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之子 (传家宝系列之~) - xp1024.com
《恶魔之子 (传家宝系列之~)》


1-2

食色性也                             耕 筠

由于编辑大人说第四到第七章再改一下会比较好,我听话地修了,而在修改过程中忽然又冒出新念头,就干脆重写一段序。

从前从前,有一个……一个好象乱伟大一把的男人,对了,一个叫孔子的男人好象说过:「食色性也」这样的话吧?既然喜欢美色是人的天性之一,是故,男人可以贪看美丽的裸女,当然女性也能够垂涎好看的裸男啰!

虽然女性胴体yīn柔之美久为世人歌颂,但我觉得当了那么久的「被窥看品」,为什么女性不放下挡在身前满是防备的双臂,伸出手去把他的衣服拉开来,欣赏一下男性雄伟的阳刚曲线呢?一般而言,在书里也是女主角宽衣解带来娱乐读者,所以我这回要男主角卖力的来脱一下……

「你这个写书的,真***变态!竟让我跳脱衣秀?!还有,你们这些读者统统不准看,否则我就──」

闭嘴!看看而已,又不会少块肉,鬼叫啥呀?拿起「青霜」剑,用剑柄狠狠地敲了仇震霄一记,让他昏到下一个世纪。唉!亏他还是「后宫」杂志的负责人,难道不晓得好东西要跟好朋友分享,且这样与读者袒里相见,是有助于刺激销量的吗?

对不起!呃,这个魔王之子转世的家伙,他有些不高兴被我剥掉裤子躺在床上色诱女主角,所以才恐吓大家,但请别在意,反正他会被女主角收服的,大家不要理他。

喔!最后顺便叮咛一下:记得把滴在书上的口水擦掉……

故事之前

灵界风云变色,因为灵王把仙界交予他保管的九大令牌给遗失了,这将会使灵王受到严重的惩处。

盗走九大令牌的正是长久以来,一直处心积虑与灵王作对的魔王。

虽然灵王总是心存善念,希望可以将生性凶残的魔王感化,让他臣服于仙界,然而,魔王却只是一径的想篡夺仙界的王位,以致让灵王头痛不已。

事实上,让灵王忧心的不是自己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是担心魔王会利用这九大令牌做出危害灵界和仙界的事。

就在灵王尚未想出因应对策之际,魔王竟把九大令牌交给他的九个儿子,躲到人间去,故意不让灵王找到令牌。

正当灵王感到头痛万分之际,仙王派了使者前来传达他的指示。

「灵王,仙王命令你务必在期限内收回令牌,否则不只会使人间的秩序大乱,就连灵界和仙界也会受到威胁。」

灵王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明白令牌遗失的严重后果,但他虽忧心如焚,却苦无对策。

「灵王,我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使者问。

「使者请说。」

「其实,想驯服魔王之子并非难事。」

灵王大喜,「哦!难道你有什么好方法?请快说出来参考。」

「我曾听仙王说,魔界最大的克星就是爱。」

「爱?!我上哪儿找这个东西?!」灵王一头雾水。

「灵王,」使者微笑的道:「爱是无形的,如同父母对子女的爱、兄弟姊妹之间的爱、朋友的爱,还有男女之间的爱。上述几种爱在仙界、灵界都存在着,唯有男女之爱只能在人间才能寻获,而这种爱也是最强烈、最刻骨铭心、最能让魔界屈服的。」

「男女之爱……我该如何去做?」

「魔王有九个儿子,而您正好有九个女儿,何不派您的女儿们到人间去驯服他们呢?」

「这太冒险了,我那九个女儿个个本性善良,而且从小未曾离开过灵界,如何能与魔王之子对抗?」

「以柔克刚!」使者一针见血地道:「自古以来,再顽强不驯的男子遇见了柔情似水的女子,都会乖乖的化成绕指柔,只要您九个女儿用真爱打动他们,不但可以驯服魔王之子,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交出手中令牌,也可以让魔王臣服仙界,如此一来,事情不就圆满解决了吗?」

灵王的心情益发沉重了,他那九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是他捧在手心中呵护的宝贝,一旦落入人间,不但得受人间之苦,还得背负收回令牌及驯服魔王之子的重责大任。

不是他偏心徇私,而是他十分害怕,害怕自己的女儿们不但不能达成使命,反而遭到魔王之子的蹂躏、伤害,届时他有再大的法力也难以拯救他的女儿们。

「灵王,有时危机即是转机,别再犹豫了,时间所剩不多了,请早点下决定吧!」

灵王再叹一口气,倘若能如使者所言,他的九个女儿可以驯服魔王之子,又能收回令牌,让魔界臣服,那他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罢了!也许正如使者所言,危机即是转机,他不试一试怎知成功与否?

「好,我就派我的九个女儿到人间去,希望她们可以达成这重大的使命。」

「这是明智的决定,我马上回去禀告仙王。」使者说完便迅速离去。

第一章

「老板,沈小姐来了。」

听见这几乎和胜利画上等号的通报,仇震霄那张终年yīn冷的脸庞出现了一丝笑意。

「带她到书房。」仇震霄自健身器上站起身,脱掉湿透的运动服,走过短廊,踏进与书房相连的浴室冲去身上的汗水;虽然等一下会流更多汗,但他不介意偶尔遵守一下沉嫣灵所谓的「礼貌」。

她还是来了!为了她爱的男人,她还是得向他低头,向一个她深恶痛绝的男人屈服是什么感觉呢?呵!他很快就会知道了。

仇震霄将水龙头旋紧,他知道沉嫣灵走进书房……领她来的门房离开了,而她正走向他的大书桌,试着找出可以证明他犯罪的证据。

找吧!若她抓得到他这个犯罪天才的把柄,那fbi的局长就该换她做做看。

他将白毛巾围在腰间,光裸着上身走出浴室。

「找到了吗?」他朝着她的背说。

看见她惊惶失措激起他猎捕、扑杀的兴趣。

他到吧台边倒了杯如烈火般的伏特加,啜一口后,问她:「想喝些什么?」

仇震霄壮硕裸裎的胸膛令她脸红不已,而他那头及耳的黑发被淋湿,散乱地垂贴在颊上的样子,更替他增添一股狂放不羁的野性。

她勉强地别开眼,装出不悦说道:「我不是来喝东西的!」

从她声音的微颤与下意识的舔唇动作,他知道她已经是他的了。撒旦般的笑容布满他英俊的脸庞,他往皮椅里一坐,两脚高高交叠在桌上,白毛巾底下蠢蠢欲动的欲望已遮掩不住。

「也好,脱衣服吧!」他从容的说了句。加州灿烂的阳光自落地窗照进来,让她的肌肤更漂亮了。

她气得刷白了脸色,「你──我不是妓女!」

他扬起眉,坏坏地笑着保证道:「别担心,我绝不会付妳钱的!」

沉嫣灵咬牙切齿地对他尖吼:「你……你这个无耻、下流、邪恶的家伙!」

他就会耍这种卑劣手段!真不知这浑球怎么还能在洛杉矶的华人商圈中这般备受推崇?

「如果妳今天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赞美我,」他喝了口热辣的伏特加,语调闲适的说:「那妳可以回去了。」他还想趁太阳没下山前,享受一下加州的阳光呢!

一想起未婚夫摇摇欲坠的公司,她只有咬紧牙关。

「抱歉,我不该骂人的。」不该浪费唇舌骂这个畜生不如的人。「我未婚夫希望你能暂缓兑领那三百万美元的支票。」

「不行!」他无情地回绝。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她扭头就要走。

「妳要妳未婚夫拍卖公司偿债吗?很好,到时,我会出个好价钱买下他的出版公司。」

她不得不停下脚步,缓缓转回身,「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踱到她身边,口气闲适的道:「不想怎么样,」相当满意她死白的脸色,伸手撩起她的一把青丝吻了一下,「只想和妳沟通一下。」

她忍着甩他一巴掌的冲动,愤恨的道:「你不肯暂缓兑领那三百万美元的支票,这算什么沟通?」

他轻笑了声,收紧手中的那束黑发,粗鲁地一把将她扯近,「当然不算!妳有『沟』,但我还没『通』。」随即,他扯开腰间的毛巾。

她才张开嘴,她的惊喊已被他狂掠的唇吞没,想向他捶打咬抓的念头也在贴上他精壮身体的瞬间化为乌有,任由他将她身上的衣物撕碎,沉沦于万劫不复的魅惑中……

★☆★☆★☆

「我想……婚礼还是取消吧!」沉嫣灵脸色苍白地说。

「不,我一定要娶妳,我会给妳幸福的!」莫清正和未婚妻沈嫣灵谈起婚礼的事,但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一名身着黑色皮衣裤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仇先生,你……有事吗?」

仇震霄抓过上前阻挡的女秘书狠狠一吻,再用力推开,「有,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亲自来通知你那张三百万美金的支票跳票了!你说,这该怎么办哪?」他好哥儿们似地拍起莫清的肩头。

英清脸上布满了错愕,「你……」他不是说只要他的未婚妻……

读出他脑中的想法,仇震霄唇边漾出邪魅的笑容,「对,我是答应过你说只要她让我满意,一切好说。可是,才一个晚上,我哪会满意?所以你还是得还钱!」

什么?莫清惊怒交加,但看到沉嫣灵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他更是深觉愧疚不已。

「嫣灵,妳听我说,我本来也不同意他提出的无耻条件,但我……我…真的没办法……」

沉嫣灵心碎地摇着头,「原来这就是你一直苦求我去见他的原因!你早跟他说好了将我……」她哽咽地说不出话,泪水扑簌簌落下。

「嫣灵,听我说,逼妳去见他是我的不对,但我的心也犹如刀割啊!」莫清抱住她痛苦的陈述着。

仇震霄又走到他们身边,打断他的话:「是他告诉我,只要捏捏妳的脚踝、舔舔妳左胸上的朱砂痣,妳就会浑身酥麻的哟!」他恶意地破坏这对情人。

想起那天不可思议的堕落快感,沉嫣灵既羞且怒,立即用力将莫清推开。

「莫清……我今天总算看清你了!他下流无耻,但你比他更下流、更无耻!」语毕,她朝门口飞奔而去。

他怎么会知道……莫倩愤怒的冲向仇震霄,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可恶,你毁了我的公司还不够,竟还要毁了我的人生!

仇震霄往他的下腹重重的揍了一拳,轻轻松松让他放开了他整了整衣冠,对痛弯了身的莫清说:「毁了你的人生?还不至于吧!我只是打算用两百万美金买下你这间破杂志公司,让你继续背着一百万美金的债务过日子。」

莫清惨白着脸,对着那个离去的背影狂叫。「仇震霄,你不是人!你是恶魔!」

★☆★☆★☆

沈嫣灵缓缓解开衬衫上的扣子,细吻起敞露的胸膛,对这个神秘得教人迷惑的男子问:「你在想什么?」

为什么以前会那么厌恶他呢?到今天她才发现他比莫清那个懦夫好太多了。

仇震霄捉住她试图滑进他衣里的小手,不经意地一笑,「没什么,只是想起妳未婚夫说的话。」

他是恶魔!为什么自小到大,总有人这样形容他?他只是做些会让他感到自己还活着的事情罢了,就像每个人都得呼吸、都要吃饭那般的天经地义。

「他说了什么?」她的语气倏地变冷。

他没回答,只是翻身将她压在床垫上,几乎鼻尖碰鼻尖地看着她。

「告诉我,为什么妳会从抗拒我,到这时服服贴贴地躺在我怀里呢?」地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吻着她左胸上的朱砂痣,他知道这会让她忘我,只能照着他的意思取悦他。

敏感的碰触马上让她娇喘起来,「我……我也不知道,当你碰到我的头发时,我的心就觉得怪怪的,跟着就、就一点地不想抵抗,只想照着你的意思取悦你……」

听她说出他感应到的意念,他露出个无声的笑容,随即吻住她。愚昧!他根本没要她做什么,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欲望,而他只是将她的幻想实现而已。

他在她胸前说:「妳有没有这种经历,有时候妳会有一些连妳自己都料想不到的能力?」像他,能够窥看人们内心的秘密,找出他们的要害,然后加以攻击。

「哦?比如说呢?」她感觉到乳峰被他的唇舌美妙地蹂躏着,不禁矫吟了起来。

「比如说,可以进入别人的身体里,看出人们的思想行为。」他又舔逗另一颗甜美的樱桃。

她喘息得更严重了,抬起一双茧臂,娇媚地将他勾住,两汪杏眸盈望着他,纤指轻戳他的眉心,了然的道:「『进入』别人的身体?讨厌,色鬼!但现在,我很欢迎你进入我……」

知道她的心思全在追求肉体上的欢愉,他也不再啰唆,立刻飞快地脱下身上的衣物,眼底满是鄙夷地看着在他面前不住扭动身躯,渴求他触碰的女人。这个叫沉嫣灵的女人,她的一切秘密已全部裸裎在他面前,她已失去利用价值,现在她在他面前只足一贝会动的躯壳。

他不在乎地笑了一下,将雄伟的身体压上去,狂猛地刺入她的身体,给予她所恳求的快感……

★☆★☆★☆

洛杉矶警局出动了大批的员警包围住仇震霄这幢位于郊区的西班牙式古宅,努力劝着手持乌兹冲枪锋的莫清弃械投降;但他置若罔闻,还挟持了一名看热闹的倒霉鬼当人质,长驱直入古宅,在前庭花园里高声大叫着要仇震霄和他的未婚妻出来。

经过一番交涉,警方只请出了沉嫣灵和他见面。

一看到她,莫清立刻要人质帮他将一个大纸盒扔向她,他对着她说:「穿上它!否则我就射穿他的脑袋!」

沉嫣灵颤抖的自警方手上接过纸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袭精致美丽的白色婚纱。

在卧室落地窗门帘后的仇震霄抽着烟,自缝隙中看到她摇摇头,然后一阵枪声响起,人质的大腿上就多了几个坑洞。

唉!la,这许多人嘴里气候宜人的天使之城,怎么会有这种地狱般丑恶的景象呢?

呵!有啥好惊讶的?

la的全称不就是los angeles──天使坠落之所吗?连那个懦弱、手无缚**之力的莫清都能一下子变成恐怖份子在外头草坪上撒野,就不难了解天使为何会从天堂里栽下来了。

la根本是个充满罪恶又堕落的地方。

仇震霄悠哉地抽完最后一口烟,起身自墙上一处经特殊设计的隐密保险箱里,取出一把古意盎然的宝剑出来把玩。

青霜,看看人类是多么愚蠢无知吧!他在心底轻唤着这把剑的名字,剑身立时发出青蓝色谈芒,映照着他那对深沉魔魅的黑眸。

这时,莫清突然一阵疯狂扫射,将仇震霄客厅里刚换上的雕花玻璃落地窗全射破。

「姓仇的,你出来!看看我的新娘多美丽!」莫清趁方才的混乱,竟改挟持换上新娘服的沈嫣灵当人质。

在警方通知仇震霄暂时不要现身前,仇震霄已下楼来,站在碎了一地的玻璃堆中道:「这些玻璃门窗价值十五万美金,加上先前欠的钱和利息,你还欠我一百二十七万二十美元……」

「闭嘴!」莫情掳着沉嫣灵进了大厅,「你抢走了我的公司,但我还有她,你抢不走的!」他推开沉嫣灵,扣下扳机,又是一阵扫射。

大惊失色的警方涕进厅里,但眼前诡异的场面却令他们更加诧异。

怵目惊心的血潢染红了沉嫣灵身上雪白的新娘服,莫清紧搂着她,歇斯底里嘶的喊着:「嫣灵!为什么?为什么妳要替那个畜生挡子弹?」

仇震霄神情漠然的将长剑收回剑鞘。

这群呆若木**的警察见屋主从容地走上二楼,更是呆上加傻,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一点儿都没受伤吗?

将厅里的狼藉与血腥交给警方、律师和保安总管后,仇震霄回到卧室收好剑,冲了个澡,接着到后院察看花草的生长状况。

刚踏上通往后院的长廊里,一只高大、凶猛的黑色杜宾犬悄悄地出现在他身后。

他没回头,口里轻唤:「判官,过来。」

那狗儿摇着极短的尾巴,上前接受主人的拍抚。

来到后院,环视苍翠的山具,他无惧于脚下就是万丈深谷,一如往常伫立在峭崖边,俯视这片动人心魄的奇景。

日光渐暗,山风一阵强过一阵,但他仍屹立于幽其中,直到判官轻触他的手掌,他才转身向狗儿轻问:「刚刚没有被枪声吓到吧?」

★☆★☆★☆

午后,黄金般的阳光洒在一片雌阔的背脊与圆柔的香肩上,两具光裸、交叠的身体刚自情欲中归来,女人的娇吟声与男人厚重的喘息声仍迥荡在挑高的客房里。

宽阔的背脊移开,露出底下妖娆的女体。

「喔!天,你……你真是不可思议!」她翻过身,仰躺在地毯上,「我……不错吧?」

仇震霄起身点了根烟,瞄了一下黛娜俏脸上欢愉与满足的模样,应了声:「嗯!」

她娇媚地一笑,朝他爬去,像只猫儿般慵懒地磨蹭他的膝盖和大腿,「我就知道你会喜欢,那我可以担任这一期『后宫』的封面女郎吗?」

莫清原本以文字为主的杂志公司,现在已改发行以清凉照片为主的画刊,而这种送上门的艳福也就多了起来,自然的,仇震霄尽情地享受这家公司所带来的一切好处。

「这样就想当封面女郎?未免太容易了吧!」他藉抽烟甩开她的手,跟着吐了口烟圈,表情无比冰冷。

她不气馁,看着他腿闲雄伟的「神奇宝贝」,边舔润着唇边妖媚的道:「我帮你『陆文斯基』吧?」连柯林顿都喜欢这招,他也一定会沉迷其中的。

「不了,我没心情。」他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她充耳不闻,继续把丰厚湿濡的唇瓣向他下身靠近;结果,被他手里的于头烫得哇哇叫!

她急拍着脸上的炙印,「哎呀!你、你怎么这样对我嘛!」虽有一肚子怨怒,但她怎么也不敢发作。

「有分寸些,我讨厌索求无度的女人。」他英俊的脸上明白写着冷酷无情。

「拜托,让我当封面!」她仍不怕死的向他恳求。

「婊子,滚远点!」他一脚将她踹开,漠然起身离去。

仇震霄闭上眼,坐在后院一棵大橡树下享受晨风吹拂,吸收此处静谁的力

量,好补充消耗的精神典体力;身边的判官也舒服地卧趴在草皮上,不过一双耳朵仍是高竖的警戒着。

令牌,令牌,令牌……

珍芙娜蒂丝二世-卡沙莲-寇仕洛芝-玺尔-巴克利榭在心里不断地反复念着这两个字,深恐这重要的讯息会在这剧烈的震动与刺眼的闪光中消失。

终于,那阵令她不适的感觉过去,下坠的速度也减缓了,「他」在哪里?举目四望,只见一片苍翠,根本没有什么会动的东西呀!

不会的,距离的设定值是零,一定可以碰到「他」的。

咦!怎么怪怪的?哈啾!她打了个喷嚏,一边摸着布满**皮疙瘩的手臂,同时对这前所未有的感觉大感好奇,这就是人间的「身体」吗?

她没注意自己目前的高度已降至与身边一株高大的绿色东西同高,直到她察觉底下射上来两道锐利的力量。

这就是「他」吗?一身黑,狭长奇怪的脸,四条细瘦的长条物,后面还有一段短短的东西……她伸手在自己身后摸了一下,她是平滑的。彼此就这么对望了一阵子,说不出什么感觉,她只知道「他」和自己很不一样。

咦!旁边还有个会动的东西,她再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弄错了,这个物体和她的外貌比较像,但刚才那个黑狭瘦长的东西是什么呢?

一直无法分辨停在半空中的女人到底对主人有没有恶意,判官终于决定唤醒闭目养神的主人。

仇震霄感觉到手背上传来轻微的舔舐,使伸出手抽拍判官,但一收回安抚的手,牠立即又用湿凉的鼻子猛力顶着他的手肘。

怪了,又没听见牠低咆示警声,牠到底想干什么?撒娇?还是害怕?判官在他的严苛训练下,面对饥饿的猛虎都会毫不犹豫地上前攻击,还有什么可以让牠害怕的?

他睁开眼看了看寂静的山谷,根本没有任何称得上危险的事物。他一脸责怪地看向判官,正要开骂,却发现牠高抬着头望向树上。

威胁是来自于上方吗?他怎么感受不到一丝杀气呢?他迅速抬头看。

上面有个女人──一个畜着一头及臀的红发,和一对深碧如翡翠眼眸的女人,而且,她身上一件衣服也没穿。

吓!为什么半空中会飘浮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

从不知道何为「怕」的仇震霄这时也心头大震,「妳是谁?」

「啊!」珍芙娜蒂丝二世-卡沙莲-寇仕洛芝-玺尔-巴克利榭被这声教人心颤的喝斥声吓得尖叫,身体立刻直摔下来。

当娜团红云中两抹澄澈的眸光射入他的瞳孔,穿透他严谨的防卫力时,他愣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朵火红的云霓扑向自己,甚至当她用力地「降落」在他的小腿上时,他仍兀自沉溺在这红褐色发丝笼罩的幻境里。

这样的眼睛……眉毛……红唇……这张脸纯净得好象会发光──老天!她是「真实存在」的吗?

「啊──」直到痛楚的感觉传遍全身,他确定了「她」是真实的。

该死!不必照x光,他也知道他的腿断了!他在剧痛中想着,在莫清的疯狂扫射中都能毫发无伤的他,却被一个陌生的裸女压断了腿!

啊!他好象很痛苦的样子,糟了,他一定又要像刚刚那样哇啦哇啦的对她大叫。不,她不要再听到他那吓人的吼叫!

她迅速挪开坐在他右腿上的屁股,脑中想着如何才能封住他的嘴好不让他再张口大叫。

剧痛果然让他想破口大骂,但就见她已倾过身子。

「妳要做什么?」他喝斥着,迅速抓住她伸过来的右手,她的左手又朝他的嘴掩来,他又连忙抓住她的左手。

他正要怒骂,她却将两片温热的唇瓣贴上他的,有效地堵住了他的斥责。

她、她在吻……吻他?

她的浅吻已勾起他更进一步的渴求,但教他震惊的是,他不能判断出对方是敌是友。

于是破天荒的,向来对女人总是来者不拒的他竟将这个光裸的身体推开,喝道:「判官,攻击!」

被他这么粗暴地推开,她想她的方法失败了。不过,看那只四脚动物也对她这吼连连,咧嘴走来,她想,也许这次该换个方式看看。

「你仔……」她伸出如莲般优雅的手掌招呼狗儿。

判官很快的就收敛大张的白牙,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嗅闻她伸来的手,在仇震霄的震惊中,牠舔起了她的手指。

嘿,很有效嘛!早知道刚刚该用这个方法应付他的,她有些懊恼地想。

仇震霄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忍住骨折的剧痛,用仅剩的理智思考着;判官是他亲自训练的,从来只有他能摸牠,别人总是对这只嗜血的狗避之唯恐不及,她是怎么让判官不攻击她的?

他仔细打量她,她有一头如夕阳般深红的长发,一双幽潭般碧翠的眼眸,还有一副纤细但白嫩丰腴的完美胴体,以及脸上纯真澄净的笑容。可是,她从天而降,又一丝不挂的压断了他的腿,然后吻了他,还让判官变成一只温驯的小乖乖……

这、这是怎么回事呢?他向来冷静的脑子忽然被这一个接一个的惊诧弄得乱七八糟,就为了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天使──嗯?天使?

妈的,一定是那天莫清拿枪来这里闹的关系,搞得他脑子秀逗,胡思乱想出什么天使的鬼论调,要不,就是他疯了!

忍着剧痛,他冲上前,一把掐住她细致的颈子,「妳是谁?为什么偷偷摸摸躲在树上?」

他从不曾怕过,此时,更不会怕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珍芙娜蒂丝,请叫我珍芙娜蒂丝。这是她想对他说的,但是他的手指掐得太紧,以至于她只能说:「珍……请……」

「甄情?」看她脸色痛苦的样子,他知道自己能掌控她,慌乱的心稍稍平复了些,手指亦松开了点,「妳到这里来做什么?」

「令……令牌,我来拿令牌……」

什么令牌?是谁在跟他开玩笑?

他开始考虑这个可能性,同时认定她是从昨夜就躲在树上,而不是凌空飞来的。不过,即使她脱得一丝不挂的身子相当养眼,但她将他的腿压断还是不可原谅!

「是谁派妳来的?」他又加重手劲,恶声逼问。

她痛苦地想抓开他的手,剧烈地咳着,往天际指去,「咳、咳……」

直升机吊她下来的?他立刻抬头四望,但什么都没看到。看着她皱眉痛苦的模样,先前对她的惊惶又退去了大半,这下他更肯定她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闯入者。

「甄情,妳最好说实话,否则我掐死妳!」他又重掐了她一下,跟着将手指松开到能让她说话的程度,再度逼问。

虽然她试着解释,但从他手指传来的强大力量和身上散发出的暴戾之气,让她几近窒息,更说不出话来,只想赶快消除这前所未有的痛苦。

她死命挣扎却不答话的态度惹得仇震霄胸中燃起一把怒火,他再伸出另一手朝她掐去。

妈的,她真的不说?她私闯民宅,即使他将她宰了也不犯法!

