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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导师》


请假条

最近刚入职比较忙碌,又恰逢搬家,导致没有时间码字。

回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差评,加上成绩也不太理想,暂停更新一天。

重新整理下后期的剧情,明天正常更新。

第一章一代女皇落幕

五洲三百四十九年

天元国叛变,,屠杀督国神族,集结五国兵马,并且召唤出毕方神兽,公然与神族反抗。

大战持续整整三天,天元皇族以死殉城,参战士兵全数被屠,天元女王更是被万剑穿心,尸骨无存。

随天元女皇死,五洲大陆也恢复了安宁与祥和。

她死了。

死在昔日的未婚夫手里,死后所有英名俱毁,成为毁坏人类跟神界和平的罪人,成为人厌弃的魔头,死在那九幽神殿所谓的威严下。

当她的身体被万箭射穿的时候,透过那密密麻麻的箭阵,她似乎看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曾经未婚夫落泪。

这一战过后,五洲大陆的脊梁彻底断裂,所有的国家皆匍匐在九幽神殿的威严下。

九幽神殿再度掌握了对五洲大地的绝对控制权,成为这片田地独一无二的霸主。

而那曾经叱咤风云的天元女王,也成为一捧枯骨淹没于黄沙之中。

百年时光弹指而过。

曾经天元国的女王故事,也皆付人们的笑谈之中,只不过此时人们口中谈论的女王,已不是那个为人类而战的女王,而是在无数人添油加醋妖魔化后的暴君魔头。

“话说这天元国女王极好男色,后宫里面多得是男宠,个个样子娇媚,哄人手段一流。”说书的大爷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头冒着光芒。

“得了吧,我可看过书,书上说天元国的女王是当今九幽大陆主宰者正妻的侄女,血统纯正,出身高贵,还是那九幽神殿少主曾经的未婚妻呢,都说神殿少主丰神俊朗,是真正的谪仙之人,她怎么会看上那些庸脂俗粉。”

“这就是下面我要讲的故事,这女王确实是出身高贵,是神族后裔,不过他不满自己未婚夫未来能够三妻四妾,便也要求给自己再娶几房丈夫,那九幽神殿当然不答应啊,她便悔婚回了自己的国家,在位期间,那是横征暴敛啊,搜刮各种美男为自己所用,并且大兴土木,民不聊生,最终神殿看不下去,出手灭了她,但念其百姓无辜,暂且留下了天元国,给指派了新的君王。”

在角落里面,空荡荡的椅子不停的摇晃着,似乎对说书先生满口胡诌的话听得格外满意。

“老大,今天这位先生所说的灭国版本,您听的可觉得还行?”一幽魂漂到了那椅子的身边。

“不行,这不够胡编乱造啊。”嫌弃的摇头。“还是昨天那位说我是磨镜那位先生说的好,再找下一个。”

“得勒,我再去寻新的听书的地方,明天您想听什么。”

“别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寻些新鲜的吧。”南柯从摇椅上漂浮了起来。“我这一生都为了事业忙碌,没经历过莺莺燕燕的事,明天去寻些这些听听。”

刚欲走出门,便瞧见三两小鬼抬着一锦旗而来,小鬼后头还跟着两名鬼差。

鬼差拉开锦旗,上写贺岁老鬼百岁诞辰,不死不灭执着无比,横批鬼界最老游魂。

时间过的真快,兜兜转转,自己做鬼已经做了一百年了,不过这诞辰两字用得似乎不妥啊。

当年自己死后因为身上背负的命债过多,上不能得道升仙,又因为人世对死去的自己寄有过重的希望,下又不能过奈何桥。

当然,这些年,自己也曾经去试过走奈何桥,可是每走一次奈何桥便要塌一次,在塌第三次的时候,阎王爷终于确认这不是豆腐渣工程,而是人世间依然有许多人在希望她归来,为了地府为所不多的经费着想,直接将自己拉入黑名单,终魂不得过奈何桥。

“恭喜您,打破地府建府以来的记录,成为世间最老的鬼,你这份执着真是感天动地,日月可鉴啊。”

南柯挑眉。

“你以为我想在人世间当一个孤孤单单的鬼啊,我也很累的好吧,听说你们新的奈何桥修好了,我看现在应该没得什么人记得我了,要不再让我走一次?”

“哎呦,您可不孤独啊。”鬼差看向南柯身后的游魂,乌泱泱像是一团没有晕染开的墨一样黑。

“哎呀,你要体谅体谅我这种孤苦无依的孤寡老人,我在人世太孤单了,要找一些小伙伴啊。”

“您觉得孤单,所以在阳界集结了一千二百三十一只鬼?”

听着鬼差那精准的数字,南柯的脸瞬间红了。

“好吧,是有那么一点多。”挠着脑袋,露出尴尬的笑容。“不过我们这些孤魂野鬼,抱团取暖怎么了吗?”

“您这已经不是抱团取暖了,您这是有再建造一个王国的势头啊。”

“哎,您这是说什么,我手下的鬼魂都是暂时飘荡的,等在阳界呆够了,他们也就转世投胎去啦。。”南柯堆着满脸的笑意。

“鬼魂滞留人间,本就是重罪,这里面除却您以外的其他鬼魂,都是执迷不悟,留念阳界,您在外漂泊了这么久,也该回地府了。”

“老大你可不能回去,你回去肯定被关起来。”身边的小鬼立马冲上前来,死死的围住了南柯,不让那些地府的阴差靠近。“只来了两个阴差,您先走,我们对付得了他们。”

“南柯,您不会真想为了你自己而赔上这么多鬼魂的未来吧,阻拦阴差,与地府作对,他们将永世不得入轮回。”

“让开。”南柯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极具力量。

身边的小鬼抬头看着南柯的脸颊,不情愿的往后退了几步。

“劳烦两位带路。”

“老大你真要走啊。”小鬼立马跟了上去。

“世间之事熙熙攘攘,聚而必散,大家还是就此散场吧。”向着众位鬼魂点了点头,转身跟上了阴差。

地府的监牢内。

兜转几十年,自己又回了这老地方,地府的牢狱里至始至终只关过自己一个人。

身边的鬼匆匆离去,换了一批又一批,唯这监牢,对自己倒是长情的很啊。

“女皇陛下,又回来啦。”那故作深沉实则尖利无比的嗓音,让人忍不住的想捂住耳朵。“外面呆的怎么样。”

“判官你今天麻将下场挺早的啊,居然有空来看我。”

“哎,别说了,今天三缺一,就等您了。”判官的手刚放在门锁上面,便又缩了回去。“我差点忘了,阎王说让你静心反思,让我们别搭理您,您就好好呆在这里吧。”

“我能反思什么啊,新的奈何桥修好了没,可否让我再走一遭啊。”

“孟南柯你少给我在这蹬鼻子上脸的,纠结游魂齐聚是大罪,你就在这给我好好呆着吧。”想到奈何桥,判官的脸瞬间黑下去,这些年自己就干了一件事,督建奈何桥!

南柯在听到那个孟字的时候,脸色也变得不太好。

“我说过很多次了,骂我打我跟我开玩笑都可以,不要叫孟这个字,我就叫南柯,不姓孟。”

“我不跟你废话了,我还要参加奈何桥的剪彩仪式。”

第二章鼓动造反

“歪!”南柯想要冲过去抓住判官,却被地府监牢的结界反弹打到冰冷的地上。

“少费心思了,您就在这监牢好好呆着吧,别想着出去作妖,等魂飞魄散了,也就解脱了。”看守的阴差冷漠的看着南柯。

南柯慢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优雅的打掉身上的灰尘。

“那也比你们好啊,我还能悠闲的在这监牢里面等着魂飞魄散,可不像你们,得累死累活的为阎王干活干到魂飞魄散的那一刻。”

“你说什么!”阴差的情绪立马变得激动起来,显然南柯的话戳到了阴差的痛楚。

“兄弟,你别激动啊,我没有半分嘲讽你的意思,我是真真切切的心疼你啊。”南柯缓缓走向阴差,眼神的余光扫过站在一边的几个阴差,那几个阴差显然也听到了她的话,此时注意力已经不由自主的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了。

“为地府效劳,当然是光荣而又伟大的了,没有你们,地府怎么会安稳这么多年,没有你们,地府怎么能如此高效的运转呢,地府能有现在,完全都是你们这些一线阴差的功劳啊,可是那阎王呢,我记得都快一百年没有阴俸了吧,他把你们当什么了,人家驴干活还给口吃的呢。”

“阎王大人说是因为你走塌了奈何桥三次,弄得地府资金紧张,迫不得已才不给我们发阴俸的。”站在角落的阴差,显然是新来的,脸上还挂着刚被阎王洗脑过的忠诚。“阎王大人还说兄弟们的付出和努力都是能被看在眼里的。”

“可拉倒吧,这都是借口,造桥才多少经费啊,你们的阴俸欠着,我可没见你们的判官的阴俸欠着,你们在这苦兮兮的过活,他们上面的天天花天酒地的。”

“你怎么知道判官的阴俸没有欠,判官可经常跟我们底下人哭诉他的钱包有多么空,他老婆如何的数落他。”

“哎呀,你傻不傻,我没有去阳界之前,可是经常跟他打麻将的,他的钱包确实很空,可那都是打麻将输掉的,他老婆数落他,也是因为打牌数钱,当然还有一些私人原因,这我就不方便说了。”

南柯的声音不大,但每一句都说进了四周阴差的心里,朝着这边围聚的阴差们越来越多。

空气中蕴藉着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这个情绪随着来的阴差数量,一点点增加和膨胀。

“兄弟们,上面太过分了,我们不能再这样白白被欺压了,我们要起来,讨回公道。”乌压压的阴差群中,有人发出第一声怒吼。

“哎,可怜啊,你们去讨回公道又有什么用,我看这笔阴俸,也未必要得回来。”南柯站在结界边缘,开始将众人往自己的真正目的上面引。

“为什么?”

“你们这些阴差,一时激愤跑去跟人家理论,人家装模作样的安抚你们几句,你们其中肯定会出现耳根子软的,到时候你们就如同一盘散沙,被他们逐个击破,闹腾几天,又回去乖乖干活了。”

轻飘飘的话语如同一根火柴般的扔进那已经一触即燃的愤怒中。

“那你想让我们怎样!”

“不是说我想让你们怎样,而是我实在看不下去地府这么欺负你们,本着良善之心,帮你们出主意。”南柯顿了顿,眼神如同飞鸟般扫过每一张激愤的脸颊。“罢工。”

“罢工?”

周围的阴差皆面面相觑。

“对,他们不付工资,你们就罢工。”转过身,负手站在监牢里,脸颊上出现一抹满意的笑容。

阎王啊,你不是想让我呆在监牢里面静心嘛,我就静心的看着你怎么闹心吧。

三天后。

阎王亲自抓到,在彼岸花田里头偷花的南柯。

“哎呦,阎王大人,您亲自来逮我啊。”南柯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再摘一朵花。“其实您不用逮我,等我玩累了,就自己回牢里睡觉了,除却牢里,我也没得地方可去。”

“你鼓动我手下人罢工,我现在手边有没有人,你不知道吗!”阎王气得顶在头上的珠子不停的甩动。

“哎,此言差矣,您要是不拖欠阴俸,他们也不会罢工啊,说到底,这是您自己的错啊,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黑心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天元南柯,你好不要脸!”阎王被南柯的话激得直跺脚,眼神不停的在四周扫动,寻找能揍他的东西。

南柯赶忙将手上采花的剪刀藏到了身后。

“好啦,好啦,乖,我知道我有那么一丁点责任,毕竟我踩踏了三次奈何桥嘛。”

南柯似哄孩子般的跑到阎王的身后轻柔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她。

“你这个罪魁祸首,你说我放你去阳界那么多年,你怎么就不跑去跟九幽神殿报仇呢。”

“是非成败转头空,百年已逝,功过荣辱,你争我夺,不过如此,前程往事,我已经忘了。”

“这么豁达?”阎王不相信的看着南柯。

从她的嘴巴里面,居然能够说出如此的话语。

“我这里有个机会,能够让你还阳,你去不去?”

南柯的眼睛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真哒。”理智很快替代了惊喜。“肯定有条件。”

“当然,我需要你帮我完成一个对你来说很简单的任务。”

“不干。”南柯摇了摇手,继续去采她的彼岸花。

“我还没说让你干什么呢,你就说不干了。”

“阎王我也是做过统治者的,我还不知道这说话的套路,对我来说很简单的任务的另一个意思就是没有我做不成,像这种任务,你不分我点好处可说不过去吧。”

“你先听我说完,再说好处问题。”

“你说吧,听不听随我。”精心的将花朵扎好,等会把花朵送给孟婆,再问问她,最近有没有自己以前的仇人过来喝汤,让她在汤里下点其他东西。

“根据天运,阳界在前年就应该出了一个祸害苍生的大反派,可是直到现在,那个被命中注定的大反派,连只鸡都没有宰过呢,这直接导致了我地府的业绩瞬间消失了一大半啊。”

第三章小道士

“那关我什么事啊,难道你要我出去帮你拉人嘛,哎,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地府一日游去不去,包今生和来生车票哦。”

“当然不是,你这么个前无古人,继往开来的大反派,哪能干这种拉客的人事情啊。”阎王熟络的揽住南柯的的肩膀。

“得了,连你也觉得我是个大反派了,算了,算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史书都是胜利者写的。”南柯有些不开心的摇了摇手。

“别不开心,现在你可是有翻盘的机会的,你还阳去扶持那个未来大反派走上正确的人生轨迹,教导他迷途知返。”

“不去,当反派也是个需要努力的技术会,能不能当一个合格的反派,是需要他自己努力的,我堂堂一个天元女皇,曾经撼动过五洲局势的人,为什么要去帮他,我有这个空,还不如多哄哄孟婆呢。”

“哎,你真不去?”

“不去,不去,我操劳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死了,才能落个清闲,鬼才去趟这浑水呢。”

“态度如此坚决,那就算了吧,可惜天命上说,这个人会斩杀灵均,推翻九幽神殿的统治。”

阎王刚转过头,便看到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动手的南柯。

“什么时候走,现在立刻,还是马上?”

“你刚刚不是说鬼才会去趟这浑水?”阎王惊恐的揉了揉眼睛,这家伙速度怎么这么快。

“我说得没错啊,我不是鬼吗?”

“你刚刚还跟我说你已经放下对九幽神殿的仇恨了。”

“我又不是傻子,我一介魂体,灵均又不会被我吓死,我怎么找他复仇,还没有靠近他,我就被九幽神殿的结界光芒给照死了。”从口袋里面掏出小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那你刚刚还说什么非成败转头空,你争我夺,皆是虚妄。”

“这是我说的吗?”南柯向着曼陀花田众众的呸了两下。“弱时自然要说这些鸡汤的话语来安慰自己了,现在有希望了当然要奋起一搏,谁还听这些怂话啊,五秒钟之内,我要这个人全部资料。”

“他叫齐修远,现在是道山的一名小道士。”

“等等,我可是去做大事的,你不能这么草率吧,至少得给我看下那个人长”

南柯的话还未说完,她的魂体便开始变得透明,面前的阎王也逐渐消失。

下一秒,自己的周围只剩下一片黑暗,自己似乎是在急速下坠,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疼!

这是南柯脑子里面唯一的感觉。

身体像是被四分五裂了一般,从腹部传来的饥饿感,在身体里面叫嚣,随着血液流向身体每一处。

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透过草席打在她的双目上。

本能的闭上眼睛,掀开了身上的草席。

“啊!”

周边发出一声尖叫声,接下来,这种尖叫声便不绝于耳。

揉了揉眼睛,看着四周吓得魂飞魄散的乞丐们,刚想上前打声招呼,告诉他们,自己不是诈尸。

还没有起身,便感觉什么重物拍在了自己的后脑勺。

下一秒,便跟大地来了个重重的亲吻,刚恢复的意识便再度消失。

背后的人扔掉了手中的椅子。

“好不容易死了一个抢粮食的,居然敢诈尸,那个小道士应该还未走远,快请他回来做法处理掉她。”

身边的乞丐看到男人的模样立马害怕的向后躲,他们看男人的眼神比看刚刚那个诈尸的女孩还恐怖。

“去不去!”男人握紧拳头,那眼神,似乎下一秒就要杀人。

“不用请了,我刚出院落便听到尖叫声了,既是诈尸,你们建个火堆,将她烧了便是。”

玄色的道袍衣角已经染上了灰尘,风吹起他的衣袂,露出那已被青泥染湿的布鞋。

“是是,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两个老乞丐,立马上前搬起倒在地上的女人。

走过大门上被门槛绊了一脚,手中的女人掉落在地上。

道士立马上前蹭了一脚,接住那再度要砸向地面的女人。

生前种种皆做浮云,死后便少受些苦吧。

弯腰,抱起地上的女人,手在碰触到女人身体的时候,瞬间顿住,怎么还是个活的。

哎,现在死多好,少受多少罪。

刚准备扔掉怀中的女人,手却忽然停下,眼神停在女人的脸颊上,怎么也移不开。

昏睡中的女人似乎在做什么噩梦,如蝶般的睫毛颤抖着,小脸因为饥饿而消瘦无比,令人不由得怜惜。

妹子,你命不该绝,命不该绝。

“道长我们的火堆已经点好了。”

“我想了想,把这姑娘就此烧掉有些许残忍,我还是先找个地方好好超度一番吧。”

说完便抱着怀中的女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昏睡中南柯一直梦到原主一些零碎的记忆。

记忆之中,原主是被一个女子推下悬崖,结果只是把脑袋摔坏了,丧失了一些记忆,却因此跟家人失联,结果被活活饿死。

事实证明大难不死,也未必有后福,说不定是老天觉得这个死法不够残忍,换个惨点的死法给你。

一丝烤红薯的味道流窜进入自己的鼻子。

好香啊。

猛的睁开眼睛,一张无限放大的脏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本能的推开面前的人,自己也因失力倒在地上。

“你谁!”

拿起地上的树枝便指向被自己推到在地的人,看服装,这家伙,应当是个道士。

眼神的余光迅速扫过四周,这里已不是破庙,而是一处湖边,看来是这家伙把自己从破庙带出来。

“这里是哪?”

“湖边啊。”小道士慢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想到这姑娘抱着轻的跟一团棉花似的,推人的力气居然有这么大啊。

自己在出道山之前,曾算过一卦,卦中说自己此行下山,会遇到自己一生情缘,看来,这姑娘便是了。

“我问你这是什么地界,属于哪个国家,哪个城市。”

“这里是宁国跟平远国以及道山的交界处,所以算不得上具体哪个城市。”小道士拍了拍手上灰尘,蹲下身来烤红薯。“你失忆了”

“你怎么知道。”南柯如实言道,跟一个小道士,自己没必要扯谎。

“你的眼神很迷茫。”

“小道士你还挺会观察的,我瞧你穿着一身道服,这边又离着道山近,你应当是道山上面当道士吧。”

自己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这么快就能找到道山上面的人。

“我不是。”小道士抬起头,目光温柔如水,眼神灼烈而又深情。“或者说不全是。”

第四章铮铮铁骨

“你到底是不是啊?”

“我是你未婚夫。”

这五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南柯的脑海里面打下。

不是吧,脑子里面还是有点原主的记忆的,那点记忆里面丝毫没有面前这个人啊,而且自己是被一个女子推下山才流落至此的,根据最后两人的争吵,似乎是为了确实是为了个男人,不过根据争吵内容,那男人不是个道士,而是个花花公子,因为原主似乎是要嫁给那男人做小妾,但自己的亲生姐姐更想要做那男人的小妾。

为了当个小妾都能宰了亲妹,如果人家让你当正房,你是不是能为他灭自己全族啊。

“你是个道士哎,怎么会是我未婚夫呢。”

“哎,此事说来话长,说多了都是眼泪,不说了,不说了。”小道士缓缓取下烤熟的红薯。“来,我们吃红薯。”

“说来话长,可以慢慢说嘛,我不介意的。”南柯挑眉,小兔崽子就这点功力还想蒙我。

“都是伤心事啊,当年我痴迷道法一心向道,失了智,不惜抛下深爱我的你,可我没想到,却害得你这么苦,也没有想到你居然如此爱我,不惜抛下家人,来到道山找我,想要守护在我的身边,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定不负你。”

南柯听着对面男人义正言辞的编着瞎话,顿时咋舌,天啊,士别世间百年,天下居然出了此等不要脸的人物,说谎脸不慌,心不跳,还不需要打草稿。

自己必须重新评估这小道士,这不要脸的功力堪比当年,最起码说谎功力已经赛过曾经同龄的自己。

“看看你,为了寻找我都瘦成这个样子了。”小道士伸出手就想摸

南柯扯了扯嘴角。

“小道士,我虽然失去了很多的记忆,但还没有失智,鬼都知道,道山的道士是可以成家立业的。”

“所以说我当初失了智啊,居然认为道山的弟子是不可以成家立业的,所以抛弃了你,若我早知道,哎,悔不当初啊。”

小道士激动的用拳头敲击自己的脑袋,那痛哭流涕的模样,险些让南柯怀疑面前这个人真的是原主的未婚夫。

“小道士你别再演戏了,我只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而已,我知道我没有未婚夫。”

“啊。”小道士眼角快要落下的眼泪立马收住。“哦,那算了,你走吧。”

“你倒是挺爽快的,发现形势不对,立马就放手,行,走了。”

南柯想从地上站起来,腿却丝毫使不上力气。

我的妈呀,自己怎么差点忘记了,这具身体是被活活饿死的,眼下身体哪还有半点力气啊。

肚子里面发出叽里咕噜的叫声,看着那烤红薯顿时充满了食欲,恨不得将那东西生吞活剥。

“小道士我饿了,你能不能分我一颗烤红薯啊。”

“你又不是我未婚妻,饿了,关我什么事。”小道士专心致志的给自己剥着烤红薯。

原以为这趟下山收获颇丰,没想到到手的媳妇还能跑掉。

看来真如师父所言,想要找个好看还眼瞎能跟着自己去种地的媳妇,基本上属于痴人说梦。

没遇到眼瞎的碰到了失忆的,结果失忆的却不傻,一点都不好糊弄啊。

“你刚刚不是还想给我的嘛。”南柯看着那烤红薯,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口水。“道山的人不是一向慈悲为怀,普济众生的嘛。”

想她天元女王风光一世,死了又统领了一方游魂,没想到重生之后,居然因为一颗红薯对人低声下气。

哎,可悲可叹啊!

“你说的那是行修者们,他们普及众生,是他们的事情,我是修炼阵法符术的,不管这些。”

“你们同出一宗门,我就不要求你渡我了,你分我半颗红薯就好了。”南柯用起全身的力气向着小道士爬去。

“世间那么多流民,边疆小城处处饿殍遍地,我救不过来,也没有能力救,我若救,也只救跟自己有关系的人,比如未婚妻之类的。”小道士单手捧住南柯的脸颊,另一只手将红薯高高举起。

“你可以当我俩有关系。”

“哦,那你是承认你是我未婚妻了。”小道士得意的挑眉。

“我”南柯握紧拳头,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填饱肚子,恢复气力才是头等大事。“我是。”

几乎从牙齿里面说出的两个字。

“你刚刚还说你只是丧失了一部分的记忆,你自己没有未婚夫呢。”

“我刚刚脑袋昏,没想清楚,现在想想,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肯定有个未婚夫,而且就是你。”南柯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红薯,就像自己曾经想要推翻的王朝一般遥不可及。

为了这颗红薯,现在要她说什么丧尽天良,臭不要脸的话都可以。

“那你叫我一声夫君呗。”

“不叫。”南柯立马缩回了手。“不可能,我们没有结婚,我打死也不会叫你相公的。”

“哎,我们是结婚快结完了,我出去当的和尚,你当然可以叫我夫君。”

“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叫任何人相公,你别想了,我今天就算是在这饿死,也不会叫你一声相公。”

当年九幽神殿前,自己曾经立下毒誓,此生惟愿孤独一人。

南柯骨气十足的话语,让小道士颇感震撼。

“真是有骨气。”

缩回了手中的烤红薯,低头瞅了一眼虚弱的女人,自己刚刚渡了一点真气给她,她现在才能活蹦乱跳的,再不吃东西,再被饿死也是有可能的。

罢了,占便宜也要有分寸,何必为难她一个弱女子呢。

“我要两个,相公。”

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红薯便已经被拿走。

等他反应过来,面前的女孩已经将红薯吃点了大半,另一只手已然伸向了正在烤的红薯。

“真香啊。”

“你还真的是铮铮铁骨啊。”小道士拿下那烤红薯,用长袖裹着给她。“小心点烫。”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能屈能伸呢,谁人拒绝烤红薯呢。”

看着塞的满嘴都是红薯的女人,小道士将自己的水壶递上去,这家伙还真是挺好养活的,一个烤红薯都能把她吃的这么满足,可惜,眼神过于复杂,且太过聪明,不好忽悠,不然自己肯定顺应天理,将她带回道山去。

“您慢些吃,小道我要去接人了。”

“等会,你刚刚既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不如带上我一起回道山吧,你接完人之后,总得回道山吧。”既然不要脸了,那自己就直接不要脸到底了,这具身体现在半点灵法都没有了,想要凭借自己的力量上道山太难了。

“也对,我是该带我的未婚妻一起回道山。”向着面前的女人伸出手。“那便一起走吧。”

南柯看着小道士那如同白瓷般通透的手,犹豫了不到两秒,便握住了那人的手。

第五章上道山

自己作为游魂,在人世间也兜兜转转流走了几十年,没有跟时代太脱轨。

如今九幽神殿依然是五洲大陆上面至高无上的存在,五洲大路上其余十国,依然匍匐在九幽神殿之下。

经过百年前那一战,九幽神殿对人界的管制和剥削一年更复一年,不仅要求每座城池修建香火台,还要求每家每户出男丁挖庖石。

凡界的人都以为庖石是九幽神殿的食物,可作为在九幽神殿待过两年的她知道,九幽神殿悬于高空之中,那里只不过是上古大神留下的一道结界,而想要在这凭空而出的结界之中建造房屋,唯有庖石这样的稀有金属。

不过九幽神殿为什么突然要大兴土木,那神殿之中,又在修建什么东西。

“姑娘,你在想什么?”小道士温和的嗓音将南柯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

“小道士,不占我便宜,叫我娘子了”

南柯有些挑逗的话语,让小道士瞬间红了脸,莞尔一笑,抬眸看向南柯。

“若不是你想听?”

“别,别,叫姑娘就行。”

南柯上辈子可谓是跌宕起伏,轰轰烈烈,什么都经历过了,就是没经历过情爱,也没对谁动过情,如果非要说情爱之事,唯一有点瓜葛的便是那灵均了,可惜他们俩这八字还没落笔便泡汤了。

哎,这么想想,自己好像有点亏哎,好歹也权倾了半个天下,居然连男人都没亲过。

一声凄厉的救命声划破了竹林上空的安静,惊入两人的耳朵。

“我听到了救命声。”小道士立马停下了脚步。“是姑娘发出的。”

“有马蹄声,很散但落地很重,马匹的数量在八到十只,距离我们只有两百米,穿过这片树林,他们便会发现我们。”

不得不说,这具身体现在是弱了一点,但体质很不错,五感极好,身体里的气也清的很,是个修灵的好苗子。

“那我们还等什么”

南柯皱眉,扯住小道士往前走的袖子。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救那姑娘,那些马蹄声很重,应当是胡国的克烈马,你若是去了,打不过人家,得平白无故的搭上自己这条命,若是打得过,那更惨了,克烈马是胡国的一品战马,来者身份当不凡,以胡国人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你这个小道士怕是会过的生不如死。”

“你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们赶紧跑,不然被发现了,我俩就没命了。”小道士扯住南柯衣袖便准备跑。

“那你的方向错了,应当是这边。”

两人刚转过身,一根利箭便向着南柯的左肩射来。

小道士一把将南柯拽了过来,徒手接下了那飞箭。

眼睛微微眯起,这个小道士看来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的弱,想必还是有几年道行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装的这么怂呢。

“天元国的皇家御箭,看来师父要我接的人到了。”

天元两个字,如同一道雷般在南柯的脑海中炸开。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小道士拉到了竹林外。

地上倒着数十具胡国人的尸体,原先胡人乘坐的马匹,已经被天元人使了术,乖乖的跟在天元马队的后面。

南柯抬眼望去,九个天元国人骑着高头大马,组成了一个马队,而在这马队中央是一辆火红色的轿子。

“来者可是道山派来的使者。”

“正是,在下奉家师所托,特下山来为各位指路。”

小道士刚说完这句话,便瞧见不远处那衣衫褴褛的女子,正火速向着自己爬来。

小道士哪里见过此状,吓得立马往南柯后面躲。

“你这是干什么?”南柯按住那地上衣不蔽体躁动的女子,那女子才没有扑到小道士的身上。

迅速脱下了道袍,递给南柯。

将道袍披在女子身上。

“道长求您也带我去道山。”女子哭得声泪俱下。“我是来参加道山开山大赛的。”

“你是想派入道山门下?”小道士冒出半颗脑袋,确认女子身体的重要部位不再暴露在外后,才敢走出来。

“不,我是想参加大会,拿到三十六杂经的。”

女子这话还没有说完,那红色的轿子里面,便发出了一阵如同百灵鸟的笑声。

“你笑什么,我虽弱,但亦有志向。”

“可姑娘你连自己的安危都保护不了,何谈去往道山参加开山大赛呢,我看您还是打道回府吧,您的父母该担心了。”小道士温声劝慰。

“我不回去,我为了此经书不惜跋涉几千里,背井离乡,那本经书对我真的很重要。”

“若非对自己重要,谁会来找这经书?”

红色的帘子,被风轻柔的吹动,露出里面明黄色的罗裙,那清脆的女音格外的悦耳,似是风吹过檐外铃铛的声音。

“我只需要您带我去往道山即可,我实在是摸不清这道山的路。”女子想要扯住小道士的道袍,却被南柯一把按住,老老实实的立在原地。

就自己现在的身子骨,都能轻松将她制服,这人非赶着去那开山大赛送死呢。

小道士看向那天元国人。

“我们可不愿意分一匹马给他,这家伙看上去孱弱的很,若是死在半路,让旁的来参赛的人如何说我家主子。”

“你们太过分了,道长明明已经答应我了,道长不怕,我们可以走着上山。”

听到这话,南柯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谁特么要跟你受苦,寡人要骑马!

“姑娘,人家好歹救了你,用这种态度对救恩人不大妥当吧。”南柯开始给女人下套。

“他们是救了我,可并不是为了救我而救我,而是为了那些马匹,顺道救我,我为何要感恩。”

“此言差矣,他们的确是为了马匹,但同时也救下了你,让你免受欺辱,俗话说因果,他们的因不是你,而你却因此也得到了果,你连这么点因果关系都搞不懂,足见与道山无缘,道长我们快上马吧,她凡缘太重,尘缘未了。”南柯转过身,温柔的挽着小道士的手。

“道长你真的那么狠心放我一弱女子在此,这里可距我家上千里。”

“贫道相信你,你既然走得出来,必定走的回去,加油。”

天元国的人牵了两匹马给南柯跟小道士。

小道士上马之后,随手捏了个道诀跟着那姑娘,只要这姑娘不去送死,这诀便会送这姑娘下山。

好歹也是为道山而来,总不能让他那么轻易的死了啊。”

“小道士这附近怎么会有这么多难民啊,又闹饥荒了?”领头的放慢了速度,与小道士并骑。

“这些年来,神界要求的庖石数量急剧增加,许多国家只得强征少壮力量挖掘庖石,弄得田地荒芜,饥荒遍地。”

“说到底还是这些国弱,我们天元国跟宁国就没有爆发过饥荒。”那领头之人语气之中满是骄傲。

跟在后头的南柯默不作声的勾起一抹积分的笑容。

国家皆有强弱之分,这些小国之所以爆发饥荒,根本原因不就是九幽神殿剥削太严重了嘛。

“宁国擅长机关术,近些年来研究了不少挖掘庖石的器械,而我们天元身居庖石密集地带,且来一直奉行全民皆兵的国术,可其他国家就未必了。”轿子里的女音忽然响起。“九幽神殿近些年也太过分了,真是不顾这五洲大陆百姓死活了。”

第六章挣钱

“主子,你可别再说嘛。”马车边的侍卫听到自家主子这么说话,额头都吓出了一层汗。“传出去可就完了。”

南柯眯着眼睛看着纱窗里面若隐若现的人影,小姑娘可以嘛,胆子还不算小。

“道山一向是天下修行者中的领袖,此番可有想出对策。”

“治理饥荒如同治理水患,既要堵,亦要疏,堵自然是游说各强国捐助那些弱国,疏便是前去九幽神殿同神殿上人要个恩典。”

听着小道士的话,轿子里面的人忽的笑了起来。

“小道士我看道山这堵疏都很难进行啊,十国之间关系复杂,且不说捐助弱国了,那些强国没有趁此机会吞并弱国已算不错了。”领头的人像是看笑话一般看着小道士。“再说,你可曾见过九幽神殿怜惜过这五洲大陆上的生灵,你便是国家要破亡了,他们还是按照规定的份额,跟你要庖石,更别说,现在只是区区饥荒。”

小道士倒要不生气,只是露出那温和的笑。

“事在人为,这是唯一救百姓的办法,再荒谬,道山也愿一试。”

南柯看着小道士的侧脸,将内心的嘲讽和讥笑全部吞入肚中。

希望这现实的冰冷不要那么快凉了你的热血吧。

你家那宗主或许敢不要脸的问其他国家讨要食物,可必定不敢跟九幽神殿开这口,就他那畏畏缩缩的性格,自己在百年前便了解的透彻了。

行过九行转曲弯便来到了道山的脚下。

南柯抬起头看着那熟悉的道山牌匾,一时间感慨良多。

在这道山之上还有一座青云殿,那里聚集着道山最优秀的弟子,那里也是这人世间最公平的地方,不论你是皇族子弟还是贫寒子弟或者是那九幽神殿之人,只要你来到了这里,你只是青云殿内一普通弟子。

青云弟子不欺人,世人不欺青云子。

我回来了。

小道士瞧着那直勾勾盯着道山牌匾若有所思的女孩,从他说要跟着来道山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姑娘肯定别有用心,可是不知怎的,他就想看看这家伙有什么花招。

许是玩那趋利避害一套太久,想要生命中出现一点未知的变量了吧。

“小道士我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了。”南柯揉着自己的脑袋。“你好像真不是我未婚夫,就此别过吧。”

“你这卸磨杀驴杀得也太快吧。”小道士显然没有料到这家伙的脸会变得这么快,原本还以为至少会等到自己安顿下来再跟自己翻脸。“你现在推开我,你以后生活怎么办,道山可不会收容流浪汉。”

南柯看着小道士那双单纯的眸子,唇角忽的绽放出一抹笑。

“小道士你还真是良善的很,我这么对你还想着我的安危。”

阳光打在南柯的身上,她笑的温文尔雅,似是那浸在四书五经多年的学者看到了寻求多年不得的古书一般,那双眼眸里倒映着小道士的脸颊。

她明明心中完全无他,可是此刻被她这么看着,却觉得面前的人似乎非常赏识他。

“这是你的地盘,你完全可以把我绑走,逼良为妇。”

南柯委婉的告诉小道士错过了一个上上选。

“我本来对你就没安什么好心,你也是将计就计,我们这一番对决是我输了,我并不是什么好道士,但也自认并不是坏人,你说的这种做法,实在是太令人不齿,就此别过,望姑娘珍重。”小道士丝毫没有被女孩的话吓到。

这姑娘聪明而又复杂,这么有意思的人儿委实不适合自己,自己只是想找个漂亮点的可怜姑娘共度一生。

南柯瞧着那小道士的背影。

倒是个修道的好苗子,干净豁达的很。

“小道士你叫什么名字。”

这小道士也算是救了自己的命,有恩不报非南柯。

“道山一无名小辈罢了。”

听罢,南柯也不再记挂在心头,大口呼吸着周遭的新鲜空气,一头扎入那热闹的道山广场之中。

道山连通着人界与神界,算是人神之间的桥梁,也是人界最大的修炼之地。

每年道山都会举行大的赛事,人流量巨大,在赛事开始前,许多门派会提前来到道山之下摆摊向着过往的人售卖他们门派的东西,久而久之,每逢赛事,这道山广场便变成了一个大型集市。

南柯并不急着找修远这个未来反派继承者,即使那家伙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也只是出现而已,自己没有办法留在他的身边,干涉他的行动,教育他成为一个优秀的反派。

现在的自己,必须先给自己找一个能在道山立得住脚的身份,反正修远在道山当道士跑也跑不掉。

而留在道山最恰当的身份,就是成为道山的徒弟。

步入热闹的集市,抖了抖双袖,还真是两袖清风,不听一文声响。

“先把自己入门的学费给挣了吧。”

眼神扫过集市里的各种摊贩。

在脑海里面火速搜索自己会的各项技能,自己以前干过许多事情,确实没有干过售卖这种事。

那些大的门派摆的摊,肯定不会没有经验要自己,不如先去小门派卖吃食的摊铺寻个打杂的活,让他们赏自己一口饭吃。

恬着一张老脸,磨磨蹭蹭的走到了灵兽肉包子店铺面前。

“姑娘想吃灵狐肉做的包子吗?”

“您误会了,我是想问你需不需要打杂的,我很勤快的。”

南柯的话刚说完,那原本笑盈盈的男人笑容瞬间消失。

“会卖包子嘛?”

“没有,我没有售卖经验。”南柯老老实实的交代。

“那会做包子?”

“我不会做任何吃食。”挠了挠脑袋,自己会的好像只有当君王这一项技能哎。

“那你来我这干嘛啊,找抽啊。”

男人拿起扫把便赶南柯。

“哎,我可以学的。”

还没等南柯的话说完,自己便被那男人推出包子铺外。

揉着不断叫喊的肚子,在广场上砰了十几家商铺的壁。

蹲在角落里面,犹豫着要不要在脖子上面挂个牌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救救我这个失足老婆婆吧。

“你说我们这用天然蚕丝做的衣服,怎么会没有人要呢,他们是不是傻啊。”

“我觉得是我们不够努力,以前大师兄在的时候,就卖的很好啊,可惜这次大师兄身体抱恙,完了,我都能想到回去师父会怎么骂我们了。”

“哎,我说师父为什么那么大方的说卖一件衣服,让我们挣三分利,我看他早就知道我们一件卖不出去。”

南柯默默的听着这群人的谈话,唇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第七章挣钱2

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

“小哥可是在为衣服售卖不出去,而感到忧心?”

这对师兄弟正在互相抱怨时,便瞧见面前忽然多出了一妙龄女子,这妙龄女子身上衣服有些旧还染了些尘土的污迹,不过仍能看出衣服材质是很好的绸缎。

“姑娘是想买我们的衣服,那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我确实是来帮你们忙的,但不是来买衣服的。”南柯摸着那些丝滑的绸缎,脑袋里面瞬间出现了许多的词汇。

“你不买衣服,就不要耽误我们时间了。”

小师弟正想将面前的女人赶出去,便被身前的师兄拦住。

“我瞧着姑娘胸有成竹的模样,想必真有帮我们的法子。”

“我帮你们卖衣服,卖出去一件分为一成利可好?”南柯抬起头,扯住一件衣服。“另外我还要你们送我一套衣服。”

“你可拉倒吧,我瞧你只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怎会那种市井售卖之术。”

“无论何术,能够卖出去便是好术。”

南柯将布匹一匹一匹的放到最外侧的台子上。

售卖之道自己虽不懂,去知道若想把东西卖给别人,便要学会抓住人心中所求。

可是若想抓人心,先要将人吸引过来,让他们乖乖听你是怎么抓住人心的。

根据自己这么多年饱览群书,学冠五车,在人世摸爬打滚的经验,卖东西想要吸引人过来,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不要脸!

“哎!”猛的敲了下面前的锣鼓。“今天你要是敢走,这辈子都会后悔,全道山最好的绸缎跳楼价大甩卖了,错过夜不能寐,错过懊悔一生,看什么,那个穿蓝衣服的,就是说你呢,还有那个红橙黄绿青蓝紫衣服都过来看一看哦,瞧一瞧这热气腾腾的新衣。”

不少人被南柯这神经病般的举动吸引过来。

“这衣服看上去挺平平无奇的啊。”女孩持剑而立。

“什么!”南柯一听这话,似乎要从地面跳起来打女孩的脑袋。“你睁开您那明艳的双眸看一看,这绝美的绣花,啊我要死了,看一看这针线的走势,这每一针每一线都凝聚着绣娘对我等的爱。”

“嗯,这绣娘的爱有点太多了,还有好多线头。”

“线头!”南柯摇晃着衣服。“这表面是线头,这实际上是浓浓的宠爱,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不舍断线,愿留一线,让游子多多怀念,思念故土,早日归乡,这就是我们这一期新款衣裳的主题,游子吟啊,各位在位漂泊多年,是否还记得母亲曾经为你们做的衣裳,或许现在她们已然年迈,无法处理好线头,可是她们对你的爱一如当年,我们希望您在穿这身衣裳的时候,就能想起呆在家中期盼你们归来的母亲。”

南柯一番话,说的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不少人已经掏出了荷包。

“我等行走在外,衣服讲究的是耐穿,我瞧这布料似乎是灵丝材质,是否过于高档了。”

南柯忍住一巴掌将面前的小姑娘掀翻的冲动,想穿粗布麻衣,来我这绸缎铺干嘛。

不对,貌似是自己宛若神经病的举动把人家吸引过来的。

立马啪啪鼓掌。

“这位侠女说得好!”

拿起面前的衣服。

“我这衣服确实是用上好的灵丝所做,如这姑娘所说,大家出门在外,风餐露宿,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磨灭得不成样子,可是大家在江河湖海中混迹的人,也有人生重要的时刻,比如去见个未来郎君,未来的婆母,参加帮派内的大典,或者忙碌了半生,回家拜见自己的老母亲,这个时候,若你还穿着平日里的粗布麻衣,岂不是跌自己的脸面。”

拿起面前的一卷布,怼到站在自己面前姑娘的脸上。

“您说,您会穿的破破烂烂的去见自己的心上人嘛,您说,您会让家中老母亲,瞧见你衣衫褴褛的模样,忧心忡忡嘛。”

“我,我确实不会。”

“今天我铺子特价优惠,不要九九八,只要九十八块五洲通货币,错过这一次大促销,保你往下传十八代都不会遇到这么优惠的价格。”

南柯的话还没有说完,周遭的人便立即冲了进来,直接将南柯给挤了出去。

等着骚乱结束,店铺里面的衣裳已经被抢了干净。

男人捧着一套衣裳跟一钱袋走到南柯的面前。

“姑娘真乃高人啊,不知这售卖之术是跟谁学的呢,在下也想去学一学。”

南柯接过那衣裳,料子确实是好料子,但这做工真不讲究,不知道哪个小作坊搞出来的。

“没什么师傅,若是想学,多听听说书先生说书便可。”抚摸着衣裳。“对了,这道山招生报名点在哪里啊。”

“就在前面那座山头便是,原来姑娘要钱是想进道山啊,恕我直言,这些年道山综合实力下降的很厉害,上不能得九幽神殿赏识,下不能领引各方群雄,若不是千年来累计的实力过硬,和背靠神殿,早就从霸主的位置掉下来了,我劝您还是另选门派的好。”

南柯抬眸看着前面那座山头隐约显现的亭台楼阁。

“哦,那我更要进道山,扛起壮大道山的大旗了,这么想想,我身上的担子好重啊。”

咬着包子哼着小曲,走在这山间的小路上,一路上偶尔能看到像她这样没有任何门派特征的人。

这道山是怎么了,上一世自己去总殿报名的时候,一路上可是人山人海的,成千上万的人去争抢一个外门弟子的名额。

现在这是咋了,别说上千了,那报名亭前围聚的人连一百个都不到。

而报名亭旁边的大赛报名处却排了成千上百人。

“小兄弟我问一下,道山招生报名费用现在要多少啊。”

南柯下意识的掂量了下自己的荷包。

“现在的掌门江济舟两袖清风,性情高洁,担任掌门之时便取消了报名费,只让记忆石问报名者两道题目,若是能回答对了,便可进入道山外门,只是这问题着实很难,能回答出来的实在是寥寥无几,。”

“江济舟两袖清风?”南柯想起自己那唯利是图的小师弟,在自己的印象这家伙就是你来我不往,塞过铁公鸡的人啊。

第八章又当又立

排队的人实在太少,很快便轮到了南柯。

登记人是一外门弟子,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不停的打着哈气,这哈气里面还透着一股浓浓的酒味,一闻便知昨天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喝了一夜。

“姓名。”

南柯微微一顿,时过境迁,自己这曾也算是震聋发溃的名字,估计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但自己的仇家可都还活在世上,用本名还是太过冒险。

“南小四。”

“这名字真难听,性别?”外门弟子打着哈气,对南柯临时编的名字发表了评价。

“女的啊。”挺了挺自己的女性特征。

“你挺起来我才能知道嘛,进去吧。”

“就这么简单?”

自己记得以前还要核实身份什么的。

她都准备好一肚子的话,准备套路他了。

“反正会被淘汰,我干嘛还要费那么多事啊。”那人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看来那卖衣服小哥说的确实不错,道山离倒台可能真的不远了。

随着外门弟子指示,步入结界之中。

一入结界,四周便跟先前完全不同。

亭台楼阁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万千石头组成石阵。

“过来。”

在天空中漂浮的石头用那阴森森语气命令南柯靠近。

这个记忆石好眼熟啊。

挠着自己的脑袋,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哦,自己想起来了!

当年师父拿来腌咸菜的石头好像就是这个。

多年未见,连石头都升职了啊。

“师祖悟出大道无形真意是在哪座山。”

“这个我知道,就是在道山坐忘峰。”南柯顿感自己的机智,自己可是师父的亲传弟子,当时师父悟出这道理的时候,自己可就在身边。

“我还没有说完,是在哪座山头的哪个石头上啊。”

“这谁知道啊!”南柯从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变态的问题,这就跟自己脱了一把的头发,有人问,这根头发在你头上哪个位置一样。

“我知道啊,因为我就是那块石头。”

“你可拉倒吧你,你就是个腌咸菜的石头。”南柯毫不犹豫的讥讽。

“你居然能闻到我身上的咸菜味道,看来回去还得再洗一次澡,再给你一次机会。”石头漂浮得更高了点,拉远与南柯的距离,让她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师祖在青云殿曾点燃九十九只长明灯,请问在点燃第三十七根长明灯的时候,殿外的暮鼓钟声敲响了第几下。”

“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问题,师祖自己都回答不了吧!”

“师祖又不用参加报名考试,当然回答不了,请回吧。”石头转动着自己,想要打开结界。“又是一个跟道山无缘之人。”

“这跟缘分有什么关系啊。”南柯扯下自己腰间的荷包扔向了石头。“我交钱。”

“有钱早说,过。”

抖动着身体,地上掉下了一块牌匾。

牌匾上面已经印下南小四这三个字。

“干嘛要把用钱解决的事,搞得那么复杂。”

“是江济舟非要搞这些幺蛾子的,我也不想。”

“世人不说他是两袖清风,不收钱的嘛。”捡起那小牌匾系在腰间。

“那种话只有他们那种想要上道山白嫖的人才信呢,吃饭不要钱啊,住宿不要钱啊,放烟花不要钱啊,江济舟不想让别人觉得他贪财,又不想让白嫖的人进来才这么干的。”

“真是当了那啥又立牌坊,不过为什么要放烟花。”

“你出去就知道了。”石头吸住那钱便消失不见。

南柯甩袖大步离开了结界。

此时道山的天空之上绽放出一朵烟花,烟花完全开放后,赫然出现了南小四这三个字。

“小师妹,是不是觉得当我道山的外门弟子很有牌面啊。”

南柯看着那炸开的名字,满头黑线。

“谁说我要当外门弟子,每逢大会便是内门弟子招收之时,我要当内门弟子。”

“别啊,听师兄一句劝,当外门弟子挺好的,当内门弟子的考核可就没有那么好过了。”师兄一猥琐的冲着南柯笑。

“告诉我考核地点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远处的无妄峰上,正站在地里头翻秃的小道士,停下手中的动作,默默的看着南小四这三个字。

“又一个上道的人来了。”低头继续翻地,等把地翻好就可以种菜了。

“修远啊,快来看看为师种的千年老菊花怎么了。”

不远处一个穿着黄色袍子的男人急匆匆的向着小道士奔来。

小道士停下锄地的动作,回身望去。

“师父,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抱着菊花睡觉和工作,你为什么不听呢,菊花需要水跟阳光。”

“我亲爱的小菊太美丽了,我离不开它。”师父温柔的摸着菊花。“你快想办法救活她。”

“很简单,我现在扒拉出一个坑,你直接把菊花往这个坑里面塞就好了。”

“那我晚上睡觉怎么办,我不能躺在你地里面啊。”师父扯住修远的衣袖。“想个其他办法快。”

“那您把您的屋子变成田地不就行了。”

“哼,你们一个个的都不顺我的心意,掌门让我参与内门弟子选拔,结果来参选的没几个是我们的外门弟子,现在我让你救我的大菊,你又让我睡田里。”

修远瞧着面前身形瘦长,丰神俊秀的男人。

谁能知道,在外赫赫有名的天运道人,居然是个喜欢撒娇唯爱菊花的主。

“乖徒儿,不如你去参加内门弟子选拔吧。”

“我不去。”

道山的内门和外门弟子选拔不同于别的门派,一年一次或者一年两次,道山不同,只要举行大赛,内门弟子选拔就必须开放,今年与往年更不同,宁远国皇族入内门,各种礼节布置要比往昔更加周到,当然最重要的还是。

这样太耽误种地了!

“哎呀,既然你如此决绝,那便算了,可惜今天参加选拔的有位外门女弟子,长得贼清纯,气质卓绝,那身形也像是个能够种地干活的主,可惜你就要错过咯”

师父刚说完这句话,身后的修远便不见了。

“师父说笑了,什么外门漂亮女弟子的,什么长相清纯,气质卓绝,这些都不重要,能为师父分忧才是弟子毕生所求。”

顺着那声音看去,便瞧见那那玄黑色的道袍在风中飘扬,清瘦高拔的身影让人移不开目,夕阳的光芒打在白皙的脸颊上,清秀的五官是说不出的俊朗,额头之间还有一滴美人痣。

“小哥你谁?”

第九章入内门

南柯停步在巍峨高耸的正门外,看着那巍峨的大门,一时间思索万千。

当年自己在道山学艺的那段时间,每次下山和归来都要从此经过,有时候师父会站在道山牌匾下等着他们归来。

他们总是在傍晚时分回来,夕阳落在师父的身上,为他披上一层红光,他面含笑意,说锅里炖了红豆粥。

百年已过,山门还在那里,可是走得人却已经换了一波。

“小师妹,是不是在打退堂鼓了,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身旁领路的道山弟子劝道。

“我这一生,从未悔过。”

南柯甩开了身边的领路男子大步向前走。

她这般熟悉山路的模样,让跟在身后的道山弟子,分外摸不着头脑。

这小师妹,莫不是山上哪座峰长老的亲戚,刚入外门就要进内门,作为新人,走起路来霍霍生风,大有一种要出门干架的气势。

摸着自己的下巴,哎呦,这不是说不定的事情,这是一定是啊,自己可一定要抱紧这只大腿。

停步在一座高耸入云的雕像前。

雕像的四周围聚着许许多多的人,那里面只有一部分是挂着外门牌子的,还有许多身上并无道山标志。

“他们也是道山的吗?”

“小师妹有所不知,不是道山的外门弟子也可以参加内门选拔。”

“我了个亲娘四舅姥爷亲爹爹。”南柯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那自己刚刚为什么还要白费那些钱啊。

“但是你必须是要你是贵族世家出身。”

“哦,但是以前的话都是废话,师兄你以后就不用再说了。”

南柯昂起脑袋看着那高耸入云的雕像,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个所以然,只是觉得那雕像格外的眼熟。

“师妹我才疏学浅,请问师兄这雕像雕刻的是那一位祖师啊。”南柯低下头,看怎那碑文上所提写的字。“创造的心法继往开来,为道山呕心沥血,一生著作无双,影响了一代一代又一代的道山弟子,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为奠定道山文化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哦,这是我们掌门江济舟啊。”

“什么?”南柯顿时觉得天雷滚滚。“他符合这上面哪个字啊,什么叫做影响一代一代又一代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掌门说了,雕像是毕竟偏文学事情,需要用文学的夸张手法,而且上面说的确实属实,确实影响了我跟我爹还有我爷爷,数一数就是一代一代又一代的人嘛,前无古人,前面确实没有叫江济舟的掌门了,掌门一上位之后就规定了,以后不许有道山掌门叫江济舟,你看是不是符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南柯石化在了原地。

“这个雕的不太好,你若是有幸能进内院,一路上你都会看到刻着掌门样貌的雕像呢。”

“真是特么个”刚想说臭不要脸的死老头子,一对上师兄那纯真善良的笑容,立马将那那话憋回去。“师兄在我们门派辱骂掌门是什么罪啊。”

“哪有什么罪啊,道山从来不会为这种事定罪的。”

“我去他个大”

南柯的话还未落下,便挺道山弟子不急不慢的说道。

“若是失言辱骂掌门的话,也就把抽千八百个大嘴巴子,把嘴巴给抽烂,若是说的重的话,得被吊起来打个九九八十一天,直喊得嗓门彻底失声才行,道山才不会为这种事定罪呢,我们道山一向是宽容的,听得见所有弟子声音的,对了,师妹你刚刚说我去他什么?”

“我去他个大山门哎,山门大得我心慌慌啊,心慌慌啊。”南柯强烈的求生欲让她唱起了山歌。

“真好听,没想到师妹还会唱山歌呢。”师兄不由得鼓起掌来。

周围围聚的人越来越多。

终于有内门的测评官走上来了台。

一席黑衣带红边的袍子在台上闪过,秀了瞬移技能之后,摸着他那刚从山脚村口托大爷那剪过的三十八铜钱专属发型,那一头如同哮天犬般的红毛,让人无法不忽视他的存在,单手靠在石头像旁。

“欢迎各位来到道山,我是你们的引导者,司徒朗博,在座的颜值高的女孩子可以叫我闯入你们心头的一匹野狼,无颜见人的女娃娃们就叫我博博哥哥或者朗博哥哥。。”

“那男孩子呢,也可以叫你博博哥哥吗?”站在最右面的男孩子,显然已经被那头红毛迷乱了眼睛,那眼神的火热似乎彰显了他势要寻得村口托大爷,求一个同款三十八铜钱造型的决心。

“可以啊,你敢叫,我敢揍。”司徒朗博紧盯着那畏畏缩缩的男孩子,露出阴狠的笑容。

那男生立马焉了下去。

司徒朗博拢了下长衫,站定了身姿。

“刚刚跟各位寒暄了几句,调动下氛围,下面进入正题,内门测试比外门复杂正规许多,总共需要测试三门,且每一门都非常的艰巨,还请各位小心,若是比赛中途想要退赛,只需要向天高喊救命两个字即可。”

“不过来不来得见救就是我们的事了。”司徒朗博小声逼逼。

第一门测心,所谓测心,就是要测你对寻求道法坚毅的心,你要从布满食人鱼的荷塘里面走过,等爬到荷塘中央的陆地时,还有一只老虎在等着你。

众人按照顺序排好队,来到了结界的大门口。

南柯摊开了手掌,自己现在可是一滴灵力都没有啊。

原本以为这内侧也应该分文试和武试,以自己从前的功底,一定能在文试大放异彩,最终免除武试。

可事实证明,她想得不是有点多,而是有点太特么多了,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这内试的比试跟她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

就自己现在这么细皮嫩肉的身体被咬了该有多疼。

“师妹这幻境中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只要你能够坚守本心就好。”师兄在一边加油鼓励。

“对,一切皆是虚幻。”假得便是假得,便是咬了自己又何妨。

“此言差矣,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这幻境虽假,可是那里面东西咬在你身上的疼痛感却是真的哦。”

一头红毛晃得南柯眼睛疼。

第十章有人就得用

红毛顺着自己那迎风而立而丝毫不倒的头发。

“师妹瞧着眼生的很,可是近日才来的。”

“江烁师兄,这位小师妹今日才进的道山。”站在身边的师兄立马冒到了江烁和南柯中间。

“开始了。”礼貌的提醒。

“我跟你说,这位新来的小师妹啊。”

师兄完全没有领会到南柯让他别挡道的言下之意。

南柯用尽全部力气将挡着他的师兄推开,伸出手,想再推开江烁。

江烁识趣的往旁边站了站。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不应该用来推人。”

“我当然知道。”

我南柯的手,最适合的是指点江山。

“小师妹,后悔可还来得及,你长这么好看,多求着点内门师兄教你,过几年肯定能自然的直升内门,不需要过这么痛苦的关卡。”

“如果能选择,我肯定走后门,可惜这后门实在太慢了。”

南柯伸出手准备推他。

江烁立马弹开。

步入幻境之中,一望无际的荷塘出现在南柯的面前。

在自己的正对面,是一道没入水流中的石板路,水清澈的可见石板上的纹路,不时有几只长相颇为独特的鱼儿在石板路上游走。

“既然这鱼儿会吃人,那我不从这石头上走不就行了。”

南柯听到这话,就知道这男人要干嘛,便往后退了好几步。

站在最前面的男子,脚尖一点跃向天空,刚到了池塘的上空,便向是吸铁石遇到了铁一般,直线掉落进池塘里。

噗通一声巨响,渐起一阵水花,全打在了岸边人身上。

“作死,这人是不是傻,都说是检验你对道门的忠心的关卡了,怎么会让你这么轻轻松松的过关呢?”

几个站在前面被打成落汤鸡的人,似乎是要挽回颜面一般,对着落在池塘里的人一通嘲讽。

南柯挑眉,要不是这个人吧唧掉下去的太快,你们怕是已经起飞了吧。

插着口袋,慢悠悠的找了处阳光好的草垛坐下。

不着急,等这些人折腾完了,自己再走。

当鬼太久了,在黑暗的地方猥琐着猫着也太久了。

幻境的阳光虽假,但依然温暖。

晒着晒着,便躺在草丛中睡着了。

而这边的过河小游戏依然在进行中。

一男子背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踏入河中,任由那食人鱼吃着自己的大腿上的肉,一脸赴死样的向着那河中央走过去。

闻着痛哭,看者流泪,众人都被男子的温柔而感动。

此时,一道不适时宜的呼噜声响起,成为了这感人肺腑的画面不适时宜的背景音乐。

众人选择忍耐,毕竟那人已经快过河了,不能迫害这美好的氛围。

而那呼声却似乎也感应到了这焦灼的气氛,呼噜声变得更急更烈。

再也忍受不了,靠近南柯的人,扯住躺在地上的南柯便是一阵摇晃。

“怎么了,就我一个了?”

睡梦中的南柯缓缓睁开眼睛,余光扫过盯着自己看的一帮人,慢悠悠的理好被身边姑娘扯乱的衣服。

“妹子够刺激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对我伸出了毒手,一看就没经验,要做这种事情之前,必先将我拉到小树林,还是太心急了。”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吧,一看就是没经验。“

“你真是信口雌黄!”

“你这小成语用得也不错。”被打扰了好梦的南柯也无再睡的心思。“哎呀,这是哪来的根正苗红优秀好少年啊,居然背下半身瘫痪少女过河,真正是感天动地,可歌可泣啊,完全可以入榜今年感动五洲大陆十大好青年。”

周围的人纷纷对南柯投以你真是个傻子的眼神。

那两人逐渐消失在荷花田中。

不到半刻,荷花池中便传来一阵虎啸,接着传来了痛苦的呼救声。

一道闪光飘过,救下了荷花池里的两人,也宣告两人的失败。

各人脸上的表情纷纷变得绝望起来。

南柯蹲在荷花池边,看着那游来游去的小鱼儿。

自己以前在道山的时候,可没见这些小鱼儿会吃人啊,百年不见,不仅石头升级了,连鱼都有长进了。

“都有出息了。”

池塘里面漂浮着一些残余的肉块。

啧啧,这鱼下口挺狠的啊。

捡起漂浮着的肉块,刚捡几只鱼就飞也似的游了过来,幸亏自己手快,不然自己的手就成了他们的加餐饭。

“想吃我,那我就先吃了你。”

手从头发中滑过,几根发丝随着手滑下,用发丝绑着肉块,可惜发丝太软,怎么绑都绑不好。

“妹子,身上可有绳子。”冲着离自己最近的妹子摊开手。

“你借绳子做什么?”

“钓鱼啊!”南柯的声音故意说的很大,让四周的人都听到。“把鱼都钓了,过河的时候,不就不会咬我们了嘛。”

“你在开玩笑吧,这么大一个池塘,还不知道要有多少条鱼呢。”

“可我们这人也很多啊,一个人钓个五条,这池塘就该空掉了吧。”南柯耸肩。

周围的人恍若初醒。

真聪明啊。

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有道理有道理!

纷纷解开自己的腰带,制作钓鱼的工具。

“那水不深,做不了钓鱼工具的,直接进水里,用剑扎就好。”南柯理了理地上的草坪,思索着一个简易的烤鱼架该如何搭建,想了半天,忽然记起自己身上没有取火工具。

眼神扫过身边钓鱼的男人。

“兄弟,你觉得这放在身边的鱼可怕吗?”

男人看了一眼那龇着一口密集尖牙的鱼重重的点头。

“那不如我们把它火化了,送他上天呗,它杵在这,只会让我们难受。”

“单纯火化太浪费了,我以前经常在树林里打猎,很会做烤鱼烤兔子,我把它们都做了,以慰藉哪些淘汰的兄弟。”

南柯看着大汉那诚恳的模样,激动的想要直拍大腿,大兄弟,你说话咋句句都戳我的心呢。

“你简直太聪明,太伟大,太正义了,那就交给你了。”语重心长的拍着大汉的肩膀。

南柯在河边溜达了一圈,又出了几个快速捕鱼的鬼点子,便闻着烤鱼味回来。

啃着烤鱼,看着面前辛苦捕鱼的人们。

那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父皇教他御人术的时候。

一个掌权者独自在面对困难的时候,可以被困难击败,但一个掌权人若是带领一个团队时,便绝对不可以被困难击败,而获取掌权的办法,总是缤纷多彩,多有不同,可以猥琐欲为,也可以正大光明。

比如现在,一个临时团队遇到了问题,不要着急,让问题自己长大,让在座的每一位都头疼脑热,被那问题缠绕的要死,急切的希望天降英杰助自己一臂之力,这个时候,你只要能解决问题,就能控制住这些人的欲,然后牵住他们的欲,让他们为你效劳。

有人就得用起来啊!

第十一章第二关

众人齐心协力,池子里的鱼很快就被捕捉殆尽。

各个都乐呵呵的往彼岸跑去。

南柯刚一上岸,一只猛虎便迈着如同王者般的步伐向着自己缓缓逼来。

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自己身后的人一个又一个的走到了身边。

猛虎气势技强,如果它会说话,定会说出你们来一个我吃一个,来一双我吃一双。

但这次来一群,猛虎有点懵了,向后退了好几个虎步。

冲着众人嚎叫了几声,为自己撞气势,仿佛在宣泄从单打独斗变成群殴的不满。

在场的人纷纷拿出自己的看家利器,向着猛虎跑了过去。

猛虎一个回身猛扑,玩命似的逃跑。

这场测试变成了人追捕猛虎的游戏战场。

最终在猛虎不停的嚎叫呜咽声中,第一关宣布结束。

红毛站在石像旁,面色很不好的看着众人。

“你们这是犯规。”

南柯抬头看向说话的人,哎呦,这个外门师兄怎么还在,再不回去,他可赶不上晚间麻将场子了。

“你们只要求我们过关,可没有要求我们不能一起过关啊。”

人群里面立马有人回呛。

“是啊,是啊。”

众人纷纷附和。

红毛抱手而立,也不言语,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些投机取巧的人,当初自己忍受了多少痛苦,才过了那一关,却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就这么轻松的过关了,他的心里头多多少少对这些人都有怨恨。

可无奈的是这些人确实没有违反比赛规则,只能交给师父裁决了。

一只白鹤在天空飞过,红毛摊开手掌,那只白鹤便变成了纸鹤在空中随风飘到了红毛手心。

红毛打开纸张,里面唯有四个字。

可算过关。

不甘心的揉碎了纸张。

“第一关,在座的各位都过了。”

此话一出,那些没有过关的人都躁动了起来。

“不公平,他们是投机取巧,道山绝对不能招收这些人。”

现场的局势又乱了起来。

南柯瞧着这一切,觉得现场现在掐架的两帮人极其像婆婆和媳妇,多年的媳妇熬成的婆,总是会故意为难媳妇,因为她们觉得自己受过的苦也要媳妇再受一遍,现下同理可证。

只不过这些没有过关的人比婆婆更加惨而已,他们既没有为难过关人的身份,也没有刁难过关人的能力。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靠在树边,颇有兴趣的看着那群正在掐架的人。

热闹的人间可比说书人说的书有趣多了。

红毛眼神的余光扫过靠在树边的南柯。

原先自己被这妹子吸引,只是因为她长了一张沉鱼落雁的脸,可现在发现,这妹子古怪的很。

有点意思。

红毛向着天空释放了一个连火诀。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测试台的上空,听到声音的人立马安静了下来。

“过关的人请前往第二关卡,我在第二关等着你们。”红毛的眼神如同飞鸟般掠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这次团队协作可就没有用了。”

说这话时,红毛的眼神故意停留在南柯的脸上。

南柯礼貌的向他点了个头,似乎是他在对着自己说什么感谢词似的。

等到了比赛场所,众人便明白了红毛为何说团队协作没有用了。

第二个场所设在一间茶院里。

院落中已有两位师姐在等候。

师姐面前放置着三壶茶,以及三十三个杯子,正好是在座众人的数量,众人排队领取一杯茶。

南柯瞧着这架势,立马就想到了孟婆,只不过这队伍比起奈何桥的队伍实在是不够气势啊。

很快,南柯便领到一杯茶。

师姐对着南柯温柔一笑。

“辛苦了,喝完这杯便好好休息了。”

那温柔的眼神和熟悉的话语,让南柯以为这家伙是孟婆附身。

“好,我上路了。”

几乎是出自本能的说出了这句话。

弄得师姐有点不知所措。

“你放心,我们道山绝对不会谋害人性命的。”

“抱歉,是我说习惯了。”

走了三次奈何桥,搞得现在看人递给自己喝的,就情不自禁的想说这台词。

一杯饮尽,将那杯子放回原处。

红毛已在茶室的内殿等候,此时的他手中拿了一把折起来的扇子。

那先前喝完茶的人也各寻了茶室内的位置坐下。

“第二关的名字叫做寻梦,让你们面对自己曾经最美好的场景,如果你们能够从美梦中走出来,才有资格进入道山成为内院弟子。”

红毛缓缓打开面前的扇子,众人像是被施了咒语般的看向那扇子。

南柯也因为好奇不由自主的看向那折扇,折扇上面似乎是一幅水墨画,那山水之中似乎有一座亭子。

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身子撞到了极度柔软的被子上。

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宫殿之中。

熟悉的房间,让她变得恐慌起来。

“这是乐正灵均的房间。”

从自己的最美的梦里面走出来,这特么明明是噩梦。

大门被缓缓推开。

侍女们鱼贯而入。

“哎呦,我的夫人啊,您还在这坐着干什么,少殿已经洗漱好往这边来了。”

“夫人?”南柯立马推开了扯自己衣服的侍女。“你们不应该叫我表小姐嘛。”

自己虽然是乐正灵均的未婚妻,可是两人还未结成连理啊。

“夫人啊,你怎么了啊,你跟少殿都新婚半月了。”

“我跟乐正灵均结婚了!”

南柯感觉脑袋上天雷滚滚,苍天可鉴,自己除却日日夜夜想宰乐正灵均之外从未对他动过别的歪心思。

“您快点换衣服吧,再不换,可不只是少殿等您,而是主上宫母还有您自己的父亲在等候您了。”

“父亲。”听到父亲两个字的时候,南柯的眼中泛出泪花。

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是父亲在怪他吧,连做梦都没有让自己梦到过他。

“我父亲在哪?”

“现在应该在正殿等候觐见吧。”侍女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提着裙子就向着殿外跑去。

“夫人,您衣服还没有换呢。”

“我父亲不会想见到我穿乐正王八家族的衣服的。”

南柯冷漠的在空中撂下这句话。

风吹起南柯的发丝,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每一次从公主住的玉漱阁奔向皇宫大门的时光。

那时候自己还只是天元国养尊处优的公主殿下,每年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去迎接在外征战的父亲和兄弟归来。

忽然,一只大手揽自己如怀。

第十二章干脆利落

父亲的背影出现在那侧殿的纱幔之下。

“回去换衣服。”低沉充满磁性嗓音带着与生俱来威严,若不是那语气过于冷淡,那声音怕是会成为动人的情话。

扯开拦住自己的手。

可是那人又一把将自己抱回来。

“回去。”

南柯虚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乐正灵均的下巴,当年他也是像这样拦住从公主殿跑出来的自己,抱住撕心裂肺的住客让她回去。

而自己也因此眼睁睁的看着因天元国上百万百姓被屠,陷入疯癫的父亲被自己的亲姑姑一刀捅死。

眼神的余光扫过那把佩剑,她现在要做自己当年未忍心做的事情。

一把拔出了佩剑,手起剑落,直接捅入了乐正灵均的身体。

风吹起乐正灵均的衣角,修长的身体直挺挺的立在南柯的面前,阳光打在他苍白的皮肤上,那俊秀的脸颊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去死吧,王八犊子!”

随着剑的深入,面前的乐正灵均化为了泡影。

南柯缓缓睁开眼睛,她依然坐在茶室里。

红毛不可思议的看着从幻境中清醒的南柯。

若非守望石测试到南柯的确进入了梦境,他一定会怀疑南柯到底有没有喝那杯入梦茶。

“你也太快了吧,你就没有什么未完成的事和想厮守终身的人?”

南柯拿起桌子上的手帕,擦拭着曾在幻境中碰到乐正灵均的手。

“师妹我并非得道飞身的神仙,自然亦有欲望。”

“那你为什么没有陷入梦境,才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醒来了。”红毛在南柯的面前蹲下,脸上写满了好奇。

“梦里一切皆为虚幻,我还是别浪费那些感情,把想做的事情留在现实生活中去做吧。”扮猪吃老虎这种事是留给实力强大的人,自己如今既无身份背景又无实力,想要在这道山弟子选拔中脱颖而出,就必须展露出一些光芒来。

“师妹说的真好,第二关已过,请即刻前往第三关吧。”

南柯眼神的余光扫过身边的人。

不知道这第三关是什么,从现在看来,应该跟武斗扯不上关系吧,毕竟除了自己,这些人还都被困在梦里呢。

红毛慢悠悠的在前面带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南柯扯犊子,南柯漫不经心的应和着。

齐修远站在半山腰的亭子中,看着那向着自己第三关所在地走去的背影。

“南小四,原来你叫这名字。”拿起资料册子。“这外门的师兄弟们,最近的酒喝得有点多啊,资料册上除却名字外,其他都是自己看她一眼便能知道的信息。”

放下手中的册子。

一个原本会被饿死的女子,套路自己来到道山,并且成为外门弟子。

到这里为止都能够解释,她想要活命,加入道山这样的大宗门便能吃上一口热饭,免受饥饿。

再往下想便不对劲了,她刚入了外门,便急不可耐的参加了内门的考试。

“师弟你在忧心什么?”

温柔的嗓音在她背后响起。

修远转身冲着向他走来的师姐微微点了下头。

“没什么,就是对那不到半炷香时间就走出梦境师妹有些好奇。”

“倒正真是生了个好模样,我一女子见了都有些心痒难耐,难怪师弟你会对她感到好奇了。”师姐故意打趣道。

“师姐说笑了,我只是对她的能力感到好奇而已。”

“她的前两关我也看了,倒是个极聪明的人,就是不知道,这最后一关他能不能过得了,要知道,她有多聪明多清醒,这第三关所遇到的难度便越大。”

修远瞧着那女人的背影,若是这第三关能难住她也好,免得她进了内门之后,才发现这招收弟子真正的规则。

朝华殿内。

五名道山长老愁眉苦脸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以往的选拔,都是由朝华殿的弟子将过关者的资料报给各分门,各分门根据自己的思量选择。

可这次与以往不同,时隔近五十年,再一次有皇族拜入道山。

百年前那一站,先掌门仙逝,临终前指派当时只有三十三岁的江济舟为接任掌门,整座道山上下为之一震,各分门各有不满。

江济舟在年纪和法力上都是德不配位,一时间,道山上下心怀鬼胎,这些年,江济舟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稳住了道山内部的局势,可是道山在五洲大陆的权威也一落千丈。

现在只是名头上的第一门派,实则早已不复当年,先掌门仙逝之后,只留下卷宗未留心诀,各种道山秘法也相继失传。

渐渐的便再也没有皇族来道山学艺,更别谈九幽神殿的派人下来学习了。

曾经的道山还能替人界在九幽神殿说几句话,现在也跟其余各国一样匍匐在九幽神殿下,更可怕的是,若不是他们离九幽神殿太近,那些新崛起的宗门早就灭了这第一宗门取而代之了。

可此时让他们的忧心不是道山这些年的过往也不是那岌岌可危的未来,这么多年,他们早已麻木和习惯了,既然无力改变,那便顺其自然吧。

他们忧心的是,这次第二关的茶里药下太狠,他们那些远亲到现在都没有通过第二关,何谈来到朝华殿成为他们的弟子。

“各位聊什么呢,我一个人在那偏殿呆的无趣的很,可否带我一个啊。”一抹明黄出现在了朝华殿大门。

一身明黄色的骑服,上面绣着腾飞的重明鸟(重明鸟是天元国的图腾),那细长的手指上套着玉指环,抬起手,调整了下玉指环的方向,让自己佩戴的更加舒适些。

头发被编成了无数个小辫子,高高扎起用玉冠束着。

昂起脑袋,精致的五官让人移不开眼,脸颊上还带着与生俱来的婴儿肥,可那气势却已压倒在座的许多人了。

“公主殿下,我们只是在谈论内门弟子的事情,也就是未来与您一起学习的师兄弟们,因为涉及到您,所以不由得多加注意了些,多说了些话,打扰了正在偏殿休息的您了。”

“我不烦打扰,但我烦等待。”

身后的侍卫搬来一个椅子,放在了大殿正对着门的方向。

“我们知道,跟您说了一个时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实在是情况特殊,第二关困住了太多人。”

第十三章心魔

“一个时辰。”公主坐在椅子上,单脚反踩在椅子边缘,手放在膝盖上,冷冷的盯着大门。“若超时,在座各位便是欺骗本宫。”

抬起头,那双深蓝色的眸子似乎藏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像是要把人吞噬一般。

“是是,您说的一切都对。”长老擦着额头的汗。

“呵呵,像你们这样磨磨唧唧耽误时间的人,在战场上早就被军法处置了。”公主殿下身边的女侍卫冷漠的嘲讽。

在座的都是各分门的门主,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可碍于对方的身份便只好将那气忍了下去,真吵了起来,自己确实不在理,毕竟自家原先就只让人等一个时辰。

心中更加了然为何天元国国王非得将公主送入道山了,这么大的戾气是该好好消一消了。

房门缓缓关上,只有南柯一人立在镜子前。

镜子上面蒙着一层布,刚刚在门外,红毛让自己看到镜子就把上面盖着的布拿掉,应该就是说的拿掉这个吧。

掀开了布。

镜子倒影的光芒闪到了南柯的眼睛,本能的偏过脑袋,眼神刚回到镜子上,便立刻怔住。

镜子中人穿着一袭红得发黑的皇抛,头发被一丝不苟的竖起,发冠上的流苏不住的摇晃着。

“这些年,你看你都混成什么样了。”镜子里的自己英姿勃发,浑身有一种权御天下的气势,仿佛手一抬,便能定了这天下的格局。

“原来这第三关就是面对自己啊。”

“你为什么要来人间趟这趟浑水啊,既然一点实力都没有,就该好好在地狱里面呆着。”镜中冷漠开口,语气中透着一股浓浓的命令意味。

“我怎么没有发现,我以前这么讨人厌呢,我去哪关你个大头事啊,废话真多。”

“我可不想让你回人界丢我的脸,若是被九幽神殿发现,一巴掌拍死了,我上辈子留下的清誉就全毁了。”

“你可拉倒吧,我能有啥清誉,今个这天桥的师父说我豢养童男,明个那天桥的人说我是个麻木不仁的暴君,歪,看你这衣服,这个时候,你都权御四国了,怎么还在乎别人的话啊。”

“那些都是谣言,当笑话听便罢,你要是被一巴掌拍死就是事实,我的棺材板怕是都要按不住了。”

“走你丫的犊子吧,清醒一点,我们都死了一百年了,我俩连个草席都没有,哪里来的棺材。”

“你给我清醒一点,活了那么多年,脑袋长的只是用来增高的吗?”

房间里面陷入了一场焦灼的骂战。

朝华殿里的长老们盯着漂浮在大殿中央的水晶球,水晶球上腾飞着两股黑气,在互相腾飞。

“这孩子的心魔很重啊,看来是被心魔缠住了。”

“是啊,可以看得出来,她在与心魔对抗,想要战胜自己的心魔。”身边的白胡子长老摸了摸长长的胡须。

“瞧着上下腾飞的样子,我倒觉得她可能已经陷入心魔的纠缠中无法自拔,即使她内心向道,怕也是摆脱不了心魔。”

长老们的对话吸引了坐在椅子上的琼华注意。

“各位老头们,你们在聊什么呢,带我一个啊。”抬起手,指着那悬在半空中水晶球。

“这是用来感知进入第三关弟子精神的水晶球,那两股黑气都是属于同一个人的。”

“听你们刚刚说的话,这人正在进行自己跟自己心魔的一场比赛?”

“是啊,内门招收弟子的第三关,就是自己跟自己的心魔比赛,这是一场无比严肃的比赛,多少人陷入那比赛之中无法自拔,有的人即使出来,也丧失了自我,变得时而浑浑噩噩,时而疯癫,我看这水晶球里现在这个样子,那人估计已经完全陷入心魔的诱惑之中,无法自拔了。”

“那既然是比赛,便肯定有输赢了。”公主的眼中绽放着玩味的笑容。

“那就买定离手。”站在公主身边的侍卫面不改色的说道。

“什么?”各位老头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半响,终于有个老头反应过来。

“粗鄙之语,如此严肃的比赛,怎么可以用来赌输赢。”说这话时,眼神不时扫过公主殿下,瞧着她在深沉思考的模样,心便放在了肚子里,想必她现在一定在想自己身边居然会有如此沉迷赌的侍卫,简直可怕。

“我仔细思索过了,我赌她会赢。”

这话一出,各位老头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特别是那位刚刚站出来说话的老头,此时面色铁青,不知道该忘怎么说。

“这两股力量不相上下,而且我们也分不清到底谁是本体谁是心魔,我觉得您还是不要那么快下结论的好,要不要再听听各位老头的分析,等会再下结论。”女侍卫敲着那水晶球,思索着自己买输还是赢

“不用,我希望她能来,不然我这一个时辰可不就白等了。”

刚刚说话老头立马又站了出来。

“公主殿下不用担忧,她失败也无妨,其他人会陆续通过第二关了。”

“如果她能来到这朝华殿,她将会是这次大赛唯一的胜利者。”琼华低头抚摸着自己的手指上的玉环,在这呆着真是浪费时间啊。

“公主殿下,您可能还不知道我们道山内门招收的弟子规矩,我们比得并不是速度,只要完整通过三关来到琼华殿,皆有可能被收入各门,成为内门弟子。”

“你们道山的规矩真仁慈,那些连第二关都过不了的废物还留着做什么。”侍卫嗤之以鼻的说道。

“我们道山讲究的是顺其自然。”兴阳峰的老头激愤的看着那侍卫,自己堂堂分门门主,居然会让一个侍卫斥责,张开口,还想说什么,便瞧见公主殿下缓缓举起的手。

握紧了拳头,将那怒火给憋进了心中。

天元国是强国,这家伙又是天元国唯一的公主殿下,天元国王掌心明珠,便是掌门在此,也要各三分面子,不对,依照江济舟的性子,怕是会给三四五六七八九分乃至十分的面子,允许她在道山横着走都正常。

“你可一定要来啊,不然就错过这唯一的殊荣了。”眼中藏着一抹浓浓的期待。

希望你不要让我这一个时辰白白等候。

第十四章过关

青衣老头看了看大门方向,又看了看水晶球。

呵,这家伙估计现在已经被心魔支配了,自己的侄子已经通过了第二关,现在正往第三关赶,以自己侄子那单纯的性子,怕是很快便能通过第三关。

到时候,自己侄子,便成了这一轮招收的唯一弟子,成为公主殿下的陪读师弟,啧啧,说不定还能发展什么其他感情来,就算不发展,光是这一殊荣,便能够让他半生不愁了。

房间里面充满了污言秽语。

南柯和镜子中自己对骂,直骂的天昏地暗,血气翻腾,直接将对付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

镜子里的人见骂不过南柯,又没有办法打破镜子来揍她,直接选择了消失。

南柯的怒气随之消散,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瞧着那快要燃尽的一炷香。

“我居然骂我自己骂了整整一炷香时间。”

不可置信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我是不是有病啊。”

啪的一下打在自己的脑袋上。

“我特么又骂自己干嘛,这屋子真邪门,不能再待了。”盯着自己的手。“真邪门,我又打自己干嘛啊。”

朝华殿中的老头们惊的从椅子上跳起来,那整齐划一的动作,吓得正在喝茶的琼华手中的茶杯显些掉了下来。

“干嘛呢,你们是到时间去广场上运动了是嘛。”捧稳茶杯,收起脸上的惊讶。

“她把自己的心魔给吞了。”老头直接忽略了琼华的话,不可置信的指着那水晶球。“太可怕了她。”

那一脸恐惧的样子,让琼华觉得这老头想一秒,就会喊母亲我要回家。

“心魔彻底消失了,这么多年来,从来未有人能够吞没心魔,即使心境再坚毅,水晶球上都会残余一丝心魔的气息,我现在是真的想见见这吞噬心魔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了。”青衣老头摸着自己的胡须,眼神中是按奈不住的好奇。

“老王头你胆子可真大,收了这样的徒弟,别以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只说我好奇,有没有说我会收他,在座的各位,有没有胆子比较大的收了那娃娃,能够吞噬自己的心魔,光这份定力这孩子便前途不可限量了。”

“你可拉倒吧。”身边的老头不掩嘲讽的怼了老王头。

在座都是上百岁的人了,活了那么久都没成仙,可却个个都修成了人精,最懂得趋利避害,利于自己那一套了,怎么会放这么个深不见底的人在身边呢。

更何况,那些为数不多的内门弟子位置,本来就是为自家亲戚准备的。

琼华将喝尽的茶倒扣在桌子上。

今天唯一的胜者即将到来,可这些人,好像都不愿意赐予她应得的奖品啊。

众人对那姑娘都存着几分好奇。

听到殿外有动静,纷纷翘首以盼。

一席湖蓝色的衣裳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来人长得极为端丽清秀,身形清瘦,那腰肢细的仿佛风一吹便倒,眉眼之间透着一股子灵气,一看便是个修仙的好苗子,若不是亲眼见证她将自己心魔吞噬,为这样一位有灵气的美人敞开大门也未尝不可。

“看着倒是人畜无害的样子。”女侍卫挑眉,眼神扫过身后的男侍卫。

男侍卫的眼睛都快看直了。

“哎呀,我觉得也就一般般啦,漂亮有什么用,有心机的美人还不如不要,女人还是单纯点好。”男侍卫擦了擦自己唇角哈喇子,眼珠子都快黏在来人的身上。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女侍卫怒目瞪了身边人一眼。“人家饱了你的眼福,还没落句好话。”

“我说的是事实,还是你这种好,丑得让人心安。”

唰,大刀出鞘,闪烁着凌厉的冷光。

门外走来玄黑袍青年和一青衣女子,女子手中捧着一精美的盒子。

“恭喜啊。”青衣女子缓缓走到女人的身旁。“这是送你的礼物。”

南柯笑着接过礼物,眼神却落到了女子身旁的青年身上。

这小师兄好像在哪见过,可如此俊秀的人物,自己若是见过,不可能忘了的。

“我们在哪见过吗?”

眼神带着淡淡的疑惑,直勾勾的看着男人。

“小师妹热情是好事,可这种搭讪方式有点老套哦。”师姐掩面而笑。

哎,又一个被老齐头美色所迷惑的小姑娘。

啧啧,可惜了,老齐头求妻若渴,却绝不吃窝边草,从不对门派内女孩下手。

“巧了。”琼华负手慢悠悠的走来,手指上佩戴的玉撞到了一起,发出清脆的身形。“我也觉的很眼熟。”

师姐惊恐的看向身边的老齐头。

小师弟你的人生今天怕就要到达巅峰啊。

“我这师弟长了一张大众脸,谁见都觉得眼熟。”

“公主殿下好记性。”齐修远恭敬的作揖。“我就是下山接您的那位。”

南柯瞪大了眼睛,这斯斯文文的语气和低沉的嗓音,跟那个山脚下骗西服的小道士居然真是同一个人。

重新打量了面前的人,通身超然于世的气质,站到山从里面妥妥一个不问世事的谪仙。

长这个样子,还需要骗媳妇,啧啧,看来这些年来,五洲大陆男女比例失衡的有点可怕啊。

“谢师兄带我一程。”南柯立马作揖

身边这位公主殿下,是知道两人一同前来道山的,而且这种事也不需要瞒着。

“举手之劳,还的感谢公主殿下的马。”

“是,多谢公主殿下。”

此时的南柯才真正的开始注意到全殿身份最高贵的人。

低身作揖之时,眼神的余光扫过她垂在身侧的手。

她的手指上虽然戴了上好玉护指,但指头内侧仍有厚厚的老茧。

学箭的年龄至少在五年之上,鞋子是东陵马鬃靴,是一种极为轻便而又耐磨的打战用靴。

在战场上积累的射箭技巧,比平常训练厉害的多,毕竟战场上都是移动的活靶子。

挺起身,目光与公主殿下四目相对。

倒是一双杀过人的眼睛,只是那状若凶狠的眼神底下藏着属于少女的顽皮和单纯。

嗯,一个急于求成,想要立马长大的小女孩,送来道山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第十五章失败

“姑娘这枚九转丹是道山给你作为通过三门测试的礼物,也是你作为徒弟送给师父的第一份礼物,在座的都是各山门的门主,各个分门都有自己独有的内功心法,想必你在入内门之前已经有所了解了。”

南柯心里头咯噔一声,这我哪了解,我只是想随便报报,级别越高,接近人越方便。

内门的可以随时靠近外门的,可是外门的又不能随时靠近内门的,自己哪里知道继承自己未来衣钵的齐修远在哪。

可是面上还是露出一副什么都了然于心的表情。

算了,先随便找个门入了吧。

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

我的个亲娘四舅姥爷他二舅的三姑。

这里面没一个表情里透露出想要收我这个上天入地,四海难寻的前任女王做徒弟的啊。

下意识的捏紧了盒子。

看来,今日自己必须要丢一些东西了。

缓步向着各位老头走去,停步在一长相慈眉善目的老头前,恭敬的递出木盒。

那老头坐如泰山丝毫不动。

没关系,您老看上去只有六十几岁,这年纪比我还要小好几轮呢,我若是有孙子,也该跟您一般大了。

握紧盒子,缓步向另一个老头进发。

青衣老头捏紧衣角。

心中不停的默念不要来,不要来,我这辈子还没有拒绝过美女呢。

心中正不停的念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便来到了他的面前。

握紧拳头,控制自己不要接那个盒子,自己名下现在只有一个名额了,那可是留给自家老婆亲侄子的,给了自己就进不了门了。

南柯瞧着面前老头大汗淋漓的紧张模样,唇角绽放出一丝笑意。

“不要紧张。”低声安慰了一句,拿起口袋里的手帕递给了老头。

便带着自己的小盒子向着另一边走去。

南柯挨个的送木盒,换来的却都是拒绝。

饶是周遭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师姐的眼神中染上一丝心疼。

瞧着多么端庄清瘦的姑娘啊,好不容易过了三关,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若是自己,怕是在第一次递出去被拒绝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丢脸的哭了下来把。

“真坚强啊。”师姐不由得感叹。

“是骑虎难下。”琼华负手看着女人,眼中有一丝欣赏。

“这道山也太过分了吧,我瞧这姑娘哪都好,收了做徒弟是他们赚了。”女侍卫义愤填膺的握紧拳头。

老齐头站在一群心疼南柯的女人身后。

他怎么觉得,南柯丝毫没觉得受委屈,反而觉得挺好玩的啊,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在座的各位门主都没有愿意收我为徒的,可以换下一批门主进来的了。”南柯向着在座的门主微微鞠了一躬。“感谢各位的到场。”

“好有修养,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侍卫摸着自己的脑袋。

“南师妹,所有的门主都在这了。”师姐有些不忍心的提醒。“也就是说,没有人愿意收您入内门。”

南柯恍然大悟的点头,思索了一番后,了然一笑。

“那走吧。”

“走,去哪?”师姐诧异的看着南柯。

“当然是去外门,又没有人愿意招我进内门。”南柯耸肩。

“您就这样接受了?”师姐被南柯的豁达搞得有些懵。

按照常规的操作,不应该大骂几句,再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或者长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东西会后悔的。

这么坦然的接受也太反常了吧。

“那么多人拒绝了你,你不应该感到生气嘛,再不济你也该为没有进入内门感到惋惜啊。”师姐不可置信的追问。

“惋惜?”

这些老头错过了跟着自己光宗耀祖的机会,是该为自己感到惋惜的。

不过瞧着这姑娘的眼神,好像是自己该感到惋惜。

自己为何要感到惋惜?

在思索零点零三秒之后,南柯立马反应了过来了。

哦!

好像是自己来面试内门弟子被所有门主拒了,自己应该感到伤心和难过啊?

被拒绝这种小事,不应该感到丢面子,为何应该感到难过?

算了,配合一下吧。

“哎!”长叹了一口气。“我能怎么办,我也想留在内门啊,可是各位门主没有收我的意图啊,我今天的面子都被丢干净。”

拜一群小屁孩为师实在是太丢面了。

“别难过。”师姐温柔的安慰着南柯。

身后的齐修远默默的看着这场景。

他现在总算明白师父说的那一句,人关心别人是因为认为你很惨才去关心,她才不在意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惨。

“我送你下山吧。”师姐拍了拍南柯的肩膀。

南柯佯装难过的跟在师姐的后面。

“师姐看上去那么年轻,可处理事情却非常的熟练有经验,是不是很小的时候就呆在这里了。”

“嗯,我从出生就呆在这里了。”师姐听着南柯夸自己的话,非常的受用,心中再度感到惋惜,这么个上道的妙人,怎么就没有留在内门呢。

内门里面尽是些不上道嘴皮子还厉害的家伙,比如老齐头。

“那这道山里的人,您都认识吗?”

“当然,我负责道山人员管理这一块已经很多年了,基本上道山内门外门的人都认识,即使不认识,也知道个名字。”师姐瞧着南柯欲言又止的模样。“师妹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

“实在是羞于说出口。”南柯挤出几滴眼泪。

那含羞带泪的模样简直是我见犹怜。

饶是师姐一个女子都忍不住有想将面前的姑娘揽入怀中的冲动。

“你说吧,是否是哪个好色的小师弟欺负你了,师姐为你做主。”

“这倒不是,我入这道山,实则是为寻人来的。”南柯忍住那眼泪,将眼泪噙在眼眶中。

“寻谁啊?”

“我的未婚夫,我与他自小定下婚约,虽然素未谋面,可我已经将他当做未来夫妻,可惜我们结婚前夕,他居然抛下我来到道山做道士,还说要与我了断凡缘。”南柯信手将上次小道士欺骗自己的话拈来,眼神的余光扫过还在大殿中跟公主殿下寒暄的小道士。

“我们道山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啊,他为何要这样啊。”

“我起初也是不解,后来才明白,他许是嫌弃我一介凡人没有仙缘配不上他吧。”眼角的泪水滴了下来,从脸庞上滑落。“所以我来到道山,成为道山的弟子,就是想告诉他你能做到我也能做到,希望你不要再嫌弃我了。”

“所以你才这么急切的想要成为内门弟子啊?”师姐的眼中满是同情。“告诉我他是谁,师姐一定让他对你负责。”

第十六章天打雷劈

“我只知道他叫齐修远。”

“什么!”师姐惊的杵在原地不敢动。“我没听错吧。”

她记得老齐头在道山没有重名的人啊。

“师姐怎么了,是不是他已有婚配,没关系,我不会缠着他,我只想再见他一面,告诉他我做到了。”

“没有,只是觉得奇怪,求妻若渴的老齐头,为何会放弃这么好的你呢。”师姐的眼神中写满了困惑。

“师姐怎么了,是不是他做了人家的倒插门,他从前便是这样的,家人说他最不喜欢奋斗,什么都想走捷径,他现在的妻子若是不想让她跟以前的人和事有任何的瓜葛,我便只远远的看他一眼,我不想让我的一段爱连面都没有见过,就此不明不白的消散于人间。”

南柯抬眸,那双蕴满泪珠的眼睛,让人的心不由得像是被掐住一般疼了起来。

“没有,他没有婚配,相反他还在努力的找老婆。”师姐向旁边走了两步,确保自己不会挡住南柯的视线。“你要找的人,你已经见过了。”

师姐抬起手指着大厅中齐修远的方向。

南柯顺着师姐所指的方向看去,便瞧见那青衣老头正恭敬的跟那公主说话。

啧啧,这个小道士好像不算小了啊。

不过跟自己相比确实是个小道士。

“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他苍老那么多。”南柯假装有些心疼的看着那青衣老头。“家里人说他大我些许,我没有想到他大我这么多,不过他这聪明绝顶的样子,真让人着迷啊。”

师姐皱起眉头。

“老宋头是我们道山上为数不多还未秃头的年轻小道士了。”

“都这样了,还不算秃头啊。”摸着自己的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

“宋修远你过来下。”师姐扯着嗓子向着站在大殿内的修远喊道。

“请不要打扰我做正事。”

修远正忙着送各位门主走。

“你未来媳妇找你!”

媳妇那两个字刚落下。

南柯便感觉面前多了一个高挺的人。

额,这个。

南柯感觉自己正在搬起了石头狂砸自己的脚。

“呐,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家里面放着这么好看的一媳妇,居然天天还出去找媳妇。”

师姐一把将准备往后退的南柯扯到了他的面前。

苍天啊,我知道你一向都对我不薄,可是也不用对我这么好吧。

刚从地下爬出来,居然就遇到了自己未来的继承人。

罢了,罢了,是时候展现我精湛的演技了!

“你说你是我媳妇。”齐修远的眼神中透着玩味的笑,那笑仿佛在说,编继续编,我倒要看看你想玩啥。

“是曾经未来的媳妇。”南柯羞答答的纠正。

“真巧了,我在山下的时候跟你说你是我媳妇的时候,你为何不承认呢。”

“我不知道你就是修远哥哥。”那眼神里写满了委屈,像只弱弱的兔子惹人怜惜。“我以为你是登徒子,所以才没有承认的,在我心里,我只是修远哥哥一个人的未婚妻。”

“女人变脸的速度可真快啊,你不会是因为没有进入内门,所以心有不甘,想通过这方式进内门吧,姑娘,你这样牺牲也太大了吧。”

“你可真不要脸,居然认为人家贪图你内门弟子的身份,我呸!”师姐恨不得一巴掌将齐修远的脑袋打歪。“我们家师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要不是有婚约,哪轮得到你这个下三烂的死渣男。”

“师姐你这样骂我你心不会疼嘛,你跟她才认识多久。”齐修远被师姐的唾沫啐的有点晕,那唾沫里面含着浓浓的大蒜味。“师姐你吃那么多大蒜,今天是打算去驱邪啊。”

南柯挑眉,我也没给钱啊,师姐居然这么为自己说话。

“驱你个仙人板板的邪,我不管,人家姑娘不辞辛苦跑了十万八千里来到道山找你,她这期间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嘛,她那幼小的身体到底遭受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不用看,我都能想到她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被磨成什么样,那原本该穿着精美绣花鞋的玉足,因你而长满了老茧。”

师姐说的声泪俱下。

南柯在一边听得直想拍掌,说的太好了,简直是面面俱到。

仅仅凭借自己两三句话,就能够利用自己的想象力,想出这些细节。

这简直是人才啊,不送去天桥说书绝对是说书界的损失。

“我知道你还在嫌弃我,嫌弃我没有进入内门,成为与你相配的人,可是我发誓我是真的把你当做我未来的丈夫。”

南柯刚说完这句话,天空便是一声巨响。

吓得南柯发誓的手抖了抖。

“继续发誓啊,言辞不是很真诚嘛,抖什么啊。”

“我没有抖,我只是难过。”天雷滚滚,声音大眼睛瞎,从不劈恶人,只劈个子高的人,她才不怕呢。“天公可见,我南小四是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违者天打雷劈!”

砰!

一道雷电唰的一下打在南柯的身上。

吓得身边的师姐跳开了数米。

南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师姐刚想上前,南柯便一阵抽搐,吓得师姐不敢动。

麻蛋,自己用假名都能被打!

天空不断的下起了天雷,一道一道的劈在朝华殿外的广场上。

“九幽神殿又在搞什么鬼!”琼华从殿内飞速冲了出来。

这种级别雷雨下到世间,周遭得死多少百姓。

道山的自动防御剑阵飞速的组成,在天空中形成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灵剑阵,阻挡来自雷电的攻击。

“师叔我这就组织弟子下山布阵,保护周围的百姓。”齐修远用念力拎起倒在地上还在不断抽搐的南柯,将她扔进了内殿。

第十七章出窍

“别不自量力,此次的雷雨威力巨大,不是你们能防住的,快点通知各弟子守住各剑阵的阵口,你们在家守道山,我等下山。”

说罢,青衣便甩袖向着道山下飞去。

后面几个老头也立马跟着起飞。

“公主殿下外面危险,你还是去大殿内休息吧。”

师姐立马拦住想要上前的公主殿下。

“你再耽误一秒,就会多一个百姓因天雷而死。”公主殿下的语气冷漠而又平静,可是身上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师姐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看着那公主殿下远去的背影,对天元皇族有些许的改观,至少在那高傲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关心天下黎民的心。

南柯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像飞在空中一般。

她格外熟悉这种感觉,甚至不用睁眼,她就能确定。

自己的魂魄被炸出窍了!

睁开眼睛,便看到笑眯眯正看着自己的阎王。

“我想过你很多种不同的死相,就是没有想到,你连乐正灵均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他修炼招魂术意外降下的天雷劈死了。”

“等等,你这信息量有点大啊。”南柯扯住阎王的衣服,让自己不至于飘走。“乐正灵均为什么要修炼这种法术啊,九幽神殿上有哪位他的亲属死了嘛。”

“你又不是不知道,乐正灵均的直系亲属个个都是不肯搬往冥界的钉子户啊。”

“那他有毛病啊!”

“估计闲得呗,活的时间久了,便想修炼点偏门来玩玩,或许明天他就要开始修炼生子术了,我听说他结婚快一百年了,还没个孩子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九幽神殿是越来越不把五洲大陆的生灵当生灵看了,在他们眼中,这五洲大陆的生灵不过蝼蚁,他这几道天雷下来又得死多少人啊。”

“那些莫名其妙死的人确实挺可怜的,不过这也意外的为我创收了,只要乐正灵均继续这么作下去,我这业绩很快就会上来,算了吧,你还是跟我回地府养老吧,当反派导师太辛苦了。”

“等等!”南柯一把抱住阎王的手臂。“等等,您先别做这样的决定。”

“哎,你不是说过嘛,当反派也是个技术活,有人有那命没那天分就是最不成。”

“乐正家族这么多年,一直做阳界的钉子户,您难道就不生气嘛。”南柯循循善诱的下套。

“我生气又没有什么用。”

“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把我塞回去,我保证把那群钉子户给你一锅端了。”南柯的眼中写满了真诚。

“这么想想是挺过瘾的,可是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为什么还得给你第二次呢。”

“因为刺激,因为新鲜!”南柯下滑抱住阎王的大腿。“你想想,您一直收的都是普通人,因为我,能够收乐正家族这一群逆天改命的半仙,您不觉得新鲜和刺激嘛。”

“说的很有道理!”一把拎起地上的南柯。

废话不多说,将魂体的南柯重新塞回寄体内。

“真特么难塞。”

阎王塞了一头的汗,擦了擦头上的汗,一脚将南柯踢了进去。

南柯觉得头脑晕乎乎的,脑袋下面的竹编枕头还有些许的咯人。

估计这是魂体不稳的副作用吧。

摸着自己的脑袋,感觉到一道火热的视线,警觉的睁开眼睛。

“居然醒了,师父说你无药可医,今日必死。”

“你的语气怎么好像有点失望。”

活该你没老婆,自己这寄体这般花容月貌,你不趁虚而入就算了,生米煮成熟饭就算了,居然还盼着我香消玉殒。

齐修远的那玄黑色的新道袍被剑划得破破烂烂的。

“你这衣服怎么了。”

“师姐跟我那些义愤填膺的师兄妹们划的,她们说你为了跟我的爱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这个渣男,却丝毫不为所动,个个叫着要宰了我,替道山除害。”

“这件事我就告诉了刚刚那位师姐啊。”

南柯那单纯的眼神,似乎自己与这件事丝毫无关一般。

“师姐是我道山的消息灵魂人物,平时屁大的事都能传遍道山聊半天,更何况,是有关于大家深恶痛绝的渣男呢。”

“师姐师妹打你我能够理解,毕竟同为女人,同情也很正常,可是师兄弟们为什么要打你呢。”

“准确的说,师姐师妹们是打我,师兄弟们是想宰了我祭天。”撩开自己的衣袖,手臂上面有几道明显的剑痕。“那些师兄弟们单身多年的手力可真是不容小觑,要不是我跑的快,已经被剁成肉泥了。”

“没事吧,都怪我,是我不好。”南柯立马抱住齐修远的手臂,眼神之中是浓浓的心疼,似乎像是砍在他身上似的。

哎呀,可别砍断了,这双手未来可是要扳倒九幽神殿的啊。

“姑娘,现在就你我二人,你就别装了好不好。”齐修远缩回了手臂,眼神有些许的无奈。“你说你是我未婚妻之前,至少得征求我本人意见啊,我又不是跟你一样平白无故失忆了。”

“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出此下策的。”南柯一听立马换了个说法。

“你说你喜欢我,我们才分开不到五小时,我们分开之前,我是不是有过想把你带在身边的想法,可是当时是你自己拒绝的啊。”

齐修远现在终于明白了女人心,为何是海底针,难测,真是难测。

“我当时拒绝完,看着你的背影,我就后悔了。”南柯使劲的挤出两滴泪水。“你知道吗,当我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孤独的站在大殿看着周围热热闹闹的人,我就想起了你,只有你会对我那么好,还会给我红薯吃。”

“一个红薯你就对我芳心暗许了?”齐修远拼命的想扯开拉扯着自己衣袖的南柯,可这家伙就特么跟长在自己身上一样。

“不是红薯的事情,是我觉得你这个人特别的善良,会对孤苦无依的我出手相救,还会分享自己的食物,你的善良深深的打动了我的心。”

“你可拉倒吧。”用尽全部力气推开了靠着自己的南柯。“坦白告诉你吧,我就是颜表立,我救你,完全就是因为你长得漂亮,换个丑八怪我才不救呢。”

“哇,你好有眼光啊,我更加喜欢了呢。”

看着南柯那一脸花痴状,齐修远当即石化在原地。

第十八章扯淡

“姑娘你到底图我什么啊,图我长得不错,以你这般容颜,肯定能找到比我好困。”认证思考着,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你该不会图我那一亩三分地吧,姑娘终身大事,不能只图别人的地,我不思进取,就思种地,像我这种前途堪忧的人,您抱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就是图你脚踏实地,不好高骛远,在这个世道,能不被饿死,已经很幸福了。”眼神里满是单纯的笑容。

宋修远眼神微微一怔,总觉得那笑容熟悉无比,可是却又怎么都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脑袋一阵抽痛,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南柯以为他要躲,立马扑在他的怀抱里。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要求你能娶我,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哎,你何必说这种话呢,你长这么漂亮,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宋修远将那那抽痛感压了下去,故作轻佻的捏住女人的下巴。“明天吧,我们就下山去找你父母,完成我们的婚约。”

“找父母?”南柯的眼神中一阵闪烁,这具身体的主人是逃出来的啊,回去不送死嘛。“不行,我是背着我父母出来的,更何况,我父母不会同意我留在道山的,我也不要求名分,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好。”

“姑娘,你张口就是一个谎言,让我如何信你。”宋修远缓缓低下身。

四目相对,似乎想从这个女人的眼眶中看出一些踪迹。

比如,她到底想干嘛?

“可我喜欢你,这不是骗你。”

南柯一把扯住宋修远的手,就往自己的心口按。

“你听我的心都在噗通噗通的跳着。”

“你心脏要是不跳,我就该跳起来了。”修远直接了当的戳穿了南柯的情话。

“我这噗通噗通的声音在告诉我,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就不能信我?”

修远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姑娘你跟我在这逗呢是吧。”

“如果你觉得喜欢你,就是逗你的话,那你就当作我在逗你吧。”南柯用那装满深情的眸子凝视着宋修远。

自己如此逼真的演技,怎么就没让他的头脑失了智呢。

忽然,南柯觉得有一股力量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着床上坠落。

做好了砸在床板上的准备,忽的一只手却拖过了她的脑袋。

“姑娘既然对我如此情深似海,那我们明日就结拜为夫妻,现下就先入了洞房可好。”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挑起南柯的发丝。“小四你的头发好香啊。”

老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修远哥哥,我身体刚好,可能受不住这种激烈的行为。”

“没有关系,我会很轻的。”手轻柔的解开南柯外袍的扣子。

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几时。

手继续往里面伸。

身下的女人居然闭上了眼睛,一幅任凭君取的模样。

什么鬼,要不要牺牲这么大。

南柯不由得握紧拳头。

既然决定演戏,就要演到底,因为这种事情,半途而废算怎么回事。

再说她确定这小道士不敢对自己真的做什么。

当然如果真对自己做了什么,那自己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黏着她了。

想通了这点,南柯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感到有些许的激动。

“你们俩在干嘛!”

惊讶的尖叫声从门外传来。

“齐修远你简直就是个禽兽!”

师姐尖叫着冲了进来,一把将齐修远拽离地上,对着还处于蒙圈状态的齐修远脑袋就是两巴掌。

南柯立马理好了自己的衣服。

身后的师姐妹们也拥了上来,加入群殴行列。

等等,各位姑奶奶,你们可不能把我未来的继承人打坏了!

从床上扑了上去,一把护住了齐修远。

“走开。”

一声中气十足的喝止声吓到了在场的众人。

南柯瞧着四周呆若木鸡的人,自己刚刚那句话,好像太有威严感了。

“他会受伤的。”语气立马弱了下来,带着一股浓浓的怜惜。

“哎呀,师妹他就是个禽兽,你昏迷的时候,他居然要下山去买棺材,说算是给你最后的一点体面,你好不容易醒来了,这家伙居然想对你行如此苟且之事,如果我们姐妹们来晚了会发生什么你知道吗?”

能发生什么,不就是男女那点事。

你们要是晚点进来,我生米煮成熟饭才好呢。

“她既然是我的未婚妻,又如此喜欢我,我对她做这些事情又有何不妥呢。”

齐修远的渣男言论瞬间惹怒的在场所有的女人。

师姐们个个撸起袖子,摩拳擦掌。

“小四妹妹你太善良了,像他这样的男人就得狠狠的接受一顿棍棒洗礼。”师姐掏出棍子就抵住齐修远的胸膛。“我给你个机会,想通了再跟我们说话。”

“今天你就算打死我,我也就这话。”

唰。

师姐身后的师妹们齐刷刷的掏出了棍子。

齐修远握紧了拳头。

此时那半掩的另外半扇门被打开。

师兄弟们手持着刀枪剑棍冲了进来,甚至有的还带了流星锤和狼羊棒。

我的妈呀,那一锤子下去,自己脑袋都得打掉半个。

“师姐我忽然顿悟了,我觉得我刚刚这种行径非常的不妥,非常的不齿,我怎么可以对人家做出这种先兵后礼的行为呢。”

“你是真的想通了,还是迫于我们的棍棒教育呢。”师姐摸着自己手中的大棍子。

“我错了,错得太离谱了,小四姑娘花容月貌对我一腔情深,而我却对人家始乱终弃,我想通了,既然人家肯原谅我,还来道山找我,我便要好好对人家,万不可再辜负人家,我很快就会禀明师父,跟小四完婚,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我们俩争取三年报俩,让各位师姐们都能当成姑妈。”

“谁要当姑妈啊,我要当你们家孩子的干娘。”师姐显然因为自己用棒打出一对鸳鸯而感到开心。“扯远了,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悔过了,那以后跟小四姑娘好好在一起吧,我们呀,就不打扰你们了。”

师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似乎还有什么急事,那表情像是要再去撮合几顿鸳鸯。

一会儿就带着她那浩浩荡荡的人马离开了。

第十九章善良

“你为什么不跟她们解释是我骗了你啊。”南柯抱着自己的双腿疑惑的问道。

面对这样窘迫的情况,直接戳破自己谎言,让自己那单纯的形象轰然倒塌,便无人会再信自己的话。

“我说了她们也不会信的,人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她们现在正陷入自己所谓的正义带来的满足感呢。”

“你只要跟我对峙,让我说出你家乡的一些事或者你未入道山之前的事,我若都答不上来,我的谎言便被戳破了。”南柯循循善诱的教导着。

这种基本的戳谎技能作为一个合格的反派必须要具备。

“可到时候你怎么办?”齐疏远反问“不戳穿谎言,我最多被打一顿,可若是戳穿了,等待你的就是道山的大牢。”

那双乌黑的眼睛似乎藏着星辰大海一般。

南柯想要伸出手,按住男人的脑袋,探一探齐修远这眼中的浩瀚星辰。

“我去见师父了,”

南柯怔怔的看着那逐渐消失的背影。

“真善良啊。”

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你特么这么善良,让我怎么教!”仰天长啸。“苍天啊,就不能派个标准点的反派来让我教嘛,老搞这种本性纯良被生活逼迫黑化的路子干嘛啊。”

仰头倒在了地上。

飞速为这位未来的大反派安排上了满满当当的课程。

齐修远慢悠悠的走入一座茶园。

茶园里头有几亩菊花。

自己哄骗师父说想让大菊不孤独就要让他拥有一个整整齐齐的家,于是师父便亲自下山用法术运了两亩菊花回来。

如今大菊养在田里头,师父的新宅建在田边,自己便可安安稳稳的在后山开垦种地,再也不用担心师父会来耽误他种田大计。

师父抱着大菊坐在田埂间,一脸呆滞的看着远方的夕阳。

“那小丫头居然没死。”盯着前方喃喃自语。

“师父你人家大难不死,是人家的福气,你倒是丧气的很,怎么那姑娘跟您有仇,还是曾经也碰瓷过您”

“辣么大的一个雷啊!”师父手中的大菊吧唧一下掉到地上。“那么大一个雷都没有把她打死,这家伙到底是何方妖孽啊。”

“师父你的大菊碎了。”

“没关系,就让它入土为安吧。”师父木讷的看着远方。“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让你去盯着那姑娘,你怎么回来了,是人家太漂亮了,让你有非分之想了”

“我看过了,她脉象平稳,体内湿气过重,脾胃虚,气血不足,怎么看都只是一平凡人,至于为何能遭天雷劈而不死,这我便不清楚了。”

“你确定”师父抓起大菊,用菊花抵住齐修远的脸颊。“该不会是被美色所困了吧。”

“师父若是不信,自己去看便是。”

“哎~”师父的脸上立马露出娇羞的笑。“我一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怎么好意思摸人家小姑娘的手呢,当然了,如果她特别愿意的话,摸一摸也不是不行的。”

“师父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她若真是九幽神殿的人,又怎么会费尽心机的留在内殿。”

齐修远将菊花从师父手中夺走,捏了个诀,腰间的佩剑飞起,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锄地,将大菊插回了地里。

“你个孩子,你还小,你不知道九幽神殿的家伙的坏,他们特别喜欢阴着来。”

“好了好了,你不就是曾经朝着乐正澜风的雕像吐过口水嘛。”

齐修远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捂住了一把捂住了嘴巴。

“你想害死你师父,继承你师父两亩菊花田啊!”师父警惕的看着四周。

“这有什么啊。”

“我牛柯廉这辈子就胆大了一次,还提心吊胆的担心了好多年,我现在有多后悔干那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不是怕嘛。”

齐修远将师父的手扯开。

“那姑娘你就放心吧,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不过她的背景还需要师父您多调查。”

“怎么了,她不是说是你未婚妻嘛。”师父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我有没有未婚妻,您还不清楚啊。”

“我不清楚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十岁之前的记忆都被封印了,万一真是未婚妻呢。”师父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哎,我忽然想起来他的脉象好像有点问题,有可能真的是九幽神殿的人呢。”

“不可能,从你刚刚说的脉象来看,那姑娘气血两亏,神殿的灵气充足,不可能养出这种体质。”师父的笑容逐渐变得猥琐起来,捏了捏齐修远的脸颊。“不过那姑娘的身份呢,我会去好好查查的,我相信你这小子曾经或许有过未婚妻,但我不相信,你会遇到如此痴情的未婚妻。”

“师父是我哪里不好嘛。”齐修远的眼睛瞬间亮了。“快告诉我,我说我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娘子。”

“不是,谁会对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十岁小毛孩芳心暗许,定下终身啊,这要么就是脑袋在出生的时候,就在她娘给她设置的第一道门时被夹了,要么就是后天被坏人按着脑袋在地上摩擦过了。”

“师父果然活得久一点,就是看得透彻,不像我那些师兄弟们,您看看他们把我给打的。”齐修远的语气立马变得委屈起来,撸起自己的袖子,就要给师父展示伤口。

“要撒娇回去跟你那媳妇撒娇去,不过你再在我这里玩,你那媳妇也很快就没了。”

“没关系,我还要多陪陪您呢,您就我这一个徒弟,我可不能让您当孤寡老人啊。”

齐修远眼神扫过那些长势喜人的菊花。

他屋里头的菊花茶快喝完了。

看着那些菊花,眼神逐渐邪恶。

师父立刻挡住了齐修远的视线。

“看什么,这些都是你的师兄弟们,你休要用你那邪恶的眼神看它们,感觉被你多看了几眼,我的菊花们都不干净了。”

“师父你这说的什么话,既是我的师兄弟们,我自然要跟他们来一个亲切有爱的问候。”齐修远从师父的手臂下钻了过去。“你没看师兄弟们跟我都不太熟悉嘛,我现在就搬几颗回去尝尝,不,说错了,是跟它们交流交流感情。”

一根羽毛在天空中落下,停在师父的肩头。

“你真不回去?”

“等我挖完就回去。”

“我刚瞧着江济舟的仙鹤从天空中飞过,那方向好像是往你家的方向飞去的。”

刚触碰到菊花的手,立马便收了回去。

“哎呦,本来我我还想留你吃饭来着的。”

师父刚转身想再说什么,便发现地上只留下一道菊花尸体的脚印。

“齐修远我要宰了你!”

第二十章江济舟

敌不动,我不动。

江济舟安静的站在院落中央。

几只蝴蝶停留在他的肩膀上,他站得就像是庭院中的一棵树一般。

南柯从门内缓缓走了出来。

小师弟别来无恙啊。

刚走到江济舟的身边,脸上的笑容便瞬间消失。

额,自己这个小师弟似乎别来有很大的恙啊。

说书先生们不是说他修仙修得极为成功嘛。

面前这位七十多岁的老大爷你是谁?

这如同被闸刀闸过的皱纹,以及那花白的头发,哪里还见我江济舟小师弟曾经那虚伪又猥琐的容颜。

时光不等人啊,自己才离开多久,也就才一百年啊。

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江济舟看着面前呆若木鸡的女子,唇角不由得的勾笑。

呵,又是一个被自己那超然脱俗的仙气所震慑到的女子。

现在的小辈啊,定力实在是不够,不过也能够理解,作为凡夫俗子的他们,哪里能见到像自己这样的仙人呢。

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

自己只需要再保持镇定,她就会热情的邀请自己进入房间喝茶。

到时候,自己只需要伪装成慈爱善良的迷路老爷爷,便能从言语间套出他的真实身份了。

啊,自己真是聪明啊。

今天这件事必须让掌书门记下来,好让后代为我的聪慧歌功颂德。

看,这小丫头居然还那么专注的看着自己,那专注的神情,好像是在研究自己的表情。

哦?

这丫头悟性可真高,居然懂得从我的脸上的研究道法,想来也是自己身上的仙气过于浓厚,让她不想放过一丝细节。

“掌门你来干嘛?”南柯的手在江济舟面前摆了摆。“你在充什么愣啊?”

