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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从慕容复开始》


第一章 我叫慕容复

“不!”

无边无际的虚空中,一道声音在怒吼,飘荡着不甘!

丁一龇牙咧眶,拼命的向着前方的椅子飘去,那里有道熟悉的身影。

他要阻止,‘他’绝不能那样!

超负荷的快速漂浮,丁一不顾身上刀割般的搐痛,眼中的焦急、绝望随着身子难于前进而越演越浓,他被那该死薄膜圈给阻止了。

砰砰!近在咫尺,却似天涯,丁一吃力的前冲,不甘的朝眼前的白影嘶吼。

白衣人回过头,擦了擦眼泪,朝着丁一微微一笑,却似婴儿般纯净,美到心碎。

这个从没见过的灿烂笑容,让丁一身体一愣,回过神的他瞬间瞪大着双眼,心中更加恐惧,他猜出了什么,疲惫的身体顿时涌出一股莫名的力气,动作更加迫切!

丁一伸出右手,希冀能想抓住眼前的白影,然后把对方拖下地来,再狠狠地抽几个巴掌,可是这只是愿望,他现今只能赤红着眼睛不甘的吼道:“不!你给我滚下来!滚下来!”

白衣人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缓缓收紧,威严地背过身,他沉寂了下来。

丁一轻轻的喘口气,正准备安慰对方一番,只听白影人突然道:“众爱卿平身,朕!既兴复大燕,身登大宝,人人皆有封赏,皆有封赏!”

轰!

这道声音像是个魔咒般飘荡在整个虚空当中,丁一听到浑身一颤,双眼瞪大,似是难以置信,也似绝望,扭动的身躯顿时静了下来。

皆有封赏封赏!

丁一耳中除了飘荡的声音在轰鸣,什么都没有,全身的气力也仿似被这魔魇抽甘了一样,踉跄中跌坐在地,眼中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他伤心的嚎啕大哭,像个小孩被抢了最心爱的玩具一样。

‘他’背弃了誓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你要说?”丁一像是入魔了一样哭道。

“丁兄!”

丁一傻傻的抬起头,看到走下宝座的白影还似是挂着满足的笑容时,一股怒火难掩,猛的蹭了起来,攒紧拳头,朝着白影轰去,带着眼泪怒声道:“你给我闭嘴!我不是你的丁兄!”

“丁兄,我好累!”

额?丁一连忙撤下自己拳头,印象中一直坚强的白影人此刻周边散发着莹光,双眼流露出以往未曾见过的疲惫。

丁一心里一震:“这这是消亡的迹象?像是魂魄在涣散?”

“怎么?怎么?”丁一心里寒意逼人,想到这种痛楚,心头的那股怒火瞬间被淋了个透彻,哆嗦着嘴,眼神不敢相信,右手伸了又伸。

“这怎么会?真的是对!小黑屋,小黑屋。复兄你等下”

“丁兄,不要忙了,我是累了,真的!想歇一歇!”这话一说完,虚幻的白影随之一颤。

呼!

白影人身上的大片白光一松,像是脱离了束缚云儿一样,朵朵的掉了下来,快速飘散在这片黑漆的天空中,唯独流下一个更加透明的白影,随着微风曲折。

不!丁一怒吼一声,奋力的往眼前的大片白光掏去,希冀能握住一些,身子飘荡的像个螺旋一样,超过以往的任何速度,他的身体似有不稳。

“这里,还有那里。”丁一全神贯注的喃喃道,生怕自己会忘掉样,拼了命抓啊抓。

仿觉白影人似有散去的危险,丁一连忙止住向另外更大的那朵飞去的冲动,慌忙下来把手上抓住的白光往白影人身上堆去,可是平时最听话的白光,并没有像预料中的那样吸附,反而扯住一片更大的快速飘散。

“不!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丁一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想起那个更大的,连忙身子飘了过去,努力的抓在手中还没来得及高兴,虚空中却是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道声音。

“谢谢你!丁”

丁一浑身一颤,回头看去,怎么会?没了!白影人没了,惶恐中突觉手上一松,似是有什么东西消散而去,丁一傻愣愣的。

“没了?”

虚空中除了漂浮的自己,什么都没有留下,像是个梦一样散的干净。

死了?这就是死亡吗?



“公子公子,你你怎么了?”

看到疯疯癫癫的公子在喃喃自语一番后,突兀的安静下来,身旁浅绿sè衣衫的女子徒觉不对,顾不了远去的那些急匆匆的身影,连忙颤抖的呼叫了几声,急忙中连手上的篮子掉在地上也不知。

丁一听到虚空外传来凄惨的呼叫声,僵硬的走上前方的那把椅子,薄膜消失了,他觉得身体好累,疲惫的坐了下去。

呼!yīn暗的天空、寂静的树林、杂乱的草丛一一映入眼帘,还是这堆乱坟岗,还是这忧伤的黄昏。

如被刚刚拘禁在小黑屋前一样,丁一发现自己还是坐在亲自挑选的土坟上,一切都没有变,唯独某处。

丁一恍似做了个梦,但是身上传来的舒适感却在提醒着他,他的那个朋友走了,再也没有以往的拘束,身体除了僵硬些外,就像是自己的一样。

想到那人的逝去,丁一怒气迸发,握着泥土的右拳在绿衫女子看不到的方向紧了又紧,清朗的外表,两撮俊秀的剑眉狠狠的皱在一起。

走了,他的那个亦敌亦友的慕容复终究是死了,逃不掉的宿命,带着不甘,近乎暴虐般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丁一记起了好久的愿望。

长达三年的争斗,他似乎夺得了最终的胜利,成功的拥有了梦寐以求的肉身。

可是....

数年的辛勤筹划,千万个rì夜的期盼,到头来,在愿望达成的瞬间却是如此的黯然神伤,他浑身软绵绵的,xiōng腔中独独蕴含着一股怒火,丁一没有喜,有的只是满腔的怨恨,他就像个侩子手一样,手刃了他三年的朋友!他与‘他’的敌人没什么两样!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命运对他这个朋友是如此的不公!如果”丁一念念不忘的心道。

虽然知道他朋友逃不过凄凉的结局,可是这刻他丁一真的接受不了,他宁愿再被关在那个小黑屋内rìrì夜夜,也不愿这唯一的朋友走的是这么凄凉,这么心酸。他知道‘他’带着遗憾,带着绝望,带着满腔的心伤,在不甘中化为光雨。

犹记得他丁一狠狠地拍着xiōng腹说能让‘他’放下他的复国梦,可这个‘坟前糖皇’的把戏才刚刚开始就变成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的压断了他好友活下去的希望。

他知道原著是在‘那人’去往天龙寺的时候碰上这桩戏,可明明他提前了时间,还是被撞回了原点,那几道急匆匆的身影还是粉碎了‘他’们的美梦。

差一点,就差一点,就是这一点,再次挖开了他复兄鲜血淋漓的伤口。

这天堂与地狱的突变,这咫尺手边的功败垂成,气的丁一差点奔出心口的那道怒血,他不仅没有帮他这个好友实现夙愿,反而弄巧成拙般在好友的心口撒了把盐,他瞬间恨透了自己的自以为是。

他自作聪明的全力的压制慕容复的情感,弄的他疯疯癫癫,唯独留下一个复国梦的执念,可还是被那群突如其来的数道身影给冲的七零八落,他在天下人面前疯子般接受几个小孩的万岁!他心在泣血。

他的安排使得英雄被宿敌怜悯,‘他’的骄傲在世人面前撕碎,他的信念在武林同道的眼中摧毁,这怎能是英雄的迟暮?他相信‘他’慕容复宁愿死在对方的六脉神剑下,也不愿被‘那人’瞧不起的,‘他’慕容复可以接受失败,却不能接受怜悯,可他丁一却迫使‘他’做到了。

啊!!丁一忍不住嘶吼,却是有气无声的嘶哑!

“公子,你怎么了?”

绿衫女子看到自家公子眼角的眼泪,心里一颤,连忙在丁一面前蹲了下来。

丁一回了回神,看到从始至终对慕容复一直不离不弃的奇女子,此刻像是个失去家人般那样无助,在微风中害怕。

“她肯定受不了他家公子的逝去”想到这里,丁一鼻子一凉,坚定一个信念后,晃了晃头顶的纸冠,丁一苦涩道:“朕没事,只是有些倦了!”说到最后,声音像是要泣血般。

阿碧看到自家公子颤颤抖抖的似是想站起来,连忙挥去嘴边的疑问,本能的撑了上去。

丁一没有推开,看到身旁女子眼中的疑惑,心想她应该估摸些了什么,不由得冲她苦笑一番,表示自己并无大碍,想他好友一生悲苦,到头来,也只有这个身穿绿衫的女子始终对他不离不弃,这在面对众人的离的离,叛的叛,多少让好友孤寂的心底有些慰藉。

感觉到身边聪慧的女子被自己这个笑容吓了一跳,似有松开双手的想法,丁一连忙紧了紧,他不能连她也失去了,虽然他不是‘他’。

“公子.”看到自家公子眼清透亮,再也不复前几rì的浑浊,阿碧低音唤声,心中猜到自家公子疯了三天终于清醒了,只是,为了那个大燕梦,她宁愿公子不醒,她觉得自己有些自私。

只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此慕容非彼慕容。

丁一以前怨自己来到这个天龙世界的时间不对,甚至还得依附在这世界最悲惨的慕容的身体里面,每天被关在暗无天rì的小黑屋内,但是这一刻,看到自己好友的命运,他又有什么可怜的,要说不幸,又有谁比得过慕容复。

他慕容复在这么惨的环境下也没放过希望,在这名声恶劣,敌人四伏还没有放弃过活下去的信念,要不是这次,唉!

作为他的唯一朋友,丁一有些嘲笑,打起jīng神,死去于‘他’是解脱,活着只添痛苦,他既然继承了慕容复的身体,他就要为他的那个好友做点什么,去承担这份痛苦,让敌人不能欺辱了慕容。

丁一依着阿碧一边慢慢巍巍的向前走,可是心底还是刺痛难忍,丁一抬起头,向着天空道:“自己能死而复生,应该会有鬼神之说吧!”

可这种事情,连他都觉得好笑!

“好朋友,苦了一辈子,累了一辈子,终于有机会能安安静静的歇上一歇,这与你应该算是不错,无纷无扰,逍遥自在,没有那份燕国梦,你应该能轻松些。剩下的丁兄来办,我丁一发誓:决不坠了你慕容家的名声,失去的我会努力追回来,你的遗憾,丁兄来帮你弥补,你在天堂看着!”

一道身影随着纤瘦的绿衫缓缓离去,一步一顿,慢慢的消失在孤寂的树林当中,誓言永会在他心中飘荡!

第二章 调戏

逝者已去,生者如斯!

不知是慕容复的命受到老天的诅咒,还是怎的回事。丁一随着阿碧离去,还未歇上一晚,一阵突如其来的雷雨袭了过来。

阿碧一个女孩子家辛辛苦苦搭建的落脚偏屋,如何受得了这番急雨,房屋死撑着逃离了被大风给掀起的危险,可是一顿饭的功夫,茅屋就像个破了空的筛子一样,再也关不住风,防不住雨。

丁一心血沸腾难抑,加之旁晚时分心神受损严重,夜半就趁着一身的寒冷混睡了过去。

这一晚对阿碧来说像是天塌了下来一样,家中没了男子的声音,黑漆漆的夜晚像是个恶鬼一样侵蚀了她的整个心房,听到自家公子念叨着冷,阿碧也不知那来的勇气,竟用一个弱小的身体填起那折断的门。

风堵住了,可也是防了这处,裂了那住,浑身湿漉漉的阿碧这边跑,那边弄,一刻也不敢让自己停歇下来,只知道自己努力点,自家公子应该会舒适点,苍白的小脸在风雨中死死的撑住,断裂的门闩抽在背骨上也不觉得疼痛,跌倒了也只是说声‘不怕’的事。

忙乎许久的阿碧觉得有些累,看了看床上的公子一眼,突然那白的像纸一样脸,刺得她心中一跳,心力似是松了下去,全身的气力消散,紧背着漏风门的她被她拍了个踉跄,几许木屑似是陷到肉中去了。

阿碧傻傻的扑在自家公子身上哭,寂静的屋内似是只有她一个心跳声,这一刻,什么信念,什么爱情,全都万念俱灰,只觉一起死在这里也好。

这一晚多灾多难;这一晚孤寂无助,这一晚也是心力交瘁。

丁一醒来的时候是半个多月后的事,对于自己是如何昏迷,如何到这里,阿碧只言未语,直道公子吉人天相,问了几次也就来回这么几句话,心底对阿碧的付出有些热烫。

这一路,丁一虽然混混沌沌,但是一个学武不多的弱女子在这个激烈的武林中一路扶个笨重的躯体,他多少能猜出一二,脑海中总有个碧绿的身影,在泥泞的小路上,顶着风雨在撕心裂肺的哀求,他相信这种感觉绝不是平白来的。

“公子,吃药哩!”

嘶哑的声音打断了丁一的思绪。

一道绿衫女子,端着热气腾腾的瓷碗走了过来,一边用勺子轻轻的调试,一边轻轻吹凉,温柔心细,一如既往,只是清秀的小脸带着一份满足。

难闻的中药味,丁一皱了皱眉,但是还是撑了起来,在阿碧的帮助下,倚在靠枕上,没有拒绝的张开了嘴。

一个喂的小心翼翼,温热适宜;一个吃的不急不慢,安安静静,这段温馨的时光非常难得!

直到碗底的最后一勺被丁一咽下去后,阿碧方才如释重负般轻轻的帮丁一擦了擦嘴角的药迹,满足的笑容跃然脸上,只道自己对于公子并不是一无用处。

丁一心底一叹,看到阿碧似要离开,连忙问道:“阿碧,现在是什么rì子?”

“公子,快三月哩,燕子坞内的山花快要开开满,好看极了呢!”

“是吗?”

似是听到自家公子爷的不信,阿碧答道:“是真的哩,公子爷,大夫说还有十天半月你就能下地,等你病好了,奴婢就带你出去转转,保证你”

不过下一刻,似是想到什么,明艳的小脸顿白,有些吞吞吐吐道不下去。

“怎么?”丁一有些疑惑。

“勿什么,勿什么!公子,你好好休息,奴婢还有些事要忙呢,等你好了,奴婢再带你走走”

阿碧听到丁一的疑问,生怕自己会漏出什么,连忙站起来,着急出去。

丁一看到这里,心里确定这丫头是有什么瞒着自己,阿碧虽然xìng格温柔委婉,但却是个死脑筋,你要不现在弄破,说不得她就得怎么想办法一个人扛。

想到这里,丁一坐不住,轻轻的掀开被子挪了挪腿,刚坐到床沿,受的凉风一激,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这一下可把走到门前的阿碧吓慌了神。

阿碧连忙放下手上的药碗,紧走回来,坐在床上拍着丁一的后背问道:“公子爷,你起来做啥事呢?”

“躺了这么久,想出去走走。”

丁一随意的说道。

“这勿行,公子的病还没好哩,再说外面寒风这么大,介样就出去”

阿碧有些担忧的阻扰道。

丁一看到这丫头想拦又不敢拦的模样,有些笑道:“没事,公子没有那么弱,江湖中人受点风寒是难免的,要是这都能难到,说出去还不怕人笑话。”

看到这小妮子还不放心,丁一只好板着脸道:“怎么?公子的话也不听了?”

这一下果然奏效,阿碧只得怏怏不乐的扶着虚浮的丁一,某处峨眉却是皱了一地,看的着实让人心疼。

突然的病倒,丁一首次感觉到浑身的无力,这种虚弱感很是不好。

走出房门,天外的阳光稍稍让丁一有些刺目,不过入眼之处倒也真是山花遍地,红颜芬香。

蔚蓝的天空,清澈的河水,还有白茫茫的芦苇荷叶,突如其来的一片翠绿生机,让眼界乍然一阔的丁一心情好受不少。

“想不多这“琴韵”小庄会有这么漂亮的地方?”丁一有些感慨道。

听到公子的夸赞,阿碧心底一乐,紧俏的小嘴微微的一笑,那份自豪一清二楚,脸上哪还有刚才的担忧。

阿碧觉得自己能得到公子的夸赞很是开心,记得当初她花了不少的心思扑在上面,一直希望有一天能让公子皱起来的眉毛松上一小会,原本以为只是奢望,幸好那些人不屑于来这里,阿碧有些庆幸,不然就听不到自家公子的这声赞赏了。

阿碧能得丁一的微笑,心情自是好好,道:“介还是公子赏赐的好呢!”

“哎,又是‘公子’!”丁一闻听一叹。

想到逝去的慕容复,丁一心底不好受,他与慕容复关系有些复杂,朋友的时间连半个月都不到,剩下的两年多可是在憎恶他的时间中度过,他这个外来户可没少为了得到身体的主动权煽风点火。睡前一番冷讽,醒来一番嘲骂,弄得慕容复xìng格越来越激进暴躁,不然也不会傻到在少林寺众目睽睽之下,行了那背后伤人之事,逼得他唉,想想‘他’的悲剧,丁一他是功不可没,尤其是曼陀罗山庄的一役,多多少少都是因为他使的慕容复走向了那条不归路,断绝了世间最后一番亲情。

“公子,是勿是有点冷哩?要勿我们回去吧?”阿碧看到自家公子神情有些忧伤,嘴里忍不住的担忧道。

丁一摇了摇头,想到这丫头对慕容复一片真心,到头来却是自己鸠占鹊巢,心底有些愧疚,尤其是那晚的场景,一直在他心底盘缠,想到就是一边苦来一边甜。

不错,他喜欢这个温柔坚强而又执拗的江南女子,可他知道对方爱的是他家公子慕容复,尤其是瞧到对方亮晶晶的眼神,为对方的付出,心虚更甚。

咦?那是什么?

丁一偏过头时,突然发现那处似有一堆破屋废墟,置处之地甚是熟悉,一时难于记起,只知道那个地方很是珍贵,脸sè不由得沉了下去。

终于是被发现了!阿碧心底一凉。

“公公子爷,对不起,都是阿碧勿好,阿碧无能照顾好公子的参合庄,就连‘还施水阁’也被几个坏强盗给毁了,他们拿了勿说,还烧的烧,奴婢奴婢”

说到最后,竟是呜咽不止,泣不成声。

丁一看到正yù磕头的阿碧,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她道:“阿碧,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奴婢我”

看到吓慌的阿碧,丁一心底一痛,吃力的拉起眼泪婆娑的阿碧,轻轻的用手擦干对方的泪珠,忍不住的温柔道:“丫头,莫哭,这点东西慕容家受的起,说来这事我早猜到了一二,这些人!也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留着也是个祸害,毁了也好!”

阿碧人傻愣愣的,倒不是丁一的话让他奇怪,而是丁一突然的亲热有些懵,心中念叨公子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怎么那么烫,还有那眼神似要把自己融化了般,全身快烧了。

丁一突觉手上一股热度传来,忍不住的看去,映入的艳红的脸庞让他一呆,脑海中偏闪一词:“萌爆了”鬼使神差的在对方的小琼鼻上轻轻的一刮。

呃?阿碧瞪大了双眼,桃腮顿时像火云样燃了起来。

丁一有些尴尬,不敢看阿碧害羞的眼睛,这一刻大觉身份有些优势,装作没事人的转移话题道:“说来阿碧能带我南下,公子还要感谢你呢?”

阿碧低着头,脑袋有些晕乎乎的,道:“奴婢自作主装,连累了公子与慕容家的名声。”

“呵呵,名声!说到这个没什么连累不连累,要说败,慕容家的名声早被公子我给败光了,这还轮不到你这小丫头,这烧庄之事无伤大雅,毁了就毁了,就当还了那些人的恩怨,也算是断了公子的复国梦!”丁一有些吁语道。

“公子你没事吧?”

阿碧担忧问道。

丁一回了个放心的眼神,安慰道:“怎么?是不是很奇怪?这人,经历了一番生死,什么执念恩怨,该放下的多少都会放下,公子劳累的一辈子,有些累了,该是歇会儿的时候,要再像以前那样为了子虚乌有的复国梦,那对不起的不是慕容世家,而是救我的阿碧姑娘,你说是不是?”说到最后,丁一抹掉脑海中慕容复的那双疲惫到极致的双眼,一改萧条之sè,语气突转孟浪,嘴儿随着阿碧那张灵秀的脸开始花花了。

第三章 坦白

轰!

“公子爷.听到自家公子的调笑,阿碧混混颤颤,一连两个‘你’也道不出来,只觉脑袋被闷棍给抽了,被砸的哐当当的。

公子爷竟拿自己开玩笑,阿碧傻眼了,这二十几年的首一次!

‘我是他的’,‘姑娘家’,等等这些词汇猛入她的心间,连她的心都荡糊涂了。

“这这是在做梦吗?还是暗示什么?”阿碧狐疑道,看到公子笑吟吟的看着自己,阿碧脸sè瞬间发烫,一双小手慌忙的捂着通红的脸。

丁一看到自家丫头又是呆又是傻,那张白皙的娇靥艳红yù滴,这一副朦胧胧的陶醉模样,直挑拨的丁一心里一荡,正准备再说几句,猛然想起这份深情的授予者,丁一笑脸有些僵硬。

丁一眼神黯淡,心里不是滋味,道:“有些倦了,阿碧,你去把屋子里的摇椅拿出来,公子想躺会。”

“阿碧?”

“呃?喂,在听吗?阿碧丁一听到没有人回答,一连呼了数遍,有些好笑有些气馁。

晃过神的阿碧涨红着脸,低着头摸清了丁一的意思后,在丁一扩展的剑眉下,脸噌的一下红的透亮,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闯进了屋子。

乒乒乓乓的碎地声。

“这是怎么了?”阿碧晕乎乎,这清脆的碎片声多少让她醒了过来。

“好像是公子叫我进来的,是干什么呢?噢,好像是拿什么东西?”阿碧魂不守舍的自言自语。

说到公子,阿碧脑海中就想起刚才的笑脸,阿碧觉的自己心底突然发烫,痒痒的,像猫挠似的,还咚咚的跳个不停。

“喂,我说阿碧啊,那个椅子有那么重吗?怎么还没拿来?公子我快倒地啦!”丁一听到屋内几声碎片声后,沉寂了许久也没见某人出来,忍不住的吓唬道。

来来了!”阿碧慌忙的想到公子要的是摇椅,刚拿到门口这才想起,风这么大会不会对公子的身体不好?准备倒时劝几句,可看到院外丁一笑意的看着她,这涨起的心思顿时偃旗息鼓了。

看到椅子放在身边,丁一懒得取笑对方,真怕自己再说一句,某人的头该低到地上了,不由得惬意非常的道:“阿碧,以前经常听你哼歌,现在清闲不少,要不小唱几句词曲给公子听听?让爷也来欣赏欣赏。”

唱歌?埋着头的阿碧听到这里,心里松了口气,偷偷的抬起头瞄了自家公子一眼,见到丁一闭着眼一副悠闲模样,心里稍稍失落,整理闹腾的心情,轻声的哼道:“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

歌声挟带着一片娇柔无邪,欢悦动心,像是诉说着某人的心情般款款动听。

丁一突听第一句就觉得心情舒坦了不少,耳中传来的轻灵曲调就像一双如玉纤手,缓缓的抚平了他心底的那份烦躁,只觉自己的心xìng也似被洗净了一番,不知不觉心魂俱醉,躺在椅上颠了起来。

丁一看着阿碧那张投入的笑颜,双眼痴痴的难于自拔..

“公子!公子!你醒醒,该吃饭!”

浑身暖融融的丁一只觉耳边传来阵阵轻柔的呼唤,身体有些晃动,看到眼前有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不由的被吸引住了,直到对方皱起黛眉,丁一这才醒悟过来,满脸尴尬道:“阿碧,不错,曲子唱的真好,公子我都沉迷其中了。”甚至说到最后一副陶醉样。

脸sè微红的阿碧听到这话后,却是一脸怪异,紧闭的小嘴终于扑哧一声,在晃的丁一心驰神往时,只听某人收紧笑容说道。

“公子,好假哩,都三个时辰了,奴婢给你盛饭去!”

呃?丁一看到身上的薄被,果然是睡着了,而且还睡的很久,听到阿碧的取笑,丁一有些嘴硬道:“死丫头,公子夸你赞你,还敢取笑。”说完之后就是自己也忍不住的呵呵几声,心中只觉一片宁静,这种rì子让他很是满足..

可惜这种rì子不会长久,对于江湖人来说,这等时光是倍觉难求,如果可以,丁一倒是想安安静静的过下去,但是好友的突然逝去,他知道他该做些什么,‘他’的遗愿,‘他’的不甘正待着他丁一去实现,这个念头让他越来越迫切,这让丁一像个热锅上的蚂蚁,面对健壮的身体越来越有力时,烦躁的心情越来越明显。

离开意味着要分离,这种rì子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再有的,想到此去的生死难料,丁一都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张嘴,如果哪天自己不在了,身边的丫头怎么办?是天天与泪洗面抑或者抱着自己的尸身撕心裂肺的哀哭?

“按这妮子执拗的xìng格,如果可能,她绝对离死也好不到哪去。”丁一如是的猜道。

慧心巧思的阿碧,也浅浅看出些什么,看着公子没事就起来练武挥剑,她的眼神越来越黯然不说,就是以前活泼的xìng格也似是被收敛了起来,眼神止不住的忧伤,像是认命了般做个安安分分的丫鬟,整个人比以前显得更忙碌了些,惟独双眼的红肿却是怎么也消不了。

丁一收起长剑,躺到椅子上,瞧着进进出出的阿碧,终于下定决心道:“阿碧,别忙了,公子有件事想与你说说。”

刚迈进门的阿碧听后浑身一颤,如雪的娇脸苍白起来,娇巧的琼鼻开始泛红,细长明媚的眼眸也忍不住雾水蒙起,这副垂泪的楚楚怜人样,直让丁一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要是以往知道自家公子可能要出远门,阿碧说不得第一反应是担心自己公子会不会吃不好睡不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舍,似有某样属于自己的东西将要离去般撕裂,阿碧浑浑噩噩的一直提醒自己不应该这么自私,可心底翻撤过来的疼痛,像是被针扎一般,泪珠止不住的滴答下来。

“要告别了吗?少爷是不想带上我吗?”阿碧如是的猜到,一想到这种可能,她欢快的小腿似是钉了地面样挪不开,但是多年的身体,还是本能的缓了过去。

丁一微微一笑,换成几rì前,要听到自己的呼喊,这丫头说不得就挂着笑脸一路小跑了过来,唉,这丫头心思虽然不多,但是细腻非常,尤其是自己的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要不是这事势在必行,他也绝不会冒这场危险,但是他答应过要为他的那个朋友了却那份最重要的遗愿,他希望自己早的了结,他的那个朋友在天上也就早点安息!

丁一拉了拉僵硬的阿碧,轻轻的抹干对方的泪珠,直到阿碧无力的蹲坐在自己面前后,这才轻轻的笑道:“丫头,好好的哭什么?少爷只是有件事想让你拿个主意,又不是生离死别的,别再丧着脸,不然可不好看了!”丁一双手握着阿碧秀丽的脸庞说道,大拇指在对方秀气的小脸上擦了擦,总算阻止了那汪快要崩溃的泪水。

“真的?”听到不是要离开自己,阿碧心里顿松,眼神都亮了起来。

“爷骗我的阿碧啥事体?”

“讨厌,公子也取笑我。”听到公子学自己说话,阿碧双脸一红,一个轻轻的白眼破天荒的翻了过去。

虽然这几天听自家公子一直把自己称‘他的阿碧’,但是用这种乡哩话确实让阿碧心里倍觉亲热,那根弦拨的酥麻不已。

“公子也太坏了,天天板着脸,害的以为不带奴婢,又要一个人走了哩。”

丁一不知道在想什么,几次张了张嘴未能道出,终于低声道:“阿碧,这些年以来,公子一直忽略了你与阿朱,现今她走了,公子身边也就你一个,现今你年纪也似不小,与公子说说,有中意的人家没?”

说到这里,丁一却是明知故问,身边这丫头,谁人不知一直牵挂的是慕容复,可现在他是丁一,他要是直接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却是觉得有些玷污了阿碧的爱情,虽然他喜欢对方。

阿朱两字道来,阿碧顿觉心里沉甸甸的,这是她心里的痛,她从小一直与姐姐长大,这个姐姐就像亲人一样护着她,从没有让她吃亏,可现在她一声不吭的走了,再也不能有机会服侍公子,一想到这,阿碧心里就塞得满满的。

咋听公子提起阿朱,阿碧犹记得当时听到姐姐死的消息那会,听说还是死在乔帮主的手上,她觉得分外不信,可眼睛却是忍不住的掉泪,她知道这像极了姐姐的脾气,xìng格开朗的姐姐一直不曾放弃过想知道双亲是谁,她绝对做得出替命还债那事。当时她关着门哭了几次,替姐姐不值,但是一想到姐姐是死在爱人的怀里,自己心伤也有些羡慕,她想她一辈子都没这个机会能像姐姐那样为爱付出一切,直到那晚公子的病危,她每当累的时候就想起阿朱姐姐,她才有力气撑了过来,要不然,想到这里,她记起了那个不敢告诉公子的愿望。

“喂,我说丫头,你在不在听啊?爷给你说话呢。”丁一看到阿碧似是心情不好,不由得故装生气道。

“呃?公子,你你说什么?”

“算了,懒得计较,我问你,有没有中意的人家?你要有,公子就发发喂,喂!你.你又哭什么?”丁一本就是试试某人的想法,不曾想,他还是忽略了傻女爱的多深,这话才及一半,阿碧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像极了女人似水做的样,那滴滴答答的泪珠,丁一心里就跟被针刺了一样,手脚慌乱起来。

阿碧红着眼的问道:“公子是嫌阿碧烦,还是咋哩?”语气少见的强硬,心里只待某人点头,说不得明天打包就走,顶多担心公子的时候,偷偷的跟着就行。

看到阿碧倔强的挺着身子在微风中摇摆,丁一还真怕自己嘴拙惹得某人偷偷的跑了,只好认命的道:“好吧,公子有私心。”说到这里,也是挺觉得自己无耻的,明明有那个想法,摆出来不就行了,实在觉得对不住,将来好好的补偿不就是了。

想开的丁一缓缓的向摇椅躺去,不敢瞧向对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道:“阿碧,公子过段时间可能要出去下,因为有些,现在想问问.你.问你喜不喜欢喜欢”

第四章 我很急

“公子,你想问什么?”

阿碧看到丁一吞吞吐吐的,有些好奇,心道:“天下还有公子怕的事?”

等了半天也没见道出什么!只见对方红着脸,阿碧有些好奇,也有些替他着急。

“公子,你是想小解吗?”想到这里,阿碧脸sè一红,像是非常肯定了某人的意思,那双笑脸也不由的笑意盈盈,就差捂着笑了出来。

“啊呀,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妮子怎么想到这里的?”丁一有些羞怒,看到某人上扬的柳眉,丁一终于坚定了信念。

“公子是想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丁一有些报复道,到底是经历了现代的熏陶,这表白未见到有多难于开口,只是阿碧爱的是慕容复,他总觉得有些心虚罢了,现在受得这丫头一激,还真怕对方连出恭的意思都栽了出来,慌忙把这话抖了出去。者说完之后,丁一徒觉一身轻松,约约感激这丫头的调笑。

呃?

阿碧笑意顿止,她可没有丁一的轻松,放下的小手随着这话立刻僵住,半张笑脸还呆滞在脸上,下一刻,阿碧脸sè噌的一下,就像天边的彩霞一样,顿时红的像胭脂样。

阿碧提不起头,咚咚的心跳声像打鼓一样,接不上气,她满脑子‘自家公子是怎么看出她的心思’,她自以认隐藏的很好,甚至连阿朱姐姐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可现在这个小秘密像是无处遁形般裸露在公子的眼神下,对方的眼睛烫的她快喘不过气来,手上的纱巾也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阿碧张嘴想道个‘不’,可这字似是千钧重压,死也道不出来,她更想说个‘是’,可这字比‘不’更要难于开口,她被闭的两头堵,轻巧的食指只能无意识的揉着衣角,浑浑噩噩中就知道似乎呼吸越来越困难。

阿碧觉得脑袋从没有这么沉过,心跳的也从没有这么急骤过,她觉得下一刻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嗡!终于不堪重负,某人眼睛一黑,身子顿时直挺挺的向后栽了下去。

“啊?”丁一还没来得及笑出声,就看到阿碧像是晕了过去,这才发现对方的脸sè诡异的红紫,慌忙中一把抱了上去,险险的阻止了脑袋撞地的可能,心里后悔自己是不是说的时间不对?

“阿碧,阿碧!你怎么了?可不要吓我啊?”丁一摇着阿碧的身子道。

又是乱亲又是乱吹气,丁一急忙掐了把人中,慌乱的他终于听到了咳嗽声,这一刻,丁一发誓他从没有觉得有比这这声音美妙过。

咳,咳!

阿碧软绵绵的醒来,双眼迷茫,jīng神有些涣散。

“我我这是怎么了?”

“阿碧,你醒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我一跳。”

额?阿碧正准备道声没事,但是下一刻,起立的身子却是一颤,苍白的小脸红晕阵阵,似是想起了什么,慌忙的挣脱丁一扶着的双手,低着头不知所措。

“公公子要是没没什么事,奴奴婢就去忙了。”不待某人说话,阿碧就急忙忙的向屋内颠去。

这一刻丁一有些茫然,这这是拒绝吗?这怎么会?也罢!

“对不起,是公子想多了,以后不提这事。”丁一有些不知所措,暗道两人是不是再也恢复了以前的默契。

走进门的阿碧刚刚清醒过来,听到丁一的声音,迈出去的脚步一滞,心觉似有什么东西快要脱手离去一般。

不行!我要阻止!阿碧咬了咬牙,想到表白,阿碧那份潜藏在心底的yù望越来越烈,心跳也开始猛增起来。

这等咚咚声,听觉异常的丁一,在数丈远就听的一清二楚。想到刚才的情景,丁一神sè不由得一紧,连忙运功到门前叫道:“阿碧,你没事吧?”

阿碧只觉心跳的厉害,现今不再像刚才那样只闷,xiōng肺反而开始疼痛,喘的气也像刀子般撕裂自己的身体,非常的难受,这股刺痛不仅没有使心跳缓慢下来,反而加快了不少,这每次的跳动,阿碧就觉脑子揪痛一分。

“要死了吗?这是老天爷惩罚自己吗?”阿碧捂着xiōng口。

“不行!这喜欢的秘密藏了十几年,真要死了,也得把这事说出来才行,不然纵死也不甘!万一进了yīn曹地府,阿朱姐姐说不得又要取笑阿碧了。”阿碧心底挣扎。

可这话到了嘴边像是被什么阻了一样,阿碧努力了许久也没见心底的话冲出这层束缚,这股xiōng闷的感觉弄的她身子股像是要爆了一般,只道自己终究是要不甘的死去,只是可怜了公子,这突然的它念,反而让她静下来不少。

突然,一声焦虑的呼声传来,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她看到了一双关切的眼神,里面深含的神情一下抚平了她的焦躁,那层阻挡的隔膜瞬间被这关怀声给撕裂开来,她深藏的话语顿时急流了出来,只知说得越多,那份憋闷的感觉越少,待到醒悟过来时,她的话早就被她突突几声给说完。

“公子,我好侬喜欢,我做梦都

下一刻,彻底清醒过来的阿碧猛然的捂住了嘴。

“完了?再也没有秘密了,公子肯定不会再要阿碧了,我我该怎么办?”某人忍不住的哭泣。

“丫头,你你又怎么了?”丁一看到那可怕的洪水再次翻涌而至,像是能淹了自己一样,只觉头大如牛,连忙用手摸了过去,可这平时包治百病的招式失算了,丁一不仅没有止住对方的泪水,反而似催化剂般刺激的对方汹涌澎湃,这一下,丁一的心魂差点受荡(快去请如来佛祖!)

看到某人yù绝的眼神,丁一突兀的捧起对方的秀脸,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中,语气异常的温柔,道:“阿碧,别怕!公子喜欢,公子也很喜欢你。”

一副药剂用对病症那是立竿见影,丁一这突然表白的话就像副包治百病的神药,瞬间击中了阿碧的心尖,阿碧不仅止住了哭,而且那滴刚挤在眼毛上的泪水不仅顷刻间定住了滚下的趋势,反而向着越来越小形态发展,瞬间秒了。

“怎么可能?”阿碧瞪大着双眼,眼中全是难以置信,要知她一直为自己的念想流了多少泪,公子与奴婢的可能就连说书的里面都没有,更何况是慕容世家!

她以前是不敢有这念头,只能死的时候再把这秘密一起带下去,直到这些rì子发现公子似是瞧自己的眼神不再同以往,有点像王姑娘看公子的眼神,这才凭白的多了份不该有的痴念,但也只是想想。

丁一严肃的点了点头,有些沉重,有些郁郁寡欢,他想到阿碧爱的是慕容复,而不是他丁一,虽然他现在是慕容复的样子,可要被她知道了,说不得连杀了自己的心思都有了。

阿碧心情欢悦,看自家公子脸sè有些不太对,心道哪怕是公子哄我,这声‘喜欢’就足于抵的了自己为公子付出一辈子了,自己以丫头的身份还该痴想什么,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眼神再也藏不住柔情,痴痴的看向某人。

丁一干着嘴道:“阿碧,公子突然想成亲了,你你愿意嫁给公子吗?”说完之后,丁一一只腿跪了下去,只觉这样会显得自己虔诚!

“啊?公子,你你怎么下跪了。”突听公子向自己求婚,阿碧犹如梦中,似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眼睛瞪得最大,逮到看到公子一只脚竟跪了下来,心里慌了起来,不知所措的跪了下去。

笃笃的几下,把正酿词的丁一吓了一跳,这这丫头是干什么?磕头?这是答应抑或者是不答应?待到阿碧弯下腰似有磕头不止的趋势,丁一知道自己似是想偏了。

丁一哭笑不得,连忙阻止了对方,这再磕下去,他丁一真要撞死在地上,他跪是为了求婚,这丫头凑什么热闹。

“你这丫头,这拜堂也太急了吧,看你样子,公子就当你答应了。”丁一拿着脸不要,卖道。

“公子,你你是怎么了?”阿碧一脸疑惑的问道,伸手想看看某人是不是发烧。

心里跳的打鼓响的丁一,本就臊得要死,这对方还**鸭鹅讲,没好气的打开对方的小手道:“怎么,拜都拜了,想不认账啊?”

“呀!”醒悟过来的阿碧慌忙跳了起来,总算是弄清楚自己没有听错,还拜堂?公子怎么能这么想奴婢呢?

但是阿碧心里未尝不高兴,自己一个奴婢身份能嫁给公子那是天大的福分,她从不奢望什么红烛双喜,只要一句话都能把自己的小心塞得满满的。

“这样就算拜了吗?”

阿碧光洁的玉腮瞬间红了起来,双手不知所措,想拉起公子,但是脸皮羞得抬不起来。

既然说开了,丁一也就放下心,握着阿碧的纤细无骨的小手,在对方红着脸中走到摇椅旁坐了下去。

“阿碧,公子没什么本事,这场婚事可能要委屈你,请不得旁人。”丁一说到这里,捧起阿碧光洁的小脸,语气心伤道。

要是以往听到公子说这事,她羞得非要跑进房内不可,可听到丁一语气不好,阿碧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握着公子的手道:“阿碧不委屈,阿碧能嫁嫁给公公子是是莫大的”

“好!等公子病好了,我们就成亲。”

“啊!公子,怎么怎么这么急?”

(你们不急,我急!我都恨不得你们明天就生娃!真心写不下去了,快揪成秃子了!)

第五章 甜蜜

对于一个女人,能把自己托付给深爱的男人,是一件值得幸福的事;不过说到最幸福,莫过于单相思的人有幸与那个人走上殿堂,共结连理。

这一刻,阿碧就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

红烛明台,双喜悬窗,丈长的红绸高挂暖床,熟悉的床被收了起来,换上崭新的鸳鸯被褥,上面撒满了吉利的红枣,整洁的小屋此刻洋溢着一番喜庆。

温馨的小屋内,两位主人围桌而坐。

嘀嘀噜噜的声响,两樽拇指高的酒杯一小会儿就被倒满,“琴韵”内顿时飘荡着浓郁的酒香,这是上等的女儿红方才有的香味,十八年来,阿碧红着脸从小屋后抱来。

两人弯曲着手臂,盘缠迂回,男的一脸笑意,女的红晕满面,一个目似朗星,丰神俊朗;一个秀眉弯弯,雪肌玉脂,两人同时饮下嘴边的那樽喜酒。

喜气高扬春气事;一杯浅饮心自醉!

丁一轻轻的摩挲着阿碧嫣红的笑脸,只觉这一刻,阿碧从未有的心动。那弯弯的凤眉,灵动的美眸,挺秀的琼鼻,一副香腮含嗔,吐气如兰,火光跳跃下全是阿碧白皙的玉肌。

“奴婢知道公子不很喜欢阿碧,但阿碧勿在乎,阿碧真的喜欢,很喜欢。”说到这里,身着红袍的阿碧打破丁一的沉默,眼神痴迷的看着男子,内中却是蕴含着前所未有的柔情和坚定。

丁一知道这丫头是误会了自己,自己对这桩婚姻很满足,只是刚才想到了远行,这生死难料,怕到头来这丫头难于承受。

丁一似是看到眼前女子中那份满足似是掩着一丝遗憾,不由得想到那个夜晚,想到那声撕心裂肺的哀求,想到那道风雨中坚强的身影,心中万丈柔情,拉起对方的小手道:“公子没有不喜欢阿碧,千万不要看轻自己,公子很高兴,真的!”

似是瞧到女子的不信,丁一捧起对方艳红的小脸,异常肯定道:“公子很满足,从未有过的满足,阿碧是最好的。”

“公子!”

“丫头,以后不要再叫公子了,我们已经拜过堂,喝过你埋的女儿红,你现在是慕容家的夫人,不再是个小丫头,以后你是慕容家的人,只是有些苦了你,女儿家的婚姻竟这么潦草,公子还惹下那么多仇敌,阿碧怕不怕?”

“阿碧勿怕,阿碧勿会弱了慕慕容家的名声。”身穿红衣的阿碧一脸肃穆,心底打定不能对不起公子,甚至想着有没有可能把以前的公子犯的错推到自己身上,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想害公子了。

丁一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何等的用情之深,但是看到阿碧的神情却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一直没有摆脱自己的身份,丁一觉得自己似乎与她成亲像是给了她一个艰巨的任务一样,看她的神情,似有不对就以死来求得保全,还名声?!

丁一在头疼的同时,也为这执拗的丫头感动,不行!这丫头用情至深难于表述,这种想法必须扼杀。自己现今身陷敌海,说不得哪天自己不在,这丫头说不定就会被那些找上门来的江湖人给几句话就活活逼死。

丁一寻思了一会,皱了皱眉道:“丫头,你一直有名无姓,少爷为你取个吧,就叫独孤碧吧!”

阿碧神情一愣,怎么一下说到姓氏上来了,不过公子说什么那就什么,只是这姓,阿碧皱起峨眉,yù言又止。

“公子,为么取介奇怪的姓?”要换成以往,就是公子与自己取个阿丫阿猫都是满心的欢喜,唯独这次有点不愿意。

“自己代表的是慕容家,取这么不吉利的名字会不会连累公子,这独孤独孤的叫着,会不会给公子带来不吉利?

丁一也是心中一动方才想到这个姓氏,听到自家阿碧的话似是对这个姓氏不是很满意,便笑道:“丫头,你别看这姓氏不行,将来未必会弱于我们慕容氏。”似是想到某处,丁一微微笑道。

“这个姓氏是为了提醒你,公子孤无伶仃,独有汝尔,你不仅要活的好,而且还要长,至少要比公子长,不然公子就真是无依无靠。”丁一语重心长的道,取‘独孤’二字,这才是他丁一主要目的。

“千万不要轻言死,好好的活着,不然公子百年后连个守孝的人都没有。”

阿碧听到这里,心里一颤,她幸运自家公子为自己取了个姓氏,不然她要真像想的那样用死来保全名声的做法太幼稚了,她心里有点冷,想到那个场景,神情悲戚,道:“公子放心,阿碧,死也会”

“好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rì子,这些事以后再说。”丁一右指轻轻的压在阿碧的嘴上,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柔软与温热,连忙强压心底的燥热,道:“知道就好,以后你就叫独孤碧。”

“嗯,独孤.碧!”

丁一紧盯着眼前娇艳的阿碧,直到对方脸红的低下头去,颤抖的左臂忍不住轻搂了过去。

拂一接触,两人的身子同时一颤,这种未曾有的体念让两个紧张的人心里跳动,又酥又麻!

“公公子!”阿碧痴着眼轻轻的道,双眼有些朦胧,心跳又开始加速。

“要来了吗?”

“夜似深了,公子有有点看不清。”丁一急着冒汗。

扑哧!

意料之外,阿碧瞬间红着脸,笑靥如花,红唇下稍稍的露出几颗洁白的玉牙,晃得某人眼都痴了。

阿碧轻轻的站了起来,秀脸殷红,拉着傻愣楞的丁一,向着红床轻移莲步。

“爷,阿碧服侍你。”

咕噜!

丁一忍不住的咽了口水,口干舌燥的跟了上去,心里跳的打鼓不说,竟然闪过地主阶级就是好,阿碧应该会很听自己的话吧!

这个念头一起,丁一心跳加速,不能怨自己坏,而是前世熏陶的够深,丁一如是的安慰,幸好自己内力强盛,勉勉压制住粗重的呼吸。

月上柳梢,风云顿止,连花儿虫蚁也在这刻屏气凝神!

一声娇呼,小床沉寂片刻,开始吱吱呀呀的摇了起来,像是小船一样在水中晃荡,这女子的呢喃声,羞得窗外的月亮赶忙藏了起来,风云也在这刻忍不住的躁动,虫蚁花草在欢喧,惟独两支斗大的红烛还在缓缓的燃烧,释放着赏心悦目的红光,收拾干净的小屋,此刻把喜红sè关的紧实,满满的一房春sè在飘荡。

天光依然大亮,独孤碧努力的擦着桌子,以前小会儿的功夫,半天也没见得完成,惟独某处拭的纤尘不染,来来回回不止。

红着脸的独孤碧一脸魂不守舍,这几晚的旖旎总让她难于聚中jīng神,做起事来经常丢三落四,夜晚总是让她紧张刺激,对于那些稀奇古怪的要求,想想她就耳热。

独孤碧偷偷的往院外看去,那个人一如每晚开导她那样的庄严认真。

“这个动作呃虽然难了点,但是作为一个贤惠的妻子,这些都是必须做的。”

阿碧有些怀疑,这些动作、那些要求、还有那姿势真的是书里面的吗?自己想想都受不了,这写出了得多羞人?少爷也是的,看什么书不好,偏偏看这种书!少爷应该不会骗阿碧的!

“阿碧?爷脸sè有花吗?”丁一看到某人似是一直看着他,不由得疑惑道。

“啊?没没有!”独孤碧只觉脸瞬间烧红了,连忙转身擦起桌子,这刻她不知道自己心跳的多快,感受到背上的眼神突然有些烫,独孤碧的身子都忍不住的一顿,握着纱巾的小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阿碧,你过来,相公有话要说”丁一重重的呼了口气道。

“少少爷,你有有啥子事哩?”阿碧看到对方的看过来的眼神,嘴里都有些结巴。

“阿碧,少爷过些rì子可能要出去一趟。”

独孤碧秀气的小脸一白,她怕失去,她怕自己这个梦会醒,更怕少爷出去,不是舍不得!而是怕公子听到街上的那些人是如何的憎恶他,她怕很多很多。

慕容家早不是以前的慕容家了,独孤碧心底凄然道。

以前有多少人敬仰少爷,现今就有多少人想害他,在江湖,他家公子的事迹早就闹翻了天,什么背后伤人的下流之辈,什么认贼弑亲的无耻之徒,现今那些人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在武林中早被骂翻了天。

丁一似是猜到身边的丫头担心什么,不由得安慰道:“别怕,几个跳梁小丑罢了,我慕容复不会那么容易死的,相公担心的惟独是你,我要是出现在江湖,这些人说不得就会闯到燕子坞来,可有些事情却是必须出去方能解决,唉!”

“公子勿担心,阿朱姐姐内有几张易容面具,不会有事的。”独孤碧虽然不舍,但还是道了出来。

“那就好”丁一彻底放下心来,说实话,这次危险是有的,但是只要自己不过分,保命是绝对的,真要有人惹,那自己说不得要耍点心机。

慕容复虽欠了那么多,也就一人罢了,对于其他的,只是良心上过不去,毕竟是江湖,谁的手上没几条无辜的人命。

“公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走?”独孤碧轻轻的问道。

丁一沉思了会,道:“过段时间吧,毕竟相公与你刚刚新婚,想多陪陪阿碧,到时候等我回来,少爷就带你去阿朱墓前看看,挺想她的。”

“嗯!”独孤碧泪眼朦胧,少爷的话总是听得她很贴心,连她最后的一个心愿都似知晓,她都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少爷,你你不是想想那那个吗?阿碧服侍你。”独孤碧小声的道。

吧嗒!正拿起书本的丁一瞬间被惊掉了一跳,傻愣愣的看了过去,是不是听错了?

咕噜,丁一看着阿碧醉眼朦胧的红着脸,忍不住的咽下口水,丢的书也不顾了,猛地抱住正yù跑开的阿碧,在某女的惊呼声中,倏的一声往屋内窜去。

白影虚闪,两人瞬间就到了那张熟悉的小床,屋外的躺椅都来不及因为失重而恢复,这等匪夷所思的快捷恐怕连丁一都未曾注意,他的心思此刻全被怀中娇艳的美人给吸引住了。

第六章 冲突

“公子,此路遥远,千万要注意身体,阿碧等你回来!”

丁一上路已有数十天,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阿碧的那张哭泣的小脸让他越发的思念,临别的话语时刻在耳边盘绕,他的心似是被一根线牵着一样,走的远,绷的紧!

这次西行,丁一走的都是弯山捷径,他知道,身后有个女子在痴痴的等他,是以,丁一大都林中休息,堆一堆篝火,饿的时候就着身上的干粮猛吃一番,他心中的煞气也随着夜sè的宁静越发安宁,经过数十rì的颠簸,虽然风尘十足,但是慕容复以前留在脸上的郁结之气也随之消散,整个人莫名的一番亲近!

这一rì,终于快到目的地,丁一紧了紧身上的包裹,这里有他的好友始终耿耿已怀的一人,‘他’的表妹王语嫣,也是他丁一的表妹!

没错,就是大理!

丁一知道,他的好友是爱她这个表妹的,只是更爱他的复国梦,因为除了这个梦,他慕容复什么都拿不起,如果连这个梦也没了,那慕容复也就失去了奋斗的目标,因为这是他的氧分,也是整个慕容家的氧分,所以他慕容复没有快乐,没有欢笑,更没有人世间的情爱。

往事不提,丁一看到前方一座高高耸立的城门,数丈高的墙体上镶嵌着苍劲有力的“大理”二字,凝重的sè泽无不透视着此城的历史悠久。

丁一停歇了下来,抬起头看着前方的城门,仿似一个凶猛的野兽,正张开着大嘴静静的注视着他。

“我来了!静悄悄的,说不得离开的时候却是另一番场景!”丁一裂开嘴笑道。

这一次西行,彻底改变了他丁一的一生,他猜到了许多,惟独这次猜偏了些,虽然失去了生命中重要的一物,可却获得了整片的森林,这个世界将在他的手上跳动!

丁一整理了下思绪,虽然这里有那人,虽然他败过他手,虽然他与他有着血海深仇,但是,他丁一终究是要来的,无所畏惧!

“我会活着离开的!”丁一牵着马坚定向城内走去。

此时rì近中午,虽然大理偏居云南,但也逃不过烈rì的酷晒,街道的青石板也在释放着火热的气息,丁一知道这种少有的炙热是大雨的前兆,想到这里有些庆幸自己一路的紧赶,不然还不知道要往哪出躲雨。

街道上虽然闷热,但是人海如cháo,挤挤嚷嚷的大都一身武林打扮,扑鼻的风中夹杂着一股气汗味。丁一往下拉了拉头顶的斗笠,生怕惹得几个眼尖的人认出一二,少不得一阵麻烦。

他慕容复此刻的名声,说来猛胜以往,上到六十鬓霜老辈,下到及膝几尺幼童,现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街上光着屁股的小儿都能一一列出他的事迹。

当然,这得名声可不是好类,他慕容复是老鼠,不仅是过街的老鼠,更是武林的败类,是被南方武林容不下的败类,一个武林中人混到这样,这得悲催到什么地步,丁一虽然猜到了自己名声不佳,可不曾想竟恶劣到这种地步。

这事说来也好笑,怪就怪他与一个天大的豪杰齐名,那就是丐帮帮主乔峰,所以不管这两人如何,一旦有一人闹出风头,另外一个必然被拿出对比一番,是以慕容复悲剧了。

他被秒了,还是渣渣的那种!

‘北乔峰,南慕容’那是以往,现今是‘北豪杰,南败类’,不仅骂的难听,更把南方武林人给绕了进去,这笔账,不知吵得江湖南北血拼几许,这笔账当然的算在他慕容复身上。

乔峰逼的远走辽国甚至最后自杀,多多少少都是中原武林中的人逼的,但是这些人回到中原为了脱离众人的指责,硬生生的造了一个人来吸引天下人的仇恨,很不巧,选来选去唯有慕容复够大够资格,谁让他名声本就不好,是以,不到几rì功夫,他慕容复的事迹全部挖了出来。

背后偷袭,认贼作父,杀亲造反,兴兵作乱等等不一而足,反正是乔峰越是伟大,他慕容就越是渺小!

这些rì子,丁一远走林间小路,一是为了近,更是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真要来了,丁一也不介意再添几道命债,反正他是一头黑到脚底,正好,坏人活的更加顺畅,这世道,好人难当,那与他齐名的乔峰不就是个例子,这些恶人还不是逍遥法外。

想到这里,丁一不屑,这就是满口的侠义之士,天下间果然是利益攘攘,在这个江湖中没有凭白的黑,也没有透彻的美,真为乔峰死的不值!

丁一一路进城,看到满街鳞次栉比的店铺,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货物,吆喝声不绝,这才想起自己似是空手而来,这样看表妹似乎说不过去,不由得满脸苦笑,挑着一家玉饰店走去。

店内很是整洁,算的上清静幽雅,老板似个中原人,与本地的大理人穿着也似不同,相貌倒是憨厚,只是这颠着的大肚似是油水十足。

“外憨内jiān,这老板倒是长的一张生意脸”丁一心里止不住的恶意道。

此时店中无人,外头烈rì炎炎,丁一也就拿下头顶晒的火热斗笠,开始挑选起礼物来。

“老板,这支凤钗怎么卖?”挑来挑去也就几样饰品,毕竟是瓷器店,这首饰想来也是老板的兼职,丁一只得拿起眼前的凤钗头疼道。

“哎哟!客官好眼力,这支凤钗虽然不是本店的极品,但也算得上货真价实的玉中jīng品。”胖掌柜扶着肚子一脸笑容。

“咦?这不是南慕容的慕容大侠吗?”一人惊道,语气约显调戏,却是丁一挑选礼物时进来的三位武林中人。

丁一早就注意到这几人,在他们进来时本准备戴上斗笠,后来想想便作罢。反正目的地已到,这些江湖中人,也就几位让他忌惮,这三位明显不在此列,真要惹火了吃亏的绝对是他们。

丁一原本以为这些人认出他后说不得会喊些人来,不曾想竟当面嘲笑,他也懒得搭理,仍旧对着老板道:“老板,包起来吧,这个我要了!”

“不卖!”刚才还笑容满面的老板似是听过慕容复这个名字,脸sè瞬间黑了起来,向着丁一驱赶道:“你这样的大大人物,小店招待不起,走吧走吧!”

老板说完之后,来回在丁一触摸的玉饰上甩着衣袖,满脸的晦气。

这老板姓刘,名富贵。慕容复大名他当然听过,绝对是穷凶恶煞的人物,连镇南王与王妃都敢杀,他一个穷百姓说不得就是一刀的货sè,想到自己这样对他,胖乎乎的腿子骨忍不住的颤抖,借着摇动的身子掩饰。

他也想和气生财,可可这是大理,是整个大理的仇人,左邻右舍的那些狰狞表情到现在都让他心惊,要是被那些人知道老刘卖东西给他们的仇人,他都怀疑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店门。

“想我刘福贵,名字如此吉利,那算命先生也说我财运落在这里,不曾想,刚到这里看出些发财苗头,竟把命给丢了。”刘福贵边甩衣袖边心怨道。

丁一不知面前一脸厌恶的老板是如何的sè厉内荏,不过凭白的受份侮辱,再好的脾气也不有些止不住的剑眉下沉。

哼!丁一想想也就算了,看了眼屋内的三个面带笑意的武林中人,紧了紧手中的玉钗,yīn着脸走了出去。

“唧唧!”

眼看丁一离开的身影,一人忍不住的叫道。

“呃?哈哈!陈兄,叫的妙,真是好大的一只老鼠,唧唧唧唧!”两人忍不住的朝着丁一的背影哈哈大笑,甚至还指着丁一学着唧唧了数声。

丁一有些恼怒,曲臂回扔,一个尖锐的物件瞬间从大笑的两人耳旁擦过,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笃!

一根玉钗狠狠地镶进店内的木质柜子,寸远的老板忍不住的咕噜几声,一脸的惊恐之sè,偷偷的缩在柜子下方。

“你!”

三人忍不住的朝袭击物看了一眼,寸长的玉器竟尽数莫入。这等疾速,这等劲道,还有这份不差分毫的控制力力,瞬间让猖狂至极的三人如入冰窟,这一刻方才想起眼前的这人乃是武林中的佼佼者。

“陈兄、邹兄,你看?”

一人忍不住的朝丁一背影努了努,嘴意思很明显,要不要跟上去。

“哼!此等大辱,焉能不报。”被称为邹兄的少年回头朝刘福贵凶狠的看了眼,似是怨等玉钗乃是他物。

“走!跟上去,我就不信他敢在大街上动手,这可是大理!”说到大理,邹姓少年眼睛忍不住的一亮。

“那人可是南慕容,武功高的可怕,这真要发起狠来,我们三人只怕也是他几招的功夫。”席海忍不住道,说实话,刚才擦脸而过的玉钗现今让他心里哆嗦,此刻他只想离慕容复远远的,毕竟对方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货sè。

“南慕容?我呸!那是以前!现今是南败类,南老鼠!席兄刚才见你唧唧几声,胆子可没现在小。”邹姓汉子不屑,不知是因为慕容复名气太大有些不对付怎的,反正看到丁一瞥过来的眼神就深深刺激到他邹吉,他有些不耻身边这位席兄的胆怂。

“席兄,放着胆,没事,这可是大理,嘿嘿!真要惹起来,我们只要喊一嗓子,他慕容复说不得就要血贱此地。”陈兄拉着身边胆怯的席海跟了上去。

走在前方的丁一有些气怒,果然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不想刚才的教训不仅没有让这几人知难而退,反而胆大的随了自己两条街,难道我慕容复就不敢杀人吗?

丁一转过身,停了下来,看见身后的那三人似是犹豫了一会,不过下一刻,却在丁一的奇怪中走了过来。

“怎么?真当我不敢杀人?”丁一嘲笑道。

三人眼神一缩,却见一人站出来,邹吉猖狂道:“哈哈,小老鼠要发怒了,我好怕怕。”说完之后,拍着心肝一脸嘲弄道。

丁一不知此人是凭的何势,摇摇头缓缓的抽出剑,锋利的宝剑拂一出鞘,凌厉的剑光刺得三人汗毛齐竖。

“哎呀!要杀人了,慕容复要杀人了,大家快来看啊!慕容复要杀人了。”白衣汉子突然怪异的往后一退,张开嘴大喊,这突如其来的一顿大喊让丁一都为之一愣。

前刻还。

“这白衣汉子莫不是疯了?”丁一看到这人突然扯着嗓子大喊,跳动的身子带着一股撕心裂肺的味道,这滑稽的神情让丁一哭笑不得,心道莫不成碰上一个没脑子的活宝?

但是下一刻,丁一笑不出来,喧闹的街道似是静了下来,看到周围层层围住的城民,那脸上挂着的凶狠的表情,提醒着丁一,这些人绝不是看热闹的。

怎么?我的罪过这些城民?丁一看到这些围过来满脸yīn沉的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突然映入的三张笑脸,瞬间让丁一想起了什么,下一刻人群中传来的一声呼喊让他脸sè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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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王语嫣

“他是慕容复?”有人问道。

“打死他,他就是慕容复!”

前面一句,丁一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后一句,他听得清清楚楚,却是人群外的那位白衣汉子。

好毒的心思,这一刻,丁一有些暴怒,冲着人群外的三人道:“不杀尔等三人,我慕容复倒着写!”

丁一没选择隐忍,更没向身边的人狡辩自己姓氏,而是选择堂堂正正的承认,他不能退,如果他连名字都不敢在敌人面前提起,他还如何洗刷慕容家的耻辱。

“他果真是慕容复,打死他!”

几人看见慕容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这么嚣张,竟想杀人?这焉能不怒!

想到这恶贼杀死镇南王夫妇不说,还敢优哉游哉的来大理,张开杀人闭口杀人,这镇南王多好的一个人啊,众人再也忍不住怒气。

笃笃吧嗒!

花花绿绿的东西向着中心的丁一狠狠地扔了进来,似是有些畏惧他的恶名,什么烂菜萝卜,更有数个新鲜的**蛋,反正能想到的通通不要钱的砸了进来。

丁一连连闪躲,憋了肚子气,碰上个大的,也忍不住一脚踢了回去。

哎哟!有人惨叫,被砸了个正着,不知是误伤还是他的回踢。

外围的众人听到惨叫声,还道恶贼在行凶,下起手来更加狠辣,捡起石子就往里扔,弄得圈内的众人惨叫声不断。

可苦了圈内凑热闹的人,自己不仅不敢出手,反而得提防不知哪飘来的袭击物,碰上个烂残叶那是运起好的,要是碰上**蛋石子什么的,那就得鼻青脸肿的哭天抢地。圈外的人依然不顾,反正前方有高个子挡着,手上能抓的全都往里面砸了进来。

扔完手上扔石子,扔完石子扔鞋子,再到后来,个别的摊位都遭了洗劫,全被砸了进去,扔的不过瘾的豪爽之人,甚至摸出身上一大把碎银,不要命的砸了过去,顿时嗷嗷声响了一地。

再好的武功在这密雨样的袭击下也无用身之地,丁一溅了一身不说,几个地方也被砸的直吸气。

丁一的闪躲,并没有激起众人的怜心,反而更加凶神恶煞的砸了过来,甚至几个胆大的百姓拿起身边的棍木砸了过来。

乒乒乓乓,青石地面甚至被敲的笃笃作响,这一下,看见丁一后退,几个武林中人似是涨起了己方人多势众,咻咻的拔出宝剑刺了过来,丁一连忙一一避过,围观的众人更加杀气凛然。

瞧见人群越聚越多,丁一狠狠地看了远方三人,纵身跳过包围圈,大街上几个起跳就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丁一临走瞥过的眼神,让大笑的三人神情一僵,三人不是没见过血的江湖菜鸟,这个眼神让他们清晰的看到,这绝对是死亡的眼神。

“邹兄,怎么办?”感受到身边席兄的惊恐,就是胆大的陈姓少年都有些后怕,他们三人说本意是恶心恶心对方,不曾想场面竟有些失控。

“哼,既然这慕容复起了杀心,那他就得死,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活着走出大理!”邹吉恶狠狠的道,这刻已是光棍,瞧见满脸红光的众人,邹姓少年不屑道:“走!”

丁一连甩几条街巷,直到无人跟上,方才立下身来整理身上的废屑,惟独xiōng前和肩膀上的sè泽难于擦拭干净,看到身后有几个手捧蔬菜的人群走来,丁一直接往主街走去。

看到路旁有人在兜售女子饰品,丁一终于止住脚步问道:“这支发钗多少钱?”

“一两银子,客官!”此人并不识的丁一,准备唾沫星子介绍一番。

“我要了!”人瞬间远去,一块东西突兀掉了下来。

咚的一声响,一锭硕大的纹银砸在木桌上,听的老板咽了口水,按这分量最起码也得十两吧,只是这银子为何长的这么歪瓜裂枣的,莫不成假的?下一刻,咔吱的牙齿声让老板眉开眼笑。

这锭银子说来乃是刚才人群中袭击丁一最猛的一个,丁一抓住后气的给捏成这样。

丁一连过几条街道,眼前一条笔直的大石路突兀在眼前,大路尽头耸立着无数黄瓦宫殿,落rì的阳光照在琉璃瓦上,金碧辉煌。

这就是大理皇宫!也是他表妹所在。

“什么人?站住!”刚靠近一座宫殿,丁一就被两边的的侍卫的侍卫拦住。

“我来找人!”

铿!大片的弯刀刷刷的抽了出来,数十个侍卫全都看了过来,一脸的肃穆,神sè十分谨慎。

一人站出道:“皇宫禁地,生人勿闯,公子要找人,须得通告一番才行!”

大理面对武林中人很少呵斥,这要换成大宋,碰到陌生进宫说不得先把人抓起来打上一番再说!

丁一听到这话踌躇了会,终于转身离去,他慕容复除非硬闯,否则是永远踏不进去,真要报出名来说不得人见不到人不说,恐怕先要与这些侍卫刀兵相见,毕竟他杀的可是镇南王夫妇,他们的主子,当今皇上的亲爹,这个罪过可大过天了!

丁一围着宫殿离开,在紧盯着他的侍卫眼中缓缓消失。

眼前数丈高的围墙难的住天下人,可难不住像丁一这样的高手,丁一轻轻的踏脚一弹,人影迅速的挺立在墙上,辨明方向匆匆的跳墙下去,对于大理的布置,丁一不太清楚,反而是中原的皇宫他笔笔在心。

丁一估摸自己表妹应该是在前方最大的宫殿内,毕竟段誉这时应该已经成为皇帝。

穿长廊,过庭院,走了不知多少屋子,终于来到一座花厅之外,这里应该就是那人住的地方了,毕竟守卫比刚才经过的地方要严的多。

丁一正准备过去,呼!一声风响从身后传来,丁一连忙一闪,一道尖锐的东西从鼻尖擦过,却是一支毛笔。

来人也不作声,对于丁一能躲过自己的突袭似是有所准备,瞬间五指连动,刚硬的毛笔旋转而动,忽忽声不绝,快而又狠的袭向丁一双眼。

这眼睛乃是人体脆弱的部位之一,他人轻轻一碰都是疼痛难忍,更何况是倾注了来人的内力,这真要被打中,说不得就是一番血肉模糊,这常人要突然陷入一片黑暗,都会慌张一阵。

这一刻,丁一不再闪躲,来人似是对于进攻甚是把握,这一退恐怕永无尽头,想到这里丁一握剑的左手一扬。

当的一声,突袭进来的手臂被阻,来人不及变向,下一刻就发现丁一的剑尾突兀的撞了过来,手执判官笔的青衣人只得一掌拍了上去,剑上蕴含的猛力,迫的他身体连连后退。

“什么人?胆敢擅闯皇宫!”来人这刻方才大声喝道,双眼小心翼翼。

这一身大喝,宫内有所的几人瞬间被惊倒,这是朱丹臣示jǐng。

“朱二哥(弟)!”三道身影最快,瞬间来到青衣汉子身边,瞧着丁一的背影形成一个首尾相连的包围圈,下一刻身穿黄sè的翩翩少年牵着一道靓丽的身影走了出来,这一下让几人提起心来。

(注:四大护卫中,因为老大褚万里和老二古笃诚已死,是以补足范骅、巴天石,凑成四大护卫。顺序是傅、朱、巴和范,傅思归老三,朱丹臣老四,巴天石老五,范骅老六)

朱丹臣道:“陛下,此人身手不弱,似是不在四大恶人之下。”

“哦?”来人惊疑一声,正是登基有会的段誉与王语嫣。

段誉有些好奇,他是清楚朱四哥的为人,这武林中竟还藏着这等高手,不由得向前看去,只是这人的背影为何让他如此熟悉。

“表哥,是你吗?”一声音柔柔的道,似是难于确定。

丁一身子一颤,他知道这是他身体的本能,是他慕容复最放不下的,是故这声音让他熟悉异常。丁一向着前方悠悠的一叹,这一番生离死别让他觉得很久远。

“表妹,别来无恙!”

这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宫内的几人瞬间变sè,不错,正是慕容复!

只是他不是疯了吗?众人惊疑不已。

王语嫣听到这异常熟悉的声音,双眼忍不住的泛红,潜藏心底的那分委屈突然而来,只是倔强的忍住罢了。

“慕容复,你来做什么?”段誉看到身旁的语嫣,心疼的喝道,双眼蕴含着一股杀气,顿时澎湃的内力迎面而来。

这深厚的内力让数丈远的丁一身子一顿,就知比起内力,他差的远,只是对方量多庞杂,是故拼斗起来,除了他的六脉神剑无迹可寻,其他的慕容复并不畏惧什么。

可是这一次并不是打架来的,丁一只当没听见,轻轻的向王语嫣走了过去。

傅思归、朱丹臣和范骅、巴天石正准备动手,但是都被段誉一一阻止,他并不怕慕容复行凶,道:“慕容复,你害得语嫣还不够吗?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丁一瞄了段誉一眼,道:“我慕容复的对手有许多人,有他们,有天下人,甚至有你父亲,但惟独没有你。”

“大胆!”几人忍不住喝怒,暴躁的范骅甚至越众而出,手持铁杆长锹向着丁一冲了过来。

“范六哥,你且退下。”段誉皱眉阻道,下刻脸sè不好道:“你来做什么?”

“找表妹的,她找了我无数次,这一次该换我了。”丁一盯着眼前的身穿黄衣的丽影道,想到以往,声音说不出的惆怅。

找我?王语嫣浑身一颤,捂着嘴哽咽,轻声道:“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说完这句,只觉心酸不已,这突然的主动让她心底有些刺痛,只是来的太晚了,母亲的惨死焉能忍受的住。

段誉不知语嫣怎么想,但是听到她的话,心里却是欢喜不少,他真有些怕,这些rì子,王语嫣虽然跟随着他,但她的笑容着实少了不少。

丁一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他表妹虽然温温弱弱,可xìng格未必不比阿碧执拗,这样的人要是计较,那是到死也不会松手,可一旦放开,那也是几秒的事,终究是慕容复伤的太深了。

想到好友,丁一有些苦涩,终究是难于挽回,人世间的复杂莫过于亲情,丁一看着女子瘦弱的背影,道:“表哥是要走了,这次要走的很远很远,再也不会回来,所以走之前向你告别,毕竟你是表哥唯一的亲人。”

呜呜,这一刻,王语嫣再也忍不住的转过身子蹲下哭泣,瘦弱的身子骨在微风颤抖,着实让人心疼,段誉握了握拳头,他很想一拳揍过去,但这种亲情让他难于插手,只能脸sè愤怒的看着丁一。

“表哥一直没送你什么东西,这一次没忘。”丁一自顾自的道:“虽然便宜了点,表妹可别嫌弃。”

说着,丁一掏出手上的发钗,曲指一弹,发钗笔挺挺的向着地上的女子发丝飞去。

段誉虽然想阻,但终究是放弃了,他也瞧出此发簪并无多少力道。

丁一看着王语嫣发丝上的其他几支玉钗,突然发现自己的那支似是非常的突兀,长叹道:“表哥没挑过东西,配不上,不好就扔了吧!”说完,丁一看着蹲在地上不动的表妹直愣愣有会,终于叹气离开。

丁一缓缓消失,下刻传音道:“你要好好的!表哥对不起你,真的错了!”

哇!这一刻,王语嫣哭的像孩子一样,泪眼婆娑,声音没有压制。

第八章 多方算计

两女刚进皇宫,就听到一声传音,震耳yù聋!

“吵死了,这么大声。”一人脆语骂道,却是生的花容月貌,身穿黑稠紧衣,身材婀娜多姿,惟独此刻的娥眉紧蹙,显然心情不佳。

“就是,吵死了。”一声音和应,却是轻松调皮,柔音糯糯。

能在皇宫畅行无阻,自是木婉清与钟灵,此二人正是从城内戏耍回来,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大喊自是不舒服。

“木姐姐,你说是谁这么大声说话?”钟灵好奇道。

“我怎知道!”木婉清一脸不爽,显然这次玩闹并未让她有所放松,吓得钟灵吐吐口舌。

木婉清朝着皇宫的大殿内走去,却是寻找自己的段郎。

原本木婉清今天起个大早,准备找段誉去江湖闯荡一番,不曾想人去扑了个空,听得下人说是去找王公主,这醋劲顿发,气的连连摔了几个脂玉瓷杯。

那时木婉清不爽,虽知王语嫣这月来心情不佳,但自认相貌不差似她,更对段郎百依百顺,为何段郎反而天天痴迷那女,对自己却是无甚理睬,越想心情翻涌,是以木婉清只好寻了钟灵,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刻段郎应该在得宫殿。”木婉清想到这里,满眼的欢喜,轻移的脚步也忍不住加快。

却在这时,一道青衣身影从前方走来,脸sè不是很好,正是朱丹臣。

“朱四哥,段郎在不在怡心殿?”木婉清随口问道,连动的脚步并未随着问话有所缓减。

“原来是两位公主,恕微臣鲁莽,陛下正在殿中。”朱丹臣弓腰答道,似是想到什么,接着道:“王公主心情不好,陛下正在劝解!”

额,木婉清身子一顿,听到王语嫣,眼神止不住的厌恶,道:“又是她,我说她心情天天不好,段郎又何必顾她?”

朱丹臣对于陛下的风流也是无奈,这木公主xìng情暴躁,说起话来从来是心直口快,他虽然诗书礼仪样样jīng通,更身兼宫内教化之职,但是对于眼前的木婉清自是忽略,不过说到三位公主,他到宁愿陛下只选王公主,毕竟她xìng格温和,到有皇后之姿。

朱丹臣道:“今天rì落之时,宫内来了一人。”

“是那个大嗓门吗?”钟灵忍不住问道。

看到朱丹臣的疑惑,木婉清道:“我与钟灵来的时候,听到有人朝皇宫传音,这人是谁啊?竟敢在段郎面前放肆,真是好大的胆。”

朱丹臣点了点头,似是明白过来,踌躇了会,终道:“来人是慕容复!”

“什么?慕容复?不可能!他不是疯了吗?”木婉清一脸惊讶。

“属下也曾好奇,但是刚才与他交过手,虽没试出多少路数,但是招式却是熟悉,况且他还与王公主交谈了会,应该不是他人冒充。”朱丹臣缓缓答道。

“好!我就说呢,整个人好好的怎么会疯!”说到最后,木婉清咬牙切齿,烟消云散的仇恨顿时齐聚,竟然诳的我们如此之久!

“段誉哥哥怎么不留下他?”钟灵想到母亲的惨状,有些眼红道。

听到钟灵的问话,木婉清一脸不屑道:“还能有谁,肯定是那个狐狸妹子阻扰!”

想到刚进门的声音,木婉清一脸愤怒,朝着朱丹臣道:“朱四哥,慕容复那狗贼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朱丹臣考虑了会,终于道:“慕容复是来与王公主告别的,似是准备远离中土,至于去哪里,属下就不清楚”

“什么?想走?”木婉清一脸惊讶,想到母亲的惨死,这要一去,恐怕猴年马月也不见得有机会,是以下定决心道:“这人要是疯了也就便宜了他,既然来到大理,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钟灵,我们走!”木婉清拉着身后懵里懵懂的钟灵向着门口走去。

“木姐姐,我们这是干嘛?”钟灵有些害怕,似是木婉清的脸sè不太好,似是有股狠劲。

“杀人!报仇。”木婉清简言简语,声音蕴含着一股恨气。

朱丹臣听到杀人二字,心中一凉,想到慕容复的武功,连忙悔恨自己多嘴,只得晃身来到木婉清面前,张开手臂阻道:“公主,请留步!”

“让开,慕容复非死不可!”木婉清怒道,左手都微微抬起,要不是与朱丹臣有些熟悉,说不得放了毒箭shè之。

朱丹臣暗怪自己有些乱嚼舌根,想到木婉清的江湖习xìng,只怕拦是拦不住了,真要惹怒了慕容复,只怕也罢!

朱丹臣眼神一定,既然拦不住,那就索xìng一把做了,二哥说的并无道理!想到这里,对着木婉清道:“公主既然要杀慕容复,那我们就好好安排下,务必一击即中。”

“安排安排,现在哪还有时间,再等会说不定他早就跑出城了。”虽然朱丹臣并不是阻她,但是木婉清依然不客气,说起话来也没什么好语气。

“公主勿急,虽然时间仓促,但是属下早就有所布谋,只是公主来的恰巧而已。”朱丹臣转身,与木婉清钟灵相继朝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朱丹臣便招来几人,道:“分派三人去请四大护卫,与他们说按计行事,你再遣一人火速赶到东门,传道城内戒严!”

如此一番安排,几人脸sè沉静了下来,似是看到城内一股气焰升起。

这刻不提大理如何,丁一心情却是悲戚,他未能挽回好友最后的一份执念,重要的是原先徐徐图之的打算已然落空,他没有时间,在这中原,他的名声已经恶劣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他如果一直冒头,恐怕他的名声在江湖中永远不会淡忘,仇恨也会越来越深,他可没自负到能与天下人抗庭的地步,远离中土势在必行。

丁一自出的皇宫,就寻了个酒坊打上一壶,在形sè匆匆的街路上自顾自的喝上一口,思索rì后之计,目的地却是已定,虽然脚步颠簸,但是眼睛依然透亮。

咻!一支铁箭急速袭来,奔向毫无防备的丁一前xiōng,呼呼声瞬间惊醒了丁一!

突然的一袭,丁一迈出的身子顿止,猛地抬头,快速的将手中的酒壶向xiōng前的一箭掷去,扑的一声,酒壶崩裂,xiōng前的一箭也被蓄满内力的的酒壶撞掉了下来。

呼!又是一道急箭袭来,却是攻向丁一的下盘,从空中传来的呼啸声,箭支的力道似是重了不少,对于这一箭,丁一正准备提气腾空,但是下一刻生生止住,身子往后猛退几步,地上两只碎石被他一脚踢起。

对于攻到下盘这支箭,身体的本能告诉他却有古怪,唯有结实的地面方能让带给他安全。

当的一声,飞箭被腾飞的石子一阻,箭支速度虽然未减多少,但准头已然打偏,丁一挺剑一摆,笃的一声,铁箭狠狠地插进丁一身后的木柱上,嗡嗡而响。

咦?

偷袭者惊疑一声,似是好奇对方选择这种防守。

前方二楼木屋!

丁一抬起头,来人声音较小,却是听得清楚,对于未知屋地,丁一并不打算茫然闯入,但是不反击也不是他的xìng格,他从xiōng前一掏,猛地向发出声音住扔出,却是数个银白的块状物,内力灌注之下突突的穿破木窗。

叮叮当当,伴随着两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显然丁一这手并不是无功而返,似是他的突袭让屋内偷袭者慌了手脚。

对于暗杀者,丁一并不关心,江湖中凭他此刻的名声,杀他的没有几千也有八百,他此刻担心的反而是家中的阿碧,是以,沉寂许久见无人跳出,丁一也就迈步的向城门口冲去。

“百兄,他跑了!”小屋内有人疾呼道。

“跑?他能往哪跑?这天大地大,早已没有他的容身之处。”黑暗中一人嘲笑,却是一个肩背数十箭镞,手握洁白大弓的青衫汉子,年纪似是刚及三十!

“不能让他跑了,我们在此伏击如此之久,焉能无功而返,这传出江湖,说不得多少武林同道耻笑,只怕更会弱了百田兄“飞步神箭”的称号!”说话人继续道,其中的怂恿之意十足。

手握长弓的大汉听到耻笑二字,手势一缓,脸sè也沉下去,左拳捏的嘎吱作响,似是以往遭受过他人白眼。

弓箭手姓百名田,乃是南方新晋的江湖人物,名声甚响,但是这次江湖之行让他没少招人待见,这凭白的‘南方败类’听得他耳朵都磨出厚茧,想到这个慕容复,百田点了点头,道:“邹兄说的有理,这慕容恶贼累的南方英杰抬不起头,遇上我等,无论如何也得让此贼留下什么。”

说到这里,百田连忙站了起来,道:“邹兄,我们火速追去,须得在此贼逃出城前劫他一劫。”

黑暗中,邹姓少年却是拉住百田前进的步伐,突然笑道:“百兄勿急,这慕容复要想出城,没那么容易,此刻我倒是希望他急着出城,嘿嘿!”

“怎么?”百田奇怪道。

“嘿嘿,城门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那里方才是他的魂飞魄散之地!”黑暗中邹姓少年一脸yīn沉道。

众人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rì子,听到这话,心里也是止不住的一寒,都是江湖人物,向来服的是实力,对于yīn谋诡计都有种本能的厌恶,虽然慕容复是个万恶不赦之徒,但是对于这种可能xìng,屋内几人迈动脚步的姿势顿缓,稍稍远离了邹姓同道。

几人出的小屋,正是刚才的邹、席,陈三位少年,只是此刻陈杰不是很好,包扎的头上,嫣红了一片,似是被丁一的碎银砸了个正着。

众人神sè忌惮的看了眼邹吉,心照不宣的对视会,方才向着城门口匆匆追去,这刻几人的脸sè不再像刚才那样杀气满面,而是狐疑,似是验证什么!

第九章 杀心

“怎么回事?城门关了?”

丁一一路匆匆,刚赶到城门,这黑压压的一片吵闹人影让丁一神sè一紧。

这城门突然关闭,非城中出现了大变故或遭外敌入侵方有这等待遇,他不信那几个搞暗杀的江湖人物能有这么大能量驱使朝廷,除非?

想到这里,丁一脸sè不太好,这次自己似乎想的简单了些,不曾想这段誉是铁了心要除去他,这人难道当了皇帝心思都会有所改变?

这说来丁一就有些错怪段誉,他此刻那还知道这事,他现在慌着神安慰神仙姐姐,这皇帝当成这样不得不说太省心了。

丁一看了看此城,虽然高度与他而言没什么难度,估摸也就六七丈的样子,只要几个纵跳就行,但是只怕他这一跳,恐怕也就离死不远。他虽然自负轻功卓越,内力深厚,但也没厉害到空中变向,这要是数十人放箭,那就是活生生的靶子,就是再厉害的高手片刻就得变成刺猬,真叫乱枪打死虎!

要想过去,除非能把上面的埋伏引出来,趁着这个空隙跳脱出去,这可怎好?

不提丁一作想,这边城门突然紧闭,就是随后赶来的邹吉也是纳闷,他虽然托了几个好友贿赂了城门守卫,并撒布谣言说城内出现了四大恶人一样的高手,让他们抽查严一点,可也没这兴师动众的。

邹吉虽然也想城门关闭,可也就想想,除非把慕容复出现的消息道出来,可这个消息只怕一说出来,他们就要被请去喝茶,这一来二去,慕容复是生是死就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事,可这城门要因几个毛贼就关起来,除非是那城门的守卫疯了!

不管邹吉心里怎么纳闷,跟随他们过来的几人却是喜忧参半,只当邹吉与朝廷牵连。

“邹兄,好计谋,这天罗地网,百某佩服!”百田不着痕迹的移了移腿,嘴里全是敬佩,众人听后也是一番奉承。

数人的赞誉让邹吉很是享受,虽然来得如此古怪,但还是转移话题道:“城门口挤成一片,看来这慕容复一时半会还在城中,大家仔细找找,莫让他给逃了,毕竟城门紧闭不是长久之计,真要大开,那人人拥挤之下,就是百兄的‘飞步神箭’也难于施展。”

众人点了点头,连忙分撒开来,有找摊位,有四处溜达,虽然好奇邹吉是如何与大理牵连,但是这刻慕容复才是目的,这城门一事,等慕容复一死,怎么也得套弄出来,不然谁还心里有底。

一客栈二楼,三人靠窗而歇,一身的江湖打扮,他们身后站着几位身披盔甲的军士,全都神情专注的看向城门和街道。

“朱四哥,怎么还没见到慕容复?莫不是恶贼识得计谋,早就跑了?”木婉清环顾四周,见无慕容复的影子,神情焦急。

她是江湖中人,一直是恩怨当报,xìng子造就一份急躁,对于这行军布阵哪还有研究,还道他们几人耽搁的时间太长,要是那慕容复一离开皇宫就直往城门,按常人的脚力,都出的城去,更何况是慕容复。

“公主放心,这袭杀慕容复,乃是我等临时启起,那慕容复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猜不出的,这人恐怕就在城中,属下这刻担心的不是这个,反而是另外一件事。”朱丹臣忧心忡忡。

“什么事?还有比杀慕容复更重要?”木婉清听到朱丹臣分析,觉得有些道理,是以心底也就不再像刚才那样焦虑,这刻也是有些好奇令四哥担忧的事。

“是大理的声誉,只怕这一役,唉!大理虽是皇室,但与武林中人交手从来都是以江湖手段解决,是故段氏在武林中算得上不错的世家,慕容复虽是恶贯满盈,但说到底是江湖中人,他与主公的仇怨也是江湖之事,这用朝廷之手解决,传到江湖,恐怕有些人会忍不住的指责。”朱丹臣皱眉,看到木婉清不解,只得解释道。

毕竟他也是江湖出身,对于这等手段多少有些触动,事到临头反而有些犹豫。

“哼,管他什么江湖不江湖,我只知道杀人偿命,这慕容复杀我母亲,杀段郎爹爹,那他就是非死不可。”木婉清咬牙道,似是想到那rì惨景,双眼微红。

“也罢,这慕容复用计害死主公,我朱丹臣非得报主公的知遇之恩不可,大不了一死。”到了这一刻,朱丹臣终于下定决心,眼神也在这时jīng光四溢,双眼炯炯的看向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城民。

一等二等,三方沉寂了下来!

天似浅浅黑漆,这一刻,丁一有些庆幸,要不是天sè渐晚,加之有些雷雨迹象,这大理说不定会发动城民来寻找他慕容复,毕竟他的名声太坏,只要一嗓子,他就是钻个洞也得被疯狂的城民挖出来。不过只要这天sè黑了下来,他慕容复就有把握出的城去。

丁一偷偷钻进人群,随着大批出城不得的民众离去,他需谨慎,求个万全之策。

出的店门,丁一就被几个武林中人撞了个正着,虽然对方偏过头去,但是这刻异常谨慎的丁一可把两人神情瞧得清清楚楚,他们大变的脸sè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丁一没有异动,照常的从两人身边离开,对方咚咚的心跳声,让丁一嘴角一笑,更加确定这两人就是那伙偷袭他的江湖中人,正好自己需要几个诱饵,就你们了。

两人左转右转,慌忙近的一小屋,就压着声音急道:“邹兄,百兄,我们瞧见了慕容复!”

“在哪?”屋内一人欣喜道。

“在这!”

一道声音突兀的从门外答道,这声音让他们不陌生,屋内几人脸sè大变,匆匆的握紧身边的武器,似是这一刻唯有它才让他们安心。

“是你们!”陈杰一脸惊恐的指着进门的两位同伴,显然心慌之下,连自己的思维都有些跑偏,他的这番惊叫,让其身边的席海身子一抖,脸上的不安更甚。

丁一话音一落,就感觉自己似是被锁定,他身子连忙左移,笃的一声,只见一根长箭破穿木门,斜入他刚刚站立的位置,箭身嗡嗡而响,似是力道不小。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反应过来并瞬间出手,这弓箭手本事不弱,不过既连他也在,他丁一似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也好,他的出城之计,可不许几个老鼠跳来跳去。

看到屋内似是随着这一箭而寂静了下来,像是缩乌龟,沉寂许久,丁一在能听见屋内急速的心跳声后,突然喊道:“看暗器!”

说完,丁一一脚踢飞一堆沙土,嘭嘭嘭的数声,沙土还没来得及撞到木屋,就有数十道身影飞了出来,有从屋顶撞碎瓦片,有从窗户闯飞窗门,显然,他们选择了自己以为安全的地方突出,这是江湖中人的秉xìng,遇到危险他们从不相信他人,这也是丁一并不畏惧的原因。

“你唬我们!”百田站在房顶怒喝,慌忙的众人这刻才注意到自己所在的房屋并未遭到暗器袭击,他们撞的千疮百孔的大口子似是在嘲讽他们的胆怯一样,几人脸sè羞怒,但忌惮慕容复的威名,是以并不敢像百田那样说话,生怕自己的声音会吸引了慕容复的注意。

丁一没有搭理他,看了看屋顶周围的八人,对着里面三道熟悉身影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三个,怎么,找这几个替死鬼就能阻我杀你们!”

嘶!

屋上的几人吸口冷气,想不到自己竟是被这邹吉三人诳来,犹记得这三人是打着为民除害的理由,难怪这么主张杀死慕容复,原来是深仇大恨。

“可恶!”几人含着一股怒气,甚至有几个忍不住的攥紧兵器,狠狠地看着三人。

咻!咻!两支铁箭突然而发,朝着丁一激shè而来,分袭丁一的心脏和嘴骨,这取箭,拉弓,瞄准竟是瞬间之事,这等速度恐怕也就在场的丁一和这个弓箭手看的清楚,可这等连瞄都不用瞄,丁一自认办不到,这像此人的本能,果然是个弓箭的好手。

不过,对于弓箭手来说,潜在黑暗中偷袭才是最佳的手段,这短距离的面对面乃是他们的大忌,这是所有弓箭手的软肋,丁一摇了摇头,拔掉牙的老虎,再危险也是有限。

噌的一声,丁一抽出利剑,铿铿的两声声响,奔袭的铁箭先后掉落在地,丁一猛地一顿,身子飘了上去,他须速战速决,此地本就离城门太近,只怕刚才这些突出小屋的响声早就惊动了他们。

啊啊的几声惨叫,丁一连连挥剑,这些人如何受得住丁一的交手,几招过外,鲜血就飙了一地,这一下,更让紧张的数人吓破了胆,丁一连忙追击,咻的一声,又一支飞箭掠了过来,丁一的身子被迫一顿,连忙身子一翻,避了过去。

咻咻的数声,百田连忙拉箭,在丁一身在空中之时瞬间又发了数支,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百田是知道的,别人可以逃掉,惟独他不行,这也是他们这类人的悲哀之处,身为箭客,不出箭则罢,真要放了一箭,这漏面逃走就会泄了自己底气,到时最先死的绝对是他们,别看对方杀的都是那些人,可他只要一转身,恐怕慕容复就会立刻掉过头来杀他,因为任何人都不允许一根骨刺卡在喉咙。

江湖中人最忌暗杀!

百田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一一连shè过去,这一刻是从没有的全神贯注,右手快的连自己都不曾注意,只知拿箭shè箭,再拿箭再shè箭!

呼呼的数声,弓弦在百田手中跳动,每一次的反弹就有数支铁箭shè出。

砰砰砰,丁一连忙翻身而过,这一耽搁,空中又是数支冷箭飞来,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一支shè向丁一的下方,一支奔袭他身体的正中,不仅限制了自己落地,更迫使了丁一继续翻身。

丁一身在空中,这一刻也是异常的沉着,他知道这要再一翻身,恐怕就是他受创之时,人力终究有限,这身在空中难保不会犯错,这一刻,丁一更是下定决心非要杀了此人不可。

第十章 可怕的弓箭手

丁一生生止住翻转的身体,左手的剑鞘霍霍而转,右手的剑身也不闲着,哗哗几声,上方的飞箭立刻被丁一用剑身击落,下身袭来的铁箭更被剑鞘轻轻别开,针毫不离的被剑鞘薄薄的边际给岔开。

远在前方瞄准的百田见此眼瞳一缩,心底佩服对方jīng妙的控制,手中更是连连发shè,他不能让对方抓住机会,对于弓箭手来说,他时刻记得,攻击永远是最好的防守,要快,要更快!

当当当,两人交手不过片刻,shè出的箭支时上时下,丁一立在剑鞘之上,连连挥剑,身子犹如一颗迎风的柏松,虽然弯摇摆动,但是双腿却稳如磐石,铁箭虽多似急雨,但也突破不了丁一近丈之内,漫天都是他的剑光闪闪。

笃笃笃的声音响鸣不绝,更有几声惨叫从丁一身后响起,却是几个闪避不及,被乱箭攻了个正着。

百田一口气连shè数十箭,箭箭蕴含着他的数分内力,十石的重弓被他拉的霍霍作响,他再次蓄力,两箭顷刻奔出。

不好,刚shè出,百田就脸sè大变,果然,这番急雨般的shè击连他都有些手指僵硬。

百田正准备放箭挽回这个失误,但是这一刻也被喘口气的丁一抓住,他轻轻的拨开这shè偏的两箭,右腿夹紧剑鞘身子向后一翻,哗哗的一大堆薄薄的瓦片被旋起,呼啦啦的像是利器般奔向百田。

百田看见袭来物,只得压下心底的焦急,匆匆放出数箭,砰砰的一一击落,百田借此一跃,蓄满双臂,正准备往丁一站立住放箭,放松的右指下一刻立马握紧,心里止不住的一凉。

空空如也!人呢?

突然一道风声从他头顶袭来,百田看也不看,连忙弓身上转,箭支咻的向上shè去,只听铿的一声,头顶接近的黑影似是被阻,百田松了口气,但是下一刻,他感受到身上的汗毛扎起,凌厉的寒光似及发顶,较上次更近更急,闪避已然是奢望。

拼了,百田来不及细想就从左臂上一掏,撕拉的一声,衣袖破裂,竟生生的从里拔出一箭,身子也在拔箭之时向后一仰,身体配合的下落,右手也在这一刻匪夷所思的快速一箭。

咻!这一箭虽然匆忙,但速度远超刚才几箭。

此箭浑身黑黝,像是从墨水中掏出一样,属质偏软,摇摆的箭尾随风而动,像个黑sè的水蛇在荡漾波纹中前进。

距离如此之近,丁一正准备挥剑弹去,但是下一刻连忙撒手撤剑,右掌狠狠地向剑柄一拍,宝剑呼的一声向黑箭撞去,丁一身子借此一滞,双手连连挥动,右手在前,左手在后,身子也在这刻呈前引后拨之势。

当的一声,黝黑的铁箭被阻,但是箭尾一摆,双双错分开来,灌注了百田全身内力的黑箭依然冲破了丁一的宝剑,嗡的一声向着丁一奔袭而来,准头虽然约约偏离了些,但是依然让丁一心里一紧。

夕阳的残照下,箭尖上散发着蓝幽幽的光芒,是只萃了剧毒的黑箭。

毒箭飞身而来,丁一右掌牵引晃动,左掌也在这刻旋转,腰身带着毒箭连转两圈,竟生生滞凝了前进的飞箭,也在这刻,丁一方才看清箭身如何,此箭不仅偏软,更有数个狰狞倒刺,刺尖上的鹰勾让丁一的汗毛竖起。

丁一压下心底的暴怒,内力狂运,带着毒箭向空中退去数丈,下一刻,右掌狠狠一带,毒箭咻的一声反身而回。

“不!”百田一声怒吼,显是不甘!

只是身在空中,由不得他不绝望,笃的一声,一阵刺痛,被毒箭穿xiōng而过。

“好好功夫!”

见血封喉,空中的百田喷血下落,脑袋无力的偏向逃离的众人,眼神似是嘲笑悔恨,嘭的一声坠落地面。

丁一抹了抹额头的汗渍,心底有些余悸,此人绝对是个高手,错就错在比自己小上几年,内劲不够充足,不然绝对能与自己齐名,加上突袭,甚至更加恐怖,说来自己也是占尽了天时地利!

唉!如此一个俊杰,竟被这些小丑驱使,想到这里,丁一心底一叹,看着前方逃离的数人,丁一有些憎恨。

提气想追,虽然耽搁的时间久远了些,但是那群人中,有几个是非杀不可!

突然一阵霍嚓霍擦的整齐脚步声响起,丁一脸sè一变,终于是来了,果然,伴随着一阵急骤的呼喝声,大堆的士兵手执寒兵团团冒了出来。

靠近丁一的士兵全都手握盾牌,砸的地面咚咚作响,缝隙之处刷刷的声音不绝,却是寒光闪闪的弓箭,所有士兵身着鳞星盔甲,全都秩序有然的纵横交错,显然是jīng兵良将。

只听一声音道:“慕容复,怎的如此之晚!”

丁一识得此人,正是与之交手的判官朱丹臣,人称褚、古、傅、朱的四大护卫之一,外带两个女子,正是熟人木婉清与钟灵。

听到这个晚字,似是越带讽刺,丁一微微一笑,要不是前刻有邹吉他们袭杀耽搁时间,此刻按他奔跑的速度,早在城门紧闭的时候就出的城去,可也要不是有这几个武林人物偷袭,恐怕他丁一也未必急着出城,说不得摸到天黑方才出城,这叫早不如巧,倒真是有此一劫!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几个?段誉呢?他怎么不来?莫不是担心我慕容复一身污血溅了他一身,还是以为就凭你几人就能拿下我不成?”丁一也嘴不落下风道。

“恶贼,拿命来!”木婉清受不得慕容复的嚣张,右手一扬,连连发出两枚短箭,铮铮作响。

箭支力道不大,但是丁一知道这木婉清的箭支全是剧毒无比,是以一一避开,身子也在下一刻向着屋顶的另一方向追去。

“放箭!”朱丹臣瞧见丁一前进的方向,连忙喝道,倒不是担心慕容复逃脱,而是那住有支明晃晃的宝剑正插在屋顶之上,这刻方才发现丁一手中握的只是剑鞘而已。

晚了,数丈远的距离不过片刻时间,丁一一把抽起宝剑就倒下身子,脚运内功向着屋顶一踏,身子快速的向着地面扑去,这里正是朱丹臣看不到的方位,虽然此住弓箭手仍然不少,但是无人指挥,丁一选择这里突破,是猜想这里应该简易。

呼呼的数百支箭镞擦着丁一后背而过,扑棱棱的shè向天空,虽然箭上并无多少内力,但是密密麻麻,加之距离较近,真要腾空,绝对是个大麻烦。

对于身下士兵急放的乱箭,丁一右手连连抖动,挥的水泼不进,身前的数十铁箭被他一一斩掉,左手也在扑下的瞬间,剑鞘猛力向着数丈远官兵打扮的人掷去。

扑的一声,指挥的官兵闪避不及,虽有盔甲掩护,重创之下顿时口吐鲜血,昏死了过去,但是士兵不曾慌乱,似是早就得到命令,依然秩序井然,有条不紊的各司其职。

只见手握重盾的士兵猛地向丁一冲撞了过来,身负数十斤的铁盾奔跑,依然飞步快捷,重盾之后的弓箭手也在这刻连忙上箭,似是知道唯有乱箭方能shè杀这些武林高手。

丁一身子下落,右手执剑向着身前的盾牌撞去,正中盾心的士兵被撞的连连后退。丁一来不及踏脚腾飞,下一刻,数十支长矛突兀的从盾牌缝隙间插了进来,丁一身子只得快速翻转,一一避了开来,左手向着外围的士兵一撒,像是抛出些什么。

啊!

惨叫声响起,数十的士兵直挺挺倒下,鲜血随着毛空汩汩流出,却是根根细针在他们的颈脖处晃动。

吧嗒吧嗒,众士兵虽然倒下,但是手中的弓箭依然shè出,空缺的大口也被赶到的弓箭手瞬间填满,每个人的眼神中充满着坚定,一往无前的放箭,动作一丝不苟。

丁一来不及感叹,空中shè来的箭支依然对他构成威胁,只得翻转挥剑,左手一有时间就向着攻击迅猛处撒出飞针。

生命这一刻廉价漠然,丁一的左手像是个死神一样,抛向何处,那里就大批的哀嚎倒下。

“恶贼,看招!”却是随后赶到的朱丹臣。

朱丹臣早先听见前方哀嚎不绝,猜想定是战况惨烈,心中虽然焦急,但是街道早已被士兵拥塞,士兵虽然想让出宽敞通道,奈何丁一时左时右,刻刻也在调动着士兵的身子。

朱丹臣急中生智,双脚猛地踏向街道两排的房屋木柱,身子左腾右移,一一晃过士兵,刚闯入丁一身边,看到死伤无数的凄厉士兵,只气的双目赤红,一脸杀气的使出银毫铁笔,张嘴猛喝一声攻向丁一的后背。

丁一早就知道有人突入近丈,对于耳旁传来的呼呼声,身子连连避开,右手也在这刻向后连当数招,下一刻架住铁笔,在寻得这个空隙时,左腿向后一踢攻向来人的下盘,对方果然连退几步稳住下方,丁一也在这一刻右剑向后一削。

朱丹臣来不及吸气,看到已到眼前的剑身,双腿猛地一沉,腰盘向后顿仰,锋利的宝剑瞬间擦鼻而过,呼啸中带走数缕长发,朱丹臣也在这刻清清楚楚的看到长剑上血痕累累,心中又惊又怒,左腿向着持剑的丁一猛踢了过去。

第十一章 怒打木婉清

丁一这刻早已转过身来,面对朱丹臣含怒而发的一腿,左掌瞬间蓄力,向着突袭而来的脚尖拍了过去。

嘭的一声,朱丹臣左腿一麻,黑筒靴内的五指瞬间传来一股剧痛,身子也在这刻被腿上含来的巨力撞的向后飞去,左腿酸软的拖地而过,滋滋滋的,脚后跟瞬间火辣起来。

丁一抓住机会,提起一口真气,向着倒地的朱丹臣飞去,下一刻几位急勇的士兵向着丁一突来,似是发现丁一的企图,向着丁一悍不畏死的出刀。

几人内力不强,刀法更是杂乱无章,但是刀刀却是搏命,只攻不守,几人配合默契,依然阻扰了初次接触这种攻势的丁一。

丁一连当数刀,待到熟悉之后,右手一一挥剑,连杀面前疯狂的二人,右腿也猛地几脚踢飞身后的两人,白影一晃,身子快速的接近朱丹臣。

几位士兵的阻扰早让朱丹臣卸下脚上的巨力,不知是几人的惨死深深刺激到朱丹臣还是怎的,他咬牙忍住脚趾断裂的剧痛,生生的站了起来,面对丁一的接近,虽然腿脚生痛无比,但是凶xìng反而被激发起来,左腿再次向着丁一踢了过去。

丁一身子翻转,像螺旋一样避了开来,耳边传来的呼呼声,显示这脚蕴含着的力道绝不一般。

朱丹臣腿上一空,发现对方闪避了开来,心底多少有些失落,这大力无疾而终让他稍稍不适,下刻猛地感受到小腿一紧,似是被对方抓住,全身不由得绷紧,这突如其来的危机让他急躁的心底彻底冷静下来,急电之下执笔的右手向着翻滚的丁一猛地插了过去。

后背突来危机,丁一心底一沉,这搏命的狠招着实让他无可奈何,他如果想要对方身死,倒是能轻松不少,只要握剑的右手轻轻一送,但是他的打算只是活捉,是以面对一流高手的朱丹臣,丁一有些棘手,显然对方也是发现他的目的,攻击起来也是无甚担忧。

面对越来越近的铁笔,丁一也是当断其断的放下心底的犹豫,握着对方腿骨的左手瞬间向左一甩,瞬间破去了对方的杀招。

朱丹臣左腿一松,还未来得及高兴,一股大力从小腿传来,带动着他的腰身向右翻转而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执笔的右手一连脱离了攻击的范围,这下盘的不稳,就是朱丹臣脸sè都不由得一变。

他这要翻转过去,是生是死就由不得他,到底不是一般人,朱丹臣在面对将要摔倒在地的身子,腰盘狠狠地提力,右腿瞬间紧绷,向着地面拍去,嘭的一声。

腿骨一振,朱丹臣瞬间止住翻转的趋势,连忙稳住大腿并死死的贴紧地面,左腿也在这刻伸出,人成一字型的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面对还有余力翻滚的身子,朱丹臣右腿不动,左腿开始跳动,像个弹簧样在地面上摆动,全身的肌肉尽力的止住了身子,一连三个蹦跳方才调整了过来。

呼的一声,一道人影袭这刻来,除了丁一还能是谁!

面对如此大好的机会,丁一当然不能放过,在数十兵士还未反应过来,人已如清风般奔了过去。

咻!朱丹臣面对突然闯来的丁一,瞬间掷出手中的铁笔,希冀借此能为自己挣来喘口气的机会,这蓄力之下,铁笔像是猛箭样向着白影shè了过去。

丁一早就防到此招,面对迎面而来的判官笔,右剑哗哗抖动,铁笔顿时被宝剑撇开,咚的一声撞在某士兵的铁盾之上,砸的其嗡嗡作响。

朱丹臣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一白,腰间顿时一紧,身子已然被迫提起!

丁一提起对方的身体,右手连忙向着朱丹臣腰间几个穴道一挺,卸去对方的劲力后,左手大拇指与食指作钩状,向着朱丹臣的喉骨锁去,看到对方似是认命了般,丁一心底松了口气。

胜利已然在望,出城势在必行!

突然,铮铮的两响,突兀的从丁一身后传来,这道声音异常熟悉,似是两道东西袭来。

丁一连忙放弃到手的人质,人如闪电般离了开来,却是两支短箭,剑身寸黑,正在灰漆的空中闪着亮光,毒箭向着丁一刚才的立身出快速shè来。

下一刻,丁一脸sè顿变,却是他抓住的朱丹臣闪避不及,眼看就要中箭,面对这情况,丁一终究是心底一软,向着脸sè不好的朱丹臣一脚踢去。

啊啊!两声惨叫响起,却是士兵担心朱丹臣受伤,急忧之下闯了过来,这就是丁一也来不及救援!

下刻又是两道铮铮声响再次传来,丁一心底暴怒,右剑猛地斩断飞箭,向着来女吼道:“你疯了!”

来人正是木婉清,只见她一边踩着脚下的士兵一边放箭,对于丁一的怒吼,她冷冷一笑,再次两箭shè去。

啊啊!又是两声惨叫从丁一身后传来,这刻,丁一对于此女连杀己方的士兵有些怒火,想到这些士兵悍不畏死的冲锋陷阵,结果死在自己人手上也没换的此女一份怜悯,心中不由得怒火猛起,如果说刚才两箭是为了救朱丹臣而有所误伤的话,那接下来的四箭却是说明了此女并不顾这些士兵生死!

这些士兵并不是杀不死丁一,只要所有人一起放箭,任丁一天大的本事也难逃的出去,可这些人面对自己连杀他们,他们依然放弃了手中的弓箭,只是握刀冲锋,并不是他们笨,而是知道这要乱放箭,死的更多是自己的同伴,他们冲锋陷阵,都是过命的交情,如何下的此手。所以这些人面对丁一如狼似虎的突进自己周围,甚至剑身出现在他们身上,他们依然选择短兵相接!

人命非草菅,尤其是刚才两人为救朱丹臣而丢掉xìng命,激起了丁一极大的同情,面对这眼冷似雪,面如娇花的女子不来的一股厌恶,此女果真除了段誉,任何人也难在她心中半分涟漪。

看到此女踩的众人鲜血满面,丁一愤怒的冲上去,右剑哗哗的刺了过去,木婉清虽然武功不差,奈何丁一比她强了数倍,几个攻防就寻得一个机会,丁一左手一张。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在众人耳边响起,木婉清被丁一抽的翻滚而落,向着一旁摔去。

身子悬空而落,数个士兵见此悄悄的退开了些,嘭的一声,木婉清摔了个正着,狠狠的落在几人脚下,只见此女左脸红肿,五指手印鲜红的出现在那张白皙的脸颊上。

众人瞧见此景,虽然知道是个公主,但是围观的士兵心中只觉一爽,这公主他们早就有所耳闻,几年前就有她擅闯皇宫,记得负责的刘头就因问了句是谁,就被此女毒箭shè杀,要不知道此女是个公主,他们又怎会咽下这口气,想到刚才又无辜死在她手上的四位同伴,心底只为丁一打的好!

“恶贼,你打我?你敢打我?”木婉清被打了个昏头涨脑,握着疼痛的左脸耍起xìng子,想到这面前的恶贼不仅杀了自己亲娘,更派个表妹抢自己的段郎,像极了为自己做对一般,木婉清顿时怒火高涨。

呼呼呼,左刺又划,出起招来完全是不要命般。

丁一看到此女一边掉泪,一边怪招迭起,想到对方毕竟是个女子,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这么大脸,换了自己也都受不了,更何况是瞧不起天下男子的她,想到自己似是与她有着杀母之仇,丁一只好一一防守,攻击起来也不再像刚才那样锋芒。

“公主,小心恶,我来助你!”朱丹臣本是要喊声小心恶贼,可想到丁一救他一次,这话就说的不顺畅,看到毫无章法的木婉清,担忧会惹得丁一脾气大发,连忙忍住腰间的疼痛,从脚下踢起一刀攻了上来。

“不要你过来,我要自己杀了他!”木婉清看到朱丹臣的助阵,人终于清醒了过来,想到恶贼刚才的羞辱,木婉清脾气开始犯倔。

打到这一刻,丁一有些好笑,这还是刚才杀生杀死的吗?看到这木婉清一边攻向自己,又瞬间向朱丹臣攻了数招,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吓的朱丹臣手忙脚乱。

“哎呀,让一让!让一让,你挤到我脚了!”却是钟灵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说话的声音一如以前般轻灵调皮,跳动的声音中带着一股酥酥的音律。

“呀,木姐姐,你打错人了,那是朱四哥!”钟灵看到木婉清突兀的一剑刺向朱丹臣,连忙提醒道。

“你给我闭嘴!”木婉清本就气在心头,这听到钟灵大呼小叫,心里更堵,气的人也不打了,站在那里用剑指着钟灵骂道。

呃?多多少少搞清状况的钟灵似是反映过来,蛮不讲理似乎一直是她木姐姐的专项,看到对方恶狠狠的眼神,钟灵及时选择闭嘴。

趁着木婉清呼喝,丁一抓住机会,一剑拍到朱丹臣的右手之上,对方吃痛下被丁一一脚踢飞,下刻丁一猛地向地面一踏,在数人还未还反应过来,身子已如轻燕般飞了起来。

咻咻咻!

第十二章 断臂之殇

此时天sè灰暗,漆黑的夜晚开始笼罩着整个大理城,丁一蓄力向着屋顶踩去,但是下一刻,咻咻咻咻的数十支铁箭向他袭来,却是外围的士兵反应过来,面对空中的他,及时的放弓开shè。

丁一身子被迫一躲,这一刻也是反应过来自己似是忽略了他们,这些人虽然单打不强,但是配合起来绝对能碾压一切,正是这一躲,更多的内围士兵全都拉箭shè了过去,数十支长矛被扔了上来,到底是jīng兵良将,任何有利的机会都被他们抓住,面对没有误伤的情况下,他们全都不知疲倦的拉弓。

丁一连拨带躲,一一闪开,可箭却似无止境般shè来,并没有出现电视上那样shè一拨停一拨,而是连绵不断,丁一都来不及提力换气。

他们每每恰到好处!

箭箭箭箭!这刻丁一不知多么恼怒这字,也不知避开多少,又一连斩断多少,只知神经绷紧,手酸了,剑也撅了,就连身子也被擦伤数个裂口,终于,丁一再次左手一抛,抓了个机会冲了出去。

嘭的一声,丁一向着一道木屋撞了进去,顿时一个大口露了出来,丁一感受到身子依然被锁定,很没风度地来个‘疯牛缠泥’,挨着地面滚了数滚。

笃笃笃!几支铁箭从墙上的大口子内奔袭而过,一一插在丁一滚过的地方。

呼,总算避了开来,这里正是弓箭手看不到的死角,丁一立马站起来握剑防守,他清晰的感知屋内似是有几道呼吸声。

咦!三道熟悉的打扮竟是旁晚算计他的江湖中人,更巧的是,还是那个用百姓算计他的三位人物。

“嘿嘿!真是无巧不相逢啊!”丁一很没风度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向着角落内的三人走去,裂开嘴的白牙晃得三人惊恐不已!

“慕容少侠饶命,在下知错了,都是这两人包藏祸心!。”一人突然越众而出,对着丁一一连连磕头,咚咚的着实用力,显然吓了狠劲,正是邹吉。

邹吉一边捣头如蒜,一边把他们从何处陷害慕容复的毒计道了出来,这一口利嘴竟片刻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啊!你个卑鄙无耻的恶贼。”包着白布的陈杰听到邹吉这样反咬一口,甚至泼了许多子虚乌有的脏水,顿时气急攻心,冲着跪在地上的邹吉掐去,只盼能紧碎对方的毒嘴。

扑!一声闷声,陈杰只觉心口一疼,全身的气力消散开来,攥紧的双手没有力气般松弛下来,他瞪大双眼尝试紧了紧,可依然徒劳!

两人分身开来,黑屋内,邹吉手上的短刀被瞧的清清楚楚,上面鲜血淋漓。

陈杰一连数个终究是魂归西去,只是这眼神多么不甘,悔恨!

邹吉脸sè一狠,猛地起身,向着角落内的颤颤巍巍的席海刺了过去。

啊!席海吃痛,左手往痛住一抹,竟有只大手挺在腰侧,下一刻,一阵呲呲呲声传来,每一次呲声,席海就觉身上一痛,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挤进肉里,他转过身去,迷糊中看到一张异常熟悉的笑脸yīn沉,再次是xiōng口几痛,他无力睁眼,只得左手死死地攥紧着面前人的右手,那人的笑脸让他异常恐惧。

兔起鹘落,丁一看的目瞪口呆,不曾想,这世上竟真有如此小人行径,两人死不瞑目的神情看的丁一都有些寒蝉兢兢,这人竟片刻连杀好友,好毒辣的心思。

邹吉连杀两人,站在角落内喘着粗气,刚才连捅带刺费了他不少力气,抬起脚踢开抓的自己老痛的血手,嘿嘿的笑出声来。

虽然不知道刚才为何要杀了席海,但是潜意识提醒邹吉要杀,那就杀了吧!

突然,后背顿凉,邹吉的身子一僵,烫手的短刀瞬间掉在地上,他想了起来,立马跪在地上哭诉道:“都是这两个贼子唆使,幸好慕容少侠没去城门,这两人不仅布置了天罗地网,还准备等慕容少侠闯城时喊出少侠的名字,甚至杀几个城民来栽赃少侠。”

说到这里,邹吉庆幸自己动手够快,只道杀的两人及时。

嘶!丁一听到面前人的毒计,心中冷气直流,真要被他们得手,恐怕全天下的人都要出来杀他,想到这里,丁一再也憋不住怒火,猛地一掌拍向邹吉,在对方喷出大口鲜血时,连点对方几个定穴,恨气道:“真是好计谋,既然你想玩游戏,那我丁一也来玩次!”

说完,刚准备有所动作,突然屋外一声声呼唤声传来,却是嚷着包围,片刻屋内火光透亮,却是每个士兵手握火把围困了起来。

“给我放火烧!”一声脆语喝道,听得丁一全身一紧,正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木婉清。

丁一听到放火,正准备突出,下一刻迈出的步伐生生止住,却是一男声阻道:“公主,不可!”

“为什么不放火,只要放火一烧,我就不信慕容复不会出来,只要他一出来,我们就万箭shè杀,这黑夜中,我就不信shè不死他,给我放火烧!”木婉清语带焦急道。

“不准放火!”朱丹臣喝道,两人竟是这刻闹出矛盾,只听朱丹臣接着道:“公主这计虽好,可这把火要是烧了起来,扑灭就不容易,到时火势一起,恐怕城内会死伤无数。”

“那你说怎么办?这慕容复要是躲一辈子,莫不成我们就等一辈子,你有时间等,我可没耐心,来人,给我烧!”木婉清不依不饶道,显然任何都不能阻扰她杀死慕容复的决心。

听到这里,丁一忍不住的向屋外看去,却见朱丹臣挡在木婉清面前,一连数个不准,加上士兵似是十分听从朱丹臣,气的木婉清向着朱丹臣连连发箭,可铮铮的响声不绝,却无任何箭支shè出。

木婉清顿时气恼,奋力的把手上的暗器摔在地上,推开朱丹臣,身子一动,却是闯进屋内,恨声嚷道:“慕容复,出来受死!”

这等莽莽撞撞,显然气的不轻。

刚进屋内,木婉清就看见慕容复站在窗前,似是嘲弄,肯定是看见她与朱丹臣的争执,这个情况更让她憋屈异常,握着短剑就狠狠地刺了过去。

丁一直摇头,不过倒是觉得只要抓住这妞,说不得出城就是要八台大桥抬都行,这个计谋一起,到是比原本计划要好上数分,想到这里,丁一连忙攻了上去,虽然无甚见血,但是剑光却是凌厉起来。

“公主!”“木姐姐!”朱丹臣与钟灵闯了进来,看到岌岌可危的争斗,直把两人吓不轻,连忙拿着兵器就冲了上来。

左一支判官笔,右一道冷剑,虽然是三打一,但是质的差距并不是量能弥补,加上朱丹臣这个主力到现在都腰际作痛,更有无所顾忌不分敌我的木婉清,打起来更是缩手缩脚,这就几个回合,三人虽然攻击凌厉,但是早已落了下风。

铿铿当当的刀剑碰撞声,呵斥不绝,斗得一番热闹,屋外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神仙打架,凡人只能有看的份。

这时一阵疾步声传来!

“朱护卫和公主呢?”却是半天没摸着动静的傅思归、巴天石和范骅赶了过来,听到屋内斗得一番热闹,三人眼sè一对,正准备冲进助阵,屋内却在他们抬腿时静了下来!

几人一惊,却见朱丹臣与钟灵背退了出来,随后丁一手执铁剑横在一人脖上,人质正是木婉清!

丁一看到屋外似是全到的几人,握剑的右手一动,在几人惊怒中道:“给我准备一匹马,我要出城!”

刚说完,却觉手中的木婉清还在挣扎,连忙左手在她肩骨一按,在她吃痛时,把剑换到左手中,见得又在挣扎,丁一右指又在对方腰间一顶,卸去了对方的力道。

“得罪了!”

“呸!恶贼,你不得好死!”木婉清怒道。

这个时刻,无人敢动,想到自己兴师动众,却是如此结果,几人不说不气,这要传出江湖,不知要遭多少武林人士耻笑,除了朱丹臣有些意兴阑珊外,其他三人只怨自己来的太迟,几人无甚办法,只得安排士兵打开城门。

下一刻,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一下众人齐齐变sè,却是木婉清突然道:“钟灵,跟段郎说声对不起!”语气凄厉无比,像是诀别!

说完之后,木婉清用力向着脖子上的剑身抹去,要强的她觉得死也不能做仇人的俘虏,尤其是慕容复的。

这个突变众人齐齐魂飞魄散!

生命凋落,灿烂之花即将逝去!

众人听到这声话语,救援已然不及,几人龇牙咧狂,向着木婉清冲了过来,但是这段数丈距离乃是一道天沟横在面前。

这一刻,丁一是最快反应过来,越到成功时刻,心里虽然兴奋,但是神情绷的越是紧厉,早就怕的此女会刚烈犯糊,这刻果不其然!

丁一右手前伸,拉离了握剑的右手与木婉清的距离。

但是突发状况接二连三,却是一道铁杆长锹击了过来,正是范骅在急忧之下,蓄力把自己的兵器打向了丁一的右手,希冀能阻上木婉清的自杀。

这是个极其愚蠢的行为!

这一刻,此铁杆反而成了阻扰丁一救人的最大障碍,明白所有的众人齐齐变sè。

嘭的一声,铁杆长锹撞上了丁一手腕,一股大力压得丁一右手向木婉清那白洁的脖子抹去,这下几人已然绝望,做到这里没人会怨丁一,因为大家都看到丁一救她的打算,只是这个铁杆长锹来的太让人恨了!

可人死的结果,丁一接受不了,新恨只会让仇怨更深,想到这里,丁一扭曲着脸,猛喝一声,右手向着铁杆的反方向拨去,铁杆的力道压得手背陷了进去,这突然变向,力道何止数倍,更何况放在脆弱的手上,瞧这个陷入的深度,只怕手好了将来也是残废。

丁一咬着牙左手一把拉开了木婉清,虽是小小半步,却已是他的极限。

钟灵见得峰回路转,喜极而泣,欢呼一声冲了上去,但是突变状况顿时再起。

却见死过一回的木婉清神sè朦胧,刚站定身子就是回头一剑,她道死了,也得给慕容复一剑。

这剑光一闪,痛楚袭来的丁一,只来得及用空中的右手一挡。

噗!

木婉清齐聚临死的全身力气,力道何其之大!顿时一条手臂生生劈下,鲜血从伤口处奔涌而出,木婉清因为水血喷涌过来,本能的一脚踢飞眼前之人。

嘭的两声,一大一小,却是两道身子摔倒在地,一个是丁一,另一个是钟灵。

钟灵本是高兴冲向木婉清,这张嘴疾呼,突觉脸上一热,口中一股液体冲进嫩吼,被迫咽了下去,下刻腥味十足,几yù呕吐,不知何物,直到一支手臂砸在身上,方才明白吃了何物,生生吓晕过去。

“公主!”“公主!”

摔倒在地的丁一只觉心肺难忍,忍不住又是一口红血喷出,身子好些时候,连忙朝身体右肩点了“肩贞穴”,算是止住血流,听到屋外阵阵关心声,却无一人呼唤他的名字,这刻,丁一身心疲惫,所有的力道消失。

透亮的小屋倍觉孤寂,他似是被抛弃到这种地步!

丁一愣愣的看着屋外,止不住的一股热泪涌出,他丁一要是死了,恐怕天下人都会笑着出声,惟独一人,他眼前似是浮现那道碧绿的身影。

不行,他要回去,他要活着回去,他答应过她的,丁一用颤抖的左手连连在xiōng口几点,身子吃力的撑剑站了起来,向着角落内一人颠去。

朱丹臣几人担忧之时,只听砰的一声,却是一道白影穿出屋顶,身子突然一个踉跄,下一刻却是快速的向城门口突去,这刚到城门,白影人却是向上一纵,飞速的越过城墙。

咻咻,大片的弓箭穿人而过,却是城楼内埋潜的弓箭手,白影人顿时中箭,惨叫一声向地面摔去。

是慕容复?

几人心里一惊,下刻又是一道黑影从屋顶飞起,身子稳稳的向城墙一挺,人如飞燕般越众而去,楼内的士兵换箭不及,只得眼睁睁的看对方逃走!

这几个起跳看的城楼的几人目瞪口呆,一人反应过来,范骅立马嚷道:“快!是慕容复,他跑了。”

他拾起打伤慕容复的铁杆长锹,冲着身边的士兵吼道,脚运轻功,准备向城外追去,这刻对方大伤严重,绝对是除去此贼的最好机会,这让他兴奋不已。

突然,一道宽厚的巴掌飞来,他闪避不及。

啪!

一个耳光响亮,范骅被抽的一个踉跄,脸颊顿时高高肿起,打人的却是傅思归,只听他吼骂道:“滚回去!”

范骅不知为何?

“六弟,改改你那急躁的xìng子!”巴天石有些落寞道,看到脚下的手臂,叹气道:“包起来吧!明天大开城门,有机会我去趟苏州。”

范骅茫然问道:“干什么?”

“赔罪!”傅思归怒吼,一脚踢了过去。

第十三章 磨不掉的情感

天sè深黑,木婉清疾步匆匆,满身血污的抱着一女子往宫殿赶往,刚进门就大喊大嚷,扑鼻的血腥吓得守卫噤若寒蝉,全都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生怕自己不恭惹得这位黑衣公主惦记,随后进来的四人,却是让这些守卫心里一松。

“段郎,段郎,你看看灵儿怎么了?”木婉清看到殿内熟悉的身影,似是找到主心骨般,连忙大喊。

“怎么回事?”段誉老远就闻到血味,这刻看清木婉清怀中血人竟是钟灵,顿时脸sè大变。

木婉清连忙把钟灵放到椅子上,看到段誉吓白了脸,连忙道:“是钟灵,钟灵吓昏过去了。”

昏?听到这个字,段誉心里轻松不少,只是这满身的血是怎么回事?正在这时,几个身背药箱的官员匆匆赶来,却是宫内著名的李御医几人,身后跟随着朱丹臣几人。

望闻问切,几人细细等待!

李毅捋了捋须,道:“陛下放心,公主,只是受惊过度,歇息一晚无甚大碍。”说完之后,李毅直立身子,连嘱了几个‘最好’,方才带着几位御医背箱离开。

段誉舒了口气,看到身下的钟灵脸白无血,不由的心疼万分,直怨自己疏忽,转头看到木婉清满身血迹,就是随后进来的四大护卫也是血迹点点,连忙问道:“婉儿,今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昏了过去?”

“哼!还不是慕容复”木婉清答道。

“什么?是他!”段誉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名字,心里陡然一紧,嘴道:“悔不该没留下此人。”

表哥?

跟上来的王语嫣身子一僵,他今早看见表哥找她,心里不知高兴多少,不想,竟是有谋而来,莫不是还对那复国梦不死心?都死了那么多人,怎么还是不够!

王语嫣看到眼前段郎脸sè不好,只怕段郎会去追杀表哥了,这可如何是好?

“哼!怎么?又在担心你那旧情郎?”木婉清看到王语嫣神sè僵硬,想到今早受气的事,嘴里止不住讽刺,她打第一眼就看不惯王语嫣的狐媚,天天一副弱不禁风,弄得自家段郎围着她转,好几次险些丢了xìng命。

木婉清冷笑道:“告诉你,这血全是你那表哥的!”

木婉清是气坏了,这回来的时候,虽然几大护卫没说,但是木婉清或多或少感受到几人对她有些疏离,似是怨她不该砍了慕容复的手臂一样,想到这个心里有气,见血下的暴虐劲还没来得及消散,这嘴就是不饶人。

王语嫣听到木婉清说旧情郎,就yù辩解,下刻咋听后句“这血是你表哥的”不由一震!

怎么会?

她直道不信,不过眼睛还是忍不住的往几人身上瞧去,看到钟灵雪白的衣衫染成鲜红,不由的捂嘴心惊胆颤。

“慕容复是不是又想抓你们?”段誉虽然看到两人闹别扭,但是心中却在担忧双亲的事情会不会再生,不由问道,他现在是满心后悔不留下对方。

见得王语嫣脸sè,木婉清冷笑不已,转头看见段誉脸上的关心,顿时笑道:“他哪敢找我们,是我们主动找他的。”她自己大仇虽未全报,但是一口恶气却是出了大半,觉得砍掉他手正好能好好折磨他,要是直接杀了反而便宜他了。

“真糊涂!你们竟然找他,不怕死吗?”段誉想到就是惊心,他自己都不敢在慕容复面前掉以轻心,不曾想还有比自己更胆大的,想到木婉清的xìng格,段誉连道幸好无事!

“段郎,你放心好了,这慕容复狗贼说不定现在早就死了,就算不死,以后也别想作恶,这血可全是他的!”说到这里,木婉清笑靥如花,能办成这样,她都不敢相信。

死了?

王语嫣不敢置信,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是死呢?那是她表哥,今早还好好的!

她张嘴向木婉清询问,她发誓,只要对方说句是骗她的,她以后做什么都让着她,可看见对方满身鲜血却在笑颜如花,她的心痛的一点力气都没,嗓子里堵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段誉听到心中很是紧张,连忙向王语嫣看去,他怕看到不好的表情。

“果然!”看到王语嫣魂不守舍样,段誉连道本该如此,对于慕容复的死讯,这刻哪有半分的喜悦,只怕这会形成永久的疙瘩。

慕容复啊慕容复!你说你疯了也好,就算醒来,为何要来大理,偏偏又要惹语嫣啊!

段誉神sè不佳,收拾了心情,向着身旁血迹沾了不少的朱丹臣四人问道:“朱四哥,怎么回事?”

木婉清抢道:“我听朱四爷说慕容复来了,就与他们去城门口堵他。”

什么?堵他?

段誉险些跳起,原本还道是对方自作孽,可这婉儿的意思像是反了过来,不由怒道:“胡闹,慕容复是谁?武功高强,心机之深,世上少有!平时就是我与三弟都忌惮三分,你倒好,带着灵儿冒险。”说到最后一脸后怕,心里埋怨自己被这慕容复打了个措手不及,竟忘了看住这爱闹的婉儿。

木婉清见得段郎虽然嘴里说得狠,但是其中的关心之情显而易见,心中甜滋滋的,想到那个慕容复,有些不屑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被我砍掉了一只手臂,要不是当时灵儿吓昏了过去,我早就一剑杀了他。”说完之后又是哼的一声。

段誉一愣,连道不可能!

凭慕容复的手段,就是自己都难做到,婉儿要想砍断他的手臂,绝不可能!想到这些,段誉心中一动,似是今天的慕容复与以往有所不同,气质飘逸许多,要不是深仇大恨的,说不得都想一番亲近,以往慕容复虽然英俊潇洒,但是脸上总有股抑郁的浅黑sè,三弟说主要是心机太深惹出来的,但是今天的慕容复却是处处平淡!

王语嫣不管这些,捂着嘴吸气不已,眼睛吧嗒叭嗒的随手留恋下来,只觉表哥被砍像是一把利剑插在自己心中一样。

难怪,难怪他们全身都是!

“陛下,微臣与长弟贸领jīng兵劫杀慕容复,未得陛下认可,望陛下降罪!”傅思归带头跪道。

“傅三哥为民除害,何罪之有,快快请起。”段誉虽然当的大理皇帝,但是依然如此称呼,看到几大护卫跪身,连忙拉起几人,问道:“傅三哥,这事是怎么回事?”

“陛下,是这样的,我与几位长弟今天看见慕容复,也就谋划一番,碰巧路遇两位公主,这就领了三千jīng兵关闭城门,一直等到慕容复出来,不想他竟被人在城中刺杀”朱丹臣娓娓道来,事情也无甚隐瞒,只是稍稍带过劫杀慕容复乃是木婉清带起,剩下的就连等了几个时辰也清清楚楚道出,说到自己被救,脸sè有些惭愧,接着说到慕容复如何救人,又是如何用计出城,一一道出。

这一连串的惊心动魄,一连串的恩将仇报,只听得王语嫣心都绞碎了一地,她到这刻方才知道表哥是因为救人遭受此一劫,根本不是救国复国,她误会,她误会了他!

想到自己狠心不理,而面前这个被表哥救下的妹妹不仅不感激,反而为砍掉对方的手臂满脸兴奋,她突然啊的一声,在宫内朝着几人怒吼,挣扎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说完,她终于忍不住的冲出殿去,她再也不想与这些人见面了,也在没来的由后悔!

这后悔太多太多了,填的她的心都快揪掉。

“语嫣!语嫣!”

段誉忍不住想追,闻听‘哼’的一声,迈出的腿生生止住。

朱丹臣道:“陛下,公主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等她静下来就好了。”

段誉看了看转身不理他的木婉清,点了点头,关心道:“婉儿,以后不许胡闹了,这次也是幸运,不然段郎可得内疚一辈子。”

“哼,知道了!”木婉清表面生气,实际心中早就乐开了花,闻得段誉一声关怀,不由的搂着段誉的脖子甜甜道:“嗯!段郎!”。

前一句‘知道’约显生硬,后一句‘段郎’却是可软化石刚。

说到容颜,木婉清绝对是天龙里面数一数二的,甚至都超过了王语嫣,这明眸勾魂,娇羞含情,配之倾城之貌,当真胜国sè天香,看得段誉眼都痴了。

段誉心道:“以往都在语嫣身边,倒是忽略了婉儿和灵儿,以后的多多与她们相处,算是调解下她们的关系也可,毕竟以后是要相处的。”

这怜花之心顿起,似是想到两人无量山的生死与共,不由得展臂抱揉上女子纤细柔腰,痴痴道:“婉儿!”

朱丹臣几人,见此慌忙退去,轻手轻脚,惟留下两人柔情蜜意。

却说王语嫣脸sè痛苦,匆忙中几缕青丝飘荡在额前,这副失魂落魄的哽咽样,莲花带雨,惊碎了皇宫的热血男儿。

“表哥死了!就这样死了吗?”

扑在床上的王语嫣泣血哀哭,摇头不信,她傻傻的拿下头上的木杈,不由得痴痴的看了起来,一会痴笑,一会大哭。

“为什么要来?为什么?”王语嫣心疼异常,捧着手上的凤钗,一边婆娑的抚摸,一边质问,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梦,她宁愿他表哥不来,更不要送她什么东西,只要他好好的,干什么都行。

真的是干什么都行,只要能有想他的机会。

可这个机会终于被剥夺了,这一刻,王语嫣想到了那个死去的妹妹,想到那个跳崖自尽的阿紫,更想到了总是一脸笑意的阿朱。

那么的勇敢,她恍惚中又次看到阿紫抱着乔峰跳下高高的山崖,满脸笑意,死无畏惧,只求不再分开

第十四章 决心

“这是哪里?”

王语嫣看着漆黑的周围问道,她不知怎的,心里空荡荡的,痛的厉害,但是就是想不起为何。

“表哥,是你吗?你又来看书了?”王语嫣只觉前方一道熟悉的白影伫立,惊喜向前走去。

“表哥,你又不理我了?我今天背了几家秘籍,有青城派的剑诀和昆仑派的风沙掌,喂!表哥,你不高兴吗?你你要是再不说话,嫣儿就不理你了!”王语嫣走道白衣人面前,伸出手摇了摇对方,声音娇柔。

啊?

王语嫣吓了一跳,却见转过身来的男子满脸血污,模糊的脸形正是她熟悉的表哥。

“表哥!表哥!你怎么了?”王语嫣哭道,只觉心里痛的更加厉害。

“痛!”

“痛?痛!表哥,哪里痛?”王语嫣着急问道,伸出双手在白衣人身上摸索。

“手!”

“什么?手?”王语嫣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抓的手臂掉了下来,白布衫上布满了艳红的血迹,她惊恐的抬头看去,身边白衣人消失,惟独一支流血的手臂被她抓在手中。

“表哥你在哪里?”

“不要吓嫣儿,嫣儿不想玩了。”王语嫣哭泪喊道,在这漆黑朦胧的雾里奔跑。

“哈哈哈!”

突然声声大笑传来,在孤寂的黑夜中,显得几分悚然。

王语嫣担心表哥,壮着胆子看去,只见堆堆的火光传来,周边再也不是漆黑的夜晚,而是火光彻亮,只是这透亮的火光让她丝丝冷意!

这是这里是少林寺的少室山!

王语嫣只见四处人影接踵,刀光肆意,晃得她眼睛都难撑开。

“表哥,你在哪里?”王语嫣看到周围人全都凶神恶煞,就连少林寺的和尚也是满脸杀气,心中后怕的呼喊,但是手中的血臂却似再怕也不敢扔掉。

“表哥!嘿嘿,你表哥死了。”只听一声冷语从人影前传来,说不出的高兴。

“胡说,你是谁?”王语嫣听到有人说表哥死了,温婉的xìng子也是忍不住的发怒,身子不由得向说话的女子走去,只觉这说话的这人甚是熟悉。

竟是婉儿表妹!

王语嫣待到近来,发现全是熟悉的人影,有灵儿,有朱四爷,还有段郎!

见到都是熟人,王语嫣心中顿是高兴,冲着段誉道:“段郎,带我去找表哥吧,他好像出事了,我找不到,他的手好像被人砍了!”

“哼,就是我砍得!”那道声音再次传来。

王语嫣怒目而视,又是她这个胞妹,想到这个表妹一直看他不顺眼,心中的怨气再也忍不住的道:“你胡说!”

“哼,我胡说?慕容复就是我砍得,还是用这把剑砍得,不信的话,你表哥就在那里”木婉清拿起一把血剑竖在王语嫣面前笑道。

“什么?”王语嫣听到表哥的消息,也不与木婉清争执,立马转过头去,果然,那里有道熟悉的身影扑棱棱的倒在地上,正一动不动,白净的衣衫鲜血淋漓,血口正是一处断臂,王语嫣看到这里,悲戚的冲了上去。

“你为什么要杀表哥!”王语嫣哭泣道,这刻方才看清,木婉清全身血迹,像是从血海中趟出来一般,心中不由得悲怒万分,更让她伤心的是,不仅木婉清有,灵儿身上也有,甚至连段郎也是满手血滴。

“为什么?”木婉清似是听到很好笑的话,不屑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你丧尽天良,丢与死不瞑目的母亲仇怨不顾,但我与段郎却不能不管,呸!就你还好意思呆在段郎身边,告诉你,现今天下哪个不想杀慕容复这个狗贼,你问问这些人吧!”

“住口!”王语嫣怒骂道,但是眼睛还是忍不住的向周围的人影看去,她看到了这些人全是满脸寒意,平rì的侠客仁慈全都藏了起来,手留血迹,那刀上,那剑上,遍地都是!

“来人啊,把这女的拖出去,可别阻挡我们杀慕容复这个狗贼。”一道声音哈哈大笑道。

“不!”

王语嫣突觉一股大力传来,身子止不住地远离地上的身影,不由哭叫,拼命的挣扎。

但是后方的江湖中人依然一拥而上,刀刀往地上的白影砍去,声声大笑从里传来。!

王语嫣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人一刀一刀的往表哥身上砍去,心痛的话都说不出来,张着手向前掏去,直到所有人都心满意足带着满身的鲜血离开,她才颤颤抖抖向那堆血肉模糊的身影爬去。

“表哥!”王语嫣大哭道,双手忍不住的把白衣人脸上的血迹抹去!

却听白衣人道:“不哭!”

下刻却是发丝一动,一支木钗缓缓的插进她的发丝中,不偏不倚的,正是表哥颤颤巍巍的血手。

但是,王语嫣还未来得及喊声‘喜欢’,她的心被接下来的情景撕的更加破碎。

只见一道道身影从黑暗中走来,却是只只恶狗,尖嘴瘦骨,眼中闪烁着碧绿的蓝光,贪婪的看着地上的白衣人!

“不!”王语嫣猛的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她吃力的站了起来,捂着xiōng口道:“我要出去,我要找表哥!”

说完之后,王语嫣匆匆的打开门,寻了出去!

刚进院的段誉看到王语嫣一副急匆匆,心里莫名一跳,急叫道:“语嫣,你要去哪?”

“我要找表哥。”王语嫣看着面前的人坚定道,柔弱的身子似是含着一股巨力。

段誉心里一抖,他以为这话以后一辈子都不会听到,可这刻,语嫣的神情像极了当初她要找她表哥的模样,心中忍不住的一股醋劲道:“不不行!我我不准你去!”

王语嫣转过头来,看着伸开手一脸坚决的段郎,心里一痛,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她觉什么以前的选择似是错了一般,她想到了梦里惨景,坚决道:“我一定要去!”

段誉看到王语嫣垂泪,有些后悔刚才的语气,向前走了进步,伸出手安慰,但是下一刻,身子一僵!

王语嫣泪眼朦胧,似是看到段誉满手鲜血的走来,身子忍不住的向后一退。

这个动作切实刺激到了段誉,说来,他今晚来找语嫣,除了是想安慰对方,还想劝解她与婉儿的关系,生怕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以后的感情,甚至连语嫣想找慕容复,他都可以陪她一起去。

可王语嫣的躲避,这个想法瞬间被醋火淹灭,他可以受的自己主动帮她一起去找慕容复,可就是受不了王语嫣亲口先提出来。

眼前女子红肿的双眼,里面深含的担忧之情,段誉看的一清二楚,想到父母双亲一个一个的惨死在那人面前,眼前一直关爱的女子依然还在爱她表哥,不由得心灰意冷,到嘴的‘天亮再去’也变成咬牙切齿的‘不行!’

王语嫣没指望段誉陪自己去,先不说大理国rì繁忙,就是这个杀父之仇,他肯定也不能去,更别说那几个表妹,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她再也不是以前懵里懵懂的只知表哥的王语嫣,她也似是看清了这纷纷扰扰的江湖。

她担心表哥,如今他仇敌四伏,人人说不得像那个梦境中人一样yù杀他后快,要是有人知道他的手被砍断,那些追名逐利的‘侠客’恐怕得满天下的找他,只有她找到表哥才是最安全的。

想到这里,王语嫣抹了抹眼泪,看着段誉轻声道:“段郎,我要去找表哥,找到了我就回来。”

这一声亲切的段郎,也算是浇灭了段誉心中的怒火,只是那股醋劲不曾消失,他之所以不让语嫣去找她表哥,是怕她一去不返,因为慕容复似是变了,再也不复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他怕,他真怕!

以往不曾得到,就谈不上失去,走也罢,留也罢!可枯井的拥有,他就恨不得天天紧抓手中,又怎敢言谈没有!这就是主动与被动的煎熬!

想到这里,段誉柔声道:“语嫣,我知道你担心你表哥,可天sè这么晚了,你出去不安全,还是明天天亮,我再陪你去吧!”

王语嫣摇了摇头,一口道:“段郎,我要现在就去!”说完已开始向着门口走去。

“语嫣!”

下一刻,却见王语嫣癫狂的转过来头来,哭着嗓子道:“我要看到我表哥,哪怕他是死了,我也要今晚帮他埋了,免得免得!”

段誉被吓了一跳,他从没有见过王语嫣如此的脆弱,心里一痛,终于道:“好,我陪你去!”

这刻,他已下定决心,就算王语嫣想离开他,他也认了!

两人一路匆匆,都没说话,似是有那么一堵墙隔在两人中间,段誉在后小心翼翼,王语嫣在尽最大的努力闯出宫门,朝着城门走去。

这刻城内灯火通明,嘈杂声不止,却是无数的百姓奔走惊呼,今rì封城的因果传扬开来,众人没有半分怨言,脸sè喜庆,像是过年一样。

只听一人道:“慕容复这狗贼真死了?难关白天关闭城门,原来是关门打狗!”

数人连连点头,一人兴奋道:“当然死了,我亲眼看见他被公主砍断手臂,逃跑的时候被箭给shè死了,像个马蜂窝一样,摔了脑浆迸裂!”

“小李头,莫不是又在吹牛?我猜你连慕容复人都不认识!”旁人不屑。

“胡说,我李头怎会认错人,狗癞子!这慕容复白天被堵在街上,大家可都是知道的,有几人用石子砸他,我可是亲眼看到他被砸的摸腰喊疼,我李头还抽出棍子打他,都被他给躲开,不然非砸他个满脸黑血!”李姓听到有人嘲笑,连忙嘴如爆仗,面红耳赤的还嘴。

几人争执一番,到得最后是我扔了什么,他又砸了什么,全都哈哈大笑。

王语嫣听到几人连连讨论,时不时的发声得意,心里倍觉凄凉,这个城中似乎所有人都恨不得他表哥死去,甚至死的越凄惨越好,这心酸的眼泪滑了下来。

她拼着一口气,捂着耳朵冲出城去,但是依然有几许声音突了进来,从城头到城门,一样的话题,一样的刺耳!

她真的好累,她真的不想活在这个城镇,她现在只想跑的远远的,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以往的民众,再也找不出半分留恋。

第十五章 一睡百年

两人摸黑,王语嫣一路呼喊,在黑夜中踉跄而行,哭泪婆娑,全身疲惫不堪!

微暗的火把下,点点血迹像是刺在她的心头,只盼路上少一点好,每当寻到大片的血渍,她都控制不住的大哭!

天渐渐大亮,天空中早已瓢泼大雨。

王语嫣失魂落魄的回到城门,她不是不想找,而是线索全断,那点滴血迹已经被清洗了干净。

她连连跑了数十里,什么都没有留下,白茫茫的大雨掩盖了一切,惟独一把铁剑插在一处草地上,被大雨淋湿,上面的千疮百孔诉说着历经的惨战,那里鲜血染红了大片,大雨喘急,似是洗刷不尽!

“语嫣,没见到你表哥这是好事,这说明你表哥还活着!”段誉看到面前憔悴的可人,安慰道。

王语嫣眼睛一亮,似是回过神来!

王语嫣一把抓住段誉的手,期待道,声音嘶哑刺耳。

段誉点了点头,心情堵的不是滋味,待看到王语嫣松气往后倒去,段誉连忙扶住,催动全身的内力,鼓动身周数丈,迫的雨滴难入。

两人缓缓的进入城中,这一刻,段誉心中松了口气!

不提段誉心情如何,这刻丁一已然醒来,不再像以前那样醒醒昏昏,而是彻底的睁开了眼,只是身子软绵绵的。

他看了看四周,荒凉熟悉,只是奇怪的是,丁一觉得几道明显的隐蔽处不见了。

这是一处荒芜之地,四处遍无人烟!

他依稀中记得,自己一路到达这里,生恐有江湖人袭击,是以看了四周许久,直到身子酸软在地,方才忍不住的歇息,直到一直睁不开眼。

迷糊中听到什么‘激活’,‘进入’等几个字眼。

想到这里,丁一摇了摇头,只当是昏迷的错觉,环顾身周,似是少了什么。

剑呢?丁一反应过来,四处看了看,并无见到自己随身佩剑,他记得他是一路靠剑才撑了过来,他连忙撑起身子,不对!他记得他躺的地方是大路口,现在怎么长草了?尤其是自己记得躺下去的时候,宝剑一直在自己头顶晃动的,自己在闭眼的时候还想着一剑倒下来会不会把自己脖子给抹了。

怎么回事?

丁一看了看四周草木,既陌生又熟悉,倒是身边不远的小路有些印象,莫不是自己从那光秃秃的路边挪过来的?

驾!驾!突然一辆马车从丁一前方驶来。

吁!来人看到地上的丁一,立即勒马停住了,甚至咦了一声!

只听一女声从车厢内道:“阿伯,怎么停下来了?”

马夫面容六甲,一身灰衫布衣,发丝微微青白,此刻手执烟杆,听到厢内传话,马夫鼻中一口浓烟喷出,道:“是那个死人!”

“哦?”女子有些惊疑。

马夫接着道:“这人似是醒了过来!”

听到两人对话,地上的丁一有些好奇,莫不是他们见过自己?为何自己没有印象?

只听女声接着道:“给他一壶水和干粮,我们赶路!”

老伯点了点头,身子一撑,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手中拿起一袋包裹,向着地上的丁一走了过来,道:“小子,好好活下去,这年头,能活着真不容易,我也没那么多闲工夫再喂你喝水。”

说完之后,老伯扔下包裹,向着马车走去,下刻就驾着马车悠悠的离了开来,直看的丁一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再?’难不成真遇到过,还喝过他们的水?

看到身旁的包裹,丁一肚子咕咕一叫,似是饿极,右臂一动,下一刻,一阵撕裂的疼痛传来,看到光秃秃的右臂,这刻方才想起自己似是个独臂,不过想到自己死而复生,倒是没什么放不开,左手撑了撑身子,费了番功夫终于饱餐一顿。

丁一歇息一阵,双腿席地,开始运功,只是筋脉楚痛,几住更是淤塞难痛,尤其是断臂之处,每每运功到右xiōng口,总是会惹起一阵阵刺痛。

丁一满头大汗,几个循环,痛的脸sè发白,他咬着牙运了几周循环,身子终于恢复了些力气,直到全身轻松不少,这才直立身子向前走去,他不知自己昏了多久,也不知阿碧怎样。

她应该着急了!

丁一一路蹭蹭,带着包裹巍巍颠颠的向着姑苏城走去,只是来时熟悉的路,现在却是叫他陌生不少,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摆在他的脚下又是一个选择!

他记得这个十字路口有条小路可以通到前方的树林,为何这一次遍寻不见,倒是一道宽敞的大路着实叫他摸不着头脑,似是绕过了前方树林!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树林,更有熟悉的十字路口,为何叫他如此陌生?

丁一不敢迈步,就着印象中的小路走去,这里大片的杂草,生长的非常茂盛,他伸出左手轻轻的拨开,但是下一刻,他的脸sè大变,不死心的又向草中钻入了些,他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他发誓他宁愿见不到这幕:一条清晰的小路,虽然有些短草生在上面,zhong yāng一块光秃秃的大石头。

丁一冷出一身大汗,这这是那块石头?!

他拨弄了下圆溜溜的石头,顿时一个尖尖的凹槽映入眼中,让他毛骨悚然,他清晰的记得自己前去大理路过此地,看到一块神似的石头,忍不住的踢了一脚,直把它踢到路口方才作罢!

“怎么会?”

丁一喃喃自语,这要是记错了还好,可这?他也想过这条路是新开,可这条宽敞灰皑皑的大路又岂是几rì之功,还有小路上丛生杂乱的长草,那依稀中的枯叶碎枝腐烂味,清清白白的数说几个春秋!

丁一不想再计较,也不敢再计较,沿着大路绕过树林,终于又次回到熟悉的路中,他一路向前,终于熟悉的古城闯入眼帘,丁一心情一喜,迈步进去!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吆喝,终于让他心底松了口气,丁一买了匹马,选择城门而去,骑上马的这刻,他觉得自己似是忽略了什么,总觉得此城热闹非凡,但是总少了点什么。

丁一很匆忙,虽然少掉一臂,但是十rì的功夫,现今倒也习惯,他一路遇到过数城,穿过数百条小道,但是他的脸sè越来越白,他隐隐觉得这一路的数个大城似是与那古城一样,总觉得少了什么,正常中似是透着古怪,直到他踏足姑苏城的那一刻,他想起了!

那就是他的名字—慕容复!

不错,数十城镇,大大小小,江湖人物他遇到不知几许,可再也没有听到有人议论他慕容复的恶迹,更没有听到丐帮乔峰的英雄名声,似是他俩被遗忘了。

这这怎么可能?

江湖中哪怕遇到再大的事,他的恶名不应该这么快就被掩盖,他相信凭他的事迹,哪怕是他丁一死了数载,也会有人惦记,除非数十年,数百年!

难道开玩笑!

他是人,只是昏迷而已!他虽然觉得过了很久,可不应该以年来计算,顶多数十天罢了,否则他早就饿死,丁一想不明白。

虽然他一直希望如此,可潜意识高兴不了,以往姑苏城吵翻了他的恶迹,现今平淡至斯,这个诡异让他毛骨悚然!

想到燕子坞的阿碧,全身冰凉的丁一终于火热起来。

他止出住荒诞的想法,也不想或者说不敢向身边的江湖中人打听怎么回事,他匆匆的向燕子坞奔去,但是只一眼,刚奔到熟悉的燕子坞他就傻了。

天转地眩!

变了,全变了,没有美丽的荷花菱,没有白茫茫的芦苇堆,更没有景sè翠绿的太湖,那道总是在荷花中的碧绿身影也没了,湮灭了歌手,有的只是残败乱景!

丁一闯入一停泊的小船,沿着熟悉的路径快速的向着“琴韵”小庄驶去,小船像是利剑一样笔直的飞向目的地,湖水中划过一道白白的浪花。

越来越近,丁一的脸sè越来越白!

岛依然仍在,上面并无阿碧,而是残屋木梁,犹记得他走时山花齐放,开遍了燕子坞,只是此刻杂草及膝,木屋都快被人高的蒿草掩盖,坍塌了大半,上面破破烂烂,飞虫白蛾,大大小小的蜘蛛丝不仅挂在草中,更有数个晾在“琴韵”木匾上,白白的蛛丝随风而摆,预示着这里荒废了许久许久,久到丁一的眼睛也睁不开!

怎么会?

南柯一梦,回首百年,这里物是人非,丁一的预感终于残酷的摆在面前,他死死的掐着大腿嫩肉,身体的疼痛告诉他,这并不是梦。

终于支撑他的气力消散,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环顾四周。

这里曾是他摆放摇椅的地方,丈长寸宽,笔笔淌在心间,多少次梦回缠绕,紧紧的包容他脆弱的心;几步外的大理石桌,那里也总有道身影,每当旁晚时分,总是拿着针绣,一针一线绕指来回,她说这是他俩的未来,神情专注!

只是此刻,这里全被厚厚的污泥铺满,破碎的土坑,像是丁一的心一样!

只是走了一会,怎么时间过的如此久远!

丁一直立身子,向着衰败的小屋内走去,那里有他洒遍一屋的幸福。

咳咳咳!

冲鼻的腐烂味迎面袭来,丁一忍不住咳嗽几声,在内的东西没怎么变,桌椅依旧,厚厚的粉尘诉说着什么,红烛蒙垢,透不出半点喜庆,青白的双喜字依稀中辨出点滴红sè,有些腥目,丈长的红绸也已褪sè,更有一头撕裂开来,那套他最爱的崭新的鸳鸯被褥也已腐烂,破碎的躺在木床之上。

这刻,丁一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他受不了这咋来的衰败。

“碧儿!”丁一疯狂的大喊,他不相信那道碧绿的女子从他身边离去,他不敢想象那时阿碧等他不到的凄惨情景,是老死屋内,抑或抑郁而终?

丁一一边大喊,一边就着满庄寻找,终于他寻到了,只是丁一宁愿自己眼睛瞎了也不想看到此处。

一堆黄土,高高耸立一片杂草中!

那是一道土坟,孤寂的躺在“琴韵”小庄后,上面生长着茂盛的小草,碧绿绿的,显得非常的冷寂,这一幕,他丁一觉得满满的幸福似是随着这堆黄土埋葬了起来,他不知自己怎么挪了过去,身子躺在坟堆上,伸开左臂拥了起来。

“阿碧,相公对不起你!”

“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也不等等相公!”

“我们说好的,你要活的久,要比相公久!”

丁一喃喃自语,冰冷的坟土让他身子寒冷无比,这满心的凄楚怎么也倒不出来。

“我想你,相公想你!阿碧,我想见你,我想天龙的一切一切,我不想失去你!”

“老天爷!你不能这么狠心,我要去天龙!”丁一仰着脖子嘶吼,在狂风中不甘。

似是得到某处呼唤,一声奇怪的声音响起。

滴!

第十六章 武侠系统

滴!

一声奇怪的机械声突兀的从丁一脑海中传来,瞬间让丁一的身子一僵!

只听声音生硬道:“穿入《天龙八部》世界,耗费积分50,宿主请准备

丁一晕头转脑,下刻腹下一空,嘭!

身子底下的土坟似是瞬间消失,丁一不小心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地上的石子硌的腰间作痛!

“已到天龙时间,宿主还剩100积分,欢迎下次使用武侠系统,再见!”说完寂静了下去。

来得突然,消失的诡异!

呃呃呃!

丁一头眼昏花,心里恶心到极致,他只觉刚才的三秒让他连死的心都有,眼睛失去焦点,四处花花绿绿圈圈在旋转,脑袋要炸了般,他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希冀能让沉重的脑袋回过神来。

干呕了许久,湿漉漉的地面终于让丁一清醒不少,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景sè让他心中一震。

熟悉的山花,熟悉的屋顶,远处更有熟悉的荷花,那白茫茫的一片芦苇让他泪眼盈眶,前些的所见像是做了梦一般。

丁一吃力的撑起身子,向着前方走去,突然身子一颤,他看见一道碧绿衣衫的女子孤零零的驻在河岸旁边,似是在翘首什么!

丁一踉踉跄跄的追了过去,他怕这是个梦,沉重的脚步声似是惊动了那道身影,她回过头来,一脸的吃惊。

依旧是那么美丽,那么温柔,长发飘然垂落,新月般的娥眉柔顺,在微风中撑着一把小雨伞,楚楚动人。

绿衫女子傻愣愣的,轻声道:“少爷?”

丁一身子一抖,嘶吼道:“碧儿!”

这声喊的是撕心裂肺,像是突破了时空,他被紧扑过来的瘦弱女子压到在地!

啊!

突然的摔倒让阿碧惊叫不已。

丁一哈哈大笑,紧紧的揉紧对方,只觉这声柔柔的‘公子’让他迷恋心醉,身上传来的温热让他舒坦心畅,他被突来的幸福快要充爆。

没错,是她,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清香,瞬间盈塞给丁一满心的欢乐。

没有失去,何谈珍惜;没有失而复得,又何来刻骨铭心!

“他以为他从此要失去这个女子,现在终于好了,死也罢,活也罢,再也无惧!怕得就是两头相望!”

丁一紧紧地揉住扑在身上的女子,似是想把全身的骨肉挤进对方里面一样。

独孤碧也同丁一一般满心欢喜,紧紧的揉紧对方,身上的紧箍感让她倍觉安心,她少爷终于回来了。

她小手紧了紧,突然,她揉抱的动作一僵,左手摸了又摸,她惊恐的撑开距离,终于,对方软软的衣袖映入她的双眼。

独孤碧啊了一声,伸出小手颤颤巍巍的,眼泪滴答滴答的掉落下来,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丁一瞧此却是哈哈大笑道:“碧儿,我虽少了一臂,正好只能揉紧你,这是天意!”说完,擦了擦独孤碧眼睛下的泪珠,抱着阿碧紧紧不敢松开!

两人轻轻的躺在摇椅内,享受着难得的温馨。

“少爷,还疼吗?”阿碧环绕丁一腰际,扑在他的身上,其上的气息让她迷恋不已。

听到身上女子的心疼声,似是对他断掉右臂依然耿耿于怀,丁一微微笑道:“有碧儿在,早好了!”

感受到身上紧了又紧,丁一转移话题道:“碧儿,相公离开多久了?”

阿碧轻声轻语道:“二十天的功夫,少爷不是要去大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什么?二十天?

听到这里,丁一心中一动,连道不可能,这点时间绝对与他花费的时间对不上,他去大理光是赶路就花了十五天,在路上昏迷后赶回燕子坞更是花了十八天,这样算算绝对超过了二十天,尤其是他昏迷的时间更不用说。

莫不是那突来的武侠系统搞的鬼?想到这里,丁一问道:“碧儿,你确定是二十天吗?”

“嗯!阿碧天天数着rì子呢,怎么会记错,少爷有问题吗?”独孤碧有些慵懒的赖在丁一怀中,并未意识到这二十天有什么不同。

“没什么问题,碧儿,相公现在心无牵挂,等我们在“琴韵”待些rì子,我们就去看看阿朱,随后与我浪迹天涯,找个没人的地方,你说好是不好?”丁一悠悠的神往道。

独孤碧听到这里,连忙双手驻在摇椅两旁,笑容满面,点头道:“嗯,阿碧什么都听相公的!”说完,独孤碧抿嘴一笑,双眼似是沉醉在遥远的未来。

丁一微微一笑,沉下身子,眯了起来,这黄昏的阳光照的两人暖融融的,让他们倍觉舒畅。

这种感觉真好!

待到许久,又或者一会儿,丁一回过神,脸sè平静,似是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可是心中却是波澜平起,却见一道虚空之门出现在他的面前,缝隙处华光异彩,门上有着‘shè雕前传’四个飞shè走凤大古字,却是丁一心间与一神秘在交谈,它自称武侠系统。

丁一听到系统说这跨越大门非宿主不会发现,心里顿松,倒不是害怕独孤碧发现,而是不想过早的让她知道,这莫须有的东西连他都有些不安全,更不想现在世人面前。

“这就是我上次进入的世界吗?”

系统名为武侠,听到丁一的提问,答道:“是!”言简意赅。

原来,这套武侠系统早就随着丁一从以前穿越过来,只是这穿越附身早就透穿了已有能量,要不然也不会让丁一三年暗无天rì。丁一没有肉身,系统吸收不了能量,只得被迫陷入休眠,直到慕容复身死,系统也只是本能的吸收,直到那晚生死危机,系统才被jǐng铃摇醒,在得到丁一迷糊中的‘激活’,这才打开大门。

系统本是设计的,刚刚激活当然得介绍一番,这刚刚说的可进入哪个哪个世界,丁一就听的是否进入时,就傻傻的进入了,都是仈jiǔ十年后的王重阳时期,金兵犯宋,宋庭节节退让,江湖中谁还谈慕容复的破事,早忘的不知哪个疙瘩里去了。

听到这前因后果,丁一微微苦笑,穿越剧看了不少,不曾想自己竟有幸成为这大千穿越者之一,不过有这个超级作弊器,以往的希冀似是不再是梦,他的好友志愿似是有些可能了,想到这些,丁一跑偏道:“‘大大’,不知我能不能穿回到我那世界?”

系统答道:“只要有明确的时间,地点,环境以及足够的积分,系统能畅所其能!”

这个福音,击的丁一身子颤抖,能回到魂飞梦绕的二十一世纪,可是丁一一直的夙愿,他太想母亲姐妹了,想到这里,他激动的坐了起来,直到身上的娇呼声传来,方才醒悟自己差点害到可爱的碧儿摔倒,连忙哈着脸不好意思!

独孤碧红着脸摇了摇头,只道自己怎会睡着了?看到天sè似是黑了下来,她轻声道:“少爷,我去弄些饭菜,这些rì子应该苦了你!”似是想到丁一回来时的落魄样,手中紧了紧。

丁一笑了笑道:“少爷想与碧儿喝点酒,咱家的女儿红呢?我可记得上次只是喝了小杯!”说到这里,丁一舔了舔嘴。

独孤碧笑脸一红,走向厨房的脚步挪了挪,嗯了一声,绕道向着小屋后走去,半刻抱着一提酒坛走来,上面的鲜红布盖头,像极此刻独孤碧的脸儿一样。

独孤碧放下酒瓶,嗔道:“就少爷要求多!”说完身子一颤,似是想到什么,红着脸连忙跑向厨房。

“这这不是晚上自己‘欺负’她时的撒娇话吗?连白眼都学得那么像!”丁一哈哈大笑。

平淡的生活总是让他迷恋不已,他撕开酒盖,扑鼻的香味让他全身一紧。

“似是更香了!”

饭后餐点,独孤碧由着丁一的xìng子喝了几杯,看到丁一眼中越来越炽热的眼神,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双脸嫣红,一双妙目盈盈腾起水气,媚汪汪的,磨蹭了许久,终于被厚颜的丁一馋着脖子拉上了暖床。

独孤碧拉起碎枕遮住双眼,某人轻轻的扑了上去。

熟悉的被褥,熟悉的鸳鸯,让丁一心中越发热切,那次的历历惨景,让他揪心不已,他要用迅猛的动作诉说这些rì子的相思。

旖旎缠绵,两人一阵急骤,高声轻鸣,终于喘着气静静的拥在一起,窗外也在这刻淅淅沥沥的下起大雨,温馨的小屋顿时内传来丝丝凉意,却是两人情急之下忘了关闭窗户。

独孤碧裸露在外的皎洁玉骨受寒意一抖,双手不由得紧了紧丁一,身子向着滚烫的被褥内躺了躺!

“我去关下。”丁一轻轻的道,他能感受到怀中女子的寒冷。

独孤碧摇了摇头,似是不想失去这个温暖的怀抱,身子更是紧贴上去,这个柔软滑腻让他舒心不已。

丁一摇了摇头,似是首次感觉到阿碧的慵懒,这种黏人劲让他很是享受,但是依然道:“你先躺好,相公去关下窗户,马上回来,不然我都要着凉了!”

感受到女子的松手,丁一挣扎起来,却是断掉右臂,连手脚都有些不知使唤,在怀中阿碧的帮助下,丁一站了起来,向着半开的窗户走去。

此刻天sèyīn暗,大雨稀稀拉拉似是更大了些,屋外的树木也被刮起的大风吹得呜呜作响,似是短时内风云难歇。

丁一很是享受这种暴风雨的急骤,外头越是狂乱,与着碧儿躺在小床内,更是沉醉,听着窗外的哗哗声,那滋味让他倍觉陶醉,想到这里,他浑身的劲力消散,也与身后的女子一样片刻不想挪动,只盼早点关上窗户。

丁一拿起撑着窗户的棍木,木窗缓缓而下。

咔嚓一声,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瞬间照亮了燕子坞内的一切。

啊!丁一只觉一股突然的剧痛传来,这阵挖骨割肉的突袭连坚韧的他都忍不住尖叫一声,凄厉的呼痛声瞬间惊到了床上的阿碧。

阿碧回头一看,却见心爱的公子此刻抱着右臂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颤颤抖抖,脸上毫无血sè,青筋暴突,嘴里更是咬牙嘶吼!(赏点推荐票票吧,双休多传几章的!)

第十七章 纯阳功

独孤碧身子一颤,似是不敢相信,连忙向着丁一冲去,急忙间双腿都来不及抽出被褥,膝盖已然笃的一声跪在地上,显然撞了个正着。

丁一听到这声闷地声,回头一看,却见阿碧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边颠簸一边抱了过来。

独孤碧哭道:“公子,你怎么了?不要吓阿碧啊?”

说完紧紧地揉着对方的身子,看到眼前男子的满头大汗,连忙擦了又擦,不知该如何能让眼前的男子减少点痛楚,又不知刚才还好好的,为何又闹出这样?

这突袭的剧痛,丁一也不清楚,只觉断臂处有着万蚁撕咬,那股股锥心的刺痛让他全身立不住颤抖。

咔嚓!又是一道闪电划过。

独孤碧只觉怀中的男子全身一颤,揉紧的手臂抓的她腰盘作疼,她清晰的看到自家公子青筋暴力,嘶着嗓子干吼,浑身颤颤抖抖,她突然发现手上湿漉漉的,这突来的湿滑让她很不适应。

啊?血?是血!

独孤碧慌忙扶起丁一的身子,却见丁一的右臂衣衫鲜红流出,却似伤口复裂一样,连忙哭声道:“公子,怎流了这么多血?是不是伤口没好?”

说完之后,眼泪止不住的哗啦下来,抱着丁一哭道:“都是阿碧不好,阿碧再也不让公子关窗户了!阿碧应该好好检查下公子的身体。”

本是痛的快昏厥过去的丁一,忍不住的裂开嘴笑,这丫头总是那么傻,这痛与不与关窗户有甚关系,连忙道:“碧儿,扶我到床那边去,相公应该猜出为何,快!”

阿碧听出丁一的着急,连忙扶起,这刻站起来的时候方才觉得双膝疼痛难忍,似是使不上力道,但是看到挣扎起来的丁一,连忙咬牙向床边挪了过去,这段不足数丈的距离,让她累的咬紧牙关,直到把丁一抬上床,这才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上,真的是撑不住!

丁一这刻已看到大汗淋漓的阿碧膝盖那处的紫肿,连忙把阿碧拉了起来,让她躺上床穿好衣服,方才安慰道:“傻丫头,痛也不知道说下,都肿成这样。”

独孤碧穿好衣服,哪还顾得了自己,看到丁一的右臂的血迹都快流到腰际,连忙摇了摇头,眼神止不住的心痛。

这时,又一道闪电咔嚓一声,房内都是陡然一亮,床沿的丁一脸sè瞬间一白,心中已然明白,自己为何凭白的刺痛,估摸应该是这闪电惹来的,毕竟自己的右臂刚刚结疤,这新嫩的部位受不得空气中游离的电流,自己刚才离的窗外太近,这湿度太大,是以痛的厉害,到得屋内,这才好些不少。

可这又如何?他虽然知道原因,但是这个根治却是无从下手,难不成每次打雷下雨都找个地方躲起来?这江湖中人怎能如此?

丁一没有任何办法,只得打坐运功,虽然断臂处仍然刺痛,但是运功抵御倒是有种以痛止痛的感觉,实际上,他的心神却是与另外一个东西交流!

“欢迎宿主使用武侠系统,系统无所不能!”又是一道熟悉的机械声传来。

丁一说明来意,果然是高科技,只听道:“花费积分50,扫描宿主!”

顿时,一股暖融融的热意跑遍全身,丁一只觉一道朦胧的视线落在身上,他放开敏锐的武感依然一无所获。

叮!

“扫描完成,宿主身体缺陷,右臂断肢,可以重新生长,花费积分10000!”

噗!

花了50积分得到这个10000积分大帽,丁一差点破口大骂,这积分又不是大白菜,想来就来,要知道他到现在一直在吃新人奖励的老本,不过气完之后总是有点希望,就当挂在头顶上的香饼,总有舌头舔到的时候。

丁一不死心,问道:“有没有不花积分能让身体在下雨天感受不到疼痛?”说到这里,丁一倒是觉得自己有些贪婪,不过想到自己现今剩下的50积分,也只能厚颜无耻,反正这系统没什么感情,也就不存在什么耻笑不耻笑的问题。

“纯阳功具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效,能根治宿主断臂之苦!”

呼,小心翼翼的丁一心里一喜,果然是老实人吃大亏,这要不好意思问,那就亏大发了。

只听系统接着道:“激活武侠任务系统,宿主创立或发现一门纯阳功,无时间期限,奖励积分200,请问是否接受?”

哦?竟然会出现任务,倒像是前世的游戏一样,也真亏是刚才的一问,不仅找到了根治方法,还完成任务白送200积分,真是个好买卖,白掉的馅饼当然接受。

不过,这积分竟可以通过秘籍得来,那不是?

叮!

“发现青城派秘籍贪狼棍一本,宿主是否提取?”

叮!

“发现蓬莱派飞云轻功一本,宿主是否提取?”

叮叮叮!

一连串的声音突然响起,丁一刚刚转的这些念头,脑海中的书本秘籍瞬间浮现,一大推的‘提取’显示出来!

丁一这刻哪还顾得手疼,此刻拼命的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秘籍,心中直念叨10000积分。刚才还渺茫无期的积分大帽,此刻数数自己看的秘籍没有数千,总的有个数百本,虽然大都劣质了些,但是哪怕就是每本换的十点五点积分,那也快差不多,实在不行,自己再做几天梁上君子,走走几个门派。

嘿嘿,想到这里,丁一直咽了会口水,窗外的雷鸣轰声现今全都是小毛小雨,不管了,丁一连忙提取。

只听“叮!提取宿主记忆,发现刀诀141本,剑秘162本,枪法41本,箭shè17本,鞭工54本,掌式201本,索道26本,其他421本,合计1063本,请问是否提取?”

哈哈!

丁一就差仰天大笑,自己这刻功夫方才想到数十本,不曾想系统就是系统,这刻,他不得不说贼牛!

还用说,提取!白捡的干嘛不要。

“叮!提取成功,宿主无偿献有秘籍超过数千,获得‘好人卡’一张。”

噗!

没了?这就没了?

丁一等了许久,也没见到积分奖励,这紧咚咚的心肝瞬间掉入冰窟,就获得这破劳什子的‘好人卡’?

等了许久,丁一终于暴怒了!

“还我的秘籍!”丁一朝着系统怒吼,我什么时候无偿捐献?

系统不理不睬的,似是不尿自己,这刻丁一崩溃了,果然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血淋淋的。

“‘好人卡’有什么用?”某人认命道,获得新东西最起码有些介绍吧。

机械声音道:“‘好人卡’乃是基于宿主盖世捐献或者贡献10000积分的基础上,颁发的另类补偿,获得‘好人卡’者自动激活问题系统,只要不涉及到武侠核心问题,系统有义务帮宿主解答。”

“好,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提供那么多秘籍都没有得到一点积分?这总不是机密吧?”丁一耿耿于怀,又或者想让自己死明明白白,只要有解决的办法,大不了多走几趟门派。

“宿主记忆内的秘籍并不能获得积分,宿主可以通过任务,创立,或者书本获得,当然避免宿主走捷径,涉及一流秘籍之下不能获得积分。”

条条框框!

丁一叹道:“那告诉我,什么样的秘籍能算得上一流秘籍!”

“宿主‘斗转星移’可列为一流秘籍中等,‘参合指’可列为一流下等。”

好吧,认命了,走这些流门派去抢他们的秘籍?开玩笑!

丁一浑身打个冷颤,要说现今武林上的档次的一流秘籍只恐全在少林寺了,想想那七十二绝技应该九成都是,可惜拿不出来,剩下的就在灵鹫宫,这更不用说,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家安全。

大略弄清楚些,丁一也不想再问下去,道:“纯阳功真的可以治好我的断臂之苦?”

“可以,宿主yīn气入体过剩,可创立或寻找到一流纯阳功调和yīn阳,方可痊愈!”

好,既然是纯阳功,丁一首先就想到了九阳神功,自己虽然武功不弱,见得秘籍不曾少,可这说到独创实在是难如登天,这本秘籍在天龙世界有没有不清楚,可就算有,那个扫地僧想想也就算了。

不过嘛,自己有系统,倒是可以穿越,选择天龙之后的时期,那段时间直到神雕之后似是少林寺的低迷时期,自己倒是可以考虑硬闯一番,毕竟一个学的数月不到的降龙十八掌宋青书就可横行倚天,打得老爸老妈屁股尿流,就可以猜出,自己虽然断掉一臂,但是偷个东西,绝对不难,再说不是还有张无忌嘛,他不是在那处悬崖下找到了秘籍嘛,这样可以试试。

想到这里,丁一心热道:“好,进入‘倚天世界’!”

不过下一刻,丁一就被打击惨了,只听声音道:“倚天为弱武时期,跨级穿越,积分翻倍,积分不足200,无法穿越!”

丁一无话可说,任何钻空子路都被系统堵死了,只能破罐子破摔道:“那我还能进入哪个时期?”

“宿主积分50,shè雕前传乃高武时期,可以进入!”

好吧,总算没绝人盼头,只得问道:“shè雕前传为何年何月?”

“shè雕前传乃南宋高宗1169时期,距今整整八十载!”

呼,总算来了个不算坏的消息,八十年后,这个时间算算,那少林寺应该是能进入的,他还真不信这大半个世纪过去了,这扫地僧还能活着,看来这去少林盗秘籍是势在必行了,只是不知那时有没有九阳神功!

与武侠系统交流了许久,得到这时间比例约为1:50,心中委实安心不少,该是准备一番。(天龙卷暂时要告一段落,各位读者觉得怎样?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和想法吗?多多评论撒。)

第一章 少林封山

丁一交流完毕,收转内功,待到数个周环,掌心缓缓下压,睁开眼看着床边一直担心不已的独孤碧,微微一笑,道:“碧儿,我已经有办法压制身上的痛苦,过些时rì可能要闭关。”

独孤碧听到闭关二字,点了点头,身子依偎进丁一怀中,柔语道:“阿碧知道,公子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我去准备些干粮。”

丁一摇摇头,对于系统的1比50的时间进缓非常满意,答道:“要不了多久,最多不过十天的时rì,阿碧照顾好自己就行。”

想到自己是要离开天龙,身子应该如上次一样进入,担忧道:“碧儿,相公上次已在大理出现,甚至杀了数个武林中人,可能会有几个人物耐不住xìng子闯到燕子坞内,该是想个办法才行。”

沉思了会,丁一想不出来,轻声一叹,这种躲藏的处境让他很不适应。

似是感受到腰身紧了紧,丁一也加力抱住独孤碧,开导道:“相公对于这个江湖没什么眷恋,你带上那些人皮面具,多少能阻止一些人做出过激行为,但是如有冲进燕子坞的,不管这些人会做什么,碧儿就让他们胡闹,注意自己的安全。”

对于这点,独孤碧点了点头,想到公子以前在江湖中威名强盛,到哪里不是一路敬畏,现今却要过得如此凄凉,连右臂也被逼的断裂,自己作为妻子,竟帮不上半点,心中委实难受,鼓足勇气道:“公子,阿碧想想习武,这个可以吗?”

学武?丁一微微一怔,见得独孤碧神sè紧张,便开玩笑道:“好,碧儿想学尽管就学,说不定过些rì子阿碧就能把相公打个落花流水!”

“讨厌!”独孤碧本来满腔的心酸,不过也被丁一的玩笑弄的满脸通红。

丁一抱紧眼前的女子,他何尝不知阿碧想学武不过是为了照顾好自己罢了,只是现今她骨骼已然定xìng,这学武只怕事倍功半,自己得想个法子,像阿碧这样的,惟独两样秘籍能让她立足武林,一个是九yīn真经,这是速成的,另一个就是对内力无甚要求的独孤九剑。

想到这里,丁一下定决心,就是抢,也得把九yīn真经抢了过来,至于独孤九剑,待到积分足够也是囊中之物。

至此,有的希望,就有的办法,丁一放下心就着窗外的雷鸣闪电一番亲热细语,对于离别,独孤碧备是珍惜,一聊二闹,倒也不觉得时间飞快。

天亮时分,天sè已然放晴,丁一出现不便,毕竟伤口刚刚撕裂,出门在外多少会有所影响,也就拿起纸笔,细抄了几分剑诀,准备让阿碧熟悉一些,至于内功心法,也不想用慕容家的,生怕将来会与九yīn冲突,也不急于一时。

待到丁一抄完,已是rì上三竿,他数了数,已经三份,剑式十数招,并无多少繁杂,多是一些起手防守之式,为的只是让阿碧熟悉,他准备夺得真经后方才好好指点。

丁一吹干纸上的笔墨,唤来阿碧细瞧,对于一些不懂之处,他一一解释,甚至拿起剑在小屋内轻轻的使上一遍,独孤碧虽然学武不多,但并不是没有武功底子,她本就是习得三流的防身之术,对于这些简单的剑招也没什么不懂,学的很是认真。

待到并无问题后,丁一牵着独孤碧的手,向着屋外走去,此时rì光大亮,天空堪蓝,一番行走,丁一荫凉的身子好受不少,对着独孤碧轻声道:“碧儿,相公待过一周也就准备闭关,这十来天的rì子你要照顾好自己,为免出现状况,你就一直带上阿朱的易容面具,等解决了身体,相公就带你出去走走,见识下宽广的大草原!”

独孤碧连连点头,知道丁一闭关之地是荒废的‘还施水阁’,是以并无多少忧心,反而对于与丁一的首次出行,心中很是向往。

丁一rìrì陪着独孤碧打闹,闲些时rì练起左手剑法,一个轻缓,一个快急,这等时rì悠悠过了七个黑夜。

rì中偏斜,想是已到响午,丁一与着独孤碧而行,直到来到一处破木墟房,这才停了下来。

丁一对于眼前的还施水阁也算熟悉,不过看到这荒废许久,杂草丛生,心中不是滋味,不过也可由见慕容世家衰败到何种程度,看到身边眼红的独孤碧,丁一笑道:“虽是简陋了点,但是安静不少,碧儿,相公要去了,记得照顾好自己!”

“嗯,阿碧等公子回来!”

丁一左臂抱了抱阿碧,忍不住的在对方洁白无瑕的脸庞亲了亲,直到对方不好意思,方才放步进去。

外头凌乱,但是进的屋内却是干净整洁,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丁一身子一僵,他知道,这肯定是身后的傻女人做的,不就数rì的功夫,乱就放着,她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打扫,肯定耗费不少功夫。

丁一强忍着去向对方说声谢谢,找到一处空旷处坐下后,与某处交流道:“进入shè雕前传!”

“穿入《shè雕前传》世界,耗费积分50,宿主请准备

吃过上次大亏的丁一不敢睁眼,生怕碰到上次那样头涨眼花。

身子一震,只听叮的一声!

“传入成功,shè雕前传乃高武界面,宿主请注意安全!界面信息:南宋一一六九,人物:慕容复,年龄:三十四,成就:好人卡一张,新人初级,剩余积分0,绝学:斗转星移,招式:刀棍枪剑棒,获得‘杂学大师’称号,建议宿主加强内力潜修,专注一门外功,嚼多不烂恐难超越,评分:七十!”

丁一微微一愣,对于这种评分倒是有些触动,下刻睁开眼,却见自己身处烂木板层之上,周围草木过膝,丁一适应了下身子,站立起来。

只听脚下板木嘎吱而响,像是已承受到它的极限,丁一举目望去,山花乱草,碎石黑泥,不远处,湖水绿油,芦荟惨菱飘荡其中,入眼全是一副衰败迹象。

当然,这并不是主要的,丁一纵跃而出,却觉四处虽是荒废,仍是一种熟悉的感觉传来,丁一边走边看,直到一堆坟土闯入眼帘,方才知道,这正是上次自己大哭的土坟,想是rì后的燕子坞了!

虽然知道阿碧依然健在,可这高高耸起的小土堆依然堵在心中,让他很不舒服,这孤零零的,怎能如此?

膈应的丁一走到坟前,忍不住的把其上的乱草清除掉后,方在说了许久的悄悄话这才离开。

丁一走的是小路,直到熟悉的苏州城,选上一匹卖相不错的大马,这才一路向着嵩山少林,虽然短rì不见下雨,但是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汉水,到了南阳,北行汝州,再折而向西,便是嵩山,这一rì,丁一已经赶到嵩山脚下,此处有一小城,以往因少林的威名,城中江湖人物来来往往,其街道的房屋酒楼繁华并不逊sè于一般的大城镇,可这刻到来,其内却是面貌低迷,城中的城民一脸忧sè,青石的街道上碎纸飞叶,吆喝声零星点点,显示一片衰败,让丁一委觉时间沧桑。

丁一寻了家酒楼准备歇上一会,这一入得,才见酒楼生意惨淡无比,相了处靠角的位置点上一番酒菜。

“掌柜的,打听点事!”丁一吃了半响,叫上一壶酒,招呼了声正无jīng打采的老板。

掌柜姓彭,对于丁一刚才打赏店小二的豪爽可是看在眼里,数月也不见得有这种客人,是以对丁一的招呼也是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这或许是看丁一面相不是凶恶,是以并不畏惧。

丁一道:“掌柜的,这生意怎么这么冷清,丁某一路走来,就是个荒郊野地,也不见得比你生意差上,怎落的如此田地?”

彭掌柜听到丁一的问话,挂在嘴角的笑意不由得转为沮丧,道:“少侠有所不知,我这家龙翔店本是地处交汇之地,南可通山,北可出城,向来是城中最佳的宝地,可这自打这少林闭山封寺以来,这小山城已不是我这家店过的惨淡,而是所有人都是如此,有钱没钱的大都选择离去,数十年来都不曾回头探望,现今城中,剩下全是一些老幼妇孺,这样也就算了,没了少林寺的管制,更有些江湖地痞猖狂,迫的我们这些正经生意人全都离开,这远走他乡,金兵四犯,不见得比这安宁,也是也不知何年过的舒坦!”

说到这痛心之处,掌柜也是满肚子的苦闷,遇上丁一的盘问,这是话匣子打开,道:“不瞒少侠,要不是这家店门乃是爷父辈辛辛苦苦创立下来,我彭某也早就随了众人离开,只是这rì计终于难于维持,看来要不了多久,彭某终得舍去这基业,只是可惜祖先数十年的谋划!”

掌柜似是不言不快,这拉着丁一从祖辈的辉煌,说到现今的低落,嘴里不住的低嘘叹气。

丁一问道:“彭掌柜,这少林自来是武林泰斗,这闭寺是从何说起?”

到底是祖辈住在此地,是以这个问题并未难住彭掌柜,只听道:“这事说来,也是八十年前,听我爷爷说过,那时少林强盛不衰,说的上号令武林也不差,可惜,终究是衰败,据言那代出现位玄字辈的主持,此人名声虽好,却是个道貌岸然的僧人,犯戒生下一儿,虽然杖毙伏法,但是少林名声扫地,这墙倒众人推,一下子成了江湖笑柄,后来听说为搭救丐帮的一代教主,多少高僧强军战死沙场,是故连二流门派的实力都无。”

听到这个原因,丁一点了点头,这些事他亲身经历,都能推出,只是这二流的实力,却是不怎认同,道:“彭掌柜,你说的事情,我大都听长辈说过,可我记得,虽然少林死了大批的好手,但是依然有三位老辈坐镇,有他们在怎会连个二流都算不上?”

彭掌柜听得丁一不信,脸上一红,似是答到他的尴尬之处,回道:“原来少侠都已知道,其实这二流也是彭某瞎猜,要不然,几个小门小派怎敢打少林的主意,不过少侠不要看少林以往厉害,但是现在,却是惨了。”

说到这个,掌柜言之凿凿。

看到丁一满脸的疑问,掌柜答道:“少侠既然知道少林寺有三位好手坐镇,想来也不是一般人物,不错,这事我听爷爷说过,这三人,据说随便出的一人,绝对能在江湖倒着走,可惜因那次败北,少林的rì子就不好过,要不是三人强的厉害,还有那人维护,少林说不得早就灭寺了!”

败北?灭寺?这都什么跟什么?

丁一就差一脚跳起,是自己听错了亦或者是面前老板强自乱编?

第二章 神秘僧人

这是怎么回事?堂堂少林门派竟有灭寺之危?

开玩笑!丁一满心疑惑。

只听掌柜道:“唉!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这少林灭寺,还不相信,这瘦的骆驼比马大,就是撑也能撑死几个门派,可惜少林再强,也强不过天下人,尤其是那位神秘人,不说也罢,这八十年前,少林因闹出一仗,门寺的七十二绝技和易筋经传扬江湖,不知惹红了多少武林中人,这些草莽中人几辈子也不见得有本拿得出手的秘籍,就是有也是几个大门大派,从不示意江湖,这少林先不说易筋经为镇派之宝,就是那七十二绝技,据说本本,都能在江湖都能掀起血斗,以前一直不被传扬,但是那次却是被捅开了花,少林在那次名声扫地时就被天下人盯上了。”

丁一恍然一怔,内心叹道:“是啊,这少林寺的绝技本本都是一流,这落入江湖不知要引起多少武林人争夺,这就像个黑夜的灯火,江湖中人或许碍于面子不好明抢,但是如果有人带头,这些内藏自私自利的武林人绝对会在你背后狠狠的捅一刀。”

彭掌柜道:“许多人说,僧侣不杀生,可惜是人都有忍耐的极限,据我爷爷说他就遇到过一个光头和尚,一身血红的僧衣从山上杀到城外,说是有些人改偷为抢,甚至差点烧毁藏经阁,惹出三人中的两人,一路从北杀到南,不知死了多少人,那是满地的鲜血,从这条街道直到那个城外,不过少林也是死伤无数,听言从那时起,主持就有了闭山的想法,只是几个平辈不甘,觉得有三位强手坐镇,应该能撑住少林威望,培育出新一代的少林领军人。”

丁一点了点头,心里认同这种观点,毕竟辉煌跌落深渊的滋味并不好受,这两个杀到眼红的不用说,肯定是自己那个老爹和乔峰他爹了,只是前面说的败北到底是什么?

不过接下来掌柜的道出的秘辛着实惊了丁一满地的下巴,直道不可能,这比少林灭寺还要虚妄!

只听掌柜道:“少林的愿望并未得到实现,本就名声扫地,加之江湖中人天天谋划,就是我们也知道少林现今是个泥潭,这动不动就掉丢xìng命,早就没什么人敢进入少林习武,就是少林招徒,得到的都是一些别有用心之辈,倒不如不招为好,更惨的是,江湖盛传的那位神秘人闯进少林,一一击败坐镇的三人,包过那位传扬天下无敌的扫地神僧后,少林更是青黄不接,能不残嘛!”

什么?

丁一双眼瞪大,嘴里猛吸一口冷气。

彭掌柜似是奇怪丁一的惊奇,道:“少侠莫有什么问题?”

丁一压制心底的惊恐,问道:“你说有位神秘人打败了少林神僧?”

“怎么?少侠该不是没听说过这件轰动武林的事?这怎么可能?就是因为这事,这才导致少林封寺至今!”掌柜只当丁一玩笑,可看对方表情,着实不像。

丁一目瞪口呆,张嘴问道:“彭掌柜,这件江湖比斗是传言是推测出来的吗?大约发生在什么时间?掌柜能不能说个详细点?”

似是确定丁一没在开玩笑,彭掌柜皱眉许久方才答道:“这事是有目共睹的,据说这神秘人并不是一次就打败了那位神僧,而是数次比斗,直到最后一次方才成功,至于rì期,还真没仔细算过,毕竟是件轰动武林的大事,估摸就在七十八年前的样子,那时我爷爷还未过八十大寿。”

七十八年前,丁一数了数,按他传入这个世界那时候数起,也就天龙两年后的样子,这样说来,他应该能碰上了这次比斗。

想到这神秘人,丁一吸口冷气,虽是两年后,但是扫地僧未必会老,甚至还可能更强些,这都能打败,这神秘人会是谁呢?那两兄弟是不可能?该不会是九yīn真经的创始人黄裳吧?可这人到底是哪个时期,他稀里糊涂的可真不好解答。

不过,自己回到天龙就要离开中原,应该不会与自己有什么冲突,想到这里倒是约约安心,丁一再与彭掌柜唠叨了会,直到打探不出什么情况,方才把话题转移到武林中去。

果然,这个时候,江湖已经有几人崭露头角,尤以全真派的王重阳为最,听说被封为武林第一也不为过,至于其他的却是碧海cháo生黄药师、西域毒师欧阳锋、大理段皇智兴帝以及贪吃好迟洪帮主等等。

传言这几人,虽然不如王重阳,但是并不是资质不行,而是晚生了六七年,是以都差上不少,许多人猜测,假以时rì未必不能超越,巧的是,此刻丁一正赶上了华山论剑的第一期,因为江湖出现一本能让铁石开花,朽木成玉的天下奇功——九yīn真经。

江湖传言,只要拥有这本奇书,就是错过学武年龄的老翁,也能短短时rì成就一代高手,更重要的是,听说这本奇书能改善一个学武之人的资质,就是一个呆木愚汉,也不是不能成为一代武林霸主。

是以此书一出,天下人争抢,死伤不少,现今书已落到王重阳手中,此刻的华山论剑就是为了分配这书的使用权。

听到这个,丁一有些激动,终于有幸参加这次盛况空前的‘华山论剑’,更有此书出世,只要有机会夺得此书,那阿碧就有自保之力。

哈哈,丁一心情大好,趁着天sè暗晚,丁一与彭掌柜聊了许久,方才回到房中,他打坐床沿,为今晚夜探少林准备,希冀能寻到九阳神功的秘籍,只要能克制自己的断臂之苦,自己未必没有资格去闯闯华山,见识一番武林盛斗,嘿嘿,王重阳现今不过三十,他丁一就算断掉一臂,正常情况下还真是无惧。

天sè越来越黑,窗外的月sè渐入黑云,果真是伸手难见五指,夜晚行凶的好时rì,此刻客栈内早已一片沉寂,惟独一点烛火在寂静的厅内摇曳,连城中的野狗也幽幽的沉睡。

像是过了许久,又或者是过了小会,床头的丁一突然睁开了眼,放下脚步,走到自己挂在墙壁上的铁剑处,取了下来,伸手拿下两丈长的布绳,绑上剑身。

丁一握起铁剑,往后背一放,左手瞬间抓起露出的布绳头往腋下一甩,丈长的布绳咻咻的缠住后身,丁一抓住回头的绳头往上一拉,下垂的铁剑顿时正立,丁一打个活结,并迅速的拔出铁剑。

铿!

铁剑在浅浅的月sè下银光闪闪,随手一个剑花,剑身哗哗而响,月sè下白茫茫一片,他左腿上前,锵的一声,却是金属的摩擦声,剑身已快速入了剑鞘。

这些动作快而迅速,显然,虽是右臂已断,但丁一的左手更加灵活,使起剑来并无多少大碍,虽是约为不如,但是左手更有左手的便利,因为左手剑更加难防!

这段时rì,虽是赶路,丁一却不忘练剑,虽然难及右手,但是丁一却是加了从没有的‘快’,添至左手剑中,是以凌厉十分,江湖中人甚少左剑,是以剑的防守全都是的右手剑,丁一的突然左剑,相信很多人都会吃亏,这快手剑法倒是yīn险毒辣。

这番夜闯少林,丁一不敢大意,虽然那三位已经古化,但未必不能寻到传人,那些别有用心之辈想蒙蔽这三个老狐狸可是白rì做梦,是以他不得不做份准备。

丁一打开窗户,从着三楼向少室山飞去,身子快速迅疾。

夜黑的月sè下,一条漆黑的身影从空中划过,袅袅无影,诡秘难寻,丁一连点瓦片,犹如雄鹰逐兔,几个起跳寂静无音,待到数个呼吸,已是到的城头,寻到一个屋梁顶住,丁一脚步一踏,人如黑燕越过三丈的围墙,身子不停,脚步在几个枝条草丛几点,人已是飘到数丈之外,这等轻功,简直是犹如鬼魅。

对于少林之路,丁一熟悉不少,虽是时rì已过百八十年,但是熟悉的石阶小路依然未变,光洁的月sè从黑漆漆的草丛传来,显然,少林闭寺,依然需要小城的补给,只是少了番热闹打扫僧人罢了。

数千石阶只是盏茶的功夫,丁一已到少林门前,站在此住从上往下看去,台阶树林却是幽深静远,依稀的小城星火闪烁,在黑夜中有些诡异,几声狗吠传来,较丁一来时热闹不少,丁一寻到台阶空旷住,就地调息一番。

这时,天空开始明亮,却是快到**鸣之时,丁一起立看着少林残破的门匾,寻到一处,轻功一纵,入的少林。

越过数个屋梁,这刻的少林倒真是像极彭掌柜所言,丁一一路从罗汉堂、般若堂走到熟悉的戒律院、菩提院,这十几个堂院走来,一流的高手尽数已无,全都呼吸粗重,急急如电。

丁一入的最后一处,这时水声淙淙,小溪处耸立一座楼阁,楼旁一块匾额写着“藏经阁”三字,丁一刚到的瞬间就是屏气数刻,他人在暗处却是感觉数道悠长的呼吸声,断断续续,显然少林并未放松宝阁的jǐng惕,但是这几人与丁一较来,却是差距不少。

一二三四,丁一步步小心,连连绕过脚下的鸣笛陷阱,寻得一处无防的石壁,身子犹如猿猴般快捷,轻轻的几手触摸,却是达到楼顶,他迅速的打开窗户,身子像个灵猫般进的屋内。

这时万籁寂静,楼内漆黑如故。

丁一小心翼翼纵身屋顶,闭上眼查探四周,发觉并无高人潜藏,这才轻轻的落下身来。

走到一排排的经书面前,这是他第二次来的藏经阁,是以熟悉不少,他从左寻右,翻上拿下,一一排除,可惜并未见到传说中的《楞伽经》,更别说九阳神功,倒是《韦陀杵》、《多罗叶指》的七十二绝技找到不少,但是都被他先行放过。

他不死心的来回数遍,七十二绝技被他寻了大半出来,惟独《楞伽经》无从看见,气不过的丁一拿起一本名叫《法华经》的佛经逐字看起,希冀能找出什么线索,但是这也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丁一专注书内,页页不曾放过,细密的蚂蚁文字也是字字留心,他接连拿了数本,从封面到书尾依然薄薄如一。

怎么会?

丁一抬起头,看着身周这茫茫的数千经书,这个大楼让他觉得老虎吃天,无从下口,这如何是好?按这堆积如山的佛经,恐怕他得在此度过数十rì期也不见得有用。

丁一寻思会,终于接受现实,不过为了寻得九阳神功,只得吃点苦了,反正也是无事,挨挨就是。

下定决心的丁一拿起一本佛经正yù坐下,突兀的一道干涸的佛音从室内传来。

“善哉,善哉!”

这个咋在身后的涩耳声惊得丁一魂飞播散,凉习的黑夜让他毛骨悚起,他他竟听出了来人的丝丝熟悉之感!

第三章 扫地圣僧

吧嗒一声,却是丁一手中的《阿厄经》掉到地上,这刻他浑然不顾,眼睛已经看向说话之处!

“谁?”丁一轻喝一声,双眼凌厉的看向来处,这刻诡异的佛音让他心惊肉跳,声音似是有些熟悉,他的毛发都本能的乍起,似是慕容复的本能。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来人从黑夜中缓缓而来,声音透出一股慈祥亲和!

只见此人身穿青衫布袍,手拿一把破烂扫帚,却是一个枯瘦单薄的僧人,他弓身低头,一副专注扫地,看不清模样几许,惟独稀稀疏疏的几根白须在黑夜中晃动,刺激的丁一眼瞳收缩,全身的汗毛扎起。

他怎么是他?他不是早死了?

老僧行动迟缓,似是有气无力,待到近身,丁一方才看清僧人满脸的皱纹,褶皱拉的老长,惟独一双眼睛却是平淡纯净。

是他,果真是他!

丁一向后跳起,他在慕容复的脑海中见过这扫地僧人,只是较以前更老了些,虽然对方一副随时倒地的颤颤巍巍样,但是依然让丁一后背湿汗。

一个本已老死之人,甚至应该古化,却在寂静的黑夜中突然跑来与你说话,满脸的死皮皱纹,是谁都心惊胆战,尤其是那人武功强的不像话,这个做贼的人该当何持?

“装神弄鬼,看招!”

丁一压下惊惧,只当有人装扮,是以一掌拍去,顿时一股凌厉的掌风向老僧袭去,两旁的经书被强劲的内力带的哗哗而响,刚近老僧一丈,就牵的他白须飘动,那张脸上的沟壑黑夜中看的更加清晰。

老僧并无任何触动,依然一丝不苟的唰唰扫地。

嘭!

似是老僧耳背心散,对生死无睹,丁一的掌身瞬间拍到老僧的侧背,这种诡异的交手并未让丁一欣喜,只觉越是像极那位扫地僧的禀xìng。

果然,两相交接,丁一只觉一股大力从对方身上传来,身子被反击的倒退,幸运的是,他发现对面的老僧也退了几步,数数却是四个脚印,比他还似多上一步。

咳咳咳!

老僧浑身抖动,双手柱着扫帚喘气,像极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果真是他,丁一再无疑问,只是他更老了!

丁一左手一缓,后背刚刚拔出的宝剑顿时入得鞘内,内力能强过自己数倍,除了那人还能是谁?从天龙到shè雕,数数他也得一百四十岁,甚至更多,能不老嘛!

既然确定来人,丁一不敢放肆,倒不是他怕,而是对方值得尊敬,他恭恭敬敬的向着老僧行了一礼,道:“大师!”

“善哉善哉!少侠宅心仁厚,当真是武林之福,少林之幸!”

老僧说完话后,看到丁一面貌却是神sè一愣,似是不敢确定般,双眼jīng光熠熠,端详了许久方才摇头叨道:“像!真像!不是!”

咳咳!

似是受的创伤不浅,老僧又连咳嗽几声,甚至一股嫣红的血迹却是挂在老僧的嘴角。

丁一心中一惊,连忙压下恐慌道:“大师!”

“无妨!只是活的太久远了些,老毛病了!贫僧观少侠来到藏经阁,似是在寻找什么。”

扫地僧看开生老病死,对于丁一的愧疚却是劝言,只是说到最后,双眼复杂地看着丁一,似是在怀疑,又似是根本不在看丁一,而是在怀念什么。

这种眼神,丁一满心疑惑,难不成他还记得慕容复?

不过想想这八十年的悠长,这一面之缘未必会记在心头,想到圣僧的提问,丁一点头道:“大师猜的不错,丁某深夜来此,却是为了寻找一本经书,据言此书夹藏一本纯阳神功,而我就是为了此功而来!”

“善哉善哉!贫僧观少侠内力强劲,已然为武林的佼佼者,这天下间何处不可去的,虽是右臂被断,但都是sè相皮囊,应该难不住少侠,恕老衲直言,少侠拔剑站立,似是数门数派揉合一起,这于武学而言并非益事,人身潜藏yīn阳乾坤,每样武学也分具五行属xìng,如果多门不能融会贯通,就会造成身体缺陷,于己百害而无一益,这对将来的‘武学障,知见障’破除只怕是难上加难!”老僧肃穆慈祥,只道丁一贪多武学,忽略了化繁为简,是以忍不住劝言。

丁一点点头,恭敬道:“大师说的极是,只是丁某此次前来也是迫不得已,平非是为了贪多秘籍,在下自断臂之后,每逢雷雨cháo湿,伤处都得受针刺之苦,发作起来累己累人,听言纯阳功可治此疾,是以深夜造访,望大师赐教!”

扫地僧点了点头,道:“阿弥陀佛,少侠断臂之因,老衲猜想定是未愈之时遭逢雷雨,是以yīn气入体,阳xìng不能调和,这人的身体犹如一个循环,这断掉一臂着实与武学大害,恕老衲眼拙,不知少侠寻的何书?”

似是让步,丁一心中一喜,连忙道:“此书名为《楞伽经》,我”

还未说完,却听老僧一声佛号传来,只听道:“少侠恐怕的空手而回!”

丁一大吃一惊,惊慌道:“大师何出此言?”

要知这纯阳功是丁一唯一的寄望,虽然还有倚天,可他连积分何来都不清楚,恐怕希望也是渺渺无期。

老僧道:“贫僧对于《楞伽经》很是向往,可老衲在寺一百多年,藏经阁虽是佛经万卷,可本本在心,惟独《楞伽经》却无!”

轰!怎么可能?

圣僧的话犹如一瓢冷水淋到丁一沸腾的头上,刚刚滚烫的心思瞬间凉的透彻,他不相信面前的圣僧会骗自己,毕竟对方真不是jiān诈的道貌之辈,可《楞伽经》在倚天时就会存在,为何此刻就没有?难不成此经是外人带来的?

丁一身子止不住的向后跌去,喃喃自语“怎会?”

“阿弥陀佛,世间离生灭,犹如虚空华,智不得有无而兴大悲心;一切法如幻,远离于心识,智不得有无而兴大悲心”

老僧柱手念叨,佛言似是在整个阁楼内荡漾,慈祥的佛音安抚焦躁无助的丁一。

丁一愣愣了许久,叹气道:“多谢大师,丁某太着相了,对了,不知大师念得是何佛音?为何有股熟悉?”丁一直立身子,向着老僧行躬身行礼道。

“《楞伽经》!”老僧咳嗽几声道。

“什么?!”

丁一暴喝一声,这什么二字惊得整个阁楼都在震荡,难怪他会有股熟悉,他少时看倚天,特意查询了《楞伽经》的经文,那时纯属好奇,现今虽不记得多少,但这念叨来依然有股感觉,想到自己一上一下,还当老僧又在弄佛语猜谜语,气的他怒气勃发!

“什么人?”

藏经阁的四周惊道,却是丁一的大喝吓到潜伏的僧侣,数人连忙向着阁楼内飞跃而去。

砰砰砰,几人冲得进来,呼呼几声,有人执杖,有人伏虎,也有大力金刚,全都脸sè凶煞的对着老僧身后的丁一。

对于几个来人,丁一并不放在心上,又或者他此刻的心神全都放在老僧的《楞伽经》上,是故只眼盯着老僧,希望他给个解说。

几人也不敢失礼,在老僧前面,连忙低手行礼,全都神sè恭敬,双眼是发自骨子里的。

“阿弥陀佛,少侠无须动怒,此经非彼经,随我来便是!”

老僧说完,带着扫帚向着藏经阁的小门行去,这单薄的后背让丁一心中一颤,涌起的怒火瞬间熄灭。

丁一一步一缓,紧紧的跟随着随时要倒地的老僧前进,明火的烛光幽幽闪动,佝偻的影子缓缓而行,丁一移了移脚,生怕自己的脚步会踩到老僧的倒影,他竟破天荒的想到儿时大人常说的踩对方影子会让某人倒霉折寿。

几人不敢放松,四人一步一移的紧贴丁一,八双大眼炯炯有神。

咿呀一声,却是老僧开了房门,转手迈了进去,那吃力的模样似是寸高的门槛也是困难。

入的房间,一股整洁肃静传来,不大,甚至可以说是简陋,除了一张床,也就一个木桌,上面堆了数本老书,一盏灯火在上晃晃闪动,似是随时油枯一般。

老僧向着木桌走去,吃力的坐在桌后的短凳上,拿起一本打开经书上的笔墨,念道:“一切无涅槃,无有涅槃佛,无有佛涅槃,远离觉所觉!”

丁一心中一动,却是向着老僧面前走去,看到老僧并无反对,轻轻的拿起他面前的经文,发现这本书目却是抄录不久,这湿痕的字迹依然在现,丁一借住灯火看去,发现老僧刚才念得正是此书的文字。

只见几行字下面接着写道:“若有若无有,是二悉俱离,牟尼寂静观是则远离生,是名为不取,今世后世净”

书页的最上方也有几句:“知人法无我,烦恼及尔焰,常清净无相,而兴大悲心。”

看到这里,丁一身子一颤,倒不是领悟出什么,而是这最后一句的“而兴大悲心”异常熟悉,他喃喃数次,方才想起这不就是刚才老僧在阁楼内念的几句佛语吗?

他脸sè大变,连连翻动,拇指摩挲到经书第一页,只见上面写道:“世间离生灭,犹如虚空华,智不得有无而兴大悲心”

刚念完第一句,丁一脸sè就是一白,左手一转,薄薄的一页封面翻转开来,几个字体清晰的入得眼内,丁一的脸sè瞬间僵硬,向着灯火近了近!

楞伽经!

三个硕大的字体挂在上面,笔画之间宁静祥和,丁一直愣愣的看向灯火下的老僧,希冀有个解释。

“阿弥陀佛,贫僧观少林佛经万千,惟独少上一经,是以阅经整理,希冀能为后世添上一二。”老僧神sè不变道。

“阿弥陀佛!”几位僧侣放下武器,全都坐了下来,虔诚恭敬,甚至夹带几声哽咽。

可是老僧的话语于丁一而言,像把铁锤砸的丁一心脏急剧收缩,他连忙握住薄薄的经书,这寥寥数张何来藏经之说,不死心的他又翻开桌上的几本,全都一一验证老僧的话。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书怎会刚刚收集?”

虽是嘴里念叨不信,可丁一却是知道,九阳神功此刻并非不在少林,而是根本还未到创立的时候。

想到这个可能,丁一的脸sè一会白一会黑,这希望与失落来来回回的折腾,早把他弄的分寸大乱,得失之心不由得交织起来。

门前的僧侣感受到黑衣人的气息不稳,似是受得刺激过大,这一紧一松的内力搅的他们心惊,几人全神贯注,双手紧攥武器,生怕丁一突然发难伤了少林老僧。

“阿弥陀佛,少侠相信世有轮回吗?”

一声奇怪的话语在屋内响起,却是老僧突来的问话,稀奇古怪,形似荒诞怪异。

丁一瞬间惊醒,轮回?什么意思?(有赏推荐票的吗?)

第四章 阴生阳

丁一不知老僧的轮回二字是什么意思,但是这突来的问话在他心间起得波澜,慈祥的言语把他拉离了快要入魔的深渊,丁一太看重九阳神功了!

想到其中的凶险,他汗背淋湿,感激的向眼前的老僧道:“多谢大师,大师的轮回是什么意思?”

“贫僧观丁少侠眉发相貌与一位故友神似十分,这数十载的突然相见,让老衲有些感慨岁月,想来认识老衲的,只怕早就不在人世,不过细细数来要不是那人,老衲恐与二徒也是相继离去!”扫地僧说完之后,有些怀念,看不出悲与喜。

难怪!扫地僧不死,这不仅仅是他的内力深厚,更是因为得到他人的相助,只是这人会是谁?

能与时间争夺,这添息增命可不真是一般的人能干的事!

扫地僧突然道:“丁少侠,伸出手来!”

手?

丁一虽是一愣,但左手依然伸了过去,他相信对方并不会加害于他,毕竟他是真正看破生死丑恶的圣僧,要不然刚才自己入的魔障也无需相助。

“莫不是想瞧瞧自己身上的病迹?”

想到面前此人的厉害之处,丁一心中突然冒起一股希望!

只见老僧拿起右手,颤抖的放在丁一的脉搏上面,这突然的落指,丁一只觉对方的食指与中指冰冷无比,脉搏竟忍不住的一跳,这刻的灯火下,丁一方才发现面前的圣僧是何等的衰老,这不只是双腿迈入,而是身子都埋了半截,老僧的身子单薄不说,就连这白须发丝也是寥寥数根,似是随时掉落一般,就连放在他手上的五根手指,也像是几根包了人皮的树枝般,上面挂满了肉皮。

真的老了,任何人都逃不过时间的浸蚀!

丁一正自感叹时,却是发觉几股内力先后入的体内,刚刚进的手臂活结处,又是一缩,快速的回到扫地僧体内,如此数次,正在丁一莫名其妙时,发现扫地僧沉吟一下,似是想起什么。

正yù问话,丁一身子突然一震,发现左手之处一股热气凭空传来,身上蕴含的寒意顷刻间被驱散干净,他凝神看去,发现这股暖气的源头正是面前老僧的手指处,完全不像刚才那样猫捉老鼠般。他屏住呼吸,顿时清晰的感知体内多了一股异样真气,其sè为紫,似香烟缭绕,悠游自在,此气游到何处,丁一就觉何处一股热劲散来,身体的舒适差点起了夺劫下来的yù望。

“少侠感觉如何?”一声音缓缓问道,正是闭眼的扫地僧。

听到问话,丁一睁开眼,看见老僧已经拿开了右手,连忙缩回左手,站直身子伸展一二,细细感知道:“丁某从未感觉身体如此舒适,就是右臂犹在也未曾有过此等融融暖意。”

“善哉善哉!老衲猜想就是如此,此真气乃当年那人所注,算得上一门旷世奇功,至今已在贫僧体内数十载有余,老衲能存世久远,也亏此功之劳,只是可惜!”老僧说完,叹气摇头。

丁一心里一紧,连忙道:“还请大师赐教!”

扫地僧道:“此内力虽与少侠有益,但是数十载来,早已残薄如丝,恐怕根治不了少侠断臂之苦,如是给上贫僧十年,必能摸清运功法门,甚至创立不难,但是贫僧现今老朽,这大限不rì将至,恐怕不能维持,所以惟今之计,惟独一人可以救助少侠,但是要想找到此人,只怕”

“是他!”

丁一不假思索,说完之后脸sè就是一黑。

“这门奇功老衲深有体会,不仅能修补身体残缺,更兼养身补气之功,老衲对此真气不闻不顾,依然能让贫僧多活了数十载,他的一道内力都有如此功效,所以他定然在世!只是他行踪诡秘,这数十载来,江湖早无他的传言,达到他那个层次,除非他坦言现身,否则他就是站在你的面前也未必知道。”

听到这个坏消息,丁一心中顿凉,不死心道:“大师,不知此人姓甚名何?相貌几许?”

谁知老僧摇了摇头,道:“他的名字老衲未问,他亦未说,只是每次身穿黑夜,寻到少林除了与我较手外,很少说话,这道真气也是他突然往我身上灌注,也不知他是起的什么想法,害得贫僧累世数十载!”

丁一顿时泄气,圣僧对生死看得透彻,甚至埋怨那位神秘人让他多活了几十年的罪受,可他丁一却是巴不得活得长长久久,最好能活到二十一世纪。

唉,同人不同命,对于这个无名无姓,甚至连相貌都不知如何,他怎么找?他也相信,达到老僧这种层次的人,这名号不屑去问,再者老僧明知这旷世奇功能增长寿命,依然丢在身体内不闻不顾,可见生死与他而言,着实无甚差异,他是真正看破虚妄的圣僧!

唉!可惜他是豁达,可苦了我们这些小虾米,怎么办?两条可行之路都被堵在空中,这上不得上的滋味很不好受。但是还好没到山穷水尽的绝望之时。

经过刚才的入魔生死,似是看开了些,毕竟他还有武侠系统,这积分总有凑够的一天。

想到这里,丁一皱了皱眉,心里有个奢望的感觉还真是不赖,稍稍放下心中的挣扎,下一刻,却见面前的老僧嘴唇动了几次。

丁一心里一跳,莫不是想起什么,是以迟疑道:“大师,是不是还有别的方法?”

果然!

只见扫地僧沉寂许久,终于道:“阿弥陀佛,丁少侠果真聪颖入微!这点细微动作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错,老衲似是想到一条捷径,似是可以暂压少侠之疾,至于能不能根治却是难说!”

老僧说完,却是一叹,心情不像丁一那样高兴,只听得他轻声念叨无相,无sè等佛经在嘴中翻滚,像是破戒的高僧一样。

丁一见老僧神sè不对,连忙压住心中的惊喜,道:“大师是有难言之语?丁某希望能助一臂之力!”

