看我。

我们看着树洞沉默了半分钟。

“这古树上未知的东西太多太恐怖,不能久呆!我们先下去吧!现在地图也丢了,不能百分百确定这就是迷失森林的入口,到时大伙再合计,看是不是要从这树洞里下去探它个究竟!”

张子明嗯了一声。

这时已至黄昏,天边残阳似血,整个坟岭村金光四射。想不到我们在树上竟折腾了小半天。

张子明的脸上被余晖映照得片片金黄,隐隐一丝恐怖的感觉。

我和张子明又慢慢地下了古樟树。我再次在树底下遥望这棵古树,它就像是一个千年树妖,正低着头盯着我和张子明,发出一丝阴凉的邪笑。

张子明拍了我一下,就好像是我脑海中正在描绘地树妖一般,又把我吓一大跳。

“天羽哥,别看了,我们走。”

第二十六章 古树悬尸(7)木乃伊Ⅱ

我和张子明回到四合院住处的时候,孙教授说刘潇儿因为呕吐而醒过来一次。我们问情况怎么样,指了指刘潇儿呕吐的东西,说:

“令她昏迷的原因很可能就是那个东西。

我看了看半天,像是蛛丝。孙教授接着说又叹了口气说:

“不过现在她总算没事了,正沉睡中呢。”

那团蛛丝黏糊糊的很是恶心,张子明看了一眼,忍不住咽了咽了喉咙,他在古树上已经品尝过了其中的滋味。而我心生一念,从这些迹象来看,古树那些木乃伊般的死尸,蛛丝,以及在树洞里抓我脚的那只毛手,会不会是蜘蛛?不过我马上否定可自己的猜测,如果真是蜘蛛那得有多大啊!

孙教授看到我们一身腐臭邋遢光景也是吃惊了一番,问我们那颗古树情况怎么样。我仔细地把我和张子明所遇的情况说了一遍,加上张子明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附和,孙教授也不由连连吃惊。最后说到张子明发现地图上那把叉的位置正好是那颗古树和树洞深处隐隐有一时光亮时,我们便推测迷失森林的入口很可能就是那个树洞。孙教授表现得好像是他意料之中一般,装腔作势地点头嗯一声,我和张子明无奈的相视而笑。

晚上忙完之后,我们坐在一起探讨接下来的行程以及分工,把所有工具准备好之后便只等天亮了。

这天晚上我又做梦了,梦见我躺在睡袋里,挂在大厅墙壁上的那副画像里的老头又从画里走了出来,站在我的睡袋旁边静静的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而我看不清他的脸,自己好像被什么压住似的也醒不来,特别恐怖,接着便没有任何感觉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张子明把我从睡梦中叫醒,说我睡得像死猪一样,叫了很久一点反应都没有。张子明说是不是梦见和周公之女约会去了,我说是啊是啊,她还答应……我刚想说一句露骨的话,发现刘潇儿也早醒了,一脸微笑的看着我,估计也是不怀好意的想知道我接下来会说什么,张子明在一旁看的发笑,嘴里叼着咽,一副流氓地痞的派头。

刘潇儿对自己梦游的事一无所知,醒了之后与之前无异,想想也能理解,如果她知道了那也就不叫梦游了。

我自己所不能理解的是,如果树洞真的是迷失森林的入口,我的恶梦刘潇儿的梦游都是多么东西牵引我们而致使的吗?对此张子明孙教授甚至包括刘潇儿都不以为然。

张子明说道:“天说哥你还是那副狗屁德性,太敏感了,探险就是探险,盗墓就是盗墓,一切偶然的偶然也是必然的偶然,不要把那些公鸡下蛋男人生小孩的子虚乌有的烂事扯到一起。”

我正准备奋起反抗,这场没有开始的口舌战被孙教授及时扼杀在摇篮之中。

“你们俩别吹了,收拾收拾,我们考古行动正式开始了。”

现在以为没有了地图,我心里有点忧虑,那张地图掉到树洞深处,希望我们下去之后还能捡到。张子明之前说树洞深处有光亮,心中的恐惧感油然而生,也不知道下面会是什么情况。我们把行李又全部带上,四人来到古树下。

孙教授确定说这肯定是迷失森林的入口。由于我和张子明昨天又了上树的经验,所以我们今天要快得多。

四人上了树窝,刘潇儿和孙教授打起探照灯和手电,我和张子明扣上安全腰带,清理树洞上面的枯枝叶,大半个钟头左右,树洞里的事物渐渐显露出来。

张子明说没错,树洞中结了许多蜘蛛网,一层一层的,每层蜘蛛网上都躺着一具具一具具被蛛丝包裹住了的干尸,在探照灯的照射下隐约能看到干尸扭曲的脸。刘潇儿拿着探照灯的手都子在轻微的发抖,张子明叫了我一句,我腿肚子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看情形这干尸先是被蜘蛛吐的丝给缚住了,然后尽吸食而死。”

张子明听孙教授这么一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额头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我说你抖什么抖,我们下去。我拿过刘潇儿的探照灯往树洞里照了照,里面被那些木乃伊的干尸挡住了,白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张子明操起陶金铲扔了下去,只听里面传来“哐当”一声响十分悠长。刘潇儿叹了句这树洞好深啊。我点点头把探照灯又交给她。

孙教授放了放绳索,我们担心这十米的绳子还不够长,又接了一根。我把手电筒咬在嘴里,屏住呼吸紧逼着眼睛,依着放生绳从蛛丝网夹层里的干尸堆中慢慢向下滑去。滑了一段感觉擦过了树洞,下面是一泥土夹层,我睁眼,原来这是一个树洞中打下来的竖井。土壁痕迹极为规则,看来是专业盗墓贼的手法。

我下到了地面,发现这里面竟然是一处地砖铺就的通道,两头一片漆黑,不知通到什么地方。我用手电筒照了照这一米余宽的通道,地图就在我脚下,我一阵狂喜。

“天羽哥,到了没?”上面传来一阵叫喊声。

我抬头向上照射,疏通和这竖井相连的高度大概有二十多米!

“我到了地下了,你们都下来吧!”

说完张子明吧行李扔了下来,然后见他们抓着放生绳一次慢慢下来了。

第二十七章 走不出的地宫(1)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张子明拾起之前扔下来的陶金铲问道。

孙教授用手电筒照了照我们前面幽深的甬道。

“怎么好像是一个墓道”

“墓道?”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地惊道。

“像,很像...”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是墓道?林太白的墓不是在坟岭山后吗?”按现在的地理位置,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在坟岭村这个荒村的地下面才对。

“现在不清楚,也许这真是一个墓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传说中的林太白古墓。”

“那难道说坟岭村还有其它古墓?”

孙教授摇了摇头,“这也有可能是一条非墓道的甬道,做其它之用的。走,我们进去!”

我们三人虽然曾经跟随孙教授进过一些古墓,但那些都是已被挖掘对业内人士开放可进去参观的,真正意义上进古墓,这算是第一次,不勉有些心惊肉跳。

现在我们前方和身后都是无尽的漆黑,由于甬道内黑气很深,强力探照灯的能见度都只有五六米左右,手电筒就更不用说了,几乎只能照到自己身前身后的事物,再远一些根本就模糊不清了,这样的环境让人感觉视线极为压抑。我们前后照射,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地图的第二部分是一个很复杂的线条图画,这些线条有粗有细,弯弯曲曲地最终却又会交汇到一起。这个应该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的相关地图了。我们研究了半天,地图上什么标示也没有,还真令人头疼。

“看来走哪边都一样。”张子明叹道。

我们互相对了下眼神,表示默然。

稍坐了一会之后,我把地图合上放好,等有需要时再拿出来看。我们把各自的行李袋收拾好,孙教授提着探照灯开头,我和刘潇儿紧跟,张子明断后,一行四人,慢慢向甬道深处前行。

这条甬道宽约一米半左右,高二米多,好像就是为了人行而修筑的一样。甬道两边的壁上全部长满了深厚的暗绿色苔藓植物,不知这两面壁上是土质的还是也和地面一样经过了加工贴上了石砖。石砖铺就的地面不时冒出一两只老鼠爬来爬去,好像一点都不怕我们。我们走在甬道里不时还有一阵阵风,也不知是从哪里吹出来的。不过既然有风,那么这甬道出口除了那树洞,肯定还会有其它出口,应该就是通向迷失森林的地方。

因为通风,走着也没有呼吸不畅的感觉,所以要不要点上测试空气质量的蜡烛和戴上口罩之类暂时还不用考虑。

这时我突然想起之前我和张子明陷进树洞时,张子明说见到这树洞底下若隐若现地有一丝光亮,我便问他,张子明说是真的,一定不是眼花所致的幻象。

不过我们下来后什么都没有看到,更别提哪有什么光亮了。孙教授和刘潇儿也没注意听我们说什么,闷着头向前走。走了一段,张子明愣头愣脑地问,“我们这次进来的最终目的是干嘛?”

我拍了他一下,“所有装备都带下来了,你以为下来挖地鼠啊!”

这漆黑的甬道内说话很令人不舒服,好像自己的声音化成了很多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有一种被包围的感觉。

“呵呵,你们一个个闷罗卜似的,找找话题一边说一边走嘛,这样多压抑啊!”

“大家别说话!”

走在前面的孙教授停了下来,我转过头发现他已经熄灭了探照灯,对我们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刘潇儿问道:

“教授,干嘛不走了?”

“把你们的手电筒都熄掉。”

我们一阵疑惑,熄掉了手电筒,四周又陷入了一片漆黑。等我们的视觉慢慢适应过来,孙教授压着嗓子说:“你们看前面。”

就在我们前面四五米左右,便是一个向上的石阶,石阶口若隐若现的有两团绿幽幽的光亮正一跳一跳地,特别诡异

第二十八章 走不出的地宫(2)

那石阶口被两团绿幽光亮照得忽明忽暗,我们看了半天,都擦了把冷汗。甬道内死一般的沉寂了差不多半分钟,张子明轻声道:

“我说得没错吧!”

“子明不对,这事另有蹊跷,你想啊,我们离下来的树洞口已经有一段距离了,这么点光亮在树洞口怎么能看得到啊?”

“也对啊!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进还是退?”

“教授...还...还是把探照灯打开吧,这四周黑得太可怕了,加上那光亮一跳一跳”

刘潇儿说到这我能感觉到她颤抖了一下,在漆黑的寂静中,我们心跳加快了,扑通扑通地像一只地底下鬼蛙的声音,气氛一时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前面的探照类啪一声细响又亮了起来,甬道里又形成了一个视觉反差,除了探照灯光线内能见的事物,光线圈外的又朦胧不清了。

沉默不语的孙教授终于开口了:

“现在这条甬道的情况我们还一无所知,遇到任何未知的事物都有可能与这甬道有关,我们一定要弄清楚,所以绝不能后退走另一头。”

“子明听到没?多学着点。”

我们壮了壮胆,提提神继续向前走。

离石阶口越来越近了

在三只手电筒和探照灯的照射下,前边隐约出现了一个向上的石阶通道的轮廓,而石阶口两边好像有两团黑漆漆的事物,正是发出两团绿光亮的位置

“教授...教授...”紧跟在孙教授身后的刘潇儿好像看清了石阶口的事物,颤抖着嗓音叫住孙教授。

我们将手齐齐对着她。

“石阶口两边...”刘潇儿一脸紧张的表情,用手往石阶口比划了一下继续道:

“你们没有看到吗?石阶口两边好像坐着两个人!”

孙教授皱了皱眉,胆子大得惊人,提着探照灯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石阶口便招呼我们,“过来吧!这是两座灯奴石像。”

我正寻思石阶口怎么会坐着人呢,听孙教授这么一说,心里释然,张子明为了掩饰下一他的心虚,急急说道:

“我就说嘛,我们是自己唬住自己了。”说着径直朝石阶口走去,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我没好气地喝了他一句:

“你爷爷的死小子,之前是谁说要进还是退的。”

我们走近细看,石阶口两边各半跪着一个石人像,双手捧着一盏灯座,位置与眼齐平,在漆黑的环境中甚是惊人。

不过既然知道了是石人像,不由舒了口气,本以为没事了,刘潇儿心思细腻,又说了句:

“奇怪,这灯座里的灯油早已枯干,之前的绿色光亮是怎么发出来的?”

“对啊!那光亮是怎么发出来的?”

我们用手电筒上下左右细致地打量了一番,大伙相视摇摇头。

“总该不会...不会是...”

张子明咽了口吐沫。我顶了他一下,知道他要说什么,“闭嘴。”张子明不由一颤,我也吓了一跳,这事越想越吓人。

“大家要提高警惕,甬道里可能有其它事物!绿色光亮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地冒出来又平白无故的消失。”

“之前我还以为这石阶口有腐烂的死尸,发出的磷火”

我猛吸一口气,“管它是什么,我们上去。”

说着我拿过孙教授手中的探照灯一路向石阶上窜去。

张子明被我伟岸的身影所鼓舞,紧跟其后,“潇儿,你和孙教授跟着我们。”

孙教授和刘潇儿无奈地笑笑,跟了上来。

约摸走了三四十个石阶,前面出现了一道门,不过已经被破坏了,门口两边有两块碑,碑上刻着一些吉祥物,看不太清,我用探照灯伸进去照了照,浑身像触了电一般被眼前的景象给征住了。

“TNN的,怎么...怎么是一个墓室啊!”

第二十九章 走不出的地宫(3)鬼迷魂

我突然停下脚步,张子明跟得太紧,一下子撞了上来。我猝不及防扑倒在地,探照灯从手中飞了出去,滚进前方墓室的黑暗之中,随即只见灯光闪了几闪无声熄灭,我哎哟一声站起来。

“NN的,子明你慢一点会死啊!哎哟喂,摔死老子了。”

张子明上前扶住我,“天羽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幸好我这是铁打的皮钢铸的骨,打不死摔不烂,呵呵。”

“探照灯呢,探照灯滚哪去了?”

“滚进了前面的墓室里,灭了不知在哪个位置。”

张子明哦了一句拽着手电钻进了墓室,手电的光一下子被里面沉积的黑气给吞没了。看着张子明的动作,我心里闪过一个事物,但没有去多想。

刘潇儿和孙教授这时也已经上来了。

“天羽,刚才怎么了?”

“没,没事,只是摔了一跤。”我一边说着没事一边捂着被磕疼的手腕答道。

“哦,子明呢?”

“刚才把探照灯给摔进里面了,他去拾了。”

我说这里面很像是一个墓室啊!孙教授和刘潇儿开始用手电筒往里照了照,然后打量这门口四周。

“是呵,这道石门好像是道墓室门。”

孙教授看了我们一眼,用手电筒上下照射这道石门,石门机关早已被破坏了,旁边零散地躺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石门碎块,好像是爆破的。

我们看了半天,我说这么厚重的石门怎么可能被爆破啊,炸药一引爆整个整个甬道不都得炸蹋了!孙教授说这是南方盗墓一派卸岭力士的手法,他们有一种消声防震的爆破方式,专门对付墓室的这种石门或穿洞打孔所遇到的坚壁。接着孙教授便告诉我们卸岭力士的爆破程序,他们先来到石门,首先在门与地面接缝处划开一个方片型小孔,然后用一根钢丝伸进去。

我说用钢丝做什么用啊?

孙教授继续说道墓室石门机关一般都是石门关上后机关巨石会自动闭合压住石门,一些盗墓经验极为丰富的卸岭力士能用那一根细小的钢丝凭手感知道石门门后巨石机关的具体情况

听孙教授这么一说,内心不由得肃然起敬,一个考古系的教授竟然对民间的盗墓之事如此了角,心想平日里孙教授沉默寡言,用张子明的话说是没有幽默感,脑袋里的存贷量却是相当惊人啊!要多讨教才行。

刘潇儿说,“我对盗墓之事知之甚少,不过这卸岭力士的手法听起来怎么和海底探险队爆破手法有那么点相似的地方

我说难道你们在海底也会遇到什么石门之类的事物需要爆破吗?

“有时在海底打捞沉船等事物,就需要类似消音防震的爆破手段,一是怕惊忧到附近危险的海生物,二是出于对海底生态环境的考虑

刘潇儿话未落音,墓室里传出一阵石头磕碰的声音,紧接着听到一个人‘啊’地一声怪叫。

我禁不住一颤,拉了一把还在打量石门的孙教授和刘潇儿,刚才这一接连响动他们也听到了。

“不好!是子明的叫声!”

当下我们三人冲进墓室,急切地呼叫张子明,刚才只顾石门闲聊,一时忘了张子明拾个探照灯半天没出来了。墓室里只有我们三人的呼喊声在墓室中回荡着,我们相互看了一下,只有三只手电光亮,张子明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刚才离我就它娘的几米远,这么大个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这时太过诡异,急得我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这墓室至少有几十平米,手电筒的光线圈外便是无尽的漆黑,我们三人担心走散,紧挨在一起,慢慢前行,一边走一边徒劳地呼叫张子明。由于一进墓室便感觉压抑了很多,所以我们的动作和说话声音也不知不觉压低了,十分沉闷,看来这里面的空气质量不是很好!

“天羽,你确定子明进这墓室了?”

“这不是废话吗?”

孙教授道:“别走了!”

我们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具石棺,正静静地停放在地面浅坑里。

以刚才走进来的距离推算,这具石棺离墓室门口约五六米远,如果这具石棺的位置是正中央,那么这个墓室的面积不下百平米了。古人按天圆地方之说,建筑自古以方正为型,尤其在古代封建时期。墓室也就是地宫,在风水学里称阴宅,一般都是按墓主人生前时期的居室也就是阳宅模式所设计。石棺一般安放在墓室正中央,当然也有些是安放在里墙的位置。

孙教授说这不是石棺,这是盛放棺村的石椁,里面者装死尸的棺材。

我们叫了半天张子明,一点回应也没有,刘潇儿说莫不是张子明进来后发现了什么事物,或这墓室里有其它门,张子明一人行动了?

想想张子明没有组织纪律那是常事,性格确实有可能会忘了我们独自行动,不过转念一想在这种情形之下可能性很小,更何况之前他那叫声特别怪,好像从地里传来似的,想到这我后背一阵发凉,难道张子明到这石椁里去了?

“你们别想了,赶紧找找这墓室有没有可能藏身的地方或其它暗门隔间。”

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即使有暗门隔间,主墓室再怎么样也就这么大点,张子明不可能听不到啊!

孙教授说你们觉不觉得我们说话再大声,听起来却没有外面大,要小很多?

他这么一说确实是,我们没往那方面想也没注意。

“教授你的意思是,也许张子明正呆在这墓室的某个漆黑的角落,但他却听不到我们在呼叫他?”

孙教授点了点头,似有所思。

“不会吧!墓室里还会有这种事?”

“墓室里怪事太多,你们有没有听过民间传说的鬼迷魂?”

第三十章 走不出的地宫辎

“教授...什么是鬼迷魂?”

“鬼迷魂是道士的说法,指一个人在漆黑的环境中,他的自我意识非常清楚,可是有人叫他时,他却像是什和也听不到看不到似的依旧做着他自己的事,民间还有一种说法与鬼迷魂类似,如果更形象一点地说,当你的朋友正在一间漆黑的房子里,你推开门进去,房子里一片漆黑,你便呼叫你朋友,可没人应你,而你确定朋友绝对是在这间房子里的。其实这个时候你的朋友听到了你在叫他,但他自己却控制不了自己,他说不出话,全身麻木也完全动不了,直到你摸着黑走到朋友的跟前,发现他两眼圆睁地死盯着你”

我不由一颤,看了看漆黑的墓室,问道孙教授。

“这跟子明的失踪有什么关系吗?”

孙教授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

“传说墓室里的墓主人留恋墓室,他的魂魄久久不肯离去,千百年一直在这墓室里飘荡。很久以前我听说了一个盗墓的故事,两个盗墓贼钻进了墓室,一个举着灯,另一个准备打开石椁撬里面的棺材盖。石椁打开后,里面是一具金丝楠木棺材,撬棺贼一阵窃喜,戴上手套不一会便撬开了金丝楠木棺盖,赫然发现棺材里面没有死尸,而与此同时他身后照着他的灯突然掉地,他回过头一看,同伴不见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据说这是墓室里的鬼迷了他们的魂魄看不到对方了,但他们两人都还在墓室中,而且都在找对方以为对方失踪了”

“教授,你的意思是...不至于吧!”听起来很复杂,感觉像是两个人的时空错位了。

“当然,这...这只是一个民间的迷信故事。”

本来这漆黑的墓室里就够渗人的,孙教授说了这个故事,越发觉得恐怖,我摸了一把额头,冷汗直冒。不过刘潇儿好像一点所应也没有,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刘潇儿却拉了拉我,我转过头这才发现原来她已经吓得不敢出声,脸色都变了!

“潇儿,我刚才还在心里夸你呢!”

“天羽,怎么我总觉得这墓室里有人正看着我们似的!”

本来我还不是特别害怕,听到潇儿如此一说,浑身一阵冰凉。这会墓室里静得可怕,只有我们三人轻微的喘气声和心跳,可能是刚才孙教授讲了这个鬼故事,心里真觉得墓室里不只我们三个人似的。

孙教授领着我们绕着这个百平米余的墓室走了一圈,墓室里竟然空荡荡的,什么陪葬品和墓室常见物品都没有,只有中心的那具石椁,很是奇怪,不过我们根本没有心思去看这些了,又绕回了墓室中央的石椁跟前。三人的目光再次停留在了这具石椁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想起之前那一阵石头磕碰发出的声响张子明总该不会

不敢再想下去了,这会就连孙教授也紧张了起来,刘潇儿站在我们身后,颤抖着嗓音轻声道:

“这墓室是空的,除了进来的那道门之外根本没有其它出口,现在只有这具未打开的石椁了,要不要打开看一下?”

孙教授思索了十几秒钟,“天羽,我们必须打开看一下,这墓室里只有这具石椁,其中定有蹊跷,肯定跟张子明的失踪有关”

“教授你别说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之前那一声怪响,难道还真是石椁里的死尸复活了把张子明给拖了进去,我不信这世上真有鬼。我回想起在恶梦中孙教授说我们带了开棺捆尸等物,于是便问孙教授,孙教授说确实带了,但在张子明的背袋里了。

我们戴上口罩拿出短柄钢铲和撬刀,准备打开石椁盖。

刘潇儿退了几步,不知怎么了,突然哎哟一声,紧接着便听到“嘎吱吱...”一阵响动,这一瞬就和之前听到的一模一样。

我一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脚底下的石板往两边收缩。孙教授大喝一声:“原来这墓室里有机关”

话未落音,我们三人从裂开的石板缝中齐齐掉了下去

第三十一章 走不出的地宫(5)又一个墓室

墓室的地板往两边收缩,我们猝不及防,掉了下去。也不知掉进了什么地方,好像是一个向下的斜坡,一直滚了十几个圈,五z六腑都要吐出来了,才停了下来。

“你,你们快起来。”

倒在我身上的刘潇儿和孙教授赶紧站起来。

“天羽,你没事吧!”

“还,还好!”我晃了晃迷糊的脑袋,缓过神站起来,这时四周一片漆黑,我们三个的手电筒也滚不见了。我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发现孙教授脸上嗑破了好几处,在打火机光亮的闪烁下鬼气森森的很是吓人。我们赶紧从背袋里翻出备用手电筒,刘潇儿帮孙教授处理好了伤口。

我又手电筒打量了一下周围,“教授,难怪子明说不见就不见了,看来他也是掉到这下面来了。哎呀,那边是什么?”我一边说着一边看手电筒能照射到的地方,在我们前面不远处,好像有一个黑糊糊的硕大的东西,隔太远看不清是什么。

刘潇儿帮孙教授处理完伤口,捏着手电筒朝我照射的方向往前走,好像也有所察觉。

“怎么又是一间墓室啊!”

“潇儿你说什么?”

“你们快过来看,这里又有一具与上面一模一样的石椁。”

我们孙教授闻声走过去,真是一具石椁,与上面的那一具无异,静静地停放在地板的浅坑里。

“教授,这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两个墓室,一上一下重叠在一起!”

孙教授愁眉紧锁,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我照了照身后滚下来的斜坡暗道,再我们滚出来后便又闭合了。

“潇儿,你之前哎哟一声,是不是碰致函什么东西?”

“嗯!我往后退的时候肢根磕到一块,好像是,是小石头,那是个机关,子明之前肯定也是碰到了然后掉了下来。”刘潇儿道。

这个墓室和上面那个是完全一样的,我们三人不免吃惊不小。墓室里除了这具石椁之外什么都没有,非常奇怪。孙教授进过不少古墓,这种情况他也从没有遇到过,按理说墓室里应该有培葬等物,可这一上一下两间墓室太平静了,这石椁里面会是个什么样子,里面又躺的什么人呢?虽然这里面肯定进来过一批又一批的盗墓贼,我们在云雾山顶的破作坊里就是上一批的探险队伍,但这墓室里也会有遭洗劫后的残渣啊,除了进这个墓室的大门被严重破坏之外,其余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像是从没有人进来过一样!如此平静反而令人内心不安。

“为免节外生枝,我们先别研究这机关墓室是怎么一回事,找到子明再说吧!”

“嗯,潇儿说得对!”

于是我们只好穿过墓室,来到墓室大门,这扇门也与上面一样,破坏的样子也差不多,孙教授看了一个劲地摇头,这太奇怪了!

我看了看门外,也不知是通向什么地方的,门外又是一段石阶,与上面的墓室不同的是这石阶是向上去的,如果在上面的墓室要想出门,那就是往下走,这个下面的墓室要出墓室门石阶要往上走。

“慢着。”

我回过头去,刘潇儿正用手电筒照在一块墙上,张子明头脑简单,留下的记号令人捧腹大笑。墙上写着:“张子明到此一游!”

我说干脆我也写一个乐天羽到此一游!

刘潇儿说:“天羽,你们两个真是活宝,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我们赶紧走,子明既然留下了记号就证明他没事。”

我们三人离开墓室踏上石阶,孙教授在后面留心张子明可能留下的记号,我们刘潇儿边走边喊,幽长漆黑的甬道里只有我们的声音。

张子明呢?哪去了?

我们一直向上又走了四五十个石阶,走着走着,心里感觉特别奇怪,又说不清楚。

刘潇儿说“不要叫了,如果他能听到肯定会应我们的,这个墓室看到很复杂,分为上面两层,并且”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潇儿,明白了!”

我正要对刘潇儿说这事,我们前面的甬道里传来一道凄厉的尖叫声,十分提神!

我们一下子被征住了!

“什么声音?”

“好像!好像!”