江济舟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小姑娘你是何方神圣,为何会知道我就是掌门。”

听到江济舟这句话,南柯一下子就确定自己家师弟这一百年只长了年龄,智商是一点都没长啊。

真想对着江济舟大吼一句。

整个道山上都有你丫的雕像,个个刻画的栩栩如生的,连皱纹都一模一样,我特丫的又不是傻。

想了想,又憋了回去,不能太伤害一个一百多岁的记仇老头的自尊心。

关键是记仇,划重点。

“您的身上佩戴着掌门令。”南柯挤出一抹看似单纯的笑容。“整座道山还有别的敢佩戴掌门令的人嘛。”

“那肯定没有,有我也给掐死在后山了。”江济舟小声的逼逼。“刚刚这句话是开玩笑的。”

“屋里烫了茶,掌门可愿赏脸进去品一杯。”

“我就是闻着茶香来的。”

江济舟收好了掌门令。

虽然过程有点变化,但是目的还是达到了嘛。

南柯给江济舟拉开了椅子。

站在他的侧方,为他倒上了一杯茶。

如今时局变了,老虎都给猴子孝敬上了。

哎,真是世风日下。

“姑娘的倒茶手法并不熟练,看来在家里也是被捧在掌心的明珠,十指从未沾过阳春水。”

“是啊,家父很心疼我,我从小喝茶,但却很少倒茶,所以对茶之道一窍不通,家父熟读您写的茶经,常常念诵茶经与我听,可惜我愚笨,虽能背上两句,却始终不知茶经其意,想来是我的悟性不够吧。”

“令尊倒是个很有品位的人,我写的茶经确实晦涩难懂了些,莫说你才喝了十几年茶的丫头,便是您父亲也未必懂。”江济舟的脸上颇有骄傲之色。

“那可否能为我解读一二,他日我回家见父亲,也好解他之难。”南柯的脸颊上挂满了真诚的笑容,那双眸里写满了崇拜之情。

齐修远一路疾跑加闪现冲进了自己的院落。

快一点,快一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慌乱的推开门。

“掌门她真的是我的未婚妻!”

正在乐呵呵的喝茶的掌门奇怪的看着闯进来的齐修远。

“这谁啊?”

“我未来的家夫,见笑了,没怎么见过世面。”

这娃娃这么紧张的跑进来干吗?

莫非是他遇到什么紧要的事情了?

“修远是吧,我知道,牛柯廉的爱徒啊,你可真有福气,居然有这么个知书达理的未婚妻。”江济舟缓缓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组织暮会,改日请你来我殿里喝茶,再教教你茶道。”

“是,你今天教的就够弟子我学习研究多日了,您今日所讲,我必定抄送下来,日日默读,但求一日能心领神会。”

“好好,改日相见,我定要考考你。”

江济舟从未觉得虚荣心得到如此大的满足,这南小四简直像是长在他的笑点上的人,不仅能将自己逗得哈哈大笑,而且还让自己第一次有作为人师的成就感,不像自己那些徒弟啊

有空再来考考她,再收一个徒弟也不迟。

怀着满腹的开心坐上了仙鹤。

“我好想忘了什么事情。”江济舟摸着自己的脑袋。“我好想是为了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去的。”

江济舟坐在仙鹤上陷入了苦思。

“小姑娘可以啊,居然这么巧妙的把我挠进去了,不过看她身上没有灵力流动的痕迹,肯定不是九幽神殿的,估计是哪个国家派来上细作。”

不过一个没有任何灵力的普通人居然能在天雷锤击之后活下来,或许真的是福大命大。

总之她现在既已留在道山,自己便让仙鹤时时刻刻都观察她,总会找到她的破绽的。

第二十一章做饭

“掌门来找你做什么?”

“蹭茶喝呗,还能干啥。”南柯为齐修远倒上了一杯茶。“你怎么跑得满头大汗的啊,你那些师兄们还追着你打?”

齐修远不语。

只是默默的接过那茶。

自己总不能告诉她,是害怕你的谎言被识破,被掌门抓起来吧。

“你那些师兄弟们,都太冲动了点,不像你这么稳重,我就喜欢稳重,你以后要更加稳重哦。”

小孩子,做一个大反派你要学的太多太多了,先学着如何让性子变得沉稳起来吧

“你放心,田里收成越稳,我的性子便越稳,既然你要成为我未来的妻子,从明天开始随我去种地吧,正好我在外山开垦了一片新地。”

“其实我们可以培养点志向远大的爱好。”南柯强忍着自己锤死他的冲动,拼命挤出了笑容。“比如刻苦练习道教宗法也不失为正途啊。”

当年背了那么多年的师门独门心法口诀,现在即将再度派上用场,这么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你说的挺好的。”齐修远重重的点头。“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好好种地啊。”

种地,我种你丫了个亲娘四舅姥爷的弟!

南柯将那握紧的小拳头藏在裙子后,生怕自己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把这未来的反派捶送阎王爷。

“您为什么那么痴迷种地啊。”

“傻瓜,当然是为了收成啊,有了收成我就可以填饱肚子了,哎,说到肚子,我都饿了,到晚饭点了,你也饿了吧,我去厨房做饭。”齐修远摸着自己的肚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是边吃边扯犊子吧。

“行,你去吧。”

齐修远刚走出门,便又折返了回来。

“我想了想,你不是说你要当我未来娘子嘛,你应该给我做饭啊。”

南柯懒洋洋的抬起头。

学着齐修远刚刚的语气。

“你说的很对,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压根就不会做饭啊。”

“也对,你是个大小姐,是不应该会做饭,没事,以后我做就行。”

刚转过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折返了回来。

“我刚刚想了想,本来你是我未来娘子,你不会做饭,我来做也没什么,可是我以后会经常去外山种地,你有不会做饭,又不会辟谷,万一饿死自己怎么办,还是跟着我去学学吧。”

南柯瞧着齐修远那认真忽悠自己的样子,觉得他在忽悠人这方面还需要进步。

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番。

不过多学一项技能也算不错,自己的厨艺实在是有点不堪入目。

慢悠悠的跟在齐修远的后面,走进了厨房。

厨房被收拾的很干净,所有东西摆放都很整齐。

看着齐修远那熟练的动作,便知道他经常下厨。

“道山不是很多人都会辟谷嘛,你为何这么执着人间食物。”

“人间百味,说的是食物的味道,实则也是那人世的味道,身处道山,尝不了人世的味,那就尝尝这食物之味吧。”

将那洗干净的土豆切成了丝,那刀工极为精湛,在上下抖动之间,土豆便成了丝。

负手立在门后。

这娃娃有点意思。

“帮我把那案头的青椒洗一下。”

“哦哦。”南柯乖巧的洗着青椒。“我帮你切一下吧。”

“别,你还是在一边呆着吧。”

“不可能,我怎么会有那么不小心,我肯定会避开辣椒的椒心的。”

“不是,我只有一颗青椒,我怕你废了它。”

南柯的脸唰的一下冷了下来。

“修远哥哥您多年寻不得妻真是有原因啊。”

“哎,要么怎么能让你趁虚而入了呢。”

“您说的还真有道理。”

南柯肯定的点着脑袋。

你对女孩子这般的情商让为师有些着急啊,可惜,为师我在恋爱方面也没什么经验可以传授给你。

幸好当一个大反派,不需要什么感情,最好是没得感情,关于你爱情方面的愚蠢,为师就不管,让你破罐子破摔吧。

南柯还在担忧齐修远未来的时候,面条便已经下锅了。

“今天下午怎么没有见到师姐啊。”

按照师姐的性格,在撮合完一对鸳鸯后,势必还会回来关心一下她,这样才显得她是真的关心她,而不是喜欢为别人做主的感觉。

“琼华公主下山帮百姓抵抗雷雨失踪了,本以为只是短暂失去联系,可是几位长老用定位术都没有找到她。”

在说话的功夫,面条已经煮好。

盛上半碗汤,捞入两大筷子面条,浇上青椒土豆丝,再烫上一勺热辣油。

油滋滋作响,让人食欲倍增。

“好香啊。”南柯蹲下身嗅着那热腾腾的面。

上辈子活得太忙碌了,每天眼睛一睁,便是整个国家的事情压在自己的身上,晚上眼睛一闭,又得想怎么对付九幽神殿,就连睡觉想着都是如何联合各国,虽贵为女皇,可是当了女皇之后连一顿饭都没有好好吃过。

现在瞧着这碗面,却觉得比前世吃过的山珍海味还要香。

“你好像并不在意那位琼华公主的生死。”

“我跟那琼华公主又没有关系,为何要咸吃萝卜淡操心。”南柯捧起那碗面,光你,就够我操心了。“整座道山我只关心你一个人的生死。”

齐修远的耳朵唰的一下就红了。

“你既然已经在众人面前出演了纯真无邪的少女,就该演的逼真些,纯真的少女是不会对她人的生死漠不关心的。”

“你放心,在外我的演技会超出你想象的极限,但在你的面前,我为何要演。”

“你就不怕我厌弃你,觉得你没有同情心?”齐修远微微皱眉。

这个南小四,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古怪,可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丝毫没有一种危险感,反而会觉得很踏实?

“你不会,因为你也觉得对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表达出迫切的关心是一种很虚假的行为,不然你为什么没有出去寻找公主殿下。”

“我可没有,我向来善良热心的很,公主殿下武功高强,身边的侍卫也是一顶一的人才,山下多是老百姓,许是迷路了,没有生命安全。。”

“那就只有我是这样的人了。”南柯大口吞食着面。

世界大部分的人都活在伪善之中,这种虚伪的善良在绝大部分时候都是美好的,但在被有心利用的时候,却像是一把尖利的刀。

而现在齐修远的身边,就布满了这种伪善。

第二十二章人比花娇

想到这里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

“你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难看”齐修远挠着自己的脑袋,想不通,为什么吃碗面也能突然笑起来。

南柯被吓得喉咙里的面直接吞了下去,结果卡在了喉咙半中央。

咳咳!

“卡住啦,快喝点水。”

齐修远掰开南柯的嘴巴,直往里面逛了一壶水。

呛的南柯差点喘不过气,就此再去见了阎王爷。

“你故意的吧。”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膛,直勾勾的看着齐修远。

“你可以有独树一帜的想法,但最好不要说出来,这道山上没什么坏人,全是想把自己变得跟群体一样的人,随波逐流,跟随掌门领导,才能在这九幽神殿眼皮底下活得更加长久一点。”

南小四捂着胸膛默默的看着齐修远。

他在变相的提醒自己,这道山也并非安全之地。

上一世自己出于道山,师父又在自己死后,为护百姓而死,对道山她有一种浓厚的感情,所以再度回到道山,她自然而然的如同回家般卸下防备,却忘了时过境迁,百年已过,这道山早就不是从前的道山了。

“谢谢,我明白了。”

“早点休息,明天跟我去开垦新地。”齐修远转身去院子里面打水洗碗。

“你为什么会突然提醒我谨言慎行?”

眉头一皱,忽然想起来,他今天冲进来的时的脸色,他看到江济舟的时候,脸颊除却对自己的担心之外,还有恐惧,对,还有浓浓的恐惧。

那种恐惧不像是真的害怕江济舟,而像是曾经看到过江济舟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对他作为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而感到恐惧。

对就是这种恐惧。

江济舟是他的掌门,他为什么会对他做出这样的恐惧?

当他带着这样的表情来找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担心,江济舟也会对自己做如此恐惧的事情。

南柯想开口问,想了想,又憋了回去。

齐修远说的没错,自己是该学会闭嘴。

自己这一百年真没有太大的长进,地府那边比人界不费脑子的多,以前的那些聪明才智都有些退化了。

齐修远现在不信任自己,自己现在完全将自己暴露给他,等于在考验他的善良。

更何况,在他的眼里,自己现在是需要靠他生存的一个女子,若是将完整的自己暴露出来,他肯定会觉这样的自己,会给她带来危险。

“得想想其他办法。”南柯使劲的挠着自己的头发。“这还没有开始教学,我的头发都开始掉了。”

就当南柯还在苦恼着如何引导齐修远的人生走向成为反派的正轨时,第二天早上,齐修远便直接将她引入到相反的轨道上去了。

南柯万万没有想到,她堂堂一代女皇,居然会有拿锄头种地的一天。

默默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锄头。

这好歹是一双搅弄过五洲风云,握过八百万兵符的手啊。

抬起头,看了看四周,荒山野岭,毫无人烟。

这么好的环境,你干掉啥不好,居然特么锄地!

“你盯着手干嘛,锄地啊,不会的话,我教你。”

锄地,朕特么想一锄头锄死你,然后抛尸荒郊野岭,用这种实际行动来教你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大反派!

“你看这片田地这么好,不在道山之内,位于山谷之中,四周荒无人烟,我们不该只用它来种地啊!”

毕方忍下心中的气,耐心的开解。

“田不用来种地,还能用来干什么?”齐修远低头思考着。“对了,我们还可以用来种菜,不过这块地不行,回头我们找个离我院子近得地方种。”

南柯握紧拳头,忍住想要一把按住齐修远的脑袋埋到土里的冲动。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讨厌的人啊?”

“没有。”齐修远很肯定的摇头。

他平时对谁都很有礼貌,可是跟谁也是萍水相逢之交,不期望别人懂自己,也会把自己保护好,不让别人欺负自己。

“就没有人惹过你,难道没有人做过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齐修远听到这话,仔细思索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人怎么可能没有讨厌的家伙。

“这倒是有,可那只是一时的不开心,过后也就没什么了。”

“你怎么能这么佛呢!”

你可是我的重点培养对象,我必须在你的心里头埋下一个邪恶的种子!

嘿嘿嘿。

不行,我要控制我自己,我这不由得上扬的唇角,会把我内心的邪恶表露出来,吓到我这个未来的继承人的。

“你笑得真好看。”

“你不觉得这片土地,应该有一些其他功效或者说这片土地缺少一些养料。”

比如说埋人!

将那些阻挡在你面前的人统统埋掉,成为你想要的东西养分,让你的欲望茁壮成长。

南柯凝视着齐修远那走向一边油菜话田的身影,缓步跟了上去。

虽然你确实很菜鸡,没有关系,我会一步步指引你走向正确方向的。

齐修远随手从田地旁采了一只油菜花,回身插在了南柯的脑袋上。

“人比花娇。”

“当然我本来就是一朵娇花。”

一朵烈焰霸王花!

区区油菜花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论呢。

此时风吹起田边的油菜花,花朵们纷纷摇晃着身子骨。

你个花摇什么头,要成精嘛你!

心中这么想着,那花朵越摇越快了。

趁着齐修远转头干活,对着那些油菜话就是一空气巴掌。

五洲五十年之后不许成精,麻烦你们安静点,不要阻挡我培养未来继承人,谢谢您勒!

“你刚刚说的多,我们确实缺少一些羊粪,不用羊粪的话,人粪也行,不过你第一次下地干活,我不想让你看到这一幕,等你以后熟悉这里了,我们就去山下偷粪!”

“我滴个亲娘舅的四舅老爷的姑母,你说这话味道真大,我说的养分不是这个!”

劳资是让你变坏!

让你去找人干架,让你埋对手,砍仇人!

“我知道,还有很多其他养分,但是现在条件有限嘛,能用就用现在能用的嘛。”

南柯气得头上的油菜话都不停的抖动着。

救命啊,你就不能给我派个积极主动,态度认真,并且踏实上进的学生嘛,这种扶不上反派墙的白莲花赐给我干嘛啊。

“救命!”

南柯心里一声挖槽。

谁,喊出我的心语了。

第二十三章 道山之变

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整片田野的上空。

“小四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叫救命啊。”

“没有,我耳朵不好使。”

我自己的命还没自救成功呢,哪有空管别人的命。

“我看到了,好像是个姑娘。”

“上次也是个姑娘,这次也是个姑娘,你这家伙事业运要是有你桃花运这么旺就好了!”

南柯叉腰气冲冲的对着齐修远吼道。

肯定是这缺德桃花运挡住了你事业的进步。

“我不知道啊,我给自己算的明明是天煞孤星,难以婚配,结果遇到你以后,我就接二连三的交好运,第一次知道,旺夫还有旺桃花运的。”

两人正谈话着,那姑娘便向着齐修远扑来。

南柯定睛一看。

这世界真小啊,这姑娘不就是上次在山脚下遇到的那个嘛。

都这么多天了,你这衣服怎么还维持着上次那造型呢。

“救我,不对,是救我们。”女孩泪眼朦胧的想要抱紧面前的男人。

吓得齐修远赶忙松开了姑娘的手。

一个南小四自己都有点搞不定了,可别再给自己碰瓷一个。

“怕什么,人家不就握了一下你的手嘛。”南柯上前握住那姑娘的手。

啧啧,还是个美人坯子啊。

长得挺水灵的,看她对齐修远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想要被照顾的急切感。

或许?

计上心头。

“救我!”

女孩的这句话是对南柯说的,可是眼神却看向她身后的齐修远。

“山下有人杀了九幽神殿派下山的神兵,现在整个道山脚下都乱套了,到处都是官兵捉拿百姓送去庖山开矿。”

“这不对啊,他们应该寻找杀死神兵的凶手,为什么不找凶手反而抓百姓开采庖石呢。”齐修远想不出这神殿的逻辑。

“谁杀死的神兵不重要,开采庖石缺人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这年头,谁不把九幽神殿的里的人当真正的神一样供着,谁敢杀他们,或者说谁又有这个能力杀他们。

这估摸着也就是个由头,看来那场雷雨死了不少开采庖石的苦力,他们现在又要寻找新的苦力了。

现在的众生在九幽神殿眼里怕是连蝼蚁都不如啊。

“山下大概有多少人被抓?”

齐修远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立马变得凝重起来。

“很多,那些士兵看到人就抓。”

女孩的眼中布满了恐惧,眼泪不时的往外面掉,身体止不住的哆嗦。

南柯默默观察着女孩那被泥污塞满的指甲以及那已经磨破的鞋。

确实没有说谎。

“你先跟我回去吧。”

齐修远将女孩带回了朝华殿。

女孩的到来,如同平地里的一颗惊雷打在了道山。

原本平静的道山长老会瞬间方寸大乱。

南柯安静的坐在侧殿闭目养神。

地位低下就是不好。

因知晓此事,不得长老允许不得离开朝华殿,自己都在这坐了两个多时辰了,屁股都快坐开花了。

得想想办法提升自己的地位,不然的话,不说自己得看着这群老门主的眼色,便是那齐修远也奈何不得,还得每天乖乖的跟他去种地。

提起种地,南柯便是一肚子火。

今夜子时就起来把齐修远那些种地的家伙偷偷埋掉,看他还怎么种地。

“饿了吧。”

两个热腾腾的馒头出现在南柯眼神的余光中。

立马拿过馒头,抬起头,便看到一脸愁容的齐修远。

“怎么,你好像有心事?”

“去年我种的小麦,今年磨成粉,能吃一年。”齐修远摘了一点馒头放到了嘴巴中。“百姓若是能安稳的种田,哪里还会有那么多尸骨客死他乡。”

这上苍若真有半分怜悯之心,怎么就不能让人安稳的活下去。

那眼神中闪烁的泪光,像是一把刀子扎入了自己的心脏。

曾几何时,她经常见到这样的眼神。

那时候的父亲总是站在城楼上,默默的看着安静的王城。

“让人吃饱穿暖安居乐业的是神,让人流离失所饥不果腹的是魔鬼啊。”

父亲就是用齐修远那样的眼神看着她说出了这句话。

“他们若是不站起来,便得不到安稳。”

齐修远的眼神微微一亮,这句话似乎点燃了他眼中的火种,但很快又被理智的海洋给淹没。

“怎么说,我们道山什么时候派遣我们下去救附近的百姓啊。”

几位意气风发的师兄弟们看着刚从内殿走出来的倒茶弟子,立马便围了上去。

“长老会正在紧急商议,他们也很愁。”

“他们不会为百姓发愁的。”

齐修远的语气里藏着浓浓的悲凉。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起,长老们就自动忽略了百姓的生死,在他们耳朵里那个消息只是告诉他们,天元国公主殿下很有可能被庖山的神兵抓去干苦力了。

南柯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馒头。

少爷虽然看着你热血渐凉的样子有点可惜,可凉不了你的热血,我怎么扶持你做反派呢。

这才哪到哪,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人心。

咬了一口馒头,真软!

内殿

十几个宗门门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的站不住脚。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盼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才来了天元国公主殿下,结果居然在我们手里走丢了,现在还很有可能被抓去当苦力了,这让我们如何跟天元国皇帝交代。”

“不是说这疱山改治了嘛,现在以人为本,善待疱工了,若真的琼华公主落在他们的手里,也应当只是在身体上遭受一番历练,仅此而已吧。”青衣老头笑着说道。

他脸上的笑容虚伪的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公主殿下金枝玉叶,跟那些皮糙肉厚的平民可以比嘛,你也不好好好想一想。”

“得了,有这些斗嘴的时间,怎么营救公主殿下的计划都出来了。”牛柯廉打开茶盖子滤了滤表面的浮沫。

“牛兄说这话的意思是已经有营救公主的计划?”青衣老头立马给牛柯廉下套。

柯廉喝着手中的茶,忍住了想要打自己脑袋的冲动。

就知道这群老头在这来回扯犊子有鬼,还是中了他们的套。

叮~叮~

殿外传来一阵铃铛声。

“该来的还是来了。”

坐在主位的江济舟猛的抬起头。

第二十四章青云殿响

那阵阵的铃铛声,似是闪电打到了江济州的心里。

“老牛你跟我去青云顶一趟。”

“青云顶?”牛柯廉的眼神闪过一抹疑惑。“现在这个节骨眼去那干嘛?。”

“别废话了,其他留守在这里,等候天元陛下驾到。”

“什么,掌门天元陛下要来,你不能就留我等在这里啊。”

青衣老头立马炸了。

内殿里的门主也纷纷坐不住。

“是啊,长门这个时候你怎么可以跑掉呢。”

“他跟我们要人,我们拿什么给他啊。”

“你们不会出对策嘛?”江济州握紧了拳头,他忍这些老家伙太久了

“不行啊,我们哪里拿得出对策来。”

“您不可以抛下我们于不顾啊。

“青云殿铃响,封印松动,难道尔等愿意浪费灵力去加固封印,若是你们愿意,我自愿意留下来陪你们等候天元陛下驾临。”

江济舟的眼神如同飞鸟一般掠过在场的众人。

那些刚刚还群情激昂认为是自己坑了他们的众人,立马变得无比的平静。

相处这么多年,他早就知道该如何对付这些人。

道山上的这些门主只关心自己的利益。

在他们的眼里,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道山的利益,但是道山若是为了全局的利益牺牲他们的利益,便立马喊着道山不仁不义,江济州猪狗不如。

更重要的是他们怕担责任。

就比如现在。

“在这等我。”甩袖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掌门你走,带着老牛走干嘛,留他下来主持大局啊。”副掌门立马追了出来。

“你作为副掌门难道不会主持大局嘛,这些人里面除却老牛还有谁肯为封印献上自己力量的”江济舟停下脚步,缓步走向副掌门。

眼神产生了一丝变化,散出灵力,周围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

温和的瞧着副掌门,直把副掌门心里头瞧得直发毛。

“难不成副掌门,也准备牺牲小我?”

江济舟的话还没有说完。

副掌门便因那强大的威压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听这铃声越来越响,还请掌门速移步青云殿,安抚九州亡魂,莫要让万鬼同哭此等大不吉利的景象在先,惹天下不安。”

副掌门一番话说的正义盎然。

江济州抬高下巴,眼神中是掩盖不住的失望。

摇了摇头,将那冷笑收尽,转身便离去。

两人捏了个诀便来到了青云殿外的神道上。

“师兄我又话多了。”牛柯廉长叹了一口气。

“这些老家伙们这些年来越来越过分了,岁月压弯了他们的身体,也压弯了他们的斗志,我有时候倒是很怀恋师父在的时候,那时候的道山,上斥九幽神殿,下管黎明苍生,哪像现在,该抬头看神殿的时候都弯着腰,该低头看苍生的时候又都昂起了脑袋,把背挺得直直的,到最后啊,什么都看不到了。”

牛柯廉默默的听着江济舟的话。

欲言又止的看着江济舟的后脑勺。

他想要告诉江济州,他跟他想的一样,可是又想起父亲临终前曾经跟自己说过,要小心提防着江济舟,这家伙曾经出卖过最信任他的人来换取了如今的地位。

“老牛啊,你沉默寡言的样子真像你父亲。”

江济州回头看着低着头走路的牛柯廉,他跟他父亲不仅长得像,性格也很像。

曾经的师兄弟一个接一个的先逝,活着的也不愿回来再看他一眼。

江济舟低头看着自己那已被岁月侵蚀的双手。

抬起头,又看向那布满蜘蛛网的青云殿牌匾。

师父啊,道山这块牌匾徒儿也怕是撑不久了。

牛柯廉捡起青云殿旁那结了网的打扫用具,简单的将入殿门口扫净。

青云殿的正殿是一座十一层玲珑宝塔,每一层都是用的庑殿顶,而在每一个挑起的飞檐上都有着三只戗兽,每只戗兽形态各异。

而在飞檐的末端都挂着一个铃铛,铃铛下挂着长流苏。

平时的时候,无论风再大,铃铛都不会响。

只有当天灾降临人世,生灵涂炭之时。

怨念便会随风而来,吹动那些古朴的铜铃,发出一阵又一阵叩问人心的声音。

“去年西南地区闹饥荒,这铜铃响了三天三夜,九幽神殿的人不是下来说要把这座塔给毁了嘛。”

“祖师爷在这里留了阵,没人能毁得了,九幽神殿也毁不了。”

江济州闭目听着那响彻山谷铃铛声。

只要自己还活着,谁也不能动青云殿。

他会用自己的办法保护自己心中最美好的记忆。

“你在这念段除魔经文吧。”江济舟拿过牛柯廉手中的扫把。“我上去扫一扫。”

“那公主殿下的事怎么办?”

“天元国王宠爱公主如命。”拿着扫把默默扫着台阶。“他没有那个闲心等我。”

“您是想让天元国皇帝逼那些门主们出手啊。”

牛柯廉这才想通了,这家伙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带自己来这里,往常带自己来这里,也就是念诵封印或者除魔的经文,一直诵经到铃铛声不响,根本没有任何屁用。

你这个遭老头子还挺坏。

“也是,他们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也该松松筋骨了。”

牛柯廉回身看向道山朝华殿的方向,眼神中露出看戏的愉悦。

“师父!”

不远处传来了南柯的呐喊声。

“这是谁门下的小姑娘,声音真是又响又甜。”刚准备诵经的牛柯廉睁开了眼睛。

“这声音有些熟悉啊。”

“牛柯廉,你给我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扫地呢!”

江济舟拿着扫把的手一抖。

“你徒弟啊!”

“我就修远一个徒弟啊。”牛柯廉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

江济舟手一扫,撤掉了四周的结界。

“姑娘你谁啊”牛柯廉身形一闪便来到南柯的面前。

“师父,齐修远有危险,那些门主要修远去疱山救公主殿下。”

南柯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牛柯廉,这个人跟牛师兄长得未免也太像了吧,只不过自己在世的时候,牛师兄便已经七十岁高龄了,若是活着肯定比江济舟老多了。

听到这句话,牛柯廉立马准备捏诀回朝华殿,却被江济舟按住了手。

“姑娘,说清楚。”

第二十五章营救

“天元国陛下亲自来要人,门主们想了很久的办法,决定派遣稳妥的道山的弟子进入疱山去营救,而知道公主殿下在疱山的只有我跟修远,所以长老会的人决定让修远进去。”

自己那给小继承人心智还不成熟,怎么能直接扔进疱山那种魔窟历练呢。

万一疱山里的那些家伙直接把自己的继承人废了,自己上哪哭去啊。

“放屁,我就不相信他们的亲传弟子一点都不知道公主殿下被抓的消息,无非就是趁我不在,想让我徒弟去送死,坑我便罢了,现在居然坑我唯一徒弟的性命!”

牛柯廉甩袖便大步离去。

江济舟为防出事,也立马跟了上去。

回头看了一眼那青云殿,甩手便扔了个结界,可保外界一个时辰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可是却完全忽略了南柯还站在青云殿中。

南柯看着那已经完全消失在天际边的两个影子,默默的捶了下屏障。

“算了,以我如今的能力,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

转身看向那高耸的十一层宝塔。

“我回来了。”

记忆中门口那两朵粉色的玉簪树的花瓣在风中摇曳,不时被风吹落,为寂寞的人间,带来一袭春色,而那如今那两颗树已经完全枯败。

踏过一层厚重的灰尘,拾阶而下。

在自己死后,也曾经回来看过,想看一看,那下一代的青云殿弟子是何模样,可是看到的却只有枯树和那残垣断壁。

捡起江济舟刚刚扔在地上的扫把。

“青云殿这么脏,师父你若是看到了,肯定会骂的吧。”

那一阵阵的铃铛声响彻整个青云殿。

一声声撞击着江济舟留下结界。

以这种力量,这结界怕是一炷香的功夫就要被破了。

“这不是死去百姓的怨念,这是?”

作为魂体她发现自己能够感受到撞击铜铃的力量真正的声音。

“这是期盼啊!”

可是他们在期盼什么

那清脆的铃铛声响彻了整座高楼,可南柯却觉得太远了,远得她听不到那些期盼声。

迅速跑到离自己最近的铃铛处。

侧耳倾听着来自铃铛的发出的声音。

在她靠近铃铛的那一刻,她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无比安静。

缓缓闭上眼睛。

风止不住那悲痛如浪潮的哭声。

硝烟在那平静的大地上疯狂起舞,而原本因应该生活在这座大地上的百姓却在哭。

那哭声太大了,让南柯不由得的睁开眼睛,想要停止倾听着哭泣声。

可是她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那数不尽的皑皑白骨。

“生时不能作为人一样的活着,死后你们想要有作为人的尊严死去是嘛?”

可是怎么样,才能让你们作为人的尊严死去。

南柯抬眸看着那刻在石璧上已经被灰尘掩盖的碑文。

当年师父总是默默的站在这殿门口,一遍一遍的念诵这经文。

难道在以前师父就知道让铃铛不响的办法就是完成灵魂的期盼。

从衣服上撕下一片布条,擦掉了上面的灰尘。

南柯半跪在地上,向着山下的方向叩了一头。

而后盘腿坐了下去。

默默的念诵着上面的经文。

“救苦天尊,能除世间一切苦恶……”

一遍又一遍的念诵着那经文,不同于先前江济舟他们念诵的镇压经文,南柯那超度的经文,带着让他们踏上归途的希望,安抚着那些期盼。

面前的铃铛声音渐渐变得小了下来,那推动铃铛的风渐渐化为一道灵气,充斥在南柯的周围。

南柯摊开手掌,那灵力便如同一道气一样向着她的身体内袭去。

“灵魂的期盼可以转换为力量嘛?”

试着用着刚冲入体内的力量。

那力量如同一阵风般扫过台阶上的灰尘后,直接推开了挡在自己前面的三道门,就连江济州留下的结界都震了震。

一个铃铛的力量都快赶上道山内门优秀弟子的水平了,若是自己把这些铃铛的心语都解了。

自己还找什么继承人啊,直接自己去干九幽神殿就行了。

一想到这一点,南柯便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未来的路一片光明,脑袋里面已经开始浮现出把乐正家族的人按在地上摩擦的想法。

而另一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朝华殿内。

江济舟的主位前,站着一身形修长,穿着黑色金边的男子,那黑袍上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重明鸟。

“纯则淬,阳则刚,天行健,两仪遵道恒长。”男人默默的念诵着那圆柱上刻的经文。“大道无形的道山,居然让一个小孩去送死。”

“非也。”副掌门立马走上前来。“陛下有所不知,这齐修远是我门派优秀的弟子,生性纯良,灵力高超,而且天资聪慧,有他在,定能将公主殿下带回来。”

“不是我等贪生怕死,而是害怕我等灵力过于深厚,万一没有隐藏好,在检测石前流露了出来,被神界发现是道山之人,恐会伤害道山,更会牵扯天元国,更何况,传说着每一座正在开采的疱山,都会被布下阵法,只要进入疱山之内,不管你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都会被阵法所压制,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修行者被抓入疱山之后,没有再活着回来的原因,天元国有那么多疱山,您不会不知道的吧。”

青衣老头捂着自己的袖子。

他知道自己说出这些话,已经有挑衅的意味。

可是他就是看不过去。

既然这么疼爱自己的女儿,那就自己动手去救啊,又怕牵连自己的国家,又怕失去女儿,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两全的事情。

青衣老头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记了,那琼华公主是在道山境内丢失的。

“呵,我明白长老的意思了。”

男人缓缓转过身。

如同刀削般的下颚,那双鹰眼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冷漠,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可是却丝毫没有掩盖他曾经的俊朗。

“不论派灵力高或低的人过去,结果都是一样的,不如就派遣那齐修远吧,那孩子是极为稳妥的,我们必定要求他豁出性命也要把公主殿下带回来。”

如果他豁出性命也没把公主殿下带回来,那他们也没有办法了。

眼神扫过站在殿角落的齐修远,这个时候还不上来表态说要为道山抛头颅洒热血,还杵在哪里做什么呢

唱黑脸的人出现之后,立马就有人唱起了红脸。

正当在场的所有门主都在暗自庆幸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时,突然一声爆呵。

“谁敢动我的徒弟。

第二十六章怒火

牛柯廉大步流星的从门外冲了进来,周身带着一股即将爆发的怒气。

“牛柯廉请你以大局为重,不要过于自私。”青衣老头第一个站了起来。

他们解决问题的时候这两人不在,刚解决完就回来跟他们唱反调。

“你个老不死,你不自私,为什么不让自己的徒弟去疱山救公主殿下,那地方有人活着回来过嘛。”牛柯廉被气得完全失去了从前的沉稳。

齐修远十岁被送到道山,他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自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我徒弟可连公主殿下的面都没有见过,我倒是想送她进去救公主殿下也不行啊。”

“对啊,牛柯廉你平时也没为道山做过什么贡献,现在让你徒弟代替你为道山做贡献都不行嘛?”身边的门主痛心疾首的看着牛柯廉。

“真是的,当年你父亲可不是这样的。”

其他门主又开始喋喋不休。

“你父亲虽然冲动,但对道山还是一心一意的,没想到,你父亲居然生了像你这样无情无义之人。”

说着说着,那话味道就开始变了。

“够了。”

江济舟呵斥了在场的人。

“我觉得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我想陛下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齐修远还是个不能成事的孩子。”

天元陛下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那双深黑色的眼眸里面是江济舟读不懂的情绪。

“还等什么,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多晚一秒,就多受一分伤害,让齐修远去是最稳妥的事,当务之急,就是立马让齐修远出发,把公主殿下带回来。”

“你别给我扯犊子,我不同意!”

“我们没有下让你同意,只是看再他是你徒弟的份上,告诉你下,牛柯廉你少在这假惺惺的,如果你真的心疼你徒弟,就自己去啊,我觉得如果你去的话,陛下应该会更加满意。”青衣老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天元皇帝。

这天元陛下比外界传闻的还要难以猜透。

“我去。”一直沉默不语的齐修远抬起了头,大步的向着师父走去。

一把将师父拉到了身后。

“请青门主不要再用言语侮辱我师父,这些年来我师父对道山的贡献,您看不到,我看得到。”

“我们这不是出言侮辱,只是说出存在的事实而已。”青衣老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你是道山的一份子,选你去,是无尚的光荣,居然还在这做缩头乌龟,真是丢了道山的脸。”

“我会去。”齐修远知道再说下去也只不过是在丢师父的脸。

他一向是极其惜命的,因这世间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事情要去做,可是这命不惜自己啊。

“我不允许。”牛柯廉扯住齐修远的肩膀。

“我们说过了,只是通知你,还是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拧得过整座道山。”青衣老头握紧拳头,属于元婴大能的力量在身边旋转。

“我会去。”

如果自己保护不了自己,至少要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

身处青云殿的南柯猛的睁开眼睛。

为什么自己闭上眼睛看到的是朝华殿内的景象。

奇怪了,难道是一层楼只有一个铃铛的声音自己能听到的。

回身看向二楼。

去二楼看看。

脚刚刚踏上台阶,周围的铃铛便猛的作响。

“回去。”

她似乎在那铃铛声中听到这句话。

回哪里去?

是去朝华殿救齐修远还是继续上楼寻找力量呢。

像自己这样——自私的人啊!

怎么会为别人停下脚步呢。

盯着那二楼,大步踏上了台阶。

刚踏上台阶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打了回去,那力量冲破了江济舟的结界。

身体重重的撞击了地面。

“啊!”

感觉腰身都要彻底断裂了。

这一世的老天爷怎么这么敬业,自己刚做点违背里良心的事就来惩罚自己。

“我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救齐修远了啊。”

巨大的冲击,让整个道山都抖了两下。

“谁破了我的结界。”江济舟皱眉看着青云殿方向。“一定是她!”

那绣着火红色云纹的衣袖向着前方一甩。

正躺在地上的的南柯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捏住一般。

身体不由得的向着朝华殿的方向急速飞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朝华殿那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便再度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自己这老腰要是再撞到怕是要断啊。

用刚刚的一点灵力停稳,再地上滑行了几米,才终于稳住了身子。

“吓死了,差点以为要靠脸先着地来降速了。”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江济舟的眼神中充满了提防。“为什么要破我的阵法,将那声响再放出人间。”

“江掌门你我都是明白了,那声响能不能用阵法压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压不住阵法,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够压住阵法。”

南柯眼神扫过在场吃惊的众人。

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退步就是死,下要破局只有勇往直前。

“哦?”江济舟丝毫都不相信面前这个小姑娘。“孩子都到这时候了,就不要再下欺骗我们了,说你到底是谁,是哪个地方派来的。”

南柯抬起头,双眸对上了江济舟的双眼。

在江济舟的眼神中他,她似乎看到一丝狠。

当她师姐这么多年,一看这眼神,就知道她没有憋好屁,下一步肯定是逼出自己真实身份,然后用东西控制自己,让自己代替齐修远去。

齐修远自己自然会救,可却不能被这老家伙要挟了去。

如此舍己为人,危险无比的事情,必须要换来巨大的报酬,这才不会折本嘛。

“我是为了这青云殿来的,小时候,有位老道士托梦与我说我是这世间唯能让青十一层玲珑琉璃塔的上的铃铛安静下来的人,于是我就背负着这样的梦想来到了道山。”

“你若是真的为此而来,为何不直接说,为什么要绕这么多圈。”穿着灰色长衫的门主冷笑一声。

“我若是直接说,估计连道山的大门都进不来了吧,这点在我竞选内门弟子的时候,便深有感触,毕竟道山可是凭借强大的亲属关系才从曾经的第一大宗门,成长如今天下宗派中的翘楚之一哦。”

第二十七章舌战门主

“你如何让我们相信你真的是为铃铛而来。”江济舟默默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她总觉得女孩的气质跟她记忆中的一个人很相似。

齐修远抬起头看着女孩的背影。

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好,自己这一走,可别护不了她,希望他能自己撑下去吧,好歹也算是一段善缘了。

“我刚刚已经成功让一个铃铛不响,江掌门为这铃铛的事奔波多年,对青云殿又是那么熟悉,完全可以捏给心诀去看看。”

南柯的话还未说完。

江济舟便捏了心诀去了青云殿,身体留在了朝华殿内。

“这件事掌门自会处理,齐修远你收拾下行装,下山去疱山吧。”青衣男人见江济州走了,立马又开始促成当下最重要的事,那表情和态度,宛如一个为道山争分夺秒创造时机的大功臣。

在场的所有人都得盯着齐修远,那眼神彷佛在责备你这家伙怎么不快点去疱山送死,让天元国君主宽宽心。

“我不同意。”

“牛柯~”名字刚说出一半,便觉爹说错了,刚刚自己听到的是一个女音啊。“你要干嘛啊,跟你有什么关系嘛,你凭什么阻止。”

“齐修远跟你有什么关系嘛,你凭什么让别人去呢?”

“齐修远是我道山弟子,自然要为道山抛头颅洒热血。”青衣老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按理说你也算是道山弟子,怎可对我这种态度。”

“按照您的说法,是不是道山长辈就可以指示道山任何一个人参与救援,那好,牛门主你若是担忧齐修远一个人太危险,大可以差遣其他门主的得利弟子一同前去,道山全体内门优秀弟子出动,定能将公主殿下救回来。”

南柯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似无意的扫过那站在大厅中央的天元国王。

自己现在没有靠山,说话一点分量没有,如今整个大厅之内,能跟自己的利益套上的就只有这天元国国王了。

“你少信口雌黄,这道山内门优秀弟子,是我等培育多年的结果,全去不等于断送了整个道山的未来嘛”

“全去都是断送道山的未来了,那齐修远一个人去,又会又什么样的结果,你这般的自私自利,道貌岸然,将与你无关的小辈性命看做草芥,还想让我尊重你,我没有吐你口水,已经很对得起我家族的教养了。”

南柯的话一出,如同刀子一般直接划破了在场人的面具,让在场的人脸阴一阵,黑一阵的。

牛柯脸看着那些挂不住的脸,心里大呼痛快。

自己怎么就没有这样的一张嘴呢。

“你,你竟然如此说我等,我等让齐修远去,自有我等的考量,齐修远知晓公主殿下走丢一事,也是极少数见过公主殿下的弟子。”

“我看未必,琼华殿下做事张扬,来道山的时候,肯定有很多弟子去欢迎过了,你这极少数站不住理,第二既然是要去解救公主殿下,那么知道公主殿下被关押这事也无妨,大家都是道山的核心弟子,相信能守得住嘴巴,莫非是各位门主不相信自己的弟子,觉得他们终究会背叛道山。”

南柯挑眉,微微摇头,似乎很遗憾道山有这么多的叛徒。

“那就更应该让那些叛徒去,齐修远这唯一的忠骨自然要留下好好振兴道山,再者说,谁说救公主殿下必须要弟子去,你们这些师父为何就不可以。”

“掌门你怎么能容许的区区一个外门弟子在朝华殿大放厥词。”老头们纷纷看向那刚刚回魂的江济州。

江济舟被那些火热的眼神盯得不得不开口,他现在也对这个女孩充满了好奇,他刚刚看过了青云殿,确实有一道铃铛不再发出响声,刚欲开口,便听到一低沉的男音。

“让她说,这姑娘的嘴跟抹了蜜似的,我很喜欢听。”

一直沉默的天元国陛下抬起了头。

这姑娘说的每一句话,都完美表达了自己心中所想,区区弟子是救不了琼华的。

“陛下你切勿听信一个小姑娘的妄言啊。”青衣老头急得下要跳起来打人。“我等不是不愿意去,而是害怕被识破,从而牵连道山以及天元国,你是知道的,进入疱山,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皇宫贵族,都不能从里面出来。”

“你一派门主都隐藏不了自己的力量,更何况一个只有十几年道行的小辈呢,他就能隐藏得了嘛。”

“我们可以在他去之前封印了他的力量,这样他就不会被发现了。”情急之下青衣长老说漏了嘴。

“哦,你这不是想让修远去送死,你这是谋杀啊。”南柯歪头看着低着脑袋齐修远。

“我不是,我只是不想他事情败露,牵连道山。”青衣门主被南柯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这小姑娘的嘴皮子怎么这么厉害。

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他真想一巴掌拍死他,给这个世界少点清净。

“跟你无冤无仇的人,你都能这么狠心的对待,你这样的长老留在道山也是给道山丢脸,不如你去救公主殿下吧,记得出发前先封印一下自己的力量,免得事情败露,拉道山下水。”

“你!”

青衣门主气得直哆嗦,可是四下看去,居然无一人帮他,以前面对利益和危险的时候,这些家伙选择明哲保身的时候便罢了,可是现在自己被一个小辈骂,都个个装作视若无睹的摸样。

“相信门主大人活了这么多年,肯定不是只在道山耀武扬威,苟延残喘,以自己一门主之位在五洲大陆四处撒野不知廉耻吧,应当在日常管教弟子,和如何壮大自己的口袋中,积攒了丰富的经验,一定能救出琼华公主。”

“青玄要不你去吧。”

角落里面出现一道极细小的声音。

“我赞成。”牛柯廉第一个举手赞成。

青玄听到这句话,脸上的怒火都消失,本能的摸着自己的心脏。

“啊!”

下一秒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来人啊,快把青玄抬下去。”平时跟青玄关系还不错的几个门主,立马就领会过来,青玄这么干的意思。

“哎,青玄门主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疾啊,看来他是难当大任了,各位门主有谁愿意位道山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替青玄长老接下这活啊。”

第二十八章 圈套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再敢吱声。

看着缄默不语的众人,南柯拍了拍半跪在自己身边的齐修远肩膀。

小家伙还是年纪轻,经不住事。

“要我说啊,如果大家真的那么为道山着想的话,不如举办一个救公主比赛,据我所知,道山已经快五十多年没有举办过竞技的比赛了吧,九幽神殿每十年举办的那个什么比赛,道山也快一百年没有参加了,这山上的弟子们的骨头怕是都要松了,不如趁此机会举办比赛如何,至于这奖品嘛,应当由陛下您来发。”

“只要能救出小女,赢的人想要什么,我都给。”

“你是一国君王一言九鼎,你既出言,便是同意了这比赛,那江掌门呢?”

“可以。”江济舟点头。“既然是比赛,那便可以根据个人意愿自愿参加。”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连躺在地上的青衣老头,都换了个舒服的躺的姿势。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啊。”

天元陛下脸上出现一抹冷笑,那身上流露出来的阴冷气息,让整个朝华殿里的气温都降了几个冰点。

“如果没有人参加,天元就此以后便跟道山断交,从此以后,不再给道山任何援助,与道山为盟,便是与我天元为仇。”

天元陛下的语气仍然是极为平静,丝毫听不出如何怒气。

可是他说出来的每一字都极为分量,像是山海一般席卷在座的人心头。

道山再厉害,不过是一方宗派,更何况,这些年来位置下滑了那么多,而天元国可是五洲大陆的强国,跺跺脚,五洲大陆都要抖三抖,谁敢为了道山得罪天元国,到时候,他们将是寸步难行。

“那就齐修远去吧。”江济舟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的人选来,都是道山的弟子,她一个都不想要他们去送死。

这个南小四似乎很在乎齐修远,处处都在位齐修远说话,更重要的是,她居然能让那青云殿的铃铛不再响动,究竟是何方神圣,把事情推给齐修远,南小四可你的那个会救齐修远。

“齐修远不行。”

意料之外的拒绝。

江济舟满意的点头,果然掉入了自己的陷阱。

“陛下,我的意思并不是齐修远他不愿意参加这场比赛,而是说他不够格参加这场比试,他去救公主,只有送命的结果,我有一个更加完美的人选。”

“哦?”天元陛下的耐心已经被完全耗尽了。“是谁。”

“我。”

一个字便让全场哗然,在座的众人面面相觑,丝毫没有料到这姑娘居然会把活王自己身上拉。

“闭嘴。”齐修远小声点拉着南柯的衣服。“你不要命了,这种事你还敢应承。”

“你怎么觉得你比他更有资格,在我眼里,你比我女儿还要弱小,如何救我女儿。”

“正是因为我看上去很弱小,才更加有可能救出你的女儿,我能够轻松的混入道山,找到你的女儿,就像我轻松的混入道山,进入到我想去的青云殿中,不过你的担忧也确实有道理,那疱山里,灵力是无法使用,但还是需要一点硬的拳头,我也并不是如你所见般的弱。”

“南小四,你闭嘴,你不能去,会死的。”齐修元死死的拽住南小四的衣服。“师父我去,我真的去,南小四就是一股弱女子而已,她就喜欢说谎骗人没什么真的本事。”

他齐修远再惜命,也绝不会让一个女子为自己牺牲性命。

“一个能成功让青云殿十一层宝塔铃铛不响的人,不会弱,疱山之内皆非善类,会撒谎骗人可比灵力有用得多。”江济舟抬眸看向南柯。“你好不容易才混入道山,,为什么要答应去救公主殿下,你知道的,这一去生死未卜。”

“很简单,因为我有想要的奖品。”

江济舟挑眉。

“什么奖品?”

“我要入主青云殿。”

此语一出,全场哗然。

“我若是能活着带公主殿下回来,您就得让我当青云殿的主人。”

在场皆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青云殿怎可让人随便进入。”

“是啊,那里可是前掌门的地方。”

“我记得你说过奖品是由陛下提供。”江济舟巧妙的将锅甩出去。

“陛下说过,只要我想要的,他都会给我。”南柯笑着看着天元陛下。“陛下一言九鼎,我若把公主殿下带回来,你可愿意让我入主青云殿。”

这一环套一环的对话之中,究竟是谁步入了谁的圈套。

一时间,江济舟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蒙。

他自以为小心谨慎,在一开始的未答应任何事情,在天元陛下答应奖品的时候,还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空手便做了一个圈。

现在想来,思维实在是太狭隘了。

他凭什么认为天元陛下给的东西就给自己的东西呢。

“你若是能来,我一定会督促江门主给你青云殿之位,江门主您说是吧。”天元陛下笑看江济舟,那笑容却未达到眼底。“她若成了青云殿殿主,往后我们所有的捐物全部由她过手,她若不是,那我天元便与道山断交。”

南柯笑吟吟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从一开始,她就是想让天元陛下答应自己的要求。

因为她料定江济州不会答应自己,即使暂且答应自己,以后自己救出公主之后,也一定会反悔。

自己现在跟江济舟地位悬殊,江济舟给的空头话,对自己没有丝毫的保障。

所以自己要找一个能帮自己做这一笔交易,并且能让江济舟不敢反悔的人。

江济舟看着南小四的笑容,知道自己被圈的结结实实。

“好,只要你能救出公主殿下,你便是青云殿的殿主。”江济舟一咬牙便答应了下来。

此时江济舟的既希望她能回来,又希望她死在疱山,青云殿可是师父曾经所在之地,那里装满了他人生最美好的记忆,岂容他人亵渎。

“你疯了嘛!”齐修远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小四。“这不是你扯犊子的时候,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南柯温柔的摸着齐修远的脑袋,因为两人身高差距太大,不由得踮起脚尖,靠在他的耳畔。

“我想让你活着。”

第二十九章疱山

南柯那眼中的温柔,灼痛了齐修远的双眸。

她在保护他。

为什么,一直以来她不是一直在骗他吗?

“可是你会死的。”

齐修远死死的握住南柯的手。

“你不该为了一个只见过几次的人,搭上了自己的生命。”

“你去是必死无疑,我去是生死未卜,我可不能让你死了啊。”南柯拿掉了齐修远的手,看向牛柯廉。“带你徒弟回去吧。”

好好珍惜,他当不了你几天徒弟了。

“姑娘你!”牛柯廉伸出手眼中闪烁着不忍,可是一想到,她不去,就得让齐修远去,那不忍便被理智压了下去。

“在出发前,我想跟天元陛下单独谈一谈。”

“可以。”

天元陛下微微点头。

天元的人将南柯引入偏殿的会客厅,在入偏殿的时候,南柯转身看向自己未来的小徒弟。

他的眼眶红红的,像是要哭一般。

这场交易真划算,居然误打误撞的拉了一波那孩子的信任。

内室的门被关上,南柯才开口言道。

“道山的法术我都会,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无法拉道山下水,所以不要在我进入道山之后,再让道山派遣别人进去了。”

若是再派人,肯定是派齐修远那个小可怜,自己在疱山里面可顾不了那个小娃娃。

“你很聪明。”天元陛下微微点头。

“对了,你的人应该已经潜入疱山了,可有什么特征。”

天元陛下能亲自为了公主殿下的生死来道山,那便证明了女儿对她很重要,一个合格的父亲,不会把解救女儿的机会全部压在道山上。

“很遗憾的告诉你,我在乱葬岗发现了我派进去人的尸体,所以你是一个人在里面救公主,当然你出来之后,便会看到我的救援部队。”

“也好,这样便少了许多顾虑。”

天元陛下原以为她会很失望,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很自信这很好,但那里很危险。”

“我若死了,就当是自信的代价,我若没死,那这自信便为我赢来了丰硕的果实,我有一个小要求。”

“但说无妨。”

“在我出来之后,我要你让道山把齐修远赐给我为徒。”

“可以。”天元陛下点头。

“那就出发吧,我没什么废话了。”

“就这些?”

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南柯。

“您还想要哪些呢,得快点啊,不然公主殿下的命可能真的会不保。”南柯恭敬的向陛下作揖。“南小四告辞。”

光线昏暗的疱山内。

整坐山被挖空,而在这挖空的山里面,有着五层旋转式的高台,那高台越往上也就越窄小。

第一层的人数最多,地位也最低。

这里都是被拉过来的疱工,干着最幸苦的活——采摘疱石。

每天第一层都会死很多人,那些腐烂的臭气传到了上面,那那些上面的人闻到了那腐蚀的味道,让他们的空气不再清甜。

这些人死了之后,还污染空气,真是有罪。

于是英明果决的疱山矿主,也是这座疱山唯一的王,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便是将那些污染这里空气的尸体随意丢弃在后山。

疱山的矿主总是无比慈爱的,他虽在这疱山之中,受着万众敬仰,不为衣食和未来的发愁的痛苦,但依然心系山外的树木。

每天都坚持不懈的往那连绵的大山里面,运送着一具又一具的养料,从未间断。

日上三竿。

已经劳作了三个时辰的疱工们,迎来了他们一天最幸福的时候。

吃饭。

仁慈的疱山主人,用每天干八个时辰的工活来寻览他们疲惫不堪的身体,还不忘每天给他们一顿饭,来慰藉他们困苦的心灵。

疱山的士兵们抬着脏破的木桶向着众人走来。

那木桶一看就饱受岁月的痕迹,从它上面的斑斑点点,可以看出她曾经被用于喂食另一种类的生灵,通常人们喜欢将那种生灵称为猪。

由此可见,宽容仁厚的疱山主人居然还将这些不值一提的蝼蚁们,当猪这般高贵可口的生物看待,足以证明他的善良和宽厚。

那一桶桶粥被放了下来。

每一个疱工带着他们破旧的碗来到了士兵的面前。

看看这些粥,她哪里能称为之为粥呢,她就像是几粒掉进了那无边无际的大海里一般,而这些英勇的士兵们正在打捞着这些米,将他送到那些早已饥饿难耐的人碗中。

捧着碗站在角落中的公主殿下,看着手中的粥汤,一时间心情有些五味杂陈。

这种如同馊水一般的食物,在这里却是如同至宝。

下山不久,便莫名其妙的被士兵抓了,他们手中拿着的武器,让自己压根就使用不了任何灵法。

琼华仰起头将手中的汤咕嘟咕嘟直接干掉了,生怕有人来跟他抢。

扫过四周的人。

不远处的小男孩疯狂的舔着那粥汤,他跟这里的所有人一样,特别的瘦,瘦得骨头都快把皮给戳破了。

蜷缩的窝在角落里面。

琼华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碗。

她好饿,特别特别的饿,特别想再要一碗。

可是理智告诉她,别去要,指不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这些天,自己所见所闻完全的刷新她以往的见闻,极大的挑战了她作为人的底线。

忽然,一个饿得实在受不了的小男孩,抱着碗缓缓走到灵力士兵的面前。

低声恳求着士兵再给他一碗。

“天!”

士兵当场尖叫起来。

“大家快来看看,多么贪得无厌的混账东西啊,他居然说他一碗粥吃不饱。”那士兵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瘦得皮包骨,面部凹陷的小男孩。

“你说你没有吃饱”身后的士兵提高的了嗓音问道。

“我没有。”小男孩的声音弱不可闻,可又异常的坚定。

“你这贪婪的家伙,这一大碗的粥居然没有喂饱你了,世界上怎么会又你这样恶心又自私的东西,你就不该活在这世上。”士兵确信的吼叫。“你什么时候才死啊,这样,可以为大家省下一大笔口粮。”

琼华握紧拳头,她想要上前帮小男孩,可是理智还是阻拦了她。

士兵挥舞起棍子,便将小男孩打倒在地。

第三十章庖山2

“你这要下地狱罪大恶极的东西,居然想再要一碗粥汤。”

“他居然想再要一碗粥汤,这真是罪大恶极。”

后面的士兵复读着上一句话,似乎说完这句话,便会将这一切成功定性。

周围的人不知是赞同这样的想法,还是早已麻木,都默默的低下了脑袋。

那棍棒不停的在小男孩身上挥舞,似乎在庆祝着什么的胜利。

那魁梧的士兵啊,因为殴打一个男孩而感觉获得了无与伦比的成功感,不一会,小男孩便没有了声息,他现在再也要不了粥汤了。

你去死吧。

在这座疱山这可不是一句简单的恐吓话,当有人对你说了这句话,便代表着你可能真的要死。

大多数情况下,是被说这句话人的杀死。

他死了!

这对于初入疱山涉世未深的琼华来说,宛若暴击。

她无法像周围那些木纳的人一样,对这一切熟视无睹。

其中几个壮年汉子立马走了上去,争相请缨要将这具尸体扔出去。

这样他们便能获得奖赏——半碗粥。

从他们的表情中,琼华确信他没有半点为小男孩难过,甚至这些人并不觉得这些士兵因为一碗粥杀人这件事做错了。

他们平静的就像是身边刮过了一阵风一般。

琼华又惊又怕,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寒冷。

她在战场上待太久了,已经习惯有人死在她的面前,可是她第一次知道,生命会以如此屈辱的方式离开,人类的灵魂会遭到如此的践踏。

她抱紧了自己的身体,看着周围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若是自己死在这里,是不是也会被众人争相扔到了山野之间,被牲畜啃食呢。

一滴滴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滴落在盘子里。

“粥已经这么稀了,就不要让他变得更加稀了。”一只手从琼华的身后冒出来,将她的粥碗往旁边拿了拿。

声音的主人有些许熟悉,一抬起头,便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那张脸虽然已经被泥巴糊的不成人样,但她仍然认清了面前的人。

“南小四?”

“我的小公主殿下,我找到你了!”南柯压低声音,轻柔的擦掉了琼华眼角的泪珠。

“你是怎么进来的。”琼华愣在了原地。

“这地方谁都可以进,谁都出不去。”南柯擦了擦琼华眼角的泪珠。

“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嘛。”琼华激动的压低声音,眼神提防的在四周扫着。

“你这不废话嘛。”南柯捡起那脏的不行的手,将她从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拿开。“表情正常点,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俩下想出去嘛。”

若是往常,琼华一巴掌就上去了,可是进入这几天,琼华已经被整怕了,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出去。

“好,那你知道我们应该从哪里跑出去嘛。”

“不知道啊。”

南柯极为坦荡的所出令人绝望的话语。

“你不知道?”琼华不可置信看着南柯。“你的灵力等级有多高,或者有没有携带什么迷药,我们晚上可以迷晕看守出去。”

“这座山里头有专门克制灵力的阵法,我就是灵力再高都没有用,更何况我没什么灵力,迷药嘛,从这里到出口有不下十道关卡,我就是带一麻袋的迷药都会用光。”

“也就是说你没有办法。”琼华眼神中的光亮瞬间变得黯淡下来。“那你来不是找死嘛。”

“我不会找死的。”

自己确实有办法,不过暂时不能告诉琼华,现阶段的琼华太嫩了,不值得信任,万一被人家诈出来,她跟琼华都得死。

琼华那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

拿着手中那只剩下一点的粥,缓缓走向那窝在角落里面的小男孩,他的链家凹陷的很厉害,嘴唇发白,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死了。

将碗中的剩下的那一点点汤倒入了他的碗中。

那小男孩像是立马活了过来,捧着碗狂舔。

琼华还没有拿稳碗,便被人一脚踹在了地上。

“谁让你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别人的。”

士兵气焰嚣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琼华。

“看来是给你的粥汤过多了。”

南柯习以为常的看着这一切。

疱山,一个禁止善良的地方。

心中越发庆幸,刚刚没有跟这位公主殿下流露出半点逃生计划。

原以为她在这里待的这两天,已经明白了这里面的规矩,尝到了疱山里的冷暖,没下道还是个愣头青。

“从明天开始,你只能打一半的分量。”

琼华抬起头,那个小男孩已经跑得没影了。

吃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还有今天你挖的疱石要缴纳双倍。”士兵冷冷的看着琼华。

琼华捂住自己破皮的胳膊,鲜血从胳膊上缓缓渗出来。

引得周围几个饥肠辘辘的人,不时看着她吞咽着口水。

南柯挑眉,不着痕迹的走过琼华的身边。

“好好擦擦。”

别再释放着诱惑的味道,免得半夜被人吃掉都不知道。

短暂的吃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众人又被强制安排去工作了。

南柯没有再试图接近琼华,而是到了第二层工作,选了一块能够看到一楼的工作点,埋头认真挖疱石。

前世自己可被困在这里两年三给月零七天,对于挖疱石这种事情,已经算得上熟能生巧了。

她能够敏锐而又快速的分辨出疱石,以及完整的将她挖出来。

可她并不想这么干,她的基础点也就两担,省点力气慢慢干,至于剩下来的精力,她有其他用途,比如偷窥琼华干活。

两个跟琼华差不多大的青年人,围聚再琼华的身边,跟她聊着天,还顺带帮她包扎了下。

此时孤立无援的琼华突然感受到了温暖,那表情激动的像是遇到了多年未见的姐妹似的。

那两人在琼华身边干活,跟琼华有说有笑的,时不时的关心着琼华的伤口,如果不是,他们其中有一个人直接趁着琼华不注意舔了下那扎伤口的布条。

南柯都要觉得这群人真是来寻亲来的。

漫不经心的弄着疱石。

周围的人一个个的都收了工。

将挖好的疱石拿去称重。

南柯也收了回去,将那自己早已估算好重量的疱石交了上去。

第三十一章庖山3

小眯了一会,被周围那燥热的环境搅的实在是睡不着。

本能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那疱山里那高耸入云的旋转楼梯。

当年自己因为父死拒婚乐正灵均,结果就被关到了这里。

对于这里的记忆,在后来很长时间的午夜梦回里自己都会想起。

疱山,一个绝对禁止善良,绝对禁止欲望的地方。

首领者对待底层的疱工不止是奴役那么简单,他们并不吧他们当畜生,而是工具。

他们希望工具不吃饭不睡觉,永远不停的干活,给他们挖出许多许多的疱石上缴给九幽神殿。

可是烦心的是,他们不是工具是人,需要消耗他们的食物,也需要睡觉。

所以他们开始禁止欲望,任何欲望都不行,不管是对食物还是对人。

这倒是有那么一点好处。

底层的女人不会在底层遭受那方面的践踏,除非那上层人看上了你。

不过这种几率很小。

因为管理底层的士兵也被禁止欲望,只有士兵以上的管理者的欲望才会被递阶式放开。

从那草席上坐了起来。

周围的许多人,不分男女性别的因那炎热光裸着身体,祈求获得一点凉意。

羞耻和自尊心在这里早已被践踏到泥地里。

揉了揉自己的热有些发晕的脑袋。

开采疱石的区域里。

琼华还在继续采石,大汗从她的背部流下。

南柯慢慢向她走来,若不是她体能好,换个人怕是已经趴下了。

“还有多少。”

“再开采两斤便好。”琼华有点发晕,身体站不太直。

“你那几个刚结交的好朋友呢,我看他们下午跟你极亲密啊。”

“他们也得睡觉啊,总不能因为我们是好姐妹,就要求人家帮我采矿,人家知道我有多苦,知道心疼我就行。”琼华满怀怨念的看着南柯。“不像某些人。”

“好姐妹?”南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单蠢的让人绝对搞笑。”

“有什么好笑的。”

“孩子,你在沙场上也待过那么多年了,同入沙场的才称之为战友,什么姐妹也是一个道理,不能同甘共苦的又叫什么姐妹,还有没有人知道别人的痛苦,除非身临其境的感受过。”

南柯眼神的余光扫过四周,确定没有士兵关注他们。

才开始捡沙坑里面的碎疱石往她的袋子里面扔。

这种强度的工作若继续进行下去,自己还没出去,她就已经累死了。

“我们才认识一天而已,人家为什么要来帮我。”

“那就别一口一口的叫好姐妹,也别信任任何人。”

蹲下身,挖出一块疱石,仔细端详着这疱石的成色,抓了把土,拍了拍灰色的那面,扔进了琼华的袋子里面。

“够了,称完重去睡觉吧。”

拍了拍自己的手掌,转身便离去。

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

若有所思的想着这句话的涵义。

她是想让自己提放着靠近自己的那两个人。

可是自己现在跟抓入疱山的普通平民没什么差别,这两个人靠近自己也没有什么利益。

这家伙明明看着比自己还小,怎么提防心这么重呢。

南柯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野范围内。

琼华也不想再花心思再思索,她现在累的站都快站不住了。

撑着自己的身子,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块草席躺了下去。

而回到位置上的南柯心就没有那么大了,她闭着眼睛默默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周围安静的除却呼吸和呼噜声,只有那些士兵的脚步声。

疱山里的士兵在深夜一般不会走动,他们会固定站或坐在一出休息,而那些交错的脚步声就代表着他们要轮岗。

手不停的在地上轻微的动着,估算着具体的时间。

一千八百零二下,也就是两刻钟的时间。

内殿是如此频繁的换岗,那外殿呢,如果是同样的换岗速度的话,这里想要走出一只蚊子都很困难。

不对,自己应该是哪里算错了,总觉得这道题哪里不对劲。

睡梦中的琼华感觉有人在舔着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吓了她一大跳。

自己置身于疱山某个无人的矿洞里面。

身体被人捆绑住,嘴巴里也被塞了一嘴的布条。

那白天对自己和蔼可亲的女子,正在舔着自己的受伤的手臂,而另一个人正试图想用那简陋的材料搭建火坑。

“累成这样居然还能醒。”

女子停下了动作。

“为什么要醒呢,本能还能少点痛苦。”正在点火的男人念念有词。

“我们这次得吃干净一点,免得被人发现,告到侍卫哪里。”女人拿起一块削的极其尖的石头。

男人立马冲了过来,拿掉了石头。

“不能一次性吃掉一个人,被发现就完了,我们把它的舌头先吃了,然后吃了双手,他就不能跟士兵告密了,士兵也会放弃他,说不定会当场杀了他,我们还能借机运送尸体。”

“你说的有道理。”

女人比划着,想着要从哪里开始下手。

琼华不停的抖动着身体,她握紧了自己的双手,想要挣脱开捆绑住自己的绳子。

女人挥起手中的石头,高高举起,向着琼华砸来,琼华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砸向自己的石头。

忽然,女人像是被木棒直接打倒在地。

三四个士兵瞬间出现在洞门里面。

迅速控制那两个人。

“你们两个居然偷窃运载疱石用的工具,用来绑人和生火,简直就是罪无可恕,从明天开始三天不许吃饭,挖三倍的疱石。”

士兵冰冷的说道。

他不在乎他所属片区里面谁死谁活,但他在乎他所属片区的劳动力和工作量。

少一个人可就少了一个劳动量。

将一块疱石扔给了刚刚解绑的琼华。

“喂,这就是你今天交上去的疱石,这颗疱石只有一半能用,不合格,罚你明天多交两斤疱石。”

所有交上去的石头都会检验,如果检验处是半石,便要打回去再挖双倍。

琼华接住疱石,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是石头救了她一命,心里无比的庆幸,今天挖了一块废石。

低头看着那石头,手却忽然顿住。

第三十二章庖山4

这石头不是自己挖的,疱石得来不易,每一块都得挑挑拣拣,她对自己挖的每一块石头都有印象。

这石头好像是南柯扔给自己的。

难怪她再扔那块石头之前,故意用土擦了擦上面,再想起来她今天所的话,瞬间回过身,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来起来。

她原来一早就知道了。

夜色悄然离去,阳光普照大地,扫过那藏着无数骸骨的林间,也未遗忘这座隐秘的庖山。

南柯懒散的走向自己的工点,没想到那里已经有人了。

哎,这种拉屎都不想挑这的地方,居然会被别人选中。

等等,这个灰头土脸的小姑娘背影有点眼熟啊。

“来了。”

琼华转头看向南柯。

“你怎么在这。”南柯懒洋洋的打了给哈欠。

“我不能在这里嘛。”

“你想在哪就在哪咯。”

无视了琼华,开始了她今天开采大业。

“我知道了。”

琼华靠近南柯,念念有词的说着。

南柯一脸蒙圈。

“想要出去,需要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所以你对我进行了辅导,你想让我学会不要相信别人,因为任何无故靠近你的人,都有可能要害你。”

南柯昂起脑袋,歪头看向琼华。

“这种举一反三的思考方式,你要是在课堂能拿第一名可在现实中未必见得了。”

“你是说我想歪了?”

琼华立马追问。

“先把手上的活干完吧。”

又到了一天中最重要的时候——饭点。

众人井然有序的排着队,领取属于自己那一点粥汤。

琼华捧着属于自己那半碗粥汤,小心谨慎的喝着那粥,害怕一下子喝完没有了,又将迎来一天的饥饿。

一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向着琼华走来,捧起自己那空空如也的碗,站在他的面前。

琼华认出那个小男孩,知道是她昨天施舍粥的男孩,原本以为他是想分自己一点粥,可看他的碗如此空荡,他应当是过来跟自己要粥的吧?

脑袋不敢确信这种信息。

“给我粥。”

“我只有普通人一半的粥。”琼华忍下心中的气,尽量把语气放温柔的告诉他。

“那给我那一半的粥。”

“那我喝什么啊?”

“你昨天给我了,今天就得给我,你怎么可以喝我的粥呢。”小男孩吃惊的看着女人,那凹陷的脸颊上出现的那理所应当的表情,让人觉得诡异又恶心。

琼华端起那碗粥一饮而尽。

擦了擦自己的唇角。

“没了。”

“还我粥。”小男孩立马扑向琼华。

琼华本能的往后退了两三步,男孩扑了一个空,直接倒在了地上。

“快走。”

不远处的南柯喊道。

琼华听话赶快离开。

两三个喝完粥的人走了上来,立马围住倒在地上的小男孩,舔着他身上刚刚溅上的粥。

小男孩跟那些人扭打了起来,场面一度失去控制,吵闹声引来了巡逻的士兵。

士兵直接将那群人带走。

幸亏自己没有跟那个小男孩发生争执,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盯着那渐行渐远的小男孩。

“善良在疱山是最没用的。”

“疱山最坏的地方是将那些所谓的真善美,全部碾压成能够呛死人的粉末。”

见南柯没有说话,琼华又说出了自己的新的想法。

南柯只是默默的看着那小男孩的背影。

“你在想什么?”

“那个小男孩最多不超过十二岁,瘦骨嶙峋的饿得不像个样子,明明看着就像是将死之人,为什么跟四个成年人打架都不分上下,而且走路的时候,脚步还很有力气。”

“要么是进来前有练过,要么就是血统原因,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光凭蛮力,我也能一打四。”琼华如同孩子一般不服输的说道。

“把自己的一切能力都藏好,关键时刻才能变成一把刀。”南柯的眼中浮现出深不可测的笑意。

“现在我有资格知道你下一步该做什么了吧。”

“先学着如何在这里活下去吧。”南柯拍了拍琼华的肩膀,便转身走入自己的工作场所。

活下去?

南柯说这句话是何意。

眼神的余光扫过昨天想吃了自己的那一对男女,他们正窝在角落里面,贼眉鼠眼的打量着自己。

原来还贼心不死啊。

猛然明白了南柯说这句话的涵义。

想要在这里活下去,就得够狠,像这种阻碍自己活下去的东西,也必须得清理点,不然自己的这条小命,会时时刻刻的悬在别人的嘴边。

此时正在挖石头的南柯,丝毫不知道,自己随便的一句话,就被某人当作了人生信条。

整个中午,琼华都是神龙不见尾的。

直到自己篮子里的疱石快满了,她才晃晃悠悠的回来。

“你可别偷懒,我不会把疱石头给你的。”

“谁稀罕你的石头啊。”琼华白了她一眼,心情颇为愉悦的挖起了石头。

不到一刻,远处传来一阵撕扯叫喊声。

几个士兵拖着一对男女走到了中央台子上。

“这两个疱工胆大妄为,偷窃士兵的馒头,罪大恶极!”

琼华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本能的想要放下手中的东西,去观看那两个人的死相。

刚直起身,便听到南柯幽幽的说道。

“如果你不想跟着一起去陪葬的话,还是不要去。”

“又不止我一个人看。”琼华看向四周,大部分的人都漠不关心的继续挖着疱石,但仍然有一些人去观看这两人将如何死去。

这枯燥而又压抑人性的疱山生活已经快把人逼疯了,那些观看的人眼中都燃烧着兴奋,只有这种杀人游戏才能够让他们获得一点快感。

“猎人总想去看看掉入陷阱的猎物,可是未死的猎物都会挣扎,小心一记利爪,就拉你进圈。”南柯默默的捡拾那些细小的疱石往自己的篮子里面扔。

琼华刚直起的腰身便僵住。

明明南柯连看都没有看她,她却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直接看穿了一般。

“你射箭技术精湛,这就隐喻的表示,你有一双极好的眼睛,再加上你在战场上练就的胆识和身手,借助站岗的士兵换班的时间,拿走了一个馒头。”

琼华震惊的听着南柯陈述她做这件事的过程。

第三十三章疱山5

“你再故意走到这对男女身边,趁他们不注意,丢下一个馒头,丢东西可比偷东西简单多了,在疱山里面,谁吃了点什么,即使藏得再隐秘也会被发现,只要他们拿了吃食,不是被告发,就是被逮住。”

“你怎么知道。”

这一边话音刚落,底下便响起男人的求救声。

“不是我们偷的,我们是捡的,士兵大哥我们是想上交的,是她劝我吃的。”男人抱着士兵的大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了身边的女人。

“不,这不是我们捡的,是他们偷的,他们偷了好多,我们看到,才分我们一个的。”女人被逼急之后,就跟乱咬人的狗一样,疯狂的指着身边看着她的人。

周围的人立马都弹开。

像是看瘟疫一般看着女人。

士兵不耐烦的砍掉了呱噪女人的脑袋。

直接将他的身体踢到了一边。

“你来说你到底有没有同伙。”

琼华的手心里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你怎么会知道,莫非你看到了。”

再度向南柯发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随便诈你的。”南柯抬眸。

琼华心头的大石头立马落地,可也明白了南柯刚刚为什么提醒自己的原因,就自己这心态,那女人一顿乱咬,自己便招了。

“我还以为你看到了。”琼华只觉的脸颊火辣辣。

自己在南柯的面前像是没有穿衣服一般。

“我没有看到,不代表别人没有看到。”

南柯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那两个正在挖石头的疱工。

“那我?”琼华握紧了拳头,她第一次做这种栽赃嫁祸的事情,心里头自己这一关还没过去呢。

“在疱山善良是不被允许的,但恶是被允许的,没有人会替别人主持公道,他们看到也不会说出来。”

这样的环境,简直就是罪恶的沼泽。

“你既然没有看到,为什么知道的那么详细。“

“根据你现在的能力和城府,也只能做出这样的事。”

南柯的话音刚落,那头的男人也被斩了脑袋。

而那些刚刚被指认的也被带了下去,等待他们的不知道是地狱的第几层。

琼华有些兴奋的抬起了头。

“你只能做到这种水平了。”

她原以为南柯会夸她做的不错,可是等来却只是轻飘飘的这句话。

“我都让我的仇人死了。”

“先学着如何在这里活下去吧。”南柯又拍了拍琼华的肩膀,抱着自己那一筐疱石,走向称重的场所。

为什么又是这句话?

难道是自己先前错会了她这句话的涵义。

此时那被鲜血浸染的平台,在士兵简单的清扫之后,又成为了一个光辉神圣的平台,只不过那平台上又多了两个刀口罢了。

很快,又有人被带上了平台。

但这一次并不是为平台多添一个刀口。

“都停一停。”士兵向着众人喊道。

众人乖巧的放下手中的大刀。

“这一位入选了新人培养计划,这也是我们片区,唯一一个入选的人,希望大家积极的参加这个计划,凡是入选本计划的人每人每天三顿饭,并且还有鸡腿。”

“是那个小男孩。”

那小男孩卑躬屈膝的跪在地上,身子不住的发抖。

南柯瞧着那小男孩的模样,眼中浮现出浓浓的疑惑,这对于想要吃饱饭的他来说不应该是喜讯嘛,为什么他的身体语言流露出来的是恐惧。

“这小子运气真好。”琼华在一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便转身挖疱石了。

自己可没那小伙子一样能交上好运,还是快点挖疱石吧,不然今晚又睡不着。

南柯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琼华。

看来要尽快推行自己的计划。

那少年很快就被带走。

可是士兵刚刚那一番话却在整个片区,引起了惊涛骇浪般的影响。

大家纷纷到士兵建立的临时报名点报名。

琼华看南柯没什么动静,她便也没有参加。

毕竟他们是要逃出去的。

疱山里面不见天日,琼华也不清楚时间究竟过了多久,有时候,她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的功夫,那些士兵便拿着皮鞭过来催促他们交疱石。

有时候又觉得很慢,慢得累得要死的她睡不着。

这几天,南柯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但根据她最近的言行和接触的人,她好像交到了新的朋友,而且那新朋友在这个片区的地位还挺高的。

有时候,自己偷偷跟着她,还会发现她跟这个片区的士兵走得特别近。

她想干嘛?

难道说,她觉得在这里生活的挺好的,不想要出去了。

琼华挖着疱石想着,想着,想着,她的肚子又叫了起来。

看向那报名点。

凡是被入选进去的人,每天不仅能吃饱还有一块鸡腿。

这点食物对以前的自己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却比黄金万两还来得重要些。

扔掉了手中的采疱石用具,大步向着那远处的报名点走去。

那报名点那已经排了长队。

只有身体素质检测合格的人才有资格进入那人才培养计划。

琼华刚想去排队,一块石头便打在了她的膝盖上。

抬起头,便看到那熟悉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脸色明显比以前红润了不少,穿着也不是曾经的破布衣裳,而是能够蔽体的麻衣。

看来他加入这个计划之后,活得还算不错呢。

“找死?”

琼华捡起地上的石头便往男孩身上砸。

小男孩灵巧的躲过,稳稳的落在地上。

琼华没那心思跟他耗,转身便向着队伍走去。

下一秒,便被男孩抓住了膝盖。

“你这样的人不配吃饱。”

“怎么了,我还能不如你。”

琼华挑眉,刚想撸起袖子跟男孩一比高下,便看到了男孩手臂上的伤口。

那伤口绝对不是人打的,而是被什么猛兽咬的,那地方已经不能叫做伤口了,应该叫做缺口,被野兽活生生的咬下一口肉,这家伙的手臂居然都没有断,还能够抓自己。

“干嘛呢?”

士兵听到这边有动静,立马走了过来。

那小男孩立马变得躁动起来,猛的抱住了琼华的身子,一个劲的乱蹭。

琼华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站不住脚,本能的推开小男孩。

第三十四章庖山6

士兵立马将那小子从琼华身上拉开。

“你小子特么毛都没有长全呢,就想着干这事了。”

几个士兵哄堂大笑。

琼华捂着自己不整的衣服。

士兵看着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过澡和脸的女孩,,身上的味道就比那路边的野狗还要浓重,就这样的,居然还能让这个小男孩犯戒。

“要不是看你跑得快,有一双好腿,犯这样的错误,我现在已经能把你剁掉了,知道不。”士兵恐吓着小男孩。

琼华抱着自己的身子走向自己挖石头的地方。

在小男孩被士兵拉开的时候,她看到小男孩另一个胳膊上明显的抓伤。

怀着一肚子疑惑,想要找南柯解答自己的疑惑,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她。

而这一边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南柯,也陷入了疑惑当中。

二楼的士兵临时住宿地里,南柯正坐在床边教这片区士兵头子牌术。

在这疱山里面,只有旁门左道能有用。

“别说啊,你教的这几招还真灵验,我这两天跟那几个片区的人打牌就没输过。

士兵头子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不时的摩擦着手,欲言又止。

“您还想学些什么”南柯玩着手中的牌。“我也快黔驴技穷了。”

她呆在这士兵头子身边也好几天了,居然没有发现他有一点想要离开这里的欲望。

如此禁锢人性的疱山,他为何待得如此快乐和满足。

难道只是单纯的领导欲。

“不是这个,是其他好玩的比赛。”

“什么比赛。”南柯玩牌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是一个比打牌好玩的比赛,类似斗蛐蛐的游戏,不同的是我们是好多个蛐蛐一起斗。”

“你这不说明白,我也不好出主意啊。”

“这样吧,你先去下面报名我们的人才培养计划,等你报了名,我就能带你去看看这比赛到底是怎么玩的了。”士兵头子拍了拍南柯的肩膀。“放心吧,你这个脑袋对我大有用处,我是不会拿你这个小身板去比赛的。”

“好啊。”

南柯微微一笑。

“那我先下去了。”

转身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似乎猜测到这游戏是怎么玩的了。

背后浮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以人玩的游戏再夹杂欲望。

事情好像恐怖的超出自己的预想了。

慢慢的走下了楼。

向着那排队报名的地方走去,拳头不由得的握紧。

想要一探深渊的究竟,就必须深入深渊之中。

这疱山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正在挖疱石的琼华看到那走向排名点的南柯立马扔下自己手中的器具,奔了下去。

南柯你的智商只下线了嘛。

你不是自己说过,那是个圈套嘛!

南柯刚走到排队的地方,手便被人大力的扯住,直接拉着向反方向走去。

回头一看,便是琼华的大脑门。

想要扯开琼华的手,奈何自己压根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这力气是在战场上搬沙袋练的嘛,这么大!

直到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确认四周无人再看他们之后,琼华才松开了自己的手。

“你疯了。”

“小娃娃你还知道关心我啊。”南柯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

“你知道参加那个计划是干嘛的嘛,那就是去送死的。”

琼华看着南柯那满不在乎的摸样,气得直跺脚。

一幅你让为父操碎心的表情。

“你也知道?”南柯像是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笑眯眯的瞧着琼华。

“那根本就是人才发展计划,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我猜测肯定是把人送去跟野兽比赛,我看到那个小男孩身上的伤口了,都是被野兽咬的,这种事情,我以前在军队的时候,有听说过国内的王公贵族,会这么对待战俘,这简直就是毁灭人性。”琼华说的义愤填膺。

南柯温柔的抚摸着她那毛躁的头发。

“就这样啊?”

“什么叫做就这样,这样难道还不够可怕嘛。”琼华吃惊的看向南柯,此时她才留意起南柯的表情。“等等,你是不是知道啊。”

“原本只是一点猜测,现在被你证实了,好好干活吧你,我去报名了。”

“歪,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去报名,你不怕死啊你。”

琼华一把扯住南柯的后领,直接将她拉了回来。

“你这个拉法,有种老鹰捉小鸡的感觉。”南柯整理了下自己的后领。“你这沙坑里搬砖的手劲太带劲了,不过以后别用这种力量对我,我只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弱女子。”

“知道自己弱还去,你到底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找死的。”

“身处疱山,你的命便不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你也决定不了自己的生死,你所能做的就是保护自己这条小命罢了。”南柯眼神的余光瞄到向这边走来的士兵。

“你放屁,你怎么会说出这种丧气话。”

“这样才对,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说的话,要看那个人的行动。”

南柯说完这句话,就直接将琼华推到在地。

“我这常年挖疱石的力气也不弱是吧。”

卷起自己的袖子,将想要爬起来的南柯再度压倒在地。

“自己身子弱选不上,还想要拦我,我现在就要去过好日子了,你这种人就只能呆在阴沟里面羡慕。”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您有这么好的脑袋。”士兵慢悠悠的走过来。“人各有命嘛,这家伙挖石头倒是一把好手,说不定也能加入人才培养计划。”

“不就是心细会找石头嘛,我加入计划以后,能不能把我的调得离她远一点,再她附近的挖疱石的时候,老听她咳嗽。”

“咳嗽?”士兵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病?”

如果是伤寒就得赶快处理掉,免得传染给这片区的其他人,倒时候这里的人干不了活,自己交不上疱石,自己就等着被鞭尸吧。

“听到说是生下来就有的不足之症,我敲她除却体弱爱咳嗽之外,没有毛病。”

“可我瞧着他不像啊,我们俩说话的这一回,她也没咳嗽啊。”

南柯瞧着完全不知自己在干嘛的琼华,压下了想把她按在地下摩擦的想法。

第三十五章庖山7

自己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这家伙都不知道顺着表演一下,说到底还是太年轻啊。

“你特么才有病呢。”

琼华从地上爬了起来,南柯的脚不由得往她脚边一放。

琼华直接被绊倒,一头撞在了沙土中。

“咳咳咳。”

沙土进入了口腔忍不住的咳嗽着。

“咳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居然敢欺骗我。”士兵一脚将刚站起来的琼华踢倒在地。

琼华跌倒在地,抱着自己的肚子,仍是止不住的咳嗽着。

南柯给了一个差不多了的眼神。

孺子可教也。

“快点吧,不然排队的越来越多了。”

琼华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看着南柯离去的背影,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瞬间不再咳嗽。

有了士兵的引领,南柯很快就插队报了名。

在写报名名字的时候,看着那熟悉的九幽印章,眼神似被烈火灼热般的疼。

“发什么楞啊。”

“哦哦。”南柯唇角勾起一抹天然无害的笑容,用左手写下了南小四这个名字。

等她力量积累得足够强大,她会让九幽神殿,一点点尝尽他们赐给众生的苦。

南柯跟着其他被选中的人,被士兵带离。

走前,她抬起头,看着那一直站在高处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琼华。

这小娃娃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转身跟向了大部队。

一上二楼,自己便被士兵头子拉开。

“走,带你去。”

士兵头子拉扯着自己向着二楼的平台走去。

那里有两匹马。

“你要去的这个地方有点远啊。”

“不远,但必须用马。”士兵头子看向南柯。“你会骑马嘛。”

“会一点吧。”南柯不确定的说道。

她都快一百年没有碰那家伙了。

“会就说会,不会就跟着马走。”士兵头子听到南柯这么说,脸上满是厌恶之色。

南柯莞尔一笑。

“我跟着您走吧。”眼神的余光扫过身边的副头子,这本来就没给自己准备马匹啊。

副头子满脸的满意。

好在这南小四,没因为老大宠信她几天就飘得忘乎所以,还知道自己的位置。

“让你坐你不坐,非得走,还真是贱骨头,你也就脑袋聪明点可以用用了。”头子讥讽着南柯。

南柯仍旧是挂着那无害的笑容。

“我扶你上马。”

“你这手这么脏,能扶我?”士兵头子一脸鄙夷。“老付教教她怎么做一个合格的马鞍。”

南柯将心中的怒气全部吞没,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无害可人。

下一秒,双溪跪地,将自己的背变作了马鞍,手按在沙土之间。

当士兵头子脚踏在她背上的那一刻,按在沙土之间的手,瞬间握紧成拳。

这熟悉的场景,让自己不由得想起当年父皇死后,自己为了从继母的手里夺得大权,曾经数次成为她的马鞍。

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凡是践踏过我的人,我都会让他们成为我脚下的尘土。

待男人上马之后,南柯慢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这个小身子板会撑不住呢。”

“原先是撑不住的,但我一想到,踩着我的人是您,立马变撑住了,我这身体不值一提,可您的身体无比尊贵,万不可摔了您啊。”

“哈哈,走!”

南柯说完这些鬼话,脸上挂上那虚假的纯真笑容。

原先士兵头子对自己的态度还算是对人的态度,可是自己一报名之后,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先前是自己教她打牌,如今是自己要帮他赢得比赛。

她跟士兵头子利益的关系一直未发生改变,但态度变了,这样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往后的路,可能需要士兵头子才能活着。

也对,自己反正报了名,士兵头子只要不开心,就可以把自己扔去决斗。

以前是他有求与自己,所以态度好点,如今算是自己有求与他,需要帮他出谋划策,才能活着,所以他自然就暴露处自己最真实的态度。

南柯看着那士兵头子的背影。

这些人不是冥顽不灵,而是已经被这丑恶的环境同化,并且他们真的认为自己比疱山那些疱工高一等,认为疱工都是牲畜,供他们驱使的牲畜。

这样的人是决计不可能,成为自己离开的箭的。

南柯昂起脑袋。

一百年了,疱山真是越变越像炼狱了。

很快,一行人便走到了疱山内的角斗场。

南柯抬起头,看着那将近五米高的大门。

门上写着两个大字——戒场。

好一个戒字,戒什么?

南柯老实的跟着士兵头子进入戒场的看台区。

庖山内部风起云涌。

而庖山外也并非风平浪静。

正如南柯所说,天元国陛下不会将掌上明珠的命交给一个人的手中,埋伏在庖山周围的天元国势力也悄然逼近疱山。

自己所属片区的士兵头子职位不低,所以所在看台区的视野也极其好。

站在这里,刚好可以看到整个竞技场。

竞技场里的野草上挂着洗不干净的鲜血,那红色的血格外的醒目。

看来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周围的空气里都飘散着那浓浓的血腥味。

还没等南柯坐下,野兽的怒吼声便响彻了整个竞技场,吓得南柯差点没站稳脚步。

那是什么鬼东西!

竞技场里刚被放出来的猛兽长了一口尖锐的牙齿,身长两米有余,那尾巴更长,足足比它的身子还要长出一半。

“是不是没有见过这种野兽。”

“嗯。”南柯假装惊魂未定的看着身边的士兵。

“这是四只猛兽混血而所产生的鬼东西,从小就是吃人肉长大的,只要一闻到人血,就会变得极度亢奋。”

“为了制造这种野兽,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你们的变态真特么超乎我的想象。

“那是。”士兵颇为认同的点头。“你不知道,让不同种类的野**配可比让人交配难太多了。”

“他是要上场比赛了嘛,他看着像是饿了很久的,这样不会影响比赛成绩嘛?”南柯定睛看着那猛兽。

十国之间每年都会举办斗兽比赛,猛兽出笼前,都会先饿一饿他们,这样子在与别人家的猛兽斗时,便会多几分胜算。

可是这只猛兽似乎被饿的有些过头了。

第三十六章庖山8

将一只猛兽饿成这样,会大大影响它们的战斗力,既然是比赛,为什么要这么饿它们。

“所以它现在就要进食了啊。”

忽然,周遭响起了一阵整齐的叫喊声。

“出来,出来!”

声浪一声强过一声,拍打着南柯的耳朵。

南柯不由得想要捂住耳朵,可是她始终没有这么做,自己在那些人的眼中不过蝼蚁,若再做出捂耳朵这种人的举动,实在是跟他们的禽兽行为太不合,若是再被冠上不合群的帽子。

自己便要为这竞技场中的绿草多染上几分红了。

她可不想变成那个样子,她要好好的活下去。

随着那吼叫声,那简易的木门瞬间被拉开。

场上的野兽激动的吼叫着,而那座位上的人更加的激动,他们挥舞着自己的手,如同野兽挥舞着它的猎爪,如同野兽般嘶吼着。

那竞技场上的野兽发疯似的向着那人奔去。

而那人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后,便撒丫子跑。

南柯淹没在那人吼叫声中,在如此热闹非凡的比赛当中,没有人会去在意它。

周围的人口水四溅,他们已经因为这血腥的场面陷入了狂热之中。

南柯身体有些无力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是那竞技场里的疯狂逃跑只为活命的人,她不知道在那人的心中,究竟是那野兽恐怖,还是这些在欢呼他被野兽吃掉的人恐怖。

她只知道,作为这场欢乐外的自己,这些欢呼的众人比那野兽恐怖的多。

这样的疱山,有何存在的意义?

在欢呼声中,野兽不负众望成功咬断了逃命人的脖子。

南柯偏过脑袋不愿去看。

她可以去看人的生死,却不愿意看人如此屈辱的死去。

周围开始恢复平静,南柯也装出了一幅激动的模样。

“看把你激动的,等会还有更好玩的呢。”士兵瞧着南柯那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顿生嫌弃。

啧啧,果然是底层的贱民啊,见自己的同类死去,都是如此兴奋的模样,半点人性都没有。

不对,贱民只要构建就行,当什么人啊。

南柯瞧士兵的眼神便知道他在嫌弃自己,可是却猜测不到,他居然在鄙夷自己没有人性。

她还没时间继续受士兵眼神的毒害。

竞技场上便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小男孩。

那野兽在躁动了两下之后,被竞技场上的人扔下的铁钩钩住,那铁钩直接钩破了野兽的皮肤,抓住了她的肉。

这些人自然不会有那么善良,他们没有让野兽伤害小男孩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人还没有上齐罢了。

一个又一个人从小门那里被放了出来。

而在怪兽的身后,也有一道未打开的小门。

每一个人身手都绑着一个有颜色的带子,小男孩身上绑的是红色的。

南柯抬起头,看向他们这个片区的士兵头子,他的手腕上不知何时也绑了一个红色的带子。

“看到怪兽后面那小门没有,在比赛正式开始一刻钟之后,那小门便会打开,谁先进入那门之中,谁便是第一名,只能进前三名,当第三个进去后,那个小门便会被关上。”

“剩下的人都会被当做怪兽的餐点。”

“嗯嗯,死亡是属于失败者的,而赢的人也能够跟怪兽一样饱餐一顿。”

这是一个拼自己实力的竞技场,那个士兵头子找自己来干嘛?

这种比赛自己也无法给他出谋划策,难不成给他出谋如何让那小男孩在比赛之中宰了其他选手。

开玩笑,这么多双眼睛看这呢。

“老大觉得你聪明,想让你多看几场比赛,总结出经验,想着怎么能利用怪兽,将其他选手都吃掉,毕竟那小男孩只是跑得快,也没有什么其他优点。”

南柯挑眉。

她总是因为不够变态,而无法理解这里人的想法。

“好,我会好好看的。”

那赛场的野兽似乎已经控制不住了,不停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抓住她身体的铁钩也越来越多,身上多处皮开肉绽。

“畜生就是畜生,怎么都听不懂人话。”

一人缓缓走向了高台。

那人拖着一袭黑色的长袍。

南柯站在原地,看着那人,却瞬间惊的说不出话来。

奇寰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还活着呢。

自己呆在疱山的时候,他已经二十多岁了,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渴望出去的兵卒,每天都在思念着远方的妻子和家人。

自己走后,派兵清扫了辖区内所有的疱山,听手下的人说,他回家跟妻子团聚了。

怎么现在又跑回了这里。

算算年纪,他应该一百五十多岁了,看上去就跟四五十岁的人没有什么差别。

不应该啊。

这家伙当年的武力值是不错,可是从未修过灵法,至于什么长生不老之术更是不可能。

自己那小师弟的战斗力虽然不咋地,但是师父的长生之术,唯他得了精髓。

即使是江济舟修了一百多年,也只是做到长生而已。

这家伙不可能是靠修炼术法保持如此容颜的。

那人走到讲台之时,周围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一个接一个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

南柯也跟着跪了下来,匍匐在齐寰的脚下。

欲望真的能吞噬人心,曾经那个即使身处庖山,也无比正直果敢的齐寰,那个无时无刻不想离开庖山,与家人团聚的齐寰。

如今却甘愿作为一座庖山的首领,并且将这里变成了比当年还要恐怖万倍的人间炼狱。

众人一直匍匐着,只听着一声铃响。

便听齐寰说。

比赛正式开始。

众人这才陆续直起腰身,但仍是处于跪着的状态。

这齐寰在这庖山里呆这么久,是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十几根大铁钩抓着猛兽的皮肤,已经能看到里面的骨头了。

紧接着那关猛兽的库门又被打开了,这次放出的是两只猛兽,他们各自脖子处套了一个铁环,环上有铁钩,铁钩上不时往下滴着鲜血。

四肢也各套了一个铁环,那铁环上同样有铁钩,猛兽的四肢隐隐约约可以看得见白骨。

对人狠,对畜生更狠啊。

第三十七章疱山9

叮叮叮~

那铃铛连续响了三下。

控制着猛兽的铁钩瞬间从猛兽身上撕扯开,鲜血直接溅起一丈高。

若是人在旁边,怕是从头到脚都要被鲜血淋漓的浇灌。

周遭的人立马变得激动起来。

众人开始有节奏性的喊着相同的话。

“咬他,咬他!”

随着最后一个铁钩的拔起,整个竞技场里响起了惊天的吼叫声,而在那吼叫声中还夹杂着人求生的声音。

南柯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从那个小男孩上移开。

活下来,即使再屈辱也要给我活下来。

竞技场里面的人四处逃窜着,他们手中拿着武器,可那武器用来了对付如此高大的猛兽,简直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或许这个武器就不是用来对付猛兽的

而是对付人

南柯刚有这个猜想,竞技场里就有人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的猜想。

戴着绿色丝带的人直接用手中的砍刀砍掉了靠近自己的人,那人手上挂着的蓝色丝带,被那鲜血污染成暗红色。

鲜血四溅,染在绿色丝带人的脸上,沾染了血的人,不再像是一个人,而像是一只为求生而不择手段的牲畜,而那被砍掉脑袋的人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南柯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这么快就呗证实了。

场上的人立马因为这人的举动而变得异常振奋起来。

而蓝衣营的人立马因此举动而暴怒。

只见一士兵被他身边的人举起来,大声喊道犯规。

接下来蓝衣营的人似乎得到了指示一般,跟着高呼犯规。

四周迅速变得安静下来。

显然大家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状况。

“这不仁不义的狗东西居然通过杀害对手而获取赢得机会,应该取消他的比赛成绩。”扎着蓝带子的人叫喊着。

“我日你娘的狗屁,这叫做本事,这是比赛谁有本事谁赢。”绿衣营的人立马不甘示弱的反驳。

南柯安静的待在红营之中。

她并不觉得那杀人的家伙有错,若是自己呆在那竞技场里,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有错的不是竞技场里的人,是这场外的看客,是他们踏碎了场里人的人性底线。

人为了活命,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很快,一个穿着高阶士兵服的衣服来到了蓝衣营的人身边。

“庖主让我问您,您的人已死,但现在给您一个机会,同意您安排一个新的选手进去。”

“那好,吴二你去把我那个大力士叫过来。”蓝衣士兵头子面露喜。

庖主居然如此偏袒他这一方,看来庖主也觉得那家伙赛场杀人,有失比赛公平性,让自己这一方因此输钱有不妥之处。

“不用那么麻烦了,你上就行。”那高级士兵一脸笑意的看着绿带士兵头子,似乎在为即将看到的一切感到兴奋。

“你在看什么玩笑,我可是二区的士兵长啊,五阶的身份。”那士兵长觉得一定是面前的士兵没有认出他的身份,才说出这样的话。

“疱住说了,他今天就想看点不一样的,你刚刚不是说有人犯规杀掉了你方的选手,现在疱主给你这个机会,你亲自上场宰了那给破坏你规矩的人。”

“不,不,我不去,我放弃这个机会,我们二区认输行不行。”那士兵长立马被吓得语无伦次。

“来人,把他扔下去。”

那士兵长不停的挣扎着。

众人看着那士兵被强行扔入竞技场里。

那士兵长还没有站稳,就有人拿着砍刀向着他砍过来。

士兵长立马掏出腰间的匕首,直接贯穿了袭来人的身体,抽出刀,果断的砍掉了那个人的脑袋,动作一气呵成。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正当士兵长为自己一落地,便干掉了一个对手感到激动的时候,手中的匕首便掉到了地上。

整个人被猛兽的利爪直接切成了两半。

竞技场外的人陷入了沉默中,正当南柯以为这些人是因为跟他们同类的人死,而感到震惊时。

场上又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自己总是因为不够变态,而跟不上这些人的想法。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要洞悉这些人的想法,抓住他们内心底里的欲望,称为自己的傀儡,就得比他们还要变态,这对还有点人性的自己还真是有点困难啊。

比赛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猛兽已经彻底法了狂。

抓住人便直接将他撕扯成碎片。

猛兽每撕一个人,周围的人便要陷入疯狂一次。

可这种行为,却让南柯陷入疑惑,这猛兽不是只吃人肉嘛,可是为什么现在只是在撕人,不吃掉呢。

难道说这家伙吃饱了就不再吃了?

刚刚那猛兽吃人的时候,似乎是整个吞下去的,连个骨头渣都没有剩。

而那两个刚刚被放出去不太饿的猛兽,似乎对吃人更加不感兴趣,只对撕人比较有兴趣。

哐当!

第一个跑进逃生门里的人敲响了锣鼓。

绿队所在区立马变得沸腾起来。

其他区的的气氛便变的凝重起来。

“快跑,快跑。”红区士兵长不停的叫喊着。

南柯的心也不由得变紧。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那小男孩在甩掉了身后的对手之后,一脚踩进了逃生门内,敲响了第二声。

场内瞬间由被怪兽追着逃生变为人与人之间追杀。

南柯不想再看场上人的杀戮,人与人之间的厮杀,她已经看得够多了。

“我去看看那小子,跟他一起想想,下次怎么得第一。”

“我就是这么想的,这小子,每次都只能得第二或者第三,第一的奖励可丰厚着呢,你快去吧。”

直接抓起南柯的肩膀,将她塞给了身边的士兵。

士兵带着南柯走下了竞技场,步入一个阴暗的地窖之中。

地窖的门无比的窄小,可是里面却别有洞天,越往里走越大,四周的墙壁上都凿了洞,里面漂浮着飞旋的火焰。

越往里走,血腥味也就越越重。

小男孩坐在不显眼的角落里,一个扎着红带子的士兵正在为小男孩手臂包扎,而先前那第一名,身伤也有多处刀伤,正安静的躺在那里,任由身前的士兵为自己伤药。

南柯望向里面,发现里面还有几十个扎着五颜六色带子的人。

“你不是士兵长唯一的赌注。”

第三十八章逃离疱山

“但是是成绩最好的了。”士兵包扎完站起来。“我们每次比赛都会准备五个人,每次活下来的就只有这小子。”

“那剩下来的就是来送死的。”

南柯看着那几个人,声音低到弱不可闻的说了这句话,可是还是被坐在一边包扎的男人听到了。

“废物参加这种比赛,本来就是为我们增加生存几率的。”男人抬起头看着南柯。“这种比赛,必须要有人死。”

“你很明白规则。”南柯挑眉。

这种压迫人性的规则,遵守有个屁用。

“这里没有规则,只有生死之道。”

男人从地上站了起来,大步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那包扎好的小男孩也跟着那男人走过去。

“他不回去了吗?”

南柯歪头问身边的士兵。

“明天有一场非常重要的大赛,他们要去参加集体训练。”士兵快步跟了上去。

几人在岩洞里转了好几个弯。

自然的光线照射眼帘,南柯不由得闭上眼睛。

抬头看向四周,远处不时的传出蝉鸣鸟叫。

装作无意的扫过不远处的森林。

这里应该是离疱山外围最近的地方。

离疱山边界的森林只隔着一条长长的荆棘栏,和几个看上去并不太强悍的士兵。空地上有着十几个小篷子,那是给比赛选手休息时用的。

如果自己能够呆在这里,出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怎么样才能把琼华带过来。

自己跟挖矿的地方可离着远呢。

悄咪咪的带肯定是不行的,得寻个由头,光明正大的让那些人将琼华带过来。

正当南柯正琢磨着怎么带,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不是琼华嘛。

“小子看看我对你好不好,把你喜欢的都带过来,随便摸,明天给老大弄给第一回来,这娘们就给你当老婆。”

小男孩看到琼华过来,并没有表现出开心的样子。

倒是琼华看到这里离外面那么近,眼神中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小男孩似乎是怕琼华这种表情被人看到,一把将琼华拽进自己的棚子里。

“你可只许摸啊,不要在比赛前,把精力耗尽了。”

南柯大步走了过去,停在了士兵面前。

“我能否跟这个小子谈谈明天的比赛?”

“行啊,我去弄饭。”

士兵开心的转身离去。

“你想出去。”小男孩直勾勾的看着琼华。

“你这不是废话,谁不想出去。”琼华昂起脑袋。

“不是所有人都想出去的。”小男孩默默的念叨着。

“那你想嘛?”

“我想,我走的时候,才七岁,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我闭上眼睛,都能想到我母亲哭泣的模样。”小男孩眼角不由得湿了。

南柯认真的揣测他脸颊上的表情,估量着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那我们一起出去。”琼华的眼中浮现出光芒,灼热了小男孩那黯淡无关的眼神。

姑奶奶,我还没有试探透一个人,你就把底子给我交了。

“那我们怎么出去。”小男孩认真的看着琼华。

琼华转头看向南柯。

“她有办法。”

“我弄死你们信不信。”南柯没好气的回答。

“这里离外面那么近,我们到晚上的时候,直接弄死外面的守卫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了。”

“这些在这里训练的人没有眼睛嘛,这些训练他们的士兵没有眼睛嘛,想要离开,就必须先将其中一部分变成我们的人,就跟打仗一样,以你敌十,能打得过,想要打的过,就的增加我们这一方的筹码。”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策反一部分人,对抗那些未策反的人,增加我们逃生的几率。”

“那些士兵是决计不可能被策反了,能够被策反的只有这些选手,他们的生死都悬于一线,逃出去,他们就能活下来。”

小男孩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却又将话吞了进去。

“这么多人,我们等会怎么策反,你要知道,以你我现在的身份,根本接近不了其他的人。”琼话直接点明了他们接下来可能要遇到的第一个难关。

南柯撩起帘子。

看向不远处刚刚升起的几个火堆。

“我们靠近不了他们,却不代表着他们看不到我。”

南柯冲着小男孩勾了勾手指,附在她的耳朵旁,轻声说了几句话。

很快,士兵便捧着食物走了进来。

给南柯跟琼华的是一碗清水粥。只不过着粥里面终于不全是汤,终于见了一点的米星。

而给小男孩的就要好很多了,是两只小鸡腿还有一碗白饭。

士兵打开自己的饭笼。

里面有两道蔬菜跟牛肉。

拿出自己的筷子,夹走了小男孩碗里面的一个鸡腿,又抬头看了看南柯跟琼华的碗,确认他们的碗里只有白粥之后才低头吃自己的饭。

刚低下头,小男孩便将刚夹走的鸡腿夹了回来。

“你疯了,你再干什么!”

士兵抡起一巴掌便扇向小男孩的脸上。

“我明天就要去参加比赛了,当然要吃好点了,你不参加的人,还吃这么好,真是没有天理。”

士兵一下子被激怒了,提高了音量叫喊道。

“你特么这个赔钱货,要不是看你还能得个第二名,才让你一直活到现在,不然早特么把你送到乱葬岗里面去了。”

士兵的声音很大,大到其他营帐里的人都能听得见。

疱山是给践踏人性的地方,可是这践踏也并不代表着人会没有人性。

周围正在吃饭的选手,手瞬间顿住了。

“我还能得个第二名呢,我未了这顿饭,把命都给置之度外了,凭什么你吃的比我好。”

“就凭我是人,你就只是给比赛的贱种,跟那些马没什么两样的,你居然还敢跟我相提并论。”

那边的争吵声让周遭的人吃不下去饭了。

选手们不自觉的看向身边的士兵,自己抛头颅才换来的饭,居然还是比不上他们。

“把鸡腿给我,不然我不吃,那么明天就等着输钱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还敢威胁我。”士兵一脚就将小男孩踢了出去,抡起拳头就将小男孩按在地上打。

“等等,他明天还要比赛,可不能打。”南柯立马着急的扑过去阻挡士兵的动作。

可是南柯只是一介弱女子,一下就被士兵扔飞。

第三十九章逃跑

南柯的背重重的撞在了凹凸不平的地上。

尖锐的石头划破她薄衫,在她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倒在地上,琼华迅速跑到了南柯的身边想要扶起她。

可是南柯却没有顺着爬起来,而且倔强的倒在地上。

南柯眼神的余光扫过那些坐在各自蓬子前面观望的人。

他们的眼中已经燃起怒火。

怒火,她要的就是愤怒。

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而失去理智后的人,才是最容易掌控的。

“把我的鸡腿还给我。”小男孩倒在地上不停的叫喊着。

“你这个贱种迟早是要死的,给你一个鸡腿也是浪费,还不如给我自己吃。”那士兵一脚就踹开抱着自己腿的小男孩。

周遭的人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南柯当然没有想过这些人会出手,在他们心底里,肯定巴望着这个士兵直接把这小男孩打死,那么他们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她只不过想借此让那些人愤怒,让那些入梦明白,什么选手,不过是那些人手中的棋子罢了

“我还能比赛,你还不如我呢,你这个没有用的东西。”小男孩小声点嘀咕着。

“你说什么!”士兵立马被激怒。“你以为你是什么,别说是你了,这里的所有选手,跟那些畜生都没什么差别,不过是用来给我们取乐,打发无聊时光用的东西,你居然把自己当人了。”

周围的人听到这句话瞬间吃不下去饭菜了。

其他的士兵有点反应了过来。

“要教训的话,回去教训。”士兵有些不耐烦。

“别在这瞎吵吵。”捧着饭的士兵烦躁的吼道。“搞得有多牛逼似,我们也比他们高端不了多少。”

“是啊,今天那士兵长说丢就丢下去了,这些人在我们眼里是畜生,我们在那些人的眼里,估计也够不上人这个身份吧。”

这人想得倒是挺开的。

南柯缓缓的爬了起来,找了个地方坐下。

这些人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蠢,自己今晚的逃生计划需要修改。

“对啊,再者说,上面很快要检查了,这些人也嚣张不了多久,过不了几天,就都要处理掉。”那士兵这话刚一说出口。

周围的几个士兵脸色便不对了。

就连揍男孩的士兵,也立马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怎么了吗?”那士兵像是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似的。“他们的命又不算命,必须弄干净才能瞒住。”

“咳咳,看什么呢,都给我滚回去吃饭。”其中一个士兵直起身来,对着场子里默默听着的人怒吼。

“怎么,你们现在还照顾他们的想法了。”那说错话的士兵莫名其妙的看着周围盯着他看,想让他闭嘴的士兵们。

“我们当然不在乎他们的想法,但是重点是这件事是秘密,你居然这么堂而皇之的讲了出来。”一位离他比较近的士兵,刻意压低了声音。

南柯看着场子里的风云变幻,她的好运又回来了,现在连老天都在帮助她。

周围迅速安静下来,可是刚刚那个士兵的话,却让所有听到的选手内心再也不能平静。

他们可以抛弃自尊,可以丧失人性,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

可是当那些人不再让他们活下去,这一切便再也没有了忍的前提条件。

天渐渐黑了下来,南柯借口称自己还没有想到好对战策略,坚持留了下来。

士兵也不想再花一个时辰的时间再将自己送回去,毕竟他们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巡夜,可以安静的睡一觉,可不想在这个家伙身上浪费时间。

夜渐浓。

一袭黑影在周边闪过。

绿营的帘子被人掀开,默默的看了一眼那黑影,又将帘子掀下来。

不到半响的功夫,冲天的火光便在周遭绽放,如同一条张开嘴巴的巨龙吞噬着周遭的一切。

周围驻扎的士兵尖叫起来,慌乱的去四周寻找水源。

小男孩从帐篷里面跑了出来。

“大家快跑啊,那些士兵想要我们的命。”

尖叫的在四周乱跑。

“你放屁。”魁梧的男人一把桌子小男孩。“我们明天还有比赛,他们不会这么快要我的命的。”

“我都听见他们聊天的话了,他说外面要来检查,庖山里面禁止有任何娱乐项目,今晚就要把我们毁尸灭迹。”小男孩边说边不断颤抖着。

躲在蓬里的南柯看着小男孩,眼中满是赞许。

孺子可教也。

这庖山里面怎么有那么多有悟性的孩子。

真想开一个学堂,把他们都收进去,教他们怎么为害一方,给九幽神殿添堵。

“你胡说什么。”大汉的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手已经松开,怔怔的站在原处。

口中念叨着我该怎么办。

“别管那么多了,逃命要紧。”琼华冲向冲向那未被火焰侵蚀的森林。

“你们就等着被烧死吧。”小男孩立马跟了上去。

南柯从帐篷里面爬出来。

“对啊,得活下去,可是我身子这么孱弱,不知道能跑多远呢,要是我腿脚快一点就好了,至少还能活下去,外面多好啊,就算是一个人呆在乡野山间也挺好的。”南柯说话的声音很慢,但每一个字都准确无误的砸到了在场慌乱的人心中。“只有能活下去就好,活下去就有希望。”

南柯的话音未落,周遭的人便受到鼓动跟着小男孩逃离。

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可是却没有注意到有人逃离火堆奔向了庖山。

南柯迅速跟上了众人,她得确保琼华能逃得出去,而后自己再来解决这座庖山。

赤脚踩在山间的石头上,石头上的青苔滋润着它的脚心。

一离开庖山,南柯身上的那点灵力便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运起灵力迅速追上了正手拉手逃生的琼华跟小男孩。

“往北面跑,那是下山的方向。”南柯冲着两人喊道。“你父皇的人会在那里等你。”

忽然,感觉一道匕首出窍的声音在南柯的身后响起。

琼华拿起脚下的树枝便对上了那匕首。

是那个得第一的男人!

那人口中念了个诀,匕首上便带上了一层金光。

第四十章逃跑2

居然还是个会术法的。

南柯的眸子一紧,飞身上前便用术法定住了他的身形。

“你的灵法是从哪家宗门里学的。”琼华的眼中闪过一抹震惊,当今大陆,能学习灵法的也只有宗门。

“我为何要告诉你。”男人的眼中满是警惕,双手握紧成拳,想要逃离南柯的禁锢,奈何他那一点灵法跟南柯浑厚的灵法压根就没得办法比。

虽是南柯挡在他的面前,可是他的眼神却从未在琼华的身上移开。

“你的刀法精湛,出刀时的动作连贯而又带着攻击力,你是天元王族的人吧。”

琼华的眼睛瞬间放大。

自己这才跟他过了两招,他居然就能知道自己的招数样式。

男人满意的看着琼华的反应。

南柯又一次抑制住了想把琼华按在地上摩擦的冲动。

“琼华你怎么又中招了。”

琼话一听,立马就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在诈自己。

天底下使刀的门派那么多,只不过天元皇族是唯一用刀的皇族,所以他们的创建的刀法也较为有名,他随便一诈,自己便又招了。

“呵呵,看来我猜中了,你是王族中哪位大小姐。”

“别总猜别人,要我猜,你身上的这点灵力是跟人临时学的吧。”南柯带着笑意的话,如同雷电一般打在男人的身上。

让面前的男人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这个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你猜我,要不要我猜你。”

“猜我还是算了,姑奶奶我学贯古今,兼容百家之所长,就是庖山的人不来抓你,你能安稳的活下去,猜你个祖宗十八代,你都不会知道我是何方神圣,毕竟你只是个无门无派,从小被关在跑山只能靠着别人展露的那点灵法学为已用庖工。”南柯慢悠悠的念叨着。

男人的拳头不由得握紧。

“你们是逃不掉的,庖山不会允许任何人从里面逃离,管你是王孙贵子还是平民百姓,且不说,等会天鹰被放出来,你们能不能逃过天鹰的眼睛,就算是让你们侥幸躲过了,你们的肖像也会被长久的刻在每一座城门口。”

“我记得,庖山有规矩,如果能抓到三个逃跑的庖工,就能够晋升普通士兵,抓到五个晋升副官,十个晋升士兵长,所以你在一开始发现我放火的时候没有阻拦我,任由我放火,带大家逃离,”南柯眼神的余光扫过远处的火光,来抓人的家伙们要来了。

“对,这种升迁的机会我已经等了很久了,只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敢跑,你们是第一个,我怎么能阻止你们呢。”男人的脸颊上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没出息!”南柯抬手便给了男人一巴掌。“你就这么一点出息了。”

“你说什么?”男人怔怔的看着女人。

他以为女人会说你真特么的恶心,你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

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说他没出息。

“你就算捉到所有的人,当了士兵长又能怎么样,也不过是个级别高点任人玩弄的玩具罢了,你现在有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居然不好好抓住。”

南柯撤了灵力,一把将身后的琼华捉到前面。

“她能够满足你一切的野心,效忠他,你就能得到你所有想要的东西,你可以作为获得尊贵的地位,满汉全席般的佳肴,你可以想学什么就能学什么。”

男人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琼华。

眼神逐渐发生变化。

琼华笼了笼身上的衣服。

她觉得面前这两个男的,看自己的眼神,现在就跟看一座金山似的。

“只要你们能安全把她接应的人手中,你们的下半辈子就交给她了。”南柯将面前的琼华推向了男人。

男人立马抱住了面前的金山,生怕她出了什么闪失。

“那你呢?”

琼华立马反应过来,南柯这么做的原因。

“正如他所说,我们是逃走,这座庖山会不遗余力的追捕我们,我要回去将这次营救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回去!”

在场的人不由得发出惊愕的话。

“快闭嘴,他们人要来了。”迅速向着那些人奔去。“我去引开他们,你们先走。”

“那个,我刚刚看到有人去通报了我们逃跑的事情,你回去也没什么用。”男人冲着南柯吼道。

“什么!”

南柯刚说完这句话,几个火把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没有其他思考的时间,立马往反方向奔去。

完犊子了。

那个人是不是听到了自己说那些话鼓励当场的人逃跑。

要是说了,自己回去之后,肯定会被宰掉。

若是没有说,自己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

不由得握紧拳头。

路边的荆棘草割破了她的大腿。

荆棘草!

瞳孔微微缩紧,抓起一把荆棘草便往自己的口袋里面塞。

自己得回去,现在立刻马上。

庖山里面的的大部分守卫都被调出去搜寻那些逃离者。

而原先被烧的地方,此刻守卫单薄,凭借自己的能力,回去应该完全是不成问题。

沿路搜寻了许多的荆棘草,边走边将那些荆棘草吃掉,剩余的便放到贴身的口袋里面。

熟悉的场所再度引入眼帘,只不过比起初见,被烧成灰烬的休息场所比原先顺眼的多了。

随便找了个帐篷躺了进去。

刚闭上眼睛不到片刻。

便被士兵给抓了出来。

“其他人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睡觉,其他人不应该就在旁边吗?”