“善哉善哉,老衲心中本无一物,但是少林百载哺育,早已当为坐化之家,这几十年的苟延残喘,却是多了份不清不楚的依恋,这些年来,它像个生病的孩子无依无靠,这老衲一走,恐怕就有灾祸降临,恐是入了嗔念!”

丁一心中一松,既不是方法的不是,那倒无妨,看见老僧的落寞凄苦,猜到老僧所求何事,是以连忙躬身道:“大师,人非草木,皆能生情,这断臂之苦如能轻放不少,丁某不才,却愿护少林百载!”

老僧点了点头,似是放心心中的重担,直立身子道:“多谢丁少侠慷慨,少林该有此一劫,不破难立,万一灭寺之时,只需少侠能援助一二,多经历一些不曾有的磨难,少林才能真正的长大。”

丁一点了点头,也没有强行,这灭寺援助并不见得比百载要容易,要知,就是在这个世界活上一千岁,那也是天龙的二十年罢了,这可是个难言的苦差事,表面上扫地僧的让步是他丁一占了便宜,实际上却是吃了大亏,但是想来想去,自己与少林并无多大的仇怨,能援助也无什么不便,只要能治断臂之痛,这点也不算的什么。

“虽然故友内功心法短rì之内不能创立,但是未必不能走上捷径,少侠兼数门武学,各门各派都似涉略,倒像极了老衲的玄空徒儿,少侠如果要想压制,须得寻找一门yīnxìng功法,yīn生阳,阳转yīn,老衲倒是能短rì能造出一门极功。”

扫地僧刚一说完,丁一就是浑身一抖,心中惊喜莫名,连道不错!

这种段时rì创立的功法要换成别人,他只当对方发疯,甚至强立强练,可能落得像欧阳锋那样疯疯癫癫,但是这事对于扫地僧这种高手来说却非难事,毕竟他见过的秘籍太多了。

丁一搅思脑汁,希冀能找出几本秘籍,甚至准备唤出系统准备交流,只听扫地僧接着道:“丁少侠,这秘籍而言,也非易事,yīn致极境方能生阳,是故,少侠须得寻上一本不错的秘籍,不然借鉴出来的也未必与少侠有益,反而大害!”

丁一神sè一禀,连道侥幸,扫地僧果真是扫地僧,想他自负看开不少,可入得少林却是连连入得魔障,似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扫地僧牵着走,可惜,他慕容世家虽然博学多杂,上的一流的秘籍却是少之又少,倒是那个便宜老爹似是练了不少,不然这鸠摩智的‘火焰刀’到是可以借鉴一下,毕竟是门阳xìng不错功法。

丁一转来转去,直到看见屋外,方才记起,这热闹的江湖不就是有本奇书吗?巧的是,此书正是自己必夺的九yīn真经!

真是巧,像极了为自己苦难而来!

也罢!既然天下皆想此书,那他丁一就是抢也得抢过来,想到这里,丁一哈哈大笑起来,这几刻的闷气顿时被这几声爽朗的大笑驱散干净,想到未来的争雄,一股热气从xiōng口澎湃,却是豪气干云。

他丁一什么都不怕,就怕要吃天,用暴力能解决的事,对丁一来说,这都不叫个事!

“阿弥陀佛,少侠似有解决之法!”

“哈哈,不瞒大师,从这少林之外,此刻江湖为了一本奇书打得热闹非凡,巧的是,此功名为九yīn真经,据说是本旷古奇书,看来我的九阳纯功似是有着落!”

说完之后,丁一向着扫地僧道:“大师,在下要告辞了,听言不rì华山比武,似是决定此书的专属人,是故丁某得赶在他们比斗前搀和一脚!”

“阿弥陀佛,丁少侠内力强劲,外功不弱,这武林于尔乃游鱼入水,只是张弛得有度,需心存一份善念!这双手染血,恶念顿起,这慈悲之念越弱,于武功绝技只会陷入魔障,望少侠谨记一二,善哉善哉!”

丁一点了点头,知道面前的大师以慈悲为怀,是以道:“多谢大师之言,丁某一一在心,告辞了!”说完之后,丁一弓身向老僧行了一礼,走到屋外,刚行的二楼,身子犹如轻燕般向着山外掠去,黑夜的幽光照在丁一身上,让他倍觉舒适,他连连在少林屋墙点动,身子恍如闪电般挪移,漆黑的夜sè下,一道身影急速的下山而去。

“祖师!”几人收起棍棒,双手合十对着扫地僧恭敬道。

“阿弥陀佛,这位丁少侠心存善念,并非为了少林绝学而来,于少林而言,实乃幸事。”说完却是拿起桌上的毛笔,缓缓的誊写起来。

几人喧了声佛号,带上门恭敬的退了出去,相识几眼,苦笑几声,身子骨缓缓的潜伏四周,片刻,藏经阁周围草丛中的虫蚁鼓响而鸣,似是恢复了数rì前的幽静!

夜依然如故!

第五章 打赌

轰隆隆!

大雨稀里哗啦,漫山遍野全都白茫茫的一片,雷轰电闪,数里内雨滴淋得枝条翻腾,地面坑洼,浑浊的积水正在汩汩而流,数不清的流水远去,大有奔流入海的迹象。

此处远离华山数里内,有个茅草客栈,因地处偏僻,是来往的武林人士躲雨喝茶暂息之处,此刻因为大雨的突袭,是以人头拥挤,个个都在弹衣抱怨。

“掌柜的,再拿坛酒来!”

只见茅栈内一人嘟囔道,额头披发,白净的衣服上泥土邋遢,面貌虽然不清,看神情话语似是不大,瞧这咕噜咕噜大口而咽的趋势,此人真是嗜酒到一层次的酒鬼,不然,何至身上酒味熏天,数丈之内难于站的住人!

众人都是江湖中人,不少的豪客倒也爱酒,只是这宿酒的臭味着实令人难闻,瞧此大都远离了酗酒之人,瞧这胡喝海喝的情形,这人只怕不过片刻就得醉死此地。

大雨依然,两个时辰不到,积水都快漫进小栈,外围的众人随着雨滴泼进,身子往内挤了又挤,这推搡之下,差点拔刀见血,大都是走南趟北的江湖中人,这别的没有,骂人的本事却是张嘴就来,这个嘈杂声听得周围之人大皱眉头,尤其是两人,这一南一北,嗓门大的要死,偏偏方言不通,竟骂了不下一个时辰。

瞧这矛盾越来越尖锐,真要争执打斗起来,只怕在内的所有人都得牵连在内,想到这个后果,众人都怨起正在大口喝酒的邋遢汉子!

要大家都一样也就算了,想想自己抽出手来都较困难,他倒好,捧着酒坛喝的猛香,数丈之内倒是空闲的紧,偏偏这气味刺人,几人忍不住的过去,片刻就憋得满脸通红,跑到人群中哗啦啦的吐了一地,这个消化的气味顿时恶心的几女在连连呕吐,像是起了反应一样,数十人的脸都绿了。

这笔浑帐,当然记在酒鬼身上,你喝就喝,真要喝死了,也就没得说,众人只当看处热闹,可倒好,都两个时辰了,对方依然肚平扁扁,倒是满屁股的水迹,瞧这神情,看到明天也别想出口气。

又是三波人流挤了进来,这哗啦啦的大片人群,数个浑身湿漉漉的,挤的矮个子的满脸都是水,又在忍不住的推搡,瞧情形,抽兵器也是不久的事。

争执的推手,迫的几人已向喝酒的邋遢汉子靠近,这股冲鼻的酒味刺激的数个爱洁的女士忍不住吐了出来,要不是知道此人右臂空空,早就拔剑伺候。

可是这种忍耐随着间距原来越近,众人的额眉已然紧成一地,显然快到爆发的时刻。

这时,一个从外而来的白衣青年走了进来,满脸笑意,相貌英俊,这一眼瞧去,凭白的冒出一股亲和力,几个呼吸已是数个女侠客满脸通红。

白衣人走到酗酒的桌前坐下,自来熟道:“兄台,嗜酒没必要如此。”

丁一睁开了眼,看了看面前之人,瞧着倒是生的一副好相貌,这脸真白!

“仁兄,这酒虽是不错,可也是穿肠毒药,这借酒浇愁,只会让愁怨更愁!”白衣人继续劝道。

丁一紧喝了几口,道:“我是个粗人,别的不懂,就知一醉解千愁!”

说完,还打个饱嗝,这个呃呃声,又有几人老远闻到这个酒味,隔夜饭又涌到嗓子口。

丁一倒顾不上众人表情如何,只是这身上冷冷的刺痛越来越厉害,这酒到不是他想喝,而是迫不得已。

这数rì前,丁一骑马而行,还未到达华山,就半路下起小雨,到得这个茅栈,就劈头盖脸的打雷生风,右臂处早就泛痛,这荒郊野岭的,更是刺激的疼痛难忍,本打算借点酒压一压,不曾想,这酒倒是能缓上痛觉,喝完之后肚内生热,只是须的时不时的喝上一口,虽是效果不大,但聊胜于无,只是酒是越烈越好,是故在这呆了两rì,满身都是酒味。

“你是哪里人?”丁一喝了口酒,见的面前的白衣人没有离开,这人能与自己交流,倒也不算坏,是以带了一句。

“终南山!”

这一句说完,周围的几人全都心中一震,终南山,这不是现今第一教派的方位吗?几人瞧这白衣人有些羡慕有些嫉妒,更有几人怀疑,要知几年前,钟南山的创派人王重阳可是领导数次抗金义举,杀了不少金兵头目。

丁一想了想,那本秘籍现在不就是在终南山王重阳的手中吗?瞧这大雨连绵的趋势,没有一个晚上的时rì未必能停,看来华山倒是没什么机会去抢,只得待大雨暂停,上趟终南山瞧瞧。

思绪如此,便道:“终南山有个门派叫全真教,据说全是道士,是不是?”

白衣人微微一笑,道:“还道仁兄是个混不知事的酒鬼,竟知全真教,不错,正是敝门!”

哦?丁一听到这个白衣人的骄傲,忍不住的看了看白衣人身后的几人,却见全是白衣裹身,腰佩利剑,这哪像个‘敝门’的道士,倒像个云游天下的少家公子。

“你是道士?”

白衣人点了点头,就是身后的几位相貌堂堂的少年也都挺xiōng抬头,眼睛自傲的意味跃然其中,丁一灌了灌酒,也不去细思,是不是过几rì便知。

“兄台似是不信?难不成我等不像?”白衣人道。

“像!”丁一嘟囔一句,可话语虽是如此,但这神情怎么看怎么假。

白衣人似是脾气极好,又或者是天下大雨,无事可做,继续罗嗦道:“兄台不信也无妨,只是王某观你身背长剑,似是江湖中人,倒是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你时间很充裕?平白无故找我唠嗑,怎的没见我并无空闲!”丁一没有回答白衣人的问题,只觉嘴里的烈酒似是不能再压制,现今不仅手臂刺痛,就是全身也觉寒冷无比,他知道应是宿酒发作的缘故。

“仁兄别介意,这大雨磅礴,在坐的各位都是闲的发紧,惟独仁兄潇洒如故,着实让王某羡慕不已!在下好奇仁兄是何门何派?”

好吧,原来是闲的发慌之流,丁一无所谓道:“告诉你也无妨,我这刚从庙里跑出来的。”

“和尚?”白衣人无语。

这声惊讶,旁边有人忍不住道:“哈哈,和尚,我瞧怎么捣鼓酒呢,原来是憋坏了!”

“你傻啊,有跑出来的和尚背把铁箭,还长着满头黑发的吗?那个庙能收!”外围的人忍不住还嘴。

两人顷刻间又次吵闹起来,都是嘴皮子的功夫,谁也不怕谁。

白衣人对此无动于衷,双眼盯着喝酒的丁一好一会道:“酒兄,你看这雨下里不小,算是闲来无聊,要不我俩赌斗一把?”

丁一倒了几口酒,拒绝道:“没空!再说,你不是道士吗?怎会犯得这清规戒律?”

白衣人闻言哈哈大笑,要是面前这人一口答应,白衣人也只是闹闹,可偏偏面前人的不屑,这赌瘾反而被勾了起来,似是想到好玩的师弟,他心中毒虫又开始犯了起来,越发想闹上一闹,反正是真没什么事做。

“酒兄,我们道士没有禁赌清规,较和尚轻松不少,再说天下道士我最大,这赌与不赌,清不清规的,我说了算,这全真教创派已经数十年之久,你怎会连这个都是不知?”

丁一道:“很稀奇吗?这刚从少林跑的出来,需要了解那么多吗?”

白衣人听后哈哈大笑,道:“真是失敬失敬,不曾想酒兄还真是少林高僧!不过,酒兄别忙着拒绝,我这赌斗并非一般,斗的正是兄台喝的酒?不是王某直言,你这酒虽好,却是入不得我眼,高僧就不想见上一见?”

按他的理解,一个酒鬼碰上一壶好酒,必定是酒虫就犯,当无拒绝之理。

“哦?”丁一疑惑一声,显然有些好奇。

白衣人心笑,果然如此,说道,“我这有壶烈酒,平rì不过三口,数数来现余半壶,兄台要是喝完能走上一走,王某就甘拜下风!”

说完,白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jīng致的铜sè酒壶,壶面不大,小巧别致,正面端坐一位道童,面目栩栩如生。

正好,丁一发现自己喝的烈酒越来越是毋庸,看到有壶烈酒,倒是不防试上一试,便道:“接了”

说完丁一伸手向着对方的酒壶抓去,动作迅猛,不觉间已然用上内力。

白衣人随手一摆,笑盈盈的别过身去,刚挪动手臂,却是脸sè一变,只觉手中一空,下刻间闻酒香四溢,回头看去,发现对面的酒鬼已然拔出酒塞。

白衣人虽然仍是一副笑意,但是脸sè已然不对,想他自负天下,不曾想这一交手,却是落了下风,虽有轻敌之嫌,但依然心毛堵塞,输给她就算了,怎连个酒鬼都是不如?瞧见对方似是张嘴便倒,连忙伸手遮拦。

酒水浓郁,浑浑浊浊,说是酒,倒不如说是药,不过这扑鼻的药香,倒也齿口大开,丁一刚准备饮上一番,却见一只白臂袭来,身子连忙一抖,左臂迂回,撞向来处。

嘭的一声,却是两人交手,虽是数分内力,依然让白衣人身后的几人变sè,只见白衣人神sè不变,右臂更加敏捷的在丁一左臂上一敲,翻翻转转,五指下刻从丁一xiōng前穿过,两根大拇指稳稳的夹在酒壶两旁。

丁一扯了扯,发现劲道之大,不是一般的庸手,两人对shè一眼,心照不宣的又交了数招,似是不分上下,丁一不曾喝上,而白衣人也未夺回。

搞什么?丁一身上痛的厉害,哪有心思比斗,见得白衣人脸sè不好,大是无趣,酒壶一把扔给白衣人,拿起桌下的酒坛就是往嘴里一灌。

“仁兄,且慢!”

第六章 七零八落的自信

“别磨蹭,不想比斗就给我闭嘴。”

丁一没功夫磨蹭,他现在半边身子骨都凉的透彻,见得白衣人还在耳边罗里吧嗦,顿时没有好脾气。

话音刚落,铿锵一声,一道寒光闪过。

却是白衣人身后的几人中,有个少年拔出宝剑,相貌不过十五,似是脾气暴躁。

“处机!”

旁边一大龄人见机的快,慌忙右手一伸,掌心已是稳妥妥的压住剑柄,算是止住了动手的可能。

‘处机’二字念来,丁一差点把到嘴的酒给喷了出去,这年头怎么会有‘机’的名字,念叨两句,似是有些熟悉,细细想想,却是脑袋犯糊,亏是喝的不少。

王重阳皱了皱眉,瞪了眼动手的少年,转而向着丁一笑道:“劣徒不懂事,酒兄见笑了,既然兄台是个xìng情中人,这比斗当然的继续,只是这坏话先得道个明白,不然我王某似是光输不赢!”

王重阳现今知道对方的实力不弱于自己,这中途弃赌可不是他的xìng格,甚至因为傲气的xìng子反而更加迫切,赢上这样的人方才有些意思。

丁一微微一怔,随后若有所悟,知道白衣人说的肯定是他的酒得来不易,自己要喝上一口,没点彩头,那是大占便宜,是以道:“王兄说个赌注,除了把命,随意招呼。”

明开明朗,大开大合,一句话就把不自信暴露出来。

这种大泄底气的话,着实让拔剑的少年瞧不上眼,倒也有自知之明,看这馋样,十有仈jiǔ就是混酒来的。

丘处机猜的不错,丁一就是混酒来的,只要不赌命,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有与没有又有何妨,倒是这酒让他舔了舔舌头,有种跃跃yù试的感觉,他都感觉到刚才小闻了会,现今身体舒坦不少,这要喝上,只怕..

王重阳也似瞧出了丁一的想喝的yù望,猜想一个酒鬼本应如此,虽是这种先把底线道明的人,有些不明智,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却是说明这断臂酒鬼的赌品绝对是有保障的,他点了点头道:“不知酒兄有什么?不怕你笑话,我这酒可是花了不少心血酿来,虽是小小壶酒,可千年药材添了不下数种,喝上一口虽不长命百岁,但也是身轻体健,百病难生,尤其是对我们学武之人,更是妙用无穷!”

丁一接过酒壶嗅了嗅,当真是闻出一股人参,灵芝数种大补的草药,这千年虽有夸大,恐怕六七百年却是有的,这要喝上一口,就是个大地土豪也得倾家荡散,这哪喝的是酒,简直是命!

丁一这刻有些为难。

“王兄,丁某身无长物,除了个把银子,也就这把贴身的宝剑,这样算来,也就你这酒壶的钱,算了,还是不赌为好!”

王重阳见得酒鬼罢赌,顿时哈哈大笑道:“丁兄武学盖世,为何反学那种小儿行径,也罢,王某却知丁兄有处重宝,就是不知丁兄要是不要?”

哦?丁一虽然喝的糊涂,可脑筋犹在,自己数了数,似是并无一物,好奇道:“不知是何物?”

“酒!”

“酒?”丁一更加莫名其妙。

只见王重阳自信满满道:“丁兄嗜酒如命,不知愿不愿把这滴酒不沾与王某赌上一赌?”

丁一惊讶莫名,暗道自己何时嗜酒?可他想想这几天烂醉如泥,偏偏喝不醉,这不像极了嗜酒的酒鬼嘛?丁一好气又好笑,都是外相害死人,想想还不是自己喝的太凶之故。

不过,这种便宜,丁一倒是想占,不过待会喝的这酒,却用蝇头小利换的过来,心中委实难安,便摇摇头道:“王兄,这个赌注太轻了,还是不赌为妙!”

王重阳还道丁一舍不得戒酒,看到丁一摇头弃权,似是更加斗志昂扬,不过要不是刚才与丁一推手方才知道对方身手了的,他王重阳早就没了耐心比斗下去,他开始接话只是为了打发时已,现在见得丁一xìng子怕输,他倒是非常想看一个嗜酒却不能喝酒的人将来如何自持,是以加把猛火道:“丁兄,君子之言,岂能食之而肥,也罢,这酒丁兄看胜xìng命,王某也不矫情,只要丁兄赢上一会,在下再奉上一物,其内的价值相信不弱于丁兄手中的好酒。”

“师傅!”

王重阳身后的几人脸sè大变,似是猜出什么,脸sè十分着急!

丁一想了想,这要再拒绝有些不近人情,看对方表情,是非赌不可,说实话,看得白衣人似是对赌斗信心十足,他的心理也有些隔应,既然如此,那便斗上一斗,喝酒嘛,谁怕谁!

丁一大声道:“好,王兄如此xìng情,丁某再推辞就说不过去,这赌我接了!”

既然已接,丁一也不说话,拿起酒壶,轻轻的抿上一口,心里却是暗骂一声傻货。

王重阳微微一笑,也不阻拦,只待好戏开场,他可是清楚知道自己这酒虽是大补,不过真要喝多,未必不是一壶毒药。

刚入一口,丁一顿时鼻香津生,滑润甘甜,小股的细液滑喉而下,片刻化为道道热流涌出,到得心头却是化为团团气流,冲向他的奇经八脉,这冷噤的身子陡遇一股热流止不住的抖上几抖,右臂疼痛之处瞬间消失,虽是不及少林扫地僧的那股真气,但是浑身暖暖的热浪让他浑身舒坦,像是吃上几粒仙丹。

“好酒!”

丁一忍不住叫道,真是像极前世的浓烈老白干,喝下之后,他的耳根都觉红热发烧。

下一刻,又是一股yīn寒之气从xiōng中传来,断臂之处再次酸麻,丁一更加怀念刚才的暖流,忍不住的左手一抖,小壶的烈酒却似急流般倒进嘴里。

“哼!”

丘处机冷笑一声,对于丁一的鲁莽更加不屑。

丁一大口咽下,刚及舌喉,却是融化嘴内,这刻,丁一清晰的感觉一把刀子划在肉间,瞬间火辣辣的,但是辣过之后,却是清肠暖胃,上身像是入得蒸笼,舒爽顿起!

暖气渐浓,后劲不止,丁一身子在这股气荡之下再无半点冷意,心情跟着大爽,不由哈哈大笑,记起白衣人的赌斗,迈腿向前走去,刚到半途身子一颠,倒不是醉意袭来,而是一股汹涌数倍的热意在腹部升起,鼓鼓囊囊之下,却是撑的肚皮难受,如果说第一口暖如溪流,这刻却是xiōng藏万川,这翻江倒海的热浪袭来,瞬间烫红了丁一全身,他的脑子片刻受的一冲,分不清左腿右腿。

周围之人发现刚才还好好的一人,此刻却是红眼赤身,撑着桌子像是喷出烈火,断臂酒鬼的发丝也在根根泛红,近的一脚,却是一股酒香的热意从他身上传来。

烫烫烫!

丁一身子发颤,刚杵上桌子一屁股坐下,仿似蹲在烧热的烙铁之上,顿时跳将起来,这双腿用力,也似踩在炭火之上,像个小猴跳动,这还不过,xiōng腹内的热意依然源源不断,似是无穷无尽般,齐齐涌上心头。

“闯大祸了!”

丁一唯一还算清醒的念头就是如此!

咝咝咝!

丁一连拉带扯的撕裂衣服,激动的左手碰上一物,只觉又是一道火炉在猛烫自己,左手本能的向前狠狠撞去。

啪啦一声!

大腿粗细的木柱断裂,酒栈抖了几抖,惊得众人闪避,却见茅栈嘎嘎的半边到了下来,迷糊中的丁一只觉头顶呼呼声响起,又是一掌劈去。

嘭!

横梁还未近的丁一发丝,就被他强劲的内力拍了回去,直到牵动横梁的另头,方才止住了翻转的可能,但是茅栈虽然还在,却是偏离了数丈。

没人敢发声,再大的气火只得憋在心里,惶恐受的酒鬼无妄之灾,却是丁一的凶猛却是吓了众人。

都不是傻子,走南闯北见识不少,都知眼前的断臂酒鬼显是入了迷障,这要咒骂,只怕会惹来攻击,全都小心翼翼的走了开来。

丁一头脑发涨,越来越不可自持,突觉拍掌之后一股凉意从头顶袭来,片刻舒爽全身,似是浸泡在一处瀑布当中,这股冷意稍稍冲淡了热流,当今清醒了过来。

王重阳见此脸sè一变,方才记起自己似是忘了这茬,只得暗自晦气。

果然,清醒过来的丁一发现自己置身在暴雨当中,滴滴答答的雨点淋得好不痛快,空中虽有闪电,但是却不觉痛意难忍,不过,这点冷意依然不够,他抬腿就是向着空旷的雨中一踏,身子猛然的飘出几丈之外。

“哈!”

丁一忍不住的长啸一声,xiōng闷涨热顿时卸去不少,受此启发,他连连向着空中拍掌,每一道掌风落下,大片的雨滴倾斜,本是无sè的劲气,此刻却被雨水绘了出来,清晰的掌印飘了数丈不息,像是一道金龙腾身空中,丁一的全身内力也在这刻翻涌,迫的数丈之内,难存水珠。

他左腾右移,翻上倒下,动作迫的越来越快,筋脉穴位内鼓了老涨!

茅栈内的众人,此刻已经吓破了胆,什么王重阳,什么洪七公,全都抛在脑后,双眼只见前方的影子看不清晰,道道长啸,震的气血沸腾,心道这还是背朝众人,这样当面,只怕当场震晕不少,更加可怕的是,突然发现青衫酒鬼的数周之内,雨滴不进。

白茫茫的一片大雨中,一道数丈宽的圆球水幕孤零零的驻在近处,翻腾挪移,时上时下,像是一支雄鹰展翅,傲笑天下,众人口干舌燥,方才惊觉想世上竟有此等高手。

“师傅!”

王重阳身后的四人忍不住呼道,显然,断臂之人的武功不弱,甚至内劲超过了眼前的师傅,这如何能受?要知,他的师傅已被封为天下第一,这要传到江湖,说不得要遭多少人耻笑。

王重阳神sè不甘,似是想看出丁一的招式是何门何派,只是这驳杂之多,眼花缭乱,本是刚确定此人,下一招又是南辕北辙,猜得他的心思都是发糊。

丁一连呼带掌,盏茶的功夫已然下了数十掌上下,掌掌全力,打得地面洼洼水积,甚至几块大石被劈了粉碎,如此数个时辰,渐觉心中热意消浅,舒适已达到最佳,连忙止住内力,停了下来。

丁一就地而坐,左手托在xiōng前,调息数圈之后,直到内力平静下来,方才睁开眼来,他清晰的发现自己的内力似是增强了一分,真真正正的达到与乔峰持平的地步。但是这并不是说自己能与他平分,仅仅只是内劲,毕竟乔峰是万中无一的斗殴之王,遇强只会更强,而他慕容复却是学的太杂,打斗起来,反而不甚便利。

只是可惜,这壶烈酒他用到的却不足五分之一,到不能不得不说有些奢侈了。

丁一站立身子,开始向着酒栈内走去,这刻因为内力蒸发,他身上的青衫清扬,数rì间的颓废一扫而过,有得只是满嘴的药香,这身背长剑,飘逸油然而生!

“王兄,真是好酒!”

丁一心情大好,说起话来畅气十足,双眼笑吟吟的看着白衣人,果见对方脸sè不好,心中暗道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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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真经到手

丁一心情大好,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这刻的酣畅淋漓,只觉人生快意,瞧向眼前的白衣人也是好感大增!

可王重阳脸sè不是很好,虽然笑意仍在,但是眼神已不是那么可爱,倒不是赌斗输了心底不痛快,而是他这刻已然看出,面前之人哪是个酒鬼,明明是个武功强劲的内家高手,这满嘴的酒香,哪还有以前的半点气臭,自己自认的滴酒不沾似是个笑话,亏他还自信满满的,说不得面前的断臂人是怎么骂自己傻蛋。

想到自己的药酒化为道道劲力劈散在空中,王重阳就是一阵肉疼,这刻赌斗,不仅失了宝贝,还落了名声,竟被个汉子给骗了,看走了眼,想他自负聪明,这刻却被耍了团团转!

“丁兄,好本事!”

王重阳寻思会,终究是洒脱的一笑,右手从xiōng前掏出一物扔在丁一面前,说道:“这是赌注,王某言而有信!”

却是一本蓝底线装的书籍,薄薄的数十页模样!

哦?这物很重要吗?难不成是本重要的经书?丁一摸着不头脑,倒是白衣人身后的四人看清之后脸sè大变,双手都向书籍抓去,直道:“不可!”

显然是本重要之物!

丁一眼明手快,瞧见几手抓来,本能的一把掏起书籍,虽对方的神情大变,却似重要之物,但这到手之物已然归为自己,招呼都不打声就抢,心中委实不痛快,这几人紧张翼翼倒是引起了丁一的好奇之心。

“走吧!”王重阳背对丁一说道,似是不甚在乎。

“师傅!”几人忍不住话语,似是十分珍惜这本书籍,其中一人眼sè一狠,再次伸手抓了过来。

正是叫什么‘机’的少年,此人身手不弱,五指利爪倒也霍霍生风,但是跟丁一比起来,却是差了不知半点,是以右爪向着丁一手中的书籍而来,到无伤人之意。

不过,就是如此,丁一心中不是痛快,这书说给就给,说拿就拿,这怎么行,既是他的赌斗之物,那现在他就是主人了,如果真是重要,大不了说上一声也无不可,毕竟白衣人xìng格不错,自己又喝了对方的宝贝药酒,算是免去了身上的楚痛,这倒是分恩情,可几人话语不说,却是连夺带抢,心里凭白的生出不爽。

眼见少年利爪袭来,丁一食指一弹,笃的一声,少年顿时呼痛,右手缩了回去。

陪同身边的三人铿铿的拔出利剑,指向丁一,看到呼痛的少年无事,几人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的瞄向丁一手中的书籍,眼神忌惮无比。

丁一哼了一声,对几人的动作表示不满。

王重阳瞪了几眼动手的少年,随后说道:“回去面壁思过,师傅的赌斗之物,岂是你想拿就拿!”

说完之后,白衣人向着丁一笑道:“丁兄,几个劣徒不懂世况,让你见笑了!”

这五人相隔不过十岁,却是师徒关系,着实少见!

见的白衣人真心实意,丁一倒是过意不去,道:“王兄,既然此物重要非凡,丁某就还给王兄了!”

说着,薄薄的一本书籍扔了过去,动手的几人连忙一喜,眼见就要拿住,王重阳却是凭空一掌,书本原原本本的返回丁一面前,只见白衣人傲气道:“丁兄只管拿去,这物与我而言,并无用处,只是恕王某直言,此书虽好,未必不是一场祸害,希望丁兄小心一二。”

“师傅,此书是华山!”

“走吧!”王重阳眼神凌厉的看了眼说话的少年,怒气勃发的向着茅栈外走出,身形潇洒,到真像是个心无尘埃的道士,可几个徒弟又何知他输的不甘,但输了就是输了。

几人无奈,匆匆的收起宝剑,瞧了眼丁一后,运功追了上去,刚转过一侧山头,早无师傅的身影,抢书的少年终于忍不住道:“马师哥,这书乃是师傅华山比斗之物,这凭白的让给那人,倒时比斗如何是好?”

“哼!就数你暴躁,师傅早说你xìng子须得收敛,还是这样,再这样目无师长看我不罚你。”

“好了!师兄,邱师弟也是关系全真教的名声,只是xìng子莽了点,这茅栈内也无人识得,相信不会传出江湖!”却是谭处端看见马钰脸sè不好,不由得安慰道。

马钰叹了口气,道:“你们以为我不知道那书重要吗?只是这物乃是师傅比斗,这要反悔传出,江湖中人还道我们全真教输不起。”

他作为大师兄,没少头疼身边的四师弟,师傅一直要他好好引导,不然学武越大,xìng子跟不上只会闯祸,这次华山之行,自己千叮万嘱,不曾想还是鲁莽,师傅只怕越来越不满意处机了。

看到少年还似说话,旁边一人劝道:“师弟,别再cāo心了,师傅既然能给了那人,就有解决的办法,我们还是赶路要紧,不然华山那仗说不得就得错过。”

几人点了点头,向着前方的泥泞小路飞奔而去,身形矫捷,内劲倒也不弱。

话说这头,丁一看见白衣人离去,那种神情像是真不在乎手中之物,也就放下了心思,拿起桌边的茶壶,喝起茶来。

细思刚才赌酒情形,倒真是鲁莽,白衣人都说一rì不过三口,自己还傻乎乎的喝个过瘾,这大补过头,要不是占得这天气便宜,说不得气血暴沸,血管涨烈,还谈什么九阳,更别说回天龙了。

丁一心中叹道,这几rì的连雨,让他醉的心情都跟不上理智了,从大理断臂之后,直到今rì,似是xìng子不像以前那样安和,得失之心加重不少,得好好改改。

想了许久,丁一叹了一气,瞧到眼前薄薄的书籍,也就拿了起来,这书似是很重要,莫不是一本道经。

噗!

咳咳!丁一刚看的一眼,茶水就忍不出喷出,急忙之下,竟被嘴里的茶水给呛的满脸通红,咳嗽连连,这不是主要,丁一瞪大眼直愣愣的看向手中的书籍。

九yīn真经!

没错,竟是《九yīn真经》,只这一眼丁一就挪不开了,几个端正缥缈的大字刺激的心脏砰跳,怎么会?这是大白菜吗?怎么随处可捡?

王兄,道士!莫不成是王重阳?

想到这里,倒是心中一跳,是了,身手不弱,除了他也就只有他,这王重阳,到真是xìng格十足,他相信如果是自己有了这本秘籍,就是死也得藏起来,哪怕是不练,也得捂着。

这高下立判的情形,丁一没有脸红,看了看四周,发现大都人都已离去,就是留下来的也都避了老远,应该没人发现自己手中的书籍就是江湖中人人争的头破的秘籍!

唉,这王重阳还真是的,玩起狗屁神秘,要是早知道是他,我还推辞了毛。

丁一呼了口气,整理了下心情,只道运气大好,翻开手中的书籍,只一眼就知是真本。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

丁一连读数行,发现并无问题,上本全是心法,倒是像极道士的无争无为,下本全是克敌招式,种种都是匪夷所思,连他都忍不住看了几眼。

想到自己身子将来要靠的此书根治,还有阿碧,不由得宝贝不已,幸亏不是像葵花宝典那样先要自宫,丁一瞧了瞧急骤的大雨,看这样子没有一rì,是难于停歇下来,心中已然不耐,此刻喝的宝酒,心中早就有团烈火,趁着断臂之处不痛,人如鬼魅冲了进去,几个闪挪,渐渐地消失在大雨当中。

酒栈之内大气都不敢喘,直到丁一消失,都忍不住大喝一声,满脸笑意,这刻可是有胆气冲着苦哈哈的老板大呼小叫起来。

丁一不知少林老僧还能活下多久,是以一路不曾歇息,路上遇到补给,丁一也就喝口凉茶,不过数十rì功夫,倒是听到不少华山比斗的将要进行,多少人抱怨天气越来越冷,可惜他没有那个眼福。

丁一一路向着原路而回,虽然身心疲惫,但是心情却是舒坦,这等顺畅着实难料,倒真是像极此经正为自己而来。

这一rì,天空放晴,万里无云,丁一又次来到嵩山脚下的小城,大吃一顿,就登山而去,直到少林门前方才停住脚步。

上次是偷,是以不能讲究,行的较为贼道,但这次却是求人,须得注意行为。

“咚咚咚!”丁一敲门,声音不小,片刻寺门开出一缝,一个光秃秃的小头神了出来,左右看了看,直到瞧到身背长剑的丁一,方才吓了一跳。

施主!”却是个小沙弥,似是被丁一吓到,说起话来结结巴巴,连个佛礼都忘了。

丁一看到这个小光头年纪虽小,却是一股憨相,答道:“小和尚,在下有事而来,请告之方丈!”

小和尚哦了一声,向内跑去,不过几步就停了下来,红着脸走到丁一面前,支吾道:“施施主,少林已经闭寺,不不见外客的!”

丁一微笑道:“小和尚,法号是什么?”

“子无!”小和尚老老实实道。

“子无和尚,你尽管去方丈询问,就说外头来了位半月前的剑客,他自会知道。”

小和尚似是吃惊,少林闭寺多年,就是各门各派前来拜访都是不见,为何会见他呢?半月前他来过?我怎么不知。

小和尚摸了摸光头,又次向着寺内跑去,匆忙间两次都忘了关闭寺门。

盏茶的功夫,小和尚笃笃笃的跑了过来,扶着大门喘气,似是跑的太急,看见丁一未走,连忙双手合十喜道:“施施主,方丈要我带你先去经楼,他这刻正在与僧侣讲课,不便迎接。”

丁一点了点头,随着小沙弥左走右绕,终于听到淙淙的溪流之声,却是一道宽广的瀑布急流而下,声势浩大,他无心关心这些外景,直到走到扫地僧的门前,听到里面熟悉的咳嗽声,连忙整理了衣服,方才敲门走了进去。

第八章 九阳功成

房间灰暗,整洁依旧,一道孤独的烛火晃晃而动,老僧就坐桌前,正拿着毛笔颤颤巍巍的誊写经书。

丁一恭敬的走了过去,直瞧老僧写的正是《楞伽经》,手劲虽然松垮,但是字迹却是端正,并无点滴歪斜,显然外物已经不能影响到他向佛之心。

灯火之下,瘦老的身影仿似一位高坐神僧,相貌安和之致。

“大师,丁某回来了。”丁一缓缓而言,瞧到面前的老僧似是写的最后一页,方才答话。

扫地僧连咳嗽几声,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道:“少侠步履疾缓,想是此行顺利。”

“丁某听大师之言,此行虽巧,途中并无一人伤亡,这本真经已然拿来。”

说完,丁一从xiōng前掏出经书,轻轻的放在老僧面前。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老僧拿起书文,轻轻的念道出来,片刻叹道:“果真是门旷世绝学,这内功心法倒也能与少林易筋经相比一二,难怪江湖掀起腥风血雨。”

他又翻了数页,叹气道:“这书倒是像极道教一派,内功心法也是周全端正,只是下卷yīn气过重,却不是真正的道教招式,字行之间也透出一股狠辣之气,显然心怀怨念。不过这书于少侠而言”

“如何?”丁一有些紧张,这九yīn乃是黄裳所著,皆因身负血海之仇,所以像极老僧所言,可这刻不是关心老僧是如何知晓,而是此书能不能治好自己断臂!

“少侠勿慌,此书与纯yīn偏颇,但是未必不能借鉴,合老衲体内的那道纯阳真气,当可创立出一道纯阳功法,相信对少侠的断臂绝有异效。”老僧看到丁一急躁,宽言答道。

丁一悬起的心脏瞬间落回肚中,欣喜非凡道:“多谢大师!”

老僧点了点头,对于此书的注经人赞叹不已,每到询问,丁一一一作答,说到黄裳为著此书,仇家却是先后老死,着实摇头不已,仇恨总是让人不可自持。

老僧独自端详经书,看了数遍,直到并无缺处,方把经书还给丁一,道:“少侠自便,老衲须得清心一番,两月之后,相信会有所得。”

丁一连连点头,出的房门,方把经书藏起xiōng前,瞧到门口光秃秃的子无和尚,心情愉悦道:“子无,麻烦你引我与少林主持,我与他有要事相商。”

却是丁一心念老僧的援助,对于半月前的盗书准备行个谦礼,并准备厚脸求上两月,并与他们相商老僧的条件,不管这纯阳功如何,他都要答应护住少林,再且他心忧老僧创立功法的事情,虽然华山刺激,但是天sè并不如意,也不敢随意出寺。

子无点了点头,带着丁一前往礼堂,正逢功课已毕,一排排的光头出的眼前,丁一老远就看的一面相慈颜的白须方丈,身穿袈裟同几位年老同来,也就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不提丁一与少林如何交谈,又是何故挣得两月有余,总之少林对于丁一却是礼节周到,像是上次的偷经并不放在心上,这或多或少都是他实力强硬之故。

丁一不曾想到少林竟弱的这种地步,除却藏经阁的四位一流高手,也就主持算是不弱,可这等防守,着实难于防住丁一。

不管怎样,丁一倒是实实在在的住了下来,每天少林转悠,礼香拜佛,寺内的百位僧侣也就见怪不怪,倒是身边总有个憨憨的小和尚跟随。

有的一rì,丁一闲得无聊,也就找上子无打发时rì,白天教的练功,晚上就与系统唠嗑,rì子倒也过得悠闲,虽然想出外走走,但是心中实在放不下,只得rìrì走到藏经阁打坐一番,每每传出的声声咳嗽让他心惊不已。

细细数数已过四十余rì,天sè渐渐转凉,甚至飘起鹅毛般的大雪,这天天萝卜白菜着实吃的反胃,丁一正准备上山打点野味,刚行的半路,子无却是急忙跑来道:“丁大哥,老祖师有请!”

“什么?”丁一听完大惊,随后又是一喜,莫不成经书已成?又或者中间出了变故?最近老僧咳嗽的很厉害?

丁一不敢迟疑,身子匆匆的向着经楼跑去,行的门前,敲了数声方才推门进去。

却见老僧憔悴枯荣,面无血sè,像是到了极限,丁一心里一沉,莫不是劳心劳力,加速圣僧的时rì?

“大师!”丁一压下疑惑,向着面前的老僧行礼。

老僧点了点头,微笑道:“此经已成,少侠拿去试上一试,相信于少侠的右臂有所异效。”

丁一心中大喜,不想竟是如此消息,连忙向着老僧大礼,慎重的拿起经书。

只见上面写道:“彼有力,我亦有力,我力所在,彼无力,我亦无力他强由他强,青山拂山岗,一动无有不动,动若动江河,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看到这里,丁一吃惊,这是确确实实的九阳神功,倚天屠龙记里面的张无忌念得就是这句。

丁一当即坐了下来,手拿经书,连忙向着老僧询问,对于不理解之处,更是求之细细指导。

此经分为两部,一是总要,二是内功心法,对于丁一的追问,老僧并无厌烦,而是从头到尾,与九yīn真经对比,甚至从何所来,又该何去,老僧说的详细十足,直听得丁一心驰神往,恨不得即刻练就一番。

数个时辰的讲解,丁一无所不通,这九阳纯功此刻却似自创一般,其中的切忌、一定、方可等等几个重处全是历历在目,尤其是最后一层,须得熬过全身燥热**之苦,更是切记在心,直到老僧满眼疲惫,方才起立身子。

丁一匆匆回到房中,刚刚坐下就是掏出经书,两本薄薄蓝皮,全是线钉装版,这两书一是九yīn真经,一是九阳神功,这一yīn一阳,传出江湖只怕要惹出多少人的xìng命,就是看不起九yīn的王重阳,也未必不会疯狂,因为这yīn阳相辅着实是震古烁今,缺少一本虽然算的奇书,但两本合在一起方才是质变的差异。

丁一微微颤抖的拿起经书,这九yīn虽然未学,但是已到背入流,甚至几个不明之处也得老僧的指点,说来两书他是理解的十分透彻,就待练成之时。

丁一拿起九阳缓缓读起。

叮!

一道机械声如期而至,丁一刚刚读完,声音答道:“九阳功就位,恭喜宿主完成纯阳功任务,获得积分200,奖励200,宿主剩余积分600”

丁一大喜,竟是400积分,这两月的期盼回报实在丰厚至极。

只听声音继续道:“恭喜宿主获得超过500积分,特别开放积分互换功能。”

额?互换功能?这是什么?

“互换功能是宿主可用积分换取秘籍进度,500积分换取九yīn大成,或九阳大成,或斗转星移大成,或家传慕容剑法大成,请问宿主是否换取。”

换,怎能不换!丁一算的自己身余积分600,绝有余力换取,九yīn虽好,但是治病却是重要,慌忙的点着九阳纯功。

刚一按下,丁一只觉一道炙热之气从头顶传来,却是头顶的太阳穿过瓦顶照shè而下,一道光柱照在丁一身周,浑身暖融融的,像是泡在温泉之内,他的五脏也在片刻涨气生起,几个寒冷之处一一被祛除,六腑浑身清爽,像是yīn气连绵的rì期陡遇太阳。

丁一清晰感知头顶的rì光像是水一样挤入环周身穴,经脉之内道道气流缓动,过不多久,气流由小变大,短短时间却似一道江河奔涌,刚刚觉得心热涨痛,气流又是一变,缓缓的凝结成滴,又白变蓝,由蓝变红,最后方紫,行的几个周圈,经脉内的几个淤塞之处缓缓被冲刷开来,这刻丁一只觉周身海穴却似繁天星斗,每处藏有道道紫气。

这数百穴位刚刚点亮,却是首尾呼应,顿时紫气鼓动,几许白洁的气丝显现出来,紫气推着白气缓缓而行,从腹部到xiōng腔再到舌喉..

噗,丁一忍不住一口气流奔出,却见一道寒气奔出,啐的一声,身前的木桌顿时被冰封而出,丁一来不及吃惊,又是一股寒流而来,他连喷几次,直到最后一次,丁一仿觉全身热爽,比老僧上次推穴好上数倍,这股爽适不止,源源不断,迫的丁一忍不住长啸。

正在这时,丁一只觉丹田穴内有道无sè的气丝生成,大量的紫气缓缓消失,直到气丝变成一道鸽子蛋那么大的无sè气球,方才停止不动。

这是什么?丁一心中吃惊,莫不是老僧所言的yīn生阳,阳转yīn的yīn气吗?

丁一正准备观看一番,屋外却是道道钟声传来,声音时缓时急,却是悲哀之致,陡听之下心中莫名哀伤,只觉大事发生。

丁一刚出的房门,就听许多的嘈杂声,哭声,似是从藏经阁传来,他连忙向着经楼追去,以往数十息的功夫,这刻却是六息不到,显然却是九阳大成,内力jīng进数分,但是他来不及欢喜,却见一排排的光头和尚跪在经阁面前。

二楼小屋之处,几个年老和尚坐在门前,正念念经文,就是潜藏不出的四人,也在屋内,小小的房屋此刻挤了不下数十和尚,全都面sè不济,眼神凄苦。

这屋丁一来了不下数次,焉能不知是扫地僧的卧室,莫不是?

几个正在悼词念经僧侣,突觉眼前一花,却是一道白衣从眼前划过,刚心惊不已,下刻却听来人惊呼:“大师,你怎么了?”

丁一冲到大师面前,只见面前的大师脸带慈祥,盘腿而坐,只是这近寸之内,却无任何呼吸,xiōng腹也无微丝跳动。

“阿弥陀佛!昨晚祖师爷已经涅化,丁施主切勿伤神,这生老病死皆是sè相,祖师爷是该受到佛祖召唤,他太累了。”

屋内的僧侣闻听方丈之言,顿时心中悲切,齐齐阿弥陀佛!

“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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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悲催的王重阳

感受到体内滚滚的真气,丁一冒出一个想法,这九阳纯功会不会有些用处?

他连忙靠近老僧,左手曲臂抬起,开始运起真气,缓缓度入老僧体内。

却是发现老僧的内力像是一道汪洋大海,只是以往奔腾不息,此刻却是波澜无痕,丁一强劲的内力像是一颗石子,掉入水中,虽激起了圈圈波纹,但是下刻又次平静下来。

老僧面sè只是红润,但是呼吸依然没有起伏,他的九阳神功虽有百病不生、延年益寿的养生之效,但起死回生之能。

他丁一来迟了,不然九阳绝对能助老僧再活上半月,这时间是最无情的,任何人都不能与生死争夺,就是他丁一,虽自负九阳神功,但终究也会老死,只是活得会长些。

其实他们习武之人挺悲哀的,有时候活的往往还不如一般的平常人长寿,因为入的江湖,免不了与人争执,身体磕磕碰碰,虽然能养好伤病,实际却是化重为小,深深的潜藏在身体之内,待到发作时,却是病来如山倒,是以常常无疾而终。

老僧在寺内火化,他的骨灰与事绩藏起少林寺的功绩堂,功绩堂在少林的重要位齐藏经阁,丁一首次听得此堂,但是这激不起丁一的关心。

一个多月之后,丁一终于打算离开少林,与主持商量一番,得知少林并无出山的打算,嘱咐好子无勤练习武,甚至传下九阳神功,让他继承老僧的衣钵,方才下山而去。

这一rì,华山比斗已过月余,路上狂风猎猎,这天寒地冻,算算时rì,却是寒冬将逝,初春即至。丁一行的山下小城,路人甚少,全都裹着大衣行sè匆匆,这原来的彭掌柜似是真的离去,酒楼换了一人,丁一喝了杯酒,见无江湖中人到来,也就离城而走。

远离小城数十里,江湖中人方才多上起来,丁一听得华山盛况,传言王重阳以一敌三,先败毒师欧阳锋,后败黄药邪,三败是段智兴,据说比斗打得甚是激烈,但是他王重阳虽然连败三人,成为天下首推的第一,但是气血枯竭,要不是最后突然冒出个师弟,说不得天下第一就要身死欧阳锋奇功之下,据言王重阳被打得这么悲催皆因他拒不拿出经书,气的欧阳锋连连下了死手,高傲的黄药师也被激起了脾气。

有人言王重阳霸道无边,看的真经要诀舍不得放手,更不喜旁人观看一点,其中包括五绝的四位,是贪心之祸,有违他们道家清净无为之德。

也有人疯传欧阳锋练就一门奇功,却被段皇帝世传绝学一阳指所慑,似是成了他的克星,而洪七公仍是吃遍天下,比斗前嫌华山没有美食,先下山去吃个半饱,回来后比斗都快结束,看到王重阳气喘吁吁,也没占王重阳便宜,两人就在山上来了番另类奇斗,谈剑作酒,说拳当菜,那些陪伴之人现今都被羡慕,据说有几人当场学了不少,倒是最后洪七公与毒师欧阳锋成了死敌,不知因何所故,据说欧阳锋怒吼三天,两人打得比王重阳还凶,招招都是生死相搏,几人拖架不下,再重新比斗了起来。

更有人言,几人试量后,欧阳锋因新功不曾大成,位列第四,洪七公一道降龙十八掌研究不甚透彻,约约斗的第三,倒是黄药师不负盛名,一招碧海cháo生曲与段皇帝的一阳指不分上下,不过王重阳却是放言,洪七公与欧阳锋最可怕,年纪虽小,但能后来居上,前者因杂学过多,有些贪吃,拖了太多的jīng力,又因降龙十八掌失传过半,威力显现不出,但是瞧洪七公的资质,虽弥补不了十成,但是八成绝对能有,将来必能成为一代宗师,后者欧阳锋如把奇功练的大成,未必不能压倒黄药师,甚至超过自己等等,也不知是真是假。

总之这华山比斗是花样百出,盛况无比,数人有数人的版本,许多后来者皆叹时运不济,不能亲眼瞧见此次比斗,心底怨极老天爷不公,偏偏比斗前大雪封山,不能有洪帮主那样三上三下的本事,只得在华山脚底站了七rì七夜,倒是那些赶的大早的武林人物,占得天大便宜。

消息零零总总,总之不过是华山比斗七rì,因大雪封山,许多人无福亲见;二是王重阳不交经书,拼着内力枯竭夺得第一;三是洪七公与欧阳锋成了仇敌,原因不知;四是欧阳锋的奇功克星是段皇帝的一阳指;五是王重阳对欧阳锋的奇功大为推崇,言道可成第一,最最重要的是第六,九yīn真经绝不负盛名!

想到这里,丁一就忍不住想到王重阳惨样,摸了摸xiōng前的经文,叹道:难怪江湖中盛传九yīn真经之妙的人更多,皆是因这次王重阳拒不交书,能让一个创派的天下第一人物都yù练就此功,拼着内力枯竭也是不悔,不更显的此书jīng妙无比!

丁一惭愧,这书虽是自己赌斗之物,却也迫的对方背负伪君子之名,甚至会害的对方英年早逝。

也罢,此书自己已背的全面,先去趟全真教也无不可,想到这里,丁一骑马而下,开始朝着终南山而去。

终南山又名太乙山,是秦岭山脉的一段,其上树木叠嶂,环山群绕,而王重阳的全真教就在终南山下,地据适宜,与最近的小镇隔座森林,算的上远离尘嚣,不沾凡尘,而又不与世人脱离,失本忘源。

丁一来的山下,从林而过,此刻林中无甚嘈杂,到是有几个木民伐书生火,时不时的笑声传来,显然有着全真第一教派的掩护,城民活的甚是滋润,丁一可没少在城内听得全真七子之名,言道都是一副热心菩萨心肠,能在金兵四处霍乱的北方,寻的一处歇息之地,当真是让这些民众感恩戴德!

丁一并无打扰,直向前而行,过的许久,方才听到洪亮的口号声传来,似是众人习武,人数似是不少,口号一致,当然是声势浩大。他脚运轻功,向着声音处追去。

这刻因九阳大成,内力滚滚而动,刚刚消耗少许,片刻却是循环而来,似是源源不断,以往他虽然自负,但是这刻,却知自己内力已超乔峰,甚至比拟虚竹,直追段誉!

几个虚影闪移,丁一已过数十丈,无声无尘,似是一道光影划过,片刻出的树林,入目开阔之处,丁一越的山上,险走几处山脉。

达到他这种地步,已是不准备规规矩矩拜教而来,全是率xìng而为,而且全真教未必个个都如王重阳那样,相信他的比斗已传遍几个道教主要人物,他如自报家门并不见得会被理解。

丁一猜的不错,此刻全真教的几要首脑正在谈论,一人道:“师兄,那断臂人真有如此厉害?”

说话的是位身着道袍的青年汉子,少许胡须挂在下颚,面貌宽大,正是王重阳七位徒弟之一的刘处玄,外号长生子。

上次华山比斗,王重阳只带了四人上的华山,却是号称丹阳子的马钰,长真子谭处端,长春子丘处机和玉阳子王处一。

马钰作为大师兄,为人宽厚谨慎,听到刘处玄的问话点了点头,道:“此人内力深厚,已然不下师傅,他的招法掌式短短时rì劈了不下十种,各门各派都兼之一二,学的比洪帮主还要驳杂。”

“厉害又能怎样?师傅为了此人担负这么大的污名,甚至内力都快涣散,总得要个说法。”说话的是郝大同,具有广宁子之称,排号老六,年龄却是里面全真七子第三大。

丘处机年龄最小,xìng格最是暴躁,怒声道:“早知道我就把经书抢个回来,要不然也不用在此晦气!”显然是陷入自我推想当中。

谭处端闻言骂道:“你还好意思,要不是那人留手,你还能在这站着。”看到对方似是不服,他也不愿多说,只得摇头叹道:“都怪我未能拦下师傅,要不然,师傅也不会有此一遭,相信比斗前拿出经书,师傅也不会受此重伤!”

几人听此一黯,显然是说到心内之处,他们之所以恨丁一,皆因王重阳受的大伤,朝不保夕。

上座的马钰却是摇头道:“师傅好赌,这xìng子一来,我们拦与不拦,说了也无甚用处,最主要的是这次华山比斗,师傅是为的江湖少点流血,能把事情用在抗金之上。况且就是师傅带的经书,未必会在欧阳锋面前露出,这华山比斗,段皇帝xìng子淡泊,黄药师高傲,这败就是败了,绝不会再缠要此书,惟独这欧阳锋xìng格桀骜,行事从无顾忌,这书要是落的他手,只怕也是武林之祸,师傅知其如此,恐怕早就有在上华山前烧书的想法。”

几人点了点头,知是马钰说的不差,但是师傅终归是内力枯竭,就是金丹妙药也无力回天,这可如何是好?

要知他们学武之人,最忌两物,一是走火入魔不可自持,二是内力枯竭徒劳无功,前者到还有幸存的可能,后者却是绝无幸免,想到这里,众人痛在心里。

他们全真教虽然门徒广甚,被江湖中人列为第一教派,但是这树大反而招风,这刻都恨不得门派不得这番虚荣,以往有师傅在,到能无惧欧阳锋之流,但是一旦出现不测,只怕门派都有灭门之祸,还有你金兵一直在虎视眈眈,简直是几座大山压在他们心头。

他们全真七子虽然威名远播,但是他们在资质与习xìng方面却无一人兼得,是故七人中并无一人得到师傅真传,他们自认能敌得过一般的江湖中人,但是与欧阳锋那样的只怕差上不少,这次华山比斗的凶险,四人历历在目,尤其是欧阳锋下山前冷笑的眼神,四人现今都是汗毛刺骨,很明显,欧阳锋并不把华山比斗放在心上,这次师傅越不拿出经书,欧阳锋只怕越想得到此书。

天意弄人!

想到这里,众人就是对丁一有股怨气,这本经书虽好,但是未必比得上欧阳锋的蛤蟆功,那人是当局者迷,只是争辩恐怕无用,从欧阳锋下死手的行径就能看出,此人对九yīn真经显是已经着魔,他对全真教更是恨上。

怎么办?他会在钟南山哪里潜伏?

第十章 全真教

几人商议都无办法,幸好凭空冒出个师叔,虽然xìng格疯癫了点,但是是个长辈,天塌下来应该能小撑会,只是这都二十好几的人,脾xìng像个顽童,着实令人头疼,又幸好是挂全真教编外人员,不然照他的疯耍劲,全真教还未等到敌人前来,恐是先被折腾散了。

丁一立在屋顶,直到听不出什么,方才向着另外一处跃去,马钰几人虽是内力不浅,却无一人知晓。

刚行的一处,丁一却是听到一阵咳嗽,身子顿时骤停,他轻轻的揭开一瓦,却见一人正在叉腰说话。

只听道:“师哥,这还要不要紧?”

这语气关怀,身子却是猴急,毛手毛脚,显是秉xìng如此。

丁一看到两人神貌,床上躺的正是与自己比斗的白衣人,脸sè不是太好,想是王重阳,至于另外一人不用猜,肯定是他的师弟老顽童了。

病床上王重阳道:“无事,生死有命,世人皆有此遭,咳咳,只是还是那句话,这门派需的师弟照料。”

“不成不成!”

王重阳刚刚说完,老顽童却是连连摇头,甩得像个摇鼓一样,只见他辩解道:“这道士规矩多,又不好玩,全真教老少老妈的,抓起来也得几千,若是他们突然吃饭,又想拉屎睡觉,我小顽童哪能顾的过来,师哥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刻也坐不住,再说这武学奇妙,我刚刚习出滋味,若不钻研一番,岂不是无趣的紧!”

说完,周伯通又是摇头,心道自己几次想做个道士,都被师哥拒绝,显是天意,要不然那群牛鼻子天天像缠着师哥那样缠着自己,还动不动就行礼,这师傅师叔的叫,可恼也要把他恼死,这个可能的情景他才不要呢!

王重阳咳嗽几声,宽言道:“伯通,师哥知道你xìng子率真,并不适合我脉,要不然早就同意你当初入门,师哥只是希望有空的时候,照料下这帮徒儿,这欧阳锋是个大敌,行事全凭心意,相信华山一战他并不心服,我在还罢,我要不在只怕他不得经书誓不甘休,这全真教数来数去也就派中你能抵挡一二。”

“师哥,这欧阳锋我”说到这个,周伯通脸sè通红,似是羞于出口。

王重阳道:“我跟你说过多次,你都听不进去,这武学一途,须得顺其自然,过度痴迷,反而落得下乘,你再这样下去,别说欧阳锋打不过,以后连我几个不懂事的徒弟都别比不上。”

“呸呸呸,胡说!叫我连几个牛鼻子都不如,那不是比变作猪狗还要难受。”周伯通连忙晦气,抓着病床上的王重阳朝地上吐几口晦气,过的片刻,又是叹气道:“这欧阳锋也不知是怎么学的,年纪比我小顽童小,却是比我厉害,想是学的什么诀窍,尤其是那蛤蟆功,肯定好玩。”

说着自顾自的趴在地上学着欧阳锋的模样,呱了两声,越想越是有趣,只是身子挪移不动,更不能像欧阳锋那样御敌比斗,这纵跳一会,直到看见王重阳无奈的眼神,方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满不在乎道:“呸呸呸,一点也不好玩,整天癞蛤蟆叫,真要学的像,说不定我小顽童就真的成为蛤蟆,叫那乞丐抓去吃了,不妙不妙。”

“好了,老大不小的人,学什么不好,偏学那个欧阳锋。”

王重阳转而叹气道:“你原赤子之心,本是个学武奇才,甚至超过师哥也不是不可能,偏偏沉迷不可自拔,也不知何时能跳脱在外,还有那洪小弟,一些杂学也是会上不少,现今倒是能有所帮助,可rì子久了反而受其拖累,到不如专攻那丐帮的十八掌,要不然终会被欧阳锋赶上,现今他们成了仇敌,可别身死他手,毁了一代人杰!”

王重阳心忧几人安危,不过说到洪七公杂学,他的心里却是冒起另外一人,那个与他在茅栈比斗、自称少林和尚的断臂之人,此人也是一样,学的比洪小弟只怕更杂,内力反而不逊sè自己,真是奇哉怪哉。

想他王重阳自负内力远超欧阳锋、黄药师几人,可也是因自己内功专修一门先天功,jīng力自是贯注,不曾想,一个杂学之家竟能与自己平齐,甚至斗上起来,说不定自己反而落得下风,这武林怎会突然冒出此等奇才?莫不真是与少林有所瓜葛,又或者是几十年前的一个蕃外教内人员?

据老辈传言,曾经的少林强盛不已,可惜身体不行,不然这么明显的地域,倒是想探探那嵩山,至于蕃外教,却是没什么想法,听说早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重阳思绪飘远了会,回过头来,却见自己师弟正在耍拳,一会像是猴子爬树,一会又是腾蛇出击,整个就是乱打乱练,皱眉道:“伯通,你在做什么?”

周伯通手脚不停,拳打得霍霍作响,听得师哥问言,答道:“我在练蛇拳,准备破欧阳那个毒物的蛤蟆功!”

王重阳一怔,下刻叹道:“好了,这蛇虽是蛤蟆的天敌,但是两者相斗,未必是蛇生蛤蟆死,再者这欧阳锋能创的蛤蟆功并非一朝一夕,你这样乱练又有何用,歇了那份心思,这蛤蟆功不是有个破绽嘛,何必这么费神费力。”

王重阳也是知道自创一门功法对学武之人甚是重要,可他是十分清楚周伯通的xìng格,就怕他一时入迷,到时又忍不住受得另外一物引诱,弄得什么都没有得到,这样只会被四强抛的太远,他这毛毛躁躁的xìng子,倒是就会惹的大祸。

周伯通闻听王重阳之言,擦擦额头的细汗道:“师哥说的是段兄弟的一阳指吗?”

王重阳点了点头,说道:“这蛤蟆功是至柔之功,须得蓄力方能水火难侵,甚至不惧刀兵,再是勇猛的力气也难破的此招,但是一阳指从段家绝学而来,攻防无形,修的是至刚至阳的剑气,是以专能以点破面,欧阳锋的心法只得克制。这欧阳锋能创立此功,绝对是个旷世奇才,现今蛤蟆功虽是厉害,但真正的威力还未显现,待到大成之时,只怕威力远胜现在十倍。”

周伯通听此大惊,他从未见得师哥如此推崇一门功法,就是见得天下人争执不休的九yīn真经,也只是道句不错,这十倍,得多厉害?

至此不由问道:“师哥,这毒物的蛤蟆功真有如此厉害?莫不能成天下第一功法?”

王重阳皱了皱眉,这天下第一如何能轻言可成?想来会终于道:“这天下第一恐怕不见得,但是大成之后,只怕会是我见过的最厉害功法,我的先天功虽然强硬不少,但胜在初级,后劲反而不如他的蛤蟆功。这在世的任何功法不外乎刚柔两种,欧阳锋的蛤蟆功现今只是练到四层,是以威力不如黄药师的碧海cháo生曲,甚至连洪小弟的降龙十八掌都有所不如,皆因是这刻的蛤蟆功柔xìng太弱,待到大成之后,可会柔中带刚,到时会形成一道刚柔并济的旷世绝学。”

周伯通吸口冷气,眼睛异彩连连,心中恨不得自己也会那蛤蟆功,到时成为天下第一,也不怕被乞丐抓去吃了。

他习武入痴,心中开始琢磨怎能把毒物的蛤蟆功要来,不过想到师哥说的蛤蟆功就是练的大成也未必天下第一,突然惊讶道:“师哥,这蛤蟆功这么厉害都不能成为天下第一,哪什么是第一神功啊?告诉我好不好!”

王重阳咳嗽道:“这天下第一的功法,就是师哥也未见到,只是但从段小弟的一阳指就能推出个大概。”

周伯通见师哥不说功法名字,急的抓耳挠腮,他是半路出家,自己一身武功全是拜王重阳所教,虽然眼光高上不少,可哪能知道段家的绝学,段智兴虽位皇帝,却是佛xìng影响较重,很少与一般人争强好胜,是以这失传的绝学又有几人知晓。

屋上探了半响的丁一微微一笑,他的心里与明镜似的,这王重阳说的虽是模糊,但准是六脉神剑,他王重阳武学惊人,天赋极高,都只能靠段家一阳指推测,可这世上却有一人尝过六脉神剑的厉害,其中的厉害凶险,恐怕是丁一到现在都是胆颤。

要说这世上大凡厉害的招式都有破绽,更逃不过这大自然的相生相克之理,惟独此六脉神剑却无,似是任何的法则在此不再适用。以柔克刚,未必最佳,因为任何‘极柔’都不能包容至纯至刚的六脉神剑,这招完全是超脱了世人武学的认知,如果六脉神剑有形,倒也可防,可偏偏此招无sè无相,只要练成,天下第一都不在话下。

要说这绝学唯一的破绽,就是内力要强,若是内力太弱,修也无用,这少说百年的内力,换成任何人也别想熬成可能,要知他们习武之人,内功心法反而学的较晚,一般在十岁以后,不然对身体大害,这么高的长寿对武林中人来说本就是个天大的奢望,更何况一rì不落的修炼内力,魔也得把人魔疯,可偏偏却是有了北冥神功这个超级作弊器,造就了段誉此人,让这本奇学大放异彩,称霸整个江湖。

想到慕容复的惨景,丁一忍不住长叹一声!

“谁?”

丁一刚刚弄出少许声响,屋下的两人同时出声,周伯通与王重阳对于来人无从可知,但是这声叹气却让两人脸sè大白,显然是来人不弱。

周伯通大吼一声,给的自己壮胆,右腿也在这刻往青石地面一跺,身子已然冲上屋顶。

毛躁的耍劲看的王重阳心急不已,来人无从知晓,怎的如此鲁莽跳进?幸及对自己应是没有恶意,否则也不会出声,只是此人会是谁?怎的有些熟悉?

第十一章 耍宝周伯通

马钰几人正苦无对策,却是听到师父的重阳宫一声大喝,片刻又是几声异响传来,似是师父师叔,心中大惊,连道敌人突袭,几人匆忙握住宝剑,向着声音处追去,心中忧心不已!

却说周伯通冲出屋顶,正见一道身影立在丈远之处,这有鼻子有眼,认定是个大活人,不由的松口大气,知道屋下的王重阳担心,急声叫道:“师哥,是个人!”

周伯通孩童心理,对于这突然的声响,连自己天下第一的师哥都不曾知道来了何久,还道会是个鬼魅,心中着实怕了老久,这刻见得不是,连忙安慰师哥。

看见来人身背长剑,倒影也看的清清楚楚,周伯通怒气吼道:“臭小子,敢扮鬼吓我师哥,真是好胆子,看招!”

说完,周伯通猛拳出击,刚到半途突然换脚踢出,内力同样汹涌,要是一般人,真是不可能如此便利,不过这手脚并用,着实怪异!

周伯通虽然看出是个人影,但是总觉得对方出现的突兀,是以仍是惧意三分,本是准备出自己最厉害的拳法,但是还是觉得手比脚重要,真要是个鬼,断脚总比断手要好,不然饿也得饿死小顽童。

丁一不知面前的周伯通想的是怎么稀奇古怪,看到仰身抬腿的他,心里总是想到电视剧里的老顽童,是以笑道:“这是僵尸腿吗?”

话语虽是如此,丁一也未后退,左手伸出,屈指一弹,瞬间攻在对方的腿骨上面,匆忙间用上七成内力。

“哎哟!”周伯通吃痛缩回,只觉右腿小骨酸麻,片刻没得知觉,只道右腿被废,心道这以后大家称周伯通要变成‘独脚通’了,想到这里,周伯通坐地哀道:“师哥,我脚废了,再也走不了路了。”

王重阳本听周伯通痛叫一声,心中吃惊,下刻却被周伯通的喊话吓个半死,急忙吼道:“放过师弟,我王重阳在这!”

说完咳嗽几声,显是心血沸腾,牵动了五脏六腑,一口红血也是冲到嘴边,还道丁一是冲九yīn真经来的,是以连忙放话。

马钰几人刚到,却是看见屋顶两人正在打斗,听的师叔喊腿断,师傅也在气急放话,心中大惊,只道来人恶毒厉害,是以铿铿几声,七人相视一眼,分别拔出宝剑,向着屋顶飞去。

郝大同本事较小,却是落在后面,冲着疾奔过来的门徒道:“鸣钟杀敌!”说完却是使力往前方冲去,刚到屋梁底下,往长廊的硬石护栏一踏,身子跃了上去,正见屋顶师哥谭处端、刘处玄和丘处机分立三位,连忙堵在另处空缺之地,防止来人逃脱。

马钰与王处一,孙不二却是冲进重阳宫内,护住躺在床上的师傅。

这几个起合,丁一莫名其妙,下刻就是一阵钟声传来,当当当的,甚是急骤,这黄昏时辰,只怕数里外的小镇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丁一道自己只是稍稍用些内力击在老顽童的腿骨,他知道这里硬脆,可这力道最多是痛的麻痹一会,又怎会断掉?可他又何尝知道,自己内力强硬,周伯通虽是厉害,可并不是他印象中的老顽童,这刻对方才二十三岁的样子,又怎会有老年时那样强劲。

一阵阵的疾步声传来,却见无数的道人从各个道观出来,全都手拿长剑,喔喔的大喊大叫。

丘处机觉来面前人的穿着打扮甚是熟悉,看到对方右臂长袖曲折,这种幅度显是空臂之人,顿时惊道:“是你!”

马钰身在屋下,看不见几人,倒是能听出丘师弟认出来人,连忙问道:“是谁?”

丘处机最是急躁,那还耐得住师哥询问,只道来人甚是可恶,先是戏耍我等,后是骗的师傅真经,此刻又趁着师傅重伤,打伤师叔不说,又气的师傅吐血,想到师傅命不长久,竟还遭的此罪,气的长剑狠刺了过去。

谭处端不像丘处机那样身处月光背面,他的方位早就把丁一看的清清楚楚,听得师哥马钰询问,正准备答话,不过看到丘处机冲了上去,想到此人深不可测,连忙冲了上去助阵,刘处玄与郝大同见此,也得连忙出招。

四人齐齐攻上,丁一眼见剑光划来,却是缓慢明晰,双方差距并不少不少,是以伸出两指,快速凌厉的夹住此剑,见得又是三剑从‘左、右、后’三个方位攻来,只得两指用力,手腕一转,顿时铁剑被扭成螺旋,左手又是向后临空一掌,小腿一跺,身子悬空而上,双脚连踢,先后把谭处端与郝大同的长剑踢飞。

只一个回合,丘处机就觉铁剑传来一股大力,正准备旋转身体泄气此力,却是发现自己提的力道相反,这才发现对方用的是左臂,不由的被铁剑带动身体反转,摔个七荤八素;身处掌下的刘处玄也不好过,本见对方左手向后一劈,还道会是暗器,正自准备防护,却见一道强劲的内力隔空击来,拍的脸皮作痛,身子被迫退数步,匆忙间甚至踩空,右腿插穿房顶,一屁股坐了下来,而谭处端与郝大同也是如此受,右手直在颤抖,显是被踢的不轻。

“师弟(哥)!”

屋下的马钰几人看到一只腿脚正在房顶拔出,知道四人败了彻底,这点时间,只怕来人比起师傅只高不低,不由气急,又道是何事惹得此人下手,亏自己总觉得师傅就算不是第一,也绝对第二,不曾想,先是出了那断臂人,现在又来个更加恐怖,正准备背师躲避,片刻听到一声呻吟,却是丘师弟。

马钰只是觉得来人可怕,可真正面对丁一的四人却是心惊胆颤,这一个回合,恨不得这刻转身就逃,他们四人联手,虽说不强,可不曾想连一个回合也不到,这事就是换成师傅也未必有此能耐,几人眼中藏不住的恐惧,来人虽是身形不大,却是像坐大山样压得他们气儿都不敢大喘。

谭处端识得丁一,心里有数准备,可郝大同与刘处玄却是心底冒凉,只道又是哪出来的怪物,这刻他们要不是是吓慌堵了思维,早就猜出面前人的身份,毕竟断臂就是他们刚才讨论的比斗人物的标志。

丘处机甩了甩头,直立身子,正准备提剑就刺,却见手中的宝剑此刻成了街上的麻花,眼孔一缩,正yù吩咐屋下的全真数千门徒诛杀此人时,却见谭处端突然上前一步,礼仪周全道:“不知是前辈大驾光临,全真教有失远迎!”

谭处端明知丁一伤了自己几人,可到口的狠话却是道不出来,更怕自己失言迫的几千门童死于此人之手,是以只得措辞问候,希望这番‘前辈’话语能让眼前人的有所收敛,毕竟他重阳宫真是留不下这等高手,这刻数千人的xìng命捏在手上,他的右手都凭白的冒出大汗。

“哼!师哥,此人可恶,明是不怀好意,怎的让你我尊声前辈!”丘处机有些怒道。

“住口!”

谭处端正准备回骂,却听身后一声喝问传来,正是师哥马钰的声音。

马钰见得屋顶无声,是以飞了上来,见是丁一,连道师弟做的不错,现今大敌当前,实在不宜结此大仇,更何况此人连师父都自叹不如,可不曾,刚刚放下的心情,顿时又被暴气的四弟提了起来,这不是逼着眼前人发火嘛,这刻真yù恨不得xìng子老好的他耳刮子抽去,暗道这时候还计较理由,真是不长脑子。

丁一也不喜丘处机,此人他在shè雕中了解,虽是嫉恶如仇,但是脾气暴躁,做起事来,经常只凭自己想法,完全是不顾后果,自己飘飘衣带,带着称赞的‘高人’转眼就走,可这扫尾的事从不放在心上,多少事却是他扬善除恶这扫尾不净惹出的麻烦,有时候更是喜欢为了自己的意气之争,撇着上手的正事不做,说到底,他们江湖中人也是瞧不上贫民百姓,只是碰上了就出口气解决下,哪还顾自己不斩草除根,惹得春风吹又生,完全是与七怪的柯镇恶一样!

倒是来人马钰,丁一很是喜欢,又或者是当初看郭靖觉得喜好他的因材施教,做起事来面面俱到,是以点了点头,冲着地上的周伯通道:“老顽童,再不起来,小心我把你另外一只脚给打断了!”

丁一轻飘飘的话语,听得几人毛骨悚然,马钰刚才还被对方的点头约约宽了一心,这刻却是连忙握紧手中的宝剑,正在这时,却见自家师叔从人圈中站了起来,连蹦带跳的双手护腿道:“不要不要!我小顽童才不要当没腿的,我又不是欧阳毒物养的蛇!”

这左踢右抬的,马钰几人道不是腿断了吗?怎么还能走路,却见丁一摇了摇头,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不由得冲着师傅哼了一声,显然满肚子的怒火发泄到自家师傅身上了。

周伯通反映过来,双手左摸又摸,甚至还在屋顶翻了个滚,直到觉得双腿并无不适,这才知道自己无事,看到丁一连带笑意,只道对方施的法术,让自己的腿脚又好了,连忙道:“好玩好玩!”

说着,靠近丁一,突然右手握拳,朝着丁一攻了上去,周伯通心道可以出手,那就再也不怕双手会被断掉。

第十二章 惊世之言

周伯通的突袭,来的莫名其妙,马钰刚刚放松,这刻脸sè大变,眼见师叔的右拳快捶到对方脸上,喊话已是不及,心中顿怨师叔做事鲁莽,这拳无礼突然,对方要是接住了还好,要是没有防备,倒时觉得丢掉脸皮,肯定会迁怒全真教。

怎么不为全真教想想!

正自苦丧着脸,却见断臂人的左手瞬间抓住师叔的手腕,像是清楚的知道师叔的出拳,速度快到自己都似看不清楚,心中又惊又喜。

丁一抓住周伯通笑道:“老顽童,这样偷袭可不是君子所为!”

老顽童本就是突然出手,为的就是打到丁一为自己出口气,自己虽然双腿好了,可是刚才老痛,害得自己以为废了,不曾想竟被对方抓住手腕,顿时很没面子。

周伯通嚷道:“呸呸呸!我小顽童才不要当君子,再说我又不是老顽童,你才是老顽童!”

嘴里在说,动作同样不慢,见得右手被抓,左拳攻来,心中却在笑道:你就剩一只手,我小顽童却有两只,看你怎么办?

丁一初次听的周伯通不认自己名号,倒是微微一愣,眼见对方不死心的左拳捶来,正准备拉出握着对方右拳的左手一起挡住这击,下刻周伯通右拳猛的用力,力道大的出奇,要不是自己捏的正紧,只怕都得脱手。

怎么?

周伯通冲着丁一大喜道:“你上当了!”

原来,周伯通早就猜到丁一可能会拿左手格挡,只是自己的右手被他左手握住,对方肯定会拉住自己的右手一起阻挡,一般人的右手被抓,当左手打拳时,右手都会泄力,可周伯通算到如此,是以偏偏反其道而行,左拳虚虚实实,为的就是右拳蓄力,打的就要丁一两头难顾!

周伯通的这计用的甚是巧妙,也完全出乎丁一的意料,他是完全想不到这等赤子心肠,竟会偶尔耍点小计。

呵呵,眼见对方的右拳袭来,丁一微微一沉,可莫yīn沟里翻船!

虽然打上去不见得会受伤,只是这脸皮肯定不会好看,是以敛住心神,丁一身运内功,左腿向后一退,手臂也在带着对方右拳一弯,下刻猛的用力,带着对方的右臂向下一压,随后‘牵、拨、挑、动’地画圈,腰盘也在最后一击中突然用力。

周伯通本是大喜,眼见双拳击出,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也是防不了此拳,因为不管对方怎样出手,左拳依然能化虚为实,你只有一只手,这是防右难防左。

哈哈!

周伯通心中乐开了花,嘴角已是咧到耳根子处,正待笑出声时,却见对方手腕抖动,周伯通顿觉右手力道一泄。

还想挣扎?给我着!!

周伯通猛地往右手发力加劲,却是发现对方手臂下压,迫的自己力道击在空中,这拳击空中别提他有多难受,眼见对方带着自己右拳绕圈,五指更是在自己手腕处诡异跳动,每次一弹,右手越来越是不停使唤,心中急道:只怕右手打不上对方。

无防,我还有一手!

周伯通抛掉右手不管,左手突然用力,向着丁一打去。

因被丁一牵引,逼的周伯通身子都歪了少许,左拳只能打向对方腰侧,好家伙,有点本事,竟想出这则方法挽回面子!

不过,不管如何,反正自己计谋凑效,周伯通相当得意,眼见左拳已经碰到对方衣带,任他天大的本事也别想逃出此拳。

马钰微微皱眉,心中勉强能接受,只要不是打脸,到时自己再舍点颜面,更当作没看到这出,相信‘前辈’就不会太难堪。

果然尘埃落定,砰的一声大响!

正低头筹词的马钰,片刻听的怪叫传来,不对!这不是前辈的声音!

马钰抬头,却见自家师叔一边捂着右手手背,身子远远撤离断臂人,却是看得师叔跟看到鬼一样的看着对方左手。

怎怎么回事?

马钰连忙看师弟,见得都是满眼茫然,显然这个结果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周伯通也不敢相信,大喊一声:“你使的什么妖法?”

说完左拳击来,看到丁一晃手,眼瞳一缩,左手猛的收回,右腿及时踢上。

丁一玩xìng大起,一脚配合着踢量去去,内力稍稍撤离几分,两人呼啸的小腿嘭声双接,丁一只觉右腿一顿,片刻一股大力传来,却见周伯通曲膝下压。

丁一左脚跟即踢起,周伯通被迫防守,只得停下压腿的力道,右腿瞬间劈了过来,两人你来我往,却是在屋顶玩起压腿的游戏。

兴许是玩的兴起,周伯通又忘了刚才吃瘪的事,本能的左拳击去,右拳再跟而到。

双龙出击,这是周伯通花了数年的时间创出的拳法,在江湖中很是少见,因为他的拳法中,双手隐隐互不干扰!

这刻马钰看的清晰,只见丁一左手伸出,快速的握住师叔左手腕,拉着师叔的左拳转动一个小圈,手掌一松一收,动作快而不乱,像是有意为之,下刻却是见到对方带着师叔左拳攻向师叔到来的右拳。

这这这师叔怎么不阻止!

周伯通脸sè大变,见得这个方式,连忙想起刚才的‘妖法’,他努力的收住左拳,但是发现自己使出的大力犹如溪水入海,只觉左手越来越是有力,但是半点掌握不住方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左拳打向自己右手。

嘭!又是一阵大痛传来,五指关节瞬间痛的要命!

更诡异的是力道不大不小,正是自己运到左手上的,半点没有累加,周伯通咬牙不信,似是想琢磨什么,又是几拳击出,见前面是左手在前右手在后被打,这刻反了过来,让右手在前左手在后。

哎哟!

周伯通终于大叫一声,捂着左手泄气,双眼紧盯着丁一左手和自己不听话的右手,显得惊异无比。

片刻后,周伯通也没见得想出什么办法防的此招,又从未听说过有左手打右手的拳法,越想越是兴趣十足,兴奋道:“好玩好玩,你这是什么武功?教教我好不好?要不我拜你为师吧!”

马钰几人脸sè顿黑,马脸拉的老长老长,张嘴恨不得把这个师叔给吃了!

可这话是师叔主动提出,自己张嘴反对,辈分肯定不敬,更怕会惹恼对方,反而会激发对方的脾气,毕竟这些武功越是深厚的,脾气越是‘高人风范’。

丘处机心直口快道:“师叔不可!”

眼见几人担心,丁一也是微微一笑,道:“老顽童,我看你是拜师为假,学我的这手武功是真吧!”

周伯通毫无心机,见得丁一看出也不隐瞒,理所当然道:“那是当然,不学你这手奇妙的功夫,要来拜师干嘛?大不了你教会了我,我以后就让你叫老顽童算了,好是不好?”

老顽童双眼亮晶晶一脸企盼,丁一摇了摇头,道:“老顽童,我的这招乃是家传功法,传与你本是无妨,只是这招要求太高,就怕你堕了我家名声,不好不好!”

丁一说的不假,他这招功法正是慕容家的‘斗转星移’,以往这‘斗转’有些**肋,要先会对方功夫招式方能返施彼身,但是丁一的内力压倒式的胜过周伯通,更兼之九阳大成,是以一般的料敌先知远胜以前数倍,玩起来当然百试不爽!

周伯通嗜武入痴,这刻一手奇妙的武功焉能几句话就被打消,听得丁一之言,只当对方不想教他,是以不高兴道:“不好玩,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说完一屁股坐在屋顶上,左想想,右嘀咕,丁一正准备与屋下的王重阳说话,却见他突然站起来兴奋道:“要不我教你刚才的那套拳法怎样?我左拳打来,右拳跟着上,就这样,这样,行不行?”

周伯通耍了套拳法,丁一一眼就看出这套拳法jīng妙无双,猜想十有仈jiǔ是对方创的七十二路空明拳,就算不是那也不远,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拒绝道:“老顽童,你这是占我大便宜,不可不可!”

这下,周伯通可是不干,你要不换也就算了,怎么能说我占便宜,想我小顽童从不干这事,大怒道:“什么占便宜,今天你不说个清楚,我小顽童就不让你走了!”

说完,伸出双手一把拦在丁一面前,满脸严肃,似是耍泼,又或者是对武学的一个尊崇!

丁一哈哈笑道:“周伯通,我看你是想学我的绝学想的入迷了,也罢,你要是能拿出另外一套有用的秘籍,我倒不是不能教你?”

“真的?”

周伯通大喜过望,下刻却是猛的收紧脸,怒道:“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小顽童的七十二路拳没用?”

说完,周伯通再次狠狠的耍起拳来,挑的正是拳法中的经典,打完之后满脸不服气的看着丁一。

丁一一向喜欢周伯通的xìng格,这无拘无束毫无心机,实在是一个武途中最大的异类,要是别人敢这样缠他,早就一巴掌扇开,那是视线有多远你丫就滚多远!但是对于老顽童,却是耐心道:“周伯通,我问你,你的七十二路拳法需要几只手!”

这还用说,周伯通当机立道:“两只!”

这个‘两’字道来,周边的马钰几人相继变sè,这刻反应过来,这师叔的七十二路jīng妙拳法为何会被对方说占便宜。

周伯通也不傻,刚刚说完就挠着脑后勺,看到丁一右臂轻飘飘的衣袖,一脸尴尬道:“倒是忘了你只有左手,也是,我这七十二路拳虽然绝妙无比,可是到得你手上,说不定只能三十六路,甚至还是十八,不好不好,这十八不够吉利,那乞丐有十八掌,要比不过他,多没面子,还是九路好!”

丁一对这个大神经无语了,道:“好了,老顽童,今天我来重阳宫可是来找你师哥的,没时间在这耽误工夫!”

边上的马钰几人顿时变sè,心中担忧,却见师叔周伯通道:“对了对了,你正门不走,来这里肯定有事,可真像我,我有事找我师哥,也从不走正门,你告诉我,你是从哪个地方上来的,是不是也从从后山那边过来的?你要不是,那就可惜了,我”

周伯通疯疯癫癫,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不顾马钰几人脸sè憋的何等通红,难怪这xìng子会惹怒黄药师,见的马钰几人抽搐。

丁一摇了摇头,笑道:“自己去琢磨吧!”

刚一说完,丁一却是从人群中跃出,刚到重阳宫的门前,却是几个虚影,片刻消失在众人眼前。

马钰脸sè大变,慌慌忙忙的跳下屋顶,向着重阳宫内追去,倒是周伯通舔了舔石头,嘀咕道:“这轻功真是厉害,比师哥的还要好上不少,不行不行,我小顽童要拜师,真要拜师!”说完却是从屋顶的那个大洞口钻了进去。

周伯通虽是落后,走的却是捷径,是以还在几个师侄前面,看见丁一正与师哥交谈,似是相熟,心中大乐,只道拜师有门。

丁一摸着王重阳的脉门,却是发觉对方的奇经八脉空空如也,只剩丹田内丝丝真气吊着xìng命,显是糟糕无比。

马钰几人刚入房内,却听师傅咳嗽道:“让丁兄见笑了!”

听得几声哽咽从身后传来,丁一见到几人跪在地上,显然这种结果让他们心痛,周伯通见得师哥如此,也被几人影响,忍不住伏在床沿嚎啕大哭,声音凄凉无比。

王重阳xìng子本就洒脱,如何见得这种情景,连忙安慰道:“伯通,这人生在世,都得经历此劫,任他学究天人武比山高,都将逃不过,这是一场天下人都避不了的瘟疫,将来你也有此一天,师哥只是走的早点,没什么哭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几人更加伤心,这让好脸皮的王重阳尴尬不已,脸sè都有些臊红。

这种凄凄凉凉的气氛,听得丁一头大不已,终于苦笑道:“好了,伯通,我今天之所以来这里,就是为了救你师哥来的,虽然情况比我预料的更加糟糕,但是却有能力让你师哥再活上个一年半载!”

什么?

周伯通闻言顿止,脸sè惊奇,就连病床上的王重阳眼睛也是一亮,不过却是摇了摇头,显是不太相信!

这伤对于武林中人来说,的确是天方夜谭匪夷所思!

(这是个大章,本意是想拆了两章,后来想想就算了,大家砸点小推荐吧,到现在我的书还是0评分,好伤心。)

第十三章 渡功延命

屋内随着丁一话语,却是静悄悄的,九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丁一,生怕丁一会说个不字,见得丁一满脸笑容,呼吸全都粗重。

丁一下刻叹气道:“不能根治,却只能保证半年,甚至运气好的话,一年也是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周伯通连忙问道,屋内的几人也都竖起耳朵,心中一片火热!

见得几人关心,丁一皱眉说道:“丁某能保证你师哥恢复原样,甚至修养一段时rì,能照样运功,只是只是这时限一到,就是回天无力!”

几人一喜一惊,这‘回天无力’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等到半年或者一年后,就是神仙下凡也没有办法救治?

见得屋内几人脸sè难看,丁一点了点头。

呼!几人呼吸一滞,不能怪他们贪心,本来见得丁一能治王重阳,心思也就活跃,只道也不是不可能痊愈,哪想到是这种结果。

况且人一生中最大的恐惧不是死亡,而是在数着rì子等死,甚至清清楚楚的知道明天一定会死的滋味,这种过一rì近一rì的折磨能让任何心智奇坚的人当场崩溃。

换成他们任何中的一人,宁愿现在死去,也不愿等待,怎么办?

“足够了!”

一声大喝突然从病床上传来,顿时惊醒了屋内思考的马钰等几人,只见王重阳喜道:“能半年康复本是奢望,又怎贪心不足,况且有这半年时间,相信许多事就能迎刃而解。”

欧阳锋不是想要真经嘛!正好就能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布置一番,甚至让对方栽个跟头也不是不可能,蛤蟆功永远不能让他大成,须得两手准备!

见王重阳本人同意,甚至周伯通也是点头,丁一让人扶起王重阳,片刻走在王重阳身后坐下,伸掌运功,片刻道道紫光浮现左手掌心,刺人耳目,却是丁一调动着体内的九阳神功,准备渡功延命!

九阳神功,最大的作用是调用生命的潜能,延年益寿,生jīng换骨,当然只有九阳大才能让此能力大放异彩。

马钰几人见得紫光出现,片刻觉得身周炙热,几个离的甚近的刘处玄与孙不二,脸sè都是发白,只觉对方的内力澎湃,汹涌的喘不过气,倒是床下的周伯通,围着丁一左看右看,那紫光痴迷的他眼睛都是不眨。

这是什么功法?如此奇特!

周伯通这刻哪还记得丁一的吩咐,心中细细琢磨,翻来翻去也是从未在江湖中见过这异种真气,就是偶有的也只是白sè,紫的甚是少见,尤其是这种光彩当真是让人心驰神往,处处透着神秘高贵。

丘处机、谭处端几人严阵以待,虽然心中好奇,但是谨记丁一吩咐,生恐有人暴闯打扰,甚至重阳宫数千人的防守,依然不敢大意。

丁一缓缓伸掌,在抵近王重阳的后背时,慢慢的渡入真气,生恐力道过大,会冲破对方已是千疮百孔的筋脉,他并不只是善心发作,而是对方真气枯竭多多少少都有自己一份,他不是圣人,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了。

床上的王重阳感知体内一股真气传来,后背处开始舒坦,体内撕裂的疼痛缓缓轻微下来,连忙静下心神,按丁一的吩咐,缓缓的牵引,虽是失败数次,但此刻筋脉中并无真气排斥,是以在第六次后,王重阳方才调动紫气成功。

这道紫气从上而下,他破碎的筋脉枯木逢春,细小的裂口缓缓闭合,几道断裂冲毁的穴道筋脉也被这道紫气连上,充当暂时的输运,数个周圈循环,王重阳只觉体内的数百小口都已好上,惟独丹田处的一个大口,正在缓缓修补,大量的紫气慢慢的填入其中,瞧这进度相信半月就能痊愈。

只是筋脉对学武之人重要无比,这气血枯竭,丹田穴位毁的十有仈jiǔ,甚至数道筋脉被冲毁堵塞,虽有九阳真气修补,但是这都是短暂的,待到时限后,所有缝补、填塞处全都会破碎,到时就是他的身死之时。

王重阳不沮丧,对于生死看的透彻,他担心的只是自己一手创立的教派,实在不甘心被人毁于一旦。

一个时辰后,丁一收功而回,算算已是三层真气,再多反而适得其反,这步步凶险,豆大的汗珠也在额头密布,王重阳体内脆弱之极,这要不轻不快的拿捏到位,着实是个挑战。

丁一下的床沿,轻呼一口气,见得几人紧张不已,是以笑道:“成了!”

马钰,周伯通几人大喜,就是丘处机也是一脸感激,果然,王重阳双手捏指,调息一会,片刻睁开双眼。

床下的几人见得王重阳神采奕奕,面sè红润,显是已然成功。

周伯通这下放心,连忙拉住丁一急道:“丁大哥,丁前辈,无论如何,你得把这紫气功传授给我!”

丁一咋一听到‘前辈’二字,微微一愣,呵呵笑道:“老顽童,这天下武学何其繁杂,你要是样样都想学上,只怕学到老也未必学尽一二。”

周伯通哪顾那么多,这刻早被丁一的几道武学迷得团团转。是以耍赖道:“我不管,我不管,你就得教我,还有屋顶上右手打左手的,还有你那道轻功!我要学,我都要学!”

真是狮子大开口!

“伯通,别闹了,说话也不动动脑子,丁兄,我这师弟xìng格直率,说起话来也是不分轻重,千万别放在心上。”

王重阳下的床来,见的自家师弟喊前辈不说,这刻又在耍泼,顿时头疼道。

周伯通知道自己想的太好,闷闷不乐的撒手,要知他心中想的发疯,也更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是过分,只是这几道武学个个都是美妙无比,就跟猫在心里挠似的,不学心有不甘,心里开始寻思什么时候能骗的出来。

丁一看见周伯通时不时的偷瞄他,知道这周伯通肯定疯缠劲发作,这不给点希望,说不得就是偷啊抢啊,是以道:“老顽童,还是那句话,你要能拿出一道不错的功法,我所会的都能教你。”

“真的?”

周伯通大喜,原道只是安慰,不过见得丁一在自家师哥面前都能如此,这刻却是相信丁一的话,顿时眉飞凤舞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见得周伯通首次念叨文绉绉的话语,一本正经的,丁一哈哈大笑。

王重阳见的丁一并未为难,显是十分喜爱伯通的xìng格,是以不再阻扰,拱手笑完道:“丁兄,这次大恩不言谢,相信丁兄来访,想是有事而来,说吧,只要能用到我王某,在下决不推辞!”

丁一摇了摇头,从xiōng前掏出一本书籍交到王重阳手上,却是蓝底线装。

屋内灯光不暗,这本书籍看得清清楚楚,马钰几人心底顿紧,却是猜出何物。

丁一道:“王兄,这次华山之劫,是丁某之过,这本秘籍就交还给王兄!”

马钰几人心里大松,暗道果真是九yīn真经,边上的周伯通不曾见过,是以一把抢来道:“这是什么?”

刚准备看上两眼,却见师哥抢了过去,冲着丁一道:“丁兄,这认赌服输,这样贸然的送返,不是陷我王重阳不仁不义嘛,不行不行!”

丁一没有接书,而是脸sè郑重道:“王兄,上次比斗却是占了便宜,我丁兄受之有愧,告诉王兄也无妨,这书我却是背的透彻。”

王重阳还是摇了摇头,道:“此书已是丁兄之物,这处理我们已是无权干涉。”

两人推来推去,周伯通见得屋内几人严肃的表情,知道这书想是重要之物,猜来猜去,十有仈jiǔ就是江湖中盛传的九yīn真经了,只是师哥不是说这本经书已经丢了吗?怎么会在他的手中?

“连这位丁前辈都想要,显然这九yīn真经十分重要。”周伯通心里开始琢磨,想到如果能练成此书,他的心儿又开始痒了起来,眼珠子赤溜溜随着经书转动,右手手指也在搓动。

丁一依然推辞道:“我有个亲近之人,yù想习武,偏偏年龄已过,闻听此书十分合适,是以准备上华山抢的此书,倒是令王兄见笑了。”

王重阳点了点头,知道丁一说的不差,这本经书虽是厉害,但未必比得上刚才他的紫气神功,只是此书已是比斗之物,焉能再留。

丁一见得王重阳表情,终于怒脸道:“王兄怎的如此计较,这书我已经用完,留与不留都是一堆废纸,现在却是王兄用得着,怎不好好利用一番。”

周伯通早就不耐,听得师哥有用,一把抢过此书放在身后道:“师哥,既然这书我们有用,就不要推辞了,大不了我们用其他的秘籍换下不就行了。”

王重阳点了点头,他本意是想骗欧阳锋前来全真教,趁着对方蛤蟆功没有大成前破他一破,苦于没有诱饵,但是如有真经,只怕这欧阳锋会像闻着腥的猫,撵都撵不走,只是要接受这个人情,实在是不该,只得苦笑道:“丁兄说的不错,这书于我们全真教确有大用,不过,伯通之言并无道理,就当我用其他的秘籍与你交换。”

见得丁一正yù推辞,王重阳道:“丁兄就不要推辞,这是王某唯一能想到的方法,我全真教没什么秘籍,除了王某的一身先天功,如果丁兄不介意,那王某就用此功换于此书。”

马钰几人脸sè大变,张嘴想言,却被王重阳几个瞪眼闭住了嘴。

丁一见得情景,知道这本先天功就是全真教的震教之宝,这身后的几人都未学的,他要是答应了,说不得王重阳死后,几人会有疙瘩,他虽然不惧,但麻烦总是个麻烦,更何况先天功有个最大的忌讳,在没有大成前是不能破身的,这个着实有点不便,是以推辞道:“王兄,先天功是你全真教的功法,丁某可是不想。”

王重阳yù言,丁一摇了摇手道:“这先天功虽是jīng妙,但只是内功心法,丁某有着九阳神功和家传内劲,学来反而不利,既然换书,丁某就求王兄帮我另外一件事。”

王重阳听此点了点头,他的先天功虽强,未必如对方的紫气神功,是以问道:“何事?”

丁一解释道:“这九yīn真经于我大用,可上部行的却是你们道家正宗心法,这是我等不外乎门外汉,如果王兄愿意,就请王兄帮我讲解几个糊涂之处,不知如何?”

“这有什么不可,只是这样于丁兄而言岂不是吃了大亏。”王重阳道。

丁一笑了笑,道:“站在王兄立场似是如此,可站在丁某的立场又何尝不是占的你们全真教的便宜。”

好吧,见得丁一非要如此,王重阳也不推辞,再说这先天功着实不妙,只得左手一掏,瞬间捏着一本经书引着丁一来到客厅。

周伯通脸sè一跨,他还未看得两字,真经又被王重阳拿去,顿时哭丧着脸道:“师师哥,这那是我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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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活死人墓

此时天sè近晚,全真教经历一番吵闹,此刻陷入一片沉寂,唯独一处时不时的哀嚎。

丁一已经与王重阳谈了不下数个时辰,并时不时的翻开真经,询问其不懂之处,虽然有过老僧帮助,但是能有王重阳的指点,道家正宗心法理解的更加透彻。

周伯通在门外焦急,任他耍泼吵闹,屋内之人都是不理,两耳虽是张的老大,奈何两人都是绝顶高手,早就防的此招,这压低声音,任他天大的本事,又岂是他能听的清楚。

真经虽好,却是有缘无分,直是气的周伯通楸须扯发,偏偏不敢推门,终于憋持不住,跃上屋顶往后山跑了,甚至还重重的在两人头顶方位狠狠的踩了一脚,大堆的瓦片掉落下来。

丁一见此问道:“王兄,要不要紧?”

王重阳摇了摇头:“伯通xìng子直率,习武却是入迷,这要是学的真经,只怕到时任何人耍点小计,就能骗的伯通背诵出来,不用管他,丁兄,我们刚才说到哪?”

丁一点了点头,老顽童的xìng子他也是知晓一二,只得道:“说到‘攒簇五行’!”

王重阳答道:“五行乃是东魂之木、西魄之金、南神之火、北jīng之水、中意之土,合起正是金木水火土五种属xìng。”

“那何为和合四象和五气朝元?”

丁一问的都是道家的核心思想,也是修炼九yīn真经的关键之处,外人难是理解,可九yīn真经中却是频频提到,却在经中未阐明行功法门,丁一问的老僧时,说的也是不够详细,是以这刻忍不住问来。

王重阳没有掩藏,答道:“四象乃是藏眼神、凝耳韵、调鼻息、缄舌气,说的都是内力运行只道,而眼不视而魂在肝、耳不闻而jīng在肾、舌不吟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四肢不动而意在脾,是为五气朝元。”

几个不甚透彻之处,王重阳一一指出,并把自己运功的线路在身上划出,甚至指出这三花聚顶乃是九yīn真经嘴关键之处,强练只会走火入魔,轻则全身瘫痪,重则会有生命之危。

是以道:“jīng化为气、气化为神、神化为虚……”

可惜这等jīng妙之处,周伯通不能听到,就是听到,未必也会放在心上,他此刻却是来到一处后山,这里峰山险峻,他憋的肚子气火,看到峰下并不是没有落脚之处,顿时狂吼一声。

“我小顽童来也!”

说着,周伯通双足一点,几个腾移,就在陡峭的山壁上行走,可到半途方才发现下坠的厉害,幸及不是太高,终于稳稳落地,吓个半死。

周伯通捂着跳的厉害的心肝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好还好!小顽童总算没有摔死。”

抬头看着上空的峰石,却是一番惧意,只得朝一处走去,虽是时至夜晚,但月sè分明,是以并不害怕。

这是终南山后山之处,周伯通很少来此,虽然有时从这经过,却是每次匆忙,这刻倒是有番兴趣,寻的半刻,见得一处灯火通明,周伯通更是高兴,这夜晚探险,着实刺激。

周伯通来的此地,鬼鬼祟祟,却是听到说话之声,似有女人,说起话来脆耳动听,周伯通xìng子一扫转身离去,片刻停住道:“这山是终南山的,也就是师哥的,我听听又有何妨,说不得是谋害师哥也说不定。”

周伯通安慰自己,这并不违背君子之道,更何况回的重阳宫也是无趣,是以嘿嘿一笑,打定主意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见得一处洞口,上书几个大字,名曰‘活死人墓’。

周伯通皱了皱眉,道:“我怎么来到师哥练功打坐的地方?”

环顾四周,环境甚是熟悉,听得女声更大,挠脑道:“哎呀,师哥练功的地方怎么会有女人?莫不是贼?”

想到抓贼,周伯通心中大乐,这要直接进去,只怕无甚趣味,不如先吓她一番,想到这里,放眼四处瞅瞅,四周空空如也,却是松柏大树,刚刚皱眉,却是从脚底掏出一堆黄泥,满不在乎的往脸上抹了几把,甚至解开发簪,用着毛躁躁的双手披散开来,跃的上树,扳下几只树枝,上面挂满了松须,往鼻下一放,甩了甩,真是像极一番长须獠鬼,这才点了点头,把松枝往腰后一插,轻手轻脚的向着洞府走去。

洞府有几处凶险,却是为了当初防止野兽进入伤人,周伯通来过几次,后来师哥不让过来,是以几年不曾来过,算算却是来的第四次,甚至几处坑人的陷阱还是他偷偷的摆放的,就是不知有没有坑到师哥。

洞内灯火通明,亮光微微闪烁,这曲径通幽,小路四通八达,周伯通处处去过,是以犹如自家后院,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循着声音处缓缓的走去。

行的一处空旷,却见三人坐在石前讲话,一人身穿黄衣女子,正是豆蔻年华,肤美貌白,两道黛眉微微横起,却是多了番英气,她面前的另外两人却是衣裳简朴,面相反而更大,瞧神情应是丫鬟或者嬷嬷类的。

三人相对无言,洞中一番寂静,黄衣女子轻轻咬着嘴唇,一会握拳一会松劲,像是在抉择什么。

周伯通见此,轻轻的拾起脚下一石,手运内力,咻的一声,打中黄衣女子身后的烛火,洞内顿时陷入黑暗当中。

“谁?”黄衣女子左手瞬间握剑,朝着石子来处喝问。

周伯通也不发声,静悄悄的,片刻过后,嘴里开始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黑暗的石洞内,本事幽静异常,这回音绕绕,顿时让三女毛骨悚然。

周伯通嘿嘿一笑,大觉好玩,正准备用轻功绕到黄衣女子后面,来个触碰吓她一吓,突觉一道寒光划来,身子连忙一躲。

哎哟一声,周伯通虽是避了开来,但退的甚急,这脚下一滑,摔到在地。

黄衣女子身处石洞之内,但是洞府却是八步一道灯火,自己处的小洞内虽是偏僻,但是依有微丝的亮光照在洞口门边,这开始黑暗的洞门,在灯火熄灭后反而更亮,周伯通先入为主,哪知道自己在呜呜时就被灯火出卖。

是以黄衣女子在听得鬼叫时,本是心慌意乱,但是见得有道黑影,连忙一剑刺去,见得对方闪过,却是一道男声传来,那还不明白原因,顿时握剑便刺。

周伯通连连躲闪,奈何洞中狭窄,手中苦无兵器,顿时落的下风。

“不妙不妙!”周伯通苦丧着脸。

总算退了少步,避入一厅,周伯通顿时大喜,向后就是一跃,立在zhong yāng的石桌上,嚣张怒道:“好贼子,敢吓我小顽童!”

黄衣女子也跟着来到厅口,听到来人喊话,这刻方才看清此人,少女本是爱洁之人,此刻见得周伯通满脸淤泥,甚至双手也是一手烂泥,想到与她打斗的情景,脸sè都是发白。

周伯通见得女子不说话,还道对方心虚,更加得意道:“看我伯通神通!”

说完双手抓起,使的正是全真教的擒拿手段,刚一伸手,片刻脸sè大变,慌忙撒手后退。

黄衣女子冷笑一声,拿起差点砍掉对方五指的铁剑在红唇处轻轻一吹,神sè不屑。

哇哇哇!

周伯通顿时气的大恼,想到这几rì的晦气,怒叫道:“看剑!”

却见周伯通从身后掏出长长的物件,正是刚才树上扳下的松枝,手运内力,向着黄衣女衣指去,使得正是全真教的‘苍松迎客’,一笔一划,一勾一填当真是把全真教的剑法使得如火纯清。

但是黄衣女子依然不屑,冷冷笑道:“看我关门大狗!”

两人刚一交手,只是几招,周伯通就是大惊,手中的松枝已被砍了寸半,连忙换了数道剑法,但是都被女子一一破去,这不是主要的,令他周伯通惊惧的是,自己每次出招,眼前的女子似是猜到他的剑向何处,每个微小的破绽都被对方抓的清清楚楚,他的松枝似是送到女子面前砍掉一样。

松枝已是近的大拇指,周伯通汗毛耸起,慌忙向后撤退,脸sè发白道:“你你使的什么妖法?”

见得女子脸带嘲讽,周伯通顿时怒道:“别当我小顽童怕你。”

说完,却是大吼一声,身子近前,一道物件凌空击来。

黄衣女子连忙一挡,正准备回击对方的‘木兰回shè’,刚刚弹飞这道剑法,转过的身子却是一滞,只见眼前哪还有人影,下刻又是一声大叫传来。

周伯通边跑边是害怕,嘴里嚷道:“世上怎会有如此可怕的人,不得了不得了,再不跑,我小顽童就没手没脚了。”

想到自己逃跑,这岂不是说自己不如一个女人,身子不由的一缓,片刻却是泄气道:“这女人不是人,我这样跑是为了告诉师哥,是了是了,我小顽童才不是害怕。”

想到这里,周伯通连忙加快脚步,嘴里也不忘道:“女贼,你等着,我小顽童还会回来的。”

刚跑到洞口,片刻一声女声回应。

“不就是叫你师哥那个臭道士嘛,我陪你去!”

周伯通闻此大惊,回过头,却见一道黄衣影子从石洞追来,这几个奔袭,却是数丈,比他小顽童的速度快上不少。

周伯通赶紧闭嘴,连忙朝着山上飞去,走的却是山中捷径,并时不时摘枝向身后掷去,再次回头,两人身形却是更近,他周伯通都能看到女子冷笑的眼神,那满脸的煞气,吓的他跑的更快,要不是将近重阳宫,只怕已是大吼出来,心中这刻却是后悔怎么没学丁一的轻功,不然早就甩开了对方。

乒乒乓乓,大堆的瓦片碎地声,却是周伯通刚到全真教,踏上屋顶用力过大,踩碎了大堆屋顶墙沿。

“什么人?”几声大喝传来,铿铿的利剑出鞘,顿时全真教热闹一片。

“滚开!”

黄衣女子见得几人阻拦,抬腿踢去,下刻却是收回数分力道。

嘭嘭的几声,见得四人躺地呻吟,这才向着重阳宫追去。

周伯通披头散发,气喘吁吁,跑到重阳宫已是满头大汗,见得门前两道熟悉的身影,大喜叫道:“师哥,师哥有女贼!”

周伯通刚到丁一与王重阳面前,顿时松口大气,身子往他们脚下的台阶一躺,犹如烂泥一般,大口喘气道:“哎哟,累死我,累死我小顽童了!”(求推荐,求收藏哦!!)

第十五章 全真克星

周伯通哼哼唧唧,躺在地上一副要死要命的趋势,加上这满头大汗脸上花花绿绿,披头散发的,十分狼狈!

王重阳顺着重阳宫大吵大闹处看去,见得是道黄衣女子身影,双眼不由的一怔,下刻却是柔和起来。

丁一早就看到此女,能把老顽童逼得这样入地无门,显然并不是个弱手,这几个起跳就把赶到的马钰几人逼得手忙脚乱,这一招一式轻松自如,犹如一个灵动的仙子般。

看了看身边的王重阳,丁一问道:“王兄,要不要帮忙?”

来女身手当真是不弱,在这问话的功夫,又是连败数十人,王重阳如是无事,当能争雄一二,可现在他表面无碍,实则是外强中干,只有调理一月之后,方能少许运功。

王重阳却是摇了摇头,冲着脚下的老顽童叹气道:“伯通,你到后山去了?”

周伯通点了点头,哭诉道:“师哥,你惨了,你练功的洞府都被人占了。”

王重阳皱了皱眉,有些怒气道:“不是跟你说过,以后不要再到‘活死人墓’吗?你怎么又不听师哥的话?”

周伯通这刻已是歇息过来,闻此言道:“我哪又知道,你与丁大哥聊的不管我小顽童,我总的找点事做,再说我是从后山跳下去的,见得那里有声音,就过去了,那知道那是“活死人墓”,现在好了,你不让我去,洞府都被别人占了,啧啧!”

丁一听得‘活死人墓’,却是看了眼王重阳,见得他神sè复杂,落寞偏多,显是受的感情困扰,这天下要说不尽的只怕就是这人世间的情感纠葛!

抬头看着正在追来的黄衣女子,见得她面容姣丽,却是寒霜孤傲,显然正是王重阳命中的女子。

只是下刻让丁一错愕的是,却见黄衣女子来到王重阳面前,没有任何的柔情蜜意,更没有情人之间的暧昧,有的只是一句不屑。

“呸!”

这一声,真叫一个干脆!直是让丁一摸不着头脑。

王重阳也不生气,宽言道:“你是朝英的贴身丫鬟?”

黄衣女子不屑道:“关你屁事,臭道士!”

见得女子神情冷傲,丁一微微吸气,却是觉得自己似是错过什么,这林朝英怎么不来?

王重阳依然笑颜,在他的印象中,面前的黄衣女子始终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憨态可掬样,想此不由微微笑道:“不知姑娘少侠来这里做什么?”

黄衣女子一怔,这‘姑娘少侠’曾经是她和小姐与王重阳初次见面时的喊话,不过下刻往说话的王重阳脚下再次吐口唾沫,厌恶道:“不要脸,以后不许你这样喊,这终南山又不是你的,我想来又来,你管的着吗?”

马钰几人喘气赶到,闻听对师傅不敬,顿时怒道“放肆!”

铿铿拔出宝剑,来到王重阳面前剑指黄衣女子,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趋势。

黄衣女子面sè不变,寒眼闪闪,瞄都不瞄眼几人,显然是到骨子里的不屑,或者说是厌恶,到时见到王重阳身边的另一断臂男子,神sè一凝,紧看了几眼,下刻却是冷笑一眼移了开来。

见得几个徒弟剑拔弩张,王重阳道:“你们退下吧!”

马钰点了点头,合剑归鞘,猜想来人应该熟悉,况且有师傅身边的那个怪物,相信女子也为难不了。

几人退的甚快,数个呼吸,几百人走的干干净净,此刻的重阳宫门前却剩下四人。

黄衣女子道:“他们倒是好大的胆子,不怕我杀了你嘛!”

王重阳知女子xìng格崛强,多少是受林朝英影响,是以也不强辩,和言道:“伯通xìng子好动,想是给你带来不便,我代他向你道歉!”

周伯通想的自己一个男子向个女人道歉,不乐道:“师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她们乱闯洞穴本是她们不对,怎么还要你道歉,我不管,我不同意!”

“我不对?”黄衣女子冷笑一声,哼道:“王重阳!我师傅见你是个君子,怎么?你没有告诉过你门人这‘活死人墓’已经输给我师父了吗?想是觉得丢脸不好意思说是吧?莫不是以为自己华山论剑夺得天下第一,就可以食言而肥?”

王重阳脸sè一变,隐隐一份怒气,黄衣女子的话狠狠的戳进他的心里,他傲气入骨,输个一个女子数次焉能不负气。

说完,也不顾众人王重阳脸sè,黄衣女子拔剑,道:“你道自己武功大进,可在我师傅眼中,仍不是对手!你这天下第一,我呸!”

黄衣女子冷冷一笑,拉开仗势,拔剑瞬间逼招,向着王重阳冷刺了过去。

气焰傲慢,干净利索,显然是对王重阳怨恨已深,丁一瞧此知道此女肯定不是林朝英,见得寒剑刺来,连忙左手一动,当的一声,却是用力拨了开来。

黄衣女子本是出剑试招,是以并无多少内力,这丁一慌忙出力,弹的她宝剑差点脱手,却是吃了暗亏,心高气傲的她如何受的了在王重阳面前落脸,这是她与王重阳的比斗,她得替小姐出口气!

他人岂是有资格介入!

只见女子眼sè一冷,顿时全力运功,一招‘凌霜寒气’顿时向着丁一挥去,锋芒的剑气直透数分。

王重阳见此大惊,慌忙道:“不可!”

他是知道丁一的可怕,就是自己痊愈也未必斗得过对方,更何况是面前的朝英徒弟。

黄衣女子又是何懂,只知王重阳十分在乎,想到她小姐与他几次比试,心生暧昧,这rìrì忧心,也未见的他来过一次洞穴看望,弄得小姐郁郁而终,她的心中一直有根刺,浑身气痛,他说不可,那她就偏偏要落败对方,出手反而更急。

丁一见得此女出手,连忙一脚踢开对方的剑身,右腿下刻却是向女子下盘攻去,双腿用上内力真气。

顿时,一股腿风扫起,强劲的内力,迫的黄衣女子向上一闪,劲风擦腿而过,瞬时几道树叶呼呼的卷飞数丈,大片的扇形区域纤尘不染,黄衣女子暗暗吃惊,脸sè一变。

好深厚的内力!

丁一身形不落,前招刚过,见得此女挺进,左掌瞬间拍去,内力更加汹涌,下刻却是一跃,紧靠黄衣女子向着重阳宫门前的空旷庭院落去,两人刚刚落下,瞬间交手数招,噼噼啪啪,数丈内,难见上下,却是纠缠一起。

周伯通见得两人快打,大喜叫道:“好玩好玩,早该交手了,师哥,你道会是谁赢?”

要按以往,周伯通肯定首推丁一,可刚才洞穴交手,却是觉得女子可怕,她的每招每剑总能指向自己的破绽,像是未卜先知一般。

边上的王重阳见得周伯通玩xìng又起,双眼似是紧骨碌的瞧着庭中二人,不由一瞪,见得两人交手虽烈,丁一却是处处留手,放下心道:“以后少惹点麻烦,这活死人墓以后就不要去了。”

周伯通边瞧边道:“好好好!”片刻却道:“哎呀,这丁大哥怎么让着这女贼,莫不是认识?还有这女贼怎么变弱了?一点也不好玩。”

王重阳摇了摇头,只怕刚才的这番话,师弟并未放在心上,也只得关注交手的两人。

两人打斗甚是激烈,互相拆了数十招,全真教内早被惊动,马钰几人早就围了过来,还道女子施暴,被丁前辈拦截,是以看起笑话,不过此女的身手着实令他们心惊。

黄衣女子真不是庸手,她自小与林朝英长大,形同姐妹,以往她生xìng好动,学起武来从不专心,直到小姐逝世,她才努力习武,为的就是打败王重阳,为师父出口恶气,是以得到林朝英的半数真传,不到双十年华,实际上却是一等一的高手。

这全真教她来了数次,除了王重阳,还真没有被她放在眼里的,这周伯通虽得王重阳真传,内力也是不浅,但她依然不惧,可不曾想,竟碰到这样的一个高手,内力强劲不说,连招式也是古怪,似是杂而广甚,更加怪异的是就连他们林家从不外传的“林氏掌”也都使了出来,甚至比小姐使的还要好!

怎么可能?

她越打越是惊惧,只觉对方内力深不可测,攻击招式更是连绵不绝,心中估量自己差的不是半点,要不是男子留手,只怕数十个回合就败在对方手中,当世只怕小姐复生,方能不分上下。

黄衣女子暗憋一气,终于使出压低的一套剑法。

顿时,剑气簌簌,无风而鼓,黄衣女子剑法越使越发,出起手来更加凌厉。

外围的马钰变sè,几个呼吸间,全真七子无一不是脸sè苍白,只觉打斗的黄衣女子快胜似他们天下第一的师傅。

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想到女子年轻,这刻他们觉得自己像是井底之蛙一样!

但是人群中武学天赋最高的丘处机却是脸sè大变,甚至天旋地转,只见他咬牙喃喃道:“‘rì月双映’、‘碧波倒流’、‘海纳百川’…”念到最后,脸sè铁青。

马钰闻听四师弟之言,顿时心中一禀,定眼看去,下刻也如丘处机一样sè变,甚至差点喷出一口鲜血,张嘴道:“怎会?”

却是黄衣女子数十道剑法使出,虽与全真教剑法毫不相干,却全都是破解全真剑法的招式,他们学的四十二式,无一不被对方破解,甚至许多不曾注意到的破绽全都被黄衣女子的一剑一式、一退一挡摆在面前。

两人失魂落魄,学武信念全无,一脸呆滞的看向王重阳,犹如行尸走肉般。

王重阳见得学武天分最高的二人惨样,心中一叹,他当时被林朝英所败,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数次去过‘活死人墓’,见得墙上剑法,他怒,他也服,总之什么想法都有,可他心高气傲,却是败于一个女子之手,甚至连她死后数年,他都依然不能破解墙上的剑法,叫他如何心甘,虽是两人心生暧昧,可心中总有根刺!。

想到朝英的逝世,王重阳就是心痛无比,这掩藏的悔意像是大浪般把他卷席,见得女子苦苦难持,悲戚喊道:“丁兄,住手吧!”

恰逢两人碰掌,闻听此言,丁一手运九阳神功,内力再增数分。

嘭!

丁一后退一步,黄衣女子却是连连退后,下刻却是蛮力止住,身子颤颤巍巍的,这坚硬的大石地面被她踩了几个纤细的脚印,她细喉挪动,像是吞下什么,眼尖的丁一见此惊道:“你?”

黄衣女子冷冷的看了眼丁一,吐了口带着血丝的唾沫,瞄了眼说话的王重阳,身子却是一转,向着全真教后山慢慢走去。

“慢着!”一人突然喊话传道,声音洪亮,震得重阳宫索索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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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蛇雕之争

说话的正是丘处机,这声大喝,却是聚他内力所能至的极限,皆因他受的打击太大,这才突兀的制止黄衣女子的离去。

黄衣女子闻言顿止,回头道:“臭道士,你想做什么?”

全真五子见得师傅脸sè不好,慌忙与丘处机打眼sè,但是此刻,丘处机哪还在意这些,双眼死死的盯着黄衣女子道:“你使得剑法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为什么”

作为老大的马钰却是知道丘师弟为何如此惶恐,要知他的四师弟生平有三大嗜好,一是医学;二是吟诗;三是习武,这要说生命中最重要的莫过于习武,多少次就是因为习武执念过重,被师傅最是不喜,可依然我行我素,像是入的骨子里样。

黄衣女子年纪如此之轻,却能一一破解他们所追求的武学,焉能不叫人心灰意冷,甚至可以说诡异,似是有意与他们全真教为难!

谭处端几人没看出这些,但是见得师傅脸sè铁青,慌忙跪在王重阳面前,准备为丘处机求情。

但是下刻黄衣女子的答话,却是让他们身子一颤,脸sè顿时发白。

只听黄衣女子道:“为什么?你说的是为什么我使的剑法是你们全真教的克星吧?”

这声冷冷的脆语,震得全真教徒相顾失sè,三代弟子顿时吵闹,嗡嗡的乱成一团!

黄衣女子见得重阳宫上上下下几千人脸sè不好,心中十分痛快,冷眼笑道:“我师父小姐盖世无双,创的这‘玉女剑法’,为的就是整治你们这帮臭道士。”

丘处机顿时暴怒,显然女子的话却是戳到他心底痛处,握住宝剑便刺,满脸狰狞。

黄衣女子挥剑就挡,二人不再言语,叮叮当当,两人交手,数十招难分上下。

这你来我往,双双不留余地,打斗的丘处机双眼大亮,感觉黄衣女子越发后继无力,显是受伤严重,顿时叫道:“师哥师妹,围困起来!”

全真七子同门多年,共进共退,早已是心意相通,见此知道丘处机是杀人灭口,为的全真教的道统不会废在黄衣女子手中,他们与丘处机差了些,是以看不出女子剑法是全真教的克星,但是见得大师哥马钰也未阻止,显然事情当真。

既然如此,为了全真教,拼了!

几人双腿用力,身子腾空而起,下刻却是围在女子身周,拔剑助阵,寒光闪闪!

丁一见此大怒,几个男子竟然狠到欺负一个带伤女子,正准备插手,周伯通却是不耐,身子如兔子般窜进几人圈内,上下出手,顿时拳风如cháo!

黄衣女子怒道:“不要你这臭道士帮忙!滚开!”

周伯通一边出拳一边回嘴道:“我小顽童哪是帮你,我这是见七个打一个,不公平!”

全真七子见得师叔插手,顿时缩手缩脚,正不可奈何时,却听一声音道:“住手!”

说话的正是王重阳,马钰慌忙停手,拉了拉还yù不休的丘处机,道:“师傅会给全真教一个交待的,你别再气师傅了。”

丘处机点了点头,想到这派是师傅一手创立,其中的心血可说不少。

王重阳咳嗽几声,道:“放她走!”

黄衣女子怒呸一声,道:“谁要你放,我林小英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说完也知嘴硬,狠狠的瞪了眼王重阳,向后山走去,途径丁一身前时,只见她恶狠狠的盯着丁一,正在丁一不可自持时。

黄衣女子冷笑道:“算我瞎了眼,竟救你这样的白眼狼!呸,男人果真没个好东西!”说完,扬长而去,留下莫名其妙的丁一。

丁一摸了摸后脑勺,不知何意,有心问黄衣女子,但见丘处机插言,只得罢休先。

丘处机着急道:“师傅!”

王重阳叹了口气,见得几人有心不死,恐怕夜晚说不得就会有人闯入‘活死人墓’,是以道:“为师当年未出家时,就与她的师傅交情斐然,可说是友非敌,那些年,因一些争执,害的她师傅郁郁而终,却是为师大过,所以尔等切勿一错再错!”

见得马钰点了点头,王重阳接着道:“马钰,你身为大师兄,切当做个表率,从今rì起,这后山列为我全真教的禁地,凡教内擅闯者,皆逐出师门!”

接着又向着面前的丘处机道:“处机,你习武之念rì益严重,只怕我道家的

‘静’字早忘得一干二净。”

见得其低头不语、神貌恭敬,语气终于缓和道:“你还算尊师重命,只是你习武如不能抛掉逞强好胜之念,只怕永远超不过为师,终究只能沦为一流,也罢,这黄衣女子之事皆因我起,为师就再走一趟!”

全真七子闻言,顿时惭愧,抛剑跪地!

丁一插言道:“王兄,正好我yù前往‘活死人墓’,要不我就代你走一趟吧!”

王重阳认真看了看丁一,苦笑道:“那就多谢丁兄了!”

丁一此言也不仅是为了王重阳,也是为了女子离开时的那句话,更重要的是,王重阳前面下了命令,再去就有点打嘴的嫌疑。

此时夜sè明朗,问的途径,丁一告别王重阳,方才放步而行,周伯通本意是想往,但是被丁一劝住,再者也知道欧阳锋可能就在钟南山,是以只得免罢。

丁一一路走来,倒也安静,见得洞穴内一口血迹,显是女子伤势发作,丁一摇了摇头,并不赞成那女子强咽淤血的作法。

一路小心,几个岔路更是选了几个狭窄小道,直到听到里面咳咳的女子声,这才行了过去,丁一并未运功,也未掩饰自己,是以脚步声很重,尤其是在洞穴内,回音更大。

哒哒哒的脚步声,顿时一女子喝道:“谁?”

说完咳嗽几声,正是伤重的林小英。

见得其脸sè苍白,丁一在灯火中的身形渐渐露了出来,他已看到屋内有三个女子身影。

林小英见是丁一,顿时怒道:“是你!”

林小英身旁的二人连忙在前阻道:“你是谁?”

下刻一位惊讶道:“怎么是你?”说完却是看向身后的林小英,显然十分惊奇。

林小英不屑道:“白眼狼!”

二女闻言勃然大怒,原来正是这人打伤小姐的,认识丁一的女子骂道:“好个贼子,敢伤害林小姐,看招!”

丁一身子一晃,左手点动,笃笃几声,二女顿时僵在当场动弹不得,闻听林小英咳嗽关心,丁一宽言道:“林小姐,我今晚冒昧而来,却是为了这‘白眼狼’从何而起,你们似是认识我,不知是怎么回事?”

林小英冷笑一声,道:“别假惺惺的,我只当瞎了眼,救了你这个恶贼,要杀就杀!”

问了许久都是一张寒脸,虽然黄衣女子有些惊艳,但是那眼神着实让人气恼,跟看个咸鱼没什么分别。丁一眼睛一转,突然点了黄衣女子的穴道,缓步到说话的二女面前,道:“你既知你家小姐是我打伤,可你们并不知道,按你小姐的本事,只怕坚持不了两rì就会气断而死。”

二女闻言大惊,知道小姐伤的很重,可不曾想竟到生死之际,顿时心神大乱,丁一连吓带唬,甚至抛出自己能治好林小英,方才把想知道的事情问个明白。

只是这事原来这林小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丁一断臂时,在路边遇到的救他一命的马夫几人,林小英第一救丁一时,那次喂水,可着实把她与河伯忙了许久,又是拉啊又是拽的,甚至还差点摸到女子哪里,所以第二次她就懒得下车,加上当初有事,是以连当时一番好心的河伯也被丁一恶心到了,扔下包裹就走。

丁一哭笑不得,按这救命的恩情,不果真是白眼狼吗?她们生生救了自己两次,自己反而把对方打伤,能不怒吗?

许久之后,丁一终于出的洞穴,想到他刚才化为恶人逼着林小英做了份交易,顿时后悔不该接了全真教的破事。

丁一刚出洞穴就狂啸一声,脚运轻功,数个呼吸就来到重阳宫,见得全真七子看着自己,丁一压着怒气道:“幸不辱命,古墓派收徒不过三,全真剑谱已毁,在下也告辞了!”

说完,却是身子一闪,人影已是离去。

王重阳皱了皱眉,叹气道:“该是计划一番的时候!”说完抛下几人不顾,向着重阳宫内走去。

却说丁一负气离开,多少心底不痛快,在全真教,也就数人留有好感,这次古墓之行,怪来怪气还不是怪自己,自认武学通天,这次吃瘪让他以后cāo蛋的心思再也不会存在,他一个大男子竟厉害到利用武力迫的三个孤苦伶仃的女子答应苛刻的条件,换位而思,能不哭嘛!

他一路飞行而下,夜sè之中,并不辨东西南北,直到天明时分,方才运功行走,却是向着燕子坞而去。

这一rì,时至当午,天气酷热,丁一行的小路,刚入得山林,突闻几声浑厚的叫声,心中好奇,转而方向,待到近处,却见一处悬崖峭壁,上面有一个大雕正在放声鸣叫。

此雕身形宽大,双翅有力,嘴喙弯钩,正自扑棱扑棱的在大窝外抖动,叫声越来越急。

下刻一阵尖锐刺耳的嘶嘶声传来,丁一寻目瞧去,却见一条大蛇正在山壁上挪动,缓缓吐芯,身子十分粗长,花花圈圈的波纹狰狞可目,方向正是大雕的洞穴。

突然,大蛇扬起颈脖,狠狠向下冲了过去,丁一见得大雕飞起,还道大蛇会无功而返,片刻却见大雕短飞而回,伸头啄下,双爪向着蛇身抓去。

大蛇回头一躲,长尾回卷,只听咚的一声大响,大雕被拍个正着,身子向着山下坠去,大蛇因吃力不准,也如大雕一般坠落,但是刚到一处岩松,蛇尾却是一抖,呼呼的几声,身子挂住壁上的树枝,片刻止住下落。

兔起鹘落,几个回合就分出胜负,完全是一边倒,到不是大雕不行,而是蛇形硕大,其上的鳞片个个突出,是个变异品种。

只见蛇身缓缓的向上,压得树枝弯腰,下刻却是向着大雕洞穴而去,正在奇怪时,一阵啾啾的清脆声传来,丁一清晰的看见一个个小小的身子在窝中翻滚后退,其上的绒毛稀疏,像是刚刚孵化不久。

几个小雕想是本能的感觉威胁,是以叫声越来越是凄厉,丁一心中不忍,身子犹如爆仗般向着雕穴住飞去。

第十七章 不败系统

丁一的身子像是个大鸟,在陡峭的山壁处飞行,多少光滑险峻之处如履平地,轻功飘逸着实了得!

刚行的蛇身之处,眼见大蛇身子立起,似是向着小雕蓄势待发,丁一放声大喝,身子顿时加速,刚刚靠近,却是铿锵一声,拔出身后利剑向着大蛇刺去。

咝咝咝!

大蛇似是通灵,见此一躲,双眼凶恶的看着丁一,尖尖的蛇嘴吐着寸长的蛇芯,身子一动不动,双眼赤溜溜的像是在寻找机会。

丁一脚运内力,踢出一个碎石,只见石子崩碎,更有几颗细小的石子蹿进闪避的蛇眼当中,大蛇吃痛,凶xìng大起,向着丁一突兀的吐出一口腥臭的液体。

滋!

丁一慌忙闪开,却见刚才站立的青石碎岩顷刻漆黑,滋滋的冒出黑烟,显是奇毒无比。

见得蛇神暴动,丁一正yù动作,身子却是突然一颤,正是顺风口位时吸入少许,手脚顿时跟不上思维。

“孽畜找死!”

见得大蛇出击,丁一一声大吼,声音滚滚,震得岩松簌簌。

大蛇咝咝一声,凶xìng大发,抓住机会就是长尾扇出,丁一忍痛偏退,下刻脸sè大变。

不好!

他的双脚无力,似是踩空,果然,刚一反应过来,丁一的身子顿时擦岩落下。

此刻危机让丁一毛发耸起,体内的九阳神功无主自动,头脑猛然的清醒过来,奇毒消失的极快,见得身子下坠极快,慌忙一剑向着石壁空隙处插去,身子借此一阻。

铿!铁剑受力弯折,却是力道超出它的极限。

丁一大喝一声,右腿猛的向着岩壁一跺,左手突然用力牵引,身子像是飞奔的壁虎向着前方山崖的突起处飞去,这里他刚才惊鸿一瞥,知是山口的断裂之地,虽是短短一眼,但是那份空旷却是心中有数。

果然,方形数十丈,丁一借此一落,刚刚放下心情,闻听头顶索索震动,知是大蛇在动,他身子一动,犹如腾空的白燕向上而起,刚升到途中,见得山壁上一颗松枝针叶,心中一动,左手瞬即一掏。

见得大蛇扬起长脖,手运九阳神功,向着的大蛇猛力一撒。

十成内力,这刻已是用了九成,丁一掷力何其之大,数十松针根根笔挺,像是一支支青绿飞箭激shè过去。

大蛇身处陡壁,只来得及一缩,顿时被抛shè而出的松针刺穿不少,寸长的松枝莫入一半,它的双眼更是被最快的两撮刺入,顿时一声凄厉蛇叫。

松针摆尾,力道泄去,鲜血顷刻如注流了满地,巨蛇收缩抖动,长尾狂啸摆动,惨叫不绝。

只是两个呼吸,坚硬的硬石被长尾击的松散、粉碎,在它的大理碾压下化作乱飞急流,像是小雨般,打得松枝抖动。

丁一站立之住更是被大蛇死死招呼,其中的力道连他都是sè变,只得一退再退,甚至晃到岩松末端这才免于受伤!

果真是可怕的凶兽!

丁一立在一处软枝上,见得大蛇力大如牛,自认也是占得天时地利,不然还真是小瞧对方。

啾啾几声惨叫,大雕的巢穴没有幸免,被狂舞的蛇尾扫中,只是一个弹起,硕大的雕窝四分五散,几个小小的生命顿时惨死当场。

鲜活的小生命软绵绵的挂在树上,丁一怒喝一声,向着铁剑住一落,刚到就是用力拔出宝剑,纵身飞起,见得大蛇长绕岩松枝干,猛的挥剑就砍。

紫气萦绕的利刃像是切豆腐一般划开松枝,顿时齐剑而断,其上紧缠的大蛇也在生死不知的向着峡谷坠入,丁一身子一落,借着松枝根处一踏,身子稳稳的立在大雕洞穴之上。

丁一擦擦汗渍,轻轻的扒开几根草叶,却见挂在枝上的雕窝塌了大半,其中两个惨不忍睹,倒是边上的一个小雕啾啾痛鸣,小腹微微股动,但也是头重脚轻,显然也被擦伤不渐。

轻轻的掏出小雕,丁一托掌而下,记起那处断裂之地,身子飞跃而下,刚到空旷地就往小雕内勉强运功一试。

他不懂九阳会不会对动物有效,但是片刻之后,却是见得小雕鸣声顿止,xiōng腹跳动的厉害,显然九阳并不是对它一无用处,心中顿时大喜。

见此处可以落脚,丁一也就懒的寻找,再加上这山林树茂,数理之内恐是没有人烟,丁一更加不愿动弹,就这样带着小雕过了数rì,小灰在丁一jīng心的照料下,rì益雄壮。

只是不过数rì,雕声如鼓,越来越是浑厚,远不像它的爹妈那样清脆,像是被变异了一般!

某一rì,在小雕进食之时,丁一正四处寻找蚯蚓小虫,却见肩上的小雕飞出,刚一回头,小雕从草丛内拖出一条长物,竟是花花绿绿的小蛇,正自惊奇,却见小雕放下嘴中长蛇。

毒蛇虽是剧毒,但却是天生克敌一般,刚容得脱身,就慌忙向隐蔽处滑去,刚及一半,小雕疾走几步,利爪瞬间钩穿蛇身,弯嘴连啄三下,毒蛇顿时死毙,小雕在蛇身瞅来瞅去,突兀在在离蛇头不足三寸之地猛的啄下,干净利索的掏出一黄黄绿绿之物,几个咕噜咽了下去。

这个情景直接导致丁一偷懒,数十rì也不出来寻食,说实话,这些rì子挖的那些肥肥的蚯蚓毛虫,让他现今都是恶心,偏偏只有左手,腥味一直难于清除,他的食yù到现在还在减退当中,见得小雕如此干净利落,再也不吃此番苦头,rì复一rì,一人一雕越过越是悠闲。

叮!

“欢迎宿主使用武侠系统,人物:慕容复,年龄:三十四,成就:好人卡,新人中级,剩余积分100,绝学:斗转星移,九阳神功,招式:刀棍枪剑棒,‘杂学大师’,评分:八十。”

丁一无事,唤来系统聊天,正要结束时,突然冒出一股荒诞的想法,皱眉问:“能不能带人穿越?”

要是独孤碧能随他来到神雕世界,他丁一就不用远离中土,只要在这个神雕世界浪迹天涯,想是一番美好。

系统久久没有回音,像是被他的问题难住,但丁一心中却是大喜,没有回死的答案,未必不是个好消息。

果然,只见系统道:“激活‘不败系统’,请问宿主是否接受?”

不败?系统?

丁一不知何故,但猜想是与自己的那个提问有关,接受完听系统道:“不败系统成功激活,完成打败当世十位最强高手,获得战神称号!每败一人奖励积分100,无时间限制,请问宿主是否同意?”

这是积分任务?但是这与他的问题有什么联系吗?

丁一皱眉确定,却听系统道:“恭喜宿主获得战神初级称号—‘求败’”

丁一唤出系统小武,却听他解释道:不败系统是应是宿主要求,凡是宿主逆天之举,非宿主主动不可激活,丁一的带人穿越,本就是破开自然法则,是系统核心中的核心,是故要完成挑战,这十人分为当世的顶尖人物,打败他们方能获得不败战神,并且带人可任意穿越。

得到这个消息,丁一大喜,问道:“这十人是谁?”

小武摇了摇头,答道:“不知道!”

不过小武提示道:“这十人虽是无名无姓,但都皆是这世界厉害之人,至于是谁,须的宿主自己寻找,不过每见到迎战者,系统都会有所提示。”

丁一点了点头,这个消息与他大用,这shè雕世界,只怕不是王重阳那样的就是洪七公欧阳锋这些人,只是这样算来算去,包括王重阳,他数遍五绝也是不够十人之数,这倒有些苦恼。

有理想有目标,丁一说干就干,见的小雕睡得正响,猜想是他刚才注入的三层九阳真气达到对方的极限,只得放下它自己去找那些人验证一番,本想去身近的终南山,后来想想作罢,转而向着熟悉的大理而去。

既然是要打人,既然是要当暴徒,那就先去找找段家晦气,泡的自家表妹,他的这口恶气总算有出气的时候。

没什么好犹豫的,丁一大步而行,这一rì阳光炙热,正是当午,丁一走到一处城镇,正在客栈休息,闻听邻桌几人争执。一人气愤道:“这个yín贼大是可恶,我们连追几处都被他甩开,想那庄家小姐只怕也是难逃毒手。”

客栈内几人连连点头,一人回道:“想那庄家急公好义,老来生的一女,竟会遭此厄运,只恨我等学武不jīng,不然非得把此贼抽筋剥皮不可!”

说话之人满脸沮丧,旁人插言问道:“这是第几个?”

听得竟不下十,丁一的神sè都是一紧,不想贼子竟是如此猖狂,难怪这些武林人暴跳如雷,正yù问言时,却见大堆的人影从楼下窜来。

想是熟悉,楼上几人连忙招呼,一人急切问道:“刘大侠,这贼子可否擒住?”

身披长风的刘大侠摇了摇头,见得众人sè变,答道:“这yín贼身手矫健,轻功着实了的,我追的城东山林,却是失了恶贼的方向。”

众人齐齐叹气,知道这刘大侠说的不假,他们来自五湖四海,皆因城中出现此贼,这才济济一堂,为的是除去此害,是故姓名都不是很了解,这刘大侠轻功是他们中的佼佼者,见得恶贼白天掳人,惟独刘大侠能紧追不落,可不曾想,依然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其中一年轻之人,越想越是愤怒,拍桌叫道:“好个恶贼,真yù恨不得杀他个十亲八代!”

江湖好汉在乎的是脸皮,他们数十人竟被这恶贼连连得手,心中如何不气,想是那贼子对小城熟悉异常,是以连连甩开他们,可加气愤的是此恶贼还经常在他们面前戏耍,见得少年吵闹,也都满脸怒sè。

被称刘大侠的突兀笑道:“各位勿急,这恶贼只怕是在劫难逃!”

听得事情转折,几人心中急跳,连忙关心问道,刘大侠答道:“这恶贼想是报应到来,我在追赶恶贼之时,却见路边一人也在追赶,速度比那恶贼快上不少,想必这刻早已遭了大灾!”

几人顿时大喜,连道报应不爽,丁一闻言兴趣顿起,却是起立向着城东山林飞去,听到那位人被刘大侠的如此称赞,想看看是不是应战之人。

丁一身手如何之快,小茶的功夫就寻的一林,身子刚窜进林中,却听东南方位正传来一声声求饶,他缓慢走去。

正见一人方面大耳,身穿青绿破衫,手持一根翠绿的的棍棒正往一白发男子身上打去,任那男子闪避腾飞,都被棍棒点拨抽回,打得男子呵气纵跳,满脸血污,好不凄惨!

(谢谢‘地狱的黑雪’的推荐,也谢谢所有读者能一如既往的支持,不管是骂人的还是赞许的,都希望你们能在评论栏上留个足迹,我会每天认真查看,好的话都会一一回复,顺便给你们加jīng置顶!)

第十八章 降龙十八掌

(有打赏破个处的吗?)打人的男子方面大耳,身背九个布袋,左缝右补的,衬托起来花花绿绿,却是个乞丐。

白发男子正yù逃跑,又被乞丐用棒点到痛穴,顿时哀叫一声,缩成一团。

丁一脚步一顿,下刻双眼发亮,却是见得乞丐男子头挺一条横扛,上面三个明晃晃的‘应战者’翠绿yù滴,定睛看得男子右手只有四指,想是那名传江湖的“九指神丐”。

好了,既然他是,那么那些五绝一个都跑不了!

丁一猜的不错,这个面貌不大,衣衫洗得干干净净的乞丐正是武林中享誉一方的洪帮主,因排行老七,也有人称其为洪七公。

这洪七公听得帮下传言山塘小城有yín贼掳人,行迹十分猖狂,这恰逢在此短留,亲眼见得白发人当街行凶,气的他一路追赶,本还道是个白发老翁,心中好奇又好笑,可这阻挡下来,竟是个壮年的无耻之徒!

一番好打,方知对方是听信采yīn补阳的江湖人物,好脾气的洪七公如何受得此事,加上闻听帮中人传言此贼毁了数十个女子,当棒一顿抽打,这打着打着,突然听得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顿时停手不动。

洪七公皱了皱眉,只见来人独臂,衣袖猎猎长发飘飘,只是这近地身来,呼吸悠长心跳时有时无,心中猛然一紧,竟是个生平未见的绝世高手。

突然,他眼角发现对方瞧向自己目光炙热,似是十分有兴趣,更加jǐng惕不安。

“你是谁?”

洪七公打破僵局,身形戒备,显然十分在意丁一。

丁一不答话,看了眼地上正在眼骨子乱转的白发人,道:“先把这yín贼处理再说。”

白发人闻听大惊,身子颤颤抖抖,连忙跪地捣头,向着洪七公哀求道:“洪帮主饶命,在下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我梁子翁以后再也不干这事,如有违背誓言,叫我来世化作猪狗,生来不得好死!”

这誓言说的较重,不过,洪七公脸sè依然不善,地上的梁子翁慌忙答道:“洪帮主,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虽然掳了几个女子,却无一人身死,本xìng不是大恶,只是因为听信恶人谗言,这才闯下大祸,请两位行行好,给我一次悔过的机会,我回去一定把那些造谣者杀了!”

洪七公踌躇许久,终于决定放他一命,是以哼声道:“我叫花子不杀穷凶极恶之人,你是与不是,我回去查查就知,如真发现你说的有假,我叫花子就是东西不吃,也一定要回来取你人头,这女子你且送回去,省的我叫花子跑一趟。”

梁子翁神sè大喜,连忙答是,就着脚下就是几个大磕,刚转身准备抱着身边的女子离去。

“慢着!”

洪七公突然说道,见得对方脸sè大变,厉声道:“你如这样走了可不是便宜你了,终究是坏了那些女子名声,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完,不等梁子翁有所动作,棒尖在对方身上一点,下刻右手闪动,片刻功夫竟生生的把对方白发白须拔了个干净。

这扯发带血,洪七公半分没有留手,痛的梁子翁惨叫连连,抱着脑袋呼痛。

洪七公冷笑一声,甩掉手上的毛发道:“叫你好长个记xìng,下次要还知你掳了一人,我就一根一根的拔光你全身毛发,再慢慢的扭断你脖子,叫你知道我叫花子的能力。”

梁子翁连忙答是,这头皮上的疼痛,哪敢对洪七公半份怨言,简直是畏惧入骨,洪七公那摇晃的血手看得他的心儿都提了起来,他是知道丐帮的打探能力,更是知道红帮主的本事脾气,今天这能逃的大命,已是天大的幸运,心中只是怨恨几个进言的徒子徒孙,决定回去也得让他们好好受受此刑!

狗屁采yīn补阳,狗屁不老成仙,简直是胡扯!

洪七公踢了正在怨言徒子徒孙的梁子翁一脚,这力道不小,顿时把对方滚了个葫芦。

见得身子能动,梁子翁半点不敢怨言,慌忙抱起地上的女子,赤溜溜的向着来路回去,一路飞奔。

一口气连跑了数百丈,见得洪七公没有追来,顿时把女子往地上一放,慌忙在腰间掏出大堆的瓷瓶,哎呀哎呀的挑出一个红红的瓶子,嘴角咬开盖子就是往光秃秃的头顶一撒,再慌忙的摸出一个药丸往肚子一咽,顿时喘口大气,显是痛苦减轻。

“晦气!”

梁子翁嘴里大骂,直yù恨不得一脚踢死身边的女子,可一想到洪七公那双手,顿时一个激灵。

说来他梁子翁真不是好sè之人,只是练武喜欢偷懒,闻得‘采yīn补阳’的方子,这才当了半月yín贼,可这十几个女子下来,腰也酸了,腿也疼了,可内力半点没有涨进,现在好了,差点连小命都没了。

“几个畜生!”

想到自己最爱的白发都给扒光,梁子翁就是破口大骂,右手捏着药瓶顿时碎裂,清香的药剂撒了一地。

突然一阵打斗声从身后突兀传来,梁子翁顿时猜想定是断臂人与洪帮主斗了起来,思虑了会终于耐不住心中好奇,缓缓的走步回去,心中对断臂人转了千百个思想。

如果可以,他梁子翁一定要狠狠的,不过下刻他就庆幸了,身子也像陷入冰窖中一样,浑身冷飕飕的!

在他远方数十米之处,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掌风鼓鼓,内力噼哩啪啦,梁子翁的眼睛瞪了一地。

丁一伸掌拍出,洪七公棍棒交接,二人内力汹涌,枫叶扫尾!

洪七公在刚才的几次拼掌中吃了个亏,知道对方的内力远比自己要强,决定不再与断臂人硬碰硬,而是耍起手上的兵器,扬长避短!

碧绿的打狗棒在空中飞舞,洪七公半点不敢大意,双手连连抖动,几个呼吸就使的水泼不进,这指上打下,两人顿时纠缠,难舍难分,二人四周全是碧绿的棒影虚点,正是洪七公使出丐帮享誉许久的‘打狗棒法’。

丁一身在棒中,素闻打狗棒法jīng妙,传言招式奇妙,指一打二,这刻的交手,知其名副其实,这一根硬硬的棍棒使来,时长时短,或柔或刚,迫的他的身形随棍而动,其上的‘缠’、‘挑’、‘转’、‘引’令他心神一路紧绷。

一道棍棒使完,犹如行云流水,顺畅十足,可这个前所未有的感觉让洪七心都凉了,他的脑海狂涛骇浪,不知面前之人是从何冒出的高手。

棍法越畅,说明对方只防不攻,他虽是凌厉,像是占尽上风,实际却知断臂人根本没拿住最厉害的本事,如果对方拔出身后的宝剑?

洪七公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担忧。

再次斗的数十招,他的打狗棒法都快用了三遍,眼见对方越来越发轻松,迫的无法,洪七公连忙使出打狗棒法的‘绊’字诀,这是他观打狗棒时衍生的新招式。

这一棍法使出,顿时棍棒点点,分击丁一各住要穴,其棒上内力汹涌,呼呼而响,洪七公见得对方一个腾身,知其不中,二绊顿时连至,瞬时多环钩盘,二十招连绵不绝,尽数攻向对方。

丁一神sè一沉,知是个新招,顿时压下轻视,熟记在心,几个闪避,或手或脚,或钩或掌,数个功夫逼得对方棍法一滞。

洪七公脸sè一变,见得棍法难续,慌忙使出打狗棒另一压底棒法。

“天下无狗!”

这一招使出,风云变sè,凝聚的是打狗棒法所有招式jīng华,化繁为简,可攻可防。棍棒使出时犹如手臂,前可打头后可拍尾,此诀共有六变,随心所yù,传言此招一出,无孔不入,就是身处四周的十数条恶狗,都得俯首称臣。

丁一弗一交手,就觉劲力分布身周,棒点像是大雨般急骤而下,数百上千,仿似天上繁星眼花缭乱,他慌忙内运真气,双腿腾飞,身子突然的跃出棒击范围。

洪七公料的对方会出此招,身子随即跟进,丁一左掌拍出,顿时内力喷涌而至,刮得对方须发皆张,大片的树叶乱草随之腾飞而起。

眼见泥土袭来,洪七公收棒挥掌,内力滚滚而出。

突然,一道白净的大手从前方乱叶中突袭而出,猛地向着洪七公拍出的手掌击来。

嘭!

丁一身形一退,下刻稳稳的立在当地。

洪七公脸sè不好,向后颠了三颠,刚yù喘气,又次见的一道白影袭来,知是断臂人突进,洪七公全身一紧,连忙压下沸腾的气血,打狗棒瞬息攻至,内力激涌。

下刻让洪七公惊奇的是,却见一只白皙的手掌插入,快而凌厉的与自己打出的棍尾碰来,这个送上挨打的情景,反而让他脸sè发紧,毛孔收缩。

两物相接,在洪七公紧张的神情中,却见对方食指点出,他手中的棍棒一斜,付于其上的劲力如流入海,消散的干干净净,正yù惊讶撤回,却见棍尖倒袭而回,力道从新涌出。

呼呼呼的劲风声,让洪七公脸sè大变,慌忙压下满心的疑问,右掌运力击出。

啪的一声大响!

洪七公掌心一痛,身子后退了两步,棍上的劲道让他眼睛瞪圆,竟是自己前刻施展,不多不少,似是被反施回来。

事情古怪,完全超出他的想象!正自思疑时,又见一手击来,白净的手指顿时让他头皮发麻。

他慌忙一缩,左手连忙抖动,打狗棒顿时呼呼而走,刚打的几招,又见对方五指伸向棒尾,那白晃晃的手指让他汗毛竖起,下刻手腕一紧,棍身再次旋回,呼呼而响。

见得棍身打脸,洪七公慌忙撤手弃棍,腰盘在此下沉,顿时向后一仰,见的碧绿棒影擦鼻而过,趁得这个空闲使腿弹出。

丁一轻咦一声,身子腾空避对方一脚,见得洪七公继续出掌,反腿一击。

嘭的一声,丁一翻转身体,刚刚定住身体又是两脚踢出。

退了两步的洪七公见此只得迎掌而出,嘭的大响,丁一身子稳稳的落到地面,洪七公却是拍飞数丈,双腿在地上拖出一道清晰的滑痕。

洪七公大口喘气,只是几个交手就让他心力交瘁,神经崩到极致,他发誓,他从来没碰到这么难缠这么可怕的招式,以往觉得与王重阳比斗心中有份难受,但是与现在相比,以前的全是狗屁!

丁一皱了皱眉,左手一拍,到手的打狗棒‘笃’的一声,插进泥土,丈身莫入大半,他的身子随风而起,刚近的洪七公身前,双腿一扫,劲风倒卷而去,喝道:“你的掌呢?使出来!”

洪七公闻言本能的一掌拍出,顿时一声龙吟长空,声音高昂浑厚,掌风凌凌!

降龙十八掌?!

第十九 天下第一掌

“好!”

丁一咋闻这声龙吟,嘴里就忍不住一声大喝,声音震得山木抖动,树叶纷纷!

此招一出,丁一目光灼灼,这个声音,这个起势,仿似把他带回到与乔峰在少室山对仗之时,全身的血液顿时沸腾,他一脚寻风而去,狠狠的踢向对方掌心。

没有见过乔峰,永远不会懂的他的英雄气概,同样,没有与之降龙十八掌交手,你也永远不会理解那时他的霸气豪迈。

说降龙十八掌成就了乔峰,到不如说是乔峰成就了降龙十八掌。

这掌传言原本分为二十八式,乔峰嫌后十掌变化繁复,威力却远不如前面的十八掌,是以挑出前面十八掌专攻细想,把二十八掌的所有jīng华揉合在一起,十八掌使起来威力倍增,也由此,他带着这道掌法力挫群雄,使得丐帮盛极一时,风光无两!

犹记得,这道掌法使出,少林扫地神僧都忍不住叹服天下第一掌法。

好一道刚硬第一,好一道巅峰绝诣!

丁一一声长啸,感受空中厉劲,狂运内力,二人眼光交接,一掌一脚,嘭的大响!

这一下,丁一用了八成内力,浑身紫气萦绕,漫热蒸腾,像是天神下凡,不怒自威!洪七公却是倒飞而退,身子向后让了数步,几个起伏都止不住的后退,终于落在地上,xiōng腹鼓动如牛,额头汗珠而滚,口角也在下刻岑出殷红!

这个突兀的结果,好似把丁一的快感突然的卡在中途,心内的血液差点凝固,憋得他身体都快散架,只觉对方的降龙十八掌威力不大,甚至远不胜对方的打狗棒法。

是他内力后继难接吗?

丁一是知道降龙十八掌强虽强,但是只有在乔峰的手中方才源源不断一样,在别人的手中据说耗费极大的内力,是以他站地等了会,见得对方脸sè红润不少,没有任何的言语,又是一记霸拳出击。

洪七公只觉前面的断臂人犹如猛兽,似是内力越来越强,半点没有枯竭,见得对方出手,慌忙直立身子,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平推而出,向着丁一凌厉的左拳击去,顿时又是一道龙吟从空中厉啸。

掌影如浪,狂卷千重,势道如雷,风驰似电!

砰砰砰!

丁一快速出拳,连连在攻向自己的几个虚掌中击出。

蹬蹬蹬!

洪七公脸sè发红,身子向后退了三步,步步一个脚印,显是丁一运负拳中的内力过大,甚至超出他的负荷!

丁一这下大失所望,心中隐隐有所感觉,冲着刚刚立定的洪七公向前一爪,左腿瞬间勾出,道:“你的‘亢龙有悔’呢?使出来!”

洪七公闻言,脸sè一变,不知对方到底何意?

但是情况不允许他有所思索,见得脸颊生风,他慌忙向左一偏,右手向着丁一手抓一拨,右腿反击而出,身子又次笃笃的被丁一踢飞两步。

完全是被丁一一路推崩,中间没有任何的优势!

洪七公压下焦急,再次见得丁一冲击而来,终于怒吼一声,拍手出掌,顿时一道洪亮的龙吟从他手掌传出,他身上的衣服烈烈,发丝无风而动,刚才被丁一压着打的气势顿时一扫而空,身上开始充斥着狂乱的霸气。

丁一神sè大振,他数次与乔峰相斗,虽然不会降龙十八掌,但是对于十八掌的招式厉害之处历历在目,又岂是不知这道势不可挡的浑厚掌法,正是那降龙十八掌最厉害的

“亢龙有悔”。

传言这道掌法是降龙十八掌的jīng华所在,刚柔并济,而且这道掌法似是对力道的要求极高,但是一旦能领悟这招掌法,降龙十八掌也就会了大半!

果然,两掌相接,丁一就感觉对方手上传来的力道接二连三,逐次累升,似是无穷无尽,而洪七公身上的气势越来越高,甚至隐隐有压过丁一的趋势。

丁一心中沉吟,再次决定两分内力突袭而出。

噗!

洪七公向后一退,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几步就瘫卧在地,神sè萎靡。

丁一这刻终于相信,不是降龙十八掌到得洪七公手中弱了,而是对方掌法根本就有点似是而非,尤其是这道‘亢龙有悔’,虽是力道刚强气势十足,却是少了一些柔xìng!而且洪七公出的三掌似是连接不上,完全是dú lì开来的掌法。

“你的降龙十八掌学了多少?”丁一看着洪七公问道。

“十招半!”

其实洪七公为了丐帮的面子,说的有所保留,实际只有八掌,平且完整的八掌只有四掌,剩下的都有些残缺,至于其他的十掌,他只知其名,不知其力!

丁一叹了一气,这降龙十八之所以勇猛,并不是因为掌掌都是厉害,而是十八掌合在一起才叫无坚不摧、无固不破,这缺一都是威力大损。

丁一点了点头,有些可惜道:“难怪!”

其实丁一在一开始看到洪七公这么兴奋,除了确定对方是迎战者,另一半是想趁这个机会收录这套威名已久的降龙十八掌,只是碰到现在这个情况,心中不由的一份无奈。

威震天下的丐帮降龙落入时间流河,湮灭在浩瀚的历史当中,一去不复返!

虽然他知道到的后期,这洪七公也会这道掌法,但是想必也只是他拼凑出来的,可是没有乔峰的降龙十八掌还叫降龙掌吗?

他丁一真提不起对后期的降龙掌有什么兴趣,达到他这种内力层次的,任何招式到的他的手中都是一把利器,但独独只有那几种除外,而这降龙就居于榜首!

也罢,天下只有一个乔峰,降龙也只有一个乔峰!

叮!

一声异响,在丁一脑海中响起,瞬间打断他的思绪。

“任务条额完成1/10,系统奖励积分50,求败初级!”

丁一有些遗憾的看了看洪七公,见得其头顶的任务额变成灰sè,摇了摇头,准备转身离开。

下刻洪七公突然上前,连忙拦道:“前辈,请留步!”

前辈?

突闻此言,丁一一愣,下刻点了点头,道:“我的确能当你一声前辈,说吧,你有什么事?我只能告诉你一个。”

洪七公心中一松,希冀道:“前辈是不是见过真正的降龙掌?”

这一问完,洪七公就有些后悔,这道降龙十八掌自他师父传授于他时就说过,这天下间再也不会有降龙十八掌了,这‘前辈’又怎会!

谁知丁一微微一笑,或许是冲洪七公的一声前辈,又或者是小时候非常喜欢他的贪吃xìng格,道:“只是见过吗?我不仅见过,我还比试过!”

“什么!”洪七公一声大惊,身子突兀的站起来,正yù问话,却听丁一说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早就死了的,提也无用,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丁一道:“你武学颇杂,拿得出手的也就一道打狗棒法,你这是舍美玉而取顽石,武学都快走入歧途。”

洪七公脸sè一红,有些明悟,道:“前辈说的是降龙十八掌吗?它真的有那么厉害?”

厉害?丁一竟被洪七公这话问的一愣,看着洪七公许久,直盯的对方不好意思,方才道:“这话真不该出自你这个帮主之口,也罢,你这道掌法学的杂七杂八,所以威力不显,我只告诉你,当年,那人只用一道降龙十八掌,就打得群英失sè,独身一人在数百人中几进几出,数十个一流高手尽毙当场,中原各门个派无一是其一合之敌,江湖中闻之sè变,谈掌皆惊!”

“而你!”

丁一突然定睛睛的看着洪七公,道:“连那死的数十个中的最差的都不如!”

洪七公下巴一落,双眼瞪的老大,别提他的心被这话击成什么样。

“不服气?”

丁一冷笑一声,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五绝,怎么到的我的嘴里竟如此不堪吧?不怕告诉你,要不是我手断了,嘿嘿!”

洪七公缩了缩脖子,只觉领口冷飕飕的,到的这刻,他方才想起面前的人不仅失掉最厉害的右手,更没有拔出他身后的宝剑,心中稍稍的怀疑顿时被抛散干净。

唉!

丁一突然叹了一气,却是想到乔峰,想到那盛极一时的丐帮,嘘吁道:“没有降龙十八掌,就没有真正的丐帮!”

洪七公陡见对方神sè沧桑,突然发现这神情似是十分像极了他师傅在说到降龙十八掌时一样,正yù问言,却见对方身形一闪,身子顿时在数丈之外,几个晃眼,片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一声“丐帮”在飘荡。

这一下,断臂人的轻功简直超出他的想象,仿似一道鬼魅,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说不定只当自己眼花,洪七公暗自估摸有试出对方多少实力,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的王重阳在此只怕也得望尘莫及。

不好!

洪七公突然变sè,想起什么,突然向着丁一离开的地方吼声道:“前辈,这十八掌是什么样的掌法?”

声音传的老远,可惜袅袅无音,洪七公大失所望,正yù提气追赶,突然一道轻轻的声音在他耳边震荡。

“首尾相连;刚柔并济;遇强更强;天下第一!”

“嘶!这是名传江湖的传音入密功!”

洪七公咋闻耳边的声音,脸sè大变,不过下刻听的这‘天下第一’四个大字,身子顿时一僵,而后狠狠喘口粗气。

能让这高深莫测的他如此推崇,这天下第一不知会到何等境界!

好!

洪七公暗暗的咬牙,以往只知这套掌法厉害,不曾想竟厉害到这种地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熊熊烈火。

失传?

洪七公不屑一声!

“降龙十八掌,你等着!我定要让你再现江湖!”

第二十章 再遇周伯通

啪啪!

洪七公走后,两个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树林中响起,却是梁子翁狠狠的扇了自己,他半点都没留余力,两边脸腮顷刻红肿起来。

以往梁子翁他沾沾自喜,总觉那几人不出,江湖就是天老大、他老二!要不然也不会胆大到白天掳人,甚至当街戏耍一些武林同道,这刻见得两人交手,他的后背顿时如入水浆,大汗淋漓。

活见鬼!

他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是真的,这就是江湖,可怕的江湖,师傅说的一点都不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想到断臂人的身手,梁子翁冷风一个激灵,手都哆嗦,他非常庆幸自己是先遇到洪帮主,不然,那人的眼神绝对看自己与看条咸鱼没什么分别。

赚了!梁子翁心中起的一个念头,抱起身边的女子,慌慌张张的向城中跑去,途中是下定决心,这武学没有成就,坚决不出山,甚至想到许久前师傅传下来的‘喂蛇炼药’那个方子,心中顿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真怨自己不该偷懒。

也罢,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自己再辛苦个二三十年,也就五六十的样子,应该能等的药蛇告成,想到这里,他也暗暗决定,回去就寻条宝贝蛇豢养起来,到得那时,抽血练功,宝药源源不断,应该会武学大成!

越想梁子翁就越是兴奋,他都远远的可见得断臂人与洪七公一起惊讶自己,心中顿时一片火热,走起路来都轻快不少。

可惜他又如何知道自己辛辛苦苦二十年,到的功成之时,又是为他人嫁衣,那个打击别提多心酸!

丁一不知两人如何,这刻他却是去往大理的途中,来往的江湖中人原来越多,想是因为归属大宋的范围,毕竟北方此刻早是大金肆虐的领土,他可没什么想法学王重阳那样主张抗金。

他一路南下,数rì之后,待到原来熟悉的三叉路口,他转而向西,又是三rì,见得一城缓缓的入得双目,其上古老的“大理”二字让他微微走神,看了眼空荡荡的右臂,他冷冷一笑,入得城去。

没有阿碧,他可以肆无忌惮,至于段誉,人都死了,还说个吊!

进的城中,比于八十年前,大理人口激增,宽阔的街道摆满了货物,人来人往,吆喝叫卖声声不绝,丁一没有耽搁时间,更没有去哪个曾经刁难他的胖掌柜货店里面去瞅瞅是不是他的后人仍在,当然如果真要如此,说不得就去那顺手牵个也不是不可能。

丁一寻得主街皇宫,他又次找到那rì的跳脚跃墙处,见得小道人来人往,多似不绝,他猖狂大笑,身子就是一跃,见得墙下众人吃惊,他嘿嘿两声,身子一弯,却是进的地面。

众人瞬间被丁一的眼神气的内伤,这七等八等,也未见得猖狂人被打将出来,心中十分气恼,但是你瞧瞧我瞧瞧,都是绕身走开,寻得一处茶铺,细瞅热闹起来。

丁一来过大理皇宫,里面的花草虽是大变,但整个长廊屋房却没有多大变化,他熟悉的寻得皇宫,正yù前行,见得数十丈外的拐角处,一人身影晃过,瘦瘦的,步履十分嚣张,上身却是探头探脑,其脑后的小发辫十分惹眼,形似熟悉。

好奇一起,丁一跟随上去,只见其人入得一院门口,两个侍卫并未阻拦,待得对方入内,两个侍卫嘀咕一阵,摇了摇头,丁一好奇,见其院名为‘湘雅斋’,他偷偷的跃上屋檐,几个起跳,却是背着二人入内!

果然,这个神似小偷的人真是爱玩爱闹的老顽童,正见他满脸好奇,丁一摇了摇头,正yù跳出寻找段智兴,却见周伯通神sè一怔,下刻却是脚运轻功,边跑边囔道:“哎呀,不对不对!你这样是不对的。”

丁一狐疑一声,却见周伯通跑到一蓝衣女子面前,上纵下跳的,右手向前一点,丁一心道:“不会这么巧吧?”

只听蓝衣女子惊呼一声,慌忙一闪,左手探出,周伯通纵身一跃,来到女子身后,又是一指点出。

女子呀的一声,顿时一动不动,显然是被点了正着。

面对这方,丁一方才看清蓝衣女子漂亮非常,面貌不过二十,眼睛清澈若溪,弯月娥眉,鹅蛋娇靥,恰是一番红唇贝齿,配上身姿玲珑,全是清丽无邪。

刘瑛心内咚咚的跳个不止,张嘴yù呼,却是口不能动,正在惶恐时,只见周伯通晃到女子面前得意道:“服是不服?”见得是个女子,方才醒悟过来。

刘瑛见得男子眉目清秀,发须自然,眼中纯净惊讶,显是并无半分恶意,这才轻轻吐出一气,柔柔嗯了一声。

见得对方不是大恶,刘瑛方才想起前些rì子闻听宫内来了二人,传言那人是当今武林的天下第一,暗道该不会是这人吧?只是这人怎么会这么毛躁,一点都不像个真人。

周伯通见得对方全身僵硬,左手一指点出,却是触在女子xiōng下。

刘瑛呀的一声,脸sè通红,正yù骂出声,见得男子神sè正常,似是个xìng子纯净之人,这才歇了心思,她寻思了会,擦了擦额头汗渍,红着脸抱拳道:“见过重阳真人!”

周伯通微微一愣,听得珠玉罗盘脆耳通鸣,这才发现对方不仅是个女子,还是个非常好看的女子,见得对方态度端正,行礼并无一丝敷衍,心中凭白的一份亲切,他似模似样的也还了一礼,过后却是一愣,不知自己怎来的一份安宁,以往他最讨厌这些了。

正yù思索,却听面前女子继续道:“不知真人说的是何处不对?”

周伯通微微回神,想到武学,顿时高兴不已,抛却心中的疑问大声道:“你刚才是在练点穴手法是不是?我一进门就知道,对了,我不是什么真人,我才不要做道士,你说的王重阳是我师哥,我是他的师弟小顽童!”

刘瑛见得对方话语活泼,形似一个孩童,心中十分好笑,对于刚才男女之防,猜想定是不知,对于不是天下第一的王真人,心底反而亲切不少。

“让小顽童少侠见笑了!”刘瑛不好意思道,她是宫中无事,见得段皇上每rì习武,瞧着好玩,这才缠着对方教了几招,这勤练起来,宫中几位嫔妃姐妹并无一人是她的对手,听得皇上夸自己聪颖,说是学武奇才,要不是太晚说不得会是江湖的一位好手,她的心中在苦闷时隐隐的有了番江湖梦。

“你叫我小顽童就行,少侠就不用。”周伯通一脸不在乎道,他这些rì子走门串巷的,倒是第一次见得有人练武,这才忍不住交手,事后见得对方并无怪罪,甚至对自己服气,连rì的郁闷顿时消散一空,说起话来轻松不少。

刘瑛终觉不妥,她可没少听段皇上说江湖中人在乎自己脸皮,一个比自己还要大的男子叫小顽童是非常不好的,尤其是听言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好名声,这王真人天下第一,作为他的师弟怎么也得天下第二,是以摇头道:“不行不行!”

周伯通一脸不高兴,下刻却是眉开眼笑道:“要不你叫我伯通吧?我师哥就是这样叫我的。”

伯通?刘瑛脸sè顿红,知道这肯定是对方的名字,可这种亲切她可唤不出来。

周伯通见得对方不说话,想到蓝衣女子刚才伸指练穴,好奇道:“你刚才学的是段皇帝的一阳指吗?怎么不一样啊?”

刘瑛顿时扭捏,脸sè通红,她是知道面前男子身手比陛下差不了多少,想是没少与陛下切磋,她自己瞎琢磨的肯定入不得他眼,是以道:“我是自己乱学的,陛下说一阳指是段家绝学,我一个女孩子学了不好。”

周伯通闻言,可惜道:“哎呀,你怎么不求他,这一阳指可是指法里面的最好一招,你要学会了就说不定可以教我了。”

刘瑛听得周伯语气,

好奇道:“一阳指这么厉害?”

“当然了!”

周伯通身子跳起,说到武学他就是一身的劲力,大声道:“这点穴手法可是运功之道,内中变化万千,诸般奇妙,简直是妙不可言,就像你,要是你点了我小顽童,自己动不了不说,甚至一般的人连解法都摸不着,直愣愣的站一天,你说好玩不好玩?”

刘瑛点了点头,周伯通继续道:“现今武学凋敝,世上的点穴手法盛传不过三种,一是‘痛穴’,造成身体的短暂麻痹,这种简直是三流的,顶多定住一炷香的时间,不说也罢;这第二种就是‘定穴’了,这种指法高明不少,不仅要求点穴之人熟悉人体的奇经八脉,更要通透每个人的数百穴位,这种点穴是手运内力,在对方的三百多个穴道里面,选择几个重要穴道,用劲力穿透对方,隔断对方内息,被点之人自是动弹不得。”

见得女子听得十分入神,周伯通更加得意道:“这种手法可定敌人一天以上,解起来更是麻烦无比,不仅需要比点穴人注入的内力更强,更要知道对方定的是何处穴位,要是乱解,那就更好玩了,不仅半点用处都没有,说不得定个十天半月,倒是穴道解了也无甚用处。”

“没用?这为什么没用?”

周伯通等的就是这话,闻言顿时哈哈大笑,只觉面前的女子甚合自己口味,大笑道:“你想啊,这人不吃不喝的定个十天半月,你说会怎样?当然是饿死了!”

刘瑛贝齿一笑,声音清脆!

周伯通神sè一愣,刚转到嘴的话吐不出来,一下被这张笑颜给惊到,世上竟还有人可以笑的这么好看!

第二十一章 绿帽进行时

刘瑛是第一次听的这点穴一道,自是大开眼界,见得对方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心里猛跳,双脸发红,似是想到男子只说到两处,还有一处时,连忙支开话题道:“还有一处呢?”

周伯通见女子身手不弱,却是武学菜鸟,他这几种点穴心法,皆是自己瞎琢磨出来。平时说出来也无人愿听,闻听对方好奇不已,心中得意道:“第三处就是‘固脉’,我刚才说了,人之所以能zì you活动,皆是奇经八脉气息不止,来而复返,这既然有定住对方穴位的,自然就有定住对方经脉的,不过要达到这个要求,可比第二种难上加难,这定住经脉,非外力解开只怕要的三天以上,达到这种点穴手法难上加难,你们段皇上的一阳指走的巧妙,到能有这种‘固脉’作用,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有一点就是所有点穴手法都没有的好处。”

刘瑛顿时柔眉紧蹙,寻思不出。

周伯通笑道:“你定是想不出来,我猜你就没见过段皇上施展此招,我在华山比斗的时候,见得他隔空定住几人,这种不用触碰对方穴道,就能定住对方,这指法就是黄药师的弹指神通也无这个本事!”

两人你听我吹,周伯通甚至拿起江湖各种奇事道且出来,直是听得蓝衣女子心驰不已,见得刘瑛似是对点穴手法好奇,周伯通也故作大方的教起他的‘散穴手’。

周伯通的‘散穴手’乃是归结他所说的第二种‘定穴’类,这认经寻脉是必要功课,周伯通见得女子与他亲切无比,又或者怕女子没学好‘散穴手’,会惹人看轻他的手法,是以教的异常认真,这样怎能少的摸到女子的敏感之位。

这两人,周伯通xìng子天真,从不知道男女之防,教起来无所顾忌,想到哪说到哪,刘瑛本是害羞,也从未见过武林中人,还道这样接触是必不可少,是以见得对方并无亵渎之意,害羞一阵,也就放开。

一盏茶的功夫,周伯通终于不耐,只觉对方每处柔嫩香宜,心中不妙,连道他rì再来,甚至谈言嚼多不烂。

刘瑛点了点头,这些功夫,面前男子教他的比段皇上的半月还要多,早就心满意足,再有就是再学就得学到腰盘以下的穴道,这要再摸上去,只怕不行,连忙红脸点头。

周伯通看到女子满脸娇艳,还道对方学的认真,是以道:“你学武多久?”

刘瑛理了理纷乱的心思,轻声道答:“一年!”

一年?周伯通闻此却是一愣,他刚才见得女子武功底子不弱,不曾想竟是学武这么短,着实吓了一跳。

他在重阳宫内见过练了三四年的小道士也没这女子扎实,心中越发满意,只道对方绝不会弱了自己名声,想到这些夸道:“那你可是学武奇才,与我小顽童一样,我师哥也是这样说我的。”

说完又是一脸苦恼道:“可到得后来,却是再也没说过,说什么这样不好那样不行,现在干什么都不愿意带我,烦也烦死了!”

“为什么?”

周伯通叹气道:“我师哥说我好姓贪玩,习武却是入痴,这样会进展颇慢。”

刘瑛点了点头,她也常听段皇上说她之所以能进步这么快,皆是因为她xìng子质朴,练武无yù无求,只是打发时rì,这与武功而言,心态最是上乘。

她从对方进门就知道面前的男子xìng子跳脱,说起武学眉飞凤舞,神态十分喜悦,难搀半点虚假,就从刚才教她点穴手法,更是突然点在自己xiōng前说这是

‘xiōng厥穴’,就知对方浑然不知人情世故,是以宽言道:“你好好学,说不定你师哥就会再好好夸你的。”

见得蓝衣女子十分认真,周伯通心里一想,确有可能,不过下刻却是想到某事,扑在桌上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一样。

刘瑛顿时一愣,见得对方哭的十分伤心,还道自己刚才没说好,手足顿时无措,踌躇许久,终于伸出手拍在对方背上。

周伯通哭的伤心,甚至转身一把抱住蓝衣女子柔软的小腰,把头埋在对方小腹上。

刘瑛眼睛瞪得老大,就与刚才被对方点在xiōng上,身子僵硬。

说来她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这揉揉抱抱,就是段皇上也未有过此举,他们举止有礼,说是夫妻,不如说是至交好友。

见得对方一耸一耸的,对方喷出的气息全部冲到小腹上,心中觉得不妥,连连用力都不能脱离,甚至还被对方搂的更紧,顿时不敢动弹,闻听男子越哭越是伤心,心中一软,僵硬的小手,无意识的落在对方后背上,轻轻的拍打起来,思及过来,小脸通红。

刘瑛学着母亲一样,温柔的拍着周伯通,见得对方抬起头来,她慌忙偏过头,耳颊烧红,这左右看了看,见得无人,方才清舒一口气,心中越发不好意思。

周伯通刚才本是想到师哥不久就要离世,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是以伤心难过,可蓝衣女子柔软的肚子让他非常舒心,那身上的清香更是让他迷恋,像是一本绝世秘籍一样,心里毛毛的,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以往他见过许多的女子,恼也恼死了,像师哥的徒弟孙不二,他就是满脸不喜。

正yù问出时,却听蓝衣女子道:“对不起,我我不会说话。”

周伯通摇了摇头,摸了摸脸道:“我是想到师哥过些rì子就要死了,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心里好难过!”

“什么?”刘瑛吃了一惊,问道:“你师哥不是天下第一吗?听说才三十出头?这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死?”

周伯通难过道:“那次华山比斗,我师哥伤了元气,只怕不久就要死了,他这次来大理,就是想把先天功传给段皇帝,为的就是在他死后,有人可以克制欧阳锋,都怪我没用,学武不认真,连那个欧阳锋都打不过,要不然师哥也就不用跑来跑去的。”

刘瑛见得男子伤心,心内也不好受,她几个月前就听过段皇上讲过华山比斗,说是王重阳伤了根本,只怕活不了多久,这次听说无恙,还道没事,哪知暗藏乾坤,是以道:“你师哥不是好好的吗?我听侍卫说他还与段皇上比武呢!”

周伯通摇了摇头,道:“那次华山比完,师哥回到重阳宫就是吐血不止,原本是要死的,可碰到一人,他为我师哥续了命,所以我师哥现在看起来与常人无恙,实际是过一rì少一rì。”

这个大实情,周伯通想也没想的抖露给蓝衣女子,他是赤子心肠,这掏心掏肺的,绝对是吃亏的主。

周伯通接着道:“我师哥来大理也是为了学段皇帝的一阳指,准备破欧阳锋的蛤蟆功,他猜测欧阳锋正在终南山养伤,等我师哥死后,就准备抢九yīn真经的,。”

刘瑛惊呼道:“那你岂不是很危险?”

周伯通道:“我师哥早就有所安排,这欧阳锋虽然厉害,但我小顽童也是不差,他只敢抢书,不敢与我小顽童纠缠的。”

刘瑛心中一松,见得两人冷场,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想到某处道:“那人不是能为你师哥续命吗?说不定他有办法救你师哥的。”

周伯通摇了摇头,似是触道伤心的地方,哽咽道:“不行的,你不知道,这习武之人最忌内力枯竭,比走火入魔还要可怕,我师哥经脉俱断,能活的一年已是他的极限,他虽然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只怕也救不了的!”

“咦?天下第一?”

刘瑛惊道:“你师哥不才是天下第一吗?”

周伯通看了看四周,方才道:“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我师哥说他不是天下第一,最多只能排第三第四,这天下第一,只怕是丁兄了,他内力强劲,武功深不可测,虽是断掉一臂,可我师哥连打斗不用打,就知不是他的对手。”

刘瑛惊呼道:“这么厉害?”

周伯通点了点头,道:“我缠着他教我紫气神功和自己打自己的武功,他要我拿秘籍换,这不我就跟着师哥一起来大理,准备跟着学段皇上的一阳指,可惜他们不理我,算了,反正师哥要拿一阳指换丁兄的九yīn真经,倒时我就让他叫我老顽童好了,应该能学到他的功夫。”

“他那么厉害,会教你吗?”刘瑛好奇。

“会的,他与我小顽童的关系好好了,要不是我的空明拳要两只手,而他只有一条左臂,他早就跟我换了。”周伯通连连可惜道。

两人窃窃私语,这听得丁一大大摇头,这蓝衣女子满脸红润,心情随着周伯通上下起伏,显是已有好感,再来几rì的接触,只怕段皇帝的绿帽子不远了。

哈哈,想到这里,丁一莫名的痛快,暗道:段誉啊,段誉,你的后辈不努力,到手的老婆快跑了。”

第二十二章 我是前辈

丁一看了看,已到饭点,这才寻得皇宫御厨,见得满桌子丰盛好菜,趁着几人端菜出去,狂风一卷,三道好菜到得手中,寻得蓝衣女子的屋顶,端起一壶好酒吃就起来,见得女子似是食yù不佳,频频往门外拭目,猜想定是想起走开的老顽童,心中痛快不少。

可惜,这事终究只能出气,要是有本事,能把语嫣表妹再抢回来就好了,犹记得这也是复兄心中最大的郁结之处,可惜他丁一没那个本事替他的好友实现这个愿望,甚至回去后得窝窝囊囊的准备离开中土,想到这些,他面前的佳肴也是食之无味。

夜晚有时就寻着一房内歇息,有时就坐在蓝衣女子屋顶躺夜,倒是无人能觉,他倒不是对蓝衣女子有什么想法,而是觉得周伯通每天与这个‘贵妃’如胶似膝,这教穴摸上揉下,真是好玩,对于王重阳与段智兴哪,很少过去,也不想惊动对方,直到那rì!

段智兴每天听得御厨传言宫中总是失窃,丢的都是熟食美菜,金银铜具仍在,还道是哪个偷吃的侍卫丫鬟干的,以往就闹过这事,是以笑笑并不放在心上,加上王重阳到访,更是不想让他听的笑话,也就一直压着,紧叫几人注意。

可rìrì如此,顿顿少些,半月之后心中终觉不妙,知道肯定有所猫腻,奈何先天功到得最佳时间,也没闲功夫去瞧,每rì吩咐注意有无投毒,剩下的也就不再关心。

如此一月,先天功进展已过,这才抽出时间准备亲自查探,这在走的路中,偶经过自己最喜的刘贵妃院前,心中想起数十rì没见,甚是想念,也就迈步进去。

丁一瞧了瞧院内眉来眼去的周伯通两人,见得你摸我我摸你的,周伯通傻头傻脑的,瞧蓝衣女子的媚眼劲,只怕离进屋戏耍也是几rì功夫。

院外瞧这段皇帝走来,这好戏不rì将要高cháo,焉能被破坏,要知周伯通不懂男女之防方才rìrì来此,这要碰面揭穿,只怕哥们义气满到爆棚的他到死肯定都不会来大理的。

想他丁一瞅了这么久,风吹雨打的,死都不挪腿,为的不就是出口气嘛,再说周伯通人又不坏,他就觉得二人非常合适,这段智兴瞧哪哪都不顺眼。

至于女子原本就是他老婆?丁一不屑一笑,这要不是他的老婆,他丁一反而不凑这热闹!

对段家,我丁一就是恶人!

至此,丁一身子一闪,片刻人影冲向身穿龙衣,头戴紫金皇冠的段智兴,见得对方龙行虎步,近身就是嘿嘿一笑。

“谁?”

段智兴只觉眼前一花,脚步顿时停止,回头一道白影从身前跨过,远处传来一声笑意,顿时惊觉。

“是他?”

段智兴眼睛一亮,顿时叫道:“站住!”

也活该他有此一劫,丁一冲闯过去,他要是张嘴疾呼,只怕顿时能惊到院内两人,可他压低嗓门,就是院门前的侍卫都未注意。

两位侍卫见得皇上驾临,正yù跪身相迎,却见皇帝身子一闪,片刻消失在拐角处,两人惊疑一眼,终究是歇了进去禀报的打算,他们可不想学的老柳头被贵妃骂个半死,两人只得jīng忠职守,挺了挺腰目不斜视。

却说丁一见得段智兴追来,几个起跳就跃上皇宫,片刻却是出的宫外,寻得偏僻处,却是猫身入内,顿时消失。

段智兴早知来人身手不弱,岂止这一比较,却是差了不少,他的几个追赶都被对方轻轻松松的摆脱,每当快失去对方身影恰有返回的念头时,又见对方缓缓的从哪个不知的疙瘩内跳入眼帘。

这一份怪异,岂能不知对方是故意引诱自己,可这对方探头探脑不慌不忙,反而激发了他满腔怒气。

对于这人,段智兴并不畏惧,轻功虽然了的,但并不代表实力,先不说这是大理,是他的地盘,就是宫内有个天下第一的王重阳和不差的周伯通,想也无惧,他就算打不过,还跑不成吗?

是以段智兴也未惊动他人,跟随对方来到皇宫后的荒废处,这里原是冷宫,几十年前,早被先帝给推了。

他定睛思瞧,四处除了掩鞋的杂草,并无踪影,皱眉出声道:“阁下是谁?引段某来此有何贵干?”

丁一嗖的一声,来到段智兴面前,抬手就是一掌,掌式刚猛浑厚,不急不慢的袭向段智兴的后背。

段智兴听得衣袂破空之声,顿时一指点出,以点破面,使出的正是看家‘一阳指’!可见,他虽是无惧,但心中多少有些压力,不然也不会动手就是压箱本事。

嘭的一声,两人齐齐后退,丁一哈哈大笑,叫道:“就知是你!”说完,就是一脚扫去,左手也在这刻握拳,攻向段智兴的腰侧。

丁一道的‘就知是你’说的是十位挑战者之一,他刚刚一掌劈去,为的就是试探对方是不是其中之一,见得对方头顶一处翠绿额条,正是与洪七公比斗的任务完成度一模一样,顿时大喜。

段智兴听的稀奇古怪,还道对方认错人,不过见得脚下风势强硬,也不说话,身子向上一跳,顿时见得脚下草丛拔地而起,大片的泥土掀飞,砰砰的落在数丈之外,心中急跳,只道内力强硬至斯!

他本是以为习得先天功,更身俱刚中至者‘一阳指’,是以来者不惧,不曾想,片刻交手,感受到对方汹涌澎湃的内力鼓荡而来,心中吃惊不已,连忙一指点向对方攻到的左拳。

习习声凭空响起,由远而近,丁一顿时扯拳,知是对方一阳指攻到,也不硬抗。

对于一阳指,丁一早就有所了解,它虽是天下一等一的六脉神剑的次等功,但远不如六脉神剑的凌厉,慕容复与使得登堂入室的段正淳和段延庆交过手,甚至连段誉的‘少商剑’都尝试一番,这一阳指又怎会惧怕。

他侧身一避,顿觉一道疾风查xiōng而过,地面上的杂草齐身而断,棵棵跳起,像是被快刀闪断般,见得对手又是一指点出,丁一定睛一看,左手抽剑,铿的一声,见到快及xiōng前的指气,横剑就是一挡。

叮!

金属交鸣,剑声翁翁闪动。

段智兴人在空中,震惊不已,他从使得一阳指起来,从未见得有人敢如此接的此招,还不偏不倚的,可见对方信心是如何充足!

丁一迅速出剑,使出家传剑法,哗啦啦,寒光闪闪,招招连绵不绝,犹似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丁一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向着段智兴攻去。

这剑气纵横,丛草飞扬,顿时让段智兴全身抖紧,身子连连避让。

滋啦一声!

段智兴虽然见机的早,但是黄袍依然被划破,碎了个寸宽的口子,大汗淋漓的凶险反而让段智兴轻松不少,倒不是他认命无惧,而是见得面前之人本是可以刚才一剑刺穿他,却独独只在他身上破衣裂口,猜想定无恶意,是以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下落。

呼!无xìng命之忧,段智兴出起招来反而顺畅更多,他内运纯阳真气,一阳指连连点出,甚至抓个机会一脚踢出。

丁一见得段智兴被刚才那剑吓的双眼瞪得老大,心中暗爽,打不过先人,我先欺负你后辈,这也叫本事,等我把你孙子揉捏惨了,有机会再找你本人玩玩。

见得对方一脚飞来,丁一曲腿就是一弹。

呸!你个小家伙,真不知天王有几眼,还敢向我撩腿!

咚的一声!

段智兴脸sè大变,只觉一股强硬内力从对方腿上滚滚而来,幸及他与对方左腿稍沾即走,不然非要被击成内伤不可,他身子后退几步,稳稳落得地面。

丁一齐腰不动,不怀好意就是一笑,左手一抬,寒剑跃空而起,他身子一闪,铿的一声,入得鞘内,他的后背像是张了眼睛一样半点不差,却见他身子不停,影疾若电,冲着正暗暗心惊的段智兴飞了上去。

段智兴神sè大禀,连忙手运内劲,左手食指就是向前一点,习习的破空声飞去。

恰在这时,丁一身子从地上一滑,挪移数丈,片刻来到对方面前,左手伸掌,快而凌厉迫的段智兴人在掌内。

段智兴已是知道不是对方身手,见得一掌劈来,顿觉劲风如cháo,四面八方,这股强硬的内力浑厚之罕见,半分没有虚假,心中大震,本道对方收剑是轻敌之故,原来是自信之极。

被逼无法,段智兴双手互动,仓促之间再无保留,狂聚自己苦修十几年的纯阳真气,不闪不动,掌势自xiōng前极速地拍出两掌,不分先后地与丁一的左拳接触。

三掌先后相接,终究是敌住对方强劲的左手,但段智兴情形不是很好,被击退数步,喉咙挪动,噗的一声喷出鲜血,压制沸腾的内力道:“好功夫!”

叮!任务完成2/10,系统奖励积分50,宿主共余200积分。

段智兴额头的任务条渐渐灰sè,直至不见,丁一方才道:“你们段家的六脉神剑果真是失传了吗?”

段智兴神sè一紧,不知面前之人是从何而知,要知这八十年来,他的那位爷爷自败于一神秘人手中,据说就很少出手,是以六脉神剑的威名浅浅消失在江湖当中,这老旧辞去、新林崛起,早就没多少人记得段家的六脉神剑,就是知道的也只当六脉神剑就是‘一阳指’罢了!

见得对方无悲无喜,段智兴终于点了点头,算是承认,突然一阵狂风吹过,这才发现对方衣袖猎猎,随风而展,眼孔顿时一缩,这刻停手方知面前男子竟是个独臂之人,连忙问道:“敢问兄台何人?”

兄台?

丁一摇了摇头,皱眉道:“我想你应该换声前辈,而不是占便宜”

丁一自洪七公那走了一遭之后,只觉得他的那声前辈恰到好处,是以对于段智兴的‘兄台’称谓不满!

段智兴苦了苦脸,这白净的脸庞也就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焉能说的出口,丁一冷笑道:“你别不服,我这声前辈你是必叫不可,要知就是段誉健在,恐怕也会认同。”

“什么?”

段智兴大喊一声,顿时失态,虽然知道断臂人叫及自己的皇爷名讳有些不妥,但他更惊讶的乃是对方竟然知道他皇爷的名字,要知他皇爷名声响亮,自他称帝以后,大都叫他‘宣仁’陛下,从父皇那时算算,都快七十多年没人叫过‘段誉’二字!

丁一好奇道:“他的少商剑都没给你传下来?”

哐当!段智兴呆若木**,双眼瞪得老大,跟看鬼一样的看着丁一。

这段誉二字,江湖本就没多少人知道,就是有知道的,也只是因为六脉神剑的威名而被收集,可这八十年来,自老辈死去,青黄不接,知道的更少,这还不是主要的,真正让他吃惊的的是面前之人竟然知道他的爷爷段誉使得‘少商剑’。

不错,身为后辈,他如何不知爷爷的六脉神剑并未学全或者说使得不够顺心,时灵时不灵的,除了这个少商剑,是故说他爷爷会六脉神剑,倒不如说只用少商剑!

这个典故,段家从无外说,江湖中人更是不曾知晓,只是这个秘密还是他查的皇族典谱询问父皇方知,这面前的人又怎会知道?他要是是个白发飘飘的老前辈也就算了,可他?

他是谁?

第二十三章 突起暴怒

不可能!

段智兴刚起一个古怪的念头,瞬间掐断,面前之人虽然厉害,但还未必是爷爷的对手,爷爷都抗不过时间的侵蚀,他人又岂能活到现在,再说就是再养生有道的人,也不可能百载之后还能面相白净!

丁一见得对方摇头不已,猜想定是不信,也不强求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声‘前辈’你是逃不掉的。”

段智兴皱了皱眉,正yù说话,丁一道:“如果你想与你爷爷平辈,你大可随意。”

这一下,段智兴脸sè一变,踌躇许久终于缓缓道:“前辈!”

他被逼无法,一声前辈至少喊的没有错,不管怎么说,面前的断臂人年龄比他大,他也不敢冒着不孝去验证这谎言有多大。

终于听的段誉后人这声尊敬,丁一心里顿时舒畅,道:“你与洪乞丐论兄相称,他称我为前辈,你无可厚非。”

闻听此言,段智兴还能说什么,看来这声前辈是逃不掉了,这样死磕也无甚用处,见得洪小弟如此,他心中最大的故障顿时消失,他拱了拱手道:“不知前辈来大理做什么?”

其实他心里还有一句‘这几rì宫中少食是不是你搞的鬼’,不过这偷终究是不雅,也就当作不知道了,免得惹人不爽。

丁一不想段智兴回去打扰那对鸳鸯,是以道:“本是睡了一觉,醒来无聊就四处走走,正好,我与你们段家有些渊源,你带我去段誉墓前上柱香如何?”

段智兴闻言浓眉紧跳,还当面前之人又在胡扯,不过想到对方身手了得,相信他也不会与爷爷一个牌位计较,勉强点了点头,开始向着宫内走去。

这时已近午后,段智兴在前引路,丁一缓步而行,这一个恭恭敬敬,直是让皇宫侍卫好奇身份。

两人绕了许久,终于来到一处肃穆之地,似是个庙堂,院内清静幽雅,甚是整洁。

只见段智兴道:“前辈,皇室繁文缛节,这陵墓皆是不便,只能带你来到我们段氏灵堂。”

丁一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段智兴认真看了眼丁一,见得其真心无半分不满,这才轻舒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漆黑,气味混杂,平排排烛光在闪烁但不知是屋子方位还是挂在屋子四处的金龙白棋的原因,丁一就是觉得屋内亮不起来,心里也跟着一份沉重。

见得朦胧的香火弥漫,白缈缈虚烟绕梁而去,丁一缓缓的上前,见得一排排的灵位,终于分辨出从上往下的第六个台阶上摆放着‘宣仁皇帝段誉之灵位’。

唉!

丁一叹气一声,往rì的纠葛也随着这人死消失一尽,丁一直愣愣的看了许久,终于从桌前抽出三支香苗,就近身旁的蜡烛缓缓的点了起来。

段智兴见得身前人扇灭禅香的火苗,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心中着实轻了口气,要说他最喜爱的就是把六脉神剑发扬光大的段誉皇爷爷了,他还真怕某人会胡搅蛮缠,不过下刻却是听的丁一之言,他的脸sè不由的一黑,刚起的好感瞬间消失。

只听丁一直呼皇爷爷名字道:“段誉啊段誉,一直以来,我都没瞧的起你,没想到你还真是争气,死在我前面不说,还死在少林圣僧的前面,真是有本事。”

段智兴嘴角抽了几抽,真心悔不该带他前来祭拜,原本想这人会嘴里留点口德,倒是高估了对方,不过下刻这个少林圣僧称谓却是让他一震。

什么?‘他’还竟然活了这么久?这这断臂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有圣僧存在,要知这位老前辈有六七十年没出过少林寺了,怎会?

正自震惊时,却见断臂人陡然一怒,大喝一声,满脸狰狞的转过身来,抬手就是向他一掌。

丁一怒道:“贼子!欺人太甚!”

砰!

段智兴焉能想到面前之人刚才还好好的,这刻却是怒气禀然,虽然感受到内力的鼓动,但是依然只能闪避半个身子,被轰了个正着。

幸及他一直提防,左手挡在xiōng前,只听咔嚓一声,手骨顿时断裂,身子快速的被击出门外。

噗!段智兴倒地便是几口鲜血,他都来不及思考怎么回事?见得门窗齐齐碎裂,灵堂被他撞出一个大口子,悔怒道:“枉我尊你一声前辈,竟然背后偷袭!”

丁一话不言语,身子飘然出外,见得地上还在发火的段智兴,双眼赤红就是劈去,口中恨道:“你们段家都该去死!”

段智兴心中十分不甘,这大好年华,竟要冤死他手,原道死不瞑目,在这千钧一发时,却听院外一声高喝。

“手下留人!”

王重阳本是在皇宫闲逛,正yù寻找自己许久没见的师弟,闻听数十丈宫外一声‘贼子’暴喝,内力滚滚震动,声音中蕴含着一股滔天的怒火,还道周伯通闯出大祸,匆忙的赶了过来,见得一人身着金龙黄衣被击打出来,刚放下的心思随着黄衣男子说话,顿时一紧。

正是段小弟!

他来不及思虑因果,见得屋内一白衣人抬手劈去,这要打个正着,非的身死不可,连忙喊话传音,右手已是击掌过去。

身后横插一掌,被愤怒掩盖的丁一顿时清醒过来,但是见得是王重阳,心中又是想起‘活死人墓’的一幕,怒火反而更大,回掌就是一击。

砰!

丁一身子向后一退,发丝轻轻舞动,王重阳倒在空中,只觉一股浑厚无比的内力,身子连连向后翻了数个跟头。

“哼!找打。”

丁一想到灵堂的一幕,心中就是一紧,怒火更猛的向着王重阳泄去,他脚运轻功,几个挪移就到王重阳面前,见得对方正yù说话,抬手就是一套‘奔雷掌’使出。

王重阳在后翻就看清刚才低头的竟是丁一,心中一喜,但是下刻闻见得对方出手,脸sè一沉,果见对方宽厚的大掌袭来,其上澎湃的内力显然动了真格,连忙闭住了嘴,慌忙运起先天真气,回手击掌。

丁一含怒而发,内力狂运九分,俨然是发了真火,这刻心中早就没有谁是谁非,只想把所有人打到在地,狠狠的踩上几脚。

王重阳元气大损,今时不同往rì,虽然表面无事,单这都是虚实,本是已快到大限,这猛然的大掌让他身子如狂风中的树叶,卷席出去。

噗!

王重阳连连后退,身子一葳,栽倒在地,皱眉的捂着xiōng口喘气。

段智兴看得胆寒,只是一个交手,这天下第一的王大哥就被败到在地,世上怎会有如何可怕又可恶的人在,下刻眼孔一缩,却是丁一满脸的肌肉跳动,冷笑的走了过来。

丁一缓缓而行,双眼紧紧的盯着段智兴,双拳捏的嘎吱作响。

王重阳心血沸腾,口不能言,正yù强自话语,却听宫外一人嘻哈道:“我小顽童来也!”

来人身着锦衣绸缎,下身却是粗劣布衣,一根小马鞭在脑后飘荡,正是从刘瑛哪里的反应过来的周伯通。

他早听宫外一声大喝,本是与某女行到十分要紧关头,心肝砰砰的跳个不止,见得刘瑛脸sè嫣红,媚眼如丝,正心里发毛时,这突然的暴喝让他福至心灵,戏耍的xìng格发作,身子就是飘然一动,脚尖挂到屋梁,一个翻身却是数丈之外,直是气的刘瑛羞恼不已。

周伯通左右移动,见得大队的侍卫伫立一处陵庙踌躇不前,他身子晃了进去。

刚刚进入,两道熟悉的身影和血迹让他脸sè一紧,见得师哥萎靡不振,嘴里怒叫一声,朝着前方背对自己的白衣人就是一拳。

“好个贼子,敢欺负我师哥!”周伯通含怒而发,双拳跟随在前,却是使出看家本领的空明七十二拳。

丁一猛然转身,左手在肉眼难见下握住周伯通的左拳,用力一拉,顿时周伯通左手曲折,身子被迫提起,右拳的力气被弯转的疼痛消散大本,正yù喊痛时,却见白衣人手运内力,带的周伯通身子就是几个跟头。

周伯通头脑清晰,趁着刚刚翻转的机灵劲,右拳向着对方小腹击去。

丁一压着怒火道:“有点进步!”,不过说完依然是一道强劲的腿脚向着周伯通的肉拳踢去。

砰的一声,周伯通只觉自己的右手击在一块硬石上,他都听到骨头的碎裂声,刚听的熟悉说话下刻又觉左手一紧,身子被猛劲带来过去。

丁一内运九阳神功,强劲的真气顷刻间遍布全身,他迈腿向前一步,砰的一声,身子与周伯通来了个狠狠的亲密接触。

哎呀!

周伯通猛觉xiōng前一闷,隔夜饭都差点吐了出来,他向后退了五步,终于没把握力道,屁股向地上一坐,顿时就是尾骨一麻,要是以往碰到这个疼痛,他老早就跳了出来,可这刻他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周伯通果见打痛自己的是丁一,见得对方脸sè,他连哭的心思都有。

丁一缓步而来,向着揉上揉下的周伯通走去,这个哒哒的脚步声让周伯通苦巴这脸,见得对方依然满脸怒容,连忙啊的一嗓子,直愣愣的向后倒地。

心道我不打架,我不会武功,我才不要死!

咚,周伯通仰身倒地,一动不动,像极垂死之人。

王重阳又是喷出一口鲜血,怒视着倒地的周伯通呃呃几声,他从没见过师弟这么‘有脑子’。

第二十四章 你在说谎

“装死!亏他脑子想的出来!”

周伯通觉得不够生动,突然凄厉惨叫,抽搐几下,便不动弹,xiōng腹好长一段时间不再鼓动,活活的像是死了过去,闻听得并无脚步声,方才偷偷的挣开眼皮,见得丁一向着段智兴走去,方才呼噜一口长气。

周伯通咧嘴长笑,见得师哥怒目看着自己,他双眼得瑟,幸灾乐祸的看着倒霉的段皇爷。

段智兴怒火中烧:“要杀就杀!”

见得丁一立在自己面前,他挣扎起身,也不动手,一副闭眼认命的趋势。

哼!

丁一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大理皇帝,直到对方不自在时,方才咬牙道:“说!为什么段氏灵堂有段誉,有木氏皇后,甚至有钟贵妃,为何单单没有‘王——语——嫣’!”

轻飘飘的三字,段智兴身子抖了几抖,他双眼瞪大,右手颤抖的指着丁一惊恐道:你怎么知道?”

砰!

丁一狠狠的一掌击在身旁的木窗上,宽厚的木门顿时碎裂,数支细小木屑划过地上段智兴的脸庞,几个血红的口子顿时显现出来,但是这些他都没有半分在意,只是双眼如见鬼般死死的盯着面前怒火的丁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真该死!真该死啊!”丁一狠狠自语,双眼赤红的看来看去,见得地面的段智兴,抬手就是一掌。

砰!

地面狠狠的一个手印,深深的拍在段智兴近寸之处,这是丁一手中变向,不然段智兴当场得是震死院内。

但是这道掌风依然刮得段智兴脸庞刺痛,像是脱离层皮样,瞬间迫出一口心血,不过这等生死危机倒是吓醒了正思绪远漂的段智兴。

丁一还不解气,抬手就是两掌,顿时岗石碎裂,几颗跳起的被他一脚踢飞,咚咚几声,狠狠的陷进皇宫围墙,深深的裂痕自石子旁扩散开来,这个飞旋的咻咻声直是把地上的周伯通吓得心脏猛跳。

丁一走来走去,一副陷入魔障当中,他道段家之所以不立自己表妹灵位,肯定是自己这个表哥杀了镇南王夫妇,他懊恼自语,一会揪头挠发,一会就是扇自己两巴掌,这个叭叭声可没留有余力。

为什么?为什么?

丁一心中气闷,抬头说就是长啸,身音远传宫外,震得院前的士兵扑地吐血。

“放肆!”

终于四声大喝传来,几人越墙而出,手持长枪利剑,飞身就是向着抬头的丁一刺去。

长枪顿时破空犀利,化作一把利箭向着丁一xiōng口shè来,这呼呼的风声,顿时让段智兴脸sè大变。

“不可!”两声急喝从院内传来,正是地上的段智兴与王重阳,他们深知此刻的丁一凶xìng激发,理智已是落了下风,但是,晚了!

丁一猛的转头,见得有人敢怒吼自己,双眼看去,见得对方身穿盔甲,腰佩黄金宝剑,双眼熠熠,他猛的左手一伸,五指抓住凌空飞来的枪尖,身子一晃,下刻长枪从他腿旁调转,顿时回shè过去。

噗!

黄金盔甲的中年汉子怒吼一声,但是没有任何机会,长枪毫无怜悯的击穿而去,身子被带的飞过墙头,狠狠的摔在众多侍卫面前。

“你!”黄金汉子满眼不甘,似是对于自己的生死难于置信,终于挣扎几下陷入黑暗,再也清醒不了过来。

“元帅!范元帅!”周围的士兵见此惊嚎不已。

空中三人亲亲怒吼:“还我四弟名来!”

身子不停,三人齐齐腾空,呲牙yù狂的向着丁一就是横刺,生死抛却在外。

丁一内运真气,刚到xiōng口就是一声厉啸,顿时院内人仰马翻,刚冲进门前的复仇侍卫齐齐喷血,捂着耳朵哀嚎,而出手的三人也如锅下饺子,砰砰的摔落在地。

三人长剑掉落,双手捂着耳朵挣扎,他们的指缝处一个个涔出血来,更有离得近的一人晕倒在地,双眼保持惊恐。

丁一仰天长啸,声音悲哀之极,他似是看到表妹受的木婉清欺负,偷偷的躲在墙角哭泣,甚至死后也是孤零零的不知何处,悲从中起。

段智兴见得自己手下伤的伤,死的死,其中更有自己亲如兄弟的范四哥,怒视着大叫的丁一骂道:“你个贼子!你咳咳!”

丁一披头散发,黑丝随风而舞,赤红的双眼暴露在众人面前,见得满院哀嚎,心中戾气慢慢消散,但是脸上依然一股寒霜之气,冷冷的向着段智兴走去。

“丁兄!”王重阳担忧道。

丁一怒哼一声,走到段智兴面前,咬牙道:“说!为什么灵堂没有王语嫣?难不成我们曼陀山庄的公主竟配不上你们段家小人。”

段智兴听的‘我们曼陀山庄’方才明白眼前的断臂人来自哪里,吃了一惊道:“你是她的后人?”

下刻又是摇头道:“不可能!你绝不是曼陀山庄的人?”

虽然猜的很对,但是丁一要的不是这个答案,怒骂道:“想那段誉贼子一直缠她,不曾想,竟是xìng子如此卑劣,果然如他爹一样贪sè成xìng。”

“住口!”段智兴见得丁一辱及皇爷与祖爷,顿时怒气勃然。

“怎么?”丁一冷笑yù狂,道:“我真是悔不该没杀了段誉,竟让‘她’死后连立个牌位的资格都没有,你们段家的门槛真是高啊!”

说到‘高’字,丁一都是腮帮子都是硬的,他不敢想象自己远离中原,表妹在大理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也好,也好!”丁一喃喃自语,满脸杀气盯着地上的段智兴,恶狠狠道:“既然没杀段誉,那我就先从你身上一笔一笔的收回来。”

丁一说完就是左手一展,肩膀狠狠抬起,左手蓄力就是向着地上的段智兴拍去,手上的青筋也在根根暴起,显是下了死手。

“不要!”

王重阳见得如此,顿时惊慌,就是地上的周伯通也是吓呆了,他刚才装死,完全是见得白衣人是‘好脾气’的丁一,这才闹出闲心看起热闹,可这刻见得好人如恶鬼杀人,顿时脑子转不过弯。

丁一充耳不闻,对于王重阳的惊叫并不在心里留点怜悯,左手依是狠狠拍下,心中也在这刻明确:凡是触动了他最爱护的,那他就化为一把利剑,任何坚持都是渣渣。

窒息手掌从上而下,仿似死神亲来,生死危机的段智兴内运一口真气,慌忙道:“你如真是‘她’的后人,就应该知道是她自己离开皇爷爷的!”

刚刚说完,段智兴就感觉那只拍向自己头顶的左手自头顶划过,狠狠的击在身旁的理石之上。

砰的一声,一个石子溅在脸上,刚觉的巨痛,下刻又是领口一紧,身子被快速的提了起来,刚刚明白什么,却是见得一张愤怒的俊脸紧挨着自己双眼。

丁一急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段智兴满心不愿,只得道:“那位叫王语嫣的先人早在爷爷成婚之前,就已经离开大理,消失的无影无踪!”

砰!

段智兴刚刚说完,领口就是一松,却是断臂人松手,这刚刚来得及变sè,屁股就是一麻,就是狠狠的掉在地上,这五脏六腑受的微微波动,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

丁一只觉荒诞无比,像是听到史上最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样,双眼死死的盯着段智兴。

段智兴无奈道:“我家皇爷爷的传记中,记有三大遗憾,一是未能在曼陀山庄救得双亲,二是未能与王前辈成为生死伴侣,至于第三个我就不清楚。”

丁一见得段智兴说的言之凿凿,道:“你说的是真的?你要知道你如果骗我的后果。”说完他冷眼的看了看四周在地上喘息的人群。

段智兴冷冷的打个寒蝉,见得面前之人似是没有半点造假,心中叹道,这人不仅比黄老弟邪,还更要狠,只得把自己所知的全部说道:“我家爷爷在位将近四十年,听言一直郁郁寡欢,在木nǎinǎi离世之后,终于禅位礼佛,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世,那次去见他的时候,就听得他喊了句‘语嫣’,猜想就是你说的那位王前辈”

说到这里,段智兴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悲凉,他是永远不会理解那位武学与才能并存的爷爷竟会如此痴迷一位女子。

丁一一直在关注段智兴说法,见得对方一举一动都是非常自然,猜想不是作假,皱眉道:“那你知不知道王语嫣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你爷爷没有找过她?”

任何事情的杜撰永远都有破绽,只要段智兴说段誉没找,又或者找了几次,那么他就能认定段智兴一定是在说谎,因为他太了解段誉的xìng子。

段智兴本不想提起爷爷这件事,但是见得对方似是不问清楚决不罢休,终于和盘托出道:“我家爷爷怎会不找,他数次远离大理,几月留恋中原,据说就是与我爷爷的一位结拜兄弟广发英雄帖,号召所有豪杰帮忙寻找,不过在某天大病之后,却是再也不提这事,我听我父皇说过,在有一天我皇爷带着他去恶人谷拜访某位前辈时,见得一个白衣女子,皇爷当时就发疯的追去,回来后却是满脸泪痕,刚到前辈家前就是大病一场,我父皇都听到我皇爷当时在屋内抱着那位前辈大哭,等他病好后,却是再也没提过这事。”

丁一连忙道:“你的意思是那位白衣女子就是王语嫣?”

段智兴点了点头,咳嗽几声道:“我父皇说应该是,只是那时他还小,那女子转眼飘过,皇爷追了几个时辰方才追上。”

“你说谎!”

丁一怒吼一声,一把抓住惊慌的段智兴,满眼喷火的盯着他。

第二十五章 回天龙

段智兴感觉脖子被勒的老紧,xiōng口窒息的喘不过气。

丁一抓住对方道:“王语嫣根本不会武功,段誉要是想追的话,几个呼吸就能赶上,还几个时辰,真当丁某不敢杀人!”

见得断臂人满脸杀气,那双眼睛内爆出根根红丝,段智兴道:“我为什么要说谎,没有人生来就会武功!再说,在我皇爷追她时,已经过了三年多的时间,这事谁能说的准。”

说到这个,段智兴也不相信自己的话有多少说服力,三年,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就能轻功那么厉害,但是这话于丁一而言却是不太一样。

他是十分清楚王语嫣的学武天赋,要不是她讨厌打打杀杀,恐怕早就超过了他,他与慕容复自认资质远不如表妹,数次慕容复躲着王语嫣,多多少少是有些嫉妒在内的,虽然这与爱一个人有些冲突,但是人谁能说的清楚。

这段智兴说的表妹消失三年,在这段时rì,谁也不知道会怎样?这并不排除因为木婉清欺负她,造成她立志学武的可能,虽然这个可能少之又少。

但是不管怎样,表妹能在段誉发动的英雄碟中都没被发现,定是与她突然消失有关,只是这三年她会去了哪里?她又为什么离开?

想来许久,也无计可施时,丁一方才一拍脑门,道:“把这茬给忘了。”

丁一的沉思,院内早就静悄悄的,众人随着丁一的动作心里突跳不起,那个皱眉更是让周伯通愁了一地,要知这太阳斜照了一地,刚刚映在他躺的区域,这开始没怎么觉得,现在这气氛弄的他心里毛毛躁躁,只觉身子越来越别扭,躺的地面也是硬的要死,现今连阳光都有些刺眼。

周伯通偷偷的挪了小会,顿时身子叫个舒畅,正yù转个大身,却听啪的一声大响,周伯通身子一僵,回过头,见得丁一不是在打人,心里一松,趁着丁一背向自己,心中好是欢喜,刚刚来个屁股朝天的大翻身。却听一人提起他的名字,这熟悉的声音让他心里发毛,正yù跳起时,却是听的莫名其妙。

丁一朝着段智兴道:“哼,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可千万是真的!”

这‘可千万’三字,丁一是咬着牙说的,他实在是与段誉的后人提不起好感,这或许是本能,又或者是那位好友最后的死的时候那个‘段誉’来的太过凑巧,反正无论如何,他丁一永远是段家的对立面。

想到这里,丁一朝着偷偷摸摸做贼的周伯通,嘴皮抽搐道:“周伯通,好好干!”