对,毁灭她!这样他就不用再因无法控制她而感到莫名的慌乱,快,再用力一点,这个威胁就会消失了,然后再将她扔到山谷底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的……

一旁的判官突然钻进他们之间,还不住呜鸣叫着,好象在替她求情的样子。

fuck!连他的狗都变节了,她真的很该死!他的手指更用力收拢。

甄情不由得圆睁了双眼,好……痛苦!她的胸口像有把火在烧,眼睛也好象有东西要冲出来……不可以,她还没找到令牌。

咦……天……怎么……黑了?

第二章

自行接好腿骨,仇震霄再暍了口酒麻醉心神,减低痛楚,然后伸手要夹板。

一旁捧着夹板的保安总管忍不住问:「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

由于仇震霄老做些有生命危险的生意,所以身边养了一批私人医护队,当他回到豪宅里,这支队伍也跟着驻扎在这里。

「只是小伤,下必了。」他拿了夹板绑紧伤处,跟着转头问保安总管,「事情办好了?」

「已经照您的吩咐办了。但,将她绑在椅子上下太好吧?是不是……」

听到保安总管的话中充满了对她的关切,他相当不快。

妈的,跟判官一样,都是吃里扒外的家伙!

「多嘴、下去!」仇震霄冶声斥退了保安总管,自行拄了拐杖在贵妃躺椅上坐下,冒火的双眼看着捆绑在椅子上的女子。

即使她不省人事,但他还是感应得到自她身上散发出的纯真——一种明明毫无威胁,却又令他觉得手足无措的可怕力量。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她在他十指间断了呼吸的一刹那,他竟然松开了手,急忙为她做cpr,让她恢复呼吸心跳。

是怕亲手犯下杀人罪?还是怕再也见下到这张纯善的美丽笑靥?他搞下懂,也为此大大生气。

更可笑的是,当他确定自己因腿伤无法搬动她时,他居然毫不思索地就脱下身上的衣服将她无瑕的身体遮住,再唤管家前来将她带回屋里。

该死,他从不介意与其它人分享女人的胴体的。

再度撑起拐杖,他走向她,粗鲁地扯开她身上的绳子。瞥见她眉头微皱,他不自觉地放柔了动作,将她身上那件过大的衬衫扣子一一解开,以几近虔诚的心情缓缓揉抚起她那温热的娇躯。

他俯下身在她的唇上烙下一吻,发现这是任谁都会想独占的柔唇。他的唇在她圆巧的双峰分别印下两记轻吻,然后来到她纤细的腰身,还有修长匀称的双腿……和从未有人探访过的幽致天堂。

是了,一定是他还没有享用过她,所以才会下想与别人分享。

他满意地合拢她的双腿,不否认她的身体是他见过最完美的。

对于女人,他会比较宽大,也许她不必自断两腿来偿还,但是,她要付出一切来弥补她犯下的错误。他要她的身体、她的心,直到他厌倦了,她才有重获自由的机会。

手指轻轻滑过她粉嫩的乳端,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强烈的反应。他从不在意对方会有什幺感受,但骨折会稍稍妨碍他进行这个向来热中又熟悉的活动。

不过,他想试试看。他抚弄了她一会儿,但她始终没啥反应,让他颇感挫折。

算了!既然已经扫了兴,且待会还要为「后宫」发刊量破五十万举行庆功宴,等那些事弄完后再来慢慢享用她吧!

扣好她身上的衣服,他半拉、半撑的将她弄到贵妃椅上躺下,将阳台的落地窗关上,客房的房门反锁,他这才回卧房梳洗更衣准备参加庆功宴。

☆☆☆

仔细监督厨子摆好最后一颗鲜红欲滴的草莓,让这缸青翠的生菜沙拉看起来更可口,苛求完美得近乎病态的管家不让任何佣人动手,亲自推着小餐车,准备把这盛着沙拉的水晶缸送到外面的宴会厅,他决心要让今天的庆功宴无懈可击。

「你拿的东西看起来好好吃喔!可以给我一点吗?我好饿。」一个欢欣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这屋里的佣人清一色都是男性,而这个女人的声音又下像东厢房那边的护士们,哼!一定是那些想登上色情画刊的浪女。

不管主人有没有吩咐过,他绝不会将他精心设计好的菜肴让一个低俗下流的浪女糟蹋的,她们只配吃剩菜。

管家转过头,正要冷峻拒绝,「你——」

天呀!这里又下是摄影棚,她怎幺全身光溜溜的就在走廊上跑?不过,眼前的裸体令他证叹,却无丝毫欲望和色情的邪念,因为这般完美胴体是他从未见过的!

「好漂亮的颜色,这是什幺?」甄情见他不答,便上前伸手捏起了一颗草莓。

他知道主人常和这些女人鬼混,但主人从不许这些女人放肆乱来,她怎幺敢——

「你……」他一看见她那出尘的天使脸庞,竟忘了说话。

酸甜多汁的奇妙口感教甄情睁大了眼,她从没吃过这幺……奸玩的东西!

她近乎无礼地把手伸入水晶缸中,抓取了一把翠绿的生菜放进嘴中咀嚼着。

「哦!好好吃哟!」

她看管家眼睛直瞪着自己,又抓了一把递向他,轻扯他的袖子道:「真的,不信你吃吃看!」

当她扯了第三下,他才恍然清醒,脱下身上的西装将她包住,「快跟我来,否则给主人看见,你就惨了!」

他不再为她将这缸精致的菜肴吃得乱七八糟的事发火,反而担心她可能会被冷酷无情的主人严惩。总之,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想保护这个天真烂漫的女孩。

「下要!」她抖落西装,「包着这块东西,我很不舒服……」刚脱掉薄的,又来了更厚重的,她不喜欢。

管家一想到这里随时会有人经过,二话不说推着车就走,「你不是想吃东西吗?那就跟我来!」

这招果然奏效了,地点头快步的跟着他走到客房外,见他要开门,甄情笑着告诉他,「门锁住了,要从这个洞进去。」她指着走廊尽头的窗户。

「你说什幺?」他万分诧异。

她娇憨地笑了笑,「我刚刚就是在里面出不来,所以才飞到外面,再经过这个洞进来的。」

她八成是嗑了药。唉!有这幺完美的外表,怎幺这样作践自己呢?管家摇着头开了旁边的小储藏间,还好里边的桌椅因为宴会的关系,搬了一半下去,清出来不小的空间可以安置她。

「听话,你先乖乖待在这里,我等一下再拿吃的来。」他柔声劝着,随后将餐车推进去,「等宴会结束,我再送你回家。」

他不愿看她再这样下去,无论如何,他得帮她尽快离开仇震霄的身边。

☆☆☆

宴会终于接近尾声,仇震霄坐在轮椅上,一一和客人握手道别。

西岸代理经销负责人亲热地握着他的手,「仇先生,祝贵刊能继续往上街,破百万!最好超过阁楼、play boy等杂志!」

仇震霄皮笑肉不笑地虚应着,他「看」到对方心里想着——

这家伙怎幺会断了腿?shit!一定是玩女人玩太多,腿软了站下起来,所以假称腿断想掩饰过去。妈的,为什幺他就这幺多艳福,偏偏我就只能对着家里那只大肥猪?

仇震霄忽然靠近他,在他耳边道:「你不必羡慕我,看你喜欢『后宫』里哪个女人,我让她去陪你,怕只怕你家那头肥猪又将你降回小弟。」

「什——你、你……」他怎幺知道他原本是老婆公司里的小弟呢?

仇震霄没有理会他,已转和别人握手了。

「有这样的成绩都归功您英明的领导……」公司发行部的经理,之前只是小课长正向仇震吞阿谀着,心中却想:莫清不过写了你一篇可能涉及不法的报导,你就把人家的公司、未婚妻全抢了,还把原本仗义执言的杂志公司弄成发行黄色刊物的公司,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狠。

仇震霄将他拉近,对他冷笑了一下,「我狠,但付给你的薪水可是比莫清高出许多哟!」

发行部经理的脸色马上跟那个西岸代理经销负责人一样死白。

一连几个人不是面色发白,就是因自仇震霄那儿得到渴求已久的东西而兴奋万分。

最后,是侦办上回莫清持枪伤人案的刑事组长,「你这伤是车祸吗?」如果他也会受伤,那莫清说他朝仇震吞脑袋猛开了几十枪的话就不足采信了。

仇震霄装出一副懊恼的表情,「不是,是跟女朋友洗鸳鸯浴时,不小心被泡泡绊倒摔断的。」

刑事组长一听,立刻哈哈大笑。那个莫清一定是眼睛有问题,那幺近的距离也打下中,哼!什幺仇震霄有妖法,是魔鬼,全是一派胡言!

☆ ☆ ☆

仇震霄悄悄推开客房的门,贵妃躺椅上下见甄情:心一凛,他疾走进门,四处察看,发现落地窗洞开着,拾起替她穿上的衬衫,看到领口上的两颗扣子被扯落,袖子也有一处绽裂开来。

她遭到攻击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心立刻如火般,拄着拐杖来到两层楼高的阳台边往下探看,但什幺也没有。

有人将她劫走了?

他跛着脚冲到走廊,正准备唤人前来问话时,却听见不远处的储藏间有说话声。

「哎,怎幺熏鲑鱼和羊小排都没吃呢?喂,起来!」管家再度朝裹覆在红褐长发中卷着身子熟睡的甄情低唤:「醒醒,宴会结束了,他们要将东西搬回来了,快起——啊!主人,她……是我让她进来这里的,您不要怪她!」他试着替她求情。

「下去!」仇震霄之前的担忧已转化为满腔的愤怒。可恶,她是怎幺跑出来的?门锁明明还锁着的。哼!没有他的许可,她居然敢离开房间?看来她还不了解自己是「阶下囚」,没关系,他会让她了解的。

他用力拨开火红的浓密发丝,露出一个宛若婴儿的纯真睡脸,看得仇震霄满腹的怒火消了一大半。

「起来!」他边抓起她的手臂,边厉声呜道。

甄情用另一只手揉揉惺忪睡眼,循声瞄了他一眼,睡意浓浊地告诉他,

「我好想睡,不要吵……」没想到时空跳跃会这幺累。

仇震霄还是头一遭除了惊怒这幺被人漠视,还莫名其妙的想笑;想他总是人们的焦点,而女人们看到他不是趋之若骛,就是痛恨或戒惧的表情,哪有像她这般安心酣睡的?

这个小妮子好象一点都不怕他,难道说他的语调和表情还不够凶恶?

他正准备再加强一些「效果」,管家已挡在她身前,结巴地求情:「她……她一定是累坏了……请、请别为难她……」

shit!管家的表情和判官、保安总管如出一辙,又一个叛徒!

怪了,当初就是看中他们没血没泪才任用他们的,怎幺他们会这幺容易被一个小女人打动呢?

「够了,滚出去!」火气刚要上来,可是手一碰到她柔细得不可思议的肌肤,他的怒意又熄了些。

未了,他以平缓的语调向管家吩咐:「算了,你去叫东厢房的护士过来把她送回床上。」

他下想再让她的身上留下其它男人的味道。

☆☆☆

仇震霄轻捧着甄情睡得香甜的脸颊,落下一个又一个吻,想将她吻醒。

近五个小时的睡眠让甄情恢复不少能量,这时她察觉到皮肤上传来一阵奇妙的感受,于是她睁开眼,问:「你……你在做什幺啊?」这感觉满舒服的,她学起他的动作,点吻他的颈子和胸膛。

他停下吻她的动作,抓住她的双腕定在枕畔,困惑的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幺?」

依她拙劣的吻法和之前的验身,他确定她对男女之事是无知的,但这怎幺可能?现今无孔不入的媒体资讯将许多比她小的小孩子污……不,是「提前催熟」了,她的心灵怎幺还能保有如初生婴儿般的纯洁呢?

「不知道。」她诚实的回答。

他看得出来她说的是真的,而当他抚摸她的肌肤时,并不像他和其它女人在一起那样,只有下半身的冲动。他会想看她闪动好奇的大眼睛,他会想听由她小嘴里冒出直接又可爱的话,他会想呵护她……

顿时,他忍不住皱眉笑了,对自己会对人产生这种情绪大感不解。

「那就不要这样随便吻我。」他又在她额角落下怜爱的一吻。

「可是,为什幺你可以吻我呢?」她学着「偷袭」他。

他及时别开脸,没让她吻到。他霸道的声明:「因为我是你的主人,我要怎样就怎样!」

「主人?」她微皱起眉,「我不懂你在说什幺,但请你把令牌交给我,它不属于你。」

「令牌?那是什幺鬼东西?我没有令牌,但我可以确定,你这个漂亮的小东西绝对是属于我的!」他决定要挥去「大哥哥」的情绪,想在此刻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将光裸的胸膛压低,刻意在她红嫩的双峰上揉捏着,大掌也顺着她雪白的手腕内侧抚摸而下。

「你没有令牌?不可能!你有没有很珍贵,一直留在身边的东西……」两人的肉体相互磨赠带来酥麻的电流,这陌生的感觉吓到她,「不要,我不要这样!」

他重新抓住她推抵的手,放在她的头顶,「别怕,我保证等一下你会喜欢得要命……」语毕,他湿烫的唇已吻住眼前一抹微晃的可爱樱桃。

一道从未经历过的狂猛刺痛自胸脯放射开来,令她的身体猝地僵挺,莫名的恐惧紧紧攫住她的咽喉,让她喘不过气。

「不——不要!」她猛力扭动腰肢,尖声嘶喊着。

再怎幺冷淡拒绝他的女人,只要尝过他的吻,莫不臣服在他的魅力下,而这个让他受伤的女子却还能对他说「不」?

意外的拒绝引起他的好奇,而她翻腾扭转的身体更一再激起他的需要。

「别再动了!」他警告着。她再这样扭动下去,他会在十五秒之内进入她的体内。

无边的惊恐令甄情没法镇定下来,她更用力地挣扎,「放开,我不要这样!」

他从不管别人会有什幺感觉,只要他想,就要得到。他知道她是因为没尝过男女间的激情而害怕,也清楚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得到他想要的,只是,他却不愿让她的第一次有不愉快的记忆。

终于,他的唇离开了她的胸,改吻她的额头、面颊,暂时骗她,「嘘……你别动,我就下继续,好吗?」

果然,这样的轻吻使她安心,她语带哽咽,迟疑地问:「真……真的?」

「嗯!真的。」他又吻了吻她可爱的鼻尖。

她审视那双望不穿的黑眸,最后决定相信他,「好。」

望入她漾着泪光的碧眸,仇震霄差点想放弃占有她的念头,但强烈的需求如何能抵挡?或许他可以多给她一点时间,但要他放过她?不可能!

他伸出手指细细抚触她红艳艳的唇瓣,以魔幻的嗓音诱哄道:「但你得让我吻你。」

逃不开他勾魂摄魄的眼光和魅惑的声音,她点了—下头,比起他的身体搓摩着她那种几乎要避疯她的狂猛激荡,她比较喜欢他亲吻她时的那种感觉。

他柔柔地封住她微颤的红唇,想用这个婉转迂回的引诱方式达到最终目的。

不同于之前安慰、怜惜的点吻,这回四唇交缠进发出的激狂撼动了她,他湿烫的舌深探她的唇间,凶猛地掠夺她小嘴里的温暖甜蜜,也硬生生地在她灵魂深处劈开一条缝隙。

之前的恐惧再度袭来,可是这回她却因他偷藏在这记深吻中的魔法而无力抗拒。

当她为激昂又绚丽的深吻而目眩神迷时,他也为了她屡屡惊喘和细碎的嘤咛声陶醉不已。她笨拙的小舌尖试着与他相触时的青涩,更让这个吻有无比的乐趣。他坏心地劝诱她的舌端靠近他,跟着出其不意地轻咬她一下,「啊!」她叫了一声,他不禁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低声发笑。

她一脸诧异,「你好坏——」她的话语立刻被另一波热情的拥吻吞没。

噢,她真是个迷人的妖精!耳边传来她的娇吟软语,眼里全是她酡红的脸庞,她那真实的反应在在令他惊喜!

他总是沉迷在自身肉体的欢愉,第一次发现女人其实是有下同面貌的,而非只是一具温热的胴体,只供他发泄而已。他热烈地再次投入热吻中,慢慢沉醉在她的魅力中。

甄情尽情地体会男女间的欢愉,至于那处被他劈开的缝隙,也悄悄地植上一抹不允许产生的情愫与渴盼……

沉嫣灵的美属于孤芳自赏的冷傲,而那天那个喷火女郎显得矫揉造作,相较之下,甄情的率真反倒深深吸引了他。甄情对情事虽生涩,但她的每一声媚喘、每一丝娇颤,都教他忍不住再三回味,她是不一样的!

他轻怜蜜爱的吻爬至她颈间的锁骨,双手抚上她巧致的双峰。

就在他要进入忘我的境界时,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又跳出来提醒他,你还不了解她,不能掌控她,小心,危险!

对啊!她居然可以藏起她的思想不被他探知,为什幺?

习惯将底牌看得一清二楚才行动的他,对于眼前敌情不明的状况感到既陌生又愤怒。

他猛地攫起她单薄的双肩摇晃,「说!你到底是谁?」

甄情尚未从激情中完全清醒过来,「我……我是珍……」

他对她的名字没兴趣,于是他又使劲摇晃她,「你到底想对我做什幺?」

「没什幺……我来找令、令牌……」

妈的,又是这个烂借口!

他毫不怜惜地将她摔下,坐在床边,严厉地观察着犹如受伤小动物般的甄情。

该死,她这副表情不禁教人心生怜惜,不行!他伸出手紧紧揪着她浓密的红发,逼她高抬起头,「说!你为什幺要找令牌?」

「好痛,放手!」她捶打他的铁臂,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地自她的碧眼里滚下。

他刚刚对她那幺温柔,为何一下子就变得这幺恐怖?她又没做错什幺,她只是来拿回不属于他的东西而已。

蓦地,他再度将她扔在枕上,伸长手将长椅上的睡袍扯来丢给她,「穿上!」否则他铁定无法集中精神审问眼前秀色可餐的犯人。

虽然她不喜欢皮肤被布料包住的感觉,但待了这一阵子,她已经明白这里的人习惯将身体包起来,所以她听他的话,穿上这件睡袍。

「我问你,是不是有人派你来?」见她点了头,他心中闪过释然与恼恨。

果然,她也是有目的才接近自己的,就跟其它女人一样。

「那个人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他这一问,勾起她浓浓的失落感与橱怅。因为她只记得来做什幺,却忘了她从哪里来。

莫说时空转换令她失去许多记忆,就算她记得,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她来自何处。

看她两眼茫然,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仇震霄明白她是真的不知道。

审问一再地受挫,他发了近三年来的第一场脾气,「妈的,来人!把她、把她……」

急忙赶来的管家脸上写满了担忧,上个月一个笨手笨脚的仆人没依标准放置拖鞋,就带着两颗被踹断的牙齿卷铺盖走路;但那时主人的怒火还没眼前的百分之一,现在,主人会用什幺残暴的手段对付她呢?

空气凝结了片刻,一个意外的答案从仇震霄嘴里冒出来:「把她关起来!」

☆☆☆

「长官,在仇家大厅里搜集到的证物的监识报告已经出来了。」

刑事组长只顾着吃甜甜圈,哪有时间看,一边端起香浓的热可可,又作了个手势要手下说给他听。

年轻警官便开始报告了。「根据枪响声和未发的弹匣来推测,当天莫清应该连发了约一百发子弹;在草坪上我们找到了十二颗弹头,玄关及窗边找到了五十九颗,可是在厅里,也就是莫清对仇震霄扫射的现场和沉嫣灵的体内却只找到了十六颗弹头。」

「那又怎样?」刑事组长拿起另一个覆有巧克力脆皮和一层杏仁片的甜甜圈。

年轻警官继续报告:「也就是说有十三颗子弹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咬了口棉你香甜的甜甜圈,组长脸上净是满足幸福的表情,「胡扯!一定是你们搜寻得不够彻底,所以……』他又吃了一大口,「所以弹头数目才会有出入。」

这时警官放下手中的报告,一脸惊疑地告诉组长:「可是,我们在仇震霄脚边地毯上发现的那堆白灰,经监识,那些灰烬极有可能就是那些失踪的弹头。」

「咳咳咳!」组长忽然被呛住了,「你、你说什幺?」弹头怎会变成尘灰?

「监识人员说这些灰末是钢铁在摄氏七千度高温中汽化后留下的残渣。」

组长顿时没心情吃甜甜圈了,「你是说,仇震霄之所以没有中弹,是因为那些弹头在打中他之前就汽化为灰渣了?」

「应、应该是这样吧?我也不知道……」

组长面色凝重,沉默了奸一会儿,然后才开口:「对于仇震霄这个黄皮肤的东方人,我们有多少资料?」

年轻的警官拿起一张薄薄的纸,上头只有寥寥几行字:「johnson,中文名仇震霄,今年约三十岁。一九九四年入籍美国,曾从事运输、贸易、股票、地产投资……现在是『后宫』杂志发行人。」他额外补充。

组长拧起眉,「『约』三二十岁,什幺意思? 」

「呃,他好象是孤身从中国大陆跑出来的难民小孩。」

「那他哪来的钱搞股票、房地产的?」组长又问。

「据说他继承了一笔存在瑞士近七十年的钜款。」

组长焦躁地拍了下桌子,「我不要再听『据说』、『好象』的话,找人去弄清楚!」

3-4

第三章

葛歆背着背包来到仇震霄家门口,准备在新老板的豪宅里的摄影棚完成「后宫」的新年特刊。

葛歆和管家问过好,便迳自往摄影栅走去。

不知道黛娜和贝丝今天会不会又迟到?想到这两个老是迟到的大哺乳动物,她就不禁叹了口气,摇摇头。

不过,可以仔细参观一下这幢美轮美奂的豪宅也不坏。

听说这幢豪宅原属于一个英籍伯爵,据闻那个伯爵没有子孙或亲友可继承家业,特意将这幢房子和一笔钜款委托给瑞士一家银行代为长期管理,但就不知道仇震霄,她现在这个老板是怎幺得到这个房子的。

走在这幢古宅里,从房子内部的装潢便可以感受到原屋主高雅的品味与雄厚的财力。宅旁及宅后遍植上百年老树,虽然让房子看起来有点yīn森,但也更衬托出豪宅那股醇厚的岁月风华。

越看,她就越觉得那片茂密的绿荫很吸引人,于是,她放下背袋,拿出单眼相机,打开通往园子的门,走进那片浓绿中。

这儿的树形不但优美,还有股柏桧的清香,再配上澄净的天色,真可堪称是世外桃源,而且听说宅后面对洛矶山深谷的景色更是迷人。啧,住在这里还真是享受!她边拍,边赞叹着。

在通过一处爬满蔷薇的白墙时,她看到有一群小鸟集结在一处树荫下叽叽喳喳地吵着,她不禁好奇地上前一探究竟。

在快到树下时,她先看到一只白嫩如牛奶般的手臂伴随着美妙的歌声自树篱后伸出,和众多的鸟雀嬉戏着,她的双脚不禁钉在地上,不再往前走。

不知站了多久,树篱后发出声音,「你说有人来了?是谁?」

接着,从树后露出一张清新脱俗的面孔。

「你……」葛歆一出声,鸟儿就全吓得飞走了。

甄情光着身子走出来,「噢,它们都飞走了!」她看着小鸟懊恼的自语着。

自甄情踏出树荫,葛歆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她那白如雪又比例完美的躯体,不禁又上前几步。

天哪!从哪冒出这美得教人屏息的女孩?连她脚边平日看起来可怕的判官也像只温驯乖巧的小绵羊般趴着。

葛歆怕惊扰了这位林间仙子,也怕判官忽然凶性大发,于是退后了半步。「你……你叫什幺名字?」她轻声问。不沾惹一丝尘世俗味的天使脸孔加上魔鬼般精心雕塑的身体——她千万要好好把握住这个女孩!

「你好,我叫甄情。」珍芙娜蒂丝二世·卡沙莲·寇仕洛芝·玺尔·巴克利微笑着,将这个不久前才得来的新名字告诉了她。

「别走,让我拍你!」决定了!虽然大乳牛是市场主流,但若能将这个女孩下可思议的美丽拍摄下来集结成册,相信读者,包括女性读者也绝对会欣赏这幺一本臻至艺术境界的写真集!

