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极品酒神 - xp1024.com
《都市极品酒神》


第一章:邢咛

“请问女施主,这女儿国可有直达东土大唐的高铁?”

冒冒失失的孟小贱,在女儿国繁华的农贸市场街边上,直接截住迎面而来的小姐姐、直不楞登的问道。

“滚一边儿去,哪里来的秃驴。”那小姐姐一边躲闪一边撇了孟小贱一眼骂道。

孜孜不倦的孟小贱,追上骂骂咧咧的小姐姐继续问说:

“这位花容月貌的小姐姐,贫僧从女儿国王的闺房逃婚出来,准备乘高铁去往东土大唐站,日后势必要告那女儿国王一状,敢问小姐姐,高铁站在那里?”

那小姐姐听后,随即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问道:“秃驴,你的老家是东土大唐?”

“秃驴正、不是……贫僧正是来自东土大唐,和贫僧随行的有猴儿、有猪头,就是没有什么秃驴,敢问小姐姐,秃驴究竟为何方妖怪?”孟小贱不耻下问道。

“好你个东土大唐来的秃驴,要你白骨奶奶在市场肉摊儿上好找,结果谁家都说唐僧肉断货,原来你也就是个溜达在街边摊上的a货,快快拿命来……”

那惊为天人的小姐姐,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一只会说话的骷髅头。

“啊……”

睡梦中的孟小贱,一下惊的一个愣怔过后,便直愣愣的从潮湿的床上、毫无征兆的滚落到湿漉漉的水泥地板上。

“我的奶奶呀,再不出去溜溜,你孟爷爷身上都快长出草来了。”孟小贱一边揉着磕了一下的胳膊肘子,一边自言自语道。

没办法,孟小贱住的这地下三层,就有这么一个好处,空气湿润,被子湿润,哪儿哪儿都湿润。

如果再有点阳光,那一定适合万物生长,可惜没有。

孟小贱从地上爬起来后,计划先洗把脸,然后再出去溜溜。

“做的什么梦啊,乱七八糟的,我去,停水,真是该有水的地方没水,该没水的地方全是水。”孟小贱气的自言自语道。

孟小贱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只能恶狠狠的拍了一下水龙头出气。

他蹲在墙角挠了一会儿脑袋,决定去离家不远的汾河边上洗涮一下自己。

孟小贱,初中毕业后,便没有继续再读,他选择直接进城闯荡,他没有技术,没有背景,没有家世,他所唯一拥有的,只是不论见到谁,都回以贱贱一笑。

孟小贱,父母因意外,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双双离世,他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

整日百无聊赖的孟小贱,却是个有理想的人,他的理想很简单,那就是成为有钱人。

来到这座叫九原的城市,孟小贱是为发财而来,可直到此时,他的财富,还在吝啬的财神爷手里。

老家的爷爷奶奶,都已是耄耋之年,身体也是日渐衰弱,腿脚也越来越不听使唤,孟小贱想过年回家时,给爷爷奶奶买一辆代步的四轮小电动车。

这辆电动车,孟小贱已经在销售点看过了无数次,可每次都是只看不买。

距离上一份工作的失去,已经过了整整三个月,孟小贱此时的身上,只有三块六毛钱,这点钱,连他马上面临的中午饭都不够。

孟小贱此时,失魂、落魄,就连狗都躲着他走。

迎泽桥上,虽然已是深秋,但是桥下的湖水,依然是碧波荡漾,孟小贱坐在桥边,怔怔的看着湖水。

突然,在孟小贱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这湖水太美了,要是自己能够永远的停留在这里,也不失为一个归宿。

孟小贱说干就干,只见他的屁股,在一点一点的朝湖泊中挪去,也只要再挪一点点,孟小贱就可以心想事成。

这是孟小贱来到这座城市三年以来,距离所想之事最近的一次。

就在孟小贱马上要功成名就之时,一声甜蜜而沁人心脾的女声,游丝般传入了孟小贱的耳畔。

“先生,要找工作吗?”

孟小贱此时,就像是中了邪似的,他不想有人打搅他梦想的实现。

曾今那些梦想总是遥不可及,此时的愿望却是唾手可得,孟小贱不想再失去。

他最怕那种失去的感觉,他从小到大,失去的已经太多了。

“不找,不要打搅我,我在实现我的梦想,我要去寻找我的父母。”

这位天使般的女孩,听得孟小贱的话后,真的就没有再打搅他,只见女孩儿蹑手蹑脚的坐在孟小贱的旁边,不言不语,不声不响。

孟小贱此时,正沉浸在自己营造的美丽新世界中,突然身边坐了这么一个人,孟小贱感觉很烦。

因为在他的新世界里,没有这个人,这个人是闯入者,闯入者总是很讨厌的。

“你干什么,我不找工作,你打搅”

孟小贱一边烦躁的向女孩坐着的方向转着头,一边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是等这位姑娘的倩影、彻底的暴露在他的眼帘之中时,孟小贱语塞了。

“你好啊,你是不是觉得这湖水很美。”姑娘甜甜的说道。

除去这次,孟小贱真正和一位异性这么近距离的说话,已经是三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那是他上一份工作失去的时候,hr在给他离职报告表格的时候,曾甜甜的说:“工牌丢了可是要赔的哦。”

“喂,你怎么了?”姑娘追问道。

孟小贱终于露出他贱贱的笑容说道:“没事,你是在招人吗?”

“对,不,也不对,我是在给我们厂招人,我觉得你挺适合的。”姑娘甜甜的笑道。

看到姑娘的笑,孟小贱此时都快要甜死了。

在孟小贱的脑海里,突然又新冒出一个念头来,随着那念头的成形,孟小贱贱贱的问道:“我真的适合吗?”

“嗯,你真的很适合,我邢咛保证,只要你现在和我回公司入职,晚上你就可以开始工作,你就可以拿到钱。”姑娘依然是甜甜的说道。

听到姑娘肯定的话,看着姑娘真诚的眼神,孟小贱连这份工作是干什么都没问,就直接答应了。

其实归根结底,孟小贱还是因为听到了一个‘钱’字。

“好,我干了。”

听得孟小贱答应干这份工作,邢咛高兴的直接给了孟小贱一个温暖的拥抱,拥抱之后,邢咛直接站起来说道:“走吧,我们回公司办手续。”

邢咛的声音犹如,邢咛的容颜犹如天仙,邢咛的拥抱犹如阳春三月的天气,不仅暖人躯体,还如沐春风,孟小贱鬼使神差,随她而去。

这家公司一点都不远,就在汾河湖畔一座高耸的写字楼里。

孟小贱随邢咛走出电梯,来到前台,看着邢咛在前台登记之后,孟小贱又随邢咛走进一间豪华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里,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等到邢咛一声甜甜的“等我,我去请hr面试你”后,对开门的办公室门关闭,此时孟小贱突然好害怕。

一直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后,那扇像鬼门关一般的办公室门,终于是开了。

从门外走进来的不是邢咛,而是一位穿着职业装少妇模样的女人。

只见她直接推门进来后,便将一瓶足足有五斤的白酒,‘咚’的一声,墩在了长长的会议桌上。

“你就是邢咛介绍来的?”那少妇面无表情的说道。

孟小贱愣了一下说:“是,我就是。”

“平时能喝多少酒。”那少妇冷冷的问道。

孟小贱想都没有想的说:“我滴酒不沾。”

“你有病吗?”

听得孟小贱的回应之后,那少妇不知为何,气着直接摔门而去。

孟小贱坐在转椅上,弯腰抱着头,内心里杂乱如麻,脑海中思绪万千,孟小贱不知道这究竟是这么回事。

这时孟小贱的脑海里,一直在浮现着“平时能喝多少酒。”“我滴酒不沾。”“你有病啊?”这几句话。

这几句话一直在孟小贱的脑海里浮现,浮现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到那几句话风驰电掣般的在孟小贱的脑海中旋转,终于,孟小贱奔溃了。

“啊,谁说我滴酒不沾,告诉你们,那是以前。”

孟小贱的一声狂吼,惊动了落地玻璃窗外的坐班职员们,大家都不知何为的向这边看着。

孟小贱此时,那还能顾得了那么多,头疼欲裂让孟小贱完全失去了理智。

只见他扑向那五斤的酒瓶,直接拧开酒盖,就是举瓶对嘴猛灌。

第二章:惊诧

“这人是谁介绍来的,这不是个精神病吧。”

“好像是邢咛介绍来的,这人这样喝要喝死的。”

“邢咛,邢咛,你干什么去了。”一位女职员截住邢咛问道。

邢咛甜甜羞羞的笑了一下说道:“来例假了,去卫生间,怎么了?”

“办公室那个疯子,是不是你介绍来的。”女职员摸了摸邢咛的肚子继续问道。

邢咛还是甜甜的笑道:“是啊,不过他不是疯子,hr面试完了?”

“完了。”女职员阴阳怪气的说道。

邢咛一楞说:“这么快?我就说他一定行的。”

“行?哼,就是个精神病人。”女职员一脸嫌弃的说。

邢咛惊诧的问道:“精神病人?不可能,他是我慧眼识珠的精兵神人。”

邢咛和女职员说完后,就直接向办公室走去。

来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外,邢咛拨开人群向里面看去,此时的孟小贱,刚刚的喝完整瓶的五斤装白酒,现在正坐在转椅上打酒嗝呢。

“他怎么还不倒啊,都五分钟了。”一位男职员幸灾乐祸的对身边的漂亮女孩儿说道。

那漂亮女孩儿瞪了一眼男职员说:“你也是选手,你能喝多少?”

“呵呵,喝个二斤毛毛雨,也就是脸有点红而已。”男职员看着玻璃窗里的孟小贱,一脸鄙视的说道。

就在门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时候,孟小贱突然起身定了定神,随即走到门口,推门走出办公室。

“怎么样?”邢咛快步跑到孟小贱身边,关切的问道。

孟小贱很生气的对邢咛说:“你骗我。”

“我骗你?我怎么就骗你了。”邢咛嘟着嘴,委屈的说道。

孟小贱又贱贱的一笑说:“什么hr,一句话不多说,开口就问我平时喝多少酒,还说我有病。”

“当然了,我们这是在选参加万国拼酒节的选手。”邢咛着急的泪眼婆娑的说道。

孟小贱愣了一下说:“先不要哭,先说事,拼酒节?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对了,你叫什么来?”

“明年的今天,我叫邢咛,邢台的邢,叮咛的咛,你呢?”邢咛抹了一把泪,嘟着嘴回应道。

孟小贱轻轻的推开邢咛说:“我叫孟小贱,要等到那个时候,我早就饿死了,再说我从来是滴酒不沾的。”

“滴酒不沾?”邢咛疑惑的问道。

孟小贱盯着邢咛疑惑的表情说:“骗你干什么,我是爷爷奶奶养大的,从小活到现在,每天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还喝酒,想的可美了。”

“那你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酒?”邢咛又惊诧的问道。

孟小贱也疑惑的问道:“对呀,怎么了?”

此时的邢咛,正在怔怔的看着办公室里那个倒着的空酒瓶发呆,看着邢咛这样的表情,孟小贱也随着邢咛的目光望去。

“你看那个空酒瓶干什么,我喝的,那hr气死我了。”孟小贱看着空酒瓶,很自然的说道。

邢咛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对孟小贱说:“你知道那瓶酒几斤吗?”

“几斤?”

看着孟小贱轻松的回应,邢咛继续说道:“那是五斤啊。”

“五斤怎么了,那hr气的我口干舌燥的,我就直接喝了,感觉还挺好喝的。”

对于初中毕业后,就从山村里走出来的孟小贱来说,一直以来就没什么朋友,就是有几个同事,人家看孟小贱那穷酸样,出去聚餐也从来不叫他,所以孟小贱从来不知道酒为何味,对酒量而言,更加是没有概念。

邢咛又惊诧的看了一会儿孟小贱说道:“等我,我给你找hr去,记得,得了晚上的奖金,必须请我吃饭,必须送我礼物,必须算了,你等我,拿了奖金再说。”

“拿奖金?什么意思?”

等孟小贱回过神来再看邢咛,邢咛已经跑进了另外一间办公室里。

孟小贱疑惑不解,孟小贱不知何为,看着一直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一众职员,孟小贱有点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刚才和邢咛聊天的那位女职员,一扭一扭的走到孟小贱的身边问道:“你是邢咛的男朋友?”

“男朋友?不是。”孟小贱贱贱的对那女职员笑道。

那女职员一脸嫉妒的说:“那你和邢咛什么关系?”

“没关系,在楼下汾河边刚认识。”孟小贱很贱的笑道。

那女职员凑近孟小贱笑嘻嘻的说:“她邢咛就是个啤酒部促销员,跟她没有前途的。”

“跟她?前途?什么意思?”孟小贱诧异道。

那女职员一脸殷勤的对孟小贱说:“对啊,前途就是钱途,你跟我一组,我保证你一切照单全收。”

“照单全收?”

孟小贱不懂,孟小贱什么都不懂,尤其是这些漂亮女人说出来的话,他更加不懂,比起此时在身边不知道说什么的女职员,孟小贱更加信任邢咛。

孟小贱突然特别想见邢咛,他突然觉得身边凑过来的这个女人,特别的可怕,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不懂。

试着想想,一个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周围有一些陌生的人,在给自己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给谁谁不害怕。

就在孟小贱想着要远离那女职员的时候,邢咛和那hr急匆匆向孟小贱跑了过来。

那hr刚刚跑到孟小贱身边,就是嗅着鼻子闻孟小贱身上的味道,吓得孟小贱直往邢咛的身边靠。

“没事没事,hr经理在检查你是不是喝的那瓶酒?”邢咛安慰孟小贱道。

看着hr嗅完后,邢咛问道:“没问题吧?”

“没问题,就是咱们厂的酒,他一瓶都喝了?”hr一样惊诧的问着包括邢咛在内的所有人。

所有人都像是小鸡吃米一般的点着头,hr看后回头说道:“你,晚上参加第一场公司内部拼酒测试淘汰赛,邢咛,从现在开始,你和他一组,你要负责好他的日常所有,不需要跑夜场推销啤酒了。”

hr说完后,就三步一回头的走了,留下了懵懂的孟小贱,还有满脸幸福的邢咛,以及一脸嫉妒的那女职员。

“走,给你买衣服去。”邢咛高兴的拉着孟小贱就是朝电梯走去。

孟小贱此时,全身上下就三块六毛钱啊,他哪敢和邢咛去买衣服,只见孟小贱拖着脚步说道:“不买了,过年再说吧。”

第三章:老板

“过年?晚上要盛装出席的。”邢咛使劲拽着孟小贱,即嗲又甜,即娇又羞的说道。

孟小贱一听晚上要穿的,急忙说:“那我不干了。”

“你不干了?你知道吗?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好久了。”邢咛气的顺势坐在身边的椅子上说道。

邢咛说完后,又是泪眼汪汪,孟小贱看邢咛这样,又开始手足无措了。

这个时候,孟小贱想到给邢咛递个纸巾,再想办法哄一哄邢咛,可是,孟小贱身上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哪还有什么纸巾这些奢侈物。

不想孟小贱怕什么,邢咛就要什么,只听得邢咛抽泣道:“人家都哭了,你也不知道给人家拿纸巾,你是不是个男人嘛,我以后可是你的助理。”

“助理?我,我要什么助理,我连我自己都助理不了啦。”

孟小贱无奈的左顾右盼着,他在到处的搜索纸巾,就在邢咛还在举着手等纸巾的时候,孟小贱突然跑了。

“孟小贱,你就是个小贱,你不要跑。”邢咛原地顿足道。

孟小贱确实是跑了,不过他不是真的离开了,他是去卫生间找纸巾去了。

看着孟小贱闪电般的跑了,邢咛无助的哭了,看着孟小贱顷刻间拐到了卫生间,邢咛又开心的笑了。

邢咛的表情确实是在笑,可她那略有点婴儿肥的脸蛋上,依旧还是泪如连珠,她自己不擦,她要等孟小贱回来。

也不知道孟小贱是怎么搞得,从卫生间出来的孟小贱,怀里竟然抱着七八卷的卫生纸,只见孟小贱怀里抱着纸,又用下巴顶着卫生纸卷,步履蹒跚跑到邢咛身边就是不停的“嗯”着。

没有办法,孟小贱的下巴被卫生纸顶着,他没有办法张嘴说话,只能是不停的用‘嗯’声示意邢咛取纸。

“你就是一个傻子,人家是流泪,又不是流血,傻了吧唧的拿过这么多纸来干嘛。”邢咛笑嘻嘻的接过一堆卫生纸说道。

这时保洁阿姨追过来叫喊道:“你是那个部门的,年年轻轻的还学会偷纸了。”

孟小贱看着保洁阿姨在叫喊,急忙想去解释,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正好路过,所有人看着中年男人的严肃神色,都急忙回到工位上,低头假装忙忙碌碌起来。

“老板,这个后生不知道是那个部门的,他偷卫生间的纸。”保洁阿姨气愤的对中年男人说道。

中年男人对保洁阿姨摆了摆手说:“知道了,你去忙吧。”

看着保洁阿姨离开后,中年男人对坐着的邢咛说道:“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组长,我和他一个组。”邢咛很不屑的说道。

那中年男人生气的说:“你不是啤酒部的吗?什么时候成这个人的组员了,见到领导都不知道起立吗?”

“老板,你说过的,我们国际组的人,不需要对任何人客气。”邢咛嘟着嘴说道。

那中年男人气的嚷道:“好好好,就算你现在是国际组的,你这位组长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吗?我以前说过的,有成绩可以在公司为所欲为,来来来,拿出你们两个的成绩给我看看。”

“孟小贱。”邢咛坐着喊道。

孟小贱吓了一跳的说:“我在我在,老板,我是新来的,我不知道您要的是什么成绩?”

“喝酒的成绩呀,你个新来的,能有什么成绩,你俩今天要是拿不出成绩来,现在就给我滚蛋。”老板生气的叫喊道。

除了老板,整个大厅的人,都知道刚才在孟小贱身上发生的事,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提这件事,因为大家都是竞争对手,孟小贱走了,对于所有组,都是一件好事。

而邢咛是个倔强的姑娘,别人不说,她也不说,她要孟小贱在老板面前真真实实的演示一下实力,只有这样,对于老板才有说服力,才有震慑力,以后他们才能在公司站得住脚。

“老板,是要我喝酒吗?”

看着老板威严的样子,让孟小贱想起了过去那些老板的嘴脸,看着邢咛受了莫大的委屈,却还是倔强的挺着胸膛,孟小贱决定证明自己,决定保护邢咛。

“当然是喝酒了,我们是酒厂的销售公司,你们是为酒厂的荣誉而生,有了国际荣誉,我们的国酒才能走出国门,只要你一口气喝下二斤厂里的53度白酒,你以后和邢咛就可以在公司横着走,我张某人绝不说二话。”张老板信誓旦旦的说道。

孟小贱面带难色的说:“可是我没有酒啊。”

“你没有酒?哈哈哈我有啊,那谁,拿一瓶二斤装的53度白酒来。”张老板大笑后对旁边的男职员说道。

不一会儿的工夫,那职员抱着一瓶酒跑过来说:“张总,我只找见五斤装的。”

“你要喝死他呀,再找去。”张总呵斥道。

“不用了老板,到时候您称一下剩酒就行,给我吧。”孟小贱贱贱的跟张总笑道。

张总的脸上略带忧虑的回应说:“不要逞强,不行就停,看你这小伙子很勇敢,我突然觉得你这孩子很不错,喝酒要练,练好酒量是长久之功,可不能急于求成。”

“谢谢老板关心。”

孟小贱对老板说完谢谢后,便接过酒瓶,拧开酒盖,随即就要举酒瓶对吹,这时邢咛突然心疼的对孟小贱说道:“小贱,算了,我们走,晚上的一万元奖金咱不要了,咱不干了。”

“一万元奖金?”孟小贱惊讶的问道。

此时的孟小贱,没有多想邢咛的关心,也没有等谁会告诉他一万元奖金究竟来路何处,他只听到有一万元奖金,他只知道这奖金一定和喝酒有关,他太需要这一万块钱了。

只见孟小贱举起酒瓶,对嘴猛吹,他此时的脑子里,已经把这瓶酒当成了一张张钞票。

对于孟小贱来说,一万块钱奖金就是自己的脸面,一万块钱奖金就是爷奶的体面,过年回家给爷奶买一辆代步的电动车,那爷奶在村里多有面子,开着电动车出去干点什么,都是一件特风光的事。

穷人的一万块钱,真的可以干很多的事情。

不知不觉的,那酒瓶竟然空了,孟小贱打了个饱嗝说道:“老板,不好意思,我喝超了。”

第四章:张总

看着孟小贱固执的举起酒瓶,邢咛本来想着要再去阻止,可看着孟小贱一脸满足的样子,邢咛还是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邢咛不仅看到了孟小贱的满足,也看到了所有人一副看笑话的架势,尤其是张总那一脸的不以为然。

看到这些的邢咛,心里一下子就决定,“这次豁出去了”,大不了孟小贱喝醉了的话,自己来照顾他就好,大不了孟小贱要是喝残了的话,自己直接反客为主就好。

可当听到孟小贱说“老板,不好意思,我喝超了”的时候,邢咛瞬间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满足感,这种奇妙的感觉,邢咛以前从来没有过。

邢咛曾今看到过许多赢得各种比赛的拼酒冠军,可此时这种感觉却是第一次,邢咛还有一种感觉,邢咛觉得孟小贱是自己的人,他和自己的心很近,和自己的什么都很近。

张总听得孟小贱的一句“老板,不好意思,我喝超了”以后,实在是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孟小贱喝的太快了,也喝的太从容了,就好像是在喝水一样,不,不是,就是喝水也要缓口气吧。

张总满脸疑惑、满脸惊诧的接过空空如也的酒瓶,并将鼻子凑到酒瓶嘴儿上闻了一下。多年在酒厂打拼挣下的经验告诉他,这酒的质量刚刚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张总很使劲儿的摇了摇空酒瓶,此时的酒瓶里,确实是空空如也。

张总愣了一会儿后,又将疑虑转到拿酒过来的男职员身上,张总瞪着一旁的男职员说道:“酒是满瓶吗?”

男职员被张总的突然一问吓了一跳,只见男职员吞吞吐吐的回应道:“张总,应该、应该是吧,我都是亲眼看着这人拧开酒瓶盖的,应该是不会错,除非”

“除非什么,说,天下爱酒之人何止万千,有你这种磨磨唧唧的人吗?”张总呵斥道。

那男职员满脸通红的回应说:“我,我就是觉得、可能、会不会酒瓶本来就是打开过的。”

张总听后没有回应男职员的话,也没有表明自己的观点,只见张总走到孟小贱的身边说道:“不错,不管是什么原因,公司欢迎你的加入,以后好好的努力。”

孟小贱听后,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张总,我会努力的,不过”

“不过什么?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跟我说,我一定支持你。”张总笑眯眯的看着孟小贱的脸、表情和蔼的回应道。

就在孟小贱犹犹豫豫的时候,邢咛突然一脸生气的走到张总面前说:“‘亲爱的张总,我们组长一下子喝了五斤的酒,您难道不应该有所表示吗?”

“我、我不是正在问他吗?不管他有什么需求,我都会满足他,虽然这酒喝得总是有那么一点蹊跷。”张总被邢咛这么一问,脸上有点挂不住的回应道。

邢咛还是一脸生气的说:“蹊跷?有什么蹊跷的,这么多人看到孟小贱干完一整瓶酒,这难道是幻境吗?”

“幻境倒一定不是,只是那瓶酒可能不是满瓶,当然,我不是说这位组长不老实啊,他一个新来的,一定不知道一瓶五斤酒的手感,这是我的疏忽。

可你是知道的,我们这里总有那么一些人,总喜欢偷公司的酒喝,这瓶酒估计就是他们偷喝过的一瓶,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是吧?”张总结结巴巴却暗示道。

邢咛听后苦笑的说:“张总,你可能有所不知,在您路过此处之前,孟小贱刚刚的面试完,我们且不纠结那瓶酒是否是满瓶,可仅仅在一个小时以前,孟小贱因为面试,刚刚喝过一瓶五斤的酒,这个可是除了您之外,尽人皆知的事情。”

张总听后睁大双眼、满脸惊恐的向所有人问道:“真有这事?”

张总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默默的低下了头,没有人主动的回应这件事情,张总又看了一遍所有人,可留给他的,还是寂寂的静。

就在这时,应聘孟小贱的那个hr跑过来、只见她气喘吁吁的对张总说道:“张总,您怎么在这里?”

“我本来是要出去应酬的,可刚刚走到这里,就遇到了点棘手的事情,你找我有事?”张总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少妇模样的hr、狠狠的压了一下自己的气息说:“张总,我先让这些不相干的职员们开始工作,可以吗?”

“不用,大家既然对此事都很感兴趣,就这么赶他们回到座位上,还能安心工作吗?你就直接说吧。”张总看着一众木偶一般的职员们说道。

hr听得张总的话后,只是略微瞄了一眼孟小贱,便将目光移到张总处微笑的说:“张总,您交给我找天才的工作,我终于是完成了。”

“完成了?你可不要为了你那十万元的奖金,找一些鸡鸣狗盗之徒敷衍我,前几次找的那几个,都只能算是酒鬼,我要让你找的是千杯不醉的那种。”张总还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hr挺直腰板指着孟小贱,严肃的回应张总说:“时间考验和事实证明,我这次找到的这位,就是您一直想要的千杯不醉。”

张总顺着hr所指的方向看去,孟小贱的身影,再次映入了张总的眼帘,张总看到孟小贱后,急忙回头惊恐的看着hr说道:“你面试的他?”

“对,我面试的他。”hr开心的回应道。

张总又溢出满脸笑容问道:“面试的时候,他喝了五斤酒?”

“对,张总,我亲自选的酒,满满当当的五斤酒。”hr兴奋的回应道。

张总大笑的回应说:“哈哈哈晚上的比赛有他吗?”

“张总,有他,我已经安排了他的赛位。”hr依然兴奋的回应道。

张总快步走到孟小贱身边,满脸堆笑的说:“快说,你刚才想说什么?”

“老板,我很需要这份工作,可、可是我没有钱买出席比赛的礼服。”孟小贱不好意思的说完后,惭愧的低下了头。

张总听后大笑道:“这点事算什么,邢咛,你给他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

“张总,我叫孟小贱,孟子的孟,大小的小,卑贱的贱。”孟小贱一脸尴尬的抬头回应道。

张总嘴里不断的念叨着‘小贱’这两个字,念叨了好几遍后,张总又对邢咛说道:“邢咛,你给小贱置办一下,要全套的国际大牌礼服,要意大利进口的皮鞋,要总之,只要是比赛需要的,都要最好的。”

“我没钱。”邢咛撇着脸,很拽的回应张总说。

第五章:体检

张总听得邢咛的赌气之言后,一个此处无声胜有声的举动,让所有人羡慕不已。

只见张总从钱夹子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来,随即直接将银行卡交给邢咛说道:“不用你的钱,刷我的卡,无密码。”

张总跟邢咛说完后,又对hr说道:“马上给孟小贱安排一个全方位的体检,要走vip途径,晚上比赛前,我要看到体检结果,尤其是肝功,一个小项都不能漏。”

hr疑惑的反问道:“不就是一个体检嘛,有必要加急吗?”

“加急,一定要加急,喝了那么多的酒,我要在晚上比赛前,第一时间知道孟小贱的身体状况,这是对孟小贱负责,也是对公司负责,你一定要第一时间拿到体检结果,否则,孟小贱晚上的比赛不能参加,你的十万元奖金也不要想拿到。”张总严肃的说道。

hr听后,急忙点头说:“我知道了,一定圆满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

至此后,hr安排邢咛体检完再买衣服,邢咛自然也是满口答应,因为这是关系到孟小贱未来的首要问题,邢咛此时觉得,没有什么事比孟小贱的健康更为重要。

收拾好包包等重要物件后,由hr开车将孟小贱和邢咛拉到医院,这家医院是九原市最好的体检医院,hr很熟悉的将孟小贱带到体检室,在hr的一番精心安排下,孟小贱开始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体检。

一个多小时后,孟小贱做完了所有的体检项目,又一个小时后,体检结果便到了体检医生的手里。

体检医生拿到孟小贱的体检报告后,一直不说话的看着数据,hr和邢咛看到医生满脸怪异的表情后,一直悬着的那颗小心脏,此时已提到了嗓子眼里。

可是,就在两个人快要憋不住的时候,体检医生终于开口了,只见体检医生拿着孟小贱的体检报告说道:“你们这位男同事,一定很能喝酒吧?”

邢咛急忙凑上前去回应道:“是挺能喝酒的,怎么了大夫?他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你这位同事特别的健康,可以说壮的跟一头牛似的,另外他的体格异于常人,在他的体内,既能分泌大量的高活性乙醇脱氢酶,又能分泌大量的高活性乙醛脱氢酶,这两种酶的大量分泌,可以使他千杯不醉,他喝酒的时候,一定特别能出汗吧?”

体检医生讲完孟小贱的天赋异禀后,又问起关于孟小贱出汗的问题,这个情况邢咛还真的是没有注意,此时的邢咛,只能将求助的目光递给孟小贱。

“对对对,我今天是第一次喝酒,在喝酒的时候,我确实是全身燥热,特别能出汗。”孟小贱看着医生和邢咛回应道。

医生点了点头后,又看着邢咛和hr说道:“这就对了,大量的这两种酶和酒精发生化学反应之后,就会大量发热从而出汗,另外你同事的男性特征也是异于常人,我不知道二位谁是这位先生的太太,不过做这位先生的太太,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邢咛和hr听后,都面红耳赤的摇了摇头,这时孟小贱突然说道:“医生,这你可说的不对,我这人从小就不怎么愿意和女人打交道。”

医生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孟小贱说:“我说的只是你的体质,至于别的事情,可能是你后天环境造成的。”

孟小贱听得医生之言,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

hr和邢咛拿着体检报告,带上孟小贱离开了医院。

半个小时后,他们又来到了九原市最高档的商场——茂业百货。

看着琳琅满目的男士服饰,孟小贱此时感觉,天堂也许就是这个样子,看着hr和邢咛正在给自己挑衣服,孟小贱感觉特别的幸福。

今天,孟小贱有生以来第一次体检,有生以来第一次逛这么高档的商场,有生以来第一次由两位貌若天仙的女士陪伴,此时的孟小贱觉得,就是现在要他去死,他都没有什么遗憾。

话是这么说,可人的欲望是无止尽的,不管是什么样出身的人,一旦尝到了幸福的滋味,那就一定不会轻易放弃,不仅不会轻易放弃,有时候还会得寸进尺。

孟小贱穿上二位女士给挑的崭新礼服后,整个人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前一会儿还邋里邋遢的孟小贱,此时已经是玉树临风、貌如潘安。

两位美丽的女士,看到在自己的精心捯饬下,此时已大变样的孟小贱,彻彻底底的傻眼了。

那个少女不怀春,两位女士这样的反应,也实属正常。

此时的两位女士,花痴一般的看着孟小贱,她们围着孟小贱,由下打量到上,再由上打量到下时,突然他们发现了一个滑稽的不协调。

两位女士突然发现,在笔直礼服的衬托之下,孟小贱脚上的那双破鞋,那双黑的已经发亮的灰布破运动鞋,显得和崭新礼服是如此不搭,这让两位女士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终于在两个多小时的努力之后,两万多元的法式礼服,一万多元的意大利皮鞋,价格不菲的高档领带、皮带、领结、手表等,全部都纳入了孟小贱的囊中,此时的孟小贱,都快要飘起来了。

而此时的邢咛和hr,也被孟小贱藏在贫穷下的俊美颜值和挺拔身姿深深折服,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真的是一点都不假。

不过,再精干的外在装束,也只是孟小贱晚上出席比赛才能穿的,此时的孟小贱,还是要将这些奢侈品先换下来。

因为现在的孟小贱,还只能将这些奢侈品当成行头。此时的孟小贱,在别人的眼里,还只是个龙套一般的人物,回到现实中,孟小贱还是一个穷光蛋。

不过,此时的孟小贱,已经不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因为他有了一个施展才华的平台,因为他有了一位时时处处护着他的美女助理邢咛。

这个叫邢咛的女孩儿,将在未来的日子里,陪着孟小贱跨越阶层、逐步升级,达到人生巅峰。

脱下崭新礼服,孟小贱又回到了他原来的样子,可这些粗衣烂裳,再也无法挡住孟小贱身上的耀眼光辉。

一切妥当后,在公司一向一毛不拔的hr罗怡,突然提议请大家吃法式牛排,邢咛没有不同意见,孟小贱也没有不同意见。

第六章:花钱

吃完牛排后,罗怡接到公司通知,要求罗怡尽快回公司,原因是协助各部门布置比赛场地。

公司对罗怡有安排,那邢咛和孟小贱就需要先下车,因为孟小贱还要找个地方洗个澡、理个发,否则邋里邋遢的孟小贱,实在是和几万元的行头不搭。

看着罗怡依依不舍又老大不放心的走了,邢咛便在附近找了一家理发洗澡一体的桑拿,这样高档的洗浴中心,孟小贱也是第一次体验。

孟小贱跟着邢咛走进洗浴中心后,前台人员很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位女士,请问你们是一起的吗?”

“对,我们一起来的。”邢咛很自然的说道。

前台人员又很不好意思的说道:“请问二位是要开个叫什么标准的房间。”

邢咛回头看了一下孟小贱后,又转回头对前台人员说:“我们要一间可以在房间里洗浴泡澡桑拿的房间。”

“一间?”孟小贱听得邢咛的话后,急忙上前问道。

邢咛笑嘻嘻的回应道:“洗澡的事,老板并没有说可以刷卡的,这是我请你,你舍得让我开两间房吗?那可是要花双份钱的。”

“那我们就开个能淋浴的房间就好,你在外面等着我,我一刻钟就可以搞定。”孟小贱古怪的说道。

邢咛还没有回话,前台人员倒是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店里现在只有刚才这位女士说的豪华间了,其他的房间要等空出来,最起码还要两个小时,两位可以等吗?”

孟小贱急忙说道:“那,那现在几点了。”

“先生,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大约五点半左右,会有您要的房间空出来。”前台人员回应道。

孟小贱急忙又问邢咛道:“公司的比赛几点开始?”

“大约晚上七点吧,在七点前的一段时间里,还有自助餐时间,抽签时间。”邢咛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孟小贱疑惑的问道:“抽签?为什么要抽签?”

“抽签就是抽出今天晚上初赛时你的对手,不抽就是你直接认输,后面的比赛也就没你什么事了。”邢咛不耐烦的说道。

孟小贱抓耳挠腮的说道:“迟到了一定不好,可是这里也实在是对了服务员,你说的那个豪华间多少钱。”

“先生,我们的豪华间不开钟点房,只能开24小时,即使您是只用两个小时,我们也是按照24小时计费的,在送您果盘、干果之类的服务下,一间房一天1980元人民币。”前台人员很热情的说道。

孟小贱一听价格,脑子里直接浮现出那辆代步电动车,孟小贱想,就这么洗个澡,三分之一的电动车没了,想到这里,孟小贱急忙拉着邢咛走出洗浴中心,尽管邢咛很不情愿,可是邢咛一个女生,怎么能拉的过身壮如牛的孟小贱。

走到马路上后,邢咛甩开孟小贱的手说道:“你干什么,没有时间了,开个豪华间什么了,不就是1980块嘛。

只要你今天晚上赢得比赛,你就有一万元,下周和友商的比赛你再赢了,你就有十万块,月底和市里上一年度的冠军比赛,你如果再赢得比赛的话,你就有一百万。”

孟小贱听完邢咛的话后,一脸负能量的说道:“今天晚上公司的比赛,我还有点信心,至于其他的比赛,我想都不敢想,还一百万,能拿到今天晚上的一万,我就烧高香了。”

邢咛听得孟小贱的一番话后,气的直接捶打着孟小贱的胸脯说道:“孟小贱,你怎么是这么没有骨气的一个人呢,我在这个公司两年了吧,什么样的比赛我没有见过,不要说是我刚才说的这些比赛,就是国际比赛,你也是很有希望的。

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张总会给你买这么好的衣服,就为了你今天晚上拿个公司里类似娱乐性的冠军吗?我看上你这种男人,真是瞎了眼了。”

“我,你,你说什么?”孟小贱惊讶的问道。

邢咛气的直接蹲在地上说道:“没事,我气昏头了,时间不早了,你说吧,你想去那里收拾你自己。”

“不管我将来怎么样,我也不想这样乱花钱,一个洗澡这么多钱,还不如给你卖一身衣服呢,你看你的衣服都脱色了。”孟小贱用手指了一下邢咛的上衣说道。

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女孩儿心都是很软的,听到孟小贱这样说话,邢咛破涕为笑后说道:“给我买衣服?等你以后挣大钱了,还不知道认不认识我,在你来公司之前,我其实只是个公司的啤酒小妹。

今天给你开这个豪华间,其实要花掉我小半个月工资的,可是为了你将来可是体面的进入上流社会,我豁出去了,可你还不领情。”

说到伤心处,邢咛的眼眶湿润了,听到邢咛的伤心处,孟小贱的眼眶也湿润了,从小到大,除了奶奶,没有一个异性这样关心过孟小贱,邢咛的话,就像是一股暖流一样,突然将孟小贱那颗冰冷的心,彻彻底底的融化了。

只见孟小贱情不自禁的将邢咛拥入怀中说道:“谢谢你,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邢咛从孟小贱的怀抱间隙里、羞羞的探出头来说道:“那我们进去吧,时间不早了。”

“不去这里,我即使再没钱,也不能花你那么多钱,你家离这里远吗?”孟小贱突然问道。

听得孟小贱突然要去自己的家里,邢咛急忙挣脱孟小贱的怀抱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儿,有什么以后看情况再说。”

“哈哈哈,你想到那里去了,我就是想去你家附近理个发,再到你家随便冲一下,这样一来,只需要花十块钱,不就什么也办了吗?”孟小贱大笑着说道。

邢咛听后,两颊绯红的捶打着孟小贱说道:“你讨厌,你讨厌,就想着把人家往沟里带。”

“好了好了,我们没有时间了,不闹了不闹了,我们抓紧时间回家,好吗?”孟小贱直接抓住邢咛捶打自己的手说道。

邢咛低着头回应说:“好,不过那是我家,可不是你家,等你晚上拿到奖金之后,公司就会给你和我租一间两居室,到那个时候,我们就真的有家了。”

第七章:邻居

听得邢咛说赢得比赛还给租房子,坐在出租车里的孟小贱,激动的不要不要的,在激动之余,让孟小贱不由得想起了他现在的窝。

那个地处城郊,白天晚上都是黑咕隆咚的地下室,那个一年四季都潮湿污浊的地下室,那个挂上洗过的衣服,永远都干不透,且还可能会发霉的地下室,是他已经住了三年的窝。

看着孟小贱忆苦思甜的样子,邢咛问道:“我家快到了,你怎么突然一句话也不说。”

“没事,我就是想有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孟小贱感慨道。

邢咛听后笑着说道:“都会有的,不仅会有,未来的你,还会拥有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但愿吧。”孟小贱苦笑道。

这时出租车司机突然说:“小伙子,你找了一个好女人,好好的珍惜吧。”

孟小贱和邢咛听后,相视一笑,没有刻意解释,也没有刻意回避。

十分钟后,出租车到达邢咛租住的小区,两个人下车后,邢咛一个人特别认真的看着手机,孟小贱见后疑惑的问道:“没时间了,一会儿再看手机。”

“不是,这个消息很重要,我们公司的形象代言人范丝萌,也会出席今天晚上的比赛。”邢咛低头皱眉说道。

孟小贱听后随意的问道:“就是那个性感女神范丝萌吗?”

“你看过她的电影?”邢咛听后瞬间抬头问道。

孟小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单身狗没有看过。”

“你原来是这种男人,真是讨厌。”邢咛一边开门一边说道。

孟小贱突然咯吱了一下邢咛说道:“我是那种男人?我是那种男人?嘿嘿嘿”

“啊不要咯吱我,呵呵呵,不要咯吱我,呵呵呵”

因为孟小贱的打搅,邢咛好半天都没有打开门,她家的门没有打开,对门却开了。

一个戴着厚厚镜片的眼镜男探出头问道:“小妹妹,回来了?”

“嗯。”

随着邢咛的‘嗯’声,门开了,邢咛急忙将孟小贱推进屋子里,便又急忙将门紧紧的关上。

门关上后,邢咛如释重负般的靠着门,随即就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了,见鬼了?”孟小贱一边找着卫生间一边开玩笑的说道。

邢咛狠狠的搓了一把脸,离开门说:“比见鬼还可怕,不过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要搬家啊?”孟小贱一边打开卫生间的灯一边说道。

邢咛听到孟小贱这样说,狠狠的瞪着孟小贱喊道:“公司又不是给你一个人租的房子,我是你的生活助理,生活助理,知道吗?”

“不知道,你这个生活助理主要是干什么?”孟小贱贱兮兮的问道。

听得孟小贱所言,邢咛直接飞起一脚就踢在了孟小贱的大腿上,就在邢咛还要追打孟小贱的时候,孟小贱突然大叫道:“哎呀,忘了,你也不提醒我。”

“你个不要脸的,忘了什么了?”邢咛收住飞脚问道。

孟小贱气的直接坐在马桶上说道:“理发,理发,我忘记理发了。”

“那你还坐着干什么,快去呀。”邢咛又踢了孟小贱一脚说道。

孟小贱直接掐住邢咛踢来的脚脖子,大声喊道:“什么生活助理,狗屁。”

随着孟小贱的叫喊,随着邢咛使劲的抽自己的脚脖子,随着孟小贱随手一放邢咛的脚脖子,邢咛应声倒地。

随着邢咛应声倒地,邢咛身后的洗脸盆、女性用品等,也和邢咛一同散落到了地上,这些东西的落地,一瞬间发出了稀里哗啦的声响。

随着这些稀里哗啦的声响,邢咛家的门铃也随即响了,邢咛本来是气的直想吃了孟小贱,可是那突如其来的门铃响起,邢咛的脸直接凝固了。

孟小贱本来是要去拉一把邢咛的,可看见邢咛这副样子,便急忙问道:“怎么了,摔着了吗?”

“嘘不要说话。”邢咛轻声说道。

看着邢咛这样,孟小贱轻轻的蹲在邢咛身边轻声问道:“什么情况。”

“叮咚叮咚”

“你谁呀?”邢咛突然站起来走到‘门口喊道。

“叮咚叮咚”

“干什么,你谁呀?”邢咛还是站在门口,手一下子拉住门环喊道。

“叮咚我,对门的,小妹妹,你开一下门,我有事找你。”门外有人阴阴的说道。

“有什么事这样直接说吧,我家有客人,不方便开门。”邢咛对着门喊道。

邢咛说完这句后,门外突然死寂一般的没有了响动,这时孟小贱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说道:“这是个什么人,怎么好像和你认识似的。”

“认识他我有病,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邢咛气的说道。

就在邢咛和孟小贱两人刚刚重新对话,门突然又响了,这次不是门铃,而是响彻整个楼宇的砸门声。

听到这样的声音,邢咛急忙蹲下瑟瑟发抖的身体,并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孟小贱看后知道这事不简单,便一下跨到门口喊道:“不管你是谁,如果你要是再砸门,我就,我就报警。”

孟小贱喊完后,过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砸门声都没有再响起,此时的邢咛突然瑟瑟的站起来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去洗澡吧,不要耽误了比赛,我想快点离开这里,你能帮我吗?”

孟小贱看着邢咛惊恐的眼神,一把抱住邢咛说道:“能,有我在,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我,我真的想早点搬离这里,你一定要赢得比赛,以后你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女人,都一定不能不管我。”邢咛依偎在孟小贱的怀里,楚楚可怜的喃喃道。

邢咛刚刚说完,孟小贱突然推开邢咛喊道:“不好,要迟到了,我要先洗澡,你帮我把礼服整理好,我现在就先洗澡。”

孟小贱说完后,就直接跑到了卫生间,随着淅淅沥沥的花洒声响起,邢咛开始将孟小贱的礼服仔仔细细的整理着。

随着花洒声的咋然而止,邢咛又轻轻推开卫生间门的一个细缝,将孟小贱的礼服塞了进去。

从那门细缝里钻出来的朦胧蒸汽,打湿了邢咛的眼睛,在灼热蒸汽的洗涤下,邢咛感觉自己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第八章:劲敌

邢咛和孟小贱来到赛场后,冷餐和自助餐已经撤下,看到邢咛和孟小贱跑进赛场,罗怡急忙跑过来说道:“你们怎么现在才到,张总都快急死了。”

“张总急死了,为什么?”孟小贱疑惑的问道。

罗怡递给孟小贱一份盒饭说:“张总从下午就在范丝萌面前吹你有多牛,你要是不来,这不是打张总的脸吗?”

孟小贱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后,随即将盒饭递给邢咛说道:“我有什么牛的,我不饿,邢咛,你吃。”

邢咛接过盒饭笑了一下说道:“谢谢小贱。”

“小贱,小贱,你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你也不知道要早一点来吗?还好意思吃小贱的盒饭。”罗怡双手叉着腰,瞪着邢咛喊道。

邢咛听得罗怡的责难后,将本来已经打开的盒饭又给合上了,看着楚楚可怜又楚楚动人的邢咛,孟小贱心里很不舒服,不过孟小贱只是对罗怡贱贱的笑了一笑,并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

罗怡感觉自己很是多余,便想着要离开,就在这时,张总带着一个超级性感的女人走了过来,一见到孟小贱,张总就开心的说道:“萌萌,快来见见公司新进的酒王,你看看,年轻帅气,一表人才,将来一定是大有作为呀。”

经张总介绍,那个叫萌萌的女人,一扭一扭的走到孟小贱的面前,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就将手臂递到了孟小贱的面前。

孟小贱一愣说道:“你好,我、我是您的忠实影迷。”

孟小贱说完后,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就那么傻乎乎的看着范丝萌。

孟小贱想不通,为什么范丝萌的手臂一动不动,还在自己的面前抬着。

就在这时,张总笑着将范丝萌的手臂按下去说道:“萌萌,都是初出茅庐的小朋友,他们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萌萌惯用国外礼节,以后我多多的培训他们,我们去第一排坐吧。”

范丝萌随着张总一扭三回头的走了,留下了满头大汗的孟小贱,只见孟小贱自言自语道:“什么意思,这个女人真怪,和电影里一点都不一样。”

孟小贱的滑稽样子,逗得罗怡‘咯咯咯’的笑着,也许是怕刚刚走开的张总听到,罗怡又将自己的嘴巴捂住,可就是这样,还是无法掩盖罗怡的快意。

“你笑什么,我、我做错什么了吗?”孟小贱看着罗怡和邢咛,尴尬的问道

罗怡艰难的止住笑声说道:“你问你的邢咛助理吧,你真是傻的可爱。”

“邢咛,怎么回事,我傻吗?”孟小贱贱贱的问道。

邢咛抬手给孟小贱整理着领结说道:“谁说你傻了,罗经理是夸你呢。”

“夸我?我又不是二货,我能看不出来别人夸我还是嘲笑我吗?快说,我究竟怎么了。”孟小贱推开邢咛给自己整理领结的手问道。

邢咛也笑了一下说:“人家范丝萌小姐是让你给她个外国礼节的,你却说人家电影的事,人家范丝萌小姐早上岸了,以后不敢再这么问。”

“就是,以后不要这么问了,多尴尬,范丝萌小姐现在可是当红女星,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罗怡接过邢咛的话茬笑着说道。

孟小贱听后不好意思的低头‘嗯’了一声,便没有再搭腔,就在孟小贱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的时候,赛场主持人在舞台上说道:“请各组参赛人员的助理上前台抽签。”

“我上去了,你把盒饭吃了吧,空肚子喝酒可不行。”邢咛一边向前台走去一边回头说道。

孟小贱摇了摇头喊道:“我不饿,留给你吃。”

邢咛听后羞涩的笑了一下,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看着邢咛已经走远,罗怡突然问道:“小贱,你和邢咛真的是今天才认识?”

“嗯,上午第一次见。”

罗怡听后有点嫉妒的说道:“我不相信,我们也是上午第一次见,你怎么对我就冷言冷语的。”

孟小贱深情的看着罗怡,贱贱的笑了一下说道:“我不敢对你太热情。”

“为什么。”罗怡饶有兴趣的问道。

孟小贱还是贱贱的笑了一下说:“因为你是个有家室的女人,奶奶从小就告诉我,不能引火烧身。”

“我、我是有过家室,不过早就离了,你要是无聊的时候,可以和我谈谈工作,我能帮助你尽快的成长。”罗怡托了一下眼镜说道。

孟小贱贱贱的说:“成长?不就是喝酒嘛,有什么成长不成长的。”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能教你的这些,邢咛那个黄毛丫头是不懂怎么教你的。”罗怡直愣愣的看着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都被罗怡看毛了,只见孟小贱突然举起盒饭说:“谢谢你的盒饭。”

“不用谢,这点事不算什么,你以后要感谢我的地方多了。”罗怡说完后,突然皱着眉头低头抬起脚踝用手不停的揉着。

孟小贱似懂非懂的问道:“怎么了,是站太久了吗?”

“嗯,要是离婚时有个孩子就好了,现在想起来,真的很后悔当初没有要个孩子。”罗怡还是皱着眉头说道。

孟小贱急忙扶着罗怡坐到附近的位子上说:“快坐一下吧,女人不容易,职场上的女人更加不容易,职场上的单身女人就更不用说了。”

“谢谢你,你要记住我说的话,我没有恶意,我就是想帮帮你,只要、只要你有空的时候找我聊聊天就好,你快忙去吧。”罗怡坐在椅子上,满头大汗的说道。

就在孟小贱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邢咛皱着眉头跑过来说:“今天运气真背,抽了个第一组,对手还是公司的酒中不败。”

“酒中不败?是个人吗?”孟小贱急忙退离罗怡一步,站直身子问道。

邢咛看了一眼坐着的罗怡说:“罗经理怎么了,罗经理要是方便的话,给小贱讲讲酒中不败吧。”

“我没事?酒中不败是公司的元老,从建国初期到现在,公司的酒中大拿,都是出自他们东方家族。”罗怡强装微笑的说道。

孟小贱听后问说:“他们家族是复姓东方吗?”

“对,东方家族在我们九原市影响力很大,家族成员不少都是各行各业的扛把子,现在你抽到的这人叫东方酒池,出道以来,在九原市未尝一败,最高荣誉是前年的全国拼酒节冠军,最高纪录是霹雳深水炸弹五百杯。”

罗怡说到这里的时候,满脸都是忧虑,鼻子尖上也开始冒出了细汗。

第九章:奖金

“霹雳深水炸弹?什么东西?”

听得罗怡说出这么一个词来,孟小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小贱,这个我知道,霹雳深水炸弹,其实是一个最为简单的拼酒比赛项目,它没有什么初赛复赛,不管有多少人参加,一拥而上就行,赛程为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之内,谁喝的多谁就是冠军。”邢咛抢过话题说道。

孟小贱听后还是疑惑的问道:“那为什么叫个这名字?”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罗经理,还是你说吧。”邢咛可怜兮兮的看着罗怡说道。

罗怡只瞟了一眼邢咛便直接说:“霹雳深水炸弹是由伏特加、威士忌、贵州茅台、宜宾五粮液、山西汾酒五种酒的原酒一比一调配而成,酒液成品约67度,而参加这种比赛的人员,必须是比赛临近的这顿餐没有进食,酒液喝下,直通肠底,常人一杯都受不了,不到万不得已,你不可轻易尝试。”

罗怡的话刚刚说完,赛场主持人就喊道:“今天晚上为厂内部拼酒比赛之初赛,一共有10组选手20人参赛,一分钟后比赛开始,第一组孟小贱--东方酒池,入场,第二组准备。”

“小贱,为了我们的房子,你一定要赢。”邢咛突然满眼含泪的说道。

“小贱,赢是必须的,但是不要逞强,这里边水深着呢,不要刚刚下水就淹死你。”罗怡说道。

“知道了,你们等我凯旋归来,晚上请你们撸串儿。”

孟小贱说完就向台上走去,孟小贱一边走着,一边跟大家稀里哗啦的掌声互动着,就在孟小贱有点尴尬之时,台上台下两千人突然都哗啦一声全体起立,随着所有人的起立,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听到大家这么热烈的掌声,孟小贱的心里甭提多爽了,可是孟小贱突然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朝着赛场的东侧走道望着,而孟小贱此时在西侧走道。

在这种尴尬的处境中,孟小贱都不知道是怎么上到舞台上的。

来到台上后,孟小贱傻傻的看了看台下乌泱泱的人群,又看了看耀眼的舞台各式灯光,突然一阵眩晕,孟小贱一下站立不稳,倒在了舞台上。

看着孟小贱晕倒,台下的人又是吹口哨,又是各式嘘声,一直吹嘘孟小贱有多厉害的张总,此时在台下,已经是满头大汗。

因为比赛有规定,选手上台后,不管发生什么意外,如果选手本人没有举手认输,谁都不能上台帮忙,除非事态发生三十秒后,医生上台检查确定不宜再比赛,选手才能抬离赛场。

“19,20,21,22,2326”

等主持人数到26秒的时候,孟小贱突然一下子蹦了起来,只见孟小贱搓了一把脸说道:“你们这灯太晃眼了。”

台下嘘声停了,口哨声也停了,张总、罗怡、邢咛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其实孟小贱是不知道有30秒这一说的,他这次在26秒起身,完全是巧合,这种比赛的小细节,邢咛和罗怡应该是给忽略了。

孟小贱初出茅庐,赛前就几个小时的准备时间,要想在几个小时里,知道拼酒比赛的全部细节,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些细节除了平时由邢咛和罗怡教他,剩下的都需要他在打击和磨砺中获得。

“孟小贱,你确定可以比赛吗?”裁判走过来问道。

孟小贱咳嗽了一声说:“没问题,快点开始吧,还没有吃晚饭呢。”

听得孟小贱的谈笑风生,台下的人都笑了。

俗话说:“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当东方酒池听到孟小贱没有吃饭,便举手说道:“裁判,我也没有吃饭,我要加码。”

坐在舞台中间高台上的裁判问道:“东方酒池,你要怎么加码。”

东方酒池傲慢的说道:“这小伙子不是没吃饭吗?我想和他比霹雳深水炸弹,如果我输了,我个人给他五十万奖金。”

东方酒池的话音刚落,台下几乎所有人都沸腾了,大家都知道,这是东方酒池的强项,而孟小贱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无名之辈,如果孟小贱迎战,那结果显而易见。

罗怡和邢咛此时虽然很紧张,可她们俩都知道,孟小贱没有办法挑战,只能老老实实按照正常规矩比赛,因为孟小贱没有钱。

就在这时,台上裁判又问道:“孟小贱,此场比赛正常规则是,喝厂里的53度酒,半个小时之内,谁喝的多谁赢,打平的话,加时十分再比,以此类推,直到有结果,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不过我想比那个有五十万奖金的,只是我现在没钱。”孟小贱贱贱的说道。

裁判看了一眼孟小贱,很不屑的说:“没有钱不行,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正常比赛吧,小心一时逞强,要了小命。”

孟小贱听后无奈的点了点头,东方酒池听得孟小贱这么狂妄,直气的吹胡子瞪眼,裁判的话音刚落,东方酒池就喊道:“我东方酒池要是输了,一分奖金不要,只要这小子永远退出拼酒圈,永远离开九原市。”

裁判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孟小贱直接说道:“可以可以,反正我也呆不下去了。”

台下一众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邢咛和罗怡这下对孟小贱是彻底失望了,邢咛都气的开始吃起了盒饭。

台下只有张总一人,到此时依然是气定神闲、稳坐钓鱼台。

裁判咳嗽了一声说道:“霹雳深水炸弹项目,按照两位选手最高纪录,十杯一两,上酒五百杯。”

“裁判,五百杯是五斤吧?”孟小贱突然举手问道。

裁判很厌倦的看了孟小贱一眼说道:“对,五斤,怎么了?”