说完,丁一也不管对方听没听懂,他转身就是向着院外飞去,刚到的院墙,下方的情形却是让他微微一愣,见得一处有个被长枪穿xiōng的金甲汉子,他的周围跪着许许多多的侍卫和盔甲士兵。

丁一皱了皱眉,知道是刚才shè杀的一人,他双腿往墙上一踏,身子朝着皇宫内最高的屋顶上飘去,虽然对方身死他手,甚至听人称呼范元帅,他丁一仍是不想道歉,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者的天下,能年纪轻轻就当的此职,十有仈jiǔ就是继承老辈基业,这样想来想去,也逃不掉是那个当初用长枪阻止他救木婉清的范骅,这一臂可着实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不过就算不是,那又如何?他丁一从没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几个起跳,丁一也不暂息,腾腿就走,刚出的城门,他就是急匆匆的朝着左方一处小树林的隐蔽处行去,他寻思了许久,甚至从新想来遍九yīn真经,见得没有任何晦涩或者漏掉的地方,他方才闭眼,心内唤出武侠系统,道:“穿越天龙世界!”

却说刘瑛缓步而来,见得周伯通撇下她不管,心中恼怒,都那个关头,说走就走,当然更多的是埋怨那声无缘无故的大喝,要不然,就..

刘瑛想到这个,脸sè就是羞红,她从小就是好动,可因为双亲的要求,是故一直在大理皇宫压制,步步小心,这样像个小鸟被关了数年,这周伯通的到来,着实把她引进了一个新的天地,那就是zì you自在的江湖,她在皇宫中实在是太寂寞了。

既然xìng子被打扰,瞅着无事,又或者是对江湖的恶斗有些向往,是故刘瑛收拾心情,向着太庙走去。

对于安全,她并不担心,先不说周伯通会不会保护她,就是有着五绝之一的陛下和天下第一的王真人,她相信这个叫嚣的江湖之人也是少许功夫。

果然,几声熟悉的大喝传来,片刻,又是一声陌生的长啸,声音震耳yù聋,心内稍稍恶心,心想到真是一副好大的嗓门!

刘瑛嘀咕,她习武不少,却是对武学应用一窍不通,是故根本听不出好坏,秉持女子该有的矜持,虽然心中好奇,但是她依然没有忘记双亲交给她的端庄贤惠,步履不急不慢的行进,只是奇怪的是以往四处巡逻的侍卫全都消失不见。

突然,她走了许久,这才发现大堆少见的盔甲士兵跪列在地,甚至几声哭嚎传来,更有男子少见的哽咽声让她一震,这些呃呃的声响让她心头莫名不妙。

啊!

刘瑛轻轻的捂住小嘴,发现那个一直不拘言笑,做起事来有条不紊的范元帅被根长枪穿xiōng而过,甚至钉死在地,满嘴鲜血,xiōng口也是流了一地。

正不敢相信,又见一道白影凌空飞过,身姿潇洒飘逸,看不清面貌几何,唯独一只拖在身后的长袖在迎风招展,心中一动。

刘瑛顿时想起在她与周伯通交谈时,曾听其说过有那么一人,是他吗?怎么会?

突然阵阵的咳嗽声从院内传来,其中就有让她熟悉陛下声音。

她慌忙跑进院内,行进的动作就是一阻,见得更多的大内侍卫躺在她的脚下,着急的她都快踩到一人。

怎么回事?

刘瑛感觉不妙,刚往院中看去,顿时呆若木**。

只见以往整洁的太庙一片狼藉,不仅辉煌的屋墙破了几个门窗大的裂口,阵阵香烟从里面徐徐飘出,就是那位一直高高在上,风度翩翩又对于自己武学一直信心满满的陛下也都撑在地上,急骤的咳嗽声,正是从他自己嘴里传来。

见得段智兴吃力的撑起身子,衣服颤颤抖抖的模样。

刘瑛简直不敢相信,偏过头去,见得院内还躺了数人,不仅有侍卫总管,大将军,更有那位传言江湖第一的王真人,还有好玩的周伯通。

全都躺在地上,一个都没有少。

刘瑛瞪大双眼,不敢相信面前的事实,这才几个功夫,从她被大喝打扰,到进的此院,想想也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大理最强的男人与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全都坐在地上,有的只是狼狈,这个情景冲击的她对向往的江湖担忧不已,唯独地上的周伯通似是情况好点。

周伯通从地上坐起,摇头丧气的朝着身穿道袍的中年人跑去,这声师哥,让刘瑛心里不是好受,果真这位天下第一的王真人也被白衣人打了。

她与周伯通远走江湖的美梦似是越来越难了,但是想到永远的老死皇宫,她摇荡的心思又是坚定下来。

“不管怎样?他看都看了,摸也摸了,只要他愿意,我就”

刘瑛脸sè酡红,眼神却是坚定的看了眼周伯通,身子开始慢悠悠的走过去。

叮!

一声异响在丁一脑中响起!

第一章 大理冲突

叮!

“宿主传入成功,扫描界面,天龙八部世界!武力值无从限制,高武阶层。附明:天龙为宿主主世界,时间不可调整,界面信息:北宋一零仈jiǔ,人物:慕容复,年龄:三十四,成就:好人卡一张,新人中级,剩余积分一百五十,绝学:斗转星移(小成),九阳神功(大成),九yīn真经(入门)。招式:刀棍枪剑棒,具有‘杂学大师’的称号,强烈建议宿主加强内功,专注一门外修,评分:六十五。”

丁一无语,到的这个天龙世界,自己快连及格的评价都没有。

睁看眼来,见得身处一小树林的空旷处,他提起脚步就是往林中入口走去,顿时一座古老的‘大理’城镇入得眼内,端坐山中,巍峨庄严,像是一个古老的哨兵。

吱呀吱呀声,城门口许许多多的推车百姓进进出出,宽阔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要说人数最多的就是武林人士。

丁一刚刚走的几步,却是发现几只军箭插在草丛当中,这个少有的情景让他脚步一顿,方才想起shè雕虽是过了半年有余,但是在天龙数数不过几rì,想是离自己断臂不过半月。

刚刚入近,见得城内大都喜sè连连,猜不出任何可能的丁一疾步的向着皇宫而行,还未寻的机会,却是见得一女子满脸怒气的从金碧辉煌的宫内闯出,门前的侍卫全都跪靠在地,丁一的眼孔一缩。

只听女子身后一声音道:“婉儿,你等等我!”

来人身穿黄金衣袍,面如冠玉,这初看一眼,书生气味十足,实则自有一股威严之气淡淡如水,想是后生培养,来人正是段誉,只是此刻他脸sè焦急,脸上俊俏的剑眉皱了一地,双眼毫不掩饰一股心酸。

丁一见得木婉清满脸怒容,段誉又似懊恼不已,猜想又是某女大小姐脾气发作。

果然,木婉清见得手臂被段誉抓住,怒哼一声道:“找你的神仙姐姐去,要我木婉清干嘛,我只是一个凡人。”

“婉儿!”

段誉满腹心酸,冲着木婉清叹气一声。

木婉清听的段誉凄凉的声音,心中就是一痛,对自己又恼又怒,她明知段郎心情不好,偏偏总要提起这事,不管怎么说来,那个狐媚子的出走多少都与她有些关系,要是自己不与她争吵,那人也不会走了,段郎也不会这么伤心了,可她就是看她不顺眼,每次见得对方心里就是难受。

想到段郎这些rì子的不开心,木婉清终是心里一软,道:“段郎,对不起,我不该与狐.王语嫣吵架的。”

段誉摇了摇头,抱着木婉清道:“这不是你的错,从我们救大哥的时刻起,路上在遇到疯了的慕容复,我就感觉到语嫣心事重重,猜想那时她就有离开的心思,都怪我没能留住她。”

想到昨rì语嫣留书出走的一幕,段誉心里就是一痛,不过更多的是担心,他猜想语嫣离开大理,肯定是去慕容复的姑苏城去的,要不然也不会找朱四哥要慕容复的断臂,他本意是昨rì就准备找她的,可恰逢国事繁忙,又顾及婉儿的心情,加之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劲,方才压制一晚,本是好不容易哄的木婉清开心,心里也想明白准备离开大理时,又碰上这档子事,他现在都没脸去找王语嫣了。

木婉清见得段郎满脸惭愧,怒哼一声道:“人是我打伤的,狐媚子要是问起,你就说跟她说来找我木婉清算了。”

段誉见得木婉清说的咬牙切齿,但是眼中未尝没有一丝后悔,是以拉住她道:“婉儿,你我本是一体,还分个什么先后,想想我们经历的那么多事,从恶人谷到辽国救大哥,要说不离不弃的,只有婉儿你!”

说完这里,段誉也是满心的柔肠,婉儿虽然xìng子急躁了点,但是对自己绝对是言听计从,跟着自己没有半分怨言。

木婉清听到这里心里甜蜜蜜的,原来段郎一直记得,她还以为他就记得王语嫣呢,不过想想这些年的经历,她方才觉得他们生死与共的感情是王语嫣没有的。

是以笑脸一展,拱拱手道:“主人是那一位?在下要谢过借马之德。”

段誉嘿嘿一笑,似是想到那rì的惊险,满心柔肠道:“婉儿,谢谢你!”

木婉清道:“王语嫣能找回来吗?”

段誉神sè一暗,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想希望是不大的。”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你别担心,为了段郎,我愿意跟她道歉。”木婉清见得段誉脸sè一紧,轻轻的用手抚摸段郎脸上的忧心,轻声轻语道。

丁一人在他们不远之处,他们二人的交谈一字不落的落入耳中,见得他们情意绵绵,他似是想到阿碧,心中对木婉清这个女子的恨气消散一净,正yù离开时,下刻听的他们谈话,脚步一颤,满脸震惊的转过头来,双眼的怒火前所未有。

只听段誉道:“婉儿,能不能”

木婉清哼气一声,道:“现在连个丫鬟都敢欺负我,我不去。”

要她去跟王语嫣道歉,她可以为了段郎吃点亏,可要是为了一个慕容复家的一个丫头,她不杀了她就不错了。

段誉脸sè不好道:“可婉儿,阿碧终究是你打伤的。”

木婉清抢道:“她什么身份,竟敢冲我吼,我”

呼!一道白影掠来,耳边顿时传来衣袂破空之声。

“谁?”段誉顿时jǐng觉,反手向着发出声响处就是一掌,见得对方冲着木婉清而去,脸sè大变,内力不由滚滚而动,手掌像是一座大山般轰击而下。

砰!

丁一向后退了数步,满脸怒容的看着木婉清,见得对方脸sè苍白,他抬手就是一爪抓去,心中yù是想问个明白,她要真敢伤害阿碧,哪怕是一点点,他都要十倍百倍的要她偿返回来。

段誉与来人拼掌,身子也如自己一般退了一步,心中惊慌,见得来人身手抓向婉儿,顿时怒道:“你敢!”

眼见救援不及,身前的婉儿又似是被吓呆不动,匆忙间曲手一指,少商剑顿时向着白衣人激shè而去,劲力气势雄迈,剑气大开大阖。

丁一愤怒难忍,虽然恨不得一把抓住木婉清问个明白,但是段誉身手不弱,见得对方六脉神剑刚猛难挡,所向披靡,只得向后一转,听的剑气擦xiōng而过,怒视木婉清一眼,双腿往大石一踏,身子跃地而起,几个呼吸却是倒进大理皇宫。

“有刺客!”

门前的侍卫见得白衣人闯入,顿时大喊大叫,大理皇宫一片**飞狗跳。

段誉见得对方弃婉儿离去,心里松了一气,慌忙朝着吓慌的木婉清道:“婉儿,你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木婉清摇了摇头,满眼震惊道:“他他是慕容复!”

“什么?”段誉心里一跳,慕容复不是死了吗?这刻回想交手起来,果真像是个右手不便之人,正yù问个清楚时,却是听的皇宫一声大吼。

“碧儿!”

段誉听的清清楚楚,这个声音正是慕容复,下刻却是想到正在照顾阿碧的钟灵,顿时大变,一脸撒白的的向着宫内飞去,回音传道:“慕容复!”

却说独孤碧自丁一离开之后,夜晚总是害怕,刚熟睡半个时辰,总是梦见丁一手臂被砍,鲜血流了一地,每每从噩梦中醒来,直到走出房门看着少爷闭关处,方才有些安慰,如此过了两rì,终于耐不住良心的不安,独自一人出的姑苏城,行往大理。

独孤碧此行主要的目的是想找到小姐,希望她能帮忙把少爷的右手给她拿回来,一路乔装之下,途中倒也安全。

刚入城中,却是打听到少爷在此称的一举一动,更是听闻到不公平的待遇,心中对木婉清记在心里。

来到大理皇宫,闻听段誉登位称帝,心中就是一酸,想到那个苦苦挣扎的少爷,只得压下同人不同命的想法。

段誉亲自前来,更是带着那位木婉清前来招呼,奈何半个时辰也为见得小姐前来,独孤碧终于忍不住询问小姐怎么回事。

谁知听到小姐出走,独孤碧连道不信,甚至忍不住的向着段誉发火,问他一个女子在江湖中多么危险,他为什么不去追回来,兴许是说的难听,终于与木婉清争吵起来。

见得木婉清一直在阻止段誉寻找小姐,独孤碧终于忍不住把进城以来对她的仇恨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下刻xiōng口一疼,人都被打飞了出去。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一处房院,身边除了几个丫鬟,还有个钟灵在旁边照料自己,询问了小姐离开的情况,她突然听到皇宫内一声大喊,似是少爷的声音。

丁一几个起跳,连寻数个地方也未见的阿碧,心中慌乱不已,见得脚下侍卫乱作一团,似有越聚越多之势,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

果然,南方角位不远处传来一声女子惊诧声,正是碧儿的声音,丁一心中一喜,顿时反身而回,身子朝着发声处追寻过去,刚刚一个腾空,一个偌大的宫苑展现在眼前,门口之处正有一道熟悉的碧绿身影倚在门槛之处,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似是在迟疑。

丁一右脚一腾,身子稳稳落地,见得阿碧似是瘦了,脸sè一片苍白,闻听其咳咳的咳嗽声,顿时想到木婉清的话语,心中连rì对王语嫣担忧就着这个怒火引爆起来。

闻听身后的空中一阵脚步声,见得其身穿黄金衣袍,身姿飘逸,正带着一个女子,顿时怒吼一声,道:“敢伤碧儿,找死!”

第二章 阴阳剑法

丁一怒吼一声,须发随风而动,身子腾空而起,双眼隐隐带出一丝杀气,狠狠的看向木婉清,左手也在片刻向着段誉护住的女子拍去。

一股狂啸的掌风滚滚而动,直奔怀中的木婉清,段誉神sè大变,来不及说话就慌忙把身边的木婉清远推几步,右手瞬间迎合而上。

段誉见得慕容复双眼怒红,出手狠辣凌厉,知是对方下了死手,只当慕容复恶xìng不改,心中又惊又怒,决定无论如何也得护住婉儿。

像他们这样的高手过招,动辄就是xìng命,段誉虽然不惧,但是对方如果想杀人,只怕根本不是婉儿那样的身手帮的上忙。

两掌相接,二人齐齐后退,段誉内力虽强,但是从未学过掌法,这个大拼却是吃了个亏,白净的脸sè顿时殷红。

“少爷!”

独孤碧见得少爷向着身边退来,连忙关心喊道。

丁一知道身后的女子想说什么,是以左手阻道:“不管如何,这个恩怨总是要了结的!”

说完之后,丁一看了眼想是插手的木婉清,冷冷一笑,他心中万千怒火,准备激这女子冲将进来,报那打伤碧儿与断臂之仇。

段誉见得丁一脸sè,连忙冲着跑过来的四大护卫道:“朱四哥,拦住婉儿。”他是知道木婉清脾气的,是以生怕她会忍不住出手,落入慕容复的恶计当中。

丁一约约失望,但是斗志昂扬,想到以往慕容复一直在面前男子吃亏,心中着实爆发一股狠劲,内力滚滚而动,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好友,打吧,没什么好说的!

段誉也想到那rì双亲的惨死,顿时把自己全身的真气使唤出来,气势攀岩而上、节节升高,双眼jǐng惕的看向前方!

受的对方气势一激,丁一冷笑一声,舔了舔干渴的嘴唇,心中跃跃yù试!

段誉拼别的不行,但是内力气势,除了扫地僧,谁来也是无惧,他在刚才拼掌中方才发现对方内力不弱于大哥,心中有份惊讶有份小心,见得面前丁一脸sèyīn沉,半分不敢大意。

如果说他段誉从小习武,绝不畏惧任何人,但是他自小讨厌打打杀杀,这全身的内力也是机缘巧合,是以比斗只能使出八成的功力,大都凭借一股蛮力,但是只是这八成,配合一手六脉神剑,绝对能碾压一般的高手。

丁一怒哼一声,却是气势达到最顶峰后知道不能再等,九阳神功在体内突然翻腾不息,他脚步一移,瞬间来到段誉面前,左手伸出,寒剑铿锵出鞘,手指一绕,一招“yīn风剑旋”直向段誉中盘拦扫过去,却是使出九yīn真经里的一道又快又狠的剑招。

此剑灵巧毒辣,招式连绵不绝,共有二十九式,招招环环相扣,只待一剑递出,其后的招式难于止息,势如直下,他丁一虽然战斗意识不如好友,但是十分清楚段誉的缺点,只要是个快攻,趁着对方手忙脚乱,才有机会重创对视。

段誉本是暗自戒备,见得寒光闪过,顿时心里一跳,刚往右边一移,下刻脸sè大变,他本就少与人争斗,刚才本能的退却,直到退完才反应过来。

你道如何?

原来段誉与慕容复争斗过几次,也领教过一些剑法,是以他按照以往与慕容复的切磋时向着另方退去,可丁一断掉右臂,偏偏使得是左手剑法,段誉就像傻傻的往丁一的剑口上撞去。

闻听身后一声疾呼,段誉幸及反应过快,慌忙使出凌波微步,险险的避了开来,过后暗道这身轻功实在学的jīng妙,接二连三的救他于危难当中,心中对慕容复隐隐有些畏惧。

丁一冷笑一声,他根本不指望就这一剑能杀了对方,见得段誉身子一折,倾儿又向后退了两步,知道对方使得正是那道看家的逃命功夫,表面不屑,实际上是暗暗吃惊,如果换位,他决不能像段誉这样毫发无损,也只有这刻与段誉交手,方才明白好友那个吃瘪。

一招走空,丁一剑尖不歇,手腕一抖,两缕寸长的红黑寒光在剑尖处疾扫而来,又是使出剑法第三式的‘yīn阳颠倒’狠狠的向着段誉刺去。

段誉只觉剑光递到,身子顿时一凉,汗毛微微耸起,不知这刻慕容复使的又是什么yīn柔怪气的剑法,凌波微步心随脚动,段誉抬手指去,终于作出攻击的打算,明白自己的短处。

这一指,虽是轻描淡写,但是剑气宏伟,习习声响如雷,直冲慕容复下盘而去。

这个大拇指,丁一早就暗自秉持,知道面前人使得是六脉神剑中的少商剑气,闻听剑路雄劲,颇有石破天惊之势,心中再无怀疑,身子一展,刚刚转身却是一声笃响,丈远的岗石一个清晰的剑痕印迹。

好厉害的剑气!

丁一暗暗心惊,但他与人比斗不下数次,知道唯有心如止水,方能全神贯注,是以一个转身,铁剑再次斜挎过去,段誉瞧此慌忙指去,心中牢记大哥所说的只出一剑。

奈何段誉学的武功不过三道,一个专吸内力的北冥神功,一个逃命的凌波微步,还有一个就是现在使出的六脉神剑,要是碰上一般的高手倒也无惧,有攻有防,都是一等一的绝世功法,奈何他碰上慕容复这样的大杂学家,时刻要jǐng惕对方突然出现的剑尖!

丁一身具九阳神功,内力源源不断,他早就知道会有与段誉一仗,是以他抛却九yīn真经里的数道武学不顾,偏偏专注这‘yīn阳剑法’,只因它快的目不暇接,剑势破竹,恰恰是段誉这个半吊子的克星。

趁着对方曲指攻向下盘,丁一铁剑一撤,左脚用力,身体腾空而起,一招‘yīn凝坚冰’化作一片剑芒,疾向段誉罩头击下。

高手过招,尤忌身子腾空,但是丁一武斗天赋远胜段誉,知道这刻的段誉新力刚出,内气难接,知道这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机会,顿时剑势快逾闪电。

段誉慌忙抬头,本就被对方突突的剑法打个手忙脚乱,突然见得前方慕容复拔地而起,心知不妙,身子暴退半步,左挪右移,轻功发挥到极致,堪堪的避过丁一一招急攻。

这刻,段誉是深刻体会到有力使不出的痛苦,慕容复招招虽是厉害,但是他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奈何到的关头每每不知如何是好,这好不容易想出如何避让,剑尖已到跟前,只得靠个凌波微步逃过,还未来得及庆幸,对方的第二招再次递到,这周而循环,处处落于下风。

“该死!”

外围的朱丹臣几人暗骂一声,不知这慕容复从哪学的这手剑法,狠厉不说,还快的难于琢磨,江湖中什么时候有这等剑法?

段誉与丁一两人比斗,刻刻凶险,一人黄衣鼓动,身上的金龙狰狞翻腾,一人身上紫气缭绕,面目威严,两人你来我往,数刻呼吸,双双攻来不下数百招。

段誉缓缓适应节奏,虽是每每慢了半拍,幸及内力高于慕容复,又兼之身具一等一的天下轻功,倒也能与丁一斗个不分上下,开始寻找机会反击。

飘忽灵动,变幻无方,身形若似鬼魅,直是使得丁一越来越加小心,知道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硬仗,万不敢有所大意。

丁一攻势渐缓,有意无意的麻痹对方,双眼却留恋在段誉的落脚之地,片刻之后,丁一眼光一亮,抓住几个会落脚之处,三招jīng妙凌厉的剑式猛然加速,快捷无比。

朱丹臣几人脸sè一变,只听丁一一声暴喝,铁剑一抖,又是三招震腕而出。

“不好!”几人顿时sè变。

三剑是丁一挟怒而发,威势其大,更是yīn阳剑法里面的压低三招,齐齐落向段誉要穴。

段誉虽是身负武功绝学,奈何丁一出手极快,再加上他刚才掉以轻心,以为丁一后继无力,等他反应不妙时,寒剑已到腹下,刚刚避让,二招再次连绵袭来,凌波微步吓得顿时踩错。

段誉惊叫一声,踉跄退了数步,也幸及他福星高照,错踩偏救命,不然非割开肚皮不可!

他胆颤兢兢的伸手往xiōng口凉凉的地方一抹,见的xiōng前衣服被利剑割裂一寸多长,其上的金龙拦腰而断,更有少许血迹留在手上,顿时侥幸不已,心内咚咚的跳个不停!

“你可千万别大意,我是不会半点留手的!”

丁一嚣张的嘲笑,顿时气的几人暗怒不已,心中也在吃惊这是什么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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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爪击风云

段誉虽然xìng子温和,但不代表没有脾气,实际上他早就被丁一的嚣张给气到,想到语嫣的突然离去,心中一片翻腾。

“慕容复,看招!”

‘招’字未落,段誉一道六脉神剑指出,身子也在这刻向丁一猛攻过去,这含怒而发,剑气劲力当真不小。

丁一慌忙后退,心中被段誉的猛劲吓了一跳,见得对方抢攻,调整身体,下刻内力运足全身,见得对方出招频繁,他也不打算留手,在段誉扑倒之际,猛地一剑指出。

在段誉避让之际,丁一左臂疾如骤雨,瞬息之间再次出手数十剑招,哗哗声响,天空顿时漫天剑幕,化作银光分别向段誉的数个险要之处攻去。

段誉心中大惊,脚运凌波微步,或避或闪、或攻或防,只是几个呼吸,就被丁一压的也是出手如电,大汗淋漓。

好快的剑,好可怕的剑!

只是几招,段誉落入下风,在接二连三的抢攻之下,想及是自己受不得对方嘲笑才抢先出手的,怎么打着打着就被打压下去,终于再次被自己的嘲笑激发怒火,猛然的暴喝一声,在丁一的剑幕之下拼攻两招。

这两招都是他在险象丛生之下,拼力打出,威力自是不同凡响,这淅沥的剑风声让丁一剑势一顿,左手缓了下来。

虽是短短的空闲,但是段誉福至心灵,连忙紧抓这次机会,乘势再追出两指,顿时剑势澎湃,气势磅礴。这两指也打出段誉的自信,只觉这两招是前所未有的舒坦,他都忍不住大喝一声好!

倒不是这两招厉害,甚至可能伤到丁一,而是打了这数百招,这是他首次在困难当中抓住机会反攻过去,心中大有转败为胜的想法。

丁一暗暗皱眉,见得对方被压倒的气势随着这两指大有蓬勃之势,终于在段誉追击过来时,改攻二十九路剑法的第二十一式‘yīn生阳灭’。

九阳神功内力入海,齐齐抢入剑中,顿时剑气如cháo,疾如闪电,只是一刹那,丁一抖动的左手消失在众人眼中,剑花也是一片凝滞,仿似一道,这个诡异显然是丁一出手快到极致。

段誉刚yù拇指点去,突见前方白光一闪,手上的毫毛齐齐竖立,呀的一声惊叫,慌忙把使出的右手一缩,暴退几步,终于凭借凌波微步的奥妙,脱离了丁一的剑幕之内,这身子刚刚立定,手上传来阵阵撕痛。

回头一看,只见手背裂开一个口子,上面汩汩的流出鲜红的血液,想及不是自己收手够快,只怕右手都会被砍掉,这个凶险顿时让他气怒交加,双眼愤怒的看着丁一。

丁一看了看剑沿上少许的血迹,冷笑道:“可惜了!”

“你”

段誉刚yù说话,突见丁一身影追来,本能的一掌拍出,顿时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滚滚而至,刚势迅猛。

丁一脸sè不屑,剑光一点,掌风顿时被长剑破穿,直挺挺的向着段誉刺去。

段誉拍出掌后就反应过来,见得剑光,顿时脚运轻功向后而退,但是退的匆忙,身子难于跳转过来,一个踉跄差点被自己的衣衫绊倒。

丁一知道段誉此刻有些胆怯,趁机再次出手,身子追随而去,下刻一道人影冲将过来。

“恶贼,看招!”

朱丹臣终于忍耐不住,看到丁一似是想乘胜追击,心忧段誉之危,顿时手握朱笔划来,四大护卫和木婉清也齐齐攻掠而上。

丁一豪气干云,他最忌惮的是段誉,现今段誉已被他的‘yīn阳剑’一番抢攻打出气馁,这大理之下再也无人能拦的住他,这次又见得几人浑不怕死,暗运九阳神功,宝剑横斜出去,顿时剑气激荡,齐齐向着五人击出。

丁一涌出的内力,在寒剑的帮助之下,化作大片的剑气激涌而出,齐齐在剑尖喷散出来,空中顿时剑气凌霄!

朱丹臣几人脸sè齐变,身子慌忙避让,倒是木婉清内力较弱,闪避过晚,也幸及身在其后,拖的一些距离,等的剑气到的跟前,脑袋已是避让过去,几缕青丝被削而断,身子噗通的跌倒在地。

段誉吓破了胆,顿时惊叫一声,慌忙向着木婉清奔将过去,得知木婉清无恙,只是断掉几丝黑发时,神sè大喜过望,抱着木婉清就是不放。

朱丹臣、傅思归、巴天石和范骅齐齐怒吼,暗恨自己几人大意,差点害得公主魂断陛下面前,想到刚才的凶险,后悔莫及,几人怒气勃发,相视一眼,围困而上,抢先一番出手。

四人心意相通,这刻早就抛却上次对慕容复的断臂感激,出起招来式式死手,几人刚才见得慕容复身手不弱,是以不敢带有任何侥幸,心怀死志,招式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五条身影纠缠在一起,上上下下,在数十丈空旷的庭院内翻动,只是几个呼吸,双方出手不下数招,招招都是划喉穿xiōng,兵器打得铿锵作响。

朱丹臣四人,虽然每人的武功都弱于丁一,但是联手,配合默契,兼之他们都是军旅世家,又是江湖出身,数十年的生死与共,早就知根知底,迎斗起来绝不是段誉这种半吊子可比。

四人招招搏命,犹如狗皮膏药的黏附而上,渐渐的丁一也被四人打出真火,见得四人齐齐攻出,四剑怒气劈出,脸sè隐现杀机,漫天剑幕,分点向四人而至。

范骅武功较弱,被丁一重点照顾,只是几招就被快剑攻的手忙脚乱,刚刚避了开来,还未来得及轻松,顿时又被丁一抓住机会,又一剑光一闪,瞬间把利剑滑倒对方脖颈之处。

一声怒吼,范骅犹如垂死挣扎,双腿向后退去,眼见剑尖越来越近,脸上惊惧不甘。

危急时刻,五人围斗之外,一声‘铮铮’两响传来,却是木婉清见得危急,慌忙毒箭激shè,段誉反映慢了半拍,见得木婉清出招,慌忙小指一弹,习习凌空。

丁一闻听背后生风,其他三人也是分出几招围救范骅,只得弃剑而回,反手就是向着身后一个剑花。

叮叮两声脆响,黑箭被长剑击落在地,丁一还未放松,又是一道习习剑气袭来,正是段誉的六脉神剑后至。

段誉使的是少冲剑法,以往使唤时灵时不灵,这刻危机反而被激发出来,此道剑气胜在轻灵巧便,是偷袭和救援的最佳六剑之一。

丁一回身避过剑气,还未来得及换气,闻得腰侧霍霍生风,知是三人又次攻来。

不好!丁一心中一跳,只怕自己陷入一番危机!

段誉是乱箭乱发,但是朱丹臣几人却是激斗中的佼佼者,清清楚楚的知道这刻正是他丁一换气的空闲之处,是以恰恰的把握住了,三人抢命攻来。

如果双手俱在,丁一毫不畏惧不惧,但是想到只有左手,丁一不敢冒险,想及凶险次要,咬牙向着靠近的三人弹剑飞出,决定弃剑抢个时间。

“你们打得不就是我弃剑的主意吗?正好,我就随了你们愿,但是如果以为我没了兵器就是拔了牙的老虎,那你们就大错特错!”

想及这里,丁一冷冷一笑,心中暗暗准备。

朱丹臣几人见得丁一拍剑而出,齐齐大喜,傅思归抢先出手打掉飞shè而来的利剑,朱丹臣则趁机暴增而进,突见丁一身下。

刚递的一招,朱丹臣还来不及大笑,下刻就脸sè大变,只见慕容复手掌伸出,曲指作爪,五指犹如雄鹰钩尖,呼啦抓下,顿时丝丝声响迎风而鸣,显是快到极致。

朱丹臣眼睛一个失神,猛觉右手刺痛,知丁一左手有所古怪,慌忙退缩,但是他还是小瞧了丁一,虽是短短的一个手背划过,但是右手犹如剜骨扣筋,片刻间鲜血淋漓。

“啊!小心他的爪!”朱丹臣痛喝一声,捂着右手一退再退。

慕容复也不追击,见得几人退出,身子迎风而立,烈烈的衣袖招展,其左手仍然弯曲爪状高高举起,指尖处泛起点点血迹,显得狰狞血腥。

丁一不说话,瞧着几人一番冷笑,吵闹的庭院内也随着他这一爪,陷入一片沉寂!

这是什么爪?

第四章 世界静了

“这是什么功夫?”

几人心惊肉跳,生恐闪避不及,他们只是一个眨眼,就见得四哥(弟)弃笔后退,手上血流不止,想是受创不浅。

朱丹臣全身颤抖,其中的凶险他心有余悸,他死死的咬牙忍住痛苦,见得手背血肉模糊,食指与中指的筋骨碎裂,其中三指更是动弹不得,知是右手被废,他是凭着毅力忍住的,生怕三位兄弟知道实情暴怒,落得身死其手。

四人相视一眼,缓缓的退却开来,小心翼翼,从慕容复刚才与段誉比斗的剑法,到他全身紫气云绕,再到现今利爪出击,只觉对方处处神秘,哪一手都让他们心惊胆战。

慕容复的五指使将姿势,并无半分yīn险,完全是光明正大,一举一动都是飘逸出众,这种大开大合,回想起来端是一股令人驰目,让人不得不出声赞叹此爪之jīng妙,但是这些怪异的招式,凌厉的爪风让他们的心间yīn柔密布,提不出任何大意。

要说这里面感触最深的就是吃了一爪的朱丹臣,他本是有意避让,奈何慕容复的利爪使出,他的身子就被迷幻的一顿,双眼差点被这蕴合玄之又玄的功法沉迷,要不是见机的早,恐是双手都会毁掉,回想起来,幸及慕容复被砍掉一臂,不然双手俱在,只怕虎添龙翼,断无侥幸的可能。

这是什么爪?他是从哪学的?江湖中又是何门何派会有此等招式?

外表看起来美妙至极,身处爪下却是寒骨颤栗!

这些人的震惊是不可避免的,丁一使得正是九yīn真经里面的九yīn白骨爪,在天龙世界中,爪法根本没有普及,江湖中也从未有过厉害的爪功,要说有的莫过于少林的龙爪手,但是这也是一道介于擒拿手与爪法之间,与白骨爪比起来,却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少林龙爪手讲究的是刚猛绝伦,出手狠辣凌厉,力到中途不能撤离,讲究的是至死方休,与少林的‘大力金刚指’和‘大韦陀杵’一样,是故少林练就这道龙爪手的人非是佛法jīng深,善念慈悲之人不可,但是多少练爪入痴的人到的最后都被这道功法驾驭,因为每次出招,对方是非死即残,这佛法再高深的人行到最后,满手血腥如何能再秉持善念,只得越来越是陷入魔障。

但是九yīn白骨爪并不一样,虽是凌厉狠辣,却是包藏美妙的外表之中,讲究的却是道家刚柔并济,力到跟前想什么时候弃力都能中途而返,快而凌厉,是爪法中唯一一道能随心所至的奇功,这白骨爪功看的是使出的人心xìng如何,是故好坏看自己,当然要是错练,以为九yīn白骨爪像是一般的爪法那样练就,不仅落得下风,爪法也不过学的皮毛罢了。

九yīn白骨爪对于内力要求较高,于轻灵中蕴含着所有的狠辣,当年创立这道爪法时,黄裳完全是为了破解明教一位高手所著,因历经灭家之仇,他的任何招式里面都是内藏乾坤,迷惑xìng极大,或许正像黄裳是书生出身的,讲究的都是委婉。

丁一虽然一直在shè雕忙碌,但是闲下来的时间也就琢磨九yīn真经里的下卷招式,数数也就学了三招入门。

一剑,一爪,一掌!

剑就是刚才的yīn阳剑,共为二十九式,比他们慕容家的还要多了几式,而爪正是九yīn白骨爪,他虽是第一次使出,但是收获颇丰,知道朱丹臣受的伤远不是表面那样轻松。

丁一朝着身外偷袭的段誉和木婉清冷冷一笑,转过身向着门前的独孤碧走去,见得其满脸担心,一张小脸白的无sè,怒视木婉清一眼,满眼柔情的摸着独孤碧光洁的小脸,痛声道:“你不在家里好好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独孤碧低了低头,不知如何是好,见得少爷突然抓住她的小手,正yù害羞,却是感觉左手一股真气缓缓渡入,xiōng口挨掌住顿时被这股力道疏通,一个循环,身上轻松不少。

“走吧!”

丁一拉了拉独孤碧,轻声轻语的道,见得对方点头,旁若无人的带着独孤碧大步向着宫外走去。

“贼子,大理岂是你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一人腾空而起,长锹铁枪狠狠的向着丁一后背刺去。

范骅脾气暴躁,刚才生死危机被激发凶xìng,见得陛下与皇妃受伤,就是救他的朱四哥也因左手受创,血直流不止,焉能让慕容复大摇大摆的离开,否则传到江湖,只怕大理名声受损。

他暗自计划,慕容复虽是厉害,但是大理也不是吃素的,数万jīng兵良将,兼之神功盖世的陛下,在皇宫之内杀死慕容复与那个丫头,想是轻而易举,再说江湖传言慕容复一直身死大理,做起来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范骅思虑许久,觉得此计可行,是以跳将而起,长枪顿时激shè而去。

丁一微微冷笑,不躲不闪,左手伸爪向他武器抓去,轻描淡写,拿捏不差分毫,他后发先至,势道凌厉。

爪风丝丝而响,刚及枪尖,连消带打,手臂随着铁枪弯曲而动,却是朝着范骅xiōng前而去,一爪而出,反客为主,顿时落得上风。

傅思归身为老大,见得范骅想闪难避,便知单打独斗根本不是慕容复的对手,连忙喊声老七。

巴天石会意,手持兵器跟随傅思归的铜棍齐齐杀到,围魏救赵,准备打个软攻击。

傅思归铜棍疾挺,向丁一小腹撞去,他的这根铜棍长大而又沉重,使这兵刃须从稳健之中见的功夫,巴天石的武功以轻灵见长,使起短剑顺手之极,横削带刺,每一招都直取丁一要害,于自己生死全然置之度外。

两人疯打猛打,见得对方五指将近范骅头骨,顿时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来,丁一微微皱眉,利爪急速而动,时左时右,攻上腾下,直是把二人迷的晕头转向,根本不知这爪攻向何处,二人的配合顿时被打乱。

丁一趁机一个后弹腿,力道汹涌,与一个闪避不及的肉身来个亲密接触。

噗!

范骅被踢将出去,兵器掉落在地,差点被踢昏过去。

傅思归与巴天石见得老六生死不知,顿时赤红双眼,二人齐力,双双不知疲倦,出剑倒棍,招招搏命。

只攻不防,丁一顿时被玩命的二人击弱下风,见得二人似是玩上狂攻之瘾,暴喝一声,在对方的兵器下,五指在狭缝之间强攻两爪。

丝丝二声,傅思归大腿被五指划过,衣服顿时破裂,大腿溅出血迹,幸是擦伤,但是依然让傅思归大汗淋漓,凶险从未离他如此近过。

狂压数十年的军旅之气受此激发,傅思归仿如入的一片战场,稍有失误就是混身碎骨,他抽棍嗷嗷而上,双眼赤红,像是一道凶猛的野兽手脚齐进。

丁一身子不动,五指伸缩飘渺,动向难于琢磨,只听丝丝声不绝,皇宫内院顿时衣碎飘落,远在外围的朱丹臣只觉雨点滴落,看着晴朗的天空,顿时大变。

弗一抹脸,点滴猩红的血迹挂在手上,这刻他方才看清空中霎息之间溅满了点点鲜血,原来丁一每每递招,半数尽落在傅二哥与巴七弟身上,一爪獠过,便是一道划痕。

朱丹臣吼叫一声,人也傅思归般形似受伤猛兽般,突然间向着打斗处扑去,却是见得傅思归二人情况危急,想及自己已是右手残废之人,顿时张开双手,怀了必死之心准备抱住慕容复。

丁一慌忙后退,见得三人拼命,脸sè一狠,左手利爪一闪,却是向着疯猛的朱丹臣脑门抓起,但是疯狂的朱丹臣不闻不顾,闭着眼向着利爪疾奔而去。

段誉魂飞魄散,抬手数指却是点向丁一左爪五指,这个招式歪打正着。

丁一右手被废,左手胜似姓名,他宁愿冒着受伤的危险,也不愿左手有半点失误,是以他五指一缩,身子向后猛退。

奈何退到途中,方才发现身后有个娇小的绿影,顿时吓了一跳。

不能退!

丁一当机立断,眼见三人双眼赤红,显是不存半点理智,他要闪避过来,只怕阿碧没那个本事。

他一咬牙,他不退反进,趁着少商剑擦xiōng而过,他左腿蓄力,向着朱丹臣猛地踢去。

朱丹臣小腹吃痛,顿时吐口大血,但是依然凭借残存的意志,双手齐聚全力,死死的抱住丁一大腿,不管丁一如何用力,他攥的紧紧的,甚至大力之下,他的左手二指狠狠的扣进丁一大腿肉里。

丁一也是不知怎落的如此境地,见得眼前二人疾至,段誉又是怒目而来,都是yù置自己死地,藏在心间的凶xìng终于被激发出来,他左手一伸,狠狠的向着朱丹臣头颅拍去。

段誉一声大吼,二指一弹,两道剑气激发,傅思归也被这声凄厉的大叫惊醒,见得四弟头颅要粉碎当场,顿时铜棍急旋而出,呼呼大响。

丁一刚避过两道剑气,见得利棍呼啸而来,正yù后退,左腿却是突然吃痛,正是朱丹臣向着丁一咬上一口,他聚起的力道猛的消散,正yù再次后退,却是闪避不及。

“噗!”

刚刚闭眼的丁一突见一道碧绿的身影横插身前,被长棍击飞出去,他满脸都是女子喷出的鲜血。

整个世界静了!

(风高杀人时,皇宫死一地!很多人肯定接受不了,但是这章还是得传的,这是丁一大恶人之旅的开端,至于阿碧会不会死,有九阳和九yīn,天塌下来,总有他们两人活着,实在觉得残忍的,去评论里骂小张吧,小张也认了,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郁闷情节了,真的!)

第五章 不杀尽焉能为魔

一道碧绿声影横飞出去,鲜血飘洒满空,丁一傻愣愣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或者他没有思维,他的世界早随着女子被击飞的身影死寂死寂的!

这一刻,动手的段誉傻了,担心的木婉清也傻了,就连扔棍出去的傅思归也傻了,整个皇宫情悄悄的,似是陷入一片死寂。

木婉清打了个寒颤,她感觉到暴风雨越来越狂躁,她同为女人,早就看出慕容复与阿碧之间的联系。

果然,闻得一股血腥气味,一声怒吼在耳边震起。

“不!!”

声音悲切,丁一见得女子到地不动,顿时仰天呼啸,恨气勃发,双眼在顷刻间变得一片赤sè,他头上的发簪被狂暴不可压制的内力震成粉碎,数寸的发丝迎风飞舞,根根像是剑气一样在激荡。

丁一噬人的眼睛,顿时让院内离得较近的数人像是遇到地狱的恶魔,毛骨顷刻间耸立。

恨也罢,怒也罢,正也罢,魔也罢,丁一已经没有思维,他的世界一片灰烬。

丁一额头一转,全身被怒火cāo纵,双眼死死的看着前方摔棍的傅思归,他的心中夹杂一股滔天的悔恨,残存的意志提醒他,这里的人不仅全要死,而且要狠狠的折磨这个伤害阿碧的畜生。

让所有人去地狱忏悔,让所有人都去地狱沉沦!

傅思归全身打了个冷颤,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人竟然在没有黑sè眼瞳的双目下如此恐怖,虽然慕容复陷入魔障似是没有思维,但是这样的慕容复更加令人胆颤,远远不是他可以抵挡的,他知道,他今天肯定逃不过死的结局,没有任何的侥幸!

“来吧!”

到了这刻,傅思归眼神一定,心中也杂念反而被抛却开来。

“快!拦住他。”

木婉清最是反映过来,见得段誉傻愣愣的不知如何,顿时提醒叫道。

丁一陷入暴走当中,思维完全被掩盖,他需要发泄,以前秉持的善念早就被撕裂,他要对命运的不甘,对老天爷的控诉,对他还存在的少许坚持来个忏悔!

让善良的枷锁见鬼去吧,今天我要化身为魔,杀杀杀!

丁一的气火攀直线升到最高,身上的煞气越来越浓,直到皇宫内院的人齐齐呼吸一滞。

所有人莫名的心道:来了!

果然,一声怒吼!

丁一仿似受伤的猛兽一般,狠狠的向着傅思归冲去,感觉左腿的不便,他九阳神功被本能催发到极致,两个大步就把陷入昏迷的朱丹臣生生震飞出去,让他漂了数丈之远,生死不知。

丁一身子不停,他的五指刚刚举起,瞬息间却是奔到傅思归面前,段誉几人只是眼睛一花,他们就看到慕容复的五指从傅思归头顶爪下。

这是**突破到极限速度方才有的错觉,段誉张嘴惊呼!

傅思归双眼失聪,片刻见得一道散发着浓浓煞气的白影立在自己眼前,那双殷红似是流出鲜血的眼睛带给他魂飞魄散的威慑。

他不是怕死的胆小懦夫,他亲眼见到过老大老三甚至许许多多的战友死在面前,他也杀过数不清的人,更有几次与死神交臂,他可以说能谈笑的面对任何死亡,但是这刻,他竟提不起任何面对慕容复的勇气。

他本是准备赴死的,但是面前的这双眼睛提醒着他,里面蕴含的不仅仅是死,而是活生生撕裂的那种,是五马分尸抑或尸骨无存?

总之,他胆怯了,傅思归这刻只想跑离慕容复几步,然后远远的拔把剑自杀,他决不允许自己落入到对方手中。

眼见对方手指抓来,像是五根尖锐的钢爪穿头而下,那个疼痛的场面让傅思归不寒而栗,他身子顿退,十成力道被吓的只使了半成,幸及避过,但是还来不及一喜,他的笑脸就被恐惧所吞噬,却是见得抓伤前xiōng的利爪再次挖xiōng而来,从前穿后,似是要剜骨掏心,顿时怒吼挣扎。

巴天石被眼前的惊险弄的毛发耸起,见得二哥生死在即,短剑立马向着慕容复扫去。

丁一理智虽无,但是学武多年的本能亦在,他身子一避,利爪从恐惧的傅思归小腹处挪移开始,身子一转,五指金刚,一把抓住对方的铁剑。

呜呜!

丁一喉咙嘶鸣,鲜血淋漓,滴滴的掉在光洁的理石之上。

但是他似是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左手用力,猛的向后一抓,巴天石在吃惊中被拉个踉跄,身子向着丁一跌撞过来,待到脸sè大变yù是后退时,猛的身体一紧,汗毛齐齐竖起,却是被丁一噬人的红眼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样的眼睛?人怎么能会有这样的眼睛?

咝咝的裂空声在腹下响起,锋利的五爪让他下身一寒,慌忙止出思维,急速的向后退去,但是依然感觉一道利爪贴xiōng而过,在脸sè灰白中,伴随着撕拉的碎衣声,一阵破膛开肚的滔天痛楚从小腹传来。

巴天石哀嚎一声,全身的力道痛的消散,凭借毅力向后再退了一步,片刻摔倒在地,双手捂着小腹,四肢微微抽搐,一股股嫣红的血迹从他十指间涔透出来,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把地面涂成一片血sè。

“七弟(哥)!”

段誉与傅思归齐齐怒吼,显是不敢相信,后者更是悲哀至极,怒啸一声,向着丁一拍去,这刻所有的胆小怯弱抛诸脑后。

丁一也被这凄厉的声喝中唤起点滴理智,下刻见得傅思归腾空而起,刚刚清醒又陷入一片怒火当中,心中恨气道:“怎的这个畜生还是没死!”

傅思归齐聚内力,数十年的真气狂运右手掌中,狠狠的向着慕容复拍去,他的心中懊悔之极,只觉这躺在地上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巴天石。

丁一也在这刻左手伸掌,却是刚才清醒过来见得对方拍掌,顿时想及那道九yīn真经的里面的一道掌法,他狂啸怒拍过去。

“去死!”

一股怒叫在皇宫内响起,丁一全身劲力齐发,拍向了傅思归,但是他的这掌古怪之极,出手的刹那快似闪电,但到中途越来越慢,最后竟慢到无力一般,抛却出手的那刻快,整套掌法像是与邻家小孩戏耍一样。

轻飘飘、软绵绵!

两掌终于相接,傅思归本是无悲无喜,但是这掌刚刚落在右手之上,顿时脸sè大变,只觉对方内劲yīn柔至极,劲力齐聚一处掌心,两手刚刚分离,傅思归就觉慕容复的那丝内力挤进自己右手当中,刚刚退的一步,那丝内力猛然爆发起来。

一变十,十化百,全都是狂暴的劲道,像是大海一样波涛汹涌,他的筋脉与纸糊一般无二,片刻间被这狂啸的内力横扫一尽,俱俱粉裂。

嗷!

傅思归痛叫一声,他的右手手掌顿时下垂,表面上无半点伤痕,但是里面所有的手骨筋膜俱碎,这个结果只有他清楚的感知到。

见得段誉冲过来,傅思归张嘴yù吼,他知是自己必死无疑,只是想提醒不仅要防住慕容复的怪爪,更要防住这yīn毒的掌,因为这套掌法太具有迷惑xìng了!

但是下刻又是一道白净的手掌缓缓伸来,想是抚摸他全身的疼痛一样,柔柔的拍在他的xiōng前,也把他张嘴的话堵在嘴里。

段誉身子前进,刚到中途,又见得轻飘飘的掌势再次而起,不由一怔,片刻见得慕容复轻轻一掌拍在傅二哥身上后,二人齐齐不动,双双站立,顿时疑惑丛生!

慕容复留手了吗?

段誉心中大喜,要不是这种情况,他又怎会出的两掌软绵绵的掌法?只是傅二哥又是怎么回事?

下刻闻听慕容复喉咙传来的呜呜声,顿时觉得不妙,这慕容复似是根本还未清醒过来!

噗!

段誉的想法刚刚冒出不好的念头,顿时见得一道鲜血喷出,心中顿时大惊,慌忙追了过去。

傅思归狠狠的吐出一口鲜血,他甚至感觉到嘴里都有几个内脏碎片,腥味十足。

“小小心”

傅思归终是缓缓倒下,扑通的摔倒在地,只是双眼无神,嘴连连张了几次,细小的声音唯独他能听清,终是带着焦急,头颅向下一偏,带着最后的想法陷入永久的沉睡,他的xiōng腹也在这刻凹陷下去,像是粉碎了一般。

丁一看着左掌哈哈大笑,在傅思归的倒下刹那,他神归**,他竟然诡异的清醒过来,见得那道碧绿身影,终于呜呜的哭在当场,虽然大仇得报,更为阿碧祭祀仇人,但是他依然提不出任何的高兴,他的生活失去目标,他的惊喜终将被埋葬,直到那一天他要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在这个满地陌生的世界沉沦!

“够了吗?”丁一心中问了自己,下刻肯定道:“不!”

既然自己生无依恋,那就化魔为底,这里杀得还不够多,还要杀!

想到这里,丁一哈哈大笑,干涩刺耳的声音传了老远老远!

第六章 生死相搏

“不!”

段誉大叫一声,冲将到慕容复脚下,拉起傅思归的身子,死命的摇晃,但是伴他长大的二哥甚至二叔,半点没有回音,他连拍几道内力渡入,对方依然没有生息。

木婉清随后赶到,刚刚蹲下就是脸sè一变,她清晰的看到傅思归靠近脖颈的xiōng腹贴着后背,这只有五脏六腑俱俱粉碎到碎肉一样方才有的可能,就连靠近掌印的数根肋骨,也都化为一堆碎肉失去支持。

木婉清冷吸一口气,这这是什么掌法?怎么这么歹毒?

段誉回过头,见得木婉清神情恐惧,他慌忙一手摸到对方放在的掌印处,只觉触手柔软,掌下并无半点硬骨,顿时吸气变sè,闻得身边一阵哈哈笑意,似是十分快意,终于狂啸一声,怒气攀升而起!

傅二哥残忍被杀、朱四哥生死不知,巴七哥生不如死,想到这里,段誉恨怒狂起,直是想到那rì双亲齐齐死在面前,这个恶人也是如此的大快笑意。

“恶贼!给我死!”

段誉仰天而起,双手向着慕容复脖子掐去,他的理智都被怒火混淆,只觉对方的笑脸刺眼至极。

“啪!”

丁一狠狠一个巴掌,顿时把毫无准备的段誉扇飞出去。

铿!

木婉清刚刚来得及拔剑,还来不及呵斥,脖子就是一紧,一双大手紧纂的她瞬间憋红了脸,身子被缓缓的提了起来。

只见丁一红着眼死死的盯着手上的木婉清,轻声道:“听说,亲眼见得自己仇人死在手中,最是血脉贲张的,但是如果见得心爱的人亲眼死在自己面前,也是最心痛的!”

说到这话,丁一心里感觉在泣血,像是被狠狠的掏了出来,人生最快乐最伤心的事他在一刻之内俱俱体验了番。

“你敢打伤碧儿,那就应该去地狱去忏悔,去跪着求原谅!”

丁一眼神越来越冷,语气也越来越狠!

木婉清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是困难,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别了段郎!

习习!一道剑气从身后激起,声势浩大,简直是匪夷所思!

段誉披头散发,整洁的黄衣龙袍污渍了大片,上面鲜血淋漓,但这些不是主要的,而是他右手一指,身子腾空而起,速度快到极致,脸上带着惊恐莫名的神情!

“我不准!语嫣已经离开了我,父母也离开了我,我不要这世上最后一个关心我的婉儿也离开我,我不要,我不要!”

段誉满心的挣扎,心内随着动作在嘶吼!

丁一匆忙向左闪去,顿时一道剑气从身边擦过,刚刚来得及站立,又是天空一暗,只见一道大影冲天而起,还来不及看清何物,左手感觉一道戾气shè来,匆忙提起真气向后退了几步。

习习习习!

剑气漫天激扬,四处道道指气纵横,像是急骤的雨般shè向丁一,其中的任何一道都让他胆气惊颤。

丁一内力狂运双眼,接连退了数十步,但是段誉的六脉神剑像是无用无尽,狠狠的shè向他,终于觉得手中的女子是个累赘。

只是如此放弃对方,焉能不是便宜了他们!想到这里,丁一眼见对方指气袭来,左手微微用力,提着木婉清的身子移了移。

段誉脸sè顿时大变,少商剑气从木婉清衣带飘过,撕拉一声划破一个裂口。

“你!”段誉愤恨至极,心中的怒火像是被憋住了一般,呛的差点吐出血来,也庆幸自己反应够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段誉的身子在这一刻大汗淋漓,双眼喷火的看着丁一,怒道:“卑鄙!”

“卑鄙?我慕容复没认为自己是个君子,在我心中不是,在天下人眼中不是,在你眼中更不是!”

段誉呼吸一滞,说不出话,显然丁一的话戳到他的心内深处。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竟以耻辱为荣,语嫣喜欢的为什么会是这种人?我不服!我真不服!”

段誉心中在狂啸,他死死不敢相信,世上这么恶的人还有她疼,为什么?

丁一不知面前的段誉是如何的又气又怒,不过就算是知道,他这刻也没什么心思关心,一想到阿碧,丁一眼神顿冷,咬牙道:“这个女人打伤阿碧,我真后悔一开始没在你动手时让她挡你一道剑气,真想让你亲眼看见你是怎么杀死她的!想想那种场面,嘿嘿!”

说到这里,丁一癫狂一笑,声音桀桀,直让段誉听得毛骨飞起。

段誉脸sè发白,心中怒火急剧攀升,对于慕容复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但是顾及慕容复手中的婉儿,只能憋屈的一忍再忍!

丁一看了看倒在远处的那道碧绿身影,心中止不住的哀伤,像是心口被狠狠的挖出一口血肉,再亲眼看到它被剁碎,疼得他活下去的希望越来越少。

也罢,该杀的也都杀了,不该杀的也都杀了,既然生无所恋,哪还在乎什么善恶,既然世人厌我恨我,恼我怒我,那我不介意什么,来吧,血洗整个皇宫!让所有人一起陪葬,轰轰烈烈!

丁一心中杀气燃起,以往秉持的善念让他心中更加懊恼,他手上用劲,嘎达一声骨响,下刻一把甩开手中的木婉清,看也不看的吼道:“来吧,像个男人一样!”

段誉闻得这声响,心中顿时刺痛,待见得慕容复像是扔条死狗一样扔出木婉清,甚至地面摔出一堆鲜血,顿时怒吼一声,用自己愤怒的脚步来清晰的表明,他的心中是如何的恨之入骨!

就算是生吞活剥,三千凌迟,都不足于泄恨!

段誉一把冲将上来,右手顿时凌厉一指,手脚不停,身子飘忽而进,又是几指点出。

丁一哈哈一笑,脸sè惨然,五指也在这刻一弯,顿时剑气在指尖吞吐,左手犹似鹰钩虎爪,一声不响的扑将而上,轻功也是发挥到极致,九阳神功更像是个小火车一样,在筋脉中奔腾不息,只是两个呼吸,内力已是狂运数个周圈,涨得丁一脸sè狰狞恐怖。

嘭!

一个手指般大小的地洞被剑气激shè而穿。

丁一一个闪避,五爪连动,金白sè的阳光下五道寒光闪过,空中只是一花,像是一道闪电一样擦着段誉身子而过,两人不闻不顾,双双再次交手,段誉的身子飘忽若神,动无常则,若危若安。

习习!咝咝!

两人你来我往,俱俱含怒而发,双双不曾留手,数丈之内,剑气激荡,青石倒卷而起,尘土飞扬,只不过几个交手,青石板地就被剑气弄的坑坑洼洼,翠绿的假山栽盆更是被两人鼓动的内力震碎,二人的身影越转越快,双方距离也越来越近,像是一个圈一样磨合在一起,待到身影重合一点时。

丁一眼神一狠,左手伸展开来,鹰勾展翅,段誉右手点戳,指动如风!

习习啪啪、咝咝啦啦!

突然一道声音怒吼yù裂,蕴含着强烈的惊诧,显是难以置信,一方错将开来,只是一个回合,就因某些奇怪的事宜终止。

段誉连退几步,披头散发,只见他的身上衣袍松裂,破破烂烂,尤其是xiōng口和心脏处,黄金长龙被割断数分,衣服清晰的被五指划穿,正在风中抖动,破裂的口子内五根长长的爪痕深深的刻在肉里,腹皮翻转在外,血肉模糊,更有几个森森的白骨裸露在外,鲜血正从里面崩裂出来!

段誉捂着伤口,指着丁一惊怒道:“你竟然”

丁一嘴角含血,衣衫也在这刻交手血迹斑斑,他双眼冷冷的看眼手指上的血肉,不屑道:“你怕了!”

“你个疯子!”段誉怒骂一声,后背大汗淋漓,要不是自己见机的外,只怕真要被对方的狠劲杀死在地。

丁一含笑着抹了抹左xiōng上涔出的血液,上面白衣洞穿,细小的裂口处,衣衫卷口,一道拇指般的血洞深深的刻在肉里面,上面鲜血汩汩而流。

第七章 计伤段誉

段誉心中怒火赤烧,但是看见面前的丁一满脸不在乎的咧嘴大笑,其中的桀桀笑声像是一个魔鬼一般,顿时被吓得后退几步。

想及刚才要不是自己退的较快,段誉保证他在洞穿对方心脏之时,自己也会被对方掏心挖肺,想到这个同归一尽的情景,段誉一阵战栗。

狠,不仅对别人,更对自己!

丁一也在这刻笑完,怒道:“你这种躲躲藏藏的逃命,何时能打的完,你就是这样的男人吗?我呸,就知道缩!”

你!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段誉,他能在任何人面前后退有据,但是在慕容复面前,似是遇到克星一般,见不得对方任何嚣张跋扈,尤其不想被他瞧不起。

段誉怒吼叫起,双足齐点,人形大开,凌波微步也在这刻顿起,犹如驾气飞行,刚到丁一面前,怒啸一吼,双手用力,狠狠的就是一拳。

“你说我不是个男人,那我就你让看看,没有六脉神剑、没有凌波微步、也没有北冥神功,我段誉依然有腔热血,拼着血溅五步也能拉你一把,让语嫣知道,我根本什么都不输于你的表哥。”

段誉怀着满腔的辛酸悔恨,一股脑儿的向着丁一倾泄而来,不闻不顾,唯独眼中跳动的火焰清醒的表明,他的怒火直冲云霄,就算是天塌地也阻不了他想杀死慕容复的决心!

一句话的力量有时真是出人意料,丁一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挑拨的一代高手如此疯猛如牛,抛却生死,心中有些吃惊!

其实他完全是没想到,段誉的这个行为一般是在被醋气激发的,他一直秉持的君子之道,学的儒家思想深入骨髓,他自认在任何方面都不输于现在的慕容复,为何在慕容复伤她如此之深时,甚至抛却杀母之仇,依然要离他而去,他是真的不甘,想了一晚也是不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段誉腾空而下,右手狠狠的向丁一轰去,把满腔的难以置信就着那夜的自问狠狠的扔向他恨yù狂、怒yù狂的慕容复!

丁一冷冷一笑,他刚yù向前冲去,下刻两人近身时猛然一退,在段誉的惊讶中,一手缓缓伸出,瞬间蓄力,化为软绵绵的一掌拍向冲过来段誉的腰侧。

“你!”

段誉一声怒吼,眼皮死死的跳动,身子也在这刻拔地而起,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嘭的一声响!

丁一出手凌厉,又在对方空门大开之下,一道毒辣的‘摧心掌’拍个正着。

噗!

段誉直愣愣的看着腰间,眼神满是不信,抬起头又是悔恨又是怒气,他怎么也没想到,面前一口一个‘男人’的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说好的!

他在骗我?他为什么可以说话不算数?他这样凭什么能得到语嫣的痴恋?

这几个问题一直在他脑海中响起,他的双眼瞪的老大,里面填塞着所有的疑惑。

下刻一道寒冷的戾气钻进腰侧,段誉心中一紧,下刻猛然感受到身体一震,腰侧的章门穴内,一股澎湃的寒气散发出来,只是片刻,段誉就被这股气力激荡的心血齐震,五脏六腑险险移位。

“好狂暴的真气!好狠的掌法!好歹毒的心思!”

一连三个好字,可见段誉心中如何的恨极丁一,只见他猛然内力鼓起,包括住yù爆裂的寒气,怒吼一声,不甘的向前一指,少商剑气激发,气势磅礴,显是含怒不已。

“为什么?”

段誉向着丁一不甘的问道!

丁一身子避过剑气,抬腿就是一脚,顿时把立地不动的段誉踢飞出去,狠狠的摔了他个七荤八素。

沉吟了许久,丁一缓缓道:“到了这个时候,你我早就没有谁对谁错之分,有的只是仇怨,有的只是生死相搏,更何况我慕容复在你眼中本就是这样的恶人嘛!既然是这样的恶人,那我还要讲什么江湖道义,都是要死的人了,早一刻晚一刻的,还在乎什么虚名!”

说到最后,丁一喃喃碎语,说实话,他也瞧不起刚才的自己,只是段誉的六脉神剑和凌波微步都是超级作弊器,尤其是后者,同样不该世间存在,他也给过与对方同归一尽的机会,只是段誉后退了,丁一也只有用这样的方法才能伤到对方,不然他们就是打到一天一夜,也很难擦到段誉,他真怕独孤碧在下面等的孤寂了。

他本以为这样会很难,可不曾想到竟如此容易,他在那刻犹豫过,但是想到独孤碧的死,任何律己的善念都被他的狠狠的抛掉。

“这一辈子的好人,我当的好累好悔,如果有下辈子,我定要做一个当恶人。”

丁一看了眼段誉,转身缓缓的向着阿碧走去,至于对方,中了‘摧心掌’甚至被他踢了一脚,相信他也没有多少时rì,有的只是苟延残喘,慢慢的熬到死亡的降临。

独孤碧一脸皱眉的躺在地上,身子一动不动。

“想是碧儿离开的时候痛苦了!”

丁一摸了摸面前女子的娥眉,像是想帮她弄成以往那样柔顺,心中有些埋怨老天爷的捉弄,又或者说他在怨自己来的太晚了,如果说连她都不在了,那什么系统,什么报仇,统统都是狗屁。

丁一摸到独孤碧的脸颊,心里终于止不住痛道:“为什么要来这?在家好好的等我不行吗?”

段誉身子一震,惊惧道:“你你们?”

到的这刻他方才看出为什么慕容复如此伤心,也才这刻知道慕容复为什么要杀人,可想及离开的王语嫣,心中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怎么可以这样的?语嫣怎么办?他要是知道了,他该怎么办?”

丁一抱起独孤碧,冷冷的看了眼还yù挣扎的段誉,见得其脸sè越来越是发白,猜想是到真气爆发的时刻,是以别开头,不理不睬,轻轻的吹开挡在独孤碧脸上的发丝,愣愣的看了许久,微笑道:“碧儿,走,我们回家!”

“你不准走!”

段誉怒叫一声,刚yù站立,下刻脸sè顿白,只觉体内的寒气汹涌,半边的身子又被这个牵扯震得骨肉酥麻,他越来越是感觉到身体内的寒气正在蓄势待发,他的内力也越来越护不住,想是等到爆发的那一刻,就是他身死之时。

他并不怕死,只是他有些不甘,想语嫣那么对他,他怎能恋上别人,那语嫣怎么办?不行,他必须要对她好!

但是随着他的挣扎,体内的真气越来越是狂暴,蓄力也越来越大,终于他内力包裹的圈终于被寒气突出一个口子,片刻就嘣的一声,内力齐齐被寒气震开,腰侧所有的穴道瞬间被寒气侵蚀。

一道寒气从章门穴扩散到气海穴,就像是一道星火突然闯入丹田,点动了整个平静的湖面。

蓄势待发的寒气猛然一颤,在丹田内四处开花,段誉脸sè苍白,他清晰的感觉内力越来越狂暴,筋脉越来越胀痛,在所有感觉都到的一个巅峰时。

一道异响在他体内响起,像是一个哑炮一样,顿时段誉带着不甘等待死亡!

左等右等,段誉依然发现自己没有撕心裂肺的痛楚,有的只是一道道暖气在任督二脉内游走,他都感觉丹田至章门穴一片舒坦。

“这这是死亡的滋味嘛?怎怎么不像书说的那样痛苦?”

丁一扶起独孤碧,见得满院的黄衣侍卫,冷冷一笑,准备杀出皇宫,陡然感觉身后寂静,终是不对,他惊奇的转过头去,却见段誉仰着脖子,正睁眼看来。

这四目相对,丁一清晰的见到对方两眼迷茫,似是也在疑惑,但是他的脸sè红润,心中顿时一震。

“怎么会?”

段誉也是满脸狐疑,他都等了许久,怎么还清晰的看到慕容复,他不是应该该死的吗?他摸了摸身子。

见得段誉手脚麻利,丁一脸sè一紧,思索片刻恍然一怔,却是想来什么,脸sè终于大变,左脚趁机一动,地上的宝剑腾空而起,他右腿也在这刻用力,咻的一声,寒剑在倾注的内力下,化作一把死神之刃狠狠的刺向段誉心脏。

第八章 战斗落幕

“该死的北冥神功!”

丁一暗骂一声,悔悟自己应该趁机拍死对方,不曾想一个大意,竟让对方可能逃出一劫。

这个呼呼声,也让莫名其妙的段誉清醒过来,他拇指一点,习习的剑气响起,嘭的一声,空中的利剑被回击而落。

“这这是怎么回事?”

段誉傻愣愣的看着右手,他刚才内运真气只是本能,但他凭借刚才的一动,清楚的感知体内真气似是纯粹了许多,使起少商剑法更叫得心应手,以往少许的筋脉刺痛也都消失不见。

段誉右掌往青石板上一拍,身子顿时腾空而起,不过想不明白他就不想,既然老天爷都不收自己,那慕容复休想走脱,他段誉死也要为武林除害!

习习!剑气再次袭起,段誉大吼一声,身子稳立不动,再也不与慕容复硬拼,而是选择最有利的方式为自己战斗,他要报仇!

丁一左腾右移,身子渐渐跟不上剑气的突袭,他手无兵器,只得次次闪躲,但是手有阿碧,顿时施展不开,他心高气傲,又不想再施话语挑拨对方,刚避让一道指气,正yù转身时,却见一道更大的剑气习习的攻向怀着的阿碧,这一下他脸sè大变,段誉也是神sè一怔,动手的姿势顿是停止。

说是迟那时快,丁一来不及思虑,咬牙就是一掌,摧心掌势软绵绵的拍向习声之处,顿时与一股强劲的剑气来个亲密接触。

砰砰砰!丁一止不住的连退三步,每步都是一个深深的脚印,直到退到墙角之处,方才止住后退的身子。

扑通一声,脱怀而出的阿碧摔落在地,一声呼痛从她嘴里响起,顿时让丁一神sè一怔,双眼止不住的惊疑。

“是听错了吗?”

可是他刚才扶起碧儿时,并未见得对方身子僵硬,而是有些热度,难道?

想到这个可能,丁一神sè大喜,身子冲将上去,一把扶起阿碧躺在怀中,轻轻的伸指到对方鼻尖,如果说刚才是呼吸不是很清晰,但是这刻他能清晰感受到手指上的细小毛发在微微颤动,甚至一股温湿的热气轻轻的喷在手上。

独孤碧只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见得公子身危,她连想都不想就挡在公子面前,虽然她的身子被击的老痛老痛,但是她的心里却是甜的,只是最后摔落在地时,脑门撞的更痛,她都不小心的昏过去了,这次又是脑袋一昏,像是撞到地面一样震得她脑后勺嗡嗡作响。

丁一见得阿碧睫毛一颤,脸sè似是有些痛苦,心中大喜过望,连忙扶起阿碧的身子,左手一弯,顿时拍在对方后背之上,道道紫气缓缓渡入。

呼!

独孤碧脸上一松,全身似是泡在一处温泉之内,冷凌凌的身子骨顿时暖融融起来,就是xiōng闷刺痛的后背,她都清晰的感到疼痛一分一分的减少。

丁一刚刚收工,陡听身后一声怒喝,声音蕴含着滔天的恨意。

段誉肺都气炸了,他飘散的发丝迎风而起,甚至少许直立而起,只听他怒道:“你个恶贼!”

要是阿碧真是死了,大家都是难人,冤有头债有主的,彼此半斤八两。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段誉恨不得一刀捅死丁一。

这这他姥爷的!全是瞎折腾!

段誉越想越是难受,越想越是伤心,他这边都快死光光了了,你倒好,屁大点的事都没有,他怒喝一声,捏紧拳头挥动右臂,身子飘然过来,见得丁一满脸错愕,不假思索地将它狠狠轰了过去!

“你给我去死!”段誉咬紧牙关,就是一拳,半点没有因为对方的动作而迟疑。

丁一或许是兴奋的不着边际,连本能的武功都不会用,见得对方用拳,他也猛力的一挡。

嘭!

丁一的身子狠狠的摔飞出去,段誉的内力之强又岂是他能比拟,以往他能与对方周旋,皆是因为掌法蕴含内功技巧,能一化二、二化三的,颇有三两拨千斤之势,但是这股蛮力遮挡,如何是段誉含怒而发的对手,也幸及两人都打斗一番,都内力耗干不少,不然非的轰出气血不可!

丁一腿脚一弹,身子腾空而起,刚刚站立就呸的一声往地上吐口唾沫,下刻在段誉一怔的眼神中哈哈大笑,抡起胳膊就是向着段誉轰去。

没事?好!好!

打架?我最喜欢了,哈哈!

想起阿碧无恙,丁一满身的血液沸腾,砰砰砰!

两人以硬碰硬,以力斗力,双方没有任何的假借或取巧,犹似街头耍泼的悍妇那样,双双再次交手数招,终于一人被轰飞出去,丁一狠狠的吐出一口鲜血。

“好!这才是男人的战斗!”

段誉皱了皱眉,想到上次也是被慕容复用这句话给骗到了,顿时全身一紧。

不过说实话,刚才的几十拳,拳拳到肉,着实给他前所未有的体念,直是斗的他的血液都是沸腾起来,连他这个一直主装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人都跃跃yù试的冲动。

丁一心中暗叹,不得不说段誉内力之强,暂时真不是他能够比拟,凭借这股蛮劲的碰撞,他虽是狂运九阳神功,但是依然不是对方的对手,刚才他第一次被轰出去时还觉得自己只是防守是以不服,但是现在,他是真的打心眼羡慕对方,这北冥神功真是巧妙之至,可惜,丁一不敢随便尝试修炼,虽然这道神功能化内力为己用,但是这世上想是除了段誉,就是创造这门神功的逍遥派人也不得敢强自修炼,从无涯子和天山童姥等没练此功就能看出一二。

除非他丁一能学会段家的一阳指和少林易筋经,否则他是想都不敢想,这异种真气虽然能提高内力,但是真不是他能铤而走险的,段誉凭借王八之气和御气神奇的六脉神剑方才九死一生的止住真气的暴乱,他慕容复自认是个小角sè,可没有主角那样跳崖都能捡到宝贝的运气。

哼!

段誉怒哼一声,见得其脸sè一紧,显是有不死不休的趋势,丁一皱了皱眉,阿碧如果有事,他都不介意缠斗下去,可这刻他没有这个心思,他现在只想找到一处为阿碧疗伤,是以冲着yù动的段誉身后惊疑喊道:“木婉清?”

段誉顿时一惊,慌忙回过头去,见得木婉清依然一动不动,顿时知道被戏耍,刚一回头,却见一人腾空而起,正是抱着阿碧的慕容复,正yù提气追赶。

丁一传道:“木婉清死没死我不知道,但是时间长了就是没死也会被冷死!”

你!

段誉顿叫一声可恶,匆匆的跑向木婉清处。

其实说这话,丁一有些内疚了,他这纯粹是唬人,要知他那一个甩手可半点没有留情,更别说那个捏脖子的嘎达声了。

“放箭!”

皇宫内一声大喝,顿时箭林如雨,看了许久的士兵终于拔箭放弩,下手半点没有留情。

“该死!”丁一暗骂一声,身子几个避让,右袖衣臂抖动,连连击飞几个利箭,也在这刻一踏,快速的来到地面冲进这些士兵人群当中,当真是如狼似虎,片刻功夫连杀数十人。

众位士兵还来不及抽刀,又见死了数十弟兄,心中大怒,正yù拼死相往时,突然一声大啸在他们耳边响起,离得近的当时就被震昏过去,远的也双手捂耳,摔倒在地。

丁一见此不歇,猛提一口真气,再次啸声不绝,也亏他九阳神功源源不断,终于被他用这种方式一路推土一般出了皇宫。

段誉又怒又气,但还是先抢步来到木婉清面前,刚蹲下,见得其xiōng腹微微跳动,心中顿时大喜,连忙吼道:“传御医!快,叫御医!”

第九章 岛上有人

丁一带着独孤碧一路远走,寻的一处偏僻之地,探的独孤碧的内伤之时,脸sè顿时漆黑。

阿碧虽然表面瞧起无事,但是五脏受创严重,不是简单的渡功就能医治,幸好他丁一内负疗伤圣功,兼之又会九yīn真经疗伤奇篇,不然谁来也是无救。

要说他与段誉比斗,虽然表面上他吃了大亏,左xiōng口说完心脏更是差点被洞穿,但是实际上,对于门外汉的段誉,他的抓伤可不是简单的包扎就行。

当然要不是对方所会的北冥神功具有吸纳天下真气的功能,这段誉说不得早就被他的摧心掌震死当场,想到这人的福大命大,丁一暗怒一声道:“这笔帐迟早要收回来。”

见得阿碧的伤势刻不容缓,丁一驱除掉脑海中的想法,开始按照九yīn真经的疗伤介绍,两人面对面的坐立,只是一人昏迷,另一人又是独臂,这着实麻烦,也幸及丁一内力深厚,断掉的衣袖化作一股真气,牢牢的缠住对方手臂,左手方才抵住阿碧手心,内运九阳。

这一yīn一阳,着实是天下利器,本来按照九yīn真经的内力助渡的方式在快也得三天有些气sè,但是在丁一的能挖掘潜能的九阳帮助之下,天刚刚清亮,阿碧就清醒过来。

二人喜极而泣,大有生死相别的感触,疗伤的滋事也终于让丁一连松几口大气,心情也越来越好,二人相互配合,伤势渐愈的速度顿时加速,不过八天,不仅独孤碧的伤势好了,就连丁一xiōng口的指洞也相继痊愈,终于放松的相拥细语。

第十rì,独孤碧不仅身子硬朗,她的步履都轻松不少,几个陡峭的小山壁她都能行走,虽不算如履平地,但其中的凌波轻灵可不是丁一学得来的,却是独孤碧修炼九yīn真经之故。

不得不说九yīn真经是天下奇功,虽然不是一等一的顶尖,但却是独孤碧这种练武过晚的人最需,不然这才几rì功夫,独孤碧使起九yīn真经和yīn阳剑法都有模有样,指爪利利生风,这娥眉竖起,倒是为独孤碧增添一份英气,独孤碧右手伸出作yù爪之势,脸向陡然一转,其上寒霜的面sè让丁一傻愣愣的,女子额头几缕青丝飞舞,竟让丁一惊艳不已,这这九yīn真经碧儿怎么练的这么好看?

二人相濡以沫,其中的内情不足细表。

相继过了几rì,二人感情越发纯真,瞧着无事,开始向着燕子坞行进,途中两人都是知道王语嫣已经离开大理,猜想对方肯定是会去次曼陀山庄,只是一个女子无依无靠,这动荡的江湖只怕会吃足苦头,是以二人都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这一rì,二人已是行到苏州,曼陀山庄也在太湖之上,只是与燕子坞的参合山庄一左一右,二人虽是想往“琴韵”小庄看上一看,但是心忧王语嫣是否来过曼陀罗,是以二人一致的通往曼陀罗山庄。

只是今世不同往rì,他丁一背负慕容复之名,却不再是曼陀罗的欢迎之人,而是上了山庄内阁的第一人,这内阁当然是以往王语嫣的母亲李青萝yù杀之后快的角sè,以往上面写的是刀白凤,王宝宝之类的,但是现在除了慕容复还能是谁!

果然,刚下的小船,还未进入花圃,顿时一阵惊喊声响起。

“慕容复来了!”一女子惊慌大喊,声音传的老远,她手中的竹编簸箕掉在地上也不知道,脸sè一副惊恐无比。

见得丁一瞧去,女子脸sè顿时毫无血sè,索索抖抖的往庄内吵闹处逃去。

“小翠!小翠!”独孤碧追喊一声,白衣女子全身一抖,似是因为被认出来,跑得更叫一个快步。

“你认识她?”丁一见得独孤碧神sè哀伤,叹气问道。

独孤碧点了点头,正yù说话,只听一声大叫从前方传来,脚步笃笃,显示来人不少。

“恶贼在哪?”

一女子大喊大嚷,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握着宝剑,虽然声音颤抖,但脸上的恨sè更甚。

丁一见过这女子,只是名字叫不上来,但是独孤碧的身子一怔,高兴道:“是优草妹子!”

这黄衣女子带着大群手握兵器,全身颤颤抖抖的女子走了过来,闻听独孤碧之言,黄衣女子怒道:“谁是你妹子,我告诉你,从那次主人身死之时,我早就不是你妹子,哼,还敢来曼陀罗山庄,怎么,今天又是想杀谁?”

这伶牙俐齿的,倒是让丁一脸sè尴尬,见得独孤碧神情悲切,终于问道:“优草,你家小姐最近有没有来过山庄?”

优草怒哼一声道:“来不来关你什么事?你害得我家小姐那么惨,你你还不放过她?”

可恶!优草越想越是难过,厉呼一声:“我跟你拼了!”

说完,拿起手中的铁剑就是往丁一身上刺去,顿时女子身后的青衣女子惊慌不已。

滋!

丁一左手一抖,瞬间夹住铁剑,在优草惊恐的眼神中,手腕一抖,哎呀一声脆叫,优草顿时被一股大力弹飞,握剑的右手也脱离开来,摔倒在地。

优草面sè如灰,早就知道慕容复身手了得,可这刻的接触方才知道自己与他真是天与地的差距,只怕老主人与小姐的仇,她到死都报不了,罢了罢了!反正是个死,先死后死又有什么区别,想到这里,优草闭上眼道:“要杀就杀!”

独孤碧轻轻的上前,拉着优草的小手,在对方的惊诧中,道:“我家少爷今天是来找小姐的,她失踪了!”

什么?

优草顿时站立起来,一把拉住独孤碧道:“阿碧妹子,我家小姐怎么了?她不是在大理那个书呆子那好好的吗?怎么会失踪呢?”

独孤碧摇了摇头,道:“我与少爷正是从大理回来,还与那人打了一架,小姐在他们那都失踪一天了!”

优草慌忙无助,脸sè恐慌道:“他们没找到小姐吗?怎么会好好的失踪?”

独孤碧摇了摇头,伤心道:“他们也不知道小姐去哪了,我与少爷猜她可能来这里,所有前来问下。”

优草摇了摇头,神sè悲戚道:“小姐自老主人被害之后,都半年多没回曼陀罗山庄,严嬷嬷与刘嬷嬷去大理了,也没见她们接小姐回来。”

丁一皱了皱眉,暗道竟有这等事,连忙问道:“优草,严嬷嬷与刘嬷嬷去接语嫣干嘛?”

“还不是你!”

丁一不说话还好,一说优草顿时眼红不已,只见她怒气道:“老主人死后,严嬷嬷与刘嬷嬷商议曼陀山庄要有个新主人,是以去了大理接小姐,这都两个多月了,还是没有回信!”

混帐!

丁一怒哼一声,猜到这两人十有仈jiǔ是出现变故,按语嫣的xìng子,如果见到二人只怕早就回来一趟,这没有回来,肯定是两人根本没见到表妹,这想来想去,从中阻隔的只怕是一人。

“木婉清!”独孤碧轻叫一声。

见得优草满脸疑问,独孤碧道:“优草妹子,段誉身边有个女子叫木婉清,她与你家小姐关系不好,只怕她们根本没见到小姐。”

其实她还有话没说,她估摸按那女子的xìng子,只怕二人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独孤碧猜的不错,严嬷嬷与刘嬷嬷刚去大理通报时,就被木婉清见到,她木婉清是何人,曾经数次去曼陀罗山庄杀人,虽然大都是夜晚,但是这二人一眼就认得出来,当初她与段誉借马初识,可不就是曼陀罗山庄追杀过来的人吗?是以落得木婉清手中,二人当然被愤怒的木婉清骗得一处,生生杀死在大理。

人在江湖,千缠万绕的,又岂是几句话道的清楚,不能说二人死的不明不白,其实在严嬷嬷与刘嬷嬷手上,又何尝不是杀了很多无辜姓名吗?这斗来斗去,比的是个运气和实力,最后才分出个先后!

优草闻言大惊失sè,现在连大理也都不能相信,顿时犹如失去的依靠一般,朝着丁一哀求道:“公子,小姐向来待你不薄,求求你,帮帮小姐,她一个人没江湖经验,只怕会凶多吉少。”

说完,优草向着丁一下跪,就差捣头点地,丁一暗叹一声,扶起女子道:“你把表妹自离开那时的所有事情俱都说给我听,我来分析下她可能去了哪里。”

其实他心中又何尝不是知道语嫣肯定过的不好,这该死的江湖连他都有种闹心的感觉,如果,他说的是如果王语嫣被人欺负了,他绝对一路杀到大理,任何敢对她起了坏心思的,他一定要狠狠的杀尽。

优草一五一十的道来,这辛酸哀愁,当真是把丁一与独孤碧弄断心肠,到的这刻,丁一方才后悔真是不该挑的好友慕容复分神,这才铸成杀死舅母大错。

这刻的曼陀罗山庄在优草的嘴中,早不似以前那样辉煌,没了主人她们全都乱成一团,她们除了伺候人,那还有半点生活内力,也幸及曼陀罗山庄在江湖不够名声,否则还真不知被那些闯入燕子坞的江湖中人搞成一团。

二人待了许久,丁一终于带着眼泪婆娑的阿碧走离山庄,开始带着优草准备朝着苏州城而去,准备寻找语嫣而去。

小船缓缓而行,待到中途,独孤碧轻轻的看向远方的那处岛屿,眼中有些留恋。

“怎么?想去“琴韵”小庄吗?”丁一宽严问道。

独孤碧摇了摇头,丁一叹气道:“既然来到这里,也不差这个功夫,看看也好。”

优草皱了皱眉,终于船桨一倒,小船顿时调头,飞快的向着燕子坞行去。

咦?

丁一惊疑一声,在两女疑惑的眼神中道:“岛上有人!”

第十章 王语嫣现身

丁一内力深厚,远远听到岛上传来大笑。

“是小姐吗?”优草最先问道,独孤碧闻言大喜。

丁一皱眉道:“可能是吧!”

其实他有句话没说,他听到只是男子的声音,而且不止一个,想是来找燕子坞麻烦的江湖中人,他这刻还真不希望语嫣会在岛上。

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二女都能听得真切,正是‘小谢’屋后,只听一声音嚣张道:“这慕容恶贼难道真是像江湖传言那样,被段誉杀死在大理?”

另一人哼道:“倒真是便宜他了,死了更好,只是可惜,这名传江湖的‘还施水阁’早就被毁一旦,你们瞅,这是我找到的门匾,当真是晦气!”

几人手脚踢了踢,果见上面写着‘还施水阁’几个大字,门匾上污渍点点,破破烂烂,显示荒废许久。

一声音道:“你是在哪找到的?”

闻听其声音怀疑,被问之人顿时怒叫道:“呸!郑啸天,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藏了什么东西不成?”

两人争执吵将起来,其中一声音洪亮道:“好了,郑兄李兄,你我三人共闯虎穴,怎么能自我斗将起来,这‘还施水阁’想是早被以前的人给毁了,哪还留到今天,再斗下去不是让人笑话嘛?”

其中一人不服气道:“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来此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回吧?”

“不空手而回?那你还想怎么样?有本事你再去找啊?你要不服气,这浑身臭邋遢的女子给你带去算了,怎样?”

“你!”

“好了!都不要争了,这女子你们不要,我关白飞要!”一声音洪亮道。

争执的声音嘎然而止,犹似被捏住脖子一样,郑啸天与李九二人面面相觑,顿时狐疑满面,看了看脚下散发着满身死臭气味的女子,偏离关白飞几步,道:“云兄,我知你是‘xìng情’中人,深得云中鹤所传,可这女子都脏成这样你还敢要?你真行!”

关白飞顿时大怒道:“你懂什么,这女子咋一看灰头垢面的,脸上脏巴拉稀的,但是凭我多年的经验,又怎会看不出这女子如何?哼!想骗我‘关中sè魔’,哪有那么容易!”

二人惊讶不已,围着一动不动、傻傻的扑在一堆坟土上白衣女子转了转,果然,这认真瞧去,这女子脸上裸露在外的肌肤当真白洁如玉,只是这全身的气味当真是闻之yù吐。

郑啸天忍不住的一脚踢了女子,见得其无动于衷,只是傻傻的看着自己,脸上黄泥垢面,手上也是红的黄的,简直比乞丐还要乞丐。

白衣女子死灰着眼,突然冲着身下的土坟哭道:“表哥!”

二人浑身打个冷颤,齐齐跳开,不仅身体有问题,还脑子都有问题!

正在这时,女子这一撕心裂肺的声音,顿时让转过屋角的丁一与独孤碧齐齐一震,当场定住脚步。

只一眼,丁一就挪不开,眼泪顿时迸溅出来,他的视线全被一个白衣女子所吸引。

披头散发,衣服破破烂烂,脸上也是花花绿绿一片,她双手拼命的抓着身下的黄土堆,以往纤细漂亮的五指,这刻指甲漆黑,更有红黄粘泥干涸在上面,其中的血红sè直是让丁一痛的走一步的心思都没有了。

“小姐!”优草呜呜的哽咽大哭。

“你们是谁?”关白飞脸sè一变,见得一个男子缓步上前,顿时惊叫道。

男子不闻不问,衣袖翩翩,显是右臂断掉,倒是其身后的独孤碧与优草姿sè,令关白飞眼睛一亮,他一个上前,拔出宝剑挡道:“站住!”

郑啸天与李九双手一动,分别拿下武器jǐng备闯入的男子,定睛见得其右袖飘飘,身上更无任何兵器,顿时嘴角大乐,其中一人笑道:“竟是个不知生死的残废!”

关白飞闻言哈哈大笑:“今天大爷心情好,留下你身后的两个女子,赶紧给我滚蛋,要是她们伺候的不舒服,少不得杀你泄气。”

郑啸天点头叫道:“不错不错!关兄李兄,还道我们无功而返,不曾想竟有送上门的小妞,正好,你我一人一个,我要那个绿衣女子!”

“不行不行!”关白飞顿时阻道,甚至脚运轻功,身子片刻到的独孤碧面前,伸手一抓,大声笑道:“谁先抢到就是谁的!”

“你!”郑啸天心中大气,根本未曾料到关白飞会有这招,顿时也身运内功,准备向着优草飞去。但是下刻他就脸sè大变,心中起来了滔天的悔意!

砰!

一声大响,只见关白飞刚刚狞笑的眼睛顿时暴突出来,他的结实的小腹被一股大力狠狠的捶弯,身子犹如一个小虾米般弓着身子被打飞出去。

“你关白飞满脸惊恐,捂着被打碎的全身瘫如软泥般,死死不敢相信。

丁一心中暴怒,见得三人如此无耻,竟敢在自己面前污言秽语,左手握着拳头都在空中颤抖,要不是晚来几刻,只怕他要后悔莫及,还云中鹤的徒弟?该杀!

丁一铁青着脸,满心的暴虐,恨不得拔剑把这三人碎尸,他冷冷的走向挣扎的关白飞面前,突然道:“闭上眼睛!”

什么?三人齐齐一愕!

独孤碧与优草却是身子一转,丁一也在这刻猛的一抬脚,怒啸一声:“这才是你的!”

郑啸天与李九脸sè顿时大白,见得其动作,毛骨陡然耸起,牙关咬得嘎嘎作响!

没有任何意外,一声惨叫,关白飞脑如西瓜,被踩的爆裂,丁一还是不解气,一脚勾起死尸,右腿一弯,砰的一声大响,在惊呆的郑啸天与李九的眼神中,关白飞的尸体被踢的老远老远,顿时一道血雾在丁一的右小腿处弹出。

“魔鬼!你是个魔鬼!”郑啸天大吼一声,在生死的逼迫下,抽出利剑向着丁一疯狂刺去,手脚毫无章法,嘴里更是像驱除恶鬼一样厉叫连连。

丁一身子一晃,左手瞬间勾住利剑。

疯狂的郑啸天连抽几次都抽不出利剑,顿时清醒过来,瞧着丁一死死的盯着他,顿时吓的他额头冒汗低下头来,可下刻他宁愿自杀也不愿看到这双滴着血迹的右腿,他啊的一声惨叫,顿时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

砰的一声,郑啸天被踢飞出去,狠狠的摔落在地,他挣扎着身子慌忙爬起,双手握着脑袋连吐几口鲜血道:“啊!不要踩我,不要踩我!”

所有人都被他的几声凄厉的惨叫弄得心里发毛,就是刚才杀人如屠狗的丁一也都神sè一怔!

“说,你们有没有欺负她!”

郑啸天想也不想就说没有,待到见得丁一脸sèyīn沉,似是十分关心土坟前的白衣女子,顿时反应过来答道:“没有没有,我们没有欺负她,我们只是来燕子坞找宝贝,她身上又臭又脏,我们不敢碰她!”

丁一轻舒一口气,见是两人说的不假,看向两人道:“你们是来杀慕容复的?”

郑啸天点了点头,大声道:“慕容复恶贯满盈,江湖中人人人恨不得杀之泄愤,我们就是来杀慕容复的,大侠想来也是如此。”

只是刚刚说完,优草都忍不住一个怜悯的看向男子,心中有些默哀!

丁一点了点头,正在二人大松口气的的时候道:“你们自杀吧!”

什么?自杀?

二人顿时瞪大双眼,显然难于置信,他们说杀慕容复只是为自己脸上贴金,希望自己的这番江湖之举能得到面前的人怜悯,不曾想竟还逃不过死这个结局。

但是下刻,他们就面若死灰,瞧着丁一的面容装扮,顿时清醒过来,这慕容复根本就没有死!

混帐,江湖中的死讯根本是唬人的!

李九指着丁一惊恐道,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却也似反应过来!

郑啸天知道事情难为,眼sè突然一狠,猛然从地上暴起,左手凌厉的向着身边不远处的白衣女子抓起,刚及的女子衣衫还来不及大喜,下刻一道寒风从他身后传来,他的汗毛顿时直立。

滋!

丁一弹起脚下的铁剑踢出,顿时凌厉的穿进空中郑啸天的身体,带着他一股脑儿往前方冲去,还未过的一丈,利剑又猛的从他后背穿过,狠狠的刺在一棵树上,剑身嗡嗡作响,郑啸天连挣扎几下,终于不甘的死去。

见得身死关白飞利剑之下的郑啸天,李九顿时惊惧不已,心中又怒又气,倒不是为二人身死痛苦,而是这样擒拿人质的方法着实是挑拨慕容复的杀心,这简直是蠢到极致,还偏偏还失手,这这不是害我嘛!

李九息了想抓白衣女子的冲动,跪地捣蒜,苦丧着声道:“慕容少侠饶命,在下年少无知,受二人蛊惑,请给小人一次机会,在下定会洗心革面,重”

砰!话语嘎然而止,他的身子横飞出去,李九爬地不起,想是离死不远。

丁一怎信对方这番胡话,年龄比他还大的人还年少无知,按以前好友慕容复的xìng格,敢擅闯燕子坞的就要有死的准备,更何况有欺负表妹的人。

说到表妹,丁一慌忙跑了上去,抓住白衣女子道:“嫣儿,嫣儿!”

第十一章 面对与坦白

王语嫣双眼死灰,六神无主,想是陷入自己悲哀当中。

丁一慌忙摇了几摇,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叫道:“语嫣,我是表哥!你醒醒!”

本是无神的王语嫣闻听表哥二字,顿时眼睛一亮,惊叫道:“表哥,表哥!是你吗?”

丁一还来不及说话,王语嫣下刻昏了过去,这刚刚倒下,一股熏天的腐臭味冲进丁一嘴里!

这这是死尸的味道?!怎么回事?语嫣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死人的味道?

丁一吓慌了神,连连想到数种可能,每一种都让他脸sè大变,左手终于忍不住连摸几个地方,见得触手温热,幸及没见到死肉坏骨,顿时大松,冲着跑过来的优草与独孤碧道:“赶紧给语嫣找找,她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二女不是傻子,一个正常的人身上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些东西,优草心中大伤,悲切不已,以往爱洁净的小姐竟落得如此田地,这不知一路吃了多少苦。

丁一也不好过,他根本不曾想到王语嫣竟跑到燕子坞来,这显然是一直牵挂着他的表哥,这这爱的多伤人!

见得二女扶助王语嫣去洗澡,丁一沉着脸思索今后如何?他此刻心乱如麻,更加害怕的是语嫣如果知道他与阿碧成亲了,只怕更加心若死灰,活得比死还要难受!

盥室之内,优草一边掉泪一边洗刷王语嫣的身子,只是这污秽的浑水让她心都碎了一地,越洗越是难过,一个女子的身上怎么会脏成这样?这已经是第三桶水了!小姐得受多大的委屈方才如此不闻不顾!抛却一个女子的生xìng,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可怕。

不提两人如何忙上忙下,王语嫣这刻却是置身梦中,这些rì子的片段时时刻刻的在脑中回荡,从那晚她找不到表哥之后,rì子越过越是害怕,终于忍耐不住,远远逃离了让她快要窒息的大理城。

王语嫣带着世上表哥唯一的两件东西,一路婆娑的去往苏州,路上带的碎银自打雇了一辆马车走了两天后,任她如何劝说,七老八十的老汉死活就是不同意再走,非要她把那个包裹扔掉,没有办法,王语嫣当然舍不得表哥的东西,只得谢了番老汉,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路。

路上她遇到比一辈子还要危险的东西,迷失,孤寂,歹徒、乞丐甚至恶狗!

印象最深的就是几个瞧她长得漂亮的男子尾随了两天,在第三天靠近她后竟捂着鼻子跑了。

一开始她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晓得是她身上带来的包裹的原因,是她表哥保护了她,这个结果让她更加难受,心里更加埋怨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狠,竟让表哥被婉儿妹妹砍掉了右臂!

唯恐有人再次害她,她把身上弄了很脏很乱,其实她根本就不用装扮,她早就知道身上脏的要死,只是不放心,路上没人敢做她的生意,她身上的银子也在某天被几个乞丐给抢光了,甚至有几个还抢她的包裹,她都死死的不放,任那些人如何打她骂她,她就是抱着不理,直到抢着抢出包裹里面的东西,这些乞丐才被吓跑。

尤记得有次遇到几条恶狗,它们总是寸步不离的掉着她,绿油油的眼睛跟了一天,就像那晚的噩梦一样,贪婪的盯着包裹,王语嫣不敢放松,几rì几夜都死死的藏在怀里,寸步不离,直到许久许久都没人敢靠近她,她才知道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浓。

王语嫣吓慌了神,开始拼命的向着苏州城跑去!

但是等她到的燕子坞,她在里面等了三天也没见到表哥,任她哭啊喊啊,都是没有人回应,她终于相信,她的表哥死了,死在那晚,死在婉儿手中,更是死在她的手中。

“她王语嫣亲自杀了表哥!她是个恶人,与大理城那些恨不得杀她表哥的人一模一样!”

她抱着包裹哭了一夜,终于挖个大坑,把表哥的东西埋了起来。

梦中,她又见到几人用刀砍表哥,几条恶狗一把扑将上来,朝着她的包裹撕咬,甚至格格几声吞咽了下去,顿时怒叫一声:“不!”

独孤碧与优草吓了一跳,见得王语嫣突然惊叫一声,身子直立起来,双手似是想抢什么东西一样哭嚎。

“还给我!还给我!”

王语嫣双眼混沌,眼泪汩汩的流下,身子的力道大的出奇。

砰的一声大响,丁一惊闯进来,见得王语嫣赤身,正yù转过头去,却是见得王语嫣惊恐不已,顿时心痛难忍,走过去,一把揉住道:“嫣儿别怕别怕!表哥在这!”

王语嫣顿时不动,死死的抱着丁一,哭道:“表哥,你不要死,嫣儿错了,嫣儿不要你死!”

丁一心中一酸,只觉怀中这个瘦弱皮骨的女子好傻好傻,傻到都让他心里痛像是拿针在狠狠的刺进他的心里一样。

“表哥不会死,嫣儿不要表哥死,表哥就不会死的!”丁一拍着王语嫣光洁的小背哄道,想是慕容复小时候的记忆那样,每次王语嫣大哭的时候,他慕容复总是这样安慰她,只是这种美好的时光在他好友八岁的时候就被复仇大燕给剥脱掉了,他与王语嫣的表情再也不能与以前那样纯粹!

见得王语嫣安抚下来,丁一朝着优草点了点头,见得对方拿起女子的衣衫,这才松开王语嫣,准备让她穿上衣裳,但是他突然发现他后背的衣服被一双小手死死的抓住。

“嫣儿!你怎么了?”丁一疑惑问道。

连叫几声,王语嫣就是不撒手,丁一终于无奈,只得叫优草那个批衫过来,丁一左手一抖,带着王语嫣身子直立,几番转动,终于把王语嫣包裹起来,轻轻的抱到床上,替她盖上被子。

“小姐好久没没吃过东西,这是阿碧姐姐熬的小米粥!”优草端上一瓷碗哽咽道。

可是任她如何喂,王语嫣就是不吃。

阿碧也来尝试,任她们如何哄,王语嫣就是死盯着丁一不说话,意思很明显,果然轮到丁一时,这才刚拿起小汤勺,王语嫣就张开小嘴。

丁一苦笑不得,这是三年来首次见得王语嫣如此淘气,三人无法,丁一只有左手,只得让阿碧端着,自己一口一口的喂着王语嫣,这个方位,像极当初阿碧喂他一样。

兴许是饿得极为厉害,王语嫣半点没有浪费,到嘴就是一咽,管它烫是不烫,直是三人不知如何心疼。

优草等了会,见得小姐快要睡着,终于道:“我去曼陀山庄拿点小姐的衣服!”

丁一点了点头,等到优草出去后,见得王语嫣也似睡着,丁一叹气道:“碧儿!对不起!”

独孤碧摇了摇头,道:“我知道,小姐这么好,也只有小姐才配的上你!”

“你胡说什么!”丁一顿时板着脸怒道,见得阿碧神sè凄楚,只得左手握着阿碧的小手,宽言道:“阿碧,要说这世上,拜过堂成过亲的只有你,你才是慕容家的夫人!!”

“可可阿碧只是个下人,小姐.才适合做慕容家的”见得丁一眼神一瞪,阿碧顿时嗫喏不语。

丁一拉起独孤碧,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揉着阿碧看了眼睡得沉沉的王语嫣道:“你们都是好女子,我慕容复有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三生修来的福分,现在有了碧儿你,我与嫣儿只能说有缘无分了。”

“不许!”独孤碧顿时大惊,要不是丁一死死的拉住她,只怕她都要跳起来,只听阿碧急道:“少爷,小姐这么伤心,一个人吃了不少苦,这孤苦伶仃的还不是放不下少爷,她连舅母的仇怨都放在一边,你要敢伤害她,只怕只怕她会死的!”

丁一心中一震,却是说不出话来。

独孤碧神sè一苦,道:“等小姐醒来,你就把我们的事瞒瞒了,我我继续当慕容家的丫头!”

“不行!”丁一顿时拒绝道:“我做不到!”

“那那少爷怎办?阿碧也不想离开少爷,我.我还没过够,阿碧好贪心!”独孤碧想到要像以前那样偷偷的喜欢,顿时心中楚痛,哭咽着呼叫难受。

见独孤碧哭的难受,丁一心里堵的慌,搂着阿碧的身子道:“我来说吧,这件事总不能瞒她一辈子!”

第十二章 迎娶

丁一与独孤碧走在“琴韵”小庄外聊天,还未说的几句,顿时一道凄厉的呼叫声从小屋内响起。

两人脸sè大变,声音正是王语嫣!

丁一慌忙闯门进去,见得王语嫣乱打乱抓,神情惶恐的喊着表哥表哥!

这个声音听的丁一辛酸难受,走到床前就是一把揉住这个形似无依无靠的女子,独孤碧见此情景,黯然的带门而出,神sè紧张酸楚,细嫩的朱唇咬成无sè。

王语嫣呼叫声渐渐停止,终于清醒过来,朝着丁一突然大哭道:“表哥,你你没死!”

丁一苦涩一笑,柔声道:“知道嫣儿会要表哥,所以表哥就从阎王殿里逃出来了!”

王语嫣呜咽一声,抱着丁一死死不敢松手,还道这是个梦,见得身上如此真实,顿时又哭又笑,最后哀求道:“嫣儿再也不要离开表哥了,求求表哥,不要赶嫣儿走!”

赶?

这一字听的丁一辛酸,似是想到那rì王语嫣跳井自杀的情景,那种破碎的心让她鼻子一凉,揉紧王语嫣道:“不会,不会,再也不会有赶嫣儿的一天,表哥可以发誓!”

王语嫣破涕为笑,见得丁一说的前所未有的肯定,明亮的眼神熠熠,欣喜老天爷待自己不薄,抓着丁一的小手摇啊摇,只觉这时候的表哥是前所未有的宠她,就像小时候那样!

下刻丁一神sè一怔,见得身前的王语嫣没有注意,快速的偏过头去,双脸一片尴尬。

“表哥!你你怎么了?怎么不看嫣儿?”王语嫣见得不管她如何摇表哥,丁一就是不看她,顿时神sè僵硬,双眼yù泣。

左手一紧,丁一见得语嫣脸sè苍白,只得解释道:“嫣儿,你衣服掉落了!”

什么?

王语嫣低头一看,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哪是穿的衣服,而是一道长布披风,只是这遮挡的布衫此刻掉在腰下,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包括那对自己都不敢触碰的玉兔,正随着自己摇晃一颤一颤的,脸sè顿时红如朝霞,双手按着大窘,咬着牙说不出的害羞动人!

虽是惊鸿一瞥,但是丁一清晰的看见那双挺拔的双峰如何跳出布衫,像是个小顽皮一样探出脑袋,两个洁白如玉的山峰像是陶瓷一般细腻,那咋一看的嫩红的小豆豆让他至今口干舌燥,配之现在这张这漂亮的像是星辰明月的容貌,这倾城之姿,顿时心跳如鼓,满手的湿汗。

丁一的脑海里突然冒出洗澡时的情景,象牙般的肌肤,完美无瑕的身姿,湿漉漉的小发丝,还有那像是握着一道上等的绸缎光滑的小背,顿时血液加速。

咕噜一声大响,王语嫣全身一抖,皮肤像是起了反应样开始红晕,她的那双靓丽的眼睛开始唤起水气,细薄的嘴唇楚楚动人,颤颤抖抖的睫毛挑的丁一神经一跳一跳。

“表哥!”王语嫣媚眼如丝,说起话来轻声柔语,只觉表哥喷出的气冲到她的肌肤上,她的心儿痒痒的,非常想再近距离的抱着!

丁一凭着极大的毅力忍住,见得王语嫣越来越近,他的底限开始沉沦,正yù慌忙站起身,下刻身体一紧,竟被一道滑腻柔软的身子抱紧。

嘶!

丁一暗吸一口冷气,他的理智顿时被击溃,宽厚结实的后背上毛发皆张,一波又一波的舒适柔软侵蚀着,道道湿润的气流窜进他的脖颈衣领,这花瓣的清香让丁一的手越来越不听使唤!

王语嫣小声道:“不要离开嫣儿,只要只要表哥想嫣.嫣儿不在乎!”

这种一直藏在王语嫣心里的话,经历这番生死,终于被她大声说了出来,刚刚开始的紧张,这刻却是刺激的全都一抖一抖的,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欢喜。

见得揉着的后背力道越来越小,王语嫣痴迷道:“嫣儿很坏!嫣儿好想表哥,好爱好爱表哥,好好想嫁.嫁给表哥!”

兵乓一声脆响!

旖旎的气氛顿时像这瓷碎声一样七零八落,屋内的二人全身一震,只听一女子慌忙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王语嫣顿时害羞,握着衣衫躲在被子里,像是一只鹌鹑一样缩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小脸烧的通红,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倒是丁一神sè僵硬,却是清晰的听到门外阿碧压抑的哽咽声,心中顿时疼痛不已,心里的冲动顿时被道冷水淋个透凉,冲着门外的似是想离开的阿碧道:“碧儿!你进来!”

咿呀一声,阿碧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块碎片,神sè楚楚的走了进来,直到丁一面前,也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小绣花鞋。

丁一叹了一气,轻声问道:“碧儿,刚才伤到没有!”

独孤碧身子一抖,摇了摇头!

“嫣儿,你出来,我要跟你说件事!”丁一打开被子,露出语嫣的小脸,但是下刻却是神sè一怔,却是见到王语嫣眼泪婆娑,正自闭着眼咬着嘴唇,鼻腔一蹴一蹴。

见得这番梨花带雨,丁一用手抹掉让他心里堵的难受的泪珠,道:“这眼泪是上天赐予你们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的拿出来。”

王语嫣哭道:“我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的,为什么,表哥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嫣儿,嫣儿那样不好,总要烦我!”

说着,王语嫣脸sè殷红,片刻一阵异白,丁一正yù惊慌时,却见王语嫣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淋得丁一满手血腥,这股突来的情景吓得丁一一紧,顿时嚷道:“嫣儿,嫣儿,你怎么了?”

见得王语嫣如此伤心,独孤碧与丁一顿时慌神,见得丁一六神无主,独孤碧大叫道:“公子,用你的内力!”

丁一连忙反应过来,真气刚运一半,就慌忙的向着王语嫣渡去。

“快点,快点!”丁一焦急大语,平时觉得内力在反应的时间内能畅所yù达,可这刻却是觉得内劲犹如老牛拉车,慢吞吞的!

王语嫣悠悠的清醒过来,见得丁一立在床前,眼泪滑落下来,挣扎着身子悲戚道:“嫣儿.嫣儿这就走!”

见得小妞一股子拧劲,丁一怒骂道:“好好的,你要去哪里?”

王语嫣顿时大哭,伤心道:“我我不知道,母亲走了,阿朱走了,现在表哥又不要我了,我.我能去哪里?”

丁一闻言,揉着王语嫣道:“对不起,嫣儿!都怪表哥不好,表哥做了那么多错事,原谅表哥,不要离开表哥行吗?”

“你不赶我走了?”王语嫣伤心道,脸上的泪痕斑斑,以往靓丽的女子只是几天功夫,就憔悴成这样。

丁一帮王语嫣再次顺了顺气,擦掉对方的眼泪道:“表哥怎么会舍得表妹离开呢!就算是拿燕国换,我也不会放手的!”

独孤碧神sè一僵,身子微微颤抖,忍住眼睛内的水珠,转过身子正yù离开,却觉手中一热。

丁一拉住独孤碧,朝着王语嫣道:“嫣儿,我与碧儿已经结为夫妻了!”

王语嫣脸sè一白,天转地眩,果然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刚刚见得屋内喜sè盎然,小房间内更有一对长长的大红烛,她当然知道这是阿碧的房间,只是她不敢想而已。

独孤碧见得王语嫣脸若死灰,顿时答道:“是公子怜悯阿碧,阿碧才”

“你胡说什么!”

不待独孤碧说完,丁一就是阻道,知是阿碧为自己好,但是这种委屈怎能自己往身上背,要没有自己的同意,能成婚嘛!

丁一叹道:“嫣儿,表哥不想骗你,我喜欢你,也喜欢碧儿,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不想放手,只是我为复国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你还愿意接受这样的表哥和碧儿吗?”

王语嫣神sè怔怔的看着丁一,只是这越看心里就越痛,可这越痛心里就越痴迷,终于被爱情的力量占的上风,伸出手缓缓的摸着丁一粗糙的脸,哭着点了点头,哽咽道:“嫣儿离不开表哥!”

说完,突然哇的哭了出来,抱着丁一伤心大哭,不知是为了第一听的丁一的喜欢二字高兴还是经历这么多事才换来一段感情,反正她的心里有悲有喜,有哭有笑,就像她所说的,不管表哥怎么对她,她王语嫣就是离不开表哥,她生来就是为了靠近表哥,哪怕是蛰的满身是伤,她依然想是飞蛾扑火那样的执着。

丁一本来还是想问王语嫣还在不在他在江湖的名声,还在不在乎他杀了舅母的仇怨,但是见得王语嫣如此伤心,他终于咽下这份疑问,左手趁着空闲拉着独孤碧抱在一起。

“阿碧姐姐,小”

优草闯入进来,正yù问王语嫣醒来没有,突然见得这种情景,顿时把后面的话咽进肚子。

王语嫣与独孤碧神sè忸怩,大觉尴尬,丁一却在这刻哈哈笑道:“优草,给曼陀罗山庄的她们传话,就说燕子坞的主人想迎娶你们山庄的新主人!”

三女齐齐一怔,优草大喜道:“真的?小姐愿意吗?”

王语嫣不敢置信,下刻见得丁一认真,顿时心跳如兔,双脸殷红至极。

第十三章 再入射雕(求推荐)

一男二女,牵手拜堂,在一片嘻哈的热闹中,共同走向了人生的约定!

丁一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中间没有任何的拖拖拉拉,在第四rì的中午就上的曼陀山庄,说亲道媒。

既然决定要娶王语嫣,那就早点娶吧,或许在前个世界,结婚未必会预示着相伴一生,但是在这个宋朝,那是比领了红证还要隆重。

这是对人生的承诺,也是对王语嫣的负责。

丁一见得阿碧神sè黯淡,想了许久,为了让她也融入其中,厚着脸皮去央求语嫣,征得她的允许,三人决定一起完成这个大婚。

王语嫣的大方,让丁一很高兴,他一直觉得对于阿碧来说,那个婚姻太粗糙了,一个女孩子的一生就那么一次,焉能马虎了的。

正好,一起了却心中的遗憾,让她堂堂正正的在世人面前宣誓,她独孤碧,永远是丁一的夫人,慕容复家的夫人!

这次婚礼,丁一同样没请什么人,也不想请什么人,邀的都是曼陀山庄的妮子,婚礼也是她们动手准备的,在几天的忙碌中,弥补了人生最后的一个遗憾。

其实一开始,丁一还以为她们会有些抵触他,毕竟他可是亲手杀了她们的老主人,但是通过这些时rì的观察,他发现,这些女子都是很单纯,也很脆弱,对于嫣儿的母亲畏惧过多,倒是打心眼的喜欢王语嫣,或许在她们的心中,既然王语嫣都接受了他,这才是她们不计较的原因吧。

曼陀山庄很是热闹,丁一直接在这住了十天,终于决定他不回燕子坞了,而是决定与阿碧王语嫣在这安顿下来,有空只是去那个小屋去住住几rì,说来丁一看见他屋后的那堆埋藏着自己右臂的土坟就是有些抵触。

天晓得他当初在那个坟前伤心了多久,他想想第一次见面时的肉麻,顿时都有些头皮发麻,也好,这也正给江湖中人一个消息,他慕容复死了,过去的就让过去。

好rì子不计心头,这一rì亦是两人成亲的第十五rì,初为人妇的王语嫣到哪都是笑容满面,眼角带着一道妩媚,这解下的青丝突然盘起,扎个高高的凤簪,这露出的高高白嫩脖颈,着实是吸人眼球。

兴许是幸福来的不够真实,王语嫣越来越发的温柔,像是水一样,寸步不离的跟随丁一,阿碧更不用说,处处遵从丁一安排,每每一个眼神,全都面面俱到,倒是让丁一坐拥齐人之福。

这一rì,正在陪着独孤碧练功,丁一老远见到王语嫣过来,顿时心中一动,道:“嫣儿,你过来!”

他是知道王语嫣不喜欢打打杀杀,可想到他将来可能会把她们两人带在身边,没有武功实在不行,是以皱眉了会,在王语嫣面前道:“语嫣,你从小就不习武,但是现在表哥名声不好,有时候需要你自己照顾好自己,这阿碧现在练的正是一道奇功,你能不能跟着学,相公喜欢你们俩一起学武!”

王语嫣点了点头,甚至可以说是欢喜,她以往不同意皆是因为慕容复乃是名门世家,这舞棍弄枪的对女孩子很是不雅,她从小以大家闺秀要求自己,为的就是能有一天嫁给慕容复,现在好了,经过这么多事,别说丁一要她学武,就是要她死都愿意,更何况是能帮助到他的。

阿碧见得有伴,神sè大喜,拉着王语嫣缓慢的教起来,但是不过三rì,丁一就与独孤碧傻眼了。

不得不说,这人天赋有时候高到一定的程度真的能嫉妒死人!!

独孤碧与丁一都是知道王语嫣天赋极高,兼之记忆力极强,但也没想到竟会高的如此离谱,哪是个初次习武的懵懂妮子,简直是个临差一脚的宗师。

短短几rì功夫,王语嫣的爪攻炉火纯青,要不是她内力只有几丝,说不得丁一都会在她的爪下吃亏。

王语嫣自开始有些别扭僵硬,以后就是飞速上涨,从没有犯过一次同样的错误,双爪连钩带獠,这一招一式连丁一都是满脸羞愧,也只有与王语嫣相比,他方才觉得他练得白骨爪简直是猫挠,亏他满心自负。

独孤碧也是如此,前几天还能与王语嫣有说有笑,甚至在她做的不好时以老资格的三流身份指导一番,待到第三rì,也如丁一一般躲藏起来,要不是她曾经学过武,现在还能稳稳的压着王语嫣,说不得她连吃饭的时间都不敢见对方了。

王语嫣不知这些,见得无人打扰,练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只觉这九yīn白骨爪非常适合一个女孩子,她的心中十分好奇表哥是怎么得来的,尤其是这道内功心法,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像是一个新开辟的正宗心法,似是开创了一派,尤其是这几rì功夫,她的内力竟进步神速,现在才七rì不到,内力都有细指这么粗了。

其实这事除了是九yīn真经奇妙无比,还要归功于夜晚丁一用九阳神功帮她推血化脉,毕竟王语嫣都二十岁了,穴位筋脉早就有些固化,他要不努力帮她,只怕进境颇慢。

这事不说,过了几rì风平浪静甚至悠闲的生活,丁一终于想去神雕的那个世界看看,想来这几天应该没什么事,他到挺惦记小灰情况如何,更想知道在他离开后长大了多少。

唤来系统,得知他现在的积分有一百五十,够他来个穿回。

是以在天一亮后,他就唤来大早的就在外头练武的二女,思索一会道:“嫣儿,相公有些武学上的事想在‘琅擐’洞闭关一段时rì,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王语嫣摇了摇头,有些着急道:“相公要离开几rì?”

听的王语嫣话里的眷恋,丁一拉了拉不说话的阿碧,微笑道:“没多少时rì,想来也就不过半月,但是有一点你们须得答应,不管发生任何事,你们都得在这山庄内,一切有什么事等我出关后再决定,可以吗?”

二女点头后,丁一心里终于放松,拉着碧儿道:“现在江湖中越来越不平静,尤其是现今冒出众多的青年才俊,这些人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加之相公名声恶劣,只怕早就成为这些人扬名的最佳对象,要不是江湖中有我身死的消息,只怕太湖片刻不得安宁,尤其是这次大理之行,只怕或多或少都会传出武林,所以你们要好好学武,争取早rì有自保的能力,这样相公也就能放开手脚,谁来也是无惧!”

丁一看了看王语嫣,道:“前些rì子,我与碧儿在大理闹出一些冲突,这事说来不大不小,等我出关之后再慢慢与你来说吧。”

安排之后,丁一与二人戏耍了会剑舞,终于来到‘琅擐’洞,唤来武侠系统,并说明他的来意。

一声叮响,在丁一念叨这shè雕前传的小雕时,他的身子在一阵亮光闪过后,缓慢的消失在洞内,他坐立之处,似是被凝固一般,小片的飞尘慢慢的舞动,在灿烂的灯火下下,似是永远着不了地一般诡异!

第一章 你给我等着(求推荐)

叮!

“耗费积分五十,传入shè雕前传高武界面成功,界面信息:南宋一一七零,人物:慕容复,年龄:三十四,成就:好人卡一张,新人初级、求败初级,剩余积分一百,绝学:斗转星移小成,九阳神功大成,九yīn真经入门,招式:刀棍枪剑棒,获得‘杂学大师’称号,建议宿主内力专修九yīn,外功融会贯通,评分:八十!”

丁一睁开眼,见得自己又次坐在一处荒僻之地,心中猜测这应该是八十年后的曼陀山庄,也只是这刻,他方才知晓段智兴为什么对他是曼陀山庄有些惊讶,这里实在是太荒凉了,甚至远不如他现在的燕子坞。

见得无处落脚,丁一一个腾空,终于寻的太湖水边,方才慢腾腾的打量了曼陀山庄,他心中着实有些惊讶,他在想一个问题,如果他从天龙活到现在,也就是一百一十岁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这么久,但是有一点,他相信凭借他的九阳神功,他至少能活到八十岁甚至九十岁的样子。

可就是这个原因,问题就来了?既然他能活得这么久,那么这曼陀山庄为何会荒凉了?他相信如果他在的话,决不允许这个山庄会衰败的?这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个家会坏成这样。

丁一围着山庄饶了许久,凭借一些家具的腐烂程度,大致能推测这个山庄要毁成这样至少得五六十年的样子,这样反推回去,也就是自己五六十岁的时候,这是遇到什么变故才会造成自己连照顾这个山庄的余力都没有?

会不会与那个神秘人有关?又或者是遇到黄裳?许久之后,丁一也猜不出来。

“喂!朋友,你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丁一耳边响起,瞬间打断了丁一思绪。

丁一回头一看,却是看见一个中年大汉,正手执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站在船上,双眼jǐng惕的看招丁一,似是在看贼一样的怀疑什么。

大汉眉头一皱,突然一跃,身子从水中的小船内飞出,稳稳的立在岸边,到的这刻,丁一眼睛一亮,却是认出汉子的轻功似是有些印象。

只见汉子来到丁一附近,道:“兄弟,你来这里做什么?”

丁一摇了摇头,道:“路过!”

“路过?”汉子一个沉吟,眼神更加怀疑的盯着丁一,冷冷道:“这里早都荒凉了六十几年,还找什么找,赶紧滚!”

汉子突然爆粗,甚至眼神愤怒,丁一并不生气,反而道:“这里荒了六十多年,你怎么会知道?”

汉子瞬间怒道:“叫你滚还不滚?再罗嗦个没完小心我一刀杀了你!”

丁一皱眉道:“这曼陀山庄不是你的地方,我想来你管得着吗?”

“你!”汉子一声怒叫,下刻哼了一声,道:“就知你不是简单的路过这里,赶紧滚!要不是我麴悢不杀断臂之人,早就一刀把你剁了。”

丁一脸sè顿冷道:“我不介意你动手,甚至我希望你能动手!”

敢在自己家里轰自己走,他丁一可真不是什么善人,他也隐隐的达到将要爆发的地步,他现今都被刚才冒出的问题搅的没什么心思。

麴悢一声怒吼,扔掉身上一个包裹,右手一旋,刀影快闪,气势磅礴如万马奔腾,丁一正暗运内力,心中转过数种方法破去此招,但是下刻却是未动。

砰的一声大响,重重的刀身狠狠的砸在丁一脚下,一丈长的刀痕历历在目,深入数寸,离他的鞋子不足半寸。

“五虎断门刀!”

丁一暗暗皱眉,心中再无半点怀疑,自这汉子的轻功他就有所怀疑,只是不太相信,要知他走过许多地方,也见过更多人出手,但是从未见到天龙世界里的任何武功在这出现,不曾想,他竟碰到一个云州秦家寨的传人,当初他可见过一人出过这招刀法的,这汉子是他的后人吗?

汉子冷冷一笑,抽刀上身,刀风呼呼而响,虽是随意抗在身上,但是丁一却是知道,别看对方似是毫无戒备,实际却是迷惑敌人,他的这招抗刀在身,实际是五虎断门刀里面的‘一啸风生’,要是丁一敢有yù动,对方的招式下刻变成‘剪扑自如’甚至引出刀法中最厉害的‘王字四刀’,这三招端的是有一有二,形影不离。

只见麴悢继续道:“你早就看出我是麴家之人,是以敢这么肆无忌惮?”

“你什么意思?”丁一问道。

“什么意思?”麴悢怒哼一声,眼光冷冷道:“江湖中人都知道,我们麴家不杀断臂之人,是以你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我是不是?我可告诉你,真要惹火了我,我麴悢就是违背祖训,也得一刀剐了你!还看什么看,赶紧滚!”

这汉子还真是个暴脾气,说不得几句就让人滚,还道这男子为什么能忍,原来是祖训如此,怪不得他心中气的要死,但是依然不曾动手。

想到男子来到这岛,甚至带个包裹,好奇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成你是来找东?”

丁一一个‘西’还未说完,一声“放屁”的大喝响起,震得他的双耳嗡嗡作响。

只见大汉双眼怒红,似是受到极大的侮辱。

麴悢怒叫道:“我麴悢每年都要来此一趟,你再敢罗哩叭嗦,我真会杀了你!”

说完,暴脾气的麴悢还不干休,一脚踢飞身下的大石,直把他踢的老远,听的河中一声噗通声,方才怒气渐歇,他一把捞起扔掉的包裹,狠狠的瞪了眼丁一,怒气冲冲的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丁一暗暗跟随,或许是好奇汉子的行为,一路走了会,却见大汉来到一处,揭开包裹,露出里面的张张草纸。

这黄黄的折贴了大片,竟是祭奠先人用的烧纸。

这这这..什么情况?

丁一心中一凉,暗道:“这虬须大汉,看起来比他还老的人该不会他与语嫣的后人吧?又或者是碧儿的?”

想到这个可能,丁一浑身一个哆嗦,他刚才可是真有一把掐死对方的心思,他发誓,他真的在汉子动刀的时候起了少许杀心,只要这人刀转向的慢半点,他这刻绝不是在这烧纸,而是躺在地上抽搐!

丁一正在纳闷自己为什么与身前的汉子没什么血液联系、又或者没有什么特别的亲切时,下刻见得汉子一脸肃穆道:“恩公,小悢来拜祭你了!”

呼!

丁一喘口粗气,只觉一身轻松,像是捡来个大宝一样,这刻却是反应汉子似是姓麴,心中暗骂自己糊涂。

“你怎么还没滚!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

麴悢一声大喝,只觉这断臂人犹如一个苍蝇般在挑拨他的神经,心中的气火蹭蹭的直往上冒,这刻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病死的父亲从土堆里面挖出来一顿大骂,什么祖训不好,偏偏临死留给自己一个这样的框框,这打不的骂不得,什么破玩意!

呃呃的一声长啸,麴悢青筋在额头大冒,手臂捏的刀柄吱吱作响,他都仿觉自己身体烧了起来,真的,他可以发誓,他从没这么脾气好过,就是他老爹他也没这么会忍。

丁一嘿嘿一笑,刚才不觉什么,经过刚才他的荒谬的想法这一闹,突然觉得面前这个鼻子都快喷烟的汉子有些可爱,是以见得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时,微笑道:“没什么,我现在就走!”

“滚!”

丁一摸了摸鼻尖,古怪的看了眼大汉,满身轻松的转身离开,却是向着河边走去。

麴悢狠狠的喘口粗气,其实他刚才真的忍不住想生吞了断臂人,要不是对方说准备离开,那断臂人临走时带着庆幸的眼神真的刺激到他了。

他什么意思?用得着那样的眼神吗?

呼!

老鼠屎终于走了,麴悢远远见得对方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眼前,似是毫无留恋,心中松了口大气,坐在地上继续烧纸唠叨。

下刻麴悢脸sè一变,却是想起什么,慌慌张张的站立起来,冲着自己来的方向跑去,刚跑了数丈,就见的太湖中一个白影正在缓缓离开。

麴悢脸sè铁青,跑到湖边一看,顿时朝着前方的人影怒吼道:“你给我停下,那是我的船!”

他的声音传的老远老远,下刻却见小船内白影转过头来,冲着他摇了摇手,顿时气的他心血爆沸,拿着刀在水中狂舞!

“你给我等着,我麴悢一定会找到你的!”

麴悢不甘的嘶吼,下刻见得太湖一片冷静,他方才想起,自打这里荒凉了之后,似是一年半载也见不到几个人影,就是有打渔经过的,他们会搭理自己吗?

怎么办?想到这个可能,麴悢又是一阵凌乱,恨的牙根直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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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朝阳剑

“这个傻小子!”

丁一嘿嘿大笑,他也是走到岸边方才庆幸遇上这个汉子,不然他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上的苏州,至于麴什么的,自求多福吧!

听到远方传来的嘶吼,丁一招了招手,转过身面向苏州城而去,小船化为利箭在水中激荡。

姑苏城中依旧一片热闹,可惜丁一并未停留,而是北上钟南山,他虽然与段誉打了一架,甚至占得上风,但是鬼晓得他们会怎样报复自己,他需要找到这剩下的八人,狠狠的挫败他们,这样他就可以带着二女离开天龙时间,那他就可以随便在天龙怎么搞,任是他与那个二哥齐来又有何妨!

这一rì,丁一来到钟南山脚下,刚刚没走数丈,就闻得一声雕鸣,声音洪亮浑厚,可是却带着一阵焦急。

“是小雕!”

丁一脸sè一变,闻听这声凄厉的声音,知道它是遇到危险,要不然声音断不会如此,想到这里,丁一又是庆幸又是心惊,顿时一声长啸,声音真的树木抖动。

敢伤害小雕,找死!

他一个腾空,白影在林中穿梭,身子快速的向着声音处飞去,听的雕声越来越是急切,身速顿时暴涨数分!

咕咕!

丁一远远就看到一个将近人身高的大雕在林中穿梭,正在快速的向着自己而来,想是也听到了他的啸声,只是它的身上羽毛腾飞,甚至有几个地方的大片脱落,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好不狼狈!

见得小雕并未生命之危,丁一心中松了口气,但是就这份凄惨样,心中依然大怒,下刻脸sè大变。

“敢尔!”

丁一怒吼一声,左手向后一折,利剑顿时铿锵出鞘,寒光闪动,刚离身子一丈,丁一就狂运内力至右臂,掌心狠狠的拍在剑柄之上。

滋!

白线划过长空,像是一个空中飞shè的炮弹,狠狠的向着大雕身后飞去。

噗滋一声异响,长剑毫无保留的刺在一个大树之上,寸长的剑身快速穿透,露出的剑尖上面鲜血滑落,正滴滴的掉在地上。

咕咕!

面对小灰的快速接近,丁一脸sè并未大喜,而是严肃的看向它的身后,在那里,正有一条大腿般粗的腾蛇立着身子,正在双眼赤红的盯着他们!

咕咕!

小灰来到丁一面前,就是一阵亲热,甚至拍出巨翅,呼啦一声撞了过来。

咚的一声大响,差点把毫无准备的丁一拍出几步,丁一瞪了眼大雕,道:“注意点身子!”要不是他刚才出剑,这个就知道向他飞来的小雕说不得就被眼前的大蛇拍中脑袋不可。

一人一雕齐齐向视大蛇,除了大雕咕咕大叫几声,神sè得意一般,他丁一脸sè却是有些严肃,甚至皱眉。

他丁一出手,用的力道可是心中有数,可蛇连叫都不叫,对于一个意志甚至说是智慧都远不如人类的禽兽来说,这没有愤怒的冲上来,显然,大蛇的智慧像是小雕一样近妖了。

“这小雕是从哪里惹来的怪物?”丁一暗自估摸,下刻见得蛇神上的花花绿绿的波纹,在阳光下异常狰狞,细瞧它的蛇脸,排除了是上次摔入悬崖的那条可能,虽是不一样,但这两条蛇十有仈jiǔ有一定的联系,要不然,他们的头顶为何都长个相似的大包,像是有个长角破肉一般。

三物俱俱相视,小灰突然一声大叫,张开数丈的大翅,向前疾走几步就狠狠拍去,丁一sè变,相随而去,刚到近前,右腿踢飞数个尖尖的碎石,噗噗几声向着大蛇飞去。

噗!

一股毒液从大蛇嘴里如期喷出,丁一慌忙转身,幸及自己想到这个可能,这小雕该死英雄气概,差点都快影响到他了。

扑哧一声大响,大雕双翅一扇,顿时飞液大半向着大蛇飞去。

大蛇威风凛凛,对于袭来的浓液不闪不问,拖在地上的长尾突然弹跳而起,呼啸着向着丁一与大雕弹去。

砰的一声巨响,大蛇身体不动,小灰却被拍的巨鸣,它的刚硬的铁翅差点被拍散了,顿时知道大蛇力大无穷,尤其是大蛇脚下的枝条嫩草在被浓液笼罩后,片刻枯黄憔悴,一阵细风就狂卷而起,飘散在空中。

“退!”

丁一喊了一声,看着空中飘散的颗粒,顿时踢飞脚下的大石,狠狠的击向立在空中的蛇头,身子也在这刻腾空而退。

小灰与丁一相处不少时rì,知道现今二人不可力敌,这天上又飘着剧毒,只怕这里数十丈内都有被吸入的危险,见得蛇神一偏,拖着无力的大翅顿几个呼吸就来到丁一面前。

“走!”

迫于无法,丁一掏出xiōng前的碎银,狂运九阳神功,狠狠的向前一撒,拉着神雕就是向外退去,刚到林外,二人飞身而起,快速的向着耸立的悬崖飞去。

咕咕!

小雕神sè不甘,却是有些惊惧的向着脚下的腾蛇叫了几声,丁一也是苦笑,直到这刻,他方才知道在面对这些东西时,个人是多么渺小,如果是赤手空拳,他虽有高绝天下的内力,但是半点办法都是没有,这刻他迫切的想要一把匹配自己的武器,不然,他与小雕只得节节败退!

几盏茶的功夫,丁一终于随着小灰来到熟悉的悬崖,一人一雕飞速上去,刚到的他们俗称的后花园,小雕扑棱一声摔到在地。

丁一赶忙上前,却是见得小雕右翅骨有些红胀,猜想定时刚才与大蛇打斗时吃了大亏,也幸及丁一来的够早,不然让小雕一人去面对腾蛇,只怕是肉包子打狗!

丁一内运真气与左手掌心,来回的在小雕右翅红肿处调息,甚至片刻连传三成内力到小雕体内。

小灰几声名叫,震得山洞轰鸣不止,这刚刚好些少许,小灰突然一嘴叼住丁一的衣角,连拖带扯,一番好走,却是来到一处悬崖小道。

这七绕八绕猛入一角,顿时见得两把利剑远远的交叉插在一处山石之上,一左一右、一青一红,在阳光的照shè下,犹如一对不可分割的整体!

“好剑!”

丁一是个爱武之人,只是一眼就相中左边的赤红剑,走步上去,就是左手抽去,这触手温热,甚至丝丝热气从剑身传来,一丝温热的气流转变他的全身。

左手用力,刚才稳稳不动的长剑铿锵一声在石内拔出,声音在洞中回响,清脆悦耳,如果说第一眼只是相中这把赤红剑的的外貌的话,那么现在,却是切实的被剑上的凌厉寒光所吸引。

剑身赤红,像是天边隐现的晚霞夺人眼目,尤其是中间一道扭曲的突起,像是一条长龙紧缠,它的剑柄亦然如此,左手刚刚及握,柔软舒适,咋一眼颜sè平淡,但越是瞧上,越是被柄身上奇异的弧线所吸引,每一道像是天上的星光一样,契合的不差分毫,虽是绕身而回却半点不显凌乱;在剑身与剑柄中,一个龙眼大小的棕褐sè光珠,似是把剑上所有的魅力集中一处;锋锐的三角剑尖多一分嫌繁少一分嫌窄,每每恰到好处的吸引丁一,这越看越是爱不释手。

“真是一把好剑!”

丁一啧啧不已,心中发不出的喜悦,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有的这剑,他都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一掌拍飞,在畅想未来的同时,丁一曲指两弹,剑身嗡嗡而响。

“小灰,干的不错,竟找到这么好的剑?”

大雕咕咕两声,甚是得意,两翅狠狠一拍,顿时飞石飘尘,咚咚的向着丁一shè去。

丁一挥剑横档,刚运的三分内力,剑身突然赤红耀眼,少许幽暗的洞穴顿时火红的亮光点亮,几声笃笃,丁一亲眼见得还未近丈的碎石顿时崩裂,一个眨眼就被剑身上散发的剑气粉碎在空中。

丁一心内暗惊,顿时被手中拉长的剑身吓了一跳,这全是透出的剑气,他心内猛喜。

“该当那恶蛇的造化!”

有了这利剑在手,丁一就想到那条大蛇,前几刻还未觉得什么,现在猛然有把好剑,顿时觉得刚才他与小灰好不狼狈。

见得小雕出洞,丁一慌忙出身,想及身后还有一把青sè宝剑,顿时把取名为‘朝阳’剑插在身后,左手向着青剑一握,向上一扯。

“哎呀!”

丁一一声痛叫,只觉左手似是摸到一块千年寒冰,瞬间全身僵硬,发丝也是片刻功夫泛起白霜,这种仿似脱掉一层皮的痛楚让丁一惊奇不起,也幸及他刚才内运九阳,不然非要遭到重创不可。

第三章 再斗大蛇

青剑寒气凌然,犹似一位孤傲的凌波仙子,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只是这一眼,丁一发现,这把剑仿似为独孤碧量身订造,语嫣虽然外表拒人千里,心内大都一片空白,沉寂的是她与表哥的世界,所以对于丁一总是笑意盈盈,倒是独孤碧自从修炼九yīn真经后,神sè越发的孤傲。

想到阿碧这个小妮子,丁一心中就是一番柔肠,要说对于感情的执着,阿碧完全是不下于语嫣,单从这次学武,她表面偷懒,实际却是最用功的,生怕会被语嫣给比上,除了照顾丁一,每每练剑入痴,也幸亏她与语嫣两人都是刚刚接触武学,更加需要勤奋,是以并不会出现像周伯通那样的可能,加之九yīn真经前期修炼颇快,不然有的他担心。

不过,她们两人终究是学武太晚,尤其是语嫣,这九yīn真经虽妙,但等她们独当一面,只怕在天龙没个二三十年,恐怕不行,尤其是这内力,都不是一蹴而就,语嫣虽然心中藏有万卷书籍,但这个只有靠毅力靠时间方能追得上,真不是一两年之功,她们现在是自信满满,不过等的一年之后,她们就会知道内力是如何的来之不易。

想到这个,丁一就是一阵叹气,左手一个剑花,铿锵脆响,手中的青霜宝剑顿时入的石内。

虽然是心内藏事,但是手法却是不偏不倚,利剑稳稳的插入原来的石缝当中。

脱手的冰冷,丁一轻舒一口冷气,左手运力,向着身下一拍,身上顿时紫气萦绕,几个呼吸,全身的寒气慢慢被驱除干净。

丁一暗叹这剑虽好,但独孤碧要用上只怕要花费不少时rì,甚至几乎是不可能,也罢,此行并不是一无所获,真要贪心,可就滞于外物,与自己来说反而不妙!

带着朝阳剑,丁一放步向着小雕追了上去,刚到洞口,却见小雕身子一弯,双翅一卷,扑棱的向着山崖的树林飞去,方向正是大蛇对立的地方。

丁一微微苦笑,知道小灰在它那受挫后,心中一直在惦记二人的大仇,是以刚帮丁一寻的兵器就一刻不歇的去报仇。

不过小雕都不畏惧,自己焉能落后,想此他双脚在崖边一点,一声大啸,身子飞速的向崖底坠去,见得大雕飞回,丁一会意,在落脚的岩松上一点,身子顿时拔地而起,稳稳的落在大雕身上。

小灰一声唳叫,声音雄壮犹如天雷,山林中顿时飞禽走兽,大堆的归鸟腾空而起,迟迟不敢落窝。

声音刚刚传的不久,啪啦啦的一阵大响从他们身下传来,像是示威般,丁一立在雕身之上,清晰的见到一条长物在林中穿梭,身速并不比二人慢的多少。

显然,刚才的小灰并不只是平常的长啸,而是在与腾蛇较劲,看来在他走后的这段时rì,小灰没少与腾蛇拼命,而且由初次见面就知,这些时rì一直是它落的下风。

果然,刚到的一处空旷之地,大蛇腾身而起,粗壮的身体突兀的在林中立起,这摇晃的脖颈在静止不动的山木当中顿时**立鹤群,两颗显得绿油油的大眼睛甚是恐怖,恰在这时,小灰显然也发现对方,戾叫一声,身子一个转向,双爪狠狠的向着地面钩去。

见得小灰收翅,丁一腾空而起,刚刚站立,就在树顶一抖,几个点动,片刻化为一道人影立在地上。

腾蛇瞄了眼丁一,有些jǐng告又有些不屑,骨碌的眼珠子却是看向飞身而下的大雕!

小灰收紧双翅,深褐sè的爪钩狰狞在前,那个弯曲的弧度只是一眼就让人毛骨耸起,大蛇显然也防备此招,身形贯注,蓝幽幽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天空的利钩,有些兴奋有些忌惮。

两物刚近数丈,腾蛇xiōng腹鼓动,一口毒液飞出,化作一把利剑喷shè,静立的长尾徐徐而动,似在寻找机会。

小雕将近闭合的大翅稍稍一震,刚刚靠近的毒液偏飞,双爪落地就是紧走几步,近的蛇身,利嘴一啄,动作迅猛至极,拿捏的半分不差,犹如信手捏来,似是早就算好大蛇会用毒招一般。

长蛇也不弱下风,身子几个扭动,蛇头翻转,片刻脱离小雕的利嘴,长尾一个呼啸而动,瞬间拍了过来,小灰看也不看,右翅一展,顿时与蛇尾碰撞。

嘭的大响,小灰身子一偏,利爪钩动,声声大啸,二物齐齐斗将起来。

站在外围的丁一这刻明白,兽与兽的争斗,绝不像人那样躲躲藏藏,而是实打实的硬抗肉搏,招招见血,动辄就xìng命之危,这两物的打斗简直是一场血腥与暴力的展览!

也幸及小灰与腾蛇争斗不是一rì两rì,彼此都是有些熟悉,虽然它们外观较惨,甚至说的血淋淋的,但是对身体并无大害。

不过,较于丁一来说,这个争斗着实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这不几刻的功夫,小灰就被扯下大半的羽毛,身子也被浇筑了大片的血液,而腾蛇也是如此,除了长尾还算好之外,其它都是血肉模糊,虽然它的身上长出坚硬的鳞片,但是小灰的利爪与嘴钩,依然能够划伤啄穿。

数十息之后,小灰猛的占尽上风,腾蛇似是在被小灰在瞬间压着打一样,这个诡异的突变让丁一心内一跳,总觉得不是很对劲,要知他们刚才可是被大蛇打的狼狈逃走,怎么会变得这么快?

丁一心内着急,下刻见得两物斗争的范围越来越小,猛然让丁一惊醒,他仿似见到大蛇一个飞身,长尾突然的紧绕,心中顿时明白。

果然,长蛇在丁一想明白的刹那,瞬间贴住小灰,见得弯嘴钩来,她的软颈一偏,用身上其它的厚肉堵住了小灰的利嘴,长尾一个挪动,身子顿时缠绕,片刻功夫就把小灰包的严严实实。

“找死!”

丁一一声怒叫,身体腾空而起,手持朝阳宝剑,刚运起真气准备挥剑削砍。

嘶啦!

一个狰狞的蛇头猛然的伸了过来,双眼森然的盯着丁一,它的大嘴也在这刻张开。

丁一瞬间闻到蛇嘴呼出的腥臭味,见得其是准备喷出毒液,神sè顿时一紧,他之所以不能像小灰那样肆无忌惮的纠缠一起,怕的正是蛇毒,他右手连忙衣袖一抖,真气滚滚而动,软绵绵的袖口顿时缠成一股巨力,狠狠的击在蛇颈之上。

腾蛇被冲了个晕头转向,喷shè的毒液飞散而出,小灰也在这时挣扎过来,趁着身子被大蛇松开,利嘴一啄,狠狠的叼进腾蛇的肉里,再狠狠的一甩。

噗通大响,腾蛇的腰身被甩出数丈,狠狠的撞在大树之上,丁一也在这时抓紧机会,猛的一个剑花,散发着数寸长剑气的朝阳剑带着一片赤热之sè,狠狠的扎进脚下的蛇尾当中。

腾蛇顿时咝咝吃痛,被刺的伤口像是被烫红一般,滋滋的冒出一股白烟,大蛇长尾翻腾,扭曲的力度顿时把丁一摔将出去,大蛇的长尾噼啪作响,想是疼痛难忍,数棵大腿粗的大树被拍断依然疯狂的甩尾,地面上顿时陷入被大蛇攻击的狂cháo当中之中,片刻功夫被砸的坑坑洼洼,而丁一的朝阳剑也在这刻被当作垃圾一般摔的老远老远。

尾部的钉子被扔出,腾蛇顿时停了下来,红着双眼向着丁一拍去,风声呼呼而响,丁一闪避几下,甚至抓住机会,一掌拍在大蛇的伤口之处,小灰也在这刻,张翅猛扇过去。

一人二兽顿时斗在一起,丁一与小雕越斗越勇,片刻功夫就把腾蛇逼入下风,终于一个时辰之后,腾蛇越来越是后继无力,在丁一一番猛攻之下,突然吐了口毒液,趁着丁一闪避的功夫猛的转身就逃。

(谢谢一直以来支持小张的你们,虽然你们从不在评论说话,但是每一个赞,每一个收藏推荐都让小张记在心里,小张知道,在前面的几章中,尤其是对断臂看得郁闷,这点小张想与大家说声对不起,其实小张原本的思路是为了在神雕侠侣的世界中,让主角与同样断臂的杨过来一段纠葛,在武林中演出一段震惊江湖的‘真假神雕大侠’,两人谁悲催了大家都懂得!其实小张也很会yy的,真心不是残忍的人。)

第四章 王牌周伯通

丁一正yù动手,突兀的一声唳叫在他耳边响起,声音脆而洪亮,震得丁一耳膜一痛,眼睛都是差点发昏,回头见得正是小雕!

腾蛇身子一转,片刻功夫就哧溜跑了老远,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丁一不想放过,准备先杀了再说,下刻面前又是一黑,一只硕大的铁翅瞬间扇飞来,上面传来的力道把丁一击退了几步。

“怎么了?”

丁一见得是小灰接二连三的阻拦,连忙皱眉问道,抬头向前瞧去,就这耽搁的片刻功夫,腾蛇早就拖着血淋淋的长尾消失在茫茫的林海之中。

咕咕!

小灰一声鸣叫,张开翅膀一闪一闪,雕身瞧来瞧去。

丁一刚才是心急杀大蛇,现在见的大蛇跑的无影无踪,也就或多或少的猜出小雕何意,想是像它们这样的天生异物,应该都有份属于自己的骄傲,在这份领域内,都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角落,或许小雕正是觉得两人杀死腾蛇有些侮辱,是以忍不住放它走脱。

也罢!

既然是小灰的地盘,强杀了对方说不得小灰也会寒心,也就随它而去,这出了口恶气,也尝试了朝阳剑的厉害之处,杀与不杀也无影响,他也相信,凭小灰的本事,这伤了长尾的腾蛇绝不是小灰的对手。

看着狼藉的森林,丁一拾起宝剑,一人一雕,拖着身子慢慢的在林中穿梭,晚霞也在这刻姗姗落下,黑夜一如既往的吞噬了整个终南山。

昼夜交替,只是两rì,丁一就与小灰恢复了以往的生活,虽然腾蛇现今重创严重,但是丁一依然不放心小灰独自面对,毕竟小灰还是太年轻了,是以他决定暂居一段时rì,等小灰亲自杀了对方方才打算游历江湖。

当然,要是以往,丁一说不定会忍耐不住xìng子,早就忙自己的事去了,但是腾蛇受的大创,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痊愈,而小灰却有他和九阳救助,实际的恢复效果远是蛇的数倍,加上蛇是变温动物,受伤的恢复力更不小灰的对手。

果不其然,在第七rì,小灰就雄赳赳的外出,不用猜也知道它是干嘛。

夜晚来临之前他就拖着骨折的翅膀而回,虽然受创严重,但是叫声却是前所未有的洪亮,显然是大占上风,就它嗷嗷的冲劲,想来那条蛇离死也是不远,丁一再次安心呆了下来。

半月之后,小灰的伤势刚好,再次趁着还未大亮的天气,怀着体内丁一给他灌注的四成九阳神功外出,在天黑之前,一声雕鸣,却是叼着一个血淋漓的巨大内脏在空中盘旋,刚到崖洞,就把嘴里肉块扔到丁一脚下,声声长啸,声音洪亮无比!

丁一瞄了眼,就猜出这个黑漆漆的是腾蛇的蛇胆,顿时放心道:“小灰!终于大仇得报了!”

小灰不明其意,歇身落地,推了推脚下的蛇胆,与以往的的动作一模一样,吃!

丁一看了看这个硕大的蛇胆,猜想这个蕴含的药物不少,说不得吞服下去后自己迟迟不动的九阳暴增,不过就它比自己脑袋还大的个头,终于压制住冲动,摇头拒绝,心中可惜道:要是能切块就好了,但是那种苦味先不说自己受得了受不了,就是药效只怕也会失去大多。

没有办法,老虎吞天,无从下嘴!

丁一终于暗叹一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小灰认真看了眼丁一,似是古怪,不过想到蛇胆的妙用,小灰叼起蛇胆一个甩头,咕咚一声大响,却是活生生的吞咽了下去。

这个咕噜的声响看得丁一目瞪口呆,比比它也不比自己大多少的咽喉,怎么就能吞咽无阻?

小灰不闻不顾,屯后就是紧走几步,寻的自己小床趴地就睡。

丁一等到第二rì,正yù摇醒小灰时,却是发现它似陷入沉睡当中,呼吸平稳有力,显然正是在消化巨蛇的药xìng,考虑到小灰身体庞大,这带出江湖恐是不便,丁一终于决定自己一人上路。

可惜,二人也是忽略一件大事,这蛇既然有一有二;有公有母,那也必然有三,这不,远在数里的山林之内,一座巍峨的大山盘溪而坐,在山口的半腰之处,一个宽敞山洞隐隐可见,甚至里面散发着闪烁的绿幽幽光芒,洞内一个圆溜溜的大珠随意的掉落在地,光芒正是从它里面发散而出,在夜sè的渲染下,大珠子显得晶莹剔透,要是有人路过此地进的山洞,准会大惊失sè甚至心生贪恋,因为这颗大大的珠子正是俗称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就是大宋皇室收藏的二十四颗名闻天下的夜明珠不过**蛋大小,江湖中从未听说过有个个碗口这么大的夜明珠,也在这时,暗光一闪,一个长长的小生命正在滑来滑去,并时不时的绕着夜明珠发出嘶嘶声,像是喜爱至极,他的那对碧绿绿的眼珠子与洞内的光芒一模一样,甚至脑上一个小小的隆包在鼓起,身上花花绿绿的条纹,使得小蛇看起来妖艳无比。

这第四rì之时,丁一已经从全真教出来,除了那几个不争气的正在练什么七星阵外,并未见到周伯通与王重阳,想来,二人此刻还在大理,也罢,不差这些脚力。

段智兴想必发现自己最深爱的女人被疯疯癫癫不修边幅的周伯通给搞了,脸sè该是很jīng彩吧,瞅瞅!

丁一哈哈大笑,心内止不住的高兴,他发现自己似是越来越坏了,只是这种坏,他觉得坏的舒心,段誉的仇总有机会报的,先从他的孙子哪收点利息也无不可,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理由拒绝了。

想到大理jīng彩的场面,丁一有些怀念阿碧与嫣儿,自己得早早的找出那十人,争取在段智兴发现帽子前,要是这王重阳与周伯通在的话,那就快完成大半了,想到这个,丁一就有些可惜,他对周伯通与王重阳,想必只要稍稍的挑战就能分出胜负,也就少的像洪七公那样打的吐血了。

犹记得他们两人可是在大理被他几招就打了个跟头,嘿嘿,想到这个丁一心里就一乐…

等等!

丁一脸sè一变,却是想起自己一直忽略的大事,以往他碰到的挑战者,像是洪七公与段智兴,只是见到的第一眼发出战意,就能看出他们头顶的‘应战者’条幅,但是他与周伯通和王重阳可是打过一架的,为何他没有见到他们头顶的任务条,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二人竟不是挑战者之一,这怎么可能,一个天下第一,一个未来大宗师,怎么会不是挑战者?排除了洪七公与段智兴,现在也就剩下裘千仞和黄药师,这数来数去,连半数都不到,怎么可能?

“召唤小武!”丁一黑着脸,连忙在心里连接武侠系统,这个以往忽略的消息太重要。

“欢迎宿主使用武侠系统,小武愿意为你效劳!”

叮咚一声脆响,一个小小的声音片刻来到丁一面前。

“我想知道,为什么王重阳与周伯通不是挑战者,如果连他们都不是,那洪七公与段智兴为什么会是?”丁一有些着急道。

小武摇了摇头,道:“这点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有两种情况下本该是应战者,但是不会在宿主遇到的第一次就会显现出来。”

丁一心中一喜:“哪两种?”

“一是受伤严重或者将死之人,这是系统避免宿主作弊或投机取巧!”这一点,丁一点了点头,心中就有所确定,至于周伯通他就有点好奇。

“第二种就是最后的王牌挑战者,只有等到他待到巅峰,或者说等到前面的九个都挑战过了,才有机会挑战他!”

这个消息,丁一嘴角一个抽搐,这嘻哈无度的周伯通竟是王牌挑战,想到自己的九阳神功和斗转星移差点传给周伯通,脑海中顿时浮现周伯通身运紫气,双手耍的像个马达一样哈哈大笑,顿时让他不寒而栗。

“不教了!”

丁一下定决心,不仅不教周伯通,以后不管谁求都是不传,谁知道还会不会出现这种隐藏的状况,为了自己的幸福,少给自己找点麻烦,求也没用!

庆幸了会醒悟及时,直到问不出其他什么,丁一终于赶步向大理而去,据说段智兴修炼王重阳的先天功已经名传江湖,想必会很热闹!

第五章 刘半仙(求推荐)

大理皇宫内一个富丽堂皇的小屋,里面挤满人。

段智兴身着龙袍,在房内走来走去,脸sè甚是焦急,看了看旁边的老人,终于道:“李御医,都半个多月了,傅将军情况越来越差?这到底什么情况?”

说到这个,他心里痛的难受,范四哥伴随先皇长大,现今身死人手,自己已是没什么面目见得父皇了,如果连傅大哥也若现在一般生志全无,只怕自己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李御医摇了摇头,终是无奈,斟酌道:“傅将军受创严重,尤其是这双耳筋脉,似是俱被内力震断,这老朽只怕是无能了。”

说完,李御医叹了叹气,见得段智兴脸sè铁青,张了张嘴,终是闭嘴不言。

原来傅不言就是当初离得丁一最近,被他的长啸内力震昏过去,后来他清醒过来,但是发现自己双耳再也听不到声音,顿时觉得生不如死,一度挨了半月,任由自生自灭!

眼见宫内的御医首脑都束手无策,众人齐齐心凉,武三通人小眼jīng,见得李御医神情yù言又止的,忍不住道:“李老,傅叔是不是还有别的方法?

见得屋内数人瞧来。李御医苦笑一声,叹气道:“老朽世代医传,其实像傅将军一样的情况,在祖父曾有记载,甚至医好过数类。”

屋内几人闻言大喜,唯独段智兴不是很乐观,他是清楚李御医的为人的,要是有这种方法,也就不会有前面的不可救了,是以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李御医点了点头,站起身道:“陛下圣明,其实那种能治好的双耳的药花几十年前就遍寻不到了!当初还是老朽亲自去的,依然没有收获。”

见得屋内众人担忧,李御医接着道:“这能治好的方子如果少了这两种,半点药xìng都没。一种叫‘双耳花’又叫牛耳草,白如洁玉,双瓣似耳,另一种是‘茶伴生’,顾名思义,这种药草就是生长在茶花旁的一样药草,长细针叶,翠绿青身,这在我们这气候下能生长的少之又少,但是如果有,一眼就能发现它们的与众不同!”

“你的祖父药撰上可有记载曾经是哪里采的吗?”段智兴问道。

李御医点了点头,看向皇宫的西方,道:“奇峰山!”

“奇峰山?”屋内几人心里一惊。

要说这奇峰山,是大理山脉的一道孤峰,因长年积雪,本地人又称大雪山,百年前因为地处偏僻,气候湿冷,虽在大理闻名,却无多少人问津,直到八十年前,据说皇宫发生一件大事,因为有数千冰甲将士上山采药,被当时的大理民众知晓后,天天有人去那好奇转悠,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因为那次吸引,一直在那定居下来。

李御医皱了皱眉,道:“那些年,这奇峰山原本是生长草药的绝佳之地,可因为成民居住的原因,现在连茶树都没几棵,想必早就毁之仈jiǔ,又兼之这两药难以生存,只怕早就绝迹山林了。”

“我不信,我要去!”武三通大喊道,声音坚定至极,想到待自己一直亲的像儿子一样的叔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种药。

其他同样面貌的三位少年相视一眼,点了点头,道:“我们四人一起去,这奇峰山那么大,人多就机会大点。”

见得几人去志已决,李老点了点头,安慰道“老朽去找时,那还是数十年前,现在也说不定会生长出来了,不用多少,有那么一棵两棵,我就能配置祖先的药方,我先告诉你这两种药的不同之处,切忌不要错过。”

四人神sè大喜,捏了捏拳给自己打气。

也就在四人准备动身之时,大理街道却是来了位衣袖翩翩的青年,只见他右袖烈烈,面相俊朗,正是丁一。

丁一来到大理后,正准备思索要不要去大理皇宫,刚寻的一些思路,但是下刻,他脚步一顿。

只见一个面相富裕的白须老头一把闯入,拉住他的衣袖惊疑一声,片刻松手伸出左手右手掐指一算,脸sè沉道:“客官,我见你印堂发黑,面相中隐隐透着一股煞气,不rì将有血光之灾。”

胖老汉神sè极为认真,说完又仔细的瞄了瞄丁一,越瞄越是点头,肯定道:“当真是不妙不妙!也罢,今天有我半老仙在场,也就耗费一些仙力帮你驱除一二!”

说完,胖老头双手搅了搅,片刻念念有词,突然大喝一声:“开!”

丁一嘴角抽搐了下,见得面前老神棍扮的一道一道的,正yù转身离开,下刻惊疑一声道:“老家伙,我瞧你面相有些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胖老头脸sè一垮,认真的看了眼丁一,终于道:“不可能,我可是半神仙,你肯定是看花眼了,绝对没见过我!”。

可丁一不瞧则已,一瞧对方摆手的动作,心里更加确定,他可真不是因为老头唬人就拿着他开刷,而是十打十的觉得面熟。

见得老头向着街道旁的算命桌走去,丁一更加好奇了,要知,他可是很少遇到过算命的,怎么会有着古怪的熟悉感,莫不是大理之人?

想到这个,丁一看了看周边环境,只见右手边正由一家玉器店,心中顿时一动,连忙向前某人,不由得迈动脚步来到胖老先生面前。

“客官,你要算命?”老头心中一喜,还道对方真被自己唬住,心中顿时高兴,只觉自己技术越来越是纯熟,心中隐隐得意。

丁一摇了摇头,道:“你姓刘?”

“咦?”算命老头一脸惊讶,暗叹道:“该不会碰上真正的术家高手吧?这王老头不是说算命的都是骗人的吗?怎么他只看了我一眼就知道我的姓名?”

丁一这刻已是确定,这面前的老头十有仈jiǔ就是天龙时,上次不卖他货物的胖掌柜的后人了,想到这里,丁一邪笑一声,伸出左手装模作样的算了算,指着玉器店道:“我不仅知道你姓庞,我还知道,这家店原本是你的吧?”

胖老头一脸呆滞,差点没把面前的桌子吃掉,傻眼道:大师!你你怎么知道的?”

原来这胖老头姓刘名贾,叫刘贾,正是当初胖掌柜的孙子,那些年家境一直殷实,可叹他老爹常年留恋赌博场所,等到他爷爷把家传给他父亲,他父亲再把玉店传给他时,早就被他不争气的爹给掏了个空,又加之他不会做生意,搞些坑蒙拐骗维持生计,终于不行时,一气之下把老店卖了,心中只道就是任何人来了,这家店也别想起死回生。哪知不过三年,卖家的生意越来越好,银子收的他眼热不已。

十几年了,刘老头一直记在心里,等到东家儿子继承这家店门时,终于不用碍着情面,跟着一个王老仙学起了几首算命的术数,天天在他原来的店门前坑蒙拐骗,一是弄些钱用,二是向恶心恶心这东家。

刘贾见得丁一一语道破,心中臆想连篇,越想越是神奇,要知他的店都卖了将近二十年,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再加上他少年总跟着一些小地皮混过,是不是大理人,一眼就看的出来。

刘贾终于肯定了心里想法,一把站起来道:“哎哟,原来是同道中人,失礼失礼,快,快!请坐,请上座!”

说完,老头麻利的挪开桌子,殷勤的招呼丁一,在他的心里,丁一肯定是真正的大师级别,至于老王说的世上根本不会有算命的一种说法纯粹是对方自己学的不行,没世面,心中顿时埋怨自己怎么不早点遇到这位前辈。

第六章 拜师坑人(求推荐)

丁一对于老头的殷勤有些莫名,他过来纯碎是没事准备小小的报复一下对方的,这突然还落得个上宾对待,这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下手。

见得老头一口一个大师,那双虔诚的冒花双眼唬的丁一一愣一愣的。

“大师,刘老头有眼无珠,我竟在你的面前班门弄斧,见笑见笑,不过,大师是怎么看出我老刘的根底的?”刘贾满心服气的拉着个小凳子紧挨着丁一,就差端水送茶。

“我与你说,大师说的一点都是不差,原来这家店面从我爷爷辈就传到我的面前,到现在都过去了快二十年来,就是本地的除了几个知交好友,谁也不知这事。”刘贾一口喋喋不休,要不是不看人只听这个缠劲,丁一还以为面前的人会是周伯通呢。

见得这个年龄比自己大一倍,白须比自己的头发还长的老头,丁一真心不忍报复的冲动,这一脸期盼的眼神,丁一哭笑不得,至于怎么知道的,正yù措辞一番。

谁道老头一脸点头,很内行道:“我懂我懂!大师的本事绝不是我等可以比拟的,想来正是王老头哦王师傅说的会那样泄露天机,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这老头一道又一道的,丁一正好也懒的解释,平白的扔个老头羡慕或者说崇拜,尤其是仇人的后代,这滋味还真别说,爽!这要好好的灌输一下,说不得就是忠实的‘热血青年’。

刘老头见得丁一嘴角含笑,还道自己说的对里,顿时乐的合不上嘴,垂涎着脸皮道:“大师,请问你身边缺不缺一个端茶递水的,你老看看,我我合适不?”

“大师,你别急,你老别看我年纪不大,可绝对是尊师重道的,而且我觉得我现在强壮的很,有大师你的教导,活个百八十年绝对没有问题!”

百八十年?

丁一差点被戗风了,他自己都恨不得能现在再活个百八十年呢,你都看起来六十好几,真是好大的口气。

刘贾见得面前人眼睛突然一亮,还以为有戏,正自高兴时,突然发现对方的眼睛缓缓的从自己身上移开,像是看身后一样。

刘贾皱眉看去,却是见的两个江湖中人,一大一小,心中疑惑顿生。

“怎么?不就是两个西域人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再细瞧了眼,只见两人俱都身穿白衣,左手位的是个面相俊雅的白面小生,年龄不大,少韵十足,要不是那双贼眼睛往路上的年轻姑娘身上瞄来瞄去,到是说不得一番潇洒。倒是年轻人身边这位年龄大一点的却是龙行虎步,高高的身材,宽阔的肩膀,不怒自威,倒是真像个地地道道的西域中人,只是这遍身紫玉,手执金镶蛇杖,腰间别着个奇奇怪怪的虫壶,顿时破坏了一番美感。

二人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丁一眼珠子一转,坏坏的笑脸转瞬即逝,一脸严肃道:“也罢,既然你想学我算命之术,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要先考究你一番!”

说完这话,丁一的脸sè不知多像一个正在为自己的道统传人而严谨的大师,直是把刘老头弄得心里发喜。

“看到那两人没?你去设法把他们拦住,要是能骗的他们的银子,我丁家的不传之术就尽数传授与你,如何?”

刘老头脸sè发苦,看了看街道上走来的两人,一个是yín贼,一个面sè煞气,这两种人一直都是他算命这些年绝不招惹的,那少年还好些,可以唬唬,可那大汉,他还真提不起胆子,有些为难道:“大师,这西域中人与我们中原的不一样,他们粗鄙不说,还尽是蛮不讲理,这这能不能换一个?”

丁一摇了摇头,他要的就是面前来头去撞个满头包,他本来不打算整这老头的,可看到这街道上来了个自己正要找的挑战者,顿时想恶心下这老头,反正大理这么多人,谅两人不敢当街杀了老家伙的。

其实只是第一眼,丁一就知道这两人想来正是叔侄的欧阳锋与欧阳克了,因为除了他,谁也不会捂着个蛇杖,再加上有个贼眉鼠眼的少年,丁一寻思了会,猜想二人定是知道段智兴学了王重阳的先天功,是以跑来瞧个热闹或者准备算计一番。

老头只要不当场打他们,想来两人会顾忌王重阳与段智兴,是以绝不会打草惊蛇的。

丁一想的不差,这两人正是从西域万里迢迢赶来的欧阳锋与侄子欧阳克,他们之所以敢光明真大的现身大理,皆是因为见过他们的江湖中人少之又少!

见得刘老头眼神yù动,嘴里却在编排二人的不是,想来也是有番心动,只是恰恰在他的坚持底线,是故有番犹豫。

丁一微微一笑,叹气一声道:“其实这事根本就不难,你要知道,我们术家讲究的是因果循环,我之所以要你去骗他们的钱,就是为了种个因,结下我们师徒的果,你如果这样推辞,那只能说明我们根本没有这个缘分,也罢也罢!”

“别别别!大师,我这就去!”刘老头听到这个终于按捺不住,下定决心,不就是一点银子吗,想来他们也不会心疼。

只是,到的抉择的时候,他的心里未曾没有一番迟疑。

“他不会真是在赌场里认识我刘老头,现在故意消遣我的吧?毕竟我可是那里的常客。”

“大师,你看能不能”刘贾吞吞吐吐的,眼神也是四处乱瞄。

“这人贪心不足,也罢,要想马儿跑得快,先得给他一番甜头。”

丁一故作叹气一声,道:“也罢,为师看你有番天资,着实与我术家有缘,这两人我再算算。”

说着,丁一拿起左手捏了捏,一派仙风道骨,片刻沉吟道:“这两人风尘仆仆,面相与我们中原人大异,想是从西域过来的,他们又这么匆忙,定是谋划不小,可惜他们天星犯煞,要不是这头顶的紫气运道根被什么东西遮掩住,只怕真会让他们成功,嗯,我再好好的发发功!”

说完,丁一伸出左手在脑门上的天灵盖一抹,发声喝道:“开!”

声音震耳yù聋,像是白天打雷一般,震得刘老头差点没摔倒在地,可诡异的是,这么大的声音,街道上竟无一人有所惊觉,心中顿时大惊,差点跪将下来。

“真是仙家!捡到宝了!”刘贾心内狂喜,要不是顾及丁一正在施法,都恨不得大声发笑了。

也在这时,突然一声音道:“不错,他们姓欧阳,正是这个遮掩住了他们的运道,难怪他们的运道像是与生俱来的,原来出在这个上面,孤阳不生,少yīn不长!也幸及他们如此,不然非的成龙化凤不可!”

说话的正是丁一,刘贾已经切切实实被这一些列东东给震撼到了,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丁一。

“喂,我说刘小头,你再不去拦住他们,那就是你自己放弃的,你要知道”

这话还未说完,刘老头已经像溜烟一样,直冲冲的向着快要离开的二人跑去,边跑边还不忘回话道:“大师,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可惜这跑得哧溜,就是没见到丁一脸上的坏笑。

“嘿嘿!这传音入密功其实用处还是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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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运道紫气根(求推荐求评论)

也就在这时,欧阳锋心有所觉,刚刚抬起的蛇杖顿时一缓,右手反向钩,只听一声‘哎呀’!

刘贾正自冲着丁一回话,这话还未说完,突觉右手都yù断裂,片刻被股大力拉到街道zhong yāng,痛的他正yù开口大骂,见得面前抓住他的正是他想拉住的西域大汉,顿时脚步一葳。

这远远的看起来还不觉得什么,可现在近距离的面对这正自皱眉的大汉,刘贾额头的汗哗啦啦的就迸溅出来,全身都在发怵。

欧阳锋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敢拉我?”

“怎么了,二叔?”少年也正自回过头来,见得欧阳锋拉住一个脸sè发白的老头,顿时惊疑问道。

刘贾被欧阳锋的大嗓门吼的心跳如鼓,傻愣愣的忘了自己的初衷,干渴的嘴皮磕磕绊绊的,道:“算算命的!”

“算命的?”

欧阳锋神sè一怔,有些怀疑,他来到大理可是图谋甚大,虽然不怕段智兴,但是想到王重阳几人也在,他心中也有些发毛,是以有些疑神疑鬼的。

“那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见得大汉语气终于缓和下来,刘贾顿时想起丁一,心中胆气直肥,腰杆也瞬间挺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扳开掐着手臂的大手,但是任他如何用力,脸sè憋得如何紫红,就是没那个本事,眼见人群越来与多,终于怒道:“撒手!”

哼!

欧阳锋一声怒气,见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终于一手甩开老头,这股大力把刘贾推了老远,要不是刘贾还有些身手,非的摔个大跤不可,可这个狼狈让他有些气急,叫道:“你们是不是姓欧阳?”

欧阳锋与欧阳克闻言大惊,想来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大胆,可是心底有着一番自信,他欧阳锋自认名气很大,可在中原冒头的次数少之又少,更别说大理他一次都没有来过,至于侄子欧阳克就跟别说了,现在才十六周岁不到,连中原是什么样子这还是头一遭呢,这怎么会被人识破?

刘贾见得二人吃惊,脸sè得意不已,装模作样的捋了捋越显凌乱的白须与衣衫,抬着头,一副仙风道骨等着他们回话。

其实他的心中比欧阳锋二人还要吃惊,他骂自己怎么到的这刻还怀疑丁大师的话,都yù拜师还这样,真心不该,幸及大师不会怪罪我等半俗之人。

“你是谁?你还知道些什么?”欧阳锋脸sè败坏,如果真要是被对方知道了他们的企图,他真不介意亲手先杀了这老头。

这个大喝把刘贾刚从大宋国师的美梦坠了下来,见得面前的欧阳锋的脸sè,犹如吃了大便一样恶心,但是还是的皱了皱眉维持下自己的形象道:“我知道什么?”

“可笑可笑,你竟然会问我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你们的任何事情都瞒不住我刘老半仙,我只要掐指一算,天上地下,那是上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刘老头这刻也是豁出去了,觉得在两个西域人身上跌了未来国术大师的面子,是以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豪言壮志。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他完全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欧阳锋发誓,在听到这老头说‘任何事情他都知道’时,已经内力运到掌上,如果面前老头少说了后半句话,或者他的侄子没有及时的拉他一把,他真的已经一掌劈了下去。

“叔叔,是个算命的!”

欧阳克可是知道自家叔叔的xìng格,真yù怕他忍不住一掌劈死了这老头,是以好心的救了刘老头一命。

到的这刻,欧阳锋也算是饶过了老头一命,虽然不爽,但是这里人多眼杂,真要惹出王重阳与段智兴,只怕他们会有所防范,这与他们的大计有所冲突。

至于面前的老头说他是个半仙,他就当踩了个狗屎,想来他欧阳锋贵为五绝之一,又岂会相信这些江湖中耍嘴皮子的。

“滚!”

欧阳锋怒喝一声,瞄了眼老头准备离开。

刘贾顿时不乐意了,自己将来可是国师的料,竟敢让我滚,也罢,这两人都是愚昧无知的凡夫俗子,我刘半仙就不与你们计较,忍口气道:“两位,我见你们印堂发黑,身披的紫气运道根也都隐隐有些涣散,这样行事诸多不顺,强求不得说不定会有血光之灾!”

这血光之灾说来也是老头说的顺口,这话着话着,也就不嫌这一句,不吓你一吓,那叫你明白我刘半仙的本事。

欧阳锋浓眉紧跳,只觉面前的老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他的神经,想他谋划九yīn真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处处都是功败垂成,这次好不容易计划周全,甚至隐隐是囊中之物,这听得这话,心中顿时一堵,跟吃了苍蝇一般,脸sè顿时铁青,咬牙道:“滚远点!”

一‘滚’二‘滚’,也气的刘贾嘴皮子抽搐,直yù恨不得化身书上的一道天雷,狠狠的劈死这两个话不到两句就动不动滚的家伙,他深吸一口气,道:“哼,本仙原意是想帮你驱除一番,这好心没好报,也罢,强求只会惹来因果报应,只是我告诉你们,没有我刘老半仙的帮助,你们”

到的这刻,欧阳克也都快要被面前的老头给罗嗦爆了,想他们西域之人从不信奉什么,就是有,死也不会相信王重阳创下的什么狗屁因果道教,见得欧阳锋眼神越来越冷,终于一脚踢出,顿时一声惨叫,一个胖胖的身躯飞了出去。

哎哟!

刘贾后背落地,顿时背上和xiōng口像是碎了一般,他的心儿也像那个梦一样破碎了,到的这里,多年的地痞xìng格终于爆发起来,他坐在地上就是不起,扯着脖子道:“哎呀,打人了,打人了!”

这个声音凄厉不已,他甚至一会抱着胳膊一会抱着大腿在痛喊,还别说,这刘贾的嗓门在这一刻切切实实的得到挖掘。

这时,皇宫内四个身背药篓的青年,也被这声凄厉的喊声吓了一跳,正yù过去时,其中一人道:“走吧,听他声音洪亮,想来也不会弄出人命,现在傅叔叔的xìng命要紧,别的暂且放上一放!”

三人点了点头,一同向着北门出去,放向正是大理的奇峰山。

人群中的欧阳克越来越是烦躁,见得老头越哭越是得劲,俊眉紧皱,直是后悔刚才自己不该踢的这么轻,按这个吵闹劲,还不如一掌拍死算了,他们一忍再忍,为的就是不想惊动大理的那帮人,现在离皇宫这么近,想是不惊动也是不行了。

“我去劈了他!”欧阳克终于忍耐不住,正yù上前,但是胳膊一紧。

欧阳锋拉住欧阳克,看了眼周围的人群,坚决道:“走!”

说完,欧阳锋拉着某明其妙的欧阳克离开,到的这刻,欧阳锋隐隐有些不妙,像是被什么人盯住一般,他活了三十年,很相信这种感觉。

平白的百姓都不会招惹江湖中人,大都是远避不及,生怕会惹祸上身,毕竟江湖中人杀人,官府有时候是不会管的,死了也是白死!

这老头的疯缠地痞劲,想来是有些眼光的,之所以这样大喊大叫,或许是有些依仗,要不然他的声音怎么越喊越大,像是喊给某人听得。

欧阳锋拉着欧阳克穿过人群,直直的向着门外离去,这里正是与刚才背着药篓的几人方向一致。

“刘老头!又吃亏了?”人群中有人认识刘贾,忍不住嘻笑一番。

刘贾恼怒的瞪了眼对方,看了眼欧阳锋两人,呸了一声晦气,见得周围人都在嘲笑,刘贾顿时不客气骂道:“你们懂什么,别看他们占了上风,实际早就惹下我的因果,我已经暗中施了法术,他们马上就要遭报应的,弄不好还会丢掉xìng命!”

见得周围人还在嘲弄,刘贾顿时恼羞成怒,驱除道:“走走走!别挡着我见我师傅!”

说完他推开人群,向着摊位跑去,但是老远就脸sè大变!

第八章 你身后是谁

朱子柳与武三通、诸东山、古振川一路向着大理山脉走去,四人脸sè忧心,也没什么心思说话,到的山地脚下后,为了增加寻到草药的机会,四人分别选的一个方向,缓缓离开,并约定在旁晚时分汇合。

古振川见得三人越走越远,心中叹了一气,开始向着前方前进,一路仔细的辨别,也幸及他内力不弱,是以几个巡视都是一处不拉。

但是,越是如此,他的脸sè越是yīn沉,眼见天sè越来越黑,像是被蒙上一层纱巾一样,他的心中越发焦急,见得天空的远处还隐现着一份朝霞,他咬了咬牙,决定再寻找最后一个,方才回去汇合。

也就在这是,突然,一道白影在他身前一闪,片刻挡在大路zhong yāng。

古振川一个吃惊,向后退让几步,jǐng惕的看向来人,见得面前人是个弱冠少年,顿时皱眉。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跟随欧阳锋离开的欧阳克。

只见欧阳克挡住上山的路zhong yāng,握着折扇躬身道:“大叔,这山是我开的,你绕道吧!”

古振川本见得少年恭敬有礼,还以为是个问路的少年,心中有番好感,可下刻对方的话语落在耳里,顿时气恼至极,想来他祖祖辈辈在此生活了数百载,竟然有人大放厥词的说山是他开的,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见得少年面相不大,古振川忍了忍脾气,道:“小娃娃,你说这山是你看得,那你知道这山叫什么名字吗?”

欧阳克一怔,他首次来到大理,又岂会知道这雪山的名字,不过他也不计较这些,转而冷笑道:“我说这山是我开的就是我开的,要想采药,简直是做梦!”

好啊!

就知道面前的少年来路不简单,竟猜到他在采药,想到这里,古振川顿时怒道:“我就知道你说这山是假,想找我姓古的麻烦是真,也罢,这几天浑身不自在,我倒想量量,你的本事是不是也如你口气一般大小!”

说完,古振川后退一步,拉开了仗势,原本来说,立于上位之人在比斗时占据稍稍地位优势,但是古振川并不畏惧,就算是面前的少年是个武学奇才,他总比人家大个十几年,心中着实轻松不少。

“哼!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叫你一声大叔那是抬举你,既然冥顽不灵,找打!”

‘打’字刚落,欧阳克握扇的右手向着诸东山的面颊一伸,又快又狠,顿时哗啦一声大响。

古振川慌忙向外一偏,闻得这声风响在耳边嗡嗡作响,有些吃惊少年的本事,他的右手也在这刻向着少年一掌拍去。

砰!

二人对掌之后,身子齐齐后退,古振川心中一紧,面前的少年虽是年纪较小,但手上传来的内力却是不遑多让,顿时感觉棘手。

“你到底是谁?”古振川大声喝道。

“我是谁?”

欧阳克见得面前的汉子眼神收缩,似是十分惧怕,顿时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你很了不起呢,不曾想竟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也罢,你如果怕死,不妨跪下磕三个响头,说不得我就饶你一命!”

古振川被少年猖狂的话气的脸无血sè,他刚才之所以迟疑,乃是因为顾忌少年的身后之人,他能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身手,只怕那人的身手绝不弱于当今五绝之一,如果是误会,他不介意吃点亏。

但是一番想法是好,少年人的口气着实让他心中羞怒,他气笑一声,道:“既然你这娃儿不知好歹,那我就代你长辈教训教训你,省的你狂妄自大不知收敛!”

说完,古振川身子一动,左手瞬间劈出,白衣少年闻风而躲,弹腿飞出,几十招转瞬即过,斗的不分上下,眼见少年出手越来越是狠厉,处处攻人死穴,古振川终是大怒,出手也开始凌厉起来,七分力道使出九分。

“咦!你身后是谁?”

欧阳克打着打着,突然趁着一个空闲问道。

古振川脸sè一变,出手顿时慢了下来,刚yù回头,闻得耳边呼呼大响,顿时知道被骗,几招就被欧阳克的几个抢手逼得手忙脚乱,好不容易调整身来,趁着一顿抢攻,迫退少年退开了些,慌忙回头,见得身后空空如也,知道自己猜想的不差。

欧阳克呵呵一笑,说不出的得意。

古振川脸sè铁青,气骂道:“无耻小儿,竟敢骗我,你这是找死!”

说完,古振川再无留手,右手向着背篓一掏,顿时一把明晃晃的镰刀落在手中,欧阳克脸sè一紧,向后退开小步。

见得少年忌惮,古振川气火稍稍下落,但是还是冲将上前,照面就是几个劈砍,顿时就把毫无兵器的欧阳克弄得险象环生。

“你后面有人!”欧阳克刚刚闪避一个危险的镰钩后,又次出言提醒。

“还敢骗我!”古振川当少年顽xìng不改,顿时手上加了番力道。

“我真没骗你!”

欧阳克说完之后,收腿不动,对于将要砍向自己的镰刀不闻不顾,反而潇洒的打开折扇,脸上布满了诡异的笑容。

古振川也在这刻只觉领口一凉,后背似是被什么东西盯上,刚来得及回头,后背就是一股大力,击的他身子向前飞了老远。

古振川软绵绵的身子在山上滚了几滚,后背阵阵剧痛,死死地想睁开眼看清来人如何,也就在这时,一个身高马大的白衣人缓缓来到他的面前。

但是任他如何睁开眼,依然看不清对方面貌如何,古振川脑袋一偏,缓缓的失去了意识。

“下次带把武器放在身上,要是不喜欢,弄套铁扇也行!”

欧阳克闻言点了点头,知道要不是他刚才吓了对方一下,说不得就失手被擒,恼怒的踢了脚古振川,见得其一动不动,顿时吃惊道。“叔叔,该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放心!”

欧阳锋看了眼地上的古振川,自信道:“我让你试试他,一是为了让你有番搏斗的经验,二是想试试他的内力,我的这份力道他还死不了,至于能不能活过明天,那就的看段智兴的抉择。”

想到大计可成,二人哈哈大笑,少年笑完之后问道:“要把他送回去?”

欧阳锋点了点头,正yù说话,但是下刻脸sè一变,道:“有人来了,我们走!”

说完,拉着欧阳克就是紧走几步,片刻的消失在山间的转弯之处,也就在这时,三个背着药篓的人缓缓走来。

“啊!是古大哥!”

眼尖的一人惊叫一声,身子苍莽的冲了过去,随后的二人脸sè大变,几个腾空,终于来到古振川面前。

“快!快!还有呼吸。”

三人中的一人听到古振川的心跳声,脸sè大喜,慌忙抱起他的身子,在山间看了看,向着大理城内赶去。

第九章 突然现身

眼见三人离去,两道身影在山林内钻了出来。

“叔叔!我们老远从西域赶来大理,为的就是打伤这人吗?”

欧阳锋摇了摇头,冷笑道:“这人有什么资格,打伤他是第一步,关键是看段智兴怎么抉择。”

不过想到段智兴的xìng格,欧阳锋已是十拿九稳,眼尖瞄到自家侄儿的疑惑,欧阳锋道:“克儿,知道华山论剑吧?”

欧阳克点了点头,他一直知道半年前,他家的叔叔在中原参叫了天下顶尖的五绝之一华山比武,对于这事,到现在江湖中还在流传呢,又岂是不知。

欧阳锋重重的道:“叔父之所以来到大理,为的就是五年后的华山论剑!”

“华山论剑不是定为二十年一次吗?怎么会五年再来一次呢?”

欧阳锋摇了摇头,道:“克儿,你有所不知,这二十年是江湖中的比斗,但是私下里,我们几人定下了五年之约,为的不是比武,而是九yīn真经!”

说到九yīn真经,欧阳锋眼神闪亮,有些希冀,有些贪婪。

“原本半年前的华山论剑,为的是决定九yīn真经的归属!”说到这个,欧阳锋就是冷笑一声,嘲弄道:“本来这书只会是王重阳他自己的,奈何他自作聪明,在华山论剑时拒不拿出此书,惹得我与黄药师和天下人的不满,是以在离开时,决定每五年举行一次比斗,胜利者,就将拥有真经!”

“那这样算来,岂不是人人都会得到真经?这九yīn真经真有这么厉害?”欧阳克吃惊问道。

欧阳锋冷道:“克儿,世上最怕的就是人心,连王重阳这样的天下名士也都出尔反尔,我又怎能把希望寄托在每五年一次的比斗上,这似乎在二十年来我们人人都会得到真经,可这有先有后,有早有晚,这人谁也没个保障,是故我必须在五年后的比斗中击败他们,拿下真经!”

“至于真经厉不厉害?”

欧阳锋说到这个就是哈哈大笑,和颜悦sè道:“江湖传言未必会有所真实,但是王重阳贵为天下第一,一直名声在外,可不也拼着宁死也不拿出经书嘛,甚至内力枯竭也都宁死不悔,这一点就可知它的珍贵之处,就算真是有所不如,但是也绝对是一本少有的奇功,好不好先拿到再说!”

欧阳克点了点头,下刻问道:“叔叔,我们来大理伤人,这又为的是什么?”

在被问到这个问题上,欧阳锋终于不淡定了,只见他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挫骨扬灰道:“还不是这该死的乞丐,真yù恨不得抽他筋、剥他皮,竟敢算计到我身上!”

欧阳锋想到那个整天垂涎着笑脸的洪七公,心中的气火就是蹭蹭的往上冒,他重重的一杖,狠狠的把蛇杖插进石中,方才止住他的怒气。

欧阳克被欧阳锋的表情给吓了一跳,他数十年来,第一次见得叔叔发火,猜想定是那rì华山比武时被那乞丐用不光明的手段惹怒到叔叔,要不然也不会发生那次三天三夜的打斗,可事情都快过去半年了,他着实没想到二叔的怒气还是没歇,甚至越来越大。

其实这火气搁谁身上,火气都大,世人皆认为他欧阳锋为了真经有眼无珠,说什么不识自家蛤蟆功的真谛,这纯碎是狗屁!

这蛤蟆功是他辛辛苦苦花了十多年琢磨出来的,到的他这种地步又岂会不知蛤蟆功的奥妙之处。

王重阳表面赞赏他的蛤蟆功,实际也是在那事发生后没安好心,作为他自创的功法,他王重阳贵为天下第一再怎么了解,能有他自己知道的清楚吗?

本来华山比斗,纯碎是欧阳锋的蛤蟆功练到一个瓶颈,听闻九yīn真经奇异无边,这才忍不住想借上一眼瞅瞅能不能打破自己武学的枷锁,可倒好,自己不仅没落得好,还被那该死的臭乞丐在山上摆了一道,他是rì防夜防,就是没算准这乞丐这么不要脸皮,弄得他到现在想起来就是恨得牙痒痒,每rì不想把这个乞丐抽筋剥皮了。

说到这个,欧阳锋就是叹气,有些落寞道:“我花了十多年的时间,从观摩到模仿,到创新,一步步走到五绝之一,全因创出这道气功之故,可惜现在被这该死的乞丐毁于一旦,这蛤蟆功现在练到紧要关头,只怕一二十年都得停滞不前,该死,该死啊!”

欧阳克见得欧阳锋怒气又起,顿时安慰道:“叔叔,你放心,克儿迟早会把那个乞丐给杀了!”

闻言,欧阳锋点了点头,心里约约舒坦不少,不过小心道:“克儿,杀这乞丐暂时不是你考虑的事,总有一天我要亲自手刃了这贪吃的家伙,还有那该死的王重阳,明明要死的人偏偏竟拖了这么久,倒是王八好长命。”

“这王重阳也是可恶,临死也在算计我,在山上知道我功法被阻又与乞丐结下死仇,留下先天功给段智兴不说,还撺掇这乞丐认真学武,真是狗拿耗子!”

“叔父,这乞丐很厉害吗?”欧阳克有些奇怪,他怎么听出叔叔的忌惮。

欧阳锋点了点头,道:“克儿,我们欧阳家在西域是个数一数二的大家族,都是我与你爹你娘一手创建起来的,但是说到底,还是不如中原的大家族根基深,这说来学武天赋,这五绝当中,莫过于这个臭乞丐,也幸及他的丐帮降龙十八掌失传,不然后果难说!”

接着又自语道:“想来这乞丐迟早会把这道掌法弄出来,我的蛤蟆功又被他搞了一遭,所以这真经我是必得不可!”

欧阳克又道:“那为什么不去算计那个乞丐,还来大理呢?”

“克儿,我的蛤蟆功在未大成之前,一直有个破绽,就像江湖中人说的克星——阳指!我之所以这么大老远的算计段智兴,倒不是像江湖中人说的那样‘有了段智兴,我欧阳锋就掀不起大风大浪’而跑来算计他,其实我根本就不畏惧华山前的段智兴!”

见得欧阳克疑惑,欧阳锋道:“一阳指是厉害,但是我欧阳锋也不是个简单角sè,这要拼将起来,绝对是段智兴死,我欧阳锋活,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欧阳克摇了摇头,正yù说话,但是身后突然一声音道:“一阳指虽是厉害,但是极耗先天真气,是也不是?”

“谁?”

欧阳锋闻言大惊,一声猛喝,左手一把抓住欧阳克向前一扔,右手却是反身一个凌杖,一攻一防,显示出他的身经百战,半点没有因为这突然冒出的话而被吓乱阵脚。

笃!

欧阳锋只觉右手的蛇杖挺在一块铁板之上,回弹的大力差点把他击退几步,见得面前正是一个面sè白净的少年,一支左手稳稳的托住杖尖,心中顿时一紧。

“你是谁?”

欧阳锋抽了抽杖身,却是感觉对方纹丝不动,脸sè顿时大变,他开始还以为是他与侄子欧阳克的分心之故,这才让人不小心走到身后,可这刻他的凌厉反击,和现在的力道,知道事情远不是他想的这样!

“我说的对是不对?世人的先天真气都是不足,如果段智兴学了先天功,只怕体内的后天真气,八成都会变成先天真气,到了那时,段智兴的一阳指就不会出现后继无力,是也不是?”

来人双眼看着欧阳锋,似是兴趣盎然,欧阳锋的数次用力,他都是岿然不动!

来人正是丁一!

第十章 蛤蟆功

丁一内劲沉入,稳稳的托住蛇杖,笑道:“我说的对是不对?”

欧阳锋皱了皱眉,感觉对方的左臂犹如一道铁箍一般牢牢的锁住自己的杖身,知是身手不弱,他也不说话,暗运一份内劲到杖身之上,狠狠的向着对方撞击过去。

一股外力涌来,丁一如何不知,但是他脸sè不变,任由这股内力快速的冲入筋脉,闯入丹田之中。

欧阳锋顿时大喜,只道面前的人内力虽高,但是争斗的经验薄的可怜,竟放任自己的内力不闻不顾,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正yù等着对方痛叫一声时,但是下刻,他的脸sè一白,只觉自己的内力刚入对方丹田就被切断,正准备加力时,一道cháo水一般的内力滚滚而至,摧枯拉朽一般的闯进他二指穴脉当中,顿时吓得他魂飞魄散。

他慌忙撒手,以往喜爱的蛇杖此刻像是一个烙铁一般,震得他蹬蹬的向后退去!

欧阳锋退的匆忙,差点在山间的斜道上摔倒,他的心里惶恐不安,虽是短暂的一个接触,却知对方的内力为何犹如一条汪大海一般,他竟然胆大到想用内力震断对方心脉,真是老寿星上吊,闲的命长!

“还好还好!”欧阳锋暗暗庆幸对方不会运用内力,不然他就是撒手也得重创不可。

“怎么?这捡了一命的滋味不错吧?”

丁一像是知道对方的心思一般,在欧阳锋脸sè恢复正常时,突然出言戏问道。

“你!”欧阳锋吓的一个哆嗦,本能的向后又退了几步。

欧阳克刚刚过来,闻听丁一口出狂言,顿时怒道:“你个断手的废物,竟敢戏耍我等!”

想到他刚才被他叔叔抛了出去,他的身手不虽然差,但是还是被这陡峭的山路拌了一跤,像他这种追求风流倜傥的人如何受的了。

欧阳锋脸sè一变,这刻他才看清对方的右臂衣袖烈烈,果如侄儿说的一般,心中吃惊的同时,也是一喜。

丁一听的欧阳克之言,脸sè顿时一冷道:“他是你侄子?”

欧阳克正yù破口大骂,但是欧阳锋突然上前,把欧阳克往身后拉了几步,护在身后道:“侄子年少无知,想是冲撞了了你,我欧阳锋待他给你赔给不是!”

他自报名号,为的想对方有所顾忌,但是丁一会在乎吗?

丁一冷冷一笑,道:“你别动什么小心思,再说你是欧阳锋有如何?”。

欧阳锋神sè一沉,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到的这刻,旁观的欧阳克就是个傻子也知道面前的青年绝不是一般的高手,要不然他的叔叔绝不会一退再退。

丁一轻笑一声,喝道:“我今天找你是来打架的,至于能不能逃命,就看你们的本事!”

话尤未了,丁一左手一动,到手的金身蛇杖顿时呼啸而去,片刻欺身而进,简单的一招‘黑虎掏心’使出,猛的向着欧阳锋当xiōng扫去,丁一的两招快捷凌厉,时间拿捏的不差分毫。

欧阳锋早就知道面前的青年绝不是简单高手,但是这说打就打,也被丁一狂妄的话惹出脾气,刚一避过蛇杖,还来不及愤怒,下刻又被对方快到xiōng前的一招吓得一跳。

快!竟是如此之快,欧阳锋调转身体慌忙一掌拍去。

丁一出手的动作一缓,左手手背一抖,瞬间与欧阳锋的右掌来个亲密接触。

嘭!

欧阳锋被推后几步,心中开始摇曳,面前人的内力简直是生平罕见,又似乎对自己深有芥蒂,想此趁着心里还未有所胆怯,凝神一招‘飞云拱月’,使出内家真气,先次攻了上去。

噼噼啪啪,欧阳锋一道内家拳法使得炉火纯青,交手数十招之后,他刚才低弱的气势隐隐有拔高之势。

丁一嘴角一个冷笑,估摸了对方的气势已经到的中途,他猛然的左手加速,瞬间在防守之时,狠狠的击出一拳。

蹬蹬!

欧阳锋被这股突来的大力击退了几步,他的气势就跟过山车一样,一下被捏住了脖子,双脸顿时憋得通红,见得丁一笑容,瞬间的怒火被淋了个通透!

他再傻也明白他刚才根本不是自己占得上风,而是对方故意如此戏耍他等,在暴怒的同时,心里也在发怵。

“叔叔,接杖!”

正在这时,欧阳克一个疾步,左手抛杖过去。

“好!”

欧阳锋接杖在手,手中冷冰冰的触感让他紧绷的心一个激灵,烦躁的心情也开始冷静下来,似乎刚刚失落的自信全部随着蛇杖了回来。

欧阳锋暗暗给自己打气,面前的人虽是可怕,但是要说他们欧阳家的武功,除了几道轻功,剩下的火候全在金身蛇杖之上,有了陪伴多年的兵器,他的胆气也激增起来,欧阳锋大喝一声:“看招!”

招字未落,欧阳锋一字杖尖抖去,其势疾若奔雷,快速的袭向丁一要穴,空中隐隐带出一片轻吟之声。

这行家一出手,就知工候几许,欧阳锋虽是新晋的五绝之一,但是打斗天赋反而是丁一遇到过最高的,这一把坚硬的蛇杖到的他的手中,犹如一条铁臂,伸缩自如,每一次点出之势,皆伴有金戈之声。

丁一连连避让,身子也被这番急骤的攻击迫退几步,趁着一个空隙劈掌出去,但是欧阳锋自知今天的事情不可能简单了解,加之丁一身手了得,是故这刻早就拼上全是内力,每一招使出都是铿锵有力,杖身使的的当当作响。

突然嘭的一声!

刚刚还占得的上峰的欧阳锋突然被杖身回弹,像是自己打自己一般,猛的抽了自己一棍。

“啊!你使的什么妖法?”

欧阳锋忍不住大喝一声,xiōng口的疼痛让他惊惧无比,他只记的一只白净的手掌在他的杖内翻动,他还来不及暗叫一声找死,下刻却是自己被蛇杖打了一棒。

“叔叔,怎么了?”欧阳克正yù上前,下刻欧阳锋止道:“别过来!”

丁一见得欧阳锋止步不前,似是被刚才的斗转星移吓到了,是以走上前道:“你不动手,那我动手,看招!”

说着,丁一身子一移,片刻闪在欧阳锋面前,在对方抬起杖身之时,一手快捷出击,犹如灵蛇一般,几个眨眼就缠到杖上。

欧阳锋刚yù闪避,下刻眼前一花,蛇杖上犹如一条灵蛇吞吐,片刻来的xiōng前,化为一道白掌击出,只来得及脸sè大变,顿时被大力击飞,倒地吐血。

丁一正yù上前,弃杖的欧阳锋一个翻身,突然伏地不起,四肢伸展开来,双手也弯与肩齐,全是的衣服缓缓鼓起,似是被气流充满,正在莫名之时,突见一阵洪亮的咯咯响起,像是一个蛤蟆的叫声。

“是蛤蟆功!”

到的这刻,丁一也反应过来,顿时想起欧阳锋的成名绝技,双眼亮晶晶的看向对方。难怪自己刚才并未收到武侠系统的提示,原来欧阳锋还有回击之力,所以任务还不算完成。

欧阳锋运足劲力,渐渐的分布四肢当中,双眼也在死死的看向前方的身影,整个姿势,隐隐犹如一张弓势待发,他身周的飞尘随着他的咯咯声扩散开来,大风越来越紧,气势越来越浓。

正在这时,丁一眼睛一眨,欧阳锋一声大叫,双腿骤然一紧,身子凌空shè起,势如急雷,他的双掌也在这刻平推在前,快速的向着丁一拍去。

“好!”

欧阳锋还未到的跟前,丁一就被对方携来的气势激的全是一紧,心中大喝一声,九阳神功急涌奔袭,片刻在筋脉游走数圈,他的身子顷刻间散发朦胧的紫气,在朝鲜的照耀下,光彩夺目。

欧阳锋身在空中,见得这道异象,心中一紧,到的丁一身前之时,只觉对方的内力至刚至纯,远不是段智兴与王重阳所可比拟的,顿时脸sè大变,猛然的把留存在丹田中的真气尽数转运出来,双掌向着丁一xiōng前拍去。

丁一一个跨步,身子不退反进,他自知独有一臂,是以拼掌起来,先天有番弱势,这刻欧阳锋须发皆张,想是毕其功于一役,他虽然无惧,但也不想吃个大亏,是以身子腾空,双脚脚掌翻出,化作双手踢出。

嘭!

欧阳锋被击退出去,但是他的身子刚刚落地,下刻一声咯咯清响,又次拍手而出,丁一心中吃惊,刚刚站立,回手就是一掌。

咯!

丁一还未歇气,下刻被击出的欧阳锋又次化作一道利剑,在叫声响起时,鼓着圆滚滚的全身又次拍来,气势凶猛至极。

“这欧阳锋似是越斗越勇?!”

丁一又是回手一掌击退,下刻又见的欧阳锋的身子刚刚着地,片刻又是猛力袭来,力大如牛,心中顿时吃惊,知道是这蛤蟆功作怪。

他暗运心神,又次接连拍下数掌,但是欧阳锋竟是不知疼痛一般,锲而不舍的飞身而起,到的这刻,丁一竟隐隐有番惧意!

“好可怕的蛤蟆功!”

第十一章 必须见血(求推荐)

丁一身周紫气云涌,连连劈下数掌,掌掌都是八分内力,刚势迅猛,但是他的身子还是被不知疼痛的欧阳锋撞的后退,到得这刻,丁一不得不承认,这蛤蟆功虽然外相不好,但是绝对是天下一等一的奇功,也难怪会流传天下,并能得到王重阳的大力追捧。

其实,不提丁一如何震惊,就是这个比斗中,犹似大占上风的欧阳锋心里又是何等的惊涛骇浪,他的蛤蟆功虽是练得四重,但是已是柔中的极品功法,他正是凭借这套功法,才能力挫群雄,甚至在华山比斗中,除了不敢用在段智兴的面前,就是王重阳,也都避之不及。

刚开始欧阳锋‘蛤蟆出击’,见得对方竟想用掌力止住他飞起的身子,心中嘲笑不已,但是挨得数掌之后,他的后背就痛的不行,这是他用的这招起来,首次感觉后背的骨架震动,要不是大半的外力被他的蛤蟆功泄去,只怕就是挨得一掌也得当场震死。

要是是一般人,只怕早就泄气,撤退就逃,但是欧阳锋是个越挫越勇之人,他越是凭借四成的蛤蟆功就能斗得这么神勇,他就越是知道,他的蛤蟆功比他想象的更好,所以,他要狂,他还要斗,他想试试,他的蛤蟆功的极限。

咦!

再次一掌下去,丁一眼光一闪,直盯盯的看着手掌拍下之处,片刻却是大亮。

“我明白了!”

丁一心中一叫,他这刻终于明白欧阳锋为何会如此神勇,甚至是丁一在神雕内,遇到的最厉害的一个。

砰!

丁一再次验证,左手蓄力拍下,亲眼见的掌下的欧阳锋如上次一般,全身一震,他身上鼓起的衣衫顿时瘪了下去,但是下刻,他‘咯’叫声如期而至,到底的衣衫也在意料中随着叫声猛地弹起,在他的手掌下一缩一弹,如此三番,丁一的左掌还未到得欧阳锋后背,终于被最后一股大力弹将出去。

他丁一的力道根本没沾到欧阳锋,而是被对方的鼓起的衣衫慢慢的挪移全身,是以他的八成内力,只怕到得对方身上不足三成,这也难怪欧阳锋越战越勇,像是不知疼痛的蛮牛一般。

丁一这刻得知蛤蟆功的奇妙之处,心里不得不佩服欧阳锋的奇才,说到创立功夫,甚至是一等一的奇功,丁一自认不如对方。

也罢!丁一散去了初来的杀心,暗道这欧阳锋到不是一无可是之处,再说这shè雕中,如果没了欧阳锋这个大反派,只怕会失去不少滋味,既然是对自己没有威胁,也就让他闹腾去。

既已决定,丁一也就散去刚想拍出的十成功力,依然用着剩余的八成,不多不少,再次硬抗下去,再次退了小步之后,丁一终于稳稳不动,任他欧阳锋如何冲锋,他都是一掌拍下,内力滚滚而动。

到得这刻,欧阳锋yù哭无泪,他就发现自己错了,简直是错的离谱。要试蛤蟆功,根本就不能跟面前的人比,这他根本就不是人,简直是个禽兽,这么厉害的内力他都拍了不下三十多掌,尼玛还是不多不少,你属啥的?

欧阳锋觉得四肢越来越软,内力也开始疲惫,如果说刚才是十二成的话,现在连八成都不到。

啪!

欧阳锋被打飞出去,伏地不再动弹,他龇牙咧嘴的,只觉后背像是要被拍散一般,疼的差点没闭过气。

“幸好一直高估对方,要是刚才只用了八成内力,只怕身子骨当场都要被打成一堆烂泥”

欧阳锋想到那刻的迟疑,顿时大汗淋漓。

“叔叔!你怎么样了?”

欧阳克这时已是大惊,见得叔叔趴地不动,慌忙跑步过去。

欧阳锋借着欧阳克的手方才坐立喘着粗气,到得这刻他心中约约安慰不少,至少这个好sè的侄子没有一个人逃跑,黄泉路上终是不寂寞。

其实欧阳克迟疑过,但是想到面前人的身手,那点小心思也不敢转悠,想活命,也只得靠这个叔叔了。

两人脸sè难看,像是在等待审判一样楚楚可怜。

“你是谁?”

欧阳锋叹了一气,心中道,如果真是逃不过死劫,无论如何也得让欧阳家留个血脉。这刻也不强撑,他自己知道自己身体,现在别说丁一想杀他,就是来个侄子一样的高手,他只怕也会被对方两拳撂倒,他的力气全都被刚才最后的一掌拍散了,他现在挺个背都疼的抽气。

“我?”丁一微微一愣,下刻嘿嘿笑道:“知道刘老半仙吗?”

“刘老半仙?”欧阳锋脑袋一怔,下刻思索自己大半生遇到过的武林长辈,但是依然没什么刘老半仙的印象,倒是欧阳克思索片刻之后,吃惊道:“是他!”

“不错不错!”丁一点了点头,继续道:“刘老半仙说我命格冲煞,今天天黑之前非得见血不可,你懂的!”

说完,丁一挤了挤眉,样子和蔼至极。

欧阳锋气的吐血,想来他杀人无数,刚才丁一说刘半仙时,还道是得罪的世外高人,是以搜索不到,现在听完才知道是个算命的,这条件一缩小,顿时脑海中冒出那个扯着脖子大喊‘打人了打人了’的老头,可不就是叫什么半仙吗?

咳咳!

欧阳锋捂着xiōng口咳嗽几声,他是被气的,这一个算命的说的话,你就信了?

丁一见得两人怀疑,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你们不信,其实原本我也是不信这个的,可你们不知道,我往那老头面前一走,他当场就拉着我说我命格不行,甚至指出我的姓与运道纠缠一起,说什么运道紫…紫什么”

“运道紫气根!”欧阳克迟疑道。

“对对对对!”丁一大觉小家伙上道,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继续道:“他就是说这运道紫紫气根在涣散,说我今rì夜晚之前非见血不可,不然就得孤寡伶仃的。”

见得两人半信半疑,丁一再加一剂猛药道:“你是知道的,到得我这种地步的,怎么会信这个呢,这大话谁不会说,可你猜这么着?”

丁一突然一拍大腿,吓的欧阳克磕磕巴巴的道:“怎怎么了?”

“怎么了!真神了,老半仙见我不信,还伸出手指在我面前一恰,指出我姓独孤!好家伙,你要知道,我这姓,世上根本就是没有几个,可这老头就是算出来了,真是厉害啊,原来世上的神鬼仙论并不是毫无根据的,所有我抱着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说到最后,丁一一个怜悯的眼光看向二人,样子像是十分不好意思。

欧阳锋与侄子欧阳克这刻齐齐相视了一眼,欧阳克这刻已是信了大半,倒是欧阳锋有些迟疑,但不得不说,这鬼神之论他也不能全部排除了,说到那老仙,不也是第一眼就看出他与侄子的复姓欧阳吗?要知他们从未来过大理,江湖也是很少走动,要想认识他,可真是难上加难!

尤其是那老头还说过他们会有血光之灾,这不就是嘛?

二人看了眼丁一,欧阳锋道:“你的意思是根本不与我欧阳锋有仇?”

“有仇?”丁一神sè一愣,装的简直可以拿个影帝奖一般反问道:“难道我们还真有仇?”

说完双眼凌厉的看向地上的二人,顿时吓得二人齐齐一个哆嗦,摇头道:“没有没有,都是初次见面,我们从来没到过大理。”

见得丁一点了点头,二人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下刻欧阳克道:“前辈,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丁一看了眼紧张的二人,脸sè一板摇头道:“不行!”

欧阳克顿时大惊,连问道:“这是为何?我们打也打了,怎么还不能走?”

问完这话,欧阳克也是气怒不已,就因为一个算命的话,把我们打了一顿不说,难不成还不满意?要不是顾忌此人不可匹敌,只怕早就冲上去了。

丁一道:“你们没听我说清楚,这刘老半仙的意思是,今天夜黑之前,如果我不想像姓氏一样孤独终老,那今天夜黑之前,必须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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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摧心掌再现

欧阳克满面狐疑,对了对丁一现在说的与前面说的话,暗道没错,这不打也打了嘛,有什么问题?

倒是欧阳锋脸sè一变,甚至可以说是铁青,双手握的死紧死紧的,但是见得丁一眼神,终于暗叹一气,技不如人!

他伸出手,一把拉开欧阳克,道:“克儿,你走远点!”说完,他伏地运气蛤蟆功,咯咯一声大叫,身子顿时鼓胀起来。

丁一手运九阳真气,好心道:“小心了,我要出大招了!”

这个‘大’字,顿时让欧阳锋脸sè一紧,甚至可以说是撒白,心中又惊又怒,要不是面前的人真是高的不可匹敌,哪怕是王重阳来了,他就是死也得拉他去陪葬,可这人,他就是提不起胆气,找他拼命,只怕他就是血溅满山,只怕也脏不了对方。

也罢!只要不是死,受点辱忍忍就算了!

欧阳锋眼sè一冷,把全身的真气遍布全身,四肢也在狂蓄内力,他不求多,只求自己能在对方的大招之下搏的一线生机,也想叫他明白,他欧阳锋当为五绝之一,绝不是浪得虚名!

咯咯!一声大叫,欧阳锋身子猛地飞起,身子化作一条直线向着蓄势待发的丁一撞去,双手平在xiōng前,一动不动。

丁一神sè不变,知道对方想是用的全身之力,是以决不能像刚才那样轻视,见得对方眨眼就突进身丈,顿时一个腾空,在欧阳锋的诧异之下,一掌迅速的拍出。

欧阳锋后背一凉,顿时知道身在掌风之下,不过见得对方并不是要取他xìng命之人,顿时鼓动全身劲力,分布在衣衫后背之处,他的肩骨之下顿时鼓起一个比以往还要大的数倍的气球。

他知道自己逃是逃不过对方,唯有挨下一掌方有机会活命,是以不闪不避的,把全身的内力调到对方的掌风之处,唯独留下一丝丝内力聚在喉间,等待什么!

这一个眨眼的时间在欧阳锋的感知当中,简直是慢不可言,只道对方的掌势为何还未落下,这个等待的压抑让他快要爆了。

欧阳克站在数丈之外,见得丁一掌势,先是一愣,下刻大喜。

“前辈果然留手了!不然何来出这么软绵的掌法!”

这想法如果被欧阳锋知道了,非得吐血不可,他的后背的汗毛都耸立起来,只觉一股压抑的掌风袭来,还未到得衣衫之上,已经隐隐让他额头大汗,心中多年的危机死死扎起,这还能叫留手?

咯咯咯!

欧阳锋不敢迟疑,连叫几声,身子又次肿胀几圈,他满脸狰狞,心中又是悲哀又是高兴,暗道不用留那丝内力做样子,也根本就不用留,他这刻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都有些悲哀自己为何这么怕死!

一声轻轻的啪响,顿时让欧阳锋脸sè一变,他脑海中所有的想法都冒了出来,他知道,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一个失误,只怕当场身死。

果然,他的身子一震,鼓起的劲力像是被破开一个口子一般,眨眼的功夫就泄的干干净净,这这像是遇到了致命的克星。

“是‘一阳指’吗?不!比一阳指还要可怕!”欧阳锋魂飞魄散。

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人还有这种破人气功的大招,他喉间急叫数次,但是干瘪的衣衫依然未能鼓起,甚至越来越小,等到对方掌身拍到身上,只怕就是他身死之时。

什么江湖神话,什么武林至尊,什么天下第一,一切的一切都是浮云。

“我不甘!”

欧阳锋见得身后的手掌还在缓缓下压,顿时大叫一声,声音震得树木抖动,芳草纷飞,他的双眼鼓出,片刻泛出满眼的血丝,额头的青筋更是涨了数倍,像是个青面獠牙的魔鬼一般,但也正是这声大喝,本是已经后继无力的内力再次涌出。

突突.破了?!

欧阳锋这刻的心情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数年不再动弹的蛤蟆功竟在生死之下突破到第五重,内力也被狂增了数分。

丁一也是刚刚想到‘摧心掌’,可没想到这一使出来,蛤蟆功像是雪遇到太阳一样,轻轻松松就被化解,本道欧阳锋只怕是挡不住这一掌,正在暗暗可惜之时,没想到对方一声大喊,他手中的衣衫突然又次鼓了起来,虽是缓慢了点,但是终究是在慢慢消化他的力道。

丁一心中一惊,下刻点了点头,也罢,本就不是为了杀死对方,他也就懒的加力,任由这一掌看他的造化。

欧阳锋这刻已是拼命了,眼见自己五重突破,内力增加了,心中顿时燃起一份活下去的希望,慌忙运转全身,见得还有丝作用,差点感泣涕零。

呼!

一道微柔的掌风终于在离他后背的不足一寸之处停下,欧阳锋顿时大喜,活下来,但是笑脸还未完全泛出就是僵在当场,只见他干瘪了的小半衣衫猛然的一个爆破,撕拉一声,全身的衣衫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一般飘散在空中,下刻又是一股气劲拍在后背,他的身子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噗!

欧阳锋倒地就是一口鲜血,看着空中飞散的衣衫恐惧无比。

这这是什么可怕掌法?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余力?

“叔叔,你没事吧?”

欧阳克慌忙跑了上去,本来听得那声大叫还道怎么回事,可这刻见得叔叔吐血,顿时知道刚才的那道软绵绵的掌法绝不像外表那样无力。

欧阳锋被扶了起来,下刻他后背就是一震,慌忙推开欧阳克,还未来得及压腿调息,又次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连忙在xiōng前点出几个穴道,狂运全身功力到得背后穴,包裹住了后背那道暴动的气劲。

“你运气不错,竟能挡住了我这道掌法!”

丁一出声赞叹,这欧阳锋果然是厉害,当然归其能活下来的原因,也是他的这道蛤蟆功把摧心掌的劲力分担在衣衫之上,但是这蛤蟆功既是他所创,那就说明他的能力。

这蛤蟆功说实话,要不是卖相不行,他丁一也想弄过来,这能把劲力分布衣衫之上,这就等以有了一道金钟罩铁布衫,危急时刻可以像欧阳锋那样逃得一命。

欧阳克这刻已是双眼恐惧,要不是有个叔叔在此,只怕他非得吓死不可,这时听得丁一说话,欧阳锋终于睁开了眼,恐惧的看向丁一左手,嗫嚅道:“我我们可以.走.走了吗?”

丁一点了点头,道:“嗯,这次见血了,也就不用孤独终老了,你们走吧!”

欧阳锋心里大松,拉着醒悟过来的欧阳克向山下走去,他们在经过丁一的身侧时,全身都本能的紧绷,生怕对方会突然甩出一掌。

“喂,你很不错,好多人都死在我这道掌法下,还全都个个比你厉害!”

