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弟的禁宠 - xp1024.com
《恶弟的禁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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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前面——人这一辈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去观察人和生活,每一个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是为了自己的想法恣意的生活呢?

很小很小的时候大人总是这样说,你看看谁谁多厉害…。我们小小的心灵总是慢慢有了想法,有些人会自卑,有些人也会自尊的吓人,有些人也会别了一直要超越别人而努力,如果一旦没有超越你视为目标的人,你会失望,超越了,会窃喜。

大学的时候我们报专业,大部分人都会考虑,这个专业好不好找工作,可,你的兴趣和爱好呢?!

小时候遭到别人的白眼,心里会很难过,工作了,同事挤兑你了,你心情还是不会太愉快,有时候,我们的喜怒哀乐由别人掌控,你只是一个风筝。

工资不高,觉得不能回报父母,有时候找一个有权又有势的老公,并不是因为你爱他,只是这社会给你太多的枷锁。

观念,道德,世俗,舆论,都是枷锁,其实,活得很累。

这个文,我想写一个故事,一个在枷锁下活着的女人,人,责任在所难免,可,生命也只有一次。

还有,关于执着。

佛家有贪·嗔··痴·慢·疑,正因为众生皆凡人,里不开一个贪字,其实,贪就是执着,正因为执着,才有了一切的枷锁,也许,我们不执着于任何事物,没有任何欲望的时候,就是倒下去的那一天吧。

大千世界,滚滚红尘,所有的爱恨纠葛,痴男怨女,都离不开这执着二字。

总想为矛盾的自己写点什么。

第一章 妖精掐架

今儿在南苑机场前执勤的交警有点像蚂蚁,热锅上的蚂蚁,全然没有了平时里张扬的劲儿。

机场大门前的路上,那车子是横七竖八的停着,前面的路给堵着,人群开始叫嚣,交警们急红了眼,可,也只能干瞪眼。

有人说了,交警干嘛吃的,管啊!

呵呵,管?

可,得归他们管才能管呢!

你瞧,那位,交警叔叔刚上前去嚷嚷了两声,便自己灰溜溜回来了,你看看那牌照,军牌!归你管吗?

你管不着不是?

再看看那横七竖八嚣张的停放的车子都是什么车,呵呵,一水儿的豪华小跑,高级轿车,有的它不是军牌吧,你再看看那牌子上数字,妈呀,不是几个六,就是妈的几个八,在皇城这个上牌照比买车还难的地儿,你用脚趾头想想,开这些车子的人,这来头…。各位看官,不用偶说了吧。

您可别说这些个军牌,这些个数字太俗,太暴发,咱们可不带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维生素c罗的噢。

你说,今儿分到这边执勤的交警可急大了脑袋不?

这一边,平头老百姓嚷嚷的厉害,白拿纳税人的钱不干活,这车子都停成这样,还让不让走路了?

对,光吃饭,不干活!

怎么管哟?

几个交警一合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今个儿也没接到通知有什么重要人物过来不是?

有个小交警,年纪不大,正是追星的年纪,一拍大腿,有了!倒是有个韩国的巨星今个儿到,莫不是,来欢迎他的粉丝,乖乖,这排场忒大了点吧。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远远的就听到车子急速飞驰的声音,听那阵势,绝对的超速啊,一连串急速刹车声,三辆顶级跑车摆出忒亮眼的漂移,前后不差三秒唰唰停住,前后从车里窜出三位帅哥,个个二十刚出头的年纪,加上拉风的跑车,玛莎拉蒂,法拉利,漂亮的车技,那绝对夺人眼球,众人都移不开眼睛喽,女孩的尖叫声,还有人拿着手机指着车子不断的狂拍照,百年难得一遇的豪华车展,外加妖孽帅哥!

不过三位帅哥很急,十万火急,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拉裤裆里了呢!(某沙被拍了,作者,您老人家能不能说点不煞风景滴,这谪仙般都闪瞎偶们眼球的妖孽们被你说成这?某沙说话了,怎么滴,这就闪瞎奶门眼球鸟?那后面那位万妖之王出来,奶门预备肿么办?再说鸟,神仙也得放屁拉屎啦啦啦啦…嗷嗷嗷,某沙又被拍了)

“糖糖,都是你***操蛋,误了宠宠的飞机,看老子不爆了你!”

穿着红黑格子衬衫,水洗蓝色小脚牛仔裤的迷人帅哥,线条那个迷人,满口的黄话,却丝毫不影响其高贵的气质。

“这会子怪起老子来了,暮老三,你他妈自己要替宠宠试试那小妖精的活儿,误了时间…。”被换做糖糖的男孩,确实给人一种蜜糖般迷人的感觉,可一开口,却又爆出那么糜艳的话儿,不禁让人对这三位帅哥刚刚做了什么香艳的事遐想连篇。

“行了,你们别吵了,宠宠的飞机已经到了!”

其中一个男孩,穿着藏蓝色的针织开衫,白色t,颜色深邃,音调深沉,一派儒雅到骨子的味道。

“白浪,你少他娘的在这里充好人…。”

三人边跑着便说着,这让越发勾的人心痒痒,能让这三位极品帅哥紧张成这样的宠宠,到底是谁啊?!

难不成?

难不成?

真的是他!

是他!

人群中有些唏嘘起来,莫不是顾宠宠回来了?!

“顾宠宠?谁啊?”

人群中有人问。

“顾宠宠都不知道,刚来首都吧!也难怪…。”

“天啊,这位小爷怎么回来了?!”

“得!他这一回来,这四九城,又不太平喽…。”

“各位也忒夸张点了吧,还有,这位顾宠宠到底谁,不就是一富二代吗?能牛到哪里去,再牛能有京城四少牛?”

“这位,说您刚来首都还亏了您怎么滴,你在哪里混?”

“不巧,就是在京城四少之一的朋友!”

人群里七嘴八舌喽,有人对什么京城四少不值一晒,冷笑,“在人家顾宠宠眼里,他们就是京城四条虫,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以后您就知道了!”

“我就还不信了,他到底谁啊?”

“嘿嘿!”众人那个冷笑,“顾亦城的儿子,顾一顾,小名宠宠!”

“顾一亦—城!”

刚刚不屑那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骇,声音都不由得小了去了,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个党和国家领导人名字,说他家的隐私,在中国这个和谐社会,他确实有些怯了…。

顾亦城!

顾家!

这是一个,怎么说呢?

这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家族,早年不为人知的涉黑经历,辉煌的商业帝国传奇,还有传奇的从政转折,无不为这个家族增添着神秘色彩,对于顾家的过去,很多人讳莫如深。(某沙,乃跑题了吧,某沙竖起食指,摇着脑袋,no,no,no,要说这顾亦城宠他的妻子梁飞飞,那是人尽皆知的,据地摊儿上的野史说,顾大人弃商从政那完全是他那个败家的女人梁飞飞的一句,她要做官太太!当然,这是野史,不过咱得小声,不然,这文就得被河蟹了去啊啊啊,就这么一位顾太太,乃说她能教出什么好东西来呢?要说这慈母多败儿啊,下面咱会具体说道说道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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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宠宠回来了!”

众人这时才都恍然大悟起来,原来这机场门口的横七竖八停放的车子,敢情都是顾宠宠以前的追随者,噢,就是狐朋狗友来接机来了哇。

现在想想众人脸上都释然了,只要和顾宠宠沾上边的人和事,就是闹出大天来,那也是芝麻绿豆大的事儿!

说起顾宠宠,众人眼睛里除了艳羡,遥不可及之外,还有一抹子香艳…。

呵呵,那位小爷是去当兵去了啊,今个正好是他当兵回来的日子,两年,整整两年,四九城的夜晚,后海的酒吧少了顾宠宠今个又砸了谁家的酒吧,烧了谁的场子惹事闹事的顾宠宠,少了哪家的姑娘和哪家的姑娘为着他又干起来了,总有那么一些不圆满,茶余饭后,少了关于顾宠宠干的那些荒唐香艳事的谈资,生活吧,总想是做饭少放了一些盐。

说起来他的荒唐,呵呵,有人的眼睛里的香艳味更浓了,这位小爷怎么去当兵去滴?还是最苦最苦的地方,一去就是两年,还不是…。还不是…。

他和他的那个小姐姐之间那档子事盖不住了呗?

天哪!

不知情的人眼睛里那惊诧!除了惊诧之外,还有香艳!

说说,说说!

莫不是乱伦?

听着可真带劲!

要说起来这件事,当初搁在四九城顾宠宠玩的圈子里那可是绝对的艳照门!

局促的空间!

昏暗的光线!

半luo的小姐姐!

妖艳性感的小爷!

捆在那肉色动人玉体上的汽车安全带!

无数的镁光灯在闪烁…。

靠!绝对刺激着你大脑的每一根神经。

人可是大脑最发达的高级动物,自己想去吧,有多远想多远!对了,那可不是av片的现场哈!

人人都知道顾宠宠作乱为祸人间,天不怕地不怕,又yīn又毒,什么都能去践踏,什么都可以不屑一顾,可…人人都知道,他那样的祸害也有一样宝贝。

他的小姐姐,梁城城。

人人都知道梁城城的存在,可,没有多少人有机会真正见过她。

那可是被一个宠坏的孩子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她长着什么模样,如何的妖艳,她的一切一切都可以成为人们谈论幻想的对象。

丫丫个呸!

奶门胡咧咧虾米?

我家宠宠才不没有稀罕梁城城那死女人呢?

我家宠宠虾米女人没见过,稀罕我家宠宠的雌性生物从这都能拍到五环外,梁城城算个毛?不就是仗着是人家顾家养女么,得瑟个什么劲?近水楼台先得月还玩着她妈的欲拒还迎,没事露个大腿,洗澡不拿浴巾,没事还让我家宠宠去买个卫生巾。

我家宠宠又不是ed,正常的男人,你们说说,让我家宠宠看的着,吃不着,带这么祸害人的么,不过我家那小坏蛋可不是盖滴,把这女的一搞到手,还顺带来一个艳照门,活生生的把那妮子的名声搞瞎搞臭,她啊,就是我家宠宠玩剩下滴滴滴滴…。

对对对!

这话倒不假,谁都知道梁城城的婚礼上,顾宠宠是怎么让她尊严扫地滴!

不过,说话这女的是谁啊?

老天爷,那水蛇腰,那十寸的高跟鞋,妈呀,兰花指那个魅啊,丹凤眼那个勾魂哟,说话那个娇嗔外带打抱不平哟,感情是顾宠宠的…。

“胡光烈!你他娘的懂个毛?说梁城城那小贱人也就罢了,干嘛把我的宠宠宝贝说的那么不堪似的?”

这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哪里又窜出来一男的,长得那是眉清目秀,小姑娘的皮肤都没他水嫩,无敌小兽在发飙,“你是我家宠宠肠子里的大便吗,好像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似的!”

看看吧,只要能和顾宠宠沾上边的,哪有什么俗物?

“秦梦仙,你给老娘闭嘴,不要叫胡光烈,告诉你多少回了叫人家小烈烈,烈儿or小烈儿儿儿儿…。”

“你才给老子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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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开坑,本该去年十一月份开得,第一,偶是赶鸭子上架的货,若是没人逼,不知何年何月动笔,第二,有点私事。

请各位喜欢的亲,给捧个场,偶先在这里打滚了哈!

第二章 yan照门

“秦梦仙,你给老娘闭嘴,不要叫胡光烈,告诉你多少回了叫人家小烈烈,烈儿or小烈儿儿儿儿…。”

被叫做胡光烈的妖媚女人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叉着盈盈一握的小腰,高耸着胸脯,气愤激动,胸前如波浪一般。

“叫老子秦二,秦二二二二!”被叫做秦梦仙的无敌小兽大吼一声,小拳头一握,对着妖媚女胡光烈冲了上来,那眼神,像是要讲胡光烈生吞活剥一般,抱住了胡光烈修长的脖子一阵猛掐。

那狠辣,旁边人都看不下去了,哪有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大男人这么揍一个女人滴?

况且还是一个娇滴滴能让人化成一滩水的美女?

谅你再是一无敌小兽,可,你总不带这么揍人滴?

有人在一旁起哄,抱不平,也有人准备上前,却看到无敌小兽又转换了揍人方针,对着美女的胸前一阵暴打,嘴里大嚷着,“不要叫老子梦仙,看老子不揍爆你这假nai奶,让你这货祸害人,祸害人,老子都自称二二二啦,胡光烈你还***跟老子过不去,老子让你梦仙,梦仙…。”

众人雨里雾里的时候,只听得撕得一声响,妖媚女的上衣被撕裂,瞬间,一直橙子和nai罩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在众人强烈的噢声中,降落,与此同时,只见那美女大吼一声,气壮山河,“叫人家小烈烈烈烈……该死的秦梦仙,看老娘不扒了你个精光,你娘给你个女儿身,你还挑三拣四,还扮男人,扮男人你去找女人去啊,没想到你这货还变态,假扮男人还喜欢男人,简直就是变态变态,变变态……”

这会子,大伙都明白了,原来是一只假男人和假女人在掐架呢!

看看看看,这四九城,多少年没出这洋景观了?活脱脱俩妖精!

光天化日之下,媚到骨子里的假女人和清秀到不行的假男人打架,而且吧,为的就是那只万妖之王,顾宠宠!

顾宠宠不回来,会有这西洋景观看?

顾宠宠的yín靡荒唐,用他妈妈梁飞飞的话说,这畜生,活活让她,活着苟延残喘,死了也闭不上眼。(可怪谁呢?还不是她自己嘛)

可是,这头妖兽他回来了,那个每个汗毛孔都流着坏水,一笑起来,能揉碎无数女人心的妖兽他回来了。

四九城的夜晚,注定是不会太平喽!

“你才是大便便,你才是臭臭…。”小烈烈一边发骚一边娇叱。

秦老二不甘示弱,“哼,一口一个我家宠宠,搞得好像是你生的,你有生孩子那通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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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黑色的v领羊绒衫有些松垮的罩在她的身上,将出自法国尊贵奢侈大牌特有的慵懒味道衬托的淋漓尽致,几缕发丝拢在耳后,露出洁白如玉色的颈……

修长,曼妙,肤如凝脂,透着淡青色的血管,清晰起伏的迷人锁骨下面是起伏挺拔的线条,

宽敞的厨房里洒满了淡淡的阳光,氤氲着高汤的香气,杜泽楷一早起来,看到这一幕,不禁喉头发紧。

他一向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的男人,可面对梁城城,他结婚两年的妻子,欲望却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的手,指甲修剪整齐,从女人的后颈,锁骨,慢慢的触摸,砥砺的粗茧,让人心痒难耐的酥麻,男人气息浓厚的唇,在她柔软饱满的耳后,一点一点的腐蚀,手,从宽松的衣领往下,女人娇美的脸蛋迎着清晨最娇嫩的阳光,微微闭着,她呼吸有些促了。

杜泽楷很满意梁城城的反应,似乎这样他很有成就感,于是,另外一手紧紧的箍住她盈盈不足一握的腰儿,他想,他不介意美妙的早晨在厨房来一场美妙的“饕餮盛宴”,于是,拦腰将女人抱起,在女人的娇呼声中,他低惑的嗓音,“老婆,你真敏感,腰儿,真软…。”

身体早已有了反应的梁城城身子不禁一麻,眼前的光晕里似乎有一个漂亮到极致,也妖艳到极致男孩的脸儿在晃动,他勾着唇角儿,那纯纯的眼神带着坏笑儿,“姐,你可真敏感,腰儿可真软…。”

“一个极致的美人,腰除了要细之外,还要软,还要有力,特别是当她伏在一个男人身上如蛇在高低上下起伏时…。”

她耳边又回荡起那个男孩好听到让人骨头发麻的,糜艳到让人耳红面赤的声音,眼前又浮现了那令人羞愧的一幕,yín靡艳丽的男孩指着眼前一对赤luo的男女,掐着她的脸,声音沙哑迷人带着魅惑,让人浑身燥热,笑得勾得人心痒痒至极,“姐,姐,你看啊,看啊…。”

“啊——”

梁城城惊叫一声,猛地推开了身后的男人,她眼睛里的惊慌失措被杜泽楷看得一清二楚,而杜泽楷眼里的隐晦她也看到!

“汤,汤…溢出来了…。”

她试着找借口,慌忙转过身去,不去看杜泽楷眼里的一切。

“嗯。”

杜泽楷不禁握紧了拳头,英俊的脸顿时闪过一丝yīn霾,“我上班了。”

“你不吃早餐吗?”

“不饿。”

说着,走出了厨房。

“泽楷——”

“早就对你说过,我讨厌雪蛤红豆汤!”

杜泽楷猛地回头狠狠的说道,他有些失控。

梁城城显然也是被杜泽凯的失控给吓住了,声音有些小,“可是,可是妈要吃的…。”

“好了,好了,我出去吃,你们吃吧。”

杜泽凯有些不耐烦的打断梁城城,拿起公文包,走的很急,关门的时候声音很大,“砰”的一声,让梁城城身子不自觉的一颤,“其实,其实,我也不喜欢吃的…。”

美丽的嘴角慢慢的弯起一丝苦笑,纯净如蓝天白云一般的眼瞳呆呆的望着那扇门,她不该怪泽楷的,她想起了早上接到的那个电话,是安笑笑的,她说,宠宠要回来了,城城姐,明个儿在老东门为宠宠接风,你会来吧?

这四九城,似乎只要关乎顾宠宠的事哪能不人尽皆知,想必,泽楷也知道他要回来了吧!他肯定又想起了那件难堪的事。

宠宠,宠宠,那个笑起来纯洁如莲,可以弯出完美到极致嘴角的坏男孩要回来了,她的这一生,似乎永远不会对他说不的男孩,回来了!

望着那扇门,她知道杜泽楷为什么会在意,两年前的“艳照门”事件,她是女主角,虽然,当时的她不省人事…。可,终究是她负了他在先的,他什么都不予她计较,还背着那样的名声娶了她,这样的男人终是有情有义。

可,顾宠宠,被她从小疼到大,无论在外面坏成什么样子,她始终觉得他善良纯真的男孩,却是那样的……

宠宠,顾宠宠,梁城城修长细腻的手指死死的攥紧着,洁白的贝齿不自觉的咬着,虽然人人都说他是个恶阎王转世,但在她眼里,顾宠宠那个眼神干净如一朵圣洁的白莲,那样甜甜的叫着她姐,姐的男孩,从小在她身边撒娇,要着她嘴上口红吃的男孩,怎么就可以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直到现在,事情发生了两年,她都无法相信,那些痛苦的记忆,那双手不断的狂野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她浑身燥热,眯着眼睛,只感觉身子被人按在了车椅上,用安全带狠狠的束缚着,然后…。

------题外话------

打滚啦,收藏啦…。

第三章 谁比谁恶毒1

直到现在,事情发生了两年,她都无法相信,那些痛苦的记忆,那双手不断的狂野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她浑身燥热,眯着眼睛,只感觉身子被人按在了车椅上,用安全带狠狠的束缚着,然后…。

接着,便是耀眼的镁光灯照的她睁不开眼,躁动的人群,嘈杂,人人都拿着相机对她进行赤落落的羞辱,她不敢再想,不敢…。

抱着脑袋,狠狠的抱着,荒凉的风从四周狠狠的钻进毛孔,她觉得好冷,痛苦的不止是是羞辱,而是那个施予她苦痛的是她一直疼到心坎里一直视如亲弟弟的——顾宠宠。

突然,大厅里王雅兰尖着嗓子的一声叫,“你在煮什么?什么味道?!”

梁城城浑身一个激灵,心下一声不好,赶紧往厨房去,才发现,文火炖了一个多小时的红豆雪蛤粥已经糊了!

看着紫砂锅里的粥,看来是不能喝了,婆婆那边…。

果然,李雅兰的中气果然很足,带着很大的怒气走进厨房,声音又尖又细,“怎么?糊了?”

接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梁城城已经不敢抬头去看婆婆的脸,她可以想象婆婆拿着那种小刀般的眼神狠狠的剜着她的样子。

“我说城城啊,你嫁过来也已经两年了,连个红豆雪蛤粥都煮不好,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也许不会说你什么,毕竟你母亲去世的早,可,别人会说我们杜家的闲话啊,我们杜家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别人会说,连个儿媳妇都不会调教,再有,泽楷在外面做事,总要一些面子吧,你这样做,哎,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泽楷又要心疼的……”

这种话梁城城不止一次听到了,可每次听心里都会难受,可,她是她的婆婆,始终是泽楷的母亲,“妈,对不起,我再给您煮——”

“脏死了!你这是干嘛?!”李雅兰厌恶的看着端着紫砂锅靠过来的儿媳妇,涂着鲜红丹寇的手往前一推,“不必了,等你煮好,我都饿死了!”

这时,恰好锅子从梁城城手上滑了出去,掉在了地上,砰地一声,一声清脆的声响,那是上好的紫砂摔碎的声音,很脆,让人禁不住疑惑,那锅子是不是上好的古玉做成。

李雅兰狠狠的剜了梁城城一眼,将身上大红色的丝绸睡袍一甩,转身掉头就走,边走边小声嘟囔着,“真没用,真不知道泽楷喜欢你哪一点,又不是什么纯洁玉女……”

这一句“纯洁玉女”像四颗威力无比的炸弹,轰然在梁城城的脑子里炸开,那一幕幕画面又现在放电影一般,她知道婆婆指的是什么,她愣愣的蹲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碎屑,全身无力的在颤抖,是不是再多的真心付出再多都无法让婆婆满意。

鼻子终于有些酸涩,那是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紫砂锅,她一片片的捡起来,却没用的割破了手指。

她的母亲生前最喜欢收集各种紫砂厨具,她母亲,那个随了父亲一同去了另一个国度的女人,为爱而生,为爱而死。

好想母亲,如果母亲还活着,父亲还…。

……。

杜泽凯没有回来吃晚饭,梁城城等到很晚,用婆婆李雅兰的话说,女人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服侍自己的丈夫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为此,梁城城没少受过婆婆的责难。

比如,现在,她一个人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等着杜泽凯。

饭桌上的菜,是她亲手做的。

当然,这些都是婆婆授意的,她由一个是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到煎炒蒸煮炖样样精通的家庭主妇,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

现在的除了在家带带孩子,去外语学院读书之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家庭主妇。

婆婆说过,下人做的饭菜怎么会有感情呢?

包括结婚到现在,她每晚必须要等到杜泽凯回来,侍弄他吃好饭,放洗澡水。

婆婆不止一次yīn阳怪气的说过,她嫁过来这么多年,就是这么过来的!还有就是,当年她的婆婆,就是杜泽凯的奶奶,可不想她对待儿媳妇那么优渥。

那言下之意就是,梁城城已经是生在福中,所以就不要再每天甩什么脸子,人心不足,不要不惜福,再深一点的意思就是,不要向杜泽凯告状,或者说婆婆坏话,挑拨离间,破坏他们母子感情了。

哎,梁城城本来就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加上顾宠宠对她做的那件事,她始终觉得对杜泽凯,对杜家是亏欠的,所以她表现出来的善良大度,更让李雅兰得寸进尺。

比如,每天在早上必吃的红豆雪蛤粥,那文火就要炖一个多小时。

杜泽凯是十一点一刻回来的,少有的满身酒气,平时一丝不苟的发丝有些凌乱,整齐笔挺的西装有些褶皱,领带显然是被胡乱的撕扯开的。

梁城城赶紧上前从司机手中扶住杜泽凯,担忧的厉害,“你怎么喝那么多?”平时,他很少失态成这个样子的。

他的自律,即便是在床上,也从来没有失态过。

忽然,梁城城只感觉肩膀猛地一疼,不禁秀眉一皱,是杜泽凯大手钳住了她的肩膀,眼神凌厉,冰冷,像刀子一样扎在梁城城身上。

“好疼,泽楷…。”

绝美的小脸微微皱着,微微的嗔怪,她这个样子,立马让杜泽凯从小腹升腾起一种燥热的欲望,不禁讥诮着,“疼?”

一声冷笑,仿佛从地狱中传来来,强悍有力的臂膀,一把将梁城城扛在肩上,大步向楼上走去。

门是杜泽楷撞开的,他粗鲁的将梁城城丢到大床上,强壮的身躯已欺然而上,带着浓烈的酒气,火热的唇,便在她娇嫩的唇瓣上肆虐掠夺,毫不怜惜的撕开了她的家居服。

梁城城在身下挣扎着,“还没洗澡呢,水要冷掉了,泽楷…。”

他狠狠的堵着她的唇,大手在她的柔软上用力,梁城城痛的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杜泽凯双眸血红,呼出的气体带着极大的怒气,一把将她双手钳制在头顶,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她不敢再挣扎了。

她知道挣扎和反抗的结果是什么……

第四章 谁比谁恶毒2

干涩,逼仄,疼痛……身体只剩下这些感觉。

她的身子向上拱起,而她的男人,趁机双手从她背下穿过,紧紧的将她的身子贴向她,而她更痛。

他的唇放开她的,细细密密的声音便传来,“泽楷,我疼…。”

以前杜泽凯也这么粗鲁过,只要她在他身下轻声讨饶,他便会温柔起来的。

但这一次,显然不是了。

眸光变得yīn冷起来,薄薄的唇角勾起冷笑,“梁城城,求我!”

她如小猫一般颤抖的声音深深的震撼着他的灵魂,他豹子一般狂吼一声,狠狠的钳住她的下巴,可到底是没能忍住,再次埋在了她的身体。

……

一阵狂风暴雨,杜泽楷才退了出来,无力的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看着这个和平日里有些不太一样的男人,梁城城有些心里难受也愧疚,她不顾身子的酸痛,将杜泽楷的身子抱住,像抱住小孩子的脑袋一样,将男人抱在自己的怀里,不断的安抚着。

“泽楷,对不起…。”

梁城城看着那个事后沉沉睡去的男人,心里有些失落,可是,她知道,都是她不好。

白嫩的指抚摸着男人的眉眼,泽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心里多么在意顾宠宠,我这样不洁的身体,对不起…。她满心的愧疚,都化做了温柔的低语。

她闭了双眼,梦里,她依稀记得,在很多年前,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也是这般靠在她的肩头,沉沉的睡去,粉粉嫩嫩的唇,在那种柔软到心底深处的触感就像长满了触角一般,她忘不掉,永远都逃不出那个孩子给她的梦魇。

后来那孩子大了,大了,变成了一个妖精,浪荡,不羁,冷艳无双,那样的男孩,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极致的美丽,却也是致命的毒药。

“姐,我饿了。”

“姐,这里多疼,你给我揉揉,揉揉…。”

“姐,你看我多乖,你该怎么奖励我呢?嗯?”

“姐,不准去!”

“梁城城,我想要你!”

每一个场景,每一张面孔都是他,顾宠宠,孩子气的,无赖之极的,霸道的,清冷的,每一张都可以生生揉碎她的心。

“姐,你永远都逃不掉了,除非,有一天,我玩腻了,不要了…。”

那一双似乎啐了鲜血的眸,像一把刀子在一点点的凌迟着她的心尖,那样绝望的声音,沙哑的,极冷的,“梁城城,梁城城…。姐姐…。”

“疼,妈妈,我好疼,疼…。为什么…。”   那样盛满了疼痛和绝望的眸,那样漂亮到极致的男孩,每每一个细节就足足可以要了她的命。

他就是那样的妖精,即便所有的错误都是他一手造成,可,他一个眼神,足够让全世界都为他心疼。

顾宠宠,你就是一个混蛋,混蛋!

顾宠宠,你怎么可以坏成这个样子?

车水马龙的街头,车流如海,飞速的长长的车阵,那样艳若桃李的男孩,阳光下,他是那样的耀眼,倜傥风流,年轻的脸庞勾着坏坏的笑,眼眸清亮的黑白分明,他的眼睛会说话啊,他的态度永远那样的玩世不恭。

“姐,我的好姐姐…。”他撒着娇啊,那样的一个宝贝,她的心恨不得搓烂,分明是一个天使哟,可…。

蓦地,他的身影就冲进了车流,他横穿着马路,刺耳的急刹车,谩骂,尖叫,男孩的对着她,还是笑,笑啊。

“梁城城,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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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冷汗从全身每一个毛孔渗出,深深的战栗从四肢百骸传来,不住的喘着粗气,汗湿透了黑色的长发,几缕黑发贴在瓷白的脸上,她抱着身子,胸口还在起伏,两腿间被杜泽楷狠狠要过的酸痛提醒着她,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看了一眼身边的位置,还好,李泽楷没有被惊醒,她的婚姻,那男孩给她的侮辱,她就是他圈养的一只宠物狗,高兴时,默默脑袋,不高兴时,踢上几脚,对像是对待顾三一样的,她冷冷的笑了,两年的婚姻,她如履刨冰,都是拜他所赐吧。

拉了一下空调被,正想睡下,冷不丁的,李泽楷的声音在黑暗里如鬼魅一般,“怎么?又做噩梦了,这一次,有想起你们以前什么好事来了?”

极冷的讽刺,黑暗中她看不出李泽楷的脸,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她可以想象出来。

“对不起,泽楷,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你想说你不是有意的对吗?梁城城,无意更能表达你心底的真实想法!我可告诉你,你现在是我李泽楷的妻子,心里就算是在想着那个yīn毒恶心该死的王八蛋,也不要给我表现出来!”

“泽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只是把宠宠当弟弟,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你,你…。”梁城城有些窘迫,可咬了一下牙关,还是说了出来,“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么恶毒的字眼来说他?”

“我恶毒?”

李泽楷立马起身做了起来,黑暗中也恰如其分的钳住了梁城城的下巴,“论起恶毒,全世界谁能比得上他,连自己姐姐都要上,都不放过,简直就是一个变态!”

顿时,梁城城像是冬日里迎头一盆冰水一般,浑身冷透,她咬紧了牙关,全身都在发抖,她能想象出李泽楷厌恶的表情,她感受着他的怒气,努力的平缓自己的气息,终究是自己有错在先,她能说什么?

虽说不是她的错,可终究让杜泽楷难受,所以就算泽楷用最恶毒的话来形容都不过分,可是,那样的话从自己丈夫嘴里说出来,心口的位置就像是被挖开一般,疼…。

眼泪还是没有能忍住,盈满了眼眶,大颗大颗的泪珠在黑暗中滚落。

“你很委屈吗?”

很明显杜泽楷感觉到她的眼泪了,“你很委屈吗?你有什么委屈的?嫁到杜家很委屈吗?”

依旧是暴怒,没有想象中,他温柔地吻去她的眼泪,没有,婚前的他,不是这样的,还记得,她以前被顾宠宠欺负到流泪,每一次都是他抱着她,搂着她,宠着她,温柔的哄着她,宝贝一般的吻掉她的眼泪,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连她的眼泪都不在乎了?

“城城啊,你知道你的眼泪有多珍贵吗?看到你流泪,就像刀子在戳我的心口…。”那些话还声声回响在耳边,可是她的丈夫全都忘记了。

“说啊,说你是不是很委屈?!”

眼泪并没有换来杜泽楷的心软和疼爱,相反,他的怒气更盛,钳制她下巴的力度更大,猛地,杜泽楷连拉带拖的往床边去,城城被拖得下巴猛烈的剧痛,可,更比不上心里的痛,眼泪更加的汹涌。

她心里难过的是,杜泽楷从来没有这般狠心的对待过她,虽说每次杜泽凯都是以冷暴力对待她,可从来没有舍得动过她一个指头过。

床头的灯被杜泽凯打开,他的手并没有被放开她,粗鲁的将她拖到床边,将那一张梨花带雨的惨白小脸对着床头的灯。

他冷酷着一张俊美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一个yīn暗的王,看着下面美丽妖娆到让人灵魂到可以堕落的女人,他心里的火在急速的燃烧,这幅身子,是不是也被其他男人侵占过?

其实,他早就得知顾宠宠要回来了,他在想,这幅美丽的身子,那只禽兽,是不是也享用过?

“我让你说!说啊!”

他大吼一声,几乎把她的整张脸拖到台灯上,她的眼睛被刺得睁不开,眼泪止不住的流,心痛的摇着头,“没有,没有委屈,是我对不起你…。”

“大声点!我听不到!”

“我没有委屈,没有!”

“我听不到!”

……。

蓦地,一声凄厉的哭喊,如银瓶乍裂一般,她失声痛哭起来,大声的哭喊着,“我没有委屈,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在她凄厉的哭声中,他一声冷笑,放开钳制着她下巴的手,下面早已是青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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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恶魔归来

在她凄厉的哭声中,他一声冷笑,放开钳制着她下巴的手,下面早已是青红一片,梁城城感觉不到疼痛,可心口的位置却像是被人生生挖开一般,眼泪滚滚而落。

杜泽楷冷声道,“既然没有委屈,就给我收起你的眼泪!”

说完,推开了梁城城,任她从床上滚落。

》》》》》

有人会问问,顾宠宠到底是谁?

呵呵,那是一个老天一直忒眷顾,众人捧在心里宠,却宠到坏到骨子里的主啊!

不信,你看看他那意气风发的样儿,毫不造作,那股子夺人的气质浑然天成,那么耀眼的太阳光啊都夺不去他身上那股子的光芒。

穿着浅军绿色的军装衬衣,下身是宽松的军裤,黑色的军靴卡在脚上,松散雅痞,米兰时装周上刚亮相的新款腰带和军裤一样垮在腰间,军装衬衣的风纪扣开着,胸前的扣在散了两颗,阳光下,他缓缓走来,那味道…。呵呵,能把一身军装穿成***雅痞却又放荡到让人移不开眼球的也有这位小爷了!

你说,老天是不是忒眷顾人家了?

早年顾宠宠还没去当兵,到巴黎上流社会声色犬马的时候,巴黎就有一位时装大师将他惊为天人,说是这孩子能把每一件衣服赋予自己的灵性,换句话说,是人穿衣,不是衣穿人!

这妖孽此刻白净迷人放荡不羁的脸上还卡着一副雷朋墨镜,你说说他有多坏,你越是想看看他的眼睛,他越是撩拨着你。

你想啊,看着这身材,这气质,那轮廓深刻脸,英挺的眉,高挺的鼻梁,勾人的下巴,勾得人多想看看这妖孽的眸啊,你会想,那该是多迷人的一双眸啊,对,你越是想啊,想啊,想的心都痒痒了,可就是看不着啊。

这货让你心痒痒还不算呢,你看他那笑,前面说过他,他是一只被宠坏的妖兽啊,一笑起来,纯净如莲,却又坏到全身冒着坏水,他就是那么个极端的结合体,此刻这坏东西正勾着一抹最香艳,最放荡,似有似无的笑。

你说他是一个坏男人的模样吧,不全是,他高贵到让你都不敢正视他第二眼,你说她浪荡下流劲儿吧,也不全是,他生来又带着那最优雅的范儿,举手投足,气质那是一个浑然天成,偏偏还带着深沉的内敛,你说他沉稳吧,更不能够啊,他身上那股子奢糜香艳劲儿…。

哎哎哎,谁能说说,这东西到底是谁什么变得?

此刻的他,就那样,走在金灿灿的阳光底下,巨大的螺旋桨旋转着,带着强劲的风,轰隆声中,他半卷着袖子,将军装外套随性的扛在肩上,纯净如莲的俊脸上带着那邪性的浅笑,那样缓缓的向你走来,这样的少年,如何不让你疯狂?

那是香艳的他,奢靡浪荡的他,不羁却又矜贵的他,雅痞到无边无际的他,对,就是他,那只活兽顾宠宠,他回来了。

王者一般的扫视了一下接机的人群,墨镜之下的深邃的眸子,慢慢的爬上一阵冷意,尽管他带着墨镜,可,熟知他的人还是禁不住一个寒颤,那头妖兽,他唇角的笑意冷了。

“宠宠!”

“顾少!”

……

接机的人群里开始沸腾,平日的和他玩得好的叫他宠宠,一般人叫着他顾少,可,人家顾宠宠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他的身后是几个和他在部队玩得比较铁的哥们,说到底,也都是身份显赫之流,不然,怎么可能由着这几位小爷从西藏那边换乘了几架直升机回来?

自然,个个也都是样貌不俗,气质卓然,被送去那边当兵,也都是因为原先在家里被宠的不成样子,家里管不住了,先是舍不得打骂,后来眼见他们疯的无边无沿,打骂无效之下,这才往部队里送!

不用脑子想,原先个个也都是精致的玩家,此刻他们的回归,这四九城的夜晚,有的闹腾喽。

糖糖戳戳白浪,白浪心领神会,知道宠宠那不着痕迹的一眼是在找谁,接下来,或许这少爷要发火了吧,对视了一眼唐糖,唐糖笑着走上去,“宠宠啊,哥几个想死你了…。”

“哎哟喂,手里怎么还拿着这破包啊,这里装的是什么?”暮三倒是什么都没看找,直直的往前冲,劈手就要夺过去扔掉,可就是没有看到顾宠宠身边那一帮子穿着军装的少爷们幸灾乐祸的俏脸。

有人要倒霉了!

被暮三一扯,那包得带子因为陈旧磨损,就断了,包直直的掉在了地上,

“哎哟喂——”暮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顾宠宠一把推出了出去,冷不丁地,暮三一个大趔趄,俏生生的坐在了地上,年轻气盛,又是当着那么多人,火一下子蹭了起来。

“顾宠宠,你***疯了?老子想你想的整宿整宿不睡觉,你为的一个破包至于吗?西藏没妞,让你憋的精chong冲脑了吧?”

顾宠宠也不说话,也不还嘴,也搁在以前,那顾宠宠肯定嘴角一挑,就那么慵慵懒懒,不急不忙的一句,就能把你给噎死,他绝对有那四两拨千斤的本事,他脑子转的快,特别是骂人的话,“三儿啊,行啊,您这脑子堪比老子刚拉的大便了,老子肚子里有几条蛔虫都清楚。”

可这会子,他反而不说话了。

暮三一个骨碌起来,就要去踩那破包出气,唐糖和白浪一把拉住了他,此时的顾宠宠确实有些不对劲,他那样的奢艳的妖精,搁以前什么东西都求个精致,吃的喝的玩的,无一不是,这么个破包…。那神情,若是暮老三把那破包给踩了,顾宠宠绝对给他玩命!

所以一时间气氛有些僵凝,只见顾妖精伸出洁白好看的手,宝贝般的捡起那破包,那情景活像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鲜明对比。

他轻轻拍拍上面的尘埃,很宝贝的抱在了怀里,像一个小男孩抱住心爱的糖果一样,又和他刚才桀骜不羁的气质截然不同,此时的他,那么的孩子气,他就是那么一个极端,妖孽和神祇一起商量着造出来的孩子,孩子气起来,绝对可以让心疼的心甘情愿的为他掏心掏肺的为他好,可,畜生起来,你恨不得挖了他家祖坟也不解恨!

白白净净的手,慢慢地拿下了墨镜。

该怎么样来形容那一双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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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谁的顾三1

骨节分明却干净整洁的手,慢慢地拿下了墨镜。

该怎么样来形容那一双眸呢?

干干净净碧海蓝天,如莲花一般的圣洁,清澈,纯真,那是一双可以生生揉碎人心的眸,那样的极致的纯却裹着坏坏的小浪荡,此时一整张漂亮到几乎为妖孽的脸终于大白于天下,却,丝毫没有一点点娘娘腔的味道。

一身戎装,流韵风流潇洒倜傥。

香艳的嘴角,浪荡着不羁和奢糜。

谁都知道,他的无法无天,他的荒唐,两年前,在这个机场这位小爷是被绑着上的飞机,所以平日和他交好的,受过他恩惠的哥们此时都过来接机,风风光光,大有为他一雪前耻的意思。

当然这耻也不算是耻,那一天浩浩荡荡,动用了中南海的特技保镖多少人啊,下命令的,自然是他老子。

这东西虽说他浑,他歹毒,可是他绝对是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型的,当然你若是得罪了他,也能用你想都想不到的怪招,整的你立马就想死,一秒都不想在这世界上逗留。

圈子熟知他的人都知,神也是他,妖也是他。

不过今天这么来这多人,很多都是忌惮他的势力,巴结他来的,但是不乏是感情真和他亲厚的,比如眼前这几位,哪一个不是被他感动过。

就说唐糖吧,他家老太君得了怪病,寻遍名医都无果,得一偏方,要一味野山参做药引子,按说唐家的关系什么好东西没有,可是那偏方说的很玄乎,必须要深山里百年难得一见新鲜的山参,唐家那是发动了所有的关系都没成,但是这位小爷吧不声不响的,和谁招呼都没打,一个人却了深山里呆了十几天,风餐露宿,差点没让狗黑子都吃了,回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整一个小泥人,一个字都不说,把那新鲜的还带着露水的山参往唐家桌上一放,就窝在唐家大厅的沙发上睡了起来。

唐糖还矫情的掉了两滴泪,顾宠宠醒来,一脚将他踹到了桌在底下。

再说那暮老三,早些年他们一起去瑞士滑雪,遇到雪崩,暮三被埋在下面,搜救人员都放弃了,顾宠宠傻子似的一双手都冻僵了挖啊挖啊,硬是将暮三给提溜出来,暮老三在医院醒来,第一眼就看到阳光照耀下,顾宠宠天使般的面容,原来,顾宠宠守着他,他深情的道,“三啊,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地位,你是清楚的。”

俩人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可没想到,下面那句,活活的让暮老三宁愿长眠于雪山之下啊,“三啊,你若是死了,下回我家顾三那老小子再找不着,谁学母狗叫,发情勾它引出来…。”

(顾三这厮,下面重点介绍)

总之,他就是这么个熊孩子,一个让人爱恨不能的妖孽,上帝的宠啊。

……

这时,从后面走出来一个姑娘,那是安家高不可攀的大小姐,安家唯一女儿,被安东宠到无法无天的安笑笑。

一身中性的英伦打扮,爽朗帅气,脸盘美得惊艳,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原先站在人群里神情淡然,妍丽的嘴角勾着落寞的笑。

她知道顾宠宠那破包里是什么,萨顶顶打电话告诉她的时候,她只记得当时指甲深深的嵌在肉里,却浑然不觉得疼痛——顾宠宠,那人几乎害你断了一条腿,你却…。

可等她走出来的时候,笑容却落落大方,这姑娘眉眼倨傲的厉害,虽说对顾宠宠说话的语气没有刻意的亲密,可关系好的人还是看得出她是刻意拿低了姿态,

“顾宠宠,不如,我先送你回去,梁阿姨肯定想你想得厉害,你回去先洗个澡,顺便补个觉,晚上再出来,大伙在老东门设宴,为你接风?”

她没有像有些关系一般的人高攀他为顾少,更没有像亲密的人一样叫他宠宠,她只是叫她顾宠宠!

从小到大,安笑笑一直这么叫她!

在安笑笑心里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倨傲的她,一直引以为豪的。

顾宠宠还没有说话,阳光下熠熠生辉,如黑水晶晶亮的眸,只是盯着那破包,唇角笑意扬起,只是,愈冷。

“哟呵,我说笑笑,这可不用你操心,这送人嘛,白浪和唐糖就够了。”

暮三上前,白爪子一把搂住安笑笑的肩膀,笑得痞里痞气的,安笑笑没还嘴,身子明厌恶的往外趔了趔,试图不着痕迹的摆脱暮三和她的亲密,可暮三就是拿了劲的不撒手,脸皮厚的假装看不到,

“笑笑,不如,先陪我买一身衣服,晚上接风宴我还没想好穿什么衣服呢!”

安笑笑心里懊恼的厉害,可力气上又抵不过身边的那只蛮牛,放弃了抵抗,只得没好气的道,“暮三少一向不都是嫌这里款式陈旧老土,彰显不了您高贵的气韵嘛,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您不去米兰定制了?”

暮三装傻充愣可有一手,人楞是听不出这话里的讽刺,对着四周的人显摆,“看看,看看,笑笑对我多上心,连我的品位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说完,深情脉脉的对着安笑笑,“笑笑,哥哥我真是太感动了,哥哥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咋样,够意思吧?”

“少来!”安笑笑瞥了一眼顾宠宠,心里恨不得问候暮老三祖宗十八代!明艳的眸,黑白分明,里面却点着两把小火苗,皎白娇嫩的皮肤微微的涨着红晕,一节瓷白的颈子光洁无暇,看得暮三心猿意马,不禁伸出手去。

“三啊,顾三那老小子在你家还住得惯吗?”

一旁一直保持着高深微笑的顾宠宠终于说话了,一张嘴,红白分明,漂亮到极致的脸上,挂着他那一贯漫不经心的笑,语调慵懒,仿佛一只高贵的波斯猫儿。

第六 谁的顾三2之三个愿望

“三啊,顾三那老小子在你那还惯吗?”

一旁一直保持着高深微笑的顾宠宠终于说话了,一张嘴,红白分明,漂亮到极致的脸上,挂着他那一贯漫不经心的笑,语调慵懒,仿佛一只高贵的波斯猫儿。

暮三瞬间停住了不安分的yín爪,赶紧的上前,就怕顾妖精嘴巴里再说出什么让他丢面的话,“惯,惯,太惯了,每天好酒好菜的侍候着——”

“咱们三儿每晚都陪着顾三睡,两人郎情妾意,上回惹得外语学院的娇娇都吃醋了!宠宠啊,你就放心吧。”

唐糖不怀好意的加了一句,妖孽的脸上挂着一副等着看暮老三出洋相的坏笑。

“唐甜甜,你那只眼睛看老子不放心?三儿对顾三那老小子其心昭昭,日月可鉴。三儿,这两年它没再出什么幺蛾子,玩失踪,再让你受累吧?”

顾宠宠带上墨镜,嘴角弯出一道妖艳的弧度,太阳光下,那唇色,那坏笑,生生能刺伤人的眼,顾宠宠啊,这世上是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你喽!

终于摆脱了暮老三钳制的安笑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顾宠宠终于在暮三对她下yín手之前出手了!

可,她却不知道,这出手到底是因为暮三动了那破包,他要锱铢必较还是因为她?

顾宠宠,谁都知道,好说话起来,什么好东西,都舍得送人,可,没心没肺的他,有一个底线,任谁碰触了他的那个底线,他定是要睚眦必报的。

她倒是希望上前和她搭讪的是唐糖或者白浪,这样,她就知道顾宠宠到底会不会…。

其实,被暮老三摸一下没什么,在这个圈子,谁摸了谁的咪咪一把,拍了谁的俏俏的小屁屁一把都没关系,可,唯独对他的那个人不行,在这个圈子里任谁碰了梁城城的一根头发,顾宠宠必不让人好过。

“暮老三对顾三那绝对是情有独钟,顾三每次闹脾气绝食离窝出走,都是人家暮三不惜纡尊降贵,学着小母狗发情的——”

“萨顶顶,别以为老子看不着你!给老子出来,受死!”

暮老三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老拿这事说事,他听得出是谁的声音,像踩到尾巴一般,跳到宠宠身后几个年轻人的最后面,这时,人们才看到刚才那个说话痞子味儿十足的人。

同样,穿的一身军装,流里流气,也同样是矜贵的让人瞠目结舌,被叫做萨顶顶的男孩,无所谓的耸耸肩,掏着耳朵,根本不理会暮三地怒气,这样子,暮老三更是那个气啊!

其实,不知情的人都对这顾三很好奇,看看妖精顾宠宠说起顾三那神情,我家顾三儿,顾三那老小子,再看看暮家三少对顾三那恭敬的程度,再看看这几位小爷说起顾三的语气,到底谁啊?

顾宠宠走了两年,早有一些后来的高干小爷,富二三代的窜了出来,他们有的今天是跟着过来看看这大混混顾宠宠到底是个啥模样的,对他的情况并没有了解到还有个顾三地程度,心里都泛起了低估,这顾三到底是何方神圣啊,能让几位小爷们这么挂在心上,说话间那个语气宠溺哟。

其实吧,顾三就是一条狗。

“狗?”“疑问。”狗?!“再疑问”嗯。狗。“肯定回答。”哦。“”那一定是世界名犬吧。“”no!顾三是一只癞皮狗,子凭母贵的哈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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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接风宴是照例在老东门举行,为了迎接顾宠宠,十里长街有些夸张,但那阵势,乖乖,绝对比国家领导人降临还带劲。

老东门吧其实就是一群官红二代三代吃喝玩乐嫖赌撒野抽风的地儿,这地本来是旧时国民党的私宅,近现代的建筑风格,巨大的院落散落着栋栋二层小楼,青黛色的砖,带着旧上海式的沉沦和奢靡,每次小楼前挂着两串红色的灯笼,或穿旗袍,或穿吊带,或穿礼服的香艳姑娘们,或磕着瓜子,或端着红酒,站在二楼的阳台,娇笑着,娇嗔着,像极了旧时妓院弄弄的胭脂味儿。

长椅上,大厅里,泳池边,或可见打情骂俏着,红灯笼笼着红纱,艳光影影绰绰,逼仄yīn暗,光影起伏的角落里走过,或可惊起打pao野合的野鸳鸯儿。

就是这个地,顾宠宠那只小畜生一手打造的地儿,他们的大本营。

有情调,有情se,够低俗,也够雅致,雅俗共赏,他自己本身就是个这样的玩意,这里每一栋楼里的家具和都是出自名师之手,价值连城,他就是喜欢那些穿得三点式的美女门抱着贵的让人咋舌的青花瓷器当作男人发骚发浪,就是喜欢看大腹便便的男人把娇弱的美人儿压在明代的家具上狠狠的干一pao,他就是喜欢那样绝对的视觉冲击,他喜欢听价值连城的让那些所谓的文人学究收藏家们疼得恨不得搂着睡觉的明代家具们发出情se的有节奏的咯吱咯吱声,还伴随着美女和野兽的各种呻yin,多美妙!

当然,他的禽兽和恶趣味还不限于此,这禽兽把上好的波尔多红酒灌满泳池,美女,美酒,丰臀,豪ru,大有酒池肉林之风,不过,这禽兽不会下池,只喜欢禽兽慵懒的艳笑,像一个yīn暗的王者,俯瞰众生的醉生梦死,仿佛在看一场最好笑的笑话,仿佛这一切都不干他事,但分明却又是这一切浪荡的制造着。

如果你愿意说他变态,低俗,人家也玩高雅,老东门里有一栋房子古色古香,气韵高雅,一排排的高架上古籍善本,即便是中文系,考古系的教授们看到了眼睛都会冒光,这禽兽,某个光线温柔的下午,会坐在落地窗的沙发上,待着斯文的黑框眼睛,眸光深邃,藏青色的开衫,白t,安安静静的坐上一下午,任阳光给他增添圣洁的光辉,此时的他,又仿佛童话里的高贵小王子。

你,猜不透他!

恣意,放荡,奢靡,够低俗,不过这小爷说了,大俗才是真正的大雅!

就像此时的他,你说说他能干什么?

大红色的灯笼照应着他年轻恣意,精致的不像话的脸庞,白色的埃及棉衬衫,在伦敦的上东区能穿上这种据说被称作”白金“的布料做成的高级成衣的也是凤毛麟角,水洗天蓝色的低腰牛仔,这个世界上哪里还能找到这样的精致的男孩,至纯,至妖…。

泳池里,费尽浑身解数才能走进老东门的年轻嫩模,名媛们,此刻正嬉笑着,哪里还有平日里做作的高贵和端庄。

顾小爷嘴角勾着讽刺的冷笑,手里提溜着是老小子顾三,慵懒的开口,”姑娘们,见识过狗刨吗?谁要能赢过顾三这狗娘养的,我就许她三个愿望!“

此话一出,全场沸腾,尖叫,顾小爷许的三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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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三可是大人物啊,要和美女们一起洗澡了…。

七 wen痕

狗刨?

要和狗在盛满红酒的泳池里比赛狗刨!

穿着比基尼,身材火爆,脸蛋一流的美女们要和顾三这只老狗比赛狗刨,此话一出,撩拨了多少男人的心,这可真真的是美女与野兽啊。

也只有顾小爷这样的妖孽才能想出这样祸害又刺激香艳的招数了,再说那彩头,顾城城许的三个愿望,这多令人心动。

“顾少,我要——!”

说话的女人声音绝对能电的你身体发麻,那是身着一身红色短裙的胡光烈。

顾小爷笑笑,白净的手轻佻的勾起胡光烈的下巴,嘴边的笑,艳若桃李,看的一旁的人大声的起哄,“烈啊,三年不见,身上的那股骚味更浓了…”说着,手摸过胡光烈高耸的胸部,附耳胡光烈娇艳的脸旁,“哥们,还这么费事,又是俩橙子?丫的,麻烦不麻烦?”

小烈烈一阵娇笑,“你真是坏死了顾少…。”小烈烈小脸害羞的下垂,双眸含情,“不过,人家就是喜欢。”

“你要什么?”顾小爷兴味道。

“坏死了!”小烈烈喊道,“人家要——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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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城城挽着杜泽楷进来的时候,恰好就看到了这香艳放浪的一幕,往日的那些刺激画面似乎又在眼前闪过。

那样黑白分明晶亮的眸,唇红齿白,漂亮的不像话的男孩,下流浪荡的情话,让人骨头发麻的慵懒魔咒,“姐,你看,你看镜子里的女人多sao,这里大,这里细,这里呢,又圆又挺…。”

少年双手砥砺的触感,在如丝缎般的身子上游走,让她的灵魂跟着堕落和沉沦。

蓦的,手上传来一阵刺痛,她侧目,是挽着她的男人,她的丈夫在狠狠的捏着她的手,他梁城城没能从刚才的回忆的颤栗中走出,又感受到来自杜泽楷的怒气。

她白嫩的俏脸不自觉的垂了下去,露出一节修长的镜子,在红灯的映照下,妩媚娇羞,看的杜泽楷全身一阵燥热,他很想,很想,撕开梁城城那身鹅黄色的纱裙,狠狠的蹂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熄灭心中的怒火。

有顾宠宠的地方,就能激起他的怒火,但是这种怒火,他不能显露出来,他是不能把顾宠宠怎么样,但是他可以在梁城城的身上千百倍的讨回,特别是在床上,他要她完全的臣服于他!

显然,梁城城那一低头的温柔和娇羞,引起的不仅仅只是杜泽楷的兽欲,能来老东门的男人们,哪个不是香粉堆里练就出来的一双火眼金睛,什么样的女人是比亚迪,什么样的女人是兰博基尼,他们一眼就分得清。

极品的女人吧,不是长的媚,穿的少,而是那一垂眸,一个娇嗔,一个莞尔,一声轻吟,通通皆是媚态,这梁城城的媚,就是骨头缝子里冒出来滴,浑然天成,毫不造作,高贵中露出娇sao,可是那是一种让男人一眼看过去,就想去征服的高贵娇骚,不张扬,男人吧还不敢低看了她,只想着好好的宠着她,在狠狠的榨干她,不似胡光烈那种媚,太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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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杜泽楷挽着梁城城一进来,就有好事的人等着看,这顾小爷怎么对待和他有着不清不楚关系的姐姐,以及,姐夫!

其实,顾小爷早就看到了,打一进门,他捏着胡光烈下巴的手,五指微微的收紧了,可那风华不二的精致脸庞上的笑意却越来越大了,唇角的弧度,玩味的眸光清冽,可,却极为冷,胡光烈不禁打了一个冷战,“顾少…。”

说话间,杜泽楷和梁城城已经到了顾宠宠面前,杜泽楷伸出手,笑,“都说西藏的气候不养人,看来,连上天都眷顾宠弟,三年了,人倒是更帅气了。”

不远处左拥右抱,捏着嫩模白屁屁的暮老三眼睛倒是尖利,眼神示意了一下白浪,他们都知道,隔以前顾小爷就讨厌应酬杜泽楷这些表面一套,心里一套假仁假义的伪君子,白浪唯恐顾小爷再闹出什么乱子,快步走了过去。

其实,杜泽楷不是没做好被顾宠宠当面下不了台的准备,只是,他也有他的如意算盘,胖猪吃老虎,这是他的强项,总之,他在顾宠宠这边受多少委屈,总会从顾亦城和梁飞飞那里赚回来,他很划算的。

就像当初,他不仅赢得了梁城城的心,让顾宠宠吃了哑巴亏,得了顾亦城的好处,而且自己喜欢的女人也对自己亏欠的很。

可惜,这一次,他的如意算盘倒是打错了,顾宠宠没有让他下不了台,他伸出了那只摸过胡光烈假咪咪的那只手,下巴微微扬起,似乎根本就没有去看旁边的梁城城,风淡云清,仿佛三年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多谢姐夫关心,姐夫也很本事,听说生意越做越大,就连千里之外s城众多商家争抢的项目都可以拿下。”

一句话,不显山不露水,可下面窃窃私语声变已经响起了,谁不知道,杜泽楷的生意之所以做这么大,全仰仗大家给顾家,虽说梁城城只是顾家的养女,但是顾家女婿的面子还是照足了给的。

岳父岳母疼女婿本是天经地义,可,杜泽楷当初是怎么娶的梁城城,这里的每一个人的心知肚明。

顾宠宠是一只万年禽兽,梁城城是一只美艳的小绵羊,依着顾小爷的性子怎么可能放弃整天在眼前晃悠的肥肉,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回呢?可是谁敢道破呢?

直到那“艳照门”事件出了,捅破了,顾家脸面也过不去,这时,杜泽楷出来娶了梁城城,成功的巴结了顾家,抱了顾家这颗大树,至于女人是捡了别人吃剩下的也就无所谓了。

所以顾小爷的这一句话,看似客套,可在有心人耳朵里,可那是狠狠给了杜泽楷一个耳朵——他也就是一个卖生殖器官的。

杜泽楷虽说是老狐狸,当初能用计娶了梁城城,自然也是把脸子仍在地上了,所谓英雄不问出处,他是不会轻看了自己,自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发作的。

只是,他搂着梁城城腰的那只手更紧了,跃跃欲试的往前,再往前,最好能伸到顾宠宠的眼珠子底下,看看吧,看看吧,大有像顾宠宠示威,到底这女人夜夜躺在我的身子底下!

可是面上呢,他笑得很恭敬,转眼看着垂头的梁城城,她的俏脸更红了,绯色的光,如同娇嫩的纱,笼着人的眼睛,这样看过去,绝对刺激和挑战着男人的自制力和生理极限。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顾宠宠也看得到。

她垂头,恰好,那饱满耳垂下面颈子上几处清淤格外刺目,胡光烈只觉得顾宠宠另外那一只捏着他下巴的手更紧了,很痛,分明是六月的天气,可小烈烈却觉得这顾小爷的笑容怎么都像是六月飞雪你那么寒呢?

梁城城局促的模样,那样惴惴不安的模样,顾宠宠怎么会忘记呢?她垂着头,顾宠宠也知道她雪白的贝齿正死死的咬着她娇嫩的唇,纤纤玉指在死死的掐着手心吧?

事到如今,梁城城,你在我面前摆着这该死的模样,还有用吗?梁城城晚了,当你夜夜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低吟的时候,当你顶着这欢爱的吻hen站在我面前时,我告诉你,晚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梁城城!

眉是俊朗,重瞳绝艳,锋芒毕露,唇线弧度优美,却冷漠凉薄,冰凉低哑的声线含了三分玩味,“姐,别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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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说说,都是用哪里想我的

眉是俊朗,重眸绝艳,锋芒毕露,声线冷冽含了三分的玩味,“姐,别来,可是无恙?”

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也不过如此吧,妖娆的灯光下,翩翩绝色少年郎,冷艳的嘴角勾着完美的弧度,双臂微微的张开,就像yīn暗却至高无上的王,在等着他的玩物,投怀送抱,姿态慵懒,下流却不失高贵,雅痞到了极致,那不二的风华,要活生生闪瞎多少人的眼珠子啊。

他在向他,杜泽楷,向她,梁城城挑衅,你看看那看似清纯眸光里的下流和狡诈,看看嘴角那一抹笑,他太坏了,太狠了,总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可以直逼她的要害。

杜泽楷讪笑着搂着梁城城的手狠狠的捏着女人腰间的软肉,往前推推她,然后松开了搂着她的手,梁城城的心口似乎被撕开了,这到底算什么?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垂着头,不敢抬,她怕,盛夏的天气,她却感到了阵阵恶寒,他的丈夫曾经对她发誓,再也不会让顾宠宠碰她!

可,那一只手,分明将她推了出来。

他要维护杜家的面子,他要她在人前做足了戏份,不能让人看出杜家和顾家也有一丝一毫的嫌隙。

她猛吸了一口气,生生的讲眼中的湿润逼了回去,向前走出一步,猛地抬头,眼中的未曾完全褪去的湿润印着摇摇曳曳,她的眸,亮的惊人。

那里面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世事悲凉和妥协,她微微的一笑,慢慢的靠入到她的双臂中,每一秒都是对她的凌辱,她怎么可能忘记那个夜晚,逼仄的空间内,她被他用汽车安全带束缚,剥光了她的衣服,对她说着那些下流话。

可是,她却只能笑。

那样凄凉而又妥协的笑,她能怎么样,身后是许她一辈子幸福的男人,她两岁儿子的爸爸!

她不能得罪顾宠宠,所以要妥协,但是促成这个妥协的,给她这个委屈的是她的丈夫!

她的身子微微的颤栗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是紧缩着的,当他强有力的双臂将她的身子仅仅纳入怀中,鼻腔中呼息的是不能在熟悉的味道。

专属于顾宠宠的味道,这个味道在一次次的提醒着他和她的过往和亲密,羞着,痛着…。

顾宠宠将她拉入怀中,下巴放在梁城城单薄的肩上,灼热而湿润的气息逼近她柔嫩的耳垂,魔魅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她可以听到,可,在梁城城听来,却犹如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姐,好想你——”

梁城城侧目看到那张依旧精致如白瓷的脸,眼瞳中有着深深的颤栗,她太了解他了,他脸上是那种一半安抚,一般挑衅的笑,十几年来,她怕极了那笑。

果然,那低哑到惊人的声音再来传来,“——的身体…。”

在外人看来,那又是怎么样香艳的景象呢?!

梁城城颤栗着,大大的眸惊恐的看着顾宠宠。

上一秒还如恶魔般的男孩此刻却又那么阳光的笑着,语调待着三分的撒娇无赖七分的宠溺,“姐,我回来,你都高兴傻了,不会说话了?”

“是啊!”杜泽楷松开了暗地里紧紧握住的拳头,趁机上前,不着痕迹的拉回梁城城,笑道,“你姐姐经常念叨你,宠宠啊,你都不知道你姐姐多想你。”

可再怎么不着痕迹,也是白白做戏,掩耳盗铃而已,他终究是一个卖生殖器官和贩卖绿帽子的,这里的人眼睛不瞎,下面早就有人冷冷的嗤笑了。

“姐——”那少年也嗤嗤的笑了,带着几分的玩味,仿佛在看一场好笑的笑话,“姐夫说的是真的吗?”

这便是顾宠宠,一句正儿八经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听着总是变了味儿?还把那姐夫特意咬的那么清楚。

人群中冷笑声更大了,杜泽楷这会可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这还把自己的老婆架在了烤炉上,梁城城只能有一种回答,那就是——是。

梁城城觉得自己的心都在一滴滴的流血,当她轻声说出那个“是”时,唯一想做的就是一头撞死在那里。

“可不带骗人的!”

那少年像一个孩子一样不依不饶,他就是那样的活兽,纯洁无辜起来,让人恨不得掏出心给他。

这一点梁城城再清楚不过了,她吃过这样的亏,以前她总是心疼他,只要他拿着无辜纯洁的眼睛望着她,小可怜的叫她姐姐,她就妥协了。

可后来她才知道,他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她吃过不止一次这样的亏了。

可现在她又能怎么样,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的丈夫让她骑虎难下!

“不骗你。”

梁城城垂头,狠狠的闭了双眼,死死的握着拳头,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好,要我相信也行,那你告诉我,你都是怎么想我的?用哪里想我的?”

他白瓷般的手结过白浪递过来的酒杯,摇曳着嫣红的津液,勾着笑,眼神下流香艳,语气又是那样的稚嫩和纯真。

这就是天煞的禽兽!

十 露营1

“那好,你来说说,都是怎么想的,用哪里想我的?”

白瓷般的手,接过白浪递过来的酒杯,摇摇曳曳着殷红的津液,勾着唇角的笑,眸光挑衅下流且香艳,语气又是那样不含糊的纯真和无辜。

梁城城浑身打着颤,她怕极了这样的顾宠宠,怕极了这样的语气,也怕极了他那样赤果的肆无忌惮的目光,她死死的闭着唇,身体又是冷,又是热。

她不止一次被这样又无辜又放肆的他欺负过,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顾宠宠的恐惧,那是发生在她高考结束之后。

从高三走过来的人都有一种感受,在高考最后一门铃声敲响的一刻,心里在彻底的放松之余还有一种淡淡的挥之不去的哀伤和惆怅。

班长冯伟组织了一次露营,要求全班同学尽量都去,自然梁城城也去,那时杜泽楷和梁城城一个班级,关系也很要好,也一同去。

她回去告诉了梁妈妈,也就是顾宠宠的母亲,梁城城,作为顾家的养女,她很乖巧,梁妈妈当时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目光柔顺,“去吧,孩子,你心里埋藏了太多的包袱,如果你爸爸妈妈还活着,一定会怪我呢,好好的玩。”

梁城城的父母在一次交通事故中双双离去,作为城城父母好朋友的梁飞飞和顾亦城两口子,自然接收了好友唯一的女儿,梁城城。(关系详见《老公疼我》)

“姐,你要去露营吗?”放学刚回家的顾宠宠进门问道,那时的他是一个面临着中考的孩子。

“嗯。”

梁城城很自然的回答。

“噢。”当时还是十几岁孩子的他已然是气质高贵的小王子,眸子如黑宝石一样的晶亮,黑白分明,肌肤瓷白,漫不经心的继续问,“那,杜泽楷也去吗?”

“当然啦!”还沉浸高三解放以及露营的欢喜里的梁城城哪里回去想,她一直疼爱迁就的弟弟当时已经是一个隐匿高手,城府深的可怕的少年,她少有的语气活跃的回答。

可在当时顾宠宠的心里,那样的欢愉和快乐是那样的刺眼。

“哦,那可以不去吗?”他睁着那样纯真晶亮的眸子,那样干净的眸子就像一片蔚蓝的天空,梁城城有时也会嫉妒这个弟弟,高贵的仿佛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可,后来,她才知道,天使和恶魔也不过是一线间。

“我中考还是三天,结束后马上陪你去,好不好?”

漂亮的脸蛋上带着浅浅的笑,眸中的期待和讨好让梁城城真的不忍心去说出那个不字来。

“我就是知道,姐姐最疼我了!”

那少年雀跃着,那时的梁城城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少年早已是一个善于抓住身边每一个人弱点的高手,一个可怕的孩子了,她也不知道,这个欢呼雀跃只是装给她看的,而他一早就认定了,她不过是他的囊中之物。

“顾宠宠!不准这样为难姐姐!”

梁飞飞低吼。

“姐姐——”

顾宠宠那样慵懒又撒娇的声音,眼睛只是看着梁城城,她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又疼了,“妈,我答应弟弟了。”

她口是心非的笑着,虽然她也很想去。

其实,她并不知道,顾宠宠当时真的计划中考结束带着她去玩,更不知道,那个玩,并不是纯粹的玩,而是计划着,将她彻底的…。

说话间,电话接了进来,是杜泽楷,嘱咐她要带一些吃的喝的用的东西,当她告诉杜泽泽楷她不去的时候,电话那边是一阵沉默,许久才有淡淡的声音,“又是因为你那个任性的弟弟吗?城城,你什么时候才能为你自己活一次?再说,全班同学都去,这一次之后,大家各奔东西,可能再也不会有机会全部都在一起了,梁城城,你不去,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这样宝贵的人生会议,只能有一次,你考虑清楚吧!”

梁城城被杜泽楷一席话打动,是的,少年时代的这样的聚会,只有这样一次了,“好的,泽楷,我去!一定去!谢谢你的提醒,不然,我真的会后悔的。”

她挂了电话,笑容还没有退去,再回头看顾宠宠时,并没有发现孩子的脸上有什么不妥的表情,她不好意思的道,“顾宠宠小朋友,等你中考结束,咱们再去一次,好不?”

“你确定你要去?不会后悔?”

艳若桃李的少年,灼灼一笑,勾画着迷人的唇角,慵懒而迷离。

她伸出扶住他的肩膀,他已经比她高出半头了,“宠宠乖啊,以后姐姐会补偿你的。”

他盯着她笑,她有些不自在,接着,他不着痕迹的拿掉她的手,“姐姐,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

她一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青葱少年,转身上楼,背影优雅矜贵,绝代的风华展露无疑,当时的梁城城哪里知道,他们的谈话从始至终,顾宠宠都没有一丝一毫露出自己情绪,她哪里知道,这个可怕的少年正不动声色的计划着一步步的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会不择手段!

露营2

露营的地点选在b城东部的处子湖边,四面环山,景色醉人,六月初的天气,天气还不算太热。

早上梁城城气得很早,白t,d家的破洞牛仔,lv淡粉色的帆布鞋,清纯利落不失帅气,她背着包走过顾宠宠的房门时,踟蹰了一下,修长的指扬起,她想着要不要安慰一下她那个弟弟,他马上要中考,自己却高高兴兴的野营去了,心里总有些不妥。

这时楼下传来梁飞飞的声音,“城城啊,泽楷来接你了,快点下来哟。”

“来了!”

梁城城答了一声,对着顾宠宠紧闭的房门,宠溺的笑了一下,心想,等着宠宠中考结束,一定陪他好好玩,想着,便快速的下了喽。

杜泽楷接过梁城城的背包,温柔一笑,“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蟹黄小笼包,食鼎丰的。快点趁热吃吧。”

“食鼎丰?那里距离这里很远的!”梁飞飞在一旁笑着故意夸张的说,一边看着俏脸有些微微呈现粉色的城城,“泽楷,你是不是在和我家城城谈恋爱?”

梁飞飞是很开通的人,说话也大大咧咧,完全没有官太太的架子,而且杜泽楷和梁城城从小学就是同学,而且是一个班级,直到高中都是一个班级,这样可不是一般的缘分,再者,几年来,杜泽楷对梁城城的用心,梁飞飞可是看在眼里的。

这少年身上有一种稳重温润的气质,不像她家宠宠那么张扬,虽说现在谈婚论嫁为时过早,但如果他是真心真意的爱护城城,那现在谈个恋爱,梁飞飞倒是不反对,毕竟城城那孩子心思重,需要这样一个男人来呵护。

杜泽楷倒是没有少年特有的扭捏,大大方方的笑着,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梁城城如烟霞般羞涩的脸,“阿姨,我很喜欢城城,一直在追求她,但是我不想给她压力。”

这样一说,梁飞飞更满意了,事事以城城为主。

“妈——”

梁城城被杜泽楷露骨的话和眼光看着不好意思,再加上自家母亲看着杜泽楷女婿般的眼神,她娇嗔的叫了一声,可爱迷人,不好意思的奔到二楼的墙柱那里靠着,满脸的绯红和浅笑。

那样的神情,是不是少女怀春特有的,顾宠宠不知道,但是,梁城城脸上那种能让男人为之疯狂的表情,顾宠宠从来没有见过!

他一双黑宝石般晶亮的眸,此刻锐利的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冷冷的看着梁城城。

沉浸在羞涩中梁城城并没有发现顾宠宠的异样。

走出顾宅大门的时候,杜泽楷伸出长臂,搭在了城城的肩头,城城一震,看着杜泽楷。

“清晨还是很冷的,穿我的外套。”

“嗯。”

“城城,我不会强迫你,不会给你压力,直到你愿意和我交往。”

杜泽楷深情脉脉。

“嗯。”梁城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杜泽楷趁机搂住她的肩膀,心知,胜利在望!

这样亲密的一幕,被二楼的少年一览无余。

》》》》》

杜泽楷和梁城城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大家看着他俩一起来,都不约而同的噢了出来,在班级里大家早把这两人看成一对。

杜泽楷品学兼优,而且高大帅气又体贴,这样的少年在高中时代很受女生欢迎,而梁城城美人一枚,人也随和,人缘也好,似乎每个人的学生时代,班级或者校园里都有这样一对大家公认的金童玉女。

而此时梁城城脸上的羞涩的绯红更激情了大家调侃和起哄的兴趣。

恰好一阵风吹来,梁城城系在手腕上的纱巾飘了起来,落进了湖里,杜泽楷二话不说,一个猛子,扎进湖里,“杜泽楷!”

梁城城惊呼,旁边的女生们羡慕着,尖叫着,还有人说,“城城啊,你可真是幸福。”

虽说六月,山里的气温很低,加之早晨,湖水很冷,杜泽楷上了岸就打了几个喷嚏,感冒了,梁城城歉疚的厉害,杜泽楷倒是无所谓的笑笑,他知道,他快要得到一颗少女的芳心了。

晚上大家围着篝火而坐,伴着处子湖吹来的凉风习习,大家喝酒猜拳,疯的厉害,杜泽楷输了几次,喝了几杯之后,咳嗽的厉害。

“梁城城,人家杜帅为了你跳湖都感冒了,你都不替人家喝一杯?”

有一个女生起哄,大家都起哄起来。

梁城城一怔,红晕又爬上漂亮的小脸,印着火光,俏脸迷人,而杜泽楷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加上酒壮英雄胆,大刺刺的看着梁城城。

梁城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还呛了几下,众人都哄笑叫好起来,而杜泽楷也笑了。

接下来,梁城城又替杜泽凯喝了几杯,眼神迷离的惊人,清澈的眼眸像是处子湖上笼住的烟雾,让人恨不得深陷其中。

“哈哈,老杜,你又输了!”

“城城,再喝一个呗!”

“老杜,你小子居心不良,故意输,想把我们梁大美人灌醉,晚上欲行不轨吧…。”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城城,喝吧。”

梁城城喝的此时已经胃里如火燎一般,难受的要命,可是,想想杜泽楷感冒的厉害,又是因为自己,瓷白的小手无可奈何的想要去接酒杯。

“我来替她喝!”

语调清冷,三分的慵懒,三分霸道,三分的凌冽,加上一分的浪荡,便成了那一刻十足秒杀全场的顾小爷!

一手插在裤兜,玩世不恭的笑勾画在精致的让人嫉妒的脸蛋之上,戳黑的双眸带着兴味和顽劣。

大家被秒杀之余,问道,“你谁啊?”

顾小爷一身冷艳的黑色休闲装扮,魔魅的惊人,他并不去理会那些不相干的人,亮的惊人的眸死死的盯着梁城城,“我姐胃不好,我来替她喝!”

梁城城震惊着,双眸圆睁,看到顾宠宠要喝酒才站起来,“你怎么来了,不好好复习,凑什么热闹?”

顾宠宠冷冷的笑着,那笑,让梁城城毛骨悚然,她从未见过那样的弟弟。

“姐,我若是不来,还不知道,我姐姐豪爽海量呢?”他凉薄的嘴角,带着讽刺的笑。

他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很热,很陌生,那是一种被异性入侵的危险。

“啊!梁城城,你你你太坏了,家里藏着这么大一枚帅哥,都不拿出来共享一下…。”

女生们听到是梁城城的弟弟,眼神更是放亮,本来觉得杜泽楷已经够帅了,可,这一只,更是极品。

“城城胃不好,那老杜你怎么还让她替你喝呢?你可真是…。”有男生埋怨杜泽楷。

“城城,我,我真的不知道——”

顾小爷冷笑着,“杜泽楷,你算老几啊,让我姐替你喝?!”

他黑眸冷峻,瓷白的脸上始终挂着迷人的笑,“就你,也配吗?”从小到大,顾家一直娇娇气气养着的姐姐,凭什么?

“顾宠宠,你太过分了!”

十一 露营3

“就凭他,也配吗?”

从小,顾家娇娇气气养着的姑娘,凭什么?

“顾宠宠,你太过分了!”

梁城城从未这样大声的训斥过顾宠宠,当着众人,顾宠宠冷冷一笑,喝光了酒瓶子里所有的酒。

梁城城有些慌了,“宠宠,听话!他是感冒了,所以——”

“所以什么?”他玩味着,“姐姐,若是我也感冒了,你也会为我奋不顾身吗?”

虽说是笑着,可那样的笑,太冷,那样明晃晃的眸子里有着不为人知的受伤。

“傻孩子,你身体那么壮,怎么可能呢?”

“哦。”

顾宠宠漫不经心的点头。

“既然来了,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顾小爷粲然一笑,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受伤只是众人的眼花。

众人也有意缓和气氛,都附和着。

大家都以为梁城城的弟弟耍小孩子脾气,而为了缓解杜泽楷的难看,排座位时,故意将杜泽楷赛到了梁城城身边,而将宠宠挤到两人的对面。

顾宠宠也不生气,也不反抗,始终只是笑着,那样的风华绝艳,一双黑眸仿佛看透了世间的凉薄,心生悲寒。

“要玩就玩刺激的,别像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如果有谁害怕,或者愿意当缩头乌龟,现在就可以滚蛋!”

顾宠宠挑着眉头,张扬放荡,眼神直逼杜泽楷。

班里大多数男生还都是向着杜泽楷的,这是心里都想着这梁城城的弟弟有些过分了。

没人愿意当众承认自己是乌龟,何况当着全班女生的面,全体都玩。

几把下来,最刺激的也不过是谁向谁表白的场面,轮到顾宠宠和杜泽楷时,众人的脸上都出现了奇怪的表情,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粒子。

杜泽楷输了。

“真心话大冒险选一个吧。”顾宠宠漫不经心,眼中的恶劣又那么明显

“真心话。”

“那好,我问你,你第一次跑马(的对象是谁?”

一句话,全场的男生的脸都变了颜色,顾宠宠这小子真毒,就算不满意杜泽楷做他姐夫也能在梁城城面前这样让杜丢面啊。

虽说飞机在男生中间是很普通的话题,但是对高中时代的女生来说,还是很恶劣的话题!

而很明显,杜泽楷的性幻想对象,是梁城城,大家心知肚明。

“还是大冒险吧。”

杜泽楷咬牙。

“好啊,处子湖里,游泳,十分钟。”

“顾宠宠,你闹够了没有?”

梁城城发怒了!

“难道你想让他回答他的性幻想对象?”

顾宠宠漂亮脸蛋上的笑容越来越冷。

“你——”梁城城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倒流,冰冷一片,恼羞成怒的她扬起了手,对着顾宠宠精致的不像话的脸,却久久没有落下,“小小年纪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姐,你真是长出息了!”

顾宠宠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笑容像是腊月的寒雪,冷的可以冻僵了人心,“为了一个男人学会打你弟弟了。”

“城城,别生气了,宠宠还是一个孩子!任性胡闹,恣意妄为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的,既然愿赌服输,我这就去!”

说着,杜泽楷像一个英雄一般,扑通一声下了湖。

“泽楷——”梁城城焦急的大叫,班里的同学也唤着,此时,顾宠宠成了一个卑鄙的小人。

杜泽楷下了湖便没有声音,任所有的人呼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梁城城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哭得像一个泪人,忽然,她发疯似的冲向顾宠宠,使劲的慌着少年的肩膀,“你满意了,满意了?你这任性胡为的少爷,大少爷满意了?”

冷艳的少年,冷冷的看着自己发疯的姐姐,一语不发,漂亮的脸蛋映着火光,神情倨傲像一个神,一个冷酷的神,许久,冷峻的薄唇轻启,“姐,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像一个黑色的闪电一般跃入了湖中,十几秒中后湖边平静了下来,仿佛从来都没有进入过两个少年一般,令人窒息的平静,没人敢说一句话。

忽然,呼啦一声,是顾宠宠冷峻少年的脸越出了水面,他一手矫健的滑水,一手拖着早已没有了知觉的杜泽楷,众人七手八脚的想去帮着顾宠宠,只听得顾宠宠一声低吼,“给老子滚开!”

大家被他脸上那种决然的冷酷给吓住,都讪讪的收了手,叫着,“老杜,老杜…。”

梁城城擦干眼角的泪水,上前帮顾宠宠,却被顾宠宠猛地一把给推开,眼神凌冽如刀,冷酷的像是从水里走出的死神。

顾宠宠全身湿透,少年乌黑的发顺着脸颊放下滴水,冷冽的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他将杜泽楷往篝火前一放,冷冽的扯开了黑色衬衫的袖口。

抬脚,出腿,速度很快,像是黑色的闪电,众人看到他对着杜泽楷胸口踹去,可也只能干干的看着,因为,他速度太快,来不及去阻止。

“咳咳——”杜泽楷一阵猛烈咳嗽,水从他嘴里呛了出来,众人都扑了过去,梁城城被推到了最前面,有些哽咽的道,“杜泽楷,你还好吗?”

“我,我没事…。”杜泽楷笑着,“傻城城,不要哭,不要怪宠宠好不好?他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而已,我不和他计较,你也不要和他计较好吗?”

顾宠宠一阵冷笑,杜泽楷这段深情还真让他恶心。

几个愤怒的男生猛地朝顾宠宠奔去,上前给了他一拳,他踉跄着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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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露营4

“就凭他,也配吗?”

从小,顾家娇娇气气养着的姑娘,凭什么?

“顾宠宠,你太过分了!”

梁城城从未这样大声的训斥过顾宠宠,当着众人,顾宠宠冷冷一笑,喝光了酒瓶子里所有的酒。

梁城城有些慌了,“宠宠,听话!他是感冒了,所以——”

“所以什么?”他玩味着,“姐姐,若是我也感冒了,你也会为我奋不顾身吗?”

虽说是笑着,可那样的笑,太冷,那样明晃晃的眸子里有着不为人知的受伤。

“傻孩子,你身体那么壮,怎么可能呢?”

“哦。”

顾宠宠漫不经心的点头。

“既然来了,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顾小爷粲然一笑,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受伤只是众人的眼花。

众人也有意缓和气氛,都附和着。

大家都以为梁城城的弟弟耍小孩子脾气,而为了缓解杜泽楷的难看,排座位时,故意将杜泽楷赛到了梁城城身边,而将宠宠挤到两人的对面。

顾宠宠也不生气,也不反抗,始终只是笑着,那样的风华绝艳,一双黑眸仿佛看透了世间的凉薄,心生悲寒。

“要玩就玩刺激的,别像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如果有谁害怕,或者愿意当缩头乌龟,现在就可以滚蛋!”

顾宠宠挑着眉头,张扬放荡,眼神直逼杜泽楷。

班里大多数男生还都是向着杜泽楷的,这是心里都想着这梁城城的弟弟有些过分了。

没人愿意当众承认自己是乌龟,何况当着全班女生的面,全体都玩。

几把下来,最刺激的也不过是谁向谁表白的场面,轮到顾宠宠和杜泽楷时,众人的脸上都出现了奇怪的表情,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粒子。

杜泽楷输了。

“真心话大冒险选一个吧。”顾宠宠漫不经心,眼中的恶劣又那么明显

“真心话。”

“那好,我问你,你第一次跑马(性幻想)的对象是谁?”

一句话,全场的男生的脸都变了颜色,顾宠宠这小子真毒,就算不满意杜泽楷做他姐夫也能在梁城城面前这样让杜丢面啊。

虽说da飞机在男生中间是很普通的话题,但是对高中时代的女生来说,还是很恶劣的话题!

而很明显,杜泽楷的性幻想对象,是梁城城,大家心知肚明。

“还是大冒险吧。”

杜泽楷咬牙。

“好啊,处子湖里,游泳,十分钟。”

“顾宠宠,你闹够了没有?”

梁城城生气了,小脸通红,扯着顾宠宠黑色衬衫的袖子。

“姐,难道你想让他回答他的性幻想对象?”顾宠宠笑着问姐姐。

顾宠宠漂亮脸蛋上的笑容越来越冷。

“你——”梁城城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倒流,冰冷一片,恼羞成怒的她扬起了手,对着顾宠宠精致的不像话的脸,却久久没有落下,“小小年纪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姐,你真是长出息了!”

顾宠宠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笑容像是腊月的寒雪,冷的可以冻僵了人心,“为了一个男人学会打你弟弟了。”

“城城,别生气了,宠宠还是一个孩子!任性胡闹,恣意妄为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的,既然愿赌服输,我这就去!”

说着,杜泽楷像一个英雄一般,扑通一声下了湖。

“泽楷——”梁城城焦急的大叫,班里的同学也唤着,此时,顾宠宠成了一个卑鄙的小人。

杜泽楷下了湖便没有声音,任所有的人呼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梁城城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哭得像一个泪人,忽然,她发疯似的冲向顾宠宠,使劲的慌着少年的肩膀,“你满意了,满意了?你这任性胡为的少爷,大少爷满意了?”

冷艳的少年,冷冷的看着自己发疯的姐姐,一语不发,漂亮的脸蛋映着火光,神情倨傲像一个神,一个冷酷的神,许久,冷峻的薄唇轻启,“姐,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像一个黑色的闪电一般跃入了湖中,十几秒中后湖边平静了下来,仿佛从来都没有进入过两个少年一般,令人窒息的平静,没人敢说一句话。

忽然,呼啦一声,是顾宠宠冷峻少年的脸越出了水面,他一手矫健的滑水,一手拖着早已没有了知觉的杜泽楷,众人七手八脚的想去帮着顾宠宠,只听得顾宠宠一声低吼,“给老子滚开!”

大家被他脸上那种决然的冷酷给吓住,都讪讪的收了手,叫着,“老杜,老杜…。”

梁城城擦干眼角的泪水,上前帮顾宠宠,却被顾宠宠猛地一把给推开,眼神凌冽如刀,冷酷的像是从水里走出的死神。

顾宠宠全身湿透,少年乌黑的发顺着脸颊往下滴水,俊颜冷酷的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他将杜泽楷往篝火前一放,冷冽的扯开黑色衬衫的袖口。

抬脚,出腿,速度很快,像是黑色的闪电,众人看到他对着杜泽楷胸口踹去,可也只能干干的看着,因为,他速度太快,来不及去阻止。

“咳咳——”杜泽楷一阵猛烈咳嗽,水从嘴里呛了出来,众人都扑了过去,梁城城被推到了最前面,有些哽咽的道,“杜泽楷,你还好吗?”

“我,我没事…。”杜泽楷笑着,“傻城城,不要哭,不要怪宠宠好不好?他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而已,我不会和他一般见识,你也不要和他计较了,好吗?”

顾宠宠冷笑着,杜泽楷的这种英雄大度还真的让他恶心。

几个愤怒的男生猛地朝顾宠宠奔去,上前给了他一拳,他踉跄着倒地

脱了

“城城,不要怪宠宠了,我不会和他一般见识,你看在我没事的份上,也不要和他计较了好不好?”

杜泽楷轻轻的咳嗽着,看向顾宠宠,“宠宠,不要害怕,我没事。”

宠宠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夜幕的黑,篝火的亮,跳动的焰,顾小爷妖冶的唇角勾出了那一抹最讽刺的笑。

蓦地席地而坐,从容不迫的的从湿透的裤兜里拿出了烟,湿透的烟,打火机进了水,修长的指头按动了几下,没火,就那么随意却又潇洒的扔进了篝火里。

只听得一声爆破声,众人都看着他,有人被他这无所谓的样子气坏了,不过很多女人还是被他那冷艳的气质迷得晕头转向,你看他,瓷白的脸上还滴着水,湿润的黑发,妖冶的唇里叼着湿透的烟,凑着篝火,眯着眼眸,终于点燃了,他呛了几下,狠狠的吐了一个烟圈,仰头看着星空的模样,分明是那么凉,却那么美,那种一种跨越性别的美,美得让人心惊,直插人心的凉薄,美的恨不得将人心给生生的揉碎了。

“宠宠——”不知为何,看到他那么模样,梁城城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她想要挣脱杜泽楷的手。宠宠,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当着姐姐的面抽烟,你想她为你担心死吗?“

杜泽楷握紧了城城的手道,

顾宠宠依旧抬头望着星空,狠狠的抽着湿透的烟,好一会,对着杜泽楷恶魔般的一笑,”早知道你***这么恶心,就让你死在湖底好了。“

话音刚落,几个愤怒的男生窜了出来,撕扯着顾宠宠,”向老杜道歉!“”对,道歉!“”刚才差点被他装可怜给骗了呢!“

顾宠宠也不反抗,也不挣扎,无所谓的看着这群人,流里流气的对着扯着他的男生们放荡轻浮的吹了一个烟圈,”吃屎去吧…。“

少年精致的脸蛋被狠狠打了一拳。”宠宠——“

梁城城惊呆了,撒手就往顾宠宠那里跑。

都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下手也不分轻重,顾宠宠的嘴角被打出了血,他用手揩去了嘴角的血,邪肆的一笑,”姐,别过来,你的手刚才被脏手给碰过了,再碰我,我恶心。“”顾宠宠!“梁城城站在那里又心疼,又生气,”你怎么可以这样坏,这样的野蛮?“”姐——“顾宠宠向前一步,站在了梁城城面前,声音低哑的厉害,”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坏对吗?“

梁城城已经感觉道顾宠宠语气里的低沉,心底一软,”其实,只要你以后好好学乖,就——“”好了!“宠宠yīn暗的一笑,洁白的指头痞气的勾起梁城城的尖尖的下巴,”姐,你算老几,也配管我?!“

说完,双手往裤兜里一插,头也不回的走了。”垃圾!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就可以这样欺负人吗?寄生虫!“

男生们看着梁城城惨白惨白的俏脸,摇摇欲坠的身子,想起梁城城是顾家养女,这顾宠宠当着人前都敢这样说她,背地里还不定怎么折磨她呢,所以都打抱不平道。

梁城城死死的咬住下唇,身体像是被挖开了一个大窟窿,有冷风吹进,她打了一个寒战,眼泪终于漫过了眼眶。

蓦地,她撒腿就跑!”城城!城城!“杜泽楷起身就追。”到底是养女啊…。“”我看倒是好事,平时傲的二五八万似地,现在好了,比我们也高级不了多少…。“有平日嫉妒梁城城的女生酸酸道。

》》》》》》”为什么不告诉梁城城,杜泽楷小逼养的是故意在水底憋气,不告诉她,他是故意装可怜,说那些话激你?“

胡光烈一身紧身皮衣,翘一臀完美,小腰一掐,扭着水蛇腰,跟在顾宠宠后面,”为什么不说,你傻啊?“”还让他们揍你,你不能还手?“”你顾小爷什么时候让人揍过你的宝贝脸?“”顾宠宠,你***不是很yīn,很损,睚眦必报的么?这么傻啦?脑子进水啦?“”妈的,杜泽楷个小逼那种货色也能拿掉你?还搞得像他妈真的,被你踹你一脚,还真的能吐出水来…。“”妈的,顾宠宠,你就是个大傻逼,这人这么欺负?“

这一切胡光烈在不远处看的一清二楚,无奈,顾宠宠这厮打手势根本不让他靠近,他是干着急啊。”你倒是说话啊?妈的,梁城城眼睛瞎了,还是心她妈的也瞎了,杜泽楷麻痹的贱人的话还能听进去,真是个大傻逼,大傻——“”哎哟——“

胡光烈捂着眼睛,惨叫一声就蹲了下去,吼道,”顾宠宠,你打我?!“”哎哟,哎呦,哎哟…。住手,住手…。“

胡光烈被顾宠宠打得缩成一团,呲牙咧嘴,”不能打脸,不能打脸…。“”妈的,我告诉多少次了,梁城城不是你她妈能骂的,一个字都不行!“”我让你骂,让你骂…。“

顾宠宠yīn暗着,专打胡光烈宝贝的脸。”我不敢了,不敢了,我是大傻逼,我是大傻逼……“

顾宠宠打累了,随性往地上一躺,四肢分开,少年深邃的眸望着天空,许久,才淡淡道,”小烈烈——“”嗯?“胡光烈正哎哟着,听得顾宠宠一声唤,浑身像是打了**血,满眼的期待。”脱衣服!“”啊?!“欧美噶,”亲爱地宠,你想明白了,终于放弃梁城城选我了!“

苍天啊,大地啊,各路菩萨啊,我小烈烈以男人身扮女人身,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鸟,终于等到顾宠宠接受同性了,”宠,你确定,你要在这里要人家么?“

胡光烈娇滴滴的含羞问道。”快点脱!“”别那么猴急么?“

胡光烈一边脱衣服,一边娇羞,”待会,进去的时候不要那么猴急,人家是第一次,会痛一些的…。“

等到胡光烈脱光了最后一件衣服,往地上一躺,顾宠宠一把夺取胡光烈的衣服,统统扔进了湖里,然后便走了。

》》》》》”他…。平时都是这样对你吗?“

杜泽楷抱住了哭泣的梁城城,轻声,温柔又心疼的问道。

梁城城的眼泪流的更凶,狠狠的摇头。”傻丫头,还要替他瞒着吗?“他深邃的眸子充满的了怜惜的看着她,仿佛她是这时间唯一的宝贝,”其实,早就知道,他的任性,只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让你难堪…。“”城城,你可知,我有多么心疼你…。“”不信,你摸摸我这里,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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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有多蠢吗?欧码噶,别人送了一台苹果笔记本,昨天!可害惨了我,我不会用,从八点半打好字,先是把文档弄丢,不知道存在哪个里面,破苹果和别人的系统都不一样,接着没有鼠标的我,不能复制,不能选中,触摸屏灵活的要死,摆弄了一个小时,才传上来,自己都配合自己的耐心和蠢蠢!

辛苦了,沙微!献给蠢蠢的沙微!睡觉啦。

做我女友

“傻丫头,到了现在你还要替他隐瞒吗?”杜泽楷眸光深邃,充满怜惜的看着梁城城,放佛她是这世间唯一珍贵的宝贝,“其实,对于他的任性,我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让你难堪!”

梁城城听罢,眼泪像是被冲开的堤坝,好像被人说中了心事,从来没有人这样温柔,这样宝贝的关心着她,虽说在顾家梁妈妈和顾爸爸对她很好很好,但是,寄人篱下的她,始终不敢生活的太恣意,她要求自己要懂事,懂礼貌,不可以任性,撒娇,或者说不的权利,而现在,杜泽楷的几句话就碰触到她脆弱的心灵。

“太可恶了!他这个样子对你,顾伯父伯母也不管管他吗?怎么可以纵容自己的儿子这个样子,太气愤了!”杜泽楷模一把梁城城拉入到怀里,“城城,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不是!不是!”梁城城来不及去挣脱杜泽楷便猛烈的而摇头,一双眸血红,“宠宠平时不是那个样子的,刚才他太生气了,而且,顾爸和梁妈对我很好,很好,真的很好,比我父母对我还要好——”

“城城,你怎么那么傻!”杜泽楷义愤填膺,额头上青筋暴起,“你怎么可以这样委曲求全!”

杜泽楷一把推开城城,几秒钟又转身,双手紧紧钳住城城的肩膀,语气凝重无比,像是有了铁的证据一般,语气笃定,“你告诉我,是不是太畏惧他们的权势,根本不敢在外面说他们的坏话?”

“杜泽楷你在说什么?”梁城城停止了哭泣,茫茫然呢喃着。

“嗯!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杜泽楷根本不等梁城城回答,自言自语道,接着再次握住梁城城的手,“城城,你放心,我会好好努力,一定不会让你受苦下去的——”

“杜泽楷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告诉你了,宠宠,梁妈和顾爸对我真的很好,宠宠只是太任性,他心眼真的不坏——”

“城城啊,到了现在,你还要替他们说话,你可知道你自欺欺人的样子,打掉牙齿往下吞的这幅委曲求全的样子,让我多心疼,你知道吗?”

说着,他拉起了梁城城的雪白的手,按在了他的心口,深情的眼睛里只写着哀伤和怜惜,“城城,我真的很喜欢你…。”

“泽楷——”梁城城挣扎着,少女的矜持和特有的善良让她小声的呢喃着,“放心我,泽楷,我知道你关心我,我很感谢你,但是,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真的。”

杜泽楷帅气年轻的脸庞上瞬间写满了失望,哀伤,他眸光悲凉,有些祈求的模样,“城城,你做我女朋友好吗?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我发誓!”杜泽楷竖起了手指,俊雅的脸庞上写满了凝重,“我会用整个生命去爱你!”

“答应我,好不好?”

那样的期待,那样的哀求,让梁城城手足无措,她不忍心去拒绝伤害这个关心了她几年的男孩子的心,可是,“让我想想,好吗?”

“好好!只要你愿意考虑,就是我还有机会,但是别让我等太久好吗,城城?”

“嗯!”

梁城城无奈的点头,却也松了一口气。

杜泽楷终于眉开眼笑,趁着梁城城不注意,快速的在她娇嫩的脸上吻了一下,声音很响,梁城城一惊,快速捂住吻住的地方,只觉得火辣辣的小脸,又羞又恼,又生气,低着头,也不说话。

“哈哈…。”

“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身后有欢呼和鼓掌声,原来是不知道班级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不远处,看着他们呢,梁城城的脸更是灼热,杜泽楷满脸的笑意,看着梁城城娇红的脸,心里很开心,他知道,梁城城也许是害羞了。

不过,他还是笑着假装恼了,“你们胡说什么?大皮,你再带头胡说,就罚你抄化学元素表一百遍…。”

这样的回答,无疑众人更是以为两人真的好了,大伙更是闹腾了起来,梁城城一直也不说话,杜泽楷收敛了起来,“别闹了,明天回去,我请大家去唱歌,怎么样?”

“怎么样,还是疼自己媳妇吧…。”

“那是…。”

众人哄笑着,大皮更是闹得欢,将杜泽楷的帐篷一下子扔到了湖里,“老杜,怎么样,我够意思吧,今晚,你就小登科吧,对了对了,以老杜的成绩,上清华肯定没问题,这样说来,人生四大幸事,你老杜算是占了两样喽…。”

“大皮!”

杜泽楷帅气的跑动着,追着扭着屁股的大皮打,不过,他的脸上却是闪动着幸福的笑容,眸光很亮,追跑的空隙,他爱恋的看着梁城城,他觉得梁城城真的很美。

顾三的身世

“姐,你怎么不说话?想我想的都不会说话了?”

轻佻的话语,挑逗的表情,眼前这个风华无可匹敌的男孩,真的是她最疼爱的弟弟吗?梁城城一个冷战,思绪被顾宠宠的一句话拉到了现实,她惊恐的看着顾宠宠,明亮的眼睛升起了一团水雾,迷蒙蒙一片,她咬着下唇,说不出一句话来,顾宠宠好整以暇的笑着,就是想看着她和她丈夫的笑话。

“顾宠宠,不是要比赛狗刨吗?还玩不玩,不玩的话本姑娘回去睡美容觉!”

一声清脆声音打破了这尴尬的僵局,这爽朗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清冷和孤傲,众人循声看去,原来是在一串大红灯笼之下,绯红色的灯火中,安笑笑一袭红色的晚礼服,红唇妖艳,美艳的大波浪卷,雪白的手中夹着一根女士的香烟,细而长,众人看她时,娇艳欲滴的唇正吐着烟圈,美艳的几乎秒杀全场,妖艳中带着清纯和孤傲,那绝对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姑娘。

暮老三猛的推开身边的莺莺燕燕,这安美人什么时候出现的他可真没看到,真是瞎了狗眼喽,“安笑笑,你瞎凑什么热闹?!”说完,一下子窜到了安笑笑身边,俊雅的脸,少有的严肃的喝道!

场上多少人不知道这顾宠宠让这些嫩模们和顾老三一起比赛狗刨无非就是寻了乐子,别人也就罢了,她安笑笑什么人,凭什么下去逗这些色鬼们乐呵,想想那个场景,暮老三就气得直冒烟,看安笑笑那水眸只是清淡的瞥了他一眼,话都没回答,暮老三那个气啊,“安笑笑,你她妈的脑子进水了?”

安笑笑几乎把暮老三当空气,红唇一勾,“顾宠宠,你说话算数,我若是赢了,就拿走你三个愿望!”

顾宠宠妖孽的一笑,“祝你好远!”

语罢,安笑笑便脱去了高跟鞋,雪白的脚赤着,接着开始当众脱晚礼服,暮三在一旁急得干跺脚,安笑笑拖得很快,几秒钟,全身只剩下内衣内裤,霎时,场上多少双眼睛盯着安笑笑,那雪白的峰,娇俏的臀,白得晃眼的长腿,好色的暮老三这一次居然没有情yu的点头,只觉得他快要气得爆炸了。

“顾宠宠,你快***取消比赛,不然,老子——”

“怎样?”

顾宠宠冲着气急败坏的暮三举起酒杯,耸了一下肩膀。

“啊啊啊啊~”暮老三惨叫声中,安笑笑美人鱼一般跃入酒池中,接着顾三,嗷嗷了两声,也被人扔下了水池,那个人,自然是顾宠宠。

“姐,拜托,顾三最喜欢听你的话,你去终点那里唤它!”顾宠宠乖巧但包藏祸心的看着梁城城,果然,梁城城自从看到顾三被扔下水,而且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心里就难受的要命,她心里爆发了一团火苗,死死的窝着拳头,果然,还是爆发了,

“宠宠,你怎么还是这样任——”

“城城,宠宠喜欢这种的娱乐方式,你让他去了好了,这样笑一笑也可以缓解压力,他在西藏那么久,也憋坏了!”

杜泽楷一把上前拉回了梁城城,截住了她将要出口的话,一边笑着,“宠宠,你姐姐就是心软,你知道的…。”

语毕,却见顾宠宠yīn暗了一双幽深的眸,yīn冷的死死盯着他,那笑容足足可以冻死人,杜泽楷有些摸不透这个不见三年的孩子,他心里有些打鼓了。

顾宠宠是没有说话,只是冷笑着很久,他怎么不知道,他最亲爱姐姐是最心软的呢?

心软到可以用刀子去挖最爱着她弟弟的心,一片片的将他凌迟,一步步推着他入地狱,是啊,若不是心软,怎么会对她最爱的弟弟这样做呢,杜泽楷,可惜,她的心软,从来不是对我顾宠宠,而是对你杜泽楷,为了你,她当年是怎么残忍的对待我呢?

甚至,为了你的一条死狗,都可以心软,在她心底,我顾宠宠连一条狗都不如吧!

好好好!

姐,你是心软的,为了你们心软的,那么,我倒要看看,你为了你的男人和狗,可以卑微到什么地步?!

顾宠宠看着梁城城,黑宝石一般的眸里闪动着狡黠的光泽,他知道,他有得玩了。

“姐,既然你那么心软,该不是看着顾三在酒池里酒醉醉死吧,还有,顾三可以对酒精过敏的,你忘记了吗?”

顾宠宠软软的一句话,便将梁城城架上了火炉,她不得不去。

说起这,还要终点介绍一下顾三这条狗的来历,顾三其实是梁城城的狗,但是顾宠宠却不喜欢它,原因是,那条狗是杜泽楷的狗,当年杜泽楷的母亲李雅兰不喜欢它,要丢弃它,所以杜泽楷将她转给了梁城城,可是,顾宠宠也不喜欢狗,得知那只狗主人居然是杜泽楷,更是讨厌,三天两天的在顾宅出现虐狗事件,有一次,顾宠宠给顾三问了两杯红酒,接过那条狗就醉了,而且全身出现了红疹,梁城城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甚至还说了,如果顾宠宠不立马给顾三看病,以后再也不理他!

上次有人说,顾三是顾宠宠的名贵爱犬,其实全错了!

梁城城无奈的走到泳池的对面。

顾宠宠笑了,可,背后的手,却握紧了。

果然,姐,时隔多年,为了他和他的狗,你亦然会选择委屈自己,好,太好了!

也对,只有这样,游戏才更精彩!

亲爱的姐姐,咱们拭目以待,可好?

冷艳少年的脸,寒光乍现……

吃狗肉

果然,姐,时隔多年,为了他和他的死狗,你亦然会选择委屈自己,好,太好了,姐,既然,你那么不在乎你自己,那么,也不要怪你的弟弟玩一场游戏。

这样也好,只有这样,游戏才够刺激!

冷艳少年精致的脸庞,寒光乍现!

梁城城在泳池的对面,顾三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想投进很久未见女主人的怀抱,可惜,泳池这边,顾宠宠坏坏的用水狠狠的泼它,顾三也东西也不傻,多年前它就知道和顾宠宠作对没有好下场,纵然再四年梁城城,也不敢扑过去!

“安笑笑,你给我死上来!”暮老三在岸边徘徊,比池子里顾三还要着急,岸边的小妞扭着腰过来,“暮三少,咱们去那边坐着看呗,人家想玩,你操哪门子的心?”说完讽刺的笑着看了安笑笑一眼。

“你给我滚开!”

暮三一把推开那小妞,“上来,安笑笑!”

“顾宠宠,你还要磨叽到什么时候?”

安笑笑声音很冷,白净的脸上带着一种决然和必胜。

“安笑笑,你是缺吃还是少喝,要玩这种——”

“暮三!你给我听好!”安笑笑冷冷的厉声道,“你就当我是犯贱,行不行?就请暮三少不要管我,和我一起犯贱了!”

清高孤傲,像一枝带着剧毒开在午夜的凄然罂粟。

暮三也笑了,颓然的点头。

随着顾宠宠一声令下,之间紫红色的泳池中,身材火爆的美女嫩模们争先恐后的游泳,和一只沙皮狗比赛,那景观,乖乖,俩字——绝了!

顾宠宠隔着一个泳池的距离看着梁城城,唇角勾笑,梁城城只觉得浑身像是着了火一般,不敢抬头去看。

最后,安笑笑以绝对的有势胜出,她走上泳池的岸边,雪白诱人的胴一体上,殷红的红酒在顺着丝缎般混润的皮肤往下流,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胸前,眸光清冷,“顾宠宠,我赢了。”

很多人都知道,安笑笑喜欢顾宠宠,所以安笑笑要拼命赢下比赛,无非就是想要和和顾宠宠交往呗,可是,安笑笑却没有那样要求。

“三个要求!”

“你说!”

顾小爷一晚上始终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一,我要你把从西藏带回来包里的东西,全部丢到这池子里!”

“第二,我要吃狗肉!”

“第三,我还没想好,保留!”

安笑笑仰着美丽的头颅,她在等着顾宠宠给她一个答复。

顾宠宠冷笑出声,“姐,你说,好吗?”

此时的梁城城怀里正抱着撒娇的顾三,顾三在她怀里闹腾着,她已是无暇分心,顾宠宠这么一叫她,她蹲在地上,抬起头,一张绝美清丽的小脸,一双小鹿般迷茫的秋瞳,迷雾蒙蒙,绯红饱满的红唇微微的张着,梦游娃娃一般的模样,像极了迷途的孩子,顾宠宠的心有一刻钟的恻隐。

那样的姐姐,曾几何时,是他午夜梦回,醒来,床单湿了一片,他将最好捧着送到她面前,可是,她给了他什么样子的回报?

将他狠狠的推入了地狱!

梁城城,我再也不会为你这无辜的模样有一丝一毫的心软,你不是最爱那个贱男人送你的死狗嘛?好好好!

他的眸子带着狡黠,“笑笑,这要求太容易了。”

“顾宠宠,我要吃的是顾三的肉!”

安笑笑红唇带着挑衅。

“不行!笑笑,不行!”这回,梁城城听到了,她吓得一双杏眼圆睁,写满了令人怜惜的惊恐。

安笑笑的话一出,有人哗然了,机场接机那天所有人对顾宠宠紧张那破包里的东西已经很好奇了,加上安笑笑又要吃顾三的肉,这——何况,场上有知道内情的已经窃窃私语,这狗的主人是梁城城未嫁人时,在顾家养着的狗,据说,感情很好,好到连顾小爷都吃顾三的醋,可吃醋归吃醋,为了自己最宝贝的姐姐,顾小爷也不敢将顾三怎么样,可现在,梁城城已经嫁人了,这安笑笑又喜欢顾小爷,所以啊,明摆着是安笑笑大小姐脾气,想试试这顾小爷的心?

众人也只是一个猜测!

不过,暮三的脸yīn的更厉害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难受,看来是喝酒喝多了。

“顾宠宠,答应不答应?”