“我不要小杯子,太麻烦,直接给我来一个五斤整瓶的,我对嘴对嘴吹,可以吗?”孟小贱贱贱的笑道。

裁判直盯着孟小贱,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这时东方酒池说道:“你这小子,我友情提示你一下,这霹雳深水炸弹可是由”

“我知道,没事,你准备好五十万了吗?”孟小贱直接了当问道。

东方酒池被孟小贱气的无语了,只见东方酒池用颤抖的手掏出手机、点开手机银行、将屏幕面对观众和孟小贱转了一圈说道:“大家看见了吧,我这张卡里有一百万,我现在要加码,我要出一百万的奖金,如果你孟小贱赢,这一百万都是你的,如果你孟小贱输,就给我像狗一样从这里爬出赛场,怎么样?”

第十章:初赛(上)

三年来,身处社会底层挣扎的孟小贱,受尽了捉襟见肘的生存折磨,看尽了人情冷暖的世态炎凉,面对东方酒池一次次的无端挑衅,孟小贱怒了。

“东方酒池先生,你的建议很好,你喜欢将别人踩在脚下的快意,我喜欢将钞票抱在怀里的满足,今天我们在这个舞台上,就来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请将你的手机和手机银行密码交给裁判,我们就此开始吧。”孟小贱慷慨激昂的说道。

此时的东方酒池,早已是气的失去了理智,只见他直接将手机丢给裁判说道:“密码六个六,开始吧。”

“等等,我需要验证一下。”裁判说道。

东方酒池气的说:“我堂堂酒中不败,还会骗你不成?”

“不好意思,这是程序,谁也不能例外,我需要对结果负责。”裁判平和的说道。

东方酒池满脸通红的说:“你”

“你后悔了吗?”裁判微笑的说道。

东方酒池冷笑道:“我东方酒池叱咤酒圈十几年,还怕他一个无名小子?密码是123693。”

“这次没有问题了吧?”裁判确认道。

只见东方酒池挺直腰杆说:“这次如果有问题,我东方酒池不仅直接认输,而且也从这里爬出去。”

“好,台下的财务人员,请查一下公司账户,看有没有收到一百万。”裁判对着台下说道。

大约五分钟后,台下有人说道:“一百万已收到,请问这是什么款项。”

“这是东方酒池先生的加注奖金,如果比赛结果是东方酒池先生赢,请将此款项退回原账户,如果是孟小贱先生赢,请将一百万加注奖金,连同公司的一万元奖励,直接转给孟小贱先生。”裁判庄严的宣布道。

“明白。”台下回应。

“好,按照选手要求,上酒。”裁判宣布道。

不一会儿工夫,工作人员拉着一个透明玻璃大桶走上台来,紧接着几位身着旗袍的礼仪小姐,端着透明玻璃制的各式容器也走上台来。

只见礼仪小姐将两只高约四十厘米,口径约十五厘米的直筒玻璃量杯,分别摆在铺着红色丝绒桌布的桌台上。

接着工作人员将透明玻璃大桶里的酒液、用小吸管吸了一点后,随即滴在一个小巧的仪器上,也就是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仪器的液晶屏幕上显示为684度。

工作人员将仪器递给礼仪小姐,礼仪小姐举着仪器绕台半周。

当台下的掌声想起之后,工作人员往透明玻璃大桶里,放置了一个连着两只透明塑料管的袖珍抽水泵,遥控按下后不一会儿工夫,两只直筒玻璃量杯里的酒液,先后直指五斤处。

因为两位选手选择了不同的饮酒方式,所以工作人员又将其中一个量杯里的酒液,分别倒入五百个玻璃透明小酒樽里。

“裁判先生,酒液已经备好,两位选手各五斤684度混合酒,比赛可以开始。”工作人员汇报裁判道。

裁判走下高台检查过酒液后,又回到高台上宣布道:“酒液计量合格,请选手、计时员就位。”

孟小贱和东方酒池听后,都相当洒脱的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就位。

“由于这次是初赛,且还有九组在等待比赛,此次霹雳深水炸弹项目和初赛时程一样,都为半个小时,两位选手可有异议?”裁判问道。

孟小贱和东方酒池相互对视了一下后,异口同声的说道:“不同意。”

“东方酒池,你不同意的理由是?”裁判问道。

东方酒池想都没想的说:“时间缩短,这样对我不公平,我也要嘴对嘴吹。”

“孟小贱你呢,你不同意的理由是?”裁判又问孟小贱道。

孟小贱看了一眼东方酒池说:“这样对他确实是不公平。”

“好,那就尊重东方酒池的建议,两位选手都用五斤大容器嘴对嘴喝,这样的话,你们都没有异议了吧。”裁判有点厌烦的问道。

孟小贱和东方酒池又相互对视了一下后,又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有。”

一切调整妥当后,计时员喊道:“3,2,1,开始。”

计时员的口令一下,孟小贱和东方酒池两人,就像是刚从沙漠里逃出来的难民一样,举起五斤量杯就要对嘴猛灌,可是他们的嘴还没有挨到杯壁时,裁判突然喊道:“停。”

“怎么了这是?”台下的观众窃窃私语道。

裁判拿起话筒说:“为了避免嘴边侧漏,两位选手都必须拿八毫米吸管吸酒完成比赛,一旦酒液呛出口中,直接在总成绩中减去一两。”

又一切调整妥当后,计时员喊道:“3,2,1,开始。”

计时员的口令一下,孟小贱和东方酒池两人,就像是人们猛抽香烟的架势一般,两颊扁扁的不停吸着杯中酒液,换气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

前十分钟过去后,两个人的成绩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二十分钟过去以后,两个人的成绩还是不相上下、旗鼓相当。

就在台下观众为之振奋,全部起身为两人表现鼓掌之时,东方酒池突然蹲下身子,不停的咳嗽起来。

东方酒池的咳嗽,并没有影响孟小贱的正常发挥,只见孟小贱还是有张有弛有节奏的吸着酒液,丝毫没有被外在因素打搅。

蹲在地上咳嗽完的东方酒池,喘息了三十秒后,终于是脸红脖子粗的站了起来,只见他站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台下骂道:“你们有病啊,不要鼓掌,吓得我都吐了。”

东方酒池骂完后,这才开始继续吸酒。

喝过白酒的人一定知道,一旦呛酒后,在很短的时间里,由于体内的应激反应,是无法再次大量饮酒的,否则结果会是不停的、一次比一次更加激烈的呛酒,而且还会随即伴随越来越强烈的呕吐。

普通人是这样,东方酒池也不能免俗,只不过东方酒池久经酒场,忍耐力要比常人好一点点。

也就是说,在比赛的最后十分钟里,东方酒池是喝多少吐多少,先后一共呛酒五次,蹲下吐酒三次。

可令人意外的是,在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两分钟的时候,两个人量杯里的剩余酒量数据,竟然是孟小贱一斤五两,东方酒池九两。

第十一章:初赛(中)

“最后一分钟倒计时开始60,59,58”

听到倒计时开始的观众们,都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听到倒计时开始的邢咛和罗怡,急得屏住呼吸、睁大眼睛、攥紧拳头,脑袋上的汗珠子,从她们美丽的脸庞上滴滴答答落下,随即重重砸在赛场的地毯上,继而消失不见。

两位选手听到倒计时的口令后,自然是拼尽全力的吸着杯中酒液,东方酒池更是几次想吐,都是硬硬的憋了回去,两个人就像是身处绝境一般,极度渴望起死回生。

“3,2,1,停。”

裁判的口令一下,两个人同时停止了吸酒,只见他们几乎同时的挺直腰板,面红耳赤的面向观众。

看着选手都稍息后,裁判慢慢的从高台上走了下来,只见他从工作人员的手里接过一个放大镜,又慢慢的走到孟小贱的量杯前,一番细致的测量后,裁判接过礼仪小姐递来的话筒说道:“孟小贱,剩余酒量一斤。”

听到孟小贱的成绩后,所有人欢欣鼓舞,会场里的观众们就像是疯了一般,他们不停的相互拥抱着,就像这个成绩是他们自己创造的一样。

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疯狂呢。原因是,即使是正常初赛,选用本厂53度白酒,半个小时喝四斤,也是从来没有过的记录,以前的最高纪录是二斤半。

“大家静一静,东方酒池,剩余酒量为”裁判说到这里的时候,不说了,只见裁判在看着大家嘿嘿笑。

台下的人都快急疯了,大家都开始不停喊着:“结果,结果,我们要结果。”

“结果是五两。”裁判笑着抑扬顿挫的喊道。

“啊,好啊,厉害啊酒中不败、名不虚传,酒中不败、名不虚传”所有的观众就像是在朝拜一样,齐齐整整,同一个节奏的给东方酒池喊着口号。

此时,邢咛和罗怡也在随着大流喊着,她们嘴上喊归喊,心里边却充斥着无尽的失落。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

听得大家静下来后,裁判又说道:“但是,在比赛的过程中,选手东方酒池呛酒五次,其中包括呛酒后吐酒三次,综上考虑,我要在东方酒池的剩余酒量上加五两,这样一来,东方酒池的最终剩余酒量是…一斤。”

“加时,加时”

台下观众也就是静了那么十几秒后,全部都开始兴奋的、不停的喊着‘加时’两个字。

而邢咛和罗怡这时,却是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她们浑身无力,她们内心激荡。

裁判这次没有阻止大家喊叫,一直等到几分钟后,大家喊累了,停下了来了,裁判这才说道:“不需要加时,不需要加时,两位选手都很优秀,不需要加时。”

台下的人们吵吵嚷嚷的喊道:“不加时这么定胜负。”

裁判抬手示意大家静一静之后说道:“大家都知道,霹雳深水炸弹这个项目的规则中,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前提,什么前提呢,大家都可以说一说。”

听得裁判这么一说,台下观众除了窃窃私语,没有人当着众人的面回答这个问题,就连邢咛和罗怡都选择沉默。

其实,在此时,在大家的心里,都已经是有了一点预判了,可大家还是没有一个人将猜想公布与众。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张总突然站起来说道:“裁判,不要让大家猜了,你就直接说了吧。”

“好,那我就直接说,这个前提是,比赛临近的这顿餐不能进食,大家说说,我说的没有问题吧。”裁判笑着面对大家说道。

此时台下的人们,不少都低着头,大家只能零零散散的听到有人说:“没有问题。”

“好,大家都很含蓄,刚才我检查选手成绩的时候,顺便看了一下东方酒池先生的呕吐物,里面竟然有晚上冷餐会上的红色西瓜汁和西瓜碎渣,东方酒池先生,你不会告诉我,这西瓜是中午吃的吧。”裁判笑眯眯的看着东方酒池说道。

东方酒池面红耳赤的回应说:“我是吃了点西瓜,可我没有吃主食。”

“东方酒池先生,你真的只吃了一点西瓜吗?您可是名人,在荣誉面前,在晚辈面前,我作为裁判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只吃了一点西瓜吗?”裁判表情是笑着的,可语气却是严厉的。

东方酒池面对裁判的问话,沉默了几秒钟后,突然仰起头说道:“我吃过了。”

“好,前辈就是前辈,敢做敢当,好样儿的。”裁判轻轻的拍了几下手说道。

听得裁判的虚伪夸奖,看着观众的失望眼神,东方酒池将头仰的更甚得说道:“他,他怎么证明晚上没有吃饭,霹雳深水炸弹这种比赛,正常的流程是,在比赛开始的前六个小时,就有三位不同地区的裁判和选手呆在一个房间,并且还需要有视频为证,这些他孟小贱有吗?”

听得东方酒池这样说,台下的人一句话都不敢说,就连裁判都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应对,虽然裁判知道这比赛是东方酒池挑起的,虽然裁判相信孟小贱没有说谎,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就在冷场之后大约两分钟时,邢咛在台下突然大声喊道:“我可以证明孟小贱没有吃晚饭。”

本来静的可怕的赛场上,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声音,很自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向邢咛处聚焦。

“你怎么证”

裁判刚刚的说了半句话,那东方酒池就冲着邢咛大喊道:“你算什么东西,你是裁判吗?你有视频为证吗?你以为你是那根葱。”

裁判也尴尬的问邢咛道:“这些你有吗?”

听到这些责问,邢咛只好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没有。”

“你没有叫什么叫,你是那个部门的,你叫什么,说话。”东方酒池再次对着邢咛喊道。

邢咛心里委屈呀,明明孟小贱就是没有吃饭嘛,可是自己就是没有办法证明。这都不说,现在又面临着九原市酒圈大拿权势大拿的无端质问,邢咛此时除了低头哭泣,没有别的选择。

就在这样的尴尬局面持续升华之时,孟小贱突然笑着说道:“东方酒池,你不是叫酒中不败吗?”

“对呀小朋友,怎么了?”东方酒池斜着眼、很不屑的跟孟小贱说道。

第十二章:初赛(下)

孟小贱很藐视的看着东方酒池说道:“你违规了,我又无法证明,目前的成绩我们是平手,对吧?”

东方酒池轻咳一声说:“对,你想怎样?”

“呵呵,我不想怎样,你也不要怎样,呵斥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孟小贱冷笑道。

“她一个小职员,管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谁呀,无名小辈。”东方酒池鄙视道。

孟小贱突然面目冰冷的说:“不要废话了,一百万悬在空中,我们还是继续吧。”

“继续?怎么继续?”东方有点底虚的说道。

孟小贱突然又换上一副贱贱的笑对裁判说:“裁判先生,就当我们是打成平手吧,现在怎么办合适。”

“按照霹雳深水炸弹的规则,东方酒池先生已经违规,您此时又无法证明你的清白,这次加注加量的比赛,又是东方酒池先生先提出来的,介于你们此时又是平手,我权衡再三觉得,还是来个十分钟的加时赛吧。”裁判艰难的分析道。

“我没有意见。”孟小贱冷冰冰的说道。

裁判看着东方酒池说:“东方酒池先生,你应该也没有意见吧。”

“怎么?我不可以有意见吗?”东方酒池脸红脖子粗的说道。

裁判笑了一下说:“可以,除了奖金不能收回,其他的建议您可以提出来议议。”

“我说要收回奖金了吗?我们东方家族差这点钱吗?加时就加时,不过这次我建议比酒中捞针。”东方酒池冷笑道。

在裁判没有回应之时,孟小贱倒先疑惑的问道:“酒中捞针?怎么个意思?”

“你还站在这里混呢,酒中捞针都不懂,真是个酒中败类。”东方酒池讥笑道。

裁判看着孟小贱被侮辱,心中不忍,便和蔼的对孟小贱说:“这个简单,它都不算是正式比赛的项目,它只是个民间游戏罢了,具体是将一个一升的扎啤杯,倒满53度酒厂白酒,在杯子里扔一根缝衣服的针,一杯酒一口气干完,针含在口中,穿线口露在外面用牙咬紧,谁先将线穿入穿线口即为赢家。”

“十分钟为限,针刺破嘴并有血流出,针没有喝到嘴里,针掉到地上,都是违规。”东方酒池补充道。

孟小贱听后笑着说:“听着很好玩,我比了。”

“你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他奶奶的我服你了。”东方酒池气的说道。

孟小贱贱贱的笑了一下说:“没办法,我缺钱。”

东方酒池恶狠狠的看了孟小贱一眼,孟小贱那贱贱的笑,让东方酒池突然一阵阵的反胃,只见东方酒池直接蹲下身体就开始呕吐,此时已是脸色惨白的东方酒池,一边呕吐一边说:“有血,有血,我晕血”

大家看着东方酒池这个样子,心里已经知道他撑不住了,几乎所有人都在怔怔的看着东方酒池,就在东方酒池和所有人对视了一眼后,只见他身子晃了几晃,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此时一直在台下待命的急救医生们,急忙跑到台上一番检查后说道:“裁判先生,他已经酒精中毒,需要马上送医急救,不能再比赛了。”

裁判听后自言自语道:“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判他弃权。”

东方酒池被急救车拉走了,此时的台上,只剩下孟小贱一个人,孟小贱不知何为的左顾右盼着,就在孟小贱别别扭扭的四处张望时,在台下和张总沟通过的裁判,兴致勃勃的跑上台来。

“各位,各位,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裁判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话筒喊道。

此时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台下观众,一听裁判开腔,瞬间便鸦雀无声,邢咛和罗怡更是站起身来,一边擦着汗,一边踮着脚尖盯着台前。

“各位,大家都看到了,东方酒池先生已经倒地不起、送去医治,按照比赛规则,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中途离赛,即为弃权,那么这场混战的冠军就是孟小贱先生。”裁判表情悲壮、双手颤抖的说道。

裁判宣布完结果后,台下足足有十秒钟,还是鸦雀无声,突然邢咛跳起来尖叫道:“啊小贱,小贱,我们有房子了。”

邢咛尖叫后,紧接着所有被这场离奇比赛怔住了的人们,一下子都像从鸡圈里突然放出来的、成千上万只大公鸡一样,又是尖叫,又是欢呼,有那疯狂过头的人,竟然直接跳到台上,将自己的头塞在大酒桶里。

那大酒桶里装着的,可不是一般的酒,那是霹雳深水炸弹原液呀,等工作人员将疯狂之人拽出酒桶之后,那人早已是露着一张笑脸,醉死过去了。

到了此刻,还有一部分比较疯狂的观众们,直接冲上台将孟小贱举起,抛到空中,落下后再举起,再抛到空中。

人们此时早已经忘记,这只是初赛的第一组,后面还有九个小组的对局,还有九组十八人还在剑拔弩张、等待上场。

疯狂的人们,已经在台上乱成一锅粥,此时无奈的裁判,只能请保安将疯狂过度的观众赶下台去。

“好了好了,大家都静一静,后面还有九场比赛呢。”裁判一边兴奋的笑着,一边不停的喊道。

终于被赶下台的观众们,此时还是不停的喊道:“我们不要看后面的比赛,我们要看一百万,我们要看孟小贱领那一百万的奖金。”

“大家静一静,比赛的流程不是这样的,发奖金是最后一个环节。”裁判兴奋的手舞足蹈的解释道。

此时疯狂的人们,那还能管的了那么多,不管裁判怎么说,大家都还在固执的叫喊着:“我们要看一百万,我们要看孟小贱领那一百万的奖金”

喊到最后,裁判也不待喊了,只见他走到孟小贱的身边伸手说道:“恭喜你,你将来一定前途无量,我送你个江湖称号吧。”

此时的孟小贱,一边紧紧的握住裁判先生的手,一边不停的上下摇动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右手说道:“叔,谢谢你,小贱初来乍到,承蒙您的关照,实在是三生有幸啊,您送小贱的江湖称号,将来一定会响彻全球。”

“好小伙子,人品酒品皆一品人才,我就送你个‘一品酒仙’的称号吧。”

此时的裁判,不知为何两眼含泪、双手颤抖,在乱哄哄的赛场中,裁判的举止表情,实在是与众不同。

第十三章:领奖(上)

“一品酒仙?”

“对,一品酒仙。”

裁判面对小贱近似不解的表情,再一次的强调了自己的决定。

“好听,我一定会将这‘一品酒仙’的招牌打造成金字招牌。”孟小贱信誓旦旦的说道。

裁判欣慰的说:“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我们开始发那一百零一万元的奖金吧。”

“裁判大哥,你怎么称呼?”

“我叫李九坛,不要说我了,我不值一提,我们开始发奖吧。”裁判低头说道。

孟小贱慢慢的松开李九坛的手说:“不好吧,您说的,比赛的流程不是这样的。”

“管他什么流程不流程,这叫做众望所归,知道吗?”李九坛两眼含泪的说道。

“噢。”

面对孟小贱的懵懵懂懂,李九坛只是淡淡一笑,只见李九坛从桌子上拿起话筒说道:“各位,各位,想要直接发奖,现在就快清场,台上怎么又涌上这么多人来,叫我这么发奖。”

又一次冲到台上的一众观众,一听终于要发奖了,急忙手舞足蹈的跳下台,不过,下台是下台了,可他们并没有回到座位上,只见他们直接爬到舞台边上,兴致勃勃,等待发奖。

李九坛举起话筒酝酿了一下情绪说道:“各位,我想每个人都知道彼此为什么这么的兴奋,这个奖的产生,将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他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终结,在过去那个充满暴力的时代,你们受够了是吗?”

“是,我们都受够了。”大家异口同声回应道。

李九坛深情的看了一下孟小贱说:“孟小贱,初来乍到,就有如此成绩,我李九坛心里万分佩服,也许在孟小贱的心里,这次赢得比赛的意义,只是那一百万的钞票,可是对于我们所有人,将是走出黑暗、迎来光明的划时代意义,东方家族,在这九原市,最起码在九原市的酒圈里,再也不能横行霸道啦,是不是?”

“是,我们都受够了。”大家不同于开赛前的奉承嘴脸,此时大家的脸上,洋溢的是真诚和轻松。

“好,现在我们开始给我们心中的英雄颁奖,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孟小贱先生,请孟小贱先生走到舞台中央。”李九坛高兴的喊道。

李九坛说了这么多古古怪怪的话,孟小贱是一句也没有听懂,说实话,孟小贱也不想听懂,孟小贱也不愿意思考这其中的恩恩怨怨,孟小贱的心里,只惦记一个‘钱’字。

看着孟小贱站到舞台中央,李九坛笑着说道:“我们请一百零一万元奖金得主,一品酒仙孟小贱先生讲话。”

“一品酒仙,一品酒仙,一品酒仙”

孟小贱接过李九坛递来的话筒之后,并没有打断大家对自己的膜拜,因为孟小贱享受这种被人捧到天上的感觉,这又是一个第一次,孟小贱活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在这种场合,这么多人高呼自己的名字,一个人都没有过,一次都没有过。

等过了几分钟,赛场上终于静下来的时候,孟小贱举起话筒说道:“今天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酒”

“第一次?不会吧,这完完全全就是天才呀”大家在台下窃窃私语道。

听得大家看似窃窃私语的言、却是听得真真实实的话,孟小贱继续说:“我今天真的是第一次喝酒,今天第一次喝酒,我就喝了有邢咛,我有喝了十四五斤吧?”

“对,十四斤,十斤酒厂的53度白酒,四斤霹雳深水炸弹。”本来就站着的邢咛,又激动的挥舞着双手说道。

“不是吧,这也太夸张了吧,喝十四五斤的啤酒都挺费事的。”台下继续窃窃私语道。

孟小贱拍了拍胸脯说:“不过我没事,我其实对酒量一点概念都没有,下午体检的时候,医生说我身体里大量分泌两种什么酶,它们的大量分泌,使我有了晚上的成绩,我感谢它们。”

等大家的掌声停下来以后,孟小贱又说道:“我身上这身行头好吗?”

“好。”

女声压倒男声的喊动响彻全场。

孟小贱又贱贱的笑了一下说道:“这是张总送个我的,我谢谢他。”

孟小贱说完后,给张总深深的鞠了一躬,张总站起身来,回头朝着所有人挥了挥手,又回过头来对孟小贱举了一个大大的赞。

“谢谢张总,刚才李九坛老师送了我一个‘一品酒仙’的称号,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将会用全身心的付出和努力,将这四个字打造成金字招牌,不为别的,只为那些像张总一样帮助过我的人。”

孟小贱说到这里后,停下讲话,又给张总以及所有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还有两个女人,我今天一定要感谢,第一位是我们的美女hr罗怡女士,没有她的出现,我将一直暗淡无光下去,谢谢我美丽的、不是亲姐姐的,以后将胜似亲姐姐的罗怡小姐,罗怡姐,谢谢你,我爱你。”

孟小贱对着此时已是泪流满面的罗怡,也深深的鞠了一躬,也许是罗怡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太远了,只见罗怡直接脱掉鞋子,哭着跑到台上,随即猛扑到了孟小贱的怀里。

对于罗怡的这疯狂举动,孟小贱是没有准备的,面对罗怡猝不及防的动作,孟小贱直接站立不稳,两个人一起滚到在地。

在慌乱中,这个激情四射的动作,谁都没有看到,一切只在两个人的心里萌动。

两个人慌乱的爬起来后,迎接他们的,是那犹如见证奇迹一般的掌声和呐喊声。

等罗怡满脸通红的下台后,孟小贱站在台上深呼吸了一下说道:“我的罗怡小姐姐好狂野哦,我都快让她给砸死了。”

大家听后疯狂的笑着,犹如这样的美事,就在此时,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台下只有一个人没有笑,她就是邢咛,因为她在帮罗怡整理凌乱的头发,因为她在帮自己梳理杂乱的情绪。

就在邢咛的心情不知为何的悸动之时,台上的孟小贱突然喊道:“邢咛在吗?”

“快,叫你呢。”

罗怡急忙握住邢咛给自己整理头发的手,顺势又将邢咛的手高高举起。

第十四章:领奖(中)

“邢咛在这里呢,邢咛在这里呢。”

罗怡一边兴奋的喊着,一边不停举起在邢咛自己的阻力下拽落的右手。

此时的邢咛,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表现出兴奋,只见她不但没有激动和兴奋,表情反而是淡漠的,也可以说是冷漠的。

看着邢咛这个样子,孟小贱只是贱贱一笑,只见孟小贱将目光移开邢咛,随即转向张总近前一步说道:“张总,我的助理邢咛跟我说,只要我赢得比赛,公司就会给我和邢咛配备住所,这是真的吗?”

“真的,公司为了解决你的日常生活需求,也为了给优秀人才创造更好的生活环境,确实是有这样的规定。”张总起身、满脸堆笑的说道。

孟小贱听后,贱笑而谦卑的说:“谢谢公司。”

“不必客气,这是你应得的。”张总回应过后,便坐回位置。

张总刚刚坐下,影视歌三栖明星范丝萌就对张总嗲嗲的说:“人家的手里有一套闲置的别墅,闲着也是闲着,就租给孟小贱住吧。”

“好,都听你的。”张总虽然笑得满脸横肉乱颤,却还是尽量克制的说道。

这时孟小贱又转向邢咛贱笑道:“邢咛,等房子到位之后,给我打扫干净,知道了吗?”

听得孟小贱这样说,赛场的所有人都多少有点失望。他们心中所想的情景设置,在孟小贱处未能如愿,是他们那一点点失望的唯一原因。

邢咛听得孟小贱这么说,突然自己主动举手喊道:“组长,这是我的本分,我一定给您将住所打扫的一尘不染。”

邢咛是笑着说的,邢咛说的果断肯定,笑得梨花乱颤,却实在是惹人怜惜,邢咛笑着笑着,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好,那我就放心了,李九坛先生,我讲完了。”孟小贱一边贱贱的将话筒还给裁判,一边很绅士的站立。

李九坛接过话筒后,看了一眼站在舞台一侧的主持人说道:“主持人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越俎代庖了。”

“九坛前辈,这是我的荣幸。”主持人微笑道。

李九坛点了点头,随即慈眉善目的回应说:“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您请便。”

李九坛又对主持人客气的笑了一下后,便面向所有观众说道:“财务请准备,奖金发放马上开始。”

震撼恢弘的颁奖音乐随即响起

“颁奖一分钟后开始。”

“颁奖现在开始,有请一品酒仙孟小贱先生提供银行账户。”李九坛微笑的说道。

孟小贱愣了一下尴尬的说:“不是现金吗?”

“不是,时间这么仓促,谁给你准备那么多的现金去。”李九坛调侃道。

孟小贱挠了一下头又尴尬的回应说:“不好意思,我没有带银行卡,可以转微信或支付宝吗?”

“微信或支付宝?你这想法倒是新颖,我还没有听说过发奖金直接转微信的事。”李九坛也尴尬的说道。

这时张总站起来说:“财务,就按照孟小贱的想法走,特事特办。”

听得张总这样说,财务人员自然是没有二话,财务人员没有二话,李九坛也自然就没有二话。

只见李九坛挺了一下腰板说:“今天我李九坛也是大开眼界,那就请财务人员上台办理相关事宜。”

一位叫边娣的财务出纳小姑娘,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应声走上台来,只见她走到孟小贱的面前说道:“孟小贱先生您好,请将您的支付宝账号给我。”

孟小贱听后,急忙将手机直接递给边娣,边娣接过手机后,先将笔记本放在桌子上,并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向笔记本里输入了一些数据,过后边娣又将手机还给了孟小贱。

一切就绪后,只见边娣转身面向大家,直接站立在笔记本旁说道:“一切准备就绪。”

“好,有请我们敬爱的张总上台,有请我们美丽的女神范丝萌小姐上台,有请他们为一品酒仙孟小贱颁奖。”

张总听后再次起身并牵着范丝萌的手,缓缓的走向舞台。

边娣看着张总上台后,急忙迎了上去,并将张总请到了笔记本旁。

“张总,只要您移动鼠标,点一下这个按钮,一百零一万元就到了孟小贱先生的账上了。”

这时主持人马千千也跑过来对张总说道:“张总,我已经找技术部设置过了,在您点下转账按钮之后,所有的舞美灯光等等背景,都会一同启动。”

张总给边娣和马千千竖起大拇指说道:“真好,就是这现代化武器太难掌握了,好了,我知道了。”

“颁奖开始,请张总点下转账按钮,请范丝萌小姐给我们的英雄一个温暖的抱抱。”李九坛鬼马古怪的笑道。

只见张总双手合十,面向大家轻轻一鞠后,便弯腰微笑的轻轻点下转账按钮。

一霎那间,颁奖音乐随即转换成‘德国战车进行曲’,舞美灯光随着音乐的节奏不停闪烁,各色气球彩带腾空而起,喷气式礼炮‘咚咚咚’连续不停的打响射出,并在空中散开,在礼花飘飘散散的落下之时,范丝萌缓缓走向孟小贱。

只见范丝萌身着一袭低胸束腰长尾枣红色礼服,足下隐隐约约可见一双彩金色高跟美鞋缓缓迈步,范丝萌含情脉脉的走近孟小贱后,便亭亭玉立的站在孟小贱的面前。

“恭喜你。”范丝萌面带微笑的对孟小贱说道。

此时的孟小贱,简直是快要昏倒了,现场震撼恢弘的景象,已经让未经过多少人事的孟小贱陶醉不已,范丝萌的到来,更加让已经有点昏昏沉沉的孟小贱花心乱颤。

孟小贱的眼神是迷离的,孟小贱的表情是恍惚的,孟小贱的手心和鼻尖沁出了细细的微汗,孟小贱快要扛不住了,不过孟小贱喜欢这样的感觉。

“谢谢你范丝萌小姐。”孟小贱语气微颤的说道。

只见范丝萌轻轻缓缓的拥抱住孟小贱后,又丝丝颤语的说道:“我的拥抱可是很贵的哦。”

听得范丝萌的温柔,孟小贱突然心中一颤,不知道为什么,范丝萌的柔情,一下子让孟小贱想起了三个月前离职的时候,那个来自原来公司hr小姐的甜语,再一次在孟小贱的耳畔回响“工牌丢了可是要赔的哦。”

此时孟小贱的内心突然生出一丝恨意,这份让孟小贱突然心如刀割的恨意,促使孟小贱的双臂不由得紧紧用力并脱口而出道:“多贵。”

“哎呀,太用力了,你这个小贱,勒着我的老腰了。”范丝萌松开孟小贱的身躯,并轻推了孟小贱一下说道。

第十五章:领奖(下)

被范丝萌轻推开的那一霎那,孟小贱突然发现,此时笑容可掬的张总,正站在自己的身侧。

因为孟小贱和范丝萌拥抱时,两个人的头是交错着的,而孟小贱的头正好被范丝萌美丽的侧脸挡住,所以孟小贱根本没有注意到张总就在自己身侧。

有点尴尬的孟小贱急忙说道:“张总好。”

“哈哈哈我不如你好啊。”张总大笑后说道。

孟小贱紧张的说:“为为什么张总。”

“因为此时的你,不仅有一百零一万到账,还有美人相伴,得此良辰美景,正是羡煞旁人呢。”张总微笑道。

孟小贱听后急忙贱贱的笑道:“我还差的很远,以后还要张总多多提携。”

“嗯,一切才刚刚开始,刚才被你打倒的那酒中不败,这些年来独霸九原市酒圈老大,期间获得钱财没有十亿也有八亿,年轻人,好好的努力吧。”张总亲切的说道。

孟小贱听后弯腰微笑谦卑的说:“张总是我人生中的贵人,没有张总就没有现在和将来的孟小贱,小贱以后在张总面前将马首是瞻、言听计从。”

“好,说得好,到此时还能做到谦虚低调,小贱真是前途无量啊,萌萌,以后要多和小贱走动,咱们以后都是自己人,不必分出个你我来。”张总一脸长者风范的对孟小贱和范丝萌一起说道。

范丝萌听得张总的一番话后,轻轻的跺了一下脚嗲说:“张总,孟小贱勒我。”

“勒你?勒你就勒你呗,这样不好吗?你们都是年轻人,又是高富帅遇见白富美,我觉得这样很正常啊,萌萌你不觉得吗?”张总微笑道。

就在三人正与犹未尽之时,越俎代庖的主持人李九坛,突然对着话筒说道:“好了好了,关于孟小贱的专场颁奖礼,我们就先到这里,请张总和范丝萌小姐下台休息。”

“加油。”

“加油。”

张总和范丝萌挽手离开时,每人微笑的给孟小贱留下一句‘加油’,这句暖心的话,让孟小贱差一点就感恩爆棚、泪如雨下,不过在意志力的促动下,孟小贱的情绪并没有崩盘,他只给自己留下些许的朦胧。

“好了好了,皆大欢喜啊,一场大战下来,孟小贱先生一定累坏了,接下来,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送,孟小贱先生,后台休息。”李九坛抑扬顿挫的喊道。

随着孟小贱走下舞台,背景音乐也随即换成了萨克斯曲‘回家’,大家的掌声突然不再是热烈的,在音乐节拍的引导下,大家的掌声越来越和谐,大家的表情越来越和蔼,此时在大家的眼神中,还参杂着些许的不舍。

“小贱,你真是太棒了。”

刚刚走到过道中央的孟小贱,被迎面跑来的罗怡环臂搀住,此时的孟小贱,突然感觉有点头晕,就像是那种激情四射过后的抽空一般。

“小贱,让邢咛带你回家吧。”罗怡搀着小贱轻声说道。

孟小贱揉了一下太阳穴说:“不是还有九组比赛吗?此时离场不好吧。”

“以前都是这样的,一场比赛下来,谁还能撑到全场结束,大家都懂也都理解,你不用顾虑。”罗怡温柔的说道。

就在这动人的一幕逐渐拉开时,罗怡的手机信息声响起,罗怡松开孟小贱,掏出手机看了一下说:“张总找我,你们找个地方坐下等我一下。”

邢咛和孟小贱听后,一起微笑的点了一下头,看着罗怡走向前台后,邢咛转身一个人向一个空位走去。

显然邢咛是不怎么高兴,按照事态的发展,其实邢咛是没有理由不高兴的,因为她希望孟小贱做的事,孟小贱做到了,可邢咛就是高兴不起来。

看着邢咛隔了一个空位坐下后,孟小贱知道,那隔出来的空位,是邢咛给他留的。

孟小贱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邢咛后,便动作迟缓的坐到了那个空位上。

“邢咛。”

邢咛听后,向孟小贱的反方向转了一下头说:“怎么了。”

“我们有共同的家了。”孟小贱低声说道。

邢咛低下头说:“嗯,不过那是你的家,而我,只可能是那里的工作人员罢了。”

“不,你是女主人。那里有一个房间是属于你的。”孟小贱小心翼翼的说道。

邢咛突然回头看着孟小贱说:“是有一个房间属于我,不过那个房间不叫家,叫宿舍。”

“不是这样的,那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我们共同的家,那里的每一个空间,都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孟小贱煽情的说道。

邢咛突然又泪眼婆娑的说:“不是的,就在你拿到奖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变成了两个阶层的人,在你未来的世界里,我只是你的一个附属品而已。”

“不是这样的,在此刻以前,没有美丽善良的你,就没有展翅高飞的我。在此刻以后,没有你的陪伴就没有我的辉煌。”孟小贱深情的说道。

邢咛听后泪眼朦胧的问:“真的吗?”

“真的。”

孟小贱一边回应着邢咛的话,一边将邢咛的手握住,并轻轻的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不想邢咛慢慢的挣脱孟小贱的手说道:“那你在台上的时候,硬硬是谁都感谢了一边,却只把我当成佣人一样对待。”

“我那样做是为了保护你,这里看似和谐美好,却是暗潮涌动,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们关系很好,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告诉你为什么的,来,把你的银行账号给我。”孟小贱平和的说道。

“你要我的银行账号干什么。”邢咛惊讶的问道。

孟小贱微笑了一下说:“以后我们住在一起,就是一家人,不论我们的关系是什么样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家人,我今天晚上的成功,有你一半的功劳,口说无凭,我要转一半奖金给你。”

“你,你是个傻子吗?我们才认识一天啊。”邢咛又惊又喜的脱口说道。

孟小贱看得邢咛的反应后,正要继续跟邢咛说点什么时,一串挂着密码牌的钥匙,突然出现在孟小贱的眼前。

第十六章:异象

“罗怡?这是什么?”

孟小贱和邢咛急忙调整了一下情绪,面对罗怡晃在自己面前的钥匙串,孟小贱拉了一下邢咛,两个人急忙起身问道。

“你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猴子吗?连密码锁的备用钥匙也不认识。”罗怡将两个人挤到一排座位的里面一点,随即自己先一屁股坐下说道。

孟小贱和邢咛也相继的坐下后,邢咛说:“罗姐,那里的钥匙?不会是罗姐买房子了吧。”

“什么呀,我哪能买起紫荆花园的房子。”罗怡摇了摇头说道。

邢咛惊讶的问道:“紫荆花园?那可是高档别墅区,谁的?”

只见罗怡将钥匙丢到邢咛的怀里说:“你俩的,真他奶奶的羡慕你,升值这么快的一个潜力钻石王小五,怎么就让你逮着了?你这是早晨种米,晚上就可以熬米粥的节奏啊,厉害。”

“我们的?谁让我们住的?”邢咛兴奋而疑惑的说道。

罗怡笑了一下说道:“范丝萌的,张总以公司的名义租下了,现在张总让我通知你们入住,以后你们和范丝萌就是一个小区了。”

“哦。”

听到下一步和范丝萌住一个小区,邢咛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有一丝不悦,不过在那么高档优雅的住宿环境的诱惑下,邢咛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孟小贱先生是不是应该大出血一下啊?”罗怡打断邢咛的憧憬说道。

孟小贱一听直接起身说:“走,你们想吃什么,我就请你们吃什么,多少钱都可以。”

“哈哈哈”

罗怡哈哈大笑过后,正要想着说点什么,突然发现有不少观众在回头看着自己,罗怡看后急忙起身、弯腰、双手合十的给大家赔不是,只见她一边给大家陪着不是,一边拉着邢咛和孟小贱蹑手蹑脚的向赛场外走去。

深秋的夜晚,多少都会有一点凉意,在公司的空调房里,邢咛和罗怡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可是走到大马路上才发现,此时身着夏季单衣透薄的职业装,已经是不适时宜了。

邢咛和罗怡缩着身子站在马路边上等车,孟小贱则不同于她们,十几斤白酒下肚后,此时的孟小贱,不仅是大汗淋漓,还是全身燥热,在高度粮食酒精的作用下,孟小贱体内的双酶因子,在不遗余力的发挥着光和热,让孟小贱面对深秋,如同酷夏。

“小贱,你们应该买一辆车了,要不马上来临的寒冬,会把你的宝贝邢咛冻坏的。”罗怡缩着脖子,吸着清鼻涕的说道。

孟小贱脱下外套给罗怡披上后说道:“呵呵,实在是不适应穿这种衣服,看你冷的,你披上算了。”

罗怡妩媚的看了孟小贱一眼后,便也就很不客气的将孟小贱的外套、紧紧的裹在自己身上,随即罗怡问道:“邢咛也冷,你计划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脱的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吃点亏抱着邢咛算了。”孟小贱贱贱的笑道。

邢咛瞪了孟小贱一眼说:“你抱一个试试,看我不掐死你。”

“你不舍得的。”孟小贱直接搂住邢咛后,贱贱的回应道。

邢咛是一个娇小宜人、曲线玲珑的姑娘,在孟小贱一米八几、虎背熊腰的搂抱下,显得是那么的娇弱。

面对孟小贱的突然袭击,邢咛只是咬着牙挣扎了几下后,便也就没有在继续的努力挣脱,邢咛知道,仅凭自己的能力,实在是逃不脱孟小贱的魔掌,还不如将就着取一下暖呢,反正也掉不了一块肉。

随着等待出租车时间的延长,邢咛突然觉得,在孟小贱的保护下,自己真的是感觉到了一种美妙绝伦的温暖,那种温暖,是火炉和空调暖气给不了的,因为那种恰到好处的体感温度,实在是太舒服了。

一辆新式比亚迪新能源出租车,缓缓的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孟小贱急忙开门将邢咛塞到车后座后,又在罗怡的身后护着罗怡也坐到了后座上,自己则移身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

“师傅,找一家东西好吃的地方。”孟小贱对司机师傅说道。

司机师傅愣了一下说:“好吃的地方多了,你们是要吃大餐,还是美味小吃,还是特色美食,这我没有办法替你们选啊。”

孟小贱回头对两位美女说道:“吃什么去?想好了没有。”

邢咛和罗怡对视了一下后,突然异口同声的说道:“静妙家羊肉汤。”

“好,师傅,静妙家羊汤馆总店。”孟小贱回头对司机说道。

听得孟小贱指明去处后,司机师傅笑着说道:“哈哈哈开路,喝羊汤去了,天气凉下来了,我也喝一碗去。”

“那师父就和我们一起吧,我们一起喝完后,师父再送我们到紫荆花园,可以吗?”孟小贱笑眯眯的说道。

“好嘞,开路,甜蜜的歌儿甜蜜的歌儿飞满天罗喂”

在司机师父不着调却很熟悉的旋律中,车子在飞快的向前开着,开着开着,在马路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方连接天与地的七彩透明屏障。

“司机师傅,那是什么?”孟小贱急忙兴奋而紧张的问道。

那司机师傅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唱着歌儿向前开着。

看着那屏障越来越近,孟小贱的脑袋本能的使劲向后靠着,一边靠着孟小贱还一边喊道:“邢咛,罗怡,你们看到了吗?怎么回事?师傅啊”

在捂住眼睛的指缝里,孟小贱看到车子毫发无损的、直接闯过了那七彩屏障。

此时,惊恐异常的孟小贱,慢慢的垂下手臂,一身冷汗而近似虚脱的孟小贱,转头小心翼翼的瞄了司机师傅一眼,孟小贱惊讶的发现,司机师傅还是刚才那个样子,还在欢快的唱着歌儿,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孟小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又回头看了一眼邢咛和罗怡,只见邢咛和罗怡相互依偎的靠在一起,都在怔怔的看着前挡风玻璃,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美事一般。

“这么了,看你满头大汗的,有那么热吗?”看到孟小贱回头看自己,罗怡回以火辣的美眸看着孟小贱问道。

孟小贱停顿了一下问道:“刚才你们都没有看见吗?”

“看见什么,你是不是酒劲儿上来了。”邢咛一下子坐直身子问道。

孟小贱又抹了一把汗珠子说:“彩虹,屏障,天地之间,突然多了一道透明隔膜,你们没有看到吗?”

“没有啊,你是不是喝多了,你产生幻觉了吧。”罗怡伸手摸了一下孟小贱的额头说道。

司机师傅转头扫了一眼孟小贱说:“一定是饿晕了。”

第十七章:羊汤

“确实是有点饿了。”

此时惊恐未定、余危难平的孟小贱,在司机师傅的话语提示之间,才一下子魂魄归身,孟小贱突然觉得饥饿太难耐,犹如前心贴后背。

“到了到了,静妙家羊汤馆到了,我们喝羊汤去了。”司机师傅停车、摘档、拉手刹、熄火,一气呵成后,首先钻出车外。

孟小贱也下车后,首先给两位美女打开车门,邢咛和罗怡钻出车外后,一起不停的跺着脚,这样的动作,应该是寒冬里才会有的,深秋季节如此,实在是有点与实际不相符。

不过女孩子们的一些行为,很多时候男人是不会懂得,车子安顿妥当后,连同司机师傅的一行四人,一同走进了静妙家羊汤馆里。

随着转门深入,一丝丝暖意扑面而来,四人找了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这时一位小姑娘走过来说道:“你们好,羊肉汤还是羊杂汤?”

“好久没有过来了,羊肉也涨价了,你们这里的羊汤现在多少钱?”司机师傅抬头问道。

小姑娘指了一下悬在吧台顶上的灯箱说道:“价格都在那里,你们自己看一下吧。”

“一百八十元?”

司机师傅看了一下价格后,只是认可的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的说什么,孟小贱看后却是惊讶的叫出了声响,随着孟小贱的异样举止后,包括小姑娘在内的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孟小贱,大家好像在疑惑的问:“很贵吗?不贵呀,喝过羊汤没有?”

看着大家疑惑的表情,孟小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邢咛,他们看我干什么?”

“你这一惊一乍的,大家能不看你吗?你觉得很贵吗?”邢咛也疑惑的问道。

孟小贱抱着头转向灯箱价目表方向说:“去年的现在,我喝过一次静妙家羊汤,一碗也就是十几二十块的样子,怎么一年的时间就涨了十多倍?这怎么可能。”

“胡说,我们常常出来喝羊汤,从来都没有你说的那价格,你是不是不想请我们喝羊汤啊。”邢咛有点鄙视孟小贱的说道。

孟小贱听后努力的坐直了说:“小看人,小姑娘,我们四个人,一人一碗三两肉的羊汤。”

“孟小贱,你要是不想请我们就说话,哪有三两肉的羊汤,最少都是一斤一碗的,三两肉在碗里能找见吗?。”罗怡也鄙视的看着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睁大双眼回应说:“什么?一斤?什么情况?看你们的身材都不错,你们保持身材都不用减肥的吗?”

“小气鬼,丢人,小姑娘,我们两个女孩来个一斤的,给这位司机师傅来个三斤的,你呢,你哎,算了,你的还是你自己点吧。”邢咛不好意思的对小姑娘说完后,又鄙视的看了孟小贱一眼说。

此时孟小贱心里真是委屈呀,自己明明就不是那个意思嘛,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孟小贱实在是太憋屈了。

“这位先生点个什么碗儿的。”小姑娘有点不耐烦的催促道。

孟小贱抬头看着小姑娘正要回应,这时罗怡接茬道:“给他也来个三斤的吧,三斤的是三百八一碗是吧?”

“对的美女,一斤的一百八,每加一斤多一百,烧饼要吗?”小姑娘继续问道。

罗怡又接着说:“一个烧饼二十是吧?”

“对,二十,我们这里的价格绝对是全九原市最低的,物美价廉是我们店一贯的理念。”小姑娘自豪的说道。

孟小贱低着头自言自语道:“一个烧饼二十?还物美价廉?真他奶奶的黑。”

“先生,我”

“算了,小姑娘,理解一下,他喝多了。”罗怡给小姑娘摆了一下手说道。

孟小贱猛的站起来说:“谁说我喝多了,给我来瓶白酒,要高度的。”

“好嘞,这位先生,您如果喜欢高度酒的话,我建议你喝啤酒。”小姑娘回头说道。

孟小贱愣了一下说:“啤酒?高度啤酒?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来一瓶尝尝。”

“小贱,你已经喝了那么多了,一瓶啤酒太多了吧?”邢咛疑惑而心疼的问道。

孟小贱冷笑了一下说:“笑话,十几斤60度左右的白酒都喝了,我还怕一瓶十来八度的啤酒吗?”

“十几斤?厉害,酒仙啊。”司机师傅一个人嘟囔道。

“你以前喝过啤酒吗?”邢咛追问道。

孟小贱不屑的摇头说:“没有,我没有喝过怎么了,白酒都没问题,一瓶啤酒算什么,拿来。”

在赛场的时候,邢咛和罗怡是见识过孟小贱的酒量的,看到孟小贱如此执着,她们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的工夫,四碗羊汤都上桌了,孟小贱首先拿筷子在自己的碗里搅和了一通后,突然冷笑的说道:“三斤肉,就这点?哄鬼了吧这是。”

这时候的孟小贱,已经是到了众矢之的的处境,即便孟小贱这样说话,也没有人再愿意搭理他,大家都把他当成了一个喝醉酒的酒鬼,醉鬼的话叫醉话,理他做甚。

就连邢咛和罗怡都是这样想的。

“先生,您的啤酒。”小姑娘走过来后,将一瓶啤酒和一个啤酒杯放到了孟小贱的面前。

孟小贱拿起杯子笑着说道:“小姑娘,我是要喝啤酒,你给我个白酒樽干什么。”

小姑娘听后,直接从身边的消毒柜里拿出一个白酒杯来说道:“这才是白酒杯,真是喝的够醉的,连酒杯都分不清楚了。”

孟小贱指着小姑娘手里的杯子没好气的说道:“我就用这个大杯子,喝啤酒哪有用酒樽的,真逗。”

“大哥,这可是白酒杯子,这杯子只能倒三杯啤酒,啤酒把不住喝猛了会醉的。”小姑娘温馨提示道。

孟小贱讥笑着说道:“你拿过来就可以了,没有见过世面。”

看着孟小贱这样的态度,小姑娘实在是再不想搭理他了,只见小姑娘直接走到孟小贱身边,将白酒杯子放下后,就气冲冲的回头干活儿去了。

孟小贱扫了一眼离开的小姑娘,一脸鄙视的说道:“真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你们就等着瞧好儿吧。”

孟小贱将啤酒盖起开后,直接倒了满满一杯,看着足足有四两啤酒,此时店里的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孟小贱,他们在等着看孟小贱这个酒鬼,究竟是怎么样将这一整瓶的啤酒喝完。

一个坐在孟小贱他们隔壁的分头男,更是幸灾乐祸的对酒友说:“他要连干三大杯啤酒不倒,我就脱掉假发,坐到咱们今天喝完酒。”

为什么孟小贱喝一杯啤酒,大家都这么稀奇呢?

因为此时在静妙家羊汤馆里,刚才说话的那个分头一桌三人,也就是只喝了两瓶啤酒,已经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第十八章:幻境(上)

“小贱,小贱,醒醒小贱。”

“怎么了,不要打搅我喝啤酒。”孟小贱坐在前排的副驾驶上,一脸厌倦的翻了一个身说道。

邢咛看着孟小贱迷迷糊糊的样子,便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说:“静妙家羊汤馆到了,下车。”

“不要打我,我知道了,太贵,一点也不实惠。”孟小贱闭着眼吧唧着嘴说道。

邢咛和罗怡看着孟小贱这个样子,直接下车将前车门打开说:“下车,我们都饿了,你难道就不饿吗?”

“我正吃着呢,你们不是也都吃着呢吗?”孟小贱还是迷迷糊糊的说道。

就在孟小贱正要举起酒杯喝啤酒时,突然一阵要命的窒息袭来,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着孟小贱,孟小贱拼命挣扎,猛的睁开了双眼。

此时在孟小贱的面前,邢咛、罗怡,还有司机师傅,都在笑眯眯的看着他,孟小贱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孟小贱抬头看了看车外面,静妙家羊汤馆的招牌就在眼前不远,那招牌虽然不是他以前来过时的样子,却是他刚刚来过时的样子。

“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正在喝羊汤吗?怎么突然又回到车上了,我真的喝啤酒喝多了?”孟小贱懵懵懂懂的问道。

邢咛和罗怡将孟小贱拉到车外后,邢咛说:“你是猪啊,睡怎么沉,一定是酒喝太多了,一定是做什么好梦了吧。”

“梦?”孟小贱一边看着邢咛和罗怡不停跺着脚,一边疑惑的问道。

似曾相识的情景,让孟小贱有点理不清头绪,孟小贱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迷迷瞪瞪的孟小贱,只好糊里糊涂的跟随邢咛他们,一同走进静妙家羊汤馆。

随着转门的转动,一丝丝暖意扑面而来,四人找了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这时,一位小姑娘走过来问道:“你们好,羊肉汤还是羊杂汤?”

“好久没有过来了,你们这里的羊汤多少钱?”司机师傅抬头问道。

小姑娘指了一下悬在吧台顶上的灯箱说道:“价格都在那里,你们自己看一下吧。”

司机师傅看过价格后,只是应诺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孟小贱看后却是不解的张大了嘴巴问道:“十八?不是一百八一碗吗?”

“呵呵,这位先生真能开玩笑,全国都没有一百八一碗的羊汤,咱们家卖的是羊汤,不是龙汤。”小姑娘笑着回应道。

孟小贱不解的看着小姑娘说:“你们一直都是这个价?没有一百八一碗卖过?”

“没有,我们这里一直都是这个价,几位要个什么碗?”小姑娘微笑的说道。

孟小贱想了一下试探性的说:“‘两碗一斤的,两碗三斤的,四个烧饼。”

“先生,一斤羊肉一碗的你们吃不了,三斤一碗的话,碗里还有地方搁汤吗?如果各位喜欢吃肉的话,可以单点几个凉拌羊肉。”小姑娘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孟小贱又看了小姑娘一眼,很执着的说:“什么意思,你们家不是最小一斤一碗吗?”

“各位,你的朋友是不是喝多了,换一位点餐可以吗?店里还有这么多的客人,我总不能就站在这里和他瞎扯吧。”小姑娘生气的说道。

这时邢咛急忙说:“不好意思,我朋友确实是喝多了,我来点吧,两碗一两的,两碗三两的,三两的是三十八一碗吧?”