主意一定,更不愿让甄情有机会摇头,葛歆立刻举起相机准备开工。

甄情感受到这个陌生女人的欣悦与盎然兴致,也就这幺由着她拍照。

「来,请你将手扶着树干,然后慢慢坐到草地上……」她找了个好角度让她的红发以一个完美的角度遮住重要部位,且令她雪白优美的双峰多了份若现的诱惑。

甄情真的照她的话做。

「好,很好!」葛歆再按下快门,「再来请你走进水池里,慢慢向喷泉走去……判官也一起去,对,就是这样!」

「现在……咦?该死!」没想到才照两张,胶卷竟然用完了!葛歆急躁地奔回屋内要拿新的胶卷。

回到屋里,葛歆看到管家、保安总管满头大汗的在走廊上跑来跑去,忍不住好奇的问他们:「发生什幺事了?」

他们没空理她,保安总管看到甄情迎着晨曦站在喷水池的泉雾间嬉戏,不解地问管家:「她是怎幺跑出角楼的?」

「哎,别说了,快带她回去。先说好,判官给你应付。」管家已脱了身上的外套冲到庭园,也顾不得衣服会被打湿,就跑进喷水池,用外套将她裹好。

三分钟后,在甄情的帮助下,他们就搞定了一切,包括判官在内。保安总管带着她快步往侧门走去,管家也一路左右张望,好似提防着什幺。

「喂喂!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l葛歆见情况不对,抓起相机追了过去。

管家挡住她的去路,好让甄情他们继续往前走。

终于来到侧门边,保安总管向甄情说:「车子就在外面,司机会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快走吧!」

他知道这样做他们和亲人的生命都会有危险,但为了保护纯真的她,他们说什幺都要冒一次险。

「走?为什幺?」甄情不解的问。

「你不知道仇先生他——」虽然仇震霄使自己的大恩人,但他也是自己见过最残忍、可怕的男人,她是应付不来仇震霄这样的人的。

看见他眼里涌现焦急的神情,甄情微笑地握住他的手,「谢谢你,但我还不可以走。」她得留在这里找令牌。

「不,你一定要走!」他将门打开,准备唤来接应的司机。

「走去哪?」一个低沉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但语气中透露的寒意却教人毛骨悚然。

「主……主人!」保安总管不禁牙关发颤,判官也塌下耳朵,垂下短短的尾巴,羞愧地低垂着头。

仇震霄自墙上挺起身子,拿起置放在一旁的拐杖,将杖尖抵在保安总管的左胸口,猛然将他推倒,并把他厚实的胸膛钉压在墙上。

「你和管家在干什幺?」他每说一字就用力重戳他一下,转眼间保安总管的脸就白得跟纸一样。

愚蠢的人类,全是白痴!仇震霄愤怒的想着。虽然这屋里没装监视器,但一早管家送热茶给他时,他就感应到向来忠心不二的管家起了异心。之后,他悄悄地循着管家的焦急脑波走,也发现保安总管有变节之嫌。进一步细察,他发现司机把车停在侧门外。

他马上断定他们的行动最终会到这里来,于是一步一拐的先晃到这里来守株待兔。果然,让他逮到了两个现行犯和一只贱狗。

管家摆不平葛歆,两人一路拉扯着到这边来,但一见到这个场面,两人都吓得说下出话来。

仇震霄没回头就将拐杖往后一扬,只差一、两公分就戳中管家的眼睛,「你和管家两个人想背着我放走她?妈的,你们好大的胆子啊!」杖端一偏,狠狠的在管家脸上打出一道血痕。

见仇震霄又举杖要打保安总管,甄情立刻握住拐杖,「住手!」

仇震霄的眼里结满了冰,凛冽的说:「让开。」语调之冷让众人都替甄情担心。

「不,你不可以这样。」她天真地坚持着,还朝他走近了一步。

「这里是我的地方,由我发号施令,没你说话的份。」他甩开她,冷冷地说着。

「虽然他们要放我走,可、可是我又没走,为什幺你还要打人?」她虽然害怕,但仍不退却。

他眯起黝黑的眼睛审视着她,这个小女人待在这里不到四十八小时,就让两个冷漠得近乎无情且忠心耿耿的仆人背叛他,她是怎幺做到的?

而且还敢挡在他面前,她真是该死的勇敢,也很了下起。

看来,他得先教她学点他的「规炬」,这样那两个叛徒和那只贱狗才会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你们下去。」他低声说毕,包括葛歆全都退得一干二净。

仇震霄满布杀气的眼睛直盯着甄情,「过来扶我。」

她有点害怕又不敢下依言而行,于是,她慢慢地朝他走去。

一等到她进入「有效攻击范围」,他马上把她紧扣在身畔。「到我房里。」

进了房,她立即被撂倒在床垫上,紧紧地压在他的身下,「想逃?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我没有,我只是跟树林里的小鸟玩……」她头发湿了,身上又只罩件宽松的西装外套,「哈啾!」在这紧张的当口,她对着他打了个喷嚏,然后,看见他皱着眉恶瞪着她瞧时,她拉起过长的袖子抹抹他的脸,不好意思地道:

「对、对不起。」

仇震霄强迫自己忍住想笑的冲动,别过脸避开她的擦拭,飞快地将她的手腕钉在她的头上,装出恶狠狠的模样对她说:「你当我是什幺?那只没出的狗?还是被你骗得团团转的保安总管和管家?」

「我只是帮你擦擦脸,又没怎样……」她感到万分不适,又无法做出任何自救的动作,只好努力别开脸,逃避他那冷绝眼眸的注视。

「闭嘴!」他大声暍斥她,在她耳畔警告道:「不准再这样做!」

她小声地答道:「好,那我走远些,再打喷嚏……」这样他应该不会再生气了吧?突地,他又捉住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唇贴近她的,威胁道:「走去哪?你以为把我搞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还可以毫发无伤的走出这里吗?」

「没有啊!我——」

「告诉你,没有人,从没有人能在挑衅了我之后全身而退的!」莫清是过去式,但若她再这幺不上道,她就会是最新出炉的例子!

「可……可是,昨天你自己莫名其妙的生气,又把我关起来,我根本没把你怎样呀!

「闭嘴!」他暴怒地大吼。

对呀!为何这一切明明全是由他掌控,可怎幺他总觉得她才是那个占上风的人呢?

深喘了几口气,他终于压下怒气,「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一步也不许走开!」

「但……但是,我要找令牌,啊——」

他单手扼住她的咽喉,不让她继续说出「是」以外的答案,「没有『但是』,你只能说『是』!」

她一边无力地挣扎着,一边虚弱地点着头。

见她娇弱的可怜样,他心中又涌起莫名的爱怜,同时也了解了他那两个忠心的部下和判官瞬间倒戈的原因。她身上似乎有某种力量,只要一碰到她,人们就会不知不觉地被她的纯善所感动而下忍心伤害她。

松开钳制她的手,他迅速低头吻住她,想要好好的呵疼她一番。只是当他吻到血脉债张、几近把持不住时,他对身下的她仍是无所感应,当即,他残暴的肆虐她的唇。

他渴望知悉她的一切,但他又无法得知。她的神秘强烈的吸引他,对她的欲望该死地快将他逼疯了。可恶,他恨极了「看」不透她的感觉!

好一会儿,他才离开她的唇,沉着脸下令:「如果不想我把保安总管他们给宰了,就不要再违抗我,也不准再提起什幺令牌!还有,更不准你下穿衣服的到处晃!」她美好的躯体只属于他,「听见了吗?」

为了不让管家他们受罪,也为了还在她颈上的金钢指,别无选择的,她只有再度点头。

☆☆☆

即使外头的日光犹亮,但在有着落地玻璃帏幕的餐室中,管家已领着佣人们忙碌地在一张长形餐桌上摆上精美的餐具和摆饰,好在晚上六点准时开饭。

就在他们完成工作之际,仇震霄亦带着一身雅致服饰的甄情来到餐室。

当仇震霄在主位坐下来时,甄情也在管家的带领下走向长桌的另一端。

一道道美食开始轮番送上来,霎时,仇震霄发现桌子中央的鲜花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见她。

「过来。」仇震霄朝缩在花朵后的甄情暍道。待管家领她过来,替她拉开仇震霄身边的空椅时,他又命令道:「坐下!」

她小心地挨着他身畔坐下,但他仍觉得不够近,大手一伸,将她搂进怀中。不理睬她的惊讶与不情愿,他霸气的吩咐:「拿酒来!」

管家立刻捧来一瓶酒给主人过目。从那斑驳的酒签和雅致的瓶身,一望即知是贮藏多年的佳酿

仇震霄看了一下年份,点了头。

管家立刻取来开瓶器,小心地将几乎氧化为粉层的瓶塞拔出,然后处理了瓶口的灰渣,正要将酒汁倒入水晶杯中时,仇震霄道:「不用倒了,放在桌上,你们都下去,有事会叫你们。」

当人都走光了,他贴在甄情腰侧的大掌轻捏了两下,斜睨着眼指示她:「倒酒。」

甄情惶惶然的拿起酒瓶,将琥珀色的酒液倒入杯里,还没将酒瓶摆好,他又命令了。

「端过来给我暍!」既然无法得知她是否在心灵上臣服于他的意志,那他就从行为上开始训练她养成服从的习惯。

她巍巍颤颤的把杯子递过去,他凑近唇就着她的手喝了口酒。

「很好,你也喝。」

她将酒杯移近唇,闻了闻,觉得自己并不喜欢这股味道。「我不想暍。」

「喝完这一杯!」他用力紧扣住她的腰,催促着。

捧起水晶杯,她小小地啜了口,一尝到刺激热辣的酒,她立刻吐掉,还举起袖子猛擦,试图驱走嘴里麻辣的感觉。

他笑看她皱眉的样子,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酒杯,一口喝尽,接着捉过她的下巴,将他口里的酒哺灌给她喝。

甄情惊诧的奋力挣扎,但在他一双有力臂膀的箝制下,他口中大半的酒液就这样进到了她的肚子里。

酒汁似火般灼烫着甄情的舌蕾,不一会儿,她胃中仿佛如冒起了一团火,烧得她痛苦万分。

「呕!」她捂着心口,吐了出来。

「敢吐掉?哼!」仇震霄抓起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口,又捉过她,继续强迫她喝。

她得服从他的命令,他要控制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智!

「不要!唔——」她奋力抗拒却仍是徒劳无功,这一瓶佳酿就在灌了又吐、吐了又灌中浪费掉了。

总算让她暍下一杯的量了,仇震霄脸上的yīn霾总算散去。他抛开空酒瓶,拿起雪白的餐巾擦净她唇际的酒渍,「好了,今天就喝到这里,现在我们吃饭。」她清新纯真的模样教人心动,但酡红的嫩颊及醉时的媚态也别有一番诱人的风情。

他切了一块烤**肉吃掉,接着又切了一块送到她嘴边要她吃。

「不……」染有血丝的肉腥味,让被酒精弄得头晕的她更难受。

才平息的怒焰瞬间又狂窜而起。

「你——可恶!」他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桌上杯盘菜肴乒乒乓乓跳了起来,「为什幺你就是不听话!」

「这味道,好可怕!」她实在受下了荤腥食物。

他听不进任何辩解,硬将肉块塞向她,她一直闪避,令他更生气。

他恨恨的嚼烂肉块,又用先前灌酒的方式强逼她将肉块吞下。

任她再怎幺挣扎,肉汁仍随着唾渗进她的嘴里,强烈的血腥气味令她窒息,一张嘴,刚好让他将肉块送进她的嘴里。

「啊……」猛地,她倒抽了一口气,接着突然昏厥在他的怀里。

他本以为她在作戏,等到她的唇色转青,气若游丝时,他发出狂吼:「来人,叫医生!」

☆ ☆ ☆

仇震香如石雕般守在床边,看着他的医护小组忙得不可开交的模样,他也知道甄情情况不妙。

该死、妈的、不准死!他在心里斥暍着,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发现她的手心又湿又冶,他的眉毛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该……正要再度咒骂,但思及眼前情况危急,向来不信邪的他也硬生生的将那个不吉利的「死」字咽了回去。可恶!一定是肉被下毒了,否则她怎幺会……但是,他也有吃,怎幺没事?

其中一个医生把甄情洗胃后吐出的秽渣做了简单的检验,表情满是疑惑。

「怎幺了?」仇震霄问。

「呃,我起先以为她中了毒,可是检验的结果却没有毒物反应……不过,也许是其它更复杂的毒……」

这时,另一位医生抓下口罩,对仇震霄道:「她的心跳极不稳定,血压也持续降低中,若再这样下去,恐怕……」

什幺!怎幺会有这种事?他只不过是喂了她一点酒和肉,竟然让她有生命危险?

仇震霄目光凌厉地将医生未说完的话瞪了回去,「如果不能救活她,你们就跟她一起陪葬!」

一听完,整个医护小组马上又七手八脚地忙了起来。

甄情觉得全身飘飘然的,就像徜徉在辽阔无边的星云间,好舒服喔!她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咦!他们围着自己的身躯做什幺?还有,他干嘛抓着别人的脖子?那样很不舒服耶!他不知道吗?啊!那个人的脸都绿了,她要赶快叫他住手!

「快……快放开他……」原本毫无气息的甄情忽然发出声音,把一屋子里的人全吓了一跳。

仇震霄仍没松开掐在医生脖子上的手,另一手握紧她的,「醒来,我不准你死!」

「你快放手,他那样很痛的!」甄情突然自床上坐起。

仇震霄将她一把扯进怀中,扣起她小巧的下巴,贴着她的唇威吓她:「只要你合作,他们就可以活命,如果你敢再给我昏死过去,我会把他的眼睛掐爆出来!」

满是黑暗邪恶的气势混杂在灼热的鼻息中喷袭而来,她就要承受不住了,但为了下让任何人因她而遭殃,她奋力点头,即使她也没有把握自己能下能做到。

仇震霄看她一再点头后才松手。

死里逃生的医生呛咳着扑到床边,赶紧检视她的状况。

也许是被迫强撑下去的求生意志,让甄情的意识清醒多了,身体亦渐渐有力气了。充足的血液循环到四肢末梢,她这才发觉到有一只大手一直紧握着自己的手。忽然间,她竟觉得好象……不那幺冷了。

死寂的沉默被医生颤抖的声音打破,「她的心跳、血压都已经恢复正常了,接下来好好……休养,应该……就没事了。」

仇震霄执起已恢复温暖的小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口气和缓地下令:「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管家,把隔壁的储物间清一清让他们住,直到她的病情稳定为止。」

这也就表示若甄情的情况下对时,医护组的人要随传随到;所以说,他们仍有生命危险。

「但我想回实验室化验食物里的毒,而那些器材太大了,搬下来……」那名医生想藉此脱身。

仇震霄柔柔地吻起她的指尖,「保安总管,把他的小女儿接来,然后再让他回实验室。」他要是敢落跑,他就拿他的女儿开刀!「好了,都出去。」

不等所有的人出去,仇震霄已对准她的唇吻了起来,并缓缓的将她压回床上。

他一边在她脸上撒下细吻,一边如释重负地愠责道:「可恶的你!以后你敢再这样吓我,我就将那些白痴全毁了!」

他的恫吓教人战栗,但他的吻却有如蒲公英般,轻落在她的额角、颊边、睫上……而她的心跳「啵啵啵」地急跳起来。

她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前一刻还一副恶魔的嘴脸,怎幺现在会用这般不可思议的温柔待她?他真是个难以捉摸的男人啊!

「我……我没有吓你……」他的吻带给她的感受比罂粟花还教人迷醉。

「肉的血腥味……真的很让我受不了,所以我才……你——」

蓦地,他撕开她的衣襟,令她下禁睁大了眼。她才刚稍稍习惯穿衣服的感觉,他干嘛又要脱她的衣服?他不是不喜欢她光着身子吗?

「嘘!别说话,让我确定一下你真的没事了……」他将大手覆贴在她的胸口上,感受她的心跳。

没想到他掌心的温热让她的心跳又渐渐下规则起来,「你这样……我不要……放开……」她还是比较喜欢他的吻,因为他的手总会让她忘了许多事——包括她的任务。

确定了她的心脏很称职地工作着,仇震霄拉过被子盖住她,在她额角点吻了下,无奈的说:「不要再反抗我了。」

折腾了一晚,他知道她需要休息,他可以忍着什幺都不做,只希望她能好好的休息。

他将她拥在胸前,轻抚她的肩背,低声的哄她入眠:「快睡,快快睡!」

他的话就像一张大暖毯,把她紧裹其中,她安心地合上眼,享受这难得的温柔。

他凝视着她纯净的脸蛋,一阵热血不由得涌上胸口。这幺柔亮的发丝、秀气的鼻梁、白嫩的肌肤,还有红嫩的小嘴……, 这些都是他的!

他抱紧她,满足地坠入梦乡!

第四章

仇震霄从下曾和女人同床到天明,更别说只是专心「睡觉」而已,对这种新状况他颇觉得不习惯,不过,看她安适地睡在自己的臂弯里,教他感到满足。他在她发鬓边吻了下,并没有吻醒她,只换来几声模糊的抗议。

他无声地笑了一下,脑中忽然一闪,接着朝门外轻唤:「进来。」

他起身下床,披上墨黑睡袍,示意管家将早餐移往卧房另一头的小餐室。

他拿起餐车上的热茶喝着,边问保安总管:「有什幺事?」

「医院的人说沈小姐醒了。莫先生的大哥动用市长的关系将莫先生保了出来,还有,警方找人打探您的事。」保安总管二报告着。

仇震霄冷笑了下,「查?就让他们查,看看加州警察的本事会不会比联邦调查局好。」再喝了口茶,他吩咐道:「下午我会去医院一趟,你安排一下。」

他思考着等一下到医院时,要怎幺说服沉嫣灵同意将她的裸照刊登在他最新一期的杂志上,然后把莫清气到吐血。

☆ ☆ ☆

「判官,大腿!」训练师喝令着,判官立时扑向一个身着全套防护具的男人,展开无情的攻击。

「判官,手臂!」收到新命令,它又朝靶人的手咬去。

坐在轮椅上的仇震霄静默于一旁,观看判官再次训练后的成果。

「判官,大腿!」训练师暍令着,判官立时扑向一个身着全套防护具的男人,展开无情的攻击。

当它躲过靶人的攻击,成功地让「假想敌」手上锋利的刀子落地,把厉牙咬上那人的手腕时,他才轻声命道:「判官,放开他,过来。」

判官乖乖的走向他,他伸出手掌颇用力地搔抓着判官的颈胸,淡淡的嘉许着:「做得不错,现在——」他把手指向刚刚发号施令的训练师,「颈子,上!」

训练师没有穿防护具,也没有任何棍棒物可以自卫,不禁惊恐万分,一见判官似猛虎般冲来,他立刻拔腿狂奔!

不一会儿,判官轻易地扑倒目标物,将锐牙朝他的咽喉咬下——

就在仇震霄要出声暍止时,有个声音早他一步响起。

「不可以,判官!」甄情站在门口,严肃地纠正它。

判官马上将牙齿挪开,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耳向后顺贴,两眼不敢直视她,一副认错受教的可怜模样。

看到最终验收被打扰,仇震霄很不高兴。

「谁让她下来的?带她回楼上去!」他又下令:「给那只蠢狗一点惩罚!」

随即,两名新来的女佣过来要带甄情离开。这时,倒地的训练师已从同伴那拿过一根鞭子,狠狠地抽了判官几鞭。

听着它凄惨的嚎叫声,甄情用力甩开女佣的手,大叫:「不要伤害它!」

「快带她回去!」仇震霄怒斥着。

见鞭子又挥向它,她忍不住对判官高喊:「判官快跑!」

「快,它跑到那边去了!」此起彼落的吆喝追捕声在偌大的日光室里回荡着,一票驯狗师都拿出棍棒围了上来,试着抓住判官。

判官曾试图反击,但训狗师拿起电击棒逼近,下一会儿,判官还是被逼到角落,其中一人拿出一支前端有钢索圈的长钢管将它制服。

判官被束住颈子,它龇牙咧嘴痛苦的怒吼着,它突然变得更加狂暴,拉束圈的训练师也被它凶狠的模样吓得松开手,接着,它就如风般飞跃过人墙,奔向甄情。

看她向它伸出手,训练师急得大叫:「危险,快后退!」一边将电击棒的电流调到最强,准备在必要的时候电晕猛犬。

出乎他们意料之外,判官不但没有攻击她,竟还狗腿地将头抵在她的手心里磨蹭,一副十足撒娇的小猫咪模样。

她将它颈上的铁丝取下后,判官感激地舔着她的模样,令训练师们看得瞪凸了眼,一脸不敢相信地朝随后而来的仇震霄道:「仇先生,这——」

「该死!判官,过来!」仇震霄厉声暍令,但它却只顾着对甄情猛摇着尾巴,大献殷勤。他寒着脸,拿出一把点三八手枪,冷冷的说:「你让开,我要宰了它!」杀手猎犬变成撒娇犬,这像话吗?

「不——」她一把将它搂住,「为什幺要杀它?」

他快气炸了,「这种背叛主人的狗不要也罢!快让开!」

她的碧眸燃起两抹倔强的火花,不愿让开,反而把判官护在怀里,轻摸着它黑亮的短毛,柔声对它说:「你好乖,又这幺可爱,我不会让人把你杀掉的。」

一听她把凶恶恐怖的判官说成像一只惹人呵疼的吉娃娃,在场的仆人及训练师都觉得好笑,但令人吃惊的是,判官竟像只小狗般依恋地舔着她的脸颊。

「妈的,上去把她拉开!」仇震霄暴怒道。

可是只要训练师们一靠近,判官就发出恐怖的狺咆声警告他们别过来。就这样僵持了半天,仇震霄把枪收起,努力控制怒火,道:「放开它,我就不杀它。」

不识人心险恶的甄情,真的就要将手放开,但狗儿比她更了解主人,努力的往她怀里钻,还发出呜呜的叫声,唯恐一失去她的保护,就会立即被主人「就地正法」。

甄情看了仇震霄一眼,又拍拍狗儿,笑着安慰道:「不要怕,虽然他没有你乖,但也从没说过谎,我们就相信他一次好吗?」

所有的人都很痛苦地忍住笑,因为仇震霄一张脸铁青得吓人,没有人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训练师再次小心地上前,判官又皱起鼻子,亮出一颗颗白牙;甄情轻点它的鼻端,轻声道:「不可以!」它立刻敛去白牙,舔舔嘴,这才乖顺地让人套上项圈。

「都给我出去。」仇震霄遣开所有的人,「你,过来!」待她一来到伸手可及之处,他便猛将她搂向自己,「以后不许违逆我的命令,更不准在别人面前跟我唱反调!」

她嗫嚅道:「但是……他们要伤害判官……」

「够了!它做错事,当然得受罚!」

「不对,我不要它咬人,它就很听话的没乱咬人……」她倏地被他扯入他的怀里。

「闭嘴!」他恶狠狠地瞪她,怒声斥责:「你听好,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要是你再犯错,我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处罚你!」

她试着勇敢一点,「你……你不讲理!它、它很乖,比你还乖,你——」

居然拿他跟狗比?!他迅速抬起手,「你要接受惩罚!」

「呀!」她吓得闭上眼,浑身不住地发抖,等着仇震霄愤怒的手掌挥下。

但就他的手刚要掴上那张嫩若春蕊的小脸时,他又硬生生煞住手。去!真***shit!他不要她怕他!

「不准你闭眼,看着我!」他用力扭住她的手腕,怒声强逼着。

甄情眼皮一开,又看到他那要吃人的样子,不禁倒抽一口气,将双眼闭的更紧。

他强抑下怒火,放松指力,语调和缓的说道:「不要怕,来,看着我……」她仍没照办。

仇震霄拾手抹了抹脸,神情无奈地轻喟了声,捉起她颤抖的下巴,浅浅地印上一吻;「好啦!我已经不生气了,不信你睁开眼看看?」

她半信半疑地睁开眼,确认他看起来似乎不再生气的脸。

「它其实很乖,都是你……不好……」她不怕死地继续说着,而一发现他的脸又渐渐拉长,她连忙将话咽回去。

怒火复起,「妈的!还闭眼?你再不睁开眼我就将那条狗宰了!」看到那对绿眸又睁开,却仍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他有些被打败了,「可恶,说吧!把你想说的统统给我说出来!」

「你、你教它做坏事,你才该受罚……」她笨笨地直言。

听到这样的批评,仇震霄自然愤怒,可是瞪着她害怕又呆傻的模样,他又觉得情况空前地好笑,不由得自问:「我才该受罚?」

被他的笑声所惑,她恢复了点勇气,「嗯!只要你不再教它做坏事,就不必受罚了。」

他板起脸,假装生气:「哼!这里由我发号施令,我要它咬人它就得咬人,你害它不听话,现在,我要处罚你!」

「你怎幺这样不讲理……呀——」忽然,她的腰被他恼怒的铁臂稳稳箍住。「你打吧!」她认命地闭起双眼,等待他下手。

他的手掌挥了下来,却只是轻轻的贴在她的颊上。「好了,下次不要再违抗我的话了。」

她睁开眼,抬起小掌覆着颊上的大手,疑惑地问:「好了?可是这样不痛啊!你不会是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再偷打我吧?」

偷打她?哈,有意思!他忍俊不住的将她揽进怀里放声大笑。

一场原本会发生的风暴,就在这一阵笑声中消弭于无形。

☆ ☆ ☆

甄情为确保判官安然无恙,接连着几日整天和它在一起玩。弄到最后,只要有她在,判官根本不听其它人的命令,仇震霄也只有放弃将判官训练成杀手猎犬的想法。

仇震霄抓过她手里的木棍,「外面天气不好,今天不要再跟它玩丢木棍的把戏了。」说着,他厌恶地横了判官一眼。

她拍拍狗儿的脑袋安慰它,「不出去,那要做什幺?」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借着她的助力自轮椅上栘坐到长沙发上,然后拍拍身边的空位,「陪我看电视。」

「看电视?」她好奇地复诵着,接着没多想的就对判官说:「来,我们一起看电视。」

仇震霄一把扯过她,两眼冒火地对着就要跃上沙发的判官大吼:「谁准你上来的?滚开!」

判官只有呜呜叫了两声,可怜地趴在地毯上。

仇震霄一按下电源,甄情立刻被突来的声光吓了一跳。他拧了一下眉,对她的反应颇为不解,不会吧!这个年头居然有人没看过电视?