我用手电筒往前面一照,就那么一瞬,一个黑影一下子就闯进了我手电筒的光线圈之内,这个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黑影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像是一具已死多天能走路的死尸,我和这黑影对望了半秒钟,我全身毛发一下子就竖了起来,心里想大喊一声但被嗓子给压住了似的。

那死人般的黑影回了个头,他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正朝着我们直奔而来,我猛然明白过来。

“子明”

未待我问下去,他拉着我的手就往回跑,刘潇儿和孙教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大声招呼他们,“快,快往回跑。”

“子明,你怎么这般模样了,我都认不出你了!”

“没时间解释,再不跑我们没命了!”

第三十二章 鬼点灯(1)

张子###急如焚地要我们一起快往墓室里跑,我们也不知道追赶他的是什么东西,我拉住他问道:

“你告诉我,后面那是什么东西?”

“我也没看清楚,是一种两眼发光的怪物,本来没事的,就是你们乱喊乱叫,惊忧到了它们。”

“NN的老子还不是为了找你!”

我们四人再次冲进了墓室,张子明所说的那一群怪物发出的嘈杂声响如洪水般紧随我们而来。

“妈的!子明你害我们!”我想起了我们掉下来的暗道已经合上了,要逃我们能逃去哪里,于是愤怒地去张子明道!

张子明愣了一下,好似也明白了,比我声音还大:“别它妈那么多废话,快爬上石椁,我们站居有利地势能就不怕它们。”说完直朝石椁冲去,一翻身便爬上了石椁盖。

刘潇儿和孙教授一头雾水,也没听清楚我们鬼喊鬼叫的说什么,见张子明爬上了石椁,也知事情紧急,连往石椁蹭,刘潇儿还好,身轻如燕一跃爬了上去,这可害了四十多岁身材削瘦的孙教授,石椁虽然有一部分在地坑里,但露在上面的这一部分至少有一米多高,刘潇儿也骂张子明,“子明你只顾自己啊!”我哼了两句,顶了一下孙教授屁股,张子明在上面拉了一把,孙教授便上去了。我正待上去,脚根突然被一个什么倒勾的利爪给撕破了一样,疼得钻心!

张子明见势扔下一把钢铲拍到了我身后那家伙身上,只听身后一声惨叫,我趁隙爬了上来。

那些东西早已追进了墓室,我们这才发现墓室里出现了许多双绿幽幽的眼睛,发着寒光盯着石椁盖上的我们。

“子明,这是哪门子怪物,这是野猫子啊!!!”

张子明未来得及答我,那些野猫子不知道得到了什么信号,突然一只只跳上石椁攻击我们,由于环境问题我们一时手忙脚乱,用短柄钢铲不分东南西北地拍打那些野猫,没有躲闪开的那些野猫被钢铲打得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这种声音听得我们头皮发炸,就像是甬道深处的女鬼叫声,甚是吓人!不过我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个个像得了失心疯似的一阵猛打。

那些野猫子太多,而且个体比普通的猫要大得多,眼看我们渐渐支撑不住了,这么下去迟早是要成为猫食的。我连问大伙有什么脱身的办法!大家自顾自哪里还顾得上,只要稍一停手很多可能被野猫子扑下石椁的危险!!!正一愁莫展之际,不知为什么,那些野猫子,好像遇到了什么克星似的,突然纷纷转身,离开墓室,而且那些被我们打残的野猫也被突然撤退的同人给拖走了!

墓室里又只剩下了我们!野猫子突然撤走这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总算捡回一条命!

这时我们才发现我们身上被那些利爪撕开了很多道口子,除了刘潇儿被我们三人保在中间情况好一些之外,我们三人身上的探险服已经成了一块块结起来的布条,有的地方已经在流血,张子明更是旧伤加新伤,疼得破口大骂那些野猫子的祖宗。

我跳下石椁,靠着石椁一屁股坐在地方,刚才这一阵混战全身都快散架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些野猫子怎么突然往回撤,太奇怪了!”

刘潇儿跳下来用手电筒照了照石椁四周,凄黑的墓室里十分寂静,“是啊!太奇怪了!”

我想起还有事情没问张子明的,“子明,你出了这间墓室之后去哪了?还搞出这么大一群要命的野猫子。”

“我说出来你们可别不相信,其实我哪也没去,这里面根本它妈的就是一个走不出去的地宫!”

“走不出去的地宫?”

“嗯!太复杂了,我脑袋不够用,反正,我一直走,一直走,走来走去感觉是在同一个地方,我想不通,哎呀想不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嘛?”

“好,我这么跟你们说,我掉进这个墓室之后,你们肯定会找我,也肯定会和我一样掉下来的,于是我走出墓室的时候,在这个墓室门口留下了一个记号,就在那!”

刘潇儿用手电筒照了照,照到了门口墙上“张子明到此一游。”

“嗯,你继续说。”

“我留下记号之后,便上了石阶,石阶差不多有四五十个,然后就是甬道,走了一段甬道之后,竟又是一处向下的石阶,我走下去又到了一个墓室里,墓室和这个墓室以及从我们掉下来的上面的那个墓室也是一模一样的,只有一具石椁停放在中间!其余什么都没有,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在墓室里想找找有没有其它出口,赫然看到那边那个墓室的门口墙上竟然有我自己留下的记号‘张子明到此一游!’当时我还以为我又回来了,但是不可能啊!于是我又走回来到了这边的墓室,如此走了三遍,发现就是如此!!!”

听到这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刘潇儿惊地叫了声,手电筒差点掉到了地上。

“所以,我说这是个走不出去的地宫。”张子明叹道。

“对了,那,那些野猫子是怎么出来的?从哪里出来的?”我问。

“这个我也想不通,因为我往返走了三遍,路上肯定是没有的!除非那些野猫子可以从甬道中间位置两边墙上的两块镜子里钻出来!不然我也想不通它们是怎么突然出现在甬道里的。”

“镜子?甬道里有镜子?”

“嗯!其实也只能说是像镜子,因为可以反光嘛!确切地来说是两块油光发亮的大石头,嵌在两面墙上相对!”

“走我们去看看!”

我和张子明准备起身,这时才察觉到我们身后的刘潇儿和孙教授半天没出声,心想他们搞什么鬼去了,于是我转过身想叫孙教授和刘潇儿。

刘潇儿和孙教授正并排地站在石椁跟前一动不动,背对着我和张子明。

我心生疑惑,怎么这怪事一件接一件呢。

我叫了一声,刘潇儿这才回过头,她竟然脸色都变了!

她轻轻地叫了我和张子明一句,“你们两个过来!”

我和张子明走过去,上前一看,我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张子明惊叫一声:“妈呀!”

之前我们都没有注意,石椁盖的脚部有一盏长明灯,灯芯已被点燃,一束绿幽幽的火苗,像个小鬼的眼睛,正一跳一跳的

“鬼点灯”张子明咽了口吐沫压着嗓子说道。

第三十三章 鬼点灯(2)敲棺材板的声音

那团绿幽的火苗闪了闪,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扑一声便熄灭了。我真后悔之前在云雾山和大家讨论鬼点灯。

“教授,我们这才踏进古墓第一步啊,怎么就遇到这事了?妈的真是出师不利啊!”

“我们都忽略了,之前我们在石椁盖上只顾与冥猫搏斗,却不想惊动了躺在石椁里面的这位。”

“难怪之前那些猫突然转身撤离墓室,那些个家伙是灵异动物,更何况一直生活在这墓中,它们都长有一对鬼眼非常警觉,我觉得这墓里不平常!”刘潇儿道。

张子明偏不信这墓室里真有千百年不散的鬼魂,不服道:“我们也没有得罪他,就借他床位踩踩又怎么了,我们不也是没有办法了吗?踩就踩了那又怎样!”

“死者死后都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尸解成仙,我们犯了大忌,我们刚才踩在他石椁上不就等于踩在他身子上了吗?死者是很忌讳这些东西的,这样会被认为是对他的一种破坏。墓主怨气极深,他点燃了他的万年灯是在警告我们,我们不要再碰这石椁了,赶紧走人!”

我听了心里冒出种想法,按理说我眼前的这个老头怎么着也是个学术教授了,怎么满口都是灵异事物,不过任何一件事物都有它的规则,我们不懂,不管它是不是真的,万年灯确实是燃起来了,还是听孙教授的为妙。

“如今都什么年代了,所谓什么僵尸之说估计也是盗墓贼放出来的邪气歪风,把一些无中生有的事吹得神乎其神,以致盗墓这一发财至富的不二行业越来越冷清,湘西赶尸不都已经被破解了吗?我还不信这墓室里真它妈会有墓主的鬼魂在这里面,都已经死那么多年了,难不成他还会从石椁里跳出来啊!”张子明说完用陶金铲朝那石椁上拍去,孙教授想阻止根本就来不及了!

随着“咚”的一声,我们的心一下子跟着悬起来了,静静地看着石椁,石椁一丝动静都没有!我们担心得紧,只有张子明若无其事,洋洋自得道:

“说了吧,你们这些人呐。”

看着石椁没有动静,我们也确实松了口气,刘潇儿道:

“子明,不管有没有,你这样目无组织纪律那就是不对!”

“咚咚咚”

“你这死小子,跟我们过不去是吧!还敲你个死人头啊!”我都有点愤怒了。

孙教授一把抓住我,满脸惊恐怖地摇了摇头:

“刚...刚才这几下不是子明敲的...”

“不...不是子明敲的?”我突然感觉到了孙教授这话里的隐意。

“咚咚咚。”

这回听得真切!是从

咚,咚,咚

“它妈是石椁里面敲棺材板的声音!”孙教授惊恐怖地大叫一声:“大家快后退!”说着他伸平双手拦住我们,四人随即往后一跳,退出与石椁一米余的距离。

“子明之前你不听,现在好了,你太爷爷爬出棺材接你来了!”

张子明一副委屈像,我和刘潇儿真想痛扁他一顿。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之前在石椁上,里面的尸体肯定是沾了我们活人的气息热量尸变了,子明,快拿家伙。”

“教授,拿什么?”

这时石椁盖突然嘣地一声竟然从里面顶开了,然后很快又闭合。这一幕吓得我们魂飞魄散。孙教授也终于急得耐不住性子了,大叫道:

“就在你背袋里,那些装捆尸绳糯米等物的袋子,也不知有没有用!”

张子明连忙取下已经破烂的背袋,石椁盖“嘎吱吱”一声再次从里面被打开,一个什么东西估计是棺材里面的冥器搭了出来,挂在石椁边缘便盖子便合不上了,透过那条缝隙我们看到石椁里面竟然有很大的光亮!

刘潇儿急得跳起脚来,“快点快点,他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我全身冷汗都要冒出来了,东西还没拿出来,“子明你搞什么飞机啊,拿出来没有。”

张子明搞了半天,越急心越乱连袋口都找不到了。石椁盖慢慢打开,我们吓得连连后退,心想关键时候还是跑路管用。

稍过了一会,石椁盖拍地一声终于被冲开了。

刹时我们都顿住了,立刻沉寂下来,我们四人的眼光刘刷地区性看着石椁里即将全发生的一切!

搭在石椁边缘的那个东西伸了出来。

“怎么是一只大烟锅子,好像在哪看到过!”

石椁里发出哎哟一声,然后只见一个枯瘦的身影从里面爬了出来,左手拿着一只手电筒,右手拿着一只铜烟筒

“我操”

第三十四章 鬼点灯晷橼

“怎么是一只大烟锅子,好像在哪看到过!”

石椁里发出哎哟一声,然后只见一个枯瘦的身影从里面爬了出来,左手拿着一只手电筒,右手拿着一只铜烟筒

“我操”

张子明喝了一声,径直走过去。“它妈的竟然是宝庆镇上那个送我们渡河的陈老头。”张子明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子准备施展他的爆力手段。

陈老头从石椁里翻出来,趴在地上大口喘气,见张子明抱拳打人,赶紧往后挪动,操一口宝庆方言叽叽歪歪地道:“小哥,哎,小哥,是我是我,别动手嘛!”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们被你给吓死了,你这老头好端端的可以从地里钻出来,可以从天上掉下来,干嘛你要从石椁里爬出来!”

“天羽哥,少跟他废话,扁他一顿再说,在宝庆镇一看见这老头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子明,你身为军人这么对待老百姓的啊!少在那鬼叫鬼叫的,站一边去,先把事情弄清楚。”刘潇儿道。

张子明放开陈老头,鼻子里哼哼两声,像一头发怒的老黄牛,从口袋里扒出一根变形的烟点上,退到一边抽闷烟去了。

孙教授和刘潇儿过去把陈老头扶起来。陈老头明显是吃了什么大亏,身上脏得难看,一把老脸被摸得黑糊糊的。等他喘匀了气,孙教授这才开口问他。

“你不是送了我们上岸,就回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墓室的石椁里。”

“石椁都是空的有暗道,这里面根本就是走不出去的。”陈老头慢慢说道。

“暗道?!!!”我们惊呼道。

刘潇儿好像也想起了什么,问陈老头:“对了,我明明在云雾山油茶作坊里听到了有人开门的声音,那门是不是你开的?”

陈老头咳嗽了几声,点了点头。

“原来你一直在跟踪我们!”刘潇儿也有点愤怒了!

“我早就知道你们是冲着林太白古墓来的,但是没有我,你们休想进得林太白的古墓!”

“你什么意思?”

“你们知道怎么进林太白的古墓吗?”

我赶紧从胸前的袋子里拿出地图给陈老头看,陈老头一副鄙视之像,“那张地图是假的!”

我心里一阵咯噔,“假的?不可能!我们就是凭借这张地图进到这里面来的,现在只是一时还找不到迷失森林的入口而已。”

陈老头哼了一声,“我早已中了这个古墓秘咒,是个快要死的人了,这个隐藏了快千年的秘密,也是该揭开的时候了,免得我死之后,世上无人再知这座古墓的秘密。”

“你少在这乱扯,快说,你是怎么跟踪我们,怎么出现在这座古墓里面的。”

“狗屁古墓,这是一座迷魂虚冢!”

我们叫住张子明,看来陈老头此人知道甚多,且听他往下说。

陈老头从腰间摸出一束烟,装在烟锅子里,点上抽了起来。

“我们家祖上就是曾盗过这座古墓后逃生的盗墓之人,你们要想知道这座荒村古墓的所有事情始末,听我慢慢跟你们道来。”

第三十五章 昆仑山下的亡国

西域三十六国中有一国,名乌秅国,《汉书乌秅国传》载:“乌秅国,王治乌秅城,去长安九千九百五十里,户四百九十,口三千七百三十三,胜兵四百七十人,东北至都护汉所四千八百九十二里,北与子合,蒲梨,西与难兜接......”(这些是学术性知识很是枯燥,我不想多写,朋友们只要知道了这个西域小国‘乌秅国’就可以了。1 小 说 ap..c整理当然,有些内容只能当是虚构,毕竟是哈,谢谢!)

汉时的乌秅国在今叶尔羌河上游和喀刺昆仑山之间,多山,饮水大部水大部分来自雪山,地势十分险峻,历经沦桑,后族民搬至了昆仑山中,不知所踪。

乌秅族人对昆仑山极为崇敬,他们的历代国君得昆仑山神所传的世间奇术,带领乌秅族人躲过世俗种种磨难,神鬼莫测。

经时代变迁,西域的婼羌、楼兰、且末、小宛、精绝、戎卢、扜弥、渠勒、于阗等等诸国,消失在了茫茫撒哈拉沙漠中,乌秅国受时局波动,这神秘一族已隐没于昆仑山里,偶游历于青海省中、西、南、西南各处,渐又成势力。

到了五代十国时期,乌秅国已改名为北盘陀,国君鹘尔洛,占据着今青海大片地域。

公元1038年,北盘陀东北方的大片土地被李元昊统一,建立大夏王朝,称之西夏。李元昊统一西夏后不断对宋(时值北宋/宋仁宗时期)发动战争,稳定了东边中原的局势,然后不断向西扩张。

西夏君王李元昊是一个能征善战的枭雄,为了生时尊荣,他穷兵黩武,东讨西伐,南掠北夺,生性凶残暴戾,反复无常,处世以一已之利为天下任,临国的北盘陀自然成了他眼下掠夺的对象。

北盘陀国君鹘尔洛纵使通晓神鬼之术,但论实力远不敌西夏国力,于是几次三番派出使者,望能与西夏和平共处,万世千秋。李元昊哪里应允,随即对北盘陀发动灭国之举。传说中的鹘尔洛通晓神鬼幻术,能招天将阴兵,无奈北盘陀国力太弱,在强大的西夏铁骑面前,一百不敌其一。纵使鹘尔洛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保北盘陀不遭灭顶之灾,更何况鹘尔洛年事渐高,北盘陀一族再也没有昆仑山神所传神术的继承者,鹘尔洛精元渐损,无望之际,北盘陀大巫师说西南古乌国有一物,名为地母凤凰,又叫幽冥珠,若能得此物,必保鹘尔洛延年益寿,保住盘陀族人躲过劫难。

鹘尔洛闻之大喜,当即亲自集能人异士前往西南古乌国,把北盘陀的防务交给了大巫师,鹘尔洛离开没过多久,李元昊便一举灭掉了北盘陀,当然这是必然的。

且看鹘尔洛一行化作道僧游人,翻山越岭,离开昆仑深藏之地,前往传说中的西南古乌国。古乌国在今西藏南部喜马拉雅山山下,等他们到时,早已是荒破残城,鹘尔洛找到了古乌国王的陵墓,才得知早在千年前此物就已经被统一中原的秦国一将军张苘盗走,且张苘盗得幽冥珠后便隐退到了江东之地,幽冥珠随即不知所踪。

鹘尔洛得知北盘陀已被纳入了西夏李元昊之下,心痛不已,当即发誓必找回幽冥珠与族人雪恨。于是率众人前往中原江东之地望能找得张苘的墓葬盗出幽冥珠。但为避李元昊追杀,改姓为林,自称太白,故人称‘林太白’......!~!

三十六、盗墓奇闻(1)

“原来林太白此人是一个西域小国的国君啊!”我听着陈老头的讲术联想起了孙教授给我们讲的赵构南逃出海偶得幽冥珠之事。至少现在明白了我们前来坟岭村探寻的所谓林太白古墓其实是一座西域君主墓,但是如果按时间推算的话此墓的年代还不至于有千年之久。至于林太白此人被世人传得神乎其神,会使神鬼幻术能招天将阴兵我心里确不已为然,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的国家也不至于被李元昊所灭了!且听陈老头继续往下说。

林太白隐居之后在江东一面凭借着自己的手段积累财富,一面行善好施,用自己的所知帮你识相看风水等事,渐渐成了江东一带出了名的奇人。当他与随从找到张苘之墓时,才发现早已被人洗劫,他在当地百姓口中套出原来张茼墓在千年前即被楚霸王项羽所盗。项羽战败乌江后,幽冥珠也不得所踪了。林太白只得云游中原四处,终不得幽冥珠之去向。

林太白已料自己时日无多,西夏越发强大,知复国无望便在江东怡养天年。直到历史机缘之下金灭北宋,宋皇室第九皇子康王赵构给了他幽冥珠与古乌国大祭司录,才知世间果真有此物。但林太白剩时不多,无法参透大祭司录中的玄机始终打不开紫金玉盒。

赵构建立南宋之后,林太白自知赵构终将索回此二物,他不想让此物留与别人,动了永据之心。时值天下大乱,林太白若再回西域叶落归根,太过招眼,听闻宝庆河中上游地势极偏,崇山峻岭,森高林密,一派人烟罕至的原始景象,是一处王法管不到的地方。

林太白化作游僧前往,用他那一套勘地的秘术为自己寻得一风水宝穴。为掩人耳目,以避开乱世为名,在那迷蒙山岭间修了一处世外村庄。林太白倾尽自己在江东的所有财富,然后用他那迷魂幻术驱使了许多的流民前往,为他修筑陵墓。等所有工序完成之后,修筑陵墓的人相继互残而死,林太白也自是死亡入陵,至此这个陵墓以及幽冥珠的事迹便消散云烟。

孙教授和刘潇儿听到这里也不免啧啧称奇。张子明本来对这陈老头还嗤之以鼻,一副极为不满的敌对态势,但听到此处也痛改挨了打似的难看表情,一愣一愣地静心听着陈老头的讲述。我心里也不由对眼前这位看似糟糕的老头子肃然起敬,人不可貌相这话始终没错。

陈老头抽完一袋烟,我忙给他点上,问道:“据我所知,林太白古墓之事还能扯到朱元璋和陈友谅,您老给我们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老头疑惑地看了看我们,孙教授赶紧客气地帮忙补充道:“既然您什么都知道了,我们也不必隐瞒,不错,我们这次真正的目的正是要揭开这个古墓秘密,寻出足以震惊世界的幽冥珠!来这之前我们也做了许多的准备,翻阅了许多的资料。”

陈老头道:“林太白是西域国君,在中原几乎没有留下什么资料,你们所谓的资料多半不太可信。要说起与朱元璋和陈友谅的关系,还得从那首歌谣说起‘幽冥珠,坟岭山,揭开凤凰惊世间’。”

“正是正是,这不就是朱元璋打败陈友谅后来宝庆剿灭陈部老巢时听到当地的歌谣吗?”我忍不住打断了陈老头的话问道。

“这是误传,听我祖上相传歌谣乃朱元璋的军师刘伯温所做。”说着陈老头叹了口气,又道:“如果不是因为朱元璋那次挖陵,也许林太白的陵墓也就不会有一批批的盗墓贼前去探寻了,至使现在我们陈家庄的人出生便有秘咒遗传,一生痛苦。”

陈老头又长叹了一声,眼神迷茫,好像想起了以前的什么陈旧古事,张子明性子急,忍不住问了句,陈老头这才娓娓道出了一段盗墓奇闻!

元世祖忽必烈灭宋之后一统天下,元朝算是个短命王朝,只有九十七年历史。元朝末年民不聊生,由于黄河泛滥,数十成百姓被征修黄河。百姓从河中挖出只有一只眼的巨人石像,早已谋划起事的义军借此编出“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举国上下各路诸侯响应反元,一时烽烟四起!

经过几年混战吞并,最后只剩下了三股势力,即南边的张士诚,中西的陈友谅,以及淮北的朱元璋。朱元璋势力相对要弱,他任用刘伯温为军师(刘伯温:具有鬼谷子的秘术、诸葛亮的谋略、苏轼的文采为此人是也!),先灭掉了张士诚,然后与陈友谅争锋天下。

在开始的较量中,朱元璋局势十分不利,被陈友谅打得连连败退。一日,朱元璋苦于战事想找军师商议对策,侍者说军师去了营前一高粱地旁赏月(他们不是数星星,实为观天象)。

我学生时代醋爱语文、历史、地理,这些与历史有关的情节是凭现在脑海里对历史的模糊记忆,虚构而成,没有时间去取证,各位朋友还请谅解

三十七、盗墓奇闻

历史问题太敏感,加个纯属虚构好些,呵呵)一日,朱元璋苦于战事想找军师刘伯温商议对策,侍者说军师去了营前一高粱地旁赏月。

朱元璋到时发现刘伯温正看着高粱地沉思,朱元璋不解,上前正想问刘伯温,刘伯温口吻神秘,轻声道:“主公且看。”

明月当空之下,一片片淡黑的浮云从一块高粱地上空飘过。高粱地里,正有一只尺许长的大地鼠围绕着一根饱苞高粱,在月下显得十分诡异。

地鼠围着高粱杆转了许久,一对闪着贼光的小眼偷瞄四处,然后爬上了高粱。眼看爬到了饱苞之下心中一阵窃喜。正待吃时,由于高粱杆无法承受地鼠的重量便弯下腰来,随之将地鼠狠狠地摔落在地,地鼠‘吱’地惨叫一声,却依然没有放弃,继续往上爬。如此三番折腾终于还是吃不到高粱。地鼠被摔得伤痕累累,心中很是急切。垂怜欲滴地看着上面吃不到的高粱,无奈地又围着高粱杆转了几圈。突然它贼眼一转,一道灵光划过脑海,想出了一个吃到高粱的主意。

地鼠用爪子刨开高粱杆的根土,开始Ken高粱杆的根,只一会,高粱杆便被Ken断,‘哗’地一声,高粱扑倒在地,地鼠便吃到了高粱

朱元璋被战事所困,没有耐心,问道:“军师,我前方战事急为吃紧,在此有闲情雅致观看地鼠吃高粱,何意?”

刘伯温如那只地鼠般眼放贼光,神色一转,压着嗓子对朱元璋道:“主公,我们去挖陈友谅的祖坟”

朱元璋番然醒悟过来,这才明白刘伯温观察地鼠吃高粱如此之细的原因。明兵随即派出了三只工兵营,前去陈友谅的老家(权威性的说法是陈友谅是湖北洪湖人,我们不是探讨历史哈!是虚构。)寻找陈友谅的祖坟。

明工兵营在一风水盗墓的高人带领下,从陈家祖上八代开始寻找,由于陈友谅家并非什么大家族或世家,祖坟也多为小封土坟而已,并不难以破坏。明兵一路下来,破坏了陈家许多祖坟,直到寻找陈友谅祖父的坟墓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挖坟进度便停了下来。带头的盗墓高人便只好回来告知刘伯温。刘伯温乃堪舆算封高人,一番推算,知道了陈友谅祖父之墓的具体位置,这才知道,护佑着陈友谅的正是其祖父之坟墓。而墓的位置就在湘中西宝庆河中上游的云雾山中

三十八、盗墓奇闻?