“对,一两标准碗是十八元一碗,每加一两肉加十元,烧饼要吗?”小姑娘又恢复到前一会儿的热情说道。

就在邢咛继续要说点什么时,孟小贱突然插话道:“烧饼不要,他们家的烧饼太贵。”

“是吗?小姑娘,你们家的烧饼多少钱一个。”邢咛疑惑的问道。

小姑娘忍了一下情绪说:“美女,两元一个,你们要几个。”

“先上四个吧,在餐饮店里,卖两元一个烧饼,一点都不贵,孟小贱,你是不是不想请我们吃饭,胡乱的说什么呢。”邢咛也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孟小贱瞪着小姑娘说:“前一会儿我来的时候,为什么就二十元一个。”

“先生,店里可是这么多人吃饭呢,你可不要给我们店造谣啊,店里有监控不间断的录着视频,我用人格担保,您今天一定是第一次来店里,就是这个月,您一定也是第一次来店里。”小姑娘生气的说道。

这时邢咛也很无奈的说:“小贱,以前我不知道,不过今天我们一定是第一次来,你是不是喝多了,要不我们先回家吧。”

“我没有喝多。”孟小贱也生气的回应道。

罗怡看到这乱七八糟的场面,微笑的对孟小贱柔声说:“小贱当然是喝不多的,听话,让邢咛安排,好吗?”

“不行,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小姑娘,给我先来一瓶高度的啤酒。”孟小贱瞪着小姑娘说道。

小姑娘看了一眼孟小贱愤怒的说:“没有,你是不是有病,我伺候不了你,我叫别人招待你吧。”

小姑娘说完后,便一甩身子走了,孟小贱一看小姑娘这种态度,气的直接站起来说道:“我们明明是来过的,你们怎么就翻脸不认人呢?我要看监控。”

“小贱,不闹了不闹了,我们回家,我们回家。”罗怡直接起身搀住孟小贱柔声说道。

这时邢咛和司机也起身准备离开,邢咛一边抽身走着,一边对店里观望的食客们说着道歉的话。

“不行,我要查监控,我一定来过。”孟小贱甩开罗怡,委屈的说道。

这时,司机也走到孟小贱身边说:“大兄弟,我敢用人格保证,我今天绝对是第一次拉你们,我受您的邀请,今天也绝对是第一次进这家店里,走吧,大兄弟一定喝了不少,我先送你们回家去。”

“司机师傅,你现在就打着出租车表,我不会少您一分钱的车费,我今天一定要看看这监控,这家店如果不让我看,我绝对不走,谁说也没有用。”孟小贱直接又坐回到位子上说道。

对于孟小贱这个醉鬼,罗怡无法说服,邢咛无法应付,场面一度尴尬到了极点。

就在这极度别扭之时,一位30多岁的女人微笑的走了过来。

“这位先生,不就是看个监控吗?没有问题,我现在就让他们给您调出来,您是几点来的店里。”

第十九章:幻境(中)

“你是谁?”

孟小贱一边委屈的说着,一边躲闪着一众食客疑惑的目光。

“我是静妙家的老板静妙,今天我正好来这个店看看,这不刚来就遇见您了吗?您上一次来是几点钟进的店里?”那女人温和的问道。

孟小贱有点无助的说:“半点四十分前吧。”

“好,我马上安排他们查,米小,你给这桌先上已经点过的餐。”老板娘静妙热情的说道。

“小贱,你不要闹了,那个时候我们才刚刚打上车,你喝多产生幻觉了吧。”邢咛着急的说道。

老板娘静妙看着几位意见不统一,便又微笑道:“各位点好的餐马上就到,你们一边吃着一边等结果,我到监控室盯一下去。”

面对邢咛的规劝,孟小贱是不理不睬,罗怡看了一下孟小贱的状态后,低声对邢咛说:“邢咛,咱们先不要说话了,我看小贱倒是不像喝醉。”

“他要不是喝醉的话,那他就是脑子有问题,罗姐你看着吧,小贱一会儿一定会搞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来。”邢咛无奈的说道。

罗怡向邢咛身边凑了一下低声说:“为什么?”

“你就看着吧,从今天认识他开始,发生的哪件事不是特离谱,我怀疑他就不是人。”邢咛撇着嘴说道。

“不许骂小贱,小贱对你多好。”罗怡轻轻的拍了邢咛一下说。

邢咛有点口不对心的傻笑道:“没有我,哪有他。”

“哈哈哈坐吧坐吧,都坐下等吧,好像是你生的他似的。”罗怡开玩笑的推了邢咛一把说道。

两个女人一边笑着,一边让着司机师傅坐下后,自己也就各自坐回到了刚才的位子上。

不一会儿的工夫,刚才点过的汤和烧饼便上桌了,早已是饥肠辘辘的四位,也就顾不着刚才小贱那些‘醉话醉行’带来的不堪,只见他们各自伺候着身边的汤碗,也就是十多分钟的时间,四个碗已经是空空如也。

肚子填饱后,司机师傅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道:“各位,你们看啊,我每天有二百块钱的份子钱呢,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

“行,司机师傅,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车费多少?”罗怡微笑的说道。

司机师傅尴尬的说:“要不算了吧,车费和羊汤钱顶了算了,看你们为了几个羊汤钱闹得,不过也确实是挺不容易的,钱不好挣啊。”

孟小贱听得司机师傅的话外音后,直接拿出手机冷冰冰的对司机师傅说:“支付宝付款,给我你的收款二维码。”

“算了吧。”司机师傅一边掏着手机一边说道。

孟小贱听后没有回应,只见他打开支付宝扫一扫,一直举着手机面对着司机师傅。

“好吧,喝了你们的羊汤,还收你们的钱,怪不好意思的,35元。”司机师傅将手机里的二维码面对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一边扫着司机师傅的二维码,一边冷冷的说:“给你扫五百,今天你的车我们包了,一会儿等我们办完这里的事,直接送我们回紫荆花园。”

“好好好,这样可以。”司机师傅听得支付宝的语音提示后,满脸堆笑的说道。

罗怡轻瞄了一眼孟小贱后,微微的推了一下邢咛低声说:“我也去你们家啊?”

“没事,你回你家还不是一个人,正好和我看看我们的新家。”邢咛也低声的回应罗怡道。

罗怡用肩膀头子轻轻的顶了一下邢咛、满脸怪笑的说:“那就打搅你们的好事了。”

“滚,不要乱说话,平时你在公司的时候,总是一本正经的,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良民呢,今天才发现,你是一脑子的”

邢咛的话还没有说完,老板娘静妙急急忙忙的走过来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都是我们的错,我们结账,多少钱?”邢咛直接站起来说道。

老板娘静妙尴尬的说:“单我请,单我请,不用结,只是这位先生的要求,我们兑现不了啦,实在是抱歉。”

“为什么,单我们自己掏钱,我就是要看看视频,我要还自己一个清白。”孟小贱听后激动的说道。

老板娘静妙尴尬的回应说:“不知道为什么,您说的那个时间段,视频播放出来都是黑屏,不过”

“不过什么?”孟小贱急迫的问道。

“不过我们确实看到你们四个人来过,视频中间相隔半个小时,你们一共进来过店里两次,中间这半个小时是黑屏。”静妙表情怪异的说道。

孟小贱兴奋的站起来对店里的所有人说:“你们都听见了吧,我没有说谎吧。”

“不过”

“又不过什么,你直接说。”面对静妙充满疑问的‘不过’二字,孟小贱开心的问道。

“不过我们店里的门童说你们只来过一次,服务员也是这么说的。”静妙疑惑的回应道。

这时一个秃头客人站起来说:“老板娘,我坐在这里喝酒,已经有五六个小时了吧,我用人格保证,这几个人一定是第一次来。”

“我见过你,你还是戴上假发顺眼。”孟小贱讥讽的对秃头说道。

那秃头尴尬的回应说:“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戴过假发。”

“不要装了,三个人只喝了两瓶酒,就喝成个这样子,都不嫌丢人。”孟小贱鄙视道。

那秃头气的直接站起来说:“三个人喝两瓶白酒少吗?有本事你给我们表演一个。”

“白酒?你们不是喝的啤酒吗?高度啤酒。”孟小贱强调道。

那秃子大声对所有人怪异的笑道:“哈哈哈…,你们听说过高度啤酒吗?这人就是有病,大家给我做个见证啊,如果这人能够一口气吹下一瓶白酒去,我就相信他们几个来过,是我瞎了眼没有看见,好不好啊。”

听得有这样起哄而不需要花钱的好戏可看,一众只是为了喝酒而来的食客们,自然是满口答应。

更有甚者,在那秃子的话刚刚说完后,一个后背纹着一条大龙的大汉,竟然从远处自己的位子上,晃晃悠悠的走近孟小贱,专程给孟小贱送过一瓶未开盖的高度白酒来。

高度白酒墩到他们四人的桌上后,那纹身大汉拽兮兮的说道:“西装革履的这位小兄弟,吃霸王餐的套路深啊,兄弟着实佩服,只要你吹了这瓶白酒后不倒不醉,我就相信你说来过这店里的话,你如果连续吹两瓶,我直接叫你爹。”

第二十章:幻境(下)

看着客人开始调侃孟小贱,老板娘急忙陪着笑脸说道:“大家都快坐下,这位兄弟不是吃霸王餐,我们之间只是有一点误会,龙哥,你不会是带头在我这里闹事吧。”

那背上纹着一条龙的大汉笑着对静妙说:“静妙姐,没事没事,我们就是开个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呢,我认识你吗?”孟小贱生气的说道。

那龙哥一听孟小贱不服软,便又拽兮兮的说:“诶呀,厉害了啊?”

“我不认识你,我和你也没有什么说的。”孟小贱斜着脸说道。

龙哥有点尴尬的说:“孬种,就敢跟女人唧唧歪歪。”

孟小贱看都不看那龙哥的对静妙说道:“多少钱?”

“不用了兄弟,我请了。”静妙还是陪着笑脸的说道。

孟小贱直接弯腰扫了一下桌子上的二维码说道:“不需要,我要的是一个清白,你如果请我这餐,我就又多了一个说不清了。”

“兄弟,我相信你,视频上确实是有两次你们进来的图像,时间上也吻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中间的那一段给没有了。”静妙继续尴尬的解释道。

孟小贱听后冷笑了一下说:“算了,我也不纠结了,就当我喝醉了,我算过了,正好一百元,钱已经过去了,你查收一下。”

“这,这多不好意思?”静妙不好意思的说道。

孟小贱摇了摇头说:“吃饭付钱,天经地义,只是有些人总把别人往歪处想,那就不应该了,走,我们回家。”

孟小贱说着就要离开,那叫龙哥的大汉一看孟小贱要离开,直接拦住孟小贱的去路说道:“我今天还就要发贱了,这酒兄弟不喝就走,那你就是和我们兄弟过不去了。”

“龙哥”

“老板娘你不要说话,我不会跟这位兄弟打架的,我们就是跟这位兄弟聊一聊酒的事。”龙哥瞪着孟小贱笑道。

孟小贱不屑的看了一眼龙哥说:“不好意思,我年纪还小,不敢认你这么大的儿子,我怕折寿。”

“哈哈哈好,那你想怎样解决我们之间的事?”龙哥拽兮兮的笑道。

孟小贱冷笑道:“我们之间有事吗?”

“没有事吗?”

面对龙哥的纠缠,孟小贱终于无奈的说:“我不喜欢你当我儿子,我给你出个点子怎么样?”

“你说,什么点子?”龙哥奸笑道。

孟小贱看了一下邢咛和罗怡说:“这两个女人是我马子,我喝两瓶倒下,她们跟你走,我喝两瓶没有倒下,由她们两个出个点子给你点教训,怎么样?”

“咱们什么时候成他的马子了?”邢咛一脸不悦的对罗怡轻声嘟囔道。

罗怡推了邢咛一下说:“你闭嘴,咱们就一致对外就好了,有什么晚上回家再说。”

就在这时,龙哥拽兮兮的看着邢咛喝罗怡说:“俩妞儿长的倒是挺美的,只是不知道这两位美女听不听你的话了,万一你倒了,她们又不认账,那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硬抢吧,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们孟哥说什么,我们就听什么,不过,你如果输了的话,我们也不会跟你客气。”罗怡也站出来说道。

龙哥一听兴奋的说道:“有点意思,只要他不倒,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

“好,我们想想让你把我们拉回家去。”罗怡琢磨了一下笑道。

龙哥一听哈哈大笑后回应道:“好,就这么定了,你们家在那里住?”

“紫荆花园。”

“紫荆花园?也就是五公里路嘛,小意思,哥哥我答应了,开始吧?”龙哥笑眯眯的说道。

“你们商量好的话,那就开始,上酒吧,一瓶酒也不够啊?”孟小贱直接坐下说道。

龙哥抖着满身的腱子肉说:“老板娘,拿酒。”

看着这场子劝是没有用的,静妙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静妙让人又拿来一瓶酒后,对孟小贱说:“兄弟,不行就认输,可不能逞能啊。”

“孟小贱,你可不能输,你要是输了你倒了,我们怎么办?”邢咛着急的问道。

孟小贱看了一眼邢咛说:“没事,这点酒算什么。”

“你可是喝了十几斤酒的人了,谁知道你还能不能行,不行,我不让你赌。”邢咛丝毫不理罗怡的阻拦,一下子抢过桌子上的两瓶酒,直接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那龙哥一看邢咛这样,便笑眯眯的说:“这姑娘好,这哪是怕自己输给我啊,这完全就是心疼她男人了嘛,连喝十几斤白酒的牛逼都吹出来了,虽然吹的有点不靠谱,我还是觉得挺好的,这样,姑娘,你叫什么了?”

“邢咛,怎么了。”邢咛赌气的说道。

龙哥弯腰笑眯眯的对邢咛说:“哥哥不敢怎么样,妹妹如果舍不得这姓孟的喝,你喝也可以,一切注子都不变,只要是你喝,只要你喝完,倒不倒我也就不管了,喝完酒算你赢。”

“此话当真?”邢咛问道。

“一定当真,这么多人都可以替你作证,再说了,龙哥我不能因为一个酒局,输了自己的名声不是?”龙哥拍着胸脯回应道。

“邢咛你行吗?”罗怡轻声问道。

邢咛瞪了一眼罗怡说:“一边儿去,我不喝谁喝,喝死小贱怎么办。”

“邢咛,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不要参与,你和罗怡都一边去。”孟小贱说着就要抢邢咛怀里的酒。

没有想到那秃子一桌的三个人,在龙哥的示意下,直接跑过来就将孟小贱给死死的按到了桌子上,任凭孟小贱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看此情形,邢咛急忙将两瓶白酒全部倒进喝完羊汤的一只空碗里,空碗倒满之后,有一个酒瓶里还有半瓶多白酒。

只见邢咛深呼吸了几下后,直接举瓶对嘴就吹,也就是一分多钟的时间,半瓶白酒已经倒入了邢咛的腹中。

邢咛喝的痛快,喝完后便开始不舒服了,一种燥热难耐的感觉遍布全身,想要呕吐的感觉也一直折磨着邢咛,平时很少喝也喝不了多少酒的邢咛,此时已经开始天旋地转,这才仅仅喝了半瓶多,还有一瓶半酒在汤碗里等着她呢。

第二十一章:胡闹

“邢咛妹妹,不行就算了,跟了你龙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龙哥色迷迷的说道。

“罗怡,不要让邢咛喝了,她哪能喝了那么多的酒。”被三个壮汉按着的孟小贱,一边无济于事的不停挣扎着,一边让罗怡阻止邢咛停下。

孟小贱不喊还好,孟小贱这一喊,邢咛直接赌气推开罗怡的阻拦,端起碗就是猛灌自己,猛灌是猛灌,邢咛却是一点酒都没有侧漏,邢咛灌酒的那个样子,就像是在喝水一样自然。

自己给自己灌酒的时候,只要有一股子狠劲儿,也许就可以了,邢咛就是这样做的,也就是三五分钟时间,邢咛便喝完了整整一碗。

这次邢咛喝完后,竟然没有要吐,也没有表现出不适,只见她醉笑着对龙哥说道:“龙哥是吧,不要耽误时间,抓紧时间再吃点羊肉,拉几公里的出租车,可是要费不少力气的哦。”

邢咛说完后,两眼一翻,直接醉死了过去,站在邢咛身边的罗怡和静妙,急忙将已经醉成一堆烂泥的邢咛,死死的抱住。

孟小贱看此情形,也不挣扎了,也不叫喊了,他只是满脸痛苦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龙哥一看这无奈的结局,除了不停的摇头,剩下的事,也只能是愿赌服输。

“秃子,放开这姓孟的,我们认输。”

龙哥说完后,直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只见他真如邢咛晕倒前所说,开始不停的吃了起来,他也不管自己吃的究竟是那位客人的东西,当然也没有人敢阻拦他。

孟小贱被放开后,直接背起邢咛就往停车的地方跑,孟小贱一边跑一边还大声喊道:“司机师傅,开车门去。”

司机师傅早就被这些狂人的行为给惊着了,只见他迟钝的回应道:“好好好。”

等孟小贱将邢咛放在出租车的后座上以后,邢咛突然迷迷糊糊的醒了,邢咛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说:“骡子,叫骡子出来,愿赌服输,不要让他跑了。”

“罗怡,不要理她,你坐在后面招呼着邢咛,我们直接回家。”孟小贱拉着罗怡说道。

罗怡回应一声“知道了”后,便急忙钻进后座,孟小贱看着一切已经全部妥当,也就直接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座上。

“司机师傅,开车,回小王村。”孟小贱对出租车司机说道。

司机师傅疑惑的看了一眼孟小贱说:“啊,小王村?不是紫荆花园吗?”

“哦,对了对了,搬家了,去紫荆花园,快点。”孟小贱拍了一下脑门说道。

罗怡此时坐在后座上,一边招呼着邢咛一边说:“小贱,你不需要回你原来住的地方搬一下东西吗?”

“没什么东西可搬的,找个时间回去给房东退了房就好。”孟小贱一边回头看了看邢咛一边说道。

就在这时,龙哥和秃子一桌三人跑出来说:“司机师傅,怎么拉,我们四个人一起拉好不好?”

“你们还是问正主儿吧,我做不了这个主。”司机师傅看着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看都没看龙哥他们便说:“算了,你们喝你们的酒去吧。”

“不行,你孟小贱凭什么做我邢咛的主,拉,必须拉,一定要拉。”邢咛突然坐起来说道。

“妹子,我们也没有拉过这出租车啊,妹子你出来教教我们怎么拉,我们有样学样的就怎么拉。”龙哥弯着腰,对着出租车窗户低声下气的说道。

邢咛愣了一下说:“罗怡,你给我让一下,我出去教教他们去。”

“邢咛,不要闹了,回家,再闹下去,一会儿反胃起来够你受的。”孟小贱突然生气的呵斥道。

邢咛爬到孟小贱的脸上‘啵儿’一口说:“奖励你的,今天给老娘表现得不错。”

“不要闹了,回家。”孟小贱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很生气的说道。

邢咛就像是没有听见孟小贱说话一样,只见她直接爬出出租车窗户,对着傻站着的龙哥四人说:“不会拉是吗?”

“大妹子,兄弟不是不想拉,实在是不会拉呀。”龙哥弯着腰满脸堆笑的说道。

邢咛笑呵呵的看着龙哥说:“不会拉你答应我干什么,你是不是个男人,你说,你是不是个男人?”

“是,我绝对是爷们儿,大妹子,你下来教教我们,我们保证学着你的样子来。”龙哥无奈的回应道。

邢咛傻笑了一下说:“我不是问你是不是爷们儿,我是问你是不是男人。”

“是男人,百分百的男人。”龙哥像个马戏团的猴子一样的说道。

邢咛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说:“你凭什么说你是男人,你给我证明一下。”

“证明?这怎么证明嘛?”龙哥尴尬的陪笑道。

邢咛想了一下钻进车里问罗怡说:“罗姐,你说,怎么证明他们是男人?”

“邢咛,你喝多了,不要胡说八道了。”孟小贱急躁的转头说道。

邢咛又傻笑着爬起来给了孟小贱一个啵儿说:“我的啵儿香不香?”

“不知道。”孟小贱头也不回的说道。

邢咛傻笑着对罗怡说:“嘿嘿嘿他不知道?罗姐,你也给他啵儿一个试试,让他比较比较。”

罗怡还没有来的及回应邢咛的话,龙哥就在车子外急慌慌的说:“几位大哥大姐,不要让我们在这里站着了好不好,丢人败兴的。”

“你们走吧,不要理她,她喝多了。”孟小贱头也不回的说道。

龙哥他们四人相视一下后说:“这可是你说的啊,可不是我们不认账。”

“走吧走吧。”孟小贱坐在车里不耐烦的说道。

邢咛一听孟小贱这么说话,急忙挣扎开罗怡的约束,爬到窗户外说:“不行,你是答应我的,不是答应我家小贱的,你们得听我的。”

“姑奶奶,那您倒是教教我们怎么做啊,我们这一直站着也不是一回事吧。”秃子插话道。

邢咛瞪了一眼秃子说:“你的假发呢?我家小贱不是说你戴假发的吗?戴上让我看看。”

“姑奶奶,热啊。”秃子陪着笑脸回应道。

邢咛傻笑着说:“这样,你戴上你的假发,让司机师傅挂上空挡控制方向,你们在出租车后面推车去,这总不用教吧。”

第二十二章:推车

“必须戴啊?”

“必须戴,不戴影响你的光辉形象,也影响市容。”邢咛继续爬到车外指点着江山。

听得邢咛如此不容否定的答复,秃子无可奈何的跑到店里拿自己的假发去了,而此时的龙哥几个,就像是准备马拉松前的热身活动一样,只见他们在不停的扭动着各自的四肢。

邢咛喜欢看他们这个样子,邢咛此时看到龙哥背上的那条龙,就像是趴着的一条死虫子一般。

秃子倒是来去匆匆,不一会儿的工夫,秃子已经戴着假发跑了出来。

“各位哥哥们,开始驾辕启程吧?”邢咛开心的喊道。

此时的龙哥四个,不知道为什么,前一会儿在店里凶神恶煞的架势,早已是不知去向了,就好像真的突然变成了一条虫一般。

“兄弟呀,你们这样我倒是省油,可这回去就几点了。”司机师傅哭笑不得的说道。

孟小贱贱贱的看了一眼司机师傅说:“你跑一晚上能挣五百吗?”

“挣不了。”

“挣不了你还哭丧着个脸给谁看啊,你应该乐的屁颠屁颠的才对。”孟小贱没好气的对司机师傅说道。

司机师傅无奈的点了点头说:“行行行,你们真会玩儿。”

就这样,司机师傅迷迷瞪瞪的把着方向盘,龙哥几个趴在车屁股后面不停的嗨幺着,那出租车比牛车还慢的速度,让孟小贱和罗怡开始不停的打着瞌睡。

眼看到了一个十字路口,邢咛又将脑袋钻出车外,只见她开心的不停喊道:“驾,驾,驾,加油,加油,加油。”

车子眼看着就要越过停车线了,结果红灯了,司机师傅气的砸了一下方向盘,龙哥四个气的都快要哭了。

龙哥他们真真开始做这件营生后,才知道牛是多么的不容易,他们发誓再也不吃牛肉了,如果牛知道龙哥他们这样的理解它们,一定会开心死的。

绿灯后,出租车又在缓缓的向前挪着,即便是夜晚偷偷出来飙车的爷们,看见他们这样的行为,也要减下速度来看上一看。

因为他们疑惑,如果是车坏了的话,车上的人怎么会坐的就跟大爷似的,车下的人却累的就跟狗似的,飙车的人们不明白,车上的那些大爷们,究竟是从那里搞来这么几个心甘情愿推车的人。

一波一波的飙车族,看他们像看猴儿一样的神态,让龙哥心里的火气,腾腾的往上涨,终于龙哥憋不住了。

“你们看鸟啊,没看见爷在推车吗?”龙哥一边推着车,一边喘着粗气骂道。

那飙车的司机走一下停一下的笑说:“你们是那家府上的力巴,你们真会玩儿。”

“和珅府上的,奶奶的。”龙哥即便是受了这样的侮辱,也不愿放开那驾车的辕。

那飙车的司机还是不过瘾的继续问道:“对了,你们是不是穿越过来的,你们其实应该抬着走的,你们这样推着是不对的。”

“滚。”龙哥身子伏在后备箱盖上,狠狠的瞪着那司机喊道。

龙哥是被那飙车司机气的够呛,邢咛却突然感觉将车抬着走,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只见邢咛突然大声喊道:“停车停车。”

“这么了姑奶奶?”孟小贱被邢咛的叫喊惊醒后,将头转向后座迷迷瞪瞪的问道。

邢咛指着那飙车司机说:“他说的有道理,抬着应该更好一点,小贱你说呢?”

“姑奶奶,你是要累死他们才开心啊,快算了,让他们回吧,我都快睡着了。”孟小贱打着哈欠说道。

“美女,你真是个有想法的姑娘,这车就是要抬着走才舒服。”那飙车的司机一听有人想采纳他的谬论,一时还真有点得意忘形。

邢咛向那飙车司机挥舞着手臂喊道:“怎么抬啊,我们都不会啊,要不你教教我们呗。”

“不好吧?”那飙车司机谦虚的说道。

邢咛嘟着嘴说:“不教人家还乱说,一点意思也没有。”

那飙车司机仔细的看了一眼邢咛后,估计是觉得邢咛长得还挺好看,而且看着还有点傻了吧唧的,飙车的司机心里想啊,“这妞儿,不是喝大了就是脑子有毛病,一定好骗,车上车下那几个,估计也都是惦记美色的混子。”

有了这样的判断以后,那飙车司机又观察了一下其余的几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停下车就开始摆弄着手机。

摆弄了一会儿手机后,那飙车司机加油将车一甩,一下开到出租车前一百米左右的马路边上,随即便停了下来。

一个穿着潮牌的年轻人,从跑车里边钻了出来后,只见他走到马路中央,不停的向出租车摆着手,看到这样的情形,出租车司机只好踩刹车停车。

“干什么,干什么,为什么踩刹车,真的是想累死我们吗?”

龙哥四人突然使上吃奶的劲儿也推不动车了,恼火的坐在地上胡乱的喊叫着。

这时那飙车司机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嬉皮笑脸的说:“美女,真的想坐轿子吗?”

“是啊,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邢咛嗲嗲的说道。

那飙车司机一看就不是个好鸟,只见他跟邢咛微笑了一下,便鬼里鬼气的看了一下车里边说:“司机师傅,这是车坏了吗?需不需要我给你们拉一下啊。”

“谢谢,我的车没有坏,几个都喝醉了,玩儿呢。”出租车司机说道。

那飙车的司机点了点头说:“哦,玩儿呢呀,好,真会玩儿,小妹妹,你不是说想坐轿子吗?那你先告诉我,后面地上坐着的那几个,究竟是干什么的,不会是坏人吧。”

“坏人,就是坏人,你真厉害,一下就看出来了,我要累死他们,我要让他们抬着我玩儿。”邢咛傻傻的说道。

那飙车的司机想了一下说:“他们凭什么听你的,我看见他们可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欠我哥钱,他们不听我的听谁的。”邢咛牛逼哄哄的说道。

那飙车司机又问说:“你哥是谁,我东方酒河在九原市这地界上,没有不认识的老大。”

“我们是清河市的,不是九原市的,我们来九原玩儿,正好就碰见这几个一直不露面欠债不还的东西,我也就是替我哥随便的教训他们一下。”邢咛乐滋滋的说道。

第二十三章:绑架

东方酒河听得邢咛这样说后,笑眯眯的走到出租车尾说道:“你们都听见了吗?车上那位美女让你们抬着车走。”

龙哥一听这话,立马站起来喊道:“我们输的只是推车,可不是抬车,我们不干。”

东方酒河一听龙哥所言,又跑到邢咛的身边说道:“他们说他们输的只是推车,不是抬车,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欠你哥钱的人吗?怎么又是输啊赢啊的,算了算了,我不和你们玩儿,我走了。”

邢咛一听东方酒河要走,急忙叫喊道:“不要走不要走,我骗你玩儿的,他们是输给我酒的傻子,我跟他们说说看。”

只见邢咛打开车门,径直走到龙哥的面前说道:“你们,只要抬着我走上一百米的话,那我们之间的事就算了啦,怎么样?”

龙哥四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后,龙哥说:“那我也抬不动你们四个人,最多只能抬的动你们三个人,出租车司机不能算在内的。”

这时的罗怡和孟小贱,早已对邢咛的胡闹失去了参与的兴趣,他们两个人都在车上迷迷瞪瞪的听着,对于瞎参合,他们是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

于是现场就成了邢咛耍酒疯的舞台,只见邢咛直接跑到司机师傅那里说:“司机师傅,你下来一下,我让他们抬我们走上一百米,今天这事就算了。”

司机师傅一听,觉得能够早点结束回家睡觉,对于自己来说,也确实是一个好事,便痛痛快快的下车了。

邢咛又跑到车尾对龙哥说道:“龙哥,这下可以抬了吧。”

龙哥和秃子他们以及东方酒河对视了一下后,很不情愿的说:“好吧好吧,我们试试,你上车吧,今天真是太倒霉了。”

听得龙哥他们答应下来后,邢咛便高高兴兴的跑上了车,这时东方酒池又提醒道:“司机师傅,把车门锁了,万一他们一不小心掉出来怎么办。”

司机师傅听后也觉得有道理,便按照东方酒河的建议办了。

出租车锁好后,邢咛是兴高采烈,罗怡是迷迷糊糊,孟小贱在迷迷瞪瞪之中,突然觉得不知道那里有点不对劲,便四下的朝外望着。

这一看不要紧,映入孟小贱眼帘的,却是东方酒河狰狞的笑容,孟小贱一紧张后再看,龙哥和秃子他们也是一样没有个好脸,就连在静妙家本来不愿意再等他们的出租车司机,也是一脸的阴笑。

孟小贱本来混沌的大脑,一下子变得清澈了,孟小贱急忙回头叫道:“罗怡,罗怡,快醒醒,快醒醒。”

罗怡塔拉着眼皮问道:“怎么了,都几点了,还没到家啊,快算了,别闹了,早点回家吧。”

“回什么家啊,你快看看外面,我们被锁车里了,司机和龙哥他们都是一伙儿的,对了,还有那个叫邢咛,那个开跑车的男的叫什么来?”

邢咛喝了那么多的酒,此时哪还管的了这呀那呀的,对于小贱的问话,邢咛根本顾不上搭理,她只是趴在车玻璃上,在开心的叫喊着抬车玩儿呢。

罗怡听到孟小贱的叫喊后,急忙睁大眼睛胡乱的转着身子到处看着,这一看后,罗怡一下什么都明白了。

“小贱,我们要倒霉了。”罗怡皱着眉头说道。

孟小贱不知所谓的看着罗怡说:“怎么回事?”

“看来这都是东方酒池的人,其他人我不认识,不过那个年轻人我见过,他是东方酒池的三弟,他叫东方酒河,他们估计是因为比赛的事找茬儿来了,我们一出赛场的时候,应该就被他们盯上了。”罗怡一边擦着眼镜一边紧张的说道。

孟小贱咬了一下嘴唇说:“他们想怎么样?”

“他们不会把咱们怎么样的,他们一定只是想吓唬吓唬咱们,他们也不是黑社会,咱们只要顺着他们来就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嘛。”罗怡突然冷静的说道。

孟小贱无奈的看着外面说:“这司机装的是真像。”

“这些小角色不值一提,我们还是随机应变吧。”罗怡还是很冷静的说道。

就在这时,远处驶来一辆大型的拖车,跟在拖车后面的,还有十几辆各式的高级跑车。

“这都是东方酒河的车友,说是车友,却都不是什么有资格的赛车手,都是跟上东方酒河瞎混的混子。”罗怡看着外面继续说道。

就在孟小贱和罗怡说话的当口,拖车已经缓缓的将出租车架到了拖车后板斗上,看到车子缓缓升起来后,邢咛是开心的不得了,孟小贱和罗怡倒也没有再继续紧张,因为他们知道,紧张也没有用。

拖车飞快的向郊外逝去,不时的还有跑车超越拖车飞驰而去,就这样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拖车开进了一处山林中的别墅。

就在出租车缓缓下行的时候,罗怡突然轻声说道:“小贱,不管情况是怎么样的,都一定不要怕,不过,关于你和张总有关联的事,一定不要提,知道吗?”

“为什么,张总和他们是仇人吗?”孟小贱疑惑的问道。

罗怡看了一下车外后,又轻声对孟小贱说:“张总是销售公司老总,不过酒厂明年要重新选举销售公司老总了,选举的重要指标就是明年的国际拼酒节。”

“怎么个指标,管我什么事,我才入职一天。”孟小贱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绑架,心里有太多的疑问。

罗怡冷笑了一下说:“还不是你太强了,你要赢的名次高,张总连任的机会就很大,如果东方酒池的名次高,那东方酒池就有可能是下一任的销售公司老总。”

“为什么,不就是一个拼酒节名次嘛,这和选举任命销售公司老总有什么关系,销售公司老总应该是看销售业绩的吧,莫名其妙。”孟小贱气的直哆嗦的说道。

罗怡又轻声说:“晚上比赛的时候,张总显得和你太近了,赛场里东方酒池的耳目众多啊。”

“什么耳目不耳目的,我是问他们争老总的位子,管我一个喝酒的什么事。”孟小贱两只手相互的扳着关节说道。

罗怡突然起身凑近孟小贱的耳边说:“酒厂下一个五年计划是开发国际市场,你说国际拼酒节的名次重不重要。”

第二十四章:被困

“重要不重要的管我什么事,我只关心钱。”

孟小贱看着出租车被落在一个大地库里后,拖车便直接开走了,期间没有一个人下车搭理他们,偌大的地库里,除了这辆出租车,剩下的都是些特高级的各式好车。

这么多的好车,如果是搁在平时,孟小贱一定想要多看上那么几眼,可是此时,孟小贱是一眼都不想看,他没有那闲情逸致。

看着孟小贱失落的样子,罗怡又说道:“不要难过,今天的事,对于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都被人家关在这里了,还能是什么好事?”孟小贱无精打采的说道。

罗怡又一次将脸凑到孟小贱的耳畔说:“你现在可是两边争抢的香饽饽,这东方家族可比张总势力大多了,你下一步可是前途无量啊。”

“那你是站在哪一边的?”孟小贱突然问道。

罗怡回身坐好、低垂着眼帘说:“我没有资格站在哪一边,我只是个打工的小喽啰,我就是升到hr总监的位子上,也没有办法和你比。”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在公司比你都牛了?”孟小贱苦笑着说道。

罗怡突然将邢咛搂入怀中说:“我和邢咛都是小角色,你虽然是新进的角色,可是晚上的比赛后,你已经是名声大噪,我们俩姐妹以后还要靠你罩着的。”

“不会吧,我怎么就不相信呢,昨天的现在,我还钻在潮湿的地下室里,今天怎么就成了众星捧月一般了,真的是太逗了。”孟小贱无奈的笑道。

这时邢咛估计是玩儿累了,或者是酒劲儿不再闹腾她的大脑了,只见邢咛依偎在罗怡的怀里,甜甜的就像是一个萌萌的卡哇伊一样。

罗怡一边轻轻的拍着邢咛一边继续说道:“我不唬你,张总和东方酒池,谁的人赢得拼酒节的名次好,那就说明谁的国际影响力大,影响力就是生产力,张总喝酒不行,他只能靠你,东方酒池喝酒厉害,可他今天又是你的手下败将,明白吗?”

“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谁抢到我,谁就可以坐稳销售公司老总的位子,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吧?”孟小贱搓了一把脸说道。

罗怡点了点头说:“对,所以我说你现在是香饽饽嘛。”

“哼,我最想要的是许多许多的钱,我才不管他们谁当什么老总呢。”孟小贱不屑的回应道。

罗怡微笑的说:“钱和权是孪生兄弟,这两样是相互支撑着的,你要想有更多的钱,那你就一定要有更大的权,反过来也是一个道理。”

“那我既然是香饽饽,我又为什么要做他们的棋子,我自己做个销售公司的老总还不行吗?我让他们给我打工跑腿儿,奶奶的。”孟小贱yy道。

罗怡听得孟小贱的yy之想,心里不由得一阵狂喜,虽然这是一个很难实现的梦想,可是只要孟小贱敢想,自己又敢付出,那将来的日子该有多好啊。

想到这里的罗怡,开心的说道:“你要是真有这样的想法,我罗怡一定誓死跟随你的脚步,你让我干什么,我绝对不说二话。”

“哈哈哈我就是瞎胡想想,你还当真了,不过我要真有那么一天,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孟小贱喜笑颜开的说道。

罗怡有点害羞的回应说:“你为什么不会亏待我,我们才刚刚认识一天,又没有什么过硬的交情。”

“时间证明不了什么,我只相信一种人,那就是在我最难的时候,真心帮过我的人,你算一个,邢咛也算一个,你们都是我孟小贱生命中的贵人,当有出头那天,我孟小贱一定会还以国礼。”孟小贱突然手舞足蹈的说道。

罗怡看着孟小贱兴奋的样子,也开心的说:“我相信你可以的,在你和张总、东方酒池之间,我更看好你。”

“为什么?”

罗怡轻轻放下已经睡着了的邢咛,凑近孟小贱的耳边说:“因为你比他们强,他们都没有能力强硬。”

也不知道是罗怡的鼓励起了作用呢,还是孟小贱的本性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此时的孟小贱,突然觉得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孟小贱决定要大干一场,哪怕最后马革裹尸,也一定是值得的,怎么死都比穷死强。

此时孟小贱的眼睛是放光的,此时罗怡的眼睛也是放光的,当孟小贱和罗怡的眼神碰撞之后,迎来的一定是七彩紫霞云。

可是七彩紫霞云还没有来得及到来时,本来只有几盏小灯亮着的地库里,却一下子如白昼一般的亮堂起来。

随着地库灯具的全部开放,孟小贱和罗怡的耳边,传来了一个男人叫骂的声音。

“你们想干什么,我是让你们把孟小贱先生请来的,不是让你们使这种卑劣手段的,孟小贱先生人在那里?”

“大哥,我理解错您的意思了,我还以为您是要把孟小贱抓来给二哥报仇的。”

“报什么仇,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有什么仇可报的,孟小贱先生人在那里?总是一个问题让我问你两遍。”

“大哥,马上就到,狗子,快去开车门。”

罗怡仔细的听到这里后,随即轻声的对孟小贱说道:“这是老三东方酒河还有老大东方酒海,这老大东方酒海可不是一般人,你和他说话要多个心眼儿。”

“这东方酒海是干什么的?”孟小贱也轻声的问道。

罗怡看着那出租车司机快要走过来时,急忙又爬到孟小贱的嘴里说:“在九原市蹬一脚会地震的人,如果不是东方酒池醉倒送医了,他一定是不会出面的。”

罗怡刚刚说完,狗子已经走到了车门口,而东方酒海和东方酒河,就站在距离出租车十米左右的地方。

“孟先生,罗小姐,我们家大少爷和三少爷来看你们来了,快下车吧。”那狗子低声下气的说道。

孟小贱钻出车子看了一眼狗子后,便阴阳怪气的说:“怎么回事,你不是出租车司机吗?我们是被绑架了吗?是那个傻贼绑架我啊,我穷的只剩下钱了。”

“哈哈哈好一句穷的只剩下钱了,真是豪迈之人啊。”

第二十五章:暗房

“你是谁?”

面对东方酒海的搭腔,孟小贱表现得很是从容,其实孟小贱知道,说话的这位就是东方酒海,可是即便如此,孟小贱还是要问,因为孟小贱喜欢钱、却不喜欢有钱人。

孟小贱的问,就是一种挑衅,更是一种对自己尊严的自我维护。

“哈哈哈你就是一夜之间便风靡九原市的一品酒仙?”东方酒海大笑后说道。

孟小贱嗤鼻道:“不敢当,你是谁?”

“能将我二弟醉倒的选手,什么都当得起。”东方酒海微微一笑说道。

孟小贱轻蔑一笑道:“你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东方酒海继续微笑道。

孟小贱淡淡一笑回应说:“当然重要,我可不和绑匪为伍。”

“孟小贱,你注意你的言辞,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东方酒河喝斥道。

孟小贱瞟了一眼东方酒河说:“我不是一直在问吗?你们倒是告诉我啊,看着你们一个个西装革履的,不会真的是绑匪吧。”

“你个苟活在社会底层,不知道怎么爬上来的傻逼,想必一定不知道东方家族吧。”东方酒河傲气的说道。

孟小贱最讨厌那种咄咄逼人的有钱人,孟小贱更讨厌那种仗势欺人的富二代们,那些好像上知天文下至地理的富二代崽子们,其实肚子里充满着无知和傲慢。

孟小贱听得东方酒河的话后,微笑的说道:“你说的是东方不败的那个东方吗?”

“东方不败先人我们家族的鼻祖,看来连你这种身份卑微的小人物,也知道我们家族的来历嘛。”东方酒河依然傲慢的说道。

孟小贱突然疑惑的问道:“是吗?东方不败不是为了练葵花宝典,最后自宫了吗?你们这些东方不败的后人们,恐怕血统不纯正吧。”

“你”东方酒河气的就要上前扑打孟小贱。

这时东方酒海大声喝道:“三弟,不要胡闹,你惹的事还不够多吗?”

“大哥,他侮辱咱们家族的祖先。”东方酒河缩了一下脖子说道。

东方酒海狠狠的瞪了东方酒河一眼说:“无知无畏的东西,谁说我们东方家族的祖先是东方不败来?”

“我的兄弟们都这么说,他们说东方不败是个天下无敌的武林高手,我就相信了。”东方酒河低着头,一边小心翼翼的瞄着大哥东方酒海,一边还是带有一点傲气的说道。

东方酒海很无奈的说:“孟小贱先生说的没错,东方不败就是个太监,难道你是太监的后代吗?”

“这帮孙子,竟然骗我,看我不找机会好好的收拾他们。”东方酒河咬牙切齿的说道。

东方酒海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记住,我们东方家族的祖先是西汉文学家东方朔,我们祖上本姓张,因东方朔先人出生后便父母双亡,邻居收养祖先时,便以先人日出东方时出生为姓,故有了我们这一支的东方一脉,知道了吗?”

“三弟我知道了。”东方酒河低着头回应道。

教训完他的三弟后,东方酒海笑呵呵的对孟小贱说:“孟小贱先生,我这三弟愚钝,还请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呵呵,我孟小贱一般见了这种没有见识的废物,都是不会搭理的,这点请这位不愿意说出尊姓大名的先生放心。”孟小贱贱贱的笑道。

东方酒海有点尴尬的调转话题,转头对狗子说:“给孟先生身边这位女士找个休息的地方,我要和孟小贱先生单独的聊一聊。”

“大少爷,车上还有一位喝醉酒的女士,是不是也要一起安顿一下?”狗子低三下四的回应道。

东方酒海瞪了狗子一眼说:“猪头猪脑的东西,这也需要问吗?”

“大少爷,我知道了。”狗子弯着腰回应过东方酒海之后,便又给了罗怡一个请的手势。

罗怡慢慢的向后转了一下身,眼睛却是丝毫不离的看着孟小贱,孟小贱贱贱的一笑说:“我没事,照顾好邢咛,照顾好自己,去吧。”

罗怡依依不舍的走了,邢咛也被狗子背走了,偌大的地库里,只剩下东方兄弟二人和孟小贱。

这时东方酒海又说道:“孟小贱先生,请随我来。”

“你究竟是谁?”孟小贱站着不动的说道。

东方酒海瞅了一下执着的孟小贱,面无表情的说:“我是东方酒海,他是我三弟东方酒河,被你醉倒的东方酒池是我二弟,这下清楚了吧。”

“你要带我干什么去?”孟小贱还是原地不动的问道。

东方酒海终于有点不耐烦的回应说:“我要是想对你不利,还需要我自己出面吗?”

只见东方酒海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东西按了一下后,孟小贱不远处乍看是一堵墙的地方,突然就开启了一扇门。

“孟小贱先生,请。”东方酒海客气的说道。

孟小贱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后,便跟在东方酒海的身后,走进了这扇未知的门里。

在孟小贱此时的脑海中,这扇门里布满了满清十大酷刑的刑具,这扇门里到处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走进这扇门后,耳畔一定是充斥着如人如兽的惨叫声。

可是等孟小贱真真的走进这扇门时,眼前却不是他想象的模样,这扇门里的房间,是一处近似毛坯房、仓库模样的所在,只有地板上铺着的白色瓷砖和四周的水泥墙,能让人感觉有点现代文明的味道。

在这个三百平米左右的简陋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排排的木制三层货架,那货架大概有两米左右的高度,半米左右的宽度,每个单个的货架大概有四五米长,在三层的货架上,满满当当的摆满了用牛皮纸包裹着的、20厘米见方的纸包。

“你们带我来这个地方干什么?你们是要把我囚禁在这里吗?告诉你们,现在可是和谐社会,不容你们这样乱来的。”孟小贱终于还是有点紧张的问道。

“孟小贱先生,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你有什么?你值得我们囚禁你吗?”东方酒海冷笑道。

东方酒河听得大哥对孟小贱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便也恶狠狠的说:“就是,不知好歹的东西。”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东方酒池又对他的三弟喝斥道。

东方酒河很委屈的嘟囔道:“大哥,你向着外人。”

第二十六章:钞票

“在我东方酒海的字典里,没有自己人和外人一说,只有可用之人和废物可讲,此时,孟小贱是我东方酒海的可用之人,而你东方酒河,就是那个名副其实的废物,知道吗?”东方酒海一脸严肃、无形城府的说道。

跟东方酒河说完后,东方酒海又对孟小贱说:“你们这些穷人,整天心心念念的不就是钱吗?我可以满足你对钱的欲望,不过你要做我的可用之人,请孟小贱先生撕开那些牛皮纸包。”

孟小贱听的东方酒海的话后,不但没有对钱产生了强烈的欲望,反而是一阵阵的后背发凉,因为此时东方酒海的表情,已经不再是前一会儿和颜悦色的神态,换以的是凶神恶煞的尊容。

孟小贱听的东方酒海的话后,并没有敢动,因为此时他真的开始怕了,他怕刚刚到手的一百万,还没有来得及花光,自己就变成了阴间一鬼。

“去,把它们都撕开,它们在等着你的粗鲁,它们在等着你的占有,去,快去,不要犹豫。”东方酒海不停的叫喊道。

东方酒海的话,就像是圣旨一般,即便孟小贱心里是万千般的不情愿,可是他的双腿,已经不再由他控制。

只见孟小贱拖拖撒撒的走到最近的一处货架前,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随着一声‘呲啦’声,那纸包里包裹着的神秘色彩,就这么彻彻底底的暴露在孟小贱的眼前。

“钱?”

“对,都是钱,这些一定都是你梦寐以求想要的,对吧?”东方酒海自信的说道。

孟小贱摸着一排排的牛皮纸包,憨憨的傻笑着,突然孟小贱就像是疯了一般,在那三百平米左右的房间里,孟小贱犹如一位武林高手无二,一会儿是凌波微步,一会儿是九阴真经,妥妥的将那无数的纸包,迫使它们敞露出了本来的模样。

“这么多的钱,真好。”孟小贱兴奋的、手舞足蹈的喊道。

东方酒海看着孟小贱已经不再装腔作势,已经不在故弄玄虚,便微笑的说:“五个亿,都是你的。”

“五个亿?都是我的?”孟小贱惊讶惊恐的问道。

东方酒海走近那些粉红色的一摞摞纸张面前,轻轻的抚摸着那些财富说:“全部都是你的。”

“全部都是我的?为什么?”孟小贱痴痴的问道。

东方酒海陶醉在征服的刺激中说:“我要你为我所用,我要你成为我想要的人。”

“这,这么多钱,给我,理由就这么简单吗?”孟小贱磕磕巴巴的问道。

东方酒海突然又换成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说:“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你首先要成为国际拼酒节的冠军。”

“国际拼酒节的冠军?值吗?”孟小贱疑惑而心神不宁的问道。

东方酒海哈哈大笑后说:“当然不值,我想要的,你们是不会懂的,我要的不是拼酒节冠军,不是销售公司老总,我要的你想都想不到,你也不必去想,你只要听我的做好每一件事情就好。”

“你是不是偷听了我和罗怡的谈话?”孟小贱惊出一身冷汗的问道。

东方酒海撇了一下嘴说:“都是俗人,不值一听,不过表面上是那么一回事,给你这个。”

东方酒海说完话之后,给孟小贱丢来一把钥匙。

“东方大哥,这是那里的钥匙?”孟小贱接过钥匙问道。

东方酒海面无表情的说:“那个姓张的不是给了你一套别墅住吗?我也给你一套,这一套a8栋别墅的房本,是你孟小贱的名字,这个房间里的五亿现金,明天都会送到这栋别墅里,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真的?”

“真的,不过你要先给我办好一件事情,这件事和票子、房子到你处的进度没有关系,你可安安心心为我办事。”东方酒海又和蔼的看着孟小贱说道。

东方酒海表情的多变,让孟小贱都有点神经错乱了,不过看在钱的份儿上,孟小贱很是坚强,此时孟小贱脑子一点都不乱,心里一点都不慌,只见他将手放在钞票包上说:

“拼酒节还有一年的时间了,是别的什么事吗?有事您说话。”

“好,你听着,你的第一个任务是彻彻底底的打败东方酒池,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东方酒海咬牙切齿的说道。

孟小贱听得东方酒海所言,整个人直楞的、疑惑不解的问:“为什么,他可是你的二弟呀。”

“是啊大哥,那可是酒河的二哥呀,那可是我们自己家人呀,大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东方酒河也惊讶而不解的问道。

东方酒海听得两人的疑问之后,恐怖而刺耳的笑道:“你们都是我的胞弟,你们也都是东方家族的子孙,为了东方家族的荣耀,大哥给你们找了一个最适合你们的地方,你们都到那里养老去吧。”

“养老?我还很年轻啊,二哥也不老啊?”东方酒河哆哆嗦嗦的说道。

东方酒海冷冷的说:“不老?你们一个为名横行霸道,一个为欲鱼肉乡里,如果你们继续为非作歹,东方家族在颠倒空间里何以赢得民心、何以称霸天下,让你们去养老也是我东方酒海念及亲情,如若不然,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大哥,颠倒空间是什么?这孟小贱如果让二哥永世不得翻身,二哥就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养老去吗?”东方酒河问道。

东方酒海微微一笑说:“为名者势必爱名如命,名丢了,那命还不就是行尸走肉吗?这些你不懂,颠倒空间你更不懂,你就先走一步吧,你二哥不久会随你而去的。”

东方酒海说完后,随即闪电一般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东方酒河就是一击,一条丝线般的电光,瞬间射向东方酒河的身体,在那电光与肉体碰撞的那一霎那,东方酒河无声倒地,整个过程之中,没有挣扎,没有惨叫,没有血液流出。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孟小贱直接晕瘫在地、不知动弹,孟小贱想:“对自己的同胞兄弟都能如此,这是多狠多硬的心啊。”

看着孟小贱这个样子,东方酒海就像是听懂心声一般,只见他走到孟小贱的身边说:

“不要怕,站起来,他没有死,他只是可以安安心心的养老去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再是我的亲人,也都是一些俗不可耐的俗人,我这个当哥的,即使再帮着他们,他们都只知道贪恋世情,而你却不一样,你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唯一可以去到咱颠倒空间的生灵。”

孟小贱听后,慢慢的爬起来,哆哆嗦嗦的问道:“颠倒空间是什么?我只听说过平行世界,还有,打败你二弟,有时间限制吗?”

第二十七章:解释

东方酒海帮着孟小贱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平行世界是指从我们这个世界中分离出来,与我们的世界平行,存在着的既相似又不同的其他世界。”

孟小贱一边尴尬的对东方酒海微笑着,一边懵懂的又问道:“还有不同吗?既然平行的话,不是应该像镜子里的自己,都是相似的吗?”

“有的,相互平行的两个世界,既不重合,也不相交,可谓是进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两个世界有时候又可能会感知到对方,就像是上下两层立交桥同时行驶的汽车一样,一方打喇叭的时候,对方可能会听到,但是他们又不一定是同一个目的地。

两个平行的世界一样,可如果两辆车的目的地不同,社会发展的结果也可能会不同,而处在两个平行世界里一样的我们,也有可能会有不同的命运。

也就是说,整体是一样的,整体中的每个个体也是一样的,而个体的发展走向就不一定一样了。”东方酒海滔滔不绝的说道。

孟小贱听后认同又不解的问说:“那你的意思是说,和我们的生活的世界相互平行的那个世界里,也有一个一样的我,而那个我有可能是一个科学家、宇航员、或者说是已经不在人世了,是这个意思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东方酒海兴奋的说道。

孟小贱点了点头又问说:“那颠倒空间呢?这又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东方酒海听后接着说道:“颠倒空间就是两个平行世界的重合倒影,和平行世界不是一个概念。颠倒空间就像是镜子里的我们一样,而平行世界是处在颠倒空间的那一边,也就是说,颠倒世界在我们的世界与和我们平行的世界之间。

在颠倒空间里,每个个体和两个平行世界都是相反的,我们的脸是相反的,我们的喝的白酒如果酒精度是52度的话,那颠倒世界里就是25度,我们喝的啤酒酒精度是49度的话,那颠倒世界里就是94度。”

“不对呀,不是应该是94度吗?”孟小贱疑惑的问道。

东方酒海笑道:“按道理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倒影是两个相互平行世界共同重合的倒影,是飘忽不定的,是有雾霾等各种因素在中间影响着的,所以颠倒空间里的人,一般是看不到小数点的。

如果在两个平行世界里,其中一个世界空气环境很好的话,那在颠倒空间里,就会有更多的事物是会更多依照那个世界里的规则走的,不过不是全部。

例如我们的羊汤一碗18元,和我们平行的世界也是一碗18元,因为我们这个世界雾霾大,倒影是模糊的,颠倒空间里本来应该显示的是81元,就可能会被颠倒空间的人们看成8元或者1元,也或者什么也看不见。

而那个和我们平行的世界,如果空气环境很好,倒影就是清晰的,那在颠倒空间里,一碗羊汤就是清晰的81元。

这都不是最后的结果,在两个平行世界的倒影重合之后,由于倒影的飘忽不定、雾霾影响、地震摇动、或者都很稳定、没有外在因素影响,也或者都不稳定、都有外在因素影响,一碗羊汤的价格有可能是881元、181元、818元、811元、81元、0元等等。

颠倒空间里的所有一切,取决于两个平行世界倒影的共同作用,就像两台投影仪一起投同样的影片一样,如果完全重合,那颠倒空间就完完全全简简单单是我们两个平行世界的倒影。

如果两台投影仪一起投着一样的影片,因为各种原因却不重合,那颠倒空间就是个混沌的世界,什么也看不清楚。

如果两台投影仪的投影,其中一台特别清晰,另一台很不清晰或者不很清晰的话,就可能出现羊汤价格各种不同的现象。

如果两台投影仪投的影片主角都一样,却环境不同或者社会发展的进程不一样的话,那倒影一样是混沌的。

反正你就拿两台投影想象,在投出的影片主角相同的前提下,会发生的不同可能性,就是你在颠倒空间见到的不同镜像的原因,这样干说一下说不清楚,以后具体事情具体分析吧。”

孟小贱听的实在是乱的不行,甚至孟小贱都没有听懂究竟是怎么回事,懵懵懂懂的孟小贱,看着刚刚滔滔不绝讲完的东方酒海问道:

“大哥,我晚上坐出租车的时候,发生了不同时间两次去静妙家羊汤馆的事,可是没有人相信我,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酒海听后笑道:“没有人相信你很正常,因为像你和我这种,可以去到颠倒空间里和咱俩的倒影重合,又不影响正常世界发展进程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们的平行世界里也没有。”

“不对呀,我不是一个人去的,和我一起去的有狗子、罗怡、邢咛、龙哥等,我在颠倒世界里都看见他们了呀。”孟小贱疑惑的问道。

东方酒海哈哈大笑后说道:“在颠倒空间里,我们每个人都有,所以你看到他们并不奇怪,可能最近我们和平行世界有时间偏差,我们平行世界里的你们,可能那个时间已经提前到了羊汤馆了吧。

可能性很多很多,他们和我们俩不同的是,他们没有这样的记忆,而我们有。

他们只是个影像,而我们则是实实在在的人和影像的重合体,他们受两个平行的世界支配,我们受自己支配,这就是我们和他们的区别所在。”

孟小贱点了点头又问道:“在颠倒空间里,一碗羊汤180元,白酒比啤酒度数低,是不是就是前面大哥说的现象造成的。”

“对了,你终于是开窍了,颠倒空间里的人影,也不是完完全全是我们的倒影,意志也不是完完全全的由我们支配。

随着时间延续,在颠倒空间里的人影,也会慢慢的有了自己的思维,例如因为平行的两个世界各种原因所致,他们接收到一碗羊汤是181元,可是他们知道凑整抹零成180一碗,这就是他们有了一点点思维方式的原因。

我们以后所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的思维方式最大化的发展,从而影响到现实中两个平行世界的人们。

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是两个相互平行的世界的主宰,这就是我们为了拯救世界存在的价值。”东方酒海兴奋而滔滔不绝的说道。

第二十八章:超跑

“拯救世界?不是为了东方家族的荣耀吗?”孟小贱又疑惑的问道。

东方酒海举起双手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这有什么不同吗?我东方酒海拯救了世界,这个世界就是我东方家族的世界,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那我算什么?”

