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搞白木莲 - xp1024.com
《恶搞白木莲》


1-2

第一章

位于三角窗地带的咖啡厅,全面开窗的设计可尽览此处的繁华。

二楼,以白色为主的明朗空间内,悠扬的乐声轻缓流泄。

入夜后的繁灯点点,变换的红绿灯光,闪动入室内,替坐在靠窗处的清丽女孩增添一抹神秘的气息。

她的身材修长,背脊挺直,放咖啡杯的手势轻巧,一见就知是有良好家教的女孩。

大而明亮的瞳眸上划下两道深锐的双眼皮,高挺的鼻梁、突出的五官,任谁都不会怀疑这女孩混有西方血统。

她静静的喝着咖啡,翻阅手中的杂志,而这一份静谧没多久,就被两名刚逛完书店,坐于她后方的女生打破了。

「我买了木莲的最新作品。」坐在正后方的女生自纸袋内拿出书本来。「她是我最爱的作家。」

「妳买了?」对面的女生惊讶张嘴,「妳不早说,我昨天就买了,我可以借妳看啊。」

「她的书我一定要买来收藏的!」女生抿着嘴笑,「可惜她的出书速度好慢,一两年才出一本,每次都要等很久。」

「就是因为这样,才被封为『最值得期待的小说家』啊!」

「她故事里的男女主角都出身于豪门,每个都好有钱,过的日子跟我们完全不一样,而且写得好真实,一点都不像是编出来的,看她的书像作了一场梦一样,好象我也变成有钱人大小姐了。」抱著书的女生一脸陶醉的说。

当然不是编出来的,里头很多情节都是真人真事啊!清丽的女孩在心里应着,姣好的唇角微微弯出似有若无的不可一世。

「据说她十八岁就出书了。」对面的女孩道:「每次写的书都是豪门的恩怨情仇,是很好看啦,可是每次都出一样的,不会腻吗?」

清丽女孩微弯的嘴角凝滞。

「妳懂什么?就是为了要看豪门生活点滴才看她的书啊!」抱书女孩护航着自己喜欢的作家。

就是为了看豪门生活才看她的书?清丽女孩的粉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我上次看文学评论家说木莲虽然在出道时的第一本书让文坛惊为天人,可是这几年她一共出了四本书,每本都换汤不换药,已经从『最值得期待的小说家』变成『江郎才尽的小说家』了!」

江郎……才……尽?清丽女孩嘴角往下垂了十度,额角隐隐有青筋跳动。

「什么江郎才尽?文学评论家算哪葱蒜啊?他们说什么妳就照单全收喔?妳没有自己的脑袋思考吗?猪头啊妳?」为了拥护自己喜欢的作者,抱书女孩生气的反驳。

「我只是转述评论家说的话,又没有别的意思!这样也要骂我猪头?气死我了!」被骂的女孩生气的推椅站起,大踏步离开。

浑然未觉自己崇拜的作者就坐在身后的抱书女孩也跟着悻悻然走了。

什么江郎才尽?清丽女孩气得想翻桌!

她专写豪门故事竟被说是江郎才尽!好,下一本书她一定要写个截然不同的!

嗯……就来写个超贫苦女孩奋斗的一生好了。

就不信这样那些葱蒜文学评论家还可对她的才能碎嘴!

女孩的视线不经意的被楼下突然出现的艳丽身影所吸引,她往对街望去,瞧见对街旧商业大楼的地下室入口处,有两名漂亮的女子正对几名外型看来普普统统的男人挥手道别。

她微瞇了眼,注意到女子脚边的小招牌──兰生酒店。

酒店……

她心下立刻有了主意。

虽然说要写个超贫苦女孩奋斗的一生,可是她脑袋里完全没有贫苦生活该怎么过的蓝图,更不知道她设计这女孩为了赚钱而去酒店上班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态跟想法。

她无法融入超贫苦女孩的角色里!

烦躁的白逸莲瞪着空白的计算机屏幕好一会,按下一旁内线,唤来佣人。

「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身着白衣黑裙的佣人恭谨站在门口。

白逸莲优雅的拿起桌上的瓷杯轻啜一口,转过椅子面对着佣人。 

「妳家里很穷吗?」她的问题非常直接,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对于千金大小姐突如其来的疑问,佣人愣了一愣。

「经济状况是很不好,我爸负债逃跑,我妈带着我改嫁,一直到现在,我家还有几十万的债务尚未还清。」

「真的?」白逸莲双眸一亮,「那妳为什么要来帮佣,而不去酒店上班?」 

佣人闻言瞪大眼,「我……我是……」

「因为妳长得太丑的关系吗?」

数支利箭刷刷刷穿透佣人脆弱的心脏。

「妳这副模样,酒店应该不收吧」她歪了歪头,似在打量。

白逸莲说着恶毒评语时,表情却是天真单纯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仙子。 

又一支利箭穿透佣人的口。

谁都知道从小养尊处优,被养在温室里照顾得好好、没有吃过苦的白逸莲讲这话并没有恶意,她只是人单纯,单纯到不知该修饰说出来的文字,更不晓得这种话说出去有多伤人。

这么单纯的她却拥有极佳文采,将父执辈的故事写成了一篇篇动人的小说,一出道就一鸣惊人。

小姐这次不会是想写她的故事吧?想到自己的故事可能会变成小说出版,佣人霎时觉得汨汨冒着血的口似乎不那么疼了。

「其它人呢?她们来帮佣的原因是为什么,妳知道吗?」白逸莲又问。

「小莉是因为找不到工作,小华是就业协会介绍来的,小盈是──」

白逸莲不耐烦的挥手,「有谁的遭遇比妳惨?」

「比我惨?」是不是比她惨就不能当小说主角了?「没有!」她很用力地摇头,「我最惨。」

「那好。」白逸莲绽出足以迷倒众生的微笑,「告诉我妳的故事。」

「我喔,小时候我家本来还算小康啦,后来因为我父亲帮朋友做保,背负了千万债务……」

一小时后,佣人的悲惨故事讲完了。

那打小就居无定所,被流氓追债,还被殴打到吐血的过往,让白逸莲听得是目瞪口呆,眼泪汪汪。

待佣人的悲惨故事一打上「End」,白逸莲立刻拨内线给总管,要她为佣人加薪百分之三十,原因不准问。

听到可加薪,佣人乐得快飞上天了。

想不到她百分之六十是虚构出来的悲惨故事不只可以让她成为小说女主角,还可以加薪,可见她的故事很有价值,说不定她比小姐还适合当小说家呢!

听完了故事,遣走了佣人,白逸莲收拾澎湃汹涌的情绪,写下故事设定跟大纲之后,她继续为酒店这事发愁。

她没上过酒店,也不知在酒店工作是怎么一回事。她的故事卖的就是真实强,要她随便虚拟一个假故事出来,她办不到。

瞪着计算机屏幕好一会,她猛然想起有个人可以帮助她解决此问题。

名岚,她的青梅竹马,听说他有个朋友是开酒店的,想必他自己也常上酒店,这事找他帮忙不就得了?

走进房间,名岚边走边脱掉身上的衬衫、长裤、背心、内裤,步入浴室内,扭开水龙头,水花哗啦直下,瞬间弄湿了他一身。

他快手快脚迅速洗好澡,湿湿的头发也懒得擦,立刻投入温暖大床的怀抱,头一沾枕,人就沉沉睡了去。

他刚开完一台刀,费时了八小时,终于把病人的癌细胞清除干净。 

在开刀时聚会神的他,一离开手术室,周公立刻怂恿他前去下棋。

已经连续上了二十个小时班的他二话不说,开车回家迎向周公热情的怀抱。

拥着柔软被子,凉凉的冷气制造了一个舒适的环境,他好梦方甜,一个不识相的人却选在此时将他挖了起来。

「名岚!」白逸莲站在床前,唤着他的名。

白名两家是世交,小朋友从小就玩在一块,白逸莲出入名家如走自家厨房,毋需知会任何人。

名岚睡得正深沉,浑然不觉床边正站着一个人。

叫了几声,见名岚眉头动都不动一下,白逸莲不顾身上的短裙有可能会走光,爬上床去直接压在全身光溜溜未着寸缕,仅盖一条薄被的名岚身上。

「名岚!」白逸莲用力往他的脸上巴下去。

「好痛!」名岚大喊一声,终于睁开眼。「是妳啊?」

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名岚偏头又睡去。 

「起来。」白逸莲扳正他的头,「我有事要拜托你。」

「又有什么事?」名岚故意叹了口气。

「本小姐有事拜托你,你该感到荣幸,叹什么气?」抬手又是一巴掌。

「妳一天到晚拜托我事情,有什么好荣幸的?」名岚推了推她,「不要坐在我身上,肥婆。」

一听到他喊「肥婆」,白逸莲更不客气的连手脚都一并缩在他身上,企图压死他。

「妳很重耶!]

就算白逸莲再瘦,也有四十五公斤重,整个人压上睡眠不足、体力透支的他,跟千斤大石有得比。

「敢说我肥婆,压死你!」白逸莲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打定主意不让他好睡。

「喂!妳小心一点……下来啦!妳压到我那里了!」

该死的,未来生不出小宝贝,他要找谁算帐去? 

「压到哪里?」白逸莲小手在他身上乱。

「就是那里!」那个地方此刻鼓得厉害,就不相信她没感觉!

「那里呀……」白逸莲神情暧昧的往下,不偏不倚正中他胯间的鼓起。「你人看起来累得半死,这里怎么神这么好?」

名岚斜睨她一眼,「妳来之前我正作着美梦。」

「什么美梦?」

「我梦到好几个没穿衣服的超级大美女围着我跳舞,身材比模特儿还要、看得我口水直流。」

一听到他作的是被美女围绕的春梦,白逸莲不觉神色微凝。

「她们慢慢往我这边靠拢,眼看着我正要享尽艳福,不知打哪来的一只大象突然扑往我身上,差点把我压死!」 |

白逸莲当然知道他指的大象就是她!

「美女?」白逸莲扳高他的下巴,「你梦中的美女有比我美吗?」

「她们都是金发洋妞,妳当然没得比。」

「你喜欢金发?」白逸莲一把扯住他顶上短发,「干嘛不把头发染金?」

暴力女,扯得他很痛耶!

「我喜欢的是金发『洋妞』!」

「你长这副模样,金发洋妞看不上你,你只有在睡梦中才有金发洋妞理你,真可怜!」白逸莲一脸不屑的说。

懒得跟她斗嘴的名岚不耐烦的问:「妳要拜托我什么事?」

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白逸莲拜托他的事都很奇怪,让人张口结舌、错愕不已。

而且这女人生来就是大小姐,任又高傲,她既然出口拜托了,是决计不准他拒绝的。

说「拜托」,也不过是好听。

「那件事先等一等。」白逸莲此刻的位置正坐在他的鼓起处,那灼烫的热度引诱体内情欲火种,使她躁热难耐。「我要先玩这里。」

小手隔着薄被揉压肿胀的分身,方画了几次圆,掌心就可以感觉到赤铁比刚才更为昂扬了。

「我很累了。」饶了他才刚上班二十个小时吧!

「是吗?」白逸莲将薄被翻开,昂扬接触到冷空气,一阵紧缩,上扬角度更高。「我看它很有神啊!」

她食指逗弄著名岚的分身,令它随着食指摆动,像个钟摆摇来摇去。

「它跟我疲累的身体是分开的。」

「没关系,它有神就好。」

白逸莲转换方向,脸朝着他的昂扬,张启小口,含入。

温热柔软的口腔一碰触到他的敏感,名岚情不自禁的喘了口气。 

小手在腿心与大腿内侧来回抚,细致的掌心触感滑嫩,大腿也跟着紧绷起来。

小舌灵活的舔舐硕,捻着顶端的开口,上下含弄、吸吮,疲累的他不一会儿就打算卸甲投降,趁早了事好睡觉。

感觉到他亢奋的颤动,白逸莲立刻收手,放任被香津濡染得湿濡的昂扬暴露在冷空气之下。

因为突如其来的冷意、他一个抖颤,想奔泻的欲望整个缩了回去。

「我还没开始耶,你就想结束了吗?」说着,白逸莲又转动姿势,坐往面对他的方向。「你怎么越来越没用了?」

最好其它男人在上班二十个小时、开完八小时刀后,还能勇猛的大战一场!

名岚超想翻白眼的。

白逸莲不慌不忙的解开上衣。

随着衬衫慢慢滑落肩头,被蕾丝内衣包裹的丰满部逐渐袒露在名岚眼前。

纤指轻轻一拨,蕾丝罩跟着滑落,饱满坚挺的雪,粉色鲜嫩的尖,让睡意浓浓的名岚仍是不由得眼神一亮。

白逸莲人美得如同漂浮在水中的娇美莲花,雪嫩的肌肤白里透红,天生的天使面孔跟富裕环境所教养出来的矜贵气质,令每个男人经过她身边,都会忍不住再三回眸。

她的身材却不似她面容的纯真无瑕,而是彻头彻尾的魔鬼身材。

纤肩下是两团浑圆凝,男人的大手罩上也难以整个掌握。

雪白峰顶上的两蕊粉红色蕊瓣、如春天飘落的樱花瓣一样柔美,只要是男人都很难不受其诱惑,名岚当然也不例外。

在那样丰满的脯之下,却是仅二十一吋的超级小蛮腰。

她边脱衣服边不经意的摆动柳腰,让他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仅是上半身就可以给她一百分,更不用说那挺翘的雪臀多容易让男人兽大发。还有那双笔直长腿,就算被她用高跟鞋踩在脚底下,也心甘情愿。

虽然她的美丽容貌,他从小看到大早就免疫了,但这魔鬼身材,却是他三年前才第一次见到。从那次起,他就彷佛变成了她的发泄工具,只要她想要,随时会爬到他身上来,拨开他的衣服、狠狠将他「蹂躏」个够。

这样的亲密关系,是双方家长所不知的,他们仍以为他们只是很要好的青梅竹马,好到白逸莲仍是三不五时关在他房间里,一关就是好几个小时才出来。

「帮我一下。」白逸莲倾身,大片丰满雪占据了他整个视线。

她毋须再解释,名岚就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他一手托住一边雪,尽情的搓揉,好象要把她吵醒他的怨气发泄般,揉弄得雪白肌肤上都是被他抓出来的红痕。

另一边他则是以唇舌舔弄,牙齿囓咬拉扯细致蕊瓣,既疼又麻的感觉让白逸莲忍不住轻轻喘息起来。

她半闭着眼,脸上表情尽是陶醉,浪荡的模样让名岚睡意全失,猛的一个翻身,将白逸莲压制在身下。

「你神来啦?」白逸莲咯咯笑。

「就算我神委靡,妳还是可以自己来,我可不想当妳的自慰工具。」

「你说话很俗耶!」白逸莲不悦瞪他,「你敢说你不想要?」小手一把抓住他仍高高昂起的亢奋,「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句话怎么好象在哪听过?名岚挑了下眉。

印象中,那应该是男人说的吧…… 

「你刚才还差点泄了不是?」白逸莲又得意的笑,「还好我早就清楚你身体的反应,适时收手,要不然你现在就变没用的废人一个了。」

这女人既毒舌又爱跟他挑衅,是他EQ高,懒得跟她计较,她就一遍又一遍的爬到他头上来!

「我变成废人一个,妳就没有那个能耐让我雄风再举吗?」他嗤笑,「我还以为妳功力高超。」

不过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屡屡挑衅,他若不迎战,岂不被看扁了?

「不用急,下次会让你看看我的功力!」她忽地用力重捏了名岚分身一下。「再聊下去,我的感觉就要走了。快点工作,读者等得不耐烦了。」

「走就走!」反正男人要发泄很简单。

他翻身成大字形仰卧,对白逸莲视若无睹般,将手脚横放在娇躯上。

「你想休息就可以休息吗?」她可不会被他搁置在一旁!

白逸莲坐回他身上,这次下手的目标是他前的两颗小突起。

她唇舌手脚并用,丝丝麻痒触感流窜名岚全身,让已经稍许颓软的分身再次高高举起。

「唔……」名岚舔舐下唇,瞳眸弥漫着情欲。「不给妳就不走了?」

「除此以外,还要答应我要拜托你的事。」

他有选择的余地吗?他瞇眼瞧着绽露恶魔微笑的清新脸庞。

「把裤子脱掉,让我直接进去!」名岚恶狠狠的命令。

白逸莲昂着下巴轻笑。

以俗的字眼命令的人是名岚,听话的是白逸莲,但她的笑容却彷佛她才是胜利者。

这个机车的女人!

名岚不耐的扣住她的纤肩,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她热情的响应,还不忘手脚并用将身上唯一的束缚褪去。

她的表现娴熟而大胆,名岚却回想起她曾经青涩的吻,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脱衣动作,手脚不知该往哪摆的窘。

他想起了六年前,打开了两人之间情欲之门的「拜托」……

第二章

十八岁那年,白逸莲出版了第一本小说即获得广大回响,佳评如潮,还有文学评论家封她为「天生的小说家」。

各式的赞美让白逸莲原本就骄傲的个更显得不可一世。

尤其白家从商,即便家大业大,外人的感觉仍是只有一股浓浓的铜臭味,有了一个小说家女儿,白家人的气质彷佛也跟着提高了不少,原本就受宠的她,更是成了长辈们的心肝宝贝。

第一本小说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就卖了五万本的佳绩,让出版社更奉为摇钱树,拚命的游说她尽快交出第二本小说稿子。 

当时的她心中早已有故事大纲,稿子也持续在进行,然而当写到了男女主角必要的床戏方面时,她遇到了瓶颈。

也许是因为她太过娇贵,如池中水莲让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即便她貌美如花,身段窈窕,十八年来却没有交过半个男朋友。

思考逻辑耿直的她因此卡稿卡了将近一个月,最后她找上了名岚。

当时二十七岁的名岚身为名慧综合医院的继承人,挂有副院长之职,外型高佻的他长相后秀斯文,态度随和友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对他产生戒心,再加上他一张甜死人不偿命的嘴,据说他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路上偶然碰见,敞篷车内载送的都是不同面孔的大美女。

但这只恶名昭彰的狼,魔手不曾施往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白逸莲身上。

他将白逸莲当成妹妹看待,态度不冷也不热,但白逸莲若有事烦他,他从不说不,任她予取予求,即便嘴上说不,最后仍会应了她的愿望,就像疼爱妹妹的大哥哥一般,故当白逸莲来到他房间,询问他男女上床的事时,从来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他,惊讶得瞪大眼。

「妳说妳想干嘛?」他一定是听错了。

「我要看你跟其它女生上床。」白逸莲一本正经道。

「妳当我是拍片的演员啊?去去去!」名岚摆摆手。

这要求太无理了,他是不可能答应的。

「我可以躲在厕所里头偷偷看。」她老早就想好方法了。

「不行!」名岚斩钉截铁地拒绝。 

「名岚!」从不曾被拒绝的白逸莲扑上名岚的后背。「我要看我要看,不然我的小说写不出来!」 

软软的身子一攀上他的背,他第一个先感觉到的是她前的两团浑圆。

从没想过小女孩总有一天会长大的他,被那坚挺的突起再次吓得呆愣。

自柔软的娇躯飘来一阵淡淡的香味,不是人工制的香水味,也不是洗澡用的沐浴香,而是彷佛她与生俱来的特有味道,淡淡柔柔,闻之心旷神怡。

那香味在鼻尖飘荡着,有那么好一会儿,他有股冲动想将她整个人抓到面前,仔细的闻过她身上的每一处香。 

这家伙是他的妹妹、青梅竹马耶!他个再花,也不会动到「亲人」头上。

名岚用力捏了下大腿,克制蠢蠢欲动的欲望。

他斜睨她一眼,「干脆我去弄A片给妳看比较快。」

想看真人实战?门儿都没有。

「 A片?」白逸莲双眸灿亮,「你有那种东西喔?」

「只要是男人多少都会有。」少问这种白痴问题。 

「真的吗?」白逸莲立刻成了好奇宝宝,「你们男生是不是都看片来锻炼床上技术?」

名岚闻一言立刻脸上三条线。

十几岁时,不讳言A片的确是他的启蒙老师,同侪也都被片里头的神乎奇技耍得团团转,实际演练后,才知道那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我告诉妳,床上功夫这种东西,一是要靠天分,二是要靠经验,A片只能拿来增进欲。」名岚颇有老师的架势。

「既然如此,你干嘛还叫我去看A片?」真是没有建设的推荐。「我要看你跟你女朋友表演。」

哇咧!他是不是不小心又自掘坟墓了?