陈友谅祖父精通风水秘术,晚年游历于大江南北为自己寻风水葬穴。直到自知即将辞世之际唤陈友谅之父于榻前,逐将宝庆可云雾山群中可葬的具体龙穴告知。然后交待了三件事。

第一,需**下葬,不能随葬任何物品,更不能用棺木下葬。第二,不能立碑。第三,将来必有人前来掘墓,需在我坟前挖三个百米堰塘(水塘)。能如此做好,那处龙穴必佑我后人,富贵不可言。

到了那天,出殡队伍一切从简,一路跋山涉水沿宝庆河逆流而上,翻越了多重森高林密的云雾山群,便将陈友谅祖父下葬指定龙穴中。

送葬队在云雾山群中发现了一个荒村,此时天下局势动荡,红巾军及各路反元义军揭竿而起。为避战祸,陈族送葬队就势住在了云雾山下的荒村。

在陈友谅之父下葬其祖父时犯了两上致命错误。第一,尸身下葬时,正好陈友谅祖父之女(陈友谅之姑)在旁,见父赤身下葬实为不解,趁其封土时将旁边一盛土之器扔进墓坑盖住了尸体的半个身子。第二,祖父交待葬后需在墓前挖三个百米水塘,陈友谅其父也是庸懒之人,只教挖了两个。做完这些事后,由于荒村怪事不断,阳人久住谓之不吉,加上其地与世隔绝,实在偏远,陈族一部分人又回了老家,而另一部分便退出了云雾山群之中,在宝庆河畔落户定居,便是后来的陈家庄,此是后话。

明军来到云雾山群,刘伯温也是堪舆高人,一番察探,很快便发现一悬崖山颈隐隐有一股异云。往近处寻去,见其山脚下有两个百米水塘,塘后果然有一座无碑坟墓。明军随即对坟墓进行破坏,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陈友谅其祖父之墓便被明军挖开了。待挖开时,看到墓里情形,士兵无不赫然。刘伯温上前一看,只见墓坑中的尸体上身(上半身)已长出了一块块闪着白气的龙鳞,尸体头上长出了肉角,脸面白毛丛生。而被填土之器覆盖的下半身确早已腐烂。

刘伯温大喝,明军百余弓箭手摆开阵势,对准墓坑准备射击,墓坑里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摇身一变成了一条白龙一下子就飞出了墓坑,一关扎进墓前的一个水塘中。刘伯温掐指神算,不好!此穴养尸,尸体突然睁眼眼复活为尸煞之象。此尸入水则化煞,若尸煞消散,全身必成龙形,那时便再也对付出了了。马上工兵营赶紧掘塘放水。第一个水塘马上被打开了,尸煞又腾空而起跃入第二个水塘。明军又掘开了第二个水塘。第二个水塘水被放干时只见那尸体原本腐烂的下半身竟又慢慢成形,开始长出了细鳞。

也该是天数如此,由于没有第三个不塘,尸体从第二个水塘中跃出便扑到了地上,被明军乱箭射杀,尸体顿时一股白气上涌,很快就成了一具枯黑的腐尸。

终于破坏了陈友谅祖父之坟墓,陈友谅时运转坏,在战场接边失利(我只是用了一点历史然后编了一些不太靠谱的故事,请不要对号入座,真正战争岂是这个能左右的,如果大家有兴趣,我可以给各位推荐几本书,比如明朝那些事儿七本,我在书店买来一口气读了三篇,呵呵。)。刘伯温松了口气,为了留下此事迹便将此悬崖断壁山呼名为坟岭山。

明军在撤离时也发现山的另一边有一荒村,而且其中竟有一丝邪气从荒村地下升起。刘伯温一推算,竟推算出此地有一座帝陵(即乌秅国君鹘尔洛之墓),而且发现此墓布局极为特殊,用中原的风水学术竟然也看不出此墓的具体情况,刘伯温不禁暗暗吃惊!

不过奇人刘伯温开了一卦,卦象竟然显示墓中有一重要之物,似珠之物的幽冥凤凰。

由于战事吃紧,刘伯温不能久驻,无奈之下退出了云雾山群,在宝庆河畔留下歌谣,歌谣中便隐藏了这个惊天秘密。

经过几年光景,朱元璋统一了天下,建立大明王朝,然后派军队清扫陈友谅残余,一路沿着宝庆河直上,来到陈家庄,陈家庄人为避此灾祸,全部又躲回了云雾山群的荒村之中,直到明军离去。陈家庄也便将此荒村唤为坟岭村。而朝局风云莫测,刘伯温逐忘了此事,离开了朝廷。

几百年后的民国时期,此歌谣:

幽冥珠,坟岭山,揭开凤凰惊世间

太**,长生涧,宫里宫外没有边

终于被陈家庄人所悟。所谓乱世黄金,时势如此,全国一时兴起一股盗墓风潮,一拔拔的流民强盗逐干起了盗墓勾当。

那一年,陈家庄的陈老五,外来流民麻子吴四,还有曾做过军阀副官的李瘸子及两位下手,一伙五人携带盗墓器具,从陈家庄出发,前往云雾山中寻找那一处坟岭山的林太白古墓

三十九、盗墓奇闻(4)五人行

夜色黑得很深,整个世界仿佛被黑漆刷了一遍似的没有一丝光亮。天上的云层越压越厚,月亮早已不见了踪影。一阵阵似乎带有邪气的妖风呼呼地刮过一座座山头上空,好像在预示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山里的林子深处不时传出一声声哭泣般的叫喊,越发显得十分的诡异凄凉

镜头慢慢从云层向下面推移,在群山所辖的黑雾朦胧中,出现了两点黑糊的光亮正在山下荒村的一座古宅后院,若隐若现。又一阵风刮过,那两点本已极为幽暗的光亮飘忽欲灭,就像是乱葬岗上的一点磷火星光,更像是一个长发白衣鬼的眼睛无比幽怨地注视着这个凄黑的世界

“它类类的,瞎了你个眼,老子真想一枪就毙了你个莫用的东西。”说话的是李瘸子,他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其中一个叫毛六的手下大吼道,鼻子一抽一抽地。

毛六马上躬下身趴在地上让李瘸子踩着背往古树上爬,李瘸子抽了下鼻子抓住绳子爬上了古树。同行的陈老五和麻子吴四身手极为敏捷,像两只穿梭在黑夜林子里的老猴,三两个便攀上了树叉。毛六和另一个叫秃子的小马贼等他们三个都上树后收拾好器具也跟着爬上了古树。

陈老五和麻子吴四坐在树叉上烟瘾一时发作飘飘欲仙般又抽了起来。李瘸子原本是贵州山里一土匪头子,后被一军阀武装收复,做起了军阀副官,然后帮着军阀头子到处打家劫舍挖坟掘墓弄得物资以充军响。后来几番枪林弹士,腿被打瘸了一只。清末军阀混战,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武装部队能活到什么时候。没过多久李瘸子所属的武装被更大的军阀部队给吞并了,李瘸子没有再投靠,而是带着一些手下又混进了绿林中做他的土匪头子。

那个年代谁有枪杆子金条子谁腰杆就直,说话音调都要比常人高几十分贝,李瘸子盗墓上瘾,发财心切,听陈老五这个老不死的说这古树下面有一座北宋末年的古墓,里面有好几大缸金砖,见陈老五和麻子吴四悠闲抽烟,按耐不住,催命似的骂他们烟瘾发作时间不当,应该早下去早搬金子。

陈老五贼眉鼠眼,珠子咕噜一转,不冷不热地哼了声,道:“急得去投胎啊,那些金砖没长脚,跑不了你的!”

麻子吴四附和了一句,李瘸子哎怨一声靠着树叉好像痔疮病发作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类类的,真是抓肝挠肺。”

麻子吴四是个游手好闲之徒,平日城多干偷鸡摸狗的勾当,常自称是水泊梁山好汉江湖上人称‘鼓上蚤’的时迁第一十九代传人。只要一弄到银元钱便下馆子抽大烟,刚好陈老五也好这一口,一来二去两人混熟了脸。大烟这东西越抽骨头越松散,李瘸子战场杀伐,不沾这号东西,但他却是麻子吴四的老乡。三人某日相聚,岔开了盗墓话题。陈老五和麻子吴四眼看身上的银元渐渐吃紧,长吁短叹。陈老五吧叽了两口,说起了那云雾山群某处便有一处古墓,曾被大明开国军师刘伯温所发现的,一直秘传不被外人知,尤其说到里面有的是金砖等物,正挠到李瘸子痒处,听得砰然心动,当即拍桌子骂娘,“操它类类的,干。”

麻子吴四好几年没进过古墓了,更是眼放贼光,请教个中详情,陈老五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三人二话没说,当下合计出发日程。其实陈老五心怀鬼胎,耍一招空手套白狼之计假用金砖之名引诱他们一起前往,真正用意是去探寻此古墓里面是否真有传说中的幽冥珠之物,若能寻得,给了袁大总统,富贵自不必说。

这时的云层开始急剧翻滚,远处惊现一道道闪电,照得古树树叉里绰绰鬼影。李瘸子又骂了句什么,道:“两位大烟好汉,过完瘾没有,可急死人了。”

陈老五收好古墓地图,一边说离地宫还远着呢,一边将一颗石子扔进眼前这个深不见底的树洞,几秒后只听里面传出了回声。然后便又点了一只蜡烛用绳索绑住缓缓放进树洞,从树上看到漆黑的树洞深处那蜡烛的光亮一跳一跳地,忽明忽暗。过了一会,见蜡烛没有熄灭,下面更是有一股股小风吹上来,道:“差不鑫了,下面好像通风的,我们准备下去。”

麻子吴四看了看远处的天际,又一道闪电划过,贼眉紧锁,道:“它NN的马上要下雨了,我们得麻利些,要不然得喝河鳖汤了。”说着便扔下了放生绳。

李瘸子抽了下鼻子,喝了一句站在身后的毛六和秃子,“小兔崽子,给你们两个表现的机会。”

毛六很是听话,只哦了一句,抓紧了放生绳自行向下,秃子正要下去,李瘸子骂了句:“它类类个死兔崽子,把东西先留下,你人先带着马灯下去,下去没什么事我们再把东西扔给你们。”

秃子唯唯是喏紧跟毛六后面。过了一会下面传来了他们两人的声音。

“李司令,一切正常,你们可以下来了。”

四十、盗墓奇闻

三人听了下面的喊声,陆续向下。陈老五虽吸食鸦片,便此人诡秘异常,对盗墓一行经验颇深,尤其天生一只比狗嗅觉还灵敏的鼻子和一对千里追风万里赶月般的听觉实非常人,虽然置身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但就凭着这一嗅一听,在漆黑的环境中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一切事物都难逃他的五指山。

下来后发现这两盏本还有用处的马灯在如此深黑的甬道内就跟没有似的,里面黑糊糊的也不见毛六二人踪迹。李瘸子喝了一声:

“类类的两个死兔崽子怎的不见了?陈老五,麻子,你在哪?”别看李瘸子一贯杀人如麻,一刀一枪的下去时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在这般漆黑的环境中,心里落不到实处,不免有些异样的惊疑。

黑暗中突地伸出一只手抓住李瘸子肩膀,是陈老五的声音,“老李,这到了死人的地盘,能少说话就少说话,一来对阳人不吉。二来说话多出阳气势量,免得惊了躺在里面的主。”

“老五,它类类的你不说这个墓不会有死人吗?有死人的墓还在里面。”

“哎,不管先有没有,照这么做没有错。”陈老五说完压着嗓门轻声喊道:

“毛六...秃子...”

这时两点极为昏暗的幽幽光亮朝三人走来。

“李司令三位爷,这,我们在这。”是毛六和秃子的声音。

“类类的,死兔崽子乱跑什么?”

“我们为三位爷确认番此处是否暗藏危险事物。”

“跟在你们司令后面,没事不要说话了。”陈老五招呼了一句又继续说道:

“暗道就在前面的墓室里,我们走。”

旁边的麻子吴四是贯盗,每下来后必细听地下动静,刚才没在意陈老五四人,听得甬道深处有一比‘呜呜’之声,好似有人低泣,忙拉住陈老五发问:

“老五,这甬道深处似有低泣之声,我辩不太清,你听听看。”

陈老五其实早就听了出来,回道,“甬道深处藏有阴邪之物,但你听到的‘呜呜’之声乃甬道地下的风声,不必惊咋!”

“阴邪之物?你听出什么了?那地图上”

“我心中了是疑惑,地图上标注这甬道只有两层,通往古墓的入口在下面一层的暗道里。即使如此我确听得这处地下甬道似有多层。这处古墓非中原人之墓,墓主乃一西域国君,不知他用哪门子手段设计的墓内布局,单从古树做的树洞口子便甚是蹊跷,大家万分小心才是。”

说着陈老五接过一盏马灯,竖耳明目警惕地点步向前。麻子吴四和李瘸子等四人收住喘息紧跟其后,唯恐有一丝分神。

甬道分为两头,有漆黑中都是无尽延伸,陈老五凭之前在古树留下的脑海地图印象,往左走了几百步,便到了一段向上的石阶口。毛六和秃子人弱胆小,误视石阶口两边的灯奴石像,嗓子里发出恐惧之意,被李瘸子骂了一句,悻悻地躲回了李瘸子身后。其实李瘸子自己也脖子发凉,只看了一眼鬼脸般的灯奴便不敢再看,又追上了陈老五和麻子吴四。

陈老五领着四人一直向上走了三四十个石阶,陈老五压着嗓子道,“到了。”

五人前面出现了一道约摸两米多宽丈许高的石门,上面刻的守门灵兽图案和日月星辰尽有。李瘸子抽了下鼻子问道:“怎么入口就是这间墓室?里面有没有金砖?”

麻子吴四也看了看回道:“这应该是座虚冢机关,用来迷惑盗墓贼之用的,不可能是陪寝,因为墓主人是西域国君,把亲人也葬到中原的可能性不大。老五对么?”麻子吴四早年还算盗过一些墓的,虽然盗的不是什么惊世劾俗的帝陵王墓,但盗墓经验极为丰富。而李瘸子属匪盗,基本都是用外力强行介入,经过这些人手的墓,基本彻底破坏,所以他只关心有没有金砖才是正经。

陈老五点头称是,“那暗道就在眼前这处虚冢墓室之中,不过虚冢内多设致命机关,我们必须要早做好防范准备方能打开这墓室之门。”(想介绍一段虚冢历史比如最为有名的曹操七十二疑冢,但觉得大家对这方面的东西肯定比我都要熟悉,所以还是没那个必要介绍了。)

毛六和秃子二人拿出折叠挡板和盗墓贼秘制的有防尸毒、墓室淤气及防短时窒息之效的丹药公给大家服下。麻子吴四抽了一根钢丝(注意,在那个年代钢是不多见的,不像现在这样你随便到哪就可以买一把钢口极好刀来切菜杀猪之用,那时的钢极贵,用途也不广,尤其质量极好的钢丝更为难得。)用的是卸岭力士手法,在墓室门与地接缝处摸索了半天,将钢丝伸了进去,刺探门后情形。过了一会,麻子吴四道:“可以了,这道门极厚,且门后面有一声巨石板顶着,只能用爆破手段打开。”说完教毛六和秃子拿出一包防震消音的秘炼炸药包绑在石门与地接缝口,然后放出引线。五人退出五六个石阶,排在折叠挡板之后以防止墓室门被打开后里面会有暗驽等致命机关发作。

准备好了之后,麻子吴四拿出点烟的洋火(瑞典人于1852年发明的与现代接近的安全火柴,清末引进中国),轻声念道,“一、二、三。”

‘扑嗵’一声低沉闷响过后,一阵飞灰扑腾而起,石门完全破例倒地。五人躲在挡板之后。陈老五坚耳细听,凭爆破回声听出了里面空荡无物,好似只有墓室中间有一回声碰撞之物,可能就是暗道入口。许久,墓室内无一丝动静,看来是虚冢没错。

五人收了挡板,各自将防身武器操出来,李瘸子心里想的都是金砖等物,心里念道陈老五和麻子吴四说这是空墓一个,不禁犯疑,从腰间拔了手枪,当先冲进了漆黑的墓室之中。

四十一、盗墓奇闻ё僦?

“嘿,陈老汉,那李瘸子冲进墓室后是不是也像我一样触到了机关然后掉进下面这个墓室里来了?”张子明打断了陈老头的叙述问道。

陈老头眼神深遂,一脸不屑地瞟了张子明一眼。

张子明说您也用不着故作高深,我知道这墓室里有机关暗道,我可是第一个掉下来的呢!”说完洋洋得意,我不免有些想笑。

陈老头咳嗽了几声,“你们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李瘸子在墓室内离奇失踪了,至少...陈老五和麻子吴四是这么认为的。”

“真好笑啊!它妈我还以为什么呢?那李瘸子掉了下来,陈老五和麻子吴四等人见不到他,自然以为他失踪了啊!”

“不...他没有掉下来,并没有掉下来。”陈老头话里有深意,张子明可能大感意外,收住了嘻皮笑脸的表情静了下来。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悬了起来,旁边的刘潇儿和孙教授脸色也变了,是恐惧吗?不知道。而陈老头愁眉紧锁,依旧沉思状,像一具凝固了的千年僵尸。

坐在一旁的刘潇儿忍不住发问:“那他是怎么个失踪法啊?我们之前都检查过了,上面的墓室除了门和那个机关暗道,根本没有其它进出口了!”

“嗯!他既然没有掉下来,那他去哪了呢?”孙教授附和刘潇儿。

陈老头故意调我们胃口,转脸对刘潇儿和孙教授道:“不,墓室里还有第三个进出口!”

“第三个进出口?!!!”

陈老头点点头。

“在哪里?”张子明一下子站了起来,俯身问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回头看了看我们身后这具巨大的石椁,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大家好似也悟到了,之前陈老头就是从石椁里爬出来的,还把我们吓了个半死。

“不过...李瘸子也不是钻进了石椁里。”

我正在想上面那间墓室的石椁是通向什么地方去的,陈老头又来了这么一句,那李瘸子到底是怎么个失踪法,就更加让人匪疑所思了,总不会蒸发在了墓室里面吧!陈老头明白我们的疑虑,继续道:

“我也说不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祖上这么传下来的,谁都解释不清楚,反正至始至终李瘸子都没有离开过那间墓室,但是在陈老五他们眼里,李瘸子确实是失踪了!”

我们几个被他的话绕得大眼瞪小眼,不知道陈老头胡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到底是什么情况您再绕我就迷糊了,赶紧直说。”张子明急得跳了起来,我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还是耐住性子继续听陈老头说下去。

当时节瘸子一马当先冲进了墓室,陈老五来不及阻止,看着李瘸子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一片凄黑之中,顿生凉意,他心里泛起一丝不安。

毛六和秃子见李瘸子进去了,想急忙跟上去,陈老五一把拦住,“别那么急,跟在我们身后。”

陈老五支起耳朵,静听了一会,墓室里有一丝细微的脚步声,这绝非常人能够听得到的,他心想这是李瘸子的步子,一轻一重的,便放下了心。然后招呼麻子吴四、毛六和秃子三人,“我们进去。”

四人提着马灯轻手轻脚地进入墓室,里面极静。麻子吴四乃贯盗,进过不少古墓,自然不惊,对墓室情形也自是十分警觉。许久,麻子吴四感觉这凄黑的墓室中无一丝异动,也不见李瘸子人去哪了,又不敢大声喊叫,便拉住陈老五低声道:

“老五,它NN的这事不对啊!李瘸子平日里一贯动作颇大,怎的这墓室里没有他的一丝声响?”

四十二、盗墓奇闻(7)鬼引路

“老五,它NN的这事不对啊!李瘸子平日里一贯动作颇大,怎的这墓室里没有他的一丝声响?”

陈老五一进墓室便听得更为费神。在墓室门口时分明还听见里面似有一轻一重的脚步之声,这会一进来声隙全无,心中正在犯疑。麻子吴四拉了他一把,自己回过神来,刚想转过头与吴四答话,余光却瞟到一个黑影从马灯所照的光线圈内晃了过去,内心赫然,当下没有理会麻子吴四钻进了黑暗之中朝那一闪而过的黑影方向追去。

麻子吴四甚是惊疑,怎的这陈老五亦不答话,舍了我们三人独自追进了黑暗之中。于是赶紧招呼毛六秃子二位小辈追上陈老五。

这间墓室本就是特设的虚冢,空荡荡的非常寂静,但这种寂静却让贯盗吴四皮肉生起层层疙瘩。暗想中原墓葬虚冢多藏致命机关,这个西域古墓又是什么个情况,怎么我们横冲直闯却没有半点动静?心里越想越不放心。

麻子吴四提着马灯一直撞到了墓墙也没追上陈老五,更加觉得这墓室诡异非常。只要是盗过古墓之人都通明,在墓室内千万不能大声喊叫,这是一条不变的规矩,也说不清楚它的作用是什么,反正贯盗需遵守就是。盗墓贼其实也很看重这些行规,反倒那些不要命的没那么多规矩,一来二去有的也没见出事,而那些在墓内遇害的其实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麻子吴四正要回头与毛六和秃子二人商量是否在这若大的墓室内分头寻找,却突估听到背后‘嗤’地一声响,随即感觉肩膀一紧,麻子吴四虽进过不少古墓,这样的事却从没遇到过,尤其是突地伸出一只坚硬的毛手抓住他肩膀竟把他吓出了一个寒颤。

他心中默念了一句给自己壮胆,挑灯回头一看,竟然是抽鼻子的李瘸子,而一直跟在身后的毛六和秃子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麻子吴四又惊又喜,问那李瘸子进墓室后干什么去了,怎的一丝动静都没有。李瘸子一听大为恼火。

“它类类的,老子哪也没去,一进墓室便四处察看有无金银等物,半晌不见你们进来我便又走出墓室寻找你们,你们几个该死的东西着实让我好找。他们三人呢?”

麻子吴四听了这话感觉有些不妥,一时却也说不上来,问李瘸子,“你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

“老子一时寻不见你们只得呼喊,却没人应我,便只好在墓室里乱窜,突然发现有一丝光亮,寻将过来便发现是你。”

“那你没见到毛六和秃子二人么?他俩一直跟在我身后。陈老五也真是莫名其妙,突然舍下我们独自钻进了无尽的漆黑之中。看来这墓室大有问题,你说呼喊过我们,但我们却没听出有一丝声响。不过它NN的你别再乱喊乱叫了,这是墓室里不允许的。”

“哦,老子也还在寻思那俩兔崽子咋没跟上我呢,再让我见到了一人发他们一粒枪子。”

麻子吴四拦住,说:“是陈老五稳重,不让急忙跟进来的,自有他的道理。”

李瘸子暗骂了一句老不死的。稍后又对吴四道:

“麻子,这墓室摸不着边,除了中间有一具石椁,我来来回回绕几圈了,空荡荡的不知这墓室有多大!”

麻子吴四嗯了一声,道:

“想来这墓室若大,又如此漆黑,大伙都跟丢了。我们先与陈老五和毛六会合了再做计较罢。”

“操它类类的,那我们走。”

李瘸子提着马灯招呼麻子吴四紧跟,吴四怕再次走散,紧随着李瘸子之后。李瘸子前面开路,麻子吴四提起万分警惕,以防突发意外。走了一小段,他看着这眼前的李瘸子心中涌出一股怪意,越看越不对劲,还没来得及细想,二人又走到了墓墙跟前,李瘸子却还滑停下转弯的意思,莫不是要走进墙里去不成!

防人之心不可无,麻子吴四拉住李瘸子认襟,“老李,还不调头你这是要撞墙不成?”

李瘸子慢慢转过头来,嘴角却挂着一丝邪气,寒气森森地,反手一把抓住麻子吴四手臂,说话声音都变了,“随我进来!”

这声音厚重颤抖,哪里是李瘸子,只是李瘸子容貌形体。麻子吴四暗道不妙!自己盗墓无数,从不曾遇到过的事难道今日偏给撞上了?

麻子吴四大喝一声,“鬼引路乎?”然后猛地一挣,手臂从眼前这个“李瘸子”手中挣脱,凭借着苦苦磨练出来的盗墓功夫,一跃退出米余开外。此时那“李瘸子”已有大半个身子生生进到了墓墙里面,但见本来是“李瘸子”容貌瞬间变成一张恶鬼的脸,随即消失不见。

麻子吴四惊惧失色,血液俱冲到头顶,全身毛孔顿冒出了一身冷汗。

情绪还未得以平息,背后又一手掌伸出抓住了麻子吴四后背,麻子吴四虽经不少古墓奇遇,此时也终于忍不住一阵惊呼,三魂已去二。

四十三、盗墓奇闻



四十四、盗墓奇闻错



四十五、盗墓奇闻么声音

陈老五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赶紧打断麻子吴四。

“麻子,不对不对,有一个问题解释不了,毛六和秃子二人可是和我们同一时间进来的,他们现在怎么也不见了?”

“你忘了之前的鬼引路么?出现在我们面前被我们识破乃是幻像,那两个小兔崽子肯定逃脱不了。”

陈老五哼了一声:“莫不成他们真被迷了心智穿进了墙体里面不成?”

“它NN的你个老不死的,你穿一个给我看看,迷了心智昏过去倒是极有可能。不管那两兔崽了去了哪里,我们现在不如再仔细寻找一遍墓门位置。只是现在一应工具都在那二人身上,没有家伙我们纵是找到了真正的墓室门也施展不开,但也不排除能有打开墓门的机关,若能打开墓门等走出这间迷魂墓室再做计较。若打不开墓门,古墓地图在你身上,我们就再找找通往古墓的暗道位置何在,等李瘸子几人突然又从哪里冒出来岂不省事一节?我相信这墓室里任时空再变,里面的事物应该是不会变的,即然我们都身处同一墓室,那么机关暗道都能各自在不同时空寻找。如若李瘸子灵光,进了暗道,搞不好暗道内别有洞天,使一切又重回现实,自然与我们相遇!至于毛秃二人舍不开我们,身上工具齐全,必会想办法寻会我们的。”

陈老五被麻子吴四这一番理论唬得一愣一愣,暗想麻子的盗墓道行在我之上,心中盘算的空手套白狼找机会吃独食之计看来成了泡影

二人心合一处,烟瘾也过完了,便提着马灯又继续绕着墓室转圈。二人这次走得极为仔细,只一百多步,果然摸到了一巨石块顶压着的墓门。

陈老五惊道:“NN的,麻子让你给说对了!”

麻子吴四所料不错,一道完全没有损坏痕迹的墓门出现了。难道墓室时空真的倒流了?想着麻子吴四内心唏嘘,想来这西域佬儿设计的迷魂虚冢很是了得啊!