信息量太大了,孟小贱实在是找不到自己的定位,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实在不是孟小贱想费脑力去思考的事情,孟小贱更关心的是钱,这一货架一货架的钱,要真的花出去才是最爽的。

只要可以实现关于随心所欲花钱的所有事,孟小贱都觉得值,至于在罗怡面前说过的关于权利的欲望,孟小贱那时也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在没有满足钱的欲望之前,权力的欲望对于孟小贱来说,还没有特别明确的概念。

东方酒海听得孟小贱这样幼稚的问话后,笑了笑说道:“到那个时候,你将是我们东方家族最尊贵的卫士,至于现实世界里的钱、权、美女等等诱惑之物,你孟小贱都可以唾手可得,就怕你到时候厌倦了这些俗物,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实在太可怕了。”

“不会不会,我孟小贱从小就缺这些东西,这些俗物就是我这一生孜孜不倦追求的目标,我永远都不会厌倦,我永远都视它们为圣物,绝对不可能是俗物,这点东方大哥就放一百个心吧。”孟小贱信誓旦旦的说道。

对于孟小贱的信誓旦旦,东方酒海显得有点不屑一顾,东方酒海只是笑了笑便说道:“但愿吧。”

“对了,实现东方家族的荣耀,实现拯救世界的理想,您的两位弟弟都应该是我们的帮手才对呀,大哥为什么要送他们去养老,养老的意思是不是就是禁锢的意思。”孟小贱看着躺在地上、就像是睡着了的东方酒河说道。

东方酒海慢慢的走到东方酒河身前,又慢慢的蹲下身躯说道:“我不信任他们,他们虽然是我亲亲的兄弟,可他们永远不懂颠倒空间对我们的价值,他们永远不知道怎么以改变颠倒空间来改变我们的这个世界,他们的现实欲望,会成为我们的绊脚石的。”

“我也不懂,我现在也是懵懵懂懂,我其实和他们是一样的。”孟小贱看着东方酒海蹲着的身躯说道。

东方酒海把东方酒河别着的手臂放顺了说道:“你现在是不懂,这不代表你以后不懂,等你以后真正懂了这其中的道理之后,我都怕不好控制你啊。”

“不好控制我?不会,我只要有花不完的钱,就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大哥给我钱花,我什么都可以为大哥做,这点大哥一定要相信我。”孟小贱依然是信誓旦旦的说道。

东方酒海突然站起来说:“‘那你以后和销售公司张总的关系怎么处理,我发现老张给予你很大的期望啊。”

“大哥说怎么处理我就怎么处理,一切都听大哥的,我以大哥的指示为圣旨,孟小贱一切以大哥马首是瞻。”

孟小贱的马屁拍的响亮,在孟小贱的表情里,满满的都是对东方酒海的崇拜,可是在孟小贱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这一屋子钞票怎么花出去的臆想。

“哈哈哈你这个孟小贱啊,我真是服了你了,我怎么觉得你贱起来这么不要脸呢,你真是人如其名啊。”东方酒海鄙视的笑道。

对于孟小贱这个从来没有真正见过钱的人来说,东方酒海的鄙视,只是他有生以来见到的最大方的鄙视,此时的孟小贱,对这种鄙视一点都不抗拒,孟小贱甚至于很喜欢这种鄙视。

因为这种鄙视是有钱可挣的,是有价值可寻的,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是孟小贱想多多益善的。

孟小贱面对东方酒海的奚落,突然挤出几滴泪说道:“大哥,您是我有生以来,唯一数落我几句,却给了我这么多钱的人,您比他们那些不给钱却装大头的人强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哈哈哈你真是贱的没边了,好了,外面地库里有一辆法拉利,你开走吧,你的女伴儿都在别墅门口等你,以后我不联系你,你也不要找我,有事我会主动找你的。”东方酒海一边丢给孟小贱法拉利的遥控器,一边慢慢悠悠的说道。

孟小贱看着这一屋子的钱,扭扭捏捏的说:“大哥,钱的事,没事吧。”

“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种对爱好执着的人,紫荆花园别墅的钥匙给你了,你明天喜欢几点看钱就几点过去看你的钱,只要你愿意数,你大可以一张一张的数清楚,如果五个亿少你一百块,我东方酒海就再赔你五个亿。”东方酒海笑眯眯的说道。

孟小贱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准备离开,这时已经像一堵墙的那扇门,突然就又像变魔术一样出现了,随即又打开了。

孟小贱刚刚的走到门口,东方酒海突然又说道:“和张总你想怎么处就怎么处,等你打败东方酒池的时候,他会真正把你当成宝贝的,记住,我们之间的任何事,不要和其他人说,谁都不可以,任何人,明白吗?”

“大哥,我明白了,我走了,大哥保重。”孟小贱恋恋不舍的说道。

东方酒海看都没有看孟小贱,只见他只是给孟小贱摆了摆手,便冷冷的不再言语,孟小贱又很不舍的看了一眼钱,这才心有余悸的离开屋子。

孟小贱来到地库后,第一时间就是找车,当他按下遥控车子感应后,一辆大红色的、线条优雅的、流畅华丽的、华美雅致的、精雕细琢的、美轮美奂的超跑,犹如惊为天人的美人一般,耀眼的出现在孟小贱的面前。

孟小贱有点腿软脚麻的走到超跑的面前,当孟小贱研究了好一会儿遥控,终于找到开车门的按钮之后,孟小贱小心翼翼的按下开车门按钮,一瞬间,那超跑的车门就像蝴蝶展翅一般慢慢展开,那姿态就像是蝴蝶仙子迎接她的主人一般。

“真好,这车真好,有钱真他奶奶的好。”孟小贱围着超跑‘呲呲呲’的自言自语道。

第二十九章:别墅

孟小贱坐上驾驶座,屁股不停的上下颠着,他是在体验着车子座椅的舒适度,这样千万级的超跑,孟小贱从来没有坐过。

不要说坐了,就是近距离摸一摸看一看的机会,都是屈指可数。

孟小贱鼓捣了好一会儿,才找见启动按健和auto按键。

所幸孟小贱平时很喜欢看一些名车的视频节目,这样的经历,让孟小贱终于还是把车启动了。

不过孟小贱的所有动作,都还是小心翼翼的,他生怕按错一个键,导致自己命归黄泉。

这样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对于一个没有驾驶过超跑的司机来说,一旦按下的开启方式为弹射模式,那司机一定会被法拉利恐怖的起步慌了手脚的。

一旦司机慌了手脚,如果再将刹车脚板踩错为加油脚板,那司机就一定是非死即残。

伴着法拉利独特的引擎轰鸣声,孟小贱以十几迈的速度将车开出了地库。

这样的速度,实在是委屈了法拉利火爆的脾气了。

此时的天以破晓,孟小贱驾车先开出了地库出口,又慢悠悠的开上了别墅小道。

这时,他远远看见了站在别墅门口的罗怡和邢咛,此时她们正在黎明前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个小妮子,终于酒醒了。”

突然有点心疼的孟小贱,不由得加重了踩加油踏板的力度,车子飞驰般驶向罗怡和邢咛。

就在车子距离两个女孩儿只有不到五十厘米的地方,孟小贱急忙猛踩刹车,车子戛然而止。

“你什么人,干什么,想撞死人啊?”邢咛跑到车子边叫骂道。

这时的孟小贱,好不容易的找到了顶棚开启键,当法拉利硬顶缓缓收起时,罗怡和邢咛的嘴,突然都呈现出了o字形。

“上车,回家。”孟小贱牛逼哄哄的笑道。

邢咛和罗怡此时,就像是在现实中见到变形金刚一般,只见她们看都不看孟小贱一眼,她们只是一个劲儿的围着车子轻轻抚摸着。

直到两个人都抚摸着车子转了一圈后,罗怡这才痴痴的问道:“小贱,这是怎么回事,出租车没有了就算了,你怎么会突然搞到一辆这样的车,这不是跑车吗?”

“走,不早了,上车再说。”

孟小贱就像一个见多识广的富二代一样,很见不得人们大惊小怪的样子。

孟小贱此时说话的语气,都有一种钞票的味道。

只见罗怡先爬到有点窄的后排坐好,而邢咛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上,孟小贱按下收起车顶的按键后,车子便开动了。

那车子的车顶慢慢合拢着,而车子却是疾驰着,在车子气质的映衬下,三个人都一瞬间有了一种腰缠万贯的感觉。

其实此时的孟小贱,何止是腰缠万贯,孟小贱此时是腰缠十万、百万、千万、亿万贯,而此时略带倦意却妩媚动人的邢咛和罗怡,在孟小贱这个暴发户的衬托下,越发有点小花小蝶的样子。

车好加黎明时分街上车少的缘故,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们便回到了紫荆花园。

打听过保安后,他们便甩下保安员的羡慕不已,直接将车子开到了公司配置的别墅车库门口。

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三人看的是如痴如醉。

邢咛先下车将车库插钥匙开启,并设置了识别车辆的起闸密码后,车子缓缓的开进了车库。

三人开心的跑进了贫穷限制想象力的别墅内,别墅里的每一个装饰、每一个摆设,都显得那么的恰到好处。

一眼望去的是极尽奢华的客厅,繁复的水晶灯饰,发出柔和的亮光,四面高高的柔色墙壁,柔软丝绒般的枣色地毯,在如镜如玉的天花板上,投下了迷人的倒影。

内门廊向南北舒展,客厅里的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遥相呼应,分外别致,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

别墅里的装修实在是太过豪华,以至于让三人如痴如醉,等到他们参观完所有的外部陈设之后,下一个最想看的地方,一定就是卧室。

主卧的门推开之后,映入他们眼帘的是枣红色的木制地板,明亮如镜子的天花板,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铺着水晶玻璃的檀香木桌,进口的名牌垫靠椅,精美的细雕书橱,整个房间巧夺天工的精湛和烤漆般的质感,让人心旷神怡。

在旁的落地窗侧,摆放着一张巨大而舒适的床,晨光铺满了整个床面,让人看着有一种无比温馨的感觉,华丽而并不刻意的床头装饰,让人感觉自己身处世外桃源一般。

孟小贱他们再走到窗户边上,平实而精致的木雕窗框,显得自然、轻松、休闲、质朴,与后宅庭院的亲水小亭、花草、泳池、回廊相结合,呈现一种江浙乡村风情的生活格调。

“小贱,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吗?”邢咛高兴的蹦蹦跳跳的说道。

孟小贱也兴奋的都有点手抖得回应说:“那当然了,这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主卧吧。”

“这里一定是主卧,快走,快走,咱们再看看我的房间去。”邢咛开心的拉着孟小贱向主卧门外走去。

罗怡此时也是满脸的喜悦,跟在孟小贱身后的罗怡,不知怎么的,虽然他们是三位一体,却总让人有一种淡淡的不适时宜,在这间华丽美屋之中,罗怡总是显得那么的多余。

次卧的门被邢咛轻轻的、紧张的推了开来。

满脸喜悦的邢咛,在看到次卧的陈设后,那张亲嘟嘟的脸,一下子变成了一张哭丧着的面容。

“孟小贱,这个卧室和主卧差别太大了,这明明就是一件办公室嘛,你看看这白色粉刷的墙,再看看这白色粉刷的屋顶,连一点吊顶都没有,就连那吸顶灯,都是最廉价的那种,你再看看这窗户,和咱们公司的推拉窗户有什么分别。”邢咛气的在屋子里胡乱的转着,就像一只惹毛了的小猫咪一样。

孟小贱也被这两个卧室的千差万别,给真真实实的吓着了,不过孟小贱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感受,因为孟小贱怕邢咛伤心。

只见孟小贱笑着对邢咛说道:“邢咛,没事,可能这个卧室还没有来的及装修吧,一定不是谁刻意这样安排的。”

“不是刻意安排?不是刻意安排的话,为什么卧室里会有一张像公司里那样的办公桌啊,这就是公司刻意安排的。”邢咛气的一屁股坐在杨树木制的简易小床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第三十章:送车

面对邢咛的疑问,其实孟小贱内心也是多有雷同,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场面的孟小贱,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样去安抚邢咛。

就在孟小贱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时,罗怡说话了,只见罗怡笑眯眯的走到邢咛身边说:“小邢咛啊,你这里的条件已经很好了,最起码比公司所有选手助理的住宿条件要好,不要难过了好吗?”

“怎么可能,我这个卧室的条件,和我自己租住的屋子不相上下,我努力争来的福利,却是这样的不尽人意,我能不难过吗?”邢咛嘟着嘴说道。

罗怡轻轻抱住邢咛说:“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你住在小贱这里也是为了工作,你又不是小贱的家人,自然住的就是员工宿舍一般的条件,这些公司都是有标准的,不是你我哪个人可以改变的。”

“算了,我不难过了,最起码什么餐厅啦、客厅啦等配套设施是很好的,反正都是为了工作,我也就不矫情了,是不是小贱?”邢咛突然站起来,顺势拉住罗怡抱着自己的手,却对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一看邢咛笑起来了,急忙也笑着回应说:“对呀对呀,只要你心里是这样想的,那就什么都不是事。”

“好了好了,我们不纠结了,小贱,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我把家里好好的打扫一下,罗怡姐,你是不是还要去上班?”邢咛撸起袖子,摆出一副家庭主妇的架势来说道。

“对,我现在就应该走了,邢咛,你现在先不要打扫家,你先把电脑等办公设施都试用一下,只要公司有什么最新安排,我就会在qq上第一时间通知你。”罗怡指着办公桌说道。

听得罗怡的吩咐,邢咛很听话的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说:“没有问题,我一定做好小贱的助理,我要把小贱养的白白胖胖的,绝对不会让小贱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这个我相信,你们在家呆着吧,随时等待公司最新的安排,小贱,昨天初赛,今天原则上是休息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公司是不会打搅你们的,明天晚上是十进五复赛,你要养精蓄锐,不要因为胜券在握,就放松警惕,知道吗?”罗怡嘱托道。

听得罗怡的嘱托,孟小贱只是不停的点头,一天下来的巨变,到此时,孟小贱才渐渐的找到了一点真实的感觉。不过孟小贱现在最惦记的不是复赛,而是小区a8栋里的钱到位没有。

罗怡看着孟小贱只是不停点头,却是不回话,便又说道:“小贱一定是累了吧。”

“嗯,确实是有点累了,对了罗怡姐,我想求你个事。”孟小贱突然说道。

罗怡听后疑惑的问说:“你求我?”

“对,我想求你个事,这事可能你要受一点委屈,我其实都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孟小贱难为情的说道。

罗怡看着孟小贱傻傻又贱贱的表情说:“你是不是不把你罗怡姐当成自己人,有什么事你就说,我还着急着赶地铁呢。”

“好吧,罗怡姐,你家里有车吗?”孟小贱傻傻的看着罗怡说。

罗怡苦笑的回应说:“没有,其实十几万的车,我紧吧紧吧还是能够买得起的,不过我现在就想多攒一点钱,其他那些不该花的钱,我统统选择舍去。”

“那罗怡姐有驾照吗?会开车吗?”孟小贱还是傻傻的问道。

罗怡疑惑的回应说:“有啊,会啊,十年驾龄了,虽然只开过公司的商务车,怎么了,你要送我一辆保姆车啊,哈哈哈”

“什么是保姆车,我没有听说过,我是想把刚才那辆法拉利送个你开。”孟小贱贱贱一笑说道。

“啊,什么意思,你这个你这样做会让人误会的,我们你为什么要送给我开。”罗怡惊讶的问道。

孟小贱挠了挠头说:“这车是东方酒海给我的,我怕张总会误会我或者是猜忌我,因为那辆法拉利是千万级别的车,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就买不起。”

“也是,可是我也买不起啊,你过一段时间还有可能会买得起,像我和邢咛这样的小职员,工作一辈子也买不起。”罗怡无奈而不知可否的说道。

孟小贱挺了一下腰板正要说什么,邢咛突然笑眯眯的说:“求罗怡姐这样的事不合适吧,罗怡姐现在是单身,一定会怕外人胡乱瞎猜的,如果是那样的话,罗怡姐将来怎么嫁人?”

“小贱,我倒不怕外人说三道四,我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是怕张总的猜忌?难道就没有别的原因?”罗怡不解的问道。

孟小贱还没有来得及回应,邢咛就又插话说:“他张总猜忌就猜忌吧,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我们暂时不开它,等过一段时间可以了再开出去,到那个时候,别人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邢咛说的也对,实在不行的话,就先在家里停着,过一段时间再开出去,你说呢小贱?”罗怡皱着眉头说道。

孟小贱揉了好半天的太阳穴后,突然一下子掏出车子遥控塞给罗怡说:“你开走吧,罗怡姐,在我这里受的委屈,我以后会找机会给罗怡姐找补回去的。”

罗怡拿着遥控苦笑了一下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嘛,在这以前,打死我都不相信,世上竟有这样的事发生,算了,我也就不多问你了,车我先开着,以后小贱你想拿回去的时候,直接跟我说就好。”

“嗯,姐一直开着就好,我是不会要回来的,关于车的保养什么的,我会让邢咛都处理好的,姐就负责开车加油就好。”孟小贱满脸愁容的说道。

罗怡一听孟小贱的话,急忙回应说:“胡说,我开你的车,你却给我保养,那不是开玩笑吗?保养我自己来。”

“姐你自己来不了,姐一年的工资,都不一定够保养一次车的,还是我来吧,姐就不要再为难我了。”孟小贱还是愁容满面的说道。

罗怡此时真的是有点晕,她相信自己一年的工资都不够保养车,她也相信孟小贱是真心要送自己这辆天价车的。

可是就孟小贱说的怕张总猜忌这一个理由,对于那辆天价豪车来说,实在是太牵强了一点。她甚至想,孟小贱是不是对自己有那方面的意思,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自己是求之不得,可孟小贱又是图什么呢。

拿自己和邢咛比起来,罗怡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就姿色而言,自己和邢咛是各有千秋,可毕竟自己是个离过婚的女人,而邢咛却是含苞待放,两者好坏,不言而喻,孟小贱不会不懂。

孟小贱究竟是图什么呢?

第三十一章:转钱

离开紫荆花园后,开着顶级超跑的罗怡,一路上招来了许多羡慕或者嫉妒的眼神,有人甚至指指点点说着一些不堪的话。

关于这些,罗怡是一点都不在乎,不仅不在乎,罗怡甚至还有点享受这种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

罗怡都没有享受够这种感觉时,车子竟然已经驶到公司楼下了,好车真好。

比起平时人挤人的坐地铁上班,这两者比较的感觉,罗怡实在是觉得太不一样了。坐地铁上班,罗怡觉得自己就是一粒可有可无的浮尘。开超跑上班,罗怡觉得自己就是天使在人间。

罗怡驶进地下停车场后,所有泊车的同事们,都给予罗怡闪烁的眼神,那种闪烁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小罗,买车了这是?”张总突然追上罗怡问道。

罗怡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那能买得起这车,最近处了一个朋友,他昨天送我的。”

“你昨天不是和孟小贱、邢咛在一起吗?怎么还有时间见朋友?”张总闪烁其辞的问道。

罗怡很自然的微笑说:“他们也不能陪我下半辈子不是,我朋友送车是和他们分开之后的事。”

“哦,好事,你们女人就应该找个有钱人,对了,公司决定升你为hr高级总监了,你这可是双喜临门啊。”张总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罗怡表面显得很开心且惊讶的回应说:“张总,这是真的?”

“真的,下周一例会上就会宣布,好好干。”张总鼓励道。

罗怡喜笑颜开的回应说:“知道了张总,我一定好好干。”

在电梯里和张总一起的时间里,罗怡一直都显得很兴奋,直到看着张总走进他自己的办公室里,罗怡都是一脸的愉悦。

可是等罗怡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下后,那种愉悦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短命的愉悦,对于此时的罗怡来说,都可能是装给张总看的。罗怡不知怎么的,突然对自己升职的好事,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罗怡觉得这种事可有可无,好像这种曾今憧憬了好久的美事,此时突然天降祥瑞,却像是累赘一样。

罗怡此时只想一件事情,她心里问自己:“孟小贱现在干什么呢?”

罗怡刚刚离开孟小贱家的下一秒,邢咛就很不高兴的站在孟小贱面前说:“小贱,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孟小贱疑惑的问道。

邢咛嘟着嘴说:“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啊,什么事,咱们这么好的关系,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哎呀,这沙发真舒服。”孟小贱一边回应着邢咛的问话,一边小跑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邢咛还是嘟着嘴跟着孟小贱跑到沙发边站着说:“孟小贱,你真坏,你骗我,你就是个大坏蛋。”

“邢咛,我怎么骗你了,我怎么会骗你。”孟小贱,满脸委屈的说道。

邢咛直接坐到茶几上,面对孟小贱说:“你怎么就没有骗我,你是我招回公司的,这才刚刚有一点点好处,你就只想着罗怡,你一点都不想着我,你就是个骗子。”

“你误会我了邢咛,你是不是说送罗怡姐车的事。”孟小贱迷瞪着眼睛说道。

邢咛看着孟小贱迷迷糊糊的样子,直接坐到孟小贱的头顶边上,咬着牙用手把孟小贱的双眼扒开说:“左一个姐右一个姐的叫着,知道罗怡是当你姐的年纪,你还送人家车,你这不是明摆着献殷勤吗?你这不是明摆着表白吗?”

“哈哈哈你想到那里去了,我见东方酒海的事,谁都不能知道,目前只有你和罗怡知道,我不得封住她的嘴吗?”孟小贱轻轻的挪开邢咛的手说道。

邢咛又轻轻揪住孟小贱的毛寸头发,却狠狠的对孟小贱说:“好,我相信你送罗怡车是为了封她的嘴,那我的嘴你怎么封。”

“疼、疼、疼,你,你想怎么封就怎么封,你说了算。”孟小贱爬在沙发上呲牙咧嘴的说道。

邢咛放开孟小贱的头发,一边给孟小贱揉着头,一边眼眸转了一下的说:“我要…我要住主卧,你还不能告诉别人。”

“好好好,你住主卧,我住你的办公室,我无所谓,这里的厕所都比我原来的窝舒服,我同意了,还有呢?”孟小贱舒服的躺在沙发上说道。

邢咛一边心不在焉的揉着孟小贱的头一边又说:“你记不记得昨天晚上离开赛场前,你跟我说什么来?”

“说什么来,不记得了,好像是要说点什么来,可罗怡姐就突然过来了,后来就没有说,我跟你说什么来?”孟小贱皱着眉头苦思冥想道。

邢咛满脸委屈的‘啪啪啪’在孟小贱脑袋上打了几下说:“你个骗子,转钱,给我转一半的钱,是你自己说过的事,你自己倒是忘了,你就是个坏人,说过的事都不承认。”

其实每个男人给自己喜欢的女人钱花,是一种特有成就感的事,孟小贱不能说是喜欢或者不喜欢邢咛,可是孟小贱给邢咛钱的事,倒真的是孟小贱发自内心的。

“好了好了,我没有忘,我没有忘,我是逗你玩儿的,二维码给我,不过我不给你转一半的钱,可以吗?”孟小贱皱着眉头问道。

邢咛本来有点舒展开来的面容,突然听到孟小贱讨价还价,一下子又咬牙切齿的说:

“不行,不行,男人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我又没有逼你,是你自己主动这样说的,再说我只是替你攒着,等你用钱的时候,我再拿给你花,我们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你们男人手大,身上不能装太多的钱。”

孟小贱听后,总觉得邢咛的话有点管家婆的味道,只见孟小贱一下子坐起来,很认真的对邢咛说:“你的意思是要管我的家了?”

“这是我的工作,我不是你的生活助理吗?既然是生活助理,那就一定要管你的家,怎么,你不会是不放心我吧?”邢咛睁着大眼委屈的说道。

孟小贱又趴下身子,多少一点失望的对邢咛说:“二维码,我现在就给你转钱。”

邢咛高兴的掏出手机,只见邢咛解锁屏保便直接露出支付宝二维码说:“扫吧,我早就准备好了。”

孟小贱想都没想的给邢咛将钱转了过去。

此时的孟小贱,对于手机里的这点钱,看都不看在眼里,孟小贱此时在找一个独处的机会。

“啊孟小贱,你什么意思?”邢咛突然尖叫道。

第三十二章:早餐

“什么什么意思,咋咋呼呼的,又怎么了?”

邢咛的尖叫,直接把孟小贱惊得又坐了起来。

坐起来的孟小贱,看见邢咛正在抱着手机哭,疑惑不解的孟小贱,直接皱着眉头又问道:“哭什么哭啊,这又是怎么了?”

“小贱,你对我真好。”邢咛将手机屏幕举到孟小贱的面前说道。

孟小贱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说:“怎么了,不是到账了吗?我手机里可是只剩下一万块钱了,这一万你也想要是吗?”

“小贱,你真好,那一万块钱你自己拿着吧,男人身上不能一点钱都没有。”邢咛善解人意的说道。

孟小贱撇了一下嘴说:“你不是我的生活助理吗?我把钱全部都转给你,只是要支持你的工作,我可没有要把你怎么着的意思。”

“我才不管你把我怎么着呢,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想怎么着,我一个弱女子,又能怎么办呢?”邢咛满脸通红的回应道。

孟小贱拧了一下邢咛的鼻子说:“呵呵,你想得到美,我饿了,你给我出去搞点早餐去,我要吃油条老豆腐。”

“好啊好啊,我现在就去给你买,你在家好好的睡一觉,知道吗?”邢咛先猛的站起来,后又妥妥的将手机放到裤子口袋里,再后又摸了好几次口袋的说道。

孟小贱慢慢的躺下说:“我要吃刚刚出锅的油条,我还要吃现包的小笼包,我累了,我要睡觉了。”

“好的,我现在就去,你睡觉吧。”邢咛蹦蹦跳跳的跑到门口说道。

邢咛打开房门后,又对孟小贱说:“宝宝,我走了啊。”

孟小贱没有言语的回应,只有轻轻的鼾声响起,邢咛听到孟小贱的鼾声,微笑的自言自语道:“小猪,可爱的小猪,我要给你买猪饲料去了,嘿嘿…。”

门关了,偌大的别墅里,此时只剩下孟小贱一个人,孟小贱又闭着眼打了一会鼾后,突然一下子蹦起来就是整个家里的跑。

孟小贱一边跑着,一边观察着每个窗户外面邢咛的走向,直到每个窗户都看不见邢咛的身影后,孟小贱急忙跑到了门口,他要出门,他要看属于自己的那五亿去。

就在孟小贱的手已经握住门栓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这声门铃把孟小贱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孟小贱定了一下神,脑子快速的转着:“这是谁呀,除了邢咛,没有人会来的吧,是不是邢咛这鬼丫头忘记拿什么东西了,开门让她拿好东西,好快点走人。”

“叮咚叮咚”

“好了好了,来啦来啦。”

孟小贱从门口又跑回沙发后,才打着哈欠回应道。

门开了,出现在孟小贱面前的,却不是邢咛。

“小贱,昨晚没有过来住吗?是不是喝点酒到哪里野去啦呀?”

身着一袭凹凸有致的丝质连衣裙、小脸修饰着精致妆容、整体美仑美奂的范丝萌,此时就微笑着站在别墅门口,孟小贱看到眼前的范丝萌,整个人直接呆住了。

孟小贱发呆的原因,不是因为范丝萌的美貌绝伦,孟小贱发呆的原因是满脑子的五个亿,突然就变成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女人,此时的孟小贱,实在是太失落了。

“小贱?刚刚回来吗?昨晚在外面玩大发了吧?不请我进去喝点什么吗?”范丝萌甜甜的问道。

孟小贱直愣愣的说:“哦,哦,请进,请进。”

“小贱,以后见到美女可不能这样,别人会笑话你的。”范丝萌一边往沙发的方向走去,一边甜甜的说道。

孟小贱看着范丝萌的背影,狠狠的拍了一下脑袋说:“哦,知道了,我也是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事,我们都是熟人就没事,你能这样,我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范丝萌慢慢的收罗了一下裙摆,优雅的坐到了沙发上说道。

孟小贱听得范丝萌的话后,心里默默的想:“你臭美什么呀,你耽误孟爷爷的好事了知道吗?”

想归想,只见孟小贱将贱贱的笑搬到脸上说:“偶像,喝点什么?”

“你这刚刚的搬过来,家里能有什么呀。”范丝萌柔声的说道。

孟小贱不好意思的搓了一下脸说:“对呀,看见美女,我都把这事给忘了,这可怎么办好啊。”

“没事,我就是过来坐一下,顺便看看小贱这里有没有什么短缺的。”范丝萌细声细气的说道。

孟小贱有一点手足无措的说:“没事,不用,我的助理邢咛都会置办好的,等丝萌下次来的时候,应该就什么都备齐了。”

“对啦,以后就直接叫我丝萌就好了,不要叫什么偶像,人家早就不接那种偶像片了,坐呀,站着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你。”范丝萌嗲声嗲语的说道。

孟小贱来回的原地转了几步说:“不了,肚子有点饿,坐下来不舒服。”

“小贱,你不会是还没有吃饭吧?”范丝萌面向孟小贱,挺直上身睁大迷人的眼睛,惊讶的问道。

孟小贱不好意思的退了几步说:“邢咛出去给我买早点去了,应该马上就回来,丝萌,一会儿早点买回来后,你也一起吃一点。”

“不好,外面的早点都是地沟油,不能吃的,我家里有刚刚做好的早餐,我还没有动,走走走,去我家,咱们一起吃点儿。”范丝萌一下站起来就是拉着孟小贱出门。

孟小贱一边略微的拖着步子,一边苦笑着说:“不好吧,这样不好吧,我的早点一会儿就回来了,算了,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张总可是跟我说过了,要我和小贱走的近一点,什么样的关系最近,还不是常常可以一起吃饭关系最近吗?”范丝萌继续拉着孟小贱说道。

此时的孟小贱,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孟小贱觉得,就是不给范丝萌面子,也一定要给张总面子,再说了,和范丝萌走的近一点的话,和张总的关系处得也就近了,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姐,我走”

“不要叫姐,叫丝萌,刚刚说好的。”范丝萌轻轻放开拉着孟小贱的手,声如莺啼的对孟小贱微笑道。

第三十三章:不同

“丝萌,我走。”

孟小贱又重新说了一次‘我走’两个字,不过这次加了‘丝萌’二字,在不知内情的人们听来,总给人一种无限想象力的错觉。

两个人在小区里,首先是一前一后的走着,后来走着走着,在范丝萌的要求下,俩个人变成了并排走。

范丝萌是名人,在小区里,不仅所有的保安认识她,就连随便驶来的一辆车,都会给他们这个新奇的组合投来异样的目光。

这样被人瞅来瞅去的感觉,孟小贱以前从来都没有过,其实孟小贱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孟小贱觉得,此时自己就像是一只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

范丝萌倒是对这种感觉司空见惯、应付自如,范丝萌那专业的笑容,在回以投注者后,总是让他人欢欣雀跃,总是让路人心旷神怡,投注者那本来激动的心,一瞬间便升级为悸动的心。

孟小贱经历了巨大的别扭后,终于来到了范丝萌的府邸,范丝萌自己的寓所是紫荆花园a6栋,孟小贱来这一趟到此时最大的收获是,他很明确的知道了a8栋的具体位置。

走进范丝萌的寓所后,孟小贱突然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因为范丝萌的寓所装饰,和自己的别墅内饰,几乎是一模一样。

“来,不要客气,进来。”范丝萌亲昵的说道。

孟小贱别别扭扭的四下瞅了一遍说:“在那里换鞋。”

“到了自己家里,换什么鞋,随便坐,姐给你端饭去。”

范丝萌热情且不把孟小贱当外人的语气,让孟小贱那种回家的感觉更甚,这次这种回家的感觉,不同于刚刚进门时那种屋子装饰的熟识感,这是一种由心而发的感觉。

“丝萌,不是不让我叫你姐姐嘛,怎么你倒是自己称呼上自己姐姐了。”

孟小贱看着忙忙碌碌的范丝萌,突然感觉此时的范丝萌,并不是璀璨的明星,而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居家小媳妇,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在孟小贱的概念中,这样美貌绝伦的小媳妇,现实中很少有之。

“小贱,姐姐可以自称姐姐为姐姐,小贱却不能称呼姐姐为姐姐,这不是一回事。”范丝萌一边在厨房忙碌着,一边提高嗓音回复着孟小贱的疑问。

孟小贱坐在沙发上,一边四处张望着这种似曾相识的别样空间,一边享受着这种初来乍到的紧张窒息,听得范丝萌的回复,孟小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却不知道怎么去贴切自然的回应,孟小贱最终选择默不作声。

“来了来了,好吃健康的早餐来了,小贱,快过来吃饭,吃过饭后,姐姐带你出去转转。”系着围裙的范丝萌,很贤惠的将早餐给孟小贱端到餐桌上。

孟小贱不知为何,看到早餐端来,却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此时孟小贱的小腿肚子,就像是被注了铅土一样的沉重,孟小贱迈不动腿,站不起身。

“快来吃饭啊,主人,呵呵。”范丝萌一边在餐桌上摆着碗筷,一边甜甜的叫孟小贱过来吃饭。

孟小贱艰难的站起身来,只见孟小贱一边拖着沉重的步伐向餐桌走去,一边喃喃自语的说道:“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腿麻的扛不住。”

“哈哈哈你一定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姐姐跟你说,你以后也慢慢的会成为一个名人,都快要成为名人的小贱,就不要胡乱的出去野嗨,想吃家里做的饭了,就到姐姐这边来。”范丝萌看孟小贱那艰难的行进频率,急忙小跑过来将孟小贱扶到餐桌的椅子上。

刚刚坐好的孟小贱,映入眼帘的是白白的大米粥,金黄色的小米粥,香脆的油炸馒头片,齐齐整整、内柔黄外嫩白的水煎鸡蛋。

“丝萌,这是你做的?”孟小贱不可思议的问道。

丝萌拿围裙擦了一把手坐下说:“是啊,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不是不是,我真的没有想到,平时娇柔高贵的丝萌姐,私下里会有这两下子。”孟小贱还是不可思议的说道。

被夸奖后的范丝萌,只是甜甜一笑说:“这没什么的,姐姐还会做很多菜的,只要小贱喜欢吃姐姐做的菜,以后有的是机会吃到,这一大早晨的,也不好做太多繁琐的好菜,对胃不好。”

“哦,姐姐真是个好女人,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想到的。”孟小贱突然有点感动的说道。

孟小贱从小到大,除了爷爷奶奶亲手给他做过早餐,别的人从来没有过,范丝萌是外人里边到目前为止第一个。

孟小贱说范丝萌是一个好女人后面,还说了‘以前从来没有想到的’这几个字,其实孟小贱是有双层意思的。

其一,孟小贱觉得像范丝萌这样的女人,会不会做是一码事,但绝对是不可能亲手做这种居家事情的。其二,孟小贱以前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会吃到范丝萌给自己做的早餐。

范丝萌听得孟小贱对自己的夸奖后,只是羞羞一笑说道:“我也是个女人,我也是个从农村出来打拼的女人,不管我的影迷,或者说是外面的那些男人们怎么看我范丝萌,我始终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做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生活,小贱,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其实有很多女人都不怎么喜欢你,喜欢你的男人也都是不怀好意,这个丝萌姐一定知道的是吧?”孟小贱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餐,一边随意的说道。

听得孟小贱这样说,范丝萌的美眸突然有一点湿润,只见范丝萌轻轻的抽出一张面纸,慢慢的在她的眼圈边点了几下说:

“姐姐怎么会不知道,不少人都不喜欢姐姐的抛头露面,可是姐姐也不想这样,小贱你知道吗?姐姐三年前还住的是负三层的地下室,小贱你懂负三层地下室有多潮多吵吗?”

孟小贱听到这里,忧伤的慢慢的放下碗筷说道:“还不到三天前,我还是住着又吵又潮的负三层地下室,那种潮是被子都能拧出水来的潮。”

同样的生活经历,让孟小贱对范丝萌的亲近度又近了那么一层,那种同样身处浮华之中,那种同样体味过往曾经的感觉,让孟小贱对范丝萌不再陌生。

第三十四章:A8别墅

“姐姐懂,小贱受苦了,不过这一切以后都不会再有了,我们以后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好,让别人嫉妒去吧。”范丝萌一边柔中带刚的说着,一边狠狠的将手中的面纸团丢到垃圾桶里。

孟小贱听到范丝萌的话语,心里真的是好暖,那种暖,是一种暖彻心扉的滋润,那种暖,让孟小贱觉得自己不再孤单。

这种暖,不同于邢咛少女般懵懵懂懂的柔情,这种暖,不同于罗怡成熟中体透人事的暖,这些来自不同女人的暖,别样而别致,相似而各有不同。

早餐罢后,范丝萌提出要带孟小贱出去转转,范丝萌的理由是,她不喜欢孟小贱穿着礼服的样子,范丝萌更想看到居家或者休闲的男人模样,孟小贱答应了。

孟小贱答应是答应了,可孟小贱心里还有一件事情惦记着,这件事情在孟小贱看来,那是他未来立足的根本,没有那些俗物,一切将是过眼云烟。

“丝萌,早餐吃的太饱了,我的肚子有点憋胀,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我想一边溜溜食儿一边回家跟邢咛打个招呼,要不邢咛会担心的。”孟小贱站起身来说道。

范丝萌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体贴的说:“去吧,我在家里收拾一下碗筷和自己,小贱在的话,也不方便不是。”

“丝萌,那我正好回避一下。”孟小贱不好意思的回应道。

范丝萌低着头娇羞的笑了一下说:“姐姐倒是无所谓,姐姐是怕小贱不舒服。”

“哦,那我走了,我们一会儿见。”孟小贱听得范丝萌的回应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范丝萌的寓所。

出的门后,孟小贱先定了一下神,又断了一下方位,孟小贱也就是向西摸索着走了大概几十米的距离,a8别墅已经就在眼前。

孟小贱一边四下的瞅着,一边假装甩手踢腿的锻炼身体,等孟小贱确定四下无人后,只见他一个箭步迈向a8门口,闪电一般的打开别墅门,开门、进入、关门,整个过程下来,孟小贱没有用了十秒钟的时间。

孟小贱进门后,先靠着门舒了一口气,接着孟小贱便鬼鬼祟祟的到处瞅着,其实孟小贱大可不必这样,因为a8别墅才真正的属于他自己,他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可是幸福来的太突然,孟小贱暂时还无法适应。

孟小贱瞅了一会后,心里多少是有一点失望的,因为a8别墅里实在是太简陋了,毛墙毛地不要说,就连灯泡马桶都是最原始的那种。

不过孟小贱不傻,在a8别墅里呆了一会儿后,孟小贱就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宿感。

同时孟小贱也看到了满满当当印有**瓷砖的大纸箱子,那些大箱子齐齐整整一层一层的垛了有十几米高,直垛到三层别墅大厅接近天花板的位置,这一垛长十几米,宽三四米的纸箱子,让人看后有一种货堆如山大仓库的感觉。

“我的五亿呢,还没有送过来吗?大早晨堵车的缘故吗?”孟小贱一个人喃喃自语道。

“小贱,来的好早啊?”

“吃过早饭出来溜溜,谁”

本来多少还是有点警觉的孟小贱,突然听得神秘声音,条件反射般的回应了半句话后,立马就闪身躲到了那一垛纸箱的后面。

“你躲到箱子后面干什么,那一箱一箱的钱,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吗?是的话就打开看看,不看看的话,你会把自己逼疯的。”神秘人说道。

孟小贱又定了一下神,有点颤抖的说:“你是谁,你不要躲了,我都看见你了。”

“小贱啊,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看见我就见鬼了,我怎么可能在你的别墅里,那不是私闯民宅吗?”神秘人说道。

孟小贱狠狠的用手搓了一下鼻子说:“出来,看见你了,出来。”

“哈哈哈小贱真是幽默,我是东方酒海,我不在你的别墅里,你难道不知道有监控这种东西吗?”神秘人说道。

孟小贱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又四周看了一下说:“大哥?你是大哥?你是东方酒海大哥?”

“是啊,那**瓷砖的箱子里,就是你最喜欢的俗物,你好好的看吧,记住,在别墅的天花板东南角,有一个有声监控,你把他取了吧,免得你老不自在的。”东方酒海说道。

孟小贱从垛子后面慢慢的走出来,四下张望且还是很警觉的说:“大哥,我服了。”

“你服什么了?”东方酒海说道。

孟小贱轻轻的摸着纸箱子,痴痴的说:“大哥如此诚信,小贱自然马首是瞻。”

“好了,说这些没用,记住,尽快打败东方酒池,有事没事都不要主动找我,就是在某个什么地方看见我,都要装作不认识我,我有事会找你的,有声监控摘去后,没有人会再监视你,这个你敬请放心。”

东方酒海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另外再提醒你一次,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其中包括这五亿的钱、这套别墅,至于跑车的话,你可以看一下行车证,他已经是你自己的财产了,这个你可以自便。”

东方酒海说完后,孟小贱只听得一声‘嘟’声。

“大哥,大哥…”

不管孟小贱怎么喊大哥,就是没有人回一句话,在偌大的a8别墅里,除了孟小贱自己的声音回响,再没有别的声音出现。

过了几分钟后,孟小贱的小心脏,终于又恢复到了初进别墅时的状态,只见孟小贱摸出一串钥匙,准备将其中一个纸箱子划开,就在钥匙和箱子刚刚接触的一霎那间,门铃响了。

“叮咚叮咚”

“呃”

孟小贱被这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差点吓死,这次孟小贱吓得直接蹲下,紧紧缩着的、哆哆嗦嗦的、躲在箱子与墙之间的一个角落里。

“叮咚叮咚”

“门铃?这里怎么会有人来?什么情况?”孟小贱缩成一团的躲在角落里嘟囔道。

孟小贱就这样缩骨似的躲着,过了十几分钟以后,门铃一直没有再响,这时的孟小贱,终于鼓起勇气蹑手蹑脚的走到别墅门口,孟小贱开始小心翼翼的对着猫眼儿瞄着。

“黑的?怎么什么也看不见呢?坏的?”孟小贱自言自语道。

“叮咚叮咚”

“啊我的亲娘哎,谁呀,吓死我了。”孟小贱一下靠门蹲下回应道。

第三十五章:辛晓

“你好,先生,我们是物业工程部的,您不是打电话来,要我们帮忙拆一下家里的监控吗?”门外一个男人回应道。

“物业工程部的?”孟小贱自言自语道。

“叮咚”

“您好,您是不方便吗?”门外又问道。

孟小贱愣了一会儿后,突然就想明白了,这是东方酒海给安排的,想到这里孟小贱爬起来,但还是多少有点心有余悸的说:“方便倒是方便,可是刚才我在猫眼儿里,为什么看不到你?”

“你好,刚才我也正好在猫眼里看来着,我还以为家里有什么危险呢。”门外回应道。

孟小贱随口小声骂道:“有病,吓死我了。”

随着那小声的骂过后,孟小贱打开了别墅门,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位20岁左右的职业装女士站在门口。

“你好,先生。”那女士笑眯眯的搭腔道。

孟小贱愣了一下疑惑的问说:“工程部还有女的了?”

“先生,我不是工程部的,我叫辛晓,是业主服务部的,刚刚前任业主打电话来,说这栋别墅已经转给一位叫孟小贱的先生了,房产过户手续正在办理中,请问您就是孟小贱先生吗?”女士很正规很专业的问道。

孟小贱上下打量了一下清秀可人的辛晓,又转头看着中年男人说:“哦嗯,我就是孟小贱,那这位先生就是工程部的吧。”

“对,我就是工程部的,我只是个受苦人,孟先生就不要称呼我先生,就”

中年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辛晓就插话说:“孟先生,您叫他张师傅就好,请问您是要拆监控吗?”

“对,在那里,麻烦张师傅给拆一下吧。”孟小贱指着监控的位置说道。

张师傅看了一下监控的位置笑着说:“太高了,我还需要那一把梯子去,孟先生有时间等我半个小时吗?”

“不好意思,我马上要出去,还真的没有时间等,您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孟小贱对张师傅很客气的说道。

张师傅瞅了一下监控说:“我可以先进去看一下吗?”

“请。”孟小贱侧身让步,依然很客气的请张师傅进到屋子里。

张师傅弯腰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快步的走进了别墅,和孟小贱一起看着张师傅走进别墅后,辛晓又笑眯眯的从文件夹里拿出几页纸来说:“孟先生,您需要给我签几个字。”

“孟小贱接过纸说道:“这是什么文件?”

“就是物业管理方面的一些须知,关于a8栋的各项费用,前任业主已经交到五年以后了,前任业主也说了,a8名下所有的费用,都无偿转到孟先生您的名下,前任业主不会退一分钱。”辛晓一边用芊芊玉手指着签字的位置,一边笑眯眯的说道。

孟小贱刷刷点点的签过字后,辛晓又提出和孟小贱相互的加一个微信,孟小贱对于辛晓这种美丽女子的请求,自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切妥当后,辛晓又说道:“孟先生,我是您的全天侯私人物业管家,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白天黑夜,只要孟先生有需要,您就直接扣我,我十分钟一定赶到。”

孟小贱听后开玩笑的说道:“不会吧,你不需要睡觉的吗?”

“睡觉是一定需要的了,可您是我的上帝,我为您服务是我的分内之事,我将全心全意为您服务,绝不懈怠。”辛晓很认真也很真诚的说道。

孟小贱听得辛晓这样说,心里即满足又心疼,孟小贱是底层人民机缘巧合爬到上层阶级的,对于辛晓所说的全天候服务,孟小贱明白这其中的辛苦。

就在孟小贱心里钻疼之时,他突然看见辛晓的职业装领口上,有一个细长的开针线头,只见孟小贱弯腰伸手就向那个线头抓去,辛晓突然看到孟小贱这样的动作,有点不知所措的说道:“孟先生,我您这是”

“不要动,我给你把它撕了。”孟小贱认真的盯着那线头说道。

辛晓身子微微有点颤抖的说:“撕了?我不是孟先生您想的那种女人。”

“你想那里去了,你没有发现吗?你的领口上有个线头。”孟小贱很认真的揪着线头说道。

辛晓听后,低头看了一下孟小贱揪着线头的手,一下子满脸通红尴尬不已的急忙闪开身子说:“我哦,不好意思,我知道,孟先生您不要揪了,这样揪不下来的,我一会儿回宿舍剪了它就好。”

“哦,确实是揪不下来,你也在小区里住?”孟小贱移开手说道。

辛晓低着头羞答答的回应说:“哦,我们在小区东边的物业楼负一层住,那里有我们的10人间宿舍。”

“又是地下室。”孟小贱自言自语的说道。

辛晓争着耳朵问说:“孟先生说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哦,我是说,你该买一身新的工作服了。”孟小贱假装随口说道。

辛晓听后皱了一下眉头说:“不了,就是个工作服,花那钱干什么,我要攒生活费读研,主要是我这衣服还挺好的,才穿了三年。”

“三年?现在什么年代了,哪还有女孩子一件衣服穿三年的,你对象就不管你吗?”孟小贱愠怒道。

辛晓听后笑了笑说:“我现在还是一个人,我在这里工作,一天到晚见的不是张师傅这样的已婚男人,就是正眼都不看我的有钱人,不好找对象的。”

“哎,拿着买几身好衣服,我也没什么亲人,以后你就是我孟小贱的亲妹妹了,学费什么的多少我也不懂,不过在这里耽误青春可不好,辞职早点读你的研究生去吧。”孟小贱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说道。

辛晓半懂不懂的问说:“什么?”

“看看手机微信,以后有什么琐事就找哥办,你就好好的读书就好,你走吧。”孟小贱说着就要转身进屋。

辛晓看过手机后惊讶却低声的说道:“啊,孟哥,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不就是一万块钱嘛,有什么不好的,早点辞职上学去,等你入学的时候,我再给你转个十万,我要关门了,你可不要敲门噢,马上离开这里。”

孟小贱说完后,‘嘭’的一声将门关了,只留下那不知如何是好的、不知可否接受馈赠的辛晓,傻傻的站在晨光中打秋风。

第三十六章:房车

“叮咚叮咚”

孟小贱刚刚的将门关好,门铃就又响了。

“怎么了,不是不让你按门铃吗?”孟小贱生气的一边拉开门一边说道。

门口的辛晓也生气的回应说:“孟先生,您看一下微信,钱我并没有收,24小时后,它会自动退回去的。”

“什么意思,你不想早点上学去吗?”孟小贱疑惑的问道。

辛晓微笑了一下说:“想,可是不是这样,这种钱我拿着不踏实,你们男人想些什么,我心里清清楚楚的。”

“你清楚什么?你清楚什么?”孟小贱激动的问道。

辛晓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辛晓再怎么都不会要这种出卖自己的钱的,你太小看我了,不要说是你这点钱,曾今有人要给我比你这百倍多的钱,我都是理都不理他。”

“哈哈哈原来如此,好吧,我孟小贱真是个贱骨头,退回来给我吧,免得我侮辱了你高尚的情操。”孟小贱冷笑的说道。

这时张师傅走过来说:“孟先生,我直接将连接监控的电源线先剪断了,它已经没有作用了,下次您在家的时候,我再拿梯子过来拆它,孟先生看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

“你走吧。”孟小贱看都没看张师傅的说道。

看着张师傅离开后,辛晓也激动的说:“我先收了你的钱,然后再给你转回去,你可不能耍赖不收哈。”

“放心,我孟小贱虽然叫孟小贱,可是我还没有那么的贱,快点,不要耽误我的时间,我要着急离开这里。”孟小贱睁着大眼很凶的说道。

辛晓吓得缩了一下脖子说:“你生什么气,明明应该生气的是我嘛,小区里你已经是第三个对我想入非非的坏男人了。”

“哈哈哈好吧,我孟小贱对不住你了,退钱,我他妈吃饱了撑的。”孟小贱一边摆出一副着急走要关门的架势,一边恶狠狠的睁着辛晓说道。

看着孟小贱这种架势,辛晓急忙低下头,开始慢慢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可是等了一分多钟后,辛晓还没有把钱给孟小贱转过来。

有点耐不住性子的孟小贱,直接夺过辛晓的手机一看,原来钱已经收了,此时辛晓的手机界面,正停留在一万元转出输密码最后一位的步骤中。

“什么意思,你不会是不记得密码吧。”孟小贱讥笑道。

辛晓头低的更甚的回应说:“不是。”

“那是什么意思,快点,我着急有事要离开。”孟小贱直接将辛晓的手机丢给辛晓说道。

辛晓急忙手舞足蹈的逮住差点掉到地上的手机说:“我的手机,摔坏了你要赔的,不仅要赔,钱也还不成你了。”

“一个烂手机,有什么大不了的,快点转账。”孟小贱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机,死死的盯着手机界面说道。

辛晓终于再一次将手指移到接近手机屏幕的地方说:“点下去的话,钱就真的转回去了?”

“那你就点呀,磨磨唧唧的,你究竟什么意思。”孟小贱很不屑的说道。

辛晓突然妩媚的笑了一下,且又将手指离开手机屏幕抬头说:“行,我可以给你一次追我的机会,可是你要老老实实的,如果我们处的不错的话,等我研究生毕业后才可以结婚。”

“啊?你”辛晓态度的突然转变,差点没把孟小贱给吓晕过去。

辛晓倒是很平静的继续说:“你不要激动,爱情这东西,需要慢慢培养感情,我现在倒是觉得你这人挺不错的,不像其他那些有钱人,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好像钱能买来一切似的。”

孟小贱无语了,只见孟小贱直接将a8别墅门关好,看都没有多看辛晓一眼就离开了,孟小贱在向公司给他配置的别墅走去。

“不要生气嘛,我们女孩子总是要矜持一点的嘛。”

“我会给你发微信的,天气凉了,记得穿秋裤。”

听得辛晓在身后对自己的解释或关心,孟小贱突然有一种想笑的感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孟小贱最后还是没有能笑得出来,因为总有一块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一直在孟小贱的胸口堵着。

回到家后,孟小贱转身小心翼翼的将门带好,就在孟小贱回身换鞋的那一瞬间,邢咛突然扑过来喊道:“小贱,你去哪里了?”