「我还没说完。」名岚一本正经道:「A片除了增进欲,它也有参考的价值,不然每次都只是躺在床上做运动,久了也厌烦。」对他而言,一成不变的 是最无趣的了。

「什么意思?」听不懂耶!

「我放给妳看妳就知道了。」

名岚趁机会将背上的软玉温香一把拉下,带领着她来到房间的另一端,那里摆放着家庭剧院与各式视听设备。

名岚拉出电视柜的抽屉, 塞得满抽屉都是。

白逸莲好奇的过来观看。

「成熟姊姊……激情面试官……」小脸突然被大手所挡,一把被推开。「我要看!」白逸莲用力将他的手拉下来。

「看什么?我选好妳看就好。」还把片名念出来,真是吃饱太闲了。

「你的片好多。」真是大色狼。

名岚不理她,挑了部裸露较少,喷漆加马害克的片子,以防她纯洁的心灵受到太大的刺激。

按下播放键,名岚起身准备离去继续做他的研究资料,白逸莲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他。

「陪我看,我会怕。」

「又不是恐怖片,怕什么?」

「人家没看过这个啊!」让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名岚翻了翻白眼,陪在她身边席地而坐。

影片一开始十分的青春灿烂,两名男女在网球场上打球,笑得好开心。

「你是不是拿错了?」怕他溜走,白逸莲仍挽着他的手臂,「这是校园喜剧片吧?」 

「这种片还是会有一点点剧情的。」虽然有跟没有一样。

「是这样啊。」她还以为都是一开始就摔角了呢!

白逸莲捺着子再看下去。

打完了网球,男女互道再见分道扬镳,女学生走出网球场外时,看到一名状似痛苦蹲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善良的女学生见状立刻发挥同情心,扶起了中年男子,并在中年男子的要求下,扶他回附近的家。

「不是应该扶他去医院吗?」白逸莲不解的问。

「别吵,继续看就知道了。」

到了中年男子家里之后,中年男子的病神奇的不药而愈,为感谢女学生见义勇为,男子特地拿出美味的草莓蛋糕跟伯爵茶请女学生吃。

「可以吃陌生人请的东西吗?」白逸莲又问。

小学生也知道不可以吃陌生人请的东西吧?

「她不吃就没法继续下去了。」

「为什么?」

「继续看就知道了。」名岚的语气有一丝丝不耐。

吃下食物的女学生觉得脑袋一阵晕眩,昏迷不醒。

「这是警告女生,如果吃陌生人送的东西,会发生意外的片子耶!」白逸莲大为惊讶。

想不到片也是有警示作用的。

名岚真想把了身旁聒噪的女人。

「如果妳不闭上嘴乖乖看,我就把片子收起来。」他警告。

「你才不会。」白逸莲在嘴上嘀咕。

她太明白名岚了,名岚对她的要求从不会说不。

他从小就疼宠着她,对她甚至比父母还要好,即便他在嘴上威吓,仍是会照着她的要求走。

「妳说什么?」名岚睨她一眼。

白逸莲朝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转过脸去继续盯着电视。

凝视着白逸莲清丽的脸孔,很久不曾好好看过她的名岚这才发现她脸上的稚气已脱,神情已有小女人的媚态,不是以前顶上绑着两条小辫子,以可爱的娃娃音一直喊他「哥哥」的女娃儿。

他忽然想起,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白逸莲已不再喊他哥哥,而直接叫他名字。

白家父母曾叨念她没大没小,但她依然故我。

灼热的视线滑过她饱满的额头,挺直的小鼻,定格在她上唇微翘的粉色小嘴上。

她微嘟着嘴儿,聚会神的看着电视,那模样可爱得……让他好想咬一口?!

名岚大惊失色,不解他怎么会突然对白逸莲产生了邪恶的遐想。

一定是她刚刚贴在他背上的两团柔软害他的脑袋短路! 

这样想着,视线不自觉的就往下落,在领口处,高耸的雪白若隐若琨,引人遐思。

「他们要开始了!」白逸莲紧张的更拉紧他的手,「那个色魔叔叔,竟然把迷昏的女生抱到寝室去,要脱她的衣服耶!」天理不容的大坏蛋!

这部片他早就看过,就算没看过,用脚趾头猜也知道剧情接下来的发展,故他完全没听进去白逸莲的喳呼,脑子里想的是当她拉紧他时,她的左就紧紧的贴在他的上手臂。

他又不是少不更事的年轻大男孩,只是部贴到他手上,为什么他的反应会这么大,下半身隐隐有热流窜动?

他匪夷所思的盯着眼前的小女人。

他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的,他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女孩总有一天会变成大人……

「哎呀!脱光光了!」白逸莲难为情的遮着眼。

坏叔叔脱光了女孩的衣服,雪白无瑕的胴体毫无遮掩的袒露在观众眼前,接着就看那坏叔叔伸出恶的舌头,舔舐着女孩的脸,并一路往下吻去。

「他在舔她,好恶心!」

白逸莲很不想再看下去,可为了了解床戏是怎么一回事,只得忍着口的不适感,继续往下瞧。

坏叔叔攫住两团凝,舌头舔动少女尖,啧啧有声。

「这种东西真的可以参考吗?」白逸莲有些困惑,「看起来一点也不美。」她是绝对不允许不美的东西出现在她的书里的。

察觉到白逸莲的视线往他的方向而来,名岚有些狼狈的将凝视着她的目光收回。

「男人女人脱光光抱在一起,有什么美不美的?」

「怎么会不美?电影里头的都很美!」白逸莲理直气壮道。「有纱、有花、有风,氛围超浪漫的,哪像这种好变态喔,这个是……是强奸耶!」

天啊!她讲出「强奸」两字了!好可怕!

「我跟我女朋友们上床可没什么纱啊、花啊、风的。」名岚一手托腮,应付着她令人三条线的问题。

「那不然有什么?」

「只有激情。」

「那你们在一起不美吗?」

「谁有时间管那个!」

「那你让我偷看嘛,我可以告诉你美不美。」白逸莲兴奋道。

她不要再看这恶心的片了,那会让她脑袋里头模糊的美丽床戏变成恶心的情景。 

名岚摆摆食指,「想都不要想!」

「哼!」白逸莲生气的扁嘴。

该死的!他竟然有冲动想吻她生气的小嘴!

名岚,你是怎么了?又不缺女人,怎么今天会这么容易冲动?

电视里头突然传来的喘息声打破了僵凝的气氛。

「她怎么了?」白逸莲诧异的问,「不舒服吗?」

「不,她很舒服。」

「为什么会舒服?她不是被下药昏过去了?!」

才刚说完呢,戏里的女生突然就醒过来了。

「你在干什么?」少女大喊、挣扎,形式上的扭了两下,即乖乖躺在床上任由坏叔叔在她身上摆布。

「啊啊……」少女露出痛苦的表情,双眉微蹙,嘴里喊出怪异的吟哦。

那怪怪的吟哦声让白逸莲口感觉更不舒服了。

她觉得好闷好闷,腿心处莫名的感觉到一股燥热,使她不由自主的并拢双腿,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好姿势坐。 

当坏叔叔的手放到少女的两腿间时,一片圆圆白白的光源将坏叔叔的动作遮掩,只见少女的表情更为痛苦,吟哦得像要死掉了一般。

「他在干嘛?那白白的又是什么?」白逸莲问。

名岚没有回答。

他正咬着手指,与下腹窜流的情欲抗衡。

「舒服吗?」坏叔叔问。

「啊……好舒服……啊啊……」 

「她说舒服耶!」白逸莲惊讶的再转过头问,「她看起来明明痛苦得要命,为何会说很舒服?」

「不要吵!」名岚突如其来的大吼,吓了白逸莲一大跳。

「问也不行喔?」白逸莲委屈极了。

就是不懂才要问啊!干嘛对她这么凶?他以前都不会对她这么凶的,今天是吃到炸药了吗?

名岚不理她,白逸莲也只好闷着气将片给看完。

后面就听少女一直嗯嗯啊啊,坏叔叔每次在做重点动作时,都有大片白色光源遮掩,故一直看到完,白逸莲还是不太清楚坏叔叔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少女看起来越来越痛苦,却又一直说好舒服。 ]

「结束了。」白逸莲不悦的指着写着「播放完毕」四个字的电视萤幕。 

名岚扯掉一直挽着他的小手,来到电视柜前,将片子取出放好。

「看完了,你可以回家了吧?」

他庆幸他的长T恤是放到牛仔裤外,才没让白逸莲察觉出他此刻下身正饱胀的鼓起。

「可是我还是没看到我要的东西。」这表示她还要继续卡稿下去。

「那我也无能为力了。」名岚耸耸肩。

「名岚!」白逸莲抓住他的手。

他干嘛突然变得这么冷淡?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他。

她柔软的小手一碰触到他坚实的手,他口莫名一颤,连忙甩掉她。

「干嘛啦?」

「我真的不懂嘛!」白逸莲又缠上来。「为什么那个女生明明看起来很痛苦,却一直说好舒服好舒服,还有那个怪叔叔到底是对她做了什么,才会让她好像痛苦得要死掉了,却乐此不疲?」

「我不知道啦!」名岚再次甩掉她。

「你不知道才有鬼。」白逸莲索整个人缠到他身上去,不让他有挣脱的机会。「那白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本就看不懂他们在干嘛。」

「你不需要懂。」不要抱着他的大腿!

「不懂我怎么写啊?」

「难道每个写小说的都要跟你一样,没人可问、没人可看或自己没经历过的就写不出来吗?」那言情小说的作者不就三不五时就在换男朋友? ],

「别人怎样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这个样。没有别人的真人真事或者我自己的亲身体验,那种凭空想像的东西我写不出来啦!」

「你不是值得期待的小说家吗?怎么连这点能耐也没有?」

可恶!这女人竟然开始往上爬,他又不能一把将她踹开,他的秘密会被她发现的!

「那是别人封的,又不是我自己要的!我不管啦!解释给我听啦!」

「我不会讲啦!」

可恶的小妮子,竟然爬到他的小腹了。 

「你一定会的,你身经百战我才来找你的!」

「我哪有身经百战……」名岚浑身忽地一僵。

该死的!她的手……她的手正压在他的分身上!

「你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你一定——咦?」白逸莲察觉她似乎压到了某种怪怪的东西。「你裤子里有藏什么吗?」

「要你管!」名岚连忙将她的手移开。

「藏什么秘密的东西?」白逸莲兴致勃勃的再探。

「不要乱啦!」

名岚一拉开她的右手,调皮的白逸莲立刻左手拉开他的衣服,果然看到牛仔裤裤裆处正鼓鼓的突起。

「你这里……」聪明的她立刻联想到刚才在片里所看到的情景,「跟刚才那个坏叔叔一样!」

Shit!竟然把他跟那个坏蛋比在一起。 

「我知道了!」白逸莲轻轻击掌,「你是不是看了A片所以有反应了?」

原来男生看了A片真的都会有反应喔!

名岚有些窘的白她一眼。

「我刚看那个片子的时候啊,也会觉得怪怪的耶,觉得口闷闷的,肚子热热的……是不是每个人看那种东西的时候都会这样啊?」白逸莲一脸天真无邪的问。

她说这种话会让他很想扑上去的!没神经的猪头女!

见名岚不理她,白逸莲以为他是难为情,故呵呵的笑了两声,坏心的说:「书上说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不用觉得难为情啊!」

名岚直接别过脸去不理猪头女。

「好啦!快跟我说啦!」完全没危机意识的白逸莲坐在他发烫的身子上,持续缠问,「那个怪叔叔到底在干嘛,才会让那个女生又痛苦又舒服?」

「你真的很想知道?」名岚咬牙切齿。

白逸莲用力点头,「这就是我来的目的啊!」

「你没听过真人真事或自己亲身体验就写不出来?」

「对啊!」白逸莲再点头。

「看别人有如隔靴搔痒,你要不要亲身体验,才能写出最合你意的床戏。」

3-5

第三章

「亲身体验?」白逸莲睁大好奇的眼,「要怎样才能亲身体验?」

此刻的名岚并不知道白逸莲天真无邪的表情下,暗藏着忐忑不安的心,呼吸几乎是静止的,暗暗揣测他会用什么样的言词来回应她的问题。

若不会写床戏就必须靠亲身体验才写得出来,那她写到杀人场面时,不就得找一个人来砍个两刀,且还得同时扮演着被砍的那人,才能深刻体验到被砍的痛楚?

这只是她的藉口。

她卡稿卡了一个月不是因为写不出来,而是想着如何利用此点,让名岚正视她已经是个小女人,而不是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小妹妹。

这个花心大少,他可以爱任何一个女人,喜欢各式各样的美眉,为何就独漏一直在他身旁的她?

自认对女人很有一套,很容易就能看穿身边女的想法,进而让对方获得满足的名岚,独独没看穿白逸莲脑中的古灵怪

有力的食指与拇指忽地扣住白逸莲娟巧的下巴,将她的脸拉到他面前,侧脸吻住粉红小嘴。

他吻了她?!

他真的吻了她!

她的方法当真奏效了!

没想到甜美的果实来得如此轻易,让白逸莲好一会儿呆愣无法动弹。

一双大大的眼直盯着在她眼前的名岚,世上所有的声音突然在她耳旁消失,独留名岚啄吻她唇的轻轻声响。

「闭上眼睛,猪头!」名岚不悦的低吼。

眼睛瞪那么大仿佛要吃人似的……没看过猪走路好歹也吃过猪,她有看过电视上的主角接吻时眼睛瞪得那么大的吗?

听到名岚的不悦,白逸莲下意识闭紧了双眼。

当眼前的景象消失,名岚那俊秀的脸庞被封在眼帘外,她所有的感官整个清晰了起来。

她这才察觉到名岚不知何时大手扣住她的背,推她向前,好方便他加深这个吻。

名岚的唇非常有弹,吸吮着她唇瓣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疼,但莫名的让她也忍不住学着他的动作回吻着他。 

他的舌头烫烫的,滑过唇瓣时让她不由得全身轻颤,芳唇不受控制的微启,他的火舌就这样溜入口腔中,搅弄她无措的小舌。

她喜欢他这样吻着她的感觉。

再深入一点,她在心里渴求着。

灵活的小舌回应他的吻,与他在相贴的口中来回嬉戏着。

小手攀上了他的颈子,柔美指尖深入短发之中,弄乱了他俊俏的发型。

火舌纠缠,迅速引动早已点燃的欲火,在两人逐渐相贴的身体间,熊熊燃烧起来。

她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被褪尽,连带他的也被扯落,裸里的躯体贴合,感受到那股欲火更为炽烈。

大手揉上酥,残虐的夹击顶上娇弱的蕾,她微仰着头,呵呵喘着气,低低的呻吟自喉头溢出。

他的舌头比片里的怪叔叔还要灵活,舔舐她的凝脂雪肤,在每一寸皮肤上留下战栗的触感。

另一边的瓣蕊被舌头卷入,更为强而有力的吸吮崩溃了她的意志,她觉得她在燃烧,不断的燃烧,但在她的小腹深处却传出空荡荡的乐音,哀呜着她的空虚寂寞。

「啊……名岚……」她不自觉地喊出他的名,伴随着娇吟成了最强而有力的春药。

他的动作变得更为狂猛,贴合的大腿被他以膝盖顶撞开来,毫不怜香惜玉的带往两边,并高高举起。

腿心处的柔密花园没有任何遮掩的袒露在他眼前,他凝神欣赏着,被那娇美的模样惑了心智,手指不由自主的揉上丰软的花贝,挤入狭窄的花缝之中,寻着那最敏感的娇弱花核,接着以不同于刚才的缓慢,快速的捻揉。

「啊……」

凶猛的快感忽地袭来,白逸莲无力的软倒在地,任由他指头放荡的拨弄无助的核果,随着频率的加速,不曾散去的快感急速的凝聚,最后在她体内爆炸开来。

她感觉到几乎令她昏厥的快感,面似痛苦的拧眉,在快感逐渐散去之时,呼呼喘着气。

「舒服吗?」名岚问。

低沉的声音仿佛在她身上下了蛊,她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点头。

「好舒服……」她还想要……

高氵朝引动水蜜汹涌而出,濡湿了蜜口,染上黑色柔毛,使她的娇美更添一份晶莹光泽。

雪白娇躯因刚才的激动透出妩媚艳色,白逸莲美得不可思议,就算他还残存了一点点理智,也因躺在他眼前、两腿朝他大张的女人太过美丽而荡然无存。

高昂的分身肿胀着亟欲纡解的欲望,他没有任何迟疑,将纤腿分扣他两边腰上,硕的赤铁顶端抵着轻颤的蜜口,磨蹭了两下,染上丰沛的水蜜之后,一举刺入紧窄的甬道内。

丰沛的水蜜让他顺利的进入她体内,即便中途遇到了小小的阻碍,也没有任何犹豫的一举攻陷。

疼!

对于从小养尊处优的白逸莲来说,这样的疼痛是万万不可忍受的。

「名岚,很痛耶!你在干嘛?」她生气的大喊。

她痛得连眼泪都滚出来了。

「闭嘴!」名岚压制住她挥舞的小手。「这就是你要的亲身体验!」

「片里演的才不是这样!」

那个女生虽然脸上表情很痛苦,但她一直说好舒服好舒服,哪像她痛得好想宰了眼前的人。

「那里头的女人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你想跟她们一样吗?」他火大了起来。

浑球,他做了什么?他上了他「妹妹」!

「对啊!我就是要跟她们一样!这样我的床戏才能写得逼真。」 

「你到底在写什么角色啊?」要靠这样才能够入戏?!

「你别管,书出来后你就知道了!」

该死的!她知道女主角的第一次怎么写了,那感觉真是……真是天杀的痛!