南柯探出脑袋,却被士兵强硬的按了回去。

“想干嘛,其他人都逃跑了,我看你是害怕被抓住,所以又跑回来了。”

“逃兵按照规矩都要直接送去喂野兽。”士兵长冷漠的看着南柯。

“我不是啊,我不是逃兵。”

南柯拼命挣扎着。

而这一头的逃命三人组,前路也非常的叵测。

陆地上有人在不停的追着他们,天空中的猎鹰在捕猎着他们的具体位置。

男人捡起地上的石头,击向天空,直接击落了离地面比较近的猎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琼华眉头紧皱。

第四十一章逃生

追捕的分队士兵,根据天空猎鹰的提示找到逃兵的所在地。

可是却没有找到逃兵。

士兵将手中的弓箭背回了身后。

下一秒,一把弯刀便直接要了那士兵的脑袋。

士兵们立马变得紧张起来,围聚在一起,不敢再分散走。

只瞧见那小男孩冒了出来。

士兵们立马用起手中的箭想要射击小男孩,箭还未离弦,他们的脑袋便已经离了脖子。

琼华跟男人的刀法快如闪电,在一击即溃的士兵群中游走。

眨眼间,那些士兵便如同砍过的韭菜一般整整齐齐的掉了脑袋。

琼华捡起地上的弓箭。

菱唇微扬,背部缓缓停直。

“你的刀法不错。”男人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赞许。“我临时学了两招,用的极为顺手。”

“刀法可不是我的强项。”琼华挑眉,握紧了手中的弓箭。

“你好厉害啊,琼华只用了一次的招数,你就会了,以后你可得教教我啊,我学什么都慢。”

“行啊,我也想跟你学学,怎么样才能跑得快呢。”男人崇拜的看着琼华。“你排兵布阵的能力也挺好的。”

“就你这速度,不需要学武,遇到危险跑就完事了,逃跑可是保命第一要素。”

琼华低头捡地上的箭。

“小心!”

男人冲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男孩喊道,想要伸手去拉小男孩。

男孩的身体便已经被箭贯穿。

琼华抬起身,一箭了结那十米外射箭的人。

“带着他走,我断后。”

琼华飞身爬到了树上,弯弓搭箭。

箭如流星般从弓上射出。

箭箭封喉。

解决完那些士兵,立刻抬箭,射下了那些在天空中的猎鹰。

“畜生东西。”

从树上跳了下去。

飞速奔向抱着男孩飞奔的男人。

“他怎么样了。”琼华捧起男孩的脸颊。

“一箭穿心。”男人低下了头,他在庖山里呆了那么久,身边死了那么多人都从未难过,可是看着小男孩在自己怀中死去,他居然觉得有点难过。

这就是作为人的感觉吗?

小男孩的呼吸已经非常微弱。

缓缓睁开眼睛。

“放下我吧,快跑。”

弱不可闻的声音让人的心不由得揪紧。

“不行,大家都是一起出来的。”琼华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来对付那些追兵,只要你还踹着气,我都不会放弃。”

“那我们怎么办。”那点难过淡去之后,理智迅速回归。“带着他只会拖我们的后腿,我们可是逃工,被抓住了,只有死路一条。”

“相信我,不会。”

“你是不是被善良冲昏了头脑,还是自信过了头,我们本来是三个战斗力,带着他,我就得抱着他,就只剩下来一个战斗力。”

“我没有被善良冲昏了头脑,天元军规,将军不能在战场上抛弃为他作战的士兵,我会跟你们一起战斗到最后一刻,只要你相信我,我就能带你们活下来。”

“你不是将军,我们不能带着一个没有战斗力的家伙活下来。”

“我是,并且只要我们想,我们就能。”琼华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走。”

刚往前走了两步,便听到了马蹄声。

“他们追上来了。”男人的脚瞬间顿住,摆出一副随时甩人的动作。“马兵我们打不过,往森林里面跑。”

男人默默的听着不远处的马蹄声。

“数量在二十匹,他们居然派遣这么多的马来追捕我们。”

男人刚要后退,便被琼华按住。

“你想干嘛,不要吹牛皮了好吧,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那么能吹呢,你自己想为你的吹牛和所谓的善良而赴死,没有人阻止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轻而易举的就被那个吹牛皮成精的家伙忽悠保护你,放弃了好好的士兵长位置,现在又要被你吹死。”男人脸颊通红的怒吼。

“别那么激动。”

“我特么都要死了,你还不让我激动!”男人气得想把怀里的小男孩扔向琼华,砸死这个乱忽悠人的小牛皮精。

“放~”小男孩用那弱不可闻的语调呢喃。

“那是战马。”

“战马怎么了,你还瞧不起战马,战马不比普通的马厉害,战马不”男人越说话越小。“战马,庖山怎么可能有战马。”

庖山对所有生物都是圈养方式,那些野兽马匹还有家禽都是从附近的村庄抢劫的,那里面怎么可能会有战马这种东西。

一匹身披盔甲的马向着琼华飞驰而去。

紧接着十几批烈马便跟着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公主殿下,末将于风来迟,请责罚!”

一身着黑衣的男子从马匹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在琼华的面前。

“起来吧,这周边都是庖山里的士兵,要解决干净了,千万不可留下我天元国来过的痕迹。”

“您放心,刑夜已经去清理了,请您上马。”

“队伍里可有军医,我这边有伤员。”琼华一把将于风拉到男人的面前。

“有,当时考虑到您会受伤就带了。”于风向着身后的人打了个响指。

一男子拎着药箱迅速跳下马。

男人将小男孩缓缓放了下来。

小男孩的气息格外的浅。

“我是不是,很快就能~过过上吃饱饭的好日子了。”小男孩断断续续的说着。

“对,你一定要挺过来,以后我每天让你吃八顿饭。”

“好,好~”

小男孩笑着笑着,便缓缓闭上了眼睛,唇角却仍然挂着笑意。

军医的眼神也变得黯淡了下来。

“怎么了!”琼华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琼花一把抓住军医的衣服。

“你特么跟我瞎扯什么,他刚刚还在跟我说话呢,你这个,你这个!”

“庸医。”躺在地上的小男孩用那微弱的声音说出了琼华想要说出的话。

四周的人齐刷刷的看着小男孩。

“不可能,我刚刚看脉搏都没了。”军医立马蹲下身继续探测小男孩的脉搏。“还是没有啊。”

“庸医。”小男孩执着的用那微弱声音念叨着。

“你都这么虚弱了还不忘骂人呢。”站在一边的男人无情的嘲讽。

第四十二章留下

“公主殿下,属下恳求将他带回治疗。”

“你不恳求,我就会扔下他吗?”琼华抬手,士兵们便迅速将伤员带上了车。“回道山,我要见父皇。”

林中,一阵又一阵清脆的铃声,如同水面荡过波光一般,毫无阻拦的在森林中驰骋,指引着林中的士兵走向正确的道路。

士兵们不自觉得便受到了那铃铛声音的干扰。

慢慢的向着长满荆棘草的大坑走去。

周围的荆棘草长得快要有人高,遮挡住了人的视线。

“你们听到那古怪的铃铛声没有?”士兵有些害怕的戳着身边站着的人。

那人没有回答他。

倒是不远处有人回声。

“这荆棘草听说只会长在乱葬岗,这里不吉利的很,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对啊,兄弟这里不能再留了。”士兵又戳了戳身边的士兵。

叮叮~

那站在士兵面前的人影终于动了,抬起那干枯的手捉住了士兵。

“啊!”

被虫蚁腐蚀了一半面部的人出现在士兵的面前。

随着铃铛的摇动,那乱葬岗里被奴役的灵魂一个接一个的苏醒。

“清零。”

苍天大树上,站着一位穿着墨绿色袍子的男子。

宽大的袍子露出一点如刀削般的下巴,脖子上刻画着悠久的符文。

修长的手指上刻满了符文,中指上绑着一根红色的丝线,丝线下是一个金色的铃铛。

风吹起他的绿色的袍子,隐隐约约显出高挺的鼻梁。

缓缓闭上眼睛。

感受方圆十里人还未被引过来的生人。

“活干完了,你们也先休息吧。”

铃铛向外甩去,在空中旋转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四周的一切便迅速恢复了原先乱葬岗的模样,只不过此时地上多了几十具士兵的尸体。

南柯感觉脑袋昏昏的,还未睁眼,她便能感受到四周的潮湿与黑暗。

睁开眼睛,四周黑洞洞的,只有模糊的几个影子。

就这个光线,睁不睁眼有什么区别。

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

总觉得四周有很重的呼吸声,却不知道呼吸声到底来源于哪里。

“有人嘛。”

小声的询问道。

没有人搭理她。

忽然,她感觉自己头顶方向开了一扇天窗,光线从天窗里照射进来。

这天窗一开,南柯吓得都没站住脚。

三只怪兽围聚在自己的身边,张开獠牙静静的看着自己,那口水已经滴到了地上。

南柯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

打是不可能打得过的,事到临头,只能试一试了。

南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打荆棘草时顺手掏的木棍。

头顶上的士兵看着这幅模样的南柯不由得捧腹大笑。

“刀枪剑棒都奈何不了这几个怪兽,她居然觉得拿出一根棍子就能够阻挡得了这些怪兽。”

“行了,猛兽开饭了,我们也该开饭了。”

南柯拿木棍的手直哆嗦。

自己这一回真正是孤注一掷了。

猛兽低下身,张开獠牙便向着南柯袭来。

南柯吓得手中的木棍掉落,身子不由得向后退。

那掉落的木棍被怪兽一口接住,用那獠牙不住的咀嚼着。

南柯睁开眼,看到那咀嚼木棍的怪兽,唇角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我猜对了,你果然是吃素的。”

猛兽吃肉应该是一口一口的撕开才是,可是你们居然是整个吞。

当年自己跟自己的雪豹被困在山里的时候,自己给饿极的雪豹吃树枝,她也是选择了直接吞咽,过几个小时再给她吐出来。

让吃素的家伙吃荤,跟让人吃屎没什么差别。

趁着猛兽吃东西的时候,南柯缓缓靠近猛兽的身体。

猛兽警惕的抬起头。

顺手摸着它的脑袋,如同对待猫咪般温柔。

“乖,我帮你看看伤口。”

那猛兽冲着南柯一顿怒吼。

南柯丝毫不怂的摸着猛兽的脑袋。

我一个吃肉的还怕你一个吃素的。

手轻柔的抚摸着猛兽的脑袋,它的吼叫声逐渐变成委屈的呢喃。

似乎在哭诉它的诞生,在哭诉它出生之后所遇到的一切。

“乖。”温柔的摸着脑袋,猛兽缓缓低下了头。

南柯慢慢的爬到怪兽的身上。

撕开身上的衣服,为怪兽擦干那不断往外涌的鲜血。

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荆棘草,塞在那伤口处,暂时止住了鲜血。

“这荆棘草还真是个好东西。”

南柯眼珠子一转,计便从心头涌来。

“小可爱们,我要用你们去见我想见的人。”

刚说完这句话,南柯便听到上面的人开始议论。

“居然有庖工会逃走,真是匪夷所思,我们这里管吃管住,只是要他们干点活,就这点事,他们还想逃走,逃出去又能咋滴,捉回来就得被大卸八块,运气好真跑了又能怎么样,要么被饿死,要么被大卸八块。”

“所以大部分庖工都是聪明的,就算在里面被打得跟狗一样也不跑,毕竟外面除了比庖山自由外能好到哪里去呢。”

南柯默默是听着,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忽悠不了那些庖工起义逃走了。

庖山存在了这么多年,以这样的方式对待庖工,居然还存在着,原来是外面的世道变了啊。

从猛兽的身子上跳了下来,由于周围太黑,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屁股直接摔成了八瓣,刚抬起头,便撞上了那凹凸不平的石头。

直撞的眼冒金星。

揉着自己的脑袋,忽然,觉得一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前。

“雾草,你不是逃走了嘛,怎么又回被抓回来了。”南柯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小男孩。“琼华呢,难道她也被抓了。”

“你居然能够看到我。”小男孩惊恐的看着南柯。

他翻山越岭来到这里,一路上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到他。

这座曾经如同囚牢般的牢笼,如今自己却如同入无人之境般。

“我特么又不是瞎。”南柯气得想翻白眼。

“没有啊,我只是比较担心,我又没有其他事情做,所以就来看看你。”

“你有病啊,欠虐嘛,好不容易逃出去,还回来看看我,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家啊,还常回来看看呢!”南柯一巴掌甩向男孩的脑袋。

结果却如同扫过空气一般。

“你怎么变成鬼了”

第四十三章离体

“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啊,人遇到鬼不是应该很害怕嘛。”小男孩的语气充满浓浓的失落意味。

这家伙一直都这么信心满满,自己还想吓一吓他呢。

南柯挑眉。

怕鬼

我可当了一百多年的鬼啊。

“看来你小子运气不太好啊,他们都逃出去了,就你死了。”

“我没死啊。”小男孩摇头。“我还能骂治疗我的医师。”

“你没死,你的魂魄居然能出窍”南柯此时的眼神终于有点惊吓的成分在里面。

“对啊,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只要一睡着,灵魂便能出窍。”

“这么厉害”南柯再度试探的用手扫了扫面前的小男孩。

果然只是一片空气。

那便不是障眼法了。

“你也很厉害啊,居然能看到作为鬼的我。”小男孩满眼的羡慕。“我发现你们都好厉害啊。”

“帮我一个忙,我让你看看更厉害的事情。”南柯挑眉。

单兵作战太烧脑,必要的外援还是要拉的。

“你说。”

“回去告诉琼华,我需要很多荆棘草,越多越好,让他们立刻马上开始在庖山周围焚烧荆棘草,一直烧到后天的太阳升起。”

“好。”

男孩刚想转身离开,便又被南柯叫住。

“你帮我带句话给琼华她爹,我应下他的事,我会处理好,绝不会让他有后顾之忧,他答应我的事,希望他也能帮我贯彻到底。”

“虽然听不懂,但是我会让琼华转达的。”

小男孩的幻影很快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南柯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上面那只能容身形瘦小的人出的小口。

听到上面有动静,脚尖一闪躲到了野兽的身后。

“咋没看到那家伙的骨头。”男人探出脑袋。

南柯轻巧的爬上了野兽的背,低声靠在野兽的身上,轻柔的抚摸着他。

怪兽似乎能听懂南柯的指令一般,缓缓直起身子。

“连身体都吞了呗,这种事情不是经常见。”

“不对啊,就算整个吞,肯定要剩下点什么,或者溅点血吧。”士兵不信邪探出脑袋。

“这里面这么黑,你怎么看得见,我去给你弄个灯。”

南柯握紧手中先前扯下的布条,慢慢从怪兽的头顶缓缓站起来。

士兵又向里面探了探头。

“没有啊。”

刚想缩回脑袋,便感觉自己的脖子被勒住。

还没等那声救命从喉咙里面钻出来,便被那强劲的力量给拽到了坑里。

被勒着脖子的士兵不停的挣扎着,南柯的额头滴下几滴汗。

耳朵不住的动着,听着四周的动静和自己浓重的呼吸声。

那不停挣扎的士兵随着南柯呼吸声逐渐趋于平静,最终成为一具尸体。

松开了绑带的手,尸体蓬的一声掉在地上。

那拿灯的士兵回来,却未见到那蹲在那探看的士兵。

“人呢,一会的功夫人跑哪去呢。”

刚想转头去寻找士兵,刀便贯穿了他的身体。

士兵低下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插进自己身体的刀,这把刀明明是他们的专属佩刀啊。

他没有想明白,也没有那个机会再想明白。

南柯抽回刀,迅速蹲下身,从那士兵身上拿出钥匙。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开了关押野兽的门。

野兽上空的大门全部打开。

“乖乖们,我帮你们逃跑,你也得帮我达到我的目的。”

周围火把上的火焰在南柯的眼中熊熊燃烧,她缓缓闭上眼睛,将那火焰全数藏在心里。

而此时的道山也并不平静。

天元国国王得知自己女儿平安归来,喜出望外,激动的给了道山一年的粮食。

“你总算回来了。”温柔的抚摸着消瘦而憔悴的琼华。“你受苦了。”

“儿臣让父皇担忧了。”

琼华松开握着父皇的手,双膝跪地。

“此后儿臣做事必当量力而为,再不会为父皇添忧。”

“回来就好,别说这些。”天元陛下俯下身子,想要扶起跪在自己面前的琼华。

手却顿在半空中,不停的哆嗦,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脖子后面那一小块烙印。

一个清晰的庖字如同一把刀一般扎在天元皇帝的心中。

他天元震华这一辈子,从未有过这般屈辱的感受。

停在空中的手,不由得握紧成拳。

“有生之年,朕必定会屠了那庖山,为你血洗此番耻辱。”

“父皇莫要动怒。”琼华抬手摸着脖子后的烙印。“那座庖山欠我的,我全都会拿回来。”

“南小四呢。”天元震华的眸子微微缩紧。

“她留在庖山了,说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答复,您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啊。”琼华不明白的看着自己的父皇。

他的父皇更加不明白。

南小四留在庖山就是一根刺,她随时可以向周围的人出卖身份而换取活命的机会,可是她是自愿留下来的,为活命而出卖身份的几率很小。

难不成是想借此要挟自己,这也不对啊,自己都答应把青云殿给她了。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是关于琼华公主的。”

“讲。”天元震华撤去脸上所有的关切和愤怒,露出那不辨喜色的冷脸。

“公主殿下您带回来的那个小男孩醒了,他说南小四有事要交代给您。”

“什么!”琼华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眼中写满了震惊。

洗芳殿。

小男孩所住的侧院中。

刑夜靠在门口低头把玩着手中那忽明忽暗的铃铛。

铃铛的光芒时强时弱。

微微抬起下颚。

“有意思。”

琼华几乎是冲进了院落,走过刑夜身边时,还是不由自主的停下来。

“刑夜谢谢你救了她。”

“他是自己醒的。”刑夜把玩着铃铛。

不是自己的功劳他从不会揽,当然若是自己的,便谁也不能抢。

微微抬头,看到琼华身后的陛下,默默低下头,走到了陛下身后站着。

他效忠的陛下哪里都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视女儿如命。

这才几天未见,便跟在女儿后面到处走,哪里还有平时作为帝王的威严。

怎么,在道山里也怕宝贝女儿再丢一次

琼华推开了房门,激动的向着床榻上的小男孩奔去。

“你怎么会有南小四的消息。”

第四十四章颠覆

众人听完小男孩的话,不由得都陷入深思。

小男孩这番说辞,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灵魂离体

回到道山

“刑夜你怎么看。”天元震华抬眸看向站在自己侧后方沉默不语的刑夜。

“想要施行幻术,就必定要用荆棘草,那个南小四应当是个幻术师,并且还会些通灵的本事。”刑夜低着头,眼中充满了兴致。

好久都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你不是也会通灵。”琼华仔细思索着南柯的话。

“公主殿下,我可不会通灵,我只会拘魂。”说着手中的铃铛便在手心上绕了一个圈。“我是拘魂魄为自己所用,她是跟魂魄对话,借此来传递消息,换句话说,我是邪魔歪道她是人间正道。”

负手站在门旁的天元振华,此刻终于明白南柯所说话的意思。

救琼华谁都能救,自己当时不用自己的兵直接去救,就是害怕牵连天元国。

在庖山里面抢人这种罪责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担当的起。

救出公主只是她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销毁庖山内所有关于琼华存在过的证据,否则以庖山那持之以恒捉人的优秀品格,琼华此后再也不能在外抛头露面。

他还得时刻担忧会不会再度失去女儿。

“父皇,南小四该不会是想凭借一己之力摧毁整个庖山吧。”

“想要让庖山停止抓捕逃兵,只有这一种办法。”天元振华抬起头,眼中浮现出由衷的赞叹。“她若能出来,我赏他一个青云又算得了什么,这种人才就是封侯也可。”

“她想要蛊惑人心,将人心为自己所用,带动庖山里面所有庖工推翻那座庖山的统治。”一直蹲在小男孩身边沉默的男人终于发言了。

“这施行起来难度太大了,她那张嘴虽然厉害,但是没有办法,也没有机会去忽悠那么多人啊。”

“机会如果她想创建就会有。”男人摇头。“可惜她弄错了一点,庖山里面并不都是被抓进去的,还有很多人他们是自愿进去的。”

“自愿!”

这两个字瞬间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在座的各位都是出身高贵,锦衣玉食,可知道底层的老百姓已经过成了什么样,食不果腹已经不算什么了,就连易子而食这种事情,在一些地区都时常发生,庖山虽是人间地狱,但至少每天还有半口吃的,所以他们就是在里面被打死,也不愿意出来。”

“有勇有谋,可惜不知世间炎凉”刑夜收起眼中的失望。

倒是个有趣的女子,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于风按照她所说,派遣一组死士穿上便装过去燃烧荆棘草。”天元振华抬头看向那升入中天的月亮。“即使她会失败,亦不能半点原因是因我。”

“是,属下这就去办。”

庖山里的看守正准备提怪兽去训练场,准备明天的比赛。

还未打开那木门。

门便被猛的撞开。

那看守一脚就被撞门而出的怪兽踩成了肉泥。

怪兽逃出来的消息,如同燎原之火传遍了庖山。

在南柯的指令下,只有蛮力的怪兽瞬间智商值被点爆。

轻松的躲避过士兵为猛兽布下的圈套,在上千的箭雨中,穿梭自如。

九层的帘幔一股劲风掀起,直挺挺的打在两边。

修长的手指捧着那鹰爪酒杯,慢悠悠点走向那窗台。

一袭委地的黑色长袍上有着各种飞禽的羽毛,摊开手掌,一只乌鸦飞到他的掌心。

“乖乖,这世间怎么就有那么多不乖的人啊。”

眼神锁定那坐在野兽身上的女子。

手在乌鸦那柔顺的毛上抚摸过。

砰!

伴随着乌鸦的惨叫声,那羽毛瞬间离开乌鸦的身体。

染着鲜血的羽毛,在乌鸦的四周腾飞。

那无毛的乌鸦跌落在地,不住的抽搐着。

“真是好久都没有玩过这种有意思的游戏了。”

正在驱使野兽向着大门口狂冲的南柯,猛然察觉向着自己逼近的羽毛。

从怪兽身上弹跳而起,躲开袭向自己的黑色羽毛,那黑色羽毛似乎是活的一般。

在自己闪开之后,那羽毛居然转了个圈又袭向自己。

这是控物术

南柯皱着眉头看向那飞旋的羽毛。

在这庖山之内,所有人都灵力都会被压制,只有一个人可以自由使用灵法。

那就是那庖山之主。

他什么时候学习的控物术,这种术法是闻人家族的独门秘术,不可能传人的,难不成是庖山抓了闻人家族的人。

不可能啊,闻人家训忠诚高于命,即使被杀也不会交代出自己的独门秘术。

南柯还未反应得过来,两根羽毛便向着她袭来,弯腰躲过那两根羽毛。

后背便正中两根乌鸦羽毛,剧烈的疼痛感让她差点没有站住脚。

蹲下身子。

十几根羽毛便向着她齐飞而来。

雾草,这么多,这下要被射成筛子了。

闭上眼睛,默默的等候着那疼痛感袭来。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感。

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离自己最近的野兽用手抓住了那些飞腾的羽毛。

那些羽毛如同人一般在野兽的手中挣扎,只有极少数的从里面挣脱出来。

“便管我了,快跑。”南柯驱使着野兽疯狂的向着出口奔去。

高楼之上。

那双鹰眼中写满了兴致,将手中的酒全数倾泻下来。

那红色的酒如同一条柔滑的丝带,在男人的手臂上飞绕。

“畜生能走,你这个小坏蛋可就走不了。”

野兽的蹄子已经踏碎了大门,属于自由的光芒照射着野兽。

“你们自由了。”

一根酒红色的丝带绑住南柯的脖子,直接将她从野兽的身上拽了下来。

将她牢牢的钳制在地上。

空中腾飞的黑色羽毛,齐刷刷的射在她的四肢。

雾草。

真特么疼啊!

自己迅速被四面八方涌来的士兵包围。

士兵们握紧手中的刀,时刻准备着将她大卸八块。

“庖主要见他。”

浑厚的声音从士兵群中响起。

南柯满意的闭上眼睛,自己如此煞费苦心的吸引你的注意力,你终于给我上钩了。

为了见这一面,自己付出的可真多啊。

第四十五章得逞

还未得意完,便感觉又有十几根羽毛扎在自己的身体四周。

雾草,你这么脱人家乌鸦衣服,人家没跟你急嘛。

眼前一黑,被士兵套上了一个麻袋,感觉自己被人直接扔上了板车。

一路的颠簸,板车上的木刺,扎进她的伤口里面。

自己记得齐寰被强征进去当士兵之前好像是个医师,不得不说,都过去一百多年了,他居然还能记得自己以前当医师的那点知识。

这乌鸦毛根根不伤要害,却能够让自己切身体会到那疼痛,并且每一根都避开了经脉,让自己不至于流血过多而死。

那疼痛感在身体内疯狂叫嚣。

南柯刚疼得想喊出来。

自己便被人直接从平板车上扔了下来,头上的麻蛋哗啦一下被摘掉。

她疼的已经快要没有知觉了,咬牙坚持着那疼痛,手哆嗦的伸进自己的衣服里面,死死的抓着那点荆棘草。

鲜血染红了荆棘草,一股极淡的幽香在自己身边蔓延开去。

哒哒哒。

感受到那人正闲庭散步似的走过来。

“你似乎不是很疼。”

那低沉恒大嗓音中满是困惑。

手指抬起,南柯身上所有的羽毛同时飞起。

“啊。”忍不住的喊了出来。

这特么跟再扎自己一次有什么区别。

南柯低着脑袋,将那些疼痛藏入喉咙里面,可身体实在是太疼了。

那些疼痛忍不住的便从鼻子里出来,变成又一声的疼哼。

“很久没有人有这样的胆子了,这里有什么不好的。”

齐寰幽幽的说着话,手掌缓缓举起,南柯的身子也随之浮起。

无力的低垂着脑袋。

“地狱都比这里好。”冷哼了一声。“只有你这种魔鬼才喜欢待在这里。”

南柯眼神的余光打量着四周。

比起底层的穷苦,这里简直富丽堂皇的像宫殿。

到处都是大理石切成的墙面,整个大殿空旷的让人害怕。

“我是魔鬼吗?”齐寰似乎从未听过有人这么形容自己,听到这个词,迟疑了好一会。

“这么贴切的称呼,我居然是第一次听到。”齐寰褐色的双眸里写满了好奇。“我现在有点想给你换个更加有意思的死法了。”

那绑在南柯脖子上的丝带重新化为了谁,无线的延长绑在了大殿的四根柱子上。

南柯被那绳子强迫抬起了头,清秀的脸颊在发丝中隐现。

齐寰停在半空的手瞬间顿住。

那久远的记忆如同浪潮般呼啸向她而来。

“三郎。”在桃花林中拿着团扇的女子掩面笑着。“等你回来,家中的桃子便也熟透了。”

林中的女子温柔浅笑,一时间竟分不清是桃花为她添上少女的粉嫩,还是她的笑容为这桃花添上了三分春色。

“笑笑。”齐寰不由自主的唤出了声。

立刻撤去了力量,南柯的身子如同飘飞的枯叶般坠落。

迅速解下身上的长袍向着衣衫不整的女人,脚尖一点飞身将女人抱入怀中。

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女人,那双明亮的眸子像极了笑笑。

“笑笑。”

鱼上钩了。

这家伙当年爱惨了他的妻子,冒着丝袜的危险,跟自己从这里跑出去。

当年他们一家三口都团聚了,为什么后来他又回庖山了。

“我不是。”南柯摇头。“我不是你的笑笑。”

“笑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齐寰温柔的摸着南柯的脸颊。“我以为你死了笑笑,他们把你分成了好多块,我一块一块的把你拼起来,可是我怎么都拼不回你的脸。”

什么意思,他的妻子是被人杀害的,还用这么残忍的手法。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这些年,你总是很少入我的梦,这些年,我所有的快乐都是因为梦到你。”轻柔的吻在南柯的额头。“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你怪我,为什么没有给你报仇。”

齐寰慢慢松开自己的怀抱,手心里翻涌着黑色的光芒,四根柱子表面的浮雕如同灰般散开。

南柯震惊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四根柱子。

“那些伤害你的人,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后代,都是以同样的方式死去,当年他们如何对你,我就如何对的他们。”

这死法真特么变态。

南柯的手微微哆嗦,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在模仿笑笑。

立马装作害怕的倒在了地上。

还未等落地,便被齐寰搂住。

“别怕。”滚热的呼吸打在南柯的耳畔。“我只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不会伤害你的。”

南柯看着那被尸体填满的圆柱。

这家伙是用什么样的办法,让那些尸体百年不腐,至今还保持跟当年剁时一年的状态的。

“别害怕。”手温柔的遮住了她的眼睛。

虽然南柯很想询问这是如何保持千年不腐的状态的,但由于要维持现在弱不禁风单纯无知的少妇人设,还是将那疑惑吞了回去。

“我不是笑笑,但我看您如此爱她,或许也能明白我的难处。”南柯轻轻的推开齐寰。

“你当然不是我的笑笑,你没那个资格。”齐寰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死死的拽住南柯的手腕。“可你长得像她,那你就必须成为她的替代品。”

“恳请你放我一条生路,我未婚夫是一个医师,出门游历,若是回来发现我不在,他会急疯的。”

南柯立马跪在地上,一头磕在那冰冷的地板上。

这种行为在自己的眼中其实就是傻缺,她一直都无法理解,自己要宰人的时候,那些人总会跪在地上,说谁还在牵挂着他的,什么上有老下有小的话,扯一些跟他有关的人。

真是傻缺,我都要杀你了,我连你的想法都不在乎,还会在乎跟你有关的人想法。

她一直搞不懂这求饶的方式,若是真的想求饶,应该说些跟我南柯有关的人想法。

比如说,南柯你哥哥爱我爱的痴狂,我死了,她会疯的。

我哥们一个塞一个的花心,这种基本不存在。

或者说,南柯你姐姐缺一个牌友,我不在,她会寂寞死的,这种也可以,不过我跟我姐关系不太好,如果以前遇到宰她朋友机会,应该不会放过。

第四十六章逆风翻盘

齐寰震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他垂落在两侧的手不住的哆嗦。

不由得想到,笑笑被抓的那个时候,也是这么跪在地上向着别人祈求的嘛。

齐寰默默的立在原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现在在想些什么呢。

是不是在想自己是否会因此放过她?

她真傻,跟自己的笑笑一样单纯一样的傻。

缓缓蹲了下来。

南柯正在严肃的思索着,以后别人跟自己求饶,到底要说哪个跟自己有关的人,自己才会放过他们。

现在自己孑然一身,世间没有一个跟自己有着亲密关联的人。

哎,这可怎么办,这不是不给人家求饶的人活路嘛。

忽的,她的下巴被捏住,被强迫抬起头。

“留下来。”这次齐寰的语气变得有些许的温柔。“留下来,我当你的医师,你当我的笑笑好不好。”

舞草,大哥你居然对我用上了商量的语气。

你现在可是拥有能够捏死我的实力啊。

果然,应了自己经常说的那句名句,情感是大佬坠落的开端,是反派催命符。

“求你放过,我家里还有一片桃林,您若是能放过我,我可以把那片桃林送给您,那桃林每年能结几百斤的果子,拿去贩卖可以挣不少钱。”

自己还挺喜欢吃桃子的,如果有人那一片桃林跟自己换命的话,自己可能会因为桃子考虑个两分钟再宰他。

他要是死在自己手里,不就代表那片桃林不再有主人了,那自己也可以随便去那片桃林吃桃子。

“桃林。”齐寰不由得的向后退了几步。

脑中不断回响着笑笑对自己说过的话。

“等桃林的桃子熟透了,我们就把它们卖掉给孩子报最好的私塾。”笑笑那单纯的模样仍依稀在眼前。

“笑笑!”齐寰握紧了拳头,紧紧的盯着那四棵柱子。

手中凝聚起一把风刀,运起风刀,便向着那四根柱子袭去。

“是你们!”

那风刀在四根柱子上来回切割。

“你们烹了我的孩子!”齐寰的眼神中满是悲戚。“你们这些所谓的神使,为了一已私利,杀害幼子,还骗我吃我的孩子的肉。”

南柯缓缓抬起头。

齐寰此时已经陷入疯狂的状态。

她现在有些明白,他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

当年温润善良、正气凌然的少年医师,最终却被折磨成了这幅模样。

“你这个样子,跟当年折磨你的变态有什么两样呢。”

南柯呢喃着。

忽然,那道风刀便向着她袭来,似是要将她切成两半。

风刀在离南柯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便是疯了,也不舍得对着有着一张笑笑脸的女人下手,更何况,这个女人连性格都跟自己的笑笑那么像。

“你说的对,可我若是不成为变态,又怎么能杀了他们。”祁寰无力的垂下手。“我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九幽神殿,换取了长生不老的资格以及那惊天的力量,我用这力量杀了我的仇人,也生生世世的留在了庖山。”

一把将地上的南柯拎起来,紧紧的抱入怀抱中。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很不习惯,可是渐渐的,我居然喜欢上了这种生活,你说可笑吧,在很久以前,我跟你一样,都讨厌着庖山,可那个时候的庖山比现在可好多了。”

摸着南柯的脸颊,越看越着迷。

细细密密的吻砸在南柯的脸颊上。

南柯对这种如同狗舔的亲吻感到很不适应。

挣扎着想要扯开,可是双手被牢牢控制着。

“别挣扎了,乖一点,假装我的笑笑,我还能对你温柔一点。”

我不是想挣扎,既然是假装笑笑来诱惑你,我能挣扎嘛,但你这个狗啃的吻法太让人窒息了。

齐寰扯开怀中女人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服。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他的鼻腔蔓延,睁开眼睛,那些自己造成的伤口布满了女人的身体。

“你需要包扎。”

“嗯。”

得亏你扎工了得,换个人在我身上扎这么多的伤口,我早就回去跟阎王爷打麻将去了。

松开了怀中的女人。

“我晚上来找你。”温柔的吻了下南柯的额头。

打了个响指。

两个妙龄的女士兵便走了进来。

恭顺的将南柯请了出去。

得,我都能忍得你狗啃般的亲吻,你居然还嫌弃我的伤口,大哥这不是你亲手一个一个扎的嘛!

在侧殿里,南柯感受到了重生之后最尊贵的待遇。

阔别一百年,再次有人伺候自己擦身。

身上的伤口被消毒之后,进行了专业的包扎。

那些破布衣服也被丢弃,换上了一袭红衣。

那红色叫一个正,搞得南柯以为自己要出嫁。

南柯害怕的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内殿,没有发现任何类似与彩礼的东西,这才把心放了回去。

牺牲色相可以,结婚这就牺牲的有点大了。

“姑娘你可真美啊。”

“我知道。”南柯不耐烦的点头。

“不过靠色相维持喜爱,也维持不了多久。”

侍**阳怪气的嘲讽。

“维持不了也不要紧,我又没有付出什么。”南柯满意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种不劳而获的喜爱真带劲。”

侍女气得手不住的抖,这从底层爬上来的贱人,不知道有没有被那些老头玷污过,居然这么轻易的得到了庖主的喜欢。

南柯简单的将头发理了下,扎了极低的马尾,在马尾处插了一只小发钗。

“这样就好。”

唇角绽放出一抹恬然的笑容,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女子。

当年自己跟齐寰从庖山逃出去,自己顺路就将这个医师送回了家。

当然,主要是想吃点桃子。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世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母后那么剽悍,不像自己那么猥琐,不像姐姐那么贪婪,不像九幽神殿上那些被欲望吞噬的女人。

女人可以如此单纯可爱,并且拥有春风化雨般的温柔笑颜。

想起那个女人,心中不由得有些惋惜。

多么好的一个妙人啊。

别担心,我这就让你最爱的人去陪你。

月色入帘。

一袭黑影慢慢靠近躺在床上的女人。

火红色的衣衫,映照着她半露的香肩格外的白皙。

第四十七章反杀

手刚碰到女人的皮肤。

睡梦中的女人便惊醒。

那双美丽的眸子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看着自己。

“乖。”

南柯低下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把弯刀。

“怎么你喜欢这把刀。”

“我不喜欢武器。”低头将羞涩藏尽。

听到周围后退的脚步声,便知,这座殿很快就会只剩下她于他两个人。

“你的身手还算灵敏。”齐寰的语气中带上了一点赞许。“不过我那几把飞羽扎在了你的经脉上,你以后生活虽没问题,但舞刀弄枪就有点难了。”

哦,真的吗?

那就是还能动。

“我不喜欢这把刀。”

“我也没打算带着一把刀睡觉。”齐寰解下了刀,正打算将它放在一边。

“那边有刀架,我帮你放过去。”

“不必了。”齐寰不想耽误时间,直接想扯开女人的衣服。

“我害怕。”南柯那委屈的眼神闪烁着光芒。

“怎么那么弱。”齐寰语气中满满是不耐烦,将那把刀直接扔了过去。“自己放过去。”

“好。”

南柯握着那四斤重的刀,吃力的向着那刀架走过去。

齐寰半躺在床上,衣衫微露,眼神如同猎鹰一般紧紧的盯着南柯。

“这么多年,你可曾感到孤独过。”

抚摸过那冰冷的刀身,刀没有刀鞘,只用那如同丝绸般的布裹着,上十字结,下收尾。

忽然觉的有点可笑,那时候庖山条件艰苦,他的刀没了鞘,这种绑法还是自己教的他。

单手握紧刀身。

“孤独?”齐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的看着南柯的背影。“开始有,后来我为了缓解孤独,便制定了许多好玩的游戏,匆匆百年一过,我那些故人都化为黄土,而我还逗留着人间,这是不是就应了那句话,祸害遗千年。”

齐寰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向南柯走去。

“不要拖延时间了,进了庖山,再怎么挣扎都没用。”

“你不是祸害。”南柯的语气忽然放得很温柔。

“那我是什么?”齐寰刚要低身直接将南柯打横抱起。

只看见那刀在自己面前闪过,刀上绑着的布被撤了下来,刀在空中转了三圈,回到南柯的手上时,已成为一把散着寒光的钢刀。

他正震惊于面前的女人会如此快速的解布方法。

那把刀便已经没入他的脑袋。

“你活不了千年,你今天就得死。”

“你杀不死我的,我是神。”齐寰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低估了你,你也低估了我。”

齐寰正欲用灵力直接震飞面前的女人。

南柯便迅速抽刀,在齐寰的左右肩膀处各划了一刀,松开手,刀在空中转了个圈,脚尖一点,握刀直接捅向齐寰的肚子。

噗!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怎么可能。”

自从他当了庖山的山主,无论别人怎么伤害他,他都不会受伤,可为什么他现在觉得很疼,疼得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

“杀神的办法我多得是,更何况你只是神的傀儡。”南柯低头看着刀光中折射的齐寰的脸颊,他的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

“你到底是谁。”齐寰大口向外吐着鲜血。

“在下天元南柯。”抬起头,唇角绽放出张扬的笑意。

齐寰的双眸不断的收缩,面前的女人一席红衣,不再像记忆中的笑笑,而是像极了那个睥睨天下,心思深如大海的女子。

南柯深知反派死于话多这句话是如何的精准,但面对曾经的故友,还是忍不住的要说些什么。

“我知道。”齐寰大口的吐着血,已经不能完整的说出一段话。“你会回来,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要的。”

齐寰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倒在地上,如同一摊烂泥般再也直不起来,满头的白发垂落,遮住那已经老去的容颜。

“也不是曾经的你想要的。”南柯蹲下身。“我姑且相信你是为了妻儿变成了这庖山之主,可是当年杀死仇人之后,你开始迷恋上这种力量。”

南柯捏住齐寰的下巴。

“或许你自己都不想承认,你迷恋这力量,你贪婪的想要活得更久,长生不老,多少人的渴求啊,别说爱笑笑了,你让她等了那么多年。”

齐寰颤抖着那苍老的手,握住了南柯的手腕。

“你从地狱走了一遭,是不是见到她了。”

“对。”南柯的眼神黯淡下来。“她等了你很久,可你一直不来。”

抽回了手,放进口袋里面,将那点荆棘草捏碎。

齐寰眼前的南柯的脸逐渐又变成了笑笑的容颜。

黛眉微蹙,愁丝不从口中言,全从眼中诉。

百年的等待都化为了一声叹息。

“笑笑,我对不起你。”齐寰抚摸着南柯的脸颊。“可我也陪不了你。”

南柯举起手中的刀。

怔怔的看着齐寰。

睫毛未垂,松开了手中的刀。

刀直接没入尾骨之中。

面前的齐寰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当齐寰身体消散的那一刻,南柯觉得自己身体那为数不多的灵力回来了。

摊开手掌,一丝属于齐寰的灵被自己控制在手掌心。

把身体卖给九幽神殿,获取长生,可若身体死了,代价便是魂飞魄散。

终究是故人,还是给他留一点生机。

下次再见阎王,便让他送这一线残魂去轮回吧。

从口袋中掏出一点荆棘草,捡起齐寰拖在地上的黑色长袍。

镜中的齐寰手中捏着一点灰色的灵。

打了个响指。

士兵迅速走了进来。

“吩咐下去,准备三百坛好酒汇入一缸之中,我要设宴,款待这庖山内所有的士兵。”

“是。”士兵立马领命。

庖山之外,火光熊熊燃烧。

而庖山之内,亦是一派热闹。

庖主百年来第一次宴请,庖山内,上上下下都是一派热闹。

南柯拖着那委地的长袍,缓缓走到那高台上的位置。

摸着那金丝檀木做的椅子,手指做双脚状,在椅子把手上行走。

缓缓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就是一个能让人变得贪婪,让人走向堕落的深渊。

可惜,就这个位置,还不足以满足她的野心。

第四十八章逆

抬眸看向那低下的人。

一层低过一层,按照层级划分了他们的阶层,代表着他们在庖山的身份。

正襟危坐,冷眼看着下面那些沉默不语的人。

人人端坐在自己的座位前,不等自己发令,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四周安静的可怕。

那些人在自己的所处辖区时亦是同样的模样。

在他们的领域里称王称霸,他们底下的人面对他们亦是大气不敢出。

小时候父皇告诉过自己,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只有身临其境的去经历同一件事,才会明白别人的感受。

可是大部分人在经历了同样的事情之后,却会以曾经别人对待自己的方式对待别人,以求心理上的平衡和某种畸形的公平。

南柯低头玩着披风上面的羽毛,那些染血的羽毛,证明了齐寰所经历过的杀戮。

“各位为庖山效力多年,我却一直未曾好好款待过大家。”南柯拔下一根羽毛。“这些年来感谢各位替我管教那些强行被抓进来的百姓。”

拿起面前的鹰爪杯。

所有的人立刻举起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

“庖主大人万岁。”

底下的人齐声喊道。

万岁,真是久违的词汇。

“共饮。”扬起酒杯,放到唇边,却没有去喝那杯酒。

底下的人齐刷刷的将那酒一饮而尽。

“这酒的味道诸位可满意。”南柯再度举起酒杯。

“满意,满意。”

一杯酒下肚,身子热了,又瞧着庖主大人今日说话态度各位的温厚,底下的人也没有那么拘谨。

“那今日的宴会可比往昔的猎杀比赛有意思。”

“自然比那游戏有意思。”

南柯摇了摇手中的酒。

“我看未必见得,我觉得那游戏比这枯燥乏味的游戏有意思多了,一来可以增加我们日常生活的趣味,二来可以消耗庖山庞大的人口。”南柯拖着那委地的长袍缓缓走了下来。

“将那些吃的多的人都消耗掉,再抓些吃的少的干活,吃的少的很快又死了,我们又可以以庖山人手不足为借口,继续抓人了。”

“是啊,是啊,庖主大人英明。”片区长老想到可以去附近随意抓人,眼神不由得兴奋起来。

“我举办这次宴会的目的是论功行赏,这第二杯酒有的人喝得,有的人喝不多,凡是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凌辱杀害庖工五十人以上能喝,以强硬手段捉捕百姓为庖工超八十人的能喝。”

南柯的话音刚落,底下的人便齐刷刷的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可以啊,自己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亲手杀死的敌人都没有他们多。

这些人下去以后为什么还能入轮回,跟他们比起来,自己简直是朵善良的小白莲。

“第三杯,只有在这里呆了五年以上,欺辱至死两百人以上,烧杀抢掠附近村庄村民,无恶不作的英雄能喝。”

一大半的人端起自己的酒杯,豪迈的将那杯中的酒饮尽,那表情像是自己做了什么感天动地多了不起的事情。

“最后一杯,请刚刚的诸位,再度端起酒杯,为你们的恬不知耻干杯。”

底下人的脸色起了点变化,一时间分不清庖主说这话的用意。

但只是变化了几秒,而后很快恢复那谄媚的表情,捧起酒杯一饮而尽。

“感谢你们在人生最好的时刻,选择了进入庖山,不管你们是被逼迫的也好,自愿的也罢,你们都成为曾经自己眼中最十恶不赦的人,强抢民女,滥杀无辜,欺凌弱小,你们都所作所为就连一个反派都不忍直视。”

周围的人听着庖主的话,瞬间慌神了。

不明白的看着高台上的人。

“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你们居然以此为荣。”南柯放下手中的酒杯。

抬起头看着在座的众人

“当然,我没有资格指责你们,但我有能力杀了你们。”

话音刚落,周遭的人便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浑浊的鲜血从他们的七窍中不断的溢出。

“你们日日夜夜的呆在庖山,却不知那庖石对人类有何用处。”南柯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庖石不能遇酒,若是遇酒便会分解出至毒之物,一杯下肚,只消得一炷香的功夫便即可而亡,可若是一炷香之内喝两杯,体内的毒素便会相互抵抗,你的生命也会随之延长至半柱香,顺延之,喝得越多,你们死得就越慢,当然代价就是你们享受痛苦的时间也会随之增长。”

南柯解开了身上的长袍,微笑的看着四周的人。

身边的侍女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庖主。

他为什么要杀死他的手下。

一个侍女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庖主我没有做过坏事,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可以。”

南柯一脚踢开面前的桌子,修长的手指挑起那名侍女的下巴。

手指在侍女身上轻柔的滑动着。

“最美的年纪该去绽放。”

侍女眼中涌现出豆大的泪珠。

“你们都可以走,但你们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侍女哆嗦着看着近在咫尺的庖主。

“你们帮我烧了这座庖山,并且通知那些底层的庖工逃命,记得跑快点,别让我这里燃起的烈火追到你。”

南柯直起身,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长袍,将长袍甩向那燃烧着的火把。

侍女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疯狂的向着远处奔去。

有几个还呆楞在原地的小厮,怔怔的看着南柯。

“怎么,你们想陪我一起身祭袍山”

小厮听了那疯狂的话,立马转身逃走。

南柯举起离自己最近的火把,点燃了倒在地上的桌子。

“烧掉都烧掉,这里就是一个禁锢我的牢笼。”

南柯举着火把,一路走一路点,那些还未死去的侍卫被那熊熊烈火灼烧。

没有了那些士兵,一如畅通无阻的走离袍山。

“今夜的风比我想的还要大。”脸颊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风会将荆棘草的火焰带向袍山,两个时辰之后,这座庖山便会化为灰烬。

南柯回头看了一眼,那熊熊燃烧的庖山之顶。

第四十九章野狼

在被烈火焚烧的森林内穿行。

四肢已经没有知觉。。

自己手上的伤只是用荆棘草止住了血而已,伤口依然在那里。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低落下来,南柯的理智也无法趋势着这幅快要报废的身体前进。

特么的。

难不成今天自己要被自己放的这把火烧死?

这种死法未免也太丢脸了。

双手已经不能用了,手腕像是废掉了一般,没有任何知觉。

用手肘撑着自己不断的向前。

身体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还是得培养点忠心的下属,以前自己跑出来都有援兵接,现在却只有自己孤身一人。

最难的那一关自己都战胜了,没想到会败在这一关。

身体在泥地里爬行着,身上的疼痛已经感知不到了,只有脑袋中的信念还在支撑着自己不断向前。

爬!

往前爬!

只要活着出去,便能再度翻了这天下的乾坤!

“啊!”

胳膊肘磕到了一块锋利的石头,胳膊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喊出声。

身上最后的一点力量也随那声叫喊而消散。

失力的倒在地上。

没想到身上最后一块没有受伤的地方——自己的胳膊。

现在还被自己磕破了。

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嘛。

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吞咽声从不远处传来。

南柯立马抬起头。

双眸直接对上了自己正前方的野狼。

“小畜生,森林都着火了,你还不赶快跑路,搁这瞅我干嘛。”

那野狼定睛看着自己,嘴角留下类似哈喇子一样的唾液。

等等,这眼神,这姿态!

这家伙是要吃自己啊。

吓得想要撒丫子跑。

刚直起身子,便因为脚步经脉受损,而一头磕在那石头上。

完犊子,这下子脸也受伤了。

这还不是最糟的。

南柯换了一个地方倒下之后,她的视野变得更加开阔了。

除却自己面前这只野狼,自己身体的四周还围聚着十几只跟这头狼长得差不多的家伙。

“你自己来吃就算了,你还拖家带口啊,够吃嘛你。”尽量用力量控制住面前的石头。

那头狼似乎察觉到南柯想要做什么。

立马向着她扑过来。

一块大石头立马向着那野狼砸去。

那带头的野狼身手格外敏捷,故意跳偏躲过了那石头之后,再度起跳,张开那血盆大口向着南柯扑来。

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的。

南柯第一次厌恶自己这双明亮的眼睛。

因为她此时清晰的看到,剩下的那十几只饿狼在它们老大跳起来的那一刻,也跳了起来扑向了自己。

不好意思,阎王我又要来见你了。

这次,我居然是被狼咬死的。

没有意料之中的撕咬感。

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玄色的衣裳在风中飘扬,那人修长的手指上浮着一张符咒,那符咒上面是一个简易的八卦图。

那狼都被定在了空中。

她也学过道山的符咒术,深知这些狼被定在空中不是因为符咒,而是因为阵法。

以身为阵心,并在阵法中,用金刚震同时间定住了那些野狼。

这后辈可以啊,两个术法同时使用居然如此游刃有余。

风吹起那男人额前的秀发。

等等,这好像是。

“齐修远?”南柯不由得哼出声。

那正在控制阵法的齐修远立马转过头。

四周的野狼立马恢复了自由,南柯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这人间惨剧。

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微微睁开眼睛。

眼前的画面再度亮瞎她的双眼。

齐修远双手抱着自己。

那些野狼几乎在同时间,以不同的方式被控制在阵门中。

南柯眯起眼睛。

在艮字区域内的狼,已经被突然下陷的土淹没,而在震字区域里的狼,直接被那突然生长的树木吊到了树上,而乾字区域内的狼,就更加惨了,被那莫名其妙出现的金线牵制住,身上被划破无数个小口子,感觉轻轻一剥整块皮就会下来似的。

她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说阵法越琢磨越厉害,里面的学问一辈子都别想学完。

一个道行到家的阵法师,能以一对抗八个跟自己同等级别的灵师。

当年自己只对近战的术法感兴趣,一直对这作战有些鸡肋,每次用这种战术对战,都是在前期迷惑对手,后期还是切换成近身战斗。

这齐修远居然能同时操控阵法中三种不同区域的阵诀,这得有多强的悟性,才能领略出这一层的奥义。

饶是自己当年,最多也只是同时控过两种,还是在师父的帮助下完成。

如今想来,原来是自己当年蠢笨,亏得师父还夸过自己很有这方面的悟性,如果他看到齐修远一定会大赞阵法师后继有人吧。

“你们虽有恶念,然,吃人是你们的本性,杀戮非我之本性,放你们一条生路,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那些野狼便恢复了自由,个个身上都带了伤,已经构不成什么危险。

什么!

他在控制三种不同的阵诀时,居然还能控制阵诀的强弱。

这家伙究竟是长了几个脑袋,居然能同时思考这么多。

等等,这齐修远不是个弱鸡嘛,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连人都不敢救。

有如此骇人的能力,为何平时表现的如此不思进取。

南柯怀着满肚子的疑惑,闭上了眼睛,思索着如何跟齐修远开口说第一句话。

想了无数的话语,最终还是憋回肚子里去。

自己在道山的时候,直接把人家当成柔弱不能自理的弱男子。

还跟人家说你去必死无疑,我去是九死一生。

现在想想这简直就是在打自己耳光子,人家齐修远这么聪明的一个脑袋,即使没有灵力,光靠布阵测定方位,就能挖出一条地道逃出去了。

不对,这道山上的人是不是都知道齐修远很强啊。

自己这不是在那么多人面前打了自己耳光嘛。

忽然,觉得脸生疼。

齐修远抱着怀中的人儿,飞速向着山下疾飞。

他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南小四的伤势,便知道她伤得有多重。

身上的经脉几乎全断,若是不及时救治,她便是废了。

第五十章得救

抱着南柯的身子,在火光里穿行,周身释放的真气隔绝火焰。

这小子的灵力挺深厚的嘛。

抱着一个人飞行还能再释放出力量隔绝火焰,有这种灵力最起码修行二十年,可这家伙看上去最多二十岁的样子。

又聪明又有天赋,还有机缘。

这未来反派的配置其实也不差嘛,好好培养,绝对是个反派界的栋梁之才。

快到道山门口的时候,一席明黄色的骑装出现在他的眼前。

琼华眼神紧紧盯着齐修远怀里那团血肉模糊的人儿。

“是你救的她?”

“我哪有那能力,我只是刚好捡到她。”齐修远低下头看着怀中的人,眼中满是心疼。

“这山上都是大火,你怎么下来的。”

“我知道一条小路,抱着她快速冲了下来,你快点叫人把火灭了吧,庖山周围亦有许多无辜的小生灵。”

撒谎。

他在故意向别人隐藏自己的实力。

“好,给我吧,我让人抬着她。”

“不用,她现在经受不住任何第二次伤害了。”

抱着南柯,头也不回的便向着自己的住处跑去。

琼华收回停在空中的手。

“公主殿下,齐修远这个包子居然这么不尊重您。”士兵试探性的看着琼华。

公主殿下自从下山一趟回来,性格好像都变了不少。

“无妨,黄二跟黄三找到了吗?”

“已经派人下山去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这两个不省心的,保护不了主子便罢,居然还让主子挂念。”

“黄四啊。”琼华脸颊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笑容。

“奴才在。”

“你还是回去伺候我父皇吧,这么重的宫廷腔,我可受不住啊。”拍了拍黄四的肩膀便往山上走去。

一回到庖山,自己心里头的那些警惕,便瞬间消失。

再也撑不住的陷入昏睡,期间隐隐约约的听见齐修远在跟医生议论自己的伤势。

“这是怎么撑到现在的。”医生惊愕的数着南柯身上的伤口。

“我用灵力护住了她的经脉,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它处理好身上的伤口,她一个女孩子,身上怎么好留那么多的伤疤。”

“处理伤口简单,用药均匀的洒在伤口处便可,只是经脉重塑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医生拿起一瓶药膏,便准备撕开南柯的衣服。

“等会。”齐修远出手按住了医生。“你要撒全身?”

“当然,她全身都有伤口啊。”

“不行。”

“俗话说,十道九医,我看齐兄你也是懂一点医药常识的,怎么还这么迂腐,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第一件事,那些皮肉在我眼中都一个样。”

“我知道,可是她不行。”

从医生的手中夺过那药膏。

“我来吧。”

琼华的声音在大门处响起。

“公主殿下是知道要用的剂量,知道遇到伤口化脓时是否挑开,还是知道如何处理伤口里的脏污?”医师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琼华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

“我知道。”齐修远握紧瓶子。“琼华你给我打下手,宋青阳你先回避。”

“歪,叫我来的也是你,叫我走的也是你,死修远你对我宋青阳还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床前的帘帐被扯开,如同舞女落下的纱幔。

“去打一盆热水,点一烛台,还要再取一坛最烈的酒。”齐修院撩开帘帐的一角,走了进去。

“她一个人怎么同时做那么多事情,我跟你一起吧。”

剪刀缓缓剪开南柯那早已被污血沾染的红衣。

衣服已经黏在她的身上,剪刀贴着她的皮肤游走,动作谨慎而专注,生怕剪到她的皮肤。

当衣物散去,面前的一切,让齐修远不敢再做进一步的动作。

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几十处伤口。

“应该是类似箭一样的武器。”琼华放下手中的烛台,她怕继续拿着,自己会因为手过度抖,而将烛台掀翻在地。“招招不伤要害,只留下那痛彻心扉的疼。”

她几乎能想到,南柯当时经历了什么。

为了保护自己,选择帮自己引开了庖山的士兵,却被庖山的人抓住,严刑拷打,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选择出卖自己。

南柯:我不是,我没有。

齐修远闭上眼睛将眼中的水雾藏尽,再度睁眼,水雾已化作心疼,手颤动的握住了刀。

南柯微微睁开眼睛,便看到面前的齐修远那颤动的手。

心中顿时涌出要将她打得头晕眼花,找不着家的冲动,奈何四肢提不起一点力气,此等不切实际的想法也终究泡汤。

作为未来的大反派,居然面对别人的伤口时害怕的手都在抖,成何体统。

“你可以吗?”琼华有些担忧看着齐修远的手。

“没事。”齐修远握紧了手中的刀拿起一只小镊子。

慢慢的切开南柯已经化脓的伤口。

小心清理着脓创。

还不算太烂泥扶不上墙,等我正式当了你师父,给你制定一系列灭绝人性的计划,还是有机会能让你回归正道。

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落下,专注的弄着南柯身上的伤口,一点点清理着伤口,将坏肉全部隔下。

将那药均匀的撒在伤口上。

一阵刺痛传来,总算是恢复点知觉了

这齐修远处理伤口的技术还不错,割掉坏肉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疼痛感。

若是不做反派,他做个医生其实也不错。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他就是要做反派的,不管他乐不乐意,他都得当反派,不然怎么对得起,她这一场诈尸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琼华的热水换了一遍又一遍,蜡烛也燃尽了一只又一只。

南柯不知睡了多久,再度醒来,齐修远还坐在床前,轻柔的为自己包扎。

等等,为什么问会感觉那么清凉。

视线往下落。

自己现在特么是裸着的!

虽然身上有许多伤口,可是那不该露的地方时可一点没受伤。

她现在算是完完全全赤裸状态。

眼神锁回齐修远,他正专心致志的抱着着他手臂上的伤口。

齐修远你居然!

第五十一章醒来

你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身材,自己可是仔仔细细的观察过一遍的,绝对比当年的自己优秀的多得多。

前凸后翘是基础,锁骨美得能养鱼,杨柳小细腰,那双大长腿,自己每每脱了衣服,都忍不住摸上一摸。

你居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伤口看。

伤口有什么好看的,有她这具美丽的身体好看嘛。

“你是不是变态。”由于身体过于孱弱,说出的话也细小如蚊。

“你说什么”齐修远立马停下手中都动作,那双眼睛亮得如同装满了浩瀚星辰,侧耳靠向南柯唇角。

“我说你~”

看着他那激动的莫邪那变态两个字,卡在喉咙里面再也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想喝水。”伸手探了探南柯额头的温度。“你失血过多,暂时不能喝水。”

琼华听到动静立马跑了进来。

“她醒了!”琼华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扫过南柯的身体。

南柯瞧着那执着的双眼,心里头终于有点平衡。

怎么样,我身材比你好吧。

“她醒了。”帘子后面传来一阵声响。

南柯脑袋上闪过几道黑线。

快,快给我盖着,我还不想裸着身体被人参观。

“盖。”南柯扯着嗓子唤出这字。

齐修远许是听懂了,拿起一边的毛毯便盖在她的身上。

“她说什么。”琼华急切的问道。

“不知道,重伤之后,神志不清很正常,许是在胡言乱语吧。”

你特么才在胡言乱语,南柯不屑的看着齐修远。

庸医。

“好像是的,你看,她在翻白眼,你检查过她的头颅嘛,有没有伤到脑袋,她脑子现在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琼华的语气满是焦急。

我那不叫翻白眼,我明明是在瞪你。

直勾勾的看着琼华,再给我废话,等我能爬起来,第一个揍你。

“她好像生气了。”琼华疑惑的看着齐修远。“她为什么要生气啊。”

“她的脑袋没什么外伤,根据现在的情况看,可能是撞到了,一时间表情失控,做出一些奇怪的表情也很正常。”

“南柯好惨啊,身上那么多伤,连脑袋都被撞伤了。”琼华心疼的握住南柯的手。

“你别动。”齐修远一把握住琼华手腕,将她推开。

身体控制不住,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吃惊的看着齐修远。

“你好大的力气啊。”

不可思议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自己常年拉弓,手劲非比寻常,莫说是齐修远这个瘦弱的修道之人,就是他作为大剑士的师父,在没有用灵力的情况下也推不开自己,刚刚齐修远推自己的时候,自己可一点都没有感觉得到,他用了灵力。

齐修远看上去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都不为过,完全可以说是柔弱不能自理。

“她手腕处经脉断了,我现在用灵力护住了,你若是碰了,我便前功尽弃了。”小心的用纱布将木条绑在南柯的手腕上。

“你力气挺大啊。”琼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改天我们比试一下。”

“小道只懂得钻研道法,对习武之术一窍不通,你就不要折辱我了。”齐修远脸上扬起那人畜无害的笑意。

“我看未必啊。”琼华那如同猎鹰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齐修远。

掐起来,掐起来!

南柯兴致满满的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嘴上掐架。

要是有人给自己送点西瓜子吃吃就更好了。

“我刚刚只是一时情急,加上您没注意,才会失手将你推倒,对此我表示很抱歉,若您因此受伤,我会负责治疗你直到康复,可若您需要找个打架的伙伴,不好意思,我不当沙包。”

听着齐修远那已经染上几分怒气的话,琼华将心中的怀疑压了下去。

“许是在庖山待久了,便得有些多疑,您不要介意。”

“不会。”

听着这冠冕堂皇的话,南柯耳朵都快起茧了。

不得不说,这齐修远的演技精湛程度光赶上自己这个专业的演员了。

这琼华傻不傻,再来碰自己一下不就行了。

他再推你,不就可以证实他确实练过武。

他若不推你也好办,直接跟他打一架,就能测他的武功路数,他若是连手都不还,刚好能揍他这个藏尾巴的狼一顿,还能借此报了刚刚那一推的仇。

琼华眼神的余光扫过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看的南柯。

“她看我们俩吵架,是不是生气了,一直在盯着我们看。”

“我想是的。”齐修远叹了口气。“他伤成这样,我们却为了一点小事在她床榻之旁争吵。”

我不是,我没有。

我这双囧囧有神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兴致盎然,你凭什么说我生气,你们俩必须接着给我表演。

“是我们不好。”齐修远满怀愧疚的看着南柯。“乖,睡吧,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我刚刚生气的时候,你们怀疑我脑袋坏了,面部表情功能失控。

我现在看得真热闹呢,你们叫我闭眼,我就不闭,你们能奈我何啊。

抬起手,轻轻的从南柯脸颊上滑过。

你给我拿开,别用这种对待尸体的手对我。

齐修远手缓缓滑过。

南柯依然睁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

“她是不是睡不着啊。”

“不会的,她现在应该很疲惫,只不过是害怕我们再吵起来。”

“南小四真好,受伤了还担心我们。”琼华心中泛起了一阵酸涩。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成长成像南小四那样的人啊。

我不是担心你们,我是真的睡不着啊。

你们怎么总是根据自己的想法,歪曲我的想法呢。

南柯刚想回给他们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白色的丝帕就已经盖在了南柯的脸上。

齐修远!

不许你用这种对待死人的方式对待我!

“帮我再拿点木板来。”齐修远丝毫没有感受到南柯周身散发的怨气。

继续为她治疗。

南柯想要用不停动弹的手指告诉他们,自己不想睡觉这件事,可是很快手指就被那冰冷的木板给夹住了。

“你看小四多乖,主动伸出手指给我放木夹。”

我顶你个肺啊!

第五十二章试探

南柯意识再度回归的时候,觉得浑身舒服了许多。

身体时不时的仍有些许的疼痛感,但比先前好了太多。

挣扎的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像是变成了机器般。

睁开眼睛,抬起自己的手臂。

“舞草,这是把我改造成了机关人了嘛。”

举起两只被木板包围的手。

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忽然试探性的动了动自己的双腿,果然依旧是跟木板紧紧绑在了一起。

“谁干的!”

听到南柯的呼叫声,齐修远立马提着镰刀从门外奔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激动的奔向南柯。

南柯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奈何无法控制这幅被木条捆绑的身体。

“我先前在山上遇到了野狼,是你救得我”

“不是,我哪能打得野狼,我来到时,那些野狼已经因为火太大逃走了,我等她们走了才敢去救你。”齐修远面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那害怕的小表情,显得他极其猥琐。

“那山上火势如此大,你居然能背着我逃出来,小子,内力挺深厚嘛。”他越是往后藏,自己便越是要向前。

她倒是要看看这家伙能装到哪一步。

“哪有,误打误撞罢了,我们俩走了狗屎运,有一条下道都是石头,没有烧起来。”

“真的嘛。”尾音调得极高。

藏继续藏

“你想喝水嘛。”立刻转移话题。

齐修远放下手中的镰刀。

“你拿镰刀做什么?”南柯的眼神立即锁定那把镰刀。

“地里面长了许多杂草,我用他锄草啊。”

锄草!

我的天,能不能不要让我为你操心,你什么时候才能拿着这把镰刀去宰人。

“这把镰刀真锋利。”

南柯按下心头的烦躁,唇角绽放出和蔼的笑容。

作为一个合格的师父,要循循善诱,首先要让他明白他所拥有武器的功能,这样他才有使用的意识。

“是啊,我今天刚磨的,割草的时候可快了。”

“我的意思是说,一把锋利的刀,一定还有其他的用途,比如说?”

南柯故意留下一个疑问句,给齐修远留下自己思考的空间。

“麦子成熟的时候,我也用它割麦子。”

“我的意思是说,除却割这些地上长得植物,她肯定还有其他用途,比如说,当你直起腰,手拿镰刀的时候,你会用它做什么呢。”

齐修远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有些烦躁的挠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南柯的眼神也变得忽明忽暗。

烂泥终于在自己这么优秀的人生导师影响下上墙了!

正当南柯处于欣喜若狂状态时,齐修远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用这把镰刀偷偷割过青玄长老养在斋戒堂里的橘子树啊。”

南柯那激动的笑容渐渐消失。

低头看着那把镰刀,立马舞动机械的双手去拿镰刀。

“你是不是要起身。”

“不,我要拿镰刀。”南柯专注的看着那把镰刀。

“拿镰刀干嘛,你现在这个身体状态不能下地干活的。”

“砍你,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齐修远吓得立马将镰刀收走。

“你的脑子又有问题了。”

“你特么脑子才有问题呢。”

齐修远不提还没事,一提自己便想到了自己重伤时,这家伙对着自己说的那些话。

“我帮你看看,顺带再帮你看看那些伤口愈合的怎么样。”

“看个屁,现在想看,没得那个机会了。”南柯抬起那机械的双腿,将齐修远踹开。

不得不说,这木板脚踹人真带劲。

“我要去青云殿,给我准备顶轿子,如果没有也没关系,我自己能爬过去。”

齐修远欲言又止的看着南柯。

“有话快说。”

“掌门说青云殿年久失修,已经让人重新修葺青云殿,没有他的手令,不能靠近青云殿。”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是掌门反悔了,不想把青云殿给南柯。

南柯费劲心机想得到这座宫殿,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现在一定很愤怒吧。

“你大病初愈,千不可动气啊。”

“江狗贼,真是名副其实的贼啊。”南柯靠在床边,神色中丝毫不见一丝怒色,反而一脸的意料之中。

“算了,有气还是撒出来,憋在心里头不好。”

“你说的对,有气要撒出来,记得,还要对着让你生气的人撒,其他方式的撒气一点意义都没有。”挑了挑那秀长的眉毛。“天元陛下回国了吧。”

“你怎么知道,你回来的当天,他就走了,不过他说了,若你能醒来,这青云殿还是你的,他还留了他的心腹在道山,等你恢复了,可以去找他的心腹,帮你劝说掌门将青云殿给你。”

“我为何要劝说他,青云殿就是我的。”南柯从地上爬了起来。

齐修远惊讶的看着灵活控制身体的南柯。

“我要去青云殿。”

“有话还是好好说,掌门若真的不想给你,你强求也是不行了。”齐修远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说了,那是我的,不用他给。”南柯转过头,那双凤眸中藏着能够冻结春日的寒冷。

转身大步向着门外走去。

只听噗通一声!

“你这院子的门槛建那么高干嘛。”

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扶我起来,我要去青云殿。”

齐修远一把将南柯抱了起来。

“你现在这个样子,掌门一生气,一巴掌就能拍飞你,你信不信。”

“我要去青云殿。”南柯执着的盯着齐修远。

“你饿不饿,我给你做饭。”

“我要去青云殿。”

“你渴不渴,我晒的茶叶今天可以泡了。”

“齐修远!”南柯扯开嗓子冲着他的耳朵一阵狂吼。“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得给我听好,不听好,也没有关系,因为我还会说很多遍。”

“我要去青云殿,我要去青云殿,我要去青云殿!”

“我死都不可能带你去的,你绝了这心吧。”

第五十三章归去来兮

齐修远抱着南柯站在巍峨的青云殿前。

不时有凉风吹过,打得他脸贼疼。

“放我下来。”

“你自己能走得了吗?”

齐修远满脸的怀疑。

“让人抱着走太怂了。”

“我抱着你走一路,你都没说怂啊。”

吧唧一下将南柯放了下来。

“这不是到了嘛,你这个放人的技术还需要很大的提升,差点把我摔着了。”

南柯机械的操动着自己的身体,迈入青云殿。

“小心门槛。”

“放心,我现在长记性了。”

刚说完这句话,便吧唧一下倒在了第二个门槛处。

“忘了青云殿入口有两道门了。”

趴在地上疼得直呼。

“没事吧。”

“别扶,我自己能起来。”用那机械手挣扎着。

机械手打过门边框,划破了上面厚厚的灰尘,一行小字从灰尘后隐现出来。

“欲与天灵,必先解魂。”南柯默默的读出那一行小字。

“你在说什么啊?”

“修远帮我把门擦干净。”

“真讲究,你是害怕你再跌倒一次吗?”

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小匕首,将上面结的灰尘结割开。

此时的齐修远才发现了藏在灰尘后的字迹。

南柯看着那熟悉的字体,双瞳不由得的被水雾占据,她几乎都能够想像到师父刻下这些字体的样子。

日暮西山。

夕阳打在门边那佝偻的身体上,他用刀一笔一划的刻下那些字。

“这青云殿的门上居然还有字,什么叫,若做众生之神,先解众生之忧。”

“这应该是最后的几句话。”南柯激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以自己师父的性格,每每写一段心得都会在前面写上为何而写的原因。

提着一股灵气,向着青云殿内冲过去。

齐修远手中的匕首吓得都掉了,不可置信的揉着自己的脑袋。

刚刚走路还走不利索的南小四,现在居然能跑了!

青云殿里回荡的风吹起南小四的发丝。

她的速度很快,快到这具身体已经无法承受。

快要抵达师父经常做的那罗汉椅时,身子撑不住,双膝跪倒在地上。

急切的用那木板夹着的扒拉布满灰尘的地。

果不其然,一行又一行的小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五洲大陆三百五十九年九月三十一号,今日是我徒十周年奠辰,亦是我解散青云殿的第十个年头,青云殿规矩甚多,然第一信条便是,入我青云殿,当以匡扶天下为正道,当以为生民立民为已任,然已生死由青云殿护,殿在,人在,人在,殿在。”

南柯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疼了起来,饶是那几十根羽毛同时刺身,也抵不住如今心脏的分毫疼。

“南柯为天下苍生而亡,我作为青云殿主,护不得她的性命,也辜负了她所托,未护住孟家一脉之性命,十载春秋,每每闭眼,便想起南柯所托,此去一别,生死未卜,若我战死沙场,也算是为了五洲大陆存了些许志气,我已取消了天元国徽,国内所有百姓皆为自由身,我若战败,他们皆可加入其它国家,然家中小儿弱嫂,实属可怜,身份特殊,望师父能出以援手。”

擦着地上灰尘不由得颤抖起来。

师父并不觉的她做错,师父说她是为天下苍生而亡。

当年师父的话语,仍悠悠在耳。

“什么为天下一战,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罢了,不过是将你的欲望放大为天下的欲望。”

“若我欲望就是这天下的欲望呢,九幽神殿权御五洲多年,视万物生灵为刍狗,不顾百姓于水深火热,危害五洲大陆,他们有什么资格称为神,不是我一个人要反它,是我们所生活所扎根的这个大陆,这个大陆上千千万万的百姓要反他。”

“你是不是恨他们如此残酷对待你的亲人,如此暴虐的对待你的百姓。”

“是,我恨他,所有因九幽神殿而妻离子散的家庭都恨他,我为了一腔私欲又怎样,我率领的是跟我同样心怀私欲的人。”

“因你们这些人的一腔私欲,而跟九幽神殿抗衡,若你们输了,你们会死,你们的家人也会死,不仅如此,还会连累那些未参战的人。”

“他们可以选择沉默不语,苟且偷生,自断自己的脊梁,使得自己的腰弯得更加舒服,却不能让所有人都如他们一样,这个大陆能为其抛头颅洒热血的勇士,你说的对,我此去,定然会影响到那些未参战的人,他们若愿,亦可跟胡国一样,成为九幽神殿的走狗,与我站在对立面,懦夫不会理解勇士,勇士也不用在意懦夫的存亡,即使没有国家愿意将胜利的赌注下到我身上,也没有关系,我愿为自己私欲燃尽最后一滴血。”

南柯那双坚毅的眼眶里写满了坚持。

卧薪尝胆了三十余载,只等今朝,风吹过她的发丝,曾经的一席黑发,此时也夹杂了些许的银丝。

“在你眼中,师父我是否也是这样的懦夫。”

“师父你说过,语言是苍白的,只有根据一个人的行动才能来评价这个人的性格。”

南柯双膝跪地,对着面前的师父重重的磕头。

“你想要的青史留名不会有,在百姓的眼中,你只不过会变成一个为他们招惹祸端的魔头,值得嘛。”

“值得。”南柯抬起头,那双眼眸中丝毫看不见任何胆怯。

“你可曾后悔过剔除神体,你本可以长生不老。”

“不悔,拥有了神体,便不能弑神,那样的长生不老又有何意义呢。”

南柯转过身,抬头看着那在风中摇曳的玉簪花树。

“你已经老了,灵力也不如从前强,身体已不如从前好,那乌黑的头发已有银丝,为何就不能安于一方,治理好自己的国家。”

“我老了,但我的国家却更加强大了,更重要的是,我还能握住手中的剑。”收回寄托在玉簪花上的一点温柔,大步向着门口走去。

“何时会归。”

“此去不归。”

泪水从南柯的脸颊上倾泻而出。

“你怎么哭了。”

齐修远的声音将南柯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第五十四章入主青云

“没什么,看着这字迹有些难过而已。”

“你有什么好难过的,该难过的应该是天元南柯那个逆子。”齐修远拿起扫把,将那些灰尘一点一点扫干净。“师祖也是真的一诺千金,在南柯死后,便关了青云殿,如今道山再无有此风骨的人了。”

南柯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低头看向那地上逐渐显露出来的字。

地上字字都刻画着师父当年的心路。

天命将至,自知无力回天,然,修炼道法百年,亦有所收有所获。

何为匡扶天下,不过就是一种信仰,为善为恶亦只是角度问题。

白活数百载,人有善恶之分,但善恶无界限,以善行事亦会招致祸端,以恶行事亦会造福一方。

南柯执政三十年,南征北讨,死伤无数,却也救得无数生灵,以战止战。

废除庖山,让数以万计庖工流离失所,烧毁寺庙神殿,驱赶僧人,强行让他们耕种荒田,却也使得天元国农业兴旺,十余年再未发生饥荒。

不以善自居,目光放长远,为事多思量,或许才能寻得真正的救世方法。

“师祖真睿智,可是善恶若无分,我们怎么区别好人坏人呢。”

“人有善恶之分,善恶亦有分。”南柯抱身而立。

“师祖怎会想歪,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啊,这天元南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虽说她自私又暴虐,做事只凭私欲,可确实她在天元国人心中是一代明君,在位多年,将国内实力提升到巅峰,外能安邦,内能强民。”

“人有善恶之分,但王没有,南柯是天元国的国王,师父没有当过王,自然会忽视这些前提条件,古往今来,那些所谓的一代明君,没有任何一个是善良的人,要抛弃作为人的一切,去站在一个国家的角度去想每一件事的处理方法,做王就不能做人了。”

“师父?”齐修远敏锐的抓捕到了这个有点让人惊讶的词汇。

“你看我以后就是青云殿的主人,尊称这个前任青云殿主人一声师父不算过分吧。”

南柯脸不红心不跳的看向四周。

“八字还没一撇呢,掌门他不会那么轻易的把青云殿给你的。”

“算了,跟你说再多遍都没用,思想观念转变不过来。”

嫌弃的看着齐修远。

培养一个反派人才真特么难啊。

“反正我们都是师祖虽说的善人,不用明白那些深层次的道理。”

“别,我可不是。”挑眉,眼中夹杂着玩味的笑。“我啊,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

“你除了喜欢骗人之外,做的可全都是好事,怎么会是坏人呢。”

“那是在你眼中的好事,在别人的眼中,或许便是恶了。”

风吹起南柯的秀发,将她垂在额前的秀发撩拨到眼前,却迷乱了自己的双眼。

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忽然黯了下去,如同昼夜里出伏的饿虎。

“所谓善恶,不过是人心之争,师父说的最后一句话,前半句有点道理,莫要将自己定为善,我补上后半句话,凡事从自己出发,你会少了很多烦扰。”唇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那双眸子像是黑夜里点燃的蜡烛,再度亮了起来。

倒吸了一口凉气,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都无法相信,刚刚那么可怕的眼神,是从面前这个看似聪明温柔的女子身上流露出来的。

自己一直以来觉得自己演技已实属不错,没想到遇到高手了。

可是她为何要向自己展露她的另一面,莫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值得信任的人。

想要再看一眼南柯的双眸。

便瞧见南柯已经走到了庭院之中。

半跪在庭院里的青石板上,用手轻柔抚摸开那百年的灰尘。

上面的字迹似乎闪耀着熠熠光辉。

青云殿主殿。

十一层玲珑宝塔,乃万古深渊遗迹。

初见世时,因能感知亡灵的怨恨,而被称为邪物。

移送道山,师祖以此创建青云殿,广招天下新才,惩奸除恶。

乃,每年青云殿四角铃铛仍然会响起。

我感悟多年,才明了,天下不平之事过多,怨灵增生。

天下乱,而铃铛响,相辅相成。

镇守青云殿数百载,阴差阳错平了许多亡灵之怨,亦是获得了许多玲珑宝塔灵气,乃生者怎知亡者之怨。

特留此阵,期望后辈知晓,观天下事,解亡灵忧,救天下人。

南柯的手轻柔的扫过灰尘,那刻在地上的阵法,闪烁着熠熠光辉。

“小心,这里有阵法。”

立马冲了过去,想将南柯拉开,却被那阵法的力量击飞,重重的打在青云殿的圆柱上。

“小四快走,阵法运转起来,你必死无疑。”

站在阵法中央的南柯,死死的抓住年久失修的大理石地板之间的缝隙,身上绑着的木头被阵法的力量吹飞。

伤口因此而裂开,鲜血一滴滴的落在阵法中央。

那阵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那藏在灰尘下的整个八卦阵逐渐显现。

南柯的眼中燃烧着点点的光芒。

“刚刚只是阵法的防御装置,这是个需要鲜血开启的血阵。”齐修远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符咒,抛向南柯。“这是血阵,现在才是开启,快根据我符咒的指引,从生门出来。”

那红色的阵法,开始飞速旋转起来,直接形成一层保护层,将那飞来的符咒打了回去。

齐修远脚尖一点,在空中弹跳了两下,闪过那些化为利刃的符咒。

“小四你别乱动,乖乖的站在里面,只有是阵法,必定有生门。”

一个一模一样的阵法在齐修远的脑袋中成形。

八卦阵中,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在脑海中飞速旋转。

睁开眼,自己也站在了自己想像中的阵法中。

从正东杀出,而后阵东便会转化为坤字门,再转身,从西南杀出,此次阵法图又会变,西南角会转成艮字门。

这时候背身从正北走出便是生门。

对,就是这样,大步走向正北,却被离门的熊熊烈火燃烧殆尽。

猛的睁开眼睛。

“不对,不对。”

南柯依旧站在阵法中央,琢磨着师父留下这个阵法的运用。

她还在等自己救他。

这不是个八卦阵,这是个九宫阵。

第五十五章阵法

假设用123456789来表示。

437_____294____286

不行,这不是生门的演算方法。

无数的数字在他的脑袋旁飞旋。

是438——951——276

这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阵的逆序,再加以演算,改成就九宫阵。

“南柯往西南方向走!”

睁开眼睛,冲着南柯喊道。

阵中的南柯已经从生门中走了出来,慢慢的向着青云殿内走来。

“你已经算到了!”

“阵法有指引啊。”南柯走过齐修远的身边,向着那青云殿中央走去。“这么繁琐的阵法,天底下能有几个人破得了,师父那样的大善之人,自不会徒伤无辜人性命。”

齐修远这才看到地上有一条暗纹。

自己刚刚满心思都是救南柯,只顾着看那阵法的布局,却忘了留意有无暗纹。

“道山阵法,这回算是后继有人了。”

“情急之下胡说的,居然跟前辈留下的暗纹一样。”

南柯挑眉,歪头眯着眼睛瞧着齐修远,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要装多久。

齐修远脸颊上忽然出现一抹无赖的笑容。

“其实我也看到暗纹了,只不过是想假装我很厉害而已,这么复杂的阵法,我怎么解得开呢。”

说着便向南柯走去,想让南柯看看他这双清澈的双眸。

“别过来,即使你能解得开。”南柯抬起手。

齐修远的脚边瞬间出现了阵法的屏障。

“你居然能控制阵法。”

吃惊的抬起了头,不过那吃惊也只是几秒,先辈留下的许多血阵,都是以血开阵的人拥有此阵。

不过她居然能够如此熟练的运用阵法,自己调查过南柯的底细,她是第一次来到道山,以前应当从未学习过阵法。

看着南柯那张扬的笑容,心中不自觉的有些许的惭愧。

这女人在旁人面前虽会演戏,但是在自己面前却是磊落无畏,丝毫不藏遮,比起一直隐藏的自己,擅长撒谎演戏的南柯倒比自己君子得多。

南柯闭上眼睛,真正的阵法在自己身体四周展现。

四个角的铃铛对立着四个正方位。

东西南北。

原先被自己安抚过的那一颗的铃铛光芒微弱,所以西北角的灵力池光芒也稍弱。

不过这也代表着解决了每一颗所属铃铛鬼魂的怨恨时,铃铛只是会暂时不响。

这也应了天下乱,而铃铛必响。

其他方向的铃铛被什么东西控制住,暂时无法散发出响声,但它所存储灵力池还是满的。

也就是这个控制铃铛的东西,只能让它不发出声响,而无法解决鬼魂之怨恨。

更甚的是,她似乎感觉到这十一层宝塔上铃铛的心声。

放开我,放开我!

抬起双手,运转着周身的阵法,急速飞驰着,放大自己现在的灵力。

砰!

覆在铃铛上的所有符咒皆被震飞。

每一颗铃铛都散发出一丝灵力,齐齐飞向南柯的身体。

这铃铛可比人类诚信友好的多啊。

十一层宝塔的铃铛齐声响起,那震聋反馈的声音,让齐修远不由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正坐在朝华殿中央沏茶的江济舟,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

闪现来到了青云殿外,刚想进去,捉住在里面作乱的人,却被那青云殿启动的结界弹开。

“掌门,你来的有点晚啊。”牛柯廉负手站在树下。

“南小四跟你徒弟是不是在里面。”

不然这不问世事,只爱菊花的牛柯廉,才不会来这凑热闹呢。

“你进不去这里面,但以你的道行掐指一算就知的事,干嘛要问我。”

四周来的人越来越多,大抵都是受不住着青云殿的响声。

“南小四你给我出来!”

一声怒吼,地上的泥土化为一条巨龙,盘旋在青云殿的上空。

南柯抬起头,望着那泥龙。

“既来自土地,为何又得上天。”

脚尖一点,飞身而跃起,落在了十一层宝塔的顶端。

“我这刚入住青云殿,就有这么多客人来看我,啧啧,寒舍顿感蓬荜生辉,可惜我还未打扫,今日怕是招待不了诸位了。”

“请你立刻从青云殿出来,此乃家师曾待之处。”

“可笑,我还没有听过客人将主人赶出家门的呢。”南柯换了个慵懒的姿势,靠在宝塔顶端的尖柱旁。“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您说过,我活着回来,您就得把青云殿给我,您可是一派掌门,难道要这样说话不算数。”

“不是我说话不算数,而是青云殿需要修整,且年久失修,道山上有许多好的洞府,你看中哪出,我便给你。”

“就是要修整,那也是我的事,与您何关啊。”眼神扫过站在齐修远身后的绿斗篷男子。“你是天元国的人吧。”

“在下是陛下留下帮您处理青云殿相应事宜之人,您的伤好得真快,原本想弄好一切,再请您进去的。”

这个女人不仅有意思,还挺霸气。

真想跟陛下申请多留在道山几天,看看她又要掀起什么惊涛骇浪。

“齐修远的小屋太小,容不下我这尊大佛,我只要来到我的青云殿,便觉得神清气爽,可惜这掌门,对我的家实在是太念念不舍。”

“掌门您的朝华殿还不够您容身嘛,像琼华殿这样恢弘的建筑即使是天元皇宫也少有,您该知足的允许承诺了。”刑夜最后一句话故意拖得极长。

明面上是在恭维江济舟,实则是在暗示和威胁他。

“江掌门,君子一诺千金重,您若实在不愿也罢,我反正已经住进来了,您又没有我家门的钥匙。”

“这里是道山,不是你的撒野的地方。”江济舟怒目瞪着南柯。“我进不去又如何,你不信我断水断粮。”

“行啊,那我就让铃铛响彻云霄,我不吃不喝,你们不眠不休。”南柯眯起眼睛,丝毫不畏惧的瞪了回去。

“我天元不会放任您如此对待我们的恩人。”刑夜向江济舟施压。“南姑娘请放心,有我在,不会少了您半点吃食。”

“掌门,你何必跟一个小辈为了一座宫殿争执呢,既然已经答应人家了,就给人家嘛,这青云殿年久失修,平时也没人住。”

被那铃铛吵得不行的青玄终于按奈不住的开口了。

南柯满意的看着那青衣老头,这老头的嘴巴里面终于开始往外吐人话了。

第五十六章青云之主

“你们!”

江济舟看向四周,竟然无一个站在他这边的人。

这些人不是不知道,这青云殿是因何而荒废,亦不是不知道这青云殿对道山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

只是这一切都没有他们自己利益的重要罢了。

“我可以把青云殿给你。”

江济舟终究是松口。

不管她是因何原因来到这青云殿,在这里待下去,也只不过是徒劳,很快她就会发现,这里不过是座废弃的宫殿。

或许等她打扫完这座宫殿,会发现这宫殿刻满了师父曾说过的话,可那没有半点用,那些话只不过会激起人的一番热血。

然后四顾相望,天下之大,竟无一有共愿者。

热血渐凉,希望变为绝望。

“多谢江掌门。”

南柯从十一层玲珑塔上跃下。

打开了青云殿的大门。

“我会负责这座宫殿的后期维修,保证让您住的安心。”

“有劳。”

“从今天开始你青云殿的事务与我道山无关,切不可打着我道山的名义招摇撞骗或者以我道山的名义收徒。”

这言下之意不就是说,你只有宫殿,没有实权,别说承认你青云殿主人的身份,就是道山弟子的身份都不予承认。

眼神的余光扫过待在一边的墨绿色斗篷男子。

丫得,这家伙的斗篷把肩膀以上的位置遮挡个严严实实。

别说看他表情,就是他是男是女,我都不能分清楚。

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自己人都留在道山了,还怕摸不到权嘛。

只是这没有权利,我该怎么收齐修远做我的徒弟呢,忽然,那正在看戏的牛柯廉,进入了她的视野范围内。

“您放心好了,我想收的徒弟从始至终只有一位而已。”

齐修远从门内走了出来。

“你也算是得尝所愿了。”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

“还不算,留下来吧。”

“不用了,你不是都说了,我那座小庙留不住你。”

“可我这个大庙能住的下你啊,留下来,当我的徒弟吧。”南柯直截了当将自己心底的愿望说出口。

“什么!”原本依靠在树边看戏的牛柯廉,立马站直了身体。“他是我的徒弟。”

“这种场合还是别开玩笑的好,我不是你未婚夫嘛。”

“未婚夫什么的你想太多了,现在当我徒弟还差不多。”南柯摆了摆手。

齐修远的脸瞬间黑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配不上你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你要这么想,也行吧。”对齐修远的话疯狂的点头。

“那我们俩也无瓜葛了,我只有一个师父,一徒不拜二师,您另找别家吧。”

等等,自己刚刚说话是不是太直白了,这个小徒弟好像生气了。

“等会,我不是,我没有,我的意思是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看这青云殿多好的修行场所,用来风花雪月太浪费了,我们往后可以待在这里一起修行啊。”

一把抓住齐修远的双手。

周围的老门主们,立马觉得浑身上下有一种叫做鸡皮疙瘩的东西在浮现。

“修远!”

牛柯廉立马冲了过来。

“不可以,不行。”

“小四,我觉得不做你徒弟,我也能跟你花前月下。”

“不行,必须当我徒弟。”

就你这个性格,不把你压在脚下,你哪里能听得进去我半点话。

还继续当你的假冒未婚妻,等着被你拉去种地嘛,再种地,自己都要变成水牛了。

“牛兄你不要小气嘛,我一个青云殿都舍得,你一个徒弟有什么舍不得的。”江济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发声。

刚还在想怎么不借自己手收拾南小四呢。

现在就冒出了新的矛盾冲突。

南小四你野心可真大的,宫殿男人都想要啊。

不过想想也对,这么大一座青云殿,一个人住确实有点寂寞。

“不行,我就要跟你两个人待在这里。好不好嘛。”南柯一把抱住齐修远,不让他往师父那里靠近。

“辣眼睛。”

青玄立马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对男人做如此行为。

微微张大自己的手指,紧紧的盯着那两人。

这种罪恶的画面,还是要多看。

江济舟激动的握紧拳头。

干的漂亮,快,继续作妖。

激怒牛柯廉,让他生气,让他一不小心用剑宰了你。

“小四别闹,我不能当你的徒弟。”齐修远微微推开了徒弟。“你看啊,第一我已经有徒弟了,第二你又教不了我什么,你若是想学习道山的法术,我会跟我师父恳求,让他一并教你,我师父人很好,你又这么聪明,相信你一定会学会的。”

我的天,我的美色还不够诱惑你?

“我不想跟你做同门师兄弟。”

江济舟呢,我真正的同门师弟,你怎么还不出来挑拨离间呢。

不愧活了一百多年,性子比以前沉稳太多了,自己这次估计有错误。

有点丢脸。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看来自己要尽快获得权力了,这样才能尽快将齐修远强扭成她的徒弟。

牛柯廉松了一口气,乖徒弟,为师平时没白宠你。

江济舟仔细端量着。

犹豫着要不要出手。

罢了,南小四这个作精,肯定会黏着齐修远,用各种手法将齐修远揽到自己的身边,到时候,他跟牛柯廉之间自然会有矛盾。

不着急。

忽然。

一阵清脆的玉石撞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那玉髓玛瑙禁步随着步伐而轻微撞击着,发出一阵有一阵清音,珍珠飘带不停的抖动着。

这丫头今天穿得还挺正式。

琼华穿着一身红色的常服,明黄色的重明鸟图案熠熠生辉。

身后跟着的四名士兵抬了两大箱东西。

“听闻师父今日搬到了青云殿,弟子特意来道贺。”

“等等,谁是你师父。”南柯惊讶的看向四周。“哪位门主偷跑进我的青云殿了。”

“你啊,你就是我的师父啊。”

“我什么时候收你为徒过。”南柯立马看向身边的齐修远,举起自己的手。“我发誓,我只想收你为徒。”

“当你救我出庖山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天下若真有人能让我心甘情愿的成为她的徒弟,那便只有你。”

第五十七章收徒

“我已经昭告九州,从现在起我就是青云殿主人南柯的徒弟了。”琼华那骄傲的语气,仿佛在说,我想当你的徒弟,跟你愿不愿意,没什么关系。

“你昭告九州了!”江济舟惊得差点没跳起来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休得无理。”

琼华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士兵。

“江掌门是对我的决定有什么异议。”那双凤眸里写满了不可理解。“我自己的决定,还需要您的干涉。”

“不是,您想让哪个人做你的师父,这是您的事情,但是关于昭告天下这件事”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本公主找师父这种小事,不值得昭告天下咯。”琼华挑了挑眉毛,她的眉毛很浓,远看像是两道剑眉,生长的非常野蛮。

她的凤眼与标准的凤眼相比,大了许多许多,这样就使得她生起气来,看上去特别的凶狠。

有些人是长了一张微笑的脸,琼华则是长了一张高冷狠厉脸,只要不笑的时候,都有一种要提刀上战场的冷漠凶狠感。

更何况她现在还在故意装生气。

江济舟看着琼华这幅表情,生怕她下一秒就会说出给我屠了庖山这种坏。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眉毛往下压,怒火似乎已经烧到了眉头。

周围的气氛更加的严肃起来。

身边的门主想要上前解释,可是碍于气氛太尴尬,又害怕说错话,惹怒了公主殿下。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那声音更加阴沉。

“自然不敢。”

这个琼华公主摆明了就是帮南小四,自己本来想就此将这消息压下去,让除却道山之外的人,都不明白青云殿入主新人的这件事,可是琼华就是将这件事昭告天下了。

“那就别管我的事情。”

“对于一个没有能力的青云殿主人,昭告天下没有任何好处。”江济舟不敢看琼华,便歪过头看向南柯。“没有实力的时候,不要做太高调的事情。”

“谢谢江掌门,您的话我会谨记在心。”

“师父,我的房间准备好了吗,我要把行李放进去了。”琼华招了招身后的士兵。“把我的行李都抬进去。”

“这是你的行李啊。”

我还以为是贺礼呢。

“是啊,怎么了吗?”

“没什么,进去吧。”

不得不说,这琼华的性格,总有一种颇得自己真传的感觉。

只要想得到的,便会去得到,不管对面那个人想不想给,自己刚从江济舟手里抢过了青云殿,这家伙就用同样的态度对待自己。

我就是想成为你徒弟,不管你愿不愿意。

我俩的个性都这么像了,不收你为徒都有点对不起自己。

“齐修远你也留在这里吧,方便照顾和保护公主殿下,还能教公主一些我们道山的知识。”江济舟终于按奈不住了。

南柯忍住了笑出声的动作。

终于出手了,就在这等您勒。

“掌门,我徒道法在内门弟子中实属末流,平时我亦是疏于管教,恐怕难当大任。”

“你也太看不起你自己辛苦教导这么多年的徒弟了,对于道法这一块,我觉得他参得就很好,让他留在青云殿,也能体现出我们道山对公主殿下的重视。”

只要把齐修远塞进青云殿,不怕南小四跟牛柯廉这两人不掐起来。

至于,南小四为什么想要齐修远做她的徒弟,这一点需要调查,以及南小四这个人的身份都要好好的调查一番。

“掌门我很愿意辅导公主学习道法,我可以每天来这里。”

牛柯廉深知,自己徒弟重色轻一切的性格,这要是把他放进去,没到三天,就不会回来,七天之后,就乖乖着了南小四的道成为他徒弟了。

自己作为一门门主,辅导公主道法足够了。

“不行啊,您这年纪跟我相差的有点大,我们没有共同语言,再说你是一门长老,功力深厚,对道山的知识都有自己那一套解释,而我想自己走走弯路,拥有自己对道山法文的见解,更重要的是,我练的是箭道。”琼华假装手中有一把剑,在空中舞了下。“你是剑道大家,我们俩不是一个路数,你会带歪我。”

牛柯廉惊在原地,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大剑士。

自己这些年回道山后,可从未使用过剑,天元国的情报系统真是发达。

牛柯廉不敢再发话,他从不畏惧所谓公主,但是他畏惧一个知晓他过去的人。

虽然没有让齐修远收做自己的徒弟,但好歹把他留在了身边。

南柯转身回到了青云殿。

大口呼吸着青云殿内的空气。

“我回来了。”

“你的伤好的好快啊。”琼华有点震惊的看着南柯那活动自如的身体。“你不是说,她身上的伤,短则一月,长则半年才能好嘛。”

“病人的身体比我想得要强悍的多得多,我能怎么办。”

“那个谁,你带过来清扫的人呢,这座宫殿得好好的打扫打扫。”

那深绿色袍子的人幽幽的飘了进去。

“我叫刑夜。”

举起手,打了个响指。

地上的落叶开始翩翩起舞,齐刷刷的飞向垃圾桶,而地上的灰尘也被那顺向的风吹离地面。

“阁下真厉害。”齐修远大开眼界的拍掌。“这是御物术嘛,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阁下是闻人家族传人。”

“传什么人,一点障眼法而已。”

南柯大步走向刑夜握住他的手,从他的手指尖拿掉那一片荆棘草的叶子。

那风瞬间消散。

齐修远揉了揉眼睛。

庭院里不知何时多出了十几个人正在清扫落叶。

“姑娘果然功力深厚,不知师承何派。”斗篷下勾起一抹笑容。

果然是个障眼法的行家,功力有可能在自己之上。

“无师无派,不过是被人用障眼法骗过,气不过,强留了那人学了两招,当做是补偿。”

“姑娘过谦了。”刑夜悬在空中的手缓缓握紧,几个直接便形成了一道结界,外界听不到任何话语。

“你以一人之力毁了整座庖山,相信用的应该也是障眼法吧。”

第五十八章乐曲声

南柯本来想跟刑夜再扯一会,忽然一阵悠扬的乐曲声响起。

“哪里来的乐曲声。”本能是看向齐修远。“青云殿附近新建了其他殿。”

“哪里有乐曲声,我怎么没有听到。”齐修远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师父你这刚有了宫殿,就想有演奏的乐师啊,够奢靡的哇。”

“暂停。”南柯打断了琼华想要继续说的话。

“我也未曾听到乐曲声。”刑夜低头浅笑。“莫不是姑娘觉得想要一组乐队,姑娘好情操,我这就为姑娘去寻。”

“各位请闭嘴,让我去寻乐声。”南柯极其有礼貌对着众人作揖。

转身奔向了青云殿。

齐修远看着那转身而去的人儿。

或许真的有乐曲声,只不过自己不在阵法之中,没有听见罢了。

越靠近青云殿,那乐曲声便越大。

大得南柯快听不见那震耳欲聋的铃铛声,当靠近那正西的铃铛时,周围所有的铃铛声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天地间那连绵不断的丝竹乐曲声。

不同于文人那高雅的古琴竹笛声,自己听到的音乐更带上了一点人间烟火气息。

隐隐约约听出几段曲子。

曲子婉转悠扬,如同那华美的布匹,一寸一寸的勾人心魂。

而后,那曲子又开始变奏,变得激烈无比,让人的心也忍不住的跟着悬起来。

蹬!

如同战场上的将士拉动弓箭之后,那铮铮离弦之音。

而后,乐曲便变得欢快起来,脚步不由得随之抖动,心中涌现出跳舞的冲动。

闭上眼睛便能够感受到花好月圆的好日子,似是用一根长篙荡破秋日的水面,泛舟与繁华的闹市湖面上,周围一片祥乐,好不热闹。

乐曲声渐渐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女子的抽泣声。

那抽泣声比世界上最悲凉的音乐更凄美,更加动人心弦。

饶是南柯如此讨厌哭泣声的,钢铁直女,都不免为之心碎。

“师父。”琼华的呼唤声将南柯从那哭泣声中唤醒。

睁开眼睛,看着快要与自己亲密接触的地面,抬起头,视线被琼华的大脸占据。

自己怎么会跪在地上。

难道是因为那音乐声好听的让自己跪了。

“你干嘛跪着。”

“我不是在跪,我是在感知大地的温度”优雅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容的拍了拍膝盖的灰尘。

“你明明就是跪。”

“琼华,以后师父说的话,不要怀疑,要听话。”想拍一拍琼华的肩膀,奈何自己刚打过膝盖的手太脏。

尴尬的将手缩了回来。

“这块大地太脏了,我感知会有障碍,你让人来打扫一下吧。”

刚刚自己听到的是女人的哭泣声,这哭泣声代表着什么。

南柯摸着自己的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你也别偷懒,青云殿太脏了,大家一起来干活。”齐修远将扫把递到了南柯的手边。

“我可是青云殿的主人,怎么能干这些粗活呢。”南柯嫌弃的将扫把放得离自己远远的。

“对啊,青云殿现在是你的家,你不打扫,还想让我们帮你打扫吗?”

“不是有人在打扫嘛,别打扰我,我在想正事呢。”

南柯摆了摆手,便琢磨着找个安静的地方,去思考这其中的细枝末节。

刚走出一步,自己的耳朵便被人揪住。

“从哪学的这种好事懒做的坏习惯,怎么去了几天庖山,还把你给养出公主病呢,人家真公主还在那干活呢,你还想逃?”

“放开!”

南柯捉着自己的耳朵,前世今生,这么多年,没有人敢揪过自己的耳朵。

“那你做不做。”齐修远看着南柯这幅表情,以为是自己揪得力气太大了,立马松开手。

“我才不做呢。”白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一眼。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未来继承人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按在地上摩擦了。

还没来得及转头。

自己的耳朵又被捉住。

“再不放手我就!”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齐修远。

“你就什么?”齐修远毫不畏惧的瞪了回去。

“我就揪你耳朵。”

一把抓住齐修远那两个大大的招风耳。

“你拽的好疼啊,你这个坏女人!”齐修远感觉自己本来就很大的耳朵,被南柯使劲拽得更加大了。

“呵呵,连负面形容人的词汇,你都这么少,以后怎么带脏字的跟人吵架,为师今天就来教教你,阴狠,毒辣,冷酷无情,水性杨花,还有很多很多,不堪入耳的词汇,你放了为师的耳朵,我立马就教你。”

“谁要你教,这些词汇简直就是污染我的耳朵,还有谁是你徒弟啊,你徒弟在那边呢。”

一把扫把向着两人飞来。

南柯跟齐修远立马松开彼此的耳朵,往后撤了两步,躲开了扫把的攻击。

“两个幼稚鬼,赶快打扫卫生。”

琼华抱着扫把站在两人的面前,一脸的威严。

“反正我是不会打扫的。”

说完立马抱着自己的耳朵逃跑。

吧唧一下,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脚下的扫把绊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琼华拽住南柯地上翘起的脚,将她直接拖了进来。

“我是绝对不会打扫的。”

傍晚,夕阳染红了庭院。

南柯将最后一篮落叶倒进了垃圾车内。

“总算搞定了。”

刚想抬起袖子擦额头的汗,一方丝帕便出现在他的额头,擦干了她额头上的汗珠。

南柯抬起头。

便对上那双温柔的笑颜。

“饿了嘛,我下了面,等会就好了。”

“你不早说。”南柯立刻转身闻着香味冲向厨房。

青云殿年久失修,早已破败的不成样子,如今经过这彻底的清扫过后,宫殿建筑的根本问题便都显露了出来。

斑驳的殿门,推开殿门之后,那大理石上有着一道有一道的裂痕,为整座宫殿添加了更加浓重的破败感。

等自己有钱了,还是要好好将青云殿装修一番。

锅里的汤咕嘟咕嘟的响着。

“你这是鸡汤吗?”

“你哪里看到的鸡,我在这蹲了这么久,只看到他放萝卜下去煮。”琼华捧着自己的脸颊。“不过这比庖山吃的东西好多了。”

第五十九章狗贼

齐修远将那洗干净的青菜倒入了汤里面。

把锅盖重新盖了上去。

“你们的身体饿了太久,不能一下子吃太好的,吃点清淡的汤面正好,而且南柯身上还有伤,不适合吃那种满是荤腥的汤,对伤口愈合不好。”

“你们还知道我是一个脆弱的伤员啊,我还以为你们忘了呢。”南柯抱紧碗筷,紧紧的盯着那快要出锅的面。

“我还真忘了师父,你好聪明啊,不愧是本殿下的师父。”

南柯那幽深的眼神缓缓从面上移动到琼华的身上。

她有一种预感,自己不是被齐修远气死,就是被琼华气死了。

如果真有一天,这两人之间非要有一个要气死自己,还是让齐修远气死自己吧,这样也算是死得其所。

不然被琼华气死,阎王哪里都不太好交代。

齐修远掀开盖子,一股扑鼻香味便传来。

琼华眼神的余光扫过正在走神的南柯后,立即将眼神紧紧的盯着那汤里浮在最上面那两颗长相最好的小青菜。

还未落筷,一筷子便将那浮在上面的青菜夹走。

而后,迅速塞入嘴巴中。

南柯手缓缓松开,比起一个大拇指。

“真香。”

“你太过分了,总共就那么几根青菜。”

南柯抬起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看了一眼琼华。

握紧自己手中的筷子,猛的插起一大筷子面条,往自己碗里面放。

“南小四你真不要脸!”

“我饿了,我就吃咯。”南柯大口吞着面。“真香。”

“可我们也要吃啊,你怎么不考虑下我们啊,你太贪婪了。”

“我确实特别贪婪。。”南柯将碗里面剩余的一面一吞而进。“贪婪是人类进步的重要源泉。”

“少冠冕堂皇的。”琼华用筷子挡住了南柯想要继续夹面的动作。

“哎呀,不就是几口面嘛,我还有好多,小四她生病了,这两天都没有进食,肯定饿了。”

“这不是几口面的事情,也不是饿不饿的事情,这是道德的事情,你作为我的师父,怎么可以有这么卑劣的品性呢。”

南柯动了动筷子,粗略的估计下自己不用灵力,跟琼华打架的胜率,颓然的放下筷子。

“世人都爱孔融让梨的故事,觉得这大度的品格清高无比,可孔融当年只是让了一个梨,你若是让他让他后来的身份试一试,世上但凡成功者,绝无一人是让出来的。”

南柯语调很淡,像是井里面刚打出来的水一般,还带着些许的凉意。

琼华手中的筷子缓缓放了下来,她居然觉得南柯说的有点道理。

“万事万物皆有阴阳两面,所谓的谦让,不过是两种原因,一则,不想要此物或得失此物与自己利益关系不大,二则,为保全自己颜面和人设而做出一种微信的行为,你们喜欢大度和谦让的品格的人,而我喜欢的是那些为自己的贪婪付出实际行动,将想要之物,立为目标,哪怕争得头破血流,哪怕被所争抢者打倒在地,也要完成自己心中所想的人。”

南柯抬起自己的筷子,又夹走了一大筷面放入自己的碗中,端起碗对着热气腾腾的面吹了吹。

“你说的居然有道理。”琼华觉得自己从小到大的三观都被洗刷了一遍。

“你这是诡辩。”坐在一边的齐修远有些听不下去。“别带坏人家孩子。”

“不是,我是真的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你说的都是贪婪那少得可怜的积极面,大部分贪婪都是自食恶果造人唾弃。”

“你们所谓的自食恶果,只不过是因为那个贪婪的人只有空想,不够努力,或者跟更准确的说是那个人没有完成他的梦想。”南柯大口吞着面。

“照你这么说,那些贪婪全都是积极了,有些人满脑子的金钱,梦想着家财万贯,毫无人性,有些权利熏心,为了掌握更大的权力不择手段。”

处于迷茫中的琼华,理智逐渐回归,听着齐修远的话,立马低头。

目光炯炯的盯着去南柯,想看她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谈钱,首富如何,谈名利,君王如何,我没听人说过那些首富们有多贪婪,但我总能看见他们谈论首富们的眼神,百姓们称醉心朝廷,一心扑在权力事物上的君王为明君,称那些只知道风花雪月,不关心权势的帝王为昏君。”

南柯将最后一筷子的面条插到碗里面,慢悠悠的品尝着最后的面条。

“你这是混淆概念。”

小继承人我这没把你洗脑成功,倒把这个公主殿下给弄晕了。

“师父,你所讲得跟我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所悟得真理不一样。”

“孩子,对你有用的就是真理,反之只不过是各种各样可听可不听的道理罢了。”

南柯放下手中的碗筷。

“你别带坏人家,公主你别听她的话。”

“琼华你是天元的公主,也是天元的将军,这世界许多事便如着战场,不进则退,在你说我贪婪的,而不行动的时间里,我已经把这面吃完了。”

通过南柯的提醒,南柯这才注意到那锅里已经空空如也。

“我这个贪婪的人得到的是一整碗面,而你在这段时间内得到了什么?”

起身伸了个懒腰。

“我困了,慢慢想吧。”

“对我有用的才是真理。”琼华默默的复读着南柯的话。

“你怎么了,她说那么多,无非就是为她厚脸无耻吃整锅面打幌子而已。”

南柯的脚步瞬间停止。

得勒,你这个小继承人是长在我肚子里面的蛔虫嘛,我说了这么多话,居然还能让你发现我无耻吞整碗面事实。

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免得琼华反应过来,统一跟齐修远的战线来教育自己。

“不是面的事情。”琼华怔怔的看着那空锅。“不对,就是面的事情,一面不争,何以为父争天下。”

“你别想了,她就是忽悠你而已。”齐修远揉着发疼的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将这孩子劝回来。

唉,多好的孩子,怎么就认南小四这个狗贼为师呢,以后肯定会被她的歪理教坏了。

第六十章过往

一天的疲劳使得南柯很快入眠。

忽的一阵声响传来,警觉的睁开眼睛。

便瞧见一张无限放大的脸。

推开琼华的脸。

“大晚上不睡觉干嘛。”

“睡不着。”琼华将自己携带的床褥在地上铺好。

“有床不睡,非得睡我这地上,找虐啊。”

“我不敢睡觉,一闭眼我就觉得我又回到了庖山,逃出来只是一个梦境。”

“你已经逃出来了,别想那么多,睡吧,睡一觉什么都没有了。”

“你已经出来了。”

南柯躺回了床上,看着那爬满裂纹的房梁。

“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毕竟”想了想又将话憋了回去。

“毕竟未来会更加美好的对吧。”琼华的唇角勾起一抹恬然的笑容。

“毕竟未来你所遭受的可能会被现在苦得多得多,等你以后回想起来,说不一定这庖山的时光还能成为你人生一段算是比较美好的记忆呢。”

琼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特么的。”

自己还以为这家伙终于会安慰人呢。

“睡吧,睡吧,别想太多,耽误睡觉时间。”

“我睡不着。”琼华倔强的抱着毛毯不肯入眠,抱住自己的枕头,缓缓爬起身。

下巴靠在床旁,那两只乌溜溜的大眼,如同铜铃般盯着琼华。

“干嘛。”南柯睁开眼睛,握住自己的枕头,时刻准备把琼华打出去。

“给我讲个故事吧,我小时候睡不着的时候,我父皇总会给我讲故事。”琼华大大的眼睛里面写满了恳求。

“这好办,你去找江济舟,不,都不用找他,随便找个内门弟子,让她给你一根传音香,找你父亲,让他也点一个传音信给你讲故事听。”

“我父皇整天为国事繁忙,这个时候估计还在操劳国事,若是这个点休息了,我现在打扰了她,我心里头更加过意不去了。”

“那小祖宗你想要怎么办啊。”南柯有些不耐烦了。

“你给我讲故事?”

“什么!”南柯惊的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

“你给我讲故事,不然我就这么看着你。”

“闭上眼睛,不要说话,不要瞎想很快就能睡着了。”

“不行,你给我讲故事。”

南柯一把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我绝对不可能给你讲故事的。”

半烛香后。

南柯因为被子里面太闷了,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

“我只讲一个,讲完你就得睡着。”

“好。”琼华满意的点头。

“从前有一个公主,她有着纯正的血统,因此从小便跟一位全天下最高贵的王子定亲。”

“王子是不是就是太子的意思。”琼华那大大的眼睛里写满好奇。

“是的。”

“这么老套的故事我都听过很多次了,要么就是公主有个继母,继母嫉妒她,要杀害她,不让她跟王子在一起,或者是有恶毒的女人出现,想要拆散她跟王子,最后他们俩又幸福的在一起了。”

“为什么故事里公主就一定要跟王子在一起。”

这些年来自己听了不少说书先生,说着那些千奇百怪的故事,可只要是关于女人的故事,都会有男人浓墨重彩的出现。

那些莺莺燕燕的故事也就罢了,就连自己的故事,都被说成了是因爱生恨。

“哦哦,那你说的这个就比较新奇了,是不是公主爱上了自己国家的将军,决定跟将军私奔,所以跟王子悔婚,王子不同意,然后又是一番虐恋情深。”

南柯忍住了揍琼华的冲动。

“我们今天要讲的不是爱情故事。”

“哎,那多没意思。”琼华摆手。“不听,不听,换一个换一个。”

一把揪住那准备往地铺里面钻的琼华的耳朵。

“不行,必须听这个。”

“好吧,你继续讲,得讲得有意思一点,不然你就得给我讲两个故事。”

“你说你一个在战场上混迹那么多年的公主,怎么跟人小姑娘似的也只喜欢听风花雪月。”

“你这就是有偏见。”琼华皱眉。“正是因为本公主在战场里混迹太久,所以对风花雪月充满了向往,像那种看腻了风花雪夜的小姑娘,反而喜欢听一些战场趣味,那才新鲜。”

“说的有理。”

“你继续往下说,莫要混走,本公主的耳朵可都听着呢。”

“那位公主殿下,从小到大,接受的一切教育,都是如何做好那位王子的妻子,你,如何协助好那位王子,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王后,大家都教她该怎么做,可是却没有人告诉她为何要这么做。”

“其实她不喜欢琴棋书画,她喜欢舞刀弄枪。”

门外传来咯噔一声。

“什么人。”

南柯警觉的用灵力震开了大门。

齐修远捧着一壶茶站在大门口。

“你们饿不饿。”

“大晚上的不睡觉来干嘛?”南柯挑眉,忽然眉间出现一抹喜悦。“难道你小子终于有坏心眼了。”

“什么坏心眼,我只是想到你今天晚上吃了太多面条,胃会有胀气,所以给你煮了助消化的茶罢了。”

大步向着殿内走来,将那茶放在桌子上。

“琼华你怎么也在这里。”

“那后来呢。”琼华捧着脸颊,直接无视了齐修远的话,她现在只对着跟自己有一点像的公主感兴趣。

“后来她跟你一样拜入了山门,学习灵法,她很聪明,聪明到几乎已经超过了她的未婚夫,渐渐的大家不再将她当做她未婚夫的标签,开始将她看做一个优秀的人,她的父皇告诉她如果能在灵法大赛上赢过她的未婚夫,就亲手给她做一只风筝,并且陪他去放风筝。”南柯的眼神里夹杂着淡淡的悲伤。

沉浸在故事中的琼华没有注意到。

但这悲伤完完全全的落入了齐修远的双眸中。

“后来呢,她赢了吗!”

“那位公主确实很聪明,可是她跟自己的未婚夫仍有不小的差距,没日没夜的缠着师父练习,可师父告诉她,以她现在的功力,依然赢不了自己的未婚夫。”

“那她输了?”琼华那亮晶晶的双眸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第二百三十六章醒来

太子殿下再度醒来的时候,闻到的是温柔的花香

睁开眼睛,眼神的余光自动锁定坐在自己身边的南小四

“老师一直在守着我吗?”

“嗯。”

南柯没有否定

“解决完九幽神殿的事情,我们去见琼华吧。”

“怎么,突然会想让我去见我的母亲。”

提起琼华,太子殿下的脸颊露出无比尴尬的笑容

太子殿下低下头,将笑容尽数藏进去

“因为她欠你的东西,总得让她来还。”

“你说皇位?”