“我我一个人睡不着,出去溜达了一会儿,怎么了。”孟小贱轻轻的将邢咛推开问道。

邢咛不知道为什么,只见她开心的手舞足蹈的说:“贱贱,我们有自己的车了。”

“有车了?什么意思?”孟小贱贱贱的问道。

邢咛轻轻的踢了一下孟小贱说:“高兴的脑子都秀逗了吧,公司给你我配车了。”

“哦,我知道了,我要出去一下,你在家好好守着,有什么事就联系我。”孟小贱将本来已经脱了半拉的鞋又穿好说道。

邢咛又狠狠的踢了一下孟小贱说:“我们有车了,是一辆可以在里面躺着睡觉的房车,你是不是傻了,怎么会一点都不高兴呢。”

“我高兴,有司机吗?”孟小贱直直的站在门口,一本正经的问道。

邢咛一改原来的样子,不计形象的大笑道:“这是我最高兴的事,公司给咱们配了白天晚上两个班的司机,我们在车子里干什么都可以,完全不需要担心谁来开车,公司想的就是周到。”

“好了,我知道了,确实是一件很好很值得高兴的事,不过我真的要出去一下,你在家好好的睡上一觉,昨天晚上你喝了那么多酒,还一夜没睡,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你就睡主卧吧。”孟小贱一边将手放在门把手上,一边冷静的交代道。

邢咛一听孟小贱几次三番的要出去,便直接挽着孟小贱的手臂说:“刚才我买回早餐来找不见你才发现,我竟然没有我家贱贱的联系方式,不知道是没有加过,还是加上没有保存。”

“那就现在加一个,我真的要出去一下。”孟小贱拧着门把手说道。

邢咛直接将门把手归位后,有条不紊的说:“贱贱,先吃点早点,吃完早点呢,我和你一起出去办事,要不罗怡会说我失职的,我们就坐房车出去,贱贱你说,咱们是不是很威风。”

第三十七章:没钱

“邢咛,我真的有事,早餐给我放起来,我回来再吃。”孟小贱佯怒道。

邢咛一看孟小贱的一反常态,很不高兴的说:“不吃早餐也可以,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去,你不能撇下我不管。”

“工作,这是工作,你现在是工作时间,我让你在家工作,你明白吗?”孟小贱突然很激动的回应道。

邢咛一下甩开孟小贱的手臂,嘟着嘴挤着眼泪说:“知道了,你走吧。”

“记一下我的联系方式,有事记得联系我,13*********同号。”孟小贱说完便头都没有回一下的直接开门离开了。

等孟小贱走出家门,走在小区的路上再看自己家的窗户时,孟小贱再一次看到了邢咛的身影,孟小贱突然有点于心不忍,可是出都出来了,孟小贱不想再走回头路。

来到范丝萌家门口,孟小贱还没有来得及按门铃,范丝萌的房门直接开了,范丝萌看到孟小贱的第一句话就是:“回来就好,我们走吧。”

“好的,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孟小贱客气的回应道。

范丝萌甜甜一笑说:“没事,你是男人嘛,男人的总是有些事要处理的,我们做女人的,不能有事没事总是催。”

“谢谢你,你真善解人意。”孟小贱有点感动的说道。

范丝萌听后银铃般的笑道:“哈哈哈逗你的,我倒是想催你来着,可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也是女人,自己男人迟迟不回来的话,我也一样会很生气的,不过这个男人是你的话,我一定会耐心等的。”

“为什么?”孟小贱一边和范丝萌进车库门,一边疑惑不解的问道。

范丝萌娇媚的看着孟小贱说:“因为你不是我的男人啊,不是我的男人的话,那我就没有理由生气啊。”

“嗯。”孟小贱有点失望的回应道。

他们是驾驶着范丝萌的路虎离开的,范丝萌开车,孟小贱走在后座上,范丝萌没有要求孟小贱开车或者坐在副驾驶,孟小贱也没有主动表现绅士风度。

“小贱,姐问你个事。”两个人安静了好一会儿后,范丝萌突然开口问道。

孟小贱凑近了范丝萌一点说:“问吧。”

“你看过我主演的电影吗?”范丝萌很认真的开着车问道。

孟小贱的身子突然靠后一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丝萌是说什么时候,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都算。”范丝萌目视前方的说道。

孟小贱挠了挠头嘟囔出一句来说:“看过,不好意思,我只在手机上看过。”

“为什么只在手机上看,电影院没有去看吗?”范丝萌还是目视前方的问道。

孟小贱不好意思的看着窗外说:“没有,我一个人看的话,别扭,别人都是一对一对的,显得我好像不是人类似的。”

“哈哈哈你怎么就不是人类了?不过说归说,你可是欠我东西哦。”范丝萌甜美的笑道。

孟小贱又挠了一下头说:“哪有一个人看爱情片的,对了,我欠你什么?”

“你不知道你自己欠我什么吗?”范丝萌回了一下头问道。

孟小贱眼神很迷离的回应说:“是不是欠你一张电影票。”

“就欠一张吗?”范丝萌又回头问道。

孟小贱突然挺了一下腰板说:“多了,我记不得了。”

“哈哈哈行了行了,不逗你了,马上就到名品店了,我今天好好的把你收拾收拾,把你收拾的像刘德华一样帅,好不好?”范丝萌眼睛看着前方,脸庞却侧到孟小贱可以看到的一边说道。

孟小贱突然想起什么的喊道:“糟了,我忘记带钱了,这事闹得,我看看邢咛加我微信没有哎呀,还没有加,这女人干什么呢,告了她加我的。”

“不对呀,你昨天不是刚刚的领了一百多万吗?钱不是在你的支付宝里吗?”范丝萌疑惑的问道。

孟小贱狠狠的拍了一下副驾驶座椅说:“我都转给邢咛了,她不是我的助理吗?”

“助理?助理也不能把钱转给她呀,她只是你的助理,又不是你的老婆,再说了,你把钱转给她的话,怎么会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呢,你不会是直接扫给她的吧。”范丝萌听后,觉得很不可思议,范丝萌甚至是很生气的回应着孟小贱的。

孟小贱怔怔的看着窗外说:“我确实是主动扫给她的。”

“主动?看来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啊,最起码不是在公司才认识的,张总还跟我说,你是那个小丫头给公司不小心捡回来的宝,都是胡说八道,你们男人都是满嘴的胡说八道,一句实话也没有。”范丝萌生气的梨花乱颤的喊道。

孟小贱听后急忙想着从后排爬到副驾驶上坐,可是孟小贱刚刚有此想法,范丝萌就大声喊道:“你干什么,前面有交警,你不知道交通法规吗?我算是想说明了,你在小区的时候不坐前排,是怕你的邢咛妹妹看见了,是吧?”

“我”孟小贱语塞了。

只见范丝萌一句话也不说的、慢慢开车走着,不时的还向马路左侧看着,就在孟小贱鼓起勇气要给范丝萌继续道歉的时候,车子突然一猛拐,‘嗞’一声停到了马路边上。

“下车。”

“我”

“下车。”

“好吧,你开车慢点。”

“下车,快点给我下车,滚,臭男人。”范丝萌疯也似地骂道。

孟小贱刚刚下车,车门还没有关好,范丝萌的车子便飞也似地开跑了。

孟小贱此时快要憋屈死了,看着路人怪异的眼神,孟小贱只好低下头,只见他一边在马路上溜达着一边自言自语道:“女人心,海底针,实在是琢磨不透啊,女人的脸,如夏天,说变就变。”

孟小贱嘟囔了一会儿后,想着还是回家吧,可是孟小贱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现在又变成了只有三块多钱,这一天多来的天与地、地与天的转变,让孟小贱都快要神经错乱了。

“邢咛呀,快加我啊,再不加我的话,我就要坐公交车回去了,不对,公交车投币应该都不够,要倒三四趟车的,找谁借几块钱呢?”孟小贱还是一边溜达着一边自言自语道。

第三十八章:演戏

孟小贱不喜欢这种被人抛弃的感觉,这种感觉太压抑了,这种压抑让孟小贱喘不过气来。

看着街边公交站熙熙攘攘拥挤的人群,如果是一天多以前的孟小贱,他会毫无思考的挤进人群,可是现在的孟小贱,实在是不好意思。

孟小贱觉得自己现在是上层阶级,上层阶级是不应该坐公交车的,垛在a8别墅里的钱,可以买下这座城市所有的公交车,孟小贱找不下一个合适的理由屈就自己。

孟小贱就这么站在街边看着匆匆忙忙的人群,就像是上帝窥视苍生一般的俯视着来来往往的芸芸众生,孟小贱想要拯救这些人,可是孟小贱自己却连个可以借几块钱的朋友都找不下。

“站在这里干什么?走啊?”

“啊你怎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范丝萌突然又出现在孟小贱的身后,看到范丝萌的突然出现,孟小贱的表情很不自然,孟小贱的身形很不协调,孟小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走吧,站在这里想拯救苍生啊?”看着孟小贱迷迷瞪瞪的样子,范丝萌又一次催促道。

孟小贱这时才从懵懂中醒来,只见孟小贱痴痴的看着范丝萌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离开过吗?我去找停车场去了,我不想让你跟我走太多的冤枉路。”范丝萌摩登的站在孟小贱的身边说道。

孟小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裤子口袋说:“可是我没有带钱,这大商场的,没有钱进去干什么。”

“小贱,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和你生气吗?”范丝萌严肃的说道。

孟小贱尴尬的回应道:“还不是因为我把钱都给了邢咛的缘故?”

“哈哈哈什么呀,你既然敢给,就说明你是个放得开的人,如果用那点钱可以看透人心,我觉得这样的孟小贱才够帅,才有大将风度。”范丝萌乐呵呵的说道。

范丝萌这样说,把孟小贱搞得实在是丈二摸不到头脑,此时的孟小贱,除了“滋滋滋”的挠着脑袋,实在是没有别的方式排解心中的疑虑。

“告诉你吧,这都是在做戏,你有没有发现咱们周围有很多的长枪短炮。”范丝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听后像做贼一样在四周瞄了瞄说:“做戏?没有啊,那里有什么长枪短炮。”

“你要是能看得见他们的话,那他们就不叫狗仔队了,你看着吧,等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上午的时候,所有的娱乐头条就会有我范丝萌的新闻。”范丝萌洋洋自得的说道。

孟小贱好像是听懂了一般的回应道:“哦,正常,你是大明星嘛。”

“哈哈哈你猜他们会起个什么火爆的标题?”范丝萌得意洋洋的问道。

孟小贱又挠了一下脑壳子说:“范丝萌上街买衣服?范丝萌站在马路边上?”

“傻瓜,如果他们都像你这么起名字的话,那些娱乐板块的老板们,一定都会气疯的,应该是叫‘范丝萌私会神秘富二代’‘范丝萌将神秘男友赶下车’什么的。”范丝萌自娱自乐道。

孟小贱又四下看了一下说:“哪有什么富二代?他们都是媒体人,应该不会胡说八道吧。”

“你呀,在他们眼里,你就是富二代,这与你是不是没有关系,大不了过一段时间再出来澄清一下,到时候他们又会说:‘范丝萌真龙天子的神秘面纱揭晓’什么的。”范丝萌美滋滋的说道。

孟小贱‘哦’了一声,又不知道应该说一点什么了,范丝萌看着孟小贱傻傻的样子,急忙一扭一扭的走到孟小贱的身边,挽着孟小贱的手臂说:“把你的脸贴到我的耳边说句话,一边说一边往前面那个名品店走。”

“啊,什么意思?为什么?”孟小贱一边走着一边不解的问道。

范丝萌佯怒撒娇的掐了一下孟小贱的手说:“算了,就着吧,这样也差不多了。”

“什么?”

“没什么,我给你买衣服去,今天我奖励你三套衣服,改天你送我十套衣服,怎么样,可以不?”范丝萌嗲嗲的说道。

孟小贱毫不犹豫的点头说:“可以可以,二十套都可以。”

“好,我都记住了。”范丝萌挽着孟小贱开开心心的走进了名品店。

【紫荆花园】

从孟小贱很不开心的离开家后,邢咛就一个人生着闷气,想起孟小贱离开家时的可恶样子,邢咛就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打着靠枕。

可想起孟小贱毫不犹豫的将所有的钱都转给自己的事后,邢咛又乐的不停的挥舞着手臂,就在邢咛一个人在家自娱自乐时,门铃响了。

“叮咚叮咚”

“谁呀?”邢咛小跑的来到门前问道。

“我是物业的,你家是刚搬过来的住户吧?”门外一位女士问道。

邢咛乐呵呵的回应道:“对呀,怎么了?”

“麻烦您开一下门,业主范女士委托我们过来收一下物业费。”门外一位女士说道。

邢咛嘴里一边念叨着‘物业费’三个字,一边笑呵呵的打开了门。

“你好,你是孟小贱先生家的保姆邢咛女士吗?”

邢咛听物业女职员这样说,很不悦的回应道:“不是,谁说我是小贱的保姆了?”

“是这样,业主范丝萌小姐委托我们过来收一下物业费,范丝萌小姐特意的嘱托我们说,她和孟小贱先生正在逛街,让我们直接找家里的保姆取物业费就好。”物业人员很职业的说道。

邢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问道:“你说什么?范丝萌和谁逛街?”

“你好,范丝萌小姐前一会儿打电话来,特意跟我们说,她和孟小贱先生在逛街,物业费直接找家里的保姆邢咛女士取就可以,您就是邢咛女士吗?”物业女职员热情的重复了一遍说道。

邢咛听后,气的直接把门狠狠关上后,就一股脑儿的扑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只见邢咛即不停的扑打着沙发,又胡乱的蹬踹着抱枕。

折腾了一会儿后,邢咛还是觉得很不痛快,尽管门外有人不停的按门铃,邢咛就是不理不睬,邢咛要给孟小贱打电话,邢咛要给孟小贱发视频。

可邢咛打开手机才发现,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加孟小贱的所有联系方式。

邢咛此时多少有点愧疚,可是想起孟小贱现在正和范丝萌逛街,邢咛心里的愧疚,一下子便消失殆尽、荡然无存。

第三十九章:真话

正在定制衣服量着尺寸的孟小贱,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孟小贱随意的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原来是邢咛加自己好友的提示。

孟小贱看着手机笑了一下后,自言自语的说:“早干嘛去了,干等着你加我的话,我早就流浪街头了。”

“怎么了,小贱。”范丝萌莺声问道。

孟小贱在范丝萌面前晃了一下手机说:“邢咛,她要加我,我还就不理她了,早干嘛去了。”

“我知道邢咛为什么突然加你了。”范丝萌有点幸灾乐祸的问道。

已经量完尺寸的孟小贱,慢慢的坐在沙发上说:“丝萌快坐下。”

“你就不想问我邢咛为什么想加你吗?”范丝萌一边缓缓的收拾裙摆,一边慢慢的坐在孟小贱的身边说道。

孟小贱略微挪离一点范丝萌的身子回应说:“为什么,你们又不认识。”

“哈哈哈我们是不认识,可你们家的钱不是她邢咛管吗?物业上要找我收物业费,我都把房子租给你们了,当然就是你们替我交物业费了。”范丝萌很有理的说道。

孟小贱听后笑眯眯的回应说:“那是自然,这点事邢咛应该可以处理的吧,她应该不会因为这点事找我的。”

“当然不是因为这点事了,我跟物业的人员说了,我说我和租户孟小贱在外面逛街,让他找家里的保姆取一下物业费,我这样说没有问题吧。”范丝萌悠然自得的说道。

孟小贱惊讶的问说:“你把我和你逛街的事也说了?”

“说了呀,我不这样说的话,人家物业怎么会相信我和租户的关系不错,只有让他们觉得咱们之间的关系不错,他们才会听我的话,然后他们才会上门找邢咛要物业费。”范丝萌咄咄逼人的说道。

孟小贱听后本来想反驳来着,可是孟小贱又实在找不下一个合适的反驳理由,孟小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问说:“那邢咛也不是我们家的保姆啊,邢咛要是听见别人说自己是保姆的话,还不气的咬人啊。”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我跟物业说邢咛是你的助理?有那个必要吗?哪有家里养个助理的,助理都是工作中的称谓,我要说邢咛是租户孟小贱的助理的话,人家物业能搞清楚状况吗?”范丝萌滔滔不绝的说道。

孟小贱这下终于是明白了,邢咛这突然要加自己,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孟小贱想了想后,选择避其锋芒,孟小贱决定先不加邢咛的微信。

等范丝萌给孟小贱付过定做服装的钱、两个人刚刚的离开名品店不久,邢咛的电话又追打过来了,孟小贱虽然不知道邢咛的电话是多少,可一个陌生号码连续的打四五遍,孟小贱臆断对方一定是邢咛。

“我们回家吧,小贱。”范丝萌看着孟小贱一个电话都不敢接,有点生气的说道。

孟小贱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手机,根本没有顾及到范丝萌的表情变化,当范丝萌说完回家的话后,孟小贱就随意的回应说:“好吧。”

“着急坏了吧。”范丝萌一边走着一边继续试探的问道。

孟小贱依然是无心的回应说:“嗯,这邢咛一直在打电话,是不是我多想了,是不是家里真的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公司找我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早点回家看看吧。”

“回家就回家,反正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上午,全世界都知道你孟小贱是我范丝萌的男人,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我没有所谓。”范丝萌既满足又有点心不甘的说道。

孟小贱听后一边盯着手机一边随意的回应说:“我哪有那个福气,我要是真的变成电影里你的男主角,那我还不乐死啊。”

“真的吗?”范丝萌有点脸红的问道。

孟小贱心不在焉的回应说:“那当然了,您范丝萌可是我们单身狗的梦中情人啊,别的单身狗是这么想,我孟小贱当然也不能免俗了。”

“那如果我的新闻炒的收不了场的话,那如果我被媒体逼得必须跟你结婚的话,你会不会不答应我的求婚。”范丝萌又试探性的问道。

孟小贱一听‘求婚’二字,突然有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范丝萌说:“我孟小贱要是有那种福气的话,就是和你范丝萌做一天的夫妻,就是我们前一天领证,第二天就离婚的话,那我也很知足了,我会乐死的,乐死人不偿命啊。”

“真的?你真的这么爱我吗?”范丝萌眼眶湿湿的问道。

刚刚走到停车场里的孟小贱,有点不好意思的站在车子副驾驶一边,和一起站着的范丝萌说:“爱不爱的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憧憬未来美好生活的时候,女主角的样子都是你,也可能是看你的电影太多了的缘故吧。”

“贱贱,你说的话太让我感动了,你的每句话,听得我都暖洋洋的,谢谢你小贱。”范丝萌一脸清泪的说道。

孟小贱突然打开副驾驶门,将范丝萌慢慢的推上座位后说:“我开车,你就坐我的副驾驶,好吗?”

“好,你的副驾驶我不知道能坐多久,不过现在我很舒服,谢谢你小贱。”范丝萌用纸巾轻轻的点了一下眼角说道。

孟小贱微微的贱贱的一笑说:“坐好,我要关门了,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天,我就会保护你一天,至于我的角色是什么,我不会在乎的。”

副驾驶的门关了,在车外的孟小贱还没有回到驾驶座上的时候,范丝萌一个人坐在车里是真的哭了,这次的眼泪不是演戏,范丝萌知道这次的眼泪对于她自己来说,是多么的珍贵。

看着孟小贱快要上车的时候,范丝萌急忙擦掉眼泪,换上一副妩媚的表情,孟小贱刚刚的坐好,正在插安全带的时候,范丝萌突然认真的说:“小贱,我是逗你玩儿的,你不会当真吧。”

孟小贱目视前方的说道:“我虽然不是你们娱乐圈里的人,可是我也不是傻子,你的话半真半假,你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需要多想,你就记住一点就好。”

“哪一点?”范丝萌痴痴的看着一本正经的孟小贱问道。

第四十章:取暖

听得范丝萌回问自己,孟小贱突然停下手里所有的操作,痴痴的愣了一会儿说:“我们之间永远不要谈爱情,哪怕我们有一天真的觉得彼此之间有爱情的话,也要做到闭口不谈,一切随心而动就好。”

说完这句话后,孟小贱发动着了车子,范丝萌的路虎像雄狮一般的向前冲着,范丝萌的小心脏却像是有个小兔子在作怪一样,范丝萌没有再问孟小贱为什么,不过范丝萌的心脏左边好暖,右边却好凉。

车子已经行驶了十几分钟,两个人硬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此时的两个人,都在怔怔的看着前方,他们或许都在想曾今的逝去,或许都在想未来的索取,可是不管是逝去还是索取,他们只能在心里悄悄的想一想。

“小贱,我如果”

沉默了好久的范丝萌,突然说了半句话闭口不言了,这让孟小贱心里那个膈应啊。可是孟小贱还是没有搭话,孟小贱像是一个专业的司机一样,老板不问清楚,他绝对不多说一句话。

“小贱,我如果离开娱乐圈的话,我们之间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

范丝萌鼓起勇气,终于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这时的范丝萌,突觉自己轻松了好多。

范丝萌不管孟小贱会怎么回应,只要把心里本不想本不该说的话说出来,范丝萌就满足了。至于孟小贱的回答,范丝萌不敢奢望有什么美好的东西出现。

范丝萌知道自己是什么,范丝萌更加知道孟小贱心里那个范丝萌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即使是孟小贱自己不知道,范丝萌心里都知道,因为范丝萌见过太多的男人了,范丝萌了解男人比了解自己都多。

“丝萌,也许你真的想离开,可你能离得开吗?”孟小贱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范丝萌醉了,范丝萌怎么都没有想到,她所认为的孟小贱,竟然会这样反问自己,范丝萌语塞了。

是啊,自己即便是想离开,自己又真的能离得开吗?即便是自己死活要离开,许多未知的未来,能让自己离开吗?

“如果我真的离得开呢,我是说如果,也就是说,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你会和我在一起吗?”范丝萌不甘心的继续问道。

孟小贱想都没有想的说:“丝萌,你是说的那种在一起,是两个人在一起,还是两颗心在一起,是在一起相互取暖,还是在一起领证过日子、结婚生子。”

“你想要那种,我就给你那种,你想要那种?”范丝萌想刹却刹不住的继续问道。

孟小贱依然是想都没想的说:“我想结婚生子,你想过将来过那种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吗?”

“我不敢想,如果邢咛和我让你选一个结婚的话,你会选谁。”范丝萌又继续问道。

以上问过的所有问题,都是范丝萌有生以来第一次问一个男人。范丝萌不是在逢场作戏,范丝萌是认真的,虽然她问的问题一点都不现实,一点都不懂得,可是范丝萌还是想知道答案。

“我当然是选你了。”孟小贱终于贱贱一笑的回应道。

范丝萌开心而兴奋甚至是激动的急忙回问说:“为什么?”

“因为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如果现在只有我和邢咛的话,我就会说这个人是邢咛,丝萌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不会这么不懂男人吧。”孟小贱还是贱贱的回应道。

孟小贱的回答让范丝萌好伤心,可是范丝萌却没有像前一会儿一样落泪,只见范丝萌哈哈大笑后回应说:“你还是个很实在的男人,你能跟我说出真话来,我很欣慰。”

范丝萌说这些话的时候,真的是觉得太有点口是心非了,可是范丝萌知道,只有自己这样说出的话,才是别人眼里的自己。

孟小贱听到范丝萌回应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也好不舒服,孟小贱其实是想让范丝萌介意的,只有这样,他才会知道范丝萌是真的对自己动了心。

两个人面对对方,都是小心翼翼的,都是真真假假的,到最后,两个人说过的真话,在对方看来都是假话,两个人说过的假话,在对方看来都是逢场作戏,两个人最后只好一笑而过。

车子快到小区的时候,范丝萌突然说:“停下来吧,我们换一下位子。”

“为什么,都快要到了,没事,我不介意的,我和邢咛只是工作关系,邢咛也没有资格建议。”孟小贱一边继续向前开着车子,一边随意的回应着范丝萌的话。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那个谁介不介意的,管老娘我什么事,老娘我自己介意可以吗?”范丝萌突然面目狰狞暴跳如雷的说道。

随着范丝萌的怒吼,车子‘嗞’的一声停了下来,停车的地方距离小区也就有几百米的地方,两个人都默不作声的下车换了位子。

等两个人换过位子刚刚的坐好后,范丝萌突然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起来。那种哭声是一种彻底的发泄,那种哭声是一种毫无掩饰的放纵,由于车子隔音好的缘故,范丝萌的哭声,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

孟小贱没有打搅范丝萌的哭,范丝萌也没有在意哭花的妆容,等十几分钟范丝萌哭够之后,孟小贱看着慢慢抬起头来的范丝萌笑了,范丝萌扒下镜子看了一下自己也笑了。

“丝萌,不要想那么多,你能在我孟小贱面前这样哭,我已经明白了许多的东西,可能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过那种缺钱的日子,可是我们将永远只能是一个边缘人,只有我们彼此相互取暖,日子才会熬下去,对吗丝萌?”孟小贱突然也眼眶湿湿的说道。

范丝萌破涕而笑的回应说:“傻贱贱,哭的好痛快,我终于找到这么个人了,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以后不说爱情,不谈结婚,不扯琐事,我们只相互取暖,等这个世界把我们都冻成冰块儿的时候,我们再永不分离,好吗?”

“好的,我们不说不谈也不扯,我们只相互取暖迎难而上,直到如珠穆朗玛峰下攀登者的遗体一样,实在是爬不动了,那我们就倒在一起,永不分离。”孟小贱笑着哭道。

第四十一章:绕圈

站到家门口的孟小贱,突觉腹中饥饿难耐,孟小贱这才记起来,是该吃午饭的时候了。

孟小贱曾今憧憬过无数遍,每当辛苦一天回家后,在餐桌上如果有几碟可口的家常菜伺候,如果有娇妻眷儿或数落吵闹,或潜心谈抚,那该是多么好的日子。

孟小贱一边想着一边苦笑了一下后,便觉自己太过奢望的打开了房门。

孟小贱走进家后,发现客厅里没有人,孟小贱顿觉一阵失落。

在孟小贱孤独而单调的气息中,不知何为的一股奇香突然席卷而来,这股奇香让孟小贱顿时浑身酥软。

对于一个急需果腹的汉子来说,这样的诱惑实在是要命,孟小贱的肚子开始咕咕的抗议着,浑身乏力无奈的孟小贱,开始嗅着鼻子寻觅香味的来源。

孟小贱弯腰来到餐厅的时候,兴奋和欲望让孟小贱急忙坐下狼吞虎咽起来,一桌子荤素有致的好菜,便是让孟小贱魂不守舍浑身酥软的罪魁祸首。

在餐厅里各式华灯的迷离幻映照中,在穿着一身笔挺礼服的孟小贱衬托下,他那不敢苟同的用餐姿势,实在是让天下绅士汗颜不已。

“小贱,叫你就不好好的吃早饭,饿坏了吧?”邢咛突然出现的问道。

孟小贱嘴里含着还没有咽下的海参、含含糊糊的说:“确实是饿坏了,这是谁家的外卖,味道确实是不错。”

“邢咛家的,好吃吧?”邢咛端着一古汤回应道。

孟小贱还是含含糊糊的说:“邢咛家的?以前没有听说过,是新开的餐馆吗?”

“对,新开的。”邢咛慢慢坐到挨着孟小贱的椅子上,一边给孟小贱盛汤一边说道。

孟小贱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的回应说:“好,这家店在哪里,下次我们到这家店里吃去。”

“在紫荆花园里。”邢咛舀了一小勺子大骨头汤递到孟小贱的嘴边说道。

孟小贱喝下邢咛递来的汤、停了一下咀嚼的嘴说:“小区里?哦,这种家庭厨房的菜,一般都很好吃的,我以前在别处见过,不过没有进去吃过,晚上我们再去这家吃去,看看他们家还有什么好吃的。”

“你晚上还要吃啊,那一会儿又得去买菜了,你想吃什么?”邢咛又舀了一小勺汤一边轻轻吹着一边问道。

孟小贱呵呵傻笑的说:“开饭店的还怕买菜啊,菜买的越多证明生意越好嘛,不会是还要预约吧。”

“已经预约过了,你就说你想吃什么吧。”邢咛又喂了孟小贱一口汤说道。

孟小贱一边咽着汤一边微微的想了一下说:“中午的伙食太好了,晚上就吃点清清淡淡的和子饭吧。”

“知道了,吃点和子饭好,明天你还有比赛,胃口一定要养好了我才放心。”邢咛温柔的说道。

孟小贱点了点头说:“对,明天有比赛,明天的比赛给多少钱?”

“十进五的复赛,应该是五万吧。”邢咛淡淡的回应道。

孟小贱直接端起汤古来对嘴喝了几口说:“好,明天赢下的奖金直接给你,你拿去买点好衣服,不要舍不得花,五万块必须都给我花了,如果你不全部花光,以后你再也碰不见这种好事了。”

“还是不要了吧,我们现在有一百万,只要再攒上一段时间的话,我们就能全款买一套小平米的两居室了。”邢咛一边憧憬着一边说道。

孟小贱放下汤古打了一个饱嗝说:“这里住着不好吗?又不要我们自己花钱,再说我又不是没有房子。”

“你有房子吗?在哪里?”邢咛挺直腰板儿急切而好奇的问道。

孟小贱脑子一紧急忙说:“老家啊,我爷奶家的院子可大了,足足有两三亩地大。”

“谁跟你说老家来,我是说在九原市,九原市你有房子吗?咱们还是买一套的好,即使咱们买了不住的话,那买房子也比存到银行等着贬值要好,买房子是只赚不赔的买卖。”邢咛欣欣然的说道。

孟小贱突然似笑非笑的盯着邢咛说:“咱们?”

“怎么了,不对吗?我可是你的助理啊,我是要负责你的生活的,生活中不包括房子吗?”邢咛很得理的回应道。

孟小贱假装的用手抹了一下额头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嫁给我呢,我可没有那么好的福气,一上午那个范丝萌都把我折腾的够呛,加上你的话,我可就惨了。”

“怎么了,我可没有说要嫁给你,就是你想娶我的话,那我也是要好好想想的,结婚可不是小事,我可不能那么的草率,对了,范丝萌把你怎么着了?”邢咛看似一脸天真的说道。

孟小贱扭了几下脖子说:“也没有怎么,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惹下她了,刚刚的走到半道上,她竟然把我给扔下一个人跑了。

可是把我气坏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还以为要一个人步迭儿回来呢,你也是,告了你手机微信同号让你加我的,你怎么迟迟的不加我呢?”

“你怎么和范丝萌走到一块儿了?范丝萌把你扔下一个人跑了,那你又是怎么回来的呢?你手机里不是有一万块钱吗?钱呢?你不会把钱是给范丝萌了吧?范丝萌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不知道吗?”邢咛喋喋不休的问出了一大堆的问题。

孟小贱皱着眉头反问道:“你先说为什么不加我微信,以后我挣下钱的话,还能不能找你给保管了,你差一点让我流落街头,你还以为我是前几天的孟小贱啊,我现在是有钱人,知道不?”

“不加你都是好的,我真是心软,你在外面胡乱折腾,我还给你做饭吃,真还不如给街上的猫猫狗狗们喂点食儿好呢,没有良心的贱贱。”邢咛一脸埋怨的回应道。

俩个人都东拉西扯的数落着彼此,邢咛听着听着,心里突然只记得她给孟小贱做饭的委屈了,其他的事不知道怎么的,都被孟小贱绕着绕着绕到九霄云外去了。

孟小贱听后急忙抓住机会惊讶的问道:“邢咛,刚才的美味是你做的?”

“你以为呢,范丝萌不是说我是你的保姆吗?做饭不就是保姆应该做的吗?”邢咛满脸的委屈的说道。

孟小贱一听邢咛又提起了范丝萌,急忙又绕说:“真好吃,真是太好吃了,我真是没有看出来呀,我们家邢咛美女做饭这么好吃,我以后可是有口福了。

告诉你邢咛,明天如果我赢得五万元,你必须给我花的一干二净,一分钱都不能剩,如果你剩下的话,我我以后就不把买下的新房写成你一个人的名字了。”

第四十二章:练酒

“什么?房子写成我的名字?”邢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问道。

孟小贱微笑的点了点头回应后,邢咛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是你什么人啊?你凭什么把你自己的房子写成我的名字,你这不是想着法儿的要害我吗?你让我将来怎么跟我的老公解释,真是的。”

“我去,邢咛啊,你吃错药了吧,不是你说你是我的助理吗?你不是说助理日常就是助理生活吗?你不是说房子就是生活的一部分吗?怎么了,脑子哪根筋又搭错了吗?”孟小贱故意而为之的滔滔不绝的问道。

邢咛听得孟小贱所问后,笑着说:“我是女生,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得着吗?你先跟大明星范丝萌逛街浪漫够了,又回到家里无聊哄着逗我玩儿,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把人家大明星范丝萌当成什么了,我们女人就这么好骗吗?你现在还没有发大财呢,怎么,现在还都没有怎么着,就把花心的本性露出来了?”

“我去,你总是提范丝萌干什么,我和范丝萌之间的所有事,都是为了工作、为了应酬,什么骗不骗的,你这小脑瓜子里一天天的都想些什么啊?”孟小贱发现怎么都绕不过范丝萌,只好直截了当的挑明。

邢咛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回应道:“你不要忘了,我和你之间的所有事也都是为了工作,不和你说了,你睡一会儿去吧,我收拾了碗筷还要给你买晚上的菜蔬,我就不管你了。

对了,三万多块的物业费我最终还是交了,月底我和你对账的时候,我再细细给你交代,司机从公司给你拿来几箱酒,说是张总让给你捎来练酒量用的,现在都在我那烂办公室垛着呢,你要是想练的话,睡觉以前喝一点吧。”

“知道了,你忙,我看看酒去。”

孟小贱说着便走向邢咛的办公室,也就是现在孟小贱自己的卧室,一走进屋子里,孟小贱便看见五箱精装好酒安安静静的垛在地上。

“看看,我看看,我看看这酒怎么样。”孟小贱拿出钥匙来,只见他一边慢慢的划开酒箱子,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对了,司机说张总让转”邢咛突然又站在屋子门口说道。

“诶呀,我的妈呀,你是鬼啊,你要吓死我啊,连脚步声都没有,怎么了?”孟小贱被邢咛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的说道。

邢咛看孟小贱那副傻样子,逗得‘咯咯咯’的笑了几声说:“傻蛋,张总让司机转告你,这酒就是明天晚上的比赛用酒,张总让你没事的时候,先开一瓶喝着适应适应,没了,走了,忙去了,嘿嘿。”

“倩女幽魂啊,一会儿来一会儿又去的,吓死我了。”孟小贱一边取出一瓶酒一边嘟囔道。

“我和聂小倩谁漂亮?”邢咛突然又跳出来的问道。

孟小贱这次吓得抖了一下手,不过并没有将酒瓶掉到地上的说:“哎呀,我说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我和你在一起过吗?快说,我和聂小倩谁漂亮?”邢咛站直身子欣欣然的问道。

孟小贱抱着酒瓶端详了一下邢咛说:“聂小倩漂亮”

“你个坏人,锤死你,锤死你,你就不能逗逗人家吗?”邢咛满脸通红的跑进屋子,对着孟小贱的前胸后背就是一顿稀里哗啦小拳拳。

孟小贱见邢咛这样,不慌不忙不躲不闪的又说道:“聂小倩是漂亮,可是她哪有我们家邢咛美,她聂小倩也就是一只鬼,我们家邢咛才是美的不可方物的绝世大美人。”

“我就知道你是骗人家玩儿的,我哪有人家聂小倩漂亮嘛,我又不是傻子,你是逗我开心的,我又不是看不出来。”邢咛停下稀里哗啦小拳拳,嘟着嘴站在孟小贱的身边撒娇道。

孟小贱不厌其烦的继续说:“那电影里都是有特效的,他们都能把老太太化成妙龄少女,我们家邢咛可是纯天然无污染绿色大美女,她聂小倩完全就没得比。”

“这倒也是,算了,我就姑且相信你了,你看你的酒吧,我洗碗去了。”

邢咛说着蹦蹦跳跳的跑了,孟小贱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后,便继续举起那大红细瓷酒瓶仔细的端详着,酒是孟小贱的工作啊,酒更是孟小贱的事业,孟小贱对于他这来之不易的工作和事业,那是十分珍惜的,他要尝一尝这种酒。

只见孟小贱慢慢的拧开酒瓶正要举瓶对吹,突然邢咛一下子又蹦出来说:“停。”

“你咳咳咳你干什么,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三番五次的鬼鬼祟祟的吓人,怎么了又?”孟小贱被邢咛再一次的惊吓后,一时没有把控住手里的力道,一下把酒猛的倒到嘴里足足有半斤。

邢咛满脸不好意思的跑到孟小贱身边,小心翼翼的给孟小贱轻轻拍着背说道:“人家又吓着贱贱了,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是想过来告诉你,今天晚上比赛喝的是45°加温过的酒,为了酒液可以有平衡的温度,酒具直接就是一个五斤容量的暖瓶。”

“不会吧,这世上还有这种喝酒的法子呀?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我知道了,你现在可以忙去了吗?”孟小贱一本正经的说道。

邢咛低着头,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嘟囔道:“一点都不懂人家的好心,我今天不会再打搅你了,你一个人独活吧,你一个人呆着吧,看你能呆多久。”

邢咛走了,孟小贱跑到门口瞄了几眼,确定邢咛已经走进厨房后,这才举起酒瓶猛灌起自己来。

喝了大半瓶后,孟小贱仔细的品了品残留在口腔里的酒液说:“香、甜、纯、美,好,太好了这酒,这应该就是天庭里的琼浆玉液吧。”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孟小贱断断续续的将那五斤的好酒,足足的喝了有两瓶半,也就是不知不觉中,孟小贱沉沉的睡着了。

在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人,不论是那个行业,都有极少数凤毛麟角的奇葩,他们异于常人太多,时常会站在本行业的塔尖上,不管普通人如何的努力、如何的进步,可总还是比不上他们的天赋异禀,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在睡梦里,孟小贱又看到了那道连接天与地的七彩透明屏障,梦里的孟小贱,想起了东方酒海的话,想起了颠倒空间,想起了他的特别使命。

只见孟小贱主动的穿过那闪烁着耀眼光芒的膜,等孟小贱和那层薄薄的膜丝丝纠缠拉扯后,孟小贱已经从膜的原来一边到了膜的另外一边。

第四十三章:挑衅

刚刚穿过那膜,孟小贱就发现自己坐在餐桌正位的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又看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孟小贱知道自己是刚刚的吃过饭。

同时孟小贱也知道,自己正在身处颠倒空间,正在经历还没有经历的事,此时应该是平行的两个世界,不知道为什么给时空错位了。

其中一个世界发展进程提前了,而对应的平行世界,因为雾霾等因素倒影模糊,此时的颠倒空间影像,是只有那个提前世界的清晰影像,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预知未来。

“赶快洗澡,洗完澡的话,就应该换上礼服,换好礼服的话,就应该出发了,司机早已热好车,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邢咛坐在餐桌的一侧说道。

刚刚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已到了颠倒空间的孟小贱,只是点了点头,便要准备去洗澡。可是孟小贱还是不由自主的对邢咛说道:“谢谢,你做的饭很香。”

孟小贱有点不能够自控的对邢咛说完话后,这才有点疑惑不解的向浴室走去,不过还没有到浴室门口的孟小贱,耳畔还是听到了邢咛说:“这是我的工作。”

孟小贱就想啊,颠倒空间是真实世界的倒影,我还是顺着邢咛的节奏走吧,要不真实世界不是乱套了吗。

从此时开始的孟小贱,所有行为的始终,都是以邢咛的引导行事,这样做以后,孟小贱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多的不由自主了,真实的孟小贱,和颠倒空间倒影的孟小贱,合作的越来越默契。

一切就绪后,孟小贱在邢咛的带领下,上了公司给孟小贱配备的房车里。

“你不是不理我了吗?怎么还又是给我整理衣物,又是给我做大餐的。”孟小贱坐在房车一侧沙发上,贱贱的对坐在另一侧的邢咛问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孟小贱没有觉得有不由自主的感觉,邢咛听后也很自然的说:“这是我的工作。”

来到赛场后,孟小贱这次的进场,已不再像上次一样的备受冷落,大家都在像欢迎大明星一样的欢迎着孟小贱。

就在赛程到了抽签选对手的流程中时,上次初赛已经败下阵来、这次十进五复赛连比赛资格都没有的东方酒池,突然跑到台上对着麦克风大喊道:“都静一静,都静一静。”

大家看见东方酒池站台了,急忙都饶有兴趣的相互窃窃私语道:“都不要说话了,东方酒池要闹事。”

看着赛场已经静了下来后,东方酒池对着所有人大声说:“大家都知道,上次初赛我输了,我不服啊,可是不服又能怎么办呢,我能影响大家看比赛吗?我能影响十位选手拿奖金吗?能吗?”

东方酒池看了看大家继续说道:“不能,我不能这么干,我既不能影响大家看比赛,也不能影响选手抢五万奖金,可我的心里又憋屈的慌啊,有什么三全其美的办法呢?昨天我一个人就苦思冥想啊,还别说,真还让我想到了,你们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办法啊?”

台下的观众都是酒厂员工或者酒厂子弟,虽然大家对东方酒池的做派都看不顺眼,可是好奇心在作怪的心理,还是让他们齐声喊道:

“想知道。”

“好,那我就给大家讲一讲,对了,张总在吗?李九坛裁判在吗?我可以跟大家说一说我的想法吗?”东方酒池环视着赛场问道。

还在后台准备的裁判李九坛,还坐在台下第一排、和范丝萌一起看着东方酒池表演的张总,都接过礼仪们递来的话筒先后回应道:

“可以。”

张总和李九坛都太了解东方酒池了,只要东方酒池站上舞台去,谁都阻止不了他胡来,与其大家尴尬,还不如索性就来个顺水人情。

征得张总和李九坛的同意后,东方酒池兴奋的说道:“咱们酒厂的领导和裁判就是好啊,都是这么的善解人意,虽然我知道两位心里都希望让孟小贱赢,可是我还是要感谢你们。”

东方酒池说着就面对张总假惺惺的鞠了一躬,张总和裁判李九坛听得东方酒池之言,又看得东方酒池鞠躬后,都是微微一笑,没有什么直接或者间接的表达。

注意到张总和李九坛都是默不作声,东方酒池更加肆无忌惮的说:“选手们呢,你们还比什么呢,你们次次都是我东方酒池的手下败将,这次你们和孟小贱还比什么呢,比的有意思吗?你们不就是想挣点钱吗?

我帮你们挣,今天晚上除了孟小贱以外的九位选手,你们就私下选出四位来参加决赛就好,决赛不是五位选手参加吗?剩下的一位,不是孟小贱,就是我东方酒池。

至于你们九位都觉得自己可能会赢得这次比赛,都觉得自己有机会拿到五万元奖金,这个好办,我东方酒池或者孟小贱给你们出。

我们谁输谁出这五万,一共九位选手,每位选手五万,一共四十五万元,我和孟小贱谁输谁出,人人有份,不必争也不必抢。

这样的话,我不仅有机会出这口恶气,你们九位也不必劳神劳力,你们只要私下选出四位来参加决赛就好,九位选手在那里,你们觉得这样好吗?”

参加这种折磨身体的比赛,谁不是为了钱,谁不是想搞点钱回家养活老婆孩子,即便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荣誉,最终还不一样都是为了钱,东方酒池的这种法子,他们可以轻轻松松拿到钱,一点失望而归的风险都没有,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结果九位选手自然都是欣欣然的答应,张总和裁判李九坛的话,也一样无所谓,东方酒海有句话说的很对,能够拿得出手拉出去比赛的,一定就是孟小贱或者东方酒池,因为看过上次初赛每位选手的表现,大家都已经是心里有数了。

拼酒比赛不同于其他竞技,想要在这个圈子长久的混下去,天赋异禀的成分比重至少占百分之八十,即便是你再不要命的练酒量,天生如果没有一副独特的五脏六腑,跨越性的进步机率也是微乎其微的。

东方酒池听得九位选手毫无悬念的回应后,又对着所有人大声的问道:“孟小贱,孟小贱人呢?不会是让酒池爷爷给吓死了吧。”

孟小贱听得东方酒池这么的张狂,气的就要起身回应,这时身边的邢咛急忙拉住孟小贱说道:“不要站嘛,输了怎么办,那可是四十五万啊。”

第四十四章:猪猪

“没事,我输不了的。”

孟小贱给过邢咛一丝安慰后,很随意的起身喊道:“东方酒池先生,小贱在此。”

“小贱,你这名字真贱,你父母怎么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东方酒池调侃道。

孟小贱笑呵呵的回应说:“哈哈哈我父母已经不在人世,我亲爷爷小时候跟我说过,说他有个已经死了几十年、一个叫酒池的太监兄弟,爷爷说这人活着的时候太过狂妄,让我长大后见到名字带酒池两个字的人,一定要贱死他。

那时我还以为爷爷开玩笑了,没想到原来是真的,咱们都是有爷爷的人,爷爷都这么说了,我孟小贱能不听爷爷的话吗?各位观众,东方酒池先生,我们继续再玩儿加注游戏可以吗?这次要所有的观众都参与进来,我一个人赢你酒池爷爷,实在是无趣。”

在东方酒池的心里,孟小贱人如其名,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贱小之辈,东方酒池出身大家,对于贫民出身的孟小贱,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子看不起。

也正因为如此,东方酒池从心底里就看不起孟小贱,即便是孟小贱赢过他一次,在东方酒池看来,那也只是孟小贱侥幸所致。

此时,孟小贱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夹枪带棒的一通奚落,东方酒池怎么能受的了,只见孟小贱咬牙切齿的冷笑道:“孙子,放马过来”

“好,小贱刚才大概的看了一下,在场的观众大概有一千余人,我们小小的耍一下,玩儿一个亿怎么样?”孟小贱藐视的看着东方酒池说道。

东方酒池听得孟小贱的口出狂言,心里很是不屑,虽然一个亿对于东方酒池来说,也几乎是他的一半家当,可是对于东方家族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了。

一个亿对于绝大多数普普通通的观众来说,那可是天文数字,经过了上次的角逐,观众们都知道,这二人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观众又听得孟小贱说这次角逐要请大家都参与进来,自然所有人的猎奇心理都给无限极的调动起来了。

“一个亿?孙子,不是爷爷我看不起你,我东方酒池押一个亿的话,我想所有人都会同意,可你孟小贱呵呵。”东方酒池骨子里对孟小贱的看不起,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东方酒池的脸上。

孟小贱无父无母,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受尽了别人对他的这种表情,孟小贱小的时候常常想,有朝一日自己如果发达了,一定要将这些看不起自己的贱人们搞死,如今虽然没有人知道孟小贱身价五亿,可是孟小贱自己心里底气足啊。

不过,出于财不外露的底线,孟小贱最终还是装作底气不足的说:“呵呵,东方酒池先生,一个亿我倒是真的没有,可是我可以和你赌命,如果我孟小贱输了,我愿意把命留给你。”

“哈哈哈命?你的命?你的命值一个亿吗?你真的是不要个脸,你是穷疯了吧?”东方酒池瞅都不带瞅孟小贱的说道。

事情发展到这里,孟小贱自己也开始有点为难了,确实是,自己设定的游戏没有说服力呀,要让所有人相信自己可以拿出一个亿来,这比放屁打兔子都要难。

已经是吹出牛逼的孟小贱,此时站在原地也是尴尬不已,孟小贱一直在脑海里反复的问自己:“要不将a8别墅里的五个亿说出来吧,可说出来有人信吗?说出来都没有人信,除非是把a8别墅里的其中一个亿搬到现场,可这样做合适吗?这样做会不会失去东方酒海对自己的信任呢?”

孟小贱此时已经是急得满头大汗,汗珠子已经滴答滴答的顺着脸颊到下巴的往下流,就在孟小贱左右为难尴尬不已的时候,突然孟小贱感到一丝凉意,屁股也觉得生疼,随即在他的耳畔又收到了一缕性感甜美的娃娃音:

“小贱,吃饭了,死猪猪,真能睡,一睡就是二十几个小时。”

孟小贱缩了一下身子迷迷糊糊的说:“邢咛,好凉,我再睡一会儿,正是关键时候。”

“月亮马上就要晒着屁股了,比赛也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就是个死贱贱,就知道春眠不觉晓,连什么是关键时候都不知道了。”邢咛又绵言细语的说道。

孟小贱拽来被子随即抱着被子嘟囔着说:“比赛不是明天晚上吗?还有一天的时间呢,不着急。”

“什么明天晚上,死贱贱,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加一个下午了,看来不抽你的话,你就不知道老娘我玉掌乾坤的厉害,你更不知道什么叫处处闻啼鸟的爽快。”

也就是邢咛的话音刚落,孟小贱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从上而下的生疼,那种脆亮的手掌与肉皮接触的声响,直把孟小贱整的一个激灵就猛的坐了起来。

“洗澡,洗过澡吃饭。”邢咛一边给孟小贱收拾被褥,一边像一个家庭主妇一般的唠唠叨叨着。

孟小贱揉了一下朦朦胧胧的眼睛说:“我要先吃饭,和子饭好了吗?”

“还和子饭呢,昨天晚上给你做好和子饭,你却睡得跟死猪一样,快去吧,贱贱都已经一天多没有吃饭了,人家给你准备了两荤两素,还有新做的皮蛋和子饭。”邢咛略带些娇嗔与矫做,却还是让人无比舒心的说道。

孟小贱突觉无比幸福的狠狠伸了一个懒腰说:“邢咛真好,家有贤妻,赛吃田鸡。”

“你个坏贱贱,拿人家和青蛙比,我打死你,打死你,你个死鬼。”

孟小贱看邢咛又要跟自己动手,急忙蹦起来就向餐厅跑去,孟小贱一直跑到餐厅,还是没能躲过邢咛那一顿劈里啪啦小拳拳。

一天多都没有吃饭,孟小贱确实是饿的前心贴后背,只见孟小贱狼吞虎咽的猛吞,也就是十几二十分的时间,便将一桌精致的菜肴变成了残羹剩饭。

汤足饭饱之后,孟小贱一边品着邢咛给伺候的茶,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小视频,时不时的还偷偷的瞄几眼居家美妾模样的邢咛倩影。

“看什么,小心人家扣了你的贼眼,赶快洗澡,洗完澡的话,就应该换上礼服,换好礼服的话,就应该出发了,司机早已热好车,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邢咛坐在餐桌的一侧说道。

孟小贱给邢咛做了个鬼脸后,便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去洗澡,孟小贱一边走一边幸福的对邢咛说:“谢谢,你做的饭很香。”

第四十五章:变卦

也就是从此刻开始,一直到孟小贱和东方酒池斗法较劲,再到因为有钱没人信,而孟小贱又没有办法展示财富,导致孟小贱急得是满头大汗,这一帧一帧的情景,和孟小贱在梦里的情形是一模一样,连一丝一毫的差池都没有。

“怎么办呢?”

孟小贱心里自言自语着,听得人群中传来吵吵嚷嚷的议论声,在人们的议论声之间,孟小贱还看见大家都在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在那些眼神的含义中,除了疑惑、疑问,剩下的就是即将要转变成和东方酒池的一样的神态,这种神态已经是蔑视的临近点。

就在这个时候,孟小贱已经调成振动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的不停嗡嗡响动,这个时候的孟小贱,哪还有心思接电话,孟小贱此时都快要烦死了。

可孟小贱越是不想接那电话,那电话越是持之以恒、毫不放弃的不停响动着。

实在无法的孟小贱,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头掏出手机看了一下。

孟小贱这一看不要紧,在手机屏幕的闪动之间,孟小贱不知为什么,突然毅然决然的选择接这个电话。

只见孟小贱点头哈腰、不好意思的跟大家举了一下手机说道:“各位各位,老家打来电话,我必须出去接一下,实在是不好意思。”

“切,不会是吹出牛皮收不了场想逃了吧。”站在舞台上的东方酒池调侃道。

孟小贱听后,根本理都没理东方酒池的奚落,只见他跟观众们抱歉的笑了一下后,便弯着腰小跑出了会场。

看孟小贱跑出去接电话,邢咛本来是想着要跟出去的,可是邢咛刚刚站起来看了一下孟小贱的背影,这时孟小贱却回头暗示邢咛不要跟他出去,邢咛无法,只能焦急的落座,之后给邢咛剩下的,就是煎熬的坐立不安。

一直坐在邢咛身边一句话也没有说过的罗怡,这时突然顶了一下邢咛的胳膊低声说道:“邢咛,孟小贱怎么回事,牛皮都吹出去了,怎么突然又没有下文了,他有那么多的钱吗?”

“没有吧,他的钱都在我这里,他应该不可能有那么多钱的。”邢咛犹犹豫豫的回应罗怡说。

罗怡眉头紧皱的想了一下说道:“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小贱为什么要吹这种牛皮,妥妥的挣个五万不是也挺好吗?”

“谁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我不让他逞能,可他就是不听,这下好了,连命赌上都没有人要,这可怎么收场啊这可?”邢咛抓耳挠腮的低声说道。

就在这时,孟小贱低垂着脸垂头丧气的走进了赛场,邢咛看见孟小贱那无神无光的眼睛,罗怡看见孟小贱那无助无力的内心,两个人的心里同时觉得:“这下完了。”

还没有等到孟小贱坐回位子上准备询问一二的时候,邢咛和罗怡就听见孟小贱对大家说:“不好意思,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没有办法接受东方酒池先生的挑战,今天我只参加正常的比赛,对不起。”

随着孟小贱弯腰鞠躬表示歉意的一霎那,孟小贱打电话还没有回来那时,就焦急看着门口等待着的观众们,立马就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唉声叹气响了起来。

从观众们的眼神里可以看出,观众不仅仅对孟小贱挑逗大家欲望提起而失望,观众更加厌恶孟小贱让大家得之复失而恼火,孟小贱许下承诺却无法兑现,使得孟小贱立马人设崩塌。

许下的承诺就是犯下的罪。

孟小贱不赎罪兑现,那所有人一定会觉得他不是个人,虽然大家其实都没有失去什么,可每个人心里都充斥着失落感,这种失落感让观众们觉得孟小贱就是罪魁祸首。

没有人关心孟小贱为什么突然变卦,大家只关心自己的得失,因为大家都计划押孟小贱赢,而孟小贱给了大家希望,却又无情的把这一切都剥夺了。

既然孟小贱退缩了,其实无形中东方酒池就是赢了,虽然这种赢东方酒池没有得到奖金,没有得到掌声,可是东方酒池还是觉得自己赢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赢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比赛流程,自然就只能按照正常程序走了,在抽签选对手的过程中,邢咛给孟小贱抽了一个无名小卒,这场十进五的比赛中,孟小贱毫无悬念的赢了五万元。

比赛即便是赢了,可孟小贱并不高兴,邢咛罗怡也不高兴,观众们就更不高兴了。

比赛领奖结束以后,孟小贱一个人悄悄的溜出了会场,邢咛和罗怡也人挤人的终于走出了会场,紧接着是张总和范丝萌也追了出来。

“孟小贱人呢?”张总和范丝萌一前一后的小跑到邢咛身前,范丝萌首先焦急的问道。

邢咛本来心情就不好,看见范丝萌后,她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只见邢咛没好气的对范丝萌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孟小贱为什么突然变卦?”范丝萌又咄咄逼人的问道。

邢咛撇着眼看了范丝萌一眼说:“你管得着吗?”