丁一冲着两人背影喊道,眼神猥琐不已。

欧阳锋二人身子一个哆嗦,下刻慌忙向着山下跑去!

丁一嘿嘿一笑,见得两人越走越远,自言道:“刘老头,替别人算了那么多次命,但愿这次你为自己算过!”

(话说收藏一直跟不上去,不应该是虐文啊!)

第十三章 刘老半仙(求推荐)

欧阳锋与侄子二人一路飞窜,直到进入大理城,见得街上人来人往的成民,心里总算松弛下来,到得这刻,欧阳锋有种彷如隔世的感觉,这都多少年没这么狼狈过?他自己竟然会在见到这些羸弱的的民众时竟有了丝安全感,简直是荒谬至极。

“叔叔,你没事吧?”欧阳克见得欧阳锋脸sè不好,顿时关心道。

欧阳锋摇了摇头,咳嗽几声道:“克儿,扶我到一个地方歇歇。”

欧阳克点了点头,撑着欧阳锋向着前方的一家客栈走去。

“哎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只听大街上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街道上响起,声音和蔼可亲,顿时让两人身子一滞,是他?

二人抬头看去,果见那个长得像是一位老神仙的白须老头,正坐在一处桌前,哟呵着嗓子招揽街上人来人往的过客。

欧阳锋一个眼sè,欧阳克顿时会意,二人慢慢的向前走去。

“哎呀,这位仁兄,我见你骨骼惊奇,面sè红润,这将来必是大富大贵诶喂喂喂,别走啊,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刘贾见得来人撒腿就跑,跟是见到猛兽一般跑得老远都不回头,顿时向着那人的背影啐了口唾沫,晦气一声,这看了看天sè,终于决定该是回家了。

只是这银子没有,回家少不得那婆娘一顿皮骂,心中顿时埋怨那两个白衣人,要不然自己现在早就拜师等待封侯,要知现在的宋朝天子,可是很信奉长生不老的。

刘贾暗暗诅咒,手上却在利索的收摊,突然两道身影来到他的面前,只听一声音道:“刘老半仙?”

刘贾顿时一喜,但是一抬头,下刻脸sè就是一黑。

“走走走!”刘贾右手驱逐道,收拾摊位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欧阳锋见得老头脸sè不好,甚至有些厌恶自己时,要按以往的xìng子早就一掌拍了下去,不过想到这人有些神秘,也就忍忍再说。

“大师,我想算命?”欧阳克和颜悦sè道。

“算命?”

刘贾迟疑的看向欧阳克,要知响午时,两人可没有半点信这个的可能,这踢了自己一脚的小伙子回头一个轱辘就跑了算命,消遣我呢?

“哼,我刘老半仙生平有三不算,一是非奇人异事不算;二是非缘分不到不算;三是非不信者不算,你们要算命,想的美!”

刘贾明着脸拒绝道,眼睛却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心中猜疑两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要知这两人前几个时辰还一嘴一个滚的,这刻却来央求算命,只怕不安好心。

“咦,有血腥味!”

刘贾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偷偷的嗅了嗅,顿时皱眉,他们算命的这行,不光是一张巧嘴就能混的开的,有时候要有点常人所没有的能力,而他老刘头就有一个别人没有的鼻子,他能闻到别人很少闻得到的气味,尤其是对腥味,老远就能闻到,是故他家婆娘没少喊他‘刘狗鼻’。

欧阳克寻思一会,赔脸道:“大师,我们两次见面,甚至有些冲突,这虽然不妙,但是在江湖中有种说法叫‘不打不相识’,这样说来其实我们缘分是有的,想来不会与你的三不算冲突,这今rì的事,我道歉,我不该踢你的。”

这话还未说完,刘贾顿时不乐意了,抢话道:“你能踢我?哼,要不是我老半仙仁慈收了功力,只怕你这刻早就躺在地上了,还踢我?简直是不知所谓。”

欧阳克差点被这话气的发笑,见得还在装着一副算你运气好的模样,直是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扇到天上去,他暗吸一口气,脸sè抽搐道:“那是,那是!这多谢大师手下留情,要不我们今天算命的价钱加倍如何?”

“加倍?”刘贾心中一喜,但是表情还是装着受了极大的侮辱一般嚷道:“小伙子,像我这样的能是钱衡量的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历练?”

“好吧!当我没说。”欧阳克背过身去,全身都忍不住的颤抖。

“老家伙,你可千万要是大师啊,不然我真会生吞活剥了你!”

欧阳克转过身的央求,心内却是咬牙切齿的,他发誓,如果这老头还倚老卖老,我真的要活活的劈下去。

刘贾心情大好,这送上门的不宰白不宰,再说这大师没拜上,想是大师所说的缘分还未到,对方既然看中他的资质,将来还是有些机会的,况且这两人绫罗绸缎的,想是不差钱,这要错过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不得不说无知者无畏,他刘贾这胆子还真是大的包天,想这欧阳锋与欧阳克是西域什么人,全是杀人如麻的角sè,这喊个名字都是抖三抖的,要让欧阳锋他两人知道对方的算盘,非得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给挖出来重杀一片不可。

刘贾捏着寸长的白须点了点头,似是十分认同欧阳克的话,和言道:“不错,我们的缘分也是有的,要不然老朽也不会明知两人身上有股煞气还这样往前冲,不过机会你们没把握,我刘老半仙也不是个小气的人,看在你们年少轻狂,又不知者无畏的份上,这事我刘老仙就当作没发生,但是这算命,收费可不会低的,要知我”

欧阳克的脾气刚刚歇下,顿时被后面的‘年少轻狂’、‘不知无畏’给气呛到了,说自己还算了,还你们?啥意思?我叔叔也在里面?听到还准备啰哩啰嗦,顿时从xiōng前一掏,照着对方的面前拍下。

笃!

这个突来的动作吓得刘贾一跳,正yù挪开凳子苍莽而逃,却见少年的右手挪开时,一锭金灿灿的金元宝显露出来。

咝!

刘贾暗暗的吸口冷气,倒不是没见过这么大个的,而是这锭元宝的屁股狠狠地陷入桌子当中,徒留小半挂在桌上,这份力道看得他眼睛都瞪了出来,他敢拿吗?

“手不痛吗?”

见得少年无动于衷,刘贾顿时知道自己闯大祸了,这少年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想不到竟是个内劲高手,那他身后的长辈岂不是?

恰在这时,欧阳锋也向面前的‘半仙’看去。

刘贾一个哆嗦,暗骂自己嘴贱,这没大师的本事,牛却吹过头了。

“这天sè晚了我明天再帮你算算!”

刘贾留恋的看了眼黄灿灿的金子,终于理智战胜贪念,知道这宝贝非常烫手,弄不好可就掉xìng命。

笃!

欧阳克再次拍了一下,这张小小的案板桌上顿时陷入两个同样大小的金娃娃,像是双胞胎一样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只是这后一个力道更大了些。

刘贾脸sè一变,到得这刻,他已是看出两人脸sè不再像刚才那样和蔼了,只怕自己再要挪腿推辞,他们拍的就不是桌子那么简单了。

想毕,刘贾咬了咬牙,已是没有回头路了,呸,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决心一下,刘贾拿着小凳就是往那一坐,捋了捋白须,大声说道:“好,本老仙除了这三不算外,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只要诚意深,我都会帮他算上一卦,但是记住,只能是一卦,多了就恕老朽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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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斗智斗勇

只能一卦!

豁出去了并不代表刘贾没有脑子,这话多必失的道理活了五六十年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他们这算命的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是以他开场就说明一二。

欧阳克狐疑了眼,他刚才已经是动了杀心,只要这老头再推辞一下,他的铁拳就会锤过去,这刻见得老头似模似样的,心底终于决定先看看再说,见得手臂被拉了下,顿时转身扶着欧阳锋在桌前坐下。

“果然是这人。”

刘贾见得面前大汉坐下,心中顿时一沉,知道只要唬住了这人,那少年就没有威胁,但是这并不代表对方会好糊弄,这人别的不说,单单是一份气势就是非一般人所有的,一般的套话想是没用,这样算来算去,唯有反其道而行之了,挑一些听起来有些荒谬的方才有可能震住对方!

欧阳锋坐下笑颜道:“大师,侄子脾气鲁莽,见笑了,我想算算我最近的运道如何!”

刘贾暗暗皱眉:“这真是越不叫的狗越是会咬人!”

他早就看了对方几眼,见得其说完话后双眼凌厉的看向自己,一对浓眉大耳,简直是位凶神在世,这人越是风轻云淡,越是歹毒异常,只怕就是自己唬住了对方小会,说不得还会考研自己一番,自己的一卦想来是说了也白说,他的心中焦急,但是外表还是面无动静。

刘贾在生死危机的逼压下智慧通达,以往磕磕碰碰的思绪全都通络起来,像是开了个马达一样畅通无阻,暗暗估摸道:“这两人衣衫皆是上等的丝绸,又出手阔绰,想必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大师(丁一)也说他们来大理所谋求的大事绝非一般,这人又这么关心,想必是看得重要无比,甚至可以猜测他以前为了这事说不得吃了不少苦头,这能让明明不信的人突然跑来算命,只怕是连他们都是不信能成功,也罢,是生是死,就看着一次了”

也只能说刘贾命大,这歪打正着,其实这欧阳锋与欧阳克两人来此,只是为了试探他是不是像丁一那样说的真有些本事,如果真是如此,那就算上九yīn真经再好不过,但是如果只是个噱头,那他就不好意思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十八班死法一一尝个遍!

刘贾错当两人被对方所求的事逼急,面sè不变,右手掐了掐,片刻又是狐疑一声认真看了眼欧阳锋,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终于在两人不耐烦时,说道:“你们二人离开西域想必是为了一件大事。”

“不错!”欧阳锋也没隐瞒,肯定了对方的话。

刘贾心中一松,还好不是‘见光死’,更加确信丁一的话道:“你们想必为了这事吃了不少苦头,我从你头顶的运道紫气却是看出你所图谋的事可以说的上不小,只是”

“只是什么?”欧阳克皱了皱眉。

刘贾摇了摇头,在二人脸sè不好中道:“你们是不是次次都功败垂成?”

欧阳锋顿时一惊,细细想来可不是吗?想他在武林中听说有本奇经,这好不容易赶到,却被王重阳抢先一步得到,这又好不容易伙同黄药师和天下人逼得王重阳决定华山比斗,这山上把对方打的半死,那家伙又说真经没带在身上,这不就是像及他口中的次次功败垂成嘛!

刘贾眼光毒辣,欧阳锋虽是稍稍的一愣,但是却看出自己蒙的十不离仈jiǔ,心中顿时一喜,嘴角不变道:“这样本来就不是合理的,这如果次次都是如此,这不是你们实力不行,而是运道被遮住了”

欧阳锋皱了皱眉,道:“那按大师的意思,如果不把这运道解决,那这件事我们就不会成功了?”

刘贾摇了摇头,心道这世上哪有绝对的事,再说他们算命的,说话从来是点到即止,这要堵死了只会往自己脸上扇巴掌。他认真的看了眼欧阳锋的头顶,似是看出什么东西一样道:“你的运道根虽是被一股黑烟遮住,但是依然有小半的冲破在外,这样说来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只是这机会小了许多。”

两人深深的皱眉,问道:“那不知我们的运道是被什么遮住了,这有什么方法解决?”

正在两人想听听对方说什么时,却见刘贾摇了摇头道:“我第一次看见你们时,就跟你们说过,这运道紫气根并不是被人下了降头,而是与你们的姓氏有关,欧阳欧阳,孤阳难长!”

“混账!”欧阳锋顿时气怒,右手快捷的伸出,在老头脸sè大变时,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衫。

刘贾感觉脖子被勒的紧紧,知道这要反抗只怕死的更快,慌忙抢道:“我刘老半仙有什么说什么,这要乱说,又岂会说的这么荒谬来惹你猜疑,你就是把我打死了,这还是如此”

欧阳克想想有理,拉了拉欧阳锋,欧阳锋也冷静了下来,但是要想他就这样平白的信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欧阳锋冷笑一声道:“大师既说能一眼看出我们的姓氏有问题,那想必也有些本事!”

刘贾的白眉一跳,心中咯噔一下,僵硬着脸道:“是,但是我们这行算多的话…”

啪!

欧阳锋一掌下去,长长的桌子顿时被拍断一个长角,要不是三人挤的近些,只怕断腿的桌子都得倒在地上。

刘贾咽了咽口水,双眼有些恐惧的看向欧阳锋。

欧阳锋冷笑道:“你空口白牙的说我姓氏不好,你要我相信,总得亲眼让我见证你的本事,你要有本事就帮我看看那人叫什么?”

“谁?”刘贾脸sè大白,也幸及欧阳克与欧阳锋向着街道上一个武林人士看去,否则这个脸sè早就泄了底。

“看到那个背着包裹的剑客吗?你与我们说说他姓什么?”欧阳锋冷笑一声。

那人身材高瘦,正背着一个不小的包裹坐在一个面摊内吃面,想是饿极,大口吃的不亦乐乎。

刘贾脸sè一变,看见那人时,顿时嘴皮子抽搐,叹道:“这大千世界,姓氏不知凡几,这能算出一个已是老仙的极限,这光凭面相只怕”

见得欧阳锋脸sè顿冷,慌忙改口道:“这人风尘仆仆,想是赶了番长路,这看他包裹可知里面的衣服想来是不少,这说明”

“说明什么?我叫你说出他的姓氏,那要你啰哩啰嗦这么多。”欧阳克有些不耐烦了,总觉的这老头是个江湖术士,骗钱骗财的。

刘贾面sè颇苦道:“二位有所不知,我这算命一术除了先人传下的本事,这眼光却是必不可少,你看那人的吃相想必是饿了许久,这大理位居中原偏西,此四个城门皆是分八个方位,而在这八条路上,唯有一条北上的路途中没有任何客栈,这人能饿这么久,想来就是从那个方位来的。”

欧阳克皱了皱眉,倒是欧阳锋点了点头,觉得这老头还有些眼力,但是这还不够,是以道:“你的意思是,这人是北方之人?可这与什么姓氏有关系?”

刘贾解释道:“别看这小小的南北方位,其实差别很大,客官是西域中人,想来不是很了解中原。”

见得欧阳克果真点头,刘贾眼睛一亮,下刻答道:“要说这天下姓氏,不外乎‘赵’‘钱’‘孙’‘李’‘王’‘张’‘刘’‘陈’八个大姓,可在北方却有些特sè,赵钱王孙四个姓氏却是占了八成有余。”

“这又如何?”欧阳锋皱眉问道。

“既然如此,那这吃面之人只怕不是姓钱就是姓孙了。”刘贾捏了捏白须,一副点头说道。

“哦?你为何断定他姓钱孙,而不说他姓赵王?又为什么不说他是这八个大姓之外的人呢?”欧阳克问道。

刘贾道:“客官,我们算命的术士都有一道观气的本事,这‘赵’现在是天子的姓,这些人的头顶或多或少带有黄金之气,面相也是突出,这是受大宋龙气的影响,至于王姓的人更好说,这种人因为姓氏太霸道了,自古以来都犯了‘忌讳’,是故不仅得不到大宋龙气的庇护,还会受的它的侵害,从他们头顶的黑气就可以看出这种人往往都会英年早逝。而这吃面的人头顶既没有黄金之气,也没有黑气,有的只是常人都有的运道紫气,所以我就判定他为钱孙二姓,至于客官说的为何不是八姓之外的人,客观可从他面相普通,颚骨圆润,这种人是我们术家的俗称的‘普众’,这种人的一生都不会出现大起大落,毕竟世上还是庸人为多,这天下什么姓多,他们就姓什么,当然也不排除有个别例外的,老朽只能根据八成来断定可能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刘贾都深深的佩服自己,见得两人思索,他沮丧道:“这人是姓钱还是姓孙,老朽就无能为力了,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是姓这两个也有可能。”

欧阳锋皱了皱眉,下刻瞄了眼欧阳克,欧阳克点了点头,却是向着吃面的人走去,是真是假,验证一番便可知晓。

“兄弟贵姓,你这风尘仆仆的从哪里来?这大理的面食虽是不错,可这样连吃数碗,只怕还是不顶饱。”

吃面的青年看了眼欧阳克,见得其腰佩翠玉,手执宝扇,不像是个常人,是以抱拳道:“在下姓孙,这刚从北方过来,倒是让兄台见笑了。”

欧阳克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正莫名其妙的‘吃面大侠’,向着欧阳锋点了点头,这个动作看的刘贾心里冷笑不已,不过面子上依然是担忧不已。

欧阳锋到得这刻,不的不说有些佩服这老头的本事,看来这人并不是随意胡诌的江湖术士,中原果然是卧虎藏龙。

“大师,你说我们姓氏遮住了这的运道,不知有没有方法解除?”欧阳锋道。

刘贾心中一松,知道面前的人暂时放却了猜疑,顿时答道:“客官,这姓氏是先人所赐,断是不能更改的,其实客官要想成就那番所求之事,其实也不是很难。”

欧阳锋本是抱着试上一试的问,这刻能有他法,听上倒也无妨道:“如何?”

刘贾看了看欧阳锋,掐了掐手指,又站起来看了看天sè,眼睛突然看向大理城的北门上空,突然道:“北方!”

欧阳锋顿时一愣,下刻却是站了起来,到得这刻他不得不说他信了这老头,他所求的九yīn真经不就是被王重阳所得吗?这人来到大理,只怕真经也不会放在身上,那说来说去,只怕就是在终南山的全真教内,而这全真教,不就是在北方吗?

越想越是对极,欧阳锋拉着欧阳克突然道:“克儿,我们走!”

“去哪?”

“终南山!”欧阳锋重重的道。

第十五章 神驼雪山掌

呸,两个傻瓜!

刘贾狠狠的朝着地上吐了口吐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神sè嚣张道:“敢欺负我刘半仙,简直是不知好歹,哼!这北方现今快是金人的天下,听说在王重阳组织抗金之后,金人对于江湖中人防备甚严,把你们骗到哪里,迟早要你们两人死在金人手中。”

刘贾嘟嚷了几句,转过身看到桌子上的金子时,脸sè顿时谄媚,两眼冒光不知从哪住落手。

“哎哟!这可是好宝贝啊!”

费了番功夫,终于把两锭金子稳稳的放在手中,见得无人偷偷的啃了几个大口,咯咯几声脆响,心中得瑟不已。

“不管了,这里人多眼杂的,还是回去再说,莫可被抢了。”

刘贾匆匆回去,路过面摊时顿时心里一动,见得那人还在吃面,顿时扯着脖子喊道:“孙大侠,走了走了,里尔街听说开了家新赌坊,你去是不去?”

吃面的人消瘦青年抹了把嘴,回过头一愣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刘瘟神!”

刘贾脸sè一黑,不过想到这人刚才无意中帮了他一把,顿时唬脸道:“你去是不去,你要不去,那我先走了?”

孙大侠顿时在腰间抹了锭碎银扔在桌上,道:“去,怎么不去,话说你不是早戒了吗?你这样去,嫂夫人不剥了你的皮?”

“啰嗦!”刘贾骂咧一声,晦气真不该多此一举,不过见得对方动作不慢,几个跑步就与孙大侠同时钻进一个小胡同。

话说欧阳锋行的半路,听得侄子欧阳克一嘴的佩服,突然脑中一闪,脚步顿时停了下来,想是自己被自己绕糊涂了,八成那老家伙是唬人的。

“叔叔,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势又复发了?”欧阳克见得欧阳锋脸sè不对,慌忙关心问道。

欧阳锋脸sè铁青,终于缓缓道:“没事,克儿,你先回白驼山庄,现今叔叔谋划事大,北方不太安全,只怕无法分心照顾你。”

欧阳克点了点头,这中原虽好,但是想到断臂人的身手,他还是觉得西域好上不少,是以答道:“叔叔放心。克儿回去就好好习武,争取早rì突破,只是叔叔也要小心些,这断臂人不说,只怕段智兴也不是好对付。”

欧阳锋点了点头,安慰道:“克儿放心,段智兴这刻只怕已是焦头烂额,不足为惧。”

两人细说了一番话,终于分道扬镳。

欧阳锋猜的不错,这刻段智兴何止是焦头烂额,简直的恨不得杀人,这床上一个还没治好,现在又躺了一个,要不是朱子柳几人发现的及时,只怕古振川连死了都不知道。

屋内段智兴与王重阳都是一脸凝重,双人看了看古振川身后的深褐sè的掌印,相视一眼,脸sè不是很好。

段智兴问道:“朱护卫,你们有没有发现打伤古侍卫的人?”

朱子柳摇了摇头,道:“我与武三哥和诸二哥在发现大哥时,在山上找了会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行踪,为了防止歹徒再把我们个个击破,也就一起回来了,在到城门时,我叫了刘将军带了几百士兵去雪山了,想来这刻也快要回来了。”

正在这时,一个身披盔甲的粗壮汉子来到客厅内,躬身道:“陛下,末将在雪山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不过我们巡防了哪里的住户,有几人说在申时见过两个西域人上山,在酉时前又一同下山离开。”

王重阳脸sè变了变道:“想不到他都追到大理来了,到是我们大意了。”

段智兴点了点头,叹气道:“这几rì被范四哥和傅大哥的事给忙忘记了,倒没想到他们竟敢追到这里来了。”

“陛下,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打伤古大哥的人?”朱子柳闻言问道。

段智兴点了点头,看了眼诸东山身后的掌印,道:“这掌法我们见过,正是神驼雪山掌,是西域白驼山庄的庄主欧阳锋所练的掌法,此掌歹徒无比,中掌者如不及时行救,明rì天一亮,就会筋脉俱断,象征着雪融烈rì之意。”

朱子柳闻言大惊,着急道:“那怎么办?大师身在天龙寺礼佛,这来往的路程只怕没有几rì是不可能回的来的,这可如何是好。”

四人一同长大,感情好比兄弟,这突然一人似是可能要死,三人顿时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段智兴思索了会,想他大理氏贵为一国之主,先有断臂人戏耍打伤打死几个情同手足的人不说,现在连个欧阳锋都敢来试探,简直是目中无人,这账且记下,不过古振川的伤势刻不容缓,终于决定道:“扶他到床上去,朕用一阳指帮诸侍卫疗伤。”

朱子柳闻言大喜,大声问道:“陛下,这一阳指还有疗伤这个功效?”

段智兴点了点头,下刻却有一声音阻道:“不可!”

这声大喝内力不小,却是坐在上位的王重阳,朱子柳几人见是第一真人说话,心中顿时猜出可能有什么隐情,不然陛下定不会如此面sè。

只听王重阳道:“段兄,这欧阳锋是算准你的一阳指有疗伤之效,这才让这位诸小弟一直活到现在,切不可落入他的圈道。”

圈道?

武三通几人顿时一惊,连问何意,王重阳皱眉道:“这一阳指虽对天下的真气有疏导作用,但是在未大成之前,却是至刚至阳的剑气,要想化解真气之伤,非得达到如使手臂的地步,任何的勉强运功,筋脉都会被刺伤,这古小弟重伤不醒,疗伤的事只怕要全部落在段兄身上,况且诸小弟中掌之住的筋脉更是脆弱至极,段兄就算是治疗成功了,只怕自己的筋脉也会被一阳指气弄得满目仓痍。”

四人脸sè大变,他们学武之人,对于筋脉的重视简直不亚于xìng命,如果这筋脉受创,轻的还只是一段时间不能动武,重的甚至真气爆裂当场身死不可。

想到要不是王重阳提出来,只怕陛下已经为诸大哥冒险了,三人脸无血sè,又是惭愧又是惊恐,武三通哽咽道:“陛下,微臣素来知陛下宽厚待人,更是待我几人犹如手足,但是这疗伤之事,陛下万万不可。”

段智兴沉吟道:“朕已经对不起范四哥了,不能再让古家无后,不然我百年之后,如何见的祖皇爷,况且你们个个都是大理的治国贤臣,这少了任何一位都是大理的损失,不能救则罢,如果能救,朕决不允许再发生范大哥的事,你们退下吧!”

几人摇了摇头,打定注意绝不让段智兴冒险,大宋已是难于自保,大理决不能失去君主。

正在僵持时,坐在上位的王重阳突然站起来道:“段兄,就让贫道来吧,本是将死之人,能救一个是一个,这欧阳锋不可不防!”

第十六章 不欢而散

王重阳以命换命,用着丁一输给他的九阳真气渡入古振川体内,其实这事说来也是凑巧,这九阳真气乃是天下所有的yīn寒之气的克星,这‘神驼雪山掌’恰逢yīnxìng属xìng,是以王重阳不得不说是个命运。

呼!

王重阳暗喘一口气,九阳真气本就不是自己的体内衍生的真气,用一点少一点不说,就是使唤起来也是自己数倍的困难,也幸及王重阳这半年来每rì都曾运息,不然他还真是拿它没办法。

这几番功夫,王重阳累的够呛,额头大汗淋漓,身子有些晕厥。

段智兴见状连忙扶住,关心道:“王道长,你怎么了?”

王重阳摇了摇头,叹气道:“段兄,想来是贫道的时rì该到了!”

几人闻言大惊,段智兴更是满脸愧疚道:“都是那rì华山之行,现今想想,让段小弟羞愧难当!”

王重阳笑了笑,记起那rì比斗,苦笑道:“想来你们也是好奇我为何在华山比斗时不拿住真经。”

见得几人神sè,王重阳叹了一气,苦笑道:“其实那时九yīn真经根本就不在贫道身上,而是而是在上华山前早就被人给抢走了。”

什么?

几人齐齐呆愣当场,段智兴慌忙道:“是谁?”

“这个我不能说,到时你们就会知道,这人千万不要,他是我永远猜不透。”王重阳想了想丁一,他以前一直以为看清楚了他,可是大理庙堂这一闹,他的来历更加的神秘莫测。

“少林寺啊,少林寺!”王重阳看着北方,喃喃细语,一脸的惆怅。

段智兴内力深厚,虽是小小的几声细语,却是片字不漏的落入耳中,顿时狐疑一声,暗道:“莫不是那为神僧的徒弟?”

王重阳转过身来,见得段智兴沉思的表情,想是听到他刚才的自语,张了张嘴,终于叹气一声,这两人已是惹出仇怨,说了也没用。

王重阳向着宫外走去,到得这时,他终于打定主意,准备歇息几天就与伯通回终南山。

咦?想到周伯通,王重阳方才想起自己似是好久没见到他了,每天总是神神秘秘。

段智兴感激王重阳的救命之恩,顿时吩咐宫内人员好生照顾王重阳,当然也没错过周伯通。

几rì之后,古振川渐渐好转,段智兴刚来瞧了几眼,突然有侍卫前来禀报,说王真人带着一人向这里赶来,步履甚急,脸sè似是不好。

段智兴暗道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兴即命侍卫将王重阳请入宫中。

正在这时,只见王重阳押着一人大步走入宫来,到得段智兴面前,就是向着身后呵斥一声:“给我跪下!”

一声笃响,段智兴见的那人身上捆着绳索,满脸羞红的跪在地上,一语不发,竟是数rì不见的周伯通。

段智兴心中一奇,正要出言询问,只听王重阳道:“段兄弟,想来惭愧,都怪贫道没好生管教于他,叫这畜生胆大妄为,竟然做出对你不住的事来,我现下将他押来与你发落!是生是死,贫道俱不过问。”

段智兴见得王重阳语气极重,顿时奇怪道:“道长何事生这么大的脾气?”

王重阳见的段智兴也满脸不知,顿时又气又急,猜想定是对自己两人推心置腹,是以从没过问,这本是大好的情谊,可到好,这该死的伯通,低头见得周伯通沉默不言,顿时一脚把周伯通踢飞出去。

王重阳道:“段兄弟,这畜生不知羞耻,竟背着我等偷偷与你们宫中一位娘娘….唉,此事贫道真是难以启齿。”说到这里,兀自面有惭sè,摇头长叹,显是心痛无比。

原来周伯通xìng子磊落,也不知男女之事,以前沉迷其中不知,待到王重阳与他说要离开时,无意间向王重阳提及自己跟刘瑛的事,王重阳当时就气的暴跳如雷,对着周伯通就是一顿好打,尤其是得知对方还是贵妃,更知事情大条,弄不好结成死仇,要知段智兴的**当中,连个皇后都没有,这这畜生竟然。

王重阳懊恼至极,悔不该疏忽这个泼猴,周伯通这刻也知事情闯大了,任王重阳如何打他骂他,根本就不敢还手,王重阳兄弟情深,终于责骂一番就用绳索捆缚着带来请罪,想是厚着脸皮求个xìng命。

段智兴不知事情严重,见得周伯通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竟然还知道偷女人,虽然是自己的一位娘娘,但是听完后还是在王重阳面前哈哈大笑。

只见段智兴跑过去替周伯通解开绳子,说道:“王兄,我这大理虽是边邦小国,这妃子虽不像大宋那样**佳丽三千,但就娘娘,也有十数个之多,没见过的更是不少,周兄如果看上,带走就是了。”

有道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只要不是阿瑛,就是那些女子全部跟周伯通了,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件美事。

段智兴正准备嘲笑周伯通一番,可见的周伯通就是不起,王重阳脸sè凝重,心中顿时咯噔一跳,吸气道:“该不会该不会是阿瑛吧?”

见得王重阳迟疑会点了点头,段智兴顿时向后颠了几步,双眼傻傻的看着周伯通,下刻脸sè暴怒,青红紫绿,指着周伯通说不出话,天晓得他多么想一指戳过去。

段智兴愣了许久,到底是个皇室,这事既是已发生,已是难于回头,暗想:“周伯通做出这等事来,着实让大理蒙羞,实是该死之极,但学武之人以义气为重,女sè为轻,不能为了一个女子伤了朋友交情?何况王道长于搭救古侍卫,我又岂可将他师弟杀了?”

“罢了罢了!”

段智兴禁不住叹了口气,招来侍卫把刘瑛召来。

刘瑛脸sè发白,见得屋内几人脸sè,想是东窗事发,到得段智兴跟前也与周伯通一般跪了下去。

段智兴定眼看了这位贵妃有会,想到最初她怎样进宫,自己又怎样教她练武,对她又是如何宠爱,她也是如何的侍奉自己,多年来半点都没违背自己的心意,可是她却从来没爱过自己,没想到她竟托付一个疯疯癫癫的小顽童,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气闷,吸口气向周伯通道:“周师兄,此事我也不来怪你了,你既然爱阿瑛,那便跟她结为夫妇带她走罢。”

刘瑛神sè大喜,那知周伯通这刻却大声道:“段皇爷,我本来不知这是错事,倘若早就知道这事不好,你便是杀了我的头,那也决计不干!”

说完,他看了刘瑛一眼,又道:“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跟她成亲的了。”

刘瑛身子一颤,神sè楚楚的看着周伯通,似是不敢相信,王重阳这刻道:“若不是我早知这畜生傻里傻气,做事从来不分好歹,做出这等大坏门规的之事时,贫道早已一剑将他斩了。”

段智兴一直在关心刘瑛的神sè,见得周伯通冥顽不灵,心中大气,向周伯通道:“周师兄,我是甘愿割爱相赠,岂有他意?”

又道:‘兄弟如手足,女子如衣服。’区区了个女子,又当得什么大事?”

周伯通听了这话,依然摇头,段智兴心中更怒,想他如此好语相求,心中早就憋得一股气劲,这周伯通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顿时气急道:“你若爱她,何以坚决不要?倘若并不爱她,又何以做出这等事来?我大理国虽是小邦,难道容得你如此上门欺辱?”

周伯通呆了半晌,忽然双膝跪地,向段智兴磕几个响头,说话道:“段大哥,是我的不是,你要杀我,那也是应该的,我不敢还手。”

段智兴一怔,一时料不到他竟会如此,他要他娶了阿瑛为何是杀他之意,问道:“我怎会杀你?”

周伯通回道:“那么我走啦!”说着便伸手入怀,抽出一个洁白的鸳鸯锦帕,递给身边的刘瑛道:“还你。”

刘瑛惨然一笑,不知要不要接。

周伯通见此松手,那块锦帕顿时掉在段智兴足边,周伯通也不打话,定定的看了眼刘瑛,几个大步就此腾空离去,事已至此,王重阳大觉脸上无光,向段智兴道歉再三,方才向着周伯通追去。

大理皇宫当中,只孤零零的跪着一女,段智兴见刘瑛失魂落魄,心下气恼不过,伸手从足旁拾起锦帕,心知这女子之物想是刘瑛送给周伯通的定情之物,不由得冷笑一声,随手将锦帕掷给了她。

却说周伯通一路飞奔,刚出的大理皇宫,突然一声音问道:“周伯通,你怎么在这?”

第十七章 泼脏水

周伯通一路飞奔,满眼沮丧,这出的大理皇宫,天大地大不知何处有容身之处。

“周伯通,你怎么在这?”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周伯通耳边响起,他回头一看,顿时一喜,下刻愁眉苦脸道:“我得罪了师哥,还做了对不起朋友的事。”

丁一心中一动,知道他说的肯定是与刘瑛的,知道自己已经来迟,好奇道:“你与我说说,段智兴的脸sè是怎么样的?他有没有想杀你?”

周伯通摇了摇头,脸sè羞红,只觉段智兴对他太好,是以更加难于接受。

谁知丁一却道:“老顽童,那段智兴是不是给你说让你娶了刘瑛啊?”

周伯通顿时一愣,点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了?咦,我都没跟你说,你怎么知道我与阿瑛的事?”

阿瑛?

哇塞,就走了小会,两人就这么亲密了,想想自己走的时候还没这么叫呢,不过见得周伯通满脸疑惑,丁一也不隐瞒道:“我当然知道,说来你与刘瑛的好事还是我这个媒人呢?你们天天在练点穴手,可把我这个晾在屋顶好几天。”

周伯通闻言又羞又气,怒喝道:“你在偷看!”

谁知丁一却义正言辞道:“我要偷看做什么,夫妻之间不也就那点事,不过,老顽童,我怎么觉得你太不是个男人,怎么处处被你嘴里的阿瑛帮忙,想摸又不敢摸,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我杀了你!”

周伯通顿时臊红了脸,这话他是再傻也听得明白,这人不仅是偷看,还他nǎinǎi的偷看了许多天,想到那些旖旎的事情,周伯通都快被失去理智。

丁一早就料到周伯通会如此神情,见得对方抽手,一掌打飞,并出手如电,在周伯通身上瞬间点了几点后,嘲笑道:“还‘定穴’‘固脉’,我呸,老顽童,别不知好歹,那么好的女子也就你这个傻小子能用这点破烂手段唬住,要不是我一直帮你留意段智兴,你们早就被他发现了。”

周伯通气得三佛跳墙五佛朝天,要不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早就一拳捶了过去,丁一早就知道这小子得知这事说不得不仅不感激,还会怨他,是以先嘲笑了对方一番再说,片刻坏坏一笑,在周伯通耳边道:“老顽童,你说你傻不傻,人家刘瑛是段智兴的贵妃,想是**中重要的一人,怎么会说给你就给你,他定是知道你义气较重,所以故意这么说的。”

周伯通怒火一下被卡住了,双眼瞪大的看着丁一,满眼的不信。

丁一继续怂恿道:“想是那段智兴不仅没向你发火,还好话让你娶刘瑛吧。”

丁一见得周伯通脸sè,知道自己瞎打正着,继续不要脸道:“这老话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你倒好,睡了人家,他段智兴又怎么会半点没有怨言,更何况这段智兴又是皇室中人,说不好传出江湖,这天下的武林中人都会笑他,他这样越是好语相求,越是恨不得杀你。”

到得这刻,周伯通脸如猪肝,满心纯念的被丁一邪恶给引入一个误区,双眼迷茫的看着丁一,有怀疑,也有原来如此,总之,善良的周伯通这刻心里被插了根刺。

丁一解开周伯通的穴道,见他不言不语的发呆,丁一笑道:“老顽童,这女子敢与你交往,说来对你定是一片真诚,你这样跑了一身干净,留她一人孤苦伶仃怎么办?看段智兴怎么折磨她吗?”

周伯通身子一震,他跑出来前没觉得什么,现在听丁一一说,觉得段兄弟不太光明,顿时担忧不已,可想到他刚才把话说得那么绝,又是那么慷慨激扬,他又怎么有脸去见他们,想了想终于摇头道:“我不去找她,如果如果段兄贵为一国之君,想来不会为难阿瑛的。”

丁一说这话纯粹是恶心恶心下段智兴,让他来分担下刚才周伯通的怒火,现在目的达到了,说多了效果反而不佳,见周伯通支支吾吾的,双眼乱瞄,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

丁一道:“这女子本就处于弱势,她既然跟了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负她,不然你后悔的。”

这丁一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周伯通就想到面前的人如何可恶,竟看戏一般让他铸成大错,想此叫道:“你也不是个好人!”

说完周伯通转身离去,像是全世界都被抛弃了一般,神sè落寞。

丁一嘿嘿一笑,这周伯通xìng子天真,想来自会有番解脱之法,不过对方的话倒是让摸了摸鼻子,自语道:“我看起来像是好人吗?”

对于周伯通与刘瑛的事,丁一并不觉得做错了什么,要说这个shè雕世界,也就老顽童入得他眼,就连系统都承认他将来是丁一最大的挑战,可见他与周伯通缘分不浅,既然如此,那shè雕里面好处怎么也得分上一份,更何况原本是他命中注定的女人。

“这个老顽童,不感激我就算了,还想打我,哼,惹的我发火,我就给你找个十个八个老婆,烦也烦死你!”

丁一对着周伯通的背影随意一骂,下刻神sè一怔,暗道这小子不是爱习武嘛,将来又是自己的对头,那要不要找些女人拖他一拖?

下刻还是摇头道:“这老顽童要是天天围着女人转,好的话他会一个人偷偷的躲起来,不好的话说不定江湖中就少了个疯疯癫癫的老顽童,不妙不妙,先看看情况再说,要是有个苗子,不介意,嘿嘿!”

周伯通身子一凉,回头见得丁一正在自己身后坏笑,顿时几个疾步跑的飞快。

丁一回过头,瞄见皇宫内出了个身穿道袍的人影,顿时身子一转,走入来往的人群当中,王重阳皱了皱眉,终于向着周伯通追去,片刻功夫消失在人群当中。

眼见无事,又到饭点之时,丁一寻了家客栈上去休息。

也就在这时,两个身穿黄衣的侍卫打扮眼孔一缩,认真的看了眼丁一,相视一眼急匆匆的向着宫内跑去。

武天勇本是按着段智兴的吩咐去送下王重阳,这到的门前早就没了踪影,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眼见两人差点摔倒,顿时骂道:“做什么,这么慌里慌张的!”

“武总管,我与阿三有重要事禀报陛下”其中的一人躬身向前,神sè甚是焦急道。

武天勇见得两人神sè不假,知道是有重要的事,不过想到这刻陛下与刘贵妃的事,顿时说道:“你与我说说,现在陛下心情不好,如果是不重要的事,还是不打扰为妙!”

两人相视一眼,顿时上前小声道:“武总管,我与阿三在刘将军的吩咐下搜寻可疑的西域人,在回来的主街上,遇到了那位半月前大闯皇宫的断臂人!”

武天勇双眼一缩,下刻却是咬牙切齿道:“在哪?有没有发现他去往何处?”

阿三点了点头,道:“我们不敢跟的太紧,见他进了天香街的龙门客栈,就赶紧回来了,武总管,他杀了范元帅,我们要不要”

这要不要三字,阿三的这位侍卫有些口干的咽了下唾沫,心中有些恐惧,埋怨自己真是胆大包天!

武天勇却是点了点头,道:“这仇绝对要报,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这人身手了得,我与巴将军商量一下再决定是否禀报陛下。”

见得武天勇进了皇宫,二人顿时轻松下来,看了看对方,有些埋怨提报仇的事,那个断臂人的可怕之处,这要弄的不好,可就是大理的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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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他是好人(求推荐)

大理天香街道上,人山人海,吆喝不绝,七八月的太阳让大理城笼罩在一片热气当中,这时,一个握刀的大汉形sè匆匆,满脸的晦气。

“大爷!来串糖葫芦吧!”

突然,麴悢眼前一黑,只见一个布衣老头坑着一串红红火火的东西拦住他,脸sè热情至极,甚至还从上面掏下一根放在他面前。

“滚!”

麴悢看的这些甜腻腻的东西又是不爽,他现在憋着一肚子火,见得对方神sè一愣,顿时咬牙道:“我看起来像个十岁小娃吗?看什么看,大爷心情不爽,给我滚!”

尼玛,我对断臂的当祖宗供着,对你们四条腿的那是有多远死多远。

哼!老头怒气一声,转过身就把身边的葫芦棒向肩上一甩,兴许是有气,连力道都大了少许,呼的一声,差点戳到麴悢的老脸。

老头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撇嘴小声道:“呸!没钱装什么大爷!”

麴悢气的浑身发抖,鼻子里像是老牛拉车般喘息,恨不得一把拽住对方揉成一团,心中狂叫:“杀吧,杀了就不闹腾了,老头都不是好东西!”

终于傻愣了许久,直到老头走了老远,方才泄气道:“狗屁的祖训,害的老子心都变善了,真想见见我那位亲爷爷。”

麴悢满脸气愤,这抬头见的一家客栈,顿时迈步进去,整洁的坏境让他郁闷的心情好上不少,面对小二哥的热情,大声道:“给我整几盘牛肉,拿壶好酒!”

“好的,客官你上面请!”

小二见的面前的大汉心情不好,是以也不纠缠,看见对方想上二楼,引了下就向着厨房吩咐去了。

麴悢看了看,还别说,这家酒楼的布置当真是一番别雅,扫了眼就挑了个不错的桌子走去,这屁股刚刚落下,下刻身子一僵。

“砰!”

一声大响,顿时吸引了楼上所有人的目光,丁一抬头,正见一双牛眼死死地瞪着他,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哟!是这傻小子,丁一见得对方鼻子喷火的模样,心中又是起了坏心思,刚好身前有杯小酒,拿起就是向着半蹲着的大汉一礼。

麴悢身子一愣,这是道歉吗?下刻他的眼孔一缩,只见丁一抿了小口突然呸的一声吐在桌下。

侮辱,这时**裸的侮辱!没错,明摆着的,傻子都看得出来。

“偷我船不说,还这样不要脸!”麴悢咯咯的一阵捏骨,身子隐隐达到爆发的边缘。

“呀!客官,怎么了?”

店小二刚托着一盘好菜上的楼面,见得一口水吐在脚下,还以为招待不周,要知面前的断臂人可是打赏了他一锭银子,顿时惊讶关心。

丁一无所谓道:“水不好喝!”

“我cāo!”

麴悢福至心灵,猛地爆了个粗口,甚至一手摔翻了面前的大桌,身子颤颤抖抖。

半个多月前,麴悢苦于没船,被关在曼陀山庄数rì,这荒废了五六十年的地方,哪有什么东西可以吃,这饿了三天,天天在湖边大吼大叫,偶尔过的一条小船任他好说歹说,船夫就是不信,在他发火骂了对方之后,船夫也火了,没事就在湖zhong yāng挑逗他,甚至隔山差五的喊几个同伴一起戏笑他,气的麴悢没法,身子跳进太湖当中,想抓一个出顿气,可船夫都是五六十的老渔夫,见此一个利索的跑了,边跑边气他,等他用‘狗爬式’泳姿一路游到岸边,那帮人jīng早就跑的没影没踪,这茫茫无际的太湖,别说喝饱了水,他连泥巴都啃到过。

丁一这声‘水不好喝’,顿时戳到他的心里,想到那些老头为了逼他在湖中绕圈,愣是站在船头在他前进的方向甩泡尿,那时他都恨不得把所有的苏州老头都给吞了,当然还有那些船。

“客官,你你怎么了?”小二被吓了一跳,要说他们这些做生意的,最怕就是打架,要是东家怪罪,更少不得一顿剥削。

丁一正准备等对方上来时,突然楼上来了两个身影,小二见此大喜,顿时叫道:“是巴将军和武总管!”

但是让小二绝望的是,只见巴将军上来就是一声怒喝,“恶贼!拿命来。”

这声大叫,声音震耳yù聋,整个客栈都抖上三抖,齐齐向着二楼涌来,但是巴义勇还未抽出兵器,下刻一道消瘦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却是拖着盘子的小二。

“让开!”巴义勇怒气道,甚至一手伸出正yù把小二甩开,但是旁边却是伸出一手,稳稳的抓住了他,正是一同与他来的武田勇。

只见武敬彪道:“四弟,这里人多,小心恶贼伤人!”

怒火膨胀的巴义勇心中一激,顿时想起这是大理,他们的任何一举一动都牵扯到大理的民众,尤其是面前的断臂人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死不要紧,可不能为大理和陛下蒙羞。

“那你挡我做什么?说,你是不是与他一伙的?”巴天石向着身前的小二问道。

小二顿时哭丧着脸,天晓得他们大理多少人都认识范、傅、巴、武四位护卫,这一直和蔼可亲的,怎么也是个暴脾气,小二顿时后悔刚才不该上前,见得所有人眼睛都看了上来,尤其是面前的两双更是猜疑与煞气,小二顿时小声道:“武总管、巴巴将军,他是好人,他才是坏人。”

唰唰,顿时所有人的眼光齐齐在丁一与小二身上移开,全都看向小二的指向处,哪里正站着一个身高马大的傻眼大汉——麴悢。

只听小二小声道:“他他无缘无故掀了桌子,想想闹事!”

闹闹事?

麴悢嘴皮一个抽搐,只觉一个天大的锅盖掉了下来,他愣愣的看向小二,又看了看脚底打翻的桌子,好死不死的丁一又一脸无辜,顿时呛出内伤。

巴义勇与武敬彪相视了一眼,皱眉道:“你是谁?想做什么?”

这时,楼上已经吸引了许多的人,麴悢正自说不小心时,只听人群中一人道:“他是麴家的庄主麴悢。”

巴义勇与武总管齐齐皱眉,麴家是江湖中新晋的一个家族,虽比不上大家族,但是名声却是响亮,听闻麴家素来有个怪癖。

“原来是麴悢少侠,武某有礼了,只是这是我与这恶贼的恩怨,希望麴少侠不要插手!”

武统领这刻误当麴悢是准备插手他与丁一的事,是以先挑开摆明。

麴悢这刻都恨不得生吞了丁一,闻言岂能不大喜,他盼不得自己都能一刀捅死对方,见此拱手笑道:“没事没事,这事我不会插手,这恶贼活该教训。”

下刻那位人群中认出他的人醒悟道:“你不是麴悢?”

“放屁!”

麴悢一声大喊,叫道:“我怎么不是麴悢!”喊完他就感觉心中一紧。

那人反击道:“没见过你这种冒充人的,江湖中几十年来,哪个不知晓麴家有条古训,这‘急人在先,顾己在后’,其中的人不就是断臂的残疾人吗?你既然不管这事,那就肯定不是他了。”

麴悢脸sè一白,正yù辩解,只见丁一突然站起来,向着那说话的人道:“哎呀,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半月前就见过麴公子的,这大汉根本就不是麴家人。”

众人点了点头,心中信了八分,可麴悢的脸sè更白,他的心中可知面前的断臂人绝不是个善茬,也恰在这时,丁一又次突然向着麴悢,小声道:“麴公子,你快走,这里人多势众,你不要管我。”

说完丁一还甩了甩右臂,那软绵绵的衣袖顿时裸露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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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王字四刀

哐当!

麴悢差点一头栽地,真心不知这恨一个人能恨到杀他祖宗十八代都不解气的地步,这该死的偷船贼竟如此不要脸,简直应该挫骨扬灰。

果然,片刻众人齐唰唰的目光看来,像是一把火烧在他的脸上,臊的他都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丁一看似像是想护住麴悢面子,可说话的声音实际上却是半字不拉的落在所有人的耳中,这声亲切的‘麴公子’半点没有模糊。

众人齐齐为丁一的大义所激,满眼鄙视的看向‘嚷着不插手’的麴悢,尤其是那个说话的人,脸sè更是愤怒。

这人也是豪爽货,只见他骂道:“江湖中素闻麴家名声甚好,想不到竟会出现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枉我还认识他,想不到也是个道貌岸然的货sè,呸,晦气!”

所有人点头私语,这鄙夷的眼光像是万箭齐发在他的心里来个穿回,什么‘小人’‘卑鄙’‘无情’等等恶心的字眼一一落入他的耳中。

麴悢回头看向这个罪魁祸首,见得丁一还扭了扭小蛮腰,像是想把自己的衣袖甩起来一样,那笑眯眯的眼神怎么也掩饰不了,终于麴悢被惹毛了。

“去他nǎinǎi的祖训!”

一声怒喝在众人耳边响起,麴悢五虎刀高举起来,怒火双眼向着丁一冲来。

“我要活劈了你!”

麴悢的心中狂吼,看到对方不仅不怕,还继续无辜,气就不打一处,三分力道加了七分,他全身的毛发在这刻皆张,像是个发怒的狮子般,气势磅礴、刀气汹涌!

丁一早就有所准备,朝着麴悢就是一笑,突然跑到巴义勇与武敬彪面前喊张开手道:“麴家兄弟,你快跑,不要管我!”

“当真是个义士!”

所有人打心底的佩服丁一,至于麴悢什么的,一个对比更加渺小,顶多就发个‘良心发现’奖。

边上的巴义勇也被丁一动作弄的一愣,一下陷入臆想当中,加之麴悢来势凶猛,也来不及细思不合之处,身子就抢忙上前,长枪呼啸架出。

当的一声金戈异响!

“好沉的刀!”

巴义勇后退几步,心中暗暗吃惊。

麴悢见得面前人阻拦,心中怒火难咽,吼骂道:“给老子滚远点!”

巴义勇气急,认定对方是管定他与断臂人的仇事,他们今天到这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这事到临头,谁都会有一分对死的恐惧,是以巴义勇这刻的思绪都有股癫狂,闻言也不说话,忽忽风响,巴义勇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说明一切。

麴悢见得对放依然不知退让,也懒的解释,他本就是暴脾气,向来就不是伶牙俐齿的主。

“敢坏老子事,先揍你一顿再说!”

麴悢想毕,手脚不停,避过对方的枪尖,顿时一门五十九路的‘五虎断门刀’使将出来,客栈内片刻刀气凌然,气象森森。

巴义勇毫不示弱,枪若雨点,拼将过去,两人一阵快斗,顿时纠缠在一起。

五虎断门刀绝非一般的刀法,当年乃秦公望自创,凭着这一首刀法,愣是在混乱的江湖中打下偌大的地盘,虽然流传至今只剩五九之数,但是后人的钻研使得刀法更加jīng妙毒辣,麴悢含怒出手,直是把刀式中的刚猛霸道发挥的淋漓尽致,虽是短短的几手,就把巴天石压在下风。

刀刀风响,气势凌厉,麴悢虽是愤怒在心,但是打斗经年丰富,知道对方的长枪胜在灵巧,是故紧贴对方,迫的巴天石近丈的长枪施展不开,处处束手。

巴义勇一退再退,但是麴悢如狗皮膏药紧贴不放,双方再拆了数十招,巴义勇已经额头冒汗,心中想了一法,暗卖一个破绽,麴悢心急打败对方,顿时落入对方圈道。

只见巴义勇侧身一避,横里闪开三尺,右手急切涌出一股内力,猛的挺枪向着麴悢立身之处猛袭过去。

麴悢此刻刚盯着对方下盘,闻得头顶呼呼声响,顿时脸sè一变,知是自己中计,眼见枪尖袭来,快若闪电,知是难于避让,蓦地向着巴义勇吐口唾沫,这个力道不小,顿时向着对方面门shè去。

巴义勇心中恶心,料想不到对方竟用如此下三滥招式,慌忙把身子向左一偏,气怒中加力点去,但是这短短的一个空隙,麴悢却是抓住,他向后急退一番,并顺脚踢飞一张长凳。

嘭的一声碎木响,像是小二心头肉碎在空中,白花花的半月工钱。

巴义勇长枪一个翻动,动作迅猛急速,但是麴悢的刀法比巴义勇的枪身更快,只见他猛的一刀劈出,挡开对方长枪,又次欺身而进,眨眼间,再次抢攻两刀,刀刀急速。

巴义勇料想不到对方到了这么久,用的大刀更有十数斤之重,竟还有如此速度,受的两刀一番猛攻,又次向后退去,麴悢趁机贴身,又次刀刀不落,巴义勇几次反击,依然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机。

两人打了这么久,都自知道对方是个劲敌,稍有失误,就会落败,是故这次仗着一声轻功,麴悢稳打稳扎,半点不像前面那样冒进,任是巴义勇如何引诱,都心定不乱,只是一阵冷笑。

巴义勇连露数个破绽,见得对方都不上当,知道刚才的那一仗已经引得对方jǐng觉,可恨这麴悢如此没脸没皮,都三十好几的老江湖,竟用口水的下流招式,可恨,可恶!

麴悢不觉得刚才有什么,他也从没觉得用这招有何不妥,再说又不是一次两次,他常常与他老爹切磋时,这口水仗用的不少,老爹也没说不许。

眼见自己越来越难于周济,巴义勇急提剩余功力,拼命攻出两枪,在对方后退之际,手中的长枪顿时疾如骤雨,立身不动,枪尖像是毒蛇吐芯,紧挨着麴悢刺去。

麴悢连连躲闪,眼见对方越刺越勇,蓦然他一声长啸,身子拔空而起,双手用力,一招刚猛刀法劈出,下方的巴义勇脸sè一变,还来不及变招,一道凌厉的刀锋砍向自己的面门。

巴义勇举臂横枪,猛扎一个马步,当!

双臂一道大力压下,顿时压得巴义勇手臂一沉,见得刀锋在额,隐隐能觉上面的寒气,他一个咬牙,双臂用力,向上就是一推,刚来得及调转枪身,下刻又是一道雪亮的刀芒袭来。

巴义勇心中一沉,连忙向后退去,但是来不及放松,下刻麴悢双手一沉,拉臂而回,反手向后一勾,顿时大刀呼啸而回,再次攻向他的面门。

短短一个呼吸,刚势迅猛,连连劈了四刀,刀刀鸳鸯连环,直追人的面门不放,正是麴悢使出五虎断门刀中最厉害的‘王字四刀’。

这一刻,麴悢脸sè沉着,双眼凌厉有神,紧贴对方不放,气势磅礴,所向披靡。

巴义勇一退再退,直到退到墙角,都未能甩开对方,眼见又次一刀面门而来,外围的武敬彪终于忍耐不住,一声‘四弟!’冲将上去。

麴悢脸sè一变,这两人比斗,最忌背后偷袭,他原本就没有伤人之意,这‘王字四刀’虽刚势凶猛,但已达如火纯清的地步,随时可以撤力而回,但是武敬彪的突袭让他心中有份怒气,慌忙避过,但是刀身依然一勾。

嘶啦一声衣裂,巴义勇衣衫顿时破开一个大口,从右腰侧斜向左前。

第二十章 小小算盘

巴义勇大汗淋漓,看得xiōng口上并无半点伤痕,知是对方留手,顿时又惊又怒。

武敬彪上前关注了眼,上前道:“多谢麴少侠手下留情,刚才是武某无礼了,不过麴少侠当真要管我们与这贼子的仇怨不成?”

“龟孙子才想管呢!”

麴悢很想喷对方一脸,不过这话他也只能憋在肚子里,他狠狠的瞪了眼丁一,见得对方一声风轻云淡的,牙根又自痒痒。

武敬彪皱了皱眉,见得对方不说话,终于道:“既然如此,武某就不自量力,讨教讨教麴少侠的刀法,看招!”

既然没有缓回的可能,也就用不着客气,也是,对方身背祖训,想来也不会抛手不顾,武敬彪心念一转,寒铁剑铮的一声,猛向麴悢扑击过去。

麴悢不敢怠慢,眼见对方袭来,又急又怒,那句‘我不帮’的话迟迟喊不出口,心中恨不得撕烂那个认出他的人的嘴,他从前面的巴义勇他就知道,面前的人身手绝不弱于对方,他刚才又与巴义勇消耗了不少内力,这刻迎斗起来,只怕会落败。

但是,刀剑无眼,既然对方已经攻来,又人多眼杂,只能在憋屈的迎上。

刀就是刀!有的只是一往无前的气势,麴悢明知不敌,但是只要一握住刀身,气势就被刀身所影响。

麴悢避过武敬彪的一招急攻,五虎刀一绕,猛地刀锋烁烁,分砍对方各处要穴。

武敬虽心中知晓对方身手了得,但是这刻弗一交手,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对方,刀中八义,扫、劈、拨、削、掠、奈、斩、突兼而有之,心忖果然是刀法名家,难怪四弟败得如此迅速,思忖绝对不能留手,寒铁剑顿时连演三绝,这三招乃是他剑法的jīng奥招式,回环出手,其势如剪,顿时剑法呼呼,端的凌厉至极。

麴悢暗自禀神,虽是短短的一个晃眼,就知对方的剑法威力不在自己刀法之下,他虽然贴紧对方,但剑身短巧,盛在轻灵,是故作用并不如与枪斗的明显,任他猛攻如虎,依然无法将对方迫的下风。

三招过后两人都奈何不了对方,武敬彪眼见对方刀锋削来,暴喝一声,铁剑一振,‘罡风扫叶’、‘江河倾斜’两招猛攻对方而去。

这两招是武敬彪回风剑最jīng妙的杀招,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使用,他们二人连番上阵,如果不能早早打败对方,实际是只败不赢,他手运真气,绵绵剑势狂风暴雨,犹如江河堤溃,飞流而下。

这两招,麴悢虽是有所准备,但是依然被攻的后退三步,他一面吃惊,一面思索,打得这刻,他的气火已经消散,甚至身体隐隐疲惫,数十斤的长刀不是一般的耗费体力,在气消力短之下,他的思绪方才想起,他如果与面前的人打得两败俱伤,便宜的只是那个贼子,自己何不趁这这个机会装作内力不济,这样败来,想是周围的人也不会说什么,至于面子,对他来说,早就没什么割舍不得,说实话,想到对方一个嘴脸,他就心中有气。

武敬彪眼sè一冷,右手猛的一抖,顿时寒光闪过,哗哗一片,只听一声衣裂碎响,麴悢顿时惊叫一声,却是他在刚才想的得意之处,约约走神。

“麴公子,你再这样分心,可别怪武某不客气了!”武敬彪冷笑一声,还道对方是瞧不起他,是以给了对方一个教训。

麴悢暗怒一声,不过想到面前的丁一,抉择之下,刚刚因为对方的话激起的力道消散一份,呼呼劈出的刀势顿时少了分凌厉。

为了迷惑围观的江湖中人,他麴悢也不敢太过明显,是以在力道泄去少许之后,脸上的表情却是丰富不少,凶神恶煞。

叮叮当当,这一交手,武敬彪顿时气怒,还道对方又如上次一样走神,不过转头瞄去,却见对方双眼炯炯,眼神凌厉,似是不像,顿时狐疑不已,暗道:“莫不是对方内力消耗过巨?”。

丁一暗自皱眉,眯着眼睛看去,顿时两人奇怪的表情一丝一毫都落入眼中,尤其是麴悢瞧向自己之时眼中似是兴奋,心中有些明悟,眼见对方麴悢招式越来越猛,力道越是半途消散,顿时冷冷一笑,暗道:“好小子,出工不出力,有点小聪明,不过没那么便宜的事!”

也正在这时,麴悢暗暗的瞄了眼丁一,见得对方似是十分在意他的比斗,顿时心中大喜,忍不住的想到自己呆会落败之后,看他落得二人手中如何一个凄惨无助,然后再等所有人离开之后又自站起来,告诉他所有事情说完真相原委,相信那是对方的脸sè只怕甚是好看。

“偷船贼,老子拼着名声不要,也得给你一个教训!”

机会来了,麴悢眼孔一缩,见得武敬彪的寒剑伸缩过来,顿时大喜,右手举到半空装作力道不济,手臂快是挨到对方剑刃,但是还未来得及惊呼诈败,片刻一声大声叫响起:“哦,你在留手!”

说话的正是前面认出麴悢的人,只见他站在众人面前,一手指着对方喊道,声音不小,刚好让麴悢听的正着,嘶啦一声,顿时右手一疼,后重的大刀差点落地,其实按他原本的意思,就是靠着这个小伤来弃刀落败,但是这是大喊,不仅让他心里一紧,更让他心里一慌,正yù辩解时,只见丁一转身向着喊话人道:“朋友,你看错了!”

喊话的这人对麴悢没有好感,他也是刚才突然听到耳边一个小声说:“麴悢在诈败!”顿时本能的喊话说道,但是见得对方伤手,也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是片刻人群中一个yīn阳怪异的声音道:“这麴家人好算盘!”

丁一向着人群喊话道:“谁?”。

可诡异的是,丁一说的虽是一个‘谁’音,可嘴唇却是一动再动。

片刻另一声音接着道:“兄弟,你还没看出来吗?这麴家人根本没与你做朋友,用不着袒护,他不仅是个怂包,还是个小人!”

众人这刻齐齐怀疑,看向麴悢的脸sè,见得其一脸撒白,心中有些摇摆不定,如果说一个人是乱说,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指出,那就差不多是个真事,这就叫三人成虎。

更何况这人有个先入为主的想法引导,顿时一连串的事情连起来,众人越想越是。

如果说,这个客栈有三人清楚的知道麴悢留手的话,那么除了麴悢本人和丁一之外,那就是与他对仗的武敬彪,这武敬彪最厌恶这些魑魅魍魉的小招式,刚才还有些不明白,现在却是再明白不过。

“这麴悢刀法如此jīng妙,人却是这样,倒是看错了!”

想到这些,武敬彪上前道:“麴少侠,亮兵器吧,这藏着捏着,是瞧不起武某!”

麴悢顿时被这话气的吐血,这武敬彪的话就等同于承认他在作弊,他完全料想不到自己看似天衣无缝的计谋怎么会被识破,要知他已经身疲力尽,落败也是早晚的事,他只不过是早一点而已,难不成还得连站起来的力道都没有才叫合理吗?

麴悢错就错在根本不知道丁一的武功何其之高,眼光又是何其之毒,尤其是这五虎刀断门刀法,就是麴悢自己,都未必有丁一清楚,他在丁一面前耍计谋,焉能不会识破,不用说,这yīn阳怪异的声音和在那个豪爽人面前诱导的声音除了丁一也只能是丁一。

“传音入密,坑人大器!傻小子,想诈败?你惨了,先打赢了对方再说,不然周围的人只怕不会答应。”

果然,那个豪爽的人道:“麴少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竟这样偷偷摸摸的,要不是我眼睛尖,亏得被你给骗住了。”

人群中顿时呼应,满眼鄙视的眼光送了上去,麴悢看到这些人的眼光像是看坨那个一样看着自己,气的他心里憋屈。

不过这还未完,下刻这位豪爽的人又冲着愤怒的麴悢道:“麴小人,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你要是再偷偷摸摸的搞小动作打不过对方,那么你定是耍赖做样子,到时候除了你杀尽我们,不然我一定会把你的事迹传出江湖。”

噗!

麴悢很想吐出一口鲜血喷死这些人,尤其是无动于衷的丁一,他的身子颤颤抖抖,鼻子里已是老牛拉车,显是气到极限!

斗?还是杀了这些人?

第二十一章 我是恶人

不提麴悢心情如何,丁一却暗暗给了豪爽人一个嘉奖,他都不用说什么,自有人站起来。

“江湖中果然是卧虎藏龙!”

想到这里,丁一怜悯的看向麴悢。

麴悢这刻要爆了,是先把这些人一刀一个捅死,还是把这客栈都给掀了,又或者把自己父亲和爷爷从土里挖出来狠狠的揍上一顿。

“为什么有这么憋屈的祖训!我不明白。”

麴悢柱着刀仰天长叹,把所有的憋闷和气火咽进肚中,悔不该提前几rì去曼陀山庄,悔不该没当场一刀剁死对方,悔不该没在太湖多游几rì,也悔不该没与那卖糖葫芦的扯番嘴皮,更是后悔不该来这家客栈,他有太多太多的后悔了。

“麴少侠,你还打不打?”

武敬彪好死不死的多嘴问道,其实到的这刻,他与巴义勇早已经看出对方根本就不是想帮忙的,只是迫于无奈才这样,他真心不想与对方两败俱伤。

麴悢愤怒的看向武敬彪,想到他刚才那样把自己推向悬崖,这刻却是做好人,顿时怒道:“去你nǎinǎi的多嘴舌!”

说完,麴悢抽刀便上,满眼愤怒的左一刀右一刀,上手就是五虎断门刀的‘左右连环’,一刻不歇的向着场中的武敬彪劈去,下手半点没有留情。

武敬彪避过两刀,见得对方拼命,有些后悔前刻的多嘴,好心道:“麴少侠,我们今天罢手如何?”

“罢你姥姥屁的手,老子今天没打算停手!”麴悢气急吼道,见得对方身在右侧,顿时左掌蓄力,瞬间拍了过去。

武敬彪料想不到对方竟出掌法,见得劲力刚猛,顿时右手一掌回击。

嘭的一声,两人齐齐后退,麴悢刚才是气急出掌,这股反弹之力,迫的他都有些站立不稳,一直退了数步直到撞在身后的桌子上,方才免去摔倒的可能。

麴悢喘口粗气,看了看场上的所有人,见得断臂贼正端着一个小茶杯抿茶,想到自己落得如此田地,正是这该死的人惹闹出来,亏他还如此风轻云淡。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终于,他一掌拍在桌上,怒叫道:“老子不忍了!你给我去死!”

到的这刻,麴悢心胆一肥,右手一动,大刀刚刚调转,他就猛力的向前一掷过去,这一下众人齐齐变sè,唯独刀身指向的丁一正似毫无所觉。

他门麴家说来除了五虎断门刀,还有一招厉害的投掷之术,名叫‘单刀脱手投掷’,算是秦家寨的配套武功,这种招式,除了考验一个人的臂力,还有对刀的重量有所要求,而他麴悢的刀重为十一斤,是武林中少有的重刀,是故在他的用力掷出之下,势道极猛,眨眼的功夫就到丁一面前。

这一掷之下,眼见断臂人要身死己手,麴悢的气火顿时全消,甚至有些后悔。

长刀翻转,到的丁一面前,狠狠的劈下,众人慌忙闭眼,生怕见到鲜血溅地的场面,心中对麴悢的狠劲气怒不已,要说这个时刻,唯独武敬彪与巴义勇二人知道这刀要想伤到对方简直是做梦。

不过,这未必不是机会,见得丁一一直无动于衷,二人相视一眼,齐齐喝怒一声,身子猛的在楼面一踏,在众人不知何故时,挺起兵器向着丁一杀去。

“这是什么情况?”

正在这时,丁一却是解开了所有的疑惑,只见他的发须无风自动,身上衣衫烈烈,面对头顶要人命的凶狠大刀,他轻轻的托起酒杯,缓缓的一挡。

叮的一声轻轻脆响,大刀像是一张纸一样诡异的停在那个小小的酒杯之前,没有任何人意料中的血光飞影。

麴悢眼孔一缩,心中惊涛骇浪,他清楚的知道刀身灌注了他八成内力,不曾想结果竟是如此风轻云淡,这小小的白白陶瓷美到让人惊心动魄。

“怎么会?”众人心中平白的冒出一股想法。

恰在这时,武巴二人攻到,丁一微微冷笑,左手不动,右腿一踢,紧挨着自己的长凳顿时凌空而起,在巴武二人脸sè大变中,呼呼二声翻转而去,势头远比长刀凶猛,像是一座大山一般碾压而下。

巴武二人心有不甘,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想失去,如果一对一的面对,他们连万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但是现在对方的左手被长刀所阻,如果自己还没有机会,那就是再来一百次,只怕也没有可能了,是故面对长凳又岂能说退就退,是以他们身子不仅不退,反而暴速前进,向着木凳击去。

二人并肩而进,巴义勇长枪因占有长度优势,是以在两人中早先袭到,他猛的蓄力双臂,怒吼一声:“着!”

只见,巴义勇脸sè狰狞,凌空向下一拍,坚硬的长枪顿时呼啸而出,弯向飞来的长凳。

嘭的一声,顿时碎木分裂,二人还来不及一喜,下刻寒光一闪,一把长刀从他们面颊擦过,二人还来不及怎么回事,一道长腿随后袭到,从飘散的碎木中伸出,像是一道闪电般,快捷凌厉。

咚咚两声,毫无意外的一股大力袭出,二人根本来不及思索,下刻他们像是两颗爆弹一样倒飞而去。

也在二人飞出之时,客栈内传出一声大吼,声音惊怒交加,却是麴悢见得前方数丈之外,一道凌厉的直线击身而来,上面传来的滔天气势不可比拟,只是这一眼,他的毛骨就是炸起,刚来得及怒吼,刀身就到面前。

麴悢在生死危机,刚刚来得及偏转面颊,下刻右边面身一凉,一道寒光掠过,像是带走他的脸皮样,瞬间火辣刺痛,刚来得及伸手摸上,一道黑影飞天而来。

噗的一声,麴悢五脏六腑俱俱挪位,当场就被这股贴身而来的黑影撞出一口心血,身子也同来人摔飞出去。

叭啦两声,三人齐齐掉落,从脱刀甩出,到两人踢飞出去,像是雄鹰扑兔那样迅速,快得众人目不暇接。

众人齐齐后退一步,眼中的惊疑片刻被恐惧替代,这兔起鹘落,客栈鸦雀无声,除了巴武三人摔倒在地吐血声,落针可闻!

堂堂三个高手,响彻一方的‘五虎刀侠麴悢’、‘梨花枪雨巴义勇’、‘回风剑侍武敬彪’像是死鱼一般,竟在对方手中走不出一招!

怕,害怕,甚至说是恐惧!

“这是什么地方冒出的高手?”

丁一面无表情,飘扬的黑发让人不寒而栗,那双眼睛让是一道冰雪一样冷彻心扉,其身上飞起的右臂衣袖,卷起了众人所有的安全感,消瘦的身影像是一座大山压的心沉甸甸的。

“小家伙,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玩刀,我是恶人,很危险!”丁一小小的声音在客栈内回荡。

“至于你们?”

丁一瞄了眼脸sè灰白的二人,道:“我既然来到大理,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趴着,还报仇,切莫给你们后人惹祸,我的脾气易起难消,真的,尤其是你们段家!”

第二十二章 破庙一事

丁一走了,没人敢说什么,也没人敢拦,众人只是怜悯的看向倒在客栈的三人,摇摇头,相互离开。

“噗!”

巴义勇在所有人离开后,终于忍不住喷出强忍的鲜血,脸sè顿时白的像张纸一样,心中泛起莫大的悲哀。

报仇最可怕的不是找不到人,而是他站在你面前对你所有的幼稚行为不屑一顾,而你甚至连动他一根手指头的本事都没有!

“四咳咳!四弟!你怎么样了?”

武敬彪见得巴义勇脸sè不对,走过来关心道,巴义勇摇了摇头,下刻突然抱着对方哭道:“三哥,我竟然怕了,我竟然害怕了,原本我打算拼着死也要溅他一身血的,没想到,到的最后,我竟然退缩了。”

说到最后,巴义勇泣不成声,一副不可原谅的模样。

武敬彪叹了口气,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安慰道:“四弟,不瞒你说,我刚才见得那人走的时候,做哥哥的心里也突然有份庆幸,你知道吗?不仅是你怕了,做哥哥的也怕了!”

见得巴义勇一脸奇怪,武敬彪苦笑道:“四弟,没有谁对他不怕,就连王真人都是如此,我们不丢人,报仇都只是我们的一腔热血,可笑我们在他眼中连让他杀的资格都没有。”

“那大哥二哥的仇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巴义勇一想到两位哥哥的大仇,就心如刀割。

“不!”

武敬彪摇了摇头,坚定道:“大哥二哥待我们亲如兄弟,这仇哪怕是明知无望,也是非报不可,只是那人最后一句话说的对,我们死不要紧,可不能给陛下和孩儿们惹下祸害,所以,三哥准备去向陛下辞去御林军总管之职,到天龙寺出家,斩断人世情缘后再去寻思报仇!”

巴义勇眼睛一亮,点了点头道:“三哥说的在理,我也跟你去,只是你家的武三怎么办?他连个媳妇都没有,不像我。”

武敬彪叹了叹气,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再说三通年纪不小了,我们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跟随先皇建功立业,该是他们走上前台了,也是不知老陛下身子骨还好不好。”

二人叹了口气,互相站立,向着大理皇宫走去,兀自留下傻愣愣的麴悢一个人在那念叨。

半月之后,丁一来到铁掌山,却是准备向着另外一处到去,哪里有个铁掌帮帮主——裘千仞。

他现在已经打败了洪七公、段智兴、欧阳锋三人,现在还算厉害的就剩下裘千仞与黄药师,至于其他的就碰碰运气。

不过说到裘千仞,丁一就想到他的孪生哥哥裘千丈,要说shè雕里面,裘千仞的出场可是很晚,倒是他的哥哥一路吃香早早的露脸,想来他的这番动作,说不到定会碰上裘千丈也说不准。

“倒是希望先碰到这个shè雕里的唬人大师,有机会逗逗!”丁一想到这人,就忍不住发笑,尤记得每次看shè雕时,只要这老大爷一出场,他就是站在那不动都会忍不住发笑。

丁一正在回想小时候的情节时,突然一阵雷声响起,天空几刻的功夫就幽暗下来,丁一定了定脚,估摸天sè要不了多久就会下起雨来,而且看样子似是不小,眼见自己正是后不着村,前不着店的,丁一终于加了番脚程,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抬头,远远的看到前方有个小庙,心中顿时大喜。

丁一脚运轻功,向着庙宇飞去,天空中已经开始淅沥的下起小雨,到的门前,丁一方才发觉这时一间破烂不堪的小庙,不过聊胜于无,他虽然内力强劲,但也不想把自己的内力当把伞一样,既然小庙可以避雨,也就准备歇上一歇。

见得外头风雨越来越大,终于推门进去,倏然,他愣住了,甚至嘴巴张的老大,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出现什么幻觉。

原来在丁一发现在这间破庙的内殿,一个女人,不,应该说是一个将近全裸的女人,正在火堆旁烤着被雨淋湿的衣裳,唯独xiōng前套着一件贴身的小小肚肚兜,这个情景让他差点没把舌头给吞掉。

女子烤的很是认真,一副神情大都在衣服上面,她的全身妙相毕露,一丝不挂,正翻来覆去的转动衣服,虽是一个侧面,但是曲线玲珑窈窕,肌肤也是白若雪玉,正时不时一脸笑意的看向身边的乖巧的小女孩。

丁一慌忙闭眼,此刻,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心猿意马,也难怪这种诱惑的**,他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雨一直在下,甚至风声越来越大,下刻女子忽然不对,慌忙回头,正与睁开眼的丁一对了个正着。

呼哧一声,庙宇内火光透亮,女子手上的衣衫顿时飘落在火堆当中,片刻就被发出一股焦臭味,丁一心中一惊,这女子不就是古墓的黄衣女子林小英吗?

丁一顿时觉得他的莽撞捅破了天,果然,林小英先是一声惊叫,下刻捂住全身,又自觉得不妥,她从地上拿起长剑,娇叱一声,便向丁一挥来。

“林小英,先穿衣服!”丁一看到女子赤身***顿时大汗,慌忙提醒叫道。

林小英的长剑挥到半途,就被这话弄得嘎然而止,这人武功了得,拿下不是小会的功夫,食yù慌忙回身去找衣服,可是任她着急了半天,就是没看到刚才烘的衣衫,徒留一个光洁圆滑的后背给丁一,直是看得丁一口干舌燥,尤其是那圆润的臀部频频惹他关注.

“师傅!衣服烧了!”林小英身边的那个不到四岁的小姑娘指着火堆旁的小块布小声说道。

轰!

林小英傻眼了,愣愣的看向那块烧得只剩少许的布片,心中哀道:“完了!这该死的小贼!”

想到自己救了他不说,还在洞中恩将仇报的逼迫自己,现在就偷偷的看自己的身体,林小英心中顿时愤怒不已,她脸sè一狠,倏然转身就是一剑,快速的向着门前身影刺去。

丁一这刻早有准备,虽是曾经短短的一晚接触,却知女子的脾气刚烈,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放过自己,是以在对方不对之时,身子向后一退。

林小英脸sè更怒,在第一招落空之时,第二招又次扫至。

丁一手腕翻转,刚一捏住对方握剑的左手,心中一荡,只觉触手光滑柔软,这没见过对方的身体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这一碰上,他的心中就冒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尤其是这女子还光着洁白的身体与自己拼斗,心中顿时跟长了草一样。

突然,丁一惊疑一声,仿似发现什么,双耳直动,下刻眼眉一皱,见得林小英不知不觉,在后退之际,左手在领口衣衫住拉开一个解扣,片刻手指抖动,眨眼的功夫解开三个。

林小英顿时一惊,还道对方动了sè心,顿时气怒交加道:“无耻yín贼,我与你拼了!”

在她的心中,丁一从不是好人,第一次自己见他命在旦夕,好心喂他喝水,这人对自己xiōng前乱摸足见是个坏**,第二次重阳宫打伤自己恩将仇报,晚上又趁着自己受伤,帮那些臭道士欺辱她们三人,更是明明的表露无遗,现在又偷看自己身体,还想拼着自己武力想做那事,简直是找死!

林小英气的脸sè铁青,长剑急速抖动,‘玉女穿梭’、‘秋风扫叶’、‘蜻蜓点水’刷刷刷一连三招抢攻,急如狂风暴雨,分别向着正在解开第五个扣子的丁一扫去。

这三招,皆是林小英含怒而发,威力自是比刚才的几招胜过数倍,这一下,丁一顿时手忙脚乱,也幸及这脱衣吃饭都是多年的本能,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

眼见林小英长剑刺来,丁一左手已经解开全部的衣扣,瞬间在右肩上一抓,慌忙在对方面门上一抖,宽大的衣衫带起一股劲风袭向林小英的面颊。

林小英回头闭眼,右手却是不停,向着丁一站立住狠刺过去,等她刚睁开眼,下刻身体一紧,低头见得身上被一套白sè的衣衫卷住,正是丁一刚刚在她面前解下的衣衫。刚yù挣扎,一道有力的长臂在她的惊恐中从她身后伸出,死死的攥紧她的小腹。

林小英气羞不已,刚手腕一转把长剑回刺,下刻腰间一紧,身子被一股大力带着在庙内回旋,刚yù挥掌拍下,耳垂突然一麻,蓄起的内力瞬间消失殆尽,全身软的跟水一般。

只听一声音在她耳边小声道:“别动,有人来了!”

林小英身子只觉耳朵上的温湿气流像是蚂蚁一样爬进她的心房,后腰上传来的力道也化为一股股酥酥麻麻的气流在体内乱窜,要不是她后背有个依靠,她都差点软到在地。

“我我是怎么了?”林小英暗自问道。

(这么好的情节怎么少的推荐,各位狠狠的砸吧,多的话直接来个霸王上弓。)

第二十三章 西藏喇嘛

丁一轻轻的松开对方,左手掌的柔软细腻让他有颇有些留恋,恨不得再多搂一会,不过细想到此女的脾气,终于灭掉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开始向着庙宇外走去。

还未迈的几步,呼的一声风响,丁一顿时觉得后背毛发一竖,慌忙向左闪去,‘嘶’的一声,随着剑芒划过,右腰侧顿时被划破一个三寸来长的裂口,火辣辣的,那里正有小许鲜血流出。

丁一顿时气怒,握着腰侧骂道:“你简直不知好歹!”

林小英哼了一声,冷冷笑道:“这是给你点教训!”

丁一正yù说话,下刻神sè一愣,古怪的看了眼对方,只见自己的衣服在林小英身上太大太开,xiōng前一双挺拔的高峰正在紫红sè的小肚兜内高高鼓起。

回头再瞄了对方几眼,见得林小英也似是醒悟过来,丁一不在意的撇嘴道:“捂什么捂,不就是两坨肉吗?我也”

咻的一声,丁一顿时闭嘴,身子慌忙跳了出去,却是林小英气怒之下,弹剑向着他的嘴皮shè来,见得女子还不罢休,顿时指着庙外叫道:“躲好躲好!有人来了。”

林小英脸sè一变,终于气哼一声,怒气冲冲的向着刺在柱子上的铁剑走去。

丁一舒了口气,看了看腰侧的伤口,见得不是很重,心里发了句牢sāo,抬头向着屋外看去,只见天空中大雨磅礴,林间的小道全都被白茫茫的大雨掩盖,心中庆幸自己运气不错,双眼定目瞧向来人之处,果见几道身影正在前方急速奔来,方向正是小庙,猜想几人定是发现这座避雨的小庙。

几人的身影越来越快,数息之后,丁一终于能听到这些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几人浑身湿漉漉的,却是身穿黄衣,头上顶了个红sè的尖顶帽子,像是一顶大**冠一样,几人身后也都有两条长带在飞舞,却是发现对方是几个xī zàng喇嘛的打扮。

“不是中原人?”丁一狐疑一声。

近的前来,方才发现这几人相貌不大,也就三十岁的样子,人数有五,中间的一人在前,相貌粗陋宽大,剩下的四人尾随其后,这大雨虽急,却是没有半人迈在中间人前面,想必这五人是以中间人为首,不过既然确定不是中原人,那他丁一更没必要客气。

“希望这些人识趣,不然,这荒郊野地的,嘿嘿!”丁一喃喃笑道,他在前世就对这些带着**冠帽子的人没什么好感。

这时,领头身旁的一个稍稍肥胖的人突然向着右手边笑道:“大师兄,你的内力是越发深厚了,这么大的雨下都能看到这里的僧庙,师弟是佩服不已!”

众人点了点头,但是中间的喇嘛勃然大怒,道:“你给我闭嘴!”

这马屁拍到马蹄上,顿时让肥胖的喇嘛脸sè一僵,下刻依然是一副笑脸,似是毫不介意,唯独低头时,双眼泛起一股yīn狠。

其他三人紧紧的随着中间的喇嘛向着庙宇奔去,自刚才的一句之后,几人都不说话,相处了这么多年,一些眼力还是有的,想来是自家的大师兄在初次来中原就遇到这么大的雨,心情不是很好,要不然也不会说出那话。

眼见庙宇越来越近,几人顿时加速,依稀中见得门前有个人影,想必也是如他们一样避雨,是以也没太放在心上。

“站住!”

这时,一道声音突兀的在他们耳边响起。

几人脚步一顿,下刻却是再次向着庙前跑去,眼见再迈一个大步,几人就能进的庙内晾干衣服,刚来不及高兴,突然,一道劲风在他们xiōng前扫过,五人顿时被这股气力逼的向后一退。

“叫你们站住,没听见啊!”丁一再次说道。

几人反应过来后气的不行,灵智更是叫道:“你找死?”

丁一看了眼说话的喇嘛,依然面无表情道:“你们的衣衫既然都湿了,这躲与不躲也没什么分别,还是在外面站着为好。”

这一下五人终于憋持不住,想他们xī zàng中人,如何受的这身上水味,中间的领头人上前一步道:“这是你们中原的待客之道吗?倒是让我灵空有番见识。”

“滚,滚,滚!哪来那么多废话!”丁一不耐烦,他本就没打算跟这些人客气。

“我看你是活腻了!”其中的一人见得灵空脸sèyīn沉,顿时怒喝一声,双掌运力,身子向着丁一奔来。

“慢着!”突然一人上前拦住那人,正是灵智。

灵智见得被拦住的几人眼sè凌厉,更有几个师弟也是如此,心中气的杀心泛滥,想来他们五人中,果真没有一个瞧得上他,不过他还是上前笑道:“二师兄,这等宵小之辈,岂能让你等脏了双手,就让师弟来吧!”

几人脸sè好转,甚至还鄙夷的看了眼自己,灵智忍了忍,心中决定,无论如何也得除去这几个反对自己的眼中钉。

被拦住的灵无给了灵智一个赞许的眼神,看向丁一恨声道:“这人不识好歹,想是不知我等密宗之名,你切要好好教训对方!”

说到‘好好’二字,可是怨毒无比!

灵智点了点头,定睛的看了眼丁一,见得其人是一条独臂,顿时安心不已,上步狞笑道:“你个不知好歹的废物,趁着我大师兄灵空与二师兄灵无心情不错的份上,你爬过来与我们道歉,兴许他们二人高抬贵手就放你们一马。”

见得丁一依然不屑,甚至是看死人一样的看着自己,灵智顿时起了杀心,决定先拿这人开个血,他双掌用力,一手密宗的‘大佛印’向着丁一拍去。

掌势迅猛浑厚,大有排山倒海之势,只是对丁一来说,却是不太够看,他随手凝聚六分内力,就是一掌扫去,看也不看。

砰的一声,丁一身子站立不动,灵智喇嘛却是向后颠了三颠,双眼瞪的老大,直到被身后灵无阻住才免于摔倒。

灵智脸sè灰白,心中惊恐不已,咽喉一股血液涌动,刚yù喷出,下刻身后一个不小的掌力拍来,咕噜一声咽了下去,他的脸sè顿时青红紫绿。

只听他身后的声音嘻笑道:“二师弟?你不会连这个废物都打不过吧?”

废物?

灵智这刻恨不得一掌甩在对方嘲笑的脸上,不过他的心中突然一动,刹那间冒起一个歹毒的计划,顿时咳嗽几声,苦笑道:“想是淋雨淋的久些,刚才手脚有些发软,我们走吧!”

“走?”

几人突然一愣,下刻有人嚷道:“这小子还没死,我们走什么走!”

但是灵智却是连扯的小声道:“我有些发现!”

几人将信将疑,终于随着灵智离去,但是他们却没有发现大雨之下,灵智眼中的隐藏的狠厉与欣喜。

丁一见得这些人识趣,也就懒得与这些湿漉漉的喇嘛计较,倒是比较佩服这挨了他六成内力的喇嘛,他本以为对方至少会受得内伤,没想到只是退了几步,倒是有些本事,不过再是如此,也引不起他的兴趣,丁一看了看天sè,终于苦笑一声向着庙内走去。

却说灵智拉着几人离开,灵无终于不耐,甩开灵智的手臂不客气道:“三师弟,有事说事,拉拉扯扯的,我烦。”

说完,灵无在雨中抚了抚被拉的衣衫。

灵智脸sè不变,笑道:“师兄师弟,你有没有发现这人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庙?这庙虽是破烂,但是躲我们几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见得几人脸sè不耐,灵智心中狠笑,又道:“想来几位师兄师弟也有发现庙内有几个身影吧?但是在我与那人对掌时,却是听到庙内有人在说话,师弟虽是没听到多少,但是却依稀中听到两个字。”

“哪两字?”灵空问道。

“九yīn!”

灵智刚一说完,就见得几人脸sè大变,心中顿时冷笑。

第二十四章 我叫莫愁

“师弟,你是说他们讨论的是中原九yīn真经?”灵无不敢相信道,但是眼睛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贪婪。

灵智心中冷笑,点了点头道:“我听得只有几句,什么九yīn,什么王重阳等等。”

“那就是了!”

灵无这刻再无怀疑,顿时双手一拍,又惊又喜道:“这些人想是在密谋,要不然断不会如此小心,真是可恶!”

灵无转头,见得几个师弟一脸火热,心中微微不喜,下刻问道:“三师弟,刚才你与那个断臂人交过手,感觉这人身手如何?”

这可是关键,一个看门的如果身手都是了得,那可就得谋划一二。

灵智脸sè不变,道:“那人比我强不了多少,要不是我刚才肚子痛的话,我就”

“好了好了,说什么废话,自己不行就是不行,找什么借口!”灵空有些不耐,在获得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之后,对灵智没有半分客气。

灵智连忙答是,一副尴尬神情,心中却是在狰狞狂笑。

想他之所以隐瞒断臂人的身手,甚至拼着重伤也要咽下那口鲜血,却是包藏祸心,他这些从xī zàng到中原的rì子,一直在思索如何除去这些师兄师弟,现在这个契机却是来了。

灵无这刻正在思索,三师弟说这断臂人的身手与他差不多,想来也就比自己弱点,虽然有些棘手,但也从这身手方面证明这些人就是在密谋真经了,想来这几人就是除却王重阳的五绝之一,要不然,中原绝对凑不出与自己一样的高手。

这是个天大的机会,不仅能扬我密宗之名,更能夺得真经,尤其是这断臂人,非常可恶,是该好好打击这些目中无人的中原人。

想此,灵空大声笑道:“我们这有五个人,个个都是密宗的高手,想来比这些坐井观天的中原人所说的什么五绝那是只高不低,这次竟然碰上一个机会,算他们倒霉,我们先夺得真经,好好打击这些中原人的嚣张气焰。”

几人哈哈大笑,嚷着先去打死那个断臂人,下刻一声音突然道:“哎哟,不行,我肚子又开始痛起来了。”

说话的正是灵智,见得几人脸sè不好,他尴尬的一笑,慌里慌张的向着身旁的大树底下跑去,刚刚到了就自顾自的解开衣衫。

灵空几人顿时气急,偏转头去一等二等,见得灵智一直叫痛,似是没完没了,顿时不耐烦道:“呸!一个胆小鬼,我们走!”

几人也自等了份脾气,觉得三师兄(弟)果真是个软蛋,准备抢到经书好好嘲笑对方一番。

眼见这些人消失在视线之外,捂着肚子的灵智突然抬起头来,双眼怨毒,嘴角更是冷笑连连,刚yù说话,下刻脸sè一红,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黑sè的鲜血,慌忙坐地运功,能忍这么久也是到的他的极限。

丁一推开破门,倏然,一道寒光闪来,丁一顿时头脑一偏,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刚yù怒喝,下刻耳光就是一凉,身子慌忙右移,见的一道寒光划过丁一刚才站立之地,丁一又惊又怒,慌忙一掌打在对方挥来的手腕之处,在女子的娇叱中,后退叫道:“你做什么?”

林小英后退小步,捂着疼痛的手腕道:“说!你刚才看见多少?”

“什么多少?”丁一被问的莫名其妙,下刻却是反应过来。

丁一眼光瞄了瞄对方,见得林小英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身材窈窕凹凸有致,顿时嘿嘿笑道:“虽是惊鸿一瞥,但是能看见的都看见了,尤其是你的屁”

这‘股’还未说出,下刻一道寒剑刺来,只见林小英又羞又气,生怕自己动作慢了,对方狗嘴里就会吐出那个字来。

林小英知道对方身手了得,但是新仇又不能不算,更何况对方的嘴很是讨厌,正准备无论如何也得在对方身上拿回利息时,突然一声清脆的婴儿声响起。

吵闹的庙宇顿时静了下来,丁一正自狐疑时,只见林小英瞪了丁一一眼,走到正在火堆旁的小女孩面前,自女孩怀中抱出一个婴儿。

丁一顿时惊奇一声,看了看那个小女孩和婴儿,好奇道:“林小英,从哪弄来的小孩?你该不是当人贩子吧?”

见得火堆旁烤火的女孩非常文静,头发有些湿漉漉的,那双小脸也通红通红的,顿时凑上去一把抱起对方,在小女孩的惊恐的眼神中道:“不怕不怕,大哥哥不是坏人,坐大哥哥身上,大哥哥身上暖。”

感觉小女孩身上有些cháo湿,丁一顿时内运九阳神功,帮助小女孩慢慢的驱除了身上的湿气。

林小英正yù怒视丁一,下刻见得丁一帮小女孩烘干衣衫,约约好感不少。

片刻功夫之后,见得女孩身子暖和起来,方才认真看了眼对方,顿时心道:“好一个小美胚子。”

见林小英自顾自的逗弄怀中的婴儿,丁一问着怀中的女孩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他刚才要不是见得小女孩说了话,还会以为这斯斯文文的小女孩是个哑巴。

只见小女孩看了眼林小英,冲这丁一小声道:“我不知道,不过师父刚刚给我取了个。”

师傅?

丁一狐疑的看了眼林小英,叫道:“她成你师父了?不会是叫小猫小**的吧?要不大哥哥帮你取个响亮的怎么样?”

林小英顿时气急,对丁一的好感瞬间没了,要不是现在不方便动手,她真的很想刺对方几剑,尤其是这偷看自己身体的账,这绝不算完。

丁一鄙夷了眼林小英,这时,只听小女孩答道:“师父取的名字好好听了,叫莫愁。”

莫愁?

不错不错!丁一丁一点点头,下刻左手一僵,愣愣的看向怀中的女孩,莫愁?李…莫愁?

是了是了,这林小英是古墓派的掌门人,她收的两个徒弟中,不就是李莫愁吗?难不成我怀中的是李莫愁,她怀中的婴儿就是小龙女?

丁一道:“莫愁,你姓什么?”

小女孩摇了摇头,道:“还没,师父刚刚给我娶了名字,叔叔就进来了。”

丁一脸sè尴尬的看了眼林小英,见得她也看来,顿时岔开话题道:“林小英,你准备给莫愁取个什么姓啊?不会跟你姓吧?”

“怎么?不行啊?”林小英哼了一声。

丁一点了点头,道:“行是行,可惜不够响亮,莫愁,要不大哥哥给你取个姓吧,你就姓李,叫李莫愁,怎么样?这姓将来可是响亮亮的!”

谁知林小英道:“她是我的徒儿,取什么名字我说了算,她将来要继承小姐的古墓派,当然的跟小姐姓!”

丁一有些不乐意了,说道:“林小英,你要给莫愁姓林可不好,我觉得”

“莫愁姓什么我说了算,有话一边去,我古墓派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林小英对丁一没有半点客气,当场就板着脸道。

丁一见得女子发怒,甚至右手隐隐向着脚边的铁剑握去,顿时答道:“好吧好吧,林莫愁就林莫愁,真是的,一个名字较什么真,将来有你后悔的一天。”

发了几句牢sāo,见得林小英依然无动于衷,想来莫愁的姓已是板上钉子,丁一有些可惜有些叹气,眼见得天sè快要黑下,丁一终于问道:“林小英,你们晚上有什么吃的没?”

“没有!”林小英头都不抬一下。

丁一摇了摇头,碰上这种不称职的师傅,真是活活要急死人,他把‘林’莫愁往林小英身边一放,道:“还莫愁、莫愁的叫,小心把乖巧的莫愁带坏了。”

见得对方眼sè瞄来,丁一气道:“你是大人,又有内力,饿几天当然没事,可莫愁怎么办?”

“大哥哥,莫愁不饿呢!”林莫愁见得两人又要吵起来,顿时小声说道。

得得得!这小家伙还真是讨人喜欢。

丁一看了眼林小英,摇了摇头,嘱咐未来的“赤练仙子’好好照顾烤火,自己猫着身子向庙外走去。

第二十五章 应战者(求推荐)

白茫茫的一片雨中,一道身影从雨中穿梭,手上正提着几个山**,正是外出的丁一。

丁一刚到庙宇门前,就甩了甩被沾湿的头发,冲着屋内高兴道:“莫愁,大哥哥回来了,看大哥哥给你弄了什么好吃的。”

刚一开门,下刻丁一脸sè一变,只见林莫愁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一堆横七竖八的尸体内,正吃力的拉着一个尸体往门口走,见得丁一进门,她连忙转过身来,小小的双手满是鲜血。

砰!

丁一慌忙将手中的山**扔在地上,一把跑过去抱住林莫愁道:“莫愁,你有没有事?”说完,在林莫愁身上看了看。

小莫愁摇了摇头,一脸害怕的看着几个死尸,丁一回头,见林小英正抱着小龙女烤火,气道:“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人还让莫愁一个人乱跑。”

林小英看了眼丁一,道:“我们古墓派的事不用你管。”

“还古墓派?气死我了。”丁一气恼的踢飞一个小石子,砰的一声击飞了正在燃烧的木头,顿时一串火星噌出。

林小英吃了一惊,怒道:“看不惯就别看,莫愁,你下来,再去看看那些人死透了没!”

“看什么看,你这人心狠手辣的,早就死光了。”丁一脾气败坏道。

谁知林小英突然板脸叫道:“还不快去!”

林莫愁吓了一跳,在丁一怀中挣扎,似是想下来,这一刻,丁一是真怒了,走到门前的山**面前,一脚把山**踢向坐着的林小英,怒道:“吃你nǎinǎi,早就对你这破脾气不爽了,什么玩意!”

闻得呼呼声,林小英身子一弯,避了开来,冲着丁一冷笑道:“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打就打!”

“你大爷!莫愁,你去你破师傅那抱着小龙女,今天哥哥帮你报仇,让这个狗屁都不是的师父看看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林小英神sè一愣,似是不懂何意,丁一满腔的气火也憋不住一笑,道:“看看你那师父,智商还不如你,乖,去抱着你师妹。”

见得林莫愁乖巧的接过林小英手中的婴儿,丁一疾走几步,还未到得林小英跟前,左掌就自拍了出去,大声道:“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林小英冷笑连连,毫不怯弱,右脚伸出向着丁一脚下一扫,顿时一股劲风疾奔丁一下盘。

丁一虽然气怒,但也知女子身手不弱,这要轻敌,说不得要在莫愁面前丢面子,是以一个腾空,掌势不变,身子在空中翻转一圈,一掌遮天拍下。

林小英见得脚下落空,瞬时一掌向上挥去,砰的一声,两人相继分开。

丁一刚一分开,顿时一愣,指着林小英吃惊道:“你你是?”

林小英还道对方又准备用一些生僻的词来侮辱自己,叫道:“打就打,废话真多!”

说完,林小英展开轻身功夫,身子向着丁一紧贴过去。

丁一古怪的向后一跳,似是再次确认自己有没有看花眼,见得女子头顶上确确实实的有一个绿油油的应战者的任务条额,心中又喜又惊,他千算万算,就是漏掉了此女,不过现在想到此女的身手,他心中恍然大悟。

眼见得林小英再次飞来,丁一后退几步,心道:“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揍了再说。”

丁一坏笑的掠进几步,突然全身一紧,只觉前方一道绵密无比的劲力袭来,他的全身上下的任何方位都隐隐被林小英拍出的掌法锁定。

“这这是什么掌法?”

丁一暗中吃惊,他素来知道自己感觉不会错,达到他这个层次的人,任何不怀好意或者锁定他的话,他身上都会有所感应。

他调正了几个方位,但是这个危机依然被牢牢的锁住,无奈之下连忙运转九阳神功,在没有想出破掉这个危势的情况下,劲力护住几个紧要关节。

只见林小英双掌抖动,像是鸟儿煽动翅膀一样,洁白的双掌散发一股柔和的掌力,虽是一个空掌,但是威力却不逊于手中兵刃。

林小英神sè冷笑,她这道掌法乃是她小姐所创,名叫‘天罗地网势’,共分为八十一招,招招迅速,只要使出,就像是八十一个麻雀一样无孔不入,虽不以沉雄内力为主,但是使出来威力依然不可小视。

丁一暗自禀神,但是刚刚护住全身,下刻眼前突然一花,像是出现幻觉一样,只见林小英抖动的双手一化四、四化八,片刻功夫就是密密麻麻,像是大浪一般迎面扑来。

“不好!”

丁一脸sè大变,慌忙抖动左手,一一向着所有掌印拍去,但是弗一交手,丁一心里就是一沉,自古以来,武林中像是出现这漫天掌法的,其中九成九都是一些虚张声势,但是这林小英的掌法却八成都分布不小的内力,更诡异的是,每当林小英接触到自己掌劲时,她的双手像是泥鳅一般滑溜出去,任丁一挥动如电,但是依然有几个掌隙被不小心漏过。

砰砰砰!

三个掌印不分先后的拍在丁一身上,力道不大不小,刚好让丁一后退小步,这个情景让丁一大惊失sè,幸及自己九阳神功具有护体功效,不然非得吃亏不可。

丁一脑海中灵光闪现,吃惊道:“这是‘天罗地网’掌?”

林小英这才刚刚缩回被弹回的双手,闻言奇道:“你如何得知?”

这道掌法说来从她小姐林朝英创立开来,这是第一次亮出江湖,可面前的人竟一口道出,顿时觉得这断臂人来历神秘,不过她这刻不得不承认,就是她小姐还活着,只怕也得惊服这人,她曾经听小姐说过,她的这道‘天罗地网’掌法快捷无比,就算是天下五绝俱出,这空手之下,非得挨上几掌不可,不曾想这人竟一人护住七十多掌,果真是比拟小姐的高手。

“可恨的是这人内力举世无双,要不然自己只要多用几道掌法,定能打伤于他。”林小英暗暗咬牙,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打到对方,大半是该男子初次接触这道掌法,自己要是真多使几次,对方就会越来越会娴熟。

“也罢,这道掌法既然破不了对方紫气神功,那就换道掌法试试!”

林小英想毕,右手在左手背上一托,双手划了个圈,一手在前、一手在后,片刻冲向丁一娇喝道:“看掌!”

这一掌势使出,完全改却刚才的密柔之劲,力道行的刚猛绝伦,气势恢宏。

丁一刚才被打中几掌,见得此掌大开大合,厉害无比,不敢再像刚才那样贸然硬接,侧身闪避开来,左手趁隙一掌猛力反推,十成力道用了九成,顿时一股排山倒海的内力,朝着袭来的林小英反击过去。

林小英吃了一惊,心道不可比敌,双腿一踏,身子腾空而起,一鼓劲力向着丁一当头击下,丁一收掌抬臂横挡,御开对方力道,趁着对方翻空之时,左手瞬时上撩,抓向女子的左腿。

林小英眼睛瞄见,双腿倏然收缩,娇喝一声,剩着丁一微微倒退之际,双足绷紧,一道鸳鸯连环腿,朝着丁一前xiōng踹来,丁一见招拆招,两人越斗越快,招数愈拆愈紧,片刻的功夫,就在破庙内相互攻了数十招上下,但始终斗了个旗鼓相当。

一人身法连动,仗着古墓派绝世轻功‘捕蝉功’,变化万方,在庙内轻灵迂回,双手或勾或肘,或掌或点,另一人却闭目不动,全身紫气萦绕,稳如泰山,左手及时探出,一个不落的挡下所有攻击!

这两人,任何一个都是一等一的绝世高手,其中的凶险比斗,完全不亚于半年前的华山比斗,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惜这等盛事,只在一个无人问津的破庙当中,里内除了几具死尸,也就一个四岁不到的女孩、一个睡得浑不知南北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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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妞!你被耍了

庙宇之外,大雨磅礴,依然是半点没有停歇,一个头戴**冠大红帽的番僧打了个寒颤,在大树底下走来走去,脸sè甚是忧急。

这刻的灵智早就压制住了内伤,只是这一等再等,都未见得几位师兄师弟回来,心中暗喜不已,猜想几人定是遭遇不测。

不过他的毒计虽妙,但是临时起的,自是有番破绽,如果中间有任何一人逃脱,都会发现他的借刀杀人之计,这要被传回密宗,只怕他定会落得身死不可,是以不可不防。

灵智看了会天sè,终于决定前去查看,心道只要自己小心一些,应该问题不大。

他与断臂人虽是短暂的交手,但就那人的的轻松劲,想来内力远比他要深厚,心中嫉妒无比,不过要这样贸然前去,说不得会因几个师兄师弟打扰到他们而忌恨自己,是以思索了下,灵智脱下全身衣衫,在泥泞的路上抹了把泥土到脸上,见得自己大变了模样,方才向着破庙大步而去。

突然他身子一顿,只听破庙内传来一男一女的呵斥声,似是正在激烈的争斗,心中暗暗吃惊。

灵智缓慢的向着破庙走去,见得自己已经来到断臂人所站立之处,庙内打斗的两人都未有所惊觉,心中大喜,想来这位大喝的男子声定是刚才看门的断臂人了。

他偷偷的寻个空隙看去,下刻喜形于sè,只见在他数步的破庙内,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整整四具尸体躺在地上,双眼瞪的老大老大,这一动不动的想是死的不能再死!

“很好!此计已是完美至极!”

灵智得意不已,突然,两道身影一先一后的在他眼前晃过,眨眼的功夫就似是纠缠在角落内,掌风啪啪作响,任他如何调转身体,都是发现这个空隙太小,根本看不到两人情景如何。

灵智本是准备离开,不过这刻心中一动,暗暗心道:“这断臂人可恶至极,刚才欺辱于自己,这仇不能不报,说不得马上就是个机会!”

想此,他看了看破庙,见得不远之处有个破陋的窗户,心中顿时一喜,偷偷的猫着身子弓背走去。

“这两人打得这么激烈,想是不分上下,自己只要待他们两败俱伤,就能捡个大便宜。”

灵智越想越是得意,今rì之间,简直是双喜临门,不仅除去几个绊脚石,更能杀了这些侩子手,倒时提一两个脑袋回密宗,想来此计更是无懈可击。

想到这里,灵智偷偷的向着庙内看去,两道身影缓缓入得眼中。

咝!

刚一看清,灵智脸sè突然一僵,猛的吸口冷气,目瞪口呆!

突然,随着他的吸气声响起,两双凌厉的眼神瞬间看来,顷刻间他的毛发耸起,全身僵在当场。

丁一与林小英闻声看去,见是个邋遢的短发男子,两人齐声喝道:“滚!”

两人当为绝世高手,这一声气喝,当真气荡山河,窗门砰砰的碎裂出去,这股劲力,当场就把灵智掀翻出去。

哇!

一口鲜血喷出,灵智双耳轰鸣,差点震晕过去,他死死的撑住自己,辩个方向慌忙向外跑开。

丁一与林小英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庙外来人如何,双方互相拆招,现今已是斗到酣处,双手双脚都是片刻不停。

到得这刻,林小英心中已是焦急,她的古墓派的武学全部用尽,见得依然耐对方不得,终于咬牙,身子向着林莫愁那里一窜,在丁一愣神的功夫,左脚一勾,顿时一道铁剑腾空而起,咻的一声,向着丁一xiōng口刺去。

丁一身形倏缩,刚yù拍掌震飞耳边的宝剑,下刻风声一紧,知是林小英袭到,心中吃惊对方的轻功,见的林小英手握住剑柄向自己划来,气势凌凌,身子慌忙向后跃开。

林小英长剑回收不停,在丁一脚下紧扫,隐隐的锋刃之气自丁一脚下袭出,迫的丁一向上跃起。

丁一还未歇气,又自数道冷剑在他两脚间劲抖,不可硬接之下,丁一右肩猛的蓄力,缠在身上的软绵绵的衣袖顿时化作一道铁棍摔上,叮的一声大响,丁一身子反弹旋空,让随后而到林小英的几招落空。

林小英正yù一口气刺上对方,下刻一道沉闷的掌风下压,当头自她发顶劈下,她心中吃惊,慌忙长剑抖动,刚猛的劲力顿时被她饱含内力的长剑荡散,咻咻,一道寒光在丁一内力中迎难而上,像是一条毒蛇出击。

以点破面,林小英不能不说是占得大便宜,这时丁一身在半空,只觉一股剑气自面前逼到,心头一凛,也不打话,当即使出慕容家的斗转星移,左腿在前,右腿在后,身子快速的在对方长剑内走动。

林小英瞬间觉得长剑上的力道古怪之极,时有时无、时大事小,似是对方每一个落脚,都恰到好处,正yù加力横扫,下刻三记劈空掌连环劈出,却是丁一抓住机会,左手拍了三掌。

这一个劲猛的掌法,林小英不敢大意,抛却右手被缠住的剑法,左掌鼓动内力拍去,刚到半途,下刻右手腕节一痛,惊讶一声,只见一道寒光扫来,直凌凌的攻向自己面门,劲道不小。

“不好!是自己的剑尖?!”

林小英慌忙撒手撤剑,咽下心中疑问,腰间突然发力,身子向后倒仰,刚避过鼻尖长剑,趁势双掌接地,来了个‘拱桥飞腿’踢向丁一下盘。

这撒手撤剑,飞腿弹出,能在仓促之间反击,显示林小英的当机立断之能。

但是丁一也不慌忙,右腿弹出,砰的一声,两人相继分开,林小英刚yù出击,下刻全身一紧,娇叱一声,双掌拍在地上,身子倏然的滑溜数丈之外,只听笃的一声,一道寒剑插在她刚刚的立身之地。

林小英被这一剑打出真火,心想要不是自己闪避及时,只怕会的伤在此剑之下不可,当即在丁一飘身落下之时,鼓动全身内力,隔空拍出两套刚猛绝伦的劲掌。

掌势呼呼,丁一斜身掠出,让过这二记掌法,正要进招,但是林小英知道丁一的厉害,尤其是自己现在没了兵刃,更不能给对方反手的机会,是以在两掌甫毕,又发三掌,三股掌力朝丁一直扑过来,来势迅速已极。

丁一知道无法避让,当即舞动右袖,默运劲力,将林小英的掌力尽数荡散,林小英yù待再发掌进逼,丁一已自抢了先着,左掌飘出,直拍对方前xiōng。

林小英又气又急,但见他掌法凌厉,不敢轻敌,当下力凝右掌,反拍出去,两掌相交,发出啪的一声大响,两只手掌仍然紧紧贴在一起,双方均是使出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催出。

两人以内力比拼了一阵,林小英只觉对方内力浩荡,无穷无尽,汩汩然、绵绵然!猛的加力前进,下刻丁一倏然收掌,身子向后斜斜飞出,林小英委实料想不到丁一竟会在这紧要关口收掌,须得高手比拼内力,乃是极为凶险之事,但丁一收掌之后,竟是若无其事,反倒是林小英只顾全力发功,身前没了着力之处,全身险险向前扑倒,情急之下,忙将双手撑在地下。

“可恶!”林小英银牙暗咬,这个撅屁股的狼狈让她羞怒不已。

这时丁一身形一起,轻飘飘地从林小英头顶越过,身子在将要落地之际,右足倏地向后踹出,踢中林小英背心,刚刚站稳的林小英再也站立不住,向前跌了开去,也总算她身手敏捷,在身子刚刚着地时,立即弹身跃起,在她跃起的同时,又顺势从地下捡起一枚石子,扣在食指和拇指之间,运劲弹出,使的正是古墓派的“玉蜂金针”绝技。

只听嗤的一声,那枚石子向丁一疾shè过去,势道甚劲,丁一赞了一声:“好功夫!”身影如风,避开了石子,林小英怒哼了一声,只觉对方的笑脸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想到刚才的摔跤,更是气不打一处。

她又以“玉蜂金针”功夫接连shè出二十余枚石子,都是shè向丁一周身要害,丁一时而长袖飞拂,时而掌风拍散,身法迅捷似电,倾刻之间,将林小英所发的二十余枚石子尽数荡开,并衣袖一卷,包住两个小小的石子道:“看我暗器!”

林小英听完,瞬间避退,但是让她气怒的是,她虽然闪避及时,却并未见得任何暗器shè出,如何不知自己被耍。

下刻用听丁一一声大着,似是又次放shè暗器,林小英暗自气怒,身子不闻不顾,冲上前去。

“还敢耍我?简直是找死!”

林小英刚冲了两步,突然嗤的两响,在她的面前之处,已有两颗白白的石子急速的奔来。

“该死!这次是真的!”

林小英千算完算,就是没算到丁一竟会此手,在吃了一惊,慌忙踢出脚下的两个石子。

砰的一声碎响,林小英的后知后觉,根本没挽回败局,丁一弹出的第二颗突然在空中一转,稍稍偏了个弧度,错过飞来的石子,林小英顿时被弹了个正着。

咚的一声大响,丁一当场大笑了出来。

“哈哈!小妞,被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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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换名站江湖

“起来了!”

破庙之内,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

丁一推了推身边睡得死熟的林小英。

林小英适应了下刺目的亮光,见得对方的左手在自己身上乱摸,顿时身子一缩,弹开对方的大手,慌忙坐立起来,下刻身体一痛,顿时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啦?还很痛吗?”

丁一上心的问道,见得林小英娥眉蹙起,顿时赔笑道:“来,我帮你摸摸,摸摸就不疼了!”

林小英刚yù挣扎,下刻又觉对方的手一落在自己身上,疼痛就慢慢减缓下来,身子骨暖烘烘的,下刻皱眉道:“你轻点,毛手毛脚的!”

“知道知道,我这有经验,我保证痛过今晚就不会再痛了,你待会走慢点就行!”丁一小心的建议道。

突然,丁一往林小英痛处吹了口气,温湿的气流顿时让林小英全身一颤,慌忙推开对方道:“好了!”

“这么快?”丁一有些奇怪,紧瞄了对方几眼,似是怀疑。

“我说好了就是好了,看什么看!昨天那么用力,今天就装好人!”

丁一尴尬的一笑,林小英捂着额头又自恼道:“你现在让我怎么见人。”

丁一认真的看了眼林小英,安慰道:“没事,不就一个包嘛,过几天就好了。”

见得女子似是不罢休,丁一慌忙岔开话题道:“这天也亮了,雨也停了,我们去附近的城镇吃顿好吃的,再与你们一起回古墓。”

“真的要?!”林小英道。

“那当然了,说好的,再说你这样,我也不放心莫愁啊!”

“莫愁莫愁,早晚有一天让她烦也烦死你!”林小英暗暗诅咒道。

丁一拉住身边早就醒来的莫愁往自己肩上一放,顿时林莫愁稳稳的坐在丁一高高的肩上,丁一说了句扶好,又抱着身边的小龙女站了起来,冲着傻眼的林小英道:“走了走了,再看也没右手抱你。”

林小英气羞道:“谁要你抱,想得美!”

丁一左手一勾,露出一个手臂给她,林小英顿时慌道:“你你干嘛?我”

“你想什么呢?我这是给你一个用力地方,想贪恋我的身体,你做梦!”丁一鄙夷道。

林小英气急,一把打开对方伸来的臂弯怒道:“恶心!”下刻自己用力站了起来,这个猛力的动作,脑子一昏,差点摔倒。

丁一见状慌忙用前xiōng撑着对方,道:“叫你小心点,还这么要强。”

林小英连忙缩回刚才不小心撑着对方肩膀上的小手,叫道:“要你管。”只是不知是伤病在身,还是怎么的,她刚才的话本应该大声说出来的,这是这出口有了份莫名的胆怯。

丁一见对方没事,就是脸sè红润了些,也就没放在心上,转头向着上方道:“莫愁,扶稳了,别摔下来了,大哥哥要开始走了!”

一声清脆的应答,三个身影走出破庙,当然还有个怀中的婴儿——小龙女。

“好大的太阳!”丁一刚一出门就大声说道。

“废话真多!”林小英有些撇嘴,就是看不惯。

不过这阳光照在自己身上,还别说,林小英感觉身上舒坦了不少,看了眼正与林莫愁碎碎叨叨的丁一一眼,紧步跟了上去。

这一男三女,个个都是不能自理,这一路着实费了丁一好大的功夫,终于在中午时分,终寻得一家城镇。

丁一叫道:“终于到了,话说,莫愁你很重!”

“大哥哥,莫愁可以自己走的!”

“别别别!大哥哥就是开个玩笑。”见林莫愁这么乖巧,丁一着实不敢放她下来。

不过还别说,这么可爱莫愁,他实在是想不到将来会变成未来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不过,这又有什么,既然林莫愁想杀那就杀吧,自己既然与莫愁有缘,她就是捅破了天,他也得护着她,至于那个什么陆展元,最好别起什么坏心思,不然,他真不介意让对方后悔到连自杀都觉得是种幸福!

想到原著中莫愁那个凄惨的结局,丁一神sè一狠,暗中打定注意后,冲着头上的林莫愁道:“莫愁,等你将来长大了,要是有人欺负你,你报大哥哥的名字,谁要是不听话,大哥哥剥了他的皮!”

“嗯!”林莫愁甜甜笑道。

“话说,你叫什么名字?”突然,旁边一个女声问道,说话的正是林小英。

丁一被问的一愣,道:“你们不知道我的名字?”

林莫愁摇了摇头,丁一脸sè顿时尴尬不已,道:“我一直以为你们知道呢,也罢,告诉你们也无妨。”

说到名字,丁一也是叹了一气,看着前方道:“名字,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叫什么名字的,林小英,你有没有听说过慕容这个姓啊?”

林小英见得丁一神sè认真,不像是开玩笑,想了会摇了摇头,丁一叹道:“我想也是!都八十多年了,想来也没多少人知道,其实我有个名字叫慕容复,也叫丁一。”

“什么人啊?一点诚信都没有”林小英没好气道。

丁一道:“取两个名字怎么了?我告诉你,我不仅有两个,还有一个是半年前取的,三个!将来还越来越多!”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林小英见对方说的认真,顿时怀疑道。

“那当然,只是现在有些顾忌,是以一些名字不太方便告诉别人,不过早晚有一天,我的名字要只会是一个,这是我的愿望!”丁一看着天空,想起那个消散的好友,坚定的说道。

见得林小英满脸疑惑,丁一道:“你不懂,这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况且这个江湖远非你我所想象的,我有一种预感,因为我的存在,那个庞然大物的门派终将要出现。”

“庞然大物的门派?什么门派?是不是一个叫摩尼教的?”林小英反应过来道。

“摩尼教?”丁一狐疑一声,还以为是新冒出的教派,不过下刻却是反应过来,道:“你说的摩尼教是明教吧?”

林小英点了点头,道:“我记得我小姐说过,她曾经就遇到过这个教派的人员,据说很神秘,尤其是黄裳那一次比斗之后,更加消失的干干净净,听闻这个教派有什么rì月双使,四**王神什么的,我家小姐就与他们其中的一个rì月使比斗过,虽然败于我家小姐之手,但是小姐说对方很是了得。”

丁一点了点头,道:“这个教还算可以,可与那个门派比起来,只怕现在还成不了气候。”

“不说这些了!”丁一见得林小英满脸狐疑,顿时停住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对了,这丁一的名字也就你们知道,莫愁如果被人欺负,说不得没人知晓,不过我有个霸气的一个名字,这要是不要啊?”

林小英皱眉道:“叫来叫去,破名字真多!”

倒是林莫愁好奇道:“大哥哥,什么名字啊!”

说到这个名字,丁一哈哈大笑,道:“莫愁,听好了,我这个名字将来时要驰骋整个江湖,那就是‘独孤求败’!”

随着这声名字问世,丁一将要顶着这个霸气的名字挑战所有高手,不为别的,但为了林莫愁的安全,他现在也打算不神神秘秘的,而是要用这个名字,在所有的什么五绝面前,打得他们在听到这个名字都得抖上三抖,让任何敢伤害林莫愁的想上一想!

第二十八章 古墓穴居

“真是好大的口气!”

林小英撇了撇了嘴,不过在她心底,未尝没有觉得刚才的丁一有一种气势,异常的吸引。

“独孤求败!”林小英再自暗暗念了两句,身体内总有一股沸腾的感觉,这个名字像是一道魔障一样,光凭这个名字,任何人听见,都会忍不住的发出战意,这名字如果问世,只怕天下人在气极的同时,都想争得头破血流,天下第一虽然是每个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但是在独孤求败四个大字面前,像是落了气势一样。

林小英看了看一手抱着小龙女、正与林莫愁说说笑笑的丁一,那个宽厚的背影像是要融化了什么东西一样,心中蠢蠢yù动。

“林小英,你怎么了,快进城了!”丁一突然感觉身后没声,这一回头,见得女子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顿时没好气的提醒道。

林小英回过神,看了看前方,可不是,他们只要再走几步,就能进城了。

想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心里跳的慌,刚小跑过去,到得丁一跟不认识自己一样直愣愣的瞧着自己,像是能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气羞道:“你看什么看?快走!”

丁一见的林小英脸上红晕阵阵,还道对方的额头又自发作,关心道:“怎么?是不是头上又疼了?”

这突来的贴身动作,林小英顿时心如撞鹿,想到那rì的旖旎,慌忙跑开几步道:“没没事,都到城了还这么啰嗦!烦都烦死了。”

丁一撇了撇嘴,知道女人就是这么麻烦,看了看肩上的莫愁道:“还是莫愁好,又乖巧又漂亮,将来定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可惜啊,大哥哥年龄比较大,不然一定要娶莫愁做老婆。”

林莫愁听得甜甜发笑,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丁一道:“独孤哥哥,莫愁会快快长大的。”

“好的,大哥哥等你长大!”丁一继续逗弄,两人有说有笑。

听的串串哈哈笑声,前方的林小英还道两人在说自己的坏话,有些气恼道:“莫愁,再敢学坏,小心师父打你。”

林莫愁顿时捂着小嘴不敢发笑,小脸憋得通红通红的,丁一道:“莫愁,别学你师父那坏脾气,她将来是嫁不出去的。”

唰!

一道又羞又气的眼神看来,丁一顿时闭嘴不言,他刚才只是想逗逗莫愁,没想到对方竟然偷听,想罢还是老老实实的不再说话。

林小英看到丁一走来,在他怀中抢过小龙女道:“小龙女给我,莫把她给带坏了。”说完,又自挖了丁一一个白眼。

丁一轻笑一声,从肩上拿下林莫愁道:“莫愁,下来与大哥哥走走!”

三人慢慢的在走在街上,下刻林小英终觉不对,怎么老是有人在偷看自己,难道是我头顶的包很难看吗?

想到这里,她又瞪了丁一一眼,埋怨这人下手没轻没重的,打那不好,偏偏打了自己的脑门,还暗器,呸!连力道都收不住。

丁一见得街上的眼神打都瞄向林小英,看了林小英几眼终于反应过来,带着林小稀里糊涂的她来到一个衣店里面,在得到里面几个买衣衫的女子嘲笑后,终于带着一大一小的两人走出布店。

只是半个时辰,几个笑声,丁一就与林小英觉得度rì如年。

刚出店门,林小英顶着满脸红晕怒道:“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一路从城门走到城中,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话。”

丁一没好气道:“我还没说你呢,占了我这么大的便宜,现在好了,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一对,这可苦了去了。”

“你什么意思?”林小英气急,脸sè有些难看,难不成我林小英就那么差?

见得自己玩笑开得对方不爽,丁一终于止住话题道:“好了好了,开个玩笑,再说我这衣服穿在你身上,你这个本人都不知道,我又哪知道。”

林小英点了点头,知道对方说的不差,但是刚才的那个‘苦去了’一直嗝在心里,反驳道:“你的衣服穿了这么久,自己有没有不最清楚吗?我看你就是故意占我便宜。”

想到店内的老板娘连‘下次别再这么用力,夫妻之间连脱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了’的话都说出来,自己都恨不得钻个地洞了,他倒好,还一直点头称是,还说什么‘下次注意,下次注意!’简直是不知所谓。

现在好了,所有人都朝着自己指指点点,出门还不让自己说他,真是气死人了。

丁一看见林小英脸sè越来越黑,终于道:“好了,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都是吃饱了就找话聊的女子,你要是越争辩,她们就越抓不放,反正买完衣服就各分东西,让她们聊会也无妨。”

见得林小英还yù说话,丁一缓慢道:“好了好了,还别说,你们穿上新衣服真好看,一大一小两朵花一样。”见得两女高兴起来,丁一又自管不住,嘴贱道:“尤其是我的莫愁,简直是花中公主,漂亮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不像某人。”

刚刚还在高兴的林小英顿时拉长了脸,不过想到莫愁只是个小女孩,终究是没说话。

两人吃了顿饭,带了些干粮之后,一路拌嘴的北上,开始朝着终南山而去,几人的菱角开始消失,像是达到了磨合的平稳期。

半月之后,两人终于来到终南山脚下,林小英现在额头上的包也消了,身体完全好了,也没提要求丁一离开,丁一因为没什么事,也没说要走,四人一路吵闹的回到古墓。

“回来了!”

刚到洞口,林小英喊话说道,声音在洞内传的老远。

顿时两道惊呼声响起,只见片刻功夫两道身影奔疾而出,正是当初被丁一戏耍的二个嬷嬷。

二女对丁一的印象极深,刚一见面,顿时认了出来,刚yù慌忙上前,下刻林小英阻止道:“不用管他,他是我招来的苦力,以后古墓内有什么要做的事,尽管吩咐他就是了。”

两女面面相觑,见丁一也没反驳,有些愣住,林小英又道:“这两个是我与小姐找的古墓传人,败他所赐,只能找两个,气死我了!”

说到这个,林小英又自一股怒气,二女也是如此,这凌厉的眼神看的丁一发毛,不过见得这么可爱的林莫愁,二人顿时高兴不已,这古墓多了几个小女孩,想来定会热闹不少,不过这几个洞穴这么大,切莫走丢了不可。

那位姓孙的嬷嬷说出这话,林小英点了点头,看了眼丁一道:“这古墓陷阱多多,更有几处像是迷宫一样的”

“我懂我懂!不就是苦力嘛,为了莫愁,我辛苦一点也未尝不可。”

说完,几人一同走进微暗的洞穴,在烛火之下,一路走到宽敞的大洞中原,过起了洞穴的生活,而在旁边,重阳宫自是另外一番光景。

第二十九章 王重阳逝世

丁一与几人住在古墓,rì子久了,倒也其乐融融,但是近在他们邻居的全真教,可却是另番气象。

如果说以前,那么全真教是一把争锋的宝剑,气冲云霄,每rì上上下下,数千道众rì夜不缀的练功习武,声势浩大,到哪都有那些忙碌的身影;但是现在,别说练武,连每rì清扫的都没有,三三俩俩,整个一副气sè沉沉,似是yīn影笼罩在每个全真教众的心中。

几rì前,王重阳与周伯通刚到重阳宫,就忍不住喷了口血,这一下让迎接的全真七子吓懵了。

王重阳自知时rì无多,醒来之后当即召来几个首脑人物安排后事,这如此几rì,全镇首脑人物每天急sè匆匆,就算是刚入门派的打杂工都知全真教要出大事,每每惶惶不可终rì。

这时间最是无情,这一晚,王重阳感觉挨不住,再次召来几人在炉火旁坐下,偌大的重阳宫此刻济济一堂。

上首位的马钰坐下之后,神sè恍惚,他犹记得一年前,全真教每rì气势恢宏,众教上上下下无不喜形于sè,但是怎么也没料到,才半年的功夫,形势就如此急转,堂堂的第一教派,竟隐隐有没落之势,当真是造化无情。

咳咳!

王重阳忍不住的咳嗽几声,这个急促顿时惊醒了神飘云外的几位,王重阳见的几人忧心忡忡,笑道:“看你们脸sè如此,咳咳.,是不是为师这几rì召的太过频繁之故?还是全真教没了为师,你们就觉得支撑不下去?这堂堂的全真七子岂不是浪得虚名。”

马钰闻言,脸显愧sè,率先答道:“师父,弟子们无能,到现在还要连累的师傅cāo心!”。

王重阳摇了摇头,安慰道:“为师又岂是不知全真教不比从前,也难怪你们,这教派越大,担子也就越重,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抗的起的。”

说到这个,就是王重阳也是无力,他一开始建立这个教派,一是为了与林朝英赌口气,二是为了抗金大计,是故他从未考虑到以后的事,只嫌抗金人员太少,可自大宋软弱无能,武林中人又桀骜不逊,是故等他心散了抗金的心思之后,方才发现这么多门内的教徒都眼巴巴的看着你时,这就成了一个天大的包裹,不仅成为大金与大宋的眼中钉,就连江湖中人也四处结怨,以往大金国的朝廷命官或许顾忌他的威名,不敢招惹全真教,但是如果得知他逝去,只怕这些首脑人物就不忌会有暗杀的危险,甚至都敢大摇大摆的上门了。

但是这话王重阳都不能说,反而得鼓励几人,道:“马钰,你xìng格虽是沉稳,但是这行事却也少了份处机的锐气,为师相信,只要你们七人齐心协力,按照我交待的后事去主导全真教,虽不能强盛不衰,但是数十年是不会有任何危险。”

见得几人依然皱眉,王重阳有些气急,他根本就没多少时间耗在这上面,是以急道:“我.咳咳.咳.,我们全真教众数千,个个都是英雄男儿,这钟南山又居于山势,简直是一道易守难攻的天险,金兵虽是猖狂,但是绝不敢无故招惹我教,为师虽是与些武林中人结仇,但是除了个欧阳锋,谁有胆子闯山?你们这样皱眉,难不成几千人还守不住他一人吗?”

马钰见得师傅发火,顿时急道:“师傅,你消消气,有师叔和天罡北斗在,我们相信欧阳锋绝不敢造次,只是我们担心的是不仅是他,而是那位xìng子古怪‘丁前辈’?”

“丁兄?”

王重阳微微一愣,他几个徒弟不提,他还真忘了这人,细细思来,要说一开始他们能算得上是个朋友,但是在大理之行中,却又彻彻底底的看透一件事,这位丁兄xìng子有时豪迈至极,但是完全是个我行我素的人,行事单凭个人爱好,心中更没有是对非错之念,更是约束不得,像是一个过客般,他或许昨天会是你的朋友,但是明天说不得就因为一件事当场与你翻脸,现在全真教欠下他一个古墓派的因果,到是有些难办。

斟酌许久,王重阳终于道:“这人虽不是我教朋友,但想来只要不惹到他,就不会成为敌人,你们见到他,就以前辈之礼待他,切莫惹怒他就行。”

马钰几人点了点头,心中有些轻松,像是一座大山在脑海中挪开一般。

这时王重阳咳嗽几声,从xiōng前缓缓的掏出一本蓝本线装书籍,抚摸了良久,说道:“这本九yīn真经,我本意是烧了为妙,但是思来想去,这前辈的毕生心血,毁之太可惜了?也罢,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要看后人如何善用此经。”

见得几人记在心里,王重阳又次郑重道:“只是华山之行,世人皆言我全真教贪婪此书,是以凡我门下,决不可习练经中武功,免的旁人说我夺经是怀有私心,咳咳,马钰,你为大师兄,切当肩负此责!”

马钰点了点头,这点,他可以放心,他们或许没得到王重阳的全部真传,但是尊师重道,却是融入骨子里的,虽然师弟们是好奇天下人都争夺的真经到底如何,但是师傅既说不能学,想来几人都不会学的!

王重阳再细细嘱祷了一些事后,回头看了眼周伯通,见他自大理回来后一直沉默不语,终于道:“伯通,师兄前些rì子对你苛刻了些,你要原谅师哥。”

“师哥,你是为了我好,我又怎敢怪你!”周伯通答道。

王重阳不希望自己的师弟将来会与自己走上同一条路,是以道:“这感情的事师哥帮不了你,但是师哥有句话要送给你,真亦罢,假亦罢,切莫像师哥这样心有遗憾!”

当年,王重阳与林朝英比斗,林朝英耍计赢了王重阳,逼迫他在与古墓厮守还是选择做道士,王重阳气女子手段,一气之下,选择做了道士,现在想想,或许那rì林朝英的手段委婉点,也就不会造成两人几年不相往来,弄得王重阳连林朝英身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故一直成为王重阳的心头病,他切切实实不想伯通走他的老路。

王重阳想到那个倔强女子,心中像是什么东西被柔化了一样,他闭上眼,似是在追忆那段时光,也似在重新回到那个选择的一天。

恍惚中,王重阳见得两人笑了,不仅没有吵架,反而在古墓白头偕老,身后还跟着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儿..

夜越来越寒,突然,马钰感觉不对,像是少了什么,下刻好像是师父长时间没有咳嗽,心中不安道:“师父,师父!”

这一刻,在坐的几人全都回过神来,但是任凭他们如何惊喊,王重阳都是闭目不语,正一脸笑意的坐在蒲团之上,顿时哭嚎声在重阳宫内响起。

半夜时分,寂静的全真教内,当当当,一串急骤钟声响起,沉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幽静的终南山中,一群群熟睡的飞禽被惊飞而起,远在后山脚下的活死人墓内,两个孩子哇的一声哭成一团。

“怎么回事?”林小英梦中惊醒。

丁一这刻心中一动,猜想是全真教出事,按照原著来说,王重阳的逝世也是这个时间,不过,尤记得王重阳在临死时还摆了欧阳锋一道,眼见林莫愁吓的不行,他抓起对方就道:“走,莫愁!大哥哥带你去看些热闹!”

第三十章 全真教乱

这时,已rì近黄昏,夜sè正慢慢笼罩在整个终南山,以往严肃的重阳宫内,这刻白绫挂满了整个屋梁。

一个高半丈,长八尺的楠木棺材静静的放在两条并排的长凳上,紧挨着的高桌上面,放着一些祭祀用的水果,几株白净的蜡烛放在高高的铁铸之上,正哧溜的缓缓燃烧,在铁铸下面,一本蓝蓝的线装秘籍正在忽忽的寒风中翻开。

全真七子与周伯通披身丧服,正齐齐的跪在棺木前方守灵,全都低头不语,心中有对以往rì子的哀伤,也有对未来的rì子惶恐。

这时,月sè一暗,在他们的头顶之处,一阵轻微的瓦片摩擦声响起,几人刚有反应,下刻又自消失,正暗自以为听错之时,突然,一道明亮的烟花在终南山上冲天而起,砰的一声碎裂开来,整个全真教顿时被惊动。

马钰几人脸sè大变,刚一看去,顿时几道黑影踏月而来,慌忙叫道:“师叔,有人想闯山。”

这个烟火想来正是动手的暗号,定是刚才在他们头顶上掠过之人做的,马钰几人暗恨对方会来的如此之快,这师傅刚刚黄昏之时就逝去,现在短短几个时辰就被人知晓,想是教内出现了jiān细。

周伯通气急,刚yù腾空与屋外的黑影拼个你死我活,下刻马钰阻阻道:“师叔,这重阳宫最是重要,这里就你武功最高,门外之人就让我与师弟们迎敌。”

周伯通虽然气的脸sè通红,但是也知事情的轻重缓急,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马钰刚yù安排一二,下刻一声音道:“我去前门!”

一道身影从他们身前飘过,几个点步,片刻就在数丈之外,正是xìng子刚烈的丘处机。

这前门正是刚才烟火的燃烧之处,想来是战斗最为激烈,这七人当中,当为四师弟武功最高,但是瞧那人的轻功,只怕四弟一人根本不能力敌,是以马钰急道:“二师弟你去北门,三师弟与五师弟,你们速速去相助处机,至于六师弟与七师弟,你们赶往南门,记住,切不可把放敌人来到重阳宫伤害师父的遗体。”

马钰一口气还未说完,身子已经飘在门外,到得这刻,时间已经容不得他们有所迟缓,他们早早就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惨叫声,想来敌人都是不少,而且有胆子来的,只怕都是一些高手。

“这些人当真是可恶!”

全真七子个个满脸杀气的分散开来,冲着各自负责的方位而去,唯独留下又气又恼的周伯通,他xìng子好动,这刻见得师哥走后,就有人来冒犯,心中气的揪发扯须。

惨叫声越来越烈,周伯通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几次都恨不得冲出门外。

正在这时,一道黑衣身影飞掠而来,周伯通顿有所jǐng觉,片刻那人喝道:“王重阳都死了,你们这些人还不知趣,惹火了我,小心一把火烧了你们臭道士的道观!”

周伯通冲出门外,只见一个人正站在一条纤细的树枝上,正顺着树枝起伏摇晃,这一身轻功,顿时让他吸了口气。

见得黑衣人凌厉的双眼,眼中蕴含着一股熟悉的恨气,周伯通顿时想到华山之行,惊叫道:“你是欧阳锋!”

黑衣人回过头,见是周伯通,微微皱眉,不过他也不否认,这王重阳已死,段智兴又远在大理,虽然周伯通武功不弱,但是与他还说,还够不成极大的威胁。

欧阳锋冷笑一声,道:“周伯通,那rì华山你偷袭与我,今rì赶紧把《九yīn真经》给我交出来,否则我不仅杀了你,还要血洗全真教!”

周伯通听得大怒,叫道:“你这个癞蛤蟆,当rì华山趁我师哥力竭,出手偷袭,害得我师哥重伤,果真不要脸皮,现在还想要经书,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就是打架吗?我小顽童可不怕你。”

反正都是要打,周伯通三步并作两步,白影闪闪,几个腾退,身子顿时飞上欧阳锋身旁,还未到得对方跟前,双拳已是递出,一出手就是空明七十二拳,飒飒飒飒四响,一连四下怪拳,疾如风雷,向着身前的欧阳锋打去!

欧阳锋也被周伯通嘴中的左一个癞蛤蟆,右一个癞蛤蟆气的脸sè铁青,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周伯通,该死的臭乞丐!”

原来,这华山比斗,因为欧阳锋出手不够光明,在打伤王重阳后,被洪七公嘲笑为最不要脸皮的癞蛤蟆,因为癞蛤蟆为了身上的毒泡,弄得疙疙瘩瘩的,示意不要脸皮。

眼见对方打来,又是华山的那道拳法,欧阳锋本是轻视对方,不过下刻看见周伯通出手怪异,刹那间打出四拳,乍眼望去,好象数十个铁拳同时捶到一般,双手又自互不干扰,像是两个人一样,招式之快,无与伦比,顿时吃了一惊。

“这是什么拳?似乎比以前的拳法要厉害数倍!”

欧阳锋原本踌躇满志,是以敢如此大摇大摆,可是现在周伯通一出拳,他的心里像是蒙上一层yīn影一样。

周伯通的这道拳法是自与丁一比斗之后,受到自己左手打右手的奇异引导,在空明拳种加入一些思想,只是现在还不成熟,与以往的七十二拳虽有所不同,但是威力更大。

说来这左手打右手,就是一百个人碰到这个情况,也只会当丁一的功法厉害,甚少会有人像周伯通这样创出新的招式,这个招式,也正是周伯通将来的左右互搏之术的雏形。

欧阳锋识得拳法厉害,又自开始轻敌,是故连忙晃身而过,调臂后拍,呼地数声大响,一道飘忽无定的掌法从他身前袭出,顿时掌影呼呼,从四面八方中攻向周伯通拍出的拳头。

这道掌法,正是欧阳锋驰名西域的神驼雪山掌,周伯通虽占得开始便宜,但是欧阳锋毕竟是个战斗大师的人物,硬是凭借约胜一筹的内力和这道如火纯青的掌法,使得水泼不进,任周伯通脚踢猛捶,都未能功进对方身丈。

欧阳锋也自大惊,似乎在他与那个断臂人打过一场之后,不仅他有所突破,似是连这个周伯通也连了道古怪的掌法,二人在树顶上再次拆了三四十招,周伯通越打越是胆寒,这欧阳锋自己小着几岁,想不到武功竟如此之高,他还以为自己多多少少能与对方争一争长短呢,但是没想到对方远比他想的要强。

两人见招之后,欧阳锋终于泄气,他刚才见得周伯通的古怪拳法隐隐有与他蛤蟆功相提并论的可能,是故有了杀心,但是斗的这个份上,却是明白,真要打败对方,只怕也的五百招开外。

可那些与他同来的闯山之人,虽是金兵招揽的,但是与全真教人多势众来说,肯定维持不了多久,兴许斗的久了,难保不会弃自己逃走,也罢,自己还是先拿了真经再说!

想此,欧阳锋终于决定放过面前的周伯通,在一番狠辣的攻击之下,趁着周伯通后退,他猛的伏在树上,嘴里咯咯几声,身子片刻鼓胀,在周伯通的吃惊中,身子腾空而起,双掌迎面拍出。

周伯通硬接硬架,不知欧阳锋此刻已是突破了四层蛤蟆功,是故在欧阳锋击来之时,终于技逊一筹,一个偏失,肩头上顿时挨了一掌,跌下树来。

第三十一章 不关我的事

欧阳锋这一掌刚猛绝伦,力道去势凶猛。

周伯通虽是反应过来,甚至用上了王重阳所授的卸字诀,把欧阳锋的掌力化向外门,但是这肩头挨了一掌,依然抵制不住,身子从大树上栽了下来。

嘭的一声,周伯通顿时觉得痛入心肺,哎哟哎哟的叫着,身子半响不敢动弹。

欧阳锋有些迟疑,他原本是准备抢了真经再说,但是碰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心中考虑要不要趁着一口气杀了周伯通,不过等他刚有反应,重阳宫外一个大喝道:“各位,臭道士人多势众,我彭连虎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南方位一人答道:“对极对极,我侯某杀了不少,这满身血腥,同去同去!”

欧阳锋连忙吃惊,抬头见的一个身材短小的人已飞出全真教外,心中顿时吃急,咬牙骂道:“这该死的彭连虎,走就走了,还这么不要脸皮的大喊!”

眼见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在呼应,欧阳锋顿时散去杀掉周伯通的想法,身子飘然而下,几个抢步,身子急速的朝着重阳宫内飞去。

周伯通大惊,见得欧阳锋步入灵堂,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双手一拍,一个腾空,甚至急忙间都分不清是手是脚,就自双手柱地,一道‘乾坤逆转’笃笃笃的向着灵堂追去。

眼见对方已过重阳门槛,周伯通心中顿时后悔,他本就敌欧阳锋不过,加之众师侄又自门外未返,偏偏他又把经书方的这么显眼,只怕是一眼就会叫对方发现,这可如何是好?

欧阳锋刚入灵堂,下刻毛发一紧,似是被什么东西锁住一般,还道有什么埋伏,眼睛一扫,下刻一亮,只见一本朝思暮想的蓝页真经正自搁在桌上,心中顿时大喜,顾不上什么,就脚步窜了过去。

刚及两步,他毛发一紧,心中的不安更甚,慌忙身运内功,一道蛤蟆功御遍全身,身子快速的飞去,刚到桌前,右手已是向着真经探去。

“该死,留下经书!”周伯通大惊失sè,刚刚还在诅咒对方没看见,这刻身子猛然的暴涨而去。

欧阳锋刚yù探到,下刻一声喀喇巨响,震耳yù聋,像是什么东西在他身旁破空而出,木屑纷飞,欧阳锋刚一反应过来,身侧一个大洞破开,一道凌厉的二指从棺木中点出,稳稳的点在自己眉心之上。

“王重阳!”

欧阳锋甚至来不及躲避,只能发出一声不甘的巨吼,声音震的整个终南山都在嗡嗡作响,全真教外正在迟疑不定的金兵高手,闻得这言,全身一抖,片刻狼狈逃窜,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自消失。

噗!

欧阳锋只觉眉心内被刺入一道刚猛霸道的劲气,顿时如遭重创,当即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也从桌前倒卷而去,片刻间他的蛤蟆功像是雪遇到火一般,鼓胀的身子干瘪下去,嘭的一声摔倒在地。

哇的一声,欧阳锋再次吐出一口鲜血,这次他是气怒攻心,只见欧阳锋欧脸如死灰,失魂落魄,他完全没有因为逃过一命而有所庆幸。

“破了!我的蛤蟆功破了,终身都没有大成的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欧阳锋捂着被点种的眉心穴道悲哀不已,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人称天下第一的真人竟弄出诈死的方法算计于他,可恨啊!

恰在这时,嘭的一大声,只见王重阳破开棺木,身子飘然出外,双眼凌厉的看向门外。

欧阳锋捂着xiōng口大恨,到底也是个干大事的人,只见他猛然爬起,怨毒的看了眼王重阳,几个起步,飞上屋顶,从后山逃脱,临走前还留下狠话。

“我欧阳锋还会回来的,一定!”

声音嘶哑怨恨,显然是欧阳锋咬牙切齿,这样被算计,几近断绝他的武功一途,任谁都会忍不住。

“师哥!”

周伯通像是见到鬼一样,不知怎么回事?他明明亲手放入的,半点都没有呼吸,怎么会突然跳了出来。

哇!

王重阳吐出一口鲜血,身子顿时萎靡在地,终于叹声道:“伯通,师哥这次真的要死了,不过能算计到这个毒物,他的威胁终于除去!”

说完,王重阳头脑一歪,片刻摔倒在地。

却说欧阳锋窜入后山林中,见的无人追来,再也忍不住喷口鲜血,他心中怨恨至极,想他为了蛤蟆功历尽多少艰辛,这突破了四层,还道蛤蟆功终有大成的可能,不曾想,又自被人算计。

“王重阳,洪七公,你们都是我的仇人,我欧阳锋定要将你yù挫骨扬灰、生吃血肉!”

欧阳锋对着一颗大树嘶吼,甚至一边吐血,一边大掌的拍到树上,这个砰砰声,震得大树落叶纷纷,欧阳锋心中气火犹自不消,又自骂道:“还有那该死的断臂人,早晚要找他算那打伤之仇!”

这时,一道清脆的孩子声道:“大哥哥,他好可怜哦!”

“谁?”

欧阳锋慌忙回头,下刻见得一道笔挺的青年正抱着一个小女孩站在自己数丈之内,要不是小女孩说话,他都半点未曾感觉到,想及危险之处,额头顿时滑下一丝冷汗。

欧阳锋刚来得及庆幸,下刻看轻这消瘦的面相之后,顿时魂飞魄散。

丁一似笑非笑的道:“欧阳锋,你想怎么算?”

欧阳锋头皮发麻,又自不信自己的双眼,他刚才只是随便想到对方的,怎么会出现的这么巧合,犹自惊恐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刚才在王重阳那里受惊过度,现在思维亢奋,什么鬼马神论都冒了出来。

正在这时,三道急速的黑衣人冲来,欧阳锋回头见得着装,知道是与自己同来的那帮金国高手,要是在重阳宫内,说不得他就一顿吼骂,可这刻在断臂人的面前,他都差点泪眼盈眶。

欧阳锋慌忙瞄了眼丁一,见得对方没有动手,心中顿时一松,下刻三人急速而到,一人刚刚站立就自说道:“欧阳锋,真经到手没有?”

下刻他看了眼丁一,奇怪问道:“这人是谁?你朋友吗?”

欧阳锋顿觉坏事,刚yù说话,下刻一破锣的声音说道:“好生可爱的娃娃,借我齐木飞云玩玩。”

说完,这满身血衣的黑衣人不待众人有何反应,突然身子上前,这刚到丁一面前就右手探出,满眼的狰狞之sè。

欧阳锋见得这人动作,差点魂飞魄散,张出的话顿时咽回肚中,甚至嗖的一声,拔腿就是逃跑,他对丁一的身手早就忌惮至极,这几人敢挑衅落得身死不打紧,可不能在对方发怒之后被殃及在内。

“欧阳锋,你敢逃跑?”

其中一黑衣人惊道,心中猜想对方定是真经到手,刚yù腾空追赶,下刻耳边嘭的一声大响,只见一道黑漆漆的东西从他面颊飞过,刮的他脸皮隐隐作痛,顺眼看去,只见齐木飞云像是死鱼一般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正在这时,远远一道声音传道:“前辈,是他们想死,不关我的事!”

这声音正是跑出数十丈外的欧阳锋,听他的哀求语气,似是跑出那么远都没有安全感一般,留下的两个黑衣人僵在当场,浑身冷飕飕的。

正在这时,丁一轻笑道:“欧阳锋,这关不关你事,就看你能跑的多快了。”

“#¥%”

欧阳锋听的这话,两腿差点扭在一起,顿时吐口鲜血,身子暴涨飞退,片刻砰砰的两声惨叫,顿时让他头皮发麻,他连连吐出鲜血,每吐一口,他的脸sè都自灰白一分,但是他的速度却在暴增当中!

第三十二章 突来的感情

“大哥哥,他们是死了吗?”林莫愁看着丁一问道。

“没有!”丁一摇了摇头,轻声道:“他们是睡着了,走吧,我们不打扰他,回去咯。”

看见整个钟南山都似闹哄哄的,丁一终于歇了看热闹的心思,既然欧阳锋都走了,那就没什么好玩的,省得林莫愁看见什么不好的东西。

想此,丁一带着林莫愁缓慢的消失在树林当中,他们的生活又自回复到一片沉静当中,每rì除了与林莫愁玩耍会,也就闲的与林小英口齿花花一番。

但是终有一天,丁一却是发现自己闯了大祸,这天下惹谁都好,就是不能惹林小英。

果然..

砰!

只听一声大响在古墓内响起,林小英拍着石桌,满脸煞气道:“你再说一遍!”

丁一看了看对方的脸sè,苦笑道:“林小英,说两遍你也没听错,我不仅成亲了,而且还有两个!”

“混帐!”

林小英又羞又怒,只觉她前面的告白像是一个巴掌扇在脸上,她这几个月来,自看到丁一与林莫愁有说有笑的,又从未谈过什么家里事,还一直以为对方根本就是个流浪的江湖中人,是故她在憋足了许久,想到小姐的遭遇,鼓足勇气与丁一说出她的心底话,可是,她得到了什么?成婚了?还两个?他怎么不去死?

林小英脸上撒白,兀自不甘道:“既然你有妻子,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丁一气弱道:“我见你们没问,我也总不可能没事找你们说这事吧?”

林小英恨不得一剑戳穿对方的嘴脸,她想了想,这事也确实是,她忍口气道:“那好,你有两个妻子的事我不怪你,只要你把你的两个妻子休了,我”

“不行!”

还未说完,丁一就站了起来,认真的看了眼面前的女子,道:“林小英,这妻子是相伴到老的,怎么能说休就休,再说,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与她们的感情,你根本就不懂!”

“我不懂?”

林小英冷冷一笑,这刻已是抛却了了感情,而是一口气之争,问道:“既然你有妻子,为什么还要每天来惹我,还有你偷看我一个姑娘家的身体,这些都怎么算?”

丁一闻言一滞,下刻小声道:“这惹你的事是我不好,你不喜欢我下次不做就行了。”

林小英闻言,心中一痛,她刚才说这话根本就不是为了这个意思,可下刻丁一又自不知道:“偷看你身体的事,我也只是躲雨不小心看到的,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事。”

“好,好,好!我认了,我活该!”林小英脸sè越来越青,她冷冷的看着丁一,咬牙道:“你能告诉你,你能不能休掉你的妻子,我保证我会好好”

丁一摇了摇头,一想到那两个女子,他心里就是柔情万丈,是以道:“林小英,这事是没得商量的,我是绝不可能休掉她们的,想都不会想!”丁一斩钉截铁,语气容不得半分退让。

“那好,既然你爱你的妻子,那你还在这做什么,给我滚出去!”林小英终于忍无可忍,只觉这三个月来,自己怎么看上这样的一个男人,都怪他,要不是他偷看了自己身体,自己也就不会胡思乱想。

见得丁一还yù说话,林小英又道:“我不不懂自爱的女子,你既然舍不得你妻子,那就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滚!”

林小英心中失望、酸楚,五味俱全,到的这一刻,她方才知晓小姐为何会那样,心里明明喜欢的紧,可嘴里却也狠的要死,她见得丁一坐在桌子上不动,心生烦恼,顿时一手伸出丁一往问外扯道:“这古墓是我的洞穴,我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

“我就不!”丁一不乐的道。

林小英希冀道:“那你同意休妻了?”

“不!”丁一摇了摇头,道:“林小英,我是不可能与她们分开的,除非是我死了。”

“好!”林小英心中怒火滔天,觉得她根本就不应该对他有奢望。

“既然你偷看我身体,又不愿负责,那你就去死吧!”说完,林小英暗自聚掌,突然出手拍出。

丁一料想不到对方出掌,刚yù闪避,下刻却是叹道:“就当还了破庙那一幕吧!”想此,丁一站立不动,不躲不闪。

砰,只见一道轻轻的掌力拍在他的身上,丁一睁开眼,正yù奇怪时,只听林小英道:“你连死都不愿意休妻吗?”

说完,林小英紧紧的盯着丁一,有希冀,有哀怨,更有心软,终于林小英失望了,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丁一顿时大惊,这刻才知林小英为何拍到他身上的掌力似是雷声大雨点小,这根本就是林小英见得他不躲不闪,收回了大部分内力,这仓促之间,筋脉逆转,只怕林小英五腑受创严重。

眼见林小英脸sè苍白,丁一慌忙上前搀扶,下刻林小英强自打开丁一的手,咬着牙道:“好!好!好!我林小英果真是没错,倒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说到这有情有义,林小英又自吐了口鲜血,但是还未等到丁一上前时,只见林小英气喘吁吁道:“你还在这.这做.什么,去找.找你的妻子啊!我我林小英不要你的管。”

丁一道:“你.”

“滚!”林小英还未等的丁一说完,下刻一声大吼。

见得丁一一动不动,林小英看着丁一道:“你是不是.非的我我死在你面前,你才会走啊?”

丁一吓了一跳。

“还不滚!滚!”林小英扶着石桌子吼道。

丁一见得林小英是真的发怒,甚至脸上满是戾气,知道自己再有所迟疑,林小英这妞非的自断筋脉不可,他慌忙后退一步,讨好道:“好好好!我这就走,这就走。”

“滚”林小英小声的说道,双眼失望的看着退去的丁一。

丁一刚一出的古墓,正寻思先去怎么等她消气了再来好好说说,下刻一道沉闷的轧轧声响起,刚一回头,只见洞穴上方一块巨大的石头突然下降,片刻一声腾腾大响,地面震上几震。

“什么情况?”丁一当场就懵了,下刻脸sè顿时大变,道:“这是断龙石?!”

丁一推了推,发现他就是用上了十成力道,也没见得石头有所动弹,这刻心中终于确定,以平常的女子来对待林小英根本就行不通,怎么办?

自古听言,断龙石是玉石俱焚的一招,这一放下,只怕几人都出不得古墓了。

“林小英,你开开门,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丁一独自站在古墓之外,一脸不死心的说道,到的这刻,其实他也明白,他虽然对这份突来的感情来的莫名其妙,但是说来并不是对林小英没有好感,只是他刚才被林小英嘴里的那个休妻给气到了,是故忍不住发起脾气,这也就惹到了羞怒的林小英,造成两人越说越僵。

一个女孩子家,能向一个男孩子告白,这本就一份天大的勇气,更何况是xìng格如此要强的林小英,或许只要他在听到这个休妻时,语气委婉的,甚至好好哄哄对方,他们也就不会吵起来,更不会被赶出古墓之外。

他着实想不明白。这个女子,怎么会这么狠?这里面还有莫愁呢!

林小英这刻也是泪珠连连,她一直站在断龙石这边,听到丁一的话又气又怒,这早知如此,当场又何必说的那么狠心,只是这断龙石是一道天险,这一放下,只怕两人再无可能,虽然小姐说过,在古墓内可能还有一条出路,但是她还有勇气再贴上去吗?万一又是羞辱呢?两人还有没有缘分,就看老天爷了。

丁一连叫几句,见得里面没有回应,还道里面的人根本就听不到,又自心道这是那王重阳狗屁弄得断龙石,为的是以金兵同归一尽,要是可以听到,这石头只怕也难于困得住金兵,他又自手转九阳神功,用蛮力推开石头,半点没有动弹,他又试了试用斗转星移,但也只是起点作用,如果说双臂俱在,说不得有些机会,可他唯独左手,两块万斤以上的石头。那是想都不用想。

“对了,这里有条暗河可以通进去!”丁一想到这个,就慌忙四处寻找。

第三十三章 周伯通藏经

林小英听的丁一正吃力的搬开巨石,心中有份感动,但是刚准备说话,下刻一阵阵脚步声远去,甚至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应,还道对方放弃。

她心中委屈难受,有怨自己做事太绝,又怨对方做事没有毅力,总之,她握着xiōng口听了好久,见迟迟都没有回应,终于泪雨掉落,回身来到古墓洞中。

见得洞内三双眼睛盯着她,林小英叹气道:“对不起,我放下了断龙石!”

说完,她在脸sè大变的孙嬷嬷手中抱起熟睡的小龙女,坐在石桌旁,轻轻的拍打着,眼睛一片泛酸。

林莫愁虽是不懂事,但此刻感觉古墓内气氛压抑,突然小嘴一撇,哇的哭了出来,叫嚷道:“我要大哥哥,我要大哥哥!”

说完,准备向古墓门口跑去,幸及孙嬷嬷眼尖,勾了回来。

林小英气怒道:“不准哭!”

哇!

这不说还好,一说,林莫愁哭得更伤心了,她虽是不知大哥哥与师傅怎么吵了起来,但是事情的严重xìng,还是有点感觉,要说古墓中,她虽与林小英亲近,但是说到最喜欢的,莫过于宠她的大哥哥,这刻见得林小英发怒,她的心里像是无依无靠。

“我要大哥哥,我就要大哥哥!”林莫愁边哭边在孙嬷嬷手中挣扎。

林小英心中烦闷,这清脆的哭声弄得她也心中难受,想到这人明明有两个妻子,为何还要这般欺辱于她,现在好,还弄得她与莫愁的关系不合,想当初她们一开始多亲。

终于,林小英走到林莫愁面前,伸出一只手抱着林莫愁道:“莫愁,不哭不哭,那人是个坏人,他欺负师父。”

“骗人,是师父打大哥哥,莫愁都看到了。”林莫愁哭道。

林小英想到刚才的情景,心如绞割,放下莫愁站了起来,独自抱着小龙女离开,当她快要消失在黑暗中时,林小英幽幽道:“莫愁,既然你喜欢大哥哥,就按照他当初说的,从今天起,你就不姓林,姓李,叫李莫愁!”

说完,叹了一气,留下两位嬷嬷与哭的稀里哗啦的‘李’莫愁,消失在洞内。

而说到外面的丁一,这刻却在暗自晦气,只见他拖着一身湿漉漉的头发与衣服在岸边吐了口河水!

看着这尼玛数里方圆的小型湖泊,心中直叹气,他虽然水xìng不错,但是这泡在水中数个时辰,差点没腿脚抽筋,这要冤死在这里,可就玩大发了。

对于这么大的口子,去寻个暗流,果真是他丁一敢想,这要是在古墓里面或许好找,可这在外面,真是难如登天。

丁一拖着手糙脚糙的身体来到活死人墓面前,狠狠的踢了脚断龙石,暗骂自己活该嘴蠢!

这古墓虽是闭上断龙石,但是瞧这缝隙,想来不会窒息而死,尤记得古墓内还有许许多多的大米,想来是王重阳留下的,这一时半会绝对没事,也罢,先让那个xìng格倔强的妮子好好反省反省。

丁一到的这刻也是有了办法,他进古墓容易,只要回到天龙,再在那个地方寻到古墓,然后穿越一下就可以了,只是这出来,除了靠系统打败这该死的十人再带人穿下,剩下的就是找到那条暗河。

歇了会气,丁一伏在石头上,见得没有任何响应后,他终于决定该出去走走,却是准备找周伯通玩会。

也在这时,周伯通一路念念叨叨的,却是王重阳临死前,要将《九yīn真经》的上卷与下卷分置两处,以免万一有甚么错失,也不致同时落入jiān人的手中,周伯通这刻已是藏好上卷,唯独下卷不知如何是好!

寻思会却是周伯通想到初次与师哥相遇的雁荡山,心中决定,这山是个好地方,又那么多地洞,藏起来最是安全不过,是以就寻来几个师侄,嘱告他们照顾好全真教。

周伯通也自知是坐不住的人,这想到真经在自己身上,总觉得不安全,见得几人走后,他也就出的重阳宫,开始向着后山离开。

丁一刚跑到半路,就看到前方的一个人双手背在身后,一条小马鞭在空中飞舞,除了老顽童,也就只有老顽童。不过见得他探头探脑,好奇心起就偷偷的跟在后面,两人都不说话,埋头赶路,直到第六rì,丁一终于忍不住想前去时,却听一声音道:“周伯通!”

周伯通正自提心掉胆,这声大喊差点没把他吓到,回头一看,见得一男一女从前方走来,不像是欧阳锋,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走上前看清两人后,顿时笑道:“我道是谁吓我一跳,原来是你!”

只见一身青衣直缀,头戴同sè方巾的消瘦男子走了过来,笑道:“周伯通,自华山一别,近来可好!”

周伯通狐疑的看了眼这个男子,咻的一声突然出拳,面前的男子也料想不到这周伯通说打就打,变sè之后,慌忙小退半步,牢牢的抓住周伯通的右拳,怒喝道:“你做什么?”

周伯通这刻点了点头,散去手上的劲道,认真道:“没事没事,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个黄药师是不是别人假扮的,你可从来没对谁这么客气过。”

“你!”黄药师大气,他也只是人逢喜事jīng神爽,这才满脸和气,谁知竟在周伯通身上吃了个暗亏,心道这小顽童果真是疯疯癫癫的!

“黄大哥,这就是你说的周伯通吗?嘻嘻,蛮好玩的嘛!”黄药师身边的一个女子见他脸sè不好,出言笑道。

周伯通刚才也是心忧身上的宝贝,是以有些疑神疑鬼的,现在确定来人终于放下心来,见得女子敢这么冲着黄药师说话,好奇问道:“黄药师,这女子是谁啊?”

黄药师看了眼身边的女子,和言道:“这是内子,冯氏,阿蘅!”

“内子?”周伯通嘀咕一声,下刻反应过来,叫道:“哎呀,你都成婚了?”说来他自与阿瑛之间的事爆发之后,回来的路中王重阳就与他恶补了一些男女之间的知识,这‘内子’二字对周伯通再熟悉不过了。

看到黄药师脸sè甚佳,周伯通讥笑道:“你这个黄药邪聪明一世,想不到胡涂一时,这讨老婆有甚么好?将来有你后悔的。”

这要一般人说来,黄药师与冯蘅或许会应此而生气,但是对这个周伯通,他们都有些了解,是以只是呵呵一笑,只听冯蘅道:“小顽童,你说成婚有什么好的,难不成你成过婚又或者不打算成婚?”

周伯通摇头道:“我才不成婚呢,不好不好!”

黄药师见周伯通畏女如虎,笑道:“小顽童,昨rì是我与内子的新婚大喜,你随我上桃花岛,我请你去喝杯喜酒如何?”

片刻却是说道:“哦,对了,上次我听欧阳锋说你师哥好像不行了,现在怎么样了?要是可以的话,邀他同去。”

周伯通听到欧阳锋找过黄药师,神sè顿时一怔,道:“他找过你?”下刻又自想道:“对了,他肯定是想抢经书,是以准备找个帮手,这中原几个高手,也只有黄药师了。”

不过想到自己师哥,周伯通难过道:“我师哥前几天就去世。”

见得黄药师惊奇,周伯通就把那rì王重阳如何假死复活,又如何击中欧阳锋的事情详细的说了出来。

冯蘅听完后,瞄了黄药师一眼,叹气道:“这九yīn真经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仅害死了那么多人,就连王真人也栽这上面,我看这真经果真是个不祥之物,还是不要为妙。”

黄药师知道身边的女子是在提醒他,上次欧阳锋找他来一起去全真教密谋九yīn真经时,他也有些动心,只是因为冯蘅的事来的突然,这才拒绝欧阳锋,弄的欧阳锋只好来到金国,许了一些承诺这才换得一些高手。

黄药师一直与冯蘅说过九yīn真经的事,其实他心中并不是想学这本真经里面的武功,而是想看看书里面到底有什么绝技,竟连在武学上可以说的是数一的王重阳都忍不住据为己有,是故这个疑团一直在他心里发酵,阿蘅虽是聪明绝顶,但是没学过武,根本不了解达到他这种层次的,那种眼前一亮的武学实在是少之又少。

第三十四章 抢你女人

三人再次扯了会嘴皮子,周伯通兴许是这几rì过的压抑,碰上黄药师,那是有什么说什么,终于,黄药师看了冯蘅一眼,点了点头。

冯蘅叹了口气,知道自家夫君还是念念不忘真经,想了想,笑道:“周伯通,这部《九yīn真经》害死了无数武林高手,相必这书也有可取之处,我一个女子才疏学浅,也没有武学见识,很好奇这经书到底是甚么样子,能不能借经书给我我看上一看?”

周伯通连忙拒绝道:“不可不可,我师兄临终前立下遗言,说这真经有些本事,任谁都不得习练经中所载武功,交代我要好好收藏此书,即使是我,我师哥都不让我偷看一眼,不行不行!”

黄药师从旁笑道:“周伯通,我这个内子全然不会武功,她年纪轻轻,就爱些新鲜玩意儿,想是我经常与她谈论武学的玄妙之处,这才忍不住好奇,你就给她瞧瞧,那又有甚么干系?”

见到死要面子的黄药师也自说话,周伯通心里有些迟疑,这得罪黄药师可是不妙。

黄药师为了打消周伯通的疑虑,说道:“周伯通,这你放心,只有你把经书让内子看看,满足她的好奇心就行,我只与你在旁边比划比划,我要是向你的经书瞟了一眼,我就挖出这对眼珠子给你,如何?”

周伯通当然相信黄药师言出如山,只是这经书重要无比,这要拿出来会不会不太好呢?这要出现意外,可如何对得起师哥。

黄药师见周伯通依然不答应,顿时不高兴道:“我也知你有为难之处,倘若你肯借给内人一观,黄某人总有报答你全真派之rì,若是一定不肯,那也只得由你,谁教我跟你有交情呢?但是,我可跟你全真派的弟子们可不相识。”

这一句话,俨然威胁之气十足,周伯通虽xìng子漫散,但是这找马钰几人麻烦的话又岂是听不出来,是故恼怒道:“黄药师,你要出气,尽管找我小顽童便是,找我的师侄们干么?这却不是以大欺小、丢了你黄药师的辈分吗?”

冯蘅见两人有些说僵,眼睛一转,突然格格一笑,说道:“小顽童?你这外号倒是胡闹顽皮,大家别说拧了淘气,咱们就只是一起玩玩罢了,你那宝贝经书我不瞧也罢。”

见得周伯通脸sè好上不少,冯蘅转头对黄老邪道:“看来《九yīn真经》是给那姓欧阳的抢去了,周大哥这刻拿不出来,你我就何必苦苦逼他,让他失了面子?”

这话冯蘅说的很轻,但是她却是知道,只要周伯通运起内力了,绝对能听的清楚,果然,见得周伯通脸sè不好,冯蘅转过头道:“周大哥,既然如此,小妹不看便是,咱们只是玩玩。”说完,冯蘅还憋持不住笑了一下。

这一下可把周伯通激到了,又听到黄药师也来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怎么听怎么让周伯通不爽,他终于掏出xiōng前的经书气道:“经书一直在我这里,借给小妹看一看也无妨。”

“哦?”黄药师与冯蘅惊奇一声,似是十分意外经书在周伯通身上,冯蘅嘴角微微上翘,她上前接过经书,道:“原来经书一直在周大哥身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周伯通大觉脸上有光,大声答道:“欧阳锋虽然厉害,但是在我小顽童面前怎么可能抢的了经书?”

两人点头称是,周伯通道:“你们认为我小顽童护经失职,那是小瞧了我的本事,正好留嫂子在这看书,我与你黄药师比划比划!”

他刚才认真观看了下冯蘅,见他步履涣散无力,想是真不会武功,是以便拉着黄药师走了几步开来,兀自留下对方一个人远远的看着。

丁一在后面看得无语,正在这时,黄药师道:“小顽童,你能给我内子看经书,怎么也得说是个人情,你是知道的,我黄药师一人独来独往的,很少欠人的人情,这样吧,如果你比斗赢了我,我就送你一件宝贝,你如果输了,就什么都不用出,就当还了内子看你真经的人情,如何?”

黄药师见真经已是囊中之物,心情自是大好,是以从包裹内取出一件黑黝黝的,却是生满金黄sè倒刺的的小皮衣,在周伯通眼前一抖,道:“这是我桃花岛内的第一大珍宝,人称‘软猬甲’,相信小顽童也有所耳闻,你看看,这个宝贝算不算是可以?”

周伯通当然听过这‘软猬甲’,传言这宝贝穿在身上那是刀枪不入,是武林中人人梦寐以求的防身护甲,这要赢到手来,只要自己穿在衣服外面,然后在江湖上到处大摇大摆,这样天下豪杰都会知道桃花岛主栽在小顽童手中,那个风头可不是一般的大。

周伯通点了点头,连忙道:“好!只是你输了可别赖皮。”

黄药师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道:“小顽童,几rì不见,你的口气倒是见长了,让我来看看你的本事到底如何?”

两人像原著中,比斗弹石子,周伯通虽是耍了个小聪明,但是依然被黄药师棋高一着,输了这场比赛,正在垂头丧气时,只见冯蘅站起来,皱脸道:“周大哥,你该不会是上了西毒的当了吧,这部不过是算命占卜用的杂书,不值半文,那天欧阳锋是不是把你的经书掉包掉去啦!”

见得周伯通不信,冯蘅便把书还给对方,开始从头如流水般背了起来。

周伯通翻开一页,见她背得果然半点不差,又自不肯相信,从书中抽了几段问冯蘅,冯蘅仍旧是背得滚瓜烂熟,更无半点窒滞。

这一下,周伯通全身如堕冰窖,想想那rì情景,尤记得欧阳锋似是手指勾到了经书,难不成真是被掉包了?

想到他师哥尽心尽力,甚至诈死算计,这到头来还是被欧阳锋得手,顿时怒从心起,随手把那部书撕得粉碎。

眼见没脸在两人面前,周伯通脸sè羞红的说了两句,又自急匆匆的走了,嘴里念叨着如何从欧阳锋手中夺回真经。

周伯通走后,黄药师喜道:“阿蘅,你这么快就将经书记了下了?”

冯蘅点了点头,看着周伯通的背影,叹气道:“大哥,我们这样骗周大哥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我也给过他机会,毕竟这‘软猬甲’也算得上一件稀世珍宝。”黄药师摇了摇头,他做事从不问如何,只要想做,那会顾得左右。

冯蘅点了点头,两人刚yù回走,下刻一声音道:“黄药师果然是做事是没脸没皮,既是想要经书,强抢不就是了,还想做好人?当真是可笑可笑。”

这个突然出现的背后声音,顿时让黄药师心中一跳,回过身见得一人直挺挺的站在身后,顿时羞怒道:“你是谁?我黄药师的事,还轮不到你管,给我滚!”

黄药师见到一个人竟敢在自己面前指手划脚的,顿时没好脾气,要不是顾及阿蘅在身边,他早就忍不住杀了过去。

“人言你黄药师的脾气古怪,xìng格桀骜不驯,我看不过如此!”丁一轻笑一声,见得黄药师脸sè铁青,又自说道:“原本我还觉得你是不错,可看你刚才的手段,比欧阳锋也好不到哪去!”

“你是什么人?敢如此评价我黄某?当真是不想活了?”黄药师顾忌此人出现的无影无踪,又能一字不落的听到他与周伯通的谈话,是以吸口冷气一忍再忍。

“我是谁?”

丁一哈哈大笑,摇头说道:“你别管我是谁,这样吧,你既然喜欢给别人机会,那我也给你一个机会,打败我,那就什么都好说,这要打不败?哼哼”

“怎样?”黄药师咬牙道,右手却是往后推开了冯蘅,想是怒气已到勃发的地步。

“怎样?”丁一冲着冯蘅邪恶一笑,道:“那我就抢你女人,夺你宝贝、打你娃!”

第三十五章 大败黄药师

“好胆!”

黄药师当场气的一呆,下刻双目通红,怒吼一声,声音震的山间回荡,想他爱及冯蘅至极,半点不敢让她受得委屈,今rì闻听此辱,气的他脚步一迈,也不说话,瞬间来到丁一面前,一道狂暴的劲拳勾到。

黄药师气怒难消,只觉杀上对方十次尤不解气。

丁一嘿嘿一笑,见得对方虚影来到,顿时挥起手上的袍袖一挡,瞬息之间用了八成内力,在他心中,黄药师虽然比不上王重阳,但也是相差无几。

轰的一声大响,让黄药师吃惊的是,原本应该一拳打伤对方的铁拳,此刻如同捶到一堵铁墙之上,要不是他的功力深厚,这一拳回弹的力道差点让他跌个大跟头!

黄药师后退几步,脸sè瞬间黑的像是猪肝一样,他心中蹭起的气火顷刻间被捏在喉咙当中,当堂就把满腔的轻敌之念去了个干干净净!他压下惊怒,立即展开落英掌法,不待丁一动作,身子飘然上前,围着丁一连晃数十下,七虚一实,五真一假,前后右左,宛似缤纷花雨,使人乍眼看来,仿佛有十几个黄药师,团团围绕着丁一正自飞来窜去。

对于身周虚影无数,丁一冷冷一笑,手上不慌不忙,使出一道伏虎拳来,只见一个简简单单的落手,顿时拳风沉猛,呼呼连响,如似巨斧开山,又似铁锤击石,一个不漏的与每个掌印接到。

砰砰砰,任黄药师如何挥掌如电,丁一总是恰到好处的防住对方,更匪夷所思的是,两人交手数十次,但是丁一的左掌依然是慢如蜗牛。

退到边上的冯蘅在旁边暗吸凉气,她就是再不懂武功,但是到得这刻如何不知自家夫君虽然看似神威劲猛,可是比起断臂人来说,只怕差了不少。

怎么办?像他夫君傲骨铮铮,自己这要被他人掳去,只怕他会当场气死,这要是自己会些武功,想来也不会如此的束手无策,为今之计,先分分对方的心思,看看能不能找出破绽。

想此,冯蘅道:“这位大哥,你与周大哥是不是相识?”

丁一虽然不惧这女子打得什么算盘,但是有个女子在你耳朵边嗡嗡嗡的,终究是不爽,是以手脚不停,道:“我劝你最好闭嘴少动什么心思,不然我不知道等你的男人失败之后,我会不会打断他的腿!”

“你!”冯蘅大气,想来她也自负美貌,不曾想竟有如此不识好歹之人,这刚刚到得嘴里的计谋顿时腹死胎中。

黄药师见爱人吃瘪,冷笑道:“你的本事虽是可以,但是想教训我黄某,简直是痴人说梦!”

“痴人说梦?”丁一闻言哈哈大笑,手脚不停,道:“我既然敢说大话,那就能兜的住,你最好想想自己待会输了怎样保你妻子,侥幸在我面前很难行的通!”

可恶!

黄药师气的咬牙,想他贵为五绝之一,甚至只是排在王重阳身后,自来只要他找别人的麻烦,今rì竟首次有人敢大言不惭,当真是活的腻味。

两人不再说话,自顾自的再交手数十招,这几招皆是黄药含怒而发,下手狠辣凌厉,招招撩向丁一身周重要穴道,但是依然不见成效,心里隐隐有份沉重。

又自拆了五十余招,黄药师在后退之际,伸手向腰间一探,快速的抽出一管黄sè翠皮的玉箫出来,眼sè一狠,当即一个手腕翻转,呼呼的打向丁一,左手也自不停,趁机合使落英掌法。

这双手合使,威力自是激增数倍,丁一后退小步,右肩一甩,灌注八成内力的衣袖甩出,顿时犹如一道铁棍拍出,左手趁机或挡或勾,几个巧妙的配合,顿时化解了黄药师占的武器上的便宜。

几招急攻过后,黄药师有些惶恐,他的本领已是用了九成,眼见对方依然轻松自如,终于右手把玉箫按着判官笔尖,连化了几道点穴的招式,吞吐撒放,招招疾向丁一身上的穴道!

黔驴技穷吗?

丁一晒然一笑,一道柔掌若轻若绵,从容拆化,中间还参杂上两记厉害的反击,几个起步就把黄药师逼得退避不迭。

黄药师越来越是焦急,双腿紧蹿,玉箫上前一递,厉劲点向丁一的‘膻中穴’位,丁一反手顺捞,居然分毫不差的抓住了玉箫的上半部截,黄药师心中大急,左手一道劈空掌法打出,快速的扫向丁一下盘,本以为对方一定纵身拔起,那样他自己便可以夺出玉箫。

哪知他虽然算得不错,但是丁一却不闻不动,抓住玉箫的左手突然一个抖动,在黄药师的吃惊下发出到刚猛的内力,黄药师刚yù挣扎,突觉自己手上的玉箫,瞬间滚热起来,象是刚从洪炉中拿出的烙铁一般。

“怎么回事?”

黄药师大吃一惊,右手不由自主的松开,刚反应过来,下刻丁一顺势把王箫一送,咚的一声点中回避不及的黄药师xiōng口,黄药师刚想运气护穴,但是丁一又快又急,他的内力刚运到xiōng口,顿时气血一闷,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出来。

“夫君!”冯蘅大吃一惊,刚yù上前,下刻黄药师定住后退的身子,惊呼道:“不要过来!”

他这刻落败,还不知结局如何,生怕阿衡动作过大,或者忧心自己,是以出言提醒道。

丁一瞄了眼焦急的女子,又自回到手上夺回的玉箫,觉得卖相不错,晶莹剔透,半点没有瑕疵,他冲着王药师嘿嘿笑道:“不错不错!我收了先!”

说完,丁一往腰间一插,还在黄药师面前走了几步,似是试试这样有没有别扭之处,这个嚣张气焰,当场气的黄药师脸sè黑如锅底,只听他咬牙道:“欺人太甚!”

说完,他自xiōng前一掏,只见右手中指曲起,几颗小小的石子扣在拇指之下,瞬时向着迈步的丁一shè去,顿时破空之声响亮异常,显然力道强劲,笃笃几声,shè向丁一几个穴道。

丁一几个仰身,避了过去,趁机一道家传轻功使出,顿时欺身而今,在黄药师吃惊之时,一道大喝说道:“来而不往,且吃我一掌!”

说完,一道绵掌使出,手势软软无力,宛如女子轻柔,白净的手掌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魅力。

身处掌前的黄药师寒骨凌厉,生平中最大的危机冒起,双手在xiōng前转动,狂蓄内力至掌心,在丁一手掌伸到之际,狂吼一声。

“看掌!”

说完,黄药师双手推出,顿时一股刚猛的劲力浩浩荡荡,犹如黄河之水,直流飞下,与丁一的左掌劲力相接,这一刻,黄药师的内力毫无保留,心中也自充满着自信,这一掌虽是简单的平推,但是却是黄药师从未有过的超常发挥,他相信,就是王重阳再生,生接此掌,非得重创不可。

轰的一声大响,黄药师还来不及古怪对方的掌法怪异,下刻脸sè大变,只见自己的掌力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分开一般,浑厚的掌力自中心分开,激荡的石飞尘扬。

“不好!!”

黄药师自有一些眼力,当即看出对方掌法似是合聚一处,而且劲道古怪之极,远不是自己浑厚的掌力可接,当机立断,拼着内力反弹,右腿在地面上一瞪,左腿相继追力后退,生怕迟了小会,自己就会挨上这掌。

这一下,黄药师像是被丁一掌力拍飞一般,身子飘出数丈之外,他刚一摔倒在地,强忍心口呛出的心血,刚一直立腰际,下刻一道微风扫过,清风拂叶。

噗!

黄药师如遭重创,依稀间,威风卷起的尘屑飞叶突然砰的一声,俱俱粉碎在当空之中。

“好可怕的掌法!”

黄药师只来得及感叹,下刻因劲力回弹,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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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狂妄的名字

黄药师悠悠的醒来,猛然想起自己昏迷之事,惊心之下,双手往身下一拍。

“咳咳咳,阿蘅,阿蘅?”

正在他焦急之时,“黄大哥?你醒了?”

只听门外一个女子惊喜叫道,屋门推开,一个漂亮端庄的白衣女子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瓷碗走来,正是冯蘅?

黄药师直愣愣的看着女子,见得心爱的女子上前,伸出手摸着对方的苍白的小脸道:“阿蘅,对不起,黄大哥没好好保护你,竟让你也死在那人手中,夫君真是该死!”

冯蘅闻言一愣,下刻噗嗤一笑,道:“是啊是啊,害的我一路撑着你过来,可累死我了。”

黄药师右手一愣,触手的温热让他尤不自信,冯蘅摇了摇头,道:“你呀,就是爱乱想!”

到得这刻,黄药师也自醒悟过来,惊道“阿蘅,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他怎么会?”

“你还说!”冯蘅瞪了眼还在怀疑的黄药师一眼,道:“就你贪心,我现在明白了,那位前辈十有仈jiǔ就是周大哥的朋友,要不是你我刚才骗了周大哥真经,他也不会找我们麻烦!”

黄药师一愣,想想还真可能被说中了,慌忙问道:“阿蘅,与我说说,那人是怎么放过我的?他有没有逼迫与你?”

“逼迫与我?我看你啊,是关心他有没有让我不要说真经给你听吧!”冯蘅怒视了眼黄药师,见得自家夫君脸sè尴尬,知道猜了个正着,气笑道:“你我本就因真经惹出这个祸事,我都与你说了,这本九yīn真经是个不祥之物,你还不相信,将来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见得黄药师不说话,冯蘅叹了口气,想来也是明白九yīn真经在夫君心内重要不已,是以道:“你放心,他没逼迫我什么,只是说你还有些本事,幸亏你退的早,要是晚了一步,嗯哼!”

黄药师点了点头,想及那道掌法,当真不得不承认自己命大,他要是半点迟疑,只怕非得重创不可,他退了两丈之远,依然被劲风扫出内伤,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身周那些被卷起的飞叶全都碎成粉末,可见这一掌接下,他都没有把握能活下来。

见得自己夫君听在耳中,冯蘅叹了一气道:“我也是首次见得一个人的武功竟高的这种地步,虽然我没见过王重阳出手,但是想来,与他的本事差了不少。”

黄药师点了点头,断臂人的可怕之处,他是切实有些体会,只是让他吃惊的是,这人身手如此了得,为何江湖默默无名,而且更让他奇怪的是,当今世上有谁会有本事砍掉对方一只手臂,想想这个结果,他的心内冷嗖不已。

“不行,自己需要更加努力,或许除了这本到手的九yīn真经,想来也没什么可能超过对方!”黄药师想此,道:“阿蘅,能不能把真经抄录一份给我,我想看看!”

冯蘅聪明无比,如何不知自家夫君的xìng格,想来这个吃瘪,让他气恼,只是那人的身手,冯蘅忍不住泼水道:“夫君,我可以抄录给你,甚至你也可以练习上面的武功,但是,你不能找那人报仇,这本真经本事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看见他掌心有茧,想来自有一番剑刀的绝招,你切莫冲动。”

黄药师暗自一禀,要不是刚才阿衡提及,他都忘了这个,他与断臂人打了许久,似是对方依然赤手空拳,这个结果让他冒出的自信顿时大受打击,想此有些气恼的瞪了眼女子。

“这是灭自家夫君的威风!”

冯蘅怒哼一声,走到桌前自顾自的拿起笔墨铺开纸张,将经书抄录起来,但见她手臂不停,飞龙走凤,一口气连抄了数十张,这个情形顿时让黄药师又惊又喜,他刚才还道经此一吓,说不得爱妻会有些忘词,不曾想记忆竟如此强悍。

冯蘅又自抄了四张之后,突然放笔拿下,在黄药师的惊疑中道:“诺,全在这里,你好好看吧,早晚有一天让你后悔的。”

黄药师暗道:“怎么会?”

想他与王重阳争执时,虽然是短短的扫视了眼经书,但也知绝不只是这十来张的样子,他刚接过手中看起,只是看了几句,脸sè顿时青白,咳嗽几声道:“该死!”

“怎么了?难不成不是真经?”冯蘅吃了一惊。

黄药师摇了摇头,道:“这上面记载的招式倒jīng妙绝伦,是天下高手梦寐以求的妙典,一招一式都是出神入化。”

“那又如何?还平白的吓我一跳。”冯蘅怒瞪了黄药师一眼,这要以往,见得爱妻如此,黄药师说不得会一番好哄,但是此刻,黄药师心情不佳,甚至脸sè黑的像是锅底一般,叹道:“好是好,只是可惜这只是下本!”

“什么?下本?”冯蘅吃了一惊,顿时问道:“那下本有没有用,能不能练?”

黄药师摇头苦笑,道:“这要能练,我也就不会如此了,没有与之匹配的内功心法,练了也是只得其形,不得其力,唉!”

说到这里,黄药师难受不起,这就像把一个人的快感活生生的卡在半途,眼睁睁的看着绝世武功,却又学不上来,这要不是他有些本事,只怕非气的吐血不可!

但是让他更气的断肠的是,只听冯蘅又气又急,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我偏偏不会武功,也分不出这好坏,这样说来岂不是白白的失了你的宝贝,这该死的家伙!”

“宝贝?”黄药师脸sè一变,下刻惊道:“阿蘅,你是说?”

“嗯!我见他说到真经的事,想到你十分在乎,就用你的‘软猬甲’换下我这背的经书。”

冯蘅脸sè苍白,想她自负jīng明,没想到竟在武功上栽了个跟头,想此咬牙道:“难怪这人答应的这么痛快,想是早知道我背的真经只是没用的下半部分。”

黄药师气急攻心,这‘软猬甲’原本是准备给将来的孩子使用,没想到竟被人抢了过去,气的他喷出一口鲜血,他咳嗽几声,咬牙道:“当真是欺人太甚,此仇不报,枉我为黄药邪!”

冯蘅慌忙上前,擦了擦对方的嘴血道:“夫君,都是阿蘅不好,怨我怨我!”

说到这个,她哭泪连连,其实再来一次,她还是会换的,因为真实的情况又岂是换本真经?

黄药师见爱妻如此自责,慌忙安慰道:“没事,都是那人太过卑鄙,你在武学上形同外汉,如何知道武学上的事,况且这本经书倒不是没用,只要我能参悟出上本,一样可以学的上面的绝世武功,到得那时,定能找这人报了此仇!”

冯蘅点了点头,闻言心中舒适不少,只要并不是一无所得就好。

黄药师歇了口气,喝完药后,突然问道:“阿衡,此人叫什么名字,你知不知?”

冯蘅被问的一愣,顿时想起那人离开时的背影,她虽是不懂武功,但是这名字简直不亚于天下第一,这要说出来,任谁都会有股挫折感!要说吗?

黄药师对身边的女子再清楚不过,见得她迟疑,猜想定是知道什么,难不成是顾忌自己冲动之下会找对方报仇,是以连忙安慰发誓,说一定等悟出真经上部方才谋划此事。

冯蘅叹了一气,看着黄药师吐吐吞吞,小声说道:“他说他叫.独孤求败!”

什么?

黄药师目瞪口呆,还道自己听错,见得爱妻点了点头,又自说了一遍,顿时猛吸冷气。

“这这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狂妄的名字,简直简直”

黄药师已经说不出话来,直是驻立身子发呆。

第三十七章 好厉害的裘千丈

丁一避过钩刺,扯了扯手上的‘软猬甲’,却是发现弹xìng十足,用这东西挡住一般的高手简直是轻而易举,这给两女再是合适不过,只是这一件倒是有些头疼。

闲着无聊,丁一决定先去铁掌帮找裘千仞去瞅瞅。

丁一再次南下,转而向着湘西而行,其实说来,铁掌帮的总舵并不难寻找,江湖中,一南一北,两个大帮,北为丐帮,南为铁掌帮。

这铁掌帮,自有一番历史,此帮先是荆湖一带的小帮派,岳飞部下的韩世忠在弃官后巧入其中接任帮主,在他的经营下,数年间成为与丐帮争雄的天下大帮,至于如何落入裘千仞的手中,却是不知,只听说裘千仞运气极好,曾经救过重伤的上官剑南,对于这点,丁一深表怀疑,要知这上官剑南都是主张抗金的义士,而这裘千仞却是个亲金人物,这样矛盾突出之人,上官剑南再感恩戴德,也定不会把帮主之位给他,丁一总觉得这师徒有些猫腻。

现在的铁掌帮就有着两个名人,一是铁掌水上漂的裘帮主,二是铁掌莲花之称的裘千尺,至于他的双胞胎哥哥,江湖中却从未听过什么,对于这点,丁一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rì,丁一来到铁掌峰下,恰逢天sè尚早,在小城中歇到半夜,然后借着夜sè的掩护,掠夺其上。

丁一行的山腰一个开阔之处,顿时数目不清的屋房映入眼中,这万千灯火,**鸣狗叫,少说也有千数,他曾听言,这铁掌帮虽然为第一大帮,但是最主要的力量,还是居于不远住的荆湖当中,而这铁掌峰上,却只是个帮派总舵。

虽然有些瞧不起裘千仞,但是不得不说,能把残破的铁掌帮经营到如此规模,倒是有点手段,丁一身子不停,快速的飞向前方的最大一处房屋,这一住正背靠整个铁掌山下,地势居高。

正在丁一落脚之时,还未行的几步,只见一个身材矮小,却身穿黄葛短衫的汉子正在走来,相貌不大,也就二十五的样子,丁一见他在院内行走毫无顾忌,这身装扮确定像极原著中的裘千仞,当然也不排除是裘千丈了,先试上一番再说。

呼!

男子猛然回头,见得一个身影伫立眼前,顿时后退几步,吃惊道:“什么人?”。

反应倒是不错,丁一笑了笑,道:“是我!”

我?

男子听了这个回答楞了一下,下刻恍然急道:“你你又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你是裘千仞!”丁一说到名字,脸sè凌厉。

“我不是!”男子说完,迟疑道:“我不是裘千仞,我是他哥哥,人是我救得,我跟你走!”丁一满脸疑惑,他哥哥?裘千丈?这么老实的裘千丈?开玩笑!

定睛见男子脸sè怪异,双手一伸一缩的,丁一越看越是怀疑,心中大动,莫不是想趁机麻痹自己,想此他大声喝道:“我管你是谁,先吃我一掌!”

丁一对敢袭击婴儿的裘千仞没有什么好感,说完,他左手一掌向着对方拍出,下刻身子飞进,左腿向着对方下盘一扫,带着一股旋风疾出。

但是让他吃惊的是,面前的裘千仞双眼瞪得老大,似是根本未料到对方出手一般,双掌还来不及接,噗的一声,就被丁一的掌劲拍飞,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这个突然的情形让丁一愣住了,扫出的腿慌忙收了收,似是相当疑惑面前的人简直是不堪一击,他半点都没得到系统的提示,难不成?

“你真是裘千丈?”丁一迟疑道。

地面上的人影浑身一个哆嗦,似是十分害怕丁一,惊恐道:

丁一愣住了,裘千丈不是应该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说自己是裘千仞,然后再炫耀一番自己的本事,什么刀枪不入的云云,怎么会如此的实诚!

“你当真是裘千丈?”丁一还是不敢相信,见男子点了点头,心中气急,怒道:“你怎么能这么老实?”

“老实?”裘千丈被说的一愣,支支吾吾道:“我一直这样的,不不好吗?”

丁一脑中一声砰响,如是五雷轰顶一般,这一路上,天晓得他rì盼夜盼,有个空闲就在琢磨自己怎么戏耍对方一番,没想到见得面来,竟是如此一番,还他&妈一直这样?怎么可能?

丁一愣愣的看向地面上的男子好久,见得对方眼睛透亮,不像是在搀假,当即有些头疼了,这未来的大师要一直如此那还活什么活。

不行!变也得给我变回去,我真就是不信凭我几千年的知识,还搞不定你。

想此,丁一脸sè一板,怒道:“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样,但是有一点你得给我明白。”

“明明白什么?”裘千丈首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面前的人是想怎么对付他。

“我要你把嘴皮子给我练活了,多去唬唬人!”

“嘴皮子?唬人?”裘千丈眼睛瞪的老大,下刻吃惊道:“你你不是抓我的吗?”

“我抓你?我好好的抓你做什么,反正你给我记住了,多去江湖中逛逛!”丁一气恼道。

裘千丈听到不是抓他,顿时嘘了口气,像是甩掉了一个大包袱一样,不过下刻听得这江湖二字,顿时急道:“不行不行,我弟弟不让我出去,我只能在这个院内走动。”

“你这有手有脚的,你弟弟干嘛不让你出门?你是怎么当哥的?”丁一想此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怕他在帮中出面,容易引起人的误会?

只听裘千丈道:“我武功不行,我弟弟是怕我被别人抓走,所有才让我在这个院内生活的。”

丁一气骂道:“好好的谁抓你啊?你是从什么时候被呆在这里的,这戒备森严的,有这样保护人的吗?像是防贼似的。”

裘千丈似是被戳到伤心事,难过道:“谁让我救了不该救得人,又遇到官兵的追杀,弄得现在事情都没结束,我弟弟说,那些人还在追查这事,是以我只得一直躲在这里。”

“救人?官兵?”丁一神sè一怔,下刻汗毛一竖,却是摸索出了什么,连忙问道:“什么救人,你救得谁?”

只见裘千丈道:“那时候我年小,救了三个身受重伤的人,谁知那人是朝廷钦犯,害得我兄妹三人一直被人追杀,我弟弟说我武功不行,就派人把我送走,我也没想到,都快十年多了,这事还是没完。”

十年前?

丁一被震得目瞪口呆,傻傻的看着这人好久,终于仰头望天,这人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要他去学那位人jīng一样的大师唬人,简直是做梦,他现在听得清清楚楚,这个老实巴交的裘千丈十有仈jiǔ就是当初救了上官剑南的人,只是功劳全被他的长得一样的弟弟裘千仞给领了去,这人还傻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这要是自己儿子,非的当场掐死了对方不可。

不过这裘千仞的手段,当真是令人胆寒,兄弟之间竟如此算计,见得裘千丈还在苦恼,丁一气怒之下,也不解释,一把抓住对方,点了他的哑穴,几个腾跳,飞上了险峻的铁长峰,在吓得对方半死之时,指着脚下灯火通明的屋子吼道:“你睁开眼睛看看,这就是你印象中,一直说着无能为力的弟弟,难不成,有这些本事,你那点区区小事,还能阻扰你十年?”

裘千丈傻傻的看着脚下的的帮众,有些不明白。

只听丁一继续道:“江湖中,有两个大派,一是北方的丐帮,弟子数十万之众,二是铁掌帮,雄踞南方,称霸武林,而这个铁掌帮派的帮主,在江湖中有个响亮的名字,他叫裘—千—仞!”

说到名字,丁一是一字一句的咬出来的,裘千丈此刻傻了,看着来来往往的火把,刹那间明白,这数十年的逃亡,竟是个骗骗局,他的弟弟早就本事通天,只是他为什么这么做?还有他是如何办到的?

“十年前,江湖中出现一件轰动的事,铁掌帮的前任帮主上官剑南,因为主力抗金,被朝廷与金人迫害,身手重伤,在逃亡之际,被一个少年救起,上官剑南伤愈之后,不仅教那少年习武,更是死后把自己经营的铁掌帮让位与他。”丁一慢悠悠的说完,见得裘千丈脸sè越来越白,心中确定自己的猜想,冷笑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有印象吗?”

裘千丈脸无血sè,十年前,他救了三个重伤之人,他不知道三人叫什么名字,但是他听到别人喊他‘上官帮主’,相处了四五rì,裘千丈回到家就把事情告诉了弟弟妹妹,一月后,三人伤愈,那位上官帮主说自己学武天赋不错,又心地善良,说收自己为徒,但是等他回到家告诉弟弟妹妹时,他们半夜就遭到一些自称朝廷中的人追杀,弟弟说自己武功不行,要自己躲藏一段时间,可这一躲,十年的时间过去了。

第三十八章 收得一徒

丁一看着失魂落魄的裘千丈摇了摇头,这么老实的人能不在那个jiān诈的弟弟手中吃亏嘛!想来也是裘千仞念叨着他哥哥对他还不错,是以能一直活到现在,不然早就死了。

“怎么样?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滋味如何?”丁一冷笑道。

裘千丈浑身一颤,他看了看丁一,又自看了看脚下的帮派,以往他觉得生活在这个偌大的院子,总是舒适无比,但是这刻,他却看到满腹辛酸。”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裘千丈喃喃细语,他觉得他对弟弟从来是推心置腹,半点没有冷落对方,有什么好的总是先分他一半,像那次救人,他回到家就与他说了,他为什么还要欺骗我。

“还不算笨!”丁一冷笑一声,抓着佝偻着身子的裘千丈回到院内,扔在地上道:“现在想好了怎么办吗?”

裘千丈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丁一一脚踢飞这人,怒道:“我猜你就是不知道,这十年被人当做猪一样养着,这脑袋肯定是不够用了。”

下刻丁一心中一动,有仇未尝不是一个契机,当下脸sè沉道:“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就是去报复你的弟弟,就算打不过他,也要去恶心恶心对方,报这十年的欺骗之仇。”。

“那第二个呢?”裘千丈摇了摇头,不知是不敢还是不想。

“第二?”说到这个,丁一冷冷一笑,道:“我希望你选第二个,你反正也出不去,这活着就是浪费粮食,现在天下间那么多人吃不饱,你就让出来,把机会给他人,怎么样?”

裘千丈浑身一个哆嗦,这话的意思他岂是不明白,只是他弟弟势力如此之大,他一个人怎么报复?况且凭他弟弟的武功,他想想就是哆嗦。

“选好了没?你要是觉得太难的话,我就当你确认第二个,这一眨眼的事,快得很!”丁一舔了舔嘴唇道,眼中释放出一股寒芒,双手在xiōng前搓了搓。

“你,你不这样,我,我选第一个,第一个!”

没有人活的好好的会想死,他裘千丈也不例外,他要是有勇气,也就不会觉得躲十年还活的有滋有味的,更何况他现在对自己的弟弟有股怨气,就更不想死了。

只是选第一个容易,他要怎么做?他弟弟的武功如何,他是知道的,更何况这些年来,他弟弟每rì练武闭关,而他却在乱摸乱搞,距离肯定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要报复,可与找死没什么区别。

裘千丈看了看丁一,心中突然一动,慌忙跑了过来,哀求道:“前辈!恩公!你帮帮我,我求求你!”

“我帮你?”丁一摇了摇头,道:“我没那个闲工夫!”

“大师,我求求你,只要你老能帮我,我裘千丈就是死也会报答前辈的大恩大德的!”裘千丈跪地求道。

丁一心中点了点头,给了对方一个印象分,至少还有些脑子,他只是有些好奇,如果不是恰巧自己碰上了这个江湖奇葩,这人又是什么原因走上这大师一条路上去的呢?

也罢,既然撞在自己手中,反正自己闲的无聊,何不整出一个‘绝sè’出来,原著中,这裘千丈是摔死在铁掌峰下,自己如果给他一点本事,看看二十年后,他会在江湖中闹出什么样子。

丁一想想也是有趣,他以后的rì子会很长,不仅shè雕要去,神雕也要去,将来的倚天也可能要去,这次次按照原著,岂不是太过无聊,整点事还是不错的,但是也不能让这人太无法无天,不然将来没有倚天、没有张无忌就不怎么好玩了。

想此,丁一沉吟会,先给个巴掌道:“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只是我为什么帮你?”

裘千丈还来不及高兴,闻言顿时一愣,他寻思了会,有些泄气,小声道:“前辈,我”

“算了!今rì我心情好,就传你一道内功心法,至于能学到如何,就看你的本事,但是有一个条件,你的答应我,不然一切免谈!”

“前辈,你说!”裘千丈慌忙问道。

丁一勾了勾手,道:“你过来!”说完,在裘千丈耳边细语一番,当场就听得裘千丈脸无血sè,急道:“前辈,这怎么行

丁一眼神一瞪,气骂道:“活了这么久?你脑子都没有了吗?你不是有个能比拟五绝的弟弟吗?又两长得一模一样,倒时你挺着你弟弟的名号,来一场水上漂,刀枪不入什么的,有谁敢怀疑你不是裘千仞,这样还有人敢与你动手?”

裘千丈想想也是,只是,他抬起头道:“前辈,弟子愚钝,这水上漂如果不用太多的内力,如何能飘在水上?”

“你真是不开窍!”丁一有些头疼了,这人还当真能行?叹气道:“这水上漂,你不会在水下做点手脚?打几个木桩什么的,这还有说?”

裘千丈眼前一亮,顿时恍然大悟,喜道:“谢谢前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再也不开窍,那就没什么苗头!”

丁一嘀咕了下,点了点头,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这五绝个个都是高手,可没那么好糊弄的,最好老老实实的先学我传你的内功,虽然在没有我的同意下二十年来不能用太高深的武功,但也别到时候人家还没动手,你就倒下,这是白白丢我的脸。”

裘千丈点了点头,哽咽道:“谢谢前辈,我千丈定会完成前辈的任务,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见得对方如此感恩,丁一反而不好意思,也罢,算是有场缘分,道:“裘千丈,这个任务就当是个考验,你如果能通过了,我就收你为记名弟子,准许你用我教你的武功,到时候,你就是把天给我掀过来了,我也只会替你高兴。”

裘千丈顿时大喜,磕头跪拜道:“谢大师傅!”

“先别忙着喊师傅,成不成还要看你本事。”说完,拉着裘千丈来到山峰一处隐蔽地,慢慢的把九阳神功传了八层与他。

不错,丁一选的不是别的,正是九阳神功,这八成虽是练成会成为一等一的高手,但是对丁一来说,还是够不上威胁,只是他也完全未料想到,他的无意识之举,何止是弄出一个奇葩,简直是搞得江湖一场大动。

裘千丈现在是不明白这道功法如何,但是等他到得将来时,天晓得自己撞了什么大运,什么九yīn真经,与这道功法比来,在他心中远远不如。

一个半夜的功夫,裘千丈终于记住了这道功法,丁一点了点头,不得不说,他的资质还是可以的,见是没什么事,丁一终于准备离去。

看了看朦胧亮的天sè,这倚天的世界也到了寒季,丁一有些想念二女,决定再把心里的最后一件事搞定之后,再回天龙好好呆上一段时间。

丁一说走就走,道:“千丈,你该记得也记了,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我该是离开的时候。”

“师傅,弟子还有一事想问,不知师傅是哪个门派?”裘千丈希冀道。

丁一寻思了会,道:“我这个门派无名无姓,无规无则,真要叫个门派,就叫‘恶人行’!”说完之后,看着愣住的裘千丈道:“门派的主要宗旨就是没事整点事!”

裘千丈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瞠目结舌的,刚yù说话,下刻眼前一花,刚刚还在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眼前,想是个梦一样。

“记住了,我姓独孤!”

“独孤?!!”裘千丈摸了摸脑后勺,这个姓倒是少见。

“大哥?”

山峰底下,一个清脆的叫声传来,裘千丈回了回神,刚走几步,就见自己的妹妹正挺着一个肿脸走了过来,脸上甚是凄惨。

第三十九章 怒斗裘千仞

丁一在铁掌峰寻了个遍,并未见到裘千仞,倒是碰上一个面相相似的女子,猜想是裘千尺,想到此女的狠辣,当即给了对方一个闷棍,再自远去,他猜想天龙那边的灵鹫宫也该上门,准备在回去前解决完刘瑛与周伯通的事再动身,毕竟是他们的媒人,不能想像原著那样,被裘千仞给偷了机会。

是以这一路他自西行,不过,为了莫愁的将来,这一路他并不打算低调,平静的江湖中掩藏着一股躁动,许多人平白的倒了大霉。

这rì,大理城内,一个小茶坊,丁一刚叫了老板来壶酒,就见得三人聚在一头,念叨些小秘密。

“喂,你听说了吗?天南剑神卓不凡被打了,听说好惨,眼睛都肿了,像两个胡桃一样,到现在都没出门。”一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兄弟,你的消息过时了,卓不凡那是前几rì的事,昨天的江南第一刀逐云,都知道吧?好家伙,这个江湖中有名的暴脾气,听说被揍的吐血,三天没敢说话。”凑过来的人摇了摇头,满是凄惨之sè。

“他也被揍了?怎么会这么惨?”第三人问道。

“这还用说,你也知道,这逐云刀法虽妙,但是脾气也是江湖中鼎鼎有名,肯定是说脏话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惨了。”

众人点头答是,一副了然的神sè,絮絮叨叨,这样数来,从绥阳的胡汉老三,到现在的逐云,已经是第八件这样的事,但是让他们奇怪的是,这些被揍的人每当别人问到对方的名字时,都像是入了魔一般发呆愣神,到叫江湖中人一番好猜。

不过不乏聪明之人却是猜出了这位神秘人的行踪,先是关岭、后是贵阳,再后是昆明,方向似是正朝着大理,而更让江湖中人刺激的是,大理有个高手,贵为天下五绝之一的大理段皇,许多猜想这人会不会栽个跟头,但是无论如何,都有番龙争虎斗,是以此刻的大理热闹非凡。

丁一喝了口酒,对于耳边闹得事听了会也就看向来往的街道,自顾自的酌饮起来,心思却是忍不住飘到天龙。

他犹记得这段智兴说他的皇爷爷在苏州城内见过语嫣,想必就是这次比斗,看来这两兄弟都会出现在苏州了,想想也是,他连揍木婉清两次,次次生死一线,这搁在谁的身上都会难受,看来是远比那次磨坊之行更加激烈。

想到不rì的战斗,丁一舔了舔舌头,这段誉好办,他要是没完全发挥出自己的内力,绝不会是现在自己的对手,倒是这花和尚就有些棘手,不仅本事了得,还有一堆的跟屁虫,尤其是这生死符,想来到时定会施展,自己到想试试这九阳神功能不能克制的住,想到这个他就嘿嘿一笑。

这九阳神功,不惧天下yīn寒之气,尤其是现在大成之后,更是rìrì循环,身体内犹如万马奔腾,就算是真的克制不住,但是想来定会有番作用,自己是先装作很痛苦,然后趁花和尚大意的时候,一掌拍在对方头上?抑或是在天下人的面前扇他一个满天星斗?

不错不错!

丁一越想越是火热,灌了口酒,迈步向着大理皇宫行进。

此刻的湘雅斋内,一片安详,丁一站在屋顶之上,声声愁思传出屋外。

“四张机,鸯鸳织就yù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丁一眼睛煞气凌然,正自冷笑着看向院内一个身穿金黄sè的侍卫男子。

此人身材矮小,因为蒙着脸,看不清长相如何,唯独一双手掌粗厚黝黑,显然一番功夫主要是在他的掌下,只见他大脚阔步的走向那处通亮的房内,大摇大摆神sè嚣张至极。

“裘千仞,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一番功夫。”丁一脚步一点,身子飘然而下。

“活该你倒霉,竟敢撞在我的手中!”

这时刘瑛正拍打着孩子,突然,嘭的一声大响,熟睡的婴儿顿时啼哭,刘瑛被这声巨响吓了一跳,慌忙回头,只见一个蒙了面的御前侍卫越窗而进,双眼寒冷无比。

“什么人?”刘瑛当场就被这双眼睛吓得睡意全无。

来人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几个晃步,刚到床前就自递出左手,粗厚的五指伸出勾向婴儿襁褓。

刘瑛见得来人动手就是自己的孩子,顿时如坠冰窟,见来人穿着,还道段皇帝怕皇室受辱,特派侍卫前来除去孩子,惊怒之下,脚步抢动,拦在蒙面人身前。

蒙面人冷笑一声,身子一闪,到得刘瑛右侧,手腕一推,沙哑着嗓子喝道:“滚开!”

说完,他脚步不停,在摔倒的刘瑛面前,双手探出。

“不要!”

刘瑛完全料想不到来人武功竟如此之高,当即魂飞魄散。

这时,蒙面人哈哈大笑,似是十分得意,指尖眼见触到婴儿的棉布,右掌蓄力正自拍下,下刻他的眼sè一变,身子呼的一声翻转。

笃!

木床之上,一声闷响,蒙面人跳转身体,身子冷汗淋漓,看向窗外喝道:“什么人!”

砰的一声,木门碎裂开来,丁一含怒而发,自是力道刚猛,进门之间,带着一股狂暴之力,他的脸sèyīn沉至极,今晚要不是他来的凑巧,说不得婴儿就得死在这人手中,如此歹毒之人,焉能让他活在世上。

“你是什么人?竟敢挡我办事!”蒙面人沙哑着嗓子,见得不是段智兴,心中一松。

“我是谁?”丁一脚步一动,喝道:“要你命的!”

‘的’字犹在口中,丁一的身子掠到黑衣人面前,双眼杀气凌然,左掌凌厉劈出,宛似怒浪般罩向蒙面人身侧。

“找死!”

蒙面人眼见对方口出狂言,又自阻碍自己大计,当即一掌自xiōng前拍出,黝黑的手掌在虚空中宽大无比,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挟着一股刚猛至极的劲道逼去。

砰!

两掌相接,丁一身子微微一晃,在立定之际,又自一掌劈出,十成力道用了九成,这一下,丁一的发丝狂舞,衣衫烈烈,犹如一个恶魔临世,带着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击向退却一步的蒙面人。

蒙面人双眼瞪大,似是完全料想不到丁一的内力如此之强,在吃惊的同时,见得一掌又自跟到,知是避无可避,当即双手搁在腹下,聚运内力,手腕翻转之际,怒吼一声平掌推出。

一阵闷响,帷帐炸裂,蹬蹬蹬!

蒙面人当即退了三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脸上的黑布顿时滴下鲜红的液体。

“你你是什么人?”蒙面人似是不敢相信,身子退却几步,黝黑的双掌颤抖,似是以往铁如金刚的双手,此刻犹如软泥一般,二十几年来,竟是再一次让他感觉手不是手的感觉。

丁一也甩了甩震麻的左手,有些吃惊,冷笑道:“这铁掌功果然名不虚传!但是,这还是不够你保命!”

说完,他一道绵掌拍出,向着蒙面人道:“你也接我一掌!”

第四十章 你使诈(求推荐)

蒙面人浑身一颤,似是完全料想不到他只与对方拼了两掌,对方就认出他的身份,莫不是他的计划被人洞悉不成?

不错,他正是西行的裘千仞,人称南方第一大铁掌帮帮主,在听到断臂人的道出名字之时,当即杀心大起,决定无论如何,今晚的秘密半点不能泄露出去。

裘千仞虽是几个想法一转,但是时间却是眨眼的功法,丁一此刻的摧心掌势落下,白净的左手散发着奇异的迷惑力,像是清风拂面一般,击向正自瞪着一双杀气凌然的裘千仞。

裘千仞眼见这诡异的一掌飞来,他虽不知本领如何,但是见得此断臂人的内功当为五绝之首,自是不认为这一掌虚有其表,当下不敢硬接,心生jǐng惕,脚下生风,身子呼的一声飘到丁一身后,蓄力一掌,向着丁一后背拍去。

他刚一掌势探出,下刻毛发紧竖,当场就为自己的小心庆幸不已。

只见在断臂人掌势前方数丈远外,一声炸裂大响,伴随着清脆的碎瓷声,整齐的灌木家具也在那刻当场碎裂,像是被什么东西扫中一般,上面的瓷杯水壶爆裂开来,茶水溅起了一丈多高,情况诡异之极。

“好可怕的掌法!”

裘千仞暗自吸气,浓眉紧紧跳动,他猜不出除了刚才那古怪的柔弱一掌,还有什么能震碎这些东西,当即左手下落急速,八成力道用了九成。

哼!

感受身后掌势凌冽、劲风鼓鼓,丁一怒哼一声,也未料到对方的轻功竟然如此快捷,几近有段誉的凌波微步之势,当下脚步移动,调转身子,反手一掌横推过去。

砰!

裘千仞全力一掌,如斧开山,本是自信至极的一掌,依然被传退过来的力道击退小步,寸功未力就自夭折,眼见对方又自一掌拍来,当即后退小步,惊怒吼道:“你到底是谁?”

他完全料想不到世上竟有调运内力之术有如此之快的人,而更让裘千仞胆丧气裂的是,他的铁掌功自来刚猛第一,江湖中,就是闻名天下的洪七公使出的降龙十八掌,都不能在他的掌下占得便宜。

但是今rì间,竟然被对方打的连连后退,这硬碰硬竟然落在下风,简直是闻所未闻,他到底是谁?

想他今rì来此,本就是为了五年后的华山比武。

一年前,他因为铁掌功并未练成,所以拒绝了王重阳的华山论剑之邀请,没想到,半年后,当他功法小成之时,江湖中又自传出他忌惮的段智兴习了王重阳的先天功,这在他看来是作弊的手段,算不得真本事,是以为了夺冠天下,西行大理来番算计。

丁一此刻气怒,对于这等心狠手辣之人,算计自己弟弟不说,还偷袭一个不足两月的婴儿,如此之人,这要是碰上了不杀,简直天理难容,他虽自认自己不是好人,但是绝不屑于此种行径。

恶人,在我面前,就得恶的光明正大,否则,我见一杀一。

想此,丁一狂风怒掌,筋脉内万马奔腾,身上也在这刻紫气萦绕,像是天神下凡一般,屋内红透的烛光之下,清俊的脸庞不怒自威。

砰!