安笑笑步步紧逼。

“笑笑——”梁城城抱着顾三到安笑笑面前,顾三好像知道了大家都在讨论要不要吃它的肉,小眼神那么忧郁,老实的窝在梁城城怀里。

唐糖上前,摆出可爱小受的模样,拉着笑笑玉臂,“笑笑姐,你胃口啥事变得这么大?顾三那么老了,肉一点都不好吃。”说着拍了一下顾三的脑袋,“是吧,小三,告诉笑笑姐,说你的肉肉不好吃。”

顾三呜咽了两声,算是告诉了吧。

“真乖!”

正当大家都以为安笑笑是玩笑时,一声决然清脆声,“顾宠宠,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说话可算数?”

安笑笑的表情,所有人都不会以为那是一句玩笑。

顾宠宠从头到尾,风华正茂的脸,表情未曾变幻。

他在等什么?

“安笑笑,一条狗而已,用得着这么紧张吗?”灯火迷离处,他yīn损的笑着,“喜欢清蒸还是红烧,不过,肉太老,建议煲汤。”

说着,转身。

“宠宠!”梁城城一路小跑,抱着顾三,终于追上了顾宠宠的背影,她拉住了他的手臂,声音泫然欲泣,“宠宠,你可当真?”

顾宠宠不曾回头,清冷的背影,高大而孤寂,所有人似乎都看花了眼,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顾宠宠,何曾会这样的孤寂,他一动不动,气场那么冷,冷到梁城城颤抖着送开了握住他手臂的手,这样的弟弟太陌生,她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她声音颤抖,带着祈求,像极了很多年前,她那样柔柔的求着那个高傲霸道孩子气的男孩,“宠宠,姐姐,求你,我知道你恨姐姐,可是,顾三,它是我们的亲人,你真的可以狠心吗?”

yīnyīn冷冷的笑声,仿佛来自不见天日的地狱和深渊,他笑得整张背都在抖动,似乎长叹了一声,那样的长叹,那样的沧桑,哪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该有的孤寂,戳人心窝的孤寂,声音那么凉,那么冷,语气淡薄的让人心疼,“姐,你都忘记了吗?你的弟弟在你心里一直是狠心的,残忍的,任性卑鄙的,我没有你的心软,也不会心软。因为我的把我的心软统统送给了一个人,可惜,那个人从来不会珍惜,所以,从那时起,我顾宠宠,便真的不会心软!”

说完,他大步迈开,刚走了一步,停了下来,“姐,你大概都忘记了吧,曾经你也把作为你亲人的我,推入了地狱,毫不留情,那么,今时今日,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求我呢?”

他回头,一双眸,犀利清冷,像一把锐利的刀子狠狠的插一入梁城城的心,从容不迫处是冷静,是决然,“姐,你说,求,这个字,不是太讽刺吗?”男孩妖冶的唇勾起,是嘲弄,是冷艳,是毅然决然,“姐,不知道是不是你婚后生活太幸福,忘记了,早年,我也曾这样求过你,可惜你不爱听,如今,我也亦然。”

让她自己捡

男孩妖冶的唇勾起处,是冷艳,是决然,带着嘲弄和鄙夷,声音凉薄且疏离,“姐,看来你婚后生活很幸福,都忘记了,那年,我也这般求你,可惜,当时你不爱听,如今,弟弟也亦然!”

一句话,楚河汉界,早已划清!

梁城城一怔,心里痛的要命,是不是决定和杜泽楷在一起的时候,就注定要失去这个弟弟?

可是,宠宠啊,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恨姐姐呢?当初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除了嫁给泽楷,我还能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她狠狠的吸气,吐气,像是下了决心一般,语调平静,“宠宠,不要忘记,顾三是我的,你没有资格来处置它。”

顾宠宠嗤笑出声,“姐,看来你跟着杜泽楷真的是长出息了,懂得还嘴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你以为你是谁,还是顾家的大小姐么?我顾宠宠想要宰一只狗,你梁城城,哦,再加上你的那个出卖生殖器的丈夫,能阻止的了吗?”

几句话下来,梁城城已经是浑身打颤,她全身发抖,不值钱的眼泪在他面前扑簌簌的往下掉,她狠狠的擦掉,被自己疼爱的弟弟侮辱的滋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一次,她都难过的要命。

“收起的你的可怜相吧,姐,这一套回去用在杜泽楷身上还行。那些年,在我这里受了委屈,你不是找他哭诉吗?”

顾宠宠眼睛里冒着火光,又yīn又狠,他忘不了那一年梁城城高中毕业集体露营,他负气离开,中途得知夜里会有暴雨,他再气,再气,还是开着车去接她,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她梨花带泪的窝在杜泽楷的怀里,让那个男人吻她!

“宠宠,咱们就事论事,你能不能不要侮辱泽楷,他是我丈夫,其实,你对泽楷的误会很深,他对我很好的,你都不知道,那年,我生小愿落下了血亏,身体不好,血气亏得厉害,寻遍名医效果不大,后来听人说,雪域高原那边盛产的红花效果很好,但是只有生长在海拔五千米以上的才是最好的,泽楷是亲自过去弄的,每年,他都会过到那里,不然,我的身子早就垮了,宠宠,看在这个份上,你不要针对他,可以吗?”

梁城城眸中带着哀求,苦口婆心。

“哟呵,还心疼上了!怎么,说他是卖生殖器官的,你不高兴?我还实话告诉姐,说他是卖生殖器的,就是抬举他,卖生殖器的还得够da够cu,够持久呢!你那么不不乐意,难道他没满足你,我记得,你的胃口不小…。”

“顾宠宠!你说够了没有!”

梁城城对着顾宠宠精致的脸的抬起手,顾三嗷嗷几声掉了下去。

雪白的皓腕被顾小爷死死的握住,他黑宝石一般的眼睛里带着冷光,“怎么,老羞成怒?被我说中了,还是害羞了?姐,你身体的哪个部位,我没见过,我没摸过,我第一次夜里遗(河蟹)精,夜里梦到的就是你,打小,我宠着你,惯着你,暮三白浪他们夜夜搂着小妞打(打炮)炮的时候,妈的,我只能想着你的裸ti打一飞机,为了你,小爷手磨出了茧子,你倒好,和那个小逼养的杜泽楷好了,老子从小养到大的——”

顾宠宠说着说着,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大红灯笼之下,梁城城凄美的小脸上,泪水无声无息的往下落,一颗颗,晶莹无比,黑葡萄一般晶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顾宠宠狠狠的转了身子,“好,我答应你!不吃顾三的肉!”

众人都等在远处,只是远远的看着二人,不过,他们之间的嫌隙,还是能看出一二的。

“不过,我有个条件。”

顾宠宠说着,对着不远处侍者打了个手势,侍者毕恭毕敬的呈上了那一只破包。

顾宠宠笑笑,精致走到了泳池的边上,对着还泡在池子里的嫩模们平静但却很冷的道,“都给我上来。”

要好的人都知道,顾宠宠这是生气了。

其实一个嫩模倒是不识抬举,卖弄风骚道,“顾少,这样小气,人家还没洗干净呢?”

只见顾宠宠yīn笑一下,“洗干净干嘛?等着让人上?”

说着对着不远处一直冷眼旁观的萨顶顶说,“顶顶,你家十二房不是正却缺这样耐磨型的么?赶紧的带走!”

其余嫩模吓得赶紧噤声。

绯红的灯火之下,一池子殷红的津液随风荡漾,翩翩少年郎,像空中扬起了那一只神秘的破包,哗啦一声不大,但场上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那是朵朵飞红,随风起舞,在这奢靡香艳的院落下,高高的红灯之下,满满的回转,风干的红色花儿打在圈儿,香艳的少年在花儿之下,他笑着,那个景,深深的定格在人的心里。

花都落在了池子里,伏在上面,血一般的池子,血一般的花,红,刺眼的红…。

“顾宠宠,你到底要干嘛?!”安笑笑吼着,看着那池子里的花,她心疼,明眸里含着泪水笑了,她见不得这样的红,让她想起了三年前,年前这个跋扈的少年,在那个女人的婚礼上,那样一双赤红赤红,像是淬了鲜血的眸,这样的红,让安笑笑的心疼的都不能呼吸。

着急的人何止安笑笑,还有萨顶顶,萨顶顶是知道那些看似普普通通的花,是顾宠宠费劲什么样的心思得来的。

安笑笑这小半辈子只有一次安安静静的看着眼前男孩的脸,三年前,他那样生生的吐着鲜红鲜红的血吐在她的白裙子上,他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她怀里,她就是那样抱着他,那一刻,她甚至希望,就此天荒地老。

也是从那一天起,安笑笑只穿红色,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萨顶顶从西藏打来电话告诉过安笑笑,说,笑笑,你死心吧,你没有见过顾宠宠是怎么样对待那些花的,他这辈子都不会那样对你的。

安笑笑也知道那些花费了那个高傲男孩多少心思,十指的丹抠死死的握住,手心被挖破,再痛也不及心里的痛。

同时震撼的还有梁城城,那些花,她一点都不陌生,它叫做红花,她想了她每年都喝的红花水,她实在震惊的厉害,宠宠从哪里弄来的?!

心里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却被她死死的压住了。

》》》》》

安笑笑扑通一声,跳下了水,她身上的内衣内裤早就湿透,虽说天气不冷,但是,这里地处郊外,气温这个时候下降,她打了一个冷战,却要去捡起水里的片片落红。

“安笑笑——”

暮三咬牙切齿,“不是你让宠宠丢进去的吗?”

安笑笑冷笑,“但是我没说,我不可以捡起来。”

她想要知道,顾宠宠得来这些花儿的艰辛,当然,在这里的捡起,自然不及他辛苦的万分之一!她想知道,他对那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你给我上来!”

顾宠宠的声音不大,却是很冷,他转身,对着梁城城,“姐,你下去,把那些一片不拉的捡上来,我就答应,不宰了顾三!”

“姐,你下去,把这些花,一片片的捡起来,我就答应你

疼你哪里的

顾宠宠的声音不大,却十分的冷,“姐,你下去,将花一片不拉的捡起来,我就答应,不宰顾三。”

梁城城还未从宠宠哪里得来那些红花的迷惑中挣脱出来,乍一听到自己弟弟说出这样的话,一双明眸睁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大庭广众之下,给她这样的难堪。

顿时,场上也交头接耳的厉害,都说这顾宠宠宠梁城城能宠出大天来,可见这话不真,否则,怎么会这样羞辱她呢?

这还不懂吗?以前是什么关系?看得见也吃的着,现在呢,吃剩下了,残羹剩饭,不爱惜了呗!这一点都不懂!

杜泽楷看着摇摇欲坠的梁城城,向前一步,将她拥住,爱宠的点着她的小鼻子,“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宠弟就是喜欢开这种吓唬人的玩笑,打小,他最疼的就是你,你都忘记了?!”

杜泽楷笑着安慰自己妻子,一方面也是场上人宣告,他们和顾宠宠是亲昵的一家人,而顾宠宠只是闹小孩子脾气。可是,这一次,杜泽楷又是搬了湿透砸了自己的脚。

“嗯!姐夫说的太对了!”顾小爷笑着,杜泽楷刚送了一口气,却被顾小爷下一句弄得黑了脸,“可是,姐,我都忘了,以前都是怎么疼你的了?你还记得吗?疼你哪里的呢?”他浪荡的坏笑着,一双宝石般的眸,晶亮,晶亮。

场上顿时哗然!

有谁,不知道四九城那一晚的艳照门?!

疼,这个字眼,太香艳,太刺激了。

那些画面,雪白的胴(河蟹)体,情yu的表情,逼仄的空间,疼,怎么疼,疼的哪里?

哇哈哈!也只有这位小爷能说的让人浮想联翩,场上已经有人想起那一张张艳照图开始流鼻血了。

梁城城浑身如抖筛子一般,心口的位置被人狠狠的挖开,娇嫩的肉裸露在空气中,一下一下疼的让她喘不过去来,鼻子酸涩,眼眸中蓄满了泪水,她咬着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极了那一晚,那个被疼爱过的模样。

萨顶顶一群人冷眼看着好戏,眼前可怜兮兮的女人丝毫引不起他们任何的同情,因为那一年,谁都见过,顾宠宠为了她,遭了什么样子的罪,他是怎么样上的飞机,几个武警挟制着他,他不愿意上飞机,一双手挖着扒拉着机场的水泥地,指甲都生生的抠出血来,哥几个怎么劝都劝不住。

果然杜泽楷平静的脸微微变了颜色,他死死对我握着拳头再放开,脸上又是平静。

“靠!丫的,忍者神龟第几代这是?”唐糖吹着口哨,对白浪说,白浪瞥了他一眼。

他向前一步,靠近顾宠宠,声音很小的道,“宠宠,实话告诉你,城城生杜愿的时候身体受了寒,不能沾凉水,这些年都是用红花养着,特别是月事来的时候,根本下不了床,所以,她不再折腾了,你就——”

“是吗?”这一切,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宠宠靠近城城,梁城城却一副见到鬼一般的模样,躲进了杜泽楷怀里,顾宠宠果然,微微的变了脸色。

杜泽楷察言观色,将城城推了出来,却听到顾宠宠大声浪荡的笑道,“姐,你月事来的时候,肚子还那么疼啊,记得以前每次都是我来给你煮姜糖红枣水喝,你还记得不?”

场上顿时又炸开了锅,果然,果然,在顾家,两人早就——

他狡黠的看着她,果然,她入惊弓之鸟一般,声音很小的对杜泽楷道,“泽楷,我们回家,好不好?”

杜泽楷却狠狠的捏了她一般,笑着对顾小爷道,“多谢宠弟的照顾,这些城城都告诉过我,不过,弟弟照顾姐姐,也算是人之常情。”

杜泽楷果然是狡猾的人,不过顾小爷不会让他得意太久,“是吗?那我姐有没有告诉你,她第一次初潮,是我给她买的卫生棉,还有——”他一张绝美帅气的脸,靠近杜泽楷,一边看着城城,一边笑道,“是我帮她换上的,你说,姐夫,你该怎么谢我?”

少年清澈的眸里有挑衅,有浪荡下流,也有不为人知的淡漠。

纵然是平时深藏不露的杜泽楷也不禁摇晃了一下身体,她攥着梁城城的手,猛然收紧,捏的梁城城痛的要命,却不敢出声。

她已经是无地自容,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弟弟拿这些事情来羞辱她,打击泽楷,看着眼前那一张越来越靠近,笑的邪恶的俊脸,她的脑子翁的一声炸开,四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她看着杜泽楷愤怒的脸,看着顾宠宠妖艳的脸,看着他身后那一帮朋友鄙夷的脸,看着众人嗤笑的脸,忽然,她抬起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打了眼前翩翩少年一巴掌。

她听不到声音,只觉得场上人变了脸,她什么都听不到,听不到!

当初,她有选择么?

她只能嫁给杜泽楷!

为什么今时今日她还是要遭受他的虐待和羞辱,还连带着她的丈夫,为什么?!

她好想死,是的,记忆中,她真的自杀过一次,却还是没能逃脱顾宠宠用亲情,用权利,用邪恶编织的一张网,他从来都是一个个中高手,弄全高手,揣度人心的高手,在他的身边网罗了一大帮为他卖命的人,她逃不出,她的丈夫也逃不出,难道这一辈子都要受着这样的侮辱么?

她恨他,却是也爱着他!

那是一种出自亲情的爱!

那种爱恨似乎将她撕裂成无数片,无数个夜晚,她梦到自己被他折磨着,被他爱抚着,也梦到,他血红的一双眼睛,里面充满了痛苦,她快要被这一切折磨的疯掉,她沉浸在爱恨和人伦羞耻里,无从逃脱…。

眼泪扑簌簌的滚滚直落,无声无息,空洞的眼睛,大的吓人,一张俏脸,惨白惨白,只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来,猛的,她凄厉的大叫一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狠狠的锤着,吓得顾三呜呜的直叫,安笑笑从水中奔出来,一把抱住了梁城城。

梁城城浑身抽搐着喘不过气来,只觉得眼前一黑,在陷入无边的黑暗之际,听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样着急,凄厉的吼着,“滚开!不要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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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安笑笑是再熟悉不过了,早知道的,早知道的,美丽的红唇慢慢的弯起,不是早就麻木了骂,笑笑,那就告诉自己,真的不痛,真的。

第三个愿望

梁城城浑身抽搐着喘不过气来,只觉得眼前一黑,在陷入无边的黑暗之际,听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样着急,凄厉的吼着,“滚开!不要碰她!”

此情此景,安笑笑是再熟悉不过了,早知道的,早知道的,美丽的红唇慢慢的弯起,不是早就麻木了骂,笑笑,那就告诉自己,真的不痛,真的,她被顾宠宠看也不看一眼的推进了泳池,心口的位置疼的要命啊,她站在泳池里,身上冷的要命,可,再冷也抵不过心里袭来的寒,她看着顾宠宠焦急万分的俊颜,除了麻木的笑,还是笑。

那风华不二的少年瓷白的脸上还印着梁城城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可是,那个男人却毫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深邃迷人的眸子里全是关切,他拥着梁城城,根本不去看安笑笑,安笑笑冷冷的站在池子里,一动也不动,红唇艳潋,明眸里是空洞的死灰。

暮三大吼一声,“顾宠宠,你个丫挺的!”说着跳进了池子。

萨顶顶儒雅魅惑的俊脸一直冷冷的,仿佛看着一场笑话,他双手插兜,走到池子边上,居高临下,“安笑笑,你丫的就是一个大傻逼,知道不?”

梁城城幽幽的醒来,看着身边的杜泽楷,顾宠宠,唇边盛开了一朵无奈的小花,她好累啊,好想见杜愿,好想她儿子,她眸子带着点点泪光,惨白的小脸是那样的楚楚可怜,顾宠宠的心,似乎都软了起来,他像一个需要母亲安慰的孩童一样,摸着姐姐的手,一声声叫着姐,可惜,梁城城始终看着杜泽楷,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她想要离开!

顾宠宠心里也不好受,为什么,他会输给杜泽楷?

梁城城明明是上天派给自己的天使,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天使,为什么,连天使都会移情别恋?

天使不都是善良的么?姐姐,为什么,你会对我残忍呢?为什么,在你的眼里,我是恶魔,你最信赖的人不是我?

心口像是再次被挖开,心疼的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就像是那一天,他最亲的姐姐告诉他,她的生命里,已经有了一个最重要的男人,可惜,不是你,顾宠宠!

她哭着说,求求你,放过我,好吗?

怎么会那么疼呢?那么疼!

顾小爷的手很紧的握着,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他不想看着她难过,可是,姐姐,你怎么可以忍心让我难过呢?!

杜泽楷用手不着痕迹的捏着梁城城的手,眼神示意着,梁城城霎时脸色惨白惨白,唇色尽失,苦涩的轻笑,如同一朵盛开在晚秋凄美的花儿,百花凋零,她也快要随风飘去,那样的孤单,她嗫嚅着唇,想到了她最爱的儿子,他嫩嫩的小手,胖乎乎的脸,用稚嫩的声音说——妈妈,妈妈不怕,妈咪不哭,愿意给你呼呼,好不好?

莹润的泪光终于被狠狠的逼退,她对上顾宠宠的眼神,温柔的可以掐出水来,像一位慈母,在呼唤自己的孩子,“一顾——”

她的声音带着低沉沙哑和哭意,那样的梁城城,直直的剜着顾宠宠的心尖,他再坏,再yīn损,可是,他还是有一个死穴,那就是,他见不得,他的姐姐这个样子,每次她那样的模样,柔柔的叫着他大名顾一顾,一顾的时候,他就——

顾宠宠觉得自己竟然是那么低贱,他竟然有些欢喜,为的是梁城城突来的亲切,不由得心软的像一滩水,此刻,他的眼睛里,只剩下她的姐姐,就算她要是全世界,他二话不说,也会给她弄来,他那样的柔情,那样禽兽的顾宠宠,竟然可以低微的说出那样的话,安笑笑霎时哭了出来,眼泪啪嗒啪嗒,无声无息。

他说——姐姐,你想要什么?

呵呵,安笑笑哭了,也笑了,手指尖狠狠的划破了手心,她低头,已经是血红一片!

顾宠宠啊,聪明如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和杜泽楷一唱一和到底要干什么呢?不然,你怎么会问,姐姐,你想要什么呢?

只是,大家都是这戏中的人,各自演着上帝分配的角色,陶醉其中,不管是是快乐,还是痛,我们都甘之如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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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城城的心里像是被刀子剜去了一块肉,真的,多疼啊,她看到了弟弟那好看的眸子是深深的悲凉和绝望,她都做了什么呢?!他才二十三岁,一个刚长大的孩子而已!

可是,一边是丈夫,一边是——

她欠了杜泽楷太多,太多了!原谅我,弟弟!

她闭了眼睛,声音很轻,“泽楷想要92号那一块地,你帮她拿下吧,主管那一带的是郑朗军,他只买你的帐。”

“城城,你胡说什么呢?”杜泽楷很生气的训斥,“告诉你多少次,我生意的事情,你少管,你只管照顾好杜愿就好了,我再辛苦,只要你们俩过得好,我都不觉得苦。”

“啧啧——”

萨顶顶冷冷道,“听听,可真够动听,也够深情的。”

丫的个小婊子养的杜泽楷怎么不去演琼瑶剧呢?!白浪也受不了了。

“这年头什么都不易啊,卖器官的也练就了一口的好口才!”唐糖也瘪嘴。

这种路数,可不是用了一回两回了。

那些年,梁城城可没少让顾宠宠帮杜泽楷,可,这人才刚回来,就这么功力,还让人活不?

也不想想,当年顾宠宠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走的,这,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吗?

“都给老子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

这时,老东门里的来宾早就在梁城城晕倒的时候被管事的给遣散了,只剩下平日关系好的几位,大家都冷眼看着,气愤着。

“周瑜打黄盖,咱们管不着,喝酒!”

萨顶顶拉着白浪和唐糖就往一边去,暮三在池子里陪着一动不动的安笑笑,萨顶顶看着池子里的两位,还有岸边顾宠宠,小声嘟囔,“丫的,一窝犯贱的轴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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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顾——”

梁城城背地里紧握了一下拳头,心一横,明眸满含希望的看着眼前已长成冷艳卓然男人弟弟。

顾宠宠漂亮的一笑,笑着带着安慰,却也有凉薄的辛酸,妖冶的红唇苦涩的微翘,霎时好看。

此时,一个决然的声音响起,“顾宠宠,我的第三个愿望,还作数吗?”

是安笑笑,她张扬着笑,“若是还作数,那么,第三个愿望就是,不准帮她!”

她美艳的大眼睛里是张扬,是霸道,是任性,却也是决绝,她冷酷的看着梁城城,充满了挑衅。

4

jian人姐姐

他叹气,“姐,你想要什么?”

梁城城哀求着看他,“一顾——”

安笑笑挑衅道,“不准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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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顾,顾宠宠是谁?被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他恶,他坏,他歹,他毒,他霸道,他无耻,他下流,他浪荡,他张扬跋扈,他是四九城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翩翩少年,无论哪一种面孔,都足以妖娆的足够可以魅惑众生,但是,从来没有哪一张面孔像现在这样,悲凉的可以生生捅透了人心,他好看的薄薄的唇勾起了一抹动人的笑,那笑容竟是那样的悲哀和苍凉,他低低的笑着,很冷很冷的笑。

“姐,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个什么呢?”

他以一种异常平静,平静的吓人的口吻说着,“到底算什么?”

他喃喃的重复着,声音那么凉,安笑笑捂着嘴巴哭,那样的宠宠,她心疼。

姐,你明明是知道自己在我心里的位置吧,为了杜泽楷,你一次又一次,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如果我真的是你重要的人,你怎么可以一边用着这世界上最温柔的语气,做着这世间最残忍的事情呢?

你的温柔和妥协,都是为了别的男人!

姐,你可知道,这一点,就足以让我嫉妒的要死!

恶魔杀人不算什么,天使杀人才让人伤心!

在这一刻,梁城城恨死了自己,她看着安笑笑怨毒的眼神割着她的心,看着往日那一帮子围在她身边叫她姐姐的男孩子们一个个都忿恨的看着她,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卑鄙的,是要下地狱的,可是,既然,三年前,她做了选择,就只能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一顾,如果,真的有地狱,姐姐会下到第十九层的。

“一顾,帮帮我们,行吗?”

宠宠寒潭般的眸子看着梁城城,骨节分明的大手摸着姐姐娇嫩的脸蛋,这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啊,多美好,眉似远山,眸光清澈,红唇艳潋,他摩挲着,就是这个女人,她曾挥舞着一根木棍,为了保护他,额头还留着一条浅浅的疤痕,顾宠宠摸着那个疤痕,深情专注,忽然,他对着梁城城光洁额头上的疤痕,深深的,吻了下去!

有倒抽气的声音!

“顾宠宠——你别犯浑!”

是白浪他们,萨顶顶却制住了眼里冒火的杜泽楷,他斜眼冷哼道,“一顾,你他妈早该这样,省的在藏边糟那份罪!”

可是,他们又愣住了。

顾宠宠是死死的按在了梁城城,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她动不了,叫不出,只能半躺在他怀里,可是,那又是怎么样的一副画面呢?

古色古香的庭院内,大红色的灯笼随风起舞,一池子殷红的津液上飘着朵朵红花,摇曳荡漾,岸边,一个绝色的少年,搂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在她的额头,是那样圣洁的一吻!

那是一副圣洁的画面,香艳的地方,香艳下流的人物,却做出了一副最圣洁的画面。

那少年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悲凉与哀伤,他用里的吻,深深得印在疤痕之上,许久,许久都不曾离开。

忽的,梁城城不动了,再也不挣扎,因为她的心,在泣血——她清楚的感觉,那是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在了她的腮边。

许久,他放开了她,起身,高贵冷艳,神情疏离,淡淡的,“姐,你要我做的,我都会答应你。”

“因为,你始终是我的姐姐。”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那样黑色的背影,孤单而骄傲,却那么凉,那么凉。

顾宠宠说——姐,你这一辈子永远都有我,可是,我,我却只有我自己。

梁城城的心快要碎了,当那个骄傲的孩子在她耳边破碎沙哑着嗓子,低低的说着这一句起身时,那一刻,她真的体会到什么是万箭穿心。

她心疼啊,心里的那一份愧疚和心疼犹如大浪一般涌来,她掩面嚎啕大哭起来,抑制不住的悲伤,哭得像是一个孩子,弟弟,弟弟,一顾,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在心里呐喊着,他孤独的背影,深深的刺在她的心上,对不起,一顾!

“姐,你这一辈子,永远都有我,可是,我,却只有我自己…。”

未来的日子,梁城城想,只要想着这一句,她就会万劫不复。

那是一个被上天宠溺的少年,可是,却说出这样的话,他该多难受,多难受,姐,我只有自己。

梁城城,你利用了他对你的在乎。

忽然,这一刻,她不再恨当年一顾对她做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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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浪走了,萨顶顶也走了,唐糖走了。

“回了。”

杜泽楷的声音听不出悲喜,看不出情绪,他居高临下对着伏在地上的梁城城,“回去。”

“耽误你们几分钟,杜先生,我要和她谈谈。”

安笑笑走过来,语气异常强势,杜泽楷扭头去了另一边,暮三也走过去。

梁城城伏在地上还在哭泣,安笑笑一声长叹,走过去,盘腿坐在她伏在地上的头前。

绯红色的灯火映着两大绝色美人,安笑笑浑身湿着,她唤着暮三,暮三过来给她点燃了一根烟,再退去。

她落寞的抽了两口烟,也不劝梁城城别哭了,过了一会,平淡的道,“你要不要来几口?”

梁城城也停止了哭泣,毫不犹豫的接过来,也坐了起来,狠狠的抽了几口,呛得她直流眼泪,安笑笑笑着接过来,“你还是抽不得的。”

“打小,你就和别人不一样,像个仙女,大家都喜欢你,说你善解人意,随和,亲切,大家都喜欢你,可却不敢和你走的太近,因为,顾宠宠不许他们靠近你,他是你是他一个人的,后来我们都大了,那样的话,他也不说了,他对你忽冷忽热,忽好忽坏,可是,瞎子都知道,那是他在乎你,可是,你却不知道——”安笑笑慢慢的吐着烟圈,看着星空,院落空寂聊,只有蛐蛐在叫着。

平静的笑着,语气平静的就像是说再平淡不过话的话,可语气悲凉的吓人,“城城姐,你是一个贱人,你自己知道不?你是不是觉得你害的那个大傻子伤心还不够,还要在他伤口上撒盐呢?”

梁城城不不生气,也不恼火,两人都很平静,要来笑笑的烟,又抽了几下,嘿嘿的笑。

“其实,顾三早就不对酒精过敏了,知道为什么不?”安笑笑莞尔一笑,扭头问。

“那个时候,顾宠宠那个傻逼难受啊,被顾伯父打断了腿锁住半山的别墅里,见天不应,叫地不灵啊,他喝酒啊喝酒…。”安笑笑傻笑着,眼中有着盈盈的泪光,“他让顾三陪着他喝,整整一酒窖的酒都让他俩喝光了,话说,要不是顾三,他就死了,他喝烂了胃,是顾三,不知道从哪里跑出去,居然跑到了我家的别墅里,恰好,我那一天,我在,等我找来顾家的人打开门时,你知道,他成了什么样子么?”

安笑笑盈盈的泪光看着梁城城,可是,梁城城却仰头看着星空,狠劲的抽烟。

“所以,贱人姐姐,你别再来伤他了,成不成?”她求着梁城城,梁城城依旧不为所动。

忽的,安笑笑如发疯的母豹子一般,骑着梁城城,对着她冷漠的脸,左右开弓,暮三和杜泽楷闻声过来,试图拉开,让她们震惊的是,地上的梁城城竟然一动不动的任她打,只是眼中噙着亮的惊人的水光,她捡起地上被打掉的烟蒂,接着抽,像是一个瘾君子那样的偏执,冷的吓人的笑。

顾三在一旁呜呜的叫着,安笑笑摸着顾三的脑袋,笑的厉害,“傻狗,认死门!”

忽然,安笑笑大声的哭了起来,她抱着顾三,顾三啊,顾三,他根本不会懂你一根狗毛的,知道吗?不是因为你救过他的命,而是,因为你是梁城城的狗…。

------题外话------

有亲说评论,确实够贱,为了虐而虐,我想说的是,只要是凡人,好像就没有不犯贱过,如果你为了某个人也曾执着哭泣付出傻傻等待,如果你也曾没有好好珍惜对你好,可以为你付出一切眼睛都不眨眼的人,如果你也曾为了你在乎的人忍受一些必须的苦难和折磨,如果你看到有一个人奔波劳累,只为博得你你一笑,那么,你便会发现,贱这个词,其实不一定是个贬义词。见到过太多伤心的故事,所以愿意做一个写故事的人,所幸的是,有亲们陪着我,所以这文我为想看的人写,不想看的,可以走开,没关系。更幸运的是,人海茫茫,我找到了一个可以为我发贱的男人,所以,我在这里祝愿各位看文的亲,都有一个可以为乃们发疯发贱的男人,那个贱,你们懂的。

讲故事的男孩

京城俱乐部。

如同它的名字一般,装饰华美,豪华异常,皇城里最显赫的娱乐场所,这里是一群所谓上流人士撒风找乐子的地儿,一般人还进不来,原因嘛,呵呵,原先这里有一个大神驻台。

大厅里到处是全魔乱舞,因为顾宠宠回来了,这群魔头吃喝玩乐的方向标回来了。

舞池的中央,圆形的舞台高高升起,伴随着平和的音乐响起,所有欢呼的人裙,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

池子的中央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黑色的衬衫,袖口翻着,扣子解开了一大半,露出结实性感的纹理,全场竟然能安静到那个男人划开火柴的声音都可以听到,特质稀有的硫磺味道,他们都知道,它是独属于顾宠宠的专享。

那个你男人浪荡迷艳的坐在那里,双腿张开,背微微的往后倚在椅背之上,他微微的眯着眼睛,修长好看的手指捂着火,凑向了嘴边。

瓷白的手,妖冶的唇,勾起魅惑的浅笑,袅袅的烟圈,精致香艳的男孩,构成了一副怎么样的画面?!

胡光烈一些红裙和秦梦仙站在一起,似乎永远在死掐的两个人,只有现在能安安静静的在一起,胡光烈嘴里叼着的烟掉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顾宠宠。

“咳咳…。”

他清了一下嗓子,半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头仰着,看着天花板,他又吸了一口烟,一张口,声音竟是那样的沙哑和迷离,让人觉得,他似乎只是一个遥远的梦幻,那声音从远方传来,带着淡淡的悲凉和冷漠。

“今个,讲个什么好呢?”他喃喃着,“老子搞闺女的讲过了,儿子搞老娘的也讲了…。”

听听吧,那样看过去高贵的男人,一张嘴说的是什么?那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仿佛家常便饭一般,丝毫不去影响他矜贵的气质。

“哦,讲一个,弟弟搞姐姐的好吧。”他自顾自说,没人敢去打扰,这是他的传统,“恩恩,就说这个吧。”

“话说吧,这小男孩从小吧就是个色胚,据说周岁抓周满座子的东西一个不要,专门去抓了他姐姐的话花裙子,事后我问他(胡说滴),我说,小子,你干嘛抓人家姑娘裙子?***他还斜眼鄙视老子,他说,老子想看看她穿的颜色的内裤管你毛事?要你***管!”

“滚你个丫挺的,当然关老子的事,你他妈长大了成了老子,老子为着这事,可没少受那姑娘白眼和唠叨,谁让你个丫挺的当时手贱。”

众人都大笑起来,拍手鼓掌,吹着流氓哨子,听顾小爷说道这些下流事就是享受啊。

顾小爷淡定的很,抽了一口烟,继续。

“又过了三五年,那小色胚还是小色胚,有一天,他把姐姐按在地上,把姐姐的裤子给扒了,还脱光了自己裤子,当时毛大个孩子,一边追着姐姐,一边喊,让他爹娘给打得那个惨啊,可是那小子楞嘴硬啊,我就问他了,你丫的下贱到扒自己姐姐裤子,那个孙子还振振有词呢?说啦,是姐姐说的,要交换玩具玩,我就拿最好的玩具给她换丫,你他妈懂个球,妈的,老子每晚都玩着这玩具睡觉…。”

“丫丫个呸!小色胚,我说老子玩具长大了怎么是那副德行,不但彪悍,还一天到晚有事没事,老是想着那和那姑娘的小妹妹玩一玩,丫挺的,原来这根出在这儿!”

底下人顿时又是一阵群魔乱舞,“宠少,那玩具到底长得有多彪悍?”

“说说呗…。”

“说说…。”

顾宠宠妖冶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终于斜了一下眼看了一下下面的人,顿时全场荣幸的尖叫。

“多彪悍?我想想…。这个嘛,得回去问你媳妇。”

他声音四平八稳,正儿八经,可那个样子,分明下流到骨子里。

全场又是一阵哄然,气氛那个高啊。

他抽了烟,摆摆手,全场鸦雀无声。

“再后来丫的,那小子成长了一个少年,他丫,老是觉得他的玩具除了和他玩之外,就没出去漏个脸,他一直想和隔壁房间姐姐的小妹妹交个朋友,平时大家在一起玩玩,交流交流,多得劲,可是那小妹妹不乐意丫,没办法,每晚,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玩具,孤孤单单,只好自己和自己玩呗。

他心里也那个气啊,倒不是骂他姐姐,而是骂他自己那不依不饶的东西,小爷手都磨出茧子了,还***不依不饶,谁***能受了?”

“当时我一听,就来了劲,替那个丫挺的想办法,是个男的都知道,看到吃不着,多难受,对不?我说,你不能霸王硬上弓?没想到那个色胚到还有骨气,他鄙视的看着老子说,不过小样子还怪可怜的说,老子想让姐姐的小妹妹主动要求打一针。”

场上的人又再次笑了起来,秦梦仙只觉得有个东西在顶着她的,难受的要命,直觉告诉她,那是顾宠宠嘴里说的玩具。

心里一阵恶心,她回头一看,原来是胡光烈一脸的哈喇子,眼神色迷迷的看着台上的顾小爷,双手还不断的揉搓着自己的胸部,整一个fa情中的野兽。

秦梦仙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愤,妈的,明明是一条公狗么,气愤之下,伸出了铁砂掌。

“啊——”胡光烈一脸舒坦的叫唤。

秦梦仙那个气啊,对着那个所谓的玩具东西,抬起手,快速猛烈的,狠狠的拳打脚踢。

“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叫。

就在这时,一个红色的身影像一阵旋风一般,跑了过来,全身湿漉漉,曲线毕露,她不知道从哪里爬上了高台,顿时场上尖叫起来。是安笑笑,她因为激烈的跑动,胸脯快速起伏,对着平平静静的顾小爷道,他看着顾宠宠那张平静的脸,忽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其实,她本来是来告诉他,梁城城被送进医院了,可是,现在她不想说了。

她艳丽的眸子泛着寒光像一个浴火的女神,有时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梁城城,这一次,顾宠宠我一定要。

------题外话------

泣血

推荐这首歌,可以边听边看《莎莉花园》好几版,但是只有一版好听。

半躺在椅子上的顾小爷,高贵冷艳,贵气逼人,刀削般俊美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一丝落寞和凉薄,安笑笑站在台子上看着这个连上帝都厚爱的男人,她实在,想拥有他,于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不是有一句话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安笑笑艳丽的眸子泛着丝丝的寒光。

她不打算告诉顾宠宠,梁城城去了医院,不想告诉他,那个女人,有可能流产了,更不想告诉她,那个女人有可能是因为疯了一般下了泳池,泡在水池子去捡那些花,才导致流产,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顾宠宠知道,梁城城也许还在乎他,不想。

更不想让顾宠宠知道,梁城城之所以会下泳池捡那些花,是因为她的一番话。

其实,她抱着顾三嚎啕大哭的时候,梁城城一直在抽烟,不说话,也没有再流泪,安安静静的可怕,当时安笑笑恨极了这个女人,凭什么,自己和顾宠宠都在受着煎熬的时候,她可以活的那么心安理得?

于是,她不哭了,她眼睛直勾勾望着她,说,“梁城城,你知道那些花,是顾宠宠怎么得来的么?”

“想想也是,你夜夜躺在男人怀里春宵一刻的时候,怎么会知道,气候恶劣,风沙弥漫的几千里之外,有一个傻瓜夜夜守着这些花开,冒着被野兽攻击的危险,为你收集这些东西呢?有一天,顾宠宠他们部队临时拉练(训练的一种),结果遇到了大风雪,所有人都被告之留在山洞里,只有那个傻瓜,天黑摸着路,跑了几十里去收拾那些晾晒在院子里的花,因为,那些花早已过了花期,如果那一天他来不及收拾好,那么,只有等到来年,也许这些,你听来都觉得不算什么,可是,你怎么又会知道,那个傻瓜在回去的路上滚落在山坡下,他的那一条腿,本来就被顾伯父打断过一次,虽然好了,但是受不得撞击,受不得寒气,可是,他为了那些花,硬是爬了回去,本来他受过腿上,别说是去气候恶劣的地方,一般的部队都不能,可是,他为什么被送走,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害了他多少次,他又是怎么样对你的?为什么,他每天每夜心痛的睡不着,为什么,他为你不顾自己身体的时候,你却趴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梁城城,你怎么还有脸来求他帮你这对狗男女办事?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安笑笑嗤嗤的冷笑,美丽的脸庞扭曲着,她心疼那个男人,却更痛恨嫉妒眼前这个女人,她说着,眼泪似乎流了出来,可是眼前的女人,为什么却无动于衷呢?

为什么?

为什么我可以为之抛弃一切想要换取的东西,你,早已的得到,却可以做到视如粪土?!

梁城城始终安静的坐在那里,烟蒂已经烧到了手尖,她却不为所动,她,抬高修长如天鹅颈般雪白娇嫩的脖子,仰着,看着星空,她的一张脸,多么美丽,摄人心魄,一双如黑葡萄般晶莹的眸子那么迷人,玉颈修长,下巴微仰,那个姿势,美得是那样的惊心动魄。

“梁城城,你还有没有良心?”安笑笑气得早已没了大家闺秀的形象,忽然,她冷笑一下,“是我蠢,你哪里还有良心,你的良心,早在三年前就被狗给吃了!”

“笑笑,话可不要说的那么难听,行不行?”杜泽楷黑了脸,出声制止,暮三虽说讨厌梁城城,也不太想让安笑笑说这样难听的话,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

“难听?这就难听了?我还有更难听的呢!嫌难听就不要做那么难堪的事!”

他们争吵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三人分明睁大了眼睛去看梁城城,她像一个美丽圣洁的仙子,睁着美丽的大大的水眸,唇边荡漾着倾城的笑,她在唱歌,柔美的语调,很平静,那是一首轻柔的旋律《thesalleygarden》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要惊醒了睡梦中的宝贝,语气温柔,声音却沙哑的厉害。

“在莎莉花园深处,吾爱与我曾经相遇。

她穿越莎莉花园,以雪白的小脚。

她嘱咐我要爱得轻松,就像新叶在枝桠萌芽。

但我当年年幼无知,不予轻率苟同。

但我当年年幼无知,不予轻率苟同。

在河边的田野,吾爱与我曾经驻足。

她依靠在我的肩膀,以雪白的小手…。”

她一遍又一遍,喃喃着,声音仿佛天籁,安笑笑气愤到了极点,使劲的踢了一下顾三,顾三嗷嗷两声跑开了,“就没见过你这个狠心毒辣的女人,谁要是沾上你,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安笑笑冷冷的讥诮,“小的时候,大家都说你是扫把星,克父克母,谁要是和你走得近,谁就没有好下场,顾少少,还不信,整天为你打抱不平,可,你就那么害死了少少,可少少临死,临死,还拉着宠宠的手,让他好好保护你,你害死了宠宠的亲妹妹,现在又来害宠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顾家是杀了你爹还是你妈,顾伯父他们待你视如己出,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笑笑红了眼睛,想起少少,她就难过,她眼泪吧嗒着,“梁城城,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为什么还没死?!”

“够了!”

“够了!安笑笑!”杜泽楷和暮三同时喝了出来,暮三红了眼睛,他死死的握着拳头,心口快要裂开,一直以来,他们都很少提起少少。

杜泽楷看着这样的梁城城,迷惑不已,但是,他也不能让安笑笑这样骂自己的老婆,毕竟,她是杜家的媳妇。

安笑笑是谁呢?

她的父亲安东当年可是一个混世魔王,死乞白赖的把安笑笑的母亲关小雅求回来之后,一直当个宝供着,之后有了笑笑,更是宠得无法无天,她怕过谁?

她根本不畏惧两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冷眼,“老娘想骂多久就骂多久!你俩算个diao毛?”

三人乱成一锅粥,忽然,梁城城不唱了,忽的站了起来,淡黄色的欧根纱裙,飘逸的像一个幻梦的仙子,她赤着一双玉足,纤细娇嫩的晃着人的眼睛,半截玉藕小腿白白嫩嫩,三人看到她时,她正一步步的踏入了泳池。

从容,淡定,优雅万方,她一步步的走进去,进入了一池子的殷红液体。

她倾城的小脸,惨白,趁着那酒红色,更是白得吓人,两只大大的眼睛,空荡荡的。

三人怔忪了一下,因为,池子里的女人,美得太过于诡异,诡异的吓人。

“梁城城,你是作死吗?赶紧给我上来!”杜泽楷大吼着,安笑笑和暮三也目瞪口呆。

忽然,她回头,傻傻的孩子一般,像极了梦游娃娃,却又那么一本正经,“我要去捡那么花,你们看,你们看,它们都疼的哭了,流血了,我要去捡…。”

她那么认真,很认真,杜泽楷和暮三看不下去,也跳了进去,硬是要拽回来,她大声的像一个任性的孩子,睁着惊恐的大眼睛,“你们踩到它们了,踩到了…。”

撕扯中,梁城城被拖上岸,杜泽楷气愤的yīn沉着一张脸,用力暴躁的拽着她,忽然,梁城城脸色异常,抱着肚子慢慢玩下沉,安笑笑真真的看到了,绯红的灯光下,梁城城白得晃眼的大腿上,小腿上,是暗红的血。

抽我的血

撕扯中,梁城城硬是被拖上了岸,杜泽楷yīn沉着一张脸,用力暴躁的拽着她往回走,忽然,梁城城惨白的脸扭曲的厉害,她抱着肚子,身子慢慢的往下滑,这时,安笑笑才猛地发现,绯红的灯光下,梁城城白的晃眼的大腿上,小腿上,全是血,暗红的血,像蚯蚓一般在滑动。

她惊叫出声来,指着梁城城,暮三看过去,发现,情况真的不妙!

他大吼一声,上去推了一把杜泽楷,着急的去服气梁城城,当杜泽楷看到梁城城双腿间的暗红色粘稠,那是一种和红酒不一样味道和粘稠度的东西,他的脑子翁的一下子炸开了!

惊慌失措的愣怔了几秒,顿时像一头恶狗一般扑了过去,“城城,城城,不要怕,不要怕…。”

梁城城只觉得小腹中有几把刀子在不停的搅动,疼的真想晕过去,可是,越是疼的厉害,脑子越是清明,那些画面像是放电影一样在眼前晃来晃去。

少年血红的双眼,痛苦的脸庞,一声声的责问。

姐,姐,你骗我!

姐,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她太痛苦了,肚子里痛,心疼,浑身都疼。她蹙着眉头,脸色惨白的像一张薄纸,美丽的一张小脸,扭在一起。

“城城是我不好,我不好,我不该让你过来的,你不要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没事的,一定没事…。”杜泽楷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城城,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着早已愣在那里的安笑笑,恶狠狠的道,“安笑笑,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放过你——”

安笑笑早已不能说话,她也害怕血,她是亲眼见着顾少少流着血死去,亲眼见着顾宠宠大口大口的吐血倒在她怀里,她害怕,梁城城会不会也像少少那样——她打了一个冷战,不敢想下去,她没有想过,梁城城听了那些花会下去捞那些花,她以为她真的是没心没肺的女人。

她不想的。

是梁城城自己疯了。

“姓杜的,如果要问责,责任也在你,你既然知道她怀孕,还让她今晚过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你们怎么合伙欺骗的宠宠,以他的性格,肯定是不会轻饶你们的,再说,刚才她能经得起生拉硬扯吗?!”

暮三看着有些吓呆的安笑笑,心里也难受,她不是坏女人,何必再让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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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城城已经痛苦的发不出声来了,五官扭在一起,豆大的汗滴直直的顺接饱满逛街的额头,惨白的脸往下落,她闭着眼睛,唇色尽失,迷迷糊糊的只是在一个劲的喃喃自语,“一顾,一顾…。腿,疼不疼…。”

“一顾,不要穿马路…。”

“一顾——”

杜泽楷闻声已经怒不可遏,他死死的握着拳头,咯吱响,额头上青筋暴起,他长着嘴巴,想吼出什么,却忍住了,暮三拉了他一把,“我去开车!”

杜泽楷抱着梁城城上了车,暮三发动了车子,对着还在发愣的安笑笑快速的说,“快去通知宠宠!”

车子在道路上开着,车子却堵在了半道,北京城交通那个堵啊,简直能要了人的命,半昏半醒间,梁城城问杜泽楷,“泽楷,我会不会死?”

杜泽楷的本来很气愤,但是看到梁城城虚弱的样子,又心疼的难受,忍住气道,温柔道,“怎么会呢,傻瓜!你还没给我生咱们自己的孩子呢!”

杜泽楷说的这句话云里雾里的话,暮三只是微微几秒钟的诧异,但是很快就被北京这水泄不通的交通状况带给他的烦躁给掩盖过去,他一边狂按喇叭,一边咧着嘴骂,“xx党娘的腐到家了!”却不想他自己的爹爹是某某党的大头头。

好在几分钟之后交通状况有了转机,暮三一路狂飚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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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本来血虚的厉害,现在又是失血,继续hryīn性血,家属谁有?”

小护士跑出来,问了一声。

杜泽楷摇头,暮三说了一声,“我知道。”

他带电话给安笑笑,不通,打给顾宠宠,也没人接听。

那个着急哟。

“我去找他!”

“恐怕来不及了。”小护士说着。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另一个护士又出来了,“还磨叽呢!快点吧,再玩,就来不及了!”

杜泽楷和暮三看过去,顿时头皮都快炸开了,梁城城躺在手术台上,那么美的一张脸,现在白得和床单融为一色,她湿透的黑色头发贴在脸上,痛苦异常。

这可愁死了人!

这时,妇产科另一个房间里,走出一对年轻男女,男人很高,一袭黑色冷杉,冷艳卓然处是致命的优雅和华贵,他的气息很冷,俊雅脸如刀削一般的深刻,完美的五官精致夺目,一双黑眸如黑色漩涡一般高深莫测,本是凉薄到极致的人物,可,此刻拥着一个女人的表情是那么的柔和,那么温柔,能掐出水来。

他怀里拥着一个小巧的女人,一脸不以为然不屑样子,男人陪着笑,而身后,院方的一排人物,都跟着。

女人走过梁城城产房的时候,眼神往里瞥了一眼,男人微微蹙了眉,带着淡淡嗔怒十分的宠溺,“别看,晚上,又嚷着做噩梦!”

女人转身指着梁城城问身后院方的人,“她,怎么了?”

领导模样的人问了小护士,小护士攻击回答道,“失血,继续hryīn性血液,不然,孩子和大人——”

小护士没说完,拥着女人的英俊男人便寒了一张脸,顿时空中的粒子都寒了三分,他黑着脸道,“走,赶紧走——”

“我不——”v女人扭捏着,撒娇,蛮横,对小护士道,“抽我的吧,我就是。”

“暮千山!”男人吼了出来。

“我愿意!我的血,抽干了管你毛事?”

女人说着对护士笑嘻嘻的伸出一节粉嫩的藕臂,“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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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的身体这么若,适合怀孕吗?再有,怀也就怀了,家里人是怎么照顾的,怎么可以让她喝这么多酒,还有,情绪也很不稳定,还经过剧烈运动,我说你们这些家属怎么回事?”妇产科的冯主任从手术室里出来对着杜泽楷和暮三一阵狂骂。

两个大男人被中年妇女主任狂骂着,只能点头,最后,杜泽楷问,“孩子保住了吗?”

本来冯主任看到杜泽楷态度很好,气已经消了大半,但听到这句话,气又冒了出来,冷笑道,“你们这些男人,只知道自己爽,只知道护着自己的种,怎么不先问问,这女人怎么样了?真是寒心!”然后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孩子保住了。大人也没事。”

杜泽楷送了一口气,那冯主任像是故意和过不去似的,又来了一句,“我可不是吓唬你,若是再有下次,可没这么幸运。”

孩子

梦中的梁城城似乎在呓语,痛苦的蹙眉,血色尽失的嘴唇干涸的厉害,杜泽楷拿起棉签沾着水给她湿润,分明模糊,却又那么清晰的听到,她再说,“一顾,一顾,听话一顾…。”

她还说,“一顾,不要吓我…。”

“一顾,你真傻,姐,再也不要喝红花…。”

杜泽楷死死的握着拳头,久久不能松开,果然啊果然。

梁城城是做了一个梦,她梦到顾一顾回去收红花掉进了冰窟窿里爬不出来,她还梦见一顾扒拉着一条腿,硬是爬了回去,腿上,两条腿上都是血,全部都是血,他那么邪气的笑着,眸光狡黠而明亮,带着淡淡的笑意,“姐,给你,花儿…”

可是,她梦见那孩子血红的眼睛,那么锐利的质问她,“姐,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说过,永远不会骗我…。”

蓦地,一滴清泪,滑出了梁城城紧闭的眼睛,滚落至到耳边,梦中她亦然会痛苦,背着重重的枷锁,活得何其艰辛,如果就这样闭着双眼,永远都不要醒来多好,可是,她不能死,还没有资格死!

一双有力的大手,粗鲁的带着怒气,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杜泽楷是那样的冷漠和yīn狠。

她幽幽的醒来,看到的便是杜泽楷那双盛满了怒气的眸子,那么冷,梁城城有些害怕,急切又慌张的张口,可是声音却像落魄那一般,“泽楷,你生气了?”

“在梁小姐面前,何来我生气的份?你说笑呢吧!”他冷哼,“你是害怕顾一顾生你的气吧,怕他再也不理你吧?”

“不是,不是。”她着急的解释,可是却又猛地咳嗽的厉害,“泽楷,不是那样的。”

杜泽楷清冷的背影慢慢踱步到窗前,外头是整个北京城最绚烂的灯火,霓虹闪耀,许久,他幽幽的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值得是怀孕的事情。

“既然知道自己怀孕,为什么还要下池子?”

他忽然转身,像一头愤怒的豹子,眼睛红红的,额头青筋暴起,“是不是要弄死他(她),不想要他(她)?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梁城城难怪安笑笑说你狠毒,其实,你也蛮够可以的,虎毒还不食子呢,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愿意是你的孩子,你肚子里的那个什么都不是?!”

梁城城被杜泽楷骂的愣住了,更准确的说是杜泽楷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想法给震惊了,嫁给他三年,她是怎么对他,怎么样对婆婆的,明眼人都知道,她怎么成了狠毒的人呢?!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久久的,她硬是不让它落下,她也死死的握着拳头,指甲的锐利之处早已划破了手心,她觉得有些疼,委屈,确实很委屈,诚然,她嫁给了杜泽楷在某一方面是很对不住他,可是,这些年,她小心翼翼的,作为别人妻子,别人儿媳,该做的,她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可是呢?

“如果说,我要告诉你,我并不知道自己怀孕呢?你会相信吗?”

她冷冷的笑着,明艳的眸子里泛着寒光,泪光闪烁,是让人心疼的坚强和倔强,杜泽楷感觉身子一震,多少年,他未曾见到梁城城这样冷艳的目光了,当初,他就是被她这样一个目光给深深的吸引,不能自拔的。

他有些愣怔,有些结巴的,有些紧张的,有些惊喜的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梁城城有些疲惫,但是,眸光那么澄清无垢,明艳闪耀。

杜泽楷欣喜不已,他道,“你想要吃什么,我去买给你。”

“不必了,我不饿,累了,想休息。”

“哦,你那睡下。”杜泽楷慢慢放下床。

梁城城像是想到什么问,“我的血是——”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也听到医生说血库血浆库存不够的话语。

杜泽楷本来很高兴的脸一沉,冷声,“反正不是顾一顾。”

梁城城并没有说什么,拉过被子,倒是顾泽楷不依不饶,“怎么?失望了?”

“其实告诉你,他故意不接电话,梁城城你在性命垂危的时候,他竟然可以故意将你置之不顾,你对他还不死心吗?”他冷冷的讥诮,“梁城城我告诉你,你现在肚子里怀着我的种,不要动不动耍情绪,以后万事要以孩子为主!”

“知道了。”梁城城面无表情,“我真的很累了。”

杜泽楷忿恨的关了门,梁城城躺在床上,睁着空洞的大眼睛,她睡不着。

雪白的手慢慢滑向肚腹,这里已经孕育着一个生命了。

》》》》

出院了。

终于摆脱了难闻的消毒水味道,她住院三天,并没有见到顾一顾,她不知道他是没有听说,还是?

暮三会告诉他的。

可是她一点都不难过,安笑笑那一晚告诉她的话还言犹在耳。

她知道,他为了那些花儿可以不顾性命,还有什么想不开,心里难受的是,一顾,该多难过,多难过。

每每想到那个倔强骄傲的男孩,她就直钻心的疼,疼的她直直的掉眼泪,就像三年过去了,她始终不敢想象,那一天在婚礼上,他那样声声泣血的质问她,不敢。

似乎再多想一秒,心,疼的就会死去。

车子还没有挺稳,愿意像一只小鸟一样飞奔了出来,抱着她的打腿,一个劲的磨蹭,嫩嫩的童声,教的梁城城的心都快要融化了,“妈妈,妈妈,你再不回来,愿意,都想死你了。”

快要三岁的愿意是一个活泼的孩子,粉雕玉琢,眼睛大大的像两颗黑葡萄,他活泼好动,会撒娇,会耍赖,会使坏,还会哄人。

梁城城一边温柔的笑着,一边摸着小家伙的脸蛋,刚想开口,却感觉到身子边上一阵劲风,“愿意,离妈妈远一点,不要伤到她!”

说着,杜泽楷从车子那一边出来,三步并作两步,急速过来,一把扯开愿意,声音有点严肃。

“为什么呢?”小孩子天真,并不觉得父亲口吻有什么不妥,眨着大大的眼睛,疑惑的反问,“你好奇怪丫,愿意怎么会伤害妈妈呢?愿意是男子汉,男子汉都是要保护妈妈的!”

“小孩子哪来那么多话?听话就是。”

杜泽楷低声训斥。

愿意可爱的吐吐舌头,跑到了梁城城背后,露出一颗圆圆的脑袋,“爸爸越来越像奶奶了,真凶!”

说着拉了拉梁城城的身子。

“好了。我自己有分寸的。”

“愿意啊,妈妈肚子里有了一个小妹妹,她现在呢,很小,要愿意保护她,就像保护妈妈一样,所以,不能乱碰妈妈,乱跑乱撞,知道吗?”

“小妹妹?”

愿意睁着惊奇的大眼睛,虎头虎脑,“真的么?在你的肚子里?”

说着,走到妈妈前面,小手肉嘟嘟的小心翼翼的摸着妈妈的肚子,奶声奶气,“妹妹,妹妹,你听到没?”

沉默。

“妹妹,妹妹——”愿意又叫。

沉默。

忽然,他抬起头,“妈妈,妹妹是不是睡着了啊?她可真懒,现在还不起床。”

小舅舅

愿意歪着脑袋,奶声奶气的说,“妈妈,妹妹是不是睡着了?她可真懒,到现在还不起床。”

小大人一般的虎头虎脑,看的梁城城一阵心酸,心里五味陈杂的厉害,看着愿意巨像某个人的眉眼,甥生舅相,外甥像舅,梁城城苦涩的笑了,她摸着儿子的头,“走了,上楼了。”

李雅兰不在家,家里倒是很安静,杜泽楷吩咐了新请来的而用人几句,就离开去公司了。

卧室里。

梁城城刚进一关上,便死死的将愿意搂紧在怀里,她温柔的小脸扑在儿子小小的胸膛之上,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伏在儿子的胸口,默默的流泪,她抱着儿子,将呜咽之声统统尽数吞下,只觉得心里难受的厉害,胸口好像要炸开一样。

“妈妈,你怎么了?爸爸欺负你了吗?”儿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紧张却又小心翼翼的问。

这一句,梁城城便再也忍不住了,本不想让儿子担心害怕的,可还是,心像是被刀绞了一般,她飞奔到浴室,关上门,打开水龙头,便失声痛苦起来,尽情的流着眼泪,多少次,儿子都是用这种小心翼翼的申请问她,她受不了了,实在受不了。

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她从小就让愿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杜泽楷和她的冷战,热战,她的眼泪,愿意很聪明,他不说,可是,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他只会问,“妈妈,爸爸又欺负你了吗?”

“妈妈,愿意是男子汉,男子汉要保护妈妈。”

“妈妈,愿意永远都不离开你…。”

多少次,是愿意小小的身子温暖着她冰冷的心,可是,她对得起儿子吗?

在李雅兰面前他兢兢战战,在这个家里,他是压抑的,每次看到愿意小小年纪就知道察言观色,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生生的挖开一样,她会问自己,当初选择嫁给杜泽楷是对的吗?

那个人,那个人,小半辈子活的那么恣意,那么张扬和霸道,可是,愿意呢?

人在屋檐下,受着怎么样的委屈?

梁城城不再敢在想了。

不敢了。

可是,顾宠宠的眉眼又爬到了眼前,刚收起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她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好累。

》》》》》

“安笑笑!”

暮三在俱乐部找到安笑笑的时候,安笑笑正在台下喝得烂醉,和一群男的在喝酒猜拳,她恣意的大笑着。

暮三心里像是着了火一样,怒着双眼,一把拉过安笑笑雪白的皓腕,“给我出来!”

“你他妈谁啊?”安笑笑一把挣开,“干嘛管我?”

她醉醺醺的难过着,也笑着,“你们都去找梁城城好了,干嘛要来找我?滚,滚,都给我滚!”

“来来来,咱们继续,继续…。”她像是一个豪放女,豪爽的招呼着喝酒的人。

“啊——”话音刚落,安笑笑浑身一个机灵,尖叫起来。

原来是暮三怒目横眉,手里还拿着一只空空的木桶,那里面放了很多冰,有水,是酒吧用来冰酒用的。

“你小子,找死是吧!”

几个和安笑笑喝酒的人窜了出来,瞪着暮三。

“怎么?想打架?小爷奉陪!”暮三也着急了。

“哟呵,暮三爷都不认识了,还想在北京城混吗?”

一句慵懒的调调,是萨顶顶过来了,他噙着骇人的冷笑,双手插在兜里,眸光yīn冷。

“暮三?”

“是暮三!”

果然,有人害怕了,“暮三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那些人头如捣蒜,还没有说完,暮三一阵风一样拉着安笑笑出去。

萨顶顶和后来的唐糖也奇了怪了,暮三那么爱出风头的人,这会,怎么连话都没有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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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外,暮三少有的严肃和冷酷,一把甩开了安笑笑,“安笑笑,我从前只觉得你大小姐脾气,任性,刁蛮,但是心肠不坏,但是没想到,我暮三看错了!你知不知道,梁城城刚才差点从手术台上下不来?!”

“她失血过多,需要hryīn性血,你知道那是熊猫血,也知道我们这群人里只有顾宠宠有,那一晚,你为什么不告诉顾宠宠,梁城城去了医院?”

“而且,我问过别人,那一晚,你整晚都缠着宠宠,安笑笑,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几句话,安笑笑急红了眼,她情绪激动,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上肢前倾,“我安得什么心?我安得什么心?”

她冷冷的笑,“这些年,我能安什么心?”

“我的对顾宠宠的心,还有谁不知道?我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我不顾廉耻,那一晚就是我缠着他,不让他离开,那是因为,我恨梁城城?为什么,她都嫁人了,还霸占着顾宠宠的心?为什么?为什么,她已经选择了杜泽楷还要回来伤害顾宠宠?!”

“让我来告诉你暮翔,我安笑笑安得心,就是想让我喜欢在乎的人快乐!”

说到最后,她的眼泪吧嗒吧嗒的直落下,伤心欲绝的模样,霎时让暮三心里疼的不行,不过,他顿了顿,淡淡的道,“可是,你知道吗?若是梁城城那一晚真的没了,顾宠宠会恨你一辈子,你再也得不到他。”

“呵呵。”她笑,“你以为有梁城城活着一天,我还能得到他吗?”

无数的嘲讽在讽刺着自己。

“也许,梁城城死了,他难过一段,就没事了,你说呢,暮翔?”

暮三点燃了一根烟,漠漠道,“你说呢?”

“你这是自欺欺人安笑笑,顾城城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你不是不知道,安笑笑,你收手吧,如果你伤害了城城,最后,你连顾宠宠的朋友都做不成。”

“是吗?”

安笑笑一笑,凄然如花,连朋友都做不成,她可真是够卑贱的。

“可我就想让她死怎么办?”

暮三看着安笑笑璀璨的眼珠,好一会,才说了一句话,这一句,像一颗重型炸弹一样,轰然爆炸,“愿意,可能,不是杜泽楷的孩子…。”

安笑笑瞬间脑子翁的一声,几秒钟的空白,她愣着,好像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瞬间破灭了,哦,那种东西不叫做希望,因为,它至少还没有让那种蠢蠢欲动的想法长成希望,它就没了。

她干笑了两声,“是吗?是梁城城给他带了绿帽子,她可真是够可以的。”

“你还要再装吗?”

》》》》》》

梁城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擦干了眼泪,她拍拍自己的脸,挤出来笑容,打开门,小小的愿意就蹲坐在门前,依着墙壁,那么小一团,已经睡着了。

梁城城心里还是酸酸的,对这个孩子,她亏欠的太多,她慢慢的跪在愿意前面,比他高出一点点,摸着他秀挺的小鼻子,小嘴,心里却又那么安慰。

这时,愿意醒了,睁着朦胧的睡眼,看到梁城城,瞬间高兴起来。

“愿意,过几天,咱们去跟小舅舅过生日好不好?”

“小舅舅?”

他睁着水灵的大眼睛,很是期盼,“是宠宠小舅吗?”

“嗯。”

忽然,愿意期盼的大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可是,爸爸会不喜欢,他不喜欢我们说起小舅舅的,妈妈你忘了?”

“妈妈没忘,可是小舅舅想愿意了啊。”

“骗人!爸爸说,小舅舅从来就没见过我,怎么会认识我。”

“认识,认识,就算小舅舅没见过愿意,肯定也会一眼就认出愿意的。”

梁城城一把将孩子拉过怀里,唇边勾着无奈苦涩的笑,他怎么会不认识愿意呢?

命批

梁城城将孩子搂在怀里,唇边是苦涩而无奈的笑,愿意啊愿意,你的小舅舅,怎么能不认识你呢?!

小舅舅,多么讽刺的称呼。

顾宠宠一身酒气,很晚才到家。

刚进门,就看到李婶立在客厅里,狂向她使眼色,用嘴巴努着梁飞飞坐着的地方,顾宠宠看到自家老妈正背对着客厅大门,坐在沙发上,光看背影就知道——火大了!

英气逼人的一张俊颜,邪气的一笑,大步过去,从后面便搂住了梁飞飞的波脖子,薄薄的唇在母亲保养的很好的脸上,吧唧吧唧猛烈的亲着,那么亲昵劲,嘿嘿,不过,梁飞飞似乎不吃这一套,依旧板着一张脸。

“梁小姐,梁姐姐…。”妖冶沙哑却又天煞的透着撒娇的,活活的一只让人爱恨不能的活兽,“哎哟,飞飞姐,宇宙无敌超级美少女飞飞姐…。”他一边摇晃着母亲的脖子,一边翘着性感结实的翘一臀,梁飞飞实在是受不住了,冷冷的一张脸,终于笑了出来,骂了一句,“小畜生。”

“您老说得对,我就是小畜生,只要您高兴,让我变成个王八驮着您都行。”

“哼!”梁飞飞一双眉目娇嗔怒视,“你啊,就剩下一张嘴了。”

李婶看着母子两人说笑,也笑了出来,“少爷饿吗,夫人让人给你冰着酸梅汤呢!”

“酸梅汤?!”

顾宠宠的眼睛冒着光,那可是个好喝的。

李婶端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出来,暗红色的液体,里面放着方形的冰块,晶莹剔透,令人不觉得口水都流了出来,顾宠宠接过,豪气的一饮而尽,把杯子凑到李婶面前,吊儿郎当的撒娇,“还要——”

李婶和梁飞飞都笑了,他最喜欢的饮品。

那不是普通的酸梅汤,那是古方配置的汤水,当年梁飞飞和顾亦城去过一个偏僻的山区,梁飞飞喝过就再也忘不掉,顾亦城疼夫人,那简直能把天上星星摘下来,派人去寻的时候,那一家人早已搬迁,后来顾亦城找了很多人翻阅书籍,找到了这种制作的方法。

用上好的乌梅干用热水泡发,然后上过煮沸,用上好的陶瓷瓮密封,等待五十天之久,取出,然后取云南产的红糖和白糖按照比例调配,加冰块,便成了那种晶莹剔透,光泽诱人,一喝难以忘怀的美味。

忽然,梁飞飞的声音暗了下来,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也沉了下去,幽幽道,“一顾啊,你早点上楼休息吧,以后别这样在外面老喝,不着家的,自打你回来,还没见过你姐姐吧,你再过两天就是生辰了,到时,让她过来,你可别闹事,她终归是你姐姐。当年,你陆叔叔和星星阿姨走的时候,将她交给我,我终归是没照顾好她啊。”

梁飞飞说着,便上了楼去,清凉的背影,看着一下子老了几岁。

梁飞飞心里怎么能好处,一想起城城,她的心啊,就像那玻璃碎片割破了一样,口子很细,很小,可是却很多,很疼,她终究是自私了,终究是亏欠了那孩子的。她苦涩的笑着,想起儿子三年前,红着眼前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骗我?”

她的心就更受不住了啊。

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她终究是偏向了手心。

“这孩子,注定是天煞孤星,命太硬,克父克母——”

那是雍和宫一个高僧第一次见到五岁的梁城城说的一句话,当时梁飞飞和顾亦城也在场,谁都没有当真。

可,谁曾想到,一语成谶!

陆景生和李星星双双飞机遇难。

这时,顾和梁才惊诧那和尚的批的那一挂,当顾亦城派人找出那和尚时,那和尚早已疯疯癫癫双手双脚早已被砍断。

梁城城才想到,可陆景生本就是一个凉薄狠辣之人,一生所爱无非就是妻子李星星和女儿城城,那和尚一句话便诅咒了他最爱的两个女人,让那和尚一辈子都说不出话的那个人一定是陆景生无疑。

和尚他嘴里说不出话来,可看到顾亦城他们时,还是用身子和嘴巴在地上胡乱的画着,那几个字,是那样的粗目惊心!

——天煞孤星,克父克母。,

——命恪硬尖,弑子绝夫……梁飞飞心里凉个透当时,但是,她知道,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对待城城,亲女儿一样的养着,可是,少少,顾少少,却在那一年,没了。

她不能再想了,这些陈年往事,她总是将它堆积在一个角落里,某个时刻,便会跑出来,她在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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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是想城城小姐了,小姐已经很久没过来了。刚才这酸梅汤,你爱喝,少少也爱喝,城城也爱喝,唉!”

李婶在一旁叹气,拿着杯子转身去了厨房,等她端了杯子出来时,顾宠宠早已不在客厅了。

李婶实在梁城城以前住的房间里找到顾宠宠的,她站在房门前,看着躺在盘腿坐在梁城城以前那张公主前的床前。

厚实的地毯上,那孩子盘腿而坐。

像是一个孤独的,被人遗弃的孩子一样,坐在地上,背对着李婶,头,轻轻的放在很矮很矮的床沿上。

李婶忽然捂着嘴巴便哭了出来,可是她不敢哭出声来。

她家的少爷这小半辈子都是骑在人家头上拉屎拉尿的主啊,被人捧着,供着的主啊,他活得恣意,浪荡,率直,坦诚,他嬉笑怒骂,他撒娇耍宝,可是,现在的他呢,光看着背影,那孤独的背影,凉薄的背影,就让人心疼的流眼泪。

少爷,太可怜了。

都知道他是那样浪荡的一个玩意,可是,谁有知道他的心呢?

他歪着脑袋,像一个小朋友,乖乖的,一动也不动,不说话,也不笑,孤孤单单,安安静静,可足够让人疼的恨不得挖掉了心尖。

邪恶又纯真的年代1

谁都知道,顾一顾是个香艳浪荡,活得恣意的让人嫉妒的孩子,可是谁有知道,这样顽劣的他,在张牙舞爪的背后也藏了一刻如蚌壳里的蚌肉一样的心呢?

正如此刻,他歪着脑袋,像个小朋友一样,不说话,也不笑,一动也不动,孤孤单单,安安静静,那双纯净的近乎婴儿般的眸子,淡淡的说不出的孤凉,生生能揉碎了人心。

李婶很难受,这孩子,她从小看着长大,别人都说他是个祸害,长着一张祸害的脸,那是一张任何人一眼看到就会情不自禁喜欢的祸害脸,一天到晚的祸害女孩子,脾气又是被宠得无法无天,可,李婶知道,这孩子本性纯良,性子又倔强,从小被他爸爸打得再厉害,他都不喊疼,不会哭,倒是每次顾亦城往死里打他时,哭得要死要活的都是夫人。

所以,这孩子,其实并不是外界传闻泡在蜜罐子里宠溺长大的,而是在他爹的拳头和母亲眼泪中长大。

从小,李婶就没见他哭过,不,唯独那一次,城城小姐成婚的时候,那孩子一张脸,眼睛红的都是血啊,他安安静静的走过来,静的仿佛是一具会行走的尸体,他窝在夫人沙发上,将头放在母亲的腿上,很轻,很轻,很平静,很平静,好像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责怪,可是,那沙哑到破锣般的声音,竟然能像一只利剑一样穿透了人的骨头。

“妈,妈妈,你们为什么要骗我呢?”

李婶到现在还记得,夫人那么爱哭的一个人,她见过夫人因为大事小事哭泣过很多次,唯独那一天,哭得那么伤心,就像天崩地裂,世界末日,被人掏尽了最宝贝的东西。

他继续说着,窝在妈妈的怀里,一动不动,“妈妈,我恨你们。”

他安安静静的说着,便站起身子,背影那么冷艳,像极了老爷年轻的时候,尽管夫人在身后嚎啕大哭,却始终唤不回他的脚步。

本性纯良的少爷,总是这样,人前永远是最冷艳不羁,痛了,疼了,永远不会说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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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李婶走过去,发现,她的小少爷,她心疼的小少爷脑袋歪着姐姐的床边,身子盘坐着,就这样睡着了。

那是一张如玉的容颜,面冠如玉,飞眉入鬓,干干净净,纯洁天真的就像一个天使,李婶心疼的叹了一口气,作孽啊!

可,这个天使,在梦里正扮演着恶魔的角色,顾一顾就是那个一个人物,他安静的时候,纯纯的眼睛只盯着你让你心疼,他邪笑起来,犯浑起来,那绝对是活兽一只。

还是这间房。

清晨八九点的太阳,和煦,温柔,明亮但不强烈,正想初恋爱人的吻,让你沉醉其中。

英式田园风格的装饰风格,乳白色的雕花大床,公主式的蚊帐,美轮美奂,干净的一尘不染的房间里,安安静静,只有乳白色的纱幔被清晨的风吹起,有沙沙色声音,更显得房间安静。

画一样的房间,比画更富诗意的一对小人。

房间的露台上,白色纱幔随风摆动之处,一对画一般的嫡仙小人,玉一样的面孔,美得让人忍不住惊叹,上帝造物主的不公,那么美的人儿,在这样安静的屋里,让人仿佛有一种错觉,一定是在梦里,只有在梦里,才会遇到这样一对这样的人儿。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相拥而眠,让你一眼看到,想到绝不是情se,而是一种纯洁,至真至纯,纯美的只想让你不忍心去叫醒他们,只希望这一副美景,永远持续下去,如果是梦,那么就永远不会醒来。

如花的年纪,男孩妖冶的唇微微的勾着,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紧紧贴着女孩的胸口,男孩玩着身子,如同一个孩子,女孩也是侧睡,长长的睫毛,微翘的鼻,美得同样不真实,男孩的手,瓷白干净,紧紧的搂着女孩的细细的腰肢,那么霸道,略带孩子气。

很久之后,男孩醒了,他盯着女孩那一张美美的脸,忽然,深邃的眸浮起邪气的笑,慢慢的靠近,他抱住女孩的脑袋,深深的将一吻,印在了额头。

那个画面,似乎永永远远定格在那里!

邪气妖孽的男孩,脸上少有的坚定的认真的表情,印上深情一吻,阳光和煦,顺窗而过,白色纱幔随风起舞,那一幕,绝对惊艳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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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觉得额头有些刺痒,她可爱的咋咋嘴巴,醒了,她一个抬头,下巴正好碰到了男孩娇软的唇,只听得男孩哎哟一声,便掉下来露台,本来男孩就谁在外面。

“顾一顾,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都都多大了,说你多大了,还还意思,过来跟我睡?”

男孩一边可怜巴巴的柔着妖冶的唇,一边揉着屁股。

“活该,说你多少回了,每次趁我睡着了还是跑过来!活该,活该,摔死才好呢!”

女孩美艳的眼神艳潋无边,一点也不想去拉起地上的男孩,反而冷眼看着。

迅雷不及掩耳,男孩将手一把,女孩“哎哟”一声尖叫,便也掉了下来,直直的掉在男孩怀里,还好地上有着一层厚厚的长毛地毯,两人滚落在一起。

纯真的年代2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男孩将手一拉,只听的女孩,“哎哟”一声尖叫,便只直直的栽了下来,掉在了男孩的怀里。

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长毛地毯,两人滚落在一起。

女孩胸前的柔软,女性特有的清幽体香,温软的身体,对男孩无一不是刺激。

女孩在上,男孩在下。

女孩看着男孩,嗔怪,恼怒着男孩的yīn损,可慢慢的她发现,男孩黑宝石一般晶亮的眸中,狡黠的神色慢慢的退去,渐渐的被一种叫做情欲的东西给填满,黑黑的眸中深深的漩涡,他勾唇一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沙哑到迷离的声音,火热的唇,带着特有的好闻的男性气息,专属于这男孩特有的气息,喷洒在她饱满的耳垂边上,“姐,那是什么味道的,我想知道。”

邪气的浅笑,妖冶的男孩,倾国倾城的俊颜,女孩被他弄得打了一个冷战,她有些躲避他赤luo而又火热的眼神,垂着眼皮,可是,那是的女孩还是一个嬉笑怒骂,冷艳无比的女孩,她扬起好看的眉头,故作声势,“臭小子,什么什么味道?赶紧给我滚开,压得姐难受。”

男孩弟弟的邪肆一笑,顿时像是满山罂粟盛开,火热而妖艳,“姐,我也难受。”他哑了嗓子,还略带了一丝娇,那个样子,非但不让人觉得女气,甚至觉得那男孩就活生生让人沉沦的妖兽。“

话音刚落,女孩就明显感觉到一个异物,纵然她再是大大咧咧,可,当时也被男孩赤luo的挑dou弄得瞬间红了脸,几秒钟后,她才羞恼着喊,”顾一顾,你这个色胚!滚,什么什么味道,给我死一边去。“

女孩试着岔开话题,边说着,便要挣扎着起身,可纵使她比那男孩大上几岁,可力气上也是抵不过他。

男孩将女孩的手臂举起,压在头顶上方,她动不得,男孩用嘴巴努努,示意着女孩胸口的位置,波澜不惊,口气稀疏平常,却带着浅浅的香艳和放浪,”我想知道,那个的味道。“

女孩顿时红了一张俏生生的脸,绯红的红霞,男孩看上去,煞是迷人,女孩羞恼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蜷起长腿,使劲给了男孩一脚。

男孩作势被蹬了出去,倒在一旁,他也不恼,只是一只隔壁弯起,支起脑袋,侧着身子,笑的放肆邪恶的看着女孩,”姐姐,给我尝一口,别那么小气呗…。“”滚滚滚!“

女孩一边像踢死狗一样提着如花似玉的男孩,一边骂着,男孩也不还手,只是在地上滚着,一边喊疼,一边说着,”好姐姐,好姐姐,我多疼,疼啊…。“”看你还敢不敢,真是越大越傻了,脑子被驴踢了,什么腌臜话都说的出口,白浪你们在一起,准也没干什么好事。“

女孩打累了,看男孩也求饶了,停下来,气喘吁吁的教训,一双美目圆睁,喷着火光,红唇那个艳潋迷人哟,xiong口起伏,男孩倒还是死不悔改的死死的盯着,忽然,他站起来,力气猛地很大,将女孩一把推在墙上,火烫的唇便堵了上去。

女孩那一句,”该死的顾一顾——“还没有说完,剩下的话便都咽了下去。

她挣扎,他按着她手,她踢他,他的膝盖弯曲,将她双腿顶住,她动弹不得,只能气愤的让邪恶的弟弟欺虐。

可是,男孩并没有太坏,他只是浅尝辄止,更像是恶作剧的孩子气,猫咪对待小老鼠一般的游戏,先戏弄一番。

他启开唇,笑眯眯的盯着恼羞成怒的女孩,万分的娇媚,他嗤嗤的笑了,孩子气的得逞了。

他欣赏够了,女孩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男孩美丽无双的脸上始终挂着浅笑,好像明知道要被打却不闪躲一般。

女孩有些震惊,眉目有着浅浅的水光看着男孩。”姐,这一下,咱们扯清了哈。“

说着,他潇洒邪恶的摆摆手,走到门前,他回头,倾城一笑,冷艳无双,瓷白的手指在妖冶的薄唇上一划,妖艳的道,”姐,绯色的唇膏,真的很适合你,只是,我不太喜欢你擦着唇膏和你亲嘴。“

哈哈,也只有着活兽了,能将这亲嘴二字说的那么香艳却不失味道。

房间里只剩下女孩破口大骂的跺脚,房外走廊,是男孩偷香窃玉春色无边的爽朗坏笑。

那一年,那一天,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他从此偷香窃玉,明里暗里的占她便宜上了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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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宠宠二十二岁的生日宴。

本来家里人并不主张大半,只是亲人和要好的朋友一起聚聚,一个小型的宴会而已,但是,顾亦城今时今日的地位,有些人自然巧立名目也要削尖了脑袋也要往里挤,而顾宠宠的那些朋友以及八竿子打不着的朋友,朋友托着朋友的,都想巴结巴结这位京城一爷,所以来着来着就多了,来者是客,总没有往外赶得道理。

梁城城来的不晚也不早,身边挽着她的是西装笔挺,一表人才的丈夫,杜泽楷,这边,她牵着的是她儿子愿意,肉呼呼,软妞妞的小手。

她一身米白色的小礼服,光彩照人,身材标准,雪白修长的脖子上带着新款的钻石珠宝。

一家三口的出场,羡煞了多少人的眼睛,也有多少人在议论纷纷。

也许在别人眼中,她算是一个幸福的女人了,丈夫风度翩翩,事业有成,儿子,人见人爱,聪明可爱,一个有人一生所求,无非就是这样而已,可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内心,从未有一刻的宁静。

有人看到杜泽楷也都热络的上来和他攀谈,虽然背地里有人说他是靠妻子才有今天,可,明面上,他是顾亦城的女婿,三分的面子,也要给足的。

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巴结这顾家,指着愿意说道,”都说这甥生舅相,外甥长得随舅,果然啊,看看杜小公子,眉毛眼睛的多像一顾少爷。“

5

谁的种

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巴结这顾家,看着愿意小子说道,“都说这甥生舅相,外甥长得随舅,果然啊,你们快看看杜小公子,这眉毛眼睛的,多想一顾少爷。”

这一声喊不要紧,把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愿意的身上。

“不说还不觉得,你们看,这简直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不知道哪个巴结的又来了一句,这一句,可让梁城城一个冷战,手里的调羹一滑,掉了下去。

她失色了。

佣人赶紧过去捡起,又有佣人适时的递上新的。

一时间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谈论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什么甥生舅相,外甥随舅,都是长着大眼睛说瞎话,都知道,这梁城城和顾一顾不是一个爹一个妈的,哪能有什么血缘关系,反正大家都拍马,大家谁也不笑话谁。

不过,仔细看过去,还真的很想。

顾宠宠的眼仁很黑,深邃的像一潭古井,深不可测,那愿意的眼睛也像黑宝石一般的亮,顾宠宠的嘴唇是妖冶的薄唇,性感中略带刚毅,愿意抿着小嘴思考的时候,像极了顾宠宠那几分的刚毅。

梁城城手里握着愿意的小手,放在桌子下,愿意倒是不太在意别人如何说他,可爱嘟嘟的吃着满桌的好吃的,还时不时的用小手捏着不成样子的菜菜对着梁城城道,“妈妈,你奇(吃),你奇奇(吃吃)。”跑音的童声奶声又奶气,引得大家直乐。

梁城城心里就像打鼓一样,可面上还不能透出什么,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优雅的笑着,小心的偷看着杜泽楷,脸颊只觉得火烫,却不敢往坐在她对面顾一顾的方向看,她知道,他在看她,顾宠宠在看她。

那种犀利直直的穿透她骨头的眼神,只有那个被她称作弟弟的男孩有。

“姐,你很热吗?”

屋里的空调温度很低,但是,梁城城俏生生的脸上,光洁的额头上,瓷白的脖子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越是衬托她肤色胜雪,娇媚无比,顾宠宠的声音不大,磁性中带着淡淡的狡黠,这是一贯的他,唇边勾着兴味的冷笑,他再问,“姐,你很热吗?”

她越是紧张,感觉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她怕的要命,可只能装作很正常的样子,抬起头,和他对视。

顾宠宠的那双眼睛,带着玩味,锐利的像一根银针。

“我…。我不热。”

她手使劲的搓着手心,唯恐那个大秘密被所有的人察觉,窘迫的厉害。

“城城姐,要不要去洗手间,陪人家去嘛…。”

安笑笑倒还是一身红色的小礼服,及膝的纱裙,蓬蓬的,黑色的sf芭蕾舞鞋,柔美中不是活泼,说着,撒娇耍赖的硬是拉走了梁城城。

“愿意乖,跟着爸爸,别闹,妈妈一会就回。”

愿意拿着肉呼呼,油乎乎的小手搓着萨顶顶带来的一个姑娘手腕上刺的一只小房子津津有味,对于梁城城说的话,也不在意。

那姑娘倒是很好,换做别人早就恼了。

期间,大家都换桌子的敬酒,喝酒,这边是年轻人的聚会,大厅的另一边是顾亦城那一帮。

过了一会,顾亦城的秘书过来叫走了杜泽楷,当然给他介绍一些用得着的人物。

这些年,杜泽楷背靠顾家这棵大树好乘凉,在外打着顾亦城的名号,私下揽着自己的生意,一路绿灯,发展着自家的势力,顾亦然城何等人物,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当初,梁城城执意要嫁给他,他劝说不下,况且,城城还说,她怀了杜泽楷的孩子,再说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是在城城和泽楷好了之后,才干了那混账事,所以,他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看不下去的时候,他也会发话,对于他的话,杜泽楷不敢不听。

但是作为父母,他也有自己的担忧,这一辈子除了怕了梁飞飞,他怕过什么,为人父母,总为儿女为之计深远的,他百年之后,城城会不会…。

但是爱情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意挨,爱过知情浓,所以他也只能尽量的帮着杜泽楷,也算是为了自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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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泽楷一走,愿意这小家伙似乎更放肆起来了,乌溜溜的眼珠望着杯子里的红酒,使劲的盯着,他透过杯子看着对面的顾宠宠,他知道那是谁,那是妈妈说的小舅舅,不过小舅舅看来真的不喜欢他,妈妈又骗他了。桌上喜欢他的叔叔阿姨们都和他说说话,还要抱他,但是他讨厌。

他想要小舅舅抱抱他,和他说说话,可是,他都不理人。

忽然,小家伙惊呼一声,身子夸张的往后一缩,两眼睁大,粉嘟嘟的小嘴里还倒吸着凉气,众人都被他这模样笑坏了,都问他,“愿意,你怎么了?”

这小家伙就是个人来疯,人越是多,他越是活泼,但是这一回,他倒是真的被吓住了,他看着顾宠宠道,惊奇的道,“小舅舅,在杯子里面,你的嘴巴有那么大,那么大…。”他一边绘声绘色的说着,一边小手比划着,这时大家都明吧了,原来,他透过玻璃杯子看人,顾宠宠变形了。

“好丑啊,小舅舅,都没有愿意帅啦!”

大家都哈哈的笑起来,就连顾城城一直冷笑的嘴边,也不自觉的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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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城城,你不该谢谢我吗?”安笑笑一边在流理台上洗着手,看着镜子里精致的美人梁城城,尽管愿意快三岁了,可,这个女人依旧美得惊人,身材还是如少女般摇曳,唇如玫瑰,瞳仁乌黑,岁月似乎特别优待她,她有些嫉妒,自从刚才大家都说愿意像顾宠宠开始,她的一颗心也没有放心。

其实,更具体的说,自从那天暮三告诉她开始,她便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心的觉。她求过暮三不要告诉顾宠宠那一晚梁城城发生的事,她知道她自私,可是,爱情本来如此,梁城城可以自私的伤害一顾,为什么,她不可以去伤害她?!

她冷冷的看着这个女人,盯着她,似乎想从梁城城的一个动作眼神中发现细节,她想从梁城城口中亲口得知,愿意到底是谁的孩子。

梁城城慢慢的抬起头,她也看着镜子里,同样美丽的女人,安笑笑,她活得恣意,自由,像是一匹自由的马儿,其实,在梁城城的心里,她甚至羡慕过安笑笑,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她看着安笑笑,忽然,浅浅的笑了,她很平静,那是因为她知道,她必须要平静,她必须演一场戏。

因为安笑笑的眼神告诉她,安笑笑已经知道了那么秘密。

她紧张到不行,可,但是必须保住那个秘密,她必须做到,为得就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她要保护他们。

“谢你什么?”梁城城自信平静的笑,眼神坚定,那一刻,安笑笑似乎觉得她看到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冷艳的梁城城。

“谢谢你为我解围吗?笑笑?”她接着问,神情自若,“可是我不那么认为,你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还来问我干嘛?”

“再不济,医学那么长明,你可以随便哪天拿着他们的头发做了dna。”

忽然,安笑笑暴怒起来,“你这个jian女人,亏得一顾那个傻子对你那样好,你竟然怀着他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让他的种叫杜泽楷那个人渣爸爸,你安得什么心?”

“你有本事别在这里骂,出去告诉大家啊,告诉顾宠宠啊,去啊,看看最后是谁伤心,看看最后是谁丢人,不过…。”梁城城妩媚的一笑,“不过,笑笑,你是知道的。”梁城城拍着安笑笑的小脸,“你是知道他是爱我的,结果是他伤心欲碎,却不得不接受我们母子。”

“你——”安笑笑挥开梁城城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jian蹄子!”

入顾家

“你——”安笑笑挥开梁城城摸着她脸颊的手,反手给了她一巴掌,“jian蹄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他是怎么对你的,顾少少是怎么对你的,顾家是怎么对你的,你这种人怎么不死呢?!”

她一双美目能喷出火来,那一巴掌安笑笑打的力道十足,梁城城的嘴边都渗出了血丝,她头发有些乱,平平静静的抬起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轻轻的擦掉嘴角的血丝,像是吃完西餐,优雅的擦着嘴角一般,她冷冷的笑着,盯着安笑笑。

安笑笑一声凄厉的尖叫,她恨死了梁城城这种藐视她的感觉,像是一个女王,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尖叫着,使出全身的力气,撞着梁城城的身子,将她死死的抵住在墙上,红着眼睛,恨不得将梁城城撕成碎片。

梁城城冷冷的看着她,也不还手,只是语气很淡,很淡,淡到一种最极致的嚣张,“安笑笑,你知道吗?顾宠宠就是喜欢我这种jian样子,你多高贵,你倒是让他离你不得,那才算是你的本事,有力气别往我这里撒,撒到该用的地方去。”

这句话,是一记锋利的软刀子,捅到了安笑笑的软处,她又气又急,就是说不出话来。

她死死的掐着梁城城,对着她发了疯的的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喊着,“那一年死的为什么不是你,不是你…。”

梁城城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她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这辈子她活得太累了,为情,为爱,为了责任,为了一切一切,活得那么的不真实,如果,有下一辈子,是不是就可以恣意的活着,想爱就爱,想骂就骂,想恨就恨,可现在不行,她想爱的人不能,不想骂的话,只能违心的说,想恨的人也恨不起来。

高少少,你多高明,用那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生命惩罚了你恨的人,也就是我!

梁城城的眼泪终于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安笑笑的那些掐打在她身上根本算不了什么,算不了,只是心里憋闷的喘不过起来,她能对谁倾诉,不能,一个都不能。

此刻,不,一直以来,她都是最孤独的人。

妈妈爸爸,我恨你们,为什么没有带走我?!

一行行的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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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她很小,她从小跟着梁飞飞长大,母亲李星星和梁飞飞,也就是顾宠宠的是最最要好的朋友,当年李星星和她城城的父亲陆景生发生了一段纠葛(《老公疼我》),所以未婚生子的李星星将城城交给了梁飞飞,所以梁城城跟着梁飞飞姓梁。

后来梁飞飞和顾亦城终于历尽千辛走到一起,有了顾宠宠,而此时李星星也和陆景生情归,城城回到自己父母身边,后来,又因顾亦城和陆景生合作,也算是同生共死,自然,两家关系很深,梁城城自小出入顾家。

那是的梁城城还是一个高傲的公主,任性,刁蛮,曾经刁蛮到顾宠宠的妹妹顾少少试穿了她一件衣服,而将那件衣服剪成了碎片。

那一天晚上她住在顾家,她起来去厨房找水喝,路过顾伯父他们卧室时,她听到里面有嘤嘤的哭声,那是梁飞飞。她吓得一下子激灵起来,清晰的听到梁飞飞在说,“…。我不相信,绝对不相信,星星没了,陆大哥也没了,我不相信城城就是克死父母的命…。她不是扫把星,不是…。”

当时她手里的被子咣当掉在了地上,门,被打开,站着的是赤着脚的她,还有顾伯父和顾伯母。

那一刻,即便长大后的很多年,她依然清晰的记得。

只是当时的她,并没有听到那命批的后半句。

她当时脑子很懵,梁飞飞上来死死的抱住她,哭得昏天暗地,嘴里说着,‘我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于是,之后的很多年,顾少少经常挂在嘴边饿一句话就是,可怜的梁城城…。

所有人都说,她是可怜的。

她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她看到很多人在顾家属于她的房间里,有人给她输液,还有梁飞飞红肿的双眼和眼泪,顾伯父的心疼,还有,顾宠宠那幽深的,看不出情绪的眼神,还有,就是顾少少,那可怜中带着嘲笑的眼神。

她轻轻的伏在梁城城的耳朵边上,小小的手,那么温柔,唇,那么柔软,黑色的发丝,那么轻柔,贴在她的脸颊,她温柔的笑着,哄着梁城城说着什么。

说完,她就起身,再次善意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她。”少少啊,你对姐姐说了什么?“

私人医生给梁城城打了一针安定,让她好好睡睡,在她昏昏欲睡,他们出门的时候,她听到了梁妈妈问顾少少的话,看着那模糊的身影,是顾少少娇笑着,小女儿态的,挽着梁妈妈的手,热情洋溢的回答,”我对城城姐姐说,以后,这里永远是我们的家,永远都是我们大家一起的家,我们会在一起,陪着她。“”好孩子…。“梁飞飞抚摸着那个懂事的女儿,眼泪汪汪。

顾少少温柔的一笑,挽着顾宠宠的手臂,她夹在中央,想一个得逞的公主。

可是,梁城城清楚的记得,顾少少在她耳边说的是,”梁城城,这下子,你高傲的尾巴再也翘不起来了吧!即便我再是顾家捡来的,总比你这克死父母的丧家狗强上一万倍。“

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她是怎么回事,居然,能够那样的面无表情,也许她脑子太乱了,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两只眼睛空荡荡的看着顾少少,可,明明,她被子下的手心已经被掐烂了阿。

她不疼。

梁子

她不疼,真的一点点都不疼,即便是掐破了手心,她都没有哭出声来。

后来,她常常会想,在那个她独自昏睡又醒来的病房里,没有再次遇到顾少少,没有和她正面冲突,是不是自己就不会这样背负着许多东西,隐忍的过一辈子?!

可是,没有如果。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近乎黄昏,夕阳下的顾少少,冷冷的一张迷离的眼睛,让人惊艳的令人窒息,她无疑是个美丽的姑娘,聪明,睿智,野心勃勃,小小年纪为人处世圆滑的惊人。

她唇边勾着迷人的笑,梁城城想,这姑娘长大后,该要迷死多少男人呢?虽然自己的美丽已是罕见,但,顾少少,依旧在她和安笑笑之上。

“你醒了?”她走至她床边,看着梁城城那么温柔,说话轻柔的能掐出水来,就像问候一个最亲的人,“城城姐姐,你为什么没有死呢?为什么没有和你爸爸妈妈一起死呢?”

她歪着脑袋,娇笑着,可爱之极的说着那样的话,“如果,你死了的话,宠宠哥就是我的了,知道吗?姐姐,我是哥哥捡回来的,既然是哥哥捡回来的,那么,就会一辈子跟着哥哥,可是,我觉得哥哥更在意你,你说怎么办呢?真是不好办?”

她嘟着可爱的粉嘟嘟的小嘴,笑容更盛,像是和亲密的朋友分享最大的喜悦一般,那么欢笑,“你知道不,姐姐,我每天睡觉前都祈祷,你第二天肯定会死去,可没想到,你没死,你的爸爸妈妈却代替你死了,看来我的赌咒也不是不灵验——”

“啪——”

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顾少少白白嫩嫩的脸蛋上,霎时那么深刻的一个红印,她也不哭,也不闹,冷冷的像是一个女鬼,可是她还是个孩子,却冷静的那么可怕,平静的看着梁城城,“生气了,姐姐?噢,原来你也会失控,平时你傲的二五八万似的,现在怎么也撑不住了?我想到了,现在不一样了,死了爹妈了,不过,姐姐,有些事情,怨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己,谁让你自己是克父克母的命呢?你自己害死了自己的爹妈,还在这里生什么气。”

“顾少少——”

梁城城痛苦的尖叫,从那一晚开始,她脑子边炸成了无数的碎片,每一片都是她克死了父母,这一刻,她似乎要疯掉了,她举起手,却被顾少少一把抓住,“就凭你这赖样子,还想再打我?”

“啪!”

顾少少钳住虚弱的梁城城,反手给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换给你的!”

“啪!”

“这一巴掌是教你做人要老实,不要自以为是!”

“啪!”

“这一巴掌呢,是…”她咯咯的一笑,“教你做丧家狗,要有个丧家狗的样子,乱叫的多了,惹人厌,知道不,姐——”

顾少少还没有说完,梁城城吼着,终于挣扎了起来,怒红的双眼,像是愤怒的母狮,她扑到顾少少在地上,对着她一阵厮打,像是一个绝望的疯子。

而顾少少也不善罢甘休,随在下面,还是挥舞着双手,撕扯着城城的头发。

顾宠宠和梁飞飞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你们在干吗?”

飞飞一声喊,顾少少停住了动作,处于被打的弱势,可怜兮兮的嘤嘤哭泣,而梁城城还如疯子一样,打个不停,只听得顾少少求饶,“姐姐别打了,少少说错话了,少少错了…。”

顾宠宠上去拉开城城,城城两只腿还在瞪着,手舞着。

“怎么回事?”

梁城城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林乱的散着,看着像一个女鬼一样,而少少白白的印着五个手指的脸肿着,期期艾艾的说,“妈妈,哥哥别怪姐姐,是少少不好,我看姐姐不开心,我就逗她开心,可能是说话不小心…。姐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要姐姐能心里舒坦,打我多少下,都无所谓,真的。哥哥——”

她嘤嘤的哭着,委委屈屈的说着,梁城城此刻成了一个十恶不赦,乱拿人撒气的恶毒家伙。

梁城城垂着头,并不辩驳,梁飞飞上前,刚想说什么,梁城城突然大吼一声,

“你们都出去,出去!”

“出去!”

》》》》

他们出去的时候,她清晰的听到,顾少少可怜兮兮的声音,充满了让人听了都怜惜不已的语气,“妈妈,宠哥哥,你说姐姐以后还会打我吗?”

“少少不怕,只是,姐姐好不开心…。”

那种委屈自己的语气,真真的让听者心碎。

“她是任性了点,少少,哥哥给你买好吃的,你别伤心了。”

显然,在这件事上,所有人是向着少少的。

正是因为这一次,她和顾少少以前的不睦,发展到今日的战争,以后的战火不断,直到那件可怕的事情发生,直到,顾少少用死,惩罚了她。

让她背着的枷锁又多了一道。

祸起1

顾少少不喜欢她,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但是,她却不知道她如此的恨她。

那个姑娘,大家都知道,从小就是个柔柔弱弱的性子,但是梁城城却不这样认为,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的仇视。

直到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她的仇视来自,顾宠宠对她的关心和爱。

顾宠宠对梁城城是极好的,顾少少喜欢顾宠宠。

顾少少那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姑娘,那种固执的偏见执着了那么多年,居然深藏不露的无人可以发现。

直到顾宠宠在那一个雨夜,为了救梁城城,几乎要抽光自己身上血的那种可怕的神情,深深的震撼了她,于是,顾少少,那个可怜又可恶的姑娘,居然,自导自演了一场戏。

梁城城在顾宠宠离开当兵的几年里,经常会想起,如果,当初她一直隐忍下去,是不是顾宠宠对他隐晦的爱情就不会宣之于口,那么,顾少少也就不会有以后的疯狂,如果没有她的死,她就不会更相信那个谶语,就不会有她一直视如亲生母亲的梁飞飞跪在她面前求她,那么,还会有今天的一切吗?

所以,她注定是一个只能背负着隐忍命运的女人。

起因是顾少少和梁城城在顾家发生了一些矛盾,她将梁城城从楼梯上推了下去,造成失血过多,等到顾宠宠和梁飞飞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是危在旦夕。

顾宠宠yīn狠着一双眼睛,用手掐着顾少少的脖子,将她死死的抵在了墙上,“要是她死了,你也就不用活了,我们都不用活了。”

他松开了顾少少,顾少少哭着委屈道,“从小,你从未说过我一句重话,现在你为了她,竟然要我死,明明该死的是她——”

她的话音未落,顾宠宠扬手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那是顾宠宠第一次打女人,而且打的使他疼爱的妹妹。

她是他捡来的,最疼她,她最爱他,可是他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打她。

梁城城需要输血,血型又罕见,顾宠宠在医院急红了眼睛,就是要医生抽他的血,抽,最后抽的他脸色发白,医生都下不去针头,梁飞飞都哭着要给他下跪了,哭着说,“儿子啊,你可是妈妈的命啊,这样让我怎么办?”她心痛一边是儿子的命,一边是她故人之女,她一直视如亲生的城城命。

可是,顾宠宠只是很平静的说了一句,“妈,那里面躺着的,也是我的命,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就那样轻轻一句,梁飞飞顿时如遭雷击,她隐隐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的儿子爱上了故人之女,这本来也没什么,可,那个命批,就像明晃晃的刀子挂在那里,时时刻刻的高悬在儿子的头上,她是一个母亲,不再年轻的母亲,没有什么能比儿女的幸福和生命再重要的事情了。

不是两情相悦还好,若是,一旦宠宠真的如那命批一般,那,城城的后半生,该如何渡过?

她是那样的为难啊…。

她痛哭流涕的抱着儿子的腿,一句都说不出来,呜咽着,哪里还有一个贵妇人饿模样,分明是一个迷途的孩子,她心里默默的念着星星的名字,你们这一走,将我至于何地?

哭泣,眼泪,只剩下这些。

》》》》

似乎一切都改变了,自打梁城城再次睁开眼。

顾宠宠的极力爱护,母亲梁飞飞的闪闪躲躲,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还有就是,顾少少对她百般的委曲求全,百般讨好,她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顾少少的那一场戏上演。

那天她从学校回来,一进门,就觉得家里氛围不对,李婶奇怪的看着她。

“城城,你昨晚做了什么?”

梁飞飞问。

她疑惑的看着母亲,“在学校。”

“真的么?”

“嗯。”

“那就好。”

很奇怪的对话,直到顾少少凄厉的哭声划破了宁静的顾宅。

梁城城心中一跳,果然,顾少少百般委屈的看着梁飞飞,声泪俱下,“城城姐,我知道当初推你下楼,害你脸上留了疤痕不对,可是,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哥哥已经狠狠的教训我了,你不是说已经原谅我了嘛?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你可以打我,骂我,或者看我不顺眼,赶我出顾家都可以,你怎么能,怎么能…。妈妈,妈妈…。”

说着,委屈的再也说不下去。

“城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妹妹?”梁飞飞失望的看着城城,“阿铁已经调出了昨晚ktv的录像,你明明和飞飞在酒吧喝酒,你撒娇在学校,你明明和几个地痞接头接耳,却还骗我,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我多心痛,你妈妈爸爸是那样的人,你——”

梁飞飞已经气得说不出话,几秒后,她哭了,“你怎么可以买通人,祸害你妹妹,你——”

“我没有,没有!”

梁城城哭泣的摇头,身子退后,而顾少少哭声很戳着人心,“妈妈,别说了,我是自己咎由自取,我自导自演的一场陷害姐姐的戏,我拿自己最宝贝的贞操来陷害姐姐,是这样的,妈——”

哭声——

大厅很静。

梁城城突然说了几句话,平静的吓人,“如果我说,我昨晚出现在那里是少少故意安排给你们看的,你们信吗?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你们信吗?”

没人在说话。

许久,安静的大宅子里,清冷的声音,却带着无尽的力道说,“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因为,你说过,你永远不会骗我的,姐。”

那是顾宠宠,清冷的风华,绝世无双,冷艳孤傲,却温情四起,他拥着她说着,眸光深邃。

祸起2

许久,安静的吓人的大宅子里,清冷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力道,“我信,我都信,只要你说的我都信。因为,你说过,你永远不会骗我的,姐。”

那是顾宠宠,清冷饿风华,绝世无双,冷艳孤傲了小半辈子,那一刻绝世的温柔,为那个叫做梁城城的女人,散落四起,他拥着她,像是拥着整个世界,眸光深邃。

梁城城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一种生命中从未体验过的感动!

这一辈子,你可曾被一个人如此毫无保留的信赖?

如果有,那么你此刻一定能明白梁城城的感受,她冰冷的内心里,立刻被一泓暖流给激荡着,明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努力的,努力的不让他们滚落,她想,如果这一辈子,谁让眼前这个男孩难过伤心的话,她一定会和那人拼命,如果要是拿自己的幸福换取眼前这个男人幸福的话,那么,她宁愿自己入十八层地狱。

激动的泪水,滚滚而下,她哭得想个小孩子,可是在顾少少的眼睛里却成了梁城城故意的委屈,装可怜。

事情的发展,实在是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顾少少越来越难以捉摸,行事乖张,医生曾判断她为中度抑郁症,直到他们一起去登山,顾少少隔断了绳子,用自己的死证明,她那一天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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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有顾宠宠,梁城城,暮三,安笑笑,还有白浪他们,不知道是谁提议登山攀岩,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其实,白浪他们几个并不喜欢看到顾宠宠在乎梁城城不得了的样子,特别是那一天顾少少的事情发生后,梁城城对顾宠宠总是不冷不热的,大家对她都有意见。

所以,当顾少少提议要吓唬吓唬梁城城的时候,暮三第一个赞同了,安笑笑没在场,不知情,而且由于她恐高,在山下等着。

暮三提议所有人将绳子拴在一起,一个出事,全部都有照应,当顾宠宠和几个男生爬上顶上时,顾少少的脚下一滑,整个人就给悬挂在下面了。

山并不是很高,其实也算不上高,只是专门用来攀岩用的人工山体。

顾少少上面是梁城城,连带着,梁城城的身子也悬空了,顾宠宠赶紧抓住了绳子,大家一起用力的往上拉啊,可是后面的三个男生只是用力的抓住,并没有使劲,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吓唬梁城城的,是顾少少的恶作剧。

所以,当顾少少手上的绳子断裂,掉下山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后面的三个男生,安笑笑大喊着,尖叫着,梁城城也尖叫着,喊着顾少少的名字,可是,她就像一根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往下飘着,飞舞的长发,猩红的嘴唇,美艳的少女,诡异的笑,这一切,都成了梁城城以后的噩梦。

暮三松开了手,而顾宠宠一声怒吼,谁都没有见过那一刻,为难的他,狂怒的他,急红了双眼的他,因为,顾少少是尖叫着掉下去的,她喊着,“绳子隔断了,哥…。救…。”

顾宠宠怕,那是一种来自内心极度的恐惧,刹那间,让那个什么都毫不在乎的男孩将那种再次之前,不知道恐惧为何物的他,体会到四肢百骸,充斥着这种情绪的可怕滋味。

他怕,怕,怕下面那个女人也会…。

生死已定的,他无力改变,也不会害怕,可是,那个呢,下面这个呢,身子轻飘飘的荡着,就像自己的性命,被人用枪头指着,顾宠宠这个天之骄子,第一次也体会到,他有自己无法控制的掌握的事情。

所以,他怕。

暮三下去了,白浪下去了,顾宠宠的身后有唐糖,他们用力将梁城城往上拉着,顾宠宠每一刻,心都在悬着,他怕,他不敢用力,怕一用力,绳子真的会的断了,他也不敢不用力,若是不用力,晚一秒,绳子会不会支撑不住断了。

他不知道绳子被人到底割了多少口子。

未知,多可怕。

顾宠宠不知道当她握住梁城城手的那一刻,心里多想哭出来,他紧紧抱住了眼前的温香软玉,久久不松手,脑袋,窝在梁城城的颈窝里,久久不动。

唐糖第一次看到,他眼中冷酷如魔鬼一般的顾宠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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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手,直直的奔往山下。

身后,梁城城,唐糖。

顾少少满嘴的鲜血,她眼角都是泪光,嘴边的笑是那么的善意,又那么委屈,看得暮三和安笑笑伸手要打顾宠宠,可是,谁又能下去手呢?