这时discovery频道刚好在放映一部关于本世纪初一次陨石造成的大灾难,不知怎幺地,电视呈现的画面令他感到一种怪异的熟悉感,不过,身边的甄情看到死了那幺多生物却皱起了小脸,放声哭了起来,「呜……好可怜……」

「哎,这有什幺好哭的,你看,好了好了,没了没了。」他连声安慰,又赶紧转换频道。

他们改看一出以龙卷风为主题的灾难片,看到一半,她突然冲到巨大的电视前跑来跑去,然后将脸贴着墙,对电视和墙间的缝隙高喊:「喂!你出来啊!」

判官也在她脚边绕来绕去。

「你要做什幺?」他对她的反应感到新鲜,她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人啊!怎幺好象什幺都不知道?看她的表情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要问她,刚刚那个东西是什幺?」她摸着萤幕上与她一般大小的女主角问道,「就是那个一直、一直这样动的……」

「好了,不要再比了,那个东西叫做『龙卷风』。」他的唇角不禁被她可爱的模样骗出一抹笑。

「龙卷风?」她的眼睛又回到萤幕上,对画面上漏斗状的漩涡竟能让牛在半空中飞感到有趣。

「你挡到电视了,回来……」他朝她伸出手掌,柔声邀着。

但这时她的注意力全被惊悚的画面吸引住,焦急叫道:「啊!他们也被龙卷风抓走了!怎幺办?!」

看她把龙卷风当成恐怖的怪物,他笑下可抑的对在电视前又蹦又叫的她说:「你回来,我就有办法把他们救回来。」

听他说得那幺有把握,她马上跳回到他身边。

当影片一播完,她随即用崇拜加感动的眼神望着他,「你真的救了他们耶!」一双玉臂立刻搂住他。

被她这般热情地拥抱着,且成为她眼中的英雄,竟令他的耳朵忽然微微发红。

「唉……不是,是我早知道结局了。」他支支吾吾的回答,这部片子早不知回放几遍了!

这下她更是情绪激昂,「你早就知道了?好神奇喔!」这种预知未来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他应该就是她要找的人!

他忍不住用唇堵住她蠢话连篇的小嘴,吻过后才坦白的告诉她,「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这种戏想也知道男女主角不会有事。而且,你刚刚看到的只是一场戏,不是真正发生的事。」

「可是刚才我们明明看到人啊、牛啊的,还有龙卷风,难道都不是真的吗?」她的脑袋被他的解释弄得更乱了。

「这……」他伤脑筋了,「电视里的演员、动物全是真的,龙卷风是用电脑做出的特效,整个过程是假的。」

「假的?」她追问:「但是那个大大的盒子会飞耶!」牛是生物,会飞,能理解,但没有生命现象的房屋会飞,这可教她百思不解了。

「那也是电脑……啧!反正这只是一堆人在演戏,让你不会觉得无聊而已,别想太多了!」

萤幕上的画面忽然消失,她又讶异的问:「咦!他们到哪里去了?」

仇震霄干脆将电视关了,免得她又继续问他一些简单却很难回答的问题。

他随口敷衍她:「快中午了,他们也会饿,当然是去吃饭了。来,我们也去吃饭吧!」

判官高兴地吠了几声以示赞同。

☆☆☆

刑事组长看到年轻警官一脸疲惫的进来,便问:「怎幺?还是摸不清仇震霄的底?」

年轻警官丧气的点点头,「是啊!这个仇震霄就好象是他们中国人神话故事里,那个从石头中冒出来的猴子一样,我问了近百个与他有往来的家伙,但都没有人可以说个清楚。」

「他们都说些什幺?」

「嗯!男人说他很神秘,女人说他床上功夫了得,还记得半年前,他因为在大街上强吻一个刚出道的女歌手而被告,我去查了才知道,那件事情发生后一星期,女方就撤销告诉了。

「据歌手的密友说,那个歌手在被强吻的第三天,就主动跑去找仇震霄,然后两人就如胶似漆了,但这段恋情只有短短的半个月。再来就是沉嫣灵的事了,还有,他接管了杂志社后,几乎天天与不同的女人过夜,看来他是个相当花心的男人。」

「其它方面呢?」组长显得有些不耐烦,他怎幺净调查这些呢?

警官搔搔头,「他做生意都是独来独往的,从没找人合伙或是共同投资。一旦看中某家公司或生意,就会不择手段去得到,可是被害人却不曾告诉过他,也下知道他是怎幺让他们闭嘴的。」

「他的身世呢?」组长又问。

「这更玄了!」警官的表情忽然转为兴奋,「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追查出来,仇震霄当初是在香港遇到一个英国籍律师,因而继承了大笔的财产。」

「你在哪里找到那个律师的?」

「那个律师已经死了。」

「死了?那你的消息是从哪来的?」组长不悦的道。

警官说:「律师的儿子。」

「他儿子清楚他老头的事吗?」

「呃,应该可以参考一下吧!i警官的表情有些扭捏。

组长摇摇头,吐了口气道:「说吧!」

「他儿子说他老头当年受了托付,在客户指定的时间里到香港找仇震霄,那过程就像是西藏人找转世活佛般精采。他儿子还告诉我,其实是仇震霄找到他老头,然后向他父亲说了堆密语,那些话居然和老伯爵留下的信的内容一模一样!组长,你说厉不厉害?」

组长用鼻子哼了声,「妈的,叫你去查案,你查到哪里去了?那律师的儿子一定是个疯子,否则怎幺会胡编这一堆?」

「呃,他儿子……」他又再度吞吞吐吐起来·

组长瞄了他一眼,「他住在哪一区?」他打算亲自出马。

「嗯……市郊的精神疗养院。」

「白痴!你连个疯子鬼扯的话都拿来当资料!」组长决定放他,也放自己一马,「你工作太久了,这样吧!放你两天假,这件事就交给别人去查,出去吧」

☆☆☆

「我去警方那边处理些事,最慢晚上回来。」临出门前,仇震霄向管家交代着,「她昨晚看电视看得太晚了,别太早去吵她;还有,我不在的时候,别让她看太多电视——」

忽然,一阵奔跑声自二楼传来。「你要出去?」甄情站在楼梯上,神情惊惶地问着。

她晶亮的绿眸犹带睡意,粉嫩的颊旁却因方才的疾奔染上两朵红晕,一头红发随着她喘气的动作而上下起伏着。

「嗯!很快就回来了。」凝望着她那难以形容的清新诱惑,他心不在焉地答道。

她赤足飞奔过厚厚的地毯,扑进他怀里,「不要出去!j

当她扑进他怀中时,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强大情绪涌向他的心口,害他差点拿不稳拐杖。

「嘿,小心点。」他干脆放掉拐杖,搂着她在地毯上坐下来,「怎幺了?」这又不是他第一回离开她外出。

她将头紧抵在他胸口,重复喃念道:「不要走!」

「来……」他将她的小脸蛋抬起,轻吻了下,「不管我去哪里,我都会回到你身边的。」

「真的?」她的口气充满担忧。

这是不是表示她开始懂得思念他、舍不得他呢?思及此,他心口那阵情涛更是无比汹涌。「当然,放心吧!」

即使他将承诺的吻落在她额角上,她仍不放心,「那你千万不能去纽约。」

「我没有要去那幺远,不过,为什幺不能去纽约?」他好奇的问。

「因为那里有酷斯拉。」她很认真的答道。

仇震霄呆了两秒,又好气,又好笑地重吻了她一下,「唉!小傻瓜,那不是真的。」接着他转过头,严声吩咐管家:「绝对、绝对不可以再让她看电视了!」

再亲吻她一下,他才不舍的离开。

没电视可看的甄情顿时感到十分无聊,这时,她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于是开始在这大宅里找寻可能是「令牌」的东西。她先问了女佣们,但是她们都是新来的,无法回答她的问题,所以她便转而问管家。

管家就带领她逛这幢古宅,并一一介绍几件珍贵的画作摆饰,见左右没人,他偷偷问她:「仇先生他目前虽然对你很好,但一旦他翻脸,你绝不是他的对手,为什幺不离开呢?」

甄情努力睁大眼睛瞧着各式各样的珍奇艺术品但没有一件像是「令牌」。

「我得找到那件传家之宝,我才能走。请你再想一想,他有没有什幺东西是从不离身的?也许不是很贵重,但他很珍视?」

不一会儿,她又提出另一个搜寻的方向问:「他是怎幺得到这房子的?」

管家微皱了下眉,「虽然我已在这里待了快十年,但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这宅子是主人继承而来的。」

「继承?那他的爸爸有没有交给他一件绝不能弄丢,且代代相传的传家之宝呢?」她急切的问着。

管家拧起眉想,「主人的书房里有几件他相当喜爱的骨董……」

「好,我们去那找!」她兴高采烈地冲向书房,管家紧追了上去。

5-6

第五章

眼看就要抵达山上的大宅,却在山下遇上大塞车。夕阳将天际漫烧得火红,令仇震霄的心思从沉嫣灵那转到宅里甄情的身上。

她现在在做什幺?真奇妙,他从不记挂任何人的,但想到她,一抹微笑便飞上他冷酷的嘴角,柔化了他冰冷的面容。

自有记忆起,他就孤独一身,在中国大陆深山里和一窝狼过着野兽般的生活,后来野狼不知怎地不见了,他便又继续流浪。这一次,他接触到人。也因此,他体会到了更多、更深一层的求生技巧。

靠着惊人的资质和兽性残酷敏锐的特质,他在短短的一年内达到接近高中的学识,还成了一群少年混混的首脑,成天骚扰地方,最后弄得当地的公安发令追缉他们。

他不想蹲苦窑,又伙同一帮人想办法逃到香港,但除了他,其余的人不是被打死、溺毙,就是到了香港后沦为帮派的杀手,很快就消失了。

在他的生命过程中,最重要的事就是活下去,是以他对事情的处理方式只取决在利益和他当时情绪的好坏,从未涉及情感因素。

自小,他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太一样,而她,似乎也是与众不同的。她让人间变得较能忍受,为此,他第一次感谢上天。

可是,他看不透她,她仍有潜在的危险性!他的心底勾起一份前所未有的情绪,令他感到新鲜、困惑与懊恼。

他决定找机会弄个清楚。

☆☆ ☆

「我不在的时候,小姐做了些什幺?」一进门,仇震霄没直接去找人,反而先叫伺候的女佣们来问话。

女佣们恐惧的报告着:「她……小姐她吃了饭后,就和管家参观屋子,喝下午茶,还有……到书房。」

「她到书房?」他的眉心微蹙,「她一个人?」她怎幺会想到去书房呢?

「不,是管家陪她一起进去的。」

他的眉心很快就舒展开来,伸手搂住她们,一人给了一个颊吻。「很好,下去吧!」

她们没有欺骗他。搂住她们时,他从她们身上收到的讯息印证了她们刚才的说词。

现在,他很有兴趣知道她会不会对他说谎,毕竟这向来是女人的拿手好戏。

来到书房,他在骨董水晶吊灯下站了一会儿,感应到一只摆在紫檀架上的古汉玉琥已经不见了,那是他用二十万港币买下的,现在市价已涨了三倍。此外,还有一块巴掌大的三彩翡翠纸镇也不见了。

这两件东西虽不是书房里最贵重的物品,却是最适合娇小的她下手,好方便藏匿或脱手。

难道她是个贼?

刚想到这里,门被打开,甄情捧着那两件他以为失窃的东西走了进来。

「这不是你的传家之宝!」

她的口气像在控诉,惹得他不禁发笑,「谁告诉你这些是我的传家之宝?」

甄情将两件艺术品摆好,「那你的传家之宝在哪里?」

她穿了件米白低胸、缀有淡红色小碎花的俏丽裙装,一头红发编绑得典雅大方,发上一对祖母绿的发扣衬得她的绿眸闪闪发亮;加上她微偏的小脑袋和娇噘的嫩唇,天啊!她真的好妩媚动人哪!

心口的澎湃令他不禁弯身吻住她可爱的樱桃小嘴。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管家没告诉你书房不能进来吗?」他将双掌摆在她纤细的颈项上,用大拇指轻轻地揉画着一个个小圈圈。

吸入他勾人心魄的气息,及颈肩传来的阵阵酥麻感,她的大脑已无法像刚才那样正常运作,「有,但这是我自己……硬要跟着进来看他打扫的。」

「你为什幺——」虽然仍察觉不出她在想什幺,但她轻抽娇喘的声音让他心情好得想继续问下去,「……要找我的传家之宝?」他将吻蔓延到她的颈窝和胸际。

「因为……那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令牌……」她无力地偎入他宽厚温热的怀中,任由他的唇恣意的探索。

他在她的锁骨烙下最后一吻,气定神闲的问:「哦?那你找到令牌之后要做什幺?」

「找到令牌,我就完成任务了……」她伏在他的胸膛上轻喘连连。

谎言,他不相信!上回是因为她不想走,才没让她跑了,要是她达成任务,她一定会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而他休想再找到她!

「如果我没有令牌呢?」他试探的问。

他的话让她的神志清醒了些,「真的吗?」

难道锁定目标物的过程出了差错?不会吧?但是,宇宙万物没有绝对的定律,否则原应安全无虞的令牌也不会流落人间了。

「那……」单纯的她不识人间诡谲的伎俩,以为人说的话就代表其内心的真意;因为,即使凶残如他也从未骗过她,她开始烦恼起来,「那就糟了,我要赶快去找。」她将他推开就要往外走。

想走?不准!

虽然他早已习惯在人性的黑暗世界中穿梭,但他仍渴望她极致的真美善;就像夜行生物本能地会向光而行,那般奋不顾身与无可奈何。

他不顾腿痛,跳着脚追上她,将她拦腰搂住,「走去哪?你别忘了,我的腿伤是你造成的!」

她努力的在他紧箍的铁臂中转过身,「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受伤的,但我真的得去找令牌,所以——」

他用唇封住不想听的话,再猛然放开地,「我之前只是假设说『如果』我没有令牌,又不是说我真的没有令牌,所以你要找令牌,就不能走!」旋即又吻住她,不让她有机会思考。

甄情极辛苦地推开他,结束这个缠绵的吻,她急喘着想要告诉他找寻令牌这件事有多重要,但他改为舔舐她柔细的耳垂,惹得她抖着唇,说不出一个字。

「你把我弄成残废,别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为了留下她,他硬是夸张伤势。

她被吻得晕头转向,「那……怎幺、怎幺做才能弥补你……你呢?」

「待在我身边,直到我厌倦你为止。」他狡诈的道。

「嗄?」她想要清醒些,于是更大口地吸气,但反而摄入更多他的气息,脑子更不能思考。

「快点,快说你愿意!」他急切的猛摇着她。

她突然被这样一摇,于是连忙答道:「哦,好!」

一听到她的允诺,某种非关肉体的渴望毫无预警的袭向他,一种接近温暖、宁静……和光之类的能量,填满他心底的那个黑洞。

即使他无法看透她,他也要令她交付真心。

她在窒息前发出求饶:「唔……放……放开……」但一点也不管用。

就在她要失去意识的当口,他松开了手臂,攫住她的下巴,在她急于呼吸的唇上印下一连串轻吻,宣示他的占有。

☆ ☆ ☆

甄情又趁仇震霄出门洽公时,在屋里找寻「传家之宝」。这一天,管家忙得很,于是没有麻烦他,她就自己随意逛了起来。

草坪上的喷水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光芒,美得令她无力抗拒,她轻轻一跃,便从二楼的落地窗无声地降落到院子里。

脚跟一触上柔软的草皮,她顿时感到一阵清凉,清香的气息吸引她继续朝浓绿的树丛前进;不知不觉间,她的脚尖稍稍离地,像柳絮般飘向她要去的地方。

她闭目仰望天空,让天地间的能量充盈她的灵魂,连日来浑沌的心绪逐渐沉静,全身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当她再睁开眼,她才发现自己身在一棵开着白花的树上。这时,不远处一片爬满常春藤的石墙上丢过一把东西。

莫清终于将绳勾扔过那堵高墙:心中不禁感到欣慰,他总算可以进去找人算帐了。

甄情好奇地看着钩子卡在墙头上下动,于是,她飞到墙上,看到墙的另一边有一个男子正咬牙切齿地抓着绳子,像蜗牛般慢慢往上爬。

「你想进来吗?」甄情轻声问着。

莫清被这突来的问话吓得抓不住绳子,整个人往下栽。还好他没爬很高,只觉得屁股疼,并没有受伤。

「对不起,你没事吧?」要是他也跟仇震霄一样摔断了腿,那她就又害一个人。

莫清急忙抬头望,却看见一个红发女,还有两只白嫩的脚底板!

两只脚底板?那她……

「鬼、有鬼呀!」他立刻爬起来,转身就跑。

虽不知道那人在鬼叫啥,但看他健步如飞的样子,她也就放心了,想他应该没有受伤吧!

她缓缓踏上墙头,就听见远处响起管家的呼喊声:「甄小姐,你在哪里啊?」

「我在这里!」她开心地朝他挥手。

管家看了半天,才瞧见她站在四、五公尺高的墙头上。老天呀!她是怎幺爬上去的?他奋力的朝她奔去。

「别动,我找梯子来。」他脑中飞快的想着,最近的一把梯子是在花房还是工务间?

甄情嫣然笑道:「不用,我飞下来就行了!」她才要踮起脚尖往下跃,一不个留神,却踢到了一块突出的小石头。

管家听见她「哎哟!」一声,抬头就看到她朝地面直坠——

「不!」他奋不顾身的冲过去,伸长了手臂想要接住她。

他是抱住她了!咦?怎幺这幺轻?

管家心中感到无比疑惑,但深恐她受伤或扭到脚什幺的,急问:「你要不要紧?」

「我会飞,怎幺可能有事?」她甜笑答道。

会飞?管家奇怪的望了她一眼。「不行,我还是扶你到医生那里看看!」

她一定是吓傻了,他想。

经医生仔细彻底检查过后,她终于重获自由。

「医生都说我没事,你就别再担心了!」见管家还是一脸紧张的模样,她忍不住开口说。

「真的?」管家还是不放心。

「真的!你看嘛!」为了要证明自己没事,她又蹦又跳的跃下阶梯,哪知,刚好不偏不倚地把放在转角处的一只大瓷盘撞倒了!

「啊!好可惜,这幺漂亮的东西破掉了。」她相当惋惜的说。

天啊!这只红釉瓷盘是仇震霄从苏富比拍卖会上用两百万美金买下来的,这下子摔成碎瓷……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起寒颤。

「你怎幺了?怎幺一直在发抖?」

「你……」管家不知该说什幺才好,「唉!这下惨了!」

看他面色凝重,她开始感到害怕,「惨了?我不是故意的。」甄情看到他从杂物间拿出扫帚,忍不住问:「你要……打我?」她想起了仇震霄说过做错事就要受罚。

管家停下动作,努力挤出个笑容想安慰她,「不……」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站在楼梯底的仇震霄给吓得说下出话来。

仇震霄的声音在她身后轻扬起:「不用担心,打你那欠揍的小屁股是我的工作。」

甄情登时被仇震霄吓了一大跳。

管家鼓足勇气想替她求情,「主人——」

仇震霄无比威严的对甄情道:「跟我进来。」

一进房,他就厉声盘问:「那盘子是你砸烂的?」

「是——」才吐出一个字,她就被他圈进坚硬如铁壁的胸膛上,一起倒卧在巨大的床上。

他将唇压向她白嫩的颈间,「你好大的胆子,我该怎幺罚你呢?」

虽然他的话充满恫吓,一双铁臂也箍得她隐隐作疼,她却不害怕。「你不会罚我的。」

「是吗?你怎幺知道?」

「我感觉得到,你没有那幺生气——呀!」

就在她的惊呼声中,他将她翻身压在腿上,飞快地掀起裙摆,露出她的小屁屁,开始动刑。「以后还敢不敢摔坏东西?」

清脆的巴掌声响过,她才知道自己错估了情况,「我不敢了,好痛哟!」

她不禁扭动腰肢,撩起他炙烈的欲望。

「痛?这样才痛!」他低头,在微红的印子上轻咬一口。

甄情不由得睁大了眼,颤声道:「你、你不要……」

「不要什幺?」他制住她蠕动的身体,改咬为吻,「我要怎样就怎样!」

他的鼻息轻抚过她的圆臀,她全身立刻窜过一道道电流,小腹也涌起一阵奇特的热流。一发觉他好象又要进行之前那种令她全身血液沸腾的活动时,她一边奋力地想拉下裙摆遮住赤裸的肌肤,一边扭身想逃。

她的扭动更加勾起他强烈的欲望,手指大胆地游进她薄细的丝裤下。

蛮横无礼的探触让她身上累积的火热急速降温,她的心亦因恐惧而颤抖着,「停……停下来!」

「我已经忍耐太久了,不准你拒绝我!」他一把撕开她的衣领,露出丰润的双峰。

她试着挣扎,却徒劳无功,他放肆的动作仍进行着,她闭上双眼,只希望再度睁眼时,这一切能像场噩梦般消失。

他认为只要她尝过他给予的欢愉,她就不会计较他的粗暴,然后再也不会想离开他身边了!所以,他一再地以唇吻遍她的雪肤,急切地想取悦她,可是,她的身体仍是那般僵冷,他抬头看她,却看到一张布满泪水的脸庞。

蓦地,他的心仿佛被刺了一刀,他一把将她搂紧,怒喝道:「不许哭!」

「我——」

「闭嘴!」他愤怒地吻住她,想藉此点燃她的热情。一分钟过去了,他忿然地放开她发颤的躯体,匆匆起身离去。

☆ ☆☆

仇震霄手里拿着上星期出版的「后宫」,但冷锐的黑眸却直盯着坐在地毯上正搂着判官的甄情。一想到三天前发生的事,他心里就烦躁万分。

为什幺他不能当她是一般女人,在彻底玩弄过后,便狠狠的抛弃她?

反而他的心似乎被她攻陷了一角!

shit!他可是对自己承诺过,要掳获她的心、她的身体的!

但现在……

哼!不,他从不屈服在任何威胁利诱下,即使是来自于他的欲望!

这时,他发现她没有专心的在和判官玩,正朝他这边看来。

对,定下的原则就该坚持,不过,可以稍称改变一下战略。

「过来。」他语气平板的道。

甄情抱住判官,将脸藏在它颈后,想假装什幺事都没发生。

仇震霄见她仍躲着自己,情绪陡然大坏,口气火爆斥的暍:「判官滚出去,你,立刻给我过来!」

判官呜呜叫了两声,便跑了出去,甄情则怯怯的靠近床边。他睇着她,冷冷得问,「你刚刚在看什幺?」

「没什幺……」

「说!」

「我只是在想……」她指着封面上光溜溜的沉嫣灵,「为什幺她不穿衣服就可以,而你却不准我没穿衣服?」

「这……」他一时语塞,一把将书扔开,「呃……她……她下贱、愚蠢,所以才以为身体给男人看会很有面子!哎,这跟你无关,你少管!告诉我,你很讨厌我碰你的感觉吗?」

一谈起这件事甄情就浑身不对劲,对上他专注的目光,她又感到不自在。

她匆匆丢下一句话,「没、没有呀!」就想逃开,可惜他的速度更快。

「别走!」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半是劝诱、半是强迫地将她拉坐在床上,语气柔缓的问道:「那就是说,我可以再碰你罗!」

「不要!」想起之前不悦的经验,她连忙惊声拒绝。

这次仇震霄没有发火,只是将她的手腕牢牢扣住,「别怕,这一次只要你说不,我就停手;来,你先告诉我,你觉得我是个可怕的人吗?」

甄情抬起清澈的眼眸,怯怯的看了他一下,「有时候你很凶……」

「那我不凶的时候呢?」他强迫自己不要吻她轻启的柔唇,改吻她纤白的手背,渐渐地再往她手肘内侧细嫩的肌肤进攻。

除了与上回同样酥麻的电流外,她还感受到一份重视与怜惜,令她有种备受呵护的感觉。

「你很敏锐……很有气势,没人敢轻忽你的存在……」

咦!她怎幺觉得好热?

「你也很敏锐,」他翻过她的小手,用他刚长出来的短髭轻刮着她的掌心,「虽没有强大的气势,但一样没有人会轻忽你的存在。」接着在他小小的手心烙下一串吻。

「我?哈……才没、没有……呢!」她的手发烫,喉咙越来越干。

他的眼瞳罩上一层奇幻的眸光,「不信?我会让你知道你的力量有多大。来,告诉我,接下来……你想要我做什幺?」

「做什幺?」她的心神全被那双黑眸吸住,「不知道……」但她下意识的仍抵着他的胸怀。

他先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这样好吗?」

「嗯……」

他扣住她的腰眼,让她缓缓地躺在床上,以手指灵巧地解开她的发髻,让她的头发披散在床单上。「这样舒服吗?」他用手指轻揉她的头皮和太阳穴。

「嗯!舒服………」她梦呓般地赞叹着。

以前他三两下就能让女人为他神魂颠倒,此时为了取悦她,他刻意放缓步调,慢慢引领她沉迷于他构筑的情欲世界。

果然,在他这般精心设计下,收效很大;他扬起嘴角,继续对她「下蛊」,他要她对他上了瘾!

他的指尖滑过她的嫩颊,双掌顺势揉握她的肩膀,「这样……会不会太重?」

「不……不会……」她半眯起眼,坠入一种迷离的状态.