「名岚……」她忽然一转为可怜兮兮,「真的好痛……」 |

她无助的猛掉泪,让名岚整颗心都纠结在一起了。

他将泪涟涟的可怜小人儿拥入怀中,轻轻的拍哄着。

「忍一下,等一下就不疼了。」他又回复成极为疼宠白逸莲的大哥哥,温柔的揩拭她颊上清澈的泪珠。

「是不是第二次也会这么痛?」靠在他肩头的白逸莲问。

「可能还会有一点,但会比这次好多了。」

「那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跟那个女生一样,一点都不痛,而且好舒服好舒服?」

刚刚他明明用手指就让她舒服得上了天,怎么真枪实弹一来,就像下了地狱一般凄惨?

「等你待会不痛之后,就会很舒服了。」 

「真的吗?」她眨巴着清澈大眼。

「真的!」

「那你现在快来。」她已经感觉不到痛楚了。

「什么?」

白逸莲的情绪转换比天上的云还要变幻莫测,他刚还在安慰一个泪人儿呢,现在她就像极了兴奋等待去游乐园游玩的小女孩。

「快点,我要好舒服。」 

白逸莲摆扭了一下臀部,感觉到他的硕摩擦着娇嫩花壁,点点酥麻感窜流了上来。

「唔……快点……」白逸莲继续扭摆臀部,持续快感。

她的紧窒温润压迫着他的分身,无形中又胀大了几分,情欲咆哮着欲得到发泄。

名岚托起翘臀,尝试的进出了两下,确定白逸莲不只没有任何痛苦之情,还愉悦的娇喊出声,这才放胆在她温暖的体内驰骋起来。

硕激擦娇嫩内壁,无比快意汹涌而上,她开心娇啼,眉头却是紧拧,看上去有些痛苦。

「啊啊……名岚……可以再快一点吗?」她喜欢这种感觉……好喜欢…… 

「当然可以。」

名岚加速抽的频率,整个人跟着一起陷入快感的震荡之中。

前所未有的欢愉突然来临,白逸莲脑袋立刻一片空白,身体好似被抛上了云端,感受着无比舒畅的快意。

花壁不断的抖颤,名岚明白她再次得到了高氵朝,于是他松懈了自制,急速在她体内狂送了数下,在溃决的刹那离开,浓稠的种子激在她平坦雪白的小腹上。

自高氵朝中回神,白逸莲徐徐张开迷蒙的双眸,与忙碌擦拭的名岚四目相交。

一瞬间,名岚感到些许狼狈而移开了眼。 

从小看她长大,他一向以哥哥自居,今天却是完全超越了「兄妹」的界线。

即便他们并非亲兄妹,只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还是觉得对她不起,口中有着懊恼。

没察觉他心思的白逸莲漾着笑挨近他身旁,头靠着他的肩,把玩着他的手——他的手指长,与斯文外型不大相称,是极为适合外科手术的大手。

「逸莲,今天——」

「我知道该怎么写了喔。」白逸莲嘻嘻笑着。 

闻言,名岚口突然一阵莫名怒气上涌。

「你的意思是说,没有跟男人上床,你就不知道该怎么写那一场床戏?」

白逸莲并未被他的怒气吓到,眨着无邪美眸回视不知道在气什么的名岚。

「这样写出来的心情才会真实啊!」才怪!

不过至少她知道为什么刚才影片里的少女明明表情那么痛苦,却又一直喊着好舒服了。

那种感觉真不赖,她真怕自己会因此爱上……嘻嘻。

而且,有了这层亲密关系,她跟名岚之间就会打破「兄妹」的藩篱了。

又不是亲兄妹,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是刚好住在隔壁,在他的眼皮下长大,为什么她就要当「妹妹」?没道理嘛!

「如果今天在场的不是我,是其他的男人,你也会为了掌握这种心情,跟对方上床?」

灵活大眼滴溜转了圈,纤指搁于唇上状似思考。

「应该会吧……」

「逸莲!」名岚怒吼,「女孩子的清白是不可以这样白白糟蹋的!」

「可是你不也常跟其他女人上床吗?」那跟她上床又有什么关系! 

「不是这样的!」

「不是哪样的?」

「你跟她们不一样!」

白逸莲闻言心中暗自窃喜,表面仍装作一脸无辜。

「哪里不一样?」

「你是我妹妹!」

白逸莲脸色僵凝。

「我跟你又没血缘关系,也没有姻亲关系,只是我年纪比你小,又住在你家隔壁而已,才不是你妹妹!」

他不想跟她争执这些,他只想告诉她——

「逸莲,不管如何,我希望你知道,如果你要跟一个男人上床,一定要是你很喜欢他,而他也很疼爱你的男人,了解吗?」名岚很难得地一脸正经严肃。

她是很喜欢他啊,而且他也疼爱她,不是吗?

「名岚。」白逸莲转过身来,两手圈住他的长腰,「你怕我跟其他男人随便上床吗?」

那该死的酥……名岚的意识立刻聚集在贴着他口的两团柔软。

她才十八岁,身体却已经完全成熟了,丰满雪、窈窕曲线……一股热流又往下半身直去。

「我……」他困难的吞咽一口口水,极力镇定心神,试图在白逸莲看见他分身再次高昂之前冷却情欲。「我的意思就是这样。你不可以随便跟男人上床。」

「我没有啊,我是跟你耶。」

跟他也不行,可这句话他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该死的分身,快给我软下去!他暗自怒吼着。

「不然这样嘛,以后如果我想体验这种感觉的时候,我就只找你,不找其他男人,这样可以吗?」 

「好——」等等,他刚应了什么?「你刚才说……」

「你这里怎么又肿起来了?」白逸莲诧异的低头直视他高昂的男。

在她的盯视下,名岚的分身不只没有颓软,反而更见高昂,让他先前的努力前功尽弃。

「名岚,我刚想到了,我除了要知道女生的心情,也要知道男生的心情。我这次不是用第一人称写的,而是用第三人称,你可以告诉我男人上床时的感觉吗?」她小手好奇的触碰高昂的旗竿,意外发现顶端的小孔竟然溢出晶莹的透明体。

名岚没有回应,白逸莲自顾自的说下去,「我想拿摄影机来拍耶!因为我刚才都闭着眼,所以都没看到你的表情。我怕下一次我还是会不自觉的闭上眼,什么都没看到,所以还是把过程拍下来比较保险。」

「不可以!」当他是水电工阿贤吗?做爱还要拍下来?

「你不答应喔?好吧,那我努力看看能不能不要闭眼睛。」感觉好像满难的就是了。「走吧!」

「走去哪?」

「我这次不要在地板上了,背好痛喔!」

刚才被快感所驾驭的她忘了地板的僵硬,可一旦快感离去,她立刻就感觉到背上的疼。

「那你……」他怎么好像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我们这次改去床上。」白逸莲整个人攀在他身上,要他抱她上床。「我会很努力不要闭上眼睛的。」

柔软的娇躯迅速夺去他一半的理智。

不行!他不可以再错下去了!仅存的理智提醒着他。

名岚费了好大的劲才将白逸莲拉开。

「我不陪你胡闹。」错只能错一次。

讨厌!他还在想着什么哥哥妹妹吗?真是莫名其妙,大人叫他要像哥哥一样疼爱她,他只要做到疼爱就好了,哥哥的意识就免了吧!

白逸莲瞪着他走向浴室的实背影,在他前脚刚踏入浴室时,叹了口气。

「好嘛,那我去找别人来帮我拍好了。」

什么?名岚火速转过身来。

「既然你不肯帮我,我就去找别人好了。我想想喔……你家的司机小王似乎很喜欢我,我去找他,他应该会配合才对。」

「不可以!」名岚暴吼。 

「你又不肯帮我,谁管你可不可以!」白逸莲皱着可爱小鼻,朝他哼了声。 }

这可恶的女人,为了写好她手上的小说,连随便找人上床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好,」名岚咬牙,「我帮你。除了我以外,不准去找别的男人!」

太了,计画大成功!白逸莲偷偷在心底欢呼!

「那我们现在就来。」白逸莲躺在他的大床上,弯起的手肘撑着下颚,横陈玉体引人遐思。 

「记得张开你的眼。」名岚扑上床,将她整个人压制在身下。

「好!」她会尽力。

没一会儿,室内又传出娇吟声,而白逸莲的眼睛仍是未睁开过。

隔天,一台摄影机出现在名岚的床头。

白逸莲微睁着眼,端凝在她身上激烈驰骋的男人。

他们的关系从十八岁那年开始有了改变,但说穿了,也不过是多了一层亲密关系罢了。

他对她与过去无异,仍是任她予取予求,可是他的花心形象也不曾改变,身边莺莺燕燕不曾间断,她反而像是以青梅竹马掩饰的地下情人,见不得光。

她一开始的动机是要突破现状,可六年过去了,他们之间没有一点进步,他……没有爱上她。或者该说,他对她的爱,没有男女之间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她的身边太干净,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男人,所以让他难以意识到她是个普通的女人,发现她会找上他成为她第一个男人,是因为她喜欢他。

「喂!」名岚捏住她的小鼻,「你不专心。」

把困死的他挖起来,自己却神游太虚去,未免太侮辱人了。

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了,名岚很明了白逸莲在床上的美眸都是紧闭着,若她张开,这表示她的脑袋瓜又不知跑到哪个世界去了。

「我想到我有事要拜托你。」

「我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干嘛?」 4

「我这次想写一个极为穷苦的女孩,为了拥有金钱与权势,在酒店崛起的故事。」

「所以?」 u

「我知道你有个开酒店的朋友,也常上酒店,所以我要请你帮我引荐到那家酒店去。」

「拜访里头的小姐?」不,白逸莲的要求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我要当里头的小姐,实际体验酒店的生活。」白逸莲笑得媚极了。

第二波转大人行动,开始!

第四章

在市中心,靠近繁华地段某一栋旧商业大楼后方的沉静巷子里,数名年轻时髦的女孩边谈笑边轻摆翘臀,自大楼后门进入地下室。

过了约略半个小时,几名年轻男子穿着黑色西装、打着时尚领带从大楼正门旁的地下室走上来,同时,地下室入口处的招牌也静静亮起。

男子们错落站在一方小柜台前,手上夹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沿着楼梯往下走,在转角处意外发现通往一间房间的入口。入口处前方平台站着一男一女,男子英俊,女子貌美,绽露最美丽的微笑迎向前来的贵宾。

他们在看到带头贵宾的第一眼就可以喊出对方的姓名,并尊称对方为董事长或总经理,接着引领贵宾走向位于地下一楼的兰生大酒店。 

踏入酒店,首先映入眼帘的大舞池令人眼前一亮,舞池周围则是以舒适的沙发与豪华大理石桌布置而成的开放式包厢。

在舞池的后端,有专业乐团为来宾奏起热闹的各式舞曲,不管是轻快的恰恰、热情挑逗的探戈、明朗动人的华尔滋……对他们而言,彷如吃饭一样容易,即使是来宾随意点歌,从不曾难倒过他们。

八点左右,客人陆陆续续的来了,酒店内笑声喧哗,年轻的公主、少爷忙碌的穿梭,为客人们送上热诚服务。 

这一天,兰生酒店新来了一位公关。

她有着高挑纤细的身材,纤瘦的骨架却拥有着丰满的上围,在领口下呼之欲出。

她有着如水蛇一般的柳腰,蜂腰翘臀,每一步都显得摇曳生姿。

她还拥有一双笔直修长,骨匀称,不见半点伤痕的雪白长腿。

这样完美的身材,通常都会配上一张普通的脸蛋,或者妖艳的情妇脸,然而她的小脸蛋却是出落得如天使般无瑕纯净,甜甜的笑靥连女人的心都一并儿勾了去。

既然外型如此完美,那应该是大无脑,偏偏如此美人竟是赫赫有名的小说家——木莲,她的作品一直是排行榜上的常胜军,且即便已过六年,第一本书仍热销中。

小燕看着眼前的漂亮人儿,一时间竟看傻了。

她的美,她天生的娇贵气质,在兰生大酒店内,大概只有酒店经理薇儿可与之抗衡。

「你好。」在经由花名为薇儿的酒店经理汪若薇简单介绍之后,白逸莲步向带领她的「师父」,举起纤纤小手,「这一段日子要麻烦你了。」

「别这么说。」小燕连忙回握。

「小燕。」汪若薇对小燕吩咐道:「逸莲虽是为了小说资料取材而来,不过她为了更能融入角色,所以请把她当真正的公关看待。」

「好。」小燕点头。

「你在开店前帮她教育训练两个小时,告诉她一些注意事项。」

「请等一下。」白逸莲微偏着头问,「这里的教育训练通常要多久?」 

「通常都是一个礼拜到两个礼拜。」汪若薇回道。

「那我也要照程序来。」白逸莲一脸兴奋。

专业公关的教育训练,这怎么可以省略!

「逸莲。」汪若薇微笑道:「因你本身学识就够广博,通晓五国语言,气质又佳,穿着打扮够得体,本身天生条件就已足够,所以不需要花费这么多时间。」

汪若薇的称赞对于从小就听习惯赞美的白逸莲而言,跟「今天天气很好」的招呼语等同意义。

「但是我要写的角色是一个超级穷苦的女孩,高中肄业,只会国台语,没钱买新衣服,所以都只能穿恤跟一般的牛仔裤,像这样的女孩,你们一定要先大费周章的训练吧?」

「一般而言,是的。」

「那就请把我当成一般的女孩为我做教育训练。」怕汪若薇拒绝,白逸莲立刻再加了一句,「训练费用我付。」

小燕有些头疼的望着汪若薇,等着她的决定。

汪若薇只思考了一下,就从善如流地点头,「好。那还得请你忘了你曾学过的东西,让小燕从头为你教起。」 

「我来教吗?」小燕讶异的问。她要教这位大小姐什么东西?

「小燕,你就照平常那样为她上课。忘了她的身分,把她当成资质不错的一般女孩就好。」

「你是说……演戏?」小燕有些惊讶的瞪大眼。

「对!演戏!」第一次有演戏机会的白逸莲开心的拍手,「麻烦你了,阮老师。」

当这公关还真有趣,不但可以取材,还能够玩角色扮演的游戏,真是好玩极了。

「阮老师?」小燕又是一阵呆愣。她不姓阮啊!

「你没看过吗?」白逸莲偏着头看她,「漫画千面女郎,现在改叫玻璃假面了。」

「有看过。」只是一时意会不过来。

她们真的要陪这位大小姐演戏吗?小燕第一次发现当公关的还要陪着玩演戏家家酒。

「逸莲,以后你的花名就叫莲莲吧。」汪若薇笑着说道。 

「好!」

对于这位配合度异常高的酒店经理,白逸莲打从心底喜欢。

「阮老师,请为我开始作教育训练吧。」白逸莲笑着对小燕道。

「喔,好。」 

汪若薇走过来拍拍小燕的肩,「好好赚你的外快,还有,请严格训练,别砸了兰生的招牌。」

既然是陪大小姐玩角色扮演游戏,这教育训练的外快,她当然不会推拒。 

薇儿是真心要配合大小姐玩游戏。明白到这点的小燕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在公事上不苟言笑的薇儿会答应这个无理的要求,但那句「别砸了兰生的招牌」让她不自觉的就挺起膛。

她会完全忘了这位大小姐原来的身分,将她当成彻头彻尾的新手严格训练的。

「莲莲,第一堂课是仪态,我们一起到外头包厢练习。」小燕摆出训练讲师的姿态。

「是,老师!」

白逸莲俏皮的做了个举手礼,与小燕一块走出办公室。

两人一出去,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是担心的名岚打来的。

名岚知道要求汪若薇收了白逸莲,只为了她要融入角色,实在有些强人所难。酒店开了就是要赚钱的,花了心思训练一个小姐,却可能只做个两个月就走人,是得不偿失的一件事。

除此以外,他还满担心白逸莲有话就说的个。

在家她是大小姐,出外还有他跟她父母顶着,所以她一向直来直往,说话毫不修饰。熟人朋友不与她一般计较,当她是小孩子,可到了酒店这种处处圆滑,需要非常高的场所,他担心白逸莲会捅一堆楼子给汪若薇收拾,增添她的麻烦。

「那家伙要麻烦你多照顾了。」名岚带着歉意道。

「名岚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更何况这女孩跟你交情渊源又深,我当然义不容辞。」 

「她那个人直子,万一得罪了客人,还请多担待。」

「呵……」汪若薇忍不住轻笑,「你平常唯恐天下不乱,今天怎么一扯到逸莲,就这么小心翼翼?」

「我是怕她为你惹麻烦。」

「会吗?」汪若薇语气透着一丝暧昧,「我记得你以前还满喜欢在我跟席军之间挑拨离间的。」那不叫为她惹麻烦吗?

「欸,那不一样。我们三人是好朋友,开开玩笑,无伤大雅。」名岚极力撇清他不是对白逸莲特别照顾。

「你当初告诉我要介绍个大小姐过来我这时,我还以为你是要来找我麻烦的,结果现在却一直要我多担待,这一点都不像你。」汪若薇企图逼他说出真心话。

「因为我确定她一定会为你带来麻烦。」怪了,他怎么觉得额上好像在冒汗?

「我不觉得耶。」汪若薇坚定的说:「我觉得她会把这个角色演得很好。」

「什么意思?」

「一个礼拜后,教育训练完成,她就会成为正式公关,你要不要来看看青梅竹马的表现?」她有把握白逸莲会做得称职。 

「我常去你那,会有机会看到的。」名岚极力不想让汪若薇觉得他跟白逸莲关系特别,以免被她抓着了把柄作弄他。

「好。」汪若薇停止追击。「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谢谢。」

挂了电话,名岚莫名地陷入思考中。

她会做得很称职?怎么可能!那种需要服侍男人、逗男人开心的工作,对于只有一个男人经历的她,怎么可能做得好,

但汪若薇又说得这么有自信,那个女人看人的眼光从不曾有错,难道她看出了什么?

莫非逸莲除了他以外,其实还有其他男人?

此念头一闪过,名岚惊愕的站起,不慎翻倒了桌上的茶杯。

「糟糕!」他连忙抽出面纸擦拭被茶水沾湿的医疗资料。

她不可能有其他男人的,那个女人对交男朋友笨拙得很,才会连个上床对象都没有,害他每次都要成为她纾解的对象。

而且如果她真的有其他男人,对他也是好事一桩,他就不用老是要照顾她,为她摆平一堆麻烦,达成她一堆无理要求。有别的男人让她蹂躏摧残,他可乐得很呢。

对啊!他可乐得很呢……

坐回椅上的名岚不觉又发起呆来了。

一个礼拜很快就过去,白逸莲成了正式公关在兰生大酒店上班。

第一天正式上班,不用汪若薇特别知会,白逸莲已兴匆匆的又将名岚从床上挖起来,告诉他这个消息。

「阮老师说我表现得很好,一定可以当个称职的好公关。」白逸莲一脸骄傲道。 

这世上可没有她办不成的事。

阮老师?兰生有姓阮的小姐吗?名岚听得是一头雾水。

「是吗?那很好。」他背对她躺着,懒懒的回应。

自从上回汪若薇有意无意指他对白逸莲感情特殊之后,他就刻意对白逸莲态度冷淡。 

「薇儿说你怕我替兰生惹麻烦,你放心,我不会的!」

「最好是。」

「喂!」白逸莲用力扯开他身上的被子,「我表现得很好耶,你是不会说句好听话吗?」

「上课跟实际上场是两回事。」

白逸莲扁着嘴瞪着一直不肯转过头来,话中明显带刺的名岚。

「你干嘛一直泼我冷水?」他以前才不会这样对她!