太子殿下抬起头

“其实我并不想那么快的成为帝王的,我现在有其他事情要做,老师是很想让我做帝王嘛,如果你那么期盼的话,我也不介意的。”

“不是帝王的事情,是这些年来,她该给的作为母亲的关爱。”

“什么意思。”

提到爱这个字,他浑身就像是打了冷颤一样

他不在乎任何人对她的看法,只是有点可惜,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而已

眼神中的笑容逐渐消失

在她很小的时候,他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别人都有母亲的关爱,为什么只有自己孤苦一个人

每一个月只有月初的时候能够入宫觐见一次

而且每一次母后只是简单的查看一下,然后就是批评自己,无论自己做的多么好,都只是批评自己

只有自己的老师,会肯定自己的那异于常人的优点。

为什么父母总是会觉得挫折和否定,才能够让一个孩子更加得到踏实

付出了努力,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夸奖,这是真的正确的嘛

自己永远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开心的告诉母亲,自己的诗歌得到诗圣的赞扬时

母亲骂自己说个得了点奖赏就想要奖赏的废物

自己做的再优秀,得到的也只是责骂而已,当然若是自己不优秀,那可能等待自己的便不止是责骂了

摇了摇头,将曾经的事情忘掉

“先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吧,您现在跟我谈这些是不是为时已晚啊?我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需要去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我知道当初其实我也挺对不起你的,我不会走了,我知道,有些事情我该跟你一起面对的,而且这一次我也不想逃避,我想让你理清亲情跟其他感情的界限。”

南柯没有说爱情,因为这两个字对着一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自己实在是说不出口。

“我早就不是个孩子了,可宁老是把我当做孩子,希拉你要谈公事,那就谈公事吧。”

“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我知道你有两手准备,可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乐正灵均很难对付,我跟你一起去吧。”

“老师现在不想跑了,我还有点讶异呢。”

太子殿下看着南小四,那眼神中的笑,让南小四觉得自己所作所为都无比的可悲。

“你放心好了,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不会走,承认我先前是有想走的想法,但是我现在想通了,不辞而别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我也不能因为跟你关系好就随意践踏你的感情,我得对你这个小屁孩负点责任,而且是我想要你参加和谈的。”

“老师能有这个觉悟,我倒是觉得很开心。”

太子殿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失血过多的,脑袋非常的晕,整个人的脸色煞白煞白的。

“你是写过多躺在这休息会儿吧,我去东宫找你的人来接你。”

“不要,他们就在附近。”

“谁在附近?怎么可能?如果在附近的话我养你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出来阻止呢?别傻了。”

“没有我的指示,他们不可能阻止你的。”

太子殿下低着脑袋,他的头有些疼

“你自己人在附近,你还放让我咬你,我说你是不是欠虐呀?你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奇怪,你小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老师你能不能不要老说小时候小时候小时候你一天要在我面前体育多少变小的时候我已经长大了,我都17岁了,你还拿我当7岁的小孩啊。”

太子殿下的语调有些着急,因为脑袋太疼他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第1次流露出了正常人该有的气愤

一个人被自己喜欢的人当做小孩,而且还被不断的提醒在他的心中,自己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自己已经拥有这么高的权势,那么聪明的头脑,为什么他还把他自己只是当一个小孩子呢?

“你生气啦,我来这么久还是第1次看你生气呢,听胡国的人说你从来都不会生气,我以前带你的时候你也不会生气。”

“不好意思,我不是生气,只是脑袋太疼了,说话快了些吧,如果你觉得感到不舒服的话,我给你道歉。”

“你不需要道歉,别人惹怒了你,你本来就该发怒的生气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他跟开心的情绪是一样的,正常的情绪表达也是应该的。”

太子殿下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这番话会从他的嘴中说出来,若是旁的人自己只会觉得又是来教育自己的卫道士

可是这番话从老师的嘴中说出来便是别有一番意思,当年是老师亲手教自己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任何的情绪表露在脸上。

“当年是您告诉我,别让别人看透你自己。”

“对,当初确实是我让你这么做的,也是我亲手把你训练成了一个带上假面的了,但是这么多年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告诉过你,在有些人面前你可以摘下假面的。”

南柯的语气有些哽咽,他忽然特别同情面前的太子殿下。

自己这个从小便视如己出的孩子,他的身边居然只有自己这个薄情寡义的人付出过那么一丝丝的关爱,而在他的身边那么多人有的是出于敬仰,而有的只是位于他太子殿下的身份,还有的就更可怕了,或是想借他上位或是想利用他。

而她母亲,自己曾经觉得很不错的徒弟。

到底怎么想?这个他唯一的孩子的连自己都弄不明白,这是他唯一的孩子,可是他冷漠的就像只是对待一个陌生人,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他像是对待一个仇人。

第二百三十七章笑容

他开始怀疑过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曾经的湖泊陛下,可是他经常看到琼华一个人看着胡国陛下曾经的画像黯然神伤,那副模样,满怀悲怆。

在琼华最悲惨的一段时间里,湖国的皇帝给予了他从未有过的关爱,他想他肯定是喜欢他的,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的孩子呢?

“您说在有些人的面前可以不用带假面,那么这有些人里面有您吗?”

太子殿下微笑的看着自己老师。

什么叫做有些人呢?

除却自己的老师,还有谁是真正关心自己的,还有谁跟自己相处的时候没有带一副虚假的面孔,不对他的老师跟自己相处的时候,也带了一副虚假的面孔,前脚答应他会为他留下后脚便写信给道山,希望他们能接走她。

自己这个唯一敬仰唯一热爱的老师,对待自己也不过跟旁人一样罢了。

他有时候都会在想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从小的时候自己对待吓人便格外的亲了,自己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摆过架子,也没有故意去害过任何人,可是就是没有人喜欢他,即使他在皇族当中已经是最最善良温柔的那一个了。

后来他来到胡国的时候想通了。

温柔和善良是最没有用的了。

他站了起来,看向门外,眼神的余光扫过,低头不语的老师他知道,老师暂时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明个上午我就会出发前往和谈,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自己过来找我。”顿了下,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出口。“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逼你,好好生活吧,可能以后你就见不到我那么恶心的笑容了。”

南柯看着太子殿下决绝的背影。

她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话,在这个孩子的面前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自己没有体会过他的人生,又有什么资格来评价他呢?

第二天清晨

太子殿下起床洗漱沐浴更衣,今天他要去会见,他这辈子,真正意义上的第1个对手。

“都准备妥当了吗?”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问今天的早饭准备好了吗?

是如此的平淡。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需不需要帮殿下安排一个替身。”

“不需要了,这种时候把自己逼到绝境,才能逼出自己更大的潜力来,不然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一步,你说对吧?”

看着镜子中穿着一身皇袍的自己。

自己好像一年比一年高了,也更加的成熟了,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自己不需要感情,其实是他知道自己得不到那些东西,当得不到什么的时候,自己会告诉自己不需要,他都习惯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最近总是对自己流露出那怜悯的眼神,他讨厌别人同情他,他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同情的。

比起那些身在底层,连饭都吃不饱的人来说,最头疼的已经够多了,这从小到大衣食无忧,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你也一直想问你一句话,我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值得他们的同情,比起在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自己已经活成了别人羡慕的样子。

“您的老师一个时辰前就在门外候着了,去请他进来坐,她也不进来,就只是站在门口,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阿卓,每一个人都需要成长,我要成长,我的老师也要成长,他现在只是陷入了自己的成长中,他需要自己去想明白一些事情,而不是任何人去教他,想明白任何事情。”

“我明白了,我已经为他准备了一顶轿子,他说等您出来他才会上轿。”

太子天下叹了一口气。

“走吧,别让他久等,他现在只是一件普通的,在外站了一个时辰,腿估计都酸掉了。”

“是。”

大门缓缓打开,风吹起南柯额前的碎发。

两人对立相望着一时间岁月静好。

“您比我想的来的早的多。”

“我醒的太早,想着闲来无事便在这站着站着的时候能想清楚很多东西。”

“看来最近您需要思考的东西有点多。”

太子殿下伸出手指引老师上了轿子

那轿子特别的大,其实做完两个人还显得非常的空旷,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诞生。

南柯眼神的余光扫过正在看奏章的太子殿下

即使是去参加这么重要的和谈,也要带上这么多的公路,这个小孩真是提前当上了皇帝。

“您觉得我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恶心,可我也不太喜欢引用这么怜悯的眼神看我,当然老师能看我,我也很觉得很开心,但是可以尽量不要用这种眼神吗?”

“我只是觉得你太忙碌了,这样下去可能对你的身体不太好而已。”

“您这是又在关心我了,您总说我含情脉脉,您对我也是温情满腔啊。”

本能的打了个激灵

这个小屁孩儿占自己便宜,倒是一手一手的。

“昨天可吃什么补品了,今天的气色倒是挺好的,看来昨天养的还不错,我还以为你今天又要撑不住了呢。”

“这个您放心好了,我既然带着您去,便绝对不会先您倒下,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的。”

“你是去和谈,为什么要守在我身边呀?真奇怪。”

“昨天你跟江济舟的对话,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一些。”

南柯的心咯噔一下落在地上

这家伙到底听到了什么?本来就那么聪明的人了,现在居然还抓住自己最大的把柄,真是太可怕了。

“当然只是听到了一些您跟那位乐正灵均是不是曾经认识啊。”

悬起来的心缓缓落了下来,幸好还只是你听到了一点点。

“倒也不算认识吧,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参加过啊,一场灵力大赛,当时是九幽神殿举办的,我是女子组的冠军,所以肯定跟他见过啦。”

“噢原来如此,可心自从我认识您起,您就从来没有用过修真者用的灵灵,我真的想看一看,您打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小孩子看什么打架啊,好好读你的奏折吧,好的不学非要学暴力的。”

太子殿下看着老师做出了温柔宠溺的笑容,这些老师骂他,他也觉得老师很可爱。

又来了又来了

又是这种让人感觉非常奇怪的笑容。

第二百三十八章摇晃

那轿子摇晃的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和谈的地点,约在了玄国

七年过去了

这些年玄国也进步了不少

毕竟在天元的庇佑下,没有人敢碰他们

看着远处那些巍峨耸立的建筑

这些年来,胡国跟天元都在玄国投资了不少

玄国成为了天元的经济特区,虽属天元管辖,但是却有自主经济贸易权,在税收方面更是优厚,吸引了很多外来投资商

特别是宁国以前的一些商人

因为玄国落户政策非常的容易,很多商人都选择来此落户

而玄国的管制也是跟任何其他国家不同

有专门的管制会

管制会成员由胡国皇族特指太后那一脉,以及玄国皇族组成,而主席则是由天元派遣来的官员担任

若是要通过什么法案,需要三方进行商议

南柯忽然觉得这种办法,或许是最为保险的办法

这种政治决策是极其好的,很有可能在未来可以进行推广。

他似乎都能够预测到当政治不断演化之后,将会出现这样的政治决策。

“乐正灵均迟到了。”

太子殿下冷漠的说道,他的眼神看向车窗外,他知道这里有着一群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要去见一下嘛。”

南柯的语气非常的温柔,他想不想去见他的亲人,是他自己的事情,自己也没有办法强迫他,不过想来胡国太后陛下,是真的爱太子殿下的,毕竟这是他唯一的亲孙子。

“反正无事去见一面也无妨,和谈的双方必须公平,若是一方一直等着,另一方反而会让另一方做高了筹码。”

明明是想见自己的奶奶,但是嘴上却说的如此轻松,仿佛一切只是顺便而已。

“你这孩子还真是嘴硬。”

“我是嘴硬,但终归还是没有您硬,你有什么话可从来都不会表现出来,在这方面我还是需要向您学习的。”

“不要学我,也不要老是拿我做对比,你个小屁孩。”

“这不知道是您第几次叫我小屁孩了,您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可爱的昵称吗?如果您喊的舒服的话,可以一直这么叫我。”

“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南柯明知故问

“我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如果您想叫好就叫吧。”

车在全国胡国皇族的住所前停下。

琼华对待胡国的皇族还算不错,看来心里头是有那个胡国前任皇帝的。

给他们的住宅是完全按照湖国皇宫比例变小的,大概是以前胡国皇宫的1/4大,现在这里住着,曾经所有的胡国旧贵族。

这些个贵族逃亡的时候携带了一部分的金银珠宝还有曾经的一些财产。

琼华还给了一片封地,就是这座皇宫所处的城市。

这里最大的是太后,下面所有的贵族都归太后管辖,这些人虽然还顶着以前的皇族头衔,但是视力远不如以前,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就像这变小的胡国皇宫一般只是手中的权力跟金钱也变小了罢了。

“在想什么?你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群皇族挺可惜,可是后来想想又觉得他们能到这一地步已经算是不错了,若是没有琼华的仁慈的话,他们连这地步都不算。”

“他们要感谢的人,不是琼华,而是放他们一马的江倾山。”

南柯抬起头

“你们总觉得我现在似乎比江倾山聪明,可在我心中他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我看上去能赢过他,无非只是因为他不想斗了,他已经玩腻了。”

“你不要如此贬低自己,你很优秀,江青山那个人,他一旦开始游戏,他是不会故意认输的,所以不用想,是他退出局,你可以想是你逼他退出了这场局,要承认自己的成功。”

“老师当初江倾山愿意培养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在这场比赛当中,他从一开始就没想到,会有人费尽心思培养自己的对手吗?他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是他以后最大的劲敌,他有1万种可以撬秘密杀死我的办法,可是他没有去用它,而是培养我,让我学会各种权谋让我去争夺。”

南柯想起当初江倾山说要培养一个比他还聪明的人的时候的淡然。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或许就没有想过参加什么争斗游戏

因为是他制定了游戏的规则,是他推荐了游戏的进度,是他创造了游戏的玩家,而从始至终只有太子殿下一个人在游戏当中,这并不是一个两个人比试的游戏,而是江倾山的养成游戏。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居然没有想明白这一点,可他为什么愿意放弃自己费尽心思得来的江山。”

“我们想不明白他,因为你我跟他还不是一个等级,在权谋才智这方面他远远高出了我们一个级别,我们还停留在争斗的时候,他已经在制定游戏了。”

“是我们确实落了他一截。”

南柯的语气有些许的失落,他以前以为自己只是比姓江的笨一点,可是后来他发现他笨的可不是一点。

侍卫打开了大门,将两个人迎了进去。

太后一早就在等待他们的到来了,刚刚进了宫殿,便看到了太后跟一众皇族的声音,他们就整齐地站在那里,本来太子殿下的辈分比他们高很多,他们应该出来迎接的,但是因为他们跟太子殿下又是亲戚关系,里面有辈分排名,又不能乱了辈分,所以只能在里面等候。

“真是太久没有见了我的孙儿,你比以前长大太多了,我记得以前看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强保证的婴儿,如今已是如此玉树临风的模样,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也未曾想到我们的再见会隔这么久,其实我一直想来见你一眼,可惜我也身不由己。”

太子殿下想起小时候自己因为感受不到母爱,曾经跟母亲请求,让他将自己送到玄国住一段时间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奶奶应该会宠爱他,听老师说奶奶看自己的眼神有关爱,可是却遭到了母亲严厉的拒绝,他跟自己说,没有成熟之前不要老想着情感。

母亲不仅不想要自己给予他应该给予的母爱,也不想让任何人给予他应该给予的关心。

第二百三十九章利益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我也想保护你,可是我实在是能力有限,当初你母亲要把你送到胡国,我是100个不同意的,可是他根本就不听我的意见,我曾经想到去胡国陪你,我甚至上书给江倾山,可是却被他拒绝了,他说我既然已经来了,玄国就没有理由再回去了。”

“总有一天,我会让您回去的。”

太子殿下的语调温柔下来

现在这个无比关爱自己的老人,异常缺爱的太子殿下,心中写满了温柔,他太久没有遇到爱自己的人了,如今看到这双眼中满是他的眼眸,他是又激动又觉得意外。

南柯低下头

她知道太子殿下被感动了,可是她也知道,很快太子殿下的感动就会平息下来。

因为胡国太后他的关爱里面也有利用的成分,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太子殿下的身上,以后能不能维系湖泊的正统,能不能将他们带回胡国,能不能重振皇族,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太子殿下一个人的身上,自己相信太后一定是爱太子的,但是只爱你肯定有利用。

可极端缺爱的太子殿下希望的可不只是带着利用的爱他需要一种极其纯粹的关爱,亲情也好,爱情也罢,甚至是友情必须是纯粹的,可是悲哀的是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找不到纯粹的。

他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如果猜测未来五洲大陆的主人是谁能押注的话,全天下90%的人都会压太子殿下。

“进去好好说说话吧,里面有许多人呢,我给你准备了一些你父皇曾经爱吃的东西,我也不知道你现在的你还不爱吃,我曾经派人打听过,你喜欢吃什么,可是他们告诉我你什么都吃,但什么都不喜欢。”

“我对吃食这一块没有什么太大兴趣,但是您说了既然父皇爱吃我也爱吃。”

他只在画像上看过他的父皇,母亲跟他说过他父皇很爱他,为了他甚至能够御驾亲征,在他御驾亲征的前夕还在为自己挑选衣服,或许这也是母亲为什么那么讨厌自己的缘故,因为父皇在御驾亲征的时候被江倾山所害。

可他也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父皇不只是为了他,也是为了母亲,因为当年怀孕的母亲想与假情真不光为了阻止她,只能选择自己亲征,但是母亲不想怪自己,所以就把所有的罪过都挂在了她的头上。

他也很委屈,可是他的委屈却没有办法说,而且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别把自己的怒火发泄在别人的身上,可惜母亲没有学会这个道理,这些年来他将自己视为一个陌生人,就是因为他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在自己的头上。

他不是什么天真善良到没有边界的人,对于这种莫须有的责怪他也觉得恼火,他根本没办法了解他的母亲,成长的陪伴缺失和后续的冷漠,带给他这辈子无尽的痛苦,他想即使自己坐上了九五至尊的地位,也永远都会记得这段屈辱的历史。

桌子上面放满了各色各样的糕点,那些糕点制作的都很精美,想来自己的父亲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自己曾经在世界上看过,记载父亲的资料,父亲及其擅长诗文

而且对于当皇帝,父亲也没有那么差劲,在他在位期间也曾经在江倾山的手里抢过一些权力。

他知道如果父亲没有御驾亲征的话,或许他或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打败江倾山的,而不是自己。

因为在江倾山的眼里,父亲已经够得上是他敌人,不然他也不会出手。

可是自己的父亲还是失败了,他想如果自己的父亲没有当皇帝的话,应该会当一个诗人,自己的母亲没有当皇帝的话,应该是无忧无虑的琼花公主,亲别人说母亲曾经是一个极其天真善良的人,她曾经极其憧憬过自己有一个孩子。

那些宫女们常说,母亲小时候总是会玩过家家的游戏,把自己当一个温柔的妈妈。

做皇帝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这个世界上是所有人都适合当皇帝吗?

或许皇帝也只是一个职业罢了。

“在想什么?孩子想你父亲吗。”

“嗯,因为觉得父亲这么喜欢诗情画意的一个人当皇帝,拘束了他也委屈了他。”

“孩子,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东皇帝本来就要舍弃很多东西的,你父亲当时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他够聪明,所以我们大家拼了命的保全了他,将他送上了皇位就有希望他能够振兴皇族的a,现在继承了这样的志向,我们相信你也能够振兴皇族。”

太子殿下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欢他低下头勾起一抹苦笑。

南柯知道他醒悟了,他终于彻彻底底的明白了过来。

没有任何人是没有任何利益成分的爱他的人,他想此时的太子殿下一心一定是无比苦涩的,就像他脸上的笑容一样,有多么的温柔就多么的酸苦。

轻轻的将手放在太子殿下的腿上,拍打了两下,就像是小时候安慰他一样。

太子殿下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人,他微微一笑,又低下了头。

“糕点我尝了,很好吃,但是太甜了我不喜欢,看来我父亲喜欢的东西我也不一定喜欢,我父亲能接受的我也不一定能接受。”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安排别的给你,你想吃什么,我这小厨房都能做的“

“不必了,我不饿,我们聊会天吧,奶奶我很久都没见你了,很快,我就要奔赴属于我的战场。”

他已经醒悟了,过来却还是有些眷念奶奶的温柔。

南柯唇角勾起温柔的笑

即使是夹杂着利益的笑,他也终究明白了过来。

因为他能够拥有的爱已经不多了,如果给他的是有利益的爱他也能够接受,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拥有很多爱。

当把一切都看透的时候,也代表着释然,他已经能够接受很多带有杂质的东西了。

里面的人一样热热闹闹的跟他寒暄,可诗人那氛围已经不如刚刚进来的时候好了,只是那些皇族还没有感觉到而已。

第二百四十章言简意赅

两人在这个尴尬的氛围中呆了一会儿,直到走出来时,太子殿下脸上的表情依然很不好看。

“走吧。”

那两个字他回答的言简意赅

一根飞箭向着太子殿下袭来。

太子殿下本能的将老师拉到了自己的身后,那件从他的手臂上擦了过去,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

四周的护卫立马进入高度警备状态。

哗啦一声,就听见无数的箭出鞘的声音,整整齐齐,一些士兵整齐有序地向着四周扫雷式的奔去。

他们将会以最快的速度抓到那个人。

“你没事吧,你受伤了。”

南柯眼神中写满了着急,这个节骨眼到底是谁对他下的手?

“没事儿。”

冷漠的抬起头,手却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老师,以防止他受到伤害

“殿下,你受伤了,需要先包扎。”

“人抓到了吗?”

“没有抓到活口,那个人是死士,而且是培养很多年的,做事极其灵敏。”

“你应当知道,这不是借口。”

太子殿下的脸沉了下来。

他是温柔,是平易近人,可是作为一个属下,若是想要他平易近人,便得也做出相应的努力。

最起码要完成自己该完成的东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告诉我是对手太强而不是自己太弱的原因。

“我们在他的身上发现了紫藤花的纹路,我想他应该是紫藤花局的人,我已经派人去紫藤花去总部抓人了。”

紫藤花好熟悉的名字啊,南柯突然想起来其修远,好像曾经也跟紫藤花有过瓜葛

想起来了,他被紫藤花附身过,不过那不是地灵吗?

地灵想对太子殿下做什么呢?

他们不是一直都不喜欢乐正灵均吗?现在太子殿下跟他和谈,他们应该双手赞同啊。

地灵也很奇怪,这么多年都没有出来过。

这件事情真的跟他们有瓜葛吗?应该不可能吧,太子殿下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的

据自己所知,他好像没有做过任何特别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纵容自己的部下欺男霸女过。

正这么想着,并感觉脚下有动静,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砰的一声,苍天的紫藤花从脚下伸长了出来。

“小心!”

掏出随身携带的配刀,直接砍断了,可想要袭击太子殿下紫藤花,而它紫藤花像是有魔力,一般又慢慢长了出来。

太子殿下丝毫都没有畏惧,他手握那把长剑进退有度,在无数个袭向他的紫藤花之间游走。

满地的紫藤花碎片

让人觉得目不暇接

这鬼东西到底怕什么来着

火!

脑海里冒出了这个字,立马向着那座微型的湖泊皇宫奔去不一会儿,上百个皇族人就拎着火盆火把跑了出来。

有了火,那些紫藤花就被压制住了,只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紫藤花依然非常的猖獗。

侍卫们迅速清理着太子殿下什么的紫藤花

南柯撕开自己的袖子,迅速为太子殿下做一个简易的包扎,包装完了之后那些紫藤花像是失去了吸引他们的东西一般慢慢的退散了

果然还是要包扎的这些东西,极其喜欢新鲜的血液,刚刚那个人也知道,他肯定射不中太子殿下的,他只是要射伤他,以他的血来吸引那些紫藤花。

看来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规划。

参与规划的人应该不是齐修远,他跟太子殿下没有什么时期的仇恨。

齐修远在自己身边却没有现身那几年经历了什么自己不知道,但是他在外那几年,太子殿下可还只是个一两岁的小屁孩,而且是在自己的身边长大的,根本就不可能接近到齐修远

那么如果不是他就证明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人能够操纵紫藤花,能够操纵地灵。

那这样就很可怕了,因为这位操纵紫藤花的人并不是跟九幽神殿为敌的,而是跟太子殿下为敌,现在太子殿下明有九幽神殿这个大敌人,暗地里这位紫藤花也在骚动。

那这样就很糟糕了,因为九幽神殿这个麻烦还没有解决,最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他们是不是一帮的。

乐正灵均的迟到是不是跟这个紫藤花有关系呢

“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件事情跟九游神殿有没有关系,这个人是不是他们派遣的。”

“这确实是该想的,如果真的是他太闲的,那么那位乐正灵均,比我想象的要难对付的多了,他也不如我想的那么的纯粹,我先前的所有计划可能都要更改了。”

“计划更改还是小事最怕的还有是有我们藏着不知道的事情,那么这场和谈就不是和谈而是一场屠杀,你现在立刻带上这里的新围巾,以天元太子的教练,把玄国的一部分禁卫军调走,立马回胡国,我留在这里断后。”

“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在这的,你也知道这里有危险,要走就一起走,要留下就一起留,玄国的保护虽然还不够完善,但是我想也不是那么不堪一击的。”

“你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好,我留在这里,我能够对付一切,我们俩留在这里起到的效果也是一样的,而且你走,也是给我留一个退路。”

“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快的走啊,还没有查明是谁伤害我的孙儿,我的孙儿九五至尊,怎么可能任由这些低等怪物欺负了。”

“皇奶奶,有些事情比你想的要复杂的多,我会跟我母亲上说让你也回天元呆着,就不用为我担心了。”

“报,乐正灵均在来的路上遇到了紫藤花袭击,失踪了!”

“什么!”

四周所有的人几乎同时说出了句这句话。

这个结果倒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判,谁能够想到五洲大陆最强的存在,居然会葬送在这几朵花的手里头。

“他们居然不是一伙的,不可能啊,乐正灵均怎么可能那么菜呀,那些紫藤花再强,怎么会打得过他呢,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失踪啊?难道除了那紫藤花以外还有其他的怪物。”

南柯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二百四十一章地灵

南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为何乐正灵均不在,你的脸色会如此的难看,若非你跟那乐正灵均是一伙的。”太子殿下的语气中含着逗弄

“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出现了一个更强的生物,而且这个生物可能根本就没有作为人的主观意识,其实你再聪明,你也没办法搞定它,但是他的战斗力却足够摧毁你。”

“可是它去袭击了乐正灵均,这或许是不是能从侧面说明他跟他有仇呢。”

“他们也袭击了你,你可以揣测地灵跟九游神殿之间有仇,但是你同样的要清醒,他们或许已经在暗处瞄准了你,你随时随地都有被带走的可能,而乐正灵君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南小四你居然敢这么跟我的皇儿说话。”

太后的老脸涨得通红

“来人吩咐下去,玄国胡国,乃至天元,家家户户彻夜,烧篝火照明,篝火一秒钟都不能断,违者重罚,并且从现在开始烧毁两国所有的紫藤花。



“殿下,您这么做得师出有名啊,不然很容易引起民愤的。”

“九幽神殿倒台,举国同庆,在传我的令命令整个五洲大陆仿照此行为,违者视为九幽神殿余孽。



“这种行为治标不治本,但是可以暂时止住一阵,我们还是需要去寻找源头。”

南柯负手,看来还是要麻烦道山

在地壳的深处

无数的紫藤花围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型的鹅蛋状物品。

“我讨厌花粉的味道。”

此言一出,一股强大的灵力,将那些紫藤花震开

乐正灵均衣袂飘飘,恍若谪仙

他额前的碎发随风飘扬,更衬的那张脸,似神仙般俊美,不得不说他似乎拥有了这世间最迷人的一张脸,就像是神仙打造的一般。

或许他本来就是个神仙。

那白色的衣服上沾染了鲜血,那是他自己的血液。

他本来应邀参加那个和谈,可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紫藤花定然不是他的对手派来的。

缠在他身上其余的紫藤花,感受他的反抗,缠得更加的紧勒,乐正灵均握紧拳头,身上散发着火热的光芒,将那些紫藤花击退,而自己的身体也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掉在地上。

一根紫藤花缓缓,从他的腿上往上蔓延。

紫色的光芒乍现,那紫藤花化为了曼妙的人形

少女的身上披着紫色的纱幔,光洁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让人无法移开自己的眼光。

可是面前的少年没有一秒钟在看自己

这让少女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颓废感

“你们地灵一族确实比以前强悍的多的多。”

“你也比我想的要好看的多,我还以为您是有多么的凶神恶煞的,原本打算一寸一寸地刮了你,可是现在看到你这张脸变什么也不想了。”

撩拨着自己那长长的头发,媚眼如丝地望着面前的少年郎,这个男人的战斗力是他见过最强悍的,为了将他掳到这里来,自己损失了不少的假体,甚至都耗费到了自己的元气,想要恢复这些元气,就算是在足够进食的状况下还得10年8年,可是那也值得。

“我也没想到地灵的本体原来长这个样子,你带我到这里到底想干嘛?不会是想跟我谈谈风月吧。”

“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做敌人,也确实我们济宁一族跟你们确实有深仇大恨,但是这都是小问题,我呢是最不在乎这些仇恨的,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可以让五洲大陆再次匍匐在九幽神殿的威严下。”

说这话的时候,那少女的头发上又长出了细跟紫色的藤蔓

而这一切的变化都被乐正灵均入了眼,看来这家伙就是这些紫藤萝的本体了。

可是自己上次见他那明明是一句男儿生啊,为何这次变成女的了?

“怎么看我看痴迷了。”

“呵呵,我们九幽神殿统治五洲大陆这么多年,也统治的够久了,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即使暂时维持住了根基,终究有一天还会再倒塌,当然最关键的是我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

“你可真够有种的,那我就更加喜欢了。”

乐正灵均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个女人顺着男人的身体,慢慢爬了起来。

主席说是爬起来不如说是像紫藤萝一般在男人的身体上旋转生长。

这个女人虽然具有人类的外形,但是实际上还是紫藤萝

“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呢。”

“这是地灵的终极,那些养分是进不来的。”

地灵靠在乐正灵均身上吐气

那紫藤萝的花香在乐正灵均周围蔓延

“我上次是跟一个男人交手的,如果这里只有你的话,莫不是你是他雌雄同体”

“呵呵,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我曾经的宿主,不过现在啊,他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他,我能够自己操纵紫藤花了。”

“什么叫做宿主。”

乐正灵均的语气温柔下来,带着些许的诱导

“很简单,我们紫藤花需要养分养分呢,就是那些心甘情愿侍奉我们的人,那我们成长了以后呢,成为最终的地灵,人们的身体都会系统发挥出来,而且意识也会随之消失,所以我们要在意识消失钱,找到合适的宿主,寄托在他的身上,以前宿主是需要经常换的,因为宿主会因为我们的力量渐渐意识消失,当他意识消逝时候,我就会吃掉它,因为他已经没用了,然后我再迅速的找到下一个符合标准的人。”

“我还是没有太听懂,你愿意慢慢讲给我听嘛,比如你是如何成为这地灵的。”

乐正灵均莞尔一笑

温柔的抚摸着少女那不断在变紫藤花的头发

“你若是愿意听,我当然愿意讲啊。”

“因为九幽神殿的缘故,一部分修真者去了地下成为了所谓的地灵,而地灵其实只有一个,但每次却需要供奉十三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跟紫藤花连接,借助紫藤花的力量成妖,再互相残杀,吃掉剩下其他十二个,就能够得到随意控制所有紫藤花的力量成为地灵。”

第二百四十二章周期

“你们地灵生长的周期和速度,还是挺温和的,我还以为由多残忍呢。”

那满不在乎的语气深深的刺激到了地灵

“这叫温和!”

那地灵的双腿华为了紫藤花站立了起来

“吞并同类只是第一个步骤,十三个女孩的阴气会化为阴晶,但是那时候的阴晶还藏在其中一个女孩子的身体里,力量不够强大,想要更加强大,必须吸食所有供奉地灵的人精气,但是随着自身的强大,我们自己也会失去意识,到时候,自己的意识中就只有紫藤花了。”

地灵想起自己意识消失的那段时间

心里头顿然感觉到不快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喜欢当地灵。”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因为我现在就是地灵的本体,如果别人问你,你喜不喜欢你自己的时候,你会怎么回答呢。“

地灵忽然向着他冲过来

无比认真的看着他

“那你呢,你喜不喜欢我呢。”

乐正灵均抬眸

“我不喜欢你,当然不是因为你是地灵。”

地灵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那是因为什么,难道我还不够漂亮。”

“我喜欢聪明强悍的女人,而你远远达不到这个等级。”

乐正灵均的话如同刀子一般戳着地灵的紧绷的神经

“什么,你居然敢说我笨!”

周围所有的紫藤花都抖动了起来

乐正灵均挑眉

这家伙生气的时候显然正常多了

没有刚刚那种虚伪的娇弱气质

自己也能够正常的跟他交谈

那紫藤萝在快要袭向乐正灵均的时候,被一股强有力的外力直接冲飞

地灵的双眸中满是诧异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明明这家伙已经中了紫藤花的毒,为什么还会由这么强悍的战斗力

“你确实比当初强悍一些。”

负手看着那悬在半空中的女人

她已经不能够称之为是一个女人了

头发全部化为紫藤花,四肢也成为更加粗的藤曼

那双好看的远山眉微微皱起

这个女人只是顶了一张乍一看还不错的皮囊,可若是细看便是极其南柯了

她的身子早已被紫藤花侵蚀

“你这么认真的看我,是爱上我了吗?”

地灵向着男人飞来

却被一道光芒直接打到了墙壁上

一滴滴紫色的血液流了下来

乐正灵均甩了甩袖子,从袖间飞出一把飞剑

那飞剑在谷底盘旋,直接切断了那些缠绕在谷底的紫藤花

身体腾空而起

带着飞剑来到了地面

当然,也只是自己以为的地面而已

这里依然是不见天日,只不过跟刚刚又有些许不同

这里的上空缠绕的紫藤花散发出微微的光芒

周边有房屋以及一些生活工具

快要看出这里曾经是住过人的

看来想要出去,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我既然能把你带过来,自然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那地灵伤痕累累的从谷底爬了出来

“你打不过我。”

那点毒素只能造成他短暂的眩晕和失去战斗力而已

如今的自己,灵力已经恢复了大半

“我知道,但是能困住你也不错。”

那紫藤花捂着自己渗血的胸膛

“我留下来你绝对会死。“

乐正灵均握紧了那把长剑

那双眼眸里溢出了杀意

“你杀了我,你也走不出去,你永远都会被困在这里。“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很想问一下,地灵为什么那么厌恶九幽神殿,九幽神殿曾经到底对地灵做了什么,才能够让他们如此的愤慨。”

地灵长叹了一口气

那眼神中满是悲怆

那悲怆持续了许就,见乐正灵均没有任何情绪反应,便将那悲怆收了起来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说真话。“

那把长剑直接砍断了她的手臂

那地灵这次直接倒在了地上

地灵虽然已经是妖精,但仍然会受伤

他们受伤还不能通过自我调节,必须要靠其他信仰地灵的人来完成

“当年九天其实是一些高级别修真者的地盘,可是后来出了你父亲,你父亲为了一个人的贪欲,想要控制整个五洲大陆,想要所有人都臣服于他,可是那些修真者并不想受任何人的控制,于是奋起反抗。”

地灵仰起头,吸收着来自藤曼储存的一些能量,不然的话,自己怕是要被打回原来的形态了。

“你还真是够狠的,对我这么美丽的女子都能下得去手。”

“后面的事情我知道,那群修真者,在地面上没有打得过我父亲,遂转移到了地下,跟植物缔结了契约,而紫藤花就是主要的地灵分支,可是我很好气,你这个从小在地下长大的地灵,跟我父亲跟整个九幽神殿都没有交汇,你为什么那么仇恨九幽神殿呢。”

长叹了一口气

“我不讨厌任何人,只是我生来的信仰便是得到力量就要消灭九幽神殿,那些供奉我的人,都是为了消灭九幽神殿而聚集在一起,我的使命就是这样的。”

“原来如此。”

乐正灵均收回了长剑

眼眸中的笑容逐渐消失

那自己没有必要再跟她交流了,毕竟也只是一个众人意志下积成的傀儡

一个傀儡是没有办法让他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的

提着长剑,顺着台阶,继续往上走,台阶上面长满了紫藤萝花,在那花朵中藏着一个又一个被吸食干的人类

乐正灵均眼神中闪烁过一抹同情,他虽然活得久,终究也是个人类。

对待同类总是有一些怜悯的,更何况这些人也算是修真者中的强者了。

而对待强者,他会更加的怜悯,因为他觉得强者应该死在擂台上,应该死在对决中,而不是为了这所谓的信仰而付出生命。

他们一代又一代的继承了上一辈的仇恨,将上一辈的复仇心强加在自己的身上。

从某种角度上讲,是他们上一辈的残忍。

往上走,他就听到了水流声

周围的植物也开始变得异常的多了起来,可是依然有一条小道,这小道弯弯曲曲的似乎是通向一个村庄,当然这里面的村庄的人,也不过是地灵的食物罢了

顺着水流声走去,只要有水的地方就一定有出口,自己只要找到水牛的源头就好。

第二百四十三章借兵

地灵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没有去组织乐正灵均,一方面是自己打不过他,另一方面是她永远都不可能走出这里的

这是乐正灵均失踪的第三十五天

胡国的人已经停止寻找乐正灵均

整个五洲大陆,都开始逐渐接受乐正灵均已经被地灵缩击毙的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振奋人心的,再加上各个国家的大肆宣扬,许多的人走上街头,开始欢庆

家家户户,男女老少,他们忘我的在街头舞蹈

从此以后,他们认为自己再也不会受到任何的压迫

一直卧床的江倾山听到这个消息都开心的坐了起来,紧急的召见了江济舟,双方进行了友好的商谈

但同时也有一个极其不利好的消息,那就是先前答应归顺的那些国家一个个都反悔了

并且原本答应割让的城池也不愿意给

因为乐正灵均并不是太子殿下解决的,而是自己消失的

虽然当初是答应只要太子殿下愿意去和谈,他们就同意归顺,可是那又怎么样,当初是当初,而且太子殿下也并未实质性的为五洲出力啊

慕夜在这段时间内,一直把自己关在太子府邸内

如今经历过这些事情的他,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解读

国家与国家之间果然是一句话都不能相信的

等他再出府时

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南柯被道山的人接走了

侍从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

大气都不敢出

有些害怕的看着太子殿下的脸色

自从见过上次的事情,太子殿下比从前多了许多的戾气,以及威严,他看人的眼神,不再像从前那般温柔。

周围人也越来越怕他了,他们知道太子殿下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温柔是解决不了人内心的贪欲的。

“我现在就派人将南小姐,从道山上接回来。”

“不必了,先等会吧,你们得去干点其他的事情。”

现在老师的心里头全是道山,因为五洲大陆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九幽神殿也很快就会不复存在,所以老师暂时也不会回来,即使自己派人去接他,她也不会跟那些人回来的。

经过这件事情他算是明白了,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才是真的强大,自己才能够决定自己身边的人的治疗,绝对的权势能够带来绝对的自由

那些人不从,那么自己就用武力让他们从

而陆地作战最需要的就是陆军,千元拥有五洲大陆最好的陆军部队,他们骁勇善战是所有国家心中的噩梦。

让自己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跟天元借兵,这么多年他终于要再次见自己的母亲了。

曾经想过无数次他再见母亲时会是怎样的场景,他是否那时已经成为胡国的皇帝陛下,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再次来会是以胡国太子的身份来到这个国家,并且还是为了借兵。

站在天元的皇城门前,一时间他思绪万千。

周围的士兵们对他非常的恭敬,他们知道面前的人虽是活活的太子,也是未来这个国家的皇帝,即使他们可能并没有见过自己未来这个要效忠一辈子的人。

“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过它只是单纯的胡国太子,会有天元的使团和代表大臣来迎接他,他的母亲也会大摆宴席,在最辉煌的宫殿里等待他。

可惜的是他还有天元太子这一层身份,所以除了那些士兵外,没有人等候他,他的母亲也没有为自己摆下宴席,也没有特意等候他。

进入了皇宫之后,他很快就被安排到了偏殿,等候自己的母亲。

“太子殿下,陛下现在有钥匙要处理,你可能还要再等一会儿。”

这是自己喝完第3杯茶,侍女对自己说的话

自己已经等了自己的母后两个时辰了,她的架子还真是大啊。

“你告诉我母后我先回去了,舟车劳顿也很累的。”

太子殿下表情无比的冷漠

如果不想跟自己交谈,也没有必要再交谈下去了,反正自己已经拥有了胡国的实权,到时候在天文国内弄点自己的人脉。

即使掀不起什么风浪那也没关系,自己是名正言顺的,天元太子可以熬到母后,离开顺利继承大同,到时候自己一样可以使用天元的军权。

也没有必要非要在这里受这些莫名其妙的委屈,他的母亲的脾气和性格让他根本就无法接受的了

这些年母亲的性子是越来越差,从一开始很冷漠到后来的残忍和绝情,他因为当了天元的皇帝,成为了这个国家的主宰之后,变得那么多自以为是。

“看来这些年确实是成长了不少,参展了一会儿就要走了。”

母亲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太子殿下恭恭敬敬地瞅着大门鞠了一躬。

现在我觉得我觉得如果特别丰富,不需要向他国皇帝跪下。

“这些年你挺听话的,我没照见你,你也不回来,怎么这次就回来了,九幽神殿没了,想跟我庆祝庆祝?”

“您知道的,九幽神殿没了,代表着胡国跟天元将成为这个五洲大陆上最强的存在,我直截了当的说,我来设借兵攻打其他的那些小国家。”

“刚结束战争你就要打架,我看不是为了我们两个国家,而是为了自己出气吧,我可听说了那些小国家以他们国家的主权为代价让你去和谈,可是他们现在可没把他们国家主权给你。”

“您可以这么说,我是为了出气,但是像母后这样的帝王,一定知道这些小国家的存在只会浪费我们的兵力,与其让他们成长未来形成的气候,不如现在就收了他们。”

“这些年没见嘴皮子功夫倒是增长了挺多的,看来江倾山也没什么真本事。”

叹了口气

他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又似乎是想到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听说你的老师去胡国找过你,他可曾跟你说过什么吗?”

“无非是劝我都为天下着想,老师一直将我按照五洲大陆主人打造,自然下山也是为了劝我去和谈,除此之外他并未跟我说些什么。”

琼华犹豫了一下

眼神有着试探和小心翼翼

“她可曾提到过我?”

第二百四十四章帝王

慕夜微微一愣

在经过两秒钟的考虑之后,他确定母亲刚刚是在问南小四有没有提起过她

“未曾。”

他清晰可见的看见母亲那双上挑的丹凤眼里,闪过一抹浓浓的失望

就像是一个小孩被遗弃了一般

母亲的心中原来是在乎老师的啊

自己还以为母亲在当上帝王的那一刻,就将之前的恩怨爱恨遗忘了呢,这么看来,即使是当了帝王,也无法忘记自己曾经在乎过的人啊

“她怕是已经把我忘了。”

那语气中的遗憾,已经蔓延了整座宫殿

母亲的眉头一挑

刚刚那散发出来的遗憾,瞬间被全部收回了,她又变回了那个冷漠无情的帝王,好像刚刚的遗憾只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现在不是征服那些国家最好的时候。”

琼华抬起头,直面慕夜的那双眼眸

这些年来,江倾山将慕夜调教的很好,他的野心比她期待的还要大得多

“理由。”

两个人之间的交流不再是母子之间的交流,而纯粹的是两个成熟的政治家在交流。

并且还是两个观念不合的政治家

“没有理由,等时机到了,即使你不来跟我借兵,我也会把兵符送到你的手上,在我没有主动送兵符之前,你不需要来跟我借兵,我也不会借兵给你的。”

琼华先摆脱了政治家这个角色,又再度进入到母亲的角色

虽然她没有怎么好好当过一个母亲,尽到过一个母亲的义务,但是用起母亲的权力来,却是那么的熟练,就像是天生就会一般

因为我是你母亲,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没有权力知道原因,听我的就好

“我想知道原因。”

“有的时候,我们也该摆正自己的身份。”

慕夜的眼神逐渐冷漠了下来

可是琼华丝毫不为所动

作为一个母亲,她只学会了如何行驶权力,却不知道何为义务

即使逐渐的孩子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也只是觉得愤慨,而不是跟其他母亲一样,去站着自己孩子的角度设身处地的去想一些事情

两人僵持了十秒之后

慕夜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自己无法跟琼华进行任何的交谈

因为你跟她谈感情的时候,她就把身份切换成了国王,作为一个国王,你不能跟他谈感情,你只能跟他谈利益互换,可是当你心寒之后,想要跟他谈利益互换之后,她又把身份切换成了母亲,然后摆出一副,你怎么可以跟你母亲谈利益的样子

反正就是怎么利于她怎么来

叹了一口气

再叹完那口气之后,一切都舒展开来了

他没有跟他打招呼

转身便向着大门走去

“慕夜你干嘛去!”

琼华对着慕夜的背影爆喝一声

“回去。”

“我没有让你走,你怎么可以走,我是你的母亲。”

“不,你是天元的太后,我是胡国的太子,我结束了访谈,自然得回去。”

慕夜冷漠的扔下这句话

周围的人再得到琼华眼神的示意之后,立刻上来阻拦他

慕夜没有做什么,只是抬起头

在场的所有人,在后来每晚午夜徘徊的时候,都会想起那眼神,那红色的眸子,就像是从地狱来的使者一般,下一秒,就要将他们拖入那无尽的深渊,此生不得再复返

慕夜从容的向前行走,每走一步,身边的人便自行让开

他大步的往前走,从未回头

当时的琼华不懂,这一次离别之后,此生他只能看到的他的背影,这次会成为他们最后一次正面交锋

南柯站在道山之巅

九幽神殿刚刚去除

地灵们便开始活跃起来,不过地灵的活跃度不高,也没有向从前那样造成灾祸

只是在胡国附近进行骚扰

另外她还得了一个消息

慕夜去了天元,希望自己能跟母亲借兵,可是琼华拒绝了他

若是琼华借兵了,或许关系还能有所好转,不过以琼华的性子,定然是不会借的,因为那孩子从小给慕夜的教育便是挫折教育

她不会让慕夜轻而易举的去完成任何一件事

从前她便觉得她的教育观念有问题,奈何那孩子,就像是石头一般冥顽不灵

任由自己如何劝说,便是听不进去一句话

最终只会扔给自己一句,不要管我家事而结束,令自己反抗不得

“在想什么?”

柔软的毛毯从后披在了南柯的身上,那毛毯立马驱散了寒意,将深秋的冷风阻挡在其外

“没什么,只是在想原来这世间的风景如此的多,我在这道山呆了许多年,总觉得早已将道山的风景都看遍,可是今个又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闭上眼睛,那漫天的风带着山谷里头属于森林的清香闲着她的鼻尖席卷而来

却在快落到鼻尖时,化为一团晨雾柔柔的消散

“深山夕照深秋雨。”

晚霞洒在森林上,为它镀上一层红光,风吹过,整座树林似乎又活了过来

太子殿下掀起帘子,望着那道路旁的深山,这里是天谷山,是天元去往胡国的必经之路,也是天元著名的景点,无数的诗词人在这里留下了作品

可是如今,在他眼中,他却觉得这些个树极其难看

作为旅游圣地的天谷山,毫无景色可也

放下帘子,陷入自己的烦闷中

忽然,他的轿子梦的落了下来

神经立马紧绷了下来,他知道有刺客,并且这刺客已经逼近了他,自己的护卫队也已沦陷

否则,自己的轿子不会停下来

究竟是何等的刺客,居然能在短短几秒中内,摆平自己三百个灵力深厚的护卫兵

手缓缓握紧腰间的匕首

而在车门外,一朵巨大的紫藤花张开了血盆大口

再过了几秒钟之后,那朵紫藤花似乎是想开了一般

觉得这个人还有用,慢慢的化为人形

手指轻飘飘的掀起帘子

在帘子掀开的那一刻,她的手忽然停住了

她看到了她这一辈子看到过最为清澈的眸子

那双眸子里面倒影着她的双眸,自己的眸子里写满了痴迷

慕夜选择了松开了匕首

只是启唇

淡然一语

“姑娘有事吗?”

“姑娘?”

地灵复述着这两个字

她还是第一次听人叫自己姑娘呢

自己不是叫怪物嘛,在人类的心中。

从前那些人一看到自己便叫自己怪物

她说姑娘的时候,好温柔啊

第二百四十五章姑娘

虽然她不明白这两个称呼到底有什么根本的差别,但是她觉得既然他叫自己姑娘,那么自己便是姑娘了

“我是来绑架你的。”

十分诚恳的告诉他原由

“为钱财还是为权力。”

太子殿下忽然笑了,那笑容没有一丝的责怪,似乎觉得很平常,就像是她就应该这么做一般

“都不是。”

地灵摇了摇头

“为了人。”

“你想以绑架我,来换取更多的人类。”

慕夜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地灵惊讶于这个男人的聪明,她跟自己从前接触过的所有人类都不一样,他们一个比一个的惊恐跟愚蠢

自己都说了是来吃他们的了,可他们还是在问自己,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们什么都可以给自己的

真奇怪,难道自己不是早就把目的告诉他们了嘛?

“你要人吃是嘛。”

“也不是吃,我也可以不吃他们,前提是他们愿意信奉我,成为我的营养供给方,若是他们不信奉我,我就只能直接吃了他们,其实直接吃人,对我来说,能获取的能量实在是有限的可怜,不过后期他们会转化为紫藤萝,等他们完全转化之后,又可以成为我的营养品了。”

地灵实在是太久没有跟人说话了,只要别人好好的问他,他便能和盘向他说出所有的话

“既然如此,我们做个交易吧。”

“你要跟我做交易?”

地灵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确信

“嗯,你叫什么名字。”

“地灵。”

“这只是你的学名,就像是人是人类一样,你可有名字。”

“我就叫地灵。”

“那我以后便叫你灵儿。”

“灵儿这个好像比姑娘还要好听。”

远处响起马蹄声,随之而来的还有滔天的火光

“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谈事情吧。”

慕夜刚想拒绝,忽悠地灵留下来跟他去谈事情

眼前便一黑,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乐正灵均抱着剑站在那湖边

他走了三个时辰也没有找到这湖的源头,终于反应过来,这特么就是个地下河流

根本就找不到源头

一向清心寡欲的他,也变得暴躁起来

到底要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多久

眼神的余光扫过,在自己眼前飞过的地灵

只见地灵的身上还抗了一个人

看来要出去,必须让地灵带路

地灵刚把太子殿下放下

冰冷的剑便搭在她的脖子上

“看来是出去吃人了啊,怎么你们地灵也要存粮食,还带了个回来。”

“这是要跟谈生意的人,不是食物。”

地灵满不在乎的回过头

“我跟你说过,你是出不去的,别白费心思了,我就是要把你困死。”

“把我留在这里,你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一剑砍断了地灵的脑袋

地灵的触手在地下乱翻,将脑袋重新放回了脖子上

笨拙的装反了脑袋,又再度扯了下来重新装上

等她装上之后,生气的乐正灵均对着他的身子大砍特砍

直接将她剁成了一滩烂泥

想到她很快又会形成新的形态,又将自己的剑直接插在那烂泥的身上

甩袖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慕夜终于醒来

他脑袋有点疼,鼻间传来一股异香

睁开眼睛,便看到倒在地上的地灵,她的背上插了一把剑

地灵似乎很虚弱

身体一点都不能动弹

眼神的余光扫过她的上半身,发现他的四肢正在以非常缓慢的动作生长

“我被攻击了。”

地灵很虚弱的回答

“你也逃不掉的,不过你可以欺负我。”

地灵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

她也不想囚禁一个强悍自己那么多的人

可是那却是她的使命

她现在都有点怕回到自己的老巢了

每次都要被砍,太疼了

“很疼吧。”

慕夜将那把剑拔出,放在了一边

那把剑在地上动了两下,感应到人类的气息之后,又不再动弹了

慕夜将地上的那些块状东西捡起来,无比的专心的拼凑出那个地灵,根据那模糊的记忆实在是难以拼凑,不过好在,只要相符一靠近就会合在一起

地灵看着慕夜的侧脸

她长得虽然没有乐正灵均那么好看,也没有他有仙气,可是他有一双好看的眸子

此时那双眸子正盛满温柔,专注的看着自己

原本疼得快要晕过去的他,意识都逐渐清晰了起来

“你说你想谈什么交易,我答应你。”

“我还没跟你说具体是什么内容,你就答应我?”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地灵的声音无比的稚嫩

“我想让你帮我统治五洲,而在其中必定会有人员伤亡,那伤亡的人员归你。”

“这件事情对我真是百害而无一利呢。”

“是啊,你自己就可以随意的伤人,我还禁锢了你伤人的对象呢。”

“你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只是想让我成为你手里头的一把刀。”

“如果你觉得条件不够优厚,你可以尽管提出你的条件,我都会尽量满足。”

“我同意。”

地灵不假思索的回答

“前提是如果我再受伤,我希望是你为我包扎。”

盘腿坐在湖水旁边的乐正灵均感应到剑被拔出

看来那个沙雕人类,帮助了地灵

明明自己被当成食物了,还敢帮助地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叹了口气

直接躺了下来

这里头从不见日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自己应约时间怕是早就过了

那天元南柯还在等自己嘛

也不知道那个护国太子说的是不是真话,要不是看他有天元皇族血统,是能够召唤南柯的人,不然自己肯定不会赴约

可是如今自己被关在这里,连去验证南柯有没有在等候自己比赛的真伪都无法验证

若是南柯真的在等自己

她是否会觉得自己就是个背信弃义胆小如鼠的人

哦,她一定会这么觉得

天下的人也会觉得自己怂了

乐正家族怂了

九幽神殿要真正的走向灭亡了

不行,他得出去,他得去见南柯

他要真正的在跟她决斗一次,告诉她,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一抹紫藤花的光芒

想追上去

便被那紫藤花挡住

等自己清理完之后,那地灵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再回到原地时,地上只有那把剑

又把那人类带走了

自己这是间接的救了别人一命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打那地灵了

用点软招数,让她也把自己送回去。

第二百四十六章地灵

慕夜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地灵会如此的好控制

自己只是为他拔了剑,拼凑了下身体,她便能乖乖的跟着自己走

看着蹲在地上玩弄植物的地灵

或许这个地灵跟自己一样,也是缺爱的孩子

只不过自己已经不奢望任何人给的爱了,而这个地灵还极其的奢望

所以她更加容易被掌控

走到她的身边,温柔的摸着她的脑袋

那长长的黄色衣衫,拖到了地上

染上了灰尘

“我不想我送你的衣裳染上灰尘。”

地灵听到后,立马将衣衫全部收了起来

那眼神中满是珍惜

“对不起。”

太子殿下莞尔一笑

地灵便又看痴了

慕夜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根金步摇

轻轻的插在女人的脑袋上

“很好看。”

“好看嘛?”

紫藤萝将铜镜卷了过来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地灵笑得傻乎乎的

还是傻一点的好控制,只要给点好处就能笑得如此灿烂

借不到天元的兵,自己就用你来为我一统整个五洲

半个月后,南柯再度收到了来信

此时的信件上没有曾经的风调雨顺和太平了,上面写满了请求道山派人下山清扫地灵

地灵在这短短的十五天内,变得极其猖獗

从前是各个国家都骚扰,形不成气候

可如今却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去骚扰小国家,逐一击破

唇亡齿寒,那些个其他的小国家,看到自己同伴的遭遇后,立马就变得无比的害怕

每天都活在忧愁之中

“地灵不会这么聪明的,后面有人在指导她。”

齐修远从南柯的手里接过了信件

“早在地灵们骚扰第一个国家时,我们道山就发信给周围的国家,请求他们的支援,毕竟道山的力量是有限的,可是却没有收到一封回信。”

听到这句话,南柯勾起一抹显然是意料之中的笑容

“火没有烧到他们的身上,他们是不会着急的。”

“是啊,我先前以为是个别寻仇事件,认为是那个国家的王储得罪了地灵,可是现在看来,这件事不一般。”

“现在受灾的国家达到了多少。”

“据下面传来的消息,现在被地灵攻占的国家有三个,但是地灵并没有完全攻占任何国家,只是在他们国家内大肆破坏之后,留下一堆被紫藤花咬过的人类,让他们自由繁殖,接着就很快去了下一个。“

“那肯定是有人在操控地灵了。“

南柯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思索

“不可能啊,被地灵复生的人,只能受到地灵的控制,很难去控制地灵的,即使是曾经的我,也只能尽量做到保持意志的清晰,事情越来越说不通了。“

“想一想,这件事情得到利益的人是谁。”

南柯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齐修远

“那我现在还要人去帮那些国家嘛,其他国家的人简直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丝毫没有把我们道山的命当命,自己国家一兵不出,全想着让道山跟其他大国出兵,这些个大国的,自然不会理财他们。”

“等等,你说大国?”

南柯的眼神微微一愣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胡国

太监将江倾山推到城墙上

而此时的城墙上早已站着一个人

太子殿下早早的站在了城墙上,等候他的到来。

江倾山摆了摆手,旁边的太监便离开了。

“这些天外面那么闹腾,那些事情都是你干的吧,我是真的没想到你还挺厉害,居然能够控制地灵。”

“再厉害也没有你厉害,您仅仅凭借几个消息就知道是我在背后操控的,还是农村里,不过您没有插手,肯定也是想看看我是如何统治五洲大陆的,对吧,毕竟你也想胡国成为五洲大陆的主宰。”

“我不仅不会阻止你,我还会帮助你帮助你怎么逃避到山那些人的阻拦。”

太子殿下挑眉,期待他继续说下面的话

“因为我也希望胡国变得更加强大起来,你是湖国未来的皇帝身负各种职责,胡国的兵力你可以随意的掉用,我不是觉得你借不到天元的兵,就如何算你借不到,但是你可以说动琼华。”

“得了吧,我母后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天到晚的摆个架子,我上次去他死活都不肯借兵给我,这次我自己能够搞定一切。”

“那些小国家向所有的大国发出了求救信函,可若是只有你同意的话,那道山是否会起疑心呢?那些修真者们是否会起疑心呢?到时候你就成了众矢之的,你以为可以万无一失,你错了,别说其他人,就是你,那位老师他立刻察觉得出来不对劲,因为你这样的人是为了利益的,并不是为了什么感情,而且你跟那些小国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

“我明白了,您想让我去说动天元出兵就那些国家。”

“我不是让你出面说动而是把你的计划告诉天下,你想要趁虚而入,控制那些小国家,这样子天元听到了之后自然会主动行动,可能还会跟胡国产生竞争关系,不过你不用担心,天元迟早是你的他吞并的,而且国家也迟早是你的。”

“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我心里头想东西想的太急了,没有考虑到这一层面,最近的事情总是很容易,我的智商都没用上,看来我跟你之间还有很大的差距,我还得向你学习啊。”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肯定会比我聪明很多,你的脑子是有的,只是缺乏磨练罢了,而且你开局便站在了我梦寐以求的终点。”

风吹起太子殿下额前的那一缕碎发,他眼神里头带着些许的忧愁。

他似乎陷入了自己深沉的思考之中,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过往。

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他,为他抚平眉头,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一句,开心一点少年郎

可是可惜,江倾山不是一个喜欢鼓励小孩的人,虽然他能明显的感知到这个孩子现在很悲伤,但他知道这个孩子不需要自己的安慰。

因为所有的安慰,在他这样的地位的孩子面前,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而又无力,他以后的路会一个人走下去,以后也只有他安慰别人的份。

第二百四十七章咳嗽

江倾山忍不住的咳嗽着

“终点我也只能站在这里了,我没有办法给自己一定任何其他目标,既然已经必须要走这条路,那么就走到底吧。”

南柯再度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地灵仍然存在着,只不过没有从前那么嚣张啊,那些小国家在迟迟等不到到山的援军的时候,选择了向大国求助而天元宫湖国都加入了战场,只不过他们要求,那些被他们帮助的小国家必须成为他们的附属过才可以。

这下子他也摸不清头脑了。

他原本是认为那些大国的人勾结了地灵

可是如今两个大国都出兵帮助了他们,他们都是得到利益的人。

但是琼华应该没有那个脑子,能够勾结地灵,不过太子殿下倒是有这个脑子的,但是琼华根本就不会听太子爷家任何话,他那么自负的一个人怎么会听自己孩子的话呢?

“那个太子殿下令人有点怀疑,前段时间,竟然说他遭受了地灵的攻击,可是他的手下全都死了,他却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齐修远负手立在南柯的身后

“太子殿下身边的护卫都是忠心耿耿的,为了保全他的性命,尽数牺牲也是正常的,但是他确实是值得怀疑的对象,因为他的脑子非常好使,说不定他能够说通那个有点智商的地灵,你跟地灵相处了那么久,你觉得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是人类能够满足他的。”

“这个我不知道,我觉得那个地名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他有时候搔首弄姿的,有的时候哦,又对着镜子观赏自己的美貌,他大部分时候都是负在我的身上的,我真正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也是黑袍把她从我身上拿下来之后。”

“你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那太子殿下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

“其实我上次就是随便一说的,我回去仔细想了一下那个地灵,性子非常的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吃人的,怎么会听人类的话呢,而且人类没有办法满足他任何的需求,我觉得有可能是他又找到了一个可以寄生的人类,而那个人类非常的仇视五洲大陆,所以那个人类主动攻击小的国家,这个可能性比较大一点,只不过不太清楚为什么那个人类要攻击那么多国家,他如果是为了报复的话,可以灭掉一个国家之后再去攻击另外一个,而不是让那么多国家陷入惶惶不安之中。”

“你的推断暂且可以考虑,但是我仍然坚持是有人在操纵迪宁,因为这么多国家陷入缓缓不安之中之后,就会有得到利益者,那就是现在那两个大国,在这两个大国之中一定有一个人操纵了地灵。”

“我派人下山查看。”

“不用,我亲自下山去见太子殿下,我倒要看一看,他是否跟我想的一样,勾结了地灵。”

“那孩子是你亲手带大的,你觉得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吗?做出损害人类利益的事情。”

南柯仔细想了想,肯定的点头

“对他会的,他一定会做出损害人类利益的事情,前提是那件事情可以让他得到更大利益,换个角度思考,他上次去天元借兵想要攻打哪些国家,可是却没有借到兵,很快就出现了地灵,集中闹事的事情,如果地您再这么落下去以后所有的小国家都要投奔大国,而现在最厉害的两个国家一个是火锅,另一个就是天元,这两个国家未来可都是他的。”

“他会这么狠吗你想错了吧你要想想只要他能等等未来两个国家都是他的,他就成为这五洲大陆最强的存在了,那些小国还不是完全在他手中,”

“因为没有得到的,在皇帝的心中,就是没有,只有攥到手里的才是自己拥有的,如今湖国的江青,山依然在,天源的琼华也在,江青山可能近几年就会成为,但是琼华可还健康的很,等琼华三四十年之后将为此传给他,谁又敢保证,这些小国家还是小国呢,他们也会发展壮大的,到那个时候即使他拥有最强的力量,也没有办法那么轻易的吞并那些效果历史上小国吞大国的事情,还少吗?”

“他有点太急功近利了吧”

“这不是急功近利,这是正常的思路,作为一个帝王就该这么想。”

“你对那个孩子是否太过严厉了,从小应该教点他正确的人生观,在他养成正确的人生观之后,再教他如何当一个帝王,让他知道什么该舍弃,什么不该舍弃。”

“或许我曾经是做错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我也无法将时间重来,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感伤我的过去教育理念,而是找出那个在操控地灵的人不能这样下去,地灵会让越来越多的人受到感染,到时候操控地灵的人也会被吞没,那个时候我们好不容易从九幽神殿手里救回来的五洲大陆,又要葬送在地灵的手里,你也不愿意见到整个五洲大陆上都是紫藤萝吧。”

“跟你一起去天元。”

齐修远想明白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不,你去天元,我去胡国,琼华太久没见到你,还会给你办点面子,我若是去了,他又要把他的架子拿出来了,这孩子这些年来什么都没学会,竟学会摆架子了,对谁都摆,恨不得鼻头朝上长,真是目中无人。”

“算啦,他可是天缘的陛下呀,他有这种想法其实挺正常的,若是你不喜欢我便去见他罢了,你在胡国落实遇到任何事情便立刻写信给我。”

“好的。”

太子殿下坐在庭院里面望着那高高的天空

此藤萝花在他的眼前绽开,缓缓化为人形。

“怎么是我没有完成你的期望吗?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杀了他病逝了,你不要生气,生气的话对你不好,你一生气那眼睛就不好看了,我不喜欢,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我没有生气,只是我们的所作所为引起了道山和一些修真者的注意,我在想怎么摆平他们呢,所以想着想着眉头就皱起来,这些人儿都不是简单的,也不是好对付的。”

“这有什么的,我帮你一并除了电视,高三算什么,当初我也是打了他们老巢去的,那些个修真者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长进,不是半点长进都没有,那就真没意思了。”

地灵一脸的嫌弃

“可是若是你现在动手,他们就会更加怀疑我们了,还是暂且先别动吧,等万不得已的时候再对他们下手便是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呼啸

深秋里头的风带着一股寒气

似乎再预示不久之后,寒冷的冬天变会呼啸而至

南柯行在路上

她不过离开五洲大陆三个月,大陆已经彻底变了

到处都是荒芜

地灵的崛起,让五洲大陆再次陷入灾祸之中

地灵是天灾,但是它的泛滥却是人祸

这人祸的铸成并不是别的,而是人类自己

眼眸中的笑容逐渐消失

或许九幽神殿的灭亡,并不是一件好事

地灵跟九幽神殿相辅相成

而当九幽神殿倒台之后,地灵没有了可以压制的的对象

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其实究其根本还是五洲大陆上人类自己的原因

他们太过于自私了,一门心思的想着自己,从未考虑过半点别人的想法

他们不在乎别人是否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所以当有人对他们的同类下手的时候,他们选择了视而不见

等到九幽神殿力量发展壮大的时候,他们便齐刷刷地跪在了九幽神殿的脚下,没有一个人愿意站起来反抗,生怕自己被剥削了力量。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五洲大陆上的人类没有学会团结,倒是学会了欺软怕硬。

若是别人没有以拳头对象,他他们不停地试探对方的底线,为自己谋得最大利益,若是别人用拳头对上他,便立马跪了下来磕头认错。

当初九幽神殿在五洲大陆上横行霸道,可是他们并没有想站起来反抗,他们跪下来小声说些咒骂的话,便以为自己的骨气还在了,当有人站起来的时候,他们想的不是跟那个人一样站起来,而是选择为自己谋得最大的利益。

强悍的国家都会联合起来,而那些小国却觉得在强国跟九幽神殿的战争之间,自己能够发展壮大而选择了九幽神殿,他们立刻忘记了自己曾经被剥削的时光。

是什么样的教育造成了他们现在的这样。

明明小时候书上教的可不是这些。

如今地灵横行肆虐,无数的人想的也不是消除地宁他们低声咒骂着,曾经推倒九幽神殿的国家,表面上发出为五洲大陆未来担忧的诏书,心里头想的却是希望地灵到那些敌对的国家

“人类的自私自利真是超出了想象。”

他的心中无比的惆怅,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湖国的皇城,胡国依然很平静,因为他是强国,不知为何地宁至今未对任何强国展开攻击。

这也侧面证明了有人类在控制低龄,他们知道怎么样避开强大的就欺负弱小的,这一特质只在人类上面体现,当然有些动物也能体现,这这可能就是生命的法则吧。

太子殿下站在城墙上,看着那进入皇城的轿子。

当你站在顶端的时候,你就能操控整个棋盘,他上面的那些棋子,你想他到哪里他就会到哪里。

不过现在还不是跟老师好好交谈的时候,他手头有很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而且现在跟老师见面很容易露底,毕竟他是那么聪明的人。

老师那边自然有江家的人对付

虽然很想跟老师再见一面,好好的聊一聊天,劝一劝他,让她留在胡国享享清福,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老师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太了解自己了,现在可还不是自己抱我的时候,万里征途才刚刚开始,他撒下了网,鱼还没有全进来呢。

南柯一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太子殿下拒之门外,无论自己说什么话,这些人就是不让自己进太子殿下,并且明确告知太子殿下公务繁忙暂时不见外人,即使是自己。

tmd,前段时间自己还觉得这小孩是喜欢自己的,现在就直接把自己拒之门外了,看来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唉,也对,自己都多大年纪了,还居然想人家小屁孩会喜欢自己。

不过这小屁孩还真的是够狠,以前用得着自己的时候,巴巴的让自己留下胡国,现在用不着自己啦,连见都不想见一面,唉。

现在胡国当权的人,就是他,自己不见他就完成不了自己的目的。

好歹,至于也是他的老师,怎么能见都不见一面呢,真是欺师灭祖

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找躺在病床上的那一位,聊一聊天唠一唠嗑,不过那一位那么聪明人从他嘴巴中得知什么东西嘛,算了,碰碰运气吧,抱怨几句都行。

江倾山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年怨气的南小四。

“幸亏我心理素质比较强硬,不然换做别的人就要超奇怪,这样揍你了,在别人睡觉的时候站在旁边干什么?想要对我做些什么吗?你还真是趣味独特。”

“太子殿下不肯见我。”

南柯一脸怨气

“很正常,他现在是胡国的老大,为什么要见你一个到山来的人,你能帮他什么吗?你来的话可能还需要他的帮助呢,他不见你是正确的,你是他的老师,他要是拒绝你的话,岂不是伤了你的心传出去,也伤了他的面子。”

“他见面都不让我见,岂不是更加的欺师灭祖,你说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我好歹也是大老师,这么对我也太狠了吧。”

“这对你有什么狠的,我也当了他亲人的老师,不是转头就把我给踹了吗?我现在都空有皇帝之位,没有丝毫实权了,你可什么都没失去呢,这有什么的,而且现在我也见不了他,你如果想见胡国的了的话,你就只能见我。”

“那我问问你,你们胡国为什么要出兵帮助那些国家呢?我可不觉得太子殿下可是这么良善之人。”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这是关于国家的利益问题,你问我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那你前面是是在跟我扯犊子吗?”

“算是吧,我有时候就喜欢吃肚子,卧床太久了都很无聊了,就希望你能来陪我说说话解解乏,这些天连个跟我说话的都没人都没有,你说我也当了那么多年皇帝了啊,在官场上也浮沉了那么多年,咋就没有找到一个真心朋友啊,现在老了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

南柯露出鄙夷的笑

“你当年要是少坑几个人,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是什么原因,你找不到朋友,你自己不知道吗?”

第二百四十九章坑人

“是啊,早知道当年就少坑几个人,何至于现在一个朋友都没有,其实我当年觉得有好几个都可以值得交心的,人不蠢心思也还行。”

江倾山的语气无比的惋惜

“你要是真的觉得可惜,现在也来得及交一个真心朋友,你带我去见太子殿下,我也可以当你的真心朋友啊,反正我俩都斗了这么多年了,当了那么多年的敌人,当朋友也没什么的,我反正是不介意的。”

“那可不行,我介意,你现在就是一介白户,做我的朋友,对你来说太光荣了,我可不能让你沾了我的光。”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贫,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带我去见太子殿下?还是说你们在瞒着我什么,难道地灵的事情真的跟你们有关?”

“地灵的事情跟五洲大陆上面任何一个国家都有关系,当然也跟我们国家有关,我们愿意出兵,不是想帮助任何一个国家,就是单纯的想收复那个国家罢了。”

“自然知道你们是想收复国家的,但是我在想啊,就这个地灵呢,他为什么喜欢攻击小国家呀?”

江倾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您怀疑是我们这些大国控制了地灵,你现在的脑洞可真是大,我都快跟不上你了,我们要是真的这么厉害,还搞这些干嘛,现在九游神殿都没了,我们要是有地名直接统治五整个五洲大陆,为什么还要暗地你控制地灵,难道你们道山能制服得了地灵?”

“自然是制服不了的,但是这个世界上吧,有很多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如果大国直接用地名来控制五洲大陆的话,那跟先前的九幽神殿又有什么差别呢?我当然不是说你们就控制了地灵,我只是想说,假如大国有控制地灵这个能力的话,可以告诉道山嘛,道山对付地灵那么多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而如今济南能够控制地宁,何乐而不为呢,将他引入正确的用途。”

“道山还真是宽容啊,对待济宁都能这么宽容,可惜我们没有您这么宽容,我们也不敢这么去对他地名啊,谁都知道地名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万一不小心惹祸上身了,整个国家可就没了,而且那么恐怖的东西要藏在自己国家里面,自己被感染了怎么办呀。”

南柯看着江倾山那故作害怕的表情,她知道这家伙又在跟自己打太极了,缓缓的靠近

“所以说呀,不要自己藏着交给我,我会帮你解决的。当然如果您非得自己藏着的话,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就帮不了您了,您说对吧。”

露出一个极其富有意味的笑容

“您放心,我要是看得到第1名的话,我肯定第一时间联系道山处理,不,我第一时间就让我的士兵烧死她们。”

“您一向聪明,总是知道该如何正确的做一件事情,但有时候贪欲会影响理智,那个时候聪明可就不太好使了,适当的控制自己的贪欲,会对您的人生好很多。”

“我贪欲可一点都没有了,我现在可算是无欲无求了,倒是您该控制一点去大罗山那么多年,还是管不住这种爱管闲事的臭毛病,怎么糊涂大陆一点风吹草动你们就下山,是不是想当第2个九游神殿,那也得有实力呀。”

南柯嘴角的笑容有些许抽搐

“您这张嘴真的是,如果你不当皇帝去天桥说书的话,也能成就一份大业,您知道吗?您不是说出多少个人失去多少的乐趣啊。”

“谢谢您勒,但是呢,我这身份去天桥也不太合适,你说是吧,我长这个样子去天桥看我的,估计就不是老老爷们儿,都是黄花大闺女了你也知道的,我最是善良的,我可不想让许多大闺女失去了芳心。”

“得了吧应该,如果你不让我见太子殿下的话,我就暂且在这住,下了我也不走,我觉得你们胡国呀哪里都很好,就在这里吃吃喝喝养养老,毕竟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嘛。”

“在我们湖泊住下,您拿出什么条件来吗?可以在我这边蹭吃蹭喝,难道你就要舔个逼脸。”

“那您说对了,我就是不要脸,我觉得您这屋就不错,我就在这屋睡吧,我也不需要给我加床了,我就睡您旁边,正好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嘛,我也好照顾你,听说你现在下半身动不了是吧,以后呀需要去厕所,我就带您去,我也帮你洗澡。”

江倾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你不仅仅是一个猥琐的老流氓,你还是一个臭不要脸的坏家伙,能够想出这种方法来逼我,你还是头一个,所谓你要跟我睡一起就睡一起,不过传出去也没什么,我问你呀,也算是老夫老妻的了,最多别人认为我们闹了半辈子,现在终于和解了也挺好的,就是你那个小白脸,不知道会不会同意呢。”

“你管她意见做什么,你又对我做不了什么,他也是知道的。”

“原来他知道啊,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得跟在道上的探子们说一说,说你呀,知道我生病了特地过来照顾我的,一不接待的照顾我,每天呀还得抱着我睡觉,你说夫妻本是同林鸟,这大难来了你也不飞呀,说明你对我爱之深。”

南柯的拳头缓缓握紧

齐修远要是知道了自己跟他睡在一起,怕是能年夜从天元赶到胡国来,闹翻天

“怎么啦?您这是又有什么想法啦,可千万不要犹豫,我们俩这么多年都没同睡过,也当了这么多年夫妻了,该在一起睡一睡了,你说你这么大年纪还能生孩子吗?应该可以吧,我反正是还能动弹的,只要你能主动一点,我们可以趁着我还在皇位的时候给我生个小皇子,你看你是当今太子殿下的老师,他可能会顾及你的面子,让这个小皇子当个小皇爷,为我们江家传宗接代。”

“打住,我早就停经了,您这些想法怕是用不到我身上啊,您啊,这么多年清心寡欲的就清心寡欲到底吧,没必要坏了您最后的名声,要给诗人留下您清纯的形象。”

第二百五十章唇枪舌战

跟江倾山的唇枪舌战,自然是自己输了

江倾山即使是卧病在床,脑子也比自己转得灵活,自己甚至有一种错觉,这家伙因为呆在床上太久

所以导致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清楚,越来越聪明了

口才和智商都上升了一个档次

叹了一口气,坐在他的身边

他都这么说了,自己也不敢无赖的做些什么

这种感觉还是挺难受的

明明知道只要撬开这个人的这张嘴,就能够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可是却怎么都撬不开这个人的这张嘴

自己倒是很想往他身上打力量,可是就是找不到突破口

有些绝望的望着这个男人,哎,再想想办法

今天的胡国依然很宁静

这已经是他在胡国呆的第37天了,这些天他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里,想要找到什么自己想找到的东西,可是总是一无所获。

“真是无聊啊,太子殿下也不想见自己,这整个国家又都是安安静静的,好想回去啊。”

南柯靠在城墙上看着下面来来回回行走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已经是深秋时节了,胡国的花草依然开得很旺盛。

等等,他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一种不好预感在自己脑海中浮现,地灵是人和植物的结合体,那么她所呆的地方会不会植物会格外的茂盛了。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并且很快的就确定下来,深秋的胡国一定有问题,有哪个国家在这个季节还是花团锦簇的。

不过自己一个人调查实在是太危险了,自己又没有能力了,得立刻写信给道山让道山的人过来。

吹了哨子

黑色鸟出现在她的面前。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一段话,塞到鸟腿上的信筒里。

刚转过头,并感觉有些不对劲,下一秒就被一个东西缠上,想要扯开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地灵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没想到这个女孩子会这么的聪明,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就发现了不对劲,生长自己的紫藤萝枝蔓捉住了那只鸟。

“好久不见啊,上次见你,你还是跟我的寄体再待在一起,现在见你你又来坏我好事,我要是不除掉你,是不是对不起我自己。”

不过啊,这里是皇城的城墙上,若是再正也除掉了你,他是要被别人发现,而且这是他的皇城,我也不想弄脏,到时候他肯定会怪罪我,毕竟这么好看的城墙,他每天都要站着眺望远方,我怎么好让这城墙上染上了鲜血呢?

太子殿下回到了府邸,却没有发现地名的踪迹,最近自己没有给她活动,他是跑到哪里去了?

心中大喊不好,他就知道这种东西自己很难控制,若是在皇城里头伤害了那些平民百姓,导致胡国皇城出现变异,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南柯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吊在了半空中。

这里是一处洞穴,这处洞穴应该还在湖国的皇城,因为胡国的皇城是丘陵地貌里面多洞穴。

看现在这个架势,自己这是被地灵控制了。

她没有立即杀了自己,肯定是有其他的目的,但是地名毕竟不是人类,不能用人类的感觉去猜测她

“好久不见小姐姐,我记得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可还没有这么弱呢,怎么啦?年纪大了,力量反而没了,这可不行呀,不像我是越来越强了。”

“这个世间不是所有的人都那么有幸能成为地灵,大部分的人都要跟我一样心里衰老,自己的力量一点一点的退步,容颜一点一点的老去,这也是生命的周期,当然大家还是希望像您这样永远长生不老,永远获得力量。”

“您跟当年一样还是那么会说话,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杀你了,可是呢,我不喜欢老熟人,当年要不是因为您,我的那个寄体也不会那么执着的要走,您害我吃了那么多苦头,损失了那么好的肉体,我自然要报仇的啦。”

“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明白,还有您说的那个寄体,是齐修远吗?”

“当然除了他还能有谁,他为了你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本来好好的,当我的地灵就挺好的,非得做那些事情。”

“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您这么不开心,您告诉我我也可以帮您教育他,当然了,要是您不告诉我的话也没有关系,其实那些事情我也根本就不想听,毕竟我又没吃那些苦头。”

自己也曾经问过齐修远那些事情,可是他绝口不提当年似乎有很多不美好的东西在牵绊着他。

“你不要听我就非得讲给你听,你知道他当年让我吃了多少苦头吗?他非得摆脱我是对您那个具体,我就什么都没了,好在呢,他那个黑袍师傅脑子还不错,也有点本事,居然能够将我俩分离下来。”

“哦,原来如此,你讲到这你就不要讲了,我真的不想听,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为什么非得讲给我听啊。”

地灵一个甩尾便直接将他扔在地上

“你这个自私自利的臭女人,我说让你听你便听,还在这跟我讨价还价干什么,等会儿连听的机会都没有,当初那个黑袍为了让我主动放弃这个集体,所以也用了些方法让我也能独立存活,我现在自个活的就很好,可是却觉得很孤独。”

“那是自然,其他那些紫藤萝可只有玛丽,而您现在拥有的是跟人类一样的思维逻辑能力,你自己一个人在地下自然会觉得孤苦难耐,这也很容易理解的。”

“没想到你这个臭女人还能理解我说的话,那我便多给你聊两句,等会儿再要了你的命,我也好久没跟人好好聊天了,那个他一直让我干活,怎么都不肯陪陪我。”

南柯一听

得了,有戏,估计自己能从他的嘴巴里面撬开他背后控制她的那个人类。

“咋了?您现在要求高了还得跟人类聊天,您自己自言自语不挺好的,再者说了人家愿意跟你聊天吗?您也看看您碰到个人就喊打喊杀的,跟人类相处得温柔点,不然的话谁受得了您唉。”

第二百五十一章要求

“咋了?您现在要求高了还得跟人类聊天,您自己自言自语不挺好的,再者说了人家愿意跟你聊天吗?您也看看您碰到个人就喊打喊杀的,跟人类相处得温柔点,不然的话谁受得了您唉。”

“谁说的,最近就认识一个人,他对我就很温柔,跟你们一点都不一样,你们对我实在有太多的偏见了,而他对我就跟对普通人一样,只不过他太忙了,忙到没有时间陪我,我在他手里头还谋了一份职业,我就跟正常人生活一样。”

地灵嘟起嘴巴

“您的那份职业是帮他打仗吗?那可真是份好职业,这么好的差事他给了您什么好处,让您帮他呀。”

“他没有给我什么好处,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为他当差,只要在他身边,我觉得做什么都挺好的,他笑起来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干净,跟地下那些肮脏的东西一点都不一样。”

说到这儿南柯心里头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了,这地灵啊也是个花痴。

为了好看点的男人就能做出如此牺牲,那么现在地宁是在湖泊出现的,而且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让她当差是个男的,而且是一个长相俊秀的男的。

那么那就只有两种不同的选择了,第1个是江家,第1个就是太子殿下

“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你能确定那个男的喜喜欢你吗?我说啊,你长这么好看,或许他就是为了你的颜值,或许啊他就是想睡,你现在老男人可坏的很。”

“你这个老娘们说什么呢?我看你才不像是一个好人呢,他可比你年轻的多的多了,坏女人。”

南柯心中顿时了然

她现在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了。

没想到自己亲手带来的孩子还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了自己的一腔私利,居然想到应用地灵来残害自己的同类。

他把自己所有欲望都化为了一个国家的欲望,然后用这个国家的欲望不停的膨胀,将自己所作所为所有的事情都合理化,现在的太子殿下自己根本就无法沟通,但是他一来想当面问一问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残害那些人的时候,是否有过一丝的懊悔。

“地灵,没有什么好坏之分,就看用它的人了,我要告诉你小孩,人这个东西是最复杂的,他虽然没有你强大,但是他却能够控制你,要小心啊。”

地灵的表情逐渐冷了下来

“我不会的,我这么厉害,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伤害不了我,我愿意留在他身边就会觉得他对我还不错,若是有一天他对我不好了,我就杀了他,灭了他的国家,走便是了。”

南柯微微一笑

说到底这也是个傻姑娘啊,虽然已经成了半个妖精,但脑子依然不太好使,女人啊嘴上说的再强硬,一旦感动了真感情,就化为一滩柔情的水,恨不得全部撒出去浇灌那心中男儿郎的心。

既是明知前面是他布下的陷阱,大家想到他在陷阱旁看着自己想到他的笑容,就心甘情愿的往下跳了,这也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算了,都这个节骨眼上啊,自己便不要为这姑娘感到任何惋惜了,自己得想想怎么从她手里头逃生啊。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以为你关心我我就能放了你呢,你是个老女人,人家是帅小伙,我是不需要你这种老女人的关心的,我现在就送你走,也好报了当年的仇。”

紫藤萝在空中张牙舞爪,向着南柯袭来

忽然一道飞剑直接切断那袭来的紫藤萝

南柯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幻影,他知道,当今世上现在能有这种身法的,除了道山的代掌门,别无他人,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来救自己,可自己那只鸟明明就已经被抓起来了。

飞剑切开绑着南柯的紫藤萝,南柯的身体急速的下滑机修远一把抱住了他,轻轻的降落。

“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能够再见到你。”

地灵的眼中写满诧异

“我也没想到还会再见到你,也更加没想到已经被镇压了,你还能够再逃出来,这些年你好像变得更强大了。”

“我说过我们地灵一族永远是不会被镇压的,即使你那个黑袍老师真的很强大,哦,顺便提一句,我现在已经完成我们地灵一族的愿望,成功的将乐正灵君抓起来了,现在我是自由身。”

“噢,那我明白你为什么不回地下了,你是不是打不过那家伙每天被他按着地上打呀,我跟你讲哦,那个家伙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他这些年来每天都在寻找对战的人。”

地灵被戳中了心思,脸猛然一红

“我知道他就是个老变态,当初他非得跟他未婚妻上擂台100多年了,还在抓他未婚妻上擂台,你说他是不是个老毛病,不过我现在直接把她关起来,我也不准备回去了,让他饿一段时间,等他精力消散了我再回去。”

“乐正灵均早就过了辟谷期,他就算不吃不喝,他也可以再活个五六百年,万一他在地底下再修炼一段时间,哇塞,或许灵力噌噌噌地又上了一个等级。”

“好啊,我知道你们都在看我笑话,是地下那一个我是打不过,但地上的我依然会对付,齐修远你没有了我的力量,你就算个屁。”

紫藤萝在地下躁动的腾飞起来

“小四你先走,我来对付他,你放心好了,我跟这家伙可不止一次对战了,她在地上力量没那么强大。”

似乎是觉得这么说,还不足以宽慰南柯的心

紧接着又说

“放心,这些年来他变强大了,我也变得很强大,快些走吧。”

“加油。”

遥远的声音从远方响起,齐修远转过头,南柯已经跑出了八百米开外

“你还真是对我放心呀,狗女人。”

紫藤萝向着齐修远袭来

双方陷入了一场混战之中。

2公里开外,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站在那里,太子殿下负手缓缓握紧拳头。

“殿下,您真的舍得放弃地灵?”

“老师的安危更加重要,如果不是我自己不能出面,我就自己去救老师了。”

“您当初养的那个鸟还真的有点作用,如果不是那鸟,那齐修远不可能这么快的赶到,可是啊,您要是舍弃了那个地灵,我们的计划不就全盘崩溃了嘛。”

“不会的,他就算能打得过底宁也没有办法完全消灭地灵,到时候派遣一支小队去救地灵。”

第二百五十二章爬出来

南柯从洞穴里面爬了出来

她倒是不太关心齐修远能不能打得过地灵

齐修远个人能力很强,而且拥有抗体,地灵伤害不了她

但地灵的重新愈合能力更强,齐修远就是再厉害也灭不了地灵

为今之计,并不是在那观战,而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以防止被误伤

毕竟自己现在只是一介女流

先保护好自己,再去想解决办法

跑出了安全区

便看到了太子殿下的护卫军

这是来帮齐修远的还是来帮地灵的啊

慢了步伐

她知道这家伙即使再狠也不会对自己下手的

不然他也不会来

“老师别来无恙。”

太子殿下负手站在旗杆下,那脸颊上始终挂着无比淡然的笑容

“感谢太子殿下来救我。”

“老师救你的人,是齐修远,我只不过听到有动静,带兵过来而已。”

“我用来报信的黑鸟早已被捉了,如果不是您通知的话,我想齐修远压根就不知道我被困的消息。”

上次自己回到道山,问过齐修远,有没有收到来接自己的消息,可是他说没有,并且一只黑鸟失踪,经过查明就是自己在胡国的那只

这么想来,一切就对得上号了

能够为了自己的安危,把齐修远找来,说明这孩子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老师拥有能够超乎我想象的聪明。”

太子殿下低头浅笑

“你也总是超过老师的想像。”

南柯的脸颊上没有一丝笑意

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一个人类,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控制地灵,随意的残杀同类的生命

“老师生气了。”

太子殿下摆了摆手

周围的人往后退了十几米

给两人让出足够的交谈范围

“你用智谋也好,发起战争也罢,我都不会管你,甚至我还会支持你,可是你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这种方式伤害的只是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生命。”

“我知道。”

太子殿下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可是此时他的笑容,让南柯觉得无比的刺眼,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百姓的死亡

“战争是士兵之间的对垒,不是两国百姓之间的牺牲。”

“老师你从前总教我为政者要狠,要不拘小节,政治家棋盘上一丝一毫的举动,都会对整个大陆造成巨大的浮动,轻则百姓流离失所,重则家国破灭,而如今我身处这期盼中,就必须动一动这棋盘,我是一个政治家,在乎的是棋盘的输赢,而不是这其中每次变动对世界的影响。”

“你还真是把我不好的东西全学了个遍。”

“作为您的学生,自然要以您为榜样。”

他能够感受到南小四的怒气

可是他知道,自己与其说些恶心的话,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毕竟现在还只是开始,以后自己做的事情,怕是要更加让老师感到反胃,如果现在不承认,在老师心中那就连最后一点坦然的形象都要消失了

“你是决定不肯收手了。“

“我给过他们机会,他们没有珍惜,所以我只能用这种办法了,您比任何人知道,作为一个政治家只能用这个办法了。”

“什么政治家?您说的有点不要脸了,如果你真的是一个政治家,一个合格的帝王,你会动用武力动用军事力量去摧毁一个国家,或者用权术去瓦解国家的内部,但你不会用这种方法,你知道吗?这种方法跟对一个国家释放瘟疫没有什么差别。”

“我知道您现在理解不了我,您觉得我是一个小人,可是我是为了胡国,您说过不是以自己的利益为目的的,都是为了国家,而国家没有自私的。”

“你确实现在是一个小人,所作所为都非常的没有格局,你让我用这样的方法得到整个五洲大陆就能够长久吗?一旦你的所作所为被别人知道,人们的愤怒就会化为毒瘤,在你以后的国度里面蔓延,终有一天你还会被别人说毁。”

“要任何一个王朝能够千秋万代,而人民的力量也永远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人性有多么脆弱,我们这些玩弄人心的政治家还不清楚吗?”

南柯看着慕夜的样子,知道他根本就说不通

“如果有一天有人毁灭了你的王朝,你会怎么样?如果有一天便用相同的方法灭了你,你又会如何,风水轮流转,万事还是留一线吧。”

“我说过,没有任何一个王朝能够千秋万代,我们能够做好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自己现有的权力最大化,你我都明白,统一是大陆最后的选择,也是最正确的选择,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果不统一的话,那么还会再出现九幽神殿,还会再出现地灵,人类永远都没有办法变得更强大,社会也没办法快速的进步。”

南柯听着太子殿下的话,他恍惚中居然觉得这个孩子说的是对的,因为他看得太透彻了。

他已经把所谓的政治局玩得非常透彻了,这就是出生在政治中心的好处吧,他一出生就生在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终点。

接触到的也是这个大陆上最顶尖的玩弄权术的高手,他在这其中成长,然后蜕变了自己的思想,他把当皇帝当作他人生的工作和唯一的生活内容,所以很多事情他就想开了。

他的思想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固有思维,自己或许已经不能根据自己的三观来判定他所做的事情,所以自己似乎也不能对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苛求什么。

“人生啊,总是有很多个选择题的,当你选择了其中一个,人生就会进入另一个走向,或许有一天你会后悔你现在所作所为,特别是你无法控制你当初选择的时候,所有的果实都在你选择的时候就已经进入生长阶段,终究有一天它会长成,让你自己去品尝。”

“或许真的如您所说,我会自己品尝自己的恶果,可是您也说了人生有很多选择题会有不同则像您怎么就知道我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就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呢,我既然选了我就会走到底。”

第二百五十三章反派

“那你我也没有什么好交流的了,希望你的未来一帆风顺,这是你的老师对你最后的渴望。”

“留下来吧,我需要您,我想您在道山呆的也挺无聊的吧。”

太子殿下伸手挡住了想要离开的老师,他不想在冯老师离开了,因为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老师能够理解自己。

他小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优秀,你老师的要求很远很远。

可是当他长大以后,当他觉得自己在逐渐变得优秀以后,他突然发现他老师好像已经不在乎自己是优秀还是不优秀了?他再也找不到让老师开心的点,也不知道老师现在到底喜欢什么。

“我已经老了,就让我在山上好好养老吧,我说大陆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插手了,但是这不代表着道山不会插手。”

“当然希望他们也不要插手,因为如果插手伤害的是他们现在道山存在,对于五洲大陆的其他国家来说其实也是一个危险,只不过你们现在对他们有用罢了,若是没有迪宁,他们肯定想办法联合起来对付你们,你说对吧?因为他们太害怕了,害怕你们成为下一个九幽神殿。”

“说的确实很对,那你想怎么做呢。”

南柯挑眉

她有些期待太子殿下的话,因为他发现这个家伙现在很喜欢玩弄别人的心理,找准别人的弱点,然后放出诱饵等待别人上钩。

“如果我统治了整个五洲大陆,我会给道山一方存活之地,因为我们这个世界还是需要宗教的,道山可以转行当宗教,然后我们可以利用到山成为控制许多百姓的思想,让他们为新的国家感到骄傲,但是我们同样的也会给道山一定的地位,你们可以随意的生活会有整个五洲大陆供养着你们。”

“听起来倒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可惜我在道山上并没有什么实权,而现在唯一有实权的人正在跟你的宠物对打的,要是你真的想谈判的话,那就让你的宠物停下手。”

太子殿下微微一笑,他太知道老师心里头是在想什么了,她这是在担心自己那位心上人了。

“如果他连我的宠物都打不败的话,那也没有资格跟我谈存在,我直接派兵把道山灭了,就是复制一个更听话的宗教不是更好吗?”

南柯看着如此淡定的太子殿下,他忽然明白了有权利真的能为所欲为,当年他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当那这么累的皇帝,因为大家想要的就是绝对的自由。

不受任何人管束,想干什么就是做什么,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一个国家的标杆,自己就是法律。

所以大家才都想当皇帝

“或许吧,那我们就期待他到底能不能打赢你那个小宠物。”

满地的紫藤花碎片以及那四处飞溅的血液,俺变了整个洞穴,齐修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他已经知道那个家伙已经跑远了,对着这些藤蔓攻击也没有任何作用,这个家伙自己有研究过,怎么打都不肯打死。

当初自己也想灭他,可是却寻不到灭他的方法,但是他知道这家伙必须定期回到地下,储存一定的能量,才能够保持永生,他若是回到地下,怕谁要被乐正灵均一顿毒打,这么想想他的日子也不太好过,不过自己还是想把它封印在地下,毕竟现在地下可是有乐正灵均的。

解决了事情,刚准备回去,便看到了远处的南柯和那个小太子殿下,他对那个太子殿下是一肚子火。

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勾结地灵,他原本怎么都想不到,可是现在地名出现在湖泊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

但是他能在他老师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通知他,说明良心未泯,或许还能教育。

“看来您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很多,在地灵的手里居然还能全身而退,不愧是道山的现任掌门。”

“地灵也全身而退了,我不过看看能打个平手罢了,这东西是永远打不死的,你要时刻保持担忧,毕竟把这东西请进来就要做好对这个东西吞没整个国家的心理。”

“感谢您的提醒,不过这东西还真不是我请进来的,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钻进来,我也很诧异我的人已经去寻找它了,哦,诗人您能发发善心帮我找到他的话,那便更好了。”

“我找到他,你能让我带走他吗?再者说我也带不走她,你要是真的想清理这个家伙,我可以帮你把它放到地下,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想法的话,我齐某人愿意再为您效忠一次。”

“那是自然,等我这边找到他,您便去,我会立即通知您的,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

齐修远只装玩不过政治家,他看着面前太子殿下能诚恳的表情是真的觉得他会去捉他当的小宠物,可是他眼神的余光看到南柯那一年的鄙夷,便知道太子殿下是在玩弄自己了。

“这个还有很多政务,如果你想该再回国的话,我的老师他会同意的,我先去忙,我们慢慢聊。”

南柯看着太子殿下的背影

知道怎么劝,不能劝,这个孩子回头了,他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而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再左右他了。

确实如同自己所料,成为了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政治家,也成为了他最为优秀的弟子,可是自己好像并不怎么开心,那个孩子,或许也不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吧,这么的自私自利。

“你说的对,这个太子殿下确实不是什么好人,看上去温温柔柔的,没想到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呀,居然会有人类小旱人类,我就怕他玩崩了,到最后害了自己的国家。”

“他已经出师了,未来的路该怎么走都是看他自己的,可是我有一种预感足够狠的人,或许是能够成功的,我也相信他能够妥善解决这件事情,但是我没有什么证据,我只是有一种预感,预感让我相信他会达成自己的心愿的同时,而不毁灭整个人类的群体。”

“他是你的弟子,或许这次你真的叫出来一个合格的反派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地灵

奄奄一息的地灵倒在地上,她连大口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那紫色的血液

还好这没有自己在地下受到的伤重

想想地下有个乐正灵均,地上又冒出来个齐修远

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么重的伤,不回地下是不行的了

可是想想乐正灵均,自己回去之后还能再回得来嘛

该死的齐修远,逼迫自己又要去见那个疯子

周遭的士兵越来越多

紫藤萝直接勾住士兵的身子,吸食士兵身体内殿能量

太子殿下赶到时,派遣的护卫队,已经被地灵吞没

地上长出了无数个小藤蔓

“你居然杀了我派遣来救你的人,我看你已经疯了。”

“我知道他们是你派遣来救我的,可是这就是救我该做的事情,齐修远太厉害了,我被他重伤,必须回一趟地下。”

“地下有乐正灵均,你确定你要回去,不对,你回去之后,你觉得你还能回得来?”

“我觉得我可能回不来。”

地灵的脸颊上出现了一抹浓浓的悲伤,看着太子殿下的双眸充满了绝望

太子殿下因为这绝望的眸子,而受到感伤

他似乎能对面前这个人的悲伤感同身受了

眼神中的笑意也逐渐退散

两人就这么看这对方

一时间,似乎对刚刚对方给予的所作所为,感到理解

“我陪你回去。”

太子殿下没有任何犹豫的说到

“你在开玩笑吧,你是一介凡夫俗子,又打不过他,你跟我回去只会拖累我的速度,或许,乐正灵均,还会将你当作可以利用我的工具,不让你我再次相见了呢,或者,绑架你,来要挟我将他带回去。”

“那我在这等你,你还能回得来嘛?”

自己的计划已经快进展到最后一步了,虽然没有那么需要地灵,可是如果此时地灵完全消失,那么自己的算盘很有可能就要就此成空

“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在地下待一辈子的。”

地灵刚说完这句话,身体便化为紫藤花,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柯眼神的余光扫过身边的人,她始终都无法理解,许多人的所想所为

就像现在,她无法理解,在还未得到太子殿下的同意的情况下,这些士兵,居然就把自己的行李打包扔到了她的面前

“殿下说了,希望您能滚回道山好好生活,不要在外面这里蹭吃蹭喝的。”

“你放屁,太子殿下怎么可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南柯捡起自己地上的衣物跟那群士兵叫嚣

齐修远只是低头帮南柯把衣服折叠放好

毕竟这里是胡国是别人的家园,他们两个只是到访的客人,主人愿意留他们下来,他们便是这里的尊贵的客人,可是如果主人不愿意留他们

他们再强硬留下来,就是擅闯民宅了。

既然不欢迎他们,那么他们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齐修远!”

被叫住的齐修远微微一愣,看到南柯那张怒火朝天的脸,温柔的摸着他的脑袋

低下头,继续折叠衣服

“我打不过这些人。”

“小四听着,别人把不受欢迎的客人赶出自己的家门,这一点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你不能因为以前主人对你的欢迎,就把这一切当作理所当然,我们有我自己的家园,如果有谁在道山上说让我滚出去的话,我会让他知道从悬崖上摔下去的是怎么落地的,但这不是我们的家,我们不能在别人的家里面耍威风。”

“听着,我的意思是说,有可能不是太子殿下让我们走,而只是他手底下的他单纯的想让我们走。”

“这没有什么所谓的,其实仔细想想都是一样的。”

唇角微微上扬

“什么都一样,如果是真的就算是假传圣旨。”

“假传圣旨,说明太子殿下处于危险之中,即使他这么做,你还是觉得他是你最得利的弟子,我能够理解你的想法,非常能够理解,他现在这番所作所为,换做是任何人都想阻止他,既然你狠不下心来,阻止他,就让别人来阻止他吧,再者说,这胡国再怎么闹腾,还要江倾山坐镇,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再江倾山手底下掀起风浪吗?”

听到这句话,南柯陷入了沉思

在江倾山手底下掀起风浪

“你说的对,没有人能够悄无声息的在江倾山眼皮子底下做事情,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他一定是都知道的,可是他却选择了不说。”

“所以你觉得江倾山可能要伤害到你的小太子殿下,我劝你冷静一点,这胡国的天下本来就是这两位轮流转的,你就是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处。”

唇角的笑容逐渐因为嫉妒而变得抽搐

“听着南柯,他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而是一个满腹野心的成熟男人。”

“可是他还没成年。”

“这跟年纪没有任何关系,他已经不是你抱在怀中的那个孩子了,既然他能够放纵自己的欲望,做出那些事情,那么是死是活,你都不要管了。”

齐修远一把握住南柯的手,回过头便准备走

南柯茫然的跟在齐修远的身后

回过头,看着那些人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回去,回去找江倾山,一切的谜团就能揭开

地灵回到了她所栖息的大本营

奇怪的是,乐正灵均没有在这里等待她,这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找不到也好,他看到自己,肯定要一顿毒打

虚弱的躺在逐渐的自己那满是紫藤萝的床上

当初成为地灵的时候,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地灵代表着什么

只知道,成为地灵之后,父母会很开心,却不知道成为地灵之后,便再也不能跟父母相见

作一个地灵,要抛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她在那十三个孩子中脱颖而出,可这也代表她的那些好姐妹,也为此献出了生命

她从来都不想要,对那些朋友们下手的,她们一起长大,并且跟那冷冰冰的紫藤萝共生,她其实更希望能跟他们玩耍

“你在后悔成为地灵啊。”

乐正灵均的语气之中也有些许的伤感

·似乎能够对地灵的遭遇感同身受

地灵吓得立马睁开了眼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别害怕啊,受了那么重的伤,是谁伤害的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第二百五十五章过往

“但是前提你得把我带出去,你放心,我绝对把你身上的伤如数奉还。”

“我不需要,你就好好的在下面呆着吧。”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乐正灵均抓住了手腕

“你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我真的不会伤害你,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其实这些天我也想开了,其实呢,你也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我们俩之间也没有什么私下的仇恨,虽然你把我留在了地下,但是我不怪你。”

“是你不怪我,可你会揍我。”

地灵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身子,生怕这个男人趁着自己不注意,就对自己下手

“哎,我对我以前对你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的抱歉,我当初那么做,确实非常的不是人,居然对你这么美丽的女士,做出如此行径。”

眼神中的笑容,让人忍不住的心动

可是地灵不是一般的女人,即使面前的乐正灵均长得宛若这线,如果跟太子殿下放在一起举办选美比赛,怕是要赢十个太子殿下,可她依然觉得太子殿下好,即使太子殿下手里头拿着刀,他的手里头拿着花,自己也觉得他可怕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嘛,我们好好聊一聊。”

唇角绽放处温柔的笑容

“其实我们俩的遭遇挺像的,我小时候过得也很不容易,你知道嘛,你在十三岁前,至少还是无忧无虑的小可爱,可是我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了成为九幽神殿上最快的一把刀,我先学习的第一个字不是父母的名字,而是兵法两个字。”

乐正灵均说话很温柔,并且他这让人心疼的语气,将自己悲苦的过往娓娓道来,让地灵这等如此恨他的人感到无比的舒畅,恨不得再长处两个耳朵听他说过往。“

“我父亲其实压根就没有期待过我的出生,因为他一开始怀疑有孩子会影响到他自己的生命,我是母亲强硬要求,并且东躲西藏生下的,在确定我不会影响到他,并且我的天赋等级比他还要高的时候,他欢天喜地的将我接了回去,从此成为他训练的牺牲品。”

“不对,你不是还有很多个弟弟妹妹嘛,如果你父亲不喜欢孩子的话,那为什么还要生那么多弟弟妹妹呢。”

“你这孩子能不能让人好好的把话说完。”

白了喋喋不休的地灵一眼

自己刚刚准备好的能够让人潸然泪下的话,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只是提出一点质疑嘛,好吧,你继续说。”

“因为我是纯血出生,在我父亲的有意训练下,成为了极端崇尚武力的人,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就能徒手弄死我们家那只所谓的神兽,父亲看我如此厉害,所以加紧了他的造人步骤,可是让他难过的是,我的那些弟弟妹妹们,别说跟我一样,有的连灵力都无法觉醒,而当他悔悟过来,想跟我目前你继续造孩子的时候,我母亲的身体年龄已经五十岁,无法在孕育任何的生命。”

地灵挑眉

没想到九幽神殿如此刺激

“所以我的弟弟妹妹在五洲大陆上并不怎么出名,而且因为是混种的缘故,她们的寿命恨短暂。”

“那个我想问一下,按照你的说法,半血的下场都这么惨,那天元南柯呢,他当年为什么能够打败你,传说中,她不就是半血嘛。”

“她的血统很复杂。”

提起天元南柯,乐正灵均的眼神有些许的复杂

这个女人对自己来说是非常特殊的存在,她是绝对优秀的敌人,也曾经是她最好的朋友

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至少是在他的眼里

至于他有没有把自己当作他最好的朋友,自己就不知道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的父亲并不是纯血,母亲也只是人类的血脉。”

其实他也弄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说,南柯是纯血,根本就没有事实论据啊

但南柯当年确实是纯血,她的悟性还有抗击打的能力都远远的超出了纯血的承受力

或许真的有那千分之一的几率,四分之一的血脉也能够完全继承纯血的力量吧

“你说如果天元南柯还活着,是不是早就把你按在地上打了。”

“她只赢过我一次,而我赢过她无数次,而人们只会记住那一次。”

乐正灵均的拳头缓缓握紧

“可能因为你太厉害了吧,所以大家才会觉得别人赢你一次很不容易,而且逝去的人无法再回来,所有人都会猜测,假设那个人还在的话会有多厉害,其实也不是说你不厉害,只是大家无法再知道南柯有多厉害。”

“你说得对,所以我才会费尽心机的想让她活过来,如今她很快就要活着回来了,只要你把我放出去,我就能把她拽出来,到时候,你就知道谁更加厉害了。”

眼眸中的笑容逐渐消失,那本性的暴虐逐渐展示出来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是装的,完全是为了得到我的同情,你以为你说什么,我就会相信你了”

“你也没有那么愚蠢啊。”

唇角往上勾了勾

“我本来就不蠢,你以为我有多蠢,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对我做什么吧,反正我绝对不会把你放出去的,你就好好的呆在这里吧。”

“别害怕,我不会再打你的,我想了想,用暴力的手段欺负一个怎么都打不过自己的人,实在是有点过分,所以我决定跟你和平相处,你不让我出去,没有关系,以后你到哪里,我到哪里,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就好。”

“怎么了。”

有点害怕我往后退

他要是一直缠绕着直接,自己该怎么出去找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万一等不到自己肯定要着急了

“哎呀,你这么着急的眼神,是最近要出去嘛,没有关系的,如果你要出去就出去好了,顺便带上我,让我当你的保镖,以防止有人再来打你。”

“我觉得最要防备的人就是你。”

唇角的笑容无比的冷漠

“那你不想出去的话,那个男人可就等很久了,我想你肯定不想要这么干吧。“

第二百五十六章笑容

“可是比起让他等待,我更害怕让你出去。”

“怎么了。”

“你对我不用这么富有敌意,其实我也是个好人啊,我在九幽神殿待了那么多年,也没有怎么对付过你们的地灵,是吧,说上了一次,上一次还是你们自己犯贱非要惹我,我才迫不得已稍稍地惩治了一下你。”

“您说的非常的对,也非常的有道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依然会把您关在这里的。”

地灵无所畏惧的回答

乐正灵均依然没有放弃到寻找着地灵的漏洞

再强大的人都会有自己心理的防线

即便是地灵,也有着别人无法碰触的东西

即使他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那也有自己在乎的东西,他越是表现的什么都不在乎,就越是在隐藏着什么,直觉告诉自己那个太子殿下就是他心里的一道防线,只要自己找准这一条防线拿捏住,他自己就能从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出去。

他实在是一分钟都不想留在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了

他感觉自己浑身都长毛了,空有一身力量却无法施展,这里很大很大,即使自己加了速形都找不到边,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大也没有人。

这里很多地方都曾经见到有人生活的痕迹,可是现在都已经成为废墟。

他不知道这里的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都化为了地灵的养料,还是说暂时的搬到了其他地方去。

其实他实在弄不清楚这一族为什么那么恨九幽神殿,虽然在当年九幽神殿将他们赶到了很远的地方去逼迫他们来到了地下,可是后来他们有能力在回到地上的时候,他们也没有选择回来。

而是选择了永远在地下居住,并且培养出来如此强大的地名,为祸整个五洲大陆。

不过他们当年跟九幽神殿对立,是因为要维护五洲大陆的话,那么现在为什么又要培养出这样的东西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呢。

他想或许这些人在回到地下的时候,在地下住这些年后,他们的思想观念已经开始改变了,他们的眼中觉得九幽神殿跟五洲大陆一样,都是除却地下以外的地方,不再是他们曾经的家园,而地下才是他们唯一的家园,所以他们要摧毁五洲大陆跟九游神殿一统天下。

不然自己实在理解不了他们为什么对酒神殿和五洲大陆同时都有如此强大的敌意,并且地名这些年队伍,五洲大陆造成的伤害远远大于九幽神殿。

“你在想什么坏主意?你是不是觉得跟我聊几句天我就能放你出去,你认为我是一这么愚蠢的人吗?”

“在我的心中你可不是什么愚蠢的人,你是一个可爱的小仙女,可爱的小仙女是不会囚禁别人,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啊,你把我带出去吧,我保证绝对不乱跑,要是我乱跑的话,你就再把我抓进来好不好啊。”

“你放屁,要是把你放得出去,我还能把你再抓进来吗?想什么呢?当初为了抓紧我牺牲了很多东西,你知道吗?”

乐正灵均的眼神微微一变

“你牺牲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不过我也真的很好奇当时你对我释放了什么毒气,能够让我晕倒,我好想知道呀,毕竟能够赢过我的人或者东西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这个我能告诉你吗?告诉你以后我下次怎么再抓你呢?怎么总是觉得我很愚蠢呀,跟你说过了,我虽然年纪小,是比你小很多岁,但是不代表我就傻呀,真搞不懂你,你也好歹也当了九幽神殿那么多年的王了,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乐正灵均直接被地灵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顿

他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地名,居然也可以这么说他,但是现在的境况是只能哄着这小屁孩子,暴力和语言都不行,他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货色,根本就说不通。

自己那些好话呀,小姐姐呀,该说的不该说的要脸的,不要脸的话都跟他讲了一个遍了,这家伙简直就是软硬不吃啊。

心下一横决定用骗的手段。

“你这身上的伤是被谁打的?我猜猜看应该是齐修远吧。”

地灵瞪大了双眸,他是有点意料不到,这家伙居然能这么准确地猜出是谁伤害了她。

“你怎么知道是他?你不是一直待在地下吗?怎么还这么清楚上面的事情。”

“我虽然一直待在地下,但这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的等级不算低,放眼整个五洲大陆,没有几个人能够奈何得了你,将济州那货不喜欢打架,他喜欢讲道理,而且他也没有必要拽着你就是一顿毒打,因为他知道怎么样都杀不死你,不用白费力气,但是齐修远不一样,他跟你可有仇呢。”

“哦,你对我们以前的过往还挺了解的,我跟他确实有点私仇,当年他也是我的寄身体,不过后来他得了妙法,就脱离了我,现在看到我就是一顿打,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他能变得这么强吗?”

“他是得了什么方法才会脱离了你呢,据我所知这么多年来就没有过寄生体能够安全的脱离。”

地灵察觉到了乐正灵均的兴趣

她害怕这家伙对齐修远感兴趣,更加想要出去了。

“你放心,他变得再强也打不过你,你是我见过打架最厉害的人了,所以你就不要出去了,整个五洲大陆都没有人能够打得过你,你就好好的待在这里吧。”

“我的世界不只有打架孩子,我还有其他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当然,如果你愿意一直被齐修远欺负的话,愿意你的那位太子殿下也被他欺负的话,我倒是无所谓,待在地下。”

“你在开什么玩笑?太子殿下怎么会被他欺负呢?他不过是一个道山的主人罢了,太子殿下现在是五洲大陆上最强大的存在,他是未来五洲大陆的主人,谁能够欺负得了他呢。”

乐正灵均不置可否的一笑

那个笑容里面藏着太多地灵读不懂的东西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思索

“是吗?可是你要想一想哦,你心中的这位太子殿下,他的地位虽然很高,但是他真的能够打得过齐修远吗?我想未必哦,而且齐修远这家伙这么记仇,抓住你就是一顿毒打,更何况跟他还有更加深刻仇恨的太子殿下了。”

“太子殿下跟他之间能有什么仇恨呀?你想太多了吧,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到他,他就是道山上的一个整个儿一半儿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以为他能跟太子殿下之间有什么利益纠葛呀,就您像我这样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拥有的比道山掌门拥有的多的多的多。”

“你知道太子殿下曾经的老师叫做南小四吗?”

“你说南小四是太子殿下的老师!”

一脸的诧异

那个南小四不是齐修远的娘儿们吗?两个磨磨唧唧腻腻歪歪的,害得自己老惨了。

“是他一手将太子殿下带大的,而且他不仅是太子殿下的老师,也是他精神的启蒙者,外界传闻太子殿下暗恋他很多年,所以说这么多年都没有为自己那过任何一方妾室,可你也应该知道南小四是齐修远的女人。”

地灵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这么刺激的嘛。”

“当然你要想想太子殿下是何许人物,他能够允许自己喜欢的女人在别人的怀抱里面吗?他要是成功当上了我就大陆的主人,必定要跟汽修员讲的话,到时候你心爱的太子殿下,就要被南小四这个绿茶婊玩转于手心,而且齐修远很有可能会狠下心头暗杀太子殿下。”

“南小四太恶心了,他明明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还要撩拨我的太子殿下,太过分了,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女人呀,不过你确定太子殿下是喜欢他的吗?她好像已经很大岁数了。”

“或许你的太子殿下就喜欢年纪大的女人了,这也是一个未知数,你说对吧,你看我父亲年纪那么大,不是照样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吗?有些女孩子就是喜欢你成熟有韵味的,男生也同理而且太子殿下这些年也没有过什么女人欣赏水平比较单一,对这种老女人骗也很正常。”

“对对,像你这样的老男人都巧舌如簧的,更何况像他那样的老女人呢,不过我实在想不通他在天下喜欢那个女人哪里,他有我好看吗?好像也没有吧,而且他说话文邹邹的从来不直接了,当的一点都没有单纯率真,而且他也一点点都不善良呀,书上说男人都喜欢善良的,虽然我也不善良。”

“所以说啊,你要抓点紧,赶快出去找到太子殿下,收住他的心,以防止他去撩拨男小四,导致齐修远怒火中烧,把他给杀了,到时候你想哭都没地方哭去,你现在就去。”

地灵被说的有点心动

“我现在就是你在家里面乖乖等我,等我处理完了我再回来。”

“怎么你不打算带上我呀?我可以帮助你啊,说不定我可以勾搭走南小四。”

“我不用你勾搭走南小四,我会把她绑来这里,到时候你帮我看着她就好了。”

刚刚说完这句话,地灵便消失在原地,地上只剩下一些紫藤萝。

乐正灵均知道再怎么说他也不会让自己离开的,所以说自己只能另选其他办法,看来地名离开地下用的不是非常的办法,那么就让地名带人回来,如果南小四被带进来,齐修远必然会寻找他,他可是来过这里的,他肯定知道怎么出去。

到时候自己只要跟着出去便是,而且就算是齐修远不知道怎么出去,还有太子殿下的,他那么在意的老师舍得把他永远放在地底下吗?肯定会派兵前来寻找的,反正只要再拉几个人进来,自己便能跟着出去。

这么想想,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悲伤,想来自己也活了几百年了,放眼这世间居然没几个关心的人,求神电缆人在知道自己失踪那么久之后,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不知道是他们的无能,还是说他们压根就不想找到自己呢?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孤独,居然有一种呆呆着你也不错的想法,说到底他是一个被人所抛弃的,或许早在当年天元南柯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也该跟着走的。

时间会增加感情,也会带走感情,因为是太长久的时间会磨损双方之间的情感,大家会越来越不在乎对方。

就像是自己跟自己的母亲一样,当年自己跟母亲还算能够聊得上几句天,可是后来两人的观念就开始越来越不同,再到后来他也跟自己的父亲一样把自己当做当做守护九幽神殿的一把刀罢了,所谓的情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坐在地上,看着这满地开放的紫藤花,或许它永远都体会不到,让身边的人为自己疯狂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同样是被视作整个家族的希望。

地灵拥有了所有人的期盼和爱,所有人将自己的一切堵在他的身上,而自己好像只是被当做了一把刀罢了。

因为自身强大而被强行要求去保护整个家族。

成长的笑容逐渐变得苦涩,他坐在地上看着远方,但有些期待男小四被捕进来之后的样子啊,因为他觉得自己也该跟聪明的人聊聊天了,记得很久之前自己跟他聊过他这个人的见识倒是很让人感觉舒服,不卑不亢的跟他聊,像是跟久违的朋友聊天。

没有半点的尴尬,当然,这不能否认他就是个绿茶婊,见一个爱一个,要是地灵揍她,自己也是绝对不会插手的,但是若是揍的狠的话,还是要插一插手的。

骑着马匹的南柯,不停地打着喷嚏,好像有人在骂他,可是又想不清楚到底是谁在骂她。

奇怪自己最近好像也没有得罪人啊,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人在骂自己呢?