“怎么和萌萌说话呢,给萌萌道歉。”张总看邢咛对范丝萌如此不敬,便很不高兴的呵斥道。

邢咛弯了张总一眼回应说:“我错了吗?本来就不管她范丝萌的事嘛,哪儿哪儿都有个她,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呢,你说谁不要脸呢,你再说一遍?”范丝萌听邢咛得寸进尺的话语后,逼近邢咛很不高兴的回应道。

张总看两个人都是剑拔弩张的,便急忙拉住范丝萌的手说:“不要和她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我来跟她说。”

范丝萌退后一步很不情愿的瞪着邢咛说道:“看在张总的面子上,我就先不和你一般见识,你以后说话注意着点儿,真不明白小贱怎么会选你当助理。”

“你管得找吗?你管得找吗?我就是嫁给孟小贱,也不管你这残花败柳的事。”邢咛又反过来逼近范丝萌叫嚷道。

“你这个女娃娃,真是”

就在范丝萌一边说着一边又要逼近邢咛之时,张总急忙打断两个人的话,并站在两个人之间,柔声中带着点怒气的对邢咛说:

“不要胡说,你和孟小贱才认识几天,再说了,没有我和你妈同意,你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嫁给孟小贱,实在是不像话不合适也不懂事?”

第四十六章:隐情

“我嫁不嫁给孟小贱,关你张总什么事?”邢咛突然咆哮的喊道。

罗怡一听情况有变,且这其中可能蕴藏着张总的隐私,便急忙惊恐的看了张总一眼,并随手将邢咛给拉了开来,直到把邢咛拉到一个僻静的所在,罗怡才开口问邢咛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张总究竟是什么关系。”

邢咛喘着粗气还没有回应罗怡的话,张总和范丝萌就又追了上来,一见到邢咛,张总就和蔼中带着一点乞求的说道:“咛咛,都是爸爸不好,爸爸没有注意,爸爸没有守住我们之间的约定,爸爸对不起你。”

“张总,您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我和您只是上下级的关系,刚才冒犯到您,我现在给你赔不是了。”邢咛仰着头一脸负气的说道。

只见张总突然像老了十几岁的弯腰说:“咛咛,大家都不是傻子,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就不要再装了好不好,爸爸装的好累。”

“好累?你有我妈累吗?不对,现在你是比我妈累多了,我以前说过的,如果你不透露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许我心里还当您张总是个亲人,可今天您不守信用在前,就不要怪我邢咛无情了,张总,您还有什么指示,如果没有的话,我要找我的组长去了。”

邢咛说着就要离开,张总看邢咛要走,正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办好之时,罗怡突然拦住了邢咛。只见罗怡一边看了一眼张总,一边严肃的说:“邢咛,怎么能和你爸这样说话,看你爸多难过。”

“难过?呵呵,如果我妈去世的时候,他能在母亲身边守哪怕是一天,我妈也不会死不瞑目,这些事一旦发生,是没有办法弥补的,罗总监,你走不走,你不走的话,那我就要走了,我要去找小贱去。”邢咛斜着脸,一眼都不看所有人的说道。

罗怡柔和的握住邢咛的手说:“既然张总是你的爸爸,而现在张总又很难过,你就应该留下来逗张总开心一下,毕竟爸爸要比小贱要亲近的多。”

“谁说的,先不说我邢咛认不认他这个爸爸,就现在小贱是我的爱人这一条,且我们之间已经不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那我邢咛的心里就只有小贱一个人,别的谁都无法代替小贱在我邢咛心里的位置,你究竟走不走。”邢咛甩开罗怡的手对罗怡喊道。

罗怡一听邢咛说她和小贱关系不简单,不由得心里一阵抖颤,也就在罗怡心颤之时,张总突然强装微笑的对邢咛说:“孩子,想去就去吧,只要咛咛开心,爸爸不拦你。”

就在邢咛迈步准备离开之时,罗怡的电话响了,罗怡掏出手机看了一下说:“小贱的电话,喂好的,我知道了。”

罗怡挂断电话后,微笑的对邢咛说:“小贱的电话,他让我们过停车场一下,他有事找咱们。”

罗怡刚刚说完,张总的电话也响了起来,只见张总急忙接起电话说道:“喂,小贱,你在那里啊!哎呀呀,那你赶快回去吧,我让邢咛、罗怡都陪着你回去行行行,兄弟,你一定要节哀呀嗯,好,挂吧。”

听到张总说‘节哀’二字后,邢咛、罗怡、包括范丝萌,都表现出了异常的惊讶,他们焦急的看着张总挂断电话后,便急忙抢着问说:“张总,小贱怎么了,节哀是怎么回事。”

张总也没有想到,一个刚刚来公司没有几天的屌丝,竟然让身边的三个女人都如此青睐于此,这些青睐之情,此时都写在三个女人的脸上,张总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当然是一眼就看了个清清楚楚。

“哎,小贱的爷爷奶奶煤烟中毒去世了,邢咛和罗怡你们,萌萌如果没有事的话,你们三个人就和小贱一起回家一趟吧。”三个女人一听,急忙抢着给张总鞠了一个躬,便一起头也不回的向停车场跑去。

张总看着即将远去的三个女人,正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突然张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随即就扯开嗓子大声喊道:“罗怡,你代表公司和我个人,给小贱家各上一万元的礼,等你回来我给你报销。”

“知道了”罗怡头也不回的回应道。

三个女人跑到地下室的时候,孟小贱正坐在地上、靠着法拉利的轮胎发呆,听到有人走近,孟小贱痴痴地抬起头,双目空洞的看着三个女人说:“你们怎么都来了?”

“张总让我们一起跟你回家帮忙,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走?”范丝萌抢先的说道。

此时邢咛也顾不上跟范丝萌吵架了,只见她慢慢的蹲在小贱的身边,眼眶红红的柔声说:“小贱,站起来,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我其实就是想借一下罗怡的车回家,你们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的话,就不用和我回家了,我家我家就两间土窑洞,实在是没有办法招待你们。”孟小贱坐在原地不动且皱着眉头慢慢的回应道。

罗怡一看孟小贱那无力的样子,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孟小贱身边说:“说什么呢,先站起来,我们必须一起和你回家,对了,这法拉利坐四个人是不是有点挤。”

“让司机开房车走,或者不该去的人最好别去。”邢咛看了一眼范丝萌后,一边说着,一边和罗怡将孟小贱拉了起来。

罗怡也看了一眼范丝萌说:“一起走吧,这是张总同意过的,多一个人就多个帮手,办正事要紧。”

“要不你和她开法拉利,我和小贱坐房车,回老家办这种事,应该少不了用车。”邢咛瞪了范丝萌一眼后,又对罗怡说道。

罗怡一边给孟小贱拍着腿上的土,一边点了点头说:“也好,你联系房车司机吧。”

邢咛点了点头后,便给司机打电话去了,罗怡一句话也不说却满脸心疼的看着孟小贱,范丝萌掏出面纸给孟小贱轻轻擦着脸上的汗渍,这样的画面,让站在不远处打电话的邢咛,不由得醋意十足。

只见邢咛急忙挂断电话跑回来,随即站在孟小贱和范丝萌的中间说:“房车司机正在洗车,应该马上就能过来。”

第四十七章:回村

有了豪车的辅助,以前回一趟老家需要从坐公交赶火车开始,再到坐火车赶班车、下班车又徒步十里路结束,才能回到家里的一段艰难跋涉路,现在只需要躺在车里睡上一觉就能够完成,孟小贱自觉有钱真好。

邢咛和范丝萌虽不在一辆车上,却是不约而同的睡了一路,罗怡需要开车,孟小贱悲痛难抑,因此他们两个人一直是保持清醒,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罗怡执意要和孟小贱保持视频通话的缘故。

开车回家一路上需要休息,因此总是走走停停,回到村里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比起原来孟小贱回家的跋涉路,这一趟下来确实是没有受什么罪,可是从时间上来算,并不比原来的风雨兼程赶路要快,甚至比原来孟小贱回家的孑孜然一身,还慢了大概一两个小时。

村里人看到有两辆很罕见的车子驶入,老人们都翘首观望,孩子们都追逐打闹,妇女们都窃窃私语,他们不知道这是村里那个富贵之人的衣锦还乡,不过肯定的是,他们一定没有想到是孟小贱回来了。

因为孟小贱在车子里远远望去,没有人因为自己回来而向爷奶家报信,孟小贱看到的是,不少人分别跑到了几家家族里有城里人的院子里。

孟小贱的房车和跑车是停在村里打谷场的,因为孟小贱之所以在车上能看见爷奶家,是源于爷奶家处在村里最高处的半山腰上,在方圆两公里的山下,谁都能把爷奶家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如果要上去,却要走一条长约一公里崎岖绵延的山间小土路。

其实在这山腰上,丢弃的房子和院落很多,不过现今也只剩下爷奶的一处人家,其他的人早已搬去山下,只有爷奶因为在山下一直修不起房子,因而搁浅到现在。

事到如今,爷奶已经意外去世,没有给孟小贱留下只言片语,留下的只有那座载满孟小贱童年记忆的老土窑洞。

如今的孟小贱,已经是不同往日,可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苦和折磨,让孟小贱走起路来都是颤颤巍巍的,孟小贱痛不欲生却是无可奈何。

“小贱,这是你的汽车?”

一位穿着一身中山装却没有系一颗扣子的中年人,在不知道从哪家有城里人的家族中返回来的人们的簇拥下,走近孟小贱问说。

只见孟小贱很客气的点了一下头说道:“村长,是了,都是我的车。”

村长笑呵呵的凑近孟小贱,轻声在孟小贱耳边掐着嗓子私语道:“可不能干犯法的事啊,这三女子是你什么人,不会是”

“村长你想哪里去了,我爷奶在那里。”孟小贱有点不悦的绕开村长凑来的脑袋,直接将话题跳到了爷奶的事情上。

从小在村里人看不起的眼神和言辞中长大的孟小贱,对于生他养他的这个山村,其实一点感情都没有,不仅没有感情,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有很多的怨恨。

“在在你家院子里停着呢,村里人发现家里出事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好几天了,小贱你是知道的,现在没有什么人到山腰上转悠。”村长使劲的挤着眼泪说道。

孟小贱听到这里的时候,真的是心如刀绞,不过孟小贱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孟小贱甚至都没有哭着喊着要先上山见一见爷奶的遗容,因为此时的孟小贱,希望爷奶能够体面,更想村里人还爷奶一个体面。

想到这里的孟小贱,感伤的说:“确实是,我家是一个年久失修被人遗忘的地方,我这条回家的路,实在是太难了。”

“是啊,村里一直也没什么钱,要是大队有钱的话,早就给你爷奶家把路修好了,也不至于发生现在这种事情,你爷奶这辈子真是苦啊。”村长挺着啤酒肚子,还是挤着眼泪说道。

孟小贱忍住内心的剧痛,微笑的对村长说:“村长,我是这样想的,叔能不能找几个人把我爷奶的身子抬下来,再找两个冰棺把我爷奶先安顿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把我爷奶安顿到村委会院子里也可以。”

“这这种事没有那个是不是,没有那个是没有人愿意干的,我这个村长也指使不动啊。”村长满脸难为情的说道。

孟小贱和村长的交谈说到现在,邢咛、罗怡和范丝萌也都听出一点味儿来了,只见邢咛还没有等孟小贱开口,便财大气粗很牛逼的大声说:“嗨,你,就是你,给我们老板快去办事,要多少钱你说话。”

“这你是咋回事,你是谁,小贱,这个不懂事的女娃子是谁。”村长尴尬而疑惑的问道。

孟小贱正要开口,邢咛直接又打断孟小贱的话对村长喊说:“小贱是我邢咛的未婚夫,也是我们家**酒业的未来继承人,那个谁,看你肥肚鸡肠的,一定是个爱喝酒的村长吧,想必**酒的财力你也是知道的吧。”

“**酒业的继承人?小贱,怎么回事,你不会是入赘有钱人家了吧。”村长满脸狐疑的问道。

孟小贱听得邢咛的一段言辞后,也明白了邢咛此举是什么意思,孟小贱一想:“入赘不入赘暂且不提,老子有钱却是真的,这怂货,一直看不起我们家,今天老子就让你丫知道知道什么叫财大气粗。”

于是孟小贱虽然有点尴尬却还是理直气壮的说:“没办法,我这女人死活都要嫁给我,她是家里的独女,我现在又是无依无靠,抱团取暖也挺好的,只是我才不会继承她家的生意呢,让别人还以为我是吃软饭的呢。”

“你这你这不懂事的娃子,咱村里这么穷,你就不想想你爷奶这一辈子的苦日子?你就不想想村里的本家兄弟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村长不知为何有点语无伦次的说道。

别人不知道听懂没听懂村长的话,孟小贱是听得真真的,不过孟小贱还是装着懵懂的问说:“村长,啥意思?”

“啥意思都不懂,你个傻孩子,叔跟你说道说道。”村长一边说着,一边一脸苦相的将孟小贱拉到远离人群的一处草垛子后面。

第四十八章:去你

“村长,跟着我的都不是外人,不用避讳的。”孟小贱一边不太情愿的跟着村长的步伐拖步走着,一边回头看着不远处的邢咛他们说道。

村长表现得很不愿意听孟小贱说话,更加表现的自己和孟小贱才是一家人的对孟小贱说:“你知道个球,他们再怎么的能比咱们之间亲?我和小贱你可都是姓孟,我们是本家,一笔写不出两个孟字来,小贱你现在发达了,你说,你还认不认你这个本家叔公。”

“认啊,只是我爷奶现在还”孟小贱悲伤的回应村长道。

村长拍了拍小贱的肩膀也难过的说:“那算个什么球事。”

“啊,村长你”孟小贱听得村长这话很是别扭,便惊讶而激动的回应道。

回过味儿来的村长,急忙尴尬的补充说:“我的本家侄子啊,你叔能那样说话吗?你叔的意思是说,那些就不算个事,一会儿你叔就找人把老哥哥老嫂子抬下来,咱就直接把两位故人安顿到村委会里去,这些事你叔全权办理了就行了,你个孩子,这些事里的规矩你不懂。”

“那侄儿就谢谢老叔了,另外侄儿还有一事相求,不知老叔能不能行个方便。”孟小贱文邹邹的问道。

那村长又拍了一下孟小贱的肩膀,笑呵呵的说:“小鬼头,现在出息了,也学会大地方的人那种说话了,什么事,直接说,只要不是要你老叔的老命,叔什么事都给你办,叔在这村里,大小也是干了几十年村长的人,说话还是顶一点事的。”

“侄儿知道,侄儿就是觉得我爷奶活了一辈子,一天福气都没有享过,侄儿就是想把侄儿的这条回家路给好好的修整一下,不仅要修,还要快修,等我爷奶七天上出殡的时候,一定要体体面面的从家里走。”孟小贱情到深处哭泣着说道。

村长一听孟小贱的话,嘴角突然上翘了一下后,随即又皱着眉头悲伤的说:“哎,老哥哥老嫂子这一辈子确实是苦啊,你这贱娃子刚刚大富大贵了,两位故人却走了。让老人体面是应该的,老叔给你办这事,只是事好办可没有十几二十万的,这事也不好办啊。”

“十几二十万?”孟小贱反问村长道。

村长嘴角抽动了一下急忙说:“贱娃子,正常的话,十几万也就够了,可咱这不是要赶工吗?”

“钱不是问题,我就是想索性连我家的老土窑洞也推倒了重建,直接修成三进三出的小洋楼,我就是想我爷奶体体面面的。”孟小贱想一出是一出的说道。

村长一听孟小贱的口气,慢慢悠悠若有所思的回应说:“其实现在的社会,什么事都能办,可要是想好办、快办,那就的把钞票跟上,只要有钞票保障,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

“钱都好说,对了,还有我爷奶的墓地、仪仗、排场、鼓乐等等,只要咱们能想到的,我都要最好的,我还要从明天开始便在村里打流水席,只要给我爷奶上香的,不论是谁,都有酒喝,都有肉吃,都有五百块的红包。”孟小贱越说越两眼放着亮光,越说越咬牙切齿更甚的继续说道。

孟小贱的表情越来越夸张,村长的表情更是越来越抽搐和变形,也就是孟小贱刚刚说完,村长就急忙接茬说:“欸呀呀,这可要花不少的钱啊,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花钱不是问题,我只要我爷奶能够体面。”孟小贱斩钉截铁的说道。

村长面露难色却还是体谅孟小贱似的说:“侄儿定了的事,老叔就办,只是这花钱如流水的事,你老叔可是垫不起啊,侄儿一定知道,老叔家里也不富裕,你看这”

“邢咛、罗怡、丝萌,你们过来一下。”孟小贱喊完三位美女,又对村长说道:“这都不是事,需要什么钱,老叔直接找他们拿钱,我先给她们安排一下。”

“对的了,事情就应该这么办。”村长终于眉开眼笑的说道。

邢咛她们一起跑到孟小贱身边大声的说:“小贱,小贱总,您有什么指示。”

邢咛还是亲切的称呼孟小贱为小贱,罗怡和范丝萌却是很尊敬的称呼孟小贱为小贱总,只见孟小贱面无表情的对三人说道:“替我爷奶料理后事的具体事宜,我已经都拜托给我老叔了,我老叔需要什么钱,邢咛直接付就好了。”

三人异口同声的回应说:“知道了小贱总。”

“对了,你们三个人具体的分工嘛,我看邢咛就负责出纳,罗怡负责车辆的调配、工程的监督,丝萌负责跟着我老叔帮忙,明白了吗?”孟小贱一番大将风范的说道。

孟小贱这样安排,三人自然是没有二话,村长一听孟小贱还安排了一个人监督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悦的,不过一看三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妞,村长也就想通了。

村长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嘴巴却一直‘吧唧’着、满脸也挺不好意思的看着三位大美妞说:“看这三个女娃子长得,真是切她似了。”

“切她死了?小贱总,这是什么意思?”三位美女娇羞的相互对视了一下,她们听话听音的,心里其实明白村长是在说她们长得好看,却还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孟小贱终于露出笑容的回应说:“老叔是说你们长得太漂亮了,咱们先不说这些有的没的,老叔,时间紧任务重,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忙活。”

“开始忙活,开始忙活,女娃子们,跟我去村委会一趟,咱们好好的规划一下去。”村长瞬间急急慌慌的说道。

村长先走一步后,三位大美妞一前一后的欲跟着村长走,却又欲走又止的站立着,首先是范丝萌问孟小贱说:“小贱,你不跟我们去吗?”

“我不去,我要上山陪一会儿我爷奶去,谢谢你们了,等回到城里,我孟小贱一定好好的报答你们,一定好好的把你们都伺候好。”孟小贱感伤的说道。

三个女人一看孟小贱又陷入悲痛,便异口同声的开玩笑说:“死小贱,去你的,都这时候了,还是一点也不正经,快去吧,我们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你来帮忙的,去吧去吧。”

第四十九章:朋友

三个女孩说的是干脆利索,可是等到孟小贱转身离开的时候,却都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她们好像对孟小贱的处境感同身受一般,看着孟小贱离去的背影,三个大美妞都是一脸的清泪。

她们三个女人,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丈夫走西口、可能会一去不复返一样,心底里的感伤和孟小贱此时的心情是如出一辙,她们也不知道是因为爱情的触动,还是因为哀伤的气氛,总之她们的眼泪是真真实实的。

可事实上根本没有什么生离死别,即便真心感伤,也只是触景生情罢了。

孟小贱一个人走在崎岖的山路上,眼前因为已是深秋而枯萎凋零的野花野草,孟小贱看着却很是亲切,之所以孟小贱有此等感受,是因为它们是孟小贱童年唯一的伙伴。

想到这里的孟小贱,突然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是,我曾今不是一个人,还有她,还有他,此时孟小贱心中的他们,不知道在哪里飘荡,孟小贱突然想他们了。”

终于来到自己家院子里的时候,一股凄凉之感向孟小贱扑面袭来,爷奶的遗体就停在光秃秃的土坯院子里,在停着爷奶遗体的门板上,孟小贱看到了这个季节不应该还有的苍蝇,孟小贱难过的哭了。

在爷奶遗体的上面,是一个用茅草搭起来的简易棚子,在爷奶的遗体头顶,孟小贱看见了三柱刚刚熄灭的清烟檀香,那劣质的檀香烟气,却让孟小贱有了些许的感动。

很明显,这是有人一直过来祭奠的结果,因为在放着香炉的地上,孟小贱又看到了被风刮过的香灰痕迹。

孟小贱拿起三支放在爷**顶前还剩余的檀香,随即将檀香点燃后,孟小贱结结实实的给爷奶跪了下来,此时孟小贱的脸颊上,已经是满满的浊泪,即便是秋风吹过,那泪也还是一串串的流个不停。

“爷奶孙子回来了,啊啊”

孟小贱终于放声的大哭起来,这是孟小贱知道爷奶去世后的第一次放声大哭,孟小贱的哭声无拘无束、毫无压制,孟小贱趴在地上,哭声一分一秒都没有停止过,即便是孟小贱换气的时候,眼泪也在不停的流淌着。

到了此时孟小贱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已经再也没有亲人了,以后的人生路,剩下的只是人情世故和日月星辰。

孟小贱一个人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有一件事涌上心头,只见孟小贱急忙爬起来擦了一把泪后,便掏出手机给邢咛发了一个微信说:“让村长找人去九原买一辆这样的电动车回来。”

孟小贱发完信息后,又将保存在自己手机里好久的一张照片发给了邢咛,这张照片就是一直以来孟小贱想给爷奶卖的电动车图片,孟小贱本来是想过年回来给爷奶带回来的,可此时孟小贱却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看到邢咛肯定的回复之后,孟小贱半屈着腿坐在爷奶灵前柔声说道:“爷,奶,等电动车提回来,等路修好了,等小洋楼盖起来,爷奶就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

“爷奶收到你的一片心意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一个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孟小贱一下屁股着地的坐下后喊道:“啊!”

“是我,小贱你终于是回来了。”

一位下身穿着一件修身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粉红色女士小夹克、很是朴素的女孩子,如云彩一般的飘入孟小贱朦胧的眼眸中。

只见那女孩子从正屋里慢慢的走了出来,随即向孟小贱小跑过去。

“彩凤?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孟小贱看到女孩子后,急忙爬起来站直身子惊讶的问道。

只见那女孩子跑到孟小贱身边害羞的低下头说:“我已经回来快半年了,小贱,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现在还还挺好的,你不是被那个坏人拐到外地了吗?”孟小贱有一点惊魂未定的问说。

彩凤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弯腰给孟小贱拍了拍屁股和腿上的尘土说:“我被警察同志解救回来了,你呢,听他们说你现在在九原干活儿。”

“嗯,彩凤,你是一个人回来的?”孟小贱慢慢的轻推开彩凤给自己拍土的手说道。

彩凤很固执的绕过孟小贱要推自己的手,继续一边给孟小贱拍着土一边嗲声嗲气的说:“羞什么,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小时候过家家都不知道玩过多少次了,假正经。”

“不是,我是怕他”

“我知道你还没有结婚的,怎么,这次回来是带着女朋友一起?”彩凤打断孟小贱的话,满脸羞臊的问道。

孟小贱听后犹豫了一下回应说:“算是吧,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哎,现在人心不古,关于爷奶去世这事,村里人推来推去的也没有拿出个什么方案来,我手里也没有什么钱,只能和福广一个白天一个晚上的在这里守着,你来的前一会儿,福广刚刚离开回家补觉去了,我们都一直盼着你早点回来呢。”彩凤随意的说道。

孟小贱听到彩凤的话后,眼泪夺眶而出,孟小贱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两位朋友,在自己身处危难时、在他们还觉得自己是个穷光蛋的前提下,还能这样做的朋友,实在是太难得了。

彩凤看见孟小贱流出感激和感动的眼泪后,急忙掏出手绢来狠狠的给孟小贱擦了几下泪水说:“这么壮实的爷们儿,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流眼泪,也不知道害臊,对了,爷奶这事你想过该怎么办吗?”

“爷奶怎么会突然出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孟小贱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调转话题问彩凤道。

彩凤一听孟小贱所问,背着头抹了一把眼泪说:“都怨我,我要是不和福广去城里办事的话,爷奶就不会出事了,也怪福广,明明走的时候是星期六,而办的事是去公家单位,他却忽略了,害的我们一去就是三天,等我们回村儿过来看爷奶的时候,事情已经是这样了。”

“不愿你们,这都是命,都是我的错,我要是早点回来就好了。”孟小贱内疚的表述道。

就在彩凤和孟小贱回顾旧事的时候,一只黑狗突然从栅拉门外面溜达了进来,只见那黑狗一看见孟小贱,先是眼神停顿了一下,之后便疯也似地的嘶鸣着向孟小贱冲了过来。

第五十章:宝书

孟小贱看见黑狗的疯野架势,先是想着找个地方躲闪一下,不想那黑狗竟然不依不饶的扑到了孟小贱的身上,随即直接就是不停的表示着热情。

孟小贱却还是有点惧色的一边躲闪着一边叫喊道:“哎哎,起开起开”

“傻子,这是虎子,出去没几天,连虎子都不认识了?没有它,我和福广也不会一从城里回来就过来看爷奶。”彩凤摸着黑狗的脊背亲切的说道。

孟小贱一听彩凤所言,急忙捧起黑狗的头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说:“福广的黑狗?”

“嗯,福广说,你到了城里之后,黑狗就一直守在爷奶这边,我那么多年没有回来,它一见我都能认识,何况它小时候是你和福广两人一起把它养大的,你能忘了它,它可是忘不了你。”两个人蹲在地上,彩凤一边逗着黑狗,一边回忆道。

孟小贱激动的摸着狗头点了点头说:“好狗,好狗,虎子,谢谢你。”

“是它把我们从家里拽过这边来的,我们开始以为它是饿了,后来它越闹我们就越觉得不对劲儿,没有想到家里真的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哎。”彩凤感伤道。

孟小贱听彩凤讲完后的那一霎那,就决定等走的时候要将虎子带走,孟小贱想让虎子剩下的年寿过上好日子。

“福广估计是知道你回来了,黑狗来了,福广应该就在后面。”彩凤看了一下门口说道。

孟小贱默默的又点了点头说:“好啊,终于是又聚到一块儿了。”

“虎子,虎子,找见你彩凤妈了吗?”此时门口还没有人出现,不过声音却已经传了进来,孟小贱一听就知道这是福广的声音。

只见彩凤和孟小贱一起慢慢站立,黑狗却像刚才看见孟小贱一样的向门口扑去。

“虎子,虎子,狗儿子,你彩贱骨头!你终于回来了。”福广本来是一边逗着狗儿一边习惯性放眼去找彩凤的,已经知道孟小贱回来的福广,是特意过来和孟小贱见面的,可等到真正看见孟小贱的时候,福广却还是特别激动的、傻傻站立在栅拉门口。

“嗨,咋了这是,你们两个不会不认识了吧,福广,快过来,小贱没回来的时候天天念叨,回来了却在那里傻站着。”彩凤一边推着孟小贱向福广走去,一边大声的跟福广喊道。

福广看此情形,几个快步的和虎子一起跑到孟小贱的身边轻声说:“兄弟,回来了就好,事情都在村里传开了,一会儿冰棺送过来后,就会有人过来安顿爷奶。”

“嗯,这事我都拜托给村长了,对了,你家里不是早就给你定好对象了吗?怎么一直也没有等到你的喜讯。”孟小贱不知为何还是有点生疏的跟福广说道。

福广苦笑了一下、假装很不在乎的说:“吹了,她说还有更好的等着我呢,呵呵,她已经嫁人了,你呢,有对象了吗?听说你一下带回三个女的来,是不是真的?”

“是,不过算了,以后再跟你们说吧,彩凤,家里有酒吗?我想和福广喝上几杯。”此时有点放松下来的孟小贱,很自然的握住福广的手对彩凤说道。

彩凤皱了一下眉头回应说:“没有,你从小到大看见过爷喝酒吗?”

“好吧,那我们去镇上喝去。”孟小贱一边拉着福广一边说道。

福广默认的点了点头,彩凤也站在一旁说:“福广那天还说你们一直都没有喝过一次酒,这下好了,心愿达成。”

三个发小带着虎子一起来到了村委会,此时邢咛在和村里的会计做着工程预算,范丝萌和村长早就已经出去办事了,罗怡因为还没有开工,此时还是闲着玩手机。

孟小贱和福广刚刚走进村委会的院子里,福广突然止住脚步说:“贱骨头,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屁话,咱们什么关系,说。”孟小贱瞪了福广一眼,利利索索的催促道。

福广欲言又止的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时彩凤也催促福广说:“一点都不男人,扭扭捏捏的,你倒是快说啊,我都替你着急。”

“贱骨头,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铺张,你这样做没有人感谢你的,不说你闲话就不错了,他们只会把你当成个傻叉。”彩凤的话刚刚说完,福广就紧接着对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点了点头,有点感动的说:“谢谢兄弟这么说,不过没事,我就是想爽一下,这事过后,你俩和虎子都跟我去九原生活,我给你们安排工作,除了给爷奶上坟,我以后不会再回这里来,这一切都是为了给我爷奶一个体面。”

福广先看了看彩凤,后又点了点头对小贱说:“你想好就行,只是听说你还要给老土窑洞那里修小洋楼,我觉得如果没人回来住,是不是有点可惜。”

“兄弟,你不用担心,哥们儿现在不是一般的有钱,这点事不算什么,我就是修起来看着玩儿的。”孟小贱有点自负的说道。

觉得拗不过孟小贱的福广,便和孟小贱、彩凤一起走进了村委会的办公室里。

“罗怡姐,和我们去一趟镇上吧,我和我兄弟好久不见,想去喝点酒。”孟小贱走近罗怡微笑的说道。

罗怡正闲得慌呢,一听可以出去,便开心的回应说:“好嘞,邢咛,你去吗?”

“不去,不去,你们去吧,你和刘会计需要尽快把预算做出来。”邢咛头也不抬还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刘会计抬头陪着笑脸对孟小贱说:“孟总过来了。”

“刘叔,你这是要折煞小贱了吧,你们忙,我们先走一步。”孟小贱客气的回应道。

离开村委会后,四个人一起来到了打谷场,罗怡先跑进去开车去的这个空隙,福广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和一封信说:“这是爷去世前几个月就交给我的,爷说如果那天他们走了,就将这书和这信交给你,你收好。”

“爷给我留下的?”孟小贱激动而意外的接过东西问道。

福广点了点头平静的说:“嗯,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书,不过爷说你一定能看懂,还说这是你们家祖传的好东西,只有你们家里人才能够看懂这书的奥秘所在。”

第五十一章:喝酒

在孟小贱的潜意识中,爷奶不仅是爷奶,更是亲亲的爹娘,在和爷奶一起生活的二十多年里,祖孙之间不仅有相依为命般的抱团取暖,也有隔辈相亲般的溺爱真心,更有严父慈母般的血肉亲情,如今爷奶不幸离世,其实就相当于孟小贱的天塌了。

孟小贱想用浮华来表达潜藏在自己内心深处已久的感恩和孝道,可是这样的方式,根本无法锐减孟小贱内心深处无尽的悲痛,此时孟小贱的内心深处是空洞的、无助的、孤独的、甚至是绝望的。

这子欲养而亲不待如抽丝剥茧一般的扎心痛苦,孟小贱只能将它悄悄的埋藏在自己左心房的某一个角落,因为孟小贱想留下右心房展现自己的坚强和欢笑,孟小贱觉得这一定是爷奶永远最真实的夙愿。

看着罗怡驾驶跑车缓缓驶来,孟小贱决定永远不去因为应该悲伤而悲伤,孟小贱决定要笑对人生,即便高档跑车行驶崎岖山路也会搁浅抛锚,孟小贱也确定誓要用自己的胆识和技能跑出泥泞。

此时坐在法拉利狭窄后排座上的彩凤和福广,却是不同于孟小贱的心事重重,他们稀罕自己兄弟的这高档装备,在他们的脸上,孟小贱看到的是兴奋之余的克制,不过,孟小贱还在他们脸上看到了疑惑不解。

“福广,怎么不说话,这车感觉怎么样。”坐在副驾驶的孟小贱,回头笑眯眯的看着福广和彩凤说道。

福广腼腆一笑回应道:“这车挺好挺舒服的,就是小了一点,窄了一点,低了一点,拉的人也少了一点。”

“幺幺幺,按照你对这车的评价,这车完全就是一无是处嘛,呵呵。”孟小贱调侃道。

彩凤闻听孟小贱的笑语,先是笑而不答的悄悄用胳膊肘顶了一下福广的腿,后又瞪了福广一眼开玩笑的说:“给你个大巴开,也只有大巴能满足你的要求。”

“我要是能买得起大巴,那货就不会走了,tm的。”福广突然充满怨气的骂道。

孟小贱闻听到自己兄弟内心的呐喊后,深深的‘哎’了一声说:“不要想那些了,以后咱让她高攀不起。”

“我凭啥?就凭祖孙三代守着的那一亩三分地吗?”

此时在福广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前一会儿克制之间的兴奋,换之来的是一脸的茫然和无奈,孟小贱在福广的脸上,看到了曾今自己的影子。

孟小贱不想在自己兄弟面前高谈阔论,因为孟小贱觉得来日方长,孟小贱也不想让兄弟之间存有施舍的成分,即便是斗米之恩,孟小贱也会报以良田千顷,何况危难之中见真情的罕见难得,在福广和彩凤身上表现的是那么的恰如其分。

但孟小贱还是觉得,即便是想帮一把兄弟,也一定要让兄弟觉得是应得应份。

高高在上的给予,可能转变为施舍,更可能让人失去尊严。

来到镇上饭馆儿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四人随意的点了几个压酒的小菜,却一下叫了三瓶一斤装的**老酒,孟小贱想和自家兄弟好好的醉上一场,因为和兄弟喝酒才是真的喝酒,能够和兄弟大醉一场,孟小贱觉得胜过突增万金。

四个人除了罗怡要开车没有饮酒,剩下的三人先是扭扭捏捏,后又是客客气气,三五杯酒下肚以后,福广开始豪情万丈,彩凤也是两腮绯红,孟小贱却还是跟时常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能够体验醉的感觉,孟小贱实在是苦恼。

“服务员,来,过来,给我们换成大碗面的碗来,这小樽小盏的,喝的一点都不痛快。”孟小贱大声叫喊着,他想大碗喝酒,以便醉的快些。

福广打了个酒嗝眯眼笑着对服务员说:“不换,不换,不用换,我已经扛不住了,没有想到这贱骨头这么能喝。”

“不换、不换,你们都慢慢喝,不要不知道深浅,喝醉了让人家这位美女姐姐笑话你们。”彩凤打量着一身潮衣美裳的罗怡,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罗怡微笑的给彩凤夹了一块菜花说:“孟小贱没事,他想喝就让他喝吧,你俩还是要少喝一点的。”

“好吧好吧,给我一个人换个大碗。”孟小贱有点扫兴的对服务员说道。

福广、彩凤和孟小贱从小一起长大,对于孟小贱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的了解程度,不是罗怡她们可以比拟的,此时福广已经看懂了孟小贱那颗想醉的心,可是福广却不想孟小贱买醉,因为还有很多事需要孟小贱去做。

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福广却不知道孟小贱千杯不醉的天赋异禀,因为长大后的世界,已经完完全全的不同于往日,而这点,罗怡她们就比福广他们了解孟小贱更多一点。

所以人活在世间,不仅需要老朋友,更加需要新朋友,有三五朋友在,即便是狐朋狗友,即便是口是心非,却也总有个畅所欲言的出口,成人的世界里,没有倾述的方向,是会疯掉的。

“贱骨头,等安顿好了爷奶,兄弟一定陪你一醉方休,现在我们还是要保持清醒,许多事等着咱们去做呢,彩凤,你说是不是。”福广给彩凤使了一个眼色说道。

彩凤有点不解福广其意,只好支支吾吾的说:“就是就是,我觉得小贱应该给我们读一下爷奶留下的信,我也想听听爷奶都说了点啥。”

“傻叉,你啥也想知道。”福广很失望的瞅了彩凤一眼说道。

经彩凤这么一说,孟小贱轻轻摸了一下装在怀里的书和信,并随手将书信掏出来说:“行,咱们先看看这是一本啥书。”

孟小贱小心翼翼的将信夹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而后又慢慢的将抱在书外面的油纸剥去,孟小贱以为里面一定包着一本或博古论今、或无敌秘籍,可是等孟小贱轻轻的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却发现是纸页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孟小贱微微一笑后,又慢慢的翻开第二页,第二页一样是洁白如新、片字没有,紧接着孟小贱翻开第三页第四页五页最后一页,至始至终,整本书都是一个字也没有,孟小贱困惑的自言自语道:“无字天书?”

“快看看爷的信上怎么说。”彩凤和福广都凑近孟小贱好奇的说道。

孟小贱急忙点了点头说:“对,看看信上怎么说。”

第五十二章:触电

孟小贱紧张而着急忙慌的将信函拿在手里,那薄薄一片纸页之重,不是它本身的重量可以比拟的。

此时,孟小贱觉得爷奶留给自己这份书信的分量,即便是万金都难以撬动,因为它再也不会有了。

孟小贱小心翼翼的开着信封,生怕撕扯了哪怕信页一角的动作,让剩下的三人都为之动容,因为即便是禽兽都懂的跪乳之恩,何况是几个相知相重的自家兄弟。

拆开信件后,孟小贱慢慢将折叠整齐的信页张开,顷刻间,洒脱秀美的瘦金体毛笔字,不缺一分的映入孟小贱的眼帘。

“哇塞,你爷爷这字写的真好。”罗怡也凑近孟小贱,不住的赞扬道。

彩凤和福广也用‘啧啧’之声表达着自己的感受,看着这美轮美奂的字体,孟小贱却很纳闷儿,只见孟小贱自言自语道:“我从来没有见爷奶写过字,我还一直以为他们不识字呢。”

在四人的赞扬、感慨和不解之间,一个个小字组成的句子,已经在四人的脑海里化为含义。

“孙儿,当狗儿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们爷孙之间已经阴阳两隔。

狗儿,不要悲痛,不要伤感,因为,虽然我们孟家上祖数十代都是书香门第,虽然到了你父亲这一代已经是大字不识一箩筐,但是我孟家知书达理、诚意待人的本分没有丢。

有此八字真言,我孟家一定还会光耀门楣,而我们的狗儿,就是孟家最大且唯一的希望,路漫漫而修远兮,吾儿定要上下而求索,伤感悲痛这种无济于事的事情,我狗儿不做也罢。

相信我狗儿一定是看过那书才打开信函的,相信我狗儿一定对书中无字疑惑不解,爷爷和奶奶其实也想给狗儿留下一些秘籍宝书,好让我狗儿少走一些弯路,可是,爷爷奶奶实在是没有这样的物件。

左思右想,爷奶决定给吾狗儿留下这真正的‘无字天书’,好让我狗儿自己去抒写人生。爷奶走后,狗儿不要觉得孤单,爷奶和狗儿爹娘会在天上时刻守护着我们的狗儿,祖上有云:

“鱼,亦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爷奶虽不希望看到狗儿舍生而取义,可得道而多助,失道而寡助,仁者才能无敌。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欲速则不达,切不可猛然冒进,否则极有可能不进反退。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相信我狗儿一定能在踌躇满志的气性下,展望未来、活出精彩。

最后,告诉我狗儿一个小秘密,虽然我孟家到爷奶这辈,已经是无有多余物件换酒钱,可天赋异禀的千杯不醉,却丝毫没有少一分。

但是喝酒毕竟伤身,望我狗儿谨用慎进,即便经历天人之事后,这天赋异禀将不复存在,那也比起一般人要强不止一星半点,望狗儿借此祖上血脉萌荫,继成大任、造福桑梓。

爷奶走了,愿吾狗儿一生安好,愿有缘,来生咱爷孙还做一家人。(在此处,还有一个用毛笔画的笑脸)”

“爷奶好可爱啊。”看到信函最后的笑脸后,罗怡情不自禁的娇嗲道。

孟小贱微微一笑,并没有表现出应该有的情绪激动,不仅没有心情的波浪,反而是平静如水、一脸的坦然。

此时的彩凤和福广,小心翼翼的看着孟小贱的脸,他们在等待着孟小贱泣不成声的时候,好给予孟小贱慰籍和暖心的抱抱,可等来的却是孟小贱举起的酒碗。

“来来来,都举起酒来,我们为爷奶的牛逼喝一个,罗怡姐,你也来一杯。”孟小贱举着酒碗环视一圈到罗怡眼前的时候,便豪气的对罗怡说道。

就在罗怡微笑着准备拒绝孟小贱的时候,隔壁桌一个大汉大步跨过来满脸堆笑的说:“我们已经吃完了,你们吃完了吗?”

“没有?咋了?”孟小贱不解的问道。

举着酒碗的孟小贱,准备举起酒杯的彩凤和福广,还有犹豫不决准备拒绝孟小贱敬酒的罗怡,都疑惑不解的看着来人,不知道来人所问意欲何为。

“不是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说我们的三轮车没油了,可以借给我一点油吗?一点就好,只要能把我的车开到加油站就好。”大汉还是满脸堆笑的说道。

和罗怡疑惑不解的相互对视了一下后,孟小贱便大笑道:“哥们儿,三轮车应该是加柴油的对吧?”

“对对对,是柴油,我也知道你们的小汽车是加汽油,我就是想说让你们的车拉我的车去一下加油站,可是我又不好意思开口,就只好先说个不可能了,可以吗?”大汉坦率的问道。

罗怡皱了一下眉头尴尬的回应说:“我可以拉你去一趟加油站先打点油回来,拉你的车去我觉得不太”

“我知道不太合适,用你们那最少也是十几二十万的车,来拉我那几千块钱的蹦蹦车,确实是有点不合适,可是现在公家管的严,不让随意拿器皿打油的,哎,不好意思,这说着说着我也觉得太不合适了,你们吃,你们继续吃,我再去想想办法。”

那大汉满脸尴尬陪笑着就要离开,这时罗怡突然拉住孟小贱的手,眼眸如一弯秋水中点了那么神来一笔的看着孟小贱说道:“小贱,这可怎么办好。”

孟小贱活这么大,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体验了一把触电的感觉,那感觉沁人心脾,如沐春风,更像是刚刚从暖洋洋的浴池里出来,又冲了个热水澡一般的冷火两重天,孟小贱一个激灵猛的站起来说:“等等兄弟,我们拉你去。”

孟小贱这一站,直接把拉着他手的罗怡,也一下子拽了起来,此时,喝酒开荤以来基本没有因为喝酒而脸红过的孟小贱,一口酒都没有喝本来面如无暇之玉的罗怡,突然都是满脸通红、红晕直到颈脖。

“不好意思罗怡姐,我我把你的手给忘了。”孟小贱手足无措的先是抽回自己的手,之后又将双手伸出想安顿罗怡继续落座,最后却停在空气中不知进退。

第五十三章:滑稽

此时本是金秋收获的季节,在北方乡镇农村的大街小壑啦了,应该是一番农用车拉着玉米、高粱等农作物回家的收割景象,这忙忙碌碌的时光,也应该是人们三五成群、互帮互助、与天公抢时间的日子。

可是此时的大街上,却是另外的一种异象,只见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或驻足观望也或窃窃私语,他们都在看着一辆大红色的、线条优雅的、流畅华丽的、华美雅致的、精雕细琢的、美轮美奂的、犹如惊为天人的美人一般的超跑,在乡间马路上拉着一辆载有玉米秸秆的农用小三轮车缓缓向前行驶。

人们不知道这是在搞什么,是吃饱了撑的吗?是有钱没处花烧的吗?是‘烽火戏诸侯’为博美人一笑吗?

相比之下人们除了关注这滑稽的一幕,还关注着法拉利驾驶座上美得不可方物的罗怡美女,黄土地上背朝日头面朝大地的汉子们,都为女人可是这么美而无限感慨、无限遐想。

他们本来因为劳作而疲惫不堪的身躯,此时是精力旺盛、两眼放光,嘴里的哈喇子虽然没有流出来,却也忍得很是辛苦,不住的吸溜着即将要流出的哈喇子,让他们的腮帮子一瘪一鼓的。

其实这也没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而整天除了守着锅子、孩子、老子转,还要在农忙时帮助家里干农活儿的乡村妇女们,当然还有没有出嫁心中有着无限憧憬的天真少女们,以及或刚刚过门也或老公在外打工闲来无事的居家小媳妇儿们,在她们的眼睛里,此时除了可以看到对同性的羡慕嫉妒恨,更有对身边这帮不争气男人们的鄙视愤怒痛。

他们向往美可以离自己更近一点,她们希望不属于自己的美可以滚的远一点。他们疑惑为什么美的东西总是离自己那么远,她们不解为什么美的东西总是别人的,他们和她们之间,因为街上这惹人遐想的一幕,必定会有一场战争。

“死不要脸的,没看见快要下雨了吗?看看看,就知道看,瞎看什么看,那是你的吗你看?”在街上一角,一位五大三粗农妇模样的女人,踮着脚尖揪着一个瘦骨伶仃、估计有一米八左右的汉子的耳朵发飙道。

此时孟小贱的法拉利正好刚刚迎面经过,罗怡目视前方一边开车一边享受着成为焦点的愉悦,孟小贱则坐在副驾驶座上左右看着马路两旁的人间百态,心中无限感慨的孟小贱,当听得街上传来的吵闹声后,便笑着说:

“罗怡姐呀,古人云:‘红颜皆祸水’,真是一点错都没有,你看那女的因为你,把他男人收拾成什么样子了。”

罗怡面无表情、爱答不理的向声音来处瞄了一眼说:“管我什么事,怎么,因为怕他们两口子吵架,我还需要自行毁容啊?”

“那倒是不需要,不过他们是不是两口子还不好说呢,你看。”孟小贱又指着剧情有新进展的那街角说道。

罗怡随着孟小贱的指引瞟过去,只见刚才一男一女的掐架,此时已经升级成了两女一男的战争,两女之间势均力敌,一男却是俩女的共同敌人和共同护着的人,好奇怪的战争。

因为车子已经驶离战场附近,从断断续续听不太清楚的信息判断,后来的漂亮女人应该是瘦高男人的妻子,而五大三粗农妇模样的女人,不知道是个什么角色,不过和瘦高男人的关系应该是不一般。

等到孟小贱已经看不到战场之后,罗怡笑着说道:“你们男人的口味很独特啊。”

“罗怡姐,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们男人的口味很独特,这只能代表一家口味的刁钻吧,我的口味可没有问题。”孟小贱一边偷偷打量着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气质的罗怡,一边给自己辩解道。

从认识孟小贱以来,罗怡好像很少有机会和孟小贱单独呆在一起,此时的罗怡,不能说是春心荡漾,最起码是很享受和孟小贱这样独处的氛围。

其实罗怡有这样的感觉并没有什么错,孟小贱单身狗一枚,罗怡离异女一个,两个孤独的灵魂内心有所触动,不一定都是关乎爱情,但是有些情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人非草木,很难做到清心寡欲。

听完孟小贱的辩解,罗怡微微一笑跳转话题突然说:“看来你这工作也是吃青春饭的啊。”

“我?我吃青春饭?”孟小贱听后疑惑不解的回问道。

罗怡是真正的成年女人,很多的事一点就透,孟小贱可是含苞待放的小男一个,对于红尘俗事还只是一知半解,罗怡云里雾里的话语,未经人事的孟小贱根本听不懂。

看着孟小贱懵懵懂懂的样子,罗怡有点不好意思的嗲笑道:“你爷奶给你留的信函上不是说了嘛,等你经历过人事之后,你的天赋异禀也就到头了。”

“哦!那有什么办法,如果能有幸遇见自己爱的人,付出多少牺牲都是值得的,男人立在人世间,有妻不愁,有贤妻、仙妻、鲜妻才是最难的。”孟小贱双眼凝视着前方,充满向往的说道。

这下轮到罗怡好奇的问说:“贤妻仙妻我知道是什么意思,鲜妻指的是什么?”

“哎,姐,这让我怎么说好呢,鲜,顾名思义就是新鲜的意思,别人啃过丢弃的地瓜,我觉得谁都不想接着吃的是吧?”孟小贱自得其乐的说道。

听到孟小贱的回应后,罗怡本来红润的脸颊,此时已经是红得发紫,把着方向盘的手也在不停的瑟瑟颤抖着,就连踩着油门的脚,也不再是那么的平稳,因为车子此时已经明显的开始抖动。

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孟小贱,突然皱着眉头问罗怡说:“车子是不是坏了,我怎么感觉车身晃的厉害。”

“哼!车子没有坏,是有些人的良心坏了?”罗怡嘴唇微微哆嗦着说道。

孟小贱先是回头看了一眼空空的后座,后又遥望不远处跟在后面牵引着的三轮车,有点想不通的说:“彩凤和福广在饭店里等咱们,后面那大汉应该听不见咱们说话,车上就咱们俩,还有谁的良心坏了,姐,什么意思啊?”

“咚劈里啪啦”

第五十四章:疯子

一声闷闷的撞击声,那线条流畅的豪华车子,顷刻间便变了模样,只见车子的前保险杆上已经多了一个深深的坑洞,而被车子撞击过的电线杆子,此时已经是歪歪扭扭,幸亏这电线杆子已经废弃不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骤然停止的车子惯性,把孟小贱腾一下丢到了车子操作台上,孟小贱先是急忙爬起来定了定神,随即又转头大声叫喊着趴在方向盘上的罗怡说:“罗怡姐,罗怡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车子怎么样?”罗怡慢慢爬起来,艰难的挺直腰板仰头看着车头方向问道。

孟小贱看着罗怡确实是没什么大事,便犹犹豫豫的开门走出车子、围着整车的转了一圈说:“车子也没事,罗怡姐,你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后面开着三轮车的大汉,也着急忙慌、气喘吁吁的跑上前来问道。

罗怡轻轻甩开孟小贱本来要扶自己的手,也缓缓的跨出车子对大汉说:“没事,加油站还远吗?”

“不远了不远了,也就剩下一里多地儿了,要不我推”

“不用,车子没事,现在就继续走吧,你到后面开你的车去吧。”罗怡舒展了一下身子,面无表情的对大汉说道。

大汉看了看孟小贱,又看了看罗怡,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你们要不别管我了,倒是也不远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上车,快点。”罗怡有点不耐烦的坐回到车子驾驶座,又直接发动着了车子说道。

那大汉看罗怡一副高冷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进退的对孟小贱说:“要不要不我陪你们一百块钱吧。”

“赔什么一百块钱,你知道这车子多少钱吗?几百万,你赔得起吗?快点走。”刚刚坐回到车子里的罗怡,一听大汉的啰里啰唆,很生气的猛回头叫嚷道。

孟小贱看了看不知为何怒气冲冲的罗怡,又看了看傻呆了的大汉微笑的说:“没事,车子有保险,快回去开车吧。”

“哦”听孟小贱柔声说过后,大汉先是应了一声,后才慢慢转头却快步跑向三轮车。

这时孟小贱也坐回到车子里、小心翼翼的对罗怡问说:“罗怡姐,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你怎么了?”

“后面好了吗?”罗怡并没有回应孟小贱的问话,却是面无表情直愣愣的看着前方问孟小贱道。

孟小贱回头喊了一嗓子说:“哥儿,怎么样,好了吗?可以走了吗?”

“好了好了,可以走了。”大汉坐在三轮车上陪着笑脸附和道。

“好了,姐,走吧。”

孟小贱的话还没有说完,车子已经开始缓缓启动了,孟小贱看着罗怡不知何谓的气性,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安静的等待这趟好事做完后,再行处理这搞不懂的烦人事。

此时的孟小贱又看到了初次面试时的哪个罗怡,那种冷得让人刻骨的气息,那种好像世界就要凝固了的氛围,和当时面试时如出一辙,孟小贱唯一觉得有点不同的是,在罗怡的眼眶里,孟小贱看到了一闪一闪的光芒。

随着车子随路转变着方向,光线角度也在发生着变化,孟小贱看到的罗怡那琉璃水头般的眸子,也在闪耀着意想不到的不同颜色,孟小贱醉了,孟小贱醉的不是那宝石般的光华,而是光华背后那诱人的夏日冰冷滋味。

“好了好了加油站到了。”随着后面大汉的一声喊叫,罗怡驾驶的车子又是乍然停止,这次两个人的身子都向前猛晃了一下,不过这样的晃动,并不会影响到他们什么。

下车解开牵引绳以及相互之间的客气,都是在孟小贱和大汉之间完成的,罗怡至始至终都没有下车,更加是一句话也没有说,那大汉临走的时候,特意鼓起勇气找罗怡说谢谢和再见,罗怡也只是冷漠的微微点了点头。

恐怕是被罗怡的气息冻着了的大汉,即便是心里有很多感谢的话要说,却还是逃也似地跑进了加油站办公室。

“你要住这里吗?”

孟小贱目送着大汉,也就是大汉刚刚走进加油站办公室,罗怡便依然是目视前方的对站在车尾的孟小贱喊到,罗怡的声音低沉而怨气十足,孟小贱感觉罗怡说话吐出来的二氧化碳,都快要变成干冰了。

孟小贱刚刚坐回到车子里,车子便如猛兽一般冲了出去,孟小贱死死的把住护手,孟小贱不敢问也不敢说,只能眼睁睁的随罗怡把自己拉到哪里算那里。

车子驶到一片丢弃的工地之后,车子来了一个大甩漂移,随即又是乍然停止,已经被车子打转弯搞得有点晕头转向的孟小贱,看着车子停稳之后,便急忙摇头晃脑的钻出车子喊道:“姐,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怎么滴?”罗怡却是一点事也没有的跳出车子和孟小贱对喊道。

孟小贱气的无可奈何语无伦次的对罗怡说:“姐姐,你是干赛车出身的吗?你这不是玩儿命吗?你知道这车马力有多大吗?”