「我很累好不好,大小姐。每次都在我做完大手术后来烦我,总有一天我会因为你而爆肝身亡。」

「什么累啊!」她又不是第一次来吵他。「我等等要去上班了,陪我聊一下嘛!」

虽然她非常的有自信,不过对于这项完全陌生的工作,她其实还是满忐忑的,心中紧张不安,所以才会来找他,想从他身上得到安心。名岚这猪头到底懂不懂啊?

「那就快去上班啊!你的角色不是个穷小孩,应该不会自己开车去吧?」

「司机会载我去。」 

「我看你一辈子都无法融入角色。」名岚吐槽。

「下班都三更半夜了耶,你敢让我自己一个人坐计程车回家喔?」

「兰生与计程车行有配合,很安全。」

他最近是怎么了?这几天都对她冷冷淡淡,甚至她爬上他身体,想和他做爱,他也都找理由将她推开。

难道……他不希望她去兰生那种复杂的地方上班?

白逸莲窃喜,嘴角弯出得意的笑。

「名岚,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去兰生上班?」

「当然。」

她真的猜对了!好!

「你一定会替薇儿惹麻烦。」

俏脸垮下。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她的表现真的很好,「阮老师一也对她赞誉有加,薇儿做最后总考试的时候也说她一定可以将这工作做好的。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薇儿说我考试成绩很好。」

「反正你只是去取材,不是专业的,跟外籍考生一样,都会有加分。」

臭名岚!

「你老实说。」白逸莲整个人趴上他厚实的背磨蹭,「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去那种声色场所工作,不想看到我和在男人堆里?」

名岚的身子微微一僵。

「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妹妹去那种地方工作。」

妹妹妹妹!他哪一天才不会将她当成妹妹看待?

白逸莲真想将他的脖子扭转一圈,宰了他。 ~

如果不是因为兰生是麦席军开的,主持的人是汪若薇,更是个形象高尚的酒店,今天就算白逸莲说破嘴,他也不可能答应帮她这个忙。

他更有恃无恐的一点是,像酒店那种要伺候男人的地方,大小姐出身、总是被人捧在掌心呵护的白逸莲,一定第一天就弃甲投降,哭着跑来跟他说,她决定不写这个题材了。

「谁是你妹妹!」白逸莲生气的捶他,「有会上床的妹妹吗?」

这一句话直抵名岚痛处。

他们的关系真的很诡异,但他不想去正视。

「我是你发泄的工具。」

这种鬼话他也说得出来?

白逸莲生气的起身踹他一脚,怒气冲冲的走了。

直到大门被砰然用上,名岚一直埋在枕头里的俊脸方抬起。

他不想正视的原因是,依两家人的交情,若他们的关系被公开,那就表示他得为了她这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 

在女人堆里混了这么多年,他焉有不知白逸莲心意的道理。

只是他心还没定,不想下承诺,不想伤害她……

名岚以为白逸莲上班第一天就会落荒而逃,也以为她隔天就会跑来哭诉那个地方有多恐怖,可是她并没有。

白逸莲在第二天没有捎来任何音讯,反而是他常盯着手机,想这女人该打电话来报哀怨了吧。

等着等着,等到兰生酒店的上班时间到了,名岚终于忍不住打了电话去询问汪若薇关于白逸莲的上班情况。

「很好呀!」汪若微笑得好开心,「我就说她很适合这个工作,才来第二天就有客人指名她了。」

怎么可能?名岚以为是汪若薇诓骗他的。

「若薇,你可以说实话,不用顾虑我的面子。」

「我是说实话啊!」汪若薇呵呵笑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来这看她工作的情形,或者指名她为你服务也可以,她真的做得满不错的喔。」

事情的发展怎么可能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认识她十八年了,这十八年来,几乎每天她都会出现,他甚至可以拍着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白逸莲了,他的推断不可能有出错的时候。

难道他真的要去兰生亲眼目睹她工作的情形?

不!蠢蠢欲动的心被制止。

这一定是汪若薇的计谋!

她一直认为他跟逸莲之间有不寻常的感情存在,她是故意放话测试他,想诱引他上兰生。

说不定,还是她跟逸莲两人联手合作,想逼出他的真心。

他才不会上当。

就不信逸莲可以撑多久!

第五章

白逸莲一直没消没息,让名岚挂足了心,却怎么也不肯放下身段去实际看她上班情形。 

终于,白逸莲在第五天出现了。

当她出现在他房间里时,他没发现自己竟试图在她脸上看到挫折、懊悔、不甘,双臂等着敞开,将失意的伤心人揽在怀里好好安慰。

白逸莲的模样看起来开心极了。

她一进来就直接躺在名岚的大床上,不像以往会先赖在他的身上。

「兰生酒店比我想像中还要耶!」

坐在书桌前的名岚冷着脸,一手放在椅背上,转过身来,以不赞同的眼神望着视线盯在天花板上,连瞧都没瞧他一眼的白逸莲。 

「我一直以为那种地方就是低俗的酒客应酬之地,想不到竟然有很多社会英,公司的大老板,还有一些有知名度的作家也会去喔!我认识好多好多好有学问涵养的人,而且他们都跟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不是酒喝得多,感觉不舒服,我真是会爱死那个地方了。」

她当那个地方是读书会吗?

「你才去几天,就懂那些人的真面目?」

「他们真面目如何关我何事?」白逸莲翻过身来趴在床上,小手托着腮,「薇儿说兰生是一个让人放松的地方,陪客人聊天喝酒、让他们开心,我们的任务就达成了,反正私底下不会有任何关系,何必管真面目。」

「你未免将那个地方想得太单纯了。」名岚嗤之以鼻。

「那你说嘛,你这个大常客,你去那种地方的目的是什么?」

名岚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去,以冷背对着她。

什么嘛!她想说她好几天不出现,他多少会想她一点,看到她会很高兴的给予一个大大的拥抱,不再像前几天一样对她超冷淡的,结果呢?如果前几天对她的温度是零度,今天大概是零下二十度。

白逸莲咬着唇,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如果你不喜欢我去兰生,那就直截了当的说嘛!干嘛对我态度这么冷淡啊?」

「你要去哪里是你的自由。」零下三十度的声音。

白逸莲生气的冲过去,一把扳过他的脸。

「不准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

「你会对客人这么凶吗?」名岚挑眉质问,「我也是兰生的常客。」

「我下班了,现在不是兰生的公关,我是……我是……」 

「是什么?」

可恶!气死人了!她不准他再用那种冷冰冰的口气跟她说话!

「我是你妹妹!」她生气的吼,一把拉过他的领子,将他拽往床上。「你是我的发泄工具!你要负责满足我!」

她真的生气了!气死了!

小手捧住他的脸颊,狠狠的吻下去。

她用力吸吮他的薄唇,试图将其吻得红肿。

小舌胡乱的在他嘴里搅和一通,最后索封住他的口,捏住他的鼻,不让他呼吸!

他就只会欺负她、欺负她,一直一直的欺负她!

对于她试图断了他氧气的举止,名岚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直到她先放弃松开手。

「是你说的,你是我妹妹,我是你的发泄工具。别忘了。」

他彻底跟她划清界线,冷酷的话拧痛了她的心。

他知道了吗?

他察觉了吗?

他明白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喜欢他,所以他才会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再疼她、宠她,不再任她予取予求? 

若他们保持以前的关系,是否还可以回到从前?

若她坚持不在原地踏步,是否两个人就将决裂? 

白逸莲恍然大悟。

原来名岚不爱她。

一点都不爱。

哀莫大于心死,她整个人瞬间掉入寒冷的冰狱之中,纤细的身子簌簌颤抖起来,美颜却显现了决心。 

「对啊!我说的!发泄工具,我现在想要了,快满足我!」

她决定回到从前——即便那会让她痛彻心扉。

因为,她爱死他了。

当她娇蛮的发出命令时,她才看到名岚露出她熟悉的笑容。

他真的不想跟她拥有除了青梅竹马以外的关系。白逸莲彻底明白。

名岚坐起身来,同时将白逸莲转过身去,靠坐在他怀里。

他自背后亲吻着她的纤颈,大手探入米白色蕾丝短衬衫内,拨弄一方圆。

「你不会想当我的女朋友之一的。」他说开了。

「你怎么知道不想!」她赌气的嘟嘴。

「你是个独占欲强的丫头,你能忍受我把你跟其他女人摆在同样的位置吗?!」

白逸莲不曾实际看过他身旁的莺莺燕燕,她无法说得准自己是否无法忍受。 

「那可不一定。」

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被解开,雪白细腻的胴体逐渐裸程在西方夕阳余晖中,更显柔滑细致。

「你知道我没有妹妹,所以我才将你当妹妹看待,让你享受哥哥的宠爱,若你真执意要踏入另一个身分,那我也没办法了。」

「我会怎样?」

「女朋友随时可换,妹妹是一辈子的。」

他的意思是说,若她想当他的女朋友,随时有可能会被他抛弃?

名岚扳过白逸莲的小嘴,吻住困惑的粉唇。

在一番唇舌纠缠之后,他低声问她:「考虑好了吗?」

她很困惑。

他们现在做的事跟男女朋友何异?

但他却坚持说她只是妹妹,不是他的女朋友。

这中间的差别真的只有一时跟一辈子吗?

她觉得这分野有漏洞,但她弄不清楚漏洞在哪。

她不晓得这是因为名岚还不想定下来,为了怕她利用女朋友的身分去跟父母做无理的要求而做的防范。

「可是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是男女朋友才会做的。」

名岚笑了,「因为你想要,所以我满足你。」他可是很确实的扮演好发泄工具这个角色。

白逸莲愣了下,倏忽想起,他们会上床,除了第一次是她的挑衅,其后的每一次都是她主动提起,名岚从不曾要求,或在气氛影响中与她共赴云雨。

他一直都愿意包容跟达成她的任,除了爱情。

美眸瞬间暗了下来。

名岚真的不爱她。

「我不要了。」

白逸莲拨开他的手,将衬衫扣子一一扣回。 >

她一说不要,名岚果然立刻收手,没有任何眷恋。

眼见他两手撑于身后,眼眉带笑看着她整理衣物,那笑容很温柔,但看在白逸莲眼中却冷酷无比。

「我要回家准备去上班了。」白逸莲捡起被扔至地上的小包包。

「嗯。」 

名岚目送她离去,直到房门关上,他脸上的笑容就卸下了。

话终于说开,他应该感到轻松无比才是,可口中那一份沉重又是什么?

他徐缓踱步到窗前,拉开薄纱窗帘看着窗外景色。

白逸莲细致的身影缓缓走过庭院,离开了名家,不曾回头。

他伫立着,直到半小时后,对面白家的车子驶出大门,即便看不清楚车内情景,他也知道白逸莲正端坐在里头,出发到兰生酒店上班。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他的猪朋狗友打来的。

「我们今天要去兰生,你要不要一起来?」朋友问。

「我……」他瞥了桌上的研究资料一眼。

明天有个手术,他习惯在手术之前先做预演,那让他正式进入手术房时可心神宁静,全力以赴。

那是他做过无数次的大肠癌切除手术,其熟悉度,他就算闭着眼,也可以出正确的切除点。

他想去看白逸莲的上班情形想很久了,若不是汪若薇刻意将他跟逸莲之间说得暧昧,他早就独自前去。

「好。」

「那八点见,先到的先进去。」

挂了电话,名岚想着,他是以一个哥哥的身分去看妹妹的工作情形。

这是关心,就跟他以往做的一样,没什么好扭捏的,更不用理会汪若薇若有所思的眼神。

他们的关系……单纯得很。 

「莲莲,三号桌有客人指名你。」少爷走过来五号桌,对正与客人大聊国外留学经验的白逸莲轻声说道。

「好。」

白逸莲对身边的客人说了声抱歉,起身步向三号桌。

「许董您好,我是莲莲。」

白逸莲巧笑倩兮,对着身材高大挺拔、外型成熟稳重的许董打招呼。

「过来坐这吧。」许董的声音同样的低沉厚实。

白逸莲点点头,正要入座,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讶然转头,不料竟在对面的四号桌看到了与朋友一块出来喝酒玩乐的名岚。

他身旁坐着资深公关小静与小燕,他的大手正放在小燕洁白的大腿上。

他来兰生玩,竟然没跟她说,也没指名她?

白逸莲口冒着酸意,再想到他今天下午说的话,怒火重新扬起。

他好像没发现她的存在,不断的与小燕交头接耳,不晓得在说什么,聊得好开心的模样。

小燕也是他的女朋友之一吗?

白逸莲看他们交情颇深的模样,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莲莲?」许董见白逸莲迟迟不入座,呆站着发呆,纳闷的出声。

「抱歉。」白逸莲忙回神,坐来许董的身边。

许董是第一个指名她的客人,后来就变成她的常客。

经营建筑公司的他几乎每天都会带客户来兰生应酬,出手大方,外型又俊朗,今年四十岁的他已跟老婆离婚,是目前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

据说兰生有几位公关对他颇有好感,但他专找刚入行的公关小姐,故有人猜测他是想从中找女朋友。 N

白逸莲一进入兰生,他就相中她了,放弃之前常点的公关琪琪,改为白逸莲的座上宾。

刚入行就被有钱大公司老板相中的琪琪,以为自己有机会飞上枝头当凤凰,故对其他小姐态度颇为高傲,没想到才几天,许董就另觅对象,让琪琪对白逸莲心生怨怼。

「今天许董还是点莲莲耶。」待在休息室里,目前尚未有客人指名的公关望着外头的情景,对旁边的另一位公关道:「我看他真的对莲莲很有意思。」

曾经吃过琪琪闷亏的公关立刻回应,「莲莲可说是咱们兰生除了经理薇儿以外的第一大美人,气质才识又佳,人家当然挑她罗。」

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瞄了坐在梳妆台前气闷的琪琪一眼。

「琪琪。」少爷走入休息室,「二号桌客人指名。」

「好。」琪琪立刻整理了下头发起身。

出休息室之前,她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对聊天的公关道:「这么嘴碎,难怪都没有人指名。」

两名公关立刻气得脸红脖子。

琪琪以高雅的姿态行经三号桌,美眸带着怨毒瞪了浑然不觉的白逸莲一眼。

这一眼,让她发现白逸莲虽然跟许董聊着天,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那双水汪汪的瞳眸并非定在许董脸上,而是透过了他,看着他身后的……某人?

琪琪迅速转过头去,循着她眼神的方向,看到了因为笑得太过厉害,几乎整个人都躺在小燕大腿上的名岚。

怎么?难道兰生的第二大美人对名慧医院院长、未来的继承人有意思?

白逸莲的身分只有汪若薇与带领她入行的小燕知道,其他公关均不知道她来此的目的,更不晓得她与名岚的关系。

原来她本就不算情敌嘛!琪琪忍不住掩嘴轻笑。

既然她心中已有喜欢的人,就算许董再喜欢她也没有用啊!呵呵……

她就坐在这儿啊,难道他都没注意到?

白逸莲生气的在每一个与许董说话的空档,暗暗瞪着坐在对面的名岚。

他跟小燕好亲昵,跟旁边的小静看起来也同样交情匪浅,会不会她们两个都是他的女朋友?

而她们竟然都能容忍名岚同时在两个女人之间坐享齐人之福?

这就是当他女朋友所必须忍受的吗?

如果是她,她可以吗?

瞪着他在小静肩上的左手,跟握着小燕的右手,她好想拿把刀把那两只手统统砍断。

她无法忍受。 

可是就算叫她现在以妹妹的身分与他相处,她还是无法忍受。

只要她爱着他,他跟其他女人眉来眼去,她统统无法忍受!

空气中飘荡的乐音从轻缓的慢四步一转为感的探戈,名岚对一旁的小燕附耳说了句话,小燕立刻点头,两人牵着手站起,一块步向舞池。

他明明朝着三号桌走来,再走进舞池,但他的眼里,还是没有她。

她气得想哭。

「莲莲。」许董又是叫唤了她几声,才得到她回神。「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你刚一直在看什么?」

白逸莲将许董欲转过的头转回来,绽露感的微笑,「我们去跳舞,好吗?」 z

舞台上一对对感俪影,其中最引人汪目的就是亮丽的白逸莲与许董这组跟名岚与小燕这组了。

仿佛为了跟名岚一别苗头似的,白逸莲热情豪放的秀出湛舞艺,让舞技逊色白逸莲的许董逐渐跟不上,舞到最后,已不是许董带着白逸莲跳舞,而是白逸莲个人的了。

而舞台的另一边,名岚与小燕则是舞出了绝佳默契,一首探戈跳得令人血脉偾张。

与一号桌客人寒暄的汪若薇冷眼注视这一切。

她走来舞池边,向小燕使眼色。

与汪若薇共事数年,默契极佳的小燕虽然一头雾水,但仍照着汪若薇的指示舞来了白逸莲身边,接着在一个旋转时,错开了与白逸莲的位置,巧妙的将手交到了许董手中,而白逸莲竟滑入了名岚怀里。

这天衣无缝的交换舞伴,令在场观众纷纷鼓掌叫好。

除了小燕以外,另外三人均愕愣,舞动的脚步停了下来。

名岚很快的恢复自若神态,笑着拉起白逸莲的手,扶上她的腰。 

「听说你是兰生仅次于薇儿的大美女?」

他的语气听来好像两人头一次见面似的,那份疏离让白逸莲心中好气。

「干嘛装作好像不认识我?」一向直来直往的白逸莲不悦道。

「兰生里知道我跟你关系的只有薇儿跟小燕。」

为了不让其他公关作多余的臆测,以及她来此的目的并不纯粹,这样的共识是一开始就说好的。

白逸莲明白,可是当只有两个人谈话,耳旁又舞曲震天,无人听得清楚他们在聊什么的时候,他还要装陌生,就让她觉得不悦。

「既然你来兰生,干嘛不点名我?」她在他右手的带领下转了一圈。

「你有这么需要业绩吗?」名岚笑问。

「好歹我们熟识,是青梅竹马,是……是你妹妹!」她一个旋转,躺在他臂弯中。

「好,那我等会点你。」名岚一向从善如流。

「施舍来的我不要!」白逸莲甩开他的手,步下舞池。

被晾在舞池中的名岚不以为意的摊手,两手在口袋内,优闲的回到四号桌。

他一落坐,汪若薇就过来了。

她轻轻点头示意,小静立刻让开名岚身旁的位子。

「我看,莲莲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你就别出现了。」汪若薇脸上笑容不变,口气却是很严肃。

「你要赶客人?」名岚失笑。「我可是这里的大主顾。」

「我知道,还是老板的老朋友。」汪若薇接过小静调好的酒,递给名岚。「你在,她就心神不宁。」

「掌控自己的心情,不是你们公关自己该学的吗?」名岚挑眉道。

原来这家伙早就知道逸莲的心事了。

既然如此,那她得换个方式了。

「你说得没错。」汪若薇灿然一笑,「我忘了她就算是来收集写作资料,却也严格要求跟正规公关受一样的训练。」她起身歉然道:「抱歉。」

汪若薇来到对面的三号桌,唤来了白逸莲。

当她在汪若薇面前站定时,汪若薇突然轻刮了她脸颊一下。

6-7

第六章

汪若薇突然的大动肝火,让在场人士皆吓了一跳。

当她的巴掌落到白逸莲的粉颊上时,第一个激动站起的是名岚。

他握着拳,正要出面询问,汪若薇适时转过身来,给他一个「我照你的要求教训公关了」的眼色。

名岚口中的冲动瞬间止息。

他没有权利去阻止。

一开始是他冷酷的要求,他没资格在汪若薇照他的意思行事之后,却出面来干涉。

可是他并不是要她当场赏白逸莲一个耳刮子,他并没有要她这么严厉的对待她啊!