陈吴二人用马灯仔仔细细地在墓门四周摸了个遍,压根就没有什么开启墓门的机关。

“罢了老五,看来这墓门是从里面自动关死的,炸药等工具又在毛秃身上,我们根本就打不开。现在只剩下寻找墓室暗道这一条路了如果不能找到,会被困死于此了”

“麻子...麻子...”陈老五方才没听吴四麻子说的什么,只管叫住麻子收声。

麻子吴四回头只见陈老五两耳竖起,眉头紧皱,一幅极为奇怪的表情。此景,心知陈老五这双耳朵肯定听出了什么动静。过了一会,只听。

“嘎吱吱...吱吱”

麻子吴四也跟着心头一紧,还未来得及问陈老五听出是什么声音,又听。

“砰”地一声响,极为沉闷,好似什么东西的盖子又合上了一般

漆黑的墓室再次恢复了沉寂!只听见陈吴二人微微颤抖着的呼吸声。

四十六、人鬼难辨(1)又见鬼点灯

“哎哟,你发什么鬼疯,一惊一乍的想吓死我啊!”我听着陈老头的叙述入了神,旁边的张子明像见了鬼似的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吓得我禁不住一颤,心想真它nn的自打进了这鬼居一样的地下世界,胆子越来越小了。

“天羽哥,你也别骂我,我看这陈老头多半是在吓唬我们,见不得真。”张子明表情十分古怪,又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

陈老头本来也眼神半眯,好似自己回到了陈老五和麻子吴四盗墓的那个年代,被张子明又一次打断,心中略为不爽,抽了一口烟长长地吁了口气。

刘潇儿怕张子明此举扰了陈老头的叙述兴致,赶紧假装为陈老头报不平,“你个欠扁的子明,凭什么说老陈是在吓唬我们?最好是老实一点,坐那乖乖地听,不要老是打断别人的说话。”

“嘿,潇儿,现在连你也愿意相信陈老头的一派胡言了。陈老头所说的这些屁事,不都是我们进来墓室后亲身经历了的吗?刚才说的什么‘嘎吱吱’的声响,我估摸不是李瘸子突然冒出来,就是那毛秃俩小毛贼冒出来了。真的是,拿这样的小弯弯来绕我们的思路,占用我们大量的脑细胞。”张子明不服地回道。

“喝,你小子脑袋里能有多少脑细胞啊,不是一根线牵到底的吗?老喜欢打断别人说话的老毛病总是改不了,一边凉快去,等陈老汉说完哥哥带你去林太白那个西域老儿的寝殿里见识见识。”

“天羽哥,我还告诉你了,你们别浪费时间了,这陈老头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的,跟着我保准能直捣黄龙,去拿那什么幽什么鬼珠。”

“得了得了,要不你自个先去,拿到了幽冥珠自个再想办法出来,我们去陈家庄等你,你看怎样?”

“天羽哥你这就不厚道了吧,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你好意思让我一个人单干啊!再说了,那风头让我一个人抢光了你以后怎么在我们这里立足,你说是吧,呵呵!”

“哎呀,行了行了,你们别争了啊,呆会硬是要教授把你们俩批评一顿你俩面子上那也实在是挂不住,还是听听陈老汉继续说下去。”刘潇儿打断了我们的争吵。又问陈老汉:“您老见多识广,跟我们继续说说之前‘那嘎吱吱’的声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麻子吴四他们后面如何了?您老快说说。”

陈老头一脸鄙视地看了我和张子明一眼,那表情让我心中颇为不快,心想你一个老头仗着自己知道那么点骇人听闻的鬼东西便东横西横的,我可还为你说了几句公道话呢。

陈老头没看穿我心思,转脸对刘潇儿和孙教授道:“你们从外面的古宅老树的树洞进这个地宫的时候在树洞里是不是看到了许多具样貌极为恐怖的死尸?”

我忍不住咽了咽喉咙,陈老头怎么说起这个来了。张子明还是不服,在一旁嘀咕,你看你看又开始乱扯了。

刘潇儿听了脸色稍有紧张,怕是又想到了之前从树洞穿进甬道看到那么个死尸情形。

“当然有看到,一具具像木乃伊一般,很是吓人!”

我们四人话语连篇,坐在一旁的孙教授许久未出声,我便下意识将眼光投向与我们并排坐着的孙教授,他竟没有看我们,也不知是否在听陈老头的讲述。他此刻的脸早已转了过去,看着我们身后......我心中生奇,也半转身看着想知道孙教授在看什么鬼。

石椁盖脚部的那一盏长明灯,灯芯又已被点燃,一束绿幽幽的火苗,正一跳一跳的。我猛然一惊,一下子跳了起来,“真它妈有鬼啊!”

陈老头正待与刘潇儿叙述麻子吴四等人的后面事迹,张子明表情平静地抽着一只烟看着地上下发呆。见我此景,先是一愣,先后便问我:“怎么了?”

孙教授一把抓住我,压着嗓子,好像不想让刘潇儿张子明和陈老头三人听到,一脸紧张地单独对我道:“天羽,千万别出声,我看了许多,知道了这鬼点灯里面是什么明堂。”

作者的话:

亲们,这两章我自己感觉有点郁闷,思绪堵塞了,但还是得硬着头皮往下写。哎......没办法!希望大家给出意见,能理解及支持!谢谢!

四十七、人鬼难辨(2)识破迷魂幻像

鬼灯复燃很快,一瞬便又熄灭了,这一幕只有我和孙教授看在了眼里。

“刚才我听到墓室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天羽你跟我出去看一下。”孙教授对我使了下眼色,我当即会意拿起手电筒,心想陈老汉说了这么久,而坐在旁边的孙教授却一直没出声,突然要把我叫出去肯定是想到了什么要跟我说,但又不想让他们三人知道,不免心中极为生疑。

“你们三人坐在这哪都不要去,我和天羽出去看看就来。”孙教授拉着我手臂鬼头鬼脑地将我牵出墓室。

我随孙教授出了墓室,孙教授贼身鼠眼般回头看了看墓室中刘潇儿三人,然后一下与我闪进僻处。

“教授,您到底想到了什么?那......那盏灯怎么又燃起来了?”

“你先别问那么多,赶紧看看你自己身上!”孙教授口语极为急切。

我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身上怎么了?一切正常啊!”我嘴上说着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好像被鬼吹了一下后背,浑身发凉。

“教授,怎么身上的伤全好了...之前受的伤怎么...消失了...!”

孙教授抓了我一把,用力地点了点头。

“怎么我之前没有发现啊!”

“来不及跟你解释太多,反正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两点:第一,我们刚从树洞下来准备进墓室的时候看到了灯奴那里有一闪即灭的火苗,张子明在墓室失踪之后我们也掉了下来,然后又一次发现了鬼灯。”

孙教授看了看我一脸疑惑的表情,道:

“只能先说鬼灯,你也听得明白一点。”

“嗯!发现这两次鬼灯都怎么了?”

“正是这两次突然出现的鬼灯,使我们随即产生了极强的幻觉。”

“教授,您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遇到的一切都是幻觉?”我简直难以理解孙教授会这么想,从掉进墓室到现在,难道发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嗯,我也是听了陈老头的叙述想明白了,这种幻术是迷惑人的心智,一旦人能自我控制就会马上走出幻像,所以我们之前在幻觉中被那些突然出现的猫攻击所受的伤就这么消失了,就好像没有受过伤一样。还有第二点。”

“第二点是什么?您快说!”

“由于这些全是幻觉,所以突然出现的张子明和陈家庄的陈老汉很可能就不是人!而陈老汉所叙述的那一段往事,搞不好是在迷惑我们,慢慢将我们引入到这个墓室的迷魂世界中,从而我们会再也走不出去,这便是这个墓室的机关。”

“教授,我怎么感觉越来越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自己被绕晕了!”

“天羽,你不会晕,你只要把自己的思维调整一下,回到在坟岭村的时候,而在这墓室所发生的一切你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们想办法示意刘潇儿,然后揭穿现在这个张子明和陈老头的真面目,然后一切都会回到现实当中。”

“太吓人了!那真正的张子明呢,哪去了?还有刚才的鬼灯是第三次出现,我们又会遇到什么?”

“失踪了,就是失踪了,很可能与陈老头叙述的鬼迷魂有关!我们跳出了幻像圈那么这一次鬼灯也许对我们没有用了,但还得小心才是!”

“教授,外面情况怎么样啊!”刘潇儿在墓室里压着嗓子轻声地呼叫我们。

“哦,没什么事!”孙教授应答了一声,又对我使了下眼色,“天羽,我们进去!”

我的心突然变得极为紧张了,回到墓室发现自己的一切动作都不太自然起来。孙教授拉了拉我,示意我稳重点!我深吸了口气,看看‘张子明’和‘陈老头’到底要玩什么把戏。不过得先示意刘潇儿才行。不管怎么样,刘潇儿可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们。

我和孙教授再次来到石椁旁边,我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刘潇儿身上之前也被猫抓伤了几道口子,这会果然消失了,只是她自己估计还蒙在鼓里。

四十八、人鬼难辨(3)徘徊在两层墓室

寂静漆黑的墓室在几只手电筒的映照中很是渗透着丝丝凉意。之前没这么想,现在在这种环境中我们五个人当中有两个不是人,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老陈,我看这样吧,我们即然都已进来,您又如此清楚古墓个中详情,干脆您这就带我们出了这处迷魂虚冢,找到通往迷失森林古墓的暗道怎样?”孙教授说完又对我使了个眼色,这一细微动作不知有没有被刘潇儿察觉。我也不知道孙教授摆的什么计策,只好赶紧附和道:

“是啊,麻子吴四前辈等人遇到了什么后续怎样也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办。反正您这故事也不知说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干脆等我们从古墓拿来了幽冥珠出来后我们找个地方您再给我们从头到尾地说上个十天半月怎么。”

“要进古墓恐怕也没那么容易!”陈老头长叹一声又接着道:“当年麻子吴四和陈老五几个在此虚冢中几番周折终于还是走了出去,最后进了古墓只剩陈老五一人死里逃生。什么都没拿到不说,还中了古墓邪恶地诅咒,给陈家庄带来了灾祸,陈家庄出生的陈氏族人在三十岁都有一个生死关,大都数人都走不出,生怪病而已。若要破除这个诅咒,只有参透大祭司录用墓中幽冥珠方能化解,可陈老五的盗墓掏宝手段也无人能够继承......”

“难怪我们刚到陈家庄时发现如此人烟稀少,处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刘潇儿轻叹了一声。沉思片刻后又问道:“对了,您是如何知道这么多,那陈老五前辈是不是您什么人啊?”

“这还用问,当然是他先人喽。”张子明道。

“他是我祖父...”

“啊!”我们不禁惊叹了一声。

陈老汉微露哀伤之色,一会站起身来。

“哎,也罢,多说无意,我们不若现在就合计出处直捣林太白墓穴吧!”

张子明早已情绪低落,也不愿再听,这会见陈老头与我们合作探宝,精神为之一振。站起身来道:

“nn的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继续前行了!”说完便去抓地上的行李袋。

我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极为细心地观察着陈老头与张子明的一举一动。一切正常,怎么也不像孙教授说的他俩是迷惑我们的鬼魅。难道是老头子分析错误?还是他俩手段过高使我们看不出破绽?可现在身上的伤已经消失这是摆在眼前的,而这一路孙教授还有刘潇儿与我至始至终确实没有分开过。但张子明和陈老头都是都是以意久的方式出现在我们面前这也是事实。到底孙教授的推论是真是假?我自己越想越拿不定主意了。

人在这种情况之下通常都会感觉到苍白无力,也因此恐惧。这时我赫然又想起了在荒村做的那个恶梦,身边三人在我梦中都是鬼怪,联想到现在我突然觉得孙教授的话不太可信,甚至觉得孙教授都有可能是假的!看来单凭我一个人的脑袋远不够用,要找个机会尽快与刘潇儿说了,在此种迷糊的情况下找个同盟战友总比一个人的力量要大得多!而唯今之计我只能一边保留地附和孙教授,一边尽量沉默地静观其变找机会与刘潇儿单独接头。

五人无话。陈老头从他自己的背袋里摸了一会竟然摸出了一张地图!他放在石椁盖上,我们用手电筒打量着,上面线路极为清晰,而且还有标注。

我赶紧将自己怀中的地图拿出来对照,果然大不一样。

“这张地图是我祖父逃生后凭借印象画出来的,绝对可靠,至于你们那张肯定是假的!”

“那就怪了,这张地图可是我们从云雾山顶的油茶作坊一探险队员的死尸身上所得,他们就是凭借这张地图进入了古墓的,并且我们在上面荒村的时候也确有发现地图上的这一点正好是通到这下面的古树入口!”我指着地图上那个方块中的小黑点道。

“反正你们相信我就是,老汉我不会骗你们的!”

虽然陈老头这张地图确实要清晰得多,而且一日了然,但我们也很难就此完全相信他。陈老头似乎看出了我们的疑惑。

“我比你们先进这处虚冢地宫,早已婚探明地宫详情。这不是所谓的迷宫,而是一种轮回机关。当年我祖父几人还不能理解这种机关,说成了墓室时空交错,其实这处迷魂虚冢总共就只有这上下两层。我们走来走去都只有一个结果,永远都只是在这上下两层墓室中徘徊......”

四十九、人鬼难辨

“只有上下两层?我们现在身处下面这一层,而您之前可是从这石椁里面爬出来的,那么这石椁通到什么地方?”刘潇儿指了指身后的大石椁说出了大家的疑惑。我们附和点头看陈老头如何说法。

陈老头表情古怪,口吻神秘道:“下面?我们现在还是在第一层墓室之中!我在下面的墓室中发现了一个暗道,想不到暗道直通上面这一层墓室的石椁中,所以我才从石椁里面爬出来!”

“开什么玩笑!我们明明是触动了上面那间墓室里的地砖机关掉下来的,现在怎么可能在上面的墓室之中?”

“我在这个虚冢中转了许久,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轮转机关,你们如何明白。虽然你们触动了机关掉进了暗道之中,但却没有掉下去,而是机关轮转将你们又带回了第一层墓室当中,说得明白点就是你们从哪里掉下去又掉回到哪里来了,但你们却有一种置换的错觉。”

“不会吧,你怎么能证明你是正确的?”

“这还不简单,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听我的,保准带你们走出这个迷魂虚冢。”陈老汉似乎很有把握,底气十足,模样像个汉奸头子。我在想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么我们刚踏进墓室之时张子明陷进了机关,但却没有掉下去还在第一层墓室之内,而没多久我们便也掉下去就这样错开了。

刘潇儿准备刨根问底,在此情况下小心为上,“那你自己为什么都没有走出去,还在里面转了这么久?而且看你一身黑糊的行头明显是吃亏不少,我们怎么能相信你跟你走呢?”

“哎呀女人就是女人,罗里罗嗦地,我们跟着他走就是,敢耍花样我饶不了他。”张子明道。

刘潇儿瞪了他一眼,张子明便又不说话了。

“我早知道你们会来的,进古墓单凭我一个人是不行的,这里我事先也并未来过,自然吃了点亏。可现在在我已经掌握了这虚冢详情。与你们合作才更有把握,你们没有选择,如果不信任我,大家都别想进古墓。”

我们一时没了主意,都把目光投向孙教授。教授正愁眉紧锁,略一思索点头道:“信你,我们合作!”然后又冲我点了下头。我会意,现在必须处处小心,不知可疑的陈老五和张子明会耍什么花样,同时还要保护好此刻还蒙在鼓里的刘潇儿。

“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走由您带头吧!”

“触发机关是不能下面的,我们从石椁下去。”陈老头说完提着一个探照灯翻身便钻进了石椁:“你们快跟个!”

为了以防万一,以免被张子明和陈老头夹击,我叫张子明紧跟陈老头。孙教授在五人中间,刘潇儿与我跟在最后面。这是与刘潇儿接头的最好机会,心想要找个合适的时机马上跟刘潇儿说。

石椁里面果然是一条向下的石阶暗道,尽头一片漆黑。暗道很狭窄,只能半蹲着慢慢前行,极为压抑。我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空荡荡的墓室,便紧跟在刘潇儿身后猫进了石椁暗道之内。五人向下走了大概二十几个石阶,前面便出现了一个一百八进度的石阶转弯。眼看包括孙教授在内的三个背影都已消失在了转弯处,这时正是告诉刘潇儿的绝好机会。

我正准备伸手拉刘潇儿,刘潇儿却突然回过头来。我心中犯疑,她怎么了?只见她脸色苍白,神情极为紧张地盯着我。在漆黑的暗道内,手电筒昏暗的光线照得她的脸更是鬼气惊人,把我吓了一跳!

“潇儿你怎么了?想吓死我啊!”

“天羽,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发现我们五个人当中有一个不是人,肯定不是!”刘潇儿此话一出我尤如当头一棒,我正想与她说此事尼,原来她早就已察觉了!

我问道:“潇儿你指谁?又是怎么知道的,我正想跟你说呢!”

“孙教授他...是鬼...”刘潇儿差点叫出了声来。我差点晕了过去,还以为她说张子明或陈老头。刘潇儿看了看我的表情,抓住我手臂:

“天羽,你一定要相信我!孙教授他是鬼”

我正准备问个所以然,刘潇儿身后突然出现一张脸,在手电筒的映照之中寒气逼人!

“你俩说什么呢?怎么还不快跟上?”孙教授突然折回来在刘潇儿身后看着我和刘潇儿问道

五十、人鬼难辨(5)伪装

刘潇儿被惊得脸色煞白,恐惧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不敢再回头看孙教授。我一时也懵了,不知孙教授刚才有没有听到我与刘潇儿的对话,此刻我的心早已咚咚地响了起来。

来不及多想了,经过了要命的几秒钟之后,我迅速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赶紧狠狠地握了一下刘潇儿的手,示意她先不要慌,千万要保持冷静。孙教授有没有听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灵光一闪,故意压低嗓子,做出怕被陈老五和张了明听到的表情道:

“教授,我,我刚才在告诉潇儿您之前跟我说的事,想不到潇儿与您一样早就有了同样的感觉!”说完我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刘潇儿。她会意,连忙点头嗯了一声。

孙教授脸色平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道:

“那就好,我们千万要当心!现在赶紧下去吧,免得他们起疑心。”

孙教授的如此平静让我更加恐慌,难道真的是这暗道内过于狭窄压抑他真的没听到?但是想起他之前突然毫无声息地出现在刘潇儿身后的情形也不像是碰巧的,好像在后面听了许久却不被我们察觉。如果她听到了刘潇儿的话,那他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既然已经暴露,伪装还有意义吗?真它妈越想越让人糊涂。

刚才被吓得不轻,刘潇儿也是,看着孙教授转身下去,我们稍息了下抚平内心恐惧的情绪,然后一边继续往下走一边问刘潇儿。

“潇儿,你为什么说孙教授是鬼?之前孙教授把我叫出墓室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了吗?他说张子明和陈老头是鬼!”

“鬼点灯是他的把戏,之前我还不敢相信,就是他把你叫出去我才敢确定的,之前也不敢说。”

“鬼点灯?什么把戏?还有我们身上的伤早就消失了”

“我知道...天羽...”刘潇儿把嗓音压得极低,我和她隔这么近都有点听不太清了。她拉了我一下,示意我看前面。孙教授正在我们手电光线圈外。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嗯!潇儿,反正现在只剩我们俩是清白的,张子明和陈老头也有点可疑。”

刘潇儿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然后想办法脱身走出这处虚冢到上面的坟岭村去。我现在在想如果孙教授真如你所说是鬼,那么一直都没有与我们分开过的孙教授去哪了?还有,现在的张子明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么同样真正的张子明又去哪了?”

刘潇儿又努力地点了点头。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看哪一方忍不住先出手。反正我们已经进来了,没有退路,索性就一条道走到黑吧!”

刘潇儿见我如此镇定,也终于还是平静了下来。“记住,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我们快跟上吧!”

这会我让刘潇儿紧跟在我身后,一会便追上了孙教授。也听到了张子明一贯叽叽歪歪的说话声。

“嘿,我说你这老头到底有没有骗我们,都往下走了快一百个石阶了,再往下估计就到阎罗殿了。”

“你这位小哥也别吵了,我一大把年纪没兴趣跟你们这些小辈玩耍,这就到了!”

五十一、人鬼难辨(6)第二层墓室

陈老汉说就要到了,可我们五人已经走到了石阶尽头,前面只有一堵墙了。

“它NN的你这老头果然骗我们。”张子明说完便发起怒来,看样子准备出手了。

陈老头也是眼明手快之人,见势不利连退了几步,然后闷闷地说了句:“如此暴躁怎干得了盗墓掏宝勾当?”

“当它妈罗嗦,我们不是盗墓,是考古。现在该怎么办吧?我没耐心了!”

陈老头轻蔑地冷笑道:“哼,考古?没知识的人进古墓拿实器叫摸金掏宝或寻古,有知识的进古墓同样是拿陪葬冥器却叫考古。如若真是考古队,怎的没有任何政府公文或公安警卫?”

张子明最怕争吵,看来是急火攻心了,像青蛙般两腮鼓起,青筋暴跳,磨拳擦掌准备出击施展他修炼了几百天之久的铁沙掌。我心想孙教授眼睁睁看战争场面发生,不出面,它妈一定是假的!我刚这么想着,孙教授却赶紧出面劝架了。

“老陈,我这位这生什么都好,就是缺乏点耐心,我带他出来正是磨练磨练的,您是前辈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不过现在却是没路可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您必须赶紧说,不然我们都会认为你是在害我们。”

“四对一,我有那心也没那胆,盗墓最怕起内哄,大家别吵了!”

陈老头说完用探照灯照了照近在咫尺的关顶墓砖,上面竟有一条大概尺余宽的石缝,我们都没有注意。然后只见他又烟锅敲了敲,竟发出咚咚声响,就是之前那种敲棺材板的声音。

“我之前就是从这条缝里面下来然后沿着暗道石阶一直向上,想不到又走到了第一层墓室的石椁里。我们现在在第二层墓室的石椁里,揭开石椁盖就是出口了。”

我和刘潇儿决定不到紧要关头便不出声,也不问话,细心观察眼前三人的一言一行,到底是真是假?陈老头这么一说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不会吧!于是赶紧又手遇筒照了照身前身后,还真它妈的像是在石椁之中,想着寒意顿生。

张子明将手电插入胸前便袋,迫不及待地伸手顶开头顶的石椁盖,我们也一齐帮手。石椁盖发出一阵嘎吱吱的响声,然后砰地一下被我们推开了。

整个虚冢内本就极为干燥,一阵灰尘扑腾而起。墓室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下世界,阴气极重,这里面的灰尘中也会有一些阴性极重的细菌,有毒,有些甚至还会致命!陈老头招呼我们把口罩戴上,五人便爬出了石椁,来到这第二层虚冢墓室之中。

五十三、人鬼难辨

看来陈老头果然没有骗我们,这墓室的设计与盗墓贼玩的是心理战,谁能想到上下两个墓室相连的暗道都是墓室内的石椁,而且加上那个莫名奇妙的古怪轮回机关。我们之前在第一层墓室折腾了那么久还自以为是在第二层墓室之中。看来陈老头绝对是个经验老道的盗墓贼了不禁对他又有了点敬意。

第二层墓室果然与上面的情形一模一样,也是空荡荡的,如果我们现在不清楚这虚冢结构,还真不知道这是第一层还是第二层。墓室门也已经被炸开了,顶门石零散地撒落在墓室的石砖地板上。

我们到了这第二层墓室之内停留无益。陈老头带我们走出墓室,边走边说道:

“根据我祖父留下的话,我们只要能穿过两块迷魂镜之后就可以到一处大殿,殿内有一水潭,水潭便连接着传说中的迷失森林。”

我想起张子明在第一层墓室跟我说墓道两边有两块对照的镜子,而且还说之前突然出现的猫是从镜子里出来的,想想觉得很是好奇不知陈老头所谓的迷魂镜是什么样的!

自打进了这地下世界之后觉得很多事情都是乱的,根本无法用常理来判断和思考这里面的离奇事物。

“不过有一点要切记!呆会经过迷魂镜时大家千万要闭着眼睛,绝对不能去看那两块镜子,不然麻烦就大了!”

“两块破镜子而已,为什么不能看?我之前就曾看过...”张子明突然闭上了嘴不说话,估计是在思考之前那些猫的事。

陈老头解释道:

“此镜是西域古物,不知施了什么邪术,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你心里在想什么它就会马上出现什么!迷魂镜上下两层墓室都有,反正大家千万不能去看!”

“呃!这话就不对了,之前我看过,如果那些猫真是从镜中出来的,那我就有疑问了,因为我当时心里好像没有想猫啊!”

这样说下去无止境,孙教授调解道:

“我们听老陈的吧!”

张子明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从现在起大家抚平紧张感,尽量什么都不要去想,当我叫大家闭上眼睛时大家就赶紧闭上,摸着前面的人走不定过一段就可以了!”

我们几人点了点头,五人前后朝幽深的墓道走去。

走在漆黑沉寂的墓道里,我时不时摸了摸墓道两边的墙壁。我记得第一层墙壁上是附有青苔的,这下面的墓道壁上光秃秃的,全部是青石砖组成,摸上去诡异冰凉。

走了一段,听到前面的刘潇儿道:

“这些是什么?”

我们用手电筒照了照,这下看得仔仔细细,刘潇儿惊恐地尖叫了一声。竟然是刻在壁上的蜘蛛,一只只相互交缠在一起。而且这些蜘蛛恐怖就在于与平时看到的完全不一样,都长着一张极为恐怖的人脸,鬼气森森的,看得我头皮发麻!

张子明道:“这下面怎么刻着这些多恐怖的蜘蛛?我在上面看到墓道壁上刻着的都是些猫,都是干嘛用的?墓名奇妙。”

“哎呀!子明听你这么说,会不会与那迷魂镜有关?”

陈老汉并没有停留,一人走在前面,叫我们:“大家闭上眼睛,前面带后面,后面拉着前面的跟我前行,迷魂镜就在跟前了,大家记住,千万不能去看!!!”

我们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刘潇儿示意我不敢拉孙教授。我会意,让她跟在我身后拉着我,我来拉着眼前功尽弃个假的孙教授。待拉着孙教授时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事实如此,孙教授身上透着丝丝阴气,未免让我有些心跳,手也微微发抖。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豁出去了,很快便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只是刚才那些鬼气森森的人脸蜘蛛印在了我脑海挥之不去。

陈老汉招呼大家准备好了吗?张子明像个二百五一样又问道:“是不是真的不能看啊!憋死人了!”

陈老汉冷漠地哼了声,像如来佛祖的仆人,庄严肃穆道:“真想出去就听我的,别去看,不然搞不好我们的命都得交待在这里!”

五十二、人鬼难辨(7)人脸蜘蛛

看来陈老头果然没有骗我们,这墓室的设计与盗墓贼玩的是心理战,谁能想到上下两个墓室相连的暗道都是墓室内的石椁,而且加上那个莫名奇妙的古怪轮回机关。我们之前在第一层墓室折腾了那么久还自以为是在第二层墓室之中。看来陈老头绝对是个经验老道的盗墓贼了不禁对他又有了点敬意。

第二层墓室果然与上面的情形一模一样,也是空荡荡的,如果我们现在不清楚这虚冢结构,还真不知道这是第一层还是第二层。墓室门也已经被炸开了,顶门石零散地撒落在墓室的石砖地板上。

我们到了这第二层墓室之内停留无益。陈老头带我们走出墓室,边走边说道:

“根据我祖父留下的话,我们只要能穿过两块迷魂镜之后就可以到一处大殿,殿内有一水潭,水潭便连接着传说中的迷失森林。”

我想起张子明在第一层墓室跟我说墓道两边有两块对照的镜子,而且还说之前突然出现的猫是从镜子里出来的,想想觉得很是好奇不知陈老头所谓的迷魂镜是什么样的!