又是一掌拼接,裘千仞心肺激荡,双手酸麻垂落,见得对方不知疲惫又自拼来,顿生惧意,身子在后退小步之际,眼神瞄见一个女子正在旁边抱着孩子,心中大喜,慌忙右手劈掌,身子不退反进,左手向着对方撩去。

“找死!”

眼见这人贼心不死,丁一怒斥一声,左掌托出,脚步赶紧两步,在与对方手掌相接之际,掌势一变,错开对方右掌,手腕趁隙抖动,看准对方伸递过来的右手关节,用力一扫,刹那间,抓住机会,或弹或勾,或推或移,连动五下,繁杂的手势令人眼花缭乱。

裘千仞本全副jīng力放在女子身上,突觉右掌掌势落空,下刻手腕一麻,慌忙回头,只见对方左掌在自己手臂上点动,顷刻间付予其上的力道消散大半,心中顿时惊讶不已,要知他的掌力刚猛至强,可挡难消,今rì竟会在对方五指之间怪异消失,恍惚间瞄见对方嘴角冷笑,身体平白的冒出一股危机,虽是不知何故,但是右手不落,再次运力击去,左手更加快捷。

但是任他如何,右手的力道像是击在一处软绵之地,心中憋闷的难受,当即知道事不可为,抛却右手不顾,左手闪电勾出。

只要抓住此女,看此人在乎的神情,谅他天大的本事,想来也会顾忌,到时凭借自己的轻功,绝对能甩开此人,自己的大计依然能完成。

正在他的得意之时,突然一声震天怒喝,平白的在他耳边响起。

“且吃你一掌!”

蕴合内力的声音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要不是他的内力至强,险些昏沉过去,刚感觉对方话语的意思时,下刻一道刚猛的力道从他手中速退过来,这股熟悉的气力当即让他大叫一声。

“怎么可能?!”

裘千仞双眼瞪圆,力道不大不小,全是一股jīng纯的至刚气力,他用铁掌功如此之久,焉能不在刹那间明白这就是右手上的掌力。

蹬蹬蹬!

没有任何的意外,当下就被击退几小步,他的身体顿时与刘瑛被迫拉开距离。

“可恶!”

裘千仞怒吼一声,没了人质在手,如何敌的过此人,他不死心的向刘瑛抓取,双眼赤红。

“还不死心!”

丁一脚步一扫,卷起一股狂风击向对方的下盘,见得对方飞起之际,右肩衣袖一甩,带着八分的内力拍出,犹如一道铁锤一般,当即就把料想不到的裘千仞拍了个正着。

嘭的一声,木窗炸裂,一道人影在飙出一口鲜血之后,身子撞飞出去。

裘千仞倒地之际,慌忙双腿一抖,粗重的铁掌在大石上一拍,顾不得内腑受撞,身子倏然间站立起来,见得断臂人并未追出之时,赶紧松了口气。

下可他的全身一紧,回过头,正见断臂人yīn沉着脸走了出来,后退小步惊道:刚说了两字,又自一口废血抢出。

丁一看了看来人的神貌,此刻对方脸上的黑布早就掉在脚下,对方凶恶的面庞在黑夜中全部显现。

丁一冷冷一笑,道:“裘千仞,果然是你!”

矮小之人除了眼露凶光,与那rì铁掌峰下的裘千丈并无一处不可相似,这或许就是两人唯一的差别。

“什么人?”

丁一声音刚落,下刻宫中几声大喝传来,显然被这声碎木响震醒过来,当即一阵阵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片刻功夫大理皇宫之内,人影接踵,一阵阵的喀嚓的金属声不断,大堆的火把齐齐从黑夜中闯来。

裘千仞怒哼一声,双腿在大理石上一跺,叫道:“我记住你了!”

说完,他人形一展,身子yù向屋顶上掠去,但是下刻让他吃惊的是,一条人影飞上空中,轻功比他只快不慢。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看掌!”

丁一飞身而去,刚到裘千仞的面前,左掌探出,裘千仞也料想不到对方竟对自己紧追不舍,幸好他早已内力灌注双手,当下怒喝一声,也自一掌拍出。

但是下刻让他吃惊的是,只见断臂人的左掌刚刚探出,还未到的他的掌前,断臂人由掌变爪,五指曲拢,像是鹰钩一般,向着自己面颊掠来,速度快捷无比。

“你使诈?!”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裘千仞完全没料想到对方明明念的是掌,怎到的半途突然变抓,这简直是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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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欺人太甚

丁一哈哈一笑,爪势不变,直向对方面颊掠去,声音震道:“想趁机逃走,做梦!”

裘千仞闻言sè变,他刚才见得丁一出掌,心中反而隐隐一喜,心道只要劲力交接,他裘千仞就可以借着反弹之力,凭着自己的轻功,绝对能轻轻松松的脱离大理,他相信就是面前的人有再快的反应速度,他也只能望洋兴叹。

不错,打倒这刻,裘千仞早就有了逃跑之心,他对这个突然冒出的丁一本就忌惮无比,要是再出一个段智兴,他就是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

裘千仞压下心底的惊惧,眼见对方爪间钩来,忽忽生风,速度远甚自己的掌法,当即将半途的双手慌忙转向,径直向着面前的手臂拍去,他在幸及对方独臂之时,右掌不变,蓄力带着另外一股掌力向着对方小腹劈去。

“有些手段!”

丁一抓势不变,左腿倏然飞出,裘千仞暗吃一惊,飞出的右掌慌忙变相,在仰身之际,一掌凭着感觉摸出。

嘭!两人相继在空中分离开来。

丁一在后退之际,刚挨到屋顶就在其上一点,于呼吸间再次抢忙飞扑,裘千丈刚刚踏上结实的地面,还来不及吸口气,下刻头顶一道白影压来,慌忙向后闪避开来,刚刚运功至双手,又是脚下狂风扫来,力道浑厚,旋起的细沙打得他脸庞生痛。

“欺人太甚!”

裘千仞惊怒不已,心中被对方的紧贴不放打出气火,当即怒吼一声,双目骤睁,不待丁一攻来,双腿闪电般向着对方错出步,几乎在丁一掌到之际,就向着丁一攻出九腿十八掌,攻势之快捷凌厉,令人眼花缭乱,正是铁掌功里面的‘掌云千重’。

铁掌功,分为十三掌劫杀,招招jīng妙凌厉,式式勇猛绝伦,威力绝不亚于现在的降龙十八掌。

“好掌法!”

丁一暗暗一赞,这面前的裘千仞抛却人品不说,但是学武的天赋绝对是一等一的,铁掌功到的他的手中像是为他量身订造一般,威力使出,竟比那rì的洪七公还要刚猛一分,只觉在对方微微一晃之间,顿时一片掌山脚影,像如cháo水一般骤涌而出,狂暴之力狠狠向着自己笼罩过来,四面八方须臾间全然被这凌厉的劲力填满。

来的好!

丁一也不畏惧,当即内运九阳神功,劲气遍布全身,于错综复杂的掌势之间,带着一股狂猛之力,从腹下向着对方面门一扫。

砰砰砰!数掌齐落,裘千仞脸sèyīn沉,双眼隐隐有些惊惧,只见他自己打出的劲掌竟被对方的衣袖扫飞开来,他刚硬的铁掌犹如拍在一道铁墙之上,反弹的大力迫的他微微后退。

“看爪!”

丁一脚步飞动,九yīn白骨爪当即紧贴对方使出,唰唰唰!五指翻飞,瞬息之间,数十利爪带着一股指风撩向对方xiōng前。

裘千仞顾不上此刻的段智兴有没有惊醒,压下焦急,双掌飞速递出,招招拍向对方空中的爪影,一道熟在于心的铁掌功使得密不漏风,身边数寸之际,劲气绕身,他的双手之间,散发着一股朦胧的黑气,与丁一的紫气在透亮的把火下,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两人交手数十招,难解难分,时有金戈铿锵之声,往来翻飞的掌法与爪法,似是粘合在一起,虚影蹿动。

啊!

蓦然,一声怒叫炸起,身穿黄衣侍卫的裘千仞身子翻转开来,于踉跄中后退几步,左手一翻,夜sè中,只见自己的手背之上,四道清晰的爪痕印在上面,血肉翻飞,刺骨生疼。

丁一不再追赶,撤去九yīn之力,当即内运九阳于左手之上,片刻弯曲的五指于颤颤抖抖之间,伸展开来,显然能抓伤对方的手背,已是他的极限,到底是他功力深厚,不然绝难于对方的铁掌功相比。

甩了甩左手,丁一见得五指紫气萦绕,手指的不适方即消失,当下一掌劈出,道:“再来!”

说完,丁一两掌随后又到,片刻间连在一起,带着一股气浪卷向对面的裘千仞。

砰!

裘千仞双腿齐退,只觉左手疼痛无比,随着这一掌拍出,他的左手鲜血淋漓,刚yù看向左手之时,又自一掌袭来,力道只强不弱,当下截住此掌,再次后退几步,但是还未让他歇气之时,又自一只白净的左手闪电袭来,携带着一股滔天之势。

砰砰砰!

裘千仞连接八掌,身子后退不已,双手震麻,只觉对方的内力半点没有衰竭之势,心中惊惧,强提一口真气,在xiōng前一转,怒吼一声,双手向前推出,力道浑厚刚强,劲力密不漏风,呼啸之声大作,仿如怒涛飞舞。

丁一心中一动,当即双腿插地,腰间猛沉,左手倏然推出,在裘千仞卷来的劲力当中连运三圈,衣衫烈烈,像是被什么吹动一般,丁一的身体犹如清风拂条,上身转动,下刻他突然一定,飘扬的发丝陡然炸开,在叱喝中,丁一反掌推了出去。

“不!”

裘千仞怒叫一声,只见自己运起的生平内力,从对方身前消失,下刻猛然从对方反推之间,犹如滔滔江水,倒袭回来,劲道的反弹当即让他后退一步,还来不及喝问此招,下刻一只手掌劈来,挟着一股蒸热的紫气,力道比自己的一掌只强不弱。

裘千仞此刻身子不稳,刚刚就被自己拍出的至强劲气击的热血沸腾,眼见对方一掌贴来,惊怒中,将能调运的全部真气灌注在双手手臂之上,猛的向着小腹遮去。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响,只见丁一拍出的左掌,在击裂对方的手臂犹不消力,仍带着一股劲力,狠狠的压着对方双臂拍在裘千仞的小腹之下,当即把裘千仞击飞数丈之远。

哇!裘千仞喷出一口鲜血,身体犹如烂泥一般在地上滚了几滚,晕了过去。

刘瑛舒了口气,见得恶人伏诛,抱着已经止哭的女婴出来,到的丁一跟前,就是一个大礼。

“谢谢!”

说完,她紧紧搂着怀中的婴儿哽咽,想及这次要不是丁一来的及时,只怕她定与自己的孩子yīn阳相隔。

丁一看了眼正在地上躺尸的裘千仞,本是准备再去一掌了结了他,闻听身后的女声传来,回过头,托起对方,见得此女脸sè苍白,微微叹了口气,想当初那个明眸靓丽的女子,大半年不见,竟憔悴如斯,他尤记得原著中的瑛姑一直为了自己的疯狂,满心仇怨,当下摇头示意不用放在心上,关心道:“孩子没事吧?”

刘瑛摇了摇头,看到怀中睡得香甜的孩子,心里对丁一感激不已,正yù说话,下刻丁一道:“无事就好,这周伯通嘻嘻哈哈的,改rì我好好教训他。”

刘瑛神sè一怔,她完全料想不到来人竟一口道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当即脸sè扭捏,要知她名为大理贵妃,这与他人有染,说出去有种不守妇道之意。

丁一想起此女的处境,猜想定是不识自己,笑道:“你用不着遮遮掩掩的,说来,你与周伯通的缘分,可是我一手促成的,要不然,你们就是天大的本事,这段家人早就发现了。”

这时,层层围困的火把之外,一个头戴紫金龙冠,身穿黄衣龙袍的男子刚从人群中走来,闻的丁一不大不小的声音顿时身体一僵。

下刻一声怒吼震得大理城内清晰可闻。

“欺人太甚!”

第四十二章 没有然后

自古来,作为一个男人,有数样不可饶恕,其中排在首位的是杀父之仇,而这‘夺妻之恨’就紧随其后。

走来的段智兴完全料想不到,他刚刚大病初愈,来到这里竟听到如此一个天大的消息,想他爱极刘瑛至极,多少次自这事发之后,后悔连连,埋怨自己对她太过疏离了,梦中几次与她相会,这半年多以前,他就是因为受不了相思之苦,偷偷的来到刘瑛的屋顶之上,这种见自己的女人竟如做贼一般,想想都让他觉得可笑。

更让他受打击的是,那晚女子竟已是怀胎三月,他是直愣愣的站了一夜,心中所有的愁所有的苦像是把他打入冰窟当中,而他的这场大病,就是那夜风寒入体之故。

以往他因为还念着对刘瑛的感情,是以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怒火,现今听到这一个消息,发现竟是他人一手造成的,有悲有喜,但是更多的是对的男子怒火。

段智兴甩开阻挡自己的侍卫,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安民之策,双眼愣愣的看向说话的男子,正见的他右袖烈烈,心中刹那明悟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早该想到了,我早该想到了!”

段智兴尤记得那rì断臂人引开自己,原来的预谋竟是如此。

可恨啊!

段智兴满腔的悔恨齐涌心头,他痴痴的看了眼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女子,双眼喷火的看向丁一,都是他,都是他搞的鬼,不怨她的,想此他的双拳在不知不觉间捏的嘎吱作响,腮帮子更是高高的鼓起。

脑海中再次浮现那rì范四哥不甘的怒吼,傅大哥半年前拍死自己的绝望,就是两位一直看着自己长大的巴三哥与武二哥,据说也是因为这断臂人的原因这才落寞离去,这新怨旧恨,是可忍孰不可忍!

“欺人太甚!”

段智兴怒吼一声,身子挟着一股飞沙向着丁一掠去,一道刚猛的劲力在他身子到的半途、就自忍耐不住,向着正前方的丁一拍去。

呃?

丁一猛然回过头,就见一身龙袍的男子到的自己近丈之内,状如疯牛一般,似是悍不畏死疾冲过来,这刚猛的力道配合一股疯狂的神情,当下让他心中一禀,身形于猝然间硬生生移出四步,左臂倏然展出,奇诡莫测间,拍向段智兴的颈后。

只是让他吃惊的是,段智兴在反身之际,面对身前的左掌不避不闪,反而挥掌拍向丁一的xiōng前,毫不理会可能会致他命死的攻击。

这?

丁一微微皱眉,他虽是喜欢找段智兴的麻烦,可并未有要他xìng命的想法,毕竟他不是段誉,又未挑拨到他杀人的痛痒之处,是以在一掌堪堪沾到段智兴的的衣襟之前,猛的收掌向着对方手掌劈去,这个仓促间的转向,就是丁一的调运之术也有些跟接不上。

砰的一声,齐聚段智兴的纯阳功力,当即把丁一击退小步,丁一气血沸腾正yù说话,下刻脸sè一变,狂运九阳神功,衣衫烈烈,左腿也如闪电一般幻旋而出,向着身后袭来的劲风扫去。

袭来之人一个闪避,轻功快逾闪电,下刻一阵沙哑大笑,似是为自己的计谋高兴不已。

砰!

来人在闪避之际,一掌狠狠的落在丁一衣衫之上,但是他还来不及一喜,下刻脸sè大变,一声清亮的惨叫声在他的口中脱门而出。

“啊!你,你是什么东西?”

来人翻身后退,捂着右手飞退,正是身穿锦衣的裘千仞,他又自看了看右掌,似是不敢相信。

原来裘千仞刚才被丁一打飞之际,左臂骨骼碎裂,身子腾飞出去,正准备伏在地上装死偷袭,下刻见得丁一与那女子说话,大喜之下,慌忙调转体内的被拍散的真气,一动不动等待时机。

但是让他完全料想不到的是,这断臂人竟是段智兴的仇人,眼见两人斗了起来,思量是不是等对方两败俱伤之后,方才捡个便宜,下刻却是觉得断臂人内力深厚,只怕段智兴不可能匹敌,又惧到时断臂人指出他偷袭婴儿之事,是以瞧见丁一被击的紧挨自己之时,当下再也忍耐不住,从地上飞跃而起,于苍莽间甩出一道铁掌,但是让他完全没想到的是,他的右掌像是落在一处针尖之上,刺的掌心发麻。

丁一哈哈大笑,掌势翻飞出去,喝道:“偷**摸狗之辈,还你一掌!”说完,一掌劈向对方的面门,瞬息之间,一片汹涌如浪的掌风,仿偌一张雄浑深沉的网慕,呼啸中向着对方的头顶盖去。

裘千仞本就受了重伤,又顾忌丁一身上为何长有倒刺,还没来得及拆了两招,就自岌岌可危。

段智兴处在yīn暗之处,看不出身穿锦衣侍卫的是谁,还到是自己的侍卫救驾,瞧见丁一一掌快yù劈中对方,当即怒吼一声,右手食指点出,疾如闪电,他的身子也在紧随过来。

“哼!”

丁一身子一避,撤掌而回,一个翻转,让过指气,下刻双腿弹飞,向着攻来的段智兴一扫,在对方闪避之际,左掌带着数十道的漫天掌影,向着对方拍去。

“不明是非,该打!”

裘千仞刚捡回xìng命,看见段智兴与丁一纠缠在一起,当即大喜,心思一动,向着丁一空旷的后背拍去,招招快捷毒辣。

“来得好!”

面对两大高手的齐心合力,丁一一声大喝,衣袖翻飞,向后一甩,破去身后的铁掌之后,左掌疾如闪电,于两人空虚之间,吞吐撒放。

三人个个都是江湖中顶尖的人物,这一个交手,当即是千变万化,须臾间皇宫庭院,仿似数十条人影纠缠,这是场江湖罕见的绝世高手之斗。

除了这里站满了大理侍卫,还有许许多多的江湖中人聚在屋顶上,他们正是猜出神秘人会来大理的人士,在听到段智兴一声大吼中,顿时火急忙急的赶来,正以为是一边倒的战斗,没想到,却让他们看到了一生中从未见过的画面。

依稀中,一条身着龙袍,头戴皇冠的男子不用猜也知会是何人,只是让他难于置信的是,天下五绝之一的段皇帝,竟不是最厉害的一个。

这这是自己眼花了吗?那个白衣的男子是谁?

三人激斗,已逐渐过了百招,三人脸sè都有些红晕,裘千仞又惊又怒,他本以为自己铁掌功有番进展,除了练就王重阳的先天功段智兴,他已经认为再无对手,只是没想到,竟冒出一个如此高的对手,对方浩瀚如海的内力连绵不绝,他突然觉得自己留下来同段智兴共同对方这人,是个失误的决定,他一面施展平生的绝学,一面寻思该如何逃走。

时间在紧张中流逝,三人的比斗,再过了百招,丁一越战越勇,面前的两人将他体内澎湃的九阳神功激发出来,籍着他脑海中的神妙招式,一一展现出来,他的双眼闪shè出亢奋而又激励的神光,左臂伸缩如电,双腿疾如狂风,绝招奇式犹如狂流怒浪,在连横不断的交织出一道无形的气墙,并以无论的劲力,猛然的向着二人打将出去。

不行!

裘千仞脸sè一变,越来越觉得面前的断臂人如鱼得水,知道再要打上个三天半月也未必拿的下对方,甚至还得栽在对方手中,当即眼睛一转,趁机抢攻两招之后,双腿猛的一跺,在一爪擦过丁一面门之后,咻的一声,投身黑暗之中,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跑跑了?

第四十三章 你到底是谁?

裘千仞突然双腿一跺,猛然间拔地而起,在掠过丁一面颊之后,身体不落,就自跃上屋顶,哧溜溜的消失在夜sè当中,这个突然状况,顿时让紧缠着丁一的段智兴瞬时一呆,双眼瞪的老大,似是完全未料到自己的忠心侍卫怎么突然弃自己而去。

丁一愣了愣,下刻冷笑一声,在段智兴失神之际,一掌倏然递出,在对方反应过来时,刚猛的劲力嘭的一声拍在对方的xiōng口之上。

噗!

段智兴的身体当即摔飞出去,丁一气恼段智兴不分时务,这一掌用的力道不小,段智兴摔飞出去之后,半响动弹不得。

“陛下!”

四声大喝响起,朱子柳与武三通等人相继腾飞出来,齐握兵器,向着丁一攻击过来。

丁一眼神嘲讽,身体一避,当即握住一人手臂,向前一推,又自在伸向自己的三柄长度各异的兵器上腾飞而起,下刻腿影一闪。

砰砰砰!

朱子柳三人还来不及调转武器,下刻就被一道脚影踢在自己右脸之上,肌肉的陡然收缩,带着一道口水,身体飙飞出去。

被强推出去的武三通情况更惨,双脚退了五步之后,终于刹止不住,一屁股闷响坐在大理石上,这个力气,丁一用的不小,武三通当场就觉得尾骨一麻,刚到嗓子眼的一口气突然接不上来,脸sè瞬时通红,憋晕了过去。

段智兴气急,只觉对方尤为可恶,处处与他刁难,他自认为没有半点得罪对方,难不成就因为王nǎinǎi的事,就结下此仇,这上辈的恩怨又岂能是他皇爷爷之错?

丁一看了看围在段智兴身边的侍卫,见他们神sè忌惮,摇了摇头,眼神瞄到屋顶上的众人,见他们全都拉着脖子像是一群鹅一样看戏,气吼道:“看什么看,没看过打人啊?赶紧滚!”

众人神sè一愣,似是完全未料到身手如此强劲之人,竟如此一副暴脾气,难不成他们瞧瞧热闹,这也犯冲?

没有人敢站出来说番道理,终究是顾忌丁一的身手,小小的牢sāo几句,慢吞吞的远离开来,心中清楚,这人十有仈jiǔ就是在江湖中闹出风波的人,那些人落在这人手中,当真是到了大霉。

“走吧!”

丁一见人影走了jīng光,回头看向身后的刘瑛说道。

走?

段智兴神sè一怔,似是完全未料到丁一来此竟是为了阿瑛,当下让他吃惊,急道:“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刘瑛也有些愣住,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除了这皇宫,还能去哪里?

“你不走,难不成等那人再来偷袭你?又或者还以为这段家人会保护你?”说到这个,丁一瞄了眼段智兴,神sè不屑。

段智兴这刻已是站了起来,看见丁一的神sè,顿时咳嗽几声,怒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会看啊?”丁一冷冷一笑,指着房子道:“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那窗户,今rì要不是我来的凑巧,她们母女说不得就得死在你派来的人手中,这孤儿寡母的,亏你下的了手。”

“一派胡言!”段智兴气怒不已,脸sè通红,下刻惊道:“你你的意思是刚才的侍卫要杀阿瑛?他不是”

“他不是什么?”

丁一故意截住话题,下刻一屎盘子往对方头上一扣,道:“我就知道,我说好好的宫中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一个高强侍卫,难怪你与他一起找我拼命,这不是怪我坏了你的事嘛!”

“你放屁!”

到的这刻,段智兴也顾不得惹对方发火,而是憋不住爆句粗口,只见他气喘吁吁道:“朕我何时派人做的这事。”

丁一当然知道不是他做的,但是他就是不打算说,反而扯开话题道:“好了,这事我们抛开不说,那我们说说那rì的事吧。”

“什么事?”段智兴神sè一紧,总觉得对方根本就吐不出什么好话,果然,下刻听的丁一之言,脸sè顿时撒白,恨不得一口鲜血喷出来,尤其是瞧着阿瑛瞄过来的眼神,差点让他气晕过去。

只听丁一白牙一闪,一口脏水泼出,道:“那rì周伯通的事,你故意在大家面前装好人,说要周伯通娶了刘瑛,实际却是暗藏祸心,故意嘲笑对方,是也不是?”

“你胡说!”段智兴脸sè怒红,嘴里的血水差点喷到丁一身上。

“我胡说?”丁一见得刘瑛也在看来,当即背对着刘瑛,朝向段智兴挤了挤眼,不怀好意道:“这周伯通的xìng格谁人不知,只要是对他好的人,他一直记在心里,你明明知道他哥们义气特重,你就故意好心,故意笑脸相对,实际上却让他无地自容,你这是是明摆着要他赶紧,这事也就那傻傻的周伯通看不出来。”

“你!”段智兴实在料想不到,一张嘴在毒的时候,能当场把人气死不可,他瞄见刘瑛的脸sè发白,身子向后退了退了。

“好了,这事其实一眼就看的出来,你啊,就是做的太完美了,这要搁在人的身上,谁不怒火冲天,你倒好,还成全他们,这不是秃驴上的虱子嘛!”

“什么意思?”

段智兴不理解这虱子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不能听,可他就是嘴贱,下意识的接口问道。

“明摆着的!”丁一撇了撇嘴。

噗!

段智兴这下不是盖的,当即被这口毒嘴说的吐血。

丁一叹了口气,算了,这段智兴人是比段誉好很多的,既然目地也达到了,这‘壮观’二字就留着下回再说,见他神sè萎靡,冲着刘瑛道:“你还要留下吗?”

刘瑛这刻哪还敢再留下,她一直起来就觉得对不住段智兴,但是此刻在丁一的几句话下,当即没有任何顾虑,冲着看向过来的段智兴道:“我不怨你!”

说完,她抱着女儿向着宫门走去,丁一嘿嘿一笑,在段智兴面前摇了摇手,神sè和蔼道:“小段啊,苦了你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到的这刻,段智兴已是知道,那个倔强的女子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丁一虽然说的难听,但是那rì他确实安了心思,他自认对那女子不薄,没想到竟会对不起他,没有一个男人受的了这种事,尤其是贵为一国之君,这点常人看起来是醋劲,但是在他们的心中就会无限扩大,要不是那rì王重阳救了他的侄儿,或许那rì他早与周伯通已决生死。

丁一皱眉道:“我与你们段家恩怨比较深,虽然原本上不应该算在你身上,但有时候看到你,我就有点把持不住,呃,你别这样看着我,你知道的,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跟我玩,道理先放一边,只有讲完拳头再什么都好说。”

段智兴认真的看了眼丁一,叹口气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丁一摇了摇头,道:“这事要是段誉在,他最清楚不过了,可惜,他不争气,这样吧,我也懒的回答你,你把所有疑问挨上二十年,到的那时,你自会明白一切!”

说完,丁一就自虚影一闪,消失在众人眼中。

“二十年?二十年就能明白一切吗?”段智兴喃喃细语。

第四十四章 你当爹了

丁一带着刘瑛母女离开大理,数rì光景眨眼就过,这rì,整遍大地笼罩在一片寒风当中。

丁一呵了口气,看了看远方的天际,向着身边的女子道:“好了,我只能送你到这了,我还有点别的事要做,喏,给你!”

话音刚落,刘瑛就见眼前一黑,下意识一接,一声清脆之响,发现是袋银子之时,瞬时明白丁一的意思。

“沿着这条路直走就是一个城镇,寻到城镇的北门,一路北上,钟南山那么大的地方,随便找几个人问问都不会错的。”丁一又自补充道。

刘瑛捏了捏手中的钱袋,看了看人来人往的车道,双眼迟疑,说来她未嫁前,从小在家大门不迈,这嫁人之后生在宫廷当中,更是没什么机会走动,这要她一个人带着女儿去钟南山,着实让她无从下脚。

丁一摇了摇头,道:“这老顽童xìng子,你也知道,前脚粘不住后脚,你既然决定与他,这少不得在江湖中跑动,这七八天的江湖,你也多少有所了解,凭你的武功,小心点应该没什么问题。”

刘瑛见丁一去意已决,当下绝了同去的心思,只是她顾忌的不是这个,而是她独自上钟南山,这孤儿寡母的,万一周伯通不要怎么办?

丁一皱了皱眉,他带这女子过来,完全是一时的主意,倒是忽略了老顽童的想法,他想了会,终于道:“这你放心,王重阳死了,这周伯通就是老大,怎么说你也是那些人的师母,那些人定不敢怠慢了你,这周伯通是糊涂了点,实在不行,你撒几滴眼泪,我保证这老顽童跪在地上求你都有可能。”

刘瑛脸sè晕红,她实在是不明白那么难为情的方法到这人的嘴里总是轻飘飘的,像是见了好大的世面一般,小小的在心里呸了对方一下,点了点头,慢慢的向着前方走去。

嘘!

丁一松了口气,话说带一个有孩子的女子可着实不简单,这是第二次了,只是这刘瑛虽是知道怎么照顾孩子,可这乱七八糟的问题也跟着不少,害得他一路成为感情的排遣专家,现在甩掉这个女子,终于可以办办自己的事了。

看了看远方乌黑的大山在天边闪现,丁一嘴角冷笑,最好别被我逮着你,裘千仞!看了眼走在路zhong yāng的女子,向着铁掌山行去。

可惜,这裘千仞不知是xìng格太过谨慎了,还是料到什么,丁一去了铁掌山,除了碰上对他粘的不得了的裘千丈,就连这名为铁掌帮的莲花公主也自见不到,呆了一rì功夫之后,勉励了裘千丈一番,当即火急火燎的赶来钟南山,心想,瞧这个时间,想来这刘瑛十有仈jiǔ早到了,不知她有没有按照自己的方法在全真教前大喊一嗓子,这周伯通的样子应该很jīng彩吧,这喜当爹,不是谁都有这个本事的。

还别说,丁一在念叨着周伯通时,周伯通也在念叨着丁一,只是丁一是笑呵呵的,而他周伯通是恨不得一口绞碎了对方,只觉得这人可恶至极,简直是个搅屎棍。

周伯通神sè萎靡,看了眼身周的那些人,挨在重阳宫内的凳子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头发乱糟糟的,一副jīng神萎靡还未睡醒的样子,双眼呆滞无神,似乎他还未从昨rì的事情中缓过神来。

尤记得他二十多天前,从雁荡山回来之时,满脑子都是如何去西域从欧阳锋手里夺回经书,吩咐了全真七子几人前来商议了三天,终于决定去的人员,刚刚沐浴闭关了数天,正要出发之时,就见马钰苦哈着脸,手中抱着一个婴儿回来,在他的身后更是跟着一个紫衣女子。

周伯通正自嘲笑对方一番,下刻看清女子之时,差点魂飞魄散,只是让他更吃惊的是,这丘处机上前就是一嘴:“师叔,你当爹了!”

你才当爹呢!

周伯通恨不得一口回骂,下刻见的女子点了点头,顿时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外焦里嫩,就这样,三rì功夫他一直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手臂勾拢、抱着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抱着个大西瓜样,他的全身硬的跟木头一般,才几rì的功夫,就折磨的他jīng神面貌全变,西域之行,当场就被他扔到九霄云外去了,头发整rì毛躁躁的,以往那个油光靓丽的小马鞭,似是早一去不复返了。

周伯通嘘了口气,挠了挠**窝一样的头发,看着房内三四个围着婴儿转的身影,他的头就开始大了,这几rì简直是度rì如年一般。

“不行,我还是忍不住了,先离开一段时间,走远点点,越远越好!”

想到这里,周伯通再也坐不住,屁股沾开椅子道:“阿瑛啊,我去外头转转!”

说完,心虚的瞄了眼对方,慌忙僵着脸出门,马钰摇了摇头,如何不知师叔的话言不由衷,看了眼师叔母,见她脸sè并无异样,张了张嘴,终于咽了回去,又自逗着笑呵呵的孩子。

周伯通出的山林,瞬间萎靡之气一扫而过,蹦蹦跳跳的,他看了看身后,见无人追来,脸sè更是大喜,抓了抓右边的脸颊,轰的一声向着山下掠去。

“哈哈,跑了再说!”周伯通想到带孩子的情景,脚下就是生风,憋着一口气跑了一里。

“老顽童,你在这做什么?该不是想逃跑吗?”

周伯通身体一僵,当下脸sè大变,回过头,见得左侧一个男子正自笑呵呵的看着自己,慌忙向右一闪。

“你,是你?好啊!你个恶人!”

周伯通怒叫一声,想到连rì痒不知何处的rì子,当即双拳在握,带着一阵狂风卷去。

“呀,刘瑛也来了?”丁一突然向着周伯通身后一指,神sè甚是惊讶。

周伯通瞬间变sè,慌忙调头,刚见的空无一物,顿时知道自己中计了,头只来得及偏过少许,下刻xiōng前三处穴道被一个沉劲点中,双腿当即一麻,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嗯哼!

丁一闭了闭眼,双眼有些不忍,见周伯通正自闷着头埋在地上一动不动,知是摔的不浅,左脚一勾翻转对方的身子,只见此刻的老顽童鼻青脸肿的,两条红血正自在鼻下倒流,上面粘的花花绿绿的,正自怒视着自己。

丁一看了看周伯通,在他比较干净的右脸之上,啪啪啪的扇了三个不重、却是非常响亮的巴掌,道:“周伯通,别不识好歹,我告诉你,我对谁都没有对你好,前些rì子要不是我的帮忙,你的妻子与女儿都死在一人手中,还瞪什么瞪,有你这样感谢恩人的吗?”

“真的?”

丁一刚解开对方的穴道,周伯通又自急道,他虽然想逃离全真教,但并不代表他对刘瑛没有感情,见得她们母女竟遇到如此大的危机,当即抛下对丁一的成见。

“哪还有假?我这个人做的坏事未必会承认,但是好事,绝对是抢着说。”丁一看了看周伯通,解开对方的全身穴道,开始向着全真教而去。

周伯通擦了擦早就挂到嘴里的泥土,迟疑着要不要回去问个清楚,只是有个女子他就头大了,这要再加一个丁一,哪还有他小顽童的活路吗?

“赶紧走,老老实实的,再有什么小心思,我不介意拖着你走!”

“可恶!”

周伯通气怒一声,迈出的脚步缩了回来,想到断臂人的身手,顿时垂头丧气的跟在后来,嘴里骂骂咧咧。

第四十五章 乾坤大挪移

后山悬崖处,一道身影伫立。

“我说丁老哥,你天天在这瞅是瞅什么宝贝?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帮你找找!”周伯通围着丁一转了转,看了眼山下的树林问道。

丁一摇了摇头,转而道:“老顽童,你倒是挺会顺竿子往上爬,你知不知道,天下五绝,有半数在喊我前辈,你这是在占他们的便宜吗?”

呵呵!

周伯通嘻哈一笑,似是非常得意,他从几rì前知道这事,就开始与丁一称兄道弟的,再也不喊什么前辈前辈的,为的就是比他们长上一截。

下刻见得丁一兴致依然不高,顺眼看去,顿时想到某处,吃惊道:“你你该不会是想那个黄衣女子吧?她,她很凶的!”

“凶当然是凶点,哪有你的阿瑛好!”丁一撇了下嘴。

周伯通脸sè一跨,转而怒道:“还不是你,处处算计我老顽童,现在好了,将来让洪小弟知道,他不得笑死我才怪。”

“哟,终于承认了自己为老顽童了?”丁一笑了笑,那rì自己取笑他还自称小顽童,将来的孩子怎么办,没想到他今rì倒是想通了。

“不承认怎么样?”周伯通哼了口气。

两人又扯了会嘴皮,丁一叹了口气,静静的看向山下,他昨天本是准备回天龙世界的,唤来系统算了算这些rì子的成果,得知他获得积分整整三百,因为称号由初级变为中级,所以还奖了五十积分,这本是应该高兴的事,可除了周伯通,剩下的三人就是找不到。

可就是这三人没法找,问题就来了,系统说,这个武侠世界自一激活之后,时间是不可能停滞的,就算宿主回到主世界,这些附属世界仍然是会进行下去的,时间比列是五倍。也就是说,他丁一在天龙呆上一天,那么这个世界就会流失五天,直到宿主回来才会调正过来。

想到这里,他还能走的舒心吗?这与灵鹫宫的战斗,可不是简单的比斗,弄不好,他一年半载都不会有机会回来的,那这岂不是要林小英她们非的在古墓过个五六年的时间?

这rìrì不见光,弄不好等他回来,就算她们没在古墓饿死,只怕也是白发魔女了。

哎!

“老顽童,我问你一个问题!”丁一叹了口气,终于打破两人的僵局问道。

“你说!会不会回答你,我就不好说,谁叫你总是欺负我老顽童,除非你教我武功。”周伯通瞄了眼丁一,又自看向山下。

“武功你暂时就别想,我问你,你师哥有没有说,这古墓的断龙石放下之后,怎样能收的回来?”丁一小心问道。

“断龙石啊?”周伯通念叨了句,下刻脸sè大变道:“你你的意思是她,她放下了断龙石?”

丁一点了点头,郑重道:“不错!”

周伯通吸了口气,看向丁一小声道:“她该不会把自己也关在里面了吧?”

“不得了不得了!”

周伯通见丁一点了点头,有些瞠目结舌,下刻急道:“这断龙石乃是玉石俱焚的一招,我师哥当初jǐng告千万别碰的,这每块石头都有上万斤重,一旦放下,就不可能活着回来的。”

丁一点皱了皱眉,道:“走吧,我们过去看看。”说完,先自在悬崖上一点,身子抢飞出去,周伯通在后,也跟随过去。

对于周伯通来说,凑热闹没有比他更喜欢的事,两道身影一先一后的在树林上方踩去,几个呼吸,就自看到活死人墓。

啧啧啧!

刚到活死人墓门口,周伯通就忍不住的啧嘴,似是真的有些吃惊,有些难于置信。

“这女子真是够狠,幸好那rì我小,老顽童跑得快!”周伯通围着石门转了转,甚至用手推了推,发现一动不动,终于相信是个事实。

丁一看了眼周伯通,双耳贴在石上,除了少许的嗡嗡声,古墓内似是一片静悄悄的,或许没有阳光的rì子,是最寂寞的。

想到林莫愁那么小,就要忍受这种rì子,能不逼的她出古墓嘛,但愿她们还好。

想此,丁一后退小步,左手向着xiōng前一托,片刻内运丹田,左手缓缓伸出,向着门板的缝隙处用力握紧。

“你该不会是想推开吧?”周伯通见丁一身周紫气萦绕,当即眼馋不已。

丁一不说话,脸sè一皱,下刻手上青筋凸起,吃力的想洞内推去,嘎嘎两声巨响,下刻一声闷哼,丁一当即松手坐在地上,几个呼吸间就让他大汗淋漓。

“怎么样?怎么样?”周伯通上前过来问道,眼神在石头处瞄来瞄去。

丁一摇了摇头,失望道:“有些反应,可是还是移不开。”

周伯通围着石门转了转,眼珠子一动,走到两块石头的缝隙处,挑了一处下手,当即内运丹田,向着洞内推了推,但是让丁一吃惊的是,内力虽是不如他的周伯通,竟移开了一根筷子一样粗的距离,竟比他还推的数倍之远,这这怎么会?

丁一大吃一惊,见得周伯通坐在地上喘气,顿时急道:“你,你是怎么办到?”

周伯通脸sè通红,但是见得丁一吃惊的表情甚是得意,哈哈一笑道:“怎么样?我比你厉害吧?”

“这很简单,你看那边不是有个小石头吗?只要我把这断龙石的重量往那小石头上推,再使点力往洞内推,不就轻松很多吗?”

丁一慌忙看去,可不是,这周伯通果然是观察入微,行的是杠杆一法,当下赞了周伯通,拉起他道:“来,我们一起试试看,破了你师哥的门再说。”

周伯通点了点头,干劲十足,两人再次用力,果然,这一方法得到明确,两大高手的力气顿时得到发挥,巨石当即被一丝丝的推开,但是丁一还来不及一喜,下刻周伯通哎呀一声,顿时他的手中猛的一沉,也同周伯通缩回了做手。

“怎么了?”

“我这里使不上力!”周伯通甩了甩手,有些愁眉苦脸道。

“使不上力?”丁一慌忙看去,下刻脸sè一变,知是周伯通说的不假,因为两人推开的原因,现在的两块石头已经合在一处,刚才周伯通落手的地方,乃是整个杠杆的最长处,也就是石头最角边的地方,是以能一个人当数个人用,现在被右手边的石头挡住,他须得同丁一往小石头那边移再可,这样他们就基本上没用到杠杆,蛮力是不可能的。

两人再次歇了口气,试了试,果真是再难移动,周伯通当即道:“不弄了不弄了,累死我老顽童了,这石头真是沉!”

说完又自嘟嚷道:“要是我会一门推石头的功夫就好了。”

丁一正在大口喘气,闻听此言,顿时一惊,道:“推石头的功夫?”

“是啊!”周伯通异想天开,道:“只要有把石头上的力气移到地上,或者移到天上,那我不就能搬开吗?”

“移走?”丁一心中大亮,刹那间想起一道武功。

乾坤大挪移!!!

第四十六章 秘籍优化

周伯通话语刚落,下刻丁一就从地上跳了起来,拍着周伯通喜道:“好小子,有你的。”

丁一越想越妙,这乾坤大挪移可是一道天下奇功,不仅有四两拨千斤之效,更是一道作弊器,据说合练九阳与乾坤,似是天下间任何武功都能取为己用,想到这里,丁一不得不眼热,有这道武功,合周伯通之力,移开这扇大石绝对是轻而易举。

周伯通也料想不到丁一的反应竟如此之大,他本是管不住自己嘴随口一说,谁知反应竟如此强烈,还道对方同他师哥一样准备嘲笑他,当即道:“我瞎说的,随便叨两句!”

“不不不!”丁一摇了摇头,反而郑重道:“周伯通,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真的,你这想法看起来是无稽之谈,实际上是一条可行的方法。”

“真的?”周伯通还是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丁一点了点头,继续道:“你弄的那左右互搏之术,这左手打右手,天下人不同样是没人敢相信,结果不还是真的,了不起!”

丁一想到这个,不得不佩服面前这个武学痴材,这周伯通的话虽然有些荒诞不经,但是说到武学的自创,不都是如此嘛。

几人想到解决的办法,他当即向着全真教而去,道:“老顽童,我们赶紧回重阳宫。”

心中开始思量如何弄到这道功法,但是让丁一奇怪的是,他走了半天竟没听到身后回应,转过头,正见周伯通发愣一般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道:“老顽童,你怎么了?”

周伯通看了眼丁一,又看了看双手,满眼迷茫,下刻他突然惊叫一声,大喊大嚷道:“我明白,我明白了!我总算明白了。”说完之后,嘻嘻哈哈疯疯癫癫。

让丁一吃惊的是,只见周伯通突然伸出双手,在xiōng前一抖,下刻身体扭来扭去,倏然左手伸出,并出二指,忽左忽右,或刺或獠,像是一把剑一样,使的正是全真教的‘八方来客’,而他的右手却是捏成一拳,也在舞的活活生风,拳影连动,一番手势令人目不暇接,正是空明拳!

“左右互搏!”

丁一当即叫道,到的这时他才恍然大悟,似是此刻的周伯通根本就没练成左右之术,也是前几天在比斗中,周伯通在自己的七十二空明拳中添加了一些左右双使,完全只是一个左右互搏的雏形,没想到此刻在他的一语之下,竟点透了周伯通一直存在的疑惑。

周伯通越耍越快,一个人像是两个人一般。

这时,周伯通哈哈大笑,双手停止,眼jīng内神光熠熠,在抬起头看向丁一之时,突然大吼一声,道:“看拳!”

拳字刚落,周伯通就自来到丁一面前,又道:“看剑!”

说完,他左手伸出,双指绷紧如戟,一道全真教“梅花探路”刺向丁一‘xiōng前穴’位,快捷凌厉,下刻他腰身又是一躬,右手捏拳向着丁一的下腹捶来,右手迅猛,两招合二双使,不分先后,竟一人并作两人。

“来的好!”

丁一见周伯通战意恢弘,当下猛喝一声,他也想试试对方的左手互搏术到底威力如何。

只见丁一左掌前挡,下刻身子一侧,避过周伯通刺向右xiōng的指剑,左腿倏然抬起弹出,带着一股劲风向着周伯通双腿压去。

周伯通膝盖追出,架出丁一前腿,身子微微晃到之后,左手二指一弯,捏紧为拳,当下向着丁一一锤,右手手腕一抖,化拳为掌,内力崩裂而出。

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同进共退,你攻我防,这招招间使得密不漏风,以往的破绽弱点竟被他遮掩的严严实实!

“果然好厉害!”

丁一微微吃了一惊,练就了左右互搏之术的周伯通简直是威力倍增,又加上本是同一个人,心到手到,快的前所未有,比起双剑合璧来说,威力更要强上三分。

这刻的丁一竟被周伯通打得难以招架,他如果双臂俱在,倒也无妨,可这刻,他从第十招之后,开始落入下风,当下不敢轻视对方,抛却了招式上的比拼,开始内运九阳神功,左手翻转,带着内力劈出,右肩趁机向上一耸。

咚!

犹如一拳捶到铁石之上,反弹之力迫的周伯通身子一晃,下刻迎上丁一左手,劲力相斥间,蹬蹬蹬!

二人齐齐后退小步,周伯通不仅可惜,反而双眼闪动,要知他前几rì还与丁一比试过一番,简直是压着打的主,没想到这刻比拼,竟捶了丁一一拳,虽是没让对方受任何的伤,但是这一拳让他心中所有的憋屈散去,想此,他嘻哈一笑,朝着丁一道:“我再也不怕你了!”

“嘿嘿!是吗?”

丁一哈哈一笑,道:“老顽童,你这左右互搏之术虽是厉害,但是你却忘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周伯通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你这互搏之术虽是巧妙,但是打得却是一口气的主,这内力跟不上的话,你就会被自己累死。”

周伯通闻言脸sè一变,可不是,刚才虽是一个短暂的交手,但是内力却在他体内狂运了数倍,筋脉有些刺痛,甚至内力有些连接不上的危险,想到这里,他脸sè顿跨,这样说来岂不是白弄了。

“好了,周伯通,你这创出的左右互搏之术,简直是一大武学奇举,凭这个,黄药师之流,将来必会输于与你!”丁一上前说道。

周伯通想想也是如此,自己有这绝招就不怕黄老邪了,欧阳锋也是无惧了,想到这里,还有什么不开心,只是他看了看丁一的紫气功,当下道:“丁大哥,你看你的紫气神功天下无双,你看能不能?”

丁一摇了摇头,道:“老顽童,不是与你说了吗?这武学短时间内不会教你的,等机会到了,我定会让你学的。”

周伯通叹了口气,见丁一铁了心如此,当下怏怏不乐的跟着回到重阳宫,路上寻思怎么搞到手,下刻全真教一声咕哇的婴儿声,顿时让他身子一抖,慌忙急sè的冲了过去。

丁一摇了摇头,这周伯通的左右互搏之术简直厉害的不可想象,可惜他不能学,否则,这天龙之行,他可以凭借九阳神功源源不断的内力加上左右互搏之术,绝对可以反虐虚竹等流。

驱除了不切实际的想法,丁一关上房门,寻的一处召唤出武侠系统,道:“小武,去倚天世界要花费多少积分?”

“倚天世界为中武世界,每次穿越积分为200!”

“200?”

丁一微微皱眉,他现在才350的积分,这样说来,岂不是去时容易回时难,不行,他不能冒这个险,只有确保了自己能回到天龙,他才能去,否则让邓大哥他们去面对灵鹫宫,只怕是有去无回。

“小武,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得到乾坤大挪移?”丁一想了想系统上次扫描自己就知有九阳神功的存在,说不得定会知道这套秘籍。

“叮!恭喜宿主激活秘籍优化系统!”

“叮!扫描主角一流武学成就,内功可优化:‘九阳神功’可优化为终级‘九阳纯功’,‘九yīn真经’可优化为终级‘九yīn纯功’,招式优化:‘斗转星移’可优化为高级‘乾坤大挪移’,‘yīn阳剑’可优化为中级‘天地剑’,‘九yīn白骨爪’可优化为中级‘九yīn神爪’,‘摧心掌’可优化为中级‘化骨掌’,初级升为高级耗费积分100,中级升为高级耗费200,高级升为终级耗费积分500。”

“叮,请问宿主是否选择优化武功秘籍?”

丁一如被雷劈了一半,见得系统问答,浑身一个哆嗦,这刻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缺积分,他要是捡了个一万积分,这岂不是能换一道成仙的功法。

“是!”丁一咬了咬牙,驱除掉脑海中的两个终级功法,按上了‘斗转星移’。

“叮!斗转星移优化成功,恭喜宿主获得乾坤大挪移心法,乾坤大挪移心法是居于宿主的斗转星移为基础,添加了刚柔yīn阳二气,能强力的激发修炼者的身体潜能,练就yīn阳二气之后,修炼乾坤大挪移事半功倍!!”

事,事半功倍?

第四十七章 移星换位(求推荐)

事半功倍?

丁一差点被突来的幸福砸晕了一般,慌忙点击读取按钮,当下一片jīng简的心法浮现,几个呼吸,像是深深的印在脑海当中,刚刚念完,他的脸sè就是涨红,筋脉之内,九阳真气缓缓而动,像是受到什么东西吸引一般。

丁一不敢大意,拾起一个座位,自然盘坐其上,让身体挺直,左手托在腿膝之上,待得心思澄净下来,方才闭目运功,按照乾坤心法穴位,真气一一循环。

数个时辰之后,丁一脸sè忽红忽紫,头额上斗大的汗珠滴下,身形于颤抖间,红紫二sè周而循环,从一次换了六次为止,渐渐的归于平静。

再过数个时隙,丁一平静了会,突然左手一动,倏然伸出,带出一股劲风之后,片刻掌心向下,缓缓收紧内力,待得真气回归丹田之后,双眼方才缓缓睁开,刹那间,昏黑的屋内一道亮光闪过,丁一清晰的看见屋内远处的尘埃飘扬,他知道,他的功力又自jīng进了,而且是大进,这全是放松之下,一口粗气喘出,面sè于红润间、双眼平淡无奇,唯独一双眼珠子更是清透。

丁一下榻之后,浑身上下与一个平凡人无异,以前他身周若有若无的凌厉气势,现在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想不到练就九阳神功与九yīn真经之后,自己修炼乾坤大挪移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自己还是低估了系统的解说力。”丁一喃喃细语,这个突然的情况让他仿如做梦一般。

他看了看左手,试着内力调动,只觉左手刚起,片刻间真气滚滚而来,这种速度简直是他以前的两倍有余,这心动达至,畅通无阻,全身jīng神力气无不指挥如意,yù发即发,yù收即收,全皆心意所至,这周身百骸,简直是舒坦无极。

到的这刻,丁一不得不确信一件事,他真的已经练成七层乾坤大挪移的心法,这内力不仅jīng进两层有余,就是纯度也比以前高了几成,他感觉如果再让他去对方裘千仞与段智兴的联手,只怕两人绝对坚持不了百招,甚至更少,如果是周伯通的话,丁一就忍不住嘿嘿一笑。

“有机会得好好感谢他一番!”

丁一邪恶的笑道,他觉得带着周伯通去趟活死人墓简直是最明智之举,抛却现在能救的了林小英之外,来rì的天龙之行,他更是信心百倍。

“虚竹段誉,希望你们有番进步,不然要还是像以前那样,那就让我失望了!”笑完之后,丁一皱了皱眉,倒不是有什么别的事情烦扰他,而是这乾坤大挪移心法,原著中一直只有七层,可为何这本心法竟有九层?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斗转星移有九层的缘故,是以这本也就有了九层?”

这原本倒是一件好事,可奇怪的是,他能从第一层练到第七层,才数个时辰,可这第八层像是一道天险一样难于跨越,总有什么东西阻挡了一般,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会不会强炼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这乾坤大挪移原本是根据斗转星移来重新整改而来,而他家的斗转星移,在记忆中,却从未有人练到第八层,这武侠系统一直按照程序来走,不像是有什么思维,怕就怕它会在将错就错的情况下整合了第八甚至第九层。

带着这个怀疑,丁一又重新看了下心法内的第八层‘移星换位’和第九层的‘九九归一’。

这上面的解说简直是诱人至极,就是重看第二次,都让丁一怦然心动,一曰移星换位,周身穴位随心而动,力及须发,气至所见,外力可接,可化,可移,可转,随心所yù…,二曰九九归一,天下功法归为一体,成就者可任化腐朽为神奇,招非招,式非式,捏枝为剑,呼气为掌,料敌先机一招制胜,尤其是两部功法的后面,越说越离谱,看起来哪像是什么内功功法,简直是成神修仙的利器。难不成,这内功修到一定的境界,已经不分内功外功吗?

罢了,既然想不通,那就再次试试,为了将来,拼了!

说完,丁一又自坐在榻上,咬着牙,调运丹田内的真气再次向着第八层心法冲刺,衣衫随风而抖,心神在一次次的失败间,反而让丁一斗志昂扬,不知不觉间沉醉其中。

“一光未通,虚化三花,阳气露,rì初升,yīn潜起,昼所至,五行元朝,yīn阳昼rì合二为一,化境至矣,穴动心随谓之移星换位也!”

丁一心中叨念着第八层心法,内力生生不息,苍白的脸sè缓缓显出红润。

rì落星起,昼逝rì出,时间悄悄流失,屋外转眼已是两rì。

“怎么回事了,这都几天了,怎么还不出来,这不吃不喝的,你确定他在里面?”

周伯通勾着双手在天玄宫门外走来走去,满眼狐疑的看向身边的道童,要不是知道丁一的本事了的,真的怀疑是不是被人暗算了,这前几天还好好的,眨眼就不见人影。

“师叔祖,真的,我没骗你!”一个不及小腿高、却身穿道袍,发插木簪的小道童满眼委屈道。

“好了好了!赶紧走,看你我就心烦!”周伯通见自己还未唠叨两句,这小童子就双眼水汽,一副yù哭yù泣的,当即甩手驱除道。

“谢师叔祖,志平告退了!”小童子打了个手稽,当下向后退去,未及几步,屁股像是着火一般的飞奔而走,似是面前的周伯通乃是洪荒猛兽一般。

周伯通摔了摔衣袖,鼻子哼了一气,要不是顾忌此刻自己好歹是个当爹的人,说不得像以前那样啐口唾沫。

“这处机真是个笨蛋,收什么徒弟不好,竟收个如此爱哭的,还宝贝的要死,瞎了眼!”

周伯通发了几句牢sāo,当下向着身前的屋门推了推,见栓木挡在门后,忍不住趴在屋墙之上,听的屋内一阵忽忽的运功声传入耳中,知是丁一在里面练功,这么神神秘秘的,莫不是修炼什么强劲的功夫?

周伯通正准备扣个缝眼偷看一番,下刻门吱呀一声,一人从屋内走了出来,正是闭关的丁一。

“老顽童,你做什么?”

“啊?没没什么!”周伯通惊慌道,伸出的食指在身上擦了擦,心内惊道:“好好的,走起路怎么突然没声,莫不是故意吓我呢!”

下刻周伯通眼眉一皱,满脸狐疑的紧挨着丁一上看下看,奇怪道:“怎么回事,你好像变了样呢!”说完,还在脑后挠了挠,围着丁一不死心的转了转。

“变了吗?”丁一有些吃惊,其实他收功之后也有这种感觉,他以前因为九yīn真经的内力跟不上九阳神功,是以身体上,总有一种烦闷的感觉,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可他修炼了这乾坤大挪移后,那种感觉竟然消失殆尽,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丁一看见周伯通上上下下的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道:“好了,老顽童,都看这么久,还看什么看,对了,你今天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找你玩玩!”

“既然没什么事,那就再与我走趟古墓,嘿嘿,这次我有绝对的把握合你我之力,绝对能推开那个石门。”

“真的?”周伯通大喜,他本就是闲得无聊,听得丁一之言,顿时散去刚刚准备想比斗的心思,催促着丁一快走。

丁一看了眼周伯通毛躁躁的头发,轻声一笑,知道这两天对方肯定不好过,当下带着周伯通朝着活死人墓行去,这次,他定要推开石门,然后安心的回到天龙,去迎接属于他慕容复的一战!这一战,他定要让南慕容之名,响彻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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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丁一的怒火

丁一带着周伯通再次来到活死人墓,这次,再看见这两座巨石门,丁一反而有种亲切的感觉,要不是上次带着周伯通来做了次无用功,只怕他的斗转星移也不知猴年马月提升的机会。

周伯通不知丁一如何感想,上前推了推,发现与上次没有什么不同,看了眼丁一,见他并无带任何工具,疑惑道:“你真有办法推开这石门?”

“当然!”丁一点了点头。

“你别告诉我,就我俩!”周伯通点了点自己问道,眼神匪夷所思。

丁一哈哈一笑,卖个关子道:“等会你就知道。”

说完,他自走到石门前,脸sè严肃,左手运功走气,劲力全身而动,当下一手伸出,握住石门底部,向上缓缓提去,石门的数万斤力道压在手中,令他的身子止不住的下沉,这时,他大喝一声,按照所习得乾坤大挪移心法运劲,顿时手中的力道轻了大半,再加一股真气之后,力道更是轻了不少,捏在手中,彷如几百斤的力道托在手中。

轧轧声响从洞角落的小石头上传来,丁一脸sè一变,知道他的力道全部被托在这块小石之上,只怕此刻将近万斤的力道快达到它所能承受的极限,着急道:“老顽童,快推门!”

“什么?”周伯通吓了一跳,似是完全料想不到这与上次有何区别?但见丁一脸sè严肃,顾不上什么,当即内力走动,鼓动内力向着石门推去,谁知这一下的力道出乎他的意料,石门轰的一声大响,向着洞内顷刻间转了数尺宽的距离。

这个情况别说周伯通没料到,就是丁一也未料到,他的身子本就是半蹲着的,这一下转了这么大的距离,他的身子顿时被石门带着向前拥去。

“我草!”丁一只来得及暴句粗口,下刻咚的一声撞在石门之上!

“有鬼!”

周伯通惊叫一声,这一下推的如此轻易,心里顿时发毛,吼完之后,就自瞧见洞内幽暗,全身毛发立马紧绷绷的,洞内传来的湿湿水汽,像是有大舌头鬼在舔他一般,当即毛发炸起。

“鬼你的头!”丁一怒骂一声,回头见得周伯通脸sè苍白,那个紧张兮兮的神情当下让他有些气笑不得。

周伯通看了看天sè,见得rì光普照,心中送了口气,道:“丁大哥,要不我,我们回去吧,我老觉得这里邪门了。”

丁一懒得顾他,看了看身前的缝隙,脸sè大喜,这个宽度,早就足够一人进出,就是他的身板,挤挤都行,只是这还不够,要做就把它做个完美点,他又看了看石门底下的小石块,见得上面有些密密麻麻的裂缝,心中一沉,知道再来一次,这石头就会报废,无论如何要趁着一口气把它推过去。

“老顽童,你过来,我们再推一次,这一次你好好控制力道,别推的太快了!”丁一说完之后,调运真气,按照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再次发力。

周伯通不傻,听得丁一如此说话,焉能不明白,问道:“刚才是你搞的鬼?”

“那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关两天屋子是做什么,赶紧的,别磨磨蹭蹭!”丁一托住石门,催促说道。

“不早说,吓我一跳!”周伯通嘟囔一声,向着丁一走去后,运劲向前推去,这一次他把真气分为十层,层层推进,直到用第六层时,石门就在缓缓移动,第七层时,石门就以两倍的速度向着洞壁靠去,这个情况顿时让他惊奇。

怎么会这么轻松?不同样是两个人吗?

周伯通看了看丁一,见他脸sè无恙,似是十分轻松,好奇心又起,撤去八层力道又从第一层推起,周而循环。

丁一刚看见门推的速度不错,还来不及欣喜,下刻又见石门速度停顿下来,还道周伯通推不动了,他本就对乾坤大挪移首次接触,当下又加了分力道,可情况还是约约好转些,刚快了几个呼吸,下刻又自停顿下来,眼见石门离洞壁还差少许力气,当即内运十成真气,向着石门一托,顿时看见石门慢吞吞的移了过去,速度时缓时急。

不对!丁一当即反应过来,他用的力气比刚才多了三层,速度应该只快不慢的,怎么会这样?莫不是?

低着头的丁一向上一转,映入眼帘的情况让他瞬时一呆,双目顷刻间赤红、头顶上一溜黑烟冒气,只见此刻的周伯通哪是在推门,撇着右手不管,左手推也就算了,尤其是让他鼻子都气歪的是,此刻周伯通推门的左手只伸出一根食指,正在那满脸惊奇的推,不!说是推,倒不如说是在戳戳门!

没错,绝对没看错,这傻小子真的是在戳.戳门?还他妈戳的很是高兴!

“怎么回事?怎么不动了?”

周伯通食指推了推,发现刚才还在转动的石门突然不动了,左手用力试了试,依然是纹丝不动,空闲的右手加力还是没什么反应。

“石门到头了!”丁一嘴皮子抽搐道。

周伯通看了看,果不是,此刻的石门已经贴到洞壁,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推的动,他回身见得身后还有一堵石门,顿时惊叫道:“这里还有一扇,来来来,我们干脆也把它推开,怎么样?”

“好!”丁一咬着牙说道,他原本就有把石门一起推开的想法,只是此刻听得周伯通这话,他的牙帮子就是一阵发痛。

“爽吗?”

周伯通正在努力的推门,听得这个没头没尾的问话,点头道:“还不错!”

“那就好,待会保证你会更‘爽’!”丁一闷头一句话,颤抖的身子憋住一口粗气,开始运功发力。

“妈的,等劳资用完了你,哥绝对要你爽——翻——天!”丁一心里狂吼,真气调运,只是这以往只要心中想法一起、就能瞬时到达的内力,此刻犹如老牛拉车一般,似是被他心中燃烧的气火阻挡了一般。

不行!我要忍会!丁一自我催眠道,只是刚空明的心思下刻又被一句话给凌乱了,调起的真气瞬时走了个岔道,呛得他心脏一阵收缩,只听周伯通催促道:“你怎么还不用力?”

“#¥%”

丁一脸sè通红,调回真气吼道:“闭闭嘴!”说完之后,忍不住咳嗽几声,低着头托住石门向前走去,但是还未走的几步,刚才类似的情况又次来了,速度时缓时急,像是他额头调动的青筋。

“妈的!不行了!劳资受不了,这个小崽子!”

丁一忍了两息,终于发现者老顽童是在挑战他的耐心,刚yù撤力,下刻一声轰的大响,一阵大力从他手中拉来,丁一一个跟头没跟上,脑门咚的一声撞了上去,这一下撞的他满天星斗,半边脸与石门贴的严严实实的,半点没有含糊!

“对对不住!”

周伯通脸sè发白,小心翼翼的说道,他刚才不小心瞄见丁一脸皮扭成一个疙瘩,如何不知对方是发现了什么,是以慌忙加了一把力,但是他根本未料到,这从两层的真气突然大到八层,这门竟像是飞了起来样。

第四十九章 左右互搏VS斗转星移

周伯通完全料想不到自己的行为还往火上浇了把油,那个咚声闭着耳朵都知比前一次只重不轻,直是听得他的心底都在发怵。

丁一左手攥紧拳头在揉自己的脑门,心中爆了一般,他刚才已经准备撤劲,竟还是栽在对方的手中,从来只有他丁一欺负别人的份,没想到今日竟被这人耍了个连番,还是当着他的面!

两次啊!

“没事没事!”丁一见得周伯通后退,别过头看向石门,声音要多和蔼就多和蔼,心中却是在思考是活吞了对方,还是烧烤油炸,死的太快了,可真是很便宜很便宜对方。

“吓我一跳!”

周伯通一个大神经,听得丁一之言,顿时放下心来,笑脸上前,甚至还发出一串的嬉笑招牌声,但是他刚来的及迈出两步,下刻一道白影掠来,抬手就是一拳跟到自己面门。

“你,你骗人!”

周伯通心中一跳,慌忙向着身前白影阻去,但是他根本就未料到对方说打就打,他的速度如何跟得上愤怒的丁一,刚一抬手,下刻脸孔一阵剧痛,嘭的一声,身子仰空摔飞出去,口水四溅。

“爽是不爽?”丁一恨气说道。

周伯通摔出两丈远后,慌忙爬了起来,歪着脖子在地上颠了几颠,指着身前人影道:“你偷袭,算什么好汉!有本事我们单打单!”说完,还斜着比划了两拳。

丁一原本憋着一肚子气火,但是见得周伯通指着身前的一团空气说单挑,顿时又气又笑,知是对方被他的一拳打得晕头转向,果不其然,只见周伯通一个踉跄,身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堂堂的一个五绝之一的人物,竟被一根小树枝给绊倒,当真是令丁一气笑不得,尤其可恶的是,这个傻小子竟在自己面前算计自己,不可原谅!

周伯通甩了甩满头的金星,迷糊的情况开始回缓,见到丁一正自冷笑的看着自己,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脸怒叫道:“别以为我怕你!”在他周伯通的心中,有了左右互搏之术,早就不惧丁一了。

“不怕就好!”

丁一懒得废话,知是那日的比斗让周伯通的胆儿长的特肥,决定今日无论如何也得揍对方一顿老老实实,别以为有什么狗屁互搏,自己就拿起没办法,刚见周伯通正严阵以待,就自冷笑一声道:“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事’字未落,丁一的身子已经到的周伯通跟前,左手伸出,快如闪电。

周伯通吓了一跳,这才两天功夫不见,丁一的轻功竟快到如斯,他嘴里虽是不怕,但是连日挨的揍多,早就对丁一有番惧意,知道今日不拿出真本事,说不得挨顿狂揍,当下双拳推出,压底的一道空明拳化作两人使出,正是左右互博,一手挡前,拆招阻向丁一左掌,一拳勾出捶向丁一下颚,似是也想报刚才那一拳之仇。

丁一见周伯通竟敢如此撂腿,心中更气,正好,今日打的就是你的左右互博!

当下丁一姿势不变,乾坤大挪移劲力发动,左手托出对方铁拳,向下一带,顿时刚刚一个交手,一阵惊叫声就从周伯通嘴中发出。

周伯通自是知道对方有道左手打右手的绝招,是以一直暗暗防备,可他根本未料到,对方的左掌还未挨着自己拳头,自己拳头打出的力道又自向下偏去,力道不减不增,完全不像上次那样要靠个眼花缭乱的手势反转回来,而是动手就被转移了方向,正是自己的下方,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让他恐惧的是,他捶向丁一xiōng前的左拳竟然也有些把持不住,带出的力道不受使唤般的撞向右拳,怎么可能?他的左拳什么都没挨到啊?

嘭的一声!

两拳相接,周伯通嗓子里发出一声怪叫,身子及时的翻飞出去,指着丁一叫道:“你,你使得是什么妖法?”

他只觉面前的丁一浑身散发着一股旋动的劲力,就是这股劲力,带动他的左拳偏移,这种情况简直是匪夷所思,如果是这样,他还打什么打?

“左右互搏之术,不错的功法,老顽童!今日让你也尝尝自己的厉害!”说完,丁一怒啸而来,一掌劈向老顽童。

老顽童这下心跳如雷,知道弄不好要栽个大跟头,但是见得丁一气势汹涌,不还手更是不行,当下沉力在手,双手递出,右手在前,化为铁掌,左手在后,化作一剑,动作迅速沉稳,疾向丁一下盘与腰间。

“来得好!”

丁一冷笑一声,内力如果不强,在自己准八层的乾坤大挪移面前,任何挣扎都是徒劳,你使得力道越大,动作越快,倒霉的更是自己。

不错,这两日闭关,丁一虽然没有突破第八层,但并不是一无所获,而是让他获得一个升级版的‘斗转星移’。

以往‘斗转星移’对施展者要求众多,不仅内力要强,要想返施,唯有熟知对方的心法与招式,这才能及时返施回去,强行施展或者施展过慢,都会被劲力反噬,丁一以前斗欧阳锋与周伯通,完全是凭借九阳神功的大成,内力强硬浑厚,所以能在对方施展了一两遍之后,强行记住一些,再抓住对方的漏洞返施回去。

但是那都是过去式了,这两日他丁一虽没有突破第八层,但是却让他对第八层的‘移形换位’有小半的理解,正是他这些理解,让他能够抛却所有斗转星移的弊病,今后他再也不用熟知对方心法,可以硬是凭借乾坤大挪移先自挪移对方的劲力,然后再用斗转星移的劲力返施回去,一来二去,再也不用靠连消带打的繁杂手法。

眼见到周伯通还自挣扎,丁一嘿嘿一笑,今日就让你尝尝我新创的超级斗转星移。

丁一带动一股劲气劈去,一股旋转气力随身而动,在周伯通的吃惊中,拿捏住对方指剑,反向一勾,轻轻松松在刺向对方xiōng间之后,左手撒手追去,一拳打向对方面门。

“你你你!”周伯通犹如见得鬼一般,他的左手现在不仅不听自己的使唤,反而化作对方的手一样对付自己,这个突来的情况让他魂飞魄散,前几日占得上风的念头当即被他甩的干干净净,也亏他是个左右互搏的开创者,这双手之间的转换远比一般人要灵活数倍,是以在措手之下,慌忙调转。

但是这硬碰硬的本事,还未拆到三招,他的双手不管是左是右,总有一只手不听使唤,像是换了个娘一般,他明明打向对方的指剑或者空明拳,现在全部化作对方的手一般打向自己,而更让他可气的是,另一只手也被什么力道拖出了一般,打向的力道总是被挪来挪去的,也不是一个亲爹生的。

砰砰砰!

周伯通心乱如麻,眼见面前攻来的虚影晃来晃去,招招打向自己的面门,急的他越打越快,这步步危机,他是硬靠着自己越来越快的速度拆挡了下来,但是这动作越快,这面前的虚影也就越快,逼得他一口气隐隐接不上来。

“不好!”

周伯通暗叫一声,左手刚刚一酸,下刻嘭的一声,一拳捶了他个满天星斗,还没回过神来,又自咚的一声,一个沙钵大的拳头即跟而到,顿时一阵闷哼响起。

周伯通眼前大黑,被甩过来的一拳捶到在地,但是此刻他不仅不叫痛,反而伏地哈哈大笑,因为刚才他不知怎么回事,只觉触手柔软,似是紧攥的拳头捶到了一个肉乎乎的东西,跟打了个番薯一样,猜想定是打到人了,不用说肯定是丁一了,不然断不会有这么奇怪的手感,这个情况,岂能不让他发笑。

第五十章 爽,爽,好爽!

( “莫不是打傻了?”

丁一刚刚冲出几步的身影顿止,见周伯通脸色得意,混是摸不着头脑,这挨打还能打乐了不成?

周伯通笑完之后,挺着一双肿脸站了起来,道:“怎么样?我的空明拳力道不小吧?”他刚才可是觉得力道打了不轻,要不然怎么会觉得跟打了个闷瓜一样干脆,他都能清晰的觉得对方的面门被打扁了一般,唯一可惜的是,他不知是自己左手打得还是右手打得,因为刚才的动作太快了,他刚一反映,就被一个狠拳撂倒,可别说,这尼玛一拳的力道还真是不小,弄的他到现在的脑子还有些迷糊。

丁一摸了摸脑后门,奇怪道:“力道大不大,你不是知道吗?问我干吗?”

周伯通嘿嘿一笑,下刻脸色惊奇,瞪大眼道:“你你怎么回事?你脸上怎么没伤?”不对啊,他刚才明明觉得是打到脸一样啊?按那个力道,怎么会没事?

“伤个屁!”丁一见周伯通发神经,气恼道:“我好好的,怎么会有伤?你该不是被打糊涂了吧?”

“不对!”周伯通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又自睁开眼嘟嚷道:“我刚才明明打了你一拳,怎么会没有?”

周伯通的话虽是轻巧,但是如何逃得过丁一双耳,他闻言一呆之后,脑中灵光刹现,顿时恍然大悟,下刻指着周伯通黝黑的左脸颊哈哈大笑,不行了,妈呀,笑死我了,这老顽童果还可以再逗一点吗?

丁一又自忍不住捶了地面两拳,笑散的真气终于被聚拢回来,见得周伯通还在满脸狐疑,这个憨傻劲,又有些憋持不住,嗤笑了两声,但是笑完之后,又自心肺发痛,终于发吼一声,借着一口怒喊声又自冲了过去。

“你x妈笑得我岔气!该打!”

“你你你还来!”周伯通气恼不已,见丁一飞来,翻手两拳跟去,嘴里叫嚷道:“看拳!”

丁一见得周伯通还在稀里糊涂的,心口笑得隐隐刺痛,真气都快有涣散的感觉,脑海中冒出一个‘卖萌可耻’的念头,左手快捷闪去,劲力再接而到。

“看,看你妹!”丁一心中狂吼,借着一股怒火才把憋持不住的笑意驱除开来。

周伯通见招拆招,不出五拳之后,又见左手隐隐不听使唤,当下撤去左手,独臂单打而上,这个情况让丁一脑子一楞,这呆货该不是以为就这样能保的住了自己吧?

丁一已经不敢笑了,左手疾出,趁机脚下扫去,周伯通但觉腿下生风,双腿倏然伸出,架向对方左腿,但是还未来得及轻松,下刻前进的左腿突转,带着一股劲力缠住了他立定的右腿。

“不好!又来了!”

周伯通暗叫一声,刚刚脸色大变,笃的一声,右腿就被左腿撞的生痛,刚准备抽出右腿,下刻眼前大黑,一道拳头使来,慌忙收紧眼皮。

哐当!

周伯通眼眶一疼,顿时星光冒出,知是挨了一拳,劲力带着他的身子向后退去,但是还未退到两步,下刻一道劲风从下盘扫来,他都来不及跳起,下刻刚刚本能瞪大的右眼还没看清脚下如何,叮咚一声,又自挨了一个闷拳,这一下顿时让他双腿跟不上脚后跟,晃悠间,嘭的一声,屁股咔嚓就坐在一个小树枝上。

“哦哦嚯!”

周伯通呲牙裂嘴的张嘴怪叫,这个力道压得树枝噶擦碎响,碎的不仅是小树枝,还有他屁股上的尾骨。

“我,我投降!”

周伯通见得丁一走来,顾不上屁股的疼痛,双手高高举起,并摇晃两手示意他的真诚,下刻又自哎呦一声,左手在屁股底下掏出一个咯的他左半屁股都在发麻的碎石,笃的一声,被他气恼的摔了老远。

丁一见对方满脸是包,余怒未消,伸出一根手指戳向对方前xiōng,道:“还敢这样推门吗?”

“不,不敢了!”周伯通吞了吞舌头,肿着脸慌忙摇头,他的双眼现在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对方脸上的愤怒之色,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知道他要再不老老实实的,非得挨揍不可,他可是知道,在这丁一面前犯倔讲骨气,那是找死,再说他老顽童也没骨气,更不想讲骨气。

哼!丁一看见周伯通缩的像是个鹌鹑一样,脸上青红紫绿,一片的凄惨之色,心中气火降了下去,道:“爽了吗?”

周伯通摇了摇头,下刻脸上一痛,挨了一拳,顿时会意过来,急叫道:“爽,爽,好爽!”

一脸三个爽,可见周伯通真是爽嗨了天。

丁一连甩了对方两拳,喘口粗气后,道:“爽就好!要是那日不爽,记得找我!”说完,迈着老爷步向着活死人墓走去,这个情况顿时让周伯通心中大松,摸了摸生疼的脸颊,下刻一声音飘道:“进不进来?”

周伯通浑身一抖,刚想说个‘不’!下刻活生生的咬住舌头,脑袋轰轰作响,这是要我去,还是不要我去?

丁一走进洞内,刚适应了洞内的漆黑的环境,下刻一阵蜡烛的气烟味呛入鼻中,走了几步,发现满洞内都是,这时他也懒得管周伯通如何,身子一阵快走,七绕八绕的,终于看见一阵摇晃的亮光。

只见一个满眼泪痕,正孤寂的坐在烛火旁的瘦小身影映入眼帘,她紧挨着烛火,痴痴傻傻的,似是唯一能让她依靠的也就眼前的灯火,这个情景刹时看的丁一有些心酸,刚才打周伯通的兴奋劲,更是犹如一瓢冷水淋在头上。

“莫愁?”丁一轻轻的叫了一声,见得她回过头,双眼红肿,顿时一把抱住她柔弱的身子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师傅呢?”

哇的一声!李莫愁紧紧的搂住丁一的身子,埋在他的xiōng口哭泣,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那像是未来的赤炼仙子。

丁一不知李莫愁这几月的日子过的如何,但是这日日黑夜不分,只怕就是一个正常的人,也会神经兮兮的,这刻丁一心中有个决定,无论如何,哪怕是莫愁将来要杀尽天下人,在他的心中,她永远都是那个喊他大哥哥的小女孩。

哄了许久,李莫愁终于止住哭声,道:“师傅病了,她好难受!”

丁一顿时一紧,抱着莫愁向着林小英的石屋内走去,刚刚看清一番情况,顿时几个乒乒乓乓的碎片声。

“这这不是放下石头了吗?”孙嬷嬷认识丁一,见得他突然出现,连手中的药碗都掉在地上也不知道。

丁一见几人脸色雪白,尤其是床上的林小英,白的更是像纸一般,知是这些日子让她们都不好过,安慰道:“没事,石头早推开了。”

“孙姐,你再去煎碗药来!”丁一抱起林莫愁在林小英床前坐下,等孙嬷嬷离开之后,柔声道:“一些日子不见,竟虚弱成这样!”

林小英本是满心的怨恨,这些日子她天天在后悔中度过,她从未对死惧怕什么,只是那日她擅自放下断龙石,替这些爱惜她的亲人决定生与死,一直让她愧疚难当,自暴自弃之下染上风寒,情况几些日子不见,竟有越来越烈之势,现在知道石门被推开,仿佛压在身上的担子全都松了下来一般,这种感觉让她备是贴心。

丁一微微一笑,道:“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要说这洞内武功最高的,也就属你,没想到竟是第一个倒下的,连我们家的林莫愁都不如。”

林小英刚起的感激,下刻消失殆尽,瞪了眼丁一,见莫愁一番肿眼,道:“莫愁已经不姓林了,她姓李,以后不要再叫错名字了!”

“哦?”丁一狐疑一声,回头见得莫愁点了点头,顿时奇道:“好好的怎么突然改姓了?”

林小英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她就认你!”

“是吗?”丁一抱起莫愁,高兴道:“我就知道,这世上就莫愁对大哥哥最好,我说早就该叫李莫愁了!”

林小英不知丁一哪来的兴趣,竟对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如此较真,摇了摇头,看了眼正咯咯笑的莫愁,心情轻松下来,这种日子让她很是喜欢,陪着丁一说了会话,期间那日的争吵哭闹闭口不言,也没有问起丁一妻子的事,直到孙嬷嬷端来药碗,丁一方才带着李莫愁出去。

这一晚,洞内烛火通明,笑声没从这里断过。

第五十一章 回天龙(求推荐!)

( 几日光yīn眨眼就过,这日,天光大亮,整个钟南山全都沉寂在一片幽静当中,让人的心情备受宁静。

丁一正抱着李莫愁在终南山看着日出,这些日子的悠闲让他颇为留恋,处处一番平静祥和,不过他终是要离开。天龙一战,少不了他的参与。

“莫愁!我们回去。”

待得最后一丝朝霞也消失在阳光的照射下,丁一带着李莫愁往山下一跳,几个点步,在一串银铃的笑声中,回到了活死人墓。

这时,正见孙嬷嬷端来药碗,知是给林小英端的,放下怀中的李莫愁,自己接过药碗,与孙嬷嬷说了几句话,引着莫愁来到洞内。

“怎.怎么是你?孙嬷嬷呢?”病床上的林小英突见丁一进来,顿时慌里慌张的坐起来,甚至还拉了拉被子,生怕露出什么。

“我让她去照顾小龙女了,今日我来喂你吃药!”丁一轻轻的把药碗放在石桌上道,见女子这么小心,他细细的看了眼林小英,可别说,这大清早的女子果真不是一般的漂亮,尖尖的瓜子脸洁白如玉,两双眼眸似水,哪还有以前的半分冷气,这刻惊慌之下,发丝遮挡了半边娇容,让她看起来别是一番心动。

“你?你看什么看!”林小英本是着急,这刻见得丁一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顿时更慌了,双眼止不住的羞意,平常的这个时候都是孙嬷嬷端药过来的,是以她也没怎么收拾,可现在突然来个男子,还是她最害羞见到的,能不着急吗?更何况在这薄薄的一床被褥之下,她的全身也就一件贴身的睡衣罢了,里面可都是空荡荡的,这要弄不好,就丁一的眼睛,就是黑灯瞎火的也给瞧的清清楚楚。

林小英又自扯了扯被褥,道:“你,你还是出去吧,你都只有一只手,怎么喂我药,还是让孙嬷嬷来?”

丁一见女子躲躲闪闪的,道:“孙嬷嬷太忙了,这点小事还是我来办吧,再说我虽是断了手,不是还有一张嘴吗?我完全可以”

“你敢!”

不待丁一说完,林小英就自羞急,双眼瞪的老大,似是完全料想不到对方竟如此孟浪,身子在被褥之下颤颤抖抖的,但是不可不说,丁一的话让她听得心里发酥,双脸不由的嫣红,在她精致的脸庞下藏着一番惊慌失措。

“你你怎么还这样?我,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林小英见自己发怒,对方不仅不害怕,竟还突然上前坐在自己床沿,这么近的距离,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丁一身上喷出的热气,这打在自己脸上,让她毛发都竖立起来,当下惴惴不安,两双小手死死的捏住被子。

丁一看了看林小英,见她双脸越来越红,但是那股羞气也越来越浓,知道再要说下去,按这小妞的性格,恐怕少不得打起来,当下坏笑一声,道:“想那样喂你,你想得美!”说完,还在林小英面前吹了口热气。

林小英全身一抖,明白对方在故意戏耍自己,伸出手打向丁一,丁一这刻早就防备,一个仰身避了开来。

“你,你无耻!”林小英怒道,双眼狠狠的瞪了眼丁一。

丁一笑了笑,看见身边的莫愁正瞪着一双赤溜溜的眼珠子看来看去,那双清澈的眼睛,满是好奇,当下捏了捏对方的小脸道:“莫愁也学坏了!”

“还不是你!莫愁在这还不正经点,要是带坏了她,我可饶不了你!”林小英想到自己在莫愁面前被这个恶人‘欺负’,心中就是羞怒,也幸好对方还小,不然她还有脸皮当人家的师父。

丁一道:“莫愁,你来帮大哥哥端碗,我来喂你的师父吃药!”

李莫愁嗯了一声,走到与自己一样高的石桌前,端起药碗,慢慢的走到丁一身前,双手高高的托起,乖巧的紧。

丁一越看莫愁越是喜爱,又自忍不住捏了下对方的小脸道:“莫愁,你现在越长越好看了,将来肯定是个大美女,还是个比师父还要漂亮的仙子!”说完,丁一脑海中冒起莫愁跳火自尽的画面,心中顿时一个抽搐。

“好好的,怎么跟要杀人似的!”林小英见丁一神色突变,不由打断问道。

丁一回了回神,心下决定这事决不能发生,他拿起汤勺舀了口药,慢慢的递到林小英面前。

此刻的林小英咬了咬嘴唇,这种突然的亲切,虽然她很是喜欢,可这心里就是跳的厉害,尤其是床下还有个眼珠子滑溜溜的徒弟,这个嘴啊,就是没法打开。

“怎么?不烫的!”丁一见她又番迟疑,道:“是不是很苦?”说完又自喝了口,还别说,这中药味,可真是苦,但是比起前世的西药来说,绝对是干净无毒害。

林小英脸色酡红,看了看又自递到自己面前的药勺,这刻可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没喝,现在这勺子还在对方的嘴里回了一圈,这要再喝,又岂不是那样了,这人果真是没脸没皮。

丁一也自回过神,忍不住瞄了眼对方的红唇,那个小小的两瓣恨不得也想咬一口,见对方为难,反而故作不知的催促道:“快张嘴,再不喝,我与莫愁手都举酸了。”

可不是,莫愁此刻举起药碗的双手已经稳妥妥的托在xiōng前,林小英瞪了眼丁一,如何不知这话没安什么好心思,但是她就是挨上一晚上,也知对方还是会想着法子欺负自己,当下闭眼小小的喝了口,见的丁一坏笑时,当下怒视他一口把药勺里面的药吸进嘴里。

正自害羞不敢咽下时,丁一又自急递了一口药来,这下终于让她放弃了女孩子的矜持,想她早对方欺负的不是一次两次了,尤其是那次破庙,他连自己的身子都看光了,还在乎这些有什么意思,想到这里,再无迟疑,一口又一口的咽下去,她的脑海中,又自想起那个雨天,那个旖旎的破庙

不知是药的作用还是心里作用,林小英的心里忍不住的发颤,身子也在开始发烫,她瞄了眼丁一,见他正看向自己时,慌忙心虚的瞪了丁一一眼,低着头慢慢的喝药。

丁一莫名其妙,不过见得那双娇艳欲滴的两瓣樱唇一口一口的喝药,尤其是女子在烛火下显得妩媚,心中也是忍不住心动,这小小的一碗药终于在不知不觉间喂的干干净净。

当最后一勺咽下去之后,丁一把勺子放回药碗,端起莫愁手中的碗刚放回石桌时,下刻一个弱弱的声音在丁一身后道:“大哥哥,莫愁也想喝!”

“什么?”丁一吃了一惊,还道自己听错了,回头正见莫愁双眼紧盯着自己,奇道:“莫愁也想喝药?”

莫愁嗯了一声,双眼瞄向桌上的药碗,丁一古怪了一声,见碗底还有几滴,倒了倒,递给李莫愁道:“张嘴!”

呸!

李莫愁刚刚接触到药水,就自跟上次吃了个酸枣一般,干脆的向着地面吐了出来,两条小眉毛片刻间揪成两条竖线,吐着舌头不知如何是好,她实在是不明白明明看得师傅吃的很开心,怎么到自己嘴里就变成苦的,当下哈拉的吐着舌头。

李莫愁的一番揪眉,两人笑了笑,林小英双脸通红,笑声扯动了身子,忍不住的咳嗽几声,丁一见此吩咐她好好躺下,自己再帮她仔细的压好被子。

林小英也自隐隐感觉到什么,细看了眼丁一,柔声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丁一点了点头,没有打算隐瞒,拉过李莫愁道:“我已经出来快一年的时间,这次准备回去看看!”

“回去?是回家吗?”林小英皱了皱眉,下刻叹气道:“既然是去见她们,你想去就去,用不着与我说。”

丁一摇了摇头,事情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道:“这次我回去,我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有可能是一年两年,也有可能是三年五年,甚至”话还未完,就见女子神色凄楚,转而安慰道:“不过你放心,我还是会回来的,毕竟这地方还有个你!”

林小英舒了口气,双眼仔细的看了眼丁一,道:“能告诉我,你的家在哪里?”

丁一愣了愣神,猜想对方定是想过去找他,只是这可能吗?但是还是说道:“苏州!”

林小英点了点头,记住了这个城镇,当下又道了番碎话,这时,丁一从xiōng前掏出一物放在林小英面前。

“这是什么?”林小英见这像是贴身棉袄一样的小皮衣,布料精致,腰身苗条,像是女孩子的衣服,只是上面长满了倒刺。

丁一嘿嘿一笑,道:“这叫‘软猬甲’,我见它不惧刀兵,甚至能防住掌力,是以从某处抢来的!”说完,还在林小英面前试了下衣服的柔韧性。

林小英听他说到抢,扔了个白眼,如何不知这江湖中鼎鼎大名的‘软猬甲’,她曾经就听她小姐说过是桃花岛黄药师的宝贝,这人还真是敢下手,不过这衣服到真的是个绝世瑰宝,只是太贵重了,摇头道:“算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虽然斗不过你,但是与那几个五绝一样的人绝不差上多少,要也没什么用。”

丁一看了眼莫愁,道:“这东西是女孩子穿的,我要更没什么用,就当留给你古墓派的镇派之宝,实在不行,就送给李莫愁,等她再长个几年,就能穿了。”

林小英见丁一一再坚持,终于替莫愁收下,只是她是在不明白,他为何对莫愁如此溺爱。

丁一待女子睡着之后,带着李莫愁外出,在钟南山下朝着陡峭的悬崖而去,可惜,两人扑了个空,并未在里面见到神雕,似乎这个时候,连它也忙碌起来,又自回到当日小灰带来的洞穴内,见到两把明晃晃的宝剑插在原地,终于拔出了里面的赤红色朝阳剑放在手中,带着李莫愁回到活死人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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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是等我吗?

( 第二日,天未亮,就自来到林小英的房前嘱咐一番之后,方才身背长剑来到全真教,正进门,就见老顽童坐在太师椅上抹药。

周伯通看见来人,当即一个哆嗦,高高抬起的大腿慌忙放了下来,结结巴巴道:“你你来做什么?”

“没见到弟妹吗?”丁一看了看屋内,除了瓶瓶罐罐的药,倒是没见到刘瑛。

“她带孩子去了,你,你这是有事?”周伯通松了口气,下刻见到丁一身后的赤红宝剑,顿时吃了一惊道:“这是什么剑?”

说完,周伯通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挺着一张肿脸瞄了瞄,他远远的就感觉到有番剑势,要不是顾忌前几日得罪了丁一,早就夺过去细瞧了。

丁一也没与周伯通废话,直接道:“周伯通,最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古墓的情况,你就帮我注意下。”

周伯通连连点头,心中的高兴之色顿时洋溢在脸上,当下道:“知道知道!你放心,我老顽童办事你绝对放心。”

丁一哼了声,如何不知道对方有番小心思,当下道:“别高兴的太早,你那点小心思我早就知道,我告诉你,如果等我回来,发现你不在全真教,回来定会扒了你的皮!”

周伯通脸色一变,他此刻要不是顾忌丁一的存在,早就到江湖去闯荡去了,天天被母女弄得头大,现在好,还被限制了自由,要是前几天,他说不得就当场吼起来了,可现在脸上的疼痛,哪敢说半句废话,头点的跟捣蒜一般。

丁一也是为了周伯通好,尤记得在原著中,周伯通就是说话没顾忌,跑到桃花岛去招惹黄药师被活生生的关了十五年,要不是有些武功,说不得早就死在对方的手中,他希望周伯通能顾忌他的这番话,别又去招风惹事的,虽然yīn错阳差的学了左右互搏,但桃花岛毕竟是黄药师的地盘,弄不好还是会栽在那人手中。

不管将来如何,老顽童毕竟是老顽童,他言尽于此,要是还没张进心里,那也就不怪他没提醒,当下一番威胁之后,终于离开了全真教,开始朝着苏州行去。

丁一一路行进,第十日之后,终于到的苏州城,面对人来人往的城镇,丁一紧挨着四合庄院寻了家客栈,慢慢的熬到夜黑之时,终于在凌晨时分,出了客栈,来到熟悉的荒废之地,寻到当初穿越之地,坐地之后,召唤出武侠系统。

叮!

“穿越成功,耗费积分五十,宿主剩余积分一百,界面信息:天龙主世界,时间比例一比一,人物:慕容复,年龄:三十四,成就:好人卡一张,新人初级、求败中级,绝学:斗转星移小成,乾坤大挪移准大成,九阳神功大成,九yīn真经小成,招式:刀棍枪剑棒,获得‘杂学大师’称号,建议宿主加强外修,评分:八十!”

丁一睁开眼,下刻脸色一变,只听在自己的闭关的上面正传来一群群的呼喝声,声音混杂,显然来者不少,是他们到了?

这时,以往平静的四合院内,人群接踵,熙熙攘攘,碎裂的东西摔的满地都是,全都个个神色嚣张,有拿刀的,有拿剑的,全都大声喧哗,宽大的椅子上,像是个大师爷一般歪坐着,嘴里吵闹个不休,空旷的四合院内,挤得严严实实。

这时,一个大嗓门道:“我看干脆一刀杀了他们算了,这样逼也没什么用,反正留着也是个祸害!”

“对!”“不错!”“让他们血债血偿!”

这声音一出,顿时人群胡喝,齐举武器大声呼喝,显然说话的人自是有番威望。

“各位!请听我说!”这时一个黑须道人从座位上突然站起来,手握拂尘走到庭中,右手高高举起,人群虽是吵闹非凡,但是这声音看似不大,却全都一字不落的落入所有人的眼中,正是人称海王不沉道人,要说他可能不熟,但是万仙大说到蛟王不平道人,可就有些熟悉,因为这不沉道人与不平道人同为一师兄弟,是海蛟岛上顶尖的两王。

不沉道人是二十年前就自成名的人物,声誉响彻海外,与死在虚竹手下的不平道人合为海蛟二王,人群中自是识得他不少,他一喊话,面子当然是要给的,吵闹的人群顿时静了下来,不沉道人点了点头,朗声道:“各位,我们此行是为了手刃慕容复,替那些冤死在他手中人报仇,但是这恶贼早就知晓我们的到来,是以藏了起来,为今也就他们知道,我们何不给他们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只要他们能道出慕容复的行踪,并亲自骂句慕容复是个恶贼败类,我们何不既往不咎,免得落个以多欺少的名声?”

话音刚落,众人还来不及说话,下刻一声音道:“呸!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想找我们主公的麻烦,简直是做梦!”

“不错!”声音刚落,一个被捆绑的老者道:“姑苏南慕容之名,岂是你等宵小之辈可以理解的,与你们说话,我都嫌番嘴脏!”

不沉道人气的脸色铁青,双拳捏的发紧,要不是刚才虚竹吩咐过不可伤及姓名,加上他又要问出慕容复的藏身之处,他早就一掌劈死了对方,哼!都落到手中还不知悔改,简直是找死!

这时,被捆绑的风波恶看了看身边从今早到现在一直都没说过话的公冶乾,撞了撞对方道:“二哥,该你说句话!”

身穿儒装的公冶乾瞄了眼风波恶,道:“没力气,刚才杀的手软!”

嘭!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白衣的女老者一掌劈在桌子上,yīn沉的脸上皱纹拉了老长,只听她道:“公冶乾,别人不杀你,我李青绝不饶你!”说完,铮的一声,在身边的弟子旁抽出宝剑。

“慢着!”人群中的不沉道人突然上前阻道。

“怎么?你敢挡我?我告诉你,别人惧你,我青云派绝不怕!”女者脸色yīn沉,又自怒喝道:“让开!”

不沉道人脸色不变,低声道:“你杀他们容易,可你要知道,这慕容复武功高强,你们青云派家大业大,可防不住慕容复的报复!”

“你!”李青脸色一变。

“我知李掌门气恼对方杀了你的亲传弟子,但是慕容复一日不除,谁也不敢保证下刻就会死在他的手中。”不沉道人低声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这样干晾着,难不成听他们污言碎语还不够吗?”李青愤怒道。

不沉道人哼了一声,道:“我们给过他们机会,他们要还是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李青点了点头,看了眼不平道人,一剑咻的一声插在公冶乾的眼皮底下,恨气道:“好,今日我就给你个面子,天黑之前,他们要还是不招,说什么也得取了他们的性命!”

不沉道人点了点头,右手拂尘一抖,道:“不用天黑,他们要是在日落之时,还不说出慕容复的藏身所在,我自己就取了他们的人头去祭奠我那枉死的好友!”

说完,不沉道人走到邓百川几人面前道:“几位,我前面说的还是算数,只要你们能供出.”

呸!

风波恶一口血水吐向不平道人,道:“背后偷袭的小人,凭你,也配?”

不沉道人闪向一边,看了看自己珍爱的衣服污血斑斑,知是挨了不少,当即扇了风波恶一巴掌,在邓百川的惊呼中道:“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就是找死!”

“各位,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就用不着客气,有手段的都自使出来,要是能逼出慕容复的行踪,那么你就是这次之行的大英雄!”不沉道人怒叫一声,拂尘一甩,当即向着身后走开!

“我来!”“我来!”

不沉道人话音刚落,当即两人跳出,手持三指铁爪与长剑走出人群,顿时呼喝一片,人人争相瞪大双眼,看向两人有何折磨人的手段。

手持铁爪的青年用冰冷的眼神看向邓百川三人,道:“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说,慕容复在哪?”

“呸!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我要是叫一声,就是你亲爷爷!”风波恶甩了甩额前的发丝,开口笑道,脸色岿然不惧,邓百川也自别过头理都不理,公冶乾自一剑插在自己眼皮底下,头都没抬过。

“好!那你们是找死!”手持铁爪的青年冷笑一声,见几人瞧不起他,心中杀气顿生,他从站出来就未打算过逼供对方,而是为了杀死慕容复的手下,因为他从没有瞧得起慕容复!

青年寒着冷脸,铁爪刚刚抬起之际,一道声音轻飘飘传来。

“是找我吗?”

第二章 一招而已

这声音不大,可此刻犹如雷鸣一般响在众人耳中,有些人无知无畏,但是那日的磨坊一战的七十二宫三十六洞的人,全都浑身一抖,哗啦一声,拥挤着从丁一身前跳开,顿时推搡一片。

“是主公!”邓百川几人心中一跳,全都向着声音处看去,果见一白衣人正站在庭院之内,身后背着一把赤红色的宝剑,衣衫烈烈,面容冷峻。

嘭!

不沉道人右手一拍,顿时桌椅碎裂,只听他咬牙恨道:“慕容复!”

丁一瞄了眼对方,不屑道:“你是谁?”

“你!”海王不平道人脸色气的铁青,想他早就是成名江湖已久的人物,人群中不知多少识的他的名号,不曾想,竟当面受辱。

“贫道乃是”

不待不平道人还未说完,丁一插话道:“用不着套近乎,我脑袋紧的很,记不住一些小角色!”

不沉道人瞬间左手一紧,捏的自己拂尘嘎吱作响,如果眼睛可以杀的死一个人,此刻丁一早就被他杀了千次万次,到底是活了五六十岁的人物,不沉道人虽然气的浑身发抖,但是他做事向来谨慎,这慕容复能面对如此多的人都敢口出狂言,可见是有番准备,自己实在不益与他先动手,先让别人试试他的底气再说,有这上千号人,尤其是虚宫主与段誉都在苏州城内,谅他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

几个想法一起,当下就压住了自己的怒火,不沉道人冷笑道:“慕容复,那次磨坊一战,你是不是杀了个叫李仓之人。”

“你说那个玩毒的老头?”丁一微微一笑,如何不知那人,当下哈哈笑道:“我道是谁?要说别的人我还真记不住,不过那个老头可是让我有趣的紧,这年头,玩毒竟能玩死在自己手中,这脑子可是坏的不轻,得治!”

“可——恶!”不沉道人脸色当场发紫,悔不该提起此人,尤其是己方的人群中,甚至还传出几番嘲笑声,更是让他听的心火炸起,右掌伸了又伸,他发誓,如果一有机会,他定要亲自毙了对方,要从他的嘴皮子开始。

丁一看了看不沉道人,在他的脸上移开,在人群中并未见到段誉他们与语嫣,当下有番猜测,道:“虚竹呢?他人在哪?”

众人看了眼丁一,见其脸色冷峻,双眼炯炯有神,气势非凡,都自与丁一的眼神错开,那日磨坊一战,不过数十日之际,如何有那么容易就自相忘,当下人群鸦雀无声。

要说这次参加屠魔大会的江湖中人,来了不少,除了七十二宫三十六洞的,其他的江湖人物也是不少,这姑苏慕容之名如何会不不晓,他们自认单对单绝不是对方的对手,要他们齐上,都不畏惧,但是这做第一个,没有几人不怵,毕竟难保慕容复不会逃出去,这要先动手就代表结下死仇,这岂不是把自己的命提在手中,尤其是这些日子嚣张跋扈的七十二宫人,此刻全都缩卵一般,一般人更不敢上前。

丁一冷笑一声,自人群中向前走去,视众人如无物,这一下气的两人七窍生烟,正是丁一前方的手持铁爪与铁剑之人,这两人,江湖中自是有番名声,人称‘飞爪神龙铁弘清’和‘电剑横生青枫伦’,正是南方武林中,新晋的两位佼佼者。

这两人,因为占据南方之名,受慕容复名声受累,一直被北方中人嘲弄,在武林中,南方起了一个新规矩,谁要是杀了慕容复,谁就是南方第一人,铁弘清与青枫伦二人一直不耻慕容复的为人,又加上他们曾是飞步神箭百田的好友,如何受的慕容复大摇大摆的气焰,当下两人相视一眼,不分先后的齐飞过来。

“看爪!”“看剑!”

两人声音刚落,就自转到丁一面前,不愧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又自心意相通,一上一下,分击丁一天灵盖与下盘,上面的正是铁弘清,只见他脸色冷厉,右利探出,疾如狂风,这厉劲还未到的丁一身前,就已经带着一股尖锐的寒风卷向丁一面门,下方的就是青枫伦的快剑闪到,犹如光电一般,配合的恰到好处,别看这小小的一段距离,要知丁一唯有左手,这防上不可防下,丁一只要一退,就自散了自己的气势。

“需要退吗?”

丁一脸色不变,犹如看向死人一般的看向两人,左手倏然伸出,迈出的腿势不变,白净的左手向下一探,犹如不知青枫伦的铁剑递到一般,轻轻的碰撞过去。

瞬间一喜一惊,喜的自是铁弘清,他完全料想不到慕容复竟如此大意,惊的自是下方的青枫伦,只见他的眼孔收缩,自是不相信响名武林的南慕容自找死路,尤其是对方的脸色,更是让他心底发紧。

但是还来不及寻出哪里不对,下刻青枫伦就自一声大叫,只觉自己的铁剑咻的一声反身而转,劲力拿捏不住,像是被挪移开来一般,这还不是让他恐惧的,真正让他不敢相信的是,他的剑竟然向着毫无防备的铁弘清刺去。

丁一的身侧早就空旷无人,众人只听见青枫伦一声大叫,刚自惊心时,下刻一声更大的怒吼响起,正是铁弘清,只见他叫完之后,闲着的左爪猛的快速探出,众人刚见他有所轻缓下来的脸色突然又自大变,双眼瞪的老大,似是遇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般,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脱口而出,带着强烈的不敢,脸色也在这刻狰狞疯狂,但是论他如何的补救,一声笃的刺肉声穿破他的心肺,从他身后带出一股鲜血捅出,让众人的心地一凉。

铁弘清只觉心口一疼,全身的气力消散,犹自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原本可以挡出这一剑的左爪,为何快接近剑尖时,突然生生错离开来,为什么?他明明计算好了的?他又看了看剑柄下的青枫伦,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竟死在他的剑下。

“不,不是我”

青枫伦也惊呆了,张嘴说了四字,下刻就被一道从上而下的利爪划破吼间,鲜血飙出,双眼带着一股歉意,一股惊疑,闭上了双眼,他到死也不明白,自己原本刺向慕容复的一剑,为何会突然变向,亲自杀了自己的好友。

众人只见刚才还在怒吼的三人此刻静悄悄的,这时,一声音道:“还给你们!”

话音刚落,铁弘清与青枫伦的身体就自腾空而起,扑通一声,带着众人的疑惑摔飞两丈多远,两人的伤痕顿时清晰的裸露在众人面前。

死了?!真的死了!

一招!仅仅是一招!两个鼎鼎有名的人物,就这样死了?

而这更让众人恐惧的是,两人瞪大的双眼,清晰的表明两人死的如何不甘,竟是在比斗中,互相死在己方的招式之下,中途连半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难道?难道,这就是南慕容的实力?

众人看了看独臂站在庭院之内的丁一,眼神伸缩,身子微微后退,刚起的成名心思,全都凉了下来,这还是断了一只手的慕容复,要是双手俱在,谁还有这个本事?

第三章 不沉道人

海王不沉道人站在远处,眼皮一直抽搐,他刚才也未注意到两人如何身死,因为实在是太快了,三人竟半点没有拉开距离,哪还是打斗,简直是砍瓜切菜一般,两人弱吗?不!可是对方的眼皮子愣是没动,像是杀了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他的心中在气怒的同时,也在一番庆幸。

“南慕复,果真不愧是江湖第一人。”不沉道人心内叹了口气,回头见得刚才还在大喊大叫的李青,此刻也yīn沉着脸,当下一番不屑,刚才就属她嘲笑自己的声音最大,到的这刻,不也是怕了嘛!

这时的庭院内,鸦雀无声,在有人害怕的同时,就有一番人欣喜,没错,是欣喜,这些高兴之人,自是那日磨坊比斗时幸存下来的人,要知那日慕容复杀了数十个一流高手时,传出江湖,竟无人有半点相信,甚至还被同道人耻笑了一番,说他们编造谎言,也幸及梅竹二使并并未断气,虽然现在也是活着与死了没什么区别,但是也总算让他们捡了条命,他们此刻来苏州,并不是真的来报仇,而是让这些嘲笑他们的人来看看,让他们吃回以前说的话,让他们自己去掌嘴,让他们亲眼看看这慕容复的实力到底如何?他们那日并没有怕死!

“你使的什么武功?”

这时,人群中一个女子的厉声响起,问出了众人的心声,正是李青。

丁一看了对方一眼,道:“杀人的武功!”他又看了看众人,道:“还有上来的吗?怎么连磨坊的一半胆色都没有?”

可恶!

有人气的牙痒,可慑于刚才两人的身死,没人敢单独的站起来,这时,不沉道人眼睛一转,知道不打消大家的恐惧,只怕不会有人上前的,当下冷笑道:“用不着遮遮掩掩的,别人不识你的功法,老朽岂能不知。”

见众人看来,不沉道人朗声说道:“自来听说慕容世家有道拿手的绝技,名唤‘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今日到叫贫道开了眼界!”

话语刚落,人群沸腾,这道功法岂是不知,在江湖中早就大名鼎鼎,据说与使这道功法的人比斗,一个失误就会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手中,江湖中历来就有这个传说,只是从未亲眼见过,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听此众人再无疑惑,这解开了神秘,恐惧顿时去了一半。

不沉道人见丁一脸色并无变化,当下冷笑一声,还道对方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冲着闹哄哄的众人道:“各位,其实用不着害怕,这‘斗转星移’厉是厉害,但是对施展者的要求也是极严,贫道不才,就是知道这道功法的破绽所在。”

“什么?”“怎么可能?”

众人嗡嗡而响,似是不敢相信,不过想到不平道人乃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相信自不会夸夸其谈,众人倾耳齐听,实在是这道功法凶名在世,让人不得不防,尤其是现在与慕容复结下死仇,知己知彼更能百战不殆。

不沉道人看了眼丁一,见他眼皮子都没抬,甚至还向着自己努努嘴,示意自己说下去,那个嘴角划出不屑的笑容,当场气的他脸色发紫。

“可恶!还以为贫道是瞎说的嘛!任你慕容世家藏的严严实实,还不是没有不漏风的墙,等会就有你后悔的时候。”不沉道人调整下心态,向着周围看过来的数千双眼,大声道:“三十年前,老朽有次路过一片森林,见到两个身穿劲装的人在那比斗,那时我见两人武功高强,又自招招生死想逼,不敢发出声音,也就藏了起来,两人比斗一番之后,其中的一个黑衣人突然大喊一声‘斗转星移’,就自伤在自己长剑之下。”

见众人议论纷纷,不沉道人冷眼看了丁一一眼,道:“不错,那个白衣人正是慕容博!”说到这个,不沉道人叹口气道:“三十年前,别人不记得,贫道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黑衣人正是当时扬名江湖的剑侠卓天涯!”

众人面面相觑,三十年前,在座都是嗷嗷待哺之人,如何记得这人,不过这卓家到是江湖有名,现在不就有个剑神卓不凡嘛,这样岂不是说他慕容世家与卓家有过杀父之仇。

“本以为两人分出胜败之后,这慕容博就会上前取了对方的性命,谁知却让我听到一个天大的秘密,就是有关于斗转星移的破绽。”

说到这里,不沉道人看向众人问道:“各位都知道慕容世家有个还施水阁,据言里面藏了各门各派的镇派绝学,说到这里,我就要反问下众人,这慕容世家明明有个斗转星移,为何还要去学别人的武功,要知一人经历有限,哪本秘籍要精通的话不都要花个数十年的时间,可慕容世家却反其道而行之,其根本的原因是”

说完,他看了眼丁一,见慕容复并无半点反应,心中一沉,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为何还不见他有番动静,要知这事可是关系到他慕容世家的秘密的。

见众人催促,不沉道人答道:“究其原因是因为斗转星移虽是厉害,但是在施展的过程中,如果不熟悉对方的内功心法和招式精要,根本就不能返施!”

这一下,人群中顿时炸了锅一般,按这个意思岂不是说,这慕容复的斗转星移有些**肋,要知这武学千千万万,就是穷尽你千年百年,任他资质无双,只怕也学不尽这武林中的武功。

不沉道人冷笑一声,道:“各位,说到这里,众人可以放心,贫道保证句句属实,刚才的铁少侠与青少侠之所以惨死,是因为慕容复恰好知晓他们的武功路数,是以惨死在对方手中,各位如果有新创的功法,尽可以大力施展,一个不行就可以两个,两个不行,就可以三个,没了牙齿的老虎,还能算是老虎吗?”

话里的引诱之味俨然十足,不过听到这个,众人放下心来,不错,如果真要如此,今日不正是为自己新立的门派建功立业的机会吗,只要杀了慕容复,就是天下扬名之际,想到这里,岂能不是心动。

“我来!”“我来!”

笑声刚落,两声大喝响起,只见人群中走出两人,全都脸色冷峻,其中一个稍胖之人手持狼牙棒,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银白色尖刺,这要被砸中,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而另外的一人面相也是不大,高高瘦瘦的,青褐色的双掌下,握着一把双刺,弧度不大,约约两个手掌宽度,上面的尖刺也是不少。

“是南杰狼木和刺魂双寒!”人群中当时就有人认出二人,显然俩人本事不弱。

只见两人站出之后,一番冷笑,烈日的阳光下,晃动的兵器上泛出三道刺眼的光芒。

“杀!”

木雄大喝一声,身子跃地而起,三步并作两步,转眼就自来到丁一面前,寒峰也不废话,在木雄飞起之际,也自脚步一跺,一道行云流水的功法也在向着丁一腰侧攻去。

“好轻功!”人群中顿时一番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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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是找死

木雄手持狼牙棒砸去,带着一道呼响从天而降,劲气力透三分,面对身下的慕容复,他脸色冷峻,额头上的疤痕狰狞出现,嘴角之下,一道嘲笑悄然落现,对于他来说,他有十足的把握慕容复绝不会他的功法!

丁一也不说话,虾米一样的角色,岂能让他有份惊诧。

任你千变万化,唯我一掌乾坤!

丁一左手倏然伸出,掌心在狼牙棒面前一个旋转,瞬息间一股旋转气劲发出,带着狼牙棒向着身侧的寒峰砸去,速度快如闪电,顿时木雄一个吃惊。

也亏是有个前车之鉴,寒峰在木雄一声惊疑之时,又自心中一禀,回头见得头顶一道铁棒砸来,当即刺锋一转,当的一声,架住了上方的狼牙棒,他的左手也不闲着,压下惊疑,滋滋滋,带着三声破空之声,一道行云流水的唐诗刺法显现在众人之眼。

三招之际,丁一微微后退,众人轰然叫好。

这时,一声音道:“使完了吗?”

众人的笑意嘎然而止,这声音虽是不大,却是让每个人听的心底一跳。

“使完了就该我了!”

丁一冷冷一笑,陪你们玩呢,还当真!

木雄早见丁一脸色,暗觉不好,当即抓住机会,一道风神电腿随即甩出,顿时一片脚影如潮,挟带着狂暴的劲力向着丁一的面门踢去,但是让他吃惊的时,他家自创不久的风神电腿刚递出到离丁一左掌不足一寸之时,像是遇到了什么东西一样,拉着他的飞腿向下坠去,甚至还速度不变的向着寒峰踢去。

“不!”

一声怒吼脱口而出,这根本就不是他要的结果!

木雄当即反腿回收,但是让他魂飞魄散的是,任他如何调整,他的双腿依然向着下方的的寒峰踢去。

寒峰眼见头顶飞腿甩来,眼色迟疑,下刻一道劲风扫腿,力道刚猛浑厚,速度快若闪电,后退知是不能,当下向上微微跳起,他的眼色也在这刻一狠,双刺在前,滋滋滋的三道飞刺,向着挟带着数道劲力的腿影扫去。

这一下,顿时让木雄肝胆俱裂,一声惨叫脱口而出,两片血花溅起,摩擦的穿肉声,听的众人头皮发麻。

寒峰刚刺断木雄的双腿,双眼被崩裂的鲜血淋得满脸模糊,刚来得及后退,下刻一道白净的手掌伸出,瞬间来到他的眼前,他刚来得及回刺防守,下刻就自脸色大变,只见他刚刚想停止转向的右手双刺速度不变,闪电般在他的脖间反向一抹,带起一阵凉气。

呃?

寒峰下刻脖颈一阵撕裂的疼痛,刚惊恐过来时,一道红水在他眼前一闪,跳出数丈之远,似是有什么东西流出。

“怎,怎么会这样?”

他看了看双手,叮叮当当,沾带着他滚烫鲜血的双刺掉在脚下,在众人的惊恐中,身子扑通一声摔在丁一脚前,徒留右手向着刚才侃侃而谈的不沉道人伸了伸,双眼满是疑惑,他需要一个解释。

噗通一声大响,双腿俱断的木雄也自掉了下来,他的双眼内蕴含着对死亡的恐惧,也有刚才刹那间的疑惑,似是料想不到为何双腿不是自己的一般,这就是人人相传的‘斗转星移’吗?可是,慕容复世家如何知晓他的功法?

木雄头脑一歪,带着疑惑,双眼刚滚向刚才的不沉道人那处,顿时魂归西天。

任两人生前如何有名,如何资质盖世,此刻,不过两具死尸罢了,百年后,早早就遗失在众人的记忆之中。

“还有吗?”

丁一看向众人问道,小小的声音,令众人胆颤,丁一平静的眼神内,跳动着一股炙热的火焰,他需要更强的对手,这些,热身都是不够,当下他把眼睛瞄向了刚才说话的不沉道人,正见他眼色闪烁,知是在动什么歪心思。

当下心中一动,道:“老道士,你不是要给那个李仓报仇的吗?正好,干脆我们来比划比划,让我看看,你有何本事。”

丁一当场点名,不沉道人脸色一变,他刚才正准备鼓动大家齐上,或者用对方的几个手下性命威胁一番,但是这刻,面对众人各异的眼神,当下也只有yīn沉着脸,笑意上前,似是对慕容复不畏不惧。

动作轻缓,不缓不急,行走间平淡祥和,脚下脚步静地无声,只见不沉道人手持银丝拂尘,直直朝着丁一行来。

“老家伙,都一把年纪,还搞这些花样!”

丁一冷笑一声,内劲发动,一股看不见的气势在他头顶腾空而起,澎湃的内力激扬,连带着他身周数丈的碎屑无风而动,齐齐旋转,这是气势上的交锋。

不沉道人眼神不变,脚步轻轻一缓,下刻就自走去,但是还未走进数丈,下刻一股浑厚的至刚劲气迎面扑来,见丁一发丝飞扬,当下明白他聚齐的气势被对方有所察觉。

“有些本事!”

不沉道人右手拂尘一甩,当下驱散了攻来的劲气,于平和间,就让他身周数丈袭来的劲气消散,只见他脚步不停,慢慢的向着丁一走去。

不提丁一感想如何,这刻的不沉道人就有些吃惊,想那日万仙大会,他自隐藏在黑暗之处,见自家师兄与慕容复接触,那晚慕容复与那些七十二宫人的乱斗,他也瞧的清清楚楚,是以对他来说,慕容复远构不成生死威胁,他自认绝对与他能打个平手,可不曾想,这些时日不见,慕容复的内力竟强劲如斯,已经隐隐有让他压迫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只有在虚宫主的面前有过体念。

“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大?”

不沉道人细细的瞧向面前的丁一,见他脸色戏谑,心中暗怒,不过见得慕容复身前竟有丝丝紫气萦绕,当下心底一沉,知是内力外放,这一个人的内力如果不是待到真气九成化为先天真气,是不可能如此表现的,面对慕容复的如此年轻,当下让他杀心不已,要知他活了六十多年,内力也只不过转了八成,这人年纪还未有他一半大,竟有此等造化。

“不行,自己已经与他结下了死仇,又偷袭了他的一个手下,慕容复今日非死不可!”不沉道人眼神受缩,平静的脸庞之下,正在思量要不要用那一招。

“老道士,看够了没?你要是怕了,可以”丁一轻轻说道,最后一个字拉了老长也不见说出。

“怎样?”海王不沉道人本就把心思放在别处,闻听此言,本能问道。

“缩回去!”丁一轻轻的笑道,对于这些人,他没有打算积德,这个江湖,他早就看的清清白白,敬对方一丈,未必会来分善意,他既然只能生为反面角色,那就邪到底才能让人畏惧。

丁一的声音可是不轻,这话一出,不沉道人的脸色当即铁青,右手拂尘一抖,当即向着丁一嘴脸扫去,一门‘凭虚临风’的绝妙轻功在脚下生动。

“你是找死!”

声音甫歇,不沉道人也已双足着地,右手拂尘就自甩到,灌注的内力附着于银丝之上,根根直立像是细小的铁棍一般,凭空的卷起一堆狂风落下。

第五章 不沉的绝招(求推荐)

不沉道人不愧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人物,这一交手,单凭这气势,当即让数十丈远众人轰然叫好,因为他的起势与轻功,着实较刚才的四人厉害的太多,远远的众人都自感受到一番气势,如行云流水一般。

丁一深处对方的拂尘之下,也自脸色一禀,知是这老道有些本事,刚才他身上附着的旋动劲力,竟在顷刻间就被对方的拂尘扫净。

不过,这对丁一来说,也仅仅只是一番当心,毕竟他的对手,乃是虚竹与段誉罢了,这老道虽强,但也只是较一般的高手在招式上毒辣一点、内力再强劲一点,毕竟是靠时间熬上来的,如果给刚才的四人再加上个三十年的时间,只怕远比这人厉害的。他丁一身前旋动的劲力乃是九阳神功功满之后溢出身外之气,其上的力道连乾坤大挪移的两成力道都是不如,要是以为乾坤大挪移与斗转星移就这些本事,那就大错特错。

这时,不沉道人挟着一股气势,拂尘向着丁一的面门一扫,在丁一躬身之际,右手拿着拂尘铁柄,向着丁一xiōng前撞去,尖尖的手柄力道凶猛,去势汹涌,正是攻向丁一的丹田穴位,这要一砸中,只怕轻者重创,重者性命全无。

丁一见此左手一掌劈出,一道凌厉的腿风向着对方下盘扫去,不沉道人抓住机会,左手一掌劈来,右腿向上一抬,挡驾住了丁一的左腿,但是让他吃惊的是,他的右手拂尘还来不及保持下锤的姿势,下刻一道浩瀚的内力从左手掌心扑来,像是一道大浪一般,迫的他气血沸腾,身子向后退了小步。

“看掌!”

丁一大叫一声,趁着不沉道人未稳之际,一声大喝惊起,左手蓦然劈去,不沉道人刚来得及甩尘护佑,下刻丁一掌势一变,从拂尘下突然转向,像是一道闪电般向着不沉道人的右手手腕一划。

啊!

一声惨叫脱口而出,不沉道人惊退数步,身子颤颤巍巍的,在他后退的六步距离之际,几滴鲜红的血液流出,他放眼看去,只见自己的右手衣袖破裂,上面五道爪痕从腕关节直到手掌掌心,火辣辣的刺痛传来,让他右手都拿捏不住拂尘。

“你,你使的什么妖法?”

不沉道人脸色气怒,把拂尘交于左手之上,在手臂之上点了几个止痛穴道,方才抓住机会问道,因为在刚才,他眼前一花,似是被一道手法所迷,他是在刺痛下才惊醒的,这刻也幸及他的内功深厚,刚觉不对之际,内力就自运到右手之上,勉强弹开了丁一的手掌,不然,刚才那一下,就叫他的右手筋脉勾断。

“老道士,杂念太多了!”

丁一冷笑一声,身子跃然而起,刚到不沉道人面前,一道九yīn白骨爪就自抓到,状如鹰钩,形似虎爪,招招快捷冷厉,不沉道人这刻有些防备,当下不敢大意,连躲带闪,左手浮尘舞动如风,软硬兼施,与挥洒间,开合紧凑,彷如天马行空、飘逸跳跃,招招暗藏乾坤,灵活多变!

但是,任不沉道人招式如何灵活飘逸,都自不能攻进丁一丈身之内,他的年龄虽是比丁一大上三十多年,但是在内力方面,如何是具有九阳神功的丁一对手。

丁一的九yīn白骨爪,讲究的是快,除了他的一道yīn阳剑,丁一还从未见过还有比九yīn白骨爪还要更快的功法,也正是此功法不讲究威力,是以快的出奇,再加上丁一内力深厚,五根手指像是五把手刀一般,论谁被抓住,都会脱层皮,这就让他填补了九yīn白骨爪的缺陷,况且这与一般人来说,武器越短,越是灵活,这不沉道人伤了右臂,如何是丁一的对手,再说,丁一是一般人吗?

这也幸及丁一只有左手,不然都不用打,单凭这个快,几招爪风就能要的对方性命,因为自古起来,爪功不论是快还是狠,讲究的都是双爪的平衡互补,一yīn一阳,是以不论是飞鹰扑兔还是猛虎擒食,都是双爪平进,也正是丁一的右臂断裂,是以九yīn白骨爪的威力大大折扣。

两人拆了数招,双方之间,你来我往,似是在庭院之内,纠缠的不分胜负,但是内中如何,如果瞧见不沉道人脸色,就可知谁强谁弱,可惜两人速度飞快,围观的众人离得远、眼力浅,是以分不清两人情况如何,满眼只能冲着两道快速的虚影大呼小叫,完全不知不沉道人的勉强。

不沉道人听着耳边的大喊,尤其是个别的还在大呼生擒慕容复,脸色红的犹如猪肝一般,要知他今日可是说过这番大话,原本在他印象中,慕容复最多比自己强少少许,他那晚可是瞧的清清楚楚,认为完全可以凭借老辣的手段弥补过来的,但是这一交手,方才发现,对方的武功虽杂,但是并不是没有一道熟读于心,尤其是这快爪功,在武林中,简直是闻所未闻。

快!简直是太快了!

不沉道人趁隙瞄见丁一冷笑,听的耳旁越来越大的呼喊,更是让他嘴皮抽搐。

两人再过数招,不沉道人终觉这样下去不行,当下双眼闪烁,心中摇摆不定,这一招,要不要用?

他原本是打算让别人消耗慕容复的体力,然后再凭借一番神勇,挫败对方,但是他完全未料到慕容复当场就挑战与他,更气的是对方的内力如此强劲,弄得现在他每次与慕容复的碰手,都让他手臂震麻,血液沸腾。

“不管了,逼急了,贫道拼着名声不要,也要杀了他!”

不沉道人手脚不停,心中却是暗暗决定,只是他的心中有番不甘,因为让他最顾忌的乃是为何磨坊一战时,这慕容复能防住他好友的‘五步追命砂’,要知这毒砂飞出,没有上千,也得几百,可他就是一个不落的返施回来,莫不成这斗转星移还有这个本事?

“该死的挑战,该死的慕容复!”不沉道人暗骂一声,要是那日自己在现场,就能瞧出端倪,那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不安了。

正在这时,丁一一掌劈开不沉道人,朗笑道:“热身结束了!”

不沉道人歇了歇口气,暗怒道:“大放厥词!”

“是吗?”丁一双腿旋开,一道八卦退步于轻缓间站立开来,左手在小腹下向上轻轻托起,手势刚毕,大声道:“一招!”

“什么?”不沉道人听完一楞,还道自己听错了,下刻见人群沸腾,当场大怒,气叫道:“黄口小儿,找死!”

话音刚落,一道刚猛的劲风飞起,不沉道人内运全身真气,于须臾间,灌注与浮尘之上,脚步轻移,身子在眨眼的时间就自迈了数丈,刚到丁一面前,一道横扫千军席卷而来,带着一阵飞沙碎石向着丁一xiōng前扫去。

“敢侮辱贫道,贫道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不沉道人气怒不已,原本这招他还在考虑,但是现在,他再无迟疑,他要让小瞧他的慕容复付出命的代价,他要把这招原本用来对付某人的招式,趁对方不在,先用在慕容复的身上,这人太可恨了。

丁一左掌托出,一道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在xiōng间转动,刚见对方银丝抖来,小声道:“敢说我慕容家的斗转星移有番破绽,今日定要你掌嘴!”

这番话,丁一声音压的很低,不沉道人听完之后,皱了皱眉,下刻狰狞一笑,并没有把丁一的话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的心中,慕容复必死无疑,三四十年来,多少有名的人物都栽在他此招之下,还从来没有人侥幸活下来的,慕容复虽是可以,但也绝对防不住!

“小瞧贫道,去地狱忏悔吧!”

一道拂尘飞扫,劲力汹涌,带着一股浑厚的劲力拍向丁一,刚到丁一身前,拂尘银丝狂舞,像是一朵绽放的花蕾,根根细丝向着丁一面向罩去,下刻在拂尘带出的劲力打向丁一之际,不沉道人嘴角泛出一道凶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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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自食其果

不沉道人脸色狰狞,趁着拂尘抖向丁一之际,左手食指细微一动,瞬息间在拂尘手柄之上狠狠的一按。

嘭的一丝微响,顿时银丝崩裂,犹如天女散花一般,在内劲的鼓动之下,化作千株细针,向着丁一的xiōng前罩去,个个疾如闪电,先后难分的向着丁一,其中大半飞向丁一的面门。

这个突发状况,顿时让丁一脸色一变,完全料想不到对方如此卑鄙,竟会在拂尘之上动了手脚,要知两人如此之近,他刚才见得对方内力鼓动,那招汹涌澎湃的横扫千军少有厉害,到头竟只是个诱人之计,也幸及他此刻运了乾坤大挪移,不然这么近的距离之下,根本就防不住此招。

丁一来不及表示什么,这一招又快又急,加上拂尘挥散,是以在丁一的整个前方,都密密麻麻的飞来数千跟银丝,他调动乾坤大挪移,左手也在顷刻间从头顶运为脚下,一个不拉的全部接下银丝挪移开来。

但是还来不及放松,下刻丁一的脸色大变,只见他刚刚收拢归来之际,左手还未托到xiōng前,三道尖锐的东西破空传来,从密密麻麻的银丝之中突然射出,速度远远快似银丝,展现在他面前的,正是三根漆黑的细针。

针细乌黑,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不沉道人心中狂笑,这横扫千军是诱敌之计,这天女散花,更是!说来他真真正正的杀手锏,又岂是这些附着劲力的银丝,乃是这三根专破人真气的毒针罢了,而这毒针淬有天下五毒,就是擦破皮肤,也无侥幸可能。

这三招连为一起,端的是又毒又辣,任一个人内力深厚、聪明盖世,绝计想不到,一招又凶又险的天女散花,竟也只是个诱敌之计,因为这毒针就是突然射出,天下间也未必有人能防得住,可这不沉道人竟还是如此谨慎,借对方眼花缭乱之际,这才射出,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

一个人最毒的往往并不是他的暴力,而是看不见的心机!

不沉道人已是得意大笑,三十年来,江湖中成名的数人,个个都是佼佼者,从无一人没栽在他的毒针之下,十个中,有九个防住了银丝,这点他也不意外,但是这毒针,那九个都死了,因为当天女散花使出之时,就是他们最为紧张之时,等他们防住此招之后,又为他们最为放松之际,趁着这个空隙,才是最容易偷袭的时机。

丁一脸色yīn沉,他的乾坤大挪移虽然劲力无边,甚至能挪移天下间所有外力,但是对于这三根银针,他却半点信心都没有,如果是面面对面,他或许有这个把握,但是刚才,他已经把劲力分散在身体四周,这xiōng前已经连四层的真气都是没有,如何能防得住这种专破真气的细小毒针。

“大意了!”丁一心中暗叹,他完全料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歹毒之人,又或许是这些日子自乾坤大挪移大成之后,他有些小瞧一般人,为今之计,只有尽力阻挡了。

三根毒针一点一点的穿入进去,这以点破面,任是丁一内功盖世,当分散之后,也是有心无力。

不沉道人心中大笑,他已经能看到慕容复横死自己手中的壮观之境,他日的欢呼,已经是让他热血沸腾。

不过,丁一就是丁一,这乾坤大挪移毕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级功法,加上这道神功的发力目的并不是刚强的内力,而是四两拨千斤的挪移之效,它虽然被穿破开来,但是拖延时间是足够了,因为丁一还有另外一道高级功法,那就是九阳神功。这九阳神功大成,除了能精粹内力,也会增加劲力调运,是以丁一的运行速度,只要眨眼的时间就足够了。

当下丁一真气不变,借助这乾坤大挪移拖延时间,九阳真气飞速在体内奔走,浩浩荡荡,顷刻间,就自在三根银针飞来的方向遍布了厚厚的数层真气。

叮!三根细针轻轻的鸣响,像是撞在铁板之上,灌注内劲的细针针尾,竟在片刻间狠狠的弯折一下,下刻又自向着丁一xiōng前飞去,只是速度已经远不如从前。

这阵轻微声当下让不沉道人脸色一变,刚刚低头就见得丁一身周冒出大片的紫气,顷刻间,一道紫色的天幕圆球笼罩在丁一全身。

“这,这是什么功夫?”

不沉道人脸色一变,身子竟被对方的劲力推得后退小步,他自是知道慕容复达到真气外放的地步,但是他完全未料到,对方的内力竟如此之高,劲力都能在身周形成丈长的圆球真气,回想他刚才与慕容复的比斗,只怕连五成都未拿出。

不过让不沉道人放心的是,细针依然飞射过去,对于接下来的刺中还是刺入,他都不放在心上,因为那种毒他完全有信心,哪怕是擦破一点小皮,都能致人性命,他不信慕容复施展了如此手段,还能挡的住。

不沉道人想到慕容复如此身手,竟还是栽在自己手中,当下冷笑,只是让他唯一可惜的是,天下间没有多少人了解慕容复的真正实力,如果是虚宫主与他斗上一番,自己再施展此招,那自己的威名,只怕不过两天,就能传扬江湖,不过,人生在世,又有几件事能让一个人满足,能杀死慕容复,对他来说,已是满意之举。

这刻丁一脸色yīn沉,他发现,他是真的挡不住,他也未想到对方的细针竟如此之强,他已经发动了九阳神功的金刚不坏之护体真气,竟也只是挡住了眨眼的时间,对于已经贴身的细针,他也无能为力,在他丁一的心中,这刻他已是死了一次,但是,他真的会死吗?

不!死了一次,并不代表他真的会死!

丁一虽然是挡不住,但是他何尝又需要挡,他的九阳神功除了护体功效,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百毒不侵,对于小小的三根细针,只要是劲力去除,他就是让不沉道人扎上一千针,也只是疼罢了,他连那条大蛇喷出的毒液都能防住,他还惧怕这天下之毒吗?

“还给你!”

一声大喝平地而起,像是焦雷一般在不沉道人耳边嗡嗡作响。

不沉道人脸色大变,他的遐想瞬息间就被丁一的怒喝炸散,刚刚看去,只就见丁一左手伸出,他身前的紫色劲幕顷刻间收转,化为一股旋动可见的紫色劲气,在他的小腹之处急剧收缩,那里正有三根细针微微晃动。

“还有手段?”

不沉道人嘴角划过一道狠厉之色,只当是现在的慕容复还在垂死挣扎。

“也罢,贫道再送你一程!”

不沉道人狰狞一笑,左手握住拂尘铁柄,向着丁一小腹撞去,下刻一声铮向,像是利刃出鞘一般,他的浮尘顶端之处,倏然吞吐出一把寸长的细小短匕,在烈日的照耀下,带着一道耀眼的光芒。

丁一心中大寒,这人果真不愧是李仓的好友,一个小小的浮尘,竟一二连三的弄如此多的手段,这人如果不除,简直是天理难容。

“还你三针!”

丁一一声怒吼,在三根细针擦破肌肤之际,斗转星移猛地加劲,撕拉的三声,刚刚穿破衣衫的细针突然反向而回,在不沉道人的惊恐中,激射过去。

“不!”

不沉道人瞬间魂飞魄散,只见明明刺中慕容复的毒针突然崩裂出来,这个突来的结果让他手脚冰凉。

“怎,怎么可能?”

想到那种毒他就头皮发麻,沾一点之后,不发动真气还罢,一但发动,毒性就随着沸腾的血液流遍全身,不出三刻,就得坏血而死,这刻他已经不是想着慕容复为何能反射回来,因为在他心中,慕容复已经被刺中,绝对是必死之人,他此刻急的是该如何逃过此针。

但是让不沉道人绝望的是,两人距离本就近的异常,他要是拂尘银丝还在、他要是没有刺刚才的一剑,他都有时间反应,但是现在,他连止住脚步前进的时间都没有,只能随手乱抖,敲飞两针之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根黑针飞来。

“不!”

“放肆!”“住手!”

一男几女的声音传来,内力滚滚而动,挟着一股气波,在震得众人心摇激荡、耳眼失聪之时,两道身影闪电般疾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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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南慕容的对手?

( 虚竹与段誉正在苏州城的‘天翔客栈’休息,闻听下人来报,说慕容复已经出现,急忙与段誉赶来,刚到院内,就瞧见慕容复施暴,庭院内更是死伤不少,当下大喝一声,身子飞跃而起,像是两道闪电一般。

是他?!

与丁一纠缠的不沉道人脸色一喜,仿似遇到救星一般,他这些日子的陪伴,如何会不识的这个听似憨憨的声音是谁,只是这样又能如何,毒针已是到的小腹之下,中间的距离,连一寸都是不足,这还有侥幸的可能吗?

“不!我不甘心!”

眼看即将到手的名望,竟要离自己远去,不沉道人满心的不愿,他绝不想与慕容复同归一尽,到得这刻,他的心中竟生出对虚竹的毒怨。

“都是他,要是他早来,说不得慕容复早就死了,对,他定是知道慕容复有些手段,是以躲了起来,他定是想斩草除根,怕我找他与师兄报仇,可恶啊,自己竟是栽在他的手中!”

不沉道人见针已到衣服之际,眼眶瞪裂,双目之间赤红,临死之际,他的思维已经达到混乱不堪的地步。

这时,赶到的虚竹一声怒喝,手腕瞬息一抖,匆忙间一道翠绿的扳指飞出,狠狠的向着不沉道人的黑针打去,动作远比黑针的速度还要快捷数倍。

到得这刻,虚竹也是无计可施,扳指与他虽是重要,但是人命对他来说,更是可贵!

这下,顿时让不沉道人大喜过望,他完全料想不到,这赶来的虚竹竟在暗器方面,还有如此的手段,按他的这个速度,说不得只要他拖延一点时间,绝有生存的可能。

当下不沉道人怒喝一声,聚齐全部的真气遍布全身,把求生的**发挥到极致,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这一刻,他的精神从未有过的贯注,头脑一片空明,狂暴的真气飞速在筋脉中内抖动,片刻间,他浑身一抖,只见他的八层的真气在奔腾中揉合在一起,飞速的衍生一股纯净白色真气。

“啊!突,突破了?!”

不沉道人神色狂喜,他的后天真气,竟在生死危机之下,有将近九成转为先天真气,这岂能不让他不喜,因为这样的突破,带来的是生存的希望。

嘭的一声,不沉道人大喜过望,来不及适应突来的精纯真气,发丝狂舞间,全都不要命一般的外放而出,在他的小腹前,堆砌起成一个高高的真气圆球,横架在毒针之上。

“好!”这一声正是虚竹喊出的。

声音未歇,‘叮’的一声清脆声响,听在不沉道人耳中,像是福音一般,因为在他的身侧数寸之处,翠绿的扳指已经旋了进来,只要一个眨眼的时间,就能打中毒针。

“我得救了!”

不沉道看见毒针慢慢的弯曲,顿时人欣喜若狂,眨眼的时间已过,这一刻,他从未觉得生命如此可贵,等待对方的将是毒性发作,而自己将是踏着他的身子成名中原。

“哈哈!跟我斗,去死吧!”不沉道人心内狂笑不已,yīn沉的脸上,已是挂上大志满筹的笑意。

“是吗?”

这时,一个声音响道,像是一瓢凉水淋在头上,正是丁一,他似是看穿了不沉道人的心思一般,在对方变色之际,脸上露出一丝嘲弄,他的左手闪动,在飞来的扳指前方来了个九十度的小旋转。

“我慕容复想杀人,天王老子也挡不住!”丁一冷笑喝道,见虚竹赶来,更是嘲讽不已!

喀嚓一声,不沉道人的眼孔收缩,他的心脏在陡然间挤在一起,像是一双铁手揉捏了一般,只见原本飞来的扳指突然一个弧度大转身,在擦过毒针之际,狠狠的撞进他的真气球上,这个飞来的力道,顿时把他的真气击散开来,在裸露的空门下,毒针穿破衣衫。

这一下,碎的不仅是护体真气,更是不沉道人的最后希望。

突然,小腹一阵麻痛,像是挤进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尖锐的刺痛,瞬间让不沉道人脸色黑了下来。

你?”

不沉道人捂着小腹,双眼瞪的老大老大,完全不敢相信,原本已是胜局的他,竟在眨眼的功夫,又自回到了那个结局,生与死的落差,天堂与地狱突变,他一个都没有错过。

“为什么?”

不沉道人脑袋一沉,知是毒药发作,身子于颤颤抖抖间,坐了下去,在他的双眼内,灰白了一片。二十年前,这个毒药是有解的,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死在自己的毒药之下,是以他亲手在杀掉一个做梦都想杀的人面前时,慢慢的在对方面前毁掉,他依稀中,还记得那人绝望的表情,那是他生平,最痛快的一件事。

此刻说是后悔,更是疑惑,这慕容复明明中了他的毒针如此之久,竟半点事情都没有,难道,真的没刺中吗?

“慕容复,你,你该死!”

风卷尘云,这时,一个浓眉大眼,肩穿黑色披风,相貌丑陋非常的汉子指着丁一吼道,眉宇间,愤怒之色甚现,正是好久不见的虚竹。

丁一看了看来人,果见对方如以前一般,虽是发丝长满,但是这上翻的鼻孔,还有那双招风的双耳,一点都未改变。

“不,该死的不是我!”丁一看了眼虚竹与追来的段誉,一脚把身下的扳指踢到不沉道人身前,道:“你如果不是打出这个扳指,他的真气就不会破!”

虚竹浑身一颤,双手摇道:“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我是在救他!”

丁一见虚竹手足无措,一副结结巴巴的样子,摇了摇头,要说这三兄弟中,最是不堪的,就是这个虚竹,段誉虽是靠运气得来一身武力,但好歹也是用命换来的,几次都差点死了,但是这个花和尚,却一路是被人赶鸭子上架,内力如是,势力更是如是,就连老婆也是如此,中途半点凶险都没有,当了这么久的灵鹫宫之主,没想到,他的木讷的性子一点都是没变,说到底,他就是得来太容易了,是以根本就不能适应。

想到这里,原本战意昂扬的丁一,此刻竟有种力气没法使的冲动,因为在他的心中,他代表的是好友,代表的是南慕容,可是此刻的虚竹呢?他有资格与慕容复相提并论吗?

三十年来,他的好友,一生中没有一天不在勤学苦练,每日孜孜不倦的捧着武学发狂,就是他成名中原之时,他也在更加努力的鞭笞自己,而这个时候,这位和尚呢,过的只不过是朝九晚五的撞钟生活,每天不是与人论佛讲文,就是在那痴痴傻傻,尤其是在他得到天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时,不仅没有去好好珍惜,反而意外的想方设法扔掉这些东西,是他心思纯净吗?

不!其实根本都不是,他之所以想毁掉这些东西,是因为,他只想回到少林,回到那个关他养他的少林,他没能力去适应独自的江湖,说到底,他就是被眷养在笼子里的小鸟,他离不开被约束的生活,一旦他离开约束,他就像是个苍蝇乱撞。

不得不说,在对手方面,虚竹,有时候连段誉都是不如。

丁一叹了口气,这时,一阵呃呃声打断他的思绪,不沉道人此刻的脸色像是摸了层黑油一般,两双手攥的紧紧的。

“你,你怎么样了?”虚竹赶忙过去,脸色焦急,拿捏住对方的脉搏之后,有些愧疚,毒进心脉,早就无力回天。

丁一见不沉道人满眼疑惑的看向自己,知他是想些什么,当下走过几步,细细的看了眼对方,道:“你的心思歹毒,我是着了你的道,但是,毒对我来说,没有作用!”

噗!

不沉道人眼色刚一闪亮,下刻一道黑血喷出,指着丁一气道:“你,你百百毒不,为,为什么要.?”

‘挡’字终不可闻,带着不甘之后,终于咽气死去!

一代的驰名江湖的海王不沉,终于也步了他师兄的后尘,不到半年时间,相继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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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南慕容的骄傲

( 这一下,众人齐齐心惊,又死了一个,而且这一个,要远比前面的四人沉重,因为三十年来,不沉道人的名声响亮,多少成名的江湖人物,无不是在挑战对方时,湮灭在众人的期望中,没想到,在碰上慕容复时,终结了他的一生,既有意外,也有原该如此。

正自吁嘘,突然,人群外一声呼喝传来,瞬息间打破庭院内的寂静,围观的众人回身看去,下刻脸色大变,避如蛇蝎一般,慌忙跳身开来,数息后,只见数十道黑色身影从人群中穿梭出来,个个手握宝剑,清一色的年貌女子,各各神色倨傲,在她们头顶的斗篷上与xiōng口上,都自绣着一头高大的黑鹫,昂首蹲踞,甚是威猛。

“是灵鹫宫的人!”众多门派齐齐打个冷颤,少林一役,不知多少人在这个门派上打下了不可招惹的标签。

“快走!”

这时,一个女子催促喝道,甚至伸手推了推她身前的女子,甚是嚣张,在她的前方,一白一绿,在黑色劲衣的女子中如鹤立**群,鲜明出众,正是被关押的王语嫣与独孤碧。

“相公!”

独孤碧眼尖,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丁一,姣好的脸色顿显担忧之色,惊喊一声之后,莽撞间欲向前冲来,片刻间被一个女子抓住。

丁一眼神一冷,喝道:“你敢!”说完,双眼内两道凶光射向那个抬起手的黑衣女子,深处丁一正前方的武林人士,瞬间打了个冷颤。

黑衣女子动作一硬。似是被丁一的神色吓住。怒哼了一声。终是捏紧拳头放了下来,掐了独孤碧一下,恨声道:“给我老实点。

这时,黑衣女子内一个年龄稍大的飒爽女子上前一步,冲着虚竹拱了拱手,下刻向着丁一怒道:“慕容复,用不着这么嚣张,你伤害我们灵鹫宫二使。今日有我们宫主在此,你在劫难逃!”

“在劫难逃?”丁一哈哈一笑,给了王语嫣两人一个放心的眼神,朗声道:“余婆,你知不知道,风大容易闪着舌头。”

见余婆脸色不好,丁一又自看了眼虚竹,道:“在你眼中,你们宫主或许是个天大的人物,可在我慕容复的眼中。只不过是个被少林赶出来的破戒和尚罢了。”

“你!”

丁一的旧时重提,气的灵鹫宫的众女粉脸铁青。双眼都似喷出火来,这骂人专揭短,当真是可恶。

虚竹皱了皱眉,放下不沉道人的身体,上前一步,道:“慕容复,你为非作歹、祸乱江湖,你知不知罪?”

“知罪吗?”丁一冷冷一笑,顷儿道:“在我慕容复的眼中,除了两个人让我生平抱憾之外,其他的,我只怨自己杀得不够多,不够狠!”

“你!”虚竹也被丁一的话气的愤怒不已,想不到这人一点良知都是没有,当下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今日要为民除害!”

“好!”“为民除害!”“铲除败类!”人群中也自被丁一的话气的浑身发凉,当场为虚竹摇旗呐喊。

“除害?败类?”

丁一冷冷的看了眼叫得生息震天的人群,摇摇头,朝着满面正气的虚竹嗤笑一声,也懒得与对方一张憨脸说话,当即左脚微微抬起,片刻间与右腿为支撑,缓缓的划出一个圆形腿步,左手在xiōng前缓缓托起,双眼紧随五指而动,自语道:“花和尚,今日你我之战既无幸免,但是有一句话我需要你能记在心里。

“你说!”虚竹也自内运北冥真气,全身穴位无一不被真气灌满,心到力到,对于丁一于他的无视,也并不放在心上,全身全意的做好攻击的准备。

丁一道:“你知道吗?与你比武,我现在连动手的心思都没有!”

“什么?”虚竹满脸疑惑,还道慕容复有什么遗言,没想到竟是这突来的话语,顿时粗黑的眉毛揪到鼻尖,显然按他的脑袋瓜子,根本难于理解这没头没尾的话。

“对于江湖中人来说,武力才是资格的凭证,而恰恰你得来的全是他人之力,抛却这个不说,可你却一丝一毫都没有在此上面有所见谛,是以,在我心中,你完全没资格与我慕容复比斗!”丁一也没指望对方能一下就悟出他的意思,自顾自的轻声说道。

“放肆!”

果然,丁一话语刚落,灵鹫宫的众女顿时气愤填膺,脸色全都拉的老长,这侮辱她们的宫主,与侮辱她们无异。

虚竹没有生气,或者说,他根本听不出应该生气的意思,况且在他的心中,像慕容复这样的恶贯满盈的人,完全与他是两条路的人,听多了也是百害而无一益,是以在不理解之后,也懒的去理解。

这时,一人忍不住插话道:“慕容复,你一直说我不能当你的对手,这我认了,我段誉自认不是武学的料,但是我二哥贵为西夏驸马,又是统领江湖七十二宫的江湖豪杰,逍遥派的武功全都熟读与心,凭他的本事也不能当你的对手,难不成,这天下间没有一人能当你的对手不成?”说到这里,段誉又自看了王语嫣一眼,见她只是瞄来一眼之后,又自远离开来,当下气道:“我看,你才是风大闪着舌头!”

“说得好!”余婆见段誉回击慕容复,当下一声赞道,人群中也是一阵呼喝,他们虽然佩服慕容复的本事,但是对于臭名昭著的人来说,能踩一脚,那是最好不过,尤其是,对方自一开始,就是嚣张至极,真不知他是有何凭借。

丁一看了眼说话的段誉,见他频频拭目于嫣儿,当下冷笑一声,道:“对于势力来说,我慕容复当然比不上某人爹多。”

“你!”段誉语中一滞,完全料不到丁一又拿他的父亲来说事,顿时气的脸色青红紫绿,又怨刚才嘴贱,眉目间惶恐的看向那道白衣女子,他并不怕江湖中人知晓他的身世,只是,他怕她会更加嫌弃自己,到那时,她肯定不会再看自己一眼的了。

丁一见段誉说完后又自痴痴傻傻的,当下也是无劲,朝着虚竹道:“花和尚,一身内力得来不易,你如果还放着宝山不用,那是对传你功的前辈侮辱,我希望你能向我证明,你,至少还是有些脑子的,不然,慕容复羞于与你为敌。”

“你找死!”余婆几人气的咬牙切齿。

虚竹抬起手,看似无动于衷,实则看他说话的意思,也被丁一狂妄给气到了。

“你没有机会了!”

“是吗?”

丁一冷笑道:“但是我要告诉你,你不是我慕容复的对手!”

这一句话,虚竹瞬间理解了,这也是他与慕容复说话来,第一次刹那间明白对方何意,当下扯道:“不管我是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代表的是整个江湖,你就是再厉害,也绝不是天下人的对手。”

“不错!”“说得好!”“恶贼伏诛!”人群随着虚竹声落,又自鼓舞示威,气势十足,在他们的眼中,虚竹绝对是能抗衡慕容复的人,尤其是断了一臂的慕容复,更不在话下。

“主公!你也要小心,好好替我们出这口恶气!”坐起来的风波恶也在扯开脖子喊道。

丁一听后哈哈一笑,朗声道:“你们放心,今日我要叫世人明白一件事,我南慕容,是南方武林的霸主,叫你们亲眼看看,什么叫‘北乔峰,南慕容’,我可以一次打出南慕容的威名,那我就可以打出第二次,你们忘一次,那我就打一次,我要让你们看看,仅只属于我慕容复的骄傲!”

说完,丁一身子上前一伏,左腿微微迈出,托在xiōng前的左手向着虚竹勾了勾,道:“来吧,让我看看,几些日子没见,你这个新晋江湖的代表人物,有没有长进?”

“如此,怨不得我了!”虚竹事先说好,话音刚落,劲力鼓动,发丝随风飘扬,无风自动,身上的披风猎猎舞动。

倏然,虚竹双掌飘出,动手就是一道浑厚掌法,这一掌还未到的丁一面前,就挟着一股汹涌潮劲,像是高山倾轧,又似江河绝堤,气势恢宏澎湃,威力远比不沉道人厉害的太多,简直是差了两个档次不止,可古怪的是,单看虚竹掌法,却显轻灵飘逸,闲雅清隽,完全不像是威力极大的掌法。

“来的好!”(未完待续……)

第九章 九阳斗北冥(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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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一声怒吼,似被虚竹扩散的真气所激,九阳真气也自扩散开来,荡开对方飞来的劲气,也自伸掌探出,他早就想试试此招威力,别人或许不识的,他丁一岂会不知,这正是逍遥派至刚至纯的天山六阳掌。

好!以掌对掌,以强对强,你既用北冥真气,那我就用九阳神功,以刚对刚,看是你强还是我强!!

两人瞬息紧缠,犹似掠影鬼魅,两道身影飘忽远近,探出的双掌争先恐后,转眼令人头晕目眩,一个呼吸间,双方各自向着对方身周要穴递了四招,招招凌厉,并伴随着哔哔啵啵的气劲震裂声,带起一股劲风,吹得两人发丝狂舞,在最后一掌之际,两人劲力终于相接。

嘭的一声大响,两人身子齐齐一震,瞬息间后退小步,都是借助一腿方才撑住,中间退开的距离不多不少。

虚竹惊叫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他完全料想不到慕容复还有道紫气纯功,里面的至刚至强的真气震得他手臂发麻,威力绝不亚于他的北冥真气。

丁一也自惊讶不已,他自是知道北冥神功深具护体功效,但是没想到,这护体真气竟不弱于他的九阳神功,他的左掌探出之时,也自震得五指刺痛。

虚竹惊讶过后,见慕容复不说话,左掌在前。右掌后翻。瞬息间又与丁一碰撞在一起。撒出的掌势犹如云舞风飘,纵横往来,时隙间,劲气时而钢劲如削、时而柔劲如丝,往来转变,竟片刻间在他的双手之上,形成一片奇异的劲网,劲力密密麻麻。气势犹如山崩地裂,双手在平齐之际,转势突变,齐齐向着丁一面门罩去。

丁一也不弱的下风,在虚竹出手之际,一道崆峒派的‘七旋斩’瞬息发动,在九阳真气的鼓动下,化作一片绵劲甩出,眨眼间,在丁一的前方。漫天的掌印、腿风,几乎是永无间息。又自回环不绝滔滔涌出,劲影如潮,先后不分的与扑面而来的劲网触去,每一招与每一式之间,都自环尾相顾,又自势如恢宏,其连续挥舞的速度,简直比拟雷鸣电闪。

“这是什么武功?”众人齐齐惊叹,片刻胆骨俱寒,因为这一招使出,在场绝无一人可以接的住,任他们千眼万目,也都分不出丁一到底如何出掌,众人只是见得丁一刚一伸手,下刻百影千道。

“这就是慕容复的实力?”李青又惊又惧,换她来接此招,只怕一个呼吸就得败在他对方的‘七旋斩’下,别人或许不识的,但是李青作为一派的长老,如何不识的崆峒派的掌法,但是就是现今崆峒派的李掌门,只怕威力也没有如此厉害,想到要是刚才杀死了公冶乾,只怕会为青云派惹下滔天大祸,顿时有些庆幸有些不甘。

不提众人心想如何,虚竹此刻也是心中一沉,瞬息间,脑海中被灌注的记忆提醒他,慕容复,竟硬是凭借高深的内力,生生把一道二流功法提升到一流功法,这个技巧天赋,远不是他可以比拟的。

“天下武功,当真不是刚猛就行,‘快’更让人目不暇接、心生惧意。”虚竹突来一声暗叹,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有这种想法,迫于眼花缭乱的劲影,当下怒喝一声。

“天下武功,为快不破!”丁一深信此理,是以在原有的‘七旋斩’上,只追求快若闪电,再加上他的内力深厚,是以威力无穷。

刹那间,两股雄浑的掌力,在浩浩荡荡的中碰撞一起。

砰砰砰!

两人拂一接手,数个沉闷声响在耳边,劲网与掌潮在一连串的震荡中相继消失,声音震耳欲聋,劲力相斥、响鸣不止,丁一与虚竹各自退开小步,一个白气蒸腾,一个紫气萦绕,在他们的中间内,一道气流旋风而起,翻搅汹涌,刮起大堆的飞石碎片。

兹兹两声随后而来,只见在气流升起之际,厚深的青砖崩裂开来,分裂的空隙越来越大,两排深深地脚印也各自在对方身前显现出来。

“快闪!”众人一声齐喝,灵敏的人一个右袖甩出,挡下激射而来的碎石飞屑,在叮叮当当的撞击兵器之声中,各人大显神通,也免不了哀声一片。

虚竹与丁一相视一眼,似是不分胜负,但是实际上,虚竹知道自己落得下风,因为此刻的慕容复,只有一只手。

丁一经此一仗,气度沉稳,星目中精芒闪射,卓立不动的凝注着虚竹,下刻开口道:“掌法不错,还有吗?”

虚竹眉头一皱,一道拳法上前,刚急走几步,一道腿法相继飞出,于沉稳间,左压右踢,他的双拳也自随后跟到,上下相形,歩随手变。

“罗汉拳!”

丁一眼中一闪,下刻嘴角冷笑,两腿也自趁隙扫去,下刻身如舵摆,手击腿弹,形姿与虚竹无异,也是一道罗汉拳。

两人片刻缠在一起,你来我往,手脚并用。如果说,虚竹的罗汉拳是沉稳似山,形似开山破天,那么丁一的罗汉拳却是灵活多变,于沉稳中见劲风浮柳,轻重随心而动。

“罗汉拳”,出自南拳之一,因少林门人供奉释迦牟尼,并视此拳取十八罗汉之姿,故称罗汉拳,讲究的是灵活多变,这罗汉拳在少林不是秘密,任何一个进入少林之人,都会先学习这道功法。

可是罗汉拳为何在两人手中,各自一种风格,人群中莫名其妙?

突然,一个大嗓门喊道:“哈哈,花和尚,你这是给少林寺丢人吗?”说话的正是捆绑在地的风波恶,此刻只见他神色嚣张,正自指着虚竹哈哈大笑。

“不错!”闷声不语的公冶乾也自眼皮一抬,冲着虚竹嘲讽一笑。

“闭嘴!”灵鹫宫的众女气的粉脸铁青,眼色又忧又虑。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也自答道:“堂堂一个少林寺出身之人,竟连自家功法使得都不如我们外人,果真是丢脸至极。”

人群内也在嗡嗡炸响,在坐的武林门派之主,实力虽是不行,但是眼力绝对是有,表面上虚竹使得罗汉拳威力刚猛,甚至不弱于交手时慕容复使得罗汉拳,但是在内行看来,要说学到罗汉拳精粹的,反而是慕容复,因为罗汉拳虽是一道至刚的拳法,但是在探拳回收之际,尤其是“夺中”和“护中”之时,劲力却是一道柔劲,如果使拳只识威猛不见柔和,实则只是学了罗汉拳的表面功夫,像佛家的功法,说到底,又有几个不是讲究刚柔并济的。

至于虚竹为何使得拳法如此刚硬,这当然要归功于虚竹的传功师父慧伦了,加上他又自不讨师父喜欢,是以稀里糊涂的学了三十几年,这罗汉拳仍是只知其形不知其味,至于为什么能在丁一正宗的罗汉拳面前不弱下风,乃是因为,达到虚竹与丁一这种层次的人,招式已是不拘于形,内力才是决定根本,但是说到根本,这虚竹丢少林的脸也无可厚非,毕竟他是出身少林之人,众人面面相觑,摇头难语。

“我总算明白这和尚为什么被赶出少林!”风波恶没事又自扯着嘴皮子啃道,双眼有些发傻的看着虚竹。

“为什么?”

人群中也不知是哪里飘出一个弱弱的声音,瞬间让有些冷场的风波恶回过神来,只听他哈哈笑道:“连一个罗汉拳都使的乱七八糟的,就是我见到也嫌燥的慌!”

众人憋嗤一笑,脸色忍的通红,在众女看来之际,慌忙收紧脸皮,让那股笑劲在肚子内收缩。

“三十年呐!”

风波恶叹口长气,他实在不明白这和尚到底过的什么日子,连一个少林入门的拳法,竟还使得偏颇如此,想到这里,他都懒得再说下去,摇摇头,嗤笑不屑,算是理解主公说对方没资格与他比斗,实在是差的太远太远了。

“呸,狗屎运!”风波恶嘴里叨唠一句之后,便不说话。

虚竹本在全心使拳,但是当一个人的内力高到一定的层次,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人群中此时闹哄哄的声音,也自一个不落的进入耳中,当下也臊的脸色通红,难怪一直以来,他总觉得自己使得罗汉拳与别的师兄不一样,原来奥妙是在这里。

其实要是在从前,虚竹也未必会理解过来,说不得还是像从前一样,师父说什么是什么,但是现在不一样,通过无崖子灌体**,他不仅得到数十年内力,更是连同无崖子在武学上的体悟也自存在心间,这也是他为什么能一眼就能认出逍遥派的功法,甚至当场指出鸠摩智使得是小无相功,但是对于其他的功法,无崖子不屑去学,当然没什么体悟能给虚竹了,但是见得多,总是比以前聪明些不是。

说来,这无崖子传功,也未必会料到自己的徒弟在武学上连个门外汉的人都是不如,不然,他要是知道如此,就是逼到跳脚,也断不会传功于他。(未完待续……)

第十章 嚣张跋扈(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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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既已明白罗汉拳这个道理,当下气弱不敢反嘴,脸色于羞涩间,慌忙双拳一撤,十指大展开来,片刻脚步一变,顿时少林的一道‘韦陀掌’法摆出。

丁一朗声一笑,与掌对掌,气势也在片刻间收转过来,一道同样的招式使出,瞬时一阵快打,手脚混影如麻,虚印晃动。

虚竹眉头大皱,完全不理解为何慕容复也会这道功法,甚至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使出时犹如信手捏来,远比他还要轻松备至,虚竹心下不信,连换少林其他功法,都是少林的武功路数,但是都被丁一以同样的招式反击回去,招招比他远甚。

到得这刻,别说虚竹惊疑,就是围观的众人也在惊叹姑苏家的底蕴,王语嫣眉头皱了一地,对于她来说,返施水阁她清楚不过,罗汉拳、韦陀掌、少林长拳,这些还好,有些收集,可为什么连少林很少练得如火纯净的般若掌也自深得精髓,这对一个非少林门派的人来说,简直不亚于少林高僧亲自指导一般。

“省省吧!”

突然,丁一见虚竹蓄势大起,终于忍不住气喝一声,道:“我会的少林功夫比你只多不少,换你的逍遥派功夫,我嫌丢人!”

丁一眉头大皱,想他在射雕世界的少林待了不下三月。少林寺哪个地方没去过。要不是看扫地僧的面子。说不得他连藏经阁都住了下来,几道普通功法,他都懒得去折腾,偏偏这人还不知疲倦似的。

虚竹挠了挠头,当下把准备的伏虎拳收了回来,说实话,别看他刚才换的飞快,其实这少林功夫。他也就这么几道罢了,要是打完这道伏虎拳,他就真的没什么打了。

想此,虚竹气势顿变,刚刚还自沉稳的劲力,片刻间消散开来,双手也在这刻探出,左手腕骨下压,大拇指与食指中指相接,右手伸出并拢五指。似掌非掌,身体在起势之时。缓缓散发着一道飘逸的气势,如行云流水,叫人生出对方会随时迎风展舞的错觉。

丁一嘴角一笑,这就是了,天山折梅手吗?

好!自来闻名,不识其力,既然你能拿出真本事,那我慕容复就让你看看我慕容家的斗转星移。

此想法一起,丁一左手托出,劲力回收,片刻间在他的身前分布一道滚动的气流,正自按着一个旋转的秩序在缓缓流动,这时,丁一左腿后旋,沙沙的摩擦声在他脚下响起,像是给了气流一个暗号一般,丈长的弧线在脚底刚落,他xiōng前的气流似是被激发一般,旋转的速度瞬时提高了两倍。

虚竹脸色暗变,达到他这种层次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在心间流动,他与丁一距离如此之近,如何不知道丁一身上的变化,这种气流对别人来说,或许不容易察觉,但是于他岂能不知,甚至他跟随着空中旋转的粉尘,都知道丁一身前的气流方向。

“什么功夫?”虚竹暗暗嘀咕,隐隐被丁一的气势弄得全身发毛,尤其是对方冷笑的嘴角,更是让他有些不安。

这时,丁一脸色一闪,虚竹也自怒忍捺不住,大喝一声,脚步在摇晃中,仿似荷叶风摆,身形看似杂乱无章,却是一道精妙的轻功法门展出,一个眨眼,就自到得丁一身前。

只见,虚竹身子突然向前一摆,形似要跌倒一般,在众人惊慌中,一道右手手刀在他xiōng前劈出,倾而又向左边下晃,左手一道擒拿向着丁一的腰侧抓去,攻其要害,两招两式,配合着脚下的轻功,无论是力道、劲道、手法、步法,全是天衣无缝,均匀至极!

“好一个逍遥派!”丁一暗下赞叹,此等绝世轻功,比段誉脚下的凌波微步也是不遑多让。

眼见手刀已到,隐隐中一道锐气冲出对方手刃,丁一一声回吼道:“且吃你一刀。”

这一话语,让听在耳中的众人摸不着头脑。

恰这这时,丁一左手伸掌,向着虚竹左侧压去,片刻间,突然空门裸露,丁一反而一掌向着虚竹的肩骨拍去,似是对即将到来的右手擒拿不闻不顾。

“好!”人群中几个急性子呼叫一声,还道慕容复缺了右臂难于招架虚宫主,是以声音中蕴含着强烈的喜意,来不及寻思慕容复怎么突然这么莽撞,但是接下来让他们错愕的是,如此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虚宫主竟白生生的错过不说,还傻傻的挨上一掌。

蹬蹬蹬!

三个脚步声,顿时让众人齐叹三下,见虚竹身子被连退几步,暗叫可惜,只觉虚竹实在是太过仁慈,对于擒拿慕容复这样的恶人,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怎能在关键时刻于心不忍?

众女也自心惊焦躁,在她们来的途中时,宫主说过定会为梅竹二女报打伤之仇,怎么到的现在,又自心慈手软?

且说众人惊疑,虚竹又何尝不是有苦难言,他此刻眉毛紧蹙一地,甚至发呆般看了看粗厚的双手,见使是与以前没什么不同,稍稍心安。只是,为什么他不解刚刚伸刀之际,右手力道为何拿捏不准,竟傻傻的撞上自己的右手不说,还害得他刚才左手缠住了右手,白白挨了一掌。

虚竹浓眉紧皱,按他的脑袋瓜子,完全不可能一时悟的清楚,右手在肩骨上揉了揉,当下抛弃思虑,开始内运北冥真气,怒叫一声,一手天山折梅手,化作一手二剑,瞬间一道眼花缭乱的攻势霍霍打向丁一,打左击右,双手互不干扰,竟隐隐有周伯通的左右互搏之术。

丁一惊讶一声,压下心中相似的疑惑,片刻左手上前,乾坤大挪移劲力发动,一手挡在对方指剑,尖锐的劲力当下被挪移开来,趁隙一掌拍出。

虚竹早就对刚才的动作有所忌讳,刚觉右手不对之时,左手慌忙救援,但是让他惊奇的是,他那个右手竟在片刻间,反向打向自己伸出的左手,见得丁一左掌跟到,闪避已是不及,当下又像前面一样,闭眼内运北冥真气。

嘭!

这一下,挨的是xiōng口,力道远比刚才大了数倍,虚竹虽有北冥真气护体,但也被这汹涌的劲力打的气血沸腾,身子差点歪倒在地。

“宫主!”众人齐齐心惊,到得这刻,都自看出不对,似乎根本就不是他们宫主心慈手软,而是确确实实,落得下风。

“怎么可能?”想到这个问题,所有人都被吓住,这可是缺了手的慕容复,这要双手俱在,那是什么光景?

众人齐齐汗背如流,近在丁一对面的虚竹终于揉着xiōng口,问道:“你这是什么功夫?”

这个声音不小,虚竹也没有压低,寂静的人群中,顿时竖起双耳。

“姑苏——斗转星移!”

丁一脸色肃穆,下刻在众人变色中,左手在xiōng前托出,劲力随风而走,这时,正自吵杂的人群突然眼孔一缩,张开的嘴全都忘了收回,生生忘了自己的话,只见一个手掌般大的碎叶恰时飘在丁一xiōng前数寸之处,动作陡然一滞,留给众人一个匪夷所思的画面。

飞叶在丁一xiōng前停滞之际,突然缓缓流动,像是水流一般,波澜弯折,粘附在空中抖动,片刻之后,竟又在将要下落之时,往上而返,动作不急不缓,正自绕着丁一缓缓转圈,像是被什么力道推着它一般,可最让众人毛骨悚然的是,面前的丁一眼皮都是没抬,左手更是动都没有动。

“怎,怎么会?”众人喃喃细语,世上竟还有这等功法?上善若水?极柔至刚?

这,这就是姑苏家的斗转星移?

沉默的丁一终于说话道:“花和尚,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那就让我失望了!”

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所有人耳中,顿时令各门各派心惊肉跳,偷偷的瞄了眼那道飞叶,见不是出现幻觉,吞了口唾液想道,如果连虚竹都不是慕容复的对手,那还有谁能对付的了慕容复?众人看了看远在旁边的段誉,又自皱了皱眉,难不成,又要一拥而上,可是,谁做第一个?

见虚竹沉默不语,丁一终于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仅,属于我南慕容的荣耀,让你们知道,当慕容复放下复国之愿时,武林,将是南慕容唯一的霸主!”一声大喝说完,众人的心脏像是被重锤砸中一般,太嚣张跋扈!

话音刚落,丁一在气势升起之际,左手往身后一抹,顿时赤红的朝阳剑落入手中,在众人心脏紧缩时,冷笑一声,笃的插入坚硬的青石砖内。

对付你们,拔剑?不!完全用不着!

这一刻,丁一的身上展现出一股气所未有的自信,嚣张、霸气!

丁一单薄的身子慢慢向着虚竹走去,挟着一往无前的霸气缓缓前进,脸色无悲无喜,刚到虚竹数丈前,左手瞬时伸出,顿时数十掌印拍出,没有人知道慕容复是如何办到的,只是一个眨眼,就自数十条虚影蹿动,瞬时间到的虚竹面前。

四合院内,在丁一递掌之际,一股激昂的气势卷地而起,纵横捭阖,这是属于南慕容的一战!(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你们好好打(求订阅)

慕容复的骄傲,不可磨灭,他在,他一直都在,那个身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

三千多的时日,丁一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重振南慕容复的辉煌,今日,他终于等到了,他要带着对好友的遗愿,要以最傲气的方式,向世人、向江湖、向着这些新晋的人杰,让他们亲眼看看,那位姑苏城内,盘踞太湖,雄霸南方,仅属于南慕容风范。

“让你们知道,所谓的人中龙凤,在南慕容面前,全都不配!”

丁一心中怒吼,他要把三千多日的所见所闻,就着一股气火全部打出,他要让江湖明白,南慕容,是一座不可挑战的高山,任何人,不可诬蔑,敢触动底线者,那就战战战!!

这一刻,丁一气势一往无前,小小的庭院之内节节攀升,没有人能理解丁一平静的表情下,他的血液是如何的奔流不息,他盼的太久了。

虚竹此刻在丁一走出两步之后,全身似是被一个凶兽盯上,全身的汗毛挺立,只觉此刻的慕容复,威力远胜以往,那种气势简直不可比拟,还未到的他的身前,就自一股浩瀚无际、而又澎湃无绝的劲力急速跟到,发簪顿时崩裂,衣衫狂舞。

“接招!”

丁一平静的脸庞下,气势犹似山崩地裂,所向披靡;又自形如飞瀑直流,千里急泻,那双眼睛更是精神奕奕。黑溜溜的眼珠子。两朵跳动的火焰在越演越烈。

一掌探出。力道之刚猛凌厉,招式之精奥深博,刹那间竟让虚竹分不清该如何起手。

“人的力量,怎可以强至如斯?”

虚竹心内急跳,而更让他觉的糟糕的是,他的双手刚刚探出,下刻不受使唤一般,力道左倾右斜。打上偏下,远比刚才的两次不可维持,像是一道金箍的铁手狠狠的拽出他的双手一般,好好的天山折梅手,竟在出手间,就被丁一涌出的劲力挪移的七糟八乱。

“不好!”

虚竹的动作终是拧不过那道古怪的劲力,三条虚影顿时趁隙而入,挟着三道急速的光影飘来,劲力之刚猛浑厚,犹似巨斧开山。刮得他披风炸裂,当下眼睛本能一闭。北冥真气随身而走。

砰砰砰!三掌闷声而落,掌掌硬如铁锤,击的虚竹xiōng口瞬息痛彻心肺,当场一口腥味从吼间涌出,身子更是被打飞数丈,身体前拥,小腹后突,像是一张弯弓一般。

蹬蹬蹬!虚竹在飞出四丈之后,终于凭借体内高深的内力,连蹬五步,终于止住了跌倒。

噗!

一口血液飞出,虚竹的脸色刹那间白的像纸,豆大的汗珠顿时滚落。

“宫主!”

余婆等女大惊失色,那道飙出的血液让她们魂飞魄散,但是还来不及拔剑救援,下刻丁一白影倏然的出现在虚竹面前,一掌递出,刹那间,她们心脏陡然一紧,接下来的情景更是让他们与遇到鬼神附体无异,不仅吓住了她们,更让围观的众门派冷气抽声一片。

“怎,怎么可能?”

只见丁一伸掌递出,动作远不像刚才那样劲猛,气势更是平淡无奇,动作慢如常人,按照一般的武林中人来说,简直是破绽百出,但是,就是这道烂的不能再烂的伸掌、伸掌、再伸掌,他们眼中的那位绝顶高手、那位坐拥七十二宫身传中原的虚大宫主,竟在诡异间抽搐一般,身子竟被那只白净的左手打得节节后退,全身僵硬,佝偻着身子败退,一路踉踉跄跄!

围观的众人眼皮直跳,这还是那个技压群雄的虚竹吗?这还是那个让中原海外七十二宫三十六岛的盖世俊杰吗?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开的嘴全都忘了闭合,这个画面,对他们来说,太具有冲击力了,一道简简单单的递掌,慢的不能再慢,破的不能再破,竟能打得那人节节后退,苍莽两顾。

这时,丁一冷峻的嘴角一划,道:“没有别的吗?”

他的左掌不急不缓,身子在坚定不移的迈步前进,来来往往就是一招探手,风轻云淡,而反观虚竹,节节后退,飞舞的双臂像是抱着个什么快要颠碎的东西一般,僵硬之极,双手之间,并噼噼啪啪伴随着劲气爆裂声,一副狼狈不已。

虚竹此刻眼睛瞪的老大老大,他的一生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遇到过诡异的事更是数不胜数,像乱子破棋、像夜抗童姥、像爹娘重逢,像梦姑招婿等等,随便拿出一样,都让人不敢相信,但是,从没有今天让他如此胆寒俱裂,明明是自己的双手,可打出之后,还未到得慕容复身前一寸出,力道全部拿捏不住,往往化作他力打向自己,弄的他双手间的内力爆鸣,要不是xiōng口的疼痛提醒着他,他绝对怀疑自己在做梦。

丁一再次伸了数掌,终于发现虚竹似是硬抗硬打,渐渐耐心尽失,道:“既然如此,那就接我一掌。”

说完,在拍退虚竹之后,自己小退半步,左手从丹田穴内处托起,衣衫狂舞,发簪也在片刻间崩裂开来,此时,一股魔魇般的气势从丁一身上传出,片刻间,庭院数千人无一不在这番气势的笼罩下齐齐变色。

刹那间,在丁一托手之际,一股浓郁的紫气在丁一身上崩裂出来,片刻间,一股紫色的气劲在他掌心处冒出,像是沸腾一般急速的压缩、压缩、再压缩,力道之刚猛,让人呼吸顿止。

丁一知道虚竹内含北冥真气,护体功效实在不弱于九阳神功,是以不动则已,一动就是十二成的九阳真气,这一刻,从未全力而发的真气,齐聚在丁一手中,带着雄霸南方的气势,在小小的庭院之内腾飞。

这一战,他要扬名天下,这一战,他要怒惊武林!

一声怒喝响起,丁一左手一翻,在众人的惊恐中,漫天紫色掌影飘出,来势之汹涌,比前面一掌更为凌厉慑人,呼啸之声,仿如怒海拍岸,外泄的劲力,带着一股狂风,卷起两人身前的碎石瓦片,齐齐向着虚竹罩去。

这一下,来世之汹涌,别说是虚竹变色,就是围观的众人,也全都脸色尽白,因为这一招的威力,远远超出虚竹能接下的能力。

难不成,真要结束了吗?如此之仓促?如此之意料之外?众人不敢想象。

这时,一声大喝突然响起,鼓动的内力震得扬起的粉尘抖动,声音弗歇,一道刚猛雄劲,挟着石破天惊的剑气,带着呼啸声,朝着拍掌的丁一疾射而来。

丁一远远就自感到一股尖锐的戾气朝着自己xiōng侧飞来,顿时掌力回收,片刻在身周弧形绕动。

下刻,丁一脸色一变,只见自己的乾坤大挪移竟在片刻间被这道拇指大小的劲气破穿,这个前所未有的情景顿时让丁一心中惊奇,连连挥动左手,三圈乾坤大挪移劲力发动,终于在转了三次之下,才把这道六脉神剑,分批挪在地下,他的双脚,竟被这道劲力迫退小步。

“好!”

丁一一声赞叹,他看了看左侧的白影,道:“段誉,你的行为虽然让我不耻,但是,这刻,你有让我瞧的起你的资本,六脉神剑,果真是凌厉至极!”

丁一没想到,这看似无往不利的乾坤大挪移,竟在六脉神剑的少商剑下,吃了个小小的败仗,他知道,这并不是说乾坤大挪移比不上六脉神剑,而是六脉神剑走的是既巧又刚猛的路子,当把劲力聚成拇指般粗细,威力肯定剧增数倍,他相信,如果段誉刚才使得是六脉神剑中最厉害的中冲剑,只怕威力远比现在要厉害!

“来吧!今日我允许你们二人齐上,让我看看,兄弟齐心,是不是真的可以断金!”

这时,丁一左手托着衣服下垂向着身后一抖,腰间慢慢躬下,左手也在这刻向着段誉与虚竹展出!

“好好打,不然,你们会很惨!”(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宗师之境(求订阅)

丁一嘴角划出一个残忍的弧度,他虽然小时候也喜欢过这两人,但是现在,他可以保证,如果这两人还是挡他不住的话,他不介意,替他的好友抹杀掉两位俊杰,他相信,如果是这两人身死,那么,慕容复的威名,将会在数十年间,无人不慑!

他不信,当他杀了两人之后,这帮自私自利的江湖中人不抱头鼠窜,没有人比他清楚这帮人的禀性。

恶,有时候并不一定会惹起众怒,真正敢找你麻烦的,是因为,你的力量还不够强大,只要你强大到无人说个‘不’字,江湖中也就不会存在反对的声音。

他丁一要保护住身边的人,不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被人找上门,那么,唯有让这些人看到他的狠辣,当着他们的面,摧毁掉他们的凭仗,那么这帮闹腾的江湖中人,就会在你面前温顺下来。

桀骜不驯?不!绝不是形容这些人的,江湖的味道早就变了。

是以,丁一不再打算留手,今日,老天爷既然给了他一个机会,那么,这个武林,就得在他手中跳动。

丁一躬下的身体上,缓缓的散发一种凌厉的气势,这种气势越演越烈、青云直上,远远围观的众人瞬时间感受到,因为实在是太压抑了,像是一道梦魇笼罩在每个人的心间,像是猛虎下山威震山林,令众兽慑服;又像是飞鹰雄霸天空,鸟禽哀鸣。

咚—咚—咚。众人心跳加速。全身像是上了一道枷锁。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可这种气势并未停止,反而累速的飞升,已经隐隐超出他们的承受范围,突然,在众人感觉心脏不够重负时,那种紧绷的气势转而消失,像是突破了某个界限。身上的紧箍感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怎么回事?”

这一刻,清醒过来的众人心下惊疑,是错觉吗?可为什么这么真实?

这个感觉,让他们全都鸦雀无声,双眼紧盯着场内的三道身影,尤其是那道沉稳的身影,那张坚毅的脸庞,让所有人都仿似觉得,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他,他们这些日子齐聚苏州。似是一个闹剧,他是是小丑。

“这就是南慕容的真正实力吗?强!好强!太强!”

刚才的一战,早就没人敢轻视慕容复,他的身上,藏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力道,因为一个人的力道不可能这么强,尤其是现在,对方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托手,就有稳如泰山,他说的挑战两人,不仅不让人觉得嚣张,反而有着本该如此,似乎眼前的慕容复,已经不属于武林人的范畴,他展现出来的,已经高出武林的容纳。

似乎,此刻的慕容复,为武林中打开了一道全新的大门,展现给他们一种全新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是种让人一感受就不得不让人心悦诚服的力道,没有人能用字形容出此刻的直观感受。

躺在地上的邓百川三人,也全都傻傻的看向此刻的丁一,他们只觉得,此刻的主公浑身上下,都自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势,这种气势,是所有武者都想亲近的,是王者之气吗?不!是一股让人心底说不出的颤栗。

段誉与虚竹此刻面面相觑,他们眼睛瞬时发花一般,似乎在慕容复躬身之后,再也抓不住他的所在方位,一会对方像是眼前的风,捉摸不定;一会就是远侧的树,稳如磐石,一会就是庭院内的光线,似虚似幻。

一个明明活生生的人影立在他们眼前,他们就是恍惚中看不真切,似是对方随时都有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出现,所见非见,看山非山!

是‘势’!

突然,虚竹脑海中灵光一闪,也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一个如此古怪的字,甚至记忆中,一股欣喜的感觉传来,这种情绪在显现之时,一股陌生的讯息也自应声跟到,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裸露在虚竹的脑海中,像是深深的刻在记忆当中,正自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魔力。

“天人合一!”

不错,正是这四个独特的字,在虚竹的脑海中盘旋,让他的身心发出一股欣喜之意,虚竹知道,这并不是他的记忆,这种断断续续,零零散散的,除了他的师傅绝不会出现二人,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这种天人合一?又教他不可理解?

不错,丁一此刻正是进入一种全新的境界,武学上把它称为‘天人合一’,这种境界,是天龙中很少有人达到的境界,甚至说没有,但是,没有并不代表没人知道,要说丁一能达到这种境界,只能说是丁一天大的运气。

自来,天人合一的境界,表示的是武学的一个全新境界,武学上,把他称为化境,也叫宗师之境,要说这宗师之境,自来有两项要求,一种是力道上的,另一种,是气势上的,对于天龙的武林境界来说,知道宗师之境的,不超过三人,无涯子算一个,另外一个就是远在嵩山的扫地僧,现今,要重新多出一个人,正是丁一。

而要突破宗师之境,困难,简直是不可想象,尤其是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更是难上加难,因为要突破宗师之境,要迈出一个天大的鸿沟,而这种鸿沟,像是一道天险挡在世人面前,这种境界更是天龙内的开创之举,因为从来没有人达到,所以,也无人可知。

也许以前有人不止一次摸到过这个天险,但是都退却了,因为没有人做到过,就是有莽撞前行的,也只会迷失在途中,走火入魔,扫地僧,虽然知道这个境界的存在,但是武学对他引诱力不大,是以并未热衷。

当今武林。要想突破到宗师之境。唯有在一种方向上突破。那就是‘势’的突破。

‘势’,这就好比武途中的亮光,这道亮光可以指引前进的方向,只要一个人的‘势’够强,那么,他就能看得更远,只要朝着方向前进,他就不会迷失。就会越走越远,终会有一天,突破到全新的境界,也就是宗师之境。

但是‘势’的突破,又何其的艰难,丁一之所以能突破此等境界,完全是瞎猫撞到死耗子,更有那道系统。

宗师之境的‘势’,讲究的是什么?是一种无惧挑战,无惧天下的气势。它硬时如磐石、柔时如韧丝,是一个人心底的战意。一种自信。

丁一在神雕的世界像是混日子,实际不然,因为在那里,他的气势一往无前,就是天下五绝齐出在他面前,他都敢于挑战,而这种势,正是天人合一的雏形,因为对一个人来说,没有人敢说他在生他养他的世界内,不惧天下人的挑战,但是丁一可以,因为他不属于那个世界,他见到过比这个射雕世界还要高的天龙世界,是以在面对弱小的神雕世界,他打破了心底的障碍,无法无力,气势上更是冲天而起,每当他打败一个五绝之一时,他的气势又自容纳一些,日渐庞大。

但是这些还不够,一个人在宗师境界的突破,并不仅仅是你不怕某个界面的所有人时,你就能突破到这个境界,他要天人合一,就得挑战他心中最高的境界,等他能在最高的境界内,也不畏惧天下人时,那么他就是真正的无所畏惧,这也是一道心魔,如果他战胜了心魔,那么他的势将也无可阻挡,爆发出来的反弹力,将会瞬时突破一层枷锁,而丁一,正是凭借这个反弹之力,他突破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以前的丁一,一直畏惧虚竹此人,不管是他的手段,还是他的势力,他都有些难于放开,总是顾虑太多,尤其是他的亲人,更是投鼠忌器,这对势的突破来说,是个大忌,但是在刚才,他把这个畏惧的虚竹打得节节败退,又加上,修炼了两道逆天的功法,一个战力无穷,一个技巧无穷,是以在气势上,达到了人生的最巅峰,而正是这个直冲云霄的气势,一下子突破了这属于武林的范畴,丁一的此刻力道虽是没变,但是他却在不知不觉间,获得了所有人都想梦寐以求的东西。

像是好久,又像是眨眼,丁一终于从这个勉强的境界内退了出来,他仿似做了个梦一般,在梦中,他全身上下无一不舒坦,似是与四合院融为一体,不仅能看到院内众人的表情,更能看到院外数十丈的行人表情,他们的喜怒哀乐,他全都一清二楚。

这种感觉,让丁一恨不得一直沉醉其中,可是在此刻退出之后,他发现,他又是前所未有的空虚,这种情况,在他九阳神功大成之后,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他的内心有着强烈的想把那部分空虚充斥满。

他的力道虽是没变,但是他感觉到他与整个庭院更为融洽,对于现在的力道掌控更为灵敏,甚至以往他在武学上的迷惘,现在也揭开了大半,竟隐隐有想闭关的冲动,恨不得想把以前学的杂而不精的东西全都融会贯通再说,这像是一个东西卡在他喉咙里一般。

不行,自己没时间与这帮人耗着,他要感觉打发这些人,丁一想此,当下内力转运,一种气势从他身上散发,隐隐与整个四合院融为一体。

这一下,虚竹与段誉脸色大变,如果说刚才他们的感觉不够清晰的话,那么现在,他们绝对知道,眼前的慕容复变了,变的比以前更让他俩无从下手的感觉,这是一种他们全都没见过的气势,坚韧不拔,又自温和浑厚,形影不着踪迹,他们似是与整个庭院的花草树木比斗。

“这,这怎么打?”(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一掌惊风云(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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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与虚竹相视一眼,见慕容复的气势越来越高,越来越难于捉摸不定,当下齐喝一声,知道不能再等下去。

“看招!”“接剑!”

两声大喝刚落,段誉与虚竹并肩而上,两条身影在瞬息间奇幻莫测的走了过来,不一样的轻功身法,一样的飘渺清隽,像是两缕虚无的青烟般,轻灵,出尘。

刚到丁一面前,一人一手递出,天山六阳掌带着浑厚的劲力滚滚而来,一人少商剑应时而发,剑气云霄,双双向着面前的丁一攻去,既然单打独斗,他们认为不是慕容复的对手,但是,仇深似海,一人不行,齐上又有何妨。

“好!”

感受到两道刚强浑厚的力道合二为一,丁一一声长啸,内运九阳真气,身子在激射过来的六脉神剑中参差而过,左手一掌托出,接过虚竹之掌,劲力加速回弹,反向带着对方的掌力挪移开去,就着自己的掌力,一齐向着虚竹拍出,力道之刚猛,顿时让虚竹脸色大白,如果说,他与虚竹开始的比斗,乾坤大挪移与斗转星移的结合有些磨合,但是自刚才气势上的突破,他发现他更能随心所欲,像是把所有的东西掌控在手中,劲力随心而走,像是达到乾坤大挪移的第八层‘移星换位’一样。

这时,丁一正准备一掌让虚竹退出战局,下刻腰侧一凉,心中顿有所感,当下闪避开来。果然。一道剑气呼啸而过。砰的一声,一道盘栽炸裂,丁一冷笑一声,反手向着后退的虚竹一掌劈出。

虚竹刚刚截住被反射出的掌力,见左背汹涌,顿时左掌拍出,砰的一声,丁一身子不动。虚竹却是颠了几颠,这时,一道白影飞到,瞬时间,一道眼花缭乱的凌波微步绕着丁一转动,并趁机点出六脉神剑,除了段誉,还能是谁?

丁一嘴角冷笑,对于段誉此刻的反应,没有吃惊。他要还是莽莽撞撞的不思进取,那就真的是无可救药。不过对于他自作聪明用此招,那就是找死!

眼见六脉神剑飞出,丁一身子向右一移,看也不看段誉身在何方,一道乾坤大挪移的劲力,掐准段誉晃动的虚影拍出,顿时一股粘滞的劲力甩出,把对方挂起的劲力挪移在身侧。

果然,他丁一还未用尽全力,一声惊呼炸起,只见一道白衣身影从急速的奔跑中踉跄出局,晃动的身影顿时裸露在丁一面前,这还不算,他的左脚笃的一声撞在右腿脚跟之上,顿时力道拿捏不住,身子嘭的一声朝着丁一撞去。

“三弟!”

虚竹脸色一变,知是段誉也在那道古怪的力道下吃了个大亏,不然断不会闹出此等笑话,当下在急速间,双掌狠狠的递出,带着他全身的力道,顿时,一片罡烈无伦的掌风狂飙,如平地泉涌,狠狠的向着丁一暴卷而去。

刚欲拍向段誉的丁一,左掌倏然转向,猛的在这道劲力之前,一个弧线划出,下刻哈哈大笑一声,挪移出虚竹拍出的掌力,一齐带着虚竹的右掌,向着快欲摔倒的段誉拍去。

这一下,众人齐齐失色,几个人甚至喊出“斗转星移”!

虚竹心中大急,这个诡异所思的力道又次再现,这一掌要是拍中三弟,只怕三弟再是功力深厚,只怕也的震出内伤,怎么办?难不成真要如此?

虚竹不敢发力挣扎,因为他知道,他要是用的力道越多,到时越是麻烦,蓦然,虚竹福至心灵,一道他从未使过的功法冒出,当下咬牙发动北冥真气,瞬息间,一道吸力从虚竹右掌发出。

咦?

丁一惊疑一声,瞬时感觉到左手上的真气竟隐隐有被吸走的趋势,当下灵光一闪,知是专吸内力的北冥神功,他从未见过虚竹吸过对方内力,还道他是不会呢!

仓促间,丁一反手带着虚竹的劲力一个挪移,把虚竹打出的力道,反向虚竹施去,身子向后一撤,左腿趁势抬出。

虚竹脸色当场就自通红,没有人能承受的住自己内力暴乱,他虚竹也是,以前是因为怕北冥神功有伤天和,是以从未使用,刚才他见段誉危险至极,忍不住苍莽使出,但是没想到这吸了自己打出的内力,自己的北冥真气竟不管不顾,任它们在他筋脉中到处游蹿,害得他的心间像是被铁锤重击了一般。

但是,还不让虚竹心松的是,眼见对方一脚踢向快欲倒下的段誉面门,顿时满头大汗的向前一扑。

砰!

两道身影飘出,虚竹与段誉二人顿时飞出数丈,刚到庭院之内,虚竹又自被后背上的力道击出一口鲜血,这一刻,他真的受了不少内伤,内外夹击的力道,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

“宫主!”余婆惊呼一声,在虚竹扑身之际又自感觉不妙,当下在虚竹飘飞之际,铮地拔出宝剑,身子跃地而起,在娇叱一声之后,寒光向着丁一面门抖去,刹那间,一阵美轮美奂的梅花剑影落下。

丁一眼色一狠,既然有人抢先动手,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想此他左手递出,狠狠的向着对方刺来的剑影中一抹而下,在余婆的惊恐中,倏然夹住对方抖动如电的宝剑,顿时,那道靓丽的剑花自丁一面前消失。

这一刻,众人全身冰凉,没有人知道,丁一是如何办到的,竟在这么快速抖动的剑下,只是轻描淡写的就此夹住剑身,这怎么可能?

没有人能理解乾坤大挪移的技巧无穷,丁一抓住剑身之后,手腕趁势一转,在余婆的恐惧中,带着剑尖向着对方的颈脖掠去。

滋!

剑刺入体的声音应声而落,顿时一道娇小的身影扑通倒下,余婆还来不及反应怎么回事,下刻又自右臂一动,三道惨叫声也自倒下。

丁一二指夹住余婆的宝剑,连连在围过来的黑影女子中晃闪而过,连拆带挡,瞬时间倒下数人身影。

“啊!”

余婆怒吼一声,发出劲力想抽出宝剑,但是下刻让她后悔莫及的时,只见她越是挣扎,慕容复挥动她宝剑的速度更快,眨眼的功夫,先后死了数人,当余婆醒悟过来时,十几个姐妹,已经全都死在慕容复的手下。

嘎吱一声,清脆的骨骼裂响,丁一在余婆痛的脸色煞白之际,反手一剑向着余婆的颈脖抹去,速度快欲闪电。

这时,一声怒吼响起,一道气势恢弘的剑气突然袭来,丁一二指一抖,宝剑横档在前,抵住那道身前的劲气。

叮的一声,宝剑断裂开来,丁一在后退之际,左腿倏然退出,与追掌过来的虚竹合了一掌。

这一刻,段誉双目赤红,看着刚才还与他们欢声笑语的女子,此刻竟全都死在丁一手中,顿时气的浑身发颤,全身的杀气崩裂出来。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狠?”段誉喃喃细语,这种人简直是天理难容,他为什么还会活在世上。

虚竹接过余婆的身体,见她并无生命之危,当下左掌一拍,顿时把她送出数丈之外,双眼气怒的看向慕容复,这一刻,他从没有想过有这么想杀人的**!

段誉与虚竹相视一眼,点了点头,缓缓分散开来,杀气在他们身上扩散开来,眼睛中蕴含着所未有的凝重,他们再也不敢大意了,大意,就是人死的结局,慕容复,绝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这一刻,围观的人群也在祈祷,甚至个别的小门小派,已经当机立断的远退苏州,因为他们不敢冒险了,慕容复远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现实容许不得他们失误。

这时,段誉与虚竹眼色一动,顿时两道身影飞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齐齐向着丁一攻来,这一刻,段誉分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刚到丁一面前,两手伸出,一道从未两手用过的六脉神剑,竟在此刻,展现在众人面前,气势之澎湃,绝与山崩地裂无异。

这还不是让丁一最惊奇,更让丁一震惊的是,刚到他身前的虚竹竟在这刻,拍下一道气势刚猛的掌法,行迹大开大合,像是开天辟地,力道之凶猛,远是那道天山六阳掌数倍,刹那间,一道伟岸的身影展现在丁一脑海中,他似是看到那个人,带着一声高昂洪亮的龙吟声,来到丁一的面前!

降龙北乔峰!(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暴力之战(求订阅)

( 围观的众人一个哆嗦,完全未料到,那道将随着那人逝去而被埋没在在历史的掌法,竟在此刻,再次展现在江湖当中,那种高昂的气势,闻之不令人胆寒,似是那人活生生的再次屹立在众人面前,睥睨天下,带着那杀得江湖人敢怒不敢言的气势,再次威立世间。

“降龙十八掌!”

丁一毛发一紧,全身似是被那道掌法锁定,他竟隐隐的产生一股错觉,似是面前扑来的身影,不是虚竹,而是北乔峰!

“好!”

丁一一声长啸,声音中发出一股潜在的喜意,全身的血液颤抖起来,今日之间,‘北乔峰、南慕容’将在以另一种方式再争天下。

“滚开!”

丁一身子一闪,避过冲上来的段誉之后,反手乾坤大挪移顿时发动,瞬时间拿捏住段誉的衣领,在对方变色之际,狠狠的向着场外一摔,倾儿又次一脚带着全身的劲力,挟着如排山倒海的巨浪,连绵不绝的向着前方踢出三腿。

三腿不分先后,齐齐的与拍过的降龙掌来个亲密的接触,全是以强对强,以刚对刚的劲力。

砰的一声大响,两人齐齐后退小步,双方不分上下。

咻!

一道剑气袭来,丁一眉毛一皱,身子一避开来,冲着赶过来的段誉道:“滚!你没资格!”

“什么?”段誉动作一顿。

“这是乔峰与慕容之战,不相干的人,没资格参加!”丁一冷冷的看了眼段誉。声音嚣张至极。他的双眼此刻只有虚竹的身影。

这时。只听丁一说道:“花和尚,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的这道降龙十八掌,但是我要告诉你,这是乔峰的荣誉,我希望,你不会侮辱到它。”

说完,丁一身子一弯,慢慢的俯下身子道:“来吧。让我看看,你学到乔峰多少本事,有没有资格代他与我一战!”说完,丁一双目战意高昂,身体内的真气跳动,带动着一腔热血在沸腾。

咚的一声,像是一脚踩在众人心间一般,只见丁一的身子已似天际的闪电般,猝然掠出,左掌亦在须臾间。三道刚猛的劲力劈向虚竹的头顶,来势之快。仅在瞬息间完成。

虚竹怒喝一声,全身的气势冲天而起,一股气荡云霄的霸气直向丁一面门冲去,他的双手也在片刻间向下虚虚一压,身形在飙然间拔地而起,刚到丁一掌前,三道气势激昂的降龙十八掌也自拍出,掌掌力道透空而出,尚带着嗤嗤的劲气爆鸣声。

“好一道降龙掌!”丁一眼色惊喜,他还未与虚竹合掌,就自感觉到掌力的浑厚力道,气势纵横捭阖,犹似洪水决堤,那道浩浩荡荡的爆发之力,令丁一全身血液沸腾,他不知道这三掌是降龙十八掌里面的哪几掌,但是,这股力道,远胜洪七公使出的威力,这才是他心目中,真真正正的降龙十八掌!

丁一全身崩裂出九阳真气,炸散身周被锁定的感觉,顷刻间,带着泰山压顶的气势,三掌虚影飙出,齐齐与迎面而来的降龙掌合在一起,当中没有任何的迟疑。

要体会乔峰的独属霸气,唯有以同样的刚猛之力,才能切身感受到他的那种舍我其谁的气概!

嘭的一声轰鸣,两人在空中翻出,身子齐齐不稳,丁一刚一落地之后,借助右腿一撑,在定住身躯之后,倏然前扑,双腿间,一道‘连环腿’疾施过去,左掌亦在同时拍出,每一腿每一掌,劈出的劲力雄浑,气荡山河!

以暴对暴,以狂对狂,这才是真男人之间的战斗,对于丁一来说,既是乔峰的降龙十八掌,又岂可用乾坤大挪移这样的借力打力的方式,如果是乔峰在,他可以用的毫无怀疑,但是,虚竹毕竟是虚竹,他不是那个顶天立地的乔峰,不然,用那种方式战败对方又有何意。

虚竹此刻牙关咬紧,他从未对人使过降龙十八掌,但是这次与丁一比斗,他才发现,他真的像是大哥说的那样,唯有降龙十八掌的刚猛之劲才能真正的适合他,从不喜与人争斗的他,竟在此刻心神激荡,全身的血液像是暴沸一般,恨不得一直战到天黑。

眼见慕容复再次袭来,一声长啸从虚竹吼间划出,他也不知为何如此,只觉,用此道掌法,他就想到那日的大哥,当下双手在xiōng,反身一转,双掌齐聚内力,挟着一股惊涛骇浪的劲力,向着面前攻来的虚影拍去。

龙吟震九霄!

虚竹气血沸腾,全身的气势再无掩饰,齐齐在他身前涌现出来,再也不复刚才那样的飘尘出众,而是散发着一股狂暴之力,像是那道身影决战天下。

“好!”

丁一连劈数掌,气势激昂,全身的战气从未有过的高涨而起,身形快似闪电,像是一道电光般向着虚竹拍去。

但是虚竹此刻站立不动,来来往往一掌降龙推出,任丁一攻击如浪,他都岿然不动,一一阻挡下来,双手间一道不动如山的气势犹似如泰山压顶,正在虚竹的头顶上腾空而起,在他的背后之处,仿似那道伟岸的身影站立!

“好一个乔峰!”

明明一个弱似自己的虚竹,硬是凭借这道掌法,遇强越强,甚至他的降龙十八掌,威力一路急剧的倍增,知是虚竹已经在度过漫漫的磨合期,降龙十八掌在他的逼迫下,让对方越来越是融汇贯通,凭着虚竹的脑袋,定时乔峰当面教授,不然定不会进步如此之快。

但是,那又如何,能与北乔峰齐名的南慕容,又岂是虚有其表之辈,敌人越强,对丁一来说,就越是热血沸腾,他巴不得虚竹此刻能有乔峰的本事,他相信,他南慕容,绝不差于对方,以前或许有所不如,但那是因为慕容复分心复国之愿,是以志不在武林,但是等他复国之梦离自己远去后,武林,将是南慕容称霸的中原,少了乔峰,将无人可挡!

丁一有这种气势,也有这种自信,是以他心中只是有的战战战!!

两人不分上下,硬拼了几掌之后,丁一全身紫气吞吐,双目间,那对神光熠熠的双眼,也自紫气围绕,像是一个不败天神般。

这一次,丁一再次跃地而起,挟着一股紫气浪潮,在空中做了一个优美而迅捷的环折,左掌托力而出,挫身、倒旋、反击,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在顷刻间,带着一溜的紫气星芒,伸掌踢腿,如雷轰电闪般,数十道劲力虚影,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的向着身下的虚竹交织而下。

虚竹脸色一变,双手在xiōng前翻转,八十年的内力在他手中齐聚,片刻间,一道‘亢龙有悔’顷刻间倒卷而上,气势高昂,犹如排山倒海,自两个不同的方位,以一片无形而又刚猛的劲网,向着头顶的人影反拍过去。

丁一刚到虚竹身前,就自被这激昂的龙吟震得耳中轰鸣,他当然知道,这种声音并不是真的龙叫,而是气劲震动空气发出,于是内力滚动,驱除掉口鼻xiōng闷之感,掌力依然势不可挡,如怒潮狂涌般,与这堵无形的劲网撞在一起。

砰的一声犹似焦雷炸鸣,虚竹当即被丁一拍出的内力压得双腿下陷,刚硬的青石板砖碎在脚下,身子的衣衫更是烈烈作响,在他的脚下,所有的灰尘被炸散开来。

丁一也被手中一波又自一波的劲力,打得身子向上翻去,这正是亢龙有悔的绵劲之力,是以在腾翻数圈之后,丁一身体突然倒立,生生止住倒仰之力,倏如一颗陨落的流星般,左掌闪着紫色的朦胧之气,在近及人们呼吸不到的十分之一的时间里,丁一再次挟着一道奔雷掌的力道,浩浩荡荡的向着虚竹的头顶劈去。

虚竹这刻脸色大变,完全料想不到丁一的反扑竟会如此之快,他此刻的内力还在沸腾当中,对方怎么会突然翻转下来,是什么给了他的速度?他又是凭什么逆止住上升的力道?

来不及思虑为何,虚竹此刻陷入极大的麻烦当中,他本就内腑在前刻受创,此刻又被丁一的力道击的热血沸腾,更是雪上加霜,尤其是,这次的力道比刚才之强不弱,他远远的就感到汗毛挺立,只觉头顶上,一道重似山岳般的漫天掌影,正挟着呼轰如浪的劲力,从他头顶压下,声势之浩大,力道之刚猛浑厚,像是让他转身而逃的**。

但是虚竹终是虚竹,遇到困难,就是硬着头皮也会上前,是以内运北冥真气,双手挥动如电,一道降龙十八掌,连连拍出八次,甚至双腿也在瞬息间,递出数道劲风,终于与那道惊涛骇浪的劲力波潮,碰在一起,他的身子,顿时掩灭在一片密密麻麻的掌影之内,浩瀚的劲力在顷刻间就把他席卷其中。

砰砰砰!

劲力爆鸣如潮,在众人的惊恐中,一阵听的头皮发麻的沉闷声响起,顿时,一道身影从那个混乱的虚影圈内摔飞出去,高昂的龙吟声当场消失,腰背弓出的身影与以前无异,正是虚竹。(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丁一的动心(求订阅)

“二哥!”

段誉大喊一声,脸色大变,慌忙抢步上前,双手扶起地上的虚竹!

此刻的虚竹脸色苍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全身似是虚弱无比,额头上的汗珠崩裂,像是在水中淌出一样。虽是几个的短暂的拼掌,却是耗尽他全部的精力,而且在他的xiōng口之上,一个深紫色的掌印挂在上面,显然,他刚才被打飞出来,定是此掌的原因,而且,这一掌的力道绝不简单,不然,凭借虚竹的北冥神功,绝对能扛得住一般力道。

“你终不是他!”

丁一慢慢上前,冷峻的脸上挂满了遗憾之色,刚才在拼掌之时,虚竹的气势终究是没能像乔峰那样与降龙十八掌合为一体,是以在升到最高之时,总是有些瑕疵,使不出乔峰的那种舍他其谁的气势。

而且,降龙十八掌虽是厉害,但是也极耗内力,虚竹的功力全部不是他本身修炼出来的,是以虽是浑厚,却不像乔峰那样扎实,而降龙十八掌,对内力要求甚严,不仅要刚猛,更要严实,容不得半点虚假,虚竹的北冥真气虽是刚猛,却也是yīn阳并济之力,中间或多或少带着yīn柔之力,是以对降龙十八掌来说,并不是完全的适合,几掌之后,虚竹终是后发无力,被丁一抓住了机会。

段誉闻听到丁一惋惜的话后,顿时双目怒视,恨不得一口气喷死对方,待听到虚竹咳嗽几声,双掌慌忙托起内力。贴在虚竹身后。道:“二哥。怎么样?”

两人虽没有拜同一个人为师,但是一身内力,却全都是北冥真气,是以在段誉浑厚的内力下渡来之下,虚竹的脸色当即好上不少,一口浊气歇息过后,虚竹脸色渐见血色,终于道:“三弟。我自己来!”

段誉闻言点点头,身子站在虚竹面前,神色忌惮的看向丁一。

对于段誉小心翼翼的眼神,丁一不屑一笑,道:“我要杀他,你以为你能挡的住。”

段誉脸色一变,双拳捏的铁紧,见丁一并未走过来,放心来,迟疑道:“我想问你件事。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丁一不置可否,没答应。也没否定,只是眼睛看向那边的几个身影,冲着独孤碧与王语嫣笑了笑,至于躺在地上的风波恶,却是嘴皮子一动。

邓百川几人神色一愣,回头看来,正见丁一向着自己,惊疑之后,双耳倾听一会,点了点头。

丁一犹似放下心来,这时,只听段誉自顾自的道:“我想知道,你和语嫣是不是真的已经?”

“他只能是你妹妹!”丁一不待段誉说完,就自答道,他实在不希望这个时候,段誉还有什么心思。

段誉眼神黯淡,直是这刻体会到什么叫痛彻心肺的感觉,要是来苏州前,这‘妹妹’二字,他或许只是笑笑,甚至不会深想里面的意思,但是今日在龙翔客栈内,他可是听的语嫣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他不敢相信罢了。

“她终是没骗我,她没骗我,只是妹妹,只能是妹妹!”段誉喃喃细语,有些不甘,又有些怒怨,她既然明明不爱自己,为何当初又要跳进井底,跳了井底,为何又要离自己远去,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此时,虚竹已经调息完毕,见段誉驻在自己身前,心下一暖,站立起来,他刚才也听到段誉与慕容复的对话,是以上前拍了拍段誉道:“三弟,你还好吧?”

段誉脸色苍白,嘴唇挪动几下,终是点了点头,转而道:“二哥,你的身体怎么样?”

“有你的真气帮助,我已经好多了!”虚竹答道。

段誉脸色一喜,道:“那我再帮你渡功!”

“不用三弟!这点伤暂时不碍事!”虚竹拒绝段誉之后,看了眼丁一,道:“三弟,弟妹的仇报是不报?”

“报!怎能不报!”

提到这个,段誉就是满眼杀气的看向丁一,想到那个深爱他的女子此刻正躺在床上生死不知,气的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对方,尤其是这人又添了一笔夺‘妻’之恨,焉能不叫他恨怒至极,他与慕容复之间,简直可以用仇深似海来形容!

“想好了?”

丁一见段誉脸色抽搐,当下冷笑,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只是,刚才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们要再受伤,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两人脸色一禀,相视一眼之后,一声怒啸传出,声音悲壮雄浑,下刻齐掠上来,这一次,两人放下了心中最后的希望,抱着必死的决心,向着丁一攻来,他们不知道,自己能接几招,但是,慕容复,有他没我!

两人还未到的丁一身前,一股杀气从二人身上散发出来,整个庭院内弥漫舒卷,庭院内的众人,顿时像是站在刀风口上,脖子一阵大凉。

围观的各人,全都神色焦急,兵器紧握,知道今日能不能杀掉慕容复,就落在他们身上,当然,通过这一战,他们知道,并他们,这两个新晋的人杰,能保住性命就是不错了,他们只是希望,在两人的拼死之下,至少,能打伤慕容复,这样,他们就能靠着一拥而上的机会把慕容复给杀了,不然,就是今日‘除魔’之行,只怕是条绝路,一条像是磨坊一样的绝路!

虚竹也知两人本事如何,是以上前就是全力施展,几个抢步之后,双手在xiōng前一托,双掌齐合而出,动手就是降龙十八掌的“亢龙有悔”,二掌刚出之际,再次抢进两步,又自一招“亢龙有悔”,后掌推进、前掌翻涌,双掌力道并在一起,刹那间像是排山倒海般向着丁一攻去。

这两掌合使,正是当年乔峰在少林寺怒救阿紫的两掌,乔峰在传给虚竹十八掌时,也并于传授虚竹,是以,在面对生死危机之下,虚竹记起此掌,顿时间,在虚竹前进的方向,掌力如怒潮狂涌,势不可当。

段誉也在虚竹动手之际,脚下翩翩舞动,刚离丁一数丈,一道中冲剑划破长空,嗤嗤不绝,倾儿又自左手连动,三道少商剑随后疾到,齐向丁一丹田穴、气冲穴狂刺而去。

两人的脸色,可以说在这刻是前所未有的疯狂,双目间充斥着一眶血色,没有谁对死亡不恐惧,但是,慕容复实在是罪恶滔天,除了死,不然,谁不敢保证,江湖会不会大乱。

会的!江湖定会大乱,丁一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这一战不仅是慕容复一战,也是他丁一一战,他要以暴制暴,他要杀到众人胆寒,他要杀到江湖人听的慕容复三字就全身发抖,他绝不想当乔峰那样的大英雄,为这帮人,不配!

丁一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敢强盗般闯入自己屋内,他就得做好死的准备,既然上天给了他实力,又逼他做恶人,他何苦要为难自己。

面对当世两大绝顶高手齐出,天下间,或许任何人都不敢轻视,尤其是两个豁出性命的高手,但是,我丁一该畏惧吗?

不!

慕容复不惧挑战,尤其是放弃复国之梦的慕容复,江湖,早就不是以前的江湖!

面对汹涌而来的两人,丁一哈哈大笑,全身真气随心而动,左手乾坤,脚下瞬息晃去,刚到虚竹面前,面对袭来的强劲内力,抬手就是一道刚猛的劲力,困兽犹斗吗?

不!

这只是猫捉老鼠的游戏!

砰的一声,丁一身子微微后退,不可不说,这次硬拼,他吃了个小亏,乔峰就是乔峰,此等绝招,也就那等战斗之王才可以想的出,丁一的功力虽是深厚,也架不住四掌降龙,是以劈过两道剑气,内力驱动,在手臂的撕裂痛楚渐失之际,脚步一迈,闪电般来到虚竹面前,在对方拍掌之时,挪移劲力倏然发出,顿时,一阵龙震长空,劲力狂卷而出,像是一道飞龙击出,丁一突然脸色一变,下刻倾儿一掌,两人瞬时一阵噼噼啵啵劲气崩裂之声,刚猛的劲力随身而动,一人紫气狂舞,一人白烟笼罩。

这是三人绝世之战,招招凶险难测,任何一个失误,将是生与死的差距,是以围观的众人不仅看得心惊肉跳,更是脸色赤白,这一刻,他们才真正理解,南慕容何为南慕容,他们的除魔之举,简直是幼稚至极,如果,如果不是有段誉与虚竹在此,只怕这里将血流成河,如果,又如果他的右臂还在,还在

众人已经无心去想象这些如果,双眼紧盯在场的三道虚影,全都把自己的心提了起来,但见三人挪动不过三丈之距,却是劲力密布,手影伸缩如电,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强?

这时,但见丁一眼色一皱,双眼细看了虚竹,左掌又自递出,下刻在劲力交接之时,刹那醒悟。

“好一道降龙十八掌!”

丁一突然哈哈大笑!

没有人理解慕容复为何在打斗之际,又自一口赞叹。(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虚段合力(求订阅)

丁一在后退之际,双眼炙热,下刻内劲发动,又自朝着虚竹拍去,这一刻,他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浑厚内力,瞬时击破自己xiōng前的旋动劲气,直到自己连挪三次,方才把对方的劲力反击回去。

这就是降龙十八掌的刚猛霸道吗?

他的乾坤大挪移竟然在面对虚竹此掌时,隐隐有些疲惫之感。

“好!”

丁一心中暗喝,眼中精光闪熠,此等掌法,岂能在这花和尚手中埋没,自己没遇到也罢,遇到就决不能错过。况且,自己深具至刚至纯的九阳神功,简直是为降龙十八掌量身订造,北冥真气虽是刚猛,但终究是yīn性较重,比不得九阳神功,自己要是有此掌在手,绝对弥补了自己在攻击招式上的缺陷。

没有人会拒绝到手的肥肉,丁一更是如此,他早对降龙十八掌垂涎已久,这等机会,简直是千载难逢!

当下丁一长啸一声,内力急剧翻动,在虚竹与段誉的吃惊之中,再次挟着更是凶猛的劲力使来,浩浩荡荡,这一刻,丁一全身真气散发,发丝狂舞,像是莅临世间的王者,左手之间,带着无穷无尽的劲力向着二人罩去。

降龙,今日之间,我丁一是非得不可!!

这一刻,丁一气势向前,心中火热不已!