低头喝了一口水

他们已经来到了湖国的边境湖国,近期开始戒严,禁止所有的人离开,可是可笑的是他们可是前天被胡国的士兵赶出来的。

“这胡国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不让我们出境,又不让我们待在皇城,难道是想让我们在这边疆吹风过日子吗?”

饶是脾气好如齐修远,也开始生气了,他实在弄不懂胡国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第二百五十八章强硬

“那就在这边郊呆一段时间吧,不然的话,就得用强硬的手段离开,我想你应该不想对这些普通人下手。”

南柯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她的脑袋有些许的疼痛

觉得一切都很不好,如果当时齐修远在皇城那还手的话,自己就不至于落得这一番田地

可是他始终都不愿意对那些人下手

虽然这也不怪他,可是自己心里头老是觉得不舒服

其实齐修远说的很对,自己应该有自己的生后了,而不是一门心思想着这个曾经的学生

可是作为老师总是担心自己的学生的

齐修远拉开了房间的大门

“我知道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感到生气,但是你也不要这个样子,我们可以交流嘛,你可以自己想一想我做的到底有没有错。”

“我知道你做的没有错,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但是我需要一个人安静的去想一下前因后果。”

“那好吧,我给你安静的空间,但是我希望你再次见我的时候,能够平静的跟我聊聊天好不好啊?”

“我需要静一静,但是你也别离我太远。”

南柯关上了驿站的房门

他知道齐修远并没有做错什么,相反他的所作所为很对,他给了自己一条退路,一条离开的退路,自己卷入这权力的争斗场所已经太久了,也是时候该脱身了。

可是自己的心里头却依然挂念着自这里,即使嘴上说着可以一切都好,但是心里还是想要留在这里。

其实这么多年自己将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政治家,而政治家面对权力将这一切看得比什么都重,即使自己内心再想让自己远离这些纷争,可是大脑检测到4周的恩怨之后,立马就会罗列出最佳的对抗方法,而对抗成功之后,那带来的快感将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南柯靠在床边

忽然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在睁开眼的时候,紫藤萝已经在他眼前展现。

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意识逐渐苏醒的时候,他感到非常的懊悔。

他居然在同样的生物手里败倒了两次,而且用的是同样的手法,并且将他掳回了同样的地点,这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便不这么认为了,因为他看到了乐正灵均那硕大的脸庞。

看来自己也不是那么愚蠢嘛,连他这么强大的人都被强行拉来了。

“你好啊,好久没见到人了,那家伙办事效率还挺高的,才走了几个时辰就把你给抓来了,过来下棋吧,我听说你下棋还挺厉害的。”

“是你让他抓的,我还是说你料事如神,一早就猜到他会抓我呢。”

“准确的说确实是我诱惑他抓的你,因为我实在太无聊了,我得找一个人陪陪我,而你是最佳的选择,抓到你以后其他的人也会跟着过来的,我们只是暂时在这待一会儿,你放心,在他们找到你之前,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毕竟我也不想一个人太无聊嘛。”

南柯脸颊上浮现一抹冷笑

“听您的意思,您这还是帮我了,我还得好好感谢您,对吧?您好歹也是九幽神殿的主人,怎么那么臭不要脸呢。”

“哎,现在世道真是变了,你一切烦人也敢这么说我了,想当初我好歹也是九幽神殿的主人,至高无上的存在呢,哪里轮得到你这么说我,唉世道真是变了。”

表面上是对现在生活的感慨,可是实际上却没有半点悲伤,反而透着些许的玩味,南柯心里头知道乐正灵君对待自己的身份,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他如此帮助九幽神殿,无非是因为他父亲的命定,因为他小时候就被当做守护九幽神殿的一把刀培养罢了。

“算了,你还是别跟我废话了,好好下棋吧,我也不想再跟您扯有的没的了。”

地灵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把自己扔在这里就不管自己走了也真是的。

不过他真的希望齐修远不要那么快找到自己,他若是找到自己,势必要被乐正灵均腰携带他一起出去,若是把乐正灵均带出去,那可就是对五洲大陆造成更大的伤害了。

所以自己宁可不出去,也不想把这家伙带出去,她希望齐修远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要把这家伙带出去,或者说暂时不要来找自己。

“你在想什么呢?刚刚来到这个地方就失去自己的意识了,就有点晕头转向了,小孩,你这可不太行了,我都来,这不知道多久了,我还是挺正常的一个人,就是有点无聊吧,其实我也比你早不了几天吧。”

“你已经在五洲大陆上面失踪快半年了,现在五洲大陆的格局都变了,我觉得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吧,你若是出现了的话,大家又得灭你挺麻烦的,而且你回去九幽神殿也保不住呀,你不还是得愧对你们家老祖宗嘛。”

“你这个女人说话倒是挺诚实的,可是你想要一辈子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吗?我可是不想的,就算我不当九幽神殿的主人,我也不想要在这里度过我的余生,更何况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

南柯眉头紧紧皱起

“什么重要的事情,难道是重新统治五洲大陆吗?我劝你把这野心收一收吧,现在的九幽神殿今时不同往日了,好不好呀?如今五洲大陆的力量很强盛,你想要再夺回怕是没什么可能了。”

“我从来没有说我想要再夺回啊,我要回去,因为我跟一个人约了架,打完那场架我就准备永远地离开五洲大陆,就在九幽神殿里面住着,你们这些破事我也不想管了,你们也别来打扰我。”

“你还想着那场鄙视呀,我跟你说那个太子殿下就是骗你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天元南柯,所以你就在这呆着吧,哪里也别去了。“

“你放心,如果他骗我,我会让他得到应有的代价,所以这跟我出不出去没有什么关系,你也别跟我废话,小心我对你动手,我他妈是打女人的,自己乖乖的在棋盘那边坐下。”

第二百五十九章厌烦

听着乐正灵均厌烦的声音

这么多年了,这家伙一点点场景都没有,遇事只知道拥抱你白瞎了这么美丽的长相了。

“哎哟,你们两个倒是挺依然自责的呀,正好把你们抓过来做一对难兄难妹。”

地灵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他手上提着点吃的,看来他也不想把自己给饿死。

“你怎么都是拿着水果过来的呀,我想吃点肉都不行吗?”

“要不是看在你只是人类的份上,我连这点水果都不会给你的,你对我还有点小用,所以先暂且留你一条命,我暂时不会动你,只要你乖乖的待在这里。”

“你放心,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乱跑不成,只要你食物水管够,我就在你这混吃等死也挺好的,其实我的人生梦想就是混吃等死,感谢您实现我的梦想哦。”

“你放心,我要是实现了我的人生梦想,你就没什么用了,我只是觉得如果现在弄死你了,对太子殿下不太好交代,而且你现在对我来说确实有一点用,我以后要是想在太子殿下生病留下来就必须需要一个法宝,毕竟我的作用只是帮他同致整个五洲大陆,但以后他统治完整五洲大陆了,就不需要我了。”

南柯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这家伙会这么聪明,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未来,可是也没想到这家伙能这么痴情,明明知道自己的未来是怎么走向,却还是选择了倔强的走到底。

“你竟然能想通这点,干嘛还留在他身边有毛病。”

没有任何人类感情的乐正灵均发起了嘲讽,他实在弄不懂这些小姑娘的心里头的想法,一个个真爱至上,真是拉低自己的战斗格局。

“您活了这么多年,就没有一次是为了别人着想过的吗?就没有任何一个瞬间觉得想要抛弃自己的生命护住一个人吗?我曾经看过一些书,生命的意义就应该在于找到比他更重要的东西。”

“你的格局倒是挺奇特的,没想到呀地灵也是有思想的。”

“那你以为呢,我是地灵也是有生命的,又不是只是一棵树而已,况且如果真的只是一棵树也是有想法的,只不过他没有能跟你们沟通的语言,无法告诉你罢了。”

两个人的眼神余光早过了,正在沉思的男人,他的眼神中泛暗着难得的温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愉快的时光。

当初跟南柯在九幽神殿的那段日子倒是挺有意思的,当年她违背自己的母亲坚持,抛弃那一半神的身份的时候,自己真的有想过,万一她出了任何事情便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也要保住她。

后来父亲执意要对他下手,自己人生第1次求了自己的父亲,放他回去统治天元国。

不得不承认他让他回去,其实是想让他恢复经历,等待有一天他能来再次挑战自己当然也是有私心想让他活着

对于自己来说,她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也是自己最不想伤害的人。

可是历史的轮盘让两个人站在了对立面。

他们两个人的人生也代表着他们必定是对手,毕竟是此生都无法和解的冤家,可若是真的要说自己的生命中有什么智慧的人物,有什么能够让自己抛弃一切的人物,也就是他了吧,这些年自己对他其实有很多复杂的感情,说友情吧,也是说爱情吧,好像有一点,但是都不纯粹都夹杂着掺和着许多东西。

“喂,你到底在想什么呀?我只是简单说了一句话,你就想这么久吗?你难道也有很重要的人?不是吧,你有什么得不到的人呀。”

“面对自己很重要的人或者很喜欢的人,其实不一定非得得到。”

南柯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真的有时候要跟一个人多聊聊天,不然你真的不敢相信,有些话居然是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人真的是一个多面的东西啊。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说的是真话,其实很多时候你很在乎的东西不一定非得得到,因为你得到以后就变质了,如果你永远得不到的话,或许他能够得到更好的发展,变成你更喜欢的样子,一旦得到的话或许你就不喜欢了。”

“你这个男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呀,你居然是这样宽容大度的人,那么假设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那你会用什么手段吗?还是说远远的祝福他。”

“他如果不喜欢我的话,我为什么要用手段呢?非得把两个人绑在一起生活吗?他只要活着就好了呀,好好的活着,活成我喜欢的样子就好,所以说喜欢的东西不一定要得到,因为他已经是你喜欢的了,只要他仍然是活成你喜欢的样子,那就无所谓了呀,干嘛非得在一起,或者是他跟我在一起后他就会变他跟我态度也会转变,那样我可能就不会喜欢他了。”

地灵听着这个话陷入了沉思,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说的确实有一点点道理。

如果太子殿下很喜欢他的话,他还会喜欢太子殿下吗?这是一个问题,或许吧他会喜欢,但是也有可能她不会喜欢,因为那个时候太子殿下肯定想要他抛弃一切,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跟他在一起。

若是两个人不能在一起的话,那只能远远的相爱,可是他以后是要当皇帝的,当皇帝就肯定要有皇后,肯定有三宫六院,那到时候自己会更加生气,那到时候自己或许会从不爱变成厌恶或者恨他那样的场景是自己不想看到的,因为他是第一个给予自己关爱的人。

老实说她不舍得对一个给予自己关爱的人狠下心来。

南柯看着两个陷入沉思的,也跟着陷入了沉思,我的妈耶,这两个人算是五洲大陆上最大的两个反派人物了吧,你和大反派在一起不讨论着怎么去吞没五洲大陆,居然想的是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敬业。

撑着自己的脑袋,呆呆的看着那两个人

知道这两个人短时间内是不会再理会自己了,连自己跟自己下起了五子棋

第二百六十章专业

对于像她这样专业的围棋选手

枯燥无味的五子棋简直是拉低了她的段位

但是没办法,谁让这两个人都不想理会她呢

耳边传来这两个人的话语

她实在弄不懂,作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两个反派,居然像是村口的泼妇在以吵架的方式争论人生最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比起地下的热闹

胡国的皇宫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太子殿下坐在皇位上

他始终弄不明白地灵对自己的老师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兴趣,即使自己再三嘱咐过她,不要碰自己的老师,还是选择了对老师下手呢

她怎么就对自己的老师这么感兴趣呢

果然非人类者必有异心

自己根本就把握不住她内心的想法

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浓烈的杀意

“这还不算是最坏的境地。”

江倾山慢悠悠的被人推了过来

“你不好好的呆在床上,出来做什么?”

太子殿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他的语气有些许的失控,这也正表明了他对于现在所作所为的不确信以及害怕

当然这种害怕不是对江倾山的害怕,而是因为两人身份的害怕

在江倾山的面前自己永远只是一个在完成他所处试题的学生

而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考砸了试题的学生,面对来收卷的老师那般紧张

“别生气嘛,即使是我,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控制住那个地灵,你能找到地灵所需要的东西,让她听一段时间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江倾山从袖子里面掏出一把匕首

“你这是做什么?”

太子殿下望着那把匕首

想杀自己?

不可能的,江倾山没有那么愚蠢

他那么辛辛苦苦的培养自己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对自己下手的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战斗力,就凭他这么孱弱的身体跟身边两个侍卫根本干不过自己

再说他是什么人,杀人怎么可能自己动手呢

想了一会,实在想不通他拿把刀出来是做什么

“其实在二十年前,胡国也遭受过地灵的重创,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抓住地灵宰了他,我派人寻找杀死地灵的方法,最终还是找到了。”

江倾山摊开手

太子殿下接过那把闪烁着光芒的刀

“你的意思是让我用这把刀宰了她?”

“还记得我小时候让你杀你自己那匹小红马的时候说过的话吗?”

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场面

当初不知为何

自己一贯非常听话的小马变得异常的暴躁

“眼下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了,那个地灵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你若是一直留着她便是一个祸患。”

“现在还不是时候吧,我还需要用它控制住整个五洲大陆啊,我们才刚刚收服了一部分的国家,还是需要用到它的。”

太子殿下心中忽然生了不忍,那个地灵的眼神,跟自己小时候太像了,她也不过是想要一点关爱罢了。

就跟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想要靠近自己喜欢的人,想要别人喜欢他,想要父母的爱,想要很多朋友,可是他跟自己一样,都从未得到过,而自己给了他一点点温暖,他就把自己当做了整个世界。

这样的人自己怎么忍心伤害他呢,即使自己知道他就是一个定时的会爆炸的东西,可自己也下不去狠手。

“你没有那么笨的,你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太子殿下低下头,一声不吭的听着他的训诫。

“你知道现在是除却他最好的时候了我们胡国不能背上利用地灵伤害五洲大陆的罪名,这你明明知道的呀,只是你不忍心罢了,现在我们已经吞并了大半个五洲大陆,接下来那些小喽啰一点一点的收拾掉别人吃了,我们已经不需要它了。”

江倾山语气依然很温柔,但是那温柔的话语中却藏着无尽的命令。

他最在乎的不是皇位,而是胡国,湖国对于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这是自己整个的事业是自己家族的荣耀,即使自己满身污点,也不允许胡国染上一点点的污点。

“等我找到她之后,我会用这把刀了结她,不会为胡国抹黑,也不会为五洲大陆埋下这么大一个伏笔。”

太子殿下低头看着那把刀,眼神中带着一丝挣扎,可是很快他就恢复平静了,平静的就像是深潭里的水一般,安静的害怕。

“你当然可以不忍心,但是如果你下不了手,就别怪我对你下手了,一个连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了的太子殿下,没有资格做皇帝。”

太子殿下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他生了一张让人心里头不由觉得人间美好的脸,却又长了一一个能够令世间所有人害怕的七窍玲珑心。

这么多年想一想自己好像真的只是在完成他的考题,他压根就没把自己当成罪受,他一点点的锻炼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起来。

其实却还是在他设定的里程里行走,他一点点的,让自己变得强大,变成他心目中想要的计划,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人生有限,必须尽快的为胡歌培养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帝,而刚刚好的是自己正好有这样的能力,如果当年自己只是一个废物的话,或许早就被一脚踢了回去,又或许会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夜晚,悄悄的将自己解决了。

江倾山不能够接受废物,他只能够接受与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或者是能够接下自己这个接力棒的人,他没有选择,也许是江倾山说的对,留着那个地灵只能是是祸患。

士兵在外面传来通报

“进来吧,我们也干聊完了。”

“太子殿下,齐修远来了,并且带来了南小四失踪的消息。”

“怎么回事?他怎么又失踪了?你们有没有好好查一查,是不是又偷偷跑回了皇城好好仔细的搜一下我这个老师,天天神出鬼没的,他现在可怀疑我呢。”

太子殿下表面上装作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一切如常,那眼神里写满了单纯无知,就连聪明如同江倾山都被这个眼神骗过去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回来

“她没有回来,我的人一直监视着他的举动,当初我让人直接把他赶走,就是不想他影响我们后续的事情,或者挑开,盖在胡国身上的这层迷雾,我怎么会放任她回来呢。”

“那他能去哪里呢?你说他会不会去天元,找我的母后了,我母后虽然表面上跟他有隔阂,但是内心依然是非常信任他的,若是他能够说动我的母后,我们的处境就很微妙了,现在胡国跟天元算是平分秋色,在占据五洲大陆的时候,天元也没有少吞一点点,现在我还不是天元的,正式主宰呢。”

“应该不会,我派了人在天元皇宫那里,我又不傻,我知道天元那边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我们整个战略布局,可如果她真的去找了琼华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琼华也是一个国家的帝王,第自然有自己的整个情报系统,他想要瞒着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的。”

江倾山眉头微微皱起

“可是他去找琼华的可能性非常的小,且不说他们俩之间的恩怨还没有解决,就说看其蚯蚓的表现,如果他是找琼华的话,为什么不把齐修远人带着或者告诉一下齐修远呢?他连齐修远都没有通知,只有一种可能,他是直接被人绑走的。”

“你说吴老师被别人绑架了,还有什么人能够在齐修远的眼皮子底下绑架他呢,现在其蚯蚓的战斗力可不低呀,就算你家老祖宗,也不见得能打赢过他。”

太子殿下依然在装,他其实早就知道自己老是失踪的事情了,他也知道到底是谁绑架了他,因为地灵已经跟自己说了,她把南小四绑架了。

可是出于私心,他不想告诉姓江的,因为他知道若是告诉了他,他会更加催促自己杀死地灵,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是不想伤害她的,其实那个孩子是跟自己很像的人。

“你老师的事情,我会派人去查找的,你这个不用担心,我倒要看一看是谁敢在我胡国的地界上绑架走我胡国的客人。”

江倾山缓缓握紧拳头,南小四再碍事儿也是他的朋友,她不允许有任何人碰他,即使他那么碍事儿,自己也没有想过对他下狠手,只是将他踢出去,他到了看看谁那么大胆,居然敢动她

看着江倾山那地灵的表情,心里头为地灵,捏了一把汗,或许终究他们也是要走到这一步,自己便是再不忍心也要对他下手了。

是一套不由的感到犹豫和纠结,他其实会思索很多东西,他也不是那么纯粹的帝王,或许他辜负了自己的老师,对于自己这么多年的教诲,他终究也没有成为一个完全符合他们要求摒弃情感的帝王。

地灵终究是要出去的,他如今能够伤害自己的老师,以后自然会因为想要维系自己的力量而不断残害自己的百姓,那么,他就像是为这个国家养了一条毒蛇,而自己还不停的是要去喂养它,留得越久感情就会越深厚,对国家的威胁也会越来越大。

地灵再度回到地面

她知道他不能在地下留太久,不然太子殿下会想见自己的,现在有两个国家的战乱一直不休,太子殿下现在一定很想要自己帮忙。

来到了事先约定的地点,远远的就看到了太子殿下的背影。

太子殿下回过头,对他展开了温柔的笑容。

“你是不是等我很久了呀?我在地底下处理了一点事情,我很快就搞定了那些事来找你了,我是不是很乖呀?现在战局如何?我这就过去帮你。”

“今天不需要你帮我打仗,我需要你陪我玩。”

“陪你玩,太子殿下你要不务正业吗?不过玩什么呀。”

地灵脸上露出无比开心的笑容

其实他也不是很喜欢打仗的,他也想在人间好好玩一段时间,可是自己在南京一出现好像就是灾祸啊。

“先把衣服换了吧,能够控制自己的紫藤萝不胡乱生长吗?”

“可以控制一段时间,但不可以控制很久,因为他总是控制不住的长大。”

有些委屈的低下头,有时候她也想化成人形在人间好好走走。

“没关系,你可以跟马车走,如果累的话就上马车,也可以释放一点原形,但只得控制住。”

将衣服递过来

地灵换上了紫色的罗裙,他是那么的娇小和可爱,让人忍不住的心动,那双眸子里面写满了对他的爱慕。

看着这个小女孩,她心里头更加的不忍心了

微微握紧拳头

脸上挤出无比温柔的笑容,像是要将她给融化掉

地灵沉浸在这笑容中,她觉得今天的太子殿下格外的好,好得她的心脏不停的跳动。

这就是别人所说的小鹿乱撞吧,没想到是这样奇妙的感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开心地飞到天上去了一般。

“你的脸颊怎么这么红?是感冒了吗?地下很冷吗?居然能把你冻感冒。”

“不是不是,你不是要带我出去玩吗?我们去玩吧,不要想这些了,我不是感冒,我只是太开心了,你还是第1次说要带我出去玩呢。”

“现在的战争局势逐渐平稳,我也没必要每天都让你去战场上卖命,既然答应了要好好照顾你,自然要带你出去走走的。”

太子殿下握住了他的手,帝宁睁大眼睛,看着那个男人,他的手心很暖

这个男人又一次给了他温暖,像这样的温暖,真想永远抱着呀。

“不要总是盯着我看,这大千世界有很多美丽的风景值得你去看,而我只是这其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不在,在我的眼中,您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太子殿下啊,就像我心中的太阳,即使会被灼伤,我也会永远紧紧的抱着你,不会离开您的。”

太子殿下的脸微微一红,只有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他才能完全的感受到被一个人需要被一个人赋予全部爱的感受。

他是真的不想伤害他呀,也是真的,想要跟他做好朋友。

第二百六十二章掉马甲

南柯倒在床上,看着在她脑袋上盘旋的紫藤花

“你说地灵出去之后,他们为什么长得还还这么旺盛啊。”

乐正灵均眯着眼睛看着周遭不停的生长的紫藤花

“传说中地下的灵物有一定预知自身危险的能力,当他们感应到未来会发生危险的事情的时候,就会不停的生长,迅速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以期盼能够压倒对手。”

南柯猛的坐起来

“你说地灵有危险么。”

那表情既有开心也有担忧

“地灵在五洲大陆上为非作歹了那么久,五洲大陆那帮人连我都敢除,更何况区区一个地灵呢,你是不是担心齐修远找不到你。”

南柯扯了扯唇角

“为什么要让他找到我,他要是能找到我,不是得放你出去,若是如此,我还不如留在地下呢。”

乐正灵均的脸颊瞬间黑了下去

“如果这里的紫藤花干枯,三日之内齐修远不来找你,我就会宰了你,让你去陪地灵。”

“你对我有点狠啊,小老弟。”

南柯撩拨了下自己的头发

“在地底下那么无聊,你要是宰了我,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你还是留着我吧,说不定你有一些方面需求的时候我还能满足你。”

南柯为了活命丝毫不要脸面

其实自己想想要是真的跟乐正灵均发生点啥,自己好像也不亏

人家还是风华正茂,遗世独立的少年郎,自己这具身体只是表面还像个二十几岁的小孩

这么想想,简直血赚

“什么需求,下棋的需求?”

乐正灵均不明所以的问道

他实在想不通,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以前觉得他是一个挺聪明的小姑娘,现在怎么越来越愚蠢了

“我当然不是说的这方面需求,你跟你夫人平时的需求。”

南柯简单明了的挑开那层纱

小样,都几百岁的人,还在这跟自己装傻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跟你夫人没有在一起睡过觉嘛,大家都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要继续装了好吧,要不是为了活下去,你以为我这么跟你说,是要占你便宜啊。”

“什么占便宜,我不跟任何人一起睡觉,而且请你不要用夫人夫人的称呼,我跟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关系,即使是那个她。”

乐正灵均脸上的笑容相当的冷漠

南柯望着他那冷峻的摸样,终于相信了他所说的话,这家伙是真的牛啊

虽然自己以前猜测过,像他这样的人会跟女人那个嘛

毕竟是这么的高冷的一个人,还看不起任何人,怎么都想像不了这家伙跟女人躺在一个床上,翻云覆雨的画面

可是又想想,这件事对女生来说可能还好

但对男人来说,这不就是跟吃饭上厕所一样都是必要的事情嘛

望着面前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很快他就想通了

这家伙,好像也不用吃饭上厕所啊

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必要的事情

“我说的就是陪你下棋陪你聊天。”

心里头不知怎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下去

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齐修远心里头的大石头该放下去了

南柯继续坐回了原地

不敢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你刚刚不是挺能够喋喋不休的嘛。”

乐正灵均扫了他一脸

“哎,那也不行啊。”

默默的低下头

“作为一个任你宰割的对象,我还是安稳一点的好,免得惹你厌恶,乖乖的不说话,减轻自己的存在感,说不定你还能忘了我的存在不杀我了呢。”

乐正灵均眼神无比冷漠的扫了她一下

“你放心,我年纪虽然大,但是还没老到那一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忽视你的。”

“别,你这么说,我就更加慌张了。”

飞到了半空中

白衣飘扬

他的侧脸似乎比他的正脸还要好看的多的多

“这里太无聊了,要不你唱首歌吧。”

听到这句话,南柯被雷了个五雷轰顶

这家伙不是前些时候还夸自己聪明嘛

这不就是肯定了自己作为一个政治家的身份嘛

咋啦,现在自己就成为戏子了啊“

“我不会唱歌。“

南柯直截了当的拒绝

下一秒,锋利的剑便抵住了他的喉咙

“再说一遍。“

“我不会唱歌。”

吞了吞口水,那剑更加近了几分

“才怪。”南柯脸上挤出笑容。“您想听什么啊。”

“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听的曲子,你会唱什么就唱什么吧,可若是唱太难听的话,我会用我这把剑堵住你的嘴。”

“您还真是暴力之上者,其实我们有的时候可以好好的说话嘛,没有必要非得用暴力的手段,你说对吧?”

“你如果再不唱的话,我真的要动手了。”

乐正灵均闭上眼睛

南柯立马乖乖的开嗓

坦白说他的嗓音不算很好听,因为太过于短暂了,可能是平时说话太过于正经,导致嗓音特别的平直,没有什么磁性。

乐正灵均倒是听得下去,因为他对音乐的欣赏能力并不是很高,平时也不会专门招几个乐姬过来给自己听听

所以即使南小四唱的很难听,他也觉得没有什么的,因为他对歌声本来就没有太大的要求,随意就好。

只不过他唱的这个曲子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闭上眼睛仔细的回想思绪来到了17年岁的那个夏天。

那个时候自己在晚上的时候寻找南柯打架,可是他却不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自己在外面找了很久才找到她的踪迹。

她个人坐在训练场里面哼着歌谣,长发垂肩,晚风拂过他的脸庞显得那么的温柔,月色笼罩着身子,他沐着月色,哼唱着歌曲,就像是午夜里的女神,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如此的安静祥和,可那眼神中透露着的,复杂的情绪也是自己不曾看到的。

当初的自己不明白,是那是因为当初过于年少,如今想来她似乎是在思念着自己的家乡。

缓缓睁开眼睛,眼神的余光扫过,坐在底下哼唱着歌谣的南小四。

南小四

在心里头默念这三个字,他记得天元皇族有4个孩子,其中两个皇子,一个大公主,还有一个就是男科,她好像是排行第四的。

第二百六十三章温柔

为什么她会哼唱这样的歌谣,为什么会那么巧合的叫这个名字呢?

“这首曲子是谁教你的?还挺好听的。”

表面上不动如山

“哦,我在路上的时候跟路边的人学的好听吧,我也觉得很好听。”

南柯听到这家伙夸自己家乡的曲子,春娇不如勾起了幸福的笑容,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1次喊唱这首曲子,没想到还是如此的记忆犹新啊。

“你继续唱吧,真的挺好听的。”

那悠扬的歌声在自己的耳畔再度响起,可是此时他却没有半天听着歌曲的心思了。

事实证明这个女人在撒谎,都已经过去一两百年了,怎么还会有人会唱当年的曲子呢?

当初自己不小心听到这首曲子后,就派人专门去问过这首曲子的来历,这首是在天元皇城流传的曲子,相传天云国有一位皇帝在大雪天去打仗,而他的妻子恰逢生产,这位皇帝便在大雪天一路奔向皇城,等到回到皇城时,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就冻僵了,于是便有人临时做了一曲,以纪念这两人之间的爱情。

后来,便成为了一首思乡的歌曲,每当有贱人的人在外时便会唱起这首歌。

是谁在呼唤呀?那远方回来的阿郎。

是谁低头不语,向着前方。

问这位阿郎要去向何方?

哦,原来是回到自己的家乡。

“你有思念的人吗?孩子。”

乐正灵均忽然开口

“我当然有思念的人了,我外面有自己的夫君,还有一些自己的朋友,在这个世界这么久,总归是有期盼的人的。”

“我也有思念的人,但是我不确信他是否思念我,你觉得想念一个人就一定要见到她吗?”乐正灵均回过头看着南小四

“我觉得应该是吧,既然想他自然要去见见他了,我想一个人的时候,我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就再去见他,这样的想法会化为坚定的力量成为我所有行动动力,让我的步伐更加的坚定,让我暂时忘却身上的疲惫。”

“那你说天元南柯是想见我才回到这个世界的吗?”

乐正灵均的语气有些许的幽怨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想见一个人是因为想念他那么想念是在乎,可是他好像并不是很在乎我,也不是很喜欢我,那么你说他还是想念我的吗?”

“思念一个人便会想见一个人,但是想见一个人并不代表思念他,有的时候恨一个人也会想见的,因为想亲自跟他解决一些事情,比如杀了他。”

“哦,那你有想杀的人吗?所以那些人也包括在你想见的人里面吗?”

“当然有啊,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或多或少都会有的,这也是我现在才想清楚的问题,我曾经虚度光阴,总是不明白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可是后来想一想很多东西我都得到了,或许生命最重要的不是得到那些东西,而是得到那些东西所经历的历程吧。”

“你这孩子倒是老成的很,好像不止活这么大年纪吧,难道也跟我一样活着几百岁吗?”

乐正灵均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下来,这让南柯无比的警觉

“怎么可能会跟你一样或几百岁,那不成了怪物了,我啊也就活了几十岁而已,年轻的时候修了一点点灵法,保持了外表,长生不老,可是内在还是跟时间的轴轮走了,哪里像你只要没有外界的因素影响,你还可以活很久很久。



“其实生命太长了也没有太大意思,我只要见到那一个人跟他聊聊天,再比试一场,然后跟他离开就好,他想把我带到山上就把我带到山上,他想让我跟他一起去地狱,就去地狱,我在这个世界上其实也没有太多的牵挂。”

“你不是还有九幽神殿,你若是不在九游神殿肯定要覆灭了,你父亲花了那么多年时间把你打造成一把利剑,肯定是希望你长长久久,永永远远的守护着九幽神殿。”

“我已经当了几百年的看门狗了,不想再当下去了,我想去见我想见的人,过我想过的日子。”乐正灵均望着南柯

南柯被他看得有些许的发毛

情不自禁的挠着自己的头发

乐正灵均想起当年南柯紧张时也喜欢挠头发,再回想起这家伙许多细节都与南柯一模一样。

“那你要努力一点出去了,若是永远被困在这里,那你永远都见不到你想见的人。”

“或许我想见的人已经在这里了。”

南柯猛的瞪大眼睛

乐正灵均的那张俊秀的脸颊无限放大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一直在逛街的地名,感觉胸口非常的烦闷,他能够感知到地底下乐正灵均的力量,在蓬勃的发展,自己那些紫藤萝都快要禁锢不住他了吧。

他什么时候才能够停止试探地下的封印呢?

再这么下去,他迟早有一天会凭借自己的力量出来的。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要不要吃一根糖葫芦吃完就会好了。”

“没有啦,跟你在一起怎么会心情不好呢?只是一直保持人形,有一点点累而已”

地灵贪心的结果,太子殿下成为了糖葫芦,糖葫芦在阳光下闪烁着熠熠的光芒,让人感觉非常的可口。

“如果觉得累的话,你就去马车上躺一会吧,没有必要一直在下面跟我一起走的,我若是看到什么好看的,别买了给你玩。”

“没关系,我想跟你一起走一走,总觉得跟你一起走的时候特别幸福。”

咬了一口糖葫芦,那甜甜的味道在自己的口腔中弥漫,驱走了心头的烦躁感。

她看着太子殿下的侧眼,要是能一辈子跟太子殿下呆在一起就好了。

“看到喜欢的就告诉我,我帮你买,有想玩的就去玩。”

太子殿下的心里头对他充满了愧疚,真的对不起,如果真的有其他选择我不会这么做。

“你真好,你是世界上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我会永远的把你记着,也会永远永远的保护你的,你放心吧。”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会对你好的。”

太子殿下抚摸着地灵的脑袋。

第二百六十四章杀机

“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哦。”

地灵的那双眸子里面似乎夹杂着漫天星辰一般,慕夜想或许有一天,自己再也看不到这样浩瀚的星辰了

“我很抱歉。”

揉擦着地灵脑袋的手缓缓停了下来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啊。”

地灵那单纯无知的眼神,挑战着太子殿下作为人类的良知

这个世界上谁都能够以残害众生的名目杀死地灵,可唯独自己不行

因为她那染满鲜血的双手,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而沾染上的

即使她再怎么凶残,最终也只是成为自己手里头一把锋利的刀罢了,而自己才是挥舞这把刀的主人

而如今主人为了撇清关系,居然要放弃这把刀

低下头,在地灵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地灵睁大了眼睛

太子殿下亲自己了!

他居然亲自己了

她是被自己可爱到了嘛?

只听砰的一声

烟花在天空中绽放

如同她此时的心情一般美好而又爆炸

不由得捂住自己的脸颊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难以置信。”

怔怔的看着太子殿下

一定是自己刚刚表现的太可爱了,太子殿下才会如此情不自禁

不由得将自己那双眼睛瞪得更加大

好让太子殿下更加喜欢自己

“为什么要把眼睛瞪那么大。”

太子殿下眼中写满了疑惑

“因为觉得你太好看了,想看你看得更加清楚。”

地灵的老脸微微一红

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觉得希望太子殿下更加喜欢她

一把抱住太子殿下,手却碰触到冰冷的坚硬物体

再碰触到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的手像是结冰了一般

本能的弹开

惊恐的看着太子殿下腰间的那把刀

“这是什么刀。”

太子殿下的眼神有些许的变化

他原本想再等等的

可是她却发现了

“这把刀的材质很特殊,应该不是用来对付一般人的吧。”

慕夜强压下心头的不忍

垂在身旁的手不停的哆嗦着

地灵因为好奇,本能的将手向着那把刀伸去

可是在快要碰到太子殿下的时候,却被太子殿下一把抓住了手

周围那些行走的路人,直接拿出了刀剑

迅速将她包围

“我很抱歉。”

太子殿下看着她无辜的样子

实在是狠不下心

可是手已经握住了那把刀

地灵因为感到惊恐,而控制不住自己的紫藤萝生长

紫藤萝迅速挡住太子殿下的攻击,并且向着周边的士兵袭去

太子殿下顿时对刚刚的心慈手软感到懊悔

一时的善良只会害得周围的人受伤

现在的地灵已经超脱了自己的控制

那紫藤萝向他袭来

运起灵力抵抗

奈何多年没有用过灵力,口诀都忘得差不多了

身体直接被紫藤萝撞飞

额头上一滴血流了下来

地灵奋力的停止攻击,她不想伤害太子殿下,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她都不想伤害这个男人

飞速向着男人奔去

太子殿下一把拿起那把刀贯穿了地灵的身体

地灵震惊的看着太子殿下

眼神逐渐平复下来

将手中的冰糖葫芦,放到太子殿下的唇畔

“疼吗,吃甜的就感觉不到疼了。”

那温柔的语气恰似自己刚刚的摸样

太子殿下的手不住的发抖

“对不起。”

豆大的泪珠从自己的眼眶中流下

他知道在刀刺入地灵身体的时候,他也同时刺死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少年郎

那个曾经一心想得到关爱的少年郎

“别哭啊,你这么好看的眼睛不该流泪的。”

地灵的身体因为那把刀开始腐化

手却依然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身体再也控制不住周边的紫藤萝

紫藤萝开始大肆杀害那些围观的士兵

向后退了一步

那把刀离开了他的身体

呆呆的看着太子殿下,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心头堵的很难受

又像是在为自己伤心,又像是在为太子殿下感到伤心

“为什么杀我。”

“因为你跟乐正灵均,对我的皇权都造成了威胁,我不能留你。”

太子殿下握紧拳头

事到如今,他不想再欺骗这个满心都是他的女孩

“我知道了,我跟乐正灵均都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

眼泪从地灵的眼眶中流出

成为地灵那么多年,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了悲伤

眼神中的笑容逐渐消失

“我说过你的愿望我都会帮你完成的。”

身体化为紫藤花消失在地面

正在运功的乐正灵均感受到结界的增强

这家伙不是前段时间刚受到伤,怎么又有力气增加结界力量了

紫藤花逐渐在他的脚旁成形

地灵整个人都在向外分泌紫色的液体

“我从未见你伤得如此严重。”

乐正灵均有些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

“看来外面有人找到了解决你的办法了。”

乐正灵均看着周遭的结界

你就是再加强又能怎么样,等灭了你之后,我运功几天就能破掉

“你不必嘲讽我,我死了,你们一个都出不去。”

南柯听到这句话,立马丢掉了啃了一半的红薯,激动的跑了过来

“你说什么!”

别搞他,在地下呆了两天自己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

“什么意思。”

地灵躺在地上

“我若是死了,这里将会长满紫藤萝,到时候任由你再厉害,也打不开,我用血肉之躯筑造成的结界,太子殿下不想让你离开,我这算是帮他办到了。”

乐正灵均握紧自己的手

“你这身伤是谁弄的,我答应你,帮你报仇,但前提你得把我放出去,你放心我一诺千金。”

“我不需要你帮我报仇,你在这好好呆着便是。”

地灵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命都没有了,还怕他揍自己吗?

乐正灵均吃到奈何不了现在的地灵

“看你的样子,对你下手的人,应该是你心里躲的太子殿下吧,你看你这么恨我,还囚禁我,我们俩这么大的冤仇,我都没有想过杀了你,你自以为温柔的太子殿下反手就给你一刀,这么想想还是我好对吧,赶快把我们放出去吧。”

“你千万不要放他,虽然我很饿,但我还能坚持。”

南柯握紧拳头

要是把他放出去,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我是永远不会责怪太子殿下的。”

第二百六十五章深情

“你以为你自己有多么深情,你他妈就是一个舔狗,还舔得已经失去了自我的那一种,你知不知道那家伙从头到尾就是利用你,现在觉得你对他构成了威胁,就把你一脚踢开,就这样的来,值得你怎么做嘛?只要你肯把我放出去,我绝对毁了他的天下。”

乐正灵均摸着自己的脑袋,他从来没有体验过深爱一个人什么样的感觉,也没有做过舔狗,所以他根本就不能理解这个女孩现在在做的事情,她只是觉得她蠢的有些许可怕。

“你不懂,他是一个可以让我舍弃所有东西的很难了,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在乎的,我的使命就是困住你,现在我已经完成我的生命了,那么我现在就要为自己做点事情。”

“你说的对,你要为自己做点事情,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因为那家伙毁了呢,你看那家伙现在已经中断了你的人生,你应该感到仇恨呀。”

乐正灵均升起一丝希望,难道这家伙还没有完全的深陷其中还有一点点的理智吗?

“完成太子殿下的梦想,就是我的人生最大的愿望,只要困住了,你了结了我自己太子殿下就能安安稳稳地坐在五州大陆上唯一的帝王,你不许出去,我会带着你永远的长眠于地下。”

“疯了疯了,真tm是疯了,那个谁,南小四你倒是说几句话,你不是贼能扯犊子吗?赶快说几句话劝劝她,不然我们两个都得被困在这里面。”

“我现在劝他有用吗?他听得进去我说的话吗?再说我也不想你出去啊,如果你真的不想被永远困在这里面,赶紧救他呀,万一他真的下一秒撑不住,我们俩真的要在这里面待一辈子啊。”

南小四叉腰

“对我得救你,可我就没学过什么关于救人的法术啊,你知道吗?”

“我现在身上一丁点的灵力都没有啊。”

“你想一想肯定有什么口诀的,你教我不就好了,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口诀是我学不会的呢?我有灵力呀,你没有我有呀,你就不能换个思路吗?我说你们女的是男女有问题吗?大家不都一样吗?为什么总是思维模式那么局限呢。”

“我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还喜欢人身攻击呢?你可是九游神殿的主人呀,怎么能一点点格局都没有,不要太自信,不是说你想学就能学会的,有些东西。”

南柯白了他一眼

“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我想学就能学会,至于格局我也是一个人,这跟我是不是九幽神经的主人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而且谁也没有规定九幽神殿的主人格局就要大,如果我们格局真的大的话,也不会抓着五洲大陆统治那么多年,早就放你们一条生路了。”

“好吧,好吧,教给你。”

“神定西方,命中盘股,曲径通幽,还我性来。”

“你这什么破咒语,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真拗口,有没有什么配合的手法。”

“没有配合的手法,你念完了以后用你的灵力就可以了,这个可是一个老符咒语,你可以不喜欢他,不要说什么破咒语,这可灵了。”

乐正灵均乖乖的念完咒语

地灵的周身便被一道光芒覆盖

“还真的有点用,不过要一直用我的力量来吊着他的命吗?”

这种手法自己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如果是别人的话,肯定吊不住他的命,但是你的话就可以,你的能力够强大,吊他几天都是够的。”

乐正灵均此时根本就听不进去南小四的话,他只是觉得面前的这个场景自己肯定在哪里见过,努力的回想,忽然一道画面滑落自己的脑海中。

当初自己的母亲为了安父亲的心,杀了自己那个拥有一半神族血统的哥哥。

记得那个时候南柯也才十七岁

自己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他小小的身体趴在自己父亲的身上,他好像念了什么咒语,接着就用力量吊住了自己的父亲涣散的魂魄。

自己的母亲想要控制她,不让她这么做,可是他不管受到任何外力攻击,都只是全身心地吊住那幻想的魂魄,而在远处的他出一步了,出手攻击了自己的母亲。

眼神的余光扫过站在一边的南小四。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气定神闲,像极了当初南柯来到神界断绝关系的时候。

他想或许自己不用出去了

就这么待在这里也挺好的

因为她要找的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只不过这个人可能不能再跟自己打一架了。

“南柯帮我把水拿来。”

“嗯。”

南柯本能的回应,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在说什么呀?这里哪里有什么南柯。”

“看来这些年你换了个身份过得挺好的,不过当时为什么要跟我再打一场呢。”

“你说什么啊?我听不太懂,你是能力过于涣散了?”

南柯继续装不明白

乐正灵均收回周身的力量

“我觉得我不需要离开了,你留在这里陪我挺好的,其实这么多年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我并不是一个只喜欢打架的人,我很想告诉你,我们也可以做朋友,而且是做唯一的朋友。”

“你不离开的话,外面那些人,不就要把你的九幽神殿给掀翻了吗?”

“还不至于久游神殿有天然的节气,就算完美,那些人拼尽全力也要花10年左右的时间才能打开,而且九幽神殿里面也有许多高手,如果那个太子殿下驶向的话,不会在五洲大陆局势刚刚稳的时候就对九幽神殿贸然下手。”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现在不救他的话,你这一辈子都出不去,那10年以后呢,等五洲大陆的局势稳定了,他子殿下依然会对他们动手。”

“我能够保护九幽神殿里面的人意识,但保护不了他们一辈子,我让他们安然的度过那么多年就足以了,这剩下的十几年是让他们自己习惯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去做自己还没有做完的事情。”

“你开玩笑的吧?”

第二百六十七章贵妃塌

太子殿下坐在自己的贵妃榻上

空洞的看着远方

现在胡国吞并各个国家,外面一堆的事情在等待着自己

可是他却丝毫不想出去

他只想呆在这里

脑袋里面有许多不能理解的东西

他现在的思绪无比的乱

根本无法理清现在的心情,只想找个地方将自己完全的关闭起来

缓缓趟了下去

门外传来一阵阵敲门声

“殿下,天元国陛下想请您见一面。”

“不见。”

揉着自己发疼的脑袋,不再说话

他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地灵的那张脸

“真的对不起。”

我不想杀你的,我真的不许杀你的

揉着自己的脑袋

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紫藤花味道

猛的睁开眼睛

“地灵!”

可是身边却空无一人

“在想什么”

江倾山站在一边,那么的安静,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将那紫藤花插入花瓶之中

“把它拿出去。“

“怎么了,还在想那个地灵啊。”

眼神中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心脏

“你把它拿出去。”

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让自己的脑袋不那么疼

“你该学着去接受那些消失的东西。”

江倾三温柔的抚摸着那些花朵,一个地灵一个太子殿下,有时候,他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搞到一起去,还有那么深厚的情感

“我知道,你已经逼我杀了她,难道连悲伤的权力都不肯给我嘛?”

“你当然可以有悲伤的权力。”

江倾山挑眉,似乎觉得这家伙越来越扶不上墙了

自己曾经还觉得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能够承担得起胡国未来的男人,可是现在却发现也不过尔尔

“你要明白,不是我让你杀他,而是你因为自己的未来必须杀他,我只不过是提出了建议,而你觉得我的建议很好,去执行罢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的事情都要漫出这个皇城了,还想静一静?”

微微勾唇

“难不成是想要我再当这个国家的帝王?”

“你到底想干嘛?”太子殿下的语气中带上了些许的怒气

他一而再的试探着自己的底线,将自己逼迫到最顶点

让自己无法呼吸

“我跟你母亲商量过了,还有两周你就慢十八了,现下两国局势稳定,各个小国也再不断的收复,我们打算为你娶妻,妻子的人选已经定了,天元现任宰相的女儿,你离开天元太久,需要一个强大的亲家,帮你稳定天元日后的局势。”

太子殿下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你说完了嘛”

“我没说完,至于你的姬妾,我们也帮你陆续定了几个,都是那些收复的比较大的国家的,安抚一下他们的心。“

“你们定吧,这个我不在乎。“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也就是傻逼

自己只不过是被他们控制的傀儡

而且是一个被控制而不自知的傀儡

还以为自己是因为自己的野心才走到现在的一步,如今想来,却都是扯淡

在自己小的时候,母亲将自己放在老师的身边,老师便按照帝王打造自己,后来江倾山也是如此,自己只不过是从一出生,就被局限在这一条路上

自己的人生轨迹以及所有的人生爱好,不过都是按照他们的心理走,以及自己后来的野心和思想

全天下都找不出比自己更加合格的傀儡了,全天下都找不到了,思想和身体都完全的成为傀儡,丝毫没有自己的思维。

你是又不开心了吗?”

江倾山的语气中充满不耐烦

他觉得这个孩子越来越让他失望了,以前总觉得他是自己生命中遇到过最聪明的孩子,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好像越过越回去了。

有些后悔当初不多培养一些接班人,直接就用了这个孩子

导致现在自己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只能硬着头皮培养这个孩子

眼眸中藏着浓浓的失望

“我没有不开心。”

太子殿下昂起头

比起自己作为一个傀儡这件事,他发现了一个更加令人赶到残酷的事情

他已经改变不了自己的人生了自己人生的所有规划所有梦想都已经因为他们的操控而定了下来

自己只能按照那个方向行走

只有这么行走,自己的生命才有意义

若是不这么行走,自己连该怎么走出这房门都不知道

“给我打起精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不论你想做什么决定,想怎么决定你的人生,都请你记住,只有成为帝王,你才能破这一盘你必败的死局。”

江倾山折下一根紫藤萝的枝蔓,枝蔓轻柔的在太子殿下的皮肤上划过

太子殿下浑身一哆嗦

即使江倾山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灵力,但就是那气场也足够让他感到害怕

他温温柔柔看着你,就足以让你不寒而栗

用脑袋杀人的人,是最可怕的

“我知道了,我对爱情这一块没什么太大的需求,一切单凭你做主就好了。”

“还好,这一点你还是跟我一样的,对爱情都没什么太大的需求,等你举办完成人宴之后,你就把婚宴办了吧。”

“随你的便,我还有很多其他事情需要处理。”

太子殿下打开房间的大门

屋外的阳光撒在他的脸颊上,笼罩着他全身

他知道,无论过去的自己如何,从现在开始,他都要迎来自己的未来了

薄情寡信也好,残忍无情也罢

那都是别人会给予未来自己的评价

那眼神从茫然逐渐变成了坚定

似乎下一秒,就能将一切撕毁,似乎下一秒又能将一切重建

江倾山满意的看着太子殿下的背影

看来只是一段时间的情绪低沉啊,总体上来说还算是智商在线,还能够再扶持一段时间

不过自己也是时候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人选

只不过若是自己的新人选真的比他优秀,便又要陷入跟天元对立的局面了,这还真不是他想看到的画面

他还是希望慕夜争气点,不要让自己这么多年的心思白费,毕竟为了培养他,自己也花费了很多的心血。

如果他这根独苗苗废了的话,自己也会很难过的,毕竟自己对他寄予了很大的厚望。

第二百六十八章掉马

“对了,我的老师呢,你的人找到他了吗?”

“关于让你杀掉地灵,只有这一点,我是最后悔的,因为随着地灵的死亡,寻找你老师的这条线索就彻底断掉了,我们的人暂时找不到她,但是已经挖地三尺的再找了,你放心我可能比你更不想她死。”

“没关系,一切都可以,没关系,有的人没有用啊,失踪也就失踪了吧,这是您教我的对吧,实在找不到也没有关系。”

太子殿下的唇角扬起冷漠的笑,那笑容中带着挑衅。

“我知道你还在因为那件事情恨我,但是也没有关系,你恨我就恨我吧,人我还是要找的,因为现在的南小四构成不了任何的威胁,并且他是我唯一值得尊敬的对手。”

江倾山走到太子殿下的旁边将手中的紫藤花放到了他的手里。

“这个你留着,等我找到你的老师,我会再摘一个给你,当然如果你希望我找不到的话也可以,毕竟你现在也拥有能够阻止我的是你,不过你真的想让我找不到吗?”

江倾山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去,他的背挺的非常的直,一点都不像一个生病的人。

太子殿下愤恨的看着他的背,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左右他,因为他在乎的东西自己同样也在乎,自己真的做不到,不顾自己老实的生死去报复江倾山。

而此时的南柯感觉到有人在想自己不停的打着喷嚏,抬起头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乐正灵均,他已经盯了自己快一个时辰了。

有些害怕的低下头,生怕被他看出个什么。

“事到如今了你还在跟我装什么,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你想要进入九幽神殿,无非就是想接近我,然后看到你原来的身体。”

“这你真的弄错了,我真的不是你的那位老朋友,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是有自己身份的人,跟你那位老朋友不一样,我没想到你作为九幽神殿的主人,想象力这么丰富,你应该去写小说呀,肯定会大卖的。”

乐正灵均靠了过来,他的手一把将南柯拉到了他的面前。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无比的接近,他们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

乐正灵均的眼睛很好看,往里面望的话,那灰蓝色的瞳孔,似乎倒映着他的脸颊,像是能够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将她所有的想法一扫而空。

“好久不见,这些年究竟过得如何。”

“我过得很好,就是看到你还活在这个世界,感觉有点烦罢了。”

南柯抽回自己的手,脸上那假装的畏惧瞬间消失,他知道到这个份上就没必要隐藏了。

免得让彼此生了恶心。

“我没想到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有双重身份,看来这边最单纯的人只有我了,你怎么跟什么男的都有一腿啊,果然是个绿茶婊。”

地灵因为刚刚的灵力,身体稍微得到了缓解。

“喂,不是我跟所有男生都一腿说我跟他们有点关系吧,真正喜欢我的就一个男的好不好,而且不要老是叫我绿茶婊,我做啥绿茶的事情,我都没有体验过被人追的感觉好不好,更何况我现在可是在救你,要不是我教他咒语,你现在早就魂飞魄散。”

南柯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

一声暴喝

“对,要不是叫他注意我的马甲能掉吗?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咒语是我以前就会的呢,我的记忆力应该没有那么不好吧,我没有在你的面前演示过吧。”

“我偷听的时候听到的。”

乐正灵均义正言辞地说出一些不要脸的话。

“我没想到你那个时候那么高冷,一个人还这么喜欢偷听啊,都怪这个地灵,你要不是为了救她,你也发现不了。”

“其实先前我就对你起疑心了,只不过没有表露出来罢了,发现我也不敢相信这么让人惊奇的事情,但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家族能过这么多年,就要明白有的人真的能够死而复生。”

“那你想干什么?想在这杀了我吗?”

南柯挺直了胸膛,反正他是不会畏惧的,既然麻将赢掉了,自己打又打不过他,吵架嘛,好像也吵不过他,这家伙有米不进的还很固执。

“我才不会杀了你,我们就这样待在这里吧,我把这家伙养活了,让他出去给你找吃的,好不好啊。”

“有毛病吧,我们俩是宿敌,你应该弄死我,这才是对的嘛,你应该有点排面,你要想想,我可是想了两辈子该怎么弄死你的,你对我要有对对手的起码尊重,不能跟那个江倾山一样,觉得自己聪明就为所欲为。”

“原来你讨厌那个江青山呀,没有关系,我找个机会出去杀了他再回来,只要她还活着,我就有机会打开结界。”乐正灵均了然点头

“你以为这是你家呀,来来回回的,对了,江青山是谁?”地灵一脸被冒犯的样子

那个现在自己这条命都得是他维护的,也做不出来什么反抗的事情。

“你们家太子殿下当政时的一个大石头的也是你在太子殿下最大的一个威胁。”

南柯补充解释

“那你要是确定回来的话,我可以在觉得你很诚实可靠,以后把你放出去杀了她。”

“我操,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先前可是死活都不肯放他出去的,现在怎么了?他不想出去就让他出去了,我说你这小孩一点点都没有原则啊。”

“我不想任何人对太子殿下构成威胁,如果能够帮太子殿下扫平威胁的话,何乐而不为呢,而且我觉得他现在好像是真的想留在这里的,你想想他要是出去的话也就是找你,现在你都在这了,他为什么要出去呢?而且在地底下的话,只有你们两个时间,你在外面有那么多野男人。”

“我请你搞清楚,我没有养很多野男人,而且我是有相公的,如果真的要说野男人,面前的这个想跟我在地下长相厮守的才是。”

自己被怎么说都可以

但是不能这么说齐修远

第二百六十七章吵吵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吵了,什么野男人狗男人,大家现在都呆在地底下,不是挺好的吗?”

乐正灵均难得出来做和事佬

“我没想到你这样的人还会说这种话呀,不过你不用想太多,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在地底下呆一辈子的。”

南柯满脸嫌弃

“我不明白,你没有暴露出真正的身份之前不是还是很想跟我待在一起吗?还说出那样肮脏的话。”

“我就知道你在装,怎么可能有男人不懂一起睡觉是什么意思呢?”

“我确实没有跟我那位所谓的夫人一起睡过觉,但是我活了这么多年不代表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我也白活了,不是吗?”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你这一点,你活得比人家老王八还要久。”

“其实你可以用词再礼貌一点的,毕竟你介绍了这么多年的教育,对吧?”

“我知道我的用词可以再礼貌一点,但是我不想对你礼貌,离我远一点,虽然我不想让你出去,但是我也不想跟你待在这里。”

“喂,作为女的,你想要的太多了吧,他不出去你又不想待在这里,难不成你想让我把你再送出去。”

地灵气冲冲的喊道

“对啊,如果你能把我送出去了,那是最好的。”

“你觉得你还能再出去吗?”

乐正灵均挑眉

“我如果不是没有能力,一定会再一次跟你对战,其实对于我们两个打架是最好的交流方式。”

南柯靠近乐正灵均

此刻他倒是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半步。

“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有变化,我想一想你今年也快两百岁了吧,没有经历过时间的变迁,感觉怎么样,一直在原地踏步,而周围的所有事物都在往前行走,唯独你留在了原地,你有没有后悔过,选择神体长生不老。。”

“准确的说我今年227岁,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大了,我也明白周围的变迁,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缓缓握住南柯的手

“因为我知道如果不留在这里,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你。”

“不用说的,这么含情脉脉的,我知道你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爱情,我好不容易再回来一趟,其实也是因为你,我想打败你,就如同当年你如何打败我一半,可是在回来的这一趟旅行中,我遇到了更为重要的东西。”

乐正灵均望着南柯,眼神中满含笑意

“真的为你感到开心,其实这么多年我也没有找到什么更为重要的东西,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总是会想起当年年少的你,不过现在的你真的喜欢现在的生活吗?当年你是一国的帝王,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如今你为了帮助他们变得卑躬屈膝。”

这句话似乎是刺到了南柯的软肋

他低下了脑袋,仔细思索着他的这番话,是啊,这些年来他帮助齐修远,齐修远不也没听过他的话,在他成为了自己的最爱也成为了陪伴自己一生的人。

而琼华呢,我帮助了他,他成为了帝王,可是他好像从此与自己离心离德,而自己也丧失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徒弟

至于自己觉得最好的那个学生,慢慢的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有点可怕的,但是他最终还是走向了他人生的道路,而自己却有时候会感到懊悔,在他年少的时候也告诉他,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帝王。

“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成为一个反派也好,帝王也罢,或许并不是他们要走的路,就像齐修远,他一开始其实只是想好好种田的。”

南柯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悲伤,他发现自己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弄垮了好几个人的人生,他将自己的意愿强压在别人的身上。

“你是在后悔吗?”

“我是在后悔,我也知道后悔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事情了。”

“那就去做这件事情吧,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乐正灵均微笑着看着南柯

“什么意思啊?你怎么会转变的这么快,你不是不想和我走,还想跟我长长久久待在这里吗?”

“我是想跟你长长久久待在这里的,可是你不想啊,如果你不想,那我们的陪伴是没有意义的,如果只有我想那就是囚禁。”

乐正灵均侧眸看向一边的地灵

“等她身体好一点,我会让她送你回去。”

一脸惊奇的看着面前,他转变的也太快了,都说女人变得快,男人比女人快呀,特别是活了很久的男人。

地下的矛盾纷争暂时得到了解决,而地上的纷争才刚刚开始。

胡国开始了它的征讨计划,将一些国家直接纳入了囊中,而那些誓死不成的国家,也成了他们需要征讨的对象。

胡国的计划非常的缜密,那些小的国家根本就来不及抵抗就被收复了。

整个五洲大陆陷入了惶惶不安之中,其实在10年前这格局就被定下了。

而在今天还有一件大事即将发生,那就是胡国的太子殿下今天成人礼,而一周后便是他的大婚。

这是比太子殿下成人礼更为重要的事情,这代表着胡国,以及五洲大陆未来女主人的人选。

来自天元的贵族李行安坐在轿子里面。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未来的郎君,小的时候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自己未来会嫁给什么样的一个人,因为出生高贵,他想过自己会嫁给一代文豪,也想过自己会嫁给高官。

当然后来随着明白家族的胜利后,他就知道自己未来一定会嫁给一个至高无上的帝王。

家族里的姐姐妹妹们都很羡慕自己,认为自己嫁给这大陆上最优秀的男人。

可是她却一点点都不开心,因为她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他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你提不上喜不喜欢,他曾经看过很多小人书,知道很多至死不渝的爱情,也向往那些从头青梅绕竹马的温暖。

但是如今却要将这些温暖全部斩断了,因为此后余生自己便会与一个男子牵扯在一起。

为自己的未来的所有思想都要以他为中心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护身符

从口袋里头掏出了母亲给的护身符,娘亲说,觉得自己嫁的很好,可是也很担心,都说伴君如伴虎,虽然他们家族在天元的势力强大,可是对方可是未来五洲大陆的主人

对方可是一代帝王。

不过他欺负了你,他们家族都没有办法为你自己讨回一口公道。

以后死的所有的苦与甜都得自己一个人往肚子里吞了,而且在那慢慢皇宫里面,自己要学会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作为一个合格的皇后,不能有嫉妒,不能有恶念,要大度宽容,并且时刻保持清醒,事事以帝王为主,事事以国家为先。

闭上眼睛他知道此去便是与家族再难相见了,若是一步错便是满盘皆输。

从前是家族必有他而后家族的荣耀皆系于他的身上了,若是他倒下了,那么自己身后的家族就算再强大也会被碾耕拔起,然后丢到那荒无人烟的地方。

“小姐很快就要到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侍女将点心盒子打开

“阿兰你知道太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人吗?”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只不过民间传闻他长得极好看,而且脑袋也极聪明,是一个仁义的好太子,而且他很早就自己亲政了。”

“那他一定很累吧,你说阿娘交给我的那些厨房烹饪力学能不能用上,昨天阿娘还跟我说,用土鸡炖汤可以缓解疲劳呢。”

“小姐你就放心吧,你这么漂亮又这么绘制兰心,而且又是钦定的太子妃,你跟太子殿下简直就是天赐良缘,你只需要温温柔柔端端庄庄的嫁给他,至于他会不会喜欢你,夫人不是说过吗?帝王星是最难把控的,若是他喜欢上你那么你也会喜欢上他,到时候你要是因为嫉妒做了一些残忍的事情,以后他不爱你了,把这些事情翻出来你可怎么办呀。”

“可是我总觉得夫妻之间应该是相辅相成,相濡以沫,最重要的应该是相爱的,我既然嫁给了他,就要好好照顾他,好好爱他,这不是最重要的吗?”

“老姐还是太天真了,你知道这皇宫里面有多少尔虞我诈的吗?再说了就算您真的想跟他做夫妻,作为未来的帝王的他愿意跟您做夫妻吗?”

丫鬟的话让李行安逐渐冷静下来

她忽然之间明白,所有的事情不可能像他想的那么好。

科学太子殿下从出生开始就被当作一个帝王培养,他清楚的明白如何做个帝王,可是她并没有相当皇后作为自己终身的目的。

掀起帘子

看着周遭的景象,因为战乱许多国家的百姓流离失所。

那些百姓看到如此整洁浩荡的军队都不敢上前,生怕死在那军队的刀下

“我们不是带了很多吃的,分给他们一点吧,还有两天路程就到胡国了,够吃了。”

“小姐不可,你若是给了周围的人,便会认定你善良个个就委屈过来,到时候你怕是要被抢,其实我们这么多人,可是那些猜谜人更多,他们一看到吃的便必定会蜂拥而至,我们怕是都到不了胡国了。”

“哎,战争还要让多少人有历史作业,真希望能够不打仗。”

“如今的战争都是由胡国发起的,我想太子殿下也是希望能够尽快统一这个统一以后才能避免不再有战争这跟小姐您思想是一样的。”

微微一笑,他忽然明白,父亲为什么让阿兰跟着自己了。

阿兰曾经是自己的父亲在战场上捡到的孤儿放在身边跟自己一起长大,后来阿兰大了一点,父亲便带他上战场,经历了一番磨练又丢开了母亲,让他教育阿兰如何扶持自己。

阿兰不论是眼界还是格局都比自己大,有的时候自己都怀疑她是否比自己更适合当皇后。

“往后这后宫的一切阴谋都是你我去尽力了,而我也只有你能靠。”

“您放心吧,只要我在,我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阿兰紧紧握住小姐的手

入夜时分

周遭的军队进入整顿环节

他们选择了一处僻静的山头暗影大战,这边远离那些灾民,杜绝了这些灾民在晚上的时候偷他们东西的问题。

李行安坐在火堆旁,火堆的热量驱走了他周身的寒意,她特地离那些人远了些。

因为她知道这是他人生最后不多的自由时光了。

“小姐夜深露重的,为什么不会营帐李休息呢?是不开心了。”

将毛毯盖在小姐的身上。

“没什么,就是想一个人在这边静一静,你回去睡吧,外面真的挺冷的。”

李行安低下头将自己完全窝在毛毯中。

“您不睡的话,我怎么会去睡呢?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您心里头为什么难过的话,也不用告诉我,我就坐在这里陪陪您就好了。”

“好。”

弱弱的像一个小兔子一般发出这句话

阿兰握住她的手

阿兰的手有些粗糙,温暖了李行安的心

忽然,周遭的植物开始疯狂的抖动

阿兰立马站起来,将小姐护在身后

眼眸里满是紧张

看着周遭的一切,一把拔出了腰间的软鞭

直接抽了出去!

一把打到那腾起的紫藤萝

那紫藤萝被打飞出去,在半空中又回旋而来

还为人形一把抓住那软辫,直接连辫带人扔了出去

阿兰的身子被重重的撞在地上

怎么都起不来

地上满是鲜血

“你就是要跟太子殿下结婚的那位啊。”

唇角挂着淡淡的笑

“你是地灵?”

李行安缓缓站起身,走到了阿兰的面前

“看来我们互相都认识了。”

“小姐小心。”

阿兰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紫藤萝直接将那站起来的阿兰打飞

“你来找我有事吗?”

李行安的手不停的哆嗦,可是他还是压制住那害怕

将那害怕全部藏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地灵

“我是为了太子殿下来的,我不希望他能找其他的女人。”

“你喜欢他吗?”

李行安咬了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畏惧是最没有用的

“对,我喜欢他,所以我要杀了即将嫁给他的你。”

“不,你不喜欢他。”

第二百七十章奇怪

“你这个女人说话好奇怪呀,为什么我喜欢他,就不能来找你了?”

地灵唇角勾起让人害怕的笑容

“我喜欢他,所以我嫉妒你,嫉妒你能够找到这么好的人,记住你能够嫁给他,一直陪在他的身旁,所以我要杀了你,这样你就不能嫁给他了,这样,我就能一直默默的陪着她。”

“那这样他就完蛋了,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嫁给他吗?其实并不是因为我爱他,而是因为我们国家的人让我嫁给他,而是因为我能够帮到他。”

李行安的语气逐渐平复下来

知道了,面前的女孩喜欢着太子殿下,他就安静下来了,因为他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如何当好一个主母,如何对待那些喜欢自己夫君的女孩。

“你怎么帮到他,你看上去那么弱,你会打架吗?你会杀人吗?你可以帮他打仗吗?你都做不了。”

“对我都做不了,可是当一个国家的皇后不需要做这些事情,而且不能够做这些事情,我只要够贤惠够大度就可以了,你能帮他做些些事情很好,但是打下江山需要有人去守江山,我是天元的贵族出身,我的父亲可以帮助他守住田园,如果你把我杀了那么太子殿下,便少了一根在天元的定海神针。”

“那又怎么样?他可以再去寻找新的定海神针,如果天元的人不听话,我可以帮他灭了天元。”

李行安听到这句话,唇角露出了无比不屑的笑意

“你知道天元有多少人口吗?你知道天元的士兵有多么汹涌吗?你知道在晚期对抗dna的战斗中,我们从未露过下风吗?你想灭天元,还是去痴心妄想吧。”

“你笑什么?我先杀了你,再去灭了那个国家,我当年灭不了,只不过没有把你们当做主要的讨伐对象罢了。”

“你放心大胆的去灭,首先你灭不了,其次你就算灭了,也不是帮了你的太子殿下,而是害了他,因为他很需要天元的兵力帮他扫平,剩下来那些不听话的国家。”

“你有那么重要吗?不要把自己说的太重要,不管是任何人都不是一定要存在的,太子殿下一定不是非你不可的。”地灵气嘟嘟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其实他心里头已经知道这个女人的重要性,也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杀了这个女人,对太子殿下来说嗯,不是一件好事,他可能不会因为这个女人而伤心,但是肯定会很头疼。

说不定还会责怪自己,认为自己因为恨他,所以说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是嘴巴上依然不饶人,她就是不想承认这个女人很重要。

“我确实不是一个必要存在的人,但是对太子殿下现在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如果我嫁给他的话,他可以尽快的稳定天源内部局势,我们也可以缔结一种政治关系,而且他现在也需要一个贵族出身,有着非常良好的家庭背景的女人,做他的妻子,为他管理日后的后宫。”

“你是说他后面还会再娶其他女人吗?那你会伤害那些女人吧。”

她一听说太子殿下有娶妻,就千方百计的打听到了这个女人的下落,却不知道太子殿下后续还会再娶其他女孩子,若是再娶其他女孩子,那这个女人会不会恨太子殿下啊。

“我知道他后续一定会再娶其他女人,因为他是太子殿下,肯定不能只有我一个,而后他日后会当上帝王佳丽三千,至于嫉妒嘛,我是绝对不能有的,我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如何当一个大度的主母,如何管理好后院。”

“所以你一点都不吃醋,他还会再娶其他的女人呀,你说他娶你是为了稳定天元国那娶其他女孩子呢。”

“也是为了稳定各个国家,那些小国家刚刚被说服都不是太安稳,所以他要娶那些国家公主,而融入人心以后,等他当上了帝王还会再娶大臣的女儿,然后让大臣们的女儿在后宫里互相争斗,你不要小看小小的后宫,那就是朝廷的缩影,那些得宠的孩子们的家庭必定也是得逞的,而当他们的家庭衰落的时候,这些孩子们的宠爱也会随之消失。”

“你看的还挺透彻的,忽然之间不是那么讨厌你了,你好好嫁给他,好好帮我照顾他,你若是做出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可要小心我,我一直在暗地里看着你们呢。”

地灵的眼神中勾起单纯的笑容

缓缓消失在原地

“阿兰你没事吧。”

李行安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本人在去扶倒在地上的阿兰阿兰,受伤受的很重,但是还有呼吸也能够回答他的问题,赶忙叫人将阿兰扶进了营帐

军医们简单地为阿兰包扎了一下。

幸好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只不过这两天阿兰是下不了地了。

迎战你再度只剩下两个了,她靠在床头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原来传闻是真的,太子殿下跟地灵真的有瓜葛,他真的好狠啊,居然真的操控地灵,伤害自己的同类,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

“小姐,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要往外面说,若是你说出去了怕是心病不保呀,你要知道,你父亲就算知道了这个消息又能如何呢?他虽然心疼百姓,但更加心疼自己的诠释呀,太子殿下这么做虽然残忍,但是却是最大限度地扩大了自己的权利。”

“可是你要知道因为地灵死了多少人呀,我没没看到那副场景,我的心就有所不忍。”

“你告诉老爷,老爷爷帮你解决不了,你知道吗?而且这对他来说也是负担,万一这件事情被太子殿下知道了,他肯定会想个办法做掉你的,你不能让他知道你跟那家伙有见过面,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原先一样安安稳稳的嫁给他就算了,不管他有多么的灿烂,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妻子的,更何况是一个对自己有用处的妻子呢,小姐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第二百七十一章力量

“阿兰有你在真的太好了。”

“小姐也比我想象的成熟稳重得多,居然能够想到那家伙是喜欢太子殿下的,还能说服那家伙不伤害您,若是您的智商能够一直在线,那我们家族的荣耀便能够一直保持下去了。”

“我知道了,看来我真的爱不了那位太子殿下了,那就安安稳稳的做太子妃吧。”

地灵回来之后,垂头丧气的躺在床上

“你不是出门去杀太子殿下未来的妻子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而且身上一丝血腥气都没有,你不会没有得逞吧?不是吧?你现在已经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正在搭积木的乐正灵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喂,能不能不要幸灾乐祸了呀,我没有杀他,因为他跟我说他能够帮助太子殿下,而我帮助不了他,我仔细想想,他说的确实对。”

“真没想到你还能听进去融化也是进步啊,你把她送到哪里去了?有没有安全送达目的地呀?”

“你放心吧,我还能把它搞丢了不成,我把它送到了边境的小城市里面再往前送,我可就送不到了,我会被发现的,他那么聪明,肯定能自己平安的找到皇城的,这一点你还是要对他放心的。”

“那就好!”

南柯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整条街,安静的人听到一根针掉上了地上的声音,月光打在街道上,她慢慢的行走着。

她倒是不着急找旅店,因为在地下呆了太久了,一直没有见到过月光,现在走在着月光下面,倒是觉得心情特别的舒畅。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本人的向着小巷子里走去。

一匹上好的汗血宝马出现在他的眼前,而那汗血宝马上面还帮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浑身上下都被捆住。

这大晚上的倒是挺刺激的,竟然被自己看到了,自己肯定要出手救一下的,不然这姑娘怕是要遭殃了。

跟踪着那匹汗血宝马,来到了驿站。

在里面出来两个人,直接将那个女人从马上拿了下来,扛在了肩膀上面,进入了二楼的房间。

“帮我来一间雅间,我想要看一看外面小河的房间。”

“那您可来巧了,我们这正好还剩下一间就在2楼,您这边请勒。”

南柯来到了房间,走向墙角,像这种边城的驿站,隔音效果都不是很好。

“小公主别闹了,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了,我们现在已经是胡国的附属国了,已经不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了,您还耍什么大小姐脾气啊,乖乖的嫁给他就好了,不然的话,您的父母都会遭殃的。”

“我不想嫁给他就是因为他才害得我们整个国家的百姓流离失所,害得我的父王从皇位上跌落,你们既然已经不承认我的父皇是这个国家的帝王,为什么还要抓我这个所谓的公主替你们和亲呢。”

“你一天是我们国家的公主,这一辈子就是我们国家的公主,我们知道你有喜欢的那个人,也是你从小喜欢的那一个,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嫁给太子殿下是你人生唯一的宿命。”

“你们太过分了,你们将所有的责任全部赋予我一个女孩子的身上,为什么自己的国家遭受了攻击,你们不去奋起反抗,而是让我这个女孩子去承受,这就是你们男人所说的血性嘛。”

“别废话了公主,若是您再跑的话,我们可真的要对您动手了,虽然我们也不希望交一个浑身是伤的公主上去。”

说着就把公主殿下按倒用绳子绑在了床边。

“放开我,为什么是我明明随便找一个女人过去就可以的事情,她有没有见过她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国家的公主男,我不想去嫁给他,我真的不想,我也不需要什么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不要嫁给自己的仇人。”

南柯听完才发现自己就是多管闲事了呀

这种事情自己没有办法帮他们分清谁对谁错,躺回了床上也罢,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去找齐修远。

细小的晃动让他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眼神如同猎鹰似的扫视着四周寻找着那些发出晃动的物体,眼神缓缓凝视,在自己的床下。

“出来吧,你是躲不了的,自己的宿命自己去完成,即使你躲在别人的床下又有什么用呢。”

刚刚说完这句话,他便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香味,那香味让人发昏。

身体重重地倒了下去,意识却还很清晰,床下女人爬出来,赫然是刚刚出现那个女孩。

“我知道,所以我来自己改变自己的宿命,很抱歉把你当替罪羊,但是每个人都有自私的,或许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你可以嫁给一个非常好的父亲,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

说完那公主殿下便从自己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东西,那东西像是个葫芦,从葫芦里面倒出一点液体,抹在了自己的脸上。

做完这一切,他便立刻离开了。

是过了多久,他的房门被打开,自己被那两个侍卫抱着,走了出去。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跑了。”

男人将南柯按在镜子前,为她整理好头发

南柯从镜子的倒影中看到了自己的脸颊。

看来昨天那个女人给自己涂的是能够易容的东西,可是现在自己说不出话,身上也用不了力气。

“公主天下准备好了没有?赶快盖上头巾,今天就要送到皇城去,天元的那位已经到皇城了。”

“马上就好,很快了,很快了。”

在马车上一路颠簸着。

幸好自己要嫁的人是自己的,那位徒弟等到了那边想个办法恢复了身体的自由,找到齐修远给自己解了易容术,或者直接跟太子殿下说明了,自己是他老师让他帮自己解易容术也是好的。

去皇城的路上她睡的格外的安稳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被放在了陌生的床上,这应该就是给还未完婚的侧妃们准备的地方,房间布置的还可以,温馨而雅致

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力量

第二百七十一章力气

南柯挣扎着坐了起来

浑身上下虽依然提不上什么力气,但好歹四肢可以勉强动弹一下了。

爬到镜子前面,看着那张别人的脸,揉着自己的脸颊,这张假皮居然搓不掉

那女孩到底用的什么药水,居然有这种神奇的效果

早有这种药水,为什么不早点用,把自己变成别人的脸

还是说,这种药水只能把别人变成自己,而不能把自己变成别人

不过如果能抓住那位小公主,自己真的想弄点这个药水

“未来太子妃想见您,还请您尽快梳洗妥当。”

丫鬟直接走了进来

看来这个名存实亡的公主,地位真的非常的堪忧

在丫鬟有些粗鲁的梳洗下,自己终于换了个面貌

这小公主,长得还算不错

颇有一种异域风情

让自己都有点魂不守舍

留在后宫里头好好的宫斗不好嘛,非得到处瞎跑

等自己的马甲掉了之后,不还是要被抓回来

到时候被抓回来可不仅仅是被抓回来了,很有可能,就要被生气的太子殿下处死掉

玩这种危险的游戏做什么

被丫鬟们带着走入了内院

才发现这好像就是太子的府邸

听身边的丫鬟说,太子因为要大婚,所以搬了新的府邸

这个老府邸便给他们这些未嫁的人做暂时住的地方

行走在这座府邸里头,秋风吹起地上的落叶,那长廊被秋天的金黄所包围

不时间能够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那是糖炒栗子的叫卖声

闭上眼睛,他就能够感受到空气中那甜腻而温暖的味道

“真好啊。”

想想回来的这两天,经历的事情虽然有点糟心,但实质上还不算太差

这不要见到太子殿下未来的媳妇嘛

心里头这想法刚落地

刚来到大厅前,就发现有很多的女人站在那里

而且他们的装束跟自己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本来想看一下太子殿下未来的媳妇,没想到一见就见一群人啊

这么多人还真是热闹

这家伙一次性娶那么多夫人,是准备凑在一起玩蹴鞠嘛

这小娃娃还真是不怕闪到腰啊

等了半炷香的功夫,周遭的丫鬟们便得了这未来的太子妃,被胡国贵妇们邀请去赏花了

他们自己在这坐会,等候太子妃回来

这小姑娘的牌面还挺大的

不过想想也对,这倒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是太子妃,这些人充其量就是侧妃而已

等了两个多时辰,只等到侍女们说太子妃不回来的话

当然也等到了另外一个好消息

明天太子殿下过来选妃,这倒是个极好的消息

证明自己可以见到太子殿下,只要见到他一切就好说

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被丫鬟从被窝里头拎出来,塞进了那看上去非常有农家乐审美的服装里头

胡国太子妻妾的衣服都这么的土嘛

摇了摇脑袋

好在今天过后她就不用再穿这么土的衣服了

满怀欣喜的来到了昨天去过的地方

可是却得到一个五雷轰顶的消息,太子殿下因为公务繁忙没有宫府过来见各位女眷

只是让人直接过来,下达她对各位女眷的安排

听着周遭女眷的嚎啕声音,南柯也忍不住的想大声喊出来

“吴宓封为宝林,住永乐轩。”

“吴宓被封为宝林,住永乐轩。”

那声音又大了些许

伺候自己的丫鬟,戳了一下自己

自己这才反应过来这特么叫的是自己

“谢~”第二个谢便怎么都说不出口

那药效实在是太强力了,自己这两天力气虽然恢复了,四肢能够正常的行走,可是却始终无法正常说话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宝林口齿有些不好,特别是一紧张便更加不好了。”

“罢了,罢了,各位收到册封的贵人们,赶快收拾好行囊,今个人夜之后就腰搬到新府邸。”

随着马车一阵颠簸来到了住宅

我这什么都没干,怎么就又嫁人了?这可就是三婚啊,而且还嫁给自己的学生,真特么的丢脸。

被直接塞进了马车,一路兜兜转转的周围都是重兵把守,自己现在这小体格也出不去,而且这些士兵估计也不认识从前的自己。

还是得找到熟悉的人才能够恢复真身

今天是太子殿下大婚,是他跟他的太子妃的婚礼,而这些妾侍们就直接被塞进了他们所居住的地方,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太子殿下似乎不太在意这场大型婚礼。

也不在意他即将娶的这么多妻子,或许这场婚礼真的是他的母亲强行叫压给他的,希望借助你原因帮他融入各方势力,这是一个很正确的做法,但是也是一个很危险的做法,原本爱情这一块它是可以属于自己的,但是全部交托出去,让自己整个人的思想就此沉沦。

当年他一直没有为自己定则良许,就是因为他没有遇到爱的人,当年自己底下那些大臣们也是天天让自己那一些他们觉得是朝中宫古之城的人的儿子结婚,当时自己只回了一句,如果他们那么优秀的话,不应该在后宫里面,而应该在朝堂上发挥他们的热量。

可惜现在的太子殿下还没有能力左右他母亲的想法,还没有能力为自己寻得一方天地。

仔细想想这个孩子真的是很可怜的,从小到大从你到外都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傀儡罢了。

回到了给自己安排的住宅。

得想个办法去见太子殿下,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啊,可是现在自己又说不出来话,做不出来什么事情。

今天晚上是他大婚之夜,他应该在太子妃那里。

自己肯定是不能去打扰他的,不过像他这么忙的人,第2天应该会回书房看还没有处理完的奏章。

自己只要跑到书房留下一段话,他肯定是认识自己的字迹的

到时候就能够辨别出自己真正的身份来了。

现在能够帮到自己的也就只有他了,希望这个小屁孩没有忘了自己的字迹

换了一身便装,便假装去后花园散心,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偶尔也可以看到几个在发怨气的女孩。

看来他们为新婚之夜没有见到太子殿下感到伤心,毕竟今天晚上新娘子太多了,太子殿下能见的也就那几个。

第二百七十二章感情

想想这小太子也挺可怜的,见完了自己的太子妃就得去看自己的那些侧妃们,看完侧妃呢,或许还要看看那些级别更低一点

这么想想他也挺忙的,要面对那么多他不喜欢的人,还得跟他们睡觉,到底是这些嫔妃们委屈呢,还是说她委屈呢?感觉好好的一个太子天下变成了妓院里面被嫖的人

在这边花园正好可以看到书房的大门,书房的防守不算很严密,因为太子府邸的防守就已经够严了。

大概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有人换班换班,时钟会有5分钟左右的时间是无人把守的。

这给自己留了完全足够的时间进步,然后再下一轮换班点再出来就可以了。

眼神的余光扫过,那些女人,那些女人似乎都只是单纯的想发怨气,发完了怨气就又离开了,假装看了一会儿,花到时间便悄咪咪地流进了书房。

厨房里面很简洁,简洁到让人有点难以置信,想来这里不是太子殿下,主要的办公店,应该是他平时看看书,打发打发时光的地方。

难怪外面的防守如此的松懈,原来这并不是一个很机密的地方啊,自己还以为是因为太子殿下足够对家里面的保卫工作安心。

不知道在这里面留下自己的书信,会不会被他看到呢?

他若是不来的话,自己放在这里的属性不就没人看到了,算了,来都来了就留下一封得了。

匆匆写好了书信放在他案板上显眼的地方,刚准备出门便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立马滚到了书桌的下面。

那垂落的字画刚好挡住了它。

“太子殿下,今天好歹是您的大婚之日,您在太子妃房里面待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出来,这样的话我们没有办法跟天元那边交代的。”

“这有什么不好交代的,既然天缘那边送来的是未来的皇后,那么作为一个皇后就必须要大度再次说了,我又没去其他的房间,重庆其他人,更何况我就算去了,那又如何,我先前已经去过他那里,便是给足了她的脸面。”

“您是生气了吗?从前您从来不会生气的,这次突然给您送过来,几十号切实你一个都没见过,是不是觉得他们特别不尊重你,所以您生气了。”

“我心中想法如何没有必要告诉你吧,还是说我的母后,现在年我内心的想法都要知道了。”

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走到了输出了钱,想通过捏捏字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刚提起笔上面的那几行字便因为他眼前那熟悉的字体,像是将他的回忆席卷而来。

老师来过,而且他说自己被别人改了容貌,虽然这挺让人怀疑的

感觉有人在拽自己,眼神扫过蹲在下面的那个人,那陌生的脸颊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人向上指了指

“我自然是不敢管殿下,但希望殿下多念念两国之间的关系,对太子妃多些温柔。”

太子殿下将手中的笔故意扔在了地上,低下头捡笔,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面前人的脑袋在她额头上温柔落下一吻。

南柯瞬间被惊吓到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还有帮我把书桌上这些垃圾带走。”

将那些纸张团成了一团扔向了火盆

大门缓缓关上

南柯立马从桌肚子里面跑了出来,他激动地拿起了面前的笔,在纸张上写着一些话。

“原来他们还给我送个哑巴,也真是够不嫌弃我的,怎么什么人都给我送,让我来猜一猜是不是什么缺胳膊断腿的也送给我,到底是觉得我有多垃圾,什么都接收,对吧。”

南柯气的直跺脚,他真的想大声吼出来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个家伙不是平时挺聪明的嘛,为什么现在这么笨,就是领会不了他的意思,自己的表情和动作,难道还不够像从前的样子吗?

举起面前的纸张

太子殿下摔一把将他扔掉。

“不过你这个小喇叭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我今天晚上反正跟谁都是要睡一觉的,不如就先跟你吧。”

南柯瞪大了眼睛

小兔崽子,你想干嘛不伦是吧?我还以为你有多么正人君子呢,一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我瞅你院子里面美丽的小女孩不挺多的嘛,干嘛非得看上这种颜值的。

“怎么你好像还有点生气,不过生起气来还挺可爱的,我喜欢会蹦会跳的,你倒是挺符合的,走吧去洞房。”

南柯一把拿起地上的画轴挡在两人面前

“作为我的女人居然不要跟我上床,你也太假了吧,这种以退为进的招数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也听说过,像这种招数你就不需要用了。”

太子殿下一把将那画轴丢掉,另一只手直接揽过面前女人的腰,将他打横抱起,走出了房间。

“你说太子殿下去别的女的房间吗?”

李行安的手将衣服攥得异常得紧

“是那个女人我今天见过确实有几分姿色,不过他少言寡语的,我还以为他是一个安静点的女孩,就没太把她往心上去,没想他他居然能做出偷偷跑到太子殿下书房的事情,在大婚之夜勾引太子殿下。”

“阿兰你不是说今天不管如何他都会留在这里的吧,原来他这么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到即使规则如此也要逆反。”

“小写不用难过,现下我们只是暂时输了一程,您千万不要气馁,更不要生气,拿出您当家主母的姿态来便是,再者说了那女人就算再厉害,不过也就是个宝林罢了,现在不便对着女人动手,毕竟殿下还对他有几分心思,等殿下喜欢上别的女人,你再腾出手慢慢对付他便是了。”

“我没有想过对付任何一个女孩子,不过那个女孩今天这么做,我着实是生气了,不管她再怎么想得到她未来夫君的宠爱,也必须过了今晚才是。”

她想起殿下看自己时,那起初的淡淡温柔,而后变成了冷漠,自己的心就在那几分钟之内,从生到死从死到活。

殿下有着让人心动的双眸,他那眸子里面似乎写满了无数的故事,就这么看着他双眸,自己好像什么事情也不想做了,就想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时辰,但是他揭开自己头盖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好像就不受自己控制了,他觉得自己非常的不争气,明明打算做一个大度温柔的太子妃,可是却偏偏还是用了感情。

第二百七十三章慌忙

南柯被太子殿下直接扔在了床上

慌忙的爬了起来

“逆逆~~”

喊了半天,那逆徒两个字就是没有喊出来

只是颤抖着手指着面前的男人

“别用手指着任何人,特别是自己的夫君。”

太子殿下眼神中含着浓浓的笑意

没想到老师也有急躁的时候,而且还这么的可爱

原来老师发火这么可爱,早知道当初就多惹她生气几次了

眼神中的笑容,让南柯觉得这小孩无比的欠揍

“你~”

“你怎么了,变成结巴了?”

温柔的抓住南柯,巨大的力气让她无法动弹

“不是吧,刚刚还以为你会说话,转头就变成结巴,这种心理打击我可有点受不住啊。”

“你!”

南柯气得直跺脚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别废话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说着便将南柯往床上按

南柯惊恐的看着太子殿下

雾草,这小屁孩这么饥渴的吗?

才多大年纪,就想着睡人家小姑娘

一把拿起床上的枕头向着太子殿下砸过去

“你在搞什么,你们国家就送来你这样的公主吗?”

南柯目瞪着面前的太子殿下,你个傻瓜你还没有看出来,老子不是那个不上路子的公主殿下,我哪里知道,一个小国的公主还会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手段。

你说的确实挺对的,哪有哪一个国家的公主能用这些手段的,卑鄙无耻下流。

内心里又把那位公主殿下骂了800遍,如果让自己抓到他,一定把他从城楼上扔下去。

但是现在最主要的是,他不能够跟自己的学生原床,万一太子殿下对自己做了什么,那琼华肯定要杀了自己,自己居然如此厚颜无耻睡自己的学生。

真是个厚颜无耻不要脸的老匹夫

“我是真的不太明白,究竟有什么样的想法,不过不论你有任何想法,你现在已经嫁给我了,所以只能做我的女人,而且我现在要行驶,作为你丈夫的权利。”

太子殿下说的义正言辞,南柯听得想一脚踹死他。

这家伙的脑子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呀?有那么多的的老婆一个都看不上,非得看中这种货色。

如果能说话他问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个脸蛋的主人非常不想嫁给你,他已经跑远了,如果你想要娶她的话,赶快找人把他抓回来,趁他还没有被狼叼走。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看来你对你自己的夫君很满意呀。”

手掌温柔的摸着面前女人的脸庞,另一只手已经去脱她的衣服了。

南柯把握住了那只乱动的手,快速的跑到了岸台前,拿起纸张在上面洋洋洒洒写上一段话,举起那纸张,却被太子殿下一手拿掉,那速度快的还来不及看清纸上的字迹。

“没有必要吧,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就不要念字怡情雅兴啊,想要红袖添香,以后有的是机会,乖乖的过来伺候我休息,做好一个做我女人的本分。”

我去,一口一个我女人我女人,这小屁孩还真把自己当男人看了。

“你为什么要一直瞪着我,是我拿你不好看吧,我可是抛下了太子妃来找你的,还是你害怕太子妃日后会为难你,没有关系的,这院子里头女人多的是,她不会为难你的。”

这么多年自己看过老师在政治上卓越的领导人,你却没有看过他在宫斗上的能力,要不我给老师制造点事端,好缠住他的脚步。

不过老师现在连话都不会说,看来是被人下药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再去为难他,好像也说不过去,算了,还是先不要把火药放在老师这了。

“如果你再不过来,我可就去别的女人那里了,而且我还会治你的罪,你想清楚要不要过来,新婚第1天就拒绝自己的丈夫,这样不太好对吧。”

南柯听到这句话,立马向后退了好几步,你一太子殿下远远的,谁是你夫人真把自己当根葱,你给我越远越好。

“哦,看来真的很不喜欢我,那我走了,不过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哦。”

太子殿下转身离去。

李行安刚脱完衣服准备入睡,便又听到了震惊的消息,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什么你说太子殿下去了安宝林那里,并且在那睡下了,而且还惩罚了那吴宝林,让她抄写经书三遍,禁足三天。”

一脸的不可思议,母亲总说帝王心深不可测,今天自己算是见识到了前一秒,还能够为了他而离开自己正室的屋子,后一秒就又把他踢出了自己心中的爱一方天地,转头就却爱上了别的人。

原来他还满心欢喜的要对付这女人,现在这女人就吃了别人,女人亏了在这愿望里头到处都是吃人的怪物,现在这女人没了宠爱,新婚第1天就被丈夫惩罚,后面的日子估计也不太好过,不过能做出这样事情的女人总是有些许忍耐的,该防还是要防着点。

免得自己再吃了这女人的亏,既然禁足三天,那么就在这三天里面动些手脚吧。

“小姐,我就说这太子殿下不会爱上任何人,一看线下就又去了别的女的房间,不过我很好奇,这女人到底做什么事情而让太子殿下离开,既然费尽心思的钻到太子殿下书房勾引她,为什么留不住太子殿下。”

“你我都不是当事人,根本就不知道前因后果,或许太子殿下觉得他有几分姿色,本想宠幸一番,后来去了他房间才发现他索然无味,胸无点墨,索性就再重新下一个,毕竟这些个女人她一个都没见过,每一个对她来说都新鲜无比。”

“我倒是觉得,肯应该不是他胸无点墨,而是他有着让太子殿下立马离开的原因,都说他们国家的女人极其的放肆,经常出现婚前有那方面行为的故事,有可能这位公主殿下在进来之前就已经是个女人了,不然太子殿下怎会如此生气,不过她在进来之前就已经是女人了,次,自然不会把这件事情闹大的,因为这也关乎于他的颜面。”

李行安一副我好像都懂得样子

第二百七十四章太子妃

“你是说他做了对不起太子殿下的事儿,这倒是有可能的,如果这件事情宣扬出去有损皇家威严,所以他不能惩罚重了,只能小失惩戒,一方面为自己出了这口怨气,另一方面又不让别人起疑,我们倒是可以抓住这一点,但是也不能老打,入室闹大了变损了太子殿下的面儿。”

“当然是不能老大了,但是如果做实了这件事情,那我们私底下对他做过任何事情,太子殿下都不会插手了,因为这个女人早就背叛了太子殿下。”阿兰唇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

一觉醒来南柯发现自己的大门被锁起来了。

小屁孩还挺记仇的啊,自己不让他睡就这么惩罚自己。

不过想想也对,自己也这个脸蛋的主人的身份是他的妾室,哪有妾室,不让丈夫睡觉的,他会生气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被关禁闭这就有点太狠了,关在这里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真的好烦呀。”

猛然发现自己居然能够正常说话了,幸亏这嗓音还是自己的,别人估计能认得出来。

不行,得找到太子殿下,现在自己嗓音是自己的,他一定能够听得出来。

“放我出去,我想见太子殿下,我想跟他认错。”

“宝林您就好好呆着吧,你已经惹怒过太子殿下一次了,就好好在这里静心悔过,不要再生什么幺蛾子了,不然我们这个院子的人都得跟着你们受罚。”

外头的丫鬟不留情面地说道。

他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宠妾,居然能在勾引完自己丈夫之后,被自己丈夫扔在房间里面,独自过夜的。

“我跟太子殿下好好道歉,她一定会原谅我的,求求你了,你帮我报个信好不好。”

“你也太高估我了,您觉得我能见到太子殿下吗?怎么可能的事情,而且太子妃说了啊,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在新婚头一夜就惹火了太子殿下这三天的饭都不会给您送了。”

“什么这三天连饭都不给我送,这就有点过分了吧,想饿死我呀!”

南柯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坐不住了,这个太子妃也太记仇了,自己好歹也算是她丈夫的老师,对她丈夫可是有养育之恩的。

算了算了,那个小屁孩不知道,不过这小屁孩也挺狠的呀

人家好歹还姐妹姐妹相称着呢,表面上还过得去,按定你世界刀子这小屁孩,一看就是刚当家还挺嚣张的啊。

看来还是缺乏我的教育。

太子站在书房里面,描摹着画作,那图纸上赫然出现老师的模样,他还是喜欢老师从前的样子,不喜欢老师现在的容颜,不过老师顶着现在容颜可以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不受任何人的非议,这真的很好。

“太子,那位宝林在叫丫鬟们求见你,你要不要见一面。”

贴身侍卫老老实实的回复,因为他觉得太子殿下对那位有着格外浓厚的兴趣和关照。

“他现在居然这么快就能正常说话了,那就别见了,再让他管两天,我再去见他。”

温柔一笑

自己得找个方法,让老师说不出口他自己的身份。

“对了,太子妃不让下人给那位宝林送饭,您要不松个口,我觉得您好像不是真的想惩罚他耶。”

“怎么,我几年就想猜我的心思了。”

放下手中的画笔

“我禁她的足,只是略施小惩不让他吃饭,这就有点太狠了,暗中丰富他的丫鬟,给他送点吃的喝的在伙食上,不要怠慢了他,追太子妃那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太子摸了摸手上的扳指

“今天晚上让我昨天见过的的那位,让她不必去拜见太子妃了,准备好饭菜,我去他那跟他一起赏月。”

侍卫立马明白了太子殿下的骚操作,这是要故意宠幸一个女人,让这个女人成为太子殿下表面的宠妾而让太子妃嫉妒,最终太子妃就会转过矛头对付这个女人。

太子妃坐在高台上,下面都是比他等级低的女人,他看着那些女人个个都是娇艳动人的,个个也跟他一样,对太子还有所向往。

眼神落在一个空位上。

阿兰附在他的耳边,告诉他那位不来的原因。

看来太子是真的要宠妾室了,心里头恨得牙痒痒,可面上还是温温柔柔的对着下面的人,又是一口又一口一口的妹妹的,赏赐了些东西下去。

就让她们散了

众人尽数离去,而太子妃脸上的笑意也立马暗淡下来,他不知道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自己到底哪里错了,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自己呢,自己才是他唯一的妻子啊。

这些个女人也不是他自己选的呀,他们跟自己一样都是别人强行塞给他的,为什么他就会喜欢别的女人,而对自己只是简简单单看上一眼的。

那是一个女人是真的喜欢太子殿下吗?

还是只是迫于无奈?

明明母亲说过,夫妻才是根本,才是可以相濡以沫的人呀,她本来是想好好的跟太子殿下相处的,可是太子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呢?

“小姐不要乱想了,现下是要想着怎么处理了那女人,想着怎么尽快吸引太子殿下的注意力,笼络他的心,太子殿下看在天元的份上也会对你有几分温情的。”

“看在天元的份上,真的好可笑啊。”

“看来小姐没有半分心思,再怎么对付那个女人了,还是我为小姐想办法吧,这两天先别动这女人,想办法去抓点他的弱点,好好解决了便是了。”

阿兰对自己的主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是他也明白小姐并不是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而是还没有转变过来观念,对太子殿下还存着普通夫妻之间相处的妄想,还希望得到太子殿下的爱

不知作为一个太子妃爱根本就不重要,能不能稳住太子妃之位,能不能成为皇后才重要。

她到现在都不能分清楚什么是重要的事情,什么是不重要的事情

一来就陷入了情爱之中

原本以为太子殿下需要做些什么,才能让小姐魂不守舍,现在她发现,长得好看一个笑容就行。

第二百七十五章俘获

男人想要俘获一个女人的心,未免也太容易了些

幸亏太子殿下对她还不算太好,趁着现在,她还能够醒悟过来

若是太子殿下对她温情几天,自家小姐怕是要疯掉了1

幸好幸好

南柯看着满桌的食物眼神中闪烁着浓浓的笑意

这个太子殿下表面上讨厌这幅脸庞的主人,背地里还是挺怜惜的

居然还担心她吃不吃得饱

在太子妃明令让自己断食的情况下,整座东宫唯一可以违法太子妃的只有太子殿下了

即使他暗地里让人给自己送吃的,自己也能够猜到

自己可真是聪明他原本可以大张旗鼓的送,可是却偷偷的送

说明太子殿下对这个女娃娃足够的怜惜,不然也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来了

这个女娃娃真是的,跑什么啊

你长得贼对人家太子殿下的胃口啊,你要是够有野心,就感情勾引太子殿下,曲线救国啊

要么勾引的太子殿下不思进取,荒废朝政,最终亡国

如果没那个本事,就成为太子殿下心里头的朱砂痣,生一个娃娃来,让他们王族的血脉成为未来五洲的继承人

如此先虐后爱的剧情自己都想好了

可惜女主角跑了,还让自己这个刚死里逃生的可怜虫过来顶

昨个是那太子殿下抽风,突然间就走了

估计是自尊心受到打击了,所以才没对自己下手

估摸着是觉得自己这么优秀的少年郎,多少女儿心中的郎君,居然在新婚之夜被自己的妾室拒绝了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所以便火速离开,保全自己的尊严

也幸亏他有自尊心

不然的话,自己昨天可真的要做对不起琼华的事情了

这么想着,身体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琼华原本就没来由的仇恨自己,再知道自己这个老不羞居然睡了他儿子,怕是要弄死自己了

光想想,她就知道她要骂出什么样的话

哎,自己可真是不想睡自己徒弟的儿子啊

大口吃着面前的饭菜

现下自己的嗓子恢复了,必须要再见一次太子殿下才行

可是这家伙光让人来送饭菜,就是不来见他

这特么可怎么办

自己又不是一个喜欢玩宫斗的人,哪里会那些花花肠子

房门忽然被打开

穿着华丽的女人出现在南柯的面前

“看来你的仆人违反了我的命令,居然依然给你锦衣玉食伺候着。”

看这个女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太子妃了

小姑娘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那眼神实在是凶狠了一点,瞧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摸样,明明那双眸子里头还是清澈见底的,却偏偏要把自己武装成老虎

狗男人们,就喜欢单纯善良的,再不济就是喜欢伪装成单纯善良的

他们可不喜欢,明明单纯的小白兔伪装成大灰狼的

当然除了一些腹黑高明段位极高,口味清奇的

忽然觉得江倾山应该就是这种的,他就喜欢与众不同的人

“本宫在跟你说话,你竟然敢不回答本宫。”

那语气变得无比的激动。

南柯抬起头,冷漠的看太子妃一眼这家伙,小小年纪就这么凶啊。

“我只是在想你是谁。”

南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但就是想激怒他,然后吸引太子殿下过来。

“这是太子妃,你没有见过太子妃,不怪你。”

阿兰出来打圆场

此番他们过来是准备和她对付那个得宠的女人的,而不是专门过来奚落这个女人,太子妃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这该怎么办啊?

“原来如此,见过太子妃。”

“妹妹吃的还不错呀,我特地带了点糕点过来,想跟你一起品尝,听说了你的事情真为你感到可惜,其实若不是没有女人,你也不至于如此。”

太子妃的理智终于回归

哦,就是来拉拢自己对付太子新宠了

真把自己当三岁小孩,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以为自己看不出来这工作的剂量比政治斗争低这么多吗?

“我虽然生气,可是被关在这里能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惹怒过他一次可不敢第2次,我是再有第2次我这叫小命怕是就不报了,还请太子妃垂怜,护住我这条小命。”

“你不用这么担心的,其实我觉得太子殿下很喜欢你啊,你这么乖巧的女人,一定给他的欢心,上次一定是另外一位妹妹做什么事情吸引到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才会抛弃你,去找他的不用担心啦,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可以让你再次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

“太子妃你这么厉害的嘛,那你怎么不自己去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呢,干嘛非得让我去,我去的话您就不会吃醋吗?别玩这些虚的,我还得吃饭。”

南柯连装都不想装了,因为他觉得这样太虚伪太麻烦,那么浅薄无耻的伎俩也在他面前瞎晃悠,鲁班门前弄斧,自取其辱。

“你这什么态度啊?你以为你是谁呀?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疯了吗?还想活着吗?”

太子妃一脸的疑惑,而后转变成了愤怒,可是谁能够想得到,他居然会这么回答自己,现在自己突然觉得这家伙比那个得宠的家伙更加的让人可恨。

“你谁啊?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大逆不道?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你是疯了吗?还是说不想活了。”

“我今天就以下犯上了,你们大可以把太子殿下找过来,我们可以当着他的面论一轮,太子妃若是真有本事的话,就让太子殿下废了我,不然就不要在这里瞎逼逼。”

“居然敢这么嚣张,你是不是背后有啥事呢?我跟你讲你现在到了太子府邸,你就算背后再有什么事情,也不能够在这太子福地最大的还是太子妃,你不过就是一个妾罢了,你要有自知之明也要明白自己自身的定位。”

阿兰苦口婆心的劝导着,还希望这个女人能够回心转意,认为她的话只是一时意气用事。

“行了行了,别那么废话,你们说完了就赶紧滚蛋,你们要是想惩罚我的话,就先告诉太子殿下让他废掉啊,或者直接把他叫过来。”

第二百七十六章攻击

“惩罚你一个宝林,还用不着太子殿下来了啊,帮我把他给我拖出去。”

南柯现有两个大汉将自己拖出去,他也不反抗,因为他知道身边那些丫鬟都是眼线,很快整个福利都知道,太子妃对自己动手了。

太子妃也是刚刚入府的,在这腹地里头也没什么眼线根基上线薄弱,所以他做什么事也得不到太多的支持,表面上大家是信服他的,但是也是在期待或者观望,再看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的,若是不是或者说有更加强劲的宠妾的话,大家肯定会调转风向的。

所以她更加的明白现在的太子妃不过就是纸老虎罢了,说她厉害吧,她地位在这里,确实压她一头,可是呢,他好像有点笨,挺义气,怒斥的脑子也转不过来,还不如他身边那个丫鬟聪明。

这样的人吧,放在府邸里头,好好的锻炼几年或许也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主母,但是她在需要锻炼的时候就贸然出动了,直接挑起了宫斗

应该有一个还算不错的母亲,从小把他保护的比较好,教育的东西也是比较正面的,当然肯定也教了一些,怎么做祖母的事情,不过自己肯定是不知道的,自己从小可没教其他小女孩教的那些东西,更何况就算教也不会教如何做当家主母的他们只为教主会做公主,以天元的国力,不需要公主去和亲,所以公主只会有驸马。

而天元的驸马是不能够纳妾的

必须保证对公主一心一意,而且要好好照顾工作,不能努力工作,事事以工作为先,将工种放在自己的心中还有疼爱的,所以说在天源不是有很多人喜欢当风吧,因为一旦当了驸马,便要抛弃很多东西,而且娶来的公主,级别比自己高,就连自己的父母都每天需要向公主请安。

万一公主提出和离,驸马可是要被打入大牢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整个天元都是不提倡纳妾的

想要在天元纳妾,需要经过非常繁琐的步骤跟流程,而且很有可能会招致牢狱之灾。

就连自己的父母终身都没有在娶

不过显然,这位太子殿下并没有遵照这个愿望,而成为太子妃的国家,也是一夫多妻制的

“疯了疯了,你这个女人疯了。”

太子妃被他气得直哆嗦,他本来是怀着好意想要拉拢这个女人的,可是没有想到,这女人会这么说,自己真的是无法理解这个女人,明明只要顺杆爬,就可以活得还不错的

可是现在却把一副好牌打的稀巴烂,自己今天便解决了,她又能如何,她不过是一个被厌弃了的女人。

“小姐等一等,她好歹也是一国的公主,直接在庭院里打他不太好吧。”

阿兰在一边劝道

他们刚刚来到这个府邸,这个府邸里头除了他们从天元带过来的几个人之外,其他的都不是自己的了,这些人对自己肯定有爱心的,现下估计整个府邸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太子殿下怕是也知道。

太子殿下喜不喜欢这个女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如果是不可解决的矛盾,就比如先前他们猜测一般,那么还好,如果说有其他的矛盾,跟一些小的矛盾,她们杀了这个女人,太子殿下一定会很生气。

没有,当初太子殿下娶这个女人就是为了安抚她的国家,而今她的国家依然存在,而她只为就杀了这个女人,那他的国家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自己国家的公主刚嫁过来的,三天就被太子妃杀了,他们会在想是不是太子殿下指使的

到时候太子殿下要忍受非议,那个时候肯定会潜入太子妃。

那就会怪罪太子妃现在的容貌,那时候太慈悲,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太子殿下呢?一个不得宠的太子妃很容易被废掉。

即使她有一个非常强大的母族,可是现在太子殿下在天元的势力可不止止是丞相大人呀,还有一些武将都挺喜欢太子殿下的

那么何况即使没有那些大臣的支持,他实际上也是名正言顺的天元太子。

他万一真的一激动废了太子妃,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太子妃对他而言只是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

想通了这一点,阿兰赶快阻止准备动手的太子妃。

单手握住那鞭子

太子妃震惊的看着面前的阿兰

“太子妃能惩罚的事情就交给夏恩来,但是惩罚还是不要过重的好,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弱女子,您说是吧,再者说要是罚重了,真出了人命也不太好,您肯定也不忍心。”

“连你也要阻止我,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我惩罚一个小小的妾身也要过问你吗,现在。”

太子妃怒目瞪着阿兰,从阿兰手里抢过鞭子

太子殿下坐在书房里面,听下面的人汇报着院子里的动向

“那姑娘不知道是那根弦搭错了,一直对太子殿下出言不敬,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做了,没想到,会这个样子。”

侍卫一脸的无可奈何

他再厉害也处理不了这种事情啊

“她不是在冒犯太子妃。”

她这是在让自己出来啊

以她的智商,肯定知道太子妃只不过是个纸老虎,手里头没有半点实权,毕竟自己现在不宠爱太子妃

而太子妃的出身其实也就一般,毕竟除却她,其他的都可是一国的公主殿下啊

都是出身极其高贵的,谁也不服谁,更何况这个太子妃还不得宠

而且就太子妃那段位,还没说话,估计就被老师看得透透的了

表面上凶狠过人,其实蠢笨无知,胸无半点城府

随便几招就能够玩死的对象

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够不上跟老师的段位的

老师如今这么做,无非是想让自己出来好跟自己相认

觉得自己会着急吗?

那你可就用错招数了

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老师没想到我们俩第一次的较量会在这府邸内

我很想知道,如果我不来,这场闹剧你该怎么收场呢

“去好好盯着那里,每隔五分钟,我就要知道那里的具体情况。”

第二百七十七章许久

南柯那许久都没有等到太子殿下,看来是这个阿兰阻止的太过火了。

导致矛盾一直没有升级,而是僵持在这里,太子殿下的人看到自己没有受伤自然不会心疼,自然也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太子殿下,自己必须做什么扩大矛盾。

可是这个阿兰好像并不是很蠢,比他的主子精明太多了,她一心想要压下这个矛盾,不想要这个矛盾扩大

他活得还挺明白的,知道自家主子现在根基薄弱,根本就没有办法惩罚任何一个人,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虚张声势罢了,不过他同样也知道,如果这次惩罚失败了以后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妃是个纸老虎,没有一点实权了。

是太子妃的弱点,也是这个侍女的弱点,自己可以抓住这个弱点让他们对自己进行惩罚,但是这也挺危险的,万一他们气急败坏对自己下了狠手,太子殿下又赶不过来的话,自己势必要遭殃,受不少的苦。

他不是换具身体,他只是换了个脸,至于生气还是他自己的打,也是打在自己身上疼疼的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被小年轻的打,主要是有点说不过去。

“我说你们再这么僵持下去的话,天都黑了,到底要不要惩罚我呀?还是说我觉得我做的错牌够不上那样的惩罚,如果不要惩罚的话我就进去了,外面也挺冷的,大家都散了吧。”

“好啊你我看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以为你自己还是公主吗?现在你是在太子府里,你不过就是一个妾罢了,以为自己是谁啊,我才是太子的正妻。”

李行安气的口不择言,他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对待别人,因为他觉得这么气急败坏的语气,实在是不符合他的作风,他的母亲从小就将怎么做一个淑女女放在了他的人生信条中,他一直坚持,并且持续性的学习,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加优雅端庄,如何做好一个温柔贤淑大方的当家主母。

可是现在看来一切似乎都因为这个女人白费,这个女人轻而易举地便将她激怒了。

将他这么多年所有的教养跟素质全部扔在了地上,并且自己还用脚踩了无数下,他对这个女人有着极大的愤怒,不仅仅是因为她刺激了自己,更是因为她让自己变得那么的讨人厌,那么的像一个泼妇,让自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唉,您在这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您要是真的觉得您是当家主母,就把太子殿下叫过来,让他惩罚我好了呀,这院落里的分分真真的不是您说了才算的呀,既然您不敢惩罚我,那就别惩罚了,虽说我的级别比您低了些,可是我好歹也是一个国家的公主,正儿八经的皇族出身,我们俩比背景,也算是大差不离了吧。”

南柯态度暗示太子妃,如果你不整治我的话,你以后也整治不了任何人,因为这里头除了你基本上全都是出生皇族的,不是各个国家的公主,便是各个国家皇族的郡主之类的。

如果你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整我一顿,立一下自己的威严,那么以后大家都可以不尊重你,到时候你该怎么办呢?

“看来我今天是不惩罚你不行了,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已经践踏了我的底线,今天我就让你的血染红这秋天的枫叶林。”

“那我希望您说到做到才是,不要说到不做到,这样的话也没什么用处是吧。”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现在就让人宰了你!”

两名侍卫立马扑了上去

太子殿下埋伏在苏州的侍卫立马上去阻止,拉开了两人正在写字,太子殿下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毛笔掉了下来,老师也太大胆了,居然这么激怒太子妃,这是死活都要逼自己出来呀。

不过他知道了自己知道他是老师的事情了吗?

半个时辰之后,太子殿下姗姗来迟,命令手下人清退了4周的人,将站在现场的那群人带到了大厅内。

他的这片新的东宫还是第1次这么的热闹的。

看着大殿内的这群陌生的年假,很难想象自己未来要跟这群陌生人生活了,刚刚自己匆匆而来,乍一眼就看到了三十几个妙龄女子的脸,在名义上那些人都算自己的夫人。

可是若不是今天,自己不知道还会有多久才能见过他们,更别提记得他们的名字了,他到现在连自己正房妻子的名字都记不住。

说来也真的挺搞笑的,一夜之间他就成为了那么多女人的丈夫,他从小的时候我觉得娶别人至少要有爱情,他们两个人相亲相爱,因为爱情产生了想要永久厮守在一起的冲动,所以才会走入婚姻的殿堂,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太可笑了,他一夜之间就跟三四十个女人有了关系,而这一切只不过是政治格局的变化,而跟爱情没有丝毫的关系。

不过在自己母亲看来,自己这个棋子有没有爱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以前的老师培养自己的时候,跟自己说过自己母亲年轻的时候的事情,说自己的母亲很爱自己的父亲,因为当年父亲的意外身亡,而一直苛责老师将这一切的责任归根在老师的身上。

他以为母亲拥有过爱情,所以在爱情这方面就会珍惜一点,不会那么亵渎,他不会强迫自己娶自己不爱的人。

可是看来他错了,母亲根本没有那么有同理心,或者说母亲并没有那么爱父亲,他爱父亲只不过是当年父亲爱他父亲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

而当有人强硬的把温暖夺去之后,她失去了照样自己的那个太阳,所以才会感到孤独,所以才会让人绝望。

其实当年父皇的死,跟老师又有什么关系呢?该怪的人是胡国姓江的那一位,可是母亲因为政治原因不敢责怪他,所以只能责怪自己的老师。

当所有的怒火发泄在老师身上,似乎这样就能够为自己减轻一些负担,让自己得到一些希望,可是她忘了,老师不是他的发气筒,虽然老师对他很是疼爱,但是老是自尊,不容许任何人践踏。

第二百七十八章可以

将思绪拉了回来,把眼神放在大厅中的这几位的身上,每个人似乎都不太开心,看来他们刚刚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不过也是很奇怪,刚刚起来的时候那些女人们也一个都不开心。

自己也不是强行绑架人家女人过来的,他们是被自己的国家逼迫而来的,他也不是一个情愿的人,觉得陌生人住一套房子他会开心死的,可是这些人似乎比他还要不开心,他的家有这么差劲吗?

“闹呀打呀,我在前院都能听到你们的声音。”

太子殿下一脸的烦躁。

“各位若是觉得不开心就不要在我这住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是更好,既然已经嫁过来了,就能不能安稳一点,让我在难得清闲的下午好好的休息一下,看看书不好吗?你们两个,这才几天呀,就爆发这么大的矛盾。”

“太子殿下是她以下翻上多次折辱臣妾臣妾实在是受不了了,我也不想要打扰太子殿下的,只不过他毕竟是您的妾室,我若是暗自处决了他不合理法,自然是要在庭院里公开处决的。”

“你不要把自己说的一点点错都没有,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巴掌才能响,当然如果他确实是个极品的话倒是有可能的,我上次也被他气到了,你有什么话要说。”

太子殿下将眼神转到自己老师身上,他竟然现在会说话了就让他说吧,不然自己不能一直管着他那张嘴,装作什么都不知吧。

“我并非有意冒犯太子妃,只不过他一直说要帮我帮我笼络太子殿下的心,我想他才是太子妃,我无意跟他争宠的,可是他非得帮我笼络太子殿下您,我便让他自己去跟您好好的,我并不差这一家了,没想到他却生气了,还说我以下犯上我也很委屈的。”

南柯简单几句话就把自己推得干干净净,顺带挑拨一下太子妃跟太子殿下之间的矛盾,让太子殿下知道,他的女人似乎并不是很爱他,眼巴巴的把它往外面推,根本就不希望跟他过好日子。

“太子妃是这样的吗?”