自打进了这地下世界之后觉得很多事情都是乱的,根本无法用常理来判断和思考这里面的离奇事物。

“不过有一点要切记!呆会经过迷魂镜时大家千万要闭着眼睛,绝对不能去看那两块镜子,不然麻烦就大了!”

“两块破镜子而已,为什么不能看?我之前就曾看过...”张子明突然闭上了嘴不说话,估计是在思考之前那些猫的事。

陈老头解释道:

“此镜是西域古物,不知施了什么邪术,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你心里在想什么它就会马上出现什么!迷魂镜上下两层墓室都有,反正大家千万不能去看!”

“呃!这话就不对了,之前我看过,如果那些猫真是从镜中出来的,那我就有疑问了,因为我当时心里好像没有想猫啊!”

这样说下去无止境,孙教授调解道:

“我们听老陈的吧!”

张子明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从现在起大家抚平紧张感,尽量什么都不要去想,当我叫大家闭上眼睛时大家就赶紧闭上,摸着前面的人走不定过一段就可以了!”

我们几人点了点头,五人前后朝幽深的墓道走去。

走在漆黑沉寂的墓道里,我时不时摸了摸墓道两边的墙壁。我记得第一层墙壁上是附有青苔的,这下面的墓道壁上光秃秃的,全部是青石砖组成,摸上去诡异冰凉。

走了一段,听到前面的刘潇儿道:

“这些是什么?”

我们用手电筒照了照,这下看得仔仔细细,刘潇儿惊恐地尖叫了一声。竟然是刻在壁上的蜘蛛,一只只相互交缠在一起。而且这些蜘蛛恐怖就在于与平时看到的完全不一样,都长着一张极为恐怖的人脸,鬼气森森的,看得我头皮发麻!

张子明道:“这下面怎么刻着这些多恐怖的蜘蛛?我在上面看到墓道壁上刻着的都是些猫,都是干嘛用的?墓名奇妙。”

“哎呀!子明听你这么说,会不会与那迷魂镜有关?”

陈老汉并没有停留,一人走在前面,叫我们:“大家闭上眼睛,前面带后面,后面拉着前面的跟我前行,迷魂镜就在跟前了,大家记住,千万不能去看!!!”

我们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刘潇儿示意我不敢拉孙教授。我会意,让她跟在我身后拉着我,我来拉着眼前功尽弃个假的孙教授。待拉着孙教授时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事实如此,孙教授身上透着丝丝阴气,未免让我有些心跳,手也微微发抖。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豁出去了,很快便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只是刚才那些鬼气森森的人脸蜘蛛印在了我脑海挥之不去。

陈老汉招呼大家准备好了吗?张子明像个二百五一样又问道:“是不是真的不能看啊!憋死人了!”

陈老汉冷漠地哼了声,像如来佛祖的仆人,庄严肃穆道:“真想出去就听我的,别去看,不然搞不好我们的命都得交待在这里!”

五十二、人鬼难辨(7)人脸蜘蛛

看来陈老头果然没有骗我们,这墓室的设计与盗墓贼玩的是心理战,谁能想到上下两个墓室相连的暗道都是墓室内的石椁,而且加上那个莫名奇妙的古怪轮回机关。我们之前在第一层墓室折腾了那么久还自以为是在第二层墓室之中。看来陈老头绝对是个经验老道的盗墓贼了不禁对他又有了点敬意。

第二层墓室果然与上面的情形一模一样,也是空荡荡的,如果我们现在不清楚这虚冢结构,还真不知道这是第一层还是第二层。墓室门也已经被炸开了,顶门石零散地撒落在墓室的石砖地板上。

我们到了这第二层墓室之内停留无益。陈老头带我们走出墓室,边走边说道:

“根据我祖父留下的话,我们只要能穿过两块迷魂镜之后就可以到一处大殿,殿内有一水潭,水潭便连接着传说中的迷失森林。”

我想起张子明在第一层墓室跟我说墓道两边有两块对照的镜子,而且还说之前突然出现的猫是从镜子里出来的,想想觉得很是好奇不知陈老头所谓的迷魂镜是什么样的!

自打进了这地下世界之后觉得很多事情都是乱的,根本无法用常理来判断和思考这里面的离奇事物。

“不过有一点要切记!呆会经过迷魂镜时大家千万要闭着眼睛,绝对不能去看那两块镜子,不然麻烦就大了!”

“两块破镜子而已,为什么不能看?我之前就曾看过...”张子明突然闭上了嘴不说话,估计是在思考之前那些猫的事。

陈老头解释道:

“此镜是西域古物,不知施了什么邪术,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你心里在想什么它就会马上出现什么!迷魂镜上下两层墓室都有,反正大家千万不能去看!”

“呃!这话就不对了,之前我看过,如果那些猫真是从镜中出来的,那我就有疑问了,因为我当时心里好像没有想猫啊!”

这样说下去无止境,孙教授调解道:

“我们听老陈的吧!”

张子明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从现在起大家抚平紧张感,尽量什么都不要去想,当我叫大家闭上眼睛时大家就赶紧闭上,摸着前面的人走不定过一段就可以了!”

我们几人点了点头,五人前后朝幽深的墓道走去。

走在漆黑沉寂的墓道里,我时不时摸了摸墓道两边的墙壁。我记得第一层墙壁上是附有青苔的,这下面的墓道壁上光秃秃的,全部是青石砖组成,摸上去诡异冰凉。

走了一段,听到前面的刘潇儿道:

“这些是什么?”

我们用手电筒照了照,这下看得仔仔细细,刘潇儿惊恐地尖叫了一声。竟然是刻在壁上的蜘蛛,一只只相互交缠在一起。而且这些蜘蛛恐怖就在于与平时看到的完全不一样,都长着一张极为恐怖的人脸,鬼气森森的,看得我头皮发麻!

张子明道:“这下面怎么刻着这些多恐怖的蜘蛛?我在上面看到墓道壁上刻着的都是些猫,都是干嘛用的?墓名奇妙。”

“哎呀!子明听你这么说,会不会与那迷魂镜有关?”

陈老汉并没有停留,一人走在前面,叫我们:“大家闭上眼睛,前面带后面,后面拉着前面的跟我前行,迷魂镜就在跟前了,大家记住,千万不能去看!!!”

我们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刘潇儿示意我不敢拉孙教授。我会意,让她跟在我身后拉着我,我来拉着眼前功尽弃个假的孙教授。待拉着孙教授时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事实如此,孙教授身上透着丝丝阴气,未免让我有些心跳,手也微微发抖。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豁出去了,很快便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只是刚才那些鬼气森森的人脸蜘蛛印在了我脑海挥之不去。

陈老汉招呼大家准备好了吗?张子明像个二百五一样又问道:“是不是真的不能看啊!憋死人了!”

陈老汉冷漠地哼了声,像如来佛祖的仆人,庄严肃穆道:“真想出去就听我的,别去看,不然搞不好我们的命都得交待在这里!”

五十四、人鬼难辨?

“外行人,总以为陵墓就是通常的墓葬,其实不是这样,陵墓是要分开的,它是不同的两样东西,陵是陵,墓是墓...”

“哦!还有如此一说,那我们可真不知道,您老给我们说说,我们也好长长见识。”

虚构之说,不是普及陵墓知识,我道行可没那么深,各位看观别过于当真。呵呵)

“所谓陵墓,外为陵,内为墓。在不流行火化的年代,平常百姓家有人去世,一般就是挖个深土坑,能放下棺木即可,然后填土筑成上土堆,外围砌成砖墙,然后在土堆前立个墓碑,再在墓碑前修一个陵台用来祭拜之用,这个墓的外观主算是最小的陵了。但是由于太上,通常只称之为墓,甚至坟。而真正的墓是单指与棺木有关的区域。到了大型陵墓就不一样了,古代越有身份的人陵墓工程就越是庞大,极少部分后人都无法找到其位置的除外。他们往往开山筑地为陵,在陵下面造地宫为墓,这才叫陵墓。当然陵也要细分,有远陵近陵,明陵暗陵之分。远近指陵与墓的距离,明暗则指陵明显与否的标示。有的陵与墓是相隔很远的,这叫远陵。而大多数墓就在陵的下面或旁边短距离之类,这就是近陵,近陵也称明陵。只有暗陵则极为少见,中原一带很少修暗陵。我们现在这处回廊大殿即是林太白墓的暗陵了,修在这地下,不为人知,地上没有一丝痕迹,除非识得河流山川,会观日月星宿的风水盗墓能人,不然很难找到那些深藏地下的陵墓。不过大多人除非必要,不然即使有暗陵,也很少去看陵如何,都是直捣地宫墓穴陶宝摸金。”

张子明惊叹道:“哎呀,如果以后想往盗墓这行发展的话眼下提高这方面的知识是急为重要的啊,天羽哥你说是吧!”

我极为严肃地思考了半秒钟,用力点点头道:“那是,这一行对你来说前景远大,市场反应也极好,我精神上支持你。干脆不如现在就拜陈老为师,做了他的关门弟子,从今一老一少也有了盼头,我和潇儿为你做个见证怎样?”

张子明一听急了,脸红脖子粗像喝了半斤二锅头:“天羽哥,你这就不对了”

“行啦,你们俩别贫了,我们赶紧看看这壁画内容吧!”刘潇儿见我们有了漫头胡扯地苗头,赶紧将之扼杀在了摇蓝之中。

“没什么好看的了,都是些关于西域老儿的生前叙事和死后升仙之说,我们还不如早些进去更好!”陈老头道。

“升仙之说?”我问。

“嗯,最后一幅就是。”

“那倒是有必要看一下,说不定会与他的墓有关。”

“对对对,这好不容易看到一些老掉牙的东西了,看一下,要看一下。”张子明表情又紧张又兴奋。陈老头见无法说服我们只好与我们一同观看壁画内容。

壁画共有六幅,画中所绘形象古朴,诩诩如生。虽然色彩稍有暗淡,多处地方也有不少脱落,但依然能辨得仔细。前三幅都是一些宫廷战场画面,画中有一个白胡老者,估计就是那西域北盘托国王鹘尔洛。第四和第五幅却与前三幅相差甚远,在一处云雾袅绕的山洞中的四处摆着许多具黑漆大棺,而且棺材盖都半开着,里面空空如也,而洞内的云雾之中却飘浮着许多具尸体,好像是升仙的意境。虽然是壁画,但在这漆黑的回廊中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也甚是惊人,透着一股摸不着的怪异。最后一幅就更不靠谱了,画中又是那下前三幅出现的西域国王,头戴金玉霞冠,身穿缎袖黄袍,正危襟坐于龙椅之上,下面百官齐列,整个画面端的是一世外仙境。

“这最后一幅画的场景好像在哪见到过,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了。”

张子明鬼头鬼脑地道:“这画我都能看得明白。那西域老儿以为自己是谁啊,还升仙做了玉皇大帝了都。想出画这几幅画的人估计那脑壳要么就是进不水,要么就让门给夹了,”

张子明这么一说倒敲醒了我,难怪看着眼熟呢,不就是孙悟空的口头禅所说的俺乃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所说的南天门灵宵殿的景象吗?意思不就是说那西域国君死后升仙了吗?而且在山洞云雾中飘浮着的死尸肯定也是随之升仙的意思。想想古人对长生不老尸解升仙的崇拜真令我们后人敬畏啊。

“真它NN的浪费我们的时间,我看咱们别看这些壁画了,还是直捣那啥墓穴看看西域老儿是否真已成仙。”

“子明,考古盗墓要有礼貌讲文明,对历史和死者都要抱以尊重的态度,你的盗墓素质还有待提高啊!”

“嘿,我觉得这位小哥说得不错!”陈老头对我表示赞许转面对张子明道:“你别看我们摸金陶宝的人,我们下了墓室也有三做三不做的规矩。”

五十五、人鬼难辨?

“说得如此道貌岸然,盗墓就是盗墓。”张子明一直就看陈老头不顺眼,不以为然道。

我们也没办法,这小子是一根筋直肠子。陈老头说三做三不做的规矩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正准备问个究竟也好增长增长见识,我身旁的刘潇儿突然拉住我,我回过头,只见她神情极为恐慌,心想她莫不是从壁画中看出了个么可怕的事物。

她轻声对我道:“天羽,刚才我们一直在看壁画,你觉不觉得...”

“觉得什么?”

刘潇儿环顾四周,往我近处靠了靠,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了。

“潇儿,你到底又发现什么了嘛?”

“怎么,怎么少了个...人...”

“少了个人?”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回过头看了看陈老头和张子明,他俩又在看着壁画,还有我,刘潇儿,还有...妈呀!突然一股针刺般的寒意从脚底迅速冲向头顶,浑身冰凉。

“潇儿,孙...不是!是鬼不见了!”我忍不住不声惊道。

刘潇儿脸都白了,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不见了的?”

“就是刚才看壁画的时候,按理说孙教授就是冲考古来的,发现了这些壁画他不可能没一点反应,所以我便下意识去看他,不见了啊!”刘潇儿差点哭出来了,我赶紧安慰她道:

“不能乱不能乱,千万不能乱!”这会我已是血气上涌,脑袋开始迷糊理不清了。

“潇儿你说的没错,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的孙教授肯定是假的,他是鬼!但是他突然离开我们,他会去哪了呢?太可怕了!”

“天羽,天羽,凭我的感觉,他肯定已经穿过了回廊进大殿去了!”刘潇儿指了指回廊尽头一片漆黑的大殿内。

张子明听到我们叽叽歪歪一的对话可能没听清,问道:“嘿,天羽哥你们俩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我靠近刘潇儿低语道:“潇儿,假的孙教授反正早被我们识破,你说这张子明会不会也是假的?”

“我...我不知道,连孙教授都是假的,我...我怕!”

“你别怕,我们试试他!”

不能再等了,虽然据这么久的观察,觉得张子明几无可疑之处,但鬼知道是不是他演技太高了!我心生一计,笑嘻嘻地走近他。

张子明还毫无觉察,不知我对他已起杀心。突然,我趁张子明不备一把将他拉了过来:“它NN的我们以前的暗号是什么你说,不然老子现在就解决你!”说着我已将腰间的救急匕首拔了出来架在张子明的脖子上,没办法了,我不得不这么做!

张子明大赫:“哎呀!你这是要干什么?”然后又转向刘潇儿大声道:“潇儿,天羽哥是不是疯了,快叫他把刀拿开!”

刘潇儿紧张得不知怎么办好,一时竟被我此举吓得慌了神。

我道:“少它妈废话,我怀疑你根本就不是子明,如果你说不出来我的暗号,它妈老子就先杀了你再说。”

陈老头见我们内哄起来,不禁愕然,跳着脚指着我们道:“我的祖宗,这还没进古墓呢,发现几幅壁画就黑吃黑了啊!”

张子明早已急得差点吐血了,终于还是说出了我们大学时宿舍开门暗号:“天王盖地府。”

我说宝塔镇蛾妖,然后将张子明放开。可能是过于激动,张子明脖子上竟被按出了一道血印。

张子明得以脱身气得直跳:“行啊!你们两个竟然怀疑我是假的,真是...真是...。”张子明找不到骂人的词了,缺心眼地脱口而出道:“我们,我们算完了,我这就回去不干了!”

“子明,我们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大家着想。”

“为了大家?为了大家怎么把刀架到战友的脖子上来了。”

刘潇儿也劝道:“子明,这其中大有隐情!”

张子明气得不轻,一人堵气站到了墙根,掏出一只烟把打火机稿得噼叭响。我也有点火了,哪里还顾得上解释太多,走到张子明旁边压着嗓子道:“操你大爷的,孙教授不见了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五十六、冥殿僵尸(1)

张子明微微一怔,愣头愣脑地看着我,道:“孙教授...不见了...”|

“你它妈不会自己看!”

张子明回过神来,已不见了孙教授,这才有所醒悟。

“天羽哥你怎么不早说?”

“说什么说,那人不是孙教授...”

“不...不是孙教授...?”

“你个缺心眼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潇儿最先发现的,现在我敢肯定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的那人绝对不是孙教授。”

“潇儿发现的?那你不也缺心眼吗?”

“你倒还有心思胡侃。”

“那,天羽哥现在该怎么办?”

“凉拌。”我也慌了,脑袋被千万丝线给缠住了一般,越急越乱。

“几位小哥耶,你们别扯淡了,形势好像不妙啊!”

“怎么...”我们齐刷看着壁画下的陈老头。忽然听到身后的墓道内发出“滋”地一声沉闷怪响,在幽暗的回廊听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大家别做停留了,赶紧进大殿去吧。”陈老头说完似做贼一般转身朝回廊尽头的大殿跑去。这种过惯了马尖上打滚的盗墓之人肯定是感觉到了危险的事物,不然不会如此慌张。我们也回过神来,几人各自招呼紧随陈老头向大殿内跑去。

陈老头跑得贼快,转眼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大殿内。我们也只能依着那一束越加昏暗的探照灯光线赶上去终于追上了陈老头。

“怎么?想...想丢下我们不管了?”我抓住陈老头肩膀,刚才这一路小跑真是喘不过气来。

“他...他敢!要是...要是真敢起心甩了我们就不要再让老...老子碰上!”

陈老头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大口喘着说不出话来。

“老陈,刚才叫我们跑进大殿是怎么了?”刘潇儿问。

陈老头终于慢慢缓过气来,“哎...哎呀,老子真是不行了,想...想当年...”

“别想当年了,现在要紧,到底是怎么了?”刘潇儿急道。

“滋滋滋”地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越听越杂了,不知是什么东西,好像正朝回廊开过来。我们四人惧惊,收声将手中照明物都对着大殿外。光线射程刚好只能照到大殿门口,门外的回廊早已是黑糊糊的了,什么也看不清。

“我们...我们几人k肯定有人看了那两块要命的迷魂镜!”陈老头道。

五十七、冥殿僵尸捞

张子明像个哗众取宠的小丑突然放松下来:“哎呀!真是自己吓自己,我看陈老头没安什么好心,是不想让我们看那壁画了所以搞点小动作吓唬我们的!”

我们怔怔地看着张子明,然后回过神来将眼光投向陈老头,张子明说得好像还像那么回事。陈老头被我们看得有点不自在了,赶紧为自己辩解道:

“你们可以不相信我陈老汉,但你们可得相信我这几十年来九死一生的盗墓经验。回廊里没了动静确实不错!但越是平静就越代表事情会即将发生。我们现在别争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赶紧趁着这间隙摸清环境做到有备无患才是上策,真若有紧急事情发生也能及时应对。反正凭我的经验之前的那种声音很不平常!”

“嘿,你这话有道理”我转而对张子明和刘潇儿道:“别争这些了,听他的。”?

四人二话不说,开始在殿内摸索环境。此殿比我们想像的要大得多!好像是用一个天然的洞穴加工而成,殿顶全是黑压压的大殿梁支撑着,上面有数不清的蛛网。陈老头说的没错,这果真是一个祭祀陵殿,四周绘着各种送葬祭祀等壁画,比之回廊极为复杂,只能用壮观二字形容。大殿的北面就是祭坛,祭坛上飘荡着许许多多幡布条,不过时隔快千年了,那些布条早已成了一块块碎布,上面一些乱七八糟的字迹也早已辨认不清了。

我们四人爬上祭坛,这个祭坛也不小,约有四五十个平方。我发现祭坛上还有几座大油灯,不知还能不能燃烧起来。因为就凭着几只手电和一只探照灯,在黑气迷朦的祭坛上着实渗人。我拔了一下黑糊糊的油渣,灯芯还在,于是便掏出打火机将油灯点着。

“好家伙,都快千年了,这些油灯竟然还能点着。

油灯越烧越旺,整个祭坛的能见度一下子就开阔了不少。这时我们发现祭坛左右各端坐着几尊面目狰狞的石像,手中拿着各类法器,而且一些法器上穿刺着一具具尸体,形象各异极为副真。那些石像的眼睛俱看着我们,使人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刚开始又以为是鬼怪,把我们吓了一大跳。以前从不相信世上有灵异邪说,有了这回体验,估计从今不敢妄言了!

整个祭坛被那几座大油灯的光亮映照得鬼气森森,尤如真像是走到了幽冥殿一般,心中泛凉啊!穿过祭坛,后面好像还有空间,不过被那些飘荡着的幡布挡住了看不太清。

我们想就此整顿一下,把东西行李一并放了下来。从墓室到这也吃亏不少,再说大家都已经又累又渴了。陈老头把地图拿出来,摊在祭坛地板上,用手电筒照照。

“水潭出口就在这祭坛后面了!”

四人稍做休息,收拾好东西,这就准备去祭坛后面看个究竟。想着就要出去了,不免又有些激动起来。

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五十八、冥殿僵尸?



五十九、冥殿僵尸?擘



六十、冥殿僵尸(5)身陷重围

眼前的尸蛛群少说也有几十具,和传说中的僵尸没两样。我将火把头横扫过去,尸蛛纷纷避开,有几只被我的探铲头打到的,竟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不知是死尸疼还是趴在死尸背后的蜘蛛疼。惨叫声在这大殿几回荡,冲刺着我的耳膜。

“子明,你现在还敢说这世上没鬼么?操它NN的这些怪物不是鬼什么?”

我们边走边战,借着和张子明说话给自己壮胆!

“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张子明估计是手忙脚乱了,答得非常急促。

“亏你是人民的子弟兵,这只是物理现象,死尸就是死尸,是蜘蛛寄生附体,这些尸体是受背后的蜘蛛控制的。”

“潇儿这话不错,子明,我还是站潇儿这边...”

“天羽哥,你说现在手里要是有把枪多好,我快撑不住了!”

“条件艰苦没办法,要真有把枪那就显示不出你张子明的手段,撑不住也得撑住我操,火把快灭了!”我们本来一直占据上风,那尸蛛群与我们保持着一点距离紧跟在我们身后。眼看就快下祭坛台阶,已经隐约能看到一丝微弱光线,水潭就在前方不远处了,炎把的火势却渐欲熄灭,我捏了把冷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兄弟们类,看来这招不好使了!”说着我已踏上第一个下祭坛的石阶,一股恶风从水潭方向扑来,探铲的火把头“扑哧”一声,一束黑烟带走了最后一点明火。我大叫一声,真完了!

与此同时,我身后三人的火把火势也已飘忽摇晃,很快也只剩下一个零星火点的探铲头了!四周顿时便陷入了绝对沉寂之中。

那些尸蛛好像一时给懵住了,睁着那两只眼珠早已腐烂的眼睛看着我们,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它NN的还等着喂蜘蛛啊!快跑!”陈老头一声招呼三人得令迈开腿准备朝水潭奔去。我刚迈出几步,听到身后便传来两声惨叫,不好!尸蛛的动作也太快了!我赶紧折回正好撞到了紧随身后的陈老头,陈老头猝不及防没有站稳与我滚下了台阶。

我强忍着痛用手电扫视祭坛,只看到两只手电和探铲斜掉在地上,张子明和刘潇儿已不见了踪影。

六十一、冥殿僵尸围Ⅱ



六十二、冥殿僵尸镁



六十三、冥殿僵尸(8)鬼潭

刚才这一切发生得过于诡异,仿佛就在梦中。我正想回头看看是谁将我打醒,自己整个人又被往后一拖,随即一根巨大的殿梁正好砸到我刚才坐的位置上,石块地板被砸得碎片乱飞,真叫一个险啊!

我回过头眼前一人早已被烟尘熏得看不清模样,不过神态却极为熟悉!我正问他,他抢先问道:

“小哥,你怎么自己掐住了自己,看得我好一阵云里雾里!”

“你怎么不多看一会?”

“少废话,这殿快踏了!”

原来张子明背着刘潇儿与陈老头将到水潭旁边,见我一人在祭坛做古怪动作,陈老头生中生疑过来一看,正好救了我一命。

这时殿顶发出了几声剧烈的响动,大梁喀嚓声不绝于耳,顶沙的沙石泥土纷纷掉落,再不出去我们会有被活埋的危险了。

我与陈老头二人不敢再做迟疑,护着自己的额面,冲下祭坛,赶紧朝水潭跑去。刚进林太白的地盘,就烧了那自称仙人的大殿,梁子算是结下了,心想要真它妈进了古墓搞不好还有一番恶战。

刘潇儿已经醒来,脸色苍白,极为微弱,要潜过水潭只怕不是易事。见了我和陈老头从祭坛脱身,张子明早已做好了准备。这里属我和张子明水性最强,我们关了所有照明设备,发现这水温冰凉冒着丝丝寒气的水潭隐隐有一丝光线折射,以我小时候就煅炼出的游泳潜水经验,离出口应该不算远。

这时大殿正在跨塌,而身后不远处却又有被烧着的尸蛛张牙舞爪地向我们扑来,形势千均一发。我们相互打了个手势,刘潇儿点点头示意没有太大问题。我开路,张子明断后,四人准备就绪,我正要一头扎进水潭之中。被陈老头一把抓住。

“还要做什么?”我喝道!

“你们快看水潭!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的手电重新打开,齐照过去,不知怎么回事,水潭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似的,不断有气泡翻上来,而且渐成一股水流急剧地往水面上涌来!

不过两三秒钟,便见到从水潭深处涌上来一个###的东西,黑糊糊的一时还看不真切

六十四、冥殿僵尸脚

我们惊疑地照着水潭里的事物,那东西浮到一半却又不往上浮了,到底是什么玩间也不知道,心里那个焦急啊!

“现在真它妈是前有狼后有狗了,哎呀,不对,是后有那个啥来着?”张子明暴跳起来。

“后有尸蛛!”我惊呼。

“哎哟哟,大家快跳啊!”陈老头的背被烧着了,疼得哇哇大叫。没时间去想了,四人相互示意,豁出去了,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二话不说齐扑进了水潭中,水温冰凉刺骨,不知刘潇儿能否坚持!我们身子刚入水潭,那些缺心眼的火球般的尸蛛也跟着扑了进来,发出‘兹兹’声响,但对我们已没了任何威胁。

陈老头打着防水探照灯与张子明游在前面,我护着刘潇儿紧跟他们。游了只几米远,前面的张子明掉转头对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看清了从水潭底下浮上来的事物。

我看到他表情似有惊恐,心想莫不是林太白早就算到盗墓贼会烧了大殿跳进水潭,早就设计了什么机关把水潭的出口也给阻了,要致闯入者于死地?倘若真是这样那就死路一条了。

我和刘潇儿凑上去一看,吓了一大跳,竟是一口黑漆大棺,正一上一下的在这水中浮动着。此刻就在眼前,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压抑感。

我拉住张子明,示意水潭底下怎么会突然浮出来一具棺材?匪夷所思!张子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然后又对我打了个手势,问现在该怎么办?刘潇儿在祭坛吃亏不小,又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刚才见到这具浮棺一番惊吓,连吐了几口气泡,所是憋不了多久了。我赶紧回张子明一个手势,大家出去再说。

张子明点点头,拍了拍陈老头,陈老头正用探照灯打量棺身,我们往上面指了指,陈老头会意,弃了浮棺,继续与张子明开路向出口游去。

约摸又游了几米远,前面的张子明和陈老头已经探出水潭,看来已经游到外面了,刘潇儿也跟着出了水潭。我在水中微眯着眼睛,看着周围的事物感觉有点不对劲,之前在大殿分明看到水潭有光线折射,这会都已游到外面了怎么还是漆黑一片?难道是时间估算错误?外面现在是晚上吗?那么之前看到的那折射入水潭的光线又是哪里来的?