虚竹与段誉瞬息间呼吸齐齐一滞,身如浪潮阻力无穷,又似泥潭不可自拔,完全不知面前的丁一为何跟吃了大补丹一样,内力无穷无尽,尤其是深处丁一正方的虚竹。更是被这密密麻麻的掌风腿影,打得全身紧绷,身子急急后退,口角间,已是猩红血迹。

“该死!”

段誉气骂一声。瞧见虚竹脸色发白,悔恨自己学武不精,真是方到用时再恨少,段誉不敢迟疑,身子抢进几步,在虚竹快要中掌之际。带起一身狂暴的真气,插入两人之中,骤然向着丁一连戳四指,双手并发,六脉神剑顿时呼啸而出,嗤嗤惊雷。威力之大,实足惊魂动魄。

丁一咋觉前方虚影闪来,怒叱一声,身躯忽然暴缩一尺,在段誉四指全然落空之下,一流闪耀的紫气星芒,已如一连串的火花般飞向对方xiōng前。带起惊人的速度,像是一片紫海涌去。

而在此时,另在段誉插身之时,虚竹脚步连晃,带起一串人影鬼魅,来到段誉身侧,恰在丁一拍掌之时,两道罡烈的劲风向着对方拍去,飞沙走石,龙吟遍地。

战战战!

三人之间。随着段誉转为主力,瞬时达到白热化,三人之间劲力如潮,掌掌劈雷闪电,须发狂舞。像是世间的王者一般,个个打得气势汹涌,三人之间的巅峰之战,声声惊风荡云,早就传遍了苏州城。

此刻的庭院之内,早就人山人海,城中数十万人口,全都不要命一般齐向四合院涌来。

“这是什么人?”“他们是谁?”“怎么可以?”等等各种各样的疑问在他们脑海中飘荡,没有人能理解,三个面貌不到立年之人,一身武功竟高到如斯,尤其是那道消瘦的人影,单臂独占两人的豪迈,更是牵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思。

这里内,尤属苏州城内的武林人物心思最为复杂,他们只是一眼,就自认出场中的独臂之人,这是他们苏州以往的骄傲,曾经的南慕容,但是此刻,却也是苏州的耻辱,武林的败类,只是,他们从未想到,慕容复的实力,已经可以用继往开来形容。

场中三人全神贯注,无心顾却场外的心思,这时,丁一沉喝一声,吸腹凹xiōng,面对当世的两代高手拼命之战,气势高昂,左掌霎时偏出,在虚竹劲力袭出之时,一道紫气弧线划过,瞬时在段誉动手之际,一脚踢出。

段誉撤手拍掌,劲力尽泄,在丁一后退之际,身子欺掠而进,正欲一道剑气点出,下刻一声大喝响起。

“三弟,小心!”

别人可能不了解慕容复左手弧线是为何意,他虚竹岂能不知,是以在声音刚落之际,身子顿时疾走两步,一道降龙掌出,瞬时与丁一拍来的劲力相触,刚退小步,还来不及压下沸腾的真气,虚竹就自强撑劲力,抬手就是向前一掌,看也不看。

也正在这时,一道闪电般的手掌按来,速度之快,劲力之强,比刚才一掌只强不弱,霎时间,与虚竹的掌力交接。

砰!

一声沉闷响起,两人手掌瞬时分开,急旋的劲气在二人掌心之处,翻涌而出,片刻间虚竹一声闷叫,脚步踉跄,脸色于苍白间,撞退身后的段誉。

回弹的力道,击的段誉的脸色也如虚竹一般,红白相间,心扉激荡,恨不得不吐不快,他完全料想不到面前的慕容复,递掌的速度竟如此之快,中间的间隙,连眨眼的时间都是不够。

“三弟,咳,小心他的斗转星移!”虚竹咳嗽几声,看也不看身后的段誉,眼见丁一再次袭来,又自两掌拍出,到的这刻,虚竹也自知道,唯有降龙掌,才有资格与对方比拼,不然再多的招式,都会被对方的斗转星移挪移开来,甚至会被返施,他也不知,为何降龙掌能隐隐克制住对方,但是既然有效,他也就只用强撑着北冥真气,一道道降龙掌发不要命一般拍出。

段誉不是笨蛋,他早就听说过姑苏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现今听到虚竹的提醒,当下明白前刻为何自己会踏错脚步,眼见二哥又自被慕容复打的后退,身子慌忙上前,两道指气点出。

虚竹见六脉神剑逼退对方之际,身子跃地而起,一道飞龙在天,身子仿似一道陨落的流星,带着一道毁天灭地的劲力,在龙吟高昂之时,向着身下的慕容复疯狂拍去。

段誉眼中一闪,也自随跟而到,抓住二哥虚竹拍掌之际,双掌向着丁一xiōng前一推,顿时百年的内力,在双臂之间,浩浩荡荡,亦如千卷浪潮,齐齐向着身前的丁一横击而去,段誉不待掌力立功,就自脚步虚幻,带起一窜人影,飘渺而过,片刻间,来到丁一身后双指点出,六脉神剑随心而发,劲力嗤声爆鸣。

丁一刹那间腹背受敌,在面对三道刚猛凌厉的劲力之时,也自全身劲力一抖,在不及人们眨眼的时间,疾速的将右足伸出,支在地面之上,于是,就在丁一脚尖始才沾到地面之时,他的身形已如陀螺般霍然旋转而起,左手乾坤大挪移劲力发动,上划下旋,腿闪身晃,片刻间,随着他全身刮起的一道螺旋之风,犹若平地风云暴卷而起,出手之间,一片掌风、指力、腿影,自不同的角度,向着世人展现出一道诡异的身法。

这一刻,众人完全看不清情况如何,只见慕容复在被三道劲力淹没之际,突然,一道刚刚消失的龙吟突然高昂而起,带起一串飞沙走石,像是一道紫龙狰狞出世,快速的绕着丁一全身而动,片刻间击散段誉横推的劲力。

这时,旋转的丁一突然飞身向下,绕身的劲力在丁一离地数寸之际,闪电飞出,齐向段誉的六脉神剑疾出。

身在上方的虚竹暗自惊心,完全料想不到,慕容复竟把他的降龙掌的力道击向了三弟,正在迟疑之时,下刻一道虚影飞起,像是一飞冲天般,一道白净的手掌疾出,正是丁一。

虚竹匆忙提起八成真气,下刻就自与这道掌力并接,身子顿时被蓄力已久的丁一打飞出去。

“二哥!”段誉惊叫一声,拍散飞来的掌力,在震得手臂发麻之际,脚步在地面上一跺,瞬息向着虚竹飞去,眼见丁一追步上前,一道六脉神剑横穿其中,瞬时在丁一闪避之际,身子掠在前方,刚到虚竹身前,向后就是三指,终于把丁一阻挡在身后。

“段公子,你把内力渡在我家主公身上。”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喊道,正是虚竹身后的余婆,她是知道段誉内力是三人中的最强,只是空有内力不可使用,是以慌忙出言提醒。

段誉眼中一闪,瞬时明白女子的话语,顿时眼光晶亮,飞步来到迷糊的虚竹身后,道:“好姐姐!”下刻双臂内力灌出,渡入虚竹身后,大声道:“二哥,我助你一臂之力!”

两人内力殊途同归,尽为北冥真气,是以在段誉浩如泉涌的内力之下,虚竹顿时力量翻空倍增,劲力无穷无尽,大有不吐不快之感,到的这一刻,虚竹也自明白余婆何意,双臂灌力而出。

刹那间,一道高昂的掌法劈出,声音清亮浑厚,当场破空齐鸣,所发出的威力数倍有余,但是虚竹还不罢休,前掌未歇,面对又自源源不断的内力涌来,又自两掌击向空中,劲力翻潮浪涌,风卷叠加,顷刻风暴旋起,远在虚竹身前的一道盆栽还未在掌力到达之际,就自崩裂开来,寸粗的树木炸的漫天飞舞。

丁一脸色一变,这一刻,降龙十八掌的威力终于被两人合力使了出来,已经隐隐比拟了乔峰的掌力,但是虚竹对于此掌的威力不闻不顾,因为在他的脑海中,他的掌力,还未使到那人的威力,他的气势还没有那么刚强,是以再次两掌击出,这一刻,他终于借助段誉的内力,打破了心底的隔阂,他与降龙掌间再无磨合。

刹那间,一道轰鸣之声,震慑当场,那道波涛汹涌的劲龙,在怒啸之际,终于展露出他的狰狞之色。

降龙十八掌,半年后,终于展现出它的威力。(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生死符(求订阅)

他回来了,这才是真正的降龙掌,这才是打得群英失色的一掌。

这一刻,那道伟岸的身影,前所未有的展露出来,冲天的气势,一往无前的霸气,随着此道掌法,齐齐向着丁一涌去。

“好!”

这一刻,也不知受如何激发,围观的众门各派,随着一掌飞出,高昂的劲力,听得他们血液沸腾,双眼盈眶,似是眼前的两人,已经化身为那人。

没有人不记得这人是如何的响彻江湖,没有人会忘记那日英雄大会杀的满庄飞血,此掌,此人,他的豪迈、霸气、愤怒,他的点点滴滴,早就流传在江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个手持棍棒的老叫花子泪眼朦胧,没有人能理解在听到这个声音,见得此套掌法时,他身为丐帮长老,如何不心绪澎湃,这是他们老辈的荣耀。

“师父!这,这就是降龙掌?”一个紧挨着他的少年,满眼惊道,双眼一片炙热。

“不错!”少年旁边的一人死死攥紧手中的破碗,他是有幸见过乔峰之人,他从未忘记那个身影,尤其是丐帮现在处于尴尬之时,帮中不知多少人在念叨着他。

虚竹与段誉,两人共同帮助,这一刻,他们打出了前所未有的气势,掩藏的降龙掌,再次展现出它的威力。

丁一首当其中,脸色瞬时一变,虚竹与段誉,虽然本事不行,但是,单个拿出,除了他丁一。谁也不是他们几招之敌,其中两人的内力之强,简直可以用举世无双来形容,此刻在两人内力相合之下,施出的降龙掌。威力不知几许。

刹那间,四合院内,浩荡浑厚的降龙掌力怒啸而出,像是在发泄它刚才的不满,这一刻那有如怒涛卷云般的无边威力,挟着无数股凌厉而又威猛的劲风。在一片浑浊的漩涡中,冲天而起,一个腾空之后,向着下方的丁一飞流而去。

丁一双目中,一道奇异的光彩划过,左臂蓄力而起。全身紫气飞绕,下刻闪电般的劲气全身压缩,道道可见的紫气迅速的聚在他的左掌之下,面对汹涌而来的力道,一道绵掌拍出,劲力轻飘而出,正是摧心掌。

之所以选择此掌。乃是因为丁一知道,此刻他除了此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抗衡,唯独选择劲力旋动的摧心掌,才可以像是利刃般划开对方击来的力道,以点破面,但是,对于这点,丁一还是不放心,是以在拍掌之际。乾坤大挪移随身而动,劲力透出手掌三分,缓缓在身前筑起一道旋动的力道。

果然,在他刚刚完成之时,摧心掌终于败北。还未到的中途,就被汹涌的掌力消耗在长空当中,是以在瞬间,掌力突破而来,瞬时与丁一的旋动的劲力相触。

丁一身子一颤,双腿在地上点动,身子连连在劲力涌来之际,一步又一步的后退,但是他的左手却从未停止过抖动,一道又一道的挪移开前方的劲力,终于在三圈之时,丁一全身衣袖飞动,全身的衣衫时胀时缩,像是一道威猛的劲龙绕身而行。

此时,虚竹面色一变,顾不得自己筋脉刺痛,连忙大喊一声,道:“三弟,再来!”

段誉闻言使力,刚刚渡功之际,丁一的身子刹那迈步来到虚竹身前,在虚竹托掌是,怒喝道:“还你一掌!”

虚竹刚好运力完成,闻言双掌也自并出,终于两道相同的掌力并接,在众人的惊恐中,一阵犹如天崩地裂的轰然而响,整个地面也似在轻微的抖动,人们在震的耳膜刺痛之际,双目泛花。

终于,烟尘消散,震动停止,一切归于寂静。

虚竹前襟之上,鲜血淋漓,双手垂落在侧,长发披散两肩,沾着血迹的衣领,衬着他惨白的面孔,倍显凄凉,他的双目间,一片颓废之色。

段誉因以双掌抵住虚竹后心,加之他又不会借力打力的武学奥秘,是以完全靠着蛮力强撑,也在此战之下,右手腕骨震裂,但是这对于内力远超天下的他来说,这只是轻伤罢了。

而身处下方的丁一,这个靠着战力,打得此刻群英信心丧失的武林南慕容,此刻长衫也自震碎成条,面容亦是苍白的吓人,也幸及乾坤大挪移能自转移部分力道,是以,此刻的他,可以说,远比虚竹这个憨小子好上太多了。

趁你病,要你命!

丁一咳嗽几声,身子跃地而起,在虚竹吐血之际,一道九yīn白骨爪向着段誉击去,段誉本能身旋,刚迈步两步,下刻在一片惊呼中顿时知道自己上当,这刚一回头,果见慕容复的目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虚竹。

“你敢!”段誉脸色瞬时撒白,双指并出,人已是不要命的跑来,丁一心中一动,想到降龙掌发在此人手中,当即爪进一手,避过剑气之后,左腿瞬时迈出,在虚竹勉强抬手之时,一腿踢在对方小腹之时。

顿时人影飞出,鲜血淋漓,虚竹刚到地上,脸色白的像纸,要不是内负数十年的内力,加之刚才丁一拼掌消耗不少,这一腿非踢得他气弱游丝不可。

段誉见此双目赤红,喉间一股嘶吼,瞬时已丁一缠在一起,拼着内力的强劲,勉强与丁一维持。

虚竹吐血不止,满眼的疲惫,这时一道纤细的女子慌忙上前,正是余婆,虚竹双臂向上,。脸色于苍白间运起残余的劲力,刚欲冲上前去,这时,余婆突然道:“宫主,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方对付慕容复!”

虚竹闻言顿惊,他本是准备抱着必死的决心冲上去,现听此言,简直可以用震惊来形容此刻的心情,这一刻,别说是虚竹脸色惊喜,就是围观的众人也都紧忙凑了过来。

“生死符!”余婆狠声说道。

瞬时间,围凑上来的七十二宫之人,齐齐一个抖索,身子刹那间向后急退,脸色无不是大惊失色,像是被掐住脖子一般,个别的双手颤抖,冷气急抽。

怕,后怕!二三十年的痛楚,像是一道魔魇般跳动,刚才还在嘈杂的人群,此刻全都静悄悄的。

“可以吗?”虚竹有些迟疑,他是知道生死符的威力,只是这太伤天和,像是丁春秋,日日在灵鹫宫哀嚎,天天生不如死,拿它来对付慕容复?

“宫主,没时间权衡了,这慕容复罪大恶极,此人不除,江湖永无宁日。”余婆见段誉岌岌可危,当下急忙劝道。

“不错!我同意!”一个身穿金衣的老者上前答道,正是七十二宫的黄金岛主,只听他道:“宫主,这次慕容复不除,武林必会腥风血雨,用吧!”

黄金岛主话音刚落,顿时数张嘴也自道出,纷纷劝言,这一下,顿时帮不知如何的虚竹也自下定了决心。

风波恶见虚竹接过水袋,根据人群中的嗡嗡碎语,顿时脸色一白,急吼道:“卑鄙!”刚一说完,就自大喊道:“主公,小心生死符,这贼和尚想偷袭。”

这个破锣般的嗓子喊出,顿时震得整个四合院内清晰可闻,个别的当场一个哆嗦,脸色赤白至极。

丁一听的此言,一掌劈退段誉,心下暗道:“好,终于要用到这招了!”

自来生死符的威力,丁一亲眼见过,种者无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尤其是痒的时候,恨不得自己把自己挠死,像是那日的丁春秋,他可是亲眼见到对方在抓的全身鲜血淋淋之时,眼中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端的是又毒又辣。

这些人终于是走上了这条路,好!(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掌炼生死(求订阅)

人群中不少人识得生死符的威力,七十二宫之人更是对此深信不疑,因为生死符任你武功盖世,种者无不是生不如死,那种奇痛极麻,想想都是浑身冷颤,而且施展之时,极难防守。

独孤碧与王语嫣此刻也不镇定,当日的少林之行,她们亲眼见到此符的威力,闻听要用生死符来对付丁一,顿时惊慌失措,清冷的俏脸上,再也不复刚才那样冷静。

“你们不能这样?”独孤碧率先急道,身子直直向虚竹冲来。

两人刚到虚竹身旁,王语嫣慌忙抓住虚竹道:“你们不可以用这种歹毒的手段。”

“哼,歹毒?”余婆一把拉开王语嫣,左手像是铁爪一般,指着地上的死尸道:“你看到没有,这还是轻的,那日磨坊死了多少,你比我们清楚,还有木姑娘,对于慕容复这种人,用这种手段还是仁慈的。”

见王语嫣还欲说话,余婆甩开对方的手,气恨道:“你们给我闭嘴,你们没资格说话,我没杀你,已经是看在段公子的面子上,不然就是千刀万剐,也难泄我心头之恨。”

丁一听到几人争执,言道:“碧儿、嫣儿,用不着与他们说话,今日我到想看看,江湖中,他们所谓的名门正派是什么。”

“主公,你别听他们胡扯,这些人应该逮一个杀一个,还正义,我呸,就是个畜生,也比他们好上一千倍!”风波恶性子直肠,自来只认实力本事,原本落在他们手中,是生是死也就认了。但是用生死符这种卑劣手段,还满嘴正义凛然,一口一个‘大善’‘正该如此’等等,气的他都恨不得杀他们一个祖宗十八代。

“不错,我还要脸!”公冶乾闷声说道。

“找死!”余婆脸色铁青。气恨的走上前去,这个生死符原本就是她提出的,这两人左一句又一句,简直是与指着她鼻子骂无异,想到几个姐妹的死亡,心中杀气大起。

“呸!老女人!”风波恶一口唾沫吐在走来的余婆脚下。对于生死不放在心上,只图一个痛快!

余婆此刻气的浑身发抖,这个老字像是一把利剑插进她的心中,想她不过四十出头,岂能说的上‘老’,不过。这对一个女子来说,老字足以让女子气的脸色发白,正准备抬手劈掌,下刻虚竹上前道:“余婆,我们要杀的人是慕容复。”

“宫主!”

虚竹冲着余婆摇了摇头,对他来说,用生死符对付慕容复他可以同意。但是如果杀了风波恶几人,只怕良心上不安,因为他们,就是连大哥都自佩服的,他又岂能随意杀害。

“贼和尚,用不着你好心,等会有你后悔的。”风波恶冷笑说道,对于他来说,就是救他一千次,也不如说一句慕容复的好话。敢用生死符对付主公,又怎么会有好脸色。

余婆怒哼一声,道:“不知好歹!”

想到这一个风波恶一个包不同,全是不可理喻之人,当下又道:“后悔?等下让你们看到你主公的骨气。你就知道什么叫后悔!”

说完,就自跟随着虚竹来到人群之前。

丁一此刻严阵以待,甚至传言给两女与风波恶,让他们少说话,免得激起众怒,倾而又自九阳神功发动,乾坤大挪移随身而走。

他虽是不知九阳神功能不能拔出生死符,但是,真要让丁一的种下生死符,可也没那么容易,他不是傻子,或许对别人来说,生死符不可防守,但是,对他却是完全不一样。

这一刻,四合院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火辣辣的瞧向场中孤零零站着的丁一,七十二宫三十六洞的形形色色之人,双手紧攥,对于他们来说,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能看到别人也被种下生死符,越是威名响亮的,越是高兴,更别说是南慕容这样的风云人物,甚至有时候,他们都恨不得全天下的人也来尝尝生死符的威力,让他们知道,能从生死符中活过来的,是何等的毅力!

这里来的也有其他门派,见过少林寺一役也有不少,当下心生不忍,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一个一个的把脖子拉的老长,双脚踮起的看向场内的几人,至于听都没听说过小门小派,又是不信又是惊奇。

“师父,生死符”

少年还未说完,老乞丐就自叹了口气,双眼不忍,要知像他们活了这么久的人,这江湖岂能看不透,只是没想到,自乔帮主离开后,这位南慕容,也要步他的后尘,没有人相信,在面对江湖中闻风丧胆的生死符,慕容复能侥幸逃过此劫,落入这些人手中,只怕死,到时也是对慕容复最大的恩赐。

老乞丐看了看周围满心兴奋之色,遥想到那日乔帮主也是被这帮人如此逼迫,表情全都一模一样,心下顿冷,道:“我们回去吧!”

“长老!这帮人太可恶了!”手持破碗的青年怒道。

“走吧,我们丐帮已经没落,江湖也不是以前的江湖。”老者没有再说下去,细看了眼场内的那个男子,终于消失在人群当中。

人群中数十个乞丐的离开,没有掀起任何波澜,此刻的虚竹已经拔开水塞,向前冲着丁一道:“慕容复,你杀了七十二宫的数十岛主,又打伤梅竹和木婉清三位姑娘,今日,我要替他们报仇!”

丁一冷笑一声,场面话都懒得听,只是对于木婉清三人,却是细看了眼段誉,意外道:“在我慕容复的手中,还真没几个活口的,那三女不可不说真是命大。”

“你!”段誉双拳捏的发紧,冲着虚竹道:“二哥,放手吧,这人是不知悔改!”说到这里,他看了眼王语嫣,正见此刻的王语嫣咬着嘴唇冷视自己,那种愤恨、绝情,瞬时让段誉浑身一颤,迈步急道:“语嫣!”

“滚!”王语嫣一声怒骂,到的这刻,也顾不上与段誉的交情,别过头看向丁一,决然道:“以后不要再叫我语嫣了,我已经嫁人了,我姓王,还有,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

走动的段誉僵在院内,双眼似是不敢相信,想到以往他们的日子,那种陪伴,终于也忍不住发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哪点比不上你表哥,你看看,你看看江湖中有多少人恨不得杀他,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付出。”

有史以来,这是段誉第一次冲着王语嫣发火,他已经顾不上数千的江湖中人各异的眼神,双眼愤怒的看向王语嫣,他没想到,对方竟会为了这样的男人与自己绝情,甚至说出那样令人寒心的话。

王语嫣认真的看了眼段誉,道:“在你心中,我夫君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可在嫣儿心中,他却是个好夫君,从没有的好夫君。”

段誉双眼愣愣的看向那个痴痴的女子,终于泄气了,只是他心中十分不甘心,也罢,只有杀了慕容复,或许自己总会等到她回心转意的一天。

只是,这可能吗?段誉没有一点信心。

“三弟,没事吧?”虚竹见段誉神色伤心,上前关心道,对于他来说,感情的事最是不好处理,是以翻来覆去也就‘有没有事’这样的话来安慰,这或许是对所有嘴拙的人都是如此。

段誉摇了摇头,看向那个场中的慕容复,心中既是嫉恨又是羡慕,对于他来说,如果能让语嫣这么对他,纵是死了,也是心甘情愿。

虚竹朝着段誉点了点头,见宗事已毕,上前小步,左手抓住水袋,顷刻在右掌掌心之处灌满清水,在余婆接过水袋之时,看了眼丁一,双手合掌,片刻间真气在筋脉之中走动,刚一个循环周圈,瞬时颠倒乾坤,真气逆行而上,呼吸间,就把自己所练的北冥真气由阳转yīn。

生死符,本就是在水中注入yīn性北冥真气,进入人的身体时,冰块融化,真气却在对方体内作怪,靠着兼容性,慢慢在对手体内作怪。虚竹以往因为在少林寺学的功夫大开大合,走的刚猛之道,是以,很少使用到yīn性北冥真气,像是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等,他都是用着阳性北冥真气带动,是以连乔峰也说他并不适合逍遥派的功夫,这才传了他一道降龙十八掌。

此刻的虚竹虽是受的重伤,但是对他来说,炼制几个简单的生死符,却耗不了多少内力,这眨眼的功夫,就把自己体内的yīn寒内劲注入水中,瞬时间,在虚竹的双手之上,发出一流白烟,离得较近的几人都自感到一片凉气。

这时,只见虚竹敞开手掌,瞬间数块小小的薄冰在残阳之下,发出一种晶莹的白光。

“生死符!”

七十二宫的人齐齐一个哆嗦,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是在见到这种白色的冰块,还是生生浑身发凉,对于他们来说,这小小的生死符已经不是简单的符咒,而是一种心病,像是烙在脑海当中,只要是见到,无不胆战淋漓。(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算计众人(求订阅)

此刻,混乱的四合院内,已是鸦雀无声。

虚竹叹气一声,双手像是托着所有的期待一般,缓步走到人群中的前方,静静的看向天空,双手迟迟没有动弹。

尤记得,自少林抓住丁春秋之役,他就立下誓言,在心中决定再也不用生死符对付别人,但是没想到,这才仅仅半年的时间,他又自食言一次,果然,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慈悲之人。

“难怪师傅说我不适合留在少林,原来,我的心中也有着杀人的**!”虚竹叹气说道。

丁一见虚竹站立不动,甚至双眼发呆的瞧着虚空,皱眉道:“来试试吧,我到想看看,你的生死符是不是真有那些本事!”

说完,丁一冷笑一声,一道升级版的斗转星移默默运在手中,双眼细细的看向人群中已是满脸刺激、甚至已是杀气凌然的各门个派,这些人,他一一把他们的丑态记在心中。

“暗器?嘿嘿,呆会我定要给你们一个大惊喜!”丁一眼中的笑容一闪而过,终于把精力放在虚竹的身上,这一刻,终于到的他慕容复与江湖人的成败之举。

败,则一切妄谈,胜,则我唱主角!

虚竹定了定神,看向左手的六块小小的生死符,终于运起北冥真气,右手衣袖一甩,顿时三道闪亮的薄冰,刹那间脱手而出,化作三道光芒,齐齐向着丁一疾速飞去。

瞬时间,也不知人群中何来一声高呼,所有人在此‘好’声之下,齐齐睁大眼目,想看到这个视众人形如无物的南慕容在中招之时。如何的跪地求饶,想想那个场面,就让他们血液沸腾,全身欲罢不能。

丁一此刻脸色沉重,这三枚小小的薄冰还未到的他跟前。就自一股寒风袭体,他的“缺盆穴”“天枢袕”和大腿上的“伏兔袕”,一个个像是针扎一般,汗毛挺立,当下不敢轻视,劲力抖动。乾坤大挪移瞬时截住三道薄冰,倾儿往身侧一甩,瞬时间,一声笃响。

“好!”

嘴快的人听到一声闷响,还道丁一种招,当下发声大吼。片刻间人声鼎沸,人人争向前方涌来,刹那一片混乱。

“好你大爷!”“挤个屁!”

几个噪门直嚷,面对这些不用眼睛的废物,气的跳脚,尤其是身后涌来的浪潮,顿时眉毛紧跳。声音怒哼不已。

这时候,微微争眼的虚竹也自吃惊,按他的力道,慕容复在点中之后,只是轻轻的疼痛一番,绝不会像丁春秋那样痛的死去活来的,因为他并没有在这几片生死符中,注入太多的北冥真气,只是,他都这样了。对方为什么还要躲?

没有人能理解的了虚竹此刻的脑袋瓜子是怎么想到这出的,按他的意思,他已经很手下留情,慕容复不应该躲?又或许,在他的心中。慕容复也躲不了!

咻咻!

虚竹再次右臂一挥,三片薄冰再次疾飞出去,丁一脸色不变,面对这急向而来的生死符,左手劲力飞动,瞬时间,截住飞来的力道,左手一震,笃笃三声,再次摔碎在他的脚下。

“还有吗?”丁一冷笑一声,要玩就要玩大的,现在,只是点小甜头。

虚竹一个皱眉,知道自己小看了对方,当下左手一捏,几块冰凉的碎冰瞬时间发射出去,速度疾如闪电,已是刚才的两倍有余。

但是,对于暗器来说,丁一甚至都不用分辨劲力身在何方,他前有九阳神功附体,任何的yīn柔属性的真气还未到的他身前三丈,他的身体就会有针刺之感,而这三丈的距离,早就足够他丁一的乾坤大挪移施展开来,要想凭借一片片的点中自己,简直是做梦。

这一刻,人群中,再是笨的人也自瞧出情况的不对,这生死符虽是厉害,但是连人都点不中,如何能发挥出他的威力,当下人群轻视不少,向来他们听说过各种生死符的版本,没想到亲自施展之时,竟这点本事,顿时嗡嗡碎语交头接耳。

虚竹脸色一沉,左手瞬时张开递出,余婆拔开木塞,内力鼓动,瞬时间一道干净的纯水从袋口飞出,稳稳的落在虚竹手中,力道拿捏不差分毫,中间半点没有洒出,这一手露出,顿时人语湮灭,谁也没想到,一个在慕容复手中走不过一招的女子,内功的火候已到此等地步。

果然,他们刚才是真的小看了灵鹫宫,在场除了几人,能像她那样面不改色!

虚竹左掌运力,内力瞬时注入清水当中,只见一道白烟冒起,他手中的小溜水渍竟在数千眼力之下,缓缓结成小巴掌大的晶莹冰块,虚竹脸色不变,倾儿掌握其中,瞬时一阵嘎吱碎响,在众人吃惊之时,猛的向着丁一一甩。

这一下,又快又狠,瞬间数十个小小的冰块从虚竹身前飞出,眨眼间刚到丁一身侧数丈,又自一声轻微的炸响,小小的冰块一化十、十化百,数目由十变百,像是漫天的流星一般,齐齐向着丁一罩去。

这就是灵鹫宫的掌控之力,别看虚竹只是轻轻的捏碎,但是对于七十二宫的人来说,却是胆骨俱裂,他们没少研究过生死符,对于他们来说,那些日子因为一个小小的冰块就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尝不是疑惑不解,多少次也自运功握冰,这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什么难度,分分钟要他们弄成一个西瓜那么大的也不是难事,但是要像虚竹那般,在灌注真气的冰块随意捏碎,可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更何况在飞到半空中还自引爆冰块又不失生死符的威力,这就更是难上加难。

这一刻,许许多多的七十二宫之人齐齐变色,他们在一年前解开生死符之时,虽然对虚竹感恩戴德,但未尝没有对那些折磨他们的女子怀有怨恨,顿时庆幸自己没有动手,不然虚竹像现在这样一抖,只怕..

众人神色如何,对于丁一来说,并不关心,但是在面对这个憨傻的虚竹竟还有此等手段却是吃惊不少,不得不说,天龙中,这灵鹫宫果然是神秘的一派,这要不是他丁一学的乾坤大挪移,只怕非的栽在此招之下,他虽然与外人说自己斗转星移厉害,但实际上,却也有些**肋。

不过,这刻丁一并无半点忧心,反而眼神大亮,在他的心内,一声大喊响起:“等的就是你这招!”

丁一劲力挪动,身周紫气飞绕,片刻间,众人只看见慕容复左手抖动,正在他的xiōng前划出圆形弧环,而那些疾冲过去的寒冰全都粘附在他的劲力之上,正自随着他的左手游动。

这一刻,没人敢说不自震撼,那些亮晶晶的薄片,像是把所有人的视线吸引在上面。

呃?

突然间,站在最前方几人浑身一个冷颤,瞬时间想起了什么,脸色刹那白的像纸一般,双眼惊恐无比,几人慌忙调头转身,片刻间向着发呆的人群钻去,动作野蛮粗鲁,这一下,顿时骂咧不绝,可是,已往几个嚣张跋扈的人,此刻面对身旁的谩骂,全都连眼睛都是不瞄,身子反而更快的向着人群场外挤去。

下刻一声疾呼喊起,震耳欲聋,像是天塌地陷一般,声音蕴含着浓烈的惊慌失措,几个挤到半途之人,闻此全身一抖,身子弯腰扑下,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钻去。

这一刻,围观的众人也顾不上骂起脚下的老鼠,而是气恨这些人卑鄙无耻,但是,等待他们的,是漫天飞舞的小小冰块,个个在空中闪耀着晶莹之色,残阳的照射下,甚至发出七彩的光色,姹紫嫣红!

七十二宫的人,此刻人人脸色大变,没有人比他们清楚生死符的可怕之处,见得此等情景,当下惨叫惊恐,个个双掌拍出,本事强的甚至抓住身边不识之人,齐齐向着空中的薄冰挡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谁去?(求订阅)

人群中,刚才还在牢骚满天的人,此刻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瞬时间,演绎一场人生百态的丑剧,所有人在生死危机下,展示出他隐藏的另一面。

“怎,怎么会?”虚竹满眼发呆,完全料想不到他施向慕容复的生死符,竟会被对方返施回人群当中,这一刻,连他的脸色都自发白!

“可恶!”

余婆一声气怒,声音刚落,瞬时间,一片片的哎呦声响起,此起彼伏,个别的已经张嘴惨叫,声音凄厉无比。

“痒死我了,痒死我了!”

生死符立杆见效,众人刚觉身体一凉,下刻一股巨痒从凉处传来,个个扯发抓须,只觉身体之中,直如千千万万只蚂蚁同时在咬啮一般,似是他们的肉里面长了什么东西,片刻功夫就自抓的鲜血淋漓,眼中疯狂至极,下手也越来越狠。

少许功夫之后,就自一片人间地狱,满满的四合院内,哀鸿遍地,幸运之人全都远远退伸开来,独留下数十个在那哀声惨叫,那鲜血纷飞的场面,无不让人毛骨悚然。

风波恶也自呆呆的看向远方的人群,片刻间哈哈笑道:“让你们嚣张,现在后悔了吧!”

说完之后,又自高兴不已,双目之间,一片嘲弄之色,直是恨不得这些人疼那么个十天半月。

“该死!”

众人本就气怒,这风波恶之话,更是像个巴掌一样甩在脸上,尤其是刚才搞了小动作的那些人,在不小心露出他们恶人的本性之后,更是想找一个急于发泄。来转移大家对刚才一件事的关注,是以在听到风波恶的话后。

“杀了他!”

人群中突然一个声音嚷道,下刻几人脸色狰狞囔道:“不错,杀了他们,这几人刚才杀了我们的人。要他们偿命!”

“留不得!”

叫嚷声越来越大,这时,又有人突然道:“还有那两个女的,她们刚才也抓伤了好几个,也杀了!”

这一声音说完,嘈杂的人群瞬时静了下来。双目瞧向那两道身影,见两个女子倾国倾城之色,这要杀了,岂不是?

“杀了!”人群中几个脸红脖子粗的男子突然吼道,双眼绽放出一片奇异光彩,瞬时间点爆了众人的怒火。叫嚷声越来越烈,个别的已经杀气凛然,手握兵器向着王语嫣两女走去。

风波恶此刻的脸色大变,他自己到不畏惧死,只是如果因为他刚才的话连累了两位主母,那可就是慕容家的罪人。

邓百川有些气恨道:“少说两句会死啊?都这样了,还逞强?”

风波恶脸色撒白。他刚才也是忍不住才这样的,要知他一向心直口快,虽然刚才丁一已经嘱咐过他,可这见到众人在嚣张之后遭了大殃,是以有些乐呵,没管住嘴。

要杀邓百川几人,段誉或许有些不忍,可是这要杀害王语嫣,顿时把他吓的魂飞魄散,慌忙冲上人前嚷道:“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但是任他如何大喊。激怒的众人依然不顾,冲囔着要取众人性命。

丁一脸色一变,瞬时紧走几步,心中正打算杀几个带头之人震慑一番,下刻一声女子喝道:“你们做什么。还要不要解药?”

这一下,嘈杂的人群静了下来,齐齐向着喊话的余婆看去,他们之所以想报仇,皆是场内翻滚嗷叫的人都是他们的亲朋好友,真要闹事的也就几个罢了。

几个别有用心之人,在面对众人偃旗息鼓之时,他们又岂敢再次吸引众人的视线,当下也闭嘴不言,静待事情的发展。

余婆喊完之后,从xiōng前掏出一个瓷瓶,慢慢的倒出数十粒黑色的药丸,缓缓的放在水壶当中,摇了摇,甚至往水中注入内力,片刻后扔给身边的一人,道:“每人喝上一口!”

接过水袋的人顿时跟捏着宝贝似的跑步过去,下刻人群嘈杂,像是**鸭喂食一般,纷纷凑上前囔道给他们这边的人喝一口,暴脾气的甚至差点争执起来,各种骂咧声混杂在一起。

“一人一口,喝多了小心毒发身亡!”

余婆见众人闹抢着水袋不放,气恨说道,瞬时间,在她的话音刚落之时,刚才紧咬着袋口不放的男子一个哆嗦,像是避瘟神一般推开水袋,脸色白的像纸一般,心中盘算自己咕噜噜的是不是喝了一口。

可别说,这一个轮圈下来,刚才还躺在地上叫生叫死的人三十几人,自喝了一口解药之后,瞬时间身上不痒不麻,不过还来不及惊喜,下刻一阵针刺的痛楚传来,浑身一个哆嗦。

三十几人浑身不敢动弹,猛吸凉气,刚才生死符发作时,他们到不觉得抓的自己有多狠,现在解除痒麻之后,汗渍流进血肉模糊之处,像是用针在挑肉一般,痛的他们呲牙裂嘴,不过,人是奇怪的动物,相比几个抓的脸皮鲜血淋漓的人来说,这些伤到屁股、伤到前xiōng的人,简直是幸运之至。

“呼!”“这药真行!”“好了!”

人群中,好了伤疤忘了疼,见二三十人已经无恙,当下走过去纷纷惊叹,窃窃私语,七十二宫的人站立不动,闻言冷笑不已。

“好了?简直是做梦,就是给你喝上一袋也别想解开你的生死符,要是有这么容易就好了,还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催命符吗?哼,等会再次发作时,你们就会发现,现在的这点痛痒简直是幸福死了。”

“余婆婆!”虚竹脸色担忧,这生死符的威力他又岂是不知,这灵鹫宫的丁春秋,每隔一段时间都自服了药丸,也不见他轻松多少,更何况这三十几人才分下数粒,只怕呆会就要发作了,到时只怕。

余婆婆摇了摇头,低声道:“宫主,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生死符唯有天山六阳掌可解,现在大敌当前,只有杀了慕容复,我们才有足够的时间替这些人解开生死符的。”

其实按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值的,要知解开一个生死符,可是耗不少真气,费时费力,就算是解开了,说不得他们也不会感激灵鹫宫,不过,她是知道虚竹的为人,只得把这话藏在心里。

虚竹点了点头,下定决心早些解决慕容复,想到救人的重担迫在眉睫,当下力量增加不少,只是,这生死符现在还能用吗?难不成他们又自回到原点。

余婆见虚竹脸色,也自考虑到这个问题,当下细看了眼丁一之后,在瞄见段誉之时,心中一喜,道:“我有办法!”

虚竹的脑袋瓜子如何跟得上余婆这么老辣之人,此刻闻言惊道:“余婆婆,还有什么办法?只要不让我用生死符就好!”

“是啊是啊!”段誉几步上前,刚才的场面吓的他一跳,在王语嫣哪里碰壁之后,又自走来,听的虚竹此言,当下同意叫道。

余婆摇了摇头,道:“不用生死符,除非我们一拥而上,不然根本就是无用功。”

段誉与虚竹想到一拥而上的惨状,双眼顿显不忍之色,道:“一拥而上不行,只是这生死符,你也看到,这姑苏家的斗转星移太厉害了,我们找不到机会。”

余婆点了点头,下刻看向丁一冷笑道:“慕容复虽是厉害,但终究是一只手,我们只要能缠住他的左手,他的斗转星移就是再厉害,也不会有施展的机会!”

段誉眼中一亮,下刻又自一暗,道:“可这说的太简单了,要想能缠住慕容复,除了我与二哥,只怕都会遭了他的毒手。”

下刻段誉脸色一变,想到二哥要施展生死符,肯定是去不了,那这岂不是要自己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事出突然(求订阅)

段誉脸色一沉,没有人不对死亡怀有恐惧,他段誉虽然性子开阔,可这说到死,又岂能放得开!

而余婆双眼亮晶晶的看向段誉,意思显然至极。

虚竹脑袋瓜子是最慢的一个,这时,段誉终于拍手叫道:“好!我去就我去!”

“想婉儿生不如死,语嫣又自离自己而去,我段誉一个无用小子,能杀了慕容复解救武林,足是一件生平幸事,大丈夫该有何惧?更何况我与慕容复有杀父杀母之仇,焉能共处一世。”

想此,段誉满脸悲壮之色,眼色再次瞄了眼看过来的王语嫣,心中悲喜,下刻眼神又次一暗,别过头准备向着场中的慕容复走去。

“你去哪?”虚竹拉住段誉问道。

段誉摇了摇头,有些眼红道:“二哥,你别拉我,小弟觉得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大事,除了我,没有人再比我在合适不过了。”

虚竹脑子一呆,下刻想起余婆婆所言,顿时把心中的疑惑串在一起,急声道:“你,你想去缠住慕容复?不,不行!我不准你去!”

“二哥!”

两人正自悲愤,余婆奇怪道:“段公子,要你去缠住慕容复,又不是要你去送死,难不成你连缠住对方一点的信心都没有?”

段誉摇头道:“硬碰硬我不是他的对方,但是只是缠住对方,凭我的凌波微步和六脉神剑,我有把握,只是对方的斗转星移太厉害了,我根本防不住他的返施,要是二哥刚好用生死符。只怕”

“三弟说的是!”

虚竹此刻也点了点头,道:“我虽然能控制生死符的力道,但是三弟的凌波微步实在巧妙,弄不好,我都会不小心扔中他。加上慕容复的斗转星移很奇怪,我到现在还没悟透,刚刚三弟还在他手中吃了亏,更容易招了他的道,不行不行,我不准你去!”

想到慕容复的心狠手辣。虚竹决定就是死也不能用生死符,这要万一,说不得对方就会抓住机会杀了三弟的,到时候,他肯定连救援的时间都没有,怎能冒这么大的险。

“防不住就别防!”余婆婆突然语出惊人道。双眼已是隐隐笑意,道:“宫主,都怪老婆子没说清楚,老身让宫主你施展生死符,让段公子去缠住慕容复,完全是最再好不过的组合,又岂敢会有让段公子冒着生命的危险?”

余婆此刻年龄已过四十。虽然一口一个老身,但是只要她不说,没人会觉得的她老,甚至觉得她很妖艳,尤其是此刻她眼神中的散发出的笑意,更是让美貌的她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吸引力。

“什,什么意思?”

段誉有些吃惊又有些眼花。

这时,余婆抿紧笑容道:“老身之所以说天下间再无人合适段公子缠住慕容复,除了说段公子武功高强之外,实则是这生死符天下间对两个人无效。一个是宫主,另一个就是段公子你!”

“什么,怎么会?”这时候,别说虚竹惊讶了,就是段誉也自不信。

“生死符是用北冥真气练成的。宫主与段公子都自修炼了一等一的北冥神功,小小的生死符,又岂能对你们有作用,这点,老身可以打个保证!”余婆自信满满说道。

段誉想想也是有理,他刚才是自己陷入迷障,这生死符是二哥亲自所练,托在手中半点事也是没有,想来肯定是像余婆所说的那样,想到这里,为刚才的想法羞赧。

“好!”

段誉这刻高兴道,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能不死,对他绝对是再好不过的消息,至于缠住慕容复,他虽然本事不行,但是只要二哥多施展点,他就不信,这慕容复还能次次都这么好运。

“你们商量好了?”丁一冷笑说道,这一刻,他也与邓百川几人说了番接下来的事,此刻见段誉上前,双眼中斗志昂扬,也自缓步上前问道。

“段公子,记住,千万不要让他有机会返施!”余婆不放心道。

段誉点了点头,他别的本事没有,一个逃跑,一个攻击,别人躲都来不及,谁还有时间返施。

“小心些!”虚竹也自嘱咐道,只是对于生死符,依然有些不放心。

丁一皱了皱眉,正见虚竹左掌托住余婆倒出的清水,有些奇道:“你们还敢施展生死符,有些本事!”

“慕容复,你用不着这么嚣张,有我在,你绝对施展不了斗转星移!”段誉自信满满道。

丁一眼色一皱,下刻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想不到你们北冥神功还有这等功效,只是你要想那么简简单单的,单靠你一个可是不行!”

哼!段誉听到丁一的话,怒哼一声,也懒得与慕容复废话,当下内运真气,一道北冥神功运至双腿,瞬时一道飘渺灵幻的轻功闪现,还未到的慕容复身前,又自一道六脉神剑指出。

嗤嗤之声,应声而响,对于段誉来说,前面的战斗虽然让他精疲力尽,但是他的内力深厚,这小小的腕骨震裂,都是小痛小痒,内力,他可以豪迈的说,从北冥神功练过之后,就从来没有缺过。

丁一身子一闪,下刻劲力发动,这时,虚竹也自放开双掌,三道生死符趁机打去,段誉也自谨记余婆之言,在生死符飞来之际,一道少商剑紧密配合,打向丁一左手。

段誉的少商剑使得是至刚至纯的剑气,其中的刚猛强劲,配合着聚成拇指粗细,是以在威力上,比降龙十八掌还要威猛,丁一之所以不与段誉的六脉神剑碰撞,乃是知道,他的乾坤大挪移在对付少商剑上,仍是不够看,是以在虚竹与段誉的配合下,瞬时困难数倍,施展起来束手束脚。

“好!”人群中也是看到慕容复的麻烦,当下呼声叫好,尤其满身是血的人叫的更欢。

丁一见段誉远远的缠住自己,一道凌波微步使得越来越快,从刚才的偶尔一剑之际,慢慢的出手速度越加频繁,心中急思良计,很显然,通过这次打斗,段誉的功法配合已是提高了不少,再拖延下去,只怕会夜长梦多,毕竟还有人质在对方手中。

这时,丁一心中一动,脚步一点,抛却段誉不管,身子突然向着生死符飞来的方向前进,这里,正是虚竹的站立之地。

众人眼神大变,见冲来的丁一左手绕动,瞬时接住刚好飞出的生死符,这个场景,当场就让虚竹身后的人哭了,全都呜啊一声,齐齐向着身后跑去,片刻人仰马翻,哭爹骂娘,盘随着少许的金戈碰鸣之声,几声惨叫夹杂其中。

“又来了,快闪!”几声疾呼高喊,声音恐惧无比。

余婆脸色一变,并没有慌乱阵脚,反而抓住身边的二女,叱道:“你敢!”

虚竹此刻料不到情况突变,如何能想得出什么良策,当下本能的左手一抛,瞬时把手中的生死符扔了出去,数目何其之多。

其实,按这个反击来说,虚竹此举不可不说是个最好的办法,这一扔出,就是天大的本事,丁一也得退让不可,但是,笨人的思想又怎敢言谈,虚竹他本就是慌乱之举,他扔出生死符,乃是为了腾出双手。

做什么?

虚竹双手在xiōng前一托,刹那间,一道降龙十八掌刹从他双掌内蹦出,只是这一掌,有些怪异,远远退跑的众人感觉一片寒气,虚竹的脸色也在掌力拍出之后,瞬时白里透红,额头豆大的汗珠崩裂而出。

丁一见两女在手,当即左手一收,顾不上虚竹的掌力为何传来一阵凉意,瞬时把准备扔出的生死符往身边一甩,脚步飞点,向着身后退去,段誉也自抓住机会,两道六脉神剑飞出,身子紧贴丁一而来。

原本就要回到原点的丁一与段誉还来不及交手,下刻只听一声‘噗’响,一道壮观的血液喷出。

冷!

虚竹喷出血后,全身冰凉,心内绞痛不已,脸色刹那白的像纸一般,混身颤颤抖抖!

“怎,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围殴而上(求订阅)

段誉悔恨自己大意,不小心让慕容复偷了个机会,正满脸气恼飞步过来,但是,没想到一个更让他后悔的肠子都断的是,他的二哥忽然喷出一口血来。

怎,怎么回事?

这一刻,别说是丁一与段誉愣住了,就是侥幸的众人也自摸不着头脑。

虚竹伤了,不仅伤了,而且伤的很重,简直不亚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原来他刚才在炼制生死符时,乃是在逆行北冥真气,这与刚猛的降龙掌来说,南辕北辙,可傻傻的他刚才慌忙拍掌,哪还记得要把真气到转回来,是以,强行用yīn性北冥真气灌注双掌,所以,他拍出一道背道而驰的降龙掌,一道鬼气森森的降龙十八掌!

“宫主!”

虚竹此刻面若白纸,额头大汗淋漓,双手之上,甚至一片诡异的紫黑色,像极了走火入魔的征兆,余婆见此慌忙松开两女。

“宫主,你怎么样了?”余婆满脸担心说道,下蹲的身子心疼不已,悔恨自己提醒太晚。

虚竹摇了摇头,在余婆的帮助下,站了起来,不可不说,堂堂的一代顶尖高手,竟差点被丁一的无意识之举,要了小命,这刻,就是丁一也自满头黑线。

“刚才要是跑的再快点,只怕对方喷的就不是血,而是心肝肾肺!”丁一有些瞠目结舌,完全料想不到,一个人竟会笨到如此地步,坑爹呢?

段誉这刻也抛却丁一走了上来,脸色甚是焦急,双眼歉意无比,他虽然看不懂虚竹为何受伤。但终究是他放过了慕容复,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到何物。

“我真是太笨了!”段誉突然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这个响亮的耳光声,瞬时吸引了所有人视线。

原来段誉当初信心满满的说能缠住慕容复。完全建立在慕容复与他面对面的基础上,却是忘记慕容复完全可以抛开他不管。

“我真傻,竟然想的这么简单!”段誉双眼发红,一副不可原谅。

不得不说,段誉与虚竹这两人,在某些方面。都是有着相同的脑袋,只是一个是呆,一个是笨。

“还要打吗?”丁一有些无语,碰上这两个活宝类的,他现在连斗下去的心思都没有,想到这里。他缓步向着独孤碧两人走去。

“站住!”余婆最先反应过来,面对走来的丁一,还道对方准备趁人之危,瞬时拿捏住被定了穴的王语嫣两人,双眼冷色喝道。

“你!”丁一有些气怒,这几人简直是不知好歹,但是顾忌两女在手。当下停住脚步,看他们有何打算。

虚竹在段誉的帮助下,气色约约好转,见丁一满眼杀气的看向余婆,瞬时忍痛站起来道:“慕容复,你不知悔改,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拿下你!”

这一刻,虚竹在丁一那双愤怒的眼神下,终于下定决心。抛却最后的迟疑,对他来说,余婆像是他似母亲又不似母亲一样的角色,他绝不容许她有失。

“二哥!”段誉有些担忧道。

“没事!”虚竹摇了摇头,道:“接下来肯定要麻烦你了。二哥受伤,除了发几个生死符,可能帮不了你!”

段誉点了点头,眼红道:“二哥,你放心,小弟就是拼了死,也绝不让他踏过一步!”

“好!”

虚竹与段誉握了握手,也不矫情,当下分散开来,两人齐齐面对丁一,抓住王语嫣的余婆看了眼丁一与手上的女子,眼神一动,似是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下刻冷笑一声,松开了王语嫣。

段誉怒目相视,下刻身体飘跃在前,这一刻,段誉改掉了以前的初衷,而是紧贴而上,抬手就是一道劲力拍出,倾儿又自脚步移动,左手捏住右手,拇指向前一点,一道少商剑急速飞出。

丁一见段誉状如猛虎,打起来大开大合,招式除了两道熟悉的功法,剩余的拍掌递腿,皆是毫无章法,完全凭借蛮力强劲,形似不要性命一般,不过,段誉终究是有身福源深厚的内力,威力也不是一般可比,加上身边是不是飘来的生死符,丁一一度陷入下风。

不过,纵是如此,这刻的人群也不敢发出笑声,因为刚才他们就上了生动的一课,而是远远走离开来。

虚竹再打了数次之后,都被丁一用乾坤大挪移震开,三人顿时陷入僵局当中,但是对于丁一来说,他却完全占得上风,因为段誉本就凭借一番乱打,靠着虚竹的陪衬,方才没有被丁一抓到机会,但是对一个不会用武功的人来说,再是勇猛,也将是一时,更何况,此刻别说段誉了,就是虚竹,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生死符再不耗内力,但终究是内力,虚竹刚才受的伤可是很严重,此刻几道生死符打出,脸色顿时撒白,额头的汗珠已是布满整个脸孔。

“不行!”余婆脸色yīn沉,知道再拖下去,绝对是自己吃亏,当下叫道:“各位,除魔之举是武林大事,请助我们一臂之力!”

人群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余婆有些怒道:“你们在来苏州的城中,就已经与慕容复结下死仇,他如果不死,你们以为还能活到明天吗?”

众人眼睛闪烁,知是说的不假,心中顿时摇曳,只是这生死符的威力大家也都知晓,这要被打中,绝无反手之力,慕容复到时会手软吗?

余婆见虚竹脸色越来越白,当下急道:“你们再不上前,我们灵鹫宫就不管了!”说来,她也有些气怒,这些人来时把话说得满满的,现在看了这么久,半点都没动弹,逼急了,他们灵鹫宫真的抛弃江湖不管,反正在天山易守难攻,谅慕容复不会追杀到哪去。

这时,一人手持长刀,身前绿光闪闪的长臂长腿的男子振臂呼道:“各位,余首领说的在理,大家都是来杀慕容复的,今日恶贼不除,你我还有性命,我劝大家一拥而上,趁早除了慕容复!”

说话的正是万仙大会的乌老大,他在灵鹫宫可算得上一番威名,加之余婆说的在理,众人见他如此上前,当下点了点头,数人站出呼应,全是七十二宫的人。

“好!不愧是热血男儿,可比某些人强多了!”乌老大冷眼看了番人群笑道。

“哼!用不着遮遮掩掩,你们都敢上前,难不成我们还不如你们不成!”这时,李青也自上前,手握兵器。

原来,在来的途中,虽然杀慕容复的人不少,但并不代表他们没有矛盾,这些七十二宫之人,哪个不是无法无天的主,尤其是解开生死符后,大有人世沧桑之感,是以更是嚣张跋扈,与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人有着不少摩擦。

李青声音刚落,下刻又一男子呼喝道:“不错!我龙飞云算一个!”

“呸!脑袋掉下碗大的疤!我怕个卵!”

这时,一个面向厚实的汉字瓮声瓮道,迈着大步走上前来,话语虽是粗鲁,众人却听不出半点不快,反而数人轻笑得再次走出。

一来二去,又次瞬时走出数人,数数不下十人,加上乌老大,整整十一之数,众人相视一眼,见段誉岌岌可危,当下齐喝一声,几个飞步,快速的向着丁一冲上前去,气势上一往所前,几人刚到丁一面前,就是一齐拍掌而出,瞬时间劲力潮涌,浩浩荡荡,气势恢宏!

十一人都是拼了命的招式,因为谁都知道,弄不好就是自己身死之时,是以各个都拿出真本事!(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生死偷袭(求订阅)

这些出来之人,实力全都不弱,单独拿出一个,都不亚于一流高手,就是稍逊色的,也差不了几许。

现今这十一人一并使出,劲力顿时犹如千钧,重似泰山,刹那间,十一人前方的空压急剧被压缩,像是要凝固一般,排山倒海般带着黏稠的劲力浪潮涌去。

空气中,爆裂嗤鸣,青白色的石砖当场就自沙尘扬舞,乒乒乓乓!数个挨在劲力边上的栽盘当场炸裂,飞扬的尘土也自卷进飞旋的劲力当中,像是风暴一般像是前方刮起。

气势之汹涌,简直非人力所为,丁一半点不敢迟疑,身子撇下段誉就是急退,一道乾坤大挪移应时而发,几个后退劈掌,方才把身前的余劲挪移开来。

丁一撤退之后,段誉压力大松,慌忙喘气,虽是短短小会,实则也被打的双手肿疼,他的几个手腕关节,更是红痛难忍,双臂隐隐发麻。

“怎么会这么难缠!”段誉脸色撒白,心中吃惊不已。

众人只见一招逼退丁一,瞬时人群鼎沸,信心大足,呼喝声笑语声连成一片,气势恢宏。

余婆突然向着虚竹摇了摇头,下刻挪动小步,在他耳边低声细一番。

虚竹微微皱眉,有些吃惊,有些犹豫,下刻终于点了点头,嘴皮子冲着前方一阵轻动,瞬时段誉一惊,回头正见虚竹看向自己,双耳倾听一番,也自点了点头。

这时,人群中的乌老大上前一步,手持绿波香露刀笑道:“慕容复,你逃不掉了!”

“不错!慕容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一个女子上前说道,双手一举,手中的清冷宝剑铿锵一声,顿时传出一道寒光。

丁一见众人在前。个个手握兵器,神采奕奕,赞道:“不错,有些勇气!”

说完,他又看了眼几人,见他们神色嚣张。甚至隐隐自得,当下冷笑道:“可惜,你们勇气虽佳,但我慕容复,杀得就是你们这些硬汉子,骨头再硬。也硬不过我的手!”

说到嚣张,丁一比他们更嚣张!

“哼!慕容复,死到临头还敢猖狂!”

一个手持短斧的男子瞬时怒喝,双眼发出异光,其中的冷气令人不寒而栗,只听他又自残忍笑道:“慕容复,你若束手待毙。我们就给你个痛快,不然嘿嘿!”

说到最后冷笑两声,意思不言而喻。

丁一双眼看向叫嚣的男子,道:“不错,矮胖子,有志气!既然口气这么大,那我就先拿你开刀。”

‘矮胖子’三字瞬间戳到板斧男子的心痛之处,对于一个三十而立的男子来说,不足五尺,绝对是个耻辱。尤其是越是有番名望的人,越是计较面子,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丁一当场揭人短,简直不亚于抽鞋底打其脸。瞬时气的板斧男子脸上的肌肉翻滚,青黑色的面庞紫红诡异,像是猪肝一般。

“你这是找死!”

男子怒吼一声,双斧飞出,抬手就是一阵猛劈,气势浑厚威猛。

“一起上!”

乌老大知道慕容复的本事,顿时大喊一声,声音刚落,左脚在板石上一点,身子从丁一左侧掠出,绿油油的毒刀趁机吞吐,向上一砍,其余之人也在他飞出之际,双脚并点,三三两两齐挟武器上前。

瞬时间,形状各异武器齐齐向着丁一压来,出手刁钻狠辣,处处攻向丁一死穴,尤为两道板斧最为瞩目。

丁一挡在xiōng前,双腿劲力飞出,左手趁机托起,乾坤大挪移随身而舞,劲力横挪顺架,像是在引导水流一般,把他身前的劲力搅乱。

“小心点!”“你敢!”

突然之间,纠缠的数十人还未走到两招,猛然几声大喝飞出,其中尤为李青的声音最是严厉。

李青脸色气怒,大汗淋漓,猛把飞刺而去的长剑收缩而回,瞬时截住递来的短斧,双眼寒光凌厉,这要是反应过慢,非的死在这双板斧之下不可。

但是她还来不及怒叱一声,下刻又自三道兵器诡异飞来,劲力威猛凌厉,招招取她下盘。

可恶!

李青当场脸色大变,劲力从手上炸出,瞬时拍飞剑上的短斧,身子猛的飞退几步,一阵剑花在脚下狂舞,哗哗不绝,瞬时叮叮三声,终于在下方拦住了飞来的兵器,但纵是如此,三道飞来的兵器力道击的她气血沸腾,身子踉跄颠行。

“你,你们!”

李青脸色气怒,心肺急颤,右手的长剑抖动,恨不得一剑戳死这几人,这时,一道惨叫声响起,只见一个手握兵器的男子从丁一身侧跌出,在他的右腿之下,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数尺宽的口子血肉模糊,似是被凶猛的兵器砍伤。

乌老大脸色一变,趁机一刀劈出,填补了男子的空缺,在劲力飞来之际,几道凌厉的刀法也在刹那逼出,瞬时击退飞来的板斧,这要是迟疑半刻,男子非的死在板斧之下。

这时,板斧男也自脸色撒白,完全料想不到自己几斧劈出,竟砍退砍伤己方数人,正自惊骇之时,乌老大大声喊道:“各位,这是慕容贼子的斗转星移,大家不要求快,求稳!”

乌老大本事不弱,那晚万仙大会也知慕容复的本事,是以在上来之时,就自注意,每当在劲力拿捏不住时,他都撤力收回,是以,他是在场的十一人中,唯一的一个没有被挪移的人,而且他从小就练成一番眼力,老早就看出在慕容复的斗转星移面前,越是技巧性的招式,越是容易吃亏。

但是,乌老大的提醒虽好,人群中,又有几个能克制到乾坤大挪移与斗转星移的结合,是以在他话音刚落之际,数人冲出还未走的三招,又自叮叮当当的一阵兵戈之响,震得双耳隐隐发麻,其中尤为二斧最为刺耳。

这刻,几个暴脾气的人心下生厌,退开板斧男子,隐隐把他排斥在外,敏感的矮胖子顿时气的双眼通红,憋持不住,又是一道繁杂的双斧功飞掠而出,招招打向丁一。

众人的脸色当场大变,果然,几声怒喝刚起,一人当场被板斧砸中前xiōng,那个力道,听的几人浑身发凉,那人当场飞出,到地不起,剩余的二人在勉强缠住矮胖子的第二斧时,下刻丁一腿动,趁众人魂不在体时,三道腿影飞出!

砰砰三声,顿时两道血液飞出,板斧男子与剩余两人被丁一踢飞出去,顿时围困丁一的人群中,一个硕大的空缺裸露开来。

“就是现在!”

这时,一个女子陡然疾道,声音凄厉焦急,正是余婆。

虚竹应声而起,右手衣袖一甩,瞬时数十个生死符急剧飞出,像是一道闪电般打向丁一,段誉也自神色一紧,在生死符飞出之际,两道少商剑随后而出,分击丁一前xiōng与左手,时间把握的恰到好处。

原来,在几人比斗之时,余婆就暗自叮嘱虚竹与段誉瞅准时机,等待她的口号。

丁一原本向着飞出的几人冲去,准备杀掉几人,下刻数十道冷气飞来,瞬时间像是针扎一般,他的左手还未托出,又自xiōng前大紧,两道刚猛的劲力嗤嗤而来,混杂在晶莹剔透的生死符之中。

时间如此之仓促,丁一右腿点出,脚尖刚欲沾到地面,身子顿时跃地而起,在空中螺旋翻腾,左手更是一道绵劲推肩而出。

嘭!犹如天女散花,处在丁一掌前的数个生死符爆裂炸飞,天空之中,刹那冰片闪跃,劲力回旋。

丁一还来不及落地,下刻xiōng前一凉,似是被什么冰凉的东西钻进一般,刹那间,全身劲力一缩,浑身一个冷颤。(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决不手软(求订阅)

生死符的炸裂,造成一道耀眼的光芒抖出,瞬时间,场内所有的人都自闪避,没有人看出翻转的慕容复到底如何。

“被打中了吗?”众人满眼疑惑。

这时,翻飞的丁一在xiōng前一凉的刹那,瞬时知道自己被打中了生死符,只是这凉意似是不高,刚觉得身体一凉之时,下刻全身一热,这冷热刹那的转换,瞬间让丁一身子一个哆嗦。

“这是生死符的发作吗?”丁一脚步一葳脚,心中急跳,难不成自己九阳神功无效?

“打中了!”突然,人群中看到丁一身子颤动,瞬时惊叫一声。

是吗?

瞬时间,站在丁一面前的人全都聚在一起,生怕慕容复欲死反扑,双眼警惕无比,唯有七人之后的三人浑身淋漓,正自哆嗦着身体,他们全是七十二宫的人,其中,正有脸无血色的乌老大。

痒!

这时,一人突觉左手像是被什么东西咬啮一般,左手蹭了蹭,顿时舒坦不少,皱起的浓眉瞬时平展开来,混不在意,下刻越挠越是舒服,这种感觉催使着他右手五指不停。

痛!

人群中,也自觉得脸皮上突然有些剧痛,这种痛很是奇怪,似是挠会,就自舒缓下来。

一个人挠痒并不奇怪,但是,当七个人都自挠痒时,尤其是那动作越来越狠时,个别的,已经挠出血来时,情况就有些诡异了。

乌老大与七十二宫的两人相视一眼,都自脸色发白,双手颤颤抖抖的,似是想往身上抓去。但是都自忍耐住向着人群走去。

啊!痒,好痒!啊!痛,好痛!

这时,七个人终于有人觉得不对,手持长剑的李青低头看向左手。瞬时间,左手手背上的鲜血怵目惊心,像是一道冷水淋在她的头上,片刻清醒过来。

李青双目发呆,慌忙看向身侧的几人,只见他们个个满手鲜血。个别的已经挠的脸色血肉模糊犹不自觉,那几双赤红的双眼瞬时让她浑身一颤。

“啊!我受不了了!”

这时,一个男子突然哀嚎一声,手中的板斧扔在地上砸的叮当作响,瞬时间一屁股坐地不起,双手在刚扔出兵器之际。又自在脸上和xiōng前狠狠的抓了几下,那种咝咝咝的抓挠声,听的其余六人浑身一颤。

像是被感染了一般,几人也自在身上挠了起来,但是,让他们恐惧的是,他们越挠越痒。越痒越挠,现在不仅是他们手上痒,就是全身衣痒了起来,直是千千万万个蚂蚁同时在咬啮一般。

这种麻痛越来越是难于忍受,终于在达到一定的限度之时,他们崩溃了,双手已经不知从何处下手,因为,他们的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痒的想死一般。只能乱成一团,张嘴哀嚎起来,声音凄厉无比。

这一刻,围观的所有人都自浑身一个哆嗦,身子齐齐后退。眼前所见的哀嚎之人,哪一个不是江湖中鼎鼎大名,但是,纵是如此,竟然也自败下阵来,个个像是厉鬼一般。

这就是生死符的威力吗?他们是什么时候被打中的?难不成是那次炸裂的时候擦中的吗?除了这个,他们都想不出还有哪种可能。

不对!他们离的那么远,也中了生死符,那慕容复呢?那他不也是?

众人脸色一喜,瞬时向着丁一瞧去,这数千火辣辣的眼光,像是利箭一般,全都无师自通的向着丁一瞧去,动作别样的整齐。

丁一身体一颤,没有人在突然面对数千带着同样色彩的眼光时,能视如无物,他丁一也是如此,更何况是异常灵敏的他。

这些人想什么,丁一岂能不知,当下细看了眼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人影,心中突然一动,左手在脸上缓缓一抹,像是挠痒一般,实则是运劲全身。

虚竹与段誉正自一喜时,只见随着慕容复左手下滑,遮挡的面庞在显露出来的刹那,是一阵冷笑和杀气!!

“不好!”

余婆突然一声疾呼,但是还来不及提醒段誉与虚竹,下刻丁一的身影已经飘出,像是一道闪电般掠进正自哀嚎的人群当中。

做什么?当然是杀——人!!!

“你敢!”

虚竹与段誉瞬时怒发冲冠,双目赤红,齐齐向着丁一冲来,但是,这提气换气,早就足够丁一做很多事了,尤其是毫无还手的绵羊。

“敢不敢!我说了算!”

丁一怒喝一声,身子于刹那间在人群中走了一遭,等虚竹与段誉赶到之时,所有的惨叫声嘎然而止,甚至伴随着一道嘎吱声响,一个软绵绵的身体被他抛空而起,带着一股凶猛的力道向着二人砸去。

“我恨啊!”

虚竹双目欲狂,身子飞掠上前,刚欲接住飞来的尸体,但是丁一像是恶魔一般,脚步晃动,趁势一掌拍出空门大开的虚竹。

段誉见慕容复欲伤害二哥,顿时气的双眼通红,两道六脉神剑飞出,横在丁一xiōng前。

“等的就是你这招!”

这时,丁一突然哈哈一笑,对于没有打中虚竹毫无半点可惜,反而身子突然一转,向着另外一处掠去,哪里,正有几个身影。

“不!”

乌老大几人首当其冲,正自痒不可耐之时,陡见慕容复飞来,瞬时魂飞魄散,乌老大见机是三人中最早之人,加上本事强上不少,是以在危机之下,一口咬在自己的手上,让疼痛瞬时替代抓心的痒感,提起真气一脚踢飞宝刀,身体向着余婆那处一滚。

宝刀怒啸而出,带着绿油油的剧毒,瞬时阻挡冲来的丁一,而乌老大前方两人就没那么幸运,早就被痒折磨的劲力涣散,当场一人被丁一一掌拍飞,跌进人群生死不知。

段誉双目瞪裂,但六脉神剑也不是想发就发,中间需要换气提气,丁一抓住的就是段誉打出少商剑的空隙,等段誉赤红双目的打出第二剑时,丁一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反应,甚至该掌为踢,瞬时在最后一个刹那,踢到另外一人的小腹。

这人半点没有反抗,在被踢中之时还自闷哼一声,但是等他身体在地上滑行数步、劲力消失之后,就半点没有动弹。

当场震死!

丁一正自停手上前,下刻瞥见场内被捆绑的邓百川三人,顿时几个虚影在场内晃动,动作快欲闪电,众人瞬时就被眼花缭乱的虚影吓的胆肝俱裂,别说是人,几个呼吸,就是连只苍蝇也不敢在丁一的身周数丈之内,一路哭爹喊娘,谩骂推搡。

刚才空闲还紧巴巴的邓百川几人,此刻数十丈之内,除了丁一,也就一些散落的兵器和乱七八糟的桌椅,场内静悄悄的。

兔起鹘落,等虚竹接过尸体,止退劲力,丁一不仅杀了几人,也解开了邓百川几人穴道。

但是这些已经容不得虚竹眼中,此刻他正浑身呆傻的看向尸体,双手在发丝间扯动。

“怎么会?怎么会?”

虚竹不敢相信,刚才还义气干云的几人,此刻竟一个不落的死在这里,尤其是瞧见他们死前的表情,更是让他心中的自责找不到解脱之处,因为在他的心中,他们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

“都是我害得,都是我,我要不是用生死符,他们就不会有事,他们不会有事,就不会死!”虚竹哆哆嗦嗦。

“我知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学什么生死符,我不该学逍遥功,我要忘掉它,我要忘掉它!”虚竹仰天长啸,状如狂魔,声音中的悔恨直达云天九霄,整个苏州城也都听得清清楚楚。(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人质要挟(求订阅)

虚竹仰天长啸,声音悲愤至极,黝黑的长发狂舞,在他的心中,几人的死与他亲自动手无异,而更让他气恨的是,这些人个个都是帮助他的,是义士。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我是狂魔,是个杀人狂魔,这才是少林寺不要我的真正原因,这才是我双亲不要的根始原因,这才是我师傅不喜我的最终原因。”

虚竹越想越远,黑色的眼珠子崩裂出根根血丝,真气在体内顺逆双行,筋脉开始移星换位,yīn阳倒转,在他的身上,一股暴虐的气势炸起。

“够了!”

这时,一个女子突然喝道,声音震耳欲聋,只见余婆一边抓着王语嫣与独孤碧,一边向着虚竹走去。

正见虚竹双眼懵懂的看向自己,形似凄楚,直是看的余婆心疼不已,只听她道:“杀他们的不是别人,是慕容复,你如果觉得对不起他们,就为他们杀了慕容复报仇!”

余婆知道,虚竹自小禀性憨实,如果不让他的仇恨转移,只怕陷入魔障当中不可自拔,是以一番强推丁一,瞬时让虚竹的思维脱离出来。

“不错!”这刻段誉也自上前说道,他可是亲眼见得丁一连杀数人,是以对丁一气恨不少。

虚竹双拳捏的嘎吱作响,身上怒气勃发,不管是不是他的原因,真正的手刃者,正是慕容复,想到这里,他就浑身斗志,他为那些冤死的义士求个公道。

“呸!倒是一番好毒辣的嘴!”

这时,一道清爽的声音从丁一身后说道,正是解开穴道的风波恶,只听他轻松道:“主公,按我的意思,你还是杀的太少了,至于这些人,用不着去理。可惜你刚才没看见,我与大哥二哥,前面杀得可真是有些手软!”

风波恶现今一身轻松,刚才他看见丁一杀那些高手跟杀**屠狗一般,可是看得手痒不已,心就是跟什么挠似的,这刻脱离出来。顿时嫌风浪不够大,吊儿郎当!

公冶乾甩了甩身上的儒服,见风波恶嘻皮笑脸的,顿时瞪了眼对方。

“喂,二哥,你这什么意思?”风波恶见公冶乾瞪完之后。话也不说,顿时有些不满道:“二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要说我们四人中,刚才杀的最欢的就是你了,那些千娇百媚的也没见你手软,要不是那个老道士突然偷袭你。就是我与大哥加起来都没你杀的多,怎么,刚才一路开瓢开到现在,真的软了?”

“无趣!”公冶乾嘴角一瞥,扔下话就自不理。

风波恶是个打架发烧友,只要有纷争,饭都可以不吃,对他来说。没事挑拨点事,这都不是事,不管是自家人还是外家人,与他而言,打架不分里外,只要抓住机会,就自三句两句往暴力方面扯。是以与包不同两人,简直是个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嘴里三两句就能憋的人手脚发痒,一个三两招就能恨的人爆肚。

可惜。两人中有人错生了娘胎,不然非的是人生伴侣!

这是本事,也是天赋!也幸好公冶乾几人早就了解他的禀性,说完之后,就自两耳不闻,风波恶不管这些,依然唧唧呱呱的在三人身边呱噪。

丁一三人没事,自家人懂自家人,可场内的众人气的跳脚,这并不是说风波恶说的话难听,而是看到风波恶说话的面色,就有些气火,似是他说话的语气、挥动的表情、站地的姿势,无一不在挑战众人的神经。

嚣张,太嚣张了!

虚竹清醒过来后,双目中一片恨色,这时,只见余婆突然走上前来,冷笑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轮到我们了!”

“毒娘们,你,你什么意思?”风波恶正自一番抢嘴,下刻脸色大变,气势顿时急落。

哼!

余婆冷笑一声,道:“怎么,怕了?”说完,她左手一撤,瞬时捏住王语嫣的脖子哈哈一笑,眼色冰冷无比。

丁一眼色yīn沉下来,如何不知余婆的意思,这时,段誉也自感觉不对,慌忙向着余婆说道:“余婆,你,你这是做什么?”

余婆摇了摇头,道:“段公子,这女子无情无义,根本就不适合于你,她配不上!”

“可是”段誉还未说完,只听一清冷的声音道:“段公子,我是慕容家的人,生死不由你管,还有,我与你是敌人,再多也只是同情!”

说话的正是王语嫣,只听她说完之后,又自看向场内的丁一道:“夫君,动手吧,不用顾忌嫣儿,嫣儿早知足了!”

余婆脸色一变,又自拿捏住身侧的独孤碧,威胁道:“慕容复,你要想清楚了,是要自己命,还是要她们命!”

“毒婆娘!”风波恶有些气急,但是顾忌两人在对方手中,只得气恨跺腿。

“余婆婆,你这是?”虚竹这时候也有些吃惊,不知为何闹的这出。

余婆摇了摇头,道:“宫主,大敌当前,容不得正义而行,对于敌人,就不应该讲什么仁义,你现在有伤在身,老身只有出此下策了。”

话虽如此,但是对虚竹来说,用两个女子威胁一人,依然不可接受,余婆又道:“宫主,老身知你心善,这是好事,可对慕容复这样的恶人来说,这是大害,如果不早点让慕容复伏诛,伤的不仅是我们,更是这些来助阵的义士,我们不能让刚才的事再发生一次,拖的越久,变化也就越大!”

“不错!”这时乌老大也自挺着撒白的一张脸走了过来,此刻在生死符的解药之下,身上的痒痛暂时压下,不管是为公还是为私,在他生死符没有拔出之前,都不希望虚竹出事,除了这招威胁之计,只怕硬碰硬,都是鱼死网破的结局,这个结果他不想接受。

是以乌老大再次劝言道:“宫主,我们已经死的够多了,再拼下去,也是徒增亡魂,动手吧!”

边上的段誉张嘴欲言,但是见到王语嫣一直在看向那个男子,又自心痛,不知要不要阻止。

虚竹心中动摇,余婆与乌老大说的句句属实,他虽然脑袋笨,但是也知硬拼的话,绝对会死的更多,到时候,天下间还有谁挡得住对方,这样想来想去似乎只有此等方法。

只是,这样做实在是违背侠义之行,他答应了,众人会答应吗?

“我赞成!”这时,一个胖胖的男子突然手握利剑过来,嘴下的两撇小须一颤一颤,正是天山派的徐无风掌门,只听他说道:“虚宫主,这慕容复实在是罪恶滔天,应早早除尽,为武林还一个公道。”

“不错!”这时,在徐无风声音刚落,一位老者风貌的瘦小人也自点头说道,正是崆峒派的掌派人飞云子,只听他又道:“虚宫主,不用犹豫,对这样无耻之人讲仁义,实则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动手吧!”

这一刻,众人纷纷劝言,其中尤为几人声音最大。

“我去他”风波恶正欲上前,下刻丁一一阻,道:“先不要慌,他们已是黔驴技穷,我倒想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把式。”

“主公,你?”邓百川几人瞬时一惊,怎么在这个关头,自己主公反而神采奕奕,似是信心十足,难不成,他还有逆转乾坤的方法?

这时,虚竹点了点头,也终于下定决心,按他的意思是既然天下人都这样说,那就说明这事是对的,因为这些人,个个都是江湖中的名门正派,他们绝不会错!(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束手待毙(求订阅)

围在虚竹身边的人见虚竹终于点头同意,瞬时一阵大喜,在他们的心中,这一刻,慕容复在劫难逃,除非他敢当着天下人的面,抛却两个千娇百媚的妻子不顾。

他敢吗?他能吗?

江湖中人此刻脸色一片喜庆,想看看慕容复如何在自己与两个女人面前,做何选择,应该是一番痛苦吧?

不过,谁管呢,他们巴不得慕容复心痛的死去活来,看他还敢不敢在他们面前这么嚣张,让他还敢不敢小瞧天下人!

余婆上前一步,抓住手中的女子冷笑道:“慕容复,考虑好了没,是决定要自己还是要这两个女人,看你沉默这么久,想是只顾着自己,如此你就大方的说出来,不要藏着捏着,让大家也来听听!”

众人听后,哄然大笑,纷纷劝言,一片吵杂之色。

王语嫣与独孤碧两人神色凄楚,此刻埋怨自己不该不听邓百川的话躲起来,又怨自己身上的穴道被封,连自尽的力气都是没有,不然,自家相公就不用受到这些人的羞辱。

“我虽然是个女子,但我知道,如果我相公束手待毙,我们所有人都活不了,不用废话,我相信,我相公会为我们报仇的!”这时,独孤碧突然说道,双眼已经紧闭,白嫩的脖子在余婆手下高高扬起,只要对方稍稍用力,就能结果了她的性命。

“不错!”

这时王语嫣也点了点头,看向那个男子笑道:“人人都说我夫君是个恶人,但是,看你们的手段,他比你们强!”

两女的话,像是两拨凉水淋在心头,刚才还在大笑的众人犹似被掐住了脖子一般,笑声再也发不出来,甚至浑身发寒的看向那个脸色甚冷的男子。因为独孤碧的话点中他们最担心之处,如果慕容复真的束手待毙,他们绝对会斩草除根,一个都自不留。

这个道理相信慕容复也会明白,如果他真的放手不顾,他们就是玩火**,这里的。谁能逃掉他的毒手?面对他的身手,他的报复,只怕除了请动少林寺的高僧,谁都挡不住!

这一刻,众人浑身胆颤,尤为刚才站出捧言的天山派的徐无风和崆峒派的飞云子脸无血色。按任何一个正常人来选的话,都会选择自己活下来,这是唯一的一条活路,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众人的心此刻提了起来,双眼发呆的看向前方的男子,个别的已经绝望了。

这时,静立不动的丁一终于上前一步。面无表情道:“虚竹、段誉,以往我说你不配当我慕容复的对手,你或许有些不服,但是现在,你敢再说一次吗?”

虚竹与段誉不敢目视丁一,因为在他们两的心中,并不是真正的江湖中人,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性子。是以在面对如此卑劣的手段,又岂敢理直气壮。

“慕容复,用不着转移话题,按你的意思是真不要这两人了,果真是好毒的心!”余婆眼色发冷,双手已经准备发劲,既然已经与慕容复结下死仇。就用不着客气,是生是死,接下来分晓。

众人已经握紧兵器,正自人人自危。而王语嫣与独孤碧感觉脖子上的力道渐进,微微一笑,终于下定决心了?

但是,突然一声大喝响道。

“慢着!”

众人神色一紧,不知为何,在听到丁一的阻止,心底突来一份期盼,难不成他,他会改变主意,怎么可能?

场内已经静悄悄的,数千双眼睛紧盯着丁一,余婆这一刻也如常人一般,心底在期盼着什么。

丁一笑了笑,给了两个女子一个安慰的眼神,道:“傻丫头,我虽然杀人无数,但是并不代表我慕容复没有感情,在我心中,你们比什么都重要,我又怎么舍得放弃你们!”

众人脸色大喜,瞬时犹如在地狱当中升到天堂,个个喜形于色。

“不要!”

两女同时一声疾呼,声音在颤抖无比,这放手就意味着同赴生死,她们虽然在获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却也是前所未有的心痛。

丁一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我既是你们的相公夫君,这事我说了算!”

“主公!”邓百川脸色大变,他刚才还以为丁一有番准备,怎么还是走到这条路上?

丁一哈哈一笑,道:“你们退开些,我心里有数!”说完,就自前进几步,冲着前面的几人道:“我南慕容站在这里,你们也未必敢上前来,算来算去,也就一招生死符。”

“也罢!”说完,丁一缓缓的走向中间,数丈之后,左手握拳,大拇指向着自己前xiōng指了指,空门大开道:“来,朝这打!”

这一刻,没有人能理解慕容复的气势为何如此嚣张,生死符竟在他的嘴里说的如此轻松,人群中此刻全都鸦雀无声。

虚竹与段誉相视一眼,当慕容复真的毫无保留的站在自己面前时,那种惭愧让他们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余婆多年的江湖经验让她隐隐觉得不妙,总觉得慕容复不应该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但是自来信封生死符的威力,是以压下疑惑,道:“有些气概,但是纵是如此,也难逃你南慕容复人结局。”

“宫主,用生死符,我觉得慕容复肯定不会这么听话的,小心些。”余婆向着虚竹小声说道。

虚竹与段誉神色一惊,心中的惭愧顿时消失干净,不错,慕容复绝对会有动作。

“拿水来,快!”乌老大不知虚竹作何感想,见丁一上前,当下向着人群一声大喝,人群瞬时递出七八只手,每一只手上都自紧握着水袋,其中尤为龙飞云最为焦急。

滴滴噜噜的声响,吸引了场内所有人,虚竹等双手张满之后,右手一盖,眨眼功夫一串白烟飞起,摊开手掌之时,数个晶莹剔透的生死符托在手中,正在夕阳下发出光彩夺目的亮光。

虚竹上前小步,余婆也自捏着两女微微跟上,眼中警惕无比。

这时,人群已是鸦雀无声,个个紧盯着场内的三人,虚竹终于抬起了他的右手,劲力抖动,所有人都听到这阵异常的忽忽声。

“放!”

虚竹应声而弹,瞬时三个小小的生死符飞跃而去,齐齐的打响丁一,余婆甚至双手已是用力,只要慕容复有冲上来的趋势,她决不手软。

但是,让她和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是,面对人人畏惧的生死符,丁一一动不动,笃笃笃的三响,一个不落的打在对方的身上,面对如此诡异的情景,瞬时让所有人惊喜过来!

这,这这!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那个称雄武林的人物,竟真的在此刻束手待毙。

丁一无心去观看众人神色如何,而是在三个冰凉的东西钻进身体之后,全心思的内视起来,他犹似亲眼看到,xiōng前的三颗薄冰咋打中他的身体之时,瞬间融进他的筋脉之内,随着自己的内力游走,瞬时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冷气。

众人双眼静悄悄的看向慕容复,这时,众人只见丁一全身一抖,浑身颤动。

“啊,生死符发作了!”

所有人在这个声音发出之时,就已经想到这个结果。

“杀!”

这时,当场有三人跳出,众人正莫名之时,一人高呼道:“快!那是南慕容!”

数十人呼吸一滞,不错,这是名扬天下的南慕容,杀掉他,绝对能成名天下,成为江湖中的第一人,没有比这个更让人一飞冲天!

瞬时间,数十人飞跃而起,从前方的人群中,踏肩而去,甚至都来不及抽出兵器,争先恐后的向着丁一飞去,在他们的脸上,已经泛起成功的喜悦。

数十个一流高手,全都红了眼,此刻哪还有半点风度,其中,尤为三人轻功最高,只见他们刚到丁一面前,各自递出一手,狠狠的向着丁一脑袋劈去。

“他是我的!”

三人齐齐怒喊,甚至一手一脚缠向身边的两人,而这时,低着头的丁一霍然抬起头,双眼一片清冷之色,像是冬天的寒霜,在他的嘴角之上,一片残忍之色闪现,瞬时让飞身而来的三人齐心一凉!

“不好!”(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反威胁(求订阅)

。 如果绝望能化为江水倾出的话,就是灌满长江黄河,也不足他们心中悔恨的十分之一。

如果,如果他们没有冲上前,如果他们没有在与另外两人相互使着绊子,那么,但是,现实回应他们的是三道虚影,三道威猛天下的劲力。

丁一含怒而发,这一刻,他要给世人上一课,上一道最鲜动的一课,上他们所有人都铭记于心的一课!

南慕容,是那烈日的太阳,将永远笼罩;而我,南慕容最大的骄傲,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推搡的众人齐涌而来,浩浩荡荡,声音震耳通天,甚至个别的都发生金戈之鸣,一片嘈杂怒骂!

突然,三声绝望的惨叫响起,声音的凄厉,瞬时让三人身后紧跟而到的五人全身一抖。

嘭!

一声闷哼响起,五人亲眼看到,刚刚还飞在他们前面的三人竟在这一刻,炸飞而起,身子高高的摔向空中,等他们心脏一缩之时,一道白净的手掌已经伸到他们xiōng前,像是闪电般凌厉,而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个杀气凛然的恶魔,他们永远都忘不了那双冰冷似雪的眼睛。

砰砰砰!

面对这五人,丁一没有任何的手软,甚至在一人反击之时,一道乾坤大挪移发动,拿捏住对方的利剑,咻咻的两声,刺死两人,又自三掌拍出,尸体飞跃而起。

“为,为什么?”被打中xiōng膛的男子死不瞑目。

这一刻,跑在前方的人群跟炸了窝一般,与白天见到鬼无异,身子拼命的向着身后退去,但是,面对浩浩荡荡涌来的人群,任他们力大如牛,武功盖世。依然逃不掉被推向丁一的身前,而等待他们的,是那抬起的血手!

悔了!恨了!怨了!怒了!

丁一身边的人群,刚才有多么的欣喜,此刻,就有多么的绝望,但是。任他是挣扎也好,是反抗也罢,丁一都没有手软,他的左掌在收回的刹那,就代表了一人死亡,甚至他们飞出的尸体带着一股强猛的力道。击伤撞死身后几人。

可笑的是,任这些人如何发出凄厉的惨叫,如何发出绝望的怒吼,都自湮灭在浩浩荡荡的欢呼声中,这一刻,所有人都疯了,他们已经分辨不出情况的不对。就连眼尖的虚竹与余婆等人,在听到这些惨叫声时,也只当人群推搡时,发生的踩踏事件,这些事,就是任他们如何焦急,面对乱成一锅粥的武林人来说,还是太渺小了。

惨叫声越来越多。鲜血弥漫了整个四合院,到的这刻,那冲鼻的血腥味就是再傻的人也都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尤其瞧见冲在他们前方的人群哭的鼻子跟眼睛凑在一起,这一刻,谁都反应过来了。

瞬时间,涌来的人群反推回去。一路推搡踩踏,来有多快,退就多快,两拨的人群交汇在一起。没有人能形容这个残局,弱小的,善良的,倒霉的,全都死在人群的脚下,面对踩得他们毫无顾忌的人群,只要是摔倒在地的,呼了两声,就无声息。

虚竹与段誉在脸色大变,等所有人群退开之际,场中歪七竖八的死了数百尸体,形状各异,个个死不瞑目。场中,唯有一人鲜血淋漓的站在那里,在他的手上身上,正自慢慢的掉下血滴,而在他的脚下,遍地都是瞪大双眼的人,其中,更有天山派的徐无风、崆峒派的掌派人飞云子。

这些横七竖八的尸体,全都一招毙命,冲在前方的人,没有任何遗漏。

丁一脸色冷峻,他刚才已经杀的手软,因为跑在人群最前方的,全是武功高强之人,是以难免有几个狗急跳墙,但是,那都是过去时,没有人可以挡得住他南慕容!

见远退开来的人群瞪大双眼,个别的已经在那吐的直不起腰,个个魂不守舍,疑似在梦中一般,丁一面无表情,缓缓在尸体中渐进,像是踏着血海一般,向着虚竹与段誉走去。

这一刻,众人看到只是一个杀人狂魔,一个沐浴鲜血而来的狂魔,不仅是衣服上,就是他的发丝,也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着血水,远远的众人就闻到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刺鼻冲天!

所有人退了再退,这刻已经不是关心到慕容复为何有力气反抗,而是他的心怎么会这么狠!

虚竹犹自不信,回神之后,双手再次打出三道生死符。

丁一冷笑前进,面对飞身而来的生死符,嘴角划出一个恶魔一般的笑,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令人胆骨俱裂的寒气,这一刻,数千武林中人齐齐打了个寒颤,他们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笑容,这个魔鬼般的笑容。

生死符笃笃的撞进丁一的身体内,众人只见慕容复身体一颤,下刻又自向着自己走来,在他的脸上,那道冷气森森的笑容一直没变,唯独其中,多了一处嘲讽。

虚竹再次不敢相信,打出剩余的八枚生死符,但是,让他们惊恐的是,慕容复除了身体抖动一下,半点事情都是没有。

而这时,丁一已经迈过了死亡的尸海,来到一片干净青石板上,身子在那滴滴答答的掉着血水。

“站住!”余婆脸色一寒,见众人退的不能再退,慌忙提出二女威胁道。

丁一脸色没有变,清冷的眼光从虚竹身上挪移至余婆身前,他看了看两个女子,冲着她们轻轻一笑,异常的温柔道:“你们怕死吗?”

独孤碧与王语嫣摇了摇头,道:“不怕!”

“好,不愧是我慕容家的夫人,相公以你们为傲!”说完之后,丁一看了看虚竹身后的人群,道:“不过,没关系,我们走的不会寂寞!”

“什,什么意思?”余婆突觉全身发凉,听的慕容复的轻飘飘的话语浑身一个冷颤,尤其是他那道凉飕飕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样刮在他们身上。

“天山派一百二十口人,崆峒派二百三十口,青云派九十,气血派、无海派加起来四百…”

“你想做什么?”余婆脸色大变,场中更是不少人当场魂飞魄散,尤其是被念到名字的,更是恐惧,慕容复想干嘛?

“做什么?”丁一冷笑一声,看了看场中的人群,见他们惊恐着眼神向身后缩去,轻声道:“一个门派!一个晚上!绰绰有余!!”

清冷的话透凉的意思,余婆听完就大汗淋漓,这像是一瓢冰彻的冷水淋在头上,她的脸色当场白的像纸一般,她或许可以不在乎天下人,但是他们宫主绝不?

果然,此刻虚竹也顾不上为何慕容复能抗衡生死符了,丁一的话也把他与段誉推到凉风口上。

“你敢!”两人明白丁一的意思,声音震耳欲聋。

回应他的是一个笑容,丁一上前走了小步,道:“虚竹、段誉,到的这刻你们还没参悟吗?我慕容复是天下一等一的恶人,而恶人,有什么不敢!”

说完,他又自看了看向后默默退去的人群,冷笑道:“用不着躲,你们各门各派,我慕容复记得清清楚楚,我会一个一个的莅临你们门派,就算是掀起腥风血雨,我南慕容,在所不惜!”

丁一眼神像是刀子一般,在他们身上刮来刮去,而他的话更是一击猛拳,瞬时让场内的人群心脏陡然紧缩。

是啊,面前的人是谁?是慕容复,是无法无天的南慕容,他在江湖中早就名声恶劣,他如果杀的江湖大乱,那也只是在他的恶名上再增加一宗罪罢了,这对他有用吗?

“以暴制暴!我南慕容,再喜欢不过!”(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形势逆转 (求订阅)

所有人都傻眼了,没想到慕容复竟敢爆出这样血腥的话,要是以往,或许江湖中人发声大笑,绝不畏惧,因为那时候江湖辈出、人才鼎盛,但是现在,可能吗?

不!江湖早就不是以前的江湖,没有人能挡住慕容复。

天下第一的大派丐帮失去龙首乔峰,实力不胜以往;少林第一正宗威名扫地,频临封山闭寺;就是有血性的大高手,也在营救乔帮主时,死在乱军当中。江湖中那些老辈更不用说,早就被屠了干净,除了段誉与虚竹,天下还有谁能领军?

南慕容势不可挡!

众人越想越是大汗淋漓,现在回想,北乔峰南慕容,果真不是乱叫,江湖因为乔帮主一事,天下大乱,武林死伤无数,还个个都是高手,弄得青黄不接,现在再惹出一个南慕容,只怕所有人都会卷席在内,而且这南慕容比乔帮主更狠。

这一刻,众人悔的肠子都青了,人群内一个弱声音道:“你不能这样!”

“不能?”丁一冷笑一声,也懒的去看何人开口,道:“你们闯进我慕容复的家里,抢得抢,砸的砸,更拿我的妻子来威胁我,我如果不这样,那我还是慕容复吗?更何况,先前返施水阁的烧毁,想来,也有你们中不少人?”

众人一个哆嗦,丁一不提,所有人都忘了,他们之所以来苏州杀慕容复,其中,有大部分是在返施水阁得到不少宝贝后再来碰碰运气。

“哼,从来只有我慕容复拿别人的东西,还没有人敢抢我的东西,你们有胆要,那我就拿你们的命来尝!”丁一冷声说道。

“好!主公,这事我第一个赞成,早就应该这么做了。到时你挑几个大门派,我与大哥二哥挑几个小门派,***,终于能干几票大的!”风波恶往地上吐了几口唾沫,舔着嘴唇像是用宰猪一般的眼神看向人群。

丁一面无表情,别开额前正滴答掉着血液的发丝,道:“记住这些门派了吗?记住就报一报他们的名字。我到想看看,这杀起来要花费多少时间!”

风波恶嘿嘿一笑,双眼眯的只剩一条缝道:“不多不多,大大小小,也就几百个门派而已,像是无极、青城、昆仑等这些大派也就稍微几个晚上。没办法,人多,杀起来费些时间,至于什么铁剑门、血手门、飞鱼门这些人数太少,一个晚上就能搞定,剩下的小门小派更是再简单不过,一两个时辰。绝对能屠的一只**都是不剩!”

说到之后,风波恶给了人群一个灿烂的笑容,白净的牙齿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呵,是吗?这么快就全记住了?”丁一轻声笑道。

“记住了,全记住了!”风波恶头点的跟小**啄米一般,当下又道:“主公,其实这些门派根本就用不着记,只要到江湖中一打听。管它是不是,先杀了再说!”

果然是没有最狠,只有更狠!众人气的浑身发抖,这简直是一个比慕容复还要残暴的恶人。

丁一听完之后,点头赞道:“不错,你到提醒了我,既然是恶人。就用不着分清什么是非,只要是能打听到的门派,都记着!”

兵乓!

当场有人在丁一的话落之时,拿捏不住兵器。是,天下门派何其之多,就算是慕容复杀个一二十年,也不可能杀的干净,但是,他们敢赌吗?他们能拍着xiōng腹说慕容复一定不会挑到他们门派下手?

这一刻,所有人都悔恨自己招惹南慕容这个煞星,原本最佳的威胁王牌,此刻到成了最大的催命符,当场有人巴不得余婆赶紧松开二女。

余婆也自感觉到人群中瞧向自己的眼神不善,当下怒道:“慕容复,你到底想怎么样?”

丁一冷笑一声,看向虚竹道:“贼和尚,我慕容复如果现在想走,你们谁都拦不住,今天,你拿我女人威胁我,那我就拿这数千上万人性命威胁你!”

“卑鄙!”余婆见虚竹脸色一白,顿时忍不住喝道。

“是吗?我慕容复更卑鄙的还在后头!”丁一说到‘后头’两字音重不少!

“怎么样?要不要交换?”丁一冷冷笑语,下刻又道:“你们可别不知好歹,要不是今日死的人数实在是太多,我是绝不可能这么便宜放过你们的,不过虽是交易,可我慕容复丑话说在前头,你们乱打乱砸,可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就能抹的干净!”

“你什么意思?”余婆脸色不好。

“很简单,如果不能弥补我们的损失,那就不要张嘴,免得浪费时间!”丁一恶狠狠的说道,这刻,他才是苏州的东道主,身上的气势一览无余。

“慕容复,你不要欺人太甚,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余婆愤怒说道。

“鱼死网破?”丁一听完呵呵一笑,向着余婆重重道:“那也要看我什么网,你觉得的我会怕吗?你们可别忘了,你们根本就没选择,他们的生死在我手中,可是,你们何尝不也是,难不成,你以为就凭你们这些伤的伤,残的残的人,在伤害了我两位妻子的情况下,就能防的了我慕容复的追杀?”

说到杀字,丁一眼神咋冷,像是刀子一般戳进脸色苍白的余婆心内。

余婆五指攥的铁紧,对她来说,生与死无任何差距,她眉头都是不皱,只是,要她的宫主虚竹陪她一起死,她就心痛的不行,她知道,凭慕容复的本事,虚竹根本就活不到天山,是以所有到嘴的狠话都被堵住。

时间有些冷场,这时,段誉终于上前,道:“慕容复,你要怎么交易,你先大方的说出来!”

丁一冷峻的脸色缓和,知道他在气势上压倒他们,冲着二女道:“先放了她们!”语气毋庸置疑!

余婆身子一颤,看了看虚竹,见两人沉默,没有摇头,知是他们一直在意用两女威胁慕容复的事,是以迟疑许久,终是把两女松开,更何况他们真的没有退路,这少了生死符,他们没有半点胜算的可能。

“夫君!”“相公!”

两女双眼疼惜,神色温柔,轻轻的替丁一整理了下身上的血迹,看的丁一心疼无比,握了握两女冰冷的双手,安慰道:“没事,你们现在才刚学武,用不着在意,所有的事都交给相公,让相公帮你们讨回一个公道。”

余婆脸色yīn沉,听到丁一的话,更是拉的老长,道“说吧,慕容复,你想要怎么交易!”。

丁一看了看这个姿色与机智都自出众的女子,笑道:“不得不说,你很聪明,好几次,我都差点栽在你的手中,原本按我的意思,你是非死不可,但是今日,既然我两位妻子安好无恙,我也就懒得与你们计较,你们要想走,很简单,毁我一个返施水阁,你们就赔我一个返施水阁!”。

“不可能!”

虚竹与余婆还未说话,段誉当场就自拒绝,只听他摇头道:“这返施水阁是你们慕容家费了几代人才建成的,虽然我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东西,但是,要想建成,没有数十年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的,你,你这是强人所难。”

余婆点了点头,寻思会道:“慕容复,用不着狮子大开口,说出你真正的目的!”

“好!既然如此,那我慕容复也不藏着捏着。”

丁一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他的真面目,只见他冲着虚竹一字一句道:“我要你两样东西,一是北冥神功,二是降—龙—十—八—掌!”(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还有一个(求订阅)

丁一的话刚刚说完,余婆与段誉的脸色顿时大变。

“做梦!”

虚竹刚欲拒绝,余婆就自阻道,声音坚定无比,只听她继续道:“慕容复,这两样东西,你想都是别想,我们是不可能同意的。”

“是吗?”丁一冷冷一笑,向着虚竹道:“不用把话说得那么死,你要知道,你的一个拒绝,可是掌握千万人的性命!”

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甚至威胁之意俨然十足,这北冥神功,丁一可以不要,但是这降龙十八掌,他丁一是非得到不可。

余婆依然摇了摇头,道:“慕容复,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北冥神功是灵鹫宫之物,我们是不可能外传的,除了宫主,谁都不许,再说,我们不敢保证你会不会拿它去练就生死符,到时你再符胁迫武林的话”

话音刚落,虚竹顿时大汗淋漓,就是站在身后的众人也差点惊呼出口!

虚竹完全未想到生死符这个层面,他刚才之所以不同意,乃是这降龙十八掌是大哥所传,因为他大哥说过,不可随意传给别人,尤其是心存歹毒之人,而这慕容复,就是虚竹心中恶人榜的第一人,只是他完全未想到,北冥神功因为关系到生死符,根本就不是一道纯粹的内功心法,而是一道关系天下苍生的重要之物,要是再弄出个童姥,只怕是武林最大的灾难,这要是余婆没有提醒,只怕他到死都没想到这个,甚至不是因为降龙掌,他都点头同意了。

“炼生死符?”

丁一冷冷一笑,他压根就没想过要什么北冥神功,要知,就是给他北冥神功,丁一也不会练。这道武功虽妙,但是须得自废全身真气,从头再练,甚至还得心无杂念熬过最危险的一关,不然,永远不会练成,从天山童姥和李秋水没练。他就知道了。

丁一之所以狮子大开口,为的就是降龙十八掌!

“好,既然北冥神功关系到生死符,那你我就各退一步,降龙十八掌给我,你可别说。这道掌法,也是关系到天下人的命脉,如果是这样,那就不用谈了。”丁一冷笑说道。

说到降龙十八掌,就是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公冶乾也自眼色发光,这可是天下第一掌啊,或许是所有练掌的人都自做梦都想要的掌法吧!

谁知在余婆正自心动之时。虚竹突然摇头道:“不行,这道掌法是大哥所传,他嘱咐我要看管,非丐帮弟子不能随意传授。”

丁一心中冷笑,对于他来说,少了余婆的阻扰,这虚竹可就好办多了,他前面张嘴要北冥神功。为的就是先堵住她的嘴,这刻见那女子不说话,知道她有所心动,当下笑道:“虚竹,降龙十八掌是乔峰所物,对他那样的英雄人物来说,如果能用此掌救得天下人的性命。你以为他在这里,会拒绝吗?”

对于这种死脑筋,要想让他松口,唯有在他最在意的方面说服他。虚竹?他再清楚不过。

虚竹脸色一滞,坚定的心思瞬时一摆,嗫嚅道:“可是这降龙十八掌是丐帮的震帮”

“好了!虚竹,你非丐帮弟子,不一样也会此掌,不管如何,你没的选择,这北冥神功与降龙掌,自己挑一个,不过,我告诉你,你要是给我北冥神功,我求之不得,正好,这样我的大燕国就有了希望。”丁一语气非常的生硬,甚至双眼已是看向虚竹身后的人群,威胁之意十足。

所有人都被这个丁一的这个大燕砸的大汗淋漓,脸当场就哭丧下来,意思很明显,如果给了慕容复北冥神功,对方不仅炼生死符,而且是大炼特炼,这施展的目标怎能不让江湖中人魂飞魄散。

“可”

“宫主!”

虚竹话还未完,余婆就叫了虚竹一声,片刻低声细语,没有人知道他们说的什么,虚竹在皱眉之后,迟疑许久,终是愣声不说话,表情有些勉强。

终于,虚竹看向丁一道:“好,降龙掌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得到降龙掌后,你就不能为难天下人,不然,我是死都不会同意的”

“好!成交!”丁一哈哈一笑,这刻梦寐以求的降龙掌终于到手了,没有什么能形容此刻丁一的心情。

谁知,在两人确定之时,突然一个嗓门说道:“我不同意!”

只见在声音刚落之际,瞬时间,在人群中挤出三个手握兵器之人,这三人全都脸色赤红,双眼怒视着丁一,似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丁一不可。

“慕容复,你休得嚣张,你要杀我们,你就来,我们怕你个鸟!”其中一个胖脸的男子恨气说道。

“不错,男子汉大丈夫死有何惧,要我向你这个武林败类求饶,简直是做梦!”另外一个人也自指着丁一怒道。

三人面相都是不大,正是脾气最是刚烈岁月,随着两人声落,众人纷纷私语,有点头的,有同情的,更有愤恨的,脸色迥异。

“你们是谁?”丁一转过身问道,对于几个敢于站出来指责他,心中有份佩服,但是佩服的代价就是死,丁一已经对三人判了死刑,他的脸色在说完之时就已经冷了下来。

“哼!本人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慕容复,在下姓张为虎,外号雷叱怒虎!”胖脸男子气喝怒道,脸上气怒不已。

“鬼剑,李铁心!”

“飞虹,邱长云!”

两人先后报了自己名号,脸上也如张虎一般,涨得通红!

“好,不错,面对我还敢站出执言,有气魄,我记住你们三人!”丁一点了点头,下刻又自看向人群,脸色冷道:“还有吗?有就一起站出来。”

人群中一片混杂,下刻人群中几人走动,吵闹的人群越来越多,似乎有越来越多的人被感染,向着三人走来,甚至更多的人已经神**动。

“好,都有胆色,我先看看你们的本事!”

丁一见众人脸色意动,心知不能再等,不然等所有人都暴动了,他慕容复也无把握带着两女活着出去,是以在几人刚动之时,左手瞬时向着面前的三人伸去,动作之快,就是虚竹与段誉都来不及反应。

砰砰砰!

三人如何是丁一的对手,有硬气,并不代表他们武功高,是以三人连慕容复出手都没看清,身子已经被打飞出去,鲜血当场就飙了出来,瞬时让走动的人群冷了下来。

“你,你怎么这样?”虚竹脸色气怒,双腿已是向着三人迈去,但是,这三人在身子飞出之际,就自死在空中,如何还有性命。

这一刻,所有人都胆寒淋漓的看向丁一,他们实在想不到,慕容复说杀就杀,心思真是狠毒。

丁一怒哼一声,道:“奉劝你们一句话,在我慕容复面前,是龙盘着,是虎趴着,给我讲骨气,那是死!”

冷冷的话、冷冷的眼神,让刚才还自血液滚烫的汉子瞬时缩了回去,血的教训,可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气。

丁一的杀**儆猴,瞬时让所有人都畏缩不前,不过丁一还是不罢手,反而轻笑道:“三个懦夫,也敢成全自己的名声,杀了都嫌脏了我的手!”

虚竹同段誉愣在当场,倾而大怒道:“慕容复,你什么意思?我不准你侮辱这三位义士!”

“义士?”丁一不屑一笑,见人群中群愤激昂,脸色都是一股怒气,心中一笑,要的就是你们这个结果。

“有为了成全自己名声而把同伴生死置之度外的义士吗?”丁一脸色不变道。

瞬时间,众人神色一愣,丁一面无表情道:“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你我交易完成之后再说,这不是拿众人的性命来成全自己的性命吗?这种人能成为义士?”

虚竹与段誉神色一滞,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就是刚才还在气愤的众人也自心思复杂。余婆冷冷一笑,凭她的聪明,如何看不出慕容复是为了分化众人的愤怒,不过她也不点破,对她来说,天下人的生死还没有虚竹半根毫毛重要。

见众人鸦雀无声,丁一心内摇了摇头,冲着虚竹道:“交易依然有效,除非你们想改变主意。”

“我同意!”余婆不待虚竹说话,就自点头说道,虚竹与段誉也只得同意。

这一刻,众人再无阻扰,甚至已经满身轻松,因为交易成功,就代表他们已经得救。

不过,降龙十八掌就就能满足丁一的胃口吗?

不!

要玩就玩个大的,丁一在欣喜之时,双眼瞄向身边的另外一人,段誉!(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秘籍交易 (求订阅)

余婆刚缓下来的表情,下刻随着丁一看向段誉之时,瞬时一变,脸色当场就沉了下来,怒道:“慕容复,你可别得寸进尺,除了降龙十八掌,你想都不用想!”

丁一裂嘴一笑,道:“你放心,我慕容复说到做到,既然我们交易结束,我就不会拿刚才的事来说,天下人依然是天下人,生死与我慕容复无关。”

“那你还看着段公子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余婆脸色依然不好。

“你说的不错,我就是看中段誉的六脉神剑!”丁一明开明朗说道,甚至脸上已是笑意。

“你做梦!”段誉想都不想就自说道,对他来说,武功虽然不是自己最爱,但是要他把六脉神剑给慕容复,那是绝不可能的。

余婆点了点头,冷笑道:“慕容复,你也听到段公子的话了,我想你不会自讨没趣吧!”

丁一听完之后不仅没有遗憾,反而冲着段誉笑道:“你会答应的!而且心甘情愿的答应。”

“不可能!”段誉摇了摇头,甚至已经准备离开。

“是吗?”丁一嘿嘿一笑,道:“那木婉清呢?你就不想救她?”

“什么?”

段誉身子一颤,瞬时虚影一闪,来到丁一面前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丁一对段誉的反应在意料之中,笑道:“木婉清连伤两次,而且那一次,因为她咬伤嫣儿,所以我下了多少力道心中有数,甚至足可以取了她的性命,她之所以没死,想来是虚竹及时赶到的结果,但纵是如此,我可以完全相信。她的状况好不了多少,是也不是?”

“你!还不是你!”段誉神色怒道,双目之间一边恨意。

“段誉,废话我就懒得与你说,一句话,想不想救她?”丁一脸色一冷,下刻又道:“机会只有一次。你要是拒绝,纵是天王老子来了,我理都不理。”

“我,我换!”段誉想都没想就自答应,对他来说,他虽然不想如慕容复的意。但是要他在木婉清中做个选择,武学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因为,那是他深爱的女子,也是深爱他的女子。

不过,刚燃起希望的段誉又自眼神一暗,道:“不可能。我二哥都救不了婉儿,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不信!”

余婆也自点了点头,他们灵鹫宫说来武学不弱天下,就是医学,也是一等一的精通,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如果连他们灵鹫宫都救不活。任是谁来都是不行。

“怎么,还怕我慕容复诳你们武学不成,我要是真想要,直接抢不就行,何来跟你们废一番口舌。”丁一冷冷笑道,说完之后,缓步上前。走向虚竹,甚至左手运功,身上刹那紫气萦绕,力道之浑厚。当场让余婆几人呼吸一滞。

“你做什么?”

余婆在听到慕容复说到抢,就自惊心,这刻见慕容复当着他们的面就敢运功,顿时气怒,甚至已经准备拔剑。

“让开!”丁一瞪了眼对方,在对方动手之际,一道乾坤大挪移发动,瞬时把余婆颠移开来,下刻在虚竹看向余婆之时,一道掌力拍在虚竹身上。

“你敢!”余婆吓了一跳,正欲拼命,下刻只听丁一说道:“贼和尚,感觉如何?”

一道真气注入,丁一左手撤回,双眼笑意的看向虚竹。

虚竹刚觉体内一股外力涌入,下刻刺痛的筋脉经片刻间清凉起来,身体于瞬息间,轻松数倍,这种感觉,当场就让他想起了远在西夏的梦姑,想起了那个冰窖的数个夜晚,这不能怪他,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

“宫主,你,你怎么样?”余婆见虚竹脸色红润,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虚竹脸色一红,下刻认真感知下体内,这个结果当场就让他惊呼道:“怎,怎么可能?”

丁一冷笑一声,道:“没什么不可能,我这道功法,名唤九阳神功,疗伤治病,提高人的生命潜能,别说小小的内伤,就是筋脉俱断之人,都能活个数年,你说,凭着道功法,能不能救人?”

“能!”虚竹当场就自说道,单凭这道功法,就算是不能救治,只要能帮他争取些时间,他也同样可以凭借自己的医术救活木婉清与梅竹二女。

段誉脸色大喜,见二哥都说可能,当下再无怀疑道:“好,我与你换,你把这道功法给我,我就把六脉神剑给你!”

谁知丁一突然摇了摇头,道:“不,这道功法我只能传你三层,我是不可能全部告诉你的。”

“那,那怎么行,万一这三层无效,我岂不是白白换了!”段誉没觉得六脉神剑换三层吃亏,他真正关心的是万一这三层治不好怎么办。

丁一看向段誉笑道:“段誉,我从未说过要用这道功法与你换六脉神剑!”

“你什么意思?”段誉脸色不好,继续道:“慕容复,只要你能把这道功法给我,我再用别的武功与你换,如何?”

丁一摇了摇头,他虽然对这个建议有些心动,但是九阳神功厉害无比,这要给了虚竹段誉,将来实力更会强上不少,他可不会傻到培养对手的想法。

见段誉脸色愤怒,当下道:“你放心,我之所以向你显示这道神功,为的是让你心里有个底,实则,我有另外一道更加适合你们的功法,要知九阳神功虽妙,但是没有数十年的时间,是不可能练到大成的,你难不成以为木婉清还可以拖上十年之久?”

段誉脸色一变,要不是丁一提起,他只怕那还考虑不到这么多,十年?一道武学要这么久?他自己学的都是稀里糊涂的,那还知道武途的艰辛。

丁一冷笑说道:“九阳神功三层心法,皆是入门心法,你们只要不笨到家,数月的时间就能练成,倒时渡入木婉清体内,绝对能有奇效,再加上我传你们的另外一道双修之法,不出两月,木婉清绝对能痊愈。”

段誉有些不放心,对他来说,他只要看到真的有效就行管它是什么功法,只是这十年,就有些不妙了。

丁一见场内三人不说话,转而笑道:“双休功法无法与你们演示,这样吧,九阳神功我传你三层,但是为了让你们安心,这六脉神剑你可以暂且不给我,你就先传你们段家的一阳指给我,等木婉清恢复过来,你再给我六脉神剑如何?”

段誉皱了皱眉,心道这未尝不是可行的办法,只是余婆阻道:“不行,将来木姑娘好了的话,岂不是让你们白捡了一阳指,这不行!”

丁一冷笑道:“余婆婆,这是我与段誉的买卖,容不得你来插嘴,还有,别欺负我是个外人,我可是清楚的知道,要想学会六脉神剑,除了有人用剑气帮你引导真气,也就只先学会一阳指,不然,六脉神剑永无练成的可能,不传我一阳指,六脉神剑就是废纸一张,这要来何用!”

“好,我答应你!”段誉点头说道。

丁一点了点头,冷笑道:“好,风四哥,准备好笔墨!”

风波恶闻言哈哈大笑,钻进人群嚷道:“让开让开!”

丁一心情大好,不过在看到围在旁边的人群全都一脸嫉妒之色时,瞬时脸色一冷,道:“看什么看,滚!”

众人又恨又气,脸色憋的通红,但是估计慕容复的身手,全都鸟做兽散,灰溜溜的走了,甚至连在苏州打点的心思都没有,因为实在是太丢人了。

“乌老大,你我也算是有番交情,前面的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但是院内”

丁一话还未说完,乌老大顿时会意,尴尬道:“知道知道!”说完,呼叫自己手下,赶紧收拾,对这些人来说,处理死尸,那是最顺手不过。

见事安排的可以,丁一拿起院内的宝剑向着屋内走去,等待他的,不仅是两道人人梦寐以求的武学秘籍,更是系统的积分奖励!(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参悟武学(求订阅)

江湖中人走了,所有人浩浩荡荡,来时大张旗鼓,威风八面,离开时低头不语,中途半点没有弄出声响,甚至连头都不敢抬,就自灰溜溜的离开,声势浩大的除魔之行,成为一番笑话,让所有人都脸色涨的透亮。

段誉与虚竹也自苦笑的离开,尤其是段誉神色羞愧,因为他们是被丁一轰走的。

“三弟!王姑娘不适合你,你还是忘了她吧!”虚竹拍拍段誉的肩膀说道。

余婆也自点了点头,道:“段公子,我家宫主说的对,她配不上你,我们还是回到大理去救木姑娘和梅竹她们!”

段誉与虚竹点了点头,看了看头顶的天色,只见月色高挂,整个苏州城也自静悄悄的,想是不晚,当下道:“二哥,我们且去客栈休息下,明早就赶回大理。”

虚竹点了点头,带着余婆与剩下的七十二宫之人,寻着一个客栈走去,只是,离开的数十人中,却是忘记了一件天大的事,而这事,却把灵鹫宫推倒江湖浪口,更是让苏州之行,震惊天下,当然,慕容复的恶名,更加威名远播!

此时,寂静的四合院内,丁一正捧着一本笔墨撰写的书籍细看,上面还自传来书纸的油墨香味,甚至点滴湿意,显然是刚刚写了不久。

“夫君,这就是丐帮的降龙十八吗?”

独孤碧坐在丁一身边问道,双手托着下巴。似是不敢相信得来如此容易。王语嫣此刻也自坐在旁边。看了眼丁一之后,又自津津有味的看向手中的笔迹。

“是啊!”丁一点了点头,看到最后一行之后,把书放在独孤碧面前,独孤碧嫣然一笑,伸出手帮丁一重新翻开一页,配合的相当默契,三人十分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这时,一阵风起。轻轻脚步声传来。

“主公!”

风波恶叫完之后,见丁一在那看书,也忍不住踮起脚尖看了看降龙掌,眼睛发出绿油油的光芒。

这可是降龙掌啊!!

“都走了?”丁一放下书籍问道。

“全都走了!”风波恶点了点头,下刻眼睛移开,又自嘟囔道:“主公,我是不明白,对那些人干嘛要那么客气,还有那贼和尚与段呆子,干嘛不一刀宰了呢。省的总是出来闹事。”

“闹事?我看就你最喜欢闹事!”这时,赶来的邓百川忍不住骂道。身后的公冶乾也点了点头。

丁一笑了笑,放下书道:“没事,这些人狗急了还知道跳墙,更何况是他们,他们虽是不堪,但蚁多咬死象,与他们拼命,不值得,至于段誉与虚竹,你不觉得少了他们岂不是太过无聊了。”

“那也不能总由着他们胡来吧!”风波恶依然不死心道。

丁一细看了眼风波恶,直到瞧得对方十分别扭之时,才道:“有了降龙十八掌和我的九阳神功,你们终会不惧他们的,到的那时,你会慢慢体会到另外一种感受,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什么感受?”邓百川三人微微惊道。

“这种感受我也说不上来,似是一种能包容万物、感恩一切,让你不知不觉中,能体会到以前看不到的一面,这一面,让你有着一览众山的孤寂,似是天下再无什么事,能影响到你的心情,就像是看小孩子一样看他们折腾。”丁一抬起头悠悠说道,他也不知何来这种感受,只是这种感受断断续续,像是一直掉在他的面前,可当他想抓住的时候,却又够不着,当他放弃时,它又出现在你的面前。

几人摇了摇头,很难理解,只觉面前的丁一,说的根本就是一堆虚妄的话,听与没听,无任何分别。

这时,风波恶突然道:“主公,你刚才说降龙十八掌和九阳神功,你这是说要给我们练?”

“不错!”丁一点了点头,道:“江湖现在有些混乱,有了这两道武功,自保的本事将来会大伤不少,尤其是这九阳神功,先不说练不练的大成,至少你们练上一层,就能多活几年,我可不希望你们早早就走了。”

“这九阳神功真有这种奇效?”风波恶小心问道。

“有没有功效,你练过才知道,还有,叫上包是非,让他也练,四大护卫一个都不能少,更何况包三哥就他唯一的独苗,决不能让他有失,不然,我将来没脸去见他们!”

邓百川几人点了点头,脸色有些沉重。

“邓大哥,这两本书你们带过去细看,争取早些时日记下来!”丁一拿起两本秘籍说道。

“主公,这两本秘籍还是你先练吧,我们三人可以先等等!”邓百川摇了摇头说道。

丁一摇了摇头,道:“最近几天我可能有些事要做,没时间练上面的武功,还是你们先记下来再说。”

“主公,这可是两本一流的秘籍,这还能有什么事比它们还有诱惑力,这要不是你在,我今天晚上都忍不住抱着它们睡觉了。”风波恶满脸疑惑说道,甚至双眼瞄着丁一手中的秘籍不放,眼睛都迸出异彩的光芒。

“我以前学的很杂,一直没有发现弊端,但是现在是刻不容缓,它已经快影响到我的武学,所以我决定趁现在思路比较清晰时,再好好参悟一番!”丁一轻轻的说道。

“参悟?”风波恶几人一惊,这武学上,自来有个参悟一说,但是真正能遇到的没有几个,没想到他们主公都快无敌天下了,还参悟,这,这将来让人怎么活?

几人瞠目结舌,见丁一脸色严肃,似乎,这个参悟还不小,乖乖滴个叮咚!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第二日,艳阳高照,邓百川与风波恶三人,外带着包是非过来时,丁一已经坐在闭关的地洞之内,进行着他的参悟之行!

这时,丁一的所有心思都已经平静下来,脑海中空冥一切,开始着手这件事。

“小武,我现在有多少积分?”丁一双手运功,心里却在与着脑海中最神秘的存在交流,不错,丁一虽然知道自己已经在心境上隐隐达到另外一个层面,但是对武学来说,他还未达到能随心所欲的创立功法的地步,尤其是这次他想把自己以前所学的杂学全部融会贯通,这更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

非一日之功,是以,他决定借助系统之力,看看有没有机会替他节省一些时间,甚至少走一些弯路,虽然这样看来有些依赖系统,但是既然是上天给他的,他就没必要还像好友以前那样拼命,更何况这件事比较急。

“叮!宿主获得降龙十八掌和一阳指,奖励400积分,宿主总剩余积分500,可以使用武侠穿越系统;可以使用武学升级系统;可以使用武学互换系统。”

丁一皱了皱眉,这穿越系统很简单,也就是能穿越其他的武侠世界,这个暂且不急,这武学升级系统,就是把自己的九阳神功或九yīn真经升级,这个虽然诱惑力很大,但不是他现在想要,更何况,这升一次需要500积分,这可就有些划不来,至于这武学互换系统,就是用积分来换他的修炼进度,把自己的武学由小成提高的大成,积分也是500,这个也是有些诱惑力,但是都不是他现在的目的。

经过这次心境的提升,他发现,这武学的博杂真的很坑人,学起来非常的容易,但是如果不融汇贯通的话,就越是约束自己的进展,因为扫地僧说的太对了,任何一道武学,都自兼带着一种属性,学的越多,就越是冲突不断,要么那人终生止步不前,要么,走火入魔。

丁一虽是知道自己离走火入魔的危险还是很远,但是这种天天被束缚的感觉很是不爽,以往他感觉不到,但是现在突破到另外一个境界再回头看看自己,真的是漏洞百出,是以他连降龙十八掌都自不练,生怕这两道武学会加重他体内的冲突。

闲话不提,这时,丁一终于问道:“小武,有没有那种类似增加悟性的丹药?”

“叮!应宿主需求,激活武侠互换系统的丹药功能,丹药功能是一种等价交换,宿主可以花费一定的积分,换到自己所需要的丹药,此种丹药含有‘悟性丹’、‘大补丹’、‘纯阳丹’、‘纯yīn丹’‘万毒丹’,激活功能花费积分100,请问宿主是否激活!”

刚刚还自乐呵的丁一听到激活二字,瞬时一黑,100积分,真是抢钱!

“叮,恭喜宿主激活丹药功能,剩余积分400。

丁一看了看眼前漂浮的丹药,左手向前一点,瞬时一道信息注入脑海当中:‘大还丹’又名壮元阳,又起死回生之效,服用可以增加30年内力,治疗一切内伤外伤,耗费积分300,请问宿主是否购买?

丁一舔了舔舌头,这起死回生之效,还是其次,这30年的内力,倒是让他有些眼馋,不过这300积分,还是让他忍痛割爱。

看了看远方的另一道丹药,丁一终于点中‘悟性丹’的按钮之上。

“‘悟性丹’又名资质丹,此丹内服,可增加服食者十天内无上悟性,无视服食者原有资质,是参悟武学、体悟心境最佳妙药,耗费积分300,请问宿主是否购买?”

买!怎能不买!十天的时间,早就够他做很多事了!

丁一没有任何迟疑,左手向着身前的绿色按钮一点,瞬时一道机械的叮咚声响起。(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后发先至(求订阅)

叮!恭喜宿主获得‘悟性丹’一枚,有效时间三日,请宿主尽快服用!

丁一看了看掌心内豌豆大小的丹药,嘴角一阵抽搐。

刚才脑海中至少有花生米大小,没想到换到手上,却是如此之小,这小小的一粒,能有那么大的功效?

看了看身周,除了手中这里黑漆漆的丹药,他实在是看不到身周还有什么圆溜溜的东西,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他刚才耗了三百大洋换来的东西。

丁一左手托起丹药往嘴里一放,兴许是太小的缘故,丁一都感觉不到自己有咽下什么,要不是喉咙内一阵冰凉之意,他都怀疑自己有没有扔错地方。

嘭!

丁一刚刚还在扭动的身子瞬时一僵,只觉脑子内陡然一凉,什么嘈杂繁燥的思绪全都净出脑海,整个人似是被净化了一般,整个人都呈现一种思维跳跃的方式。

刚一想到以前所学的秘籍,瞬时间,所有的招式如行云流水一般在他的脑海中流淌,像是一个人在向他演示一般,起势收势,都看的清清楚楚,他这刻可以毫不犹豫的说,这道武学,他是体悟到不能再体悟的地步。

“好!”丁一心中一喜,他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当下不敢迟疑,抛却所有的思绪,把脑海中,那些以前所学所练的秘籍,都在脑海中再重新浏览一遍。

这一遍的感受下来,简直不亚于一道风暴在他脑海中飘荡,他发现他以前学的是乱七八糟,甚至个别的,已经误入歧途。

丁一越看越是欣喜,越看越是心惊,以往他一直纠缠不清的问题,全都在这刻活跃的思绪下迎刃而解,这种收获的快感。让他简直难于自拔,完全感知不到身体外时间的流逝。

一天、两天、三天,直到丁一睁开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天,在这四天中,丁一的收获完全不可想象,不过这还不够。在这四天中,他虽然解决了以往的疑难,但是,这武学毕竟是低等武学,如果他不总结,它永远只能是一道低等武学。是以他要趁热打铁,把所有的武学融汇贯通,在它们的基础上,该借鉴的借鉴,该创新的创新。

丁一闭上眼,把脑海中飘荡的武学精髓,寻找到相似之处。推新除旧,取精华、弃糟粕,把他们全都串成一条线,这是他最关键的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时间在缓缓的流逝,日落朝起,**鸣更息,时间在不知不觉间转势到第九日。而这一日,正是江湖沸腾之时,丁一也在这刻慢慢睁开眼。

漆黑的石室内,一双眼睛明亮,炯炯有神,虽是充斥着疲惫,但是其中的喜悦之情。却是显然至极,这短短时日的闭关,丁一的收获已经无法用词来形容,天天都是一个翻倍的增加。

这一刻。丁一终于抛掉了身上的枷锁,以往的不知甚解再也不复存在,短短几日的收获,比他获得九yīn九阳还要丰富,因为这是丁一的基础,一个迈向更加宽阔武学基础——化境!

遥远而又神秘之境,化境,亦是宗师之境!

说是‘悟性丹’,倒不如说是化境丹或宗师丹,此丹虽然不能提供丁一化境的力量,却给了他宗师的心境,九天的宗师之境,为他在化境的道路上提供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丁一此刻虽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但是并不打算再去领悟什么,大头已经解决,剩下的细枝末节他可以通过其他时间去体悟,因为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他要趁着药效未过之际,好好凭借宗师之境,去体悟那两道得来的武学:降龙掌与一阳指。

漆黑的石室,一双眼睛神采奕奕,只见丁一站立之际,左手伸出,慢慢的抬起左手食指,向前点去。

动作缓慢,直线前冲,瞬时间,一阵虚影划过,像是利剑一般,带着劲风在他身周纵横,似是他的全身上下,随着此指点出,每一处都似一道激昂的剑气,飘渺不可琢磨。

丁一的左臂,也在出指的刹那,消失在空中隐不可见,甚至隐隐带有空气的爆鸣声,唯有食指慢不可耐,在空中缓缓前进,实则在他探手之际,他的身周无一处不在他的手指攻击范围之内。

这是快!极快!快到极致!

一个简简单单的抬手进攻,丁一相信,只凭此个快招,天下除了有限的几人,没有人能接得住,这是一道惊悚之剑。

“好剑法!”

丁一也在出手之后愣愣赞道,虽有自恋的嫌疑,但是他完全料想不到,只是这短短几日,竟悟出一道这么可怕的剑法,以前他的返施水阁因藏有书籍万本,虽然他只学了其中的数分之一,但是对剑法、棍法、刀法、鞭法等,看了实则不下百本,是以种种匪夷所思的招式他都熟读在心,这如果要融汇贯通甚至加以引用,只怕是耗尽数年也不可能成功,是以,他在闭关的第二日,就自想了一个巧妙的捷径。

一道剑法,不求防守,不求招式,化繁为简,只求一招进攻!!

不错,任你招式千变万化,武器诡异莫测,丁一一直坚信一个武学至理,‘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他没法创立一道融汇所有兵器、招式、心法于一体的武学,但是他可以创立一道能破尽天下的进攻剑法,只要他能在对方出招之时,看破对方的招式,达到料敌先机,后发先至,这样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而这最极致的‘后发先至’莫过于一个字——‘快’!

自来有句名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是以他借鉴yīn阳剑法,在现今武林中常用的八道武器中的‘刀’‘剑’‘枪’‘箭’‘鞭’‘索’‘掌’等功法的基础上,创立了一道‘快剑’,一道专门专门针对性的进攻剑法。

而这道‘快剑’,共分为八式,式式之间的转换,针对不同的长剑、短剑、软剑,大刀、阔刀、重刀等,是以虽是只追求一招,但内中变化,却足有三百二十多种。

这道快剑,不用死记硬背,但求一个悟字!

虽然看起来此道剑法现在还有些艰涩,但是假以时日,丁一相信,他的这道剑法,将来绝对不亚于九阳神功,甚至在攻击的威力上,也绝不落后于降龙十八掌!

好,短短时日,能借助系统之力创造出一道旷世功法,倒也不枉这300积分,尤其是等一道功法创立之时,系统更会奖励300积分,这样算来算去,自己半点没有吃亏,简直与白赚无异。

想到这里,丁一迈出去的脚步都轻快不少,气质在这一刻看来,荡然无存。

而此时,在丁一出关之际,江湖已经卷起一片风暴,声势浩大,前所未有,整个苏州一片翻腾,南慕容之名,如天空旭日,烈耀天下,威名之大,已经隐隐有盖过乔峰的趋势,只是,一个是正,一个却是恶!

原本几个离开的大门派下了封口令,是以几日前,众人只知除魔失败,至于具体的情况如何,一直小道消息,但是没想到在越演越烈之时,一个众人谁都没想到的事情爆发了,这件事,让所有门派都自遮掩不住,是以短短几日,苏州之战,瞬时向着天下人展露出来,孤身战天下的南慕容瞬时间传递给江湖所有人,不管承不承认,这一战,天下人已经被打的胆寒,江湖中,此刻再无半点怒骂之声,人人远离苏州。

而此战中的段虚两人,却是忙的焦头烂额,余婆也是脸色拉的老长,每天杀气凛然,恨不得化身到江湖把所有闹事者杀个干净!(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最后一式(求订阅)

此时,苏州寂静的四合院内,几道人影坐在堂中,正就着江湖快要炒爆的消息谈论。

别处人人一番愁眉苦展,而这里,却是笑意不断。

不得不说,当其恶人的感觉,真比一个好人要轻松太多,尤其是没人敢惹的恶人,更是心无半点忧虑,江湖中的事,按风波恶的想法就是现在能闹多大就闹多大,能怎么折腾虚竹就怎么折腾虚竹,是以两日来,他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

“要我说,这事只能怪他自己,真是该!”风波恶再次三遍的说道,脸上笑意盈盈,眼睛都忍不住眯成一条缝隙。

邓百川摇了摇头,道:“这个跟头栽的他们够大!”

公冶乾点点头,表示赞同,说道:“这事也只是让他们闹心,真敢找他们动手的,没几个!”说完之后,就自不语,双眼瞄向自己手中的降龙掌法,眼睛一片沉醉之色。

“哦?闹心?是谁闹心?”

而这时,丁一刚刚来都门前,听到几人说话也接过话题问道。

“是主公!”

邓百川三人瞬时一惊,回头看去,果见丁一站在面前,正自笑意走来,三人相视一眼,眼中的惊疑之色浓郁十足。

风波恶见公冶乾也自摇摇头,暗吸一口气,果然,连他二哥都不知道主公是什么时候来到门前的,只怕要不是他主公刚才发出声音,三人就是丁一走到他们面前,恐怕也不知觉。

“好大的变化,这就是参悟吗?”风波恶细看着丁一想道。

“相公!”“夫君!”

二女不曾注意几人表情如何,看到丁一就两声惊呼,齐齐在座位上挪开,一脸笑意迎上前来。

丁一牵了牵两女的小手,微微一笑,随着两人走上一个座位。道:“看你们神色,似是某人倒霉了,说说,让我也来乐呵乐呵!”

三人齐齐一笑,对于这样自来熟的主公,三人不可不说有份轻松,邓百川心道:“这样说来。放下大燕国不可不说是个明智之举,至少,欢乐多了。”

人越到年老之际,越是喜欢热闹,也怪不得邓百川一番感叹,四大护卫中。就属他的年龄最大,是以在丁一说抛却复国梦之时,他在放松的同时,也不可不说有着遗憾,但是经过前些时日的一波之后,这才发现,能与亲近的人在一起。再是最好不过。

这时,风波恶听完丁一话后,一个大嗓门说道:“还能是谁,当然是贼和尚和书呆子倒霉了!”

哦?

丁一刚刚坐稳位子,听到竟是这两人倒霉有些惊奇,要知两人虽然此次败北,但是实力却是一打一的顶尖高手,江湖中早就没什么人能胜过他们。更何况他们代表了江湖正义,又救了天下人的性命,虽然夸张了些,但纵是如此,怎么还有人找他们为难?

风波恶见自家主公满脸疑惑,当下哈哈一笑,道:“这怪谁。他们自己遭的孽,江湖人又不敢怪我们,只好把脾气全都撒在他们身上了。”

“好了,风四哥。你要再掉夫君的胃口,我就替你说了!”独孤碧见风波恶一脸我就不一口气说出来的表情,当下眼色笑道。

风波恶急道:“别别别!我说就我说,这不是发生这事让我大快人心嘛,好久没这么顺畅,一下说出来不久有些可惜嘛!”

几人摇了摇头,这时风波恶终于说出实情,一道江湖席卷的风暴在他嘴里展现出来,听完之后,就是丁一也都愣住了,说实话,别说是虚竹忘记了,就连他这个罪魁祸首也都忘记了。

这事也是说来凑巧,怪就怪丁一当时留了虚竹与段誉到半晚,而那些江湖中人在被丁一赶走后都觉没面目留在苏州,是以天还没黑,就自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苏州,而虚竹与段誉这些人,却是在另一日才离开苏州的,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早就已经晚了,因为天下人都打哪来回哪去,数天的路程,就是虚竹与段誉想补救都来不及了。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生死符发作,那日虚竹第一次用生死符被丁一甩到人群当中,虽然都服了生死符的解药,但是三四十人分了几粒解药,能压制一晚上就不错了,更巧的是,跟随虚竹的乌老大他虽然也中了生死符,但是他却是因为下属关系,是以那日他可是服了余婆整整一粒的解药,这一粒,足够他保个半年,是以他并无大碍,一路悠哉的跟着回去,这还是余婆突然想起,但是这个时候他们都走了四天了,而按时间估计,生死符发作就是在他们离开苏州的中午,也就是说,在他们反映过来时,生死符已经发作了三天有余!

三天,什么概念?没有解药的丁春秋都忍不了一天就要自尽,更何况是这些人,是以,这些日在发作之时,一开始还用打晕的方式,见后来都不管效,终于在都挠的不像个人时,抬起他们的人都狠下心送了他们一程。

众人不敢找慕容复的麻烦,是以这笔帐,算来算去,就是算到虚竹的头上,因为生死符本就是他的,众人喝了他的解药为什么没有用?为什么在他们离开时不提个醒?等等各种各样的问题,都让虚竹逃不开嫌疑。

是以,马善被人骑,众人一致认定他虚竹别有用心,甚至连因为他爹娘的仇都翻出来作为他报复的动机,纷纷打听虚竹的下落。

江湖人就是这样,你对他们千次好,不如一次坏,是以江湖人在最丢面子的时候,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嫁接,是以许多人为了脱离江湖人指责这次除魔扫地的行动,生生把虚竹的势造了起来,兴许是造慕容复遭的比较顺手,是以不过两日,虚竹的名声也在冉冉升起,骂声增多!

丁一听完后也是一头黑线,这叫什么,无妄之灾,不过终是敌对关系,当下摇头道:“对了,这么久,怎么没见是非呢?他在哪?”

风波恶道:“他啊,正在练一阳指,两三天没见他人影了!”

丁一点了点头,道:“一阳指与降龙掌练的如何?正好,趁现在有些时间,把一阳指和降龙掌给我瞧瞧,有些急用!”

几人见丁一似是十分急迫,当下把两本书籍交到丁一手中,丁一也没客气,他此刻练的是剑,是以首先拿起一阳指看了起来。

丁一越看越是惊奇,他前面创立的快剑是引入yīn阳剑的特点,虽然完美,但是总觉得八式剑法有些欠缺,现在看到一阳指的刹那,却是想起自己少了什么。

“我找到了!”

丁一神色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他终于寻到能圆满完成剑法的最后一式!

一阳指既是六脉神剑的入门功法,也是一道伤敌的剑气兼隔空定穴的指法,因为至刚至纯,是以也是一道破人真气的功法。

不错,一道破人真气功法,而他丁一,缺的就是这破人真气的剑法!!

他以前的八式虽妙,却只能针对天下间八成的江湖中人,而如果弥补了这一式,他就能破尽天下所有人的功法,因为只要是江湖中人,不管他用什么兵器,他都会运起真气。

想到这里,他就呼吸一滞,难怪他总觉得这一阳指与自己的摧心掌有些相似,原来一阳指既是六脉神剑的入门功法,也是一道伤敌的剑气兼隔空定穴的指法,因为至刚至纯,是以兼带破人真气的属性。

想到这里,丁一抛却身边的降龙十八掌,开始细细的分析两道武功,任思维泉涌,他要在这最短的时间内,争取创立一道剑法,一道能破尽天下人真气的剑法!

三人此刻大惊,完全料想不到自家主公在拿起一阳指时,就似入了魔障一般。

“大哥,主公是?”

邓百川摇了摇头,招来风波恶与公冶乾与王语嫣道:“主公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们不能惊扰到他,都出去守着!”

几人轻声轻脚的点了点头,关上门退了出去,独留下丁一一个人静悄悄捧着书籍陷入到自己的世界!(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剑法名字(求订阅)

丁一托着书籍,平静的面色下,隐藏着脑海中特大的风暴,数十个运转不同真气的丁一围着一道快剑在拼搏,而这个快剑的持有者正是丁一,场面一度激烈。

这正是丁一的臆想空间,丁一的八道剑法,也正是凭借同样的方式,经过数千次的失败,才创立出来,这是丁一第一次尝到了化境的好处,他知道,他是凭借丹药的能力才维持在这个世界的,等药性一过,就会脱离出来,是以他争分夺秒。

时间悄悄过去,丁一已经尝试了数百次,虽然一直在失败,但是,他一直在进步,是以他感觉到,自己离创立这最后一剑越来越有信心,那层阻挡他的隔膜已经薄如细纸。

**鸣日起,朝霞渐渐消散,这是第九日的最后期限,幽静的房屋内,闭上眼睛的丁一终于睁开了眼,瞬时间,一道剑光在他漆黑的眼珠子内一划而过,空气中传出一道轻微的嗤鸣声。

呼!

丁一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他终于把这道破气式圆满完成,他的快剑从第八道变成九道,而这第九道的威力,是最强的一道,因为这一道,他有着至刚至纯的一阳指,威力更是倍增。

嗤!

丁一轻轻的向着前方数丈远的茶杯一指,瞬时间,一道紫色的剑气飞旋而出,疾如闪电,叮的一声轻微细响,手指高的茶杯轻轻颤抖脆鸣,声音清亮悦耳,片刻沉静下去。

“好一道破气式!”

丁一笑意赞道,他这一指,已经不是一阳指,而是一招破人真气的招式,如果是按段家的一阳指来施展,只怕面前的这个茶杯绝对会爆裂开来,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可见他丁一对真气的控制力,已是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这至刚至纯的一阳指,已经被他使出至柔出来,至于这一个小小的茶杯为何半点没有影响,他并不放在心上。

“主公!你醒了?”

吱呀一声,风波恶几人进来说道。

丁一点了点头。双眼约带疲惫之色,道:“不错,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这几日,他虽是在作突破,但还是能感受到屋外的几人的脚步声。

“夫君,是不是突破了?”王语嫣同独孤碧上前问道。眼眸之中,一眶的温柔之色。

丁一点了点头,心情大好,忍不住在两人皎洁精致的脸庞捏了捏,轻身道:“不错,这几日的收获可是难于想象!”

说完,就自呵呵一笑。两女对丁一的亲昵有些脸红,不过都是家人,也没有避开。

风波恶大摇大摆的往椅子上一躺,道:“主公,是什么样的突破,让我们也来瞧瞧!”

丁一微微一笑,对大大咧咧的风波恶道:“一道剑法!”

“一道剑法?”三人微微一惊,下刻皱眉。因为当今武林,虽然剑法昌盛,但是说到最最的,莫过于段家的六脉神剑与一阳指,这再厉害的剑法,能强的过这两道剑法?

风波恶三人也不好意思的打击到丁一,当下一片喜色。毕竟是第一次自创功法,其中尤为风波恶最为引人注目,脸皮都快抽到耳根子后面。

丁一摇了摇头,对屋内的几人想法又岂是不知。说他的九招是剑法,其实也不尽然,因为这九招都是破敌的招式,没有防,没有守,有的只是攻,一招后发先至!

丁一没有说完,缓步渡到三人场中,突然,丁一在公冶乾耳边喝道:“出掌!”

声音之大,震耳欲聋,瞬时吓了公冶乾一跳,他想都没想,就把脑海中正自思索的掌法使了出来,瞬时带有龙吟之声,抬手就是降龙十八掌,威力之刚猛,屋内数人呼吸一滞。

丁一眼睛发亮,左手在公冶乾出手之际,就自中食二指探出,动作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不可!”

邓百川两人惊呼出口,因为此刻他们的主公竟然没运半分真气,只是凭借**向着掌势拍去,而此刻面对的更是二哥(弟)的降龙十八掌,要知公冶乾在掌法的方面的造诣,绝不弱于天下人,就是乔峰也自赞不绝口,更何况是天下刚猛第一的降龙掌!!

两人距离不足两臂,邓百川两人在惊呼之时,公冶乾的右掌眨眼就自带着内力突进丁一的寸内,时间之快,已经容不得有所收回,更加上他的掌法虽快,但是丁一的二指并剑比他更快!

是以,在屋内数人都来不及惊恐之时,一掌一指,碰在一起,但是让所有人包括公冶乾也自惊奇的是,这刚刚响起的龙吟之声戛然而止,公冶乾当场就疾呼一声,右掌霎时收回,身子踉跄后退。

桌翻椅掀、壶散杯碎,砰砰!

公冶乾身子从椅子上颠下来后,差点立地不稳,双眼惊恐道:“这,这是指法?”

“二哥!”“主公!”

邓百川几人围了上来,齐齐关心问道。

丁一摇了摇头,笑道:“二哥,我这一剑威力如何?”

公冶乾吃了一惊,道:“剑?这是剑法?”下刻又道:“主公,这,这该不会就是你创立的剑法?”

丁一点了点头,道:“不错,此道剑法共有九式,这是其中的一式!”

风波恶凑上前来,挤眼笑道:“二哥,瞧你吓成这样。”倾而又在丁一看向二女时,偷偷在公冶乾耳边轻声道:“二哥,太过了,主公刚才没用内力。”

意思很明显,叫公冶乾不要装过了头,因为在他的心中,肯定是二哥故意如此的,要不然,一道没内力的指法,又岂能弄成这样。

谁知,风波恶虽是好心,公冶乾却是怒道:“你懂个屁,你以为还真是我收掌回来的!”

公冶乾满脸怒容,他虽很少说话,甚至面前文弱,但是脾气却是最火爆的人,只是平时都懒的说而已,这次脸色的认真让风波恶与邓百川吃了一惊,公冶乾叫道:“我那一掌根本就来不及收回,之所以避掌,乃是因为我的降龙掌根本拍不下去,你懂嘛?是拍不下去!”

拍不下去?屋内之人吃了一惊,这可是降龙十八掌,怎么可能会力到中途就被破招,这根本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公冶乾懒得与风波恶争执,向着丁一道:“主公,你这剑法叫什么名字?还有那刚才一式是怎么回事?”

丁一嘿嘿一笑,道:“刚才的那一式,是九式中的一式,是专破人的掌力,讲究的是后发先至,至于名字,还来不及取!”

风波恶见两人点了点头,似是十分认真,当下问道:“主公,你这九,九式分为哪九式?”

四人点了点头,丁一寻思道:“刚才那一式是破人掌法,暂且叫破掌式,剩下的是破剑式,破刀式,破鞭式,破…”

丁一话说了半途,脸色突然一变,却是想起了什么,双眼不知不觉间瞪了老大。

“主公!”“夫君!”

五人担心问道,在他们的心中,可从无见到过丁一竟会如此失态。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王语嫣轻轻的问道。

丁一深吸口气,道:“没事,这道剑法有九式,不知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名字!”其实问完这话,他的已经有最好的答案了。

三人各自说数个名字,但是都不能令众人满意,当风波恶说出独傲九剑时,丁一心中一跳,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要脱腔而出,这时,独孤碧心思一动,小声道:“要不叫独孤九剑?”

瞬时间,数人的眼睛盯向发话的独孤碧,那张柔弱的笑脸瞬时泛红,丁一更是双眼发呆,因为他刚才发愣的就是这个名字!(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醉卧美人(求订阅)

没有任何的意外,当独孤九剑从独孤碧的嘴中出来之后,所有人都自一惊,这是什么名字!

孤傲!绝伦!九至!

天下间,似是所有之最的词,都自集中在这道剑法名字里面,他们还有的想吗?而作为此事的当事人,丁一也愣了许久。

独孤求败,独孤九剑!

这是天意吗?

丁一脑海中,平白的冒出这个想法,如果说一开始他丁一之所以在射雕世界取‘独孤求败’的名字,纯粹是为了在那个世界弄个李奎碰李逵的闹剧,想在面对真正的独孤求败时,来一番真真假假,但是现在,连这道剑法都出来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不能确定,他丁一就是小说中从未出现、却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独孤求败!

闹来闹去,竟是这样的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这是做梦吗?想到这里,丁一就自想起独孤求败的一生。

“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奸人,败尽英雄豪杰,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这是何等的霸气豪迈,何等的孤傲天下,只是,这能是形容他的吗?

‘三十余载,杀尽仇寇奸人,败尽英雄豪杰’,他现在独战天下,败尽天下人物,到不可不说有些联系,只是这‘更无抗手’,又是何意?要知他现在虽是风光无两,但是说到天下无敌,却是自吹自擂,这少林寺的扫地僧,他丁一无半点信心挑战,他虽然相信自己在招式上绝不弱于对方,但是在内力方面,自己终究是太嫩了,这个差距。不能仅仅是一道九阳神功就能弥补的上,因为这是高武的巅峰时期,这里,内力才是决定根本,而内力,绝非一蹴而就,非的时间才能积累。九阳神功虽是刚猛浑厚,但他丁一还是差上几年的时间,或许,到的那时,他才是真正的‘更无抗手’。

至于‘以雕为友’,他虽然有个小黑。但是他更有嫣儿碧儿,是以,他似乎又不能说的上。

“夫君,你怎么了?”这时,王语嫣突然问道,黑漆漆的眼眸内全是疑惑,难不成这个名字他不喜欢?

丁一回过神。见屋内几人都自看向自己,当下微微一笑,道:“这独孤九剑的名字再贴切不过,好,既然是碧儿想到的,那就从今日起,我的这道快剑剑法,就唤为独孤九剑!”

众人点了点头。一脸喜色,这时,丁一又道:“过些时日,我把这道剑法琢磨一下,让你们也来参悟一二,说不定会有些收获,至于这降龙十八掌。大哥四哥,你们就先不要强练,嚼多而不烂于武学有害,我现在去歇息一晚。事情留待明天再说!”

三人点了点头,独孤碧与王语嫣跟随者丁一出了房门,开始向着厢房走去。

风波恶待丁一离开后,瞬时脸色一缓,垂涎着脸皮道:“二哥,你且与我说句实话,刚才主公的一剑真有如此厉害?”

要知这不用内力就能战胜公冶乾,到的现在让风波恶不自相信,因为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已经隐隐打破了他们数百年来的武学真理!

公冶乾点了点头,这事别说是风波恶不相信,就是连他自己也都疑似在梦中,当下点头道:“这一剑我避无可避,就是再来一次,只怕也是这种结果,不仅快的让我胆寒,就是时机也让我再无提掌的信念,这一剑,我已经有些yīn影!”

倾儿,他又拿起桌上的降龙苦笑道:“降龙掌!这真的是我梦寐以求的降龙掌吗?为什么这刻,我连学下去的**都自没有!”

感慨之后,公冶乾拿起手中的书籍摇头不已,他的双眼之内,再也不复以前那样的痴迷之色。

风波恶与邓百川面面相觑,到的这刻,方才相信公冶乾真是如此,风波恶突然道:“大哥,要不赶明儿你再去试试?”

邓百川看了会道:“人老了,手脚不便,还是你去吧!”

“我去就我去!”

到底是三人中最年轻的风波恶,好奇心比谁都大,想到这里,风波恶往椅子上一坐,掂量着明天该如何。

决定一番之后,风波恶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往身边的杯子里沏茶,但是下刻,他的眼孔一缩。

“怎?怎么会?”

风波恶呆呆说道,只见他的杯子卟的一声碎响,俱俱瘫在桌子之上,他的茶水,从一堆碎末中汩汩流出。

这一情况,不仅惊呆了风波恶,就是邓百川公冶乾也自不敢相信,要知这杯子从他们进门到现在,少说有几柱香的功夫,这段时间,他们根本就没见到丁一出手,这岂不说来,从一开始,这杯子就碎在这里,但是因为有股力道,是以一直维持不变,直到风波恶往里沏茶,打破了力道的平衡,这才粉碎开来。

这份控制的力道,简直脱离了武学的一途,展现给他们的,是另外一种诡异所思的武学,这让他们不由得想起旁晚时分,丁一在挑战天下人时,在他们眼前消失的那一刻,似乎,那也这种超脱常人的力道。

这是什么武学?三人已是没有任何思绪去学习面前的两道震惊江湖的武学,而是在思量,这杯子的力道是不是也是九剑之一,如果如此,这独孤九剑的最终战力如何?

而此刻,肇事者丁一正伴随着两女走进自己的房内,正自歇息。

呀!

两女突然齐声一叫,只见她们刚刚替丁一铺好床时,一道强壮有力的臂弯绕过两女的腰际,在她们惊叫之时,三人齐齐倒向床内。

“相,相公,你想干嘛?”独孤碧轻轻的问道,精致的脸庞之下,弯弯的黛眉恰到好处,一双秋水般明眸柔情似水,其中的羞意,就是傻子也自看得明白。

坐在独孤碧旁边的王语嫣双颊殷红,一头如丝缎般的秀发垂在腰际,如淡烟般的峨眉,一双杏眼含情脉脉,娇巧的琼鼻之下,两瓣樱唇娇艳欲滴,只是一双小手,在纤细的腿下抓的紧紧。

这是两张完美无瑕的脸庞,吹弹可破的肌肤如冰似雪,身材诱人容华若仙,两人的倾城之姿,一度让丁一失神、沉醉。

“别走!”丁一见两女都自尴尬的想是离开,慌忙说道。

“相公!”王语嫣的声音柔的似水一般,下刻摇头道:“相公,今日就让碧儿陪你吧!”

丁一摇了摇头,道:“今天你们谁都不要走,相公只是有点累,想抱着你们休息一下,就一会,等我睡着之后,你们再离开,行吗?”

一番软语相求,二女相视一眼,终是抛弃心底的矜持,闭上眼嗯了一声,睫毛轻微的颤抖显示着她们心情的紧张。

丁一躺在中间,两女分左右平躺,终于,在两份身子的紧贴下,丁一有些享受般的喘口粗气,这就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醉卧美人,尤其是两个深爱的倾城女子,这种滋味,让他永远不想分开。

搂了搂左手边的独孤碧,丁一犹不满足,轻声哼道:“嫣儿,搂紧相公,相公有些乏了!”

王语嫣犹豫了会,见独孤碧满脸享受的躺在丁一怀中,身子轻轻的向着丁一挤了挤,右臂挎过丁一的腰际,脑袋侧了侧,在寻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后,也自闭上眼去享受这份柔情。

疲惫的身子,在两道软香温玉的女子紧贴之时,丁一的静静的陷入沉睡当中,而等待他的,将是崭新的明天!(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嚣张妖人(求订阅)

茶树葱葱,枝花万朵,这里,幽静的太湖之内,弥漫着千江百流的茶树花香,这是属于山茶花的季节,这里,是太湖独一无二的曼陀山庄。

四合院虽在苏州城内地理偏僻,但因江湖之事席卷天下,到哪都有好奇心足可以害死性命的好事之人,尤其是传言其中的有着旷世绝学,是以总免不了一些人的窥视,几人不胜困扰,终于在第三日搬离了四合院,来到清净优雅的曼陀山庄住了起来,而这一住,就是三月。

三月中,邓百川商量过重建参合庄,被丁一阻止,几人见他们主公确实兴趣不高,也就不再勉强,何况这说到重建,如果不能比的以往辉煌,建也是白建,但是如果真要建的比以往更好,那只怕也是空想。

见无事可做,当下数人心无旁骛,一头埋进武学当中,而包是非也在前几日,融入到这个集体之内,这是一个性子与他爹爹截然不同的人,三天打不出一个闷棍,或许是因为辈份的差距,是以很少说话,除了练功也就是练功。

终于,在一个黄昏之后,风波恶一脸喜色的向着丁一嚷道:“主公,好事,是非已经练到第十掌!”

丁一微微一愣,下刻想起自己曾经与风波恶说过,只要包是非练成降龙十八掌的第十掌,他们就一起去江湖走走,没想到才这么点功夫,包是非就已经见效,想来是不少人在帮他努力,难怪这几天都没见这几人身影。

“嫣儿,既然是非已经小成,今晚就收拾下,我们明天就出去走走!”丁一冲着身边的俏丽女子说道。

风波恶闻言大喜,他这么赶急赶忙,为的就是这事,见丁一同意。随便扯了会嘴皮,身子一溜烟的原路而回,瞧那个屁股着火的趋势,显然是去通知邓百川几人。

“明天什么时候?”

独孤碧这时刚好练完白骨爪,是以双手回收问道,清冷的脸色一丝柔情,这几日的云淡生活。让她有种不舍的情绪。

丁一看了眼远去的风波恶,道:“男人的血液都是闹腾的,让他练了这道武功,如果再不拿出去显摆,他就不叫江南一阵风!”

二女想想也是,抿嘴一笑。当下不再言语,招来优草一番安排。

丁一看了看天色,见日近黄昏,两女也自练完武功,道:“走吧!天色也不晚了。”说完之后,带头向着屋内走去,二女闻言脸色一红。瞪了眼熟视无睹的丁一眼,跟了上去。

第二日,天还未透亮,一个大嗓门就在庄内哼哼哈哈的练起降龙掌,气势十足!

丁一皱了皱眉,如何听不出院外正是风波恶,当下从两具柔软的脂腻堆内爬了起来,见两女睡得香甜。知是昨晚有些过头,替身边的两个女子压好被子后,打开门走了出来。

哼!

只看了一眼,丁一的脸色就黑了下来,只见场内一人翻飞,劲力不大,气势十足。尤其是那个嗓门真叫一个洪亮!

“主公,你醒了?”风波恶见丁一出来,顿时一番笑意扯到脑后,下刻又自看了看天色。见蒙蒙清光,好心道:“主公,这天还没亮,你还是再去休息,我再练练!”

话虽如此,但是那贼眉鼠眼下藏的笑意,就是傻子也看出这副奸计得逞的面色。

“今天很勤快!”丁一面无表情说道。

风波恶闻言浑身一抖,见自己主公温和的脸色下隐藏着一番冷意,当下急哈哈道:“今天有些睡不着,趁着天快亮就练练功夫,刚好要去江湖闯荡,就勤练练,免得身子骨有些生疏!”

生疏?丁一心内不屑,自己与嫣儿两女住的地方可是居于曼陀山庄的后院之地,少说离你住的地方有半里横廊,在哪练不是练,偏偏跑这来,真当爷没脾气。

“正好!我也有些无聊,我们来推拿一番!”丁一说完之后,不待变色的风波恶说话,身子向阵风飞掠而去,刚到风波恶面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乱打。

劲风如潮,腿影千卷!

风波恶当场就被这挟来的狂暴吓得脸色黑如锅底,这哪是推拿,简直是要命,饶是他轻功盖世,但是此刻在丁一的全力之下,除了双掌递出,哪还有半点其他功夫,当下一番扯皮认错,双手使得密不漏风。

但是,任风波恶如何的双臂灌出,嘴皮子又是利索,丁一的左手就像是水一般,总是在不经意间递了进来,噼噼啪啪一身闷响,几掌之后,一阵狼哭鬼嚎,声音凄惨无比。

片刻后,所有曼陀山庄的人全都睡意全无,风波恶一路被丁一从南头赶到北头,又从屋顶踢到枝下,**飞狗跳,一顿饭的功夫,终于还是逃不脱被定身的厄运。

日照当午之际,丁一终于停手,见众人都在,道:“都准备好了?”

见几人点了点头,接着道:“那就出发!”

邓百川呵呵一笑,紧跟而上,徒留一个跛着脚的披头散发男子在身后大呼小叫。

几人上了小船,风波恶就落的苦力差事,双臂摆动如舵,瞬时直如一条光线向着苏州城驶去。

此时苏州城内人来人往,邓百川道:“主公,我们先去哪?”

丁一寻思了道:“北方暂时有些混乱,我们先去大理,快三月了,想来该是看看六脉神剑。”

邓百川点了点头,买好几匹快马,开始向着云南大理行进。

几人不赶时间,一路慢悠悠的晃荡,十几日的路程,七人走了近一月还自在半途,风波恶虽然一直憋着力道,奈何无人恃其锋芒,一路怏怏不乐,直到..

这日,丁一几人来到一个城镇,正在客栈歇息,顿时邻桌的几个江湖中人说的话,却是让他们留心。

“这些妖人当真是可恨!”其中一人咬牙切齿说道,身材高高瘦瘦,一片蜡黄之色。

其中的面向尖瘦的汉子点了点头,道:“现在的江湖人都凑到天山去了,要不然,那还轮到这些鬼怪出来作祟。”

两人一口一个妖人、一口一个鬼怪,别说是丁一他们好奇,就是整个客栈的人都自向了过来。

正自疑惑时,一位面相老者过来凑话道:“你们说的是昆仑内的那些黄毛鬼蓝眼睛的怪人吗?”

两人点了点头,高瘦的汉子道:“老人家,你也见过这种妖人?”

“妖人?”

老头楞后笑道:“说妖人也不为过,老夫原先听长辈说过有这种人的存在,可几十年没见过也只当是个鬼怪传说,可没想到上次昆仑山之行,可把我吓了一跳,一开始还以为是山上跑下来的猴子呢!”

众人听了哈哈一笑,连问何意,老头也没隐瞒,兴许是性子开朗,是以说起话来,半点没有隐瞒,甚至一五一十的连他被吓的差点尿裤子都道了出来。

“主公,他们说的是波斯人!”邓百川在旁边说道。

丁一当然知道这些人说的蓝眼睛黄头发,甚至肤白体高的人就是波斯人,但是没想到邓百川竟会知道。

邓百川见王语嫣与独孤碧满脸兴趣,当下道:“三十年前,我曾经跟着老爷去过一些偏远之地,在那里见过这些黄头发的波斯人,其实这些人除了跟我们长的不一样之外,其他的没什么不一样!”

两女正自问话,这时,只听邻桌的人气道:“老前辈,你是不知道,我前些日子路过昆仑山下的小毛镇时,就见这些妖人目无王法,竟当街抓我们大宋城民,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抓人?怎敢如此?(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昆仑山行(求订阅)

客栈内,随着汉子话语一落,围观的众人顿时群愤激昂,也不管是真是假,气囔着还分眼色。

自来中原有个传统,内斗虽是厉害,但是对外可是半点没有马虎,就是面对乔峰这样的大英雄,江湖中人也都半点没有客气,说翻脸就翻脸,虽然是有些盲目,但也反映出此刻大宋的排外心里,这或许是大宋从辉煌跌落到泥潭,是以人人敏感自危。

汉子的话语刚落,另外一人也自说道:“这事我可以作证,半月前,我还亲眼见过!”

见众人瞧向过来,插话的少年道:“我在哪镇上打听到了,这些人似是有些预谋,抓的尽是镇上的铁匠,甚至他们去了数个镇子,都干过这事!”

“可恶!这些朝廷官员还管不管!”其中一人忍不住气恼说道。

“朝廷现在是昏庸不堪,我听我北方的朋友捎信来说,现在北方乱世将起,听言金人都蠢蠢欲动了,这皇帝还是四处求和!”老者摇头叹道。

众人面色齐齐不济,都自感觉到大宋风雨欲来,这大宋的辉煌,再也一去不复返,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这时高瘦的汉子突然道:“你说这些妖人抓铁匠做什么?难不成还给他们打铁不成?”

几人摇了摇头,下刻有人惊呼道:“这些人该不是想打造兵器吧?”

打造兵器?

众人脸色一变,这岂不是说大宋四面环敌?

“我们先去趟昆仑山!”

突然,吵闹的客栈内,丁一说道,在他的心中,尤记得光明顶就是在昆仑山上,不知这几个波斯人,是不是倚天里的明教前身,按此刻来说。应该叫做摩尼教或者圣火教!

几人还不待表态,风波恶就自抢道:“好好好!我同意,我们吃完就去!”

邓百川瞪了他一眼,道:“现在天山被江湖人围困,想来虚竹与段誉肯定赶了过去,这人都不在,大理去也是白去。正好见见这些波斯人,我倒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有何图谋。”

公冶乾点了点头,丁一见几人神色奇异,当下笑道:“记住,纯粹是凑份热闹,兴兵作乱已经不是我们慕容家的事!”

邓百川面色一滞。点了点头,吃完饭后,各自回到客房内休息,留下一群正在争执的面红耳赤的江湖中人。

天色一亮,丁一就带着几人转向正西方向,直接向着昆仑山行去。

数天之时,渐渐的庞大昆仑山脉入的众人眼目。就在期待几人之时,波斯人并未见到,到让丁一见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胡神医,行行好,请救救我家相公吧!”

几人刚骑马路过一处大院草屋,就自听见墙内一个女子哭声哀求,声音凄楚,因马高人大。是以几人远远就在马背上看到院内情景。

只见哭泣的女子是个面向娇丽的蓝衣妇女,在她的身侧有个长椅,椅子上捆绑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听这女子说话,知男子正是女子的夫君。

在女子哀求的方位上,站着一个满脸不耐的中年汉子,此汉子相貌也就刚立之年。小撇的胡须正随着他挥手的动作摇摆。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他的病我治不起!”汉子放开哀求的女子说道,双眼内,已是不耐烦之色。

“不会的,不会的!”

女子满脸不信。只见她摇头哭泣道:“前些日子,我家相公不也在胡神医的帮助下平安无事的,你肯定还有办法,对不对?”

汉子听到女子话后,双眼内顿现一片肉痛之色,只见他推开女子道:“哼,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我那么多宝贝药都浪费在你家男人身上,却是半点效果都没有弄成,活几天人样有什么用,你赶紧带着他滚,我不要你赔我药就不错了,还这样啰嗦。”

说完之后,汉子掸了掸身上的衣服,转身向着屋内走去,满脸绝情之色。

“主公,我们去看看?”风波恶凑过脸来说道,双眼内,一股跳跃的燥火在闪烁。

丁一看了看身边的两女,见她们也自关心,当下点了点头,向着大院门口走去。

刚推开门,就听到刚才还在哭泣的女子向着进屋的神医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救治我相公,我一切听你安排!”

汉子刚欲迈进房门,闻言姿势一缓,片刻转身笑道:“你早该如此,也罢,我就再替你夫君救治一番。”

女子见胡神医终于点头答应,全身的力气消散,神色凄楚的看向自家夫君,心痛无比,一副失魂落魄。

汉子笑了笑,摇摇头,双眼紧盯着身下跪着的女子,满是得偿所愿之色,下刻围着女子左瞧右瞧,双手向着女子伸去,眼睛一片贪婪之色。

咻!

汉子还未勾到女子身前,一道利石划破长空,瞬时一声惨叫从他嘴中脱口而出,兴许是力道不小,声音凄厉无比。

“是谁?”

汉子忍痛喝道,脸色赤白着从xiōng前掏出一粒药丸放进嘴中,下刻在女子惊奇的眼神中,看向门口之外,他的右手竟在片刻间肿了起来。

“好一个青天白日!竟如此不要脸皮!”

只见风波恶满脸气怒上前,下刻在脚下的小碎石上吐口唾沫道:“呸!简直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你,你们是什么人?”

汉子见来人不止一个,甚至个个脸色不善,当下小退半步,左手已经伸进前xiōng衣服当中。

“什么人,当然是恶人!”风波恶脸色yīn沉,近到身来,才见女子身边的夫君已经快不成人样,可这个人面兽心的医者还敢这样要挟一个女子,当真是气的他双掌蓄力,内力狂暴鼓动。

“我老风最讨厌欺负娘们的男人,今天撞在我手中,算你主,主公?”风波恶正欲一掌拍死胡汉子,下刻瞧见丁一突然上前,顿时停止不语。

丁一奇怪的看了眼摇椅上的面目全非的男子,向着汉子突然道:“你是个大夫?倒是有些本事,只是心术不正。”

“主公!”风波恶不知自家主公何意,双手的内力顿时停歇下来。

汉子脸色一变,倾而怒道:“什么心术不正,我鬼胡医做事用不着别人来说三道四,你们赶紧给我走,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丁一伸出左手,灌出内力到男子体内,片刻脸色一变,看向汉子的眼色像是刀子一般,倾而向着女子道:“你家夫君是不是练了什么纯阳功法?”

汉子脸色一变,正欲阻止,下刻丁一眼色一冷,瞬时让汉子吓了一跳。

女子迟疑道:“我不知道,我家夫君从小有道家传内功,唤为赤阳功,使得是五虎”

“这就对了!”丁一不待女子说完,下刻点头说道,倾而抬起头看向神色yīn沉的汉子道:“我收回刚才说的话,你不仅心思歹毒,而且是蛇蝎心肠,至于医术?我想,这女子的夫君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并不是因为你医术有多么高明,而是他自己内功的原因!”

“你胡说!”汉子满脸怒道。

丁一冷笑一声,向着女子道:“你家夫君什么时候开始发作的?”

女子狐疑的看了眼胡神医,道:“两个月前,那时候我家夫君刚好发作,我就带着他四处寻医,在这位神神医的帮助下,好了几天,再后来时不时的发作,情况越来越严重。”

汉子脸色越来越白,这时,丁一点了点头,看向对方道:“你明知道救不活他,你为什么不一刀杀了他?”

胡汉子气急发笑道:“你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救不活,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休要再啰嗦,赶紧给我滚!”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一掌劈了你!”风波恶抢前怒道。

“我是不会治病!但是”

丁一神色清冷道:“我知道,凭你的本事,你绝对救不活他,这事你很早就知道,是以你早已经放弃救他,只是我不明白,你既然知道救不活他,为什么不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反而变着法子去折磨他?”

‘折磨’二字,不仅让胡汉子脸色大变,就是女子也自赤白。

“这男人能活到现在,恰恰因为他自己的真气刚好能克制他的毒,原本他还可以勉强维持一段时间,但是这突来的另外一种毒,却让他失去了反抗,而这种毒,只怕是你自己放的吧?”

丁一猜测说道,但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声音刚落,身下跪着的女子脸色突然撒白,似是想起什么,片刻间从地上冲起,状若厉鬼道:“你,你竟然对他施展那个?!”(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试药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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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的话语刚落,蓝衣女子就从地上爬起,双手上前,怒骂向着胡汉子掐去,显然,这折磨二字,摧毁了她一直起来的期盼。请使用。

胡神医也没有料到女子竟是这样的反应,吓了一跳之后,慌忙后退小步,见女子冲上前来,双眼凶光一闪,一直放在xiōng前的左手猛的抽出。

“不好!”

风波恶眼明手快,神sè一动,猛地一道降龙掌右手拍出,左手趁机拉住蓝衣女子向左一带。

蓝衣女子动作在前,依然被风波恶拉到在地,而这一刻,胡神医左手之中,两道黑乎乎的药丸飞出,在他的嘴角下,一道喜sè咋现。

丁一眉毛一皱,见得汉子笑容,左手瞬时递出,一股乾坤大挪移的劲力发动,抢在风波恶面前截住飞来药丸,正准备返施回去,下刻药丸砰的一声,竟然爆散开来。

瞬时间,一道黄sè的烟雾在丁一的左手间弥漫开来。

是毒?

丁一神sè一冷,知是这汉子有些本事,他的乾坤大挪移是一道四两拨千斤之力,他原本就是怕风波恶的降龙掌刚猛劲道,是以抢在前方使出乾坤大挪移,力道拿捏的非常的小心,可还是免不了爆炸的结局,知道对方定是做了手脚。

不过,对于毒,丁一并不无惧,当下左手劲道一缠,片刻间把烟雾向着汉子抖了回去。

汉子在扔出药丸之时,早在风波恶掌力拍出之后,向着自己身后一滚,刚一抬起头来,下刻脸sè一变。

来不及细思情况如何,胡汉子再次向前连滚几圈,但是还未跑出两步,身子突然一麻,他慌里慌张从xiōng前掏出一个药瓶。往嘴里咽下一个药丸,脸sè终于由紫变成红润之sè。

大口喘气过后,汉子爬起身来,见面前的丁一左手正保持向前的姿势,顿时哈哈一笑,道:“我这药丸遇力而散,遇血而融。中了我星宿派的化骨散,你们就等着化为一堆血水吧!”

“星宿派?主公!”

邓百川几人瞬时一惊,没人敢小瞧星宿派的毒药,风波恶当场气怒而起,身子飘然间出现在汉子的面前,在汉子脸sè撒白之时。一只大手掐住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对方xiōng前掏出几个药瓶,道:“说,哪瓶是解药?”

汉子脸sè不变,下刻冷笑道:“你以为我胡星是个傻子?给了你们解药,那我不就是把命给你们了吗?想要解药,做梦!”

“你这是找死!”风波恶脸sè气怒。

丁一摇了摇手。面无表情道:“星宿派,你是丁春秋门下的?”

“不错!!”汉子丁一点了点头,双眼傲然之sè。

丁一道:“如此,你不是大夫!”

汉子微微一愣,下刻笑道:“我看你们就是爱多管闲事,我是不是大夫,管你们什么事,哼。不怕告诉你们,我这化骨散任你武功盖世,一盏茶的功夫,如不服用解药,就是华佗再世,也难逃一堆血水。”

“是吗?”风波恶右手一紧,双眼一股怪异之sè。

汉子咳嗽几声。见脖子越掐越紧,怨恨的看眼风波恶,见他双眼正在几个瓷瓶内摇曳,恨声道:“你们别以为有解药就忘乎所以。不怕告诉你,我这四瓶药里面,除了解药,有三瓶都是见血封喉的毒中之王,服错一粒,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你们!”

“那你与我说说,你想怎样?”风波恶笑道。

“我敢如此待我,你先给我跪下来磕头认错,不然难保我不会记错解药!”汉子威胁说道,双脸一片快意之sè。

丁一摇了摇头,真是不知怎么死的,当下朝着皱眉的风波恶,道:“不想玩就别玩了,留着不嫌累吗?”

玩?

胡姓汉子脸sè一变,见抓住自己的汉子正用嘲讽的眼神看着自己,急道:“你,你们可别乱来,我告诉你,我”

汉子的话语还未说完,回答他的是四个瓶子从他眼前飘过,狠狠的在他几丈处砰的三声摔落在地上,清脆的碎瓷声,听的汉子眼孔一缩。

“毒药?你觉得我们会怕吗?”风波恶哈哈笑道。

“你们,你们?”汉子脸sè大变,这刻才发现丁一的脸sè并无半点紫意,顿时浑身颤抖。

“我,我”

风波恶一脚踢飞正yù说话的汉子,面向丁一道:“主公,这种人交给我吧,nǎinǎi的敢,威胁我!”

说完,风波恶双手一搓,脸sè笑意的看向脚下捂着小肚子的汉子,只是嘴角的冷意怎么也看不出和善。

胡星双膝跪地,本抱着肚子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现在听的对方似是要下杀手,顿时顾不上疼痛,冲着风波恶急道:“别,别杀我,我错了!求求你们,饶,饶了我吧!”

说完之后,胡星就疼的脸sè发白,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风波恶冷笑道:“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是谁要我下跪来着,我告诉你,先不说冲这个,就冲你是个卑鄙的yín贼,我老风就不能饶你!”

胡星见对方依然杀意紧露,急辩道:“我不是yín贼,你们不能杀我!”

“还敢说你不是yín贼,我刚才进门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风波恶气怒说道。

汉子一再摇头说不是,丁一插话道:“他的确不是yín贼,但是,如果我猜的不错,他比yín贼还要可恶!”

“主公?”风波恶吃惊道。

“他刚才对女子看似很感兴趣,实际却不是那一方面,如果我猜的不错,他是为了找她试毒!”

丁一在说话的时候就看着胡星,此刻见他双眼瞪的老大,眼sè全是吃惊之sè,顿时知道自己猜的正确,也只有这样,才符合对方是个毒师的身份,要不然,女子也不会完好到现在,也正因为试毒,是以,男子身上的毒药就能解释的明白。

“试毒?”几人心下一惊,看向蓝衣女子时,果见她迟疑着点了点头,顿时脸sè一变。

“好歹毒的心思,竟敢要挟人试毒,这种人,当真是死不足惜!”风波恶气恨说道,如果说一开始,风波恶只有八分杀死对方的**,这刻最起码有十成。

“对了,主公,我有一个疑惑,这试毒先不说对方同不同意,至少试毒也的找个身强体壮的人吧,怎么会找上身体虚弱的男子呢?”邓百川好奇道。

丁一摇了摇头,看见几人都自看了过来,道:“你们看得太简单了,一开始我也想不通,不过在他报出门派时,所以的都解开了。”

“星宿派?”风波恶嘀咕道。

丁一点了点头,道:“星宿派的丁春秋生不如死,甚至根本就不敢离开天山的原因是什么?”

“生死符?”邓百川若有所悟说道,下刻看向身边的男子,见他全身血肉模糊,惊道:“主公的意思是他中的是生死符?”

“不错!”丁一肯定说道,“这生死符没有比我再清楚不过,但看表面,我也或许被男子的血口迷惑,但是在刚才我用内力传到他体内时,发现他的几个穴位内,隐藏着一股极寒之气,正是生死符的毒xìng无异。”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人正是在发现男子中的是灵鹫宫的生死符,这才答应救人,因为他在男子的身上看到能克制生死符的解药,当然,表面上是在救,实际上是试药!不知我说的对是不对?”

“不错!”

到的这刻,胡星也知是不可为,当下痛痛快快的点头承认,事情的起因也是因为天山现在被江湖人物围困,是以引了他一番心思,刚好得知蓝衣女子的夫君中的是生死符,当下好奇,因为江湖中所有中了生死符的人,全都挨不过几天,可这人竟挨了两个多月,这让他看到希望,一个解救自家师傅丁春秋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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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村落厄难 (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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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星他本就不是大夫,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一手出神入化的毒术,是以他在寻找解药的时间中,一边用毒术刺激男子的生命潜力,保证他不会死去,又一边就用以毒攻毒的方式,来寻找生死符的解药。

但是,人的潜力有限,一个月后与他来说,还是太短了,他根本半点头绪都没抓到,胡星也怀疑过对方的武功特殊,但是让他沮丧的是,他根本就不会什么武功,再加上他的师傅丁春秋武功如此之强,都栽在生死符之下,自是不信一个名不见传的男子能克制的住生死符的霸道,是以抛开了这个可能xìng。

一次次的失败,越是让他沮丧时,越是好奇这人为何能撑过两月,但是在面对男子越来越免疫毒药掉命的方法,他终于还是失掉了信心,有些恼羞成怒的威胁了蓝衣女子一番,因为他想在男子死前,换一个新的人试药,来一个对比。

这也就出现丁一刚来的一幕!

没有任何的意外,当蓝衣女子得知自家夫君因为对方的原因,导致病情越来越重,甚至每rì哀嚎惨叫,只是因为对方拿来试毒的原因,气恨的用发簪连刺三下,才让胡星死在自己的手下。

几人摇了摇头,见事情已经解决,当下闲心一散,开始朝着院外走去,但是还未走的几步,蓝衣女子突然想起什么,上前求道:“我求求你,你知道这么多,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家夫君对不对?”

对于女子的乱投医。丁一全身一愣,沉吟许久,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蓝衣女子眼泪婆娑,摇摇头哀道:“我家夫君每rì生不如死,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相公。”

丁一有些气笑不得,道:“你不管我是谁。也不管我是不是大夫,就这样乱求乱磕头,你就不怕等我答应了,趁机治死你家相公?”

蓝衣女子神sè凄楚道:“我已经没得选择!就算是再碰到刚才那样的人,那也只能是我们的命,他现在都昏迷三天了。我怕再不治疗就活不过今晚。”

“不错!”丁一点了点头,道:“你家夫君虽然因为功法的原因克制住了生死符,但北冥真气的可怕之住远不是克制就行,这种真气隐藏着无穷的吞噬力,他会一步一步的化异种真气为己用,你家夫君就算是没出这档子事,也活不过几月。”

蓝衣女子见丁一说的如此清晰。当下不忧反喜道:“我知道公子绝对能治好我家相公,我求求你,救救他吧?我给你磕头!”

“我也不瞒你,生死符我是可以治!”丁一点头说道,下刻见蓝衣女子神sè一喜,接着道:“但是还是那句话,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又知道你家夫君为什么会被种下生死符吗?”

女子神sè一愣,见丁一身后的人都是一副表情。心中一紧,迟疑道:“这很重要吗?我,我不会武功,我只知道他去了南方。”

丁一直愣愣的看行女子好久,在看向王语嫣两女时,独孤碧上前道:“夫君!”

王语嫣也点了点头,见几人既不反对也不答应。叹气道:“算了,这事当我白问你,你扶你家夫君去屋内吧!”

蓝衣女子神sè大喜,如何听不出丁一的意思。慌忙扶着男子上的以前一直躺着的床板上,丁一也没推辞,在几人出去后,九阳神功发动。

生死符是北冥真气的炼制而成,其中的顽劣毒xìng,就是虚竹也自头疼,他如果要解开这种药xìng,单靠天山六阳掌,也得几个时隙,费时费力,但是对丁一大成的九阳神功来说,却是几刻的功夫。

一股兼带绿sè的腥臭寒气从男子体内逼出之后,丁一收功而回,打开门道:“好了,生死符已经拔出,甚至毒药也顺带帮你逼了出来,我都没发现自己这么好心过!”

女子虽然惊奇如此迅速,但是听的丁一之言,顿时喜泣而庆,冲进房内,恰在这时,与屋内的一双眼睛对接而上。

“夫君,你,你怎么样了?”女子哽咽哭道,声音颤颤抖抖。

“身体好了很多,再也没有那种痒的感觉!”男子舒心说道,下刻看向女子道:“芙儿,刚才出去的人是谁?是他救了我吗?”

女子点了点头,道:“嗯,是他救了你。”

“你扶我起来,我去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男子挣扎说道。

女子点了点头,扶起男子向着门口走去,但是等他们出的门前,早就失去了丁一几人的身影。

而此刻,远在草屋的数百丈外,几人骑着高头大马,风波恶道:“主公,我们现在去昆仑山吗?”

丁一点了点头,道:“昆仑内的几个波斯人引起我的兴趣,去看看也好!”

“主公,能引起你的兴趣可是很少,说来与我们听听如何?”风波恶笑话说道。

丁一呵呵一笑,下刻脸sè一变,道:“不对,前面出事了,赶紧过去看看。”

六人见丁一脸sè严峻,少有的yīn沉,顿时拍马过去,其中,尤为风波恶在前,几人刚跑上一个山坡,下刻就听到几声哭声传来,声音嘈杂,混着一阵怪异的笑声传来。

“看,那里有个小村落!”邓百川眼尖指道,脸sè也在这刻yīn沉,因为哭声正是从那传来,甚至在村落的上方,一道浓郁的黑烟徐徐升起,吵闹声越来越大。

“过去!”丁一没有迟疑,他隐约看到些什么,声音刚落之际,双腿一夹,一股劲力击在黑马的的小肚之上,在黑马的嘶鸣中,向前追去。

七人一阵快跑,刚到村落的半里之外,风波恶就自一声怒吼,身子在马背上飞跃而起,一道轻功划过,身子像是一道闪电般掠过几个土坡,江南一阵风的快速,在这一刻,展示的淋漓尽致,但是,这是含怒而发。

就算是此刻活了大半辈子的邓百川,见到前方的情景,此刻也都双眼yù狂,脚步连点,在风波恶的身后紧随而去,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一种杀气。

此刻,村落内一片嘈杂,其中,尤为几个平排站着的金丝蓝眼的波斯人引人注目,在他们的脚下,躺着数十具形状各异的死尸,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至连小孩也有几个。

“带走,带走!”其中一人用怪异的汉语催促道,正是三人中的一个波斯汉子,而他双手比划的对象,是几个手握兵器的人,在他们的兵器上,正滴着鲜花的血液!

三三两两的汉子,听到波斯人的催促,全都神sè一紧,磨磨蹭蹭的动作加快不少,两人一对对的抬着黑乎乎的一箱子东西整齐的放在马车之上。

恰在这时,一个凶相毕露的汉子见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不知好歹的村民在那拖着自己后退,顿时一脚踢飞对方,见这人爬起来依然如此,慌忙向着波斯人看去,见其中一人皱眉看来,顿时手腕一转,一道寒光在阳光下闪现,刚才还在哭嚎的声音嘎然而止。

波斯人点了点头,双眼给了个赞赏之sè。

汉子胆气倍增,一脚踢飞还在伸手挣扎的村民,吐了口唾沫,见所有人都被吓到之后,握刀的右手一抽,瞬时噗哧一声,鲜红的长刀带着一道热血从对方的身体内灌出。

“去死!”

突然,一声怒吼在汉子耳边响起,震得他刚刚抽出的长刀一抖,还来不及抬头,下刻耳边一阵嘎吱声,似是自己什么东西碎裂一般,片刻间他竟看到自己的后背,正与一双快yù瞪出来的双眼对上。

“小”

汉子向着前方惊恐的搭档问道,身体扑通倒下,在闭眼之际,他自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在那张脸上,看到强烈的恨气。

他是谁?他为什么在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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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先杀一使(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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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一是杀,杀二是杀!风波恶陡见所有从屋子里出来的强盗全都满身是血,只是遍地的死尸正是他们的杰作,气的他双拳捏的嘎吱作响,这些人,通通被他判了死刑!

“你是什么,人?”

这时,一道怪异的声音问道,正是左手上位的波斯人,这人也似是被风波恶那种鬼魅的速度吓了一跳,眉须间有着一份吃惊,只是这生硬的语气含着一股气恼,一股高高在上的质问。

风波恶转过头来,抽搐的脸庞看向几个波斯人,见所有人都畏惧的看向三人,甚至都以三人马首是瞻,咬牙切齿道:“你是他们的首领?”

波斯人点了点头,吃力道:“你,为什么,阻止,圣火教办事?”

“办事?办你nǎinǎi的事!”风波恶气恨的往地上吐口唾沫,“你抢我们东西,还敢乱杀无辜,简直比畜生还要畜生,是谁给了你们的狗胆子?”

风波恶越说越是气愤,最后甚至是吼出来的。

“大胆,异教徒,敢侮辱真主的使者,与他们一样,该死!”波斯人怒喝说道,只是在说到真主二字时,他的双手平xiōng。

“四弟,用不着与这些畜生说什么废话,一个都不要留!”

这时,一道压抑着强烈的怒火在他们身后响起,正是赶到的邓百川三人,只是此刻,就是老脾气的邓百川也自气的双眼杀气,更别说热血的包是非。

这哪里还是一个村落,简直是人间地狱,是谁给了这些异族人的胆子?

“你们是什么,人。一而再再而二的侮辱,圣火使者,不应受刀,兵死刑,要让真主的圣火,来净化你们对真主的亵渎!”

波斯人转过身冲着邓百川怒喝说道。

“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带走!”波斯人双手一呼。冲着周围的大汉叫道。

周围的汉子相视一眼,齐涌在一起,双眼闪烁,个别的已经露出狰狞之sè,只是还不待他们有所动作,一阵哒哒的马声传来。三道身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好,不错!”

丁一下马说道,双眼像是刀子一般刮过场内所有人,他看了看,此刻的村落内,几乎遍地都是死尸,看这些人青紫的脸sè。显然,这些人来了不止一会!

“相公!”“夫君!”二女忍不住呼道。

丁一深吸了口气,左手不知不觉捏在一起,沉着脸走向前方马车上堆起的箱子,上面一箱一箱的码的整整齐齐,裸露在外的全是黑乎乎的东西。

唰!

丁一还未靠近马车,周围的汉子齐齐竖起兵器,双眼jǐng惕无比。在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刀身上鲜血淋漓,正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这五个汉子中,个个红衣裹身,上面溅满了血液。

“不错,能拿屠刀举向自己的同胞,甚至连几岁的小孩都不放过。够辣!够狠!”丁一冷冷说道,声音像是在牙缝中挤出一样。

几人后退小步,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怒道:“圣火教办事,闲杂人滚开!”

“圣火教!”丁一神sè一冷。下刻脸sè俱寒,轻声道:“千万别让我知道你们有家人!”

“你什么意思?”汉子右刀一挥,指向丁一吼道。

丁一撇了眼对方,左手慢慢伸出,在与汉子的刀锋相齐之时,道:“我真想屠你全家!”

在他声音刚落之际,丁一内力鼓动,一道劲力从左手奔出,用最狂暴最粗鲁的姿势,带着浪cháo泉涌的气势,重重的一拳击向汉子的小腹。

以暴制暴,对丁一来说,不能忍,就务须再忍!

众人刚觉呼吸一滞,下刻眼前失去了丁一的身影,眨眼一道身体腾空而起,在夕阳之下,一道鲜红的血液从他嘴中脱口而出,他的身体在飞了数十丈之后,像是一滩泥一样折叠在一起。

死去的汉子全是骨骼俱碎,当场血腥炸裂开来!

“你,你!”剩余的三人见丁一双眼寒气凛然,一步不停的向着自己迈来,在他的左手上,有着淡淡的血液,那种看死人的眼神,让他们惊惧无比。

呼!

一声风扫而过,片刻间三道闷哼响起,几人身影飞出,每一个人在击起的刹那,就自身骨粉裂,五脏俱碎,在他们死之前,连呼叫的一声都没有机会。

“你个该死的,邪恶异教徒,好大的,胆子,竟敢杀圣火教的民众!”波斯人气怒叫道。

“胆子?”丁一冷冷一笑,下刻冲着邓百川道:“留下这三个畜生,剩下的一个不留,先让他们先看看,何为胆子大!”

“好!”

风波恶早就忍不住了,在丁一的话音刚落,身子就自飘然而起,三掌刚猛劈出,顿时三具身体倒下,邓百川与包是非三人,也都身子飞跃而出,降龙十八掌掌掌有力。

片刻间,村落龙吟喧天,刚猛的劲力卷起一堆堆哀嚎声,在寂静的昆仑山脉内,传了老远老远。

这时,远在数里外的三人齐齐一惊道:“有声音?”

三人中的白衣青年正yù听个明白之时,下刻一声脆呼在他耳边响起。

“师哥,在南方位,我先去了!”说完,一阵娇喝的催促声。

等到白衣青年恍然过来时,女子已经催马跑了数十丈之远,当下急忙喊道:“师妹,你等等我们!”

几人一阵快马加鞭,狠狠的向着村落内追去,在他们的脸上,飘荡着一股气愤之sè。

邓百川四人手脚并用,下手半点不留情面,任面前的人是舞刀挣扎还是跪地求饶,刚猛的降龙掌毫不留情,像是死神般,收刮着这些强盗的xìng命。

“#¥!”

一声叽里呱啦的声音响起,三个波斯人中,一道厚实高大的汉子猛地抢身而出,白净的大掌从xiōng前托出,像是一道蒲扇向着身近的包是非拍去。

高大的波斯人出手似虎,动作疾如闪电,呼啸而过的掌力带着一道刚猛浑厚的劲力袭向正前方。

突然,正自出手的波斯人只觉眼前一花,下刻一道虚影拦在他的面前,虚影晃实,显现出一道消瘦的身影,衣衫烈烈,而在他的嘴角上,挂着一道刀子般的寒气。

“#¥%%#”波斯人嘴里爆出一句语言,片刻拍出的手掌从前方收回,在xiōng前停留片刻,带出一股更加狂猛的力道挥出,在他粗壮的手臂上,青筋爆裂裸露,身子挟着一股狂暴的气势,狠狠的向着丁一劈去,他的双眼内,此刻散发着一股嗜血的异光。

丁一颜sè不变,面对汹涌而来的劲力,左手在前方抹开,划出一个大大的弧度。

噗!

高大的波斯人猛的双眼鼓大,下刻手腕力道一转,自己拍出的掌力重重的击在自己小腹之上,当场噗的一声溅出一口鲜血,而在他正yù惊恐的张嘴叽里呱啦声时,片刻‘呃’的嘎然而止。

“快放下流云使!真主饶你死刑!”

波斯人中会说汉语的使者惊呼叫道,此刻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一道消瘦的小手正捏着流云使的脖子缓缓升起,顿时疾呼出口。

“放下?”丁一冷冷一笑,看着还自在瞪着眼睛挣扎的波斯人,左手突然用力,捏的一阵脆骨碎响,片刻间波斯人双脸憋得通红,两双蒲扇般的大手在自己脖子间用力扳开丁一的手指,但是任他如何用力,丁一的左手像是一道铁钳般牢牢不动!

“在我的面前,从无活口!”

丁一左手突然加力,片刻一声脖子大响,刚才还自挣扎的波斯人顿时脖子一偏,挣扎的身体平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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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赶尽杀绝(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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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杀死波斯人后,左手一抛,像是甩出一条死狗般,扔到剩余两人的面前。

“还给你们!”

“你该死,你们,都该死!中原人,通通该死!”波斯人惊怒叫道。

“是吗?”丁一身体上前,这几个该死的波斯人确实惹到他的愤怒,竟然为了小小的煤球,烧毁村庄不说,竟还滥杀无辜,他现在不仅要杀了这些人,他还要杀到圣火教去,让他们为这些村民去忏悔!

“%¥…×!”

另外一个波斯人怒吼上前,身子踩着一道诡异的颠倒步伐向着丁一行进,刚到丁一身前,又自双掌探出。

噗!

波斯人虽然身手了得,但是乾坤大挪移的技巧,岂是这帮胡人能懂得,这人虽出手威猛,但也难逃丁一一脚踢中小腹,身子软在地上哀嚎!

站着的波斯人也似料不到丁一的身手竟如此厉害,身子猛的后退小步,双眼瞪的老大,要知这流云使和妙风使虽不是教内最为厉害的高手,但是合使出来,实力绝不落于波斯教内的常胜宝树王,就算说到单打独斗,绝不是一招就能攻克下来,而更让他恐惧的是,他的身手虽然在教内强劲,但连面前的风云二使,反而弱上不少。

这,这怎么办?

丁一脚步不变,缓缓的向着剩余的波斯人走去。

“你,站住!”波斯人胆战叫道。

丁一眼sè一狠,身子猛的向前,其中的鬼魅速度,就是波斯人睁着更大的眼睛,也自扑捉不到。

“放,放手!”波斯人突觉脖子一紧,双手猛的运力击在身前的小手之上,但是任他如何用力,除了脖子上越来越紧时。再无半点功效。

啊!

一声惨叫响起,正掐着脖子的波斯人还道自己身死之时,下刻身子飘荡而出,狠狠的与一个身子撞在一起,在听到一声惨叫之后,带着对方的身子再次撞在一堵铁墙之上,其中的反弹之力。击的他五脏移位,而他的身下,正自满脸血污的躺着一个手下。

笃笃,几个黑乎乎的煤球从木箱内跳脱而出,掉在波斯人的脚下。

“嫣儿,碧儿。一个都不让跑了!”丁一向着二女说道。

王语嫣与独孤碧点了点头,身子飞跃开来,唰唰的几声利爪呼啸而过,顿时刚yù跑出村外的几个汉子倒地不已,抱着身体惨叫呼痛。

丁一冷笑几声,见控制的场面,当下一脚踢飞挡在面前的妙风使者。身子迈步到马车旁边,冲着正自挣扎而起的波斯人道:“是它吗?”

波斯人咳嗽几声,道:“什么?”

“你们就为了这些煤球?与我说说,你洗劫了几个村子?”丁一见这些人动作麻利,想来干的不是一次两次!

“五个!”

果然,丁一眼sè一寒,左手捏住对方脖子道:“杀了五个?”

波斯人虽然面临死亡,但是脾气不改。冷笑道:“真主的命令,是我们的责任!”

“好!”丁一此刻懒的与对方说话,捏起对方的脖子,倾儿力道一转,狠狠的把手中的波斯人插进煤球之内,任凭对方如何挣扎,左手的力道只重不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圣火教,果然是好!”丁一双眼杀气崩裂,左手突然用力。在对方的惨叫声中,狠狠的插了进去。

这一个力道,任是对方如何的刚猛,在这用力之下,再也无力动弹,静静的湮灭在里面,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这些人用不着玩,要玩,咱们就到昆仑山上玩个大的!”丁一见风波恶猫捉老鼠一般的戏耍几人,皱眉说道。

“好!”风波恶狠狠一笑,下刻出手如电,当场又次拍死两人。

几人砍瓜切菜,血腥味再次弥漫着整个村内,就在剩余人胆肝俱裂之时,出手的风波恶场几人双手一缓,右耳轻微耸立。

有人来了?会是谁?

几人想法刚落,哒哒的快马奔腾声正自传来,几声呼喝已到村子门外。

“师哥!在这里!”

这时,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左方位传来,片刻一道红sè的身影驾马而出,飞过一道倾倒的屋梁,跃地站立。

女子身穿红衣,骑着一条高头大马立在村落zhong yāng,在她的左手上,正自紧握着一道长长的马鞭,面相十分娇丽,其中的两道娥眉紧紧翘起,传递出一股煞气。

“你们竟敢滥杀无辜!”少女指着丁一喝道,片刻在她的身后,两道身影驱马而来,平平站立,在他们的眉宇间,也是冷冷的杀气。

随着女子的呼喝响起,场内全都静了下来,刚才伫立在丁一身前的汉子砰砰几声,抛掉手中的兵器后,跪在地上向着丁一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

说完又自磕头砰砰几声,在汉子的身后,还在站立的汉子也都抛掉手中的兵器,齐齐跪在地上向着丁一苦求。

丁一面无表情,在带头的汉子面前一丈内立了下来,道:“你们求饶的不是我,而是他们!”

“你,你想怎样?”汉子神sè一冷,似是完全料想不到对方还自不罢休,刚才还在哭诉的脸,瞬时冷了下去。

对于几人的神sè,丁一如何不知这些人只是迫于形势才装作忏悔,真要放过这种为了异族向着同胞下毒手的jiān人,那才是害千千万万的村民。

“以命抵命!”丁一冷声说道,在汉子左手伸出之际,一脚飞速踢出,嘭的一声,当场让对方死在场地。

“全都杀了!”丁一脸sè不变,冲着风波恶说道。

邓百川几人点了点头,他们还真怕主公会手软放过这些人,当下双手俱出,狠狠的向着剩余的人屠戮过去!

红衣女子双眼瞪的老大,似是没料到丁一的话竟如此之狠,当下马鞭一挥,狠狠的向着丁一面门扫去。

“住手!”

呼啸而过的马鞭向着丁一挥来,动作又快又狠,丁一神sè一冷,对于这种侠义过剩的人来说,丁一脑子有着说不出的憎恶!

“师妹,小心!”白衣青年惊呼出口,因为他在风波恶动手时,隐隐觉得场内几人身手个个不弱,比上他们的师傅都是不遑多让,而丁一似是这些人的领首,当下岂敢大意,在他出口之际,身子已经跃马而起,一道寒剑划过,身子向着丁一刺去!

“哼!”

红衣女子见身侧一人掠出,顿时有些不满,但是让她不敢相信的时,只见她挥出的鞭子在噼啪作响之后,猛的力道一滞,下刻稳稳的落在面前断臂人的两指之中。

飞在空中的白衣青年眼孔一缩,猛的剑势一转,一道凌厉的剑花向着丁一的左手刺去,但是让他惊惧的是,在他的身子突进面前人的一丈之内时,对方身子微微一颠,似动又似没动!

噗!

白衣青年猛觉小腹一阵绞痛,像是一道铁锤般砸的严严实实,当场让他吐出一口心血,身子也在这刻,倒飞而起。

红衣女子惊呼出口,但是话还未说完,一道大力从她鞭子上传来,这股突来的力道,瞬时让她‘哥’字憋回嘴中,身子飘跃而起,狠狠的向着丁一栽去。

“你敢!”

这时,马背上另外一人惊叫而起,一身行云流水的轻功向着丁一袭去,但是让女子还来不及惊喜的是,这位途中碰到的高手来有多快,下刻就被打出的多快。

哇!

两道声音扑通摔地,小腹的剧痛,让他们半点动弹的力气都自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子向着丁一落下。

噗通!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女子狠狠的摔在地上,而她身下的男子,早就出的数丈之外。

几人还来不及寻思如何时,一道冷冷的声音让他们浑身一个冷颤。

“女的吊起来反思,男的全打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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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大侠救命(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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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人骑马向着昆仑山行去,村落内的惨景,似是影响着在场的所有人,那些罪魁祸首虽然都已伏诛,但是这心情依然轻松不起来,一路之上,除了赶路就是赶路!

这时,一声音终于打破长久的沉闷,只听邓百川道:“主公,我们是去昆仑山找圣火教吗?”

所有人都知道丁一的心情不好,因为在刚才吊起那个女的,几人也没见他主公说过话,是以问话的时候,也都轻声不少。

丁一听后道:“这些人一开始抓铁匠,现在又在寻煤球,只怕在我们来之前,像这样村落的杀孽干了不少,这种邪教留之不得,碰上能灭则灭!”

几人点了点头,风波恶这时有些可惜道:“刚才真不该杀的太快,现在昆仑山这么大,都不知要去哪寻找这该死的圣火教!”

公冶乾道:“杀就杀了,这些人死不足惜,多让他们活一口气,我都觉得便宜他们,要是再来一次,我也嫌杀的不够快,至于这圣火教,昆仑山虽是很大,但他们行止乖张,又四处抓人,想来也不是难找!”

“不错!”

邓百川驱马过来说道:“这些人在明,我们在暗,看他们样子,想来也不会只有这一队人,我们只要到昆仑山脚下,随便找个人问下说不定都能打听的到。”

风波恶点了点头,下刻看向身边的邓百川道:“大哥,你上次说与老主公以前见过波斯人,不知有没有听说过这圣火教?”

几人看向过来,见邓百川摇了摇头,只听他道:“这圣火教我没有听说过,不过我倒是知道在波斯有个非常大的教派,因为这个教派与我们中原教派不同,历来掌派的教主只能是女的,是以我一直记得很清楚。叫‘摩尼教’,那时还听人说这摩尼教还有十二什么王”

“是十二宝树王!”

丁一在旁边插话说道。

邓百川吃了一惊,细细寻思二十年的记忆,正是这十二宝树王,当下奇道:“主公,你怎么知道宝树王的存在?难道你也去过波斯?”不过刚一说完,邓百川就摇了摇头。这主公是他看着长大的,一直在中原活动,根本就不可能去过波斯。

丁一没有解释自己如何知道,反而看向前方的昆仑山脉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圣火教就是‘摩尼教’的一个分支,一个立在中原的分支!”

“有这种事?”邓百川几人吃惊说道。

丁一对这个摩尼教了解不是很多。在前世,他只是因为喜欢倚天世界,是以记住这个教派一些大致内容,当下道:“摩尼教虽是一个教派,但是这波斯与我们中原的习俗不一样,他们的‘教’,有教化天地的意思。权力非常之大,甚至可能会超过波斯皇帝的权力!”

风波恶听到这里,同几人吸口气,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那岂不是波斯人的命运全部掌握在一个女子的手中?那这皇帝当得有何意思?”

不可思议?

丁一见几人表情笑一笑,这中匪夷所思的国家在后世简直多的离谱,他也不打算一一列举,因为这南北半球与他们离的太远。到时这波斯,他倒是可以把自己所知道告诉他们。

想到这里,丁一笑道:“波斯教的女教主,在波斯被称作圣女,意味光明神圣的意思,她的权力很大,是整个国家的象征。但是这并不能代表她可以为所yù为,历来摩尼教的圣女选举就是一件非常大的事,这些人不仅要美貌过人,机智同样无双。不过要说到波斯权利最大的,却不在圣女的身上,而是在这十二宝树王的手中,这十二个人,才是真真正正决定整个教派的走向,甚至决定圣女的命运!”

几人皱了皱眉,不知自家主公怎么会了解的这么多,王语嫣从旁奇道:“夫君,这十二宝树王分别是什么王?”。

“十二宝树王代表的是摩尼教的整个教义,其中的代表我记得不是很全,只知道第一是大圣王,第二是智慧王,第三是常胜王,第四是掌火王,第五是勤修王,第六是平等王,第九是正直王。”

“大圣王、智慧王、常胜王,这似是与我们佛家的十二大佛的无上光明佛、智慧善母佛和常胜先意佛相似,怎么会这样?”王语嫣寻思说道。

丁一点了点头,道:“摩尼教的创教人,是波斯国的一个叫做‘莫尼’的人所创,在传教时,称自己是基督教真主的先知和佛祖的转世之后,是以教义在某些方面与我们中原的佛教有些相同。”

“佛祖转世?真是好大的口气!”风波恶撇撇嘴不屑说道,这刚才的村落之行,确确实实惹怒到在座的每一人,是以听完就没什么好脾气。

丁一笑了笑,对于风四哥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比较对现在的宋人来说,这种真主传世无异于天方夜谭,当下笑道:“这十二宝树王长年身在波斯,除非教内出现大事,一般不会外出,而”

话语未完,丁一忍不住皱眉的看向昆仑山脉,脸sè不由得严肃起来。

“怎么?”

邓百川心下一惊,还道又自出现刚才村子一样的惨景,忍不住放眼看去,下刻脸sè一变,双耳不由的倾立起来。

原来几人在不知不觉间,早就来到昆仑的山脚之下,这刻他们清晰的听到,在上山的林中小路尽头,正时不时夫人传出惊呼声,只是这种声音让他们听得别扭不已。

七人立住不动,静静的在山下小路等了会,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只是这种叽里呱啦的怒吼声,听得几人皱眉不已。

“又是这该死的波斯人!”

风波恶忍不住骂咧说道,双眼已经死死的看向林中越来越急迫的脚步声,似乎这脚步声不少!

数十息之后,七人终于看到一个踉踉跄跄的波斯人在郁郁葱葱的林中钻住,只见他披头散发,一路向着山下飞奔,这叽里呱啦的声音,正是在他嘴里飞出,瞧他愤怒的神sè,想来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

波斯人跑了小会,在看见丁一几人之时,眼睛顿时一亮,终于停止嘴里的废话,两步飞窜的向着丁一跑来。

“#¥!”

波斯人边跑边喊,下刻似是反应不对,提着衣服的右手慌忙抬起,向着丁一招手摇道:“救命!救命!”

“救你姥姥的命!”

风波恶一愣之后,忍不住小声怒道,握着马骥的双手已经紧紧捏在一起。

波斯人嘴里崩裂出两声怪异的汉语后,提着裤脚的左手也用力狠狠的一提,身子在露出两条大腿之后,神sè大喜的向着丁一冲来,在他跑出数丈之后,林中一阵波斯急语响起,片刻三个手握兵器,身闯劲装的波斯人从林中裸露出来。

三人也似是发现丁一几人,一怔之后,又自握着滴血的长刀追来,在他们的脸sè上,一种嗜血的狠辣隐隐显现。

数息之后,丁一终于看清楚招手的人面相如何,这人高高的鼻挺,俊俏的脸颊,肌肤白净,这两双眼睛,也是少有的蔚蓝深邃,只是这一身狼狈有些瑕疵,不过这依然影响不了这波斯人帅的一塌糊涂!

“好丑!”

突然,耳边一声话语让丁一瞬时愣住了,正是阿碧。

丑?怎么会丑?

丁一扭头看去,除了自己,不管是邓百川还是包是非或是王语嫣,都自皱眉点了点头,似是十分同意独孤碧说的话。

而就在丁一奇怪时,这个所谓的‘丑’人已经来到几人的面前,大口喘气道:“大侠,请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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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波斯武学(中秋快乐)

哈桑本是绝望,他一路从山顶逃到这里,身边最后的一个近身护卫也都死在途中,本道自己也难逃死亡的结局,但是突然的几个中原人物,顿时让他看到希望!

顿时一路紧跑,刚刚还自酸软的双腿,也不知哪里涌出的一股力气,当他几个呼吸间就跑到几人面前。

“大侠,请救命!”

哈桑刚到几人面前,就自慌张喊道,他历来游历天下,知道在中原内,大侠是对所有男子尊称,这喊完之后,才开始看向几人如何。

不过这一看完,他刚刚热起的心情顿时凉了半截,因为七个人中,对他有些安全感,一个面相较嫩,一个已经发丝斑白,就是好不容易遇到气势非凡的男子也只是个独臂,剩下的全是猴瘦猴瘦的,至于另外两个女子,漂亮倒是没的说,只是这漂亮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像心中的那个女子一样。

“完了完了!”

哈桑苦着脸哀道,这要一路逃跑,说不得还有点希望,现在停了下来,只怕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了!

“看什么看!”

风波恶见哈桑双眼一直看向王语嫣与独孤碧,顿时气怒不已,见他回过神来又自骂道:“再乱看就把你一对yín珠子挖出来!”。

哈桑真心气不过,正yù向着七人中最猴瘦的人回骂道,下刻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顿时让他身子一抖,慌里慌张的向几匹马内钻去。

三个紧追过来的波斯人身穿劲衣白袍,后面披风烈烈。在他们的披风之上赫然都绣着两朵火焰之形。此刻三人也都停了下来。看了眼进去的哈桑一眼,其中一个面相最白的鹰钩鼻的男子上前叫道:“你们什么人,快走!”

同样的生硬,同样的腔调!

“走你妈!”

风波恶见三人神sè嚣张,甚至敢拿刀指着丁一,顿时粗口爆出,见的身下的哈桑没头没脑的钻了过来,夹住马身的右腿也忍不住轻轻的踢了脚对方肩膀道:“你是什么人。钻来钻去的烦不烦?”

哈桑见这人一直对自己恶语相向,还道这人脾气不好,赔脸道:“对,对不起!”

外头的波斯人听的风波恶前一句话是云里雾里,不过这后一句‘什么人’却是知道什么意思,也不管对方问谁,当下道:“我们是圣火教,办事,你们让开!”

说话的波斯人汉语不是很jīng通,是以在语言上除了一份生硬和发音不准。不知不觉也带着一份命令式的语气。

风波恶与邓百川几人相视一眼,这几人果真是圣火教。倒是省了一番功夫!

“你们圣火教在前面的山顶上吗?”丁一向前问道。

要知这昆仑山横跨数百里远,大大小小的山坳不计其数,虽然通过这些人逃出的方向,能大大减少判断,但是这巍峨的山峰,可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鹰钩鼻的波斯人皱了皱眉,下刻他身后一阵叽里呱啦声音,走过去与对方碎语一阵,中途时不时的指着丁一比划。

没让几人久等,鹰钩鼻的波斯人在身前一人终于说完之后,点了点头,向着丁一驱赶道:“快走开,哈桑亵渎真主,我们要火刑!”

鹰钩波斯人刚一说完,他右手边的另外一位波斯人拉着他呱啦一阵,说完之后,瞪了眼丁一等人。

风波恶听不懂两人说什么,不过这个瞪眼让他有些气笑不得,皱眉向着身边的哈桑道:“喂,小子,那人在说什么?”

“他说让你们滚开,不用客气,否则连你们一起执行亵渎真主的罪行!”哈桑刚刚嘀咕完,鹰钩鼻的波斯人也自说道,意思与哈桑大同小异!

风波恶脸sè一个抽搐,骂道:“该死,我先杀一个再说,那个矮冬瓜交给我!”

在他的声音刚落之际,风波恶就自一掌劈在马背的硬骨之上,身子飞跃而起,像是一阵风般,向着要最矮的那个波斯人飞去。

“¥#%!”

那人吓了一跳,身子向左一颠,勉强拉开与风波恶的距离。

“好一招狗啃屎!”

风波恶忍不住哈哈一笑,料想不到波斯人在闪避的时候,竟脑子先自着地,与中原完全是不同的方式,动作的诡异让他不由得想起苏州城内的恶狗。

波斯人也自气的脸sè通红,哇哇一声,便在这一瞬之间,身子再次向左一滚,手中的兵器向着风波恶双腿递去。

这一招端的是又快又奇,中原人历来搏命,都是面对面的一阵好打,不曾想这波斯人在拼命时,竟选择逃命的爬滚式,这一招使出,也幸得风波恶轻功了得,在吃惊之时,当场向后猛退,但饶是如此,也自一番踉跄。

进攻的波斯人见一招落空,也不迟疑,又自身体一卷,立身突然跳起,在风波恶的又自吃惊中,带着兵器向着他的小腹刺去,动作一样的迅速诡异!

风波恶连闪五次,谁知对方次次都是匪夷所思的招式,甚至连什么‘头顶’、‘屁股压’这种中原大忌的招式也都用了出来,身子一直逼入下风,气的风波恶怒吼不已。

再次三招之后,风波恶在危机之时,右腿向着地上一扫,怒道:“看招!”

这一奋力之下,地面上的碎石卷起,狠狠的向着紧贴自己的波斯人面门飞去,趁着对方闪避之际,动手就是使出自己压底的降龙掌法。

降龙十八掌是遇强则强的掌法,持有之人只要稍稍有份小成,都会被这道掌法的气势带动起来,风波恶刚才一度落入下风,几次与生死擦肩而过,是以隐隐对身前之人有番惊惧,是以在抓住机会想都不想就是使出降龙掌法,终于凭借刚猛的劲力,把心中的惧意抛诸脑后,一道掌法翻来覆去的打出,气势越是越足,威猛的力道在双手间交织成一道劲网,片刻就把对方包在网内。

几个呼吸,两人就自形势逆转,风波恶掌掌打得对方节节败退,任对方如何叫嚣怒吼,都自来往一掌。

“这是什么武功(掌法)?”