「为什么打我?」白逸莲一脸莫名。

她做错了什么,让汪若薇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赏她一巴掌?

这巴掌一点也不疼,和被蚊子叮过没两样,但她的自尊却已深深受创。

「跟我回办公室。」汪若薇低声命令。

不明所以被打的白逸莲抿着不满的唇,带着委屈与微愠,来到汪若薇的办公室。

汪若薇坐在办公桌后,两手交叉平放在桌子上,唇角虽带着微笑,眼神却严厉。

「莲莲,你还记得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吗?」

「公关。」白逸莲口气十分不善。 `

难道在这儿的公关都是没有尊严的吗?她不满的想。

「那你刚才对客人做了什么呢?」汪若薇不受她情绪影响,维持一贯的冷淡。

「你是指我把名岚放在舞池里,自已走开这件事吗?」

她绝对不会为这事道歉的!

臭名岚,她讨厌死他了!

「不。」汪若薇摇摇头,「我指许董。」

「许董怎么了?」他有跟薇儿抗议什么吗?

「你『陪』许董跳舞,」汪若薇刻意强调「陪」这个字,「但你却是表现得像在跟谁挑衅似的,放许董狼狈的跟着你的舞步。这不是一个公关该有的职业道德。」

白逸莲的小脸因难堪而涨红。

她的心思被薇儿完全透了!

她故意约许董进舞池跳舞就是为了让名岚注意到她,然而当她发现名岚眼中仿佛无她的存在,跟小燕跳得火辣刺激时,她生气了,才会将许董晾在一边,自个儿跳得大胆又激进,企图引起名岚的注意。

「对不起。」

她一向直率,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既然是她忘了己身职责,这声道歉是应该的。 

汪若薇定定看着白逸莲好一会,时间久到白逸莲感到局促不安时,她方开口。

「你很喜欢名岚。」

娇俏的小脸蛋再次涨红。

「我……」在那双洞烛美眸的审视之下,她也只能承认点头。

「我劝你死心。」红唇吐出残忍话语,「名岚并不爱你。」

世界瞬时在她的眼前崩毁。

汪若薇的影像突然变得模糊一片,她看不清楚她,也听不清楚她的声音,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得急促,像是快濒临死亡。

名岚并不爱你……

名岚并不爱你……

一句一句重重敲击在她的口,几乎快吐血。

她早就猜测到名岚并不爱她,可是由旁人将事实说出口,却比自己的认知更加残忍。

「别浪费时间在他身上。」汪若薇好似未看到她惨白的神色,继续说下去。「我认识他的时间不比你长,但他的交友情况我却非常清楚。他是个情场浪子,不会为任何女人收心,至少目前不会,如果你想耗费青春,你就继续等下去,若你想引起他的注意,我劝你省省,他给任何一个人的喜欢都是平等的,你并没有比较特别。」

白逸莲用力咬紧牙,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艰困的吐字。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她并不想听啊!

「我看名岚一来,你的心思就全放在他身上,自个儿的工作都忘了,不得不提醒你。若你要继续这样下去,恐怕我就不能再协助你取材了。」

汪若薇的意思很明白,若她要继续浪费时间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身上,她不只爱情这边没着落,连小说的资料都无法取得完全。

可此时的白逸莲无法想那么多。

她凭着一股意气与骄傲,反驳汪若薇。

「我才不会这样。」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你现在可以选择回去好好工作,就算你的客人是名岚,你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分。若你办不到,那我也无法再协助你了。」

「我会的。」

离开办公室前,汪若薇又补上一句,「去跟该道歉的客人道歉,包括名岚。」 

白逸莲用力咬紧牙。

「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逼出来的。

回到酒店内的白逸莲受到了众人瞩目。

她无视他人的好奇目光,笔直往名岚的方向前进。

她在桌前站定,望着表情轻佻,等待着她开口的名岚。 

眼角余光中,她察觉了汪若薇的视线。

「名院长。」白逸莲绽放足以迷倒众生的灿烂微笑,「不好意思,我刚先离开了舞池。莲莲在这里跟你赔罪。」

她拿起空杯,一旁的小燕立刻手脚伶俐的为她斟满。

白逸莲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烈酒。

「不知道名院长可否原谅莲莲了呢?」

名岚点头,也回敬一杯

「谢谢名院长。」

白逸莲转身回到许董的桌位,同样罚酒赔罪。

她的脸上在笑,心在滴着泪,可没人知晓。

她哭得越是伤心,脸上的笑越是灿烂。

一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情绪统统摆在脸上、个骄纵的她,在兰生,她第一次言不由衷,她第一次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也第一次挂起了面具。

她深爱的男人对她不屑一顾,让她在一夜之间,转成了大人。

打烊时间到,客人渐渐散去,公关们纷纷走入更衣室,收拾物品准备回家。 

一旁的员工厕所,白逸莲靠着呕吐台,不住的吐出胃中黄汤,一旁的小燕拍抚着她的背,递过温情面纸。

「你今天怎么了?喝得这么多。」小燕不解的问,「是薇儿跟你说了什么吗?」

喝酒本是公关的工作之一,可今天的莲莲表现过于反常。

她非常的,比以前更为投入,任何邀酒都大口大口饮,还有客人因为她的爽快,开心得请了全场客人每桌一瓶香槟。

她的转变是她当众挨了薇儿一个耳刮子,进办公室听训之后开始的,故小燕猜测一定是在办公室内的那十分钟发生了什么事。

白逸莲摇摇头,谢过小燕的好意后,拿起洗脸台上的牙刷,刷掉满嘴的酸苦味。

在笑脸背后,她的心在淌着血、滴着泪。

她有满腔的苦无处可说。

爱一个人而不被爱,竟是这么的痛苦。

当事实被血淋淋揭开的那瞬间,她巴不得世界末日来临。

她好想逃离,将自己锁在一个安静不被打扰的地方,狠狠哭个痛快,可那会让汪若薇看不起。

她有她的骄傲,她一向自视甚高,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就变得懦弱。

休息室里人渐散去,她自衣柜里拿出外套披上,一旁的小燕仍关心的陪在身边。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小燕问。

「谢谢,我没事的。」白逸莲报以要她安心的微笑,「只是喝多了点,吐完就清醒了。」

自兰生后门离开,一排计程车等着载送小姐回家。

她无视计程车的存在,经过一辆辆黄色包车,来到大马路边,想步行回家。

习习晚风带着凉意,分送秋天的萧索。

她拉紧了外套前襟,仰头深吸了口气,思考着该怎么调整自己心态时,身后传来低低的喇叭声。

她不悦回头,意外见到一辆香槟色就跟在她身后。

那是名岚的车子。

「上车!」车内的名岚探出头来,用的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她犹豫了一下下,转身往车子方向走,缓慢的每一步都在思考,在武装盔甲,在从爱情中撤离。

在兰生耳濡目染的公关式思考,让她坐入车内时,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她把他当成客人,不再是她的青梅竹马,不是她深爱的男人,而仅仅是兰生的大主顾。

如此,她就可以笑着面对他,与他单独相处在同一个密闭空间。

「你来接我吗?」她甜笑,嗓音柔细。

白逸莲一向个耿直,喜怒哀乐统统摆在脸上,长久以来对她的认知让名岚错认了她的笑颜。

「薇儿给了你一巴掌,我以为你会很生气。」

她是被捧在掌心中的珍宝,家人就连骂都舍不得,更何况是当众在她清丽的脸颊上送上五指。

「那个时候的确是很生气,不过是我错在先啊,就算生气也不能怎么样。」她耸耸肩,接着挽住名岚的手臂问,「你担心我?!」

「这是当然的。」

「怕妹妹受到欺负?」

「欺负是不至于,只是想你平常娇生惯养,哪受得起这种侮辱。」 D

「呵……」白逸莲轻笑,「你一直都很了解我。」

她垂睫,浓密的睫毛掩住哀伤。

他一直都很了解她,所以她的爱恋在他眼前也是隐藏不住。

他清楚却不肯接受,就如汪若薇所说的,他并不爱她。 

口突然一阵激动,热泪险些滚下眼眶,她慌慌闭眼,锁住泪水。

「好歹我从小看你长大。」名岚她笔直长发,「没事就好。」

她怎么会没事?

她好想两手抓着他的领口,气愤的摇着他的双肩,大声质问:「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不?」

为什么只把她当妹妹? 

为什么疼她、宠她、关心她,却不爱她?

与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对她这么好!

万般怨怼都藏在心里,她没有说出口,只懒懒的靠在名岚的肩头。

「我累了。」

「你睡一下,到了叫你。」

车子平稳往前行驶,靠在名岚肩头的她并未睡去。

她的身体很累,脑袋却是很清楚,鼻尖隐约闻到自他身上传来的酒味、烟味跟淡淡的古龙水味,混合在一起成了奇异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像是想将他的所有统统吸入口,完完全全的成为她的。

路面一个颠簸,她顺势摇晃落在他大腿处,将其当作枕头来躺。

名岚腾出一只手,抚着她的脸颊,温柔得让她几乎快滴出泪来。

车子很快的回到了白家大门口。

名岚轻拍她的脸颊,「小睡猪,起床了。」

她故意慵懒的轻吟,有着美梦被吵醒的不愿。

「起床了!」 

她耍赖着不想起来,头颅在他大腿上乱转。

「到家了,回家去睡。」

「我在这里睡就好。」她想腻在他身边更多一些时候。

白逸莲在原处翻过身,一手圈着他的腰,小脸面对着他的小腹方向,如兰吐气透过薄薄的衬衫,印在肚脐下方。

名岚体内立刻起了一阵骚动,分身缓缓硬实。

情欲的突然降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连忙试图拉起白逸莲,可白逸莲像是铁了心似的,硬缚住他的长腰不放。

「不要拉人家,人家要睡嘛!」她一向是任的,所以这时候她也要任到底。

「乖,起来回家睡觉!」

她抱得越紧,小腹的热流奔动得越是激烈,就躺在他大腿上的白逸莲很难感觉不到异样。

「我不——」白逸莲突然一顿。

名岚暗想糟糕,被她发现了。

「什么东西?」小手开始索。

「没什么东……」

「你勃起了!」白逸莲轻喊,美眸透着不可思议。

一直以来,都是她先挑逗他,他才会有反应,今天她只是在他大腿处躺了一下,想不到他就已经有感觉。

「你想要吗?」白逸莲指尖戳着裤裆内的突起,不怀好意的问。

「我回家洗冷水澡。」

「忍耐不是很痛苦吗?」

为什么他就是不肯主动说他要?

明明身下的男已硕,他仍是坚持立场,除非是她要,他才给,否则他在她面前就表现得好像他无情无欲似的。

他就这么怕从哥哥身分踏到男身分去吗?

「一下子就过去了。」名岚暗暗咬牙隐忍。

该死的他是怎么了? 

他一向将自身的情欲控制得很好,除非白逸莲主动上前来挑逗诱惑,要不然绝对不会因为她突然一个感的眼神、裸露的酥或是一个热切的拥抱而起任何反应。 

她不过是抱着他躺在他大腿上而已,毫无邪念的举动,为何他反而有了迫切的渴望? 

「真的吗?」白逸莲小手故意在他裤裆上了,画着他硕的形状。「我们好像没玩过车震耶。」 

他坚持他的,白逸莲可没打算放过他。 

难得是他先起了反应,这富有纪念的一次,当然要有始有终。

白逸莲的话一出口,名岚立刻感到松了口气。

这表示他毋需再隐忍。

「你想要车震?」他问着,长指已滑过纤颈,没入前的深深沟之中。

「常听人讲车震,不知道好不好玩。」 

仍躺在他腿上的白逸莲环顾车内的狭小空间,舒适度跟在房间的大床上一定没得比,但由于车子就停在随时有人出现的大马路旁,平添了一股刺激感,让她跃跃欲试。

「试试看就知道了。」

「你不回家洗冷水澡了?」白逸莲解开裤头,拉下拉链。

「如果你想玩车震,我会陪你。」

他果然很坚持他的理念——他们会做爱,是因为她想要。

「那就来玩玩吧!」

白逸莲掏出硕把玩的同时,名岚也推落她一边衣服,拨出丰腻雪,放肆揉捏。

昂扬就在她的小脸前,紧绷得青筋毕露。

白逸莲伸出小舌,顺着青筋蜿蜒,一路舔上昂扬的顶端。

她的舌头温热,舌尖灵活,没一会儿就将他的分身勾入喉中,刺入喉口最深处,抵着柔软的咽喉。 

名岚喘息逐渐沉重,拧捏的手劲也跟着加重,雪肤被揉出一条条的红痕,峰顶的蓓蕾也染上了艳色,在他指尖炽热绽放。

小嘴含着欲火,上下吸吮吞吐,用力得像是要将他的种子整个吸了出来。

「你……等等……」名岚伸手阻止她的企图。「你想逼迫我提早卸甲投降吗?」

「原来你这么逊。」白逸莲舌尖舔舐湿润的唇瓣,看上去感又危险。

「我这么逊你也巴着不放。」名岚才不会中她的挑衅。

白逸莲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

她直起身,跨坐在名岚大腿上,抬手直接脱掉上衣。

丰满雪因她脱衣的动作而颤动不停。 `

她一手托起一边,往名岚脸上送过去。

名岚默契十足的张口含入挺立的尖,咂吮她的香甜……

第七章

名岚左右来回舔洗娇嫩的尖,不曾冷落,大手替代小手,丰在五指间扭曲变形,微微的疼痛刺激着敏感,她轻轻喘息,娇臀情不自禁摆扭起来,覆盖柔毛的花户不住的揉蹭着他的亢奋。

湿淋淋的水蜜浸湿了小裤,泛滥成灾的腿心透着麻痒,她难耐的小手握住他的昂扬,隔着底裤抵蹭着花心。

她在床第之间一向如此热情,胆大又主动,无须任何试探揣测,一目了然她的需求。

名岚手指探进她的腿心,那儿果然如他所想像,已经湿濡一片。

「你现在很想要我进去你的小吗?」

「嗯……我想要……」她的身体好热好痒。

「把你的内裤脱掉。」 

白逸莲艰困的抬起臀部,弯着腰,举着腿,一个不小心踹到了喇叭,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白逸莲慌张的坐下抱着他,担忧的眼神左顾右盼。

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两方家里都没有人出来探看,两人这才松了口气,在四目交接的刹那,情不自禁爆笑出声。