这让我猛地连想到了身后的那具浮棺,心中又多了几分恐惧,于是赶紧踢了几脚水,奋力朝水面上冲去。

待我头部终于探出水面,深吸了两口气,这才看到外面果然黑沉,看天色是太阳下山入黑不久,而天空被厚厚的黑云覆盖,是下雨前的黑夜景象。

不管怎么说,我们四人终地从大殿逃脱了,这处水潭是一处峭壁悬崖下的死水潭,大殿就在这绝壁山体内,从山体内传出来的跨蹋声轰隆作响,感觉地都在震动,十分惊人!

张子明和陈第头将刘潇儿拉出了水潭,打着探照灯照着我。

“快...快拉我上去!”大家早已冻得嘴唇苍白,一个劲地哆嗦着,浑身瑟瑟发抖。

大殿被烧着后的极热,水潭的极冷,形成了太大的反差,谁要是生出病来,那麻烦就大了。

张子明将绳索扔过来,我一把抓住院,然后他们拉着我渐往岸上靠。

离岸边只有一两米远了,我情绪慢慢舒缓,我们算是过了这关,终于脱险了!正微微庆幸得意间,忽地感觉自己左脚一紧,被一个硬物抓住了似的,我一下子停下来,时间即刻凝固了!

张子明几人愣愣地看着我:“你怎么了?是不是脚抽筋了?”

我望着岸上三人,心里却立马想到了那人被我们甩在身后的浮棺,忍不住大声一喊:

“快拉!水鬼拖脚”随即我整下人被那股力量再次拖入水中,潭水灌进了我嘴里,将我的叫喊声堵了回去

六十五、冥殿僵尸(10)开棺前的逃生

张子明偶犯傻气,但毕竟军人出身,反应却一点也不慢。见我如此,他虽然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但也知水潭有古怪,留了陈老头与刘潇儿在岸上,拿过探照灯一猛子扎进了水潭来救我。

我即将上岸,却突地被硬物抓住了脚踝,拖入水中,一时心乱如麻,只知在水潭里乱踢乱蹭想甩掉拖我的硬物,凭感觉那东西就是一只只有骨头的枯手。小时候没少听说河中落水鬼拖脚的鬼故事,曾经不以为然,想不到今天果真遇到了,接二连三的诡异事物,突破了我心里的恐惧防线,我已吓得头脑一片空白。

张子明潜入水中见我不停挣扎,抽出了匕首摸着我的身子下去。

不知他是不是发现了那事物,拼命地摇了摇我,我回过神来发现他咬着匕首,而手中抓着一根绳子。他指了指我的脚,居然是一只从水潭深处飞出来的探虎爪!

我只顾乱蹭,被自己吓了一跳,还以为真的水鬼拖脚。这幽深的水潭怎么会飞出一只探虎爪呢?怎么回事?

张子明将探虎爪拿下来,也是一脸的疑惑。此处太邪了,之前莫名奇妙地从水潭深处冒出一具棺材,现在又从这漆黑的水潭深处飞出一个探虎爪,过一会还不知会出现个什么东西。对于这一切我们无法预知,形势不利。

我对张子明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赶紧上去。张子明用探照灯照了照我,在脑门前画了个问号,又指了指探虎爪和水潭深处,意思是要搞清楚这突然从深处飞出来的探虎爪是什么情况?

我点点头,和他一起挽住绳子往水面游去。可绳子的另一头也有人在拉似的,与我们杠上了。这它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面对这未知的事物有种落不到实处的感觉悟,心中恐惧,可这么一路过来恐怖的事物遇到太多,内心突然变得极为愤怒!操你大爷的,真是鬼今天我们也干了!

我心中暗骂了几句,探出水面,刘潇儿与陈老头正焦急地看着我们,我冲他们喊了然下面有情况,又扎了进去。张子明也憋不住了,换了口气。我要他拉着绳头的探虎爪,我提着探照灯顺着绳子摸进去。我倒要看看这绳子的另一头到底是哪路神仙鬼怪。

其实我这么做非常危险,搞不好这探虎爪是一个机关,但愤怒已经将大脑中的理智驱散了。

越往下水潭里的环境也越是漆黑一片,防水探照灯的光线在这种环间中射程能见度不足两米。我向下潜了三四米,已感觉耳朵疼痛,胸口也越发憋闷了,而绳子却看不到头!

我正准备折回再另想办法,突然在我前方不远处,出现一道光线,一下从我眼前晃过,正是探照灯发出来的,把我吓得一颤。我还未来得及反应提防,光线源头忽然出现一张瘦脸,我将探照灯对照过去,一看,让我大吃一惊!竟是失踪许久了的孙教授!

他见了我也是吃了一惊,对望了两秒钟之后,对我打了个上去的手势,意思是一言难尽,赶紧上去再说。这种手势鬼怪是不可能会做的,眼前这个绝对是我们的教授没错,但他怎么会从水潭深处冒出来?

我和他都已经憋不住了,连吐了几口气泡,赶紧和他向水面游去。

张子明拉着绳子也已探了出去,三人见了孙教授也和我一样惧惊。刘潇儿更是大叫:

“他是鬼...是鬼...”

我道:“古墓里的鬼会使用这么现代的潜水手势吗?”我比划了一下,吃力道:“快把我们拉上去再说吧!”

大家都已是伤痕累累,这会我更是感觉自己快要脱虚了!

孙教授拍了拍我们:“呆会再做详细解释,大家快把那具棺材拉上来!”

外面的天色已全黑,身后是一片漆黑的原始森林,就是传说中的迷失森林了,林子深处时而发出一两声凄凉的叫声,在没有一丝月光的厚厚层云下显得诡异异常。

六十六、开棺

我们四人一齐拉动绳索,那具浮棺渐渐被拖了出来。刘潇儿用两只探照灯照着,让我们看清了棺材的真面目。

这是一具比普通棺材至少要大上一倍的黑漆大棺,形状也不像普通棺材的长宽比例,其实用像棺材的大木盒子来称呼它更合适。

浮棺被拉到了水潭边的浅滩上搁着,孙教授心思凝重地盯着看,全然不觉得很累。我们实在累得不行了,林子上空黑云沉沉,急剧翻滚,暴雨即将来临了。

我抑头看了看森林上空,对孙教授和大伙道:

“我说在家都累成这样了,又都受了伤,浑身湿透发寒,加上天色已经入黑了,我们不如赶紧找块地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开棺不迟啊!而且,马上就要下雨了”

他们都称是,只有孙教授,眼里发光,死盯着我们跟前这具硕大的黑漆大棺。

我们看着疑惑,张子明轻轻地推了推孙教授:“教授,你怎么了?你知道棺材里面有什么吗?”

孙教授像是在想什么,看得入了神,被张子明一推回过神来。

“嗯!不要再等了,我们现在就开棺。”孙教授说着,拿出了撬杆和探铲,脚已踩进了水里,这就准备动手开棺了。

我赶紧拦住:“教授,等等,等等,既然要开棺,难道也不做一丝的准备么?僵尸粽子的事盗墓贼是常说的啊!”我又回过头对陈老头道:“陈老爷子,您老见解如何?”

陈老头在一旁许久未吱声,这不是他一贯做风,也是盯着眼前的大棺材看了良久。他也从岸上走下来,对我招了招手,然后附和孙教授道:

“我看就依你们教授的,这棺得开,搞不好里面的事物对我们进古墓会有帮助。”

我在心里鄙视了一下,盗墓贼就是盗墓贼,问了等于没问。

张子明道:“教授,您先告诉我这棺是怎么浮上来的?您又怎么会从水潭深处突然冒出来?”

“稍后再慢慢跟你们说吧!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们的事,据我看过的有关林太白的资料所知,这具棺材里面的事物肯定与大殿内的祭坛有关,或者说与祭祀有关。”

孙教授口吻神秘,听不出个所以然。

我摆了摆手,道:“那就开吧!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得做一些准备。”然后从袋子时拿出防毒面罩发给各人戴上,又拿出器具防身,让刘潇儿离我们远一点,四人一起合作准备开棺。

六十七、棺材里的人头

陈老头刮开一些黑漆,又嗅又看,对众人道:“这是一具红木树芯做的棺材,是一种极为难得的材料。不过...”

“不过什么?”

孙教授抢道:“光是红木树芯密封再好在水中浸泡这么多年也早就进水烂了,能在水中这么多年还保存得跟新的差不多,其中肯定还用了什么密制材料。”

“嗯,我正是这个意思。”

我拍了拍张子明:“子明,怎么,他们两个都像教授,还是都像盗墓贼呀?呵呵。”不想张子明一边刮着封漆,手竟也微微发抖。

“喝,子明你不说你胆子最在吗?怎的你发什么抖啊!”

“天羽哥,怎么我觉得心里渗得慌啊!以前这种行为只存在于脑海中,现在真要动手开棺了,心里头没底,会不会真有个粽子跳出来啊!”说完张子明嘴唇竟还颤抖了一下。

我说:“你有点出息行不?”张子明这么一说倒把我的恐惧感也提起来了,刘潇儿就在我们身后看着四人动作。

“你们俩别嘀咕了。”孙教授和陈老头异口同声打断了我们。

刮掉了封漆,孙教授和陈老头手法一样熟练,二人将探铲一下子钻进封口,然后用力往下面压探铲柄,棺材盖发出一阵‘嘎吱吱’的声响,钉棺的铆钉被一颗颗给撬了出来,最后棺材盖发出‘嘭’地一声响,铆钉全部给揭了出来。

孙教授回头看了看我们,示意就要开棺了,叫我们做好心里准备。

陈老头拉住孙教授:“我说,这位教授,我陈老汉这辈子盗墓无数,可没见过你这样丝毫不做准备就要开棺的。”

孙教授轻蔑地哼了声:“你们知道这一棺材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我们都摇了摇头:“不是死尸还会是什么?”我想到这肯定不是一具平常的死尸,那要不然怎么会葬在这深不见底的水潭里。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黑沉的夜空,四周照得尤如白昼,眼前的这具黑漆大棺在闪电的映照中似乎散发着一股邪气,让人不寒而傈,不过闪电只一眨眼便消失,环境又即刻漆黑一片。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孙教授还没说完,用撬杆一下子就撑开了棺盖,里面顿时冲出一股黑气,虽然戴了防毒而罩,可感觉还是被呛到了一般不能呼吸。

过了一会,黑气散尽,棺材里黑糊糊的,看不太清。

远处惊人的雷声滚滚而来,张子明骂了一句:“真它NN的气氛还真像是那个意思!”

他话未落音,又一道更强的闪电划过,使棺材里的事物一览无余。身后的刘潇儿极度惊恐地大叫一嗓子,吓得她两脚一软摔到了地上,两只探照灯也滚落离手。

“我操!怎么这么多的人头!”

六十八、停尸馆

满满一棺材的人头,层层叠叠堆放在一起,数不清有多少,怎能不让我们惊心。

我们发现孙教授却很奇怪,打开棺盖后,见到整整一棺材的人头,脸上竟微露笑意,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豆大的雨点从夜空洒落下来,什么鬼天气!孙教授招呼我们将棺材盖再抬上去盖上,然后又将棺材推入到了水潭中。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让我们十分不解。

做完这些后,陈老头拿出地图看了一遍,对大伙道:

“我们身后不远处有一座停尸馆,我们可以去那里避雨过夜。”

“什么停尸馆?听起来怎么如此邪乎啊!”张子明不知是不是吓怕了,竟想懒在这水潭边不走了。

“小哥喂,你放心,反正是没鬼。”

“有鬼没鬼的老子倒不怕,我担心的是会不会又有什么恶心的死尸,这一路过来,恶心的东西太多了,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我的正常饮食,我自打进了这该死的荒村,那是瘦了一圈又一圈。”

“行啦行啦,少罗嗦。陈老爷子,潇儿、教授,我们去吧,他愿意呆这就呆这,用他们的话说爱咋咋的,我们快走。”我喝道。眼看着大雨已至,林子上空哗哗作响,张子明却罗里八嗦的,很是欠打。

大家当下收拾了东西,由陈老头提着探照灯在前开路,我背着几俗昏迷的刘潇儿,与孙教授紧跟陈老头身后。张子明在水潭边上翘首四顾,见我们四人已入丛林,在后面大喊大叫地跟了上来。

雨夜难行,我们也浑身湿透,个个又不同程度的受了伤,根本无暇再顾及这片传说中的迷失森林模样。只知地上布满枯枝败叶,在巨大的杂树之中穿行,不知所走的方向。

陈老头边走边说。

当年陈老五和麻子吴四从水潭出来后一时找不到那座停尸楼,在林中穿梭多天,幸亏林中可食杂物甚多,又不缺水,所以也没挨饿。后来还是贯盗麻子吴四发现了这迷失森林的奥秘,找到了停尸馆。此中奥秘具体是什么,我祖父也没听懂,只知道按照麻子吴四的,每向左转过十棵树,再向右转过三十棵,如此这般,一直可走到古墓区域的入口处。

我们跟在陈老头身后,不多时,果真见到了一座破宅。由石头和木料搭建而成,屋顶已经塌了一个角,屋瓦上全是枯枝落叶堆积,其中荒草环生。大门半遮半闭,透过门缝,里面黑漆漆的偶有细微动静,在风雨大作的林子里,根本听不清是什么声音。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底竟有丝丝发凉。

陈老头招呼我们道:“这就是停尸馆,我们快进去吧!”

六十九、停尸馆?囊遄

第六十九章湘西赶尸的义庄(本章免费

湘西沅江上游一带,地方贫瘠,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存环竟极为艰难,除当地的苗人以外,外人是很少去的(解放前)。死在那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而汉人在传统上,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但是,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于是就有了这一神秘的运尸回乡的办法,具体何人何时所创,现在难追其源了。

那里有一种职业叫赶尸匠,就是这种行当之人。赶尸一般都是昼伏夜行,是因为三更半夜赶尸方便,不易惊到阳人,因为没人敢看。但是赶尸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从出发地赶到目的地的。晚上行走,那白天怎么办?必须停脚,赶尸匠也要休息,就有了留宿这些死尸的旅店。

尸体来去是在入夜以后和黎明以前,其实都是夜间,为便于尸体出入,所以不必关门。关门不外防盗,这种旅店不会遭遇失窃,小偷不敢光顾,即使大胆去偷,也偷不到什么。

据说,尸体之所以能跳动,全靠脸上的黄纸画符,所以到个地方停下来,法师立刻就把他们脸上的纸符除下来,否则他们会自己跳出来。

这样的旅店叫做义庄……

“嘿嘿嘿……我说你这老头好好的扯什么湘西赶尸啊!吓我们是不是?”张子明打断了陈老头的叙述,我放下刘潇儿,看了看张子明,脸色微白,确实被吓到了。

“你们不是想知道这停尸馆是什么吗?”陈老头将东西都放下,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难不成这就是义庄……”张子明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赶紧拿探照灯四下里照了照这间干燥的大堂。

“扯淡,这是哪跟哪啊!你不想想赶尸的会赶到这里来么?”我对张子明道。

“我就说嘛!”张子明放松下来,突地脖子又微微一愣,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古时修筑陵墓,那么大的工程,那么多的奴隶,中途不知要死多少人,那些累死病死或其它意外死亡的人,死在修筑的陵墓里面难道尸体就放在那不管了吗?那样岂不是会影响到正在筑陵陵修墓的活人。而且还有一些有地位的参与修筑的人,还有一些已加工了的高级尸体,陪葬的人,他们的尸体在陵墓工程没完成之前一时半会还不能放进陵墓,放在哪里?就先放在陵墓附近的停尸馆里躺着……”

七十、停尸馆?



七十一、停尸馆



七十二、停尸馆颐芴由



七十三、停尸馆姨由?



七十四、停尸馆(7)

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孙教授跟在棺材后面游了上来,然后便遇见了我。

我们听得入神,张子明都不禁啧啧称奇,还真它娘的太巧了!要不是亲身体会,亲耳所闻,谁能相信这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

孙教授还不解,问怎么说到巧处了?

张子明愣了愣,用一口一流的东北话将我们在大殿所遇的情形也说了一遍,所叙内容当然不忘掩盖一些他吃亏受惊,被挂殿梁的事实真相,而特别加重了他自己如何对付尸蛛,救大家如何如何脱险的英勇形象,我和潇儿连连点头。\\却让不明真相的孙教授听得唏嘘不已,连连称赞,张子明也自是一番得意。\

他就这得xìng,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懒得和他计较,不过转念觉得还是得找个机会教训下这小子,东北人的xìng格非常豪爽,哪像他现在这副遮遮掩掩的德xìng。

孙教授所去的两处秘密石室,应该就在回廊与大殿的下方,而孙教授所糟遇的一切,在时间上比我们慢了半拍,他说的地震,就是我们毁了大殿所导致的,害了孙教授,却也救了孙教授。\\

不管怎样,大家都安全出来了,回想起从荒村四合院,然后到**虚冢,这一路走来,其中之事似真似幻,现在细想,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了的,感觉就像是一场恶梦一般。\

这次也还多亏了突然出现的陈老头,带着我们三个,虽说大家都吃了些苦头,可毕竟还是死里逃生了,倘若不是陈老头,我们仨在与孙教授分散了的情况下,后果将不堪想像。\而接下来我们要去的最终墓**,亚事亦尽在后面,越加不能大意了!

停尸馆外面的雨势已经小多了,浠浠沥沥地下着,身上暖烘烘地,衣物等也烤干得差不多了。话说不知不觉已至深夜,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把各自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我往火堆里又添了些柴火,心想以我们这样的装备、经验,考古有个屁搞头,甚至觉得倒有点像盗墓贼了,等干完这次,反正孙教授也不会再干了,我也还是沦落到都市算了,远离这半吊子命的阎王地盘。\\

张子明却说我这么想应该拖出去批斗,革命是要流血的,探险也是要流血的,更何况盗墓这一职业前景远大,一片光明,怎么就吃了这么点苦就说要放弃了?

这话听得陈老头贼眼一亮,连道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这位小哥竟还有如此悟xìng,儒子可教,儒子可教啊!

张子明点了只烟,悠悠地抽了一口,飘飘然道:“那是那是!以前我也没看出来陈老爷子您还是绿林中的掏金高人,得罪之处还请您老海含,以后晚辈要有不懂的地方,还希望您老不吝赐教。\”

我苦笑着想,怎么这小子突然变得如此文雅起来了,满口的子乎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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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孙教授跟在棺材后面游了上来,然后便遇见了我。

我们听得入神,张子明都不禁啧啧称奇,还真它娘的太巧了!要不是亲身体会,亲耳所闻,谁能相信这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

孙教授还不解,问怎么说到巧处了?

张子明愣了愣,用一口一流的东北话将我们在大殿所遇的情形也说了一遍,所叙内容当然不忘掩盖一些他吃亏受惊,被挂殿梁的事实真相,而特别加重了他自己如何对付尸蛛,救大家如何如何脱险的英勇形象,我和潇儿连连点头。\\却让不明真相的孙教授听得唏嘘不已,连连称赞,张子明也自是一番得意。\

他就这得xìng,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懒得和他计较,不过转念觉得还是得找个机会教训下这小子,东北人的xìng格非常豪爽,哪像他现在这副遮遮掩掩的德xìng。

孙教授所去的两处秘密石室,应该就在回廊与大殿的下方,而孙教授所糟遇的一切,在时间上比我们慢了半拍,他说的地震,就是我们毁了大殿所导致的,害了孙教授,却也救了孙教授。\\

不管怎样,大家都安全出来了,回想起从荒村四合院,然后到**虚冢,这一路走来,其中之事似真似幻,现在细想,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了的,感觉就像是一场恶梦一般。\

这次也还多亏了突然出现的陈老头,带着我们三个,虽说大家都吃了些苦头,可毕竟还是死里逃生了,倘若不是陈老头,我们仨在与孙教授分散了的情况下,后果将不堪想像。\而接下来我们要去的最终墓**,亚事亦尽在后面,越加不能大意了!

停尸馆外面的雨势已经小多了,浠浠沥沥地下着,身上暖烘烘地,衣物等也烤干得差不多了。话说不知不觉已至深夜,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把各自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我往火堆里又添了些柴火,心想以我们这样的装备、经验,考古有个屁搞头,甚至觉得倒有点像盗墓贼了,等干完这次,反正孙教授也不会再干了,我也还是沦落到都市算了,远离这半吊子命的阎王地盘。\\

张子明却说我这么想应该拖出去批斗,革命是要流血的,探险也是要流血的,更何况盗墓这一职业前景远大,一片光明,怎么就吃了这么点苦就说要放弃了?

这话听得陈老头贼眼一亮,连道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这位小哥竟还有如此悟xìng,儒子可教,儒子可教啊!

张子明点了只烟,悠悠地抽了一口,飘飘然道:“那是那是!以前我也没看出来陈老爷子您还是绿林中的掏金高人,得罪之处还请您老海含,以后晚辈要有不懂的地方,还希望您老不吝赐教。\”

我苦笑着想,怎么这小子突然变得如此文雅起来了,满口的子乎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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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停尸馆邪Ⅱ



七十五、停尸馆(8)

孙教授果然有事,拉住我手臂,在我耳朵边问道:“天羽,你觉不觉得突然出现在你们身边的陈老头有什么问题?这一路来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我怔了怔,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心想,从迷魂虚冢开始到现在,陈老头虽然话不太多,但好像也没什么可疑举动,不过对于这种惯盗,我们对他也了解太少,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孙教授为人警慎小心,所以对于突然出现在我们群里面的陌生人,心生提防怀疑之心实属正常,如此想来我便简单的说了些我的想法,孙教授只哦了一声就爬进了睡袋里面。

待孙教授睡后,我便再次催着刘潇儿休息,想不到她精神头比我还足,硬是不肯睡,我也就懒得理她了,等张子明醒了再与我换班。

“天羽,反正也没什么事,你给我说个故事听听呗?”

见刘潇儿又不肯替我守夜,她自己也不肯去睡,真是没办法,我漫不经心地答道:“你想听什么故事?”

“听你说你家祖上有人见过赶尸,是你吹牛乱说的还是确有其事啊!”

“小时候我祖父跟我说我的曾祖父亲眼目睹过,那也是兵荒马乱的军阀时期。”

“那你再给我形容形容赶尸的细节是怎样的?”

“我又不是赶尸的,还形容细节,反正特别恐怖,你还是别听算了,赶紧睡吧你呀!”

刘潇儿“哦”了一声,明显有些抱怨我的耐心。我沉默了一会,脑袋里在描画着赶尸的情形,却让我想起另一个与灵异有关的乡野恐怖传说来。

旧时乡下有一种习俗,有人去世,会请道士做法,设灵堂摆法坛唱个几天几夜,称做法事。其实一般都是三天四夜,也有一些显赫家族,富贵人家,多到七日八夜或至无止境。法事前三天,死者躺在棺内,而棺盖是没有盖上的,人只要随便站在灵堂一处就可以窥见到躺在棺材里面的死者。

法事做到最后一个晚上,便会叫停,将棺材盖也要盖上,叫做封棺。而灵堂里必须有死者的亲人守夜,也叫守棺或守灵,一般情况下都会相安无事,直到凌晨出殡的时辰,将棺材索了抬进墓园里下葬封土。

我小时候在乡下出生长大,口耳相传的一件诡秘之事,不知听过多少遍了,记忆特别深刻,与看守义庄之人所说的“鬼磕棺”只差一个字,叫做“鬼哭棺”!

你要问了什么是鬼哭棺?且听我慢慢道来。(建议如若是晚上,您又是一个人,这一段还是别看了,留到白天再看就没什么恐怖的感觉。)

我们那地方,有一个老妇人去世了,同样法事做了三天四夜,到了第四天晚上,法事停了,留下了他的儿子张小三还有两堂侄和女婿一起守灵。到了晚上十点多,因为法事也已停了,大家哭累了唱累了节节哀便散去了,灯影绰绰的灵堂里只剩下中间这具刚盖上棺盖不久的黑漆大棺以及棺材里躺着的那位刚去世不久的老妇人。

七十六、停尸馆(9)

乡下有一个老妇人去世了,同样,法事做了三天四夜,到了第四天晚上,法事停了,留下了他的儿子张小三还有两堂侄和一女婿一起守灵。到了晚上十点多,因为法事也已停了,大家哭累了唱累了节节哀便散去了,灯影绰绰的灵堂里只剩下中间这具刚盖上棺盖不久的黑漆大棺以及棺材里躺着的那位刚去世不久的老妇人。

张小三与兄弟几个便留下来坐在棺材旁守夜,刚开始还有些精神,时钟滴答滴答一直走,夜越来越深,已经到了子时一分。外面时不时有一阵阴风刮进灵堂,蜡烛的火苗随风倾倒,飘飘忽忽地。

有两个哥们实在是坐不住了,与张小三和另一兄弟说先去躺一会便再来替位。子时又过了一半,这时正是深夜正时了,除了那一阵阵阴风,灵堂里静悄悄地,死者的女婿打了个寒颤,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对张小三道:“小三,哥得去上个厕所,去去就来。”说完就踏出了灵堂。

张小三这几日累得不善,此时早已是迷糊欲睡了,嘴里含糊着应了声,一头靠在了黑漆的棺身上,不知不觉竟沉沉睡去。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张小三只觉脑袋迷煳沉重,几欲开裂,做法道士曾交待守灵人,出殡前千万不能入睡,必须守着,张小三想着几次睁眼却又睁不开来。突然,不知从灵堂的哪个角落,隐隐传来一阵“呜呜”之声,张小三只晓得是吹进灵堂里的阴风,并未理会,依然头靠着棺身昏睡着。

可是不知为什么,“呜呜”之声并未消停,且时强时弱,听起来十分沉闷,绝不像是风声所致。张小三猛地惊醒,看了看灵堂,只有他自己一人,其他几个兄弟不见了踪影。张小三吓出了一个冷颤,那“呜呜”之声又一阵传来,张小三虽然吓了一跳,却也不是胆小之人,在灵堂里仔细搜索,硬是不知哭声从何而来,突然!张小三听到一句“儿啊!”,张小三猛地回过头来一看

“潇儿,你猜他看到什么了?”