太子殿下挑眉洋装愤怒,不愧是自己的老师,嘴皮子就是牛。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你这边说不是转头又把我卖给其他人,好歹你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就这么不喜欢我吗?是不是在埋怨我新婚之夜没有在你房间留宿,还是说你庆幸我新婚之夜没有在你房间留宿,你是心里头有其他人,还是看不上我这个太子殿下呢。”

太子妃吓得立马跪了下来。

太子殿下这么说是在猜测自己,不喜欢他看不上他,这样子对太子殿下就是折辱,以后太子殿下就会更加不喜欢自己了,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险狡诈的很,居然如此对待自己。

“我心里头都是太自恋下了你我去找他,并不是说想把他往外面推,我是觉得妹妹挺可怜的,想帮帮他而已,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

“他说什么了?不是让你跟我好好的吗?这有什么的呀。”

“他不是那个意思,虽然他说的是那些话,但是他表达出来的意思就是挑衅我,而不是为了我跟您好。”

太子妃一脸委屈,这个女人太阴险了,居然说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让自己在太子殿下面前失宠,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女人,母亲总说那些做小妾的会的一手的阴险下作的招数,现在自己算是见识的。

以前母亲将自己保护的太好了,一点都不让自己去沾染这些事情,现在都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多看些这些事,好让自己长长记性。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自己线下已经中了这个女人的套路,而且还不知道怎么走出这个套。

怎么会有女人这么的恶毒

“倒是说说他还有什么意思呀,不要总是说不出来,你好歹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若说的有你,我自然是会帮你的,会好好的帮你惩治这家伙。”

“他语气很恶毒,还多次顶撞我,很多人都看到了,他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可是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呀。”

“是吗?那这位您说说您为什么要顶撞太子妃呀?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说他让你受委屈了。”

“太子妃并没有让我受委屈,只不过我生来说话便是那样横冲直撞的,让太子妃心里头有芥蒂是我的不对,可是我的本意是好的,我是想劝她多跟殿下和您交流交流感情,不要老把心思花费在我的身上,不然旁的人总会误会的是吧。”

“好一张伶牙俐齿,果然太子妃说的对,你确实很会说话,不过很会说话,并不代表着什么哦。”

太子殿下挑眉

“你多次顶撞太子妃是大嘴,我本来想直接再关你两个月的禁闭,可是你还做了一件更让我生气的事情,你居然模仿我老师的口音跟我说话,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还是别有所图呢。”

“我没有模仿您老师的口音。”

老子就是你老师。

“吴老师早在两年前就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我一直因此而倍感伤心,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你既然拥有跟我老师一样的音调和口音,那么就是大罪,因为你勾起了我悲伤的往事,来人啊,把他关到别院里头关个半年吧。”

南柯立马慌了

“我不是模仿你老师的口音,我可能知道你老师的下落,因为我听过跟我一样口音的人。”

疯狂暗示太子殿下

“居然还在撒谎,我老师失踪那么久了,那么多人都没有找到老师,而且还出动了,玄静在整个五洲大陆上寻找,都没有找到他,你是如何碰到的,明显就是在说谎,反而把它关一年贬为丫鬟,以后就负责打扫别院吧!”

“我真的见过您老师,只要您愿意单独跟我聊一会天,我就告诉您老师现在在哪里,我能够保证您肯定能够找到您的老师,只是希望您跟我聊一聊可不可以。”

第二百七十九章你是谁

“你以为你是谁?”

太子殿下满脸的不耐烦。

“来人啊,直接把他拖下去,不要放在这里爱我的眼。”

南柯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就被强行拖走了,他有些郁闷的看着太子殿下的背影,怎么回事啊,自己准备的那一大肚子的话都没了发泄的口了。

原本还以为他对自己这张脸有所喜欢呢,可是现在看来好像自己的预判有失准确。

这家伙的喜好如同烟雾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般人根本就抓不住他的喜好

这家伙实在是太难猜测了

南柯被直接扔在了别院里头

与其说是别院

不如说是曾经太子殿下的府邸

如今随着各位侍妾的离去,这里已经彻底空了

才两三天没人住,屋子里面都落了一层灰了

不得不说,人走茶凉这句话不是错的

不过院子里还留了五个老仆,用来看管整个府邸

这种清闲却没有实质权利的工作,也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仆会这么做了

南柯被扔在了最里头的厢房里

这里头处处都落了灰尘

一位老仆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盆水

“姑娘跟我一起把房间洗洗吧。”

南柯见这老仆很是和善,心里头的警惕感瞬间消散

她看过很多书,书上面说人一旦失事就会得到很多不公平的对待,像这种仆人肯定会欺负他的,可是这个老人看上去很好,很温柔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书上所描写的那么邪恶的。

想来自己活了那么多年,见过那么多世面,却没有脚踏实地的更底层的人民,大家就等了解一下底层人民的善与恶和她们的多面性。

“好的,我跟你一起干。”

南柯跟着老仆一起干活

老仆的话不是很多,那只是低着头默默的干活,一言不发,好像很久都没有跟你说过话,又好像是不想让别人打扰的干活似的。

南柯默默都跟在她的身后

那么跟着他一起干活,他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就这么默默的干了两天,平时生活简单而又悠闲,早上睡到太阳晒进屋子的时候起来,把房间打扫整理一下,去前院扫一扫银杏树下的落叶,然后拿着抹布擦一擦前面的一些建筑,门呀椅子呀,都要擦一擦,现在露深秋了很容易起灰。

然后中午吃完饭睡个觉再起来干,会活悠闲的边入了夜,这时候老人们会坐在一起吃晚饭,晚饭会丰盛一点,有的时候会做火锅,有的时候会吃烤肉,大家对生活倒是挺满意的,而且他们就是有一个共同特征,就是不太爱说话,吃完饭之后他们就会各做各的事情,不过还是待在一起。

这样互不打扰的日子也挺好的。

想来这些个老人在这太子府里也干了很多年,见惯了这幅那头的起起伏伏,直到这幅里头有多么的肮脏,所以他们也不在意,显然在这里当班那边悠然自得的过自己的日子,他们也不爱说话,因为曾经他们因说话而说的罪很多很多。

可是南柯终究不是这些老人,他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陪着这些老人,即使这样的日子确实很悠闲,他还有自己心中的人,需要去找寻。

这里的老人虽然和善,但是也是死守着规矩的,自己也不问,想怎么逃都走不出府邸

自己也不好用强硬的手段,再者说自己现在半分灵力都没有,口袋里面也没有钱出去了,也会被抓回来。

“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怎么想的,这么些天也不来看看我。”靠在窗户前,眼神中满怀期待。“我到底该如何才能出去呢。”

“你若是想要合理合法都出去,倒是有法子。”

一个老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窗前,吓得他浑身都抖了三抖。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南柯立马平复了心情

“你先别告诉我你出去想做什么,我才能教你出去的房子,若是你出去只是为了太子府邸里争宠,那我就不教你了。”

“我出去只是想过上平常人的日子,没有想过最后都在这里,我只是想过点自由和闲散的日子吧,不想永远被困在一方天地之中,我一有我自己的精彩人生。”

“明天江倾山会来。”

老人冷冷的扔向一句话

“他来做什么?”

“江倾山觉得太子殿下这老宅子的风水还不错,他现在在为自己以后养老考虑,所以想把自己一些书画先搬过来,暂时把这里当做收集书画的地方,等彻底走不动路,胡国易主后,再搬过来住。”

“他倒是想得挺周到的,现在已经把自己的以后全部考虑到了,不过也确实在考虑,他这辈子做过的恶事太多太多了,所以毕竟要为自己稳定所考虑的,不然的话很有可能就被别人挫骨扬灰了。”

“江倾山虽然现在已经不怎么挣钱了,但是他的威慑力还在,而且太子殿下好像有一点点怕他,如果他能够带你离开或者让你离开的话,太子殿下你都会准的。”

对了,怎么没有想到他呢,太子愚蠢,可是他的智商还是挺在线的。

思考了一个晚上,想明天遇到江倾山该如何接招,最终还是决定顺其自然。

那家伙的脑子实在是太聪明了,一直都把自己打压的死死的,自己再怎么想都不可能那么应对过他的,还不如顺其自然,老实交代这千条状态,说出自己的,需要一些能够给他的东西就好了呀。

第二天,南柯拿着一个小板凳坐在大门口等了两个小时都不见人影,只好搬着小板凳离去,可在他刚刚搬走卧室,外面便传来了整齐柳絮的脚步声立马丢掉手中的小板凳,快速回到家门口,果然见到了一组浩浩荡荡的军队。

跟着那群老人跪了下来

江倾山是来看宅子的,本来是不会带这么多人了,不过看他的身体好像越来越不大好了,他在这么多人也是因为最近灭亡的小国越来越多了吧,那些小国把自己的灭亡全部算在了他的头上,显然他现在每天面临着暗杀,都比他这些侍卫多。

第二百八十章格局

“一个院子的整体格局就很不错,当初赏这个院子给太子殿下,没想到这些年来他细心改造竟然变得如此美丽了。”

那语气中颇感自豪,好像这个美丽的院子是他打造的一样。

南柯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江倾山对很多事情都会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或者说甚至过于自信,他做任何事都是信心满满

就好像现在他觉得他在眼下有如今的成就,完全是因为他一样,因为他觉得是他一手培养了他的坚强,才能让太子殿下变得如此的优秀,如此的卓绝,所以太子殿下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合理的,取得任何成就,也都是因为他。

默默的看着江倾山在这个园林里头,拖着病重的身体转了一圈又一圈仔细地检查着这里的假山假水以及一些陈设摆件。

他都要生出疑惑了,这家伙是不是在装病?

直到这家伙因为过度运动而倒在轮椅上,这才确定他根本就不是装病的还是真的有病啊?

看着那轮椅被直接推到了前厅,他也立马跟了上去寻求能够进去你照顾的机会,只要跟他说几句话,以这家伙那么聪明的大脑,应该能够有所反应吧,要是跟太子爷一样那么蠢可就不太好了。

“老了身体不行了,再过来一会儿身体就受不住了,我年轻的那会儿虽然不能上阵杀敌,但是齐心马力我是觉得没有问题的,当年可是日批800个奏折的人。”

“陛下勇猛无双,只不过这园子太大了,必须要逛的累了罢了。”

南柯送上一杯茶

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眸,那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可是在两人双目交汇之时,一血腥饭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江倾山顺了几秒,眼神的余光扫过身边的侍卫,看着面前的这盏茶,手指缓缓地踏了上去,在茶杯上画了一个圈,最终定了下来,接过了茶杯。

“这位姑娘,你说的好像见过我年少时的模样似的。”

“从小读了几本书,都是有关于您的政治论文虽见其书,未闻其人,说的便是我这种的吧。”

“哦,看来是我的一个小粉丝啊,不是你看过我什么书,细细讲来如何,我今天可是有一大把的闲暇时光呢,若是姑娘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喝茶聊天聊一整个下午。”

“能够与陛下交谈是我莫大的荣幸,我自当感到开心。”

“雅安去准备茶。”

银杏树下摆放了茶桌,点起了香,而茶炉也被置起来,滚落的开水烫开了茶,一股茶香扑面而来,他倒是很久没有享受过如此甜安静的时光了,从前在到山的时候过惯了这样的日子,一点都不把这样的日子放在心头,而后被藏在地下好几个月,现在好不容易回来,可以好好喝喝茶,过过小日子了。

“好久不见啊,南柯,这段时间过得如何呀。”

“我还以为你要先惊讶我这张脸的变化,没想到你一开口问的是我这段时间过得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过得有多么的惨,我可是被撸到地下去的,每天只能吃生的红薯,也没有茶可喝,只能喝点溪水,再这么过下去,我都要以为自己要变成野人了。”

“看来你对自己曾经的过往颇有微辞,既然这么悲惨那也没关系,好好的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吃喝你可以不愁宅子你就住在这里吧。”

“你还没有问我为什么画了一个别人的脸过来。”

“我为什么要问这种事情你肯定会说,因为这件事的委屈比你那段时间还要更多吧。”

“你真是牛逼。”南柯不假思索的竖起大拇指“我原本想解救一下落单少女,结果反而被落单少女坑了,现在盯着她的容颜,嫁给了自己的学生。”

“你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走在路上还能被一个小女孩坑了,怎么去一趟地下智商不够用了?”

“你少出言挖苦我了,我现在见到你就等于找到组织了,你负责把我从这里捞出去,我得回道山了。”

“回道山干嘛,你那位相好都找你找疯了,现在哪里都有可能在,唯独不在道山。”

江倾山为面前的女人添上了热茶

“你说什么烦?烦死了地灵,你非得绑架我干嘛?我又做不出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半点实力,连点政治地位都没有绑架你不就好了。”

“听说地灵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我想是觉得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吧。”

江倾山脸上全是黑线

这家伙看起自己来倒是不含糊呀,如果能让他选择,她一定会让地灵来绑架自己,甚至时有可能会带着她来绑架自己。

“那你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呢?我得去找他呀,不然的话他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他,你说现在战火连天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哪里,他跟我又没有关系的,再者说,如果我说我知道,你会相信吗?”

“对,你只关心政治格局,胡国的钱有没有多,你们国家的地有没有更加的大。”

“我作为一个帝王就该关心这些呀,难不成关心你相好的,那不更加坐实了别人说我是断袖的说法了吗?”

“你帮我离开这里,并且帮我找他,我可以向你保证是什么时候接你回道山修炼,让你拥有一个比这里还有安详的晚年,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你。”

“这种情况是不是有点过了,可是要付出的能力问题太大了,我也不是很想。”

“你可是太子殿下父亲的人,这些年来他虽然只听你的话受你的教诲,但是内心底里还是非常厌恶你的,你要想想如果你真的半点权力都没有,会得到怎样的待遇。”

“不要老是拿先皇出来说话。,我虽然爱了心慌对他不起,但是好歹也帮他教育了下一代”

江倾山叹了口气

“这是我们今后会这样决定的,厢房是一个才干聪明人的三个都兼备的人,而且拳皇很爱鲜花,他们两个联手或许早就统治了整个五洲大陆了,今年是我的格局不够才会酿成如此大错,如果让我再来一次,我会保证绝对不会对他动手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期望

南柯的眼眸里闪烁着浓浓的笑意

低头喝了一口手边的茶。

今日的天气越来越凉了,冷风拂面倒是想让它多添几件衣服了。

“天开始转凉了,我们也该回到各自的家里,电商一炷香,烧上一壶老茶了,不要在此耽误了好时光。”

“我不觉得跟你待在一起是耽误好时光,我这一生最怀念的就是当年你我争锋相对的那段时光,我的脑子和体力那时候都是最佳的状态,虽然那时被你坑走了一大笔钱财,但是我却依然开心,因为人生难得遇到一个对手。”

“现在想来我好像还欠你那还不清的钱财,只不过这辈子怕是都还不清了,那么巨额的数量说出来旁边人都不会相信,你怎么会给我那么多那么多的钱。”

南柯看向远方,心中有无限的惆怅

她不知道他寻找的人现在在何方,也不知道还要有多久才能够找到他,他现在的表情依然是那么的淡定,但是心里头已经是一团乱麻。

江倾山不说话也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仿佛像是看着一幅绝美的名画,就这么定定地瞧着他寻找不由的上扬。

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跟这家伙好好的待过了,也没有跟她聊过天。

上一次跟他聊天好像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他也是这个名利场中的一员而入心,他似乎早已丧失了当年的斗志,早早的退出了这困局之中,其实他也很想要跟他一样,退出这困兽般的棋局。

早早的收手成全自己,也放过那些一直视自己为目标的人。

“其实你真的很厉害,当初你让我借你那么多钱,都是你自己想让我借,把我逼到了份上,我才会给你借那么大一个数字,不过我很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让我借你那么多钱。”

南柯转过头

江倾山脸上露出笑容

“因为那个时候我没有把你当对手,那时候我在想这姑娘还挺聪明的,不是一个蠢人,能在我手底下过几招算很厉害的了,我那时候我就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是谁,所以那时候想用这些钱困住你让你嫁给我,可是后来我就知道了你是一个合格的对手,用来做媳妇太浪费了。”

“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惦记过我,看来我是该感到自豪了,居然被这么聪明的你惦记过,不过你说的也对,对手用来做媳妇实在是太浪费了。”

噗呲一笑

“其实现在太子殿下也有困局,只不过我实在难以帮他以后我退出,这场战斗之后,太子殿下在整个五洲大陆就没有对手了,就算有也只是他的母亲,可是他的母亲也会退出这场战斗,那时候他将丧失唯一的对手,而当一个人没有对手之后,他就没有办法进步了。”

“实力不同了,他都是处在我们那个时代早就被你干掉了,可是现在他是他这个时代唯一的王者了,我们终将退去,而他的对手或许还没有产生,但是一定会产生的。”

南柯顿了顿

“他统治五洲大圩的路或许会走得很顺,但是顺并不会代表着好,因为一旦丧失掉对手,也就代表着他的国家将走不长久,不过这不是我的事情了,我以后有我自己的人生要走这政治格局的纷纷乱乱我也不想掺合了。”

“真是想把你搅进来,乱一乱现在的格局啊,可是又觉得打扰了你有些过意不去呢,毕竟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这些年来我身边的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走了一波又一波,唯独你还留在我的身边,你我也算是老友加姑友了。”

“喝完这杯茶,便送我些盘缠,让我去找我心爱的郎君吧。”

“我若是你,便会求着我把你这脸改回曾经的模样,免得让自己心爱的郎君找不到自己哦。”

“无妨,不过就是脸罢了,这又有什么的呢。”

所谓品相不过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或许你说的确实是对的,所谓的品相不过也都是过眼云烟吧,是啊,不过都是过眼云烟,我因为外表一直被各路人盛赞,可是各路人记住的,尊重的并不只是我的外表,若只是外表好也不过就是一介小白脸罢了。”

刚放下手中的茶杯

太子爷便直接闯了进来,他气喘吁吁的额头上面冒着汗,似乎是在担忧什么事情,直到看到两人在对应,气息逐渐变得平稳。

江倾山心里头撑起一点嫌弃他,没想到自己一直觉得很聪明,太子爷居然如此不淡定,也幸好他们这一代暂时还没出现什么优秀的人才,不然的话迟早要把太子也干下去,不过他这么着急,应该已经知道了他师傅的身份了。

也对,这小娃娃并不是个蠢货,这女孩的声音如此像他老师,怎么会猜不到呢?

更何况太子爷是被南小四从小带到大的,对南小四比对,自己还要熟悉。

“这么急匆匆的赶过来,是想蹭上我的这杯茶吗?我还以为你公务繁忙到已经不能来见我了,没想到还能抽出点时间来见我。”

“人我带走了,你自己在这慢慢喝茶吧,我们就不陪你喝了,我那边还有很多上好的茶叶,你要是想喝,我明个儿让人给你送过去,你自个慢慢品就是了。”

“知交对饮就是这湖里头的水,也能变成千金佳酿。”

“您总是有那么闲情逸致的,也是你现在不整全了,闲暇时间一大把一大把的,自然不能理解我等的苦楚了,你自个在这慢慢喝吧,人我真的带走了。”

“我刚跟你老师聊到你未来的对手,你便出现了,你也别走了,就在这慢慢听吧,听你老师问你最后分析意思,这未来的局势变化,免得你的老师去找他心爱的郎君之后,你便再也找不到了。”

“太子爷这外来路还很长很长,你要遇到的人也会很多很多那些个对手,可能并不是那些国家的国王,你要知道匹夫有时候会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是天下多少的国王是从草莽之中出生的。”

南柯心里头满是对太子爷的期望

第二百八十二章纽带

“老师,我知道你为我的考虑,但是我有足够的能力以及信心能够保证能够一捅着整个五洲大陆,我肯定可以统治整个五洲,但是如何让它延绵千年万年,这就不在我的考量之中了,五周早要合并了,这是大势所趋,但是我不可能让这个国家永远的繁荣昌盛下去,下一代有下一代的命书,这您也是知道的。”

“你这个孩子从来都是不笨的,总是能知道很多很多事情,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那我就不在你们这里打扰了,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老师留下来吧,你可以当未来整个五洲大陆的女主人,这是我能够为你保证的,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我什么东西都可以给你,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整个大陆都匍匐在你的脚下,你想要享受万人之上的感觉。”

江倾山手指的茶杯有些许的不稳

他用尽全力维持住他现在的表情,到万万都没有想到这个小屁孩居然垂涎自己的老师,我的妈呀,他们俩年纪,香菜也太大了吧,他的老师都可以当他妈了,不对,他老师好像比他妈大。

“你就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当未来的女主人,你不会是想要让我真的成为你的妻子吧?你别想太多了,我比你大很多岁,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我最爱的学生,很多时候我都是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带的,你在我的心中就跟我儿子差不多,我怎么可能对你有其他心思呢。”

“但是我对你有其他心思啊,我根本就不满足于我们俩,只是师生关系,我觉得我们俩很相配,我能够满足您的欲望以及您的野心,并且我赞扬和承认您的也行,觉得他们是那么的正确,我不喜欢那些没有野心的女人,或者说那些自以为毫无城府毫无心机的单纯女人,希望别人能够保护他的女人,我就喜欢您这样恶毒果断心机深沉的女人。”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反正我们俩是没有可能的,你若是真的喜欢你就自己去找一些恶毒的女人,他们都会很有心计,绝对能够满足你的想法,你以后的后宫也会变得非常的热闹,或者你直接组织一个后宫争夺赛,找到其中最后的赢家,成为你最爱的妻子,这不就好了吗?非得在我这边浪费什么时间。”

“我不要,可能我说话有问题,语言表达的不够准确,我说您恶毒并不是指只在在后宫之中惹是生非,坑害对方的额度,而是说您在整个政治立场上的角度,以及每一次做出正确的决断时的果断,我喜欢的是您在政治上和军事上以及国家层面,所做的成就以及脑袋,如果非要让我说出我喜欢您什么,应该远见跟格局,非常人所能拥有的远见以及格局。”

“如果你的脑袋还好使的话,你应该知道这个女人是我的妻子吧,在法律层面上他还是我的妻子,你当着我的面跟他表白,这样是不是很损我的颜面呢。”

江倾山出来打圆场

“对对对,我还是他的妻子,我跟他结婚都十几年了,而且你要想我要是跟你我就三婚了,那可不行,再者说了我真不喜欢你这样的,你太小了,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你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能明白自己到底喜欢谁,或者说你也不明白你自己喜欢什么,你之所以觉得你喜欢我,只是因为我在你生命中出现的频率次数比较高,或者说你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所以才会觉得我独特。”

“我知道您跟他的关系,你们只是表面夫妻其实早就名存实亡了,他没有爱过您,只是一直把你当做一个可敬的对手,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罢了,一直都没有把您当过妻子,而你也不喜欢他,所以你们俩的关系就仅仅只是对手关系罢了,而我对您不一样,或许您说的对,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我知道我讨厌什么,而您不符合我任何讨厌的要素,所以我大胆的揣测您就是我喜欢的那个人。”

“小孩感情不是揣测就可以揣测得到的,再者说了,你也说了他把我当对手,那在我的心中我把他也当对手,那你就能说他不爱我吗?可能他也是爱我的,我也曾经有喜欢过他,只不过我们俩都知道,只有对手关系才是最长远的关系,而我们之间也应该是这样的,你喜欢我,但是我不能做你的棋子,但是我可以当你的老师长长久久当你老师,这样我们之间还有一种关系存在,你说对吧,再者说你要想想你的母亲他若是知道了我跟你在一起怕是要拿着大刀直接杀过来,把我砍得稀巴烂。”

“只要您愿意在我的身边,那么任何人都是阻止不了我的,若是我母亲想伤害你,那么她便是我的对手,我会保护你对付他的这个你就放心吧,而且我母亲并没有那么讨厌你。”

“你可拉倒吧,你不知道你母亲看我的眼神都充满着厌恶,她巴不得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我消失了这些天估计他都开心到上天了吧,但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一个让她觉得头疼的对手。”

“并没有您失踪的这些天,母亲一直派人四处寻找,我从没有见过她如此激动的模样,我去过一次她那边,他还一直向我问您的下落,或许他早就对当年的事情释怀了,只是没有脸面去跟您和解,或者说是羞愧于见你。”

“你什么时候跟你母亲这么好了,还能够理解她的心思,我那个徒弟我是理解不了了,他若是恨我变得恨吧,他若是想要和解那边自己来找我,不过他这辈子怕是都不会来找我的了,但我并没有什么对不住他的,该帮他的我都帮了,该做的我也做了,只是有一点做的不对,把他引上了这条路罢了,但是后来我想了,若是当初不把他引上这条路,自己怕是也保不住他这条命呀。”

“所以我的母亲并不是我们之间的阻隔,相反还是纽带,如果我们俩在一起,我母亲不就是能见你了吗?”

“别别,我可不想老师变儿媳妇。”

第二百八十三章颤抖

天元国今天迎来一个非常爆炸的消息,那就是南小四回来了。

阔别十三年,曾经的宰相大人终于回到了天元的境界,而他刚刚入住客栈就被能识出来直接被带到了皇城。

因为顶着南小四脸的公主殿下,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看着周围的士兵越来越多以及看下自己的人也越来越多,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顶了一张大人物的脸。

心中又惊又怕,可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脸,那么自己以后该如何生活呢,自己曾经也是一代公主,可是如今却因为逃亡丧失了自己的身份,而自己现在停车上面人的脸是大人物,那么,就可以回到自己以后的生活。

轿子被抬进了皇宫,他感受到了这个人的身份,这个人肯定不是什么公主,因为自己对各个国家的皇室还算了解。

刚刚有人叫自己宰相,听说天元国历史上出了一个女宰相,只不过自己对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并不太了解。

只不过听说这个女宰相当时跟琼华陛下闹得不是很愉快,直接不辞而别离开了田园,而如今看周围的人对待女宰相的态度,或许琼华陛下依然是舍不得的。

也对,琼华陛下是五洲大陆上唯一的女皇,而那位女宰相也是唯一的女性宰相,她们两个人肯定是相互珍惜的关系。

而这位女宰相当年的离开肯定让陈华很是心痛,如今事儿负责必当好好珍惜,既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宰相之位,还能够得到那么大的权利,自己还真是因祸得福。

不过那位女宰相也算是得到了福报了,近那么大年纪还能够嫁给如意郎君,还是太子殿下。

可是那位太子殿下是琼花陛下的儿子,他们俩是否是认识的呢?如果是认识的识出了那人的真正身份,那么自己就危险了,自己必须尽快的利用这个身份,得到相应的权利保护自己,不然的话,就很快会被识破的。

首先第1步就是得到琼华陛下的信任。

琼华坐在王座上,她今天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衣裳,那深蓝色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这么多年没见师傅,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念过自己,也不知道第1句话该说些什么,他是否还记恨着自己当年对他的所作所为,而自己是否该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呢?

其实他真的有点想念他,是她教会了自己如何成为一个地王,也是他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过是一个被他提携的棋子罢了,如果不是她自己永远不会坐上这样的王位。

以她这样的性子,没了丞相之位的束缚,他看到自己的样子应该是满是不屑或者说会变得很和蔼,然后轻轻的跟自己说一声好久不见了。

师傅一向大图应该会是后者,他应当还会问问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问一问自己变成如此令人厌恶的模样是何等的心情。

像她这样的性子,肯定要说出一番温柔的话语来恶心自己,让自己也感到不安,而自己一般是根本接不住他的话茬的,因为他是如此的聪明并且牙尖嘴利。

那位冒牌的公主被人带了上来,他恭恭敬敬的对着王座上的琼华陛下叩头。

“参加陛下。”

琼花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所作所为,他心中升起了10万分的疑惑,就算以前师傅是丞相的时候,都为对自己行过如此大逆,更何况是现在呢,他这番行此大礼你是为了寒碜自己吗?

说话安静的等待着他接下来的举动,可是自己不敢平身那人就一直跪着,他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直觉告诉她不对劲。

“起来吧。”

冷漠的说了句话

那人才慢慢的站了起来,并且每一个举动都非常的得体,那人抬起头看着自己似乎鼓足了勇气似的才敢跟自己对视。

“当年我不辞而别,希望陛下不要介意,当年我有自己的选择,而如今我想重新为陛下效力。”

“你说什么我没点太听清楚,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听到面前的人这么说,群华当下心中有了,原来是个冒牌货,不过这家伙长得跟老师倒是有十足十的像。

顶着这一张老师的脸就来骗自己,这个世界居然还有人敢骗自己。

慢慢的走了下来,走到那个女人面前,脸上还带着笑意,可是那周身散发的气场让那个女人不由的害怕的跪了下来。

“你是在怪我,怪我当年不辞而别这件事情吗?”

“我不怪你,但是我想跟你玩一玩,就像我们曾经玩过的游戏一样,不过如果你输了承担了代价你可知道呀。”

“我当然知道啊。”

公主殿下强装镇定,他哪里知道这两个人之前玩过什么样的游戏,不过她看着琼华的眼神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来人,带他去靶场。”

到了靶场之后,他就有点不害怕了,他听说过琼华的箭术,那叫一个高超,放眼整个五洲大陆,怕是都找不到一个像他一样箭术如此高超的人了。

不过他是要跟自己比射箭嘛,那自己怎么可能比得过他,莫非那个宰相也是一个建筑高超的牛人,这可怎么办?那不就是露馅了吗?

“你知道该怎么玩的。”

“我这些年疏于练习,已经很久没有拿过弓箭了,肯定比不过陛下了。”

“你从来都不会射箭的,怎么还会疏于练习呢?”

公主殿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石化了,心里头不停的打着鼓点。

“我的意思是说,您开您之后,我就学习了射箭,但是后来就荒于练习,没有学习过了,所以肯定是比不过您的。”

“没有让你跟我比过射箭,我要让你当靶子。”

将一颗苹果递到她的手中。

那女人当下鸟男穷怀让他做什么,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这样的恶趣味,不是说她跟这个丞相关系还行吗?难不成是真的恨上这个丞相了,那自己真是倒霉死了,拿着苹果缓缓走到靶子前。

身体不住的颤抖

第二百八十四章动手

不过这个家伙箭术如此高超,应当不会折腾自己吧。

琼华冷漠地搭上弓箭,就这么看着自己的靶子,那位女人在感受到琼华的眼神之后,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他实在是害怕极了,琼华陛下这样的眼神,虽然明知道这家伙的剑术是如何的高潮,可是还是害怕,他真希望他快点把剑射过来,而不是这样看着他,这样等待的时光实在是太漫长了,让人忍不住的想倒下去。

好在陈华并没有看他多久,或许是邪恶,或许是他想要尽快的开始游戏,一根箭飞速的射向它,擦过他的脖子。

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滴了下来。

眼神中的笑容让人忍不住的感到害怕

她实在是不想再猜想,后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她也不想要知道,因为他现在已经害怕到极点了,她不知道面前这个疯狂的女们接下来下一秒的跟前会射向何方,但是她有预感,她绝不是想要摄像那个苹果。

在紧张之中,他感觉到自己头顶有一根箭出现了,他万万没想到他第2根箭会射向苹果,紧接着第3根箭穿过他的手掌。

心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终究还是对自己动手了。

“没有任何人可以在我的面前模仿我的师傅,而师傅也不允许任何人的玷污和践踏,更不允许像你这样的蠢货顶着我师傅的这张容颜。”

士兵迅速将那女人拖了下去,动作是那样的粗鲁。

这女人才明白自己早就被识破了,而自己还假惺惺的在这边演戏,她万分的懊悔来到了皇城,如果没有来到皇城,至少他还可以过一段悠闲自在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被关在地牢里,受着毒鞭子的折磨,那些人像是受了指令一般没有碰他的脸,过了许久自己被一盆凉水浇醒,睁开眼便看到了坐在自己面前的琼华

“放我走吧,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装他的,我是被你的人直接带过来的。”

“他们找你的时候应该称呼你为丞相大人,可是你既然不是丞相大人,为什么又要装作是丞相来到了这里呢?你要么就是居心不良,要么就是太过贪婪,总是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我不是居心不良,我根本就没有想过海宁,他们不听我解释,我是被强行带过来的,他们叫我成像大了我也很感到奇怪,只是你的人根本就没有听我说的话。”

鞭子直接落在了那女人的身上,琼花实在不想听这些废话以及这些虚假的谎言和诡辩,怎么审问一个人会这么难。

“我承认我确实听到了,他们叫我成像他了,但是每一个人都是有贪心的,我只是一件普通人,突然被这么多人围观,还被别人叫成像大人,着实是有一点点贪婪的,我也想要过上好的日子,所以便来到了这里,但是我万万对您没有任何的不良企图,我侄子想要捞一笔,那好走人。”

“原来如此,原来你还想捞一笔,如此贪心,毫无头脑,居然还想到我的面前,欺骗我,我是说你胆子太大,还是你太过愚蠢了,还是你觉得我很愚蠢呢。”

琼华的眼神,透着浓浓的杀意

“介绍一下自己的真实身份吧,免得我们双方都尴尬说出你的真实身份,或许还能保全自信一名,不然的话一个平民老百姓只能任我宰割了。”

“我我是你儿子的未婚妻,你不能杀我的。”

琼华唇角微微上扬,那眼中的嘲讽之意似乎已经流露了出来。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的未婚妻是谁,他的未婚妻是我们天元的贵族,现任宰相的掌上明珠,如今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你怎么会是他呢。”

“我不是他的正妻,我是他的妾室,本来我该跟他结婚的,可是半路被一个女人打晕,醒来我就换了一副容颜。”

“你还不说实话。”

几鞭子立马又下去直接将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打晕,再度用冷水泼醒她。

监狱长拿起滚烫的铁石,准备靠近那女人,那女人吓得直哆嗦。

“我说我说我全都交代,我在义馆看到了顶着这张脸的女人,所以我便心生了打心,因为我不想嫁给太子殿下,我不想嫁给自己的仇人,他忘了我的国家,我为什么要嫁给他,而且我也不爱他,我自己心里头有喜欢的人,所以我便跟那个女人换了脸。”

“什么叫你跟那个女人换了你,我看你是欺骗了那个女人,或者说是用什么强硬的手段让那个女人跟你翻脸的,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没有对他做什么,他这么可怜就同意换年了,我怎么会对他做什么呢,我也只是一切旅游啊,你看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就知道我肯定打不过她呀“

“放屁,没有任何人能够这么侮辱我的老师,老师绝对不会这么愚蠢,而且这么白莲花的同意帮你的,他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任何人,如果你没有用强硬的手段,他是绝对不会帮你,你是不是打她了或者对她动手了亦或者是把他直接迷晕了。”

“我我真的没有。”

监狱长直接烫了上去

那女人一阵哀嚎。

“我说我说我小时候学过一种秘书,就是可以跟人换脸,所以我并用在他的身上,而且我除了懂这种秘书之外,还懂一些其他下注的办法,我把它弄晕过去,然后又把她弄哑,最后我们俩换年,我逃走之后,我也不知道她去了何方,他应该被那些人强行嫁给太子殿下了吧。”

琼华的拳头死死的握紧,他闭上眼睛,心里头生了无数次,想把这个女人千刀万剐的冲动。

“我要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缓缓走出监狱,他看着外面的阳光,心里头却不满阴雾,他必须去一趟湖国了,把老师接过来,老师整这么大估计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不知老师现在如何了,居然嫁给那个小兔崽子了,那小兔崽子到底有没有对老师做什么呢?

这个女人真的是该死,居然让自己的儿子跟自己的老师成为了这样的关系。

这么多年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第二百八十五章有朝一日

正在胡国那边僵持不下的时候。

传来了琼华来胡国的消息

花已经十几年没有来过胡国了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很震惊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作为一个帝王,嗯,在事先没有任何消息的情况下,突然到访琼华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而且非常的要面子,他从前不来湖国,是因为江家当权就会对他的安全造成威胁。

而如今不会来,是因为胡国当家的主人是他的儿子,在他的心中应当是他儿子去拜见他,而不是他来拜见他的儿子。

她怎么会来到胡国呢

怎么想都想不通这件事

眼神中的笑容逐渐消失,咬着毛笔实在是想不通这其中发生的事情

他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才会来到这个国家呢?难不成这家伙又有什么新的阴谋不应该呀,若是有新的阴谋,他应该派几个人进来捣乱,怎么会自己过来呢?

他儿子大婚他都没有出现,这会子怎么想起来突然出现了呢,美居名曰说是来见见这对新人。

这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不过他能来都来了,自己必须让人去见他,而必须把他奉为上宾招待,可是自己实在弄不清他来的理由啊。

不过他在胡国这段时间的安全保卫工作必须做到位,以防止有心人拿这个当文章。

南柯坐在院落中玩着棋子,上次太子殿下以强硬的方式将自己留了下来,导致自己根本出不了这个座城,而那个姓江的,只是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怎么他就知道姓姜的不是个好人,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在看戏,不知道如果太子殿下真的一冲动跟自己发生关系,那就是乱伦呢,估计江倾山还会觉得很刺激呢。

拳头死死地握着不肯松手

越想越生气,越想就越想将那个看戏的贱人千刀万剐,现在的太子殿下对自己只是一时的着迷,他就是一个没有见过的世面的小屁孩,那我们见了一个女人就觉得那个女人很独特,说不是在天下有成千上万的黑莲花和腹黑女,有的比自己恶毒1000万倍,自己早知道就搞几个给他了。

如今想来心头便是越来越恨,觉得自己当年做的不够好,不够多,知道太子殿下喜欢这类型的,就应该给他多推一点,难怪这小子以前看自己眼神都怪怪的,明明该玩泥巴年纪的小屁孩却总是盯着自己的看,难道自己真的这么迷人吗?

摸着自己的脸颊,想想自己也是长相气质佳,身高颜值靓,腹有诗书气自华。

怎么想自己的颜值都是那么的让人心动,也难怪这个小男孩会那么爱自己。

“你在想什么?怎么一脸猥琐的样子,不会是在想你那个如意郎君吧,大白天的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我会让人去找他的,在此之前就乖乖待在这里。”

太子殿下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拎着一颗糕点放在了老师的面前,这几天老师都不跟自己说话,好像在生自己的气,可是他也并不是那么一个喜欢低头的人,他不跟自己说话,那么自己也不跟她说话。

“你要是不想说话的话,就回自己的房间呆着去,不要老在待在庭院里,马上就要鼓动了,天气凉会感染风寒的,我还不想让你感染上风寒,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是我很尊重你,并且我承认我确实是喜欢你的,所以才会一开始装作认不出你来的样子。”

“原来你这家伙一开始就把我认出来了,难不成你是想对我做些什么吗?我说你是小屁孩儿,我可比你大二十几岁呢。”

算上自己曾经的年纪,足够做这个小屁孩的祖宗了,我就说嘛,这小屁孩根本就不笨的,怎么可能记这么急事都察觉不出来呢,还有他没来由的就宠爱自己,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很喜欢你你的人,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宠爱顶着这张脸的自己呢,说明他一开始就认出来自己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小屁孩一开始居然还是想睡自己,要不是自己反抗,这小孩是不是倔啊,成功睡到自己了,这么想想心里头就一阵恶寒,跟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睡觉,简直没有再比这更恶心的事情了,再想起那小屁孩儿从小光着屁股蛋的模样

那么想想不仅觉得恶心还觉得挺搞笑的,这小屁孩的身体自己可是从小看到大的双重意思。

现在这个被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屁孩,居然想要来睡自己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还是说这小孩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不用那种像是看着疯子般的眼神看着我,这样只会让我觉得很难过,我喜欢自己老师怎么了?难道老师不配我的喜欢吗?你聪明又美丽而且为人大方,事实都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哪一个女人可以做成你这样子,又有哪一个女人可以在政治上有这样所谓的成就,我欣赏你并且爱慕你,难道不对吗?难道您是觉得您不值得别人的欣赏吗?”

“我当然值得别人的欣赏!”

南柯说出这句话便感觉有些许的不对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我是值得别人欣赏,但是你不可以啊,你可是我从小干到大的小孩,你知道吗?你还是强保中的时候,我就把你抱回来了,当年你母亲不喜欢你是我给你找的奶妈,我抱着你去喂奶的,在我的心里头,你他妈就是我儿子呀,我怎么可能对你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你怎么允许你对我有其他的想法呢?你醒一醒吧,小屁孩儿。”

“我已经长大了,我不是小屁孩,或许您觉得我是但是我真的不是,我很快会成为五洲大陆上唯一的王者,母亲跟我说过,他说您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五洲大陆能够统一我帮您实现这个愿望,你们能喜欢我吗?”

“你他妈别废话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要是被你母亲知道了,她能追着我,整个五洲大陆跑,我比你母亲还大。”

第二百八十六章担心

“这个您不用担心,你永远不用担心他会知道这件事情真的永远都不用担心,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并且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我相信他今天之内就能到达,至于他能不能追您五洲大陆整个跑,我想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他妈不早说,赶紧给我背嘛,我要走,你母亲肯定是知道这件事情才会杀过来的,完了完了我今天要命丧胡国了。”

“您不用太紧张,您也不用有任何难过,我母亲肯定知道这件事情了,因为她已经抓住那个假扮你的女人了,我身处天元的探子告知了我这条消息,这也算是间接的为您报仇了,您说对吧,再者说了您就算跑能跑多远的,我母亲她不用追你,你也知道她的箭术有多么的厉害,他一跟飞箭就可以了却您的命了。”

“唉,你这个小屁孩上一秒还说爱我,下一秒就见死不救啊你,你这叫算什么爱呀,难道你真的想让我被你母亲宰了?还是说你故意的,就是希望你母亲再来打我一次,因为是不是不知道的,那些年我在你母亲挥下的那些年,我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罪,每天为她累死累活的还不讨好。”

太子殿下微微笑着不语,他知道母亲算是老师唯一的软肋了,虽然母亲当初那么对他,但是老师对他心里头始终有那么一丝愧疚,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老师为什么对母亲的那么一丝愧疚,母亲先前虽然很惨,但是那又不是老师犯的错误,是母亲自己的命不好,可是若是没有老师他根本就当不上天元的国王,是老师一手将他搀扶到了最高位,可是老师也成为他最记恨的人,他因为当上国王之后失去了自由,被迫将整个国家绑在肩上,最后也开始越来越恨自己的老师。

郭老师也是宠他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跟他发过火,虽然平时也不太注重跟他的礼节,但是母亲总会找各种话来为难老师,什么重活累活都让老师去做,就把老师当杆枪使,哪里指哪打哪,一会让老师去赈灾,一会让老师去平息内乱,一会儿又让他来主持国内的内政,总之姜老师就用最大化,而且不给任何的奖赏。

这若是换了别的国家的帝王这么做,下面的人竟然模仿了,可是老师一直不模仿,只是默默的忍受着,这所谓的修路,直到他将自己送到胡国,然后选择默默离开,他这些年一直在想老师送自己去湖国时,竟然是对自己的母亲感到失望,他曾经觉得母亲只是个孩子在生他的气。

可是当母亲将自己孩子送走时,她发现这个女人已经冷漠的不可救药了吧,虽然动感情不是老师的专长,老师也不是一个多么有感情的人,但他至少还是一个有温度的人类。

“你若是愿意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愿意救你,可若是你不愿意答应我的话,我只能把你送到我母亲的面前,让他来对付你了。”

“小屁孩你居然还跟我谈条件,要不是你的话他会来找我。”

南柯气得直跺脚

“说吧,什么条件只要让我躲过去,不过前提是我不会跟你发生那个关系,也不会心甘情愿当你的妻子,我这辈子跟你只会有一种关系,就是师徒关系,我希望你清楚,并且清醒地明白这一点,而且要时时刻刻记在脑中。”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别人,我也舍不得为难你,如果我对你动用暴力的话随时都可以,可是我不想,因为我觉得老师跟我都是用脑袋活着的人,我们要用脑袋去谋划对方,我也要用脑袋去谋老师的心。”

“你可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听你说这些我就头疼,若是换了一个男人来说这些我还会觉得是情话,可是你说的话我就觉得是大逆不道,直接想喊一声孽障。”

“好吧,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不说其他的了,我的条件很简单,您假装怀孕就好了。”

“你有病吧你我们大婚才不到20天,你就说我怀孕了,我怀了几天的孕啊,19天还是18天的孕。”南柯气得翻白眼“这件事情如果是传出去,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要知道,你被虐了你知道吗?这小孩说话不经过脑子。”

“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已经让人杜撰了我们在结婚前就认识的故事了,并且把它规划的很到位,这个故事已经在街头的叔叔先生的嘴中传染开了,很快整个湖国整个五洲大陆都会传遍太子殿下跟他的妾室的爱情故事。”

“你这小子规划还挺周到的,那我怀孕多久了,你说说看,我先把肚子装一装,我还没怀过孕呢。”

“我策划的是你怀孕不到三个月,胎像刚稳,你如今肚子应该微微大一点,你这些天吃了不少不用装,我瞧着你这衣服也是微微凸起着的,里面怕是有不少坠楼吧,我还以为你已经想到了这个办法,不过后来想想,应当只是你吃胖了,而不是有那么的先见之明,知道有假怀孕骗我的母亲,因为你的消息比较闭塞,不知道我母亲回来。”

“不怪我变胖,怪你们这边的伙食太好了,诱惑我吃,都是这些食物勾引我,我才会吃这么多的,你少送这些甜点,这些东西我越吃越胖。”

“怀孕的人本来就要吃很胖的,这个你就放宽心吧,你多吃点反而很可爱,你从前太瘦了,瘦的骨头都突出来了,一点都不可爱,相反让人觉得堂堂宰相连饭都吃不饱,我母亲当年虽苛待你,但是父母没有一分给你少发的,可是天底下的百姓们都流传着,我母亲连愤怒都不给你一份,小时候我还以为这是你反抗我母亲的一种手段呢,后来长大了我才知道,因为你挑食,而且这不吃那不吃,对所有入口的食物都挑三拣四”

“我观察了你那么多年的饮食习惯,潜心研究和针对你饮食的规划,可是那时候你已经离开了,所以我在想如果再见到你,我肯定定要让你吃饱饭,并且要让你吃得香香甜甜的“

第二百八十七章刺激

师生不伦恋情想想见很刺激

南柯哪里能够料到,她活了这么多年,居然会栽在这个小子的手里头,也没有想过这小子,居然真的对自己有那份心思。

将他当儿子养到大,却没想到他将自己看作未来的夫人,这倒是令人师娘危急的,不过还好,既然他对自己有那几分情谊,便能够好好利用这几分情谊。

人如果有了弱点,那就很容易对佛,虽然这小家伙聪明的已经让自己感觉有些控制不住了,但至少自己知道他的弱点在哪。

不想再跟这个小家伙啰嗦了,眼神的余光扫过他腰间的那把佩剑,没有任何犹豫的抓住了佩剑



剑出鞘的声音陡然响起

闪烁着亮光的箭搭在了南坑的脖子上,离他的大动脉只有分毫之差。

“你不会是想要用死亡来威胁我吧,你想的太美好了,比起让你离开我,我还不如留下你的一句尸体。”

“我靠,我没想到你这家伙这么的变态啊,居然连尸体都不肯放过,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喜欢一个人不该是希望她过得更加好吗?”

南柯气得扔掉了手中的长剑,这种把式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什么用处。

“你到底想干嘛呀?你把我求在这里也没有用的,我的心也不在这里,再说说了我跟你真的发生不了什么。”

正当两人在此焦灼之时,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喊声。

“天元陛下到了太子殿下,你应该去接驾了,否则他怕是要生气了。”

“母后来的还真是快,把老师请回房里,先待着吧。”

“喂,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去见琼华的呀,我现在可以见他,我不害怕他的。”

太子殿下转过身,看着老师成脚缓缓勾出一抹笑容,可是那笑容不是开心的意思,而是觉得生气,他在责怪自己的老师,为什么现在比讨厌自己的母亲还要讨厌自己。

南柯看着太子殿下这副样子不敢再说话,生怕激怒了他,现在自己可不是这家伙的对手,他要是真的想用强的话,自己该怎么办呢?

得想个办法让琼华发现自己琼华就是再不喜欢自己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以及发现自己跟他儿子的奸情,也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的。

谁能想要曾经的老师变成自己的儿媳妇呢,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呀。

琼华坐在辉煌的大殿中间,江青山这些年可是没少修缮着你啊,看来他这个皇位做得还挺开心的,不过啊,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费劲巴拉的当上了皇帝,可是却连个后代都不想留给自己,外界传闻他只是想过一过当皇帝的瘾。

可是当皇帝有多过瘾,只有自己知道,哪一个皇帝想要千秋万代,可是他却是个奇葩,不过若不是他是个奇葩,太子殿下也活不到今日。

看着这辉煌的大殿,他忽然低下了头,想起了曾经很美好的过往,他想他心中的那个人曾经也坐在这样的位置上面,看着面前的一切,而如今自己也坐在了这里。

“母后,这么久没见,可还想儿臣。”

“你当时比以前会说话的多的多了,不像以前那么死板,看来你那位老师最近教的还不错啊。”

“母亲的消息一向灵敏,老师就是再怎么不想让人知道,您都能知道她最近发生了些什么。”

“你那位老师很是聪明,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了,可惜呀,这些年来他似乎走不出心里头的这个结啊。”

“老师走不出这个节,难道母后您走出来了吗?据我所知他也是您的老师,可惜你们争吵闹腾了这么久,最后也只是分道扬镳罢了。”

“说句老实话,我跟他其实都走不出来,我们两个就像是迷宫里的人一样,不过我不想在这迷宫里待了,所以我就来见他,你也该把那老师交出来了。”

“交出来,然后呢,您就会好好对待他吗,您还是要跟他争吵的,或者说您想杀了他,那这样的话我怎么敢把老师交给您呢。”

“你放心,你母亲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对他还是有半点温柔的,我是不会伤害她的,至于再跟他争吵,如果意见不合自然还是会争吵的,你也不必护着他,也不必护着我,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就该解决了。”

“您总是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如果相见也只是带来真诚的话,为什么要再见呢?还不如把曾经美好的回忆留在过去,往后想起也能想到那些美好如今,再见的话也只是多了些争吵,磨损以前美好的过往罢了,您还是在湖国好好玩一段时间,想想我的父亲,毕竟这里是他曾经呆过的地方,您可以到处走一走,体验他走过的路。”

琼华听到这番话心情有些不愉快,她缓缓走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太子殿下。

“你如此的违抗我,处心积虑地阻止我去见他,究竟有什么瞒着我?”

“我跟您之间瞒着的事情太多了,又不知这一切,您又何苦追问我再者说,您那么想见他做什么呢?他对您来说只是一个故人啊。”

“你母亲我在这个世界上的雇人太少了,见一见又何妨呢,我已来到了这里,为的便是他,你若不让我见?”

琼华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下来,眼神如同猫扫过太子殿下的脸庞,希望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些不一样的情绪,可是他的脸是如此的震惊,看来他的孩子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君王,至少已经成长到在自己的面前,也可以不变喜怒了。

“母亲大了,我若不让你见你又能奈我何呢,现在你是在湖国,我若是你便不会如此莽撞的冲过来,因为在别的国家的地盘上是平民百姓也好,是君王也好,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或者说平民百姓还比君王安全些,您说对吧。”

“可是如果我有20万大军压在边境呢?”

陈华低头浅笑,那笑容中藏着无尽的声音,他当了几十年的帝王还没有,这孩子想象的那么纯,或许在这孩子的心中自己利用他母亲的身份作为祝福凌驾于他之上,可是那又如何,那也不能代表着他就没有脑子。

第二百八十八章错误

“天元女皇没有骂我们,也没有让我们好找他国家,只是留了一封书信,书信上说这些书籍的内容,他说我们种族历史缺乏文化底蕴不深,像图有蛮力,很快也会走向覆灭之路,这些书籍会帮助我们更好的活着,更清醒的活着。”

“父皇,我想看看那封书信。”

“不在这里跟我来。”

向着那藏书阁深处走去

路上又碰到了几个侍从,这个个地下藏书阁,看来还呆了不少人呀。

“公主殿下,我们在藏书阁里共计有37个人,不然这么大一个藏书阁,老朽也忙不过来呀。”

老人看着琼华那吃惊的表情温柔回答

“也是哦,不过你们待在地下吃喝怎么办呢?而且一直待在地下不累嘛,一直闷着都没有自由可言了。”

“公主殿下待在地上就有自由可言吗?”

这句话瞬间堵得,琼华说不出来话,他说的确实不错,呆在地上就有自由可言吗?

刚刚走到顶,便出现了一幅画,画上画的山水。

那幅画前还挂着几条丝带,老者掀的丝带,眼前一亮。

瀑布出现在他的眼前,一长长的河流挡住了他的前路,在河流中间是一排石子路,走过那石子路便来到了河中心的小岛。

而他们的目的不是要到岛上,而是船停在了我的旁边,老者走上船,拿起船杆。

“陛下很久没有为你撑船了。”

“是啊,我也很久没有坐船了,容易做久了,哪里都走不动了。”

陛下上了船。

琼华也立马跟了上去

“这里的湖好大呀,为什么地下会有这么大的湖呀。”

父皇不回答他,只是看向前方。

直接屏蔽了他的话,船缓缓停在一座宫殿之前。

这宫殿很恢弘,可是每个房子都没有屋顶。

“父皇,你看这些房子都没有屋顶,是盖到一半就没有钱盖了吗?”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这里不是什么宫殿,这里是一座祭坛。”

天元振华对女儿的浅薄无知感到头疼,他为什么会培养出这么无私的女儿呢?

唉,以前对他实在是太放肆了,让他赶走老师,也不追究他的责任,到现在,字也不认识几个,什么事也不知道,除了会打架,和会射箭以外,他会一点点灵法,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剩给自己这个国家的时间不多了,自己必须在国家破网之前,让她让他变得非常强大。

让她有足够的能力去去面对以后会发生的事情,当然是更重要的事,给他找一个能够保护他的人,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人,那就好了。

广场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桌子,这桌上放着很多东西,有书籍有信,还有兵器。

天元振华拿起一封信,递给琼华。

上面是用赫莽族语言写的信

而信的落款日期是在天元女皇执政的第20个年头,那个时候天元正处于兴盛时期,他并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国家要破灭才写这封信,而是在自己当政的巅峰时期写下了这封信。

也就是说,她并不是想用这封信来换取他们的信任和同情,而是真的发自肺腑的,想要关切关照我们。

打开信,前面是对赫莽族种族的介绍和他们现在的困境,他每一句话都说的很到位,这个问题一直陪伴了我们很多年,赫莽族整体文化基础薄弱,思想落后,不懂变通,凡事只凭蛮力。

就像是那么去打仗,打下这个地方就不管了。

当钱财牛羊羊是洗劫一空,把他当贱人再打一顿,然后再浩浩荡荡的走了,除了这些他们什么都没得到,等吃时吃干净了,钱财都没了,他们又是一无所有,又得去抢,又得去跟别人拿。

上面说他们的安定下来

定居在一个地方,发展军事力量扩张下面的附庸国,让附庸国替她们干活,然后他们再保护附庸国,让附庸国能够好好发展

他们再借此好好发展。

好好发展他们的畜牧业,发展他们的工业,让国家慢慢变得繁荣起来。

下面提到的每一个点都正中他们的命脉,自己的国家确实是按照他上面说的发展的。

原来这么多年他们国家的发展方针,全部都是天元女皇出的。

难怪父亲提到天元女皇的时候,眼中只有赞美。

不过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当时善意的写的一封信没有寄出去,后来却被他们看到了,而他们发展的国家,居然是自己的国家。

居然是天元

如果南柯知道这一切怕是要从棺材里面爬出来了。

然后她走的早,不然肯定会被气死。

“父皇我看完了,天元南柯还真的很厉害。”

刚转过头便看到辉煌的一幕,个刻着名字的壁画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字密密麻麻的,让人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凑近了一看,上面的名字很眼熟。

“这些人的名字都在军书上有说过呀。”

“这些都是当年那一场战时牺牲的战士。”

“父皇这要是被九幽神殿知道,我们可是大罪啊”

以前自己总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无法无天的,如今看来跟父皇比,跟自己的祖宗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孩子,你觉得九幽神殿为什么要这么忌惮他们忌惮,那一场战争。”

“因为那群人反抗九幽神殿那群人造成了生灵涂炭。”

父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只要打仗都会生灵涂炭的,他们是为了剩下的人能够更好的活着,为了其他人,不要再跪着生活。”

“我们现在也没有贵州生活呀,我们不是站着吗?”

“可是你在看到九幽神殿的人的时候是跪着的呀,我们的百姓只顾着活着呀,我们很多版型连跪着活都活不下来,我小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反抗?现在活的不是很好吗?现在也能够吃饱呀,可是当我逐渐长大,我发现这个世界有多么可悲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当年做的有多对。”

“父皇你是觉得她们曾经主导的那场战争是对的而九幽神殿是错的,一直在五洲大陆横行霸道的她们是错的。”

第二百八十九章感情

“你特么别在这跟我废话了,我没有心情跟你玩这种语言文字游戏,把南小四交出来,不然的话,你知道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琼华懒得再跟面前的小男孩废话

他从小便是沉默寡言的人,现如今的废话如此的多,事出反常必有妖

莫不是他对自己的老师做了什么?

不可能啊,师父对待这孩子视若己出,这孩子就算是再讨厌人,再反世,也不会对师父下手的吧

“母后如此说,那我便偏要反,如今世道逐渐太平,我倒要看看,是我胡国厉害还是你天元厉害。”

“看来你还真不把天元当作自己的国土了啊。”

琼华冷哼了一声,显然非常看不上这个废物点心

“把天元当做自己的故土,我敢吗?我哪里敢呀,这些年来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我的故土做了什么吗?你是否有真的把我当天元的太子?”

“此言差异,我为何没有将你当做过天缘的太子呢?这个世界上任何人一个都都知道你是天元和胡国的太子,也代表着你是这五洲未来的主人。”

“那在我最需要用兵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借给我?你为什么要处处与我为敌,为什么要在我攻占土地的时候横插一脚?”太子殿下昂起头颅

“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应该围着你转吗?你以为这个世界所有人都亏欠你了,既然不爱我,就不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既然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就该负起母亲的责任,如果你负不起母亲的责任,又何故让我把你当做自己的母亲呢。”

“你你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

“我怎么就大逆不道了,既然你将我当君臣,我为何要当你是我的母亲呢?若是君臣,那我们关系就复杂了,你明明是他国的军,又何苦管我这国的臣呢。”

正当两人在大堂上吵得不可开交之时,大门被直接打开。

“齐修远你倒是越发的没有教养了,都活了那么大岁数了,怎么连皇宫还敢擅闯呢?”

琼华看到吵架难道也不吃惊,也不害怕,嘴上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也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对他的态度好过对自己的儿子。

“我来找人,她已经很久没回去了,听说她在你手里这里,所以我就过来了。”

“我手里,哦,你说她呀,如果你想要他,我可以给你啊?”

那个假公主自己居然带在身边了,自己那些事是怎么想的呀?我只是说要看好他,为什么要给我带在身边,这种事情也不跟我汇报一下,回想起自己跟侍卫说的话,好像确实有一种要把她带在自己身边看着的意思。

现在的市委这么会解读双层含义吗?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了,怎么什么事都能搞成双层含义。

原本还想把它放在天元吸引这家伙的注意力呢,没想到把这家伙吸引到自己身边来了。

真是有些挫败呀。

“有什么条件吗你?”

齐修远从来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如此的轻易的答应交出南柯,他以为会费上好一番周折。

“我跟你是故友,我怎么会为难你呢?既然你想带走他并带走他了,我留他在身边又有什么意思呢?难不成现在她还对我有用?”

琼华故意将话说的模棱两可,其实是在混淆视听,太子天下听得也一愣一愣的,她不太明白自己母后说的什么。

原本齐修远一出来,他便觉得是为了老师来的,可是母亲如此坦然要交出那个人母亲远道而来,不就是为了她吗?

可是齐修远又说是为了母亲来的,老是在刺激着你,他为何要为了母亲来?

真是要把自己给搞糊涂了。

这其中的种种直接是说不清楚的,他也实在是弄不懂这其中的原因,不过这里头肯定有蹊跷。

“我不相信你居然会这么好心。”

齐修远微微皱眉表达自己的不信任。

“你不用相信我是否会好心我的人会带你去见他,还是你认为以你的能力还打不过我的那些人吗?”

齐修远微微点头,跟着进来的士兵走了出去。

“你到底又在干些什么东西?”

“我的傻儿子,你呀聪明是挺聪明的,可是还是在这个社会上混的太少了,很快你就会知道的,带我去见她吧,你应该也不想我闹大这件事,让刚刚那位知道吧。”

“呵。”

太子殿下甩笑,但是陈晓勾起无可奈何的笑容,他确实必须带自己的母亲去见老师了。

昏暗的大牢里,一个女子躺在床上,她睡得极其不安稳,眉头紧紧皱起,那熟悉的容貌让齐修远感到安心。

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这么狠心对待你,至少当年你帮他们打了那么多的天下,不顾念当年的情谊,也该顾念彼此之间的身份。

至少你是他们的老师

温柔的将躺在床上的女人扶起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脑袋上,滚了的脑袋让他感到心疼,就这么将自己曾经的恩师丢在牢房之中任其发烧,琼华这个女人可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苍天的大树被夕阳拉长,身影,琼华站在那身影下,微风吹起了她笑着镶嵌着金丝的长袍。

那长袍上面还刻画着重明鸟的图腾,天缘依然是那个天缘,而他却好像不是那个他了,他很想知道老师还是那个老师吗?

当年老师表达出了一个政治家该有的胸怀,曾经自己觉得他的不辞而别对自己造成了伤害,如今想来那个时候,他是在最恰当的时候离场了,因为如果再扭下来,他便会变成自己最大的忌惮

到时候多余的自己是必要为了自己的皇权除掉自己的老师,而一旦自己跟他杠上的话,毁的可能是整个天元,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老师比自己还要爱天元这个国家。

他更加不想看到这个国家被毁于一旦,在这个国家逐渐走上自己该有的历程时,悄然选择退场。

他的离开也保存了他们之间的一段过往,以及她们之间曾经的感情。

第二百九十章相见

如今他们之间只隔着一扇门,可是他却有点不敢进去了,天元到湖国300多公里的距离自己都跨越了,可是现在自己却跨越不了这一扇门

“主子不进去吗?”

“等一会儿吧,我想在这里站一会。”

琼华摆了摆手,负手站在门前,风卷起地上,那些落叶在天空中飞舞着,琼华静静地看着这份景象。

远处的太子爷也看着这番景象。

“太子您说琼华陛下费尽心思的想要见您老师,可是为什么现在站在门口迟迟不进去呢?他是在想什么啊。”

“因为他没脸进去,当年老师对他不保,帮着他打江山守江山费尽心思的帮他,算是为天缘鞠躬尽瘁了,可是她是怎么对待老师的,与其说是老师不辞而别对不起他准确的来说是他逼老师不辞而别,如果他稍微对老师好一点,那么热爱天元的老师,怎么会不留下来呢。”

“那我明白了,他是觉得如果是再见会尴尬,不知该从何说起,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尚未解决,她自己都不知道,你老师愿不愿意见他,或者说两人见面会说些什么,是争吵还是相顾无言。”

犹豫了许久,琼华还是推开了那扇门,因为他知道再怎么样自己都要见他的,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

南柯正百无聊赖地站在庭院中央念字,他被困在这里很是无聊,他有点想回道山,却又不知道回去究竟该做些什么。

他不知道出去以后该去哪里,但他知道他不想待在这里,当年是为了振兴自己的国家,为了消灭自己曾经的对手,所以才回来的。

可是现如今自己曾经的对手,九幽神殿已经几乎破灭了,如今五洲大陆上的人开始学会了自己的掌权,而天缘在琼华的带领下也越来越好了,这个世界似乎不需要他了,他也没有变成这个世界上的英雄,肩负整个世界的力量

她越发的发觉自己,其实对于整个世界来说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可是自己对于其修远来说,或许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还是回砀山吧,毕竟还有一个人在惦念自己。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老师在想些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旁响起,抬起头便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许久不见琼华。”

南柯说话的声音很轻,就像是这温柔拂过树梢的风一般,他看着面前的人很平静,就跟自己当年看着这人一模一样,似乎这些年的恩怨仇恨都从不曾发生似的。

“我还以为你会叫我陛下。”

琼华微微一笑

比起陛下这称呼,她更希望老师会叫他的名字。

“你早就不是我的陛下了,我也不是你的臣子,所以我没有必要再换一群陛下,而且我觉得你更希望听到我叫你的名字。”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我的名字了,我也很久没觉得这么安静了。”

“你好像是第一次来胡国。”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国家,我在我自己的国家待了这么多年,跟这个国家暗自做了那么多的斗争,可是却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其实我不该跟着你走着的,我跟这里的人和事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是你就是闲的没事做,非得要跟这里的人斗,估计是自己觉得自己的人生没什么价值,所以想要跟胡国争斗发挥一下余热。”

“老师离开我之后,嘴巴变得更加恶毒了,说话也更加肆无忌惮了,您这么说我啊,我可是会伤心的。”

“你脸皮这么厚,伤个屁的心,还能舔着脸再来看我,当年我可是被你伤够了心的。”

琼华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了,他知道老师并没有真正的生气,因为如果她真的生气的话,不会跟自己说当年的。

“当年确实是我对不住你,我对你感到很抱歉,我当初记得你害怕你会抢走我现在的权势,也害怕你会得到换位,所以我才一再的打压你,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说什么都是对你的伤害。”

“所以你就别说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如果你当初不这么做的话,我也会诱导你这么做的,作为一个帝王,本来就是要忌惮手下那些的权臣,谁知道他们心里头想的是什么呢,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些人都被欲望所吞噬,又怎么会安心为你呢。”

“老师依然是我的老师,即使到如今还如此关心我,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那么对你,居然把您视为我的对手。”

“我当初扶持你当地王,本来就要想到了会有那事,没什么的,让你对我感到仇视和忌惮也是我为了帮你的一个流程,你总得学会除掉一些跟你一起上位的人。”

琼华的眼神中涌现出泪花

他万万没有想到,老师会这么想。

原来一切都只不过是老师为了教育自己而设下的,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得到什么。

“你现在还算是个合格的地王,但不算优秀,只能说刚刚好,知道怎么制衡下面也知道怎么控制手头的东西,这是作为帝王必须把控的事情,但是你对你的国家还缺乏一个长远的调控,甚至你不知道如何为自己国家未来20年做打算,怎么样将现在的经济再推上一个高层,这不是我能够再教导你的了,你必须选出能够为你所用的更加卓越的才干,如果三年之内还没有突破,你就再换一批人,一定要记得不拘一格降人才。”

“直到今日,您还在想着如何教导我。”

琼华眼睛微微有些湿润,她低下头不想让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被老师看到。

南柯的内心

不是我想教导你,是我必须让你感动了,你才会救我出去呀,我现在被你儿子囚禁了,再下去我可能要给你生个孙子了。

“老师你愿意再跟我回一趟天元嘛,我发誓这次会好好对您,绝对不会让当初的事情再发生,我很需要您,自从您走后,我就像是失去灵魂一般,漂泊无依,我真的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第三百章挺拔

“倒是很愿意跟你走,可我怕这其中有很多的阻拦,是你我跨越不过的。”

“放心,不论有多少阻拦,我都会一律承担,我们之间的误会我会慢慢解开,以前亏欠你的我都会还给你。”

“真是如此的话,那我便收拾东西给你启程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老师您尽管说您任何条件我都可以满足。”

“我希望你不要管束我的行动方向,也不要约束我的自由,在我工作结束之后,能允许我有一段时间告假休养,你也知道我都这么大年纪了。”

自由与否很重要?不然自己便是又进入了另外一个牢笼。

不过他知道琼华跟他儿子不一样,琼华对自己也就是寻常的感情罢了。

现在肯低下头求自己,一方面是因为天缘现在真的没什么可用的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算是他的一个故人,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故人没有几个了。

“这是自然的,我怎么会约束老师的自由呢。”

琼华听到这话有些诧异

莫不是自家的儿子,对老师做了些什么?

“那启程吧,我不想在胡国多呆了,我已经在这呆了很久了。”

“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想起还在外面的太子殿下,心里头起了嘀咕。

想个办法解决一下他,不然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带老师走的。

用所谓的母子感情压他估计已经没什么用了。

这家伙终于看透了,在帝王之间什么母慈子子孝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如果要是做一个合格且优秀的帝王,这些东西变该在必要的时候舍弃,万事要以利益当先。

他现在终于懂了,可是也苦了自己了,他如今是半点听不清一句自己的话了,不过他如此的想要,所谓的母爱,自己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

公主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在一个非常陌生的地方,这里的装修很简单素雅,不像是在皇宫,微风吹过那白色纱帘不断地晃动着。

“这里是什么地方。”

缓缓起身向着周遭走去,发现自己身处的是一座非常空旷的大殿,走出大殿,竟看到了漫山遍野的树林。

自己小时候曾经跟着国家里面比较有威望的人,去过附近的宗门拜访过。

这里应当是一个非常大的宗门

“门主你终于醒了。”

女孩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上。

公主殿下微微皱起眉头,看着面前的女孩,看来这张脸的主人的身份真是扑朔迷离,自己用了这张脸,不知道是祸是福呢。

目前以为就要平步青云重整山河,可是下一秒就被打入大牢,如今现在被人尊称为盟主,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被踢出这个宗门的。

“您没事吧?为何一直盯着我看?我现在就去叫掌门,掌门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的。”

“掌门,我跟你们掌门是什么关系?”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便小心谨慎的多了,不敢再随便造次。

先把所有的情况看清清楚了,免得等会儿自己跟那个厂门前面两个人生了隔阂,并且自己还会说他怀疑,若是再被怀疑肯定会被一脚踢出去。

被踢出山门是最好的结果,若是不好,那可能可能会杀了自己。

“您怎么了?您跟我们掌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您是他最爱的人,他也是你们最爱的人,整个刀山都知道的事情,您为什么会问我呀。”

“我在山下受了点伤,忘了很多东西,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您哪里受伤了?我帮您看一看,我是学医的,虽然现在修炼灵法,但是以前的东西还记着呢。”

“不用了,我就是脑袋疼东西暂且记不起来,不过我相信以后会记清楚的,你说对吧。”

“那我现在就去叫掌门过来,他一定很期待见到你。”

“但是不了,我觉得脑袋有点疼,我想进去休息一会儿,你等一会儿再叫他吧。”

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跟那个掌门边,不知道那个掌门有没有这个小丫头好骗。

齐修远负手站在大门口

她醒了

却不想见自己这是在责怪自己吗?没有及时找到他,让他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可是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呀,他一向是有气或直接撒出来的人,或者说闷着给自己一个苦头,绝对不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的。

“你是在怨我吗?怨我没有及时找到你,我真的很对不起,找你的过程中出现了很多的插曲,我知道这不是借口,也知道让我等了那么久”

“不必再说了,我没有怪你,只不过我忘掉了很多东西,你不会怪我吧。”

大门缓缓打开,风吹起她的长发,显得她无比的柔弱

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很满意,这个男人至少长相上是他见过最好看的,更何况这男人是这么大一个宗门的掌门,在实力上面也是不能小觑的。

这个女人还真是命好,男人如此优秀,自己还有那么优越的身份,她都享了这么多年福了,也该轮到自己替他享享福了。

“不会,你没忘掉我就好。”

齐修远看着面前的人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可是那双眸子却有些奇怪,那么温柔的双眸不像是她的呀。

“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是我哪里有什么问题吗?那你一直盯着我看,还是说你觉得我现在变丑了。”

“没什么,就是太久没见你,想你了,想多看看你,把以前亏欠的都看回来。”

“堂堂掌门,居然如此油嘴滑舌。”

“你不是忘了吗?怎么还知道我是掌门呢。”

齐修远特别为这起,他总觉得哪里不对,琼华如此轻易的就将这个人交给了自己。

这不符合琼华的个性,他那么争强好胜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行径呢?而且南柯是他的老师,他何苦如此对待他呢?即使要看压他也是软禁,怎么会扔到大牢里面呢?

这其中有太多太多的疑点了,让人根本就无法理清,而且这个女人看上去也很奇怪,整个人都没有南柯的气场。

站姿也不像她那般挺拔。

第三百零一章狐狸

“是啊,我怎么还会记得你是掌门呢,好奇怪呀,看来关于你的东西我记得是那么清楚呢。”

“饿了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齐修远没有接他的话茬,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奇怪,说出来的话跟从前的太不相同了,他的语言表达以及眼神都过于温柔,一点都没有南柯的嚣张。

他还是喜欢那个剑拔弩张的小眼神,也还是喜欢那个会大声命令他的人。

明明只是脑袋坏了失去了一点记忆,可是浑身上下都找不到当年点点的那种睥睨天下,权御九州的气势。

那种主动的握住面前男人的时候,因为他觉得他们既然是一对夫妻,那么肯定要亲密一些,可是那男人在碰到自己手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惊讶他的行为。

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心里头充满了疑惑,从前男科是绝对不会主动握自己的手的,因为他觉得握手是一种很磨磨唧唧的事情,除非是紧要关头必要接触时才会握手。

他如今如此亲密地握自己的手,实在是太过于反常了,而且自己在碰触他的手之后,发现这温度不像是她的。

南柯因为逆天的行为,身体一直是冰冷的,手自然也是冰冷的,可是面前人的这双手却是温热的。

如此滚热的手倒是让人有些难过,因为这更加的让他确信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他心里头的那个人,他好像被琼华骗了,可是这个人为什么长了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

其实心里头是如此想的,但是表面上还是没会做什么伸张,只是默默的抽回自己的手在前方带路,不管是谁,只要这个人不是伤害南柯的,自己都会好好款待他,赐他一顿饱饭。

更何况自己还要用它来慢慢理清楚这背后的线。

太子殿下还是第次收到来自自己母亲的请柬,而不是诏书,请柬上面写的落款是琼华的本名,而不是皇帝陛下这4个字。

“她居然自己做了顿饭,还要请我去吃,奇了怪了,琼华居然会做饭。”

让他诧异的不是他的母亲,想要表达母爱为自己做饭,而是他的母亲居然会做饭,这个失去不沾阳春水的女人,居然会做饭,他那双手不是用来指点江山的吗?

“太子殿下,那您去吗?他明显就是为了您的老师来的。”

“我不太想去,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难吃的东西,不过这是他第次以私人名义邀请我,也是第次请我吃饭。”

表面上有点嫌弃琼华的厨艺,可是心里头还是欢喜的,哪怕知道他带着明显的目的,心里头也是有些欢喜,至少自己能为母亲明白,用所谓的权势压制他是没有任何用的。

用这些柔软的法子,至少显得尊重他。

“那我现在就给太子殿下背马吧,你们母子也可以好好吃顿饭,当然若是她做的不好吃,我还会让小厨房给您多备些点心。”

“不是那么贪吃的人吗,走吧。”

琼华摆下了一株宴席,老师说做饭这个东西他是真的不擅长,她这双手只是弯过弓搭过箭而已,后来就一直批改奏折,从来就没有做过其他的事情。

他哪里会做什么饭呀,不过想要表示自己对儿子的爱还是做些饭来的好,毕竟那些刺绣女工啊就更烦了,可是他真的不会做饭,所以他就找了几个厨子让他们教自己,但自己自己做了几次,越做越难吃,想着若是把他难吃哭了,那么自己提任何要求他都不会答应的。

派人去打听了他喜欢吃什么,才发现这小子精的很,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喜欢吃的,也没有爱好,这方面倒是学的挺好的,不让任何人抓住自己的短处。

这些菜肴看上去已经尽量像是自己做的了,自己特地吩咐那些大厨不要做得太像,不过有一两个菜自己也动手炒了那么一两下,那小子应该会如约而来的吧,毕竟是自己第次下请柬

看着周遭的景致,心里头忽然生起了一些伤感,没想到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啊,真黏,他的儿子都那么大了。

当年他在跟他儿子这么大的年纪的时候,遇到了这个世界上真正爱自己的男人,并且为他怀孕了。

而现在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未来会找什么样的女人。

不过他是生来便要当王的了,这一生或许会拥有好几个女人,但是天人的传统是一夫一妻制,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遵循呢?若是真行了那么他的那位往后自己可得好好挑选了,得找个有野心的,聪明的,有智慧的能够跟这个家伙平分秋色的,不然一直被这个家伙压制着,可不太好。

掌握不了后宫的权利,那就当不了天下的主人,若是被这家伙压制着,这家伙不想算成一夫一妻制,搞个三宫六院,那可就完蛋了,自己的哥哥父亲夫君可都是真诚的,一夫一妻制,别自己生了个儿子,反而打破了这规则了,那可就有点头疼了。

“母后在想什么?想的如此入神,儿子,我都站在旁边看了小半个时辰了,菜都快凉了。”

太子殿下负手而立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未来会找怎么样的往后,会遵循天元的传统一夫一妻制,还是说会跟胡果一样搞点三宫六院。”

“母亲是希望我遵循天元的传统吗?”

“你这么说弄得我以为我希望你遵循你就会遵循,现在你还会听我的话吗?”

“夫妻这方面您放心,我没有那么多精力,也没那身子骨,去找那么多的夫人,我找一个就够了,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了,我也打算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哦,是哪家的姑娘?是什么样类型的清纯可融化还是妖艳动人的。”

琼华眉头微微皱起,现在的小年轻就是喜欢小姑娘。

“都不是,她是一个功于心计的女人,而儿臣还没有拿下他的心,所以就暂且不告诉你了,他日我若是能大婚便告诉您。”

“我喜欢城府深的女人,城府越深越好,最好能生过你这只小狐狸”

第三百零二章仇敌

此时的陈华若是知道他儿子的,喜欢的人居然是他老师,怕是要气的跳起来打人。

“齐修远那边你到底是怎么处理的?他为什么乖乖的抱着一个人走了,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需要知道那么多干嘛,你也没把你的事情全盘告诉我,为什么要要求你的母亲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呢?你只要知道我给你解决一个特别大的麻烦。”

“对我来说是麻烦,对你来说难道就不是麻烦了吗?他的存在威胁到了我们,再者说您真的希望他把老师带走吗?我是把老师带走了,谁给你打江山呢?”

“我带着你老师是有重要的用途的,可你留着他想干嘛,你自己的才能足够再者说,江青山还是你的左膀右臂呢,留下你老师只不过是多张嘴多个意见罢了,能有什么多大的用处吗?”

“在您的眼中利益真的那么重要吗?我的老师对你来说只有利以利用成分吗?难道你不觉得你们这么多年感情很难得吗?你有没有把他真的正当做一个朋友,而不是说当一个工具呢。”

“看你还是挺恨我的,我只是说你的老师对我有很大的作用,可是我又没有说我跟他没有任何感情,我若是真的只是把它当做一个从政的工具,怎么会大老远的跑过来接她呢?我是惦念着我们曾经的感情,所以才过来才肯向他低头的。”

“您真的把自己说的挺好的,还把自己伪装的这么好,你其实就是为了利用他而已,我不会让你再做老师的,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办法,你以为给我做了一顿饭,我就能让你带走她吗?”

“你为什么要把它留下来,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如果你真的缺这方面的人才,我给你几个便是了,我真的不明白,你留下来他的动机。



“在您的眼中老师只是磨蹭,而在我的心中老师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人都取代不了我,不需要你给我任何,能曾经我需要你给的爱老是给过我,所以我是不会放他走的。”

太子殿下还有你的坚决,让琼华不由得觉得这家伙的脑袋是被驴踢掉了。

“话说的很有问题,你说你的老师是曾经给你爱的人,那你更应该去尊重他,去关爱他啊,为什么要去困住他呢?你的老师现在非常愿意跟我走,如果你是真的很感谢他的话,就应该成全他,而不是留在自己的身边。”

“母亲总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自己如果能做到的话再跟我聊这个话题,可不可以你自己都没有做到,凭什么这么要求我呢。”

“我为何没有做到,我没有强行留住认可了,我是征得了你的老师同意才准备带走他的。”

“那么那个被齐修远带走的女人呢,那个你要怎么解释?我相信以齐修远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背叛老师的,他为什么会带走那个女人?你肯定在其中施了什么法,或者说你混淆了他的事情,让齐修远认为他带走的是老师,你说对吧。”

琼华小妹她有点怀疑自己真的如此优秀吗?

居然能够生出如此聪明的儿子,自己都不明白这家伙的脑瓜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能够赚的如此之快,情商和智商为何能这么高呢?自己小时候也不聪明啊,为什么生个孩子会这么聪明呢?莫不是他爹够聪明,他爹要是够聪明能被江青山干倒吗?

琼华是越想越想不明白,这孩子脑瓜子实在太聪明了,不过这也不是一个太大的优点,有这脑瓜子对付别人是挺好的,可是他现在开始对付自己了呀。

“你确实很聪明,不过我们先不说这些,我们坐下来好好吃饭,好不好吃?完饭以后我们再聊这些问题,关于你老师的去留问题。”

“这满桌子菜看上去倒是挺丰盛的,不过我真的不相信这是出自您的手,您会做饭,喝呵呵,我看是让厨师做的,你站在旁边看着,也叫你做的饭吧。”

“不要如此无情的拆穿我有几道菜还真是我亲手炒的,不过只炒了几下罢了,你也知道的,我这双手没干过家务,所以你得体谅体谅我,更何况心意到了不就好了,再这样说了,我若是真做了,你敢吃吗?我怕吃了,明天有人要说我谋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呢,我毒可还不是吃,我不希望我的名声差到那种地步。”

琼华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承认了,他知道这么骗他的话也没什么用。

反而会搞得自己下不来台,既然如此自己还装什么呢,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还能搞出一个洒脱的外表,不然的话扭扭捏捏的还撒谎,倒是让人厌恶至极了。

“母亲还真是坦然的说出了真实的故事啊,不过您这么说,我倒是更加不敢吃了,因为这饭菜里面没有您的心意呀。”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呢,我让你吃你就吃了,再者说了我真的不会在里面下毒,你可是我亲生的儿子,我再怎么样也不会杀了你的,你可是要继承天元的。”

琼华拿起筷子夹起一口菜,放到嘴里面吃下

证明这饭菜里面没有任何毒药,不会伤害到太子殿下,好让他放宽心开始吃饭,不要说那么多话,他再说下去自己头都要昏掉了,可能很多事情就如实交代了,毕竟这家伙脑子转得贼快,自己说一句话,他就能拆分出来很多不同意思,而且能够从自己说的话中提取一些很有效的信息让自己都有一点头疼了。

“原来您这么多年不杀我,是因为想让我继承天元啊,我可真要感谢你,我的亲生母亲,不杀我是因为我这个工具还有继承皇位的作用”

“我发现你这小孩现在是有毛病是吧?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搞,我说你什么了,我说什么了,我只是说了一些比较客观的话,我把皇位给你,你还有什么好逼逼歪歪的,你怎么就不能用脑袋想一想呢?因为那聪明的大脑想一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就算是在很多这么多年,我真正的对你动过手吗?我有没有帮过你的那些竞争对手害你呢,或者你真的认为,我是一世界上最坏的母亲,可是我除了有的时候不帮你以外,真的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吗?为什么你现在要把我视为仇敌呢“

第三百零三章骗局

琼花啪的一下把筷子扔在了桌上,这顿饭看来是没有办法好好吃下去了,这孩子就跟受了刺激似的,说话跟刀子一样,挖着他的心。

“如果您不想吃的话也可以不吃,其实我也不想吃,是您非得把我叫过来的,我只是说出了我心里头的想法,我才出了这么点您就觉得伤心,可是您这么多年对我的所作所为,您就没有半分,觉得是伤了我的心吗?如果您觉得是伤我的心,那么又可曾体谅过我被伤心的时候的样子,现在我说一句话你就气成这样,可当初,我每夜每夜睡不着觉,辗转反侧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的体会。”

“你是非要跟我清算以前是不是我承认我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没有跟寻常的母亲一样为你打点好一切,把你捧在怀里头抚养长大,可是我该给你的一分都没有,少你我十月怀胎生下来你,为了生你我也算是鬼门关,前面走了一一遭,而后作为天缘的太子,你从小就是潜意识的,我不用担心你吃不饱穿不暖,还是先生教的不好了,一切都给你照顾的非常好,我给你派了最厉害的老师去教导你。”

“你这么说好像把自己说成了一个慈母似的。”

吃了两口离自己最近的菜,便觉得索然无味了。

“就在你自己眼里,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在整个天下人的眼里,我只是严厉了些而已,你要想想很多的父母,你要让自己的孩子吃饱穿暖都成问题,我已经超越了很多的父母了,我把能给你的都给到你了,我给你生命,我还把世界上最至高无上的位置推给你,你还想让我对你做什么,难不成?你真的要我把你抱在手心里头。”

“我只是想要一点关爱,我只是希望我生病的时候你能来看我一眼,我只是希望当我有成就的时候,你不是漠视而是表扬我,我也只是希望当我跌倒摔伤,这时候你不是责骂我没有做好,而是关心我,告诉我也怕疼我在你的身边,我只是想要寻常父母给予孩子的那一点爱,你是把至高无上的位置推给了我,给我从小就安排了太子职位,让我这人生再也无路可走,可是你有那么一分一秒的想过我,是我想要这个位子吗?”

“你难道不想要这个位置吗?你别在这里跟我装白莲花了,我有让你去侵吞别国的土地吗?我有让你去干掉江青山吗?我有让你去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吗?我没有我完全是放养你的,我只是把你放到这个位置而已。”

“可我站在这个位置,就必须去想这个位置要去做的事情,不进则退,无论是往后退退的是整个国家,你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把这两个国家的重担压在我的身上,如果我不去干掉江青山,那么他就会干掉我。”

“你不要把所有的坏事都推到我的身上,如果说江青山的事情有我的原因,那么你后来做的那些事情有我的原因吗?你搞那么多事情打那么多场仗,是我逼着你去打的吗?没有吧,没有一场仗我是赞同你的,我都没有借兵给过你,是你自己被野心所吞噬了,你想要站到更高位,你想要自己的国家领土更大,这是一个作为太子高傲的想法,这很正确,但是这不是我逼你的,因为我都没有想那么多,我都没有那么贪婪,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当然这作为帝王来说不太好。”

“我不会把所有的错怪你,因为我也知道走到这一步是我自己在逼自己,其实我也会透露,只不过那条路太难走了,而且走着走着我发现那条路也走不回去了,所以我只能往前走,只不过我经常会在想,若不是太子,只是寻常百姓,又会有怎样的光景呢。”

“就不要逼逼歪歪的了,你若是寻常百姓早在很多战争中死亡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多少场战争死了多少人,你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感伤秋怀,就是因为你是太子,因为你是发起战争的人,所以你还活着,不然的话一年思考的权利都没有不对,你连吃饱的权利都没有的话,你只能在路边乞讨,那时候你最大的爱好,或者最大的希望就是别人能多给你一块馒头。”

“还是母亲想不开,难怪这么多年皇帝当的也挺开心的,我还以为您还在怀念以前当公主殿下的时光呢,大家都说那个时候的您是最开心的,笑的也很甜,我一个人也很嚣张,我也很多年没有看到过您笑了,导致我都以为您当皇帝当的不开心。”

“你这家伙还去探听了一下我的底细,专门挑我的苦处挖我,好歹我也是生你的母亲,当年为了生下你我也是费劲了,义气受尽了罪,何必如此说我呢,如此大逆不道之举,若是让天底下人知道了,在史书上怕是又要多写你一笔了,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够关心你的,还知道担心你会不会让人记着。”

“还是母亲关心我啊,还是母亲为我好,如今我是天下之主,大逆不道又如何,那些对我好的我会留下来。”

“聪明啊,终于想通了这一点了,只要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以为你要过几年才登,没想到你现在就登了,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非要你老是跟我走,为什么要把齐修远弄走。”

“嗯?”

“因为你的老师是我为所欲为当中的不可控因素,他的存在会时时刻刻提醒我,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压制着,因为一旦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了,人的欲望和野心就会无限的爆破,如果这些都满足了以后,那么我的人生也就没有意义了,所以必须要你的老师存在,至于为什么要齐修远走,因为那家伙太清心寡欲了,我害怕他留在老师身边几天你老是要跟他走了。”

“您还真是老奸巨猾,从来不会跟我说实话,这么明显的骗局还想要来蒙我。”

第三百零四章投入

南柯丝毫不知道这对母子为她吵翻天

此时他正沾沾自喜地躲在自己的屋子里面,思考着以后离开之后的路。

循环的孩子他知道没有他儿子那么病态,对于自己他更多的是内容吧,自己从来就不害怕别人利用自己,只要这个人有弱点,有目标,有软肋,自己就能够抓住,可惜太子殿下太贼了,虽然是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可是那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似乎比自己更加厉害。

“不愧是江青山在教导孩子这方面都比自己强,看来自己也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挺多的,不过没关系,自己不在这政治格局中了,很多事情也与自己无关,没有必要想了那么多了。”

琼华不比太子殿下复杂,他这个人都是简单的多想要在他手里头脱身还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他应当也不会故意留下自己。

这边风平浪静,而那里头已经是风起云涌了,太子殿下跟琼华这顿饭吃的是非常的不舒服,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在饭局中渗出。

“母亲应该再布一句很大的剧吧,如果只是要她跟你走,你直接把她带走便是了,为什么要又要刻意引开齐修远呢?”

“你对我的管教也过于多了吧,我可是你的母亲不是你所能控制的人,我做什么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你能够告诉我,我倒是不介意你把他带走,但若是你不告诉我,不论您使出什么样的办法,我都不会让你带走他的,我对你没什么要求要求,只希望这一次你对我坦诚一点。”

太子殿下倒是没有说谎,他说的是真实的事情,如果母亲把缘由告诉他,只要和你,他便会让母亲带走他,因为他知道出于那种圆圆的母亲,不会让老师离开。

那么老师还在自己的控制当中。

“你这个小孩还挺想知道我的秘密的,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么我也必须得说出来了,老实说呢,我本来也不想怎么做的,可是汽修员对聂老师的干扰太大了,我害怕她会走。”

“哦?”

泰森听起来挺美,显然对自己母亲的回答不太满意,觉得他在避重就轻,而哦一声是想让母亲继续说。

“有齐修远在你的老师就永远都要退了,如果他不在,我们就可以让你老师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所以我必须让你齐修远先死心,所以呢,我就弄了一个长得很像你老师的女人给她,不过这件事情说来很奇怪,你的老师现在顶着的是那个女人的脸。”

“这件事情我能够想明白,那个女人抢了老师的脸,不过我都能发觉的事情,跟他朝夕相处的齐修远不会发觉吗?他发觉以后还是会来找老师的。”

“他都回去那么久了,到现在都没来,所以估计根本就没被发现,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带你老师回一趟砀山,让他看着自己曾经的位置被别人顶替,然后彻底的死心。”

站在远处楼阁之间的齐修远,听着底下这对母子的谈话,忽然之间就明白了事情的所有始末。

握着腰间的剑柄想要出手,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两个人虽然居心叵测又歹毒又阴狠,但倒是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自己现在就去接她回家。

南柯正坐在镜子前书中呼的门便被打开了门头微微说起进他房间不敲门的,只有太子殿下了。

“你不是跟你母亲去吃饭了吗?为什么还有来我这里,莫不是他说了什么刺激的话,下午来我这里求安慰,我是不会再安慰你了,我肯定是要跟她走的。”

“看来你在这里待的还挺愉快的,我对你的担忧倒是有点多余了哦,你愿意跟他走还是跟我走呢。”

齐修远的话在耳边响起

“你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了,你怎么都不来找我。”

南柯蹭的一下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对着气球人的胸膛就是一阵小拳拳,自己找他好久,现在被困在这里。

“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我现在都变成别人的模样了,你怎么还没出来过呀?难道你跟这小丫头是旧识?”

“我跟这小丫头不认识,但是她顶替了,你来找我,不过我现在也把他送回来了,该去哪的人就去哪里,不该去哪里的人就得回家。”

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轻轻地捏着他的脸颊。

太子殿下再度回来的时候,院子里面很安静,梧桐树的落叶落了厚厚的一层,像是给大地披了一层厚厚的毛毯,踏过这毛毯来到了他的庭院,老师就住在这里,自从自己家老师软禁在这里后,老师就不愿意跟自己说话了,而如今自己要放他,不知他还愿不愿意跟自己搭上两句话。

“老师今天过得如何?有没有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我跟我的母亲吃过饭了,我同意她带你走,但是我也跟他提了我的要求,就是希望定期能够看到你。”

你们长久没有回答他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想要他前来敲他门,可是又被心中的困了给拦住了。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过得很不开心,你知道你觉得我做错了这件事情,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喜欢的人离开,我知道你对我我只有普通的师生之情,不过没有关系,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再者说你这么有野心的人难道就甘愿当一名派掌门的妻子吗?”

“以你的能力完全能够胜任更高的位置,可以站得更远,只要你愿意做我的妻子,我会让你坐上这个世界上最至高无上的位子,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野心,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让整个世界都匍匐在你的脚下。”

“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想做这个世界上最至高无上的人,我承认我被欲望和野心已经全力吞没了,但这其中也有你的原因,我知道如果我当不上这个世界上最强大了,那么我就拥有不了你,我费尽心思努力学习变得比你还要聪明,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看到我的存在,然后投入我的怀抱,当然如果你不投入我也会去抱你。”

第三百零五章戾气

说完这一切里面还没有回声,太子殿下终于觉得有点奇怪了,我还在看房门,房间里面空无一人,连桌面上的那几根金步摇都被拿走了。

“来人!”

侍卫们冲了过来,跪倒在地上,他们感受到来自太子殿下滔天的怒意

“老师去哪了?他人呢?他出去了,你们为什么没有跟我汇报?我说过他的一举一动你们都要跟我汇报的。”

太子殿下强压着自己的脾气,他最近已经非常收潋自己了,他不想要在自己登记之前落下一个暴虐的名声,所以说他一直不想要跟这些小朋友发火,因为他觉得自己杀的人已经够多的了。

“属下不知啊,属下一直说在这里从未见过林老师出来,若是他出来我们肯定会报告您的呀,我们真的没有看到他从这个门出来。”

“那人呢。”

太子殿下握紧了拳头,他实在是觉得自己的这些士兵太他妈蠢了。

“4周没有什么异动,周围的每个数我们都查过,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痕迹,我们已经派人去四处收行了,但是我们实在搞不懂他是从哪里出去的,我们的岗哨已经非常严密了,寻常人等根本进不来。”

“我不要寻常人等进不来,我要一只鸟都进不来,如果只是寻常人等进不来,那么换一个厉害点的人不是就能够进入我太子府底了,天底下厉害的人那么多。”

太子殿下有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老师凭空消失了,她是被一个很厉害的人带走了,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已经发掘出异样的齐修远

母亲总是认为别人都很蠢,谁能想到自己觉得在自己身边最蠢的人就是他了,当年他也就是一介武将,充其量就是一个武功高强天稍微有点脑袋当机立断的公主殿下罢了,如果是老师强服他当皇皇帝,哪里能轮到她的份。

可是他却总觉得别人愚蠢,就像他觉得自己愚蠢一样,可自己轻而易举即便看透了他的那些小把戏,而我心中好不容易知道自己不是个蠢货,现在又觉得齐修远是个蠢货,机修员自己这个人自己不熟悉,但是这个人绝对不纯啊,以自己对他的那些见闻,他只不过是淡薄了一些,没有在权力场上打过转罢了,在应对和反应能力上,他完全有一个掌门,该有的到生,这几年的裂变也好,扩建也好,哪一个没有他的功劳,不仅仅是武力值强大。

更何况他是能够让老师看上的人,老是不可能跟蠢货在一起的,这个人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现在立刻派遣金兵守住城门,再派遣人去附近的城镇搜索,务必找到老师,通知边疆把控城门,特别是通往道山的路。”

“他如果离开也应该只是你看了不到半个时辰,还不至于跑这么远吧。”

侍卫小声的问

“如果那个人是修真者呢。”

太子殿下倒霉,等这些事情解决以后要好好的整顿一下所谓皇城的这些侍卫了,最起码在以后侍卫考核阶段要加入智力考核。

南柯很久都没有这种心安的感觉了,他坐在马车里面,他们现在已经到达了边疆。

之所以没有让齐修远事发回城,是因为太子殿下这**崽子动用了他们的护城法臣,所有的修身者若是在空中飞行的话都会被发现**崽子脑子真的好使,小脑筋一转就能抖生很多个坏点子弄得他本来是半刻钟的事情,现在要坐马车坐回道山

不过她脑袋的好使,他手下那些人脑子是真的不太好使,甩掉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怎么还想的笑出声来了。”

齐修远递过来水

“没有,我就是在想太子殿下聪明一世,没想到毁在了自己手底下这些愚蠢的事,听说你他的智商怎么就不能稍微给这些事情一点点的,麻烦给一点点,我们都不能这么轻易的出来,再说我也在想他如果看到你送回的那个人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坐在黄座上的太子殿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这个女人顶着一张老实的龙眼,却没有半点老实的气场,如今连直面自己都不敢。

原本以为这个女人不会那么的索然无味,因为她至少能够学会疼你自己去选择自己的命运,而且还跟自己的老师换了,你最起码也是有点力量的女人,懂得一些拳术啊纷争,可此时就只是跪在地上,一声不吭,若不是他的身子还在不停的发抖,自己还以为这个女人是死了呢

而倒在地上的这个女人,是真的折腾不动了,他在吃完晚饭之后就回去休息,可是一觉醒来他便又回到了胡国,一切就像是回到了起点一般。

如果真是只是回到起点的还好,可是他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而且太子殿下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杀意,说明自己已经惹到他了。

“你知道你自己住在哪里吗?”

“我不该逃婚,我应该乖乖的嫁给太子殿下你。”

在此殿下不辞一声笑了出来,他觉得这个女人的回答非常的可笑。

“我不在乎有人逃婚,也不在乎有人逃离我自己,但是我在乎,这个人逃婚还没逃成功,我还没有去找,你就自己又回来了。”

就像是猫捉老鼠的游戏,老鼠刚走它又回来了,他让这个游戏变得索然无味,那这只老鼠也破坏了游戏的规则。

“游戏规则很简单,可是你却没有珍惜她,如果你不真心的话也就罢了,可是开始游戏的是你呀。”

跪在地上的女人根本听不懂太子殿下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真的很想懂啊,太子殿下说这些话,他不停的在脑子海里组织语言,想要回应他,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只要看到他那双冷漠的眸子,自己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太子殿下您愿意,我愿意再跟你玩一次这样的游戏。”

“我不愿意跟你玩呀,而且你也没有让我跟你玩的资格。”

太子殿下满身戾气压得女人不敢抬头

第三百零六章巫师

“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总这样子,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拥有了这一副容颜。”

“我我从小就长这样。”

小公主的脸上写满了畏惧,也忍不住的哆嗦,但是他现在知道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了,会有更恐怖的事情等着他。

“如果你从小都长这样,那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站起来给我看一下你到底是谁。”

这太子殿下这么厉害的嘛?

随便看一眼就能知道自己是谁,是不是在诈自己啊

小公主一肚子的嘀咕

可是他还是听话的站起来了

因为她知道现在时机特殊,若是不乖乖听话,怕是要被太子殿下直接丢出去喂狗了

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太子殿下打开面前的册子

找到这亡国公主的画册

“落魄小国的公主居然还有这等能力,你们国家的皇族都具备这样的能力嘛?“

这小公主一看自己的马甲掉了立马跪在地上,不敢再站起来了

“问你话呢。“

“不是,只有我才具备这样的能力。”

小公主看着面前光滑的大理石地板,自己的老底都被掀翻了

不知道这个太子殿下会怎么对待自己

看他对待自己的国家就知道,他根本就看不起自己,在他的眼中自己的这条命估计都是无足挂齿的

“你怎么具备的?”

“我年幼的时候,有位法师游历我国,说我这个人拥有会慧根,是个修炼的好苗子,可是他不方便教导我,所以丢下本灵法的册子让我自己学,那书上有许多奇妙的法子,可是我都没学会,只学会了这一个。”

“跟他人换脸?“

“准确的说,不是换脸,而是治药,只要那个人喝下我给他的药,我就能变成那个人的模样。“

公主殿下低垂着脑子,不知为何,在太子殿下的威压之下,自己半点谎言都不敢说出口

他看人的眼神实在是过于可怕了

只要他看着自己,自己就像是光着身子一般,像是连心都被看穿了

“这倒是有点意思,你用这法子几次了?“

太子殿下缓缓从高台上走了下来

他有一种预感,这女子对他会有大用

“也就三四次,因为我以前是公主,所以自己不太需要用到,不过倒是曾经用这法子帮助过别人。“

太子殿下的手轻柔的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看着我的眼睛。“

那声音温柔的像是要让人倾出生命来

“别对我撒谎。”

公主殿下的气息开始颤抖

“我我说的是属实的。”

“你这公主殿下的身份也是这么骗来的吧。”

太子殿下轻飘飘的话语揭穿了尘封多年的真相

“您怎么知道。”

公主的眼神中闪过错愕愤怒疑惑最后只有无可奈何

“我猜的。”

太子殿下看着她的表情满意的勾唇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说过在北海之中,有一世外小岛上面生活着一些有着能够通过药物来实现各种的能力的人,外界叫他们为巫师。”

公主殿下的拳头缓缓握紧

看着这幅表情

太子殿下知道他已经无限的接近真相了

“我确实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公主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当一个巫师。”

“哦?”

“我从一生下来就被教育要做一个合格的巫师,主要负责祭祀求雨,可是做一个合格的巫师太难了,我们岛上有三千多个巫师,有正儿八经能够糊口的也不过一千多个,至于那些被人请走的巫师也只是凤毛麟角而已,而像我这种天资不足的巫师,从小就跟着混得不怎样的家人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后来,我参加我们的巫师年,在年会中我捡到了一个高阶巫师的书籍,上面记录着换脸的办法,所以我就动起了跟那位来参加我们巫师年的小国帝王女儿换脸的想法。“

“那位公主现在还在你们的岛屿中?”

“我不知道,我当时把她迷晕了,随便找个地方丢过去了。”

公主顿了顿

“你放心,我虽然坏,但是还不至于抢了别人的身份还杀别人,再者说,我跟那个帝王走后,那帝王因为祈求未达成,再也没有去过我们岛屿了。”

“我不在意任何人的生死,那小国帝王祈求的是什么?”

“他希望他即将面临的那场仗能打赢,可巫师之所以这些年来没有获得崇高的地位便是他不能做逆天的事,在天命中已经规划好的事情难以更改,更何况是战争这样的事情,祈求雨水可以,锦上添花也可,可是说什么,保家卫国,家国繁荣,逆天改命便不行了。”

“那蛊惑人心,操控凡人呢?”

“什么?”

公主猛的抬起头,显然有些讶异这样的话会从一个国家的帝王嘴中说出

“蛊惑人心,是每一个巫师入门必学的,因为我们吃这口饭,就必须要先让别人相信我们,可是每一个人的定力都不同,您看我好歹也算是个入门的巫师,可是如今不是照样蛊惑不了您。”

“那你们岛上最强的巫师呢。”

公主咬着嘴唇思索

“若是蛊惑者是个修炼的大能,有极强的灵力或从小便灵力充沛的神人,便是我们岛上最厉害的巫师也是蛊惑不了的。”

“寻常人,但心智坚定呢。”

“寻常人?”

公主听到这句话,立马变笑了

“寻常人定会被蛊惑,莫说是寻常人,我估计您捡到我们岛上的巫王也会被蛊惑,更何况寻常人,当然若是一些心智特别坚定,或者对某些事物有着异常的执念的人,可以搭配一些药物。”

“药物?”

“就是用点熏香,我们巫师制药也是一流。”

“带我去你们岛屿一趟。”

“什么?“

公主显然被吓到

“怎么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我在想,您为什么要去我们的岛屿呢,一般人去我们岛屿都是有所求,可是您已经快拥有全大陆了,世上所有的事物对于你来说都是掌中之物,为何还要去哪里。”

“我也有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每一个都有,带我去,我可以恢复你作为公主的荣耀。”

太子抛出了让人难以拒绝的诱饵

“好。”

次日凌晨

琼华刚出了皇城

太子殿下便启程去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巫师岛屿

第三百零七章摸清

巫师岛屿极其难找

她们这些年来没有发扬光大,估摸着有很多一部分原因不是自身定位而已

二十她们真的很难找寻

可是巫师极其相信占卜

她们相信老一辈占卜的方位,并且相信那便是她们发扬的最好位置

虽然自己实在不能理解在,这群人为什么这么迷信

可是这一切他都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这些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有用

突破了层层迷障,便来到了这里

因为有一个曾经的巫师领路

所以这一路来也没有遇到传说中的那些秘境

这倒是错过了一点趣味

巫师岛屿看上去就跟普通的渔岛一般

“怎么,现在这座岛屿上都没有巫师,全部都靠打鱼为生了?”

太子殿下缓缓走下船

身后的侍卫立马走了下来

“并不是所有的巫师都能够找到一份能够糊口的工作,呆在这座岛屿上的要不就是找不到工作待业的巫师,要么就是那些级别非常高需要人请的巫师,而前者占百分之九十,待业的巫师也要吃饭,我们跟那些修真人不一样,我们是肉体凡胎,没有钱吃饭就只能跟普通渔民一样打鱼。”

果不其然

有好几个巫师拿着个人的资料齐刷刷的走过来

“是来找巫师的吗来看看我吧,我有丰富的制药经验,大病小病都能治。”

“我专业求雨三十年,来看看我吧。”

“我专业求子七十年,贵人我看你命格富贵非比寻常,可惜膝下无子,快来求一个吧。”

太子殿下停下脚步

侍卫立马领会了其中的意思,拿出银子放在那专业求子的人手里

“求子不必,带我去见你们的王。”

那人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面露难色

“是王不在吗?”

公主微微皱眉

王很少离开岛屿的,除非发生什么非常大的事情

“那倒不是,王在家,只不过现在的王性格非常古怪,您想要什么,岛屿上有很多优秀的巫师,您找我们便是了,没有必要见王,若是见了王,我怕您回不去了。”

“好啊,那这岛上比你们王优秀的巫师在哪,我去找他便是了。”

“王是最厉害的巫师了。”

“那就带我去你们的王吧。”

太子殿下丝毫没有畏惧

巫师这个职业他还是挺感兴趣的

在很多书上自己看到过,不是所有的巫师都是好人,也不是所有的巫师都已职业为生,有的巫师都带着逆天的心思

可是巫师也是人,只要是人都有缺点,都有欲望

那巫师将众人带到了一所洞穴前,便不敢再上前了

“前面便是王的专属领地,我们这种级别低的巫师是进不去的,若是您要进,我建议您,为了以示对他的尊敬,一个人前往,不然若是她发火,您连她的面也见不到,当然您也可以带人进去,因为见不到她的面,才是最好的结果。”

太子殿下向后招了招手

侍卫便停了脚步

走入了那片丛林

走了几步,太子殿下便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发现,自己迷路了

而自己迷路的主要原因,并不是自身原因,而是这些树木在变

“你不想见我吗?”

对着丛林温柔的发问

“好英俊的少年郎。”

从丛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那人赫然长了一幅太子殿下的模样

“承蒙夸奖。”

“你的内心里满是欲望。”

那少年郎忽然化为乌有,消失在天际之中

周围的一切开始幻变,变为一座巍峨的宫殿,而那宫殿的中央赫然放着一把皇座

“那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位置嘛,怎么不去做。”

“对我来说,那只是迟早的事情。”

忽的那宫殿之中,走出一穿着宫服的人

老师对着自己低头浅笑,瞬间抓住了他的视线

可是他知道,老师不会对自己露出如此娇羞的笑容

在老师的心中,自己只不过只是她的一个学生而已

“你这人真是奇怪啊。”

周围一切瞬间化为乌有

又变成了丛林

“明明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心里头又有着非常庆幸的认知。”

面前的女人慵懒的打着哈欠

那女人长的跟公主一模一样

“你把我最恨的那个人带到了我的身边,直接说吧,你有什么欲望。”

看来这些年,那个被丢弃在岛屿上的小公主,已经成长为巫王

“那你也该恨我啊。”

太子殿下微微笑着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你们胡国吞灭我国,是顺应天道,没什么好恨的,快点说,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或许你给不了,不过你想要什么,说吧,我会满足你。“

那人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不愧是未来的天下之主,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问我想要什么的人,您跋涉这么远,来到这里,难道是来完成我的梦想的。”

“自然不是,不过我这个人做事有自己的原则,若是想要用人,便必须抓住那人的心,满足你的梦想,只是我用人的第一步罢了。“

“用我?“

“当然,你如果没有相应的实力的话,我也会轻松将你刚刚圆的梦打碎的,得到后再失去才是最痛彻心扉的。“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我要让你蛊惑一个人的心。“

巫王仰天长笑,这是她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你找一个巫王来帮你去蛊惑别人,你可知蛊惑之术,每一个巫师都会啊,杀鸡何必用宰牛刀呢。“

“只要你能蛊惑这个人,我可以许诺让你当国师,并且将你们那个国家赐予你当封地。“

太子殿下的话刚说出口,巫王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显然太子殿下完全抓住了她的心思

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回到生养她的地方

再看一次家国那巍峨宫殿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自己的身份被顶替了,等自己有实力的时候,国家破灭了,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然而现在她似乎又能得到一切了

“好,看来对方是一个很厉害的大能。“

“不,她只是一介凡人。“

巫王楞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恢复平常

“你让我蛊惑的应该是南柯吧。“

“南柯是谁?“

太子殿下微微皱眉

“你那位老师真正的名字,看来你连她的底细都还没摸清呢。“

第三百零八章迷晕

“我老师的真名?“

太子殿下复述着这段话,实在是难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你老师可是个大有乾坤的人,你还真以为她只是普通的凡人?“

巫王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

“看来我对我的老师还不太了解,倒是需要您的指点了。”

“指点谈不上,你老师的前世今生你也不必去了解,虽然她现在没有半点法力,但已经是活了两世的人了,这份心智不是凡人所能够企及的,你不是她所求之人,强求而来的东西终究是留不住的。”

“可我若是不强求,那她便永远都不会看到我,与其失去她,还不如将她强行留在我的身边。”

眼神中的笑容逐渐消失

“人不能什么都拥有的,你现在拥有的已经够多了,你还满腔愤怒,觉得一切都不值得,觉得这天下还欠着你什么,有些东西终究是不能够拥有的,就不要去拥有,免得折损了自己原本的气运。”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我知道你们的世界已很多东西都已经规定好了,什么时间该得到,该不该得到全规定好了,你们最多做到趋利避害,可是我跟你们不一样,我觉得人定胜天,只要我想要得到就没有得不到的。”

太子殿下的声音虽温柔,可是全写满了坚定

那坚定让人忍不住为之动容

这个家伙,真是比她想的还要自信的多

也对,年少成名

一出生便坐在了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想要坐上的位置,而后的人生发展路程更加是逆天

原本是被当作质子送到胡国,可是在胡国却战胜了江倾山,成为了胡国真正掌权的人,而如今更是江整个天下几乎尽数纳入囊中

如果出生好是幸运的话,那这家伙往后的路程,可以说是非常牛逼了,上天给了他出生的同时,也给了他常人所不能企及的脑子

并且顺带附送给了他宛如天生的城府和心机

这样的人注定会是充满野心的,他若是没有野心,倒是对不起上天赠与的脑子了

可是他的野心越来越大,不仅是想要吞噬整个五洲大陆,还想要自己一切想要的东西,这位南柯于是一路走来,路程也是非常坎坷的,自己作为巫王,本来不能够逆天而行的。

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个人,她经历过两世,而这一世遇到了自己心爱的人,所以停下了脚步,这是他命中注定所要遇到的事情,自己若是干扰便是逆天,可是太子殿下提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让他心动了,他没有办法忽略这样的条件,缓缓握紧拳头。

真的对不住了。

“不用思索这么久,我相信英英的实力能够搞定它,我可以有很多种办法让他留在我的身边,我找你只是不想伤害他,你也不用自责,你要这么想你出手还只是温柔的将他劝回来,你可以给他缔造一个梦,一个他适合的梦,这样他也不会痛苦,你不是伤害他,你是帮了他,你要把这种思想转变过来才好。”

“我知道了,太子殿下既然答应了你,我绝不食言。”

道山的英文日子还没过几日,齐秋远便接到了下面的通报,说是地灵又再度复发了。

“怎么可能地灵不可能再复发了,那个东西也不可能再出现五洲大陆之上了。”

南柯正在摆弄着毛线团,听到这个消息,满脸的不可置信,地灵早就翘辫子了,哪里可能再出现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东西打不进的总是有复发的可能性。”

“我真的知道算了,你要是不相信你就下山看看吧,我估计也是出现了什么别的东西,大家不知道这小怪物是什么,便把它当作地灵了。”

“那行,我下山一趟,你在山上乖乖的,不要再搞一些奇怪的研究,就这样在山上支持毛线变好了,最多做些小手工,别再鼓捣那些人打架了,你要知道这些也是你的地址,不要老是跟看戏的似的,看别人打架。”

“我无聊嘛,再说了我是有分寸的,更何况他们把愤怒藏在心里头不发泄出来对自己不好,对同伴也不好,有事儿就靠打架解决不挺好的嘛。”

“你的歪理永远是那么多,算了,我不跟你再说些什么了,乖乖待在山上等我便是。”

远在胡国皇城的巫王,猛的睁开了眼睛

“他离开了。”

太子殿下站在高台下,微微一笑

唇角的笑容让人忍不住的心动

巫王制造幻境的功力真的是一绝

百姓们本来就害怕地灵

现在制造出那些变异植物的幻境,更加是人心惶惶,特别是在太子殿下的人特意渲染之下,大有一副地灵卷土重来的感觉

“您的人得把南柯强行带过来,她还必须是受伤状态,不然的话,是没有用的。”

“她得受伤这个事情你先前可没跟我讲。”

太子殿下显然不想要老师受到任何的伤害,他费尽心思把这家伙请过来,就是想用最温柔的方法留住老师。

“如果您不想和他受伤,那么就用些药物吧,但是他不能清醒的被带过来,不然的话我不能够保证能00%地控制住他。”

南柯正在庭院里面织着毛衣,一个陌生面孔的弟子端着茶水走上前来。

这个地址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是什么时候入的岛山,自己怎么半点都不知晓,这些天来自己闲的要命在人事科那玩了很久。

从未见过道山来过新人啊

“你是哪里过来的。”

“我是近些天才过来的,您可能没有见过我,这是我从家乡带过来的茶叶,大家都说您喜欢喝茶,所以我便带点过来给你尝尝。”

南柯端起这茶

仔细的问问,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异样眼神扫过面前的人,微微一笑将茶水递给他。

“我们到山上的等级并不森严,你坐下来我们一同喝茶吧。”

那人似乎知晓他对自己的警惕,很顺从地坐了下来。

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南柯荆轲拿起那杯茶,刚喝了一口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脑袋有点晕,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想不通,这个人明明也喝了,自己为什么会头晕呢?

第三百零九章幻境

看着倒下的南柯女人微微一笑,所谓天下第一聪明的女人不过如此。

自己哪里有这么蠢,会在他的茶水里下毒,自己在身上随身携带了能够让人晕厥的香囊,早在自己靠近他的时候,香味就在他的身边蔓延了,而当自己坐下也跟他有了更加近距离的接触。

南柯再度醒来的时候,周围非常的空荡。

自己正躺在一个大殿里,本能的抱紧自己。

“南柯?”

那玩味的声音在周遭响起。

“看来又是一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你绑架我干嘛?既然知道我真实的身份,就该坐下来跟我好好聊聊天呀,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带脑子的人聊天了。”

“你的使命早就结束了,现在一切该重来,你该将失去身份还给拥有这个身份的人了,而不是占有着这个身份,固执地走到底。”

周围开始幻变起来,殷家大宅出现在他的眼中。

“你在说什么话。”

南柯的声音有点哆嗦,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比自己想要的还知道自己的底细的多得多,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干嘛,这也是他真正害怕的一点。

“该把一切物归原主了,你已经用这一切用了太久了,把自己曾经和现在都忘掉吧,回归自己真正的身份回来吧。”

南柯态度感觉到一阵眩晕,身子不由的软了下来倒在了地上。

缓缓闭上眼,可是思绪我在告诉自己,千万不要闭上眼,再度睁开眼时,自己又躺在了一张床上,曾经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对着床开始不停的发问,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声音,告诉他关于自己所有的问题。

“你是殷家二小姐,从小便不受父母的爱,小时候外出偶然遇到太子殿下,你们两人一见钟情,互许终生太子殿下,给予了你所有的爱,而如今你成为太子殿下的妾室,两个人非常的恩爱,你也非常的爱太子殿下。”

“我是殷家二小姐?”

“对,你叫殷琼佳。”

好熟悉的名字啊,我是不是真的叫什么名字啊?

脑袋里的声音在感受到他的疑惑之后,肯定的告诉他,你就叫这个名字,你从小作为自家小姐生养长大,喜欢女工,喜欢书法,从小便生长在闺房之中,不受父母欢喜,但是也过得不错,衣食无忧,在年少时结识了自己的梦中情郎,并且在前不久刚打完婚,你的生活非常的和谐美满。

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你是一心私慕爱人的大小姐,因为在外玩的时候看到一株花很美,去摘的时候被绊了一跤便晕了过去。

屋王之所以给他安排这个身份,是因为他原本的身体的主人便是姓英的,这样他会更加相信自己,如果给他一个完全陌生的身份的话,他可能不会相信。

毕竟要在她的记忆中寻找的共同点才行。

太子殿下站在一旁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师,他知道巫师给老师安排的新身份,拳头缓缓握紧,很快老师就要醒了,如果老师睁开眼,没有被蛊惑的话,那么肯定会更加恨自己。

“太子殿下。”

那温柔的声音将太子殿下的心打入地窖,如同寒冬一般冰冷。

“你没事吧。”

只能木讷的说出这句话。

“臣妾无能摘花的时候,绊了一跤还落得太子殿下担心,实在是臣妾的罪过了。”

太子殿下喜出望外,看来老师已经完全被蛊惑了。

“无妨,只要你没事就好。”

坐在老师的身边,手轻柔的抱住老师,而怀中的老师顺势靠在了他的胸膛,那温柔的模样,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

从房间里头走了出来,看着站在门外的舞王微微一笑,他果然没有令自己失望

“你果然厉害。”

“这是我份内之事,不过您也要注意一些事情,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跟以前有关的任何事物,还有房间里的熏香千万不能断,那是加速麻痹他的,我在他的身上也放了香囊,你定期要置换,因为香囊的有效期过的话,它也有可能醒过来。”

“这是自然我会一一记住的。”

“还有从今以后整个王宫里的人都要把他当做殷家二小姐,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最重要的是您要把它当做殷家的二小姐,即使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我知道的,她现在顶的是别人的脸,这个人正好又是我的妻子,我想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但是我希望你再麻痹她一些,告诉他他体弱多病,平时不太想外出。”

“您提出的要求我自然会做到的,但是我可以把它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变做一个满心只有你的人,可是这样的一个人也是别的人,您喜欢这样的人吗?”