「车震好麻烦。」白逸莲趴在他身上,扁着嘴道:「地方好狭窄,脱衣服不方便,还会不小心按到喇叭。」

名岚将座椅退到最后,并放平了椅子,再伸手帮她脱掉碍事的内裤。

「可是你那里的反应比往常还要激烈。」

名岚长指自背后刺入她的花内,肆无忌惮的玩弄娇弱内壁。

「有吗?」

「前戏才开始没多久,这儿就都湿透了。」

他点亮车内灯,推她往后,挪动娇臀往前,让她可以看清楚娇正轻颤着溢出汩汩透明花酿。

「看你的小,今晚好荡。」名岚故意抓她的手抹往腿心,证实他所言不假。

「人家哪有。」她娇嗔。「你自己也是。」纤指戳戳仍高昂挺立,前端同样溢出滑腻体,紧绷得彷佛快爆炸的暗红色男。

名岚低着头,注视着粉红色花贝,那灼热的视线让白逸莲小腹深处悸动,花水泉涌。

灵活两指拨开丰软,寻出隐密的娇蕊,指尖捻上,轻揉慢转。

「唔嗯……」白逸莲抿着嘴,贝齿咬着下唇,一股燥热自他指尖的爱抚袭上,热了她的全身。

突然,他温柔的动作变得激烈,放肆的狎玩那幼嫩的小核,热潮一转为快感,喘息声也变成了浪荡的娇吟。

「啊……」

绷紧的两腿紧夹住他的劲腰,双手覆上寂寞双,夹击挺立花蕾,放荡的娇媚模样,让名岚更是血脉偾张,情潮激狂。

「过来,让我尝尝你那里。」

白逸莲张开迷蒙双眼,不解的看着因情欲奔动而眼眶泛红的名岚。

名岚将她转过身去,推她趴下,拉过翘臀,以唇舌品尝战栗小核,柔软花,及香甜花水。

薄唇吻住嫩蕊吸吮的感官是如此刺激,白逸莲不由得全身颤抖。

「帮我……」名岚扶住分身,凑向她粉唇边。

小嘴立刻张启含入,卖力的上下吞吐,无奈他的分身实在太过长硕,她即便含至喉咙最深处,也无法全数含入,只能靠柔细小手协助套弄

光是这样吮尝小核,名岚似乎还嫌不够,火舌来回刷弄花唇,钻入软绵花内。

「你这儿真甜……真好吃……」

「唔唔……」被他的男塞了满嘴的白逸莲无法出声。

燃着她身子的大火越烧越猛烈,娇臀也扭摆得更为激烈,强烈酥麻快感不断涌来,她忍不住一个剧烈颤抖,高氵朝令她全身酥软,膝盖几乎无力撑起大腿,分跪他两侧。

「小莲莲高氵朝了。」 

恶意的指揉弄因高氵朝而更为敏感的花,被盈盈春水沾湿的花儿绽放着艳色,妖美动人。

「现在是不是换我在你嘴里了?」名岚故意坏心的问。

他知道她不会愿意的。

白逸莲闻言,果然立刻放开他的男,直接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对着他。

「不可以!」圆臀往后退,直到抵住他的赤铁为止,「这样还不够。」

那样的高氵朝还不足以满足她。

她要更强烈的,像灵魂在转瞬间整个被抽走了般,被抛入天堂的极致。 

两手握住雄健的阳刚,翘臀抬起,顶端对准水嫩口,像怕他自制崩溃般的急急坐下。

她急落的速度让名岚有些疼。

「你真猴急。」

他笑她的同时,也忍不住向上挺动。

她紧致的小绵软得不可思议,却又紧窄温热得几乎将他的昂扬熔化。

缚住他的压力让他无法克制,一次次勇猛的向上顶击,击毁她脆弱的花心。

他的狂猛驰骋激擦花嫩,教她不由自主的放声高吟,与他激情的低喘融合在一起。

她坐在他身上,原是想掌控这一切的,但她什么也无法思考,只能任凭他如野兽般的撞击,雪因而激烈的弹动,画出一道道艳波。

「名岚……啊……」

快感如被暴风卷起的海水,瞬间将她灭顶,蜜倾泻而出,颤动的内壁急剧收缩,压迫他肿胀的硕,令他难以抗拒,随着她一块奔向高氵朝,放纵浓稠种子急入花壶深处……

车外是一片安静,车内是浓重的喘息,欢爱的浓烈气息久久不去。

软倒在名岚身上的白逸莲徐徐起身,一个不慎又撞到车顶。

「又撞到了。」她扁着嘴抱怨,「你的车子太小了。」

「谁叫你要玩得这么激烈。」

名岚捡起被扔掷在座椅下的上衣,为她套上。

「晚了,进去吧!」 

「都快早上了。」

白逸莲望着窗外的天色,东方隐约可见鱼肚白,阒暗的沉黑也慢慢转为深蓝。

「早点休息。」名岚打了个呵欠。

白逸莲不语,也未有下车动作,只是深深的凝视着身下的男人。

「看我干嘛?」他一弹小巧鼻头。

「看不行喔?」

白逸莲朝他做了个鬼脸,推开车门下车。

以钥匙打开镂花铜制侧门,凉凉的晨风袭来,腿间一片凉意,她这才倏忽想起她忘了将内裤穿回去。

转头,名岚仍在原处。

他一向等到她人进入屋子内,才会掉转车头回去。

这是他的体贴,但她知道这份体贴并非她独享。

也许他对其他女人也是这般疼宠,也许他同样的让其他女人予取予求,竭尽心力呵护。

他说不定有爱那些女朋友一点点,但就是不爱她,所以他一直说她是妹妹,很决绝的在两人之间划下一道名为「不可能」的鸿沟。

想到汪若薇告诫她的话,她依然可感觉到口一窒。

瞧见她转头,名岚按下车窗,挑眉质疑。

白逸莲摇摇头,推开侧门,步入庭院。

当身后的铜门合上发出沉重的声响时,她突然有所顿悟为什么汪若薇会特地跟她说破名岚对她的感情。

她掌握不了这个男人的心,但至少她可以掌握她的工作。

汪若薇答应给她的取材时间只有两个月,她不能再为一个不可能的男人忘了她前往兰生的最大目的。 

她曾经想利用兰生,让名岚看到她充满女人味的一面,让他知道她已经不是个妹妹,而是个成熟的女人。

但他本无视她的存在。 

也就是说,去除了青梅竹马这个包装,她丝毫引不起他的注意。

她以为进入兰生可以得到他,没想到却是让她看透了两人之间的不可能。

她决定死心,将他摒除在心房之外,不再让自己受伤害。

虽然……那很难……

真的……很难……

前方黄灯闪烁,很快的一转为红灯。

车子平稳的在白线之前停住,名岚手放窗框,抵着下巴,望着窗外的俊眸若有所思。

身边的汪湘亭仿佛没看到他正神游太虚,仍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

「那包包不仅有一般的皮革握把,还有金属链带,设计得跟一般包包不一样,我好喜欢喔……」

兴奋的汪湘亭滔滔不绝的讲过了两个红绿灯,终于发现她身边的男人不曾附和过。

未曾附和,表示她拿到这礼物的可能非常低微。

「名岚?名岚!」

见怎么叫他都不理她,汪湘亭只得用手摇了摇他的臂膀,这才将他的神智唤回。

「嗯?」名岚漫应了声。

「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汪湘亭大发娇嗔。

「有啊!」名岚转过头来笑了笑,捏捏汪湘亭的小鼻头。

「那我刚刚说什么?」

「你说那个包啊……」

什么包?他也不记得了。

「对啊,我在说那个包包,然后呢?」

「你很喜欢啊!」

反正她只要特别提到某样东西,而且可以一路滔滔不绝的将外观整个叙述详实,这就表示他得掏出钱来,随便想个名目送给她。 

「对啊!我真的好喜欢喔!」汪湘亭挽住名岚的手臂,嘴凑过去他的耳旁,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盘旋,「你记得我说的是哪个牌子吗?」

牌子?他记得才有鬼。

一路上她一直在讲那个什么包,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烦。 

不耐的情绪陡然升起。

擅长应付女人的名岚不动声色,借停红灯的时间,拿出皮夹来。

「虽然我很想去买那个包送给你,当作我们认识第五个月的纪念,不过因为我下午有个手术,所以宝贝,得委屈你自己去买了。」

白金卡在阳光的照下更显闪亮,犹如钻石一般,连汪湘亭的眼睛都映亮了。

「你不陪人家去喔?」 

能得到心爱的包是一回事,该有的撒娇还是要做,这才能将身旁的有钱大爷抓得牢牢的。

「下次我再陪你去,好吗?」

「好吧!」汪湘亭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

「过来亲一个。」

汪湘亭凑上红唇,名岚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下。

「还要!」

汪湘亭拉过他的头,以要将名岚吸乾的猛劲,送上狂热的拥吻。

两人相拥的激烈,连汪湘亭耳上的耳环不小心碰掉了也没注意。

绿灯早亮,他们仍吻得难分难舍,后头车辆不耐的按着喇叭,这才令两人分开。 

「我的耳环掉了。」汪湘亭惊讶的着空荡荡的耳朵。

「可能掉在座椅底下了吧。」名岚瞥了汪湘亭一眼,打转方向盘转往右边巷子。

「那是人家最喜欢的耳环。」汪湘亭弯腰在座椅下索着,「香奈儿的耶。」

名岚看着她忙碌寻找的背影,眼神淡漠。

抬眼淡瞟了后视镜中的自己,他发现他的脸是毫无表情的,眼神嘴角没有任何情感。

了俊脸,他微偏着头,想着难道他在面对女朋友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吗?

再想了想,若他一直都是这种冷情的模样,一定早就有人抗议了。

还是他对现在此刻伴在身旁,交往五个月的汪湘亭已失去了热情?

「这是什么?」

汪湘亭的声音再次将他的思绪拉回。

寻找耳环的汪湘亭低头找寻耳环时,意外从座椅底下拉出了某样物品。

「内裤?」而且还是很高级的蕾丝内裤。「为什么你车子里有这种东西?」汪湘亭惊讶的质问。

「大概是谁忘了拿走的吧。」名岚无所无谓的答。

他有众多女朋友,这在他和汪湘亭之间一向不是秘密,因为一时激情热吻而掉落在他车子内的东西一大堆,前方置物柜里头就有一堆小饰品等着女主人认领。

「这是条内裤耶!」有没有搞错?

「我知道。」他视力好得很。

汪湘亭愠怒的将内裤摔回座位底下。

「你不是说过,你绝对不会在车子里头做爱的吗?」

「对啊!」他还是回得心不在焉,「那对车子不好。」所以他从不跟女友们在车子里头乱来。

「如果不做爱,为什么会有内裤?」想告诉她,脱了裤子却什么都没做吗?谁相信啊! |

「那是因为……」名岚蓦然怔了下。 

「因为什么?」汪湘亭怒气冲冲直瞪着他。

名岚对所有的女朋友都公平对待,这也就表示这些人里头没有一个是特别的。

她们很清楚,也知道最好不要无理取闹,不然个温和、甚少发脾气的名岚在决定分手时,其绝情程度会让人跌破眼镜。 

在他的心中,大老婆是他的爱车,其他女朋友统统排第二名。

对于大老婆疼爱有加的他,也相信车震过的车子较容易发生事故,故即便乾柴烈火,他还是会找家旅馆,坚持不在车子里做爱做的事。

现在竟然有个女人可以在车内与他共赴云雨,这不就表示那个女人的地位凌驾这台「大老婆」了吗?

那个人是谁?这是她最想知道的!

汪湘亭的质问将名岚又拉回令他魂不守舍一整天的问题上去。

这条内裤的主人,自从上回他送她回家,紧接着在家门口欢爱之后,已经将近两个礼拜不曾出现在他面前了。

这种把戏她之前曾经玩过,目的都是为了引起他注意。

她从来都不曾撑过五天,「耐」这两个字,从来不曾在她字典里驻足。

然而这一次却是超过了一个礼拜。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但他偶尔还是可以从他房间的窗户,在六点半准时看到她的座车搭载着她前往兰生上班。

偶尔看到她在庭院散步,看到她与家人聊天……

她巧笑倩兮,脸上没有任何不适,神看起来好极了。

她像平常一样的过日子,看不出有任何特别,只除了未出现在他面前。 

那个很黏人的丫头,不见了。

她不再老缠着他,三不五时就逼问他的情史,他其实是松了口气,然而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他反而比以往花了更多时间在思考她的行为,猜想着她脑袋里的想法。 |

「到底是因为什么啊?」见他一直不回话,又沉入自己的思绪里,甚觉不被尊重的汪湘亭更为光火。

最后会成为名岚特别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其他人!汪湘亭愤恨的想。

她从见到名岚的第一眼就对他钟情,就算医院里的人都知道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可她就是喜欢他,她掌控不了自己的心嘛!

她就像所有花花公子身边的女人一样,以为自己会是收服花心者的最后一人,在她的魅力之下,其他女人将慢慢被冷落,最后这男人将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现在突然冒出个程咬金,教她怎么不生气!

「没有因为什么。」名岚懒懒的回。

他不觉得他需要向身边的女人报告一切。

「你不是说过你绝对不会跟女人在车上做爱的吗?」本是骗人的!

「我说我没有,你会相信吗?」名岚斜睨着她。

「我才不相信!」骗鬼啊!

「所以你一定要问个明白罗?」

「对!」

她要去撕破那臭女人的脸皮,让她再也无颜出现在他面前!

名岚微微笑了笑,将车子停往路边。

他转过身来,两手搭于汪湘亭肩上,在汪湘亭脸颊上印下淡淡一吻,同时将汪湘亭收放在包包里,属于他的白金卡收回来。

「我不饿了。」他淡笑,「你自己去吃饭吧。」

「为什么我要自己去吃饭?」他还欠她一个解释耶。

「亲爱的,我对你厌倦了。」 

汪湘亭愕然瞠目。

「为什么?」

他塞了一千元入她口袋,「自己坐计程车去吃饭喔,乖。」

拍拍粉颊,名岚将车门打开,将她推了出去。

措手不及的汪湘亭险些跌倒。

她慌忙站好,再转过身来时,名岚已将车子开远。

「臭名岚!」她生气大喊。

三言两语就想甩了老娘,哪有如此容易! 

还有那个女人,她一定会找出来,让她知道她的厉害! 

8-10完8结

第八章

汪湘亭的无理取闹让名岚发现了不曾发现的事实,这让他心头烦闷并恼火。 

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因为一时的情欲冲动,打破了他的原则,在他最宝贝的大老婆内车震。

对待女伴一向温柔,即便倦了谈分手也能平和的他,生平第一次在半路上将女伴推下车去。 

造成他所有不寻常的原因,统统指向一个人——白逸莲。 

她是他的青梅竹马,他也只是将她当成妹妹看待,虽然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但这并不代表什么,就好像他有众多女朋友,却没有一个能引起让他娶回家当老婆、约束他一辈子的欲望。

他这个人花虽花,轻佻归轻佻,但他一向有原则,一旦出口的承诺,他誓死遵守,也因为这样,他明白若他今天做出了婚姻的承诺,也就代表他将挥别花花公子的现在,成为一棵屹立不摇的大树,守护他的家庭,守护他的妻子,守护他的子女,忠贞不二,绝不背叛。

他的承诺不轻易出口,若没那个决心,他不会给对方希望。

所以,他不给白逸莲希望。 

房车停置在名家车库,车子早已熄火,人却未下车。

他坐在车子内沉思,虽然静默,但表情凝重。

他自问,那从小看她长大的美丽女子,是否已经有了绑缚他的能力。

他想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

还不够。他想。他还未肯为她放弃整座美丽的花园。

是的,还不够。 

那一天会与白逸莲在车子里直接欢爱起来,他想也许是因为体内残存的酒作祟,也许是因为夜太深,周遭太宁静,而经过酒店洗礼的白逸莲太媚,他才会一时迷乱了心智。

豁然开朗的他推门跨出车外,握于掌心的手机忽然响起。

拿起手机,是汪若薇打来的。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汪若薇语调轻快,似刚中了乐透,「你青梅竹马好妹妹决定继续待下去了。」

「什么?」什么叫决定继续待下去了?

「莲莲说她在这做得越来越有心得,所以她决定成为正式公关。」

白逸莲要成为正式公关?名岚大惊。

「你别闹了,逸莲怎么可能成为兰生的正式公关?」

「为什么不行?」名岚的大吼令汪若薇不悦,「你可别小看她,她现在已经是红牌了。」

「我管她什么红牌!我不准她在兰生继续做下去!」

别开玩笑了,兰生的公关,陪酒小姐?就算兰生的格调再高,那仍然是一问酒店,白逸莲可是白家的掌上明珠,疼在手心的宝贝!

她这次去兰生当公关,是为了她的小说资料取材,是为了了解她所要设定的背景,若不是因为这样的理由,白家两老有可能答应让她进出那种声色场所吗?

如果不是因为取材的原因,他又怎么可能答应她的要求,替她去向汪若薇请托?

在那种地方,陪着各色各样的男人喝酒、聊天,被各色各样的男人吃豆腐、来蹭去,要不是期限只有两个月,哪个家庭会允许女儿去那里上班,更有哪个「哥哥」会将「妹妹」推入「火坑」的?

「这是莲莲的决定,你管不着,我只是跟你说一声而已!」

汪若薇哼了声,擅自挂断电话。

什么叫她的决定他管不着?

名岚气得回拨。 

「叫逸莲来听电话。」

「她现在很忙,名慧医院大院长!」汪若薇故意慢条斯理的,存心气坏名岚。「我说过她现在是红牌,尤其长诚管理顾问的许董爱死她了,我看他不是打算包养她,就是将莲莲娶回家……」

「不要开玩笑了!包什么养?白家的财产比那鬼长诚管理多上好几十倍!」有哪个有钱人家的女儿会被包养的?更何况她还是白家唯一的女儿!

就连目前继承家业的白家独生子白逸安都非常疼爱他的妹妹,让以半米虫姿态赖在家里的妹妹过着富裕无虞的生活。

这样的女人哪需要男人包养?

而且那个什么许董——

「那个离过婚、还有一个小孩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娶逸莲?而且他还大了她十几岁!」他都可以当她爹了!有没有搞错!

薇儿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明知逸莲的家庭背景,还有她来兰生的原因,竟然将她当成旗下公关一般看待!

他当初拜托薇儿照顾她,可不是要她将她蛊惑一起去当酒店小姐!

「你那么气干嘛?」相对于名岚的怒气冲冲,汪若薇显得老神在在,「这是莲莲的抉择,又不是我逼她的!」

她可从来不会逼迫任何一个小姐做她们不愿做的事。

酒店公关这东西,若不是自己有兴趣,做得心甘情愿,是无法带给客人快乐闲适时间的。

白逸莲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名岚气炸了!

她这样搞,是存心跟他过不去吗?

她若真的决定要去当酒店公关,当初引荐她进去的他,又要怎么跟白家人交代?

「叫她来听电话!」

「不——要。」汪若薇故意拖得长长的,像是存心气死他。

「我直接过去!」名岚狠狠切断通话!

这两个女人在搞什么东西?名岚气死了。

若说逸莲年轻不懂事也就算了,汪若薇那家伙怎么可以跟着胡搞乱搞

他顿了下,说到年纪,汪若薇好像还比白逸莲少了个两岁……

管她几岁,不对的事就是不对!

算了下时间,当初答应的两个月期限只剩三天,他们说好的时间是两个月内,而不是两个月整,既然时间差不多了,他就得执行哥哥的权威,让那个傻了心智的女孩乖乖滚回家,不准再留恋声色场所,好好写她的小说! 

名岚一到兰生酒店,就看到白逸莲与许董双手互握,两个人就坐在五号桌,亲亲热热的咬耳朵。

他看了心头火起,但不立刻冲过去分开两人,只用冷淡的眼神直视着他们。 

「大院长。」汪若薇夸张的喊,「欢迎您大驾光临。」

那惊讶的语气仿佛半小时前的那通电话是名岚自己不小心作了个白日梦似的。

「我拜托你照顾她,可不是要你拉她入火坑!」名岚没好气道。

「什么火坑?」汪若薇白他一眼,「兰生可是全台湾有名的高格调酒店,要不您也不会常来光顾了。」

汪若薇引领着他来到八号桌,就在五号桌斜对面,可以清楚的看到白逸莲他们的动静。

「帮我叫小燕跟小静过来。」汪若薇低声吩咐少爷。

名岚这人只让熟识的公关服务,原则可多得很。

「不!」名岚抬手阻止少爷,「我点莲莲。」

「可是……」少爷面有难色。

「莲莲今天让许董全包了。」汪若薇笑得暧昧,「许董真是出手大方呢,还请全场客人每桌一瓶香槟。」

这种好康客人天天来个几个,兰生酒店今年的业绩铁定又上涨百分之两百!

白逸莲一开始就注意到名岚的到来。

对她而言,他就像发光体,不管是夹杂在人群之中,还是在黑暗的环境里,她都仿佛是装了名岚雷达探测器一般,只要他一出现,她就可以立即察觉到他的存在。

她不喜欢自己对他如此敏感,因为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他了,故即便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投在她身上,她仍假装没看到。

她已经喜欢他很多年了,甚至都已经让他明显的感觉到她对他的爱恋,可是他却是一发现之后就迫不及待将她推远,又是装冷淡,又是满口「哥哥经」,好像若跟她有了情侣关系会多丢脸似的。

她白逸莲身价可是好得很,人长得美,身材又魔鬼,不仅大还有脑,这么完美的她应该是他来追她才对,哪有她都倒追了,还被推到臭水沟里的道理?

虽然心里气他气得要命,但她眼角余光仍追逐着名岚的身影。

他看起来好像很火大,是谁惹他生气了?

名岚是个很少动怒的人,有能耐令他板起脸就很了不起了,更何况是如此显而易见的怒火,还真是奇了。

「莲莲,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见白逸莲一直没回应他的问题,许董纳闷的摇了摇她的手。

「喔,抱歉,可能我酒喝得有点多了,有些晕。」白逸莲手按着额头,仿佛真的不胜酒力。

她来到兰生之后变得很会说谎——喔,不,应该是说学得圆滑了。

这儿客人就是大爷,绝对不可以跟大爷起冲突,就算大爷有不合理的要求,也要学会四两拨千斤,绝对不可以惹大爷们生气。

因为这样的学习,她不像以前一样直来直往,也比以前高,不久前,她还不小心偷听到仆佣的聊天,说大小姐越来越可亲,也不再像以前说话那么惹人厌。

原来她以前讲话很惹人厌喔?她现在才知道。

「你醉了吗?」许董关心的问,并趁势要白逸莲靠在他肩头。

白逸莲也不拒绝,慵懒的靠着,像朵娇弱无力的莲花。

她现在是在做什么?名岚越看越有气。

那样的媚态,柔若无骨的模样,跟小燕、小静她们有什么差别? 