“哈哈哈首先我不是干赛车的,不过我父亲是,其次玩车在你那里叫玩儿命,在我这里这叫展示技术,再者说关于马力的事,这车只是家用级别的配置,比起赛车的专业改装配置来说,这车简直就是小儿科的玩具罢了。”罗怡眼睛里都是蔑视的一会儿直指车子,一会儿又指着孟小贱的脑壳子说道。

孟小贱终于被罗怡激怒了,孟小贱对罗怡的印象,除过第一次面试那次见面,一直以来其实是很好的,因为孟小贱在罗怡身上能够体验到亲姐姐的关爱,也能感受到女性成熟滋味的陶醉,更能让孟小贱在公司里得到归属感和安全感。

可是此时的孟小贱,却只看到了一只可能随时会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母老虎,孟小贱感到恐惧,孟小贱不由自主的想要反抗,只见孟小贱一下扒拉开罗怡指指点点的手臂喊说:“你你是不是很久没见过男人快要给逼疯了,你就是个疯婆子,tmd。”

“你tmd,你tm不是男人吗?你tm是太监吗?你还鲜妻,你tm自己也就是个鲜榨的鲜橙汁,除了酸了吧唧、黄了吧唧你有什么?不要脸的、小人得志的、小男人小白脸小赤佬。”

起先孟小贱的叫骂如秋雨绵绵,确实是有点阴冷,此时罗怡的骂声却像是暴风骤雨,而且是夹带着冰雹蛋子的暴风骤雨,孟小贱根本招架不住,随着罗怡咄咄逼人的追骂,孟小贱只能选择步步退让。

第五十五章:车技

看着罗怡是真生气了,孟小贱便低头将手放在微烫的车子机盖上,并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觉得自己的火气放的差不多了,孟小贱突然猛出了一口气抬头笑眯眯的对罗怡说:“姐姐,我的亲姐姐,我美丽善良可爱的亲姐姐,小贱究竟是怎么贱着姐姐了。”

面对孟小贱的服软,罗怡并没有妥协,只见罗怡还是怒目圆睁的瞪了孟小贱一眼,便注目望向远方,罗怡的样子好像是在憧憬着什么,又好像是在刻意的去回避着什么,总之罗怡此时是不哭不闹不笑不叫,孟小贱一时无言以对。

孟小贱想:“一定是自己那句话伤了罗怡的心了,可究竟是那句话呢?”孟小贱一时实在是想不起来,可是这样下去终归不是办法,于是孟小贱决定继续示好。

只见孟小贱悄悄的走到罗怡的身后,摆出一副猥琐的样子用手轻轻点了一下罗怡的腰说:“姐姐,我错了,你对我那么好,我还欺负你,我真不是个人。”

看着罗怡还是不为所动,孟小贱双膝微微一弯说:“看来我只能是给罗怡姐姐跪下了,虽然男儿膝下有黄金,可罗怡姐姐在我孟小贱的心里情比金坚。”

“跪呀,跪呀,你跪呀?”罗怡嗖的转身死死盯着孟小贱喊道。

孟小贱这下可是真的犯难了,跪吧,对不起自己这身男儿骨气,不跪吧,自己口口声声说要跪了,虽然男儿膝下有黄金,可男人也应该是一个唾沫一个钉,孟小贱的大脑闪电般飞快的转了无数圈儿后,孟小贱决定信守诺言。

只见孟小贱眼一闭心一横就要给罗怡跪下,就在这男儿面子已经处在悬崖边上的时候,孟小贱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人拽住了。

就在这时,刚刚下起来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被什么东西施了魔咒一般,在孟小贱他们身处的前面不远处无雨,在孟小贱他们的身后不远处也无雨,只有孟小贱方圆五百米左右的方位、有雨,是小雨,是扰动人心的小雨。

此时的孟小贱,已经意识到了拽住自己的就是罗怡,于是孟小贱就继续狠狠的向地上跪着,在孟小贱的脸上,除了雨滴打散的闪亮雨渍,还有真真假假倔强的气质。

“想跪就跪吧,我看你怎么向你的未婚妻交代。”罗怡直接松开自己拽着孟小贱的手说道。

由于惯性的作用,孟小贱真的是狠狠的跪在了地上,跪的姿势和力度是那么的结结实实,而耳边传来的是罗怡“咯咯咯”的笑声。

听到罗怡笑声的孟小贱,知道自己和罗怡的危机终于解除,脑子里想着一件事的孟小贱,一下从泥泞中站起来说:“未婚妻,谁是我未婚妻?”

“咯咯咯逗死我了,谁?你不知道谁吗?咯咯咯”

看着罗怡与前一会儿截然不同的表情,孟小贱却还是有点心有余悸,孟小贱不知道罗怡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道罗怡究竟在说什么,看着罗怡和自己都已经淋成了落汤鸡,孟小贱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罗怡头上说:“上车聊吧。”

这次罗怡很听话,不过孟小贱将外套给自己的举动,还是让罗怡愣了一下。两个人上车后,先把车子顶棚降下,而后罗怡又将孟小贱的外套还给孟小贱,随即便开始收拾自己的秀发。

“真美,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孟小贱看着罗怡被雨水浸湿的发髻和浑身,痴痴的说道。

罗怡甩了一下自己的秀发面无表情的说:“像我这种被别人啃过的地瓜,怎么能和邢咛那样的鲜妻比呢,闭住你的臭嘴吧,我心里什么都明白。”

孟小贱到此时才明白,原来罗怡是在意自己前一会儿的口无遮拦,原来罗怡嘴里说的未婚妻竟然是邢咛,对于自己口无遮拦对罗怡造成的伤害,孟小贱理解罗怡的在意,可是邢咛成了自己未婚妻的事,孟小贱却是不知其中意味。

“罗怡姐,首先,我对我的胡说八道给姐造成的伤害说声抱歉,其次,我想知道邢咛什么时候成我未婚妻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孟小贱诚恳的问道。

罗怡一脸蔑视的笑了一下说:“邢咛都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说了,你还有必要装吗?”

“邢咛没有的事,邢咛那样说估计是为了给我撑脸面的,并不是姐想的那样,姐一定是误会了。”孟小贱尴尬的解释道。

罗怡斐然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邢咛人挺好的,也基本符合你贤妻仙妻鲜妻的标准,就是你前一会儿对鲜妻的解释太有针对性了,虽然你不是故意的,可我听着就是不舒服,就此打住,不许再提这事了。”

“姐,我”

孟小贱刚刚开口,罗怡就打断孟小贱的话继续说道:“不要跟我道歉,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只要你有时间的时候,陪我这个不再新鲜的地瓜聊聊天就好。’”

“姐,对…对不起,我真的是无意的。”

孟小贱听到罗怡的话语,再品味一下自己说的那句话的含义,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刚才那一跪,孟小贱此时觉得一点都不亏。

“回饭店,不要忘了还有人等我们的呢。”

随着引擎的嘶鸣声,车子猛的原地打了三个整圈后,便飞也似的向马路上驶去,孟小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行驶到了乡间马路上,速度也降成了正常的标准。

“姐,你这两把刷子是跟谁学的,是跟你父亲吗?差点把我甩的吐出来。”孟小贱此时还是昏昏沉沉的问罗怡道。

罗怡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回应孟小贱的话,罗怡不说话,孟小贱不知为何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傻傻的呆着。

等车子驶到饭店门口的时候,罗怡停下车子、盯着站在门口的饭店老板对孟小贱说:“我爸这辈子就喜欢个跑车,可是却一辈子也没有开过跑车,不要说开了,连摸都没有摸过,我这技术是爸爸拿他的捷达教会我的,爸爸也是开着这么一家小饭店,孟小贱,谢谢你。”

“谢我?为什么突然要谢我?我除了惹你生气,好像也没干什么好事吧?”孟小贱疑惑不解的问道。

罗怡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说:“干了,你干的这件事对于我罗怡来说,还不是一般的好。”

第五十六章:谷场

“姐,啥意思嘛,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孟小贱不解其味的问道。

罗怡突然眼圈红红的对孟小贱说:“小贱,明天我想回一趟家,我想我想让爸爸开一下这法拉利,可以吗?”

此时的孟小贱,好像有点明白罗怡在想什么了,罗怡的想法和自己给爷奶买四轮电动车,其实是一个道理,其意义也是如出一辙,孟小贱的心尖一疼说:“车子让给你开,你就有车子的主导权,我不会干涉的,不过”

“不过什么?没事,有条件你就提,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反正”罗怡吞吞吐吐的说道。

这时彩凤和福广也已经站在了饭店门口,孟小贱便急忙问说:“只要什么,反正什么?”

“只要能实现爸爸的愿望,我什么都无所谓,反正我已经不是什么鲜地瓜了,我不想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罗怡又舒了一口气说道。

孟小贱一听罗怡又提地瓜,急忙将手放到开门按键上说:“真是的,又提地瓜,我只是想说:‘不过你回家的时候要把我也带上。’”

孟小贱说完后,还没有等罗怡回应,便直接走出了车子,饭店老板看见孟小贱终于下车了,便陪着笑脸凑近一步说道:“小兄弟,我们要打烊了。”

接着福广也走到孟小贱身边说:“最近的加油站并不远啊,也就是十几二十分钟的事,你怎么这”

“你说什么呢,闭住你的嘴吧。”彩凤看罗怡也走出了车子,便推了福广一把说道。

孟小贱没有理会福广,他只是笑着对饭店老板说:“对不起老哥了,我们不吃了,结账。”

“贱骨头,你还是吃一点吧,你晚上是要守灵的。”福广劝孟小贱说道。

彩凤也微笑的说:“小贱,即便事你不吃,人家罗罗小姐也要吃的嘛。”

罗怡听到彩凤提起自己,正要说不想吃了,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孟小贱已经替她说了。

让别人打断自己的话,本来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可是罗怡却觉得很开心。

孟小贱给饭店老板多结了一百元钱以后,四个人便一起回到了村子里,孟小贱他们离开村子也就只有三个多小时,可就是这么短的时间,村子里已经是样貌大变样。

只见在他们要停车的打谷场里,已经搭起了足足能容纳两千人吃饭的十个帆布棚子,那棚子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天寒地冻,都不会影响用餐,因为那棚子不仅遮风避雨,而且在棚子里每见方五米就有一个电暖器,主事人其用心做事程度可见一斑。

此时的打谷场南侧,已经筑起了二三十个土灶眼,熊熊燃烧的炉火已经是此起彼伏,北边的戏台上也已经有人开始搭建舞美,东边的空地上,更是有人开始量着尺寸,看着地上摆放着的器具箱子,孟小贱猜想,这应该是办丧事用的仪仗。

在打谷场的出入口处,不停的有拉着花圈的三轮四轮车穿梭着,小孩子们在场子里不停追逐奔跑打闹着,许多的男男女女或站在远处仰首观望,或犹犹豫豫的在用餐棚子周围转悠着,也或直接围在土灶附近看师傅们切菜剁肉。

好一派热闹的气氛,村里有这样全活热闹的年岁日子,估计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孟小贱的心里突然一阵阵的难过,不过在孟小贱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悦。

此时的罗怡,一直跟在孟小贱的身后,她一句话也不说,福广和彩凤跟在孟小贱和罗怡的身后,她们在到处不停的看着,突然福广跑到孟小贱的身边说:“贱骨头,这么大的排场,必须有人看着点,我和彩凤留在这里守着吧。”

“不用,本来就是让村里人参与的活动,何必还要看着,我要回村委会,你们自己安排吧。”孟小贱直截了当的说道。

福广有点生气地说:“贱骨头,你在外面这是挣了多少钱啊,你怎么能这么造呢。”

孟小贱一听福广的指责,心里不知为何却是挺高兴的,只见孟小贱转头微笑的看了罗怡一眼后,罗怡便先朝孟小贱点了点头、后又对福广和彩凤说:“十亿八亿的没有,三五亿小贱还是有的。”

“三五亿?我的哥耶,走走走,回回回,回村委会,我兄弟这是发了大财了呀。”福广听罗怡这么一说,脸上扭曲不清的、直接拉着彩凤跑到孟小贱和罗怡的前面说完后,便先跑一步走了。

罗怡快走一步和孟小贱并排着说:“看把你兄弟高兴的。”

“姐姐,你也是厉害啊,直接张口就说了一个三五亿,我还真没看出来,姐姐你还真能吹。”孟小贱苦笑着说道。

罗怡却是一本正经的对孟小贱说:“告你说吧,我其实都是保守估计了,等你一剑登顶国际酒神的时候,各种品牌价值连锁反应下来,就不是三五个亿能打住的了,所以”

“所以什么?”孟小贱疑惑的问道。

此时的孟小贱,对三五个亿其实已经不感冒了,不过孟小贱对罗怡的未表之言,还是很感兴趣的,因为孟小贱知道罗怡一定是为了自己好。

罗怡低头想了想后又抬头说:“所以你在登顶国际酒神之前,一定要保持童子身。”

“我这有点太不人道了吧,我现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禁欲对于我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要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

孟小贱一边说着自己的老大不情愿,一边看着罗怡面无表情的脸庞,孟小贱觉得那样做实在是不值,人生在世,食色性也,辛辛苦苦挣钱还不是为这些乐子服务的,孟小贱想不通。

“你挣钱就是为了为了哪个啥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和低等动物有什么区别,人生在世,挣得就是一份荣耀,一份体面,一份自在,一份价值,如果没有这四份小菜,人生的大菜就一点意义也没有。”罗怡环视着打谷场,侃侃而谈的说道。

孟小贱跟随着罗怡的眼神也看着打谷场说:“我试试吧。”

就在两个人正在谈人生谈未来的时候,孟小贱看见村长和邢咛向这边跑了过来,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几位公职人员模样的男人。

第五十七章:后院

“小贱,你们去那里了?出事了。”邢咛双手叉着胯,弯着腰,气喘吁吁的对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看了看来人,又拍了拍邢咛的肩膀说:“没事,你歇一会儿。”

“小贱,这几位是乡上的干部,我们的活动超标了,现在明令禁止铺张浪费,你看这”村长的中山装还是大领开怀,却是一边陪着笑脸看着乡上的同志们,一边转脸便对孟小贱严肃的说道。

孟小贱也学着村长的样子陪着笑脸对几位同志说:“几位上级,来村里的路不好走吧?”

“确实是不好走,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和你们这大摆筵席可是形成鲜明的对比呀。”其中一位同志严厉的说道。

孟小贱急忙不停的点着头说:“对呀对呀,这路确实是好多年没有修过了,这些年我在九原挣了点钱,这不日日夜夜想着家乡的建设,大事我没那能力,给村里修一条好路还是可以的。”

“嗯?修路?我们是过来查你这铺张浪费的,不是来修路的。”还是刚才那位说话的上级同志说道。

孟小贱急忙又不停的摇着头说:“不是不是,错了错了,我爷奶不是因意外走了嘛”

“即便是这样的话,也不能这样铺张不是?实在是不像话了。”上级生气的打断孟小贱的话回应道。

就在这时,上级身边一位同志凑近上级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上级便接着严肃的孟小贱说:“你的意思是要给你们村修路?”

“对了对了,我就是这么个意思,既然不合适,那就算了,对了,我这个宴席是不收礼的,就是想请村里的长辈小辈们吃个饭,爷奶也走了,给爷奶办完丧事后,我这一走估计以后就没有理由再回来了,我就是想谢谢乡亲们的养育之恩。”孟小贱面露难色的说道。

上级听后突然笑眯眯的说:“不收礼呀,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小子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啊。”

“都是爷奶以前就交代好的,我以前是没有那个能力,这几年政策好,也挣了点钱,就想着替爷奶把这个心愿实现了,呵呵。”孟小贱语气很是悲伤却还是笑着说道。

此时的邢咛,早就不再大喘气了,此时的村长,脸上挂满了喜悦,为家乡造福的事,上级肯定是支持的,这么好的事,大家聚在一起吃点喝点,也是情有可原的,村长本来是想留上级们一起聚一聚的,可是上级们并没有答应。

上级们离开之后,村长满脸堆笑的、脸上癞肉抖颤的说:“小贱啊,真是个好后生啊,这下村里有福了,不过我就是想问一下那个资金什么时候到位呀?”

“资金?我们邢咛不是一直跟您这边接洽着的吗?”孟小贱满脸疑惑的问道。

村长不停的点着头说:“对的了,对的了,小贱,你回家的路明天就开工,不过人家工头说了,本来是一个月的工期,现在缩短成几天时间,那个工钱可能会多一点。”

“没事,一切找我们邢咛就好。”孟小贱仰着头洋洋舞舞的回应道。

村长兴奋的咧着嘴继续说:“那刚才给上级承诺村里修大路的资金、也是找邢咛老板是吧?”

“大叔,现在是我爷奶准备丧事的日子,这事咱能不能过后再说,我是在这方土地上长大的,我还能跑了吗?”孟小贱面露委屈的对村长说道。

村长不住的点着头说:“也是也是,我们小贱出息了,给我们孟家人长脸了,对了,你爷奶已经先安顿在村委会后院,今天晚上你在那里守灵就可以,呵呵。”

又和村长闲侃了一会儿后,小贱便借着给爷奶守灵的理由离开了打谷场。邢咛很开心、也很上心自己做这份管家的活计,因此邢咛并没有跟着孟小贱走,而是跟着随后而来的村会计、又去跟修路工头算账去了。

这次罗怡也没有跟孟小贱一起,罗怡说第二天要开车回家看爸爸,因此晚上一定要休息好,便一个人先去镇上找住处去了。

此时只剩下了孟小贱一个人,低着头向村委会后院走去的孟小贱,其实很渴望独处一会儿。

孟小贱走进村委会后院时,首先看到的是一个白布为底的、丧事所用一应俱全的华丽亭子,在亭子的下面,停着两副金黄色的棺木,此时的棺木还没有封盖,孟小贱悲伤的走近棺木,俯首看着棺木里的爷奶。

爷奶此时已经换好了崭新黑缎面的寿衣,面容看着也已经是精心修饰过的,此时的爷奶,安详的躺在铺着厚厚的新里新面新棉褥子的棺木里,已经不再是孟小贱早晨刚回来时土土的样子。

孟小贱看着看着,哭了。

孟小贱哭的好伤心,哭着哭着,孟小贱又看到了一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物件,这物件儿放在爷奶两副棺木脚的方向,这件物件儿是孟小贱在九原时看了无数遍的那辆四轮电动代步车。

孟小贱走近那辆电动车,抬手轻轻的抚摸着车子的每一个零件,此时在孟小贱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爷奶看见车子时开心的样子,这是孟小贱曾经在脑海里憧憬了无数遍的画面,如今这件事终于完成了,孟小贱也看到躺在棺木里的爷奶在满意的微笑着。

可是孟小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和罗怡走了你们久,干什么去了?”

孟小贱本来是沉浸在和爷奶独处的天伦之乐中,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孟小贱一下听出来这是范丝萌的声音,只见孟小贱急忙抹掉脸颊上的泪渍,随即四处踅摸了一下后,却还是没有看见范丝萌的身影,便对着空气说:“萌萌是吧。”

“不错,你孟小贱还能听出我的声音来,算你有良心,说,跟罗怡干什么去了?”范丝萌脸上是挂着满意的笑容,可说出话来的语气却是咄咄逼人的,不过孟小贱并没有觉的有什么不好。

孟小贱苦笑了一下说:“我和两个发小去镇上吃饭,吃饭就一定要喝酒,罗怡给我们开车来着,怎么了,你想在我爷奶面前跟我说点什么吗?”

“你想听什么?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告你说,我爷爷在火葬场工作了一辈子,我也常常去我爷爷单位去玩,这些生死之间的事,你可是吓不倒我的。”范丝萌很熟悉的一边给爷奶上香,一边面无表情的对孟小贱说道。

第五十八章:丝萌

范丝萌的出现,孟小贱从心底里是疑惑的,因为此时即将夜幕降临,一个女孩子来到两个无亲无故的老人的遗体停放之处,实在是不符合常理,即便范丝萌爷爷是在殡仪馆工作,可这种可是避免的事,没有必要抢着去犯忌讳。

孟小贱看着范丝萌进过香之后,便微笑的说:“一会儿就天黑了,回去吧。”

“回去?你不是想让我跟你说点什么吗?怎么,你现在又不想听了吗?”范丝萌慢慢的逼近孟小贱,脸上散落着怪异的微笑说道。

孟小贱跟着慢慢向后退了一步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不早了,回去吧,到了夜晚,这里只有至亲之人才能留下守灵的,你并不是这样你并不是我爷奶的亲人,你不需要触这个霉头的。”

“如果我变成爷奶的亲人不就ok了吗?”范丝萌还是步步逼近孟小贱的说道。

孟小贱苦笑着说:“这这怎么可能,村子里都知道爷奶只有我这么一个孙子,你显然不是。”

“那么我如果是爷奶的孙媳妇儿不就可以了吗?”范丝萌嗖的一下用双手按住孟小贱的肩膀说道。

孟小贱怔怔的看着范丝萌疲惫不堪的眼圈儿说:“怎么可能,看你帮我忙了一天,都有黑眼圈了,早点联系她们去镇上休息吧。”

“你不要我?你看不起我?连你也看不起我?你忘记你那天跟我说的话了吗?你说:‘我们不说不谈也不扯,我们只相互取暖迎难而上,直到如珠穆朗玛峰下攀登者的遗体一样,实在是爬不动了,那我们就倒在一起,永不分离。’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吗?”范丝萌越说越激动的近似咆哮的喊道。

孟小贱此时是真的恐惧了,孟小贱不知道范丝萌这是怎么了,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孟小贱实在是想不通,已经被范丝萌逼得走投无路的孟小贱,只好微笑的说:“我们也没有到了那样的绝境啊,我们不是过的都挺好的吗?”

“好?哈哈哈好,是好,是很好,那是你,不是我,我过得不好,我现在过的一点都不好,我都快要被自己给逼疯了。”范丝萌放开孟小贱的肩膀,一个人转着圈儿的咆哮道。

面对范丝萌突然的语无伦次,面对范丝萌突然的反常举动,孟小贱好像是明白一些了,范丝萌肯定是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如果不是有特殊的原因,平时时时处处守护着自己明星光环的范丝萌,又怎么会这样。

想到这里孟小贱急忙说:“丝萌,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要是遇到什么事你就说,我一定会全力帮你的。”

“哈哈哈我相信你一定会帮我的,可是连张总都帮不了我的事,连张总都躲躲闪闪不愿意帮我的事,你一个喝酒卖命的酒苦力,你凭什么帮我,不是我范丝萌看不起你,你孟小贱是有心无力呀,哎”范丝萌激动的对孟小贱说完后,便大声的仰天长叹道。

孟小贱越听范丝萌说话,越觉得范丝萌是真的遇到事了,而这事还不是小事,孟小贱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帮到范丝萌,可是孟小贱还是想问个清清楚楚,只见孟小贱主动的走近范丝萌一点说:“说说看,你就当死马当活马医了。”

“好吧,说一说也挺好的,最起码是有人愿意听我述述心中的苦闷,你是真的想听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范丝萌用手指缝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着范丝萌又开始注重自己的形象了,孟小贱知道这是好事。于是孟小贱便温柔的说:“想听,特别想听。”

“好,上次我们一起出去给你定做衣服,其实我是我是有私心的,我就是想借你炒作一下自己,我想加盟一部大片,可就凭我现在的人气,导演是万万不可能选我做女主角的。

我想利用媒体炒作,把你炒成我的绯闻男友,可是,新闻出来了以后却是反响平平,根本没有人在意我的事,我费心费力搞出来的新闻,在娱乐板块连我自己都是找了好久才找到关于我和你的报道,结果在评论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连个骂我的人都没有。

哎,我算是彻底黄了,后来导演倒是给我指了一条明路,让我找张总给那部大片赞助三千万,这样我就可以做女二号了,可是……可是张总总是推三阻四的不松口,昨天张总和邢咛终于把父女关系摊开了说啦,当时其实我挺高兴的。

因为张总终于和自己的女儿快要冰释前嫌了,只要张总一高兴,我的事也许就成了,于是我昨天想了一路,今天中午我就又给张总发了一个赞助电影的微信,微信发出去以后,我紧张的不要不要的,可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张总的决绝信。

张总不想让邢咛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张总为了和女儿和好,希望我以后离他远一点,我终于明白张总为什么一直推我和你走的近一点了,张总这是一箭双雕啊,哎,我和你都太嫩了。”

范丝萌所说前面的话,孟小贱都听懂了,可是范丝萌所说最后一段话,孟小贱却一点都没有听懂,只见孟小贱皱着眉头不解的问范丝萌说:“一箭双雕?怎么你和张总之间的事,会有我的存在、会把我扯进去呢?”

“贱骨头,怎么会在这里睡着呢。”

孟小贱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看着站在身边的福广和彩凤,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孟小贱从四轮电动车座上坐起来说:“范丝萌呢?”

“范丝萌?谁是范丝萌?你睡迷糊了吧你。”福广一边将篮子里的供品整整齐齐的摆在爷奶的灵前,一边微笑的说道。

福广的话音刚落,范丝萌就急匆匆的跑进村委会后院喊说:“孟小贱,和罗怡走了那么久,你们究竟干什么去了?”

孟小贱被范丝萌这一嗓子给吓傻了,虽然范丝萌的出场和梦里不一样,虽然角色此时也比梦里多出两个来,可是范丝萌一进来就说和梦里如此相近的话,还是让孟小贱出了一脊背的冷汗。

第五十九章:你猜

只见孟小贱愁眉苦脸的仰头看着范丝萌说:“我和两个发小去镇上吃饭,吃饭就一定要喝酒,叫罗怡一起是给我们开车来着,怎么了,你想在我爷奶面前跟我说点什么吗?”

“哦,是这样啊!对了,我还真想和你说点什么呢。”范丝萌说到这里,突然很警惕的凑近孟小贱继续轻声说道:“你这两个朋友可靠吗?”

孟小贱满脸都是不解的问说:“可靠啊,可是你应该是这样和我说话吗?不对不对,你你说的话应该是这些吗?”

还沉浸在梦里、以为自己刚刚又进入到颠倒空间的孟小贱,觉得范丝萌的台词和自己梦中所听不对称,便想着提醒范丝萌纠正一下,可范丝萌哪会知道孟小贱的意图。

只见范丝萌白了一眼迷迷瞪瞪的孟小贱说:“看你正在给爷奶守灵,我就不收拾你了,想也以后有的是机会闹你,咱现在能不能言归正传?”

“能吧”孟小贱看着满是等待却依然是甜如丝蜜的范丝萌说道。

范丝萌突然咬牙切齿捏住孟小贱的鼻子说:“疼吗?”

“疼疼疼快放开我,快放开我,快”孟小贱呲牙咧嘴瓮声瓮气的回应道。

在孟小贱的心目中,不算只有一面之缘的辛晓,剩下的邢咛、罗怡、范丝萌这三个女人是各有性格、也各有非比寻常的不同气质,孟小贱不管是和三个女人中间的谁在一起,都有一种飘飘欲仙的幸福感,而稍有不同的是那种各有美好的愉悦感。

看着孟小贱疼起来的样子,范丝萌随即嗲嗲的说道:“以后记住,你要是再不听话,你的鼻子就是我范丝萌泄私愤的折磨目标,现在可以言归正传了吗?”

“能,我行我能,我一定能行,来吧,开始吧。”孟小贱突然展开怀抱迎接未来一般的说笑道。

范丝萌摆了一个又要捏孟小贱鼻子的架势说:“少耍贫嘴,再耍贫嘴的话,你的鼻子估计就要成了柿饼了。”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我孟小贱从此刻开始,绝对唯丝萌之命而是从。”孟小贱一边躲闪着范丝萌的捏鼻子的架势,一边举起右手一副发誓的样子说道。

范丝萌如沐春风一般的甜甜一笑说:“这还差不多”

范丝萌应该是还想跟孟小贱开一会儿玩笑的,可是扭动了一下脖子想舒展一下身子的范丝萌,突然看见爷奶灵前站着的福广和彩凤,此时正在一边窃窃私语一边瞅着这边傻乐,便急忙收起媚眼一本正经的对孟小贱说:“言归正传,孟小贱,张总给我打电话了。”

“我知道,不过应该是你主动跟张总联系的吧?”听到范丝萌说张总给她打电话。孟小贱不自觉的又联想到了梦里的世界,只见孟小贱又尝试着纠正道。

范丝萌一听孟小贱又说出这颠三倒四的言辞,便用手摸了一下孟小贱的额头说:“不烧啊,既然不发烧,你怎么总是说胡话?告你说吧,张总打电话跟我说,厂里答应投资我的电影了,不仅如此,厂里还要捧我做主演呢。”

“哦,不过?你说你说”孟小贱疑惑不解却面无表情的对范丝萌回应道。

范丝萌又白了孟小贱一眼说:“我要马上要当大明星了,你是不是不高兴?”

“高兴、高兴”

孟小贱先是挤出一脸的假笑回应过范丝萌,后又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不过真的说好投资了吗?不是应该不投资的吗?”

看着孟小贱总是在怀疑厂里给自己投资的事,范丝萌急忙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孟小贱的身边柔声说:“小贱,厂里做这样的决定,其实是为了让咱们厂的产品可以尽快的走向世界,你参加国际拼酒节是公司的策略,投资我主演国际大片,也是公司的策略,你知道吗?”

“那那然后呢?这不是我想听到的。”孟小贱依然是若有所思的回应范丝萌道。

孟小贱心里一直惦记着他的梦境,说出来的每句话也都和他的梦境有关,而范丝萌却以为孟小贱是怕她飞的太高了,怕以后再也够不着她了。

范丝萌在自作多情,孟小贱在白日做梦。

范丝萌一听孟小贱所言,两腮绯红的轻声说道:“小贱,其实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一起展翅高飞,要不你一个人飞的越高,我一个人在地上就越是觉得遥不可及,小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孟小贱懵懂的问道。

孟小贱和范丝萌两个人的想法是南辕北辙,让两个人说出来的话即隐隐约约又糊里糊涂。

这次是范丝萌解释道:“小贱,你难道不想和我一起展翅高飞吗?”

“想啊,我们和邢咛、罗怡都一起展翅高飞的话,才是我孟小贱最想看到的,你不觉得吗?”孟小贱就像一个家长或者是带头大哥一样的说道。

范丝萌听孟小贱这么一说,心里其实是有点不开心的,谁不想有个二人世界的空间,谁也不想和自己的心上人一起飞翔,身边左右还有两个耀眼的灯泡搅和。

可是范丝萌还是安慰自己的把孟小贱看似多情的话,当作了孟小贱的简单和单纯。只见范丝萌急忙换去脸庞的不悦,继而换上一张妖艳的容颜说:“小贱要想她俩一起那就一起呗,反正爱情里也是需要打杂工的。”

“爱情?打杂工?干什么?这两个词根本就不搭嘎好不好,算了,不说这事了,越说越说不清楚,都把我整的头疼死了,张总还说过别的什么事吗?有关于我的事吗?”孟小贱一边双手按着太阳穴一边问道。

范丝萌还以为孟小贱是开始害羞了、开始逃避了,便依着孟小贱说:“有啊,我和张总说了你回到村子后的所遇之事和所做之事,还开玩笑的跟他说,你快要成他的女婿了,你猜张总听了我的话后怎么着了?”

“怎么着了?服毒自杀了?”孟小贱撇着嘴不屑的回应道。

范丝萌愠怒中带着一丝微笑、随即摇着孟小贱的手臂说:“你猜嘛,人家让你猜嘛”

第六十章:朴素

每个正常的男人,面对不仅美若天仙、还略带一丝媚气的女人,几乎都是没有免疫力的,那些所谓坐怀不乱的男人,其实只是有一些我们未知的原因罢了。

何况你的坐怀不乱不仅是对美女仙子的不尊重,也是一种情商低下的表现,只有表现出被吸引、被陶醉、被拿下的态度,才是一个绅士的明智之举,因为每个女人都是需要赞扬和肯定的,这是她们自信的来源,也是她们青春不老继续美下去能量源泉。

面对范丝萌的撒娇,孟小贱表现的就很好,只见他两眼迷离的说:“你不要这样说话好不好,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唉,我的骨头都被你的酥麻话整碎了。”

范丝萌一听孟小贱话里话外的赞美之意,满意的唱着说:“你猜你猜你猜不猜,不猜白不猜”

“好了好了,我猜、我猜、我猜还不行吗?张总一定是火冒三丈,张总一定是护女心切、从而拒我孟小贱于千里之外。”孟小贱苦笑着回应范丝萌道。

范丝萌一听孟小贱不自信的言辞,‘咯咯咯’的笑了几声说:“你也太小瞧你自己了,张总说:“他孟小贱要真想做我女婿的话,就要先有酒神的头衔才有得谈。”

张总还说:“介于这次你因家里的突发事件,继而无法回去参加公司内部的决赛,最后厂里临时研究决定,将这次比赛放到你们村子里举行。”

小贱,这下你在你们村里可是老有面子了,纳税大户、百亿级大厂来你们这里举行活动,这不仅是你们孟家祖坟上冒青烟的好事,还是带动你们这里经济、招商引资的大事,小贱,你这下就偷着乐吧。”

范丝萌本来觉得孟小贱听后会高兴的蹦起来。即便范丝萌心里挺介意邢咛和孟小贱总是凑到一起,可是范丝萌还是希望孟小贱能过的好,而孟小贱有了和张总的这层关系,范丝萌觉得孟小贱距离飞黄腾达不远了。

可没有想到的是,孟小贱听范丝萌说完后,却很不高兴的说:“比赛在我们村里举行的话,确实是挺好的一件事情,对我孟小贱来说也是个忠孝两全的办法,还能让我去世几天都没有人发现的爷奶好好的体面一下,可”

“可?怎么了?你孟小贱还有哪里不满意吗?”范丝萌好奇的问道。

孟小贱突然两眼都冒着恨意的说:“村里人一直都看不起我们家,对我爷奶这孟家的长辈也从来就不当一回事,从小他们就天天的骂我是个野孩子、还骂我是个有爹生没娘养的破落户,就算是我孟小贱心胸狭窄吧,我从心底里不愿意看到村里人好,对不起。”

听到孟小贱心里的怨气之后,范丝萌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作为一个凡人,孟小贱有这样的私愤是可以理解的。

可从顾全大局的角度考虑,范丝萌觉得自己应该劝一劝孟小贱,范丝萌想让孟小贱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范丝萌还想让孟小贱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而想要成就这些,一个人的格局和气度就必须强大。

心里由此想法,觉得哪怕是因为邢咛和张总的关系,将来自己有可能失去孟小贱这个人,也还是想让孟小贱过得好的范丝萌,此时已是满脸微笑的说:

“小贱,我们要想成就一番大事业,就不能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敢出来,我相信爷奶看到村子乃至县里的所有人、在你孟小贱的帮助和努力下都过上好日子,泉下有知一定会很开心的。”

“你也说了,爷奶需要在泉下有知才能看到这一切,如果他们不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的话,我爷奶就不会死后这么……,村里不同于城里,城里每家每户不怎么打交道很普遍,可是我们村里人一向是以朴素为本的,可是他们穿的朴素吗?吃的朴素吗?思想朴素吗?”孟小贱激动的说道。

范丝萌看孟小贱如此激动,便推心置腹的跟孟小贱分析说:“小贱,这种事我们应该对事不对人的思考问题,不能假私废工,毕竟你孟小贱是在这方水土上长大的,人不亲还土亲呢,小贱,你说我说的对不,有道理不?”

范丝萌的教诲刚刚说完,孟小贱便猛地站起来对范丝萌说:“你范丝萌是大明星,你除了冠冕堂皇的说一些华而不实的话,你还能说点别的吗?我一回来听到爷奶的遗骨还在风吹日晒着,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你知道吗?你能体会吗?

过去的事情我可以不再问不再想,可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他们的朴实在哪里?他们的朴实还有吗?他们连对逝者最起码的一点尊重都没有,还记得我提到将爷奶的遗骨移到村委会的事吗?他们竟然没有一点哪怕客套的冠冕之词。

他们一开口就是钱,只要他们对我爷奶尊重一点点,我孟小贱是一个亏待别人的人吗?他们还不是不确定我究竟有没有钱,看看桌上杯杯酒,杯杯先敬有钱人,现在他们确定我孟小贱真的是很有钱,他们就开始表现的有风格了,他们早干嘛去了?”

“你说的都对,可是我们的从大局着想啊,我们”

被孟小贱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通的范丝萌,还是努力的想让孟小贱能够不计前嫌,可是范丝萌的话还没有开始说多少,孟小贱就直接打断后说:“大局,屁大局,我没饭吃的时候,他们的大局在哪里?

这件事我如果能做主,那我一定不会支持厂里投资这里的提议,不会,一定不会,绝对不会,如果我没有这个资格和权力左右厂里的决定,那我也要告诉所有人我的想法,即便是厂里最后决定投资这里了,那我也要告诉所有人这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范丝萌无语了,范丝萌不是不理解孟小贱的愤怒,有些事情范丝萌也是看在眼里的,这一切也不是孟小贱杜撰而来的,孟小贱的固执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天下之大,只有容得天容得地,才能海纳百川从而做出一番事业。

范丝萌虽然满脑子都是道理,可是范丝萌确实是无言以对了,因为孟小贱所说的朴素二字,范丝萌和孟小贱的看法一样,范丝萌来到村里以后,在村民身上连朴素的一根毛儿都没有看见,范丝萌劝孟小贱劝的自己心里都底虚。

第六十一章:长脸

范丝萌想让孟小贱一切更好的愿望,最终还是被现实打倒了,范丝萌此时一肚子的道理,已经再也无法说服自己,范丝萌选择尊重孟小贱的决定,范丝萌想要妥协了。

就在范丝萌有气无力、花容失色的想要退让之时,村长、邢咛、会计、和一些不知名的村民,甚至还有说要回镇上休息的罗怡,一起乌央乌央的挤进了村委会的后院。

此时已经是黑漆漆的晚上八九点钟,所有人不仅给逝者带来了供品,还给孟小贱带来了鸡鸭鱼肉等好吃食,几瓶厂里最为高档的**酒,不知道谁已经给孟小贱和爷奶摆好。

因为要好好的养大孟小贱,因为要给孟小贱攒钱娶媳妇,爷奶一辈子都没有喝得起过酒,哪怕是最为劣质的酒都没有喝过,可如今尸骨已经湿冷,甚至已经开始腐败,爷奶却闻到了可以顶爷奶一年口粮的醇香老酒,实在是讽刺至极。

爷奶在山上的老院子里生活时,几十年都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哪怕是作为孟家长辈的身份,爷奶在活着的时候都没有享受过村里晚辈拜年的感觉,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其实爷奶早已习惯了冷清。

倒是现在这檀香飘逸、酒香四溢、五谷六畜香气扑鼻,爷奶却是一点都不习惯。当然爷奶已经永远不会知道这华美拥挤的场面,可是孟小贱的心里明白,爷奶如果活着的话,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吵吵嚷嚷,一定会很别扭,一定不知如何是好,因为长期的独居,爷奶已经变得很是孤僻。

看着大家三五成群、排着不怎么整齐的队伍等待祭拜烧香,孟小贱就像是看到了一群群虔诚的教徒们,在等待着瞻仰每个人的信仰之神一般,而他们心中的信仰之神,不是爷奶,不是孟小贱,不是酒厂,而是一张张花花绿绿的票子。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悲伤的,这悲伤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的,孟小贱突然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影帝。

在这些影帝的内心世界里,草长莺飞的春末夏初一点都不美,一片片金黄色的收成季节一点都不美,白雪皑皑中的梅花盛开一点都不美,他们心里最美的景象是得到施舍的救济大会。

“小贱,您是我们孟家的骄傲,您为我们孟家长脸了。”只见头一个虔诚的给爷奶烧过香的村长,满脸感激之情的走近孟小贱说道。

此时站在四轮电动代步车前的孟小贱,感慨万千的回应村长说:“为什么,我的脸长得有那么快吗?”

“这不是,叔的意思是贱娃子有出息了,看看吧,今天村里人几乎都过来祭拜老族长和老祖奶奶了,这都是贱娃子给我们孟家长脸了的结果,看看、看看,还有外村来的呢,再看看这酒这肉,估计老族长一辈子都没怎么吃过,咱们孟家的祖坟终于冒青烟了。”村长激动的指指这里指指哪里的说道。

孟小贱先是苦笑的自言自语说:“这酒这肉我爷奶活着的时候不是没怎么吃过喝过,而是根本就没有吃过喝过。”孟小贱说到这里又对邢咛说:“既然是上门送礼祭拜,就一定是礼尚往来,邢咛,让福广给你支个桌子,给每家人都回礼一千块钱。”

“小贱,大家听到厂里要来村里办内部决赛,还要在县里投资建厂,高兴之余都自发的过来给爷奶烧香还愿感谢的。”邢咛一听孟小贱又要花钱,便说出一番道理的劝阻道。

孟小贱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说:“厂里的决定与我孟小贱无关,礼尚往来是为了大家相互之间清清楚楚,爷奶的尸骨都已经臭了,我不知道大家过来是还什么愿、感什么谢,邢咛,你还能听我的吗?”

“好吧。”

“福广哥,帮忙给我支一张桌子。”

邢咛虽然是不大情愿,可还是言听计从的先是回应过孟小贱后,又叫福广给搬一张桌子来。福广虽然是一直招呼着大家烧香,可孟小贱刚才说过的话,福广是听得真真的,福广也知道孟小贱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曾今的往事历历在目,而那些往事是他们是一起经历过的。

福广支好桌子后,便又回到了灵前,当邢咛喊了一声说:“祭拜过故人的亲朋都到我这里领一份回礼”的时候,明显福广的工作量加大了,在檀香的烟雾缭绕之中,是所有人或偷偷摸摸或迫不及待的向邢咛处张望的期待眼神。

看到村委会后院已是排成两队,一队烧香祭拜,一队领礼收成,村长感慨的对孟小贱说:“看大家高兴的。”

“是啊,高兴就好,这日子应该高兴。”孟小贱站在四轮电动车上俯视着所有人说道。

村长应该是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觉得这种场合不应该用高兴二字诠释,便调转话题拿出一张文件递给孟小贱说:“上面在下午的时候送过来的,您看看吧。”

“这是什么?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我看怕是不合适吧?有什么事村长您定就可以了。”对看文件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孟小贱,微微的推了一下村长递来的手说道。

村长尴尬的点了点头并收起文件说:“其实文件的内容很简单,就是通知四天后的晚上七点,在打谷场举办你家厂子的拼酒决赛,贱娃子,还有这种比赛吗?”

“有的,不过厂子不是我家的,这种比赛的选手,喝起白酒来就跟喝啤酒似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孟小贱轻声的给村长解释道。

村长一听世上还有这种比赛,便继续懵懂的问孟小贱说:“贱娃子,您参加吗?”

“参加,初赛和复赛我的成绩都不错,这次主场比赛,不知道会怎么样。”孟小贱俯看着众人对村长说道。

村长突然激动的拽住孟小贱的手说:“村里要赶紧的做些条幅出来,咱们全村人都是贱娃子的后盾,贱娃子一定要赢了比赛,给村里长长脸。”

村长不管为人处世怎么样,年龄上都要年长孟小贱十几二十岁,因此,即便孟小贱的心里再是不痛快,却也不想让村长下不了台。

孟小贱跟村长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和气,只是出于主家不伤送礼人的规矩和道理,可是孟小贱一听‘长长脸’三个字,那火气还是不打一处来。

第六十二章:法子

“村长,咱能不能不用‘您’字称呼我呢,‘您’字是用来称呼尊者长辈的,我一后生晚辈,实在是担待不起。还有,咱能不能不用‘长脸’这几个字呢,我这张脸再长还能看吗?”孟小贱烦躁的回应村长道。

做为一村之长的村长,从和孟小贱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就已经听出了孟小贱心里的怨气,村长也知道孟小贱的怨气来自哪里,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村长为了一些想要得到的东西,此时也只能是忍气吞声。

其实在村长的心里,对孟小贱时不时的蛮横无理,一直是耿耿于怀、恼火不已,但是村长还是选择隐忍,因为忍一时不仅会风平浪静、还可能会有黄金万两。

只见村长点头哈腰的对孟小贱说:“贱娃子真是长大了,叔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这几天没事的时候,你就守着老族长就好,其他的事我都会安排好的。”

“行,关于用钱的事,让村里的会计和邢咛接洽就可以。”孟小贱听完村长的回应后,并没有得理不饶人,而是在最为关键的钱上给村长支持道。

村长一听孟小贱又开始在金钱上说支持,便感动的说:“谢谢贱娃子的心意,不过这是村里的公事,办比赛这钱应该咱们村委会垫资,过后这钱是会报销的。”

“好吧。”

孟小贱听村长不同往日的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心里还真的是有点感动,也许是孟小贱从小到大都是在欺负和鄙视中成长的,对于村长的突然施以恩惠,孟小贱竟然有一种被认可被接纳的感觉,此时孟小贱心里很舒服。

前来祭奠的人们终于领上回礼钱渐渐散去,邢咛拿着账本走到孟小贱的身边说:“终于结束了,照这种散钱法子,我们带的钱马上就见底了。”

“没事,花光了再挣就可以了。”

在孟小贱洒脱的回应邢咛的档口,村长从邢咛的手里拿过账本大概的看了一下说:“这帮孙子,哪有一家几口人都过来祭奠,还每人都领一份回礼的道理。”

邢咛一听村长所言,急忙从村长手里接过账本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说:“我一个人都不认识,谁和谁是一家人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啊,要不村长给我安排个人,我一家一家的要去吧。”

“开玩笑,哪有送出去再要回来的道理,何况发生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以后长个心眼儿就行了。”孟小贱看了一眼身边的范丝萌,好像在暗示什么似的说道。

邢咛此时很窝火,范丝萌终于知道孟小贱前一会儿的情绪来自那里,罗怡面带微笑不言不语,福广和彩凤收拾着残局,村长也想要回家了,可是这重复领礼品的事还没有给孟小贱一个交代,村长心里总是七上八下,村长怕因小失大。

可事到如今村长又能说什么呢,木已成舟,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就像孟小贱说的一样,即便是部分村民不应该有此举动,可送出去的礼,确实是没有要回来的道理,左思右想后的村长,突然对孟小贱说:

“要不村里的路不要修了,让工程队把你家的路修好也就算了,贱娃子觉得这样处理怎么样?”

“也好,我带的钱也确实是不多了,回去再取一趟钱的话,实在是没有那个时间,事到如今,也只好委屈乡亲们了。”孟小贱难为情的回应村长道。

孟小贱不是舍不得花钱,而是一直就不愿意做这件利村利民的事情。而不再修路这事说定后,最高兴的却是邢咛,邢咛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钱是给孟小贱省下的,邢咛却像是自己的口袋里多出钱来一样舒坦。

三个邢咛她们刚刚离开后,村里的广播就传来了村长的声音,广播的内容是关于孟小贱不再支持修村路的事情和原因,即便现在已是夜深人静,孟小贱都能感觉到部分村民们的不甘甚至辱骂,至于这些杂音究竟是针对谁,其实孟小贱也说不好。

此时村委会的后院里只剩下福广、彩凤和孟小贱,早已是饥肠辘辘的三人,开始收拾村民们送来的鸡鸭鱼肉,喝一口好酒撕扯一块好肉,得仅有的两个童年好友相伴,孟小贱觉得好不快活。

在和彩凤的聊天中才得知,彩凤其实已经是两个女娃的妈妈了,由于被解救时婆家不想要女娃子,现在两个女娃子都是由彩凤抚养,当下彩凤的日子过的很是辛苦。

看着吃饭当中,福广总是给彩凤夹菜递肉,孟小贱突发奇想的说:“彩凤,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这满月就让福广得了算了,反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大粪滋养自家粮。”

“我这拖儿带女的,福广还是黄花大小伙子,不划算的。”彩凤皱着眉头摇头苦笑道。

孟小贱将目光移开彩凤,随即转向福广说:“黄花大小伙子?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我能说什么,人家彩凤从小就是十里八乡的切他女子,只要彩凤不嫌弃我穷家小业,不费一点力气就多两闺女的好事,我又何乐而不为呢。”福广满脸通红的回应着孟小贱的建议,显然福广对彩凤是爱慕的,而这份爱慕,应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听着福广已经表态,孟小贱又问彩凤道:“听见了吧,人家黄花小伙子同意,你也表个态吧,都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的。”

“我不想拖累福广,我这日子压力太大了,闹不成。”彩凤低着头摆弄着筷子说道。

彩凤的意思很明白,福广听后也开始不停的摆弄着筷子,孟小贱一直不愿意发小之间牵扯金钱上的事,而随便的一份工作的话,又解决不了彩凤和福广的根本问题,孟小贱左思右想后眼睛一亮的说道:“有了。”

福广一听孟小贱说出的‘有了’二字,激动的站起来说:“我能娶彩凤了?”

“谁答应嫁给你了,先听听小贱怎么说。”彩凤一下把福广拽着坐下说道。

只见孟小贱凑近福广和彩凤悄悄的说:“四天后我们厂不是拼酒决赛吗?到时候你们”

福广和彩凤听孟小贱说完法子后,心里其实是没有谱的,可是他们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发小兄弟。

第六十三章:假戏

三人喝了一夜的酒……

孟小贱自然是没有醉,福广竟然也没有醉,只有彩凤醉的是不省人事,破晓的时候,福广将彩凤背走了,至于背到那里去了,孟小贱没有问,福广也没有联系孟小贱告知。

和罗怡说好要去看罗爸爸的孟小贱,看福广他们离开后,便开始梳洗收拾起来,毕竟是去比同事更进一层的好朋友家里,注意一下仪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孟小贱刚刚洗涮罢了,便听到法拉利的鸣笛声。

孟小贱庄重的、念念有词的给爷奶烧了一炷香之后,穿上外套便向门外跑去。

今天车子的硬顶棚是闭合着的,而蝶门已经给孟小贱打开,孟小贱转进车里对罗怡开玩笑道:“亲爱的,可以走了吗?”

罗怡并没有回应孟小贱的话,只见罗怡直接按下快速挡位键,很悦耳的马达声不断嘶鸣着的同时,车子便疯也似的冲了出去。

并不怎么驾车的孟小贱,并没有养成上车随手系安全带的习惯,而罗怡刚刚拥有了可以自己支配的车子,也还没有那个意识提醒孟小贱。

只见孟小贱和罗怡在车子瞬间提速的前提下,都不由自主的享受了一把普通车子不可能实现的推背感,车子在村路两旁遛早的村民们中间一闪而过。

在观后镜里,孟小贱看到已经被远远甩在后面、此时还在向自己招手的村民们,由于车子的快速通过,也由于村路是一条原始的土路,在车子绝尘而去的瞬间,跟孟小贱打招呼的村民们,便被已经散开的尘土淹没。

孟小贱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就在孟小贱怔怔的看着远处思索着的时候,罗怡突然问说:“亲爱的是你可以叫的吗?不要以为那天你跟我说点好听的,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不适合我的,还是那句话,不忙的时候跟我聊聊天就好,其他有的没的不要多想,绝对不可能。”

“什么意思?亲爱的不可以称呼你吗?我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孟小贱嬉皮笑脸的说道。

罗怡听的孟小贱的回应后,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好一会儿才说:“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要是再跟我开这种无聊的不切实际的玩笑的话,我就让你做不成酒神。”

“看把你能的,你一个女流之辈,你凭什么不让我挣钱。”

对于此时的孟小贱来说,酒神的荣誉一点都没有吸引力,因为孟小贱还没有体验过酒神荣誉给他带来的好处,孟小贱拼酒以来,收获良多的就是得到比赛奖金和附加值的收益,而这些的统称就是一个钱字。

“钱,你就知道钱,酒神的荣誉可不是挣钱的快感可以比拟的,你现在还是个雏儿,你还什么都不懂,记住,以后不要惹我,小心我让你永远和酒神失之交臂,小心我让你只能呆在家里做一个奶爸。”罗怡一边看似专心的开着车子,一边言语之间收拾着孟小贱。

可以孟小贱并不觉得有什么。

只见孟小贱还是嬉皮笑脸的说道:“当奶爸有什么不好,不用喝酒,不用工作,每天溜娃做饭洗衣,多好的日子。”

“呵呵,有一个前提是,我是孩子他妈,明白了吗傻蛋?我折磨死你我,我就不信你就那么的愿意做全职奶爸。”罗怡猛地踩了一下油门说道。

孟小贱这才慢慢的的反应过来的回应说:“那那可不行,我和你之间怎么可能有孩子,我终于明白了,什么让我和酒神的荣誉失之交臂,你这个女人真是个十足的蔫儿坏。”

“咯咯咯我可是个离过婚的女人,收拾你这种黄花大小伙子小大屁孩儿,那是手到擒来的小事,你以后少惹我,去了我家也不许胡说八道,找到了吗?”罗怡瞪着大眼盯着前方愠怒道。

孟小贱无奈的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你开你的车吧,我要睡觉。”

“不行,不能睡觉,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小心我让你阴沟里翻船。”罗怡又猛踩了一下油门说道。

孟小贱有点烦躁的回应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满意?”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只要你答应我的话,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罗怡突然又柔和的跟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此时已经不想跟罗怡多说话了,因为孟小贱感觉罗怡说话时处处都是套路或者陷阱,罗怡这点和范丝萌、邢咛比起来就不一样了。

孟小贱说不上来三个女人谁好谁坏,可孟小贱觉得和罗怡说话总是需要小心翼翼的,孟小贱喜欢罗怡的相对直白,孟小贱又不喜欢罗怡好像并没有坏心的心机城府。

车子在高速路上快速的行驶着,孟小贱突然开始不言不语,而罗怡却是一会儿一转头的看一下孟小贱,罗怡应该是在等待着孟小贱的回应,可是明明知道罗怡心思的孟小贱,就是憋着劲儿一言不发。

“二货,说话,你究竟帮不帮我,我都说出什么都答应你的话了,你还想要怎么样?”罗怡突然使劲儿的拍着方向盘喊道。

看着罗怡终于先是开口了,孟小贱这才洋洋得意的说:“我心里究竟在不在意酒神的名号,那是我孟小贱自己的事,反正酒神我是当定了,你不要想着随意给我夺去,我也不需要你答应我什么,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二货,吊我胃口,现在他们两个可不在这里,我可不会给你一点好脸,我要你做我男朋友。”罗怡负气的说道。

孟小贱一听罗怡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知为何的急忙系上安全带说:“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想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可以,可是你不能有事没事跟我发火,我要你像邢咛一样温柔持家,我要像范丝萌一样妩”

“滚你犊子的,假的,我要你做我的假男朋友,我要你回到我家后哄哄我的老爸而已,我都跟我爸说过要带男朋友回去的,你装一下我的男朋友就是我求你帮忙的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也不会损失什么,没问题吧?”罗怡强势的回应孟小贱道。

孟小贱连续的眨巴了好几下眼后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可不想无缘无故的那个什么,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第六十四章:整菜

“前方红色跑车请靠边停车,前方红色跑车请靠边停车”

“我同意,给我坐好了”

罗怡的话音刚落,车子一下子就窜出去了,猛烈的推背感让孟小贱和座椅死死的贴在一起,孟小贱偷偷的看了一眼仪表盘便惊呼道:“260迈,你疯了吗?怪不得警车追咱们呢,停车停车,你这是犯法的。”

“停个屁,现在已经百分之百超速了,反正逮住一定是危险驾驶罪,扣分拘留更是避免不了的,索性就赌一把吧,奶奶的”罗怡多少有一点紧张的大瞪着双眼,并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对孟小贱说道。

在车子里坐着的孟小贱,并不觉得车子究竟有多么的快,可是孟小贱从观后镜里已经看不到警车的影子了,只见孟小贱常常的舒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你吓什么,你是怕扣车呢还是怕我坐牢呢。”刚刚逃脱警察追赶的罗怡,开始调侃着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白了罗怡一眼说:“我把车子都舍得送给你开,我还怕扣车吗?不过你一定是跑不了的,高速上到处都是监控,警察迟早都会查到我头上的,行车证上写的可是我的名字,到时候我只能把你交代出去了。”

“看你那点出息吧,不会被逮住的,我敢跑就有办法处理,再说了,逮住也没事,正好我想休息个把月呢。”罗怡侥幸逃脱后自负的说道。

今天孟小贱才算是真正的认识了罗怡这个女人,这女人实在太疯狂了,可是孟小贱此时已经是上了贼船、骑虎难下暂时下不去了。

驶离高速又下了高速口后,罗怡只在快速路上开了几百米,便拐到了一条比孟小贱村里还破烂的土路上。这下车子是真的跑不起来了,因为坑坑洼洼的路实在是太烂了,只要车速到了五十迈以上,法拉利就随时有可能被托底。

终于车子慢慢悠悠的开到了一个小镇子里,终于车子停到了一个小羊肉锅子店的门口。还在车里坐着的孟小贱,看到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年男人从羊肉店里走了出来。

只见他径直走到法拉利车子旁,便是旁若无人注目不停的围观着,看着老人上下嘴唇还不停的碰撞着,孟小贱感觉应该是发出‘啧啧’声的动作。

“这就是我爸,这个羊肉店我爸干了多半辈子了,你看看我爸有多爱这车,他都没有看驾驶室里坐着的是谁,你看我爸,他只是看,他其实是想摸一下的,可是他不敢。”

罗怡一边感性的说着,一边眨巴着眼睛看着车子外面的父亲,而她右手里拿着的纸巾,随即很有频率的在轻轻点着她自己的眼角。

在她那湿润的眼眶里,已经没有了刚才在高速上那种逼人的光芒,剩下的只有满满的对父亲的爱。

“亲爱的,那你还等什么呢,下车让老人开起来好好的过把瘾呗。”孟小贱直接按下开门键说道。

只见罗怡笑着对孟小贱说:“这就进入男朋友的状态了?”