若是松手,梁城城也会这样模样的。

可是,每个人的眼睛都有对梁城城的怨恨。

顾少少伸出手,她已经动不了,全身都是血了,学医的白浪,看了看,已经是没救了,五脏六腑,基本已经是…。

她伸出带着鲜血的双手,颤颤巍巍的要握住顾宠宠的手,顾宠宠伸过手去,“哥哥,不要怪城城姐,要好好照顾她,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和城城姐姐…。争夺你,若是不这样,她不会讨厌我,我以为她是跟我开玩笑,要隔我绳子…。哎,”虚弱的笑,更让热心疼,“她你本来就属于她的,是我不好,我咎由自取,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姐姐…。”

说着,眼泪哗啦啦的流着,虚弱的吐血,“可是,哥哥,我…好爱你,好…舍不得你…。”

“少少,别说啦!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安笑笑一脚踢开梁城城,“滚开!”握住了顾少少,“少少,少少,你要好好的撑着,少少…。”

梁城城在一旁,看着这个姑娘,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百口莫辩,她默默的流泪,也不想在辩解了,这个姑娘用死来和自己抗衡,她还能说什么?

“哥哥,那年,真的不是,我陷害城城姐,我那么爱…你,怎么会自导自演糟蹋自己的…。戏呢?”

“哥哥…。”她情切切的唤着,眼里都是泪,全身都是血。

梁城城此刻,除了眼泪什么都没有。

“我想对,城城姐姐说些话…。”

“少少别说了,保存体力好吗?”所有人都这样说着,愤怒的看着罪魁祸首,可是顾少少婉约的小脸一笑,“我怕,怕没机会了…。”

“城城姐姐,过来…。”

她要和梁城城说悄悄话,所有人都退后一步。

“梁城城,你也输了,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

她伏在她耳边,濒临死前的眼神,居然是那么的可怕,犀利。

梁城城永远记住那个眼神,那个如魔咒一般的声音,她说,“那个谶语…呵呵…”

祸起3

“梁城城,你也输了!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她伏在她的耳边,濒临死亡前的眼神是那么的可怕,犀利,而且嘴角一抹最温柔的笑,却仿佛来自地狱。

梁城城永远记住了那个眼神,那个如魔咒一般的声音,她说,“城城姐,那个谶语啊…。”

是的,无疑这个女孩是最聪明,她用自己的死,又导演了一场让梁城城无可辩驳的戏,可是,也是最愚蠢的,在这个世界上,最最宝贵的莫过于生命啊。

直到顾少少断气,她都握着顾宠宠的手,哀怨而不舍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场上每一个人的心,那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女孩啊,到了生命的最后还想着要维护梁城城。

而梁城城,那个罪魁祸首,那个扫把星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之后的很多年,梁城城都深深的记得那个情景,美艳到极致的少女,一身的心血,死死的握着一个妖冶到极致男孩的手,她的小脸窝在他的怀里,倾城的脸上是胜利的微笑。

安笑笑真的从梁城城的包里找出了匕首,她狠狠的往梁城城的眼前一扔,“你是自己死呢,还是哦弄死你?”

梁城城只是冷笑,俏丽的小脸上是冷漠疏离的笑,自由一股子与生俱来的高贵。

“你说啊——”

安笑笑刚踢出的一脚,却自己哎哟一声倒在地上,那个,那个一直默默不说话的男孩,那个冷漠却天生高贵的男孩,他放下了顾少少站起来,挡在了梁城城面前。

安笑笑用力那么猛,踹在了顾宠宠的身上。

安笑笑那一脚是使足了力气的,她收也收不住,踹到了顾宠宠的身上,又自己跌倒在地。

那一下是不轻的。

顾宠宠一张刀削般的脸立刻yīn冷的厉害,唐糖暮三几个,从来没有讲过这样的顾宠宠,顾宠宠在他们眼里其实是一个疯子,不,更确切的说,高贵如神祇也是他,冷酷狠辣如魔鬼的也是他,有时候他可爱的像一个天使,让你捧在手心里可劲的都疼不够,可是,有时候呢,他让怕的连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们敬他,爱他,怕他,估计他,可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对他,感到了胆战心寒。

“一顾——”

“宠宠——”

暮三他们几个,都小声的,唤着他的名字,唯恐,再大一分贝的力道,就会将眼前这个男孩身上恶魔给激怒。

安笑笑也震住了,仅仅只是顾宠宠看她的眼神,那种冷酷如刀子一般的眼神,她受不了,就让她感到心如刀绞,他的身后,他高大的身子,保护的是那个女人。

顾少少那么可怜,曾经无数次哭着求着她,“笑笑姐姐,我就是喜欢宠哥哥,怎么办?没有他,我就得死,你会死吗?你能把他让给我吗?别跟我争他行吗?”

那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像她那样成全少少呢?

“没有他,我就得死!”安笑笑怕到了极致,痛到了极致,突然疯癫的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疯婆子一般的吼着,“这是少少告诉我的,没有你,她就会死!少少那么爱你,那么在意你,你却还在这里维护杀了她的凶手,你还是她哥哥吗?”

接下来便是死一样的冷寂,所有人都以为顾宠宠感到愧疚的时候,他却面不改色,声音清冷的像一把利刀一般捅在了某人的胸口。

“安笑笑,你多幸运,知道吗?”他冷笑一下,“这一下若是踢到了我身后这个女人的身上,今天,会有人陪着顾少少一起上黄泉。”

他说完,根本不理会暮三几个的呆楞与震惊,抱起地上的顾少少,一手扯了一下梁城城,说,“走了。”

走了几步,他停了下来,头却没有回,“今天的事,纯粹是一个意外,只是一个意外。”

他们懂得,顾宠宠的那个口气,代表着什么,那是赤luoluo的命令和威胁。

梁城城那一刻,心中无味俱杂,只是默默的流泪,而身后,是安笑笑爆发出隐秘而惊天动地的凄厉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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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之下,顾宠宠高大的身影在前,他抱着怀里的少少,身后,是梁城城。

影子很长,梁城城那一刻,望着前面高大挺拔又冷漠的背影,深深的感觉到了深深的温暖,比太阳还暖的温暖,还暖。

忽然,眼泪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流了出来,是暖暖的幸福的眼泪,眼前的男孩哟,霸道,自私,乖张,妖冶,下流,却那么温暖。

像是太阳,骄傲,刺眼,光芒万丈的让人无法接近,却又是那么的温暖。

“一顾?”

她鼻音浓厚的叫着他。

“嗯?”

他很冷的回声,却不回头,始终走在她的前面。

“你为什么不问我,是不是我——”

男孩的声音疏朗好听,却含了几分怒气打断了她,“你有那个胆子吗?”

》》》

梁城城死死的咬住了拳头,她不敢哭出声来,心里像是在翻天蹈海一般,她想,这一辈子,如果上天夺走了父母是对她的惩罚,那么,遇到了顾一顾便是,上帝对她所有的宠爱。

她是最最幸运的女孩!

这一刻,她是最最幸福的女人。

》》》》

夕阳的余晖更盛,绚烂的霞光,他们的影子交汇着,她流着眼泪,却像个调皮的孩子,踩着他的影子,一步一步的走着,那一刻,梁城城终于知道了她很多很多年都没有体会过的童趣和幼稚,天真。

亲爱的,我爱你,我愿你,永远的天真幼稚和快乐。

她想起了梁飞飞四十岁生日的时候,顾亦城亲手写给她的卡片,就插在一片玫瑰花的海洋里,她此刻终于知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真正含义。

我愿你永远天真快乐。

我宠你,宠到你以全世界为敌!

她忽然意识到眼前霸道冷清的男孩和他的父亲顾亦城那么平日冷漠的男子竟然那么的相似。

那一天,丢了最宝贵的宝贝

我爱你!

我爱你,我愿你,天真,幼稚。

我宠你!

我宠你,宠到,你敢和全世界为敌。

梁城城忽然就意识到眼前这个冷漠霸道的男孩,竟然和他的父亲,顾亦城那个平日里不苟言笑,冷漠如斯的男子惊人的相似。

》》》》

如果那一天,那个冷艳无双的男子,那个绝色倾城的男子,那个香艳浪荡的男子,没有回头,对她说过那样的话,没有对她说,只要你说,我便信了。

只要你一个眼神,我便知道了。

只要是你,我便就是信。

如果没有那一天,如果没有…。

如果没有那一天,她偷偷的听见梁飞飞流着眼泪求着顾宠宠,求他让她放弃梁城城,娶任何一个姑娘都可以,如果没有那个男子,站在窗边,他回头,对着母亲,温柔虚弱却那又那么坚定的笑,那细细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照耀着万丈光芒,那一刻,他如神祗一般的耀眼刺目,

“要么死,要么和她一起。”

静谧的房间,安静的大宅,午后宁静的一切,都被那个为人母者那凄凉而绝望的哭声给打破,那个一个母亲绝望的哭喊着,那一声声都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深深的扎在梁飞飞的身上,她痛的说不出话来。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可是那一刻,止不住的眼泪,竟如泉涌一般的往外流,她疼啊,胸口像是被撕裂一般,她咬着唇,死死的捏着拳头,她不敢哭出声来。

她哭了很久,因为,她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做绝望,什么叫做放弃,什么叫做辜负,什么叫做背叛,那眼泪是悼念一个男孩对她最真最纯的爱,那眼泪是悼念一场刚刚到来却早已被扼杀的爱情……

她知道,爱那个字,她永远都不能说出口了,对那个男孩说出口了,此生,对他,也只有辜负。

眼前是那男孩最妖冶的绝美的脸,轮廓分明,笑的多绚烂,那笑容有多绚烂,此刻,她的心就有多疼,那一日,他窝在她的怀里,她给他拨着葡萄,他性感的薄唇长着,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接着她的葡萄。

“嗯哼”妖冶的男孩,深邃如宝石般的眼神露出撒娇不满的目光,他示意着梁城城用嘴巴。

梁城城俏脸微微的红了,瓷白修长的手使劲的拍了男孩的嘴巴,男孩却一把的咬住,不松开,他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一般,高贵,随性,天生的矜贵,胸口微微的敞开,露出结实纹理分明的肌肉,穿着松散的埃及长棉的休闲衬衫,砖红色的小脚棉裤,饱满的耳朵上带着一颗放着蓝光的耳钻,奢靡,浪荡,下流,却儒雅的惊人,他此时却像一个下流的小胚子一般,炙热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的姐姐,嘴巴一点点的舔着梁城城的手指。

他一根根的舔舐着,轻咬着,一点点的用牙齿却刺激这个顽固的,内心被紧紧的厚厚的包裹着的女人的感官和心,梁城城只感觉眼前这一幕太过于荒yín和浪荡,太过于香艳刺激,那男孩的一张脸太诱人,他的眼睛会勾人,那深深的是漩涡,将她迷得不知方向,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才发觉,在那个情yu高手的挑拨下,她竟然全身发软,全身发热,让她感到最羞耻,最受不了的是,她竟然有一种男女间的欲望在升腾。

男孩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抽回,却还在一点点的吞噬着她的玉手。

媚态横生的男孩,情yu的绝色美女,这无疑是一场绝对的视觉盛宴。

“宠宠,别这样?”

梁城城连说话的声音都虚弱的有一种虚无的柔媚,就像踩着棉花一般,走在云端。

男孩抬起头,那一双狡黠的亮亮的眸子,“姐,到底是哪样?”

他扑在她怀里,双手不安分的摸着,“是这样吗?”

笑得那个怀意得逞!

“不许胡闹!”

“这样才是胡闹!”

他强硬的说着,拉着她的衣服,他往上面推一点,她就往下面拉一点,他推一点,她就赶紧盖上一点,午后的阳光如此的绚烂,很多年后,当梁城城读到一句——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时候,她听到了那个午后,那男孩狡黠而宠溺的目光,如同那一日的阳光一样的绚烂,那一刻,她流泪了。

因为,很多年后,那个男孩,终于不在。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我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她一生所求,不过区区几个字——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可惜,那个人,却不在。

顾宠宠和梁城城扭在一起,忽然,男孩的眼神深了,声线低沉的厉害,沙哑着嗓子道,“姐,不要担心,一切都交给你!”

“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做好!”

“姐,你只管等着做你的新娘子,最漂亮的新娘子,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子,顾宠宠的新娘子!”

绝美的男子难得的深情万种,他低哑着嗓子许下着全世界最真最纯,最重的诺言,他深情的给了梁城城最圣洁的轻吻,像是对待全世界最宝贝的宝贝,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俏丽的容颜,“姐,你说,可好?”

她点着头,幸福满溢。

》》》》

此刻,她却只能流着眼泪,她知道,她失去了那个男子,对她最真最纯的信任。

她的爱情还没有来及开花,就要凋败,她怎么会忍心,她捂着嘴巴,心痛的快要死去,她如何能承受那男孩有一天质问她的眼神,受伤的眼神。

心疼…。

------题外话------

最近真的很抱歉,活了二十六年,真的刚刚才明白,梦想这个东西,我现在在做着一件家里人都反对的事,每天不辞辛苦,但是我觉得我一定会坚持到成功,所以这一段时间对此文的更新时间都很晚,我真的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每天回来都是八九点,写好洗洗都十一点多了,请大家对我包涵一下!实在抱歉的很!我会尽量调整一下时间,正确每天终于最热的时候不出门写出来。还有关于留言,我真的每天都看,无论多玩码好字,洗澡前都看好,再去洗澡,大家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但是每天来不及留言,真的是我的不对,过几天,我会好好的回复。

那一天,丢了最贵的宝贝2

此刻,她流着眼泪,因为她知道,她失去了那个倾城男孩对她最真,最纯的信任。

她和他的爱情还没有来得及开花,就早早的凋谢,她捂着嘴巴,死死的摇着手指,似乎能将它咬碎,手上的痛,却不及心里的痛,她不知道该如何承受,有一天,那个她最爱的男孩那样失望,质问的眼神…。

他会疼吧,他一定是会难过的吧,他的眼睛里会不会流出眼泪,那个看似冷漠霸道,但内心却细腻的男孩,那个那么信任她的男孩,只要想想,她接下来要对他说的话,对他做的事情,只要想一想,心就疼的快要死去!

宠,宠,顾宠宠!

她的眼泪那么肆虐的流着,那么无助,绝望,我该怎么办,她在心底呐喊着那个男子的名字,每每念一个字,都在撕扯着她的心,她的皮和肉。

不舍,不舍,却偏偏不得不舍!

撕皮带肉,生生的往下扯着,好痛好痛…。

》》》》

“妈,你确定真的不要儿子的命了吗?”冷艳的男子,身形高大,眼角眉宇间,一如他的父亲一般,只是多了一份浪荡与香艳,此刻,他漂亮的脸上,更多的是坚持,“我想要她,只要她。”

“她是我的命,我就是要她。”

“儿子,你可知道你也是我的命。”梁飞飞哭了,“想当初,我是如何生下你的你。”

梁飞飞的眼泪齐刷刷的落着,“你真的以为妈妈是铁石心肠吗?我对城城是何种感情,对你如何,对她便是如何,那些年,我离开了你父亲,是和城城母女相依为命,我们早就是亲母女,我为什么要反对,那是因为我害怕,害怕你知道吗?”

“那种臭和尚说的话,你也相信吗?妈?”

顾宠宠坐下沙发上,妖冶的脸蛋生着怒气。

“呵呵…。”梁飞飞哭着,又无奈的笑了,“妈妈不是相信,而是不敢不相信,不管这个是真是假,宠宠,妈妈已经是不敢不信了,先是你星星阿姨,景叔叔,再有少少,妈妈怕了,真的是怕了,再也承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了,宠宠——”

她失控的嚎啕着,那绝望的眼泪刺痛着门外梁飞飞的心,她知道这些年梁城城是如何对待她的,那些年,她们相依为命,她那时收入很少,总是省吃俭用的给她最好的。

“你真的以为妈妈偏心吗?你们想过没有,万一,万一,真有了万一,若是城城那么爱你,你若没了,她会怎么样?她如何自处?当真就成了那和尚说的了,你星星阿姨景叔叔已经走了,你要是再——,你让城城怎么办?你以为这些年,她真的就快乐吗?自从你星星阿姨和景叔叔走了,那孩子就再也没有真正的快乐过,那和尚的谶语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的心里,她喘不过气来,她自责,这些你都知道吗?那孩子心里太苦了,早年跟着我受了那么多的罪,每次我受别人的气,都是她出来,小小的个子,每每夜里想起,我都心酸的睡不着觉,她这些年,真正的笑过吗?”

屋里,梁飞飞的哽咽声,哭声,顾宠宠的烟圈都红了,那是梁飞飞第一次见到他这个冷漠霸道的儿子,在她面前红了眼圈。

门外,梁城城已经将手指咬破,嘴里,鼻腔里全是血腥的味道,她知道那是血,可是她竟然一点都不痛,俏丽的小脸,惨白,苍白若纸,她贴着墙壁慢慢的滑下,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梁飞飞是那么的爱她,可是,她竟然让爱着她的梁妈妈那么为她操心,担心,而另一面又是她心里的最爱。

她缩成一团,觉得好冷,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好笑,上帝真的很好笑,命运也真的很好笑。

一个人纵使再强悍,也终究抵不过命运的捉弄。

“如果,你真的没了,你觉得,城城还能活下去吗?她心里装的东西太多了,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你觉得那时,她还能活下去吗?她真的会崩溃的!”

梁飞飞嚎啕着,歇斯底里着,那是一个母亲流泪的呐喊,“你们可惜自私,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用再管,不用再问,可是,作为你们的母亲,我该如何承受?明明我可以阻止这一切,可是我却选择了纵容,我不能再失去什么了,失去了星星,陆大哥,失去了少少,你想让我再失去你们俩吗?你可想过你们的母亲,这个年近五十的老人该怎么办?我丢不下,舍不得你们的父亲,我对他有那样的承诺,可是,我又还能活下去?!”

“我怕了,真的怕了,求求你,宠宠,可怜可怜你的妈妈,我真的什么都不求,只求你和城城这一生,安安稳稳,你可能可怜可怜你妈妈?”

梁飞飞,那样一个近乎五十的女人,多年的养尊处优,早已是气质典雅,从容,那个被丈夫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就那样跪在儿子的面前,哭着流泪。

那个叫做顾一顾的男子,也跪在母亲的对面,一张恍若神祇一般的俊雅容颜,竟然是那么的坚定,决绝,就是那样的决绝,就是面对梁飞飞如何此哀求的决绝,他却还能那样的决绝。

他黑色的漩涡中凝聚着无数的水汽,在夕阳的余光中,化作无数珍贵的细碎钻石,熠熠生辉,在许多年后,梁城城每每回想起那个午后,那个男子说的那些话时,她都觉得她的一生,无论遭受了什么,生命中曾经有过那样一个优秀的男子为她说过那样的话,曾经得到过那样的爱,她都觉得,一生都无怨无悔。

其实,在她的一生中,她曾两次看到同样的场景,那个冷艳无双的男子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闭眼的那一刹那,眼角也是滑出了最后一滴眼泪的,晶莹无比,那也是在一个黄昏,夕阳的绚烂霞光透过窗子也将他那绝色的容颜上的那一颗眼泪切割成无数的钻石,她记得,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个男子脸庞,细细的捡起他脸上的细碎钻石,那一刻,她是微笑的。

》》》》

而此刻,她的脸上挂着泪水,笑了,也哭了。

因为那个男子那样决绝的对母亲说,“妈,我就是想要她。”

声音磁性沙哑,好听至极,却生生的凌迟着她的心,一下下,一片片。

梁城城,你此生何能,得到那个如此优秀的男子那样的对待,她擦干了最后一滴眼泪,她想,一个人,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活着。

------题外话------

我只能说对不起,昨晚回来都十一点多了,断更,都没有来不得说,想拍我的人,尽管拍吧,发泄发泄。我最近会存稿的。

与君生别离1

“可是,我就是想要她!”

那个冷艳的男子,决绝的对母亲说着。

那磁性的声音,沙哑的厉害,生生的像一把利刀刮着梁城城的内心,一下下,一片片,在这之后的一年多后,当她一个人在孤独的手术台上,一个人面临生产之痛的时候,当她得知她也许保不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的时候,当她自己痛苦欲生,却还要坚持生下那个孩子的时候,她眼前出现的就是那个男子,那个决绝的眼神,沙哑的声音,“我就是想要她!”

也是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一个孩子,之于一个母亲到底是什么,也明白了,当初的梁妈妈为什么会那样跪在地上失声痛哭,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本就是一体的,却生生的割舍了,那一块肉肉疼,她会更疼。

可是下一秒,梁城城听到顾宠宠那个一直坚强霸道的男子,为了她终于露出了那种为难和脆弱时,她真的像把那一颗心给摘掉了,不要了,她真的不能要了,太疼,太疼了。

男子说,“妈妈,我就是想要她。”幽深的眸子里晶莹的液体横流,她从未见过脆弱的他,“我就是想要她,怎么办?”

那三个字,怎——么——办?

深深的扎在梁城城的身上,她恨极了自己,梁城城你到底给了那个男子怎么样的希望,如果当初她没有不出声的默许,没有的点头应允,那个男子,怎么会一步步的爱她至深?

梁城城啊,梁城城,她咬碎了一口的贝齿,唇被咬破,她尝到了阵阵腥甜,你到底给了一个男子怎么样的希望和绝望?

她知道顾宠宠为什么会如一个婴儿般哭泣,她知道,他自己不怕死,可是他怕自己真的死了,那真的如母亲所说,她真的崩溃,他早已闭上了双眼,谁来安慰她?

她就是知道,他爱她至深,所以,她才会如此的心疼那男子!

而那个跪在那里哭泣的男子,就是因为爱她太深,才会有了今生的最怕,他怕自己闭上眼,就再也无法去照顾他最爱的女人。

可是在很多很多年后,那个绝色倾城,冷艳无双的男子,一如当年狡黠浪荡,奢靡香艳,却还是没能完成他毕生的心愿,还是早一步离她而去。

也许,这一生所有纠葛早早的就已经注定,上帝才是最优秀的操控手,我们只是一枚枚棋子。

她从未见过狡黠香艳的男子那样哭泣,从未见过冷漠霸道的他,那样的脆弱无力,她忽然明白,原来,她真的,真的什么都给不起。

她擦干了眼泪,她深深的知道,此生,她得到了太多太多,有了这么多的爱,她走到哪里,都不是孤独的,她是一个富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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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有时候想想,为什么之前她会因为顾宠宠当众让她出丑而哭泣,伤心,难受,也知道了为什么顾宠宠对她口气好不好,她会有所反应,一切都是因为,爱的幼苗,早已生长的在心底,她还没有知晓。

而顾宠宠那个看似冷漠,霸道,自私,浪荡的男孩,之所以对她那样,也正是因为,他想独独占有她的嫉妒心在作祟,她笑着流泪,原来,早早的,她的宠宠,就在吃醋了。

可惜,这样的情话,她再也说不出口了。

她无奈的笑着,妖冶的唇边盛开一朵最绚丽的花,却在下一秒凋谢,正如她和他的爱情。

她注定也承受不住,和他结婚,要克死他的风险,一点点都不,而她也不会让那个爱她的男孩,在心底纠结到脆弱,尽管可以将自己生死度外,却还要纠结能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孤独终老?

既然,爱早已那么深,早已拥有,那她,还有什么遗憾呢?

所以,当杜泽楷二百零一次向她表白的时候,她想尝试第一次卑鄙的去接受他,可是,她那是却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动机不纯的。

“这是二百零一次的表白,梁城城,不管你的生命里曾经遭遇过什么样的不幸,不管你的过去有多苦,我都相信,我可以做你幸福的彼岸…。”

依旧是白百合一束,他儒雅的俊颜上勾画着迷人的微笑,他单膝跪在大学女生宿舍的楼下,一曲吉他声毕了,他高声的朗读着。

全体的女生都渗出了脖颈,她们有嫉妒的,艳慕的,她们此刻都拍着手,高喊着,“接受他,接受他…。”

杜泽楷是全校女生爱慕的白马王子,儒雅矜贵,品学兼优,而梁城城是高贵典雅的校花,像一朵高洁的白百合,高贵的让人不敢轻易的却亵渎。

在她他们的心中,才子佳人应是一对。

也有嫉妒的,开玩笑搞气氛的喊着,“杜帅哥,你要我吧,要我吧,肯定不让你跪这么久滴…。”

“梁城城快接受啊,再不接受,杜帅哥心都要碎了…。”

梁城城坐在宿舍的椅子上,内心不安分的焦虑着,她知道用不了多久,顾宠宠就会得到消息,虽然他在南校区,可是,他却在她的身边放置了很多的眼线,这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边马上行动。

此刻的她,想着那个男子,又要流泪了,果然,没过多久,边听到有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啊——

啊啊啊啊——

是顾宠宠——

啊,是他来了!

像是狂热的粉丝队伍,所有的女生,伸长了脖子,擦脂抹粉,换衣服的集体往楼下冲,没有人注意到梁城城眼角的泪水早已无声的低落。

一滴滴的晶莹透亮。

其实,每次杜泽楷这样搞一出,顾宠宠都会生气,很大的气,板着冷漠的脸,好几天孩子气的不同她讲话,照着他的性子,早就将杜泽楷打得满地找牙,可是,他纵使再狠,再坏的流水,可是,他终究是顾忌了她。

她说过,宠宠,你别伤了泽楷。

可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是她点头同意和那个男孩交往做他新娘后,杜泽楷第一次来这里,她怕那个执拗的男孩,在众人面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抛开她和顾宠宠的谶语不说,单单是顾爸爸现在是公众人物,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身份,若是她和顾宠宠做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举国上下都会知道,那么顾爸爸成了什么?

现在想想,她一时冲动答应了顾宠宠,真的是…。

果然,顾宠宠意气风发的从远处过来,黑色的衬衫,咖色的长裤,皮带低跨的捆着,高贵慵懒的气质霎时征服全场,他双手插兜走来,悠然自得,慢慢的过来,妖冶的脸上,忽然勾出一朵如罂粟般诱惑人心的迷人笑容。

一吻千年

果然,顾宠宠意气风发的从远处走来,黑色的衬衫,咖色的长裤,最新款的黑色皮带,松松垮垮的卡在腰间,刹那间,那与生俱来的高贵与慵懒征服了全场,他双手插兜,悠然自得的,慢慢的走来,那妖冶到极致的一张漂亮脸蛋上,勾勒出一朵午夜最诱惑人心的罂粟。

只是那让人迷恋到痴迷的脸上噙着的那一抹微微的冷笑,却着实的让人不寒而栗,那笑容太过去甜美,像是包裹着剧毒的曼陀罗,它开得越是鲜艳,却越是让人致命。

梁城城太清楚顾宠宠那样的笑容代表着什么,他身后的白浪,唐糖,又何尝不知道呢?这个让人既爱又恨的家伙,这样的笑容就代表了他真的生气了。

他生气的后果是什么?

所以,当梁城城看到那样的顾宠宠的时候,她大脑翁的一下,立马赶紧从楼上往下奔。

她知道,这一次他对杜泽楷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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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顾宠宠雅痞而有高傲的走至杜泽楷的身边,始终双手插兜,那样冷冷的,傲世众生一般的,看着单膝跪地的杜泽楷,冷艳的华光四射。

“花——”他伸出骨节分明,却又瓷白的手,轻浮的摸着那白色的百合,慵懒的调调开口,立马引起很多女生的唏嘘,那性感的薄唇,冷酷的身影。

“天啊,被他亲一口,死了也值了!”

“切!被他看一眼,我都值了!”

“你看他的手,天呢,多好看,要是能摸我一下,要是能牵着我,抱抱我就好了。”

“呸!”

“呸!”

无数女生集体最后朝说话的女生吐口水。

“花——还挺美。”

他语气冷漠疏离,“不过,人嘛,就蠢了点。”

他冷冷的睥睨了杜泽楷一眼,转身,去看楼上的梁城城的宿舍窗口,不觉得那幽深的黑眸又深了很多。

他心里压着火。

忽然,他看到从女生宿舍的出口,梁城城一身碎花吊带裙,清纯且妩媚的惊人的快速走了过来,顾宠宠那早就死死的按在裤兜里的手,开得握的死死的咯咯作响。

而白浪和暮三几个看了一眼梁城城,终于明白他们家宠宠,为什么全身散发着一种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也不会罢休的气息了。

只要是个男人,只要是个长眼睛的,那视线就绝不会离开那个叫做梁城城的女人。

黑底碎花,细细的肩带,齐膝的裙摆,修长白嫩的大腿,晃得人移不开眼,白嫩的肩膀,细嫩的锁骨,三份性感,三份清纯,四分的妩媚,一个女人,一个女孩该有的气质,她全部具备。

顾宠宠如何不生气,如何不愤怒,这个女人,恨不得将男人立马将她按住,撕开她的衣服,狠狠的蹂躏,顾宠宠最恨的一点,白浪他们几个是知道的。

意一yín。

梁城城高中的时候是校花,作为校花,自然是男生宿舍的熄灯后,卧谈会的话题,据说,有一个男生,夜里叫着梁城城的名字弄湿了一床,叫了一夜,“梁城城,我x死你——”

这话不知道被谁传了出来,第二天,那个男生就被人扒光了衣服,被人大字型的挂在学校门口的大树上,说是为了文明起见,在他的敏感部位,装上了一部,人工电动勃一起器,最后那个男人被放下来时,只要听到梁城城三个字,便会尿裤子。

还有一个,也是夜里含喊着梁城城的名字,不知道干了什么事,结果是,被人拖到宾馆,绑在倚在上,让他看了三天三夜的a片,找了几个特别厉害的女招待,最后那个男的,据说,放回来的时候,看到女热都腿软。

所以,顾宠宠的狠辣,确实让人毛骨悚然。

杜泽楷确实是也移不开眼睛,不要说杜泽楷,那顾宠宠早已幽深了眸子,里面是升起的怒火加欲火,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女人走来,他知道,他要得不到她,将她吃干抹净的时候到了!

而且他生气的事,她居然为了杜泽楷这么火急火燎的下来,那表情,是紧张呢,还是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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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城——”杜泽楷可怜兮兮的捧着鲜花,小心的看着顾宠宠,叫着梁城城。

顾宠宠压着怒气,微笑着看着梁城城,她气喘嘘嘘的在他面前站定,还没有喘过气,看了一眼杜泽楷,就道,“宠宠,不管泽楷的事,你不要欺负他!”

一句话顾宠宠的微笑立马变成冷笑,他唇微勾,狡黠道,“我就是喜欢欺负他,怎么办?”

暮三就急了,这个顾宠宠又开始耍少爷脾气了,这个家伙,从来就不知道解释。

“宠宠,你——”

杜泽楷上来,“城城,不要和宠宠吵,他没有欺负我,真的没有,我发誓,真的!”

说着,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竖起手指,指着天。

“你***能像个男人吗?”暮三真的看不下去了,一脚朝杜泽楷的屁股踢了过去,“不能就给我死,早死早投胎,别他娘的在这里丢男人的脸——”

“暮翔!”

梁城城叫了暮三一声,转身看了宠宠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有期待,有失望,甚至,顾宠宠还看出了不舍和绝望,顾宠宠不知道那不舍和绝望来自哪里,那时的他还以为,那不舍是因为杜泽楷,却不知道,梁城城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计划。

顾宠宠冷酷的看着梁城城,看她焦急的脸,“对。是我允许暮三的,梁城城你信不信,只要我点头,杜泽楷活不过今晚…。”

“我信,我自然信。”梁城城苦涩的笑了一下,“你顾宠宠是谁,又何曾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到处留情,自私冷漠,目空一切——”

“梁城城,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吗?”

蓦地,顾宠宠的脸色极暗,黑宝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暴风雨似的漩涡,他怒了,怒极了。

她呵呵的一笑,“难道我说错了吗?”

霎那间,那么多人的场地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顾宠宠那迷惑众生的脸上那种深深的悲伤给震撼住,早说过,那是一个让人爱恨不能,爱起来,恨不得让你心甘情愿的挖出心肺给他的宠儿。

梁城城突然那么心疼,她却还是忍住了。

“姐,在你心里,我原来便是这个样子!”他惨兮兮的笑着,那笑容揉碎了场上多少女人的心尖,他嗓子哑的厉害,“姐,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在一起?”

他冷声的质问,血红的眼神,那凌厉而受伤的眼神,以及那一声问话,场上有人呆了。

这是,这到底是——

事情开始超乎梁城城预料,她想要抽身赶紧离开,却被身后那强有力的臂膀,一下子拉回。

华丽的转身,飞舞的长发,飘起的裙摆,美艳的女子,妖冶的男子,那个吻哟…。

即便,很多年,很多年后,当梁城城容颜苍老的那一天,她依旧清晰的回味着那个男子给她的吻,即便当初那个霸道的可爱的让她疼了一辈子的男子,早已不在。

那个惊世骇俗的吻。

那个奢靡的男子,华丽的男子,睥睨众生的男子,在那样的众目睽睽之下,强有力的将她按在怀里,温热的唇,带着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味道,独属于那个狡黠男孩的味道,深深的吻了她。

6

王牌1

那是一个惊世骇俗的吻!

那个奢靡的男子,华丽的男子,睥睨众生的男子,在那样的众目睽睽之下,将有力的将她拉回,美艳的女人,华丽的转身,他有力的臂膀拥着梁城城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她被迫的抬起下巴。

那个男子,将她紧紧的拥紧在怀里,温热火烫的唇,带着怒气,狠狠的吻了她的…。带着让梁城城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味道,独属于那个男子的味道,他狠狠吻了她。

场上的像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像压在厚厚冰面下的暗流,在积聚着能力,等待着爆发。

很多人都面面相觑,更多的女生是长大了嘴巴,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更最多最多的人是忘记了顾宠宠和梁城城的身份,被眼前这一对,这样华丽而美丽的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样的场景只有在偶像剧里才可以看到,冷清霸道漠然的男子,众目睽睽吻着柔弱的女主角,梁城城身体的曲线是那样的完美,腰被男子狠狠的搂成了一条诱人的线条,臀微翘,一条小腿向后抬起,仰着下巴,让那个男子予取予求。

之后,场上有女孩子的哭声,嘤嘤的,却不敢大声。

那男子死死的搂紧了梁城城,许久,吻得她晕头转向,顾宠宠见怀里的女子双颊泛红,迷醉的模样,内心的怒火不禁消了一些。

他放开她,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此刻梁城城早已昏头转向,大脑缺氧,任着顾宠宠胡作非为。

幽深火热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声音冷酷霸道,却含了无数的宠溺,“梁城城,我想,你大概是忘记你是谁的女人了…。”

此话一出,真的是全场哗然,而梁城城此刻才意识到问题居然是那样严重,一切都那样的弄巧成拙!

“你胡说什么?”

她这一次反应的倒是很快,羞红了的脸像极了美艳的桃花,“顾宠宠,姐姐知道你不满意泽楷做你的姐夫,但是我们现在只是谈着男女朋友,不一定会结婚,若是真的结婚,姐姐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你放心好了,不要在这里演戏给泽楷看了,好不好?”

梁城城诱哄着眼前生气的男子,可惜男子只是冷笑着看她演着独角戏,无论她如何使劲给他使眼色。

那男孩,根本就不在乎,一切的名声和权势。

暮三几个早就知道这顾宠宠禽兽看中了自家姐姐,可是,谁会想到,这祸害能在这里说出这档子话,做出这档子事?

焦急之下,只好顺着梁城城的话,能挽回一点是一点。

“是啊,宠宠,你别刷小孩子脾气了,都知道你和城城姐关系好,可是,也不能这样胡闹。”

白浪在一旁插话,唐糖小眼睛眨巴眨巴的上去,笑嘻嘻的道,“嘿嘿,顾一顾啊,你还小啊,毛都长齐了,还那么黏着你姐,我呸!”

梁城城拉着顾宠宠的衣角,抬头,一双清水眸子睁得大大的,那是祈求的眼神,那样满满的哀求,闪烁的泪花,顾宠宠不知道那样的眼神,倒是是为了顾家面子还是为了身后那个窝囊的男人?

他苦涩的笑了。

转身,劈手拿过杜泽楷手上的白色百合,狠狠的扔在地上,孩子气的使劲,用力的跺着,一下,两下,直到它们全部都稀巴烂。

之后,他仰头,一张倾城的脸上勾着往日一样香艳的笑,“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可不可以?”

场上的人,终于都释然了,原来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了,他们不是姐弟乱一伦。

梁城城阚泽顾宠宠霸道的模样,心里涌起了阵阵的暖流,鼻头酸涩,她知道,这个男孩,纵使再不喜欢,还是按照了她引领的方式,成全了她心底的想法。

她知道,他纵使再蛮横,终究不会让她为难。

可就是这样的他,怎么舍得让她丢了呢?

丢了。

在她的泪花闪速之前,那个男孩突然俯身,俊颜放大在她面前,迷惑人心的声音蛊惑着梁城城,“姐,你欠我一次,想好用什么还…。”

说完,他优雅的起身,离去。

怎么还?

到底是怎么还的呢?

梁城城的眼泪都出来了!

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流,无声无息的,她好想那个男孩,多心疼她的男孩,一直都想着,有时候夜里,她抱着她的愿意,看着他像极了那个男子的脸,就那么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想一想,心里就疼的要命啊。

她的男孩,她的男孩…。

到底是怎么还的呢?

她吻了他,那个下流的坏男孩,晚上堵在她房间里,让她还,她主动吻了他。

到现在她还记得,那种在灵魂深处的颤抖。

可是,她不久之后就骗了他。

安笑笑在卫生间里打累了,终于收手了,她却看到梁城城哭了。

“你还有脸哭吗?我提到少少你还有脸哭吗?”

安笑笑大声的说着,鄙夷的看着,“你还有良心吗?”

她是没有良心,什么都没有的,在她心里只有两个男孩而已。

事到如今,她能怎么样,既然一开始选择了这一条路,就应该一如既往的走下去,她还能怎么样?

她无怨无悔,无论让她吃再多的苦,可是每每要亲自拿着刀子,去捅你自己最爱的人,最在乎的人,那种滋味,却比死还难受!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三年前,她做过,如今,她依然别无选择的要去做!

她擦干了眼泪,高仰着美艳的下巴,冷酷而漠然,“顾少少死不足惜,活该!管我什么事?只能怪她自己选错了对手,她的对手是我,自然只能死路一条!”

安笑笑火冒三丈,“既然你赢了,有了顾宠宠,干嘛不好好珍惜他?”

“珍惜他?”梁城城像是听到了事情上最好笑的笑话,冷笑一声,“安笑笑,你脑子没有被驴踢了吧?也对,像你这种胸大无脑,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怎么会知道我的处境呢?你觉得顾宠宠对我好吗?”

她鄙夷的一笑,“在他眼里我只不过是他的玩物而已,玩物知道吗?何曾真正的喜欢过我?他对我好,只不过当初我没有让他很快的得到我罢了,他是什么样子的人,你我都知道,沾花惹草,处处留情,你傻,我不傻,我也只不过是在利用他而已。”

“你——”安笑笑已经喘不过气来,她扬起手臂,却一把被梁城成握住,“够了安笑笑,你以为还能像以前的顾宠宠那样对我想做什么就是什么吗?”

“知道愿意是谁的孩子吧,是顾宠宠的!但是,他也是我和杜泽楷手中的一张王牌,制衡顾家的王牌!”

她冷笑着,却不知道门外,那个冷艳无双的男子,一张脸,早已是yīn冷一片。

------题外话------

关于生死,有一天我和男朋友说,我怕死,他说,你可真笨!若是每个人都一直活着,那不成了妖精了!

我说我怕孤独,一个人留在世上的孤独,一个人怕先去另一个人世界的孤独,那怎么办?他说我一定把你料理好,然后立马去找你。所以,亲爱的们不要在纠结文里面生死的问题,有爱,我们什么都不怕!嘿嘿,亲们,原谅我有时候抽风的孩子气哈哈哈哈哈

王牌2

“你——”安笑笑气得已经喘不过气来,她扬起手,想要去打梁城城,却被梁城城反手扣住。

梁城城一阵冷笑,“你还想像那年的顾宠宠那般,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吗?”她稍微停顿了几秒,冷声道,“你猜到的没错,愿意就是顾宠宠的孩子,但是,同时,那孩子也是我和泽楷的一张王牌,护身符,你知道吗?有了愿意,你觉得顾家能不帮助泽楷吗?他们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啊,你觉得顾宠宠还会对我像以前那样恣意妄为吗?”

呵呵,她扬起美艳的脸,“顾家终究是要估计颜面的,我不怕,但是他们怕!”

她冷笑着,却不知道,门外,芝兰玉树般的冷艳男子刚刚停住了脚步,脸上,却早已是yīn冷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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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笑笑惊诧之极,也怒到了极点,她挣扎着,却始终挣脱不了梁城城发疯一般的钳制,她再也顾不得大家闺秀的形象,破口大骂,“梁城城,你真***无耻!想当初,你是怎么和宠宠好的了!难道那些都是假的?”

“对,对!”她欣赏至极的看着安笑笑,“你说的对,就是假的,如果我没有和顾宠宠爱的死去活来,你说梁飞飞会那样不顾一切的阻拦吗?如果我没有和顾宠宠发生关系,你说他会对我不顾一切的争取吗?还真要感谢他的不顾一切,闹的那么凶,还差点饿死了对吧,若不是那样,这场戏怎么会博取那么多人的眼泪呢?这样,只要大家都信以为真了,那样才会退而求其次,所以我适时的提出,我要嫁给泽楷,那样,顾家,才会欣然答应啊!不然,你觉得,拼着泽楷的家事,顾家会同意我和他吗?顾宠宠会善罢甘休吗?即便是同意了,那么顾家又怎么会如今日这般,殷勤的帮着泽楷呢?”

梁城城拍拍安笑笑的脸蛋,“傻妞,你懂了吧?”

“最毒妇人心!梁城城你他妈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你会遭报应的,绝对会的,你利用顾宠宠,利用所有人,就是为了成全你自己的爱情和私心,你太狠毒了,难怪你克死了自己的父母,我告诉你,梁城城,你不是爱杜泽楷吗,杜泽楷也会被你克死的,你们这对狗男女!”

安笑笑呸了一声,终于挣脱了梁城城,上去就是给她一个耳光,十足的力道,梁城城嘴角的血迹更盛。

但是,她却不躲,只是拭去血迹,得意的笑,“可惜,你爱的顾宠宠他就是喜欢我这个样子,就是喜欢我这样狗男女中的女人,怎么样?”

她句句说中安笑笑的软肋,安笑笑只是气得牙齿咯咯直响,“你就不怕我告诉顾宠宠?”

“傻妞啊,早对你说了,时之间日,你觉得我还怕吗?我有愿意啊,即便你告诉任何人,我的目的和想法,那又何如,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只会对我更有利!去吧,放心大胆的去,我给你发奖状。”

“梁城城,你不得好死!”安笑笑再次扬起手,而梁城城却再次握住了她的手,想要翻手给她一个巴掌,然而,就在这时,门,被踢开了。

确切的说,是被踢碎了。

木屑四溅起,当啷一声,冷傲的男子,进来,狠狠的握住了梁城城的手腕,那是顾宠宠,此刻他那么俊雅的脸上是yīn冷,全身散发着来自地狱的寒气和yīn冷,即便是梁城城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被眼前男子,那熟悉的眼神给深深的震撼。

那个眼神,她是如此的熟悉,一如当年,婚礼上,他掐着她下巴,狠狠的质问她,那样血红血红的眼眸,她一辈子都忘不了,想一想就心疼的睡不着。

而此刻,竟然是那么的熟悉,愤怒,悲伤,绝望,是被最亲最爱人欺骗的绝望,他一步步的紧逼,带着无尽的怒气,她一步步的后退,脸上有刻意的害怕和惊诧。

最后,她被他堵在了墙壁之上。

她的下巴被迫高高的抬起,她对着他倾城的一张脸,那是她午夜梦回,最最思念的一张脸,如今那么的近的在眼前,可惜啊,可惜。

心里那么痛,痛着他的痛。

“姐——”他一张口,那声音沙哑如破锣,就深深的刺痛了梁城城以及安笑笑的心,那是受伤后故意的逞强,“姐,”他无奈且悲凉的笑着,“原来,你那么本事,真的是小看你了。”

“宠宠,你,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梁城城紧张的解释道,一只手抬起来,就要去抚摸顾宠宠。

“不——要——碰——我!”

男子,一字一顿的,说出那几个字,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他双眼血红着,“我嫌,脏!”

“宠——”

“给我闭嘴!”梁城城紧张的想要去解释什么,一张口就被男子打断,他怒气似乎撼动了整栋房子,“你也配叫那个名字吗?不,梁城城,你不配了!”

“不过——”男子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下流和猖狂,他勾着浪荡的笑,“梁城城,你还真的本事,我记得前一晚你还用这双无骨的小手,让我欲死欲仙,可,没想到,第二天,你居然会再次让另一个贱男,那么爽!”

顾宠宠终于知道,为什么,三年前,前一天还和他难舍难分的她,为什么,却在短短的几十个小时之后,彻底翻了脸!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她只不过在敷衍他,利用他。

在门外的那一刻,他才可笑的知道,三年前的那些痛算什么,那些绝望算什么,比起亲耳听到那个他心疼了小半辈子的女人说出那样的话,那一切的痛算什么?

挖心挖肺,蚀骨噬心,那又算什么?

而此刻的梁城城,她的内心,何曾好受一点点?

她纵然是咬破了嘴唇,尝到了血腥味道,可独独不敢让眼泪流出,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宠宠啊,顾宠宠,我最最亲爱的男孩,你应该是多痛呢?

你可知道,在你的对面,这个你深恶痛绝的女人,你多痛,她就有多痛。

“你和婊子,还有区别吗?梁城城?”

突然,那样一句戏谑,让梁城城浑身一颤,如堕深渊。

天使1

“你和婊子又有什么区别吗?梁城城?”

突然,那个狡黠的男子一句戏谑,语调轻松,鄙夷,顿时,让梁城城,如堕深渊!

她死死抠着自己的手心,里面早已是滑腻一片,她知道,那里流血了,可是身体去麻麻木木的,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那个婊子,已经像针尖一般,插在她的心里,伴随着每一下呼吸,她都疼的想要蹲下去。

可是,她是不能的,她还要装作不疼,还要难过一些,许久,许久,许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梁城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那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宠宠,你这样说,姐姐真的很伤心,一切都不是你听到的那样的。”

她的眼泪流了出来,其实,她在心底呐喊着,真的不是那样的,我的男孩,可是,表面上,她还要装作假惺惺的去解释。

“我曾经也是你的天使——”

她在心底呐喊着,痛着。

是的,曾经的她,就是一个天使。

顾宠宠说过,她就是他的天使。

》》》》

那时的她孤独自闭,父母双亲的离去,使得她沉默而冷傲,高中的时候,她有过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叫暮千寻,梁城城把所有的心思都分享给她。

有一次暮千寻让梁城城给顾宠宠一封情书,并让梁城城说服顾宠宠做她男朋友。

梁城城当时心里很不舒服,她并不知道,不舒服来自哪里,现在想想,那时她就喜欢上了那个霸道的男孩,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一顾,你的信。”

梁城城放学回家,看到顾宠宠躺在花园的椅子上,脸上盖着一本杂志,近了,才看到,那竟然是一本情se杂志,梁城城倒是能撑得住,把信一扔,就要走。

身后的男孩,长臂一伸,梁城城就坐在了他怀里,他半躺着身子,身上的衬衫半敞着,夕阳的余晖给男孩增添了妖冶之色,他笑得下流香艳,“姐,什么信?”

“千寻让我给你的。”

她冷声道。

“噢。”

男孩漫不经心的点头,眸中多了yīn沉之色,“那里面写的什么呢?你来读给我听听?”

说着,顾宠宠撕开了染满香味的信纸,抽空出了一张,“呶,念念吧。”

梁城城冷着脸,想要走开,可手上,被死死的握着,腰被掐着,怎么都动不了,只听到男孩呼出的热气在她耳边,“你若是不念,我就拿到你们班里去念,暮千寻不是你好朋友嘛,你难道真的让她难堪?”

梁城城被他吐出的热气弄得浑身发热,而且,一把夺过信纸,想着早念了早离开。

梁城城看了一下信得内容,踟蹰了一下,然后还是念了出来。

“我最爱的顾少,我是多么的爱慕与你,你高雅的气质,雅痞的味道,你每次出现的地方,连空气都变得那么高贵,让我眷恋,亲爱的宠,多想让你牵着我的手,多想让你那性感的唇——”梁城城看着下面的话,实在是,可惜顾宠宠那妖精怎么会让她停下呢?

他掐着她的腰,“姐,念那——”

“吻,吻,吻着我,深深的吻着,吻遍我的——全身,多想让你那高贵的手来抚摸我——的身体,我想,我一定会颤抖——”

“姐——”忽然,顾宠宠的唇就贴在了梁城城耳边,梁城城一个哆嗦,恰好被他不怀好意的抱紧,“姐,你就那么想让我抱bao你,吻你,抚摸你吗?”

火烫的唇带着专属于那个男孩的味道,让梁城城浑身战栗,她被他狠狠的钳住住,随着,柔软的唇边落在了她雪白的颈边上,声音沙哑的厉害,一双情欲的眸子,“姐,姐,你可真香——”

“宠宠,宠宠——”梁城城一边挣扎着,一边却无力的叫着,她根本就不是那个冷艳男孩的对手,他是谁,从小在花丛中泡大,情欲的个中高手。

他火烫的手,趁机摸进了她的怀里,滑腻如丝缎一般的肌肤,爽滑的触感,一切都刺激着这个男孩,他呼着粗气,喷洒在她的身上,磁性到极点的声音伴随着情欲的呼唤,“姐,姐,姐——”

他本来就是上帝和恶魔的杰作,那样漂亮到极致的男孩,那样一双幽深纯净如白莲的眼神,那样哀哀的看着你,带着一点香艳,一点小可怜,一点的狡黠,就那么戳着你的心窝子,真真的能要了你的命哟。

“放开我,宠宠——”她全身被陌生的一种情欲所控制,残存的少的可怜的理智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顾宠宠一个狠辣,砥砺的大手如灵蛇一般钻进了她前胸的雪白。

那是一双御女无双的手啊,经验丰富,老辣独到,一下就找到了她的要害,她全身一个激烈的颤抖。

顾宠宠妖冶的脸上勾起浅笑,她知道,他的姐姐已经是缴械投降了。

“宠宠——”

她慵懒的叫着,却不知道这声音有多么的浪荡和迷人,更不知道她身后的男孩要多么强悍的自制力,才忍住不在这里要了她,不在此时要了她。

他要等!

等待一个重要的场合,他不想委屈了她。

“嗯?”

他迷人的嗓音,一边手上不停,唇上也不停,慵懒的回答,“是不是很难受?”

“嗯。”她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的点头。

“哪里难受?身体发烫,很热…。”

他虽然是问句,但是却是在以一个胜利者的语气在描述,他亲手带给自己喜欢女人的感觉。

她不敢回答,不知道怎么回答,脸上却红的厉害,顾宠宠看了,却满意的笑了,他爱的那个女人,终于卸下全身的盔甲,像一个正常女人那般害羞了。

“想不想,好受一点,姐?”

他坏心眼的一点点引导着她。

“嗯。”她早已剩下乖乖点头的份了。

“求我!”

天使2

“想不想好受一点啊,姐?”

男孩坏心眼的就像伊甸园里那条引诱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的蛇,果然,梁城城满脸红晕和情yu,只是顺着原始的需要,点头,“嗯。”

“想,是吗?”

他温柔的嗓音,带着柔柔的诱哄,像是将梁城城推到了云端,“想要的话,要说——想!”

梁城城被勾着,吊着,还是说出了,“想…”

软软糯糯,像一只发春的可爱小猫咪,顾宠宠还是咬牙顶住蜂拥的欲望,“那,求我!”

三分的命令,三分的诱哄,三分的宠溺,在家上一分的哀求,这个声音,简直像是魔音一般,穿透了梁城城的五脏六腑,她浑身打着颤,害羞的难以启齿,而那个罪魁祸首的漂亮男孩,神祇一般高高再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被折磨的难受的模样。

终于,咬牙,“好宠宠——”

她话音未落,下一秒红唇就被顾宠宠狠狠的堵住,他翻身,暴风骤雨一般的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着她的唇,轻咬,吞噬,吮吸,她就像是暴风雨里的一片落叶,顺着他予取予求,只能吭叽吭叽的唤着,而那样又偏偏刺激着身上的男孩,更想进一步的蹂躏她。

许久,顾宠宠才放开了她,她喘着大粗气,胸口不住的欺负,顾宠宠在她的尚森,居高临下,天神一般的矜贵,勾起她尖尖的下巴,语气恶劣的厉害,

“姐,以后不要在做替人送信这等蠢事,我不喜欢,今天算是小小惩罚,若有下次,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说完,他捡起地上的信纸,撕了一个粉碎,男孩优雅的拍拍手,气质优雅绝伦的离开,夕阳里,他的身影那么高大,冷艳。

》》》》》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城城躺在凉椅上的心情才稍稍平复,胸口的起伏才归于正常,雪白的柔荑始终抚摸着肿胀的红唇,那里的火热,提醒着她,她刚刚被一个男孩狠狠的亲吻。

羞耻着,悸动着,这一切居然是那么荒唐,虽然这个男孩经常在她面前说一些挑逗性质的话,但是这样赤luoluo的亲吻却是第一次。

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像是做梦一般,可地上纸张的碎片却在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下来,一片片捡着地上的碎片,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告诉暮千寻,更难过的是,在她的心里,居然有着丝丝的高兴,顾宠宠没有接受千寻。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卑鄙了。

忽然,眼前多了一双脚。

漆皮的红色皮鞋,公主式的蝴蝶结,优雅,却不失可爱,那是miumiu最新款的鞋子,她知道,这双鞋子的主人是安笑笑。

果然,安笑笑的身后还有少少。

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安笑笑和顾少少的表情和眼神,那是另一种的拆骨入腹,要活活生吞了她的感觉。

“城城姐,您知道什么是不会叫但是会咬人的狗吗?”安笑笑皮笑肉不笑,“对了,您怎么会不知道呢,您多能耐啊,是吧,少少?”

安笑笑挤眉弄眼的,而身后的顾少少,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她,许久才缓缓道,“城城姐,您是我们大家的姐姐,是顾家的大小姐,我希望您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之前要先想想自己的身份,您可以不顾及着星星阿姨和陆叔叔的面子,可千万得顾及着顾家,我们敬重您为姐姐,可您自己得担当起这身份,才好。”

顾少少大家闺秀一般的优雅的站着,看着蹲在地上的她,一番话,没有一个脏字,软软糯糯,却狠狠的打在了梁城城的脸上。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恬不知耻,给脸不要脸,忘恩负义,下贱下流…。

这就是顾少少,多精明的孩子。

》》》》》

三天后的周末,城城还在睡觉,千寻便过来找她。

梁飞飞告诉她,城城在楼上。

千寻和城城一番对话,进入了主题,“事情办得怎么样?”

梁城城顿时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对好友说,才能让伤害降到最低,她想过很多种方案,结果,在这个时候,多种方案重叠,她竟然说不出来。

“我,我——”

“你不是藏起来了,没给他吧?”

“怎么会!”

城城大声的辩驳,瞬间,千寻的脸便暗了下来,她翻箱倒柜,终于从抽屉里找出来一个信封,她拆开,顿时千寻的眸子凌厉怨毒的像刀子一般刻在梁城城的身上,

“梁城城,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货色!枉我信任你,别人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没想到啊。你若是不愿意,早一点说出来,干嘛这样阳奉yīn违,我终于明白你是什么人了,难怪你说那什么和尚,什么卦象,原来,你就是心如蛇蝎,难怪你爸爸妈妈被你克死,我看,连你身边和你关系好的人都得不到好,我今天算是认识你了,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说完,狠狠的将信扔在城城的脸上,关门而去,不顾梁城城的解释。

走廊里,梁城城目送着千寻离开,无力的滑落在地上,她心里难过,却不肯流出一滴眼泪,她难过的是,她虽然是将信给了宠宠,可是在她心底,心里并没有祝福千寻,相反有些不快乐。

她觉得千寻说的对,她算是什么朋友,所以,她解释不了什么。

顾少少看着跌落在地上的城城,平静道,“既然做得出,梁城城,你还难过个什么劲呢?”

一般在只有她们两人的时候,顾少少对城城说话,便不会这般客气了。

梁城城难过的不想辩驳,这时,顾宠宠回来,看到了地上的城城,一张漂亮到极致的脸蛋,立马yīn冷的想要杀人,他冷素素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少少立马闺秀一般,难过的快要哭出来,“是暮千寻,来这里大闹一番,还骂了姐姐很多难听的话——”

“什么难听的话?!”

顾宠宠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些话,震怒已经让他整个人染上了修罗一般的气息。

顾少少心里嫉妒的快要发疯,脸上还是可怜兮兮的说着,“说,说,姐姐是克死父母——”

“碰!”的一声,顾宠宠手里握着的玻璃小球被捏碎,那是他从白浪手里抢回来的,他想送给他的姐姐,逗她开心的,但现在成了碎片。

“啊——”

少少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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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感谢,很多亲,对我的支持,我真的是很欠抽的小孩,和你们的支持相比,我的付出真的是太少了,我从事了一份新的事业,刚刚起步,所以,很多精力被分散,但是亲,请你们相信,我不会弃坑,会好好的写。很感谢253908830送了两次钻石很多次的鲜花cyysammi送的钻石,无夜的童话送的花花,还有253908830留言说要天天送鲜花,真的很感谢你对我的支持,虽然每个作者都渴望钻石鲜花,我也不例外,但是不要天天送,留着钱看书,时不时的送送来鼓励我就好。我从心里这的很感谢你们,是你们的支持让我坚持着,你们的留言,我每天都会看,我会好好写。暂时没回复,请你们不要怪我,可以拍着解气。我一有空就回。

天使3

五月天《天使》

“啊——”

顾少少大叫一声,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到了顾宠宠的身边,香艳的男孩,瓷白的手,紧紧握着,暗红的液体顺着手,一滴一滴,最后凝聚成线,落在地上,在白色的地毯上,绽开朵朵漂亮却又刺眼的红梅,而那个男孩,却不顾一切,毫不在乎。

“宠宠哥哥…。”

顾少少的眼泪瞬间滑落,拉着顾宠宠的衣角。

顾宠宠的模样,是那样的让人心疼,他看着没有生气的梁城城,慢慢走了过去,他慢慢的蹲在梁城城面前,却还是高出她一头,他冷冷的声音,含着几分苍凉,

“姐,你伤心了吗?”

梁城城还沉浸在她和顾宠宠那个吻的羞愧里,还沉浸对朋友的愧疚和背叛里,还沉浸在自己心里想霸占顾宠宠一切的可耻想法里不可自拔。

“姐——”

男孩这一声叫,凉薄的让人心疼,顾少少捂住了嘴巴,她眼里再也藏不住嫉妒和恨,怨毒的看着梁城城,为什么,顾宠宠喜欢的不是她呢?

从来就没有试过恨一个人如此过!

“梁城城,你现在给我听好!”

他yīn冷着一张漂亮到惊艳的脸蛋,上面写满了前所未有的认真和郑重,他带血的手勾起她的下巴,她那双朦胧无神,沉浸在苦痛的里的眸子,毫无聚焦的看着男孩。

“梁城城,你给我听好了,这辈子,只准许你为一个人伤心,难过,欢喜和忧愁,而那个人,你看好了——”男孩无比霸道,像是下了毕生的决心,幽深里的眸子里写满了心疼和决绝,他逼迫着梁城城看着他,“而那个人,就是我,顾一顾!你眼前的这个人!”

“如果我发现你为了任何人难过伤心的话,我会杀了他(她)懂吗?”

他一双眸子,瞬间变得赤红的厉害,那霸道,那宣誓,像是在她身上深深落上了烙印,那是梁城城一辈子的记号。

》》》

在你的生命里有没有这样一个男孩对你说过这样霸道的话,在你的青春岁月里,有没有过这样一个男孩为你不顾一切过?

突然,一股生命的热流涌在了梁城城的心里,悸动她的喘不过气来,突然,她爆发出一声隐秘的哭声,嚎啕着,扑在了顾宠宠的怀里,抱着他的腰。

那是她第一次,主动投进那男孩的怀抱,有温暖的,像阳光的味道。

所以,无论以后的生活多么艰难,多少次,她哭泣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个为了他不舍一切的男孩,她舍不得让那个男孩珍爱的女孩伤心太久,她会笑着擦干眼泪,因为她知道,无论这一生,无论她在哪里,无论她遭受了什么,在这个世界上,终会有一个最优秀的男孩,将她示弱珍宝。

“嗯!”

她重重的点着头,扑在他怀里,而这个绝举动,顾宠宠第一次却颤抖的,无法去抚摸怀里女孩的头发了,那也是他第一次深深的感受到她的依赖和脆弱。

他冰封冷漠的心,第一次,疼的那么厉害。

他想,倾尽他的一生,换来她的笑容,他是够本的。

所以,他摸着她的秀美的发,微微的笑了。

那是宠爱的笑容,顾少少清楚的看到了。

忽然,怀里的女人像是发现了什么,火烧屁股的挣脱开,泪眼看着男孩的手,那血迹,沾染了两人的身上,她白皙无骨的手,伸出,颤抖的想去抚摸,可是,她却不敢,眼泪却一颗颗的往下落,许久,才哑了嗓子,闷声问,“疼不疼?”

就那样一双泪眼朦胧,剪水秋瞳,看着浅笑的男孩,心里却无声的呐喊,亲爱的男孩,你可知道,我难过的是,我怕我会爱上你。

》》》

她的仁慈,并不会带给自己任何的好处。

她求顾宠宠不要找暮千寻的麻烦,一,她和她是好朋友,她没向她解释清楚是她的错,二,暮家,至少也算是有头有脸,她不想让宠宠去树敌。

可,在学校,她已经受到了很多女生的鄙视和轻蔑,原本是仅限于顾家和几个要好朋友间的谶语,现在却被传的沸沸扬扬。

而那个大肆宣传者,是暮千寻,因为梁城城告诉她很多私密的事,只有她知道。

她被很多人孤立了,最难受的是,很多人都说她是扫把星。

对于这一点,她是很在意的,在她心里,自从父母离开的那一刻,便放弃了自己,不再认可自己,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不祥的人,对于父母的死,她背负着无数的无数的愧疚,而且压在她心里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她喘不过气,只能苦苦撑着。

而现在,她到了临界点,终于崩溃,她已经两天没有去上学了。

第一次,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两整天都没有吃饭,到了晚饭的时候,顾宠宠是从李婶的电话里知道这事情的,他发疯一般从欧洲回来,恼怒的冲上楼,一脚踹了她的房门。

第一眼,顾宠宠的心就像是被刀子挖了一块一样,梁城城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顾宠宠说不出心里是何种滋味,上前拉着她,她一双无声的眼睛看着他,心疼。

他叫来李婶,拿着饭菜,使劲的,用力的往她嘴里塞着,“吃啊,你给我吃!吃!”

顾宠宠发了疯一般的往梁城城嘴里塞饭,而她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机械的任他摆弄,李婶在一旁看的落泪,捂住了嘴巴,太太和先生去了外地,这要是回来,看到得多伤心,若是星星还在…。

终于,梁城城呕吐了一声,吃的全吐在了顾宠宠的身上,大哭起来。

顾宠宠丢了碗筷,直接将她狠狠的搂在怀里,语气和刚才差了十万八千里,第一次温柔的能掐出水来,“哭吧,哭吧,傻妞,哭出来就好了…。”

他抱着她,她搂着他。

李婶默默退出来房间。

她哭得睡了过去,太累了,顾宠宠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满眼的泪痕,想杀了自己,想杀了梁城城,想杀了任何人的心都有,当他听到她在梦中呓语,“我不是扫把星,不是扫把星…。”的时候,他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柔情和心疼。

他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心里那么痛,那么心疼,颤抖的嗓音,他几乎快要落泪,“傻妞,你不是扫把星,你是天使,我的天使!”

“天使,你就是天使,我的天使!我这一生的喜怒哀乐,全部都交给你,好不好?”静静的房间,沉睡的女孩,漂亮霸道,冷漠的男孩,终于落下了第一颗心疼而脆弱的眼泪,“所以,不要再为任何人落一滴眼泪,好不好?”

“姐姐,我爱你,我爱你!”

》》》》

“我曾经也是你的天使,你亲口说过的。”

她流着眼泪,终于说出了这一句。

顾宠宠身子一震,终于苦涩的笑了出来,声音却像是苍老了很多岁,“原来,原来,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他苦苦而冷涩的笑,让安笑笑都心疼的握着手心,只听得他声音更加的沙哑和凉薄,“梁城城,原来一开始,你就什么都知道,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玩着欲擒故纵,玩着你的小把戏,你肯定在背地里笑了我无数次吧,是啊,你多厉害,看着我为你发疯,发狂,发痴,看着为你难过,为你流泪,为你寻死,你是不是很有快感,很有成就感——”

禽瘦

他苦涩的冷笑,让安笑笑都心疼的握紧了手心,只听到他凉薄的声音,“原来,你从一开始,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背地还笑我痴,笑我傻吧!是啊,你多能耐,看着我为你疯,为你傻,是不是很有快感,看着我被你们耍的团团转,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他发了疯一般,一拳狠狠的袭来,她闭了双眼,却没有想象中的拳头。

“顾宠宠!你疯了,为这个女人,你值得吗?”

安笑笑抱住他的手臂,只看到他瓷白的拳头打在墙壁上,暗红的液体顺着墙壁往下流,男子却充耳不闻,根本不去在意,只是狠狠的闭了双眼。

安笑笑哭了出来,死死的抱着顾宠宠的腰,因为,她看到那个冷漠的男子,一滴清泪,滑落了下来。

“宠宠——”

梁城城觉得看着眼前的景象,感觉身体被撕碎一般,终于忍不住想去安慰那个受伤的男子,可手臂还还没有碰触到他,就被狠狠的将她推到在地上,她只觉得手心一疼,那是被擦破了,她朦胧里泪眼,他离去的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

他走的那个姿势,是那么的决绝,那个背影如此的冷漠,她哭着又笑了,她的男孩,终于被她赶出了她的生命,她告诉自己,梁城城,你成功了。

》》》》

安静的卫生间,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咬紧了手臂上的肉,她告诉自己,走出了这一步,便是永远不可回头,擦干眼泪,拿出化妆包包,她要讲自己再打扮的美美的,因为在三年前,生命的转轮已经被她启动,她奔跑在这个轮盘上,早已是身不由己了。

她看着镜子里,依旧精致美丽的女人,看着她美丽的眼睛,告诉自己,只要她的男孩过的比她好。

大厅里,衣香鬓影,人来人往,穿着制服的侍者蹲着酒,来回穿梭在人群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脸,她找不到顾宠宠,怀里被人一撞,原来是愿意。

“妈妈,你去了好久,小舅舅带我去找你的。”

“噢。”她摸着儿子酷似那人的脸,笑得灿烂,“愿意喜欢小舅舅吗?”

“嗯,小舅舅很厉害。”

梁城城很心酸,她要如何告诉儿子,他的小舅舅就是他的爸爸呢?

》》》

晚上回去的很晚,愿意在车里的时候变便睡着了,他趴在妈妈的怀里,一手还摸着妈妈的胸,英挺的眉,薄薄的唇,看得梁城城有些发呆。

冷不丁的,手臂被杜泽楷一把抓住,突如其来的一下,把梁城城下的一震,“泽楷,你干什么?”

杜泽楷眼神里那鬼火一般的光,梁城城不陌生,他yīn冷的反问,“干什么?”

他冷笑着看着梁城城抱紧了怀里的睡得很熟的愿意,伸出手,去摸愿意嫩嫩的脸蛋,“这孩子果然长得很像那个王八蛋!”

他怨毒的模样,让梁城城吓得打了一个冷战,只听到杜泽楷问道,“你抱着他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着谁呢?”

司机在前面开着车子,杜泽楷拿着遥控器,将车子前面座位的茶色隔音玻璃慢慢的升起,梁城城心里更是敲了小鼓。

“梁城城,你从来都没有告诉当初你和那个下流王八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每次问你,你都闭口不谈,其实,那一天,你昏倒,我送你去医院,知道你怀孕,我还是二话不说的向你求婚,你就应该知道,我杜泽楷是真心的爱你,可是,为什么,你看那个王八蛋的眼神,还是充满了——眷恋,你说啊?”

他掐着她下巴,她疼的呲牙,那里刚被顾宠宠捏过,很痛。

“你被我压在身下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不是他?!”

“梁城城,如果没有我愿意带着这个帽子,你觉得顾家现在的地位还能稳固吗?你觉得那个下流胚子,还能这样逍遥的被人捧着吗?你觉得顾亦城家里出了乱伦的勾当,甚至连孽种都出来了,地位还能这样稳固吗,还能像今天这样假惺惺的告诉我,泽楷,放弃那块地吧,爸爸再给你谋其他的,屁话,屁话,全部的是屁话!”

他像一只愤怒的豹子,恶吼着,“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小人,是不是你的下流弟弟回来,你就又全身发痒的想去找他了?怎么那么巧啊,你去洗手间那么久,他也离开那么久?你们是不是去幽会了?早就知道你骨子里竟也是这般的下流,你们去干了什么勾当,说——”

“啪!”的一声,梁城城满含着泪水,反手给杜泽楷一个响亮的耳光,她怒红了双眼,愤怒的,伤心的,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让她不认识的男人,那个温文尔雅的杜泽楷到底去了哪里?

“我能做什么?我能去做什么?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我能去干什么?难道我要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去亲眼见证我干了什么勾当吗?杜泽楷——”她受了太多的委屈,承受了太多,“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其实,她之所以狠心的对待顾宠宠,其中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杜泽楷的宝宝,她早已是身不由己啊。

她要对得起孩子,对得起杜泽楷,可是,现在,她却被自己的丈夫这样侮辱。

“孩子,孩子孩子!你眼里只有这个孽种,你何曾真正关心你肚子里这个?”

杜泽楷怒火着,车子正好到了家里,他拉着梁城城下车,对着司机喊着,“你把孩子交给保姆。”

她生拉硬扯的将梁城城拽上卧室,一进去,便去撕她身上的衣服,“在车上你不是问我干嘛,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就是弄你!”

“你不是外表清高,内心浪荡嘛,我就是要满足你!”

说着一边又扯开了自己的衣服。

“你疯了!我肚子里有孩子。”梁城城喊叫着,可是发疯的杜泽楷早就管不了这些,当他一想到,她和顾宠宠那个下流混蛋同时失踪了那么久,当他看到安笑笑对他神秘的冷笑,他的内心就像长满了杂草一般,特别是顾亦城告诉他,那一块地,可能会被郑朗军给拿去,他心里的火气,于是灌了一肚子的酒。

他将她推倒在床上,用手狠狠的蹂躏着她娇嫩饿身体,力道之大,梁城城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你以为我就那么傻!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傻!”说着,他狠毒的捏着她的下巴,她被迫张口了嫣红的嘴唇,他报复性极强的想要去占有,侮辱她,于是,“难道,你身体就没有其他地方让我玩吗?顾宠宠没有教会你嘛?”

她疯狂的摇着脑袋,闻着那味道,恶心的想去吐,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稚嫩的童声,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妈妈——”

然后,他像一只小火箭一般的冲过来,手里的玩具飞机,狠狠饿砸在了杜泽楷的背部。

杜泽楷翻身,赤红了一双眼睛,恶狠狠的道,“你这个孽种!”

预兆

她恶心的想要吐出来,挣扎间,她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妈妈——不准欺负妈妈!”

梁城城寻声看去,身子不禁颤抖起来,那是她的儿子,她的宝贝,她的愿意,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愤怒的站在门边上,瞬间,像一只无所畏惧的小火箭一般的冲过起来,手机的玩具遥控飞机,狠狠的砸向了杜泽楷的背部。

杜泽楷此时才醒悟过来,本来就在气头上的他,一张英俊的脸暴怒的厉害,赤红了一双眼睛,恶狠狠的道,“你这个孽种!”

说着,跳下了梁城城的身子,双手一捞,就将小小的愿意举了起来。

梁城城早已什么都顾不得,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子一样,冲了上去,“杜泽楷,你放了他,我求求你放了他,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只是以为你在欺负我,杜泽楷——”

梁城城的眼泪滚滚而落,“他是我的命,杜泽楷——”她祈求着跪倒在杜泽楷的腿边,看到愿意小小的脸庞上写着强撑的坚强,酷似那个男子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始终强忍着不去落下,用颤抖的声音宽慰着她,“妈妈,不要哭,愿意勇敢,愿意不会让爸爸欺负妈妈——”

梁城城听到孩子的话,哇啦一声,悲恸的大哭起来,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呢,愿意的那一声爸爸,让她的心肝肠肺恨不得都掏出来,她多想告诉孩子,那个举起来他来要摔死他的人,不是他的爸爸。

“哼!你的命?”

杜泽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今天,我就要看看摔死这小杂种你还要不要活?顾亦城不是给我装腔作势不替我出力吗?顾宠宠不是拿我不当人看吗?我就是要摔死这小杂种!”

“泽楷——”梁城城凄凉的喊着,无力而又无奈的说着,“我替你求爸爸,求顾宠宠,一定让他们帮你,一定让所有的房地产商都敬你,服你,不敢和你争抢,泽楷,好不好,求你,放了愿意,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妈妈——不哭,不哭,愿意不怕——”愿意挣扎着,还要安慰着梁城城。

顿时,梁城城像是发了疯一样,急冲冲的跑了出去,愿意不知道梁城城要去干嘛,终于忍不住害怕哭了出来,“妈妈——”

梁城城头也不回,不到一分钟,她又回来了,她出现在门口,俏丽的小脸上还挂着眼泪,可是却写满了决绝,冷酷而漠然,她死死的盯着杜泽楷,身后的手里,终于亮出了一把亮晃晃的刀子,只听到她冷冷的声音,坚定异常,一字字铿锵落地有声,“杜泽楷,你给我听好!你若是敢伤了愿意,我就杀了你的孩子!”

说着,她将刀子对准了自己的小腹,冷笑的厉害,“你摔他一下,我就捅一刀,你摔不死愿意,我也会捅死你的孩子,咱们看谁能占到便宜!”

杜泽楷被梁城城眼神里奇异的光芒所吸引,正如很多年前,他被梁城城一个冷艳而慵懒的眼神秒杀一样,他有些震撼,也觉得心口堵的难受,只是冷冷的道,“梁城城,果然,在你的心里,只有这个小杂种,还有那个下流的老杂种!好好好,你厉害,你厉害!我都忘记你是克父克母的梁城城了——”

说着,狠狠的将愿意丢在床上。

梁城城手里的刀子始终不曾放下,直到杜泽楷恶狠狠的开门关门,启动汽车,汽车的声音消失了很久,她才如电击一般,当啷一声,放下刀子,飞奔到儿子身边。

母子二人抱在一起,梁城城大哭起来,她亲吻着儿子小小的脑袋,细碎的头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这一刻,心里才有了稍稍的安全感,她哭着喃喃的,“儿子,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不哭,愿意会保护妈妈,愿意不怕——”

儿子的眼睛是那样的纯洁和明亮,泛着淡淡蓝色光芒的眼白,黑色的瞳仁如黑色的水晶一般,晶莹璀璨,泪水的洗涤,让眼眸那么的晶莹,多想很多年前的夜晚,那个男孩也用这样纯洁如莲花一般的眸子看着她,“姐,我想你了——”

她将儿子紧紧的搂在怀里,悲恸的厉害,她内心深处是那样的痛苦,她算是什么合格的母亲,对不起愿意,对不起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她竟然拿着刀子,用她(他)来逼迫和威胁杜泽楷,她抚摸着小腹,含泪问着,孩子,你能体谅妈妈吗,你能原谅妈妈吗?

妈妈真的对不起你和哥哥。

可是,妈妈真的没有办法。

可是,她知道,若是没有了愿意,她真的没有办法活下去,但是同时她也知道,若是让她亲手杀死肚子里的这个无辜生命,同样,她也没有办法再活下去。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她不知道,如果杜泽楷真的会摔死愿意,她会不会挥舞着刀子。

》》》》》

迷夜,夜色倾城,撩人的月光,曼妙的美女,清风拂面的人造沙滩,篝火处处,热闹非常,到处是来找乐子的男人,到处是身着比基尼的曼妙女郎。

这里是京郊一处专供有钱人吃喝玩乐找美女耍乐子的地方。

这里还为这些有钱人专门提供纯洁的大学生应招女郎。

杜泽楷和朋友一行就出现在这里。

其实,朋友很多次都叫他来玩,来应酬了,他一直没来,平时关于酒场上,职场上那些交际应酬,他也会和其他女人拉个手,搞搞暧昧,那都是和逢场作戏,毕竟,有家里那一位,无论是样貌,身材,气质都是极其出众,外面也没有多少能和她比拟的。

他们一行人坐在专门的小亭子里,四面是纱曼被勾起,清风吹来,纱曼起舞,倒是别有风味,又穿着比基尼的女人一排排的走来,后面是妈妈桑。

朋友们各自选了自己中意的,杜泽楷本来就一肚子火,这会子喝了一会酒,吹了一会风,气也消了大半,脑子却被酒精刺激的有些晕乎乎的。

他看了几个也没看上眼,妈妈桑有些讪讪的,“杜少,我们这还有一位。”

“有好的还不拿上来,纯心糊弄我们杜少是不?”

“只是,这位已经被辛少给定下来,本来说要送给一位朋友礼物,可是都这会子,不知道还来不来了——”

“行了,行了,叫上来就是,钱我们多出两倍。”

有人烦了,杜泽楷的脸色也不好看,妈妈桑看看时间,看看钱,一咬牙,便下去叫了。

那女的远远的看过去,杜泽楷心里就一阵,那模样,那神态,就连走路的姿势,都太像梁城城了,她穿着比基尼,下面裹着一个纱裙,身材曼妙的诱人。

近了,看了五官,他心里更是震惊,她白皙的手里夹着一根香烟,吐着漂亮的烟圈,神情冷傲,漠然,还带着丝丝慵懒,像极了,当初他爱上的梁城城。

活脱脱就是早年梁城城的翻版。

二傻子

近了,杜泽楷看了那五官,心里更是震惊,她白皙而修长的手指里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性感而饱满的红唇妖娆的吐着漂亮的烟圈。

她神情冷漠,姿态孤傲,魅力的眼眸中还带着丝丝的慵懒,天生的桀骜不驯,像极了他当初一眼就爱上的那个女人,梁城城。

当年的梁城城。

“你叫什么?”

杜泽楷幽深了眼眸,问道。

女子冷冷看了他一眼,“春九!”

“李春九。”

她的声音依旧冷漠,不似一般的应招女郎那般的风骚热络,但是,她那种从骨子里散发的媚态却偏偏勾着男人,杜泽楷眯起了眼睛,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很像梁城城,除了不具备梁城城天生的那种高雅从容。

“过来!”

杜泽楷的声音突然凌厉起来,他半躺着身子,发出了命令。

女子一笑,径直过来。

刚到杜泽楷的身边,他边如豹子一般,发泄什么似的一把将女子拉在他腿上,女人妩媚的哎哟一声,顿时让场上男人轻颤,那声音多魅啊,若是从她猩红的嘴里发出jiao床的声音,不知道要多销魂。

女子叫着,就到了在杜泽楷的怀里,杜泽楷勾着她的腰,女子坐在豪放的跨坐他双膝上,修长的双臂勾着杜泽楷的脖子,轻笑,“请问,先生有何赐教…。”

杜泽楷被她勾的难受,“待会你就知道。”

说着,二人先行离开,留下身后一帮子人起哄。

》》》》》

“知道什么叫二傻子不?”唐糖坐在兰博基尼跑车的前座,一边照着车上的镜子,一边发骚的撩着自己新剪的头发,口气中带着无奈和讥讽,十足的二流子。

白浪在后座上拿着商务笔记本,查看着纽约股市的动向,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的回答,“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这眼前不是有现成的么。”

可口气里总有几分的不平。

“二傻子?”暮三在一旁狠狠的呸了一口,气愤,“他也配叫二傻子,叫他蠢货,蠢驴还差不多!见过他这么蠢的吗?人类已经无法阻止他犯傻犯贱的行为了都。”

暮三说完还狠狠的戳了一下汽车上放着照片上的冷艳帅哥一把,又幽幽的叹气,拿过照片,捧在怀里,语重心长的对着照片道,“你这脑子抽风的傻哥们哟,啥时候能正常一点,这样哥几个闭眼的时候也能放心咯——”

暮三那个喽在还没有完全说完,就被唐糖狠狠的抽了一把,“谁***闭眼啦,说的好像小爷我马上要英年早逝似的。要死,你先去,别带上我们。”

“找顾一顾这犯傻犯贱的程度,用不了多久,咱们仨都得被他给殴死,气死,看着活活给急死。”

白浪冷不丁的来一句,正好说到了重点。

三人在这里怨妇一样,不为了别的,那还不是因为梁城城的老公,杜泽楷混蛋的那块地的事嘛。

原来,几天前,梁城城主动给顾宠宠打了电话,无非就是那件事。

在京城房地产界闹的炙手可热的那一片地皮呗。

所有的开发商都看中了那一块肥肉,抢夺的非常厉害,本来杜泽楷凭借着顾亦城女婿的身份依旧他公司的实力,不出意外,也算是十拿九稳的事,可,半路里,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这若是旁人,也是好办,可那人偏偏是郑朗军。

在京城有谁不知道郑朗军的,但是知道归知道,郑朗军确实很神秘的人物,人们津津乐道,也是缘自的神秘和他富可敌国的财富,以及亦正亦邪的身份和性格。

有人传言是他亚洲黑道的隐形领袖,也有人说他在金融街有些不可撼动的地位,也有人说,他暗中操纵着很多世界政府组织,包括米国的参议院,有人说,他是嗜血的恶魔,奇丑无比,风流成性,一晚上可以御女无数,也有人说他冷艳卓然,独爱一个小女子。

反正众说纷纭。

就是因为顾亦城和这位人物有过交情,据说顾宠宠小的时候,无意中也救过他的一位比较在意的人,所以,郑朗军和顾宠宠关系不错。

所以,当顾亦城告诫杜泽楷不要和郑朗军抢那一块地时,杜泽楷怨恨的想到,一定是顾亦城不愿意多出力,在敷衍他。

当然,他对那一块地势在必得,那一个项目只要拿下,一定可以将他的公司推上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个好机会,他不能放弃。

只要他有了地位,他便什么都有了。

所以,他软硬兼施,就有了梁城两次出马找顾宠宠。

》》》》

这一次是第二次,梁城城对顾宠宠说了,两人是在电话里。

“说话。”

梁城城心跳得剧烈的接通了电话,却许久没有做声,倒是那边的声音很杂乱,可以听到安笑笑搞怪的笑声,女孩子的娇笑声,依旧男人们的哄笑声。

但是,所有的声音都掩盖不了,电话那端,那个她最熟悉的男子粗重的出喘息声。

“你好坏哟——”女子的笑声中带着妩媚,男子接通了电话,许久,不耐烦的说了两个字,“说话!”

“是,是我!”

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闭了眼睛,还是说了。

那边愣了几秒,随即语气更冷,“有事?”

“嗯。我,我想,问一下,上次我对你讲的关于那一片地皮的事,对泽楷来说,很重要,我想…。”

“你想,你想什么?”电话那端顾宠城的声音仿佛带着狡黠和讥笑,打断了梁城城结巴的表述,“梁城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讽刺和鄙夷,梁城城可以想象她居高临下,高高在上的那种模样,“杜泽楷知道你求我吗?”

“不,泽楷不知道,我只是想帮他。”梁城城赶紧打断,她必须让那个男子知道,她过的很好,郎情妾意,只有这样,他才能放手。

“噢。”声音依旧那样笑着漫不经心,只是梁城城看到的是,顾宠宠的一张俊脸早已是yīn冷的吓人,就连旁边的嫩模们都不知所措了,“那你还真是爱他爱的很深。”

顾宠宠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拳头狠狠的握着,咯吱直响,“可是,那又关我什么事呢?”

那边的梁城城掐了自己一把,楞了一下,才慢慢道,“宠宠,算我求你好吗?”

哈哈,顾宠宠仿佛觉得听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梁城城,这个世界上求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帮你,我给你举个例子哈,我身上的这妞呢,还求我给她买个hemer的包包,但是人家知道要什么都得付出代价啊,不管怎么说,人家脱得小精光,身子光溜溜的,看着我养眼,还伺候的我舒舒服服的,你呢,你能给我什么?”

他说的轻飘飘的,带着他一贯的香艳和下流,迷人的让人疯狂,可梁城城想着他描述的画面,心里疼的开始滴血。

我们一直是4s

他说的轻飘飘的,带着他一贯的香艳下流的迷艳,迷人的让人疯狂,梁城城在脑海里想着她疼爱男孩亲口给她描述的画面,胸口像是被人挖开了一个大窟窿,呼呼地冷风直直的往里头灌,明知道,这一切早该和自己无关,却止不住的去幻想,去难过,心里像滴血一般的疼,耳边,男子的声音带着狡黠,

“说啊,姐,我若是帮你,你能给我什么?”

这边的顾小爷似乎都能想象出他那个所谓的姐姐的样子,一定是贝齿咬着红唇的模样,他就是变态的喜欢她被他难为的这个模样,他心里舒坦,他就是喜欢,他欢喜的女人被他的下流被他的无耻弄得无错的模样。

许久,那边都没有回音,顾小爷冷笑一声,“姐,若是不说话,我就要挂电话了。”

“顾小少,您还玩不玩,人家等的难受死了…。”

娇羞的催促声在那边响起,梁城城咬牙,轻轻道,“我求你,行吗?”

“那你看这样行吗?”顾小爷像一个慈善的好心人一般说着,“我帮你做一件事,你就亲我一口——”

说着,便放肆的笑了出来,而这边的梁城城,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捂住嘴巴,却不敢哭出声来。

“怎么,不愿意吗?”

“姐,这对你来说可是最划算的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始终是戏谑着,像一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去疯狂的戏弄着一只将要死去的小玩物,一点点的捉弄,一点点的玩弄,就是想看着她,看着她崩溃的时候,受不了的时候。

“这都做不到啊,姐?”他装模作样的惊呼着,眼神却是那样的干净,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像这个男人一样,一边做着恶魔的事情,一边却像一个天使一般的纯洁和无辜,“姐,你连这些都不肯做到,我真的看不出你有什么诚意来求我啊,真的。”

顾小爷黑宝石一般的眸子放大,忽然,又坏心眼的笑出来,“姐,看来你对杜泽楷的情义也不过如此嘛,还说为他可以牺牲这,牺牲那,到头来,区区一个吻都舍不得,唉,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针喏。”

电话线那段许久还是没有回音,只有梁城城纯女性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几乎都狠狠的敲打着顾小爷的耳膜,忽然,白浪几个就发现顾宠宠原本笑的yīn毒的脸一下子平静的不得了。

似乎还蒙上了淡淡忧伤,他不说话了,滔滔不绝,带着表情的一切表演都戛然而止。

因为,他听到电话那端,那个女人声音沙哑的如铜锣一般,飘渺的仿佛从遥远的梦中传来,她深深的叫着,“一——顾——”

那样的一字一顿,让顾小爷的心狠狠的被敲击,他紧握着手机的白皙修长手指,慢慢的收紧,再收紧,只听到他狠狠的吐出几个字,“我尽量!”

说完,一把便推开了了伏在他身上,像一只性感猫儿一般的嫩模女郎,女郎哎哟一声,正要发作,可看到顾小爷那yīn沉的仿佛地狱修罗一般的脸,便噤声了。

唐糖对着身边的几个女的挥挥手,嫩模们都识趣的下去了。

顾宠宠也不说话,他楞了一下,抬头,身子却无力的往后仰,模样是那样的疲惫,他闭了眼睛,暮三几个相识一看,也都不做声。

他很少这样,而且能让他这样的无非也只有一人!

“给我一根烟。”

顾小爷的声音就这样yīn沉到不行,漠漠的,有些凉,有些冷,他甚至都不睁开眼睛。

唐糖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殷红的小嘴,点燃了一根烟,吐出了一个烟圈,拿着烟,递到顾小爷的嘴边,那情景叫一个香艳,可,顾小爷的模样,任谁都看着心疼。

“你***就是犯贱。”

暮三嘴边一向是没有把门的,狠狠的骂了一句又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也犯贱,说了再也不管你!”

几个人对视一下,给了彼此一个彼此彼此的眼神。

顾小爷就是有那本事,让人爱恨不得的本事,让人怕,让人敬,也让人心疼的本事。

他仰着,黑色的衣服显得整个人yīn郁无比,他修长的腿,肆无忌惮的大大张着,抽完了烟,将烟头狠狠的碾在烟灰缸里。

接着,起身。

“你要去哪?”

暮三就沉不住气,在他身后气急败坏的大喊。

本以为顾小爷不会回答,可他却听了一下,回头,对着他们三个凄然一笑,那个笑容倾城啊,可是,那笑容却也让他们三个难受的都要哭出来,“你不是都说了吗,去犯贱那。”

》》》》

于是,就出现了,他们三个大傻子在车上等着,等着那个最傻的家伙,去了郑朗军的家里。

“你说,他是个二傻子,咱们三个也是不是二傻子啊?”暮三在那里愤愤不平的嘟嘟囔囔,“我看那,咱们比顾一顾还要傻,明知道他犯傻,咱们还陪着他一起傻,咱们不是大傻子是什么?”

一向沉默寡言的白浪此时稍稍放下手中商务笔记本上纽约股市的k线图,白了一眼叽叽喳喳的暮三,给了他一个后知后觉,怎么到现在才觉悟,我们大家早明白的鄙视眼神,“我们一直都是4s,你不知道吗?”

前面搔首弄姿的唐糖此时粲然一笑,暮三大叫,“什么4s,我怎么不知道。”

“一直都是!”

唐糖也白了暮三一眼。

“可不带这样玩的,打什么哑谜,说啊——”

暮三越是着急,唐糖越是戳着他头上的几根头发,白浪也不理会他,他自己没办法,想了一会,突然,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不就是四个大傻b的简称嘛,还4s呢,我呸,直接sb不就得了。”

说完,身子往旁边一歪,裹着衣服,也不理会他们俩了。

》》》》》

顾宠宠在郑家豪华的大厅里,四处打量,他见识过很多中外的豪门世家,去过包括人民大会堂的国宴厅,而,郑朗军家的大厅装饰,真的不得不让他从心眼里佩服一下。

虽说他是黑道出身,大魔头一个,但是品味可不是一般的高雅,简洁大方的装饰,却不失典雅,装饰品朴素和婉,可明眼人看来确实件件价值倾城。

好一会了,郑老头还没有下来,顾宠宠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郑朗军的属下卡迪看着不可一世,妖冶的男子目空一切的模样,心里打了一个颤,唉,这世界上,也只有眼前这位小爷和楼上那位小姑奶奶才会这样放肆的对军爷了。

唉!

顾小爷坐不住了…

------题外话------

7

欠抽的人

好长时间了,郑老头都没有下来,顾小爷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的靠在郑家客厅的真皮沙发上。

郑朗军的手下卡迪看着眼前不可一世,目光一切的妖冶男子的模样,心里禁不住的打了一个颤,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军爷的小姑奶奶就只剩下眼前这位敢在郑家这般撒野了。

哎!

又过了好一会,顾小爷吃着从美国空运过来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红提,夸张的吐着葡萄皮,听着从楼上叮叮咚咚传来的声响,香艳的一张俊脸,慢慢的勾起了暧昧的笑。

他看着卡迪,带着暧昧的笑意,卡迪讪讪的笑了。

卡迪心里可难受了,他懂得顾宠宠眼神里的意思,他在嘲笑他家主子怕女人,说他主子见了那女人就拉不动腿了吧。

卡迪幽幽的看着二楼的一间房,心里也悲苦的难受,也不愿人家顾宠宠来看笑话,毕竟,是主子给了人家看笑话的权利,放眼整个中国,亚洲,更大的地方,谁能这样赤裸裸的笑话主子,没人啊。

因为他们主子是他们闻风丧胆的军爷啊。

可,军爷有一个人是故意纵容的。

那个人就是眼前的顾宠宠,一个他爱恨不能的家伙。

其实,郑朗军是讨厌顾宠宠的,可是呢,又觉得离不开他,哎,其实,也不是他离不开顾小爷,而是军爷觉得吧,他的那位难缠的小姑奶奶,经常三天两头的去医院,哪天再需要输个血之类的,他就得找顾宠宠这个移动血库啊。

说来,顾宠宠和郑朗军的渊源来自于一个女人,此人叫做暮千山,是暮家的千金,一个被保养的不受宠的千金,可郑朗军拿着就是一块宝啊。

宠的恨不能把整个世界都给她,所以啊,这暮千山就无法无天的,可偏偏,有一回暮千山性命垂危的时候急需一奇特的血型,传说中的hryīn性血。

纵使他郑朗军能耐再大,可立马就要那血,他也只能干着急的想要枪杀医生,就在这时,顾小爷出现了,献了几捧血,救了千山一命。

郑朗军虽说狠辣冷酷,可,绝对是恩怨分明,顾宠宠呢,又是一个刁钻香艳的人物,一来二往的,郑朗军他也就把顾宠宠当成了自己人,只是有时不喜他的刁钻,会拿出大哥的那感觉来打打骂骂,两人感情很好,外界只是觉得他们能说得上话,加之,顾亦城在政界,郑朗军也不愿意再让让顾家沾染一些黑道上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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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朗军下来的时候,顾宠宠正吃着葡萄,吐着葡萄皮的看他客厅里摆放的艺术品,他听到一声威严而疏朗的声音,“几时过来的?”

顾小爷笑嘻嘻的转头,看着从二楼楼梯上缓缓而下的天之骄子,恍若天神一般的男子,威严,俊朗,冷峻,天生的高贵与优雅,黑色的飞眉入鬓,一双如豹子一般锐利的眼眸,深邃的如古潭一般,坚毅的嘴角,性感却不失威仪。

男子三十多岁,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如芝兰玉树一般,却又冷艳华贵之极,他从容镇定的走着,边随性的扣着袖口的扣子,那模样叫做一个浑然天成。

顾小爷看得有些入迷,晃着脑袋,啧啧的撇着性感的唇,嘴巴上像是抹了油,“老头,你真是越来越有味道儿,看得我都心痒难耐——”

“贫嘴!”

男子冷哼一声,不怒而威!

“找我何事,我问你几时过来,怎么不让卡迪去通报一声?”

说着,郑朗军不苟言笑的脸转向了卡迪,卡迪一声冷汗,正想着怎么解说,顾小爷笑得灿然,接过去,“老头儿,不怪卡迪兄弟,怪我,怪我,怪我呢,不该在你办好事的时候来找你,我们不是想着,让你和那谁谁,多那个那个一会么——”

“臭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郑朗军的脸就像扑克牌一般,整个人又冷又威严,卡迪在一旁叹气,幸亏又这个万恶的顾小爷。

“狗嘴里若是能吐出象牙来才是奇怪呢!”顾宠宠笑,“我说,老头儿,这回,你和她,谁求饶了阿?”

“越说越放肆了!”郑朗军最忌讳人家说暮千山的事,吓得一边的卡迪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郑朗军还是有分寸的,只是冷鹜着一张俊逸的脸,马上就要发飙,“找我什么事,快说!”

“嘿嘿,倒也没什么,就是给你商量点事,你知道的,你手上的那一块地皮,能不能割爱给我——”

顾宠宠依旧没心没肺的笑嘻嘻。

郑朗军打开了酒柜,骨节分明的大手拿出两只玻璃杯,顾宠宠倒是殷勤,小狗腿一般的跑上去,到了两杯,自己拿过晃了一下,喝了一口,夸张的咂咂嘴,“老头儿,好酒啊——来来——”

说着,又献殷勤的借着人家的酒借花献佛,“喝,喝了这个酒啊,保证你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你给我闭嘴!我看你是皮痒欠抽了。”

郑朗军接过杯子先狠狠的骂了顾宠宠,顾宠宠赶紧将头埋在酒杯里,不去理会郑朗军那吃人的目光,不过,他还是小声的嘟囔着,“欠抽总比有些人欠骑好…。”

忽然,他想起来有一次郑朗军的小姑奶奶暮千山和郑朗军闹别扭玩失踪的投宿他,他们一起喝酒,喝醉酒暮千山向他抱怨,“你说,郑朗军啊,他就是一个大变态,性欲狂——”说着,还呜呜的哭出来,“整夜折腾我睡不成不说,躺着让他玩,随他骑都不行,还***一个劲的让姑奶奶我上去骑着他,不骑还掐我屁股,你说这算个什么事,这算是***什么狗屁世道?”

特别是最后一句,顾宠宠想着想着都能喷出饭来,暮千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说,“你说这世界都疯了吗?我都奇了怪了,怎么可能有郑朗军那么欠骑的人呢?”

恰好,几天都没休息的郑朗军带着几队人马一步赶到那里,顾宠宠只记得当时郑朗军的那个俊脸啊,简直就是碧绿碧绿啊。

“咳咳——”

果然,顾宠宠每想着一次,就笑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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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朗军也不愿和他叫真,冷声问道,“据我所知,你从不对这些感兴趣,怎么?转性了?”

“老头儿,你又不缺钱花,干嘛这么叫真,我真的是有需要才找你。”

郑朗军是何等人物,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顾宠宠有些急不可耐,这可不像他,这小家伙,从几年前他们第一次相识,他看得出,他终成大气,可,此刻——

他也不问,只是说道,“哪块地,你知道我手上的地太多了。”

“老头!”顾宠宠着急了,“你明知故问哈!”

话音未落,就听到楼上传来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郑朗军,我要杀了你!”

技巧

噪杂的酒吧里,人声鼎沸,迷离的灯光,躁动的人群,这里是放纵与快乐的天堂。

昏暗的一角,顾宠宠和一个绝色美女在喝酒。

女人长得很漂亮,是那一种一眼看上去就很媚的漂亮,恰恰媚中带着小女儿的娇憨和清纯,可以说,是男人的天堂和噩梦的那一种。

此女就是暮千山。

暮千山一头漂亮的卷发,很黑,像密密麻麻的水藻一般,披散着,美艳至极,偏偏她没个正行似的趴在桌子上,嘟着诱人的粉唇。

美人在生气。

当然在生郑朗军的气,她嘟着嘴巴,“死郑朗军,就是变态,看看,我的嘴巴,都肿成香肠了!”

顾宠宠坏心眼的调侃着她,“是啊,作为一个男人,虽说那方面能力很强,是值得骄傲的事,但是啊,千山,你也知道,小爷我纵横情场那么多年,也没听说,像他这种种猪似的行为啊,哎,说实话,我都替你难过,你说你小小的一个,这么娇柔,他那么大一个块头,你都怎么承受啊——”

说着,无奈的喝了一口小酒,一脸的可惜,同情。

暮千山这么一听,大有见到知音的感觉,而且吧,委屈似乎都被顾宠宠勾了出来,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出来,可死死的憋着。

顾小爷一看,心里乐开了花,他要的就是这效果,郑朗军居然回绝他的要求,哼,亏得他低三下四的,奶奶个熊,他是谁,有仇必报,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宠宠小爷,外面的人不知道呼风唤雨,让人闻风丧胆的郑朗军怕什么,但是他知道啊。

所以,他就骗出了暮千山。

就是当时在郑家大厅,暮千山惨绝人寰的一声大叫,之后,他稍微打探一下,他就从口无遮拦,毫无心机的暮千山嘴里得知她之所以被逼成那样,原因就是郑朗军的夜夜求欢,而且吧,那个姿势,极其高难度,把暮千山折磨的看到床,条状的物体,就怕的不行。

所以啊,他决定从暮千山下手,拿下郑朗军的软肋,威胁之,虽然,他知道,后果很严重,敢拿暮千山开刀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但是他也豁出去了。

“千山啊——”顾宠宠看到快要成功,于是再加劲,“话又说回来,你也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你看看人家老公得了ed的,不是更惨,你有的吃,而且吃的很饱,知足吧,而且,我那大哥,技术肯定一流的超级棒,而且那地方,尺寸也很大吧,你夜夜春宵,还不爽呆了——”

顾宠宠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喝的醉醺醺的暮千山哇啦一声伏在桌子上大哭起来,嘴里乌拉拉的说着,“我宁愿他的ed啊,我宁愿饿着,也不愿意撑得难受,他就是技术太高超了,***,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而且尺寸不是一般的大,我怎么就那么倒霉,连个诉苦说话的人都没有,你让我怎么说出去口啊啊啊啊啊——”一边哭,一边回头看看郑朗军会不会突然出现,“幸亏他没过来,你还记得上次我逃跑嘛,还记得上次我说他嘛,被他捉回去后,害的我三天都没下床,啊啊啊啊,我可告诉你,不准告诉他,我说这些啊啊啊啊——”

“嗯嗯嗯!”顾宠宠一脸的信誓旦旦加无限的惋惜,又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大哥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

但是,桌子底下放着的录音笔,已经将她全部的话语一清二楚的录了下来,不怕她不认账。

心里又无限的感叹着,千山啊千山,这次肯定又有的你受喽。

顾宠宠温柔的大手抚摸着暮千山卷曲的长发,她伏在桌子上嘤嘤的哭泣,“哭吧,哭吧,孩子,噢,my god,可怜的孩子…。”

他又将帅气的面庞贴在千山的头顶,夸张又爱怜的样子,“宝宝,你受苦了,妈咪对不住你哈。”

他心里想着,千山啊,你为了你宠哥哥,再被郑老大受一回呗,反正,你都被他弄的习惯了。

在外面的人看来,这一幕是多么的香艳啊,妖冶雅痞的绝色男子,媚到骨子里的倾城美女,两人搂在一起,哎,让多少人想入非非,让多少男人的某个地方突然发出长度和硬度的物理变化啊…。

就在那不经意的一瞥间,顾宠宠看到了一个人,瞬间,他宝石般晶亮的眸中的笑意淡去,转而被一种寒酷的眼神所代替!

》》》》》

梁城城独自一人坐在靠窗子的桌子,桌子上暗暗红红的烛火,映着她美丽消瘦凄婉的脸,精致而美艳的女人啊,漂亮的大眼睛里有亮亮的东西。

忽然,她站了起来,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结账,径直出了门。

她今天出来并没有带司机开车过来,也没有打车回去,而是沿着路直直的走着。

她的背影很消瘦,一个人看上去有些清凉和孤独,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她走了很远。

天早已黑透了,路灯也越来越稀少,她想家了。

想她自己的家了。

多久,她没有回香山的别院去看看母亲和父亲,他们一家三口生活过的地方了,今天其实是一个很特俗的日子,梁妈妈告诉过她,今天就是父亲和母亲相遇的日子。

父亲是一个生性凉薄的男子,一生狠辣决绝,所有的铁血柔情都给了母亲,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刻,父亲就决定用一生去守护母亲。

她羡慕母亲,有父亲那样优秀的男子倾尽了一生的爱护,也敬佩母亲为了父亲所付出的心酸以及最后随他而去的决绝。

一个女人一生想要得到的,母亲李星星全部都拥有了。

她出来也并没有带愿意,在拐角那一家古色古香的咖啡厅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咖啡,却没有喝,她肚子里有了宝宝,一个人想了很多事情,让司机先回去,自己决定回来别院看一看。

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她打开了院子的门,一股熟悉的,让眼睛发酸的感觉扑面而来,瞬间,她泪流满面。

她抚摸着墙壁,想要走进大厅,突然,嘴巴被人死死的捂住,整个人被狠狠的抵在墙上,双腿被强制性的分开。

她挣扎着想要叫出来,心里扑通扑通的狂跳着,男性气息随着袭来,她觉得背部一阵yīn凉,衣服被人从后面撕开。

疑是故人来

她抚摸着墙壁,想要走进大厅,突然,嘴巴被人死死的捂住,粗暴的将她抱紧在怀里,梁城城惊恐之极,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她想要挣扎着叫出来,可无奈嘴巴被死死的捂住,即便是用尽了全力,也只是一些吱吱呀呀的声音,随之被吞没在这茫茫夜色里。

整个人身子发软,可依旧拼了命的去挣扎,她要保护自己,手脚并用的去抠,去打,可无奈身后那人力量大的惊人。

只听到身后男人一声冷哼,含了巨大的怒气,强行把她整个人被狠狠的抵在墙上,双腿被强制性的分开,她被禁锢在墙上,身后的男人似乎只是轻轻一个用力,她便如此的毫无还手之力的任人玩弄。

她想要咬那人的手掌,努力几次,可惜动不了那人分毫,那人冷冷而讽刺的笑了,接着,她觉得背部一阵yīn凉,“撕拉”一声,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在这寂寞的庭院中显得特别的刺耳,她的衣服被人从后面撕开。

白嫩的晃眼的曼妙背部整个暴露中空气中,如蛇形一般,臀部被身后那人高高的抬起,妩媚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时刻刺激着身后那人的兽性。

光滑,娇嫩,触感美好,男人一手砥砺的大掌有些茧子,他粗暴中含着几丝温柔的抚摸着女人丝缎般的腰肢,背部,幽深的眸,yīn暗的惊人。

梁城城开始绝望了,恶心难耐,眼泪一颗颗的往外流,她被一个醉汉,或者一个暴徒在无尽的欺辱,那么卑污低贱的姿势,任身后那个人把玩,耍弄,如果,再被那人夺取了身子,那么,她可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她最最爱的男孩。

可随之又冷冷的苦笑了,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事情早已是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她竟然还是这样不死心的。

如果没有今晚这一遭,她竟然不知道,在她的内心深处,她竟然是存了一丝念想,她竟然是对她的男孩不死心的!

可笑。

她的身子早已是不干净了,又何谈再去脏污了一会呢?

即便是当初那个干干净净的梁城城,那么又是如何呢?她和他之间存了是万丈的鸿沟,这一辈子,也只得是被他怨恨了的。

苦涩的笑,伴随着苦涩的眼泪,似乎在笑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即便她再是绝望,也是惊恐的厉害,她肚子还有一个未成形的宝宝,即便他(她)来的不是时候,可,总归是一个无辜的生命,不知道——

眼泪也是为了那个孩子而流。

》》》》

她的背光滑如镜,让人疯狂的姿势,他一手捂住他的唇,一手捞着梁城城的小腹,双腿被桎梏着,虾子一般的姿势,恰好可以看到腰部以下臀部是何等的浑圆结实,刺激着身后的男人竟然想将那裤子一把扯开。

大手抚摸着她裤子的边缘,梁城城一眼就得知了男人的意图,无奈只能干流着眼泪,呜咽着,“不要,不要——”

男人似乎顿了一下,随即将她翻过身子,昏暗里,梁城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轮廓——顾宠宠。

眼泪潸然而下,唇就被狠狠的堵住。

顾宠宠带着极大的怒气,粗暴的用舌头撬开了她的舌头,这是自打他回来,头一回这么肆无忌惮的吻着她,吻着他在西藏的每一天每一夜,都恨之入骨的女人,无数次在梦里吻过,疼爱过的女人。

粗暴的撬开她的贝齿,缠上她的粉舌,吮吸着她的甜美津液,顾宠宠手中摸着她的肌肤,拥紧了这一幅娇躯,这个情景,似乎只是在梦里,他平生竟然头一回觉得,他快活的只在在梦里。

干渴的,急切的,暴风骤雨一般,对她予取予求,而梁城城大脑中一片空白,从恐惧中还没有回身,又被顾宠宠震惊的魂不知何处,她竟然攀附着他的颈,以求自己不至于像大海中的小船一般飘摇不定。

她这个细微的动作,竟然招来顾宠宠冷冷的笑,那笑声冷冽的像寒冬的雪,生生刺痛了顾宠宠的耳膜。

他手脚快速的撕开她的裤子,分开她的双腿,将她放在精壮的腰间,酒气,怒气,夹着无尽的讽刺和狡黠,熟悉的男性味道扑在梁城城的耳边,

“姐,看来,姐夫也能力满足你…。”

妖冶而倾城的一张脸蛋,笑容微扬,在梁城城的眼前无限放大,那声音一遍遍的刺痛着梁城城的耳膜。

他的气息还一如当年熟悉好闻,清雅淡然,只是是什么变了呢?