不过来兰生两个月,她竟然已经完全被同化,无怪乎会跟汪若薇提出愿意继续工作下去的意思。 p

他怎么可能任她继续堕落下去?!

「我管她被谁包了,她从现在起不再是兰生的公关!」名岚回头朝汪若薇低吼。

汪若薇一把抓住欲往五号桌移动的名岚。

「你想干嘛?」汪若薇语气中不无警告之意。

「我要带她走。」

「你凭什么?」汪若薇柳眉微挑。

「凭……」

「她已经是二十四岁的大人了,要做什么工作是她的决定,你只不过是个邻居,凭什么管她那么多?」汪若薇先声夺人。

名岚转过头来,下巴微微一昂。

「我管你什么大道理,我要带走她就是要带走她。」

管她几岁,管他是用什么样的身分、什么样的资格,他今天不准她继续在兰生待下去,就是不准!

「大男人!」汪若薇嗤之以鼻。「我还以为你那些狐群狗党里头,就你最尊重女人。」真是看走眼。

「尊重要看地方。」名岚懒得再跟汪若薇扯下去了。

白逸莲靠在许董肩上小鸟依人,而许董那个大色魔竟然缓缓弯下颈子,俨然有欲亲芳泽的的样子,他怎么可能让那色魔得逞!

逸莲的小嘴只有他能亲!

一瞬间,他的脑子闪过这句话,无暇深究的他,三两步就冲到五号桌,一把拉起白逸莲,让好不容易终于有机会可以亲到小美人儿芳唇的许董好事落空。 

「名岚?」白逸莲讶异的看着他。

「走!」

名岚的车子就停在后门附近的停车场,他二话不说,将她往后门的方向拖去。

一时之间,全场所有目光焦点都落在一前一后的两名男女身上。

「在搞什么?」少爷惊讶的张嘴,正想前去阻止,汪若薇抬手暗示他们按兵不动。

少爷不明其意的转头,意外看到汪若薇不只不生气,嘴角还浮现诡谲的微笑。

「薇儿?」小燕匆匆奔过来。「怎么回事?」

「男人是猎人,不让他们追着跑,他就会失了兴趣了。」汪若薇喃喃念道。

「什么意思?」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听得小燕是一头雾水。

「没。」汪若薇摆出愉快的笑脸,前去安抚场内的骚动。

从名岚的怒气勃勃,可见她的计策奏效。

这家伙,不给他一点刺激,还真以为女人都愿意苦苦守候在他身边,直到地老天荒哩。

哪有那么好的事!

不让他火一火、气一气,怎替逸莲的痴情爱恋甘心?

她故意告诉白逸莲,名岚不爱她,要她死了心,就是为了让白逸莲逃离他身边,不再让他以为这女孩死心塌地,可对她放一百个心。

接下来呢,就在适当的时机,撩起他的怒火,再让他亲眼见到他以为深柢固的爱情树已经不属于他,长了脚、会飞了,就不怕他不会转成猎人!

汪若薇弹弹手指头,想她也许可以开个副业,专门替天下男女解决爱情难题。

呵呵……听起来似乎不错呢!

「你放开我!」白逸莲低喊。

他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突然冲过来,拉了她就走,让她丈二金刚不着头绪,更不解他为何看起来火大得可以。

谁惹恼了他?总不会是她吧?

她都很乾脆的不去招惹他,不再跟他有任何接触,拼命的调适心情,想等到可以真的将他当青梅竹马看待,不再对他迷恋,不再对他有情欲上的冲动,才去见他。

她这么知进退,没道理会惹他生气啊!

「你要拉我去哪里?」

不管白逸莲怎么问,名岚就是不回应,摆着一张臭脸,一直走到后门外的寂静巷子里,白逸莲火大的甩开他的手。 

「你在干什么?我还在上班耶!」中途把人拉出来也不说个理由,什么跟什么嘛!

「你不用去上班了。」名岚平声道。

「怎么可以!」她答应人家上班的天数还有三天耶!

做人就该守承诺,更何况人家帮她那么多。

「你是被鬼迷了心窍吗?居然跑去当公关!」她是不是疯了?

「我是为了小说取材啊!」 

这理由他不是早就知道了,而且还是他帮忙引荐的,现在突然拿这点骂她是怎样?吃饱撑着?心情不好想找她开刀? " 

一整个莫名其妙嘛!

「别想再拿这理由唬咙我,我全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她愕愣。

可恶的家伙,还跟他装傻?

「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是不可能隐瞒得了我的。总言之,我绝对不准!」

什么跟什么啊?他知道了什么?他了解了什么?难道是……

白逸莲心头一颤。他是指她暗恋着他的事吗?

她早就猜到他应该是知道了,所以之前才会对她晴不定。她都已经决定对他死心了,现在说不准又是不准什么?

他就这么喜欢被女孩子众星拱月吗?

「我管你准不准!你凭什么管我?」

她竟然也跟汪若薇一样质问他「凭什么」? ^

「我凭——」

「你只不过是个邻居,跟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但那不代表你就有权力管我的心、管我的决定!」 

白逸莲怒气冲冲的转身想回兰生。 

她果然是吃了汪若薇的口水,说的话跟她如出一辙,难怪会被洗脑,想去当正式公关!

愤怒的名岚握住她纤细双肩,将她整个人推往墙上,限制住她的行动。

「我当然要管!」

「你凭什么?」白逸莲生气的挣扎。

她快气疯了!

不爱她又爱管她,真的以她哥哥自居吗? 

「我已经有哥哥了,我不需要第二个哥哥!放开我!」

她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招数,竟然用额头撞他,逼得名岚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压制住她的头。 

「你到底想怎样?」白逸莲气得哭出来。「既然不将我当一回事,就别管我这么多!」

「我哪有不把你当一回事?」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我告诉你,」她咬牙切齿,「若你只能把我当妹妹,我宁愿跟你不相识!」 

她决绝的话语使他一时怔忡,禁锢的手松开。

肩上的压力一失,白逸莲立刻转身欲冲回兰生。 

见她逃跑的方向仍是往兰生走,显然她仍要回去当公关,回去被那个离过婚、育有孩子一名的许董包养!

他怎么可能容许?

名岚气冲牛斗的再次将她拉回,以同样的方式限制她的行动。

「放开——」

「我」字吞没在名岚喉中。 

第九章

名岚侵犯似的强吻,并未让白逸莲有任何喜悦之意。

她搞不懂了。

她从来不是他考虑的对象,任凭她如何想办法走进他心中,他依然是一次次的将她推拒在外。

汪若薇的那句「他并不爱你」,摧毁了她残存的自信。

他清楚的一再强调,他只是将她当妹妹看待,他会跟她上床,是因为「她要」,他因为不愿拒绝她,才跟她上床。

他的态度很明白,除了爱情,其他他都可以给,而偏偏她要的就只有一样——他的爱情。

然而,即便她的心抗拒他的吻,抗拒他的拥抱,抗拒他在她身上游移的手,她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回应了他的吻,两手攀上他的颈,贴近了彼此的距离,因为他手指在肌肤上的跳跃而兴奋的哆嗦。

他鲁的动作因为她的配合而较为温柔,但仍显得急进。 

她的连身小洋装被拉至腰际,露出两条雪白长腿,和浑圆挺翘雪臀。

薄薄的细致蕾丝内裤隐约可见神秘私处,大手像不愿被人瞧见她的美丽般迅速覆盖,有韵律的揉蹭着花户,指尖刮弄着花缝。

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底裤渐渐透出一股湿意,染上他的指尖,显示她已动情。

底裤突然被褪至大腿处,双腿间的凉意让白逸莲微微一惊。

这里虽然是鲜少人经过的静谧小巷,但谁也没法说得准会不会突然有人走过。 

她慌忙想弯腰将内裤拉起,但名岚却已微蹲双腿,将昂扬的硕一举送入她体内。 g

「名岚?」她惊讶轻呼,「你怎么可以在这……唔……」

他往上顶击的快意阻了她的喉咙,她轻喘一口气,小手紧攀住他的肩,怕那强烈的进犯会让她难以承受。

大手托住雪臀,狂猛的激擦抽送,娇躯持续上下,震荡得她几乎快晕眩。

她好担心、好害怕会突然有人走进巷子,或哪个同事走出后门,看到他们的胆大,可不知为何,越是害怕,花壶深处越是悸动,被刚猛赤铁捣出的春水连大腿都沾染了一片。

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逐渐吞食她的理智,丽眸闭上,沉浸在快意浪潮里,直到高氵朝将她淹没。

花一阵紧缩,颤动着紧缚硬挺分身,他没有任何犹豫,随她之后共赴极致天堂,灼烫热瞬间灌满花壶,似乎连她的人也一起被烧灼了

她轻轻的喘息,靠着他的肩头,在那一刻,不想过去、不想未来,不想他到底想怎么对她。 `

对于自己的情感失控、发怒,名岚在快感退尽,理智回笼时,一阵怔然。

他松开她,迎上她纯真的大眼时,他竟然选择了回避而撇开头去。 

某样被隐藏得好好的心底事,突然抽出了芽,他蓦地感到惊慌。

他退后了一大步又一步,与白逸莲拉开了距离。

「名岚?」白逸莲纳闷的望着反常的名岚。

小手抬起,才刚碰触他的臂膀,他忽然一甩。

「不要碰我!」

他说得又急又快,那句拒绝伤透了她的心。 

「又不是我来招惹你的!」她气闷的转身冲回兰生。

纤手刚碰触到门板,突感觉到肩膊一紧,名岚的额头抵着她的后脑勺,许久未曾言语。

她轻咬着唇,不敢去揣想他突然这么做的意义,怕想太多,苦了自己。

名岚终于察觉了自己的逃避。

不!应该不能说是逃避,而是因为大人加诸在他身上的责任,让他不得不以哥哥的姿态来对待率直的小公主。

当他第一次见到白逸莲时,她方六岁,而他已经十五岁了。

十五岁,已经懂得恋爱,对女孩子一把罩的他,在两人四目相对的同时,他竟然感到一阵晕眩。 @

他诧异的盯着小小一个,笑容甜美,脸蛋粉嫩的像上等水蜜桃的美丽女孩,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会对这么小的小女孩感到心头悸动。

当时他们刚搬到这个新别墅社区,白家则是比他们早搬进来的对门邻居。

「名岚,这是白家的小女儿叫逸莲,你要像哥哥一样的照顾她喔。」

他永远记得温柔的母亲如此殷殷叮嘱。

他长她九岁,甚至比白逸安还大了五岁,他是三个人之中的大哥哥,怎么 2

可以对小妹妹有遐想?

若两方父母得知他竟然对个小女孩产生不一样的情愫,白家恐怕会惧他如蛇蝎,慌慌将宝贝女儿锁在家里,不与他有任何来往。 

而父母更会气恼儿子不正常的爱意,甚至举家搬离社区,断绝爱苗。

他一直是思虑很深的男孩,在他一发现自己的心意时,就猜测到这样的可能。

若他们只差个一两岁,说不定两家父母还乐见其成,问题是他们差了九岁,当她还是个可爱小女孩时,他已经是个面临尴尬变声期的颀长少年了。

他强迫自己吞咽下那股心动,不断告诫自己他只能当个哥哥,只能像哥哥一样的保护她、疼她、宠她,不该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近乎催眠似的一遍一遍提醒,甚至为了淡化这份感情,四处交女朋友,催眠的结果,反而在白逸莲逐渐显露出她对他产生了男女之情时,他竟然告诉她,他只把她当妹妹看待。

他的催眠法很成功,成功到他都忘记了自己为何逼迫自己要像个「哥哥」对待她。

他并不是怕父母知道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后会强迫他们结婚,而是他把感情埋在咒语之下,埋在母亲的那句「你要像哥哥一样的照顾她喔」。

而兄妹,是不可以有任何亲密关系的。

被锁在潘朵拉盒中的记忆被开启,他啼笑皆非,哭笑不得。

他抱着她沉默不语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白逸莲好想知道,但又不敢问,怕问了又会是一个伤心的答案。

她被他伤得太深,变得胆小,无法像以前一样,直接明白的去要求他、拜托他,甚至是命令他。

如果你没法爱我就放开我。

她微启双唇,这句话一直在她唇瓣流连,却始终吐不出口。

她悲伤的闭上眼,难过自己在这场感情中的无力。

如果能不爱,那有多好。

一滴清泪泌出眼睫,滑落粉颊,在下巴蓄成清透水滴,不耐重量的低落,夹带着温热跌碎在他的手臂上。 

那滴眼泪毫无重量,却惊醒了他。

他大手覆住她的额头,将她往他肩上靠,好让他看清楚此刻她脸上的表情。 

汹涌的泪水仿佛止不住,静默逐渐转为低泣,她霍地转过身来,用力将他推开。

「不要……」

「我们结婚吧!」

「不要再来找我——」她一愣,「你说什么?」她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我们结婚吧。」他往前跨进一大步。 l

闻言,她非喜反怒。

「你突然跟我讲这个干嘛?」今天的他整个莫名其妙到了极点。「你又不爱我,连当我男朋友都不肯,说什么结婚?今天是愚人节吗?」

名岚两手握住纤肩,制止激动的她。

「今天不是愚人节,我说的也是真心话。」他弯下腰,让白逸莲可以直接而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诚挚。「我刚才想起,我爱你。」

她完全愣住了。

「什么叫……刚才想起?」爱情还有失忆的吗?

名岚露出一丝苦笑,「这说来话长。」

「那你以后再讲给我听。」管他什么前因,她现在只想确定一件事,「你真的爱我?」

她怕这只是一个恶作剧,她不赶快确定,待会名岚就会指着她的鼻子哈哈大笑,嘲笑她竟然被骗了,并冷酷的告诉她:「我怎么可能会爱你!」

她无法再承受打击了,尤其是这种先给糖再狠狠一巴掌的沉重打击。

「爱。」他说得肯定。

她听到的真的是「爱」这个字吗?说不定是唉声叹气的「唉」,或者他本就没开过口。 

她不确定的再问,「没骗我?」

他摇头,「是真的。」

她一定是在作梦。 

「你……爱我?」她感觉到热泪又涌上眼眶。

「我爱你,逸莲。」

天!

她激动的小手掩住口,接着突然用力打自己一巴掌,突如其来的动作连名岚都吓到了。

「你干嘛打自己?」名岚惊愕的问。

见她的小脸蛋隐约泛起了红色五指印,他心疼得要命,连忙轻轻揉抚。

「会痛!」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很清楚的感觉到脸颊上的痛楚,还有他手上的温柔。「真的会痛!」

「傻瓜,你这样打当然会痛。」

「所以这不是作梦?」

万一这真的是梦,那就让她一辈子都不要醒来吧,她宁愿当个睡美人,睡上个百年、千年都无怨尤。

「不是。」明白原由,名岚啼笑皆非,「你这傻子,要确定不是梦有很多方法,干嘛甩自己一巴掌。」

「有什么方法?」

名岚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上她的唇,激狂而热烈,再分开时,白逸莲的小嘴都红肿了。

「这不是作梦吧?」名岚笑眼瞅她。

「不是……」她痴痴傻傻的,脑袋还有些晕眩。 

她的心跳因刚才的激情拥吻而跳得好激烈,粉唇因他热情的吮吻而泛着疼,为了配合他的身高,持续往后弯的纤腰还有些酸酸的……

这些感觉都好真实,证实他的那句「我爱你」不是假话。

身边的后门突然开启,小燕偷偷探出头来,发现四只眼睛愕然盯着她时,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

她快速打量了两人一遍,发现他们身边的氛围似乎有些不同,感觉关系也不太一样了。

这样的颜色是蔷薇色吧?小燕笑看白逸莲双颊两坨愉悦的粉红。

「莲莲,许董找你喔。」

「好。」白逸莲连忙拉下名岚的手,「我回去工作了。」

「不准去!」名岚用力握紧她的手腕。

一听到「许董」两宇,他就怒火上涌。

那老家伙对逸莲有着多余的幻想,想包养她,甚至想结婚?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看是否匹配得上!

白逸莲不解的看看等候的小燕,又看看莫名其妙发火的名岚。

小燕见状,快而轻巧的掩上门,不去打扰两人的「沟通」。

「我一定要去的,这是我的工作。」

名岚今天到底怎么了,这么容易发脾气?白逸莲想到她还不晓得一开始他硬将她拉出兰生是为什么。 

「你在兰生的工作就到今天为止!」不准再去陪那个色家伙!

「不可以,我已经答应薇儿了。」做人就该守承诺!

「你可以反悔!不好意思讲的话,我帮你讲。」

「名岚!」白逸莲生气了,「我当初麻烦薇儿这么多,要不是因为她的关系,我对这一行一无所知。她这么帮我,我怎么可以半途落跑?」

而且她还在店里听取了每个公关小姐踏入兰生的原因,这才知道原来来酒店上班并不一定是因为家庭穷困,只得逼自己出来卖笑。 

在这儿上班的公关小姐有各式各样的原因,当然有的是为了钱,也有的是为了赚出国留学费用,还有的是为了拓展人际关系、打开人脉,也有的是为了培养气质、变漂亮……

各种各样的原因,让生活封闭的她听得是目瞪口呆。

她以前一直以为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像她这样衔着金汤匙出生,生活富裕、无忧无虑的人,另外一种就是平凡到极点,没什么故事可说的人。

然而,认识了更多人之后,她才发现真正平凡到极点的其实是她,日子过得太过顺遂,没有任何风浪起伏,等老了要写回忆录,恐怕短短两三页就可以结束了。

她在这里得到了这么多,怎么可以因为名岚的「任」就擅自离职呢?

「你不需要因为她的帮忙,就为她当一辈子的公关小姐!」

有没有搞错?这代价未免太高了吧!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汪若薇的脑袋瓜在想什么,她当初会答应让逸莲进来当公关,也是看上她的美貌与广博学识。

想她来这没多久就成了红牌,就知道汪若薇的识人眼光。

那女人不做赔本生意的,这段期间逸莲势必也帮兰生赚了不少钱! 

大家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一辈子?」白逸莲不解的挑眉思考,「我只做到月底啊,还剩三天不是?」 

「你只做到……月底?」名岚惊愕张嘴。

跟当初的协议一样

名岚很快就知道原因出在哪里了。

他被耍了! 

可恶的汪若薇,原来什么事她都看在眼里,故意说这些话来整他的! u

「你也是共犯?」

「什么共犯?」白逸莲又不解了。

「你跟汪若薇联手整我!」

骗说她要继续在兰生工作,还说什么长诚许董对她有意思,想包养她……想到许董那色迷迷的眼神,欲包养逸莲应是不假,但被刻意利用来试探他,就让他很不爽!

「整什么?」白逸莲一头雾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对!我误会了!」察觉自己被骗的名岚气到不行,「刚刚说要跟你结婚一事,就是个误会!」

「什么?」白逸莲口一窒,「你是说,你不想……跟我……」

「我不跟你结婚!」

该死的!竟敢骗他!

他最恨被骗了!

名岚甩手决绝而去,白逸莲慌忙追上。

「你刚明明说要跟我结婚的。」

「我后悔了。」

「怎么可以后悔?」白逸莲难过的哭出来。「为什么?」

他怎么可以这样出尔反尔?