因为真正的南柯是绝对不会爱上太子殿下这样的人的,太子殿下身上没有能够让他倾心的点。

“没有关系,只要她在我的身边就好,只要他在我的身边,不在别人的怀里,拥有的是他就好”

巫王实在想不通现在的南柯顶着别人的脸又被自己弄得变成了别人的魂,这样的他不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别了吗?又为什么要强行留下这样的她呢。

而此时被蒙骗在鼓中的女人,缓缓坐起身来。

“您这是要做什么呀?太子殿下特意吩咐过,我要好好照顾您,千万不能让你起身,您从小便是体弱多病的,这次摔了一跤可得卧床多日的。”

被同样蛊惑过的丫头,温柔地安抚着自己的主子。

“小玲你也知道的,这院子里头有多少的人,他们个个都向着真诚,我从小便是体外多病性得太子殿下您爱我,我才入了这院子,以我的家室在这院子里头都垫底了,若是再不起床打扮得漂亮点,太子殿下若哪日时对我失去了爱意,那时候我还拥有什么呢。”

“主子您说什么呢?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最爱的就是您啊,您跟他可是青梅竹马的,还有什么样的情谊能比得过您跟他呢,您就放宽心吧,好好休息,等您休息好了再去收拾那些小狼蹄子们。”

“我不该去摘那些花的。”

叹了一口气

第三百一十章掳走

“您怎么这么愁眉苦脸的,这不是什么大事,您更柔弱,在此言下才会更喜欢您呀,不必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的,您要好好的休养,让身子早日康复起来,才能够收拾外面的那些小浪提子。”

“收拾外面那些小浪蹄子,你说我最大的对手是谁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皱着眉头,他似乎很讨厌这院子里所有的人,可是为什么想不起来最讨厌的人呢?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得了。

“您最讨厌的人应该是太子妃吧,毕竟他夺走了原本属于您的正妃身份呀,您肯定是最讨厌他的。”

丫鬟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也不知道自己最爱的主人,讨厌的人,往昔的事情都很模糊,他觉得自己好像就这么浑浑噩噩活到现在的。

“是吗?可是按理说太子妃的身份高贵出生千元,我为什么要应付人家呀?我的身份怎么可能够得上正妃的身份呀,我到底讨厌的是谁呢?”

揉着自己都脑袋想要想

房间里的熏香如同一条毒蛇一般钻入它的脑袋,它的脑袋剧痛无比,所有的思维都毁于一旦。

“我只想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并不想要真拳斗士,我想回忆着跟太子殿下美好的时光来帮助我度过以后可能会失宠的时光,可是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了,你说我是不是要把脑袋摔傻了。”

“应该没有吧,因为大夫没有说你脑袋出了什么问题,我想可能是您刚刚睡醒,脑子有点晕乎,导致的,没有关系,再好好休息便是了。”

“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先冷静一下。”

房间里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看着周遭的一切,觉得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他摸着自己的脸颊,有些恍惚,他好像很爱太子殿下,可是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爱他,不过只是因为他的身份,那自己也未免过于浅薄了吧。

在思考中,门被打开,太子殿下缓缓走了进来。

“在想什么呀?身体不好就躺下了,好好休息,不要老是坐起来,那样太累了。”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我有点害怕,害怕我身体不好你就会离开我了。”

太子殿下微微一笑,将那作者的女人揽入自己的怀中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

“傻瓜,你在想什么呢?我会一直爱你的,你放心,我会永远永远爱着你,比爱我自己还要爱你”

“为什么您会这么喜欢按摩呀?您是太子殿下,有很多的女人都想得到你的爱,为什么你会喜欢我呢。”

“在我幼小的生活里,你曾是那唯一的光明,所以我会好好的珍惜你和照顾你。”

“那我为什么会喜欢您呢?像我这样的性格,我本不该爱上你的呀。”

“这个我不知道了,这个该我问你才是,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轻轻地捧起她的脸颊,温柔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你这倒是问住我了,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喜欢你,可是我们俩的曾经我怎么都记不起来了,脑袋晕乎乎的,只能记得清楚一点大概的事情,你现在这么优秀,我真的很害怕,我会被新人所代替,现在我很年轻,但不知道过多久,你就会嫌我老了。”

“怎么会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的眼里你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了,乖,好好听话,把药吃了再睡上一觉,明天我带你一同去赏花,就不要去偷偷摘别人家的花了。”

齐修远再度回到道山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南柯的踪影了,他翻遍了整座道山,也没有找到他心目中的女孩,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是谁带走他。

盘问了身上的所有人,所有人都说没有找到门主。

依照他的性子不会不留下任何的信件并直接走人的,他们近期也没有吵过架,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人强行掳走了。

好不容易把人救回来,现在又被人强行掳走,应该还是带走他的那些人。

真不知道琼华是怎么想的,他是疯了吗?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将自己的老师带走是讲到你,他的老师对他也不错了,现在就想养养老,为什么还得把他绑架过去给他干活呢?

琼华今年也40的人了,再过几年也该退休了,他的儿子成长的也挺好的,直接让他儿子过去不就好了吗?

眼神中露出非常悲凉的笑傲,他的心里头在不断的颤抖。

缓缓握紧拳头,转身向着山下走去,这一次他的琼华好好的问清楚,为什么像一个牛皮糖一样粘在自己的身上,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们,非得逼得自己动手才是嘛。

琼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正坐在御花园里面品尝着,下面送来今年最好的食材,这些年来他对政务的管理并不多了,因为天元整个发展还算平稳,按照老师曾经的布局,只要照着这个发展走下去,10年之内还是比较稳当的,所以自己需要操心的事情不是很多。

“今年送上来的哈密瓜不是很甜美啊,这个水分的话也不是很多,那边今年不是大丰收嘛,怎么就送上来这样的瓜,看来底下人搜刮了很多东西。”

放下手中的蜜瓜,一脸的嫌弃,忽然天空中雷雨大作。

下面的随从立马准备好了雨伞,琼华抬起头看着天空,他知道这不是下雨,这是某个大掌门人来找他了,怎么人都被他带走了,还跟自己在这不可罢休呢。

难道他们现在就这么小气了吗?也是啊,自己这回算是太岁头上动土了。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蛮不在乎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掌门。

“大掌门怎么又来了?我这些天应该没惹您吧,人也带走了,你到底想干嘛呀?怎么知道哈密瓜熟了要过来吃一颗吗?跟你说今年的哈密瓜不熟难吃的要死,下次你想吃告诉我,我给你送点过去,几车够不够。”

“少跟我废话,你把她藏在哪里,赶快给我交出来,我刚把他带走,你就让你的人将他强行掳走你够狠啊。”

第三百一十一章画面

“谁你该不会说我老实吧,我没带走他,真的,从一开始我带走的就不是他,而是一个假的人,那个人顶了一张,我老是在你家,这你也是知道的,我也把她还给你了。”

“你搞出一个假的东西来欺骗我,现在又把真的渣给强行带走了,你跟你儿子到底在搞什么鬼?你们一唱一和,一欺一乍的倒是来的快的很。”

“唉,你能不能不要把我跟我那倒霉儿子扯上关系啊,我跟他虽然是母子,但是他又不听我的话,我们俩关系又不亲的了,而且他满肚子坏水,跟我这么正直勇敢的人,能搭上什么关系吗?”

“把人给我交出来,不然的话你今天怕是走不出这个御花园了。”

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把飞剑。

“冷我是真的没带走我没必要骗你啊,上次也是我根本就没有吴老师,我那个儿子派了一个假的给我,那个假的又被你给接走了,而真正的老师一直在我儿子那,你也把那个人给带走了,现在你不该怀疑我,我要是有那脑子也不会被我的儿子耍得团团转了,不要是你我就去找我儿子,跟他要了,人肯定在他那。”

“你是他母亲,他还能不听你的话,再者说了,你们两个就是一丘之貉,做出来的事情也是一模一样的,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不无非就是为了你儿子未来做铺垫而已,你这天下不是最终还是要给他的吗?”

“唉,不愧是掌门人,想的就是统统我那个儿子那么聪明的脑袋,怎么就想不通这一点呢,他还处处对着我干,我跟你说我们俩真不是一丘之貉,他还是完全不听我说话呢,上次我去胡国大老远的跑过去,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是希望他能够把我的老师教出来,不要软禁他,可惜了,我那儿子压根就听不清我说我说的话,他现在就是少年得志,现在得意着呢,哪能听得懂我们这些老人说的话呀。”

“带我去找你呢,我儿子我要让他亲手把人给交出来。”

“您干吗让我带你去找呀?我刚刚出使过胡国,不能再去了,再去的话大家还要以为我要退位去胡国养老呢,自己就可以去啊,我给你打保票这件事情我没有参与,如果你觉得不相信的话,我可以给你写下来,签字画押的那种。”

“你那位儿子为了防止我去找他特意请人弄了一个阵法,我暂时破解不了,所以我才来找的你,不然你以为我什么第1个来找你,我不知道你那个儿子比你更聪明吗?”

“他哪里会什么阵法呀,他的手底下有会阵法的人吗?”

歪头仔细思索着找不到答案

“他那个阵法邪门的很,不像是传统的门派出来的那个政法,应该是一个道行比较深的巫师布下的,然后又结合了一点传统的阵法,假意掩盖,毕竟一代帝王,用巫师的阵法也太不上路子了。”

“小时候让他学习你们道山的一些灵法,看来他压根就没学进去,那些旁门左道倒是学习的挺好的,早知道就把他带在身边好好教育,你看老师也没把他教育好,也有可能是根儿不好,还是追踪到底是我不好呀,我没把她生好。”

“你现在就不要在这喋喋不休了,我希望能够尽快见到你的老师,既然我进不去,那你就把他叫出来,不论你用什么办法叫出来便是了。”

“唉,我都说了,我们两个虽然是名义上的母子,可是我们两个实际上真的没什么感情,我也叫不出来他,你不知道我上次给他做了一桌子的饭,硬是没有感化他,还被他数落了一顿,你说我现在还能叫得出来他。”

“少在这里给我装嫩,如果你叫不出来,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到了,他没有出现在这里,我就灭了你的皇宫,让你提早交出自己的皇位。”

“别别别,我这就跟他写信说我生病了,希望他过来看一看,并且广而告之相信天下人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他必须过来看我了,不然的话他就得顶上不孝子的罪名,现在是他快要登基的最后关头,他不会这么做的。”

“那你就不要磨磨唧唧的,赶快去写。”

收到了消息之后,太子殿下哑然一笑,他的母亲最近是怎么着了,居然说想自己还说,因为水土不服,最近有些病了,水土不服,你在湖国没有不服,回到天元以后就不服了,这反射弧有点长啊。

不过现在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自己还是有必要去看一看的,再者说他既然有意的想拉拢母子之间的关系,自己也不好做的太绝,若是他真能补偿自己这么多年的母爱也未尝不可,自己对爱实在是拥有的太少了。

“怎么了?笑的还挺开心的。”

女人将手中的点心放了下来,温柔地看着太子殿下。

“母后说他病了,想让我去看一看他这些年来他还是第1次如此直白的说思念我呢。”

“哦原来如此呀,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你该赶快去见一见,看母后病的如何,需不需要跟你一同前去啊。”

“不需要你身子也不大爽,你长途跋涉的对你也不太好,好好在家里等我,我快去快回便是了,再者说了,也不想你为了我东奔西走的,现下天气也逐渐冷了,我吩咐下面人为你做了几件新衣裳,等会儿你去看一看,有没有喜欢的。”

“你说天气我想起来了,昨个儿,我那新来了一批布,我便想亲手给您做件衣裳,您今若是有空便跟我走一遭吧。”

“我家的小可爱居然还会做衣裳,我真是想象不到,走吧,带我去瞧一瞧那批新布。”

“对啊,我会做衣服吗?”

女人搂着自己的脑袋,思索着自己曾经做衣服的画面,可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应该会做衣服的呀,自己出生大户人家一直接受的是名门淑女的教育,刺绣女工做衣裳之类的肯定应该会的呀,为什么会想不出那的画面呢?

第三百一十二章太子妃

“你是说他做了对不起太子殿下的事儿,这倒是有可能的,如果这件事情宣扬出去有损皇家威严,所以他不能惩罚重了,只能小失惩戒,一方面为自己出了这口怨气,另一方面又不让别人起疑,我们倒是可以抓住这一点,但是也不能老打,入室闹大了变损了太子殿下的面儿。”

“当然是不能老大了,但是如果做实了这件事情,那我们私底下对他做过任何事情,太子殿下都不会插手了,因为这个女人早就背叛了太子殿下。”阿兰唇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

一觉醒来南柯发现自己的大门被锁起来了。

小屁孩还挺记仇的啊,自己不让他睡就这么惩罚自己。

不过想想也对,自己也这个脸蛋的主人的身份是他的妾室,哪有妾室,不让丈夫睡觉的,他会生气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被关禁闭这就有点太狠了,关在这里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真的好烦呀。”

猛然发现自己居然能够正常说话了,幸亏这嗓音还是自己的,别人估计能认得出来。

不行,得找到太子殿下,现在自己嗓音是自己的,他一定能够听得出来。

“放我出去,我想见太子殿下,我想跟他认错。”

“宝林您就好好呆着吧,你已经惹怒过太子殿下一次了,就好好在这里静心悔过,不要再生什么幺蛾子了,不然我们这个院子的人都得跟着你们受罚。”

外头的丫鬟不留情面地说道。

他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宠妾,居然能在勾引完自己丈夫之后,被自己丈夫扔在房间里面,独自过夜的。

“我跟太子殿下好好道歉,她一定会原谅我的,求求你了,你帮我报个信好不好。”

“你也太高估我了,您觉得我能见到太子殿下吗?怎么可能的事情,而且太子妃说了啊,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在新婚头一夜就惹火了太子殿下这三天的饭都不会给您送了。”

“什么这三天连饭都不给我送,这就有点过分了吧,想饿死我呀!”

南柯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坐不住了,这个太子妃也太记仇了,自己好歹也算是她丈夫的老师,对她丈夫可是有养育之恩的。

算了算了,那个小屁孩不知道,不过这小屁孩也挺狠的呀

人家好歹还姐妹姐妹相称着呢,表面上还过得去,按定你世界刀子这小屁孩,一看就是刚当家还挺嚣张的啊。

看来还是缺乏我的教育。

太子站在书房里面,描摹着画作,那图纸上赫然出现老师的模样,他还是喜欢老师从前的样子,不喜欢老师现在的容颜,不过老师顶着现在容颜可以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不受任何人的非议,这真的很好。

“太子,那位宝林在叫丫鬟们求见你,你要不要见一面。”

贴身侍卫老老实实的回复,因为他觉得太子殿下对那位有着格外浓厚的兴趣和关照。

“他现在居然这么快就能正常说话了,那就别见了,再让他管两天,我再去见他。”

温柔一笑

自己得找个方法,让老师说不出口他自己的身份。

“对了,太子妃不让下人给那位宝林送饭,您要不松个口,我觉得您好像不是真的想惩罚他耶。”

“怎么,我几年就想猜我的心思了。”

放下手中的画笔

“我禁她的足,只是略施小惩不让他吃饭,这就有点太狠了,暗中丰富他的丫鬟,给他送点吃的喝的在伙食上,不要怠慢了他,追太子妃那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太子摸了摸手上的扳指

“今天晚上让我昨天见过的的那位,让她不必去拜见太子妃了,准备好饭菜,我去他那跟他一起赏月。”

侍卫立马明白了太子殿下的骚操作,这是要故意宠幸一个女人,让这个女人成为太子殿下表面的宠妾而让太子妃嫉妒,最终太子妃就会转过矛头对付这个女人。

太子妃坐在高台上,下面都是比他等级低的女人,他看着那些女人个个都是娇艳动人的,个个也跟他一样,对太子还有所向往。

眼神落在一个空位上。

阿兰附在他的耳边,告诉他那位不来的原因。

看来太子是真的要宠妾室了,心里头恨得牙痒痒,可面上还是温温柔柔的对着下面的人,又是一口又一口一口的妹妹的,赏赐了些东西下去。

就让她们散了

众人尽数离去,而太子妃脸上的笑意也立马暗淡下来,他不知道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自己到底哪里错了,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自己呢,自己才是他唯一的妻子啊。

这些个女人也不是他自己选的呀,他们跟自己一样都是别人强行塞给他的,为什么他就会喜欢别的女人,而对自己只是简简单单看上一眼的。

那是一个女人是真的喜欢太子殿下吗?

还是只是迫于无奈?

明明母亲说过,夫妻才是根本,才是可以相濡以沫的人呀,她本来是想好好的跟太子殿下相处的,可是太子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呢?

“小姐不要乱想了,现下是要想着怎么处理了那女人,想着怎么尽快吸引太子殿下的注意力,笼络他的心,太子殿下看在天元的份上也会对你有几分温情的。”

“看在天元的份上,真的好可笑啊。”

“看来小姐没有半分心思,再怎么对付那个女人了,还是我为小姐想办法吧,这两天先别动这女人,想办法去抓点他的弱点,好好解决了便是了。”

阿兰对自己的主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但是他也明白小姐并不是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而是还没有转变过来观念,对太子殿下还存着普通夫妻之间相处的妄想,还希望得到太子殿下的爱

不知作为一个太子妃爱根本就不重要,能不能稳住太子妃之位,能不能成为皇后才重要。

她到现在都不能分清楚什么是重要的事情,什么是不重要的事情

一来就陷入了情爱之中

原本以为太子殿下需要做些什么,才能让小姐魂不守舍,现在她发现,长得好看一个笑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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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可怕

“我为什么不能相信你呢?比起那些只专注于眼前利益的人,我更欣赏能够看到远方的人,能够看到我看不到远方的人。火然文www”

“看来天元真的到了尽头,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你到底是遇上了什么问题?难道是九幽神殿那位主人亲自来找过你了。”

天元振华叹了口气

他眼神很幽远,像是藏着无尽的过往,好,里面有很多痛苦,让人不由得心安静下来,跟着他一起痛苦起来。

“我哪有那样的能耐敢当他亲自找我,不过他确实是注意到我,这样也挺好的是吧?”

“确实也挺好的,比很多庸庸碌碌过了一辈子的地方好很多,不过这样也很危险哦。”

“所以我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了呀。”

“我可丝毫都没感觉出来,你觉得这一切有什么遗憾的,我倒是觉得,你好像还有什么不尽兴的地方,你有什么还没完成的东西吗?”

南柯挑眉

“我没有完成的东西,我的后代自然会帮我完成,他们会继承我的志向,壮大天元,完成我心中未完成的想法。”

“是该说你把九幽神殿想的太简单,还是该说你觉得你的后代太强大了,若是你真的被九月神殿盯上了,你以为这整个天涯还能幸免吗?特别是皇族中人,当年天元统治者,什么下场,您现在也会落得什么下场。”

“我并没有低估天元,也没有觉得我的后代强大,我是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帮我将天元壮大。”

微微一怔,摇了摇头。

“你把我想的也太厉害了,最近总有一些地方觉得我很厉害,那个要我扶持,这个也要我帮助,我哪有那么厉害呀,你们是从那里听了我什么谣言吗?”

南柯摆了摆手

“你们可千万别听信那些谣言,我没有花钱让任何人成为谣言,肯定是江倾山那厮让你传的,他这么做目的就是想让我祸乱你们的国家,把你们国家拉垮,可千万不要相信他。”

“我不相信他,我相信你,如果宁国那位跟我一样的眼光的话,那我就更加确信我的眼光是正确的。”

“我觉得你是不是没有人托孤了,所以抓住我不放啊。”

南柯白了那皇帝一眼

“你说的可一点都没错呀。”

忽然宫殿外的上空传来一阵惊雷。

宫殿内的众人本能的抬起头。

“看来大事不好了。”

而此时安宁国,非常的风平浪静每个国家处于一片祥和安宁之中,琼华代替天元国王出访宁国,得到了极大的礼遇和尊重。

宁国以国王之礼款待了他,并且在为他特地开辟了一方天地,成为他的行宫。

天元宁国已经10年没有建交了,这次的到访对天元跟靖国来说都是一个重大的突破,英国不想要得罪任何强大的国家,而他们在礼仪接待这方面比任何国家做得还要周到。

裕王殿下的车停在行宫前

他先开车年,看向那座宏伟的行宫,他有些犹豫了,他跟他心中的那只翱翔的鹰,差距太大了,如今的他只是一介亲王,而她是注定可以成为一国皇后的女人。

临走的时候,他告诉他,等他来,宁国必当,17的皇后,而如今,她以一国有好使臣的身份来到了这里,而他却还是亲王的身份。

拳头缓缓握紧,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当上皇帝的念头,就当上皇帝,才能够去琼华。

四殿下十分不悦的带着礼物来拜访琼华

“唉,我刚在外面处理事情,就把我叫回来。”

“殿下,你就少说几句吧,陛下让你回来,是因为拜访琼华天下更加的重要,您想想,琼华殿下可是宁国的公主,同样也是南国嫡公主,你要是以后能娶到她,那您哪里还需要谁来扶持你啊,这江山肯定是坐稳的。”

“以前我跟他见面,我就是地位低下,如今我再跟他见面,我居然还是地位低下,难道我堂堂,宁国未来的储君,比不上他一国公主嘛,我宁国到底哪里比天元差了。”齐煌一脸的无可奈何

眼神中藏着满满的愤慨,他以为自己占到了权势的顶端,可是突然发现,自己还是要低头做人。

“话不是这么说的,您是外来的储君,可那是未来呀,您需要我们帮助您,可是他现在是一个公主,她已经是了,这是她人生的最巅峰,还不是您人生的最巅峰,您需要处在人生最巅峰的她来帮助您走向您的人生最巅峰。”

“得了,我去见他就是了,你别说话了,你说话就个绕口令似的。”

“那我不烦陛下了,马上就到了,您准备好的词汇都想好了吗?”

“想好了,想好了。”

琼华漫不经心地走在亭子里散步,宁国人比天元的人更懂得浪漫,更懂得庭院的布置,不过比不上自己的母亲,庭院布置兴盛于南国,看着这颇具南国风格的庭院,突然有些想自己的母亲了。

对呀,父皇为什么不把现在自己所遇到的困境告诉自己的母亲呢?自己的母亲也是一国的皇帝,应当是可以帮她的呀。

“公主殿下,四殿下派人求见。”

“四殿下是谁?那个二殿下呢?怎么不来见我。”

琼华挑眉

在天元的时候倒是很嚣张,现在自己来到她的地盘,倒是变成缩头乌龟了。

“这很正常啊,他在我们田园的时候,因为我不用担心什么,他现在在这些国家要关注很多人,而且他也被很多人关注着,这样代表着很多眼霜眼睛盯着他,他如果直接来找你,别人肯定会猜忌他是不是想搭上您这之凤凰,想飞上枝头,想成为我们天元的女士,想借您的力量登上皇位。”

“就又有什么的,不只是宁国,你看哪一个国家的皇子对我不是抱有这样的想法,我不介意别人对我抱有这样的想法,生来就具有权势并不是我的错,如果大家愿意的话,也可以把它看作为我的优点,但是我希望用完了以后不要想着扔掉它,毕竟背后拥有权势的我还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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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好事

“我一直在想,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够对人如此残忍的?”

“我不是想要对他残忍,而只是逼不得已,他不是普通人类,他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女人的话,我也可以将她留在后宫之中,可你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现在用她夺得了我的地位,自然是留不得他的,这世间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和地王,或许你永远都不会懂。”

“你为何觉得我不懂啊?我知道如果他活着你将永远被天下人诟病,所有的人都有可能会在以后发现你是怎么样一残忍的手段获得如今的地位的,所以你绝对不会让他活下去。”

太子妃微微一笑,他从小就生长在将相之家,他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父亲宠爱他并不是因为他,是他女儿,而是因为他聪慧。

“当一个帝王决心用人的时候,也代表着他要杀这个人了,这个能有多少价值,最终他就有多么的危险。”

太子殿下皱眉,看来自己低估了这个太子妃,也对自己母亲时的丞相又怎么会差呢?不然不可能在自己的母亲手下活这么多年。

还那么安心把自己最宝贝的女儿送过来。

“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不过这又如何呢。”

“我觉得以您的性格不可能会爱上那个笨蛋,你也不是一个喜欢女子无才的人,您喜欢他竟然是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只不过我还没有看出来罢了,我来找你向你摊牌,其实也是走了一步险棋,我想告诉你,我也是可以用的棋子,而且比他用的会顺溜一些。”

太子微微勾唇,看来事态比自己想的还要好玩些。

“你是想让我把你拍到真正的用场,还是想让我真正的重视你呢。”

“若想让太子重视我,便要让太子知道我的用处,也要知道我的重要性,若是对太子您没有半点用处,你也不必正视我了。”

“你打算让我怎么用你呀?你是一件旅游之声,便是再有智慧又能如何呢?在湖国不是一个女人,为尊的天下或许在天缘你还有一线生机。”

“为将向者从来都不会被自己所困,当年男大人也是一件牛之身,不是这样当了天元的宰相吗?在他之前从未有过女宰相,而我不图宰相之虚名,我只是想在自己的位置上为您发光发热。”

“你说的倒是挺冠冕堂皇的,不过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我每天听很多个门口说过,你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吗?”

“如今天下虽然尽可能少,但是这刚刚合并的天下可比打江山难的多了,各国文化不同,习俗不同,风土人情各不相同,就连种族毛发也不尽相同,想让让他们重新融合成一个国家是有多么难的事情,您是知道的。”

既然装温柔善良是骗不得太子殿下欢心的,那么还不如露出自己真正的面目,野心又如何?他从小并跟随父亲左右习的都是男子学习的东西,参的也都是国家大事。

“看来你确实有几把刷子说一说,你想怎么解决这一切确实是我的心头大患。”

“首先您需要确定统一的律法,并且将它实行,这是您的头等大事,其二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但是你必须要去做的一件事书同文,让所有的国家学习一地的语言,一地的文化,否则的话,大家永远都不会幸福,肉体的束缚只是一时而精神的束缚才能够永久,若影响着环卫坐稳了,而不是过两天就分崩离析的话,你就必须让大家学习一样的文化,从骨子里头只认同一个国家。”

太子殿下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神中露出了浓浓的欣赏。

“怎么办?我现在好像有点迷上你了,你似乎确实有点意思,这些招数是谁教你的。”

“少年时我曾随父亲去全国,您知道的全国对我们天缘一向不服,我父亲便是他们全国学习天元的文化,学习天元的律法,将他们从骨子里彻彻底底的变为天元国的了,当妈妈自己在骨子里认为这是自己是天元,那么就不会再烦了,你也看到了这些年玄国是多么的安稳。”

“原来如此,你将对付选股那一招,对付整个天下是否有太过于冒险了。”

“他们是同样的道理,若是太子殿下您不觉得此言有理的话,应当也不会赞同我刚刚说的话,在你的心里头你对我这个建议非常的赞同。”

“确实你提出的方法是我听过最合理的那一套,看来你脑子里面还有很多我需要的东西,你想要什么我都开心,但是跟那个女人争宠不可以。”

“看来我还是没有他有用啊。”

“有些事情不是谁有用谁没用,我在感情这方面也没你想的那么寮步,我虽然真的利用了那个女孩,但是我觉得那个女孩也感到羞愧,我不喜欢你和那个女孩,不代表我不喜欢任何女孩,我是一个帝王,但前提我也是个人。”

“如果你喜欢那个女人,会阻拦您登上帝位的路呢。”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你就放心吧,江山和美人我会选择美人。”

太子妃微微瞪大了双眸,显然不相信这句话是从他的嘴巴中说出的,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才怪。”

太子殿下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中透着阴狠。

“这才符合太子殿下的性格嘛,阴晴不定,坏的理所当然,希望这个女人不会挡您的路吧,虽然得不到你的爱我希望能得到您的关注也好,不过我真的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呀?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那么喜欢,我实在是想不通啊。”

“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有,你好,只不过你缺失了一段我的童年,如果你在的话,我想那个时候我会爱上你,可惜我小时候,你被圈在家里面,未曾有跟我有任何交集。”

“看来我是输在了起跑线上,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了,他的身份您为什么那么忌惮,这个女人应该不只是一个公主这么简单吧。”

“太聪明是一件好事,但是太多话了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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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狼骑兵后代?

西北将军玉衡领衔西北三郡军事,掌兵十万,曾多次打退草原各族的入侵,为大秦国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因此,在西北三郡,他的威望极高。

西北将军府邸占地极广,诺大的两扇大门上满是黄橙橙的铜钉,气派而威严。

大门外,两队精锐士兵站得如同一根根标枪,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森冷杀气,一看就知道这是两队士兵乃百战精兵,因此,普通人根本就不敢轻易靠近将军府。

但却在此刻,却有一名气质温和的中年男子与一名绝美女子向将军府走来。

一名西北兵踏步而出,眉毛一挑,冷冷扫向这二人,只是当他看清女子容貌,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与意外之色:“你是三小姐?”

玉妃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玉柱大哥,才数月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吗?”

这两队看门的士兵都是玉衡的亲兵,各个都十分勇猛,拥有以一挡十的本领,而这个玉柱是玉家的远房亲戚,加上他立下过不少功劳,被玉衡提升为亲兵小队长。

“你果真是三小姐,您……您不是进宫了吗?怎么回来了?”玉柱更加意外了,眼神中还多了一丝迷茫。

玉妃道:“此事有些复杂,玉柱大哥烦请你进去向我父亲通报下。”

“那请三小姐稍等。”玉柱点点头,连忙向大门内跑去向玉衡汇报。

得知小女儿居然回来了,玉衡不由一惊,而且还是和一名中年男子的回来的,他心中更是震惊,如果此事处理不好,恐怕会招来杀身大祸,因为没有皇帝的恩准妃子是不能回家的。

就算妃子要返回本家,也会提前通知本家,让本家好早日做好准备,但他根本就没有得到过自家女儿将会返回的消息。

很快,玉衡就带着两名亲兵出现在大门前,当看到果然是自己的女儿,他的面色陡然一沉:“玲珑,你怎么回来了?”

“父亲,我们进去说话!”玉妃道。

西北将军府入门就是一个巨大的演武场,场内摆放着各种兵器。

半晌后。

将军府迎客厅。

玉衡面色凝重的盯着玉妃问道:“玲珑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位先生又是谁?”

玉妃笑着道:“父亲,我来替您引荐下,这位是宋砚宋先生,就是您常常向我体积的盖世英雄。”

“什么?”

玉衡失声喊道,但马上,他眼中就爆射出两股寒光,一步迈出,蕴含沙场肃杀气息的强大气势陡然爆发,直逼宋砚,口中更是喝问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冒充前朝大将军?”

“父亲,不要误会,这位真是大将军!”玉妃连忙解释道。

“闭嘴!齐国大将军就算活着也已经八十多岁,怎么可能这么年轻!”玉衡冷笑道,并继续向宋砚施压:“老实交待本将还能饶你一命,否则,本将定让你后悔来这世界走一遭!”

“父亲他……!”玉妃再次开口。

“玲珑你退到一边,这里就交给为父来处理!”玉衡又一次打断了玉妃的话。

“玉姑娘不必担心。”宋砚不以为然的向玉妃笑笑:“你父亲这点本事还奈何不了我。”

“好大的口气!”

玉衡怒喝道,布满老茧的右手更是落在了刀柄之上,顿时,他身上的肃杀气息又增添了几分。

玉妃点点头,有些担忧的道:“宋先生,我父亲对您没有恶意,请您不要伤害他好吗?”

听到玉妃的话,玉衡一愣,自己居然被女儿给小觑了,他之所以能当上西北将军,一是因为他用兵如神,二则是他武功高强,一身修为已经达到地境八重,可说是大秦军中第一高手。

“放心,我不会伤他。”宋砚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因为他发现,这玉衡修炼的居然是下丹田,体内的真气明显是他当初传给狼骑兵的功法,也就是说,这个玉衡应该是狼骑兵的后代,他能知道他当年的事,也就不难解释了。

看到宋砚答应得如此理所当然,玉衡不由气乐了。

“哼,阁下口气如此狂妄,就接本将几刀试试!”

话音落下。

“哐当”

军刀出鞘,如同闪电般斩向宋砚。

这一刀算不得精妙,变化也很少,但却带着一股干脆利落,很明显是沙场中练出的刀法,当然,这刀看似简单却带着一股震人心魄的力量,如果心神不稳定的武者见了这一刀根本就生不出反抗之心。

刀光瞬息即止,但宋砚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玉衡见状,不由有些疑惑,此人表现得如此嚣张却如此不堪,真是让人失望。

只是他刚生出这个念头。

宋砚动了,准确的说,是他的手动了,他伸出两根手指慢腾腾的向玉衡的刀夹去。

“不知死活!”

见到这一幕,玉衡不由再次被气笑,此人居然妄图拿两根手指夹住他的刀。

但就在下一刻,他的面色陡然一滞。

因为那慢腾腾的两根手指,真的夹住了他的刀身。

“这……这怎么可能?”玉衡一脸的不可置信,同时,他体内狂涌而出,灌注于刀身之中。

可无论他怎么灌注真气,那两根手指都稳若泰山,令他的刀丝毫动弹不得。

“撒手!”

下一刻,玉衡浑身气势暴涨,猛的转动刀柄。

但就在这刻,他灌注于刀身内的真气倒涌而出,撞得他的身体连连后退,足足退出七八步才堪堪稳住身子。

一时,玉衡的一张脸涨得阵青阵红。

“好,好,难怪你敢冒充齐国大将军,原来真有一些本事!再接我几刀试试!”

说话间,玉衡再次挥刀而上。

“真是不知好歹!”

宋砚面色一冷,随手一拂,玉衡刚刚冲上的身子就被大力撞回。

“如果不是看在你修炼的是我当初传给狼骑兵的功法,就算我不杀你,也要治你的冒犯之罪!”

闻言,玉衡的脸色再次变了变,他的确是狼骑兵的后代,而且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连妻儿都未曾告诉过,此人怎么能够知晓,难道他真是当初的那位大将军?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你这种愚蠢的问题我懒得回答,说吧,你到底是狼骑兵中哪个的后代,不要撒谎,也不要试图隐瞒!”话音一落,一股澎湃浩瀚的气势就将玉衡笼罩。

受到这股气势的笼罩,玉衡惊恐的发现,他浑身上下都无法动弹半分,他敢肯定,对方要杀他,绝对比捏死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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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极好

“你也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已经体验过了,在山上的日子虽然很快乐,但是我这一生才华丝毫无所用途,你也不想我这一身才华浪费在那边是吧?”

“那你也不能跟他结婚吧,我情愿你再度笑中琼花也不情愿你嫁给自己的学生,他比你小多少岁,你自己不知道吗?”

“没有关系,也就二十几岁而已,再者说,我跟他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当然,如果他对我有感情的话是最好的,不过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放心我还是爱你的,但是我得会自己考虑,你说对吧。”

齐修远微微一笑

他心里头有些怀疑面前这个女人了,虽然他说话语气和各方面都很像南柯,可是他说大二十几岁这句话并有点不像了,南柯活了两世可不止大二十几岁。

再者说他虽然最新诠释,但是他曾经是一国的皇帝,又怎么甘心只当皇后呢?

要么就是他想干掉现在这个太子自己当皇帝,要么就是面前的这个人是假的。

“你在笑什么?是我拿你说的不对吗?还是说你愿意让我留下来。”

“你做事从来只凭自己的心意,很少会问我的意见,再者说你现在要嫁给别人,问我的意见有用吗?虽然我们是结发夫妻,但是你这个人任性妄为,丝毫不会顾及他人的感受,我的劝导有用吗?我自然是不想的,但是你若是执意如此,我也没法阻止,毕竟我在你还能打得过一国的军队吗?”

“你倒是开明的很,也对你一向如此聪明想得很开。”

“我可以放你走,也可以让你们结婚,但是我有个条件,你必须单独跟我进行一次会谈。”

齐修远握紧手中的剑。

“虽然我没有能力打过一国的军队,但是这一个距离娶你们所有的人的命还是很简单的。”

“可以,我们确实该好好谈一谈,虽然我自私自利任性妄为,但是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我也欠你一个交代,你放心,我会给你一大笔的赔赔偿的。”

“琼华帮我安排一个单独的屋子。”

太子殿下眼神的余光扫过站在自己一旁的太子妃,虽然他的外表是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意义呀,但是他真的能扛过齐修远那只老狐狸的盘查吗?可是若不让齐修远查他,那么今天他们肯定是走不出去的,齐修远虽没什么势力,但是他的力量算五洲大陆上顶流了。

太子妃微微一笑,暗示太子殿下不用紧张,都是小场面吧,他小的时候非常的崇拜南大人,一介女流居然能够微笑,从小觉得自己天命不凡的,她总是会模仿南大人的一举一行,你期盼自己未来也能够成为一个南大人。

可惜自己的父亲虽然宠爱自己,也觉得自己能力超群,但是在内心底里还是反感女人,在政治上有所成就的,虽然细心培养自己,但是并不打算让自己成为一个政治家,而是希望自己能够嫁的好一点,所以他将自己嫁给了太子。

因为他知道他这一肚子的坏水,不用在政治上就只能用在后宫之中了。

“几天不见你倒是倾诉了些是怎么太子殿下,那边没什么好吃的吗?”

“太子殿下那好吃的很多,但是始终没有你做的菜合我心意,我们夫妻一场很多话我都不想说,我也并非不爱你,而是我觉得爱了很久了,有些累了。”

齐修远微微一笑,看来这个假扮者之前学了点东西,肯定温习过功课,不然的话不会这么清楚,他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以及他们的那些过往。

“从前你离开政治斗争的时候,你跟我说累了,所以想回归田园生活,如今田园生活过久了,又想回归政治斗争,不过我很好奇你难道只是想当一个皇后嘛。”

“自然是不只想当一个皇后的,不过现在条件有限,我若是称帝也没有能力呀,所以只能慢慢来重新培植自己的幸福,你放心,如果我真的让人沉醉的话,我还是会来找你,我会给你这个天下最至高无上的权利。”

齐修远眉头终于微微皱起来了。

他现在有点怀疑面前这个人可能真的是他的南柯,可是他不是当皇帝已经当皇帝了吗?为什么又突然跑过去当了呢?

忽然一根飞箭射了进来

齐修远迅速躲过一把将面前的女人揽入自己的怀中,脚尖一点冲出了房门。

太子殿下的弓箭手随后而上,密集的箭如同剑雨,一般向着齐修远射去。

“看来你这位学生,并没有把你的命放在心上呀。”

齐修远单手抱起高中的女人,单手打了结令

挡住了万千箭雨

“因为他知道你肯定会保护我,不会让我受到半点伤害,他的目的就是想弄死你,话我已经说到这了,你可以立马走,或者你可以拿我当挡箭牌。”

太子妃知道,如果是他真正的老师在这,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因为理智永远战胜不了情感,可是太子殿下对自己没有情感,所以才会这么做。

“他猜的还挺准的,我确实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拦腰将面前的女人抱起身子,如同飞鸟般在天空中刮过那万千的箭雨,冲破了结印,向着他们飞驰而来,可是齐修远丝毫的不慌张。

“闭眼我怕你会害怕。”

“什么?”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强行扔上了天空。

齐修远停在半空中,在天空中飞速或者浮躁,无数的浮躁从他的手中飞出,成为一个阵法抵挡住了的万千飞箭

强大的坠落感袭来,还没等他感受,多久就被人暴露怀中,四周的符咒挡住了,见证他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的眼神中是那么的温柔,他现在有些理解为什么南大人愿意远离朝堂,跟他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了。

这样的男人确实有让人动心的能力,他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人愿意全心待自己,自己也会跟他走的。

所谓朝堂纷争,只不过是为了填平自己内心的欲望罢了,若是有那么一个人,愿意跟自己过一些平凡的小日子,那也是极好的。

第三百一十七章安然

依山傍水房数间,

行也安然,

坐也安然。

一头耕牛半顷田,

收也凭天,

荒也凭天。

雨过天晴驾小船,

鱼在一边,

酒在一边。

路逢骚客问诗篇,

好也几言,

歹也几言。

布衣得暖胜丝绵,

新也可穿,

旧也可穿。

粗茶淡饭饱三餐,

早也香甜,

晚也香甜。

夜归挚友话灯前,

今也谈谈,

古也谈谈。

一觉睡到日三竿,

不是神仙,

胜似神仙!

忽然想到这句诗从前他就很羡慕是你的生活,忽然他现在开始羡慕南大人,喜剧喧哗之后拥抱这样的生活,内心是恬然而安静的,不像他们内心像是一块悬浮在半空中的石头,一一半不知道石头哪天落下来,就把自己给砸死了。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会以为你又愿意跟我回去了呢。”

“你觉得你能带我回去吗?”

“啊,只要我想带你走,还是蛮早的,只不过回砀山的话有点不现实,我们俩可以浪迹天涯,如果你愿意,这万水千山的景我们可以一起看。”

“你说的未来太好了,可惜我意已决怕是回不去了。”

太子妃忽然觉得自己很陌生,他明明应该深爱太子殿下的,可是现在似乎又对面前的男人动了心,她将自己伪装成了南大人,可是为什么又会对男大人喜欢的男人动心呢。

其实仔细想想,他在天下没有什么值得自己欢喜的,无非是心灰意冷的那一笑罢了,还有就是自己受到传统文化的影响,觉得太子殿下是自己这一生唯一的男人,而他又恰好有吸引自己的点,所以自己觉得自己应该伤害他,可其实是太子殿下并没有为自己做过什么,也并不知道自己为他在做什么,相反面前的人,对自己有更加致命的吸引。

是他不会跟他走,因为他太知道了自己只是假装的男的啊,如果是认真的男大人一定会跟他走的,因为这样舒心的笑容和生活才是以作为人所追求的,回到那个皇城那个会吃人的皇城,只会一步一步的忘记自己是谁,终究有一天,他可能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最后他只会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皇后还是太子妃,其实都无所谓,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不喜欢自己了。

“我确实想跟你回去,但是我不想跟你浪迹天涯,你说关于素一色一甜的生活,我是向往的,早起看山花开,傍晚看夕阳落,每日爱睡到几点便睡到几点,那样的日子确实很舒心,但是亡命天涯的日子,我就不觉得舒心了。”

“噢,看来你还是不愿意跟我走,算了,我还是把你送回去吧。”

“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太子殿下这次明显就是想要你的命,你要是回去还要活着归来的可能吗?你跑远一点把我扔下来就好了,我自己能走回去。”

“我刚刚虽然只是飞了几下,但是我们已经离开了三里地了,你要是走回去最起码得走一个时辰,我送你回去也就几息的功夫,再者说我也担心呀,万一那些人误伤了你该怎么办。”

“那你怎么办?”

齐修远在面前女人这般着急的样子,忽然有些伤感,他好像真的是她的南柯会关心他会为他着急,可是他情愿他不关心他,那样,自己也不会肯定她的身份。

“我没关系,虽然打不过军队,但是从军队手里逃跑还是可以的。”

抱着怀中的人有些受伤的低下头。

“那不跟我走吗?我可以保证虽然给不了你有多好的生活,但是至少在亡命天涯的路上也能够让衣食无忧。”

“不想让我走是不是,可是你刚刚明明已经答应过我了。”

“我后悔了。”

打了个响指,怀中的女人立马晕倒了,脚尖一点闪向了天边。

“看来你那几千名弓箭手都是摆设呀,就这种情况,你让他跑了,不过跑得好,我可不想老是变儿媳妇。”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能够跑得了一时,也跑不了一世。”

打开折扇不住地摇晃着。

“你倒是不是很着急,我问你那个被带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老师还是你又从哪里找出来的冒牌货。”

“何为真假,是真是假母后自己去查便是了,何必来问我,他们我会找到的,不过我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停下我自己的步伐。”

“你倒是清醒的很呀,不过我会尽全部力量帮助他们逃跑的,我是绝对不会接受他成为我的儿媳妇,即使你能骗得了天下所有的人,你也永远骗不了我。”

“既然母亲身体无视,国内还有很多钥匙需要我处理,我就不在这叨扰您了,您好好休养,以后还是少见为妙,这种说自己身体不好的事儿就不要再告诉我了,我还是不想被叫来叫去的,我看您这身子骨结实的很,想必10年之内我是不会再来了。”

“你倒是能够把这阴狠的话说得你直气壮的。”

女人站在窗户前,前些天太子殿下便离开了这里,听下面人说他带了一个新的女人,去了天元。

随行的还有太子妃

她早就知道男人的心就如同风一样,今天吹向你,明天就能吹向别的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这么快他就食言了,就忘记了对自己的承诺。

可是奇怪的是他丝毫不觉得难过,反而觉得无所谓,不应该呀,自己不是深爱着太子殿下吗?为什么会觉得无所谓呢?

“主子您在发呆想着什么呢?不要吓奴才,奴才胆小。”

“太子殿下何时会回来。”

“就在这两日了,主子您不必烦闷,你要知道,您是独一无二的太子殿下,虽会喜欢旁的人,但是在他心中您定然是有一席之地的。”

“你知道吗?知道这些消息的时候,我居然不是很伤心,难道是我真的放下作为女人的一些芥蒂,接受了作为妃子的身份了。”

“这说明您啊,长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家子气了,知道做人做事要大度一些,太子殿下定然不能只有你一个女人的。”

第三百一十八章脚步

“不是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我真的是因为大气,那样也不会有那么多困扰了,一定是因为其他原因,只不过我记不起他了,或者说是我不愿记起来。”

“这段时间我们两个都好奇怪呀,先是您一直觉得啊,太子殿下离你很远后是我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特别是跟小显灵的很多往事都记不下了,不过若是您不提醒我,我怕是永远都不会反应过来。”

丫鬟的眼中写满了疑惑

坐在宫殿中央的巫王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知道那个人已经开始觉醒了,他就知道,这样的人,脑子太过于聪明了,重生两世不是寻常的法子就能够困住他,记忆的他总是会醒来的,除非用蛊虫,不过对他用蛊虫太子殿下当真舍得吗?

自己不论怎么想都知道,太子殿下竟然是舍不得的,不过亲戚太子殿下又造了一个假的他老师去骗齐修远了,不知道能不能骗成功。

太子殿下永远不会把砝码放在一个人的身上,那费尽心思请他过来,只不过是多一个用处罢了,若是自己没用的话,他很快就会将自己除掉的。

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瓷瓶。

这个里面装着能够控制人的蛊虫,他也不想对男科用这种东西,不过如果自己的药物没有办法控制她的话,她也只能用此应读的狠招对待一个无辜的人了,这么做其实已经违背了自己的本性了,不过太子殿下也没有按照约定把那个女人给宰了,不是还留在身边借用他的技能吗?

齐修远带着怀中的女人来到了位于玄国的一处偏远的小山村。

这里地理位置十分偏僻,太子殿下绝对不会想到他居然会藏在自己的领地里面。

“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等你想清楚了再回去,我想他时间上并没有那么关心你吧,不然的话为什么不派出更多的人来找你呢。”

“派出更多的人找我有用吗?以你的能力都跑掉,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你还是这么聪明。”

“不过我要劝你要担心道山,你能跑道山可跑不了。”

“谢谢关心,这确实在我的考虑之中,不过我们砀山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我们有自己的天然屏障,但一时半会儿还公布进来,再者说了因为太子殿下带走你的事情,我已经向太子殿下视为敌人了,现在整个道山对太子殿下都充满了敌意,但也别想着用软法子进入道山了。”

“你倒是没我想得那么笨啊。”

“在你心里头我很笨吗?我以为我一直很聪明来着。”

轻轻的摸了下面前人的脑袋

“不过你还是放我走最好,不然的话他死定下来迟早会找到你,而且我也不想跟你走,你说对吧,你再聪明也只是个人的聪明,个人的武力值而已。”

“但我没有弄清楚,你到底是不是她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原来你还在怀疑我的身份,但要是我就是我了,你不愿意放我离开吗?”

“那更加不可能了,我会带你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那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想都不要想回到政治中心。”

“你也不是个宽容善良的男人,我还以为你对我有多么的容忍,看来占有欲真的是一个很令人担忧的东西。”

“你都特么要走,我还对你宽容善良个屁,这么水性杨花,昨天还叫着亲爱的,第2天就跟太子殿下跑了,鬼知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随心变好,若是不随心的话,人生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你说对吧。”

“那你都活了那么久了,还害怕随心这两个字吗?你随心也随了很多年了,也该收一收心去过点平静简单的日子了,不然总是野在外面,你说对吧。”

“我想随一辈子心不行吗?”

“不行,记得你曾经说过,上辈子做错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这辈子就不要做太多事情,免得多做多错。”

但是非非周期没到,但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沉闷,是面筋还能再炸自己,还是说确有其事,什么上一辈子这一辈子的事。

南大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临走之时太子殿下曾经跟自己科普过一些关于南大的知识,他说南大人其实已经活了很多年了,她记得前世的一些事情。

“何为前世,何为今世都是昨日,都不过是大梦一场啊。”

故意用很空的话回答他,不正面回答他提出的问题。

齐修远看着面前的女人一时间拿不准这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女人也很聪明。

“我会在这里等三日,这三日我要看你的真伪,也要看太子殿下的速度,看他能不能这么快的找到你,如果他这么迅速找到你,也间接的证明你就是真的了。”

“你确实很聪明,为什么不努力一下,非要和我过些闲云野鹤的生活呢?脑袋如此的好,是不从政真的可惜了。”

“我从一开始见你的时候,你就希望我努力一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和梦想。”

“是啊,我们每个人都该给自己树立梦想的,如果没有梦想的话就如同浮游和咸鱼一般。”

“我的梦想就要当咸鱼。”

齐修远眯了眯眼睛,他的笑容,非常的灿烂,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你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每一步是怎么慢走,这些年自己基本上也没生过什么气,唯一遭的罪还是地灵那家伙给的。

“你有这理想也不错,反倒是我永远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一会儿想要这个,一会又想那个,后来才知道我是欲望太过于强大,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得到,什么都想馋一脚。”

太子妃微微笑着

“看到别人平步青云,自己便也想平步青云,看到别人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自己便也像火线与银河的生活。我只能看到别人的美好,却看不到别人被我所遭的罪想象,别人所有的美好都体验一遍却在要经历那些罪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第三百一十九章成就

“你早已经把这酸甜苦辣都挺过来了,现在就该过点咸鱼或者生活了,为什么还非得在那儿的权力场中,我等了你15年,看着你就一朝宰相,苦苦的人生在那里当了15年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还没有体验够吗?”

“没有,因为刚过了几天,限于以后的日子就怀念从前的事,权利和望是这个世界上再让人心动的东西,他就像是一双魔鬼般的手,随时有将人拉扯下的冲动。”

“或许在你眼中权力是多么的美好,但在我眼中却你就是魔鬼,你还记得念我吗?那个曾经五洲大陆最强的国家在覆灭之后,现在早就变成了鬼城,那么强大的国家,现在只留下那些宏伟的建筑,让人追忆往昔。”

“我没有再去过宁国。”

“那就再去一次!”

一把将太子妃抗在肩膀上,闪身飞向屋外

女人捧着茶,坐在院落当中,看着这周围的景色,静静的思考,他不太喜欢这里的景致,觉得太过于狭小了,他觉得看这些假山假水实在是乏味,要看景就去看那些真的山水。

白山黑水万里江山,多么的壮观,多么的令人流连忘返,完成院落之后的精致,多么的让人头疼,让人向往这院落之外的事情。

“你又怎么了?怎么又愣神了,不是看书吗?”

“是在看书呀,只不过想着说话的时间,我们出去走一走吧,不要在院子里面,我都待的头都疼了,我想出去看一看。”

“可是那段时间下课也交代过您身体不好,不能出去度假走动的,就待在院子里面走一走就好了,东宫很大的有好几个御花园,如果你不选这个花园换一个便是。”

“我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真正的近视,见一见真正的人,而不是这些妃子才人啊丫鬟,我就想见一见人。”

“那好吧,我这就准备准备,你想去哪儿,是去哪个庙烧香还是去哪家,贵夫人哪里走动走动。”

“然后我出门就必须借着一个由头,我就想自己一个人出去坐一坐,不想有任何的要求,难道还不如让我一个人走吗?非得有什么目的才行吗?我就想散一散心,让自己静一静。”

其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跟一个丫鬟解释那么多,其实他不知道他在想他自己解释自己解释所有事情的动机,不能看见自己的说服不了。

他对这宫殿里的所有规则感到陌生,以及那些处事方式觉得是如此的弱智。

他觉得自己是不属于这样的,这样的一些事我都应该跟自己没关系才对呀,但绝对不是属于后宫庭院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哪里,但是他知道绝对不是这里,他想和他谈谈你这份工作去他该去的地方,可是他该去的地方又在哪里。

马车缓缓驶出太子殿下的扶梯,太子妃跟太子都不在,那就是这附近最大的人,没有人敢阻拦他。

带着斗篷的巫王,站在酒楼上看着那缓缓行驶的马车。

现在不是最好的销售时间,他现在虽然已经开始觉醒,但是记忆还没有恢复,如果自己这个时候主动地下跪的话,太子殿下回来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想要下蛊也得是太子殿下求自己下才是。

“主子有卖冰糖葫芦跟唐人的,要不要给你拿一点,你肯定喜欢这些新奇的玩意儿,这东西府邸里面可没有。”

“不,我不喜欢这些东西都不喜欢,什么冰糖葫芦?不就是山楂果糖浆吗?还有那些糖人一点都不好吃,偏偏小孩还在差不多还骗我。”

不知为何他觉得面前的这一切他早就经历过了,难道她以前也经常跑出来逛街吗?

“那主席想去哪,我就拿车送你去哪。”

“我要出城,我要去城外看山水。”

现在我一直让他提得起兴致的便是山水了,为什么自己会对山水有这么大的念想呢?好奇怪呀。

“您这身子刚恢复就去看山水,这有点不好吧。”

“你就算是坐轿子,也免不了要有点保证上山,况且有些路也不适合抬轿子呀。”

“我自己可以走,慢慢爬上去面试,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快点,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出城,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城里多呆了。”

语气中满是急躁和不安,他对这一切一点都不喜欢,但只喜欢山水,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念想?

坐在轿子里仔细的想着原有,没办法或许并不知道有多么的喜欢山水,而是他不喜欢这座城市,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它。

太子殿下正在回京的路上,他现在脑子也有点疼,因为太子妃被捕捉了,太子妃脑海里的那些政策对他来说确实有点用,不过老师就不回来,也就救不回来了,他可以用太子妃的父亲,只不过那是一只老狐狸,可能用起来不是那么的顺手。

我只要他真的有才干,自己愿意忍让他一会儿,只要他能够帮自己守住江山统治好五洲大陆变好,现在最紧要的有两件事,第1件事是加速其他效果的负面,同时建立起统一的制度,来管辖那些被控制的小国

第2件事就是制定法律制定一个非常合理的法律,如果老师在的话肯定我有自己的看法,可是现在老是被他洗去了,记忆怕是用不上了,不过这次也可以试探性地问一问他,或许他没有记也能提出一些合理的建议。

当然这人只能是试探适可而止变心,他是绝对不愿意再想起一些过往的曾经的,如果老师那里得不到好的建议,他可以去看看姓江的

姓江的最近身体貌似不是很好,上次他一说他有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虽然这家伙曾经一度是自己的敌人,不过这家伙对自己还算不错,而且他是自己永远战胜不了的,他是那么的聪明,绝无仅有,他也知道,其实这家伙把自己当做了的最出色的学生,有意无意的让着自己,自己能有现在的成就,多半是靠着他了。

第三百二十章府邸

“最近的局势变动很大,原本位于寒地的东国一直很安稳,可是这些天,因为害怕所以跟附近一些国家结合在一起,对付我们胡国。“

身边的将领一脸的担忧

太子殿下原本的怀柔政策显然不适用于现在

对付这些人就应该快刀斩乱麻

“他们团结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若是不团结,我反而会觉得有鬼。“

太子殿下看着面前的奏章

上面无不适汇报那些国家的事情

并吞那些国家的事还不能操之过急,即便是小国,也稍微有一点自己的底蕴

更何况,现在那些小国都无比的厌恶胡国,有了统一的对手之后,他们会无比的团结,这时候打他们,肯定要花上最大的代价

这些年,胡国接连征战,国库都快要耗干了

再打下去,只会遭到反噬

那些已经得到的国家,也不是真心臣服于自己的,而是被迫于胡国的武力

“眼下当务之急,不是得到新的国家,而是捍卫好现在的国家,我已经准备颁布新的法令。“

“殿下只差他们,我们胡国就可以统治整个五洲大陆了,何必留下他们这点小国家在这里,我们完全可以打下这群乌合之众啊。“

太子殿下挑眉

“你来付这场战争的军费嘛?“

“我,我,我们国家定然可以承受得起这场战争的。“

“那下一场战争呢,曾经不属于我们的那些疆土都在闹起义。“

太子殿下靠在椅子上,他微笑的看着面前的人,面上平淡如水,可是内心已焦躁异常,他知道很多事情都已经推到了这里,自己要么正面打破这些事,要么选择认命

可是他不能认命,因为他跟这些人不一样,他们可以选择后退,而自己不可以,自己是一国的君,将领们在国家破灭之后,可以选择退后,可是等待君的只有死

胡国已经成为五洲大陆上所有国家的敌人了,这个时候,再不往前走,等待他们的便是群起而供之,而偏偏现在国力跟不上了

怎么获取那些已攻打下来国家之人的信任呢

如果说尊重他们的风俗习惯,只会让他们培养对于曾经国家的忠心

“太子殿下,其他那些小国家不是每一个国家都送来了公主嘛,您大可以去宠幸宠幸那些小国的公主们。“

太子殿下的眼神有些涣散,虽然他现在位于整个五洲大陆上最尊贵的位置,可是他却觉得自己跟最底层的妓女没什么区别

就连晚上跟谁睡一张床都决定不了

“好,今天晚上就安排然国的公主吧。“

揉了揉发疼的脑袋

太子妃站在院落之中

这个院落曾经被誉为天下第一府邸了

假山假水假天下,这人世间所有的供过荣辱都汇聚在此中了,可是随着宁国的覆灭,这里也被闲置了下来

“太子殿下征战多年,胡国的铁骑战无不胜,可是却只是打下这片疆土,没有为这片疆土赋予新的生机。”

“所谓权势,究竟是一个人的野心,还是对天下的残忍呢,我曾经觉得你看透了这里面的东西,可是如今看来,你至今都未看透,即使是在这权力圈里面打拼这么多年,你依然看不透这里面的东西。”

一只黑色的鸟儿停了下来,太子妃看着那鸟儿眼神中闪过一抹疑惑

齐修远刚刚对面前女人的怀疑忽的加剧了。

南柯在道山上生活了那么久,早就习惯了这种鸟儿,可是面前的女人显然是第一次见过这鸟儿的。

“信上说什么?“

作为女人的直觉,太子妃觉得信上的内容肯定是关于太子殿下的

“信上说,太子殿下最近忙于宠信几位美人,没有心思来追我们,让我在外玩一段时间,便回道山。“

太子妃看着这院落中的梧桐树叶忽然笑了

“你为什么笑啊。”

“我在笑,太子殿下也没有我想得那么聪明,从前觉得他聪明绝伦,现在觉得,也不过是个被欲望吞噬一切的凡夫俗子罢了,最终什么也左右不了。”

微风吹起了她脸颊旁的碎发

“你不是南柯对嘛?”

南柯不可能爱上太子殿下那个小屁孩的

而面前的女人显然在为太子殿下黯然神伤

“你怎么猜出来的。”

“南柯认识这种鸟,可你明显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鸟,而且南柯不会为太子殿下那家伙黯然神伤,她只会觉得太子殿下很愚蠢,居然会用这种办法来权衡跟周边各国的关系。”

“原来如此。”

太子妃眼神中的笑容悄然消失,神情有些颓丧的低下头,眼神中噙着泪水

“你究竟是谁。“

“身份已破灭,你该动手杀了我。“

“我为何杀你,从始至终你都没想过伤害我。”

女人拿下头上的发簪,风吹动她的头发,她那一身清冷的气质,与这颓败的场景格外的相配

“我是胡国太子妃,也是天元宰相唯一的女儿。”

“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这个问题忽然难到了她,才刚刚嫁给那个人不久,自己便快连自己的名字忘了

“我未出阁时,家里人唤我小六,你便叫我小六吧。”

“真正的南柯在哪里。”

齐修远看着面前的女人,知道她也是迫不得已,不然放着太子妃不做,非得去假扮南柯干嘛

“我不知道,太子只让我假扮南大人,没有告诉我其他任何事,而且知道南大人失踪,我也是太子带我去天元我才知道的。”

她的眸子很平静,不像是在撒谎

“你是堂堂的太子妃,他让你假扮你就假扮,再者说,他为什么会选择让你假扮呢。”

“你是男人,不明白作为一个女人会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做到什么样的地步,所以你放心,如果南大人是真的爱你,是绝对不会跟那个人走的,当然如果他不是那么爱你,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是你假扮南大人,也代表着失去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啊。”

“嗯,确实如此,在同意假扮南大人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曾经的我了,我要为他舍去的何止太子妃这一个身份啊,父亲的女儿,弟弟们的姐姐,曾经天元第一才女的骄傲,尽数都要舍去,我本只想告诉太子殿下我的重要性,向他绽放我的才气,可是在他看到如此优秀的我之后,却选择让我去扮演另外一个人,你说可笑不可笑啊。”

“喜欢一个人,也不能为了她失去了自己啊。”

第三百二十一章得罪

“你们说的倒是挺轻松的,可是您不是我呀,不知道我的煎熬,我嫁给太子殿下了,若我不喜欢他,等待我的便是清冷一生,其实那也不错,可是我喜欢上太子殿下,我就得跟着后宫中的女人斗,可是我只是跟这些女人都变罢了,真正明白过来的事,我不只要跟这些女人做,而且跟太子殿下斗,跟她的心斗,因为有的时候她自己都是不能够随心的。”

“于是说他现在重庆其他远的事情是吧,其实也对太子殿下那个样子,很难有小姑娘不喜欢的,可是你也得清醒一点呀,你是他的太子妃,就算他有其他女人,你还是老大,你只要证明了你的存在感和你的重要性就行了。”

“我怎么证明自己的存在感跟重要性,你要知道在太子殿下的后宫之称,我是唯一一个不是公主的女人,我是最容易被舍弃的,我的父亲虽然是天然的彩象,但也那也只是宰相罢了,根本撼动不了一个国家田园,现在还是太子殿下的母亲在做主,他之所以取自信,就是因为他姐姐的母亲觉得我是个聪慧的人,觉得我能够帮助她的儿子,这也代表着我绝对不能跟其他的人争宠,一旦我跟其他人的争宠太子天下母亲便觉得我成了太子殿下努力的绊脚石。”

“后宫的事情我是真的不太清楚,有时候地位越高越不能左右自己,还不如没什么地位,像我这样潇潇洒洒的好。”

“所以你再说跟你一起过闲散日子的时候,我确实心动了,我也很想过上你说的那些日子,可是我一出生便代表着永远过不了那样的日子。”

女人的眼中写满了悲伤。

“最悲伤的是你不是对我说这些话,而是对着那大人说这些话,我永远都逃不开那个牢笼也永远都必须被太子殿下所牵绊。”

“如果你想过的话,我可以把你放在附近的小村庄里面,但是我想你应该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你还是想回到你那个太子殿下的在身边的,对吧。”

“不是双腿自由就真的自由了,精神的牵绊更加的可怕,我是父亲大人的希望,我如果逃走了,父亲大人肯定会很伤心。”

“所以你就不想逃走对吧?那你怎么办?但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不知道南大人在哪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能够肯定的是他在太子殿下那里,不然他就不会造一个假的出来,以你的注意力啊,我知道太子殿下最近突然尊重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南大人,但是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任何能够吸引太子殿下的东西,并且太子殿下最近给她造了一个新的身份。”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女人有可能才是真正的南柯对吧。”

“只是把我自己知道的告诉了你而已,我见过那女孩,那女人长的不是男的那样子,性子也不是,如果她是南大人应该会走,可是她没有,不过你可以怀疑一下,因为太子殿下不会无缘无故的喜欢上任何一个人,而且只好问太子殿下为什么喜欢那个女人的时候,他说因为这个女人陪过他的童年。”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并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奇葩,不只是想,过好自己的日子,想想你的爱人吧,可是不我的得不到,我也不会去毁掉别人的,从小就很羡慕南大人,我觉得他活出了我想要的样子,而如今我也想帮他成为他想要的样子。

。”

在此微微笑着笑容是那么的天真无邪,令人心动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若是能遇到良人,绽放的笑容,肯定更加让人心动。

“你挺好的,可是留在那里,你会丧失自己最美好的东西。”

“没关系的,我的宿命在此,我这一生都被将在那坐着,你不方便回去,你让我回去告诉我那只信鸽怎么样,如果使人探听到消息,并通过他信鸽告诉你。”

也许是觉得他可能不会对自己放心,所以特地是看着他的眼睛嘱咐道

“你放心好了,南大人留在那里,我们势必会成为敌人,我脑子又不蠢的,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敌人在自己的面前呢。”

“当心,我不是在怀疑你不会帮我,我是在担心你回去以后万一事情办不好,太子殿下会怎么对你呢,他是肯定没有把你当一回事,不然又怎么能够放心把你当做抵押的物品呢,他又不了解我,万一我恼羞成怒把你杀了。”

“这样你放心好了,我不担心太子殿下会杀了我,因为你杀跟他杀是完全不一样的意义,我说我死在你手里,大不了在太子殿下全国通缉你变帅,而且天元那边也会与你为敌,可是我若死在他手里意义就不一样了,当初太子杀死太子妃,该怎么面对天下的百姓,要怎么面对天元呢。”

“这你想的倒是挺细致的。”

女人在外玩了几天才回到太子宫殿,一回到宫殿便听说带点小回来的消息,不过他现在回来并没有找到自己,还是流连在新欢那,平时也不在这里,都是忙着政务。

“太子殿下怎么这样呀?你们都出去好几天了,也不捎个信过来,而且还一直宠别人。”

丫鬟有点绷不住了。

毕竟他脑子里的记忆是太子殿下对自己的主子情深似海。

“就知道这太子的心根本就留不住的,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也没想到他如此的花心。”

“那您呢,您就选择坐以待毙吗?”

“你说我能怎么办呢?难道直接去抢了,就算抢太子殿下愿意让我抢吗?我若是冲动了一点,他要是把我打入冷宫该怎么办?我什么都没有呀,只有他这一丁点的爱。”

“我没让您去抢,我是说您可以表现出自己温柔的那一面,比如给他做个菜,比如做点点心,不然这样下去太子殿下迟早忘了您的存在,到时候您在这附近你该怎么立足呢?他直接像先前那么爱你,早就把府邸里所有的人得罪了个遍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自讨苦吃

“你认为现在太子殿下需要的是点心跟菜吗?他需要的是这些女人身后的国家的支持,吴国用强权占有了那么多国家这些国家心里头却从来都没有称呼过过。如今胡国的国力不如战争之前了,如果这些国家谋反的话,这时的胡国很有可能顶不住。”

“您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还知道他的想法,难道您跟太子殿下走就聊过需要,他为什么会宠幸那些女人?”

昨晚看着自己主子的眼神有点奇怪,在自己的印象中自己的主子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呢?

“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脑子总是贼清醒,特别是上面停了那甜蜜的香以后就变得很清醒了,我发现我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台词殿下,太子殿下似乎也没有那么喜欢我,他在看我的时候,眼神虽然温柔,但是却消失在看另外一个人,不像是在看我自己。”

“您千万不要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让人听见拿住了您的把柄,可该怎么办?”

“那又如何呢?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妃子就该爱着皇上了,那皇上又曾爱过那些妃子吗?他估计都记不清楚那些人的名字吧,在这宫里头只要守规矩变好,哪有那么多真情和假意啊。”

“主子你想的好通透呀,我都有点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主子了,你怎么会这么的聪明呀,可是您坐以待毙也不行呀,您要知道您唯一的一张就是太子殿下的爱了,可如今他连这爱都不给您,您该如何呀?”

“我现在去是好,只会惹得他厌烦,你要知道他现在也是身不由己,心中定然是万分委屈的。并且他线下怕是不想见到我,他虽没有想那么爱我,但是对我还是有几分情谊的,而如今他这番光景,被迫去宠幸他不爱的女人,他也不想让我看到这样的场景,更不想左右为难,这也是他回来之后从未找我的原因,不然的话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情,他为何不来找我。”

“您真的好聪明呀,我算是跟对主子了,可是您若是不争宠太子,太子殿下把您忘了怎么。办。”

“他不会忘记我的,我人虽然不去,但是我会让他记得,我当他记得我不一定非要见到人,见到物品也是。”

“您是想为他绣几件衣服吗?”

“我也想绣,可是我应该会绣呀,但是我拿起那根针怎么都不会往下按,真的很奇怪,你说我这么聪明怎么不会绣东西呢。”

“将来是您太久没有绣东西的缘故,没有关系,这样吧,我帮您绣好不好呀。”

“不必了,上次太子殿下夸赞我画画好,那我给他画一幅画过去就好了,不过不能送给他,得放在他能够看到的地方,这样不会太突兀。”

“那我帮您研磨,您想画什么呢。”

“不必帮我研磨了,你去厨房帮我准备点点心,我肚子有些饿了,出去晃什么嘛,我自己也没有想好,可能执笔的时候就能想明白到底要画什么了。”

“啊,我这就去厨房准备。”

丫鬟端着点心回来的时候,书房已经被画作淹没了,他实在想不到他的主子居然这么喜欢画画,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画出了这么多的画。

“主子您居然话这么多,您不是说只画一幅画让太子殿下看到吗?这么多,您是想都让他自己先看到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拿起笔的那一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了回来,看来我曾经是真的喜欢画画呀,你看我却画这么多东西,而且很多都是山水画景,而且我很想换一个人,只不过一直想不清楚他到底应该长什么样子。”

“你想画的那个人是太子殿下吗?不对啊,您知道他的眼下长的是什么样子呀。”

丫鬟拿起地上的那幅画,看着山上那个人的背影,这样一个飘然脱俗的人,竟然不是太死殿下了,应该是山上的神仙。

“怎么回事?你居然在画山上的神仙,主子我最近真的是弄不明白你了。”

“我觉得我不应该是住在这里的,应该是住在山上的,跟这个神仙是呆在一起的。”

“怎么会呢?您从小就待在院落里,头是在院落里头长大的。”

“我若是呆在院落里头,为何没有院落里头的半点记忆呢。”

“这这我也不知道为何,没有气,可能是生活太久了,这样吧,我带您去皇城里头转一转,换个心情如何。”

“不必了,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换个地方待。”

“您这次是想去哪座山上啊。”

“天元我想去天元,我想去看一看。”

“您在开什么玩笑?您知道天元离这里有多远吗?再者说您为什么会想去天元呀?您这是画上也是有很多好像都是天元那边的景色,您从小到大都是身在胡国长在胡国的,怎么会想去天元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想去这院里头有谁是天元出生的,他要是回家省亲把我带着便是了。”

“太子妃呀,这院里头唯一一个是天然出生的人便是太自卑了,但是天元宰相的女儿身份无比的尊贵,天缘没有公众,他可以说是实质性的工作了,听说他还是天元的皇帝看着长大的。”

“太子妃这几天回家醒亲了没?我还能不能赶得上啊你说。”

“应当是赶得上的,因为近些天儿国内发生了比较多的事情,而且胡国的规矩并不是结婚后三日就得回自己的母国省亲的,而是要一个月之后不过太子妃殿下不在府邸内,太子殿下说她出去理佛了。”

“他何时会回来,我等他便时出去,你佛也理不了多久吧,不会个把月才回来吧。”

“听校长说,太子妃还有一日便回复了,不过您速来与他不对付,他回国探亲又怎会带上您呢?再者说了殿下曾经丰富过,您不用去跟太子妃参拜,太子妃因此而记恨您不得想要弄死您了,您现在去也只是自讨苦吃而已。”

第三百二十三章正妻

“唉,今时不同往日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者说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更何况现在不是出现新的情敌了吗?太子妃也应当转移目的了,我不去找他,你相信他也会来主动找我的,跟我这个曾经的真爱联手,他的胜算才能更大嘛。”

“那您不是说太子殿下对那些女人并无真情,只不过是为了政治目的而利用那些女人吗?那么太子妃又怎会吃醋呢?他气愤的还是只有您啊。”

“又不是所有人都跟您家主子一样聪明,有些人脑子可蠢的很,他们哪有我们这么好使啊。”

“那好吧,既然您执意要见太子妃殿下边见吧,不过那您还吸引殿下的注意吗?”

“且先停一停吧,我觉得若是太子妃,真的把我带回天源了,那我又吸引到太子殿下注意了,怕是轻易走不了了,还是安稳几天,既然做了这么多话,总得派上用场,你帮我挑两幅我送给太子妃。”

太子妃回到了太子殿下的书房

“看你这打扮就知道被识破了,你也没想象的那么聪明啊。”

“齐修远并不是一个蠢货,他脑子还是非常好使的,而且是跟他相处那么多年的人,很多生活细节我是骗不了他的,再者说我的脑子不是用来假扮别人的,我再怎么装也装不了别人的人生,您说是吧,我对您还是有其他用处的,只求您不要再强人所难,让我再伪装成他那模样了。”

“太子妃就是太子妃任务失败了还是如此的强硬,第1个交给你的任务就失败,你让我怎么交给你第2个呀。”

“也不想失败的,可是这个任务我实在是做不了,您放心我知道您线下最大的危机是什么,有些您做不了的事情,我可以帮您做,您办不到的事儿我也可以帮您办,您如果想要出法子想问题,我也可以帮您。”

“不必了,你先在你自己闺房里待一段日子吧,我自有我的考虑。”

太子殿下确实想用太子妃,可是这个女人的身份过于特殊,她就代表着自己,他暴露的太早的话对自己其实没有特别大的好处。

“您对我好像有很多顾忌,我不需要待在自己的闺房里面,内政外政我都可以帮您做。”

“可是你还是没有让我看到你真正的实力在那里,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已经办成了这件事情了,那就不要再让着再要新的了,好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反省不行吗?能不能不要来烦我,趁我还没有对你发火之前离开。”

太子妃握紧拳头让自己的眼泪不留下来,他看着面前的男人知道面前的男人利益教养都非常的好。

他出生高贵,脑袋聪明,风神俊朗拥有这一人世间所有美好的特质,可是他还拥有一个特质,那就是不爱自己,他有多么的冷漠,自己走就了解到了,可是自己就是不死心,只有在那温和的眼神当中能够看到自己,就足以了,可是为什么有的时候自己还是希望他能够爱自己一点呢。

转过头离开了太子殿下的书房,太子殿下颓然地倒在了椅子上面,他不想对那个女人发火,因为那个女人真的其实也没有做错什么。

他为了自己的决定已经尽力了,即使自己要求多么无理,他都答应自己,并且努力去办了,可是自己的心太乱了,乱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安静下来。

自己太过于急于求成了,一方面想让母亲看到优秀的自己,另一方面也是想尽快的完成天下统一,已经走到这份上了,越往后拖越难受。

所有人对自己的期望都非常的高,自己也不能违背所有人的希望,他只能不停的向前,不停的向前。

太子妃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就不该爱上自己,所有爱上她的人都会被她利用,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做,可是自私的因子不停的向他的理智宣战,告诉他,去利用所有爱你的人,因为他们甘心被你利用。

“你就不该喜欢我冷漠的做太子妃多好。”

太子妃刚刚回到自己的寝殿,下人便送上了两幅画,说是玉春院送来的

“那女人送画过来干嘛?”

眼神微微一顿。

“应当是想与您联手的太子这几日牛年于各个寝宫,就是没去过他那里,你也知道他被太子妃宠幸了,多日性子早就飞扬跋扈了,现在太子不去了,那肯定就慌了呀,怕是线下里头已经急的睡不着觉了,他如今来找您竟然是想与您联手对付那些小浪蹄子们。”

“告诉她我累了,暂时不想见他,至于什么年兽,我压根就不在乎太子宠幸哪个女人。”

太子妃刚刚回到内屋,便瞧见床上有一人影,连忙并退了众人。

“不是让你乖乖等我休息嘛怎么这么着急就进来了。”

“我在来的路上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是有人要过来行刺太子,不过太子殿下,每天有那么多人保护我怕他们能对你下手,所以就来了。”

将手上的几根箭放下。

太子妃心下牛栏,难怪他回来的时候总觉得有很多人在跟着自己,很多人看起来眼神也不一样,自己还担忧是谁派来杀自己的呢,没想到这些人最终都死在了齐修远手里。

“你既然来了,就先不要走,等我探清了这幅电影的事情你再走,免得我再写信给你,被抓到了就完了。”

“你就不怕太子殿下知道我在这里吗?”

“有什么好害怕的,太子殿下从来就不在乎我,我养不养男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者说他现在事情可多着呢,哪里管得了后院,就算来后人也是去那几个女人的房间里面安抚他们。”

“你倒是想的挺开的,那这些日我都在屋顶等你,你若是有风声便告诉我。”

“不必在屋顶等,我去给你弄套15的衣服,你假装是我待在我身边便是,你在屋顶的话反而更容易被发现,你放心吧,太子殿下不在府邸的时候,我是这府邸里最大的人,没人敢查我身边的人,其实太子殿下再宠幸他们也没有关系,我才是这唯一的正妻。”

第三百二十四章头疼

“可是你好像也挺累的,心里头好像有无尽的事情,都没有人诉说啊。”

“怎么掌门是想安慰安慰我?还是说想给我一个依靠呀?如果您想带我走的话也可以。”

“我来是为了找我的妻子的。”

“我知道你的妻子有人疼,但是我只不过是众人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吧,我的悲喜不配有任何人知道,你放心吧,我对你没有什么太大幻想,你若带我走我也情愿,你又不带我走,我也无所谓,你只不过符合了我期望的完美人生而已。”

“你倒是活得挺清醒的,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会活得这么清醒,没想到你也这么厉害,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南柯也是南大人的名字的。”

“这是太子殿下告诉我的,他告诉了一些很多小细节,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的不过他跟我说这些的时候语气有点不自然。”

“语气不自然,看来作为太子殿下对你还藏着很多很多事情啊,据我所知不对正确的说是去我跟踪他,这几天他总是去皇宫里面进一个人,但却不是去见姓江的那一位。”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而且太子殿下并不信任我,如果你想知道那么多的话,你就自己去跟踪好了。”

“跟踪也只能知道个大概,具体的还是要依靠你,我这个人说话有一点直,如果惹到你的话,我向你表示歉意,也希望你能够不计前嫌,继续帮我找我妻子的下落,如果你能够帮我最终找到她,你放心我会满足你的所有要求,当然让我杀人越货是不行的,还有娶你也不行。”

“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谁要你杀一人月火,我可是太子妃也算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女人吧,那你需要你娶我,你再厉害也就只是个掌门爱,你以为你自己有多牛逼吗?”

太子妃白了面前男人一眼,便迅速走出了院落。

他讨厌男人的专情,也欣赏男人的专情,那讨厌的原因是太子殿下不像那个男人一般有那么一丝真感情存在。

欣赏是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不是像太子殿下那般都是那么的无情,也是有真正的有情人在的,可惜这样的人不属于自己。

太子殿下真的很无情。

以前自己还以为他至少还有那么一两分,真心是留给自己喜欢的人的,现在看来也没有了,他以前喜欢那个女孩子为了个女孩子做那么多事情,可是现在为了权利这样把这个女孩子抛在一边,自己跟那些女人去寻欢作乐去了,丝毫就没有理会过那个女孩的想法。

就是把人宠到了巅峰,又把人摔了下来一半,也难怪那个女人现在想来找自己年少对付太子殿下新宠,现在那些女人可是这些女人,其实太子殿下一个都不爱他,不过是想要利用这些女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安抚那些小国家罢了。

太子殿下的很就在于你以为他动了真心,其实不然自己想想尽是些虚情假意罢了。

走在这深深的东宫当中,他感觉是那样的无力,月色为整个庭院拢上一层白纱,而他正在这层白沙里头漫步,身边没人阻拦,他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妃跟太子殿下大闹了一场,而闹得缘由便是太子殿下近日来所做的一切,都过于荒唐,他是我稳重的太子妃,而他是一个突然垂涎女色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想做什么自己都不曾阻拦过半分,可是他总是拿自己当挡箭牌,他没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将自己当做他的妻子,也没有想过去分享他的现在跟未来,或者说他下一步的想法给自己。

他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嫁过来到底是做什么的,难道只是给一个人当挡箭牌吗?

太子殿下摧毁了他对爱情的所有向往,他也是一个女人,也曾向往过把手晃个桑拿的男生,可是他也知道这不可能存在于帝王家,但是他从小通读古书也知道,这个世界上也有帝后之间相敬如宾,也有帝后之间携手共赴万里山河,也有帝后情深。

对所有温柔善良以及作为女孩子的娇弱,都被太子殿下摧毁了,她现在就像是一个顶着太子飞这三个字行走的游尸罢了。

“深夜赏花太子妃好雅兴啊。”

“这么晚了你也没睡,你的雅兴也挺高呀。”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你说说从前太子天下总是喜欢待在我那现在转眼也不认人了,这些天来我也想通了一些事,有时候什么狗屁爱情,都他妈是浮云,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其实也都是过眼云烟,就算是真心也是瞬息万变的真心。”

“殷良娣真是火大,不过你是得到过再失去,所以急得心痛罢了,等太子殿下再来你宫里头的时候,你就不会再来跟本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还是把这些话说好,若是传到太子殿下那里以后他再来的时候您怎么对待太子殿下。”

“传到他耳朵里,就传到他耳朵里,他都在别人的床上睡觉了,还不许我们姐妹俩说他两句坏话,再者说了你觉得他现在还有心情理我们吗?”

“我跟你从来都不是姐妹呀,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不过我也没有心情整你,你乖乖的呆着,没人会对你做什么,但是假如你再跑到我的面前惹我不开心,不知道没有太子殿下庇佑的你,你还能活得了几时呢。”

“我并不是想惹你不开心,你也知道我早就没了,太思念性的必要,所以我决定好好的生活,好好的抱紧您这棵大树,不至于以后跌倒跌死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一棵大树,另外我也不是你的依靠,你若是没失忆,也该知道我跟你是什么样的关系。”

“太子妃农人要有俩雅量,现在您的对手可不是我,而是那些受宠的妃子们,有我这张牌,您还有复宠的可能。”

“那不好意思,我不需要你这张牌,赶紧给我滚蛋,看到你就头疼。”

第三百二十五章嫉妒

“实在是弄不明白,现下你这整个东宫里面谁让你当太子妃呀,也就你自己把自己当太子妃了,我想跟你合作,并不是说我非得跟你合作,而是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两个聪明人在一起才能干得了大事。”

人实在不明白太子妃他到底想干嘛,听他说话明明就很爱太子殿下,一股子醋意把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可是现在得逞的可不是他呀,他现在应该讨厌的应该是那些得宠的妃子呀。

“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因为太子殿下跟那些女人在一起就吃醋吧,我劝你想开一点,我绝对不会因为这样去做的,当一个男人宠幸0个女人,说明他并不是喜欢这些女人,而是有其他目的,但是当一个男人只宠爱一个女人的时候,只有喜欢没有其他原因。”

太子妃不想直接点破这句话,他不想承认太子殿下对其他的女人只有你有,但是对面前这个女人可能还会有那么一两分真心,其实她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会有这一两分真心

女人微微一愣,看来这个太子妃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蠢,早就看透了这一点。

“得了吧,他要是对我有真心,怎么会回来看都不看我一眼呢,我来找你也不是说为了赎回谁的谁的真心,他还是坚强的真心对于我来说分文不值。”

“噢,有点意思,那谁的真心对你来说有意思。”

“太子妃你有点无聊,人生在世可以追求的东西那么多,权力,金钱,欲望,野心多的很,你又何必执着于一个人的心呢,你要知道心是这个世界上最瞬喜欢别的东西了,他今天愿意把心放在你的身上,明天就愿意把心放在别人的身上,这东西又不是挖出来给你的,是他站在自己身上的,永远都不可能落到你的手里。”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段位好高很多呀,我看来从前是真的小瞧你了。”

“没关系,你现在高看我一眼也可以,不过你要小心,我可是一匹毒狼呀。”

“说吧,你来找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所谓连锁应当是假的,那么肯定有真的目的了。”

“你的手是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想法,是我数学太多了,那些女人现在都整理,但是我需要一个,虽然太子殿下从前对我不错,但是只是给了我名,却没有给我实权。”

“你让我帮你就这么简单吗?我觉得你这个女人不像是不会应对那些低级别的女人,况且太子殿下就算再不宠爱你,他也见不得你被那些女人给欺负了吧。”

“确实我有一个目的,不过这个目的我原本等打算,我帮你完成一些事情才说的。”

“你现在说吧,我这个人不喜欢藏着掖着,你现在告诉我,我看你的作用,然后我再帮你,你若是以后告诉我,我这样觉得你这个人不诚恳了。”

“很简单,我想要离开这个国家,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是跟你去天元,因为为如今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抵抗我国的便只有天元了。”

“在开玩笑吧,去天元谁帮你呢?你到了天元以后可不是我。”

“有信心自己能够在田园生活下去,我不想我的人生就这么蹉跎了,我应该能够追寻自己新的人生,虽然太子殿下不爱我,我便去追寻一个爱我的人,既然我不喜欢这后院里的纷纷扰扰以及未来整个后宫里的争斗,那我就去寻找一个没有这样程度的地方,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就换掉。”

“你倒是有魄力的很,我何时才能跟你一样呢?好吧,只要你能够为我所用,这点小忙我还是帮得了的,不过你以后的人生我就不负责了,别到了天人以后还拼命的联系我,让我再送你回来,你出了这个月便再也回不来了,可知道。”

“放心,只要我离开这里,我保证我绝对再也不回来,再者说我回来做什么呢,太子殿下难道还会要一个逃跑的女人在做自己的妻子吗?您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毕业太子殿下不想再见到那些女人,他有点想老师了,不知道老师这几天有没有生气,他现在既生在一个平凡的女子身体内记忆还被自己给隐去了,怕是觉得自己变心了,现在肯定很生气,得想想怎么哄她。

可是到了他的寝宫却发现空无一人,下面的侍卫说他出去散心了,因为近些天还是心情不太好。

看来还是被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影响哈,所以这些天一直憋着不见他,就是因为害怕他生气,也害怕这样的自习被他看到,不过这几天这些小国家已经有所感应,觉得自己对他们的工作还不错,没有以前那么那么凶了,再者说记得先把名单补下来,没有什么三六九等统一都是胡国的公民,那些人也没像曾经那样反抗,那些人他们似乎已经接受了作为大国公民的这件事情了。

接下来就是推行法证,先用软的慢慢推,然后再用硬的去实施他。

“这么晚了,两位还在御花园里面游玩,好大的雅兴啊。”

太子殿下缓缓走来,他今天穿了一身墨色的衣裳,显得俊朗如神太子妃看着这样的殿下,他知道这个人手里头拿着的是给面前这个女人的衣物,看来自己又失散了,太子殿下对这个女人果然还是有那么一两分真心的。

心里头对这个女人起了伤心,可是转头想到这个女人刚刚说要帮自己,然后结束了要逃离这里。

心里头顿时放松了不少警惕。

“晚上闲了无聊就出来走一走,没想到还碰到太子妃跟您呢,这运气还真是好,这些天大家在自己院子里头画画,我的手都疼了。”

“你这可是在责怪我,我来帮你揉一揉。”

“这就不必了,您不是要去呀,其他爱妃拿吧,如果只是路过的话,你不必为我停留,我在这陪着太子反应就挺好的,今晚月色很好,很适合散步,我想太子妃殿下也很愿意跟我走一走,咱俩聊一聊人生理想如何呀”

第三百二十六章有恃无恐

“您到底什么意思?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太子妃这一声吼叫出来,周围瞬间就安静了。

“太子妃,你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宫之主怎么的,居然如此的放肆。”

“我确实很放肆,根本就不想要看到你们两个在我面前秀恩爱,你以为你们两个是谁?郎情妾意全都是虚假,您身上还带着别的女人的香味。”

“太子妃,我劝你收敛一点,我知道这段时间我是冷淡了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清醒一点,拿出你作为太子妃的气度出来,我还不想我的太子妃是如此的小气,如此的不上道。”

“太子殿下又何曾给过一丝作为太子妃的尊严呢。”

“我不想跟你再说什么了,你走吧,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跟你生气的。”

揽住怀中人,拉着她向着远处走去

太子妃一脸失望的看着那背影,渐行渐远。

“你倒是很明白呀。”

女人推开了太子殿下,刚刚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的所作所为真真是让人心寒,这整个宫殿里面最爱太子殿下的,估计也就是太子妃。

“怎么了爱妃。”

“我真的为太子妃感到不值,他对我并没有什么敌意,可是太子殿下您如此对待他,他也很难不会对我有敌意啊,您就不能让我跟太子妃和平相处一下吗?您总是间接的让我跟着宫里头的所有人关系不和,如果您真的爱我,也该给我一点空间,你说对吧。”

“我想不难,你也知道,太子妃对你为何有敌意因为我宠爱你,因为你是我一真心待人的人,我怎么对你掩饰我的真心了,再者说只要有我在,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得了你。”

“我不需要您这样的保护,我也不担心会有人伤害我,我担心是您这样的行为才是真正会伤害我的,我知道您不得不去宠爱别人,我也不会去吃醋,因为这样的醋我也吃不得,可是我要能容忍这样的事情,还要跟这些人打好关系,因为您肯定不想您好不容易打下的关系被我破坏了,他们不会伤害我,但是我得忍受他们,可是您可以在源头杜绝他们对我以后的不好呀。”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你告诉我,只要你说的话我都会同意的,你知道我最爱的人一直是你。”

“我不想让你做什么,我只是想让您让我跟太子妃好好相处便是了,因为我跟他好好相处,这样子您不在的时候,我也有他这样的依仗,您在愣着那些妃子们他们也得看太子妃三分脸色,我若是跟在太子妃后面也不会被他们欺负了。”

“那好吧,我会找个机会跟太子妃缓解一下关系也好,让你没有那么为难,这些天苦了你了,不知道你有没有难过,我是真的有苦衷的,我也不是说不想找你,只是实在脱不了身,而且我也不想让你看到这样的我。”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忧虑,我知殿下的担忧也知殿下为何如此,如今局势不稳,太子殿下如此作是最为妥当的,若是您不如此做,我也会劝诫您雨露均沾。”

“没想到你如此懂我,确实现在局势不太稳当,不过都是小问题,很快我就会摆平的,当我摆平之后我的后宫还是只是你一人的。”

女人心中一阵冷笑,不知为何太子殿下如此深情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只觉得厌烦,只觉得面前让人满是虚心假意。

“我不需要你的后宫,只是我一人我只需要您安安稳稳的,您的江山妥妥当当的这样变好了,若是您的后宫是我一人,但江山和您都不安稳,我要这有何用呢?只要您好,我就好了,但是我若能过得安稳一点便是更好。”

“好的,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明天就去找太子妃,跟他好好聊一聊。”

“您明天啊,就今天吧,我看今天比较好一点,他刚刚气冲冲的走了,夫妻之间千万不要有隔夜仇,你快去吧,我今天什么都没准备,您明天来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岂不是更好。”

“看来爱妃是不想让我过来呀,还是在生我的气呀?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你这句话说的对,那我先解决我俩的隔夜仇吧。”

“哪有呀,我俩之间才没有仇呢,我们就是一体的,所以我不希望你跟太子妃之间有什么误解,毕竟他是你的后宫之主,您把它安顿好了,他就会把你的后宫安顿好,你也不想后院起火,对吧,我再懂事再听话也只是一个妃子而已,对整个后宫的局势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我也帮不了您什么。”

“我不需要你帮我什么,你开开心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不过你这么说了我自然也要好好的听你说话的,现在就是找太子妃,那明天可千万不要再躲避我了。”

齐修远正在吃糕点,他看着书房里的陈设,这个姑娘审美倒是还可以。

“我还以为你要到很晚才回来,没想到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吃了你的几块糕点,不会生气吧。”

“我自然是不会生气的了,你饿不饿?我这小厨房床上想吃什么告诉我尽管点我这虽然荒无人烟的,也没几个人来拜访,手里头也没什么实权,但是你想吃什么还是能给你的”

“我已经饱了,其实我现在不用进食也可以,只不过我已经很久没吃糕点了,我挺喜欢吃甜食的,看你的样子在外面又受委屈了,怎么除了太子殿下这里头还有其他人也能给你委屈。”

“除了太子殿下,还能有谁能够让我觉得委屈呢?不就是太子殿下吗?在御花园里碰到了又当着别人的面说我了,不过你藏在我这还真是个正确的决定,太子殿下是绝对不会来我这里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我宁可去别的女的房间也不喜欢我,明明我才是他唯一的正妻。”

“因为你爱他呀,所以他才敢这么嚣张,因为其他女人不爱他,所以他要对其他女人露出假面,被宠爱的人才能够嚣张才能够有恃无恐。”

第三百二十七章画作

太子殿下驾到。

太子妃猛地站了起来,本人的回头看一下身后吃糕点的人,那人已经不在了。

藏还真快,太子殿下这么久都没有来过自己这里一次,怎么现在来了?

“太子妃,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接我?是生气了吗。”

“太子殿下是觉得我不该对那件事情生气吗?您知道您对我做了什么,我原本以为您只是不爱我,可没曾想到你连半点尊严都不肯给我。”

“刚刚花园里头的事情算是我的错,我做事过于刻薄了一些,我不该这么对待你的,毕竟你才是这府邸里头唯一带我真心的人,我如此对待你简直就是苛责了你。”

太子妃微微有些动容,他万万都想不到太子殿下会过来跟他说这些话,好歹他还知道自己是唯一真心对待他的人,自己的这一腔真心也没有白付,心里头逐渐柔软下来。

“最近有很多事情都说不太清楚,我知道我不跟你解释,以你的脑袋也该明白我所说的何事,如此风口浪尖,东宫里头的事情还是需要你来把控。”

“这个我能明白的,我知道您的良苦用心自然会帮您维持住现在的局面。”

“那自然是的了,我知道你一向聪慧大方,美丽世间所有的形容词修饰你都不足为过,可是我发现你最近似乎有些被情感所控制。”

“子殿下还是在责怪臣妾刚刚的所作所为吗?臣妾刚刚只是一时失控罢了,若是太子天下一直责怪臣妾的话,臣妾在这里跟太子殿下道个歉,我发誓以后不会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了,我会更好的服从他自己的下令,也希望太子殿下再给臣妾一个机会。”

“关系的这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没什么外人在场,你和他在我心里头都很重要,他是我心里头抹不开的白月光,而你是未来有可能成为朱砂痣的人。”

太子妃端茶的手微微发抖,太子殿下这么说,是说明他心里头也有自己吗?原来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啊。

“不过有一个前提,前提是你得能向我证明你能够成为我的那个朱砂痣,能够成为与我比肩的人,因为我希望我的太子妃不仅能把后宫的事情处理好,也能帮我处理一些前途的事情,你要知道我已经很累了。”

“知道的这些艰难,您一直忙于对付那些女人,确实很疲惫了,其实这些天我也未曾有一丝松懈,我一直在忙着撰写一些关于统治五洲大陆以后的政策,不过我才疏学浅,只是想出个大概还是要您定夺的。”

“没关系,我知道你一向聪慧,你想出了法子一定是最好的。”

“又在夸我,你已经很久没有夸过我了。”

“我说的是事实,你只是最聪明的那一个,所以我希望你明白,在这后宫里面最聪明的你和我最在乎的他,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其他的那些女人都不重要,你曾经说过会帮我守护住一切,我想要的,那么这里面你才知道该嫁给谁的。”

太子妃心头一阵苦涩,没想到太子殿下突然过来示好,还是未来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在太子殿下心中竟然是如此的重要,可惜那女人的心里头可没有太子殿下,她可是一心想要离开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想要的,我都会帮太子殿下守住妹妹,她在这府邸里一日,我便会帮太子殿下保护好她,只要他在这府邸里。”

我若是他不在这附体里,这就怨不了自己了,除了府邸自己也帮不了她。

“还是你好哦,德西如此夫复何求啊,我这儿从小就是靠自己努力才混到了这个地步,上天在待我很好也待我不好,他说如今他又开始待我好了。”

“能够让太子殿下您如此说,算是我的福分了,不对就去拿我写的东西给您看。”

太子殿下站在书桌前,眼神的余光扫过暗台上的两幅画,这两幅画啊,对卷轴好像不是太子妃,这里的是前些天自己赐给老师,那女的怎么会出现在这呢?莫非是老师画的画给他送来,老师画画不给自己上来,居然给他送来。

好奇心驱使他打开画图,画上画的是山水,画的山水,这山水自己没见过,是哪座山呀?看来自己看过的山水还是太少了点,这里倒是挺漂亮的,又打开了另一幅,另一幅上面多了一个人让人的背影,让他想到一个自己很讨厌的人,浑身打了一个机灵赶忙将那些画轴收了起来。

“太子殿下,这是我写的东西,你看一看是否符合呀。”

太子妃看到面前的太子殿下的背影在发抖,心中大喊不好,赶忙扶住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好?到底是哪里?不好时候告诉我。”

“我觉得有点不适,我想先回去了,这些东西我先带走了,等我看完了告诉你如何。”

“您既然感到不是,不如就在我这歇下吧,我这边帮您叫太医。”

“不必了,我是头疼药在我自己房间里面。”

“太子殿下,那您手头的那两幅画?”

“这画上的内容我不喜欢,我要把它拿去扔掉,我相信你也不喜欢看的。”

“这话殷良睇送过来的,不是我画的。”

“知道我能认出来是他的手法,你放心我不会因此而责怪你的,我只是觉得他画的这东西不太好,我不喜欢,我以后也不会准许他再画这样的画作了,你以后也要帮我管着点他,他要是再送这样的画作给你,你别告诉他你不喜欢便是。”

“是谨记太子殿下的教诲,我以后会疏导妹妹画太子殿下您喜欢的画作的,我相信他,因他也不是故意的,因为这画作毕竟是送给我的,他跟我也没什么仇嘛,再说了一个画作能让我如何呢。”

“你知道变好,我头真的很疼,今晚你先一个人睡吧,改日我再来看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告诉你你写的这些政策哪里有问题,哪里比较好,你给我提的每个建议我都会记住的。”

第三百二十八章说话

太子妃看着太子殿下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但是刚刚看太子殿下模样,好像是真的很头疼,那两幅画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想那两幅画是怎么回事,对吧?”

“你怎么知道?莫非你知道那两幅画究竟有什么问题?”

“这两幅画好像是画的道山的场景,因为那位太子殿下打开的时间过于短暂了,我也不能看个仔细。”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来自道山呢?”

“我需要再去找一下那两幅画,或者去找一下那个女人,看一看他究竟是来自何方。”

“我建议你还是去找那个女人吧,太子殿下的警惕性非常重,再者说我刚刚看她倒是很在意那两幅画应当不会把它放在你自己太远的地方,这里是皇城,你若是不小心碰到太子殿下,怕是走不了了。”

“太子殿下我会去那个女人那里我都会去,你好好休息吧,我该换个地方了。”

太子殿下将那两幅画扔在了书房的桌子上面,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老师的记忆开始觉醒了,他必须再找一趟巫王跟他最近到底做了什么?

巫王早就料到这家伙会来找自己,他来找自己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他老是不来找自己,自己倒是有点紧张了,毕竟他费尽千辛万苦把自己请过来,自己只有这么点用处的话,后续对他没有用,他这家伙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待自己呢。

巫师的战斗能力有限,自保能力相当有限,如果他真的想对自己做什么的话,就跟你死一直蚂蚱那么简单。

“看来最近生活的还不错,都给自己换上新的衣服了,胡国的生活习惯还算适合吗?”

“太子殿下是为你老实而来的吗?若是他现在有些想起曾经是很正常的,因为药效也只能保一时,您已经很长时间没给他继续下药了。”

“你让我放在他房间的冰箱,我一直让人放着,而且不间断地燃烧着,你说我没有给他下药,她的吃食里面我也不停的下着药,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还会再冒出那些曾经的记忆,这是你的问题,你不要推卸责任。”

“殿下很生气啊,我所说的下药是继续下猛药,我的东西只能控制它一时,他原本便比你我想得更加强大一些,意志力更加非同常人一些,想让他永远记不得,只能下蛊。”

“不行,那东西会反噬对人是有伤害的,我不会对老师下那个虫子的。”

“您说的话我都懂,但是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我能够控制好这些虫子的,我既然敢下,就代表我敢保证我不会伤害他,我虽然是巫师,但不是你们世人眼中多么歹毒的巫师,若不是您请我出山,我都不会去控制别人。”

“我需要再想想,即使你万般保证万一重置反式,那时候虫子已经在他的身体内了,我该怎么办。”

“您需要考虑,我没有办法帮您做这个决断,但是我也必须告诉您,如果您不用蛊虫的话,他迟早会想起过往。”

“我不需要你来教育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不需要你帮我做决断,毕业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到底要不要下蛊,但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帮我稳住他,不要让他再想起什么东西。”

女人躺在床上,屋子里的熏香熏得他非常难受,从床上爬了起来,想叫丫头将熏香给灭了。

房间里头空无一人。

“帮我倒杯水,顺便把熏香灭了。”

黑暗中有人倒了一杯水。

“我已经醒了,你把蜡烛点上吧,你若是不点蜡烛怎么能看得到呢。”

“没关系我看得到。”

一杯水突然出现在女人的面前。

女人吓得往后躲。

“不用这么紧张,我不是来害你的,只是有些事儿想来问问你,你只要如实告诉我,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你的意思是若是我不如是告诉你,你肯定要伤害我的,对吧。”

“你这个女人倒是挺喜欢抬杠的,对,如果你不如实告诉我,我就一颗一颗的把你的指甲拔掉。”

“为什么要把我指甲呀?不是拔牙更疼吗?”

被面前的女人雷到,居然给自己提供法子整她。

“算了,我的问题很简单,你为什么会画道山,是去过那里还是说认识那里的人。”

“什么叫道山呀。”

“不知道这个地方,那你为什么会画这个地方呢。”

“我随便画画的,总觉得好像去过那,但我实际上不可能去过的,结果就画出来了呀,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画那幅画了。”

“我什么都知道。”

打了个响指房间里的烛光瞬间被点燃了。

齐修远面具看着面前的女人,这个女人自己从未见过。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最近见过什么人。”

“奇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

齐修远的剑被拔了出来,女人吓得哆嗦了一下。

“我姓殷,就来自胡国,我是太子的侧妃,我最近没见过什么人,太子殿下太子妃,还有我的一些丫头,前几天出去游玩了,不过不是去你说的那个山就是皇城里头的一座山罢了。”

“就这么简单吗?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气场很强大的女人?太子殿下还见了他也是唯唯诺诺的。”

“怎么可能,太子殿下是这个国家里头最高贵的人,你也知道皇帝他身体不好,不管事的,若真的有让太子殿下唯唯诺诺的人,那么应该是他母亲吧,我从未见过他的母亲。”

“不是,是一个长得跟你这个年纪差不多的,看上去像20多岁的,但是实际上说起话来,举止涵养都跟四五十岁的人一样的。”

“这院子里头的人哪一个知识涵养不像是四五十岁的人,个个做事左顾右盼,瞻前顾后的。”

“罢了你说话看来是说不通了。”

收回了剑

“怎么你这么快就要走了,不逼问我点其他的事情,再者说了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话,我要是骗你的,不就完蛋了嘛,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说过的话呢。”

第三百二十九章蹉跎

“首先你没有必要跟我说话,其次我这个人很容易相信别人,再者说我又不可能真的杀了你,那么我怎么能确定你说话是真是假呢。”

“你这个刺客人还挺好的,跟我想的不一样,我以为刺客们都很坏呢。”

“莫非你还见过其他的刺客。”

“没有啊,我就见过你这么一个刺客,你是我人生中遇见过最好的刺客,因为我没见过其他的,不过我觉得其他的课应该没有你这么好。”

“我怎么好了?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就是你没对我做什么我才觉得你好,你说你闯进来又不图财又不图色,就是想问我问题。”

“可惜你没有答上来我的问题,不过你能够画出道山,看来与我们也颇有渊源。”

“莫非你想收我为徒,如果你特别想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答应,反正我不想呆在这里了,如果真的能去你所说的那个地方,我也挺开心的。”

“你身份尊贵,为什么不想待在这里?多少人都想得到你的位置而得不到。”

“你有什么好的,我就像是一只金丝雀被关在这所牢笼当中,飞不出去,太子殿下是宠爱我不过他的宠爱只占他的人生的一部分,再者说他再宠爱我,以后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而我还得顾全大局原谅他,这不是我需要的爱情。”

“在这宫里头你还会追寻爱情,倒是挺不容易的,不过你想要逃跑也得找到正确的人呀,我不会带您走的,因为我跟你没什么关系啊,当然如果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道上的,或许我会把你带出这个府邸,放你自由。”

“是有个姑娘告诉我的。”

女人面不红心不燥地撒谎。

“哪一个姑娘?你刚刚不是还说是你在梦里头见过的吗?”

“谁说在梦里头见过的,我刚刚只是骗你说,我不知道怎么去画出来的,可是哪有不知道什么就画出来的画。”

“你果然是个小骗子,那你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现在在哪。”

“他只是匆匆出现过一次,后来我就再也找不到他,应该是被太子殿下抓起来了。”

“他被太子殿下抓起来,是你亲眼所见的,还是说你自己的揣测。”

“很显然呀,他不是我动工的人,而且突然出现,太子殿下最不喜欢突然出现的人了,不过他应该跟太子殿下是认识的,看人家也没对他做什么,他走前让我把新画出来的两幅画交给太子妃。”

“他为什么让你把话交给太子妃,你是不是又在说谎?我看你的眼神就觉得不对劲,你这个女人能不能说点实在话。”

“你这个男人不要把事情都说出来,我是在骗你也没有在骗你,我只是完整的告诉你一些事情罢了,我跟那个女人确实是认识的,不过她现在不在这里,当然如果你愿意带我走的话,我可以慢慢的告诉你。”

“你是不觉得我真的不会杀你。”

冰冰的剑抵在女人的脖子上。

“错了,大家我真的在骗你那幅画,真的是我自己随便想的。”

“看来你今天是要逼我杀人了。”

“真的没有骗你,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手就这样画出来那幅画了,如果我骗你的话,天打雷劈好不好?你找那个女人到底是干嘛呀?她是你老婆呀,她跟太子殿下跑了。”

“他是我老婆跟太子殿下跑了,如果你能帮我找回来他,我愿意带你去道山。”

“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太子殿下这么没有品格吗?人妻都要。”

“闭嘴,她肯定不是自愿的。”

“哇哦,太子殿下已经下流到如此地步了,不可能呀,太子他不是一个喜欢破别人的男友,而且他也不沉迷美色,你看他这东宫当中美女多的很,何必去抢别人的呢。”

“那你要问他,问我我是回答不上来的,我又不是他。”

“一言为定,我帮你找回你的老婆,你带我回道山。”

“只要你帮我找回他,我就带你回去,这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但你要是再骗我的话,我就杀了你。”

“不对啊,大哥,这跟原本讲的不一样啊。”

女人刚想说什么,面前那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操,功夫这么厉害,难怪在太子府邸都来去无从的。

第2天打扮的非常漂亮去找太子殿下,没想到太子殿下都寂寞的,找别人老婆你又以为弃了,这东宫里头的姑娘们也挺好看的,但看自己这张脸就是如花似玉的,再看太子妃温柔端庄型,还有那些妖艳的女子们,各国的佳丽们实在想不通太子殿下为什么会喜欢别人的老婆,看来那些人都没有给到太子殿下爱。

虽然太子殿下这些人当中最喜欢自己,那么是时候向太子殿下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了,顺便套一套他的话。

“我做了银耳莲子羹,想找太子殿下。”

“殷良娣啊,那么一大早就来找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昨夜睡得不好,刚醒,您进去的时候声音轻一些。”

“既然刚醒的话,那我在外呆一会儿好了。”

“不必了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最宠您了,您来找他,怎么能让您在外边呆呢。”

捧着银耳莲子羹步入寝宫。

太子殿下站在书桌前,他只穿了一身谢意,领口微微张着,那精美的锁骨显露出来,自己平时看惯了穿着潮服的太子殿下,还是第次看到太子殿下穿的如此随意的。

“今天怎么来这么早,还破天荒的做吃食。”

“听旁的人说您昨日头疼,我想来看看你,可是昨晚太晚了又不好打扰您休息,所以就今天一大早就来找您了,偏巧您刚刚醒,不然的话我可要自责死了。”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以后若是想我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手温柔的,抓住面前女人的手,那眼神中的笑容满是温柔。

“您对我真好。”

实在想不通面前这个对自己满是柔情似水的男人,为什么会又爱上别人的夫人呢,难道一个男人心里还可以同时住上十几个人吗?

果然帝王星是最难测的自己还是早些离开,免得泥足深陷,要在这宫斗中蹉跎一生呀。

第三百三十章主动

“当时很久没有做饭了,这些天我不在的日子里,厨艺有所进步呀。”

“不在的日子里,我天天诚惶诚恐的,生怕您在外遇到点什么,所以就加紧学点厨艺,等您回来的时候也好,给您露一手,不然这东宫里头这么多人,我怎么样才能看到您呢。”

“你放心吧,最喜欢的还是你,我觉得那些女人只是虚情假意的,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一点,你要知道在什么呀,我都不会对别人动心的。”

“你成天让我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可没有半点让我安心的呀。”

“怎么了,吃醋了吗?”

眼神中的笑容让人无比的心动

这样的男人似乎有点过于撩人了

都这么优秀了,居然还去偷别人的老婆,怎么想自己都想不通,该不会是那个刺客在骗自己吧,不过他骗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自己想想也想不清楚那资格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在想什么?怎么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啊,最近心里头有什么事吗?说出来给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她。”

“我心里头能有什么事呀,吃喝不愁的,过的也舒坦,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喝了一口银耳莲子羹。

“你问吧,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的,你还不知道我对你的包容度有多高吗?”

“我的问题很简单,除了我以外太子殿下,还有什么必须要得到的人吗,不用觉得紧张,不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因为听姐妹们说,您好像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子。”

“你的哪一个姐妹跟你说的,我喜欢谁你还不知道吗?”

太子殿下回答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在回答完之后,眼神似乎有所闪躲。

这表情有点让他吓到了,看来他真的有喜欢过其他女孩子,而且这个女人还不能被讲出来。

因为自己跟太子殿下身份悬殊,他就算喜欢其他女孩子告诉自己也无妨的,反正他日后是要当帝王的,难道只能喜欢一个吗?这也是不可能的呀。

“没什么,只是随便听到的,估计也只是想气气我罢了。”

“最近好像哪里有问题,是有什么心事还是说还在生我的气呢。”

“太子殿下待我太好了,还总是关心我的想法和感情,而我却不能为你分忧,这让我觉得很难过。”

“要是这么觉得,那心里头会好过一些,我是绝技不会难为你的,有什么事我也会跟你说的,特别是在情爱这一方面,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太子殿下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

“有些事情还是想开一点比较好,你说对吧,今儿个的珠花插的很好,妆容也很素淡,很适合你。”

轻柔的摸着面前女人的头发,那眼神温柔的像是在看这个女人外表之下的魂魄。

“有时候觉得太子殿下在看我的时候不像是在看我,而是透过我在看什么东西。”

“怎么坏呢?最近你怎么了?总是疑神疑鬼的,这个不太好。”

“估计是我多虑了吧,错怪了太子殿下的一片好心,以后我会自己提点点的。”

“那就好,有些事情还是只能自己想清楚的,你说对吧。”

“昨个您去太子妃宫里头到底是为何会突然头疼呀?莫非太子妃的功力都燃了什么过激的香。”

“可能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了,结果去他那旧病复发,这倒怪不得太子妃,我还要跟他赔罪话聊得好好的,便突然生病了,我想他也觉得很奇怪吧。”

“原来是如此呀,这样吧,我把姐姐叫过来,我让人做一顿饭,我们仨好好吃一顿饭,可以吗?太子殿下。”

“最近你总是想跟太子妃亲近,其实他也是你的对手呀。”

“正妻和妾室还是有差别的,这是我知道的,他是您的太子妃,我再要好好跟他相处的,不让您夹在我们两人之间也为难呀。”

太子殿下含笑地看着面前的人。

“天下为何如此看着我,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我是若是说错了,您大可告诉我,我便不再说了。”

“你确实说错了,我不想看到你如此宽容大度的模样,我想让你嫉妒,想让你明白这个天下,假如你想要我就能给你,更何况是区区太子妃的身份,你应该更有目的一点,想要的简单更多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此大度。”

“我以为太子殿下喜欢温柔大度的女人,书上不都说嘛,女孩子还是温柔大方些好。”

“温柔大方可以当做外表,可是有些东西是大方不了的,有爱情,你真的希望自己的男人喜欢着别的女人吗?”

“我自然是不希望的,肯定是太子殿下的,您是太子,身上珍贵跟普通男人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我是缺胳膊少腿的,还是说哪里多出了什么东西。”

“哪里都不多,哪里都不少,只不过我觉得太子殿下跟旁的男人应该是不一样的,他和女人虽然也是不一样的了。”

“那你既然觉得我是不一样的,那么你觉得你跟普通的女人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女人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这太子殿下也是个钢筋啊,干嘛一直苦苦相逼,这是在给她找台阶下。

“怎么这副表情看着我,我还是喜欢你假笑的样子,那么的可爱,明明最不会伪装,却偏偏要伪装成贤良淑德的样子,你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应该拥有普通女子的嫉妒。”

“这个女戒上说的不一样。”

“女戒都是那些人拿来骗你的,告诉你,你是我最宠爱的人,你要利用我的宠爱登上你想登的位置,你要知道如果你不干掉排在你前面的人,那你前面的人将会永远压着你,你永远要对太子妃俯首称臣,永远要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去对抗身边那些想把你拉下现在位置的人,你只有站到最顶端,才能够拥有绝对的主动权。”

“那太子殿下现在站到最顶端了,可拥有了最绝对的主动权。”

第三百三十二章自信

太子妃坐在自己的寝殿的窗前

已经分不清楚多少个夜晚自己是这样枯坐着站在窗户前的了。

有些人永远都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自然也无法体会她心中的悲苦

明明是太子妃,可是在殿下的心中却是那么的不受爱戴。

其实她也曾经想过,跟前朝皇帝一般做一个能帮助明君的好皇帝。

殿下是明君,可却不是自己的明君。

她情愿将自己当作一个磨刀石。

给殷良娣磨刀,也不愿多花半分心思在自己的身上。

她昨晚来找自己说的那番话,表面上是关心照顾自己,实际上是告诉自己,殷良娣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好让她明白有些人不可替代。

也让她明白,往后可以整殷良娣但若是过火的话。

她不介意对自己动手。

心目中的悲伤如同泉水一般涌来。

她曾经以为爱自己的男人,实则也不过如此。

对待自己却是如此的心狠。

所谓爱到底只是大梦一场,还是说只是她心中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殿下的心中自己到底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怎么了?心情如此不好吗?又有谁惹到你了?按理说太子殿下和那位得宠的妃子,两个人真腻在一起,哪有人来招惹你呀。”

齐修远以靠在窗户前,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会被东宫里的侍卫发现。

“你是来落井下石的吗?现在胆子也这么大了,就不怕被人发现要你的狗命。”

“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狗命,我又不养狗,你说对吧,你放心,这东宫里头的侍卫还奈何不了我再就是说不会让他们发现的,在你的寝殿发现我对你的影响可不太好。”

“呵呵,难道说对你的影响就好,你的那个娘子知道了,你出现在别的女人的寝宫,怕是要把你宰了吧。”

“把我家娘子说得如此过火,我家娘子呢不会把我宰了,最多把我挫骨扬灰。”

“你倒是明白的很,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对一个男人如此的嚣张,才能不端着架子端着端庄跟一个男人说话。”

“刚刚偷听那位太子殿下跟你那位竞争对手的谈话,他似乎很想让你那个竞争对手变成有野心的女孩子,他可能就不喜欢你这种端庄型的,你要不换个类型,说不定他就会喜欢上你了。”

“那你就想太多了,男人只会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有了容忍的态度,像我这种的若是嫁给我就安装开始就要被废了,永远不懂男生也是双标的,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人。”

“有吗?我是男人我怎么就不知道呀,不过我家那位确实是我见过女人当中性格最差最嚣张跋扈的。”

“就像你会花心思讨好你家那位性格差的娘子,你会花心思讨好这么端庄的我吗?”

“当然不会,我又不喜欢你,我讨好你干什么。”

“这就对了呀,男人对不喜欢的女孩子,要么无视要么残忍。”

“那你既然喜欢那位太子殿下,你就去争取啊,不要老是在这自言自语的,我看你要不要竞争对手倒是跑的挺勤的,人家都有宠爱了,不是照样一大早盯着食物去看太子殿下了吗?”