“还是他许久不曾碰过你?要不——”他勾起她尖尖的下巴,毫无怜悯,含着巨大的怒气,无视她一双晶亮的眸子里水光盈盈,下流的道,“要不,我来满足你,就像那一年那般,姐,我可还是记得你,躺在我身下,求我要你的模样的——你都不知道有多勾人。”

梁城城只觉得心在一点点的被人凌迟着,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心痛,他锥心的话一波接一波的袭来,

“姐,我很想问问你,既然你那么爱杜泽楷,那么,又怎么舍得将你的第一次给我呢?还是,那根本就是修补过来,用来骗我的呢?”

说道这一句,顾宠宠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狡黠和浪荡不羁,那重重的眸子里,分明写着鄙夷两个字,他一张俊脸从来没有的平静,一字一字,那么清晰,像一记记大锤抡在她的心头,她死死的咬住了唇,几乎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一个人到底有多心痛,才能让她忘记身上所有的疼呢?

她轻轻了合了眼眸,死死的握紧了手心,不让那眼泪滚落,她竟然如此的平静,她知道,那男孩是恨极了她的,这一生,他们只能这样了吧。

“既然,你早已有了定论,何必又来问我呢?”

漠漠的声音,不大,却如初秋早起田间草木上的露珠,不是最冷的,却是一点点慢慢渗透人心的凉。

她那么平静,再睁开眼,一张漂亮的脸,竟然再无一丝一毫的愧疚和难受。

她是无谓的,无所谓了的!

他苦涩的一笑,一拳打在她身后的墙壁上,不用看,梁城城城知道那一拳是用了十足的力气的,流血是一定的。

“梁城城,我若是疯了,也定是你逼疯的!”

他像一只受伤的豹子在低吼着,眼眸那么红,梁城城在心里苦笑,终究,终究要伤他的,她竟再也不去看他受伤的手,只是平静的道,“受了伤,回去总是不好交代,也让妈妈跟着担心的,以后不要在这个样子,从前,总是我负了你,可看到咱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宠宠,你可不要在闹了,可好,咱们做回原来的姐弟,不好吗?”

一席话,说的是那样的风淡云轻,顾宠宠薄唇轻抿,一笑,竟是寒了整个初秋。

唯恐迁怒

“受了伤,回去总是不好交代的,也让妈妈跟着担心,以后不要在这个样子,可好?从前的事,总是我负了你的,可看在咱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宠宠,可不要在任性胡闹了,可好?咱们做回原来的姐弟,不是很好么…。”

梁城城的一席话说得是那样的风淡云轻,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衣袖上落了些灰尘,吹落了便是了,可正是那张绝美的脸,那样一张他为之可以放弃一切的绝美脸,此刻却是那样的平和,平和到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那样的话,伤到顾小爷体无完肤。

他冷冷的笑了,薄薄的唇轻扬,那一笑,竟然寒了整个初秋,她可以轻描淡写的说出一席话,却竟然一眼没看他的手伤得重不重!

心,到底有多痛啊。

年幼时听母亲数落父亲,说过一句话——你心痛的几乎要想要扒皮剜肉,一颗心疼得几乎想要丢了,扔了,不要了,可是,偏偏让人给你一切疼痛的那个人,却说,无关我的痛痒。

呵呵,幼年时,他不懂,今时今日,他也总会明白了一遭,可是这一遭,却让他这个一度没心没肺的人伤心伤肺。

笑声很冷,寂寞的夜里更是添了几分的苍凉,绝色的少年仰望夜空,一袭黑色衣衫,那样的刺痛了人心。

许久,许久,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才慢慢的从他口中溢出,“姐,姐,我亲爱的姐姐!原来从前总总对你来说,竟然可以轻成这个样子,那些感情对你来说,就如机器一般,想开就开了,想关就关了——”

他像一头伤了重伤的猛兽,困在那里,声音凄厉,静默了半刻,他惨惨的笑了,自嘲的冷笑,“哦,我竟忘了,竟然忘记了,我们之间从来不存在感情,我不过是你和杜泽楷的棋子。”

蓦地,他爆发的咆哮起来,五官痛苦的扭曲,声声咬紧了牙关,恨不得撕碎了眼前的女人,“可惜,我的好姐姐,我再也不是从前那般的傻子,开始你说了算,可惜,这结束,却由不得你!”

他将刚刚放下的她,再次重重的抵在墙上,再也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梁城城,你给我听好了,这场游戏,由我说了算,现在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摆明了就是玩你!”

说完,他大手一挥,梁城城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她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着地,那是因为,她用手护住了肚子,就是为了保护自己里的宝宝。

顾宠宠冷冷的看着她得狼狈,他想让她疼,只有她疼了,才能知道,他今日的疼。

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而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却只也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看着他越来越模糊的背影,僵硬的脸,终于勾起了苦涩的笑。

这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她问漫天的繁星,繁星闪烁,却无法给她一个回答。

》》》》

顾宠宠回去的路上,才猛然想起来,他来的匆忙,一眼看到梁城城站在霓虹闪烁的街头,魂儿便被全部勾了去,此刻,才惊醒,他竟然,将喝醉的暮千山忘在了酒吧里!

他是一路尾随梁城城过来的,车子停在了不远处,发了疯的跑过去,驾着车子狂野般的奔了过去。

等到他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那里的时候,推开门,竟然看到角落的那一张桌子,竟然,没有了那个娇小的身影。

该死!

他狠狠的骂了一句。

本来他故意诱拐了暮千山出来,恰好看到了路边这家酒吧,却并不相熟,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乱子。

暮千山,暮千山。

正好有酒保过来,他怒气冲冲的一把抓过来,“这里的原来的那个女孩子呢?”

“哪个女孩?”酒保并不认识顾宠宠,虽然这位小爷是长得俊俏,看着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可每天来这里寻乐子的爷多了去了,“来这里的女孩子多了,我看您是喝多了——”

那酒吧话还没说话,顾宠宠便等不及了,一拳过去,狠狠的将他砸倒在地上,桌子,连带着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摔了下来,动静不小,立马引来了不少的人,依旧酒吧的保镖。

一时间,围上来七八个大手模样的人,“小子,活腻味了吧,竟敢在这闹事,知道这里是谁的场子吗?说出来吓死你,熊爷知道不?”

“少他妈废话!这里的那个女孩子哪里去了,若是她伤了半根头发,不管你们是灰熊还是黑熊,我保管你们狗熊都做不成!”

“哟呵,口气不小啊,竟敢骂我们,兄弟们给我上!”

说着,几个人便围了上去,顾宠宠毕竟是部队出身,身上也有点手段,加之心里悲苦,怒气横生,也担心暮千山,出手也狠毒起来。

这时,又来了一拨人,对方人马立马多了十几个人,且伴随着一声女声的尖叫,顾宠宠的心到底是放下了,那是暮千山的声音。

果然是这帮子人扣了暮千山。

顾宠宠寻声看去,果然在一群人后,暮千山衣衫不整的,看到宠宠上蹿下跳的叫着,眼睛里还蓄着眼泪。

他总算是放心了,暮千山是万万不能出事。

他知道,他若是让暮千山出了事,那个yīn毒的郑朗军一定是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最在乎的女人出事,虽然,他会拼尽全力的去保护那个女人,但是,他还是害怕,一个万一。

顾宠宠冷冷的看着眼前十几个大汉,嘴角轻扬,傲视一切,他脱了外套,狠狠的摔在地上,他下了决心,今晚,即便他死在这里,也必定是让暮千山安然无事!

果然,宠宠处在了下风,十几个人围着他一个,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还在一旁指挥着,暮千山在一旁眼巴巴的流泪,却也被几个人按住了动弹不得,只是喃喃的叫着,“宠宠…。流血了,流血了,你们别打他了…。”

不一会了,宠宠已经是浑身的血,他依旧傲然不倒,暮千山赤红了一双眼睛大喊着,“你们放了我们,不然,我一定要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众人都停下来,放声大笑着,“怎么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是不是把我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

“我男人是郑朗军,识相夫人赶紧放了我们!”

暮千山最恶心的就是叫出郑朗军的名号,这一刻,她也顾不得了,她跺着脚,急的难受,她看到宠宠的眼神开始涣散了。

“你男人是郑朗军,我老妈就是观世音!这妞太逗了,我倒要尝尝这军爷的马子是什么滋味的,不是军爷的我还不尝尝呢!”

满脸横肉的家伙一早就看上了暮千山,所以,顾宠宠消失一个多小时还没回来,他便使唤了几个人让暮千山拉回了内室。

说着,就去扒暮千山身上所剩无几的衣物,顾宠宠大惊之下,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就窜到了那里,一头撞开了那胖子,可,随后,几个人对着顾宠宠就是一阵猛打,千山挣扎着,不要命的往前爬。

他倒在了地上,满脸的血污,再也看不到他昔日绝美倾城的脸,他倒在了地上,那么狼狈,低低的唤着,“千…山,我对不住…你,不要。让大哥。迁怒,我的——我的城——”还没说完,他失去了意识。

三个女人

顾宠宠倒在了地上,身上被几个男人踹着,他竟然感觉不到疼,满脑子的竟是如何让暮千山安然无恙的逃走,暮千山看着顾宠宠满脸的血污,竟再也看不到往昔绝美妖冶的脸,千山吓得眼泪直流,而顾宠宠虽说是很狼狈,却强撑着。

暮千山被胖子从后面压在了地上,她惊恐着,伸长了手臂,遥遥的想要去够着顾宠宠的手,可惜,太远了,只是看着他虚荣的说着,

“千山,对…不住了,我不该骗你…出来,不然,也不会…。求大哥,不要迁怒…。城城——”

他还未说完,整个人便陷入了黑暗。

其实,他真的很怕,有一天走在了那个女人前面,她总是喜欢委屈了自己,他真的走了,他该放不下心了。

“顾一顾——”

暮千山凄厉的喊着,却听到了一阵破门声和尖叫声。

她回头,泪眼婆娑里,看到一个如神祗般矜贵的惊人的男人,一袭黑色西装,冷艳无比,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却感觉到了,来自那人身上如地狱般肃杀的气息。

眼泪滚滚而落,那是她的男人——郑朗军。

》》》》

顾宠宠没有醒过来,他躺在了医院里,特护的病房,身上插着管子,一张脸沧桑了许多。

暮千山在也在另外一间特护病房,病房里和顾宠宠的一样,围满了专家医生,苍白的小脸,暮千山眯着肿的如核桃仁一般的眼睛,偷偷的去看站在窗前一言不发的男人。

华贵冷艳,气息酷洌,没人敢上前去郑朗军讲一句话,因为,那个大魔头要发怒了。

屋子里静得几乎可以让人窒息。

暮千山撒娇似的说出一句,“我疼…。”立马打破了僵局,众专家上前,“应该不会啊,全部都是皮外的小伤——”

“啊——”

那位说话的专家立马被郑朗军的手下扼住,动弹不得。

郑朗军终于回身,眸光冷冽如刀子,“我想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应该不会。”

有一种人天生就是王者,即便是平平静静的一句话,却让人不寒而栗,而郑朗军便是。

“任何的伤痛都…有可能…有并发症——”

“啊——啊——”

那医生还想解释些什么,无奈还没说完,便被郑朗军手下手里的东西吓得尖叫出来。

“郑朗军!”暮千山大怒起来,“你丫的有完没完,生我的气明说,干嘛拿人家医生出气,你,你,你,全部都给我滚出去!”

暮千山指着郑朗军的属下撒泼叫道,下面人是知道军爷和眼前这位姑奶奶关系的,赶紧出去,连带着拽出来医生们。

人一出去,暮千山立马变了一张脸,嫩白的脚丫子鞋子来不及穿,狗腿般的爬到郑朗军面前,“军爷,您就消消气吧,我再也不敢胡跑了,您大人大量,那帮欺负我的人你要杀要剐我都不管,可是关人家医生什么事——”

“那你就老实一点!”

继续黑脸。

“噢,我老实一点,那——”千山瞅瞅那男人,“就不要怪宠宠了,还要,不要把一干人等全部捉来吧,再说那姑娘是他姐姐,他只是去见姐姐时,一时忘记了我,不要连人家也祸害了吧。”

郑朗军冷冷的看着身边狗腿的女人笑靥如花,依旧冷的像冰块,“如果不是他去见那姑娘,会丢下你吗?所以,全部的人都要——”

“郑朗军你够了你!”

暮千山气鼓鼓,背过去不去理这个毫无逻辑可言的男人。

郑朗军叹一口气道,“让她来见你的活宝还不行吗?”

郑朗军虽狠辣,可也有俩活宝,暮千山和顾宠宠虽说一见面就掐架,可,感情却不错,千山看似没心没肺,可心底却苦很,她生平不愿意将悲苦讲于别人,却独独讲给顾宠宠。

》》》》

暮千山看到站在重症监护室玻璃前的梁城城时,气便不打一出来,她心疼顾宠宠,可念及她是宠宠放在心底最在乎的人,却生生压住了要打她的念头。

她慢慢走过去,两人站在了一起,共同看着躺在那里的男子。

“他是一个傻子。”暮千山明媚的容颜对着梁城城也极其妍丽的脸,笑得灿烂,“他丫,这里有毛病,脑子坏掉了,所以啊,才为了一个没心肝的女人伤心伤身,你知道吗,他本来是无须那么拼命的,自然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直到刚才我才知道,她丢下我跑出去是为了你,所以呢,他害怕我出事之后,我男人不会放过和这件事有关的任何人和事,所以呢,打架时才那么拼命。”

她顿了顿,却没从梁城城的脸上看出任何的表情,“也许在你们的心中他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浪荡子,但是我却知道,他的心在很多年前就给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你。其实,上次,我在医院之所以为你输血,也是因为,他,——顾宠宠。我虽不知道你们只见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他是一个好男人,如果,你有一丝一毫的爱他,就不要伤害他,如果,你不爱他,就请走开,好吗?”

千山说的情真意切,这些年,她看到那个男子多少次浪荡笑容背后的落寞,多少次,他醉后,一遍遍叫着一个叫做梁城城女人的名字。

他心里悲苦,却用最奢糜的笑容却掩饰。

每每看到,她心如刀绞。

》》》》》

“啪!”

一个巴掌甩来,梁城城捂住了脸颊,就连暮千山都愣住了,眼前的女子美艳动人,一双丹凤眼夹着怒火,指着梁城城道,“我就知道,只要和你沾上了关系,他就没个好!”

千山也火了,这女人她略有耳闻,安家的安笑笑,只是太过野蛮,看着梁城城的模样,千山心里顿时对她动了恻隐之心,她看顾宠宠眼神不像无情,可做的事情却——难不成有什么苦衷不成?

暮千山根本不去理会安笑笑,冷冷的看着身旁的保镖道,“你们都是吃白饭的么?怎么什么货色都往这边放进来?你们没看到有人打了我的朋友吗?郑朗军请你们回来就是看我怎么被欺负的么?”

保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谁不知道这女人是军爷的…。所以,立马几个人架住了安笑笑,安笑笑大叫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梁城城,你这是又攀上了谁的高枝?”

挣扎间,白浪和唐糖几个也随后过来了,其实,他们一听说宠宠受伤,便立马赶了过来,安笑笑一下车,没等他们泊好车就急急的过来,路上也恰好听到这事和梁城城有些关系,便将怒火全部洒在了她身上。

白浪是识得暮千山的,当然知道她背后的势力,上前劝道,“笑笑也是心急,不知哪里得罪了暮小姐,还请看在宠宠的份上,不要怪她。”

暮千山冷冷的一笑,看着一旁始终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男子的梁城城,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要给梁城城一个十足的面子。

这里,梁城城说了算。

流产1

暮千山这样的表情,无非是给梁城城十足的脸面,白浪几个人也不是傻瓜,走了几步上前,“城城姐,你不会做的这么绝吧,笑笑也只不过是一时的气愤,才会对你这样,她不懂事,还请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梁城城的眼睛始终看着昏睡的顾宠宠,一眨都不眨,仿佛要将他刻画在心里,而安笑笑怒极反笑,“不要求她,假惺惺!”

“你闭嘴!”暮老三吼了一声安笑笑,眼前这个叫做暮千山的女人虽说和他同姓,但并无半点关系,只是,他觉得面熟,才想起,数月前,顾宠宠归来的洗尘宴会那一日,梁城城被送进医院,就是眼前这个暮千山给输得血,当时看着来历就不小,果然,那一日在她背后的男人就是郑朗军,大名鼎鼎的军爷。

这郑朗军,人被称作军爷,却只有三十岁,为人却狠辣yīn毒,他不让安笑笑多说话,就是怕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郑朗军在黑白两道,政军商界的关系盘根错节,能不惹还是不要惹的好。

许久,梁城城好死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转身对暮千山平和的道,“暮小姐,多谢你对我弟弟的照顾,我走了。”

她像一个没事人一般,轻描淡写,暮千山都愣住了,她明明从那女人眼中看出了关切和心疼二字,怎么却——

安笑笑本来已经闭嘴,此刻像是被踩到尾巴一般,“梁城城,你好狠的心!”

梁城城只做没听到,如水的眸子平静的看着白浪几个,“不要告诉爸爸妈妈,一是让他们担心,而来,爸爸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的。他,就拜托你们照顾我了,我要回去了。”

不知是谁冷哼了几声,唐糖愤怒的抢白,“瞧姐姐您这话说的,顾宠宠哪能劳您费心,您赶紧回去侍候您家里那位吧,顾宠宠啊,三年前被您折腾成那样都死不了,何况这回,顶多躺个十天半月的。”

梁城城面色平静,背后的手死死的握着,别人看不到,暮千山却看到了。

“呸!”

安笑笑彻底和梁城城撕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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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朗军,那群该死的王八蛋呢?”

暮千山一回到病房就冲郑朗军嚷嚷,可怜的宠宠被他们踩断了几根肋骨,她不把那几个人扒皮,是不会罢休的。

郑朗军早已洗好澡,在豪华病房的套间整理资料,暮千山住院,他把办公室也挪到了这里,他冷冷的抬眸,“杀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语气稀疏平常,却让人好骨悚然,是的,性命,在他的手上,便如蝼蚁般稀疏平常。

千山吞了一下口水,虽然那些人可恶,可并没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况且,她还想好好的折磨一下他们,特别是那个死胖子。

“怎么?有意见?”

他垂眸埋首文件,声音很冷,千山一个哆嗦,知道,郑朗军这次生气可真的不小,都杀人了。

只是,她并不知道,郑朗军得知情况,带人赶过去,看到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被人从背后压住,身上衣衫不整,而顾宠宠已经昏倒在地的时候,他心里是何滋味。

杀了那人,算是便宜了他们。

“没,没意见。我只是想替宠宠出气。”

“你出哪门子气?”郑朗军冷哼,“那小子没那么傻,他宁愿这会伤成残废呢!”

本来顾宠宠这小孩子的事情,他也懒得管,但自从上来过来找他要地,又敢在暮千山身上主意,他便知道,这小子,果然对人动了情。

细查之下,果真,这小子还是情种一枚。

》》》》

梁城城出了医院的门,直直的打车回家,像一个木偶一般,呆呆的愣愣的,到了家,已经很晚很晚了。

婆婆出去也回来了,看着梁城城心生厌烦,“我说城城,不是我说你,我不在家,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你看看这都几点了,身为我们杜家的媳妇,你怎么可以这样,这要是被人看到,被记者拍到,这不是侮了我们杜家的门楣吗?”

梁城城觉得自己很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脑子里一直都是那个男子的身影,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可是,这日子,她知道还得过下去,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对不起,妈。”

“你这是什么态度?”李雅兰怒气十足。

“真的对不起,妈,我很累。”

和顾宠宠争吵后,她在以前的宅子里找了些衣服,又被一群人带去了医院,再回来,她觉得这一天,好漫长,她好像睡觉,再也不想醒过来。

“你还累?真正累的是我们泽楷吧,顶着一顶绿帽子不说,替人家养孩子,还要赚钱养家,梁城城,你还累,你还好意思说累?让你爸爸帮着泽楷标下一块地却还推三阻四,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养女就是不一样…。”

那一声声责难就像刀子插在了梁城城的心上,可是,她却麻木了,只是她想起宠宠就是因为那块地的事情去找暮千山的吧,终究是因为她出了事,千山的指责是对的,想起那宠宠,她的心才慢慢恢复了直觉,又开始疼了起来。

她没有还嘴,径直上了楼,打开儿子的卧室,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嘴边还留着口水,梁城城伸出手指,抚摸着儿子的小脸,眉,眼,嫩嫩的嘴唇,眼泪,就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这样的日子,她到底要过到什么时候呢?

打开莲蓬头,将水调到最大,冰凉的周身被热水温暖,忽然,觉得心里空的厉害,疼的喘不过起来,她缩在墙角,用手臂圈着自己,尽情的哭了出来。

“你若是有一丝的爱他,就不会伤他如此,若是不爱,就请离他远点。”

千山的话一遍遍的耳边响起,她在做什么,梁城城,你在做什么,你做的一切,都是让顾宠宠在痛吗?

是的,如果,她给不了那男子一丝一毫的爱,那么,她远离他一点,是不是,他便好受一点?

忽然,有人敲了几下浴室的门,是杜泽楷回来了,她擦干了眼泪回应了几声,等她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杜泽楷也已经在另外的浴室洗好澡,躺在床上了。

》》》》

她一上床,杜泽楷的大手便伸了过来,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软,“泽楷,不要——”

“我会小心!”

杜泽楷的声音yīn沉的厉害,很不悦,一回来,母亲就向他说了很多梁城城的不是。

他翻身而上,骑在她身上,俯身吻着她嫩白的颈部,梁城城闭了双眼,想起晚上顾宠宠吻她时,那种灵魂深处的战栗,她有些失神,却听到yīn沉的声音问,“晚上去哪里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就感觉胸前一疼,是那人在故意惩罚她,便道,“去了老宅。”

“那么久?你一个人吗?”

她楞了一下,“嗯。”

杜泽楷忽然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床上,像一个王者一般,命令道,“上来!”

“我,我不会。”

“不会可以学。”

杜泽楷突然想起,那个酷似梁城城的女人,用嘴巴将他欲死欲仙的模样,忽然,他腰上一阵酥麻,“下去!”

她看着杜泽楷那里的欲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过,她还是慢慢的往那里靠着。

她知道,今晚,她要做什么。

杜泽楷心里一阵窃喜,原来这个女人为了他,也是可以委屈的自己的,本来就是试试她,也没想让她真的为他做,知道她恶心那味道,在她就要碰到他那里时,便随手将她捞了起来,他高兴的厉害,细细碎碎的吻着她,果然,再好的女人,也比不上她的。

梁城城配合着他高兴,任他亲吻,杜泽楷还是有分寸的,他停了下来,拉过她的手放在他下身,让她的小手来回搓弄,“医生说过,近期不要同房,我不是忍忍吧。”

梁城城笑笑,听话照做着,可心里却在滴血,思量了很久,还是小心翼翼的说了出来,“泽楷,那一块地,咱们不要了行吗?”

“我们现在过得已经很好了,即使不用靠爸爸和宠宠的帮助——”

忽然,杜泽楷猛的甩来了梁城城的手,推开她,冷声道,“我说今天怎么转了性,这么殷勤,原来是为了你的老情人!”

话音刚落,杜泽楷的眼睛便像着了火一般,他这是才看到梁城城白嫩的背上一个鲜红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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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杜泽楷猛的甩来了梁城城的手,推开她,冷声道,“我说今天怎的转了性,殷勤起来,原来是为了你的老情人!”

话音刚落,杜泽楷的眼睛便像着了火一般,他这是才看到梁城城白嫩的背上一个鲜红的吻痕!

立马,杜泽楷就像一头愤怒的豹子一般,一把扯过梁城城,力道之大,梁城城整个人就被老鹰找小**一般,连拉带车的到了浴室。

他扳过她的身子,浴室里两面都是镜子,杜泽楷指着镜子,狠狠到逼问,“梁城城,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全身都冒着火,双手掐着她的双肩生疼,梁城城看到那痕迹,想到了那是顾宠宠的杰作,她自知理亏,连解释的话都说不出。

这无疑又是对杜泽楷一个刺激。

“你给我说啊,解释啊!”

他晃着她,将她抖动像波浪一般,“告诉我,是不是顾宠宠,说啊,是不是那个畜生?”

愤怒的他眼前立马浮现顾宠宠如何占用梁城城的模样,他恼羞成怒,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瞪大了眼睛,一字一句的问,“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那幽深的眼睛带着极大的侮辱和不信任,梁城城想起顾宠宠躺在病床上的模样,想着各方给她的压力,她觉得自己好累啊,突然,她冷冷的笑了,结婚三年来,第一次对顾宠宠冷冷的笑着,盯着顾泽楷的眼睛,

“当初,是你让我去找宠宠要那块地的事,是你,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联系,现在又要怪我吗?杜泽楷,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我自从嫁到你们家来,对你母亲百依百顺,对你有求必应,即便我再不想去求顾宠宠,那都因为你的私心,不得不去,因为我觉得欠了你的,你当初娶我,做愿意的爸爸,是我亏欠你,可是杜泽楷,自从嫁给你,我便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也没一丝一毫对不起你的想法。”

她越说越冷,眼睛里冒着都是死寂的光,“可是你却这样不信任我,怀疑我,那好,既然这样,我们离婚吧。”

突然,梁城城脑子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若是能和杜泽楷好就好散,带着愿意和孩子与世隔绝的地方,谁也找不到她,这样多好。

可是她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果不其然,杜泽楷一惊之下,冷笑起来,“梁城城,你张本事了,你翅膀硬了,不是当年怎么求着我帮你的了。我告诉你,你休想!”

说完,将门摔得震天响,离开了杜宅。

梁城城在地上坐着,半夜,她才慢慢的起身,地上凉,她还是要估计着肚里的这个不是?

苦苦的笑着,搂着愿意睡了一夜,而杜泽楷一夜未归。

》》》》

顾宠宠醒来,得到暮千山好好的,发疯似的非要往那间酒吧跑,气得暮千山大骂之后,才斜眼看着顾宠宠,“你觉得郑朗军能留着那酒吧存在吗?”

顾宠宠连身上的伤都不顾的去了酒吧,千山陪着他,看到他在一片废墟里扒拉扒拉着,最后找出一个黑色的小东西。

顾宠宠瘸着腿脚,帅气的脸又痞子的笑起来,“千山,过来听听,看看。”

暮千山一看之下,脸都绿了。

原来,她被顾宠宠给算计了。

顾宠宠原来约她出来就是拿下她的把柄,他录下了千山喝醉大骂郑朗军性变态的话,要是被郑朗军知道了——

千山立马打了一个冷战,上次她说郑朗军是最欠骑的人,被他整整折磨了一天,三天都没下床,这一次——

哇,妈妈呀——

“说,你个没良心的,你到底要干嘛?”

“我要那一块地,你给你家老头说。”

“不就一块地吗?用得着费劲巴拉的,还把自己搞的受伤严重——哼!”

暮千山冷哼一下,眼神示意身边的人将宠宠带回医院。

》》》

顾宠宠躺在床上,到了晚饭时间都没有说话,无论是暮千山还是白浪几个人来敲门,他都不开,说是有事要想。

那一夜,他果真是没睡。

等到天亮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从今天开始,他要真真正正的成为一个男人,只要你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地步,你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你想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如果当初,他强大到无人可敌,那么,在婚礼上,他可以带走那个女人,可惜,当初他虽伤心透顶,可是却也无可奈何,即便他伤人伤己,在机场都手指盖都抠掉,还是被人抬上了飞机。

他看着清晨第一缕阳光,妖冶的一张俊脸,增添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终于能明白,为什么当初父亲费尽全力做了顾家掌门人。

执掌权力,生杀予夺,呵呵,都抵不过,将你最在乎的那个人拥紧在怀里。

他懂了,今时今日的他,终于懂了。

》》》》

春九穿着极为妩媚的真丝长裙,跨坐杜泽楷的腿上,性感的小屁股,有意无意的在他的双腿间轻轻的磨着,媚眼如丝,猩红的小嘴巴轻轻的咬弄着自己的发丝。

“泽楷,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春九看着眼前这个帅气多金又年轻的男人,真正的高富帅,她的出身不好,家在偏僻的山区,自小,她就和别人不一样,她有梦想,一定要走出大山,过上电视小说里描述的那种生活,她长得极其妩媚,所以,自小到大,很多男人追过她,但是,她看不上他们。

她梦想中的白马王子,一定是潇洒多金的,一定是有涵养,有家世的,可上了大学到了外面的世界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美女真的太过了,她纵使再美貌,也是大学里的四大校花之一,再也不是初中高中时,一枝独秀的笑话了。

而且,她是最土的一个,没钱买名牌的鞋子,包包,衣服,那些城里的女孩子,即便是长得不如她美,但是别人有钱打扮,而且,有钱还可以整容,整成韩国第一美女都没有问题,最关键的就是钱。

班里有不少同学做了有钱人的小三,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每次经过没人介绍,见到的都是那种又矮又胖,大腹便便的暴发户,和她梦想中的白马王子差了太远太远了。

她实在不甘心,直到,有一天作为陪酒女郎的她见到了杜泽楷。

她知道,她一直等的那个人来了。

那一夜,她献出了她宝贵的贞操,看着早晨起来,那人有些懊恼的样子,她故作可怜的哭了,男人扔给她很多钱,走了。

她知道,男人那一夜在她身上放纵驰骋,叫的是一个叫梁城城女人的名字,她找人查了一下,那女人是他妻子,竟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她正发愁自己怎么样再和他接近时,他又来找了自己。

她喝了很多酒,梨花带雨的说了自己对他的爱慕,说起自己可怜的身世,那男人竟然动容起来,说会负责到她大学毕业,还扔给她一张他的附属卡。

春就拿着卡笑了,她知道,她是那个男人的人了。

今夜,杜泽楷又来找她,她一定是要使出浑身解数,好好让他爽的,她知道,凭着她的手腕,还斗不过他家里那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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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每天的鲜花,钻石和打赏,真的没有我这么没心肺的人了,多久都没来得及说声谢谢了,码字好了,赶紧下去洗澡,赶死!是谁,我都记在心里你了,还有留言的亲,你们的每一个字我都看过。

流产3

当愿意从杜泽楷的行李箱中拿出那只避孕套打开,拿着它,将它吹出大大粉红色气球的时候,梁城城的内心,像是被锤子狠狠地敲打了一下。

不疼,但是却很闷,像是有什么东西,上不来,下不去的卡在那里,如鲠在喉,她正整理衣服的手,停了下来,坐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竟然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杜泽楷原来说是去日本出差了半个月,说是其中有一天得了空和几个同事去了富士山,富士山的山顶有随时随地可以发出印有风景和寄语的明信片,他人未到,到时给她寄了一张。

“愿城城和宝宝平安。”

她当时拿着明信片,心里暖暖的,前些日子的不快,她原谅了他,现在她得知他出轨这一刻并不心痛的心,才让她明白,与其说她原谅的容易,不如说她并不真的爱他。

冷笑了一会,竟然暗叹自己的冷静和镇定。

起身,接着收拾衣服。

晚上杜泽楷回来,依旧是笑得温软,她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是愿意在吃饭的时候多嘴一句,“爸爸,气球还有吗?愿意喜欢绿色。”

“什么气球?”

杜泽楷浓眉微蹙,很自然地问道。

梁城城心里又像是被人抡了一锤,不知道是杜泽楷真的不知道呢,还是他装得太好,亦或者——

“愿意,好好吃饭。”

城城的话很轻,只是微微地蹙眉,愿意便乖乖地听话,埋下粉嘟嘟的小脸,胖乎乎的手勉强的拿着筷子,扒拉着小碗的吃食。

对于愿意,梁城城爱他,却对他没有太多的宠溺,她认为,男孩子长大承担着家庭的重担和责任,自然性格上要多加引导的。

晚上杜泽楷大手摸着她爽滑的身子,她微微侧到一边,“泽楷,咱们还是要注意些的。”

杜泽楷没说什么,只是将她搂住,可她却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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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和照片,梁城城一点都不奇怪。

照片是杜泽楷睡觉的模样,白色的大床上,男人赤身裸体,身材很好,女人的身体也很妩媚,男人宠溺的点着女人的鼻尖,室内是日本的和室,大大地窗子,还可以看到葱郁的树木和富士山。

很好,人证物证,时间,地点,全部都吻合了,亏得那女人费了心思的,她竟然冷静地想着,能让一个女人费心如此心思,至少,她是在乎杜泽楷的,且不管在乎的人还是钱。

电话紧接着。

“是梁城城吗?”女人的声音很清脆,朝气蓬勃。

“是的。”比起自己的老气横秋,那女孩是有优势的。

“照片都看到了吧。”女子笑笑,“我这里也有。而且是你邮给我的,我现在就在泽楷公司楼下,你有没有兴趣出来谈谈?”

梁城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果真是玲珑的心思啊,虽说是询问,可一副志在必得的养子,城城忽然为那女子可惜了,娇艳如花,心思透彻,可独独锋芒毕露。

不过也确实聪明,即便是自己拿照片给杜泽楷看,她也可以反咬一口,说梁城城偷拍,拿去威胁拿女子的。

正室不放心在外出差的丈夫,找人偷拍,威胁弱势的小三,这可是犯了男人的大忌啊。

“好吧。”城城并不是威胁,可却也不想自己孩子一出事就没了父亲,愿意已经——所以,肚子里这个,无论如何,是要有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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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妆容很淡,眉若远山,五官很飘渺,是杜泽楷喜欢的模样。

“坐吧。”女子很傲然,开门见山,“我怀孕了。”

梁城城正好喝了一口水,一惊,却也没有显山露水,这便是大家闺秀的涵养,姿态优雅的喝下去,抬眸,一双清水明眸,明亮中带着笑意,声音平稳却又轻飘,“巧了呢,我都四个月了。”

“医院定了没?我可告诉你哦,”梁城城笑得温婉如玉,午后阳光透窗而过,照在她白瓷一般的脸上,“北京的医院可得提前预约呢,不然,到时候可麻烦的很。”

说完,她礼貌而不失高贵的叫服务生来了一壶茶,清香的厉害。

城城没说话,只是微笑着,周身散发着迷人的温润气质,只见她熟练的泡茶,斟茶,入杯子,自己拿起杯子,品茶,再放下杯子,一丝一毫的细节都彰显着她的魅力,处变不惊,气自华!

“要不要来一些?”

她的声音很真诚,“是武夷山的大红袍,可惜,味道始终不是正宗的,真正的大红袍长在武夷山的山顶,只得三株,这满世界的都是武夷大红袍,可不要将那树累死也张不出那么多的茶叶来。即便是味道再相似,始终不得正品的百分之一。只要是喝过那真正地武夷红袍,入口其他,便再觉无味了。”

女子看着梁城城的手,白皙,光滑,嫩白,如玉葱一般,那是一双保养得体,养尊处优的手啊,终于,眼眸中的最后一丝淡定,化作了愤怒,眼前这个女人,不显山,不露水,用她的气质,用她的出身,用她的优雅和得体,一点点的将她打败。

这个女人,将她比作次品,说她是赝品,烂货,不是在指桑骂槐的说她吗?

说她出身不高,说杜泽楷不过是看她长得像梁城城才要了她!

春九一下子高涨的气焰被梁城城打击的更为火大,她觉得梁城城在嘲笑她!

她最恨别人嘲笑她的出身,最恨别人看不起她!

李春九一下子站了起来,胸脯因为气愤起伏着,眼里冒着火,梁城城还是将杯子放在她面前,“喝一点吧,虽说终究不是正品,可,去去火,还是可以的。”

这句话可真正地惹恼了李春九,她拿起杯子就要往梁城城身上倒,梁城城早就看出了她的意图,一把握住了李春九的手。

“如果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想要,别那么大火,对孩子不好。”

她说的很真诚,“如果,你真的是为了钱,那么,这些,真的够你用了。”

梁城城另一只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支票,“如果真的是为了钱,真的没有必要年纪轻轻的走了这一条路,杜泽楷不会离婚,我不知道孩子是不是真的,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孩子要一个完整的家。”

她的眸子慢慢的残忍而坚定,她保住这个家,幸福的活给他看,那个她疼她爱男人才不会肆无忌惮的要她吧。

流产4

她美丽的眸子慢慢的变得残忍而坚定,她必须保住这个家的,必须活在那个男子眼里是幸福的,这样,他才可能去寻找他的幸福吧。

顾宠宠,我知道你爱我,可是,你越是爱我,我就必须让你知道我幸福,因为我知道,只有我幸福了,你才能安心,对吧?!

她苦涩的笑着,摸着肚子里的宝宝,还有,她不能让孩子没有完成的家。

所以,她才出了此招。

春九的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眼前这个女人拿她没有的一切来诋毁她,就因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像她,她才能这样指桑骂槐吗?

茶,说她是山寨的赝品,说赝品也可以去去火,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意思便是自己之于杜泽楷不过是去火的工具,骂人不带一个字脏字,梁城城,你好高的涵养!

“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些钱,如果你不是太贪心的话,足够你过上不错的生活。”梁城城将支票塞给那春九,拎着手提包就往外走。

春九抓住了她的皓腕,“梁城城,你觉得你有多高贵,多了不起吗?再是了不起,你也不过和我一样,不过被一个男人骑在身下。”

她的话音又冷又怨毒,不过那支票她还是笑着收下。

她冷笑着离开,因为要报复这个女人给她的耻辱,并不算太难,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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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城城觉得这女孩还真是自卑又自尊的可笑,人,就是因为极度的自卑才会自尊的厉害,这女孩子好强的性子里边藏了几分这样的气息。

她摇摇脑袋,准备离开,却被身后一道略带调侃的声音叫住,“斗小三可不是这个法子,没想到,那杜泽楷可也是这样的人物。”

她回头,明眸皓齿,竟是暮千山明艳的一张俊颜。

她浅浅的笑着,唇边便是只有被男人狠狠地宠溺中才会有的神色,“不知道顾同学知道了,作何感想哟,也对,他拿热脸对你的冷屁股,你却在这里屁颠屁颠的斗小三,替你男人善后收拾摊子,佩服哇。”

暮千山就看着梁城城的眸子里慢慢染上恐惧的神色,她冷笑了一下,果然,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有难言之隐的。她心中窃喜,若是能帮那小子博得佳人,她是不是可以敲他一笔,顾宠宠是最爱玩的,最敢和郑朗军较劲的,所以呢,她若是帮了他,她就可以要求他,带她去看现场版np大战。

这个,可是她期待许久的哟。

“不过呢,我想,顾同学最近也没空理会你这档子破事,他呢,不知道犯了哪门子的轴,非得要什么创业,整日里和白浪几个人泡在一起,不分日夜,像一头驴一样不停地拉磨,拉磨,奔赴欧洲,签单子,订合同,还有什么帮派抢地盘,你说这小子是不是疯了啊,果然吧,不出我所料,就累倒喽,你想想,上回那小身子养好没啊,这才多久,又去医院了,哎,可怜,可怜哟。”

暮千山小嘴巴巴,自顾自的说着,眼睛却瞥到梁城城紧紧地握拳,于是,她再接再厉,“不过呢,梁小姐,你真的不用担心那小子再纠缠你了,反正啊,他在医院这几天发脾气,闹绝食呢,好像,也和他家里闹僵了,也没人再管他,问他,所以啊,就在医院等死呗。我们好不容易灌进去的营养液,全部都吐出来——”

暮千山还有说完,就看到眼前的女人,风一般的奔了出去。

她在后面不厚道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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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好意思,今天回来十点半多,真的来不及写了,抱歉。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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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千山小嘴巴巴,自顾自说着,自然也瞥见梁城城渐渐沉下去的脸,身后握紧的小拳头,她贼贼的想着,小样,看你还能撑多久。

于是,又来一记猛药,“不过你,梁小姐,你真的不要担心那小子再纠缠你,这几天啊,他住院在医院还发脾气呢,还学人家闹绝食,好像还因为什么事吧和家里也闹翻了天,我们好不容易灌进去的营养液,全部都吐了出来——”

暮千山还没说完,就看到眼前梁城城风一般的奔了出去。

“买单啊,买单——”暮千山在后面不厚道的笑了。

》》》》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这一切束缚的太久,她活得太累,这小半辈子,她几乎没有随心所欲的活过,所以,就有那么一瞬,她只想见到顾宠宠。

立刻,马上——

坐在出租车山,她的眼泪就那么扑簌簌的往下落,伤心,委屈,隐忍,成全,她统统都不要在想了,极度的压抑,到此刻,极度的释放,连眼泪都流的不知原因。

她推门而进,却看到豪放的套房里,顾宠宠并不在,没有哪一刻,梁城城如此刻那么想见到那个霸道可恶的男子,她想他,压抑着内心欲望的大堤一旦被冲垮,那思念的洪流便再也无法控制。

就是有那么一瞬,她想,我们只要今天开心,再也不管明天好不好?她想告诉那个男子,想看到他喜悦的笑脸,他看到她来,该多高兴呢,她应该带着愿意来,她说,那是你的孩子。

他该多高兴呢,她的眼泪静静的流着。

拨通了电话,许久,那端却传来一个女声。

竟然是安笑笑。

“是你?你还有脸打来电话吗?有话快说,我们等着给他做检查——”

检查二字话音刚落,梁城城便一路狂奔,再也不想多说一个字。

当她起伏的胸脯,美艳而瓷白的小脸有瞬间得到天下所有幸福的光彩,眼睛晶亮晶亮的,风尘仆仆而来,奔赴着她的爱人,身上有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动和激情,她站在了ct检查室的走廊。

白浪,暮三,唐糖惊为天人,那一刻的梁城城被一种奇特的光环包裹着。

遥遥的,那眼中的激情和不顾一切,让安笑笑的心脏扑腾跳的厉害,她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威胁着她最后的希望,她眯着眼睛问,

“你来干嘛?你将他害的还不够吗?你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肯罢手呢,梁城城?”她大步走来,“就是因为你,他已经和伯父伯母闹僵了,虽然他不说,我们都能看不出来,他是为了你,才这样拼命,我嫉妒死你梁城城,要不是因为你,他还是潇洒的他,而现在呢?把自己当做铁人啊,为了想要和顾伯父抗衡,他居然想到利用亚洲的黑手党,这件事一旦泄露,梁城城,你知道至顾家与何地吗?”

她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肚子,“何况,你肚子还有那个人的孩子,你到底在做什么?!”

果然,梁城城眼里的光,所有人都看得懂,她想要那个妖冶的男子了。

可是,安笑笑的话,确如当头棒喝,她脑子嗡嗡的直响,过了一会,她才慢慢苦笑起来,在你的生命里也有这样的时刻,当你很想很想一件事,却被苦苦压抑着,突然有一刻的释放,那种上天的快乐,突然遭到遏制,掉下地狱,你是什么感觉?

如果不曾到过天堂,又怎么知道在地狱里煎熬,遥望天堂的滋味呢?

安笑笑看着她眸中的亮光一点点的散去,变成她早已习惯的平淡无波,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

梁城城觉得身子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从天堂到地狱,都是她自己,她一步步的往回走,每走一步,都无比的艰辛。

外面的太阳很好,多美,多好,只是快要黄昏了。

眼泪到底是从哪里出声来的呢?她多好奇,怎么那么多?

眼泪,笑话。

突然,在熙熙攘攘的医院,人来人往的紫藤长廊上,华贵的男子,一身病号服却难掩他冷艳无双的气质,他一阵风一般奔来,伸手,握住前方女子的皓腕。

女子转身回眸,那清水明眸里印着一个男子焦灼而喜悦的脸。

电石火光间,四片唇相接。

温柔的触感,几乎让顾宠宠震撼,他拥紧了怀里的小女子,像是抱着一生一世的宝贝,他狂野的撬开她的丁香小舌,急切的吮吸着她口中的甘甜。

食不餍足…。

他结实有力的臂膀,抱住她,将她高高抬起,双腿夹住他的腰,就那般的抱住梁城城,尽情的索取,索取…。

人来人往,所有人都看着这对璧人,那感觉只有纯洁,而美好。

在她快要被窒息之前,他终于放开了她。

她的身子早已瘫软,站立只能拉住他的手臂,他幽深的眸子,狂喜而炙热,好看的手指,勾去她眼角的泪水,妖冶而性感的唇,轻轻的舔舐。

那一刻他真的是上帝和恶魔的宠儿,妖冶而香艳。

“这,可是为我流的么,姐?”

她不肯说话,眼泪流的更凶,只是她内心澎湃,再也忍受不住的哽咽着,断续着,“我想你,想你,想你——”

原来这一刻,她竟也没有觉得琼瑶剧恶心了,她真的是很想他,每一分,每一秒,想着都心疼的难受。

顾宠宠只觉得心那里被人狠狠的敲打,可是又那么的甜腻,他将眼前的宝贝搂在怀里,“姐,我也想你,想你想的——”

他的声音是哽咽的,烟圈是红的,他拉过她雪白的柔荑,放在胸口的位置,“这里,你摸摸,可疼的厉害呢。”

“姐,姐——”

他唤着她,仿佛在做梦,再一次的将她红肿的唇堵住,深深的长吻,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有真实的感觉。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有人记录了这一幕。

》》》

安笑笑觉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他一检查出来,看到他们几个的眼神,眼睛立马yīn暗下来,他yīn毒的瞪着唐糖。

唐糖道结巴道,“不关我事,是——”

他话音未落,暮三一个大嘴巴过去,“你他妈多毛鸟事!她有什么好?”

顾宠宠立马揪住了暮三的衣领,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病怏怏的模样,“她是不是来过?!说!”

“不管暮三的事,是我!”安笑笑烟圈红了,“被我赶走了。”

他放下暮三,风一般的往前冲,回头却对暮三道,“暮翔,这是最后一次!”

暮三看着他狂奔的背影,看着安笑笑苦笑,他自然是知道顾宠宠指的是什么,对于梁城城的好与坏,外人从来道不得,噢,错了,是只有好,梁城城在他妈顾宠宠眼里就是仙女下凡!

流产6

梁城城躺在床上,想着前几天,在医院的一幕,心里觉得有一把刀子在时刻的捅着她,她不该给了顾宠宠假的希望。

在医院顾宠宠抱着她很久,直到很晚很晚,他才松手,她好好的哄着他,让他去好好休息,他像一个迷失的孩子一般,久久拉着她的手,不松开,许是很多天都没有休息好,很快便睡着了。

她这才脱身回来。

杜泽楷说是又出差几日,愿意也被顾宠宠接去陪他了,她不想,更确切的是不敢见那男子,怕他火热而期待的目光,怕他开口问她,所以她借口懒得动,在家窝着。

她偷偷去医院看过,在医院的花园里,愿意和顾宠宠玩的不亦乐乎,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愿意那样高兴过,也没有见过顾宠宠那样宠溺着别人。

当时,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听到愿意叫顾宠宠小舅舅,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连着几日,愿意都是早上比接去,晚上被送回来,有一天她给儿子洗澡,忽然,虎头虎脑的他,嫩嫩的问她,“为什么爸爸不能像小舅舅那样陪着愿意呢?”

“有小舅舅陪你不好吗?”

她心里咯噔一沉,悲苦的厉害。

“可是,哎!”他小大人模样一般叹气,“小舅舅让我叫他爸爸呢,可是人,怎么可以有两个爸爸呢?”

梁城城握紧了手里的毛巾,垂着头,不让儿子看到自己快要流出的眼泪,她有些哽咽,“是啊,人怎么可以有两个爸爸呢!”

她心里默念着,儿子,你是只有一个爸爸。

》》》》

这一日,愿意又被顾宠宠的司机给接去了,快到晚上,都还没有给送来,梁城城就去医院看看,到了走廊就听到顾宠宠病房里的欢声笑语。

她透过窗户看到,愿意像一只小风魔,满屋子的跑着,顾宠宠在后面追着,屋里有护士,医院,安笑笑,白浪,暮三,每个人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帅哥都笑了。

“小舅舅,小舅舅,是大魔怪——”

“愿意是小坏蛋——”顾宠宠那一刻竟也像个孩子。

“哈哈,小舅舅追不上我!”

“追上了,就得叫我爸爸。”

“追不上,追不上——”

“哈哈,看我抓住你啦,叫爸爸。”

愿意扭捏着,不过也许是天生的血浓于水,他贴在顾宠宠的耳边,小声而害羞的说着什么,看那嘴型,明明就是——爸爸。

她站在窗外,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而顾宠宠呢,当愿意的柔软的唇触到他的耳边时,他的心,猛地震撼了,他从心里喜欢这个孩子,真心的喜欢。

》》》》

她捂着嘴巴离开,她想,愿意在这里陪顾宠宠也不错,至少,对他们父子都是一种补偿。

她回到家,就发现,杜泽楷回来了。

他yīn沉着脸,默不出声。

梁城城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果不其然!

他转身就扔给了她一叠照片,狠狠的砸在她脸上,“你好好看看!”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粉身碎骨,她慢慢的捡起那些照片,一张一张,看得她心惊肉跳,那是——她和顾宠宠在医院相拥,相吻的照片。

倾城的男子急切而渴望,而她呢,闭着眼睛…。

“你有什么好解释?!”

杜泽楷一把将她从地上拖起来,“你说,难道上一次的艳照门还不够丢人现眼吗?”

杜泽楷的一句话,将她仿佛打到了地狱,艳照门,那是她永远不想提起的往事,她浑身哆嗦着,却也只听到他继续恶毒的说着,“梁城城,你到底要怎么样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女人,春九多善良的一个女孩子,你向她大学举报她勾引我,举报她怀孕,让她在学校毫无立足之地,我都可以忍住不说不提,你居然残忍到拿出二十万去让春九打掉我的孩子!春九是贪钱,可是那时因为,她从小长着大山里,吃不饱,穿不暖,她拿着你的钱去给他爸爸治病,你倒好,恼羞成怒的居然,假好心去给她送补品,梁城城,我这的没有看透你,你是这样恶毒下作的女人!”

他红着眼睛逼视她,“你知不知道,春九有多善良,她身体流着血,孩子都没了,还哭着说,是她对不住你,不让我对你说一个字!梁城城,我忍住,什么都没有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倒好,和你的老相好,又在一起了!你们就是再贱,能不能稍微遮一下羞,你们不嫌丢人,我还要脸!”

梁城城被杜泽楷拉得生疼,可是,她心里却越来越清明,她知道,什么都知道,那个女孩子,走了最后一步棋,她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她没有想到,那女孩可以这样不顾一切,那声誉,拿孩子做了赌注。

没有人会想到,她自己会举报自己,将自己搞的毫无立足之地,这样杜泽楷才会相信她,而下一步,更是厉害,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这一点,会更让杜泽楷毋庸置疑的吧。

那女子其心七窍玲珑,可是独独缺少了一个爱自己的心。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着杜泽楷的眼睛问,“杜泽楷也许在你心里,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但是,我还不至于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肚子也有一个小生命,自然不会狠心去伤害别人肚子里的生命。对于,那些照片,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可是,莫须有罪名,我梁城城担待不起!”

“你肚子里也有生命?”他冷冷的笑着,“你肚子里是什么,谁的种,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还要瞒着我吗,我杜泽楷带绿帽子还小嘛?”

他使劲奋力的摇晃着梁城城,她全身都哆嗦的厉害,“你放开我,放开,小心伤到孩子——”

“谁的孩子,我的孩子都没了,我管谁的孩子!”

说着,他猛地推开了梁城城,气愤的大步离开,将门摔得震天响,梁城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只觉得全身一麻,肚子处隐隐传来痛楚,她想吃力的站起来,却不想肚子越来越痛。

她叫着,喊杜泽楷的母亲,可无奈,根本就没人回应。

她心里怕的厉害,大声的呼叫,肚子处剧痛更加剧,她的恐惧越来越甚,可,母亲的力量让她吃力的往前爬着,想要去够到桌子上的电话。

当顾宠宠接到一个电话时,整个人处于了一种极度疯癫的状态,妖冶而深刻的俊颜上刻着从来没有的惊慌失措!

流产7

梁城城心里怕的厉害,大声的呼叫着,肚子处却一阵阵痛的加剧,恐惧越来越甚,可,上帝赋予女人那种与生俱来的母爱的力量,让她在地上努力的爬着,想要去够到桌子上的电话。

顾宠宠接到电话时,整个人处于一种疯癫的状态,妖冶而魅惑的脸刻画上,从来没有过的惊慌失措——

他听到——“一顾,好痛——”

那边便没了声响。

那一刻,顾宠宠肝胆俱破!

救护车上,她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苍白美丽的脸颊而落,沾湿了前额的碎发,她握着他的手,像是他们从来就没有松开过。

手术室外,白浪,暮三很多人,还有安笑笑,看着在手术室门前呆立成石像的顾宠宠,大家都是一言不发,唯独笑笑苦苦而笑。

若真是那孽种没了,那么,他们在一起,是不是更顺理成章了?

那么,她这些年算什么?

一句痴心错付吗?

呵呵…。

门,被打开,护士匆忙出来。

需要血。

似乎顾宠宠早就有了准备,挽起袖子就要跟着去。

“不行,你的身体太需要了,宠——”

安笑笑话音未落,顾宠宠凌厉的眼神射来,她浑身一个机灵,那美丽的眸子冷血而酷列,谁阻止了他,他便饶不了谁的。

白浪几个人也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顾宠宠想起在救护车上,下身满是血的梁城城像一个孩童一般,展露着脆弱和可怜,“一顾,救救我的…孩子,孩子…。”

他当时握紧了拳头,心里难受,在生死的关头,她竟然一心想着那个男人的孩子,可,正眼瞧过他最宝贝的自己?!

可是,他再是悲苦,却不忍她难受的。

看着血液进入她的身体,他心里五味陈杂,可,医生告诉他,孩子没有保住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

》》》

他一夜未眠,看了床上那个苍白女子的容颜整整一夜。

那个姿势,一动未动。

他竟然害怕,她醒来,问他,孩子,可还在?

天色,马上就要放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床上女子一眼,推门而去,门外,医生护士,早已等候着,他一张俊颜冷冽的厉害,“好好照看她。”

小护士们心中唏嘘,她们怎可敢一丝一毫的懈怠,谁不记得昨晚,顾小爷是怎么样浑身带血的如地狱修罗一般,摇晃着医生,“为什么救不活那孩子,为什么?为什么?”

“给我救啊,救啊——”

这里是红墙医院。

说白了就是给国家领导人看病的医院,这里每天来的都是一些大人物,要说这些医生护士也早已习惯了,但是,顾小爷的彪悍确实让他们胆颤,逼急了他能把人家医生活活掐死,昨晚那个负责主刀的医生早已被顾宠宠地狱般的凶神恶煞,吓得冠心病复发。

他出去干嘛?

呵呵…

》》》》

顾宠宠早已得到了消息,此刻,他终于明白了权力的好处之一就是你想知道什么,便是什么,三个小时前他让黑道的彪子发出消息,看看杜泽楷去了哪里,这一段时间在做什么。

果不其然,杜泽楷居然养了一只小三。

而且那小三最近有些麻烦,说是被人举报沾染有妇之夫,而且未婚先孕,在所在大学引起轩然大波,被开除了学籍,然后,据说是误食了食物,导致了流产。

现在,杜泽楷还在位于市中心小三的穴里。

顾宠宠是什么,人精啊,这种三脚猫的拙劣剧情,他不用想都出来了,小三自导自演了一场戏,嫁祸梁城城。

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消说,据管家说,杜泽楷回来不久便走了。

肯定是杜泽楷替小三出气,和梁城城争吵,导致——

要说姓杜的有心,他不信,毕竟那是他的种,可即便是无意,他姓杜的不可能让他最宝贝的姐姐受这样的苦楚和委屈。

绝不可能!

》》》》

杜泽凯是被主力凯利一阵阵急促的铃声给吵醒的,他安抚着抱着怀里睡得不安分的春九,接通了电话,“怎么搞的,这个时间打电话!”他口气极度不耐,小心看着怕吵醒了春九,她已经哭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睡着。

他话音未落,凯利就打断了他,“不好了,经理,咱们的股票被人疯狂的买进——”

------题外话------

亲,胃痛,海涵…。么么

一顾

杜泽楷实在公司连夜奋斗了两天两夜,回到家里,才发现,梁城城不在,那一晚,被顾宠宠送到医院的。

他听母亲李雅兰讲着,便火大的不行,果真在她的心里永远都念着那个下流货,出了事情,果真第一个想的就是他!

连续的熬夜,压力大,不断的刺激毛囊,胡子新生,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胡乱的扯开衣服,一脸的不悦,可是,没等他上楼,手机又催命般的响了起来。

“泽楷,我肚子很不舒服,很痛,你来,好吗?”

春九的声音很虚弱,可是,杜泽楷觉得自己很累,那边春九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立马哭了出来,“我梦到我们的孩子了,她在哭着,哭的厉害,怪我为什么没有小心的保护好她,泽楷,我好痛苦,我不敢闭上眼睛——”

杜泽楷的心忽的就软了起来,他也想起了孩子,那个未曾出世的孩子,“我马上去陪你。”

他低沉着嗓音,掩盖不住的疲惫,显然有人在恶意的整他的公司,一开始,他想着可能是有人眼红他从郑朗军手里抢下那一块地,那是一块特肥的肉,是那些同时竞标那一块地的某个公司,可是,后来他和团队分析出来,绝对不是!

绝对不可能有人以一种玉石俱焚的方式和他玩命,除非,那个人恨他入骨。

那个人就是顾宠宠。

他当时整个人震撼了,此时才明白,梁城城的孩子没有保住,那姓顾的小子决意那他开刀,不过,这也更证明了,梁城城肚子里的孩子,更是顾宠宠的。

他开着车,将车子飙到了最高时速,车子在不停的发出超速警报,他却充耳不闻。

忽然,他嘴角勾出yīn狠的弧度,幸亏他早就防着一手,当初就怕顾家靠不住,所以,当顾亦城的政敌暗地里向他抛出橄榄枝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接受了。

想要整垮他,怎么可能呢?

不过,顾宠宠那小子却是是不能小觑的,短短的几十天,居然可以打造成自己一直坚固的势力,居然还和亚洲最大的黑帮勾结上。

当然,白道上,是人都顾忌他老爹的面子,黑道上有郑朗军,他自然无往不利。

可是,他现在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羊,这些年的隐忍和委屈可不是白白受的。

》》》》》

梁城城躺在床上,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整整两天,杜泽楷甚至都没有打电话过来,除了哀悼那个孩子,她心里想着是人心的多变。

眼泪流的太多了,眼睛肿的厉害,也疼的厉害,护士在外面讨论着,那些话语,细细碎碎的传过来,“…多可惜啊,是一个成型的女婴,那女的真是可怜——”

“她可怜什么啊,你看顾少多疼她,看看顾少看她的眼神顾少来医院多少回了,你见过他用那眼神看过谁?”

小护士门在聊着八卦,她心里一遍遍的回荡着,那一句,都成型了,女婴…。

杜泽楷,为什么?

若是我真的有愧与你,你何苦对孩子那般呢?

果真,她这辈子,命格如此的硬吗?

门外,静的奇怪,小护士们的声音好像电动阀门给关闭了,忽的,传来一声噼啪的响声,有护士们尖叫的声音,接着,一个哭着的女声响起,带着深深的恐惧,“…。顾。少,求,求——”

那哽咽之声没有说完,被一个暴怒的仿佛能吞不全世界的声音给截断,“滚——都给我滚——在我没改变主意,掐死你们之前,给我滚——”

那是顾宠宠的声音,那是她未曾听过的语调,他一贯是雅痞的,矜贵的,即便是骂人,也是优雅地不带脏字,可这样的赤裸裸,可果真是他动怒了。

他进来了。

“我都没生气,你怎地就动怒了?”话音一落,那委屈的眼泪,强装得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外流着,顾宠宠看不得她流泪,也讨厌她那一副强装的坚强模样。

忽然,他大手一挥,桌上所有的营养品,鲜花,水果,全部都掉在了地上,滚落一地,他发疯一般的发泄着,最后坐在地上,垂着脑袋,半天不说话。

许久的静默,逼仄的空气。

梁城城闭着双眼。

忽然,踏空而来的便是顾宠宠那漠漠的,带着沙哑而苍凉的声音,仿佛历尽千山万水,依旧寻不到他的信仰和追求的那种涂败和疲惫,

“姐,我累了,真的累了,你就当疼疼我,行不行?”

他猛地抬眸,一双迷人的深邃的眸子里,写满了那样的无力和悲凉,血红的感觉,像一把刀子插在了梁城城的心上。

“梁城城,求你别再折磨你自己了,行不行?”

“你可知道,我这里,疼…。”

他指着那胸口的位置,像一个无辜的孩子,“疼的厉害,我想忘记你,我想不再管你,我做不到,做不到——”

顾宠宠的这一生在外人看来永远是意气风发的,活的是那样的恣意飞扬,可是,面对梁城城,每每都是这般,所以,生命的最后一次对决,他是笑着离开了人世。

唯一的一次,他胜利了。

》》》》

“一顾——”

梁城城哽咽的叫着,她心疼他,可是,她更恨这个这个命数,她那么无力的不想再与天斗,她再也承受不住,亲人一次次的离开自己,她凉凉地说着,“一顾,我们为什么要活着,我好累,好累…。”

“为什么我一出生就是那样的命运,为什么我的父母是被我克死的呢?一顾,一顾,一顾——”她默默念着这个名字,每念一次,心里就像刀子扎了,捅了一刀那样,可是她要紧了牙关,轻轻闭了双眼,眼泪一颗颗的流下,顺着那苍白却依旧美得竟然的脸颊。

她轻轻唤着他。

顾宠宠站起来,轻轻的伏在她的身边,将头搁在她的身上,挤在小小的床上,顾宠宠贪恋着闻着来自梁城城这仅有的温柔和软弱,生怕,一张眼,便是梦一场。

“睡吧,好吗,咱们什么都不说,好吗?”

梁城城轻轻拍着他的背部,温温柔柔的像春风拂面,顾宠宠死死的握着她的手,一丝一毫都不愿意分开,也许是他太累了,也太愿意相信,这是一场美梦了,他很快入睡了。

梁城城用另一只手抚摸着眼前男子妖冶而美艳的容颜,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每一点都那么留恋,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她尝到了咸涩的味道,“顾一顾,你可知道,我也想你,多想你。”

“你离开这个城市的每一天想你,夜里想你,没事的时候想你,有事的时候想你,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谁让我是梁城城,你是顾一顾呢?”

“如果此生我们没有交集多好,那么,谁也不必痛苦了…。”

“可是,我又怎么舍得,我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你的存在呢?”

“可是,我们没有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一顾,一顾,一顾…。”

孩子是你的丫

顾宠宠是摆明了针对杜泽楷的公司,杜泽楷隐忍了这么多年,虽说也想和他一较高下,可是,他不傻,现在的他,和顾宠宠对抗的话,那无疑使螳臂当车,虽然,他有顾亦城政敌的背后相助,可是,那人却告诫他,现在还不是时机,等到时间,他们里应外合,就把顾亦城搞脏搞臭,然后,再收拾顾宠宠,真的是易如反掌。

所以,在几天梁城城都没有回家后,杜泽楷终于拨通了梁城城的手机。

梁城城在床上看到手机上闪烁着老公二字时,她苦涩的笑了,对于杜泽楷,她真的没有恨,真的,从他虐待她,婚姻出轨,直到害她失去孩子,她都不恨他。

因为,她觉得,杜泽楷做的一切始终都有一半的原因出在她身上。

当年,她意外怀了一顾的孩子,可是,面对世俗的压力,以及顾忌着梁妈妈的感受,以及她不清不楚的命运谶言,所以不得已选择了杜泽楷结婚,虽然,当初她已经告诉杜泽楷她怀了一个人的孩子,可是,他没有嫌弃她,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这些年,她始终觉得亏欠了他。

她隐忍着,弥补着…。

可是,那一晚他的做法,还有这些天,他对她的不闻不问,让她感到的是人心的凉薄。

她没有接电话,他却发来信息。

“对不起,我出差才回来,你在哪里,很挂念你——咱们的宝贝还好吗?在你肚子里听话吗?好想你们了,还有愿意。”

梁城城看到这些,忽然觉得很好笑,真的很好笑,她认识了杜泽楷那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他会这样。

许久,她还是回了信息。

她不知道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回了信息。

“我在医院。”

“怎么了,病了?严重吗?”

梁城城想象着杜泽楷可以表现出关心和假装不知道的样子,真的觉得,这一辈子最难得一件事,就是看透一个人的人心。

她的手忽然踟蹰起来,因为,她一想到那个孩子,心便痛的想要死去,可是,她还要若无其事,她惊叹,原来自己也可以变得这样虚伪啊。

她打出几个轻飘飘的字迹,“没病,只是,孩子没了。”

天知道,她是如何咬破了双唇才能打出这样的字迹,她心里默默的道,孩子,不要怪妈妈,好吗?

那边是沉默。

手机的铃声。

她接起电话,她知道,杜泽楷做事一项滴水不露的,自然要打来的。

果然,语气是那样的焦躁,“城城,怎么回事,咱们的孩子——”

“哦。”她是那样的漫不经心,“没怎么回事,就是那天你推了我一把啊。”

她那样轻松愉快的,在说着一件无比残忍的事情,她永远不会体会门外顾宠宠看着,听着,她用那样的语气说话,他的心,是如何的流血。

安笑笑曾经很多次哭着说过——顾一顾,你没心!

是的,他是没有心,因为他的心,在就挂在梁城城的身上,他哪里还有心呢,他苦涩的笑着,俊雅的脸上落寞一片。

杜泽楷是在去医院的路上接到助理的电话,说顾宠宠已经玩命的般的玉石俱焚了,公司现在是岌岌可危,杜泽楷停下车子,狠狠地吸了一支烟,继续,打火,发动车子,去医院。

他知道想要拯救公司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梁城城。

》》》》》

医院的门口,顾宠宠一袭黑色的西装,少有的正装打扮,却是一样的秒杀所有雌性动物,他冷眼微眯起,他虽然喝酒,但很少抽烟。

只是,现在,他也爱上了这种味道。

消愁的味道。

杜泽楷一上来,顾宠宠就堵在了他前面。

“不回公司吗,不去最后再看一眼,你辛苦卖身赚来的棺材本吗?”

杜泽楷装傻,假装生气道,“宠宠,你说什么呢?开什么玩笑,姐夫知道你关心我的事业,可是,我更得关心你姐姐啊,怎么样,电话你你姐姐也说不清楚,只是在哭,到底怎么回事?”

顾宠宠也冷笑起来,这个男人果然贱得和那个李春九有的一拼!“

杜泽楷心下一惊,李春九他也知道,不过冷静下来一想,也正常,顾宠宠想要什么,还有什么得不到,现在他新开的公司短短几个月成为商界的翘楚,势力横跨商政黑界,可是,等等——

他越想越不对,会不会春九的事情,是他搞的鬼,自己误会了城城?

也不对,对他自己也没好处啊,这样一来,让自己误会梁城城,对顾宠宠有什么好处,还害得他一怒之下,让梁城城流产。

不成立啊。

顾宠宠是谁?

人精的祖宗啊,除了梁城城那女人能让他智商情商都为零之外,还有谁呢?

所以,杜泽楷心里算计的他未必想不出来。

所以,他心底一笑,那笑容简直如映日荷花一般的妖孽却鲜艳,带着痞子的味道,”李春九的滋味还很爽吧,杜先生,我想采访你一下,你一次失去两个孩子的滋味是怎么样的呢?“

忽然,他一张英俊的脸在他面前无限的放大,慢慢的靠近他,”还有,自己打掉自己孩子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呢?杜先生,做个现场的分享呗…。“

忽然,顾宠宠拿出医院做的dna,那个孩子已经成型,和杜泽楷的dna吻合度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鉴定结果是直系亲属。

哈哈,杜泽楷看到那报告,脸都绿了。

顾宠宠在那一天梁城城得知孩子没有,将所有人赶出去,一个人哭的撕心裂肺的时候,他顺从的出来,一句话没有,就下定了决心,有人让她疼,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杜泽楷,你心里该怎么样的难受呢?

良心的谴责,不安,懊恼,狠狠地缠住你,这才是第一步!”感觉很爽吧?“

他笑得那是风淡云轻,六畜无害,可杜泽楷的心像是被石墨碾过,火辣辣的疼啊,他的脸都要快僵硬了,可是,他还得装啊,装啊,得笑啊,那僵硬的都哆嗦了,”孩子本来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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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机

杜泽楷的的确确被一种懊恼,自责深深的纠缠着,比死还难受的感觉,但是,却还是有一种感觉站了上风,那就是——恨!

他恨顾宠宠,他甚至有些恨梁城城,为什么,那一晚没有好好的解释清楚,他甚至在怀疑,是不是顾宠宠故意设局让他和梁城城产生嫌隙。

这更加坚定了他要挽回梁城城的心,他杜泽楷即便什么都可以失去,但是有一样不行,那便是,别人让他吃了亏,他一定要从其他地方寻来。

所以,梁城城那里,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

他进了病房,当然顾宠宠是不会让他进的,但是梁城城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他过来了,便让小护士过来说,顾小少,梁小姐说,要见见杜先生。

顾宠宠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可是,又觉得这个时候让梁城城生太大气对身体不好,所以即便是自己难受,还是让他进去了。

顾宠宠要跟着进去,小护士却说,“梁小姐说了,顾小少不能进去。”

顾宠宠气的牙根痒痒。所以,当n年后,记仇的顾小爷想起今天怎么被梁城城欺负时,便,狠狠地欺负了她一遍又一遍。

他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抵着她的柔软,嚣张却又下流的问着,“还记得你怎么气我的么?”

她呻yi吟着,抵不过他的霸道,乖乖答,“记不得。”

他坏笑着用力,她难受的厉害,只听到他问,“那我怎么还记得?”

“我记得,记得!”她抵不过情欲,乖乖认输。

“哦。”他再次扬起妖冶迷人的笑,“那好,既然你都承认了,那我要怎么惩罚你呢,姐?”

》》》》》

“城城,对不起!”

杜泽楷进去,说的这便是第一句。

梁城城靠在床上,身体会虚弱,脸色很苍白,不去回答杜泽楷,只是问道,“泽楷,你是真的喜欢李春九,李小姐吗?”

“我——”

杜泽楷想要说什么,城城却先打断了他,一双小鹿般迷人的眼睛此刻真诚的盯着他,“泽楷,你一定要说实话,因为,这影响我一个决定。”

杜泽楷沉默了一会,举起手指,“我只爱梁城城一个,李春九只是——那是我…主要是因为那时和你闹矛盾,心里不舒服,只是发泄一下而已,我保证,再也不会有第二个!”

“哦。”

她有些漫不经心,可那么真诚,“我本来以为,你若是真的爱她,我可以成全你们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杜泽楷睁大了眼睛,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却听到梁城城娓娓道来,“泽楷,嫁给你,在我困难的时候,你甚至不问我肚子是谁的孩子,就娶了我,那个时候,我是真心想要和你过下去的,做一个好妻子,好媳妇,好母亲,可是,后来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导致我们的初衷都偏离了最初的轨迹,但是依然相信,你当初那美好而的善良,所以,为了你的善良,我愿意成全你和春九,可是你告诉我,你不爱她。”

梁城城晶晶的眼睛不曾离开杜泽楷的眼睛,“所以,我们的婚姻还是会继续是吗?其实,我知道,到了此刻,你是不会轻易和我离婚的,因为,我是你的筹码,愿意是你的筹码——”

“城城——”杜泽楷听到筹码二字,立马打断了城城,解释道,“事情并不是那个样子的。我是真的爱你,春九真的只是一个插曲,你相信我,好吗?”

“泽楷,我们不说那个好吗?不管是不是,都不能让我们否认,我们的婚姻,早就变成了一场交易,我无权指责你,因为我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利益选择了你,所以你利用我,我也没有权利指责你,懂吗?”

“今天,我之所以将这一切摊开来谈,就是希望你能明白,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为你利用顾家的一切资源满足你事业的野心,我的目的只是希望让别人知道我有一个幸福的婚姻,这就够了,我也有我先要保护的人,泽楷——”忽然,梁城城脆生生的叫着他的名字,那样不顾一切的眼神,杜泽楷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那是对一个人的不顾一切,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不顾一切。

“泽楷,但是我也有我的底线,你若是触动了我想要保护的人,杜泽楷,我会拼尽全力也要你付出代价,你懂吗?”

她说的很平和,但是那决心,却如磐石一般的坚硬。

接着,两人之间便是许久的沉默。

最后,还是杜泽楷打破了僵局,“真的要这样么,我们一定要说的那么明白吗?”

他苦涩的笑着,终于,他们也这样像在谈判桌子上谈这些赤luoluo的交易。

“既然各自心里都揣着心思,唯一的情谊和牵绊就是孩子,现在也没了,那还是说明白了好,你说是不是呢?”

“城城——”他还想解释些什么,“我——”

可是,他动了动嘴角,却发现梁城城一脸的兴趣盎然的看着他,像是等待看一个精彩的节目,所以,他选择了闭嘴。

已经到了这一步了!

或者,终于到了这一步。

“你可以出去了。”

杜泽楷有些讪讪的,梁城城看看,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很美,却是很疏离的那种礼貌地笑,“放心吧,泽楷,你还是顾家两个老人心中的好女婿。我不会给他们说孩子流产的原因,一顾也不会说的。”

他觉得脸有些烧,站起来,却看到门被狠狠地推开,顾一顾,绝色倾城,狠狠道,“都几点了,什么话都说不完!”

“一顾,怎么对你姐夫说话呢?”梁城城低声的嗔怒,还带着一些小女儿的娇憨。

顾宠宠冷冷一笑,“姐夫?”

杜泽楷觉得此次来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虽然自己没说什么,可怎么都看不惯顾宠宠嚣张的样子,和他的丧子之痛,于是,裂开嘴巴笑着,恩爱有加,“城城你也真是,一顾又不是外人,我怎么会和他计较呢?”

说着,走过去,想要搂住梁城城。

顾宠宠的脸都气的快绿了,可梁城城不着痕迹的用手拉了一下被子,“宠宠,送你姐夫出去。”

“对了,泽楷,出院后我想回爸妈那里住一段时间,就先不回家里了,你告诉妈一声。”

这一句说的很轻飘,可顾宠宠心里乐开了花,不要说他霸道,说他自私,说他没心肝,他就是想着找机会和梁城城住一个屋檐下,这有这样,才能创造机会,霸王硬上弓,或者是——

嘿嘿。

当初,十八岁他成人礼的那个晚上,他就是将她按在墙上,吻她,吻地她昏天暗地,然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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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明天就v了,大家多多捧场…。感谢所有亲一路的不离不弃,你们是最好的,最棒的!么么!

不好意思,替沙微日记道歉,今日停更一天。

不好意思,替沙微不好意思,替沙微日记道歉,今日停更一天。她出差没有回来,今天不能更新了。万分抱歉。日记道歉,今日停不好意思,替沙微日记道歉,今日停更一天。她出差没有回来,今天不能更新了。更一天。她不好意思,替沙微日记道歉,今日停更一天。她出差没有回来,今天不能更新了。出差没有回来不好意思,替沙微日记道歉,今日停更一天。她出差没有回来,今天不能更新了。,今天不能更新了。

同在一个屋檐1

梁城城提出主动回顾家小住,最得瑟的便是顾小爷咯,可是这家伙多精啊,即便心里乐开了花,可人家嘴巴上不说啊,脸上不露出丝毫的喜悦丫。

打小就是这么个别扭的脾气,什么都爱反着来。

这不,自打杜泽楷前脚出了门,后脚,顾小爷的脸就拉着那么长,yīn阳怪气,酸不溜秋,“怎么舍得会娘家了?不是爱你那丈夫要死要活么?”

你说他会心疼人吧,他确实疼的你好像吃了蜜糖,可是,他也能戳着你的心尖子,酸不溜秋的疼。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梁城城侧卧在一旁,脸也不回,她是摸准他性格的,所以直接把话给刺了回去。

果然,顾小爷还是黑了脸,这女人一点面子都不给,说个你想家了,或者,要是说个你想我了,能死吗?

看吧,顾小爷是浑身长满了刺,可是,梁城城呢,专门是拔刺的。

他气冲冲的狠狠地甩了门,对着门外守着的小护士道,”不准放狗进来!“

他当然指的是一般闲杂人等,特别是杜泽楷之流,梁城城在床上躺着,听着他训斥旁人的话,美丽的脸上终于浮现了第一道会心的笑——他自己叫的那么大声,不就是一条吗?

可笑完,又稍稍的冷涩起来——不知道有一天,会有哪个玲珑的女子,可以让他疼爱。

想想,心里都酸涩的要命。

对于爱情,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大度起来,除非不爱,便如她对李春九。

》》》

顾小爷在开着车在街上横冲直撞,心里整体来说是那个乐啊,打电话回家给李婶,语气那个欢快,就像一个得了巧克力的孩子,”亲爱的美女——“”这个死孩子!“李婶听出顾小少的语气不寻常,心里也是一乐,满脸的菊花盛开,”嘴里抹了蜜吗?“”劳驾您让人把我姐那间屋子给收拾一下,她过两天回来小住!“

李婶这会子明白过来了,”好好好。“”愿意怎么样?“”好得很。和夫人在花园玩呢!“

李婶挂了电话,觉得眼睛里有些温热,看着花园里的一老一小,想着这个许久都没有热闹的家,自打前一段小少爷和家里闹别扭多少日子没有回来,夫人见天的抹泪,老爷回来,她还不敢哭。

那啥,老爷是见不得夫人为了任何人让自己伤心难受的,包括他自己和自己的儿子,老爷虽说是沉默寡言,但这辈子最疼的人只有一个。

他听过他训斥夫人,就像训斥小孩子一般的语气,”梁飞飞,你这辈子最大的目标是什么,知道吗?就是做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是啊,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没心没肺才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也不会伤心。

大概三四天前,许久不曾回家的小少爷将愿意带了回来,放下孩子,拍拍他的小脸,便走了,夫人见了愿意也高兴的很,见天的乐呵呵的,倒也快乐,老爷虽说不苟言笑,但是,能看出很疼那孩子。

这下子太好了,城城小姐也要回来,顾家又要热闹一段了。

李婶心里开心,也没让旁人动手,自己亲自过去,整理了城小姐的屋子,一模一样,还想从前。

》》》》”眼睛瞎了吗?“一个女生很清脆,带着被人宠出的霸道,抹不去的天真,”还是您老的眼睛是装饰用的!看着兰博基尼就能横冲直撞?“”啧啧!“顾小爷坐在车里,摘掉墨镜,露出一张妖孽的脸,小爷今日高兴,陪你玩玩,没见到那妞,只是觉得耳熟,回头一看,妈呀,versace最新款式的软绵羊皮黑吊带裙,sf红色经典穿鞋,妩媚不是纯美,那不是郑朗军养的那只无法无天吗?

是啊,正是外号无法无天的暮千山!

小小的脸上卡着墨镜,只露出尖尖的下巴,神情那个倨傲丫。

暮千山正好也看到了顾宠宠,yīn阳怪气,”我说谁呢,顾小少啊,也对,放眼这b城,谁有您这胆子,能这么撞郑朗军那只变态的车?“

靠!

这时,顾小爷才看到自己撞的车,那车子屁股后面的标志——一个圈,圈里一个b,圈外两翅膀,车牌号xxxxx的不是郑老头的车子!

这丫头这会子又抽什么疯呢?把车子开到这个档口,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撞吗?

不过,小爷今天高兴,别说郑朗军不让他赔,就算是要他赔十辆他也愿意。”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大白天在这里想摆局,怎么,这表情——“顾宠宠将头伸出车窗,暧昧而香艳的道,”你家老头昨晚没满足你?“”呸!“她娇嗔,接着气愤填膺,”姓郑的那欠骑的变态!我恨死他!“

顾小爷妖孽的一笑,原来是被过度满足的后果啊。

暮千山一边骂一边将手中打印好的纸张贴着,上面写着——总有一天,上帝会把你受的委屈和泪水,串成珍珠加倍还给你!

顾宠宠一看乐了!

这不是正说他呢么?

人家暮千山一若女子每晚被郑朗军折腾的流那么多眼泪,都知道早晚一天,光明会来到,他呢?

哈哈!

受气算什么?

梁城城老子总有一天也会将你在老子身下夜夜求饶,就像暮千山一般。

想着美好的愿想,将它马上画面化,顾宠宠一脸的yíndang,暮千山见状,大叫,”你们男人怎么一个样,看看看,和郑朗军一个欠骑的样!“

顾宠宠嘿嘿一笑,是的,小爷我欠骑,欠骑,就是***太欠骑!

两人相伴又回去到医院,暮千山想去看看梁城城。

暮千山和城城说了一会子话,心里总是有个大疙瘩。想想家里那一只冰山变态,她神情怏怏不乐拉着城城,顾小爷给了她一个狠狠的眼神,不要给我家城城传输性ai不美妙的信息!

不然,哥恨你!

显然,暮千山还没有察觉,顾小爷眼睛一眯起,就拿人家千山开刀了,谁让你这丫头没有眼色的呢?

只见他无限同情的一笑,语重心长,”千山,哥哥告诉你一招行吗?看着你遭罪,哥哥心里难受啊,作为男人我深知男人的劣根性——“说着到这里,果然看着暮千山无限求知欲的眼神。”其实啊——“他压低了声音,”告诉你一秘诀,你一次性的满足他,让他泄了在xie,xie了,再xie,一次吃到想吐,肯定就不会再想了。“

说完,他故意暧昧的偷瞄了梁城城一眼,看她故作正常的喝酒,其实,小脸从都红到脖子了,是啊,想当年,他和他的小姐姐,那可是——”真倒是不在乎了,睁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顾宠宠一边和她说着,一边在意yín着梁城城将他捆起来,一次次的甜蜜折磨他的爽样,还不住的点头,“嗯嗯嗯,以我的经验来说,是的。”

“那,他也不听我啊!”她嘟着嘴巴疑惑。

“你将他困在桌子上啊,床上啊,你家老头不是最喜欢sm了嘛?去买一套呗!”他心里自己又在进一步幻想着,浪荡的他带着梁城城出入各种性ai场所,见到很多技巧和方法。

他目的性的看着梁城城,似乎梁城城也觉察了什么,两人正好眼神交汇,梁城城立马收回,却被水给呛到。

“姐,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要补充的?千山,不如我们来听听我姐的意见和建议,姐——”他一脸的清纯,美丽的眼眸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这便是顾小爷,邪恶如魔,也能纯洁如孩童,“帮帮人家千山呗?”

这可真是把梁城城架上了火炉子。

早年,顾宠宠将她连哄带骗的带去的地方,想想那些妩媚而挑逗的画面,现在想来,依旧会心跳加快,而,眼前又有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脸期待的看着她,让她讲——

讲什么?

她看到自己的弟弟,居然,还带着浅浅的坏笑,是啊,顾宠宠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不一眼不眨的盯着他最爱的女人,看她害羞又可爱的表情呢?

“哎,看来姐姐也不怎么体会干那事的滋味,次数不多,”暮千山叹气,“所以也没怎么又经验!”

暮千山被郑朗军惯得早就是喜欢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她没有什么心机,叹气道,“没吃饱,总比我这种每天撑得要死的人好的多啊——”

千山做了一个无语问苍天的表情,这边梁城城不是被呛到,而是将水给直接喷了出来!

这丫头,这姑娘,也忒口无遮拦!

“姐,你看人家千山上次,上次我住院,人家跑前跑后,还有上回还为你输血,你能帮人家就不好小气嘛?”

顾小爷在一旁看的色心打动,狗爪子在梁城城身上抓来抓去,还不住的煽风点火。

“没用的,没用的,没人能理解我的水深火热——”

暮千山在一旁,双腿一瞪,无力的悲鸣。

“姐——”顾小爷耍赖,“你看,千山都不想活了!”

梁城城猛喝了一口气,咽了下去,“其实吧,一顾说的也有道理…。”

她挤了挤,还是只挤出这一句。

“哪一句?是那xie了xie吗?”千山再次双眼圆瞪!

梁城城从心里发出呼唤,这姑娘,到底是谁家的,怎么地这么彪悍呢?

“咳咳,大概吧。”

她点头。

“别介啊,姐,到底是谁告诉你的这一句?准吗?”

打破沙锅问到底!顾宠宠心里发出呐喊,暮千山,你真是我好哥们,哥们最欣赏你这打破砂锅的劲头,不然哥哥干嘛劳什子让你过来!

梁城城立刻石化!

她…。要肿么讲呢?

“没…。没人!”她借口。,再次猛喝水,才发现,杯子空了。

顾宠宠得瑟的笑了。梁城城果然一紧张,脸身体反应都迟钝了,他此时正好揩油。

姐的身子真香啊,哈哈…。

“哦”暮千山立马像是打了**血一般,兴奋无比,满眼的2期待,像是找到了同命相连的额战友,“姐,这么说,你也被人给狠狠地那个那个,你自己像顾宠宠说的那样实践过,果然是实践出真知啊!”

梁城城真的想找一个洞了,立马想钻到洞洞里面,再也不要出来了。

这…。真是要了她命喽。

怎么答!

她身体开始僵硬,终于感觉到身上那只不安分的爪子,在适时的撩拨着,是的,难道她要亲手口对暮千山说,“是的,亲爱的,我曾经被一个男人给连哄带骗的这么干过!”

她不要,打死都不能!

况且,那个骗她的男人就在她面前!

还在看着她一脸的鼓励,期待,外加看好戏!

当年她是怎么被骗的呢?

“姐,说说嘛!”

顾宠宠的一句话,暧昧至极,让梁城城顿时浑身燥热。

》》》

那时,他们打得火热,他像一只食不知餍的小兽,自从第一次得到梁城城的身体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一天到晚的找机会,名正言顺的揩油。

白天,即便实在顾家走廊,厨房里,也会趁机偷香,晚上就更不用说了,自然是夜夜溜到梁城城的房间,死赖着不走,夜夜的缠着她,一次次的变本加厉。

她也纵着他,宠着他。

于是,他更厉害了,大白天的只要家里没人就要她,后来,她实在是受不住了,一日晚上,他昨晚了“体力劳动”像一只慵懒的豹子趴在床上,手里还握着她的丰盈,她说,“一顾,这般下去,我真要受不住了…。”

她记得当时说那些话时,她是如何的脸红耳赤!

他板起她的下巴,可怜兮兮,“姐,我也没办法,据说这男人啊,只要是一次性被满足之后啊,就可以撑上是十天半月的,我也不愿你遭罪啊,可是,你看,我这实在是累了,要不,你来吧!”

梁城城被骗了。赤luoluo的骗了!

结果是,她自己是出了浑身解数,将自己累的半死,反而那个装着毫无力气的男人,猛地发威,扯过一动都不能动的她,随心所谓的摆出他喜欢的架势,她的身子早已累的发软,只好任他予取予求!

后来,她才知道,那就是那家伙的最终目的!

所以,此刻,她要怎么样告诉千山呢?

“姐,你想什么呢?有什么好的回忆,说来听听。”

顾宠宠不怀好意,爱死了梁城城此刻的模样,他恨不得,现在梁城城的身子就好起来,现在就将她扒个精光啊啊啊啊!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我晚上回去试试吧!”

千山无奈的说,说完告辞!

》》》

两日后,梁城城正是出院,在所有医生护士的配送下浩浩荡荡的下去。

暮三和白浪几个也过来。

“姐,我们接你出院,笑笑说,她还有事,就不来了。”

暮三对梁城城道。

城城笑,“害各位都来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姐!”白浪结果包,往车上放,只是那唐糖瘪嘴,小声嘟囔,“只要你不给宠宠气受,我们就阿弥陀佛了!”

白浪用脚踩了他一下,狠狠地瞪他,小声训斥,“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滚,去开车!”

唐糖嘴还碎着,手里拿着车钥匙,便上了车。

梁城城市被顾宠宠抱着出来的。

她使劲的挖着他的手,他就是笑着,忽的,就趴在她耳边道,“再动一下,我就真的松开了。”

若是真的松开,她还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喽。

她老实了一会,上了车。

唐糖在驾驶着,眼睛透过镜子,使劲的剜着后面的梁城城。

顾宠宠握着梁城城的手,使劲,用力,不管梁城城怎么用眼睛去剜他,只是闭目养神,慢悠悠的道,“唐糖,你眼睛有毛病吧,该找医生看看了!”

谁都听出顾宠宠语气里的不满。

“靠!”

唐糖收回眼神,又嘟囔,“神了,闭着也能看到!”“开你的车!不说话没人当你是——”暮三刚一张口,唐糖立马大声的回嘴,“——是哑巴!”他瘪嘴“能不能换点新鲜的,每次都是这句!”

暮三吃瘪,白浪看着自己瓷白的手,一本正经,“换了,上次是我说的,这次换暮三!”

“靠!”唐糖一拍大腿,懊恼,“一个个的斗欺负到小爷头上了!合起来或来围攻我!我招谁惹谁了!”

他无比哀怨的看着镜子里的梁城城,除了说了她几句,他还得罪谁了?

二二的唐糖还不晓得,他得罪了梁城城就是得罪了顾小爷,顾小爷不爽了,暮三和白浪能有好日子过吗?所以,在你唐糖没有完全得罪梁城城之年,大家集体围攻你,即便是今后你自己嘴巴jian,得罪了人家梁小姐,我们这样说你,也是和你划清了界限和立场!

也好不殃及鱼池啊!

看看,都多精啊。

所以唐糖这话一出,暮三和白浪互相对视一下,看看这孩子多傻,还没得罪谁呢?

》》》》

车子慢慢驶入了位于半山的别墅。

其实,这还是顾家的老宅!

顾亦城做了官之后,全家都要搬进中南海去住的,但是梁飞飞更喜欢这里的风景秀丽和安静,所以,有时,她会在这边小住!

车子停在气派而堂皇的顾宅前,梁城城就看到好几天不见的儿子愿意和梁飞飞站在一起,后面还有李婶。

一下车,愿意便像是飞奔的小鸟一般,跑进了她的怀抱,脆生生的声音,叫的梁城城差一点落泪,是啊,她刚刚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啊。

“妈——”梁城城牵着愿意,来到梁飞飞面前,这一次,她看到梁飞飞,心里也是觉得酸涩无比,第一次有一种不愿意再坚强,想要被保护的感觉。

她叫着,眼里已经闪烁着泪花。

此时,梁飞飞还不知道,梁城城已经流产。

她只作是梁城城少有的撒娇罢了,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受了多少的委屈和痛苦。

“好了好了,大好的天气,在这里哭哭啼啼!是吧,愿意,叫着妈妈,还要姥姥,我们进去!”

李婶在一旁抹泪,却又劝说着。

于是,大家一边往里走,顾宠宠把李婶拉到一边,“亲爱的,办的都还吗?”

“放心!”

李婶拍着胸脯,她虽然老了,可是心不老,她老眼昏花,却看得出,小少爷是喜欢城小姐的,她还想在死之前撮合他们两个呢!

》》》

晚上的晚饭非常丰富,梁飞飞要留下白浪几个吃饭,却被顾宠宠给赶跑了,他翘着二郎腿,看也不看他们,“这是我们的家庭聚会,你们吓起哄什么呀!”

“过河拆桥!”

唐糖牙咬!

“顶多算是卸磨杀驴!还有,你自己愿意过去的,没人逼着要杀你啊!”

唐糖吐血,倒是暮三和白浪架着唐糖往外走,这货什么时候傻了啊,真的是二了,没看到顾小爷眼冒凶光,恨不得要吃了梁城城吗?

还在这里傻呆着!

若是人家梁城城的身子不合适干那事,就拼顾宠宠那下流浪荡劲,这么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在他的地盘,他稍稍使一些手段,还不将梁城城搞到手。

傻不拉吉的糖!没看到顾小爷的那玩意都快要撑破裤子了么?

…。

愿意一个晚上都像一只快活的小鸟,跑来跑去,饭桌上就那么几个人,顾亦城自从做了领导人之后,便是身不由己的经常出国访问什么的,梁飞飞终于知道做官太太也不是那么好的,最近在抱怨,而顾亦城典型的为她为中心型男人,所以有了退官带妻子周游世界的点头,无奈梁飞飞还挂点着儿子的终身大事,不放心。

李婶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小愿意,他活泼的很,又懂事,甜甜的叫着人,他吃一口李婶喂的,大叫着,“让姥姥喂!”

吃完又是,“妈妈喂!”

“还有小舅舅喂!”

孩子就是欢乐的源泉,梁城城看着愿意从来没有的快乐,心底既宽慰又心酸,孩子在杜家从来就没有这样放开过,一直压抑着。

她算是什么妈妈呢?

失去了一个,而另一个,整天活在压抑和担心里。

顾宠宠仿佛看出了梁城城的不开心,道,“愿意,你去喂你妈妈吃一口。”

愿意欢乐的不行,李婶道,“愿意这孩子就是长得像宠少爷,你看看眉眼和嘴巴…和少爷小时候一模一样!”

“那愿意叫我爸爸吧?”

顾宠宠笑着说,这一句,听得梁飞飞是心惊胆寒,小声训斥,“没个整形!”

可是愿意却像是被顾小爷调教好的一般,“我想让小舅舅做我爸爸,就想!姥姥,我想让小舅舅做我爸爸。”

“愿意!”

城城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瞪着愿意,愿意哇的一声哭了,“我就是喜欢小舅舅做我爸爸,我不喜欢原来的爸爸,他好凶,还会打妈妈,我喜欢姥姥,喜欢李婶,我不喜欢奶奶,奶奶总是骂我小野zhong——”那个种字,还没有我说完,梁城城一把将愿意的嘴巴堵住,用从来没有过的语气那么严厉的骂他,“愿意,你怎么这样不乖,妈妈不要你了!”

孩子的眼泪一下下的刺痛了场上所有人的心,包括梁城城,顾宠宠放下手中的筷子,一双狠辣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梁城城,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从愿意的话里。

所以,他更愿意用眼神去审问梁城城,他要从她眼神中得到答案。

他心里一直有个疑团,他实在想不通,当初梁城城怎么在那么快的时间里翻脸,嫁给了杜泽楷,而且,愿意和杜泽楷真的不像,再有就是,愿意和他很亲。

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可是,他现在必须谨慎,必须谨慎!

还有就是,他真的很想知道,杜泽楷有没有打过她!

如果有!

那么——

呵呵,顾宠宠握紧了拳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来!

震惊的还有梁飞飞,愿意这孩子跟她很亲,神情动作,真的很想儿子,一顿饭,大家都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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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梁城城主动提出要和梁飞飞一起住,反正顾亦城也不回来。

愿意自愿和顾宠宠一起住,还缠着顾宠宠要他给他洗澡。

梁城城和梁飞飞两人在露台喝茶,李婶在一旁站着,母女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最后,梁飞飞终于问了出来,“城城,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

“很好啊,妈。”

她端起精致的瓷器茶杯,轻轻的抿一口,仪态万方。

只是那脸上装出的苦笑,将梁飞飞的眼泪一下子就刺了出来,梁飞飞如何不知道那是什么眼泪,想当初,她一个人躲着顾亦城,故作坚强的滋味,她如何不知呢?

“不要骗妈妈,好吗?”

梁飞飞的声音是颤抖的,说完,便是许久的沉默,她在等一个答案呀。

寂寞的夜,有小虫子在叫唤,浴室里不断传来顾宠宠和愿意两人洗澡玩水打架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啊哈哈,小舅舅中弹了!”

“愿意好棒!”

“叫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

那是愿意欢快的声音!

梁城城的眼泪都快要流了出来,她的心被狠狠地刺痛,拿起杯子,就想要挡住自己快要流出的眼泪,这原本是他们幸福的一家的!

可是,有一双手,更快,将她想要去挡住脸的手,给截住!

“城城,你已经给了我答案了!”

“你不幸福,对吗?”

“妈妈,我累了,你不要再问了行吗?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真的,求你了!”

她美丽的大眼睛含着泪水,哀求着梁飞飞。

“好,妈妈不逼你,但是,你一定要告诉妈妈,在你想说的时候,行吗?”

“好的,谢谢妈妈。”

她站起来,“妈,我累了,咱们去睡觉行吗?我想和你一起睡。”

梁飞飞也站起来,摸着女儿的头发,无比的心酸,“好,当然好。”

那一晚,愿意是跟着宠宠睡得,梁城城是跟着梁飞飞睡得。

》》》

早上,梁城城起的很早,她已经喜欢在杜家早上起来给婆婆煲粥,等到李婶到厨房的时候,梁城城已经把饭桌都摆好了,很丰盛的一顿。

梁飞飞看到桌子上的一切,和李婶一样,当场石化。

紧接着,梁飞飞转过身子,捂住嘴巴,哭了。

“妈妈,你怎么了?”梁城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过去问,可梁飞飞却快步的离开,“我去洗了脸!城城,你去叫宠宠和愿意,都几点了!”

可,那声音中,明显有哽咽。

当梁城城推开顾宠宠卧室的那间们,似乎那些年的回忆迎面扑来,这间屋子里,他吻过她,疼爱过她,有过她的眼泪和快乐。

可是,眼前呈现的一幕,也让梁城城捂住了嘴巴,她也好想哭出来。

父子两人脱光了衣服,赤luo着,愿意趴在顾一顾的胸前,小小的身子无尾熊一般的挂在上面,嘴巴里还流着晶亮的口水,在阳光照射下,泛着亮泽。

而那个她最爱的男子,以一种最疼爱的姿势,护着他的儿子,可是,让人心酸的是他却不知道,那是他的儿子。

三年多来,他从不知道,有一个生命是源自他的生命,也未曾听到愿意叫他爸爸。

他在苦寒之地,他在风雪之地,他在想她恨她的夜晚,可曾知道,他和她有过一个小生命?

他们光luo的背上,在同一个位置,都有一颗痔!

清晨的光束,温和而美好,她站在光影里,宛如仙子,恍如隔世一般的,想着,当年她你那个决定,是不是真的是正确的?对那个男子,可曾是公平的?

她还清楚的记得,顾宠宠是怎么在这间卧室里,第一次要了她!

那一天是他十八岁的成人里!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正是那一天,他和她有了交集…。

9

屋檐下2之成人礼之夜

清晨的光束温和而美好,她站在光线里,宛若美丽的仙子,恍如隔世一般,想起了当初,当初的那个决定,真的就正确吗?

对那个男子,可曾是公平的?

她还清楚的记得,顾宠宠是怎么在这间卧室里,第一次要了她!

那一天是他十八岁的成人礼!

顾亦城和梁飞飞的儿子——顾一顾的成人礼,理所当然的声势浩大,场面隆重,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香车宝马,暗香浮动,所有人都打扮的光鲜亮丽,可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

作为顾家的养女,她也理所当然的成了人议论的焦点,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礼服,贴身的布料,丝绸的天生光泽,将她完美的身材表现的一览无余,她本想躲在角落里关注这一场小盛世,可是,却被梁飞飞的劝说下招呼客人。“城城,你也不小了,该找个男朋友了,上次你说你对泽楷没感觉,这次来的人比较多,你上心点。”梁飞飞一边帮她打理一头乌黑的长发,站在她的身后,梁城城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母亲,保养的很好,没有什么皱纹,那一张脸,分明是一辈子备受宠爱的。

这样的女人,让人多么羡慕。

就像她的另一个母亲李星星,也是被自己的父亲那样的爱着,即便是死了,一辈子能拥有那样生死的大爱,那也是值得的。

她的心里,最近觉得很不是滋味。

因为,顾一顾。

她隐隐约约的觉得,对顾一顾,好像——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一顾的成人礼之所以搞得声势浩大也有一个原因是,梁飞飞想让她多认识一些人,她不太爱交际,圈子也很窄。

作为母亲,无论自己当初经历了什么,对自己的孩子,总觉得,一辈子无忧才是好的,所以,即便如梁飞飞她对城城的另一半的要求也是至少能养得起城城,一辈子让她衣食无忧,再来谈感情。

“妈——”

她叫一声,表示自己不愿意,梁飞飞叹了一口气,目光悠远而绵长,“你母亲也走了很多年了,多少次,我都会梦到她,她对我说,一定要照顾好城城,可是我对她有愧,到现在都没能为你寻一位可依靠的人…。”

“妈,你说什么呢?”梁城城笑了,妩媚动人,“我最信靠的人就是妈妈和爸爸啊。你们就是。还有,还有一顾,他也长成大人了。”

说道这里,城城心里飘过一丝的窃喜,可是梁城城下一句话,就让她失落了很久,“我们终究是要老的,一顾呢,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妻子,所以,啊,城城,女孩子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遇到一个爱你胜过爱自己的男人,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

“知道了,妈妈。”

梁城城保住梁飞飞的腰,头埋在她身体里,感受着来自梁飞飞的温暖,可是,她心里却很莫名的你难过,梁城城那一句,一顾终归是要有自己的妻子的。

是的,他终究是要和自己越走越远的。

他会有自己疼爱的女人,像顾爸爸那样疼妈妈吗?

想着那样霸道的冷漠的男子,将来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心就莫名其妙的剧痛,于是,紧紧抱住了梁飞飞。

…。

“你好,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李阿姨。”

“叔叔你好,令郎在英国一切还顺利?”

“伯父真的是老当益壮,常听父亲讲起你们在一起的故事,很爱听呢。”

走下楼来,她笑得仪态万方,是最美丽,最大方得体的梁城城,顾家的千金,满场的寒暄,人人背后称赞。

“城城啊,越来越漂亮了,阿姨正要求你件事呢,做我儿媳,让你当家可好?”

“那可不行,城城啊,能干又漂亮,我们老邓家早就预定了!”

“呸呸!城城能看上你家那混小子嘛?我们家少康好,城城听阿姨的。”

“各位叔叔阿姨,听我一句,可好?谢谢你们的抬爱,不过呢,我喜欢竞争,胜者优先好吗?

她风情的一笑,高贵又大方,谁也不得罪,还显得自己矜持有度。

梁飞飞满意的看着古人之女长成了这般漂亮,又这样的进退有度,心里满是安慰,眼睛里包含了泪花,顾亦城也看到,大手搂住了妻子的腰肢。

…。

可是有一人看的可不爽啦,不但是不爽,那可谓的是满眼的火光,本来顾一顾作为今晚的寿星,和一群年纪相仿的上流社会的富家子弟在谈话,话题无非就是事业和爱情。

说白了就是钱和女人。

自然,每个人身边都有女伴的,也有人一场宴会带了几个女伴的,顾宠宠身边的位置一晚上都是安笑笑霸占着的,只是一晚上,她都发现,顾宠宠有些心不在焉。

顾一顾的眼睛一晚上都在盯着梁城城,妈的,谁让她穿的这么清凉,你看那单间的黑色礼服,居然露出这么多肌肤,那简直就是白的碍眼,看的人心痒难耐。

而且,你看看,她还笑得那么妩媚,勾引谁呢?!

他火大!

当宴会到了一般,老一辈的自然识趣的离场,将位置留给年轻人,年轻人的天下,梁城城接过侍者端来的水,一晚上说了那么多,笑得嘴巴都酸了,口也渴了,终于可以喝上一口,可是,还没有喝下去,整个人就被一双有力的双手给拖了出去!

那双手,她可以感觉出极度的愤怒,她闻的出去酒气,当她看到是顾一顾,正用吃人的眼神,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给吃了的时候,她心里立马打了一个寒战——她好像没有得罪他!

一晚上,都是她替他在招呼客人,累的要死,他倒好,和一帮狐朋狗友吃吃喝喝,外加泡妞,她自然看得见,好几次有几个所谓的名媛,端着酒杯,借机敬酒给他的时候,假意摔倒,他不是很热心的让那些女人吃他胸前的豆腐么?

一晚上不是吃的很爽吗?

为毛见了她,就成了这幅鬼样子!

招谁惹谁了这?!”干嘛?没看到那边很忙吗?我要去招呼客人,哪能像你一样,在那里和一群美女谈天说地!“

不知为何,梁城城心里冒着大火,说起话来,语气也相当的冲!

顾宠宠也好不到哪里去,狠狠地用力,只听到梁城城哎哟一声,他才yīn阳怪气的道,”是啊,你多能干,全场就属你最显眼,一晚上就只看到你满场子飘来飘去,谁能比的上你啊,我的好姐姐!“

他喷出的酒气直刺她的鼻子,一双眸子里也喷着火,”干嘛喝那么多酒,果真是见了美女就拉不动腿,谁让你喝你都喝!“

梁城城自己都不知道,说出的话,酸味有多重,只不过当时,心里只是别扭的难受,特别是看到他和那么多女人在一起时。”喝的再多管你什么事?你不是一样吗?穿的这么漂亮,这么暴露,勾引谁?找凯子啊?“”顾一顾!你说话小心点,要不是为了你,我会为难自己去应酬吗?“

她大为火光,确实是为了他啊!

自己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把她说的那么难听!”你当我愿意啊!“

她又生气又委屈,对着他吼了出来。

顾小爷当时就笑了,妖冶倾城的脸上勾勒出一朵迷人的罂粟,盛开在午夜,那么的诱惑人心,迷离的深眸,性感的嘴唇,只属于他的气味,慢慢的靠近梁城城。

一点点的逼近,逼近,再逼近。

梁城城顿时心跳加快,呼吸困难,身体条件反射的往后推,直到推到后面的墙上,顾小爷,伸出双臂,将她圈住,高大的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她睁大了眼睛傻傻的问。”想干什么?“

他轻笑着反问,意味深长。

忽然,他拉过她白皙的皓腕,她用力的挣扎,可是却始终挣脱不了他桎梏,猝不及防的,将梁城城白皙的手,按在他的西裤之上。

轰的一声,梁城城的脑袋像是盛开了绚丽的烟花,脑子嗡嗡直直响,她不能思考,身体自然反应,俏丽的脸颊,红的如火烧云一般,直到脖子,全身。

那个地方,有些特别的手感

夜色之下的顾小爷,黑色的西装正装,身材勾勒的如此完美,绝色无双的脸上,挂着浪荡而香艳的笑儿,一双眸子,却又那么无辜而纯真。

带着恶魔的下流,带着天使的无辜,他一步步的逼她堕落至欲望和道德的深渊。

他吐着火热的气息,喷洒她她耳机,她早已是动弹不得,只听到他魅惑至极沙哑至极的嗓音仿佛从遥远天际传来,”姐姐,弟弟,可实在想你的…狠“

他说着那个紧字的时候,天时地利的配合着手上的动作,更加握紧了她的手,而那里的手感也不一样了,梁城城吓得正要尖叫,刚一张开嘴巴,就看到顾小爷俊雅无双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坏笑着,算准了时机的,将她吻住,她所有的惊慌失措都被他尽数吞进!