我说到这里再看刘潇儿时,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睡着了,我摇摇头叹息了一声,走过去给她披了件毯子,然后又转了个身,面对着停尸堂的门坐着,看着停尸堂里面黑漆漆的,整个停尸馆都静得出奇,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这个时候人的脑袋最容易麻木,一片空白。坐着坐着,我倦意上涌,再也坚持不住了,就这么面对着停尸堂的门沉沉睡去。

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我突然被一阵响声惊醒

七十七、停尸馆眼睛

我侧身回头一看,停尸堂的门大开着,里面黑漆漆的静得出奇,刘潇儿指着我后面,满脸惊惧,看到什么了?我满脑子的疑惑,正想问个详情,却见刘潇儿抖了一下,更惊恐地念道:

“鬼...有鬼...有鬼...。”

她又一声的惊叫,感觉后背一阵凉气,我忍不住浑身一颤,猛地再一次回头,还是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她到底看到什么了?我突然想到,停尸堂的门之前布满灰尘,好像是关着的,什么时候给打开了?

张子明和陈老头紧逼不停,一脚踢到了我,将我从停尸堂的惊意之中拉了回来。我慌乱地蹭了几脚,发现自己的背已经

贴到“墙壁”上了,我随手抓到了一块半米长左右的烂木块,紧紧地握在手里。

“子明,陈老流,他娘的你俩到底是怎么了?”

张子明和陈老头就像鬼附身失了心智般,根本不理会我,两人眼神极为凶恶地盯着我,慢慢俯下身来。我捏紧了烂木块,如果真要对准他俩这么劈头盖脸地用力打下去,还真下不去手啊!正为难间,张子明和陈老头身后窜出一人,只在他俩脖子后做了一什么动作,张陈二人突然脚下一软,便栽倒在地。

“天羽,快帮手!”

原来是孙教授在张陈二人身后观察了良久,好像已发现了其中蹊跷制服了二人。

我顺手将木块扔进火堆,问孙教授:“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您是怎么弄倒他二人的?”

孙教授与我用绳索将正在地上乱蹭的张子明和陈老头绑了个结实,然后指着俩的后脖颈道:

“你看!”

我顺着看过去,差点坐到了地上。

“怎么...怎么这脖子上长出一只眼睛来了?”

张子明和陈老头渐昏了过去,孙教授用手电筒照着他二人的后脖颈,他二人脖颈上竟出现了一只红色的眼睛图案,视觉角度正好与我们对视着,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又恐怖又恶心,看得我心里头真发毛。

七十七、停尸馆(10)



七十八、停尸馆(11)鬼影

“教授,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据我所知,这是一种符咒,北盘陀国的一种祭祀邪术,肯定是他二人在祭坛时给沾上的,现在才发作。”孙教授说完又从包里翻出一包他自己熬制的拔尸毒的药水给张陈二人涂上。

“这有用吗?”我问。

“不知道,现在也没其它办法了,只能试一试。”

待药水涂上去之后,那个怪眼图案竟消失了。孙教授问我和刘潇儿:“你们快检查一下自己脖子后有没有?”

他这一提醒,我感觉全身上下有虫子在爬似的抓痒般难受,自己的脖子后面要真生出一只如此恐怖恶心的眼睛来那还了得!我赶紧和刘潇儿相互照了下,没有,这才舒了一口气。张陈二人已昏睡过去了,孙教授便松了绳索,和我一起将他二人放到火堆旁让他们休息。

孙教授道:“这处停尸馆邪气太重,还不知有什么未知的诡秘事物,我们不能久住,我看等天一亮我们就赶紧离开,到大林子里先一安全处休整。”

“我先赞同!”说着又忍不住看了看身后的停尸堂道:“这里阴阴森森的,我心里总不踏实,也别等天亮了,子明他们一醒我们就走。”

孙教授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刘潇儿道:“潇儿,之前你指着里面的停尸堂大叫有鬼,你看到什么了?”

本来刚才没往那处想了的,孙教授这么一提刘潇儿又紧张起来了。

“教授...天羽,就在子明和陈老汉撞邪的那时候,我看到停尸堂的门口站着一个人影...高高瘦瘦的是一个男人背影,我想要看个仔细,那人影便走进去了...哎呀妈呀老吓人了!”

我和孙教授疑惑地看着她,她见我们不太相信,便下意识用手电筒照了照我身后的停尸堂:“就在那个位置,我前后看到两次,每次只看到一眼便又不见了!”

我顺着刘潇儿照的方向看过去,依然是一片漆黑,哪有什么人影!

我问:“潇儿,你之前一脸惊恐地指着我身后大叫有鬼,敢情就是看到了你说的人影?怎么我回头看了几次什么都没有看到呢?”

刘潇儿紧定地说真看到了,她脸色微白,神情极为紧张,绝对不像是在与我们开玩笑。

“会不会...是看花眼了...”孙教授道。

“不会的,不会看花眼的!”

在迷魂虚冢的时候,那个鬼魅所化的孙教授一直混在我们中间,现在我真不敢断言这世上有没有鬼这一说了,漆黑神秘的与世隔绝之处,太多让人触摸不到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超乎人类常识的诡秘事物

“对了!”孙教授打断了我的思绪,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道:“天羽,潇儿,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五人刚刚踏进这座停尸馆的时候...里面那间停尸堂的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孙教授压低了嗓音,竟也忍不住咽了咽喉。

“我...我也不记得了。”说着我转脸问潇儿:“潇儿,你还记不记得?”

刘潇儿凝重地思索了一下,道:“好像...好像是关着的...!”

“别好像啊,是关着的还是开着的,你还能不能回快忆起当时的情形...?”

“当时是子明提着手电筒察看的,他现在已经昏过去了,不过我的印象中它应该是关着的!”

“如果是关着的,那...那是谁打开的?”说到这我心头不由一紧,压着嗓子轻声道:“难道,这座停尸馆真如陈老头所说的里面有...鬼...?”

我话未落间,身后的停尸堂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声

七十八、停尸馆魃



七十九、停尸馆



七十九、梦魇尸衣母



八十、停尸堂(1)点长烛烧高香



八十、梦魇尸衣(2)鬼磕棺



八十一、停尸堂(2)鬼哭棺

这时下了半夜的雨终于止住了,停尸馆外面一片寂静,林子深处偶尔传来一些怪异的叫声,显得格外凄凉。我心烦意乱,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一时没有睡意想从口袋里摸烟,却不知早已掉在什么地方了,于是便府身去摸张子明身上。

张子明与陈老头此刻睡猪一般,鼾声时强时弱,之前中的符咒明显已无大碍了,我也不免舒了口气。

刘潇儿坐我对面,哈欠连连。自打从荒村下来之后,大家已经是两天一夜没合眼了,也只有孙教授那个老精怪和身子还依然精神抖擞。

我叭了几口,精神又好了些,往火堆里添了些木头。刘潇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我应该把烟给戒了,我连连应允道:“等抽了这根就戒了。”我又看了看她:“要不,我到外面抽去?”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你要是真让我去外面抽那也太不仗义了。刘潇儿强撑着两张打架的眼皮一幅极为藐视视的口吻道:“随你!”

“行了行了,你也别强撑着了,赶紧去睡会,我守着就行了。”

“我可不敢睡,有你守着也不敢,你和我说说话吧,也好提提精神。”

我心里哼了声,说:“要不,你守着,让我去睡会。”

“休想!天羽我问你,你之前所说的鬼磕棺是不是真有其事啊,怎么那么邪乎?还有,你说你祖上真有人见过赶尸?”

见刘潇儿又不肯替我守着,自己也不肯去睡,真是没办法,我漫不经心地答道:“邪乎?这几年邪乎的事你见得还少啊!鬼磕棺我也只是听说,所以不敢断言。至于赶尸,小时候我祖父跟我说我的曾祖父亲眼目睹过,那也是兵荒马乱的军阀时期。”

“那你说说,赶尸到底是怎么赶的?”

“这有什么好说的,反正特别恐怖,你还是不要听得好!”

刘潇儿只“哦”了一声便又不吱声了,我沉默了一会,脑袋里在描画着鬼磕棺的情形,却让我想起另一个关于鬼的传说来。

八十一、梦魇女尸



八十二、停尸堂(3)鬼哭棺Ⅱ

旧时乡下有一种习俗,有人去世,会请道士做法,设灵堂摆法坛唱个几天几夜,称做法事。其实一般都是三天四夜,也有一些显赫家族,富贵人家,多到七日八夜或至无止境。法事前三天,死者躺在棺内,而棺盖是没有盖上的,人只要随便站在灵堂一处就可以窥见到躺在棺材里面的死者。

法事做到最后一个晚上,便会叫停,将棺材盖也要盖上,叫做封棺。而灵堂里必须有死者的亲人守夜,也叫守棺或守灵,一般情况下都会相安无事,直到凌晨出殡的时辰,将棺材索了抬进墓园里下葬封土。

我小时候在乡下出生长大,口耳相传的一件诡秘之事,不知听过多少遍了,记忆特别深刻,与看守义庄之人所说的“鬼磕棺”只差一个字,叫做“鬼哭棺”!

你要问了什么是鬼哭棺?且听我慢慢道来。(建议如若是晚上,您又是一个人,这一段还是别看了,留到白天再看就没什么恐怖的感觉。)

我们那地方,有一个老妇人去世了,同样法事做了三天四夜,到了第四天晚上,法事停了,留下了他的儿子张小三还有两堂侄和女婿一起守灵。到了晚上十点多,因为法事也已停了,大家哭累了唱累了节节哀便散去了,灯影绰绰的灵堂里只剩下中间这具刚盖上棺盖不久的黑漆大棺以及棺材里躺着的那位刚去世不久的老妇人。

张小三与兄弟几个便留下来坐在棺材旁守夜,刚开始还有些精神,时钟滴答滴答一直走,夜越来越深,已经到了子时一分。外面时不时有一阵阴风刮进灵堂,蜡烛的火苗随风倾倒,飘飘忽忽地。

有两个哥们实在是坐不住了,与张小三和另一兄弟说先去躺一会便再来替位。子时又过了一半,这时正是深夜正时了,除了那一阵阵阴风,灵堂里静悄悄地,死者的女婿打了个寒颤,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对张小三道:“小三,哥得去上个厕所,去去就来。”说完就踏出了灵堂。

张小三这几日累得不善,此时早已是迷糊欲睡了,嘴里含糊着应了声,一头靠在了黑漆的棺身上,不知不觉竟沉沉睡去。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张小三只觉脑袋沉迷煳沉重,几欲开裂,做法道士曾交待守灵人,出殡前千万不能入睡,必须守着,张小三想着几次睁眼却又睁不开来。突然,不知从灵堂的哪个角落,隐隐传来一阵“呜呜”之声,张小三只晓得是吹进灵堂里的阴风,并未理会,依然头靠着棺身昏睡着。

可是不知为什么,“呜呜”之声并未消停,且时强时弱,听起来十分沉闷,绝不像是风声所致。张小三猛地惊醒,看了看灵堂,只有他自己一人,其他几个兄弟不见了踪影。张小三吓出了一个冷颤,那“呜呜”之声又一阵传来,张小三虽然吓了一跳,却也不是胆小之人,在灵堂里仔细搜索,硬是不知哭声从何而来,突然!张小三听到一句“儿啊!”,张小三猛地回过头一看

“潇儿,你猜他看到什么了?”

到这时,才发现刘潇儿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睡着了,我摇摇头叹息了一声,走过去给她披了件毯子,然后又转了个身,面对着停尸堂的门坐着,心想孙教授进去好一会了,怎么还没有出来?不过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里面没有一丝声响,肯定也没什么事。

想着想着,我倦意上涌,再也坚持不住了,就这么面对着停尸堂的门沉沉睡去。

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

八十二、梦魇女尸职档



八十三、停尸堂鞋



八十三、梦魇女尸(5)探路



八十四、停尸堂



八十四、梦魇女尸(6)



八十五、停尸堂魃



八十五、梦魇女尸(7)阴风



八十六、停尸堂??



八十六、梦魇女尸?



八十七、停尸堂(8)不要开棺

那一只绣花鞋被压在了棺材底部,只露出一小截来,不是刘潇儿眼细,我们根本就没在意到那样细的地方,这会都傻眼了!此刻我心里更是一万个后悔,好好的说什么凶尸,现在看来,事情越来越朝着我所想的那一方面发展,就是朱漆棺材里真是女尸幽灵在做怪!

张子明自然不解:“绣花鞋?”

我听语气惊疑,看他表情凝重,莫非有什么想法?我拍拍他轻声道:“兄弟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张子明做深沉状,极为认真地说道:“你说那绣花鞋怎么着也是前朝的东西,能卖多少钱?”

我听了差点跌倒,他倒还有心情想这些,便不再做理会。

张子明说完却提着探铲直奔那具棺材而去,我们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到了棺身前,突然蹲下身去抽那只绣花鞋。我和刘潇儿怔了怔,赶紧走过去。张子明抽了几下,那只绣花鞋丝毫未动,便又道:

“天羽哥你光看着干嘛?这乡花鞋我看八成已经压扁了,快过来搭把手把棺材弄起来一点,可别给压坏了啊!”说完他又自言自语道:“等拿了这只绣花鞋,我看咱也别等了,直接开棺了事,我琢磨着这里面好东西应该不少,够孙教授研究个三年五年的!”

“我说你小子倒真干起盗墓贼的勾当了是吧?”他我真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盗墓在我的意识里面那都是传说中的事,想不到自己今天也成了升棺发材的毛贼,不过真要开棺,还得陈老头这贯盗高手和孙教授在场才行,仅凭我们充其量最我只能和散盗毛贼平级。

我和刘潇儿一时愣住了,张子明见我们没有动静,又抽不出绣花鞋来,站起身只挽了一下衣袖,竟一下子将探铲头**了棺盖缝隙中,动作极快。

“不要开棺!”

随着这一沉闷的大喝,张子明一下子停住了,回过头来看了看我和刘潇儿,一脸雾水道:“为什么不能开棺?”

我指了指棺材:“不是我和潇儿喊的”

张子明好像明白了什么:“那是谁喊的?”

“是棺材里面的人喊的”我转身发现刘潇儿此时脸色煞白,浑身微微颤抖起来,刚才这一声喊,我和刘潇儿站在张子明身后听得真切,是从棺材里面发出来的

八十七、梦魇女尸?



八十八、停尸堂(9)

“是棺材里面的人喊的”我转身发现刘潇儿此时脸色煞白,浑身微微颤抖起来,刚才这一声喊,我和刘潇儿站在张子明身后听得真切,是从棺材里面发出来的。我也是脚根一软,头发已经根根竖立了起来。

张子明正疑惑地盯着眼前棺材,棺材里又传出一句:“不要,你们不要开棺!”

张子明大叫一声:“真它奶奶的有鬼啊!”一边大叫一边扔开了探铲连后退了几步。这一连贯的诡异事情,我已是头脑空白。

刘潇儿拉了拉我:“天羽...”

“嗯!”我下意识答道。

“刚才我们被吓糊涂了,你觉不觉得‘你们不要开棺’这句话有点奇怪?”

“怎么?”我不明白刘潇儿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有点像孙教授的声音吗?我也有点不敢相信,虽然声音极为沉闷,但真有那么一点像!我们不能自己把自己给吓懵了!”

我一时回不过神来,刚从沉睡中醒来不久,即使已没睡意,可脑袋反应还不能适应过来,处于低迷状态。这时棺材里竟然又说话了:

“你们千万不要打开这具棺材!”

“啊!真是孙教授!”刘潇儿一阵惊呼。

这回我和张子明也都听清楚了,不禁异口同声道:“教授怎么跑到这具棺材里面去了?”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打开棺材救人要紧!”张子明再次拾起探铲准备开棺了。

我一把拦住:“慢着!你没听刚才教授说的不能开棺吗?我们先问问。”

张子明这才退出两步,我提着万分的警惕,慢慢将耳朵附在冰凉的棺身上,问道:

“教授,是不是你?”

“天羽?是不是你们?你们千万不能打开这具棺材,要不然就麻烦了!”

听着这沉闷的声音,无不使人劾然,但至少知道敲击声不是鬼弄出来的,不免让人松了一口气,但又担扰孙教授现在有没有什么危险。我赶紧又道:

“是我们,教授,您怎么跑到棺材里面去了,现在我们怎么救你出来?”

“我现在不在棺材里”

八十八、梦魇女尸?



八十九、停尸堂(10)阴阳棺

“不在棺材里?!那您在哪?可您的声音明明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啊!”

我们三人愣愣地看了看对方,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棺材里面静了一会,便又听孙教授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在这棺材的下面!”

“棺材下面?您的意思是您在棺材底部?”

“嗯!有可能。”

“那么,之前的敲击声...是您弄出来的吗?”

“咚咚咚...是不是这种声音?”

“对对!就是这种敲击声。”我们不免舒了口气,一直以为是鬼敲棺材板呢,原来是孙教授敲棺材底问给弄出来的。

“教授,您先告诉我们,您是怎么进去的?我们如何救您出来啊!”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走进过停尸堂,看到了一具朱漆棺材,正准备叫你们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脑袋一痛,就没有知觉了,醒来后发现躺在这个暗格子里面,我看了半天,看不直切,又动不了。我心里在猜测是不是躺在一具棺材底下,直到听到你们的声音,我才确定了。”

“那么,您周围是什么环境您知道吗?”

“不知道,全身动不得,好像是个机关暗穴,而棺材底部成了棺材盖子,正好盖住了。”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您怎么说这具棺材开不得?”

“这具棺材太诡异了,只怕不寻常,我在棺材底部看到有什么图案和文字,但又看不真切,开棺不能太草率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得先把您救出来才行啊!”

“天羽,你们听我说,你们现在找一找,我怀疑我是触发了什么机关才被困在这具棺材底下的暗穴里面的,我怀疑这间停尸堂里面有暗道,只有找到了才能救我出去。”

我和刘潇儿疑惑地对望了一眼,轻声说该怎么办?张子明不耐烦了,跳起来道:“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找啊!”

我喝道:“先别吵,这么宽,你找什么?”

我又贴在棺身上,问孙教授:“教授,具体找什么机关,您有没有什么提示给我们?”

“你们先看一看那些没有盖子的空棺材,如果我猜得不错,每一具空棺材的棺底都有一个暗穴,而原本躺在棺材里面的尸体都躺在了暗穴里,以棺材当棺盖。”

“啊!还有这回事?”

“对!如果有一具棺材底部是空的,那应该就是暗道的入口!”

“哇靠,怎么这么玄!”张子明听了不由惊呼道。

“不要觉得奇怪,这只是一种北盘陀的陪葬习俗,学名叫做阴阳棺,你们快找吧!”

八十九、梦魇女尸



九十、停尸堂



九十、梦魇女尸



九十一、停尸堂(12)

“我说陈老爷子,怎么当年修这座停尸馆时,为什么要修在这一座古墓上面呢?”

“鬼知道类,别说那么多了,时间拖得越久对你们教授越危险,收好地图。从现在开始,你们跟老汉我好好学学盗墓开棺手段,今天要在你们小辈面前露几手,你们可看好喽!”

说着陈老头将烟杆别到腰间,拿出手套与口罩戴上,提了探铲边做边对我们说道:“你们要记得,当人贴近棺材的时候,千万不能对着棺材吹气,也不能将热气附到棺材上面,倘若这么做了,很可能会引起里面的尸体诈尸发生尸变。”

我拉了一把陈老头,道:“您老盗墓多年,跟我们说说,莫非这世上还真会有僵尸从棺材里面爬出来不成?您老有没有见过?”

陈老头将探铲一下子**了棺底的缝隙之中,回头看着我们轻哼了一声,一脸不屑道:“见得多了!你们退远一点,小心这棺材底部的古墓入口有机关埋伏。”

我们三人看着陈老头举动,听他如此一说退后了几步提防入口机关。陈老头也做得十分警惕,将探铲柄往下一压,“嘎吱吱”,棺材底部露出一条夹缝来,从夹缝里腾地扑出一股阴风,浑浊不堪,呛得陈老头好一阵猛咳。

就是这一阵咳嗽,陈老头坚持不住,探铲柄脱了手,“怦”地一下子,夹缝又合上了,可能是这一撞击触动了什么机关,突然之间,只听见整个停尸堂的所有棺材底部都接连发出了一阵轰轰的响声,特别古怪。

我们一时给怔住了,张子明突然“哎哟”一声,破口大骂道:“它NN的谁打我。”

我转身一看,原来张子明被我们身后那具空棺材撞倒了,我赶紧将他扶起,咋一看,停尸堂里的所有空棺材竟全部像右移动,露出了原本盖着的棺底暗穴。

“哎呀,是死人!”刘潇儿一阵惊呼,我们将所有手电筒对着每一具棺材照去,原来所有的暗穴里面躺的全是死尸,黑糊糊的,腐烂程度也不尽相同,虽然我们都戴上了口罩,可还是觉得脑袋里呛得发晕,呕气上涌,整个胃都在翻腾。

刘潇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住强烈地不适感扯了扯我,示意我快看我们前面那一具朱漆棺材。

朱漆棺材也已经向右移开了,一条向下的石阶暗道显露在了眼前。

九十一、梦魇女尸(13)



九十二、梦魇女尸(14)



九十三、梦魇女尸易纷



九十四、梦魇女尸(16)



九十五、梦魇女尸(17)



九十七、梦魇女尸(19)诡异穿越2



九十八、梦魇女尸(20)诡异穿越3



九十九、梦魇女尸(21)



一百、梦魇女尸(22)



一百零一、梦魇女尸(23)



一百零二、梦魇女尸(24)



一百零三、梦魇女尸(25)



一百零四、梦魇女尸(26)



一百零五、梦魇女尸(27)



一百零六、梦魇女尸宜阉



一百零七、梦魇女尸(29)



一百零八、梦魇女尸(30)



一百零九、梦魇女尸



一百一十、梦魇女尸尧



一百一十一、梦魇女尸(32)



一百一十二、梦魇女尸(33)



一百一十三、梦魇女尸(34)



一百一十四、梦魇女尸(35)



一百一十五、梦魇女尸(36)



一百一十六、梦魇女尸(37)



一百一十七、梦魇女尸(38)



一百一十八、梦魇女尸(39)



一百一十九、梦魇女尸(40)



一百二十、梦魇女尸(41)



一百二十一、梦魇女尸(42)



一百二十二、梦魇女尸(43)



一百二十三、梦魇女尸(44)



九十二、古墓里的女尸遗怨(1)

陈老头见入口已显露出来,微得意道:“我我们这就下去吧,也好在进林太白古墓前教你们真切体验一番,我也好做个讲解。”

我看了陈老头一眼,突然觉得事情不对头,便拦住准备下去的陈老头道:“难道大家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张子明早就对察看真正意义上的古墓垂涎三尺了,一路来都表现得相当积极,大家明知道这下面是一座已被盗空了的废弃古墓,但都想马上下去看个究竟,他见我拦住大伙,有些不耐烦道:“陈老头碰巧触发了机关,这棺材右移显露出了入口,我觉得很正常,天羽哥你就别再婆婆妈妈了。”

我见跟他是说不出什么事儿的,便不理会,转头见刘潇儿愁眉紧锁面露惊疑之色,两眼紧紧地盯着棺材下面的石阶暗道:“天羽,教授明明是躺在这具棺材底下的,怎么...怎么这具棺材底部会是空的呢?不应该像那些空棺材一样式底部一样是一躺尸的暗穴吗?”

“对!我就觉得奇了怪了!”

张子明听了先是微微一愣,再之惊道:“对啊!之前是孙教授躺在这下面亲口跟我们对过话了的!”

本来以为就此可以救孙教授出来了,可如此一来也太匪夷所思了,我们该如何解释!

“莫非,莫非孙教授是躺在棺材里面的,但他自己都不知道?”我自言自语道,但马上又否定了这种想法。我们赶紧检查了一下这具棺材,连封口的火漆都还没有完全脱落,可见此棺虽然早被修筑林太白古墓和这座停尸馆的人发现过,但不知什么原因,并未开启,孙教授怎么可能进得去呢?

这之前发生了一连窜的事,陈老头一直在中毒后的昏迷期,对前后事不甚明白,听了我们的疑问,提醒道:“你们仔细回忆一下,这中间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其它事物?”

我们一时陷入沉思之中。

九十三、古墓里的女尸遗怨(2)

正当我们陷入沉思之际,突然听到张子明鬼头鬼脑的大叫一声:“呀喝,怎么,那绣花鞋不见了!”

他这么一叫倒是提醒了我们,我和刘潇儿也连喊道:“对,对,就是绣花鞋。”说着我们赶紧寻找,原本被压在棺材底部的一只绣花鞋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们用手电筒照了照向下的石阶暗道,漆黑一片,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她”下去了吗?我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刘潇儿轻声道:“难道,之前与我们说话的不是孙教授?”

“不是孙教授?那会是谁?”说完我又猛地想起在迷魂虚冢里面那个假的孙教授,难道他还一直跟在我们身边?还有刘潇儿见到的那个鬼影,加上那双绣花鞋,是不是都在引导着我们什么?是想让我们下去吗?那么其目的又是什么?我正无尽地思索着这一连贯的事情,被张子明打断了。

“我看可能如陈老头所说教授受了个么伤或中了什么毒,原本就是在这具棺材下面的暗道内,可他却硬是要说躺在什么暗穴里动弹不得什么的,那多半是中毒后说的糊话,而现在搞不好是清醒过来了忘了跟我们打招呼自己又下去了。”张子明说到这用手电筒对着石阶下面晃了晃。

我止住自己杂乱的思绪,看了看张子明,就他刚才这么几句话虽然不合情理,但现在每一种想法都是一种解释。

陈老头已按耐不住了,道:“这样的事还真它娘的邪了,我们凭空猜测也没有,即使想破了头可能也是错的,盗墓这档子事本就是怪异环生,所以重在实践,我们下去看个究竟,老汉我在这条道上混了半生,啥奇事怪事遇之不能尽数,我还不信这么个大活人还能消失了不成。”

张子明见大家应允,比陈老头更急燥,手中操了探铲就准备钻进石阶暗道中了,陈老头一把拦住。

九十四、古墓里的女尸遗怨(3)

“怎么着,还怕我抢了功不成!”