“是他主动去找太子殿下的。”

“对啊,我看着他主动去找的,我昨天去见过他了,他这家伙嘴里可一句实话都没有,居然让我带他离开这里。”

太子妃微微皱眉,这个女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觉得啊,这个女人邪乎的很,心里头好像还有挺多事儿的,就连我都不清楚他到底什么路数,他一会跟我说认识,我妻子一会跟我说又是骗我的,我实在摸不准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别说你了,就连我这位在深宅大院里面呆了这么多年城府,我也觉得我还不算不错,人都有过许多人碰到他我也是张罗和尚摸不着头了,他一会儿跟你讲和一会儿又跟你耍阴招。”

太子妃缓缓握紧拳头,这家伙莫不是想阴她一招。

你自己把它送出这台太子殿下的地盘,他便反过头来再咬自己一口,这个女人绝对是有可能的。

“在想这个女人很可怕对不对?我也觉得很可怕,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明明看上去挺温和善良的女孩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印度的招数呀?而且还会撒那么多的谎。”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得好好问问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不会说实话的,她现在应该在太子殿下的怀抱里头,过着人人羡慕的日子吧,他此前下手对他才会露出那么温柔的笑,就像是曾经对他老实老实的笑容一般。”

“没意思,你是说太子殿下对他和对他的老师露出的笑是一样的。”

“这样打比喻确实不太好,他跟南大人无法同时上学,但确实他此天下对他跟对南大人都挺有耐心和温柔的。”

“在心里头涌起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虽然他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想的实在太多。”

齐修远微微握紧拳头

我总觉得是事态往自己无法想象的方向去发展了。

“不会觉得那个女人就是你找的人吧,也别想太多了吧你,你要知道那女人,可不是啊,我现在长得就跟南大人,一点都不一样。”

“还不是呢,从前太子殿下就拿假的来骗过我,这次也有可能不去从事,不过那个女人丝毫都不认识我,按理说如果他真的是南柯的话,又怎么会不认识我呢。”

“对他不是他才会不认识你,不然的话他为什么不见你啊?他又不喜欢太子殿下的,除非他喜欢他的典型,故意装作不认识的,太子殿下换了他的容貌正好给了他个台阶下,但是你觉得有可能吗。”

“没可能,不然的话他不会千方百计从太子殿下那边逃出来。”

“看看你怎么想这件事,虽然你长得不错吧,但是太子殿下也很不错啊,你是斯文清秀,太子殿下除了斯文清秀,还有权力带来的攻气,正常的女性都会选择太子殿下的啊。”

太子妃故意打压齐修远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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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谈话

“我哪里比不上他了,我做饭比他好吃,做什么都比他好。”

齐修远听后立马就生气了。

“还有我还会种地,我做什么都比较好,想起来了我还会种花,还会养猪呢,哪里不比他强,再怎么说我大家也比他厉害,喜欢我的人也比他多。”

“这有什么的,你没他有钱,没他有权势也没他女人多。”

“现在女人多也能当做一个优点啊,真是好奇怪,不明白你们是什么想法,真情才是优点,好不好,小姑娘像太子殿下这样的渣男,你趁早把心思说一说,直接逃婚得了当初。”

“你想的倒是挺简单的,你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如此简单吗?”

太子妃冷笑了一声。

“太子殿下,所有的女人除了那位以外,哪有一个是跟他两情相悦嫁给他的不都是政治原因吗?我哪里有拒绝的权利呀,我若拒绝,我的家人就得死。”

“我看你这么喜欢他,我还以为你们是两情相悦,或者说你死皮赖脸嫁给人家,没想到你有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政治原因你是宰相家的女儿,其实我是当年不嫁给他的话,你随便嫁给谁都可以过得还不错,也不至于这么被轻视啊。”

“你给老子闭嘴。”

“我说你堂堂宰相,家的女儿,大户人家的千金,不要说脏话,不要口吐芬芳,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聊,你说对吧,再者说了我这不是讽刺你是为你感到惋惜。”

“需要你给我感到惋惜,你的惋惜有个屁用啊。”

“这不是安慰你吗?你这个女孩子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呢。”

“不需要你的安慰,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可怜的话,就把我带走,不过你又不会把我带走的,我去不了任何地方,我若是回到胡国并会被抓住,又送回来,或者去其他国家就更可怕了,会被当做人质去跟胡国或者天元做交易,就去道山才有一线生机,可是你肯定不愿意带我回去。”

“其实也无所谓,你要想去就去好了,可是到山上生活环境艰苦不是这里能够比拟的。”

“那你的意思又是如何呢?你觉得我吃不了苦,所以要把我扔在这里对吧,其实我也想过,我去砀山的话,也算是把我父亲的脸给丢尽了,我看似自由实在去不了任何地方,我背负的太多了,不像那个女人可以说骗说骗说走就走,她不在乎家里面也不在乎旁的了,可我在乎的很多,我不一定要在乎自己的名誉,也要在乎家人的名誉。”

“什么那个女人会不在乎家里面的,像你们这种宫门大小姐不都很在乎家人的名誉吗?”

齐修远提出了问题。

太子妃眉头微皱起,是啊,他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虽说她的身份涉嫌造假,但是他原先也是身份尊贵啊。

“这个我不太清楚了,这家伙表现得太过坦然,我都要觉得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是他不应该什么都不在乎的,你说对吧。”

“其中肯定有问题,这个女人的身上有太多太多的意见了,我会去调查,但是我希望你能协助我搜集一下她真实身份的一些资料,帮助我调查,或者说看一看他到底是不是这位大小姐,因为我觉得一个拥有良好出身的大小姐不可能随便骗人的,就像你一样,你所说出的话,大部分还是真实的,其实说会骗人,但也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

“什么叫大部分?我哪句话不是真实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有骂过你吗?就算我那么爱太子殿下,我也没有向他出卖过你的存在,你可是可以威胁到太子殿下的人啊。”

“你跟那个女人能够相提并论吗?你多善良多好呀,她感觉有一种江湖气息在里面,不像是在大户人家浸泡的大家闺秀,你卖我台词典范也不可能喜欢你,你唯一所在乎的就是让太子殿下喜欢你。”

“你确实是个聪慧至极的人,你说的很对,如果太子殿下不喜欢我的话,我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情呢?”

“你的所言所作所为都很正确,如果你不当这个所谓太子妃的话,可以活出一份新的天地,假设你不是啊,在像这样女孩的话,可能会比现在过得更快乐一点,也可能会跟你敬仰的南大人一样。”

“不会的,你想的太多了,我之所以会敬仰南大了会拥有志谋远见都是因为我是宰相家的女儿,如果我不是在乡下女孩,我从小就不会受到最好的教育,有可能会跟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连温饱都解决不了,我又怎么会去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呢,又怎么会跟着一个那么聪明有远见的父亲,从一出生就站在了整个五洲大陆的权力漩涡当中去学习呢?”

“比我想象的要清醒的很多,我真的为你挺可惜的,我想你那位南大人看到你以后觉得很可惜。”

女人不停的喷嚏,而且到底是谁在说自己的坏话?

“最近天气开始转凉,你可千万不要感冒了,不能来啊,我会心疼的。”

“你放心吧,我比谁都爱惜自己的这个,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我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生病的,又不是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怪物了。“

“在我的眼中你不是怪物。”

底下的人来汇报近期的边疆所发生的事

“你想在这听还是说会觉得无聊,要先回去。”

“我觉得无不无聊不重要,太子殿下愿不愿意让我听是最重要的,我回去了也没什么太多事情做,不过您说让我有野心,我倒是有点想听一听,跟着东宫里头发生的事儿不一样的东西。”

“也罢,那就一定一起听一听,说不定能你能够帮本殿下排忧解难。”

“我给您排忧解难还是有点难给您按摩按摩还差不多。”

太子殿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老师现在这样子也挺可爱的,不过他要是再聪明一点就更好了。

自己还是别想要的太多,要得太多的话,得到就会越少。

第三百二十四章说笑

“殿下总是在说笑,和我之间的距离隔的可不只是什么反应?你究竟想要把我困在这具身体里你困多久呢。”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困住你的,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你的,你就留下来吧。”

太子殿下一把抓住面前的南柯。

“我不想留在这里,我不想留在这里,你为什么非得逼我,做完不想的事情,难道你认为我会想留在你身边。”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不能失去你啊,你知道的,我很担心失去你。”

“我不担心失去你。”

南柯抚摸着太子殿下的脸颊

啪的一下

响亮的巴掌落在太子殿下的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劳资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就这么对我!”

太子殿下一把抱住南柯的手

“老师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吧。”

“滚!”

一把将太子殿下推向大地

太子殿下的脑袋撞到了边沿,立马从梦中醒来。

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面前的女人那个女人眨巴眨巴着眼,看着对方。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太子殿下皱着眉头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还会留在这里,不是让她回去了吗?

“您好像做梦了,在想什么?是不是梦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眼神带着淡淡的关切,他有点搞不明白这家伙是在做什么噩梦,是梦到有人把他从现在的位置拉下去了吗?

“你回去吧,不要待在这里了,你在这里我会心烦的,我需要自己想清楚一些事情。”

“怎么啦?方便跟我说一说吗?”

女人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没什么不必担心,或者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怀着一肚子的疑惑退出了书房,他到底是想静一静还是想静静。

“到底是怎么了?原本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睡了一觉以后看着我的眼神有害怕呢?他怕我干嘛?我这么单纯善良的小女孩,而且我也搞不过他。”

正走着便看到迎面走来的太子妃。

“户部那边来了人说要找他的太子,现下的人说他在午睡,现下他是醒了吗?若是醒了我的人便进去通知他一声,若是没醒我便在这等。”

“他醒是醒了,不过心情好像不太好,你还是别去打扰他,免得被骂一顿。”

“不会这是公事,他不会因为公事此外任何人在太子殿下,没你想的那么情绪化。”

不胜者太子妃禁止,果然不出5分钟就被轰了出来,太子妃脸上挂着怒气,看来是被骂了一顿,自己早就提醒过他了,他还非得往前冲,真是烦人。

“我又提醒过他了,还非得问清楚,真把自己当成神人了。”

“歪,你现在在那边干嘛?是不是想看我笑话。”

太子妃重重地向他走来,显然是想把刚刚的怒火发泄在她的身上,不过自己也不是那么蠢的。

“我已经提醒过你了,是你自己非得往前冲的。”

往天空白了一眼。

啪的一下,太子妃便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回了一巴掌。

“有病是吧,非得跟我对着干,我跟你说过我不是你的敌人,别对我发火,你要是再敢打我就不是我一巴掌那么简单!”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在这个院子里我才是最大的那一个女人。”

“什么最大年龄最大吗?你大可以按照工会执行,可是你敢吗?你觉得院子里面谁会站在你的立场上去想事情,那书房的那位会为你做主还是为我。”

微微挑眉

“我原本觉得你还不太蠢,现在发现你蠢的简直不像话,你以为这里是天元吗?有任何人会帮你。”

笑着看着太子妃之后的那些丫鬟笑死,他们没有一个敢上前斥责他做事冲动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看看你生活中的结论,都没有任何一个敢阻止我吗?在我的面前你不是太子妃,而是一个斗输了的女人。”

大步向前。

“只要我想跟你斗,我能够让你输的,什么都没有,可是我不想,所以我等你道歉,如果你愿意道歉,我不介意,原谅我们还能回到以前,还能够聊一聊以后的话题。”

微微挑眉。

“当然,如果你不是乖乖的跟我和谈的话,你要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

对着太子妃一番威胁恐吓,乐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自己得好好教育一下那个背叛自己的丫鬟。

“出来,没事儿,别藏着掖着。”

“哎呀,主子,你出去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呀,我饭菜都给您备好了,现下都冷了,我叫厨房再热一热。”

“那是最好,不过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可得找,你要是再端上了菜,不符合我胃口也算差错,我也在找你。”

“我想您这是怎么了?是在外头受气了吗?若是说去了尽管往奴婢身上发,奴婢不会说任何原因的话,您这样子各自奴婢,奴婢惶恐不安的。”

“是,我是受气了,受了很多气,很多事情我已经不想再记起了,可是每回都得记起,我也不知怎么的了现在脾气越来越差,你可得多担待点,要是哪天心情不好,一斧头把你给砍死了,也请你不要怪我哦。”

“您到底是说谁的气我帮您出气,您可别说这些话吓奴婢,我也害怕”

“好啊,正是你那么熟悉的气,那你也去帮我出气吧,一斧头把自己砍死掉怎么样?别在这跟我磨磨唧唧的,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全部给我从实招来,我都知道了,你是怎么在背后买祖求荣的。”

“主子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么可能卖主求荣,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对不起你啊。”

“我觉得这种事情只有你做得出来了,不然的话还有谁能够出卖我的资料给太子殿下的,你真是够狠的呀,直接卖个袋子捡下不卖给其他人,我是哪里对你不好吗?把我的所有的话都告诉太子殿下,你要知道要不是你主子得丑,不然的话今天可就回不来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害你

“可是我不是想害你,我只是不小心说出来,他们哄骗我喝酒,喝完酒之后,一个接一个套话的话,我就被套出来了。”

“你还真是好骗呀,谁跟你随便说两句话你就同意了。”

“我只是跟他们抱怨说你要走要离开我,不愿意在这里留下来了,所以我才会跟他们说这些东西,我也没想到他们转头就告诉太子殿下对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太子殿下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故意想要欺负,从而决定得到什么情报。”

“他们还欺负你,我现在帮你找他们算账。”

“我说的欺负的意思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其他意思,你想歪了,我不是这个想法,也不是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不只是说他们辜负了我的信任,我这么信任他们,结果他们却骗我,原来他们对我好只是为了得到情报。”

“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蹲下来看着自己丫头,唉,这家伙也就15岁,能指望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做什么事情吗?他也就是个霸道的孩子吧,难免幼稚,被人套话是正常的事情,说他是背叛自己吧,也不大可能。

不过呢,自己以后有些话就不能告诉她了。

“小姐是不是不相信我了?我是真的不小心,不是存心想要背叛您的,我知道我不小心说错了,这些话可能对你们来说会造成非常致命的影响,但是我真不是故意的。”

“说你是不是故意还是不小心什么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情已经把话说出来了,这件事情比较重要,只要你说出这件事情,导致结果,到时候受难的就是劳资。”

“太子殿下是惩罚你了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要不把我贬为最基本的奴役吧,只要能把我卖出去做什么都行的。”

“太子殿下要是真的对我做了什么的话,我还回得来呢,回来就证明没什么事,但是通过这件事情,也让我知道了些东西,你自己去吧,这个院子里所有的衣服给洗了吧,任何来的不止你和我的。”

“就这么简单吗?你不把我贬为最低等的奴役吗?”

“我为什么要把你变为最低的能力呀?你也说了你不是存心与我过不去,那我也没必要存心与你过不去,你去把所有的衣服洗了,当做你的一个小小的惩罚吧,我也并不是说非为惩罚你也不可只不过,我想让你知道,有些话还是不该说的,以后你也当心点吧,这是第1次不需要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我就直接把你给卖了,卖到附近的妓院去。”

“我错了真的错了。”

眼神中有些畏惧,满脸的害怕

“滚出去。”

周围又变得安静下来,但一个人坐在书桌台前,太子妃最近因为感情智商极度下降,已经不能够成为他的一个良好的辅助了,很可能他会因为害怕或者嫉妒,拿自己的后腿,身边没有一个能够帮助自己的人,除了那个刺客,不过也不知道那个刺客啥时候再来找自己,跟那个刺客组成队友太危险了,万一被他说自己可能要拉一个通奸的罪名,不行的资格是男的他没事儿在院子里转悠干嘛。

自己跟那个刺客合作,自己部门掌控不了主动权,只能什么都由着那个刺客就对自己来说有点太惨死,又不是一个喜欢被别人掌握主动权的人。

“今天的火气倒是挺大的,是谁惹你了?听说你在后花园那边跟太子妃打了一架,不过你好像不是因为太子妃生气呀,怎么一回来跟自己的丫头叫上劲儿。”

“你还真是神通广大,什么事情都知道,我跟太子被打架的事情都知道,难不成你是住在我们东宫的树上了,再者说我们那叫打架最多就互扇巴掌罢了。”

“听说太子殿下也知道这件事情,他呀还挺诧异的呢,不过他好像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你们两个不是为了争风吃醋而是私仇,你们两个事发之后没有一个去找太子殿下,还真是奇怪,按理说,太子妃以后你以后朝太子殿下,因为你是妾,人家是正妻,你是妾,居然打人家政绩,简直说不过去,你也可以去找太子殿下,因为你得宠啊,是太子妃先动的手。”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呀,而且大白天的就进我闺房,你不会是太子妃派来暗害我的吧?想给我加一个通奸的罪名。”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赌上我自己的清誉给了你,捞一个通奸的罪名,白天黑夜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关系,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好吧,好吧,你最厉害了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找你?气死了,直接去找台词殿下呀,绑架他,威胁他,恐吓他,我就不信你那妻子跟太子殿下的命比起来比他的命还重要,你放心,你只要不会气到他的命,他绝对会放了你妻子的。”

“你想太多了,要是他能够放过我他我怎么会不去找太子太子是绝对不会,因为我是威胁恐吓绑架他,就告诉我下落的。”

“不可能的,我跟你讲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自己的命还多,你看我这么向往自由不是这样,为了自己这条小命先苟活着嘛,要是命都不要了,自由了,算是个屁东西。”

“所以很多事情你都理解不了,你年纪太小了,很多事情都不懂,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来找你。”

“你来找我就是要跟我聊这些屁话呀,你不问一问我的进度什么的吗?不关心关心我到底查到了什么吗?”

“当时真的查到了什么,我一进来你就会跟我说的,而不是在这跟我说那么多屁话。”

“好吧好吧,还是被你试穿了,确实没有找到什么比较好的证据啊和线索,不过我趁着太子也在睡着的时候,在她的书房翻到了一些东西,那些不属于他用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装着蛊虫的盒子。”

“蛊虫!”

齐修远立马被吓到

“他居然用蛊虫,堂堂太子殿下居然用女巫的东西。”

第三百二十六章巫术

“我对蛊虫这种东西不太清楚。”

摇了摇头

“你一个大家闺秀当然对这种东西不了解了呀,这种东西还是少了解为好,这东西要害死不少人呢,也不知你们家那位是怎么想的,居然搞出这样的东西来,也是够狠的啊。”

“唉唉,你说他就说他不要老是跟我插上关系,他跟太子妃才是一对啊,我只是一个侧妃,你不是也自己也说了吗?再者说了他做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你不能跟我扯上关系,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干嘛用的,你说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呀?”

“谁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呀,我也不太清楚了。”

齐修远想回答这个女人的问题,这个女人的不着调和不正经让自己总觉得,希望会在她的手头消失。

“有的时候事情不会一成不变的,你告诉我我才能够帮你呀,你若是一直不告诉我的话,我怎么帮你呢?”有些生气的抱着自己的胸,眼神斜视看向对方。“得告诉我呀,我知道的越多对你也越好,你不用把我当成敌人,这样的话你会越来越自我封闭的。”

“不用你这么开导我,我知道你就是想套我的话,那我就老老实实告诉你,那个虫子是用来控制人的,只要被控制住的话,就没有办法摆脱了。”

“什么虫子这么厉害,我也去搞几个我的手下们一个都不听我的话,而且特别喜欢卖我,我觉得我搞几个这个就能得到很多,”

“你以为那几个小虫子那么好搞的,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搞到的好吧,你知道女巫这个名字吗?传说他们生活在一座岛上,只有人专门去请才能请回来的,看来太子殿下专门去了一趟。”

“她专门去了一趟是为了什么呀?还是说有一些其他的事情。”眉头微微皱起。“你说堂堂太子殿下为了那几个虫子专门去那岛上一趟,不可能的,它完全可以派一个人去啊,除非他有很紧急的事情或者那个事情很隐蔽,或者他不好意思跟别人说那个事情,所以要亲自去,绝对不是单单只为了那几个虫子的。”

“你这个人倒是挺聪明的,你认为太子天下确实不只是为了这点东西才去的,而是为了其他的东西你要知道,他确实是太子殿下,但他确实要控制的东西也很多,不过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其他的才去的,这个是我需要调查的事情,谢谢你告诉我那几个虫子的消息,我看来要派人去一趟女巫岛了。”

“你手指头到底有多少人啊?为什么会这么聪明,还是说你到处都有眼线呀,所以说去就去。”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吧,我的意思不是这个,而是其他的意思,再者说了我手里头有多少人关你什么事啊,需要你在这边采集我的任何情况你都别打听,少知道点刺客的情况对你也好。”

“不行,我就是想知道你的一切情况,毕竟你现在是我手里头唯一的王牌了,我们要知己知彼,知根知底才行呢。”

“你这个女人是有毛病是吧?谁他妈想让你知道我的底细,你不是想知道,那你先看一看我长什么样,你敢吗?看了可是要死的。”

“鬼才害怕你,你这家伙估计连只鸡都不敢杀吧。”

一把摘下面前人,面具,但熟悉的容颜出现在他的眼中,他肯定在哪里见过这一个人,而且见过不止一次,可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向后退了几步脑袋开始疼痛起来,摸着自己的脑袋,思索着很多事情,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可是她想要记清楚这些事情。

“你怎么了?我可没对你做什么,你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我又没有伤害你,你何必这个样子呢?到底怎么了呀?我看你的面色也不太好。”

变成面前那样的,努力的在脑海中回想这个男人曾经的样子,他应该跟这个人有很多段过往,在山头,他们好像并肩看过很多风景。

可是他已经想不清楚了,不记得那些东西到底是梦还是说是真实存在的光景也不知道自己面对的那一切是真是假,那看着面前的人,努力的想他们曾经经历过怎样的风光。

“你怎么了吗?”

这眉头看着面前的女人,他不会是又想耍什么花样吧,还是说想诬赖自己,想到这里摇摇头准备离开,可是却被医生叫喊停住了脚步。

“齐修远!”

回过头惊讶的看着那个女人,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自己保证绝对没有告诉过自己的名字给这个女人,太子妃也不可能跟这个女人说起自己的事情吧,而且他们两个之前绝对是不认识的。

“你为什么会说出我的名字?你到底认不认识他,你是不是跟他见过?你是不是知道他的下落所在从头到尾你是不是都在骗我,其实你早就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他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对不对。”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还是说曾经我们一起生活过。”

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敢保证自己跟他之前绝对是碰过面的,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熟悉感脑脑子里头不可能忽然的出现那么多关于他的记忆,一定是先前认识的,不然是不可能这个样子的。

“跟你没有见过,而且我能够保证我们俩没有生活过,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究竟是怎么了。”

打了个响指,那个女人飞向了他的怀抱。

“你到底在想什么呀。”

坚守按住女人的头颅,女人微微皱起眉头,显然是在思索什么不好的过往,伶俐从女人的头颅贯穿而下,女人闭上了眼睛顺从的失去了知觉,在女人的脑海中不停地翻转着这个女人的记忆,被人篡改过,但是对方是用的巫术,所以自己更改不了,而且你这个女人,因为吸食了过量的毒素,现在很多记忆都找不回来了,不过他被删除那段记忆到底是什么,自己还挺好奇的,很显然有可能是跟自己相关的。

第三百二十七章回家

“太子殿下还真是让人好奇啊,他到底还有多少的秘密还没有被发现,居然用巫术对付自己的枕边人,不过他为什么用巫术对待自己的侧妃呢?因为他没有原因啊,自己的侧妃肯定是奉承自己的,难不成他想让自己的侧妃做什么。”

这不应该呀,这个女人就是一个裸露的女子罢了,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能够指望她做点什么事情吗?

而且他打架也打不了,勾引别人吧,这不是给自己戴绿帽子吗?

不过这个女人说太子殿下那边还有古虫,这说明太子殿下还没有把所有的经历或者关于巫术的东西放在他的身上,有可能这个女子只是一个实验品而已,等实验成功了便将这一系列东西释放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他会一点一点的在这个女人身上施加关于巫术的东西。

这也可以侧面证明这个女人为什么那么得太子殿下的宠幸,一方面是因为太子殿下出于愧疚,所以对她好,另一方面是跟她更加亲近,以后方便观察她,哇塞,太子殿下果然是个渣男,居然对这么一个弱女子,下次狠手不爱人家便不爱人家罢了,居然还这么对人家。

相比之下,太子妃还算幸运了。

至少太子殿下只是不爱他,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情,嗯,当然精神上的不算对一个女人不爱他已经够对他造成伤害的了。

长此下去的话,太子殿下一直查出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迟早会因为精神分裂而疯的。

到时候可能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有可能这个女的会失去很多东西。

女人也就不到20岁,很多事情都没有去做过,人生还才刚刚开始。

这么想来也挺可惜的,他其实也没有做错什么,错的也只是嫁给了一个错的人罢了,可这也应该不是他想要的。

从口袋里面掏出符咒贴在了女人的脑袋上。

女人的身体随之漂浮而起,半停在天空中。

口中念着咒语,这是一段轻轻照,可以帮助女人抵抗住脑海中的一些东西,一些关于巫族的控制术,希望可以帮到他吧,毕竟在对人脑控制这一块自己做的并不是很多,而且一直不怎么去学习,因为自自己一直觉得在精神上直接控制别人,这样子比杀死一个人还要难受,因为你要控制别人去做别人不想要做的事情。

这就已经是超过善恶了,这是恶毒。

女巫猛然睁开眼睛,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控制树,再被别人,赶忙拉紧了那根线,与那干扰的人做起对抗。

看来那女巫还在控制这个女人,太子殿下去的女巫岛请过来的就是这个女巫吧,应该因为女巫必须要本人亲自取亲,他千辛万苦请一个女友过来,究竟是想做什么呢?难不成是想借此控制很多人,这么想就有点可怕了。

南柯花费那么多精力,没想到培养出来这么一个畜生,居然用这么下作的方法对抗别人,这还是一个帝王该有的气场了。

自己必须好好教育一下他了,不然的话还真的无法无天了,以为有人拥有了权势就拥有了全世界吗?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的老师把他教育的这么好,他能够得到现在高考的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好好的用现在的位置去做一些好的事情呢?他若是在政治上做些出轨的事情也就罢了,居然去请女巫,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女巫感受得到对方的强大。

现在一切都好像迟了,祈求语言就在自己的对面,自己的能力是没有一个大宗师强悍的,但是其修远是绝对不会关于控制数一切东西,但是他若是知道自己控制的南柯,到时候怕是要把整个女巫岛一锅端了才是。

感觉得出来,对方感到有些害怕,看来已经察觉得出来自己是谁了也对,线下谁不知道在整个五洲大陆能够拥有这样力量等级的翻不出三个,而且对方是个女巫,精通占卜之书,肯定能够猜到自己是谁的,现在是敌在暗自己在明情况很是危险,可是我自己再不救这个女孩子,那这个女孩子怕是要被彻底控制了。

“唉,本来不是不想救你的,但是看你太可怜了,只能暂且,但你先离开这里了,希望借你的嘴能够知道关于他的下落吧,你带您这里就是把他们的实验品带你了,那他们可能不会那么快对南柯下手。”

想到此便浑身都忍不住颤抖,男科花费那么多心思教育出来的学生,结果居然想用古虫来控制他,居然想用这么卑劣的方法让他成为一个听人控制的躯壳。

他们双方都是世界上顶顶聪明的人,难道就不能理解,因为我如此聪明的大脑却被别人控制的痛苦吗?为什么太子殿下会想要把这样的痛苦加注在别人的身上呢?实在是太恶心了。

把这个女孩带走,希望太子殿下有所顾忌,如果在没有实验品的情况下,还对她的老师下手的话,那么自己真的会直接暗杀了太子殿下,天下大乱就天下大乱吧,没必要顾及那么多了,像这样卑劣的人,还有必要去做整个五洲大陆的帝王吗?

昏睡中的女人带走,整个房间归于安静,只有那不停燃烧的香,还在房间里面弥漫。

“找到了吗?他平时不是就喜欢待在房间里面吗?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是去哪里玩了吗?有没有人看到。”

太子殿下火急火燎的来回的走动。

“暑假已经派人在周边都找过了,没有看到侧妃娘娘的踪影,也问过侧妃娘娘附近所有见过面的人,以及他院子里的那些随从,听说测分娘娘回去之后狠狠的训斥了自己的丫鬟,并且将丫鬟便去洗衣服了,再后来就找不到侧妃娘娘了,工人们认为是娘娘生气,去后花园散步了便没放在心上,可到了饭点也不见娘娘回宫,便私下你去周边的山上去找娘娘,可是都找不到我们他们也去周边的山上看过了也看不到我想娘娘不是因为想家先回家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吸引

#“不可能的,你们再去附近搜寻一番,看看他到底是去了哪里,他是不可能想回家的,应当是去了旁的地方,如果找不到他,你们也不用活着回来,直接提头来见吧。”

“是是属下这就去办。”

太子殿下皱着眉头看着眼眶,眼神充满是快乐,但实在不了解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又会突然离开呢,自己明明没有得罪过她呀,而且谁会帮他离开呢。

“太子殿下,那个人来了。”

太子殿下知道自己手下所说的那个人是谁,自己明明告诉过那个女巫,没有重要情况不要来找自己,可是为什么他就是不听劝不对他来应该是为了老师的事情而来。

“请她过来吧。”

女巫缓缓走进大厅,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长袍,妆发也梳理得非常整齐,不见当初自己跟她出现时的模样,看来被封为博士以后他的日子过得还不错,据占星局那边说,他对占测国运那做了很大的贡献。

“你来是为了我老师的事情而来的吧,你肯定知道他去了哪里,不然你不会来找我。”

“知道您的老师去了哪里,也知道他是跟谁走的,只不过我想劝您不要去追她,因为追也追不出来一个结果,又何必再去追呢,再者说啦,您啊,有些事心情也该收一收了,得不到的东西就不要再去得到了。”

“请你来不是说这些废话的,如果你只会说这些废话的话,我不介意送你去见一些可怕的东西。”

太子殿下端起面前的茶杯,滚落的茶肆意的发散着他的茶香,就像这如此你燃烧的火焰一般。

“齐修远来了。”

手中端茶的动作瞬间停住,不由的抬眸,眼神如同猎鹰一般锁定面前的女人。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他已经在您身边潜伏了很久了,您请我过来可不是为了防卫他的,我没有必要告诉你,而且你也没有问我呀,我又为何要告诉你呢。”

“呵呵,你倒是回答的冠冕堂皇呀,我还以为我说出一个什么所以然来呢,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其实事实已经如此,您还要去追吗?您对您老师的执念也该收一收了,他不爱你,何必去费尽心思追一个不爱你的人呢?您将你老师变成这副模样,他帮不了你,他其实已经失去了您爱他的初衷,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把你留在身边吗?您敢说您对着这样一个老师的时候,词语中还有那翻涌的爱意吗?”

“你是我请来帮忙的,不是请来说教的,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能够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我告诉你没有人能够对我指手画脚。”

“我知道您是太子殿下,没有任何人能够左右您的想法,只不过我在以一个您的巫师的角度给您提最好的意见,放弃他对您对你的老师都好,只要你放弃他,专心扑到事业上,我想五洲大陆很快就会变得安定下来。”

“我不要你听清楚了吗?永远要记得我叫你过来的意义,我叫你过来不是说让你帮我安定整个五洲大陆,你不是我请来的军队,也不是我请来的宰相,你充其量就只是一个武士而已,您如果能够帮我稳住我的老师,那么你要当国师,你就当吧。”

太子殿下急得来回跺脚,他必须用一点非正常的手段。

“你上次说的蛊虫呢,现在你可马上给我弄吧,不过你知道他们人在哪吗?赶快给我下。”

“他还没有完全记起来,他的真正身份我不介意这么着急就给他下,再者说我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下蛊虫的时间了,他现在人都不在我们手里头,我们该怎么下。”

“那就想办法下,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他们在哪告诉我。”

“她们在胡玄两国的边境。”

“具体点。”

“她们在二十七都驿站。”

“派兵去27都驿站,把该抓的人都给我抓回来。”

女巫默默的看着男人的背影。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男人,他应该是善良的,温柔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为什么会将那么多的痛苦加注在别人的身上呢?明明应当是善良的年轻人,这变成了这番模样,这又究竟是谁的责任呢?

到底是谁改变了太子殿下原来的生长轨迹,他原本就应该是一个被众人捧着慢慢地走向高位,或者他有可能会亡国,也有可能会误打误撞的,成为受人爱戴的好皇帝,有可能他的下一代会因此而消亡,但是绝无可能变成现在的模样。

他永远记得,巫师们留下了那本书,书上有记载者,各个国家出生皇帝以后的气韵,这是一个巫王该做的。

上一代巫王给这位小皇帝留下的占卜里面明明说的是该黄仁慈,却误打误撞,荣登高位。

到底是世事无常,有些事情是占卜根本就没办法左右的,而有些事情其实一早就注定了,比如他的那位老师注定就不会喜欢上他,要是他也不可能喜欢上一个跟自己小那么多岁的男人,而且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若是爱上,那不就是变态吗?

可是太子殿下非得强求,自己现在这样也算是助纣为虐了,都是先师之道,毕竟要拎着自己的耳朵打,可是他们又曾知道自己的无奈吗?

眼下巫师岛是回不去了。

可能他还要失去更多的东西,可是这又能怎么办呢?谁让他被他清除伤了呢,早知道哦,事情结果是这样,当初他就不应该出山,好好的留在自己的地盘不好吗?非得出来趟这趟浑水,以后太子殿下遗臭万年,毕定有她一部分的功绩。

齐修远站在门口

床上的女人,已经睡了好几个市场了,他知道是控制他的那个女巫让他沉睡的,害怕他醒来会说出一些令人震惊的真相,而自己也没有那个能力让他这么快醒来。

“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神奇的魅力,为什么会有那么吸引别人的注意,那个人为什么非得要这个女人不可。”

第三百二十九章飞鸟

忽然自己的飞鸟飞了过来

看着那飞鸟,眉头微微皱起。

自己的鸟不应该这个时候过来的啊。

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接过那飞鸟,放在自己的耳旁。

听到飞鸟告诉的一些消息,立马愣住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们,看来那个女巫确实有一点失恋,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她的。

不过敌人来的太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这个女人当真如此重要吗?如果只是一个实验品的话,物是没有如此大费周章的来抢的,还是说这个女人身上有其他隐含的秘密,自己既然已经把这个女人带出来了,如果现在扔掉岂不是太怂了。

太子殿下的人到的时候,房间已经空了,但是床上的温暖的被子能够证明曾经有人在这里呆过。

“属下的人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我们已经在四周寻找他们了。”

太子殿下转头看着闭目养神的女巫。

女巫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身边养了几只鸟,那几只鸟很厉害,能够找寻很多东西,也可以为他报信,我可以不动声色地沾不到他的位置,但是你们的人去找寻的时候,会惊动了几只鸟,他依然会发现,而且他线下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在占卜她的位置,后续的话可能会有一些阵法来阻止我。”

“想点其他的方法,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方法的,不用如此执着一个办法。”

“我当时有很多办法,但是对方不是一个凡人,他是一个拥有大宗师以上力量的人,我的迷魂招数对他起不了多大作用,而且我也不能精神上跟他接触,我女巫的身份一旦被她察觉,他就会对我下了死手。”

“那就这么让他跑了,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太子殿下凡是讲究顺其自然,我劝您最好顺其自然,对方虽然没有任何政治力量,但他好歹也是一门宗师,如果真的把他逼急了来暗杀您的话,您也很难防备。”

“那你已经抓不到他会来杀我呀,那我岂不是更得把他除掉了,为了自己的安危。”

“如果你现在不这么破坏他的话,他绝对不会想杀你的,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你这整个天下就大乱了,他的罪过也就大了,只要您现在停手他不会为难你的。”

“还是我不要,我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人能够凌驾在我之上,可以左右我的想法,我要我才是这所有是我最高的地位,我能我能够能够通知一切你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认真在搞,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我的地位,如果有的话就把它除掉,这就是我的处事准则。”

轻轻地拍了拍面前女巫的脸颊。

“如果你没有告诉我的话,我都快忘掉了齐修远本身就是危机的存在,只要它存在它就会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健康,它的力量我早就该有所期待,是我以前向往的思维误区,我该早早的除掉他的,不然的话我就会像现在这样被动关,不然的话老师就会心存幻想,如果他没有出现,老师又怎么会记起一切。”

女巫老太太在眼下已经有些病态了,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甘愿做一切的事情,可是这又怎怎么办呢?自己好像左右不了太子殿下分毫,因为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

他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建议,也不会理解任何人了,他早就不是曾经的少年了,现在的他早就被权利和欲望吞噬了,他的老师是他唯一一个得不到的东西,那如他还一般的欲望,在让他不断的向前去吞噬他的老师,所以这就成了成执念,完成不了执念。

这执念会吞噬它,只要他得不到她的老师一天,这个执念之后永远存在,而且永远不会消退。

“太子殿下这么做是不对的,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怒目瞪着太子殿下

“我再重申一次,我叫你过来是帮我的,不是说你来督促我做什么的。”

太子殿下不想跟这个女人发火

或许这个女人这话是对的,但是自己不想听,也不想按照他所说的话去做,更加不想认同他说的话。

“那我再帮您占卜她们的位置。”

齐修远带着这个女人东奔西走的来到了一座山洞,在山洞里面简单的布置了一下,并且打下了一个阵法图

自己虽然不能够控制那个女人,对这个受伤的女人的控制,但是呢,却是可以不让那个女人占卜到自己位置的。

自己好歹也是大宗师,自己不能这么丢脸,要找回自己的场子。

不能够被一个女巫牵着鼻子走,这是传出去的话,怕是要被很多人笑话,糖糖你们掌门娟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巫阴了。

越想越觉得委屈,自己也没有得罪谁,老婆被抢还被人盯上了,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心里都瞬间平衡了。

再惨自己也没这个人惨啊,身为太子侧妃居然被成为了一个工具,一个实验品,去供太子实验。

“丫头还是你惨啊。”

摸着她的脑袋,眼神中的笑容忽然消失

你这个孩子是真的惨,可是我是帮不了你了,估计这辈子也没有人能够帮你了,你真的太可怜了,希望你以后能遇到好人吧。

像你这么大年纪的小孩,我们到山有很多个,可是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这么惨的。

他们虽然没有像你这样锦衣玉食的,但是普通人的日子过得也挺好的,不像你表面上看着是挺不错的,但是实际上早就成为了一个傀儡,一个供人实验的傀儡。

南柯啊,你我丢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人为控制的。

比如爱情,可是你在教太子殿下的时候没教他这一点,他现在学会都是强人所难,早知道在那孩子小的时候自己就教过他这个,如今也会省掉很多事情,现在这个孩子已经成为了一个魔鬼,一个喜欢强迫别人的魔鬼。

他认为爱情这个东西也跟打仗一样,打下来就是他的,可是他却忘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打仗,不然的话这个世界也太过无聊了一点。

第三百三十章追兵

太子殿下的追兵追到了村庄

将整座村庄差掉夷为平地

我的百姓都因为害怕而逃离了这里,而他们也没在这里找到任何关于齐修远的踪迹。

嗯,那有我也没有到过这里,因为没有留下半点成绩,有可能他来过这里,但是很快就走了。

现在村庄全部都搜遍了,却找不到任何关于他们的踪迹,他们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半,消失的无影无踪。

“殿下说过就算是绝地三尺也得找到他们,如果找不到大猫,那我们我们就提头去见殿下,在最后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必须找到他们,再不然的话,你们妻儿老小的命就会丧失在殿下的手里。”

齐修远对着女人站在山洞边,这个女人应该快醒了,那美容师想来也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再控制这个女人下去,这个女人就会会因为长时间不进食而死。

“你终于醒了,我等了你很久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醒了就要这么沉沉睡过去了。”

“乖乖,你要是不知道我要醒,怎么会烤兔子呢?你这种修为,还用得着吃饭。”

“我这种虚伪呢,怎么就不用吃饭,我想吃饭还得吃,你怎么觉得这兔子就是炒烤给你的呢?这兔子是我烤来自己吃的,你一口都别动。”

“好了,您是神仙,吃饭肯定也只吃一点,我就吃,您剩下来的好不好,况且这兔子看上去好像还没烤熟,我先帮您尝一口。”

“如果你想吃的话,你直接告诉我,反正我是不会让你吃的。”

“你好烦呀,你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想让我吃?还是不想让我吃,我都给你这么很多台阶下了,你也不同意让我去,我真不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先吃烤兔子,我去附近巡逻,这兔子你去了吧,在我没回来之前你最好不要出去,不是你非得出去被他们抓到啊,这我可管不了你了。”

“我发现你还挺厉害的,可是为什么就是会被太子殿下阴了呢。”

“我被他赢,怎么可能,他肯定没有我聪明,我跟你讲我可防着他啊,要不是这次事出成绩,我肯定把我那些经营事业全部带出来了,我那些经营手续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做一方地主的。”

摸摸自己的脑袋,自己脑袋怎么光秃秃的。

“你在摸自己那些叉子吗?因为你睡着了,我怕那些拆走伤到你,而且那些经不了老是想我就把它们都拔了,把他扔掉了。”

“啊,你知道那些手是多贵吗?我那些车子上面都镶嵌是北海珍珠,而且都是纯金打造的。”

“纯金属打造的东西对身体不好,我帮你来了也是好的,你跟大家一样,该吃饭的时候就一起去大食堂吃饭,该工作的时候就一起去挑水施肥。”

“挑水施肥?”

“怎么了?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以为真去休息呀,你们到山现在主打种田,在种田的同时的休闲,而且修仙呢,只在晚上的时候在夜间劳作之后睡上一个时辰,下午午夜醒来时爬上床顶,你可以想象那壮观的形象,所有的房顶都趴在那里边,比早上还热闹,吸取夜的精华。”

“这个倒是挺好的,可惜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上了山以后只能啃老了或者你给我安排点闲置让我看一看,读书写字画画,我就是应有的,我这双手是干不了重活的。”

“没关系,你要是干不了的话也没有关系,读书写字画画我们是不要的,我可以慢慢的磨练你,第天先挑两担水,第二天挑四大帅,第三天的时候在挑三拣四的同时再去干一些浇水种花的活,随后慢慢慢慢加套,跟大家一样,很多人刚进到山的时候都干不了,什么重活,都是我慢慢慢慢磨练出来的。”

“可真够狠的。”

自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的手腕,还好自己那珍珠的手环还在。

这几个珍珠都是挑选出来的,上上品每一颗都比黄金还要值钱,在摸一摸自己腰间的玉佩还好也还在,最值钱的这两个药没丢就好,有了这两样自己完全能够东山再起,不慌不慌。

抬起头看一下,洞门口洞门口已经没有人了,这家伙说是迟,那是快,效率还挺高的呀,慢悠悠地吃着烤肚子,看来这货经常搞的,就是以后上了山自己也能够有点好吃的吃。

他出门可千万别碰到太子殿下的了,万一被太子殿下找到抓回去就是死要等到他们上了道上,太子殿下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用武力去道山。

听说那山上的人都是活神仙掌门人经常得罪太子殿下,可是太子殿下从来都没有动用过武力对那座山,一方面是不知道你用人去跟神仙打,不是找死吗?就算打不过那群神仙也会跑呀,再者说了,没那个必要,惹的那群神仙报复对谁都不好。

而此时的道山迎来了一位稀客

一位宣传斗篷的人缓缓进入了侧殿,而此时副掌门早已在此等候,他屏退了众人。

“恭候太子殿下大驾。”

“你叫这么大声是巴不得本太死死吗?我要是死了可没有人帮你登上掌门之位了,那个时候你就永远永远的做你的副掌门吧。”

“我们一直是飞鸽传书,为何近期您要特意登门一趟的那位掌门已经消失了很多天了,他总是会因为儿女私情而离开道山,气道山的一切为不顾,而且他当上掌门之后大力的实施农田改造法,将整座山头都变成龙田,现在我们这儿就跟个村庄似的,哪里还有修仙宗门的势头。”

“他确实是这么做,不过他用村中的方法改革道山,却将道山发展成了五洲大陆第一宗门,这样的发展路程也是宁国等做经济的这个人肯定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没有你我想象的如此无人,不过他确实是一个受情感所牵绊的人,如果他没有那么多情感的牵绊,我也不会找上你。”

“你来这是有什么指示吗?还是说想让我帮您做点什么。”

第三百三十二章场景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自己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好,如果被抓走了也是给他添乱,他都让自己好好在这待着了。

要是不听他话,他回来就自己还想把自己骂一顿。

自己还是乖乖听她的话吧

老实呆着,就是不知道他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带点水,自己要渴死了都快。

“他要是回来不搭理我,我自己就捶死他,然后喝他的血。”

齐修远在山边晃悠了一圈,他知道那些士兵们藏在什么地方,也知道那些士兵们在找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惜啊,他们太笨,不过最近抓他们的是病人时候似乎减弱了,看来是太子殿下醒悟过来了,觉得派这么多兵抓人,有点不划算吧。

也是时候带着小姑娘回道山了。

回到了山洞

那个小姑娘嘴巴很干,靠在草席上睡着了,睡得倒是挺香的,都睡了几天才醒了,怎么又困了?

“可以跟我走了,我答应你的会做到,但是你上了山以后得乖乖听从管事人的话,我得再下山几趟。”

女孩立马从草席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飞速地跑到了他的面前,眼神真是难以抑制的笑容。

而此刻的道山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副掌门的死为整个道山买下了一个定时炸弹,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惶恐不安之中,没有人知道副掌门是为何而死的。

道山上很多人会追查真相而离开道山,这就给了大师兄机会。

他制造谣言,说是九幽神殿的人搞复辟,想先拿到道山的人下手杀鸡给猴看。

整个道山都人心慌慌,到处都是担忧和害怕的气氛。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内门弟子死于非命,又有几个门主不知所踪。

人们更加相信九幽神殿的那位回来了,因为只有他才这么厉害,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短时间内失踪和死去这么多人呢,这是九幽神殿的报复,也是道山的劫难。

齐修远在回来的路上接到了关于道山的信件。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离开几天,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居然有人敢对刀山下手,九幺神殿回来了,怎么可能他们都是回来怎么会在暗地里下毒手,以乐正灵均的功力,这个世界上谁是他的对手呢?

再者说他不是这样的人,不会再暗恋你,下这种阴毒的招数,要杀人堂堂正正的上就行了,他又不是没有这种本事,谁能够阻止他杀人,再者说,道山在九幽神殿倒台这件事情上是帮了很大的忙,但是也没有登上九幽神殿杀光上面的人啊。

大门关闭之后,这个世界跟整个九游神殿便没有任何王牌了,自己并没有感觉到近期那扇门打开了。

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作妖,然后将这个锅盖在了九幽神殿的身上。

九幽神殿是块转哪里需要哪里搬

道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尽快回到山上,不然的话让这件事情影响下去,只怕山上的一些人为什么恶心?更重要的是他刚刚得知消息,副掌门死了,那些人可能先找副掌门合作过,但是那位虽然有野心,可是秉性善良,不会与那种人合作的。

现在他们不是大肆的杀害山上的人,就足以证明山上有许多人是不愿意跟他们合作的,自己统领到山这么多年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后悔做好的一件事情就是训话,了人的本性将他们身上的一些野心安安和欲望啊都降到了最低,每天带着他们种花种草种田将物质成本回归到最初的位置,慢慢的这些人们就不会再想想以前那些缺你的日子了,因为他们要了权利也没有什么用他们的精神得到了满足,至于生活嘛,基本的物质要求过得去就行。

“你怎么了?眉头紧缩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说我们还能回去吗?”

“我一定是必须回去的,不过现在的山上很危险,我的记忆是你在山上呆几天,因为现在你跟我上身的话,我可能护不住你,你可能要有另外一种死法命丧道山。”

“唉,你带我走的时候可没说这么危险,你还早说这么危险我还跟你走干嘛?我直接做我的福太太不好吗?”

“那你现在也可以回去,你就说是道山掌门绑架的你,我想他们会理解你的。”

“我现在我都出来了,我还回去,他们理解我不可能是肯定不信任我,关键太子殿下一定会觉得,我是被你拐走或者跟你私奔的,这种情况下他肯定想要弄死我。”

“那你就在山上好好呆几天,等我摆平山上的时候再下山来找你。”

“歪,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我怎么就不能这么对你了,我跟你又不是什么关系很好的朋友,我跟你只是利益关系不对,你都没有满足我的,你要求我只是看你可怜带着你,你自己在山下随便混混吧,要是被抓走就被抓走,要是没被抓走就找个地方躲着,等我两天,两天之后我就来找你。”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符咒,贴在了女人的脑门上,那浮躁很快就消失了。

“你这是干什么?你对我下了什么咒语。”

“我这个辅助可以保证你在一周内不会背,控制你的那个舞是找到,但过了一周就会失效了,还有这个符咒你可以保证你不被一些妖魔鬼怪近身。”

“你这个符咒倒是不错,还有没有给我多弄几个。”

“没有,你不需要那么多一个就够了,如果你要很多的话,我也满足不了你。”

“好吧,那你快去快回,我在山下找个小村庄等你。”

齐修远回到道山的时候,整个道山都很安静。

王安庆有些超乎寻常了,这不应该是一个宗教,该有的安静,平时这个时候正值吃饭的点到处都是了,要么就是现在的岛上已经被攻克了,要么就是人都死光了,你这两种结果对自己都不好,不过他宁愿选择前者,那样至少证明没有死很多人,还有人活着,如果后者的话那也太残忍了些,自己不愿意见到如此场景。

第三百三十三章不同

整座道山如同死一般的安静

往昔的人,不见了踪影,山脚下啊,那些树木啊田园也未荒芜,看来他们前几天还在,只是这两天消失了踪影。

突然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向他跑来干嘛接住啊,那个男人赶着男人身上的穿着是他们门下的,感恩忍不住警惕的,看着那个男人时刻准备对他出手,万一是敌人假装靠近他的就完蛋。

“掌门!”

抬起头一张熟悉的面孔,是第三门的大师兄。

那是因为黎明不敌却被伤成了这样,说明对手非常的强悍,不然的话怎么会把一个已经拥有一个门主实力的人伤成这样。

“是谁对你出手的,居然下手如此之重,到底是谁山上的其他人去了那里。”

“九幽神殿!”

这个名字让他觉得有一些不可相信,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人打着九幽神殿的名声,为非作歹。

“是的,就是她们,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不然的话我死都不能安生。”

“先别说话了,快进来休息。”

一把枪倒在地上的男人抱起,大步向着宫殿内走起,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低头看着男人那只握着匕首的手,他不敢相信自己这么熟悉的人,居然会举起匕首捅向他。

“你才是罪魁祸首!”

立刻放开男人,将他踢得老远,一把把匕首拔掉,胸口不停地流着鲜血。

“没想到掌门人如此聪明,还是会败在我的手里,我还以为你会有多聪明呢,不过也只是这种程度呀,您想的不错,一切都是我干的,你肯定不会想象得到如此平庸的,我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那你老师也是你杀的!”

眼神中染着血

“对,都是我杀的,那些不服从的我的人都被我杀了,怪不得我谁让他们不顺从我顺我者生逆我者亡,我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他们既然不想当这个掌门,为什么我不来的,你也是,其实你们也不想当长辈,对不对?那为什么不给我?为什么不给我,我明明可以当得更好,把一件事情做得更好的,我比你好比你爱这座山,也比您更敬业,凭什么不让我来。”

“你有什么资格,那些前辈以及我都是为道山立下过赫赫战功,你没有经验也没有,此刻在这里说想当掌门,你以为当长辈只是你想就能做的事情吗?首先你得有一个能够龙门的心能够将道山带成正道,而你这样的人我不觉得能够把它带上正道。”

“什么正道歪道您种田不是也把稻山种成了第一大宗了吗?我不相信还要难能比您做得更差的,您说您要是组长们老老实实乖乖的做不就好了,三天打鱼两头晒网的,我的师傅嫉妒你,明明拥有了他能够拥有的一切,可是却不去珍惜,但他其实也是跟你一样的,太子殿下说要帮他,但是希望他能够有自己的想法,表决心,可是他却不忍心伤害这闪闪的任何一个人,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当一派的掌门呢。”

“靠,伤害别人登上城门,你真好意思你的师傅才是正确的,他有野心,但是绝对不会以伤害别人为前提,我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他的死我很难过,最后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呵呵,就凭现在重伤的你,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

话音刚落

面前的男人又被突如其来的整力计废,重重地倒在地上,虚弱的看成面前的人,居然这么强了吗?

即使受伤也能够一招秒了自己。

“你确实不是跟我一个档次的对手,我也不该对你这种等级的选手动手的,可是你惹到我了,我希望你在最后时刻能够善良一点,你已经得不到整个道山了,但是你却想当掌门,可没有,那些师兄弟的道山还是你想要的道山吗?”

“我想要他们看着我登上掌门之位,所有不会让他们死的,说有几个不听话的门主之外,其他的人我没啥,我把他们都囚禁起来了,你永远都找不到他们。”

对着大厅发出癫狂的笑声

一脚踩在男人的身上。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山上的人跟你有什么冤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掌门,你还记得我吗?15年前那个被捡回来的孩子。”

齐修远一脸的诧异

“你果然忘了,当年我被你们请回来,被扔在了孩子群里面,我无父无母跟山上的很多孩子都不一样,所以他们有意无意的欺负我,我想要跟着你们这些厉害的老师学宁法,可是你们说我天分不高,还是种田比较适合我,我费尽心思地投入了师傅的门下,可是还是要被迫去种田,我在没有上山之前已经种了太久的田了,你想要过的苦日子我都过过了,你永远不会知道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你我的田园生活就在这山上,这保护之中去种田养花,你们的田死了,你们可以接受山下的供给,你们种田只是为了移情乐性,根本就不是为了吃饱,不是为了生计。”

“这可以你杀人的动机,但这不是你杀人的原因,只要你站在山上,你的老师对你不薄,你不想种田,跟你老师说就是了,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道山赋予了你的新生命,养活了你,可是你却很享受吧,说这些根本就不是在为你洗白,你根本彻彻底底就是个坏人,当初就应不应该把你带回来。”

“看来掌门对你那些属下的身死并不关心,在这个时候还敢刺激我。”

“我知道你说这些无非是想让我对你下跪,求了求你告诉我他们在哪,可是我不会,因为我知道就算是我对你下跪,你也不会把他们告诉我,你会含笑九泉。”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对我道歉。”

大师兄眼神微微湿润

他不要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他必须得到道歉才能死,他就是想让掌门跪下,那样比他当了掌门还要爽

“告诉我他们的下落,那样我会给你道歉,你放心你不值得信任,但我值得信赖,这是你我的不同之处。”

第三百三十一章半天

“他们在后山看着眼下的人看见了他们,并且让他们吸出了大量的迷烟,所以他们现在也都是一群废人罢了。”

“你还真是挺硬度的,居然对自己的师兄弟如此下手,那位太子殿下也是哪里都有他的事情,哪里都有他的货,我还以为他只专注于政治斗争的,没想到现在已开始专注于我们山上的事情了。”

“你还欠一个道歉。”

“跟你这样的人,我你没有资格让我跟你说道歉。”

“你也是个骗子,你只知道骗我,你答应我的。”

“我们道山欠你什么?反而是你欠了我们多少钱,太多太多了,如果对你道歉那才是耻辱,你欠我们的也是你应该道歉的,当年我们给了你生命让你不再活下去,而如今你背叛了道山,我就要把你的命再拿走!”

剑落

大师兄的脑袋落地

在道山的后山,她果然找到了他一直在寻找的师兄弟们

应该他们只是中了那个女巫的迷药而已。

不然的话,他肯定会很着急的。

没想到那个太子殿下这么狠,居然打主意打到他的大本营来了,里应外合,让里面的人叛乱,从里面打开了道山的节界,把他的兵放了进来这些年自己对于种田过于着急,所以疏忽了他们功法上的修炼。

这也是他的生活,如果不是他的疏忽,不会造成今天的结果,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错,跟旁的人无关,如果他能够早些有所觉悟的话,也不至于到现在的田地。

“你回來了。”

太子殿下穿著一身便裝负手站在洞口微笑著看著,著急的看着齐修远。

显然他早就知道这家伙回来了。

如果他要是不来,自己就会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太想要造型的对手,以后怀疑自己居然因为这不能,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离开皇城。

不过他来的时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早很多,看来自己找的那位实在是太过于不堪一击了。

“我没想到你会走到山上来,难道你觉得我会把那姑娘带到山上来?还是说你早就忌惮我这座山头了。”

“任何人影响到我的,我都会记得,不用有任何的优越感,我想杀你,不是你有多优秀,而是你确实有可能会成为我的威胁,现在是我执政五洲大陆,从前你们这些宗教存在就是为了制衡九幽神殿,可是现在久而神殿不存在了,那么你们也不需要存在了。”

“你比九幽神殿的那些神仙们还要狠,我小时候看书书上说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人心那个时候我不能理解,因为在我的认知里面,最可怕的是九游神殿里的那些人,可是现在你让我觉得,书上说的原来一点都没错。”

“书上说的很沉不气了,我确实很狠,不过你不应该在现在说,而是想我做完我接下来做的事情再说,不然的话我会觉得,你等会找不到修饰的词语,不要这种程度就觉得惊讶。”

“你想要做什么!”

“他们现在是睡着了,可如果你睡不醒,是不是很美好呀?如果你还不把他叫出来,我敢保证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醒来。”

“她在山下某个村庄藏着,你可以派兵去搜寻,我想以你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你还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的直白说出那个人的所在地,不用看他不是对他很重要吗?怎么会这么轻易说出来。

“现在可以把他们叫醒了吧。”

“我得先找到人,才能够确保你所说的是真话,你千辛万苦把人从我这边捋过去去,轻易的将她地址暴露给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那请你们尽快。”

女人没有那么笨,她没有在那些小村庄里停留多久,就转到了到了一个镇上,改头换面换上了当地的服装,并且为自己搞了个假身份买了一处宅子。

一切都非常的顺利,只是在一天之内她就挑好了一座宅子。

因为他非常清楚,他的时间,相对来说肯定会在四处的驿站搜寻,住驿站等于找死,但是买下宅子就不一定了。

她们总不能挨家挨户的去搜查吧。

也不知道那位长辈什么时候来找这些现在山下好好住的,自己给自己捏造了一个非常好的身份,一个李姓寡妇,因为丈夫的故里属于这里,所以他就回到了这里。

李这个姓氏姓得人很多

所以那些人也没有任何的疑虑,只是觉得突然多了个漂亮寡妇邻居罢了。

而且这个寡妇还挺有钱。

刚来到这里,连个安稳觉都没睡好,眼睛在外面看不见,一听就是太子殿下的那些手下。

这两天的巡逻有些过于密集了,看来太子殿下已经确定自己就在这了。

不然的话不会派出这么多人手,女巫是找不到自己的,那就是那位掌门出卖了自己。

没有任何人的嘴是隐秘的,那位掌门也不会每拉一个大便出卖了自己,他走的时候说道山出事,一看就是太子殿下做的妖

若是再找不到自己,他就会帮助太子殿下找自己的自己这里并不是长久之计。

那现在都要怀疑自己这个身份是不是虚构的了,他想回忆起了以前的时光,怎么就回忆不起来了,但是一看到那么整门的时候,脑子里的记忆就翻腾了起来。

她要去天元!

这一头突然出现了这个想法,对他在东宫的时候就很想去天元,现在就一定要去,他觉得所有的事情只要到了天元才能够得到答案。

委托领居家那位给自己找了个马夫

只要马夫愿意把自己送到天元,那么制造才子自己变得送给马夫,马夫兴高采烈的接了这单生意。

在出城的时候却被拦截在了大门口

坐在马车里的人缓缓握紧拳头。

眼神的余光扫过窗外,如果出不去的话就要被逮着了。

“去哪啊。”

“送人去天元。”

“掀开来给我看看。”

帘子被掀开,双拳紧紧握住,士兵拿起画像对比,跟画像上不一样。

看来画是没把自己画得很像啊,这个士兵怎么看了半天都没对自己下手呢。

第三百三十二章颠簸

这马车一路颠簸来到了田园的边境,从马车上上来那称呼明显被吓到了,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谁啊!”

“我是让你送过来的人呀,怎么了啊?搞得没见过我似的。”

“姑娘,我确实没有见过你啊,你到底是谁呀?我真的没见过你那位姑娘呢。”

“什么哪位姑娘这位姑娘的坐在马上就得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

拿起行李大步向着城门内走去

因为刚刚那位丈夫的惊讶,他特地找了家卖铜镜的店,看到镜中的人他明显惊到了。

短暂的震惊之后,她轻轻的摸上了自己的脸颊。

这张脸比起原先的那张脸更加熟悉,大脑里开始飞速闪过很多东西,缓缓闭上眼睛,将那些记忆全部飞速转了一遍,再度睁开眼睛时一切都已知晓。

缓缓握紧拳头

原来在这段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没有想到他自己会用这样的手法。

眼神中翻涌着恨意

那他必须给他一点教训了,天元,哼,也不是能够相信的,不过自己在天元还有一点点力量,她可以这一点点力量让这个世界天翻地覆,不过希望到山到时候还能够撑得住,齐修远,也应当还没有那么笨吧。

已经过了四天

陷入昏迷中的人还没有苏醒

而南柯的下落也不知所踪。

“太子殿下宁国的旧布最近很烦人,一直在搞事情,听说集结了起来了,想反抗太子殿下您对宁国的统治。”

“宁国名义上是给了我母后我母后没有插手这件事情吗?这不符合他的作风,宁国造势对他而言并不见好事,而且这么多国家,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国家通知我们以后就好了,让他来收拾。”

“我想您的母后可能是因为最近忙于应对天娱内部的一些内乱吧,天元内部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可能暂时还处理不过来,所以想让您来处理。”

“天元怎么了?”

“前段时间你母后做梦梦到很多事情,说这天元曾经的主人想要把天元再要回去,说这国家是不属于他们的,说他这些年同志不够格,你母后最近因此落下了心病。”

“他怎么还相信这种东西,这肯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稍微下点药就行了呀,算了,我写一封信给他,安抚一下他,宁国的事情看似很容易,实则处理起来很难念过,曾经是五洲大陆上最富有的国家,而现在那里到处都是计划,我也很想将让你重新振兴起来,可是我们本国都很难达到宁国曾经的水平,又何谈振兴那里呢,那里的百姓对我对天元都是怨声载道。”

“您的意思是说,那里的事情只要处理不好就会变成名片,到时候很有可能会爆发一场巨大的战争,您可以见得您的母后就会处理好的,而且我觉得他现在不像是能够处理好的。”

“算了,我稍后会派遣2万名降水去往宁国平息内乱。”

太子殿下微微皱眉

他也没多想这件事情,因为发生内乱是非常非常正常的事情。

最近这段时间总是有很多国家造反,毕竟他平息了那些国家表面的愤怒之后,他们还会再来,因为这个国家毕竟是他们打下来的,从骨子里头可他们就不是爷们,再者说他现在没有能力让他们过上安定的生活,长久在动乱之中的人很容易有爱心,这也是很正常的。

“人生在世,变化还真是多,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如果你在这之前你还没有帮我抓到那个女人的话,他们会永远沉睡。”

“你要是让他们沉睡,你也会死,你是走不了的。”

齐修远飞的一下来到太子殿下的身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杀了我对你我都不好,我的要求很简单,把她交给我,可是你没有达到呀。”

“这也只能怪你的女人太能跑了,不然的话何至于到如此坚定,再者说,是你先不仁不义的。”

“我不仁不义,不是出了名的,那你这么一个伟人对我下手不是坏了你的名声?”

“我的名声跟我兄弟的命比起来算个屁,你要么让他们醒来,要么给他们殉葬。”

“我是不会答应你要求的,要么你杀了我。”

“不能伤害你你也知道的,但是我能让你留下来,如果你留下来,我相信你损失的不止时间吧,肯定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

“我的事情我就算不是亲自去处理也可以玩的转的,你把太子想的太重要了。”

“好,那我们就僵持着看谁耗得过谁。”

宁国的加急报传来了一个又一个

太子殿下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民变,这是有人特意规划的,背后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

且是一个在权力的角斗场上浸泡了很多年的人,原来的宁国还有这么厉害的吗?没想到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如果自己嫁不出去,这个人很有可能要把政府捉到了天边个坑,现在宁国闹得如此之凶,顶的名头还是讨伐胡国的名头,要知道现在那些小国家最讨厌的就是他们胡国了

只要这名头一出,那些不敢当出头鸟的小国家,必定明里暗里支持他们造反,他们巴不得闹得越来越大,这样子便能够牵制住他们国家,在这个档口闹事对胡国的影响太大了,看来自己必须得离开这里。

“如果不愿意的话,你是做不了的,我虽然不懂政治,但是我也知道你属下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那土地重要还是我兄弟们的命重要,你自己想想看吧。”

“这次来道山下期是我下输了,但是还会有下一次的。”

太子殿下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现在他要腾出手去做点正事了,但不代表着这里他就会放过,等自己喘不过气来,他还是会弄死整个道山。

回过头看向齐修远

“齐掌门我们来日方长啊。”

“太子殿下,我真希望我们此生再不复相见,可惜了,我们终究再见。”

“原来您是这么想的,那我就有点难过了,我可是希望再次见到你的。”

第三百三十三章凶多吉少

南柯挑开帘子,望着帘外的一切,她其实一直都明白,这世界有许多的事都身不由己。

可同时她也明白,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白眼狼。

他对自己不仁,也别怪自己不义。

天下大统是局势,可谁也没有规定必须是太子殿下统一。

自己能赋予的,也能够收回。

“姑娘,这些天我们都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可我们还是打不过太子殿下前来剿灭我们的军队啊。”

“能够打赢才奇怪,对方是精锐之师,那么多年的训练和战争你以为白经历的,我让你们派遣人迎战,只是为了收获民间和那些小国对你们的信任,好给你们提供物资,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好好的藏起来,跟他们打打游击战,敌进我退,敌退我进。”

“还是您想得好,您总是什么都能想好的。”

“当然了,我本来就是一个什么都能想好的人,等你忙去想事情,那还不如喝西北风呢,怕是你们想出个主意来都全军覆没了。”

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这么说他们,虽然他们脑子是真的蠢,但是谁让他们是自己一手选拔上来的呢,骂他们就等于骂自己,自己现在就是骂他们就等于骂当初自己的眼光不行。

而且把他们军心骂涣散了也不行,毕竟这群人虽然被欺压过度,但是也没被逼到必须走这田地的地步。

自己抓不住他们如此甘愿为自己卖命的真正用意。

就不能随意的打压他们,还要安慰他们,让他们能够为自己消灭。

“我这句话说中了,我跟你道个歉,其实这些天还你帮了我很多,我也认可你的工作原理,也知道你不容易,要从事那么多人,到现在也不怪,也不是训练的兵,大家都是因为仇恨走到这里,因为同一个理想而努力的。”

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您骂我不重要,我如果能够厉害一点就好了,我脑子不好使,我不怪你,我知道您为了我们的大爷费心费力的,我以后会更加尽心的辅佐您的,您放心吧。”

“我对你还是挺放心的,你不要因为我骂你,就觉得我不重视你,我那里是希望你更加长进一点,而不是一味的留在曾经我们的事业才刚刚起步,需要你倾注更多的心血。”

“是,您说的什么都对!”

“对了,以后我就是不做你的人,你竟然是皇族后裔,就直接称王。”

“我只是一个王爷儿子的次子啊,何德何能啊。”

“哎,你这个血统已经够了。”

“不不不,我还有很多比我血统更加纯正的人,我想要的不过就是当个王爷吧,现在说这些事情还比较早,我们要先把我们的大业搞起来。”

“你要是执意如此,我也不逼你,你说的也对,我们应该放眼于现在,而不是好高骛远,好好的看看自己现在有几斤几两的实力。”

还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还这么的清醒,没有为他三言两语就不错,原本想给他爸爸的故事,你想到这个家伙虽然也不贪了,想让你孤独寂静,这样就有点不好办了,一个如此不贪的家伙,而自己是抓不住他心中的点。

那以后怎么控制他

把那个人送走之后,内心就开始有了极大的变化,应该再选派几个人暗中辅佐,看看能不能顶替这个人的位置,一定要那种能控制的住。

“如今的战况如何?”

太子殿下皱着眉头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那群人,已经飞了,我自己不在的时候,居然放了一堆事没有膨大起来,现在对付他们成本就更加大了。

原本一开始随便派一些兵就可以解决的,现在势力壮大起来就要动脑子了,如果强硬派兵镇压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可是这群人如果不尽快解决的话,很有可能滋生出其他的问题来,到时候很有可能掀起大的动乱来。

这就叫小病养成了大灾,烦死了,道山的事情还没解决,就又冒出来这么多事情。

太子殿下脑袋都要炸了,他觉得这段时间一切都很不顺,自己好像陷入了逆境一般,根本就转不过来。

现在先把那些事情放到一边,腾出所有的心思去对付那些反贼,那些人明显有组织有纪律生活的人肯定很厉害,应该是哪位宰相的后人或者就是哪位宰相又有多年的政治角度,很明白自己现在所遇到的困境,借助自己的困境挑食,而且看他对战自己的军队很是熟悉,不知名银行最大势力的保存自己的事一个对自己的军队了解并且对政治和权了解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但脑袋里又回了很多遍,怎么都想不到那个人的存在,有可能是自己的年纪太轻了,在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五洲大陆上就涌现了很多优秀的人才,那个时候胡国是江家当政的,而自己现在延续的还是江倾山的那套。

其实自己应该有所改变的,当年江家的陆军是整个五洲大陆上的人所期待的,这样的存在肯定会导致很多人去剖析军队的弱点,再加以分析剖析,而如今自己也许下来本以为不会再有实力作祟,可是现在就被人家抓住了。

“我原本还以为,不会再有什么能够成气候的对手,可是现在发现我简直就是坐井观天,四处到处都是危险,我早就该先稳定江山再去扩展新的领土的。”

南柯抬头看着天空中乌云密布,可惜他等不到一个陪她看天变的人了,等他把这五洲大陆的水搅浑,她就回去。

“可惜,很多人不能再看到这一幕,就有闪电时代灭亡的,可是五洲大陆的格局并不是应该在这等等,几年内改变的,胡国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天下也没有等来一个真正的大众,太子殿下聪明是聪明,但是是谋臣的聪明不是君王的聪明。”

“那边又派人过来剿灭我们了,这次来石兄兄我们的人已经都躲进山里面了,已经丰富了他们短期之内不必出来假装成山里的土匪变革,可是我看他们这次,一心想除掉我们怕是凶多吉少。”

第三百三十四章造反

“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就是在造反,你觉得做饭的人还能一生平安顺遂,凶多吉少才是常态,如果你想要平安,就不该走上这条路,不过我相信,你不会愿意就这么做下去的,因为你知道被压迫是什么滋味也知道,如果不反抗等待你们的或者什么你们要站起来,让曾经的国家也站起来,回到曾经的生活,让所有的老百姓都能吃上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流离失所。”

南柯又对着自己的手下打了一顿鸡血,看着他通红的脸颊和那双盈满眼泪的眸子,他知道,他的鸡血打得很到位。

再这样打下去,他自己都要以为自己是要造反,可惜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借助这些人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些人实际上都只不过是他棋盘上的棋子,不过看着这些人认真的样子,但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等天下乱了之后,自己便叫他们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也算是补偿他们吧,不然的话自己日后过得再好也会于心不忍想起这段时光更会感到愧疚,自己毕竟利用了别人的热血。

守城大将气急败坏的来回行走。

他已经足足找了两日了,都没有找到那些造反的叛军们,现在但若是再找不出来,怕是叫太子殿下割掉首级挂在门上了。

自己也很苦恼这些叛军前阵子叫嚣的厉害,可是现在他们的大军来了便全部躲了起来,这些人也太怂了吧,一人一来就躲起来,那他们走了以后他们是不是又要雨后春笋一般再冒出来,那太子殿下不还得气死。

太子殿下给自己拨了3万的兵,让自己在一周内搞定,他们原本自己的气质很足,这么多的兵对付这些虾兵蟹将来说,简直就是绰绰有余,直接照死你打不就是了,可是现在自己人人都找不到,到时候自己不仅仅是要提头来见自己,作为常胜将军的威严也要扫地了,真是够丢脸的,打那么多年的仗居然败在了这些虾兵蟹将的手里。

“太子殿下那边来了消息问您这边打的如何了,他过阵子要来观战。”

太子殿下这句话言下之意就是这边的人杀的怎么样了,过阵子他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反他,可是自己连个人都没有瞧见,拿什么走吧,他呢,总不能跟太子殿下说我没有找到人。

拿这样的话告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87的要把自己一家老小的命都给杀了,可是他确实找不到这些玩意儿,找不到人自己怎么打呀?要不直接放火烧山吧。

“如实回报太子殿下这里的战况,跟太子天涯说我想放火烧山。”

“您在说什么?这是山后面,可是有几证的百姓,那些平民百姓们没参加战乱呀,您这么干的话会让太子恋夏天很多烦忧的,刚刚才打下那么多江山,不能被后人传送太子殿下烧死普通黎明百姓那些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啊。”

“那你说个法子说我该怎么办,你倒是说说看,我也想用正儿八经的方法呀,我也不想伤害普通移民百姓的,我带兵这么多年,你是知道的,我什么时候干过烧杀抢掠的事情,什么时候去辜负过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是他们这些人躲起来再直说了,你能够肯定那些百姓们没有帮助这些人吗?我看他们就是同伙,说不定他们其中很多人的家人就在那些百姓当中。”

“这个我做不了主,我必须回报太子殿下,但是我告诉你太子殿下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他也是很重视名胜的,再说他已经给了你3万的兵,你可以去想办法呀,您用兵多年难道还对付不了那几个虾兵蟹将。”

“不用冰再厉害,我也得找到人再打呀,我现在对着空气打我怎么厉害呀,你倒是给我说说,我也想赶快把这些事情搞定了啊,让太子殿下安心,你以为我想在这度假呀,这边荒山野岭的有什么假好度的,回家老婆孩子乐康头不是更好,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你以为将军都喜欢打仗,个个都是把脑袋放在腰带上的,长这么大,没过几天安生日子,那么多漂亮的小妾也没宠幸几个,我想想就不值当。”

“希望您还是做出一些事情,不然太自信,想生气了您就不用想了,直接提头来见吧。”

看着那离开离开的传令官,拳头紧紧握起。

“来人传我的命令,从今日起所有的士兵每日必须砍两棵树回来,而且以方阵进行砍树比赛,不得有任何一人掉队,如在山上遇到任何人皆杀之。”

不让他放火烧山那可以,可是在山上遇到人总得杀吧,自己也不知道谁是叛军,主要出现在这附近,所以就要把它当做叛军对待。

等自己把这片山头的树都给砍光了,他就不相信了,这群人还不出现,只不过这个进度实在是太慢了,不过他3万了一人两棵,一天就六万棵树,这山再大,难道还有几十万棵树?

自己就算看得再慢,不出一周也会全部看完,等树全部坎完,我倒要看他们怎么逃,要是他们敢逃到山下去,到时候自己就直接以逮捕补叛军的缘由去用战争的手法对付他们。

这群窝囊废这么浪费自己的时间,还把自己逼到这幅田地,到时候肯定要好好的对付他们,不能让他们有什么好果子吃,绝对不是只是杀了他们这么简单,要把他们都抓住,然后活埋了,就跟自己对付以前宁国的那些士兵一般。

要说太子殿下只有在乎的太多,他就是担心自己以后被时光慢慢要自己说,把那些时光抓起来都宰了,用些人会说自己好话的文人不好吗?非得上赶着去巴结那些说难听话的史官。

这个世界上会打仗的将军多会写字的文人更多找几个听话的,胆小的不就是了,为什么要留下真实的历史了,历史本来就是残忍的,太子殿下这么厉害,干嘛还非得让着那些文人。

第三百三十五章八字

南柯盘坐在位置上,她的心思现在全放在对局上。

不得不说,来的那位确实是个非常优秀的军官,作战经验很丰富。

用了一招看似很笨,实际上非常妥当的办法来对付她。

如果自己再不有所行动,那么很有可能不出一周,自己就要败在这位军官的手里,不过这位军官肯定也料到了他们会往山下跑,可是往山下跑,那些普通百姓们便遭了灾了,但他们应该不会想的,是普通百姓,有一部分也是起义军伪装。

现在摆在他的面前有两条路,要么正面应对,要么继续逃跑,继续逃跑也是可以的,可是那些不能走的百姓便必定要毁在这场灾灾难当中,而且他们必定会选择乘胜追击,虽然他们不一定能找到。

不过自己一直逃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虽然有可能会消耗太子殿下的一些兵力,以后可能拿成绩单去保存,最大的室内这些都有可能,但是也会折损现在的威力,而且自己不想伤害到那么多人,毕竟那些平民百姓确是无辜。

为了自己的一级欲望没必要这么干,再者说了太子殿下也不是那么蠢的人,等他回国将来了,把心思全部放在对付他们身上,到时候自己就没有办法了,那你还能斗得过在太子殿下呢。

可能是做不过来,他自言下可能比他还要聪明,所以自己必须素质素质,现在来的只是3万兵力,这里的地形比较熟悉一点,在这里一绝雌雄是最好的,而且这一仗如果是能赢的话,绝对能鼓舞士气,而且能快速的汇聚更多的资金,他们需要一场大的战斗,来弥补我很多东西。

如果这一场战斗能赢的话,那就太重要了。

想要打赢很难。

不过也不是没有半点可能啊,这才是有那么一线希望的,再过两天会下雨,到时候可以利用树脂地形制造山体崩塌,用这座山来对抗敌人。

下面的人得了命令便迅速开始布置起来,他们在这山上有的生活很多年,非常的熟悉这里的一切,他们按照他的吩咐,制造了很多陷阱,并且挖松了泥土。

按照那位将军的挖法,两天之后他们自家面前将没有任何树木遮挡,到时候山体滑坡肯定能把他们弄死。

也算是天助我也这个将军死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干吧。

第二天雨没有如期而来,中午的时候阳光依旧,他的心在这太阳底下,犹如置身于火焰当中,再不下雨一切都来不及了,虽然时间不是雨季,如果再不下雨错过了,可就再也等不到雨了。

到晚上雨滴嗒滴嗒的落下来,她也吃了今天第一口饭菜。

快点下吧,快点下吧,下的越大越好,最好这一夜都不要停。

“我们砍了很多树,今晚下雨把那些树搭在营房前,以防止山地滑坡,不要偷懒。”

将军真正多年就有很多经验,他才知道万一遇到山体滑坡有多难啊,若是遇到了,这些士兵的折损很多,还没有开始打仗,可千万别出其他的事端。

万一出了事,太子殿下肯定还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因为自己可能要比预计的晚除掉这些叛军。

入夜了,雨越下越大。

他知道这雨今晚是是停不了了。

他已经丰富了老人,加强了各方的警备,山上的人很有可能要借此弄些试点,当然如果他们真有那么大的胆子的话,他们也随时准备好。

南柯站在营帐前,他知道跟他对战的不是个傻子,那么多的数目足够他做好安全措施了,可是这个人打仗的时候真的遇到过山地滑坡吗?知道如果山体滑坡之后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吗?

如果自己这场事故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也足够拖延,他无法按期给他那位主子答复了。

雨越来越大了,湖南山上传雷鸣般的声音,今晚下的不是雷阵雨,看来天上是出事儿,赶快从军营里面跑了出来,便看到滚滚的泥石流,向着隐藏冲来,他们果然还是这么干了,幸亏自己早有防备,撤掉了许多放在前面的军力,用那些树木制造了墙。

估计能够暂时抵挡一阵子。

“将军这次的泥石流来势滚滚,我们可能快挡不住了,请求撤兵。”

“全军听令,向后撤退三里地。”

南柯站在营帐门口,看来这场山体滑坡对他们造不成什么伤害了,不过没关系,他们啊现在可以走,那么自己也可以走,这座山挡住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果那些人想要开到来到山后,最起码要花费一周的时间。

现在命令俺撤退,在他们来的路上将那些褥子弄塌,等于困住他们,截断他们的退路跟前程,就算是他们的原句来的,及时等他们能回复过来打他们就是两周以后了,战场上时间比物资还重要。

到时候他们反应过来又无计可施,假如能把他们困住,饿死一批人的话也不错。

太子殿下从睡梦中惊醒,他的眼皮一直跳不行,但必须让人把近日的军报送过来。

不然的话,他今晚怕是再也睡不着了。

军报上面没什么异样。

“附近的官吏有没有上来什么折子?我想看一看,还有当地的天气如何,你知道吗?”

“听说今天下雨了,路夜才下的雨,现在正下的大着呢。”

在太子殿下从被窝里揪出来的参谋官坐在角落,强忍着困意,像太子殿下会保持清静,但实在不理解,现如今正是水窖的第太子殿下,干嘛急于这一时,而且那一撮小叛军何须如此上心呢?

“下雨,下雨?”

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埋怨他觉得此时下雨哪里不对劲,可是却找不出来什么话筒,一定哪里有问题,只不过他没有反应过来。

“不应该现在下雨的。”

“我的店下了,老天要下雨,这谁也管不了啊,再者说了那店都好久没下雨了,下场雨也没什么吧。”

“附近都是山,如果山地滑坡怎么办?将士是问该怎么办。”

太子殿下眉头皱成八字形

第三百三十六章连绵

“只是一场雨不是连绵下了很久,应当不会造成山体滑坡吧,不过也不排除那些叛军有心将这件事情变成山体滑坡,到时候就有点难了,不过将军征战多年应该知道在山里面下雨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应当会提前有所准备。”

“他不是那么笨的人,这个我知道的,不过他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聪明,山体滑坡这种事情他行军多年肯定是知道的,但是我害怕对方那个了,想用的,绝对不止这些,好不容易下场去那些叛军首席体型,如果他们从山上下来偷袭或者他们没那么大的胆子跑到另一边,封住了退路怎么办。”

“殿下他们又不是猴子,哪能那么速度在说暴雨,对于我军对他们都不好,他们也不可能在暴雨天穿越那么多座山吧,他们也是人也得一步一个脚印走啊,除非他们有人提前下山了,可是提前下山也得翻阅两座山才能到了我军退路处。”

“你说这些年来,我对宁国的那些百姓怎么样。”

“很好呀,又没烧杀抢掠,又没做什么。”

“我说的不是这些,你平心而论,我对他们怎么样。”

“宁国覆灭之后,这些百姓们一直过得不是很好,属于吃不饱穿不暖的状态,那些有钱的逃到了各个国家,继续他们有钱的生活,可是失去了很多比如曾经的尊严,他们也变成了各个国家最讨厌的了,这些年来那些底层老百姓过的是尤尼斯死的日子,那些有钱人过得是失去尊严的日子,他们因为有钱,所以被现有国家的人排挤,觉得他们有钱是坑了自己的钱。”

“如果有一个机会可以给他们反抗,你说他会反抗吗?”

“会。”

“增兵!”

眼神立马变得凌冽起来。

南柯做梦都没有想到周边的人这么厌恶胡歌的视频,自家人才刚刚到那边,周围的那些版型便帮着做阻拦那些视频的东西,帮着他们一起挖坑,以及伐树空前绝后的团结。

看来宁国以前确实把国家治理的不错,其实他每一代计划脑子还都是好事,对下面的人也挺好的啊,最近过一直很不舒服,最后一代帝王,如果正常经营的话也不至于如此快到台完全是被胡国跟天元双方面夹击,被逼死的。

这样一个原本很好的国家,突然之间灭亡,那些百姓的心头,完全是这个国家从前美好的身影,自然会愤恨现在当选者在的时候,他们现在过得挺不好的。

天逐渐亮了。

“将军前后左右都照亮了历史了,我们的勘察兵往前走了,发现前面被人为破坏了所有的道路,但明摆着是要围死我们。”

“不可能,这些叛军最多两三千了,怎么可能这么快,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叛军两三千人,周围的百姓可不止两三千人,周围十几个镇子加起来也快五万的百姓了。”

“我就知道那些百姓们挺难对付的,殿下一开始还不让我下狠招,快点去通知殿下向我增兵,我们一时半会是离不开这里了,我军的粮食还有多少。”

“还够我军在支撑你一周时间,如果一周没有到的话,我们变动不了了,卫星命令下面的人把三餐改成了两餐,缩减了一部分可以支撑10天左右。”

“通知下面的人把粮食都分开,以防止对方火烧粮仓,最大限度地保全我们的粮食。”

南柯自然意识到了现在是最好的出招时间

他也没让对手失望,安排了弓箭手,用火箭去烧她们的粮仓,顺便给他们玩了一把大火盖城。

太子殿下在马车上看着这风景,他的心思很乱,这次好像天时地利,自己一个都没占,现在只有人和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斗过那个人。

如果能够打赢这个人是最好的,不过就算打不赢对他们虽然看上去损失很小却是极大的壮大了,那些叛军的士气还会让诸多那些小国认为这场张盼君赢得很漂亮,他们肯定会有希望,到时候可就不只是一两场仗能解决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他好不容易才拼搏到了现在的局面,现在自己只差一点了,不能够前功尽弃,毁在这里,万一现在半途而废,等待他的不是回到从前的起点,而是彻底的覆灭,他会遭到五洲大陆其他国家的反思,因为那些国家的心中他们才是第一仇敌,他们会空前的团结,来吞并这强大的胡国。

“殿下敌军火烧粮仓,我们损失了一部分的粮食,还吸收了一些士兵,我们最大限度地保存了粮食,不过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属下重复着将军说的话。

“告诉他,我们的人马上到,让他务必坚持,我们会从外给他打开一条路,另外你让他不要有负担,慢慢打没关系,我最大限度地帮助她,这场仗必须要赢,但是时间我可以给他放开,我很快会来到他的身边,我会跟他一起打赢这场仗。”

“是殿下!”

太子从马车上走了出来。

直接上了一辆马

“太慢了,天黑之前我们务必赶到。”

南柯得到太子殿下来的消息时,已是下午

这些个人有勇无谋,而且它没有探子,得知不了什么消息,现在太子殿下都已经到家门口了,自己该怎么办?他携带来的可都是精锐部队。

“你让那些百姓们都散去,千万不要跟他们对上,你们打不过他们的,到时候只能任由他们宰割。”

“对方来的可是太子,老话说擒贼先擒王,我们先杀了太子,不是更好。”

“你的想法很对,但是前提得能杀他携带的都是精锐部队,而且身边全部都是人的意识,没有那么容易竞争的,你们的人还没见到他人就已经被剁成肉泥了,不是不让你买啥,而是时机不对,而且对方很强大,不是你们能上的,我们这边能打的部队也就五千多人,对方可不止这么点人,我们的五千根本打不过对方的五千。”

第三百三十七章放过

“那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原本的目的也不是护着太子眼下而是躺赢这场仗,他如今这场仗可能打不赢了,不过我们已经赢得荣誉,我们将3万胡国的兵困住了。”

“您的意思是不跟他们打了,周围的百姓跟我们的关系都很好,他们很希望我们能够再次活捉太子殿下,这次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如果你们不让我这么干的话,我们会错失很多。”

南柯看着周围的人,他们的眼神写满了恨意,看来他们是真的很恨太子殿下。

但是人在愤恨的时候,会做出很多极端的事情,这样子不好,可能会丧失,对一件事情主观判断他是不是有要求撤退是最好的结果,这些人没有暗杀的能力,正面拼更加拼不过。

如果想赢的话,只有通过暗杀这一条路,可是这些人哪里有实力啊。

“你们有人能够千军万马取敌将首级吗?”

“没有啊。”

众人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要是有这个本事,还在这里烦心吗?

“我们既然没有这个本事,就不要在这唧唧歪歪的赶快撤退,不然留下来也是个死,等他们的人完全到了打开后,到时候就肯定会反扑,我也不想让你们去死的,你要知道,但造反这一行是把脑袋提在裤腰子带上的,如果想好好活下去,就得时刻的保持清醒,不能被一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那是我们的头头,我们经理的,你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怎么做,可是外面那些百姓怎么办呢,我们要走了,他们肯定会杀死老百姓的。”

“你们先撤这件事情,让我来想办法,我要写信一封给道山。”

“您写信给道山干嘛?难道您想请到山上的人来杀他不可能的,他们不问事实很多年了。”

“事情我会自己办妥的,这就不用你们担心了,你们赶快让下面的人撤退,不要再吃酒了,如果在这里再待下去的话,我保证会发飙的,到时候每一个人都军法处置。”

“那我们这就下去通知,需不需要带上一些百姓走。”

“我的建议是不要,不过如果有你的家属的话,你实在想去就去吧。”

在此殿下看着周围的山脉,自己都走到这里了,那些反贼还是没有胆子来抓自己吗?

他们都有这个胆子,看着杀那么多僵尸,居然没有胆子来抓自己,这些人不像是有那么沉稳呀,再者说了这些造反的人性格都挺孝顺的,而且非常恨自己,按理说他应该过来抓自己,而不是如此冷静的按兵不动,难道他们又想躲起来。

如果他们都躲起来的话,自己就很难找了,自己是真的不想让这些小朋友躲起来,不然的话肯定要伤害那些平民。

自己狠了那么多年,但是终究没有亲自指挥过士兵去看上那些守护父亲之力的人,而且他报读诗书也知道不该对那些人下手,可是接下来也是伤了反抗的心思的,从另外一种角度来说也算是另一个叛军吧。

第几个是对他们下手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谁让他们反抗自己呢,当然如果他们能够教出叛军的话,自己倒是愿意放她们一条生路。

自从道山经历过那件事情后便一蹶不振,整容花费了很多心思才从这么到深,但是到山上下依然是死气沉沉的,大家都沉浸在一种浓浓的悲伤之中,毕竟刚刚失去了那么多伙伴,而且是被身边的人所背叛的。

齐修远今日收到了一封陌生的来信,打开信封里面的字迹无比的熟悉,是南柯。

信中交代了很多事情。

为何会失踪?这么长时间,这些天来他一直被困于太子殿下的宫殿当中,并且换了新的名字和新的身份,他所遇到的侧妃便是南柯。

那一切的一切都过于吓人了,所以他自己都有点接受不了不过,但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惩罚分销,他不把这天下搅乱,他绝对不会放过太子殿下。

写信给他是想要让他帮忙写一次太子殿下,但是不需要他本人去挑选几个比较厉害的人过去,也不一定必须要杀了那个人,只要能够抓到太子殿下便好。

她要给太子殿下一个教训,知道不能随意的控制别人,如果想要控制,原来迟早也会受到同等的待遇。

南柯在山顶等了两天,自己的兵大部分都撤掉了,附近的百姓也撤掉了,他远远的也看着道路又恢复了畅通,很快再次进行了冰,就会将丝绸全束覆盖,可是他不能走,他的几个心腹也不肯走,留了下来陪在自己的身边。

“您不让我们沙滩,可为什么还要写信给道上的人,让他们去抓他呢,这是什么道理,我实在是不明白,如果您想要杀他,我们去就是为什么只抓不杀呢。”

“首先你们是杀不了他的,至于我为什么让道上的人去抓他们而不杀,因为现在不是杀他的时间,他的母亲是宁国的皇帝,如果他死了宁可的人不会放过你们,怕是要派遣铁骑扫平这里。”

“我们不怕死什么危险我们都不怕,只要能杀了这个狗太子,我们做什么都可以,更何况如果杀了他天下人都会反的。”

“我真的觉得一个人会跟你没结婚,你们也太天真了吧,现在我们这个样子都没有那么多人跟着,我们只是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因为他们也害怕,他们虽然恨胡国恨太子,可是他们却不敢放弃,现在拥有的除了战斗也不敢站在明面上支持这种行为,所以她们默默的支持,那是因为他们惧怕胡国和宁国。”

“可是现在跟以后不一样唉,只要太子死了,天下一乱自然不同。”

“现在太自私了,你们都得给他陪葬,胡国和宁国的那些人,为了争夺下一个继承人的位置,肯定会争先恐后的表征心杀死你们,你赢得天元女皇的信任,我可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酱紫,我的目的是暂且先帮下他得到我们想要的,你们想要的也只是宁国回来增大自己的能力,让自己的国家独立吧,实在是一切都得不到,不要忘记我们的初心。”

第三百三十八章狠毒

“总觉得您好像有点偏帮再自恋一下,您怎么那么爱护她,她到底是您的谁啊?为什么啊?我每次见您说他的时候眼神中都有欣赏的,而且我们说沙滩的时候您还有担忧您不会跟他有什么关系吧。”

“跟他只是仇敌关系,但是他确实很聪明,一个人让世界上所有的聪明人都欣赏的聪明,比你们这些蠢货聪明的多得多,如果你们个个有着他那么聪明的话,也不至于陷到如此天地,你也不必再问了,我请来的人很快就要到了。”

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来了,来了一个活神仙,他的速度可快了,我都没看清楚,他应该就是您请来的,还有神仙吧,您可真厉害,连神仙都能请来。”

“他人在哪里?赶快把人叫进来,时间来不及了。”

“我们不知道呀,他刚刚在我面前晃了一下就跑掉了,我现在就去找他。”

“稻山派了什么人啊?难道还迷路了?不会下山直接去抓太子殿下?你们赶快去找,不能让他直接行动,这种事情要掌握好时机,不然的话他就是去送死,也会暴露我们。”

“好我们这就去找。”

南柯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有那么多猪队友呀,自己本来干造反这事,就感到很累了,怎么身边一个聪明人都没有,带着他们打,感觉像带着几个拖油瓶。

“听说你在找我怎么出去玩这么久想我了。”

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有些不敢置信地转过头,仿佛不相信面前出现的这个人便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强装镇定的站在原地,表情尽量克制住,狂喜只是冷静的往上扬了扬一个笑容

看上去礼貌又优雅,非常符合她成熟稳健大方的性格。

“怎么现在山上是没有人玩了吗?我让你派遣几个还不错的下来,你自己亲自下来。”

“太子殿下先前上了道山,您和山上的模范害死了,山上很多了,现在山上确实没有什么人了,而且很多人沉浸在悲伤之中,我害怕怕嫌弃他那些人那些人会忍不住弄死他,所以我就亲自下来了,而且他身边有那么多的人能意识,我也害怕,我的人会折在他的手里,还不如我亲自下来。”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悲伤的事情。”

“人这一辈子有很多悲伤的事情,混小子敢这么干,等抓到他以后我定了好好揍他一顿,重新叫他做了,他现在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所做的事情我都无法理解,他居然敢干出这些事情,我真的是快气死了,新仇旧恨我要跟他一起走,他不是想玩吗?我要玩死他。”

“得了吧,这个节骨眼上你都没杀他,你对他还是存了心思的,不对应该是存了感情的,毕竟是自己从小带大大的孩子,怎么可能说杀就死了呢。”

“那个孩子所做的事情确实违背天伦,我知道你也很恨他,我也知道你这么说,全都是醋味,你其实是想告诉我,那孩子对我的感情不一般,我如果不尽早处理干净的话,怕是要咨询事的,不该给他留任何一丝希望的。”

“知道就好,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那本来就不该跟这种小年轻的有什么瓜葛,可这个小年轻的胆大包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们俩的底线,还有他那位母亲也是的,只身不养,真的不知道作为一个母亲为什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等抓到他以后你想怎么对他,我都不会拦你,如果你真的想杀了他的话,为道山上的那些兄弟们报仇,我也不会来,但我知道你不会杀他,因为你不想这个世界再见更多的鲜血。”

“你把我想的太善良了,他都对山上的人做这样的事情,我还考虑那么多干嘛,这些字还是会消失的,晚上趁着夜色下山,你就好好睡一觉吧,第2天就能看到他的头颅了。”

太子殿下的人在四周找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没有找到那些叛军的影子。

现在天很快就黑下来了,他的心思非常沉重,连晚饭都没有吃下一口,如果晚上这群人偷袭的话该怎么办?虽然他已经将警备加到最严密了,但是白天他们原本可以不费任何功夫就将那群叛军给消灭的,可是现在就是找不到,他也有所担忧,因为他不知道这些叛军到底有多少人,他派来的将军这么多天居然没有跟那些叛军们打过照面。

这真是让人反应,原本很容易解决的事情,现在搞得很大,而且还有可能更大,自己第1次打这么没有准备的仗,不清楚对手有多少人不清楚对方什么装备他甚至连对方是什么来历都不清楚,自己都来这么多天了,对方到现在甚至连一根箭都没有发过,这是最让人生气的地方。

他空有如此雄兵,却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封号不得动弹,真是让人烦神,原本还打算好好的打完这场仗更加让他感染的是他的眼皮一直在跳,他有一种预感,今天晚上必定有大事发生。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他已来到这里有三天,可是山上的人丝毫没有任何异动,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们想要让自己放松警惕,然后晚上偷袭自己,自己身边的能人很多,他们一般是不可能得手的,不过如果他们其中有非常厉害的人呢?

齐修远站在远处的树上,远远的看着那发着光亮的营帐,他知道最营帐中的人正在害怕,城在湖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也会害怕的啊,怕有一天他对别人的所作所为别人也会全书奉还于他。

可是当他决定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就该想到杀别人的时候别人也会杀他。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着你这个小屁孩从一出生就生在了圈里的顶端,也丧失了作为人的人性,从小被当作帝王般教育,可是这样的孩子真的能当一个合格的地方吧,的确是聪明,可是也太狠毒了些。

第三百三十九章局面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周围怎么这么安静?我没有听到什么我的声音。”

太子殿下从被窝中坐了起来,他的心思很乱,现在他根本就无法入眠。

“现在正是交接班的时候,你没听到声音很正常,你这几天都很不安的,都没有好好吃过饭了。”

“这些天很难安安静静的吃顿饭,你也知道最近的情况不是很稳定,我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不行我还不能睡得再等等。”

“这个我就奇怪了,怎么要再等等呢,这样吧,我去弄点吃食给您,您先吃完了再说,长夜漫漫你吃饱了才能等啊。”

“你下去忙吧,随便送点吃的过来就好了,我不是很饿。”

下面的人离开了帐篷里面变得空空荡荡,只有外面巡逻的士兵的声音揉揉太阳穴,他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可是也想不出是什么样大事,那些反贼若是想进来的话,必先经过它层层的安检,没有任何人能够穿过他的士兵以及他的随身护卫,近了他的身,为什么他还要有这种担忧呢?

披了件衣服拿起一本书靠着床看了起来,不一会儿帘子被再度掀开。

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那食物送到自己面前,疑惑的抬起头,刚想说些什么,便被面前的人直接打晕,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了,手脚并没有被捆绑起来,看来对方还给了他些许体面。

说出去怕是要怡笑大方了,堂堂太子殿下在自己的帐篷里面被人劫走了。

“好久不见啊,太子殿下有没有想我当初一别我可是非常的想你啊,每天都在想怎么杀了你。”

齐修远缓缓走了出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前几天还在自己面前叫嚣的太子殿下,时间过得可真快呀,物是人非也很快,没想到前几天还如此嚣张的太子殿下,如今也沦为他掌中的玩物。

“我应该想到你的是我把你想错了,你并不是一个喜欢忍辱吞声的人,我对你的那座山头做了这样的事情,你不会原谅我的,所以你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弄死我,不过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可以旁若无人的进入我的营长抓到我,是我的思虑还不够周全,我如果想的更全面一点,就不至于我的如此局面了。”

“没有任何人能够想的很周全,再聪明的人算也会算弱的,不过你想的还是太少了,不是我自己想来抓你,而是有人拜托我来找你,正好我也很讨厌你,正好那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们这些人是个世界上对你们重要的人太多了,今天他对你重要,明天他对你也很重要,不像我想要的东西,只有权势还有永远得不到的那个人。”

“妈一定要把自己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把自己弄得跟个大圣人一样,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别人不知道吗?还是说你不知道呢?明明就是一个被虐到不行的畜牲,为什么要装的那么好呢。”

“对我的评价还真是精准到味道不行,不过即使如此啊,你也不打算动手了,语言上的攻击是伤害不了我的,除非你真的对我造成了什么伤害。”

打了个响,指太子殿下凭空漂浮而起,下一秒又落在地上。

“以我的实力打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就像你那么对付,我山上的人,不过你是那么恶毒的人,而我不是,我很少对弱者下手,当然除了你这个垃圾。”

“我是个垃圾,那您是什么?你勾结叛军你知不知道,你想要害死多少人,如果这些人失败了,那么,他们还有他们的家人以及这周围的所有的百姓都会被灭口,如果这些人成功了,有两个国家的人会死亡,五洲大陆上那么多国家的愤怒足以淹死胡国跟天元。”

“你少拿这些道德绑架我,你自己踩着道德的底线去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别人吗?不要老拿国家大义来给自己伪装,你做的那些事儿,哪有一个是人生,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去做那些事情,你却伤害了那么多平民百姓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一丝的愧疚啊,为什么别人就不能做了?你能做皇帝别了也行。”

“看来那位给了你很多好处啊,不然的话你也不会这么帮他,或者说在你眼里那可能比我更适合做计划怎么办?是哪里跑出来的白莲花还是哪里跑出来?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要是要看看,又是什么孬种躲在幕后连个脸都不敢露。”



太子殿下一脸的嫌弃,他不讨厌别人绑架自己,也也觉得政治上的斗争没什么,但他讨厌别人来装作圣母的样子,明明大家都是为了权力,又何必装得那么认真呢?

“怎么想见我吗?我还以为你并不是很相信我,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的讨厌我嘛。”

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

“那你觉得我应该出现在哪里呢?我们俩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所以从来就没有交过手,这几天跟我交手的感觉如何?有没有一种找到对手的感觉,其实你当皇帝挺好的,应很狡诈,做什么都好,反正你也不在乎什么东西,可是你不该把手伸向我,当然还有他,你乖乖的去干你的宏图伟业不好吗?非得来招惹我。”

“对你是真心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拥有其他女人,我可以让你当皇后啊,为什么不想要呢?为什么想要跟他去山上呢。”

“皇后在你没出生的时候还有当上皇帝的机会呢,我不是照样没当吗?天下权力对我来说其实不过如此,如果连自己追求什么东西都不能决定的话,那我要这样的位置又有什么用呢。”

“老师,我承认我以前是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我给你保证以后不会了,你想要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就此停手,这样下去只会造成更多的普通百姓死于战争之中,您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吧。”

第三百四十章逃避

“我是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如果你不逼我,我也不会做这样点事情的,是你总是在挑战我的底线,胡作非为,你认为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人能治得了你吗?”

“所作所为都是有你可以的,我已经这么强大了,为什么不能够实现自己的呢?为什么还要委曲求全呢?我也可以去拥抱,我想拥抱的,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为什么你总是在阻止我?”

“因为你做的事情不是正确的,所以我当然要尊重你,而且你所做的事情伤害到了我的利益,你以为这个世界是围着你转的吗?不可能的”

“败在您的手里,我虽败犹荣,如果你想杀了我就杀吧,这么多年了,其实我也活够了,如果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就在这里结束掉吧。”

“你放心,我不是想要伤害你,我也跟你之间没有那么大的说服力,我怕是也受不了场,所以我得让你活着,那你好好的活着。”

“既然不想杀我,为什么要绑架我,莫非你想拿我跟天元那位做个交易。”

“不是那会不是很喜欢你,虽然也不太关心你的死活,但是你如果真的死的话,他肯定会报复我的,我绑架你是想跟你自己做一个交易。”

“老师还想跟我有什么交易吗?您需要跟我做交易,以您现在的能力,你直接当皇帝不是更好,能跟我有什么好谈的。“

“下次我要是能直接当皇帝,我还找你干嘛?我直接去找该找的人不就好了,不要跟我唧唧歪歪了,好好听我说的话,我要你放过这些叛军,现在就带了撤兵,并且三天内不准回来。”

“不可能的,我现在测评就代表这场仗我打输了,我带了这么多人来,还打不过这些乌合之众,那样以后有更多女人反抗,到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这您也是知道的,不是我放过他们就能行的。”

“你以为我只是想让你们放过他们一番,我想让你给自己买下这场炸弹,想让让你的对手能够牵制你,不然你每天没事情做非得跟你老师玩我也很苦恼,毕竟我每天也忙得很,哪有空陪你这小孩玩呢,别再打扰我的生活,这才是我的目的。”

“我要是不答应呢,老师会如何处置?我会杀了我吗。”

“会,我会让他们杀了你,你知道外面的线路有多恨你的,我是下不了手了,但是那些人可以,只要我把你交给他们,我保证你可以死的很惨,你现在答应我你还可以活命,可你如果不答应我,你可就再也没有犯法的机会,你也不想失去这样的机会吧。”

“是,我是不想失去这样的机会,不过你怎么会认为我就会听你的话,乖乖的撤兵呢,我这个人向来是言而无信的,很说过的话就跟放屁一样,没什么差别,再者说了我就算现在答应你了,我也会反悔,我会再打回来的。”

“这个你放心,我不会放你回去的,我会让你呆在这里,让你洗一封书信让人送下山去,现在你的兵应该知道你已经失踪的事情了,以你在国内的威望他们肯定会救你的,这你就放心吧。”

“老师早上真是心思缜密,我都有些过而不及了,那您还在问什么呢?直接拿来给我写吧。”

“那么轻易的就写了,难道再不提点要求给我,你这孩子难得这么快,既然这么乖,那我肯定也给你个痛快,老齐是把东西拿过来给他写。”

“我觉得他写了血书比较好。”

“毕竟是太子殿下还是保全了他的体面比较好,不至于这么让他丢脸,而且让他丢脸,这孩子估计也就不会写了。”

“他可让你一坐,他好几天的侧妃了,你怎么觉得丢脸。”

“这事我们回去再吵吵。”

南柯揉了揉眉头

“在我宫里的那几天你过得明明不错呀,何必再出来过这些日子,其实你想不起来也挺好的,我也没指望你能帮上我多大的忙,我会好好对你,只要你在我的身边。”

南柯一把捏起面前太子殿下的脸,没有端详着这个孩子,看看他到底为什么这么不要脸,模样这么精致的小孩,居然如此的歹毒,如此丧尽天良。

“小孩,你以为我愿意做你这个小屁孩的妻子,我就是做你爹我都不愿意还当你的妻子,想什么呢?最多叫你老师,现在连老师都不用叫了,我没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要再叫我很有可能会做出清理师门的事情。”

“没想到您如此看不起我,我还以为您对我这首还有点失声之一呢,不过现在他不在,您一个人跟我独处,不担心我会杀你吗?或者说我会对您做什么。”

太子殿下起身向着南柯倾去

符咒打在他的身上

“还真以为我们家那位对你没点提防之心啊,他现在全天下最提防的人就是你了,这些个符咒够你吃一壶的了,你要是再敢乱动辅助可就会烧了你的衣服,我可不想怀一个光着身体的太子殿下,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这些人对你做了什么,到时候你的名誉可就不保了。”

“我的名誉被你们劫持的时候就已经不保了,堂堂太子殿下却不同皮球,一般被别人踢来踢去的,现在的我在我那些士兵看来不过是为了活命而签署一系列不公平条约的人,让他们白白来这么远却背上了输这个侮辱性的词汇离开。”

“被别人这么对待不好受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这一生当中,你有多少次是这么对待别人的呢?你出生好还聪明又有野心,从一开始就赢在起点上,所以让你输一次,你觉得就要赢了你的命,可是人这辈子不可能一直赢得,这次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个,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上课了,自己好好的在王位上磨练吧,或许有一天还会出现很多给你上课的人也希望你有那个心或者那个承受能力他们的挑战,而不是卑微的逃避。”

第三百四十一章逼迫

“您觉得我逼迫别人做别人不喜欢的事情,这样的办法很无耻,可是您又何苦不是这么对我的呢,您对我的所作所为来的,就算不错你也不想想现在你绑架我,强行让我完成您的愿望,这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实你跟我是一模一样的人。”

太子殿下忽然笑了

“你看我们师出同门,原来都是一样的呀,您教我的东西我可是都记下来了,我现在变成这样变成您讨厌的样子,从另外一种角度来说也算是得到您真传了。”

“我可没教你如此牙尖嘴利,你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都这个状况了还敢骂我,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呢?”

“你不敢把我怎么样,还得指望着我投降啊,带着底下人走了,壮大你们。”

“你说的确实不错。”

南柯抬眸

看着这个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弟在反驳自己,他的口说风头好像比现在自己牛逼多了,自己跟他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了。

“老师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怎么觉得不认识我,还是觉得我突然很有意思,想重新了解一下,如果你想好好了解我,我不介意让您待在我身边,重新分析一下我自己。”

“不对,我很介意只要呆在你身边,一分钟我在这里,然后我觉得非常的自私,我看了你就觉得有什么什么想法可以做到这个事情,就感觉心里恶心想跑。”

太子殿下的拳头缓缓握紧

他可以对任何人来说不是,我是这么说,其实也不同把刀子抓在了他的身上,他没有想到自己亲爱的老师,心里头就是那么的恨自己,那么的恶心,自己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个恶心,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变化

别人怎么认为他根本就无所谓了,他总觉得老师是能够理解他的人生,也是条条或者条件的道路,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这么的执着记者的事情应当是对的。

微笑的把那些话都消化掉了,表面上又将出温暖的阳光看着面前的人,寻找我有什么样的梦想,眼神中的笑容逐渐消失。

“老师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又何苦跟我这样的人在一块说呢,你这么说我其实心里头还有我一个人,你觉得有什么最优秀的徒弟,可是只是觉得我对你只是有点,这些年来您对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排除师徒之外的嫌疑人。”

“跟你有什么排除市场之外的情况,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的挺明白的,我绝对不可能喜欢你,绝对不可能跟你产生其他的感情,那样是不道德的。”

“可是我小时候的时候你总是亲我哎,还总是捧着我的脸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三,也找不到比我更可爱的小孩,你觉得如果我长大了,应该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男孩子,你还说在年轻个20岁肯定会嫁给我,这些都是你说的,我都记着呢。”

“那个时候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你不都睡着了吗?怎么还记得呢。”

“你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都清醒着呢,你每次一跟我说话都是趁我睡着的时候一说这些,肉麻的话,就是在我睡得很香的时候,我当然得听着了,白天的时候你对我也说不了几句好话。”

“那是说的玩一玩的别当真,都是骗小孩的吧,哪家大了没有骗过小孩呀,何必把这些话记挂在心上呢,再者说了,你就算再可爱算帅,我也年轻不了20岁,所以那些话都是在不可能的基础上,就像我说我有几百两黄金,我给你多少多少,不一样那个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没有。”

“我知道了,老师也是个骗子,是个背信弃义的骗子,不仅如此,还是一个专门欺骗小朋友的,你说你从小就骗我长大了却希望握住一个信守诺言,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呢?你也知道什么叫做言传身教的,对吧。”

“臭小子,平日里我教你那么多好的,你都没学到,现在转头就说我不好,你也太过分了吧,而且我对你其实还不错了,从小到大都是我把你带大的,那吃喝拉撒也都是我重要的,要不是我,你指不定在哪呆着呢?哪能有现在的成就。”

“吃喝拉撒是我的侍女们伺候的,你负责我的功课事情,而且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依然是太子殿下,这是我出生就决定好的事情,不过可能现在看事情的眼光有些不对吧,你确实包容很多,但是你在教育我这一块也没把我往好人教育,又何必这么讨厌我,我成长成什么样子,其实都跟你有关呀。”

“你不要把一切都归根结底在我的身上,我没让你这样子,更何况了,我小时候难道教导你绑架我,以及把我变成另外一个人模样,我是独一无二的你也知道,可是你为了一己私心让我失去了我自己,成为一具躯壳还用那个女巫来控制我。”

“这个我确实感到很抱歉,但是我也没有办法,你不愿意来到我身边,我只能用其他办法了,你不是教导过我,别人不从你,就用一点其他的办法吗?”太子殿下耸肩。“但是我这么做也确实伤害到了您,我给您道个歉吧,当然,你肯定又不会接受我的道歉,你会这里再说说话,那你再说说把我的刺全部挑一个遍。”

“你不要装作挺了解我的样子,我跟你是不同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感,我们现在都到这种地步了,所谓师徒情谊也都是假的了。”

“十几年的师徒情谊,您说是假就是假的,您倒是一丁点都不为别人考虑,把别人的想法都当做放屁,你有没有想过我怎么想您这么做,您在意我对您的评价吗?还是说您自己在意我对你的评价。”

“难得我们能够把话说开,没关系,你既然尽快说,你对我有什么评价就直接说出来好了,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到底是讨厌我还是恨我,还是那种肮脏的情谊,都告诉我。”

第三百四十二章大结局

“您真的在意吗?还是只是想听我对你有什么评价您是知道的,从小到大在我眼中您都是我最尊重的人,我那么拼命,对想得到您的认可,可是您却不肯给我这个机会,我越靠近你你就逃避,想要把我如同当初一样甩掉,其实我穷尽心思,得到的也只是一场镜花水月,我知道后来,我或许什么都得不到,但我想,还是要努力一下,至少争取过。”

“你少在这里放羊屁,我让你说我对你所作所为,让你觉得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不要再跟我解释,你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对我,你再怎么解释我也不会原谅你,我与你之间,早就恩断义绝了。”

“你对我总是如此的无奈,我只想跟你好好聊个天而已,这么拒绝我,我怎么跟你再继续聊下去呢?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对你的苦心,我并不是说为自己辩解什么,我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也知道的。”

“好吧,那你说吧,我不打搅你了,先跟你道歉,打断你确实很不好意思,只不过你老是给自己说一些洗白的话,我有点听不下去了,毕竟我可是当了你的侧妃当了好几天。”

幸亏这小子还有点人性,没有碰过自己,不然的话想想跟自己从小带大大的孩子发生关系,想想就有点过意不去,这也太丧尽天良了,一点也没有办法跟老齐交差呀。

“我知道,你很难过,也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但是老师你我是同一类人呀,你我都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的人,当年您的所作所为,就是我现在的写照呀,我从小被你带到了他见过您为了,打败自己的政敌,为了打败那些威胁国家的人,所用的手段,我只是要把他们留到了你的手里,你怎么又觉得我无耻了,如果这样是无耻,那您也是无耻。”

“臭小子,我那是为了你母亲的江山,我那是家国情怀,跟那种以为一己私利有什么一样的。”

“这难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所谓家国情怀不是还是自己的想法吗?难道是站在敌人的想法上面去想事情了吗?您说我是因为了一己私利,可是我我往好了说我也是为了爱情,古书上不是都说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吗?为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用点手段又怎么了。”

“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做的事情也不是一样的。”

南柯低头

她不想再搭理这个小子了,因为他已经是抱着小孩子的寂寞了,想让自己潜意识认为他跟他两个人是一模一样的,产生共鸣。

齐修远回来了,打断了这场谈话,他将纸笔放在这小子的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太子殿下,快点写,下面为了找你的人已经陆陆续续上山了,问您不想我这么快解决掉您吧。”

“掌门不会这么残忍的,您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杀了我又有什么好处呢?不过齐修远还杀了我,如果不乖乖照做的话。”

他知道这个男生跟自己一样都喜欢老师,幸运的是老师也喜欢这个男人,不幸的是自己不懂老师的喜欢。

拿起纸笔,按照老师的要求,写下他们想要自己写的话。

“老师,其实我死与不死都没什么关系的,不过既然您想要个自由,那好便给您。”

自己这封信下去,天下要再乱两年,但是他会尽量在半年之内搞定一切,然后再去缠着老师,老师可就治了半年的快乐时光了。

“你别废话了。”

拿起那信封叫了只鸟

面对骂自己的老师他还在线下没有半点逻辑,他只是微笑着看着老师,他知道要很久,再也见不到他了。

“需不需要我回去跟我母亲问个好,其实他也挺想见你的。”

“不必了,这孩子太孤独了,他需要的不是我这个熟人的关怀,二是你这个儿子的关怀,毕竟全天下只有你们两个,才是真正的母子血缘的关系能够比过一切。”

太子殿下不语只是看着老师安静的笑着。

那笑容是那么的温柔,仿佛是在看着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一般。

南柯这笑容看得有点毛躁,这孩子终究还是长大了,心机或许比自己还深,不过让人安心的是这一次,他可能是真的打算放过自己了,也对都斗法斗了那么久了,他们两个之间再斗下去就真的成敌人了。

“回去好好生活吧,孩子,把这一切都给忘了,如果你想记着,就记着我的坏的地方,别记住我的好了,也别再找我,我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不需要你来给我,你的那位太子妃其实很不错,也很爱你,好好对人家吧。”

“我也觉得那位太子妃不错,有点像你,如果这小子没有被你抚养长大的话,估计也会爱上太子妃,那姑娘挺聪明的,就是深居闺门,没你那么有野心罢了。”

齐修远想起那个太子妃成交不由的出现一抹效应,他很少有见到那么聪明和淡定的姑娘。

“妈妈是对人家姑娘动心了吗?动心也不行,那是他老婆,人家是太子妃,也不会抛弃太子跟你走的就像我不会抛弃你跟太子走。”

南柯回头看了一眼太子。

就像是多年前他离开湖国,回头看太子的那一年,只不过这一次他是要永久的离开台词殿下,他们此生最好是不要再相见了。

“你的符咒会在十二个时辰之后消失功效,水跟食物已经帮你备好了,我们的人马上就撤了,这地方不容易找野兽也进不来,而且你自己功夫还不错,不至于被野兽吞了,等消失功效之后,就去找你自己的人吧,再见了孩子。”

太子殿下看着那两人离开

眼神中那无尽的温柔,像是要把那人的背影吞没,你既然想要自由就先放你走,等你玩够了我还是会来找你的。

“希望能玩够了能想到回家。”

叛军首战胜利而威望大气四周的小国纷纷头沉,壮大成一个非常有势头的国家与胡国抗衡。

五洲九十二年,天元女皇年老而传位给棋子,独自归道山,其子统一胡国和天远在五洲九十三年灭了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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