那是一个携着无数怒气和欲望的深吻。

他长舌长驱直入,她的嘴巴早已长开了,被他的舌头抵住,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的霸道,强制着她的与她交缠,一只手固定着她的脑袋,而那一只,照样桎梏着她的手,还是按在那里,她无法动弹。

一种羞辱和欲望感觉迎面扑来,梁城城只觉得昏天暗地,浑身无力,仿佛是在梦里一般,也只有在梦里,才能有这般荒唐的事情,强烈的情欲让她身子法发软,可道德的羞耻感,让她慢慢的眼睛发涩,慢慢流出了眼泪。

他刚一放开她,她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巴掌。

顾小爷带着他拿一贯香艳的笑,躲也不躲,浪荡的笑容里居然可以看到纯净如莲,目光却是那样的无耻和下流,”姐,打够了没?不如省点力气,干点别的吧!“

他说完,便将全身无力的梁城城毫不客气的按在了墙上!”姐,我想要你!“

他低吼一声,将她再次吻住,嘴巴,鼻子,眉心,颈,一路往下,一边吻,一边摸着,大手所到之处,梁城城身上的衣服也成了破烂。”一顾,你放手,一顾,求你,放开我——“”不可以——“”一顾——“

顾宠宠得意的坏笑着,咬住了她的敏感,她全身战栗,全身潮红,羞愧的想死,”姐姐,你叫啊,你可以把所有都叫来啊,你不知道我正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你吗?“  梁城城无力的被欲望的漩涡卷着,可是脑子却清晰的告诉自己,她不能叫,也不可能叫,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还是今晚,她受了太多的刺激,她居然说出了那样的话。”一顾,不要在这里——“

说完,她便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满脸热的可以煮**蛋!

这一句就是默认了吧。

顾宠宠心中一动,腰眼都麻了,梁城城这一句,带着妩媚娇羞,可是比任何催情的药物都带劲啊,他有力的臂膀的将她大腿分开,将她跨在他的腰上,胸口对着胸口,裹住她差不多光裸的背部,从小路去了位于起居楼的卧室。

》》》

那是顾宠宠的卧室。

一关上门,顾宠宠来不及将怀里的宝贝放到床上,直接将她抵在了门上,嘴里呼出了热气,嗓音沙哑的厉害,灯还没有开,接着外面的月光,他撕开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她雪白而迷人的身子就在他的眼前。

只是,他的女神在闭着眼睛。”姐,你在等着我来疼爱你吗?“

沙哑道异常的声音,在这迷人的夜晚,注定沦陷的夜晚,拉开了一场情yu大戏的序幕——。”不要问了,求你——。“”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他像伊甸园里的那条坏坏的毒蛇,带着魅惑人心的力量,鼓励梁城城睁开眼睛,”看我——“

------题外话------

晚会可能还有一更、

屋檐下的生活之搞笑蛋黄派

“求你,不要再问了——”

她的声音是娇弱的,带着情欲的无助,宛若清晨娇艳欲滴的玫瑰,等着最爱的男人来采撷。

“姐,睁开眼睛,看着我——”

“乖——”

顾宠宠此刻是伊甸园那条最坏最坏的毒蛇,有着原始的,无可抵挡蛊惑人心的力量,他沙哑而魅惑的道,“姐,看我——”

》》》》

她睁开了眼睛。

月光如银,撒了一地,窗帘轻舞,演绎着谁的一帘幽梦。

顾一顾浑身一颤,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眸呢,眼波浩渺,如轻纱笼罩,迷茫茫,水汪汪,带着少女特有的娇羞,带着青涩的情欲,小鹿一般的撞到了他的心里。

他只觉得腰眼都在发麻啊,原来,情欲的最高境界,不是技巧,而是一种媚态横生,与生俱来的勾引,只需一个眼神,他就能保持不住了…。

“姐,姐姐,听话,乖乖——”

他大刺刺的叫着她,而眼前的小人啊,脑袋早就不清不楚的,跟着欲望,眼神飘忽,他将她更贴紧的靠近自己的难耐…。

疯狂的吻着,欲望在燃烧。

当他看到梁城城浑身早已被欲望控制,便不怀好意的一笑,将她放在床上,“姐,难受不?”

“恩恩。”

她听话的点头。

“我来帮你好不好,姐?”

他一点点的勾引着,引诱着,让她带到欲望的深渊中去。

“嗯。”

她求之不得的点头,早就没有了自主,全凭借着身体最原始的感官。

“那乖,张开…。tui——”

他瓷白的手在她的腿上花圈,在刺激着她,眼睛火热的盯着她,他等了n多年,盼了n多个日子,夜夜相思无边,啊,手都磨出了茧子,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这个女人,好好的补偿补偿一下他,全部都补回来。

他要看到她最香艳的一面,最原始欲望的一面,最放荡的一面,他要她,主动的展露这一切来——补—偿—取—悦—他!

这样,他长久的忍耐和对自己欲望的苛责,才能得到稍稍的宽慰!

梁城城,你说是吗?

他心里坏笑着,手上继续引诱,嘴巴也不停,吻着,诱惑着,“来啊,乖,不是让我帮你么?不张开,我要怎么帮呢?”

看她双眸湿润,眼神游离的呻yin着,他知道,成功马上即将来临。

尽管身子早已涨得难受,他还是要忍住!

他等了这么多年,自然希望,马上进去,得到她,可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姐,你再这样,我帮不了你了,乖啊,听话,张开,张开就不难受了——”

顾小爷的眼神多尖啊,早已注意到梁城城只剩下意志在苦苦撑着,也明吧她早已被情欲折磨的厉害,只是最后女人最后的一点矜持还放不下。

但是,他就是要攻下那一点点,让她在他面前,彻底的成为一个赤luoluo的女人,完完全全的得到她!

“姐,我没办法了哈。”

他说着,身子也不动,只是双手往上若有若无的刺激着她的身体,梁城城被顾宠宠这恶魔折磨的一点点办法都没有,小心翼翼的,慢慢的张开了白嫩的可以掐出水来的双腿!

顾宠宠好像听到自己心脏跳出来的声音,那种欲望,感官,依旧视觉的冲击,无疑使巨大的,自己朝思暮想想要得到的女神,赤裸的躺在床上,对着你,张开了一切…。

他可以看到一切。

于是,他低吼一声,再也忍耐不住,搬住她的长腿,将她彻底的拥有。

》》》

那一夜,所有的春花开尽,夏花绚烂,所有的繁星闪烁,夜空是那么的湛蓝,至于之,很多很多年,甚至一辈子,他们俩人都在彼此的记忆深处记得,那一夜,是如何的春宵苦短,又是如何的长夜漫漫,他们一遍又一遍。

人,这辈子,总有一些事情,可以不问缘由,不求结果,只求在我最美的时光遇到你,只求在我最美妙的年纪,能让你看见。

人,这辈子,总要做一些由心去决定的事情!

这样,等到我们老了,不管我们这一生是如何的成功灿烂,或者如何的潦倒落魄,我们才能做到真正的无憾!都可以自豪的告诉自己——这一生,我活过!

我们出生,我们成长,我们听大人的话读书,做事,我们按照社会给我们的道德和伦理,我们背负着重担前行着,有时会发现,我们并没有随心所欲,或者,我们会发现,一个人在单位,只职场,在家庭如何的光鲜亮丽,称王称霸,可是,夜深人静,或者某个时刻,你却发现,你活着却死了。

所以,生命中,总有一些事情,让你一想起来,你就可以裂开嘴巴,会心一笑——哦,原来我一直活着!

对,人的一生,十有八九是不如意者,而我们跨越了一切,随心所欲的所作的某一件,却足够我们用一生去回味!

亲爱的,你还记得你最初的爱恋吗?

你最初那个最荒唐的吻吗?

来日总是千千阙歌,

飘于远方我路上,

来日总是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更美丽,

亦不会让我更欣赏…。

》》》》

梁城城想着往事的亲密接触,没有理所当然的害羞,只是有一种恍如隔世感觉,脸上冰凉一片,抬起手去摸,才发现,她流泪了。

若干年后,当顾宠宠出行前的那个夜晚,他们同样在这间房子抵死缠绵,而那个夜晚,同样让她流泪,同样可以让她用一生的时间去回味,那个生死的亲密接触。

“咚咚咚”

她关上门,再去叩门。

“吃饭了,愿意,愿意——愿意叫醒你小舅舅,吃早饭了。”

她温柔的叫着,不复刚才的模样。

“啊哈哈哈——”

是愿意怪叫的声音,接着是顾宠宠典型的,慵懒的起床伸懒腰呵欠声,“我看你再闹!”

“小舅舅,愿意不敢了…不敢了…。”

“叫爸爸——”

“爸爸爸爸,爸爸——”

小孩子清脆的声音,总是很有穿透力和活力,楼下的李婶都听到了,叫着,“快让他们下楼来,不然都凉了。”

“小舅——哦,不,小爸爸——”

“什么小爸爸——”

是顾宠宠嗔怪的声音,“是爸——爸——”

“乖儿子,叫一声来听听!”

“爸爸——”

“这才听话。”

“爸爸,为什么愿意的小****和你的不同呢,将来等它老了,也会长胡子吗?”

额额额…

顾小爷满脸黑线了——原来有个儿子小朋友的感觉这么爽撒!

“是这样的,儿子子子,你来摸摸,等你大一点,这两颗蛋蛋也会长大,而且,小****也会长大,会长出很多的,咳咳,胡子——”

顾宠宠很爱上了早晨给儿子言传身教的性器官教育,现场版的操作,外加手感教学,他正为自己是个好老师洋洋得意时,愿意这时来了一句,

“蛋蛋里面是什么呢?是蛋黄吗?”

愿意天真好奇的大眼睛,带着崇拜和认真,满怀好奇心得求学。

这次,换成顾宠宠双眼瞪成蛋黄大,并伴随着头顶上无数的乌鸦在嘎嘎嘎嘎,原来,有个孩子的感觉是这样,真是每一分每一秒都给一个“惊喜”给你啊!

“额。额…。”口齿伶俐,无往不利的顾小爷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啊,梁城城在门外,小脸上终于勾起了一丝笑意。

阳光多绚烂,真好。

“不是蛋黄,是蛋黄派!”

风水轮流转,这次觉得秋风阵阵,伴随乌鸦头顶狂嘎嘎嘎的,是梁城城!

这个顾宠宠啊,搞什么,什么蛋黄派!这不是要教坏了她儿子么?

“蛋黄派?”

小愿意稚嫩的小脸疑惑着,想了想,望了望自己的小****,很害怕的捂住,“小舅舅,以后愿意再也不吃蛋黄派了,那得割掉多少小朋友的小****来做蛋黄派啊~”

嘎嘎嘎嘎嘎…。

梁城城和顾小爷,集体头顶乌鸦乱飞。

“快点,快单,饭要冷掉了!”

梁城城在门外趁机道,故意清了清嗓音,欢快一点,她不想破坏这快乐的清晨,难得的快乐。

》》》》

“什么?”

“蛋黄派!”

饭桌上,当李婶指挥着佣人端上来,手工做的蛋黄派,还冒着热气时,顾小爷和愿意两人同时,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而且连表情都如出一辙!

眼睛睁大如铜铃,脖子前伸,一副夸张的模样。

“怎么了?”

李婶和梁飞飞一同问,特别是李婶还道,“你们不是最爱吃新鲜出炉的蛋黄派了嘛?今天我特意让他们做的,快点,多吃点!”

说着,夹着就放到顾宠宠爱和小愿意的面前。

愿意相当的难过,好半天,看着蛋黄派,大眼睛带着哀求,看着李婶,“婆婆,你割掉多少小朋友的小****啊?”

这句话,弄得梁飞飞和李婶一头雾水,可是梁城城和顾宠宠却心里明白,顾宠宠拿了一块蛋黄派,就疯狂的笑了出来。

最后眼泪都笑了出来。

他摸着小愿意的脑袋,满眼的笑意,“儿子,儿子,你真是爸爸的活宝啊,哈哈哈哈…。”

“刚才爸爸是骗你的!”他安慰着愿意,看来小孩子要对他们说实话,不然啊,会彻底的误导他们滴。

“小舅舅是大坏人!”

愿意狠狠地瞪了顾宠宠一眼,跑到了梁城城面前。

》》》》》

一下午,顾小爷在公司开会,和人签协议,和人谈判时,都面带笑意,时不时对着某一物体,发呆,然后,微笑,很久。

一下午,公司都盛传,顾小少好像中邪了。

因为顾小少本来就是一个yīn晴难定,看似温和,实则狠辣的人物,加上建立公司初期,完全是因为想要快一点占有权力,手握重拳,所以,在某些特定的时期和时刻,他会更加狠辣的不择手段,所以,很快他的名声就传了出来,做事雷厉风行,最快的时间拿到想要的结果,以快,狠,准著称!

加上前一段和梁城城的关系一直那个样子,所以跟谁说话,扑克脸都是好的,都是冰山脸,地狱修罗脸,谁也没见过他如此这般的笑过,即便是笑,那也是决定能吓死人的冷笑。

这般的笑,还这么风骚…。

所以,唐糖首当其冲的被推了进去。

“呵呵,呵呵…。那个,那个…。他们让我…。”

唐糖的后面还有暮三和白浪,他们推着唐糖,有事找他当炮灰,唐糖干笑着,“他们让我问问你,你遇到啥好事了?”

“对啊,跟哥几个说说…。”

暮三也跳了出来,“老子真是好奇死了,啥事能让你笑得这么滴,风骚?”

“别独自乐呵。”

白浪一项说话简练,此刻手里玩着他的股票机,漫不经心的问。

顾小爷看着这三个损友,也不说话,站了起来,举手投足间,皆是风华不二,他慢慢走到白浪身边,白浪低着头,“想听吗,你们。”

“恩恩。”

唐糖和暮三点头。

“还是先把你的股票机摆正吧,拿反了!”

顾小爷白了白浪一眼,“装b!”

“当!”白浪顿时觉得一颗心碎成了无数碎玻璃,他的深沉的,美好的,高深莫测的形象啊,果然,他抬头,唐糖和暮三正用鄙夷,鄙夷,超级鄙夷的眼神在秒杀他!

他呵呵的干笑两声,那笑容实在僵硬的厉害,堪比前一段那啥女明星,谁,说整容整的脸都僵硬不会笑得那谁,比她笑得还僵硬!

“我喜欢反着看,可以练视力。”

唐和暮三集体再鄙视他,齐声道,“装——**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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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宠宠,你到底要不要说——”

暮三都第十几次的问了,顾宠宠人老人家就是拿乔,不说!

打死不说,我儿子的事,拼什么给你们说!

可是,他心里也憋得难受,多可爱的孩子啊,他当然想说说了,可是呢,若是这儿子是他的,该多好呢?

早上起来,他就把愿意的头发拿去做了最尖端的dna检测,相信,两天就可以出来结果!

若是他儿子——

他能爽死!

有这般好玩的儿子,更是爽爆了!

现在还不能说,不能说吧,憋着多难受,所以,他难受也让这几个家伙陪着他难受,好奇的难受,有福同享啊啊啊!

他们三个呢,也够贱,人家都这样了,明摆着不想说呗,可是呢,这忒奇怪了啊,反常啊。

终于,三个人的耐心都磨完了,都不愿意问了,一个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一个在看股票机,一个呢,在抠手指头,使劲抠。

哪个干那个,亲,根据对他们的了解,可以自行安排。

暮三白了唐糖一眼,用脚丫子瞪了他一下,“干嘛呢,有必要吗?泡个妞,有必要干这事么?还老爷们呢?好妞多的事,干嘛非上一个!”

“你懂个毛啊。老子就是对她的那个小洞洞着迷行了不?”

唐糖是四个人中最下流的一个,京城著名的打洞皇帝,上回顾小爷回来,他找了一个技术高超的雏女过来给顾小爷接风,但是自己却上了。

更气人的是,自己还跟这小雏女来电了,一来二往,说是上回小雏女嫌他指甲太长,扎着她肉了,要不,人家唐糖也学会怜香惜玉了,隔三差五,没事就在那里专心致志的啃指甲。

哎!

暮三就看不惯那死德性!

“唐老鸭,知道老子将来怎么死的么?”

“管我屁事!”

唐糖说一句,继续啃。

“妈的,老子保管是被你给丢人丢死的,你把男人的脸都丢光了,我是丢死的!”

白浪这会终于放下了机器,揉揉眼睛,往椅子山一趟,闭着眼睛道,“暮三,还是你爽,丢死的!说说,你一夜能丢多少回,才能丢死你。”

丢,亲,嘿嘿,你们懂的。

“哈哈!”

唐糖拍着大腿笑了,“老三,你是丢死的!”

暮三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气急败坏的,指着白浪骂,“小爷丢死也比你这木头强,二十几岁,整天抱着个破机器,能干嘛?在机器上打洞吗?”

“我不对着这破机器,谁给你赚钱泡妞?”

白浪也不理会暮三急,慢慢吞吞,是啊,白浪这一会的操作,资金的进出流通,几千万就要到账!

“你们有完没完——”

终于,有个被无视的男人暴躁了!

狂躁了!

那就是顾小爷!

他拿乔着,撑着,最后撑崩了!

“你不是不理我们吗?”

三人集体鄙视顾小爷。

“小爷,想说,要说了!行不行!”

“好啊,请。”

三人集体伸出绅士的手势。

这三人只有在对待顾宠宠的问题上是意见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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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们讲,你们不晓得我儿子有多可爱,多可爱,多可爱…。”

“是我儿子,多可爱。”

“说话可逗了,可逗了…。”

“那脑筋转的可快了,多聪明,这一点随我,随我…随我…。”

有个人,在那里,手舞足蹈,满脸显摆的笑容,来来回回的走动,精神极度亢奋,还不断拍着大腿,“你们不知道,多随我,聪明…。”

“他怎么那么可爱呢?蛋黄派,亏他想得出,呵呵,呵呵…。”

“呵呵,蛋黄派…。”

三人石化般的看到顾小爷眼睛游离状态,在不断的回忆,回忆,三人顿时觉得yīn风阵阵,“这家伙是不是中邪了?!”

三天后,报告结果终于出来了。

屋檐下之禁忌之恋(加更)

三人顿时感到yīn风阵阵,面面相觑,“他是不是中邪了?”

不是顾小爷中邪了,而是心里埋着一个宝贝太久,等着显摆的时候,大家都不理他了!

“哎呀呀,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三个光棍知道什么?没儿子的人知道什么?我们家愿意你知道那小子有多精光,多可爱么…。”

顾小爷开始把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开始一点一点的讲出来,那么绘声绘色哟,白浪三人终于明白了,原来,顾小爷想当爹了。

白浪和唐糖并不知道愿意是顾宠宠的骨肉,而暮三是知道的,安笑笑也是知道的,所以,当暮三听到顾小爷讲愿意那个神情时,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很久以来,他都在对顾宠宠说于不说中徘徊着,良心备受谴责!

“得瑟个什么劲?那是你儿子么?是你儿子么,是你儿子么?”

唐糖发挥他超级无耻让人想将他狂捏海扁的无敌循环音,嚣张的挑衅着顾小爷,正在兴头上的顾小爷一下子火了起来,跳起来就要揍人。

只有暮三在那里到了一杯红酒,牛饮!

顾宠宠一把夺过来,没好气的道,“这是75年拉菲,你搞什么?哪有你这么牛饮的!给老子滚一边去。”

说着,拿过去,自己倒是酒瓶子对着嘴巴,一口气咕咚咕咚的超级牛饮,殷红色的液体顺着嘴巴,白皙的脖子往下流,一动一动的喉结,看的人春心大动。

“哥们,我觉得吧,你特有做那啥的潜质,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地方,那里全是攻受——”

唐糖话音未落,白浪一巴掌拍过去!

“管你小子屁事。”

白浪不说话,过一会,用手指轻轻的戳了唐糖一下,轻描淡写的道,“唐,你买的那只股票狂跌,现在,你,我算了一下,你损失了五两兰博基尼的钱。”

“什么?”

唐糖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你搞什么飞机,不是让你给盯着吗?”

白浪耸耸肩,做个无谓的表情,唐糖抱过股票机,双手滑动这触摸屏,一个劲的嘟囔着。

白浪不说话,金丝眼镜片后的那一双精明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

他——白浪——绝不允许,有人沾染顾一顾!

暮三看过去,心里一直有的那个疑团,终于解开,不过,他还是需要确认一番。

他拍了拍白浪的肩膀,使了一个眼神——出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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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什么就说吧。”

六十层的帝国大厦顶端,两人抽了两根烟还是沉默着,最后白浪打破了沉默,他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勾起一丝自嘲冷漠的笑,天之骄子的他,长这么大,有谁,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为之自嘲呢?

呵呵,只有一个人!

“白浪,你——”

暮三欲言又止,还是说不出来,他盯着白浪,只见白浪的笑更加苍凉,英俊无比的脸上,此刻是那样的落寞,他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狠狠的吐出,向上。

那些漂亮的眼圈随风飘散,“天虽不是太冷,凉风吹多了,也难受,你不就是想问喜欢谁吗?这些年为什么不找女人嘛?”

“我告诉你,我找过女人——”

他那双幽深的眼眸,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和执着,却夹杂着无尽的痛苦,高贵如白浪,老爷子是中顾委的老将,父亲是八大军区之一的政委,叔叔伯伯在中央身居要职,从小他就是一个冷漠而疏离的人,暮三从来没有在他的眼眸里见过何为痛苦。

因为,白浪是坚强的,睿智的,精明的,是一切美好正面的代言人,从小整个军区大院,所有家长拿来训斥自家小孩的标杆!

“我找过,可惜,不是他,都不行…”

他说着,翻过身子,依靠在围栏上,仰望天空的姿势,在暮三看过,是那样的悲凉而无助,“三啊,”

他唤一声三啊,将暮三生生刺的难受,“知道不,不是他,就是不行。”

他转过头,一张美得超越轮回的俊颜,薄薄的一笑,“不是他,不行。”

最后一句,他说的那么痛苦。

虽然在之前暮三有了这种念头和猜测,也慢慢的得到证实,但是从白浪的嘴巴里亲口说出来,他还是很震惊,一是震惊与白浪对顾宠宠的感情,而是,白浪眼神里的那种痛苦和挣扎。

暮三走过去,慢慢的抱住了这个一向强大的男子,给了他一个有力的拥抱。

“他是那样一个人,有谁会不喜欢呢?男的,女的,你还记得,很多年前,唐老鸭那二货带着咱们仨去那种酒吧时,顾宠宠不是引起一大堆的…。呵呵,你对他不仅仅是因为色相,还是别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对不?”

暮三的几句话,却是安慰了白浪不少,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对顾宠宠有了那种感情的,一直觉得自己是卑劣的,曾经,他和顾宠宠一起洗澡时,甚至有了反应。

从此,在他面前,他一本正经。

“谢谢你,好兄弟!”

白浪眼眸里有些湿润,暮三适时的推开他,一本正经,“我能问问你,你是攻还是受不?”

“滚!”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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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并不是担心你对他的感情,而是,你也看到他对愿意是多么的疼爱,我告诉你吧,白浪,我很担心宠宠,担心顾家,愿意是一颗定时炸弹——”

暮三的神色很凝重,眼眸认真的看着白浪。

白浪心领神会,脸色微变,“难不成,愿意真的是——”

暮三点头,“梁城城亲口承认。”

暮三把目前的形势和白浪分析了一下,关键杜泽楷握着这个把柄,按照顾小爷的脾气和对梁城城不死心的心态,一旦知道了愿意是他的孩子,结果——

呵呵,绝对是闹得天翻地覆,而,对他自己能有什么好处?

两人从对方的眼眸里都看出了事态严重。

“可惜,dna结果再用两天就到了。我们还能怎么样呢?”

白浪略微沉思了一下,冷静地开口,每次暮三看到白浪那个临危不乱的淡定表情,他都觉得心安无比,天塌下来时刻有这么个朋友。

“我有办法,将那个报告的结果改写。”

“有办法吗?”暮三疑惑的问,那可是美国最权威的检验中心。

“事在人为!”

白浪平静的道,可是,暮三却从他紧握的双手和坚定的眼神中看到了十足的把握。

“至少,我们要拖到宠宠的根基稳定之后,还有顾伯父现在正当选举的时候,等过了这一段,咱们共同料理了杜泽楷,保证他不能兴风作浪的同时,再告诉他愿意和他的关系。”

“嗯。”

两人相视,表示有了默契。

正要下楼的时候,暮三不要命的来了一句,“浪啊,把那家伙作为性幻想的对象,感觉如何?”

“暮三,你若是想损失十辆兰博基尼的钱呢,我倒也不怕费力动动我这两根手指。”

白浪的眼眸寒光闪过。

“不敢,不敢…。”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这一举动,到底给顾宠宠带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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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浪约见了梁城城。

这是必须的,白浪必须要梁城城给一个明确的答案。

“愿意是他的孩子?”

从来,他都是开门见山,不拖泥带水。

梁城城刚坐在那里,还没有喝上一口气,心里猛地一沉,水尽数咽下。

难不成,一顾也知道了?

不可能!

按照他的脾气,一旦知道了,一定不会这么安静的。

那白浪是…。

看来他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才谨慎的。

“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嘛?”

她又喝了一口水,觉得心里守着这样一个秘密,每一天都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哪一天才能…。

“你爱他吗?”

白浪又问。

梁城城没有回答,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有光线,打在梁城城白瓷,美艳的脸上,肌肤胜雪,眉眼好看至极,温婉和润,又动人至极,这样的女人,正是对了顾一顾的口味的。

这些年,白浪了解他胜过了解自己。

“我也爱他。”

他话音刚落,梁城城觉得自己很没有修养的将震惊都写在了脸上,于是,她连连说,“对不起,我没有什么意思…。”

“没关系。”白浪喝了一口蓝山,梁城城看过去,白浪,一身黑色的休闲装,俊朗不凡,器宇轩昂,他慢慢的看着她的眼眸,没有一丝一毫的退却,

“我爱他,胜过你爱他,你信吗?”

那样深邃如一片蔚蓝深海的眸子啊,慢慢的全是认真和痛苦,“可是,我却不能为了自己的欲望去毁了他!”

在b城人人也都知道,论起狠辣,除却早年顾亦城,第二位就是这位后起之秀的白浪,温润如玉的气质之下,却藏着一颗无比狠辣之心,要得到什么东西,绝对可以六亲不认,狠辣无情。

人人都怕白家的大公子——白浪。

“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欲望而毁了他,毁了他在乎的人。”

他又重复了一遍,所以他痛苦,别人是爱而不得,而他呢,连简简单单的我爱你,都不能宣之于口,甚至一丝一毫都无法表露。

屋檐下之突破的吻

“我爱他,但是我知道不能因为自己的欲望,而毁了他,伤到他在乎的人。”

他又重复了一遍!

他的痛苦源于不是爱而不得,而是,连一句简简单单的我爱你都不能宣之于口,连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无法对他表露,因为,他怕顾一顾,会瞧不起他,会觉得恶心。

“谢谢你为他做的一切,白浪。”

梁城城终于知道,白浪对她特殊的敌意是因为什么,也知道了在顾一顾离开的那几年里,为什么,他眼神语气里满是厌恶,还打电话给她,还约她出来,问她过的怎么样。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一顾。

“不用谢,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愿意的,跟你没关系,你也用不着谢我,明白不?”

他冷酷的笑,还夹着一丝的愤怒,梁城城想,白浪可能误会他了,她没有炫耀和一顾亲昵的口气,只是,她也不愿意去解释了。

自从那个孩子掉了之后,她也想了很多,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一个小秘密,每个人心里都有想要去爱护和保护的人,每个人为了另外一个人愿意吃苦,而且是甘之如饴,我们无法去左右别人的想法,按照自己的内心想做的,做好自己就好了。

于是,她平静的喝着水,平静的回答,“明白,若是没事,我要回去了,你知道的,我这个身子是不能出来的,今天是偷着出来的。”

白浪此时想到梁城城身子刚流产,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不过,想想宠宠,还是狠下心道,“既然,你一开始就决定为了他,做了很多事情,包括愿意,那么,我请你,继续做下去,你的知道的,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不能再回头,不然,那只会让你想保护的人受到更大的伤害,你说呢?”

他晶亮的眸子盯着她,梁城城心知肚明白浪说的是什么,看来,白浪是什么都知道了,她为什么会嫁给杜泽楷,等等一切,不过,他太小看她了。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回头。

轻轻一笑,人淡如菊,“这个,自然。”

“你不会告诉一顾,我来找过你吧?”

“你说呢?”

梁城城眼眸雪亮,笑着,走开。

》》》》

刚进家门,就被梁飞飞揪住,“你是怎么搞的,竟是这般不爱惜自己身子,这才多少日子,就出去逛,年轻人啊,不知道这厉害,一旦落下什么病根啊,就难根治了…。”

梁飞飞不知道是老了,还是怎么了,啰嗦个没完,忽然,梁城城保住了她,娇腻腻的在她怀里,“妈,妈妈,真好。”

是啊,有妈妈能来唠叨你真好。

至少还有人在关心你,不然,你觉得那老人干嘛自己气得半死的去唠叨你?

“多大闺女了。”梁飞飞嘴上笑着说着,手上去摸着女儿的一头无法,这孩子心里哭啊,不由得声音柔软了很多,“快去,李婶给你煮好了东阿阿胶红枣汤,去喝上两碗——”

“嗯。”

点头,将眼泪吃尽了肚子里。

“对了妈,愿意还没回来吗?”

城城边喝着汤水边问,今天一大早顾小爷就带着愿意去游乐场了,不然,她如何能出去见的白浪呢?

“是啊,这个臭小子,早上就把愿意带出去,现在都没回来!”

梁城城坐在餐桌上,看着梁飞飞站在门外,张望着,嘴里念念碎,觉得这样的日子平淡,真实,却美好。

》》》》

傍晚的时候,顾小爷回来,背上还背着睡熟的小愿意,粉嫩的小嘴巴咧着,挂着晶亮的口水,全部都流到了顾宠宠的身上。

梁城城刚想上去接过愿意,却被顾小爷一个眼神给秒杀,“你别动!你这身体还是老实的先养着。”

旁边几个佣人赶紧走向前,也被顾小爷给制止,他非要自己,小心翼翼的背着愿意上楼,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上。

坐在床边的他,微笑着,用手揩去愿意嘴角边上的口水,请捏一下他小脸,笑着走开。

“这小子,还真重!”

他一边走,一边对着站在门外的城城道,还捏着发酸的肩膀,为了让他好好睡,他都没有条换姿势。

“辛苦你了,一顾。”

梁城城对着顾一顾真诚的道。

忽然,一顾英俊无比的脸,刷的一下yīn沉下来,慢慢的逼近梁城城,带着强大的威慑力,勾起她下巴,“姐,非要跟我这么生疏吗?”

“那好,我是辛苦了,你预备怎么感谢我呢?”

他冷笑地脸一点点的将她脸上那仅剩的微笑给瓦解,“嗯?说啊,梁城城?”

便说着,再次太高抬下巴,他身材很高,梁城城一米七十还要仰视着他。

“唔…唔…。”

梁城城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顾小爷是怎么样吻住了她的唇,眼睁睁的承受,她一手敲着墙壁,发出了一丝声响,顾宠宠却适时的离开她红艳的唇一点点,邪魅的道,“姐,不要太大声,愿意会醒来的,我是不介意让他看到我是怎么样疼爱你的,还有,妈妈也在楼下,你可以再大声一点,没关系的。”

说着,他将她推在墙上,抵住她,吻,从眉宇,鼻尖,嘴唇,修长白嫩的脖颈,一点点的到耳机,他灵活的长舌,如毒蛇的信子一般的灵巧,一点点的舔舐,引诱,一点点的若有若无,或如暴风骤雨。

“一顾,放开!”

“听话,一顾…。”

她歪着颈部,任他笑得香艳放荡,他大手终于忍不住的握住她胸前的丰盈,沙哑的声音,夹着无尽的欲望,“姐,好想要你…。”

此刻他却没有像往日那般霸道强硬,而是像一个脆弱的孩子,那声音,那音调,那眼神,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不住的绞着自己的心,一点点的切割着,她痛。

她没有再反抗,却也知道一顾不会再这个时候要她的。

可是,她却只能闭上眼睛说,“一顾,你再这样,我就回去杜家了。”

这一句,果然是威力十足的炸弹,她能感觉到抱住她的男子身子一动,yīn冷的气息顿时从身体散发出来,他一动不动,好一会,才慢慢的道,

“梁城城,你好大的本事!”

那语气yīn森可怖,强硬倔强,梁城城知道,他是受伤了。

呵呵…。

》》》

吃晚饭的时候,顾一顾一句话都没有说,从头到尾。

梁飞飞看着李婶,再看看梁城城,只有城城知道怎么回事,可是,也只能对着母亲摇头,装作不知。正吃饭的当口,佣人过啦报说,“姑爷来了。”

正说着,杜泽楷就泊下了车子,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过来了。

一进门,就笑脸迎人,“妈妈,你们吃着呢?”

梁飞飞也不愿太搭理他,李婶自然要替主人家打点,“是的,姑爷,我们刚吃着。”说完,就让下人再去准备一副碗筷。

“谢谢李婶。”

杜泽楷的礼数功夫是一流的。

本来梁飞飞是不知道城城流产的,那一天晚上母女二人睡觉的时候也没说,第二天早上城城不是起来做的早饭么,吃完后,不知道是哪个佣人说了一句,还是城城小姐厉害,一顾少爷吃的多香啊。

话音刚落,顾小爷的脸就拉了下来,差一点就掀起了桌子,“就你那身子,还能早起来做这做那吗?!真要是手痒痒,就先把自己那身子养好,这里可不是杜家,非要你做饭不可!”

这一句,两个重点,一,是身子,身子怎么啦?

二是,在杜家,她都在干什么?

梁飞飞便揪着不放,问梁城城,她不说,问顾宠宠,顾宠宠狠狠的瞥了梁城城一眼,“你问你那好女儿吧。”

说完,拿着外套就去公司了。

梁飞飞缠人的功夫可不是一般,梁城城终于说了,孩子没了,是她不小心摔倒,在杜家,她只不过早起来熬粥而已。

“那杜泽楷呢?你来了两天了,他怎么没过来?”

“妈,不是告诉您,他去出差了么?”

“老婆都这样了,还出什么差?立马打电话给我回来!”

梁飞飞真的暴怒了!

所以,这不,杜泽楷上门了。

没人搭理他,他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站在那里,没梁飞飞的指示,没人敢去接他的东西。

“妈——”

“这里有你妈吗?”梁飞飞白了他一眼,“也没人敢是你妈,我问你,杜泽楷,城城流产你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去出差,不知道女人在这个时期很重要吗?”

“妈,我——”

杜泽楷刚想说话,梁飞飞立马喷回去,“给我闭嘴!听说我女儿过去这些年,每天早起给你们做早餐,杜泽楷,我觉得你们杜家请个佣人的钱还是有的吧,我的女儿,养在身边,嫁给你之前连个面条都不会下,到了你家给我当佣人使唤吗?亲家母还是真是看得起我梁飞飞,真把我梁飞飞看成教女有方的了,可惜啊,我梁飞飞不是,我不会,我的女儿也得到我的真传,烧菜,做法,什么都不行!”

“妈,事情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的?你说来听听,我看看你能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喽?”

“是城城,她很孝顺,是妈妈您真是秀外慧中,所以城城到了我家之后,亲自下厨,还亲自做家务,全是妈妈您教的好啊。”

杜泽楷真的没想到那个只能躲在顾亦城后面一辈子享清福的女人也有这么凌厉的一面,冷汗直流,还满脸堆着微笑。

梁飞飞笑得端庄贤淑,“泽楷啊,我啊,从来没有教过我女儿那样,她出嫁那天,我是这么教的,一呢,和婆婆交锋时呢,一定不要忍让,不然呢,她会得寸进尺,二呢,你是杜家的女主人,一定要拿出主母的派头,不要什么都亲自动手,你的这双手,矜贵着呢!”

“呵呵…”杜泽楷干笑着,努力挤出微笑,“妈,您可真会开玩笑。”

“玩笑?”梁飞飞忽然冷笑一声,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你当我开玩笑么?杜泽楷?”

梁飞飞早就气的快要爆炸了,她知道自己女儿在那边每天早起做饭,亲自做家务,还不知道什么原因流了孩子,虽说梁城城不说原因,也不说李雅兰对她不好,可是,她能冰山的一角窥视出全貌,至少也是八九不离十!

难怪那一晚,她问城城你过得好不好,她很久都不说话。其实那一晚,她已经有了底!

“妈——”

梁城城刚想劝梁飞飞,她已经和杜泽楷有了交易,以前的事,她不想再提了,可还没刚开口就被梁飞飞给骂了回来,“死丫头,你也给我闭嘴!受成那样回来都不吭一声!你当我们都是死人么?”

“妈,妈,妈妈——”顾小爷这会子觉得刚才所有的yīn霾雾气,全部都散去了,还看到自家妈妈河东狮吼的一幕,“您可真是英明神武,她可不是早当我们都死了么?”

说完,狠狠的瞪了梁城城一眼。

“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意挨,您老人家就别管了,刚才我还听某人说,要立马回杜家呢!她就是一挨打受气的命,你管得着吗?”

顾宠宠深邃的眼睛眨巴眨巴,又在算计什么啦。

果然,梁飞飞像是被点击一般,吼道,“什么叫我管的着么?我是她妈,我自然管得着,还要回杜家,哼哼,没我的同意之前——”

她说着,回头,指着梁城城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哪里也别想去!”

顾小爷心里一乐,bingo!成功!

他要的就是这一句!

在他们家,老妈的一句话,圣旨丫!

目的达到了,顾小爷自然不想再看到杜泽楷在这里站在碍眼丫,只见他双手插兜,慵懒而又浪荡的小模样,慢慢的走到一个佣人旁,慢条斯理的道,“老爷走之前,交代你了不,夫人若是有什么闪失,生了谁的气,谁惹了她,会怎么样来着?谁惹她的,你要怎么办来着?兄弟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旁边站的笔挺直立的家庭总管一号,立马醒悟过来,满脸的感激,一个标准的军人敬礼,“谢谢少爷指点!”

顾小爷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梁城城一眼,慢悠悠的上楼。

那一号走到杜泽楷面前,义正言辞,而且是口气强硬的道,“杜先生,我们要先检查你带来的东西!”说着,指挥几个人立马拆开,检查一番。

“没问题!您可以带着您的东西,立马离开这里了!”

杜泽楷的脸都绿了,可是还是硬从喉咙里发出一句不死心的话,“既然没问题,那就留下吧。”

“检查东西是看看有没有会挥发的气体!您可以带着东西,出去了!”

顾小爷听到这一句时,快要笑爆了,这人从哪里找来的啊,这么逗,要是有挥发性气体,这会子,还不集体死了!

不过只要能气到杜泽楷他心里就稍稍舒坦。

杜泽楷讪讪的刚想离开,顾小爷站在二楼的客厅上方的护栏边上,鸟瞰全局道,口气那个毫不避嫌啊,“城城啊,还没吃好么?愿意快醒了啊,快过来。”

说完,挑衅的看着杜泽楷一眼,满眼笑意。

…。

杜泽楷回去的路上,车子开了一半,就熄火了,他愤怒的将车子狠狠的锤了几下,骂了几声,跳下车子,站在车边,看着来时的路,望着顾家的方向,目露凶光,“这辈子,我不整垮你们顾家,誓不为人!”

“顾一顾!你给我等着,失子之仇,老子要报!今日之辱,老子也要加倍讨回来!”

说完,他对着黑夜疯狂的大叫,发泄之后,跳上车,直直的去了李春九那里!

……

梁城城坐在床边,看着睡熟的愿意,轻轻的抚摸着他,顾小爷卓然而立,站在门前,依靠在那里,双手抱肩,一身黑色的泰丝家居服显得慵懒至极,刚洗的头发上滴着水,更显的他魔魅的惊人。

昏黄的灯光照在梁城城的身上,为她增添了柔和和妩媚,看的顾宠宠眼睛都深了,她的胸口,她的腰肢,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更让他心动的是,那一副画面多美好啊!

他甚至愿意减寿十年来换去和眼前母子的十年相守,他不是最贪心的吧上帝?!

他英俊的脸也变得柔和许多,慢慢的走过去,在她的面前单膝跪下去,又慢慢的坐在了她膝前的地上,拉住了她柔软的手。

“一顾,别闹——”

她要抽回,他却使劲的按住,顿时,声音苍凉沙哑的惊人,“姐,就一会好吗?”

“就一会儿…。”

他那样的声音在梁城城听来,是前所未有的脆弱和孤独,那么脆弱,那么哀求,就像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孩子,梁城城的心软化了,任由他拉着。

慢慢的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然后闭上了眼睛,“姐,你摸摸我,好吗,就像摸着愿意那样,轻轻的,装作很爱,很爱我那种,行吗?”

顾一顾闭着眼睛,他不想看到梁城城为难的表情,假装她很爱自己,却不知道,那一刻,他遗落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表情——梁城城那绝美的小脸上露出了美丽的笑容,伴随着两行清泪。

那是对最爱的,最疼的,最在乎的人才有的表情。

晶亮晶亮的眼睛,含着心疼的泪花。

“姐,你说行吗,假装,可以吗?”

那声音就像刀子刮在她的骨膜上,整个身体钻心钻骨的疼啊。

可是,她心里也是甜的啊,这个男子,从头到尾都是属于她的——顾一顾。

“好。”

她颤抖着嗓音说出那个好字,仿佛是哑了一般,只能哈出气来。

她温柔的手,抚摸着他硬挺的飞眉,看着那眉毛浓密入鬓,摸着他紧闭的眼皮,想象他那一年,这双血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自己,“梁城城,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我的玩物而已,现在我玩腻了,放你自由…。”

现在想来,他当时多痛,便有多爱自己。

摸着他拿英挺的鼻,想着,多少次,他总是用他的鼻尖抵住她的,用鼻尖去轻触着她光裸身子上的任何一点,总是让她痒痒难耐中醒来,看着他得意的坏笑,脱去她的衣服,坏坏的道,“姐,我还想,还想…。”

那张唇,红润,柔软,性感至极,他问过她,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十八岁成人礼的夜晚,漫天的星光都看到,这张诱人的红唇,是怎么样带着激情和高超的技巧,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攀上欲望的顶峰,让她体会被他疼爱的极致快乐。

那张俊朗无双,冷艳卓然的脸啊,瓷白的肌肤,完美的找不到一点毛孔,却是那样味道十足的魅惑人心,这张让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容颜。

每摸一下,记忆便将过往的甜蜜心酸美好全部都走一遭,痛并快乐着,这才是爱情的真谛吗?

那,相依相守呢?

她何尝不想和最爱的人,最爱的孩子一起,过着最真实而平淡的生活!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无声无息。

爱,苦,

爱而不得,亦苦。

“姐,晚上和你一起睡,行吗?”

他握住了她抚摸的手,将它们都贴在脸上,再慢慢的将头放在梁城城的膝盖上,像一个贪恋温暖的孩子,歪着脑袋,柔和的光线也在他的脸上,将他恶魔一面收敛而去,幻化成没有了翅膀让人疼爱的天使。

“我保证,不去碰你!我和愿意躺在一起,行吗?”

“你的身体这样,我是不会碰你的。”

他那般讨好,语气那么脆弱,梁城城心里更难受,眼泪来不及擦去,一颗一颗的落在了顾一顾的脸上。

“姐,你哭了?”

他睁开眼眸,灯光之下,那幽深如古潭一般的眸子,带着深不可测的漩涡,让梁城城一下子深陷其中,只见香艳而奢靡的男子,一点点的,跪在地上,慢慢的靠近哭泣的女子,伸出舌尖,吻去那晶莹的泪滴。

10

屋檐下打针记

他睁开眼眸,灯光之下,那幽深如古潭一般的眸子,带着深不可测的漩涡,让梁城城一下子深陷其中,只见香艳而奢靡的男子,一点点的,跪在地上,慢慢的靠近哭泣的女子,伸出舌尖,吻去那晶莹的泪滴。

“不要动!”

梁城城刚想去推开顾宠宠,他温柔却霸道的命令,“不要动!”

她很想推开他,不想越陷越深,也不想让他越陷越深,白浪说的对,不能因为自己的欲望而毁了他!

开弓没有回头箭,梁城城,她心里呐喊着,可是,另一个念头却更胜一筹,再让我贪恋一次,就一次,一次的温暖,好不好?

于是,她真的闭上了眼睛,柔和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妩媚而动人,顾宠宠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凝聚在一起,他颤抖着,在她的额头印上神圣的一吻。

用舌尖,吻去她的眼泪。

“姐,我们这辈子就在一起了,就这样了,不行吗?”

她睁开眼睛,眼前绝美的男子,那好看的瞳仁里有诱惑,有哀求,有所有未来幸福生活的美好画面,你看,那瞳仁里的女子,表情是多么渴望,只差那个“好”字脱口而出了!

可惜,她不能。

许久,那男子的眼神终于一点点的暗淡下去,凉薄的嗓音像刀子在挖着她的皮肉,“那好,算我没说。”

“我能跟你一起睡吗?和愿意一起,我保证什么都不做,我也做不成的?”

梁城城想着他暗淡的眼神,心里终究是疼的受不住,点点头,算作是答应下来了。

那一夜,梁城城一夜无眠,顾宠宠抱着她的腰肢,装作睡得很好,可是,他却可以知道,梁城城一夜叹气了多少声。

……。

没过多久,顾亦城也出访归来,全家都搬到了中南海去住,只有顾宠宠不愿意,他讨厌中南海比较拘束的氛围,可是这一次,却一声不吭的上了车,跟着回去了,爽快的连顾亦城的助理陈晨都觉得不可思议。

中间,杜泽楷来了很多次,因为每次顾亦城都不在,都被梁飞飞打发走,顾宠宠若是在的话,一定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顾宠宠这一段时间倒是早出晚归的,也没有黏着梁城城,倒是愿意一天到晚的问,小舅舅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来呢?

本来梁城城在家闲着无事,恰好所上大学的系主任给她打电话,问她上次请的三个月的假已经到期了,预备着要不要来上学?

她算算自己来顾家也一月有余,身子也早就养好了,本来不想回杜家,而在顾家也闲来无事,决定还是继续去读书的,至少有个文凭,她想过,即使将来和杜泽楷离婚了,也不能再和一顾在一起,因为,她早已不配,到那时,她总要养活自己和孩子的,必须有一技之长。

和梁飞飞说时,她是这样说的,总要有些时间去打发日子。

梁飞飞看着自家女儿每天笑得都不是发自内心,也跟着难受,她总是以为是杜泽楷让她受了委屈的。

愿意在家跟着梁飞飞和李婶,杜泽楷倒是很有毅力的隔三差五来问候一番,每次都没有好脸色,梁城城倒是被李婶养的白白胖胖的,脸色也没有原来那般憔悴了。

而顾宠宠除了一心扑在事业上之外,对愿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自从上次的dna检测结果显示愿意不是他亲生儿子时,他确实失望了一段时间,那个失望只是因为,如果愿意是他儿子,他便更有把握让梁城城留在他身边。

事业上简直可以用如日中天来形容,白浪,暮三,唐糖哪个不是高手中的高手,慢慢的对杜泽楷的企业形成了围追堵截的形势。

他要的就是这个,他等的也是这个,这些日子,他可以冷落了梁城城不是为了别的,他是更想结束掉杜泽楷,真正地得到梁城城。

自然,杜泽楷也不会坐以待毙,他的背后也有势力的集团。

而顾亦城这次回来紧接着参加中央各部委的一次重要选举,这意味着,新一轮的权力分割要重新洗牌,谁能在新一轮权力大洗牌的时候占尽上风的利益,那就各凭本事了,当然也要看看上帝优待不优待,站错了队伍,再有才也是无法的。

梁城城在学校的食堂里遇到了熟人——李春九。

她也来读书了。

自从上次她自导自演的一切没有到达原来的目的后,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静静呆在杜泽楷身边,杜泽楷帮她找了其他的大学,正巧和梁城城一所。

这些日子,她呆在杜泽楷身边,以她的聪明才智,也看到了不少杜泽楷和顾家的小秘密,杜泽楷之所以还这么顾忌着梁城城,还不是因为顾家的势力吗?

“好久不见!”

李春九坐在梁城城对面,笑得一脸灿烂,她点燃了一根烟,问,“不介意吧。”

“请便。”

梁城城说完,拿着餐饭就要离开,这个大学里,梁城城很低调,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她更不会主动炫耀。

“觉得我很脏,不配和你同桌吗?”

春九晃着二郎腿,笑得高深莫测。

梁城城不想说什么,她只是吃完了,对于心机很深的人,她不想和之打交道,而且,一个女人可以为了荣华富贵,亲手打掉自己的孩子,这种女人太可怕,她不想搭理,并没有觉得她脏。

所以,她不置可否的笑笑,不知道这脏从何来。

“那是觉得我身份地位,不配和你这大官的女儿说话吗?对啊,你多高贵,梁城城——”说完,李春九急速的走过去,一把扯过梁城城,附耳在她跟前说了几句,瞬间,梁城城的脸变得苍白若纸。

全身抖动如秋风扫落叶,一双大大地眼眸惊恐的看着笑得花枝招展的李春九,“当啷”一声,餐盒掉在了地上,圆圆的盖子滚啊滚啊,一直滚…。

李春九看着梁城城一点点变得灰白的脸,得意的笑了。

》》》》》

艳照门,那是多久的事情了…。

梁城城从学校里回来,对李婶说了一声,身体不舒服,晚饭就不吃了,就去卧室睡觉了,甚至连愿意也没有抱一下!

她澡也没洗,衣服也没脱,就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堵住了耳朵,闭上了眼睛,可是,那些画面,还是会像放电影一样的来来回回的在眼前。

那时的她,她刚刚决定要嫁给杜泽楷,还犹豫着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嫁了,当得知自己肚子里有个小生命,而她并不能让孩子的父亲知道这个小生命的存在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的是离开这个城市,可是,她也知道,依靠顾一顾的脾气,她不辞而别,他就算是上天入地,也一定会找到她的,所以,当杜泽楷向她求婚时,她却是有些心动,因为,那正好是一个…。

但是,她也想过,那对杜泽楷不公平。

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那件事,奠定了她对杜泽楷愧疚的心理。

当顾一顾从欧洲回来,发现这个世界什么都变了,最爱自己的女人要嫁给别人的时候,他的愤怒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梁城城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掐着她的下巴,红着眼睛问她,“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那种受伤的,无辜的,委屈的,而又不得不坚强的表情。

“我那么爱你,那么爱你…。”他的唇角是抖动的额,根本不想相信啊,最亲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的!

可是呢,她将指甲挖进了肉里,狠心道,“顾一顾,你扪心自问,是爱我吗?你从来不过当我是你的玩物而已,什么时候真心的待我?!”

“呵呵…。”他冷酷的笑容写在脸上,整个人仿佛从地狱而来,许久才慢慢一字一句道,“好好,玩物,玩物,对吗!”

她被他困在了车上一夜,不断的逼问,最后,他居然,用安全带把她绑在了车位上,脱光了她的衣服,一点点的羞辱她,不知道是因为那逼仄的空间,还是那男子调情的技巧如此高超,她被他弄得整个人都浑身虚脱,难受的要命,最后,他在车上要了她。

她被他虚虚实实的情欲技巧折磨的发疯,失去理智一般的胡乱含着,支着身体的白嫩胸脯被撞得上下摇晃,满头的秀发后仰,整个人在后座上妖娆起伏,最后,颤抖的低低哭泣,“一顾,一顾,放开我…。”

脸在被子蒙着,多烫,多发烧,那个男子并没有轻饶她,而是一遍遍的进攻,逼迫,赤红着眼睛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每问一句,那里就加深一次,她被撞得散了架,哭着喊着求他,可是,那一天,她从来没见过他那般的凶狠,他虽然是下流浪荡香艳,但是从来没有这次这般粗俗过,想野兽一样凌虐着她的身子每一寸肌肤,低低的吼着。

……

从她身上起来时,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而她却一丝不挂,他一脚踢开了车门,回头,那个眼神冷酷而yīn森,那时,她第一次体会,别人眼里那个残暴,冷酷无情的顾一顾。

只是她却不知道,更让她难受的是,那个男子居然让她丢在了那里,关上了车门,走之前,对她说,“姐,知道,这才是男人的玩物,不,你还不能算作玩物,据我所知暮三他们几个人一起,要不,我叫几个人过来,也好让你知道,什么事真正地玩物!”

她的眼泪慢慢的落了下来,心脏似乎都能停止了跳动,这是她一手促成了,她逼她的,但是,他就是因为太心痛才会这般,即便她知道,一顾是太爱她了,才会这般,还是依旧会难受,那么他呢,一回来,就面对变脸的她,心,到底有多痛呢?

“要不要我找来几家报社给你报道一下,她们都是喜欢被曝光的,她们觉得做了我的玩物也是光荣的…。”

他锁上了车门,一个人去了酒吧喝的烂醉。

可是,没多久,真的有狗仔过来。

大大地镁光灯,在疯狂的闪烁,那是她一辈子的耻辱。

虽然那些照片被一一找回,可是呢,那个场景,她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只是,她不会知道,那个电话是安笑笑打得。

那一晚,顾一顾喝醉了,胡乱着说,打电话给狗仔,打,打…。

虽然他醉了,依旧记得只是吓唬一下那个女人,当他回到车上,狗仔如期而至。

而且是奉命前来,奉的是顾一顾的命。

她还记得,顾一顾在车里大惊之下,脱下所有的衣服都遮盖在她身上,狂怒着,指着外面的记者怒吼,“都***不想活了嘛?”

可是,那些狗仔还以为那是顾小爷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呢!

事情总是这般的yīn差阳错。

那些照片是不能泄露的,第二天全部召回,可是就是有那么一两个不怕死的,冒着生命危险,留了底盘,在婚后的第二年,梁城城在杜泽楷的书房是见过几张的。

其实,就有那个记者高价卖给杜泽楷的。

当然,那个记者也没有好下场,据说,没过多久就死了。

现在,李春九拿出这些照片出来,无疑,是从杜泽楷那里弄来的,他们这一唱一和到底要做什么呢?

》》》》

顾一顾一回来,就随性的扯开自己领带,慵懒的像一只波斯猫一般,英俊的脸上挂着笑意,“愿意,来,亲一个…。”

“小舅舅,妈妈是生病了嘛?她在房间里都不出来耶…。”

愿意有些担心的问。

“是吗?”顾一顾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转而看向李婶,李婶点头,“回来就说不舒服,躺着去了。夫人叫了几次,她也不出来吃饭,说是睡一觉就好了,夫人还是不放心,找王医生过来看看,王医生说,什么都很正常,可能是有些乏了,开了一些补品,我已经吩咐人炖上了,想来应该是没大碍的。”

顾一顾终于放心的点点头,想着晚一会去看她,现在让她休息会。

可是人家小愿意却不依不饶的,拉着顾一顾的手,扯着,往前拽着,

“快快快,小舅舅,我听隔壁肉肉说,他妈妈上回生病躺在床上,他爸爸压在上面,他问他们在做什么,他爸爸告诉肉肉,说是妈妈病了,要打针,打完就好,还让肉肉把门关好。肉肉还说了,以后每次妈妈生病,都是他爸爸给打针,而且一打针就好,肉肉可乖了,听他爸爸的话,不让警卫员过来报告事情,让他在门外守着看门,小舅舅,你也给妈妈打针吧,愿意守在门口,不让别人打扰你们…。”

愿意天真无邪的看着顾一顾,眼神那么纯洁无辜,充满了信任,顾一顾想着他刚才一口气说出来的话,心里大大地感叹,小孩子的思维真是不可小觑啊。

他不自觉的裂开了嘴巴,真是个好孩子,你可知道什么是打针啊,还要帮着给看门。

多可爱的孩子。

若是自己的种,多好。

顾一顾笑着摸着那孩子的脑袋,想着梁城城好像也没什么大碍,其实,前一段日子,他就已经详细的询问过王医生,而且带她去检查过身体,恢复的很好,临走前,他还神秘的问了医生,可同房否。

王医生点点头,ok。

今天,可不是天助他也么?

连这个小愿意都愿意当个把门的,亲手将妈妈送过来给他吃掉,唉唉唉,不吃真是白不吃喽。

先去洗个澡…。

等到顾一顾猴急的将澡洗好之后,愿意还守在于是门口,可怜兮兮的问,“小舅舅,你怎么还没有去给妈妈打针呢?”

顾一顾一本正经的还真像个医生,“肉肉那小子没有告诉你,他爸爸给他妈妈打针之前都是要给针管消毒的么?”

“噢。”

愿意像是想起来什么了,睁大了眼睛道,“肉肉说过,可是,他们都是一起消毒,打完针也消毒。也是一起消毒…。”

顾宠宠心里无限的悲叹啊,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办法和说辞怎么想的都一样呢?!

“嗯,是的!”

顾宠宠严肃的告诉愿意。

“其实吧…。”愿意扭捏着,“小舅舅,肉肉说每次他在门外守着,还能听到惨叫声呢,是不是会很痛,小舅舅,你一定要注意些,妈妈很怕痛的…。”

顾宠宠心里那个焦急哟,可气的是愿意像个小管家婆一样不依不饶,而且精力十足,他很想大声说,臭小子,老子比你知道你娘她怕疼,想当初老子第一次要她,把老子还憋得半死,她一疼,老子就不敢用力了…。

“臭小子,你啰嗦完没有,龟毛!”

屋檐下之水晶小龙

“臭小子,你啰嗦完没有,龟毛啊!”

顾小爷心里憋得难受,嘴里大骂愿意。

“小舅舅,什么是龟毛?”

愿意根本无视顾小爷的暴跳如雷,天真稚气的歪着脑袋,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的求知欲望。

呜呜呜,顿时顾小爷感到秋风落叶,yīn风阵阵,无数乌鸦在头顶飞旋,伴随着嘎嘎嘎嘎…。

他是欲哭无泪了,小孩子都这么多话么?

“乌龟的毛!”

顾小爷再也没有了耐心,想着屋内美人横卧,他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根这小鬼瞎别扭呢!

说着,将愿意往他的小房间小床上一放进去,“好好睡觉!小舅舅要去给妈妈打针了!”

说完,就灭了灯,溜进了城城的卧房。

…。

“妈,不是都说了吗,我不想吃——”

梁城城话音还未落,就感觉那关门的手,很重,还将门闩给上了,她稍稍抬起头,却看到顾一顾一双眼睛放光的看着她!

她不由得心里一个激灵,那眼神幽幽的在发绿,她就是一个傻子也看出来了呀,“我…我已经准备睡觉了!”

“准备,不是还没睡呢么?”

他淡淡的一笑,反唇相讥。

“你有事?”

“嗯。”

他郑重的点头。

“什么事,明天再说,今天我有些不舒服。”

她心里有些发憷!

“大事,必须现在办!”

“什么大事?”

魔魅的笑容带着点点放荡和放肆,慢慢的逼近,他一步步的,慢条斯理的好像梁城城就是他囊中之物,根本跑不了一般,“姐,你就这么着急知道?”

他勾着轻浮的笑,一点点的弯下身子,将手按在床头,将她圈在身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有些惊恐的窝在被子了,故意不去看他的脸,“我要睡了。”

“噢。”他点点头,一本正经,“我也要睡了。”

说着,自己掀开被子就要往里钻。

“你——”

梁城城气结,一双眼睛瞪着他,可是他一脸无辜的耸耸肩,“要睡咱们一起睡。”

她无奈,拥着被子坐在那里瞪着他,而那么始作俑者,已经开始闭目养神,好一会,她才道,“我不睡了。”

“好啊!”

他高兴的爬起来,握住她的肩膀,“那我们做点别的。”

她终于为之愤怒,大声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话音还未落,顾小爷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梁城城按到在床上,翻身上去,将最后梁城城最后一个音节吞没在嘴巴里。

深吻…。

她伸出手臂就要作势去打他,可顾一顾的眼睛却像是张在头顶上,一边吻着梁城城,看也没看的,还握住梁城城伸来的手腕。

她动弹不得,只得伸出另外一只手臂,去打他,这次,他不阻止了,任由她打了一下,羞恼的力道之下,他白皙的脸上还真的被她指甲不经意的划出一道红色的印子。

慢慢的渗出了一点血迹。

梁城城有些慌了,也顾不得嘴巴被顾宠宠封着,两只眼睛使劲的瞪着男子,示意他流血了,顾宠宠如何不知道疼呢,可是他更这个时候肆无忌惮的吻她。

不过,他还是放开了她,不然一会她昏过去,他怎么和她好好的玩一玩呢?

“你是傻子吗?”她有些生气,“不知道躲开吗?”

她忘记了刚才对她做什么,只是一心关心着他的脸,会不会留下疤痕,瓷白无骨的手划过他的脸庞,忧心忡忡道,“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呢?”

“你就不知道躲吗?

她又懊恼的问了一句,顾宠宠是什么高手来着,趁机握住了她的手,一双眸子深沉如海,压低了嗓音,磁性诱人至极,”如果你想打,我怎么会躲呢?别说是一巴掌,就算是刀子,只要你愿意,我也甘之如饴——“

他这番说辞,她倒是又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想去抽空手,他死死的握着,不会给她退缩的机会,今晚,她开始露出对他的关心之情,无论如何,他都逼她再往前走一步。”姐,姐——“他极少这样正儿八经的严肃的,”你忘记那些年,你是如何欺骗我,伤我的了?只要你愿意,还是可以伤我的!照着我这里——“

他指着心脏的位置,”这里,再在这里捅一刀吧,反正上次你伤我的,心还是会同痛的,我也不在乎你再来一次!“”怎么?你不信它还会痛吗?“

他故意这般问着,”不信的话,你摸摸,来摸摸…。“

他将她的手按在她胸膛之上,梁城城想起前程往事,心里满是忧伤和愧疚,摸着他的肌肤,感觉他蓬勃有力的心脏,竟然眼眶在湿润着。”别哭,好吗?“”你一哭,它更疼的厉害,可疼了,姐——“”很疼吗?“

终于,梁城城抬起泪眼,开了口。

这一句,对于顾宠宠来说,简直就是蜜糖一般,终于,终于这个女人可以正视自己的内心了吗?”嗯。“他点头,像一个撒娇的孩子。”那你来吻它一下行吗?“

他总是用那种孩子的天真去打动她的心,用男人的霸道去命令她,占据她的思维。

她如同中了魔咒一般,轻轻的,竟然轻轻的摸着他的胸口,”一顾,对不起。“

那些过往,对不起。”我不要你对不起,我要你,姐!“

说着,他再次吻住她。

这个吻相较于原来的那个吻,完全不同,这次是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急速,激烈,他疯狂的用舌头横扫着她口内的蜜汁,交迫她的舌与他纠缠。

他可恶将他口腔内的汁液交给她,用舌头强迫她不能拒绝,他的吻和她的人一样的霸道,她就像狂风骤雨中的小船,四处飘摇着,战栗着。

他趁机将她的外衣全部扯掉,她沉浸在他高超的吻中,浑然不知。

等到他的双手从她的胸前一路向下,摸到她白嫩的大腿内侧,她终于意识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这一次,她真的身不由己。

他的疼,他的痛,依旧他们没有后路的将来,这一切都刺激着她,她想沉沦在情爱中,就这样下去,再也不要压抑自己,就这样一直死去,该多好。

此刻的梁城城就如同一个末路的狂徒,想要进行最后一次的疯狂,最后一次的豪赌,最后一次的放纵。

她伸出小手,摸着他的背。

尽管是这样点点的回应,对顾宠宠来说已经让他狂喜至极,他只觉得一处涨得难受,她的手就像最强力的催情剂,他疯狂的将她的身子背对着他坐在床上,他也坐在床上,她坐在他怀里,他从她双臂之下,伸过双臂去揉捏着她的的娇嫩,她的身子。

将她两条腿被迫张开,摆出一个大大的v字,手在她的推荐,尽情的揉捏着,玩弄着,疼爱着…。

卧室里大大的穿衣镜正好照出这一切。

顾小爷一把掐住了梁城城美里的小下巴,逼迫她抬起头去看镜子里一对交缠的男女,去看她是如何张开了双腿让他的手在那里尽情的疼爱。

坏心眼的他,火热的唇贴近她的耳朵,咬住她白嫩的耳根,蛊惑人心的妖媚声音是那样的不真实,”姐,你看,看呀,看镜子里的你,多好看,多美艳,多yin荡,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姐,姐,姐姐…。“

他意乱情迷的叫着,低哑的嗓音,魅惑至极。

…。”外公,小舅舅说说,龟毛就是乌龟的毛,可是,愿意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出是哪一种乌龟会长毛丫?“”海龟不对,金龟不对,就算是金龟子都没有毛的呀…。“

愿意早上起来没穿鞋子就跑了出来,顾亦城一如当年冷艳卓然,在阳台上写着毛笔大字,遒劲的笔画一手,一个静字正好一气呵成。”谁告诉你的?“”小舅舅啊。“

愿意歪着脑袋一脸的茫然啊。”没个正行的东西!净带坏了小孩子!“

顾亦城气得骂道,”李婶,那个小畜生去了哪里?“

李婶笑呵呵的走过来,”老爷,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哎,小舅舅可真是辛苦,昨晚跟妈妈打针一定忙到很晚,早上又出去了,可别累坏了。“”什么打针?“”啊——愿意,你看小舅舅手里是什么?“

顾一顾正好这个时候敢来,火箭一般的冲过来,抱起愿意,献宝似的拿出手里的东西,”看看,龙井虾仁包!小舅舅起得早,特地给你买的。“”可是,愿意不喜欢呢。“

顾小爷终于如愿以偿的岔开了话题,却听到愿意说,”这是妈妈喜欢的。“

顾小爷心里鄙视了一下愿意,小畜生,老子当然知道是你娘喜欢吃的,不然老子还不乐意去呢,起的那么早,老子昨夜体力那个消耗啊…。”不过,既然小舅舅那么辛苦买来了,愿意不吃总归不好的。“

说着,拿着包子就要吃。”哎呀,小祖宗,你这还没洗手呢。“

李婶叫着,抱起愿意就要去洗手,顾宠宠心里一乐,幸亏没被霸占。

不过愿意就是个磨人精,临走还说一声,”外公,愿意让给您吃。“

屋檐下的快乐调时光

梁城城有一种犯罪的感觉,为什么呢?

她觉得他又给了顾一顾一次再次沦陷更深的机会!

可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和欲望,她,是想和他亲密的在一起的。

两种矛盾的心情让她困扰的厉害,所以这几天,她尽量躲着顾一顾。

早上,他去公司,她故意不出房门,晚上他回来之前,她早早的上床,把门关的死死的,以防万一,自己把持不住。

哎!

顾一顾何尝不知道呢?

小样,你躲着就躲着吧,小爷看你能躲多久。

不过,顾一顾也有杀回马枪的时候,这不,这天中午,李婶提议要吃饺子,于是,厨房就搬到了小花园里,警卫员几个人过来搬桌子的搬桌子,拿面盆的拿面盆。

梁城城看外头空气也好,也加入了进来,小愿意在一旁玩着面粉,面团,不亦乐乎。

于是,顾一顾回来,停好车子就看到了这温馨的家庭氛围一幕。

秋日的暖阳之下,阳光洒在美好的小院,温润的女子,一手揉着面团,一脸温柔的看着调皮的儿子,顾一顾,觉得心、心脏的某一处被人碰触了一下,那里,暖暖的。

他抬起头,英俊的无与伦比的脸庞勾起了微笑,这一天,真好。

天天这般,晚上再有点肉肉吃,更好。

难怪有人说,老婆孩子,热坑头啊…。

当梁城城看到顾一顾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钻进屋子里了,而且,顾一顾那眼神,幽深晶亮,而又带着无尽的,光,绿光,哎,不知道看了多久呢。

她的脸颊微微一红,想起了那一晚,两人的抵死缠绵,这一抹奇怪的红晕,让她看上去,更加的诱人无比,顾一顾看的喉头看紧,心里暗骂,这一群人为什么不集团睡着呢?!

“小舅舅——”

愿意一看到顾一顾,放着嗓子,像一只快乐的小麻雀,飞奔过来,一身,一脸,一手的面粉,叫着,“小舅舅,小舅舅,看我捏的飞机像不像——”

小孩子献宝一般,顾一顾眼神炙热的不肯离开梁城城身上,怀里还抱着愿意,也不在乎那愿意一身的面粉弄坏了他新买的亚曼尼。

“哎哟,这是谁做的?”

“妈妈。”

“哦,是妈妈丫。这可不像呀,我来帮你。”

说着,顾一顾帅气的脱去西装,交给警卫员,挽起衬衫的袖子,精贵的袖口扯开着,他走过去,就要去挖那大块的面团,刚想伸手,却被呱唧一下,狠狠的拍了一下。

他抱着爪子,看着打他的人,正是梁城城含羞带怒的,一双晶亮的眼睛,带着一丝薄怒,盯着他,饱满的嘴唇看着就诱人的可以,一张一合间,让顾一顾又是心痒难耐。

“都多大了,还玩这个?”

“李婶,我想喝你做的红茶——”

顾一顾,耍赖的本事是一流的。

“好好,等我捏好这几个饺子。”

李婶满嘴的含笑,最喜欢一家子热热闹闹的。

“不行,现在就想喝,都渴死我了啊。”

顾一顾晃着李婶,李婶无奈只得去了。

李婶一走,顾一顾肆无忌惮靠近了梁城城,近距离的逼近,一双眸子带着兴味和狡黠,“姐,我有多大,你比谁不清楚啊——”

说完,暧昧的笑着,眸子死死的盯着梁城城。

果然,瞬间,梁城城的脸颊爆红爆红。

顾一顾勾着慵懒的笑,压低了嗓音,警卫员只是远远的站着,听不到,自然保密纪律学得好,也不会去偷听也知道非礼勿视,所以,顾一顾更不加无惧的靠近了她,火热的唇发出的炙热男性气息,刺激着梁城城的神经,“姐,你到底是知道不知道,若是不知道,今晚我是很乐意再次让你感受一下,我到底有多大…。”

“你——”

“我什么?”

他再次邪恶的笑,就喜欢看她脸红心跳,被他逼的没有一丝办法的样子,“我不大吗?”

这,梁城城气的红了脸,不知道是该不该理他。

大或者小,都是无法回答的。

“我不知道。”

她恼恼的一句,气哄哄的揉着面。

他嘿嘿一下,“没关系,姐,我说了,我很乐意让你知道的。”

“对吧,愿意?”

愿意只捏着飞机,听到顾一顾满脸笑意的问他,也不知道问什么,只是答道,“嗯。小舅舅,捏飞机…。”

“可是,你妈妈不让舅舅玩呀,这可怎么办呢?”

话音一落,梁城城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不知道是自己思想变态还是怎么样,顾一顾没说的一句话,她都觉得,他在挑逗她。

“你妈妈说,她不让小舅舅——玩!愿意,怎么办?”顾一顾故意看着梁城城,“愿意,你帮小舅舅说说情吧,妈妈最听愿意的。”

“妈妈,你就让小舅舅玩一玩嘛?别那么小气!”

孩子奶声奶气的,拽着梁城城的衣服,梁城城快要爆炸了,真的要崩溃。

第一次,她摔开了愿意,愿意觉得无比委屈,撅着嘴巴,道,“妈妈小气鬼,不让小舅舅玩,小舅舅都帮你打针,那么辛苦,你还不让他玩,妈妈小气——”

说着,孩子马上就要哭出来。

梁城城是又气又委屈,哎,怪孩子么?要怪就怪那么始作俑者——顾一顾。

梁城城蹲下身子,抱住儿子哄着,看了一眼顾一顾,狠狠的瞪着,而他呢,这个罪魁祸首,竟然双手摆着,耸耸肩膀,对她挑衅。

“好,妈妈答应你。”

城城哄着儿子,愿意一听到梁城城同意了,破涕为笑,大声道,“耶耶,小舅舅万岁,妈妈让你玩了!”

梁城城觉得真的想挖一个洞钻下去,什么叫妈妈让你玩了?

这么难听呢!

“可是,你妈妈不是太同意呀,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要不是顾一顾就是天使和恶魔的化身呢,一般人到这也就完事了,可人家呢,愣是不把你逼得缴械投降,人家就不叫顾小爷。

“你妈妈她不是心甘情愿的,小舅舅不想勉为其难。”

顾一顾装作很无辜的表情,对愿意很认真的说着,其实小孩子也很较真的,他歪着脑袋问城城,“妈妈你是真心让小舅舅玩吗?”

梁城城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前涌啊,这叫什么人啊,她看着他诡笑的模样,真想掐死他算了,看,看着儿子一脸的无辜纯真,和期待,她只得,低头,“嗯,是,真心的。”

“小舅舅,你听到没,妈妈是真心让你玩的,这下子,你可以放心的去玩了。”

“好儿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顾一顾抱着愿意一阵猛亲,就算这个儿子不是他的,他也是他亲爸爸,就这定了,跟他可真亲哟。

顾一顾靠近梁城城,贴近了她,压低了嗓音道,“姐,别不认账,你亲口答应的,让我玩,真心的。”

说着,他带着愿意去捏面团去了。

恰好李婶端着红茶出来,“好了好了,少爷就是嘴巴刁了,就喜欢家里的这个味道。”

两人在屋里玩得不亦乐乎,时不时的欢声笑语出来,梁城城时不时的瞥一眼,长得如此相像的父子俩,要是能这样在一起多好。

“愿意很喜欢少爷呢。”李婶看了一眼,说道,“少爷以前也不喜欢小孩子,隔壁肉肉他从来都不抱一下的,不过对愿意倒是很喜欢,果真是舅甥亲,辈辈亲啊…。”

梁城城有些苦涩的笑了。哪里是舅舅外甥亲啊,明明是血浓于水,父子天性。

》》》》

“妈妈,你看,你看…。”愿意小鸟一般的从屋子里冲出来,“妈妈你看——”

他拿着两个小面团冲出来,献宝一般的,“这是小舅舅给我捏的,还放在冰箱里,速冻的,你看看,可真像啊。”

梁城城一看,差一点就当场晕倒了。

那你大一小的,用面团捏好,冷冻成型的两个——男性生殖器。

俗称——那个,哎,你们懂得。

李婶看了一眼,立刻就爆笑起来了。

愿意举着欢快的叫着,“嘿嘿,小****,小****——”

梁城城再也忍受不住了,大叫一声,“顾一顾!”

“有!”

他像一条慵懒的波斯猫一般,靠在门前,笑得旖旎而放荡,“有何指教,是太大,还是太小?”

“你——”

梁城城所有的修为和压抑全部爆发,拿起包好的饺子,一个个如同撒豆一般投掷向顾一顾,一边投掷,一边还骂着,“让你带坏我儿子…。”

“小姐,小姐,城城——”

李婶慌着,一边阻止的梁城城乱扔,一边还顾着梁城城的手不要再去拿包好的饺子,而,小愿意呢,在一旁蹦着,跳着,“哎哟哟,哎哟哟…。妈妈发飙喽…。”

一旁的警卫员听到动静,也赶忙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也都愣住了,这——到底要不要出手呢?

就在警卫员一愣之间,场面又发生了戏剧性变化,梁城城许是压抑了太久,终于要爆发一般,扔了那么多饺子,加上李婶护着剩下的饺子不让她动,她看了看,无奈之下,端起那一盆面粉,就全部撒了出去。

顺着秋风,面粉满院子的飞啊,舞啊,那是什么人住的地方啊,那可是国家领导干部啊,面粉满天飞,算什么?

这,咱们还都不说了,院子里的每个人都变成了小白人,只露出两只眼睛和嘴巴——

接着,一声爆笑从顾一顾喉头爆发,梁城城接着也笑了,李婶,愿意,包括警卫员,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全部都变成了两只眼睛一直嘴巴黑黑的小白人。

顾一顾,看着大笑的梁城城,那样久违的微笑,发自内心,好不隐藏的笑,多少年了,从未有过,不觉得,他看的有些发呆,发痴起来。

慢慢的,心底那一块温暖的地方慢慢的放大,放大,他越来越肯定,越来越觉得,留下她,照顾她,让她一生一世的快乐才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和追求。

一个人的一辈子为了另外一个人的快乐而活着,是幸福的。

借用还珠里,那一句超级恶心的话,感谢上苍,让你有这个可想可念,可恨,可爱,可为奋斗,可以用尽一生力量以求她快乐,然后,你幸福的人。

蓝天白云,秋高气爽,满院的丹桂飘香,顾一顾,他终于找到了他人生的方向。

于是,他更加的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杜泽楷是他最大的石头。

而搬开杜泽楷这块大石头的最先条件就是自己更强大,不用靠父亲的力量,即便到时候父母再不同意他和梁城城在一起,他可以一手为她遮风避雨,他自己可以为自己做主。

现在要做的就会,权力,权力,权力。

执掌权柄!

一个人只有强大到一定程度,还可以保护和拥有想要的人。

他幽深了眸子,慢慢的走过去,靠近了梁城城,不再理会身上的面粉,一步步的走过去,蓦地,抱住了她!

瞬间,大家都不笑了,大家都看到顾一顾脸上是那么凝重的表情,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梁城城也愣住了。

“不要动!”

她刚一挣扎,他便命令。

低低嗓音,却带着决绝。

“姐,给我力量!”

他紧紧地抱着她,死死的抱住,仿佛那是他生命的起源,毕生力量的来源,抱住!

“姐,谢谢你!”

许久,他松开了她,握住她的双肩,凝重而郑重,绝美无双的脸,冷艳无双的眼,“姐,你知道嘛,我要谢谢你!”

说完,他放开了梁城城,转身,上楼,洗澡,最后开车离去。

李婶都莫名了,“少爷魔怔了?”

梁城城也有些困惑,但是她能感觉到来自他内心的某种强大的自在必得的决定,她觉得,他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而那个决定,一定是和她有关的,她有些兴奋,期待,却也有些害怕。

呆呆的站着,直到李婶叫她去洗洗。

等她出来的时候,才知道,顾一顾没吃饭就走了,说是公司有重要的事情,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了。

梁城城在心里居然有了一丝失落。

想起他刚才的反常和凝重,她开始担心,从现在就开始想念他,真的,是想念。

那是她最熟悉的一种感觉,想念…。

屋檐下厨房甜蜜

顾一顾,自那天不告而别之后,已经几天没有回去了!

梁飞飞跟着顾亦城到下面的城市视察,也走了几天了,偌大的院子,守卫森严,倒是冷清的可怕。

越是冷清,她越是回想起那个男子来。

随性慵懒的笑,双手浪荡的插在裤兜里,晃来晃去,时不时偷香一个,笑得眉眼弯弯,“姐,真香…。”

想着,她居然会脸红了。

“妈妈,比生病了嘛?”愿意在一旁玩着小飞机,看到梁城城脸颊泛红,想起自己有次生病就是脸颊烧的透红,不禁问道,然后,一本正经道,“小舅舅也不在,谁来给你打针呢?”

额,额…。梁城城顿时满脸的黑线,这家伙,到底像谁呢?

看着他俊朗的眉眼,越来越酷似那个男子,心里说不出的甜蜜却也是心酸。

算一算,来这边也有快一个半月了,中间杜泽楷来了好多次,特别是顾亦城回来之后,几乎是隔三差五的,她有时推脱身子发懒,躺在屋里不出来。

李婶也会替她圆场,“小姐小产,到底是身子极大的损伤了元气,要好好调理的。”

杜泽楷听到这话,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一则是梁城城小产,自然他有责任,顾家没怎么责备他,他已经是得了便宜,二则,那李婶说话的语气是,顾家的照料总是更周全,更有利于身子的恢复,他怎么还能说什么呢?

这些日子,杜泽楷的公司被严重打压的也厉害,虽说梁城城对于小产的原因谁都没说,但是,顾亦城和梁飞飞对于自家女儿的小产,还是以他们的方式对杜泽楷小惩大诫。

对于顾一顾故意打压杜泽楷公司的事情,他也是装作不知道,而且,最近也没什么好处给杜泽楷,梁城城也躲着他,就是故意不给他对自己说话求情的机会。

她也想借此机会让杜泽楷知道,虽然你有把柄在手上,但是,顾家想要打压你也不是不可能,不要觉得一切都稳操胜券!

晚饭的时候,依旧是梁城城和愿意两个,李婶在操持着,不肯上桌子,顾家倒是没有那么大的规矩,但是,李婶倒是恪守职责。

愿意这几日都蔫蔫的,说是没见到小舅舅了,晚饭吃了一半,愿意像是听到了什么,放下筷子,小火箭一般的冲出去,梁城城吓了一大跳,“愿意,愿意…。”

他回头,“小舅舅要回来了。”

他睁着大眼睛,一脸的笃定。

李婶嘿嘿笑着,出去张望着,连个车影都没有。

愿意不依不饶的,学着电视里看的伏在地上,听了听,“我有千里耳,听到小舅舅车子的声音了。”

果然,没出两分钟,还真有车子驶过来。

蓝色的兰博基尼,线条硬挺,那不是顾一顾的座驾是谁的呢?

车门打开,一身黑色打扮的顾一顾,刚下车,就看到愿意飞的一下就扑了过去,梁城城和李婶也震惊,梁城城看着几日不见的顾一顾,还真的有点看不够。

真的是想念了,原来,压抑的思念,只要割开了一个小口口,就再也不由自己控制了。

多可怕。

“小舅舅,你吃,你吃…。”

愿意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活泼热情的吓人,使劲往顾一顾碗里夹菜,“小舅舅,你尝尝,可好吃了…。”

顾一顾幽深炙热的眼睛却只盯着梁城城,几日不见,她倒是瘦了一些,是太想念他了嘛?正如自己想念她,想念愿意一般的么?

这些日子,他埋头于个个文件,谈判,开发案之中,暗地里激流暗涌,权力的分割和划分,他始终要以强悍的姿态占领优势,因为,他有必须成功的理由和原因,其中的辛苦也可想而知,可是再忙,他都会抽时间去思念她,哦,错了,根本不是抽时间,而是她会不自觉的去想念,她的一颦一笑,也会想她那一日羞红的脸,和那一夜的热情和娇羞。

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一顿饭吃的很慢,李婶年岁大了,城城让她先去睡觉,剩下的碗筷,她来收拾,李婶死活不肯,梁城城再三保证,一定留着桌子,或者让其他的佣人去干。

可是,李婶一离开,梁城城也让其他的几个人也下去了,在杜家她似乎习惯了亲力亲为,有时候想想,这也很好,起码的,她学会了家务,即便将来出来住,也会把儿子照顾的很好。

愿意白天玩得也累了,毕竟只有一个三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精力,梁城城带着手套在厨房耍碗的时候,还能听到顾一顾和愿意在客厅的沙发上大闹的声音,可,碗还没有洗完,就听不到声音了。

她一边洗着碗,一边透过窗子看到了秋日的夜空之中,一轮皎洁的明月,她看的出了神,而且还有水流声,所以当顾一顾走进来,从后面抱住她时,她竟然一点都未曾察觉。

当然,顾一顾那坏蛋,显然是有预谋的。

当他看到愿意睡着之后,起身过来,长身直立,芝兰玉树一般站在门框前,看着厨房里的女人,在厨房昏黄的灯光下忙碌的养子像个新婚的小妻子,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暖,心里那一处温暖,又再慢慢变大了,他竟然有了一种让时间再次定格的想法,想想,自己都笑了。

小女人弯着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低垂着头,露出了一节光洁而美好的颈,皎洁堪比月光。

他看的入了神,心里发痒。

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多么珍贵,可对于杜泽楷呢,他是不是经常见到这样令人心跳加速的一面,他见了这般模样的梁城城,那里都会涨的难受,那杜泽楷呢?

这一刻,他是如此的嫉妒杜泽楷,如此想让他去死!

以前他从来不曾想过杜泽楷是怎么占有她的样子,从不去想,只是yy着自己怎么去占有她,可是,随着他内心要她越来越强烈的念头,他发疯的不受控制的去想象杜泽楷怎么占有他的女人。

每每想到,内心那一团嫉妒的火就能将一切烧成灰烬,他从没那么希望有一个人立刻死掉!

白浪和暮三极力的反对他以玩火的方式冒进的打压杜泽楷的公司,可是他们不知道,他多害怕,梁城城再次会杜家,一次,一晚,他都受不了!

受不了!

光这样平白的想一想,他就嫉妒的快要死了!

所以,无论如何,即便是不折手段,他也绝不会让她回去的。

甚至要不是医生说,最后半年内不要受孕,他甚至想过要她受孕,怀上他的孩子,那么,到时候,谁也不能阻止他!

即便是梁城城,也总归要顾忌孩子的。

如果她要是害怕影响爸爸妈妈的声誉,那么,他也想过,去法国,或者土耳其,甚至世界上任何的一个地方,或者瑞士宁静的小镇买一处农场,过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

》》》》》

那一刻,有一种想法,叫做志在必得!

所以,他走进来,关了门。

而那个女人,却不知道。

“啊…。”梁城城被他从后面抱住,吓了一跳,加上她有些轻微的神经衰弱,叫了出来,他伸出捂住了她柔软的嘴巴,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耳朵后面,他因为那触感的美好,而精神恍惚,而她呢,因为熟悉而陌生的接触,居然身子有些发软。

“姐,我想你。”

他吐着热气,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他说着,不由分手,火烫的吻便落在她的耳朵和脖子上,细细密密的吻,火烫着,在她的脖子之上,吸吮出一个个泛红的小印子。

蓦地,她倒吸一口凉气,浑身战栗,原来,他一边吻着她,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之前,手便不安分的伸到了衣服里,还一路的揉捏。

“姐,你瘦了…。”

他暧昧的咬着她的耳垂,知道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每次吻住这里,她便全然没有了招架之力,见她沉浸在他高手的技术带来的原始情欲里,他,满意的勾起邪恶的嘴角,“是想我想的么?都瘦了?”

被顾一顾这样爱抚,而且他技术如此纯属,驾轻就熟,梁城城几乎是他的怀里,只是哼唧了两声,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她便在他怀里软下去。

他忍的很难受。

手,终于从上半场转移到下半场,  呵呵。

他稍稍用力,便听到她难耐的哼唧,“一顾…。”

梁城城也算是知晓情事的人了,毕竟为人母,但是对于情事,她并不是太了解,况且杜泽楷对于她,所以,当梁城城这只情事菜鸟碰到大神级的顾一顾,那后果呢…。

“怎么了,姐…你想要什么,说出来…。”他哑着嗓子哄着她,温柔而又霸道的咬着她的唇,慢慢的勾着,吮吸着。

她全身燥热的要命,身子被他想扭麻花一样的扭着,手里还拿着盘子,手上戴着手套,还沾着满满的洗洁精,双手无奈的在身前举着,无奈身子只能任他予取予求了。

她被翻转过来,双手撑着后面的流理台,这样的姿势,甜美而无助,只能任顾一顾欣赏和把玩。

最后,厨房变成了一个特殊的战场。

屋檐下的之自作的一顾

厨房,立马变成了情欲的战场。

暧昧,喘息,呻一吟,到处充斥着欢爱的味道,奢靡而yin乱,梁城城闭着双眼,顾小爷轻轻的又狠狠的含着她柔嫩的唇,吞噬着,伸出舌尖再一点点的舔着,梁城城被他的炙热和放荡吻的不知道身在何处,一张美丽的小脸上写满了情欲。

他咬着她的耳垂,沙哑的低低的笑着,带着与生俱来的香艳和放荡,“姐,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多让我——fuckyou!”

梁城城听着那恶魔一般的男子,性感的红唇,她顿时醒悟过来,一张脸烧的通红,浑身都不满了红晕,气急败坏的道,“顾一顾,你——”

“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笑得那么邪肆魔魅,他像一头饥饿了很久的野兽。

她低低的哭着,却不敢大声的叫出来,怕惊动了旁人,可是那个坏人倒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故意变着方法的逗着她,看她咬着唇,故意一点点的刺激她。

她也恼了,去抓他的背,一双手,自己就要往后倒下去,吓得赶紧再用手臂支撑自己。  他坏东西的笑了,爱死她无助的模样。

她哭的嗓子都哑了,他就是不肯放开。

……。

“姐,你告诉我,不会离开我!”

他坏心眼的知道,她怕极了这个,所以就用这个折磨她,她被折磨的不知今夕何夕,脑筋也不清楚,只是摇着脑袋,嘴里毫无意识的喊着

他俊脸一黑,怒道,“说啊,”

身子加重,她几乎快要咬破了自己的唇。

“说,你不会离开我!”

他一遍遍在她耳边叫嚣着,她难耐的哭着,喊着,什么都听他的,只想着赶快结束这酷刑,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如捣蒜一般的点头,“不离开,不离开…。”

“你保证!”

他不依不饶。

“啊!”她尖叫着,“我保证,保证…。”

他刚想松开她,就听到有人咚咚的下楼声,顾小爷看了墙壁上的钟,靠!夜里三点了,谁还下来?!

真是想剥了他!

来人正是李婶,她走到门前,自言自语道,“奇了怪了,就是听到有什么声音咚咚的响…。”

看她吓得半死,又要不敢乱叫的样子,还对着她挑衅的笑,那模样简直就是一个超级无赖。

可是,顾小爷忘记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梁城城本来就是一直伪善的小兔子,所以,当顾小爷一边肆无忌惮的折磨着她,又对她那般笑时,她急了,趁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一把掐着了他一把。

“唔!”

顾小爷被突如其来的巨疼刺激之下,差一点就大叫出来,幸亏还是忍住了,只是小声的叫着,看着梁城城对她挑衅的眼神。

“咦?怪了!李婶刚想回去,又听到了一声响,又掉头折回来,”哎哟,怎么厨房的灯还亮着呢!“

李婶透过门缝里的光,终于意识到了。

她一手握住了门把,试着转动。”锁上了?“

这时,梁城城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也顾不上心里想的,要是他再挑衅她,她就扒光他的毛毛,一个劲的对着顾小爷比划后行,摆着双手,”该怎么办?“

也忘记了自己正光这个身子,那么撩拨的姿势。

顾小爷倒是没那么担心,门被他锁住了,李婶就是想进来,也要出拿钥匙不是?

于是,更加优哉游哉的做着自己喜欢干的事情。

梁城城气的都快要冒烟了,这是什么人?!

》》》

李婶打开门时,就看到梁城城站在整个大型料理台的后面,正喝着水,笑眯眯的对着李婶。”城城?“

李婶惊奇啊,”怎么三更半夜的你——“”我口渴,喝水!喝水!“

她脸红的那个厉害,嘴里讪讪的道。”你脸怎么那么红?“”热的,睡觉热的,太渴了,所以喝点冰水。“

她举起被子,让李婶看。

料理台呢高度到梁城城的腰部以上,长度呢是很长,至少两三米,宽度也够躺着半个人,上面摆着洗干净的水果啦,刀具之类,台子下面是空心的,后来被做成了大的低温冷藏室和储物柜,它们是连体在一起的,她站在那里,心里好不是滋味啊。

为什么呢?

个不要脸的浪荡户,正蹲在她下面,一点点的。着她白嫩的腿,正肆无忌惮的对她大肆侵略呢!”城城,你不舒服吗?“

李婶站在门口看到梁城城脸部的表情那么的…。怎么说呢,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说着,就要走过来。”不用,不用…。“她手摆的像荷叶一般,害怕李婶进来,她也不敢往前走,因为她的内裤什么的,都被顾小爷给撕裂了,裤子也不知道扔到哪里,身上正好穿着大t恤,盖住半个臀部,要不是料理台到她腰部,她可正是要好看的不得了了。”城城,晚上和太多水不好,赶紧去睡觉吧。“李婶看她这一会抱着水杯子不放,整整喝了四大杯子水了,不由得担心。”哦,我还有点饿,想煮点东西,你先去休息,李婶。“

她觉得这个理由好烂啊,可也只能硬着头皮,假装去拿锅子。身下那个家伙,倒是一点都不紧张,逍遥自在,她是紧张死了,若无其事的拿锅子,心里想着,李婶啊,你怎么那么关心我,快快走吧,她急的都快哭了。

而顾小爷呢,在下面祸害着她…。  她…。快要疯了!

眼泪马上就要飙出来了。”我来帮你。“

李婶的好心差一点没把梁城城吓死,”不用!“

她大声,吓得李婶一跳,她意识到自己失态,解释道,”我喜欢自己煮…。“

嘿嘿,嘿嘿,笑得好假啊,她自己骂自己。”那好吧,你吃完快去休息。“

李婶终于走了,梁城城握着锅子的手一松,哎,狠狠的瞪了顾一顾一眼,一脚,毫不怜惜的踢了他,”滚开!“

终于,她在慢慢恢复当年的风范。

看到不远处顾一顾的短裤,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许是被他气糊涂了,拿过来,恶心的甩一甩,径直套了上去,看着下体光裸,而两腿中央还横着一条的顾一顾,她从鼻子冷哼一声,娇嗔的瞥了她一眼,”活该!“

顾一顾倒是很欣赏此刻的梁城城,这样冷清有个性的姐姐,若是驯服在身下,那该是如何的美味呢?他摸着下巴,一双好看的眼眸在泛着淡淡的银光。

梁城城知道他准没想什么好事,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呸!下流!“

他不恼反而笑了出来,吊儿郎当的模样,色情的要命,”指着她,“刚才一直不是往下流的么?论起来往下流,你自己比我厉害。”

梁城城觉得自己身子和脸都要红的,热的爆掉了,他那样的眼神,肆无忌惮的看着你,描述着那样下流的画面,声情并茂的,足足可以羞死她!

况且,刚才他们在嘿咻嘿咻的时候,他却是勾起她的那里,让她自己看。

“姐,咱可不能不承认。”

他就是故意曲解她的话,故意的…。

“你——”她恼怒的说不出来,就是辩解不过他,“

说话间,又听到楼梯处传来咚咚的响声,两人顿时噤了声,像两个偷吃,哦,就是偷吃的家伙,竖起了耳朵,静观其变的看看是不是自己吓自己。

显然不是!

梁城城听到了两个下楼的脚步声。

两人不吵了,梁城城焦急的要命,可想起刚才自己着急,他在下面搞破坏的样子,又想起自己现在穿着衣服,大大地t恤,短裤,不仔细也不太能看出男女,哼哼,她放心的瞅了一眼光着下身的顾小爷,给他一个——我要等着看好戏的眼神。”妈妈…“

是愿意在叫,还有李婶。”小舅舅也不在房里,难道小舅舅也饿了嘛,也来厨房找吃的?“”妈妈在煮东西,愿意还是乖乖在房里等吧。“李婶在劝他。”不行,我要妈妈。“

看来,是要进来了。

顾小爷终于着急了。

梁城城还是一副那个样子,顾小爷是谁,受你这威胁?

你看人家,这就要大刺刺的出去曝光了,他走到城城面前,低声笑道,”我这就去给愿意上一堂性教育课,我可什么都不怕。“

他灿烂的一笑,就要往外走。”一顾,不要!“

梁城城知道,那一跟弦,崩断了!

算了,和这祸害的对峙中,她什么时候胜利过!

懊恼的拉着他,低声求他,”一顾,求你,钻进柜子里。“她指着身边的料理台下面的柜子。

他倒是不计较,一笑,英俊无比的脸啊,那个是纯洁如莲啊,”亲我一下。“

她愣了一下,随着下楼声越老越近,无奈的亲了他一口,”好了吧!“

英俊的男子满意的看着她的表现,笑着,”姐,你真是越来越乖了。“

他一直都压低了嗓子,保养的让梁城城都羡慕的手,拍着她白嫩的,还带着羞红的脸颊,邪恶的一笑,浪荡到无耻,”不过,不是这里,是这——里!“

他说着,一把将她的身子扯过来,按在了地上,将她小小的脑袋按在了他的下面。”唔——“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巴就碰到了自己刚刚嘲笑过的地方,正要扑棱着站起来,就听到愿意和李婶的声音。”妈妈——“

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躲在料理台的后面,从下面去抬头看那个绝美的男子,身材一流,皮肤如丝缎一般,古铜色肌肤,文理分明,长期运动过的肌肉结实而美好,全身没有一点赘肉,腰部精装有力,而,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脸部的线条硬朗,如古希腊的雕塑一般深刻,他笑着,瞄了她一眼,笑着,看着一步走到门前的小人。”愿意,你要吃点么?“”妈妈呢,小舅舅你怎么在?“”对,城城呢?“李婶的声音。

顾小爷故意玩着身子,压低了自己的身子,双肘支在料理台上,慵懒至极的调调,”上楼去了啊,我这就给她把面送上去。“

梁城城的心突突的直跳,顾小爷笑着,一语双关,”李婶,快带愿意上去,不然,我姐,可是真的有点shou了!“

说完,他的手,再次将她的头往他身上按。

她火死了!

恨不得拿一把菜刀把那玩意给切碎了剁烂了,去喂顾三吃,哎,估计顾三都不敢吃!

这东西太邪恶,吃了都跟着变坏的。

愿意一走,梁城城像是打了**血一般,扑腾站了起来,一把推开了身边的无赖,看他笑得一脸放荡,她气得更盛,一巴掌就要挥过去打他。

巴掌还没打过去,他握住了她的皓腕,一脸的无赖,满嘴的下流话,”姐,可不带你这样的,人家弄得你舒服的时候,你一口一个一顾的叫的那个…。亲热,人家就求你让你犒劳人家一小下下的时候,你就翻脸了!“”哎哎,哎,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算了,“他又做心痛捧心状,”算了算了,以后,还是我来伺候你得了,不要不高兴了,行不,小宝贝?“”顾一顾,你真是下——liu——“她咬牙启齿的,一字一顿的骂他,刚说出那个下字,流还没有发音出来,看到他暧昧的脸,想起他下流二字的解释,吓得无奈,硬生生的吞进去那个字,憋得脸红晕非常,顾一顾看的又是心神荡漾,谁让她穿着他的小热裤,露出两节白晃晃的大腿,那么勾人捏?”姐,我是我错了嘛?“他就是喜欢她被他逼得一点办法没有,脸红心跳,想要咬人却没又没有牙齿的小模样,喜欢她被自己逼得表露出真性情,不再伪装的小模样。

梁城城,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思呢?!

他心里微微发凉的想着,可,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表露,还是一副无赖的样子,”看来,还是我错了,原来,你是欲求不满,嫌我不够努力吗?“”顾一顾!该死的顾一顾!“

终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刻,顾家的院子里爆发了一个女人崩溃的声音和叫喊,她实在是受不了他的无赖了!

他放开她,掏一掏耳朵,”什么事,请吩咐,唔,姐,你不怕被人发现了?“

她这一声叫,整个楼的人都醒来了。

警卫,李婶和愿意,佣人的脚步声在逼近。

她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是,被他气得早已晕了头,吓得直打哆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看着就要哭出来。”哦,不怕,不怕…。“

他这会子变成好人了,揩着她的眼泪,温柔的诱哄着,蹲下去,打开了料理台下面的门,在所有人进来前,钻了进去,还对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

面对门前人的疑问,她结结巴巴道,”他…。他说给我煮面,可是,你们看,还没有下锅呢!“

顾一顾在里面笑了。

她狠狠的踢了一脚料理台,算是当做踢她来出气,”不想吃了!“

说着,大步离开,带着愿意就上楼去了。

》》》》》

梁城城躺在床上,折腾了一夜,她是累了,生了一会顾一顾的气,骂着骂着他,就睡着了,可是呢,顾一顾可糟了大罪喽。

那门是从里面打不开的,这可冷死了他不!

梁城城醒来,发现快早上六点了,她接近四点多上楼睡觉,也算是迷瞪了两个小时吧,早起的习惯她一直有,洗漱好了,就去做早餐。

刚下楼还没到厨房,她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突然,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重击了一下,全身的血液才疯狂的倒流,她发疯似的往厨房跑,跪在地上就去拉那门,果然!

那人抱着双肩,懂的缩成一团,哆嗦着,看到是自己过来开门,他英俊无比的脸上,僵硬着,却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个典型的无赖似的笑,哆嗦的说不成话,却还是要安慰她,”还觉得我那。不够硬吗?我可告诉你,姐,冻成冰棍,可不好使了…。“

蓦地,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无声无息,只觉得鼻子酸涩,只觉得心口有一块千金巨石在压在那里,她想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想要放声大哭。

他下流浪荡的笑,他看似荤素不忌,挑逗她的笑话,他的一切一切,他的好,他的坏,原来,从来都是她最大,最大的幸福。

她一直一直都知道,她在他心里是重要的,曾经无数次她在明明知道会伤害他的情况下还做了伤害他的事情,她明明知道的,可是,内心,在不易察觉的地方,总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告诉自己,他——即便再伤心,再痛,还是会爱他,若是有一天,她回头,对他说上温暖的话,他就好了啊。

这些年,心里一直抱着这样的念头,每每心痛不想再活下去,总是这样安慰自己说,一顾,那么爱我,有一天,所有一切的苦难都过去,她去对他说明一切,他便不痛了,于是,她再继续说着伤害他的话,做着伤他的事。

她哭的那么伤心,那么厉害,眼泪来不及擦,咚咚跑了出去,咚咚跑回来,手里拿着衣服,顾小爷此刻还有心思耍贫,笑,”我还以为你跑一边哭去呢,放心,那里冻不坏,晚上你再试试,肯定功能不比以前差!“”闭嘴!“她本着脸,嗔怒。,顾一顾不知道,她在找自己的别扭,生自己的气啊,梁城城就是头蠢猪,她自己骂自己在心底。

梁城城打开了所有的拉门,将毯子裹在他身上,这才出去找人。

》》》》

顾小爷病了,住院了。

那一天,刚从冰柜里拉出来还好好的,上了楼,就倒了。

李婶吓得魂儿都快没有了,直接去了红墙医院,这里开始专门为领导看病疗养的地方啊,环境优美,设施齐全的,而且那护士小姐一水的漂亮妹妹,连愿意看了都拉不动腿了,爷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靠在高级病房大大地窗户上,等梁城城做好饭送过来,顾小爷吃饭口味比较刁,红墙医院的饭食是精致的,但是他就是说不好吃,所以每天这个时候,就等她来送饭。

等的时候,顺便看看那个护士妹妹脸盘正,身材正。”这个,脸儿,还行,腰儿,差了一点…。“

顾小爷摇着脑袋,给小愿意分析着,小愿意听得津津有味,还不住的点点头,一脸的认真和严肃。”那个么,那个阿姨也很美的。“愿意指着又过去的一个护士,叫道。”那个啊。“顾一顾看了一眼,兴趣缺缺,”那个算什么漂亮,看看,臀部一走,赘肉都晃出了三两油“

他鄙夷的说着,撇撇嘴巴,心里脑子里想着的却是那个女人,自然再好的女人都是不能和梁城城比的。

梁城城是谁啊?

是天,是地,别说是一般女人,就算是天上七仙女下凡也不能入了他老人家的法眼啊。

梁城城进来时,正好看到父子两人趴在窗户上,一脸流口水像,看着女人过往护士妹妹的大腿,她心里那个气啊,火啊,什么人,真想把饭菜都扣在他头上,她辛辛苦苦的做饭送来,他在这里带坏她儿子,居然从小就教儿子这些东西,这还怎么得了呢!

愿意和顾一顾看到梁城城时,梁城城已经站在门前很久了,她美目含着怒气,娇嗔的模样,正好看的顾一顾心痒了,”姐,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说了,不是会打扰你们的好事吗?“她气冲冲的把饭盒保温瓶放桌子一放,拉过愿意,”走,跟妈妈回去。“

她才不要她儿子在这里,跟着学的下流的不成样子呢。”姐,你做的菜是不是放了很多的醋啊?“他依靠在窗前,秋日眼光温暖,洒在他英俊无比的脸上,那一刻,看过去,他的纯洁的竟像一个美好的舔舐,可是天使不会说出那么气人的话。”你是不是吃醋了啊,梁城城?“这一次,他没有叫她姐姐,而是叫她,梁城城。

他黑眸火烫,死死的盯着她,唇角勾着慵懒的坏笑。

梁城城粉腮一红。

11

两相顾(必看的情感发展)

“你是不是吃醋了啊,梁城城?”

这一次,他没有叫她姐姐,而是叫她,梁城城。

冷艳的男子,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身松松垮垮的病号服竟然能被他穿成雅痞的气质,他黑眸火烫,死死的盯着她,唇角勾着慵懒的坏笑,眸光带着狡黠和局促。

梁城城粉腮一红,“胡说什么?我凭什么吃你醋?”

再说,我吃的着吗?

梁城城心里酸溜溜的,这一个多月的接触,几次身体的缠绵,她觉得自己内心越来越渴望和他在一起,越来越渴望得到更多,不知不觉中想向他索取的也很多。

比如,看到那样俊朗如神祗的他,兴致勃勃的逗着小护士,她心里就特不是滋味,可是,她能有什么立场呢?

“你这可就是此地无银了,我又没说吃我的醋,你着急解释干嘛?”顾一顾说着,随手从桌上抽出一本八卦杂志,翻了两页,递到她面前,

“恩?不看看?看看那人认识不?”

梁城城一眼扫过去,那风度翩翩的男子,扶住一个女人,温柔的样子,不是杜泽楷又是谁呢?

那本杂志是顾一顾看到当班的小护士在一起八卦时看到,随口要来的,顾小爷开口了,小护士们恨不得自己化身杂志整个身心都交给他,何况杂志呢?

梁城城美丽的脸上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黑色的瞳孔收缩一下,叹了一口气,顾小爷那么静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不出端倪,

“梁城城,我看你也没有像你口中说的那么爱你老公啊?”

对于他生日宴,梁城城在卫生间告诉安笑笑的那些话,他一直耿耿于怀,当时震怒之下,却是有些相信,可后来仔细想来,却也是疑点重重。

“怎么不去抓奸?”

顾小爷嘴巴一项狠毒,可对于梁城城,他是被逼无奈,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只能一辈子缩在那乌龟壳里,他就是要看看,她心里藏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面对他逼仄的嘲讽,她这才想起刚才那个吃醋的意思,又想起自己刚才还自作多情的脸红,霎时,心里一阵难受,冲着那人道,“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你们大人怎么回事,一会一个样子,现在是在吵架吗?”

被冷落了很久的愿意,这时扯过梁城城和顾一顾的手,一边一个,满眼的疑惑和恐惧,“小舅舅,不要像爸爸那样欺负妈妈,好不好?大不了以后愿意都跟你玩。”

小孩子可怜兮兮的说着,还没说完,梁城城心里又是一阵心酸,“愿意,不要胡说,爸爸没有欺负妈妈,那是我们闹着玩的。”

“骗人!我看到爸爸压在妈妈身上,妈妈你都哭——”

“哎哟,小舅舅,你弄疼愿意了!”

愿意第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顾一顾握住他小手的大手么猛力的收紧,像是要抓断了一般,再抬头,看到顾一顾的眼神异常凶恶。

“一顾——”梁城城很心虚,小心的叫着顾一顾,让他放开儿子,一边小心的解释,“愿意的话,你可能信吗?”

因为,她也看到顾一顾的眼神,在冒火。

撕扯的档口,暮三白浪几个过来,还有安笑笑。

“看,还是笑笑对你好吧,从巴黎刚回来,早起给你煲的蟹黄粥,给你送来的。”

暮三说完就想抽自己的嘴巴,哪有这样把自己喜欢的人打包送给别人的,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这个大傻b了吧,他还骂顾一顾是个大傻b,自己何尝不是呢?

有时候想想,爱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呢?

看不见,摸不着,可是却杀人,伤人无形之中,多厉害,比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都厉害,它可以麻痹一个人的心智,妈的,可以让你心甘情愿的就死,心甘情愿的拿刀子捅自己!

自己现在做的不是拿刀子在扎自己么?

顾一顾还沉浸在刚才暴怒,嫉妒之中,怒火中烧,显然都没有理会暮三的话,只是松开了愿意的手,一个人站在窗前,也不说话,也不理人。

明显着,几个人都认为是梁称城又惹到了顾一顾!