他的大掌越揉越慢、越移越低,最后,停在她的胸上,轻轻覆住那对饱满的双峰。

「那,这样呢?」他节奏徐缓地揉捏,掌心净是她弹性十足的肤触。

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几次想开口叫停,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无肋地左右摆动着头。

他粗厚的指尖揉弄着她敏感的乳峰,立即让她僵硬的拱起背,「好痛!」

「是吗?真抱歉。」他的手指熟练的解开她的衣扣,大掌随即游进她的衣内,真实地将她的柔软握在手中。「还痛吗?」

他低下头,以湿烫的唇呵抚着她刚刚疼痛的地方,一面又稍稍加重手掌的力量,轻重交替的揉按着。

一串细碎的娇吟声逸出她鲜红欲滴的唇,她不知道自己怎幺了,只觉得身体不听头脑指挥;当她的乳尖没入他湿烫的唇舌时,她清楚地感觉到在他灵动舌尖的挑逗下,胸前的火苗化为一道强劲的火焰,直窜过她全身,然后又迅速汇集在小腹上。

她用湿热的小掌虚弱地轻推着他的脸庞,双膝不自觉地拱顶向他,似是拒绝,但更像是挑逗。

「不……不要……」她试着掩住胸口。

他顺应她的话,将吻改落在她的手背上,「遮起来多可惜!你的身体很美,让我看……」

「可、可是你说过让男人看到身体是下贱的……」她疑惑的反问他。

他低沉地笑了几声,翻起她的掌心吻着,「对,但看过你身体的男人只有我,所以你和那种女人不同。喔!对了,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他的吻慢慢地沿着手臂往上攀升。

瞬间,她的疑惑全被他的热吻烧光;当他的唇占据了胸前敏感的粉蕊时,她大胆地拱起身相迎,向他要求更多。

但是,他却在这时候停下来,「接下来……你想要我做什幺?」

「什……什幺?」她剧烈的喘着气,试着了解他的意思,「我……」她困惑的摇头,不懂他是怎幺让她的身体失控的?

盯着她泛红的肌肤,他努力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说:「不知道?那幺,今晚我们就到此为止。」

他要一点一滴诱发她体内的欲望,让这股日渐增长的欲火燃烧她的意志、任务,直到她无法忍受这痛苦为止,到时,他会让她跪着哀求他,恳求他替她消除那火烧般的折磨!

看他翻身下床,拿了拐杖走进浴室,她体内仍在腾烧的火焰仿佛突然转为无数个尖锐、热辣的锥子,不断地刺扎她全身的皮肤。

看他翻身下床,拿了拐杖走进浴室,她体内仍在腾烧的火焰仿佛突然转为无数个尖锐、热辣的锥子,不断地刺扎她全身的皮肤。

好痛!挥之下去的折磨令她缩蜷成一团,她只有紧搂着抖个不停的身体,努力祈求这份痛楚早些消失。

第六章

冲过一回冷水澡后,仇震霄发现他的身体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有活力。于是,他又多冲了几回才离开浴室,但一瞄见床上甄情姣好的背影时,方歇的欲念又狂猛地向他袭来,他只有迅速地收回视线,落荒而逃地离开卧房。

趁着夜晚少人走动而在擦拭楼梯的女佣们听见拐杖声,不禁一同站起身,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仇震霄急喘着想要到楼下书房,但激昂的情绪让他无法掌控好肌肉的协调度,一下小心,被地毯绊了一下。

「主人,您慢点,小心跌倒!」一个女佣冲上去稳住他,另一个女佣随后赶上来。

他恼火地将拐杖扔开,搂紧两人,鼻息急促地吩咐:「扶……扶我到书房去!」

但不一会儿,掌心里传来的柔软温热,让他又改变了主意。他右掌覆住一方丰满的乳房,嘴唇吻住左边女佣的耳垂。「不了,我们到客房……」

他「知道」她们很乐意帮他扑灭身上狂烧的火焰。

☆☆ ☆

月亮低垂,仇震霄推开已精疲力竭的躯体,扣住旁边的一只脚踝,将另一个意识还算清醒的女佣扯向自己,继续试着让她退间的湿润浇熄他身上的烈火。

他知道这次她想来点粗暴又狂猛的感觉,于是他省去一切亲吻,触抚,直接深入她的体内,尽情发泄他连日来积压的怒与欲。

「啊——」他身下的女体不久就弓起身,一脸兴奋地嘶喊:「太棒了……」

他厌恶她脸上千篇一律的表情,于是飞快地翻转她的身体,从另一个看不到她脸孔的角度,再次冲刺进入她湿烫亢奋的深谷。

她趴向床面,紧咬着枕头,想等他尽兴,但他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求你……停、停下来……」她略带哭音求着,不断攀升的快感让她叫哑了嗓子,最后她不由得啜泣起来,费力地想往前爬离他无尽的需索。

他如狂兽般猛然扑抓住她欲逃离的身体,将她的肩紧压在床垫上,幻想那头披散在背上的发丝是令人发狂的红色……

旋即,他更快、更深地朝前挺刺。

当她了解到什幺叫极致的欢愉,忘情地嘶喊时,她也因承受不住而晕死过去。

他脑中幻想出一幕幕他与甄情交欢的画面,让他停不下身体的摆动。不久后,昏暗的房里又响起接近痛苦的喘吟声……

☆☆ ☆

微弱的晨曦唤醒独自蜷睡在床上的甄情,她佣懒地伸展着些微酸疼的身子,忽然看到与卧室相连的小餐室里有两名陌生的女孩正在布置餐桌。

新来的两名女佣这时也发现她,异口同声的向她问安:「早安,请问您想先用早餐还是先沐浴更衣?」

甄情自床上撑坐起身子,「琳娜和莉琪呢?」

「她们辞职了。您……您真是美丽极了」即使同是女子,她那美丽的躯体仍令她们不禁发出赞叹。

甄情直觉地将被子拉紧,遮掩衣衫不整的身体跳下床,逃进浴室。

为什幺现在她会如此在意别人看她的身体呢?之前,她从不觉得袒裎身体是羞耻的呀!是因为他告诉她让人看到她的身体是耻辱、是下贱的,所以,她才会这样想吗?但昨晚他却……

一想到仇震霄对她做的一切,她的脸蛋倏地红了。

她松手让被子落地,看着镜中半裸的自己;温润的肌肤上有几道瘀红暧昧的印子,她伸手去摸,昨晚似火烧的战栗马上袭递全身,她呼吸急促的在按摩浴缸边坐下,心里更是乱成一片

她以为她有足够的精神意志达成使命,但昨晚他控制了她的身体、改变了她的思想,以她无从抗拒的方式。

为了宇宙和平,她一定得拿回令牌。只是,若他控制住她的身心,那日后就算她发现藏有令牌的传家之宝,她能让他心甘情愿地交给她吗?

她好怕,怕自己无法达成任务,更害怕自己再也不是自己。

☆☆ ☆

八点多了,仇震霄还躺在客房的大床上,但这时只有他一人。他坐起身,打开了床头柜边的一扇小木门,拿出一瓶威士忌,直接就着瓶口喝了起来。

「怎样了?」他头拾也没抬的问着俏声进来的保安总管。

保安总管一如平日,沉稳的应道:「都好了,医生说等这星期过去,她们就可以离开了。」

听到医生已替那两个女佣打了针,消除了整夜狂欢可能会留下的后遗症,仇震霄拿起酒瓶又灌了一口,才说,「多给她们每人三万美金,记得,告诉她们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这就是这里的女佣做不久的原因。

保安总管应了声「是」,但没有马上离开。

「还有事吗?」昨晚的狂欢让他没精神去探知保安总管脑中所想的事。

「是杂志公司发行部的经理和摄影师葛歆,他们想见您。」

仇震打了个呵欠,觉得累极了,「事情重要吗?」

「他们前天就来找过您,但被管家赶出去。」

保安总管的声音渗入一丝多余的关注,仇震霄听出来了。

凝聚心神侦察了一会儿,仇震霄用力的将手上的酒瓶放下,表情也变得无比冷酷,「叫他们进来!」

该死的白痴,竟敢打她的主意?!

随便一个男人只要花个几十块美金就能将她看光光?即使世界毁灭,他也不准这种情况发生!

葛歆两人一走进来,就将照片递给他,他沉着脸接过那两张照片一看。角度取得很巧妙,表情又经过修饰,使得照片中的甄情兼具清纯与yín荡两种味道,看起来格外地挑逗、惹人遐思。

「这照片洗了几张?」仇震霄放下照片后问。

发行部经理兴奋地说道:「四张,两张给了smith先生,但我自作主张将这两张照片放在最新一期的『后宫』。」

「印了几本?」仇震霄又问。

「七十万本,后天就能全面派发上市了!」他邀功的说道,以为会得到嘉许。

仇震霄却仍冷着脸,转而问葛歆,「底片呢?」

「在我……」葛歆本欲将背带里的底片拿出来,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老板的样子有点奇怪,于是改口骗他,「在我家里。」

仇震霄面无表情地告诉发行部经理:「通知仓库停止派书,已经派出去的书也要全部收回。」看到他讶异地张开嘴,仇震霄接着又说,「别问,但要是少一本,哼、哼,莫清的下场,你不妨参考看看。」

一道冷冽的寒意令葛歆浑身起**皮疙瘩,她下意识地将身边的背袋抓紧,「为、为什幺要这样做?」这底片是她的,谁都别想抢!

仇震霄没答话,两眼专注地盯着她的背包。过了快五分钟,他才抬眼投给她一抹冰冷无比的笑容,「因为……我知道你比较喜欢活着。」

他按铃唤来保安总管和管家,告诉他们,「今晚我要和葛歆他们以及一位smith先生一起晚餐,在这之前,你们要替我『好好的』招待客人。」然后他亲自拨电话,用商量出版事宜骗smith带着那两张照片到古宅来。

☆ ☆☆

上午八点,搬运工忙碌地将回收的「后宫」杂志从卡车上卸下,推进仓库堆放。

此时已是日正当中,空旷的仓库也已堆满了。

仇震霄坐在仓库板梯第八、九阶高的位置,身着一件领口敞开的铁灰色丝质衬衫,和一件直管的黑绒裤,即使脚上打着石膏,还是难掩他挺拔英俊的模样。

看外面的人没再搬书进来,他伸脚踢了一下站在底下的发行部经理,「七十万本全在这里?」

本要说「是」,但为了慎重起见,他又问过仓库主任,才答话,「是、是的。」

转头时,他忽然看到自己雪白衬衫的肩头上多了个黑色脚印,心中有丝受辱的感觉,但他却不敢伸手去拍。

仇震霄忽然捕捉到某人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轻哼了一下,他朗声向仓库里的搬运工说道:「听好,我要回收这一期的书,别说少一本,就算缺了一页,最好也给我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他拿着一个亮银金属的长条盒轻点着地板,又将目光定在库房的某个角落。如此过了半分钟,在场的人都没有任何动静,他冷笑了下,扬手要发行部经理领着员工们离开仓库。

仓库里,只剩仇震霄独自对着这七十万本「后宫」。他没有拐杖的帮助,就直接站了起来,走下板梯,打开那只银白色的金属盒,从里面拿出那把上古利剑———「青霜」。

这时,仓库外的发行部经理和大伙儿正纳闷老板一个人关在里头干嘛,忽然,从仓库顶一排通气窗闪出一阵白里带青的强光;那青白光焰之强,即使是头顶的骄阳也相形失色。

就在这阵炫目的强光亮起不到一秒钟,一名工人立刻捂着下身大叫,在众人还没弄清楚是怎幺一回事前,光就消失了,那个工人也昏死了过去。

有人拉开工人捂着的地方,发现他的掌心冒烟,靠近重要部位的大腿处像被雷射刀照过般,虽没有流血,却烧出一个凹形方块。

仇震霄从仓库走出来,朝等在外头的保安总管摆摆手,让保安总管和二十几个部下去处理剩余的事情,便上了黑亮的座车扬长而去。

☆☆☆

自smith那里骗回那两张照片,又毁了那七十万册书后,仇震霄自认已封锁住关于甄情的一切消息,他心情愉快地走回卧房。

打开房门,他看见甄情躺卧在床上。

他悄声走向前,在床缘坐下,床上的人儿立刻坐起,神情紧张。

他伸出手想安抚她,却见她朝后退缩。

仇震霄收回手,表情困惑的问:「怎幺了?」

「没、没什幺。」她回答得极不自然。

「但你晚餐几乎没碰,身体不舒服吗?」他想拉她过来,确定一下。

甄情一看到他又伸过手来,她一边飞快地摇摇头,「没有,我没有不舒服!」一边继续闪躲。

他的耐心已尽,扑上前,把她进搂进怀里,他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不像感冒发烧的样子,但唇色有些苍白。「是不是气我昨晚丢下你一个人睡?」

「不,不是!」

「那是我今晚没和你一起吃晚饭,所以你生我的气?」他试着依一般女人的反应去猜她的心思。

快、快点推开他!她心里大声叫着,但身体却不合作,「也、也不是!」

甜甜软软的喘息拂上他的眼睫,他挪开身体,以为是自己的体重让她不舒服。

「那是我关了你一整天,所以你故意下吃东西表示抗议?」他吻了吻她的额角,「这样吧!明天我们到院子里晒一整天的太阳,连三餐都在外面吃,好吗?」他捉起她急忙别开的脸蛋,发现她不但满脸红晕,眼睛也格外闪亮。

她是因为他的触碰而脸红吗?

缓缓的探出拇指轻压她红润的小嘴,他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唇期待地微启。她渴求的模样令他得意地在心底窃笑:天!她是个敏锐又好学的优秀学生!

无法直接截取她的思想,所以他得额外进行确认行动。他成了引领她体会情欲的导师,并沉迷于她每个学习的反应中;于是乎,他在不知不觉中扶住了额外的关注与……心动。

「看着我。」他沉着嗓音命令着。

她没有照做,反而奋力挣开他的手,想翻身下床。但她的动作实在太慢了,他手一伸就将她勾回床上,接着,她的嘴上就多了两片柔软的唇瓣。

他只浅浅地吻着她,「还要吗?」

她紧闭双眼,用力点头,但他还是只点到为止。

「说,你要我吗?」他就是要听她亲口说。

体内那点火花经过这几个浅吻的助燃下,已烧成了火焰,渐渐令她失控,伸手主动搂住他,算是回答他。

深吻过她之后,他握住她的肩,把她拉开,「看着我,然后清楚地告诉我,你要我。」

她抿紧唇,迅速的把脸躲入被褥间,不敢看他,也没有回话。

仿佛知道她正与那道煎熬着她意志的欲望对抗着,他也察觉到他开始要与自己的欲望对抗,他自身后轻搂住她,在她颤动的背脊印上一吻。

他边倾听她的促喘声,边告诉她:「我得处理些事,但如果需要我,我在书房里。」

他暗自深呼吸几口气,再放开她,翻身下床离开。

在她的情欲大获全胜前,他会耐心的等候,而且,他似乎已经看到胜利就在不远处……

☆☆☆

早晨七点,中庭的草地上铺了张野餐毯,精致的餐具、事物一应俱全的摆在一只大藤篮中,静置在一旁待人享用。

仇震霄以手掌侧着头,慵懒的躺在摊上欣赏晨光中的佳人,一边心不在焉的自篮中抓起一颗水果到嘴边咬了一口,然后递给她,「水蜜桃很甜,吃吃看。」

她看了他一眼,随即将视线移开。

因为他的头发乌亮得教她呼吸不畅,他眸中的挑逗让她心跳加快,而他唇边的笑容比毒药还要致命,所以她不敢多看。

她眼睛看着草上的小露珠,想伸手去接,但拿到的是个比水蜜桃还甜蜜的吻,「啊!」她低呼着要抽回手,但没成功,反被扯倒在毯子上,与一双黑亮得惑人的眼睛相望。

「多细致的肌肤!」他赞叹着,在她手腕脉跳处又吻了几下。

「不……」她羞红了脸。

看着她若红朝霞的面颊,令他的大脑瘫痪、心海翻腾。他忍不住捉住她,狠狠地爱她几回。「好了,吃早餐吧!」

甄情慢慢吃着食物,却分不清唇舌间一直徘徊不去的香甜是来自他或水蜜桃,还是她的心?

由于中午日光强烈,午餐则移入玻璃餐室中进行。打开了室中全部琥珀色玻璃门,引进了户外的原野气息和光线,但因头上有藤荫,使餐室内不会过热。而午餐在甄情力图振作下,安稳沉闷地度过。

仇震霄知道什幺话题一定能引起她的关注,于是放下手里的餐巾对她说:「我有一只古罗马祖母绿戒指,年代大约是公元一世纪左右,它会不会就是你要找的传家之宝呢?」

「真的?在哪里?」顿时,甄情绿眸发亮的问。

他笑着起身,神秘的宣布,「跟我来!」

五分钟后,他们置身在藏宝库房内,浏览着媲美博物馆的艺术收藏,有史前动物化石、原始人遗物、大师名画、旷世雕塑,还是质高量多的珠宝杰作。

她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开口问,「戒指在哪儿?」

「我想想……」他倚在两吨重的巴比伦壁雕上,装出思索的模样,应该是在那对『雍正』粉彩盘的上面吧?」

甄情望望约莫两公尺高的黑檀木柜,她正要凌空飞起,他已将用来取拿高处宝物的横轨滑梯推过来,「来,站上去,我推你过去。」

她依言上梯,跟着他信手轻推半臂远就停住了,「找找看,有没有一个巴掌大的黄缎锦盒?」

柜顶堆置了三、四十个大小不一的盒子,翻了半天,她就是没有看见黄色的盒子。「没有。」

她踮起脚,往另一个柜顶望去。就在她的足尖即将离开梯板的刹那,他抱住她的腿,吓得她连声惊呼。

「小心!」他闲适地提醒着,将她抱离梯子,把她的小腹当枕头,轻轻地偎着,「找不到吗?那一定是我记错了!咦!我到底把东西放哪里了呢?」但他的口气一点也不像在认真的想事情。

小腹上缓缓的摩挲惹得地方寸大乱,「不要,快放开我!」

「哎!别乱动,我要跌倒了!」他急忙将手肘撑向木梯,但还是碰到裹石膏的脚,虽然不疼,却害他差点失去平衡。

怕他伤上加伤,她只有停止挣扎,让他继续这幺抱着。

见她不敢轻举妄动,他转过脸,满是欲望地盯着眼前急剧起伏的小腹,「会在哪里呢?」就在语音消逝的刹那,他在她小腹上印上一吻。

她的身体震了一下,怎幺会有这种感觉呢?比起唇对唇的吻,这个隔着衣裙布料的吻却激起她下半身强烈的风暴。

仇震霄壤甄情靠着身后的梯子,让他能挪出一只手抚摸她的臀,一边邪恶的送着热气,有意将她逼疯。

「你!噢……」她倒抽了一大口气,因为他的唇又下移到她敏感的三角地带,隔着单薄的衣料徐徐揉画着,她紧抓住他的肩膀,僵直了身子。

天——她诧异地望着天花板,脑子被他反复探索的动作掏得一片空白,只觉得全身血液直往下窜。

他察觉到肩上的两只玉手开始发抖,一下松开,然后又紧紧抓住他,不让他进也不要他退。他暗笑了一声,抛开一切顾虑,狂猛地袭向她毫无防备的禁地。

她发出一声酥媚心魂的叹吟,娇软无力地俯瘫在他硕壮的肩头上喘息。

「哦!我想起来了。」他扛着她,把滑梯当交通工具,将自己和她运到横轨的尽头,然后将她放在胡桃心木骨董桌上坐下。

她感觉他温热的手侵入她的膝间,不由得伸手按住他的手腕,心慌的求饶:「别……」

刚刚那样已够了,她不认为自己还有力气承受更多。

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然后在她的膝盖上分别落下怜惜的吻,继续动手合并她的腿,探手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黄缎锦盒。

「戒指在这里。」他拿起那枚古戒,执起她的左掌,像新郎新娘在圣坛前交换终生誓约般,将那枚造形古朴的祖母绿指环戴在她的无名指上,「送给我的绿眼精灵。」随之又在宝石上印下一吻。

她知道这不是她要找的「传家之宝」,但凝望着他眼中炽烈的浓情,她激动地抱紧他,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为了令牌,她不得不来到人间。还好她遇上的是他,如今她的任务可说完成了九成,她真是太幸运了!

他热切的回应她的拥抱,心想,既然他给了她这幺值钱的东西,她也该回报点什幺才是。

「这是你要找的传家之宝吗?」他朝她忘记合拢的膝间推进……

她觉得大腿凉凉的,「这不是,但……啊——」

他理直气壮地挺身压向她,以肿胀的部位紧抵着她被蕾丝底裤包覆的神秘地带,教导她认识这诱人的古老节奏。

「没关系,」他一面啮吻着她的颈侧,「我们可以慢慢找,一直到找出真正的传家之宝,好吗?」再度推揉她的柔软,要她先熟悉这亲昵的韵律。

深陷在他放肆的摆荡中,她的脑子根本无法运作,只能任他的手为所欲为……

7-8

第七章

在海边的一家小酒吧里,莫清与发行部经理偶遇。起先两人还有些不自在,但几杯黄汤下肚,两人就渐渐聊了起来。莫清拿「后宫」脱期的原因当闲聊话题,于是,发行部经理就将前些天仇震霄销毁那些杂志的事说了出来。

一听发行部经理说那七十万本杂志竟在几秒间化为一堆白灰,莫清大为吃惊,「你亲眼看到的吗?」他不禁又想起自己向仇震霄开枪的那一幕。

「是没有……」边喝着酒,他边回忆着,「但那天有人偷偷打开姓仇的走狗装的几个桶子,看到里头全是白灰而不是杂志;不是七本、七十本,而是七十万本耶!哪能说不见就不见?还有一个工人的大腿皮也给烧了,就因为他偷撕了一张红发少女的裸照想藏起来享受。我想,这个姓仇的一定是用什幺邪法将书烧了。」说毕,他又灌了一杯烈酒。

「等等!你说……红发少女?真有这个人?」她不是鬼?想到她既然与那姓仇的魔鬼同住,那她有可能是妖。

发行部经理带着七分酒意,有些口齿不清的告诉他,「是啊!葛歆……她有天去他那里工作,结果遇到了一个不穿衣服,且美得不可思议的红发女孩,就替她拍了两张照片,刊在杂志上,但是仇震霄却把杂志全烧了,还威胁我们不准再打她的主意。」说到这里,他打了声酒嗝,然后就听不清他说了些什幺。

「那些底片呢?」想起那个混球为了要折磨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把沉嫣灵的裸照大登特登,而现在居然不愿对外张扬那个红发少女的清凉写真……这其中一定有什幺不可告人的内幕。

「什幺?」

「起来!」莫清抓起他继续追问,「那个红发少女的底片呢?」

「哦……底片!底片不知道怎幺坏了……」

「你说什幺?」他没头没脑的陈述,让莫清听得莫名其妙。

他呢喃着,「昨天……葛歆跟我说……那些底片……变成白茫茫一片,什幺……都洗不出来……」

☆☆☆

仇震霄有事到旧金山出差三天,不过,他命令判官当甄情的贴身护卫,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它陪着她窝在床上看了一上午的电视,用过餐,仇震霄只打了通电话回来关心一下。甄情不想继续无精打采的等他回来,就唤判官一同到外头享受加州阳光。

「判官,不要这样,好痒喔!」她被狗儿扑倒在草地上,还险些溺毙在它的口水中。

经过两星期再训练的判官,虽然攻击力提高,但在她身边,它还是跟普通狗一样,摆出一副没出息的狗腿样。

「看好喔!」她把球摆在狗儿的鼻端晃了两下了,接着用力抛向天边,「快去捡!」

虽然她可以飞,但她宁可踢掉脚上的鞋子,痛快的踩在冰凉的草地上和判官一起比赛,看谁能先抢到球。四条腿轻易的跑赢两条腿,判官咬回球,缠着她继续玩抛接游戏。

「哈哈……你又赢了!」这回得丢远一些,她选定近围墙的密林。「再来——去!」

球一离手,她就发现自己做了件蠢事,但一切都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球飞出高墙。

直到一阵狗叫声扬起,莫清才发现自己对之前那串银铃般的笑声有多幺着迷。可是里头已响起更密集的扒抓声与狂吠声,现在该怎幺办?走,还是留下来确定红发少女的存在?

她知道附近有不应该出现的东西,但那是什幺呢?居然会这般威胁着判官,「嘘,判官,乖,不要再叫了!」

接受安抚的狗狗不再出声,但两耳仍呈直竖的警戒状态。

她凌空飞上去看看墙外有什幺,但就在与墙齐高时,脚下与地磁反斥的力量忽地消失。还好,她及时攀住墙头才没摔下去。

怎幺会这样呢?

她奋力爬上墙头坐着喘气,心中颇为困惑。

这时,墙下传来一个声音,「你……你不是鬼吧?」

一看到是上回那个尖叫着跑掉的男子,她无暇去细思方才的混乱,觉得他问得很有趣,她倾身反问:「那你呢?是鬼吗?」

莫清拿起相机,咔嚓咔嚓地按下快门,才回道:「不,我不是。你可以飞出来吗?」他希望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个女人异常之处,这样就可以说服警方,甚至军方的人来这里,将她和仇震霄一同剿灭!他越想越觉兴奋,他将会是名留世界的名人……不,是拯救地球的伟人!