两道僵硬的声音忍不住惊道,正是哈桑与对面的鹰钩鼻波斯人,两人对风波恶手下的达尼再清楚不过,先不说其人在圣火教内如何了得,就是回到波斯,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完全料想不到,刚才还在上风的人竟被一道来来往往的粗陋掌法,打得步步维艰!

这怎么可能?对于他们来说,这道掌法简直是漏洞百出!

说来波斯与中原虽是个相邻的国土,但各自都有独属的武学真谛,数千年来,两国都自走入不同的极端,中原人以内力为主,招式为辅,追求化繁为简,而波斯人恰恰相反,走的却是招式诡异,全身上下都可作为兵器使出,内力反而其次,行的是技巧破万,在武学上各有优劣,说不上谁强谁弱。

风波恶在前面吃不准达尼的招式,是以几招就自落败,借助一道小小的无赖手段险险的扳回局面,后面如果不是降龙掌法刚柔并济,又自是乔峰达到化繁为简的最jīng妙掌法,只怕中途又会发生一些波折。

看热闹的哈桑与鹰钩鼻的男子初到中原,如何知晓降龙掌的威力,说是十八掌,实际上一掌,这道掌法已经被乔峰删减到‘多一招嫌肥,少一招嫌瘦’的地步,在外汉看起来,来来往往也就推手曲腿的掌法,但是这不到掌法里面,是绝对不识掌法的jīng妙。

剩下的两个波斯人见达尼岌岌可危,当下怒吼一声,身子向着翼侧掠去,顾不上情况如何,但是还来不及向着风波恶递出兵器,下刻一道劲力劈出,势如破竹,气荡尘飞,当场一道宏亮的龙吟劲声拦在二人身前。

冲上前来的波斯人微微一侧,身体闪避开来,向前看去,两道身影立在自己前方。

“左边给我,右边的给你!”公冶乾向着右边的邓百川说道。

两人点了点头,正yù动作,下刻一声音阻道:“你们两个掠阵,让嫣儿与碧儿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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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赶紧带路(中秋快乐)

什么?

两人听到自家主公要练武不到半年的主母与对方过招,顿时吃了一惊,还道自己听错,见丁一再次点头,顿时急道:“主公,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丁一摇了摇头,道:“你们不要太看的起这两人,他们除了招式上有些可取之外,其他一无是处,嫣儿与碧儿学武虽是半年,本事却是不差,缺的正是招式上的磨练,放心,有我们在,他们伤不到人。*

邓百川依然有些不放心,这两人虽说内力不强,但本事真的不差,招式个个诡异,就是风四弟这要的老手,都吃了个大亏,这要没留神,万一伤到如何是好?

“没事,嫣儿、碧儿,你们先出去试试,不要急,这两”丁一正在安排一番时,突然,两声怒吼在耳边响起。

“该死!”“¥#!”

两个波斯人突然怒喝一声,声音弗歇之际,抛却前方的邓百川与公冶乾两人,身子反向倒转,在丁一看向两女时飞跃而起,狠狠的向着马背上的丁一刺去。

鹰钩鼻与另外一个波斯男子都不是傻子,听到他们在挑东西一样侮辱自己,顿时气的肺都要炸了,其中尤属鹰钩鼻的波斯人最为愤怒,这‘一无是处’恰恰是他最懂的词语,他常常就用这个词语在教内骂人,这是他见过最侮辱人的词汇。

两人气恼在心,动作别样的一致,丁一刚觉身上有股锐气,顿时左手掌力一托。知是两人动手。旋动的劲力散出八分。在听到一声惊叫时,瞬时掐准时机,拿捏住对方兵器,回头正见鹰钩鼻的波斯人。

只是此刻,他的脸sè十分苍白,似是完全料想不到自己的兵器怎么会被两指夹住,丁一见鹰钩鼻的身后还有一人刺来,劲力再透三分。左手向下一转,带动着兵器翻转抖动,鹰钩鼻强撑了两圈,在第三圈时,右手终于柄上的力道弹开,身子扑通一声摔在马下。

面对第二个紧飞过来的波斯人,丁一手持利刃,一道寒光疾如风起,片刻间点向手握兵器的波斯使者,这一招。正是破剑式!

波斯人突觉眼前一花,下刻右手一寒。顿时三道尖锐的刺痛挑穿他的皮肤,吓得他张嘴疾呼,还来不及急退,下刻突见一道剑花在自己右手一寸之处抖动,惊得他慌忙丢掉手中的兵器,身子暴速飞退,在双腿踩到结实的地面时,都不由自主的颠了两步,双眼内一片惊惧之sè。

“好可怕的武功!”波斯人难掩双眼的惊惧,身子在站立之住颤抖,这一道招式,像是梦魇一般。

丁一见对方逃走,左手不停,剑花再抖,一股缠力顷刻发出,下刻方向一转,铮的一声,向着马下刺去。

鹰钩鼻的波斯人本是摔得透不过气,下刻听到同伴一声惊呼,顿时右手一撑,左腿向着身前的马腿扫去,动作又快又狠,但是下刻他眼前一道刺光闪现,滋的一声,只见一道利刃刺在自己飞腿前进的方向,吓得他急忙收腿,一个疯牛缠泥,终于逃过相撞的可能。

丁一见马下的男子还不死心,正自双掌向着马腿扫去,顿时冷笑一声,左手握着的利刃咻的一声,急刺下去,这一招再不是逼迫对方收掌,而是刺向对方的心脏!

“可一不可二!”

对丁一来说,两人虽是有磨练二女的作用,但是真要不识好歹,练与不练也无差别。

鹰钩鼻的波斯男子突觉头顶寒气逼人,想都没想,就自双掌向前一屈,手上的劲力在刹那间转为腰身的动力,身子向着马腹下一滚。

嘶啦一声,寒光刺穿男子的衣衫,狠狠的插进土内,利刃顿时莫入三尺有余。

咦?

丁一忍不住惊疑一声,还道自己的这一剑非要掉对方的小命,但是想不到这波斯人在技巧方面,竟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对中原人来说避无可避的绝路,他竟能滚避开来,倒是有些本事。

不过对于鹰钩鼻向着自己马腹下钻去,丁一笑了笑,下刻双腿一夹,左手拉住马绳向前一勒,顿时一声嘶鸣之声,马腿突突飞腿弹出,几十斤的力道像是雨点般向着波斯人招去。

两声惨叫惊起,鹰钩鼻的波斯人终于被击中几脚,身子被马腿打飞出去,滚了三滚,当余力消散之后,露出一张全是污血的白脸,兴许是被踢的不轻,半天没有动弹。

这时,又一声惨叫突然响起,片刻一人被打飞出来,身子摔进圈内,生死不知,正是与风波恶纠缠的矮冬瓜。

“呸!”

风波恶见一掌拍中对方的小腹,犹不解气道:“nǎinǎi的,真是难缠!”

不过嘴中虽是如此不屑,但打到这刻,风波恶不得不承认这人有些本事,虽然这人像是个耗子一样钻来钻去,让他打的别是一番郁闷,但是换成一般人在降龙掌下露出败势,是绝对撑不了几招,可这人倒好,硬是凭借稀奇古怪的招式与自己缠来缠去,还有攻有防,自己硬是耍了三遍降龙掌法,终于抓住一个失误,击中对方。

“大哥二哥,这站着的波斯人给我了!”风波恶见场内只剩下唯一站着的男子,一愣之后,顿时叫嚣说道。

邓百川与公冶乾看向丁一,正yù寻问意见,下刻一道黑影掠过眼前,抢在两人问话之时,就自一掌伸到那波斯人的面前,这股风sāo敏捷,除了风波恶还能是谁!

风波恶一回生二回熟,经过前面的矮冬瓜陪练,他左腿到前就是一扫,在卷起一堆风暴之后,双掌并处,挟着一股刚猛的劲力,左手向下阻止对方缠地,右手向上迫使对方不敢腾空,下刻见得波斯人回击时,顿时冷笑一声,早于蓄满力的右膝向上一提,三招并使,顿时与波斯人来个硬碰硬。

没有任何意外,一声惨叫,伴随着两声脆骨碎响,波斯人被身下的一腿击碎自己双掌,内力的比拼,如何是风波恶的对手,更何况是有着降龙十八掌的风波恶。

眼见对方露出破绽,风波恶一不做二不休,双掌合使,疾如闪电,嘭的一声,击中对方的前xiōng,在对方喷出一股血液时,顿时后退闪开。

扑通!

砍瓜切菜般,击飞的波斯人倒地之后,一动不动,似是在空中就被掌力震死。

从三人停下说话,再到三人躺在地上不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个突来的结果,看得哈桑目瞪口呆,这都是什么人?

尼玛!

七个人中,竟是这猴瘦的人最为厉害,哈桑忍不住爆句粗口,心想难怪他的脾气暴烈,按中原人的成语来说,这叫‘高人风范’!

“大侠,厉害,厉害!”

哈桑见三人身死,当下再无忧虑,两张白脸笑意相迎,一脸的讨好之sè。

“滚滚滚!”

风波恶气恼说道,这要换成一般人,他说不得高兴两下,不过这怪异的强调,同意的黄头发蓝眼睛,看得他就是皱眉。

哈桑此刻心思急转,对于风波恶的脾气完全不放在心中,讨好道:“大侠,你们是要去圣火教吗?”

“哦,你知道?”风波恶惊奇道。

哈桑双眼眯的只剩一条小缝,头点的像是小**啄米一般,急叫道:“知道,知道!”

风波恶看向丁一,见丁一点头同意,当下向着哈桑肩头一拍,在打的对方一个踉跄时,笑道:“好小子,不错,赶紧前面带路,正好我们要去拜访下!”

哈桑刚刚还在灿烂的笑容顿时大变,摇头道:“我,我不去,我刚逃下来,你们往上走,再左”

可惜还未说完,一道大力拉着哈桑的衣肩向前一推,在他一个踉跄时,风波恶道:“要你带路就带路,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走,再迟疑半刻,我要了你的小命!”

说完,风波恶在阳光下扬了扬自己砂钵大的拳头,看得哈桑后背大凉,口水直吞!

第四十五章 哈桑的迟疑(求订阅)

哈桑咽了咽舌头,回头看向前方曲折的小道,刚准备迈动的小腿顿时一个抽搐。心道这大侠虽是厉害,但上面的人数不少,更有两个超级大高手坐镇,只怕这人也挡不了小会,自己好不容易偷偷的逃出来,这要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看什么看!赶紧带路!”风波恶见哈桑迟疑不前,顿时怒叱说道。

“我,我不去!”

哈桑忽然强硬说道,身子向左一避,闪过风波恶的视线。

风波恶似是也被这突来坚定的语气弄愣了,料想不到这胆小的波斯人这时候竟有胆子说拒绝。

哈桑见风波恶脸sè不善,慌忙向着几人身后钻去,似是准备逃跑,但是还未走的几步,下刻衣领一紧,迈动的双腿慌了起来。

风波恶冷笑一声,抓住对方的衣道:“去不去由不得你,你现在是不去也得去!”

说完,见对方还在挣扎,风波恶内力一出,顿时一股大力把哈桑扔到前方,骂道:“老实点,再挑战我的耐心,小心我一掌劈死你,要你带个路还这样磨磨蹭蹭的!”

哈桑虽然听不懂磨磨蹭蹭是何意思,但是这扬起的一掌却是让他浑身胆颤,后退小步,拉开距离道:“大侠,那些人想杀我!”

风波恶道:“我知道,但是那又如何,有我们在,他们哪有空闲杀你!”说完见邓百川几人都在前面,也顾不上对方如何,紧走几步。拉着哈桑向前走去。

“大侠。求求你。放过我,那些人很厉害!”哈桑还自不放心道,双手吃力的扳开xiōng前的大手。

“废话真多!”

风波恶见两人落后不少,当下左手一松,在哈桑惊喜中,又自一点,定住对方几个身穴,在对方的惊恐中。把他往马背上一放,道:“臭小子,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我早就杀了你!”

说完,开始牵着马向着丁一追去。

八人一路向着昆仑山上走去,山路崎岖,骑马已是不适,几人早就放步上去,任留哈桑小腹垫在马背上,一路颠来颠去。

哈桑身体疼是小。想到要落在那些人手中受的火刑,一路向着风波恶好说歹说。都是不听,渐渐的行至半途,不得不面对上山的现实。

忽然,几人又自见得几具死尸横卧在途中,哈桑此刻脸sè也现悲伤之sè,风波恶奇怪道:“这些人都是保护你的人?”

哈桑点了点头,伏在马背上道:“他们因为救我,被杀了!”

邓百川又自见前方躺着几具死尸,死状与前面几人无异,见着这些人xiōng前衣服上都绣着火焰的标志,道:“你的身份似是不低?”

哈桑不懂其意,伤心道:“我的家族是个波斯的大家族,我因为犯事,被流放到中原,他们都是跟我一起来的护卫!”

“流放?”

几人吃了一惊,风波恶道:“你家族不是大家族吗?怎么还会让你流放?对了,我记得波斯有个大教,叫摩尼教,你该不是惹到这个教吧?”

哈桑奇怪看了眼风波恶,点点头道:“都是那个尼桑,他用下三流的手段害我流放,还一直派人追杀!!”

尼桑?风波恶嘀咕一声,下刻道:“刚才那三人也全是他的人?”

哈桑嗯了一声,气愤道:“不仅他们是,现在圣火教也是!那些人好可恶,总是要我做这个做那个!”

“那些人是谁?尼桑吗?”风波恶道。

哈桑摇摇头道:“尼桑一直在波斯,只是他在我流放时,派了很多人监视我,现在圣火教的rì月二使就是他身边的红人。”

风波恶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料想不到这人还有这段往事,道:“小子,用不着担心,你只要带我们到圣火教,到时我们帮你出口气,先杀了这二使,然后再让这圣火教的教主给你磕头认错!”

哈桑听的前面倒是约约感动,下刻听到这‘教主’二字,顿时脸sè一变,道:“教主就算了吧!”

“那不行!”

风波恶摇摇头,拉着哈桑道:“我们这次上山,为的就是找圣火教教主的晦气,这二使只是顺带帮你!”

晦气?

哈桑眉毛一皱,急问道:“大侠,这晦气是什么意思?”

风波恶随口道:“晦气就是杀他的意思!”

杀他?哈桑脑子一转,下刻身子一抖,惊叫道:“你,你们想杀,杀圣火教教主?”

风波恶被吓了一跳,一掌拍在对方的肩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杀他,我们大老远的来这山上做什么,好好指路,带好了,等会让你出口气。”

哈桑脸sè赤白,正寻思怎么绕路,下刻耳边一声音道:“你们看,那里就是圣火教吗?”

众人随着包是非看去,果见那里有座大屋子耸立在山坡之上,哈桑抬头看去,脸sè顿时大变。

八人见已经找到目标,当下一路好走,圣火教终于裸露在众人面前。

“nǎinǎi的,总算是找到了!”

风波恶气恨一声,看见宽阔的教内人进人出,个个都是波斯胡人,看向丁一道:“主公,我们是一路杀过去吗?”

邓百川瞪了眼摩拳擦掌的风波恶,气骂道:“没看到那么多人,多动点脑子!”

丁一看了眼前方台阶式层层推进的建筑,道:“这样杀过去,有些莽撞了,最好是先杀几个重要人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哈桑,这圣火教应该有条小路能直接通到教内总部,是不是?”

哈桑吃了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这不能怪他吃惊,要知这小道乃是他偷偷吩咐护卫开的,为的就是自己逃命用的,他今天能活到现在,正是自己的通道起得作用,只是这小道还是他前几rì刚刚挖穿,除了那几个死了的护卫,全天下也就他知道了,这人怎么会知道?

哈桑刚一说完,下刻就脑袋瓜子一疼,只听一声砰响,差点没把他从马背上大打下来!

风波恶道:“既然有小道,还不早说!带我们来正门,有何居心?”

哈桑见大侠脸sè愤怒,当下苦丧着脸道:“这,这不是我带的,而且那个洞还是刚挖的,容易塌,我没敢说!”

“啰哩叭嗦,我看你就有什么瞒着我们,赶紧走!”风波恶见这人自说杀教主之后,就自吞吞吐吐,想来有不少秘密。

哈桑点了点头,在央求风波恶放下身子后,紧走几步,一路磨磨蹭蹭的带着几人七绕八绕,终于在风波恶愤怒的眼神中,慌忙在一处隐蔽处停了下来。

只见他疾步上前,拨开前方茂密的枝条,指着黑漆漆的洞口吞吐道:“这,这就是通往教内大堂的地道。”

几人低头看去,果见洞口的泥巴有些新鲜的湿意,洞内也是黑灯瞎火的,与印象中的光明秘道一点也不相同。

“这是你挖的?”丁一看了看洞口说道。

哈桑点点头,有些吃不准面前人的意思。

“带路吧!”丁一让开小步说道,见哈桑在前钻了进去,转身冲着身后的两女道:“你们在我身后,都小心点!”

邓百川几人都是习武中人,内功都到一定的火候,洞内的漆黑,对他们来说,自是没有什么障碍,到是王语嫣、独孤碧,有些缓慢,不过相比摔了几跤的哈桑来说,倒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几人一路长走,七绕八转,脚下的地势终于开始上升,一盏茶的功夫,众人终于发现前方的地道开始明朗起来,哈桑迟疑一声,终于咬牙紧走几步,在前方最透亮之处倾儿听会,见并无脚步声,缓缓的拨开前方的荆条。

哈桑伸出头看了看,见院内情悄悄的,当下跳出身子,道:“他们不在!”

几人陆续出来,稍稍适应了院内的阳光,风波恶道:“主公,我们现在去哪?”

丁一看向哈桑,道:“圣火教的头目一般在哪里汇合?”

汇合?

这么快?哈桑全身寒意一凉,见院内几人都自露出奇异的神sè,向着前方一处指道:“那,那边!”

第四十六章 一锅端(求订阅)

几人顺着哈桑的指向看去,那里果见一座高高耸立的建筑,在残阳的照shè下,显得异样的挺拔。

“nǎinǎi的,今rì倒是杀个痛快!”

风波恶咬牙说道,想到这些可恶的波斯人,他的心中就忍不住散发一股杀气,身子飘跃而起。

邓百川与公冶乾看了眼丁一,见丁一点了点头,当下双腿一伸,脚尖在地上一跺,身子飞跃而起,像是两道青烟般向着风波恶追飞,几个呼吸间,就自越过数十丈的距离。

三人飞身而起,瞬时让哈桑傻眼,他虽然不会什么武功,但是看见邓百川与公冶乾两人的轻松,顿时知道自己小瞧了两人,他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丁一,正见他风轻云淡,心道:“手下都这么厉害,那他本人呢?”

“你不去帮帮他们吗?”哈桑有些担忧道,他可是知道,里面的两位高手,绝不是他们可以斗的过的。

“哦?那里面有很厉害的人物?”丁一有些吃惊道。

哈桑点点头,有些恐惧道:“摩尼教有十二宝树王,其中的常胜宝树王代表的是永不战胜,现任的常胜王在四十年来,生无败绩,他曾经独身一人荡平整个摩尼外教,镇压波斯,是十二人中声望最高者之一,他在十年前,收了三位弟子,名为rì月星三使,而圣火教内,辅佐教主的左右护法,就是这rì月双使!”

“rì月双使?”丁一沉吟一声,下刻轻声道:“你们波斯看样子对中原很看重?不然不会派他们来,除了他们两个。还有谁?”

哈桑迟疑一会。道:“教内除了这rì月双使之外。还有四**王,这四人的武功,也是摩尼教内上上之人!”

丁一看着哈桑道:“看来我猜的不错,你们摩尼教在中原突然创立圣火教,果然不是简单的事,派遣的全是教内数一数二的高手,看来对中原早有了窥觑之心!”

哈桑脸sè一变,要是以往。他或许不理解‘偷觑’二字是什么意思,但是在他流放到中原时,他就对这个字记在心中,因为丁一猜得不错,他哈桑真有这个任务。

大宋与波斯因为是邻国,是以在贸易方面一直存在着的交往,彼此从未断过交流,数百年,那时候大宋的军事、经济、文化全都处于鼎盛时期,众国在心悦诚服的时候。未尝不把宋国当作一块肥肉,这些年来。宋国rì渐微弱,重文轻武,军事力量一直在滑坡,这点作为大宋的邻国波斯,是一点一滴的落在心中,终于有按捺不住的时候。

两年前,波斯爆发一场混乱,几个大宋商队在途经波斯海域时,被波斯人扣押下来,不知是大宋商队太多还是朝廷没有重视,期间一直无人问津,在此之后,这样的事情一直在波斯连续不断的发生,许多尝到甜头的人都没有受到惩罚,造成波斯掀起一股.āo控波斯与大宋贸易的热cháo。

这等震国大事,作为整个波斯象征的摩尼教,又岂能不知,教内一致决定派遣教内几个重要人员先到中原打探大宋朝廷的态度,准备建立一个基点,而这个基点,就是圣火教!

而哈桑本人,就是其中的人员之一,因为他的家族在波斯地位不低,刚好遇上犯事,又因为会一口流利的汉语,所以摩尼教就顺手推舟,让他来到中土,在这圣火教内扮了一个重要角sè。

此刻见丁一看来,哈桑顿时嚅嗫道:“没,没有!”

在哈桑的心中,虽然丁一等人救了他,让他很感激,但是双方终究是站在两个不同的立场,况且他答应过她一定会回去,这个是他唯一能将功赎罪的机会。

几人不是傻子,就连包是非都看出哈桑的言不由衷,更何况是丁一这个未来者。

丁一在倚天中就知道波斯创立圣火教的原因,不过对他来说,他也没想法去干扰一个国家的走向,除了准备守护几个重要人物,剩下的他都不放在心上。

而就在几人陷入沉默之时,忽听前方建筑内传来一阵怒喝声,片刻两声叮叮异声,声音脆而动听,在叮声刚落之际,一道震天的破嗓子掩盖了这些脆耳声,瞬息间三道人影从场外疾奔而至,正是风波恶邓百川三人,只是此刻三人神sè不对,就是一向酷酷的公冶乾,此刻也都龇牙咧嘴。

蓦地,两声怪异的刺耳大笑,破空传来,声音的熟悉,让哈桑打了个冷颤,果然,三人并不是两人的对手!

丁一寻着笑声看去,倏然,五条身穿宽大白袍的人影快逾闪电,几个挪移间向着众人飞来,当下两道高大的波斯人在前,三道黄丝蓝眼的男子在后,在他们衣衫烈烈的衣角上,赫然都绣着一个火焰之形,只是这火焰不同山下人的是,五人之中的火焰更为形象生动,衣角在抖动间像是五朵火焰燃烧一般。

其中,尤为最前方的两人火焰最为显著,在他们的双手之上,每只手中都各自拿着一条两尺来长的黑牌,似是他们的武器。

咝咝!

风波恶几人刚到丁一面前,顾不上形象就自吸口冷气,双手在肩头和后背上挠来挠去,就是最为稳重的邓百川,也都嘴皮子抽搐,浑身上下像是在忍耐什么。

“公二哥,你们怎么了?”

独孤碧见三人脸sè不对,其中就是离她最近的公冶乾此刻也是额头汗滴滑落,双手在xiōng前颤颤抖抖。

呼!

这时,公冶乾狠狠吸口冷气,双手一托,待到散去手掌内的紫sè淡气后,摇摇头道:“没事,就是有点痛!”

“nǎinǎi的,二哥,什么叫有点痛,不是我说,要不是我老风肉糙皮厚,早就被打背气了,呸!这波斯人弄的什么破玩意,差点没把我骨头打断了!”风波恶接话骂道,双手在自己腰间搓来搓去。

这时,被念叨的几个波斯人已经来到丁一等人面前,左手边身材最为高大的波斯人皱了皱眉,双手托着铁尺朗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教中人?”

来人说话一停一顿,意思虽然十分明确,但是语调韵味极为不准,让人实在想不到,好好的一句话,竟可以难听到这种地步。

“玛的,刚才就是这人偷袭我的!”这时,风波恶已经不再觉得全身疼痛,是以恶狠狠的瞪了眼波斯人骂道。

说话的波斯人似是料想不到在这群中原人中还有个熟人,有些吃惊道:“哈桑,你怎么在这?”

哈桑脸sè一变,身子在隐隐颤抖,似是十分惧怕两人。

“哈桑,这两人是谁?”风波恶上前问道。

这时,另外一个手托黑铁的男子脸sè一冷,似是瞧见两人十分熟悉,上前冲着哈桑叽里呱啦,十分的愤怒。

哈桑听后脸sè一变,拉开与风波恶的距离,冲着两人一阵比划,同样的一嘴叽里呱啦,但是很显然,说话的波斯人满脸不信,哈桑的脸sè越来越白。

争执一番之后,开头说话的波斯人道:“哈桑,你亵渎圣女,又勾结中原,人,证据确凿,我尼塔要代总教执法,处你火刑!”

哈桑脸sè一白,道:“你,你没资格!”

话音刚落,剩下的四人也站了出来,上前一阵鸟语,哈桑顿时脸若死灰,像是泄气的皮球!

“喂,小子,这些人是什么人?”风波恶见哈桑神sè不对。

哈桑直立腰身,脸sè苍白的看向前方的波斯人道:“他们就是rì月双使,后面的是四大护教法王!”

风波恶不惊反喜,难怪这些人几下子就能把他们打得落荒而逃,原来是教内主要人物,当下粗口道:“nǎinǎi的,除了一个教主,简直是一锅端!”

哈桑低下头,看向风波恶道:“其实,我就是圣火教的教主!”

第四十七章 独斗双使(求订阅)

风波恶搓动的双手一顿,看向哈桑的脸色挂着一份僵硬的笑意,双眼内满是不信!

哈桑见邓百川看来的眼神中全是诧异之色,当下点了点头,道:“圣火教的第一任教主,就是我,哈桑!”

说到自己的名字,声音小的弱不可闻,下刻他的衣领一紧,这份别样的熟悉除了风波恶还能是谁。

风波恶大声道:“你怎么会是教主?”

哈桑双耳被震的嗡嗡作响,叹气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真的是,我还有个中原名字,叫霍山!”

“霍山?”丁一神色一动,下刻道:“山中老人?”

被提起的哈桑顿时一惊,跟白天见到鬼一般看着丁一,张嘴道:“你,你怎么又知道?”

要说这挖地道,可能是因为几个护卫泄露的原因,但是这个自娱自乐的‘山中老人’除了他自己,天下间绝对不可能会有人知道,因为这个名字,是他居于自己处在圣火教尴尬的位置上,自我消遣用的,‘山中老人’说白了就是被困在山中孤独终老的意思。

“主公?”这时风波恶也自吃惊,似是好奇自家主公怎么会知道。

丁一见几个波斯人正在异动,细看了眼哈桑道:“这事等会再说,先解决掉他们!”

风波恶点了点头,为了防止哈桑不老实,当下右手在对方身上一戳,点住几道穴位之后,在对方保持着吃惊的眼神中,向着场外扔去道:“好小子。等会与你算账!”

这时。邓百川见日月二使上前。提醒道:“主公,这两人手中的兵器有些诡异,你要小心些!”

风波恶也接话道:“不错,主公,刚才我们就是在这武器上吃了大亏!”

“是吗?”丁一冷笑一声,寒风呼的一闪,倏然的站立在众人面前,在他站立之时。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虚影,这道诡异莫测的身法使出,瞬时让几个走动的波斯人大惊失色!

丁一脸色不变,轻声道:“这两人交给我,剩下的四个你们自己去分!”

对于这四把尺子,丁一心中跟明镜似的,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圣火教刚刚创立,就有了圣火令,倒是准备的够充分!

波斯五人也自瞧见丁一等人来者不善。又加上三人前一刻到他们教内乱打乱杀一通,也绝不可能是简单的拜访。准备先擒住再说。

二使相视一眼,点点头,其中一人突将两块黑牌相互一击,铮的一声鸣响,声音听来非金非玉,十分的古怪。

“杀,无赦!”

鸣声刚起之际,月使僵硬的声音喊起,片刻间五道身形晃动,同时向着丁一等人欺进,日月双使在前,手掌圣火二令,三**王在后,身形颠来倒去,步伐诡异莫测,甚是少见。

丁一身形同晃,见两使分身开来,当下脚步一点,片刻来到一使面前,左手一道掌法拍出,声音高昂浑厚,像是异兽惊鸣,倾儿不待掌法立功,又自身形挪移,闪电般出现在另外一使面前,一手爪法飞扫而过,唰唰呼响。

一掌一爪,虽是简单的探招试招,但是丁一内力自来浑厚,稍稍带动之下,依然霍霍生风,勇不可挡,但见他的前掌所过之处,院内松枝叭叭卷舞,后爪闪电飞舞,动作飘渺神速,当下就让一人惊呼出口,身子在急急后退。

丁一立住身形,左手一弹,看也不看手中抓下的破布,道:“你们没资格挑对手!”

波斯月使低头看向xiōng前,见上面衣衫破裂,五道爪痕历历在目,身上更是传来一份撕裂疼痛,刚才的凶险顿时让他大汗淋漓,他知道要不是自己闪的够快,刚才那一爪就已经要了他的小命,这多少年没有的生死危机,顿时让他大怒不已。

“我要,杀你!”

丁一瞄了眼两人,脸色看不出任何表情,见风波恶已经与几**王缠在一起,有攻有守,当下向着前方迈出小步,左手在xiōng前一托,道:“杀人要有本事!”

两使相视一眼,双手铁尺互击,在声音刚响之际,齐齐向着丁一攻来,诡异的步伐在两人脚下晃动,刚到丁一面前,左使手持令牌向着丁一天灵盖上拍落,右使也自令牌在前,横身向着丁一xiōng前一扫,两人同时探手出招,脚下步法不滞,依然是歪来斜去,但是配合得却是妙到毫巅。

丁一左手伸出,动作轻灵巧妙,带动一股劲力拍出,左使刚觉手下不对,顿时圣火左令缩回,下刻身子东闪西晃,右使也在这刻陡然换招,身体向着地面左滚,持令向着丁一脚下拍去。

劲风急扫,枝叶纷飞,丁一向下一掌还击,突然间腾身飞起,刚来得及变招,下刻后背心窝一阵大凉,让丁一心下一惊,身子于抢忙间在空中一翻,勾腿劲力,向着对方甩出一道腿力。

砰的一声大响,丁一脚背如遭铁锤,震得双腿发麻,身体在落地间隐隐不稳,下刻也自一道身影从他身侧跌飞摔出,身子在飞出数丈之后踉跄坐地,在他的双眼内,遍布惊恐之色,正是偷袭的左使。

这时,右使也吃了一惊,嘴里叽咕一阵,身子抢上三步,手举圣火铁令向着丁一xiōng腹间连拍三下,力道钧猛,势如破竹。

丁一刚刚落地,突觉身前凌厉劲风,顾不上左腿阵痛,当下手掌摆舵,腰间下沉,在片刻间发动乾坤大挪移,瞬时弧线划出挥开打来的劲力,左手也在这刻,劲力急泄,向着攻来的右使一掌击去,声音洪亮有力,正是刚猛的降龙十八掌,这一掌的威力虽然不如乔峰,甚至连虚竹也都不如,但是较公冶乾,却是胜过太多。

右使突觉圣火令下劲力尽空,身子差点摔倒,幸而左腿一颠,立住身形,见得对方一掌伸来,掌心还未到的跟前,就自感觉一片浩瀚窒息的掌力袭来,气劲沉入山岳,当场令他脸色大变,双手托着圣火令在xiōng前一拦。

当的又是一闷响,声音极是怪异,波斯右使应声而起,身子跌飞出去,内有九阳护体的丁一,也在此刻震得酸麻,腕骨刺痛难忍!

“!#$%”

这时,波斯左使赶到,扶起摔倒的右使叽咕一阵,两人嘀嘀咕咕,瞧向丁一的双眼一片惊惧之色!

丁一抓住机会,左掌向上一托,片刻间一股浓郁的紫烟冒出,手骨的疼痛在缓缓清散开来时,倾儿手腕一抖,掌心紫气片刻消失的干干净净,看得两位波斯使者吃惊不已。

这时,耳边一阵惊呼传来,却是四**王中一个虬髯碧眼的人不敌公冶乾,被掌力擦中脸颊,此刻在他的左脸之上,青绿一片,高高肿起,片刻间被公冶乾打得手忙脚乱,而剩下的三**王也自岌岌可危。

二使惊怒不已,向着公冶乾怒吼一声,齐从两侧攻去,丁一身形倏转,向左拦去,不意刚到两使左侧一丈之处,飞步的波斯左使突然手心一变,身子飞地而起,握着圣火令猛的向着丁一左手拍来,倾儿就自在他身后哗啦一声,只见一人从他身下滑来,动作疾如奔雷,正是攻向公冶乾的右使!

丁一身形突变,片刻间反应出两人耍诈,这一手不可不说漂亮,公冶乾本是事出突然,但是两人依然能把握住机会,配合的不差分毫,不可不说,在战斗方面有着众人难及的天赋,这也难怪能在众多的波斯人中入的常胜王的眼中。

不过,对于这种天才,尤其是非中原的天才,更是让丁一杀心更浓!

丁一身体颠转,面对两使的进攻,嘴角一道冷笑,双腿刚刚着地就自劲力一出,身子腾空翻起,见左使托令拍来,抬手伸出拇指,动作疾如闪电般与圣火令触在一起,在相碰的刹那,隐隐有着空气的爆鸣之声。(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全毙当场(求订阅)

波斯左使见丁一手指点来,顿时又惊又喜,在内力方面,他自认远远不如断臂人,但是这手中的圣火令却是他见过最为坚硬的东西,有它在,他绝不畏惧中原任何一位内劲高手!

对于他来说,徒手与自己的圣火令相碰,那是绝对不知轻重!

这时,丁一嘴角冷笑渐去,食指向着波斯左使的圣火令一指点出,嗤声破空而响,瞬息间与漆黑的令牌触在一起。

啊!

一声怪异腔调的惊叫脱口而出,波斯左使心神一荡,只觉握住圣火令的左手俱废,片刻xiōng腹一寒,全身劲道尽数散去,身子从半空中直堕下来,还未两息,又觉腰胁中一阵大痛,如遭重压,身子倒飞出去,却是被丁一踢中一脚。

这一脚是丁一蓄力而发,抓住对方被自己‘破气式’点中之际,一条大腿沉如千钧,当下向着对方腰肋一扫,空气中爆鸣挤压,当场就让左使下坠的身体猛的转向,砰的一声向着腿动的方向急速飞去。

波斯左使的腰骨当场咔嚓碎响,喷出的鲜血被震成一道血雾,连惨叫都来不及呼出,就自疾如爆仗一般向着地上撞去,落地之后,横推数丈,震飞大堆碎叶,终于一动不动。

“#¥”

波斯右使双目赤红,狂怒吼叫,擦进的身子在地面上一顿,片刻跃地而起,手持双令旋转着身体向丁一的身上拍去,这含怒而发。波斯右使的手中根根粗筋爆出,尖锐的破空声鸣。

丁一右腿向下一拍。与右使攻来的的劲力相触,身子再次拔地三丈,左手向前一掏,接住眼前的黑牌,触手间冰凉寒气、大小轻重合适,身子也在这刻颠倒而行,疾如流星般,与身下拍来的铁令碰在一起。

铮的一声大响。波斯右使的脸色当场一白,挥动的左手瞬时一滞,就是丁一身有数准备,也被这刺耳的声音震得耳膜发麻,下刻丁一左手一抖,片刻间手中的圣火令在抖动的刹那消失在空中。

快!快的已经不可捉摸!

右使只觉眼前一花,下刻右肩拍的一声闷响。瞬息间痛入骨髓,半边身体当时就被打垮一般,几欲晕死过去。

丁一又次左手一挥,手持圣火令尾端向上弹起,拍的轻微细响,又自打中波斯右使的左手手腕。声音虽小,却让右使五根手指一阵麻木,当场惨叫一声,手中的圣火左令也自掉落下来,与右令一先一后。齐齐向着地面掉去。

波斯右使脸色大变,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左腿向着丁一踢去,右手也在这刻向下一抓,似是想握住下坠的圣火令。丁一冷笑一声,身体突然变向,避过对方一腿,倾儿又次右腿飞出,一股劲力托住圣火令向上飞去,瞬息让圣火令拔高而起,脱离波斯右使的手掌范围,身体也在这刻忽如无骨,侧向波斯右使怀中撞去。

波斯右使刚觉眼前两道黑影闪过,还来不及转手抓去,下刻又自一道白影袭来,xiōng口突然一痛,砰的一声闷响,却是被丁一左肘击中小腹,身体在这刻弯曲突出。

丁一右肩肩骨一甩,砰的闷响,两人粘合的身体急剧分离,右使终于发出最后一声痛响,身体跌飞出去,丁一此刻身体翻转,手持圣火铁令向着空中两道黑影分别发出绵力缠劲,铮铮两响,掉落的圣火令不分先后的插在二女脚下,声音刚落之际,身体旋转而下,落在地上。

波斯双使的战败,像是最后一根稻草,让剩下的三**王兵败如山,瞬息间先是一声惨叫,正是公冶乾的一**王,倾儿叫声未落,另外两**王也自倒飞出去,同所有人一样,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这一刻,圣火教除了另外一位法王,所有人,包却哈桑这个圣火教教主,全都躺在这里,现今的圣火教除了一些小虾米,基本上被丁一一锅端!

不能不说圣火教没有实力,看起来像是一边倒,但是这事也就除了丁一托住最为厉害的两使,不然就是另外一个场面,邓百川几个虽然练就降龙十八掌,但是没有大成,是绝不可能为两人对手,算来算去,中原除了灵鹫宫和少林,只怕没有任何一派能抗衡这圣火教。

可惜,几个本应震慑中原西方边土的波斯人物,就这样在创派不到半年时间,死了干净,唯独剩下一个波斯右使还在那苟延残喘,出气多来进气少。

“主公!”这时风波恶走了过来,正见丁一正捧着黑漆漆的铁尺翻来覆去,似乎有些惊讶之色,忍不住道:“有什么不对吗?”

丁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们怎么样?这些波斯人如何?”说完,收回手中的圣火令,向着二女走去。

邓百川喘口气道:“这些人好诡异,内力在江湖中只能算是二流中等的角色,但是招式却十分诡异,我们刚才都在他们手中着道了!”

风波恶也点点头,道:“这波斯人怪是怪,但是都是纸糊的老虎,一碰就碎,我才拍了他一掌,那人就离死不远,不如我们中原人经打。”

这时,公冶乾也走了过来,闻言冷笑道:“不经打,那谁刚才被那日月二使打的上窜下跳像个猴似的!”

“你才是猴呢?”风波恶回骂一句,下刻又道:“说我像猴,你不也被打的抱头鼠窜嘛!”

丁一摇摇头笑道:“这波斯人在内力方面的确不如我们中原人,但不可不说他们也有不弱于我们的地方,不然也不会缠住你们,尤其是那两个日月双使,内力与你们差了不止一筹,你们还不败在他们的手中,可见这内力虽然重要,但是招式也不可或缺,要知,这些人在波斯并不是最厉害!”

“什么?这还不是最厉害的?”

风波恶吃了一惊,他虽然也觉得是这样,但这真要去面对,不可不说有些打击人,他自认学了降龙十八掌之后,原本以为中原除了几个人物,已经是再无对手,现在稀里糊涂的冒出几个波斯人,就能把他打的狼狈逃窜,这让他的心理多多少少有些不畅。

这或许是每个人都有的想法,毕竟这降龙十八掌威名远播,在他们小成之后,都忍不住与中原几个名人排了位,多多少少有些优越感,但是现在的几个突来的波斯人,却是像一瓢冷水淋了下来。

丁一见风波恶脸色发白,就是公冶乾与邓百川也有些沮丧,当下笑道:“你们也用不着灰心,这日月二使虽不是波斯最为厉害的,但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有个非常厉害的师傅,是十二宝树王内声望最高、战斗力最强的常胜王,这人或许是波斯最为厉害的人物之一,据言生无一败,至于还有一个就是他们的师兄波斯星使,想来这人也比这日月强上不少!”

邓百川皱了皱眉,这两位徒弟都如此厉害,那这位常胜王能有多厉害就可以想象一二,看样子自己等人杀了这几位,倒是与波斯结下大仇,不过自己会后悔吗?

不,看主公笑意的眼神,他不由的想到主公的一句老话,‘我不怨杀了,只恨杀的不够多’!

这时,风波恶好奇道:“主公,你也没去过波斯,甚至比我老风还小,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丁一正欲说话,下刻耳边一阵嬉笑,只听王语嫣向着场外呶呶嘴道:“喏,都是那个哈桑教主说的!”

“哈桑?”

风波恶脑袋一拍,下刻反应过来道:“***,我差点把他给忘了,还有这该死的教主!”(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乐极生悲(求订阅)

风波恶说完之后,看向场外那道身影,见哈桑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顿时走步过去,嘴里一阵冷笑。

咦?

丁一惊疑一声,接过独孤碧手中的圣火令,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一些奇怪的小型文字,暗道这莫不是原著中的武学精要,只是为何自己这一块却是光秃秃的?

再次翻开自己的的圣火令,依然是通透黑漆漆的,这时,王语嫣也自感觉自家相公是非常好奇这圣火令,也把自己的递了过去。

丁一细看了眼,发现语嫣手中的圣火令也有一些波斯文字,甚至上面的字形沟壑刺手,似是刚刚刻上去的一般。

包是非走到另外一处,拾起波斯左使掉下的另外一块圣火令也凑了过来,翻来覆去,上面也显示出一些文字,这刻,丁一方才发现这四块圣火令各有不同,长短稍稍不一,其他有字的三块摸起来舒适有余,而自己的这块,却是有些划手,像是粗胚子一般!

这时,风波恶已经提着哈桑走了过来,刚到丁一面前,就砰的一声把他摔在地上。

“小子,现在轮到你了?”风波恶说完,左脚在哈桑背上一点,顿时一阵闷哼响起,却是解开哈桑的穴道。

哈桑呼痛之后,顿时感觉身体重现有了知觉,从地上爬了起来,抬头看去,见院内全是倒七竖八的躺着尸体,眼中又惊又喜,道:“都死了?”

虽然刚才他能一直听到这些人的惨叫。但是那时候他的身子扑在地面上,是以看不到情况如何。这刻能真正见到五人无一人逃脱,顿时惊喜不已。

风波恶一个巴掌拍在哈桑的后门上,盯着他冷笑道:“还差两个!”

哈桑脸色一变,下刻看了看地上,似是想起什么,惊道:“不,不是两个,是三个!”

“怎么会有三个?”

哈桑脸色大白道:“遭了。还有三位妙风使、辉月使和流云使,听说他们今天又带着人下山去了,只怕要晚上再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哈桑一副神神叨叨的,这时,风波恶见哈桑走来走去,左手一抓。像是老鹰抓小**一般提起对方道:“别转了,你说说你,屁大点的教派,怎么会有这么多使者,赶紧派人把剩下的三使招来,还有那剩下的什么法王。弄得太快说不定会走漏消息。”

风波恶的意思十分明显,原本以为这波斯教的教主多少都会拒绝一番,谁知他的话语刚落,哈桑双手就是一拍,喜叫道:“对对对。大侠,你们先等着。我立马去招人让他们回来!”

说完,一溜烟的向着圣火教内最为高大的建筑跑去,在他的脸上,一副眉飞风舞的神色。

“主公,这小子不会跑吧?”风波恶有些摸不着头脑道,这要杀他的手下,竟还这么高兴,这叫什么坑人教主?

邓百川道:“应该不会,看这日月双使与法王对这家伙的态度,就知道这些人就算不是那个叫什么尼桑的人,也是保持中立的,我们杀了这些人,看他笑得那么开心,想来是半点不心疼!”

风波恶有些郁闷道:“那岂不是把我们当刀使了,这***,什么鬼玩意!”

邓百川反看了眼风波恶,奇怪道:“你是刀吗?”

风波恶被问的一怔,下刻看向跑得没影的哈桑,嘿嘿一笑,舔着舌头道:“不,我老风喜欢当屠夫!”

此刻跑在前方的哈桑突觉后背一凉,回头见几人正慢悠悠的走过来,顿时松了口气,又自大笑的向着教内跑去,这一刻,他可以向天发誓,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他都怀疑自己是做梦一般,原本还准备逃亡中原,没想到时来运转,就把一直与自己作对的人杀了个干净!

好好好!

哈桑越想越喜,至于波斯那边的解释,想来只要他在这边办好总教分发的任务,到时候把日月双使的死往中原人的身上一推,想来十二宝树王就不会怪罪自己,到时不仅能见到圣女莉丝,更能狠狠出口恶气,这个尼桑,死了三个法王、两个日月双使,他已经可以去死了!

想到这里,哈桑满脸轻松,跑动的脚步都轻快不少!

“%¥#!”

突然,一阵大喝想起,片刻喀嚓一声,只见数十个波斯人手握利器向着哈桑一指。

“干什么!”

哈桑怒哼一声,只觉自己的美梦被震醒,顿时朝着几人怒吼一声,数十个波斯人见是哈桑后,顿时双手合十,十分的恭敬。

对于几人的态度,哈桑约约舒心,置于个别的异样眼神也懒的去琢磨,向前一步道:“托斯法王呢?”

几人被问得一愣,满脸狐疑,下刻哈桑醒悟过来,一阵叽里咕噜的波斯语,数十人方才明白何意,只是这声音刚落,其中一人神情不屑的叽咕一下,摇摇头!

哈桑脸色刹那气的通红,一手推开对方,冲着他怒叱几声,片刻向着周围人胡喝一声,顿时三两人员犹豫一阵,终于上前拿住那人。

“%¥#!”

哈桑气骂一声,双眼看向另外一人,那人被看的身子一抖,顿时低下扬起的头,向着哈桑低声说了几句,哈桑的脸色方才好上不少。

两人在哈桑吩咐之后,跟随一人离开,似是去找托斯法王,下刻哈桑又自叫住两人,冲着他们向山下一指,叽咕一阵,两人点点头,向着杀下飞奔而去。

没了几个整天在耳边唠叨的人物,哈桑此刻觉得教主这个职位是再舒适不过,见堂内个别的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冷笑一声,双眼在看向那座最高大椅子是异常的满足,身子疾走几步迈去,刚到椅子上就自座了下去,身子颠了颠,笑意油然而生。

没有能理解这刻哈桑的心思!教内的数个手掌刀具的波斯人满眼狐疑,相视一眼,摇头挪开。

片刻之后,门口突然一暗,几分嘈杂声传来,瞬时惊醒了椅子上的哈桑。

中原人?教内几个护教的人员最先反应过来,见几个突来的面孔顿时一惊,刚欲拔刀,下刻一声‘住手’从上方传来,正是他们教主哈桑,但是让几个人员眼孔一缩的是,只听在他们教主的声音刚响之际,四道身影砰砰几声,站岗的波斯人被扔进教内,四人到地生死不知!

“%¥#!”

众人心中一怒,铮的一片声响,齐齐拔出自己的武器,这时,两声怪异的声音先后响起,前一句他们听不懂,是汉语,后一句却是‘住手’的波斯语。

哈桑疾步上前,满脸笑意的看向风波恶等人叫道:“大侠,是自己人,自己人!”

风波恶呸了一声,道:“什么自己人!大爷是正宗的中原人!”

哈桑脸色尴尬,双眼内闪过一丝懊恼之色,也幸好教内没人听的懂中原话,不然他这个教主的脸皮真没地方放,毕竟他将来是要驾驭这些人的,威严还是要的。

这时,风波恶大大咧咧的向着哈桑道:“那三使来了没?”

哈桑摇摇头,道:“我已经叫人去喊他们回来!”

声音刚刚说完,下刻门外一声叽里咕噜的大叫声,似是十分的愤怒,站在边上的哈桑脸色突喜,顾不上风波恶就自向着门外冲去,刚到半途就向着身高马大的虬髯波斯人大叫一声。

那人看见哈桑神色一喜,进门之后看见屋内几具死尸,神色一变,不过待到哈桑来到他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哈桑此刻十分高兴,拉着那人叽里呱啦一阵,数息之后,眉飞风舞的拉着虬髯人向着风波恶走来,道:“大侠,这是托斯,是四大护教法王的托斯法王!他是我的”

砰!

哈桑话好未说完,笑意顿时僵在脸上,只见刚刚还与他亲密的站在一起的托斯法王仰身吐血,身子倒飞数丈有余,然后..

死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暴走愤怒(求订阅)

堂堂的一代护教法王,在波斯内说的上威风八面,这刚刚出了牢狱,连空气都没来不及吸上几口,就自窝窝囊囊的死在堂中。

这一刻,随着那吐血的身体飞出,教内的波斯众人看傻眼了,哈桑本人也傻了,在哈桑的脑袋深处,还在闪出是不是幻觉。

“不用谢我!”

风波恶摇了摇手,非常不爽对方把他作为一把刀来使,迈着双腿向邓百川等人走去,右掌在身上擦了擦,边走边道:“早晚你会明白的!”

砰!

风波恶刚准备冷笑,下刻脑袋瓜子一声啪响,只听公冶乾气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有什么不对吗?”风波恶还道自己说的太过透白,容易让哈桑觉悟,可见众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和那个法王,顿时咽回话,一副结结巴巴道:“不,不该杀吗?”

邓百川死看了眼风波恶,见他满脸困惑,有些沉闷的摇摇头,脸色僵硬道:“你不觉得太过无耻吗?”

“无耻?”

风波恶双眼变大,似是奇怪怎么会有这话,不过见除了自家主公,全都在点头一副如此的神色,当下反问道:“怎么,这样不,好吗?”

“大,大侠,他,托斯法王是我的人!”

这时,一个悲伤的声音说道,正是哈桑,他说完之后,还怕风波恶不明白,上前道:“他。他是我家最忠诚的护卫!”

“护卫?”

风波恶神色一怔,下刻迷糊道:“这有区别吗?”

“怎么会没区别?”哈桑瞪着眼睛说道。双手托在xiōng前手足无措,暗道难不成他说的汉语不够明白?又或许这护卫在中原又冒出一个新的解释。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两个波斯人拖着一人走进教内,见到丁一等人先是一惊,下刻向着哈桑叽里呱啦一阵,直是听的哈桑脸色一变,倾儿既是轻松又是诧异!

等几个波斯人说完之后。风波恶上前道:“小子,你们在说什么?还有这风云月三使,怎么还不来,莫不是跑了?”

“死了!”

哈桑整理了下法王死的信息说道,下刻一副莫名之色,“迪塔说他在巡山的时候,发现三使已经死了。都死在一个村子里!”

“村子里?!”

风波恶脸色一变,下刻握着哈桑的衣领道:“是山脚下的村子里吗?”

哈桑朝着属下叽咕一阵,下刻道:“大侠,他们说是,风云三使在收煤火的时候,死在那个村子里。那里一个活人都没有。”

“我知道了!”

提起这个风波恶就是心里难受,那许许多多的妇孺死的惨状场面顿时让他杀心大起,捏住哈桑的衣领向前一推,怒道:“说,是不是你这个教主下令收煤球。还四处抓铁匠的?”

哈桑差点被推了个跌倒,见风波恶神色凶狠。下刻道:“这些都是日月双使下的命令,我这个教主都是摆设,全是他们说的算。”

“你们要铁匠和煤球是做什么?还有那些人都被抓到哪里去了?”这时,邓百川上前问道。

哈桑此刻见得众人脸色都不是很好,慌忙道:“他们在打造东西,都,都没事,我,我带你们去!”

众人点点头,随着哈桑带路,七绕八绕,果真在下了大约一里之后,见得一条弯曲的小道分岔向上铺去,光洁的小路上,洒满了黑色的煤屑,再过数十丈之后,众人终于见到一座山峰下,一道人身高的黑洞耸立在路的尽头,黝黑洞内灯火通明,众人几步靠近,都能听到里面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似是十分的热闹。

数百方圆的洞内,灯火透亮,无数的火把挂满整个墙壁,各种各样的大小铁锤挨着洞壁,洞内人数将近百余,数十个光背大汉正在努力的敲打什么,在他们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的鞭痕,每一次的奋力敲打,大汉们的双腿之上都自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认真看去,方才发现他们的脚上都挂着笨重的铁链,在铁链的尽头,四五个大汉都锁在几块石墩之上,而在洞口的最边上,此刻正躺着几个浑身血淋淋的光背大汉,在那里缓缓呻吟。

啪!

一声鞭子抽空而响,一个身高马大的波斯人手持长鞭怒叫道:“快点,干活!”

鞭子长而有力,这个撕裂的啪打声,离波斯人最近的一个铁匠汉子当场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在洞内惊叫出口,虽然反应过来捂住嘴巴,但是依然吸引了波斯人的注意。

波斯人见大汉动作迟缓,顿时残忍一笑,迈步上前,手中的鞭子捏的嘎吱作响。

汉子身体一抖,双眼惊恐道:“大”

啪,汉子话未说完,回应他的是一道长长的鞭影飞来,瞬时一阵疼让他痛彻心扉,脸上像是生生被撕下一层皮,汉子还来不及护脸,下刻又自三下疼痛传来,其中尤为脑袋那一下,像是拔出数不尽的头发一般撕裂疼痛,当场让汉子惨痛哀嚎!

啪啪啪!

波斯人又自三道忽忽的长鞭摔去,任凭脚下的汉子如何惨叫呼痛,手上的鞭子不停,边打边道:“让你,偷懒,抽死!”

汉子的双脚被锁在大石之上,任凭他如何挣扎、逃跑,距离总不过数丈,只能一鞭又一鞭的被抽的死去活来,这股疼痛,驱使着他咬牙向另外一处爬去,双腿的铁链在这一刻崩的紧直,拉扯着数十斤的大石头缓慢爬开,脚背上被勒的鲜血淋漓。

波斯人冷冷大笑,见汉子一爬再爬,手上的鞭子像是雨点般向着身下的人影抽去,边抽边笑。

“畜生!”

这时,一声怒喝响起,却是离汉子最近的一个铁匠气恨不过,双眼通红间把手中的铁锤向着波斯人砸去,动作虽是急猛,但是身后突然的一声鞭响,顿时让他动作一僵,再次挨了一鞭之后,铁匠忍痛把手中的铁锤扔了出去。

波斯人一个闪避,双眼之内泛出前所未有的冷意,放下长鞭,转身拿起一个钳子,夹住炭火内一块烧的通红的铁块,向着裸背的铁匠与汉子走去,这一刻,他的脸上发出前所未有的森气,而另外一个波斯人在抽了铁匠几鞭之后,见的此种情景,冷笑一声,几步撂倒铁匠,并瞬时踩住铁匠的后背,让他动弹不得。

砰!手持铁块的波斯人一脚踩住铁匠的脑袋,让他的左脸露了出来,恶狠狠的道:“我要烧你,从你脸上开始!”

铁匠闻言一颤,浑身挣扎,双手刚动,下刻背上与脸上突然一沉,双手顿时又被两脚踩住,这一刻他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绝望的感受脸上的炽热之意越来越浓。

“去死!”波斯人脸色一狠,手中的铁块顿时向着铁匠脸上按去!

滋!

一声惨叫应声而起,凄厉无比声音回荡在洞内,滋滋的肉焦香,无不让人毛骨悚然!

“畜生!”

风波恶怒吼一声,握着波斯人的右手再次向前一推,铁钳笃的一声插进正被烫的哀嚎的波斯人体内,风波恶左手不停,抽出波斯人的右手,再次握着被吓傻的他右手反转用力,骨头喀嚓碎响,生生把波斯人的手臂从肘关节反扳出去,倾儿又自余怒未消,风波恶再次一掌击中对方的小腹,又而一腿脚后跟,将飞起的波斯人再次砸进地面。

砰的一声,三次连击,两位波斯人顿时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一刻,丁一几道身影终于裸露在众人的神色当中,只是他们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愤怒!(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圣火由来(求订阅)

风波恶杀完两个波斯人后,赤红着双眼看向洞内,见众所有铁匠身上都自挂满鞭痕,双手捏的嘎吱作响。

此刻,洞内静悄悄的!

“你给我过来!”

风波恶怒吼一声,拉住惊恐的哈桑扔在地上,骂道:“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的?”

这刻不能不怪风波恶脾气暴躁,来的路上,哈桑一再强调说圣火教只是要铁匠打造一些东西,但是这刻进门,风波恶就见到众人双腿被拷,两个波斯人还在用烙铁来伤害人,这要不是他们早来一步,两个波斯人早已得逞。

这就是他说的好?这就是他们说的愿意留下?

风波恶咬牙切齿,见墙壁之下还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铁匠,个个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直是把他的杀心撩拨的往上冒。

“你们,是什么人?”

这时,洞内的几个波斯人反应过来,上前一步问道,在他们的手中,人人握着一道长鞭。

“全杀了!”丁一轻声道。

吼!

风波恶怒吼一声,早就等着这句了,身子也在这刻拔地而起,急速的向着洞内几人奔去,包是非也不甘落后,像他这样的年纪,更是容易被激怒,这洞中所见所景,也自达到他的爆发点。

“%¥#!”

一路跟随哈桑身后的波斯人神色一变,见又有两个波斯人被风波恶拍死,顿时怒吼一声。拔出自己的兵器,刚欲向着风波恶的两人冲去。下刻一阵大力捏住他们的脸颊,突然嘎嘎几声脖子大响,三三两两被身后的大手扭断脖子。

公冶乾yīn沉着脸色,他虽然甚少说话,但是脾气是四人中最为火爆的人,他的主张向来是暴力,杀完之后,公冶乾脸色一转。片刻间一道诡异的步法在身侧数十道的波斯人内晃动,砰砰砰声,数具身体撞飞洞壁,偶尔几个被杀破胆的波斯人也被邓百川顺手清理。

片刻间,当最后一声惨叫歇去,洞内横七竖八的倒下数十具波斯尸体,环顾场内。除了哈桑这个波斯人还自站着,剩下的全都被毙的干干净净。

哈桑颤颤抖抖,见几人神色不善,道:“大,大侠,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给我闭嘴,一路说的那么好听,真当我不敢杀你!”风波恶满脸杀气说道。

哈桑顿时怯懦,闭嘴不言,这时。邓百川道:“主公,山下的那些波斯人怎么办?”

某人神色一变。哈桑刚欲说话,下刻一双红眼瞪来,顿时让他急退小步,丁一看向洞内傻愣愣的铁匠,神色一狠,道:“不用留了,都是爷们,咱们中原人都杀了不少,这波斯人只能更多!!”

风波恶神色一喜,瞪了眼哈桑道:“给我老实的呆在这,惹火了,劳资呆会连你也杀了!”说完,风波恶冲着包是非道:“包侄儿,咱们走,看我怎么屠净这帮畜生!”

“主公?”邓百川道,眼睛看向洞口,有些不放心。

丁一摇摇头,邓百川已经年过六十,年轻时就跟随自己的便宜老爹造过不少杀孽,虽然他不怕,但是在武林中,自来有这个报应的传说,这数百波斯人,肯定有些无辜之人,杀了过多,终归是不好,当下道:“邓大哥,你留下来,让公二哥去!”

公冶乾点点头,没有推辞,转身向着洞口离去。

“大,大侠!”哈桑着急说道,似是想求的一份人情。

丁一细看了眼对方,直到瞧到哈桑神色不对之际,方才道:“你如果想活命,最好闭嘴,然后一个一个的去帮他们打开脚扣,不然就算他们回来不杀了你,我也要活毙了你!”

冷冷的声音,凌厉的眼神,顿时让哈桑神色一变,慌忙转身向着洞内走去,一路磕磕绊绊的在几个波斯人的身体内摸出钥匙,一个又一个的找到与之相配的锁孔。

刚才因为一场混战,风波恶两人下的力道不小,是以早把数十个所属岗位的人打的混在一起,这一找出钥匙解开锁链,不得不说是分吃力的工作。

越来越多的人被解开锁链,当哈桑解开最后一个回到丁一面前时,众多铁匠方才反应过来,冲着丁一等人一阵哭谢,这些日子的磨难,着实让他们每日生不如死。

丁一叹气一声,终是道:“你们还是早点回去,这圣火教前些日子一直在搜寻煤球,我们在来的路中,就发现有不少村子被毁了!”

铁匠们听玩脸色大变,当中就有几个早就猜到这个结果,顾不上与丁一道谢,急急忙忙的抬着走不动的同伴,向着山下离去,个个神色担忧,有个别的在刚出洞口就呼叫了起来。

待的所有人都走了之后,丁一方才带着邓百川和两女在洞内巡视,见众多铁墩之上,横七竖八的放着几个模具,甚至在丁一的眼下,有三个两尺来长的黑色铁块静静的躺在一块白布之上。

就是这些东西,才让这些波斯人如此狠辣,毁了不少大宋人的平静生活?

“是圣火令!”

邓百川惊讶一声,抬手拾起漆黑的铁牌,重量大小适宜,与前面的并无多大差距,王语嫣也自上前,拿出手中的圣火令与之轻轻一碰,声音铮响,似铁非铁似银非银。

丁一拿起剩下的一块圣火令,反转开来,见圣火令上刻有细小的波斯文,细瞧了邓百川与王语嫣的手中的令牌,发现上面也都密密麻麻的布满不少波斯文字,再次看了眼洞内设施,心中终于有数定认,招来哈桑道:“你们在打造圣火令?”

哈桑点点头,道:“半年前,我们波斯人路过昆仑山,发现一颗火石从天而降,日月二使说这是真主降物,于是赶到火石着地处,建立教派,并根据圣火石降的盛景,取本教教名为圣火教!”

“这令牌就是用那颗火石打造的?”丁一握着圣火令道。

哈桑点头道:“我们波斯曾经就遇到过这种天降火石,一直在圣女的手中,只是没有这块大,日月双使发现后,安排教内所有人连夜打造三十个令派作为护教圣火令,其中二十四块准备在年底作为总教诞辰礼物,送给十二宝树王,剩下的六块打算留在本教,这,这刚刚打了七块,你们就上来了!”

丁一点点头,难怪这些波斯人四处找铁匠煤球,原来是这样,也怪不得这些波斯人疯狂,因为现在离年底,确实有些紧,不过这些都是过去式,波斯人的圣教,与他丁一何干,自己不去闹波斯场子就不错了,宋朝容不得他们猖狂。

“这能打造三十个,那就说明这块火石非常的大了,剩下的都在哪里?”邓百川转身问道。

哈桑看了看,指着另外一处冒着炙热的白烟的大黑桶子,异常老实道:“在那,那边!”

几人移步过去,果见一处案板之上放着一个黑色大铁桶子,在桶子内,盛满了烧的赤红的水浆。

“这是什么?是那火石锻化的铁水吗?”几人还未走近,就自感觉到一片炙热,额头的汗珠就自滴落下来。

哈桑道:“也不全是,我们在火石融化后,加入不少的金刚砂混和在一起,这个桶子也是用那个火石铸成的,不然没什么盛的住!”

不得不说,在那晚上,波斯人是捡到大宝了,竟用玄铁打造这么一个破桶子,这要传到中原那些铸剑的大师耳中,非的骂疯了不可。

几人正自思量如初处置这些时,只听洞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见风波恶三人满身血迹走来,还未到的跟前,就自腥味十足。

邓百川瞄见两女脸色隐隐发白,向着丁一劝道:“主公,这里与女孩子家不适,还是交给我们来处理吧!”

丁一点点头,与迎面走来的风波恶打声招呼,与着两女离开。(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风波恶铸(求订阅)

丁一与几人抢下了这个教派,听闻这名字不好听,就把摩尼教给砸了,改名为明教,正好丁一自封教主,王语嫣与独孤碧为日月双使,邓百川几人为四**王。

昆仑山顶之上,丁一带着两女缓步出了洞口,此时,正到天晚暮色,落日的黄昏之景,放眼红云火烧,自然的壮观之景,触人眼目。

三人在洞口享受着清风凉气,脑中的腥味与血色,缓缓消去,这时,丁一伸手拉住独孤碧的小手道:“嫣儿、碧儿,我们去那边走走!”

一男二女,绕着崎岖山峰而行,静静的享受着昆仑山内的寂静优色,江湖中谁也不知,就在日落之前,此刻的山顶最高处,尸横遍野,一个偌大的教派来也无声,逝也无异!

这就是江湖,一个武林人一生追逐的江湖,每天中,有着形形色色的门派在建立逝去,尽数埋葬在江湖繁华之下,记住的永远是那几个!

“夫君,你怎么了?”王语嫣见丁一剑眉紧皱,忍不住上前问道,一双细腻的小手在他脸上轻柔的抚展开来。

丁一叹了口气,握住对方的小手道:“嫣儿、碧儿,你们后悔这样的江湖生活吗?又或是有没有想过,我们三人找寻一处隐居起来,然后再也不过问江湖中事,三个人安静的渡过一生。”

王语嫣细细的看了眼丁一,见丁一神色颇苦,嫣然一笑。道:“我看夫君是明知故问,这样的生活。谁不喜,你是不是因为杀了那些人,所以心里有些不舒服?”

丁一也没隐瞒,道:“杀人终是不愉快的,夫君不喜欢杀人,但是今日的事如果再来一次,夫君的决定还是不会变,我不怕杀尽天下人。因为夫君早就是恶人,我怕的只有你们!”

“我们?”独孤碧狐疑一声,下刻道:“是怕我们会离开你吗?”

丁一拉过这个一直与自己不离不弃的女子点头道:“不错,你们知道吗?夫君要走的是一条前所未有的路,我真的很怕你们会不习惯这样的我,这条路上,不管我愿不愿意。像这样的杀戮,可以说将来会很多很多,我怕终会有那么一天,等我回过头时,你们早已经离我而去,到的那时。只怕就是得到整个世界,也是孤寂无味!”

“相公,你既然觉得杀人不愉快,为什么不杀呢?江湖中现在不是已经没人敢找我们的麻烦吗?”独孤碧轻声问道。

丁一摇摇头,道:“嫣儿、碧儿。江湖一旦闯入,许多事就身不由己,江湖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江湖。”

“你们别看夫君现今几近无敌天下。但是有时候你不找事,并不代表事情不会找上你,像这次的波斯人,我们出来的时候,何尝想到会弄得满手血腥,可是再来一次,我们还会杀吗?或者我们知道会遇到这事,是让这些人肆无忌惮,还是从苏州赶来?”

丁一见两女沉默,当下道:“说来这江湖千年,并不会因为你有多厉害,就能做到自我随心,江湖就像一道永不停息的漩涡,里面被卷入的草叶飞沙就是我们,这个人的力量再大,也只不过表示叶子大点、沙子重些,但与整个漩涡来说,它还是在里面转,只不过转的慢点,夫君此刻也是。”

两女似懂非懂,这时,丁一道:“嫣儿碧儿,你们是不是一直存在一个疑惑,为什么我会鼓励风波恶几人当一个恶人?又或许奇怪自己为什么与原来有所不一样?”

两女微微变色的神情没有逃过丁一的双眼,丁一在叹气的同时,左手摸着两女的脸颊道:“夫君不喜欢杀人,真的,但是,夫君一定要杀,而且要主动杀过去,因为在夫君的心内,一直有着一个野心,正是这个野心,才让夫君感觉不到一点累。”

“相公,是什么?”独孤碧轻声问道。

丁一看向远方的天空,道:“我希望有一天,在将要老去之时,能带着你们与几个亲近之人,过一种简简单单的桃源生活,在那里,江湖无阻!”

“夫君,你说的是退隐江湖吗?”这时,王语嫣问道,只是这退隐,不是每个江湖人都有吗?

丁一摇摇头,道:“说是,也不尽是,我所说的退隐,并不是在累的时候,自己带着几个在乎的人退隐,而是反过来,要让江湖中人求着你退隐?”

“求着退隐?”两女更加糊涂了,这退隐还有这样的。

“不错,江湖中人如果真的想要退隐,唯有一条路,那就是恶恶到众人闻风丧胆;打,要打到他们谈名色变,让他们觉得,你惹不起、碰不起,否则,就算是你暂时隐了,江湖中人不会承认,还是会把你逼出来,像乔峰那样的英雄,因为与江湖满心仁义,到头来,退隐一直是个愿望,人人都来欺负!夫君不想要这样的退隐,我要的是江湖人跪在地上,求着你退隐。让他们觉得,我一天在江湖,他们就连步子都不敢迈大理,这样,他们就不敢找你惹你,甚至等你退隐后,还在念叨着怎么找你。所以夫君明知道杀人不好,但是还要杀,甚至杀的更多!”

王语嫣了有所悟,下刻细细想来,眼色嗔道:“夫君,你我怎么觉得这是歪理,还闻风丧胆、谈名色变,真是你想出来的?”

丁一微微一笑,道:“我知道这是歪理,没办法,谁让夫君只能一条黑路可以走,与现在的这帮江湖人讲客气,人家是记好不记坏,至少,这恶途,夫君我是打算走到底了,哪怕我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夫君还是要走这条恶路,怎么,你们会陪我一直走下去,直到江湖人各门个派来求着我们退隐的一天?”

两女听完展颜一笑,王语嫣眨眼道:“夫君,你有把握吗?”

丁一笑了笑,道:“苏州一战相公有了七成!这帮江湖人,我看得再清楚不过!”

“那就好!”王语嫣点点头,下刻看向丁一道:“我与碧儿妹妹都是女子,可能在这条路上没办法帮助你,但是既然夫君要走,那我与碧儿一定会支持你,我也想看看,成为江湖的恶婆,是什么样的感觉!”

“恶婆?”丁一嘀咕一声,下刻笑了笑,道:“你放心,只要你们在,夫君早晚有一天要打破这个江湖牢笼,创立一个闻风丧胆江湖神话!”

有了两女的同意,丁一终于放下下来,开始与着她们在昆仑山下细语起来,两女的浅笑,备是让丁一舒心不已,这时,在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之声,回头看去,正是风波恶几人。

只是此刻,除了公冶乾脸色同样之外,剩下的几人脸色都不是很好,其中邓百川正一脸头疼的向着风波恶说教。

“怎么这么快?”丁一狐疑说道。

邓百川瞪了眼风波恶,叹口气道:“还不是这家伙,我话还未说完,这家伙就一脚踢飞了铁桶,让这桶子内的东西洒了满地都是!”

“踢了?”

丁一说不心痛是假的,这可是玄铁与金刚砂,随便找个铁匠铸把宝剑,都是神兵利器,百年难得一遇,不过见几人似是不太了解这火石的材质,也不好说什么,看了看风波恶有些烧焦的衣角,关心道:“风四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风波恶依然大大咧咧道。

“还说没事,我都被他气死了,本来踢洒半桶也就算了,好不容易保住一些,我才说他两句,他就把这剩下的全部到入一个模具内,这桌子上那么多模具,他选哪个不好,偏偏选那个,弄个破东西将来给谁用?”这时,邓百川满脸怒容吼道,这或许才是刺激到他的真正原因。

那个模具邓百川刚才认真看了,足足三尺多长,均为钝口,连尖顶处都是半圆形的,这要等那些火石凉下来,只怕光是重量都足足**十斤!

这是什么概念,**十斤重的阔剑,还是那该死钝口,连剑尖都是圆的,这怎么用?!(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练剑考验(求订阅)

邓百川摇摇头,七八十斤的阔背重剑,除了抽风二字,他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形容他自家的四弟是如何的奇葩,这要是一把刀,还能勉强说的过去,毕竟还可以砸砸人,这要是剑,拿出去都得被人笑死!

“公二哥,风四哥是弄了什么才让邓大哥这么生气?”王语嫣小声问道。

“一把剑!”公冶乾撇了眼风波恶重重说道。

两人说的话,没有逃过邓百川的耳朵,见王语嫣满脸困惑,邓百川怒视风波恶道:“这把剑要是可以用,我都不会说,可那个也就是用来装东西的,亏他还敢整!”

邓百川虽然不知道桶内装的材质是什么,但看这手中圣火令的坚硬,就是傻子也知道这里面的东西绝对是好宝贝,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平时多精明的一个人,竟在刚才两次犯糊,真是要活活气死。

“大哥,我错了,我这不是气不过这帮波斯人,真要不行,我们再熔一次就好了。”风波恶气弱说道。

邓百川余怒未消道:“就你想的简单,先不说熔化要多久,就算是熔了,质量也肯定比不过第一次。”

这时,丁一终于听了个大概,上前道:“好了,邓大哥,毁就毁了,我们已经有这七块圣火令!再说,风四哥说的也并无道理,再熔一次也行!”

见自家主公也帮忙说话,邓百川想想事已铸成,说多也是无益。当下瞪道:“那东西你回头给我背着!”

风波恶脸色顿垮,这七八十斤的东西到并不是他背不起。而是这走在街上只怕所有人都会说是个疯子,更重要的是,背着这东西还能打架吗?

踌躇许久,风波恶终于小声道:“大哥,要不我找人把它拖回去,这要带在身上,先不说不方便,就算是方便。这马也撑不起,你看,我总不能一路跑吧?”

“哦,连马都撑不起?”

这一刻,别说是两女吃惊了,就是丁一也被吓到,看向几人道:“怎么会这么重?”

“半桶到在一起。没有一百也得八十,一般的马,肯定撑不住!”这时,风波恶也自上前说道,站在他身后的哈桑见丁一看来,也点点头。

丁一吸口冷气。**十斤的重剑,别说是他使的困难,就是全天下,只怕也找不住一个人能用,这已经不能再叫做剑了。难怪邓百川会这么大的气火,只要稍稍有常识的人。都不会犯这种错误,不过也幸好没告诉他们这桶内装的全是玄铁和金刚砂,不然几人都恨不得掐死风波恶不可。

嘿嘿,玄铁**十斤的重剑,马怎么可等等!

突然,走动的丁一身子一僵,倾儿转过身,呼吸粗重道:“一把重剑?有没有锋口?”

几人被问的一愣,风波恶脸色尴尬道:“没有,说是剑模,实际上是用来背东西的!”

“走,陪我过去看看!”丁一已经隐隐感觉到什么,几人见丁一脸色甚是严肃,当下压住疑惑,几步三跑的一路跟随过来。

洞内火把依然透亮,只是此刻,有些白蒙蒙的水汽让人看不清晰,刚进里面,丁一就自感到一片炙热之意,知道这可能是因为玄铁浆洒了满洞都是的缘故,是以地面上与特制的桌子上,全都结成一块一块的黑漆漆的东西,斑驳混杂,十分狼藉。

丁一顾不上洞内为什么没有着火,老远就看见在眼前的右上角处,一个倒地的铁桶躺在那里,整冒着白雾,在它的身周,果真躺着一个三尺多长的笨剑。

刚走过去,王语嫣就与独孤碧傻眼了,这哪是剑,整个就是一木柱,到的这刻,她们方才明白为何说马撑不起这把剑,光看这三尺长的剑身、圆圆的球尖、还有这近半寸厚的钝口,这分长度与重量,简直是前所未有。

风波恶见两女撇过来的眼神,就是再皮糙肉厚,也都感觉的发红,他相信,这把剑要不是他自己铸造的,换成他,只怕笑死也的笑死。

丁一细看着散发一股热意的长剑,yín我此刻熔浆还未凉彻下来,是以只能环顾四周看看,饶是丁一也感觉额头冒汗,他不是光是热的,也有一般是吓的。

静静的看了有会,丁一转身在风波恶的身上重重啪了三下,此刻他虽然不能很确定这就是那把传说中的无敌第一神剑,但是如果用的好,绝对也不差,甚至他也可以肯定的说,就是这把剑!

“主公,我”风波恶脸色羞红。

丁一摇摇头,吸口冷气道:“四哥,等这把剑凉下来后,你就背在身上,一步也不要解。”

两女抿嘴一笑,还道丁一要惩罚风波恶,见风波恶的脸色当场垮了下来,就是公冶乾也有些同情的看向对方,因为这把剑真的是重不说,还有点长,这走在路上,弄不好还会刮到人!

包是非有些没心没肺的笑,这时,丁一突然道:“都别笑,这把剑除了嫣儿与碧儿,你们每个人都给我背上半年!”

什么?

几人腿脚差点一软,还道自己听错了,就是稳重的邓百川与公冶乾听完也把眼睛瞪的老圆老圆。

丁一继续道:“这半年是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时间也会更长!”

四人听的目瞪口呆,见自家主公并未与自己等人开玩笑,顿时浑身上下冰凉无比。

“主公,背着这东西,我们练武的时候怎么办?”这时,包是非小声说道。

几人恍然大悟,就是公冶乾,也冲着包是非竖了个拇指,当下连连点头,表示赞成,这学武之人,一日不练就是三日松。

哪知丁一朝着长剑呶呶嘴道:“这不就是剑?”

风波恶吸口冷气,见丁一似是来真的,当下结结巴巴道:“主,主公,你不会让我们拿着这,这把破剑练吧?”问完之后,他已经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快被三双眼睛盯烧了一般。

“你们别想着偷懒,这把剑我会与嫣儿她们一直盯着,谁要偷懒,时间翻倍!”丁一对于几人说道,说实话,要不是这剑只有一把,他自己都想练了。

“主公,我错了,这把剑还是我老风来背吧,他们就算了吧?”风波恶苦丧着脸说道,到的这刻,他还以为丁一是在处罚他莽撞之过。

“这事没的改!”丁一摇摇头,下刻看向风波恶道:“先从你开始,到时候我会在家装一个水缸,你们谁要通过了这个考验,这剑就都不用背了!”

几人顿时一喜,“什么考验?”

丁一冷冷一笑,道:“我会在装满水的缸里扔三到五个桃核,你们谁要用这把剑能在三息之内全部敲碎,就不用背了!”

四人一口长气差点没接上来,用这把破剑去敲碎核桃,这没听错吧?别的不说,三息之内,但就是用这把剑在每个核桃子上点一下,都不是一般人能办到,还敲碎,敲个球!!

丁一见几人神色不佳,反问道:“你们能用一般的剑能办到,怎么换这把剑就不行了?”。

公冶乾这刻也不淡定,上前道:“主公,这把剑没有剑尖和锋口,除了用内力震碎,没有其他方法。”

“那我不管,你用剑锋割、内力震那是你们的事,只要能在三息内办到,就算你通过考验,前提就是不能舞弊。”丁一轻声说道。

风波恶咽咽口水,苦丧着脸道:“主公,你与我们透个底,用这把剑,换你,你能不能办到?”

“我?”

丁一微微一愣,见几人细看过来,道:“你开玩笑,这把剑我现在使起来都吃力,怎么可能办到!”

四人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活吞下去,这人怎么可以说的这么理所当然,自己都办不到,怎么能要求别人?

“嫣儿碧儿,我们出去走走,这里留给他们商量背剑的顺序!”丁一轻声说道。

两女抿嘴莞尔,遂了声,跟着丁一走了出去,留下四人大眼瞪小眼!(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圣火灭,新教起(求订阅)

丁一带着两女向着山下走去,在他们的身后,一道身影孤零零的三步平肩的跟随着,正是哈桑这位昔日的圣火教教主。

“夫君,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这时,跟在丁一身侧的王语嫣轻声问道。

丁一笑了笑,道:“别看他们现在吓得脸色发白,其实只要挨上一月,除了邓大哥之外,只怕几人肯定会为了这把剑争执起来,到时他们就会觉得这半年不过瘾!”

“怎么会?”独孤碧惊讶不已。

丁一摇摇头,道:“公二哥好掌,风四哥好斗,包是非力量不稳,他们三人性格虽是不同,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喜欢暴力,而对喜欢武力的人来说,内力的强大是他们最期望的,只是你们也知道,这内力的强大,除了功法好坏可以加强外,就只剩下时间来慢慢积累,说起来是非常的缓慢,但是如果背上这把剑,一开始会让他们觉得透不过气,甚至运功都很困难,但是在这重剑的压力下,会让他们的真气更加精纯!”

两女眼前大亮,她们虽然学武不是很长,但是也是知道,对一个学武人来说,内力的精纯可是最为重要,独孤碧讶然道:“相公,既然有这么好的益处,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们?”

丁一笑道:“好东西需要他们自己去体悟,再说,吓他们一番也好,尤其是风四哥,每天咋呼呼的,先让他老实几天再说。”

两女咯咯一笑。下刻王语嫣问道:“夫君,你说我与碧儿背这把剑有没有用?”

丁一摇摇头。道:“剑对谁来说都有用,只是我绝不同意你们这么做,这剑天天背在身上,一般的副作用肯定会有,其中一个最为明显的就是四肢的力量越来越大,这对男人来说,粗胳膊粗腿那是求之不得,不过你们女人。就.”

这话已经不用说下去,单看两女苍白的脸色,就能看出一二,内力虽然重要,但是如果与这美貌一比,孰重孰轻再明显不过。

四人一直慢慢走去,这时。丁一转身看向哈桑道:“你什么时候回波斯?”

“回波斯?”

哈桑被问的一愣,满脸疑惑道:“我不是在流放吗?”

“流放那是你的事,中原已经不适合你呆,你们圣火教为了铸造圣火令造了这么多杀孽,这些消息,过不了几日就会传遍中原。现在之所以一直安枕无忧,并不是说你们很厉害,而是这些时候,中原人基本上全部聚在北方闹事,等他们忙完之后。知晓这事,你这个教主除了被分尸外。是绝无二路!”

哈桑听的脸色发白,急叫道:“那,那怎么办?我是有罪之身,在没有立功之前,是不能回去波斯的,不然被抓到了,要处于极刑的!”

“极刑?言尽于此,回不回那是你的事!”

丁一说完,也没那个闲心去cāo管,带着王语嫣与独孤碧向着山下的圣火教走去,他记得,在他们通过地道时,那里有不少的空房子,似乎哪里比较清静,在那里歇息一晚,到没有什么不可。

静静的下山道上,独留下哈桑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这一刻,他觉得被全世界所抛弃。

丁一带着两女回到圣火教的院内,果真发现这里有些独特,别处全是死尸,唯独这里,干净不少,直到哈桑失魂落魄的回来后,方才知道,这座院子,似是为他这个圣火教教主住的地方!

邓百川几人也没让丁一四人久等,不过一炷香的功法,四人就随着灯火出现在这里。

几人说了一番话后,丁一带着两女回去休息,这一晚上,除了三人睡得安稳外,五个人一直失眠当中,其中尤为哈桑翻来覆去的折磨到天亮。

第二日,天微微透亮,风波恶就被轰下昆仑山顶,原本几人是准备离开的,但是发现大背阔剑现今还有些烫手,是以决定在旁晚的时候再离开,因为有一两个时辰,众人绝对可以在天黑前到的昆仑山下的小镇之内的。

是以几人的两顿口粮,就落在风波恶的身上,经过这铸剑背剑一事,风波恶一直觉得理亏,是以任劳任怨,到没怎么多想,一路赤溜溜的下去。

也就在风波恶回来的时候,哈桑终于顶着一双黑眼睛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刚到丁一,就自叫道:“大侠,我能不能在中原找个地方躲起来?”

“躲?”

丁一愣后道:“你一晚上没睡觉,就想了这个馊主意?”

“不,不行吗?”哈桑脸色苍白道,这中原这么大,难不成还不能藏他?

“小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风波恶冷冷一笑,下刻道:“在我们中原,江湖中人遍地都是,哪怕是个山脚疙瘩里,也人来人往,就你这个黄头发,蓝眼睛,你告诉我,你能往哪躲?”

哈桑脸色一变,沉默许久道:“难道,除了回波斯,就没别的办法吗?”他在一晚上,除了想到躲这个办法之外,也就剩下这回波斯,只是这回波斯,被抓到了,只怕生不如死,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不回去。

风波恶吃口东西摇摇头,道:“我看你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这摩尼教要真的处罚你,会让你活到现在,说是让你来大宋打探一些口风,我看就是摩尼教的人抹不开你那个生死对头的面子,是以随便罚你过来,如果要是重要,又岂会让你当一个名不副实的教主?你还是省省吧,老老实实的回去!”

还别说,风波恶这话虽是不中听,但不可不说,是非常的有道理。

哈桑愣愣的看向风波恶,经这话一点拨,他似是一直解开了心中的疑惑,他尤记得摩尼教在审判自己流放时,一开始他父亲还暴跳如雷,每天上窜下跳的,这去了一趟总教之后,只派个托斯法王之后,就再也不过问,难不成真被这大侠猜中了?

风波恶不知哈桑如何想,见他似是在认真听,接着道:“你小子不是有个莉丝的圣女吗?你先偷偷回去,看你老爹是如何反应,真要不行,我想他如果在乎你的话,肯定比你还急!”

这一下,顿时击中哈桑软肋,相比于这躲起来过得生不如死的日子,哈桑觉得这先回波斯探探口风是最好的选择,至少只要把这边的日月双使和三**王的死传回给老爹,只怕他的老爹也会喜出望外了,还有这尼桑一直在欺负自己,不管怎么说,就算真是要死,这死之前,一定要找他出口气。

有了决定,哈桑顿时一扫刚才的萎靡之色,喜笑道:“谢谢大侠,我明白了,今晚我就回波斯!”

哦?风波恶挠了挠后脑,自己随口胡诌几句,就能这么牛叉?

哈桑继续道:“我回去后,这圣火教”

“没有圣火教!”丁一不待哈桑说完,就自接口道,看向愣住的哈桑道:“圣火教早就被灭了,你还哪来的圣火教?”

“可,可是.”

咻!哈桑话未说完,一块黑漆漆的圣火令插在他的脚下,这呼呼的风声,吓得他连忙住嘴,这圣火令,正是没有任何字迹的一块。

“天黑之前,你去想办法在这圣火令上刻几个字,‘圣火教灭,新派重立,中原明教’”丁一想到以后,突然说道。

哈桑傻眼了,先不说刻字传回摩尼教就是一道重罪之外,这在天黑前的七八个时辰内,如何在这硬如金刚的圣火令上刻字。

“你们要闲的无聊,也可以帮帮,甚至把你们的名字也刻在上面,今日起,这教就叫明教,你们四人为护教法王,嫣儿与碧儿为日月双使,而我,南慕容,就是这明教第一任教主!记住,反面为波斯文,正面为汉文,而你哈桑,反面一定要留下你的名字!”

丁一说完就带着两女离开,独留下五人傻愣愣的坐在这里!(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百息赌约(求订阅)

昆仑山上,残阳西斜,远边的天空之上,奇云绚彩,光晕渐渐的笼罩在整片林间,此刻葱郁的树林上方,万鸟归巢,这是一片热闹的日落之景。

这时,在山林半腰之处,一道高大的身影在崎岖的小道上颠簸离去,在将要没入林间的刹那,这人回过头,向着山顶那处挥了挥手,斜阳的照射下,露出他满头的金黄色头发。

“我还会回来的!”

哈桑向着山顶喃喃说道,这半年的遭遇,让他再也不复浪荡公子之色,生与死的磨难,让他明白了许多,想到这里,他终于转身没入林间小道,在这刻,他的步伐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此刻,昆仑山的某座山顶之上,一道身影静静的坐在山峰之上,这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传来。

“主公!”风波恶小声说道。

丁一回过身,看向山下的那道身影道:“走了?”

风波恶点点头,“走了,这是他返回来的圣火令!”

说完,风波恶左手托着一块铁牌,伸向丁一,只是这铁牌有些奇异,不复以前黑漆漆的,而是发出一片金灿灿的耀眼之色,在夕阳的照射下,美轮美奂。

咦?

丁一惊讶一声,接过圣火令牌,发现正是自己扔给哈桑的那块,外相上,原本最粗坯的令牌,现在反到成为最漂亮的一块,这细瞧之后,却是哑然一笑。

原来这些金光之色,却是圣火令内镶进一些金粉之故。是以这些密密麻麻的字体虽是刻得不是很深,但是却非常的清晰。其中,在令牌的最上面,是十二个‘圣火教灭、新派重立,中原明教’的稍大字体,在令牌的中部,也可清晰的看见明教教主慕容复,护教法王邓百川等字眼。

“倒是有些小聪明!”

丁一摇摇头,这个圣火令坚硬无比。刻字就是丁一,只怕也有些困难,没想到这哈桑竟想出这样的办法,翻过令牌反面,见后背上,同样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波斯文,道:“这些波斯文没有错误吧?”

这块令牌。他是准备带在身上,这将来要是闹出笑话,这脸皮就没法放了!

风波恶摇头道:“没有,我们试了几个,他都对答无误!”

丁一点点头,道:“那就行!”

风波恶满脸疑惑。似是十分好奇自家主公好好地弄个明教不说,还弄个这么稀奇古怪的刻字,当真是叫他不明白。

丁一瞄了眼风波恶,见他无事,道:“风四哥。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去看看他们准备好了没有。如果可以,我们就早点下山!”

风波恶点点头,看了眼丁一,见主公正翻着圣火令看来看去,欲言又止,终是几个飞步,去寻几个人影。

一盏茶的功夫,六道身影陆续的出现的在丁一身边,丁一回头,正见风波恶满脸忐忑的看向自己,当下笑道:“风四哥,去了这么久,剑呢?去背上!”

风波恶脸色一白,跟泄了气的皮球般往回走去,站在他身边的包是非,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因为他是继风波恶半年后的替班。

山路不好走,这一下,可是苦了从未如此不便的风波恶,三尺多长的的重剑,放在身上,光是长度,就超过了他的肩背宽度,加上此剑又是笨重,一般的绳子根本就绑不住,整个压在身上,弄的风波恶都有些气喘,这刻别提他的心里有多悔!

七人慢慢向着山下行去,一个时辰之后,眼看就要出的树林,突然,山下一阵呼喝的怒骂声传来,声音越来越近,似是正朝着他们走来。

“主公!”邓百川皱眉问道。

“不用理,如果有不知好歹,不用客气!”丁一脚步不停,心中猜测,这帮人肯定是上山的江湖中人,只是没想到,才一天的时间,人数就聚了这么多!

邓百川几人点点头,继续向下走去,果然下了数里之后,一大堆手握形形色色的江湖人物出现在众人眼前,数数约有上百,一路大呼小叫,只是这单看这人群的散乱,全都是一些三教九流!

“什么人?”

本事不大,嗓门却是很高,这时,人群中一声大喝问道,似是注意到了丁一等人,随着这声大喝声落,众多吵闹的人群全都静了下来,齐齐向着山顶的小道上看去。

丁一瞄了眼这些服装各异的江湖中人,也未说话,开始向着山下小道走去,邓百川几人没有好脸色,其中,尤为风波恶脸色最长。

好嚣张!

众人齐齐一怒,聚在一起的人群再次几声问喝,都没有得到回应。

“爹,就是他!”

这时,人群内一个女子高声说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十分显著,风波恶听得这声气怒声似是非常熟悉,顺着说话声看去,下刻眼睛一亮,这女子,正是前些日子被他们吊起来的泼辣红衣女子,而在她的身侧,一个平椅子上还自躺着的一位白衣男子,正是被他们打断腿的男子。

随着女子的声音落下,在他身周站着一位手握长剑的男子,微微蕴含着一番诧异,越显老态的脸上,满是疑惑。

红衣女子指着丁一继续道:“爹,就是他下的命令,不仅欺负女儿,还打断了师哥的腿!”

什么,是他们?

男子的脸色瞬时冷了下来,不想他们准备上山去找圣火教的麻烦,竟遇到伤害岚儿与风儿的凶手,真是巧的很。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欺负我青山派的人?”男子怒声说道。

“狗屁青山派,给我滚!”一声怒吼从风波恶的嘴中骂出,这刻别说是青山派,就是少林派,碰上他不爽,也的骂句,更何况是这些人。

“你!”

男子脸色顿时铁青,一双虎眼怒视着风波恶,见的此人正身背一道长剑,那个厚实,看得他冷笑不已。

“笑什么笑?再笑劳资活劈了你们!”

风波恶冲着人群吼道,他刚才虽然与男子说话,但是这耳朵内,可是听的清清楚楚,那几个嗤笑声,当场让他的脾气爆了起来。

“爷爱笑就笑,关孙子你什么事,有本事来找爷!”

人群中,突然一阵yīn阳怪气的声音说道,众人听后哈哈大笑。

风波恶气的满心爆肠,右手往身后一摸,几个动作,就自把身后的阔剑往脚下的地上一放!

咚的一声闷响,众人只觉地面一震,耳边被落地声弄得嗡嗡炸响。

“好,有胆子,再说一次听听!”风波恶双眼在人群搜寻说道。

寂静的人群内,随着这剑落地之后,一度鸦雀无声,风波恶见无人说话,正要放弃,下刻左手边一尖尖的嗓子道:“叫声爷爷!”

风波恶刚一转身,那道声音就稍纵即逝,只看到人群内,数十张的好奇的眼神看来,显然,那人也知道风波恶不好惹,是以过完嘴瘾之后,就自闭嘴不言。

人群中,数百号眼睛盯向风波恶与丁一等人,似是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处理,不少的已经挂上冷笑,这么多人叠在一起,他们还真不信,凭着简短的一句话,就能找出这两号人!

“去吧,全围起来!”丁一轻声说道,脸色看不出悲与喜。

风波恶浑身一颤,他是知道,自家主公脸色越是平静,越是有人要倒大霉!

七号人渐渐分开,众人看得莫名其妙,这时一个人男子满脸困惑的看向丁一,双眉已经紧紧的皱在一起,他总觉得走来的断臂男子似是非常熟悉,只是一直想不起来。

这时,丁一看向人群道:“我与你们打个赌,百息之内,这两人会被你们推在我面前,你们信是不信?”(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天龙落幕(求订阅)

众人听完之后,相视一眼,脸上嘲讽更浓,百息,说几句话都嫌时间短,还我们帮你推出来,简直是不知所谓!

“怎么样?不信吗?那好,那我们现在就看看!”

丁一说完,下刻向着准备好的风波恶几人道:“开始吧!”

众人莫名一跳,开始,开始什么?

转身看去,只见围住自己的六人中,四个男子轰的一声,几个虚影就朝着自己等人冲了上来,那种速度,当场就让他们心里一寒!

做,做什么?

砰!回应他们的是几道浑厚的掌力,几个深处掌下的江湖人物,当场在听到一道悠远清越的龙吟之声后,身体就栽飞出去。

圈内的众人一呆,他们怎敢?

风波恶脸色气怒,还爷爷,今天老子要打到你们吐血哭饶为止,虽然不会杀你们,但是让你们在这躺几个月的本事,那是绝对有的。

几人如狼似虎,双掌劲力密布,抓住身边晃动的身影就自拍飞出去,双手在片刻间,使得目不暇接,瞬时间,人仰马翻,哀鸿遍野,所有人都被这阵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懵了。

他们怎么会?我们才是人多势众好不好?

但是,不管是等着看热闹还是气怒不已的,数息之后,所有人的心里也开始发凉,攻上来的四人看似与几百人来说渺小,但是不管是谁,百十号人中,都没见到有人能在四人中走过三招,大部分都是一掌撂倒吐血。这一刻。众人开始慌了。

“这是降龙十八掌吗?”觉得丁一非常熟悉的男子嘀咕道。只是让他疑惑的是,降龙掌不是失传了吗?怎么这些人都会使用?

“住手!住手!”

这时,一个被挤在人群中间的男子突然吼声说道,内力随声而动,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晰的听入耳中,嘈杂混乱的人群,顿时不少停了下来,但是。对于风波恶来说,男子的停手简直与屁话无异,见数人站立不动,手脚顿时仿如闪电,噼噼啪啪的四声哀嚎,当场打飞五人。

包是非不甘示弱,几个呼吸间,也自掌飞数人,顿时人群中传来一阵‘无耻’、‘卑鄙’的骂咧声,但纵是如此。风波恶打的反而更欢,其中一个嗓门最大的。被风波恶连打两掌之后,当场昏死过去。

“住手,快叫他们住手!”

男子见又有数十人倒地吐血,顿时向着丁一说道,双眼之内,已经是满目通红。

“停手?”丁一听完一笑,下刻朝着风波恶脸色冷道:“还有六十息,动作麻利点,不然要你背一年!”

风波恶手脚一抖,下刻连劈三下,又次怒吼一声,全身的力道狂暴而开,一路像是推土机一般,在人群中横扫过去,拥挤的人群,几个呼吸就被他生生打出一条通道。

“吃我一剑!”

红衣女子怒叱一声,一道寒光闪过,咻的一声向着身边的风波恶刺去。

风波恶双手不停,脚步一划,一道虚影在女子身侧闪过,这一刻的快速,别说是女子吓了一跳,就是他的爹也自眼孔一缩。

好快的轻功!!

“是非,送你一个!”

一道贱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女子顿觉不妙,右手回收,刚一长剑回扫,但是还未见到人影,下刻后领一紧,身子突然被一股大力摔飞出去,狠狠的向着另外一处抛去。

这突来的高空不稳,红衣女子惊叫一声,身子飞速的向着包是非跌落过去,包是非抬头看去,浓眉一皱,挥动的右掌一缓,下刻向着前方一托,身子刚欲旋转稳住,下刻见得上方一道寒光挥来,顿时脚步一点,身子向后一翻,避了开来!

红衣女子惊呼一声,身体站立不稳,不过这一刻,包是非没有上前,而是双掌齐划,连劈几个身周之人,对于前方的红影熟视无睹,红衣女子左脚在地上一颠,但是这肩上的力道早被风波恶施了一番巧劲,终是吧嗒一声,摔倒在地。

“找死!”

男子暴怒出手,见自家女儿被当作一个沙包扔出去后,铮的一声,拔出佩剑就是一阵剑花抖动,轻灵的寒光像是毒蛇吐芯一般,唰唰几声,在风波恶的环身周穴刺去,动作既快又稳。

风波恶身子一沉,脚步连晃,避开男子的剑光,突现对方身后,双掌急吐,男子吃了一惊,右手剑光一抖,反向左臂之下,一道剑尖从腋窝之下吐出。

“好!”

风波恶身子一退,一声赞赏脱口而出,刚欲反击,下刻一道声音在他耳边震的发聋。

“好个屁!”

丁一怒骂一声,百息都欲将过,还缠个屁的好!

男子闻声色变,在这‘好’字刚起之时,声音离他四丈有余,但是等到这‘屁’字响起,却是耳边振聋发聩,男子来不及细思,刚欲一招回刺救驾,下刻衣衫一紧,一道让他窒息的大力从他身后传来,抛飞的身子,跌出数丈有余。

刚落向地面,男子就压下惊恐,双腿运力犹似两道木桩向着地面插去,但想法虽好,他身体依然向着一方栽倒。

男子立好身子,回头看去,下刻眼孔一缩,只见刚才与他纠缠的男子也被扔了出来,见得那人在空中连转三次,依然扑通一声摔倒一出空旷之地。

“这人是谁?”男子眼色惊恐,不说这断臂人身手如何,但是这被扔飞男子,光是一身轻功,绝对是江湖中位列前茅之人,可依然被这白衣男子毫无反抗的抓在手中扔了出来,这种身手,已经让他无法想象,我们碰到的是什么人?

丁一身子一侧,左手忽的伸出,抬手一掌按在身边的一人xiōng前,动作快的不可琢磨,只见这人被打飞之后,身子飞出数丈有余,连带撞出第四人,方才停了下来,但是,让男子恐惧的是,原本这股大力飞出,当前的第一人绝对是五脏俱碎的下场,但是等五人倒下后,这人竟还躺在地上胡痛,声音洪亮,似是皮外伤。

好可怕的控制力!

男子暗吸一口冷气,下刻一直盯着丁一的男子身体突然一震,脱口道:“你是南慕容!”

混杂的人群内,随着这声呼喝,片刻间诡异的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惊恐的看向丁一。

一道清风拂来,众人见的白衣人右袖飘扬,顷刻头皮耸立,胆骨俱寒。

随着丁一的沉默,众人更加确定,也只有那人,敢如此嚣张,也只有那人,无畏无惧。

南慕容,一个放下复国之愿的南慕容,让天下人胆寒的南慕容!这一刻,人群异常的老实,两个脸色赤白的男子想都没想就被人群推了出来。

丁一看了眼风波恶道:“交给你了!”说完,带着两女走到开阔的栓马群,挑了也不知是谁的马匹,双腿一夹,缓缓的在众人眼中离去。

众人莫名轻松,这时,风波恶一脚踢飞场中的两人,骂道:“乖孙子,去帮爷把剑拿来!”

两人恍然大悟,慌里慌张的向着阔剑跑去,在众人的吃惊中,吃力的抱了过来,放下的时候,咚的一身,震得地面抖动。

“真是没用!”

风波恶不屑一声,在众人吃惊中,左手抓住剑柄,往后一甩,右手几个扎带绑好,中间的动作一丝不滞,似是重剑无物。

绑好之后,风波恶双腿一迈,一道身影晃过,如行云流水一般,向着丁一离开的方向追去,动作像是风一般快速。

“是江南一阵风!”这刻,认出丁一的男子轻声叫道。

忽忽的三响,只见又自三道身影在人群中穿出,带着连串的虚影消失在众人眼前,轻功同样匪夷所思,看的众人吃惊不已。

这时,在众人看不到的方位上,刚转过一个山坡风波恶见身后无人,顿时哎哟一声,直立的后背顷刻佝偻起来,双手柱膝的大口呼吸。

“就爱显摆!”公冶乾冷笑一声,下刻脚步一迈,身子突现在风波恶前方数丈之远。

“他姥姥的,二哥,我看你比我还装!”风波恶怒吼一声,抬起双腿追去,嘴里骂咧,我老风装也就装了这么一次,你还***一直装酷到现在,呸,狗屁的儒生!(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再入射雕 (求订阅)

时间匆匆而过,不知不觉两年寒暑划过。

两年内,大宋越加懦弱,上至朝堂,下及江湖,一片波诡云涌,众人人人感觉大厦将倾,不过与苏州太湖而言,曼陀山庄依然是一片清净,这里似是一处世外桃源。

这些日子,丁一每天不是与两女游玩,就是沉浸在自己的武功之上,将近八百天的磨练,他的武功越发深不见底,那层隔膜越来越近。

忽忽!

太湖碧波之下,只见某处平静的水面突然水荡涡漩,动静越见越大,终于在顷刻的停顿之后,噗的一声,白色的水花炸起数丈之高。

忽然,在水花的中心之处,一道白影从内跃出,咚的一声,稳稳的站立在一块木桥之上,震得木桥微微荡动,跳出之人扛着一把硕大的阔剑,几个迈步间,就压得木桥微微凹陷。

丁一脚步不停,肩骨微微抖动,片刻一阵白雾在他身周弥漫,几个呼吸间,就见他湿嗒嗒的青丝突起舞杨,衣衫随风而烈。

“主公!”

刚出的水中木桥,还未踏上陆地,就自一声焦急的声音叫道,丁一抬头看去,就见风波恶老脸凑来,上面布满了浓郁的讨好之色。

“什么事?”丁一无动于衷,下刻接着道:“剑就免谈!”

风波恶脸色一黑,下刻小声道:“主公,我是来告诉你快十月了。”

“十月?”丁一微微一愣,下刻道:“这么快?”

风波恶点点头。像是小**啄米一般,道:“是啊是啊。再过明天,你的四月期限就到了,是不是该轮到我老风用了!”

丁一微笑的看向风波恶,犹记得那日要他背着长剑,每天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天天嫌日子辛苦,每每不是到自己面前哀求,就是到两女面前苦恼。脸色一次比一次拉的长,直到其他三人看不过去,丁一方才同意每人四月。

不曾想,这四月之后,风波恶解开长剑切磋时,见一掌拍飞公冶乾,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但是任他软磨硬泡,丁一都没答应,甚至在公冶乾的期限一到时,丁一亲自上阵,接过长剑,跳入太湖练剑。看得数日子的风波恶肝肠寸断。

风波恶因为背剑最早,一直不懂丁一的用心,是以背剑的时候总是偷懒,见丁一没怎么说他,更是三天打鱼四天晒网。但是等他发现身体的收获之后,他的四月之期已经过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包是非迎头赶上!

日盼夜盼,千等万等,风波恶终于等到丁一的四月期限,趁着天还未透亮,就苦哈哈的赶来,只希望中途不要再出现波折,他真是着急了。

可是,风波恶见自家主公听到自己话后,突然用着诡异的眼色看向自己,顿时急道:“有,有问题吗?”

“有!”丁一咧嘴一笑,冲着脸色一白的风波恶道:“过段时间我要出趟远门,这把剑,我要带在身上!”

风波恶一脚跳起,急叫道:“主公,怎,怎么会?你,你去哪来,我跟你去!”

丁一摇摇头道:“这一次我谁也不带,时间可能要到年底才回来!”

“怎么会这么久?”风波恶吃了一惊,这离年底,可还有将近四月的时间,去哪里要去这么久?

丁一继续道:“这些日子,江湖不太平静,你们替我照顾好嫣儿与碧儿。”

风波恶见自家主公不是说笑,只得无奈道:“这主公放心,有我老风在,绝对没什么问题,只是,主公回来之后,这剑能不能让我练上一年?我不怕苦!”

丁一见风波恶向着自己伸出一根食指,满脸紧张的神色,想起两年前恨不得有多远逃多远,当下哈哈笑道:“谁让你没把握机会,也罢,如果我回来后,发现庄内还不错的话,这剑让你练上两年都无妨!”

风波恶顿时大喜,两年,他可以干很多事了,当下道:“好,一言为定!”

丁一嘿嘿一笑道:“四哥,你可不要懈怠,最近包是非可是进步神速,切莫被他追上你,不然你这四叔就当得没脸没皮了!”

风波恶老脸一红,道:“怎,怎么可能!”

只是这话有点底气不足,想来他之所以这么急忙忙的,就是有这急迫感,不过也不能怨谁,他那次偷懒可是吃了大亏,而这包是非又闷骚,见背剑有助于练功,竟不声不响的跑来问主公,弄得他一天一个样,一月前的比斗,他竟用了百招有余,方才制服那小子,能不叫他急嘛!

丁一也不揭穿,走了几步突然道:“对了,那方小子怎么样了?”

风波恶身子一愣,下刻反应过来,道:“还行,那小子前些日子捎信还回来,没什么大问题!”

丁一点点头道:“叫他安分几年,再怎么折腾,也得成年再说,吐蕃现在又不安定,让他早些从昆仑山回来,等他练到第四层后再放他回去!”

风波恶嘴角一个抽搐,那小子尽是一个折腾鬼,要他练到四层乾坤大挪移,只怕得好几年,曼陀山庄,只怕没几日安稳的日子,自己得好好嘱咐这小子,不然惹下大祸,别说练两年,说不得连剑都看不着!

两人再唠叨一些话后,慢慢的向着庄内走去,此时,在他们前方,王语嫣与独孤碧正坐在一起交谈,风波恶见此,寻个借口离开。

两年时日,并未在她们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相反,因为九yīn真经的精进,娇丽的脸上,反而光晕照人,身形越发的灵动。

“夫君回来了!”王语嫣惊喜一声,与独孤碧站了起来,二女的浅笑容姿,当真是美艳动人。

丁一放下阔剑,走近后握住二女的小手道:“这些日子练功太专注,都不知两位夫人练功如何?”

三人嬉笑一番,丁一抱着两女也开口说起自己准备远行的事。

“夫君,真不要我们陪你吗?”王语嫣不舍道。

丁一笑了笑,道:“夫君这次是去体念武学,去的都是人烟稀少之地,我最近之所以这么拼命练武,就是因为这事,放心吧,年底之前,我一定会回来。”

“会不会有危险?”独孤碧不放心道。

“不会,这次容许相公保个小密!”丁一轻轻的捏了下独孤碧的小琼鼻,神秘道:“等相公回来后,我就带你们去一个最想不到的地方,到时,你们可不要被吓到就行!”

两女见丁一神色兴奋,心中好奇,要知此刻的两年,已经很少见到有什么事让他这么冲动了,顿时记住了这神秘的地方。

第二日,丁一与两女告别,嘱咐了四人之后,终于背上阔剑,来到苏州城内。

两年的曼陀山庄的生活,几近让他忘了自己是个江湖中人,丁一挑选一匹快马,驱身向着北方行去——钟南山!

不错,正是终南山,他要寻的就是那座与小黑生活过的山峰,丁一之所以不在曼陀山庄直接穿越,是因为这次不同寻常的闭关,而是准备花费天龙数个月的时间来完成一事,成就系统的‘不败战神’。

他不知道剩下的三人是谁,但是天龙四个月的时间,几近相当于射雕十六年的时间,他不信,凭这么一段时间,还找不出这三人,当然,更主要的是,这把重约九十斤的铁剑,似是超出了系统携带的范畴,刚好碰上他的武功达到一个临界点,是以准备在找寻三人的时候,练练剑,十六年,可不是那么容易碰到的!

丁一一路北上,终于在换了五匹马后,来到终南山。

叮!

“耗费积分一百,传入射雕英雄传成功,信息:北宋,人物:慕容复,年龄:三十六,成就:好人卡一张,求败中级,剩余积分三百,内功绝学:乾坤大挪移大成,九阳神功大成,九yīn真经准大成,招式成就:一阳指小成,降龙十八掌准大成,独孤九剑大成,评分:九十!”

一百积分?难不成是射雕剧情已经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再入古墓 (求订阅)

一声‘叮’的机械声响,坐在地上的丁一霍然睁开双眼,入目之处,让他微微失神。

只见他坐地之处,厚土沉积,数丈远的石桌之上,布满了不少尘丝,正在随风鼓动,似是诉说,这里很久没有生息,唯一让他感觉不变的是,在山峰的尽头,天空依然蔚蓝。

“这小家伙似是很忙!”丁一微微诧异,下刻身子直立,看了几眼之后,见并无奇特之处,开始向着山下离去。

丁一掠过峰底,左绕又绕,终于在一处停了下来,几个扫扒之后,顿时让他一喜,只见一把熟悉的阔剑闯入眼帘,只是他昨日才埋下的铁剑,竟在此刻,长有小小的黑色锈斑。

“好家伙,这就百年不见了,可认识我否?”丁一稍稍开个玩笑,下刻手运内力,在剑身之上一抹,顿时剑面光新,又自翻转,丁一如是再试,终于,阔剑露出它的本来面目!

丁一手腕一抖,看了看周围环境,心里似是想起什么,忽的一声寒风炸响,身抗重剑,几步三晃的向着前方走去。

一个时辰之后,丁一终于凭借脑海中模糊的印象,来到一处山洞外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石头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发呆。

貌似很久了,有些物是人非,刚才来的路上,以往熟悉的小道,长满了杂草与乱木,竟差点让他失了方向。

二十年不见,她们还好吗?

丁一摇摇头。迈动步伐走了进去,只是这洞内烛火虽亮。但是却让他感觉一片森然寒气,在他的印象中,就是那日断龙石放下之后,也未有过如此的冷静。

这种感觉很是不好,熟悉的岔道,熟悉的弯口,数十个呼吸,丁一终于来到当初与林小英道别的地方。只是以往的佳人不在,独留一张空床静静的躺在前方。

丁一站在这里静静的发呆,正在神思物外之时,忽觉身后有些诡异,右耳一动之下,身子忽的向左一闪,啪的一声。事先无半点征兆,只见一道白色绸带似幽灵一般从他刚刚站立之处穿飞过来,疾如闪电,来无声息。

咦?来人见丁一闪避开来,顿时惊讶一声,声音清脆叮铃。是个女子,年龄不是很大,只是听上去有些清冷,在寂静的洞内,寒气逼人!

不过在她惊声刚落之际。飞动的绸带忽的向左一转,竟在空中转向。急速的向着丁一面门击来,在绸带末端处系着一个金色的圆球。

绸带飞速奔袭,金色的圆球在烛火下闪闪发光,并随着带子飞动,发出一种沉闷的声响,震人心魄!

如此行头手段,丁一顿时想起女子是谁,当下脚步一退,身子横移三尺,闪现在绸带进攻的左侧,不待对方有所动作,左手提剑,忽的一声炸响,对着面前的白衣女子刺去,他非常想看看,二十年没见,这女子本事如何!

**十斤的阔背重剑,随着丁一舞动,顿时山崩地裂,洞内气若山河,仿佛拔山移鼎之势,这一横扫而去,洞内小石飞舞,数丈之内,空气似是被挤压在一起。

女子清冷的脸色上再不复无动于衷之色,这面前的铁剑还未靠近,挥动的劲风就击的她脸颊刺痛,这股恐怖的威力,当场让她全身紧皱,威力生平未见,身子当下急退,绸带跟着左转,仿似一道闪电般向着丁一长剑击去。

丁一神色不变,见白带抽来,左手手腕一动,阔剑一个急速翻身,劲风忽忽四响,当场让最后的壁上烛火熄灭,洞内顿时陷入一片幽暗之色!

倾儿叮叮两声大响,丁一纹丝不动,击来的两根绸带被剑面反拍出去,一个咚的一声砸中地面,叮叮当当,声音古怪,一个嘭的一声,击中石桌之上的茶壶,几个杯子当场被炸飞开来,清脆的碎片声在洞内回鸣不绝。

丁一正欲撤剑说话,下刻洞内白影一闪,只见女子突袭上前,双手向着他的手腕抓来,漆黑的余光下,瞥见女子手掌白净,双手十指之上,似是带着一层薄薄的丝质手套!

对于小龙女的进攻,丁一顿时又气又笑,右肩肩骨一甩,软绵绵的衣袖顿时与女子的双手拍去,嘭的一声,在对方迫退之际,丁一左手一动,带起一股寒风,三尺阔剑向前一递。

女子似是知道丁一手中利器的厉害,没有硬接,反而身子突闪,动作于轻灵巧妙间来到丁一身侧,带起一股清风之后,双手合掌正欲平推,突然她的眼前一花,只见在她前方之处,一道灰色的身影突兀的立在眼前,似是原本在这很久一般,蓄势已久的双掌匆忙变向,向着身前的影子拍出。

当!

女子闷哼一声,没有触手的温热,有的只是一块冰凉坚硬的铁板,双手震得肩骨发麻,身子微微踉跄,站立不稳。

丁一见白衣女子双手一伸,似是握住了自己的剑身,片刻突觉手柄之处,一股yīn寒之气刺来,似是内力渡出,心下一笑,也不说话,左手撤剑松手。

啊!

女子惊呼出口,初始不觉,待到丁一放手之后,顿时双掌一沉,手上一股大力压来,九十斤的份量,让他始料未及,正欲甩手抛出,下刻双手一麻,只见圆圆的剑尖突然抵住她的双手,一股大力震得她后退小步,xiōng口被撞的隐隐作痛。

“丫头,没事吧?”

黑暗中,丁一突见女子白净的脸上一丝楚动之色,顿时惊呼出口,左手连忙撤剑,身子也在抢忙间跑了过去。

谁知刚进女子丈内,对方白衣一闪,左手突吐一掌,飞快的按在丁一xiōng前。

丁一吃了一惊,没有闪避,任对方击中自己之后,乾坤大挪移顿时发动,片刻间把对方的掌力荡开,宽和道:“小丫头,下手不要这么狠,当初我可抱过你!”

女子见自家一掌竟让对方纹丝不动,心下骇然,身子顿时急退开来,下刻男子的声音让她一惊,终于后退小步,开口道:“你是谁?”

漆黑的洞内,看不清女子如何,声音娇柔悦耳,听上去犹如一道风铃,只是这里面的清冷之意,似是拒人千里之外!

这时,洞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只听一越显苍老的声音焦急道:“姑娘,是你在吗?”

丁一心中一动,顿时笑道:“孙婆婆,别来无恙!”

乒乓一声脆响,只听洞外似是什么瓷片落地之声,片刻对方疾呼道:“是,是丁公子?”

声音刚落,一道灰色的身影从洞外闯入,见洞内一片漆黑,当下惊道:“怎,怎么回事?”

烛火重新点亮,洞内的所有景色清晰可见,丁一转过头,片刻与一双清澈的眼睛对视。

少女披着一袭轻纱白衣,立身之处,犹似在烟雾当中,除了一头黑发,全身犹似埋在一道雪景当中,面容秀美绝俗,整个人似是九天仙子,只是这肌肤的苍白让她美貌微微不足。

洞内的孙婆婆看清丁一之后,顿时喜道:“真是丁公子!”

丁一摇摇头道:“孙婆婆,这些日子不见,你似是老了,不过不变的是,你还是这么生分。”

孙婆婆闻言道:“能不老嘛,都二十年了,你怎么才来?”

丁一听出孙婆婆的伤心之色,顿时急道:“怎么了,是不是小英出了什么事?还有莫愁呢?我怎么没见到她们?”

孙婆婆有些气道:“都是你,说好的三五年,竟让小姐等这么久,害的小姐日日伤心难过,我们都以为你不会来了!”

丁一心下一惊,似是这二十年,古墓发生了许多事(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决心天下(求订阅)

孙婆婆说完之后,转过身来,见小龙女在旁,道:“姑娘,他就是莫愁念的大哥哥,小时候,还抱过你!”

小龙女蛾眉一皱,似是想起什么,神情冷道:“你是那个人?!”

丁一点点头,呵呵笑道:“不错,小丫头,你与莫愁一样,叫我大哥哥来行!”

谁知,丁一的自来熟,并没有让小龙女紧绷的神色有所松动,撇了眼之后,转身就此离去,从始至终,清冷的眼神毫无波动,似是看个陌生人一般。

呃,丁一摸了摸鼻子,摇头尴尬道:“这小妮子变化真大!”

孙婆婆在旁听言,叹了口气,神思有些复杂的看向丁一,似是追忆道:“她小时候很可爱来着,后来,后来就变了!”

说到后来两字,孙婆婆的口语突然一转,语气似是淡了许多,但是丁一依然听出了话中蕴含的孤寂之意。

丁一的预感越来越不妙,转过身道:“孙婆婆,快告诉我,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变成这样,小英呢?她去了哪里?”

问完之后,丁一心内一跳,只见他刚提到林小英时,孙婆婆脸色就是一变,双眼内似是有份畏惧,有份哀伤,她的呼吸都粗重不少,这种眼神,这种表情,顿时让丁一猜到,这件事,只怕就是古墓改变的真正原因。

果然,只见孙婆婆想了小会,叹口长气道:“冤孽。都说情能害人,大小姐那年。没有逃过情网,郁郁而终,没想到,还没有几年,林小姐也是!”

丁一心内一沉,听到情这一字,顿时觉得这事十有**与自己脱不开关系,尤记得孙婆婆在洞内刚开始看向自己时。眼神似是非常的复杂,一开始他以为是二十年太久的缘故,是以没有多想,这刻绝不尽然。

孙婆婆摇摇头,慢慢的说起这些年古墓的是如此萧条、又是如何的一年不如一年,这种作为亲眼见证古墓由欢乐到冷寂再到死寂的语气,就开头几句。听的丁一心里就自郁结,一直絮絮叨叨的两个时辰,听的他更是揪心不已,他没想到,事情竟在这些年闹到如此地步,他才是导致古墓的真正凶手!

二十年前。在丁一离开之后,林小英在洞内安安静静的等了三年,一直相信他会回来,只是三年后,见无丁一半点音讯。林小英终于耐不住,一个人去了苏州。也正是这趟苏州之行,古墓开始剧变。

这半年的苏州之行,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林小英看见了什么。

只知道,半年后的某个清晨,刘婆婆在打扫洞府的时候,突然发现洞内躺了一个人影,双眼木呆呆的,没有人知道林小英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一次,要不是刘婆婆发现的及时,只怕林小英就死在那里,等众人救回来之后,林小英又次失去了踪影,而这一去,就是三年,无踪无迹。

当众人以为再也见不到她时,她又一次回来了,不同以前的那次,这一次,她是在中午的时候回来了,只是回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尽是鲜血!

变了,什么都变了,林小英再也不复以前的林小英,整个人开始冷冰冰的,似是毫无感情一般,不仅对所有人都狠,对洞内人狠,对自己更狠。

活泼的莫愁开始沉默寡言,话语一天比一天少,每天都躲着不与林小英见面,再也不复师徒的亲昵,而小龙女也被每天要求练武,每天弄的一身伤痕,小小年纪不哭不笑,任是带着她的刘婆婆如何开口询问,除了摇头,就是摇头。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种压抑的生活,一度过了两年,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但纵是如此,洞内的众人依然感觉到林小英的性子越来越冷,每天的眼睛,全是刀子一般,直到,两年后的某天,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冰凉的棺材里面后,这种日子才开始打破。

死了,刘婆婆死了,死在林小英的房内,在她的xiōng前,有一道掌痕,而林小英,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回来,一失就是十五年,音讯全无。而莫愁,也开始频繁的出行古墓,十天半月的回来一次,直到三年前的某一次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古墓内,除了孙婆婆与小龙女,三年间,再也没有一丝声息,昔日的欢乐,再也找不回来了!

丁一听完后,久久不语,心内犹似被堵住了一般,他实在是没想到,因为他的粗心,竟让古墓发生了这么大的剧变,尤其是刘婆婆,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印象中,只知她很少说话,做事却是极为认真,尤其是小龙女,几乎从不离她的怀抱。

或许,这就是她的死因,也或许,这就是小龙女性格冷淡的原因。

夜幕落下后,古墓陷入一片寂静,几些烛火在永不更变的燃烧,噼噼啵啵的爆鸣声,像是丁一的心情一样,丁一叹了口气,再次翻转身体,这一刻,他想了许多许多,满脑子混乱不堪,他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爱这位女子!

“她还好吗?”丁一看向上方的头顶问道。

突然,他眼光一凝,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回头看着床头发呆,只见此刻,在床头之上,一根根的划痕立在上面,似是用匕首刻上去的一般,密密麻麻。

丁一从未如此耐心的数了数,每一根像是刻在他的心里一般,他似是见的那个女子,一日复一日的刻下希望,一日复一日的面对绝望,整整一千八百三十根,从左往右,从上到下,痕迹从不显眼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深,到的最后,像是要刻穿木床一般,尤其是最后的数十根,划线的深度几近没入床头半寸。

“是心碎了吗?一天一根,刚好整整五年!”

丁一摸着这些刻痕喃喃自语,眼中一片滚烫之色,他太辜负了这个女子,二十年来,他竟最近忘了还有一个她在痴痴的等他回来!

“不行!我要找回来,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丁一眼神一定,这一刻,哪怕是把天掀了,也要把她找出来!

想到这里,丁一睡意全无,拿起身边的铁剑就自向着洞外走去,苍莽间就与一道白衣身影相遇。

女子看了眼丁一,脚步小移,又次向着原来的方向前进,丁一叹了口气,道:“我不喜欢这样的你!”说完,丁一再次向着古墓门口走去。

“与孙婆说下,我会把小英带回来,还有,莫愁!”

小龙女见对方的身影消失,清冷的脸上,显示出一丝忧伤,喃喃道:“师傅,你还好吗?还有师姐,她又怎么样了?”

丁一出了洞口,见月色高挂,清风拂脸,脑子思路清晰许多,也顾不上天色很晚,真气从丹田一提,身子于急速间,拔地而起,几个八字轻功,飞速的向着一座山峰飞去。

寂静的山峰之上,一道灰色的身影冲过悬崖峭壁,丁一身抗重剑,脚步在崖边一点,再次提气,片刻借着月色,划地而过,几个呼吸间,向着露出的高屋飞去。

数息之后,飞动的丁一身子一顿,待的数十个虚影紧合一起,方才看向头顶的匾额道:“重阳宫!”

不错,要找出人,尤其是消失了十五年的,莫过于大海捞针,但是如果借助天下第一教派的全真教,事半功倍!

丁一倾听一会,见重阳宫内声息全无,当下皱了皱眉,这时,远方高台之上,一道物体落入眼内,丁一眼睛一亮,当下重剑一抖,身子再次掠去,像是一阵清风般,数息之后,丁一的身子再次飞去,数十丈的高台片刻被丁一甩在脚下。

这是一口钟,一口非常大的钟!

准备好了吗?如果可以,我丁一要这天,再掀一次!!(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郭黄齐现(求订阅)

丁一想法一毕,下刻左手铁剑一抖,三尺来长的玄铁重剑,带着一股狂暴的力气,狠狠的击在身侧的大钟之上。

当!

寂静的钟南山下,平地炸雷,随着这声突响,呼啦一阵,百鸟惊鸣,四丈高的钟台咚的一声大响,震得索索抖动,台面一道气波荡出,纤尘无染,数千斤的大铜钟嗡声摇摆,栓住的大横梁当场被这股巨力震得向左偏移。

丁一脸色不变,见全真教几个烛火亮起,无数的呼喝声传来,稳住左手,再次横击一剑,这一剑力量更胜一倍!

当,一声未歇,一声再起,整个全真教之下,呼声顿灭,数千人两腿一颠,脸色刹那发白,其中,离的钟台最近的三个房子内,十几人惨呼出口,终于捂着双耳震晕过去,十指间隐隐流出血迹。

大铜钟飞身摇摆,在最高之际,啪嗒,高台之上,木架突然横移,摇摇晃晃,片刻铜钟回摆,木架终于定身不住,从四丈高的平台上,砰的一声大响,砸中地面之后,钟声咣咣的慢慢消去!

“什,什么人!”

厢房某处,在钟声消失之际,一声大喝陡起,一个头梳三髻的道士从墙上抽出宝剑,顾不上穿衣就自打开房门,身子急速的朝着钟声出追去。

马钰带着宝剑,还未跑的几步,片刻见全真教内,早有数百个道童衣衫不整的站在院内,每个人都神色苍白的看向某处。

“大胆。你是什么人?”

马钰神色愤怒,见自创教以来的大钟此刻掉在地上。心里顿时愤怒不已,尤其是铜身侧躺在地,两道凹陷的痕迹裸露,更是让他气火燃起!

虽说他全真教不如以往,但是面对如此羞辱,焉能畏惧不前。

“马钰!”

一声大喝从高台之上传来,声音的熟悉顿时让马钰一呆,只是月色偏暗。加之对方背月而站,根本看不清面相如何。

这时,高台上又自声音道:“周伯通呢?让他滚出来见我!”

“放肆!”

周伯通贵为他的师叔,怎容人大呼小叫,尤其是这种滚之语气,马钰吼出之后,下刻脑海中一道身影飘过。双眼尽呆,结结巴巴道:“是,是前辈?”

不能怪他没有一下就听出丁一的声音,实际上,二十年真的太久了,久到一代人的交替!

忽!

马钰说完之后。下刻前方一道风声响过,片刻一道虚影掠来,瞬息就是数十丈,两人初始还在二十丈之外,但是一个眨眼。两人就不过三丈之距!

快,非常的快!这种卷起的风浪。顿时让马钰全身发凉,这刻没有什么字能形容他此时的心情,尤其是丁一的脸色那股怒气,更是让他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还不错,你们总算没有忘记我,老顽童呢?让他出来!”丁一冷声说道。

尤记得他走之前,要他好好照顾古墓的几人,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竟没有从孙婆婆嘴中听到任何周伯通的影子,亏他满口答应的满满,他此刻来全真教,一是要找周伯通算这一笔账,而是要他令全真教给他找回来!

马钰见丁一双眼寒气逼人,身上的毫毛似是全部耸立,浑身上下,苦修了三十年的身子,竟僵硬的不能动弹,马钰紧了紧心情,轻声道:“前辈,师叔失,失踪了!”

失踪了?

丁一神色一愣,下刻看向马钰厉声道:“你可别骗我?!”

马钰连忙摇头,道:“前辈,我们师叔真的失踪了,而且失踪了十八年,连师叔母也一起失踪了!”

丁一静静的看着马钰,见他不似说假,当下信了几分,心中猜测他们夫妇在哪,片刻看向马钰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剩下的几个呢?”

马钰心下一松,知道丁一问得是丘处机几人,不敢隐瞒道:“他们出教办事,已经有几年,顺便在江湖打探消息,寻找师叔师母!”

丁一点点头,神色渐缓,下刻看向马钰道:“你我也算有份交情,二十年前,我在走的时候,就让周伯通照顾好古墓一派的几个女子,他也满口答应,但是现在,古墓内的人,散的散,死的死!”

什么?竟有这事,还死,死了?

马钰双眼瞪大,整个心冰凉无比,尤其是这个‘死’字,把他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两个月!既然是周伯通不在,我给你们两个月,你们就是把天给我掀了,也要给我找出两人,不然,你们全真教就等着被砸!”丁一怒哼一声,抬着一把铁剑向着全真教外走去。

马钰心脏一缩,自觉理亏,下刻急道:“前辈,你要找的是哪两个人?”

丁一身子一顿,道:“一个是林小英,你们见过,还有一个是她的徒弟,叫李莫愁,两个月后,我会再来一次全真教!”

说完,丁一向前走去,经过身边的铜钟之时,道:“如果你们毫无所得,那就不只是敲钟!”说完,铁剑一抖,带着力气向着左侧狠狠摔出。

当!

一声震耳欲聋之声,千余斤的大铜钟被横扫而起,直直的飞出数丈之后,咚的一声,撞在高台的墙壁之上,一阵噼噼叭叭的碎土掉落,整个大铜钟久久没有掉落下来,似是陷入进去!

丁一走后数十息之内,整个全真教鸦雀无声,直到钟身掉落在地,一声清亮的碰鸣声,马钰方才回过神来。

“发红色诏令,如果迟到的就让他们爬回终南山!”马钰咬牙说道,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尹志平与赵致敬两人闻言一呆,看了眼瘪了不成样子的大钟,点点头离去。

丁一出了终南山后,背着长剑向着另外一处走去,他要亲自去一趟苏州,想知道,林小英到底在半年内遇到了什么,为何会让她如此的失魂落魄。

这一路,七赶八赶,终于在半月后来到家乡苏州,而这一呆,就是数天,在这数天内,丁一寻过客栈,去过太湖,但是这十七年的时间太久了,久到根本就找不出任何信息,再呆了五天之后,丁一转而去了嘉兴,他要去那里找找莫愁,犹记得神雕里面,莫愁与嘉庆有着不可分割的渊源。

许日之后,丁一来到一处长江边上,见暮霭苍茫,白浪滔滔,四野无穷无尽,朝着河中船夫叫喊几声。

小船在湖中停顿片刻,似是听的丁一的声音,慢慢调转头来,一盏茶的功夫,小船来到岸边。

“客官,是要渡河吗?”船夫是个五六十岁的布衣老头,一边说完,一边看向天空。

此时正值夏季,雷雨来多甚急,清晨的天空不晴不朗,是以说不准就会有番急雨,丁一没有迟疑,点点头迈步上船。

哎呦!

老头疾呼一声,似是没料到丁一小小的身体竟有如此分量,差点没让他晃出船尾。待得老头稳住身子后,方才看清丁一背后的阔剑,有些吃惊道:“客官好力气!”

丁一笑了笑,知道是刚才踩住了船的一侧之故,歉意道:“是丁某乱了分寸!”

船夫呵呵摇手,毫不介意,开口道:“客官,怕天色下雨,坐稳了!”说完,他双手一摆,船桨动力而起,快速的破浪而去。

丁一到的岸边,谢绝老头的一番好意,看了看天色,疾步向着前方走去,清晨的河边,再次静了下来!

这时,在丁一离开不久之后,一声公**振吭长鸣,倾儿一条瘦小的身影从小屋处奔出,腋下正夹着一只肥大的公**,来人一阵急跑,片刻来到一处与一人相遇。

瘦小的人示了示腋下的大肥**,嘻嘻笑道:“咱们快走远些,别让主人瞧见!”

两人向着东边的方向疾奔,在他们的身后,一匹红色的小马乖乖的跟在身后,而他们跑入的小道,正是丁一离开的方向。(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吃东西呢?(求订阅)

郭靖与黄蓉一路向东疾奔数里,直到跑不动之后,方才在一处小树林外停顿下来!

此时日至辰时,两人腹中空空,黄蓉见身后有处小河,当下用峨嵋钢刺剖了公**肚子,将内脏洗剥干净,也不拔毛,用水和了一团泥裹住**外,慢慢的生火烤了起来。

半炷香后,**的香味慢慢从土中扩散,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整个数里十丈内浓郁可闻,这时,一个身背阔剑的男子身子一顿,鼻子吸了吸,狐疑一声,转身向着香味返走回去。

柴火慢慢熄灭,郭靖闻得香味,肚子响声鼓鸣,忍不住道:“蓉儿,好了没有?”

清丽的女子嘻嘻一笑,白净的小鼻细细一闻,冲着郭靖甜甜笑道:“好了!”说完,呼啦一声,捡起身边的树枝拨开熄火,待得湿泥干透后,在土上敲了敲,剥去干泥,**毛随泥而落,露出一份白嫩的**肉,浓香扑鼻,令人食欲大动。

“好蓉儿,这是什么?”郭靖吸口长气问道,他生来蒙古,如何见过这等精致的食物,尤其是这香味,简直是生平未见,勾的他肚子咕咕作响。

黄蓉娇憨笑道:“不告诉你!”

话虽如此,黄蓉动作不慢,双手握住**腿,正欲将**撕开,忽然,身后一声风响,下刻一声音道:“撕作三份,**屁股给我!”

郭黄二人吃了一惊,根本料想不到身后有人,这急忙回头。正见一个中年乞丐正飞速奔来,还未到的跟前。这满脸馋涎欲滴就看得清清楚楚!

数息之后,来人已到跟前,如此速度,让郭黄两人吃惊不已,还未答话,来人已是大马金刀的坐在对面,只见他吸了两口粗气,紧盯着黄蓉手中的**身舔着舌头再次道:“要不。**屁股留给我吧!”

洪七公说完,放下手中的绿竹杖,喝了一口香酒,分别递给二人,见二人拒绝,也不勉强,收起酒葫芦。双手搓动,似是十分紧张。

黄蓉撇见乞丐右手只有四根手指,心中一凛,见他又直愣愣的望着自己手中的肥**不放,喉头一动一动,口吞馋诞。心下暗笑,眼珠子一溜之后,撕下半只,连着**屁股一并给了对方。

洪七公大喜过望,料想不到女子竟会递给这么多。老怀大笑,卷着舌头抹了抹嘴边的胡须。张开嘴正欲吞吃,突然,又次一声音在三人身后笑道:“吃东西呢?”

轻飘飘的声音,吓得三人差点魂飞魄散,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丁一!

丁一本在走路,突然闻到林外传来一股突如其来的香味,不知怎的,身子转道而回,远远见到两男一女,甚至对方一人穿的破破烂烂,心里顿时一动!

这一声轻响,不亚于一道惊雷炸起,三人始料未及,郭黄二人脸色当场发白,在洪七公现身时,那时双方距离数十丈之远,听不清还情有可原,但是这刻的声音,简直就在耳边。

郭靖与黄蓉抬头,正见一人笑眯眯的站在洪七公身后,心下骇然,对方的眼睛似是把他们看穿了一般。

不过三人中,要说最震惊的,莫过于正准备吃**的洪七公,这一突来的声音,差点没把他吓瘫不可,要知他的身手,在江湖已是最拔尖的几号人物,这刻竟然连来人站在自己身后都不知道,岂能不叫他惊恐不已。

洪七公捧着**身转过头去,下刻手中一松,那张比他还要年轻的笑脸,熟悉的打扮,熟悉的笑容,当场让他如被雷击一般,瞬时间目瞪口呆,傻傻的看向来人。

忽!

一阵寒风忽响,郭黄二人眼前一花,下刻一道硕大的阔剑托在眼前,正稳稳的接住半边**身,这柄寸厚球尖的大剑看得黄蓉双眼瞪圆。

这是剑,剑吗?

“老乞丐,自己不吃,也不要扔啊!”

丁一呵呵一笑,托住洪七公掉落的**身之后,手腕一抖,在**身飞起之际,铁剑剑身一转,咚的一声‘刺’中地面,震得尘土飞扬。

黄蓉被这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知来人为何如此,下刻见得对方松开铁剑,左手接住空中的叫化**后,方才看清来人右袖软绵,竟是一个独臂之人。

丁一不管三人如何想法,找个位子坐下吃了几口,点头赞道:“恩,不错!”

黄蓉一阵发傻,对方的面相,实在让她与难于与脑海中的高手联想在一起,但是这个来的如此诡异,教她不得不心下警惕。

但是下刻,让她更加惊呆的是,只见身边一声音结结巴巴道:“前,前辈!”

黄蓉傻了,郭靖也呆了,任是谁在这里,都会被洪七公的这声‘前辈’雷的外焦里嫩,因为只要有眼睛的人,就能发现洪七公的年龄只会更大,怎么到头来,还叫对方前辈。

“这乞丐莫不是疯了?”黄蓉娥眉紧皱,有些怀疑想道。

谁知,坐在他们身边的独臂人点点头,用一种老前辈的语气道:“小家伙,二十年不见,小乞丐变成老乞丐了!”

洪七公满脸喜色,似是料想不到,二十年过去了,能在这里遇到丁一,尤其是对方还一直记得他,当下答道:“是,是是,我老了,不过前辈,依然不改当年!”

对于洪七公的马屁,丁一不得不说是个享受,待最后一口吃完后,丁一向着黄蓉赞道:“小丫头,手艺不错!”

这时,洪七公也回过头来,看向黄蓉手中剩下的**身吞吞口舌,从旁答道:“我老叫花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是在皇帝那儿,也没闻到过这么香的东西!”

黄蓉有些吃惊,这面前的老乞丐,越来越让她觉得对方就是那日丘处机与王处一所说的那位神通见首不见尾的九指神丐,只是如真是对方,那这断臂人又是谁?竟会年纪轻轻的成为他的前辈?

黄蓉双眼一转,把手中剩下的半只**身递到洪七公面前,不管如何,自己试试就会一清二楚。

洪七公见美食在前,心下顿喜,正欲接过,下刻双手一僵,这时他方才想起,在他的身边有位前辈,这接与不接顿时让他难住了?

不接,说实话,他真的舍不得,可这接了,前辈又没吃饱,那就对不起前辈的知遇之恩,黄蓉这一手,顿时让他尴尬了!

“一副谗样,想吃就吃!”丁一看了眼黄蓉,如何不明白对方的心思,不过他也不点破,冲着洪七公摇摇头说道。

洪七公闻言大喜,双手一把接过,片刻间混囵吞枣,吃得只剩几根**骨,那幅样子,似是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活吞了,只见他一边吃还一边赞不绝口。

“妙极,妙极,我叫化祖乞丐,吃了一辈子的**,竟想不到还有这么美味的!”

洪七公刚才是吃的忘乎所以,差点把这‘叫化祖宗’给道了出来,幸好连忙掐住,见丁一似无所觉,心下舒了口气,不得不说,这半点小**,吃下去,肚皮半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被这几小口掉住了胃口,让他留恋不已。

丁一心下一笑,冲着意犹未尽的洪七公道:“老乞丐,你倒是吃的欢,他们俩可还没吃呢!”

洪七公身子一愣,双脸顿时尴尬不已,郭靖在旁道:“没事没事,我不饿!”但是这话音刚落,这肚子的咕咕声,响如雷鸣。

黄蓉噗哧一笑,向着郭靖道:“靖哥哥,你去河边抓些鱼来,我们再烤点鱼吃!”

郭靖憨憨的点头起身,几个大步向着岸边跑去,这时,洪七公也有些老脸挂不住,拿起身边的打狗棒,冲着郭靖叫道:“我老叫化陪你一趟!”

洪七公的匆忙离去,一直没逃过紧盯着他们的黄蓉,这一刻,她不得不信,今天,他们遇到高人了,而且还是俩!(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天下五绝(求订阅)

黄蓉架见两人离开,慢慢的架好柴火,双眼忍不住的看向丁一,眼中十分好奇,这或许是每个女孩子有的‘求知欲’,尤其是这种聪明的女子。

丁一从她第一眼看过来,就已经知晓,瞄了眼对方,见女子毫不掩饰的看来,扒了扒正慢慢烧起的柴火,无动于衷。

一度沉默许久,黄蓉终是孩子气占得上风,忍不住小声道:“您贵姓,那乞丐看上去比你还大,为什么还要叫你前辈?告诉我好不好?”

前辈?

丁一看向对方诡异一笑,当年要不是你老娘用‘前辈’尊称我,你老爹就是昏过去了,我也得再揍回来!

黄蓉只觉对方笑的古怪,尤其是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嗔怒道:“我好心请你吃东西,你怎么能这样?”

丁一闻言一乐,终是开口道:“好心?小家伙,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么做,纯粹是为了你的小情郎!”

“你胡说!”

黄蓉有些怒道,脸色羞红,她再怎么喜欢郭靖,现在还是个女孩子,多多少少为丁一这‘小情郎’三字羞怒不已。

“真没有吗?”

丁一也不点破,下刻添了脚下一把柴火道:“你知不知道那乞丐是谁?”

黄蓉脸色不变,再加了一些柴火,似是不在乎,但是那双小耳朵,却是轻轻的抖动!

丁一呵呵一笑,道:“想来你也猜了个大概。不错,这老乞丐姓洪。因排行老七,外号‘七公’,是现任丐帮帮主,算算也是十八任,华山论剑那年,他凭借精湛的武功,打下‘北丐’称号,与你老爹齐名天下!”

黄蓉听到丁一最后一句。惊疑道:“你认识我爹爹?”

“很奇怪吗?”

丁一反问说道,下刻神秘一笑,又道:“不过,我劝你在见到你爹爹之后,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

哦?黄蓉狐疑的看了眼丁一,下刻咯咯一笑,道:“你是不是很怕我爹爹?”

要说在她的心中。他爹爹可以说的上是江湖第一人,这一路走来,不知多少人在听到黄老邪的名字后闻风丧胆,单是凭借几个逐出师门的师兄师姐,据说在江湖都无人敢惹。

谁知在她这想法刚起,丁一哈哈一笑。道:“你想的太远了,先不说你爹爹本事,单是光凭这老乞丐,你爹未尝不畏惧三分,这老乞丐在我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你觉得我会怕你爹爹吗?”

黄蓉皱了皱眉,想想也是。只是这北丐称号,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现下已是过去二十年,这本事有没有落下,也说不准,她只知道,她爹爹二十年来,每日勤练武学,甚是刻苦,绝不像七公这样好吃,单凭这一点,她觉得还是她爹爹厉害。

丁一似是看出了黄蓉的想法,摇头道:“小家伙,你要是看这乞丐每天吃来吃去,就认为不是你老爹的对手,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黄蓉心下一惊,道:“不是吗?”

“有一种人叫天赋齐禀,这种人生来就是学武的料,这就是江湖中常说的悟性,许多人收徒,为的就是这个悟性,因为这种人学什么东西都事半功倍,而五绝中,要说悟性最为厉害的,老爹如果真要算算,也就排在第四罢了!”

“好大的口气!”

黄蓉脸色一怒,在她心目中,她爹爹最为厉害,就算不是第一,那也绝对是第二,怎么也没想到,竟只排第四。

“就知道你不信!”丁一撇撇嘴一笑。

“好!”黄蓉决定先忍一口气,看看对方怎么说,气怒道:“那好,你既然觉得我爹爹只排第四,那你告诉我,谁才是第一,你莫告诉我,七公他会排到第一!”

“听你语气,似是连对这老乞丐的怨气都大来!”丁一呵呵笑道,见黄蓉依然鼓着双脸,点点头道:“也好,反正他们还没回来,与你说说也无妨,这乞丐悟性不错,不过真要说到第一,却是有些勉强,他挺多排第二!”

“第二?”黄蓉吃了一惊,反应过来道:“难不成,你说的第一是那个已经死了的王重阳?”

丁一摇头道:“这王重阳有什么本事成第一,他最多也就与你老爹齐平!”

“一派胡言!”黄蓉已经听不下去了,要说这王重阳贵为第一,她还勉勉强强的相信,现在他也只能排第四,那谁能排第一,难不成还你不成?

黄蓉不屑的撇撇嘴,只当这面前的独臂人胡言乱语,甚至觉得,这人与出去的七公肯定也是骗吃的骗子。

丁一把对方的表情张在心里,继续道:“小丫头,你要明白一个道理,这悟性高,并不代表他本事就高,这就好像一个人,如果他的悟性高到逆天,但是他生来就在一个贫苦的百姓家中,从不练武,或者等到三十年后才开始练武,就算是练武,学的也是一些三流武功,那你觉得他的本事会很厉害吗?”

黄蓉被问的一愣,这时,丁一又道:“这乞丐在我遇到他之前,每天游手好闲,学的武功也是杂七杂八,甚至连他丐帮的镇派掌法,十八掌也只练了不到八掌,但就是这些七七八八,依然可以在华山论剑那年,从你爹的面前,打下一个‘北丐’称号,你觉得他悟性不高?”

丁一不待黄蓉答话,接着道:“说实话,这要不是老乞丐生来好吃,又荒废了降龙十八掌,这华山论剑就不关王重阳什么事,而是他洪七公独占鳌头!”

黄蓉有些怀疑道:“这降龙十八掌有这么厉害?”

丁一舔舔嘴道:“他的降龙十八掌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降龙十八掌被称为天下第一掌也不为过。要知道能从这‘武无第一’中占得第一旗号,你说厉不厉害?就拿你这个笨蛋小情郎,如果他能学的这十八掌”

说到最后,丁一嘿嘿一笑,黄蓉听到笨蛋二字,瞪了眼丁一,下刻闷声道:“如何?”

“二十年后!”

丁一伸出两根手指又道:“哪怕是榆木脑袋,在二十几年后的华山论剑上。凭借此道掌法,五绝一定有他的位置,当然,我刚才看了这小子走路平稳,想必人虽是憨了点,但勤奋是很勤奋,如果你能在他身边提携他一把。弥补这降龙掌法的悟性缺陷,那么这道降龙十八掌就是为他量身订做一般,只要他的内力获得大进的话,就是两年后的华山论剑,说不得也能大放异彩!”

黄蓉听完双目齐视丁一,怔怔不语。怎么也不知对方竟会有如此大的信心,是满口胡诌,还是真是如此?她爹爹高傲至极,在江湖中名声鼎天,如果他靖哥哥一直这样平平。说不得就会欺负死他,但是现在。似乎有解决的办法了!只是真的可能吗?

黄蓉偷偷的看了眼丁一,见对方正好看来,慌忙转过身去,丁一笑了笑,道:“是不是心动了?还是怀疑我说的话?”

“什么心动?吹牛皮!”黄蓉不屑说道。

但是在丁一长久不说话后,黄蓉终于忍不住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你骗我,我就不给你烤鱼吃!”

丁一听后哈哈一笑,道:“你不仅要烤,还要多做你的几道拿手好菜,到时只要我高兴了,别说是降龙十八掌,就是二十八掌,我都可以帮你!”

黄蓉听后一惊,双眼紧盯着丁一,见他不似说假,终于咯咯一笑,道:“你可不许反悔!”

“你放心,只要我吃得开心,这乞丐卖他没话说,再说他就一个吃货,你只要给他做好吃的,他就是明知是个陷阱,也只会往下跳,就算是想跑,到时有我在,他就没那个胆!”丁一哈哈一笑,朝着黄蓉眨了眨眼睛。

黄蓉会心一笑,下刻笑颜问道:“你刚才说七公悟性第二,那谁是第一、第三?”

“这女人!”

丁一心下一叹,他从刚才坐下到现在,这女子不是怒视他就是瞪他,现在给她点情郎好处,不仅信了他老爹只能排第四,就是刚才还觉得我说的是假,现在也都认同了,这爱情的力量果真是盲目的。

想到这里,丁一就忍不住想起林小英,她似是也在那段时间迷失了,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还有莫愁那个小女孩!

“你怎么了?”

黄蓉见对方突显一种孤寂的神色,似是在桃花岛时,每年她爹爹祭奠母亲时,也是同样的神色。

丁一摇摇头,道:“这悟性说到第一的,也就是这乞丐的生死对头,人称‘西毒’欧阳锋!”

“他很厉害吗?”黄蓉好奇道。

“还不错,他悟性是五绝中最高的,也是最刻苦的,但是因为受地域所限,又没有什么像样的武功,所以他大多的时间都投入到功法的创立上面去了,你爹二十年不出岛也没创出上部真经,但是他就成了,只是这运气背了点,先是栽在这老乞丐的手中,至于是什么,我就不清楚,只知道就是因为这事,欧阳锋才与老乞丐结为死仇,后来欧阳锋又次栽在这九yīn真经上面!”

黄蓉听到七公与欧阳锋还有这段历史,心下吃了一惊,但是下刻丁一这九yīn真经更是让她心惊不已,因为这说到九yīn真经,她就想起岛上的一人!(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挖坑埋人(求订阅)

就在这时,两道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一轻一重,轻的是洪七公,重的就是郭靖,只是,这两人去的时候还满脸高兴,现在回来的时候,脸色却不是很好!

黄蓉早就注意到两人不对,又见郭靖满脸羞红,顿时起身向着洪七公道:“七公,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洪七公愣了一下之后,见丁一在这,想是名字应该是前辈告诉对方的,也没在意,更何况他对这小女娃娃喜欢的紧,不过待见女娃娃满脸担心的往郭靖身边靠时,心中微微可惜,想到这么机灵的姑娘,又做的一手好菜,竟喜欢这小子,这让他有些叹息鲜花配牛粪的感觉!

郭靖见黄蓉询问,不好意思道:“都是我不好,惹伯伯生气!”

黄蓉吃了一惊,她心中本是准备让郭靖学习对方的降龙十八掌,现在还没开始,怎么会惹到对方不高兴呢?

“靖哥哥,你们不是去抓鱼的吗?怎么会惹他不高兴呢?”黄蓉低声问道。

郭靖憨声憨语,把河边的事说了一遍,黄蓉虽然听的不是很全,但是也听出了大概!

原来这事是因为抓鱼引起的,洪七公一开始还觉得这郭靖不错,明明饿得厉害,还知道礼老让贤,说话又不耍心计,最符合他这种脾气,路上还琢磨怎么教对方几手武功,是以在河边抓鱼的时候,见郭靖一直抓不到窍门,好心提醒他,谁知这一提。洪七公就发现一个问题了。这面前的小子根本就不是心xiōng坦荡。而是这脑袋瓜子实在是笨的不可想象。

洪七公自认为说的够详细,谁知这郭靖愣是抓了数十次还是什么都不抓到,这渐渐的耐心就没了,这样也就算了,可谁知这小子后来的举动更是让他气的不行,明明不会,还偏偏在水中胡搅乱搅,这动静一大。还抓毛的鱼,气的他只好自己走了很远的地方,方才抓了几条鱼回来,不然这中午一顿就得泡汤了。

其实,说到这胡搅乱搅,洪七公就有点冤枉郭靖了,这郭靖生来有点笨,但是绝不低于一般的人,他之所以这样,其实说到底。就是坏在几个栽培他的师傅上面——江南七怪。

说来柯辟邪死后,柯镇恶脾气就变得非常暴躁。容易发怒,一旦认定的事,更喜欢先入为主,他们七人在一开始与丘处机斗败以后,虽然后来重归于好,但实际上只是表面,那口气一直在!

柯镇恶为了赢得赌斗,恨不得郭靖一天就学会他们全部的本事,偏偏本事平平,又不会教徒弟,一直填鸭式的往郭靖身上塞,别说是郭靖,这一天一轮要他分别学七人本事,就算是黄蓉去了,也会被这不同的花样搞混。郭靖也就这样被天天的学,天天的骂,这人越来越觉得自己不行,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柯镇恶所说的那样笨的不行,是以二十年后,他们的师傅对他失望了,他自己又何尝不绝望了。

七人中,要说唯一还可以的,也就‘张阿生’一直鼓励他,是以在这点上,郭靖才找回自信,听从张阿生之言,相信勤能补拙、铁树终会开花,是以郭靖就养成一个习惯,一遍学不会就千遍百遍的来,所以,也就造成把河水搅浑的结果。

黄蓉听到这里,顿时埋怨自己没有跟随郭靖过去,她从第一次见到郭靖,就知道对方这样,是以并没有觉得郭靖不好,反而觉得对方憨厚,甚至在这刻看见郭靖惭愧的脸色,反而觉得七公有些较真。

这时,洪七公也已到丁一身边坐了下来,自语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小子!”说来,洪七公也自遇到过笨人不少,但是说到郭靖,真是生平罕见!

丁一闻言一笑,道:“老乞丐,这话都说的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怎么到的你这,却行不通!”

洪七公有些气弱,他刚才一通子生气,完全忘却似是自己找人短处。

丁一继续道:“这小子虽然笨了点,但是心善,只要是能勤快一点,有这女娃娃帮衬,未尝不是一块璞玉!”

洪七公吃了一惊,不知丁一为何如此高看郭靖,这时,黄蓉也趁机上前道:“七公,你这么聪明,想来有本事教靖哥哥明白事理,你帮我点拨他一下好不好,省得他动不动就惹我生气,不然叫我恼也恼死了!”

说到最后,黄蓉是软语相求,但是却在洪七公看不到的一面,连忙向着正欲说话的郭靖使眼色,郭靖虽然听不懂黄蓉何意,但是这些日子与黄蓉相处,心意却是明白不少,也不言语插嘴。

按洪七公的本意,在听的黄蓉话时,有劝对方尽早离开傻小子的想法,但是见丁一似是十分看好郭靖,这话就只能咽回肚子道:“我老乞丐可没那本事,不行不行!”

黄蓉听言,满眼失望,双眼偷偷的看向丁一,丁一见此,细细一想,下刻道:“女娃娃,其实用不着失望,这老乞丐没那本事,要不然也就不会年年翻着衣服穿!”

洪七公闻言,顿时老脸通红,尤其是黄蓉与郭靖看来的眼神,更是让他恨不得钻进去,原来在洪七公继承丐帮之后,虽然使其继续成为武林第一大帮,黑白两道都十分敬重他,但是丐帮在他任内,却出现了丐帮自创立以来,从未出现过的分歧,一个堂堂的天下大帮,竟出现了‘净衣’和‘污衣’两派,派内天天争吵不休,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只好一年穿污衣、一年穿净衣,这样每年的轮流替换,二三十年来,还是没有解决,甚至问题越来越大,说来他之所以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实际上,也是被逼的!

黄蓉见七公惭愧的脸色,虽然不知道这翻衣服何意,但是也多少看出一些苗头,有些不懂丁一的意思,道:“那前辈你说怎么办?”

丁一循循引诱道:“想来你要这小子聪明点,不外乎希望他武功强上一些,这很简单,你不是还有一人吗?”

黄蓉神色一皱,下刻惊道:“前辈,你也会降龙十八掌?”

丁一脑袋一黑,他说还有一人,怎么会想到自己身上来了,可他虽然会,也没时间教这郭靖,见洪七公也吃惊的看来,摇头道:“你不是有个爹吗?这爹教女婿,那是天经地义的,有他在,想来绝对不会比这老乞丐教的差!”

黄蓉心里一怔,双脸晕红,下刻见洪七公也好奇的看来,心中终于明白何意,顿时配合道:“是蓉儿不好,其实小时候就听我爹爹说过他服七公的降龙十八掌,说是什么天下第一掌,当时我觉得很厉害,但是最近几年,我爹爹似是连谁都看不进去,可我刚才见七公来的时候轻功似不弱我爹爹,甚至还更强些,还以为他的掌法肯定更进一步呢,是以想让靖哥哥讨个一招半式,让我爹爹看看七公的本事,原来不是这样哦!”

丁一点点头,这女子果真是射雕第一聪慧女子,简直是一点就透,这先是一顿连打后是一点甜枣,只怕这洪七公就是没有自己也要掉坑了!

也罢,为了多吃你一点东西,我再帮你一把!

丁一想此,点头道:“降龙十八掌厉害是厉害,但是那是以前,二十年前,我就见这乞丐学的杂七杂八,想来这么久了,这降龙掌也被他忘了个干净,几年后的华山论剑,说不得还是你爹赢的机会大点。”

洪七公听到丁一说自己的掌法忘的干干净净,心里不忿,想他二十年不知疲绝的参悟掌法,为的不就是让对方瞧的起自己吗,但是这一开头就让丁一看得大扁,简直一无是处,心里顿时有着把自己补全的降龙掌全使一遍的冲动,让对方大吃一惊,不过下刻这说到不如女娃娃的爹,顿时就让他好奇不已,忍不住的细细看向黄蓉,这越看越是心惊,终于脱口道:“女娃娃,你爹爹该不是黄老邪吧?”

丁一心内一笑,道:“好戏要开场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命中注定(求订阅)

果然,随着黄蓉的小脑袋一点,洪七公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怒了,不过不是对黄蓉,而是黄老邪。

说来他虽与黄老邪等人齐名天下,但是那年华山论剑的七天七夜,发生的事可是比一年还要多,这恩怨纠葛绝不是一两句就能道的清楚,与几人的好恶感,如果真要排个顺序的话,第一个是欧阳锋,这是性格与处事的方法格格不入,而这第二个,就是黄老邪!

其实一开始,洪七公觉得黄老邪虽是邪气了点,但是至少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有点矜持,是以虽然觉得他傲气,瞧不起人,但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彻底让他看清楚,这黄老邪简直是不分好坏,做事全凭自己的心意,江湖道义在他眼中更是狗屁。

那年华山论剑,他见这欧阳锋行事不择手段,是以偷偷的yīn了欧阳锋一把,谁知闯下大祸,与欧阳锋结下死仇,在华山上被发了疯一般的欧阳锋追打了三天三夜,这事他也始料未及的,原本的目的只是让欧阳锋吃个小亏,谁知错误估计了欧阳锋的宝贝程度,是以事后他也觉得理亏,三天一直被动防守。可是这黄药师倒好,仗着有些本事,不仅不明辨是非,还推波助澜的站在欧阳锋一边说不冷不热的话,要不是有段黄爷与小顽童在旁帮忙,说不得那次他真的要栽在两人手中,弄不好连死在华山上都有可能,因为那时候欧阳锋已经到要噬人的地步。

现在又听黄蓉说这黄老邪似有瞧不起他。顿时气不过,那次要不是他与欧阳锋拼的太猛。又岂会让他黄老邪落得继王重阳第二,可他倒好,占了便宜还这样瞧不起人,顿时让他怒火激增道:“告诉你爹,上次是他运气好,要是他还指望什么弹指拂手,两年后的华山论剑,他还是不要去的好!”

黄蓉吃了一惊。似是料想不到刚才还笑呵呵的七公的脾气在知道自己爹后,竟会如此之大,正不知如何接嘴时,丁一从旁道:“听你的语气,似是很有把握,是不是这些年,把你的降龙十八掌参悟出来了?”

“不错!”

这时洪七公也没推辞。站起身道:“二十年前,我们都输给黄老邪一仗,原因我就懒得细说,但是二十年后,段兄弟的一阳指法想来已经大成,老毒物虽然人让我不耻。但是有着蛤蟆功,而我乞丐没什么本事,但是降龙掌却摸出了**,可他黄老邪有什么,拂穴手后劲比不过一阳指。落英掌威猛敌不过降龙掌,气功又斗不过蛤蟆功。他要二十年不再弄点新招式,这一次他真的悬了!”

洪七公这一道完,边上的黄蓉心里顿时一跳,双眼看向丁一,丁一点点头道:“不错,这一阳指虽不是为最厉害的指法,但却是从天下第一的指法中衍生出来的,威力越来越大,而这欧阳锋的蛤蟆功我曾经试过,不得不说,其中的威力是柔中之最,就是降龙掌也未必能克制的住,你爹要真不琢磨新的花样,还真像他说的。”

黄蓉脸色一变,这时,洪七公气过之后,脑袋也清晰不少,闻言却是惊道:“前辈,你试过老毒物的蛤蟆功?”

丁一点点头,见三人都看了过来,嘿嘿笑道:“很奇怪吗?二十年前,我见过很多人,只要稍有名声的,我一个没拉!”

“那你也见过我爹爹吗?”黄蓉在旁问道。

“见过,那一天还是黄昏之后,正好遇到你爹带着你娘,那场面,啧啧!”丁一不怀好意说道。

洪七公身子一怔,双眼瞄向丁一,见丁一向着自己稍稍的点点头,他的下巴顿时一掉,突然哈哈大笑,这笑声中的畅快之意听的郭黄二人莫名其妙。

“七公,你笑什么?”郭靖不懂问道。

洪七公看了眼正疑惑的黄蓉,忍不住又是一笑,低声向着丁一问道:“前辈,你与我说说,那时候他的下场怎么样?”

在洪七公的心里,这丁一说的见过,是什么‘见’可是让他清清楚楚,想到那黄老邪的脾气,他真的可以想象了。

丁一瞄了眼凑上来的洪七公,见他满脸幸灾乐祸,轻笑道:“你都猜到了,还问个屁,在我手中,没有骨气一说。倒是你,还有脸笑别人,这七八个人中,就你本事最烂!!”

洪七公老脸一红,不过这已不让他关心的,而是哈哈大笑的看向黄蓉道:“好,真是好,哈哈,这黄老邪,下回见面别让我笑死他!”

黄蓉怒气道:“不许你们说我爹爹坏话!”她虽然听不到什么,但是这不怀好意的眼色可是能猜出两人没安好心。

洪七公笑完之后,心里对黄老邪的的怨气也散了不少,道:“前辈,除了我与老毒物和黄老邪外,还有哪四人?你不会连连王重阳也那样了吧?”

丁一拨了拨脚下的柴火道:“这没什么惊讶的,我连他同他师弟都没落下,不过说到这老顽童,你们丐帮帮我找找,这小子一藏就是二十年,也不知道做什么。”

“老顽童?”

黄蓉在边上微微一惊,下刻想起岛上一对夫妇,这人似乎也叫老顽童,是个连他爹爹都十分忌惮的人,他们难道说的是他?可她记得,这岛上的老顽童似是在躲什么,任她爹爹好说歹说,这人就是赖着不走,每天带着玲姐姐在岛上乱玩,所以他爹总是骂他是赶不走的癞皮狗。

洪七公听完点点头,这时,丁一叹口气道:“你们丐帮人多事大,这老顽童可以先压上一压,你们还是帮我找另外两个人!”

“另外两个人?”洪七公见丁一神色不振,当下认真问道。

“这两人是个女子,一个四十叫林小英,一个二十出头叫李莫愁,都是古墓派的,喜欢穿黄衣!”

说到这里,丁一正色的拍拍洪七公道:“你丐帮如果能有她们的消息,我就送你一份大礼!”

洪七公见丁一神色认真,当下急道:“前辈,你放心,回到小镇,我就给丐帮传下此令,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的。”

是这样就好了!

丁一有些叹气,指明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过几日我再去趟铁掌帮,到时合你们三派之力,应该会有所消息!”

“铁掌帮?”

洪七公吃了一惊,这铁掌帮是南方第一大帮,势力绝不弱于丐帮,他怎么也没想到,找人竟会动员到这么多人,这还有一派,该不会是全真教吧?

想到这里,洪七公微微的吸口冷气,这时,丁一突然道:“二十年不见,让我看看你这些年的本事,如果你的降龙掌没有练到家,那你与黄老邪还是不要丢人的好!”

怎么?洪七公吃了一惊,道:“前辈,你不会是准备参加华山论剑吧?”

丁一不屑道:“华山论剑?我没那闲工夫,都是老熟人,去也没意思,要有个生人,说不准我就”

‘就’字未完,丁一突然一怔,双眼定定的看向傻站在一旁的郭靖,猛的吸口气道:“这该不会是你吧?”

郭黄二人莫名奇妙,站起身来的洪七公也不知丁一何意。郭靖见黄蓉与洪七公都看向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憨声道:“老前辈,你认识我?”

丁一认认真真的看向郭靖,这十几天内,他虽然一直在找人,但是江湖中的事他也打探过,从没有听说过有哪个新冒出的人杰,按照射雕的进程,两年后的华山论剑,这郭靖大放异彩,几百招不败现在的洪七公,那这岂不是说,他的第七位挑战者,很有可能就是这郭靖!!

想到这里,丁一吸口气,这郭靖是射雕里面的主角,想来十有**就是他,这样说来,郭傻子今天还非得学降龙十八掌不可,万一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他错过了降龙掌,自己再去哪里找第七人!

想到这里,丁一转头向着洪七公道:“老乞丐,让我看看你的降龙掌法!”

洪七公点点头,还道丁一准备指点自己,他知道丁一是唯一一个见过真正降龙掌的人,是以深吸一口气,重新走到场外,而郭靖与黄蓉虽然纳闷丁一为何刚才那种表情看人,但此刻也被即将到来的降龙掌吸引过去,双眼亮晶晶的看向洪七公(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此掌非彼掌(求订阅)

洪七公神情沉着,缓缓的走到场中,十年参悟十年潜修,为的就是再次震惊江湖,六十年沉寂的时间,太久了!

“老伙计,出来吧!”

洪七公怒喝一声,双腿突然下屈,双掌也在这刻从xiōng前托起,在他的声音刚落之际,双掌突然翻转数次,片刻间一股气流在他丹田运出,随着双手抖动,气劲越缠越大,片刻在他掌心聚齐!

随着双掌飞出,洪七公的气势陡然全变,犹似一道狂龙怒天,不可战胜,这飞舞的发丝、狂猎的衣衫、飘荡的飞叶,无不在他的周身上下随着这股狂暴之力翻滚,数丈之内气沉如山!

而这一刻,洪七公双眼突然精光一闪,双掌也在这刻猛的平推而出,顷刻间,一道龙吟长空,声音浑厚高昂,在他双掌飞出之际,刚才还厚厚的一层飞叶草地平地卷起,像是离弦的箭一般,飞出数丈不息。

就在黄蓉与郭靖相顾失色之时,洪七公猛的收掌而回,呼吸间,再次向着前方虚空拍出一掌。

砰!

只见离洪七公三丈远的一颗松树突然炸裂开来,空中木屑纷飞,郭黄二人眼睛刹那瞪圆,完全不知这要多强的掌力才能隔空碎木。

这时,洪七公再次掌势一变,左手画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平推出去,只听喀喇一声,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细小的松树枝条应手折断,直直的飞出一丈有余。

黄蓉心下骇然。双眼瞪的老大,她身为黄老邪的女儿。见识又岂是一般人可比,这前面一掌震碎树杆,显露的是降龙十八掌的刚猛劲力,单就这三丈之距,天下间已无掌能出其右,更别谈还震碎大腿粗的树杆;而这后一掌折断软枝,更是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一般人掌拍软枝。枝条都会随着劲力摇摆,绝不会断掉,更别谈是这种没枝没叶的软树枝,但是这降龙掌办到了。

不可不说,这一掌,已经让她大开眼界,难怪他会觉得自己不弱于她爹爹!

洪七公随着这两掌落下之后。没有再接着打下去,他相信凭丁一的本事,已经能判断一二了。

丁一点点头,赞道:“不错,二十年不见,你终于悟出降龙掌法里面的‘悔’字。有了这字,才叫刚柔并济降龙十八掌!”

洪七公闻言大喜,那年在与丁一别过之后,他一直在琢磨刚柔之劲,是以一直苦思。终于在十几年前,明白这道掌法的重点不是‘亢’。而是‘悔’,也就是在他悟出这字后,他方才发现,以前琢磨不透的残缺掌法,片刻清晰在目,降龙十八掌,也在那刻,让他切实看到第一的旗号。

“对了,你们觉得这道掌法怎么样?”丁一说完之后,突然看向郭黄问道。

郭黄点点头,见丁一正朝自己努努嘴,黄蓉心里一跳,开口道:“我以前觉得爹爹的落英神掌很厉害,但是现在,我觉得还是七公的掌法更厉害!”

洪七公哈哈大笑,这能让黄老邪的女儿承认这事,由不得他不高兴,只觉这女娃子讨人喜欢的紧,说一是一,半点没有那黄老邪的臭脾气。

“那好,既然满意,就赶紧烤鱼吧,这要烤的好,我就让这老乞丐教你小情郎!”丁一呵呵笑道。

洪七公脸色一变,顿时笑不出来,连忙急道:“前辈,你,你不是开玩笑?”

丁一向着忐忑的黄蓉招了招手,道:“放心,有我在,这傻小子的降龙掌是跑不掉的!”

“前辈,这,这不行,你让我教这傻小子别的武功,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这降龙十八掌是我丐帮的不传神功,历来有帮训,是非帮主不能传授!”洪七公满脸急道,要他教这傻小子降龙掌,可是一百个不乐意,只怕凭他的悟性,练也只会练成打猫掌打狗掌,到时自己掌法还未打出名声,就被小子拿出去丢人。

丁一不屑道:“老乞丐,你蒙我是没有用的,我对你们丐帮了解的不比你少,你这帮训虽是如此,但是你还是少说了一句,是不是?”

洪七公脸色一变,不错,在他们丐帮,降龙十八掌并不是帮主一定会的掌法,有时候丐帮的弟子在立功的情况下,也可以学的一掌两掌,是以帮训的‘非历任帮主不能传授’外,加了一句如‘帮内弟子立下大功,亦可传授’,甚至他丐帮的第十六代胡帮主,就是因为不知从哪学了十掌降龙十八掌后,才应邀加入丐帮的。

丁一见洪七公沉默不语,笑道:“老乞丐,原本来说,只要我替人答应的事,那人就算是不遵从也的遵从,但是你不一样,我不会与你打架,但是你信不信,你呆会不仅要求着教这傻小子,甚至还会求爷爷告***巴不得他一天就学会这降龙十八掌法!”

洪七公与黄蓉吃了一惊,不知这丁一怎么会这么大的口气,这时,洪七公也开口道:“前辈,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傻小子的的心眼虽是不坏,但是这教武功要看悟性,他的悟性实在是不可说!”

丁一咧嘴一笑,道:“老乞丐,你是不信了?”

洪七公摇摇头,有些警惕的看向丁一,道:“不信!”

“那你过来!”丁一不怀好意说道。洪七公心里一个哆嗦,道:“前辈,说好的不用武力逼迫!”

丁一轻笑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是再清楚不过,用武力逼迫你教这小子,只怕也是敷衍了事,这不是我要的结果,你过来!”

洪七公认认真真的看向丁一,不知丁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丁一见洪七公有些迟疑不前,笑道:“这么大的人,我怕什么怕,实话告诉你,我做恶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对付你,我有的是办法!”

洪七公听完一沉,下刻终于向着坐在地上的丁一走来,这刚到丁一面前,突然见低着头的丁一突然冲他一个坏笑。

“不好!”洪七公心内一跳,刚欲后退时,下刻一声大喝在他耳边响起。

“看掌!”

洪七公脸色大变,连道丁一说话不算数,双掌也在对方劲力聚来之际,猛的一道降龙掌法拍出,这一边打掌一边怒道:“你说话不”

但是下刻,被打飞出去的洪七公突然嘎然而止,身子在连退五步之后,方才定住身体,但是等他定住之后,脸色不是愤怒,而是吃惊,不错,是非常的吃惊!

“怎,怎么会?”洪七公神不附体道,这一刻,就算是说他的师傅从土里爬出来了,也不会让他现在这么吃惊!

“怎么会?”丁一嘴角一笑,道:“前面夸你,你还当真了,告诉你,降龙掌从来只需要一掌!”

声音刚落,丁一身体忽闪,片刻出现在洪七公面前,这身轻功展出,当场让三人浑身冰凉,但是下刻让郭黄二人吃惊的时,只见在丁一立身之际,一声高昂的龙吟之声直冲云霄,声音之浑厚,令人闻之心血激腾!

“怎么会?”黄蓉吃了一惊,喊出了三人所有的疑惑。

洪七公再次被一掌打出出去,身体在飞出数丈之后,直到撞倒丁一竖起的铁剑,方才停住。

“你”洪七公心血沸腾,只觉大白天见到鬼一般。

丁一道:“感知到我这降龙十八掌与你的不同了吧?不错,降龙十八掌原本是二十八掌,但是因为你们丐帮出了一位不世天才,他删掉没用的八掌,就用这剩下的十八掌打遍天下,中原内从没有人能接过他三掌,但是,你这摸出来的十八掌中,已经有那没用的八掌影子,所以,我所说的降龙十八掌,根本就不是你现在的降龙十八掌!”

洪七公满脸一呆,瞬时想起丐帮百年前的辛秘!(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襄阳长林(求订阅)

丁一走了,留下两个任务,自己扛着那把大铁剑走了,留下洪七公在林中唉声叹气,与黄蓉郭靖大眼瞪小眼。

没办法,洪七公碰到恶人,必须得妥协,虽然他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但是他还必须得教,不然几年之后,全天下人使得都是最正宗的降龙掌法,而他这个丐帮教主,用的却是狗屁都不是的降龙十八掌,那他这个丐帮帮主出了一掌拍死自己,还有什么脸皮去见人!

“拼了,为了这道掌法,我忍几个月!”洪七公心内给自己打气,不过回头看到郭靖那憨憨的眼神,顿时头皮发麻,想到这傻小子抓个鱼都那么笨手笨脚的,这练功,练的还是需要极高悟性的降龙十八掌,他就恨不得拿根绳子吊死在这林中。

两年呐?两年就得让他去参加华山论剑,还要他打出名号!!

洪七公想到这里,就恨不得一掌搓碎对方,任何一口咽下去,两年,我看就是给这傻小子十年,只怕也未必学得会我这降龙十八掌,***,真亏他开的了口。

黄蓉见洪七公神色萎靡,顿时嘻嘻一笑,把手中烧好的鱼伸到洪七公面前道:“七公,先从哪里开始呢?”

洪七公闻了闻眼前的鱼香,咬了一口,前面觉得美味的鱼肉,这刻咽在嘴中就是难于下咽,他是真的被这两年给吓到食欲全无,有些叹气道:“看样子我老乞丐真的要栽在你们这两个娃娃手中!”

黄蓉上前,摇了摇洪七公的手臂。撒娇道:“七公,靖哥哥虽然笨了点。但是非常刻苦,你看他别的功夫不行,可内功就是两个我都没他扎实,你就多指点他几下就行的。”

见洪七公兴致还是苦着脸,黄蓉忍不住噗哧一声,瞪了眼傻站着的郭靖,冲着洪七公道:“七公,这样吧。只要你能教靖哥哥的降龙十八掌,我天天给你烧好吃的菜,还天天不重样,绝不比叫花**差,怎么样?”

谈到吃的,洪七公稍稍来了精神,笑骂道:“算你小娃娃还有点良心。没有落井下石,行吧,看样子是老乞丐是跑不掉的,等我吃饱了,就教这傻小子降龙十八掌!”

黄蓉喜笑颜颜,冲着边上的郭靖道:“靖哥哥。还不赶紧谢谢七公!”

郭靖也知道这道降龙掌法是不世的绝学,当下向着洪七公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只是这后面说的话却是让洪七公一呆,只听郭靖道:“七公,我很笨。以前学武的时候经常惹师父生气,你这道掌法这么好。我怕学不会,要不还是不要教我!”

黄蓉满脸着急的打眼色,洪七公却是叹道:“你小子心眼还是不错,明知道我这武功是天下绝学,还能这样推辞,倒是让我叫花子刮目相看,不过,你前面也听到前辈说的话了,我是不教也得教,你如果不想我倒霉的话,那就给我两年内达到他的要求!”

黄蓉闻言吐了吐舌头,说实话,这两年要在华山上大放异彩,连她都觉得有些为难,小声抱怨道:“这前辈也太不讲理了!”

“知道强人所难了吧?”洪七公瞪了眼黄蓉,又道:“既然知道,那刚才是谁与前辈一唱一和的来骗我叫花子?人家拍拍屁股走人,留我在这里受罪!”

黄蓉羞赧笑道:“七公,你都看出来了?”见洪七公撇了她一眼,并没有完全生气,顿时讨好道:“七公,你要是觉得不解气,要不下次我们两合伙骗他怎么样?”

洪七公听完一抖,脸色变道:“要骗你去骗,我老叫花子还想多活几年!”

黄蓉听完呵呵一笑,似是料想不到七公竟这么怕他,眨眼道:“七公,你老实说,是不是被他打过?”

洪七公老脸一红,暗骂一声鬼精灵,不过下刻见黄蓉眉角忍住的笑意,顿时怒道:“打过又怎么了,我老叫花子承认,可你老爹就比我好了?哼,他比我还惨!”

黄蓉吃惊道:“怎么会?”

“怎么会?”洪七公不屑一声,下刻道:“说出来不怕丢人,以前辈的武功,天下五绝没有一个都没逃过他手,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老爹二十年不出桃花岛,明的是参悟武功,十有**就是被前辈揍怕了!”

黄蓉没有接嘴,其实说来她老爹不管什么原因不出岛,其中有一个就是因为岛上的那个老顽童太厉害,练了一道稀奇古怪的左手打右手的武功,她好几次都看到他老爹一直吃亏,想她老爹脾气,肯定是不服气,是以几十年来,一直与那人耗着。只是更让她奇怪的是,那个厉害的老顽童明明可以出岛的,可他就是不出,据铃儿说她们全家要躲一个叫什么姓丁的,死活就是不出,也不让她出。

想到这里,黄蓉忍不住道:“七公,这前辈叫什么名字?”

洪七公一愣,下刻看向黄蓉道:“一直没问!”

黄蓉头皮骤然发麻,差点没被七公的话给呛到,这一口一个前辈叫的那么亲热,竟二十年来,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想到这里,她有些担心的看向郭靖!

就在洪七公指着郭靖因练功发脾气的时候,丁一已经背着铁剑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双眼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搜寻,希冀能碰上两女,但是这万分之一的可能,终究只是可能。

丁一在小镇了稍稍休息,就自一路向着嘉兴走去,但是在那找了数天之后,依然毫无所获,终于打道南下,驱马向着铁掌峰行去。

而这一走,就是七天!

“再过这座山,前面就是襄阳城了!”这日,一个身负阔身长剑的青年喃喃说道,正是南下的丁一。

丁一拍了拍身下累得不成样子的黑马,微微叹了口气,这南下一路,山高水长,两百斤的重量压在马背上,由不得这马一看到他救浑身哆嗦,不过到了襄阳城,路程就会开阔,自己再换匹马,想来要不了多久就可直达铁掌峰。

想到这里,丁一觑了一声,驱马前行,在进入林中之后,见路程陡峭,终于下马前行,准备让马在路中歇息一段。

丁一一牵二牵,带着黑马缓缓的在林中走路,森林之内寂静非常。

唳!

突然,一声长啸身震山林,激越苍凉,方圆数百里内,顿时兽惊禽鸣,连丁一手中的黑马也自转向逃开,在他头顶的树木长空呼啦响起一串,成百上千的鸟群在空中盘旋。

唳!

再次一声震起,声音浑厚宏亮,直是听得丁一双眼发呆!!

“是雕声,真的是小灰!”丁一双眼精光一闪,前一刻还道自己听错,但是这刻他非常确定,这熟悉的雕声就是几年不见的小灰,想到这里,丁一再也顾不上黑马,身子拔地而起,在树枝上几个腾空,直直的在林中穿梭而过,丁一的脸色也在这刻,yīn沉至极!

他听出来了,小灰似是遇到了麻烦,而且看似不小,是以这雕声一直没有停歇,越来越加迫切!

是谁?是谁敢如此?

丁一强压心中的怒火,一路向着雕声飞去,百息之后,雕声更叫响亮,这时,丁一再次跑了一里之后,他的脸色彻底的yīn沉下来。

只见在他的前方,林中的人群三三两两,形形色色,相同的是,他们个个手握长弓巨矛,正在那焦急的看向林内。

丁一心中刹那明白,凭借小灰的本事,除了人根本就不可能吃亏,在再次听到雕声之后,丁一身子飞起,在带起一片惊呼声中,闯入人群,数息之后,一片空旷的狼藉场景终于映入眼帘。

这里,正有一个声音呼喝大叫,人数不下两百,而在人群的圈内,正有一个古拙雄奇的大雕立在场中,只是它的全身上下,尽是各种各样的长链铁爪,一双高大的粗爪也被两根长索稳稳牢住,在它方圆数十丈内,尽是洒满的羽毛和血迹!!(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万兽山庄(求订阅)

此时,人群一片嘈杂,森林之内,全都非常的忙碌,不过对大多数人来说,却是喜形于色,因为大雕已经受困于林,已经是瓮中之鳖!

“铁老大,这大雕终于落得你手,小弟在这恭喜你了!”这时,一个身穿灰衣的男子向着身前的一人拱手说道。

铁振回过头,见是自己的熟人,也自满脸红光道:“同喜同喜,说来这雕耗费我父亲一生的心血,今天终于能落得我万兽山庄,铁某要谢谢各位的帮忙,算是了却我父亲的一件生平憾事!”

众人点点头,他们在老辈时就听说过万兽山庄的老庄主运气极好,在途径终南山时,遇到一雕,花费不少精力引至万兽林,今日之见,果然是威武不凡。

“铁庄主,与我们说说,像老庄那样的英雄人物,十几年来都没拿下此雕,不知今日庄内使得是什么手段,竟会如此简易?”一个鄂下小须的消瘦男子问道。

铁振微微得意,正欲说话,下刻人群中一声哼道:“还能是什么,铁老庄主是真正的爱兽如林,三十几年来,从未用铁链长索来擒获奇兽,他铁振不仅用了,还撒了软骨散,这种卑鄙手段,能不抓住这奇雕嘛!”

人群中随着此声落下,微微变色,铁振的脸色也在这刻yīn沉了下来,只见他咬牙切齿道:“史威,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万兽山庄做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再血口喷人,休要怪我不客气!”

“哼!万兽林之所以长存。靠的是与兽为友,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们史氏三兄弟羞于你为主!”这时,站在史威旁边的一人怒声说道。

铁振脸色暴怒,见众人向着自己指指点点,抓住大雕的愉快顿时不翼而飞,双眼凶光闪闪的看向说话的三人,见三人也毫不畏惧的看来。心中更是大怒,一字一顿道:“你们是不是早就有了脱离万兽山庄想法?”

“老庄主为人宽厚,我等慕名投靠,从无二心,但是自老庄主走后,你这个新任万兽庄庄主,一直打压异己。自私自利,现在连老庄主的大雕也如此对待,难不成我们还等你来这样对待它一样对待我们吗?”史威不屑道。

“不错,铁振,我们奉劝你一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这大雕天赋神骏,绝非一般的异兽,凭你打造的铁笼和软骨散,早晚困不住它,倒时。可是为山庄惹下灭顶之灾!”史氏三兄弟的一人冷笑说道。

“哼,万兽山庄的事已经轮不到你这个外人说三道四。全庄的人听着,从即日起,这史氏三兄弟再非万兽山庄之人,如果有听到他们在一句废话,杀无赦!”铁振脸色铁青吼道,见大雕还在挣扎,双眼也自凶色一闪,道:“灭顶之灾?哼,我不会给它机会的,驯服不了”

“驯服不了你会怎样?”这时,一人上前说道,脸色yīn沉的像是暴雨的来夕!

“你是”

嘭!

丁一没任何耐心去听对方废话,但凭他敢伤害小灰,让他多活一口气就是恩赐,当头就一把铁剑甩出,铁振话还未说完,人就被打飞出去,身体顷刻飞出五丈多远,倒地之后,当场死的不能再死!

这个事起突然,看得所有人都双眼鼓大,不知刚刚还在问话的人竟突然出手,还打,打死了万兽山庄的庄主,这,这是眼花吗?

林内一时落针可闻!

丁一杀完之后,都没心情去看众人表情,就自握着长剑向着另外一处走去,而在那里,正有两个男子手拉长索。

“你”

一人刚在丁一到的丈前,顿时反应过来,但是刚说一字,下刻铁剑毫无留情的拍出,宽大的剑身带出一股狂暴的疾风,狠狠的抡中男子的xiōng前,这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呼出,下刻就撞飞身后的男子。

两人滚出三丈有余,血迹也在那刻炸飞满空。

丁一连杀三人,脸色半点没有回缓,再自手持滴血的大剑,向着另外一处走去,这一刻,用不着丁一有所动作,所有扯着长索的男子慌忙放开,瞬息间地面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

“放肆,你是什么人!”这时,一声怒吼终于响起,人群中,也在这刻的声音中清醒过来。

丁一身子一转,见是一个身形高大的老头正自面目可憎的看向自己,顿时嘴角冷笑,身体变转方向走去。

“大胆,敢谋杀庄主,我万兽庄与你势不两立!”老头怒喝一声,见对方杀意不减,顿时从旁边的弟子中抢出一把长枪,铁杆一抖,片刻飞跃而起,狠狠的向着丁一飞刺过来。

“万兽山庄?”

丁一眼中厉色一闪,道:“我早记住这名字了!”说完,双腿一踏,身子不退反进,像是一道风暴卷起,丁一在老头挺枪之际,怒吼一声,铁剑向着对方枪尖抡了过去。

老头身在空中,瞧自冷笑,他三十几年与人交手,从未遇到过这种蛮力手段,当下枪尖一撤,腰间力道一沉,十二分的气力喷涌而出,双臂像是一道铁山一般,搓进枪身,向着身下刺去。

叮!

一道火光闪过,片刻一声厉吼叫起,只见老头身在空中,正自仰面跌出,声音中含着一股惊慌失措,似是怎么也料想不到,男子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丁一脸色yīn沉,在老头声音刚落之际,铁剑再次向着落下的长枪枪身上一拍,力道呼啸,粗壮的铁杆随即被打的弯折,下刻横飞出去,带着一股狂啸的疾风扫中老头的身体,空中的惊叫声在一片血雾中嘎然而止。

四人死后,丁一心内的杀气再自一飞冲天。

“你,你是什么人?”

丁一懒得去看何人,见场中的大雕鲜血淋漓,身子萎靡间摇头晃脑,似是神志不清,心中的怒火再次爆起。

“好一个万兽山庄,今日我就让世人看看,我丁一杀人是何等蛮横第一!”

丁一决心一定,看向众人道:“三息内,留死,滚活!”

众人听后一呆,下刻会出意思之后,顿时满脸大怒,其中一人忍不住道:“你个死残疾,再口出狂言,我西山龙剑亲自取你狗命!”

声音弗歇,片刻一声忽响!

众人眼前一花,下刻身体一寒,只见围拢的人群内生生插入一人,刚才那个还在数丈外的断臂人闪现在人群当中,在他的面前,刚才说话的西山龙剑正自跪在地上,身抗着一把铁剑苦苦支撑。

“话,要量力而行!”丁一看向面前的男子冷声说道。

“我,我我”男子满脸憋得通红,正自大汗淋漓的扛着肩头的铁剑,气力怎么也使唤不出来,只得一双眼睛又羞又愧,又恨又怨。

砰!

丁一一脚踢飞这人,回身看向众人道:“三息已过,既然你们已经选则留,那我今日就送你们上路!”

话音刚落,风声炸响,片刻三声惨叫响起,身外的众人只见三道尸体跌出,还来不及变色,又次数声疾呼,人群顿时乱成一团。

“欺人太甚,当我襄阳没人否?!”这时,在丁一的对面之处,一个面向约显老年的人突然气道。

在他的声音刚落,又自一人高声喊道:“万兽山庄的人听着,这人用下三流的手段杀死庄主,大家身为山庄之人,举起武器为庄主报仇!”

“兄弟们,这人瞧不起我们,大家拿出胆色,随我杀了他!”

三道大声接连响起,不得不说,在人心涣散之际,多多少少有些蛊惑之力,不少人当即紧握兵器,齐齐随着三人杀去。有一有二,江湖中人一直看重脸皮,见不少人追杀过去,也都不敢落了笑话,转身回杀过去。

而这一刻,丁一身周已经没有喘气之人,杀人,与他来说,这都是开胃小菜,要玩,他就玩个大的!(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一人一雕(求订阅)

面对冲来的人群,丁一脸色沉稳,铁剑像是一把撵刀似的,毫不留情的在众人身上吞吐,每一次翻转摆动,就有几人横飞长空,那个沉闷拍响,听的众人头皮发麻。

一招,无多无少,无惊无变!

丁一双腿稳如泰山,手持一把铁剑,像是地狱来的魔鬼一般横扫过去。拥来的人群,生生被他拍出一条通道,自创的独孤九剑,在这一刻,所向披靡,抽、刺、点、压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人群中,不管是群上抑或独斗,都无一人能让他前进的步伐有所迟缓,哪怕是一刻,都不能!

众人开始怯弱,不错,面子与生死来说,有时候就是微不足道,尤其是冲上前的三十几人中,有数个身手在江湖都是佼佼者,但是无一人能接过断臂人的一剑,不管是万兽林的鬼头老者,还是江湖中有番名望的襄阳闪剑,在冲到断臂人的面前,都似与三江九流无异,俱俱一招闪败,二招横死!

这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可怕?

人群已经恐慌,见到冲在丁一面前的人在与对方一个接触之后,不是掉剑就是破枪,不是扔索就是站立不动,如此诡异的举动,由不得不让身后人群毛骨悚然,而这害怕与后悔的情绪正快速的蔓延开来,初始一人,接着四五人。

终于,在一人带头之后,冲上来的人群顿时鸟兽散飞,哀嚎着向林外跑去。丁一三丈之内竟在片刻空无一人。

人群开始飞逃,似是这叫声越是惨烈、动作越是快捷。这心中的恐惧就越能驱散开来,但是让他们又惊又惧的是,这个断臂魔鬼竟在刻,管他是逃跑还是跪地求饶,几个追步就用那把大铁剑毫不留情的拍出,似是在他面前,看不清众人如何悔悟!

众人在逃散之际,丁一也突然想起一事。刚欲停下的动作不仅没停,反而更快、更狠、更辣,因为他觉得这是事情的转机,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他要玩个大的!

树林内,随着丁一这个想法一定。顿时惨叫不歇,林中犹如一片地狱,血腥漫布,求饶的人群见丁一毫不留情,有胆尽全失的,也有拼死一搏的。但是都逃不过横飞出去的命运,带着一声惨叫结束了整个一生,数息间,地上躺着的尸体横七竖八,每个双眼瞪大。带着五脏被重压的痕迹,走向一个虚妄的世界。

丁一手持滴血的铁剑。飞奔如虎,在人群中往来翻飞,再次杀死三人之后,正欲转向,突然,一声戾叫在他身后响起,声音激越苍凉,片刻一道气波滚动,草木横飞。

一声刚歇,一声再起,声音从愤怒专为惊喜,丁一身体也在这刻突觉一寒,想都不想就是横挪三丈,还未站定,就见一道黑漆漆的东西横扫而过,刚才站立之处,飞沙走石,狂风舞卷,下刻又次一道雕鸣惊雷耳边,震得正欲闪开的丁一动作一僵。

丁一微微苦笑,双腿一沉,像是两道木桩插入地面,铁剑也在这刻横架身后,顷刻间与一道卷起飞沙的大铁翅撞在一起。

这劲力未到,丁一就自脸色一变,双脸竟被扇的狂风吹的刺痛无比,下刻就是左臂一沉,一声砰,震得双耳发麻,身体忍不住向后颠上三颠,只觉剑身之上,犹如被万钧之力扫中,就是他提起十二分的力气,也忍不住向后退出。

还来?

丁一脸色一变,不知这小灰闹的哪出,一翅刚落,另外一翅也自卷起一道寒风扫来,单听这呼呼的风响,丁一就知这力道比刚才一翅还要猛上三分,心里在吃惊的同时,也自激起比拼的想法,当下左手铁剑一弹,一道独孤九剑的破气式横飞长空,直直的向着扇来的铁翅刺去,动作疾如闪电,空中百斤铁剑嗤声爆鸣。

咕咕!

一声雕叫,丁一与小灰齐齐后退小步,见又次一翅飞来,丁一突然哈哈大笑,左手臂力一展,铁剑横飞出去,在砸的地面砰砰作响之际,一只白净的左手伸出,一道劲力当即旋动,左手顷刻与势如山岳横击的铁翅碰在一起。

唳!

丁一立身不动,大雕身子直退三步,似是吃了个闷亏,在丈远之外,站立狐疑,一双棕褐色的眼睛直溜溜的看来看去。

这刻静下来的丁一方才直面小灰,二十年不见,但从外貌上,就变得更加威武不凡,雕身人巨,双腿粗大,全身羽毛俱是黄黑,双翅展开横达三丈有余,要不是现今羽毛疏疏落落,绝不失英俊之姿!

“小灰,二十年不见,可还认得我?”丁一呵呵一笑,大步向着大雕走去。

大雕咕咕一声,其中的喜悦之情,就是傻子也自听得出来,小灰扇了扇右翅,与丁一的身子碰了碰,但是饶是亲昵问候,依然是数百斤的大力,这个小时候的动作,也就是丁一有了乾坤大挪移,不然一般人根本就扛不住。

砰的一声闷响,听的头皮发麻,丁一身子一沉,与小灰一碰之后,见小灰身上依然有几个铁链锁抓,左手微微用力,拔出后扔到远处。

不得不说,这数年不见,这突来的再次重逢由不得丁一不高兴,丁一每次去钟南山都会在山峰出找寻,次次毫无所得,没想到这次路过襄阳,竟在这里相逢,更何况小灰一是他从小带到大,可以说每日见证它的变化,这种情感亦子亦友。

丁一拍了拍雕的硬肩,见周围除了死尸,再无半点人迹,当下移步捡起长剑,道:“小灰,我们去闹他一闹,如何?”

小灰二十几年来,一直与人为伴,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见丁一看向地上的死尸,多少估摸出丁一的意思,顿时仰天长啸,声音也自含着一股怒火,一双粗壮的大腿迈着大步行走在丁一面前,高视阔步,一番威武气概。

丁一呵呵一笑,抗剑步行,一人一雕,并肩而行,快速的在林中穿梭,林中一路之上,随着小灰的雕鸣,丛林中惊奇一番番飞禽。

一炷香之后,一人一雕南行数里之距,茂密的树林渐渐回落,地势也越来越高,终于在一声长啸之后,丁一听到不少的人群说话之声,三息之后,再行百米,顿时一个空阔的地方裸露在他的面前。

这是一个屋高七丈,方圆百米的大庄园,入目处黄楼碧瓦,高屋建瓴,整个庄园内静静的坐落在山中,正自散发着一种淡然世外之势,而在庄园的前方,正高高耸立着一扇大门,上面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赫然在目——万兽山庄!

唳!

刚到门前,小灰就忍不住长啸惊鸣,双翅也在那刻横扫而出,高大的两扇木柱噶擦断裂,重重的横飞十丈之距,丁一吃了一惊,料想不到小灰竟会这么暴力,不过在愣神之后,铁剑忽的一声向上一抬,力道劈空而下,顿时掉落下来的门派横梁碎裂在地。

一声大响之后,一人一雕阔步进去,这时,庄园之内也自听到园外雕鸣,顿时人声鼎沸,不少人已是冲出园外,见得门前被毁,顿时惊怒道:“你是什么人?”

但是下刻,两道身影忽闪,片刻出现在说话人的五丈之内,来人吃了一惊,刚欲回撤,但是下刻一道在空中散发着耀眼光芒的铁剑横xiōng而过,身子在被扫飞之际,清清楚楚的听到最后的一话。

“灭你万兽山庄者,独孤求败!!”(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再现洞府(求订阅)

灭了!

没有任何的意外,随着一雕一剑的急速推进,任这六十几年的万兽山庄如何辉煌庞大,但是在这刻,余留下的,只是一堆破木残垣,惟有那一缕缕黑烟还在夕阳中缓慢升起。

万兽山庄的残迹之上,一人一雕静静的站立,林中已是万簌寂静,天空中也在这刻残阳火烧,漫天的火红色晚霞倾斜下来。

突然,一阵咳嗽声平地而起,只见一个大汉躺在地上,在他的口角之上,慢慢的涔出一片血渍。

“你,你为什么不一起杀了我?”大汉颤抖问道,在他的双眼内,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惊色。

那一刻,他以为自己会像其他人一样死在面前人的铁剑之下,但是在自己被拍飞之后,发现内脏只是微微受创,身体之上并无大碍,他当然不会蠢到认为到对方已是内力耗尽的缘故。

丁一微微低头,瞄了眼大汉,道:“杀人不是主要的目的,我需要一个人,一个把能把今日的事全部带出去的活人!”

男子眼孔大缩,要不是知道对方的身手深不可测,他绝对会以为对方脑子有问题,别人杀人,都是恨不得斩草除根,要多严实就多严实,他竟然还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这其中的古怪,让大汉一度失神,只觉面前的男子透着一股难于琢磨,像是对方的那把百斤重的铁剑一样。

短暂的沉默之后,大汉双眼看向大雕,突然道:“我们的庄主是不是?”

“不错,死了!他是第一个被我杀死的!”丁一轻声道,双眼笑意瞄向汉子的身下。在对方惶恐不安时,开口道:“你的身后是他的后人?”

“不,不是!”大汉满口否认,下刻悔悟过来,又次急忙道:“没。没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丁一裂开嘴道:“用不着隐瞒,你们的小动作不可能瞒的过我,我之所以在这么多人中留你这个活口,就是看见你在这等危急之下,还能顾念他们母女的安全。这点救了你。”

大汉沉默不言,不知丁一说的话有几度真假,这时,丁一看了天色,摇摇头,招呼小灰一声。迈步向着万兽山庄外走去。

大汉随着丁一一动,全身顷刻一抖,双眼警惕的看向丁一,见对方擦过身侧之后扬长而去,在浅浅的看不见身影时,终于长出一气,而在这时。一阵轻微的碎响声从他身后传来,只见一个小男孩打开一个木板,从地底下钻了出来,紧接着,再次露出一人。

对于此刻离开的丁一而言,几个小孩将来如何,甚至会不会报复他,都是无痛无痒,真正最要紧的,乃是找出两女。与两个大帮,找出消失的李莫愁,或许容易,但是对于失去踪迹十几年的林小英,丁一总有一种感觉。绝不是三天两日就那么简单找到,尤其小英的身手,这二十年不见,只怕江湖中,除了他就是五绝中的任何一个,也的吃亏,加上又是她主动消失,性格又自执拗,只怕靠全真教和丐帮也未必能找的出,想来想去,唯有用属于他自己的方法去吸引她过来。

而这个方法,就是他在江湖中树立一盏明灯,让自己的名声传扬天下,那么就不是他去找两女,而是让两女回头找他,是以有了这个想法,对他丁一来说,这万兽山庄的事,他只嫌风波闹的不够大,甚至弄不好,事情还会有第二个甚至第三个像是万兽山庄的事情发生。

有了这个方式,南下铁掌峰的行程对丁一来说,已经可以不用那么赶了,等这些人把自己的行为传播到江湖中,数日之后,就能分晓一二!

是以丁一扛着铁剑,一身轻松的跟随小灰在林中穿梭,一路之上阔步前进,万兽山庄在几盏茶的功夫之后,远远的被甩到身后。

再次走了数十息之后,丁一终觉身周不对,只见此刻脚下枝草茂密,在小灰的前进方向上,林中更显严实黝黑,似是这根本就不是出林,而是进林!

咕咕!

一声焦急声传来,丁一刚刚迟疑,下刻身侧一片拉扯之力传来,只见小灰叼着他的衣角向着前方拖去,似是要他前进!

丁一心中狐疑,见大雕在松开嘴后,便即放开他的衣角,又自大踏步向着前方走去,身子也忍不住跟随在后。

一路之上,地势愈行愈低,刚才还在显眼的小道在数十息之后,全部掩盖在一片杂草之中,林中再也不辨方向,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枝草叶。

再行数十丈之后,丁一终于凭借头顶的枝叶空隙,看出前方似有一座山峰鼎立,而他们行进的路程,似是通向山峰的低谷之处!

果然,数息之后,丁一行至一处开阔之地,发现在他们的前方已经无路可走,自己的站立之处,正是一处断崖,前方正是一处谷底。

大雕咕咕一声,似是有些兴奋,在招呼丁一一声之后,突然双翅铺展开来,几个大步,向着崖底飞去。丁一讶然一声,双眼认真看去,见山谷之下一片葱绿郁景,水波青澜,甚是宜人,当下脚运轻功,在崖顶上踏步而起,快速的向着前方飞去。

丁一跟随大雕越飞越偏,终于再行了良久之后,在一座山峰底下停了下来,在他的前方,正有一个硕大的山洞显露在眼前。

小灰回头长鸣三声,雕首一转,踏步便入,丁一呵呵一笑,见洞口有不少的羽毛,知是小灰寻的窝底,回身看看周围景色,这低谷虽是地势底浅,但是说到美景,却是比钟南山好上不少。

听见洞内传来一片咕咕的催促之意,当下也紧跟脚步迈入,本道外头景色如此,想来里面别有洞天,但是这一入内,却是让他微微失神,只见洞中黑黝干燥,别说视野舒适,就是一个身形都难于展开。

洞内长宽不足五丈,再随几步,已然抵到尽头,洞中除了一张丑陋的石桌和一张勉强算得上的石凳,别无他物。

丁一挨了挨身前的石凳和石桌,上面整齐锋利的切口让他微微皱眉,似是被利剑切割而成,根据上面刺手的划痕和桌子上的飞尘,似乎也就是几年前的事。

这时,坐立在洞角上的小灰,突然咕咕叫鸣,在吸引了丁一的视线之后,在地上叼出一黑漆漆的东西甩了过来。

丁一长剑一抖,回托住扔来的软绵绵的东西,下刻讶然失笑,这扔出来的竟是一个蛇胆,当下摇摇头,剑身一震,转而看向洞内景色。

咦?

丁一本是抱着好奇的想法看向四周,但是这刻一抬头,突见长满青苔的洞壁上似乎有些刻痕,当下心中一动,挨进洞壁,细瞧之下,果见不少的字迹裸露在前,只是这黑暗中瞧不清楚,加上尘封苔蔽,更是难于辨出。

丁一转身放下铁剑,手运内力向着壁上一抖,顿时软绵绵的衣袖扫落大片青苔,接连三次挥落,终于三行字迹裸露出来,洞中虽是不甚透亮,但是字迹的比划极细,入石之感也给人极深的视觉。

“嘶,怎么这么熟悉?”

丁一狐疑一声,上前小步,细细的盯着洞壁上的字迹看去,上面一排正是‘余’‘天’‘生’三字?随着所有的自己落入眼中,让他顿时全身一抖。

“怎,怎么可能?”

丁一惊讶无比,再看一眼,但是这字迹清晰的告诉他,刚才他并没有看错,而是确确实实的一字无误。

原来他刚才看得的顺序有误,字迹是按照竖行来念,而这第一竖行写道:“余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第二竖行是:“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第三竖行正是:“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最后的落款‘剑魔独孤求败’!

但是在看到这些并不是让他丁一最惊奇的,真真正正让他惊奇的是,这寥寥不足百字的笔迹,他之所以熟悉,是因为这根本就是他的笔记!!(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各方动,白影出(求订阅)

丁一直愣愣的看了许久,不得不承认,这洞壁上的字迹正是自己的无疑,而且按这字上的青苔,时间似是非常的久远。

他也想过,这或许是他在天龙时期刻下的,只是,他真不认为自己是那种闲的无聊去刻给自己看的人物,他深知按自己的性格,如果是让天下人都能看到,他或许会乐意装上一番,但是这洞壁偏僻,据死也就一个杨过看见,这样自卖自夸就觉得刻得太掉价。

而更让他疑惑的是他身后的桌子与石凳,这上面的划痕尘埃,清清楚楚的表明不足几年的时间,也就是说,这个洞在几年前,除了小灰,曾经有人呆过一段时间,只是,这人又会是谁呢?他又有没有看见过壁上的痕迹?

不过想想之后,丁一哑然失笑,回过头,见大雕也同自己一般愣着脑袋看向石桌,自己又次在洞壁上细瞧了几眼,发现除了那块壁上,其他几块墙壁上除了青苔也就是几根藤枝,也就抛开疑惑。

丁一看了看洞外天色,发现空中仍有余昏,招呼小灰一声出了洞外。

夜晚来临,一人一雕就着火堆烤了几只野兔饱餐一顿后,趁着干燥的夜色也自沉寂下去,白天的一仗虽是说的轻巧,但百八十斤的铁剑依然给了丁一一些重负,是以在帮大雕渡入几层九阳真气之后,方才寻着一个角落枕剑而卧,夜色的谷底除了几许虫鸣鸟叫,一切陷入沉寂当中,黑夜在这一刻,慢慢的沉寂下去。

山中这边寂静复常,而远在谷底的数十里的襄阳城却是陷入另外一幅光景。半夜之时。随着几个魂不附体的数十个江湖人闯入,平静的襄阳城内波澜风起,一个手持重剑的狠辣恶徒,从他们嘴中被一一描绘出来,襄阳城顿时陷入一片群愤激昂的躁动当中。尤其是以襄阳快剑参老侠客的惨死,更是让城内的人心中气怒,各式各样的人物在那聚齐。

另日,东方的太阳一如往常,午时,襄阳城内的民众还未完全消化昨夜的消息之时。又次三道衣衫褴褛的身影再次出东门城口,万兽山庄的覆灭被扒露出来,这一带来的消息简直是震惊所有人眼球,稍有回落的恶徒之名再次闯入所有人的耳中。

一个嚣张跋扈的名字瞬时间以爆炸形的方式传遍大街小巷!!

万兽山庄对于几个江湖大帮派来说,或许约有不足,但是对于走南闯北的武林人来说。万兽山庄绝对是个不大不小的自由门派,庄内人数百余人个个身怀绝技,在武林中,因为驯服飞禽异兽,在江湖中显得标新立异,加之许多形形色色的门派都与其有所牵连,襄阳城的城民多少因为这个山庄。平日有些荣耀。

但是此刻因为山庄的少庄主的满脸菜色,让一些人在看笑话的同时,也有不少人开始往万兽山庄赶去。

或许是这个名字是异样的光芒夺众,又恰逢不日之后又是二十年一度的华山论剑,不少潜修人在听到这个名字都是在惊讶之时,又自陷入暴走当中。因为这个名字不传则已,一传就让一直在追求天下第一的人形如当头棒喝,他们在拿出‘天下第一’与‘独孤求败’两个称号作对比时,竟然发现他们以往追求的‘天下第一’竟相形见拙,似乎在意境上。就远远不如,这再加上一个独孤二字,简直成了一个绝配,无形中这个姓氏成立了为江湖热门话题,短短几个时辰成为一种资本、一种标志的存在。

但是现在。这个资本、这个标志竟然落在一个恶徒手中,他们就觉得有些吃味,有些气恼,这个恶徒在他们心中完全没有资格获得这个称号。

没有,就是天下五绝中的人也不敢取这个称号,这个灭掉万兽山庄不知好歹的恶徒有什么资格,尤其是听江湖人言,万兽山庄的铁庄主是被对方偷袭而死的,在他们的脑海中,这个恶徒还得再加上一种卑鄙无耻四字,更不配独孤求败这个称号。

是以在众多江湖人的情绪渲染之中,独孤求败的名号以一种闪电的速度传遍整个江湖,越来越多的人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都在不要命的往襄阳城赶去,甚至有数个不小的门派当场放下豪言,说这人绝对活不过三日,号召天下人去清扫这种草菅人命兼之又自命不凡的恶徒。

不过,相比于一些人的盲目,不少人在听到这个名字之时,全身心的陷入一片沉吟当中。

“七公,是前辈吗?”一个妙龄少女忍不住道。

身穿破衣的老乞丐点点头,面前的各色菜肴也在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也自兴致缺缺,久久没有答言。

远在西域正自悠闲赶来的的一个高大男子,在乍然收到空中的飞鸽之时,险些把手中的信纸捏碎,脸色也如苏州白衣少年一样铁青下去,那丝丝羞怒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了。

“独孤求败?很好很好!”手持蛇杖的高大男子气恨道,那日的羞辱,二十年来他从未忘却。

正好,这次中原之行索性与那该死的老叫花子一起结果了!

想到这里,男子冲着身边的一个奴仆道:“传信给克儿,要他带几名蛇奴代我先去问候那该死的老叫化,与他们说这二十年来,我欧阳锋想他的很!”

蛇奴浑身一抖,这‘老叫花子’在白驼山庄主是个禁忌,听的欧阳锋之言,顿时点头跑开。

欧阳锋见身边的人离开后,满脸恨气的看向东南方,二十年了,只要让他想到那该死的老叫化子又多活了二十年,他的心就像在滴血一般,那日的华山被对方坑的苦不堪言,原本说仇恨会随着时间会缓缓冲淡,但是对于欧阳锋来说,这笔仇他是想忘也忘不了,每日一到练功之时,他就痛入骨髓,随着蛤蟆功的越发深入,他的心更是痛的揪了起来,是以在听到欧阳克说有老乞丐的消息,他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为的就是生吞活剥了对方。

只是这突然冒出的独孤求败,让欧阳锋的心情顿时yīn霾下来,想到那人的身手,心里又惊又惧,只是不知他二十年的潜修,加上自己的蛇阵和毒针,不知能不能对付的了对方!

大理天龙寺内,一个身强体壮的和尚听完之后,也自遥向北方,他沉寂二十年的心,也自泛起一道波澜,只听他喃喃问道:“会是他吗?二十年了,他还缺我一个疑惑,自己枯坐这么久,该是出寺的时候。”

就在所有人有所行动之时,远在襄阳山际的某处谷底,一处碧波荡漾,洞内正自散发着一种晃动的光芒。

但见洞内繁花青草,丛中蜂舞蝶展,便如同一个极大的花园,滴滴答答的水珠正从壁岩掉落下来,幽静的洞府内,叮咚齐鸣,而在汪汪水池的左边数十丈之处,一个长宽数丈的赤白石板横卧在一块岩石之上,上面正自弥漫着白净的水雾,离石板较近的几个花草之上,竟结成白茫茫的霜冰,似乎石板是一个少见的寒冰。

而在寒冰之上,一个瘦小的身影静静的卷缩一团,正自撑拳而卧,突然,在洞壁之上,一个小小的石子掉落下来,静眠的人影倏然睁开双眼,昏暗的洞壁内一双眼珠正自发出妖艳的光芒。

忽然光影电闪,刚刚还静躺在石床之上的人影忽然出现在数十丈之外,正静静的看向水池上方的的洞口,清冷的夜色正自从那里倾斜下来。

清风拂过水面,白衣人在水中脚步一点,身子飞跃而起,在升至数十丈高时,白影在洞顶上的蔓藤之上一踏,身子再次像是一道利箭般射向洞口。

白影疾如闪电,轻功更是匪夷所思,二十几丈的洞壁被他轻轻松松的飞出,看不清白影人面貌如何,只知在出洞的刹那,在清冷的月色下,一头白似胜雪的发丝在空中狂舞,几个呼吸,消失的无影无踪!(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差之厘毫(求订阅)

襄阳林内,月色如故,清冷的森林谷底,一片幽静。

此时,黑暗中一道明亮的星火闪烁,在森林低谷处,寂静的山洞正自跳跃着一道篝火,而在篝火的丈远外,有个面相清俊的男子正在盘腿而坐,身体纹丝不动。

这是丁一呆在洞中的第二日,原本来说,有了寻找两女的方法,丁一的心情本应该很轻松,但是此刻,他的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大意了!

天龙的两年内,是丁一前所未有的轻松时期,也是他最专注内力潜修的时期,他原本获得的九yīn真经,因为忙碌,加上九阳神功的神奇,是以很少修炼,但是这两年蜗居曼陀山庄,他大半的时间都用在九yīn真气的修炼,昔日弱小的真气也在突飞猛进中日益壮大。

按理说,内力的增强本是应该让武林中人高兴的事情,但是丁一却乐不出来,因为从那时刻,他发现,随着九yīn真气的增强,这一yīn一阳两种属性的真气似乎被打破了某种平衡,在他的身体内,莫名其妙的出现一种冲突。

虽说极阳生yīn,但是这生来的yīn与九yīn真经自带的yīn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融洽,是以这冲突随着时日越来越见频繁,造成筋脉的痛楚越来越大,这种滋味几度像是一股火在心内燃起,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有种躁动暴虐的**。

半年前,这种感觉不是很强,丁一自是能克制的住,加上他在跳进太湖湖底练剑时,发现随着他进入湖底的次数越多,每日于筋疲力尽间,这种冲突就再也没有发作过,慢慢的就开始忽略了这事。

但是今日,他在毁灭万兽山庄时。不知不觉消耗了九阳真气,晚上又见大雕伤势不浅,再次渡入三层给大雕,是以一下使的九阳真气与体内潜伏的九yīn真气持平起来,睡到半夜就自闹腾起来。

不过,闹腾归闹腾,对于丁一来说。虽然有番痛楚,但未尝不是一个机会,一个使得九yīn真气与九阳真气彻底融合为一的机会。

他询问过系统,因为两种真气都是至纯真气,又是极yīn极阳,在冲突的同时。未尝不是一种互补真气,兼之九阳神功带有养气疗伤之效,是以在安危来说,较一般的武林人实则是安全的太多。

而此刻,丁一不动已是数十个时辰,一青一紫两道真气已到关键的时刻,正自在他的丹田内缓缓融合。这青紫二色在慢慢的归拢之后,已经开始衍生出一丝纯净的无色真气,汩汩流动间的精纯,让丁一也不由得吃惊不已。

随着无色真气的越来越多,丁一提起的心开始轻放下来,他知道,只要再多一个时辰,他的真气就能全部转换完成。到时他的内力又会精进不少,这种情景,让一直紧绷的丁一,心底好受不少。

丁一刚刚彻底轻松下来,突然,他身体一震,只见一个前所未有的画面闯入脑海。他竟在这刻,又自突兀的看到以前看不到的细小事物。

“这是天人合一?”