顾一顾是什么人,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人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若是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人让他愤怒,让他伤心,让他变成眼前这个样子的话,那个人,绝对是梁城城无疑。

安笑笑其实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梁城城也带来的保温瓶还有保鲜盒,保鲜盒里,绿油油的小嫩黄瓜,切成了整齐的长条,配着红色的辣椒油,倒也好看,在这里,就散发出一种清爽的感觉,可是,她看着就眼烦,加上暮三说她专门煲粥给那个男子,他都没有回应一下,更把所有的愤怒都归结于梁城城。

于是,红唇一勾,冷笑着,“看来城城姐对一顾的饭食没怎么注意,我昨晚下了飞机,专门打了王医生的电话,他说按照一顾现在的情况,最好不要吃生冷或者刺激性的。”

一句话,摆明了就是说梁城城不如她。

唐糖早就闻到小黄瓜的清爽味道刺激的他,味蕾大动,小跑过去,掀开盖子,用手指捏了就往嘴巴里塞,咯吱咯吱的清脆声,忽的,惊叫,“哇塞,城城姐姐,你这是在碧云山庄买的酸辣小黄瓜吧,咸中带着一点辣,辣中含着一点甜,被酸味一中和,就是美味无比,我们每次去那里吃饭,宠宠就要吃两盘——”

“谢谢,不过我做的没你说的那么好,那是我自己做的。”

梁城城尴尬的笑笑,这时愿意插了一句,“爸爸也说那个好吃,奶奶特意让妈妈跟着别人学做的,说是学会了好做给爸爸吃。”

愿意的话音刚落,唐糖手里的保鲜盒就被人横空夺过去,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哐当一声响,保鲜盒被砸碎,碎裂的黄瓜伴随着汁液溅的满地,人的身上都是。

他像一头愤怒的豹子,猩红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梁城城,却还是顾忌着愿意,低喝道,“唐糖,带愿意出去!”

愿意被唐糖强行带走,梁城城刚想离开,却被人死死的桎梏住了皓腕,“你发什么疯,松开!”

“宠宠,你松手,你真是干嘛?”

暮三上去劝他,安笑笑唇角勾着笑,就是想看梁城城的笑话,她心里很怨恨她的。

“一顾,为了一盒黄瓜,值得气坏身子么?城城姐是人家的妻子,人家的儿媳,孝顺婆婆,把自己的老公侍候的舒舒服服,那是应该的,本来就是妻子的本分,再说了别说是一盒黄瓜,作为人妻,为自己所爱的男子生儿育女,履行夫妻义务,洗洗刷刷,放洗澡水,洗衣,做饭这些生活琐碎,那都是作为一个妻子幸福的事情,也是义务,你应该理解一下城城姐,你这个样子,她多为难啊——”

安笑笑的话无疑是一记最软的刀子,把顾一顾身上,心里所有翻开的,还有可以不去想,可以隐藏的伤口全部都翻了出来,刀刀刺中了要害,刀刀深刻,可见白骨,什么叫人家的妻子,什么叫履行妻子的义务,什么叫生儿育女,什么叫放洗澡水,洗洗涮涮,从大到小,从里到外,从父亲床弟之事到全部,安笑笑给顾一顾描绘了一副完成的画面。

杜泽楷夜夜可以光明正大的玩弄她,把玩她的身子,他想起那一日他在厨房的料理台上狠狠的疼爱她,她长开了大腿任他疼爱的模样,他从背后疼爱她,她弯着白嫩的让人眼睛直冒火的身子,白臀浑圆,腰肢纤细,胸部挺拔,杜泽楷也在…。

那一日,他看着她在厨房洗碗,昏黄的灯光打在她完美的曲线之上,岁月静好,现世安稳,那样平凡的事情,在他看来天天想拥有,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可是杜泽楷呢?

更不要说什么生儿育女了!

还有什么该死的妻子的义务?!

我呸!

这一记狠辣,无疑使杀人不见血,安笑笑很满意的看着顾一顾的脸色越来越暗沉,越来越黑,右侧的拳头在慢慢的收的越来越紧,眼中的猩红越来越嗜血,看梁城城的眼神,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白浪看着顾一顾,狠狠的瞪了安笑笑一眼,那一眼,却也让安笑笑胆寒!不过安笑笑是谁,安东从小宠到无法无天的女儿,心里纵使害怕,可还是要逞强的来一句,yīn阳怪气的,“瞪我做什么?本来就是啊,城城姐嫁到杜家做人家妻子,那些都是妻子的本分,你们能不能替她想想,你们这样为难她,有意思吗?”

“够了!安笑笑!”白浪还没有来得及说她,在一旁的暮三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他愤怒着,“带着你的粥,给我走!走!”

暮三吼着,拿过保温瓶,就塞到了安笑笑的怀里,怒火中烧,强硬的拉着她的手臂,硬是把她拽出房间,安笑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对她一向纵容忍让的暮三,这一次,怎么…。

可是一向心高气傲的她,本来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打击一下梁城城在顾一顾心中的地位,眼见着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可暮三全破坏了不说,还这样大声的骂她,他暮三算什么东西。

“给我放开!暮三就算老几,给我放开…。”

安笑笑大声的叫着,挣扎着,暮三拉着她,也不说话,走在前面,医院的走廊上,人也不是太多,可所有人都看着,安笑笑更是受不了,“暮三,你他妈算老几,你在我面前摇尾乞怜,对我好,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吗?本小姐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你,别以为你喜欢我,就可以对我吆五喝六的,暮三,你就是一个孬种,喜欢我,还帮我讨好顾一顾,你还算是个男人嘛——”

“啊——”

安笑笑尖叫着,整间走廊都听得到,暮三英俊的脸庞扭曲在一起,他一拳打在了走廊的墙壁上,拳头和墙壁的交界处,被刺眼的殷红液体给侵染,不一会,顺着墙壁,血,开始往下流。

安笑笑平静了一下,看了看,冷笑道,“我还以为有多大本事呢!你若是想出气,想打我,尽管来啊,拿墙壁撒什么气!”

“来,我让你打,让你打!”

安笑笑美艳的一张脸,在暮三看来是那样的痛的揪心。

他冷冷的看着她,眼里竟是无可名状的痛苦,沉默了一下,只听得清脆的一声巴掌声,安笑笑捂住了白嫩的脸庞,大大地眼睛里写满惊奇不可相信!

“你打我,打我…。暮三…。”

安笑笑发疯一般的厮打着暮三,暮三一动也不动,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手,看着眼前这个发疯的女人,心痛的快要死去,他终于能体会顾一顾痛苦的一半了吧!

他打了她,并不是因为她说了那么多难听的,刺激他的话,他从来没有对女人动过手,可是,那一刻,在顾一顾的病房里,他真的忍了又忍,很想给她一个巴掌。病房了,为了自私的爱情,那个恶毒使坏,yīn损的安笑笑,真的,真的比让他死还难受。

“住手!”

蓦地,暮三怒吼了一声,安笑笑镇住,他看了看她,冷冷的,平静的,看着她的瞳孔,“安笑笑,从今往后,你愿意做什么是什么,变得自私也好,虚伪也好,yīn损也好,和我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完,他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打了自己几个巴掌,那疯狂,让安笑笑吓得一声都没出,只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哭着,抱着暮三的手腕,却根本阻止不了他。

她抹了一下眼泪,冷冷的笑出来,“暮三,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暮三打了几下之后,平静的看着安笑笑,“这是我还你的,不劳你动手!以后,你的事,和我再也没有关系。”

说完,他高大的身子,决绝的转身,毅然离去,他握紧了拳头,安笑笑,我可以忍住悲痛,假装开心的把你送给顾一顾,却看不得你为了一个男人变得再也不是原来的你,那样,比让我死,还要难受!

》》》》

病房里,顾一顾的心情比暮三还要惨,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全身都被一种叫做嫉妒的火,彻底的烧着,扎的生疼,却没有办法拔出那颗扎你的刺,因为,你舍不得,不愿意拔出,你宁愿自己疼着,痛着。

爱你十分,痛七分…。

白浪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苦涩的笑着,看着顾一顾强压住内心火光的表情,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

他依靠在外面的门板上,点燃了一根烟。

多久没有抽烟了呢?

他再次无奈自嘲的冷笑,年少的他比较孤僻,因母亲和父亲的感情问题,怨恨过整个家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喜欢上顾一顾玩世不恭的笑,温暖笑,长夜寂寞,他总是喜欢一边喝着红酒,一边抽烟,一边想念一个人,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无烟不欢。

家世是那样一等一的,模样又是那般,自然,多少人巴结着投其所好,他的酒柜旁边满满一小屋子都是世界各地名烟和顶级的雪茄。

后来他教会了顾一顾抽烟,也不是说教吧,男人哪有不抽烟的,只是后来顾一顾戒烟。

据说,那个女人不喜烟味。

有一次顾一顾来找他,他怂恿着,私心的把一种叫做迷醉的烟给了他,从此,他爱上了那种味道,经常来他这里“抢劫”,背着梁城城来这里抽烟,他每次不动声色,总是把最好的留给他,两个人像孩子一般,夜晚,俩人爬上屋顶,躺在屋顶上,吞云吐雾,看着漫天的星光。

有时候,顾一顾会在屋顶上睡着,他居然可以整夜的抽着烟,看着那个男子绝美冷艳的脸,却不敢摸一下,他怕亵渎了他。

他每年都会去古巴,在生产雪茄的那个国度,知道他的人都以为他又去寻找喜欢的雪茄,可是没人知道他每年去那里,只不过,在古巴的南部,一个专属于他的庄园里,在那里,秘密研制,一种为——迷醉的香烟。

迷醉,存在,只不过,只为一个人存在。

他无数次安慰过自己,他和梁城城,没有过输赢。

梁城城教会了顾一顾什么叫做疼痛,而他,却分享了那个男子生命中的第一根香烟,她和一顾私密的故事,那么,他和一顾,也有,在某种程度上,他和她是平起平坐的,顾一顾同样可以为了他,而欺骗梁城城来这里抽烟不是吗?

她可以为了一顾放弃了爱情,而他,为了一顾,同样不是放弃了欲望吗?

可是,有一天,那个叫做顾一顾的男子,却敲碎了他的自欺欺人。

那一半夜,就是顾一顾生日的那一天,他喝得烂醉,去了他家,他拿出了刚从古巴得来的迷醉,那一年古巴正值雨季,迷醉的原材料本来就难得,加上大雨,大量减产,而且提取也难,是他,亲自带着人手冒雨抢收会拉,赶制出来的,他知道,每次一顾心情不好,被梁城城折磨的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问他要一直迷醉。

当他拿出了刚从古巴带来的迷醉,有些兴奋道,“一顾,这可是最新——”

他的话还没说完,穿着羊皮拖鞋的那一只脚还没有踏下那一只脚,他懒懒的声音,带着沙哑和痛苦,直直的扎着他的心脏,他说,“…我答应过她,再也不抽烟的,再也不抽烟…。”

他心里一疼,微微的悲凉从心底传来,失落,难耐,可是他忍住,这样的话,顾一顾不是说一次两次了,他笑笑,只当做是平常,于是,忍了很久,准备说出这烟是专门为他定做的话,给硬生生的憋回去,只是说,“来一根吧,保管你什么苦恼都没了。”

那一天,后来,等到顾一顾把所有的迷醉都扔了,踩碎之后,从一顾的言语间他才知道,因为,顾一顾听到了梁城城在卫生间和安笑笑的谈话,这才,伤了心。

他这时才看到,一顾的一只手,那只瓷白的,保养上佳的手,此刻已经是血肉模糊,他的手,他全然不顾,可是,即便他再生梁城城的气,再气,再悲伤,来时却说——我答应过她,答应过她,再也不抽烟的…。

可是,顾一顾,她是那样的伤你!

他从来就没有动过,先要去毁了他的念头,那一刻,他有了!

可,死死的咬住牙齿,弯下身子,还是捡起了,地上那些迷醉的断层,那时他为了一个人一年的心血。

就因为说,“一顾,来一根吧…。”

他恼了,愤怒的像一只豹子,慵懒,凶狠,带着酒气,“滚,滚!都是你,害我抽烟,我失信于她,所以,她才不要我了,不相信我了…。”

顾一顾说的是醉话,可是醉话却一样伤人,他说完,发疯一般的跑到专门装烟的小屋,见了烟就撕了,踩碎,猩红的双眼,谁若是碰他,他就跟随玩命。

白浪永远也忘不了顾一顾猩红的双眼,带着无尽的悲凉和无助问他,酒醉的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般无助,“白浪,你告诉我,要是我听她话,不抽烟了,是不是她就不讨厌我了…。”

顾一顾的那个表情,或许是醉酒,或许是太过伤心,总之,那样脆弱不堪一击,就像小孩子的一顾,那样一句傻的让他心疼的话,让白浪有一种想死,却不能死的悲凉和心疼。

白浪那一刻,恨顾一顾!

顾一顾,你可知道,你这样,我多难受!

顾一顾,你多狠,你知道吗?

“白浪,咱们都抽烟了吧,呵呵…”他毫不知觉的,像个疯子一般笑,那样纯洁如莲,却又妖冶的男子,忽的,又恶狠狠的道,“白浪,你听好了,从此我再抽烟一根,我就不得好死!”

白浪的心被人狠狠的用锤子擂着,一双黑眸里漩涡深布,顾一顾,我宁愿你是死的…。

白浪本来以为,顾一顾第二天醉后醒来,肯定是什么都忘得差不多了,可是,他错了,那个男子,早晨,着黑色的内裤,裸着精壮的上身,肌肤纹理分明,一张妖冶的不像人的脸,俊朗不凡,站起来,赤着双脚,看着睡在卧室床尾沙发上的白浪,像是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和雅痞,“嘿,哥们,谢谢你哈。”

他举着那被包扎的很好的手,笑得没心没肺。

白浪正好收线,关了平板电脑,暗自笑自己,抱着电脑是看了一夜的纽约股市k线图呢,还是看了某人一夜,想了一夜,恨了一夜呢?

他平静地也不像凡人,“不用谢,是祝姐帮你的。”他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冷漠,疏离,这就是众人眼中冷血的白浪。

“嗯?”

他说完,用眼神示意他桌上的迷醉,那仅有的几根,没想到的是,笑得一脸香艳的男子,瞬间脸yīn沉的厉害,眼睛盯着白浪,久久才道,一字一顿的声音,极冷,“白浪,当我的话是放屁吗?”

白浪不动声色,心里却极冷,他知道有些东西,在离他越来越远,不属于他的,永远都不是。

他冷笑着,顾一顾,梁城城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吗?!

从此,他也极少抽烟。

…。

人,有时就是犯贱的个体,他见不得顾一顾因为梁城城难受,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他想过离开一段时间,也许是时间会冲淡一切,可是,他知道,无论他去了那里,永远都走不出顾一顾为他画地为牢!

就像顾一顾进了梁城城为他画地为牢,暮三走不出安笑笑,安笑笑和他一样,为了顾一顾。

人生多好笑,到底谁是赢家呢?

他最终还是掐灭了烟头,想的他入神,烟都把食指烧的生疼,原来却浑然不觉,冷冷一笑,却听到里面一阵乒乒乓乓声。

……

“梁城城,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你爱得要死要活的男人,他在找女人,都上杂志了,你守着这样的男人,每天做那样这样的事,你不觉得自己不值吗?”。顾一顾气的发抖,心里嫉妒的要死,可还是斟酌的用词,尽量说的委婉。

梁城城自然看出了顾一顾的疼痛,她心里也难受,甚至看到顾一顾心疼自己,生自己气的眼神,表情,自己就像一个独自备尝委屈的孩子,见到了亲人一般,想要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可是,她不能!

只要,这个世界上,她在乎的人,即便是在误以为自己背叛了他之后,还能为她心疼的发抖,那么,她做什么都值得的。

“笑笑说的很对,我嫁给了杜泽楷就是他的妻子,孝顺婆婆,侍候老公,做家务都是应该的本分,没什么值不值的。”

她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强忍住心里一浪高过一浪的悲痛,平平静静的说着,竟然可以一脸的无谓。

“呵呵,呵呵…。”

许久,顾一顾从喉咙间迸发出一阵冷笑,苦笑,沙哑而苍凉,他眼圈红红的,快要滴出血来,紧紧握住她下巴的手,在微微的抖着。

他忍住了一切,将胸口喉头的那一丝腥甜强硬下去,他的女孩,他的宝贝,每天做着那样的事,让另外一个男人为所欲为,他——实在是受不住!

光是这种想象就可以足足逼死了他!

他稳了稳情绪,逼迫自己平静,现在不是和她置气的时候,压下心中的滔天巨火,放下她的下巴,心平气和的道,“姐姐,咱们以后不回杜家,好吗?”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低下,白浪在外面正好听到这一句,胸膛像是被人直直的伸进去一只手,狠狠的捏着他的心脏,他所知道的顾一顾,顾宠宠,那是一个集万千宠爱的主儿,何时,何时…。他苦苦的笑着,握着门把手的那一只手,恨不得将把手掰下来!

“就我们三个,你,我,愿意,我们三个,你若是顾虑太多,我们可以出国,到别的国家,那里没人认识我们,我们一家三口,我保证一定会好好疼愿意,一定视如己出!”

他恳切的说着,眼睛里有坚定而充满希望的光芒,可是那光芒却是盛,却是刺痛了梁城城,她死死的抠着手心,傻瓜,那孩子,本来就是你的啊,可是…。

她咬着牙,将眼睛里无数细碎的光芒全部硬生生的逼回,门外,白浪也在拷问着自己,愿意,要不要告诉顾一顾…。

对顾一顾来说,到底什么才是对他最重要的呢?

“姐…。”他唤着她,看她一脸的坚定,心凉了半截,他没有路可以选,要么,死,要么在一起。

“一顾——”她终于抬眸,冷冷清清的看着他,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平平静静,眼眸无波的看着他,“一顾,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勉强的是爱情,我不爱你,怎么能和你在一起呢?也许你会觉得我贱,在杜家我做很多事,侍候男人和婆婆,我由原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阁女子,变成一个厨房主妇,可是,为了爱情,我愿意洗手作羹汤,你明白吗?”

“明白?你想让我明白什么?不是你贱,而是而是我贱,我贱!”他愤怒的吼着,像受伤的豹子,头顶上青筋暴起,手在不住的颤抖。

“对。”梁城城凄然一笑,“是的,你也贱,在这个世界上女人有千娇百媚,温柔的,美丽的,贤淑的,活泼的可爱的,每一种只要你顾一顾说一声,从这里一定能排队到天安门,可是,你偏偏缠着我为何?还不就是你说的那个字么?既然知道了自己贱,以后就不要再执着了!我走了!”

梁城城说完这些,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实在心尖上划了一道,疼的无以复加,可是却不得不做。

原来,最恨的是自己,为什么要给他希望,白浪说,不能因为自己的欲望,伤了他。

原来,自己从始至终,都一直在伤害着他。

“梁城城——”

他唤着她,“你就那么爱着杜泽楷吗?爱到连你自己的弟弟都不要了?”

她再抬头看他,他红的要流血的眼睛里,晶晶亮亮的的东西在闪烁,梁城城觉得有人在拿着刀子刮着她的全身的骨缝,那么疼,那样的男子,那样的男孩,曾经她无数次梦中醒来,念着他的名字到天亮。

那样明晃晃的眼睛啊,眼前仿佛出现他在雪山之巅去找那些红花,跳进了深谷,拖着腿一瘸一拐的回到营地,仿佛出现,春暖花开的午后,在顾家的花园,美艳的少女的膝盖上睡着男孩,女孩给他掏耳朵,男孩偷香窃玉吻了她的脸。

她心里有一万把刀子再捅着,她想放声大哭,却不敢,死死的揪住了大腿,心里呐喊着,我就是太想要你了啊,一顾,顾一顾!

“梁城城,你觉得为他做的一切都值得吗?”

他不死心的再问一句,明知道,有可能把自己推向悬崖。

白浪终于受不住了,他,凉薄的笑着,顾一顾,一顾,径直就要离去。

…。

她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底气从来都没有那么足,“为了我爱的人,做什么都是值得!”

顾一顾听了这个,看着她坚定的语气,终于后悔自己的不死心,可,他还是不死心,他想,把心伤透也好,死心了也好,要紧了牙关问,“就算他出轨找别的女人,你也可以原谅,对吗?”

他逼视着她,试图从她的回答和神情中找出任何安慰自己的力量,可惜,没有,梁城城一字一顿的答道,“是的!”

两个字,将顾一顾,再次打入地狱。

他眼前一黑,狠狠的转身,狠狠的闭了双眼,有清凉的东西,从某个地方留下!

他的背影是那么的苍凉,仿佛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荒芜,再也没有了生机,许久,他慢慢吐出了一个字,沙哑到惊人,“滚——”

那个字,仿佛从油锅了滚过,带着热浪刺得梁城城浑身都疼,她的眼泪也终于落下,她说,“那…好。”说着,那话,已经哽咽的不成声调。

她看了他一眼,曾经那是一个冷艳无双,冷酷,霸道,骄傲的男子,一身的傲骨,那是四九城最矜贵,春风得意的少年,呵呵,此刻…。

梁城城,你终究是要下地狱的,她闭了双眼,两行清泪,留下。

那两个字的“保重”她始终不愿意说出口。

梁城城有千百个念头在心头盘旋,她想要回头,她想要对他说,一顾,我们走吧,走…。

可是,她不能。

从今,她又要面对那长夜无尽的思念吗?

我怕,一顾,我好怕,好怕经过有过希望再回去过着没有希望的日子,好怕在地狱遥望天堂的煎熬。

可是,我们能怎么办?

眼泪滂沱,她的手握住了把手,愣了几秒,回头去看他,他依旧是背对着她,冷冷的声音,有刻意的冷漠,“怎么,还不走?”找你最爱的男人去啊——“

她哭着,眼泪直流,美丽的小脸却勾着笑,心里喊着,顾一顾,你知不知道,我最在乎的人,是你,我最爱的男人,也是你!当然,还有我们的愿意。

她抖了抖嘴唇,还是哑着嗓子说,”你…。要珍重!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让妈妈爸爸担心——“

她话未说完,就听到他冷冷的鄙夷的笑,”梁城城,你觉得有意思吗?要滚赶紧滚,别再这里假惺惺!“

她苦涩一笑,心里不是滋味,只得轻轻的点头,”噢、、、“

她拉开了门,走出去。

顾一顾再也忍不住胸口往外喷薄欲出的腥甜,强行压制,却还是没能忍住,一口温热从口中吐出。

梁城城关门瞬间却惊恐的发现,顾一顾…身子慢慢的往下倒,她觉得全身的血液倒流,脆弱的神经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惊吓,双膝一软,大叫着,”一顾——“

就像所有老电影最后的镜头,冷漠,霸道,恣意飞扬的顾一顾,冷艳放荡的妖冶男子,慢慢的回头,迷人的眼睛带着笑意,狂野而让人战栗的笑意,他嘴角涌出大量的鲜血。

鲜红的血,从他的嘴角露出,绝美妖冶的脸庞,带着鲜红,那样诡异带着挑衅的笑,说,一字一顿道,”梁城城,你滚——“”一顾——“她吓得魂儿都没有了,再也顾不得什么,飞奔过去。

白浪并没有走太远,在走廊的那一边,就听到梁城城的尖叫,等到他发疯似的冲到门前时,看的一幕,让他魂飞魄散,一辈子都忘不了。

梁城城跪在地上,抱着顾一顾的脑袋,那一张俊雅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虚弱的,疲惫的,却又别扭,嘴角,下巴都都是血。”一顾,一顾——“

白浪抱住他,顾一顾对着他笑,”白浪,让她滚,我…我不想…。再看…。到她——“”宠宠——“白浪心疼,却不忍他再任性。”让她——滚!“

他动不了,可是,眼睛里面带着决绝和凉薄,”让她、、、、滚!“

说完,因为激动,又吐了鲜血,吓得梁城城想死的心都有了。”滚…。“他喃喃着,白浪眼神狠辣,口气宛如小刀,道,”梁小姐——“

梁城城的眼泪滚滚而下,这时让她走,这不是……

可是顾一顾呢,挣扎着要挣脱,刚一用力,一口鲜血再次吐出,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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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顾,我们要在一起

“滚…。”他喃喃着,虚弱的厉害,白浪眼神狠辣,口气宛如小刀,“梁小姐——”

梁城城的眼泪滚滚而下,那个男子让她滚,而白浪,口口声声叫她梁小姐,果真是要生分了的吗?

可是这个时候,让她走,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顾一顾挣扎着,刚一用力,口中的鲜血流的更多,眼神狠戾的看着梁城城,一口鲜血再次吐出,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医生,医生——”

白浪大喊着,大批的医生护士涌进来,手忙脚乱,白浪也被挤到了一边,顾一顾被担架车推出了病房,往手术室去,声势浩大,白浪和梁城城紧随在旁边。

“一顾——一顾…。”梁城城的眼泪滂沱,心里的害怕就像杂草一般疯狂的滋生,没人知道她心里的感觉,既害怕又难受又心疼,曾经那个男子也这样害怕失去过自己吧?

那样的感受,她今日有幸也终得体会一二了,可是,我,不想的,一顾…。

顾一顾听着耳边嘈杂,有人的呐喊和哭啼,他幽幽的转醒,看到梁城城一双流泪的眼睛,心里也是悲苦的厉害,他抬抬手,止住了医生护士的前行。

“一顾,别闹,别闹好吗?”

白浪也终于失去了往日的淡定,口气也缓和。

那漠然且任性的男子,虚荣且坚定的摇头,所有人无奈,停下前行,白浪和梁城城内心那个焦灼,这男子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么?!

白浪终究是奈何不过他的,俯下身子,顾一顾虚弱的厉害,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嘴唇,嘴角却是鲜红的液体,声音沙哑如铜锣,梁城城看懂了那个口型——“让,她,滚!”

梁城城只觉顿时遭到了五雷轰顶,他用他的命来威胁她!

顾一顾闭上眼睛,梁城城,不要用那种关切的,在乎的眼神来看我,不要为我流下任何一滴眼泪,你越是这样,我越是给我希望!

给了希望再生生的夺去,没有人,再比你更残忍!

只要她不走,他就不会治疗!

顾一顾,我果真是伤你够深啊…。

她流着眼泪苦涩的笑。

就在她要转身的当口,他再次吐了血,医生护士焦灼的厉害,这个出血法,人还能支撑多久?

这,都是什么人啊。

“一顾,一顾——”

白浪眼尖,看到顾一顾真的晕了过去,毒辣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梁城城,他咬牙切齿的,狠狠的推了梁城城,力道之大,让她孱弱的身子,直直的倒退了几米远,一个趔趄,狠狠的摔在地上,却听到白浪来自地狱般的声音,“他若是有事,就让你陪葬!”

便说着,担架车子,便飞快的往前。

走廊里有人来往,打量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清丽的小脸上挂着眼泪,悲伤,绝望,她慢慢的抱住了自己的双膝,只觉得四面八方吹来的都是呼啸的冷风,她蜷缩着,惨白的嘴唇慢慢的弯出一道凄美而凉薄的弧度,喃喃的自语,“他若有事,不用你动手,白浪…。”

…。

“妈妈——”愿意眼尖,看到坐在地上的梁城城,从走廊的那一天飞奔而来,小孩子背着一身的阳光,看不清他的脸,梁城城刚刚擦干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孩子,孩子,这是她和那个人的孩子。

她抱住了愿意,将头狠狠的埋在愿意小小的身子里,孩子的身子软软的,小小的,身上有些好闻的奶香,那么稚嫩,那么天真,小孩子嫩嫩的小手,摸着梁城城丝滑的长发和脑袋,奶声奶气,“妈妈,是谁欺负你了嘛?是爸爸来了吗?”

梁城城觉得心里像是被刀子挖了一块一样,孩子这样小,却又懂事的让人心碎,明明小小的他还要被人保护,却要假装强大的去保护她,明明说话的语气里还有害怕的颤抖,可还是要假装很坚强。

梁城城啊,梁城城,这些年,你到底在做什么?

孩子需要什么,顾一顾需要什么?

你都在做什么?

她呜呜的埋在儿子身上哭着,放声痛哭,愿意毕竟是个孩子,颤抖的声音显示着他马上要哭出来,小小软软的手,还是抬起梁城城的脑袋,双手捧着梁城城的两颊,大大的眼睛是那么酷似那个躺在手术室里的倔强冷漠男子,梁城城感觉到儿子的手,那么温柔,语气哽咽,却懂事的道,“妈妈,不要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愿意可难受了。以后不管是谁欺负你,愿意都帮你打跑他们,愿意永远都陪着妈妈,永远不会离开妈妈,愿意只希望妈妈能快快乐乐的,笑起来。”

孩子的眼睛里噙着泪水,若不敢让它调出来,双手温柔的捏着梁城城的脸颊,往外轻扯出来一个微笑的弧度,那一刻梁城城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几年后的时光,梁城城每每想起这个场景,眼泪都会伴着微笑,她永远记得她的儿子,懂事的儿子,用手,替她扯出一个微笑的样子,儿子的小手捧着她的脸,说,永远都不会离开她的样子。

那是她最后一次享受儿子让人心疼的懂事!

梁城城奋力的点点头,眼泪齐齐落下,那一刻,她从来没有这么清明过,也从来没有这般坚定清楚过,她要做什么,她该做什么,她到底欠了儿子什么,她要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她要她爱的人都快快乐乐!

她要和他们在一起!

在一起!

“好了,儿子,妈妈答应你,再也不哭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小舅——jiu”梁城城再次擦了擦眼泪,发自内心的给了儿子一个微笑,她坚定而清明的眼神看了手术室一眼,越来越坚定,她在心里暗暗的发誓——顾一顾,只要你好好的从手术室走出来,你若是愿意,我便许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我们三人,要在一起!

握紧了儿子的手,美丽的小脸上勾着坚定的笑,发自内心的笑。

她看着儿子,等到顾一顾出来,找一个合适的时候,她便会告诉他们,愿意就是他的儿子,愿意,从此,你再也不用叫别人爸爸。

而一顾,你到时候该有多高兴呢?!

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出来…。

天涯也好,海角也好,像你说你的土耳其,瑞士,世界上的任何地方,只要有你,有愿意的地方,我便一生一世的跟随,你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

可是,手术室的绿灯一直没有亮起来!梁城城手里牵着愿意,站在手术室的门口,而白浪看着梁城城脸上那坚定的目光和神情,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又想做什么?”

梁城城笑了一下,晶亮的眸子看着白浪,吐出两个字,“等他!”

“等他?”白浪心里一沉,果真如他不希望发展的一样么?

于是冷笑着勾着鄙夷的弧度,“事到如今,梁城城你有资格说等他吗?等他做什么?再来伤害他?”

白浪是什么人,白家有名的狠辣角色,此刻说话的口气是那般的平静,毫无波澜,可是,语气里的讽刺就像毒针一样刺着梁城城。

梁城城知道自己做过伤害顾一顾的事,所以,白浪说什么,她除了自己难受,也别无它法,只是,有些话,她不得不说,她平静的接受了白浪的冷讽,平静的说道,“我知道,我之前做过很多伤害他的事,虽然我一味的以为全部都是为了他好,但是不可否认,我就是伤害了他,但是,白浪,从今往后,不会了,梁城城不会了,只要他愿意要我,我一辈子都跟着他,无论天涯海角。”

她明眸无波,一脸的坦然,但白浪却被那种无比的坚定给震撼,他右侧的手,握紧了又紧,“这么说来,那一日,我们的谈话,是作废了?”

他黑眸炯炯,在逼问,“那一日,你说你爱他,你到底是怎么爱他的呢?!”

“是的,现在我还是爱!”

“呵呵。”白浪冷笑,“爱?梁小姐,你不觉得你爱的太牵强了嘛?这个世界上,没有你这样爱人的!”

“对,我是不懂的爱,以前不懂,或许现在也未必懂,但是我愿意跟着他,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学习爱一个人。”

她说道激动处,眼里含着泪花,哽咽了一下,才慢慢道,“这一生,他若是不弃,我便不离!”

我觉得,这便是爱。

够不够,白浪?

她噙着泪花,笑靥如花,看着白浪。

…。

这时,从走廊的那边,唐糖和暮三几个过来,自然少不了安笑笑。

“要不要给伯父伯母打电话?”

暮三的深色比较凝重,安笑笑一双眸子喷着火的看着梁城城,愿意拉紧了梁城城的手。

“不要,现在结果没出来,应该不会有大碍的,倒是伯父,现在是当选的关键时刻,派系斗争也比较厉害,这里头的有些事情,你们不懂,这个关键时刻,不能让伯父分心。”

白浪双手抱着肩膀,一针见血的分析着,这样的时刻,他还能冷静地分析全局,这一点,梁城城自叹不如,可是,她能给顾一顾的,他给不了!

她给了自己一个最棒的微笑,梁城城,终于你开始能认可自己,知道自己也是有长处的。

想到这里,她更加期待顾一顾能够快点醒来,快一点把好消息告诉他。

几个小时,梁城城没喝一口水,没吃一点东西,暮三看不下去了,去取了一杯热饮,一点面包给她,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不吃,儿子总要吃的。

心里又愧疚的难受,儿子那么懂事,知道她烦,饿了,渴了,也不说。接过面包热饮,拿给儿子吃,儿子看了看,才慢慢道,“妈妈,你也吃。”

她眼眶有些热,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快,妈妈不饿。”

白浪,暮三和安笑笑心里是有数的,这孩子……

终于,手术室出绿灯亮了,医生们走出来,白浪安笑笑等人走在最前,梁城城抱着愿意,在后面。

“王医生——”

白浪刚问,王医生就说话了,“白少,一顾少爷没事了,只是恐怕以后得要小心了,不要让他这么再气急攻心,暂时呢,先修养一段时间,尽量保持心情平稳。”

安笑笑听着这话,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梁城城,恨不得将她吃进肚子里,梁城城倒是不在意,一心想着顾一顾只要没事就好了。

“那,我们可以进去看他了吗?”

安笑笑着急的问。

“现在还不行,他还没醒过来。”

“那等他醒过来呢?”

“醒过来倒是可以,但是,不要太过于刺激顾少的情绪。”王医生说道。

“那是自然,这里除了某个人,谁会去惹一顾呢!”安笑笑愤愤不平,“祸害一枚!”

“妈妈,什么是祸害?”小愿意看着安笑笑扭曲的脸有些害怕,扯着梁城城的衣角问。

梁城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安笑笑就冷冷一笑,yīn阳怪气,“愿意果真是聪明,还真是问对人了,你妈妈啊,是最知道祸害是什么东西了,她再清楚不过了。”

“是阿姨这样的东西吗?”

孩子仰着小脸,奶声奶气,而又一脸的天真无邪。

“梁城城——你,你就是这样教唆孩子的么?”

安笑笑指着梁城城,却听到白浪低吼一声,“梁城城,安笑笑,你们还让宠宠好好休息吗?王医生怎么说的?”

暮三狠狠的瞪了安笑笑一眼,安笑笑也瞪了回去。

“可是,妈妈没有说过一句话。”

愿意大大的眼睛圆溜溜的,像极了顾一顾,那样纯真无邪,面带恐惧之色,唐糖看不下去,一把搂过愿意,冲着白浪,“你吓到他了!”

“看给这孩子吓得,浑身都哆嗦!”

唐糖和愿意在外面玩了一会,觉得,这孩子特别可爱,特懂事。

唐糖不说还好,一说,愿意还真的堕落着,抽噎的哭起来,喘着气,一抽一抽的,“唐叔叔,愿意怕怕,欺负妈妈…。”

暮三更加瞪着安笑笑,也狠狠的瞥了白浪,那眼神的意思是——你们有必要拿梁城城和孩子撒气吗?!

“乖啊,愿意,没人欺负妈妈。”

梁城城搂过儿子,愿意趴在梁城城怀里,小眼睛哀求的看着暮三和唐糖,眼睛里的水光闪闪啊,大有让人心疼的把心都掏出来给他的感觉。

咦?这怪了,这眼神,怎么跟早年的顾阎王是一个样呢?

纯净如莲啊,心里却憋着坏啊。

唐糖却也来不及细想,暮三却是知道的,这孩子是那祸害,躺在手术室里那只真正祸害的种啊!看看这眼神…。

“唐叔叔,暮叔叔,真的没人欺负妈妈吗?”

愿意还是揪着他们不放,用着那无敌折磨人心的小眼神,瘪着小嘴,“真的吗?”

“有唐叔叔在,我看谁敢?!”

唐糖拍着胸脯,愿意再去盯着暮三,暮三本来就气安笑笑,也道,“叔叔保证。”

愿意放心的点点头,趴在母亲的怀里,正好背对着唐糖和暮三,从母亲的肩膀上可以看到安笑笑和白浪,立马,他无辜可怜的大眼睛换了一副神情,眼光冷冷的,直直的,毫不畏惧的,盯着两人,帅气的小脸上,勾着挑衅的笑!

白浪心里一沉,果真是那人的孩子。

安笑笑却是什么都搁不住的主儿,大叫着,“这鬼孩子,还装呢!”

“你们看,你们看,他居然挑衅我们!”

安笑笑的话刚说完,唐糖就跳了出来,证明,他是说话算话滴,“安笑笑,你还要不要脸啊,搁着孩子跟前撒谎,可真有你的!安大小姐!”

暮三虽然没说话,可是他眼睛里的厌恶鄙夷,已经让安笑笑更加委屈和气愤了,她大叫着,“你们都不相信我,白浪,你们问白浪。”

“浪,你说!”唐糖也较真了,难得有个孩子这么信任这么没人品的他,怎么着也撑下去。

白浪面无表情,看了愿意一眼,“我什么都没看到。”

“白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你都害怕!”安笑笑暴怒。

“那是,您安大小姐厉害,三岁的孩子倒是可以欺负的开来。”

安笑笑跺跺脚,气的眼泪都快出来,憋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阿姨,愿意求求你,你别生气了,大不了以后愿意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别欺负我妈妈,行吗?”

又来了,又来了,安笑笑快疯了,我坐在椅子上已经不主动出击了,怎么躲还躲不起吗?这孩子,又用这可怜巴巴的口气,安笑笑喷火,“求求你,我也求求你,别来烦我了!”

暮三和唐糖都瞪安笑笑,看看吧,孩子都这么可怜巴巴的求你了,就不能安慰人家孩子一下?!

“愿意,笑笑阿姨没有欺负妈妈,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

梁城城有些低喝儿子,这次,愿意真的委屈的红了眼圈,“可是,她真的欺负过你。”

梁城城看着孩子,也红了眼圈,趴在儿子的耳边,低声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妈妈不怕她。”

“真的?”

孩子眼睛发亮。

“嗯!”

安笑笑鄙夷的瞅了一眼,看看吧,就是梁城城教唆的,不然,干嘛咬耳朵?!

…。

“顾少醒了。”

小护士跑出来,兴奋的对门外守着的人说。

“那我们去看他。”安笑笑第一个跳起来。

白浪一把拉过梁城城,“借一步说话。”

愿意不放心的拉着梁城城的手,梁城城拍拍孩子,笑了笑,做了一个超级大力水手的姿势。

梁城城跟着白浪去了王医生的办公室。

“听王医生说吧。”

“其实,顾少的身体很好,主要是情绪起伏太大,我建议这段时间呢,不要有太多的情感起伏,大悲大喜最是伤身,所以你们一定要注意。”

王医生说完,识趣的走出了房间。

“你什么意思?”

梁城城问白浪,白浪双手插兜,背对着梁城城站在窗前。

“如果你要说,我也阻止不了你,但是我有一个请求,但不是现在,行吗?”

白浪说话的声调很低沉,始终没有回头,“至少让他彻底恢复了,大喜大悲对他都没好处,而且,你既然已经决定了,也不急于一时,对吗?”

“我…。”梁城城在听到顾一顾安全的那一刹,其实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他,让他高兴,但是医生在手术室门口说的那些话,她就在心里打鼓了,现在白浪一说,仿佛也很有道理,不急于一时,可是,她,真的快要憋不住了。

亲爱的,你的一生有没有这样的时刻,有一个天大的好事要告诉那个你最最最在乎的人,你一分钟也等不下去了!

“况且,现在又是伯父大选的当口,任何的波动,都有可能被其他人当做打击,揪着不放的理由,再者,一顾也想把来自杜泽楷的威胁解决掉,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你再来说,就可以把对顾家的伤害,降到最小,不是吗?”

白浪却是是一个高手,他知道即便梁城城想要告诉一顾真相,心里也绝对有对顾家的担忧,对杜泽楷报复的担忧,从这里入手,似乎,可以延缓她说出真相的时间。

只要有了时间,他就可以做出他想要做的事情!

时间。

女人就是冲动的动物,她之所以决定要告诉一顾真相,也是看到顾一顾如此的痛苦,也许,过来明天,有了情况,她便不能再那么轻易的说出口了。

正说着,梁城城的手机响了,是李春九的信息。

她打开——梁小姐,你考虑的可真久,答案可否给我。

梁城城想了想,确实,现在不说的好时机,那么也好,先解决了自己和杜泽楷的威胁,那么其他的就好办,她总要为他们三人的未来做点什么。

解决来自杜泽楷那些照片的威胁,或许,李春九可以帮她。

于是她回复信息——晚上八点,左岸见。

梁城城抬起头,看着白浪,眼睛里有了一种神情,叫做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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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们的支持,其实,每一次的风波之后,都会导致情感的另一个走向,每次都是。

为了爱情去行动

梁城城回复给李春九的信息是——晚上八点,左岸。

当她再次抬起头,白浪再次看到她的时候,他发现,那个一直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的女人,眼睛中闪耀着一种神情,叫做勇敢。

呵呵,勇敢,白浪想着,或许,他也该勇敢一把的。

…。

当他们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安笑笑的声音就像小麻雀,那么欢快的,还有唐糖,倒是没有听到顾一顾的声音。

白浪走在前面推门而进,城城跟在后面,刚一进去,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梁城城抬头去看,安笑笑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顾一顾呢,躺在床上,苍白的脸,很虚弱,好像没有看到她一般。

她走过去,走到床边,短短的几步路,却走的异常的漫长,心砰砰直跳,激动的心情无与伦比,从放下一切包袱,想要和他坚定的走下去的那一刻,心情无比的轻松和愉快。

她从来没有这般发自心底的笑过,清丽婉约的小脸上,勾着迷人的微笑,便是秋日的暖阳,她想要执起他的手,而,顾一顾根本没有看她,却像意识到她想做什么一般,正好抬起手,冲着安笑笑道,“笑笑,递给我,一杯水。”

语气之温柔前所未有,俊朗的脸上有些极为少见的温和,安笑笑简直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她愣了一下,忙不迭道,“好,好,你等一下。”

说着,手忙脚乱的去拿水壶倒水,暮三在一旁看着安笑笑,心里如针扎一般的难受,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妈妈——”愿意本来站在顾一顾的床边,过来握住梁城城的手。

“一顾——”梁城城刚张开嘴巴说,却听到在病床上的男子,看也不看她,幽深的眸子眯着,平静的看着白浪,平静的说道,“白浪,之前我是怎么说的,我不想再看到她。”

一句话,无波无澜,足以像刀子一般剜着梁城城的心,可是梁城城还是打起精神,她不难受,顾一顾只不过是在闹脾气而已,就是这样而已,等到自己告诉他了真相,还不美死他,到时候,她不骂他,他自己就后悔的不得了喽!

梁城城忍了忍眼中的水汽,暗地里骂自己越来越矫情了,以前顾一顾再怎么伤你,你不都是可以挺过来吗,现在马上就要真相于天下了,近乡情怯了,说你一句还委屈了?

白浪没说话,城城又挨近了顾一顾,笑得温柔,“一顾,别闹了,对身体不好,之前是我不好,等你好一点,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她说话的声音都可以温柔的掐出水来,安笑笑气的快要爆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样献殷勤,她终于知道,顾一顾为什么那么喜欢她了,原来这一招,有人的地方都可以骚成这样,那在顾家这么多年,没人的地方,那还得了?

安笑笑把水递给顾一顾,顾一顾却没有接过去。

安笑笑会意,脸上勾着笑,“一顾,我来喂你喝。”

说着,一边扶着顾一顾的头,身在的一边坐在床边,将一顾的头放在她柔软汹涌的胸前,“来,喝吧。”

梁城城的手悬在半空中,气氛异常尴尬。

“不想喝了。”

他懒懒的说了一句,眼角瞥了某个牵着小朋友的孩子一眼。

安笑笑多聪明啊,明知故问的道,“怎么了,一顾?”

“有人在这里碍眼。”

“是我吗?”安笑笑明知故问,脸上有明显受伤的表情。

“不是!”

顾一顾冷冷一笑。

场上人又不是傻子,都觉得安笑笑过了,唐糖有些生气道,“安笑笑你能不能消停会?”

“唐糖,你眼睛是瞎了吗?不是我不肯消停,而是有些人在这里碍眼。”

“笑笑,你是说我吗?”梁城城笑着问,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安笑笑。

“城城姐,你那么聪明,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问吗?”

“一顾——”梁城城刚开了口,安笑笑就打断了她,“城城姐,不是我说你,医生刚才在外面怎么说来着,一顾现在身体并没有恢复好,需要静养,休息,情绪不能激动,你在做什么?”

安笑笑越来越激动,“一顾被你气的吐血,你没有丝毫的愧疚也就算了,我们大家也没怪你,但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再来气他吧?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在乎你家杜泽楷,但是,你也不能不拿一顾的命不当回事,好歹好要看顾家养育你这么多年的恩情,你也不能这样不管不顾吧,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呢?”

“城城姐,这些话,本来不该我说你,我也没立场说你,但是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安笑笑说的义正言辞,句句话都堵在梁城城的胸口,梁城城没反驳,但是暮三冷冷一笑,“你凭什么去责怪城城姐,你又算什么呢?”

“那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替她说话,她自己都没有回嘴,说明她心里有愧,说明我说的句句在理。”

安笑笑看到暮三说话想着梁城城,心里就是不舒服,凭什么喜欢她的男人也向着她梁城城?

“城城姐,你就不能说句话吗?”唐糖着急,恨铁不成钢。

梁城城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笑笑说,一顾需要静养,我要争辩什么呢?况且一顾又没说我什么,其他人说,算什么你?”

一句话,温温柔柔,四两拨千斤。唐糖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位才是狠角色。

安笑笑瞬间红了脸,讪讪的不说话,然而,顾一顾终于说话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梁城城凉凉的笑了,看到没,即便你胜了别人又如何,这一位,一句话,轻轻的一点,就可以将你踩碎在尘埃里了。

“一顾——”

她拉着愿意,轻轻的唤着,眼睛满含着期待,千言万语的总想要说话。

可是…。

“滚!”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

梁城城觉得心里钝钝的疼啊,可是她告诉自己,那个男子只是太伤心了,于是,她再次给了自己勇气,微笑,微笑,“一顾,你看着我,看着我,好吗?”

梁城城始终不能相信,越是不相信,她越是想要打破砂锅,“你可以看着我,说一遍吗?”

顾一顾慵懒的一笑,一双黑眸黑的便如黑水晶那般,看着她,“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想看到你,滚,拜托,行吗?”

他的笑是那般残忍,即便梁城城知道,他实在赌气,还是忍不住的心疼,可想而知,当年,她对一顾做的那些事情,他那时该有多难受呢?

眼泪想着就落了下来,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当年的他!

一顾,一顾,再等几天,我们就好好的,一辈子都好好的,好吗?

大大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顾一顾只觉得那每一颗泪滴都落在他的心上,烫的他的心都烧成了一个个的窟窿,他握着杯子的手,死死的捏着,可,面上却露着残忍的笑——梁城城,你是让我如何疼,我便如何还给你!不然,你怎么会知,我的痛?

所以,你才能肆无忌惮的伤害我,因为,你觉得,我不怕痛。

可是,梁城城,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坏舅舅!”愿意看到梁城城落泪,眼圈红红的,眼神怨恨的看着顾一顾,“小舅舅和笑笑阿姨都是坏人!安笑笑阿姨是大祸害,害得舅舅也不喜欢妈妈了——”愿意大声的说着,再也装不成小腹黑了,因为,小小的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他最喜欢的小舅舅突然之间就变得和坏阿姨是一伙的。

妈妈好可怜!

“愿意,你给我闭嘴!”

梁城城第一次这样大吼着儿子,看着儿子一边因为她变得野蛮,她气愤,再看着儿子因为她受气而憋的一抽一抽的哭泣,心里又心疼的厉害,一时间,愧疚,心疼都涌上心头。

小孩子终归是小孩子,气愤的眼泪飚了出来,小火箭一般的冲向安笑笑和顾一顾,眼看着就要撞向安笑笑,顾一顾一把制住了愿意的肩膀,愿意怨恨的看着顾一顾,“原来小舅舅也是坏人,我要回去告诉爸爸,让爸爸来打你们。”

顾一顾听到杜泽楷,想起原来他和梁城城在病房里就是因为杜泽楷才闹成这样,而眼前这小男孩,他这么疼他,爱他,却,始终唤不回他的心,果真是别人的孩子,喂不熟的!

到底不是自己的种!

呵呵,心里像是少了一块一般,怨毒对着愿意道,“跟着你妈,给我滚出去!”

暮三心里是明白一切的,上去抢白,要拉过愿意,“宠宠,你果真连个孩子都不如,要跟愿意过不去吗?”他不想让顾一顾做出什么将来后悔的事情,因为原意是他的儿子。

“你也给我滚!”

一顾死死的盯着暮三,吼道!

“一顾,放开愿意。”城城快速过去,就要抢过来愿意,她比暮三更不愿意看到一顾伤害自己的儿子,目前最好的结果就是她带着儿子赶紧离开。

“滚开!”

顾一顾骂梁城城,双手钳制住愿意,就是不松开,根本就不管愿意和梁城城哭着,狠狠的对愿意道,“回去告诉你那个该死的爸爸,告诉他,我要弄死他!”

说着,一把推开了愿意,愿意一个趔趄,安笑笑正好伸出了一脚,愿意被生生的绊倒,头直直的撞到了桌子的一角。

“愿意——”梁城城尖叫一声,心都揪到了一起。

她抱住儿子,看到儿子额头开始流出暗红的血液,她失声痛哭起来,她看着顾一顾,看着白浪,再看看儿子,张开了嘴巴,多想立马就说出这儿子就是你顾一顾的,但是,说了之后呢?

顾一顾亲手打伤自己的儿子,该有多懊恼!

梁城城此刻多么恨自己,她到底在做什么?

前怕狼,后怕虎,瞻前顾后,为了这个,为了那个,最后一个想保护的人都没有保护,反而伤害了一个又一个,也把自己弄得是骑虎难下的尴尬境地!

她心里憋的一团火,怨恨的看着安笑笑,不过,她又能真正地怨谁,还是自己!

自己!

心里莫名的东西在燃烧着,她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巴掌,狠狠的,场上的人都镇住了,那巴掌声很响亮,梁城城仿佛把自己往死里打!

她心疼儿子,心疼一顾,却把一切都搞糟了!

“医生,医生——”

暮三叫着,梁城城站起来,抱着愿意,安慰着孩子,“儿子,妈妈在这里,不怕,不怕好吗…。”

医生直直的过来,那里也没去,就在房间里包扎,虽然是小伤口,问题不大,可是梁城城心里很难受,愿意是个小乖乖,上天赐给她的最宝贵的礼物。

“妈妈不哭,愿意不怕…。妈妈擦擦…。”

医生给愿意包扎着伤口,愿意吓得发抖,却还是要安慰梁城城,梁城城看着这样的孩子跟着她受委屈,心里有千刀在万剐,她恨自己!

暮三和白浪也真的为这样的孩子动容了。

顾一顾狠狠的握住了拳头,为什么这样好的孩子,不是他的,而是杜泽楷的?

他转身对上安笑笑心虚的眼神,那一眼,让安笑笑心惊肉跳!

包扎好了,只是皮外伤,梁城城抱着愿意,走到安笑笑面前,安笑笑很心虚,只看到梁城城一步步走来,那是一个无所畏惧的母亲,她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对安笑笑道,“安笑笑,我从没想过,你会对一个孩子下手!若是我儿子有任何事,我不会放过你!我知道你们安家家大业大,但是,你若是再打我儿子的主意,我死,也要拉上你!”

然后,她看着顾一顾,幽幽道,“幸亏愿意没什么,一顾,你知道吗,其实,愿意——”

“梁城城,你还有完没完,你想要宠宠再次吐血到死,你才安心吗?”

白浪终于开口了,“什么事情,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说,时机不对,对谁都是伤害。”

没人懂得白浪的话里带话,只有梁城城。

梁城城抱着儿子,看着白浪,凄然一笑,“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其实,她没有想现在说,只是想告诉一顾,若是伤了愿意一分,将来你会愧疚十分。

她可以不直接告诉他,立马告诉他,至少让他心里有个疑团。

这样,不算是大悲大喜吧。

》》》

她带着儿子走了出去。

“妈妈,我们去哪里?”

愿意惊悚未定的被梁城城抱在怀里,大眼睛忽闪忽闪。梁城城想起了和李春九的约定,必须要去,只要解决了那些麻烦和困扰,他们的好日子才能来临,本来想着带着儿子去住酒店,但是想想,愿意本来就是一顾的孩子,为什么不送回顾家呢?

那里至少是安全的。

于是,梁城城打车将愿意送回了顾家,哄睡着了他,吩咐了李婶好生看着,一有情况,立马给她打电话,吻了吻儿子,换了一身衣服,赶紧离开了。

八点一刻,她迟到了!

左岸,靠窗的位置,女人最爱看风景。

李春九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像是夜间的精灵。

“你迟到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反悔了。”

李春九喝一口咖啡,姿势是故作额优雅,有些生涩,看上去很别扭,梁城城坐下,微笑着看着李春九,梁城城自己都佩服自己,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居然可以抗下来,可以笑出来。

她握住了李春九的手,一步步的教她,那些步骤,那些姿势,在她的带动下,顿时活色生香起来,她笑着看春九,“李小姐,说话可要算话,我离开,但是前提是你一定要把杜泽楷保留的那些照片和录音带全部找出来。”

“这个要求,好像有点便宜我。”

春九笑语盈盈,她不傻,这样的好事,怎么可能,纵使那是一件绯闻,可是杜泽楷那样的肥肉,梁城城怎么可以轻易的拱手相让呢?

“呵呵。”梁城城笑,暗自想,杜泽楷在你眼里是钻石,在我眼里,倒未必的,算了,春九是不可能明白她的,多说无益,“既然你想求个放心,我也是,我也怕你对照片的事,不尽心。我可以保证和杜泽楷所有的谈话都在你可以看到的范围之内,你呢?什么时候把东西给我?”

“你和杜泽楷摊牌后,我给你三分之一,去签署离婚协议的时候,我全部给你。”

“我凭什么信你?”

“凭我们是女人!”

“呵呵,一个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嘛?”梁城城想起李春九为了得到杜泽楷做的一切,“这样的女人可信吗?”

其实,她是知道的,看她为了想得到杜泽楷付出的代价,梁城城就断定了,李春九愿意和她合作且不会骗她。

“对,就凭这一点,你更应该看到我的决心,不是吗?”

梁城城笑笑,这个女人很聪明,很会猜度人心,若不是狠心的可以杀了自己的孩子,她想,她或许会和她成为朋友,但是,现在不行了。

“那,敬候佳音!”

梁城城笑着,端起咖啡,李春九和她碰杯。

…。

几天了,梁城城都呆在顾家,她不会回杜家,正好也给李春九去杜家和杜泽楷厮混留了机会,那个女人,就拼着你本事了。

她还没去找杜泽楷,杜泽楷倒是找上门来了。

进来的时候,看到愿意头上的伤口,还问了问,梁城城只道,“不小心碰到了。”

“哦。”他满不在乎的答了一局句,便直奔主题,“城城,你帮帮我吧,我实在撑不住了,一顾是把我往——”

“我们换个地方说。”梁城城看了看愿意,“愿意去跟隔壁肉肉玩好吗?”

愿意乖乖地点点头。

“城城——”杜泽楷看到愿意你离开,立马握住了她的双手,“一顾是把我往死里整啊,联合了所有的公司,现在我是上流签不到生意,下面,所有的供应商也不跟我合作,签过的单子不能如期完成,我要赔死的。”

梁城城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久久不说话,杜泽楷慌了神,“你,会帮我的吧?”

“城城,我好歹为你们守住了那个大秘密,好歹替他养了儿子那么多年,他不但没有感谢我,反而这样整我,梁城城,你若是也不帮我,那好,别怪我不仁不义!他这样整我,我都没有说出那个秘密,已经对他够仁至义尽了!”

梁城城心里冷冷的笑,杜泽楷,你之所以不公诸于世,那是因为你不想还没有把握,有把握能一举顾家被那个秘密给绊倒,没有能力去报复你!

不过,梁城城也觉得自己改聪明一点了,于是,她顺从的握住了杜泽楷的手,温柔的安抚他,“泽楷,我怎么可能不帮你呢?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你以为这一段时间我在这里住着,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着能和爸爸妈妈搞好关系吗,你也知道,我毕竟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要搞好关系,才能帮到你的,至于一顾那里,你放心,他会听我的,但是,你要给我时间,好吗?这一段时间,我还是不能回去,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杜泽楷一愣,从来就没有想过,梁城城会这么顺从,只是,这一段时间,他也够忙了,焦头烂额的,也没空细想那么多。

不过,梁城城现在不会杜家也好,这一段时间公司事情多,心情不好,幸亏前几天李春九去了杜家,夜夜帮他纾解压力,春九倒是个极品的女人,在床上的功夫那是一流,比起梁城城在床上的那种表现,简直就是,让人欲死欲仙。

要是两人能结合起来就好了。

…。

杜泽楷一走,梁城城就打电话给了李春九,把一些信息透露给她,这样,李春九才能顺利的,一步步的套出的杜泽楷全部的秘密以及手上所有的所谓的把柄。

第二天,梁城城早起,炖了肉末蒸蛋给愿意吃,正拿着勺子喂给愿意吃,这边暮三就打来电话了——那个祸害闹事了!

12

三口的快乐时光

杜泽楷一走,梁城城就打电话给了李春九,把一些信息透露给她,这样,李春九才能顺利的,一步步的套出的杜泽楷全部的秘密以及手上所有的所谓的把柄。

第二天,梁城城早起,炖了肉末蒸蛋,正拿着勺子喂给愿意吃,这边暮三就打来电话了——那个祸害闹事了!

“姐,你有空吗?”暮三说话一向是直奔主题,这次竟然这样吞吐,必定是出了什么事,她稳了一下,问,“暮三,是不是一顾,又——”

“哎哟,您可真是我的好姐姐,那老小子又烦死人了,在医院里闹着不吃饭,你说,这些人是该他的呢,还是欠他的,这不吃饭,这是祸害谁呢?除了他自己就是我们这些关心他的人,你说,他有意思没意思,姐,他还不让我们给你打电话,说谁要是打电话,他就掐死谁!”

梁城城倒是没有出声,暮三急了,“姐,这也是逼不得已给你打电话,你说这愁死人不,伯父伯母还没有回来,难道我们真要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处理吗?”

“姐,你来吧,我们是没着了,你要是不来,我门也不管他了,他想饿死就饿死,想撑死就撑死,你都不管他了,我们还管他干嘛!”

“我喂饱了愿意就去。”

梁城城挂了电话,让愿意一个人吃蛋,去了厨房,煲了一点粥,带上愿意就去了医院。

还没有进去,就听到顾一顾的低吼声,“——滚,滚啊,老子不吃,就是不吃。”

梁城城推门进去,脸色带着笑,“愿意,看到没,不听话吃饭的人,整日闹事乱发脾气的人就是那个样子,对吗?很让人烦的。”

屋子的人都愣住了,顾一顾本来心里就冒火,看到梁城城这样的笑容,听到她这样调侃自己,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为毛他在这里,吃不下,喝不下的,心里特想着某个人,每天脑子里都是她流泪的脸,委屈的模样,欲言又止,她呢,过的日子确实还挺滋润的嘛。

“你来干什么?”

顾一顾yīn阳怪气的讽刺,躺在床上,一身脏不拉几的,衣服好像也几天没换了,一脸的青涩胡渣,沧桑的要命,她倒也是不计较,知道那人在别扭什么,只是继续笑笑,

“我带愿意来看看,学一学好榜样。”

“要学,也轮不到我教,去找他亲爹去丫。”

他躺在床上反唇相讥。

梁城城心里暗暗想着,他亲爹正躺在床上跟人家耍小孩子脾气呢!还亲爹呢!

“他亲爹啊,那可真不是个好榜样。”

“你有完没完,有事就说,没事赶紧走人。”

顾一顾看着两人在跟前笑得那么快乐心里就别扭的要死,特别是愿意看他那小刀子的眼神,顾一顾心里无限的感叹啊,哎,可惜了喽,这段时间,他当孙子似的陪着这孩子,好不容易积攒一点感情,这可好,全没了。

哎,也怨自己没出息,什么人啊,说好了,不理眼前这娘们,不理她了,可还看不得人家梨花带雨的,他这辈子,是不是就这么栽了丫!

算了,算了,栽了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了,何必再执着这个呢,犯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何必执着这一次呢?

想着,俊朗的脸也算缓和了一些,可口气还是不太好,“带的什么呀。”

暮三和唐糖眼珠子都瞪出来了,神了,神了,这大别扭怎么主动要求吃饭鸟?

看看吧,这梁城城果真是一把神器丫!

原本吧房间里除了顾一顾就只有暮三和唐糖,白浪那家伙说是有事,几天没过来了,安笑笑也被白浪给揪走了!唐糖这次倒是不傻,看情形,就带着愿意准备出去。

“愿意,和叔叔一起玩会,叔叔带你去捉鸟。”

唐糖献殷勤。

“叔叔,现在都不流行捉小鸟了。”

愿意一本正经的眼神里带着小小的鄙夷,叔叔,你真的是out了!

额…。唐糖满脸的黑线,暮三也觉得好笑,而顾一顾飞给了唐糖一个鄙夷的眼神,这愿意是什么主啊,那是能把我都气的吐血的主,以你唐糖的功力,哎…。

不是找虐吗?

“愿意,小舅舅跟你说——”

顾一顾想起那天自己的冲动,觉得对孩子,于是想要说些什么,没想到小愿意脾气还挺大,假装没听到似的道,“唐叔叔,不过,我还是喜欢跟你在一起,你不会欺负妈妈,也不想有些人会时不时的发疯,还会骂小孩子。”

额…。

这次换成唐糖和暮三集体鄙夷顾一顾,顾一顾只觉得头顶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啊…。

唐糖都高兴傻了,娘的,老子这次终于吐气扬眉了,唐糖高兴的抱起愿意,一把举起来,眼泪汪汪,孩子啊,你可知道,你替叔叔一雪前耻,报了多少年被顾那厮欺压欺凌的仇恨啊,偶,怎么能够不内牛满面呢?

呜呜…。

暮三也是那个爽呀,捏着愿意的小脸,孩子呀,你可真替俺们张脸呢,这些日子,他不吃不喝的躺在床上,尽是想着法子折磨俺们了,你可替俺们报仇了呀。

“说,孩子,你想要啥,叔叔给你买?!”

没想到的是,唐糖和暮三异口同声,可见二人多年受顾小爷的欺压依旧顾小爷多年的不得人心啊…。

“愿意,哪里学得这一套说话弯弯绕?”

梁城城假装嗔怒着,愿意小声说,“不是弯弯绕,我是有一说一,实话实话!”

额…。

这孩子!

哇卡卡,暮三和唐糖算是领教喽,听到没,顾小爷,有人治你了。

愿意跟着他们俩出去,梁城城这才打开的保温瓶。

里面是煮的白粥,他几天没吃东西,肯定肠胃虚弱的厉害,只靠他晚上合眼那一会打一点营养液有个什么用呢?

“白粥?”

顾一顾挑剔的看了一眼,白了城城一眼,像个任性的孩子,“你就这样对我的。”

“你要是能吃其他的,我肯定给你做好吃的,关键问题是,你能吃得下去吗?”

她也没好气,“你要是吃呢,现在就立马给我张嘴,不想吃,我现在就带走。”

顾一顾瞅瞅,没了脾气,长大了嘴巴,像个小孩子一样。

梁城城笑了,看看这模样,和愿意有什么区别,分明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任性的要死,逞强的要死!

梁城城刚倒了粥,门就被推开了,愿意风风火火的跑回来,像是发现了重大敌情,“妈妈,笑笑阿姨来了,也带了好多吃的。在门口和唐叔叔说话呢。”

“哦,那多好啊,有人关心小舅舅不是很好么?”

“可是,她好凶,我怕她欺负妈妈。”

“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愿意睁大了眼睛,可爱的要命,“她还联合坏坏的小舅舅一起欺负你。”

“喂,小鬼,你胡说什么?”

有个正乖乖喝粥的家伙,闹了,嘴里喊着东西,一说话就要喷出来,他喝得很快,为毛,那个女人烧个白粥都那么香呢?

“哎哟!”

梁城城使劲拍了一下顾一顾的手臂,“看看,连个小孩子都不如!弄的到处都是。”愿意本来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顾一顾长着嘴巴等着吃的,听到梁城城这样说,才道,“哎哟,坏小舅舅真可笑,这么大,还让人喂,真是好笑笑,好丢丢…。”

“你个臭小子!”

顾一顾这就要起身揍人,梁城城又拍了他一下,“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哎哟哟,丢丢丢。”

愿意吐着舌头,向顾一顾。

“你——”

顾一顾气急,又要暴跳,对着梁城城道,“为什么你不说他,偏偏说我?”梁城城心里觉得一阵温暖,笑着对愿意假装的语重心长,“愿意啊,你呀不要欺负小舅舅了行吗?”

然后,她又回头对着顾一顾,好笑的道,“我让愿意不要和你一般见识,行了吗?”

“这还差不多。”

说完,一顾满意的喝了一口粥,然后想了想,不对啊,不要和我一一般见识,那不是,说他更…。

正说着,安笑笑都进来了,自然脸色是不好看的。

她放下了吃的,“我让佣人给你做了甲鱼汤,补补吧。”

“喝了不拉肚子的,这么大的营养,不如我喝了吧。”暮三依旧yīn阳怪气的。

“你——”安笑笑上去就要阻止暮三,暮三讪讪的放下,却听到顾一顾说道,“拿回去吧,我觉得那玩意有些腥,受不了,不过,替我谢谢王妈,她做饭很好吃的。”

安笑笑有些难过,眼圈微微地泛红,梁城城想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但又觉得这个时候说任何话,都有一种显摆的架势,还是闭嘴吧。

愿意倒是会说,“安阿姨,我替小舅舅谢谢你。”

安笑笑看了一眼愿意,心里暗想,你虽然是那人儿子又怎么样,还不是叫别人爸爸,凭什么你替他谢谢我?

唐糖插了一句,“这么好的汤还是别浪费了,我觉得吧顾三那老小子挺喜欢喝这王八汤,暮三,你给它带上吧!”

屋子里从外面看上去,其实也算是其乐融融,除了安笑笑,还有在床边盯着看了很久的一个人。

走出来(梁城城的彻底改变)

愿意倒是会说,“安阿姨,我替小舅舅谢谢你。”

安笑笑看了一眼愿意,心里暗想,你虽然是那人儿子又怎么样,还不是叫别人爸爸,凭什么你替他谢谢我?

唐糖插了一句,“这么好的汤还是别浪费了,我觉得吧顾三那老小子挺喜欢喝这王八汤,暮三,你给它带上吧!”

屋子里从外面看上去,其实也算是其乐融融,除了安笑笑,还有在窗边盯着看了很久的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旁人,正是杜泽楷。

杜泽楷去了顾家,李婶告诉他,梁城城带着愿意去了医院,他心里当时还再想,梁城城真的又去帮他说情去了,于是,驱车也到了医院。

可是,他看到人都在,也没进去,就在不远处的小花园,透过窗户,正好可以看到那一间屋子的情况。

看到梁城城刚才一口口的喂那个畜生,他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可他知道那小畜生一步步的紧闭他的公司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打压他,让他不得好吗?他越是这样对他,就说明他心里越是放不开梁城城,那么,既然你都那么放不开她,我不利用她,又利用谁呢?

顾一顾,这是你逼我的,就连你住院几日,你都***遥控指挥白浪来打压我的公司,你就那么恨不得让我死吗?

其实,你也别惹恼了老子,不然,老子也让你们好看,大不了一刀两断,鱼死网破,没什么大不了的!

杜泽楷暗下里握紧了拳头,咯咯只响!

…。

顾一顾喝了粥,觉得肠胃里熨帖的舒服,俗话说,饱暖思yín欲,吃饱了,就想干点别的,他板着脸,赶走了安笑笑和唐糖暮三,可是,这,小电灯泡,可怎么办捏?

“姐,我想你了。”

屋里只剩下两大一小,顾一顾仗着愿意不大理解其中的意思,舔着脸,大刺刺的问。

愿意在一旁玩着大玩具,也不去理会,那一男一女具体在干什么,说什么。

“不要胡说。”

梁城城有些娇嗔,手里收拾着他的衣物,心欢乐的快要蹦出来,一顾啊,一顾,再等几日,父亲的事情尘埃落定,照片的事搞定,我,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在一起了,不过,这样安慰着自己,心里还是激动的立马就想说。

“这也是胡说吗?”

顾一顾一把扯过梁城城,梁城城身子一歪,就要往他身上倒去,只感觉到顾一顾火烫的男性气息,贴住了她的耳朵,“如果那都是胡说,那我说,我想要你的身体,那又是怎么说呢?”

“滚开啦。”

她耳根一红,推开他,他笑得赖皮,看她一脸的娇嗔,心痒难耐,某个地方欲望升腾的厉害,他俊朗的眉目瞬间变得晦暗,里面卷起了欲望的漩涡,恨不得,立马就能将她吸进去。

他看了一眼愿意,看他还在热衷于玩具,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于是,一把拉过梁城城的手,速度很快的放到了被子里。

梁城城想要挣扎,却抵不过那个人的力量之大,他用力的按在那里,她越是挣扎着手,越是能感觉到他那里火热而喷薄着跳动,于是,一张美丽的面孔变得害羞,通红,低声道,“放心,你要干什么?”

他暧昧的一笑,“姐,你这么笨,你说我想干什么?”

“一顾,现在不行。”梁城城又看了一眼愿意,反正他们都是要在一起的,于是也不直接反抗,“这里不行,除了这里,那里…。都可以。”

梁城城害羞的说完这些,脸已经红的想煮好的虾子,因为,这一句话,实在是太丢人了,太丢人了,那意思就是,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除了这里,哪里都可以!

喔哦!

顾一顾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像是瞬间引爆了无数的烟花,绚烂的能要了人的命,天啊,他觉得自己就像实在做梦一般,像是跋山涉水,寻找梦中的驼铃,遗憾而归,却惊喜的发现,幸福原来就在自己一转身的位置,那样的狂喜,更让他的欲望翻了几倍。

他觉得,如果不立马要了她,肯定要被撑爆了的!

特别是梁城城那满脸的红晕,小女人的娇羞,让他立马想到前几日在厨房里狠狠疼爱她的模样,那里涨的难受,他拉着她的手,语气也变得温柔,他知道梁城城肯定吃这一套,眸中故意闪烁着祈求,“姐,我真的受不了了。”

“难受…。”

顾一顾谁啊,这种让女人心疼的小伎俩,他不要太擅长好不好?

梁城城粉腮如霞,看着男子迷蒙的目光,身子也觉得软软的马上就要换成一团春水,又觉得身体的某一处,热流在流淌,特别是觉得这里还有愿意在,怎么的,都又是别扭,又特别的紧张刺激,所以那种欲望反而更加的强烈。

女人永远是口是心非的,所以梁城城也是怒骂了一声,“撒手。”

“我若是不撒呢?”

顾一顾此刻就是一个无赖,他想好了,无论吐血也好,自己疼也好,她疼也好,无论怎么样,他是死也不会放弃她,死缠烂打也好,先把她整个人先霸占了也好,总之,手段不计!

“你敢?”

梁城城美目流光微转,看的顾一顾心往神驰,春心荡漾,真的好想给护士要两片安眠药给愿意吃了,省的他在这里碍眼呀。

“你觉得我敢不敢呢?”

想起他的大胆,想起他的浪荡和香艳,实在,想当初,母亲在客厅里收拾东西,他都敢在二楼的过道上狠狠的要她,他有什么不敢的。

“愿意呀,想不想和漂亮的护士姐姐一起玩一玩?”

顾一顾握住梁城城那只在被子下的手依旧不放开,转头看向玩玩具的愿意,笑得一脸狡黠,那个玩字也说的特别意味深长。

“玩什么?”

愿意回头,一手拿着飞机问。

“玩一些好玩的丫。”

他不看愿意,反而一双炙热的眼睛始终盯着梁城城。

“小舅舅,你以为我像你吗,我才不喜欢和那些小护士玩呢。”

愿意的表情十分的严肃,眼神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顾一顾,然而,继续玩游戏。

梁城城看了顾一顾吃瘪的脸,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

顾一顾假装黑脸,把手伸到了她裙子下面,按住了她的,然后听到她一声很轻很轻,却又压抑的yín哦声,立马腰眼都麻了起来。

“还笑吗?”

他得到了法门,一手按住他的手,一手在她裙子下面游移,梁城城另外一去按他的手,两人隔着裙子的一层布料打架。

“姐。我真的受不了了,好难受。”

顾一顾知道一向是来硬的不行,干脆还是走软的录像,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皮囊,带着微微地苦痛,清澈的眸中带着哀求,嗓子哑的一塌糊涂,梁城城看的心软,却还是说,“愿意在这里呢。”

可是这一句,语气明显的弱了很多。

“那好办,我让小护士们带他出去玩,你帮我弄一会,一会就好,好不?”

这边是玩得不亦乐乎的儿子,一边是苦苦哀求,可怜兮兮的老爹,梁城城觉得很为难,再加上,梁城城觉得也亏欠顾一顾,于是心,就更软了下来。

顾一顾一看就有戏,最主要的原因吧是,他见不得梁城城心里拿他和任何人衡量比较,比如此刻,她就正拿愿意和他做衡量!

他要成为她心里的唯一,最重要的男人,何况,那个愿意,又是那个该死的杜泽楷的儿子。拼什么,为什么,他可以疼他,爱他,但是,就是不想让别人分享她!

“好,那就一会会。”

她点头,点完头,脸又红了,她这是做什么呢?

哎!

“愿意,外面的护士姐姐好喜欢你,想听你讲故事,你去将给她们听好不好?”

顾一顾心里憋得难受,嘴里上还要装作很有耐心,梁城城看到他这个模样,也乐了。

“小舅舅,你那么喜欢和护士姐姐玩,你去好了呀。干嘛非要我去?”

“愿意乖了,小舅舅明天给你买大飞机,一定比肉肉的还要大,好不好?”

顾一顾那个急了,给你买大飞机,老子才不自己打一飞机,哎!

愿意无奈的摇摇头,一本正经的拿起飞机,一边往外走,一边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顾一顾瞬间风中凌乱了,这孩子,随谁呢?

原本顾一顾就给特护打了电话,护士在套间的外面等着,直接带走了愿意。

剩下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孤男和寡女咯,想做什么酒可以做咯。

顾一顾猴急的立马就要脱她衣服,她推了他一把,“你几天没洗澡了,脏死了,臭死了。”顾一顾使劲闻了闻,呵呵一笑,“那还不容易。”

说着,跳下床,孩子气的把身上所有的衣服往下一脱,脱个精光,露出健美的身材,却听梁城城道,“你这是干什么呀?窗户都没有关,你不怕别人看到。”

“干什么?”他故意学着彪悍的流氓一边搓着手,一边面带yín笑,“呵呵,小妞,你说大爷想干嘛?”

说着,一把扛起了梁城城,只听到梁城城一声尖叫,就被顾一顾抗上了肩头,“小爷想玩玩鸳鸯戏水!”

说着,一脚踢开了浴室的门,膨的一声关上。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大概情形的杜泽楷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眼眸怨毒的想要杀了他们,她果真是给他带了绿帽子,是的!

他俊秀的脸上勾起一些狠毒的笑,如果这个时候带着一大批人马进去,不晓得能看到什么光景呢?顾家的脸面还有吗?

那,顾一顾还能对他进行穷追猛打吗?

可是,还是不行?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是无法带记者进来的,就算是他,也是因为,他是顾亦城的女婿,才能自由出入,因为这里有顾家的病人,平时一般人是无法进来的。

可是,他觉得,他也不想让他们俩个在里面玩得那么快乐。

正想着,他的手机响了,是秘书。

他听了那个电话,就坚定了打电话的决心!

于是,他拨通了梁城城的电话。

打了十个,都无人接听,杜泽楷觉得,还要再打下去。

“乖,我要去接电话…。”

梁城城好不容易将那个拉着她,非要让她给他也洗澡擦背的男人推开,走了出来,其实,顾一顾并没有真的想怎么着,原来只是身体难受,加上和愿意比,心里别扭,非要在梁城城心里争一个高下,梁城城同意愿意出去,不忍心看他那里涨得难受,就说明,他已经是她心里重要的,起码这一回合,他赢了,所以进了浴室,并没有怎么着,反而想象一个小孩子,让她给他也疼疼他,给他洗洗澡,这一段时日在顾家,看她给愿意洗澡,每次搞得,他都羡慕嫉妒恨,特别把愿意那个小子从浴缸里捞出来丢进马桶,然后自己进到浴缸里,让她那一双无骨的小手,给他捣鼓捣鼓这,捣鼓捣鼓那。

所以,梁城城出来接电话时,是穿着好好的衣服的。

“是我。”

“什么事?”梁城城听出是杜泽楷,居然心里很心虚。

“你在做什么?”

“一顾这里。”

“是在讨论我公司的事吗?”

“泽楷,我——”梁城城刚想说什么,杜泽楷就再也忍不住刻意保持若无其事的语气,发飙的骂道,“梁城城,你果真是一个biao子,我让你帮我说事情,是用嘴巴说,不是用你的身体说——怎么样,刚才那个畜生摸你,你舒服吗?爽吗?和我比起来,他的技术怎么样?有没有让你gao潮啊——”

杜泽楷更多难听的话在她耳边嗡嗡直响,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发烫,杜泽楷每骂她的一句话,一个字都像刀子割在她的身上,更让她惊悚的事,杜泽楷是怎么知道她在做什么呢?

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在来医院的路上,李春九给她打来电话,说证据已经差不多了,今晚及可以交易,她说她随时恭候,她心情所以才特别好,所以一顾对她哀求的时候,她似乎已经脱离了道德的约束,答应了顾一顾的要求,从进入这间病房开始,已经有好几次想张口说出愿意的身世,她觉得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不要再看了,你找不到我的!梁城城本来觉得你高贵,矜持,如今你的真面具我也知道了,想当初,你为了保住那个畜生的名声,嫁给了我,用身体换来了那个畜生的安稳人生,现在还是用身体去交易,你说你和妓女有区别吗?”

杜泽楷继续火光十足的骂她,她心里难受,这些年,她到底做了什么呢?

“本来我是不想打电话给你的,没想到,你都跟他进了房间,陪他在浴室里睡了吧,妈的,秘书打来电话,告诉我那个畜生还是***对我的公司穷追不舍的猛打,这不是耍老子吗?”

“赔了夫人又折兵,搁在你那,你能愿意吗?”

“老子的公司马上要破产了,你知道吗?”

还在愤愤不平,“凭什么一边玩着老子的女人,还***当老子是傻子,打压着老子的公司?”

“为什么,天下所有的好事,都***被你们都占完了?”

梁城城只觉得心脏处传来隐隐作痛,终于听明白了,全明白了,这些年,杜泽楷到底拿她当什么了?强忍住手中的颤抖,强撑着让自己平静,“杜泽楷,我不管你是怎么看到屋里的一切,但是我想问你,你的意识是,如果我若是可以帮到你公司,你就同意你的妻子和别人睡觉吗?”

心里都在嘲笑自己,她累了,真的累了,于是,她流下了眼泪,幽幽道,“泽楷,那么,我们离婚吧。”

她说着,闭上了眼睛,泪水流了出来,不是因为不舍,而是觉得,这些年,她受太多的委屈,也带给了别人很多的麻烦和痛苦。

杜泽楷当年说爱她,喜欢她,说是可以为了她忍辱负重,可以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亲生的,于是她和他结婚,结果呢?

杜泽楷没有得到快乐,一步步的越来越利欲熏心,越来越贪婪,也越来越痛苦,其中有一半的痛苦,可能是她带给他的。

她爱顾一顾,爱的那么深刻,自以为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受的委屈,受得罪,都是为了他,和家人,可是呢?最后,一顾还是伤痕累累,心思疲惫,甚至为了她还差点吐血而死!

她觉得她爱愿意,可是她带着愿意住在杜家,那孩子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任何的放松和快乐,小小的年纪却生长在痛苦和惊恐中,她都做了什么呢?

她又为自己做了什么呢?

这些年,她学会爱自己了嘛?

没有。

所以,此时此刻,她才落到这般田地。

眼泪吧嗒把大的往下落,她也觉得好委屈,好难受,她为了这个殚思竭虑,为了那个整夜睡不着觉,她觉得自己亏欠了顾一顾,几年来,备受良心的职责,她觉得自己对杜泽楷有亏欠,于是这两三的婚姻一直都是她忍气吞声,婆婆的刁难,老公的讽刺,她全然装作听不道,看不到,可是,最后呢?

没人知道她的苦心,每个人都会说一句,梁城城你过的多恣意,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想伤害谁就伤害谁!

你没心没肺!你忘恩负义!

安笑笑就是这样骂自己的。

为什么,她付出了这么多,还是落到这样伤痕累累,别人也伤痕累累的下场?!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原来,她给那个男子的,永远不是他自己想要的,而是她想给予的,她觉得什么是对他好的事,她全力给的。

所有问题的症结都在这里的,不是吗?

这些年,自从父母去世,她开始悲伤了枷锁,她要为了这个人不伤心,所以要这样做,为了那个人不受伤害,要那样做,从来没有根据自己和自己爱的人的内心和需要去做一件事。

这些年,说得好听点是她懂事,伟大,说得不好听是她自己一厢情愿,所以她今天也落得千疮百孔的地步,那完完全全是她自己找的!

她在想,长这么大,这一辈子,都是为了谁活呢?

就在这一瞬间,想通了很多很多的事,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的豁然开朗,从来没有过的清明,她安安静静的擦去了眼泪,平平静静的对杜泽楷说道,“泽楷,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对我儿子的照顾,我想,我真的要和你离婚了,我要寻找属于我自己的幸福,你也一定会找打属于你自己的幸福的——”

梁梁城城的话还没有说完,杜泽楷便暴怒起来,“梁城城,你白日梦做的不错,可是,别想!”

“老子什么都没了,你想离开老子,你觉得可能吗?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杜泽楷继续说着那样的话,可是梁城城已经全然听不到了,这个世界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的人生,前面二十几年的人生,都在为了别人而活,实在很累,害了自己,也连累了自己在乎的人,她一直都觉得只要自己努力,受点委屈,委曲求全,就一定可以平衡所有的关系,让每个人都好好的,原来,到了最后她才发现,她自己太可笑了,幼稚的可笑。

原来,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完美,追求的多了,完美就更没有了…。

呵呵,她淡淡的笑了出来,原来,完美这个词,只是用来追求的,所以叫做追求完美!

“随你便吧…。”

她没有像杜泽楷预料中的害怕恐惧和哀求,杜泽楷有些慌神,“梁城城,我可提醒你,我手上还有一些好东西呢,你都忘记了,那些好东西一旦暴露于媒体,你想过没有——”

梁城城呵呵一笑,风淡云轻,瞬间好像恢复到当年那个淡漠冷然的女子,对世界上任何事物都不上心的女人,眼眉冷漠,语气漠然,“请便吧。”

愿意在哪里

“随你便吧…。”

她淡淡的说道,没有像杜泽楷预料中的害怕恐惧和哀求,杜泽楷有些慌神,再次逼迫道,“梁城城,我可提醒你,我手上还有一些好东西呢,你都忘记了,那些好东西一旦暴露于媒体,你想过没有——”

梁城城呵呵一笑,风淡云轻,瞬间好像恢复到当年那个淡漠冷然的女子,对世界上任何事物都不上心的女人,眼眉冷漠,语气漠然,“请便吧。”

杜泽楷彻底慌了,仿佛内心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梁城城,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杜泽楷,我们之间好好结束吧,这样,你还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男子——”

“梁城城,你想的倒美!没门!没门!”

杜泽楷狠狠的切断了电话,梁城城听到一声嘟嘟声,也挂断了电话,漠然的坐在床上,觉得,这一刻,从来就没有那般放松过,如此的轻松。

不去有任何的羁绊,人世间的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无关,每个人呱呱堕地是赤条条的来的,走的那一天也是,那么,这中间的几十年,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放开一切,好好的让自己快乐的。

她美丽的唇角勾着浅浅的笑容,等到顾一顾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到梁城城进来,自己气急败坏的出来时,看到床上的一景,心里的那一处柔软扩散的更大,更大,他的眸光瞬间深如海,慢慢的走过去,轻轻的坐在床上,看着床上,安静的睡去的女子,觉得她眉眼淡然,蕴藏着美好,伸出手去触摸她的脸,她的眉,她柔软的唇,最后,将一吻,印在她的眉心。

岁月如此的静好,阳光温柔,宁静的医院偶尔听到阵阵鸟叫显得更加幽静,时不时传来护士们和愿意的笑声,顾一顾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

他抱着梁城城,从她的身后搂着她的身子,将她的头放在他的胸膛,两人握着的姿势是那样的和谐,多美好,多美好,顾一顾,永远都记得住这个美丽的安静的时光。

在这样醉人的时光里,他也慢慢的睡着了,几天来他想心里疲惫,这一刻,他终于能得到心灵的安稳。

几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也许是太累了,彼此这样抱着太安心,到了傍晚,两人才几乎是同时醒来,回头,梁城城和顾一顾彼此看到彼此的眼中都有一个温柔的自己,相视一下,笑了。

先是笑声,然后是大声,更大声,两人都不知道为什么,笑得那么厉害。

“你笑什么?”

“你笑什么?”

“我先问的你。”

“不行,你先回答。”

“那,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

说完,两人再接着笑…。

最后,顾一顾双手扶住了梁城城的肩膀,将她狠狠的拥紧在怀里,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却始终承受着来之不易的甜蜜快乐,只听到他哑着嗓子道,“姐,我们再也不闹了,不闹了…。”

她鼻子一酸,这些年来,所有的心酸和委屈,那个男子受的每一点的辛酸和委屈都在头脑里像是放电影一般,她哽咽着点点头,心里暖的不行,“嗯,不闹了,好好的…。”

“好好的。”

顾一顾也点头,两人终于相拥在一起,为了彼此好不容易达成的共识和脆弱的感情。

“好了,天这么晚了,愿意都饿了也,快起来,别抱着我。”

梁城城拍开顾一顾在她身上的不安分的手,心里有些埋怨自己,这一觉睡得,儿子都忘记了,可是这一觉,她真的睡得太踏实了,把这些年所有背着的包袱全部都放下,真的是太好了,太轻松了。

“我不,你心里就是想着他,我也饿了呢!”

顾一顾小孩一般的缠着梁城城,抱紧了她的腰肢,“我也饿了,我也饿了…。”

“松开!”梁城城掐了他一下,“饿了自己找吃的。”

话音刚落,只看到顾一顾两眼放着绿绿的狼光,哇唔一声压倒了梁城城,掀起她的衣服就要往胸前的柔软上咬,她动情的呻一吟出声,颤着嗓子叫着,“顾一顾,你给我松口…。”

他忙得不亦乐乎,看她迷蒙蒙的小脸,身子都酥麻的难耐,色迷迷的浪荡样子道,“不松,是你说,饿了就自己找东西吃的。”

说完,超级色情的勾着唇,嚣张挑衅的故意用牙齿咬着她那里一下,抬起头,看着她更加害羞的模样,用手指捏着她胸前,“姐,这可是你说的呀。”

梁城城快要羞死了,一脚踹过去,却被那人笑嘻嘻的一把握住白嫩的脚丫子,他一手制住她的腿,一手捏着她的白白嫩嫩的小脚趾头,香艳的一笑,已经是勾人魂魄,他就那样火辣辣的眼神带着不隐藏的色情,鄙视着她,性感的嘴唇,慢慢的靠近她的小脚趾,伸出舌头,一点点的,故意的色情给她看!

“不要…。”她已经被他弄得浑身发软,“脏,一顾,那里太脏…。”

他不回答也不停止,故意弄出声在刺着她的神经和欲望,只是颤着嗓子道,“一顾,一顾,松开,还有愿意呢…。”

“姐,姐…。”顾一顾一听到梁城城提到愿意就头痛,“姐,你再提那个小王八羔子我就扒光你,狠狠的要你!我保证决定让你腿软的下不了这张床,也想不起那小犊子!”

梁城城脸色更红了,她想起了那一晚,她却是被他折磨的双腿发软,下面酸胀的走不成道,但是又看到顾一顾吃自己儿子醋的模样,心里又觉得十分的好笑,于是想了想,还是把这一切都告诉他吧,省的他心里吃醋还委屈的难受,委屈的自己骂自己,骂愿意是小王八蛋,那他呢,他就是老王八蛋。

骂原意是小犊子,那他自己就是老犊子!

其实他心里在意什么,敏感细腻如梁城城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现在就告诉他也好,医生说不要受刺激,这日子他受得刺激也不少了,如果说这样的喜讯都受不了,那么他还是她和愿意一辈子的依靠吗?

原本还想着等到杜泽楷的威胁解除以后,爸爸的大选尘埃落定之后,等到白浪部署好一切之后再说,可是,她憋得难受,实在是等不及了。

她摸着顾一顾那一张迷人的脸庞,眼神变得幽深,“一顾,你是不是很在意愿意呢?如果他要和我们一起生活呢?”

顾一顾沉了一下脸,“梁城城,你把我当什么了,愿意他爹虽然是王八蛋,不是好东西,但是他是你儿子,只要是你爱的,我都会疼爱,我会把他当成我自己的儿子,只是有一条,你不能疼他胜过我,不然我心里就别扭,就会觉得,你还是喜欢那个姓杜的!”

“哦。”梁城城心里快要乐翻了天,是啊,愿意他爹爹却是是个王八蛋,也不是好东西,她看得出一顾是真的喜欢愿意,只是他别扭的是杜泽楷。

如果,她要是告诉他,愿意是你的儿子,而我,梁城城从来也没有喜欢过杜泽楷,那么眼前的男子,该有多少狂喜呢?

狂——喜!

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白浪,对不起我说出实话以后会伤到的任何人,我不是有意的,可是我只想让我爱着的人,和爱我的人高兴,高高兴兴。

从此,我不想再活的那么累,我想洒脱一点,任性一点,不要那么懂事一点…。

人生苦短,一个人太渺小,我顾不了这么多!

“一顾!”

梁城城温柔的看着顾一顾,顾一顾瞬间被她的柔情所迷恋,立刻安静了下来,“你松开我,好吗?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一件大大地好事,你一定会开心的。”

她像是对他施了魔咒一般,拿着他捏在她胸口的手,慢慢的坐了起来,“听我说,你要冷静,不要激动——”

梁城城眸中含笑,“我不想再等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梁城城还没有说完,顾一顾听到这两句话,脑子里就翁的一下,全部都炸开了,满世界都变成了黑白的默片,没有声音,没有色彩,只有眼前漂亮的女子一张一合的嘴巴还有那微笑的眼睛。

她说什么——

说,不想再等了。

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这一天怎么说来就来了呢?

他觉得自己快被某种快乐的情绪渲染快要爆炸了,他要宣泄出来,他火辣辣的目光燃烧着她,一伸手,再次将她抱在怀里,不由分说的低头吻住了她,梁城城挣扎着,嘴里呜咽着,她看得到那个男子的狂喜,原来自己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狂喜成这个样子,那么,以前她说过伤他的话呢?

那么,他不是要难受的死掉吗?

那些没有她的日子,看着她和别人结婚怀别人孩子的日子,他是怎么样忍着剧痛熬下来的呢?

眼泪滚滚往下流,心里也狂喜着——一顾,你若是知道了我一直都爱你,愿意就是你和我爱情的结晶,会不会幸福的死掉,你一定会更开心的。

她挣扎要,嘴里呜咽着,想要告诉他,被他的激情死死的咬着,嘴里都是铁锈的腥甜味。

顾一顾不同于平常的急切霸道和强势,完全不管不顾梁城城的反应和想说的话,大力的按住她的脑袋,深深的吻,仿佛就是要把她生拆入腹,梁城城被他抱得太紧,快要憋死了,他的气息充盈着她的整个世界,她想躲,也躲不掉。

“一顾,听…我说,你听我说…。”

她呜咽着,话音被他的吻截的断断续续,他掐着她的腰窝,拉紧她更贴近自己,仿佛这是上帝赐给他绝无仅有的唯一的一件珍宝。

“梁城城,我爱你!”

他稍稍离开她的唇,看着她被他吻的红肿的唇,他眸深似海的看着她,神情的说出这一句誓言,“梁城城,我爱你——”

梁城城激动的含着泪花,动容的眼泪马上要落下,颤抖的唇,终于张开,“顾一顾,我也爱——”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人敲门。

顾一顾听到那敲门声,恨不得将那人拉过来狠狠的揍的他屁股开花,想了想还是不行,男的就送去做鸭,女的就给爆菊,不行,男的就把风姐送给他,女的嘛…。

“不要理他们,城城——”他换她,“继续,我想听——”

梁城城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一顾,我要去看看愿意,天都黑了,他要饿了,要困的,都怪你,霸着我不让我走,待会愿意要哭的。”

梁城城气呼呼样子,顾一顾看的心痒痒,但是也心烦,“去吧去吧,眼里除了那小王八蛋还有谁啊?你还能把谁放在眼里——”

她笑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哼了一声,一会叫过来愿意,可有你好看的顾一顾,于是,“还有小王八蛋他爹!”

“梁城城你存心要气死我,是吧?”

他耍脾气就像小孩子,身子往床上一躺,大大的岔开腿。

梁城城笑着摇着头,想着赶快去开门,肯定是护士松愿意回来了,心里也激动的要死,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是愿意回来了吗?我们的小愿意是饿了吧,宝贝?”

顾一顾躺在床上气哼哼,“我们的愿意,小宝贝…。”

他惟妙惟肖的学着她说话,讽刺加吃醋,如果顾一顾知道,愿意,小愿意此时已经出了事,他是死也不会这么说话的。

“梁小姐,不是愿意,我是护士小张,给愿意少爷送玩具过来的,他玩具落在我们那里——”

护士的话还没有说完,梁城城的脑袋就嗡的一声炸开了,她觉得腿一软,好像有什么不好预感似的,脚下就那么一滑,整个身子就倒了下去。

顾一顾也赶不及生气了,从床上一咕噜爬起来,也顾不上穿鞋子就窜到了梁城城面前,“你就不能小心点嘛?”

梁城城根本不说话,自顾自的爬起来,看也不看顾一顾,手挥开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门,跌跌撞撞的就往那边去开门。

门打开了,是护士小张,笑眯眯的站在那里,拿着愿意的玩具飞机和火车。

梁城城脸上有惊恐的表情,一把握住小张的肩膀,大力的掐的小张直咧着嘴巴,她害怕着,又挤出一点笑容,故意安慰着自己,“愿意呢,小张,愿意呢?”

她满含着笑意,期待着小张回答,说,愿意在哪里哪里玩着,可是,心里的荒芜却杂草一般疯狂的生长。

“愿意不是跟他爸爸离开了吗?”

轰的一声,梁城城觉得她的世界整个都在倒塌,一切都离她远去,她呆呆的看着小张几秒,忽而狠狠的捏着小张,急切的问,“爸爸,哪个爸爸?”

“就是杜先生啊,他说不要让我打扰你和一顾少爷休息,先把愿意带走,但是我看着愿意不想走呢?小孩子都爱各跟着妈妈,愿意说,他要留下来保护你,怕别人欺负你,哭着闹着不愿意走——”

小张还笑着,梁城城的眼泪却流了出来,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回身,一把拉住顾一顾,“我的电话,我的手机,手机——”

她的腿已经软的不行了,不晓得为什么,就是觉得杜泽楷不会那么简单的,她最后给他通话时,他说过的话,一遍遍在她耳边盘旋,愿意,愿意,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顾一顾有点莫名其妙,杜泽楷虽然再不是东西,可,对于自己的儿子,他还能吃了不成,看到梁城城紧张愿意成那个样子,七魂都吓走了三魄,心里可不是滋味,可又不能违背她,于是嘴里哼唧着,“杜泽楷还能吃了那小王八蛋吗?”

“快—点,成吗——”

冷不丁点,梁城城的嗓门大的整栋喽似乎都可以听到,顾一顾回头看她,只见她,双眼通红,有些疯狂的朝着他吼,他也吓了一跳,不过更多的是心里不是滋味——他从来没见过梁城城这个样子过。

“梁城城,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吗?”

顾一顾也生气了,他瞬间黑了脸,语气平静,但是却冷冷的问,要是搁平时,梁城城或许心里早就发怵了,但是此刻,她好害怕愿意——

“你拿不拿——”

她大吼着,急红了双眼,突然,发现自己的腿可以走路,就飞奔的到屋里,手哆嗦着翻自己的包,找手机,救命稻草一般的握着手机,几次拨号都划了下来,掉在地上,她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害怕,像猫抓了一般难受。

顾一顾慢慢走过去,心里燃烧着一把火,但还是压下去,不能在这个时候和她计较,帮她拨通了电话,她赶紧拿过来,却听到手机一遍一遍的说,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那种恐惧随着空气往她全身没一处骨头缝里钻,她泪眼蒙蒙的拿着手机,找啊找,终于找到了一个号码,是杜泽楷的特助。

终于拨通了。

再也顾不得礼貌修养,第一句就是,“杜泽楷在哪,我儿子呢?”

那边好像听了出来,“是杜太太嘛,你好,经理出了车祸,在路上和油罐车相撞,汽车爆炸,我们发现经理时,他已经昏迷,现在在手术室,还是昏迷不醒,现场我们并没有发现小少爷——”

梁城城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她喘着粗气,身子软的靠在床上,往下滑,什么叫做汽车爆炸,油罐车相撞,什么叫做现场并没有发现小少爷——

这一个个词语已经让梁城城魂飞魄散,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往外冲,一路狂奔到护士站,一把拉住小张,“你真的看到是杜泽楷带走了愿意?亲眼看到的吗?你确定吗?”

“梁小姐你弄疼我了。”护士看着快要发疯的女人,却不敢大声的训斥她,“我是真的亲眼看到的,还有几个人一起看到的,我和小林,美丽一起看着愿意上车,他走的时候还哭鼻子,杜先生还跟他开玩笑的说,让妈妈好好休息,妈妈累了,然后愿意才擦干了眼泪勉勉强强的跟着杜先生走了,走的时候,哦,对了,他还从背带裤胸前的兜里面掏出来一块巧克力,给我们贿赂我们,说,让我转告你,要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他,还说,他不怕爸爸,小孩子,果真是很可爱的——”

“你们为什么不拦着他,为什么让他带走我儿子,那是我儿子,凭什么让他带走,那是我儿子!”

她像是失心疯一般,狠狠的推翻了护士站上面所有的档案夹,锋利的截面把她的手背,手心都划破了,护士小张尖叫着,“血,梁小姐,你流血了——”

她不管也不顾,直直的就往外冲,尾随而来的顾一顾冷眼看着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把拉住了她,怒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不能先告诉我?”

“愿意不见了,被杜泽楷模带走了,杜泽楷出车祸了,我不知道愿意在哪里,我不知道,愿意…。”

说着,她终于极度恐惧的失声痛哭了,从直到杜泽楷出车祸到护士确定看到杜泽楷带走了愿意,这每一步,打电话,询问,她虽然恐惧着,但是始终安慰着自己,先确认清楚,她觉得这其中一定是哪里出了错,愿意不会出事,一定是她太在乎了,想多了,但是,顾一顾问她,她说出来的那一刻终于,所有的恐惧都释放了,失声痛哭。

她好害怕,再也找不到愿意了。

眼前出现的是那一幕,护士描述的,她可以想象,她的愿意穿着天蓝色的牛仔背带裤子,黑色的爵士脾气,藏蓝色的小开衫,又帅气又可爱,他总是喜欢把胖乎乎的小手放在背带裤胸前的大口袋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总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妈妈,要是你也穿背带裤就好了,就像袋鼠妈妈,天天把愿意装进口袋里,愿意就天天和妈妈在一起了…。”

她可以想象儿子把手插在口袋里,一步三回头,不情愿的跟着杜泽楷走。

她害怕失去儿子。

…。

顾一顾意识到愿意可能出了事,但是还是要安慰梁城城,“不会有事的,咱们现在就去杜泽楷在的医院确认。”

他帮她打了电话确认在市第一人民医院,两人很快到了那里。

顾一顾架着几乎身子发软的梁城城,梁城城被扯着,拽着,她害怕问到不好的消息,可是又那么急于见到儿子,心里乱的就像跟什么似的。

只有杜泽凯的特助之一的凯利和杜泽楷的母亲李雅兰在那里,她和顾一顾一出现,李雅兰就像一头母豹子一般,直直的窜了上来,长着血色的嘴巴,“你这个扫把星怎么不去死!”骂的同时还扬起了手,对着梁城城的脸就想一巴掌。

顾一顾在那里,怎么可能让她得手,在巴掌还没有下来的瞬间,他有力的手握住了李雅兰的手腕,顾一顾黑眸闪烁,本来怒火就无处发,想起愿意说,这老太太总是欺负城城,心里更是怒不可遏,狠辣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妈妈和星星阿姨从小都没有动过她一个手指头,她打我的脸就像妈的打小孩子,我都没舍得还过一下手,你***算老几?别给我倚老卖老,老子不吃你那一套!”

说完,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后面的凯利倒是眼明手快,一把扶住李雅兰,却听到顾小爷继续叫嚣,“还有,你把你那张老嘴给我闭紧,再让我听到什么扫把星之类,这辈子,你就甭想再说话!你给我听好了!”

“小爷是不打女人,但是没说不打倚老卖老的老女人!”

李雅兰呼呼的喘着气,心里也吓得够呛,这顾一顾在b城市什么样的很角色,她不是不知道,但是,想着自家儿子被这个该死的贱女人克的出了车祸,她能不出口气嘛?而且,她现在被顾一顾弄的当众下不了台,无论如何,都要说几句,不能灰溜溜的闭嘴。

于是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道,“我今天在管我自己儿媳妇,管我杜家的人,管你这个孩子什么事?顾少爷,请你走开,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容不得外人插手。”

呵呵。

顾一顾扶着梁城城好笑的笑出来,讽刺的道,“你好大的口气!你要是没话说,就给我闭嘴!没人觉得你丢人!她是你儿媳妇吗,你儿子算个男人嘛?她是我们顾家的人,是我姐,我顾一顾的姐姐,是你可能碰的吗,是你能骂的吗,是你能管得了吗?”

“你们别吵了,好不好?”梁城城满脑子的愿意,她一拉住李雅兰的手,哀求道,“妈,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你告诉我,愿意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愿意在哪里,妈,是你把愿意藏起来了对不对?”

小舅舅吃不着了(必看)

“你们别吵了,好不好?”梁城城满脑子的愿意,她一拉住李雅兰的手,哀求道,“妈,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你告诉我,愿意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愿意在哪里,妈,是你把愿意藏起来了,对不对?”

“姐,你这是干什么?”顾一顾眼见梁城城那个样子,心里又气又急,拽着她的皓腕,她却不理不顾的,继续求李雅兰,“妈,妈,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满意,我也对不起杜家,你想惩罚我,故意把愿意藏起来,吓唬我对不对?我现在跟您认错,您让我怎么样都行,把愿意还给我,行吗?”

梁城城眼睛里闪速着痴狂,泛着惊人的泪光,那是一种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某一处,也必须在某一处的痴狂,“一定是您藏了愿意…。”

顾一顾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面向李雅兰凌冽的道,“愿意到底在不在你那,你说句话能死吗?”

李雅兰缓缓道,“你来了没问我儿子一句怎么样了,倒是关心你的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还偏不告诉你!凭什么我心里不好受,还要告诉你儿子在哪里?”

“老东西!”

顾一顾不顾形象的骂了一句,挽起袖子就要动粗,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顾,你给我住手!”

梁城城红着眼睛大喝了一句,扑通一声跪在了李雅兰的面前,清丽的大眼睛里蓄满了眼泪,滚滚而落,“妈,妈——”

她凄厉的喊着,那悲惨的模样让顾一顾心如刀绞。

“求求您,告诉我愿意在哪里?”

“姐——你这是要杀了我嘛!”

“凭什么?凭什么你要求她,愿意是她的孙子,她都不担心,你凭什么要这样?”

顾一顾心里又气又痛,把所有的火都转向李雅兰,一把卡住她的脖子,梁城城吓得赶紧去拉,顾一顾却是不管不顾,腥红的眼睛道,“愿意不是***你孙子吗?你这个没良心的老东西,愿意要是野种,那你儿子是什么?你还偏不告诉我们,我们还不稀罕知道呢?反正你自己的孙子,你爱藏就藏,不说就算,死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的话音还没落,就感觉脸颊一痛,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顾一顾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梁城城,她竟然打了他!

只见她恶狠狠的看着他,就像看到杀父仇人一般,几乎从牙缝里摇出了那些话,“顾一顾,不准说我儿子死!”

顾一顾摸了一下红肿的脸颊,愣了几秒,那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脸上,徐徐的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慢慢的那笑容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冷,冷到连周遭的空气都逼仄冷凝的厉害,幽深的眸光似冷凝的刀子一般,刮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只听到顾一顾,笑完之后问,“梁城城,若是他死了,你还杀了我陪葬不成?”

那声音既悲凉有淡薄,慢慢的切割着人心,梁城城此刻却没有心思管这些,只是呆呆的道,“愿意,愿意要是没了,我就死了,死了…。”

说完,她继续求李雅兰,李雅兰却无动于衷,只是冷冷道,“别人的孩子,我管不了那许多。我儿子要是没了,你儿子也算是给我儿子陪葬!”

“难道愿意就不是你孙子,你说话就吧能积一些口德?!”

“凭什么?我才不没有那样的野种孙子,我儿子也没有那样的野种儿子!梁城城,你扪心自问,我儿子对你好不好,想当初你是怎么死乞白赖的嫁到了顾家的,现在你儿子死了,没了,那都是报应,报应,反正他就是一个野种!”

李雅兰还没说完,梁城城像是发疯一般,死死的卡住她,“你说什么,你说愿意死了,你胡说,你胡说!你不喜欢愿意,你胡说!你说,你是不是胡说?”

梁城城掐的李雅兰几乎要翻白眼,特助凯利拉也拉不开,顾一顾在那边看着他是决定不能对梁城城动手,于是叹了一口气,喊道,“别打了,我知道愿意在哪里!”

梁城城立马松开,满眼期待的看着凯利,他知道愿意在哪里,那就是愿意还好好的!

“凯利,你说,你说…。”梁城城双眼冒光。凯利垂了头,几秒后,抬头,“愿意,可能,已经没了…。”

“你——说——什——么?”

梁城城几乎是笑着,一字一顿的问凯利,“凯利,你再说一遍。”

“我说,愿意少爷可能没了。”

“骗我,你和她是一伙的,骗我!”

她睁大了眼睛,转头问顾一顾,“一顾,你忘记了吗,下午愿意还和你斗嘴,还在我眼皮子底下玩小飞机呢,你忘记了吗?”

“可是,这个家伙,和这个老女人,居然说我儿子死了,没了,你说,他们是不是睁眼说瞎话?”

梁城城不可置信的笑着,心却激烈的跳着,觉得这一切好像都在梦里一般,什么都不真实。

顾一顾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把揪住了凯利的领口,恶狠狠的眼神像刀子打在凯利身上,“小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头到尾,跟老子说清楚,不然——”顾一顾,一拳打在了灭火器装备上的玻璃,“就让你像这玻璃一样,粉身碎骨!”

凯利自然知道这位爷是什么人物,浑身哆嗦了一下,“顾…。少爷是这样的,我接到电话说是经理出了车祸,我到达现场的时候,经理已经昏迷正往救护车上台,交警说是在路边发现他的,过了一会,经理醒了,断断续续的说,车,车里还有人,愿意…。说完,又再次昏迷。可是我和交警们找了附近也没见到愿意,车子已经爆炸,剩下的断片都燃烧着,车子里根本不可能有存活的人!所以,所以,根绝警察们判断,愿意也可能…。可能——”

“闭嘴,闭嘴!”梁城城听到这里,仿佛觉得心脏被人从胸口生生穿过一条利剑一般,疼痛难耐,却不得不将那箭头拔出来,“我儿子不会死,不会的,他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你们骗我,骗我!”