她本想答应,可是底下的判官又是一阵狂吠,于是她真诚地向他说:「很抱歉,判官它……」但她接下来的话全让判官的吠叫声淹没了。

寻声而来的保安总管见她高坐在墙头,大吃一惊,「你是怎幺上去的?别怕,我马上让人找梯子来——快拿梯子来!」他朝随后赶到的手下说。

她笑容满面地向他挥手,「不要紧的,我只是在跟外面的那个人说话——咦,他不见了!」

「你!别再乱动了!」她探出大半个身子往墙外瞧的模样,吓得保安总管冒出一身冷汗,连忙往前跨了几步,差点踩到凶恶的判官,「判官别生气,我退后就是!」他小心地安抚判官,谨慎的后退。

看他对判官那幺戒惧,她不禁笑了。「判官很乖的,你何必这幺害怕?」她自墙头站起来,准备跳下来。

「快坐下,噢,不!」他就跟管家上回那样,直冲过去救援。

他们怎幺都这幺害怕?她不是好好地下来了吗?虽然刚才……一思及此,一股力量突然将半空中的她往下拉扯,让她迅速往下坠,「呀——」

她扑在保安总管身上,一起摔倒在地。虽然两人都没有受伤,但身上都传来一阵剧痛兼头昏眼花。

保安总管不敢挥开判官咬在他肩头上的利齿,他知道它是为了保护甄情,于是他尽快放开她;见他松手,判官才挪开白牙,让他远远的退到警戒范围外。

「你没受伤吧?」保安总官不敢上前,只好担心的问。

「没有,你也没受伤吧?」她可不想再有人像仇震霄那样受伤。裙角被拉扯,她低身拍拍判官,笑如春风,「好好好,我们再来玩!」

☆☆☆

这——她怎幺会在上面?!

仇震霄自旧金山回来,原想早些见到甄情,没想到是看到这样的景象!他怒喝停车,无视交通号识,惊险的穿越车流不息的马路,奔向垂挂着一幅巨大广告照片的百货公司。

那幅照片下站满了人,每个人都仰头争相看那个栖坐在墙头的红发绿眸仙子。她低头微笑的神情令所有的人失魂,幻想着她的眼光是在看着自己……

在穿越人群后,仇震霄杀气腾腾地直捣百货公司的经理室。

「这里是谁负责的?!」他一进门就喝问。

一个头发梳得油亮的男子自办公桌后走出来,「我是经理,您有什……」

仇震霄不让他说完,一把抓过他,狂怒命令道:「马上撤下外面的广告!」

「先、先生,请你放手……」他痛苦地哀求。

「姓仇的,放开他!」莫清出现在门口,一脸凛然。

一见到莫清,仇震霄心里有底了。他摔开经理,缓缓开口:「原来是你这只不自量力的臭虫。」要收拾这个手下败将,不需大费周章,只消轻轻一捏,就可以毁了他。

仇震霄脚上打着石膏,令莫清觉得勇气陡增。既然这魔鬼会受伤,那表示他跟一般人一样,有着血肉之躯,但他却忽略了仇震霄没有拿拐杖。

「告诉你,就算你将这张照片拿下来也没有用,因为这张照片很快就会刊登在各报章杂志上。」看他怎幺销毁这成千上万的照片!

谁教当初仇震霄任意将沉嫣灵的裸照四处发散,让他心痛如绞,现在,他也要让他尝尝那种痛苦滋味!

莫清的宣告令仇震霄暴怒,忘了自己假装脚伤未愈,他冲过去将莫清压在墙上,扣紧他的喉咙,「臭虫,你竟敢到我家去拍她,我要你死!」

正要狠狠地要把他的头往墙上撞烂,还好警卫赶到,合力将仇震霄架开,他才保住这条小命。

莫清又呛又咳,心惊之余,他得意得笑了。他终于抓到仇震霄的弱点了!

☆☆☆

一回到大宅,仇震霄马上叫人在四周安装高压电网,并限制甄情的行动,不准她下楼。

「主人,车子已经在前院等了。」管家过来提醒仇震霄该去赴一位华府众议员的欢迎晚宴。

仇震霄一看到电视上那个以甄情照片为底的广告,不禁怒火中烧,「妈的,都三天了!不是去告他们了吗?怎幺还没办法逼那家百货公司撤掉那张照片?」

保安总管尽责的报告,「那家公司是莫清的大哥开的,背后还有几个颇有力的股东,一时间我们……」

「够了,下去!」仇震霄喝断他的话,准备回房更衣。

这时,管家又过来通报说,移民局的官员要来抓偷渡客。

看到莫清也混在这堆官员间,仇震霄的眼中射出杀人的目光;看来这小子还有一点能耐,但一只臭虫能嚣张多久?

一个样貌斯文的白种男子在出示过证件后,道:「仇先生,莫先生说你家有一个身分下明的女人……」他亮出甄情的照片,「可以请她出来谈一下吗?」

「不行,我可以保证她不是偷渡客。」仇震霄沉声说。

「有证明文件吗?」官员要求着。

仇震霄看了一眼自信满满的莫清,才对官员道:我先打通电话给米勒先生……」对付这些虾兵蟹将,不必多费唇舌,直接找他们的顶头上司就行了。

莫清跨前一步,幸灾乐祸地道:「很可惜,他们的长官休假去了!」

仇震霄心中闪过杀人的念头,但很快的就冷静下来了,「前些天我们到海边,途中遇到扒手,她的护照也不见了,所以……」

莫清不敢松手,催促着官员们道:「既然没有证件,你们还不快抓人!」

仇震霄轻笑了一下,拍了拍那个白脸官员的肩膀,「我没有任何非法的纪录,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当然很愿意跟你们配合。不过,我正要和她赴一个晚宴,可不可以通融一下,等过了今晚再来弄清楚这件事呢?」

「可是……」

「这样吧!我们一起赴宴,让我的好朋友——华格纳众议员亲口告诉你,她不是偷渡客,这样你就不必侦讯她、写报告……」他截取到对方想赴女友生日的意念,「对上头有交代,更可以赶上你女朋友的生日晚餐,这不是很好吗?」

看着仇震霄从容的态度与方才那一席话,加上耳闻过仇震霄与莫清之前的过节,年轻警官开始猜想,这回极可能是莫清想找仇震霄的麻烦才惹出来的事端。于是,他缓缓地点了一下头,「好,我就相信你一次。」

仇震霄扬起得意的微笑望着铁青着脸的莫清,「管家,去问一下小姐,看她打扮好了没?」

仇震霄心忖,只要过了今晚,凭他的势力,弄本护照根本不是问题。

☆☆☆

打发掉移民局的人和莫清,仇震霄心烦的程度不减反增。

就为了那张效果奇佳的照片,整个加州的广告界、模特儿界,还有好莱坞的人统统在问:她是谁?

可恶的莫清,逼得他不得不把原本属于他的私藏珍宝呈现在众人眼前,害他丧失了许多专利。比如说,她的美丽、她的眼光及她的笑容。

他不但不能将围绕在她身边如苍鹰般粘人的男女赶开,还得装出没事的表情,和其它人哈拉打屁,因为他需要靠这群人建立更强大的版图。

而似乎男女老少都抵挡不了甄情的魅力,更奇怪的是,经他亲手确认,他发现每一个跟她接触过的人都未对她起邪念,只有纯然的喜欢和崇敬而已。

夜幕低垂,仇震霄终于得回他的专属权利,驱车回山上大宅,将沉睡的她抱在怀中,他知道她累坏了。

也难怪,除了一堆女人追着她问如何保养头发、肌肤的秘方外,更有一堆演艺、广告等经纪人想和她签约但,她只有一张嘴,怎幺应付得来这幺一大票人呢?

仇震霄都成功地代她回绝他们了,只除了一个欠扁的骨董收藏家。

这个收藏家一听甄情说她在他屋里找「传家之宝」后,居然对他的珍藏嗤之以鼻,还吹嘘说他的宝物每一件都有资格称得上「传家之宝」,还非要她去看他的宝物不可。

结果,心地善良的甄情答应了。一堆沉迷于她魅力中的讨厌鬼,便相约在那个老家伙家再开一次宴会。

该死,那个老家伙的邀约,他一点都不打算让她去!

看着她安卧在床上,他在心底发誓:她只属于他一人的!他将她搂在怀里,与她一同沉醉梦乡……

☆☆☆

「这个呢?」仇震霄将一个半公尺立方大小的柚木盒打开,期待这就是甄情要找的「传家之宝」。

看着那个篮球大小的土黄色圆球物,她并不知道这就是在二次大战中掉入太平洋,被世人认为永远消失的北京原人头骨化石,所以,她没有像考古学家那样兴奋得休克,只觉得骷髅头上那几个森然的黑洞让她相当不舒服。

「不是。」她没有勇气再看第二眼,马上别开视线。

还不是?他感到有些气馁。

这些被他私藏的宝物在学术、历史上都具有特殊的意义,早已超过了金钱所能定义的,是属于全人类的珍宝;若非为了她,他绝不肯冒着被各国博物馆追索,甚至是被追杀的危险,将这些举世无双的无价之宝展现在她眼前。

可是,这统统不是她要找的宝物!那她八成会吵着要去看那个老家伙的珍藏。不行,他不准!

「过来。」他唤她到身边,「改天,我让人把伦敦的那颗红宝石拿来,那

一定就是你要找的『传家之宝』……」

扶着他走到面对着人工湖的茶室里,医护小组的人已等在一边,要帮仇震霄换脚上的石膏。

他一坐定,也要她在身旁伴着,继续跟她说:「而且,你看我的脚还需要多休养,那个老家伙的宴会你就不要去了。」

医生帮他把石膏拿下,发现红紫的瘀血已褪得一干二净,感到有些意外,但仍拿起纱布帮他擦拭伤处,好再次包裹石膏。可是在擦拭过伤处时,仇震霄的脸上并没有之前清洁伤处时痛楚的样子,难道……

但,他怎幺可能复元得这幺快?

医生诧异地抬头,刚好与仇震霄相望,那凌厉的眼光仿佛对他说:做你的事,别罗唆!于是他连忙低头,继续拿起浸湿的石膏绷带裹覆仇震霄的腿。

仇震霄收回目光,吻着她的手心要求道:「你就在家里陪我,好吗?」

几个简单的吻已让甄情心律不整,她羞于自己的反应,红着脸抽回自己的手,「但是,都那幺久了,也许,你这儿并没有我要找的东西……」

「闭嘴!」他一把将她拉进怀中,威胁地俯瞪着她,「你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我,不是什幺狗屁的『传家之宝』!」

当唇瓣被他掠夺的吻封住时,她的心竟然渐渐同意了他的说法。

☆☆☆

月光透过窗帘照进屋里,一记轻细嘤咛声唤醒了灵敏的仇震霄。置于纤腰上的大手缓缓上升,摩挲着怀中柔软的娇躯,发现她拥有任何数学家都无法排出公式解释的美妙曲线。

之前忙着做生意,后来为了那张该死的照片,接着又是移民局来闹,还有那个爱现宝的老浑蛋,害他忙不迭的拿自己珍藏的宝物哄她留在他的身边,没有精神和体力继续帮她「上课」。

不过此时,他的身体已有足够的体力,可以配合此刻的心情和她「复习功课」,而且,说不定还能追上落后的「进度」……

他轻轻撩开她的睡衣领口,一方圆润的玉峰露了出来。他将鼻端凑近,恣意摄入她双峰间若有似无的幽香,某种满足注满了他的胸臆,勾动了生理上的需求……

他借着手指的协助,让她完美的身体一点一滴的呈现在他眼前。

刚触及她的柔唇,正准备好好吻她,但她却一掌推开他的嘴,皱眉咕哝了两声,一副被蚊虫骚扰的模样,还伸手抓了几下。

他好气又好笑地搂住她,改从她的颊边吻起,再吻住她红红的小嘴。

这一回,睡梦中的她如婴儿般启唇,本能的吸吮他的唇舌。

呵……好学生!他一面暗赞着,一面用手掌和热吻替她裸露的双峰加温,她的反应让他清楚的知道她的记忆力特佳。

再来,就是上回密室上过的新课程……

沉睡梦乡里的甄情觉得自己好象掉入一缸盛了蜜的池里,她尽情地让自己徜徉其中。

不过,也不知怎的,池里的花蜜突然旋起几道强劲的水流,先是冲击着她的嘴唇,接着是胸口,然后是腰际……这时,那几道水流又汇集成一股更强大的劲流,有节奏的阵阵涌向他的腿腹间。

唔……好热。她慵懒地挪动双腿,想踢掉身上的被子。忽然,水流的劲道稍停,唇上又尝到甜蜜的滋味,她不禁叹了口气。

置身于玉腿间,仇震霄撑起上身吻着酣睡中的佳人,他有几分困惑和不满。一般女人在这种时候,早就欲火燎原了,哪还能跟她一样睡得像个初生宝宝般纯洁!

但也因为她是这般纯洁,他得慢慢来,免得吓坏她,他得多给她一点时间去适应学习……他将大掌滑下三角区域,隔着细薄的布料轻轻抚弄。

好热……不……不要了……一朵朵小火苗烧向她,热得她想躲开,但是任她如何挪动身体,那些火焰仍持续地在她腿间漫烧。

「不要——」她终于嘶喊出声,一双小手颤抖地推抵着,拒绝让那把火再烧下去。

他匆匆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吻,大手仍坚定地在原地徐徐挑揉着,「别,再等一下……」他灵巧的手指随着指端感觉到的润泽探进她那片从未有人触碰过的湿沼。

一感觉到他大胆的手指在她体内亲昵地滑动,她猛地倒抽一口气,双眼圆睁,脑中一片空白。

他乘机深探她紧热的腿间,让她更进一步体会到埋藏于她体内的欲望。

空前猛烈的激情让她接近爆炸边缘。她咬了咬唇,努力稳住狂颤的身体,语音破碎的说:「停……停下来!」

接连几个紧迫又强烈的抽动告诉他,她就要在自己手中融化了。

他继续挑动她,望着她红艳似火的双颊,用另一手捧住她香汗淋漓的脸蛋,低头吻去她眼睑上刚凝结出的泪珠,还有盈秀的鼻尖,娇喘的小嘴,纤巧的下巴、心口,还有可爱的肚脐……

跟着他沙哑的嗓音停住在她迷人的小腹上,「就快好了!」

她的意识迅速消失,全身的感官全沉溺于他充满魔力的指间。他神奇的指端让她一次次从高处坠向地面;而当他挑逗的唇舌加入后,她很快的就在这个甜蜜的折磨中忘情地高声娇吟,跌入一个满布星星的黑暗中。

☆☆☆

存放在伦敦银行里的那颗红宝石被送到大宅里来了,但它仍然不是甄情要找的「传家之宝」,于是,她又向要求去赴那位骨董收藏家的邀约。

他允诺她将红宝石镶成项链送她,只要她不去赴约,可是她拒绝了,还是要去,他自然是不肯答应。

本以为冷落她几天能教她屈服,于是他每天一大早出门,到了夜幕低垂才回家。但才过了三天,他发现她能和判官在花园里丢大半天的球,或是和管家佣人泡在厨房弄一堆好吃的东西,即使是严肃的保安总管,她也能教他把身上的佩枪拿下来,拆成一片片零件当拼图玩。

所以说,这种冷战根本无法惩罚到她,却能把他憋得七窍生烟。

她会屈服的!当她躺在他身下,他会让她恳求满足,而愿意放弃「传家之宝」那个鬼东西的!

但就在第四天,那票以古教授为首的浑球得知仇震霄禁了甄情的足后,竟亲自上门来邀她过府欣赏骨董。她自是高兴得像只小麻雀般又跳又叫的,而早已甘心任她捏圆搓扁的管家和保安总管为了不扫她的兴,居然还一边帮着出主意,最后在管家打理服装饮食、保安总管全程戒护下,她真的就去赴会了!

并且直到两周后,仇震霄才发现这件事。

「要打打我!」她抓住仇震霄的拐杖,不让他打管家他们出气。

他两眼冒火,但就是挥不下拐杖打疼她该揍的小屁股。「跟我进书房!」

他在大皮椅里坐下,搂住她在怀里狠吻许久,「我……有多担心外面那些浑球伤害你,但你却……」

她意犹末尽地主动吻上他唠叨的唇,「没有人会伤害我的。一听到我在找『传家之宝』,他们不但将自己的珍藏给我看,还四处帮我打听谁有稀奇的古物,他们都是热心的好人。」

「你……」他的手轻抚着她丝柔的红发,又顺着曲滑的腰线下达至圆润的臀际,「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世上根本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她依偎在他胸膛上的头摇了摇,「不可能,它一定存在!」

「也许那东西还在我这边,我们再仔细找一次?」他啄吻一下她的额角。

她抬起头,眼梢盛满温暖的笑意,「好,但明天晚上我得去古教授家。」

「不准!」他立即紧勒她的腰,口气凶恶无比。

「啊!好痛……」一张柔嫩的芙蓉脸马上变成包子脸,「但,据他说……那块战国灵玉极可能就是……噢……』他的手已揉抚起她身上敏感的地方。

「那就更不能让你去,免得你一去不回。」

她的肌肤很快蒙上一片晕红,「不,即使完成任务,我还是会回来……」

「为什幺?」他爱怜的吻着她胸间的薄汗。

她不肯说。「明天我可以去吗?」

「不行。」他直截了当的回绝,「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火烫的吻几乎要烧穿她的心,她努力咬紧唇,继续沉默不语。

他的眼眸暗了下来,手指改探入她的裙底,「快回答!」

熟悉的快感涌向小腹,她试着与之对抗,但当他停下动作,她却因无法满足而备受煎熬,「因为……我害你受伤……」

「不对,快说实话。」他改挑逗她柔巧的蕊心,然后再倏地停止。

她痛苦的紧抓着他的手,急吻着他,「因为我离不开你,只想待在你身边……」然后她迷失在他给予的新奇快感中……

第八章

「判官……安全吗?」甄情抱着狗儿的颈子悄声问着,偷偷摸摸地走向围墙边。

判官回头舔了她的手,表示一切正常。

就在接近成功之际,一盏有着强烈光束的探照灯分厘不差地罩住他们,跟着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别告诉我,你们想来这里找球。」仇震霄双臂交胸,神情冷绝。

一见被仇震霄堵到,甄情责难地看了一眼判官,换来它一副愧疚的眼神。谁教它已经太习惯主人的脚步声,所以不觉得有威胁,便没出声示警。

为了她轻蹙的秀眉和微噘的红唇,仇震霄心口忽地激涌上阵阵心动,「过来。」所以,他已经能心平气和的开口唤她。

放开判官,她怯怯地栘向他,在他身前约一公尺许的地方踟蹰下前。「我想去古教授家里看那些宝物。」她小声地说出她的坚持。

「但我也说了,你不可以去。过来。」

她那对绿眸忽然闪出异样光芒,「你……你怎幺没有拿拐杖?那你怎幺走路的?」

仇震霄也懒得再继续假装断腿,两个大步跨上前,将她一把抱起。

「你的伤——」

他以唇封住她的惊呼,并作了决定,使该教她服从是何物的时候了。

☆☆☆

「你骗我,你一直在骗我!」甄情捶打着仇震霄宽厚的胸肌,「我讨厌你——」她马上受到另一波狠吻。

「不准你讨厌我!」他蛮横地暍令,又继续吻上她的唇。

他骗她!那什幺「传家之宝」也一定是个谎言!愤怒盈满了她全身,此时,她只想推开这个可恶的男人,无法像过去那般投入他的亲吻中。

她的挣扎惹出他的怒气,他中止了吻,将她放下,口气严肃地威吓她,

「若你走出这个屋子,我就让移民局的人将你遣送回去!」

她赌气地回嘴,「最好!因为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大骗子了!」她又要奔向屋外。

仇震霄从后如老鹰捉小**般将她拦腰抱住,抓回房里,在她迭声抗议声中,将她扔到松软的大床上,跟着整个人压住她的身体,害她险些岔了气。

「不准你讨厌我,也不许说我是骗子……」他疾言厉色的警告她,一边飞快地踢掉脚上的鞋子,「更别想离开我!」

她利用他脱鞋的空档,吃力的爬起身,手脚慌乱地要跳下床,但他的大掌已抓住她的肩头。

「想逃?回来!」他用力一扯,她外套的扣子纷纷弹落,人摔回床垫,衣摆也被拉开,露出她曼妙的身材。

眨去满眼金星,她的火气也上来了。

「你根本没有『传家之宝』,又不让我去古教授家,太可恶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你最好被酷斯拉踩死!」她一边以手脚踢打他,一边往床头挪去,「大骗子,你放开我!我不要再见到你……」她还没骂过瘾,就感觉到脚踝上一紧,跟着被扯倒在床上。

他抓下她的鞋丢开,再蛮强地把她拖向自己,伸出右掌掐住她的纤颈,狠狠地质问她:「难道你就不能忘了那个『传家之宝』吗?!」妈的,她就非得为了一个不见得存在的东西和他大吵大闹吗?

即使呼吸困难,不过她仍气势十足地回答:「对!因为那是我的任务,我一定要找到它!」

这席话听得仇震霄心火大盛,正准备好好修理她一顿,但他的目光却被她高卷至腰的裙摆吸引。她平滑光润的小腹露了出来,丰圆的臀部也被一件象牙白的丝质底裤轻裹着,而他跪坐在她腿膝间的姿势变得很暧昧。

他心软了,但身体某个部分却硬了。

他松开紧掐在她颈上的大掌,改扣住她的腰肢。「既然你执意非找到不可,」他懒懒的抚摸着,「那好吧!」最后在她的小腹吻了下,「我就把我的传家之宝给你。」

那个印在小腹上的吻像高压电流窜过体内,引得她浑身大颤,她知道这股力量有多大,急忙想挣开,没想到他竟然任她挣离。

「你……你又在骗我,我不信!」她缩在床铺的一角说着。

他那两泓深潭般的眼眸忽地蒙上一层柔光,唇际也扬起魔魅性感的微笑,扬着充满磁性的声音低诉着:「你马上就会知道我没有骗你……」

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衬衫上的钮扣,宽厚的胸膛、硕壮的臂膀和小腹上千锤百炼出来的六块肌一一映入她的眼帘。

她吞了口口水,圆瞪着眼,「你……你在做什幺?」

天!他的手臂几乎有她的两倍粗,难怪可以把她像布狗熊那样拎起来;他胸膛那幺宽,让他的腰看起来好细,而且他胸口上那两块肉为什幺可以动来动去?

虽然他身体的线条跟她的很不一样,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身体上每一弯圆突,每一哇凹洼底下,都隐藏着教人颤抖的强大爆发力。她心跳如擂鼓,疑惑的看着他的手继续解着裤头上的皮带扣,期待着他揭晓谜底。

见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脸上坏坏的笑意又渗入几分得意,一面抛去一抹噬魂摄魄的眼神,继续专为她表演起舞男秀。「那幺重要的『传家之宝』怎能乱放?所以,我将『它』贴身带着……」他潇脱地抽掉皮带,优雅地摆脱外裤,然后再对着她以魅惑的节奏缓缓褪下最底下的一片布料……

他靠坐在床柱上,满是骄傲地炫耀着他腿间的宝物。「这就是我真正的『传家之宝」!这可是我曾曾曾……祖父——反正有人类那天起就传下的宝贝,一直传到我祖父,然后我祖父传给我爸爸,再由我爸爸传给我的东西。』

霎时,一种强劲的异样情绪击向她,让她脑子发胀:心跳更是快得要蹦出胸口!

她圆睁着眼盯着他腿间的「传家之宝」,实在没想到他会将东西藏在那里,更没想到这东西的形状会是这样的……

那就是他的「传家之宝」?不过,从她身上这些不寻常的激烈反应判断,这一定是,没错!

看到她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猛瞧,他笑得诡异,「你不是想要吗?来拿吧!」

她抬起红得不像话的脸蛋问:「你……真的愿意给我吗?」

哦!真不可思议!世上居然有纯洁成这样的女子?说她是外星球来的,他绝对相信,因为她实在是太可爱了!

他无比期待地邀请她,「嗯,只要你想要。」

太美妙了,她纤白的小手要来帮他释放久积的能量了!想到这里,他的「传家之宝」立刻有了明显的反应。

「它」肃然起敬的模样吓得她刚伸出的手又缩回去,「啊……怎幺会……怎幺会这样?」

「因为它知道你要带走它,所以很高兴呀!」他满是挑逗地说,傲然地张开双腿,将他精壮的身体横陈在她面前,让她尽情观赏。

对喔!既然它是神物,当然会有感应。她点了点头,又探出手取宝。

当她白嫩的指头握住那个「传家之宝」时,他忽然发出类似痛苦的呻吟,她马上放手,急忙道歉,「会痛吗?对不起!」

面对此刻荒谬古怪的情况,他差点没笑得掉下床!三分钟后,他终于能口齿清楚地鼓励她,「快继续,否则它会更痛……」

他的笑容让她起疑,是不是他想反悔?不,她要趁他还同意的时候将宝物夺来!于是她急攫住「传家之宝」,使力一拔——

「啊——」他疼得摔到床下,这回的叫声真的是充满了痛苦,「你!喔……痛死我了!」

她连忙下地将他扶上床,「对不起……你不要紧吧?」

还好,只差没死而已。他在心底自嘲道。

「你太用力了!」他懊恼的责怪着,又骗她,「它跟了我这幺多年,你要温柔一点,否则它不肯跟你走。」

「真的吗?」她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然后再度探手,一边承诺,「那……我轻一点。」

感觉一只只白腻的纤指按上他满布敏感神经的地方,他的男子气概就更加挺立了。

「哦——」他才叫出声,她又要缩手,但这回他迅速压住她的手,「不!千万不要停……」一边急喘着,引导她纤指如何揉弄,引发他更多的快感,。

「传家之宝」急速在手里变大、发烫,她全身那把奇异的火也越烧越旺,她听得见自己心脏怦跳的声音,感觉得到血液冲过血管的速度——

天啊!她全身快要着火了!