“抢什么功的不打紧,但你这小哥也太莽撞了,凡事得先轻过大脑,此墓虽早已废弃,但毕竟这地道久未开启,空气里可能有毒。而且,此墓早已被人发现,但这具朱漆棺材至始至终却未开过,我觉得不太寻常,还是要有个计划,做好防范措施。”

张子明吞吞吐吐地呗了半天,愣是没再说出一个字来,我将他拉回来,赶紧笑道:“还是陈老爷子想得周全,一切听您吩咐。”

陈老头教大家戴上简易防毒面具,腰间上好匕首应备应急之需,又从背袋里拿出一小袋蜡烛挂在胸前便袋里面,各自备好手电筒和探铲等物。

刘潇儿问道:“我们要不要留个人在上面把风?大家都下去会不会太危险了?”

“这个倒是考虑得好,可是留谁在上面呢?”我说。

“你别看着我,我可是下去定了!”张子明摆手道。

把刘潇儿留在上面是不可能的,四人中唯陈老头有进墓摸金的经验,下去还得靠他带领,所以也不可能留在上面,那就只剩下我了。大家都看着我,我在心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陈老头此人诡秘寻常,现在虽然与我们结成一队,但是敌是友还不能百分百保证,万一刘潇儿,张子明与他下去了遇到危难,他求保身陷害一把然后以他的能力溜之大吉谁说得清,我还是不放心。

“我看咱一起下去,所谓打虎亲兄弟,只要处处当心就行,何况在此前的尸蛛大殿中我们都死里逃生了,这就证明老天爷都在帮我们,我就不信一个废弃小墓能把我们怎么样!”

刘潇儿看了看我,稍稍沉默了一下,轻声道:“万一”

“潇儿你也别万一了,所谓生死由命,如果真有事再尸蛛那就已经走不出来了,就听天羽哥的,大家一起下去。”

刘潇儿吱唔了两句勉强答应了。

四人已经做好了准备,陈老头说了声差不多了。说罢点上第一支测试空气的蜡烛,领着我们仨一起钻进了石阶暗道之中。

石阶暗道全是由青石砖砌成,大概一米宽,两米高,呈四十五度角倾斜向下。石阶上与四壁上厚厚的灰尘被人体经过而扇出来的风惊得扑腾而起,透过面具感觉暗道内浑浊不堪,加上戴着防毒面具使得呼吸不畅,走在这里面感觉非常压抑。

陈老头走在前,每走十余个石阶便点上一支蜡烛,如果蜡烛燃不起来,我们就只有退出去再等等。蜡烛的光亮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虽然非常昏暗,但火苗一跳一跳地直往上串,说明暗道里空气没有太大问题,四人便继续向下前行。

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孙教授到底去了哪里?如果他也下到这里面来了就必定要触发上面的机关,而机关声响如此之大我们不可能听不到。还有就是刘潇儿看到过一个男人的影子,这一切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再者陈老头说这下面有一座废弃了的古墓之前不打算告诉我们的,他会不会有什么目的?最重要的是上面那具朱漆棺材,是停尸堂里面唯一的一具未开启的棺材,如果真是这座废弃古墓的墓主棺,为什么不开启它?

走在前面的陈老头喊道:“我们到了!”

我们下了石阶,四只手电筒四下一照,皆惊呼道:“哎哟!冥殿里怎么这么多骷髅?”

九十五、古墓里的女尸遗怨(4)

我们四人钻出石阶暗道来到墓室。这座古墓果真如陈老头所言,规模不算大,最多七八十个平米左右,我们下来的位置是前室。我记得在上面陈老头给我们看过的这座古墓草图上标示,有前、中、后和左右两间耳室组成,中室也就是主墓室就在这处前室后面,是置放墓主棺椁的地方。

我们本以为这处墓室里至少也该有些被洗劫过后的破坛烂罐,可谁能想到会是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骷髅,层层叠叠多到难以计数!

张子明一边寻找落脚的地方,一边骂道:“它妈的这里面埋的到低是什么人,怎么小小一间破土房里陪葬了这么多人,这...这也有几百具之多吧!”

我说:‘你别它娘的在那里鬼喊鬼叫,渗不渗人啊,你有听说过陪葬的死尸会扔在古墓这个位置的吗?”

这么多骷髅如此凌乱地层层堆叠,很显然是胡乱拖进来扔在这里的。我用探铲拔开几具骷髅,露出由青砖铺就的墓室地板轻轻将脚放上去,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然后用手电往墓室各角落里照了照,发现有一处堆积了许多杂物,我心里迟疑,刘潇儿也已发现。

“那些是什么?培葬品吗?”

张子明一听到陪葬品顿时两眼放光,直奔那堆杂物,嘴里还念道:“想不到我张子明的盗墓生涯今天要在这里开张了。”等跑过去一看,便失望了,全是些撬杆镐锄等物,年代久远,都快化成锈铁泥了。

“操它NN的原来是一大堆废铁,这能有什么用!”

陈老头进了这墓室后一直无语,我问道:“陈老爷子,这都进来了,您好歹也出个声啊,这些骷髅是怎么一回事还得指着您说个所以然。”

陈老头已走到主室通道口,见我问他便转过身回道:“你们这些小娃,这也想不明白吗,地上的这些骷髅是修筑林太白墓时中途因各种原因致死的劳力工匠,角落里那堆是修筑陵墓的工具。”

“哦,这么说来林太白墓离这应该已经很近了。”

“那还用说,要不然这停尸馆也不会修在这啊。”陈老头又继续招呼道:“大家别在这逗留,我们虽然带着防毒面罩,但这里面的骷髅是腐化而来,墓室里的空气恐怕不净,尤其是这间墓室。”

九十六、古墓里的女尸遗怨(5)

陈老头此话不错,我们看了看石阶口的那只蜡烛,火苗燃势微弱,怕是持续不了多久了。

“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去主室看看。”张子明早已按捺不住了,下了这么一座早已被掏空的古墓,比谁都急眼,好像这里面摆满了大宝贝似的,急欲朝主室奔去。

我提着自重,轻轻地将脚下在骷髅中间,心里百常紧张,为使自己尽量别往那方面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一边朝主室门的陈老头和刘潇儿走去一边与张子明侃了起来。

“我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但我还是得提醒你别把方向给搞错了,我们下来要以找孙教授为重,如果找不到就尽快上去,免得节外生枝,你没见那蜡烛快烧不起来了吗?”

“找孙教授那是没错,可这好不容易下来了,空着手回去也有点说不过去,所以还得做到找人掏宝两不误才行!”

“你它娘的还是惦记着什么宝贝,上面那具朱漆棺材你也看到了,连那个大件都给抬出去了,小瓶小罐的就更不用说了!”

张子明不满地反驳道:“你这是常规思维,你想啊,侬修筑林太白陵墓的人是什么时候,是宋朝,这座小墓是修于宋朝前的。在宋朝被修林太白墓的人发现了,宋朝是什么年代,人家搞不好压根就看不上那些小件,直接扛了棺材就出去了,然后把这里面当做扔积压死尸的仓库,直接省了挖坑填埋的功夫!”

“呀喝,你这臭小子平时脑壳转不过弯来,一旦进墓室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啊!”

张子明还要与我抬扛,被刘潇儿打断道:“你们还吵什么吵!”

她的声音含有丝丝颤抖之意,我们当即明白过来,主室里有情况。

“怎么了潇儿?”

她叫我们两进来看主室,我和张子明相对无语,钻进主室。主室比前室空间要大一些,墓顶不高,用大木条筑成一圆拱形,地板与墓墙全都是清一色的青砖,四处布满厚厚的灰尘。我用手电四下一照,主室正中间有一处空着的停棺台,地面上有一些碎石尘土,然后再也见不到任何东西了。

“子明,这下你的小算盘打不成了,你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刘潇儿见我还在开玩笑,拍打了我一下,说道:“别开玩笑了,你看看。”

我收住浮动的情绪,心中生疑,便又认真问道:“主室里...没什么啊?”

“你看...”刘潇儿用手电晃了晃,指了指主室青砖地板上厚厚的灰尘中,我顺着看不过,忍不住吓了一跳。

“主室里...哪来的脚印...”

张子明像只无头苍蝇,站在我们身后摇头晃脑地四处打量主室情况,见我惊叫了一声,凑上来一看:“我的娘啊!脚印!”

陈老头早就发现了,正蹲在地上用手电筒细看。主室地板上厚厚的灰尘之中,留下了一双脚印,呈直线型朝墓室深处走去。

我虽吓了一跳,但马上反应过来了,又忍不住问了一句:“难道孙教授真的下到这座古墓里面来了!”

“不是!”陈老头站起身来对我道:

“不是你们教授的脚印!”

“怎么不是了!”

刘潇儿接过陈老头的话:“教授踩出来的脚印...”说到这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压着嗓子轻声将话说完:“教授踩出来的脚印...有这么小吗?”

九十七、古墓里的女尸遗怨(6)

我们仔细地照了照主室灰尘里的这一排小脚印,绝对是才留下不久的。

“如果不是孙教授,那这么一处废弃的古墓里还会有谁来过?而且...而且留下的脚印这么小。”刘潇儿自言自语道。

我拍了拍她:“潇儿,难道你忘了之前那又绣花鞋?古时女子素有裹脚之风,所以所穿鞋子如同小孩鞋大小的三寸金莲,踩出来的脚印也就这么大点...。”说着我感觉浑身一凉,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轻声对大伙说了句:“这墓室里,难道真有女尸怨魂?”

刘潇儿怔了怔,也回忆起了之前几次看到那双绣花鞋的细节,忍不住嘀咕:“最开始绣花鞋出现在停尸堂的门口,紧接着又出现在那具朱漆棺材底下,现在...难道这是在暗未着女尸的幽灵想引我们进到这墓室里来吗?”刘潇儿如此一说,越让人觉得就像是这么个理。

这墓室里阴气逼人,我们身后的前室尸骨累累,尤如地俯冥殿般,而我们前面的主室这一排小脚印,又显得如此诡异非常,这会真叫人心跳加快,牙关打紧。

我们正无尽地沉没在这种恐怖的思绪当中,一旁的张子明一句话将我们从惊恐中拉了回来:“我看你们都是陷入了自己错误的逻辑思维之中,什么绣花鞋啊女鬼啊,这墓室里有没有幽灵的我不敢说,但是即使真有...”

“怎么了?”

“喝,我说,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想吓嘘我,传说中的鬼魂走路好像都是脚不着地的,怎么会留下脚印呢?简直就是她妈的胡扯。”

“呃?好像也对哦!”我顿了顿,开口又问张子明:“那依你之见,这排小脚印是什么道道?”

“呵呵,这个嘛...”张子明脑袋本来就不太好使,刚才突然想起什么鬼脚不着地,也是少有的灵光一现,一时说不出来。我也一步逼问,他被我问得急了,赶紧把话锋推到了陈老头身上,拉了拉陈老头道:“我说陈老头,你好歹也出个声吧,常自称盗墓无数,一些所谓的盗墓奇遇跟我们吹得天花乱坠,不会就这么一排脚印还能把你给拦住了吧?”

陈老头一直没有出声,我看了看他,好像一直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九十八、古墓里的女尸遗怨(7)

陈老头好像一直在思索着什么,被张子明这么一问,回过神来“啊”了一句,原来他根本就没听我们在说些什么,我看着他如此这番让我觉得好生古怪。

“陈老爷子...您在想什么呢?”

陈老头并未理会我,锁紧了眉头对我们道:“主室里的这一排脚印绝不是你们教授留下的,而主室里又只有这一排小脚印,或许你们教授未曾进来,但凡事又不能轻易绝断,在这神秘的地下古墓里出人意料之事层出不穷,任何一件诡秘之事都或许与我们要找的东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管怎么,还得探个明白!”

陈老头说到此处,又打量了一下欠,又道:“我看你们几个娃娃年纪虽浅,但其精神和胆量...”

“想说什么你爽快点,别磨磨叽叽的。”张子明不耐烦道。

陈老头用手电朝主室里面晃了晃:“也许你们的教授还真有可能不在里面,你们现在可以选取择退回去,到停尸堂再做计较,这里面有我一个人就行了。”

我看着陈老头贼眉鼠眼的表情,但凡常年干这种勾当之人也绝非善类,他会不会在心里打什么算盘?还是这古墓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物不让我们知?

陈老头见我们有些疑虑,又道:“要不然,你们敢不敢与我进主室探个究竟?”

张子明随即应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下都下来了,少废话,现在就进去。”

刘潇儿拦住张子明:“大家可别弄错了,我们最重要的是要找得孙教授,现在他在何处不知,倘若此刻他有危险,我们可不能因为其他事而耽误了寻他的功夫,指不定这会他正在哪里巴望着我们找到他呢!”

我心里在想绝不能让陈老头一人进去,怕他搞什么鬼,当即对刘潇儿道:“潇儿你说的有道理,但你想想,之前我们明明听到孙教授躺在那具朱漆棺材底下与我们说过话的,他若不是下来了,能去哪里?我们还是要进去看个仔细,如真找不到教授我们马上折回也不迟,你别忘了孙教授经验丰富,不会那么容易出事,之前在迷魂虚冢他一个人都出来了,不用太过担心。”

刘潇儿一番迟疑,张子明早就不耐烦了:“天羽哥,那还罗里八嗦干什么,我们这就进去吧!”

主室里非常干燥,空荡无声,青砖砌成的墙面泛着一层幽幽的白光,手电照射上去,让人有一种寒意顿生的感觉,墓室的墓顶呈弧圆形,上面刻有日月星辰还有一些文字,不过灰尘朦胧,手电的光线有限,完全看不真切。主室中间有一个停棺台,上面有一些凤腾浮雕,停馆台两边各立着一只造型奇特的吉祥兽

“陈老爷子,看不看得出来,这是哪个朝代的墓?”我问。

“就这些东西太有限了,不敢肯定,现在只能说是唐与五代时期的。”

我们俯着身子跟着那一排脚印往主室里走,直到跟到主室后墙脚根,脚印便不见了。

“怎么不见了?难道走进墙体里面去了吗?”刘潇儿轻声问道。

话未落音,突然感觉额头处吹来一丝凉意,我不由打了个寒颤,几人面面相觑,都下意识抬起头来无意间将手电筒对准了近在咫尺的墙壁上。

主墓室里出现死一般的寂静,突然:“鬼啊”

我们四人忍不住大喊了一嗓子,同时将手电筒扔了出来,我已吓得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从我们手中飞出去的几只手电光束恰好集中到了一起,齐齐地照到墙壁上。就在那一刹,我们看到墙壁里探出一个体形肥胖的女人,冲着我们发出一丝阴冷的邪笑,只一眨眼,手电飞落在地,眼前立刻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九十九、古墓里的女尸遗怨(8)

四人皆是惊慌不已,突然,一片黑暗之中,也不知是谁说了句:“大家千万不要出声!”

我赶紧收腹屏住了呼吸,身旁即时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黑得让人眩晕的环境中,此刻只能听到彼此‘咚、咚、咚’的心跳声,真它妈的要命啊!

我满脑子都是刚刚从墙壁里探出来的那个肥胖女人,她那阴邪的笑,真让人寒毛倒竖,后背阵阵发凉。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差不多过了一万年,突然从我左边的黑暗里伸出一只冰凉的手来,一下子搭在了我的手上,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扯开嗓子又大喊了一声:“有鬼!”

随即触电般甩开那只冰凉的手,操起探铲准备一铲子插过去。

突然,又是眼前一这,一束火苗映出了一张苍老的鬼脸。

“哎哟喂,陈老爷子,您想吓死人是不?”火苗映出来鬼脸正是陈老头的影子。

原来是陈霉砂感觉在凄黑中半天没有动静,稳了稳神,就悄悄从怀里摸出了打火机,然后想摸到掉落的手电筒,不想一下了摸到我手上来了,把我吓得个半死。

“大家别怕,都起来吧,是一幅壁画。”

听陈老头这么一说,我由极度恐惧中缓过气来,拾起滚落在一边的和电筒,照了照刘潇儿和张子明,他俩也吓得脸色发青,呆坐在地上,知道了是一幅壁画,好半天才回过神站起身来。

张子明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嘴里不停地骂道:“我的妈妈耶,老子惜日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光浑形象,今天一扫而光了。”然后也拾起手电对着墙壁:“操它NN的,这么像,差点把老子给吓死了。”

刘潇儿也站了起来,不禁叹道:“原来只是一幅壁画,吓死人了!”

我们跟前的这一面墓壁上,有一幅早已裉了色的壁画,画中有一个如正常人高大的肥胖女人画像,正瞪圆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这些闯进主墓室里的人,尤其是她与壁画与构成的形态角度,让人感觉她好像要从壁画里走出来一般,看了更让人胆颤心惊。

我深呼吸了几口,以稳住自己的情绪,陈老头见我们已无恙,便走到墓室的角落处点上一只蜡烛,我问:

“陈老爷子,您这是要干嘛,测试空气的蜡烛不是点了几支吗?要悠着点用啊!”

“这是我们摸金掏宝的行规,虽然这座古墓早已被盗空,但蜡烛也还是得点上,尤其是这一只少不得,你不懂的,以后再慢慢教你。”

我勉强一笑,道:“可别,晚辈悟性迟钝,只怕领悟不到您老的学识精髓,别坏了您的名声。”说完我指了指张子明:”您老教他吧,他天资聪悲,一点就通,发扬光大的重任交给他一准没错。”

我本想借此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他们却不理会,只好做罢了。

陈老头观看了一下壁画:“原来是座唐墓。”

我们凑上去问道:“怎么说是座唐墓呢?”

“你们看这些壁画内容里面有一个最明显的特征。”

这一幅壁画差不多占了一整面墓墙,壁画上面有许多人物形象,不过全部是女子,整幅画的肉容描绘的是一些日常生活的细节,没彩虽然早已脱落不堪,但依然可以看出画中女子个个体态肥胖,而除此之外,有一个女子却与众不同,在画中每一处场景几乎都出现了同一个衣着别致,众星捧月般的苗条女子,想必应该是墓主人,也就是现在躺在停尸堂那具朱漆棺材里的那位。

“唐朝女子皆以体形富态为美,难怪陈老爷子说这是一座唐墓,画里所绘完全是一幅唐代富贵之家的女性生活画卷。”

陈老头点了点头继续道:’这座墓虽然不大,但墓主身份也肯定是非富即贵,唐朝既然以肥胖为美,那为何这个墓主人,也就是画里面的那个红衣女子,看起来却如此身小体瘦,这一点好像有些古怪,让人难以逐磨。”

一旁的张子明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打断我们道:“也许人家在那时就已经有了现代女性美的意识,所正不管怎么说,这一千多看的事儿了,我们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研究那些也没用,还是赶紧去其它墓室里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才是正经。”

我心里又想起了要找孙教授,便附合张子明,因为大家心里清楚,陈老头关心别的比关心找到孙教授要多得多。

不过此时的陈老头正盯着壁画仔仔细细地看,好像又发现了什么。

一百、古墓里的女尸遗怨(9)

陈老头好像没听到我们说话似的,依旧在仔细地打量着壁画中的第一个细节。

为了让他先放开对这些壁画的注意力,与我们找找孙教授,我想着要将他的思绪唤回来。我上前几步,拍了拍他,他突然指着壁画内容的最后一幅生活场景中那个苗条女子的画像问道:“你们见过的那双绣花鞋,是不是正是她这一双?”

刘潇儿随口应道:“那双绣花鞋应该就是墓主女子的吧!”

我听了虽不觉有什么意外,但陈老头的语气却让我心中生疑,好像有什么不寻常之处,便将手电筒对准陈老头所指的位置。

待我凑上前看个仔细,突然感觉一股寒意迅速传遍了全身,不由打了个冷颤。刘潇儿见我此番光景,问道:“天羽,绣花鞋怎么了?”

“潇儿,怎么壁画里的这双绣花鞋...好像刚刚放进去的一般啊!你快过来看看。”

刘潇儿听我这么一说,赶紧也围了上来,将手电筒对准了壁画中那双绣花鞋。

我们清楚地看到,陈霉砂所指的那又绣花鞋,出现在整幅壁画的最后一幅生活场景中,画中那位苗条女子正躺在床上,两旁或站或蹲着两排肥胖女人,脸上皆露哀哀之神色,看情形画中那位躺在床上的女子不是病危就是已死了,而那双绣花鞋就放在床沿下的脚踏上。

之前我们都没有在意,此时的壁画出现了这一匪夷所思的情景。所有早期已裉色的壁画中,唯独脚踏上那双绣花鞋的色彩光鲜如新,就好像,好像是刚用笔绘上去的一般,难怪引起了陈老头的注意,让他有此一问。

而更让人吃惊的是,这双绣花鞋的位置正好就在主室里我们发现的一排脚印中最后一对脚印的上面。

我不由倒抽了口凉气,“难道是画里的女子穿着绣花鞋在古墓里走了一圈后又回到壁画中去了?TNN的这不是活见鬼了吗?”

我正惊诧不已间,张子明拍了拍我道:“哎哟,天羽哥,你快别这么说了,我怎么越想越觉得恐怖了,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咱能早溜就溜吧!”

张子明大部分时候都怕脑袋转弯弯,实打实的恐惧事物他倒不怎么害怕,最怕这种只看得到想得到却摸不到的恐怖事物,现在连他都说害怕了,听起来挺新鲜的。

我看了看张子明,透过面具罩子,我脸上的表情挤兑得十分勉强,肯定也是在那里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恐惧。

“陈老爷子,您说这它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有鬼啊!”

“这墓室里,真有女尸幽灵...”陈老头话一说完,我突然感觉墓室的角落里有一丝异样在我的视线圈里划过。

我赶紧侧过头往墓室一角看去,陈老头点的那一只蜡烛“呼”地偏了一下,随即火苗竟出现了一暗红色的光圈,把我吓得一颤。

我赶紧示意大家快看,随着几只手电筒对照了过去,蜡烛燃势正常,火苗无半分异象。

难道是我眼花了,还是心里疑神疑鬼的产生了幻觉?

这墓室里真不能久呆了,想着我对大家道:”

“我看管它有鬼也好,幽灵也好,我们犯不着在这么一座小墓里浪费太多的时间。我们不要太留意这些事物了,越往这上面想它娘的出现在的怪事好像也就越多,我们赶紧在其它墓室里找找,如果没有孙教授的踪影,我们就三十六计走为上,看什么鬼啊幽灵啊能把咱们怎么着。”

大家当即同意,我们便不再理会这些东西,四人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稳定心神,便准备去其它墓室探个究竟。

尸家重地,阳人勿犯,我们如此轻易地进了这主墓室,撞上这一连串诡异非常之事,我突然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这墓里如果真有古怪,我们进得来,肯定不会轻易就能出得去,想着心中突的涌出一丝不安。

一零一、古的墓里的女尸遗怨(10)

四人计议已定,弃了这面壁画,由陈老头领着我们察看墓室的其它角落。

主墓室两旁的耳室很狭窄,里面黑漆漆的,张子明嘴里絮絮叨叨地希望还能找到一些古玩意,抢先便钻了进去。左耳室里面有一套石桌石凳,几近矮小,与近代的不太一样。据说坐凳子是唐代才开始流行的,尤其在隋朝之前,人们都是跪坐在地席上,这一点倒也符合当时生活情形。

石桌上有一些腐烂尽了的碎大屑,角落里有几口已被翻开滚倒在墙根的木箱子,可能都是墓主生前所用的东西。右耳室里倒还真有一些被洗涤过后的陪葬器物,让张子明喜出望外,他走上前用探铲一碰,那几件器物立刻化成了泥灰,也真是可惜了。

刘潇儿与我对望了一眼,这两间耳室里没有孙教授来过的半分痕迹,孙教授是个警慎的人,做事肯定会留下后路,如果一个人来过,他肯定会留下点什么以防不测。我冲刘潇儿点点头表示明白,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后室了。

四人又很快退出了耳室,再次回到主墓室。张子明像泄了气的皮球,累得一屁股坐下,懒在地上不想起来了,“真它NN的,看来想弄两件东西玩玩是没什么指望了。”

主墓室里寂静无声,防毒面具戴得久了,呼吸越来越不畅,我心中不爽快,便没好气地打断了张子明的话道:“它娘的你个臭小子有点出息行不行,都什么时候了还它娘的惦记着什么宝贝,眼下最为要紧的是赶紧找到孙教授,等到了传说中的太白老儿墓中,那些取之不尽的东西我堆死你我。

“天羽哥,你也别以为我就不关心孙教授的安危,可咱好容易进了这破坟,不拿两件东西出去,到时见了教授只怕也交不了差啊!”

“你以为咱教授是土匪头头是吧,懒得同你回。”看着张子明的样子,我心里又有点犯酸,本也不是故意要说他,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心烦意乱的,搞得情绪很是烦燥不安,所以话也得了点。现在又担心张子明闹情绪,刚想安慰他几句,被陈老头一把捂住了我的面罩气孔。

“老爷子怎么着,要谋杀了不成?”气孔被捂住了,说的话全部堵在了嘴边上,含糊不清,连我自己都没听清楚自己说的什么。

我正挣扎着,刘潇儿也突然用力地拉扯了我一把。

“天羽,别出声!”

我马上反应过来,主墓室里又有什么情况。陈老头身形枯瘦,想不到力气大得出奇,想必也是是多年的盗墓探险积累出来的一些身手,他见我明白过来,松开了手,指了指墓室角落里的那只蜡烛。

我喘了两口气,晃了晃有点迷糊的脑袋看过去,只见蜡烛的火苗正一跳一跳的,映出了一个暗红色的光圈,我心中吃了一惊,这种情形我之前不正看到过吗?这一次又出现了,说明我之前并不是幻觉或眼花,不同的是,之前我只感受到了那么一瞬间的变化,但这一次却不一样,就在我们四人的注视下那暗红色的光圈,还是在一下、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我感觉背后慢慢浸出了冷汗,看了许久,联想到之前同样的那一幕,我再也忍不住了,终于问了一句:“蜡烛的火苗怎么又成暗红色的了?”

我话未落音,只见那暗红色的火苗光圈左右摇晃了一下,“忽”地一声便熄灭了。

墓室那一角落里瞬间暗了下来,我听孙教授说起过盗墓摸金的故事,除非墓室空气不好,蜡烛出现异象,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听着大家扑嗵扑嗵的心跳声,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陈老头将我们紧紧地招呼到一起,突然说道:

“你们刚才有没有看清楚...那个墙角里好像有一个小孩,正蹲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对着那只蜡烛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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