「原因你自己最清楚!」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从头到尾都是一头雾水!「名岚……」

名岚甩开她的手,快步走进停车场,坐进车内。

追赶而来白逸莲敲击玻璃窗,可名岚冷凝着一张脸,不理她的苦苦哀求,硬是将车子开走。

「名岚!」白逸莲大喊,却唤不回他回头。

「什么跟什么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的心情好似洗三温暖,一下子从悲伤攀到喜悦的高峰,一下子又重重的跌到了最幽暗的谷底。

她真的不懂,谈得好好的婚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对了!他刚刚说她跟薇儿一起联手整他,那薇儿一定知道什么,她回去问她一定可以晓得原因。

白逸莲匆匆赶回兰生后巷,正要开启后门进入时,突然有人喊住了她。

她回头,一个影快速前进,接着,她感觉到有什么猛地刺进了她体内。

那东西来得太快,她没有时间做任何思考跟回应,一直到那东西离开她时,她才感觉到强烈的痛楚。

疼痛让她全身虚弱无力,小手紧贴住汩汩冒着血的伤口,软倒在地上。

顶上路灯光线昏暗,视线逐渐朦胧的她看不清楚对方的面目,只能从身型猜出那是个女人。

「为什么……」她勉强挤出声音。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汪湘亭的手微微颤抖,愤怒的低吼。

她跟踪名岚,跟到了这个地方,亲眼看到名岚竟然直接在幽暗的巷子里,不顾被人撞见的危险与这个女人公然做爱,还听到他对她求婚!

原来他就是为了这个公关小姐违背了原则,甚至在大马路边将她推下车!

一个酒店公关,而且还是一个在巷子里就可以跟男人做爱的陪酒小姐,竟然远胜过家世清白,还拥有正常工作的她?

她气炸了!

愤怒的她再也听不下去情人们接下来的甜言蜜语,转身就走,想找什么东西来抒发她的怒气。

她来到了一家商店,看着信纸,想写信骂他,或者发黑函,又觉得那成效太低。

看到绳子,想将他绑架,永远留在她身边……

看着各式各样的物品,各种不同的想法一个个窜过她脑袋,直到她看到了刀子。

最本的方法就是让那女人消失在地球上,这样名岚就又会是属于她的了!

对!只要让那女人消失!

她买了刀子,快步回到后巷,却已不见两人。 

她紧握着刀子,才要开始搜寻,那女人的娇俏身影就出现在她眼前。 

这是上天赐给她的好机会!

她没有任何犹豫,大步冲向前,一举将刀子狠狠刺进白逸莲腹部。

见她脸色惨白的躺在血泊中,连身上的白衣服都被染成了怵目惊心的猩红色,她猛然醒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她杀人了!

她竟然杀人了!

无边的恐惧让她惊慌地逃离现场,独留白逸莲一人在地上无助喘息。

好痛!白逸莲觉得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白茫茫的,看不清晰。 

「名岚……」乾燥的红唇呓语,疼痛的泪水滚落,没入发丝。「救我……名岚……救我……」

第十章

开车中的名岚没来由的心一惊,心脏鼓动得厉害。

他的背脊发寒,额角冒冷汗,不祥的预感窜过心头。

难道会是家里或医院发生事情了?

他连忙拨电话至家中跟医院,全都告诉他没事。

那他为何会感到心惊胆跳? 

他怎么想都不对,望着手机中的电话簿,咬牙犹豫了好一会,按下兰生酒店的电话。

平常一向是三声以内就有人接起的兰生电话,今天却是反常的响了十几声

却没有任何人接。

名岚纳闷的挂了电话,思考了会,那胆战心惊的悚然迟迟不散,他决定掉转车头重回兰生。

油门方踩下没一会儿,搁于置物箱上的手机响起,是汪若薇打来的。

一按下通话键,名岚劈头就问:「你店里的电话怎么都没人接?」 

「你在哪里?」汪若薇强自镇定的问。

她一闭上眼,那可怕的情景就在眼前重现,挥之不去。

曾经历过亲人死亡的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亲眼面对生命逐渐逝去的情景。 

她全身颤抖的靠在墙上,握着手机的手不断发着抖。

「我在路上。」

「去医院……」

「什么?」

「去名慧……」汪若薇喘了一大口气,「快去名慧,莲莲……被刺伤了!」

一瞬间,名岚口中的空气仿佛全被抽光了般,让他难以呼吸。

「被刺伤?」他喃喃覆述,音调充满难以置信。「为什么?」

原来这就是他莫名心惊的原由——他心爱的女人目前正生命垂危。 l

「我不知道。」小燕走过来,握了握汪若薇的手,饱受惊吓的她,同样脸色惨白。「是小燕发现她的,她就倒在后门,倒在……一摊血中,她的……肚子被刀子刺了一个洞……」

「她现在在哪里?」

「刚刚救护车送她去名慧了!你快回医院……去救她!」

脚下的油门被踩到底,名岚全神贯注在眼前的路况,耳里只听到心脏如擂鼓般的急促跳动,听不到外头其他车辆喇叭大响,脑子里只有白逸莲倒在血泊中的情景。

她为什么会被刺伤?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应该因为过度气愤,一时失去理智而抛下她,自己离开。

薇儿说她倒在后门,是小燕发现她的,说不定就在他开车离去之后,悲剧就发生了……

如果他冷静一点,不要去计较她跟薇儿使用的伎俩,亲自送她回去,送她入兰生,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车子直接开到急诊室门口停下,将车钥匙丢给一旁的警卫,他迅速冲入了急诊室。

「一、二、三!」护士与医生联手将白逸莲娇小的身躯栘到诊疗床上。

「准备输血!」急诊室医生忙吩咐护士。

「是!」 

「情形怎么样?」名岚气急败坏的问。

「右腹部受到刀伤,出血量六百……」一旁的医生急忙解说患者情况。

他离开兰生时,她还是一身白衣白裙的清雅白莲花,现在却是浑身血污……看到心爱的女人伤成这样,即便是名医名岚也不自觉的全身发颤。

他连忙双手用力互握,克制激动、慌乱的情绪。

逸莲还得靠他来救,他一定得冷静判断,将她当成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伤者,迅速而正确的判断接下来的处理方式。

边听医生的叙述,名岚迅速诊断白逸莲的状况,立刻命令护士推来担架床。

「紧急开腹,立刻送入手术室——」

他的手突然被一只冰冷的小手握住了。

他心头一颤,低头看见意识尚清醒的白逸莲正用虚软的手握住他。 

印象中,她的小手总是温温热热的,大家都夸她身体好,头好壮壮,那双充满热度的小手,从不曾像此时如冰块冻人。

「名岚……」小嘴微动。

名岚连忙将耳朵凑近。

「名岚……救我……」清泪自眼角滚落,刹那间,名岚的眼眶红了。「救我……名岚……」

「我会救你!我一定会救你!」他嗓音嗄的许下承诺。「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

「好……」因疼痛而扭曲的嘴角微微弯起。

「院长,换床了。」护士连忙提醒。

众人齐力将白逸莲换到担架床去,快步推入手术室。

消毒完双手,换上手术衣、帽,戴上口罩与手术手套后,名岚走进手术室,深深看了一眼已经麻醉完毕,闭目躺在手术台上的白逸莲。

「我一定会救你!」大手朝一旁的护士伸出,「手术刀!」

「手术中」的红灯熄灭,在外头等候的白家人与汪若薇立刻紧张的站起,引颈盼望。

白逸莲被护士们推了出来,脸色依然苍白,但呼吸均匀,状况似乎良好。

「名岚,怎么样?」白妈妈紧张的问,「逸莲……她没事吧?」

「手术很顺利。」名岚拍拍白妈妈握着他的手。「没事了。」

「没事就好。」白妈妈与白爸爸连忙跟着担架床一块走向病房。

「名岚。」汪若薇喊住他,「我有话跟你说。」

名岚看了逐渐远去的人们一眼,跟着汪若薇来到了角落。

「什么事?」看到汪若薇,他的神色立刻坏了几分。

「我要问你,不是你跟莲莲两人一起在后巷吗?为何会独剩莲莲一人被刺伤在门外,而你却不见踪影?」

「你问这问题是什么意思?」名岚挑高单眉,「你怀疑我杀害莲莲?」有没有搞错?这女人侦探小说看太多了吗?

「我没那么白痴!」汪若薇瞪他一眼,「而且凶手已经自首了。」

闻言,名岚瞪大眼,「凶手是谁?」

「我不认识。」汪若薇先将这话题丢到一旁。「我要弄清楚你为何会独留莲莲一人在后巷!」

这是她在莲莲手术中时,百思不解的问题。

她叫小燕去叫人时,回来的小燕曾面带喜色的说他们两个看起来甜甜蜜蜜,颇有好事将近之意,还问她这两个人是不是在谈恋爱。

既然两人的氛围如此甜蜜,没有道理名岚不将白逸莲送回酒店之后再离去,更何况那时已经是晚上了,名岚不是这么不懂体贴的男人,否则他也不会在女人之间周旋多年,游刃有余。

说到这事,名岚口余火再起。

他可以不跟白逸莲计较,但不代表他会放汪若薇干休。

「你还敢说!」名岚瞪视着她,「你跟逸莲联手耍我,骗我说她决定继续在兰生工作,还故意扯出一个许董,要我……吃醋!」他不甘不愿的说出「吃醋」两字。

「什么耍?」汪若薇瞪他一眼,「我只是在测试你的真心而已。」

「我最恨被骗!」名岚恶狠狠的瞪着她。

「你气我没关系,一辈子都不想见我也行,但我声明在先,这事跟莲莲无关,全都是我的主意。」

「跟她无关?」他愕然。

「她从头到尾不知情。」

这么说来,他真的误会她了?

天!他做了什么?因为这个误会,他差一点就失去她了!

「混蛋!」名岚气急败坏的大骂,「这帐我回来再跟你算!」 

他要去跟逸莲忏悔,诉说他的歉意,请求她的原谅,至于汪若薇,这帐他会跟她好好算清楚! ]

「乐意之至。」汪若薇毫不在乎的点头。「现在换我问你了。」

「什么事?」有屁快放!

「汪湘亭跟你是什么关系?」 

「汪湘亭?」他又是一愣,「她是我之前的女朋友之一。她怎么了?」

汪若薇上前一步,低声道:「是她刺伤莲莲的。」她拍拍他的肩,「女人关系要处理好啊!」

说完,她即往病房方向走去,独留震惊不已的名岚。

杀伤逸莲的竟然是汪湘亭?

为什么?

她又是如何知道他跟逸莲的关系?

他们之间是一直到今天才明朗化的,在这之前,逸莲甚至不具备「女朋友」这个身分啊!

所有的疑惑只有在见到汪湘亭后才得以解开,但他现在还没那个心思去想汪湘亭的事,他要去看顾逸莲,直到她清醒,张开那双漂亮的眼眸为止。

窗边纱幔轻飞舞,清爽微风飞落到床上沉睡的俊美男子前,轻轻吹起额上轻柔发丝,一个吻顺着扬起的头发,落到他宽广饱满的额上。

这似有若无的一吻惊醒了他,缓缓张眼,一张娇美容颜在他眼前缓缓成形,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早安!」白逸莲甜美的笑靥进占他瞳眸。

踢掉脚上的拖鞋,白逸莲跳上床铺,直接压在名岚身上。

「小心一点!」她鲁的举动让名岚神经紧绷。

「人家已经好了啦!」白逸莲嘟着小嘴道。

伤口早就好了,名岚就是爱担心,她只要动作稍微鲁了点,他就会担忧地忙出手制止。

白逸莲掀开上衣,露出洁白小肚肚,在腰腹处有一道粉红色的疤痕。

名岚细心的缝合,让伤口在痊愈之后痕迹不明显,只要择日请美容整型外科医师处理掉疤痕,就能还她昔日无瑕美肤。 

「看!都没问题了!」白逸莲笑着说,小手在疤痕处揉啊揉,证实她所言不假。

伤口早就痊愈没问题了,身为医生的名岚当然是最清楚的,只是那天她全身血污送到医院的情景始终在脑海挥之不去,成为他人生中最大的一场噩梦,现在想来仍是余悸犹存。

白逸莲被刺的隔天下午,他去了警局,看到自首的汪湘亭,起初涌上口的是无尽的忿怒。

汪湘亭小脸带着愧疚的看着他,脸上有着泪痕,但丝毫引不起他的同情。

就是这个女人,害得他心爱的女子在生死之间徘徊挣扎,险些送了命!

他激动的站在她面前,身侧的两手微颤,想扼住她纤细的脖子,让她尝尝那份苦痛。

名岚气得全身发抖,汪湘亭全看在眼里,令她不自觉地瑟缩在椅子里。

当理智回笼,她有着无限的恐慌与后悔。

她竟然动手杀了一个人,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做这种事。

当女警听完她自首的经过,仅用不谅解的目光看着她,问道:「有必要为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傻事吗?更何况你一开始就知道他不爱你,不是吗?」

她知道他不爱她,可每个女人都以为她会是收服花花公子的最后一人,她也是这么的痴心妄想着。

她终日空想着她将成为院长夫人,过着贵妇的优雅生活,每个人看到她都会尊称她是院长夫人,受尽众人的崇拜与尊敬…… 

她的梦想太美好,所以才更显得现实的丑陋。

「她……还好吗?」汪湘亭嗫嚅地问。她会不会死掉?

怕得要命的她后来鼓起勇气重回现场,警车与救护车的阵仗再次将她吓坏。

她亲眼看到救护人员将气若游丝的白逸莲送上救护车,那张苍白的小脸始终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

她不是坏人,她只是一时被愤怒迷了理智,她只是梦想破灭的失意者,她见不得她的院长夫人位置易主,所以她下了重手铲除对手。

她后悔,深深的后悔。

名岚深吸口气,才自牙缝逼出「她没事」三个字。

「真的吗?」汪湘亭紧绷的神经瞬时松缓,眼泪立刻如断线珍珠纷然滚落。「太好了!太好了!」 

她哭了一会儿后,抹着眼泪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杀了人还有不是故意的吗?」

名岚生气大吼,引起他人侧目。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气……很气你爱的人不是我而已!」她泣不成声。「我看到……看到你跟她在后巷……做那个事,我好气……气你从没将我放在心上……好气那个人拥有了你的爱,而我却被你推下车……我真的好气,才会一时失去理智……」

说到最后,她难掩心痛,掩面嚎啕大哭。 |

名岚这才倏忽想起眼前的女人是前两天因他心情不悦,她又在一旁罗哩叭唆,以至于被他赶下车去。 

他这时才恍然大悟,即便游戏规则一开始就说得明白,即便女人随着起舞,但她们心里想的并不像一开始说好的那么坦然。

她们心底有着要求,只是没有表现出来,游戏的最终目的仍是要得到他这个人。 

他想是他太自私,是他只想着自己,从不曾了解对方的感受,就连当初对待逸莲也是这样。 

他深深凝视着哭成泪人儿的汪湘亭,垂眉敛眼,歉然道:「抱歉。」

然后他在汪湘亭愕然抬起的眼中,瞧见了心碎……

见名岚神色黯然,白逸莲立刻明白他又想起了那个刺伤她的女人,后悔着他曾游戏爱情。

「喂!」她两手托住他的腮,将他的脸抬起面对着她,「你又想起那件事了喔?」

名岚苦笑了下,「如果我早日面对你就好了。」这样一切的错误就不会发生。

「干嘛一直放在心上?」白逸莲不悦道:「你有看过被害者为加害者请律师的吗?」

他们为汪湘亭请了全台湾最有名的辩护律师魏伯阳,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他,成功的让汪湘亭得到了缓刑,连牢狱之苦都不用受耶。

「人的心不是你能管的,你把全部的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何苦来哉!」她讨厌一向笑容满面的名岚因为这件事收敛了大部分笑容,成了一个严肃的医生! ]

「我明白你的意思。」名岚笑了笑,将脸埋进她柔软的口。

「不要想那么多!」她用力摇晃他的头,「你只要想着我,给我快乐就好,不准再想别的女人!」

她充满稚气的命令让名岚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要怎样的快乐?」

「你想呢?」她嘟着嘴微昂下巴。

他低着头看着那处粉红色的疤痕,忍不住凑上前去亲吻。

「亲那边会痒啦!」白逸莲忍不住呵呵笑。

她越说会痒,名岚亲得越用力,使她笑得无法遏止,几乎快岔了气。

「好痒好痒!」她受不了啦!

她忙推他的头,要他别再亲吻敏感的腰腹,名岚顺势一路往下吻,拉下雪白蕾丝及膝裙,隔着底裤吻上柔软花贝。

火舌在唇缝中来回,裤底晕开一片水渍,墨色柔毛隐约透出,粉色水嫩花诱惑猎人更进一步的采撷。

「名岚……」她喜欢他舔她敏感私处的感觉,可是这样隔靴搔痒,让她无法满足。「人家想要更多……」

她主动拉下了底裤,让那片姣好毫无遮掩的敞露在他眼前。

「衣服……帮我……」白逸莲举高双手。

名岚从善如流为她解开上衣,卸下前的束缚。

玉体横陈的她姿态撩人,完美玲珑的身材曲线是画者手下的杰作。 

他俯身亲近,以唇舌膜拜,长指捻揉峰顶花蕊,舌尖灵活的将硬挺嫩蕊卷入口中吮尝,引起她娇喘连连,纤腰款摆,长腿紧缚住劲腰不放,一寸寸引领勃然往水嫩中心前进。

花蜜是蔓延出来的情火,烧灼口,引燃起灼热的渴望。

细细的喘息夹杂着请求,渴望着他狂猛的进入。

「名岚……我要!我要!」

他听到了她的愿望,硕的前端顶着口,她战栗,口嫩随之蠕动,似想要将他一口吞入。

他缓缓的往前推人,通过紧窒的甬道,直抵最深处。

那紧紧束缚着他的压力让他忍不住吐了口大气。

「莲,你好紧……」

他前进又退后,快速在她体内抽送,充分感受她窄小花径带给他的卓越快感。

「啊……再快一点!再猛一点……」她娇喊。 

将她捣毁,将她弄坏,让她沉沦在快感的浪潮里,直到死去的那一刻……

他狂猛的驰骋,几乎将她的紧窒激擦出火花来,娇小的头颅不断的左右摆动,蓦然,高氵朝快感将她彻底淹没,她仰头大喊,全身颤抖。

花壁随着娇躯剧烈颤抖,他轻喘低吼,几个强力抽之后,倾泻所有情欲种子,尽洒丰软花床……

满足的她双颊透着娇艳的粉色,将小脸埋进他颈窝,小手搁在他的,长腿缠上他的腰,满脸幸福的笑。

名岚低头亲亲她光洁的额头,想他在她出事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整理掉身边的所有女,全心全意只照顾她一个人,只爱护她一个人。

他微笑揽住娇小身躯,与她一块跌入梦乡。

他知道他们会相依相伴直到永远。

从他们相见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这样的甜蜜结局,即便过程拐了个大弯,但结局绝不会改变!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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