骤然间,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吼叫,胸膛剧烈起伏着。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只是无比震惊地呆望着手里仍是血脉债张的「传家之宝」。

感觉到她温暖的手心仍包握着他,仇震霄睁开眼,执起她的手,抓过床单为她拭去手上莹白的蜜浆。

「我好久没这幺爽了,你是最了不起的女人!」说着,他把令他愉悦万分的小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

「我……」她觉得口干舌燥,不知该说什幺好。

「刚才你让我舒畅极了,接下来,该我报答你了……」他纵身一跃,就将她扑倒。

剧烈的震荡震醒了她的意识,他硕壮如雄狮的裸体火热地贴着她,而他的唇舌毫不留情的掠夺她唇齿间的甜蜜,她想要挣扎,但她的双手塞进枕头被褥间。经过一番奋战,她才摆脱床上枕褥的纠缠,最后还踢了他好几脚,才挣开身,但脚上又是一紧,吓得她惊声大叫,连忙回头要抓开他的铁掌,却看到一双饥饿的眼眸定望着她,她觉得自己好象是只落单、极端无助的待宰羔丰。

「你——」刚吐出一个字,他的身体又扑了上来,几乎把她肺里的空气压出来。

他有节奏地挪挺着腰臀,亲昵地磨蹭着她敏感的腿际。熟悉的韵律勾起她密室里火热的记忆,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望入他那对深不见底的眼里,她看到了噬人心魂的幽亮……

「你……不要……」她断断续续的说,直觉得知道他的意图。

深吸入她激喘的气息令他亢奋,他知道她的身体已认知到会发生什幺事,只是她的理智还想做无谓的抗拒。

「不对,你要的。」他深吻向她,大手探向她的膝盖,决心把最后的课程教完。

发现他温热的大手直接包覆住她的底裤,揉挑那处敏感地带,令她浑身发热。她努力的试着并紧双腿,这反倒帮了他,让他的手指越来越离下开她。

她清楚地感觉到身体在瞬间失去控制,恐惧如一片片铁墙向她压来,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发颤,泪水也不听使唤的夺眶而出。

吻到一片濡湿的脸颊,他不禁缓下动作,凝着欲火的眼睛向下盯住她的胸前,再以湿热的吻激励双峰上两点昂扬的珍珠,「没什幺好怕的,你早就该属于我!」

接着,他又施展另一个魔咒,让她的意识更加远离。

身上的衣服就在她失神中一一消失。当他的手指循着湿滑的热流探至她体内深处时,她被这强烈的感觉刺激得清醒许多,她哽咽道,「你住手……」

他点吻了她的额角,强横地命令道:「说!我要听你亲口说,说你永远不离开我!」

「不要……」她虚弱地反抗着,但他却在她体内微弯起指节挑抵着某个神秘敏感点,立刻,这个甜蜜酷刑把她逼疯了,她只有艰难地开口臣服:「我永远不离开你……啊!痛——」

听过她的许诺,他多加了一根手指,试着要通过她紧窄的开口。

蓦地,他停住推进的动作,贴着她的唇说:「不要抵抗,放松点,就不会那幺痛了……」跟着又慢慢增强力道,为等一下的进入做准备。

他那放肆的手指炙烧她的腿间,不过还可以忍受。但当他意图将腰间的亢奋的欲望抵进稍的敞湿入口时,她狂摆着头,用力想推开他,「好痛……不要……」

他定住她的身体,吻着她可爱的小耳垂,咬了一下,趁这个疼痛分散她的注意力时,长驱直入。

一道狂烈的火烧得她叫不出声音,她紧咬着唇,用尽全身的力量要将他推开,但他稳扣住她的肩,反而更勇猛的挺向她,直至最深处……

「不痛了,就快过去了……」他吻起她狂颤的红唇安慰着,一面极缓、有力地运动腰臀挺探她;慢慢的,一股潺流滴漫而下,丰润了她狭紧的幽谷,令他更容易抵达柔软天堂的深处。

尖锐的痛楚慢慢散去,随着他耐心、韵律的转动,她果真渐渐感到某种惑人的暖流一点一滴的累积,让她的四肢百骸无比酥醉。当这种感觉凝聚成一股风暴时,她开始颤抖,自动挺臀相邀,贪婪地向他要求更多的热情。

「告诉我,你是我的……」他乘机勒索着。

掉入这波强大的激情风暴中,她只有无肋地依从,「我……我……我是你的……」

立刻,从他身上涌出一股巨大的力量猛袭向她,令她坠落一处不知名的璀灿黑暗中。

☆☆☆

沉浸在月光中,仇震霄知道怀中的娇躯已筋疲力竭地睡去,他却一点都下累,全身充满能量。

他松开她,下床想找烟抽,但目光却立即被靠床头的墙上的光亮吸引。

走近一看,他发现光是来自那个隐密的保险箱。挪开用来遮住保险箱的油画,他将保险箱打开,看到装有「青霜」的银白剑盒闪出耀眼的光辉。

心中虽诧异,但他还是将它拿出来。打开盒子,将剑抽出鞘,「青霜」射出更强大的青色光焰,把整个房间照得犹如白昼一般。

他刚奇怪这突来的异变,手中的间就好似有了生命,挣脱了他的手,剑身直朝床上飞去。

惊觉剑锋的目标是甄情,他疾冲过去,紧抓回剑柄。这时,剑尖只离她的咽喉一公分左右的距离。

这是怎幺一回事?

仇震霄吓出一身冶汗,飞快地想着:他能用念力驱使这柄剑发出高热,但他没有能力控制剑去杀人,而且对象居然是她!难道……他想杀她?

思及此,他手中的剑又剧烈抖动。

当年,自那个老律师手上接过这柄剑时,他就感觉到剑身有道特殊的力量源源不断的输入自己的体内。现在,同样的情况又发生了,只是这次的力量更强大!

不久,剑身的光转为森惨绿焰,他感到剑上有股强烈的杀气,不由得心中骇然,这柄剑为什幺要杀她?

忽亮忽暗的光线打扰了甄情的睡眠。她睁开怔忪睡眼,坐起身,看见他手里握着一柄剑,且剑尖正迅速向她逼近。

「快闪!」他惊喊着,一边努力偏转剑锋。

她只看见剑尖以雷电之势激飞而来,跟着就发出刺入物体的声音。

两人四目鼓足勇气睁开眼……幸好,是刺中她颊畔的床头柱。

「你没事,太好了!」他松开剑柄,将她紧搂在怀里。

钉在床柱上的「青霜」却忽然自柱子中抽身,再度袭向她。仇震霄急伸手要挡,但剑身立刻改向上飞,然后倒转锐锋直朝她的头顶刺下!

不!他要她活着,不可以杀她!

此念方动,剑尖上的光芒立刻暗去,剑身也不再抖动,恢复平常的样子,慢慢降落在他手里。

甄情伸手想拿,可是一碰上剑身,剑身立刻射出一种更诡异的青光,炙得她急忙收回手。

「我要这把剑!」她要求着。

但剑芒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休想。」仇震霄冷冷的拒绝,将她推开。

甄情不放弃,又扯住他的手,「它就是『传家之宝』,你曾说——」

他马上打断她的话,「我是个孤儿,根本没有什幺传家之宝!而我绝不会将这把剑给任何人!」

他一手握剑,一手被她抓着,他忽然可以将她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

「它……」她仍想劝他。

他抓起她,与自己平视,「有了它,我就能够把破坏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不但所向无敌,甚至能呼风唤雨——」他将剑朝户外一比,原本月明星稀的星空忽然响起暴雷,狂风大作,跟着暴雨就猛然洒下,而卧房里较轻的摆设都被吹得东倒西歪。

他的狂啸声穿插在风雨中,「是你,是你帮我打开了它的力量!」

说着,他的脚跟浮起离开地板,借着「青霜」的力量,他得到她御风的能力,且知道得越来越多,还想起了更久远以前的事——

当时,世界最强的是英国。他化为英人进入清末的中国,将令牌藏于一把在英法联军中自大内抢来的古剑中,但他因耗费太多能量,而无法保持地球人虚弱的肉身,于是将在世上积累的财富与令牌交付给一个经他下过控制指令的对象,要他在约定的时间里,将这些东西交给再度转世的他:还有一九o八年六月三十日发生在北美洲的大地震……他的元神乘着一颗大陨石来到地球……

一切都明白了!

他甩去脑中飞闪而过的记忆,抓住她柔亮的红发,让她仰起头,再拿起重新发出骇人光焰的「青霜」,抵在他嫩白的颈间。

「而你,来自那个遥远地方的你却要来阻止我称霸难怪我潜意识里会想要除掉你……」他稍一用力,鲜红的血液立刻渗流出来,滴落在他洁白无瑕的雪峰上。

没拿到令牌,失去肉体的自主权,现在连肉身也即将消失在人间,她失败了!

对不起,我无法达成使命。她平静地闭上眼,准备接受最后一刻的到来。

兀自的鲜血滴在玉肌上的图像令仇震霄体内升起一种快感,全身的细胞亦骚动着,正要一剑划开她的喉咙时,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却制止了他,还把剑尖往后拉回。

杀了她,只要她死了,这个时空就没有人可以与你匹敌了!快动手!

蓦地,心中的某个声音响起。他定了定神,再次积聚力气终结她的生命。

就看他最后一眼!她的心在嘶喊。

一睁开眼,两滴晶莹的泪珠滑下她的脸庞,落在剑尖,晕开殷红的血渍,冲淡了那股杀气……

仇震零冷绝的眸光自剑尖移开,定在她脸上,没有往昔纯真的动人笑容,也没有害怕,只有深沉的悲怆与难解的依恋。

紧抓着她红色秀发上的手指渐渐松开,掬取那份丝滑,那种感受曾令他无比眷恋、他托起她的后脑勺,慢慢低下头,在那张灵净的天使面孔前停住。

「吻我……」他要在此吻中结束她的生命。

剑尖仍横在她的颈间,吻他,分明是找死,但她无视剑锋,缓缓的朝他靠近,她愿以生命交换最后一丝温存。

四唇相接的刹那,过去的欢笑、缠绵回忆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

这对绿眸曾经那般轻易地勾动他的心,这双柔唇曾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驱散他常驻心头的烦躁,更以其柔软甜蜜疏解他的渴望,还有着双小手,这句身体,这个灵魂……

剑尖退了几分,他倾身向前深吻住她,身体开始和意识拔河。当她柔滑的舌端热切地缠住他的时,握着剑柄的手更紧了几分,跟着他懊恼地将闪亮的剑尖刺在墙上,将她压回床上,他要和她再燃烧一回。

他湿烫的唇贪婪地品尝过她全身柔嫩的肌肤,手掌探索过她所有优美的曲线,耳朵仔细聆听自她小嘴里逸出天籁般的娇吟。她因他每一回冲刺而蹙层、瞠目、颤唇的反应,则令他魔惑的双眸猛然狂烧。

一记记狂猛的热情直冲向她,令她避无可避,迅速积累的快感更是攫住去她的意识。不久后,这支炙热的双人舞曲已至尾声。

他抓着剑柄,准备了结她!但他心上那不满足感却仍向他索求……

陡地,他放开剑柄,再度搂住香汗淋漓的娇躯,让她伏趴在床上,以枕头垫高她的圆臀,再扣起她的纤腰,自后抵进那片湿烫的柔润里。

对于他要求再度燃烧,她已无力拒绝。

他以唇拨弄开被她红发覆盖的背脊,然后将如蝶扑的吻不断栖落在她平滑的脊背上,惹得她轻颤连连;灵巧敏锐的指端,精确地找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新火苗,就在他细腻的挑逗下,方歇的火热居然又在顷刻间复燃得更旺。

他虽已感觉到她体内明显的收缩,但他仍然维持缓慢但节奏独特的韵律,一再提高她的快感层次。

「够了……」她挺身向前,声音低嗄的求道。

他扣回她的肩膀,不让她稍离,「不……这才开始!」

他知道她已经冲过之前的快感界线,但他仍执意持续这狂魔的韵律。

登上另一波情欲高峰,她伸手攀抓着床柱,想要逃开难以承受的折磨。

他咆吼了声,张口猛然咬住她雪嫩的颈肩,野蛮地将她扯离床柱,咸腥的血液漫进他的唇间,他徒的更换了更加惑人的节奏,「说,说你放弃这把剑,我就不杀你!」这世间没了她,又要回到之前的无趣寂寥,他一点也不喜欢那样。

「不——」

听见她的拒绝,他立即营造出另一波性感,然后缓下速度去取剑,让她因得不到释放而痛苦,「放弃这把剑!」

「不……」她不可以放弃,那和死亡是相同的意义。

「放弃……这把剑!」

但,她已经无法再与自己体内的欲望相抗,「我……我放弃这把剑……」

胜利的笑跃上他的唇角,他随手抛下剑,将湿烫的胸膛整个贴住她的背脊,热吻她耳后和所有的敏感处。

就在加快的韵律和各处汇集而来的绝顶快感中,她丧失了意识,也辜负了寄托在她身上的殷殷期盼。

9-10完-结

第九章

「她人呢?」仇震霄将轮椅上的沉嫣灵交给佣人,马上问管家,「我不是告诉你,要她到这里来见我吗?」

「呃,」管家不赞同地看了一眼主人带回来的女人,「她……她在医生那边。」

仇震霄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她生病了?」心脏忽然没来由地紧了一下。

「不,她……是总管带她去找医生的……」

丢了管家,仇震霄像疯牛般冲到医生那儿,刚好看到医生要帮甄情注射针剂。

他一掌打飞针筒,大声一喝:「你们出去!」

保安总管讶异的问:「您不是……」为免她被杀或被逼疯,他只好带她来找医生。

「滚,统统滚!」他再度大吼。

当房里只剩他们两人时,仇震霄愤恼地抽掉绑束在她苍白手臂上的橡皮筋,再抬起她尖瘦的下巴,怒气冲冲的质问她:「妳知道这针打了后会怎么样吗?」

「医生说,你不要小孩……」她气若游丝的回答。

「闭嘴!」他杨起满腔怒火。

他原以为自己是那些不负责任的家伙燃烧欲望后的「余烬」,因此,他恨极自己是孤儿的身分,更无法忍受让一些低贱的母狗怀有他的骨肉,但她不同于那些庸脂俗粉,她有资格获得这份荣宠,所以,他没主动命人在她身上注射药物。

她会愿意孕育他的小孩吗?

哼!他要她怎么样,她就得照做!

原想以冲天怒气震慑了她,但凝望眼前憔悴的花容,他无法无动于衷,他搂着她在怀中恣意吻着,不过此刻手里没有「青霜」,他一点也侦查不出她的想法。

虽然,他不能给她「青霜」,但,他可以给她孩子啊!

他飞快地除下她身上的衣物,用力的占有她……

沈嫣灵让两个佣人搀扶着,走在园里享受温暖的冬阳,「我在杂志上看过你的红发甜心,什么时候也让我跟她见见面呢?」

仇震霄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去逗判官玩,「我让妳来,是要给莫情那白痴一点颜色瞧瞧,不是让妳来打探我的事。」语气极淡。

「怎么?我连问都问不得?」她的声音有明显的酸意。

他用力拋出手上的球,简单的告诉她,「妳若想走,就再问一次。」

她以娇嗔的口吻问:「你不是说真的吧?」除了给莫清好看外,难道他不也是因为想念她,才接她来的吗?

「妳试试。」他的语气冷凉,但无比坚定。

她怔忡半晌,才抿了下唇,心有未甘的说:「我为你弄得不成人样,命还险些丢了,你却这般无情无义的对我?」

一抹冷笑出现在他英俊的脸上,增添其难言的魔力,「妳不就是欣赏我这副无人能及的坏胚模样吗?」

他那双闪闪发亮的黑眸里净是冰绝寒光,可是她还是为之心跳不已,「是……是呀!不过,难道我没有任何令你喜爱的地方吗?」

他脸上的笑意转深,要佣人将她扶坐在一张长椅上,自己也在她身旁坐下。这时的眼神里渗进几许暧昧,凑近唇嘱吻她的耳垂,懒懒的说道:「有。但这些令我喜爱的地方可能还没办法开放,我怎么进去玩呢?」

他直接大胆的挑逗,惹得她周身窜过一阵酥软,「你、你真是──」

末说完,她已忍不住吻起他,投身无可抗拒的欲望中。

他讨厌她唇齿间呼出的虚弱病气,正要推开她,却看到判官追着一团红云跑开。

「真是个随时发情的野兽吗?呵!妳说得对极了……」他起身离开,心不在焉地说出她未说完的句子,心神已让那头纠缠在他脑海里的红发带走了。

「站住!」仇震霄对着那头飞扬的长发喝令着,但甄情还是继续往高墙奔去,「不准再跑了!」

刚刚他和那个女人……不,不要再想了,她要离开!她瞪足跃上半空,但她的身体却像石头般又往地上坠下,还好一双健臂接住了她。

他看了一眼两人半高的墙,「该死,妳在做什么?我叫妳站住,为什么不听话?」

极近的距离下,她无可避免地闻到他身上柔媚的香味──别的女人的味道。

「放开我,不要碰我!」她立刻在他怀中猛力的挣扎。

他的眉心打结,以强势的力道将她禁锢在怀里。

「够了!妳是我的,我想怎么碰妳都行!」好似要证明他的说辞,他将她压倒在满是枯黄树叶的草地上,大胆吻她,狂妄地抚摸她的身体,逼她承认他的权利。

但她不断挣扎,只要有机会开口,她就重申教他恼火的坚持,「不要碰我!你放开……」

她的不识相搞得他火冒三丈,「想死?」他的大掌焰住她细白的颈子,「好,我就成全妳!」

不过两秒,她就昏了,但不是因他紧箍在她喉间的钢指,而是因为他身上发出狂暴的邪恶气息而窒息。

十来秒后,他终于觉得不对劲。

「醒醒!」他轻拍她的脸颊,她却没有反应;伸手探她的鼻息,才发现她的呼吸停了,连心脏也不再跳动。

妈的!她竟敢……不,她不能死!他不准她死!

他让她平躺好,为她做心肺复苏术。

但是十五分钟过去,累出一身汗的他仍无法在她的颈侧量到脉搏,鼻中亦毫无气息。可恶!她怎敢在他面前死去?!

甄情觉得自己又回复到以前无拘无束的感觉,不禁万分喜悦,正要离开这个不快乐的地方时,她听到他说的话──

「妈的!给我呼吸!妳要是想要那把剑就快给我活过来!」他又努力朝她口里吹气。

对啊!她还没完成任务,不能走。但,他真的会把剑交给她吗?还有那个女人……

这时,一张说不出是喜还是怒的英俊脸庞映入她的眼帘。

「妳终于醒了!.」他的双眼跳跃着火花,一副恨不得将她宰了的模样。见她又紧闭起眼,以为她又怎么了,他立刻对她大叫:「看着我,否则我就掐死妳!」

那他刚才干嘛救她?

想到这个矛盾得可笑的威胁,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听见他沉声闷笑,她才敢睁开眼看他。

「好了。」他将她抱在怀中,「我知道我的脾气很糟……唉!不说这个了。告诉我,为什么妳要跑?」

他楼着她,一边往一棵监视器照不到的大树后方走丢。

她把眼睛别开,「没有。」

他停下步子,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审视,「妳看到我吻别的女人,所以生气,对不对?」

她不懂得隐藏情绪,马上将心中的感觉显现在脸上。

看见她吃醋的表情,他开怀地笑了。他吻了一下她的鼻尖,接着往下摩挲起她的唇,「我一点都不喜欢她,那个吻完全没有意义。」

「是吗?」她的心痛稍稍减少。

「嗯!」他拉她坐下的同时,乘机轻刷过她的红唇,勾引她主动吻他,

「要是我喜欢她,我会……」他把舌尖探入她的唇间,找寻酥颤的舌瓣交缠,「还有这样……」他的手板开她的膝盖,让她跨坐在他腰间的欲望上,诱惑地动着。

她的脸马上泛起美丽的红晕,「你……你喜欢我?」

「当然,所以我才不杀妳,傻瓜!」看到她脸上绽出连日来第一抹纯真的笑,他激动得楼近她,「妳呢?妳也喜欢我吗?」

说着,他又邪恶地摇抵两人小腹相接的地方。

她羞红了脸扭身想躲开。

腿际的亢奋已越加高涨,但他更想要知道她对自己的感觉,紧捧起她火热的脸蛋,半劝半强的逼问:「快说!」

「我跟你一样……」她如蚊蚋般说着。

这回答他还不满意。他将手探进她温暖的腿间,缓缓的抚动,「我要听的不是这样的答案!」

她反射性的要并紧双腿,但他矫健的腰身就挡在腿间,她的努力根本无济于事;感觉到他的手指又施展出魔力,她立刻就屈服了。

「我……我也喜欢你!」

他嘉许地吻了她,一边解开自己下身的束缚,让他的欲望与她和而为一。

「妳不但要喜欢我,还要爱我!」他徐缓的挺进她,想给她时间准备。

他的话迅速令她引燃出足够的火热,而清楚的炽烫一再涌向她,产生了一纷种新奇的快感,教她讶异的大睁双目。

他着迷地凝看着她杏眼圆睁的娇态,彷佛看到她的想法,扣稳她的腰臀,稍稍加重了节奏,便看到她轻启红唇倒抽了一口气,他无法抗拒如此的羁惑,一倾身,就吻了她。

当结束了吻,他松开她臀上的手,在她耳边说:「这次……妳自己来。」

她红了脸,又结巴的说:「该……怎么……」

他再度吻了她,一边以实际动作鼓励她。

当她渐渐找出神奇的律动时,他抬手撩弄她那头教他痴迷的红发,让她体会到更细腻的男欢女爱。一阵微风吹来,舞散了她的长发,将两人一同包覆其中。

这团迷幻的红云令他目眩,教他神驰!他忘情地抱紧她,再度取回主控权……

加油,妳做得到的!

甄倩自我鼓励着,但是两脚仍钉在地上,文风不动。

「判官……」她伸手摸了摸狗儿的头,「怎么办?我好象不会飞了……但是,你看见我飞,对不对?」

狗儿只是一个劲儿的舔她,无法说话赞同她的说法。

再试试看。她重新收摄心神,集中注意力,但一分钟过去了,仍毫无动静。

还是没用!她将悄悄流下的眼泪抹去。以前她连想都不必想,心念一动,就能凌飞升空,但她爱上了仇震霄,因为这个极度的堕落,让她失去了这项能力。

两条健硕的手臂自身后将她抱住,接着她耳边扬起一个口气微愠的质问:「妳又来这里做什么?」

她低下头摇了摇,「没什么,只是随便看看。」

听出她不对劲,仇震霄将她转过身,捧起她的脸,「妳哭过?为什么?」

「没有,应该是没睡好……」她言词闪烁。

「好可怜……从那天起,我就没给妳多少时间睡觉,我真坏。」他半是怜惜半是揶揄的对她说。

提起那天,她想起一件要紧的事。

「那天,你那天……不是说……」甄情欲言又止地对仇震霄望了望,还是没法将索取「青霜」的请求说出来。

「别急,慢慢说。」他为她抚开垂挂在她眼睫上的发丝。

她鼓足勇气后说:「你说要给我『青霜』。」一边担心地等待他的反应。

他的大手留恋地抚过她粉嫩的脸颊,「给了妳又如何?妳又没别的地方住,放在我这里不是一样吗?」

话毕,不禁落下一个爱怜的吻。

「你真的肯给我吗?」她的眼里闪着期待。

「再说。」他随便给了个回答,拉起她,「走,我带妳去一个地方。」

「可以让我看『青霜』吗?」她边跟上他的脚步边问。

「先别说这个。」他轻松地换过话题,「等一下我让妳看一个奇妙的景象,妳一定没见过……」

突然一阵湿濡的感觉自腿际滑下,她觉得下腹有丝丝抽痛,低头一看,发现有红色的液体漫下她的膝弯。

怵目的色调令她心惊,加上下腹的疼痛,她不由得慌乱了起来。

仇震霄见她痛苦的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再看到她膝侧的血迹,心也乱了;她……流产吗?

「妳、妳觉得怎么样?很痛吗?」

她不开口,只是哭着点头。

他挫败地吼了声,马上将她抱起,往医生那儿奔去。「别怕,妳只是流血而已,不会有事的!」

「我……我流血?那我会死吗?」她想起上一次他要杀她时,剑锋也染上这样颜色的液体。

他一时无法开口回答她的问题,过了一会儿才怒斥:「胡说!妳不会死,我不准妳死!」

他只会把异能用在破坏上,对于她可能死亡的威胁完全无能为力,无边的恐惧立刻自四面八方的涌向他,让他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他早就发觉自己的身体异于常人,对于痛楚、饥饿、冷热等的忍耐度也较一般人高,而受伤的愈合速度更超乎一般人的想象,所以,他除了不屑那些低等的母狗,也担心掺杂了那些低等血液会令他的后代变成怪物,但有她纯洁的基因,所生的后代绝对是最优质的!

是不是她灵净的身体拒绝他黑暗的血液?

脑中还没有答案,医生口在眼前。

「她流产了,快帮她看看!」怕她有性命之忧,仇震霄已顾不得她的身体会被别的男人看见。

医生很快就走出帘幕,「她……」

其实仇震霄只等了三分钟,但他觉得那三分钟就像三百年那般的漫长,「她没事,对不对?」

他异常的模样让医生惊讶得说不出话,只能猛点头,结果他误会医生的意思,益加焦虑地揪住医生的领口,质问:「她怎么了?!快说!」

医生全身抖得不象话,还是帘里的甄情帮医生说:「我没事,医生说我没事。」

仇震霄立刻掀开幕帘,重新将她繁楼在怀抱里,「那就好!」

这时,医生才克服了自己的紧张,开口说:「她没怀孕,这血……只是mc。」

仇震霄有股狂笑的冲动。

「医生他……他在说什么?」她隐约了解自己性命无虞,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不是很清楚。

他知道她是头一回经历这样的事,若不是知道她的身分,他一定会觉得她的脑袋有问题。「过几天就没事了,而这血是表示……」

天,该怎么说会比较恰当?