“我要去找警察,我要问清楚。”

她说完,狠狠的揩去了眼角的泪水,她不相信,永远都不会相信,那个摸着她的脸,一点点的哄着她,奶声奶气的说着,妈妈,愿意要永远保护你的那个活生生的孩子就那么没了。

即便是死,她也不会相信。

顾一顾带着梁城城,找到了交警大大队,找到了负责分管的公安局,他打电话给了公安部,公安部直接把负责勘察这件案子的警员和一切相关人员带过来,给出的唯一结果是,孩子据说一直在车里,车子炸成了碎片,接着是燃烧,孩子没见到,但是现场烧剩的残骸里找到了一条链子。

那是一条细细的链子,链子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指甲盖那么大的桃心,上面写着cartier,背后写着城城二字,当那个警官将那个料条交给梁城城,梁城城眼中含着泪水,一张嘴唇,几乎被咬碎,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慢慢的滑下眼泪,当她颤抖着将那链子桃心的背面翻过,那清楚的两个字——城城,就像一把利剑一般,直直的将她插死!

她呜咽着,悲惨的哀嚎着,场上所有人都动容起来,那公安部的李副部长是一个什么悲惨场面没有见过的人,居然都红了眼圈。

“愿意——”

梁城城喊了一声,然后,目光幽怨绵长,带着恍惚,脸上闪过诡异的笑容,轻轻的念着,“克父克母,弑——”你一句很久很久没在她嘴里说出的谶言,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再说不出任何的话音出来,只觉得胸口憋闷的再也喘不过气来,就那样眼前一黑,在所有人的惊恐里,她闭上了眼睛。

…。

梁城城躺在床上,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顾一顾一直守在床边,未曾离开一步,他握住了她的手,看看那一双手,吻着,她睡得是那样的不安稳,在梦中呼喊着愿意的名字,可是,却一直都没有清醒的睁开眼。

医生说,或许,她不想醒来面对什么,顾一顾知道,她是缩回了自己的壳里,她不想醒来面对愿意死的事实!

那一条链子,他不陌生,是他得到她的那个晚上,亲手带在她的脖颈之上的,那背面有他专门找雕刻大师刻上的她的名字,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一条链子。

原来,她给愿意带上了。

这样也就恰恰证明了愿意,死在了车上!

梁城城就是被这个铁的事实憋得昏死过去,再也不愿意睁开眼睛了。

愿意,愿意,那个可爱的小少年,欢欢喜喜的喊着他,小舅舅,就那样说没就没了吗?

他握着梁城城手,抚摸着她的眉心,一双眸爱恋无限的看着她,从来没有过的温柔的喃喃说道,“城城,不要伤心,好不好,以后我们会有我们的孩子,一定还有更可爱的孩子,我们会永远记住愿意,他是一个乖孩子,好孩子。”

梁城城其实已经醒了一会了,只是她宁愿告诉自己,自己还在做梦,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做梦,只要她闭着眼睛不睁开,所有的一起都是梦境。

愿意没有死。

没有。

可是眼泪慢慢的,无声无息的溢出了眼角,慢慢的往下滑落,脸颊,耳际,顾一顾看的恨不得将心掏出来就好了,没有了心,看着就不会心痛了呀。

姐,你可知道,你这个模样,让人多心疼呢?

“姐,咱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不好么,你和我的孩子,不好么?”

他以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低低的问着,可是这一句却让梁城城更难受,眼泪更汹涌,她终于张开了苍白的嘴唇,轻轻的,哑哑的嗓子,像是被刀片刮过,“可是,那都不是愿意呀…。”

说完,眼泪像是绝提一般,她呜咽起来。

愿意,愿意…。

顾一顾心里难受,“难道我和你的孩子也比不上——”

他刚一说出口,就闭上了嘴巴,是的,自己再难受,也不能这个时候和她计较的,也不该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是的,即便是将来我们有孩子,也是比不上愿意的。”

他话音刚落,她憋了很久的哭声,终于像是炸裂的银瓶炸开一般,在这寂静已久的病房里渲染开来,那么伤心,那么悲哀,像是失去了全世界最重要的宝贝,哭的山崩地裂。

顾一顾,心里说不出的凉薄,只是,却不忍心不去管她,伸出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她却一把握住他的大手,抱在怀里,她心里有说不出的苦啊——顾一顾,你可知道,愿意就是你的孩子!

就是!

她哭的再次昏厥过去,这一昏迷,又是整整一夜。

顾一顾,两天一夜都没有合眼,满脸的胡渣子,憔悴了很多。

…。

直到白浪暮三等人得知了消息,赶过来,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顾小爷满脸的心疼心痛握着梁城城的手,眼睛直勾勾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的梁城城。

梁城城整个人就如同一张白纸一样,苍白的小脸和白色的床单映衬在一起,虚弱的一捏,仿佛就碎掉了。

暮三和白浪是知情的,暮三的心情很难受,而白浪呢,他看到眼前的顾一顾,如此伤心,心下做出了一个判断——他肯定知道了愿意是他的孩子。

还好,梁城城没有告诉他,他们之间的约定,不然,以那人的脾气,他此刻是不能安全的站在这里的。

不过,他还是走了过去,抱歉的说道,“抱歉,宠宠,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原本以为晚一些知道,对你也没什么损失,但是祸福难料,你要节哀顺变,宠宠是个好孩子,这辈子,没有听他叫你一声爸爸,是你们缘分浅,下辈子吧,下辈子——”

白浪的话还没有说完,顾一顾那凌冽的如小刀一般的眼神,冷酷的打量着他,审视着他,那一双清澈的,纯洁的,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眸那么晶亮,魅惑人心的脸上慢慢的勾着浅浅的,温柔的笑,看着白浪。

暮三,唐糖,包括安笑笑都镇住了,这样的顾一顾,除了很多年前,当他兴冲冲的从欧洲置办了婚纱回来,却亲口从梁城城那里得知梁城城要嫁给杜泽楷时,他脸上才出现过这样的一种表情,之后,他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此刻…。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空气中悬浮的冷凝和酷烈。

他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勾着浪荡的,香艳的,完美的笑,那么雅痞,那么阳光,他轻轻的点头,“白浪,你能再说一边嘛,我听得不是太清楚——”

这一句,这个眼神,突然,狠辣yīn损如白浪,也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再说第二遍。

“说啊,我么听清楚,白浪。”

他还是那么慵懒,高贵,天生的王者一般。

他缓缓站了起来,所有人感觉威慑力一般,自动自觉的往后倒退了一下下,白浪已经从顾一顾那勾着笑意的眼神里看到了煞气!

是的,那是一个不拿世界万物放在眼底的男子,他的世界,别人无法碰触,你的伤心,他满不在乎,几乎没人可以让他动怒,他说过,这个世界上,最成功的人,是别人无法掌控他的情绪的人。

他就是那样的人。

你为他伤心至死,他还是可以满不在乎,眼底永远都是那样的慵慵懒懒,他一直没有对他说过他喜欢他,除了不想自私的伤害他,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那就是,他害怕,他扒开伤口,撕心裂肺的将给他心,他怕他听完,只是一句,唔,是的么?我知道了。

他太害怕那样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对什么都凉薄以待的他,那样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是,他白浪现在才发现,错了,一切都错了,最可怕的不是那人眼底永世不变的凉薄和满不在乎,而是,一辈子与你陌路的决绝,而是眼中恨不得你千刀万剐的怨毒。

白浪愣住了,顾一顾审视的眼神,像密密麻麻的针一样,扎的他的心的斗疼了,他本可以说再说一遍,愿意又不是他弄死的,可是,他自己心虚,他当初找梁城城时,却是一心为了顾一顾好,但是,顾一顾吐血醒来,他拦住了梁城城不让他马上说,还故意找王医生,把病情说的那么重,那完全就是他自己的私心。

他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想,为什么一定要把顾一顾送给梁城城?他想,为什么他不可以得到他呢?

于是,他有了计划,他想,第一步就是加紧打压杜泽楷公司,最后再出面挽救他公司,让杜泽楷成为他的傀儡,这样就可以间接控制梁城城。

而一顾呢,他心里眼里除了梁城城就再也没有别人,一个再强大的人,只要有了弱点,那么,就再也称不上强大,所以,他可以由控制梁城城的眼言行,间接的控制一顾,这样,总有一天,伤心的顾一顾,就会,对他…。

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愿意会…。

“白浪——”顾一顾那样勾着笑,轻轻的叫着他,漂亮到极致的男子,清晨最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脸上,从他的角度看上去,那人高贵的竟如神祗一般让人恍惚。

“你不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这里还有谁知道?除了躺在病床上这个傻女人,谁还知道,有谁还知道实情,没有告诉我,当我是傻子呢?”

顾一顾永远是顾一顾,从李雅兰开始,到项链在愿意身上,到白浪说的话,到暮三安笑笑的眼神,到这一段时间前前后后,所有事情的古怪之处,几处权衡,他终得实情的全貌!

只不过,他越是愤怒,脸上越是冷静,越是要发狂,脸上越是醉人的温柔,他那么和煦的口气,说出那样的话,“谁还当我是傻子?”

那口气就像是欢快就像是大方的分糖吃的孩子,“谁要还要吃糖,快说。”

他越是这样,所有人越是害怕。

白浪甚至害怕,顾一顾若是得知,是他的怂恿,是他背后的小动作,是不是这辈子,他们永远都不会再有交际?!

“愿意…。”过了好一会,他轻轻的笑了,一顾式的慵懒之笑,平平静静的让人惊恐,“愿意,是我的孩子,对吗?是我的亲生儿子,对吗?”

“你们都知道,对吗?”

“呵呵,都知道的。哦,都知道的。”

他一个人自己是语气欢快的自言自语,“还有这个傻女人…。”

“愿意,死了,死了,你们知道吗?”他继续说着,语气欢快,可眸里那种濒临死亡的狠戾和绝望却那么显然易见,“各位,请问,各位,知道什么是死吗?”

他那么满不在乎的说着,那一个死在在他嘴里说的那么轻易,轻易的让人惊恐,他看了看沉默的每个人,轻佻的说,“各位都不知道吗?”

“哦,不知道,对吗?”

呵呵,呵呵,他沉默了一会笑了,笑了,笑容越老越大,越来越猛烈,他低垂着头,大声的笑着,等到再次抬起头,所有人都惊呆了!

安笑笑哇啦一声大哭起来,暮三和唐糖惊叫了一声,“宠宠——”顿时也大惊失色,而白浪也大叫着,“医生,医生——”

他还是笑,笑着,满嘴的鲜血,殷红的液体顺着嘴唇,嘴角往下流,他咧着嘴巴,牙齿都是红的,嘴巴一张一合间,汹涌的,让人惊悚的红,往外争先恐后的涌出来,他笑得那么诡异,那么俊美,美的惊心动魄,摄人心魂,以至于白浪在余生的很多年都忘不了这惊人的一幕。

突然,他止住了笑,带着笑意的眸子,也慢慢的被狠戾蚀骨的悲伤和残忍一点点的代替,只听到他几乎是咬碎了牙齿,一点点的从牙粉缝里挤出了声音,那声音沙哑,苍凉,仿佛从地狱里传来,“都—他—妈—给—我—闭—嘴!”

“老子不怕死!你们这里的每个人,也不怕老子死!”

“因为,你们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死!”

“死就是***再也听不到愿意叫我爸爸!”

“死就是***再也看不到愿意对着我笑,看着我哭,和我吵架,和我争床上的这个傻女人!”

“死了,就再也活不了了,他没有了,不会哭,不会笑,也不会说话,再也不能说,小舅舅呀,为什么你的蛋蛋,比我大呢?”

顾一顾想着那一晚,两人脱光了衣服,坦诚相对,那少年一脸的稚嫩和天真,白嫩嫩的脸庞,粉嘟嘟的身子,他说,小舅舅,愿意告诉你一个秘密哟——愿意希望你做我的爸爸。

他明明知道杜泽楷对他们母子不好,明明知道那孩子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快乐的成长,他那么贪恋亲情的温暖和父爱,可惜,他全都给不了了,给不了了。

“死了就是他再也不会活过来,再也不能享受他最想要的父爱!再也不能!死了就是这一辈子,他只是老子的外甥,不知道还有一个他想要的爸爸!他想要叫我爸爸,想要一个温暖的家!”

“死了就是他再也不能保护这个傻女人!再也不能为她擦眼泪了!”

哈哈,哈哈,死了就是不能白他顾一顾一眼,说,小舅舅,鄙视你!

愿意啊愿意,其实,你可以说,爸爸,鄙视你的!

孩子,你再也不能说,而我,再也听不到了!

这蚀骨的遗憾,你让爸爸怎么办呢?!

“咳咳,咳咳咳咳…。”他笑得狂烈,猛烈的咳嗽,大量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吐血,安笑笑眼睛都哭肿了,唐糖不知道怎么了,现在才知道原意是一顾的孩子,其他的他不知道,但是单单一顾眼中的悲伤,已经让他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白浪几乎把拳头都捏碎,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顾一顾,四九城最春风得意,最恣意张扬,最香艳,最浪荡的男子,最最冷艳卓然的少年,在那里,站在那里,独自承受悲伤。

所有人都不敢上前,那一刻,他是全世界最受伤的男子,像最迅猛的野兽,受了极大的重伤,可是没人能,也没人敢上前去治疗,或者问一声。

那是孤独冷艳的悲伤男子,那是最高贵的神祗,如果,神,受伤了,你敢问一句,嘿,需要我来安慰吗?

你敢不敢呢?

阳光明媚,窗外是万里无云,阳光穿过窗子,洒在室内,顾一顾看着那阳光,忽然想起,那一日李婶告诉他,哎哟,那个小愿意,真是可爱的不得了,中午包饺子,他吃了几个,把剩下都藏在了怀里,搬个小板凳在门口等你,都等到天黑了,你还没回,任谁叫他,他都硬着头皮不回来。

城城小姐过去拉他,他起身,从怀里掉出来很多一包东西,我捡起一看啊,都是饺子,天气热,被他捂在怀里全部都馊了。

李婶哎哟了一声,愿意哇啦一声就哭了,哭了一会才怯怯道,“婆婆,你说,饺子坏了,小舅舅是不是就吃不着了——”

忽然,顾一顾觉得胸口被千金的大锤抡起,又闷又沉,他仰着头,死命的压制着某些东西,可是那些液体,却还是流了出来…。

……

除了那一年,在机场,顾一顾被几个人抬着上飞机,他死命的抠着机场的水泥地,手指都抠出了血来,最后还是抵不过八个人,他被迫上飞机的那一刻,他说,梁城城,我恨你!

那一刻,他的眼泪,让场上的人动容。

因为那一天,很多朋友知道,一直觉得他是天神的人,竟然也有七情六欲,因为,神,怎么可能哭呢?

事过几年,这一日,他的眼泪,毅然烫疼了某些人的心。

他看着床上的女人,撕心裂肺的疼,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梁城城,我顾一顾,没有比此刻更清楚,我恨你,恨你!

因为,我爱你!

原来,这些年,你竟然这样做过!

我不会原谅你,一次都不会了!

你让我这样疼,这样恨!

“白浪——”他平静的唤着,刚一出声,白浪就上前,“一顾——”神情激动,受宠若惊,这辈子,他竟然还能这样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白浪。

“一顾,先去止血吧,求你了——”

安笑笑见他有些缓和,说了一句。

顾一顾却只作什么都听不到,眼睛盯着白浪,“告诉我,你有没有对她说什么,做过什么?”

白浪这一刻,可以听到自己心脏跳动剧烈的声音,他终于看懂了那个眼神,若是他回答做过,也许,这辈子,他真的和顾一顾再也没有交集了,于是,他坚定的看着那个男子,回答,“没有。”

可惜,这一次,精明周全,揣度人心如白浪也算错了,是啊,那个人是顾一顾,谁又能明白他的用心的呢?

顾一顾慢慢的笑着,“哦。知道了。那么,你可以走了。”

他很平静,然后看着暮三和安笑笑,“你们也可以走了。这里不需要你们,走吧。”

他累了,很累,从来没有过的悲和痛。

“宠宠——”

他们几个人叫出声,他挥挥手,背过身子,背影那么苍凉,他剧烈的咳嗽着,手里捏着那一根cartier的链条,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可爱少年的余温。

血,慢慢从嘴里再次流出,他觉得胸口疼的像针扎一般,在安笑笑惊恐的呼喊声中,他这次也陷入了黑暗。

愿意——

13

贩卖(重要)

他累了,很累,从来没有过的悲和痛。

“宠宠——”

他们几个人叫出声,他挥挥手,背过身子,背影那么苍凉,他剧烈的咳嗽着,手里捏着那一根cartier的链条,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可爱少年的余温。

血,慢慢从嘴里再次流出,他觉得胸口疼的像针扎一般,在安笑笑惊恐的呼喊声中,他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

“小舅舅,小舅舅,小舅舅,你为什么不是愿意的爸爸呢?”

“愿意可不可以有两个爸爸呢?”

那个可爱稚嫩的小少年,仰着脑袋,细细的问他,“我不喜欢原来的爸爸,小舅舅要不要做我爸爸呢?”

“小舅舅,你可真是幼稚。”小少年粉雕玉琢,却小大人一般一本正经的鄙视着他。

这样的场景就像是放电影一样,在顾一顾的脑袋里转啊转,可是,他心疼的有点想哭,可是他又怕那个小少年还是会鄙视他说,“哎哟,小舅舅,你看真羞羞…。”

可是,他最最不敢碰触,不敢想象的还是,那一晚上,他凶狠冷漠的要推开他,去被安笑笑伸出的一角给绊倒在地上,站起来,那个冷漠的回看着自己,说,小舅舅是坏人。

在他小小的心里,一直把他当做依靠,可是,他自己亲手去毁了那形象,想起孩子那惊恐的快要流泪,却还是坚强保护妈妈和他对峙的模样,他心疼的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这样就不会疼了吧。

愿意,爸爸错了,爸爸想听你叫一声爸爸,爸爸从来都没有好好的疼过你,可是,你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爸爸呀!

顾一顾从梦中醒来,赶走了所有的人,他看都不看白浪一眼,只是对暮三说,“你们离开吧,我想一个人。”

“一顾——”安笑笑看着毫无生气的顾一顾,心里害怕,捂住嘴巴,偷偷落泪,唐糖掐了她一般,低喝道,“哭什么哭,要不是你们,一顾怎么会这样的遗憾,还有什么脸哭!小人!”

安笑笑被说的什么都说不出,暮三低声道,“一顾,对不起。”

他说完,才意识到,这一句对不起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多么的滑稽可笑,是的,一句对不起能换来什么呢?

白浪动了动唇,始终没有说出话来,心里有一千种,一万种,惊恐,顾一顾注定要和他生分了么?

…。

梁城城终于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顾一顾的眼眸,那一瞬间,她被震惊了,她害怕了,即便是她在伤害顾一顾那么深之后,他都没有这样看过她,最多也只不过是愤怒,伤心,冷淡,可是现在呢,她说不出那种感觉,比冷淡还是凉薄,比愤怒还是疏离,比伤心还要绝望,甚至,她觉得,他在恨她!

一种深深的蚀骨的恨!

梁城城没有猜错,那是恨!

是的,现在的顾一顾除了恨,还能有什么呢?

是的,除了恨,他还能做什么?

最爱的人,最亲的人,最信任的人,给了他这样的遗憾,他除了恨,还能怎么样?

“一顾——”

梁城城有些害怕,轻轻的唤他,看来,他是知道了一切的,她有些怯怯的问,“你知道了,对吗?”

说完,她自己都冷冷的笑了。

事到如今,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梁城城,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冷艳的男子,憔悴的容颜,凉薄的嗓音,冷冷的眼神,“我有多爱你,此刻就有多恨你!”

可是,我有多恨你,就有多心疼你,你可知道,梁城城?你怎么可以把我陷入,怎么舍把我陷入这样的境地,我逃不出,走不出,只能困在这样的情绪里,生死不能!

“你有残忍,我总算是领教了,亲爱的姐姐。”他眼中的冷漠一点点的变成残忍,幽深的眼眸,此刻是腥红一片,他捂着胸口,那里剧烈的撕痛,医生说,他不可以在激动了,可是他却止不住的不去恨。

“如果可以,梁城城,我宁愿忘记你,宁愿这辈子都不曾认识过你!”他站起来,长身而立,背对着她,眼眶里已然湿润一片,“为什么,我周岁那年,要抓住了你的裙子呢?我一直以为那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可现在看来,那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恨你,姐,从来没有过的恨!”

他哭了,那是心疼,那是爱恨不能,姐姐,你怎么忍心一个人怀着我的孩子嫁给了别人,你怎么可以让顾一顾最心疼你,每天晚上想着一顾还要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你怎么可以让顾一顾最在乎的女人去忍受杜家给你的痛苦,你怎么舍得你最爱的男子在偏远的西藏每晚在寒风中呼喊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你怎么可以让我不知道有个儿子的存在,你怎么可以让愿意叫我小舅舅一次又一次呢?姐姐,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么?

梁城城哭了,她能体会出顾一顾那语气里的悲伤,遗憾,一切都是她,她的缘故,可是,她不相信愿意真的死了,真的不能相信。

“一顾,我们去现场看看,好不好?”

“不可以!”顾一顾阻止,他怕床上这个女人彻底的失控,即便再怨她,恨她。

这一次,顾一顾也没能扭过梁城城,司机带着他们去了现场,现场早就被清理干净,“一顾,我不相信愿意真的这样理离开我,他答应过我,一辈子都会保护我的。”

她眼神亮晶晶,其实,顾一顾从梁城城醒来安静的神态就知道,她根本不相信,还没能接受愿意死的事实,他再一次的拗不过她,去了交警大队,调出了全路段的视频。

视频里显示,愿意在左边副驾驶座位上,一看到儿子,梁城城的心都被揪起来了,她不住的颤抖,哆嗦,顾一顾看着影响里的小人,觉得心像被人撕成了碎片,他握紧了梁城城的手,看着。

愿意先开始很老实,杜泽楷不知道所什么,愿意开始挣扎,到了一个交警点例查过往车辆的时候,杜泽楷指着愿意在想交警解释什么。

顾一顾马上示意带来过那个当班交警,那交警来了之后说,确实见过,当时他曾怀疑那孩子是拐卖的,但是看杜泽楷不是那种人,所以也就放行了。

画面一闪,却看到杜泽楷鬼鬼祟祟的将愿意手脚捆起来,塞到了背后箱,嘴巴里还捂着东西,那孩子叫不出,看到这里,梁城城猛地大哭起来,她长着嘴巴,嗓子都哑着,心疼的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她的愿意,愿意啊,捧着她的脸说,妈妈不怕,愿意保护你的愿意啊,怎么可以被人那样对待呢?

顾一顾的脸可怕的让场上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他那眼神如毒刺一般狠狠的盯着屏幕上那个男人,眼睛腥红腥红的,眼里却含着泪水!

杜泽楷,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关掉,不许再看!”

顾一顾拉起了梁城城,示意让人关掉视频,他要把这个东西带回去,他要放着这个东西,把杜泽楷一刀刀的切碎,才能泄他心头只恨!

“不要关,不要关,那里有愿意…。愿意,好孩子,不要害怕,愿意…。”

梁城城哭的肝肠寸断,她不能思考,只要一想她受苦受难的儿子最后是这样的下场,她都能立马死过去,车子驶入了加油站,接着,继续往前,直到再一下个路口,杜泽楷装上了油罐车,他自己爬了出来。

然后有人报警,然后他的助理凯利过来,他始终都没有想到愿意,始终都没有!

愿意,可怜的愿意,梁城城是哭的一口气没有上来,憋地昏了过去!

顾一顾一边抱起这个女人,一边拿走了录音带。

“顾少,这录音带使我们局——”

有个小交警还挺有魄力,顾一顾只是冷冷一个眼神看了他一眼,他就哆嗦去起来,旁边的领导捏了他一下,眼神暗示,你想作死吗?

…。

杜泽楷重症监护室的门是被一脚踹开的,唐糖不放心顾一顾其实受了白浪他的嘱咐一直暗暗的跟着他,此刻见他踹开了杜泽楷病房门,也忍不住跳了出来。

愿意那孩子死的真是太可怜了,妈的,姓杜的死一千回都不能弥补,愿意是宠宠的儿子,要不然怎么会那么聪明,那么好玩呢?

那孩子没了,他也伤心,特别是他也看到那个视频时,恨不得将杜泽楷千刀万剐也不罢休,所以,顾一顾安顿好昏迷的梁城城来找杜泽楷时,他二话不说也跟了过来。

重症监护室里,杜泽楷全身都插满了管子,显然,他虽然保留了一命,但是,也未必能安全无恙。

“姓杜的,还我儿子命来!”

说着,揪起杜泽楷的身子就往死里打,李雅兰刚出去一会,回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大惊之下,扑上去,还喊着,“救命,救命…。”

医生护士全部都过来,保安也过来,这就要拦着一顾,唐糖也难得的黑了脸,立马从腰间套出一把枪来,这家伙从来都是这玩意不离身的。

“啊——”小护士们都尖叫起来。

“都***给我闭嘴!”唐糖恶狠狠的骂道,“老子看看谁敢阻止他,他打得不是人,是他妈打死狗畜生呢!他害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知道不,即便是他不死,醒来也是要被公安机关带走的!”

“可,可这这这里是医院!”

主任模样的人颤声说道,“我们有权维护病人的安全…。”

“娘的放狗屁!老子还有权声张正义呢!看到那家伙没,他还有权给他儿子报仇——”

他话音没落,手中的枪一把就被夺去了,李雅兰尖叫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顾少爷,我求求,放了我儿子吧!我就他一个儿子呀!”

原来,顾一顾打一顿死狗,却不解气,愤怒的他看到唐糖手中的枪,一把夺过来,就是想在杜泽楷身上打几个窟窿,可听到李雅兰那样哭诉,他愣住了。

几秒钟后,他冷冷的笑了,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冷冽而讽刺,“就他一个儿子!妈的,老子也就一个儿子,他从来还叫我老子一声爹呢!就被你这狗娘养的畜生给害死了!我求谁去啊,你个老东西起码还能跪在地上求我,妈的,我当时连知道都不知道,这个狗娘养的,连给老子求他的机会都没有,就把老子的儿子给害死了!你还有脸求我,呵呵,呵呵…。”

他疯狂肆虐的笑着,只听到砰地一声巨响,满屋子尖叫声连连,小护士们抱头尖叫,唐糖本来想着只是吓唬那些人,让顾一顾出出气,可,没想到他真的开枪了呀!

他也失了色的大叫,“一顾,不要为了那畜生搭上一条命!”

这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人怎么好逃脱,要是想这厮死,有千百种方法让他死的痛苦而人不知鬼不觉的!

可是晚了,顾一顾已经开了枪,而那黑洞洞的枪口还冒着轻烟,满屋子硫磺的味道,而李雅兰看到眼前的一幕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都给老子站住!”

唐糖抢先一步关上了门,不让这些人出去,再看过去,床前杜泽楷心脏的显示器上还在跳动,顾一顾没有打死他,而是打中了他的胳膊。

接着又是一声枪响,他又打中了杜泽楷的腿部一下的被子,接着又是几声枪声,杜泽楷四肢部位的被子已经连中四枪,最后一枪打到了那个正在输血的血袋,血浆被打爆,床上,每个人身上都是血,特别是杜泽楷脸上全是血。

不过,唐糖终于松了一口气,那枪里就那么几颗子弹的。

不知道那个发了疯的小护士,趁唐糖没注意,一下子按了紧急报警系统,警铃大作,和公安局联网的设备直接报警,唐糖大惊失色,一巴掌打过去,“谁让你手欠!”

但是他知道,警察几分钟之后就过来,事态严重,虽然宠宠是没有打死杜泽楷,但是光天化日之下,持枪打人,这…。这,说不过去的,何况,顾叔叔还在大选的当口,可万千别出什么篓子啊。

“宠宠,宠宠!快走,警察马上就要过来!”

唐糖提醒那个冷冷站在床边的男子,他慢慢的回头,脸上竟然是一脸的平静,他平静的看着唐糖,一脸的淡然,“唐糖,如果是听他发出非人的惨叫,那么该多好呢。”

忽然一瞬间,他的眸子变得狠辣yīn毒,笑得瘆人,“我不会让他死的,我要找最好的医生医治他,我要他活生生的看着他自己怎么被我一点点的折磨至死。”

他说的那么轻飘飘的,连唐糖都吓得半死,何况那些医生护士们,他们觉得顾一顾简直就是一个变态,太恐怖了,他慢慢的走到那个貌似主任的人面前,“我要他活着,好好给我活着,听到没?”

说着的同时,黑洞洞的枪管一下子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那主任吓得哆哆嗦嗦的,额头上冷汗直流,不住的点头,“好好好…。”

等到顾一顾一那开枪,那主任医生就软软绵绵的倒下去了。

他又慢慢的走到床边,根本不管唐糖在一旁急的要死,那么平静的带着笑意对昏迷的杜泽楷道,“我不会那么便宜你,一枪就解决你,天下没那么多的事!”

话音刚落,大批警察就闯了进来!

医生护士们得意解放,结果是顾一顾和唐糖要进派出所!

顾一顾一脸的无谓,“和那小子没关系,要抓就我一人!”

“你还挺横的!我们公安抓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挥了!给我闭嘴,一看就是个刺头!”

一个公安愤恨道,他们最讨厌的就是顾一顾这种逞能的家伙。

“你们不能抓他!他,他是——”

唐糖刚想说什么,可是发现什么都说不成,“他就是天皇老子,老子也照样抓!知道这里躺着是谁吗?刚才报警人都说了,这是顾xx的女婿,你们都不长眼嘛,什么人身上都动土,简直不想活了!”

那个公安还是叫嚣,说的唐糖是既想笑又想哭!

眼前这位小爷还是你们口中顾xx的亲儿子呢!

“给老子闭嘴!顾xx没有这样畜生的女婿!”

忽然平静的顾一顾豹子一般的狂怒了起来,又揪起你小公安的领子,一副要揍死那人的模样,几个人公安看着阵势,好家伙,还敢打警察,警察是你们打的么?

于是全部一窝蜂的上去,对着顾一顾就是拳打脚踢,唐糖看不下去,大叫一声,加入了战斗!

整个屋子就是乱的就是一锅粥,忙着抢救杜泽楷的忙着抢救,忙着打架的打架,最后,两人终是抵不过那么多人,顾一顾和唐糖都挂了彩,被带去了派出所。

…。

既然是被带去了派出所,自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何况这两个人是嚣张的居然敢打警察的,于是,到了派出所,两人是被分开审查的。

进了各自的审讯室,各种刑拘,呵呵,几乎是全部都招呼上了,招呼完,被拘留了。

不过,还算是好的,两人被分到了同一间拘留室。

唐糖看着无精打采的顾一顾,叹息道,“你这是何必呢?挨揍真的那么舒坦吗?”

唐糖这一次真的是白白跟着他挨揍,他也算是聪明了一回,知道这家伙是故意找揍呢,心里不舒服,想要找人打架,愿意没了,他难过,伤心,遗憾,愧疚,更多的是不能原谅自己,他也恨自己!

身上被人揍了,才能减轻一些遗憾了愧疚吧。

可怜的家伙。

整整一天,顾一顾一句话都没说。

他坐在冰凉的地上,手里抽着唐糖跟监室里其他人要的香艳,一根接着一根。

唐糖是什么人物,到了这里,直接就把这里的头儿给搞定。

唐糖和头儿大奎坐在一起抽烟,那大奎好歹也是有眼力见的人,看着两人就气质不凡,也不是能呆在这里边的人,就问唐糖,

“我说,哥们,你兄弟犯啥事了?杀人?这模样也忒消沉了。”

唐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算着时间,妈的,这白浪和暮三这些长时间联系不上他,没有他即使汇报宠宠的消息,也该发现不对劲,查到这里来了啊,娘的,这样久,孩子都生出来了。

他吐出了眼圈,眼睛一直都离开宠宠,“杀人?不是杀人,是想杀人,没杀成!”

“杀人未遂!”大奎惊叹。

“也可以这么说吧。”唐糖点头,“不过呢,是要杀那人还没醒过来,他这消沉劲,是没人可以杀,他这是给恼到了。”

“啊?还有这情况?”

…。

顾一顾坐在那里,从前到后,这几年的时光,似乎全部发生的那些不可以理解的事,那些散落的珍珠,似乎都被串成了一条链子。

梁城城先是骗他去欧洲,然后和杜泽楷定下婚事,等他回来,再告诉他,她已经订婚了,然后他被父母囚禁,接着她嫁人,加上愿意的年纪大小,说明,他和杜泽楷结婚时,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再想起李雅兰的话,说明杜泽楷和李雅兰一早就知道梁城城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

对他对梁城城的了解,她不可能一脚踏两只船,在他在一起的时间段里再和杜泽楷在一起,唯一可以解释的是,梁城城为了某种苦衷,不得不离开他,可是当时却发现自己有了他的孩子,无奈之下,为了让他彻底死心,所以和杜泽楷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也就解释了,对金钱财富一向不上心的她,为什么三番五次,通过父亲还有他去为了杜泽楷的公司谋求福利,唯一可以解释的是——那是她和杜泽楷达成某种协议的义务。

对,或者是,杜泽楷掌握了她的一些至关重要的秘密,拿来威胁她!

那个秘密,几乎可以肯定就是——愿意是顾家的孩子,愿意是他的孩子!

这一点也恰恰说明了,为什么每次梁城城过来求他为杜泽楷的公司谋求福利,眼中总是带着难以掩饰的哀伤,也解释了她为什么知道杜泽楷在外面有了小三,不是特别伤心难过。

原因就是,她根本不爱杜泽楷!

而她的苦衷到底是什么呢?

是什么居然可以让她狠心瞒着他,瞒着所有人独自生下他的孩子,一个人孤独绝望的生活在杜家,可以忍受着杜家人的虐待和侮辱。

想到这里,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啊,想起他对她说过那些伤害她的话,故意弄疼她的话,她一个人在回到杜家,笑脸相迎着杜家的人,晚上再陪着杜泽楷的两边为难,他就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他狠狠的想抽死自己!

想起愿意每次提起李雅兰提起杜泽楷的恐惧眼神,对家庭温暖的渴望,心疼的都喘不过起来,这娘俩在杜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呢?

梁城城你让你自己这些年是怎么委屈着过来的呢?

到底你要爱我多深,才能这样无怨无悔呢,姐?

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他仰着绝美的脸,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之上,想起,他在她婚礼上恶狠狠的道,“梁城城,你不过是我的一只玩物,现在我玩腻了,你可以滚了…。”

想起,他在陆家的旧宅里,像对待ji女一般的几乎强暴她,他的心又开始犯疼了。

梁城城,梁城城,梁城城,他在嘴里默念着,我多恨你,你知道吗?!

你怎么可以让我这样疼呢!

…。

“哎,唐老弟,我说,你兄弟哭了。”

大奎低声对唐糖说,唐糖看过去,哎哟,还真是的,顾一顾什么时候这么肆无忌惮的这般过。

“他可真是怂,这样就吓哭了——”

大奎还没有说完,唐糖一下子就火了,立马变了脸,“你***才怂呢!你怂,你们全家都怂!”

大奎也恼了,“我全家都找你惹你了!”

话音还没落,监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一大帮子公安,拘留所的领导,齐齐进了这间名为503的监室,大奎虽说是头儿,和拘留所的所长都熟了,但是从来没将过所长还点头哈腰的人。

那阵势…乖乖…。

唐糖看了一眼,立马把脸背过去,身子也背过去了。

老子不管了,老子看你们这些龟儿子怎么收场!

大奎和手下人看着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所长在那些人物面前点头哈腰,一脸的孙子相,心里那个舒坦啊,看看唐兄弟,唐兄弟居然被过身子,鞋子也没穿,晃着脚丫子。

唐糖知道,公安部上面终于来人了。

“李副部长,都是我手下这帮人的错,我回去好好的管教他们,改日我一定登门负荆请罪!请您,一定要——”

派出所的头还没有说完,被称作李副部长的人打断了他的话,“这话,别对我说,我也做不了这个主!身为你们的领导,我也觉得没脸出现在这里,还要给你们擦屁股!”

“别介,李副——”

拘留所的所长才倒霉呢,我是被连累的丫,他们俩进来时,啥都不说,要是说一声,我有几颗脑袋也不敢拘留这二位呀。

门外,和顾一顾唐糖打架的几位呢,早就抱头蹲在地上了,大奎看着,不对呀,这俩人到底多大来头呢?

“别跟我说,我做不了主!要说去给顾少和唐少说。”

“顾少,我那手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是故意冒犯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对顾xx说,这一点小事,不牢他老人家操心,他见天的日理万机的,我怕这些烦心事打扰了他老人家——”

“哎哟哟——”唐糖晃着脚丫子,“我说李纯啊,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说话特忒轻松了点不,什么叫不是故意冒犯,什么叫大人不计小人过?你那是没看到,那是一帮子人见了我俩就往死里打,要不是我们骨头硬,顾忌这会子我爷爷我爸爸还有你说的日理万机的顾叔就要来跟我们收尸了!”

“哎哟,唐少,千错万错都是他们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唐老爷子身体还硬朗不——”

“好好的丫,不过这是听说这事,肯定气的够呛。”

唐糖撇着嘴巴,那李副明明知道唐糖拿他开刷,也不敢说啥,白浪白少找到他时,那脸黑的,说了一句,xx分局xx分所抓了不该抓的人,赶紧去放人时,他心里已经一沉了。

上了车子,他勉强撑着笑容问了一句,是谁,白少一句,顾一顾,唐糖,他心里呜呼一声,就知道倒霉透了。

…。

结果是,白浪也进来了,唐糖出去了,而顾一顾没出去。

他不愿意出去,白浪进来,大奎等人被清理了出去,这不能让闲杂人等在这里不是。

“一顾,你心里有怨气,就打我吧,我保证,打死都不还手。”

白浪也认了,一步错,终究全部都是错。

……

暮千山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一定是要死了,不过是后悔死了,她不该摔开阿豹,不该的,她觉得自己挺聪明的,智商虽然一般吧,但是情商却高过郑朗军,不然郑朗军怎么被他耍的一愣一愣的呢,可是,她还偏偏相信了暮千寻的话,这下子好了,上了贼船。

呜呜,这回是要死了吗?

几十个人被关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小屋子,已经整整两天了,吃在这里,喝在这里,娘的,吃喝拉撒都在这里,臭的熏天,吃饭都是像猪食那样,把一个桶往里一搁下,几十双手去桶里捞饭吃,第一天看到那场景,她吐了。

嘴里,骂着郑朗军,可骂着骂着就哭了,自从和郑朗军在一起,她都是吃什么呢?b城的东西吃腻了,只要哎哟一声,郑朗军立马派转机带她出国吃,不想出去,就派飞机空运过来,啥时候吃过这样的饭,受过这样的气。

第二天,她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还是没吃东西,躺在那里,睁着两眼,看着从一个小小窗户那里透过来的一点点小小的光,眼里含着泪水,想着郑朗军,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郑朗军,快来救我…。救我…。”

就那样又惊又怕又饿的昏睡过去。

她是被一盆凉水浇醒的,几个彪形大汉掐着她的脖子,有几个头头的模样的人,为首的那个满脸的横肉,满脸怒气带着yín笑看着她,“想死是吗?绝食是吗?”

“好妞!有个性!既然想死,干嘛不让哥们几个爽死呢?”

说着,几个人就要过来,扒她的衣服!

她尖叫着打滚,几个人按住了她,她一口咬住了一个人的手臂,狠狠的不松口,接着脸上狠狠的挨了一巴掌,整个人昏昏沉沉,眼冒金星。

眼泪瞬间滑落——她每次把郑朗军气成那样,可他从来不舍的动她一个指头!

可这些人,她突然想到,这是郑朗军知道了,她被人打了,得多心疼。

她被人住,眼看着就要撕开了她的衣服,她眼泪汪汪的大叫,“我不想死,不想死,我吃饭…。”

可,晚了,撕拉一声,上衣被撕破一角,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瞬间,场上的男人们心痒难耐,那是郑朗军夜夜疼爱的身子啊…。

“先让我爽了再吃不晚!”

满脸横肉的大哥叫道。

“大哥,先问问是不是处女,像这种极品货色,如果是处的话,一定买个大价钱,几年都没有这样的货色了!反正她被人玩腻了,还不是哥几个的。迟早都一样。”

“你——”满脸横肉的家伙捏住了她的下巴,“是不是处?”

千山脑子却是转的很快,不然怎么能把冷漠霸道的郑朗军气的鼻子冒烟呢?

她大眼睛含着泪水,还故意装出一点娇羞,点点头。

“哈哈,果真是个处,这不是装出来的。”那大哥还不傻,知道处女是不会大刺刺的叫唤自己是的。

“那老子就暂时放了你!卡熊,给她吃饭!”

说完,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那几个男人,又再次将她按住,趁机在她身上揩油,摸她的熊和臀部,捏着,揉着,搓着,她的眼泪齐齐的往下落,可是她没办法叫,因为,她的脖子被人卡着,嘴巴被人撑开着,有人拿着饭团使劲的往里塞饭…。

众人看她那模样都哈哈的笑着,yín笑着,她身上有双手不住的游移,她从来就没想像现在这般想念郑朗军。

郑朗军,我错了,快来救我、

吃完了饭,几乎都吃到了嗓子眼,恶心的想吐出,那些人像抓小**一样把她扔到原来的屋子了,那些不是处女的女人,被一个个的领走,她可以听到那些女人在隔壁屋子里的惨叫声,那些男人的浪笑声。

她好怕,整个身子缩成一团,簌簌发抖。

要是郑朗军知道她受了这种罪,该多心疼呀,终于她此刻明白,她所有的任意妄为,不过都是仗着郑朗军宠她,爱她,疼她…。

她自己明明知道的,可是,郑朗军,我的明火执仗,是不是每一次都伤到你了?

那个女人被扔了回来,昏黄的灯光的映照下,那女子浑身赤裸,双腿大大的张开着,身上,下体都是粘稠的液体,她是被郑朗军疼爱过的,知晓情事,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身子到处都是青紫的咬伤,有的还冒着血,惨不忍睹。

一会,又有人过来,丢给她一瓶药,冷喝道,“给她涂上!”

他们是不会让她们死的,这些日子从他们的交谈中猜出个七七八八,她们是被送去卖给某个地方做那种色情生意的,每个人的姿色,身材都被划分成三六九等,分别有不同的价钱。

她几乎是流着眼泪帮那个女子涂抹药膏,她的下体都被撕裂了,很恐怖,她的手颤抖着,呜呜的哭了,那女子醒来奄奄一息,对着她说,“你杀了我吧——求求你!”

她犹豫着,这里的每个人都负责监视着某一个人,那个人一旦自杀,而这个人不是死,而是必死更难受,她们第一天就见识过了。

“算了算了…。”女子流着眼泪,“我们还算是好的吧…。”她苦苦的惨笑,带着荒芜的讽刺,“那间屋子里还有一些男孩女孩,很小,不是被人…就是被送去做…。”

“比起他们,我们还算是好的吧…。”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

第三天的夜里,她们被集体遣送到了一艘货轮的底部,昏暗,潮湿,发霉的味道,她们被驱赶着,她走进那间船舱,才发现,里面有二十多个小孩,大的最多有十岁,笑得只有三五岁,男孩女孩,都缩成一团,她们进去时,那些孩子的眼睛里,脸上都是极度惊恐的表情!

暮千山在船舱的一角发现一个很小的孩子,身上的衣服虽然很脏,但是从质地上判断应该是很好的质地,她很疑惑,这样的孩子是怎么被弄来的,她拉过孩子的小手,发现那孩子居然那么眼熟。

疯子(分开更)

梁飞飞和顾亦成从千里之外赶来,看到躺在病床上憔悴的梁城城,简直是心如刀绞,为什么,这孩子竟然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居然,独自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她怀着宠宠的孩子,为了让每一个人安心,嫁给了自己不爱的杜泽楷,单单是选择放弃自己爱的人,这份决心和苦痛都是别人无法想象的,对于这一点,梁飞飞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年那些苦痛是如何的蚀骨蚀心。

“我可怜的孩子……”梁飞飞握着梁城城的手,眼泪直直的往下落,她怎么能对得起死去的星星和陆大哥呢?

星星啊,星星,你走了,丢给了我这样的难题,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愿意,想起愿意,梁飞飞的眼泪更是止不住,他居然是宠宠的孩子,她的孙子,那孩子天真可爱又懂事,他笑眯眯的叫着她,姥姥,姥姥,我姥姥是全世界最好的姥姥,说着还用小手划出一个最大的圆圈,他说,那就是全世界啦。

怎么就没了呢?

没有留下一点点的念想。

顾亦城是从血雨腥风里走出来的嗜血人物,这一辈子冷漠淡薄,唯一上心的人也就是梁飞飞了,但是愿意那孩子,却始终触动着他内心最柔软的一块。

他站在你那里久久不说话,梁飞飞知道那人是在生她的气,气她当初背着他,私下找城城,可是,她也是为了孩子们好啊。

“让他们在一起吧,死也好,活也罢,既然都不能相守,还谈什么相爱。”

“可是那和尚说的话——”

梁城城始终顾忌着那个。

“飞飞——”顾亦城按着妻子的双肩,多少年了,他的眼中只有对妻子的宠溺和爱护,低沉的声音慢慢道,“若是让你离开我,看着我痛不欲生,你愿意吗?”

梁飞飞摇摇头。

“既然这样,还不如两个人死在一起来的痛苦,对吗?”

多少年风霜已过,当年那个惊才艳决的男子,风华依旧,岁月只是给他增添了更多的魅力,让他的气质更加卓然,顾亦城黑眸深邃,温柔的看着妻子,款款而道。

梁飞飞的眼泪未干,慢慢的涌出来,也笑了出来,透过泪光,她看着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深深的点头。

是的,既然相爱,就要相守,不要跟我说什么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对不起,我是世界上最俗的大俗人,我爱,就要在一起。

哪怕这样的相守只有一天,之后,我们一起离开这个人世。

“他们果真在一起的话,那么对你的这次大选——”

梁城城始终有顾虑,“要不要等到你的这次…尘埃落地之后再——”

顾亦城摇摇头,“飞飞,这一辈子,我们想拥有的什么都拥有了,接下来我想带你去周游世界,这是你年轻时的梦想,我不想再把我们以后的时光都浪费在所谓的政治和金钱上了。”

梁飞飞抱住了顾亦城,微微的笑了。

“那好,等城城醒来,咱们告诉她,让她勇敢起来,不要再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爱情本来就是一件最简单的事情,为什么我们非要把它变得如此复杂呢?”

“可是,就是愿意回不来了…。”

想着那个可爱的孙子,梁飞飞的眼泪又来了,自然,那样可爱的孩子,哎!

……

梁城城在三个小时后醒来,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了,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对着天花板笑,这一笑,可吓坏了梁飞飞。

“城城——”

“城城——”

梁飞飞唤着女儿,却发现,这个女儿眼神呆滞,扭头看她的眼神,她居然觉得是那样的陌生。

“嘻嘻,嘻嘻…。”

梁飞飞看着梁城城傻乎乎的笑时,三魂跑了七魄,扭头看着顾亦城,“老公,快去叫医生,城城这是怎么了?”

医生们自然都在门口候着,顾亦城的地位,这种大人物在这里,自然整个医院是要戒严的,医生们过来做了一番检查之后,明确的表态,梁城城受了强烈的刺激,导致神经错乱,智商也就相当于几岁的孩子。

比几岁的孩子更糟糕的是她的行为还有些暴力倾向,这明显是长期心理受压抑的后果!

梁飞飞听完,几乎要瘫倒在顾亦城的怀里,她哭的几乎是筋疲力尽,然后扑在梁城城身上,哭的是肝肠寸断!

为什么,会这样?

“你为什么哭呢?哭不是好孩子,愿意都不哭的。”

梁城城歪着清丽的小脸,微微的笑着,帮梁城城擦眼泪,“咦,愿意,愿意是谁呢?”

梁飞飞一听到女儿虽然是疯了,还模模糊糊的记着愿意,心里更是心疼,“城城啊,我可怜的孩子…。”

“妈妈,我知道你是妈妈。”梁城城欢快的拍着小手,“妈妈,一顾呢?”

梁飞飞停住了哭泣,她惊奇的看着自己身后的老公——女儿居然认得她,记得一顾。

“你,你知道一顾?”

梁飞飞试探的,小心翼翼的问。

“妈妈,你傻了,一顾是弟弟呀。”她咯咯的笑着天真无邪,玩着手里的枕头,仿佛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医生,我女儿这到底是怎么了?”

梁飞飞逼问着医生。

“顾夫人,令爱确实是受了刺激,情商智商几乎退化到几岁的孩子,但是,她脑子还残存着一些记忆深刻的人和事,基本上都是有选择性的记忆,而那些不快乐的,不开心的,几乎都选择了忘记!”

“那什么时候能好,能治好吗?”

“这个,我们尽力,但是,这还是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和恢复情况,有可能一下秒就好,就痊愈,有可能一辈子就这样——”

“什么叫做一辈子就这样?”梁飞飞紧张的拉着医生又愤怒,“你们是医生啊,怎么可以说这样含糊其辞的话?”

顾亦城拉住了梁飞飞,抱住撒风的她,在她耳边轻轻安抚着,梁飞飞终于震惊下来,医生们都震惊住了,早已听说这个顾xx特别疼爱自己的妻子,今天总算是见识了。

“飞飞,你看,这样对城城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她现在是快乐的,正好也可以对愿意的死是一个缓冲,不然,即便是她好好的,也无法面对这个事实。我相信我们的女儿一定可以好起来,我们精心的照顾,一定可以的。”

顾亦城安慰妻子。

“真的会好吗,亦城?”

“肯定。”

梁飞飞挣脱了顾亦城,握住梁城城的手,“城城啊,妈妈一定好好疼你,一定。”

…。

“一顾,你心里有怨气,就打我吧,我保证,打死都不还手。”

白浪认了,一步错,终究全部都是错,他受不了顾一顾对他这样的冷漠。

监室里空气冷凝的吓人,过了很久,顾一顾才抬头,看着白浪,一双眸子寒霜冷冽,口气却从未有的平淡,“白浪,你觉得有意思吗?”

“一顾,当初我真的是为你好——”

白浪极力的解释着,顾一顾却冷冷的讽刺的笑了,那看透世间一切的一张俊美无双的脸上挂着那种笑,让白浪再也无法把剩下的话说下去。

“是的,你为了我好,所以你故意更改了dna的检测结果,你找了梁城城那个笨女人,你说服了她,对吗?白浪,这些年来,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最铁的哥们,但是,从未想过,你的内心居然这么龌龊!”

“你害我一辈子都无法听我儿子叫我一声爸爸!这也是为我好吗?你明明知道我爱梁城城,你故意找她让她远离我,这也是为我好吗?因为你的为我好,害死了儿子,这也是为我好吗?”

顾一顾越说越激动,最后冷笑,“如果说这些都是为我好,那我还真想也为你好一下!”

“一顾,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也没想到愿意会——再说,愿意是被杜泽楷害死的,我——”

“你***再说一遍!老子一早要是知道愿意是我的,就不会让事情如此!”

“一顾——”

“给我闭嘴!”

顾一顾怒了,站起来就是一拳过去,拳风凌厉,狠狠的往白浪身上招呼,白浪也不动,也不还手,就让他打,他知道若是一顾还愿意打他,至少他们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要是打都不愿意打他了,那他们之间,还真的就完了!

顾一顾打累了,身子往那里一躺,四肢岔开,喘着粗气,白浪也被他打到在地上,不说话,许久,白浪低低沉沉的笑了,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一顾,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吗?”

白浪一边说着,一边自嘲着流泪,“那是***我喜欢你!”

“我怕你看不起我,我从来没对你说过。我***看着你每天为了那个女人要死要活,我心里好受是吗?”

“你是不好受,但是你不该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顾一顾眸光泛红,“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就是她,如果有人在她身上动脑袋,打主意,我一定是不会让谁好过,包括你,白浪!”

“她不是一样让你伤心!”

“她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无人可比!”

…。

“哎哟,还在这里磨叽呢,快点吧。出事了!”唐糖冲回来看到地上躺着的两个人,一惊一乍道。

我是愿意

“哎哟,我说两位爷爷,还在这里磨叽呢,快点吧。出事了!”唐糖冲回来看到地上躺着的两个人,一惊一乍道。

白浪看到两人根本是不为所动,气的七窍冒烟,“城城姐出事了,她傻了,疯了,不认识人了!”

唐糖话音刚落,就感觉眼前白光一闪,顾一顾的拳头就落了下来。

“你这是干嘛!我好心过来——”

“老子让你胡说!”

说着,唐糖又挨了一拳。

“我说的是真的…。”

唐糖难为的都快哭出来了!招谁惹谁,顾叔让他过来问问顾一顾,还要不要出来,不出来就在里面呆着吧,他好心过来,这是…。

…。

走廊上的护士们感觉到一阵强劲的风,那卡其色的风衣上,血色斑点清晰可见,那一张几乎可以秒杀全世界磁性动物的一张俊雅,此刻是那样的焦灼和慌张,他飞奔而来。

他站在门前,几乎不敢伸出手去推开门,他不能相信,在失去愿意的同时,在失去梁城城,如果梁城城真的不认识他了,那么…。

他不敢想,如果这个世界上,她不再认识他,她和他陌路,那么,他一定是孤独的。

推开门。

“妈——”

顾一顾叫,慈母多败儿,梁飞飞也不能免俗,所以一看到顾一顾就抱住了儿子,“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顾亦城一句话不说,冷冷的看着他,顾一顾平静的走到父亲面前,第一次能体会父亲当年的苦痛,“爸,我爱梁城城。”

“这是你的事情。”

顾亦城冷然。

顾一顾惊讶于父亲的冷清,但是顾亦城的第二句话,却让他倍感温暖,“所以,你的爱情和我们任何人都无关,不关乎亲情,不关乎家世,不关乎对任何人的影响,不关乎这世事对你的舆论,只关乎你们自己的心。”

“爸——”

“好了,你妈也累了,我带她回去,你照顾城城吧。”

顾亦城带走了梁飞飞,房间里只剩下顾一顾和傻掉的梁城城。

…。

梁城城整个人包裹在宽大的病号服里,显得更加瘦小,连日来的奔波,使得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巴掌大的小脸上,两只眼睛空洞的让人心疼。

她脸上此刻却挂着甜美的笑容,歪着脑袋,笑嘻嘻的指着一顾,“你是谁?来和我玩的么?”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得可真真真好看。

顾一顾慢慢的走向前,心里五味陈杂,仿佛一切都只在梦里一般,走进了,他摸着她软软的的头发,那柔软丝滑的触感,仿佛在她的心里长了触角一般,让他的心都疼了起来。

俊美无双的男子,站在那里,神祗一般的模样,此刻脸上的表情却极为不协调,他有些脆弱的喃喃叫道,“姐,姐姐…。”

“你是叫我吗?”她歪着脑袋,笑得一脸的灿烂阳光,“嘻嘻嘻,可真好玩,你傻了呀,真笨,你怎么会叫我姐姐呢?”

顾一顾心里顿时如擂鼓一般,憋得半天喘不过气来,原来,她竟然不认识他了。

“姐姐,我是一顾,顾一顾——”

他的话音未落,那笑得甜美的女子灿烂的小脸一下子就暗沉了下来,有些愤怒的沉着眸子,“胡说!你胡说!你谁都可以冒充,就是不能冒充一顾!”

说着,黑黑的大眼睛里边闪烁着泪光,一颗颗的眼泪如珍珠一般,那眼泪几乎是落在顾一顾的心上,烫的他心里难受。

“因为,一顾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他不要我了…。”

说着,梁城城小小的身子窝在被子里,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被全世界抛弃,无家可归的小狗一般,顾一顾心里难受,想去抱抱她,可还没有靠近他的身子,她就吓得往后躲,“不要过来,不然,一顾回来肯定要打坏你的,一顾最疼城城了…。”

姐,原来,你什么都知道,那些年,你什么都知道,知道我爱你,疼你,在乎你,可你还是选择了离开我,丢下了我!

“姐,我就是一顾,你的顾一顾!”

顾一顾不顾梁城城的挣扎,双手治住她的肩膀,眼里掀起了滔天的疼爱,“姐姐——”

“拍!”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梁城城一巴掌打在了顾一顾的脸上,“我告诉你,不要冒充一顾,一顾走了,不要我了,再也不回来了。”

她呆呆的说着,眼泪红的吓人,“我让他伤心了,他不要我了,我听别人说了,他恨我,可恨我了,他去西藏了,再也不回来了……”

她冷静的说着,眼中是一片的迷茫和空洞,歪着脑袋,也不管顾一顾握着她的肩膀,一个人自言自语,“每天晚上我都看着星星,看着月亮,我想啊,我看到的这颗星星,一顾肯定也能看到,我看到的月亮,一顾肯定也能看到,我只要想一顾了,就去看星星,可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有星星,哎,可怎么办呢?”

她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激动的握着顾一顾的手,“对了,你有办法吗?可以带我去西藏吗?”

“哎哟。”她自己又垂下脑袋,摇摇头,“不行的,不行的。哦,我好像是嫁人了,嫁给谁了呢?”

她抱着脑袋,使劲的摇晃,顾一顾听着她的自言自语,瞬间如遭雷击一般,觉得竟是肝肠寸断一般的疼痛,原来,在她的内心,这些年,竟受了如此的煎熬!

曾经那么恨她,原来,这些年,她比他更难受。

瞬间,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而她睁着大大的迷茫的眼睛,懵懂的样子,又痴又傻,她挣扎了一会,但闻着他身上好闻又熟悉的味道,慢慢的心里感觉一阵阵的心安,好像一顾的味道哦,紧张无措的情绪终于被安抚,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窝在他的怀里,像是找了一个温暖的避风港湾。

此刻,顾一顾觉得,他怀里抱着的是全世界最钟爱的宝贝,柔柔的,软软的,他垂眸去看她,却看到她安心睡着的模样,嘴唇粉嫩,喃喃的道,“…。一顾,好像一顾的味道…。”她睡着的样子,像一个迷糊的天使,温暖,恬淡。

在那一刻,顾一顾做了一个决定,他这一生的梦想,就是要去守护这样一个女人,让她永远都能如此刻般温暖,恬淡。

……

暮千山看着眼前的男子,仿佛只有三岁多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很脏,但是从质地上看,很是精良,这孩子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但,这孩子怎么会到这里呢?

她慢慢的走过去,那孩子在睡着,但是那眉眼,竟然如此的眼熟,和那个整日和她掐架的顾一顾竟然有几分的想象,脑子瞬间翁了一下,但是又打了自己一巴掌。

愿意那孩子被保护的好好的,怎么会在这里,于是,再说愿意也不是一顾的儿子,暗暗骂自己眼花,于是推到了一遍,裹着毯子,望着船窗,听着海浪的声音,听着海风的怒吼,第一次,这么想她的男人——郑朗军。

眼泪哗哗的往后流,郑朗军啊郑朗军,该死的郑朗军,还不来救她,骂完了,又一想,还不是怨自己嘛,郑朗军再大的能耐,也算不准她回去泰国人开的同志酒吧,哎,干嘛摔开阿豹呢!

不知道阿豹这会儿会不会被郑朗军打的皮开肉绽,哎,皮开肉绽也是好的,只少能保住一条命啊,阿豹阿豹,转念一想,自己还有心思想阿豹,小命都快没了吧。

晕船晕的要死,鼻涕眼泪一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怀念郑朗军的怀抱,好像好像…。

突然,一个稚嫩的,怯怯的声音传来,“阿姨,你也想妈妈了吗?”

暮千山歪着,带着一脸的泪痕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过去,那个一直在角落里的小男孩,居然坐在自己身边,一脸的关切,帅气的小脸上,虽然惊恐万分,但是那刻意表现出来的坚强,却更让人心疼!

那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孩子呀!

暮千山心里觉得酸,本来就委屈害怕,看到有人关心她,一把将那孩子拥紧在怀里,哇哇大哭!

“郑朗军,郑朗军,郑朗军…。”

“阿姨,原来你不是想妈妈呀。”

孩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带着哭腔,眼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可就是不让它掉下来,暮千山看的心疼,擦干了自己眼泪,“你想妈妈了对吗?”

“嗯。”

小孩子狠狠的点头,不说话,可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最后一张口,声音颤抖着打结,“阿姨,你要好好的。”

“好孩子!你真是你妈妈的好孩子。”

暮千山再次把他抱在怀里,却听到孩子异常坚定的声音带着哭腔道,“我答应过妈妈一定要保护她的,所以,愿意也会好好的——”

孩子话音未落,暮千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惊奇道,“你叫什么?”

她拉过孩子的脸,凑近了灯光,却惊奇的发现,那孩子,真的是愿意!

“我叫愿意,杜愿!”

“你妈妈叫梁城城?小舅舅顾一顾?”

“你是——”孩子看了看暮千山,“我见过您,您是小舅舅的朋友。”

“愿意啊愿意…。”暮千山抱着愿意就大哭,像是见到了亲人,小小的愿意很想鄙视她,我还没哭呢,您老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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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多更,不好意思了亲们

必看——顾一顾的宠爱(一更)

白浪在酒吧里喝酒,这是一间同志酒吧。

迷离的灯光,五光十色,到处充斥着龙舌兰和尼古丁的香气,白浪蓝白色的条文衬衫,藏青色的羊毛开衫,卡其色长裤,儒雅而内敛。

他黑眸异常晶亮,看着灯光下,那个奢靡艳丽的男孩,十七八的年纪,一脸的香艳,年轻,轻佻,多么像当年的你那个少年,一身英伦雅痞的休闲装,可以惊艳整个香榭丽舍!

同样风格的衣服,同样慵懒的笑,同样的轻佻,可独独少了专属那个男子,谁也模仿不出的高贵与慵懒,那是那个男子天生与生俱来的气息。

对的,即便是像极了又如何,始终不及那人的十分之一。

他狠狠的喝了两口龙舌兰,从喉咙到五脏六腑恨不得都燃烧起来了,他往后摔碎了几个酒吧,负责保安的人过来,看到是白家的白浪,讪讪的离去,他的眼皮始终都没有翻开一下。

他是谁,白浪,整个b城,他会把谁放在心上,放在眼里?

呵呵…。

顾一顾那幽静冷冽的眼神看着他,他说,白浪,这辈子,老子后悔认识你。

呵呵,后悔认识你…。

这句话,是对一个人多大的毁灭,你知道吗,顾一顾?

不过,话又说回来,顾一顾,我又何尝不后悔认识了你!

如果没有认识你,我何尝会如此痛苦呢?

顾一顾,顾一顾?

在你痛恨我的同时,我又何尝不痛恨你呢?

台上那少年是他偶然一次遇到的,无父无母,他见到他是,那少年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潮湿yīn暗的城市角落,暴力时常上演,他像一个天神一样,救了他。

于是,他选择了跟随。

他将那少年养在家中,少年无意中发现了他的秘密,那几千张照片,全是同一个男子,他的阳刚,他的雅痞,他的慵懒,他的轻浮,他的高贵,他的吊儿郎当,一切的一切,他出差从法国回来,他发现,当初他救下的那个少年已经脱胎换骨,变了一个模样,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全部都是顾一顾的模样,独独缺少了那一分专属那桀骜男子的高贵与疏离。

呵呵,终究不是他。

可是,这世界离开了谁不都活呢,你顾一顾再爱梁城城,不也是眼睁睁看着她怀着你自己的孩子嫁给了别人的男人么?

对台上那少年示意了一下,少年停止了表演,走下台来,脸上带着那可以描绘的顾一顾式的慵懒的笑,“干嘛,人家正讲到高潮呢?”

不知道哪一跟的神经被刺痛了,白浪沉静的脸一下子泛起了凶狠,冷不丁的,反手就是一巴掌,那叫做欢颜的少年白皙而轮廓分明的脸一下子肿了起来,笑容还僵硬在脸上,嘴角流着猩红的血,看着竟然是那样的刺目,少年不哭不不闹,愣怔了几秒,依旧可以模仿着顾一顾的口气,“很爽吗?”

白浪抬起手,狠狠的推了他一般,欢颜倒退了几步,身子狠狠的撞到桌子上,力道之大,桌子都倒了,他也倒在地上,只听到白浪双眼卷着滔天的巨浪,一字一句道,“你他妈以为你是谁?竟也学起他来,你配吗?你这种下三滥,也配吗?”

欢颜的脸瞬间红了起来,白皙的皮肤下暗藏的毛细血管血液疯狂的涌动,那血流映红了一张完美的脸,黑眸晶亮,水水的全是亮光。

欢颜低下来头,愣了一会,站起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轻轻得道,“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能和他比的,对不起。”

欢颜始终垂着脑袋,雪白的脖子,此刻竟然是嫩嫩的粉红色。

白浪看着,心里更怒了,眼前出现的始终都是顾一顾对他说的绝情的话,就是因为他设计伤害那个女人么?

他忍不住开车去了位于山间的别墅,那里情景无比,快到顾宅的时候,他停了车,步行过去看他,却看到让他特别揪心的一幕。

秋日暖阳之下,宁静开阔的院落里,俏媚却痴傻的女人穿着粉色的蓬裙,忸怩着身子,使劲的拍打着顾一顾,嘴里叫着,“不嘛,不嘛,人家就是要骑大马…。”

他一听之下,心里竟然藏了几分怒气,他这样深藏不露心静如水的男子,也只有顾一顾的事情能让他大为火光了。心里想着,以他对顾一顾的了解,纵他再爱你梁城城,也不可能如此。

但是,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阳光下,那恍如天神的男子,俊美无双的脸庞勾起宠溺的笑,摸着那傻姑娘的脑袋,摩挲着,那眼中流露的是深深的爱意。

那口型分明是——真的拿你没办法!

在他的震惊里,男子垂下头,垂下身子,弯腰,真的趴在了地上,然后扭头是一脸的愉悦。

那傻女人欢快的拍着手掌,垮了上去。

嘴里欢乐的唱着,“马儿,马儿快快跑…。”

男子一圈一圈的在地上爬着,白浪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很多次,两人在屋顶抽烟,品酒,顾一顾睡着了,白浪动过一万个念头,始终都不愿意伤害他。

他觉得顾一顾就是一朵奇葩,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那种,他的一颦一笑,都是世间最美好,而此刻呢?他的心里如同火烧一般的难耐。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头,是唐糖和暮三。

“哎哟喂,那可是不是顾阎王吗?”

唐糖眼尖,看到了就哎哟的叫了出来,眼睛都直了。

白浪心里那个难受,面上只是酸涩的道,“那可不是么?为了一个女人,他倒可是下了血本。”

“白浪,小爷怎么听出你说话酸溜溜的。”

唐糖随口一句,暮三插话,“白浪只是看宠宠难受。”

唐糖本来心里就没往那里想,暮三一说,他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他院子里那惊人的一幕,幽幽叹道,“那倒是,我心里看的都酸酸的。”

说着,唐糖掏出手机,对着里面一幕拍了起来,“哎,这要是放到网上,得秒杀多少女人的心啊,哎,曾经春风得意的b城顾一顾,如今,为女人胯下之马喽——”

“你干嘛!”

白浪劈手夺过唐糖的手机,唐糖急的大叫,“小爷只是随口说说,你还真当小爷脑袋被驴踢了!”

暮三瞥了他一眼,再看院子里的一幕,“你的脑袋被驴踢不踢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有一个人的脑袋是被驴给踢了!”

“喏!那里!”

三个人看着看着,唐糖又拿出手机拍,气愤的道,“老子就拍下来,等到城城姐好了,我就让她看,我就不信她的心是石头做的,看她还舍得伤害咱们宠宠不?”

暮三和白浪互相看了一眼,有了同一个想法——脑筋迷糊的人真好,想的少。

白浪和暮三心里看着发酸,特别是白浪,心里堵得慌,太堵得难受,他从小和顾一顾在一起,他的骄傲,桀骜不驯他都看到眼里,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至此…。

除了恨,还有嫉妒。

没有哪一刻,他如此的恨梁城城,多么希望,她死掉。

白浪和暮三上了车,两人在车上抽烟,现在顾一顾对他们的态度很明确,几乎是不理不睬,他们二人看着唐糖,居然还羡慕这家伙。

“哎哟——妈呀!”

唐糖拍着突然惊叫一声,他回头看了暮三和白浪一眼,手里拿着拍摄的手机,冲回了车边,惊叫道,“你们看——”

说着,唐糖的眼圈都红了,白浪抢过手机一看,那画面定格的地方,竟然是——

暮三看着也红了眼圈,白浪的手,狠狠的握着手机,慢慢的用力,用力,眼睛里黑暗的漩涡在急剧着某种力量,蓦地,他狠狠的将手机仍在地上!

多清脆的声音,高端定制价值十几万的手机就这样四分五裂,七零八碎。

“你要死了!老子正拍着呢!”

唐糖狠狠骂了一句,过去看手机,手机可以丢了,里面的卡可不能丢啊。

白浪急速的开动车子,急速的开车,车子在盘山的公路上开到了120的时速,暮三觉得妈的就像过山车一般,忽然,轰的一声巨响,车子撞到了山体,前头冒烟。

暮三跳下了车子,看到白浪那货居然趴在方向盘上,久久不动。

他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拉开车门,拍了他一下,“白浪——”

他感觉不对劲,白浪的身子在颤抖,微微的颤抖。

他伏在方向盘的脑袋微微侧过来,这是,暮三才看到白浪的脸,额头上碰伤了一点,流了点血,看着问题不大,但是,白浪万年不变的那张脸上,此刻是一种什么表情呢?

他的眼睛里晶亮着,血红一片,愤怒,悲伤,心痛,几乎能吞下整个世界,他沙哑的嘶吼着,带着苍凉,“为什么,为什么?他凭什么这样对自己?!凭什么?”

暮三久久不语,过了一会,扶着他的肩膀,凄惨一笑,“凭他爱那个女人,就够了。”

两人又回去了,唐糖盘腿坐在顾家大门前,双手扶住雕花镂空的大铁门的栅栏,眼里泛着泪光,看门小狗一般的在那里,一会摇头,一会摇头。

白浪不忍心,可还是看了过去。

这多就过去了,大院里面,那男子还是一脸微笑的托着那女子,一圈又一圈,坚硬的石子路上,已经布满了那男子膝盖上的斑斑血迹,他居然,还在,还能宠爱的背着她,那个傻女人!

“够了!”白浪大喊一声。

14

去找一顾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大院里面,那男子还是一脸微笑的驮着那女子,一圈又一圈,坚硬的石子路上,已经布满了那男子膝盖上的斑斑血迹,他居然,还在,还能宠爱的背着她,那个傻女人!

那亚麻色的裤管上,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殷红色,可以看得出,顾一顾是忍着剧痛每爬一步,可脸上还有陪着梁城城笑。

白浪的心,几乎在滴血!

他怒红了的双眼,大吼一声,“够了!”

顾一顾明显感觉到背上快乐的女子身子微微的一颤,那一颤,已然让顾一顾很不爽了,他回头去看,只见大门口,盘腿坐在地上的唐糖,暮三和白浪站在门前,于是不由得黑了脸。

这时背上的梁城城也发现了三个不速之客,这几天下来,梁城城虽然还不是不认识顾一顾,但是至少把他当做是一个重要的人,很依赖他,觉得在他身边有安全感。

本来梁城出院是要回大院住的,梁飞飞说那样也安全,但是梁城城不愿意,那一日在医院里还认识梁飞飞,后来连梁飞飞和顾亦城也不认识,见了任何的生人都害怕,拉扯着顾一顾的袖子,傻姑一般的躲在他的身后,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四周。

所以,顾一顾这才决定带着梁城城到了顾家的大宅子。

这些天来,她黏着顾一顾黏的厉害,吃饭时顾一顾一口一口的喂,洗澡也是顾一顾给洗,睡觉,自然也和顾一顾一起。

一顾倒是很乐意,这也大大满足了他的心,这几年来,梁城城和他疏离太久,即便是他们谈恋爱那一会,也都是顾一顾主动找她,缠着她,而现在,正好弥补过来了,所以呢,顾一顾很是受用。

今天这骑大马因为顾一顾接了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聊了一会,耽误了给梁城城洗澡的时间,她拿着专属自己粉色的浴巾,在浴室门口等了几分钟,于是就生气了。

洗澡时撅着嘴巴,也不说话,洗完澡头也不让顾一顾擦,顾一顾这几天下来,也摸清楚了这傻姑娘的脾气,于是假装黑脸要离开。

梁城城委委屈屈的扯着他袖子,像一个受气的小朋友,道,“那…。我让你擦头发也可以,不许再和别人说话,还有…就是让我骑大马,我看到电视里小新的爸爸都是让小新骑的…。”

乌拉拉,当时顾一顾就脑瘫了,什么,把老子当成了爸爸?

想想也算了,她现在这么依赖自己,也是一件好事,从前他们姐弟恋,总是他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她迁就,照顾他,此刻,他们正好互换了身份。

其实,这样也好,他,本来就是要照顾她一辈子,宠她一辈子的呀。

于是,他弯了腰,让她上来,看着她欢快的好像拥有全世界的样子,那一刻,他真心的笑了,如果她一辈子都这样,他也就这样陪着她一辈子好了。

她不愿下来,石子路上一遍又一遍的来回,她闹气扔出的碎玻璃割破了膝盖,但是为了她的高兴,他宁愿选择流血,也没有停下来。

…。

“你们来干嘛?”

顾一顾黑着脸,脸上的冰霜可以冻死人,暮三踢了一下唐糖,唐糖哎哟了一声,这次倒也机灵了,“唔,唔,我们,我们是来看,看风景。”

“那,你们可以滚了。”

一顾顾着背上有些害怕的梁城城。

“哎,还是不是兄弟?”

唐糖惊叫咋呼着。

顾一顾干脆不理他们。

“那是唐老鸭么?”

突然,一个清脆的嗓音响起,别说是顾一顾,就是他们三个,也都听到了,这,梁城城不是痴傻了么?居然还认识唐糖?

就愣住的就是一顾,他几乎要趴倒在地上,扶着梁城城,有些惊喜。

“那是唐老鸭!”梁城城突然很认真的看着顾一顾,“我认识他,他是一顾的朋友。”

说着,她欢快的跑过去,自己就拉开了大门,一把握住了唐糖的手。

唐糖想撤开,可是撤不开呀,她歪着脑袋,眼神迫切,“唐老鸭,你知道一顾去了哪里么?你是他的好朋友,肯定知道的,他去哪里了?”

唐糖看着身后的顾一顾,表情为难,讪讪的笑,一边往外抽手,可看到顾一顾要吃人的眼神,想着身后的两个人被顾一顾彻底封杀,他可不想成那样的下场,于是手也不敢抽了,“我,我也不知道呀。”

“骗人!骗人会长长鼻子!”梁城城孩子气的推到了唐糖,一脚擦在了他的身上,看着身后的一顾,指着唐糖,告状道,“他骗人!”

“那你说怎么办?”一顾宠爱的看着她,嘴角勾着笑,“放狗咬他好吗?”

“好!”

梁城城欢快的拍着手掌,小孩子般的跳着。

“快去,快去!”

顿时,唐糖傻眼了,暮三惊到了,白浪怒到了。

那只所谓的狗居然是顾一顾!

只看到人家顾小爷站在那里,腿上的伤也不管不顾,眼神直勾勾额看着躺在地上的唐糖,“过来,让我咬一口!”

“不要!”

唐糖躺在地上,惊悚的小表情写在脸上,一只手支在身后,一只手裹着身上的衣服,狠狠的扭着,那表情真像马上就被人爆了!

最后,唐糖还是被人咬了,不过是梁城城,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咬的他嗷嗷大叫,想要推开她,但是顾一顾冷冷的看着他,死也不能动呀!

唐糖丧权辱国的垂着脑袋,看着咬了她一口得意洋洋的梁城城,翻过身子,伏在地上,狠狠地垂着地面,不能活了呀…。

原来那狗不是顾一顾,而是梁城城…。

他听到顾一顾居然朝着梁城城挥手,“小狗狗,收工,回去吃骨头了…。”

“不行,人家还要骑大马!”

梁城城捏着裙子一角,任性道。

顾一顾也没反对他们几个进来,只是自己跪在了地上,梁城城欢快的爬上去,这时,白浪看的眼里冒光,恨不得烧死了梁城城。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向前,“你——”

那个话还没有说出口,暮三拦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白浪忍了忍,只好作罢。

只是愤恨的看着眼前一幕。

三人看着眼前一对神经不正常的人,心酸的心酸,愤怒的愤怒。

…。

庭院寂寂,满院四季常青的树木,还是那样郁郁葱葱,白浪别过头去,实在不忍心看那男子膝盖上的血迹,可是顾一顾却甘之如饴,他听到那背上女子撅着嘴巴埋怨,“快一点啊,快一点啊,笨马儿,死马儿,臭马儿…。”她狠狠的扭着他耳朵,屁股狠狠的抬起,又狠狠的坐下,没一次上下坐骑,顾一顾的膝盖处就传来剧痛,那一个下午,她整整骑了一下下午,顾一顾的膝盖都没有了知觉。

很多很多年,当被骑着的那匹马已是白发苍苍耄耋之年,他早已走不动,便时常指着那膝盖上留下的后遗症感叹道,“当初那个女人咋么那么狠心…。”

而那个骑着大马的女人也成了老太太,一把揪住那老头的耳朵,揪的他嗷嗷叫,“狠心,狠心的还在后面…。”

白浪是眼中含着泪离开的,头也不回的离开的,暮三也动容了,唐糖彻底的哭了,因为他们听到那背上的女人说,“…。笨马,你好慢,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顾呢?我想他了,好想他,他也一定想我了…。”她却不知道自己呆呆柔柔的表情,让跪在地上的顾一顾泪流满面。

姐,原来你那么想我,想到心都疼了吗?

那些夜晚,我每晚都睡不着,因为,想你,心会疼。

“好笨呀你,臭马儿…。”

梁城城又发疯的扯着他耳朵,使劲,三百六十多的扭着。

顾一顾,不怒,反笑。

他们三人都走了,没有说一句话。

那样的画面太美好,谁都不愿意去打破它。

梁城城玩到很晚,顾一顾给她放好水,洗澡,她脱光了衣服,在那里玩跑跑,雪白的肌肤,娇嫩的身子,洁白的胸,那神秘的双腿之间,看的顾一顾是眼里心里直冒火。

那女人却浑然不知,吹着泡泡,指挥顾一顾,“来,给我擦擦背…。”

顾一顾觉得,晚上肯定要精虫冲脑子,绝对。

…。

在海上漂了不知道多久,暮千山吐得一塌糊涂,她搂着愿意,愿意使劲往外推推她,捏着鼻子,“阿姨,好臭——”

“臭小子在,你身上也很臭,好不好?”愿意身上的衣服也很久没换,那一天,愿意被杜泽楷威胁带走,说是你不走,以后每天晚上都使劲打你妈妈,愿意是惨兮兮的跟着他走的。

可是上了车,愿意就不放心妈妈一个人在医院,便在车上大哭起来,正好有交警过来,看着长相,就怀疑杜泽楷是不是偷孩子。

杜泽楷解释一番,觉得愿意又哭又闹的碍事,于是就把他双腿绑起来,堵住嘴巴,放进了车子的后备箱,在加油站的时候,愿意挣脱了绳子,从后备箱跑了出来,正好那个是摄像头的盲区,谁也没有看到他。

营救

所以,自从白浪看到顾一顾驮着梁城城,给她当马骑的那一幕,心里便如火烧一般,哪哪都觉得不对劲,这才在这间同志酒吧喝了酒,看着欢颜也闹心,推倒了欢颜。

于是他才怒红了双眼的骂道,“你以为你是谁,谁让你学起他来,他也是你这种下三滥配学的吗?”

欢颜心里很难受,只是讷讷的道,“对不起,我不配。”

欢颜走出了酒吧,独自一个人走着,夜晚的风很冷,他心里很难受,他是杜泽楷救下来的,当天神一般的杜泽楷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简直惊为天人。

儒雅沉静,内敛却又不是霸气,整个人高贵的不像这个世界的人,他救了他。

他带他回到他的大宅,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觊觎的财富和高度,他对自己很好,简直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吃穿用度,嘘寒问暖,可是,奇怪的是,他会逼迫他抽烟,不停地抽烟。

特别是有一个天,他从外面回来,一语不发,直接拉着他去了小屋,拿着烟就让他抽,他像一个王者,坐在那里看着他狠狠的抽,他不说停,他不敢停下来。

最后他抽烟都的都想吐了,他只作没看到,还是一语不发的离开了。

欢颜心里某种神经疼了,他知道,他在他的心里什么都不是。

后来,他发现了那个人的秘密。

原来,他是一个…。他喜欢一个叫顾一顾的男子。

原来,自己的眉眼竟然和那个绝色美艳的男子竟有几分想象,他心里狠狠抽痛,原来啊原来…。自己是不是永远都没有机会了呢?

其实,她叫欢颜,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原来,白浪从把她捡回来第一天起,让她女扮男装,只是为了这个呀…。

于是,她开始发疯般的学习,模仿那个叫做顾一顾男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刻画在脑子里,刚开始,她可以看到那人脸上淡淡的喜悦,那人是很难以高兴的一个人,而他能淡淡的开心,已是不易了。

欢颜为了他的开心而努力的改变,把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替身,那样卑微的活着。

可是,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下三滥!

你竟然也配学他妈?

呵呵…。

她是无处可去的,原来爱上了,竟然是一点尊严都没有的,独自一人竟然走回了白浪的宅子里,站在门口,看着别墅内通明的灯火,他的座驾已经回来,原来,他也回来了,是啊,欢颜苦涩的笑,这都几点了,她走了三个小时才回来的丫,他能不回来么?

她按了大门的门铃,响了一声,然后她突然缩回了白皙的手,不敢再按下去。

蹲在巍峨的大门口,角落里,缩成了一团。

不久,有人来开门。

看了一眼,是管家,小声骂了一句,这个毛贼,乱按门铃。

她的心砰砰乱跳,最后也趋于平静。

秋风好冷哟,她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可没有多久,敌不过劳累和深深的疲倦,她睡得迷迷糊糊,不一会,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提她。

她睁着朦胧的睡眼,眼前有一只脚,鞋子,裤管,无一不显示着美好和品质,她知道那是谁,她不敢抬头,却听到那人冷冷的声音,带着习惯性的命令,“抬头!”

她早已习惯了对他的唯命是从,抬起头,仰着下巴,眼睛却垂着,又听到那人的声音冷酷中含着几分怒气,“看我!”

她畏畏缩缩的抬眸,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冰冷的不能再冷的眼睛,带着极大的怒气,只是他的声音更冷,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心。

“你不是走了么?干嘛还回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白浪不要的,没有不要我的,欢颜,你听明白了吗?除非我玩腻了,让你滚,你再滚,不然,就永远在我面前消失,懂吗?”

欢颜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出来,滚滚而落,但是那个男人却没有丝毫的练习,掐着她的下巴,“告诉我,你听懂了没?”

“听懂了就进来,听不懂,就可以滚了…。”

他冷冷说完,转身离去,带着冷冽的凉风,背影那么高大,那么遥远,那是她一辈子都无法为之并肩而立的,所以,那背影才那么冷。

突然,那高大的背影站住,头也不回的道,“你只有三秒钟的时间考虑,三,二——”

那个一字还没有说出口,欢颜就走了进去,“我愿意。”

“愿意什么,说清楚!”

她嗫嚅着,听他道,“你还有一秒钟。”

“我愿意听你的。”

“听我什么?”

“除非你玩腻了,我才可以滚——”

欢颜说完最后一个字,眼泪滚滚的往下落,她心里很疼,很疼,可是她想跟在他身边,不是为了钱,而是她依赖上他曾给予她的一瞬间的温暖。

后来,变成了不舍的。

她留在他身边,是以为——不舍的。

不舍的他一个人孤独难过,至少他在顾一顾那里受了伤害,在她这里还可以得到发泄。

她觉得她还有这个用处。

突然,就那么嘲笑起自己来。

原来,为了所谓的爱情,可以这么傻,这么傻。

若干年后,每当欢颜想起这个岁月的痴傻,她总会淡淡的一笑,因为,她曾经爱过,付出过,为自己爱的人,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遗憾了。

我们的青春终将老去,一切都无法回头,我们尽情的爱过,痴傻过便可以对逝去的青春,彻底画上一个句话。

…。

愿意是加油站偷偷下的车,后来,他迷路了,再后来,就被人偷偷绑了起来,准备拐卖到泰国,这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的,从小养在泰国,给他做了手术,那么,将来一定是一个出色的人妖。

而暮千山呢,是跟郑朗军闹气,甩开了阿豹,在酒吧被人下药,喝醉了带过来的。

船到了一个港口停了下来,暮千山终于不用再吐了,接着有人进来,是晚上,那些人很凶狠,一进来,大人小孩都抱成一团,尖叫着。

“给我闭嘴!”

带头的那个人脸上有刀疤,很吓人,一说话,还亮出了枪。

“谁他妈再叫,老子先闭了谁!”

刀疤脸一叫,所有人都噤声了,暮千山抱住了愿意,捂住了他的嘴巴,他们被人带下了船,然后上车,几十个人挤在一个箱式货车里,愿意挤的都快流泪,车子开了很久,终于到了一个地方。

“下车!下车!”

被人吆喝着,他们下了车,这时,那些彪形大汉们把愿意那些孩子一起拉开,女人们在一起,孩子在一起,愿意哀哀的眼神看着暮千山,千山的心都快碎了。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匹夫之勇,挣脱了那些人的束缚,“把愿意还给我!”

“不许动!再动毙了你!”

暮千山被枪管顶着脑袋,心里突突的跳着,这时那大汉看着她的眼神变得幽暗起来,嘿嘿的笑了起来,“小妞,脾气还挺火爆,看来,你是欠收拾了!”

说着,一把拉过了她!

“放开我,放开我!”暮千山闻着那刀疤脸身上的味道,心里有些呕吐的感觉,但是她始终挣脱不了那些人的牵制,心里也好害怕。

“放开千山阿姨!”

小小的愿意小牛犊一样的冲过去,对着那刀疤脸的大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刀疤脸哎哟一声,一脚像踢皮球一样踢开了愿意。

“愿意——”

千山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在她心里,始终觉得,郑朗军回来救她,到底是没有怎么真正害怕,可是看着刀疤脸一脚狠狠地将愿意踢飞,心里这才害怕起来。

“放开我,你这混蛋,他是谁,你知道么?”

暮千山怒了,这一路再害怕,她始终没有自报家门,一是害怕他们狗急跳墙,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她一了百了,而始终对那自报家门的事情最不屑。

可是,现在呢?

她不敢再拿自己拿一点点小自尊闹脾气了。

“他是谁啊?哈哈。”刀疤脸狂笑着,“是个没有张diao毛的小子呀,过两天连diao都没了,哈哈…。”

“赶快放了我们,不然,你们绝对后悔!”

暮千山咬牙切齿,双眼通红。

“哈哈,笑死了,后悔?你是谁啊,小妞?”说着,刀疤脸yín笑着摸了她一下,顺手将她身上的衣服给撕开,露出了一片雪白。

“老子现在反悔了,不想拿你卖出个高价钱了,老子突然想干干你,尝尝你这烈货的味道儿…”

刀疤脸一说完,场上所有男人都狂笑起来。

暮千山挣扎着趴在地上的愿意,剧烈的咳嗽着,孩子再抬起头来,嘴角都是血,可是他眼睛里居然那么亮,小声的呻吟着,“放开…千山阿姨…。不要打她…。”

愿意这是想起了杜泽楷以前怎么欺负梁城城的了。

“我是郑朗军的女人,相识得赶紧放了我们!不,是把我们送回去。”

千山几乎是流着眼泪说了出来,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可以顾忌的了,她可能被强暴,孩子有可能没命!

“郑朗军?”那刀疤脸一愣,暮千山以为有效,谁知道那人沉寂了两秒,疯狂的大笑,“妞,你小嘴还真会说啊,待会让你试试你口才哈、、、、、”

“郑朗军——”暮千山那人抱着,往屋子走,心下一横,放开嗓子含着,本来已经是绝望,可没有想到,竟然可以听到那人的声音。

“你还跑不跑呢?”

听到这声音,暮千山几乎哭了出来。

晚节不保

小小的鹅蛋脸,贴着玻璃窗子,大大如水的眸子看着那些水珠从上往下落,她像一个可爱的天使,又像是一个可怜的小狗狗,呆呆的趴在窗子上。

高大的玻璃落地窗,里面淡淡的浅紫色的沙发,那是医生说为了唤起她的记忆,最好要舒适宜人的环境,所以顾宠宠全部将英国名贵的古典家具全部换成了田园风格,此刻,如梦游娃娃一般的梁城城,穿着黑色的纱裙,光着雪白的脚丫,蜷缩在沙发上,顾宠宠从二楼下来,看到眼前梦幻的一幕,眼睛就再也无法移开了。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眸光含着疼爱,看了许久,就连佣人过来询问他,晚饭要吃什么,他都摆摆手,不让他们靠近,他觉得,这一刻,真的让他感到美好。

慢慢的走过去,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脑袋,能感觉到她明显的身子一颤,抬眸看看,是他,于是便安心下来,于是回头,再去看着窗外。

“看什么呢?”

顾宠宠难得这样宠着一个人,半蹲着身子,温柔的问她。

她头也不回,只是将下巴搁在沙发上的靠背上,幽幽的看着窗外,许久,才慢慢道,“我想愿意了——”

她话音没落,顾宠宠的心就惊到了,她这是——

怎么想起愿意了呢?自从医院回来,把所有关于愿意的一切,衣服鞋子,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藏了起来,就是害怕被她看到再问起什么,可是现在——

顾一顾的脸立马yīn沉的厉害,叫出了佣人们,狠声问道,“你们是谁说的愿意的事?”

佣人们都惊恐的不得了,一个个摆着手,“没有,没有——”

“一顾,我想愿意了,你去给我找他回来行吗?”

这一惊吓顾宠宠还没有缓过神来,而这一句,冷不丁的,绝对能把人又惊,又喜起来,顾宠宠回头,惊恐的看着梁城城,只见她回头,大大的乌黑黑的眼珠子,含着一点点哀愁,可怜巴巴,“一顾,去啊…。”

她,她,她这是什么时候认出自己了?!

“姐,你认出我了?”

顾宠宠此刻惊喜无比的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

梁城城猛地扯开,“你傻啦,你是一顾,我怎么不认识你了?”

“愿意呢?去玩还没回来么?”

顾宠宠惊慌了,“姐——”

梁城城大大的眼睛看着顾宠宠好一会,幽幽道,“我知道了,愿意失去找一顾去了,去西藏了。”

说完,呆呆的回头,继续看着外面的雨点。

“姐,你怎么了?又不认识我了?”

顾宠宠简直被梁城城折腾死了,梁城城很厌恶的甩开他,恶狠狠的道,“虽然我觉得你也不错,但是你怎么可以冒充一顾呢?”

她纯洁又天真的样子,顾一顾真的很痛苦。

于是,一个下午,梁城城就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看雨点,顾宠宠无奈,被梁城城赶到一边的沙发上坐着,于是,没办法,他把公司的文件全都都搬了下来,一边看着她,一边工作。

一个下午,相安无事,外面下着大雨,高级的隔音玻璃将雨声隔绝在外,室内很安静,很温暖,突然,一个闪电,划破天际,一个惊雷,隔过玻璃,发出了声响,接着只听到梁城城尖叫一声,速度很快的钻到了顾宠宠的怀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我怕…。”

顾宠宠心里说不出的温暖,长大后的梁城城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这样柔软的一面,她总是把所有的伤痛和不开心,全部都自己扛着,藏在心里,硬撑着一切,冷冰冰的模样,而这样小女孩柔弱的一面,他视之如瑰宝。

爱怜的抱在她,吸取着她身上的馨香,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她柔软丝滑的头发摩挲着他的下巴,也摩挲着他的心。

“不怕,不怕,乖…。”

他别扭的哄着她,就像哄着一个小孩,忽然,就这样,他就想起了愿意,自从知道愿意是自己的儿子,自从知道愿意没了之后,曾多少次午夜梦回,他不能睡觉,一个人看着春沉睡的梁城城,痛得撕心裂肺,是不是愿意也曾趴在她的怀里,也曾这样被哄着,说,乖一点,愿意勇敢,什么都不怕。

他从来都没有听儿子叫他一声爸爸,真正的叫一声。

想想那一天,他还黑着脸咋呼他,心里更愧疚的厉害。

“乖,城城最乖了…。”

他哄着哄着,发现怀里那一只慢慢的呼吸均匀,他低头一看——睡着了!

将她抱在怀里,抱上了楼,衣服都来不及脱,上床陪着她,因为,梁城城即便是睡着了,梦里,手也狠狠的抓着他,不松开。

佣人将饭端进去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也呆了,他们的少爷,身子斜着,完全以一个极为不舒服的姿势靠在床上。

梁城城醒来,看到顾一顾也躺在身边,俏脸一黑,使劲的推开了他,“谁让你上来的丫!”

说着,抬脚补了一脚,顾宠宠成功下地。

梁城城吃了饭,就要洗澡。

顾宠宠脸一黑,低喝,“刚吃了饭,不可以。”

梁城城瘪瘪嘴巴,委委屈屈,“凶凶!”

然后又道,“好吧。”

“那,我听话,可不可以吃一只冰激凌?”

顾宠宠头疼的事情来了,每天他要被这个问题极度的折磨啊折磨,这次他叹了一口气,“三个字,不——可——以!”

“你可真坏。”

梁城城一跺脚,眼波婉转间,有着小女儿的娇态,女孩的纯真,女人的妩媚,看的顾一顾心里难受极了,于是不觉得张口就出,“小爷哪里坏了——”

话音没落,就意识到自己说话说错了,赶紧闭嘴,转身,又扇了自己两巴掌!

yín秽!调戏未曾年少女!

“可是洗澡和吃冰激凌要选一个。”

梁城城可是很会讲条件的。

顾宠宠看了看时间,想着放好水,再磨叽磨叽,正好半小时,算盘打好,“洗澡。”

“那好吧。”梁城城委屈。

等到洗澡的时候,顾宠宠就后悔死了,他怎么把自己逼到这境地呢?难道忘记了昨天洗澡自己糟了多大的罪吗?

…。

“你还能给我擦擦背吗?”

梁城城一边玩着泡泡,一边指挥顾宠宠。

“嗯。”

他给擦背。

“哎哟,你可真笨,老是擦一个地方!哎哟喂,那个地方都破皮了。”

“能不能到前面来擦擦呀。”

顾宠宠觉得自己特别憋屈,以前吧,她不傻的时候,在顾家未嫁的时候,他成天想着如何吃点她豆腐,现在可好了,这么一大块豆腐,放在那里,简直,就,看的着,摸得着,吃不下!

可真够受哟。

以前是人家不让咱吃,咱也没法不是,现在是自己逼着自己不能吃。

为啥呢?

他总是觉得他有点像猥亵未曾年少女的变态强奸犯呀呀呀。

“前面,前面…。”

梁城城指着前面喊道,顾宠宠无奈啊,于是他默默的,来到前面,从来就没有这般窝囊过,妈呀,顾宠宠觉得全身的血液都3往下体某一个地方冲啊,冲啊…。

雪白的肌肤,雪白的山峰,峰顶两颗红梅怒放正盛!

白颤颤啊,肉呼呼…。

“哎哟,你流鼻血啦…”

梁城城双手指着顾宠宠的鼻子,正好那胸前两只因为挤压,而变得更加汹涌,顾宠宠只觉得鼻孔里的鲜血更加汹涌澎湃。

“乖,自己洗。”

顾宠宠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往外跑,嘴里还不放心的嘟囔着。

到了卧室,拿出药箱,直接给止血。

刚刚消停一会,心脏的跳动也没那么厉害,下面那里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只听到一声,“喂!”

接着一个柔软的手拍着他的肩膀,伴随着咯咯咯欢快的笑声,顾宠宠回头一看,妈呀,不得了了,在他看的同时,梁城城带着少女天真纯洁的笑,掀开了白色的遇见,从上到下,雪白的身体,白的晃眼的长腿,胸前的,双腿间,一刹那,顾一顾觉得,他今天晚上应该晚节不保。

果然,晚上梁城城上了床,拍拍她身边的位置,笑眯眯的看着他,“这里,你睡在这里,打雷,城城怕…。”

顾宠宠心里暗骂,你怕,老子也怕呢?

老子怕不是被精虫冲脑又怕忍不住了精尽人亡而死!

和你睡在一起一夜,老子不得难受死。

没办法,他拗不过她,上了床,她软乎乎的小手摸着他,好奇的道,“咦,你怎么都不脱衣服的,来,睡觉都是脱衣服的。你看我——”

说着,猛地掀开了被子。

老天爷啊,他该死,真的该死,早年为她买的一身性感的内衣内裤,早已闲置在柜子里,这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出来,穿了上去,天,比不穿衣服还要诱人。

细细的镂空袋子绑着雪白而结实的臀部,勒出了一道道的线条,直接刺激的人的视觉,直接考验着你男人的定力,伴随着梁城城的笑靥如花顾宠宠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顾宠宠觉得那鼻血又要泛滥,他有一个预感,他今晚会晚节不保,真的会。

…。

不为所动

细细的镂空袋子绑着雪白而结实的臀部,勒出了一道道的线条,直接刺激的人的视觉,直接考验着你男人的定力,伴随着梁城城的笑靥如花顾宠宠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顾宠宠觉得那鼻血又要泛滥,他有一个预感,他今晚会晚节不保,真的会。

“干嘛不看我丫?”

梁城城稚嫩的嗓音,眼睛胡溜溜的转啊转啊。

老子敢看你么?

顾宠宠超级不服气!他不看她,也不理他,自己脱了衣服就钻进被子里,蒙上被子,假装呼呼大睡呗,身后的梁城城气呼呼的拍了他一下。

他不动,假装睡觉。

再拍他一下,他还是不动。

于是,梁城城恼了,使劲的连环式的拍打,顾宠宠也恼了,还让不让活了,知不知道小爷涨得难受呢?

他呼啦一声,拥着被子起来,两眼怒目圆瞪,看着她,小丫头,要急死老子么?

梁城城撇着嘴巴看着她,双眼里含着泪水,终于,咧着嘴巴,呜呜的哭出来,“你好坏,我要去告诉一顾,让他打你…。”

她小孩子般的揉搓着眼睛,顾宠宠看着心疼的难受,手忙脚乱起来,“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坏,你打我好吧?”

“我让你掐好吗?”

顾宠宠真的没有见过如此这般的梁城城,实在是一点点办法都没有,于是把胳膊,大腿都伸过去,梁城城霎时停住了哭声,惊奇的睁着眼睛,伸出一只白嫩的手指,调皮的,天真的,点击着顾宠宠的大腿,从小腿到大腿,她惊叹道,“哇唔,好结实,好有弹性,像qq糖。”

忘了说了,这梁城城自从变成这样之后,便喜欢了上小孩子的一切,吃穿用度,还特爱吃零食,这很q的qq糖就是其中之一。

由于是凝胶状的,吃多了总是不好,顾宠宠每天都限制她吃的个数,梁城城为此很不满。

顾宠宠无语的叹了一声,原来这丫头在这里等着他呢!

想吃qq糖了。

不行,他要拿出大家长的威严,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妥协。

于是,他老僧入定,坐在那里,强忍住全身的酥麻,不为所动,可是呢,梁大美女还是有办法搞他的,顾宠宠只觉得梁城城两只小爪子正在往他的隐私地带逼近。

全身绷紧,进入警备状态!

咚!

梁城城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指着那只奇怪的,还变化的东西,一点点的看着它变化,惊奇道,“唔,你那里好奇怪,还可以变大变小,藏着什么好玩的么?”

说着,小手就要往那里摸着。

“住手!”

顾宠宠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一把截住她不安分的小白手,低声喝道,梁城城撇着嘴巴,“有什么大不了了,看我,给你看!”

说着,大大方方的就要脱掉那一只布条构成的小内内。

靠!

顾宠宠觉得不死也剩下半条命了,真的!

他一只手松开去截住她另外一只手,她这只得闲的手,调皮的,任性的拉着他的裤子,一捏,“哇!变了”

顾宠宠欲望本来就涨得难受,被梁城城凉凉的小手一捏,凉凉的,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顾宠宠全身的欲望细胞,此刻全部都被唤醒,再也顾不得什么伦理纲常,翻身,将梁城晨压倒,火热的吻就吻住了她红润的双唇。

“唔!”

顾宠宠忽然大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捂住自己的敏感部位,疼的直直的蹙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可是梁城城那丫头呢,笑得像一个小疯子,嘿嘿的,没心没肺的笑着,看顾一顾越是疼,越是笑得厉害,顾一顾想死,哦,不是,想弄死那丫头的心都有了。

“让你笑!”

顾一顾大吼一声,故意yín笑着,装作大灰狼的样子,扑在梁城城的身上,“小妖精,看我不吃了你!”

“错了,错了,是小红帽,大灰狼要吃了你!”

梁城城笑着纠正,却又一本正经,顾一顾也不管她,只是在她白嫩的肉上面,东咬一口,西咬一口,全身又摸又舔,梁城城咯咯的直笑。

“咬这里,咬这里,这里,这里……”

梁城城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玩闹,还指挥着顾一顾这里这里的咬,指着指着,就指到了胸口。

顾一顾,实在咬不下去了。

“咬嘛,咬嘛,一顾都是这样咬我的,很舒服的。”

她天真的小脸,忸怩着,大眼睛里是童真,顾一顾似乎觉得很心酸,那个他爱了在乎了小半辈子的女人,在她痴傻之后,居然还能记得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虽然,有些东西,她记不得了,可是,这个细节,就足以说明了,在她心里是多么在乎他,在乎他的一切。

“还有,愿意,愿意也咬过我…。”

忽然,她不笑了,眼神变得飘忽而迷离,一双大眼睛雾蒙蒙的,看着让人有一种怦然心动的心疼,于是他满是疼爱,轻轻的道,“你还记得愿意吗?”

“愿意是谁呢?”

她默默的呢喃着,迷糊的样子更是样顾一顾又心疼,又犯愁,他想过,但愿她一辈子都想不出愿意是谁来,可是,若是想不出,她永远都不会好起来。

他愿意一生一世,永远这样照顾她,可是,对她来说呢,什么都忘记了,这对她来说,是真真正正的好么?

他恨矛盾。

“哦,愿意不是谁,是邻居家的小朋友。”

他决定骗她。

“胡说!”她眸光嗔怒,“愿意不是邻居家小朋友,邻居家小朋友,怎么吃我的奶呢?”

噢,老天,顾一顾觉得老天真的在折磨他,眼前的小女人,被他压在怀里,一会迷糊,一会又脑筋清楚的不得了!

“愿意,愿意是谁呢?”

梁城城念叨着,终于在十几分钟后,慢慢的进入梦乡。

顾一顾看着睡熟的女人,白皙清秀的小脸,堪称完美,还带着小小的酒窝,在梦里,她笑着,在做着一个好梦吗,梦里一定有她的顾一顾,还有她的愿意吧。

欲望涨得难受,起身,看了她一眼才去了浴室,打开花洒,到最大,这个季节洗冷水澡,却是是个挑战,但是,此刻,也只有冰凉的水能剿灭他火热的欲望了。

洗了二十几分钟,全身都冰凉了,欲望的中心,才慢慢的退下。

走了出来,那个女子,已然翻个身子,趴着睡在那里,雪白的臀部,微微的撅着,白嫩修长的大腿,一个伸直,一个微微的弯曲,正好露出了她臀部内侧的一切,雪白的背部,曼妙无比,诱人至极,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后面,顾一顾觉得喉头发干,发涩,看的嗓子眼都冒火,直冒火。

他眼神幽深,觉得这冷水澡,真的白白洗了。

狠狠的扔了毛巾,麻利的跳上床,直直的拉过她雪白的大腿,欲望就想…。但是,又放下,眼神暗了下来,看了那睡熟的女人在睡梦中砸吧着嘴巴,轻唤一声,“一顾,你怎么还不…回来…。”

顾一顾有一种心碎的感觉。

开门,关门,直到门缝关死,那个女人的身子一点点的看不见,顾一顾贴在门上,颓废…。

抽烟,很久都没有抽烟了。

他倚在门前,一根又一根,直到午夜十二点,才慢慢的走过隔壁的房间。

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曼妙的,雪白的身影,诱人的睡姿,翻个身子,继续再睡,出现的就是愿意的模样。

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崩溃了。

好不容易二点多有了点困意,他翻了身子刚想睡,突然,一道闪电,一个惊雷,划破天际,他被彻底赶走了睡意,突然,咚咚咚的脚步声,他刚坐起来,门就被大力的推开。

“我好怕…。”

梁城城带着哭腔,抱着枕头,身上还不罩上一件睡衣的跑出来,站在门前,小脸上写着惊恐,顾一顾跳下床,关切的问,“怎么了?”

“我怕怕,打雷。”

她含着眼泪大眼睛忽闪忽闪,顾一顾看着外面,早已是暴雨如注,他很想把她拥入怀里,好想搂着她睡觉,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欲望可怎么样呢?

你看她现在的模样,睡衣在外面走廊灯光的映照下,两条修长的大腿清晰可见,身材曼妙诱人,他实在是难受,于是狠心道,“城城要勇敢,城城现在是大人了,不能在和我一起睡觉了。”

“那我明天再勇敢不行吗?今晚下雨,今天不勇敢行不行呢?”

她忽闪着大眼睛,含着眼泪和他讨价还价的样子,还真的我见犹里怜,可说的那些话,又特别的让人发笑。

“不行。”他故意狠戾,“勇敢就是最害怕的晚上一个人睡觉,现在外面打雷下雨,就是最害怕的时候,城城要联系一下。”

说着,就要关门。

就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看着她含着泪光,委委屈屈的模样,一个细细的,可怜的,委委屈屈的声音,唤着,“宠宠,我好害怕…。”那一刻顾一顾的心,又颤抖了,她从来没有叫过他宠宠,她的眼睛分明是看着他叫的啊,难道真的是在叫他么?

他开了门,清清嗓子,就是怕待会希望落空,“你刚才叫谁呢?”

------题外话------

抱歉,我知道两个字不能显示我的歉意,但是最近几天真的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抱歉了。我会再挤出时间,不会老是三千三千。

自作自

就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看着她含着泪光,委委屈屈的模样,一个细细的,可怜的,委委屈屈的声音,唤着,“宠宠,我好害怕…。”那一刻顾一顾的心,又颤抖了,她从来没有叫过他宠宠,她的眼睛分明是看着他叫的啊,难道真的是在叫他么?

他开了门,清清嗓子,就是怕待会希望落空,“你刚才叫谁呢?”