丁一心中吃惊,他以前进入过这种境界,虽然时间短暂。但是那种带来的心灵升华一直让他念念不忘,他没想到,两年之后,竟在此刻,随着他体内的yīn阳真气合二为一,竟再次进入到这个灵动的世界,这中情景不能不让他心情澎湃,因为这个境界的进入,带来的不仅是力量的强大,更是心灵的强大。

化境可期矣!

丁一心中大跳,脑海中顿时冒出这个念想,身为一个江湖中人,力量的强大是最吸引人的地方,而这化境,是所有人都在念想的境界,在他第一次进入那个世界时,他就有了这个目标,现在,他似乎更有信心了。

感觉到洞内的狭窄与单调,丁一心境在稍稍适应之后,慢慢的随着武感出了洞外,他需要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更加生动的世界。

果然,数丈之后,一个更加开阔浩瀚的世界展现在他的脑海当中,熟悉的震撼与归属感再次袭来,这种栩栩如生让他不知不觉间沉溺,他的身心一会化成身周的树叶,一会立身巍峨的山峰,一会又随为清冷的月色,每一种感受都让他深刻体会到自然的刚柔之力,他的心像是干枯的棉絮一样,孜孜不倦的吸收。

这时,丁一化身的意境一愣,他似乎感受到在谷外的西南方,有一股力量在冲天而起,卷着一股狂暴之力在林中缓缓行来,这种突来的气息让他心中好奇。

想到这里,他的化身随着一股清风,盘旋而起,慢慢的飘出谷底之后,屹立在树林的上方,慢慢的向前飘去。

“那是谁?”

丁一身心一动,只见在离他谷底数里远的方位上,正有一个白衣身影在林中缓缓行来,清冷的月色下,看不清对方面相如何,只知,对方全身雪白,其中,那一头白丝更是惹人注目。

突然,刚刚还在迈进的白发人动作一顿,身体在停下来后猛的抬起头来,一双妖艳猩红的目光从斑驳的林隙中穿插出来,像是两道利剑般牢牢的盯向丁一立身的空中。

丁一身心一寒,只见白衣人看来的双眼内,蕴藏着一股灭杀的嗜血,他竟首次被这突来的一眼看得心里发怵。

“不好!”

丁一刚一反映过来,下刻一阵沙哑的怒喝从林下传来,正自吃惊时,只见刚才还挡在他与白衣人中间的树林被震散开来,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剑从空隙处刺穿而出,像是幽灵般突兀飞出,快速的向着他的身前刺来。

丁一身心一寒,为对方的敏锐吃惊不已,左掌也在这刻本能的向下挥去,但是利剑的毫无所阻,瞬时让丁一身心一呆,到的这刻他方才想起,他的身体此刻一直在谷底,此刻飘荡在空中的只是他的一种意境感知时,利剑已是像一道闪电飞刺而过。

噗!

丁一像是被一道快剑穿xiōng而过,身体在刺痛之时,远在数里外的谷底顿时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着疼痛的他向后急速退去,在他刚刚退出数十丈之时,林中的白发人已是穿林而出,展现给丁一的是一张白丝遮挡大半的瘦小脸孔,还有月色下,一双裤腿与裙摆浸染着鲜红血迹的!

这是?

丁一身心一动,身子在飞退之间,眼睛瞄向白衣人的后方林处,哪里似乎有种让他烦躁的气息冲天而起,飞散的空气中似乎也传来一股淡淡的腥味!

那里,正是万兽山庄的方位!

丁一的感知在回归谷底的刹那,只见在林木上方飞动的白发人已经飞跃而起,身子在冲出数十丈高时,左手接住回落的利剑,身子旋转而下,紧贴头额的白丝也在这刻的迅猛动作中,飘跃而起,那张被遮住的脸庞慢慢的裸露出来。

但是让丁一气怒不已的是,他只来得及看见一张皎洁无暇的下颚和一张看似熟悉又看似陌生的红唇,他的意境化身就穿入石洞,窜进到他的身体体内!

噗!

丁一刚一进入,喉痛内就忍不住喷出一股血液,只见他的身体刚进入时,身体就传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刺痛,这种痛,根本就不是**上的,似乎与进入天龙时的灵魂刺痛一致,这种的痛楚,顿时让他融合的真气一顿,真气在回逆之间,五脏六腑俱俱震动,耗费他数十个时辰的yīn阳平衡顿时被打破,体内的真气再次浑合在一起,其中,紫色的九阳真气尤为最多。

倾儿,一股比以往暴虐数倍的心性从他脑海中传来,丁一赤红着双眼提剑而起,几个大步就冲到洞外。

这刚一出洞,丁一就忍不住的看向西南方仰天长啸。

“是——谁?”

数十年的内力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狂啸倾出,谷底顿时声响如雷,树叶飞沙暴卷而起,怒喝中,声音冲天而起,带着一股怒火,震的襄阳数十里内俱俱失色,林木中无数的飞禽鸟兽惊恐飞起。(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逆天巧合(求订阅)

襄阳森林内,随着两声长啸,数十里内,袅袅无音,唯独上方天空,百鸟盘旋不落。

丁一的声音刚落,伫立在他身后的小灰也自引嘴雕吟,声音高昂激扬,整个谷底都自回音震荡。

两声长啸落下后,丁一心内暴虐的气息终于开始浅淡,赤红的双眼开始恢复清明,只是这笔仇就能算了嘛?

“我们走!”

丁一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能忍的人,回头冲着大雕喊了一声,身抗重剑飞跃而起,身子借助地上的藤草树叶急速的拔高,于几个呼吸间飞跃而起,数十丈高的的山谷顷刻被他抛诸脚下,听的身后跟随着呼呼的阵风大响,知是小灰也自跟了上来。

当一人一雕到的崖顶时,丁一身子不停,右腿在崖岩边上踏步再起,身子像是一道青烟般飞在树枝之上,只是此刻,刚到林木上方的丁一脸色就yīn沉了下来。

在他数十米的前方,原本飞在上面的白衣人早就失去了踪迹!

丁一犹不死心,想到自己吃了这么大的暗亏,累的他yīn阳真气混合,只怕没有数月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全部转为纯净真气,气的他对这个突来的白衣人咬牙切齿。

如果是面对面,被白衣人打败弄成这个结果,那他丁一只恨自己没什么本事,但是刚才那一仗,他是有力没处使,这种败,让他尤为不甘。

丁一的双耳、双眼全部打开,但是让他泄气的是,林木中,上上下下早就没了对方的声息,似乎对方在他长啸的时候,已经脱离了他的感知范围。他在前面也见过这白衣人奔跑的速度,虽说不及于他,但是其中的快捷较于他而言,只怕是稍稍逊色。尤其是在内力方面,由对方举手投剑的高度,两人只怕是半斤八两,想到这里,他的更加沉重。

果然,江湖中从来不缺天才,更何况是二十年。只是不知这人会不会是他的挑战者之一,按对方的武功,绝对有资格成就,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看向头顶。

“这人竟在百米远的距离内感知到我意境化身的存在,甚至一毫不差的给予反击。这份敏锐,只怕就是我自己也的逊色三分,难不成他也体会到化境的存在?”

丁一拿出对于对比,愤怒的心内顿时生出一种紧迫感,此刻他有个强烈的**,希望在找到两女后,他能认认真真的靠着这里一比五十的时间。在射雕内安安心心的练上二十年,到的那时,他就是真的横行无忌,相信他就是回到天龙,凭他的本事,扫地僧他都有信心抗衡。

“只是这人会是谁?”

丁一喃喃细语,凭他的第一感知,对方是个女子无疑。只是这天下女子千千万万,他自因为习得九阳神功之后,这记忆力方面绝对是过目不忘,就是大街上偶尔碰到的过路者,他都会记得许久,而在天龙到射雕,他见过的漂亮女子不知几许。真正让他蛋疼的是,这细细想来,似乎每一个漂亮的女子,下颚都是一样光洁无瑕。这白衣人露出的尖细下颚,一会像是林小英,一会就与碧儿与嫣儿无异,甚至连他前些日子见到的黄蓉,也都极为相似。

可惜这能稍稍判断一个人不同的红唇,他丁一却悲催到只来得及瞄了眼,感觉上完全是朦朦胧胧,说实话,除了知道对方是个女子,他真的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会是小英吗?”

丁一摇摇头,想到那人的一双猩红血眼,顿时驱除了这个想法,虽是短短的一撇,但是对方眼睛内的嗜血,几度是没有思维的一般,这小英消失了十几年,如果真的是她刺激过大变成这样,绝不会到现在没有消息,因为像白发女子的状况,完全是个爆仗一样的存在,是点之即燃的,之所以江湖中没有她的传闻,想必她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出现的,这与小英消失的时间来说,完全不符。

想到可怜的小英,丁一就是轻叹一气,借着清冷的月色看向整个襄阳山林,眼目的数十里之内,依然没有白衣人的身影。

“罢了罢了,早晚会知道!”

这女子满身杀气,再加上冠绝天下的身手,这江湖只怕不会宁静,丁一收回远方的目光,正自跳下身体,突然,他的目光一凝,猛然想起他在回归身体时,万兽山庄那边似乎颇不宁静!!

丁一的身子一转,双眼霍然的看向那处,正见那里的森林之中,似乎有微弱的火光闪烁。

“真出事了吗?”

想到白发女子的衣衫下全是血迹,丁一心中一动,他闭目打坐虽然是闭上眼睛,但是这时间依然让他感知不短,按他放出的那些活口来说,短短时间虽不致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但是远在数十里外,可是有个数十万人口的襄阳大城,只怕在他事发之后,这些人第一时间涌入的就是襄阳城,而这一个白天的时辰,早就够这些气血旺盛的江湖人数个来回了。

莫不是他们遇到了这白衣女子?

丁一脸色一沉,向着空中正自飞翔的大雕短吟一声,身子在林木上方急速划去,等他跑了数百米之后,在他立身的一处黑暗之地,一双猩红的眼睛突然显露出来,林木中,一个散发着浅白色的身影静静的站立,正自死死的看向远去的身影。

女子的声音沙哑,随着两个含糊不清的字道出,眼睛内的血色缓缓褪去,片刻突然身体一颤,眼睛内的血色再度鲜红欲滴,似是比前一刻更加深红,白衣人拨了拨额前的发丝,露出一张挂着笑意的妖艳红唇,只见她转头向着林中一钻,再度消失。

刚飞奔了一盏茶的丁一,身体突然停转回头,静静的看向他来前的站立之处。

“是错觉吗?”

他为什么突来一份轻松感,似乎像是脱离了某种注视,不过见后方毫无所获,丁一只得压下疑惑,身体再次像是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过去,因为他已经在林木上方,切切实实看到前方一角的惨景。

几息之后,丁一已经静静的站在一处开阔之地,这里正是他前些日子灭掉的万兽山庄,只是此刻,入目处,在一些土坟之上,再次横七竖八的躺着死尸,散发着热意的血液正从他们身体内汩汩涔出。

大雕一声长鸣,双翅在地上躺着的死尸上碰了碰,见他们全都一动不动,小脑袋似是反应过来。

这些人全死了!

丁一手握重剑,翻转几个叠在一起死尸,发现这百余口内,老老少少的死因各异,唯一相同的全是一招毙命,只是这一招却是血肉模糊,每个瞪大的眼睛内,都充斥着不甘与悔意。

如果不是他路遇白衣女子,他也不会相信,这是一个人做到的,只是这白衣女子似是没有多少意志,这杀人杀成这样,也是必然的。

丁一又自绕着几圈,数十息之后,突然他脸色一沉,只听林外不远处,一片嘈杂声传来,一条长长的火星长龙从清冷的森林中显露出来。

丁一首先想到的是撇清干系,不过下刻却是皱眉苦笑,似乎从他进入射雕到现在,这运气有些背过头了,他相信,就这些脑袋不足三两的江湖人,不管他人在不在这,他都得逃不掉侩子手的称号,实在是太巧合了。想到自己无形中要帮这白衣女子背上黑锅,他的心里就是不爽,要知他与那女子还有仇要算。

果然,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排成一条的火龙中突然混乱起来,片刻一阵急促的胡喝声,不少人已是向着万兽山庄这里冲了过来,在火把的照射下,这些冲来的人群,每个人的脸色都是一股气恨与血杀!(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突来高手(求订阅)

树林内,火光透亮,不少人眼显杀气的走来,清冷的夜色下,再次寒风乍起。

突然,走在前方的数人浑身一颤,像是大冬天被淋了冷水,火热的心冷了不少,只见在他们前方的一堆的尸体处,正静静的站立两个黑影。

此时月挂当午,遍地的血景由不得几人心里发毛。

“你是什么人?”

这时,一人壮起胆问道,突见前方一个罕见的雕首猛的回头,顿时被惊吓几步,脸色一片撒白。

咕咕!

大雕一声雕鸣,双翅朝着人群一展,风卷云舞,一片飞沙走石,处在人群上方的火龙顿时寂灭大半,不少回过神的人被突来的黑暗吓了一跳。

突然,人群中见到一把硕大的阔剑正握在一个黑影手中,不少人想起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卑鄙小人,约约吃惊道:“是你!”

“是独孤求败!”“铁剑恶客!”

人群中也自纷纷囔囔,声音还未渐落,片刻一小声从人群中笑道:“我呸,什么狗屁‘独孤求败’,我看是‘独孤不知好歹’!”

众人闻言一笑,细细打量丁一的穿着,见对方右袖飘飘,果然是天下人说的那般是个独臂剑客,而且这剑,让他们好笑的是,当真是与襄阳传言丝毫不差。

阔身钝口,大球圆尖!!

这能是剑吗?是那个剑匠不要招牌打的?

看到这把大剑,众人脑海中平白冒出此念,只得赞道天下奇葩何其广,心想这面前人只怕是个稍稍力大的莽夫,完全不知武学上独属于剑的轻灵,这种人,与庄稼汉子何异,真是不知他何德何能取得这个霸气的名字。

就在众人摇头思索时,一个白衣中年人也自笑脸渐去。冲着丁一质问道:“我问你,这万兽山庄是不是你灭的,还有这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此时,随着这话落下,稍稍有些头脑的人浑身一个激灵,顿时想起面前人是灭掉万兽山庄的人,这让刚刚轻视的他们收起一份警惕。不过下刻,不少人又自摇头轻笑,心中想到这人只是靠偷袭的方式打死万兽山庄庄主,说不得对方就是用同样的卑劣手段暗害了万兽山庄人也说不定,要知大意之下,一包毒药可以让数百人死于非命的。

但是。不管猜测几许,清冷的夜色下,随着白衣人的话后,顿时寒兵闪闪,刚才还自笑意的人已是满脸杀意,问话只是一个形式,江湖中。重要的只是名声,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头猪,只要有名,杀的就有价值,更何况这方圆数十里,死了这么多人,就唯独对方一人站在这里。这凶手毫无疑惑,更何况这人还有灭掉万兽山庄的前科,生死已经由他们来选择。

丁一听言,脸色无悲无喜,看向对方道:“你们都是来找我独孤的?”

“哼,果然是你!”

白衣人满脸气色,下刻看向身后的人群叫道:“各位。梁某不瞒大家,初始在襄阳城一度认为这万兽山庄乃是误传,但是今日,梁某是切切实实体会到何为丧尽天良。这人前些日子杀害万兽山庄百余口不说,今夜竟又添不少新魂,大家说说,像这中卑鄙无耻的人,该不该杀?”

“呸,畜生!”“杀!”“鞭尸!”

不少人大声喊道,混乱的嘈杂声中,铿铿的利刃开鞘声不绝,人人随着声音落下,双眼内已是残忍之色。

白衣人微笑的看向丁一,也自拔开宝剑,见身后人微微耸动,当下眼眉一皱,向后叮嘱道:“众位小心点,听言这人卑鄙无耻,今日莫不要像地上的人着了他的道!”

不少人点头称是,猜想这地上死的人肯定也是没有防备,当下听从白衣人之言,两拨人群沿着丁一的身周扩散开来,待到见丁一与大雕立身圈内不动,顿时又惊又喜。

数十丈的距离,随着百余人分散开来,片刻包的严严实实,宝剑长刀刚刚围拢,就在黑夜中铮铮作响,气势上一触即发。

白衣中年见丁一已是瓮中鳖,当下严峻的脸色轻缓下来,冷笑道:“小子,今日你插翅难飞,你自己要是动手,我们留你一条全尸!”

丁一脸色不变,但是眼中的红色却是显露出他的愤怒,虽然明知这些江湖人不会与他将道理,但是这几句话就盖棺定论,依然让他心中的怒火直烧。

当然,要是以前,丁一只当是杀几只**,丝毫不会让他有何气火,但是此刻,不知是在无缘无故背得黑锅让他不爽,还是这yīn阳两种极性真气的混合,总之今夜他的心里有股暴虐在蹭蹭的上冒。

咕咕!

一声长啸升起,大雕也自感觉众人的不怀好意,抢先长鸣一声,双翅大展开来,几个阔步龙行,片刻向着人群冲去。

“孽畜,找死!”

白衣人见大雕冲向自己,顿觉被轻视,于他而言,个大也不过是个没有智慧的畜生,当下气喝一声,双眼三尺青锋一个旋转,右手用力拔了开来。

铮的一声巨响,寒光刚从中年人眼前闪过,他就内力一转,两个点步就是纵身跃起,一把冷剑带着一串剑花向着飞奔而来的大雕刺去。

丁一见白衣人飞身跃起,顿时哈哈一笑,双眼内嘲讽闪过,小灰双翅虽短,但是臂力千钧,这鼓起的风速就是他也不敢轻视,而这白衣人虽说武功不错,但是与他而言,简直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竟敢贸贸然然的就施展轻功直冲而上,真是不知生死何谓。

结果,丁一已经懒得去查看,见不少人也自冲向自己,当下右腿飞出,阔剑脚力弹出,带着一堆泥土飞出,在撞飞身前的两人之后,身体再次像是一道闪电般出现在反弹而回的阔剑身旁。

丈远一步行,虚影百千道!

这一刻,已经没有人能形容自己的吃惊,丁一这不动则已,一动就让所有人身心胆寒,他们不是没见过武功高强的人,但是此刻,眼前人哪是不会武功的庄稼汉,简直是恶魔临世。

丁一长剑抖动,光是刮起的忽忽剑风,就让所有人后背发凉,当几人惨死当场,在鲜血喷了满身之时,他们就再也提不起勇气。

一声惨叫呼起,白衣人刚觉不对,一道遮天蔽日的黑翅就把他扫飞出去,重达千斤的力气又岂是他的小小的身子骨可以抗衡,飞在空中的刹那,就自瞪眼毙命。

退倒如山崩,身心暴怒的丁一,加上三层九阳真气的大雕,远远不是三江九流能够比拟,等到他们醒悟后退时,场地上早就是,尸横遍野血流满地。

丁一舔了舔嘴舌,看了看剑身上的血渍,慢慢的向着另外几个软脚的几人走去,闪烁的火光下,露出满脸的嘲讽之色,于他而言,杀几个蟊贼一样的人物,让他提不起任何成就。

就在剩下的人颤颤抖抖之时,天下已无任何人可以救他们一名之时,正自站立在丁一身后的大雕突然身子一转,褐色的大眼睛盯向林中北方,丁一也在这刻停手,看向北方微微皱眉。

是错觉吗?

只见在月色下,一片飒飒的风叶声从北方传来,初始若有若无,越到后刻越发急促,显然,这并不是林中的风声,而是人在运转轻功下,刮起的树叶声,只是让丁一好奇的是,这阵飒飒声非常混杂,似乎来人不少。

突然,丁一脸色再次一皱,在这些人靠近时,他似乎听到在刚才来的一些人身后,似乎再次来了一波人,而且这一波,似乎比前方的人更多。

“怎么回事?江湖中何来这么多高手?”

丁一心下吃了一惊,这能让他称为高手的人,这身手绝对是冠绝天下,就在这疑惑冒起之时,一阵大喝猛的从北方传来,整个襄阳树林顿时声震如雷,轰轰的沉喝声,渲泄着难抑的快意。

“你们是跑不掉的!”

声音之浑厚洪亮,在飞速的奔跑中,丁一竟听不出丝毫的不畅,这份陌生感虽不是天下五绝,但是在内力方面,绝不弱于他前些日子见过的洪七公!

怎么会,是哪里冒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明教惊现(求订阅)

月皎银辉,寂静的襄阳林上,几条虚影掠风而来,眨眼十数丈之距,动作之快,实属罕见。三人在拥簇的飞奔中,直直向着西方冲刺而去。

但见三人并排而立,左右两位是一黑一白的中年汉子,此刻俱都脸色严峻,两撇冲霄的眼眉下掩藏着一份焦虑,而在两人中间,被搀扶的是一个脸色枯糙的白发老头,只见他此刻的身子佝偻,紫唇冷面抖抖索索,两道白眉亦是霜气密布,全身上下也在透出诡异的寒气,而正是这种寒气,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僵硬。

三人急速狂奔,飘逸闪动的身子隐隐传出一丝狼狈。

此刻夜间疾奔,他们是在逃命!

白发老者身子僵硬,飞速奔跑完全是靠左右两侧的汉子带动,匆忙间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夜色之下,四条虚影紧追而来,霜雪垢面的他透出一股悔恨之色。

“你们走吧,不用管我!”

这时,被搀扶的老者满脸死灰,苍老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悲凉、一丝落寞,更有一丝无奈。

想他为本教青衣韦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轻功更是傲绝天下举世无双,可没想到,他也会被几个瞧不起的慢脚虾追的夺路无门,这就是我们韦家的魔咒吗?

飞奔的两位中年人汉子感觉手中一动,连忙臂弯加力,紧握住欲想挣脱开来的老者,其中一人脸色气道:“四弟,你胡说什么,我们四人在义结金兰时,早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做哥哥的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这一声四弟道出,要是一般人看见,非得惊掉下颚不可,因为两人的年龄在外貌上完全是风马不及。

另外一个黑衣汉子也自开口道:“二哥说的在理,四弟!你且安心的抵御寒毒。这剩下的事就交予我与二哥处理!”

老者闻声悲腔,挣扎道:“二哥三哥,听四弟一句劝,你们赶紧放下我走,再晚就来不及,我韦笑天本就是个残废之人,今日就算是能侥幸逃掉性命。也活不过明年,你们不要再为了我冒险,赶紧走,四弟虽是寒毒发作,但是现在拖住他们的力气还是有。”

白衣中年摇摇头,哼声道:“这要是平日。做哥哥的绝没二话,凭你的本事,那四人连吃灰的本事都没有,但是今日是你寒毒发作,放下你,与我等亲手杀你无异,你就绝了那份心思。至于这残废,我们还有一个好消息没来得及告诉你,你这寒毒凌大哥已经找到方法,只要我们回到教内,相信你再也不用忍受折磨!”

“不错,四弟!”黑衣中年人也自笑声说道,“这件事是大哥千里飞鸽过来的,千真万确。现在连老天爷都给了一份希望,你说什么也不要放弃,好好运功抵御寒毒!”

“治毒?”

白发老者听后不仅不喜,反而满脸苦笑道:“二哥三哥,不是小弟我泼冷水,我们韦家的寒毒,只有我们清楚。六十几年,从我爷爷辈开始,不知想了多少方法,在那时候。鄙教之繁盛不知比现在强过多少倍,可依然没有用处,我们早就绝了这份心思。”

“真的,我不骗你!”黑衣汉子边跑边道,双眼内一片肯定。

白发老者定定的看向两人,见两人点点头,突然一口长气叹出,落寞道:“三哥,你们真以为我们韦家没有找到治疗的方法吗?其实有,早就有,而且六十年前就有!”

“什么?”黑衣汉子听完差点一个踉跄,满脸吃惊之色,就在他身边的白衣汉子也自脸色一变,他们从来不知道,在他们的四弟心中,竟隐藏着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想他们不知寻了多少方法无果,可他既然早知道,为何不告诉他们?

白发老者满脸哀伤,浑浊的双眼一片湿润,道:“是不是好奇我没告诉你们?其实这方法与没有何异,甚至还不如没有,凌大哥所找到的办法,其实不用说,我早就猜到!”

“我之所以不说,就是怕凌大哥铤而走险,可没想到,他还是发现了!”老者心内发堵,没想到十几年了,他们全教上下似乎所有人都没有忘!

“你真的知道?”白衣汉子插口问道。

白发老者苦涩一笑,看着前方耀眼的明月,叹气道:“鄙教有两道旷世功法,而能解我寒冰真气的,唯有九阳神功!”

飞奔的两人脸色一变,他们在大哥的飞鸽传说中,听到的就是这道功法,他们当初在见到听说是这道功法时,也自吃了一惊,因为在十数年前,他们的凌教主就用九阳神功替他们四弟解过毒,可就是教主的七层纯阳真气,依然没有丝毫没有作用,甚至反而让四弟的毒性更加激烈,几度死在当场,可没想到,他们四弟原来早就知道。

“四弟,真的没用吗?”黑衣汉子有些狐疑,但是四弟的一语即中,由不得他不信,只是这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不得不说让他们满心沮丧,他们实在不想看到每月的十五日,他们的四弟就寒毒发作,才四十岁不到,竟似六十的面貌,这让他们做哥哥的怎么不难受!

白发老者满脸苦笑道:“二哥三哥,四弟不像你们半路入教,我们韦家是三代护教法王,这毒是从我爷爷开始,这代代相传,我们韦家早就知道能解寒毒的,除了我们的对头,也就是本教的九阳神功,凌大哥的真气之所以没用,是因为七层的九阳神功不够!”

两人心内发堵,七层九阳神功的凌大哥已经能问鼎天下,就是他们教外的生死对头虚无天,也自难于抗衡,可没想到老辈遗留下来的寒毒,竟然会可怕到这种地步。

“放下我吧,四弟就是知道时日无多,这才冒险去天山,这是韦家的命,不光是我,二十年前,四十年前,我爷爷,我父亲,曾经也在这个时候上的天山!”白发老者轻声笑道,看不出悲与喜,或许在他很久之前,他就知道有这个使命,只是没想到,他依然毫无所获,甚至要连累两位哥哥的性命。

殷无道与师啸天一直以为自己这个消息能让四弟韦笑天卸下沉重的包裹,可没想到,这个看似可能的方法,竟只是水中月,他们不知道此刻凌大哥有没有突破到第八层,可就是突破到第八层又能如何?七层半点作用没有,难不成第八层就行?

空欢喜的二人陷入沉默当中,闻听身后树叶飒飒,慌忙专心调度真气,希冀能让疲惫的身体恢复过来。

白发老者突听身后几道疾风劲响,走神的他顿时脸色大变,双臂吃力的挣脱,开口怒道:“你们还不放手?”

一白一黑的中年汉子相视一眼,白衣汉子殷无道点点头,开口道:“去那边,那里有光!”

黑衣师啸天顺着殷无道的方向看去,脚步飞速一点,配合着对方向那处飞去。就在二人调转方向之际,一声破如金石般的声音,再次在广阔的林中惊起。

“哈哈,逃?你们是妄想,今日的明天,就是你们三人的忌日!!”

声音刚歇,下刻又自一声冷哼呼应,两道声响混杂一起,前后左右声彻入云,丝丝冷笑的志满之意直凌云霄!

这由不得四人不高兴,他们天山派自百年来,一直与明教生死相峙,终于在苦心周济之下,摆脱被对方打压的趋势。半年前他们就听宫主说过,这轻衣韦王会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前来盗取秘籍,可没想到竟真的应念,幸及一直听从宫主安排,用上最笨的千人沿路盯守,终于在十数天不知疲倦的追赶,等到这轻衣韦王寒毒发作,甚至一逮就是三人,想到三人即将死在这里,他们的心里就是火热,死了他们,明教将彻底不是天山宫的对手!

韦笑天气恨一声,冰冷的双手抽了抽,突觉身体纹丝不动,回头见两位哥哥神色不对,顿时惊:“你们这是?还不放手!”

“四弟,我与二哥逃腻味了,想我们贵为明教四**王,何曾这么狼狈,今天哥哥要拉几个垫背的!”黑衣汉子冷声笑道,左手紧紧的握住挣扎的韦笑天。

殷无道眼中寒光一闪,道:“不错,我虽然伤了一指,但四**王之神爪殷王属我无二,想要我的性命,那就拿命来换!”

黑衣师啸天哈哈一笑,在飞奔间猛的一口真气提起,回身向着飞奔而来的四人一声长啸,顿时襄阳树林声响如雷,狂风鼓动,黑夜中不少惊起的飞禽掉落下去,声音犹如一道雄狮怒吼。

“怒啸功?”突然,一声清冷的声音惊讶说道。

殷无道闻言脸色一变,慌忙急声道:“小心,前方有人!”

师啸天也自神色大变,要不是声音来的突然,他们决计想不到前方竟还有人,莫不是埋伏?

三人脸色yīn沉,飞步间,一个硕大的空旷之地裸露在眼前,刚一入目顿时让他们汗毛竖立起来,三人在放松的之时又自吸口冷气。此场地之上不仅有人,而且人数不少,只是大多已是死人,而在满满的死尸当中,正见一人一雕站在场中,正静静的看向他们,刚才的惊讶之声,似正是这个男子!

他是什么人?(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百年恩怨(求订阅)

丁一身抗重剑,静静的立杵当地,见空中的三人飞来,双眼内顿显一片疑惑之意!

怒啸功!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此道功法,此功法虽不是他所有,却是他大哥邓百川的独属功法,那年他们在路遇飘渺峰的万仙大会时,邓百川就是用此道功法隔空震伤七十二宫的人,可没想到,这道甚少外传的邓家功法竟在百年后再现江湖,这人是谁?

丁一定睛睛的看向落地的三人,双眼内满是疑惑,不管他是怎么看,三人依然让他看不出任何的熟悉,虽然这道功法并不完全是怒啸功,但是他丁一绝没有听错,刚才的声音绝对含有怒啸功的心法!

“你们是谁?”

丁一率先开口,原本他还以为是遇到邓大哥的后人,心内还比较激动,可现在见到三人面相,顿时抛却了这种可能,其实说到这个,在丁一的心中也存在一个天大的疑惑,想他去苏州不下数次,可就是没有听到或者见到他们四人的后代,但是这曼陀山庄与四合院却确确实实的存在,这件事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似乎他们凭空消失了!

落地的殷无道见丁一果真不识自己,心里猛松了口气,顿时排除对方是天山宫的可能,不过纵是如此,他依然不敢大意,双眼满是警惕之色。

“你是那人?”师啸天突然开口说道,双眼紧盯着丁一身上的重剑。

铁剑独孤求败的名声,虽是短短的两天时间,但是作为明教,不可能没有收到消息,只要是稍稍一眼,就能认出,因为这把铁剑无可模仿!

殷无道与韦笑天也自反映过来,心里在吃惊的同时,也自小心警惕。他们内功深厚,自然是可以听到一般人听不到的声音,光是丁一轻微的呼吸声,就让他们心里发紧。

高手,而且是难见的大高手!

三人面色不变,心里却是发堵,他们根本想不到自己临时挑选的地方。竟遇到一件祸事,地上百具还未冰冷的死尸清清楚楚的表明他们死去不曾多久,如此多的人命,他们不相信对方不会存在杀他们灭口的想法。

怎么办?

殷无道身为两人的二哥,心里比谁都着急,这要是以往。他自是毫无畏惧,但是此刻他自己右指受伤,十成力道发不出八成,而轻功傲决的韦四弟又碰上寒毒,再加上这后面的四个追兵,他真的没有拼搏的理由,至少在四人未到之前。交恶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

“等!”

殷无道小声吩咐,到的这刻,唯有以不变应万变,心道反正是要以四人决一死战,就没必要因为逃跑而惹出对方误会!

师啸天也自意识到形式的严峻,当下点点头,扶着抖索的韦笑天向着另外一处慢慢靠去,他们已经听到后方传来的风叶声。时间要不了多久。

韦笑天紧挨着一处篝火坐了下来,此刻的全身放松之下,只觉全身的寒气从丹田袭来,几度让他有冻死当地的感觉,全身上下也自虚弱无比。

丁一的双眼内一片异光闪过,定睛睛的看着抖索的韦笑天,双眼一片惊意。正自警惕丁一的师啸天见此一愣。慌忙拦身上前。

殷无道也自瞧见此景,上前一步道:“见过独孤兄弟,在下姓殷,名无道。这二人是我的结义兄弟,我等三人是碰巧路过此地,绝非有意打扰,相信凭独孤兄弟的耳力,也能听出我等无奈,为免恩怨波及,在下恭请独孤兄弟能自移步!”

丁一好不容易遇到与邓百川有关联的人,焉能如此放弃,摇摇头看向森林的上空道:“你说的是他们吗?”

声音刚落,立在丁一身旁的大雕也自一声咕咕大叫,灰褐色的双眼内看向寂静的天空。

只听风声划过,四道三白一灰的身影联袂掠来,清冷的夜色中,四人踏月而行,身速仿如闪电,潇洒飘渺间犹如庭闲漫步,灵动的步伐中浑没半分霸气。

御风而行!!

只是这一眼,扛着重剑的丁一顿时皱了皱眉,这道熟悉的轻功让他忍不住想起一个门派,平淡的眼神稍稍冷了下来。

似乎有些巧!

但见落地的四人身形挺拔,面相都是英俊异常的中年男子,这身上穿的灰白二色,让四人乍看之下显得俊朗飘逸,丁一心中再无半点疑虑,熟悉的打扮、熟悉的轻功,除了那个门派,他想不出任何门派,嘴角顿时一道寒光闪过。

匆匆飞来的四人的瞄了眼殷无道,就自脸色大变的看向落脚的场地,突然的百具死尸与高低耸立的杂乱土坟,让他们有种来到乱坟岗地的错觉,刚刚还自笑意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你是什么人?”

灰衣男子名叫清风,是天山宫素来喜好整洁的使者,这突来的湿漉漉血迹与腥味让他忍不住皱眉,在他问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带着一份质问,双眼在煞气的同时频频瞄向前方的丁一,以及明月下那把惹人眼球的重剑。

“好古怪的剑!”清风皱了皱眉,一个独臂之人竟扛着这么大的剑,由不得他不吃惊。

正在清风得不到回答而自不耐烦之际,丁一的怪异一笑,顿时让他心中烦躁,越看越是不爽!

“你们是逍遥派的?”丁一语出惊人道。

清冷的夜色下,随着这句说不上和善的话语问出,刚刚还自不耐烦的清风顿时脸色大变,就是站在场中另外一脚的殷无道也自吃了一惊。

逍遥派!

这是一道久远的名字,是一个消失许久的门派,但是场中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名字,其中尤为清风四人最是清楚,因为他们的天山宫,就是以前的逍遥派,只是因为那件禁忌,逍遥二字再也不能出现,辉煌一时的逍遥派也在那时彻底的消失,有的只是数十年来被明教打压不起的天山宫!

清风四人一直以为再也听不到这个名字,至少在明教还未全部覆灭的情况下,这个名字是绝不可能再显江湖,因为这既是天山宫昔日的荣耀,但也是天山宫现今还未洗刷掉的耻辱!

寂静的月色下,四人神色冷冷的看向丁一,其中的白衣男子突然开口道:“你是那个叫独孤求败的人?”

丁一听完一笑,才两三日的功夫,不想自己的名声竟传扬的这么厉害,随便遇到的数人竟然都知晓他的名字,看来他的计划已是成功大半,想来莫愁与小英不可能不知道。

“独孤求败?真是癞蛤蟆不知天大!”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道出,这让刚刚还自挂着笑意的丁一顿时敛紧脸色,双眼内闪烁着寒芒!

癞蛤蟆?这是形容他的吗?他多久没见过这种眼神?

说话的是一个白衣男子,此人姓妄名雪,是天山宫的雪域使者,他自来孤傲,身居天山甚少外出,自是没听过丁一名字,作为一个江湖少有的高手,在乍一听这名号,妄雪在吃惊之后就自表现嘴角的不屑。

丁一两簇剑眉紧促在一起,他本就对逍遥派没什么好感,这像是与生俱来,哪怕是再过一百年,相信他亦是如此,更何况是突来的话语,更是让他的厌恶扩大数倍!

“百年了!”丁一开口道,“我早知道曾经辉煌一时的逍遥派不会这么容易消失,不曾想还真被我遇到!”

丁一满脸笑容,在他的心中,早就预想过这一天,是以几人的突显说不上多少惊奇,是以在他声音刚落,左臂也在这刻一动,铁带起一串风声砸中地面,沉闷的大响让清风四人脸色一变!

“江湖中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想是藏了起来,我想想你们能藏在哪?”丁一自顾自的笑道,“无量山洞倒是一个好地方,只是这种可能性较小,第二个就是曾经的西夏王国,只是看你们从北而下,似乎天山的飘渺峰更有可能!”

清风四人脸色一变,虽然不知这丁一自顾自的说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三个地方却是让他们心中急跳,因为这三处正是天山宫的秘密基地,他们百年中之所以能在数次倾巢下不被明教灭派,靠得就是这三个洞府,连他们天山宫的创始人虚无念在禁忌那日逃出天山时,就是在这三个地方躲藏方才免于一死,这是宫内不传之密,连与他们斗了数百年的明教也不知晓。

“不行!不管这人是如何知晓,基地之事决不能泄漏,听到的人都要死,尤其是这个独孤求败!”

清风心下一定,看对方说的轻轻松松,似是知晓的不少,想到这里,身为四使的老大急忙朝着身旁的寂月、净水和妄雪使个眼色,内中的狠辣之意显而易见!

“哈哈,是要动手了吗?”

四人的眼神交流,一个不落的入了丁一眼中,见四人杀气禀然,也自向着四人冷声笑道:“正好,我与你们逍遥派有些宿愿,既然你们有动手的想法,那我就看看你们的本事,只是不知你们四人中,有几个能活的下来!”

哼!

丁一声音未歇,妄雪就自神色一冷,身子亦如一道清风拂来,刚到丁一的丈前,就自一爪凌厉探出!(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大雕有内力,神来挡不住(求订阅)

妄雪身轻如燕,看不清何时出手,只知眨眼之时,他的一爪已经探到对方的xiōng前,凌厉的爪风吞吐着一丝寒芒!

丁一见此白齿一笑,左腿倏然踢出,重达百斤的玄铁重剑咚的一声,卷起一串飞沙向着冲身而来的妄雪小腹扫去。

他快,丁一比他更快!

“小心!”

此刻重剑一出,站在远处的清风就猛的惊呼出口,身子也在这刻突飞而进。这一腿踢出,身为老大的他顿时汗毛扎起,对方的出手之快,双眼已是不可捕捉,光是那刮起的风声就让他难于自抑。

妄雪身在剑前,此刻比谁都自心惊,他的突然出手,为的就是一击拿下大言不惭的对方,是以实力完全展示在一身轻功方面,他也确确实实做到了比以往更加快,只是他根本未料想到,对方的反击竟如此之快!

高手,而且是个超级大高手!

此刻想法一转,妄雪顿时收起轻视之心,右手变爪为掌,手腕匆匆向下,把他聚起的九成内力狂泄而出,带着浑厚的内力掌风,重重的击向迎面而来的阔剑。

砰!

一声大响混合着一声闷哼,这一刻妄雪切切实实体会到什么叫如遭重创,只觉他一掌之下,右臂如被当场撕裂一般,阔剑上传来的大力绵如长江水流,一路之上浩浩荡荡,卷起的飞沙打的他都无暇顾及!

咝的一声脚步划地,身穿白衣的妄雪倒退而出,俊朗的脸上肌肉抽搐,右臂颤颤抖抖,直到后背一道大力撑来,方才让他免于跌倒。

“四弟!”

清风飞身上前,蓄力的左臂匆忙接上,右手也在这刻长袖一抖,一股内力真气卷出。迎面扑来的沙尘被他扫飞转向,打得林中树叶啧啧作响,身子也忍不住后退小步。

“好厉害!”

妄雪冷气呼道,腮帮高高鼓起,直到温润的内力涌入右臂,身上的疼痛方才让他好受不少,倾儿他左手在刺痛的脸颊上一抹。浅浅的鲜红水渍,顿时让他脸色一变!

“可恶,我要杀了你!”

妄雪一声怒哼,正欲冲出,下刻肩上一道大力按来。

“四弟,不要冲动!”

清风慌忙答道。虽是短短的一个交手,却让他得知对方的内力绝不逊色于他,甚至与他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高手过招,动辄就是性命,别看是小小的失误,后果都是天囊之别,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四弟会被愤怒吞噬。

但是下刻情况突变。只见刚刚还自按住妄雪的清风突然神色一愣,正见前方的独臂人神色嚣张的托着重剑指向自己,那眼中的不屑冲天而起,尤其是嘴角的嗤气声,终于撩的火气大起,暴喝一声,怒叫道:“都不要留手,一起上!”

既然单打独斗不是对手。那就四人齐上,速战速决,他不信凭他们四人联手,会连一个独臂人也都斗不过!

声音刚落,清风就自领身在前,三步并作两步飞出,剩下的三人也在愣神之后。齐声掠步。

“二哥,我们?”师啸天皱眉问道,这刻的情况顿时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殷无道左手一摆,轻声道:“先等会再说!”

就在他们决定按兵不动时。远在数十丈的妄雪神色一呆,只见他刚飞小步,下刻一声激越苍凉的声音划破苍穹,在震得他心耳抖索之际,一道遮天蔽月的黑漆漆的东西迎面扫来。

“这是什么东西?”

妄雪神色一变,都来不及分辨何物,本能的就是一掌劈出,但是下刻掌下的大力,让他身子向后一颠,踉踉跄跄的差点跌个跟头。

咕咕,声音嘶哑洪亮!

魂不附体的妄雪方才看清,在他身前三丈之处,一个人形高大、相貌古拙雄奇的大雕正自双翅展开,高高的仰着脖子看向自己,方才明白袭击自己的正是一直被他忽视的大雕。

咕咕,一串奇异的叫声再起,只见在他面前的大雕突然仰脖高歌,两道钓嘴一张一合,怪异的声音正从它的嘴里冒出,边叫边自走动!

妄雪嘴角抽搐,它,它是在嘲笑自己吗?

“孽畜,你,你是找死!”

妄雪双眼一红,猛的暴喝飞出,没错,此刻他虽然不是很了解大雕是什么心思,但是那洋溢出咕咕笑意,他百分百的没有听错,想他贵为天山四使,竟在此刻被一个畜生嘲笑,更让他气恼的是他偏偏还在对方手中吃了个亏,高傲的他如何受的这份侮辱。

声音弗歇,妄雪就身如爆仗,狠狠的向着正在跳脚颠来颠去的大雕扑去,双眼内一片寒芒闪过,这一刻那还顾的丁一。

呼!

一阵风沙走石,刚刚突进丈前的妄雪就自神色一惊,右脚脚尖猛的在地上一点,慌忙向着旁边闪去,右臂也在蓄力扫出,到的这刻他方才明白,站在面前的并不是一只简简单单的畜生,而是一个天赋异禀的猛禽,比他所见过的更加可怕!

不错,身为天山四使之一,妄雪对这种异兽并不陌生,甚至有幸独毙过几只,虽然开始有些难缠,但只是费些功夫而已,是以在他刚开始见到大雕时,也只是多瞄了几眼,因为在他心中,这种笨重而又没多少智慧的东西,完全构不成威胁,但是此刻的一交手,对方的双翅臂力,让他大为吃惊!

不过吃惊归吃惊,仗着一声身轻矫健,妄雪忽地一身显现在大雕身后,猛的一掌劲风劈出。

砰的一声闷响,只听大雕一声啸鸣,妄雪还来不及欣喜,下刻脸色大变。

“怎,怎么会?”

妄雪向后突退小步,双眼像是见到鬼一般向自己的左掌,他之所以吃惊,并不是因为己一掌无功而返,而是他刚才切切实实在大雕的体内,感觉到一种叫做真,真气的存在,而且那种浩瀚浑厚,与他而言,像是大海无异。

“这,这怎么可能?”

虽是匆匆一触就自弹开,但是那种浑厚的程度绝对是妄雪生平罕见,如果真的要用年限来形容,只怕大雕的体内没有百年,但是八十绝对不少。

这,真是活见鬼了!

咕咕一声雕鸣,发愣的妄雪突见一道黑翅扇来,匆忙间向后避退,倾儿眼中寒芒一闪,身子在大雕转向之时,又自向左忽闪,左掌一道寒气逼出,再次一掌重重的拍中背过身的大雕!

“管你如何,这一掌足够要掉你半条小命!”

妄雪双眼寒气突闪,心中微微可惜,要是这等内力有半数落在他的身上,就算是问鼎江湖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偏偏落在一个畜生身上,这让一个毕生追求强大的他心肝捣碎一般。

但是下刻让他吃惊的是,原本一掌应该击伤或者击惨的大雕竟然在咕咕惊叫之时,又自一翅向着他飞速扇来,除了那比刚才稍稍急骤的叫鸣,似乎混没半点事情。

这,这还是他的寒冰神掌?

妄雪微微失神,三十年来,他就是靠着此掌百无败绩,从没有挨过此掌还自活蹦乱跳的存在,因为这种真气不仅冻结真气,更会让筋脉变得更加脆弱,动辄就是性命不保,就算是他一项佩服的虚宫主也不敢轻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傲气。

此刻的妄雪就是猜到死也猜不出,大雕体内蕴含的是一股浓浓的九阳真气,而且浑厚的程度就是丁一也自叹不如,毕竟大雕二十几年来,日月不缀的饮食蛇胆,真气的增长速度当然不是人可以比拟,要知就是丁一在九阳神功大成之时,蛇胆都对他有效,更何况大雕每天当饭一样吃,想它当初远离钟南山,说实话,大半的原因是因为山中已无可以服食的蛇种罢了,这等积蓄,就是当初丁一渡功时也自发愣,更何况是妄雪!

此刻妄雪见大雕又自冲来,也自激起了脾气,三道掌法再次劈出,但是让他泄气的是,对方完全是一个打不死、拍不烂的怪鸟,甚至让他一直依靠的寒冰真气,反而不如一般的掌法,至少一般的掌法打到大雕的身上,对方还会痛叫几句,而寒冰掌力打出,他竟古怪的在大雕眼中看到一丝享受,不错,真他妈、的是享受!

怎么办?

有些傻眼的妄雪欲哭无泪,尤其是见到大雕似是讨好般的向自己追来,更让他不知如何是好,打又不是,不打对方又粘,他似乎遇到一个狗皮膏药,打架还他奶奶、的打出一个好感来!

拼了!

妄雪终是神色一狠,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想到这里,他的双眼忍不住看向雕的脑袋,实则是他真心不想打这里,因为大雕的身高并不弱他多少,甚至因为大雕的身高体粗,双翅又拦在身前,他要打种目标,唯有跳起身来,这种双脚无着落的方式,几度是高手的大忌,但是现在为了脸皮,只得如此了!

这时,决心一下,妄雪正自飞出,下刻突听到身后一声闷响,回过头正见自己的大哥二哥捂着双掌,三人中只剩下一个三哥在那岌岌可危,心中顿时猛的一抖,顾不上身后的大雕如何,身子抢忙飞进。

“四弟,小心!”

谁知他刚刚突进,耳畔顿时传来一声呼喝,正在他莫名其妙之时,陡见圈中的三哥脸色一变!

“不好!”(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北冥寒阵

妄雪刚觉不好,下刻就见一道阔剑忽声扫来,圆圆的剑尖还未到的跟前,就自一道劲风迎面扑来,这刚强绝伦的力道,瞬时让他的脸色yīn沉的像钻进乌云的月色一般。

“怎么可以这么强?”

妄雪心跳如鼓,没有人比他清楚这把剑的重量,虽是短短的一个触碰,但是那股殷实的手感,早就看出绝不下于六七十斤,而这份重量,按当今所有的武林人来说,绝非一般的人可以驾驭。

但是今日,他碰到了,而且这人强,是非常的强!尽管他已经有所准备,但是依然被这把在刹那突进三寸的重剑吓了一跳。

时间之仓促,已经没有什么能形容妄雪的吃惊,他匆忙间提起一口真气,脚步轻移闪动,但是刚刚挪移丈距,下刻腰间一阵汗毛耸立,只见重剑依然紧贴他而来,他快,剑似更快!

“四弟,快闪!”清风一声怒喝,身子飞跃而起,净水与寂月也自一道掌力劈出,满脸的惊恐之色!

陷入危机妄雪神色突然一冷,身子不仅不退,反而迎面而上,在几人的惊恐中陡然一声大喝,一道在他脑海中盘桓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繁杂手法,顷刻被他展露出来,瞬时间仿如行云流水!

这是一道什么样的手法?

匆忙回掌的寂月见此神色一愣,双眼显出一片吃惊之色,回身而救的清风与净水也忘了脚下的动作!

但见身穿白衣的妄雪虚影幻绕,仿似荷叶风摆、身形杂乱无章,气势也在这刻急速剧变,刚刚还自散发着沉稳的劲力,片刻间荡然无存,只见他的双手诡异探出,瞬息伸缩如电,亦如轻灵飞燕往来翻折,一道或拿或掌、或擒或抓的手法化作无数的幻影。犹如一道绽放无数碎星的烟花,刹那间向着他身前的重剑拍去,气势之上,一股脱尘飘逸的气势发出。

四丈之内,顷刻绵劲如雨,随着繁如展蝶的手势抖出,一股无形的柔韧之力犹如平地涌出。像是火山喷发一般,爆卷而出。

丁一的脸色瞬即一皱,猛然感觉手中刚才还自驰骋无敌的重剑于呼吸间跌进一片荆棘当中,沉稳的手中迫出一股软绵之力,浩浩荡荡韧如蒲苇,疾动的攻势顿时受到阻遏!

“是天山折梅手?!”丁一心内一沉。猛的想起逍遥派内一道技巧达到巅峰的手法,那年虚竹用的此道手法,说实话看似胜得轻松,但是在他的心底可是留下道痕,如果不是那日他身具旷世的乾坤大挪移,光是这道手法,他丁一就难于抗衡。因为这道手法之强。光是论掌力威猛,手法内含的三道路掌法就能与降龙和黯然平分秋色。那时候逍遥派的强是无可言喻,虚竹之所以败,是完完全全不是一个习武之人。

只是面前人的手法有些似是而非,不然他丁一也就不用等到劲力袭到方才知晓,不过既然是此道手法,丁一猛的把奔袭而出的重剑飞速撤回,倾儿身子大转。右侧软绵绵的衣袖发出一股刚猛劲力,在带出一道飞沙之后,脚步轻轻点出,与紧追而来的三人稍稍拉离少许距离!

忽忽忽!

三道虚影刹那站在丁一刚刚的立身之处,倾儿两道卷风飞出,与丁一的气浪扑在一起,绵绵的劲力顿时扩散开来。

此时。清风见丁一立身不动,顿时上前小步,慌忙拉住身侧的白影道:“四弟,你没事吧?”

清风实在是有些担心。他们向来亲如手足,这四弟可是他们中唯一能超越宫内逍遥二老的人物,这要出事,可就是天山宫一等一的损失,只是刚才的那道手法,是眼花了吗?

妄雪此刻满头汗渍,回过神道:“大哥,我没事!”说完,他有些愣神的看了看发麻的十指,双眼内虽是难掩的疼痛之色,但是精光却是前所未有的神采熠熠。

恰在这时,收回长袖的净水与寂月见妄雪身体无恙,顿时松口气,忆起那道手法,满脸笑道:“恭喜四弟练成本派神功!”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像是自己练成一般,话中的畅快之意,俨然十足!

四十年了,终于等到了!

妄雪也自愣愣不语,一项倨傲的他也都失去以往的镇定之色,只听他喃喃自语,犹不信道:“我真的练成了吗?”

想他十几年,从他接受门派此道掌法之起,他三千多个时日闭山不出,无数个日日夜夜耗在此道手法之上,没想到竟在刚才被他强行使了出来。

“好,好,好!”

妄雪一连三个好字脱口,终于相信眼前并非幻觉,心里不由的想起宫内一直流传的那位先人,尤记得他正是靠着此道手法,在昆仑山上进出自如,那种豪迈潇洒,想想都是热血沸腾!

“他日,天山宫的功薄堂将有我妄雪的名字!”想到这里,妄雪忍不住看向场外的几人,正见殷无道与师啸天满脸的yīn沉之色,心内顿时畅意十足。

“明教四王,日月双使!”妄雪心内冷笑,未来的辉煌,让他憧憬不已。

“我要谢谢你!”妄雪轻声笑道,满脸快意的看向丁一,“虽然不是你所愿,但确实是你让我练成这道手法,所以为了感谢你,我妄雪决定留你一条全尸!”

相对于场中七人突来的表情,除了一只大雕浑不顾己的探头探脑,丁一是唯一摸不着头脑的人。

“手法?是这道似是而非的折梅手吗?”说实话,对于几人的神色,丁一有些不屑,这道手法或许对于他人来说是不错的武功,但是于他而言只能说是不错,因为相比于记忆中的那道,可是差了不少!

“你瞧不起这道手法?”妄雪嘴角冷道。

“既然知道,何须自取其辱!”

“大言不惭!”净水满脸怒容,正欲提步出掌,下刻突见妄雪抢步道:“三哥,我来!”

说完,不待净水有所动作,妄雪身子突然拔地而起,刚到丁一面前,一手翩翩起舞的擒拿手法探出,正是天山折梅手法之一。

“你以手法为巧,我与重剑为拙,今日我倒要看看是技巧强,还是拙剑强!”丁一心中一定,在一道虚影飞来之际,脚步一踏,重剑飞速出行,这一刻,他不打算留手。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看我独孤九剑之破掌势!”

丁一轻声纵笑,面对身前眼花缭乱的身影与抓势,看也不看,只是一道寒风舞出,顷刻一道拙劣到极致的横剑急速奔出。

瞬息间,三剑横竖劈出,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只是诡异的是,妄雪虚影百绕,双手疾如闪电,像是密集的暴雨一般,已经快的难于琢磨,可独臂人却东打一枪、西扫一杆,明明两个完全不对称的两人,却似斗的不分上下。

“大哥,这?”净水皱眉问道,其中的古怪之意,如果不是他切实知道妄雪是真的动怒,单凭这个,他真的以为是四弟留手,因为那道几横劈竖砍的铁剑在他看来简直是漏洞百出!

谁知在他话声刚落,紧盯着妄雪的清风神色一变,急道:“四弟撑不住了!”说完,他劲力随身,身子猛的飞掠而出。

果然,就在他抬步之际,一道白影踉跄退出。

“看掌!”清风飞身而上,一道刚猛的掌力劈出。

紧追妄雪的丁一正欲加追一剑,突觉左肋一阵寒风,重剑顿时随着声响处抖出,顿时臂力一沉,耳边传来一声闷哼,迫退的妄雪借此飞退三丈。

清风见妄雪退出之后,身子借机跃出,正见净水等人飞身在前,神色一冷,大喝道:“结阵!”

声音弗歇,清风双手在xiōng前猛的托起,清冷的夜色下,一股刺骨的寒气在他身侧飞出。

“是北冥寒阵!”

突然,一阵越约显惊恐之色的声音喝出,正是紧观场内的师啸天!(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九阳大敌(求订阅)

北冥本喻是海,在武林中亦是汇集真气的丹田气海!

但是作为武林的逍遥派,却是赋予了它另外一层含义,它代表一种真气,一种凌驾整个武林的真气,这种真气与后来武林中盛传的纯阳真气,构成了天下人毕生追求的武学。

而这北冥寒阵,说是一道奇阵,倒不如说是一道绝学,是一道合击的旷世绝学,是天山宫内,那个最具传奇人物虚无念的毕生武学。

而说起虚无念,就不可不说起八十年前,那年江湖中发生了一件轰动武林的大事,此事之后,不管是盛况空前的天下第一明教,还是门人弟众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丐帮,都在这件事情之下,黯然失色,所有的江湖人都惶惶不可终日。

东居海外一岛的‘御风岛’,西邻夏土的后起‘秋水殿’,突然北上天山,于某日突然合而为一,合称逍遥派,三个名扬江湖的大派共举虚无念的父亲,亦是灵鹫宫的宫主虚竹子,为逍遥派的第三代掌门人。

那一年,逍遥派实力之强,举世无双,就是已经无敌武林的虚竹子,在教内也只能堪堪排到第四,更有一个人物,就是从不离寺的扫地圣僧,也在那一年离开少林,一步一移的来到天山拜谒!

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个盛极一时的逍遥派,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突然消失在所有人眼前,而且时间之仓促,让所有人都没法意识。众人依稀只记得昨日还在打的天下人战战兢兢的门派,第二天就只剩下一堆焦土黑烟在天山宫内徐徐升起,繁盛与覆灭的转变,瞬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好奇。

只是奇怪的是,匆匆赶去天山的几个大门派,第二日就跟见鬼一般魂不附体,十几年来无人敢提。一度使得逍遥派成为江湖的禁忌,就是虚无念这个当事人,在侥幸逃的性命后潜山不出,直到晚年方才来到天山正名天下,创立一派后,留下一个隐晦的遗嘱与一本书这才逝世!

而这个遗嘱,就是天山的使命。这已经不是秘密!

“昆仑之巅,圣火缭绕;天山之最,北冥水行!”简简单单的十数字,道尽了明教与天山的水火不容之势!

而虚无念所遗留的书,就是这北冥寒阵,其真正威力无可揣摩。

作为一直对天山宫知根知底的明教四**王。师啸天自是明白眼前清风等人所用的北冥寒阵只是一道伪阵,并非是真正的北冥寒阵,但纵是一道伪阵,按现今来说,除了他们的教主凌大哥亲临,就是日月二使陷入阵法之后,也难于保的性命。

师啸天之所以逃跑。就是顾忌此阵,因为在天山历来有一个传承,同他们明教人成为四**王一样,天山四使在成为使者之后,会一同继承一道合击武学,而这道武学,就是这伪北冥寒阵。

伪北冥寒阵的威力,师啸天不知道。但是对于这个来说,他们明教上上下下都不陌生,因为在他们四**王中,有一个是切切实实的受的此阵波及,每逢那月圆之夜,昆仑山巅总有一道孤傲的影子在那断肠嚎叫,任他再是武功盖世。明教的青衣韦王永远是四十年一换,从无出过意外,而立之年,是韦家的一道噩梦!

这一刻。远在外围的师啸天突然听见清风高声喊起摆阵,甚至动手就是一股yīn寒之气从对方身上散发而出,焉能不明白,对方出的就是他们一直顾忌的北冥寒阵。

果然,随着清风一声大喊,正欲纠缠丁一的净水、寂月三人瞬息分离开来,分别前后左右的迈近小步,闪电般来到丁一前后两丈之外,四人呼吸间恰恰形成团团包围之势。

“风雪神掌——起!”清风怒喝一声,双掌猛的在xiōng前托起,衣衫狂猎展舞,只见顷刻间,一道紧骤的寒气从他身后飞出,刚刚还自烦躁的气氛,随着此道寒气飞出,陡然间冷清下来。

声音弗歇,站在丁一前侧的妄雪眼中神色一闪,双手也自在xiōng前一托,脸色顷刻冷峻,夜色之下,一声低沉的声响从他嘴中脱口而出,“寒冰神掌!”

呼吸之间,另外两道一低一高的声响也自紧随而出。

“冷霜神掌!”“玄冥神掌!”

四人声音合起,片刻四道不同的极寒真气烈烈狂舞,一道道形色可见的旋风在四人手中冒出,四人脚底之处刚刚还自燃烧的火苗,顷刻被一道白蒙蒙的水汽罩住,片刻后展露在眼前的是棱角有致的寒冰,朵朵闪烁的火焰斑斓绚丽。

“不好!”

站立的啸天脸色大变,如果说一开始只有八成把握,但是这刻他可以完全肯定清风四人,使得正是北冥寒阵无疑,想到这里,师啸天顿时跨出一步,刚刚提起真气,下刻一道身影拦在他的身前。

“三弟,你做什么,不要轻举妄动!”

师啸天脸显焦急,急忙道:“二哥,这是北冥寒阵,我们不出手,独孤大侠肯定扛不住的!”

殷无道的脸色yīn晴不定,沉吟道:“我知道,可是现在已经晚了,此阵动手不过四个呼吸,这四息一过,已是乏天无力,我们要再贸然出手,只会成为他们首要的攻击目标!”

“这,那怎么办?”师啸天有些迟疑,没有人不对死亡恐惧,这伪北冥寒阵的威力,他们是最清楚不过,当年韦笑天的爷爷在种的此掌下之所以能活过来,完全是靠他浑厚的内力与举世无双的轻功,方才一度撑到昆仑,再在明教教主赋予纯阳真气的救济,这才好不容易活了下来,但纵是如此,这种寒毒一直没能彻底清除,累及韦家代代相传,他们自认不是韦家先人的对手,这要种掌,绝对是有死无生!

殷无道有些叹气,回身看了眼已经达到紧要关头的韦笑天,无奈道:“等等再说,或许”

他没有说下去,这种或许的可能,连他都觉得可笑,但是这是一道无法的抉择,他们这要出手,绝对会成为阵法的首要攻击目标,到时他们是必死无疑,只是他们可以死,但是没有权利去决定四弟的生死,因为他们的四弟承受了太多太多,他既然在运功搏命,就决不能断他希望,当然,也不可排除一些私心在内。

四息眨眼而过,深处场中的丁一此刻脸色不变,可心中却是波澜壮阔,自他九阳神功大成,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怕冷的一天,但是此刻,随着四阵合起,他竟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气在身体四周徘徊,汗毛根根挺立,不错,他感觉今日穿的衣服似是有些薄了。

“哈哈,去地狱忏悔吧!”

正自运功的清风见丁一再不复无动于衷,顿时一阵大笑,声音闻之刺骨!

像是一个暗号一般,清风的声音刚刚落下,四道身影瞬息飞离而起,挟着一往无前的冰寒之气,直直向着丈内的丁一冲来,刚刚突进丈内,四人齐喝一声,八道寒掌不分先后的向着地上的身影拍出。

人影未到,劲力先迎!

场中的丁一瞬息间感觉到四道剜骨的冰寒之气袭来,这是比刚才还自寒冷十数倍的真气,丁一还未出剑,下刻脸色一变,重剑猛的脱手而出。

“这是什么真气?为什么我的九阳神功停滞了!”

丁一心中大惊,只见随着刺骨的寒气袭来,体外奔腾不息的九阳真气突然停滞不前,就是体内的真气受此一激,也自缓慢下来,像是遇到了生死大敌!(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极寒真气(求订阅)

这个突发状况,饶是丁一再是如何镇定自若,这一刻也不由的脸色大变。

九阳神功的奥妙,丁一可以说有着前所未有的自信,这几年来,它也一直在验证着它的旷世绝伦,从没有过一次失望,就是现今还在江湖中争得火热的九yīn真经,在他丁一的心中,也远远不如九阳神功。

而九阳神功的大成,一度承载着这个‘神’之敬词,多少次披靡天下,一个一个曾经让他惊羡的角色倒在他的独臂之中,在他丁一的心内,已经给了他强大的自信,他丁一从未想过自己的九阳神功,会有一天,被几道小小的寒气可以克制。

但是今日,他遇到了,不过,丁一的心里在经过初始的慌乱之后,顷刻再次波澜不惊,纵是如此,那又如何?他依然是那丁一,有着那不可战胜的独孤称号,他的自信,一直都在!

面对身周挟着冰寒之气的四人,丁一的双眼在震惊之后,一朵朵熊熊的火焰在眼中炽烈冒起,对于此刻的意外,丁一不仅没有失落,反而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欣喜。

不错,是欣喜!

丁一在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的九阳神功还没有达到最完美的地步,这一直以来,除了系统方面,一度无计可施,但是今夜的四人,却是让他看到了希望!

“一个阵法也敢嚣张!”

丁一心内一喝,左手运气一股劲力,面对飞速靠来的四人,重重的击在自己甩飞的铁剑之上,在几道冷笑的中,身子反而奔袭向前。

“合击之术,于我而言,永远只是披着纸的老虎!”丁一哈哈大笑,右袖一甩。仰身飞出,带着一道豪迈之意,于瞬息间向着紧贴而来的白影掠去,如果说九阳神功是丁一的第一道防线,那么这第二道,就是他好友慕容家的绝学——姑苏斗转星移之乾坤大挪移!

合击?班门弄斧尔!

击掌在前的净水自是不明白丁一的想法,在见对方闪电掠出时。嘲讽之色一闪而过,见铁剑劲风狂舞,气势上排山倒海,嘴角更是浓浓的寒笑意。

“垂死挣扎!”净水冷笑一声,旋起的身子突然腰间一躬,双腿劲力密布。带着破釜之势,不分先后的咚咚两脚踢中迎面飞来的重剑,身子借力翻转丈高之距,双掌再次于呼吸间发力拍下,动作疾如骤风暴雨,掌中的寒冰真气更加刺骨。

但是,高手过招。争得就是秒耗之别,如果是一般人,在面对这个合击阵法,净水的翻身无伤大雅,因为那只是短短的半息不到,这个时间,足够另外袭出的三道寒掌弥补一切,深处阵中的人除了拼掌。无处逃无可选择,当然,最重要,甚至最最让净水放心翻身的,乃是对玄冥寒阵的狂热自信,因为单是一道掌法,天下间除了那独独的几人。谁也不能抵御,更何况是四道!

是以在净水的心中,断臂人的抛剑,只是拖延少许时间苟延残喘。甚至在他身侧的清风等人,也是如此想法,但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丁一却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他作弊了!

在几人看不见的方向之上,丁一低下的嘴角处,已经展现出冷蔑的笑容。

“半息吗?足够了,这是你的命!!”

丁一看也不看头顶再次翻身劈掌的男子,而是在对方腾空之际,瞬息出现在净水身下,身体突然转向清风一侧,体内潜伏已久的变异神功陡然发动,面对不分先后袭来的六道寒掌,左手闪电般递出,顷刻在xiōng前划出三道叠在一起的诡异弧线,像是一个硕大的方圆一般,瞬息与六道击来的寒气来个殷实的拥抱。

“这是?”

清风先是一惊,下刻见得独臂人递出左手,像是蚍蜉撼树般与自己等人的寒掌劲气触在一起,心中顿时把断臂人与不知所谓连在一起,心中不近没有怜悯,反而劲力更足三分,这一刻,递掌的三人已是把全身的寒冰真气狂递在双手之上,于他们而言,像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物,万死不足一惜!

只是,就在三人冷笑之时,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丁一喉间飞出,清晰的声响瞬息让劲力狂泄的清风脸色大变,双眼顷刻瞪得老大。

“看我乾坤大挪移!”

清冷的夜色下,随着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出,刚刚还自心内澎湃的清风等人瞬息全身俱寒,双眼满是难于置信。但是,不管他们如何的怀疑,现实与他们而言,却是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丁一不仅会,而且是大会特会!

没有人能比丁一更加清楚,作为乾坤大挪移的创造者,准大成的它,在九阳神功这个源源不断的内力辅助之下,丁一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神挡杀神,佛挡嗜佛!

重剑与丁一只能是一个累赘,至少现在是,而抛却重剑的他,方才是真真正正脱去枷锁的狂龙!

只见在清风三人胆肝俱裂之下,一个原本只属于明教的不传之功,随着一声冷寂的声音喊出,一道旋动的气劲顷时发出,拉扯的力道,瞬息让刚刚还自疑虑的三人从头顶凉到脚底!

这是一股透心的冰寒!

“不!”

清风忍不住怒吼,没有人比他了解玄冥寒阵的破绽所在,慌忙的他快速撤出手中的劲力,分击两掌的妄雪与寂月也自脸色大变,他们终于明白独臂人的打算,只是这一刻,现实又给他们添了一课什么叫做‘劲力泄出如海、收之如溪’!

任他们如何悔悟如何不顾劲气反噬,真气依然有大半部分汇集在一起。

三道寒气的碰撞,瞬息发生一连串的反应,在丁一的吃惊中,刚刚还自寒气禀然的氛围,顷刻一阵咔咔的碎冰寒响,空气中,肉眼可见的极寒水汽掉落,三丈之内,顷刻被天降的白霜铺满!

“三哥,快闪!”

夜色之下,妄雪撕心大吼,宁静的襄阳山林惊响如雷,语中的迫切之意,催肝断肠!

“怎么”

飞落的净水陡然一惊,他的身子因为急速下降,是以并没有听清楚丁一说了什么,但是这声熟悉的嘶吼,却是他听的一字不拉,多年的友谊感情,瞬息让他觉察不妙。

但是还容不得他有所反应,下刻一道比他手中还要浓郁数倍的冰寒之气,猛的从他掌下袭来,闪电般把不知所措的他吞入腹中!

“这是?”弥留的意识中,带着一份浓浓的疑问,净水瞬息间如坠一道冰窟当中,刚刚还自活动的思绪在跳动的刹那,顷刻冰封而住,身子稍稍一滞之后,再次下落。

“三弟(哥)!”悲戚的声音响喝一起,清风等人狰狞的飞奔过来,闪电般向着白影掠去,一副龇目欲狂!

刚刚甩出寒冰真气的丁一忍不住全身一抖,只觉一股浓郁的寒气从他指尖处蔓延开来,虽是小小的半息不到,但是五根灵动的手指如被爆裂般,呼吸间,刚刚还在迎风飞舞的黑丝突然冰银垂落,全身展猎的衣衫顷刻沉凝不动。

“好冷!”丁一心内大惊,完全想不到这股寒气竟会如此可怕,一股股剧寒无比的真气袭遍全身,咔咔的轻微声响不断从他身上传出,这是水汽在凝结成冰的声息!

“不好!”

丁一脸色一变,正欲后退,下刻双腿一僵,呵出的一口热气还未奔出寸距,瞬息在他鼻尖处结成晶莹的冰体,双眼在带着一丝惊奇中被银霜垢面,白净的脸颊上,许许多多的细微发丝被染成银白之色,额头密布的汗渍化成滴滴寒珠在月色下闪烁,以可见的速度,丁一从头顶到脚底,顷刻被身周的寒气冻成一个僵硬的冰人。

咔咔声响不绝于耳,银白的丝尖之处,厚厚的水汽在其凝结,几息间,丁一被冻成一个冰冰人!!(未完待续……)

说与读者的话

()小张见不得人间惨剧,是故写的小说很少带黑暗情节,虽然知道这样太偏离生活,写出的小说说不得也没多少人看,可实在写不下去,不然自己都会被气的吃不下饭,所以只能是这种风格了。

自己写小说就与漏沙子一样,直溜溜的功夫就漏的干净,细思起来,也没什么惊心动魄,有的只是一种平淡与祥和,更不会什么先抑后扬。喜欢看的都赞扬几句,不喜欢的,你指出来,合适的我就改,当然,更希望有什么好的构思建议,如果想安排个什么角sè名号啊,这是双手欢迎,不然小张取个名字按个武功招式也的想个半天,这是大忙。

我慢慢写,各位慢慢看,不急!;

今天双休日,多上传一章

()最近几章多是打斗的场面,希望大家不要看腻味,等这个场面结束,就要开始系统激活,等这个武侠系统激活,相信场面会更加刺激,大家有什么好的意见?

猜猜第一个武侠世界会是哪个?;

大家多多收藏推荐!

()大家多多收藏推荐,说实话,人看得越多,票票每天涨点,小张心情就是好好,人就特愿意多传点,大家狠狠的送,小张就是咬牙也会狠狠的传!;

别说小张心狠

()从主角进入大理,这个冲突是必不可说的,这断臂是为以后埋伏,总共有四个好处,势在必行,大家体谅下,相信有这个逆天作弊器,丁一会活得更好,我相信。;

came on !开玩笑。

()这‘扫地僧’章节一上传,我猜就有很多人暴走,不过想到张三丰能活到一百三十岁,我相信金庸小说中最大的boss应该也是有这个潜力的,当然,并不是说内力越高,谁都能活这么久,我把这个扫地僧安在这里,也是有天龙情节的,我每当看到藏经阁一幕,总要为这个大大膜拜一番,我太喜欢这个神僧了,他是我这个心中永远的金字塔。

当然,扫地僧也不是打完酱油就走的,而是有安排,至于他为什么能活这么久,下章就会有具体介绍,期待明天这个时间吧。;

《恶人》走向

()小说写到这里,不可能只限于金庸,还有其他的‘古’‘黄’‘梁’等,这迥异风格的武学碰撞,是不可避免,循循渐进。

至于历史,不一定非要遵从,会不会像读者‘威达林中的逍遥’所说的那样改变一些人物命运,后续的世界会不会因此消失,这点小张不会考虑,只当大势所趋,命运的修复永远不会因为个人的力量有所改变,丁一改变的,只是他自己与有限的几人。

这个华山论剑,小张不敢写的太糟糕,虽然现在没有,但是小张已在努力写个番外篇,欧阳锋与洪七公的仇怨我也好好努力下,加油吧!希望在评论中有些华山论剑的意见,这太迫切了!;

华山一

()(昨rì两更,今rì就补华山论剑,满不满意,各位可以评论!)

王重阳来到华山脚低,见得头顶山峰巍峨险峻,像是一把利剑插在云间,他的心中也如此时的天气一般,寒气逼人!

华山之行,困难重重!

唉!

王重阳轻叹一气,要说这次华山比斗,他一开始只有三分不乐,但是此刻,他是九成九的不愿,自经书在断臂人那里丢失,这华山就是个闹剧,只是他还得帮人圆个结局,不得不说是句可笑,他知道这次比斗变故连连,远远不是以前那样想的乐观,心中未尝没有后悔自己的赌瘾,林小妹如是,断臂人也是!

算了,佳人已逝,断臂人无踪,事情已是无可挽回,既然人都来了,还顾及什么!

王重阳一声长啸,驱去心中的烦杂,身子犹如一道青烟,在许多的惊讶声中,飞身而起,双脚快速点动,离地数丈,陡峭的山风险峻顿时被他抛诸脑后,比起缓步前行的众人,他王重阳真叫一个潇洒自如!

“看!那是谁?”有人看见一道白影擦身而过,顿时惊讶连连。

因为离得甚远,加之白影人行进的根本不是一般人敢走的山壁,这鹅毛大雪,早就看不清楚,但就对方的轻松,估摸不是五绝就是当代绝代高手!

王重阳行的半途,陡遇山顶白雪皑皑,青翠的华山像是被笼罩在一道白衣之中,心中顿时一紧。

停得脚步,见得前方人影接踵,吵闹不绝,似是上华山顶峰的路被大雪掩盖,脸sè终于大变。

不好,少了天下人围观,只怕华山比斗多了一番惊险。

“晦气,看样子华山是有耳无眼,有福无份!真他nǎinǎi的晦气!”有人忍不住抱怨,望着身前的大雪不甘。

“挤挤挤!还一个劲的往这边挤,你是没眼睛还是猪脑子,是想挤死你家大爷!”某人一身雪污,冲着下方死命推搡的人唾骂。

却是他刚站在路边,被人给挤个踩空,要不是他慌及抓住身边的树枝,只怕生死难料,这番惊吓让当时就让他大汗淋漓,戏没看到不说差点丢了宝命,这爬起来当然就是大骂,身子哆嗦连连。

彼此半斤八两,山峰上的人群上不得下不得,下方的人看不得上不得,闻的这越来越是难听的骂声,顿时吵将起来,也幸得抽手不出,否则非的闹出人命不可。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大喝叫道:“看我飞雪踏步!”

声音刚歇,一黑衣少年越众而出,双脚在几人肩上一踩,顿时向着大雪飞去。

此人身手了的,教一般人果真是强上太多,刚到大雪边际,他就是一踩,众人只见一个浅浅的脚印,他的身子在大雪中就飘过数丈。

黑衣少年再次猛提一气,身子又在雪上滑行数丈,几个呼吸,脚步快捷轻灵,当真是踏雪无痕,草木腾飞!

“好!”

众人一声大喝,齐齐为少年人jīng湛的功夫喝彩,但是笑脸还未隐去,下刻脸sè大变。

只见黑衣人刚行的一处大雪丰厚之地,他的双脚刚刚一踩,大雪轰的一声,却似掉了下去,像是一个深坑。

原来这处大雪丰厚,皆是因为雪大落空,全都飘在树枝嫩条之上,这隐隐已是它们的极限,这少年刚刚踏足,虽是少许力气,但是终得崩溃,齐齐陷落。

少年正恰逢换气,这一个踩空,焉能不随着大雪掉落,可在众人惊呼时,一道更大的声音响起,声势浩大却是滑雪崩落,想是向着少年陷落之地猛的掩盖过去。

这这落脚之地竟是上方雪山的关键支持。

黑衣人脸sè大变,也知生死在此一刻,真要被上方的大雪没入,他就是天大的本事也得埋葬在大雪当中。

亏是少年身手了的,他猛地一声怒吼,在众人的惊讶中,左脚向着自己右脚一点,右手也在这刻向着滑落近丈的大雪奋力一拍,身子顿时拔地而起。

刚刚放松的众人脸sè大变,比大雪掩盖还要难看,更有几人惊呼小心!

黑衣人来不及高兴,也在几人提醒时瞄见脚下空空,顿时一声怒吼。

“不!”

这刻他是想起此处是上山的偏转点,来时小心翼翼,刚才他逃离雪山掩盖时却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身子焉能不飞跃数丈。

“我不甘!”

黑衣人一声大吼,想及自己年少青华,怎的葬身华山悬崖,但是任他如何挣扎,他的身子依然一滞之后猛的向下坠去。

生死已定,围观的众人齐齐悲叹,显然十分同情。

突然,两道铿锵声在他们耳边一响,刚yù反映却是见得两把明晃晃的宝剑越众而出,一先一后向着下坠的少年飞去。

“是谁?想做什么?”

正自惊疑,众人见得一道白影掠过,他的身子一点,速度比二剑快上不少,几个呼吸就是超越而过。

刘刑本道已死,下刻眼前一白,见得一英俊青年在侧,正yù喊话呼救,突觉腰身一紧,身子被拉离数寸,胸腹似是被青年稳稳抱住。

二人齐齐下落,刚及一丈,一剑先行即到,白影在长剑一点,身子顿时止住,左腿又次向前一迈,恰恰的在刚到的第二剑尖上一点,二人身子腾空而起,白影人再次右脚一动,再次在剑柄上一踩,二人齐齐飞向少年人差点被埋葬的大雪之地。

“好!”

两人刚刚落地,华山上齐齐大叫,虽是几个呼吸,但动辄粉身碎骨的凶险是他们心提了一地,眼见对方获救,顿时被白影人一厘一毫、力道把握到恰到好处的算计喝彩。

呼,刘刑刚刚转身,却见身边一动,却是白影人身子一闪,只是几个呼吸就消失在他的眼前,这如履平地的潇洒轻功让他的那份自傲顿时消失。

“谢谢!”刘刑尽力大吼,却是发自心底的诚意,他生恐对方没有听到,正yù提气。

“小心安全!”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在众人耳中齐鸣,声音宽厚清和,急躁的华山之人顿时被齐齐震住。

此人是谁?内力深厚不说,脾气秉xìng也是不差绝代高手。

不管众人如何讨论,经此一事,再也没有人刚勇于冒险,先不说自己实力不如黑衣少年,就是有,只怕运气也不如对方!

见得风雪越来越大,众人为了安全,只得向着山下你一言我一语的离去,虽是见不得华山比斗,但是有这个救人一幕,到不能不说是个安慰。

王重阳身子渺渺,在睁不开的大雪中放步而行,这越到山顶,大雪越来越厚。

“唉!希望不会再出现如那个少年一样的事。”

见得几处白烟袅袅,似是冲天而起,王重阳顿时加快脚步,见得其上人影数十,全都毫发无损,甚至座谈大笑,显是趁着大雪封山前就起早抹黑来到华山。

“师傅!”马钰几人眼尖,见得一人从山顶飞来,顿时一惊,见得来人身著白衣,绝不是其他五绝之一,顿时放声叫道,果见其人点头,心中大喜。

他们早就来华山数rì,盘恒几天,除了见到那人得到一番耻笑后,就是见不到师傅人影,这刻见得王重阳安然无恙,心中顿时轻松起来,对于那人的畏惧顿时不放在心上。

王重阳见得四徒俱在,点了点头,心中安心不少,正yù问话,却听旁边一人笑道:“王兄,怎么来的这么晚,到叫我一身好等!!”

来人手持铁杖,腰间别着虫笼,斜跨一个贴身布袋,正笑颜满面的看着王重阳,似是对现在的大雪很是满意。

王重阳脸sè一沉,道:“欧阳小弟,不是我来晚了,是你来早了!”

果然,他心中最大的担心终究还是发生,要说这五绝中,最难缠的就是欧阳锋,这华山比斗如果少了天下人的围观,只怕变故难料,瞧欧阳锋得志满满的眼神只怕对真经是势在必得!

今天会晚更

昨晚回来太晚,没时间没力气码字,今天的章节晚上更。(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搏命之争(求订阅)

事情之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个仅仅属于明教的震教神功,竟会在一个陌生人手中使出!

这一刻,别说是清风等人脸无血色,就是殷无道也都魂飞魄散。作为明教的四**王,只是一眼,他们就辨出面前的独臂人使得乾坤大挪移,比他们的凌大哥还要厉害,还要正宗!

“只是可惜了!”

师啸天压下瞠目结舌后,见断臂人依然被寒冰包裹,约约有些惋惜,更有对这玄冥寒阵的畏惧!

净水已经飞速掉落,整个身体几近被冰体包裹,清风三人怒喝中飞奔而起,脸色俱是悲愤狰狞,闪电般与丈距的丁一擦肩而过!

他们此刻已经顾不上断臂人情况如何,而是齐心合力的稳稳托住掉落的身躯,但是,就在触手的刹那,几人双眼顿显赤红。

“不!”一声嘶吼,一道绝望,很欲狂、怒欲狂直冲云霄!

入眼处,净水满脸寒冰细渍,下垂的双手僵硬无比,睁开的双眼内还在透露着疑惑,他早在寒气包裹的刹那,就自魂归天涯!

死不瞑目!

三人颤颤抖抖,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一声惨烈的嚎叫从一个白衣男子胸腔奔出,格格嗬嗬的声音,似是脱离了一个正常人的声响。

啊啊啊

寂月仰天望着双掌嘶吼,双眼中,赤红的火焰在跳跃。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寂月断肠嚎叫,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的寒掌之阴毒。他的三弟。确切的说。是死在他的手中,至少,在死亡的刹那,是死于他的寒气当中,因为他寂月学的是天下间最独一无二的掌法,是四道寒掌中,最致人性命的至阴至毒掌——玄冥神掌!!

“玄冥玄冥,掌定幽冥。外可碎筋,内可穿心!!”

多年的手足之情,瞬息让寂月不敢接受,身心于突然间陷入一片癫狂之中,但见他托着双掌喃喃细语,轻微的声音像是在喉咙间挤出一般,一双眼睛鲜红欲滴,浑身上下,一股气势从他颤抖的身体内脱离束缚!

“二哥!”妄雪被突来的气势吓了一跳,原本哀伤的心情见得此种情况。顿时惊声大喊!

但是寂月如未听到一般,双腿在原地打转。突然,一道冻结的寒冰闯入眼帘,瞬息让寂月的身子一僵,鲜红的眼睛死死的看向这个散发着寒气的冰块。

“二弟,你要做什么?”

清风见寂月神色有异,忍不住大喊一声抱着冰冷的尸体愣愣看向正一步一步的挪向冰块的二弟。

寂月红着双眼,一道犹如金属摩擦的嘶哑声从他喉间崩裂而出,冷冷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我要鞭尸,我要他尸骨无存,我要他万死也不安宁!”最后一声,是从寂月的嘴里吼出来的,说完之后,他仰着脖子哈哈大笑,血红色眼珠似是要从他殷红的脸上掉出一般!

清风神色一愣,正欲说话,下刻脸色一变,因为一道更加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是吗?”

一道冰冷的声音接口问道,声音闻之几度让流动的气流为之一顿,平淡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滔天的气势一飞而起!

清风心脏像是被重重击了一拳,身体在惊恐中狂奔而起,像是一道闪电般向着还自癫狂的寂月吼道:“二弟,小心!”

‘心’字未落,一道砰声炸响,刚刚还自闪烁月色的冰体突然炸裂开来,无数的极寒晶体激速射出,一道白衣身影破冰而出,在刚刚飞出的刹那,一道洪亮的声音震人耳目。

“吃我一掌!”

寂静的夜色下,随着男子的声音响起,一股排山倒海的掌法劈出,劲力在透出掌心的刹那,一道蔑视苍穹的破空声震动四野,掌力怒潮狂涌,泄出的劲力疾如流星,坠落间,带着不可一世的威严向着下方疾奔而去,掌力之浑厚盖绝,让人为之侧目!

这一刻,白影托天,掌龙怒吼,一股睥睨天下的劲力上贯长虹。

“这是?降-龙-十-八-掌!”师啸天双眼瞪大,一字一句道出他的震惊之意,说实话,作为与丐帮有过一段交际的明教,这天下一等一的降龙十八掌,他们明教中人绝不陌生,耳边传来的真真切切的龙吟,叫师啸天热血沸腾,这股力量岂能叫做掌?

掌击长空,力荡山河,飞身的丁一发丝展动,浑身的蒸汽漫腾,裸露的双眼中一片肃杀之色。

丁一是真的怒了,于这个时代,鞭尸碎骨,几近与掘人祖坟无异,他丁一虽不是杀人狂魔,但是面对此种无底限的手段,叫他不得不杀心禀然,更何况从头到尾,他也只是被迫反抗,就是刚才的三道寒掌,如不是他及时的运转九阳神功,只怕此刻就是保住性命,也得元气大伤,既然是生死不可共存,他又岂能留手!

是以在恢复意识的刹那,丁一在听的此种话语,顿时炸碎寒冰,看也不看就秉持心中的杀气,奋力飞出一掌!

窒息的掌力让飞奔的清风顾不上独臂人为何不死不灭,见二弟正愣愣的看向空中的飞人,飞奔的他怒吼一声,停滞的身体再次飞速奔出,以闪电般的速度两人之间,双手在抱着净水的尸体时狠狠的搂住寂月,以单薄的后背展向丁一!

“快走!”

清风急喝一声,感知到后背锋芒毕露,一道力压千钧的气势滚滚而来,英俊的脸色上青筋爆出,浅红色的双眼一片赤红,右手在飞速抵住寂月的肩骨时,瘦小的后背狠狠的躬身弹出!

砰!

一道沉闷的大响,在妄雪的不敢置信中,一道鲜红的血迹喷涌而出,三道身体瞬息跌飞数丈。

“大大哥!”

一声悲戚的大喝飞冲云霄,刚刚还在浑浑噩噩的寂月终于被一脸滚烫的热血惊醒,只是这刚刚入目之景,瞬息让他龇目欲狂,他怎么也想不到,刚刚回过意识,就自发现大哥扑在自己身上,口中汩汩的鲜艳血液,刹那间的让他明白前因后果。

恨恨恨!

如果说第一次,只是让寂月浑身绝望,那么这刻,却是让他肝胆俱裂,现在他不仅害死了三弟,更是害死了一直待他如亲生兄弟的大哥!

“我要杀了你!”寂月怒吼一声,正欲向着落地的丁一拼去,下刻他的身体一颤。

“快走!”原本应该死去的清风突然睁开双眼,一把抓住寂月往着冲来的妄雪处甩去,躺卧的身体顷刻向着丁一飞奔而出,刚到丁一丈前,一道炙热的掌力飞奔而出。

突来的热意吓了丁一一跳,臂间大弯,瞬息一道龙掌飞出,抬手就是十八掌中最是威猛的‘亢龙有悔’,瞬息间,浑厚的掌力带着一股至刚至纯的九阳真气飞出,重重的与飞来的掌劲合在一起。

力压千钧,波风荡涌,在砰声巨响中,碎裂的劲力从两人掌中溢出,瞬息草木纷飞,两道贴在一起的身影刹那分离开来。

“大哥!”寂月与妄雪怒叱一声,正欲上前帮忙。

清风急喝道:“快走!!”借着掌力未散,瞬息展开双臂把寂月与妄雪反推出去,口中在溢出两道血迹时再次飞奔向前。

“快!”

清风不忘怒吼一声,瘦弱的身子再次飞速展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两道炙热的掌力激荡而出,双眼癫狂赤红。

你们一定要活着回去!

清风心内大吼,给已经快到崩溃的心脏注入一道劲力,疲惫的身子再次不要命的递出无数掌风,呼吸间与着丁一拔地飞起!(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用不着吓我(求订阅)

两道身影越飞越高,噼噼啵啵的劲力连串爆鸣,抖动的身影越演越烈,一股股回旋的劲力荡尽山林。

这是一次夺命之战,清风为了两人,逆行筋脉、倒转乾坤,看上去气势如虹,实则是饮鸩止渴,不过就算是再来一次,他依然会是如此,因为他没的选择。

场地之上嚎叫不绝,寂月死死挣扎,狂命的欲向空中飞出,妄雪见形势越加危急,双目于悲愤中定住二哥的几个道,向着天空中悲吼一声,顷刻抱起寂月向着林外掠去!

“大哥,我好恨!”妄雪心痛自己的无力,带着寂月夺路狂奔。

这声悲伤的大吼,像是一个信号一般,与着丁一纠缠的清风闻言一颤,身体的紧骤感突然大松,刚刚精神奕奕的双眼瞬即黯然无色,他真的撑不住了!

见得两道身影飞出,清风双眼中最后一道神采飞起,他要再次争取少许时间,想此一股诡异的色彩在他脸上炸现,片刻只听一声滋响,只见一道液体化作一道剑气从他左胸奔出,直直的向着丁一脸颊袭来。

“这是?”

丁一吃了一惊,拍出的掌力猛的一收,身体在空中飞速翻转,几息之间,双脚终于稳稳的落在地面之上。

就在他刚刚落地之时,地面扑通一声大响,只见清风的身体一摔落下来,滚热的液体从他心间急涌奔出,丈高的血液带走的不仅是鲜活的生命,更有一份潜藏在他心间的记忆

“你好。我叫清风。你叫什么?”长雨绵绵。一个干净的小乞丐向着身旁的男孩伸手问道,笑容纯净灿烂。

“寂月,这是我讨来的肉,你不是想吃肉吗?给你!”寒风萧瑟,小乞丐笑容满面,右手在递出香喷喷的鸡腿时,左手揉了揉青紫的腰间。

“寂月,我一直想要个弟弟。要不我们结拜吧,你看好不好?”黄昏落霞,小乞丐一脸严肃,满眼忐忑的看向男孩

形形色色的场景不断在清风脑中闪现,当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一道雪白的山巅之时,几道瘦小的身影正围着一本书籍发呆。

“大哥,这是什么书?”一个猴瘦的男子抓着脑袋呆道。

“玄玄”

“是玄冥寒阵,三弟,你不会连这个字都不认识!”一个嬉笑的声音问道。

个子显矮的男孩脸色一红,正欲辩解。下刻一声音道:“好了,二弟。我们四人中就你念书多,有些字不认识也正常,念念上面说的什么!”

嬉笑的男孩翻开书页,见到一行字体甚是显目,当下念道:“玄冥寒阵,取之北冥;同宗异体,虽可伤敌,亦可害己,切记切”

生志弥留的清风咧嘴一笑,小时候的记忆让他冰凉的心微微一热,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家,也是他一直守护的家。

“我不后悔!”清风心内叹道,他挣扎的看见林木上方,见得两道身影已经飞速奔出,身心一如既往的满足,当最后一份沉重压来时,清风用着听不见的声音默语道:“寂月,一定要活下去!”

被定身的寂月随着妄雪上下颠簸,下沉的脑袋终于抓住机会向着后方看来,见的那道一直爱护自己的大哥正直直的躺在地上,一股股鲜血在心间崩裂,那双似是关心的神色让他头脑一冲。

呃呃!

寂月浑身打颤,双目龇裂欲狂,脸色青紫闪烁,终于在他的强大意志下,喉间一个位崩裂开来,一声嘶哑的大吼从他嘴中冲出。

“大哥啊啊啊!凌霄,我与你势不两立,我一定要杀了你!”寂静的夜色下,一道恨声从寂月的喉间奔出,在喊完一句之后,寂月忍不住呛出一口鲜血,绝望的看了眼清风,脑袋彻底的晕了下去。

在寂月的心中,丁一是明教的人员无疑,因为这乾坤大挪移是明教的不传之功,独臂人之所以藏这么深,为的就是他们的玄冥寒阵,因为同为对手,又怎能不明白,天山宫的玄冥寒阵虽是盖绝天下,但是唯一的瑕疵就是能够让它破掉合击术的乾坤大挪移,不然就是明教的九阳神功也不行,因为这道玄冥寒阵,虽是阴属,但针对的就是明教的九阳神功,百年前,虚无念二十余载的苦心周济,为的不只是明教,更是那一个人!!

是以此刻,寂月的恨气飞冲云霄,其中的怨毒之气,直是让旁观的殷无道与师啸天浑身一抖。

“大哥,我们?”师啸天小声问道,心中蠢蠢欲动,此刻狼狈飞逃的天山二使,于他们来言,绝对是拔了牙的老虎,现今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殷无道双手捏了捏,正自犹豫时,后方一阵寒气股动,只见闭眼的韦笑天双手沉降丹田,苍白的脸色瞬息出现一丝润之色。

“四弟,压制住了吗?”殷无道神色大喜,心中猛的一动!

韦笑天点了点头,有些沉重的看了眼丁一,他刚才虽是全心全意的抵制寒毒,但是耳边的疾呼声他是一字不拉的张进耳中。

殷无道喜出望外,见韦笑天不像说假,顿时再无顾虑,冲着师啸天道:“好,既然四弟已是无恙,那就轮到我们痛打落水狗!”

百十年的恩怨,已经说不上谁是谁非,师啸天闻言喜形于色,就是浑身僵硬的韦笑天也自忍不住快意,十几天的亡命飞奔,任谁都有一股怒气,三人几个眼神会意,正自急忙冲出。

但是还未闯出几步,片刻一道寒风疾至,带着凌厉的劲力奔袭而来,破空之声直刺双耳。

“小心!”

师啸天脸色大变,正欲挥掌拍出,下刻一道宽大的手掌抢先击出,带着浑厚的劲力与着袭来的物件拼出一掌。

蹬蹬蹬!

殷无道只来得及运出六成内力,下刻就被手中的力道震的臂间发麻,在带着两人退出三步之外时,丈远之处白影一闪,只见一道身影拦在他们的身前,熟悉的相貌让他吃了一惊。

袭击他们的正是厚实的大剑,而此刻站在他们身前的正是丁一!

“你”

“不准追!”丁一不待对方说完就自开口说道,声音虽说不上冷漠,但也绝算不上和善。

殷无道拦了拦正欲说话的师啸天,直直的盯着丁一沉默有会,方才道:“为什么?”他看出来了,面前的独臂人似是有些怒火,考虑到对方可怕的身手以及场中杀了数百人的手段,他没有过多的激烈动作,甚至语气也是温和。

丁一撇了眼对方,铁剑往身上一抗,反问道:“你们是明教中人?”

殷无道皱了皱眉,点头道:“不错,在下添为明教法王之神爪殷王,这是我三弟与四弟,他们是明教的怒啸师王和青衣韦王!”

“果真如此!”丁一叹了口气,认认真真的看了几人几眼,这百年之距,想不到他还真是遇到这个教派,不过既然真是明教中人,那这几人的冷眼旁观,他也就懒得计较。

丁一脸色稍稍回缓,再次问道:“是光明顶的那个明教吗?”

殷无道点点头,他们明教虽然在江湖中没什么名声,但是在昆仑山下,却是妇孺皆知,是以也不隐瞒,开口道:“不错,正是昆仑山顶的明教!”

待得见丁一脸色不变,殷无道又自接口道:“我们明教成立百年之前,一直深处昆仑山巅,别看江湖中名声不广,但是实力却是江湖顶尖,其中像我这样的高手”

“用不着吓我,明教,我比你清楚!”丁一嗤之以鼻,如何不知对方是为了让自己有所顾忌,他看了看脸色苍白的韦笑天,冷笑道:“还顶尖?一个堂堂的四**王,竟会被一个小小的生死符弄得人不像人,这种长脸的话亏你说的出口!”(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不说,看谁求谁 (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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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的话语可以说是毫不客气,当然,于他这个创教第一人来说,他绝对有这个资格说这话,先不说明教在他手中如何,至少在他来到射雕世界前,明教,就是江湖中最能问鼎天下的教派,可这百年,一个生死符就让他们束手无策,这个顶尖,着实叫他听的刺耳!

“九阳神功是练到狗身上去了吗?”想到几人被这四个逍遥派的人追的夺路无门,丁一就是脸色发红,丢人!

殷无道自是不懂丁一何意,更不知这生死符是何物,只知丁一的话让他心里大怒,身为明教的四**王,自是不能容忍一个外人来贬低明教,这正欲开口呵斥,下刻一道身体突然抢进,鲁莽的动作撞得他差点跌倒。

“四弟,你”师啸天被吓了一跳,浑不知面前一项镇定的四弟竟会如此激动!

但是此刻的韦笑天已是充耳不闻,双眼直愣愣的看向丁一,指着丁一颤颤抖抖道:“你,你,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我种的就是生死符?是谁,是谁告诉你的?”

六十年了,这是韦笑天第一次语无伦次,丁一的话在他心底掀起惊涛骇浪,他没想到,就是现今明教的凌教主都不清楚的寒毒,竟被对方一眼看了出来。

殷无道与师啸天闻言一惊,他们自来只知寒毒一说,可从来不知晓,他们四弟身体内藏的寒毒。竟还有一个名字!

“生死符?好古怪的名字!”两人心中暗道。下刻摇了摇头。双眼满是疑惑!

丁一也料想不到面前的人竟会有着如此剧烈的反应,不过细细寻思也不怪对方,这生死符毒辣无比,除了一个九阳神功与天山六阳掌,到没有听说过还有何种克制的方法,这面前的老头能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竟还能活得性命,到还是有些本事。

“不痒吗?”丁一有些好奇。这生死符的毒辣他虽是没有亲自尝试过,但是连一个内功卓绝的丁春秋都扛不住,这面前远不如他的老头却能平安无事,到真叫他有些惊奇。

殷无道与师啸天皱了皱眉,痒?不是痛吗?

两人刚刚沉吟之不语,站在他们身侧的韦笑天突然闻言一笑,声音闻之悲凉。

这一刻,韦笑天再无怀疑,面前的独臂人是真真正正知晓生死符的人,这让韦笑天忍不住仰天大笑。只是这笑声刚落,就自一阵嚎啕大哭。

“痒?何止是痒。痛时犹如针刺骨剔,痒时如万蚁咬啮,这痛痒相随,简直是生不如死!”三十几年了,这种痛楚,韦笑天从未透露,明教上上下下只知他们韦家痛,又岂知这痛的同时,那种痒才是刻骨铭心,但是他们不敢挠,因为这要一挠,只怕就再也不会停下来!

痛麻的日子几度把他逼疯,他爷爷、他父亲、他自己、甚至还有他十几岁的孩儿,每逢那月圆之夜,外人只知他们在嘶吼着与生死作搏斗,又岂止他们不仅是与天斗,更是与自己的意志在斗!

想想一个三十几的年龄,却是披着六十几的相貌,这种痛楚又岂是几句话能道的干净,别人日复一日的期待,是惊喜的明天,而他们一家子却是日复一日的在绝望沉沦,十五、四十永远是一个魔咒般在他们脑中盘旋,他们过完一个生不如死的十五,又来一个十五;过完了一个四十,将是永远四十!

而这种痛还只是**上的,精神上的痛才是真真正正的痛,就是因为这个世袭的生死符,父子之间犹如世仇,随着每一个十五的过去,这个仇恨越积越多,直到那一个四十的到来,方才被一个新的仇怨取代,什么亲情天伦,永远是一个梦,他都好久没听到他儿子喊他一声父亲!

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四弟!”

师啸天的关心,让韦笑天摇摇头,他哽咽道:“二哥三哥,你们没有听说过生死符,是以并不知道生死符的可怕,当年我爷爷之所以能逃的性命,并不是因为他内功盖世,而是因为他身负一道神功。”

见得两人好奇,韦笑天苦涩的一笑,他到宁愿他的那位从未见面的爷爷没有学过这道神功,不然他们韦家就不会被人种下生死符,因为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们韦家正是因为这道神功,方才被人种下生死符!

“九阳神功!”丁一插口说道,能在生死符的作用下逃的性命,除了天山六阳掌,他丁一就只想到九阳神功,而这天山六阳掌,他爷爷说不得就是被会天山六阳掌的人种的生死符,肯定是没的学了,算来算去也就只有这九阳神功了。

听到此刻,丁一方才明白,这面前的老头根本就不是直接的受害者,而是一个间接受害者,他还真不知晓,这生死符竟还遗传。

“不行,这生死符竟会如此可怕,回到天龙非的要好好谋划!”丁一心里隐隐担心,有他人在,自是不怕什么劳什子的生死符,可他要是不在呢,这后人被报复种下生死符,那会不会也像这韦老头一样过着生不如死然后自杀的生活内呢?

这又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造成了他在射雕世界内没有慕容世家的后人,甚至连邓大哥、包三哥、风四哥的后人也没有,想到是这种可能,丁一脸色顿时难看了。

此刻的丁一有些魂不归属,甚至隐隐后怕,殷无道与师啸天却是听的发愣,这九阳神功是明教的震教神功,与着乾坤大挪移一样,是从不可外传的功法之一,而他们明教四**王虽是位高权重,但是却没有资格习得这道功法,因为这两道功法已经不是简单的功法,而是一个象征的存在。

韦笑天好奇的望了眼丁一,突然吓了一跳,待到他再次认真看去时,却是满脸古怪!

“是眼花吗?”韦笑天有些不确定,他刚才可是看见对方满眼凶光,那种眼色可不是杀一俩人就有可能的!

韦笑天自是不知道,此刻正因为他的遭遇,却是让丁一下了一个决心,而正是这个决心,某人要倒霉了!

“四弟,真是九阳神功吗?”师啸天有些狐疑!

沉默被打破后,韦笑天开口道:“不错,正是九阳神功,原本来说,像我爷爷是没资格练这道神功的,但是你们也知道,在那个时候,我们明教发生一件大事,是以”

韦笑天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了眼丁一,似是有些不放心!

“大事?”师啸天眉头一皱,顺了眼丁一,然后点点头,想起韦笑天的爷爷,那事情就比较长远了,瞬息他的脑海中掠过一件大事,惊呼道:“是那件事?”

“不错!”韦笑天点点头,见丁一正自好奇的看了过来,含糊道:“不错,正是那件事,我爷爷因为天赋极高,所以并委以重任学的九阳神功,只是唉!”

一声突然的长叹从韦笑天嘴中道出,只是这声叹气,于丁一而言没有任何的惊奇,由他们韦家的残局,不外乎就这老头的爷爷觉得自己学了九阳神功很牛叉,开始到处拉风然后阴沟里翻大船了,只是真真正正让地难以好奇的反而是这三人嘴中一直打哑谜的‘那件大事’,不过三人见他明知他好奇而不说,心中有些不爽了。

“有你们求我的时候!”丁一心中冷冷一笑,他不认为自己是个有心胸的人,三人现在不说,他也懒得再问,因为等会他们会求着说,而且,这个‘求’并不会太久!

但是,真求了,他丁一会答应吗?(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北上天山(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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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疼!

不错,此刻殷无道三人确确实实体会到什么叫做dan疼,这形势的逆转,由不得三人不嘴皮抽搐,任他们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因为自己的嘴贱,惹毛了一个煞星!

见得丁一不怀好意的笑容,三人此刻真有些欲哭无泪,他们真不知道,现世报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早!

一开始,事情果真像丁一所想的那样,韦笑天在掩盖了某件大事后,一直絮絮叨叨的说一些陈年旧事,他爷爷也如丁一猜想的那般,自练成了八层的九阳神功,就开始牛逼哄哄的一路乱窜,仗着一身盖绝天下的轻功到处狂拽叼炫,结果河边湿脚,碰上一个从山里出来的高富帅——虚无念。

丁一不知晓虚无念是谁,但是从韦笑天的嘴中却是听出虚无念对明教的仇恨,结果显而易见,喝了几包三鹿奶粉的韦家先人岂是一直把钙片当零食的高富帅对手,不管是正面还是计谋,韦家先人那次差点被打爆,直到靠着绝世轻功与挨了一道生死符方才剧终!

这段历史说完之后,韦笑天就与倾听的殷无道与师啸天一阵长吁短叹,在扯到生死符后,师啸天突然想到丁一对生死符非常了解,就下意识问到丁一会不会治疗时,那一刻,丁一的表情是畅快的!

“生死符?简单,不就是逆转北冥真气吗?”丁一痛痛快快的答道,开口就指出生死符的由来。这话殷无道听不出什么。但是作为受害者的韦笑天。又岂是不明白,只是当他刚刚喜极而泣时,下刻就脑门一黑!

“可简单虽简单,我为什么要帮你治?”丁一摆着我们不熟的表情说道!

结果可想而知,丁一的前一句话像是一道甜点样把他们引诱到天上,后一句话却是个大巴掌把他们甩回到地狱,这喜与惊的转变,瞬间让三人脸上肌肉疙瘩扭在一起。

殷无道在瞧见丁一不怀好意瞄向自己三人的笑容时。某个部位开始刺痛了!

“那件事,都是因为那件事!”暴脾气的师啸天忍不住埋怨,他不是傻子,早在三人说到那件事时,他就见得丁一这副笑容,此刻焉能不明白对方是故意为之。而让他气恼的是,于明教而言,‘这件事’虽是一件大事,但是也并不是不可透露,毕竟那只是六十几年前的历史。但是此刻,就因为自己的小心伎俩。这人现在就是死活不说,这由不得他咬牙切齿。

“刚才要你们说你们不说,我们现在想我也懒的听,怎么,看你神情,是准备来硬的?”丁一看了看师啸天的表情笑道,见他双目又似喷火,心中十分快意。

与我作对的?丁一冷笑一声,真不知道怎么死的!

“前辈,你,你真的有方法医治生死符吗?”这时,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插口问道,正是韦笑天。

说实话,此刻韦笑天的嘴唇有些哆嗦,虽然经过刚开始的震惊,但是这个消息依然让他难于做到镇定,尤其是想到此人对生死符的了解,韦笑天心里就不得不涌出一股希望。

“要是以他的本事都不能解开,那他韦家就真的不抱任何希望了!”韦笑天心内叹道,没有经过折磨的人,是不会了解到生死符的可怕,于韦笑天而言,他真的是受够了,此刻别说要他叫几声前辈,就是叫他豁出性命,他也都毫不犹豫,因为除了他自己,他还有个正在遭受磨难的儿子,还有一个再经不起任何痛苦的韦家!

丁一如愿以偿的听到‘前辈’二字,就知道面前的人开始服软了,想到这里,他看了看站在身前在听到这个初始要求就坚决拒绝的殷无道与师啸天时,开口笑道:“你们呢?”

师啸天闻言脸色一黑,瞬间脸色拉的与马脸无异,见的对方明晃晃的笑容,他就恨得牙齿痒痒,殷无道沉默会,向着丁一躬身道:“前辈!”

声音不大不小,看似毫不在意,但是从殷无道捏紧的拳头,就可知他的心情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想想也是,于武林中人而言,辈份与脸皮无异,这向着一个面相比自己还要年轻的人低头,搁谁的身上都有番怒火,但是怒火归怒火,为了能让丁一好过,这声前辈,他必须的叫!

只是他实在不明白,一个年轻之人,为何要逼着人叫声前辈呢!

就在殷无道的想法刚落之际,师啸天也自不愿意的含糊一声,这一声,说实话,师啸天到底叫的什么,谁也没有听清!

丁一笑了笑,浑不在意,反而开口赞道:“不错!吃一堑长一智,有了这件事,想来以后再问你们话,你们就不会吞吞吐吐!”

“你!”师啸天心内怒吼,脸色涨的通红,要不是顾忌对方的身手,早就冲上去打了!

“别不服气!”丁一重剑往身上一抗,见此刻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也就不准备与他们再磨叽,转身冲着身后的大雕道:“小灰,我们走吧!”

说实话,他丁一之所以拦住三人,并不仅仅是因为几人抱着捡便宜的心思让他生气,而是他切切实实的想跟着两人去一番天山宫,因为透过这个玄冥寒阵,他似是找到能突破九阳神功的方法,是以才让两人安安全全的逃走!

殷无道见的丁一动作,心中顿时一急,几个晃步挡在丁一前方,急忙道:“独独孤前辈,我四弟的治愈方法呢?”

“不错,我们前辈叫也叫了,难不成你什么都不说就想走?”师啸天上前一步拦道,如果说殷无道的话比较温和,那么此刻师啸天却是有些冲火!

韦笑天虽是没有动,但是双眼却是紧步不移的看着丁一,要说心情最复杂,莫过于他,对于他而言,叫几声前辈无足轻重,他怕的是对方不肯甚至是没有治疗,因为这生死符,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寒毒!

丁一见几人似欲动手,心中一怒,但是在瞧见韦笑天那双满眼疲惫却是包含期盼的眼神,却是剑眉一皱,哼声道:“要不是看你们是明教的人,我一个一个的打的你们站不起来!还方法,别忘了我的要求你一个都没完成!”

“前,前辈,我们凌教主”

“那是你们的事!”丁一不待殷无道说完,就自甩手说道,倾儿他在看向妄雪逃跑的方向时,回头突然道:“他们是在飘渺峰吗?”

师啸天神色一怔,正欲开口冷笑,刚道出一个‘我’字,就听殷无道点头抢道:“不错,他们是天山宫的人,正居于飘渺峰!”

丁一点了点头,正欲带着大雕与几人分开,在瞄了眼韦笑天时,终是开口道:“想解生死符,我刚才的要求就必须完成,你要真是觉得痛的难受,就去寻些通天草,这药虽不能解你寒毒,但是却能减少你发作的痛楚!”

韦笑天闻言一喜,生死符发作哪怕只能减少一丝,都会让他喜不自禁,只是这通天草,见到独臂人已经带着大雕离地而起,甚至几步就飞出十数丈时,心中顿时一跳,急忙道:“前辈,通天草有何特征?”

大海掏针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声音余空飘荡,正自在他焦急之时,一道声音清晰的传来,瞬时让韦笑天大喜过望!

“大理无量山!”韦笑天喃喃细语,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下刻只见他开口道:“二哥”

“四弟,不用说了,二哥陪你去!”殷无道打断韦笑天道,“这大理是那人的地盘,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那我也去吧!”师啸天开口说道,不过下刻殷无道却是摇头道:“三弟,大理与我们昆仑正好顺路,你脚程快点,麻烦你先回趟昆仑,先不管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光是会乾坤大挪移这一点,就由不得我们不重视!”

三人一番细语,在小小的安排之后,一人拔地飞去,火速般向着西方赶去,而在他们的反方向之上,丁一正带着大雕向着另外一处追去,于他的轻松潇洒相比,在他看不见的前方,却有两道身影在狼狈逃窜!(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夜来惊吼(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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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皎明辉,夜林幽静,长达数十里的襄阳山里,此刻,一次追逐之戏再次铺展开来!

丁一带着大雕向着北方掠去,但见身轻似燕,潇洒如风,作为一个猎人,他自是有份享受,尤其是这飞速的奔跑中,视觉上的刺激更是无以伦比!

突然,一串爽朗的大笑从丁一嘴中飞出,寂静的夜色下,只见他不怀好意的冲着展翅高飞的大雕叫道:“小灰,给他们一个节奏!”

声音刚落,大雕突展短脖,于仰天间,一声唳叫划破长空!

浑厚的雕鸣之声激荡苍穹,瞬息间像是突破空间的阻隔,大半的襄阳山林清晰可闻,许许多多已经陷入沉睡的鸟兽再次惊飞奔起,林中的安静顷刻荡然无存!

“这是?”正自飞奔的妄雪闻声一个踉跄,满目惊疑的看向身后,就在他汗毛耸立之际,一道更加急促的声响传来,像是一道猛拳般瞬息让他脑袋一懵!

“不好,是他们!”刚刚觉察出是雕鸣之声,妄雪脸色就自瞬即大变,如果说开始的雕声是数里之外,那么这一刻不足两里无疑,到的这刻他方才明白自己的不安在何处!

妄雪的脑海中掠过两道身影,虽是夜色朦胧,看不出来身后如何,但是依稀中感觉到一人一雕正在飞速奔来,瞬即让他勃然大怒。

“该死!”

如果说此刻的恨意可以用行动来表示,那么妄雪就是把独臂人戳骨扬灰也不足泄恨。一想到两位大哥死在这人手中。他就恨不得调头杀去。但是在看到手中陷入重创的二哥,他的心又次软了下去。

不能死,至少二哥不能死!妄雪腿脚不歇,劲力再次狂舞,遗留一声恨怒,再次向着北方疾行骤风!

恨!恨自己的无力,更恨自己的自以为是,妄雪满脑子的不甘心。如果不是他初始与这独臂人交手,说不得就不会发生今天的噩梦,更不会因为他动手定住二哥的道,而造成他二哥气血冲脉,落的浑身受创!

“可我的自以为是,为何会接连让他的大哥们遭报应,为什么不是我自己?”妄雪一变狂奔一边思索,只是这个答案无处可以解答。

风声越来越加急骤,妄雪的脸色也越来越加沉重,心里也越来越是愤怒!

当真是欺人太甚!

如果一开始。他只当对方是凑巧路过,但是他此刻在他接连狂奔了数里之后。身后越加清晰的树叶声在让他再无怀疑,那个独臂人是真的为他们而来!

雕,他不是很了解,但是作为一个变异的异兽,这触觉与敏锐之处他很早就领悟到,是以他紧紧抱着寂月不放,更加搏命的向着北方狂奔。

两人一追一逃,于树林上方展开一道旷世绝伦的追赶,飞速闪烁的轻功,让人绝尘难寻,这是仅属于当世高手之战!

一炷香之后,偌大的襄阳山林终于被两人一雕的甩在脚下,数十里宽阔的大山林终于呈现稀稀落落之势,一个明火闪烁的大城镇裸露在两人前方,那里正是热闹的襄阳城!

此刻正值月明星朗,夜色已到深沉的子时,距离那鸡鸣不足半个时辰,原本来说,此刻的襄阳城应该归为一片沉寂,但是此刻的襄阳城却是恰恰相反,不少之处已是明火执仗,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正聚在一起,商议的声音让整个襄阳城陷入一片热闹!

点苍派、青云派、梅剑山庄,以及其他几个江湖中有名有姓的大派正襟而坐,济济一堂显然是有要事相商,而他们的脸色上,都自显着一番阴沉!

一番沉默之后,坐在北首方位的一个黄衣老者率先开口道:“怎么样?大家考虑的如何?”老者姓谢名石,是点苍派的长老之一。

声音弗歇,一个瓮声瓮语的声音答道:“要考虑什么,大家一块去,我就不信这人真有三头六臂,没事吓自己有什么用!”

壮实的男子刚刚说完,下刻一道冷哼在楼内响起,只听南首方位上一个面相冷峻的男子开口道:“董立言,你可以不顾惜大家的性命,但是我不能不考虑自己,对方来头如何,在座的都不清楚,虽然现今不知道有多厉害,但是比于你来说,冯某可以打包票,他绝对是一个天上的!”

“冯文杨!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不顾大家的性命,还有他是天上的,难不成我就是地上的?有你这样瞧不起人的吗?”壮实的男子吼声说道,脸色气的通红!

两人一番嘴皮,一个嗓门大的出奇,一个语中带刺,瞬时间整个街道都是喧哗之声,听的楼内的众人皱眉不已,终于,谢石压了压手,忍不住道:“好了,都不要吵了!”

点苍派是江湖中有名的大派,加之谢石的身份高过众人一等,是以在他的说完之后,争吵的声音慢慢回落,在董立言最后的一声嘟囔中,楼面上终于静了下来!

黄衣老者眼色如电,扫了眼两个肇事者后,开口道:“都是人命关天的事,讨论一下也是应该的,但是争吵就不必了!”

谢石顿了顿后,开口道:“容谢某先说几句话,爱不爱听的也得记在心里,现在十数个信鸽飞回来,个个都没有信息,这个本事相信在座的都心里有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事情接二连三,这就说明这个人并不像大家开始说的是个庄家汉子,万兽山庄的人是有意隐瞒我们!”

众人皱眉细思,都是觉得在理,这时,谢石又次向着身边的一人朗声道:“刘青,把你赶往祥林客栈的事说下!”

祥林客栈?

众人眼中一亮,瞬时几百双眼睛向着被称为刘青的男子看去,脸色黝黑的刘青见此一禀,想到客栈的情景,低沉道:“刘某无能,等我赶到祥林客栈时,这万兽山庄的少庄主已经趁机逃走了!”

逃走?

“刘大侠,你做事一向谨慎,怎么还会让他给逃跑了呢?”一个白衣中年问出所有人的疑惑,要知他们可是老早就安排了人监视着这家母子的!

刘青闻言脸现尴尬之色,倾儿冷气道:“是刘某大意了,我们的人没料到这小小年纪的万兽山庄的少庄主竟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计,留下他的母亲与侍卫吸引我们的视线,然后自己的逃跑了!”

众人心内一怔,倾儿道:“那他的母亲与侍卫呢?”

“死了!”刘青轻声说道,把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中的客栈情景一五一十的说来,包括客栈内两人在得知铁云逃走后,他们的神情是如何的吃惊与绝望也一个不落的说来,直是听的所有人心底发凉!

利用母亲与护卫,仅仅只是为了自己逃命,在座的人都自认做不出来!

谢石叹了口气,想到两人宁死不说,吩咐道:“好好安葬这两人吧!”纵是再听一次,依然让谢石心底寒气大起,想想这铁云,可是八岁不到的年纪,可这心计的歹毒却完全不下一个成年人,不知等他长大成人,又会生出多少事端!

在一番沉默之后,谢石拿起桌上的小破片道:“这是信鸽中唯一传过来的信息,大家也看过了,大家决定如何?”

众人皱眉,裸露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块巴掌大小的布片,布片上面歪歪扭扭的画着一个大字,字迹虽是鲜艳,却是潦草至极,可见书写之人根本来不及辨识自己写了如何就匆匆放飞信鸽,是以几度让他们在两个形似的字中猜疑!

只是这再看一次,他们都是不知如何,实则是布片上的血迹斑斑,许许多多不该有的枝枝横横混淆在一起,他们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于辨别这到底是‘逃’还是‘救’!

是以在刚才,他们进行了一场争执,自己等人到底要不要去襄阳山林,到底要不要去万兽山庄!

一度沉默之际,客栈陷入一片寂静,就在几人难于受这种压抑的气氛时,突然在襄阳城外,一声大吼身震如雷,瞬息间让所有人吓了一跳!

“独孤求败,我一定会杀了你!”(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襄阳追逐(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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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的怒吼,犹似平地焦雷,客栈内的人,俱俱被这犹如耳边的大吼震得脸无血色,不少的人都被这声突来的大吼震的心生呕吐之意,襄阳城中瞬即亮起数十的灯火!

高手,是超级大高手,而且来人绝对是能与天下五绝平齐的大高手!!

吼声中,恨气直冲云霄的‘独孤求败’,在座的所有人都不觉得陌生,他们此刻所谓的商讨,为的正是此人,是以在闻得此声大喝时,不少脑子转的飞快的人已是大喜过望!

北首的谢石率先反应过来,双眼瞬时看向窗外,几个虚影晃步间,瞬时破窗而出,呼吸间在空中一闪,顷刻向着临近客栈的一座高楼处掠去,那里正有一个屋梁高高挺起!

谢石飞步而出,瞬息间几道身影紧随其后,三息之间,闹腾的客栈人不少也自反应过来,几个大步扬上屋檐,刚刚站立就自顺着谢石看向的方位处瞧去。

只见那里正有一个白色闪烁的快点正在飞速展来,皎洁的月色下,灵动快捷的虚影让他们且惊且喜,唯有静立不言的谢石一双眼神沉吟不定!

不过相比于城中人的喜形于色,吼完话的妄雪却是脸色苍白,虽然他满心的愤怒,但是他依然不敢停歇,甚至都不敢想后看去,埋头的抱着昏昏沉沉的寂月向着城中掠来!

“这是?”

谢石皱眉的看向前方,隐隐觉得面前闪电般掠来的白影似是有些不对,这站立的数十人中。就属他的内力最为深厚。他远远的看见前方形如鬼魅的大高手。似乎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风流俊雅,而是在奔袭中似乎带着一丝忙乱,一丝急躁!

似乎这人的情况并不轻松,怎么看都有一丝狼狈?

等等,那是什么?

突然,谢石的脸色一变,双眼闪电般的掠过白影的后方,他模模糊糊看到一个更加快速的身影飞来。以肉眼难于追寻的身影飞速追来,双步转换间就是横跨十数丈之距,这种凌空闪现的虚影瞬即让他毛骨悚然。

不好!

谢石猛吸一口冷气,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在听到这个大吼声心惊肉跳,因为飞来的白影不是从北方或者西方,而是从正南方,而那里,正是襄阳山林的方向,正是他们白天派遣的门派之地,而很显然。这个恨气直冲云霄的白影大高手是见过独孤求败,甚至他在逃命!

这一刻。所有的疑问在谢石脑海中串了起来,就在他压下惊恐准备呼唤众人躲闪时,一道唳鸣之声划破虚空,声音嘶哑豪迈,在震得不少人闷气之后,一道更加虚无缥缈的声音从远方的天空传来,瞬息间整个襄阳城的人都清晰可闻。

“想杀我?那你就停下!”戏谑的声音像是一道铁拳重重的击在所有人的心中。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到在他们激烈期盼的大高手后方,一个白衣身影正带着一个展翅高飞的大雕掠来,夜色下,他们甚至隐隐看到白衣人嘴角的笑意!

所有人毛发竖起,这人真的是他们脑海中的庄家汉子吗?真的是他们现在激烈商议的敌人吗?为何在对方向着襄阳而来时,流淌在血液中不再是踌躇满志的信息,而是胆骨俱裂的凉气!

光凭那道盖世绝伦的轻功,以及这份丝毫不见停顿的话语,屋檐上的所有人都生出一股逃的**!

两道奔袭的身影先后火速的掠进城墙之下,就在所有人想起避让之时,一道白衣身影已经纵身而起,八丈多高的城墙被他呼吸间飞跃而过,焦急的脸庞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寒风忽声响起,屋檐上所有人都感觉到来人身上挟带的滔天寒意!

“前辈,请留”一道怯弱的声音从一人嘴中跳出,但是他的‘步’字还未说完,一道蕴含着强烈不安的怒吼划破苍穹,瞬时让屋檐上正自准备跳开的十数人双耳齐齐失聪,意识猛的陷入一片黑暗。

“滚!”

声似金戈铮鸣,又如万鼓齐擂,焦急的声音是一道利剑划破襄阳,似是把天上倾斜下来的月色都炸的暴散开来!一股比拟天下五绝的内力,在这一刻清晰的展露出来,深处前方的十数人俱都被这道声滚如雷的大吼震得意识弥留。

妄雪早就被后方的丁一追的犹如惊弓之鸟,见得前方似是有人想阻挡自己的身影,焉能不被迫反击,等他一道内含八成真气的大吼崩裂而出时,飞速奔袭的他脸色再次一狠,在前方的数十人呆愣之际,腾出的右手闪电般向着前方劈出!

掌势绵如细雨,劲力刺骨凌凌,仅仅只是一掌,十数丈内,顷刻的寒气密布,站在稍稍远处的谢石等人浑身一抖,在他们的惊恐之中,一道白衣身影从他们五丈外划出而过,留下一串虚晃的身影和发呆的十数人后,方才绝尘而去!

快,快的令人都生不出胆寒之意!

短暂沉默之后,咔咔咔

突然,一阵听的众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不绝于耳,在寂静的月色下显得极为古怪,那里是妄雪穿刺而过的屋檐之处,正有十数个形形色色的身影站立不动!

“可惜了!”

突兀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只见一道身抗重剑的白衣身影闪电般出现在一个高高的屋檐之上,谢石正准备看清对方的面相如何时,下刻眼睛一沉,只觉一阵骤风从头顶袭来,吹的他都有些站立不稳。

等到谢石回过神来之时,刚刚站在数丈外的白衣身影已经出现在城中最高的顶梁之上,皎洁的月色正从他的后背上散发,软绵绵的右袖随风而展,倾儿白影虚晃连闪,高高低低的屋檐暗梁如履平地,几息间已是迈过数十丈之距,而在他的头顶上空,一道横长数米的黑漆漆大鸟正在缓慢的展翅飞翔,似是正一步不离的跟随着白衣人!

“他就是独孤求败吗?”谢石微微发愣,心中的挥之不去的寒气化作无数的汗珠从他后背崩裂滴落!

噗通一声连串的倒地大响,瞬时让回过神的谢石吃了一惊。

只见十数个刚刚还在发愣的武林人士正从高高的屋檐上栽落下去,就在谢石惊疑不定时,一道撕心裂肺的痛叫突然在耳边响起,在吓得谢石微微失神之际,十数个男子掉落在地。

没有意料中的痛叫,有的只是落地沉闷声和陷入黑暗的死寂!

月色之下,轻微的光辉斜落下来,只见躺在地的十数个男子一动不动,翻转过来的面目中,个个银丝白发,满脸的霜寒之色,寂静的襄阳城中,唯独一个离的他们稍近的男子正坐在屋檐上抱着左臂嘶吼,上面点滴寒霜正在散发着一股凉气!

谢石脸无血色,他尤记得前方的白衣人似是一开始朝着自己的落脚处飞来,后来因为一道声音从人群中突然响起,这个飞速逃命的白衣人方才改变了方向。

如果,一想到那个如果,谢石的脸色就白的像纸一般,可就是这个挥手能取他们性命的白衣人,依然被他们所要谋划的敌人追的狂命飞逃,甚至匆忙的连一口气都不敢歇息,这种情景瞬时让他刚刚有所回缓的后背再次大汗淋漓!

但是不管幸存的人心情如何起伏,襄阳城在丁一心中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甚至都懒的去过问几个身携武器的人是何居心,相比于几个想杀他的小毛贼,他有着更大的兴趣去做另外一件事。

相比于前方狼狈的某人而言,丁一与大雕是充满享受,追逐,有追才有逐!他丁一没有一口气追上,总是在不远不近的吊着对方,让某个对他恨气暴棚的男子连喘一口重气的间隙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天山飘渺(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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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光阴似箭,此刻又是蒙蒙清亮,不知不觉从襄阳城的那个夜晚,已是十数天之距!

于平常而言,十几天不过眨眼之隙,但是此刻,与某人而言,却是一段相当漫长的时间。

追逐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他们一直在继续!

此刻祁连山脉之内,在一片兼带丝丝寒气的宽广小道上,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身影突然闪现,于路的尽头正吃力间夺路狂走!

没错,这已经不能说是奔了,从对方迈动的步伐上看,这种速度也就是比走快那么一丝丝,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妄雪。

不能怪妄雪慢,三十几天的路程,被他不足半月的时间跑完,中间甚至连吃喝拉撒的空闲都没有,此刻还能有走的速度对他而言已是非常的不容易!

但见妄雪胡须拉渣,浑身上下一股汗臭传来,满脸之上尽是风尘之色,以往的一双精光闪烁眼睛现今疲惫不堪,似是随时都有合上的可能,玉面朱唇、俊秀儒雅已经在他身上找不出半点痕迹。

而这一刻,面对前方耸立在云中的一座高高的山峰时,已经没有什么词可以形容妄雪此刻的心情,总之奔袭的他在不经意间瞧见那座山峰时,瞬时一行热泪从眼眶内崩裂下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妄雪此刻就有忍不住嚎啕大哭的冲动!

“十六天啊!简直是欺人太甚!”妄雪傻傻的抱着寂月的身子发呆,这十六天来。简直比十六年还要难熬。他从来不知道。当一个人恶,可以恶到一想到那人的名字他就恨得发狂的程度!

狂命奔波,乍然瞧见自己日思夜想的本家,妄雪所有压制在心中的委屈全都翻滚出来,当瞧见那座耸立的雪峰,他此刻都有跪下来亲吻地面的冲动。

我终于看到朝思暮想的飘渺峰!

只是,这种美好的空隙才不到几息,刚刚还在激动的他瞬身体突然一抖!

唳!

一声苍茫的雕鸣平地炸起。妄雪的双眼顿时涌现一股恨气,多少天了,这个声音总是像个催命符一般,每次在他浑身无力之际,都会及时的响起,这是一个警告,亦是一个信号!

果然,就在雕声刚刚落下之际,一声戏谑的声音接踵而来!

“不想跑就停下歇歇!”

轻柔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像是一个蛊惑的恶魔撞击着妄雪的坚持。让他刚才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顷刻泄去大半。

妄雪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不可不说。天晓得他多么想往脚下一躺,睡他个昏天黑地,但是他行吗?

感受到身体随着叫声缓慢软化,妄雪猛的在惊恐过来,用力在一双厚厚嘴唇上再次狠狠的一咬,瞬时一股熟悉的腥味与咸味涌入喉间,妄雪苍白的脸色瞬时闪过一道红色!

“滚!”

借着一声怒吼,妄雪把心中的残念驱除出去,把他十几天一直徘徊在嘴里的字吼了出来,以前他生怕会激起对方的怒火,是以一直忍而不发,但是此刻他再也忍不住的嘶吼出来,把这压在心中的怨气、恨气、怒气全部倾泄出来,脑间在充血之际,萎靡的意志终于坚韧起来。

身心枯竭的妄雪咬咬牙,对于体内一股突然流向四肢百骸的奇异力量时,妄雪不仅没有任何的喜色,有的只是难言的苦涩,他知道这股力量并不会支持他太久,这只是身体上的错觉,是一种对即将的产生的恐惧而起的反应!

果然,就在他全身警惕之时,一道不同以往内容的话语从他身后传来,空气中的飘荡的冷寒之气瞬息让他脸色一白!

“大吼大叫,似乎已经歇过来了,既然如此,那就再跑快点,希望你能坚持到那!”一道约带寒气的声音从着数里之外传来,瞬时间,一道急骤的唳叫传来。

妄雪心中一寒,本能的搂紧怀中的寂月再次飞奔而起,只是让他苦涩的是,眼前的飘渺峰虽似看在眼前,但是实际的距离却是不短,如果以他现今的奔跑速度,只怕没有十数个时辰根本不可能达到,这其中还不包括爬上山峰的那段最严峻的考验,想到这里,他跑动的双腿隐隐有着抽筋的冲动!

“不行,我不能放弃,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还要替大哥三哥报仇!”

想到十几日前清风与净水的惨死,妄雪就是双目通红,不知不觉间,刚刚还自挪移不动的双腿顿时一股大力弹出,数十丈的距离呼吸而过,妄雪带着一股对独臂人的仇恨,以及对即将到达门派的渴望,死死的向着前方山峰奔去,这一刻,仇恨的力量,让他暂时忘却**上的疲惫,飞速间向着目标靠近。

突来的快速让远在一里之外的丁一有些发愣,不知这刚刚还自奔袭不动的人影突然像是吃了大凡丹一样绝尘而去,说实话,这十几日的不间歇的奔跑,他自己都有些累着,不过见得前方的人越行越远,也不耽搁时间,冲着大雕叫道:“我们也快点!”

说完,丁一身负重剑,再次飞速而起,相比于妄雪逃跑的速度,丁一的身形显得更快,而在他的身后,一个人身高大的奇拙大雕正自阔步而行,短短的一双大腿龙行虎步,一步不移的跟随着丁一。

要说此刻的北上天山,真真正正最是兴奋的并是丁一,而是双眼正自炯炯有神的大雕,这跑与飞的连翻交换,三人中最轻松的莫过于它!

夜色如期而至,此刻天山陷入一片寂静,其中,在环山群绕之中,一座穿在云层山峰最是引人注目,这里悬崖陡壁,是常人难于到达的山峰之一,人称千丈天齐‘飘渺峰’!

飘渺峰,因整个山峰像是一个惟妙惟肖的鹰嘴挂悬,是以一段时间内,被一些奇人异士称作灵鹫峰,传言百年前,有一个门派在此建立,在江湖中甚是有名。而此刻,整个远离尘嚣飘渺峰被一道白蒙蒙的云雾笼罩,缥缥缈缈,似仙山而隔云海,皎洁的月色从天山垂落,整个山峰显得异常的宁静。

于银灰的光晕而言,山峰的数百丈之上,一道忽明忽暗的灯火在夜色下甚是显眼,在朦胧的月色之下,只见一座巨大的石堡巍然耸立,开阔的地势上,大小的庭院于灯火中若隐若现。

石堡数丈宽的大门外,左右各有一头硕大石雕猛鹫,高达三丈,尖喙巨爪,神骏非凡,里面正有少许的呼吸声断断续续!

“怎么样?还是没有清风等人的消息吗?”

明亮的石堡内,只见一个面相俊朗的中年男子皱眉问道,在他白洁如玉的石椅下方,是几个正在低头沉思的武林人士,但见这些人身穿白衣,个个太阳圆润凸起,显然在内力方面,都是见谛不凡。只是此刻,随着这声问话,整个古堡内陷入一番肃静,压抑的气氛让人提不出轻松之意。

没有消息,就意味着出事!

对于在座的人士来说,清风使者是什么性格的人,所有人都清楚不过,但是就是这个一向准时的四使老大,已经有半月没有音信,这透出的古怪绝不是简单的‘忘了’就可以解释!

“来往盯梢的人怎么说?”

沉默许久之后,虚无天再次轻声问道,隐隐焦急的声音透出一股迫切之意,不知为何,此刻对于虚无天来说,他不仅感觉到身心的不安,甚至隐隐感觉到一股危险正在逼近,让他整个人感到一股心惊肉跳!

怎么回事?虚无天双眼忍不住看向石堡门外,为何这种心悸的感觉越来越强?(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我来了!(求订阅)

飘渺峰的夜色一如继往的宁静,只是此刻,往常的夜鸟惊鸣,犹如泣血一般,听的天山宫的数人一阵心凉,似是一股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正在蓄势待发!

虚无天怔怔的看着夜色发呆,心中开始后悔让清风等人去追杀明教中人,只是那日巧在妄雪使者正处在一个武学的门槛之中,考虑到他对门派的重要性,是以他不假思索的让清风等人带他出世体念,只是此刻来说,他似是小瞧了明教,也小瞧了三**王。

唉,但愿四人没有大意!

虚无天暗自安慰想道,这时,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个左手上位的白发老者在盯着挂在石墙的地图后,收回目光道:“从钧天部传回来的信息上说,清风等人是在进入襄阳长林后,就似再没有出现过!”

襄阳长林吗?

虚无天皱了皱眉,下刻道:“襄阳长林有没有我们的人?”

“没有!”白发老者摇了摇头,继续道:“襄阳长林方圆百里,当初考虑到山高水深,里面的虫蚁混杂,是以在安排的人员上,计划一直搁浅!”

虚无天点了点头,他现在也想了起来,当初在安排人员时,襄阳长林是他自己先行否决的,原因是这襄阳林并不占据西北通道的主路,是以为了人员的安全,自己就跳过了襄阳长林,现在看来,不可不说是一个疏忽!

但是这也不能怪他,虚无天苦笑不已,天晓得这韦笑天真的胆大到偷书。明明韦笑天的老爹就在这方面吃了大亏。他竟还是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来,要是早知道会是如此,这人又岂能逃出天山!

虚无天暗自可惜,双眼忍不住看向画中的那汪海林。

会不会是诱敌之计?

虚无天暗自思索,但是下刻却是摇摇头,天山宫早不同以往,现在的昆仑山下,早就布满了他们的暗哨。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眼中,一个寒毒发作的韦王,一个伤了一指的鹰王兼带一个师王,这对于清风四人来说绝无多大威胁。可这半月的问题会是出在哪里?

石堡内,随着虚无天的沉思,众人也自皱眉,刚刚稍许的热闹再次陷入一片沉寂,飘渺峰下的夜鸟叫得越加频繁,几个守在石堡门外的人员正自难于忍受这份寂静时,右手方位上。一个端起茶杯的黑发老者突然右手一顿,拿起的杯盖悬在空中不发。甚至嘴里发出一股惊疑之声。

“怎么?”虚无天顷刻觉察到黑发老者的脸色,忍不住率先问道。

对于黑发老者的实力,在座的众人全都一清二楚,听的虚无天之言,顿时七八双眼睛看了过去!

黑发老者右手一举,示意众人不要说话,右侧的耳朵对着石堡的门外,双耳一阵轻微抖动,浓眉也在这刻紧皱在一起!

是听到什么吗?

所有人瞬时一惊,慌忙屏住呼吸,快速调起真气,齐齐向着双耳的几个位上涌去,双耳也在这刻竖立。

一股股独属于夜色的宁静开始闯入他们的脑海,风声、叶声、鸟声,虫鸣声,一切的一切似乎并显得特别之处!

突然,就在黑发老者的浓眉瞬息紧皱在一起时,坐立在他对面的白发老者瞬间脸色一变,开口道:“有人!”

声音刚落,下刻一道疾呼从虚无天的嘴里脱口而出。

“是妄雪!”

嘶哑急骤的声音瞬间让虚无天脸色大变,他来不及看向众人反应如何,身体已如一道青烟般掠出堡外,就在他飞出三丈之距,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瞬息从他身前划过,几个转眼就自掠出门外,呼吸间两道身影不变,齐齐在峰岩之上一点,快速跳下悬崖,瞬息莫入一道黑暗之中。

妄雪已经筋疲力尽,数百丈的山峰远比他预计的要难上百倍,饶是他咬破嘴唇数百次,意志依然难抵身心的疲惫,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能爬上这道险峻的峰顶,面对身后越来越加急骤的风声,他的心底终于涌出绝望。浑身不甘的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大吼,只是这股寄托他最后希望的吼声却是嘶哑干裂,轻微的连他都难于听见,这让他急迫的心顿时掉入冰窟当中!

望着不足百丈的高大险峰,妄雪再次仰天嘶吼,把连日藏在心中怨气、恨气、怒气,就着这声绝望的嘶吼崩裂出来,声音飘飘荡荡,瞬即消逝在寒冷的夜色当中。

“这是?”

赶到峰岩的虚无天脸色大变,这一刻,他清晰的听到这声山峰底下的大吼,飘渺的声响中,传来一股滔天的绝望,像是一个人面对人生的绝路发出的最后的呐喊。

“是雪山使者!”已经用不到虚无天说话,站立在峰岩的数人已经惊呼出口,干枯的声响中,听的所有人的心底都揪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他们忍不住想冲下山峰之时,一声怒吼震破苍穹,但听声急似雷,犹如金戈崩鸣,像是一道利剑般在整个天山宫的内回荡,语中的惊怒显然于色,熟悉的声响正是他们黑发老者——阴老纪不平!

只是让他们脸色一沉的是,就在阴老发出怒喝之时,一道浑厚的唳鸣激越苍凉,瞬息把空中倾泄的月色炸裂开来,整个飘渺峰瞬息回荡着这道嘶哑的雕鸣之声。

“你敢!”一声怒喝紧接着随渊而起,黑暗之中,白发老者也自惊声嗤吼!

只是声响刚落,一道哈哈大笑平地而起,混合着一声唳鸣荡人心济,整个山峰似是随着这声大笑微微震动,笑声未歇,片刻一阵急促的声响从山峰低下传来,那是劲气的爆裂之声,显然二老已经与来人交手!

数十息之后,就在众人等的心忧之际,一道白衣身影从夜色中飞速奔出,在离飘渺峰的数十丈之巨,一声急迫的怒吼在他吼间飞出。

“接着!”

只听白发阳老郑天岷突然甩出一道白衣身影,虚无天来不及分辨,快速向着山下一掠,几息之间在搂出空中披头散发的身影,飞速的在陡壁之上脚步一抖,在空中一个急旋,片刻拔地数丈,快速的站立飘渺峰顶!

白发老者在扔出之后,瞬间向着山下闪去,虚晃的身影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圆润的脸色透出一股焦急!

“这是?”虚无天在抱住白影的刹那就自觉察不对,这刻到的峰顶顿时在身边的人接手时放下,这刻方才发觉为何周围的人猛吸冷气,怀中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一直担忧的妄雪以及一个昏迷不醒的寂月!

只是那个曾经傲气的身影已是不再,披头散发掩盖着一张苍白的脸色,点点滴滴的干枯血迹满衣都是,正自痴痴傻傻的伫立不动!

“妄雪,你怎么了?”周围人低声问道,但是这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

虚无天眼色一红,右手提起真气往妄雪的后肩上一拍,轻声道:“妄雪,你现在到家了!”

‘家’之一字让一度陷入混混沌沌的妄雪眼中神采一闪,但见他猛的收紧怀中的寂月,在轻微的看向四周之后,瞬息的景色让他眼中一热,两行清泪滚落下来,在众人吃惊之时,突然一阵撕裂的大吼从他嘴中发出,一道似哭非哭的的声响从飘渺峰上回荡。

身形楚楚,颤抖的身子像是一个委屈到极致的小孩!

就在众人傻傻的不知如何时,山下两道身影掠出,齐齐向着峰顶处展身飞来,怒叱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但见白发阳老的嘴角处,一丝鲜红的血迹,在他白净的胸前上,一道显眼的脚印清晰可见!

这时,在两道身影之后,一道唳鸣之声划破苍穹,皎洁的月色下,一道白衣身影正随着一个黑漆漆的大鸟从夜中飞来!(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力斗天山(求订阅)

妄雪双脚席地,满目悲愤的抱着寂月嘶吼,似是把积压在心中的情绪发泄出来,让围在一起的众人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声怒叱声响,只见两道风声从林中袭出,一黑一白两条身影仿似两道闪电掠出,瞬息向着飘渺峰的岩顶拔地飞起,刚到半空之中,右脚在左脚背上一踩,停滞的身影再次飞速升起,正是刚刚掠下峰低的阴阳二老。

就在虚无天回头看去之时,一声唳叫再次激荡风起,嘶哑的雕鸣声中,只听一道清冷的笑意接踵而至,片刻一道遮天蔽月的黑漆漆大鸟拔地而起,高空展翅之下,一道白衣猎猎的身影随身而来。

这是?

“小心!”就在众人惊疑之时,一声怒喝从飘渺峰下传来,语中的急迫之气令人身心一紧!

但是,相比于借助大雕的丁一来说,阳老郑天岷的话语虽是及时,但是依然有些嫌晚,只见在他的声音刚响之际,一道尖锐的劲风急骤而来,带着一股排山倒海的呼啸声破空而至!

虚无天心中一跳,他刚刚不由自主的随着阳老一声大吼约约分神,此刻感受到头顶的一阵劲风,想也不想就是内运双臂,一道挟着八层真气的掌力向着迎面扑来的黑漆漆飞速拍去!

砰声大响,近在耳边的碰撞让虚无天双耳一麻,顷刻一股巨大的力道透掌而出,冰冷的掌心甚至都来不及分辨手中是为何物时,反弹的力道已是把他击退出去,但是让他心中稍宽的是。袭来的黑漆漆物体亦是被他打飞出去。

“好!”

天空中。丁一大喝一声。在震得整个飘渺峰响彻之际,下坠的身子飞速一旋,双腿像是螺旋一般,猛的向着飞来的剑柄上用力一跺,瞬息力达千钧的力道透腿而出,上升的阔剑速度一滞,顷刻犹似坠落的流星,呼啸间再次破空疾出。

咚的一声巨响!

随着双耳一痛。石堡门前尘土飞扬,无数的石子爆裂,像是激荡的利剑一般打得整个峰岩滋滋作响,只见一道球剑阔剑迎风傲立,深深的莫入岩石的缝隙之内。

虚无天还来不及显现惊魂未定,下刻一道唳鸣响彻苍穹,只听两道凶猛的劲风忽声而来,在卷起一堆飞沙走石中,猛的向着峰岩上的众人冲入!

“敢尔!”虚无天见大鸟如入羊群,几息间已有两人被铁翅扇风而出。溅起的血花让他脸色一怒,正欲劈掌冲出之时。下刻一道惊喝从他头顶响起!

“接我一招!”

丁一在悬空之际,见得大雕虎虎生威,再次内力飞转,呼喝间向着虚无天甩出一道腿功,瞬息间,一片漫天遍地的腿影,绵绵不绝的罩向虚无天的身周之处,威势之大,令人乍舌!

虚无天神色一禀,适才已是目睹脚下的铁剑之威,此刻如何不明白相比于大雕来说,真真正正的高手乃是此人无异,这刻瞥见头顶腿影如潮,形如开山破釜之势,任他定力如何精深,心底不由自主的冒出一股凉气。

他从阴阳二老的焦急声就知此人绝非一般的强,但是饶是有所准备,依然被这道疾如的腿影生出骇然之意!多少年未有的畏惧之心,随着一滴汗珠从鬓角滑落,虚无天猛的双掌飘出,怒叱声中,一道最为倚仗的浑厚掌法,随着一股至纯的真气,化作漫天的虚影掌印,在挟着一股高山倾轧的汹涌潮劲下,齐齐向着头顶上倾泻下来的脚印合了上去!

瞬息间眼花缭乱,无数难于捉摸的虚影碰在一起,噼噼啵啵的爆裂声不绝于耳,深处下方的虚无天顷刻如陷泥潭,只觉在他身周之内,无数的劲风盘旋,高高的发簪顷刻炸裂开来,尺长的黑丝在夜间狂舞。

这时,正欲再次劈出腿劲丁一的闻听身后一阵轻微风响,瞬即心里一动,知是峰下的二老已是来到,对于这两人,丁一不敢有着任何大意,身体本能的力运左肩,于呼吸间在地上一跃,想也不想就是左手一划,瞬即一道至刚至猛的掌力袭向山崖边际。

“吃我一掌!”

声响未歇,一股排山倒海的劲力瞬时挥出三丈之距,浑厚激扬的龙吟之声破空而出,挟着一道令人窒息的气浪向着山崖边上罩去,刚刚跃身而出的郑天岷与纪不平顷刻脸色大变。

嘭!

两人来不及细思如何,一黑一白两道道衣袖同时摆出,顷刻与着横跨过来的劲力撞在一起,在震的发须飞舞之际,两道身影再次跌飞悬崖之外。

丁一哈哈一笑,在瞧见他有所顾忌的两道身影再次掉下之后,猛的向左挪移数丈,顷刻闪身在虚无天左侧,一道降龙十八掌再次破空而出。

砰的一声,在震得虚无天后退之际,丁一再次一掌飞龙在天,顷刻与歇息过来的手掌合在一起,丁一不待对方反应如何,身影不歇,再次一道降龙十八掌接连唤出,瞬息间,再次破空而出,打得虚无天接连避让。

就在虚无天岌岌可危之时,峰岩之下,一声怒吼喝来,只见掉落的黑发老者左手一甩,顷刻与空中的掉落的郑天岷合了一掌,瞬息间,白衣身影飞速升起,在瞧见虚无天正自手忙脚乱之时,带着一股狂啸的怒火,瞬息向着丁一的后背袭出。

感受到身后的劲风,丁一身子一侧,一道神龙摆尾,顷刻截住来人,虚无天趁隙一道六阳掌法甩出,三道身影终于并在一起,随着阳老的加入,虚无天终于走出劣势,一道有攻有守的在三人中紧接而出。

这时,安静的飘渺峰下,无数的大喝声传来,显然,丁一的到访,已经惊醒了整个天山宫的众人,而就在这时,山峰的边际之处,再次一道黑影闪处,只见纪不平几步间闯入三人之中,一双疾如狂风的大掌向着丁一的胸前按来,正自拼斗的郑天岷与虚无天神色大喜,双手也自抢忙拍出,瞬息间,五道掌法犹如蝶展飞舞,不分先后的向着丁一袭来,其中,尤为胸口的那一掌最为凌厉!

面对密不漏风的大掌,丁一嘴角一笑,左手飞速摆动,在着胸前一划,瞬息一股无形的劲力旋出!

“这是乾坤大挪移?”纪不平三人吃了一惊,正欲撤劲,下刻一声痛哼,站立在纪不平左侧的虚无天瞬时退出丈远有余,俊朗的脸色上,一股晕红之色!

就在虚无天被打退之际,一道身影火速跃起,一声厉啸传出,顷刻两道腿风向着纪不平与郑天岷的面门甩去,趁着两人回劲之际,丁一双脚在空中一勾,踢起地上的阔剑之后,瞬即飞身而起,刚到丈高之时左手一甩,百斤重剑再次回归原位!

这时,大雕回颈长鸣,双翅横向一展,在卷起一股狂风之际,片刻飞身而起,呼吸间向着白影合在一起!

“孽畜!”被烟尘迷了眼睛的郑天岷怒喝一声,右手在胸前一掏,猛的指力一弹!

咻!

只听一道尖锐的声响破空而出,飞速间向着大雕飞来,丁一脸色一变,瞬时一道指力运出,嗤的一声,黑夜顿时一声叮叮脆响!

“准备好你们的玄冥寒阵,我还会来的!”丁一见大雕并无大碍,顿时哈哈大笑,刚才的拼搏虽是一番惊心动魄,但是不可不说畅意十足,只是稍有可惜的,这天山宫的实力着实不可小觑,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暂时是强抢不了!

想到这里,丁一就忍不住想起林小英,如果有她在,那么玄冥寒阵就是囊中之物,他相信,凭她的本事,绝对比自己弱不了多少,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该是回钟南山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天山底牌(求订阅)

丁一说走就走,面对三人的合力夹击,当即随着大雕飞身而起,在一片苍莽激越的声响中,身体迅速莫入黑夜之中,白衣身影越显越小!

“不要追了!”

峰岩之上,纪不平见虚无天正自提劲追去,当即左手拦道,“凭此人身手,他要想走,我们谁也挡不住!”

虚无天脸有不甘,双眼骇然的看向那道逝去的身影,想他的身手在江湖中可以说得上纵横天下,与天下赞扬的五绝也是不遑多让,可刚才,就是他这个可以比拟五绝的人,竟如一个婴儿般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天下间,怎么可以有这么强的高手?

此时,郑天岷已经从妄雪的身旁站了起来,向着虚无天道:“妄雪元气大伤,只怕没有半年的时间不能动武!”

虚无天脸色不济,他早在抱住妄雪的刹那就自感觉到对方体内真气近似枯竭,是以早就有所准备,但是此刻正值多事之秋,断臂人虽是会过来,半年可以说的上是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只是约有些心宽的是人总算无恙,只是下刻在见得阳老的脸色突然阴沉的像是要凝成水来,虚无天心中顿时一跳,双眼忍不住看向另外一道白影!

难道?

果然,下刻只听郑天岷气恨道:“妄雪使者只是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但是寂月却是伤及内脏,甚至不少的筋脉已是碎裂开来,当中更有一个‘天悦’破损,只怕醒来之后”

“怎样?”虚无天脸色一变。但是下刻。饶是他已经有所准备。在听的阳老之言后,双脸瞬即毫无血色。

“失言?怎么会这么严重?”虚无天不甘心道,失言等于一辈子不能说话,这对一个人来说,最是残忍不过了!

郑天岷叹了口气,对于重组一个破碎的位来说,这可是比筋脉复位还要难上百倍,至少与他而言。绝对办不到,甚至想都不要想!

短暂的沉默之后,郑天岷抱起妄雪放入石堡之内,虚无天脸色阴沉的来到峰岩之外,一道黑衣身影也自静立不动,飘渺峰上一片沉寂。

“纪老对此人有何见谛?”

突然,虚无天打破夜色的平静,不待回答又次继续道,“那人刚才使得真是乾坤大挪移吗?”

其实问与不问,在虚无天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他自来与凌霄交手数次,焉能不明白。只是他从未见过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的。

天下间,有一个凌霄就难对付,再来一个独臂人,这天山宫的日子只怕更是雪上加霜!

纪不平点点头,肯定道:“不错,虽是惊鸿一瞥,但是那种感觉绝对错不了!”

虚无天心中大沉,道:“那此人肯定就是明教中人了?”

作为百年的生死对头,双方了解早比自己还要清楚,天下人不可能都是明教中人,但是会乾坤大挪移的,就一定会是明教中人,这就同等于天山宫的北冥真气一样,这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武学,而是一道标志一般!

虚无天还道马上就能听到那句不想听到的话,谁知几息之后,深处旁边的纪不平却是沉默不语,顿时吃惊道:“怎么?难不成”

“按理来说,此人应是明教中人无疑,但是从刚才我与对方交手来说,却是不像!”纪不平终于开口说道,只是两双浓眉却是紧骤在一起。

不像?

“不错,此人的一招一式虽是信手捏来,但是依稀中却能看出其他门派的影子,而且此人不仅会乾坤大挪移,更会这丐帮早就失传已久的降龙十八掌!甚至”

“甚至什么?”虚无天向来知道阴老纪不平的眼力,只要他说的事,没有六成把握就不会信口开河,整个天山宫,没有人不服!

纪不平说完之后,却是从胸前掏出一枚细小的断针,右手拇指甚至忍不住在断口处婆娑,开口道:“你看这切口,有无印象?”

虚无天接过细针,瞧见上门的‘天’字细符,心中再无怀疑,正是阳老郑天岷所物,只是这断口着实平齐,丝毫不见凸起,脑海中瞬息一道熟悉的记忆松动,他似乎在哪见过!

“这是郑兄刚才扔出去的银针,似是被的独臂人隔空震断一般,但是我却是看出了差别,这切口整齐,形如被一道利剑切断,这股至刚之力,不得不让我想到了大理!”纪不平轻声说道,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虚无天恍然大悟,猛得想了起来,但是下刻却是惊道:“不可能,这一阳指乃是段家不传神功,怎”

但是刚道了‘怎’字,虚无天顿时闭嘴,猛然想起此人刚才不仅展示了乾坤大挪移,更是连环劈出降龙十八掌,那种威猛的劲力可是让他六阳掌都自甘拜下风,这细细比较起来,三道震教神功中,一阳指反而在威力方面稍稍弱的下风!

倾儿,虚无天突然道:“那这样说来,此人并非是明教中人了?”

纪不平见虚无天脸显喜色,却是摇摇头道:“于我们天山宫而言,此人是不是明教中人没有多大干系,至少从他离开的语气中,就可以知道,他对我们的玄冥寒阵是志在必得!”

玄冥寒阵?

虚无天脸色一沉,忙来忙去,他似乎又是回到原点,下刻摇头道:“玄冥寒阵乃是天山宫的震教神功,决不能泄露给外人!”

纪不平听言点点头,道:“此人身手了得,他现在退却,是知道凭他一个人没把握拿下我们,下一次再来就绝非是一人,对付这种绝世高手,最好的办法是一击毙命,而且机会只有一次!”

“这?”虚无天皱了皱眉,不甘心道:“凭我们,此人想来就来,根本就拦不住他!”

下刻,皱眉的虚无天突然脸色一惊,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要启动他们?”

纪不平道:“除了这个办法,我想不出任何能擒杀此人的手段,至于值不值得做,就是你这个宫主说了算,不过于我个人而言,此计是必施不可!”

虚无天心内一叹,不错,先不说玄冥寒阵如何,至少清风等人的仇必须要报,他虚无天不是傻子,妄雪与寂月如此一番神色,清风等人的遭遇已是能猜出一二,只是对于天山宫的宫主来说,潜伏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这个瞒天过海之计,已经起到了效果,还未到的施展的时候!

抉择有时候是最痛苦的,这意味着要放弃一些割舍不得的东西,这一晚,对于虚无天来说,最是难熬,但是,一番夜思之后,心中的平衡终于倾斜!

天色蒙蒙清亮,在直刺云霄的飘渺峰上,只听几道清脆的声响,片刻扑棱几声,只见三只翠绿的蜂鸟一飞冲天,一只向顷刻着西方而去,一只莫入南方,还有一只却是绕着飘渺峰一圈之后,快速的着东方飞去。三只蜂鸟的速度无以伦比,从刚刚脱手的刹那,瞬即莫入天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声如释重负的声响之后,只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决定了,不后悔?”纪不平带着郑天岷问道。

虚无天看了看手中三只细小的鸟笼,平静道:“六十几年的时间,蜂鸟死了一批又一批,但是它们从未忘记过使命,我很好奇的是,当它们达到了那里之后,这些人会是如何反应?”

“哼!祈祷他们会快点,我与纪兄虽然老了,但是杀个把人的力气还是有的!”白发老者郑天岷满脸杀气说道。

纪不平没有说话,只是双眼静静的看向天空,六十几年的时间,的确是能忘记很多事,但是他们身为阴阳二老,却是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所在!

不尊教内号令者,尽数杀无赦!!(未完待续)

ps:熬夜写,有感觉!

第九十章 江湖开端(求订阅)

()(忍着瞌睡的**,拼命码了一章,希望不太晚!)

远离尘嚣之处,一汪碧波大海无边无际,寂静的海面上,波浪在rì复一rì的发出水花之声!

此时,万籁寂静之际,一道清脆的鸟鸣声从天边突然传来,空中兀自留下一抹消失不及的绿线!

只见在蔚蓝的天空中,一个翠绿毛羽、长约不足三寸的细鸟穿云破浪,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向着大海飞去,在它穿破最后一层水雾之时,一座绿郁葱葱的岛屿映入眼帘,在碧波荡漾的海水当中,一抹兼带着粉红sè的岛屿正在朝阳下闪闪发光!

飞动的绿影欢鸣一声,空中一个翻转,向前的疾飞的虚影更加迅速,刚刚还自数里外的岛屿,片刻间被绿影一划而过,只见细鸟在掠过几株树木之后,瞬息莫入一片桃花林海当中,伴随着花瓣的掉落,消失的干干净净!

“咦?是谁?”

突然惊变炸起,只听在细鸟刚刚莫入数息之际,一声喝叫从林海中响起,声音弗歇之际,就听一道掌风合鸣,混合着大片的晶莹花瓣碎裂飞出。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在一声清脆的鸟鸣之后,只见一道瘦小的身影紧随一道绿线飞跃而出,飘跃的身子像是一道利箭般在空中翻转,一丝不拉的紧随而去,晃动的枝条下,少许绿油油的毛羽正在空中悬落。

“这这是?碧绿鸽鸽?啊!老顽童,我要杀了你!”一声猛然的怒喝在岛屿上响起。寂静的桃花深处,无数的粉红sè花瓣随着声响像是利剑般向着四周炸裂。只见一道青衣身影随风而动,须发张开的面孔上,一张铁青的脸面在跳动.



数rì之晨,原离桃花岛的太湖河畔之上,一声惊喜的声音突然响起。

“爹爹,是你吗?”

在一番搏斗之中,只见一个身穿黄衣的女子突然惊呼一声,瞬息向着一个青衣男子怀中扑去。疾奔的动作让围斗的众人心底一跳。

爹爹?难道是!

想到此女的身份,在场的数十人瞬息心内一凉,其中尤属正与场中一个浓眉大眼打得难解难分的披头散发的女子最为胆颤。

啪!

浓眉男子顿时一个先机抢入,瞬息两道不分先后的掌风厉劲打在魂不归属的梅超风肩头,顷刻噗通两声,梅超风与一个手持拐杖的男子栽到在地!

此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洪七公那学艺归来的郭靖与黄蓉。而作为桃花岛的黄蓉,在青衣男子再一次的弹出石子之后,黄蓉瞬息明悟对方正是自己的父亲,经过刚刚那个欺世盗名的裘千丈一仗,这一刻黄蓉再也忍不住对父亲的想念,一头向着对方抱去!

青衣怪客默然无语。左手趁机搂住将yù跌倒的黄蓉,右手无奈的从脸上揭下一层面具,一张清瘦丰隽的面庞裸露出来,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这一刻。围观的众人瞬即群讶然无音,自是识得来人赫然是消失江湖近二十余载的黄药师。人称五绝之一的东海桃花岛岛主!

挺直的身形,厉如电芒的眼神,瞬息让刚刚还自沸腾的气氛骤冷下来,一股股独属于傲凌天下的气势在院内徐徐扩散,像是刺骨的寒风般,随着那双眼神浸入每个人的心房,让围在一起的众人禀神自危!

东邪?早在华山论剑之际,东海黄药师的名声就广传江湖,对于这个‘正气不足三成,邪气越超七分’的大高手,江湖中早就打出了不可招惹的名号,更别提刚才他那道诡异莫测的轻功,更是让围观的人胆寒!

此刻,要说场地最轻松的莫过于黄蓉至极,只见她夺过面具喜笑道:“爹,你怎么来啦?刚才那个姓裘的糟老头子咒你,你也不好好教训于他!”

黄药师闻得女儿娇憨的声语,心下有些欢喜,但是想到她的不告而别,有些气怒道:“尽胡闹!”

黄蓉嬉笑道:“爹,你是不是心愿已经了啦?!”她自小就知父亲因为《九yīn真经》的下卷,曾发下一个心愿,这刻喜见父亲,难免有番猜测!

只是黄蓉想法虽好,但是作为天下人都自争抢的九yīn真经又岂是一二十年就能够开创,更何况桃花岛上远不是那么安静,每天岛上都有那么两个不省心的人,老的打不过,少的烦不起,他黄药师别说创立武功,就是连一天安静的rì子都没有。

尤其是那个疯子又在前几rì再次摆了自己一遭,黄药师的脸皮也不由得一个抽搐,恼怒道:“了甚么心愿?为了找你这鬼丫头,还管甚么心愿不心愿。”

黄蓉见自己父亲脸sèyīn郁,就知猜出自己父亲在岛上又次吃了那人的大亏,想到那人左手打右手,她也不由得苦笑,当下只得软语道:“爹爹,你放心,以后我会乖乖的啦,到死都听你的话!”

闻听此言,黄药师心里约约宽松,只是原本来说,在见到女儿无恙、甚至听到自己宝贝女儿的此番话后,他的心情应该是非常的愉悦的,但是自那rì在见到那个埋葬在老顽童嘴里的碧绿鸽时,黄药师的心里就是轻松不起来,他的心里总是有块石头压在心底。作为桃花岛的岛主,没有人比他清楚碧绿鸽的重要xìng,他也一直没有忘记过!

二十年前,带着他四处浪迹江湖的父亲突然一改落魄之景,把那一身闻所未闻的浩瀚绝技绝学尽数传授于他面前之时,他就懵住了。

他们黄家并不是一个三餐不果腹的贫民家族,而是一个在江湖中耀眼的名门大派,一个既属于北方的超级隐士门派,更是百年前轰动江湖的门派,那个名字他一直记在心里。

东居宫——御风岛!

只是对于此岛,黄药师不是很了解,但是他一直记得他父亲在临死前念叨一件事:你可以罔顾天下人的安危,但是当碧绿飞鸽降落之时,记住,就是死,也要按令执行!!

对于他父亲的表情,黄药师一直记得,那不仅是发自心底的敬畏,更是一份畏惧,而正是这份畏惧,让他一直不安!但是让黄药师更加cāo蛋的是,他根本未曾见到碧绿飞鸽的指令,因为等他看到碧绿飞鸽时,场地中,只剩下一堆零散的羽毛和一大一小正吃得满嘴流油的大小疯子!!

而这个疯子,更是他黄药师撵了二十年都撵不走的疯子!

对于此事,黄药师无处可说,接下来自是只关心自己的宝贝女儿,对于一些不相干又乱蹦乱跳的小猫小鱼没有什么脸sè,该打的打,该罚的罚,至于其他的外人,更不用说。尤其是郭靖,见他仗着眼睛的便利,用一道半生不熟的降龙掌打得自己瞎徒儿不分南北,心底不由得勾起怒火,但是让他更加气怒的是,他不仅输给老乞丐,更输给七个小瘪三,这郭靖竟不只是老乞丐的徒儿,更是这几个听都没听过的三脚猫的徒儿,他黄药师当然不能忍!

只是接下来女儿的抵死威胁,甚至投江自尽后,黄药师有些熄火,遍寻不着后,也不由得心灰意冷,懒的顾上几人,一门心思的独自坐上扁舟向着桃花岛而去。

只是,等黄药师想起自己出岛的另外一个目的时,小船已经趟过河面数里,不过对于回头,黄药师迟疑之后却是哑然失笑。

东邪依然是东邪!

随着落霞铺满海面,一道利船乘风破浪,缕缕激昂的啸声从他身际扩散开来,刚刚还自弯曲的身影早就挺拔而立!

一道波澜壮阔的生江湖之争,将会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形式闯入所有人的江湖,而作为这个始发者,黄药师真的预料到了吗?

第九十一章 携女而行

(面对拖更,小张说声抱歉,写小说一直是爱好,自己的工作才是主题,有时间就码,大纲只写了三分之一)

天山一行,丁一就带着大雕直行南下,一路向着终南山行去!

从日前的嘉兴到天山,时日早过了他当初与全真教订下的一月之约。此前,天山宫与明教经一役,丁一猜测未来的江湖绝不会像原著那样平静,是以在心忧两女的安危之下,丁一依仗大雕的快捷,一路之上日夜兼程。

七八日的光景,早就山景大变,这日朝霞刚刚孕吐,丁一就与着大雕来到一座连绵起伏的山脉——终南山。

树郁翠绿,林海如涛,丁一在见到熟悉的地点之后,几个疾步向着活死人墓飞去,徒留大雕在空中盘旋

只是虽有准备,但是墓中的光景,依然难掩失落。

昔日欢乐的活死人墓内,如今更加的孤寂幽暗,在千绕万曲的石洞内,烛火闪烁的永远只有那一缕静立的白衣身影。

这是一番怅然若失的期待!

丁一向着洞内坐立的女子失望道:“她们还是没有回来吗?”

女子闻言瞧向丁一,一双清冷的眼眸在幽暗的烛火下,静静的与着丁一对视,寂静的活死人墓内,再度陷入一片沉默。

“孙嬷嬷呢?她人在哪?”丁一再次皱眉问道,只是

“要你说句话很难吗?”丁一被女子的淡漠逼出气火,原本静静蛰伏的阴阳真气隐隐有被打破的冲动,不知怎么的。他只要想到一个原本朝气蓬勃的少女此刻竟像个迟暮的老人那样坐立不动。少许压抑的情绪有些冒头。

“你”

“闭嘴!”丁一怒喝一声。瞧见女子满脸的厌烦之色,也不知气火从何而起,三步抢到小龙女身前,不待对方有何反应,左手蛮力的向前一推,不及细思自己触手为何有番柔软时,左手瞬即抬起,重重的在小龙女爬起的上扇了两下。

“早该打了!”丁一越打越怒。在两声干脆利落的声响之后,趁着女子有些愣神之时,再次急追了一巴掌,而这一巴掌,远比刚才两掌更要响亮。

啪!

清脆的声响中,丁一甚至都感觉到手下的那个部位在这一掌中之下变形、凹陷

寂静的活死人墓内,随着一声清脆的肉响,一股清冷的怒喝终于从古墓内爆传出来。

“我要杀了你!”小龙女再也不复当初的冷静之色,一双眼睛内寒芒毕露,胸口与娇臀的异样感觉。瞬即让她那张紧绷的俏颜更加的寒气逼人,只是

“杀你大爷!”

丁一比小龙女还要愤怒。一掌拍掉对方递来的掌力,双眼向着小龙女冷瞄一眼,看向洞口道:“你不是不想出去吗?好,今天你大爷倒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出去法!”

丁一粗暴的连扯带拽,见对方还自挣扎,也自犯起驴脾气,“我还真不信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治服不了你个丫头片子!”

说完,丁一身体往脚下一蹲,左手瞬间搂住小龙女的双腿,在对方的吃惊中,往肩上一甩,大步朝着洞口跑去

“放开我!”小龙女挣扎道。

“放开你?”丁一听完冷笑一声,“你做梦!”说完,忍不住大笑一声,抑郁的心情随着肩上的吵闹终是舒坦不少。

“你停下快,放开我!”小龙女着急道,面对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洞口,心底惶恐不已。

丁一听到小龙女的呼唤,迈动的脚步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跑的更欢,当然,嘴里也没忘冷笑一番,兴许是步子迈的太大,有些乐极生悲

砰!劲力如山!

突如其来掌力,差点没让张嘴大笑的丁一呛背气,面对又次蓄力的小龙女,丁一脸色一狠,左手上移道:“你敢!”



小龙女全身一抖,急促道:“我不动!”

感受到那双大手离自己娇臀不足几寸,小龙女柔软的身子顷刻僵硬起来,似是全身的疙瘩都忍不住耸立。二十岁的年龄终是少女的懵懂花季,小龙女虽是性子淡漠,但依然有着那份潜藏的渴望,尤其是面对师父与师姐的出走,那颗安分的心也自松动。

丁一走了几步,果见小龙女老老实实的在自己肩上不动,知晓自己的流氓手段凑效,这让身为前辈的他有些脸红,。

“把把手拿开!”小龙女颤抖道,不知怎么的,她感觉那双大手越发炙热,身子的别扭感让她难受不已。

丁一见小龙女双耳发红,忍不住笑道:“你小时候我哪没碰过!”不过话虽如此,但是丁一终是收力下移,只是在回见小龙女的娇容时,丁一在移动的刹那,大拇指却是忍不住轻轻的往里一弹,顷刻肩上软的像棉一样的女子瞬即硬的像是石头一样紧绷。

哈哈呃?

丁一刚笑出两声,下刻脸色大变,猛叫道:“快,松口!”

小龙女腮帮狠狠的鼓起,直到牙根发麻时,松开小嘴,哼斥道:“快放我下来!”

丁一痛得没有力气,又狠不下心用内力震开对方,闻听对方说话,想也不想就把对方往前方一扔,怒骂道:“你属狗的?”

小龙女回空一旋,双脚轻轻的点在丁一三丈之外,开口道:“为老不尊!”

下刻小龙女柔眉一皱,左手抬在额前道:“这是?”

此刻,骄阳铺洒,朝霞染天,整个天空在头顶上浩瀚碧蓝,清晨的终南山,入目尽是一片生机翠绿

丁一身体突然一动,瞬息出现在洞口前方,在一道白影还未进入前就自劫下。

“让开!”小龙女着急道,入目的阳光虽然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但是眼睛的不适,依然让她对古墓有着渴望,只是面前的身影太让她讨厌!

果然,她的身体刚刚向左移动几寸,对方顷刻如影随形。

“既然出了洞,那就陪我去找你师姐、师父。”丁一肃穆说道,脸色前所未有严肃。

瞧见龙女蛾眉一皱,丁一叹气道:“你师父消失了十几年,作为她养育的徒儿,你有责任把她找回来,刘嬷嬷虽然死了,但是,是不是死在你师父的手中也难说”

“你胡说!刘妈妈她”小龙女突然娇喝怒道,一双眼睛像是针一样紧盯着丁一!

丁一吃了一惊,而更让他吃惊的是小龙女的态度,难道

“你是不是见到什么”丁一突然开口说道,遥想到孙嬷嬷在说起那日的情景时,似乎小龙女的反应最为特别,莫不是真的?

小龙女身体一抖,在丁一的紧张中,一双眼睛泛红道:“我没有!”

没有?骗傻子呢?!

丁一直愣愣的看着龙女发呆,原本在他的心中,总觉得林小英不会杀死刘嬷嬷,因为这刘嬷嬷身份非常特殊,不仅照顾小龙女,更是她林小英本人,甚至是林朝英的贴身丫鬟,这份三代的情分,怎么可能会促使林小英施手,只是小龙女的此刻的反应,却是确确实实的直指那份质疑。

“会是这样吗?”丁一心内一沉,面对这种可能的林小英,丁一突然一份无力,他虽然行事无忌,但是一份底线依在,这种面对亲人的心狠手辣,可是有些不适,这让他不由的想起那个夜晚,那道双目猩红的白发女子。

蓦然一声长叹,丁一依然不相信会是这种结果,向着小龙女道:“我不管你瞧见什么,我会亲自找她问个明白,而不是像你这样一直逃避在自己的臆想当中!”

小龙女身体一顿,脸显挣扎之色。

丁一朝着天空一声短啸,片刻一道长鸣声震四野,在龙女的惊奇中,一道遮天蔽日的黑云在空中盘旋而落

“丫头,走吧,刘嬷嬷的死,你师父欠你一个交代!我们去找她!”说完,丁一拔地而起,几个大步向着大雕飞去,片刻,一道白衣紧随其后,片刻追随而上

“去哪?”

全真教!(未完待续)

ps:对那些支持的读者说声抱歉,小张不到百万字不会轻言太监。

第九十二章 从初始而变

丁一飞跃而起,瞬即与着大雕腾空而上,只是原本还算轻松的外表,却在转身的时候闪现一番忧色。

死人,终究不是一件痛快的事,尤其还是自己亲近的人!

说来,在他丁一的印象中,刘嬷嬷虽然话语不多,但是绝对算的上一个大善的女子;而林小英外表纵然冷厉,实则亦是一番表象,是以丁一始终不相信两人会有所纠葛,更别谈怨杀!

只是如果真不是林小英所杀,那为何对方会十几年中踪迹全无?而小龙女作为她的亲传弟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又岂会痛苦,甚至不敢迈出古墓半步?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早已昭然若揭,只是丁一依然不敢相信罢了。

但如果真是如此,他又该如何自持?乱,非常的乱!

作为一个有情感的人,生在这世上,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羁绊,再是洒脱的人也会有些执念,丁一也不可脱俗。

是以在此刻,丁一迫切的想知道林小英的踪迹,迫切想知道那晚的一点一滴,他已经顾不上进洞的初衷,扔下一番语言之后,就匆匆的飞跃而起。

只是,如果.

丁一心有不甘的看了眼正自站在地上的女子,摇头不已,只是还未跃出几步,后背突然传来的微风及声响,瞬即让他神色一愣。

但见三丈之外,一道靓影紧随而来;三千青丝飘荡,漫天白绫缠绕,宛如一位仙子在风中飞舞。耀眼的身姿在引人注目之际。一股股难掩的女子幽香正自徐徐飘来。那一双终日清冷的眼眸下,此刻竟似藏着一番别样的神色。

“好!”

丁一愣了楞神,终是大喜过望,一番喜悦俨然于形。事情的峰回路转,以至于他一双眼睛在喜悦之时,也不由自主的塞下那满满的疑惑。

也难怪丁一如此,说来在他的心中,小龙女的性格未尝不是他的愧疚之一。如果当初不是他估计不足,事情也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法收拾,是以在回来的途中,他未尝不在考虑如何根治对方这不言不语的性格。

而这第一步,莫过于带小龙女走出古墓,去体念这个千千万万的江湖,只有亲自融入到这个大染缸当中,方才让她无法独善其身。才可能让小龙女这清冷的性格有所变化。

是以在洞中,丁一在强求无果后,也不由得生出暴力的冲动。直到对方对他可能产生怨恨时方才急忙罢手。

只是这强求无果之后,对方又突然轻飘飘的跟了上来。这种结果饶是丁一也有点迷惑,只能紧盯着对方,希望对方能给他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只是这一双眼睛,实在是有些刺目,甚至火辣的过了头,更别谈某女本就心虚难耐。

而相比于后世那个不近人情的小龙女,此刻的她却不失一些少女的情怀,她虽然冷淡,但是羞气还未曾消失。

只见小龙女蛾眉轻皱,霜脸也自悄然紧绷,乍看之下,她亦如既往的冷傲、平静,实则心内急跳如鼓,她亦不知怎的,在瞧见对方腾空而起时,只觉突然要失去什么,一股止抑不住的悲凉之意从心底涌起,这种光景滋味犹如那年师姐出走一般。

一想到洞中那孤自十几年的可怕光景,小龙女就不可自已的害怕,以致在听出对方的话语中似是带有一起走的意思时,她想都不想就自迈步飞出。

只是,这一步迈出之后,对方那瞄来的眼神中,在带有浓浓的探索意味后,又让她浑身发紧,似乎自己紧紧维护的东西直接暴露在对方的眼下一般,这满心的别扭难受,化作一股股悔意充斥着整个心房。

随着对方的眼神越发频繁、越发肆无忌惮时,小龙女只觉脸崩的越来越紧,身子亦是越来越重,彷如灌了铅一般,要不是此刻她的轻功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深入骨髓,此刻说不得早就岔气。

心中的忐忑、焦虑大有让小龙女掉头而走的冲动,只是这走,就意味着输,意味着回头,意味着再如往日般孤寂,这似乎成了她唯一的机会。她不知道在她师父与师姐离开后,如果再不随这人一道离开,她还哪来的勇气走出这个洞门,又哪来的理由支持她出门,更何况让她中途放弃,她亦是心有不甘!

终于,在她越来越发难于忍受时,对方在她冷冰冰的眼神中败下阵来,那人在几个呵呵笑语之后,转身离去,似乎有点心有不甘!

呼!

小龙女她从没觉得这么紧张过,随着对方离开,她再也秉持不住,一口娇气喘出,千斤重压犹如顷刻卸下一般,带来的不仅是心灵的轻松,更有身体上的回归。

“你没事吧?”

突然,一道轻声细语的关怀突如其来,像是焦雷一般响在小龙女的耳畔,让刚刚还自宽下心来她,顷刻云里雾里,一张脸顿时红白相间。

丁一虽然离开,但是全身依然不放心的关注着小龙女,生怕对方又会突然的离开,以至于在听到一声‘非同寻常’的生息后,顿时掉头迎上,只是这一张脸,凑上去的似乎很不是时候。

小龙女精致的脸上一阵僵硬,白嫩的细脖在轻微的抖动,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叱怒!

“滚!”

吼完之后,小龙女余怒未歇,仍不忘狠狠的挖了对方几眼,在错身而过之际,几个碎步的向前飞去,一张终日冰冷的小脸上隐现一番红润之色。

丁一尴尬一笑,全然不知自己如何撞到枪口上,不过瞧见对方抛下自己后,依然随着大雕飞去,心中嘘吁一番,只当女子依然记恨洞中的无礼,宛然忘记此刻的小龙女是如何与之不同!

瞧见对方越来越远,丁一连忙几个大步紧追,刚欲说几句轻松的话语调和下气氛,不过待瞥见小龙女似乎余恨未消时,只得压下霉头,埋头与着小龙女向前飞去。

这一路之上,对于丁一来说,显得极为沉闷、压抑,但是他又不太敢随意,只得极是认真的调度轻功,这番专注方才让他心底的尴尬化去不少。

好在这段时间并不需要太长,活死人墓本就位于终南山的一座崖底之下,抬首间就能见到全真教的后山,是以路程上绝不遥远,兼之两人又并非等闲之辈,一个在内力上冠绝天下,一个轻功又为门派尤属,是以两人急速倍增,不过短短数十个间隙,一座大气磅礴的雄峰就已经显现在两人的眼前。

“是在那里吗?”

小龙女见前方的山峰间,有几座庙宇道观在若隐若现,不由的打破沉默,清冷的声音带出一股探寻之意。这一路上,她虽对这一番冷静甘之若饴,但也感觉到对方在这一路上的别扭,趁着山峰即将到来之际,不由开口问道。

其实在小龙女的记忆中,并不是没有见过全真教,相反,在她尘封的记忆中,这‘全真教’三字可是如雷贯耳,早在她学武的第一天,她就在王重阳的画像面前失去了口德,后来在她师父教授她武学的时候,也就来过几次全真教,虽然那是几次的远观,但印象却是非常深刻。不过相比于脑海中那十几年前的全真教,此刻光在道观上就显得番若两样。

不怪小龙女会有此一问,此刻别说是她,就是他丁一这个常客也自怔神不语!

丁一不是没有进过全真教,相反,他对全真教可说的上熟悉异常,但是此刻也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似乎相比于以前,此刻的全真教就显得雄伟不少,这让一向‘不走正门’的丁一显得有些汗颜!(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苦思入障

峰山险峻,教观坐落!

作为天下第一教派,在这骄阳浅起、林荫逝去之际,全真教雄厚的实力缓缓裸露开来,相比于二十年前,光看外景,就显得更加的大气磅礴。

只见连绵起伏的山脉之中,一座青峰耸立,卓尔不群,而在这座峰山半腰之上,一道道大方别致的道观耸立高悬,飘渺紧卧。一眼览去,从南到北,数步一楼;十步一阁;这连西邻东间;道道鳞次栉比,首尾相互呼应,而原先约显零星孤立的道观,在这峰山上,终于被数不清的台阶铺展连接,已然形成一道合围之势。

全真教,在二十年中,虽然风雨漂泊,但是不仅没有衰落,反而随着时日冲刷,越发的如日冲天!

而此刻,观林寂静,鸟鸣风铃,但听钟响三伏之后,余音遥绕,意示着时日已浅近当午,只见全真教宽阔的平台上,一个个身穿道服的弟子停止晨练,于嬉戏中缓缓地向着自己歇息的方向走去,似乎数月前的夜晚毫无芥蒂!

但是相比于弟子的惬意,而作为全真教派的掌托人,却是不甚轻松!而七人当中,又以马钰为大师兄,是以此刻的几人中,心底尤为不好过,而更加悲催的是,自七人齐聚的某一日,原本一直由七人商议的全真教事宜,竟在此件事上达成一致,首推马钰为最。

这老话说的窝心,‘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挺着’,以前师父逝世,全真教不仅面临着像欧阳锋这样高手的偷袭。更有其他门派的落井下石。但是马钰亦不觉得日子难以为继。毕竟那时候有个师叔在前方撑着。可不想时至今日,他却悲催的成为全真教的下一个高个子,而更恐怖的是,他要面对的却是比欧阳锋还要可怕的人,是以这数十日的光景,几近于有着度日如年的感觉,这让他不由得念起那位消失的师叔。

“呸!”

马钰不想起周伯通还好,可这刚一想起。他就忍不住暴句粗口,要不是他这师叔办事不靠谱,这事又何苦轮到他来挨这一遭。马钰甚至不下数次恶意猜测,他这位师叔之所以十几年躲着不出,十有**是知道了古墓派的事,要不然按他那好动的性子,天下哪有一个地方能让他死窝不出。

不过,马钰虽然气恼某位长辈不靠谱,却也不得好好思量如何面对,只是这环顾几位正襟危坐的师兄师弟。见几人在争执一番之后陷入沉默当中,不由得满嘴苦涩。

二十年来。自己几人的功力是突飞猛进、内力大增,可是对方又何尝不是,单是想想那一晚被打的面目全非的铜钟,就知对方的内力远甚以往,实力定当非比寻常。

只是,瞧着下方师弟们一双双瞄来的眼神,马钰也不由得有些头疼自己这个大师兄的身份,似乎在他们在吵完之后,就理所当然的轮到他这个师兄拍板!

尼玛,我能说些什么?

打!十有**是打不过,要不然那个不要脸的师叔就不会躲着,更何况他们几人打心眼的就怵那人,十成功力能发挥个七七八八就不错;不打,又似乎没有求和的筹码,这两个月了,半点有用的消息都没寻到,这打马虎眼的话只怕张嘴就会毙命在对方的掌下!

不过纵是如此,他马钰也只得压下自己的真实想法,一路保持沉默,生怕众师弟瞧出什么。

只是让马钰微觉不妙的是,这几天一直有股凉意在心底凝聚,现在已是快浓到他喘不过气的感觉,而今天更是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弄得他似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而正是这种焦着、心慌,让他现今聚中不了自己的思绪,更别谈如何思索。

“难不成是那人要来?”马钰心内嘀咕,下刻猛的一紧,顿时心慌道:“不行,一定要想出办法,一定要!”

要知马钰他素来沉稳,做事面面俱到,这生平四十几年的全真生涯中,从未出过什么大的差池,而这一刻,他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让现今好不容易壮大的全真教陷入重危当中。

“是的,我能行,我一定能行!”

马钰一边为自己打气,一边扩散思维,他整理以往的思路,从初始不够全面的计策,再到现在的临危之谋,他一遍一遍的思索。

半柱香之后,马钰隐隐抓住一丝可能,只是就在他正欲狂欢之际,刚刚还自神采奕奕的双目,顷刻黯淡下来!

“不,似乎,似乎还不够!”马钰喃喃细语,他是了解那人的,这人无理他还会欺你三分,叫几声长辈也绝无幸免,是以在此种情况之下,如果没有万全之策,于那人而言,通通都是狗屁。

马钰心有不怠,精力更加聚中,只是让他吐血的是,不管多少人都自适用的方法换到那人身上,全都行不通一般。

马钰惟有更加努力,只是这种种心血的推衍,终非简易之事,在他不知不觉中,沉静的脸色越发严峻,十数息之后,开始弥漫着一股阴沉之色,渐而一丝异红,浅青渐黑;紧皱的浓眉开始扭曲,一些隐隐难现的狰狞开始绽放出来,在马钰紫红的额头上,细微的汗渍慢慢演变成豆大的汗珠在滚落

马钰已经不是在思量,而是在入障!

寂静的厅房内,突觉无风鼓动,王处一正自沉吟,这时一股时冷时热的气息扩散,身边甚至着衣带振裂的声响!

“不好,是马师哥!”王处一随着源头一看,顿时目颤欲裂。

“别动!”

就在几人相欲开口之际,一道轻喝震鸣,蕴含的声劲让毫无准备的几人跌入椅内,只听丘处机严肃叫道:“马师哥已到关键之际,万不可惊扰!”

王处一几人又岂是不知,但此种情况,由不得他们方寸大乱,只是瞧见丘处机一脸的沉重,似是事由因缘,众人亦不得不压下焦急,但是这种种等待,依然叫人如坐针毡。

“四师哥,马师哥他.?”一旁按耐不住性子的郝大通脸色焦急,整个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要不是此刻听得吩咐,他早就想跳上去。

丘处机此刻也站了起来,肃穆的脸色上竟隐现一种期待之色,只听他吩咐道:“尔等暂不要说话!”

“不要说话?”郝大通皱眉不解,到得此刻凶险之时,他连心都提了起来,为何丘师哥反而如此镇定?

这时,只见丘处机几步移至马钰跟前,突兀道:“马师兄,这月近两旬,想是那人已至途中,不知现在可否告诉师弟良方?”

“良方?”正自闭目的马钰闻声一抖,鼓动的气息突然停滞不动,众人微微一喜,只是下刻一道更加强劲的气息从马钰身上脱体而出,片刻时强时弱,显然是情绪波动异常。

丘处机似是没有瞧出对方已至凶险一般,自顾自的道:“马师哥,看你沉默不言,该不是没有吧?可这既是如此,为何还不说出来?”

“不,有的,会有的!”马钰心内大急,只是他此刻思绪早已经混乱不堪,现今已是口不能言、目不能张,自是难于说话,唯独剩下一些浅薄的意识在辩驳。

丘处机似是看不到马钰的焦急,又道:“马师哥,你也用不着骗师弟,四师弟虽然来得较晚,但是人却精明,众师弟言师哥自教内飞鸽传来,这二十几天可是发了不少脾气,这与师哥而言,却是十几年来首一遭!”

马钰浑身大震,似乎自己最不想承认的东西正在一步一步的暴露,而丘处机最后的冷喝却是击中马钰最后的软肋,顿时让他脸色大变,滚动的气息突然暴虐而起,几欲有着崩裂之兆。

“师哥既是没有,为何不敞开来说,难不成等那人来了,让众师弟们死个不明不白,方才道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吗?”丘处机突然厉声一吼,声音的急促让人吓了一跳。(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破而后立

“丘师哥,你这是做什么?”

王处一被丘处机的话吓了一跳,不过待瞧见马钰的神色相比以前更加不对时,顿时大急,道:“丘师哥,马师兄已经这样了,你怎么还这样,难不成马师哥还会害了我等不成?”

王处一实在不明白到了此刻,丘处机不仅不想办法稳住马师哥,反而火上浇油的,岂不知这一步错事,马师哥绝无幸免。

这个时候,别说是王处一,就是剩下的几人也都脸色大变,齐齐的站在马钰身前,一双眼睛防贼似的盯着丘处机。

丘处机似毫无所觉,转而轻笑一声,疑惑道:“哦?听王师弟之言,似是相信马师哥已有应对之策?”

“这,”

王处一闻言一滞,他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这马师哥真要有办法,那也就不用一脸的纠结,只是让他更加疑惑的是,这丘师哥怎么一会怒火朝天,一会就风轻云淡?

但是这强出头,终是不能弱了气势,王处一压下疑问,哼了一声道:“师弟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就不赞同刚刚丘师哥的话,不管怎样,马师哥是绝不会害了我等!”

“不错!”这时孙不二也自按捺不住,冲着丘处机道:“丘师哥,要说我们七人中,这武功方面自是师哥最为厉害,但是说到师门情谊,我等任何人都逊色马师哥几分,切不要因为师哥武功高强,而忘却了我们师门情谊。忘却了我们”

“我知道!”丘处机不待对方说完就自接口。

“知道?”孙不二微微一呆,只是这既是知道,为何还这样逼迫马师哥?

丘处机心内苦笑。摇了摇头道:“想必师妹对于那人也没有应对之策吧?”

孙不二皱了皱眉,“师妹无能,倒是不知丘师哥可有办法?”此时,孙不二也似瞧出这位丘师哥另有所求,话语间不觉轻缓下来。

丘处机闻言一笑,朗声道:“师妹也太瞧得起师哥,师哥虽然武功不错。但亦是一个脑袋两只手,这吃的也是人捣的五谷杂粮,师弟师妹都没有办法。师哥又岂会高上一等?”

几人云里雾里,这既是没有,为何反而这么快意?

这时,丘处机突然向前一步。推开厅内的大门。指着外面道:“师妹,师哥相信不仅我没有,就是换成天下的人来此,也都束手无策,不知师妹然否?”

“这?”

孙不二微微思量,片刻不得不叹气道:“师妹相信!”

能不相信吗?虽然他们刚才争执的厉害,但是细细说来,打。他们说了不算,不打。他们更说了不算,这简单的道理别说孙不二,随着丘处机的反问,就是厅内的其他四人也都不得不承认,哪怕是他们师父再世,面对那人依然除了用感情牌周旋,亦无他法。

“哼,贫道如此,师弟师妹如此,天下人亦是如此,可唯独某人,却不相信如此!”说到这里,丘处机却是脸色大怒,声音尖锐。

“谁?”

“谁?”丘处机听到此问,却是哈哈大笑,只是这脸色依然是拨不开的阴沉,只见丘处机回走几步,指着上方的马钰突然道:“还能是谁?除了这位坐在位置上的马师哥还能是谁?全天下的人都束手无策,他倒好,偏偏不自量力,是这左思量右思量,三天两头的协商,次次弄得不欢而散,可他心底却是明镜似的,偏偏就一直拖着不说,马师哥,难不成要你承认一次自己的无能为力就这么难吗?”

马钰浑身大震,紧闭的嘴唇一张一合,豆大的汗珠急剧滚落,脸色时而狰狞,时而安详。

“不要动!”谭处端此刻也是瞧出什么,连忙制止住欲说话的王处一。

“哼,师弟从月前收到消息,这一路紧赶慢赶,不过思量两天就得出一个结论,可师哥倒好,拖至两旬依然寸言不发,师弟可不相信师哥会比我这个武夫还要愚笨。莫不成师哥真以前几年的‘算无遗策’而沾沾自喜吗?”

丘处机冷声发笑,却是不屑道:“算无遗策?师哥,师弟在这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也太瞧得起自己,本教之所以像现在这般壮大,靠的不是师哥这面面俱到的计策,而是教内所有人的努力,尤其是谭师哥,师哥可别忘了,对于谭师哥的伤,你我心中有数,也该好好醒醒了!”

马钰颤抖的身体一直抖动,脸上的紫晕随着丘处机的话语渐渐娇艳,似是有什么东西在酝酿一般,气息也是更加的暴虐。

丘处机眼色一闪,厉声道:“本教不是师哥一人的全真教,既思索不出良策,何不大大方方的说出来,真要有此一劫,那也是本教合该如此,难不成你还能护它一辈子不成,岂不闻‘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之理?”

马钰终是身体一顿,这时丘处机急促吼道:“师哥,既是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已是无法,何不弃之。这破而后立,唯有先破,方才大立,既是如此,还不醒来!!”



声音拂歇,马钰顿时呕出一口鲜血,随着身子的萎靡,厅内暴戾的气息终于消散开来。

“马师哥?”几人再也忍耐不出,顿时疾呼出口,手忙脚乱的向着马钰奔去。

丘处机长吁一口大气,刚刚还自洁净的脸庞上,倾而满头大汗,颤颤巍巍的他不由倚着座位坐下,显然刚才于他而言也非异事。

“丘师弟,你没事吧?”谭处端也似瞧出丘处机的神色不对,不由关怀问道。

丘处机呵呵一笑,自己只是耗心过度,歇息几个时辰就会恢复过来,自是无甚担心,只是想到某处,当下笑道:“痛快,真是痛快,早就想把师哥骂上一顿,今日终是一尝所愿!”

“丘师哥,你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孙不二听言,脸色顿时大怒,一双眼睛微微发红。

丘处机闻言失笑,摇头道:“七妹,何故指责师哥?别看师哥骂的凶,待会要是马师哥醒来,说不得还要好好谢上师弟一番呢!”

“你”

“不错,七妹真的是错怪四师弟了!”一约带嘶哑的声音突然开口说道。

“马师哥,你,你醒了?”孙不二闻言大喜。

马钰点了点头,却是擦了擦嘴上的血迹笑道:“师弟真是好一顿臭骂!”说完,两人相视大笑。

“马师哥,你们这是?”别说是孙不二狐疑,此刻满屋子的人也尽是摸不着头脑,但是瞧两人脸上的笑容,俱是欣喜之色。

这骂人还会高兴?什么时候连马师哥的脾气都这么好了?

马钰在孙不二等人的搀扶下走到丘处机跟前,欲向前大躬,丘处机连忙阻止,大急道:“师哥,使不得,使不得!”

他刚才虽然说成那样,也不过是戏谑孙七妹罢了,真要受此大拜,也不由得心慌起来。

“使得!”

谁知听得丘处机之言,马钰却是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轻重缓急,师哥历历在心,如没有师弟这一骂,师哥说不得至死仍在先天六重,这一拜,师弟受之无愧!”

“师哥,你.你说什么?你突破了‘生死境地’?”谭处端此刻也不淡定,闻言差点跳了起来,要知这‘先天功‘乃是他们先师王重阳所得,共为十重天地,虽然进境颇快,但是障碍却是不小,而这‘先天功’第六重至第七重就是一大障碍,谓曰“生死境地”,有着天上地下之分,一旦突破,九重只是时间问题。他们先师王重阳曾言,常人若没有机遇,终身不得突破。而他们七人中,习武多年,除了孙师妹入教较晚而暂时在第五重之外,剩下的几人俱是卡在生死境第六重好几个年头,其中以马钰为最,算算不下十年之距,这现今听闻有所突破,岂不叫人心生喜意。(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两道三坎

马钰一双眼睛激动不已,闻言却是摇摇头,看向谭处端道:“师弟却是小看了师哥,不错,师哥此刻虽未突破第七重,但亦是不远矣,算得上临门一脚,只是倘若如此,师哥又岂会这么激动?”

说到这里,马钰缓了缓话语,一双眼睛精光大闪,道:“师哥从拜入师门,亦是三十余载,期间可是除了师父,甚少挨骂,这突破至第七重可是当不得此礼。”

马钰的意思非常明显,他之所以这么高兴,并不仅仅是先天功的突破,而是比他突破有着更重要的东西。

“只是说到这个,师哥倒是有个疑问!”马钰突然话锋一转,看向丘处机道:“丘师弟,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已经达到‘入——室’这一阶段?”

说到‘入室’二字,马钰却是一字一顿,甚至有些急促,显然他所看重的,正是这入室二字。

“不错!”

在几人满面狐疑中,丘处机点了点头,反问道:“不知师兄是否还记得桃花岛那一役?”

桃花岛?

马钰脸色一凝,那可是四年前的事情。细细想来却是反应过来,叹道:“难怪师弟在那时的反应会如此剧烈,原是如此!”

丘处机苦笑不已,知道那时几人另是想到别处,这刻不由憋屈道:“能不如此吗?那年师弟可是怀着破釜沉舟的心思去的,这与师哥现在情景,亦是大同小异罢了。”

“倒是师哥错怪了你!”

想到那日情景。马钰也不由得哭笑不得,那日几人出岛,脸色虽是不佳。但是说到气的吐血却是远远不能,但是那日丘四弟却是如此,当时还道师弟脾气刚烈,受不了打击,现在说来却是次番缘故。

“折如此说来,师弟岂不是早就已经突破到生死境了?”马钰突然惊悟问道。

“生死、五行、阴阳,师弟不才。其实早在几月前,师弟就已经达到阴阳两极境了!”丘处机缓缓开口,有着语破天惊之意。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什么?”孙不二此刻花容失色,急道:“师哥,怎么会这么快?”

阴阳阴阳,这已经是先天功第八重了!

马钰心内亦是心惊不已。他虽是早就猜到丘处机有所突破。只是没想到竟比他们多了两个阶段,这岂不是说来,七人中,丘师弟的武功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超越了他这个大师兄了。

其实马钰原本以为自己虽然落后丘处机先天功的层次,但是毕竟比师弟多几年内力,是以还有些欣慰,但是现在这两层的差距就不是几个年头的内力就能比得上了。

这武功武功,不外乎招式与内力。先天功既是心法,又是招式。可能你福至心灵,瞬时突飞猛进,但是这内力却是需要时间积累,并不是心法突破,内力就能跟得上。这人心法每次突破,只是内力进度将会加快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至多是精粹度会高上少许,但总的来说,江湖中尽是量多压过质变的,要不然那些成名的江湖人,怎么声望越高,这年岁也是不小呢?

想到这里,马钰也不由得汗颜,心道难怪师父曾有此言,只怕再过几个年头,等丘师弟摸清楚了阴阳含义,就能与生死、五行合计九处变化,达到那‘九九归一’这一层次,到时候就远超他们这些师兄了。

几人此刻亦是亦是越想越是恐怖,这才仅仅四年不到的时间而已,岂不是再过一二十年就能超越恩师了?

一想到这里,几人心里就是发热,能超越恩师早已是他们一生的梦想了!

丘处机似是猜到几人所想一般,看向马钰苦笑不已,道:“马师哥,师弟们这样想,怎么师哥也是如此?师弟如此之快,大半是依靠‘入室’之力,要不然没有个三年五载,又岂能轻易突破?”

怎么又是入室?

孙不二心内一秉,再也按捺不住道:“师哥,这何为入室?”

见几人心生疑虑,丘处机也不隐瞒,开口道:“当年先师在世,曾言这习武之人,至少有两道三坎,而第一道,你们亦是知晓,谓之心魔也!”

什么,心魔?

几人心内一冷,这心魔可是武林之忌,是误导走火入魔的征兆,轻则筋脉受创、落个半身不遂的下场,重则当场毙命、尽数化为乌有,这乍然听闻此言,几人亦不想丘处机过多阐述,急问下一道是为其何。

丘处机心内长叹,他知道师弟师妹们多多少少会受先师王重阳的影响,毕竟那半年中,先师在知道自己为时不多,是以不少向他们灌输武学上的疑难,而这说到最多的莫过于心魔。只是不想师弟们竟会如此畏惧,这如此说来,只怕除了马师哥,剩下的十有**会受困于此,终生不可突破,倒是辜负了先师在先天功的第六重的苦心周济。

丘处机此刻兴生阑珊之意,摇头道:“师弟亦是不知那第二重!其实不仅是这第二道先师言之不详,就是那武道三坎,师父亦只说了前两道!”

“一为‘入门’之坎,谓之初入门径;二为这‘入室’之坎,谓之登堂入室!虽是一字之差,但是却有着天地之别!”说到最后,丘处机也不由嗟叹一声。

“入门?”

几人微微一愣,他们虽对‘入室’不解,倒是这‘入门’却是熟悉异常,毕竟他们对这一坎可是心有感触,因为不仅是他们,就是江湖中有所声望的,都必须经历过这一阶段,因为只有过了此坎,才能从泯泯众生的三流人物中脱颖而出。只是江湖中人人嚷道的‘入门’竟与‘入室’有所关联,这点他们真未想到。

“丘师弟,‘入门’师哥亦是有所了解,但是这‘入室’,师弟依然不解!”一旁的谭处端开口问道。

丘处机想了想,道:“‘入室’在武学上有两个含义,皆有谓之极致所至之意,只是它代表了两个极端,一是招式上的巅峰至极,达到如火纯净的地步;二是心灵上武无所滞、心无所绊,内力有着突飞猛进之意。”

什么,武无所滞?突飞猛进?

几人呼吸一滞,要知他们习武之人,每每为着武学上的坎坷而烦扰,这步步如履薄冰,尤其是修炼内力时的枯燥,这突飞猛进,岂不是作弊?

几人又是心热又是嫉妒,只是丘处机却是泼了几人冷水,道:“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心道真要人人皆有此份本事,当年的恩师也不会每每说到此事,就一副长吁短叹;他也不会在回来的当晚就一一拜会众师哥师弟,甚至举推马师兄为现在的代教人,不就是在发现马师兄达到这个破而后立的边缘,方才种种算计吗?

不过,丘处机也知几人心性不够,是以不多隐瞒,解释道:“入室虽于我等进境斐然,但是当今武林,要想达到‘入室’这一层次绝非易事,甚至可以说,比之突破先天六重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一个机缘,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天大机缘!

此番话要属马钰最为清楚,他这次突破,虽然危险重重,但是回报亦不敢想象的丰厚,远不说以往因为那人带来的压力,此刻因为心灵的轻松而去了大半,就是武学上的见谛,此刻亦是一番改头换面。

这回首十几年的苦熬,马钰大是点头认同,赞道:“师弟所言甚是,师哥要不是达到这一层次,还真不知晓自己的全真剑法竟练得如此不堪,倒是惭愧不已!”

几人心生大惊,他们是了解马师哥的,不是有所大变,断不会瞧不起自己的剑法,因为在他们七人心中,说到剑法,无不佩服,就是远远落后的王处一,在江湖中可都有着美剑真人的称呼,不曾想此刻竟是这种评价,这让几人既是羡慕又是惊喜。

此时,就在众人沉默之际,一旁低头的谭处端突然心中一动,不由破口道:“马师哥,你这既是突破,又合该丘师弟的八重先天功,不知可否同那丁前辈周旋一二?”

相比于虚无缥缈的‘入室’,眼前的问题方才是重中之重,是以随着此问一出,几人瞬时熄了心思,几双眼睛齐齐向着马钰看来,刚刚还在热闹的厢房顿时静了下来。

一开始他们不知丘师弟(哥)的实力,现在既是两两有所不同,这看待问题自是有所差别,兴许会有所变化亦是难说。(未完待续)

第六九十六章 乍起突变

ps:有就更,虽然内容罗嗦了点,但亦是小张一字一码,来得不容易。

只是几人想法虽好,但是现实依然难于跨越!

马钰闻言却是微微苦笑,道:“师弟也太瞧得起师哥了,师哥虽有突破,但是这破而后立,又岂非易事,丘师弟那年可都躺了十天半月,师哥虽是侥幸,但亦觉筋脉刺痛,没有几天调息,只怕连五成功力都难发挥,甚至用力过猛,说不得打回原形不可,又岂敢提这周旋一事。”

丘处机见谭处端神色皱眉,似是心有不甘,不由叹气道:“谭师哥还是歇了此等心事为好!”

“何解?”

“师弟不是妄自菲薄,只是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马师哥伤势痊愈,合我七人之力,恐怕亦是难于招架那人!”丘处机缓缓说道,语气虽是轻飘,却是异常肯定。

“丘师哥何以肯定?”站在一旁的刘处玄此刻也忍不住插话问道。

十几年前,几人因为初入武学,内力只是三流,自是无法与江湖五绝匹敌,但是随着二十几年内力的日辍不断,这分摊七人,几近有着一百四五十年的功力变化,合这北斗七星阵,哪怕是只能发挥半成,江湖又是谁能阻挡?

丘处机也是知道北斗七星阵的奇妙之处,只是依然不得不打击众人,道:“合这北斗七星阵,若与师弟为引,自是能敌天下,只是不知师哥与我等比之周师叔如何?”

“周师叔?”

刘处玄脸色一皱。似是吃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一般,顷刻头皮发痒,但是思索片刻。不得不变色摇头。

“不如也!”

几人脸色都不太好,但是说到武学上,却是不得不竖起拇指,这周师叔的武学天赋,只怕是江湖罕有,甚至说上百年难遇亦可,只是有些斯文扫地罢了!其实按那日桃花岛上的情景。这七人说不如都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意思。

说来当今世上,谁可以一人当俩?只有他们周师叔!谁可以手脚不分?依然只有他们周师叔!

而更好笑的是,说俩这还是贬低他们周伯通的武功。以他们现在的眼光,哪怕是他们恩师再世,只怕现在亦不是周伯通的对手,因为他们周师叔现在已经不能说是俩。而是叁!只是他们宁愿不要这种叁!

一想起他们怀着必死的决心上桃花岛。却看见他们本该遇害的周师叔竟然把手当脚、把脚当手地与黄药师比斗时,那种式气的他们连胆水都快吐出来了;而更让他们羞怒的是,他们之所以上岛,就是为了周师叔一家遇害而找上桃花岛的,甚至连全真教的后事都安排的一字不差,偏偏那人活的叫一个逍遥自在,可却不传半点音信给他们。

几人此刻亦不得不泄气,毕竟要说到了解那人的。就只有他们周师叔了,竟然连他们这个几近天下第一的周师叔都躲在桃花岛上十几年不出。可见连他都没信心,他们这些后辈又有什么资格与那人周旋,!

唉!

天下唯有一个周师叔,也唯有一个丁前辈!

“那怎么办?”刘处玄不由泄气,自顾自的问道。

马钰此刻坐在椅子上调息,闻言不由停顿道:“既不是对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前辈念在我等受教规的影响,或多或少会网开一面。”

这?

几人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马钰这时又突然道:“人多也是累赘,这新晋弟子中,怕是不少人不识前辈的手段,避免滋扰生事,尔等回去好好约束,禁止外出;如若不识事体,按叛教处置。”

几人先是一怔,未想这是何意?不过在瞧见马钰那双微微发亮的眼神,却是齐齐福至心灵,当下脸皮发红。

不过管他呢!这死道友不死贫道,按那人的脾气,再浅也少不了顿挨打,以往没什么,但是现在他们不仅为人师表,更有着上千的徒孙盯着,这要大庭广众之下挨打,脸皮往哪搁?几人既是明白,当下也不点破,只是点头称然。

马钰心道既是脸皮丢尽,留着节何用,当下约显卑劣道:“我们与和为主,偿若事情真的无法控制,我们尽于教规所阻,大事小事全往师叔身上抛!”

什么?

在座的几人目瞪口呆,料想不到这位脾气宽和的马师哥竟会如此不要脸,连这卖主求荣的话都敢说出来?

不过细细思来,这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

“怎么?难不成尔等有去过后山?”马钰心想既是恶人,做到底又有何妨,当下明知故问道。

“没有没有!”几人异口同声答道,这后山乃是先师在世时明令禁止的地方,几人又岂敢不从,只是不知怎么的,这一刻几人俱是答得声音洪亮,这细细看来,彼此脸皮发光不少。

“哼!逍遥了十几年,让我等煎熬,师叔既做初一,就别怪师侄做十五!”马钰心下腹黑,反正这位周师叔是个马大哈,挨打就跟过家家一样,既是如此,何必替他兜着,也算是报这为对方的无故失踪而神伤一仇。

这一番安排,于几人大是轻松开来,个别的都快笑出声,可别说,此刻就是在座的丘处机亦是不得不叹服,心道果真是马师哥,这想来马师哥定是方才才想到此种安排,要不然那番突破断不会那样平顺。

丘处机当初就是算到马钰无解决的办法,方才用语言刺激于他,让他产生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唯有破掉这执拗的心性,方才能破而后立,这与医术上以毒攻毒的方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可别说,这个想法还真是马钰刚刚一坐在椅子上想出的,虽然不要脸了点,但是却是这六十几天来,他想的最为稳妥的方式,是以在瞧见众师弟师妹满脸欣喜之色,顿时落地不少。

此刻烦恼已除,在座的七人自是没了矜持,当下谈笑风生,诉说着这几年在江湖的所见所闻,不过大多都是金兵入侵的话语,个别的是对大宋的懦弱气愤,但是相比连日的压抑,此刻厢房倒是活跃不少。

丘处机听了半响,端起已经凉下半截的茶水,正自品上不到两口,突然动作猛地一凝,一双招风耳瞬时轻轻抖动,似是在倾听屋外的声响。

“怎么?”

孙不二处在丘处机对面,第一看瞧出对方的神色不对况且在以往只要说到金兵,她这位四师哥可是好一顿怒骂,怎么此刻反是一番沉默?

丘处机皱了皱眉,一身的内力尽数渡到双耳的几个位之上,倾听不到几息,突然勃然大怒,甚至一掌劈在杯具之上,叮叮声顿时打破了众人的话语。

“孽畜!”

只见丘处机满脸怒容,一双眼睛狠狠的看向屋外,跳动着满满的火焰,显是气怒不已。

不待几人问话,只听一道苍莽的唳鸣划破苍穹,声音震耳欲动,正是从几人的屋顶上传来。

瞬时,整个安静的全真教沸腾起来,鸡鸣狗叫争吵不止,寂静的台阶上尽是匆忙的脚步声,而那些歇息的全真弟子除了个别的懵里懵懂外,不少人在听闻这声大叫时,顿时拍案而起,他们的第一反不是整理衣冠,而是俱俱往着床头一握,倾而金戈铁剑铮鸣不止,呼喝声此起彼伏。

“不好,是那只雕!”赫大通最是反应过来,脸上既惊且怒,显然心情颇不宁静。

刚刚还自迷茫的孙不二闻言脸色大变,急道:“怎么又是它?”说完,一双眼睛与着众人看向丘处机,只是对方早在几人看来之际,一道身影早就飘跃而出,徒留下衣衫猎猎的背影。

“待我活毙了它!”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丘处机嘴中蹦出,但见他此刻满脸狰狞,一双眼睛几欲喷火一般,早无方才的淡定之色。

“快快去相助四弟,咳咳!”马钰正欲提气追出,下刻腹中一痛,却是触动筋脉之伤,顿时指着几人咳嗽说道。

用不着马钰吩咐,谭处端早在丘处机飞出之际,就带着一帮人尽数飞出厢房,只见他一双眼睛在追寻丘师弟之时,也不免看向天空。

乌黑的天空,苍莽的身影,谭处端几人顿时眼睛一缩。

没错,就是它,只是相比于往日,它更大了,也更不好对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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