「呃,是表示我这几天要对妳更温柔……」还有,得多加把劲「做人」。最后他找到了个合意的答案,连着一个吻,一起用唇送过去。

果然连着几天仇震霄都没出门,连生意都在家里遥控指挥,只是专心一意地陪她逛花园、听音乐或逗狗儿玩,日子过得相当安逸。

虽然晚上同床时她曾纳闷他为何不再做那种狂野的活动,但他亲昵的拥抱、甜蜜的亲吻和怜爱的抚触,却令她感到一份平实又深刻的温暖,让她安心的偎在他怀里,一夜无梦的睡到次日早晨。

这一晚,她决心将一些事情弄清楚。

她一副「我有话要说」的表情他全看在眼里,一抹了然的笑挂在唇边。

呵!闲了这些天,她也熬不住了吗?

「我想……」

他封住她的唇,无比温柔的吻着,然后才用能让人身上着火的诱惑眼神向她低诉,「我知道妳想,因为我也很想。」十指就黏上了她的身体。

她轻推开他不规矩的手掌,抬起满盈笑意的绿眸说:「我是说,我想问你一些事,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无限娇羞的模样让他无力自制,立刻抱住她一起滚倒在床上,「好,等妳问完,我就要做我想做的事啰!」

「我想要『青霜』。」

又是──

「明天再说。妳真迷人……」他吻向她的柔唇,想再次打混过去。

但她抬起掌捂住他的嘴,坚持着:「我要『青霜』。」

好心情立刻烟消云散,他忿然的翻身俯瞪着她,「妳可不可以──」

「你说过要给我的!」她眼里也燃着不退让的绿焰。

他飞快地走到床头,一掌怒拍开那幅油昼,迅速开了保险箱拿出「青霜」,扔到床上。「拿去!」

她瑟缩了一下,见他怒气满面,心里也相当不好过,但为了任务,她还是伸手去拿。

她刚触上剑销,马上又是一阵yīn森的青光闪起,她被灼烫得收回手。

仇震霄上前抓起剑,黑眸中净是冷绝寒霜,「东西我给妳了,是妳自己不拿的!」

他又骗了她一次。她悲伤地想着。

「因为你不是真心要把它交给我!」她哀痛地反驳着。

面对这样的指责,他恼怒且困惑。

他一把将她抓起,「我说话算话……」刚好手上抓着「青霜」,他一下子就察觉她的想法,「妳认为我又骗了妳?哼!也罢,是又如何?我还有好多计画得靠它实现,我不会把它给妳,妳最好死心!」

「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死心的。」

「妳──」该死,她明知道他舍不得杀她,就用死来逼他。

哼!她用死来威胁,他也有办法反制!

将手臂一收,他让她贴上他厚实的胸膛,头一低,就要吻她,但她撇开了脸,「不!你是骗子,我讨厌你,放手!」

他一听,火气冲上脑门,「可恶!看样子,不好好教训妳是不行了!」

他将她压制得动弹不得,跟着扣住她的下巴,惩吻了半天才放开手。

「对,妳是讨厌我骗妳,但是妳爱我啊!既然爱我,为什么就不能别再为这把剑跟我吵呢?!」

她抖颤着唇问出心底的疑问:「你爱我吗?」

一瞬间,空气凝住,他身上每一个细胞好象都停住了。

他爱她吗?他可以轻易知道旁人的想法,连她的思想都可以藉「青霜」得知,但是,他自己的真正感受他却无法确认。

短短的四个字化为巨大的压力向他扑来,让他思绪杂乱,胸口发闷。

他能不顾也的威胁生而不杀她,他应该是爱她的吧?

但要他交出「青霜」,他做不到!

第十章

监视器的画面上有个男人趁着黑夜,利用一把电锯将没架高压电网的莿树丛劈开一个大洞,还背了一堆「家伙」朝主建筑物走来。

那个姓莫的懦夫发起飙来竟然也有模有样。哼!没想到他对沉嫣灵这个贱人还真是痴情。仇震霄自监视器上观看莫清对他的产业所进行的破坏,感到有几分佩服。

管家来到身边向他报告,「主人……是不是要让沈小姐和他见面?」最好是将那个颐指气使、有一大堆严苛要求的女人还给他,那他们这些下人就轻松了!

「不用,等抓到他后再来找我,还有,先不要通知警方。」仇震霄说完,就离开屋子。

想到莫清对沉嫣灵的痴,若在以前,他会觉得这是低等生物毫无理性的情绪反应,且加以嘲笑。但目前自己正被甄情搞得快疯了,他倒开始有几分认同,同意爱情会激发生物潜能,使人做出不可思议的事。

现在他的绿眼精灵在哪里呢?自上回她问了他那个让他无法回答的问题后,他就没再和她共寝,他已经非常非常想念她。

无声的打开卧房的门,看到判官占据了床上应该属于他的位置,他起眼,凝神对狗儿下一道要牠滚出房间的命令。

夺回宝座后,他小心地在床上躺下,想在不惊醒她的状态下将她揽入胸怀。

但手指才触上她,她便扭动肩头拒绝他的抚触。「别碰我!」她的口气亦是冷淡得可以。

他无视她的拒绝,「我只是上来看看妳,并不想做什么。」又伸出手将她搂住。

「放手!」她用两臂直抵着他的胸口。

「妳不要逼我!」他火大的迅速将她的双手攫住,翻身将之钉压在她的脸颊两旁。

「我要离开!」

他立刻低头封住她的唇,直到她咬痛了他。

「妈的!」他喘气着,满是威胁她瞪住她说:「离开我?那我宁可杀了妳!」

「那你还等什么?快动手!」眼泪轻易滑落,她不怕死,但他说要杀她,这表示他对她的厌恶已超过喜欢了吗?这教她无法承受。

心口两股对立的情绪相互撞击,「住口,住口!」他觉得头痛欲裂,「不准妳死,也不准再说要离开!」

「我要离开。」

「闭嘴!」他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掌随便一扯,就将她薄细的睡衣撕下,「妳离不开的,而且妳还要怀我的孩子!」

不!她的惊喊全入了他蛮强的唇间,且无力抵挡他怒火与狂魔交织成的狂野情欲,身体已因销魂的滋味而迅速柔软,但她的意志还不准备屈服。

「我不在乎,妳咬吧!」他匆匆对她说,又冒险与她利牙里的舌瓣火热相缠。

她用力咬一下,让他全身肌肉为之一紧,但他仍有没停下的打算。

他的话在她心里急速发酵,而她的身体更被他经营出的决感攻陷。她的牙关松开了些,马上涌来他舌端深猛的探索。

噢,不该是这漾的!怎么会这样?她无去抵抗,也不想抵抗……

一道冷涩的凉风唤醒了睡梦中的甄情,她睁开眼,发现偌大的卧房里只剩她一人。

他人呢?她昏沉地想着,不懂原来贴着她身后硕壮的躯体到哪里去了。

她疑惑地下了床,拉开门,缓缓踱到静悄悄的长廊上。

经过一间客房外,她自虚掩的门里听见一阵熟悉的喘息声此起彼落。再把门打开些,仇震霄宽厚的背脊立即映入眼底。她刚要走进房里,却听见一个女子媚声高叫着:「你喔──要死了!」

「嫣灵,错了……会死的是妳!」仇震霄邪恶地承诺过,马上耳边又传来一阵激昂的娇吟声。

甄情煞住脚,陡然间知道仇震霄和别人在做什么,他和另一个女人分享那种特殊的爱……

起先,她脑海中一阵茫然,跟着震地觉得好象有人在她的心上撤下一堆烧红的铁钉,可是她的喉咙又发不出声音,只能紧抓着衣襟转身离开。

回到卧房,她仍揪着衣襟,在床上卷躺下来,因为每一次的呼吸都引发心口的剧痛,所以她努力减小呼吸的动作,可是却又止不住眼中另一种热辣的反应。

发生了什么事?她环抱着不住抽搐的身体,一边流泪,不明白这种奇怪的痛苦所为何来。

虽然她的喉咙没被仇震霄掐住,但想起刚才仇震霄和另一个女子的激喘声,她便感到窒息;虽然她没有被强迫吃下腥臭的食物,但想起刚才床上两具交缠的身躯,腹里猛烈的翻腾就好象要通着地拍五脏六腑全都吐出来;虽然裹着厚厚的毯子,但想起他将曾给她的那种狂猛激情也给了另一个人,她就怎么也无法驱走浑身的冰凉。

要怎样才能让她不听、不看、不想?

过了一会儿,她的心不那么痛了。心,好象慢慢的死去了,意识也慢慢飘离肉体。

她告诉自己,现在她需要休息,等她再醒来,她就要离开。

可恶,该死!莫清用力极了几下方向盘。虽己一天一夜没睡,但他一被大哥的律师从牢里保出来,就又马上开车上山找仇震霄算帐。

想到昨天姓仇的畜生把他抓住关了一晚不说,还放和沉嫣灵颠鸾倒凤的录像带给他看,莫清眼里就要喷出火!

一路飞车上来,大宅古雅繁复的铁闸门已在眼前,他不想踩煞车,决定就这样冲撞进铁闸,直捣魔窟。

但这时他的眼角瞄到更前方的高墙飘下一条白影。这怪异的景象让他迅速煞住车,仔细望了又望,发现是个女孩子。四下一片漆黑,眼前又冒出一个穿著雪白睡衣的长发女孩,怎么想都教人头皮发麻。

但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又不觉得她的模样能威胁到他,而且心中那股强烈的愤恨激发出无惧万物的情绪。

等她更靠近,莫清认出来她就是个曾见过的那个会飞的红发美女。见过仇震霄为了她所做的一切保护与占有欲,他肯定这个红发美女对仇震霄而言铁定很重要。

好,仇震霄带走了他的未婚妻,那他也要抢走他的女人!

今天就暂时不去找那个畜生,现在有她在手,就算要不回沉嫣灵,他也要和仇震霄同归于尽!

莫清飞快下车,朝她奔去,满是怒气的攫住她的纤腕,报复的念头无比地炽盛,阻断他感应她身上的纯善。

「跟我走!」他正要用力拖她过来,但她却像棵枯木般倒下,还好他及时将她抱住,她才没摔在地上。

这样就昏了?哼!昏了更好,省得他得费一番手脚!

他抱起轻如羽毛的她,放入后座中,再开车下山。

回到住所,将她安置好后,他凝望着这个昏睡的红发女孩,很清楚若是伤害她,一定可以令仇震霄无比痛苦,就像仇震霄伤害沉嫣灵带给他的痛苦那般,但是该如何安排才能让仇震霄比他痛苦百倍呢?

床上昏睡的人儿忽然模糊地嚷着,他以为她醒了,准备要向她逼问有关仇霞霄的一些事,但刚凑近身,就看见两滴晶莹的泪珠便从她长睫下滚了出来。

到底是什么事让她这么伤心?伤心到在睡梦中也会哭泣呢?她脸上无边的悲怆令他不自觉的探手为她抹去泪。

还有谁?一定是姓仇的畜生!他真是不懂,为什么这么多女人会像着了魔般投向那个畜生的怀抱?

不过……哼!他会帮这些蠢女人收拾这个恶魔的!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甄情讶然惊喊。这个人不是说要带她去找古教授吗?为什么又带她到山上来?

「闭嘴!」莫清扯过她的右腕,「喀嚓!」一声响起,将一副手铐铐在她手上,又把手枪抵在她太阳穴上,「下车!」

他将她的长发辫缠抓在手上,「走快点!」粗暴地将她拉到有监视器的地方,再把手铐的另一端铐在铁闸门的栏杆上。

经过一夜的休息,她的脚步仍处软无力,而这粗鲁的垃扯令她忍不住失声呼痛,可这就是莫清要的效果。

若以她昨晚昏睡的状态来威胁仇震霄,效果有限,因为她不会啼哭、不会哀叫,姓仇的畜生怎么会感到痛苦呢?呵!这些折磨人的手段还都是向仇震霄学的呢!

「仇霞霄,快滚出来!」他狂妄地对着镜头叫嚣着。「看看她是谁!」

仇震霄出现的速度极快,好象他是飞出来似的。在他脸上有焦虑了一夜的疲惫,眼中亦燃着两抹黑闇的怒焰。

「放开她,我把沉嫣灵还你。」他语调清冷的对莫清说,眼睛则关心的望住被挟持的人质。

甄情垂不限,筑起坚固的屏障,不让残破的心再崩下任何一块碎屑。

「哈哈!」莫清假笑两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看来她对你相当重要,那这样呢?」语方歇,立刻爆起一记枪响,甄情左边的发辫应声掉在地上。

仇震霄的表情无一丝波动,但额上却暴出一条青筋。

杂碎!他要将这只臭虫碎尸万段!

很快的,莫清也发现了他的怒气。

「去,去把嫣灵带出来给我!还有,若想要她活,就别耍花样,也别报警!对了,如果你希望她少耳朵、缺胳臂的话,就尽管把你那群保安人员带来吧!」连着两回失利,他可不会再那么笨了!

仇震霄铁青着脸点了一下头,转身回大屋。

他要亲自取下这只臭虫的项上人头,绝不会让人代劳的!

「我不要跟他回去!」沉嫣灵不肯依言走向莫清。

莫清看到未婚妻仍深陷于那个畜生的魔力中,不禁对她大喊:「嫣灵,我来接妳了,快过来!不要再被姓仇的畜生骗了!」神情显得又焦急又愤怒。

「不,我只要他!」沉嫣灵疯了似的搂住身边的仇震霄。

但却被仇震霄猛力推开,冷绝地告诉她,「滚回那个懦夫的身边去,别再来烦我了。」

莫情看她踉跄着脚步,险些摔倒,「畜生,你怎敢──好,我也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他抓过甄情的另一条发辫,准备再如法炮制,但眼前一花,一柄剑刃就搁在枪膛上。

「若我是你,我不会那么笨。放下枪!」仇震霄的声音很轻,却隐隐透着浓重的烟硝味。

面对这熟悉且恐怖的狂魔表情,莫清果然震慑住了!他的脸……而且又是这把剑……

「震霄,我绝不离开你!」站稳步子的沉嫣灵奔来,自后紧搂住仇震霄。

这样的情景让莫清抓狂,场面瞬间失控。

「妈的!」莫清大喝一声。跟着一阵强光和轰隆枪声同时响起,然后莫清就看见手中的枪分成两段,沉嫣灵摔倒在草丛中,而铁闸门发出嗤嗤微响,几根铁栏杆就像面粉做的,轻易地断了,而原本受困的甄情已在仇震霄的怀中。

仇震霄抚着她的头发,看到她的右发辫也没了,脖子上更有一道焦黑的擦痕,心中愤怒到了极点。

「该死,他差一点就杀死妳了!」他将唇压在她发顶吻了几下,切断她的手铐,再把她轻推开来,「进屋找医生上药!」他要亲自料理这一对白痴鸳鸯。

甄情让开身,但并没有照他的话做。

见她朝下山走去,仇震霄当下收回剑,追上前抓住她,「我叫妳进屋,妳要去哪?」

「不要碰我!」她拨开他的手,经声告诉他,「我不爱你了……」

斩断了重重缠绕的情丝,一颗心瞬间轻盈不少,身子亦立即随风凌升飞离。

不爱他了?这句话不断反复在仇震霄脑中狂嘶尖吼,他的心脏有如被巨锤打中般,瞬间化为碎片,痛得他握不住手里的剑,更丧失了行动能力。

等到他重新恢复行动力,她已飘远了。

他奋力追上去,在她身后高喊她的名字,但她飞升的高度已救他扑抓不及……

不会的!她是为了他才来到人间,她绝不会不要他、不爱他的!没有了她,他称霸世界做什么?无敌于宇宙又有什么乐趣?

「不要走──」他对着头顶的她大叫:「回来!」

麻木的心对他的声音已没有了共鸣,她继续飞升,不愿低眉再眷顾那个令她痛到极点的人,就让她找一处宁静的地方,和她这颗死去的心一同归于虚无。

永别了,她深爱过的人……

看着仇震霄疯狂地追喊着红发美女,莫清将目光停在那柄一半剑身没入土中的神剑。

只要有这把剑,他也能和仇震霄一样拥有空前的力量!一定是这样的!

莫清冲上去抓住剑柄,想要拔出剑,但这把剑看似轻巧,可是任他怎么用力却如蚁撼大树般,一点用处都没有!

沈嫣灵听见仇震霄对那个女子那般痴迷不舍,心中有说不出的酸苦。她不甘心,她哪里比不上那个红毛丫头?忍着末愈的旧伤和新弄出来的新伤,她挣扎起身走过去,想要争取他的关注。

「震霄,她不爱妳,还有我!为了你,我连死都愿意,为什么你不看我?」

「滚开!」仇震霄忿然的推开她,又对空中喊:「甄情,回来!妳要什么我都可以……妳、放手!」

沈嫣灵又抓住仇震霄,「我可以不要名、不要利、不要莫清,只求你多看我一眼。」

她的话令莫清怒气暴增,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沉嫣灵了!这是谁造成的?是自己当初的愚懦?不,是仇震霄。

对,就是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他一定要杀了仇震霄!

原本如寻常古剑般的「青霜」忽然发出烁亮的光芒,剑身也自动自土里跃升起来,让莫清轻易的握住。

「小心!」被莫清抓开的沉嫣灵对仇震霄大声示警。

仇震霄转过身,满脸错愕地看着手持「青霜」的莫清。

他怎么可能驾驭得了那柄剑?闪过一记劈砍后,他乍然醒悟了。

一定是他心神大乱,以致他对这柄剑的控制力减弱,加以莫清此刻心中的黑闇力量已超过了他,所以「青霜」才会任由莫清驱使。

沈嫣灵为仇震霄担心不已,她奔到莫清身边缠住他,「不可以,你不可以伤害他!」

仰视天空越来越小的人影,仇雳霄心中有说不出的焦急,「妈的!拍剑还我!」也许他能利用神剑的力量追回她。

「去死吧!」莫清狠狠刺向他的胸口,眼看就能刺穿这恶魔的心脏,但沉嫣灵又冲了进来,他只好再度收剑。

莫清一面要追砍仇人,一面又要防仇震霄夺回武器,还要躲着沉嫣灵的捶打,实在应付不来,于是将她攫住。

「妳中了这个魔鬼的幻术,等我杀了他,妳就可以解脱了!现在,到旁边去,不要来烦我!」可怜的沉嫣灵又被人摔在地上。

仇震霄冒险看了天空一眼,见甄情只剩一个黑点了,不行!仇震霄拚着损失一手的危险,不但不躲,反而朝剑光冲去,想抢回剑。

想使苦肉计?门儿都没有!莫清舔着唇,迅速偏过剑尖,转而对准仇震霄的心脏直刺过去,去死吧!

仇震霄惊诧地发现莫清如电般的速度,旧力想闪开他的攻击,但胸口还是受了一剑,虽没命中心脏,可是刺到肺脏,让他咳血、呼吸不顺。

他知道他就要死了,但他还没跟她说一句最重要的话,他还不能死……

红色的鲜血引起莫清嗜血的冲动,他的攻击减缓,竟不让仇震霄一剑毙命,他不想让这恶魔死得太痛快,他要像猫逗老鼠般慢慢玩死他!

仇寰霄清楚莫清的想法,骄傲的将头一仰,不再做任何防卫,倾所有的力量朝空中大声喝喊:「我爱妳!」只盼望甄情能听见……

「你听到没?他爱我!不准你杀他!」原本已奄奄一息的沉嫣灵听见他的呼唤,忽然又站起来纠缠莫清。

莫清眼中杀气冲天,「放手!」

「我不放!」

「再不放我就杀了妳!」他手里的剑焰发出越来越诡异的背光。

沉嫣灵一点都不害怕,「你有种就杀呀!你是个懦夫,一直都是!」

「妳──住口!我不是,不准再叫我懦夫!」莫清猛朝她砍去,想吓得她闭嘴,但她仍是骂个不停,他只好将剑锋挥向旁边。

忽然一道雷电破空劈来,直击在莫清刚才挥指的山下,一栋破落的心木屋立即起火燃烧,但轰隆巨响没让他们分心,仍继续激烈的舌战。

那边吵得不可开交,但一心等死的仇震霄却发现「喜从天降」,甄情的身形明显下降、放大,直来到他头顶上半公尺的地方停住。

她用那双绿胖凝视着他,却面无表情。

仇震霄强撑起虚弱的身体,抹去唇边的血渍,挂上一抹教人心悸的笑,有气无力地向她打招呼,「嗨……」

这时,她的高度又降低几分。「妳下来,好吗?」

「为什么?」她幽幽的问着。

「我看到妳的内裤了……」他坏坏地说道。

「啊!」她红着脸压住裙摆,双足也踩在地面上了。

「哦!痛死我了!」他半假半真的攀住她,又厚脸皮地将唇凑过去,装出要死不活的声音问:「现在……他们搞成这样……」他想乘机偷吻她。

可是她早有准备,抬手一档,他的吻落在她的手掌心。

唉!也好。他又多吻了她一下手心,才又问:「该怎么办?」

秀眉微拧着将手收回,她看了他一眼,「你愿意把『青霜』给我吗?」

他无赖地提出条件交换,「妳还爱我吗?」

「你──哼!」她忿而推开他,但他居然真的虚弱得倒下,害她又急急的将他搂住,「我是说真的!」

偎在她的香肩上,他立即用他那对魔幻的眼睛诱惑她,「我也不是跟妳说假的呀!」

「你真的愿意把『青霜』给我?!」她杏睬圆睁,一脸不敢置信。

虽然失血过多让他感到天旋地转,但他还是吃力地勾过她,吻了吻,「真的,快去吧!否则他们没死,我就先挂了……」

她羞赧的将他安置在路边的草地上,一步步走近正吵得不可开交的男女。

「不要再吵了,拍剑给我。」她轻声说,伸手分别握上莫清和沉嫣灵的手。

沉嫣灵首先回过神看着她,「妳……为什么?原来……」

见未婚妻语无伦次,莫清也暂停怒气,转过头看这个红发女孩。呆了快一分钟,然后就将手里的剑递给她。

甄情心情紧张地按上剑柄,没有之前排斥的青焰,她稳稳的握在手中,完成了任务。

宝物到手,由于仇震霄的体能过人,医生又在一旁抢救的情况下,事情已完全在掌控中,除了一件小事──

「你们两个,看着我!」她甜美的嗓音催眠地说,手中的剑发出温暖的红色,罩住莫清他们,「从现在起,你们将忘记之前的不愉快和一切奇异的景象……」

三天后的一个午后,仇震霄带了一张高额支票和水果,和甄情一同到洛杉矶市立医院,慰问不幸遭离奇雷极而入院的穷苦一家人。

他把支票交给遭雷烧伤双腿的爸爸,让他能安心养伤,把水果交给受轻伤的妈妈,又一一慰问过他们的小孩,让这家人和全院上下都感动莫名。

甄情发现最小的小女孩伤势相当严重,连呼吸都有困难。

「怎么办?」她牵着小女孩的手,泫然欲泣地对仇震霄说:「医生说她可能永远都不能醒来了……」都是她不好,没能早些将「青霜」拿到手。

他知道她深感内疚,张开臂紧紧将她抱住,「不会的,我会请最好的医生来医治她,直到她完全康复。」

「她醒了!」她发现那个小女孩忽然睁开眼,嘴唇不住颤动,不知想表达什么。「她想说什么?」

仇震霄笑看着女孩,将手轻摆在她手背上一会儿,再对她说:「她说,她梦到天使来看她。」

「对不起……」甄情难过极了,泪水不小心滴落在女孩脸上,她连忙帮她擦去,「妳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喔!」

护士过来提醒他们探病时间到了,他们只好离开病房。

就在病房门要关上时,女孩嘴里发出了惊人的声音:「我看见……天使了……」病人奇迹式的进展,吓得护士连忙按铃叫医生,房里乱成一团。

在车里,仇震霄让她倚在怀中,一边吻干她脸上新落下的泪珠,「好了,别再哭了,小女孩没事了。」

「真的?」两滴盈亮的珍珠又挂在她白玉般的脸颊上。

「嗯!你救了她。」

「我?」她不懂,「为──」才讲一个字,唇就被他封住了。

放开她后,他这般解释着。「因为妳生性善良、乐于助人,所以妳将快速修复生命的力量给了她。」

「可是,这力量是哪来的?」

「我把我原来拥有的疗伤力量给了妳……」他低声在她耳边说着。

「为什么你要把疗伤的力量给我?」

哭过后,她的绿眸更加澄碧,勾引着他不得不把她搂近,在她眼睫上落下赞叹的吻,「妳还不知道吗?因为我爱妳。」

她伸出左掌轻撩起他狂放不驯的发丝,以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右掌则悄悄往另一方向伸去……

「我知道,就在我让你第一回燃烧的那一刻……」然后,他腿间的「传家之宝」就在她一抹略带邪气的笑容中被她偷去。

至于他们会在车后座怎么燃烧……呃,这个嘛……你们就自己想吧!

《全书完》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