他一颗心悬的厉害,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脸上却很平静,可是扶住门框的那一只手,却泄露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梁城城麋鹿一般的水眸,雾蒙蒙一片,抽噎着,“宠宠,我好怕,害怕打雷…。”

她白嫩的小手指指外面,眼里的无限委屈,让顾一顾再也按捺不住,打开门,一把将她搂住,火烫的唇,肆无忌惮的吻上了她的红唇。

狂风骤雨一般肆虐,她的香舌被迫和的他的纠缠,双臂铁箍一样的将她搂在怀里,不肯放松丝毫,在这一刻,他无比想要去拥有她,占有她。

甚至将他的唾液强迫的交与她口中,他将她按在墙上,固定住她的小小脑袋,梁城城动也动不了,只能依依呀呀的被迫让顾一顾侵害。

最后,眼看着梁城城小脸憋得通红,马上要晕过去了,顾一顾才送开她。

这一松开,梁城城瞬间无力松垮的往下滑,顾一顾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眼看着梁城城被情欲折磨的小脸红嫩,顾一顾看的心痒难耐,正难受的要命,还要拼命的抱着这幅软娇躯,却没又想到梁城城脸一黑,那眼睛狠狠的挖了顾一顾一眼,在顾一顾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竖起白嫩的小腿,用力,往上…。

只听到一声犀利的惨叫声(男声)划破了长空,哦,不是划破了这雷声哄哄的雨夜,只见顾一顾捂着某个地方,表情哀怨,愤怒,不可置信,看着那个不知道该叫做女人的梁城城,还是该叫做女孩的梁城城。

只见梁城城穿着睡衣,天真可爱,纯真无邪的样子,捂着嘴巴,幸灾乐祸的笑着,看着顾一顾越是痛苦,她越是笑得开心道,“…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宠宠告诉过我,谁要是欺负我,就直接踹他裤裆!”

说完,抱着枕头,拖着拖鞋,头发一甩,就要顾一顾的卧室里睡觉。

顾一顾恨不得杀死五年前的自己,谁他妈让自己犯贱,说那些,于是,心里骂着自己,一手捂着受伤部位,一手使劲的抽着自己的嘴巴,“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忽然,一个超级闪电,伴随着轰隆的雷声,前一秒还嚣张跋扈的梁城城嗷嗷两声,比兔子撺的还快,立马就跑到了顾一顾身边。

可怜巴巴,眼泪汪汪,“虽然你很讨厌,但是谁让宠宠那坏蛋不在这里呢,没有办法,就便宜一下你吧。”

说着自己就毫不客气的抱住了顾一顾正在抽自己嘴巴的胳膊。

顾一顾听完这一句,是彻底黑线了,为啥捏?

自己不是真正的顾宠宠,还讨厌,还得听着骂自己是坏蛋,他是招谁惹谁了么?

……

“你抱我啊。”

梁城城死死的抱着顾一顾,但是顾一顾呢,却冷眼看着,什么话都不说,梁城城着急了,“干嘛捏?抱我!”

顾一顾看了她一会,平静道,“你确定不会再踢我一脚?”

梁城城小狗般听话,摇摇脑袋。

“真的?”

顾宠宠怕死了她随时随地的反悔和抽风,现在梁城城一靠近他,他甚至有一种很战栗的感觉。

“真的。”

她再次认真点头。

“好吧。”

于是,顾一顾抱紧了她,“咱们回去睡觉好么?”

她摇摇头,“我想看星星。”

这下雨天,我带着你哪里去看星星呢?

“我不管,我就要看星星。”

顾一顾为难呢,突然,脑子闪过一个念头,在n年前,她还不是他的,那时,他不是经常刁难她么?

“姐,你尝尝这面能吃吗?”

“咸死了!”

“你把卖盐的给打死了么?”

“想齁死人吗?”

那时的自己也不是这样跋扈,任性么?

“看星星——”

梁城城话音还没落,张口就在顾一顾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沉浸在回忆中的顾一顾这次不回神也绝对不可能的,他嗷嗷了的叫了一声,想甩开她,结果呢,人家这位城城姐,绝对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任你东摇西摆中!

“松开?好么?城城?”

顾一顾终于被这只无赖城城给打败,手臂也疼啊,一向冷酷香艳的他,还有这种可怜兮兮的一幕,超级灰太狼,两眼水汪汪的,低头,露出脖子,那叫一低头的温柔。

梁城城嘴巴像是咬着一块好吃的不得了的大肥肉,嘴巴完全被撑大,巴掌大的小脸因被咬定肉多,只露出两只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她咬着那肉,猛烈的摇头,可是随着她的摇头,顾一顾疼的丫,呲牙咧嘴。

于是再次温柔,可怜巴巴,“不是说好了,不随便欺负人么?不是你让我抱你的么?”

妈呀,怎么又咬上了呢?

“可是没让你抱这么紧,看样子就是想占我便宜,宠宠告诉过我,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看到漂亮的第一眼就是发出x光射线,第二就是想抱着人家上床。”

她一松口说话,顾一顾也顾不得下面,横着胳膊,看着那血迹点点的手臂,一拍可爱的牙印。

“可爱吧?”

梁城城居然还在笑,笑得那么纯真无邪,竖起两只手指,故意露出一拍牙齿,“可爱吧。”

“其实,你不用谢我,只是宠宠告诉我的,当你一个地方疼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最好的转移办法就是让另外一个地方更疼,哎为了让你的那里——”梁城城小手指调皮的直直他的裤裆处,“为了让你忘记那里不疼,我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看看,牙齿都累坏了呢!不过,你别谢我,要谢就谢宠宠吧,他多聪明…。”

顾一顾看着梁城城美貌如花,笑靥如花,花花花儿般的绽放,他觉得这一刻,他无比痛恨一个叫做顾宠宠的家伙,他糟了着罪,反过来还要谢谢他!

而且呢…。天,他无语问苍天,果然,老天爷都在为他流眼泪,果然,世界都是圆的,姐妹们,你曾经做过什么,都是会回来的丫!

“谢谢宠宠好么?”

梁城城乖乖的靠近,声音很小,带着祈求。

“宠宠可好了,可是为什么有人说他很坏呢!还说他吊儿郎当,可是我好喜欢他,可是他是弟弟怎么办呢?”

她迷迷糊糊的蹲在地上,梦游娃娃一般的喃喃自语,忽然,顾一顾一拍脑袋,一个激灵,好像眼前这姑娘,有些好转了不是?

虽说现在比以前扯的更乱,但是至少她好像有时能将一些大人的话,不完全是个孩子了,不像当当出院时,就是一个三五岁的孩子。

肯定是她慢慢想到的东西多了,思维乱了一切,可是这是好事呀,总有一天会理清的,但是,顾一顾却是这如意的算盘打得太早了,这算盘刚刚拨开,梁城城一句,彻底击败。

“喂!你这家伙,刚才为什么咬我?”

她舔舔自己好像有点出血而肿胀的嘴巴,“看,都是你咬我的。”

孩子气的瞅了他一眼,拍拍屁股站起来,“我不跟你玩了。”

顾一顾拍着脑袋——oh,my god。

她刚走了两步,又笑得一脸灿烂回来,这次顾一顾绝对有了准备,人不能两次再同一个地方摔倒,虽然,他被她骗了两次,可是呢?绝对不会有第三次的。

于是,他人靠墙,双臂前伸,下垂,有意无意的在腿前荡来荡去,就是以防万一。

但是人家梁城城多棒,没有咬,没有踹,而是笑眯眯的,伸出脚,使劲的踩在了顾一顾的脚上,一只脚才一个,压住了,然后,使劲。

顾一顾憋着痛,表情无比的销魂,这时,梁城城慢慢的,献出了红唇。

顾一顾人生第一次,害怕姐姐主动献上来的红唇。

果然,那红唇刚贴上他的,便张开了嘴巴,顾一顾,没有叫唤,因为实在是他的销魂了,痛的太爽了,因为他叫不出啊。

梁城城咬完,下来,拍拍手,“宠宠说,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所以呢,还你了,还有,你咬我一次,我咬你两次,还是你占便宜。”

顾一顾彻底的想k死那个叫做顾宠宠的混球,以前他是这种人吗?

好像没有这么低级,一般都是比这个更可恶,更卑鄙,更无耻,更下流的丫…。

哎哟,不想了,嘴巴好疼。

看着那小女人摇着屁股,一扭一扭,然后走到她的房间门口,回头,给他一个勾引的微笑,“好看么,亲爱的?我的腰儿,可是宠宠最喜欢的…。”

说完,门一关,顾一顾觉得外面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人兮好可怜…。

…。

这厢,暮千山听到一个沉稳中带着威严,冷酷中带着压倒场上一切的霸气声音,“暮千山,你还跑不跑了?”

她眼泪汪汪,只觉得心里一暖,摇摇脑袋,“不跑了…。”

愿意回来了

这厢,暮千山听到一个沉稳中带着威严,冷酷中带着压倒场上一切的霸气声音,“暮千山,你还跑不跑了?”

她眼泪汪汪,只觉得心里一暖,摇摇脑袋,“不跑了…。”

话音还未落,伴随着两声枪响,那抱着暮千山的彪形大汉的手上,已经有了两个血窟窿,惨叫一声及其悲烈,暮千山也哎哟一声,那是因为,她掉入了一个结实而熟悉的胸膛。

鼻间充斥着那人好闻而熟悉的味道,第一次暮千山闻着着味道,鼻子发酸的厉害,想哭,于是,她再也没有了平日在郑朗军面前的嚣张跋扈,抱着郑朗军呜呜的大哭起来。

同时,郑朗军手下的一帮人,将那些贩卖妇女儿童的毒瘤给收拾起来,而郑朗军抱着暮千山就要离开。

“哎,等一下,还有愿意,还有这些孩子和女人——”

“你管的还挺宽的。”

郑朗军俊雅的脸,冷冽的厉害,暮千山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人滑动的喉结,硬朗的下巴,性感而紧闭的唇,暮千山第一次觉得郑朗军竟如天神一般。

“郑朗军,你管不管嘛——”

暮千山竟然第一次没有郑朗军违逆她发火,这一点却是让郑朗军很意外,所以呢,郑朗军甚至很受用,冷眼看了那丫头,“看来,让你吃些苦也是好的,省得你平日里就是掉进米缸的一只老鼠。”

“什么?”

她睁着大眼睛问。

“掉进米缸还喊饿的老鼠,你说是什么?”

“你不就是说我太欠吗?”

她冷冷一瞥,淡淡的,却也及其认真,“唔,你也知道。”

“郑—朗—军——”

暮千山就是受不了他这个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发火,“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在我最窘迫的时候解救了我吗?你以为你是谁?天神,救世主吗?你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对我吆五喝六的了么?老娘呸!”

暮千山的母老虎身份终于被激怒,狂躁着怒吼着,像一只失控的火车一般。

“记住,不是我救了你,而是你求我救了你,好吗?”

“你——”

暮千山指着郑朗军的鼻子,怒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理你,我去找愿意!”

暮千山看着一个手下抱着愿意,赶紧将他抱过来,眼睛瞟一眼郑朗军,“儿子,跟着妈妈回去找爸爸。”

说着,抱着愿意就往前走。

她还没走几步,郑朗军对着手下一个眼神,刷刷刷,速度之快的是,几个身穿黑色制服,脸部表情冷凝的大汉,一字排开站在了暮千山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暮千山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冷冷的,虚无缥缈的眼神杀过去,就足够那些彪形大汉胆战心惊的了,为啥捏?

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郑朗军,军爷,最怕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子呢?

在场的谁不知道,当军爷得知暮千山被绑上了这艘船时,脸上的那种要杀死人的表情呢?

马不停蹄,以最坏的速度赶来,多少年没有见过军爷亲自开枪,那枪法之精准,令人叹为观止。

大汉都非常之清醒,今天,幸亏每人都带了一只这么大的墨镜,不然,被千山小姐认出了长相,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给我让开。”

暮千山发话了,大汉们动摇了,开始裂出一条缝。

“你们听说的,都!”

郑朗军一贯冷淡的声音中的带着威严。

“听千山小姐的。”

几个大汉集体回答,声音之整齐。

暮千山斜眼看了郑朗军一眼,得意洋洋的离开。

郑朗军一把拉住她,“说,你不是这孩子的妈妈。”

暮千山面不改色,虽然郑朗军的脸黑的已经让场上人恐惧了,但是人家暮千山得意洋洋的看着他,“我就是她妈妈。”

“你只能是我孩子的妈妈。”

场上的彪形大汉们都想着捂着嘴巴笑了,因为,他们为威严的,他们敬仰为神祗的郑朗军居然为了那么小一个问题,在那里纠结半天。

原来,他们呼风唤雨的头,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老天!

真的很想拿一个手机把这些录下来,拿回去给那些小弟看,肯定惊叹的连下巴都掉了。

“你很幼稚,比愿意还幼稚。”

暮千山忍住了好笑,恶意的诋毁他。

“反正,你只能是我孩子的妈妈,不是他的妈妈——”郑朗军话音还未落,愿意很不高兴了,英俊无比的小脸一黑,“谁叫她妈妈,谁乐意,我妈妈是梁城城。”

说着,就挣脱下来,狠狠的挖了他们两个一眼,摇着脑袋,“你们可真幼稚。”

“小鬼,你说谁呢?”

暮千山大喊。

郑朗军难得的挖苦,“自然是说你,这里还有谁比你更幼稚呢?”

……

顾一顾是在一个早晨接到电话的,电话里,暮千山道,“顾一顾,这次你要感谢我,用力的,狠狠的感谢我——”

“怎么感谢?以身相许可不行,有什么事快说,不要磨磨唧唧,回头我还要给城城做早餐。”

暮千山得意的笑,故意卖着关子,“你要是知道了这事,肯定连早饭都不想吃喽。”

“暮千山小姐——”顾宠宠非常优雅,非常礼貌的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快给老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顾一顾就觉得,自己的生命好像被什么猛击了一下,他听到一个比爸爸更美好的称呼,原来那个称呼就叫做——小舅舅。

电话里,他模模糊糊的听到,“千山阿姨,你是在跟小舅舅说话吗——”

之后,顾一顾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觉得脑子里轰隆隆一片,白茫茫,雾茫茫的,好像在梦里,好久好久之后,他才放下了电话,疯子一般的冲出去了。

车子在公路上急速的奔驰,他觉得整颗心就要跳出来了,他眼前总是浮现他那一日在医院骂了那个小孩的情景,耳边总是回荡那个稚嫩的童声,“是小舅舅么?”

小舅舅么?

小舅舅么?

车子终于在郑朗军的大宅前停下,可是他喘着粗气却久久不愿意下车,那是因为,他害怕,有生以来的害怕,他害怕所有的希望和幻想到最后都是一场空。

暮千山歪着脑袋告诉他,顾一顾,我是骗你的,骗你的。

他怕自己承受不住。

双手不断的方向盘上摩挲,不断的摩挲,方向胖上面全部都是他手心的汗液,他想着在家中还在熟睡的女人,她若是知道了愿意回来,会不会也好起来呢?

他们一家三口是不是就可以幸福快乐起来了呢?

幸福来得太快,他甚至觉得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恐惧感。

……

金红色太阳冉冉升起,绽放出万丈光芒,他看着那太阳,心下一片茫然。

忽然,他看着那光影光圈里,一个小小的人儿,浑身披着光环,欢快的跑来,跑啊,跑啊,他欢快的叫着,“小舅舅,小舅舅…。”

那个小人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顾一顾不禁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傻傻的呆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直到那个天使般的孩童使劲的拍着他的车门。

使劲,努力。

终于,他木木的打开了车门,看着那孩童的小手握住他的大手,在他感觉那小手柔软和真实的那一刹那,顾一顾,已然是泪流满面。

他唇角颤动,许久,才张口,“愿意——”

话一出口,才发现,那嗓子已经哑的不成样子。

暮千山被郑朗军圈在怀里,看着顾一顾血红的眼睛,激动的表情,暮千山的眼圈也红了,第一次叫出了郑朗军千思万想的那一句话,——老公,我们要不要一个孩子。

暮千山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那个高大的,威严的男人的身子轻轻的颤抖了一下,许久,许久,她都没有得到回音。

她想要回头去看看他,可是他大力的制止了她,让她不能回头。

她大叫着,“郑朗军,让我看看。”

郑朗军快速的松开那女人,转身回头往回走,暮千山快速的小跑追上去,却发现,在她心目中坚强如铁的男人,第一次流泪了。

“郑朗军——我们结婚吧。”

这一次,郑朗军彻底的石化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小女人,内心心潮澎湃,这些年,他守着她,终于,连铁树都开了花。

这一次,郑朗军的眼泪真的流到了唇角便。

那个调皮的暮千山居然还不知死活的踮起脚尖,凑近了他,红唇柔软的小唇,轻轻的吻去了他的眼泪,深情徐徐,“郑朗军,我爱你。”

郑朗军彻底疯掉了,他大力的将小女人抗在肩膀之上,暮千山小鸟一般的叫着,“郑朗军,你干什么呀,抽什么风,要领证也不是这个时候啊?你还没有求婚呢?”

“你刚才不是求过了么?”

他一贯的冷酷,却带着沙沙哑哑!

“还有,不是去领证,而是先去生个孩子。”

“什么?”

“生个孩子!”

“郑朗军,你这禽兽!”

…。

当顾一顾伸手将那个小孩抱着了怀里,他轻轻的,仿佛在拥住一团梦一般,不敢确认,最后,他闭上了眼睛,才敢狠狠的收紧。

那感觉那少年的体温和稚嫩的身子,他的眼泪也流的更欢了。

------题外话------

除了抱歉,我闭嘴。

15

一家三口1

当顾一顾伸手将那个小孩抱在了怀里,他轻轻的,仿佛在拥住一团梦一般,不敢确认,最后,他闭上了眼睛,才敢狠狠的收紧。

那感觉那少年的体温和稚嫩的身子,他的眼泪也流的更欢了。

“愿意——”顾宠宠轻轻的唤着,将头放在孩子小小的胸膛之上,静默着,但是他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小舅舅,你哭了吗?”愿意也是轻轻的唤着,“你们大人为什么老是爱哭呢?”

“妈妈哭的时候也喜欢趴在我这里,小舅舅,你别哭了,我想妈妈了,我想见到妈妈…。”

愿意伸出小手抚摸着他的肩膀,顾宠宠却是从身体到内心,身子一抖,这是他第一次,以一个爸爸的身份去迎接儿子的关心,也许那是一种天生的血脉相承,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他抱着儿子,像是抱住了整个生命,只因为,这个孩子,是他和梁城城的。

从来没有想过他和梁城城真的可以有这样一个宝贝,这样的一个结合,但是,偏偏这个孩子就真的存在了几多年,他竟然毫不知情。

“小舅舅,你怎么比妈妈还爱哭呢?”

愿意斜着眼睛鄙视顾宠宠。

顾宠宠将湿润的眼泪憋回去,不动声色的在愿意的身上擦了擦,才抬起头,低声道,“胡说,那是沙子眯了眼睛——”

他的话音还没落,愿意就嘿嘿的笑了,“骗子,大人都是骗子。流眼泪就说是沙子眯了眼睛。”

“臭小子!”

顾宠宠拍了他一下,愿意就捂着被他拍打的地方,哎哟了一声,同时露出了特别痛的表情,顾宠宠突然就心疼的不得了,关切的问,“哪里疼,愿意?”

说着,拉开那袖子一看,细嫩的小白胳膊上一条条红色的印子,顾一顾顿时心疼难耐,心中怒火横生,是谁惹了他的儿子?!

他要报仇。

这时,愿意被顾宠宠一问,稚嫩的小脸一撇,委委屈屈的小模样,顿时让人恨不得将心肝肺都掏出来。

那声音更是催人落泪,“小舅舅,我想妈妈的时候,船上很黑,我想哭,就忍着,咬一口,就不想哭了,不害怕了。”

顾宠宠此刻恨不得拿一把刀子去砍了那些家伙,可惜都被那郑朗军都杀了,那家伙特yīn毒。

他将愿意抱在怀里,黑眸暗了一下,“我们回去吧,去见妈妈。”

……

车子很快到了顾宅。

顾宠宠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亲母亲,而是将他带到了梁城城的面前。

那时,梁城城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子上,穿着白色的毛呢裙,梦幻又典雅的不像话,她长长的黑发,齐齐的刘海,显得一双眼睛很大,她远远的看过去,只见到一个英俊的男人,手里,牵着一个粉雕玉镯的小男孩,齐齐的向她走来。

梁城城觉得那个场景,似曾相识,无数次的在梦里遇到过,但是是什么人,她一点也不清楚。

突然,那个小男孩看到了梁城城,眼睛晶亮晶亮的,撒开腿就直直的奔向了梁城城,像一只欢呼雀跃的小鸟一般,快乐无比,幸福无比。

梁城城愣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

愿意慢慢看到了梁城城,却渐渐的停了下来——这,好像不是原来的妈妈了。

愿意慢慢的靠近,放慢了脚步,心中有一团恐惧在升腾,妈妈好像不认识愿意了。

可是愿意是一个勇敢的孩子,他还是走近了,轻轻的,像是害怕极了,“妈妈——”

梁城城迷惑了,有些歪着脑袋问,“你在叫我吗?”

她白葱般的手指,指着自己,问。

愿意回头看顾宠宠时,大大的眼睛里已经包含了很多很多的泪水了,他可怜兮兮的问,“小舅舅,妈妈为什么不认识我了?”

“你去告诉她,你是愿意,她最爱的愿意。”

顾宠宠心里也很难过,但是他依然要那样告诉愿意。

“小舅舅…。”愿意含着眼泪,表示很为难的样子。

顾宠宠对他示意点头,愿意点点头,慢慢的靠近了梁城城,怯生生的道,“妈妈,我是愿意…。”

“愿意?”

梁城城好像很糊涂的点点头,然后又摇摇脑袋,梦幻般的嗓音,眼神却又是那么坚定,“不,你不是愿意,愿意和宠宠在一起呢,你不是,你是谁家的小孩,为什么要骗我呢?”

她将头仰望着蓝天,喃喃自语的问,“我还有什么好骗的呢?”

然后,她看着顾宠宠,“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也不要找个小孩来假扮愿意,你又假扮一顾,好不好?很幼稚的说…。”

她鄙视的看着顾一顾,却没想到,身旁的小愿意听着梁城城的话,乌拉一声,痛哭起来。

梁城城一看那孩子哭,心里竟然像是被猫儿抓了一般的难受,赶忙上去,擦着愿意的眼泪,“孩子,不哭,是不是想妈妈了?”

愿意听到梁城城的话,心里无助又委屈哭的更厉害,拼命的点头,梁城城对着顾宠宠发脾气,“看看你干的好事,人家多好的孩子,被你找来,你知不知道孩子离开妈妈又多害怕,妈妈离开孩子心里有多难受,我就特别想念我的愿意,特别想。”

说着,她的眼泪就要落下来,一颗颗的,晶莹无比,突然,她擦了一把眼泪,转身疯跑着回屋,嘴里喊着,“我也要要去西藏去找宠宠和愿意,我不要再一个人等了。”

愿意一听,完全傻了眼,头都没有看一眼顾宠宠,撒丫子,就追着梁城城,一边哭,一边跑,“妈妈,我是愿意,我是愿意…。”

“妈妈不要愿意了、、、、、、”

忽然,疯跑的梁城城停止了奔跑,转身回头,眼神好像还很凶,“告诉你了,你假冒谁家小孩都可以,但是愿意不行!”

说着,又开始疯狂的往屋子里跑。

愿意彻底被吓住了。

顾宠宠此刻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其实他是有私心的,本来以为梁城城是因为愿意而产生思维混乱,只要愿意一回来,就什么事情都没了,所以,就自己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私心的将愿意第一时间带来,遭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其实,医生本来就告诉过他,最好不要再让梁城城大悲大喜的,情绪刺激过度。

他抱着了愿意,看着愿意哭的撕心裂肺,愿意长这么大一直很懂事的,哪怕在杜家那样每日担惊受怕,哪怕被人困在大船上,他都没有这样害怕的哭过,但是,现在呢?

顾宠宠的心,就像是针扎一般的疼痛着。

“小舅舅…你说,你说…。”愿意哭的一抽一抽,眼睛血红血红,“妈妈她到底怎么了呀?”

“乖孩子。”顾宠宠心疼的将儿子搂在怀里,“妈妈是病了,她不认识我们了。”

“妈妈怎么会病呢?”

孩子睁大了眼睛问。

“那是因为…因为妈妈的心里住进了一只假妈妈,它叫做大魔鬼,它控制了妈妈的心,所以,我们要拯救妈妈对不对。”

“怎么拯救?”

“看过骑士拯救公主没有?我们只要把妈妈心里的那一只假妈妈给打败,然后从城堡里将原来的妈妈救出来就可以了啊,我们就胜利了,到时候我们就会快乐的天天在一起,好不好?”

顾宠宠觉得他自己可真是能够胡扯的,看来看孩子,哄孩子可是需要大量智慧的,突然想起,当年像他这种难哄的孩子,该有多么的让母亲绞尽脑汁。

看来真的是养儿方知父母恩。

“真的可以么?”

愿意终于停止了哭泣,毕竟是几岁的孩子,是很好骗的,睁着大眼睛疑惑的问。

顾宠宠奋力的点点头,“那是肯定的丫!”

为了让愿意相信,顾一顾还做了一个有史以来,破天荒的幼稚动作,“来,愿意,我们来勾勾手指头!一言为定!”

“错!是一百年不许变!”

愿意很叫真。

“说啊,小舅舅——”愿意害怕顾一顾没有说,就是不愿意全力以赴的去做。

额、、、、

“好吧,一百年不许变。”

…。

那天,梁城城还是没能收拾东西去她心中最爱的两个男人的所在地——西藏。因为顾一顾让人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她睡了过去。

愿意跪在宽大的床前,只露出半颗可爱的小脑袋,一直看着梁城城,久久都不愿意离开,顾一顾叫他来吃饭,他都不愿意。

最后没有办法,他又拿出了那一套幼稚的东西,“愿意,只要吃饱了饭,有力气,咱们才能去打败那一只假妈妈,知道吗?不然,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救出妈妈呢?”

愿意思考了一下,点点头,顺从的跟着顾一顾出来了。

不过,还是不住的回头看梁城城。

梁飞飞是晚饭的时候才接到儿子的电话,说,到大宅来一趟,有事情说,电话里他的语气也很严肃,梁飞飞觉得儿子的心情不好,可能和城城的病情有关,但是没有让她想到的时,她到了大厅,一眼看到的那个男人,当场让她潸然泪下!

那个坐在饭桌上,露着半只脑袋,扒拉米饭的男孩,不是愿意又是哪个呢?

------题外话------

不好意思,事情有变,结局暂时给不了!对不起了各位!想骂就骂我几句吧,我可以理解乃们的心情,实在抱歉。

剃了

梁飞飞是晚饭的时候才接到儿子的电话,说,到大宅来一趟,有事情说,电话里他的语气也很严肃,梁飞飞觉得儿子的心情不好,可能和城城的病情有关,但是没有让她想到的时,她到了大厅,一眼看到的那个男人,当场让她潸然泪下!

那个坐在饭桌上,露着半只脑袋,扒拉米饭的男孩,不是愿意又是哪个呢?

“那是?那是…。愿意?”

梁飞飞瞪大了惊喜而疑惑的眼睛问顾宠宠,像是发现了惊天的秘密。

顾宠宠还没有来得及点头,只见梁飞飞跑过去,一把抱住了正在吃饭的愿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起来,情形之悲惨,愿意嘴里的饭还在咀嚼着,表情却是异常镇定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顾宠宠,接着再吃自己的饭,这几天下来他见过好几个人看到他都落泪,然后失常了,反正对他来说,也正常了。

梁飞飞哭完,便问了顾宠宠所有事情的经过和情由,恨的她咬牙切齿的,非要活活剥了那一群人不可,但是听了已经解决掉,心里还是遗憾的不得了。

然后看着愿意,刚刚收干的眼睛又是眼泪汪汪的,哭了出来,“愿意,愿意,我可怜的愿意啊…。”

哭完之后,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拿起电话,拨通,“亦城,你知道不…。”声音哽咽,“我们家愿意,我们的孙子愿意回来了…。”

正在开会的顾亦城收到电话,感到莫名其妙,然后,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满屋子等待视察的人,匆匆离开。

后来,梁飞飞提议,集体回到大院去住,但是顾宠宠考虑到他们一家三口的私密性,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大家也培养感情,也希望梁城城能尽快好起来,也就没有同意。

梁飞飞再是主张,但是也没有执拗过儿子。

…。

愿意回来了,三个人睡觉成了问题。

梁城城吧,有时候要和顾宠宠在一起睡觉,但是呢,又不是太认识愿意,愿意呢,虽说懂事听话,但是毕竟在船上也受了惊吓,晚上老是做恶梦,想要看着梁城城睡。

但是,顾宠宠总不能让这孩子真的看着他们俩人睡吧,上愿意上床,睡在他的侧面,梁城城在他左边,愿意在他右边。

梁城城睡觉一向不怎么安稳,自从出现了思维混乱,行动经常幼儿化,那一日,看着顾宠宠带着愿意洗澡出来,光着白嫩的小屁股,然后,本来在床上睡觉的她,从床上跳下来,穿着白色的睡衣,可爱的又魅惑,天真又可爱的模样,兴冲冲的跑过来,谁都没有想到她笑得天真烂漫,看着顾宠宠精壮的身子裹着白色的浴巾,古铜色的肌肤泛着丝缎般的光泽,她白嫩的手指放在他的皮肤上,顾宠宠顿时全身有一种燥热感,及时的制止住她的手,然后道,“听话,去睡觉。”

梁城城嘻嘻一笑,然后,手一拉,顾宠宠还没有防备的情况,身下的浴巾就掉了下来,只见梁城城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顾宠宠双腿中间。

说着,她还蹲在地上,脑袋的位置,正好对着顾宠宠,像是观摩什么东西似的,及其认真的,盯着那东西,手指还指指点点,像是终于肯定。

她可爱又疑惑的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着一些编辑不能让通过的话,

然后,非常为难的盯着顾一顾的脸,“奇怪,可是,看着你的脸,你也不老呀…。为什么会长…。”

顾宠宠在还没有想她把掐死之前,快速的裹上浴巾,抱着愿意上了床,然后低声喝梁城城,“快去上床睡觉。”

梁城城不太高兴,怏怏的神情,慢吞吞的上了床,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然后好一会,才笑了出来,像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然后拍着顾宠宠的肩膀,十分好心的道,“喂,我说,要是用剪刀把你下面那些…。肯定就变得好看一些了——”

她严肃的话还没有说完,顾宠宠便哭笑不得起来,不过还是笑了出来,可是等到笑完,他眼神幽深看着这个他最爱的女人,五官精致完美,笑容纯真的女人,抚摸着她的黑色如丝缎一般的长发,叹了一口气,宠溺的道,“好,剃了。”

顾宠宠都没有想到,他本来是无限宠溺的一句话,让他一夜都没有入眠。

“欧也!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我还不困呢。”

梁城城欢呼着站起来,在床上拍手。

顾宠宠顿时觉得头顶上乌鸦横飞,嘎嘎乱叫,他无限凄凉的叹了一口气,“可是,我困也!”

“没关系,你躺着,只要叉开腿就好!”

她说着,兴奋的跳下床,便说着便往跑。

顾宠宠想,他躺在床上,双手被捆住,双脚岔开,然后,有一个女人…。

哦,iam懊恼!

他抓狂的撕扯着头发,无限悲愤之中!

他回头看看愿意,愿意坐在床上,无限可怜的看着自己。

顾宠宠的郁闷又深了…。

梁城城兴奋的跑回来,眼睛晶亮晶亮,手里晃着明晃晃的尖刀,“看到没?剪刀,快点快点,躺好,我要动工了!”

“不,行吗?”

“不好。乖一点知道不?”

梁城城自从发疯以来,少有的柔情一面,无限温情的看着他。

“死也不从!”

顾宠宠看着愿意看自己鄙视的眼神,他觉得自己男性的尊严已经不存在有没有这个说辞了,所以,他心一狠,在儿子面前,无论如何,都要撑开这个面子。

于是,他豪言壮志。

“ok!”

梁城城居然坦然的面对顾宠宠的强势,将剪刀放了回去,然后慢慢的走了回来,拍着顾宠宠的英俊无双的脸庞,“这可是你说的哟,可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就躺在他一边,盖上被子就睡了下去。

顾宠宠此刻就觉得自己完全是一个保姆,一个大妈,天,我的天,可怜兮兮的将儿子卧倒,盖上被子,自己一个人受气小媳妇一般的小心翼翼的躺下,生怕惊扰了身边这位大爷。

终于将身子放实在了,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有一双小手,在他胸膛游动,慢慢的,他感觉还挺不错,忽然,他就那么惨烈的叫了一声,“啊——”

这一声到底有多么惨烈呢?

据在顾宅工作很多年的佣人们讲述,那一天,月黑分高,伸手不见五指,在这个一个夜里,他们躺在床上,只听到从二楼少爷的房间了传来了惊人的,有史以来,从少爷嘴里发出的最恐怖的叫声。

他们一个个都从床上跳下来,快速的集结二楼,“少爷,怎么啦?”

里面沉默着,沉默着,沉默着,许久之后,大家便听到从顾少爷的嘴巴里听到了一个惨兮兮的,几乎断断续续的声音,“没…没事。走…。走开!”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很奇怪,可是少爷让离开,自然有少爷的想法。

可怜的顾宠宠不是为了别的惨叫,而是,他的…被梁城城拔了一小撮,他痛苦万分的捂住那里,恨不得杀了梁城城,可是人家两成城呢,只是看着手里的那几根黑色,然后笑嘻嘻的往后一扔,然后,及其认真,且语重心长的道,“看,如果你刚才让我剪掉,这会就不会这么疼了吧,哎,太不听话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说着,还无限的摇着脑袋。

这次,顾宠宠真的欲哭无泪了…。

这时,愿意睁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梁城城,这一次,愿意真的相信梁城城的心里真的住着一个假妈妈了,不然,真的太不可信了。

于是,他趴在顾宠宠耳边道,“小舅舅,妈妈心里住的假妈妈太可恶了,我要和你一起打败它,救出来妈妈。”

顾宠宠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家儿子,拿出那一只捂住那里的手,伸出,然后又拿回来,擦擦,握住儿子的手,点点头,是的,这个假妈妈,可真是非除不可的。

顾宠宠坐在床上,看着一边一个小宝贝都睡着了,呼吸的都均匀起来,才敢慢慢的滑下去,躺下,他可实在害怕了梁城城。

这一夜,不长,他可是做了无数个梦啊。

他做了一个梦是,梁城城把他绑在了床上,岔开他的腿,手里拿着一直急速转动的电锯,嘴里露出很大很大的yín笑,慢慢的向他靠近,“嘿嘿,快快从了我吧…。”

他嘴里大喊着,“好的,我从,我从,你选哪种套餐方式?”

梁城城一听,乐了,兴奋的扔掉手里的电锯,“小姐要全套!”

说完,扑了上来。

于是,早晨,他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臀部那一块床单,是湿湿的。

…。

早晨,他起来,为两个他最爱的人准备早餐,他从来没有这种极度被需要的感觉,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从原来被人照顾,处处让人迁就的少爷变成这样,处处照顾亲爱的人,处处可以为她们着想的人。

居家生活

三人的居家生活似乎很惬意,顾宠宠很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每天早上很早起来,做一爱心早餐,然后叫醒他生命里最最重要的两个宝贝起来吃早餐。

愿意胖乎乎的小手揉搓着蓬松的睡眼,瞥了一眼顾宠宠,“小舅舅真讨厌,人家刚跟假妈妈混熟,你看,她昨晚抱着我睡觉,还叫我愿意呢,其实,假妈妈也是不错的,不过,还是真妈妈比较好…。”

说着,进了卫生间。

顾宠宠刚回头,就看到梁城城也从卧室里出来,也揉着蓬松的睡眼,打着哈欠,走到顾宠宠面前道,用屁股一顶,“滚开!”

顾宠宠傻眼了,看着这一大一小的两个,对着自己都没有好脸色,这是图什么?

哎!谁让自己欠了他们娘俩呢?

…。

“啊——”愿意咬了一口蛋,全吐了出来,苦吧着俊俏的小脸,“这能吃吗?”

梁城城也吃了一口,还嚼了一下,也吐了出来,二话不说,对着愿意摆摆手,愿意像一个听话而欢快的小狗,跟着她走开,唯独剩下顾宠宠。

他无奈的夹起吃的,咬了一口,再大口咬了一口,吃的那是津津有味,他网上看,二楼的护栏前,梁城城带着愿意盯着他,看着他怎么往下咽。

没等几秒,顾宠宠终于啊的一声,全部将吃的东西吐了出来,狠狠的往地上一砸,“真是他娘的难吃——”

话还没有说完,梁城城手里握着的橘子就砸到了顾宠宠的头上,她脸色一黑,“谁让你说脏话,小心带坏了小孩子!”

“走,愿意,咱们让李大厨给咱们做好吃的去!”

“你叫他什么?”

顾宠宠那一刻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他也怀疑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是当他看到愿意也睁着大眼睛看着梁城城时,他就知道,不是他听错了。

所以,他话一问完,就发了疯似的往二楼奔跑,当他握住了梁城城的手腕,两只眼睛里冒着喜悦,激动而害怕且期待的目光,他颤抖着嘴唇,就是想知道——

梁城城被这一大一小弄得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然后呢,她也睁着非常无辜的大眼睛,小心问,“怎么啦?”

因为,此时,她已经看到顾宠宠眼睛里闪动的泪光了。

“你,在—叫——他——什么?”

顾宠宠死死的握住了她的手,一字一句的问。

“你傻了呀,我叫他愿意,愿意你不知道吗?”

她那一瞬间的笑靥如花,顾宠宠一辈子都记得,那一天,清晨的阳光和煦而美好,洒在她美轮美轮的小脸上,一切都美得那么不真实。

包括她展颜一笑的那一句——那是愿意,愿意呀…。

那一瞬间,顾宠宠转身,一动不动。

愿意跑过去,抬起头,看着顾宠宠,关切的问,“小舅舅,你怎么哭了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顾宠宠刚要说,没哭呀,梁城城的一句抢白,就彻彻底底的将眼前一大一小爷俩给惊到了!

她说,“愿意,你叫他什么呢,一顾同志可是你爸爸呀!”

顾宠宠这辈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惊喜,不,是那一刻的狂喜,他真的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梦幻的像一场梦,怎么一觉醒来。做了一个早餐,他就一切回归正途了呢?

他做梦的斗盼望的东西啊,怎么一转眼就来了呀!

可是,梁城城的语气那么真实,那么自然。

他的心,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般咚咚的狂跳过,狂跳,是的,狂跳!

他一把握住城城的手,用力的,使劲的将她拉入怀里,死死的抱在怀里,久久的,“一顾——”

梁城城似乎发现顾一顾有些不对劲,刚想问,可是顾一顾那沙哑的不成样子的嗓音低沉的传来,“不要说话,不要动,让我抱——”

梁城城真的很乖乖的听话一动也不动,任由他抱着。

许久,梁城城感觉她她丝质的睡衣有些发凉,她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身子在微微的颤抖,她知道,——他真的流泪了。

“一顾…。”

她梦幻般的是声音,呢喃着,轻轻的唤着,像是在哄一个快要入睡的孩子。

“妈妈,你说,愿意为什么要叫小舅舅爸爸呀?”

在一旁被冷落了n久的小愿意,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一切,莫名其妙的被假妈妈说小舅舅应该是妈妈,虽然他也很喜欢小舅舅是爸爸,可是,小舅舅什么时候成了爸爸呢?

“爸爸就是爸爸,哪有小舅舅呀?”

“可是——”

愿意还蹙着眉还想说什么,顾一顾这时速度之快的将愿意抱到一边,躲在角落里,低声道,“愿意,那是假妈妈,咱们说好了的,假妈妈说的话都不算数,但是为了要赶走它,咱们首先还是要顺着它,对不对?”

愿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好,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我爸爸。”

愿意想了想,搓着手心,“那好吧。”

顾一顾心里热潮涌动,“乖儿子!”

“爸爸!”

“哎!”

“儿子!”

“哎!”

两人在这里,一来一往的玩的不亦乐乎,顾一顾觉得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种居家的生活。

…。

白浪和唐糖几个人是从暮千山那里知道愿意还活着的,这一段时间,顾宠宠将顾家大门方圆几里路都装了监控,一般人是无法靠近的,特别是他们三个这种超级不待见份子。

可是,当他们得知愿意被暮千山和郑朗军救回来时,心里特激动,而白浪,心里,自从得知愿意出事到现在一直揪着的那一颗心,终于放平了,熨帖了。

他当时在酒会上,握着高脚酒杯的手,连同一起放松熨帖的心,一起放松,连杯子都掉在了地上。

而满场的宾客都有些吃惊,四九城素来以儒雅得体而著称的白家少爷,这一回怎么失礼与人前呢?

可是,他那英俊非凡的脸上却舒展着及其温柔的笑,前一刻,他对面那个正想着如何讨好他,让他手下留情的人,没有想到,本来话都没有说,白浪就已经猜到他想要干什么,就已经摆出了拒绝的态度,吓得他话都不敢说了,可是,没想到,有人在他耳边轻轻一句,他杯子掉在地上之后,居然面带笑容,拍着他的肩膀,“你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

说着,急匆匆的离开。

那人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人左右了铁血著称的白浪。

……

他们三人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自然是什么事都少不了她的安笑笑,许久不见的安笑笑清瘦了不少,眉宇之间的任性和高傲之气亦然存在,安笑笑说,那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她改不了,也不愿意去改,可是,当几年之后,她遍寻千山万水,还是找不到当初那个被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个男人,终于,她与生俱来,引以为傲的骄傲和任性,为那个男人毫无保留的褪去,成为了一个在爱情里委曲求全的小女人,流下那一滴眼泪时,终于,她完美的爱情也开花结果。

不是我们不愿意为我们的另一方低头,而是,我们爱的还不够。

那一刻,安笑笑终于明白了。

走到顾家大宅门口的时候,唐糖白了几人几眼,“这里面,就是老子清清白白的,没有做过对不起宠宠的事,就是被你们几个祸害给生生的祸害了,害得老子和你们一样都不被待见。”

白浪是一贯的不理不睬,安笑笑一贯的嗤之以鼻,唯独往日和他计较的暮三会说他几句,可是,今日暮三也沉默了,一双眼睛除透过雕花的大门看着院子里面,谁都没看,甚至比白浪还是冷酷,甚至都没有看过安笑笑一眼。

唐糖见众人也不理他,索性蹲在地上,拔了一根草,用牙齿用力的咬着,好像要把几个人都咬碎了似的,咬断了就吐了,吐了再咬一口。

“叫门啊,不然来干什么,看风景,还是来吃草?”

唐糖受不了了,冲着三个人yīn阳怪气,就是受不了自己被他们三个白白连累,妈的,都没有对老子讲一句抱歉的话。

“你不是最喜欢叫嘛,你去叫!”

安笑笑高傲的看了唐糖一眼,双手圈着手臂,一身红色的风衣,脚踩高跟鞋,小腰被衣袋扎得盈盈不堪一握,风情万种,带着偏偏带着一丝落寞。

这一句,唐糖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靠!什么叫老子喜欢叫,还让我去叫!叫什么,叫一春,还是叫一床?”

“这些不都是你最拿手的么?”

安笑笑的特点的就是用最简练的话,用凌厉高傲的语气,一针见血,一步到位的噎死你!

“安笑笑,你给老子闭嘴!”

“唐糖——”

安笑笑还没有说完话,就被一句非常低沉的声音给喝着,那声音不大,也不高,语气不冷,很平静,但是,那平平静静,没有高低起伏的声音,就是生生的让安笑笑感觉到阵阵的yīn寒和彻底的疏离。

那是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暮三,也就是暮翔的声音。那对那笑笑老说,是一种完完全全陌生的暮翔。

两弹元勋

安笑笑还没有说完话,就被一句非常低沉的声音给喝着,那声音不大,也不高,语气不冷,很平静,但是,那平平静静,没有高低起伏的声音,就是生生的让安笑笑感觉到阵阵的yīn寒和彻底的疏离。

那是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暮三,也就是暮翔的声音。

“看来,有些人无论如何是都不会检点自己的!”暮翔的声音很冷,透着丝丝的寒意,说的是安笑笑,可是,眼睛却始终没有看着她。

安笑笑有一种大冬天吃冰棍,透心凉的感觉,她觉得暮翔不一样了。

…。

门,最后还是唐糖按的门铃。

没等佣人出来开门,一个小男孩飞快的冲出起来,嘴巴叫着,“愿意来开,愿意来开…。”

几个人看着那远远跑来的小孩,不是愿意又是哪个呢?

“噢,爸爸,是唐叔叔,安阿姨,暮叔叔和白叔叔…。”愿意一连串的话说出来,脸蛋憋得通红,可是,从后面走来男子,一张俊脸却yīn沉的十分可怖。

等到他走近了,牵起愿意的手,看着门外的不速之客冷冷道,“你们来做什么?”

暮翔不说话,白浪不说话,安笑笑也没说话,只有唐糖,讪讪的笑着,嘿嘿的,“那个…那个…额——”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去,愿意便叫道,“嘿!我知道了,他们来串门。”

唐糖觉得这孩子太可爱了,串门?

顾宠宠瞪了愿意一眼,可是愿意却其实无比的认真,“是啊,是串门,以前咱们在大院住,隔壁的肉肉不是最喜欢找我串门么?”

顾宠宠瞥了他一眼,嘿!这小子,感情是想肉肉那丫头了。

“走了。”顾宠宠拉着儿子就准备回去,却听到后面唐糖哎哟一声,那是暮翔掐了他一下,他一下子蹦出来,叫道,“我说,宠宠,我们大老远来这里,又累又可又饿,你让我们好歹喝一口水丫!”

顾宠宠很平静但是冷漠的飘来一句,“山脚下不是有餐厅么?里面什么都有。”

“你个没心肝的,老子以前多疼你,你现在这样对待老子,还让不让老子活了?”

唐糖叫嚣着,那声音,那话,好像自己是怨妇似的。

顾宠宠依然不理会他,唐糖叫喊着,“顾一顾,你没良心…。”

“顾一顾,你混蛋…。”

“爸爸,什么叫混蛋?”

愿意抬头问。

“就是后面正在叫喊的那个疯子那样的。”

顾宠宠面不改色。

“顾宠宠你王八蛋…。”

“那,什么王八蛋?”

“后面那个疯子那样的。”

忽然愿意挣脱了顾宠宠的手,蹬蹬跑回去,“唐叔叔,为什么你那么多蛋呢?”

“我哪有多少蛋?不就是两颗吗?”

唐糖一项的口不择言。

“是啊。”愿意天真的歪着脑袋,“是两个蛋蛋啊。”他摆着白嫩的小手指头,“王八蛋和混蛋,就是两种蛋蛋。”

愿意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笑了,暮翔,安笑笑,包括顾宠宠,甚至连个冷面神——白浪,都微微弯起了嘴角。

这唐糖冒冒失失的,被他们几个人耍弄也就罢了,就连这三岁的孩子,都可以涮他一把。

“那愿意以后不叫你唐叔叔可以吗,叫你两颗蛋叔叔…。”

孩子很认真,大家也都很认真,不过是更认真的笑。

两颗蛋叔叔。

真是好极了。

唐糖一下子火了,黑着脸道,“什么两蛋叔叔,老子还是两弹元勋呢!”

说着正热闹间,一个穿着白色家居服,美轮美奂的女子走了出来,揉着彭松的睡眼,冲着门外娇嗔道,“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说话的眉宇间,媚态横流,妩媚动人,那院落里,亭亭玉立着的不是梁城城又是哪个呢?

看到她,瞬间,安笑笑和白浪的眉头都皱紧了。

“是的,我马上赶走他们。”

顾宠宠的语气很平常,像是赶走一群无关紧要的人,唐糖听了哇哇大叫,“姓顾的,你要不要脸呢,有异性,没人性啊?”

顾宠宠根本就不搭理他们,马上就要指挥着管家拉起封闭式的大门。

“咦,那不是唐糖他们么?”

这时,梁城城忽然换了一副面孔,当他看到唐糖的时候,很兴奋的跑过去,径直点了按钮,大门被拉开,她热情的欢迎他们进来。

“宠宠,是唐糖他们,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呢?”

梁城城的语气,看几个人的神情,完全让他们几个摸不到头脑,她明明是认出他们的,可是,怎么还那么高兴,她即便是大脑全部都清楚了,也不可能会这般如此呀!

反正是进来了。

几个人在小客厅吃东西,唐糖和愿意在一旁玩的不亦乐乎,而安笑笑和暮翔两个都不太说话,只有梁城城跟安笑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而白浪一叫了顾宠宠,两人到了偏厅去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紧紧差了一步之遥,可是,白浪觉得,前面的这个男子,他真的快要不认识了,从当初自私冷漠,眼里没有任何人,到上次,他可以跪在地上,让那个女人当马骑,膝盖甚至都摸出血来,到刚才他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他们这些朋友,他真的觉得,他离他越来越远。

他们停住,像往日那般,身子都靠在墙上,白浪点燃了一根烟,洗了两口,习惯性的递给那个男子,可刚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可还等他缩回来,他手上的烟,便被旁边那个冷傲的男子给夺去了。

他一惊之下,那男子已经将他抽的烟放在唇边,白皙的十指头,夹着烟管,红唇妖娆,他狠狠的吸一口,轻轻的吐出,漂亮的眼圈,在烟雾缭绕间,那冷艳无双的男子,一张漂亮到极致的脸忽隐忽现,白浪觉得,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个时刻。

他知道,顾一顾可能会原谅他。

他心里觉得已经死得了的某一处,正在生根发芽。

可是,他也十分清楚的知道,那个原谅究竟是为了什么,那完全是因为,那个女子,可能会好起来。

而且,她生出的儿子愿意——也平安的归来。

若是论有谁更懂的顾一顾,那么,除了他白浪第二,就再也没有人敢称第一了,那顾一顾之所以那么在意愿意,也无非是愿意是那个女人生的孩子,而不管他是不是他顾一顾亲生的儿子。

即便推一万步说,愿意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若是再也没有回来,那顾一顾依旧不会原谅自己。

这样想着,白浪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哭呢,还是该笑,是庆幸呢,还是觉得可悲?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最终没成陌路,那,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

…。

“白浪,你知道我曾经有多么恨你吗?甚至想过,如果这辈子,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该有多好呢?”

顾宠宠抽了一口烟,仰着身子,目光始终透过玻璃,看着不远处的梁城城笑得一脸灿烂,“可是,当我有一天看到梁城城还会笑,还能笑出来的时候,我就不恨你了,真的不恨了。因为,我不想爱她,用我余下的生命来好好的爱她,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所以,我不愿意去浪费时间来恨你,我觉得不值得,我要用那些时间,来爱她,疼她…。”

这一刻,白浪突然有一种元神碎裂的感觉,像是冬日迎头被人扑了一盆冷水,从身子到心,都是凉凉的,他觉得自己的心快要冻僵了,可是,没有冻僵。

因为,冻僵了,就不会觉得痛了,还在痛,就说明没有冻僵。

原来,原来,恨一个人也是需要力气的,恨一个人也说明那个人是有价值的,那么不在恨他,是不是说明,自己连被恨的价值和机会都没有了呢!

真是可悲到了极点。

原来竟是这样。

“哦…。”

许久,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说不清是什么音调,可是满满的都是苍凉。

“可是。”顾宠宠忽然侧面,看着白浪,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含着笑意,看着白浪,“现在不了,我想通了,我现在不恨你,是因为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我不想恨了,你看——”

他点头示意白浪往外看,愿意和唐糖面带快乐,城城也是开心,暮翔和安笑笑还是不说话,可处处都洋溢着生活的乐趣,生活多美好。

“你看,白浪,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我不想要恨了,所以我原谅你了…。”

顾宠宠非常真诚的一句话,白浪心里热浪滚滚,眼睛里一片潮红,眼前的这个男子,真的真是长大了!

早些年,他一直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嚣张,看着他任性,看着他自私冷漠,他觉得顾宠宠就像是一根风筝,反而他自己更像那一根风筝线,可是,那一根风筝如今早已挣脱,成了一个真正成熟的男子,他再也无法左右他了。

他,顾宠宠,他白浪在心里默默念叨多年的男子,为了一个女人,成熟了。

白浪笑了,眼睛潮红,那一滴眼泪是为了自己流,原来,他最奢望顾宠宠不恨自己的一天,竟是他们之间距离最遥远的一天——他们从此只能是好朋友,只能这般。

孽债

他,顾宠宠,他白浪在心里默默念叨多年的男子,为了一个女人,成熟了。

白浪笑了,眼睛潮红,那一滴眼泪是为了自己流,原来,他最奢望顾宠宠不恨自己的一天,竟是他们之间距离最遥远的一天——他们从此只能是好朋友,只能这般。

他笑着,伸出手,搭在顾宠宠的肩膀上,“好。”

那一个好字,白浪似乎用尽了一生的力气,从此,遥远的古巴,那个名为迷醉的雪茄烟片,再也没有绽放过妖娆的红花,因为,那个专门制作为他的“迷醉”再也不需要了。

一月之后,当白浪在那片,他最宝贵的烟叶田地里发了疯的拔出了那些植物,一直跟在白浪身后的漂亮女孩欢颜,默默的流出了眼泪。

话说间,门外有佣人过来,“少爷,门外有个女人在叫喊,叫白少爷出去呢!”

白浪愣了一下,谁找他能到这里呢?

“打发她走。”

白浪发话了,这人怎么能知道他在这里,分明是时刻跟踪了他,他心里很反感,想着,可能是个叫做欢颜的女子,可是,印象中那女子并不是这般。

“无妨。”

顾一顾却没有那么介意,“既然是你的朋友,也能找到这里来,相比和你关系很熟,可能有事,去看看吧。”

白浪有些焦急,可是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一顾,她和我——”

“白浪,你知道这我并没有多大关系。”

顾宠宠打断了白浪,白浪也终于知道自己的样子和话是失态了。于是惨然的笑笑,转身,黑色的背影是落寞,是孤独。

…。

到了门口,白浪看那女子,他并不是很熟悉,样子冷冷的,孤傲的很,眉眼间很是凌厉,比安笑笑更孤傲,但是比安笑笑更有真性情。

“我并不认识你。”

白浪说话一向是冷漠疏离的,可是对方也不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冷冷的看了白浪一眼,“要隔着门说话么?”

佣人很自然的打开了门,白浪不满意的皱皱眉,可是也无奈。

女子进来,看了看四周装饰,也不理会白浪,径直问佣人,“请问,顾一顾在吗?”

这一句,有礼貌,但是同样孤傲的很。

枣红色的小脚九分裤紧紧包裹着细细长长的腿,身上藏青色的套头毛衣,里面穿了件红黑格子衬衫,袖口翻出来挽着,露出雪白的皓腕,领口翻出,露出一截雪白而纤细如天鹅般的脖颈,隐约可见细细的血管,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脚上穿了一双尖头的细高跟鞋,露出纤细的雪白的脚踝和雪白的脚背,整个人竟然是风情万种,她跟着佣人去了大厅,见到了顾一顾。

“我是欢颜的朋友,能和你谈谈么?”

女子说话很真诚,一双慵懒淡漠的眼睛看着顾一顾,但是顾一顾却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真诚二字!

他点点头。

两人进去了有十几分钟,那女子才出来,径直到了白浪身边,白浪猝不及防的,她伸出雪白的手,迎面对着白浪就是一巴掌!

毫不留情!

声音在巴掌和脸皮的摩擦声中可以爆破发出,那是一声很清脆的掌声,以至于很寂静的室内,更加宁谧的让人窒息。

阳光洒在女子骄傲而冷漠的脸上,她尖尖的下巴高傲的仰着,像一个女王,真正的女王,没人知道,这个女子,曾是风尘出身。

她艳丽的红唇轻轻的启开,冷漠的嗓音,仿佛一把刺刀一样插到白浪心里,“欢颜是瞎了眼,为你糟践自己,我不过饶过她,因为一个女人她不爱自己,伤害自己,就没有资格去要求任何人去爱她,当然,你伤害了她,我更不会饶了你!我可不管你是什么白家几公子,在我眼里男人之分两种,一种是男人,另外一种也可以不称为男人,我习惯称为他们为畜生!”

女子说话声音很冷,语调很平淡,慢慢的,轻轻的,但是每一个字,每一个眼神,都是无比的锋芒毕露,那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霸气。

场上的人似乎都被这个不速之客都镇住了,梁城城呆呆看着那女子,似乎是看懂了什么,她大大的眼睛,迷迷茫茫的看着那女子,看着她全身都散发着迷人的光芒,那一刻,梁城城昏沉的内心,某一处,似乎真的清明起来。

这个世界人没有所谓的我为了你,你为了我,你若是爱一个人,至少要首先保重自己,即便你不爱某个人,也要为了自己保重自己。

白浪被眼前的女子一巴掌打得也愣住了,但是习惯面不改色的他,依旧抱持着惊人的沉着,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眼神冷得恨不得将女子打入冰窟。

暮翔那一刻也愣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在他的生命中,经历过无数女子,从十八岁开始,他采编花丛,那些女子千娇百媚,有的是投怀送抱,有的是故作清高,欲擒故纵,他们这样御女无数的男人,看一眼就可以知道这个女人是在玩什么把戏,所以,自从暮翔喜欢安笑笑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入过他的眼,入过他的心,可是,这一刻,暮翔看着那女子,竟然觉得如梦似幻,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当很久之后,暮翔的身子压着眼前这位让她身心荡漾的女子准备进入时,当她看到女子流泪的眼睛,他竟然再也无法强行。

…。

“怎么,还想换手吗?”女子讥笑道,她今天的大胆行为,而且是在顾宅,没有几个人敢这样,但是女子的脸上,此刻竟然没有丝毫的害怕,坦然讥诮道,“打吧,在我的预料之中,畜生做出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

包括唐糖都呼出了一口气,毕竟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大刺刺的打了白浪之后,还能这样红果果的羞辱他,唐糖睁大了眼睛,这女子,难不成真是活腻味了?

想死了,想死了,还是想死了呢?

“你以为我不敢吗?”

许久,大家才听到白浪冷酷的几乎可以冻死人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挤出来,那眼神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都撕碎了!

可是女子不怕,连话都没回,只是冷笑了一声,当时,白浪那一句重拳几乎是打在了棉花上。

“白浪,我警告你,如果下次,你再敢那样对欢颜,我绝对给你好看。”

女子说完,踩着高跟鞋,优雅绝伦,曼妙异常的与他擦身而过,根本不去看任何人,那气场完全压过所有人,暮翔的心被完全震撼,所以,当不久的几天后,暮翔在一个店门口遇到那凌厉的女子,那女子当时和是旋转的玻璃门给挤掉了指甲,十指连心,她竟然不哭,不闹,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便在门口拦住了他的车,径直进去,淡淡的口气道,“帮忙,带我去医院。”

暮翔当时就认出了那女子,他一路飞车到了医院,女子径直的挂号,付款,包扎,取药,很熟悉,很熟练,像是做了很多次,那一刻,暮翔觉得自己竟然像一个傻瓜一般,呆呆的看着那女子,很想很想去保护她。

一路忙下来,那女子一张绝美的脸一直是淡漠的,仿佛那手不是她的,而她脸上只是那种很焦急,很想结束包扎的表情,一种很游离,很忘我的状态,仿佛她只是一个很心疼那个受伤女人的人,而那个人不是她自己。

当她包好手,出来,暮翔走过去,看着她竟然像一个梦游娃娃一般,他问,“你怎么不哭?”

因为只要是人,第一反应肯定是喊疼的,那样的疼,肯定是会哭的。

“如果他在,会心疼的,要包好。”

当她漠然说着这样,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暮翔的时候,暮翔的心,一下子被一千根针刺痛了一般,从来没有过的心疼,真的很心疼。

暮翔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死死的抱住。

可是,那女子挣脱了,眼泪流了出来,这时才哭,“原来,真的很疼…。”

……

“那是谁?”

暮翔问愣住的白浪,而白浪此刻受得冲击也不小,顾一顾狠狠的瞥了一眼白浪,走到梁城城身边,拥住了梁城城,温柔的看着她,对着佣人说,“送客。”

语气之恶劣,看白浪的眼神之鄙夷,让白浪心里难受的厉害。

那女子是欢颜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她问顾一顾,“你了解白浪吗?”

顾一顾点点头。

“你和他会有结果吗?”

顾一顾摇摇头,但是他的目光始终透过雕花的墙壁看着大厅里的梁城城。

目光温柔似水。

女子忽然一笑,婉转而美好,但是在顾一顾的眼中也没有厅里那个笑得烂漫的女子绝色,女子道,“我知道了,谢谢!”

目光真沉。

顾一顾,“不用。”

女子走出来,到了白浪身边就是一个耳光。

…。

后来白浪喜欢上了这个女子。

白浪总喜欢用的一句话是,这便是报应,上辈子欠的债,总是要还,暮翔常问,我又是哪辈子欠了什么孽债呢?

肉肉吃肉

一个人,不管男人女人都不要为了别人而伤害自己,因为,你都不爱自己了,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来爱你呢?

当我们打着爱人的幌子去伤害自己的同时,又伤害了我们爱的人,那才是世界上最最愚笨的事情吧。

…。

梁城城某日清晨醒来,看着温柔的阳光洒满了卧室,淡淡紫色的窗帘让整个室内蕴含着温柔的光线,她醒来时,突然觉得大脑清醒,脑子就闪过这些话。

她躺在床上,觉得好像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而现在好像是梦醒了,愿意在床前走来走去,不过是蹑手蹑脚的,顾一顾从衣帽间走出来,换了衣服,一大一小两人,似乎都怕惊醒了她,唯恐惊扰了她的好梦。

慢慢的,她好看而迷人的唇角弯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明亮的大眼睛像是含着两汪深泉,弥漫着温暖的笑意,她觉得生活真好,和自己爱的人,爱自己的人在一起,真的很好。

“一顾——”

她慢慢叫出了那个名字,很轻,很暖,以至于真正换衣服准备去做早餐的顾一顾全身都震撼住,立场僵硬在那里!

那个声音很熟悉,很特别,他知道,他觉得,那是他的真正的梁城城声音,温柔中带着含蓄,柔美不失纯真,可是,可是,这样的声音,他也无数在梦中听到过。

可是梦醒,面对的依然是那个懵懂的她。

这一次,他不再敢相信了。

可是那不死的心还是让他有过一次狂喜,可害怕受伤的他,还是选择了不敢相信,于是,他继续穿衣服。

“一顾——”

这次声音抬高了很多。

这一次,顾一顾全身真的是如遭雷击,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血管里的每一滴血液都沸腾了,他僵硬的不能思考,狂喜的快感让他心跳加速,他慢慢的回身转头,看到和煦的阳光之下,那美艳的女子在微笑的看着他,唇色秀美,唇角弯弯。

顾一顾的眼泪就那样直直的流了出来,没有任何的酝酿和先兆。

他知道那是喜悦的眼泪,后来,顾一顾经常回想这一幕,原来上帝真的不能薄待每一个人,它总会在人的不经意间,给你一个惊喜。

“妈妈——”原来真的有心有灵犀的,愿意也感觉到了那个假妈妈的离开,真的妈妈又回来了。

他狂奔过去,随之而去的还有顾一顾,不过,他是慢慢的走过去,短短的十几步的距离,他像是走了千万里,很近,却又很遥远。

相拥的那一刻,他们才有了这种感觉,原来彼此,真的需要彼此很久很久了。

那是一种心灵的契合。

…。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一家三口好像有了默契再也没有提起过去的事情,每天都是很快乐,顾一顾白天去公司上班,愿意和梁城城在家里,等着他回来,日子过的顺风顺水,一转眼间,冬天已经到了。

愿意最喜欢的就是冬天围着一起吃火锅。

所以这一天梁城城带着愿意去超市大采购,愿意又快乐又兴奋,跟在梁城城后面,怎么都不愿坐在专门为小孩子准备的车里。

他们买了喝多的蔬菜和海鲜肉类,刚到家,梁城城把东西放在厨房里,就找不到愿意了,她远远看去,小愿意到了屋内,连外面的棉服都没有来得及脱,胖乎乎的像一只小企鹅,正抱着电话不松手呢。

“…。那你几点下班呢?我们晚上要吃火锅的,不来太可惜了…。”

愿意说的是一板一眼,有模有样。

他挂了电话,又拨通了一个。

“喂,唐叔叔,晚上要来吃火锅么?可好吃了,我妈妈做的,可棒了…。”

“喂,暮叔叔么?大火锅吃过没?有很多虾饺的,我做做亲手做的,我爸爸都没得吃的…。一定要来哟,为你留了位置…。”

终于愿意打完了一圈电话,他胖乎乎的小手放下电话,呼出了一口气,抬头,正看到梁城城正在yīn测测的看着自己,愿意身子一抖,“妈,我…我觉得吧,人多吃饭热闹…。”

梁城城点点头,“嗯,是的,要是有肉肉陪你吃饭就更热闹了——”

梁城城的话音还没落,愿意就迫不及待的站起来,语无伦次,“…愿意,愿意可不是只请了肉肉啊,愿意还请了其他的叔叔阿姨,只是顺便请了肉肉,而且肉肉那么胖,最喜欢吃肉,愿意觉得咱们这次买的肉吃不下,肯定会坏掉,还不如让肉肉来…。吃肉…。”

梁城城爽朗的笑了起来,笑得愿意的一张脸都红了,梁城城笑完道,“愿意,妈妈可没说什么哟。”

愿意忽然觉得自己上当了,脸红红的,咚咚上楼去了。

…。

六点多的时候,人都陆陆续续的上来了。

当然,肉肉的爸爸妈妈自然带着肉肉过来的,接着是唐糖和暮翔,白浪没有过来,安笑笑没有再被邀请的行列,顾一顾一身黑色的休闲便装,英伦无比,儒雅帅气,大家围着圆桌而坐。

在北京,入冬之后,是经常吃火锅的,这吃火锅最好的吃法就是用黄铜的锅炉子,中间还有圆圆细细的烟囱,升腾的蒸汽带着各种汤汁的香气,伴随着肉香,菜香,还没有开始吃,就因为把五脏六腑的蛔虫引出来个便了。

“肉肉,我最讨厌吃这个,可难吃了,给你吃吧。”

愿意夹起一块嫩嫩的里脊,小手还不能讲筷子使唤的很稳,就已经知道把好吃的东西放进肉肉的碗里了,肉肉是个可爱的小姑娘,胖嘟嘟的小脸,粉雕玉琢,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美丽动人,可是长在这孩子的身上,真的白费了,以至于十几年后,愿意常常指着肉肉的小脸道,“肉肉啊肉肉,可真是白瞎了叔叔阿姨给你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喽,你说,你除了吃,还知道毛啊,就是一吃货,你说这以后谁要是娶你,你还不把人给吃穷喽…。”

这时的肉肉还不知道难为情,两眼只盯着碗里那纤维分明的里脊肉,用肥乎乎的小手抓着,在母亲的惊呼之下,还没有来得及制止,那孩子已经将肉吞进了肚子里。

肉肉这一表情,已经完全赢得全场的哄笑,这孩子可爱啊。

所以,即便是长大了,肉肉依旧是这群人的开心果。

可是,即便是这只被人呼来喝去的开心果,有一天她也能做出惊人之举,她流着眼泪对杜愿说,哦,那是的杜愿不再姓杜,而是姓顾,“顾愿,我累了,再也笑不动了,所以我的价值没了,注定是要离开了,寻找我自己的生活…。”

大人们都是清楚愿意的小心思的,于是,唐糖便逗愿意,“愿意,肉肉最喜欢吃鱼了。”

话音刚落,只见愿意夹着被切的很薄薄一片的鱼肉,很快的放进肉肉的碗里,“肉肉,你快吃吧,这鱼肉我最讨厌吃了,可臭了。”

“真的么?我刚刚吃了一块,很好吃的。怎么会臭呢?”说着,肉肉快速的结果鱼肉,放进嘴巴里,嚼了嚼,然后惊奇的道,“不臭,一点都不臭…。”然后,可爱的肉肉歪着脑袋,眉头紧锁,对着愿意道,“杜愿,快,赶快再夹几块让我尝尝,看看到底臭不臭…。”

愿意立马弹跳起来,快速的满盆子找鱼肉,捞出来就拿给肉肉,“快,尝尝吧,这一块,肯定是臭的。”

最后,肉肉的妈妈蹙眉了,“肉肉,可不能再吃这么多肉了,多吃点青菜,好不啦?”

“阿姨,肉肉不是在吃肉,而是再帮我们大家尝尝肉新鲜不新鲜…。”然后转对肉肉道,“快,肉肉,再吃几块…。”

其实,大家都知道,肉肉这丫头简直就是无肉不欢的,从小就爱吃肉,所以呢,就比较胖,爷爷奶奶那是在大院里有名的会宠溺孩子的,父母也拿爷爷奶奶没辙,可是这孩子一天天胖起来也愁人,可老人就说这多喜庆。

以至于很多年后,肉肉成了名正言顺的骨感美女,每每听到喜庆二字,都特别的心酸。

吃了饭,佣人们收拾桌子,肉肉和愿意一起玩,肉肉妈妈和梁城城一起探讨育儿经,几个人男人在一旁讨论事情,这时,暮翔将顾一顾拉到一旁,小声问,“嘿,说实话,那天来的那妞,你认识不?”

顾一顾看着暮翔小眼睛贼亮贼亮,心里边明白了几分,嘴上却不动声色,“挺熟的。”

“哦。”

暮翔点头,回身,然后快速的再次探出脑袋,“那妞,干嘛的?”

顾一顾很善意的笑笑,对着暮翔摆摆手,示意他靠近了说,他贴在他耳边上,“干——你

——屁——事!”

说完,那狡黠的眼眸中带着香艳而浪荡的笑容,美好而干净,暮翔心里一震,从前那个雷厉风行,恣意张扬的顾一顾又回来了!

可是,又多了几分责任和承担。

他虽然吃了瘪,心里落寞了一些,但是真心的为好友开心。

只可惜那个女孩子,真的是再也找不到了么?

那一天,她果敢和凌冽,性感与纯洁并存的气息彻底的打动了他。

完完结

爱宠

该面对的事情始终要面对的,对于两人情感的何去何从,自从梁城城清醒过来,两人并没有主动去碰触到这个问题,更甚者,两人都不愿意去碰触到这个问题。

可是,这样拖着,总是会有一个人先踩到雷区的。

顾一顾很早就想说出来了,可是,心中的顾忌是,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说出来,梁城城有可能还离他而去,还不如这样过着,至少每天能这样看着她,守着她。

梁城城也不愿意提出来,可总觉得每天幸福快乐的背后,总有那样这样的不安心,因为,他们心中比谁都清楚,这样的幸福是偷来的。

对,是偷来的。

梁城城还是杜泽楷的妻子,在道德上,她这样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虽然身体还是忠诚的,但是心,早就出轨了,也属于背叛的一种,所以,她没有资格去指责杜泽楷什么。

“一顾…。”

晚上,吃晚饭,一顾没有让佣人去洗碗,而是自己收拾了一下,拿进了厨房,他心里一直有一个想法,或许,某一天,他会带着梁城城和愿意,三人一起,在北欧的某一个小国家,某个小镇上过着平淡而安稳的生活。

到时候,他会像一个普通而平凡的丈夫一样,为妻子早起做早餐,会在每一个黄昏陪着她看落日,会在烧着炭火的壁炉前,为为孩子们讲故事,而梁城城则会在一旁微笑着。

所以,他从现在开始,就要进入状态,学着做家务。

可是,这个愿望,终究是现实不了的,正如白浪对他说的——一顾,金陵岂非池中物,你是不可能一辈子去过那样安稳的日子的。

梁城城看着顾一顾在厨房忙碌,曾几何时,她在杜家的厨房里,客厅里,一个人做完家务,无数次的想念那个远在西藏边远的男子,她想,若是他在她身边多好,若是他在她身边多好…。

她为他做一切的事情,那该是如何的幸福。

想着想着,眼泪都会不自觉的流下来,然后擦干,然后再想,可是,她怎么再想,她都没有想到,这个她想他想到都心疼的男子,竟然为她做着一切。

平凡,但是却是那样的弥足可贵,就算那整个世界来换,她都不会舍去这样的温暖。

眼泪在慢慢的溢出来,她吸了一下发酸发涩的鼻子,慢慢的靠近顾一顾,从后面抱住了他坚实的背部,“一顾…。”

她的声音很沙哑,很柔和,身上有淡淡柔美的味道,顾一顾的身子一顿,自从她清醒过来,双方彼此很亲密但是两人在内心都恪守着那一条道德的底线,顾一顾从来没有碰过她的身子。

但是此刻,顾一顾内心激动的无与伦比,身子微微颤抖,身子却岿然不动,“一顾、、、、”

梁城城再次唤他,声音更加温柔,白嫩光滑的小脸印在他的背上,小猫一样贪恋的摩挲着,“一顾,我们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顾一顾觉得这些话,即便是在她的梦里,他也没有敢做过这样的美梦,梁城城居然问他,“一顾,我们在一起,在一起好不好?”

他猛地扔掉了手里的东西,快速的转身,疯狂的抱住了梁城城,死死的将她搂在怀里,性感的两片唇快速的攫住了梁城城的樱唇。

温柔的触感,清新,美好,顾一顾似乎要陶醉在这温柔的两片里,他强劲的将舌进到她的口腔,强迫她的舌头与他的纠缠,就他的唾液逼迫她吞下,他这样变态的作法,狠狠的挼搓,恨不得将她拆了,吃了,吞进肚子里,再也与她不分离。

“一顾…。”

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在他的热情里,喘着粗气的她,在他的眼中特别的迷人,让他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酡红色的脸颊,带着淡淡的娇羞,快速起伏的胸口让他有一种想要撕开她衣服的冲动。

他忍了忍,咬紧了牙关,转过身去,愣了一下,扔下梁城城,大步离开房间,可是,梁城城却没有放过顾一顾,她小步追上去,伸出手臂,再次从他的后面抱住了他。

“放开我。”

他的声音沙哑的惊人,带着浓厚的低沉和压抑。

“不放。”

她带着少女特有的任性和娇羞。

沉默了一下的顾一顾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可是你逼我的!”

说完,转身,在梁城城的惊呼声中,将她抗在肩膀上,大步跨上了楼。

刚进卧室,他就将她放下,一把将她死死的抵住门上,甚至还来不及把她放在床上,就从领口撕开了她本来穿的不多的衣服。

瞬间,她白嫩惊人的胸脯和修长的脖颈就暴露在他的眼睛里,他心里,眼里顿时像是着了火一般,火急火燎的,难耐非常,伸手,一把将她拉过来,将她的内衣和裤子也全部脱掉,顿时,梁城城整个人如同一个白嫩嫩的莲藕一般,呈现在顾一顾的面前。

白嫩嫩的如水蜜桃一般的新鲜多汁,甜美可人,娇羞中带着诱惑,顾一顾将她按在门上,狠狠吻着她,火烫的吻从唇部到脸上,从脸上到耳朵,从耳朵到颈部,从颈部到胸部,一步步,从上到下,每一寸肌肤都给予最温柔但是又最狂野的爱宠。

然后,终于,他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将她修长的大腿分开,跨在他精壮的腰上,梁城城也不甘示弱的撕开他的衣服,她闭着眼睛,享受着,也给予着他最大的鼓励和享受。

这,真的是一场灵与肉的饕餮盛宴,从门上,地上,床上,浴室,一整夜,他们将疯狂进行到底,将爱情进行到底。

直到冬天快要亮出了鱼肚白,顾一顾才舍得将怀里的女人稍稍放松,终于,他舍得释放出来,此时,梁城城的嗓音也早已哭喊到沙哑的不成样子,他放开她,几秒钟,那被顾一顾整整疼爱一夜的女人沉沉的睡去。

而顾一顾呢,将她的身子用热水细心的清理了一下,将她好好的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自己一个人坐在床边,深邃而迷人的眸子,爱恋的盯着床上睡觉的女人。

她眉眼弯弯,红唇轻轻的勾着,好像在梦中,她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境。

那就好,那就好,自私而霸道的顾一顾,唇边终于露出了那样柔和的不能再柔和的微微笑,美好…。

…。

清晨,梁城城一醒来,就觉得全身像是被几轮打车给碾过一般,难受的厉害,全身酸胀,她动动身子,“嘶…。”的一声从嘴巴里溢出来,***,太疼了。她几乎不能动弹了,想起这是昨夜彻夜纵情的结果,脸上居然潮红一片,咬咬牙还是从床上下来,白嫩的脚丫子才刚一着地,便“哎哟”一声,整个人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城城——”

她听到顾一顾的声音好像从外间传来,看着身上那大大小小青一块紫一块的东西,她整个人害羞的要想立马挖一个洞钻进去,便大声道,“不要进来!”

“发生了什么?梁城城?”

顾一顾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梁城城一狠心,也不顾身上有多酸,有多痛,就立马跑到门前,将门从里面反锁上!

“城城,怎么啦?你开门!”

顾一顾看到梁城城将门锁上,更是担心她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语气更加焦急。

“开门呀城城。”

“你走开,你去上班,我没事。”

梁城城只能是这样,身子酸的要命,“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啊。”

“不行!”

她着急,可不能让顾一顾看到她这个样子,可是她还没有想到,她这一身的杰作都是拜顾一顾所赐,天呀,她还不让人家顾一顾看。

门外的顾一顾不在敲门了,也沉默了,一会之后才慢慢道,“梁城城,你是不是后悔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和伤感。

顾一顾看到梁城城将门锁上,更是担心她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语气更加焦急。

“开门呀城城。”

“你走开,你去上班,我没事。”

梁城城只能是这样,身子酸的要命,“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啊。”

“不行!”

她着急,可不能让顾一顾看到她这个样子,可是她还没有想到,她这一身的杰作都是拜顾一顾所赐,天呀,她还不让人家顾一顾看。

门外的顾一顾不在敲门了,也沉默了,一会之后才慢慢道,“梁城城,你是不是后悔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和伤感。

梁城城只能是这样,身子酸的要命,“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啊。”

“不行!”

她着急,可不能让顾一顾看到她这个样子,可是她还没有想到,她这一身的杰作都是拜顾一顾所赐,天呀,她还不让人家顾一顾看。

门外的顾一顾不在敲门了,也沉默了,一会之后才慢慢道,“梁城城,你是不是后悔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和伤感。

梁城城只能是这样,身子酸的要命,“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啊。”

“不行!”

回家

她跪坐在地上,很久,床上衣服,梳洗好,这时下楼,发现佣人们都在外面花园里打扫花园,长长的餐桌上放着每一天顾一顾做的爱心早餐,她走过去,看着那些手艺不是特好,但是充满了爱的早餐,微微的笑了。

桌上还有一个纸条——慢慢吃,我带着愿意去见爸妈,不用担心。

梁城城吃了饭,穿上厚厚的外衣,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晒太阳,冬日的阳光有些淡淡的暖,也有一些淡淡的凉,梁城城将白白嫩嫩的手放在粉嘟嘟的唇边,呼着热气,来温暖着双手,她调皮的用双手捂住眼睛,然后手指都分开,透过手指的缝隙,去看那太阳,她觉得这样生活很好。

可是,在这美好生活的背后呢,她觉得,自己有些隐隐的担心。

因为,前一天,她收到了春九的短信——杜泽楷已经苏醒过来。

她不知道李春九给她发这一条信息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可以知道的是,杜泽楷这次苏醒过来,必定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其实,她并不是怕杜泽楷这个人怎么样,而是担心,她和顾一顾他们的未来,到底会何去何从。

自从她好转过来,母亲并没有来过一次,有一次顾一顾在跟她讲电话,她不小心听到,顾一顾的语气十分的恶略,“…。我们这里不需要你们…。反正我是要和她在一起的…。谁也别想分开我们…。”

她当时不知道自己心是怎么啦,一个劲的狂跳,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离开顾一顾,因为,她不想再委屈自己,也不想再委屈那个男子。

他们的日子,和任何人又有何干系呢?

顾一顾这次带着愿意去大院,梁城城心里也有数,他不想让她在没有想好怎么面对那对老人之前为难她,他想为梁城城安排一个安稳的未来。

…。

“小姐,门外有人找你。”

佣人过来说话,梁城城请问一声,“我认识吗?”

那位佣人是新来的,并不认识来的人是谁。

她站起来,走了两步,远远望去,竟然是那个人!

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果然,果然!

来人站在雕花的铁门之外,冷漠而高大,不是杜泽楷又是哪个呢?

她想了一下,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可以笑出来,而且是那种淡然的微笑。

“让他进来吧。”

她轻轻的说,这时,顾家的老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焦急万分的样子,对着刚才那个新来的佣人就是一顿数落!

老管家刚说了几句,梁城城就已然明白,一定是顾一顾下了命令,杜泽楷是万万不能靠近的,看看这附近大大小小的监控系统,她嘴角边便露出了甜美的微笑。

那个男人,定是草木皆兵了,可是,人的一生,一个女人的一生何其有幸,有人可以为你这样小心翼翼,草木皆兵呢?

“让他进来吧,一顾回来,我自然会跟他解释,好吗?”

她温和的对管家说,管家无奈的点点头,到底还是按了大门的开关,因为,管家的眼睛不瞎,得罪了少爷固然可怕,可是,得罪了少爷的主子,岂不是更可怕吗?

…。

“你好。许久不见,还好吗?”

梁城城平淡的开口说出这样最简单的问候,正是这样简单,才可以看出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态度,分手的两个人,再次见面,哪个能首先说出这样话,用着最平和的语气,那么,那个人便是真正的胜利者。

“是啊,好久不见。”

杜泽楷一如往昔帅气的脸上干干的笑着,说出来的这一句也是干涩的厉害。

两人四目相接,都笑了,可是,真正可以从心里笑出来的只有一个人。

“坐吧。”

梁城城引导杜泽楷就做,佣人上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刚端上来,管家又走过来,送上了一杯热牛奶,并狠狠的批评那位佣人,“少爷说了,小姐一天最多只能喝一杯咖啡,早上已经不听话喝了一杯,这一杯是断断不能喝的,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说着,就断然拿去,梁城城眼巴巴的看着咖啡被端走,哎,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杜泽楷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包括他一路上来,这附近装的监控设备,还有管家和佣人说话间,他可以看出平日里那个自私冷漠的男子对梁城城是如何的宠爱。

心里忽然涌起大量酸涩,其实,自从他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等到他醒来,发现,公司的一切,早已改名换姓,他这些年来,忍辱负重,辛辛苦苦,打拼换来的一切,早已被别人抢去,除了家里的一处房产,还有银行的少量存款,他几乎是一无所有。

而,李春九竟然在第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一日,他从一个高档酒吧门口路过,亲眼看着李春九挽着一个年纪足够可以做她爸爸的男人,上了一辆宝马车子!

当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的笑了,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梁城城,其实,他从昏迷中醒来时,什么人都记得,唯独不记得梁城城。

可是,那一刻,他想起了梁城城。

这时,他才意识到,梁城城在这个社会,是一个多么弥足可贵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为了爱情,牺牲自己的女人吗?

没有,除了那个女人,几乎都绝种了吧。

可就是那样的一个女人,他还伤害了她。

在那一刻,他还清楚的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浮云,家财万贯又如何,还不是一觉醒来,什么都没了。

所以,他今天才鼓足了勇气来找梁城城。

可是,当从进到这个院子开始,杜泽楷就感受到了顾一顾就梁城城爱,所以,他才酸涩,那些后悔的话,那些想要和她重新开始的话,就像一根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难受的厉害。

“城城——”

他思索了良久,还是说了出来,梁城城睁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嗯?”

她在等着他往下说,可是,杜泽楷面对梁城城那纯洁无暇的眼睛,已经再也说不出了。

“喝呀,这是一顾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他知道我最喜欢喝这个味道,可惜这种咖啡只产在开罗,世界上仅存活三株,所有产量少的可怜,我每天最多只能喝一杯。”

梁城城说话的语气,很认真,在杜泽楷的眼睛里却是那样可爱的让人忍不住去亲近,于是,他推过咖啡,“我不喝了,都留给你。”

他的口气很殷勤。

可是,梁城城却像个孩子表情很失望的呶呶嘴巴,“不行,一顾不让的,不是不够喝,而是他怕喝多了我会伤胃的。”

这轻轻的一句,就将杜泽楷所谓的殷勤给打消的无地自容。

“哦。”他不好意思的干笑,“原来是这个样子…。”

“是啊,你觉得是什么样子,难不成他还不舍的我喝吗?”

梁城城调皮的笑着,对着杜泽楷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一下,灵动逼人,深深的嵌在了杜泽楷的心里。

他现在非常非常嫉妒那个叫做顾一顾的男人,从来没有过的嫉妒,从前,他也嫉妒过他,但是嫉妒也分很多种,以前,他嫉妒他生得好,父亲是顾亦城,家世好,朋友多,而且还有梁城城对他那么死心塌地,现在呢,这种嫉妒更加火急火燎,他完完全全的没有想到,在他面前,永远是那样刻板的梁城城,在他的调教下,居然可以变化的如此女人又女孩,天真又性感。

顾一顾占有了一个全新的梁城城,他的爱赋予了梁城城一个新的生命。

这一点,是杜泽楷完全不能忍受的。

想想都会要了他的命。

他死死的握住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狠狠的,最后,一把抓住了梁城城握住杯子的手,梁城城的手一哆嗦,牛奶都洒出来一些。

“你要干嘛,泽凯?”

梁城城虽然很惊奇,但是,一点都没有从前那般对他那种惊弓之鸟的表情,只是好奇的询问,口气平淡。

杜泽楷在心里想着,变了,变了,真的变了,难不成真的挽不回了?

不会,他是杜泽楷,一定可以得到这个女人的,他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绝对不能没有梁城城了,他已经是一无所有了呀!

于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一手换成了两只手一起握住梁城城的手,眼眸变得异常痛苦,纠结,他低头垂眸了半天,最后抬起头,一双血红的眸子,带着异常的悲痛和疯狂,“城城,我们回家好吗?”

梁城城一愣,被杜泽楷模捂住的双手使劲想去挣脱,可是无奈被杜泽楷死死的牵制住,她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放弃道,“杜泽楷,你想干什么?回哪个家,这里才是我的家!”

“这里?”杜泽楷被梁城城这样的回答给气愤道,语气变得不善,脸色也狰狞起来,“梁城城,你真的以为我傻了吗?还是你傻了没有恢复好,我们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我们还没有离婚,而且我也不准备离婚!你是我的妻子,必须跟我回家!这是你的义务!”

滚上chuang

“这里?”杜泽楷被梁城城这样的回答给气愤道,语气变得不善,脸色也狰狞起来,“梁城城,你真的以为我傻了吗?还是你傻了没有恢复好,我们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我们还没有离婚,而且我也不准备离婚!你是我的妻子,必须跟我回家!这是你的义务!”

梁城城平淡的看着愤怒的杜泽楷,很平静,很平静,梁城城的这种表现,让杜泽楷真的感到陌生还有害怕,这样的梁城城,他真的没有见过。

梁城城喝了几口热牛奶,才慢慢的开口,“泽楷,真的很抱歉,我不能和你回家了,我知道,这也许对你来说,不公平,但是这个世界对我,对一顾,对愿意又何尝公平呢?所以泽楷,我已经学会了自私,所以,跟一个自私的人将道义,讲法律关系,我觉得很不明智,你说呢,曾经的你那么会精打细算,什么都可以算计到,包括我背后势力的每一个人!”

她语笑嫣然的看着杜泽楷,杜泽楷甚至从心底生出一股子寒意,这个女人,他此刻,才觉得,他竟然不认识她了!

不,或者,可以说,这才是真正的梁城城。

“难道你不怕我将所有的事情都抖露出来吗?”

杜泽楷经常使出的一招杀手锏。

“呵呵,泽楷,你觉得我死过一次,失去过最宝贝的愿意一次,这些,我还会在乎吗?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我想要一个爱我的,疼我的男人,想要一个平凡完整的家,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可求的,别的女人都可以有的,为什么我不可以呢?”

她一直平静的说着,“难不成这一点小小的愿望还有人剥夺吗?如果在这中间,真的无意伤害了某些人,那我也只能说抱歉,我说过了,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这一下,杜泽楷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他忍住了内心的愤怒,转念脸色又yīn郁的厉害,“城城,你难道真的忍心这样丢下我吗,我真的是一无所有了,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那我该怎么办呢?”

说着,杜泽楷死死的握住梁城城的手,开始走软的路线。

梁城城面对这样的杜泽楷还是有些不适应的,但是又觉得无可奈何,扶住了他道,“泽楷,你不要这样,我们已经不可能了,知道吗?”

“我不要听,我也不想知道!”杜泽楷发了疯一般,跪在了梁城城的面前。

梁城城无奈的很,但是又拿杜泽楷没有办法,这时管家走过来,沉着脸,问,“小姐,要不要——”

那意思是要不要轰出去。

梁城城对着管家摇摇头。

“泽楷,你明明知道我们当初是怎么结合在一起的,为什么还要对一个不爱你的人如此执着呢?”梁城城叹了一口气道。

杜泽楷自然不会告诉梁城城,他之所以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不甘心。

是的,凭什么在他醒来一无所有之后,梁城城就要投入到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凭什么?

既然他一无所有了,那你梁城城就要跟我过苦日子,那你顾一顾更别想着抱着美人归,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跟着好过。

“其实,真正爱你的人是春九。”

梁城城幽幽的道,李春九她是不太喜欢,她为了得到杜泽楷而杀了自己的孩子,这种狠辣和决心,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做到的,她这样做,唯一让人还让人稍稍原谅的是,她爱这个男人。

很爱。

“不要再跟我提那个女人!”

杜泽楷像是着魔一般,跳了起来,眼睛发红,“要不是李春九这个贱女人,我会落到今天这样如此落魄的境地吗?”

“要不是她再次勾搭其他男人,而那个男人趁我昏迷没有醒来的时间里,迅速窃取了我公司的而一切经济命脉,我怎么可能会一无所有呢?”

说话间,杜泽楷身上流露出那种恨不得立马杀几个人解恨的眼光,梁城城却丝毫不去畏惧,而是觉得眼前的杜泽楷很可怜,真的很可怜,一个人财力的贫瘠不可怕,可怕的是整个人从身到心都是贫瘠的。

“泽楷…。”

梁城城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种同情和软弱,杜泽楷却锐利的捕捉到了这种想法,立马再次跪在了梁城城面前,“城城,你就当是我、可怜可怜我吧,行不行?”

说着,他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梁城城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某一次再次柔软起来,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即便是柔软,那也紧紧只是同情。

“泽楷,你起来吧。”

梁城城话音刚落,杜泽楷叫了一声,“城城——”便将梁城城死死的抱紧了怀里,一个男人沙哑着嗓子,血红着眼睛,梁城城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就让我抱一会,行吗,就一会。”

杜泽楷哀求道,“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可是这么多年,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好吗?”

他哀求着,梁城城看着眼前杜泽楷,也分明再也不认识他了,曾经是那样一个骄傲的男子,高傲的男子,如今呢,在她面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痛苦流涕,她有些难受,就在这时,杜泽楷道,“城城,让我亲你一下行吗,就亲在额头,当做我最后的念想,以后不管我是生是死,都再也和你没有关系了…。”他就那样哀求的看着梁城城,梁城城为难的摇摇头,杜泽楷凄凉的一笑,“原来,人落魄了便什么都不是了。”

梁城城心里如针扎一样,“泽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让我亲一下,行吗?”

杜泽楷眼睛里泛着红,飞快的将吻落在了梁城城光洁的额头之上,梁城城睁大了眼睛惊呼,可是,她还没有张开嘴巴叫出来,就已经有人叫出来了。

那个人是杜泽楷模。

随着杜泽楷一声沉闷的惊呼,接着倒在地上,将杜泽楷打到在地上的不是别人,而是顾一顾。

之间顾一顾眼睛里含着滔天的怒气,死死的盯着梁城城,嘴角边是嗜血的冷笑,不知道为什么,梁城城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她拉着一顾的手,“一顾,你听我解释——”

“我不要听,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顾一顾的声音冷得仿佛来自地狱,几乎有冻伤人心的力量。

“一顾,你听我解释,是我一时情不自禁,和城城没有关系,她不知道,是我强吻她的,你要打就打死我好了。”

杜泽楷倒在地上,嘴角已经肿胀的厉害。

“给老子闭嘴!”

顾一顾吼道,然后飞出一脚揣在他的身上。

杜泽楷忍住剧痛,只是流出痛苦的表情,“对,你打我,为了城城,这些我不怕,为了你能解恨,我觉得很值得,再来!”

顾一顾听完,狠狠的冷笑,“杜泽楷,你以为我不敢吗?”

说着,刚一抬脚,梁城城便拉住了顾一顾,“一顾,不关泽楷的事,你难道要打死他吗?”

“泽楷?”

顾一顾反唇相讥,“好亲切的称呼啊,我都忘记了,你们还是夫妻呢!呵呵,不关他的事,难不成还真的关你的事,是你同意他的?还有,我打死他又怎么样?”

顾一顾嚣张的说着,可是他的心真的在滴血,当他接到管家的电话,说是杜泽楷来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离开,本来在大院和母亲正谈着他和梁城城的一顾,飞车前来,无论大宅保护有多严密,他总是担心,杜泽楷再生出什么幺蛾子,可是,到了大门前,他看到了什么呢?

杜泽楷握住了梁城城的手,两人正执手相看泪眼!

他在车子就觉得整个身子发冷,可是,理智告诉自己,他们也许只是道别,他相信梁城城,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相信她。

可是,相信的后果是什么呢?

就是遭到了红果果的背叛。

可是,可笑的是,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职责这一场背叛呢?

她到了现在还是他,那个躺在地上男人的妻,而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不是我来的太早了,耽误了两位的好事,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先行离开的!”

顾一顾说这些的时候,美艳的唇角是微微的勾着,迷人的眸子里带着嗜血的冷酷,可是,又有谁知道,他的心在滴血呢?

“一顾,你到底在说什么?”梁城城似乎很生气,诚然,她真的不知道杜泽楷会吻她,可是,她觉得杜泽楷确实也很可怜,但是顾一顾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要说这些伤人的话干嘛?

“我说什么?”

他冷笑着,“梁城城,我想问问你,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呢?我对你是什么感觉,没人不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背着我做这些呢?是不是我晚来一会,你就要和你的这个所谓的丈夫滚到床上去了——”

顾一顾的话还没有说完,寂静的深冬院落里就响起了清脆的一声巴掌声。

之后,院子又恢复了寂静,是死一般的寂静。

梁城城和顾一顾相对站立着,四目相接,顾一顾冷艳的脸上一个巴掌印,清晰无比,而他就像一个精美的石雕一般,站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有知觉。

而梁城城血红着眼睛,眼里含着泪水,看着顾一顾。

大结局

梁城城血红着眼睛,眼里含着泪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冷艳的男子,绝美的脸上,印着一个鲜红的巴掌,不可置信的不仅仅是梁城城,顾一顾,更是如雕塑一般的站在那里,全身上下,冰冷的仿佛来自地狱。

不知道过了多久,梁城城想,这一辈子,她大概都忘不了,那死亡一般的寂静,许久许久,从顾一顾的嘴里才溢出那很轻的,很冷的,寂寥的笑声。

那笑声慢慢变大,变大,变得更大,他的眼睛也是血红的,血红血红,像当年,在梁城城和杜泽楷的婚礼上那一双嗜血的双眸,此刻,他也是那般。

最后,谁也没有想到,他掐着梁城城的下巴,冰冷的唇,便肆虐一般的吻了上去,鉴于杜泽楷在场,梁城城更是别扭的厉害,她挣扎着,更是羞愧。

杜泽楷这时激灵起来,爬起来,就要拉开顾一顾。

顾一顾一边掐着梁城城,一边冷冷的看着杜泽楷,他一个眼神,果然,大批的黑衣保镖从远处有条不紊的过来,几把枪,齐刷刷的对准了杜泽楷的脑袋。

黑洞洞的枪管,没有离婚的前夫,纠缠多年的旧情人,美艳的女人,流泪的眼睛,嗜血冷漠的高傲男子,这样的一副画面,该多么震撼呢?

顾一顾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忌,他低头再次如狂风骤雨一般的吻住了梁城城,再也没有顾忌她的感受,场上有那么多的人又如何,又如何,这一段时间来,他对她的好,难道她心里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吗?

即便是一个木头人,即便是再冰冷的心,现在硬是捂也捂热了吧!可是呢,可惜,她梁城城的心似乎是比石头更坚硬,比冰块还寒冷的东西做成的,他走不出,也走不进她的心里。

顾一顾吻着,耳边是杜泽楷的谩骂和叫嚣,梁城城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撕碎一般,剧烈的疼痛,最后,她无力的放弃了挣扎,眼角终于流出了一滴冰冷的眼泪。

这一滴眼泪不是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流,而是为了她整个人生,为了他的整个人生而流,原来,在很多年前,她决定放弃了他们的爱情,独自选择了面对的同时,她天真的以为,那真的为了他好,可是,就在那一刻,她就是选择了放弃他对她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曾给你过闭上眼睛的信任,只要你说的,你要你做的,我全部都相信。

可是,梁城城,那些信任,随着这些岁月的流逝,这么多日日夜夜刻骨铭心的爱和浓烈的恨,都消失殆尽了!

爱得越是深,受伤越是深,一步错,步步错,在回身,已是百年身,说的大抵是这样吧。

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折磨,蚀骨蚀心的荒芜,内心如杂草疯长一般,梁城城的心,凉透。

“留着你的眼泪,给他看吧!”

顾一顾看着那眼泪,心里一疼,嘴上却分毫不让,冰冰冷冷的说着。

梁城城只是冷漠着一张脸,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顾一顾丢下梁城城,心里发了狠,“把这两个人给我关起来,分开关!”

说着,他怒气冲冲的驱车离开。

梁城城看着顾一顾开着车子绝尘而去,曾经如秋水一般的明眸,空洞的空无一物。

“城城,你没事吧?”

杜泽楷被几个面无表情的保镖给捆着,但是他此刻却感到自己像一个英雄一般,能向顾一顾叫嚣了,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叫嚣的成分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但是,他自我安慰的是,即便是有一分,他也是做了。

梁城城被关在卧室里,不吃不喝,已经一天一夜了,这对于管家来说,确实是一个难度相当大的工作,少爷让小姐必须吃饭,可,这…。

…。

顾一顾在公司的顶楼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也已经呆一天一夜,他的移动手机,不断的传来震动。

“少爷,小姐不肯吃饭…。”

“少爷,小姐躺在床上,水也不喝一口…。”

“少爷,小姐…。”

这样的讯息不断传来,每听到这样的电话,顾一顾就觉得那受伤的心口像是又挨了狠狠的一刀,再流血。

“安小姐,你不能进去——”

王秘书看到安笑笑急冲冲就往总裁办公室走,语无伦次的截住了她,她是新来的,应该说是三个小时前直接任命的,因为在此之前,顾一顾在一天之内赶走了两人秘书,所以对于boss吩咐的任何人等不准入内的命令,王秘书是不敢违背的,虽然据说这位安笑笑来头也不小,可是,老板就是老板。

安笑笑利眸一扬,冷冷一瞥,吓得小王一个哆嗦,“安…安小姐,可不要为难…。为难我…。”

“滚开——”

安笑笑吼道,她听唐糖说,顾一顾已经为了梁城城在里面一天一夜不出来了,他死命的工作,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不适铁打的么?

难不成还要像上两回那样吐血么?

安笑笑硬是冲了进去,也许在别人看来,她是多么可笑,特别是暮翔看来,她是最可笑的,可是,她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到了如今,她已经明白了顾一顾是不可能爱她的,但是,她要做的只是让自己问心无愧而已,让自己舒服而已。

“一顾——”

安笑笑看到顾一顾时,心是颤抖的,得多大的心疼和寂寥才能让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变成眼前这个样子,安笑笑很心疼,可是,她知道,她的心疼,最是无用。

“你来干嘛?”

顾一顾不耐烦的问。

安笑笑心里苦涩一笑,终究是逃不脱一个情字,终究离不开犯贱二字,她苦苦的笑自己,抽吸了一下鼻子,“我想看看你,死了没有。”

顾一顾有些不可相信的看了安笑笑一眼,也笑了,“放心,死不了。”

“顾一顾,你知道吗,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很开心,因为,我知道你心痛了,你难受着,你煎熬着,你想忘记那个女人,可惜你忘不了,你想不再爱她,你也做不到,这种滋味是不是很难受,入赘地狱吧,我告诉你,曾经的我,就尝到了你给予的这种痛苦,难受。现在你也尝到了,终于能明白我的难受了吧,所以,顾一顾,我能不开心吗?我开心了,所以我们之间的恩怨也结束了,所以,现在开始,我真心祝福你幸福,行不行?所以,回去找梁城城好好谈谈吧,她不是不爱你。”

安笑笑说完,就离开了,她看到顾一顾的那一刹那,突然明白,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他的苦痛,他的绝望,他的一切一切都和她安笑笑没有关系,她后悔推开了那扇门,也庆幸自己推开了那扇门,让她从此看透了爱情,从此再也不执着于那份无望的爱情。

他的喜怒哀乐,爱恨嗔痴,从来只和一个人有关,那个人是梁城城。

她说再多,做再多,也是枉然。

…。

顾一顾终究是回了家。

他推开卧室的门,那一瞬间,死寂扑面而来,床上躺着的女人,毫无一点生气,旁边摆放的都是在整整齐齐,一点未动的饭菜,早已凉透。

瞬间,他的眸,深暗了很多。

他挥挥手,等候在门外的佣人进来,将凉透的饭菜端出去,热气腾腾,飘着香味的饭菜端了进来,放在了小桌子上,然后识趣的离开,带上了门。

屋内,又是一片安静。

“起来吃东西。”

顾一顾转身来到床边,双手插在裤兜里,冷然的样子,实际上则是狠狠的按捺住了心中的怒火,表面上一片平静。

梁城城一副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全然没有回答。

“起来吃饭。”

很明显,这一次,顾一顾压抑的声音里怒火已经压制不住。

梁城城依旧没有回答。

下一秒,梁城城只感觉到身边飓风一阵,她的下巴被人死死的扣住,半个身子从床上抬起,顾一顾冷艳的俊颜已经逼在眼前。

“起来吃饭!”

这一次,顾一顾已经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着。

可是,梁城城木然的脸上,除了冷冷的笑容,再也没有其他。

她在难过。

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他们那些曾经逝去的美好,一去不复返的美好和信任,果真,那些日子没有了吗?

眼前的顾一顾变得很陌生,他们的感情,他们之间,在她的内心,她始终引以为傲的感情,始终认为,不会改变的感情,已经变了。

曾经的那份信任,没了。

梁城城接受不了。

“为了他,跟我闹绝食是吗?”

顾一顾刀削般俊美的脸上泛起yīn狠和冷冽,低沉的声音里夹着无尽的落寞,“他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让你可以拿自己的命来跟我闹绝食,对吗?”

他冷冷一笑,死死的捏着她的下巴,“可是,梁城城,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就范呢?凭什么就可以拿绝食这事威胁我呢?凭什么?你觉得你是谁?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吃准我顾一顾就一心对你好,你让我向东我他妈不会向西,你让我蹲下,我不敢站着的怂包呢?”

他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正张脸都狰狞着,他恨,恨透了自己被这个女人吃准了,吃定了的感觉。

他终于彻底的体会安笑笑说的那些话了——你越是挣扎,越是摆脱不了。

“说啊——”

他像晃着一个木偶一样晃着梁城城,眼睛血红血红,手上一个用力,她的衣领被她他撕裂,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大半边的胸脯裸露着,强烈的刺激着顾一顾的感官。

盛怒之下的顾一顾已经失去了理智,索性撕开了梁城城剩下的所有衣服,强硬,野蛮,霸道,带着滔天的愤怒和报复,以及全部的占有。

梁城城闷哼一声,死死的闭上了双眼,让人怜惜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

他带着强烈的恨意和怒意,疯狂的在她的身上发泄着,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的亲吻,就像是对一个ji女一般,这种感觉让梁城城比死还难受。

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当初那个决定,更是导致了今天他和她之间这样的疏离。

身体诚实的反应,更让她觉得愧疚难耐,难受的眼泪,终于从紧紧闭着的眼角滑落出来。

那一滴眼泪着实烫到了顾一顾的心,可是,他的心,也难受,狠戾的在她身上发泄着,终于,最后加快了速度,终于放开了她。

他起身,高傲且冷漠,梁城城此刻,躺在床上,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身上时一片狼藉,眼睛像一口枯井一般的干涸难耐,顾一顾冷漠的吓人,简单了收拾了一下,便进了浴室,头也没回,也没看她一眼。

他一进浴室,她便睁开了眼睛,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

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她想和顾一顾在一起,她也知道顾一顾爱自己,可是,到底是什么让他们之间没有信任,紧接着,彼此越来越不懂得彼此。

原来,再美好的爱情,都是期限的。

那些眼泪时为了祭奠爱情吧。

从浴室里传出来水流哗哗的声音,那是顾一顾在洗澡。

精瘦的身子,古铜色的完美肌肤纹理,身体的没一处都堪称完美,可是,那张让人看了发疯发狂的俊颜之上,却写着深深的落寞。

他没有在洗澡,水却开着。

他在浴室里点燃了一根烟,依靠在冰凉的墙壁之上,他进来浴室之前,带来了烟。

很久都不抽的烟。

那是一种叫做迷醉的香烟,本来打算一辈子都不拿出来的,他苦笑着,一根又一根,最后,他看到精致的烟盒子里只躺着一根,便收住了手。

当他光裸着上身,下身围着雪白的浴巾,一扫之前的颓废和落寞,脸上带着那邪气的冷笑,香艳而奢靡,他坐靠窗前的沙发上,身后的玻璃窗映着半个城市的灯光,湿漉的黑发,滴着水,显得人更是魔魅无比。

“‘姐’,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你记住了,从小到大,我让着你,宠着你,那是因为你是我的一只玩物,懂吗?”

他勾着腿,摇着手里的打火机,“可是呢,你不该忘记了一只玩物的底线,你绝食,你闹,你觉得有意思吗?你对我来说只是一只宠物,一只宠物死了,还有下一只,你觉得一只宠物闹绝食,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吗?”

躺在床上的梁城城,身子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她觉得身边的这个顾一顾完全的陌生起来。心里像是被狠狠的扎了一下,“你说,我要不要,对你来一点惩罚,让你乖乖的安分的做一只听话的玩宠……”

他冷笑着,手里的打火机,一闪一闪,梁城城觉得房间里的空气窒息的要命,甚至每呼吸一下,就连喉咙都是疼的。

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狠狠的擦了一下眼泪,跳下床,径直往浴室去,可是,她忘记了,此刻全身赤裸,雪白的身子之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青紫色,一下子,便像是最毒的辣的催情药剂,顾一顾看的两眼只冒火,心里烧着难受。

只听到梁城城哎哟的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被狠狠的压倒在地板之上,梁城城脸上一红,他……

而这一次顾一顾一点都没有放松力道,反而比原来更盛,更猛烈,更让梁城城难以承受。

梁城城承受不住这强烈的情欲,尖叫着一声,顾一顾看着意乱情迷的梁城城,香艳到让人发癫的面容上勾起一抹奢靡的冷笑,“‘姐’,看来我还真的错了,以前不知道你竟然喜欢这种调调,”

此刻的他像是地狱的恶魔,可明明是天使的面孔,“你要不要再大声一点?”看着她被情欲折磨的脸,他挑起最香艳奢靡的笑,“可是,怎么办呢,我的”姐夫“会听到的…。”

说着,他再次狠狠的猛地压榨她,她死死的咬着唇,可终究还是抵不过那人的强取豪夺,情不自禁的出来,看到了就是顾一顾的笑。

梁城城觉得,她快要羞愧而死了。

那一夜,梁城城几乎没有睡觉,她被顾一顾一遍遍的折磨,床上,地上,沙发,浴室,桌子上,每一处,都留下了爱的味道和痕迹,所以在梁城城离开后的日子,顾一顾不准任何人踏进这一间房子,不准别人打扫,因为,这一屋子,处处留着他们欢爱的味道。

天快亮的时候,顾一顾终于放过了梁城城,沉沉的睡去。

梁城城觉得全身如散了架一般,酸痛难耐,可是,她还是回身,看着躺在她身边的男子,如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完美的一切,烙印她的心中,她抚摸着,最后留下了一颗眼泪。

…。

顾一顾醒来,再也没有发现梁城城,她留下一封信——我走了,好好照顾愿意。

顾一顾找疯了整个世界,再也没有发现她的一丝一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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