“那是自哎呀,来老丈人家不买点礼品可是不对,完了完了,忘了忘了”

看着蝶门已经缓缓升起,孟小贱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见罗怡跨出车子直接一声:“爸。”

“兰花?”罗怡父亲看一眼法拉利,又看一眼罗怡,表情惊讶的疑问道。

罗怡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老人身边,直接就是一个结实的拥抱,随即嘴里还甜甜的喊道:“爸,人家可是想死您了。”

“都多大了都,每次回来还是这个样子,男朋友呢,是他吗?”老人轻轻推开罗怡看着孟小贱说道。

只见罗怡又跑到孟小贱身边并挽着孟小贱的手说:“爸,这就是我的男朋友,他叫孟郎。”跟老人介绍完孟小贱,罗怡又对孟小贱说:“快叫爸,快给爸拿礼物。”

孟郎?礼物?叫爸?孟小贱蒙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就在孟小贱懵懵懂懂之时,罗怡伸手到车里打开车子备物箱说:“孟郎,快过来呀,给爸拿礼物啊。”

“哦哦哦哦”

孟小贱这时才反应过来,其实罗怡早就把礼物准备好了,孟小贱突然觉得罗怡的这所有一切都是早有预谋,可此时孟小贱即便是有点晕头转向,也只能迎难而上。

屁颠屁颠跑到备物箱旁的孟小贱,将备物箱里的十件礼品连夹带抱的整在自己身上,而罗怡此时却挽着老人的手臂、微笑的欣赏着孟小贱‘负重前行’。

“兰花,快去帮帮小孟,这小伙子不错,长的帅气,个子也挺高,身材不胖不瘦的,好小伙子。”老人满眼都是喜欢的看着孟小贱说道。

罗怡听得老人的话语后,撒娇的回应老人说:“不,我就让他一个人干,我要和爸在一起监督他。”

此时的孟小贱,已经把所有礼物都弄到了羊肉店里,等孟小贱再从店里出来的时候,老人已经和罗怡坐在车里随即一个360°大漂移,拐了一个急弯飞也似地不见了踪影,而现在驾车的是罗怡的父亲。

孟小贱微笑的摇了摇头后,便蹲在了店门口,此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钟了,就在孟小贱百无聊赖的发呆时,四位男性食客走近店门口问说:“有饭没?”

“有有吧,快请进。”孟小贱客客气气的将客人迎进了店里,看客人四处张望着,孟小贱便微笑的对食客说:“几位先坐一下,老板马上就回来。”

“什么?老板不在?老板不在…你能搞菜吗?”客人上下的瞅着孟小贱问道。

孟小贱四处的瞅了一下店里的陈设,看见柜台前有凉拼摆着,便急忙回应说:“要不各位先拼几盘凉拌菜,等老板回来再点炒菜或者羊肉锅子?”

“哎呀,这店真是混拼一个凉菜,炒一个葱爆羊肉,一个辣子羊肚,一个大份羊肉锅子,我们饿得心慌,就你给我们整吧,口味重一点。”一个年龄最大的中年男人一边招呼随行的人坐下,一边对孟小贱说道。

听着几个菜都是以前在九原饭店里打工时见过的,孟小贱也觉得自己倒是会弄,可是冒冒失失的上手,孟小贱又不知道合不合适,就在孟小贱犹犹豫豫的时候,中年食客大声喊道:

“搞去呀,我们都是老罗的兄弟,你就随便整去吧,没事。”

第六十五章:羞辱

面对中年男人对自己的信任,孟小贱心里的顾虑也就随即淡去。

不过,即便是一位五星级厨师,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也是要先熟悉一下的,何况孟小贱只是一个走马观花学来的二把刀。

只见孟小贱首先给客人配好凉拼上桌后,便急忙来到厨房开始找主料和配料,随后又确定好调料的位置,接下来便开始把灶火调到最为合适爆炒的火候。

一切准备就绪后,大油下锅、火星四溅、主料烹饪,猛火隔着炒锅肆意妄为的痛斥着主料表层的隔膜,主料表层隔膜随即在保持滑嫩的前提下被封死。

随之而来的是蒸汽让主料内部发生了美妙的变化,从而实现了外焦里嫩的食材归宿,此时主料在炒锅内溜滑着,当用于调色和中和美味的配料下锅之后,一切美妙绝伦,三下五下的翻滚之后,孟小贱便装碟点缀收盘。

因为有客人在外面等餐,孟小贱先是把已经炒好的葱爆羊肉上桌,随即又急急慌慌的跑到厨房制作下一道辣子羊肚,有了前一道菜的经验,接下来的这道菜便是轻车熟路一般。

看那孟小贱将切好的肚丝在热水中抄了一下之后,便如玩杂技一般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操作,既然是辣子肚丝,自然辣和盐就是主味,其他的调料也只是压一下主料的腥味罢了。

三分钟后,一盘香辣咸香的肚丝就炒好了。

这次把炒好的菜上桌以后,孟小贱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又跑回了厨房,而四位嘴巴不停的食客,好像也没有工夫和孟小贱闲扯。

接下来的羊肉锅子,其实都是现成的食材,只要把配菜垫底,以避免开火后烧糊巴锅,同时也可以撑起锅子的分量,最后将已经煮好的羊肉大片摆在锅子配菜表层,接下来几勺子热腾腾的羊汤均匀的浇在木炭火锅里,一切便万事大吉。

当孟小贱蹭着布子将羊肉锅子端上桌之后,那中年食客竖起大拇指说:“小伙子,炒的是相当不错,你可以出师了。”

“不好意思各位,我其实是第一次炒菜,以前只是偷偷去看师傅炒,实际并没有真正的操作过,您见笑了。”孟小贱满脸陪笑弯腰谦卑的回应道。

那中年食客又竖起大拇指说:“天才,这就是天才啊,来小伙子,给你哥拿两瓶**酒来,就上这好肉好菜,咱们哥俩好好的喝上几杯怎么样?”

“哥,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喝不了慢酒,要不您还是和您的兄弟们喝吧。”孟小贱还是谦卑的回应道。

那中年男人一听孟小贱驳了他的面子,便有点生气的说:“你家老板都不敢这样跟我说话,你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凭什么,实话跟你说吧,我是这房子的房东,我们是来找你那老板收房子的。”

“哦,可是我我师傅不在,您现在收房子的话,我也做不了这个主啊。”孟小贱难为情的回应那中年男人道。

只见那中年男人‘哈哈’大笑了几声说:“看来你这小伙子是新来的,你根本不知道这店对你那师傅意味着什么,再跟你说句实话,我们收房子不是目的,我们也不是要来拆这房子的,我们就是想涨价了,市场经济嘛,价高者得。”

“那我们怎么做的话,你们就不会收我师傅的房子了,不管什么事咱们都好商量,您可以说说看。”孟小贱依然是陪着笑脸说道。

那中年男人和剩下的三个后生对视了一下说:“现在是和谐社会,打架、闹事、耍赖、斗恨不是咱们文明人所为,劝酒、灌汤也不是明智之举,这样吧,哥哥给你两条路,你随便选择一条并做成的话,你就算是为你那老板或师傅解围了,怎么样,想听听吗?”

“说来听听,我看我能不能做到。”孟小贱默默的坐到中年男人对面的一张空椅子说道。

只见那中年男人先是撇着嘴笑了一下,而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文件轻轻拍在桌子上说:

“看见了吧小伙子,这里面一份是续租合同,内容是房租涨价百分之六十,另一份是房屋转让合同,拿出八十万来,这房子就是你们的了,怎么样,你给你师傅或老板选哪一个。”

孟小贱初来乍到,哪知道这里的房价行情,更何况孟小贱来这里只是帮罗怡装一下男朋友,继而随机应变的糊弄一下罗怡的爸爸,这种大是大非的事,孟小贱又怎么会参与。

只见孟小贱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对那中年男人说:“这两样我都搞不了,您还是等我师傅回来再说吧。”

那中年男人有点失望的白了孟小贱一眼并回应说:“那你瞎问乱打听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根本就不是老罗店里的工人,你是开着小车来的,看你穿的人模狗样儿的,没想到你就是个丧气货。”

“不好意思,您和您的兄弟先吃饭,等老板回来让他跟你们谈,我主要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打搅打搅、体谅体谅。”孟小贱慢慢的站起身来,含笑驼背、支支吾吾的说道。

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眼镜男看孟小贱一副贱贱的样子,便径直走到柜台里取了两瓶白酒回来,并直接拧开酒瓶盖子一边倒酒一边说:“大哥,不要理这个山炮了,我看他就是老罗那不正经闺女的姘头,估计也就是个小白脸子。”

“哈哈哈看你个求样子吧,满嘴都是口水连个话也说不清楚的,好像你尝过老罗那闺女的味道似的。”那中年男人眼睛里都是污秽之物、嘴里一样是含糊不清的说道。

那眼镜男一边给包括他在内的四个人都倒满酒,一边很不正经的笑着坐下说:

“哈哈哈前一会儿你们都看见了,你们看老罗那闺女前凸后翘的,咱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那女人虽然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可人家并没有生过娃啊,味儿一定还正的呢,嗨,炒菜的小白脸子,你说说看,我们说的对不对。”

孟小贱听这帮人这样说罗怡,本来心里就很不痛快,现在这帮人又把矛头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问的问题又是这种很不正经的话,孟小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第六十六章:反击

只见一直表现得很谦卑的孟小贱,突然黑着脸反问眼镜男说:“眼镜儿,你的那眼睛还能看见人吗?你那眼里看到的我孟小贱,一定比你的个子还矮吧,我孟小贱一米八左右,你一米六几?”

“你什么意思,你tm什么意思,你知道我tm是谁吗?”那眼镜男被孟小贱隐晦的骂过狗眼看人低之后,先是愣了一下,之后便猛地站起身来,随即扯开身后的椅子,并三步变作两步的跨到孟小贱的面前吼道。

孟小贱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眼镜男此时是凶神恶煞的,再看其他的人本来也要帮眼镜男出来耍耍威风,最后却被中年男人给制止住了,孟小贱便没有理会眼镜男,而是又笑呵呵的对中年男人说:“哥哥,能给我找一辆推土机吗?”

“推土机?你要推土机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把我这房子给推倒不成?”中年男人看孟小贱虽然有点颠三倒四的,却是一副不由人拒绝的表情,便有点疑惑、又有点威胁、更有点不知所措的问道。

孟小贱看着中年男人复杂而怪异的表情说:“不是,麻烦哥哥您给我请来一辆推土机就是,我孟小贱保证不做对不起哥哥的事情,推土机租金翻倍,哥哥您的好处费五千,怎么样,这生意不错吧。”

听孟小贱这样说后,那中年男人更加糊涂了,不过这里毕竟是中年男人从小长大的地方,细细想来,中年男人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惧怕一个外乡来的小白脸。

估计是本地人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使然,加上动动嘴自己不仅能得到五千块人民币,还能在朋友面前推荐个好生意,更能撑撑面子的缘故,只见那中年男人若有所思的站起身来一边拨着电话,一边向门外走去。

所有人看中年男人走出了门外后,首先是眼镜男瞪了孟小贱一眼,随即张牙舞爪却没有实质性动作的对孟小贱说:“你tm知道骗我大哥的后果吗?看我大哥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个孙子。”

接着剩下的两个后生也用毒蛇般冰冷的眼神瞪着孟小贱,不过他们那底气不足、火力不够的眼眸却是不由自主的闪烁着。孟小贱看着他们的球事笑了。

看到孟小贱竟然在笑,他们三人眼神里那飘忽不定的虚物,不知为何的和锅子里升起的蒸汽融合在了一起。

紧接着眼镜男也尴尬的、三步一回头的、断断续续瞪孟小贱的回到了座位上,之后三个人开始心不在焉的吃喝着,虽然他们三人在吃喝中还是吆五喝六的,可在孟小贱看来,他们就是一群狐假虎威的乌合之众。

中年男人终于打完电话回来了,刚刚进门的中年男人,就被孟小贱截住道儿说:“哥哥,给我收款二维码,我给你扫钱。”

“推土机倒是给你找下了,估计五分钟以后就到,不过你究竟是要干什么?现在打黑扫恶,我们可不想成为打击对象。”那中年男人一边掏出手机对准孟小贱的脸,一边好奇的问道。

孟小贱笑了一下默不作声的给中年男人扫过五千块之后,便一个人走到柜台后面坐了下来,等感觉自己坐的很稳妥之后,孟小贱才笑眯眯的对还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说:“你怕成为打击对象,我一个外地人就更怕了,放心吧,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中年男人胸口犹如压着一块巨石一般的先是回到位子上坐下,随即又很是烦躁的扒拉开三个马仔的筷子横眉立目的说:

“你们三个都tm给我消停点儿,没有我黑老三放话,谁也不准给我轻举妄动,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你们这些龟孙子要是给我惹下什么祸事的话,看我不卸巴了你们。”

孟小贱坐在柜台里一边看着四个傻叉,一边有点后怕的想:“幸亏那天自己偷偷在a8别墅拿了一箱钱存卡里,要不这次冲动就收不了场了,这群仗势欺人的龟孙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孟小贱正在想着自己的所幸之事,突然一个胖子走近店里笑呵呵的对中年男人说:“大哥,您要用机子吗?”

“不是我用,是他用,具体干什么活儿,你找他说去。”黑老三一边低着头慢慢悠悠的喝着酒吃着肉,一边很熟悉店里方位的指着孟小贱说道。

那胖子一看是陌生的孟小贱要用推土机,便立马换了一张谈生意的面孔走到孟小贱面前说:“嗨,是你要用机子吗?”

“对,是我用,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干活儿。”孟小贱也是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胖子一看孟小贱这么横,便又换了一张套近乎的表情说:“随时都可以干,小兄弟计划让我干什么活儿,我这活儿是一个小时500元。”

“我给你十万元,可以吗?”孟小贱还是头也不抬的一边修着指甲一边说道。

那胖子满脸堆笑、还有点被人耍笑过一般尴尬的对孟小贱说:“小兄弟,什么活儿需要十万块啊,就是把这房子都推干净了的话,也用不了一万块啊。”

“当然不会是这么点事,你这老小子要发财了知道吗?”

孟小贱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走到黑老三的身边。只见孟小贱拿起桌子上的其中一份合同,继而随意的看了几眼后,便掏出笔来三下两下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名字之后,孟小贱先是慢慢的收好笔,后又掏出手机对着中年男人的脸说:“收款二维码给我。”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孟小贱究竟是在干什么,中年男人一样不知道孟小贱是在干什么,不过看孟小贱把只值50万的小县城房子给80万签了,费尽老事没弄成、得来全不费工夫的黑老三,便跟着孟小贱的节奏,下意识的掏出手机举到了自己的脸旁边。

当两个手机对应‘嘀’的一声后,孟小贱便收起其中一份合同并转头对胖子说:“你想不想挣点不大不小的零花钱。”

“想想啊,这社会谁不是争着抢着梦着想挣钱啊,哥你说,哥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哥哥一句话,小弟就是赴汤蹈火也绝没有二话。”

看孟小贱给中年男人痛痛快快的签了合同,又看孟小贱给中年男人痛痛快快的扫了钱,胖子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签的是什么合同、付的又是多少钱,可孟小贱随便开口就是五百变十万,胖子就是个傻子也知道自己是遇上财神爷了。

第六十七章:老罗

“说的好,现在这间门面已经与黑老三没有一点关系了,你现在就给我推倒它。”孟小贱看着满脸疑惑的胖子说道。

胖子也不管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只见胖子握紧推土机的钥匙说:“哥哥,是现在就推倒这房子吗?”

“嗨嗨嗨,小伙子,你吃多了吧,你就不怕老罗回来跟你玩儿命吗?房子现在确实是你的,可房子里面的东西却是老罗的,看看这些锅碗瓢盆什么的,乍看好像是不值什么钱,仔细算算的话,零零碎碎的都是钞票啊。”孟小贱还没有来得及回应胖子的问话,黑老三却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吆喝道。

孟小贱随便的四下瞅了瞅说:“黑大哥的意思,是要我把这房子再退给你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翻了一倍的价格,到手的钞票你舍得再吐出来吗?”

孟小贱哪里知道房价是翻了一倍的,孟小贱也就是信手拈来随便扯一下罢了,可这样的话在黑老三那里却是一件破财的事,老罗又不是黑老三他爹,已经到手的钞票,黑老三又怎么舍得吐出来呢。

只见黑老三突然换成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对孟小贱说:“哥哥欸,我就是随便说着玩儿的,您推你的房子,我们先走一步,您也别送,告辞了您嘞。”

“黑大哥,您叫我哥哥可不合适,您吃了饭不给钱的话,是不是就更不合适呢。”孟小贱冷笑着对已经走到门口的黑老三说道。

黑老三还没有开口回应,眼镜男却先是咯嘣出来说:“孙子欸,你小子知不知道我们大哥是谁,你是不是骨头痒痒啊?”

“孙子欸,我初来贵地,不知道你大哥是谁,我只知道黑大哥也是怕打黑扫恶的,怎么?你个猴孙子不怕吗?”孟小贱对眼镜男这个瘪三毫不客气的怼道。

孟小贱刚刚说完,那黑老三便狠狠的瞪了眼镜男一眼说:“刚才我说什么来,给我快点把钱付了,你个**崽子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掏钱的事,那眼镜男心里肯定是不情愿的,可是大哥黑老三开口了,那眼镜男也确实就像一个**崽子的、老老实实的把一百块钱扔到了饭桌子上,他们吃的是羊肉啊,一百块钱怎么能够饭钱,可是孟小贱并没有再纠结这事。

看着黑老三离开后,胖子急忙凑近孟小贱说:“看着大哥收拾这帮孙子,小弟心里真是舒坦,这帮孙子整天耀武扬威的,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想叫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叫我大哥,我受用不起,知道了吗?”孟小贱看着一副奴才相的胖子说道。

那胖子一听孟小贱有教诲,急忙点头哈腰的回应说:“知道了爷爷,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干活儿了。”

“你个怂货,怎么把爷爷都能叫出口来,你真是tm没救了,算了算了,你想叫什么叫什么吧,关电关火关水开工,没见过你这样儿的。”孟小贱看着比自己名字还贱的胖子说道。

原以为自己一说开工的话,这死胖子一定是立马行动,没有想到这死胖子却是一脸为难支支吾吾的说:“钞票是不是可以现在就到位啊,实在不行给点定金也可以,五百,先给五百怎么样?”

“你这胖子是寒颤人了是吧,五百?跟你说了好几遍了,十万,十万知道吗?你现在给我把房子推倒,一会儿再给我找个搞建筑的工程队来,我要马上开始盖三层新房子,知道吗?”孟小贱得得瑟瑟的对胖子说道。

胖子的脑子飞快的转了一遍说:“行,从现在开始,只要爷爷不提钱的话,小弟一定也不提钱,爷爷咱们出去吧,小弟要开始干活儿了。”

胖子看着是一副奴才破落相,可那是胖子的生存之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胖子,心里清楚孟小贱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胖子也看的出来孟小贱和老罗关系不一般。

胖子哪里知道,孟小贱和老罗其实就没有关系。胖子又哪里知道,孟小贱是被黑老三他们对罗怡的一顿羞辱惹恼了而已,穷人永远理解不了有钱人在想什么,不过有一点胖子算是猜对一半儿了。

孟小贱这和尚根本不稀罕这庙,不过孟小贱也不稀罕的跑,孟小贱就是想体验一下一个爽字,孟小贱就是想在罗怡面前爽一下,至于孟小贱这么做除了一个爽字还图什么?其实孟小贱自己也搞不清楚,反正就是有钱,反正就是想咋咋地。

独自一个人站在距离羊肉锅子店老远的地方,看着尘土飞扬的拆房场面,孟小贱心里那个爽啊。

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其实都是有一个破坏欲念的,只不过普通人不敢玩也玩不起而已,即便此时已是身价数亿的孟小贱,也是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还可以这样爽着玩儿。

重型机械一上,羊肉锅子店的那间小平房根本就是弱不禁风,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小平房已经变成了一堆瓦砾,路过的人们都搞不懂好好的馆子为什么突然就拆了,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着。

就在这时,老罗和罗怡的法拉利伴着尘土疾驰而来,等快到羊肉锅子店不远处的时候,车里的老罗估计是看到了眼前匪夷所思的场景,心里着急却又怕磕着碰着车子的老罗,突然一个大幅度的漂移掉头,车子随即开出了距离店子几十米外的地方。

只见法拉利刚刚停好,蝶门也是刚刚的升起,老罗便像是疯了一样的跳出车子,只见他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还四处的找着什么,终于捡了一个木棍子后,老罗突然‘啊啊啊’的叫着向胖子的推土机跑去。

东南角远处和西南角远处的罗怡和孟小贱,看老罗不要命的向推土机跑去,便几乎是一个节奏的向老罗追了过去。

“爸,小心磕着碰着。”

老罗此时对他心目中的闺女女婿的叫喊是充耳不闻。

“你个狗日子二楞子,谁叫你拆我的店、拆黑老三的房子来,快点给我滚下来,哎呀呀,我受罪了几十年的老店铺子啊。”

只见那老罗站在瓦砾和尘土之间不停叫嚷着,轰隆隆的推土机轰鸣声,让身处在推土机里的胖子,根本就听不见老罗在喊什么。

胖子只知道给他钱的人还没有放话说停,胖子只知道干活儿是做给付钱的人看的。

胖子才不待管老罗瞎叫喊什么。

第六十八章:闹腾

等老罗喊累了的时候,他的店已经是丝毫不见了踪影,老罗此时只能看见瓦砾里零零散散、残缺不全的残碗破锅烂菜叶子。

“我得个妈呀,我得个几十年的老店欸。”

只见老罗痛苦的蹲在瓦砾中不断地嚎着,此时孟小贱和罗怡已经跑到了老罗的身边,只见孟小贱和罗怡艰难的将老罗拖到一处安全的地界儿后,万事大吉的胖子下车跑过来对孟小贱笑呵呵的说:“爷爷,一切搞定。”

罗怡听二愣子竟然叫孟小贱爷爷,还说什么一切搞定,罗怡便一下揍住孟小贱的衣领大声喊道:“孟小贱,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看见爸的店破破烂烂的,便叫人给拆了,怎么了,我做的不对吗?”孟小贱装的不知世事的问罗怡道。

罗怡听孟小贱这么一说,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见缩在地上的老罗突然抱住孟小贱的大腿喊道:“我的个女婿子欸,你是玉皇大帝派来拆房子的吗?你是唐三藏派来的孙猴子吗?”

“爸,我不是他们派来的,我是罗怡派来给爸做女婿的,爸,这房子拆的挺快的是吧?”孟小贱装的一脸认真的说道。

听孟小贱这样一说,罗怡气的‘啪’一下给了孟小贱一个耳光喊说:“这房子不是爸的,这房子是爸租得别人的,你有病呀没事拆房子玩儿,你让爸怎么跟人家房主交代呀。”

“拆就拆了,不用交代,没关系的,胖子,你快点叫工程队去,我们现在就开工建房子,我要建一个三层的门面。”孟小贱手舞足蹈的对胖子交代道。

看孟小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再看挨了自己一巴掌的孟小贱,还是一点脾气也没有的样子,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罗怡突然觉得浑身都有一种酥麻过电的感觉,罗怡此时不知道为什么也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女婿子啊,你给爸捅娄子了,兰花啊,你这男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这店可是你爸一辈子的心血呀,哎呀呀我死了算了。”老罗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数落道。

看自己爸被孟小贱气成这个样子,罗怡急忙蹲下身子说:“爸,小贱说要给爸新建一个三层的门面,爸就等着开新店吧。”

“开求的新店呢,这房子都是人家黑老三的,你爸现在连赔人家黑老三的房子钱都没有,还开新店,你们挖个坑把我埋了得啦。”正在寻死觅活的老罗,突然不知道哪根神经搭对了的又说:“小贱是个什么东西,谁是小贱?”

看着此时的老罗一点都不像驾驶法拉利时的帅气样子,孟小贱也就不想再开玩笑下去了,只见孟小贱把房屋转让合同递到罗怡的面前说:“罗怡,这间房子我买下了,这是合同,过后有时间我会过户到爸名下的。”

“买下了?给我爸的?为什么?”罗怡起身仔细的瞅着合同问孟小贱道。

只见孟小贱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回应说:“嗯,买下了,给你爸的,为什么?因为你爸是你爸呀,你把什么都给我了,我孝敬爸一套房子算什么。”

“好吧贱贱,我知道了。”

罗怡心里知道孟小贱是在配合自己演戏,罗怡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给过孟小贱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是此时罗怡真的是好想把一切都给了孟小贱,哪怕孟小贱当不成那个酒神也无求所谓,罗怡彻彻底底的被孟小贱给感动着了。

只见罗怡深意十足的电了孟小贱一眼后,便婀娜多姿的慢慢蹲下身子对她爸说:“爸,不要担心房子的事了,小贱给爸把这房子和地皮都买下来了,对了,小贱是孟郎的小名儿,小贱说了,这房子是送个爸的见面礼,一会儿就有人来给爸盖新房子,三层楼高的新房子。”

“三层楼高的新房子?现在这房子不是黑老三的了?”老罗夺过合同仔仔细细的看着说道。

当老罗看到妙处的时候,突然一下站起来清清楚楚的对孟小贱说:“要是刚才女婿买房子的时候我在就好了,这下还要多一道过户的手续,对了,是不是黑老三过来找我了。”

“爸,确实是黑老三过来找您老来,我看见那黑老三对爸一点都不尊重,便把房子给爸买下了。”孟小贱毕恭毕敬体体面面的对老罗说道。

此时的老罗,突然腰板挺得直直的对围观的人说:“乡亲们,这是我女婿子,黑老三的这房子以后就是我的了,三层的大门面,想租门面做生意的找我啊,对了,这法拉利跑车,也是我女婿子的,帅死了吧”

就在老罗跟一众人显摆的时候,孟小贱突然插话道:“爸,这跑车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

正显摆的起劲儿的老罗,一听孟小贱在众人面前竟然给自己泼冷水,便脸红脖子粗尴尬的问孟小贱说:“你们开回来的跑车,不是你的还是我的吗?这女婿子,是不是喝醉了呀?”

“爸,我一点酒都没有喝,是不是爸喝醉了呀,怎么一会儿就忘了呢,这车不是已经送给爸了吗?现在这车是爸的,不是女婿我的。”孟小贱依然是毕恭毕敬的对老罗说道。

老罗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又狠狠的拍了一下脑门说:“哎呀呀,年纪大了就是不行了,一会儿工夫就把这事给忘了,我女婿子说的对,这车是女婿孝敬我的,你们只准看不许摸啊,这可是几百万的豪车,你们小心摸坏了倾家荡产啊。”

看着老罗显摆显得正起劲儿呢,早就按捺不住激动心情的罗怡,急忙拽着孟小贱来到一处角落说:“小贱,你是不是想假戏真做啊,你怎么把车都送爸了,以后我爸要是找我要你的时候,你让我怎么交代呀?”

“怎么交代?你就说分手了呗,反正我也不会把送出去的东西再拿回来的,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倾家荡产都愿意。”孟小贱深情的看着罗怡说道。

罗怡哪能在这么短时间的受的了这么多的刺激,只见罗怡近似林黛玉一般晕摆了一下身子,随即又急忙站直后说:

“我们回去就一起辞职吧,反正贱贱的老家也没人了,咱们回来这里安顿好住下,以后好好孝敬爸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作者老实交代

文中有不少很扯淡的剧情,其实都是基于对青少年读者的保护,随意读来您就能理解其中意味的话,说明您已是一位成熟的人士。

例如人生百态太苦,不宜描写的太过于直白;表达感情戏瓶颈太多,不宜刻画的太过于露骨;

文中的颠倒空间,难道不就是人性的两面性吗?可网文不是论文或评论文,不宜过于刻板或教条;

千杯不醉是商场风云中许多人梦寐以求、渴望实现的技能,且不说文中孟小贱究竟能喝多少酒,难道他不就代表着我们以透支身体换取前途未来的70、80、90甚至00后吗?

做为一个在网络平台上的新晋作者,我很新。可做为一个人,做为一个文化工作者,做为一个某知名上市酒企的创业功臣,且担任过采购、销售等重要岗位、有着经理、总监等职位经历的我,其实现在已经是不惑之年,已经是久经沧桑,之所以在阅文平台发表作品,只是因为这个平台流程简单,不必上下求索、左右迎合,读者也都是一群特有素质的有为进步人群,最起码将来一定是。

三年前,因为家庭变故,亡妻在分娩时因病去世,为了事业奋斗到中年才生子的我,突然大彻大悟。

半生积蓄,一场疾病,化为乌有,人到中年还需举债度日,一生挚爱也将天人永隔,这样的打击,让我曾经以酒麻醉,颓废了好久。

终于有一天,我想明白了,我现在最应该要做的就是陪伴,陪伴父母,陪伴和爱妻离去几乎是同时降生的儿子,陪伴父母老去,陪伴儿子长大,只有这样,才不妄为孤独之角色,才不妄前半生对父母的亏欠,才不妄后半生自己的顿悟。

苦难也许真的是写作的源泉,虽然一直喜好文学,但是从未想过写文卖钱的我,突然觉得写作是一种很好的表达方式,更加是一种难得的倾述机会,说实话,过去那段痛苦绝望的时光,作者差点被整疯掉了,呵呵,不过放心,兄弟现在状态很好也很积极乐观,看到这里的朋友,小郭子给您请安了,呵呵。

曾经的工作经历,让我结识过太多各式各样的人和事,职场其实就是一个浓缩版的官…场,我的苦难也是芸芸众生中各种苦难的沧海一粟,这不就是素材吗?

写作以来,有许多善意的读者给了我很大的信心,让我坚持不懈、努力至今,我真的是感激涕零,难以自评,一声谢谢,包含万语千言,只为你们的一路相随。

不管怎样,我都会如善良的人们所愿,在未来的人生路上,走稳,走好,走真。

谢谢,谢谢一直支持和曾经支持过我的朋友和兄弟。

愿有缘文中相见,愿文中像我,像你,像他的世界里,在与历史有惊人相似的各色人生中,活出精彩,继往开来。

看到这里,读者朋友其实应该说一句:“小郭子平身……赏……”哈哈,开个玩笑。

好了,小郭子不敢再‘瞎比比’了,如果惹得各位读者朋友不开心了,即便是兄弟一哭二闹三上吊,估计四海五湖的男女朋友哥儿们,也不愿再搭理六根不净的我,最后一定七窍生烟八仙过海,把兄弟我抛到九霄云外,到那个时候,失去衣食父母的兄弟我,只能是九九归一、自宫以谢口无遮拦之罪了,哈哈。

能力范围,不敢缺斤短两,现在开始言归正传……

第六十九章:饿了

面对罗怡情意绵绵的建议,孟小贱却是表现的躲躲闪闪的。

其实孟小贱为罗怡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想要罗怡以身相许,要说一点男人的小心思都没有的话,其实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孟小贱是一个火力正旺的小伙子。

可是最促动孟小贱这样做的动力,是花钱给孟小贱带来的愉悦感,那种撒手一瞬间以‘万’字为单位的畅快,是孟小贱穷了二十多年渴望已久最大的追求,其他的天人合一之事,好像只是这些愉悦感的其中之一罢了。

孟小贱是这样想的,可做为已经离过一次婚的罗怡来说,有一个男人这样殷勤的宠着自己,实在是一件难能可贵求之不得的好事。

其实归根结底两个人都是在追求自己的愉悦感罢了。

只见孟小贱突然闪烁其词的看着老罗对罗怡说:“叫上爸回家吃饭可不可以,我饿了,再说时间也不早了,晚上我还是赶回去给爷奶守灵呢。”

“饿了?对呀对呀,咱们还没有吃饭呢,不过你愿意和我那个就是刚才我说过的事情,你愿意吗?我我其实我虽然结过婚,可其实我”

就在罗怡磕磕巴巴的说着其实孟小贱早已听懂的话时,孟小贱却一下拉住罗怡的手又说:“我饿了。”

罗怡对于孟小贱的突然袭击,是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那种又一次的酥麻过电,让罗怡一下子乱了分寸,可罗怡毕竟不是黄毛丫头,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罗怡脸上梨花乱颤的神态,已经换成了对孟小贱无限关怀的亲密笑容。

“哦哦哦,饿了是吧,爸,以后再和乡亲们聊吧,贱贱饿了?”

只见罗怡有点不情愿却故作矜持的甩开孟小贱的手,随即便侧身喊了一嗓子还在人群中穷显摆的老罗。

老罗一听女儿在叫自己,也就依依不舍的从人群的核心中撤出,而后又满脸都是幸福滋味的走到孟小贱的面前说:“贱贱也是女婿的小名?”

“我那个我叫孟郎,也叫孟小贱,所以罗怡一般叫我小贱,有时候犯花痴的时候,她也叫我贱贱。”孟小贱很不好意思的回应老罗道。

此时的老罗,那是从来没有过的爽气,前一会儿看着一堆堆的瓦砾还是心痛无比的老罗,现在看着那些残垣断壁却是无比的兴奋,在老罗的眼里,已经有一副万丈高楼平地起的画面了。

“贱贱?这个名字好啊,越是贱的名字越好,我家罗怡的小名叫兰花,也挺贱也挺简单的,对了,修房子的钱不会已经付给他们了吧。”

老罗评价了一下孟小贱和罗怡的小名之后,终于还是把自己心里最为关心的事问出来了,此时老罗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和孟小贱客气,因为老罗觉得女儿都给了眼前这个小伙子了,其他的枝节小事也就没有必要那么的客气了。

孟小贱对于老罗的直白也一点都不反感,因为,首先罗怡在孟小贱的心目中是非同一般的,其次从小没有父母的孟小贱,能有这种机缘巧合的机会叫罗怡的爸爸为爸爸,其实孟小贱自己的心里也挺满足的。

还有一个原因是,刚刚又一次体验过花钱快感的孟小贱,对于自己这个花钱对象提出来的要求,很是巴不得,因为孟小贱太喜欢花钱的这种爽了,实在是爽死了,爽的孟小贱欲罢不能。

“爸,一会儿吃完饭后,我就要和兰花回去了,家里我爷奶唉,算了,不说这事了,爸,我估计也等不上那个胖子了,我就给爸留下个一百万吧,如果爸在盖楼的过程中钱不够的话,直接跟兰花说就可以。”

孟小贱一口一个爸的叫着,听的老罗心里那个爽啊,孟小贱一口一个爸叫着,爽的罗怡心里是美滋滋的,其实孟小贱一口一个爸的叫着,他自己的心里也一样很爽。

缺啥想啥珍惜啥,就是这个意思。

只见老罗乐呵呵的对孟小贱说:“你们出门拿那么多现钱干什么,你们就不怕碰见坏人呐。”

“爸,我没有拿着钱。”听得老罗在关心自己,孟小贱急忙激动的回应道。

老罗一听孟小贱说没有拿着钱,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了一般的说:“没有拿的钱啊,那那我现在房子也没有了,女子也没有了,店子也没有了,就拿的这个狗屁合同还有什么用?”

就在老罗故伎重演的又要蹲下时,孟小贱急忙跟罗怡说:“快给爸解释一下,看爸应该是生气了。”

“解释什么,怎么解释啊,那个店可是我爸的命根子,孟小贱你这是要我爸的老命呢,我就想不通了,你没拿那么多钱,又着着急急的先把房子拆了干什么?”罗怡一边拽住老罗,一边假装数落着孟小贱。

孟小贱一脸委屈的对老罗和罗怡说:“现在谁出门拿那么多的现钱啊,现在不是支付宝就是微信支付,我给爸扫支付宝难道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你这孩子,说话也不知道说清楚,吓死你爸我了。”老罗一听可以扫支付宝,便立马收起刚才的撒泼表情,并直接抽出罗怡搀着的手臂凑近孟小贱说道。

罗怡一听孟小贱出手就是一百万,其实罗怡刚才就有点想不通,罗怡觉得孟小贱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钱,两次比赛的奖金罗怡心里有数,加上孟小贱爷奶丧事的胡乱花销,罗怡怎么算都算不出又一个一百万来。

听得孟小贱说今天没带那么多钱的时候,罗怡还以为孟小贱是替自己撑面子呢,罗怡心里还有点埋怨孟小贱,罗怡埋怨孟小贱给自己挖了这么一个大坑,自己后期可怎么去填,除非孟小贱是想和自己一起去面对。

可当孟小贱说要给她爸拿支付宝扫一百万、又看见她爸的手机举到孟小贱的面前、再听到收款一百五十万的语音提示后,罗怡真就有点搞不懂了。

“小贱啊,你给爸转多了吧。”老罗紧紧的把着手机问孟小贱道。

孟小贱微笑的看着老罗,满脸孝意的回应说:“爸,房子修好后,咱再好好的装修一下,剩下的钱爸就雇上一帮人开个三层楼的大饭店,多好。”

第七十章:怪事

“兰花,你究竟是怎么搞得?”

面对老爸的这奇怪一问,罗怡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罗怡平时都是一副职场冷艳女的架势,很少表现出此时这种傻傻的样子,罗怡不知道她老子为什么有此一问。

站在罗怡身边的孟小贱,也突然觉得前些天应聘时那个冷冰冰的罗怡,好像已经好久都没有看见过了,不过孟小贱更没有见过罗怡现在这个样子。

只见罗怡睁着大眼憨憨的对老罗说:“爸,我我搞什么了,怎么回事,什么意思,爸,你是不是被孟小贱的钱给砸晕了。”

“爸就是被小贱的钱给砸晕了,你这孩子早干嘛去了,小贱这么好的小伙子,怎么现在才给爸带回来,以前你找那个傻货汉子,纯粹就是瞎耽误工夫,还搭上女娃子最稀罕的东西。”

听老罗解释后,罗怡这才明白老爸想要表达的意思,罗怡此时首先是挺高兴的,可随即而来罗怡便如梦初醒了,罗怡心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其实罗怡倒是不担心孟小贱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钱,罗怡最担心的是此时的幸福就是过眼云烟一瞬间,再过几个小时,孟小贱最多也就是自己的一个春天里的梦,孟小贱最多也就是一个关系很好的同事。

兴奋之后,罗怡此时是冰冷一般的失落,那种和孟小贱酥麻过电的感觉,罗怡真的是特别喜欢,可是罗怡知道,想要通电的话,只有接触才可以实现。

而那种接触的机会,罗怡实在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了,罗怡好期待。

对于老爸的言辞,罗怡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因为对于自己的主动出击,孟小贱刚才表现的是那么的闪烁其词,罗怡当时其实是有感觉的,罗怡知道孟小贱在回避问题,自己也实在不好继续骚扰孟小贱。

罗怡毕竟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而孟小贱此时却是一个多金有貌的黄花大小伙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罗怡想通过发脾气撒泼耍赖以引起孟小贱的注意,可越是这样,此时的罗怡越是失落不已。

“爸,幸福什么时候来都不晚,我和兰花现在好着呢,我们会一起孝敬您老一辈子的,爸,我从小就没有爸妈,以后爸就是我的亲爸,妈就对了,我妈呢?”

孟小贱突然接茬对老罗说的这番话,罗怡知道孟小贱是在配合自己演戏,即便如此,罗怡的心里还是很舒服,在这种愉悦感觉之下,罗怡刚才的失落感,暂时也就先悄悄的隐藏起来了。

在这样愉悦的氛围之中,罗怡没有想到孟小贱会突然提起她妈,这个‘妈’字可是罗怡心中最痛的梗啊,在平时,不仅是罗怡自己不会随意的去触碰,就连老罗也好多年都没有提起过了。

只见罗怡突然拉着孟小贱的手臂说:“我也饿了,爸,咱们下馆子去吧。”

“嗯,今天下别人家的馆子去吧。”

在孟小贱眼里,从看见老罗开始,老罗就是一个很可爱很逗乐的老头儿,哪怕老罗为了关于钱的事耍出不少洋相,孟小贱也觉得老罗很好,即便是以后不演这个假女婿了,孟小贱也想让老罗做自己的爸。

可此时的老罗却突然换成了一副冷峻的模样,即便说下馆子这种应该很开心的事,老罗也表现的和前一会儿那个老罗一点联系也没有。

孟小贱想不明白,为什么罗怡会打断自己问一下丈母娘,女婿问一下丈母娘这是多么正常的事情。

孟小贱想不明白,可是孟小贱又没法多问,孟小贱感觉多问无益。

此时三个人谁也不说话,罗怡无声的搀着老罗,孟小贱开着法拉利跟在他们父女俩的后面,孟小贱也试着请老罗和罗怡上车一起走,可是这么喜欢车的这父女俩,却死活不愿意上车,两父女的理由是想溜达溜达走一走。

三个人来到一家卖山西菜的馆子,老罗和罗怡其实应该尽地主之谊主动张罗酒菜的,可俩父女却是站在饭店大厅里一动不动,似乎一点都没有把孟小贱当成外人一般。

孟小贱确实是饿了,罗怡和老罗站着一动不动,怎么办呢,孟小贱只好自己去张罗。

“老罗过来了,稀客呀,听说你的店拆了?”这家店的老板很热情的招呼着老罗说道。

都是同行,又都在一个小城镇做生意,相互认识相互打招呼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老罗却是对人家老板不理不睬的,看着人家老板尴尬的样子,孟小贱急忙解释道:

“不好意思,我爸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麻烦老板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菜给我们随便上一些,再给我们安排一个小包间。”

老板倒是没有在意老罗的冷漠,只见老板还是笑呵呵的对孟小贱说:“你就是老罗的新女婿子吧。”

“对对对,今天上午刚刚过来。”孟小贱不好意思的回应道。

那老板突然竖起大拇哥说:“小伙子不错,我听说你干的事了,干得好,看看这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的,是个不错的好孩子,老罗一个人把兰花拉扯大不容易,也应该好好的享享兰花的福了。”

“一个人?那个那个老板啊,我们多半天都没有吃饭了,麻烦老板快点上菜吧,最好的酒再给我们爷儿俩拿两瓶。”

孟小贱一听老板说老罗是一个人把罗怡拉扯大的,刚才父女俩的异常举止,孟小贱也就多少理解一点了,可孟小贱还是觉得这父女俩的反应有点过猛,毕竟单亲家庭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情况。

这家店的老板平时应该和老罗的关系不错,最起码应该是老相识,只见老板给三人安顿好酒菜和小包间以后,还微笑着轻轻拍了一下老罗的肩膀。

不过老罗并没有回应饭店老板的友善,那饭店老板看老罗还是不理不睬的,只好和孟小贱客套了几句后,便尴尬的准备离开。

“狗剩,你把四女叫过来吧,就说她女婿过来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老罗,突然对着桌子和饭店老板说道。

只见那老板急忙停止脚步回头苦笑着说:“我嫂子上午发了一次病,现在还在屋子里躺着呢,我怕叫她过来会闹腾。”

“怕什么,她这多半辈子闹腾的我们罗家还少吗?现在女婿过来了,她就是快要死了,也应该出来见见女婿,不要脸的东西。”老罗一脸怒怨之气的对饭店老板说道。

听得饭店老板和老罗的对话后,罗怡是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孟小贱是一脸懵懂、实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七十一章:血刺

“女婿子在呢,就不要”

“要,要见,一定要见,今天不见不行。”老罗愤怒的打断狗剩的话喊道。

狗剩犹豫了一下说:“好吧,你们先吃饭,我把我嫂子弄过来。”狗剩说到这里又微笑的对罗怡和孟小贱说道:“好好吃,不够了就告我。”

“你不要闲操萝卜淡操心,我们不会客气的。”本来孟小贱已经站起来要客气几句的,可是最后还是被老罗抢先了一步的喊道。

知道自己角色的孟小贱,看着这样场面的孟小贱,心里还是懵懂的孟小贱,只好跟狗剩客气的笑了一下后,便又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看着狗剩离开后,老罗突然回头瞪着孟小贱说:“将来你和兰花结婚以后,会不会对不起我家闺女?”

“不不会”

面对老罗的突然质问,孟小贱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用谎言欺骗老人吧,孟小贱实在是觉得不妥。说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感受吧,罗怡的精心安排就泡汤了。孟小贱此时只能是支支吾吾的附和一下老人。

孟小贱希望以此来敷衍过去。

“说句话还吞吞吐吐的,我看你就不是真心对我们家兰花好的,不要以为你给我做了那么一点事情,你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们家兰花。”

老罗既然是老罗而不是小罗,自然是见识过了很多的事情,阅历和见识不是孟小贱一个毛头小伙子可以比拟的,老罗已经从孟小贱的回应之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我不会欺负兰花的,爸,您就放心吧。”孟小贱有点违心却安慰自己、觉得朋友之间也可以这样表达的说道。

只见老罗没有点头认可也没有摇头否认的说:“小贱,我们罗家从唐宋年间到今天,虽然已是分出了太多的支脉,可我老罗才是最为正宗的罗成后裔,罗家枪因为世事变迁早已失传,可有两样东西却一直手手相传延续至今,今天,我要把”

“爸,都什么年代了,你不能这样做的,你会把小贱害死的。”

老罗刚刚说到这里,罗怡便急忙制止了老罗的话语,孟小贱听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孟小贱只看到在罗怡的眼神里,充满着恐惧和对自己的愧疚。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要管家里男人之间的事情。”

回应过罗怡后,老罗又接着对孟小贱说道:“小贱,今天我要把两样我们罗家祖传的东西传给你,虽然我们罗家老祖宗有话,这两样东西是传男不传女更不能传给外姓人的,可就像罗怡说的,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了,我也就兰花一个闺女,传给你也是没有错的”

“不是,爸,其实其实传给罗怡就挺好,我和罗怡以后都是一家子了,传给谁都没有关系。”孟小贱被罗怡暗示性的踢了一下后,便急忙不知所为的说道。

只见老罗有点无奈的笑了一下说:“要是能传给兰花的话,我也就不会和你说这些事情了,可这两个传家宝是不能传给女人的,小贱,把手心给我”

“小贱,不要”

“女孩子家的不要管这些事,小贱,把手心给我”老罗很严厉的制止了罗怡的话语后,又让人无法回绝的对孟小贱说道。

“不要,不要,孟小贱,不要把手心给爸爸,不能给”

看着罗怡恐惧的神态,孟小贱也是犹犹豫豫的,可孟小贱倒是没有罗怡那么的恐惧,孟小贱觉得老罗一定不会害自己的。

就在孟小贱犹犹豫豫的时候,就在罗怡眼神中充满恐惧之时,老罗突然伸左手使劲拽住孟小贱的手,随即又用不知道拿着什么物件的右手、狠狠的刺了一下孟小贱的手心,孟小贱的手心出血了,是黑黑的血。

“哎呀,爸,这是什么东西,都出血了。”孟小贱就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却还是很不以为然的问老罗道。

就在孟小贱的手心出血的那一霎那开始,罗怡泄气了一样的缩在了椅子上,在罗怡的眼神中,有着许多让孟小贱捉摸不透的信息,此时罗怡的眼神是无奈的、是充满歉意的、也是有一点点是愉悦的。

而此时的老罗,就像是完成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一般的满足,只见老罗拿一张餐巾纸轻轻的给孟小贱擦拭了血迹之后,便微笑的对孟小贱说:

“孩子,你现在已经和我祖上罗成的血脉融会贯通,你现在再看看我们家兰花,看看还是原来的感觉吗?”老罗兴奋而幸福的对孟小贱说道。

听得老罗的话语后,孟小贱突然感觉到老罗的声音无比的亲切,此时的孟小贱,身体里就像是着了魔一般的憋胀,浑身上下、从里到外、不知为何充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

孟小贱都能够感觉到这股气息在流动,那种流动的感觉就像是天人合一的畅快,更像是酒精已经充满血液一样的燥热和兴奋。

孟小贱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缩着脖子、满脸迷茫的罗怡,此时的罗怡在孟小贱的眼眸里,犹如一湾清澈清凉的秋水,孟小贱想要让自己好好的深入其中,孟小贱想要让自己身体的焦躁得到缓解。

就在这时,孟小贱突然觉得浑身湿漉漉的,刚才那种即充满不适又充满快意的感受,瞬间不见了踪影。

此时孟小贱眼里的罗怡,又变成原来正常时候的样子。

孟小贱只见罗怡拿着一个空空的水杯面对着自己,孟小贱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孟小贱疑惑不解。

“孟小贱,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爸,不要闹了好不好。”罗怡满脸通红、‘咚’的一下把手里的水杯放到饭桌上说道。

这时的老罗,也只是微微一笑的说:“不干什么,也不是什么可急的事情,来来来,小贱,闺女,快吃菜,再不吃的话菜都凉了。”

“爸,怎么回事,我刚才怎么感觉自己爸,刚才是什么东西刺着我了?”孟小贱拿了一张纸巾一边擦着脸上的水渍一边疑惑的问道。

只见老罗还没有开口回应,罗怡便很生气的坐下说:“孟小贱,是我对不起你,只要你愿意,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第七十二章:药丸

“啊?怎么回事,什么意思?”

孟小贱前一会儿的疑惑还没有搞明白,此时罗怡又说了一番怪怪的话语,这让孟小贱更加的充满不解和好奇。

“你问爸吧,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说不出口。”罗怡一边慢慢的给孟小贱夹了一块肉,一边羞涩的说道。

听得罗怡扭扭捏捏的回应后,孟小贱又回头问老罗说:“爸,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都变得怪怪的,是不是我的什么话或什么事没有说或做合适。”

“不是,刚才刺你的是一枚普通也不普通的针,普通是因为它只是祖上罗成的一枚缝衣针,不普通是因为这缝衣针之中藏有玄机,当年李建成有意陷害祖上罗成,致使祖上罗成被那刘黑闼引至周希坡淤泥河,最后又用乱箭穿心射死。

唐太宗李世民为了祖上罗成的一腔忠血不灭,便寻世外高人将祖上罗成的残血和一枚缝衣针用三味真火淬炼七七四十九天,最后祖上罗成的残血和这枚针便融为成一体,且残血万世不灭。”老罗滔滔不绝的给孟小贱讲述道。

孟小贱没有听明白的继续问说:“那我被这针刺过之后会怎么样呢?”

“此时祖上的一腔忠血已经流入了你的体内,你现在已经相当于是入了我们罗家的门了,也因此,你这辈子只能忠于我们家兰花,只要你对我们家兰花有一点歪心,只要你对别的女人有一点动心,你就会像万箭穿心一般难受。”老罗硬生生的跟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终于听懂了,可是孟小贱好像觉得也无所谓,因为孟小贱此时还没有真正的为一个女人动过心,所以孟小贱还无法体会那种钻心之痛。

只见孟小贱不以为然的对罗怡说:“哦,我懂了,没关系,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应该没事的。”

听到孟小贱这样说,看到孟小贱表现得如此轻松,罗怡的心里好高兴,这是罗怡有生以来最为高兴的时候。

孟小贱能够这样,对于此时的罗怡来说,其实比孟小贱说多少甜言蜜语都要管用,因为这样的孟小贱,最起码可以证明孟小贱的心里现在还没有别人。

就在孟小贱很随意的夹着菜吃的时候,老罗又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说:“吃了它,这是我们罗家传给你的第二件好东西。”

“爸,这又是什么东西?”孟小贱放下筷子好奇的问道。

老罗慢慢的给孟小贱倒满一杯酒说:“刚才那一枚针我一会儿会给你,那一枚针是只能用在外姓人身上的,现在的这粒药丸是用我的活血焠炼而成,这药丸和那枚针不同的是,那枚针是祖上罗成的死血淬炼而成。

而这粒药丸就不一样了,它只能是采集服用过上一代传下来的这药丸、且是我罗家血脉的男丁血才能炼成,我们罗家男丁代代总有一个子孙采集留血、代代淬炼成丸、代代传代代、最后到了我这一代,传不下去了。”

“爸,为什么,为什么就传不下去了呢,直接传给罗怡不就好了嘛。”孟小贱满脑子困惑的问道。

老罗突然咬牙切齿的说:“因为那个女人给我们罗家断了香火了,那针一代一代传到今时今日,其实是只刺嫁到罗家的媳妇的,你是唯一一个受刺的罗家女婿,罗家媳妇或一旦受刺后,就必须忠于她的罗家丈夫,否则就会忍受万箭穿心之苦。

而这个罗家丈夫,也就只能忠于这一个媳妇,这个罗家丈夫也只会对这一个女人有那种天人合一的感觉,小贱和兰花之间也是这个道理。

即便是罗家子孙移情别恋,虽不会受万箭穿心之苦,却无法和别的女人尽天人之事,就更不可能有子孙了,这一切都是一种相互忠诚的约束。

因此,我罗家每每受刺的这一支子孙,都是一夫一妻的结构。”

老罗说完以后,便小心翼翼的将那一粒药丸放到孟小贱的酒里,继续说:“喝了它,对你有好处。”

孟小贱被老罗这套说辞都给搞晕了,不过孟小贱还是知道问一问老罗这药丸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只见孟小贱指了指已是鲜红色的酒液说:“喝了它对我有什么好处,看着挺瘆人的。”

“喝了它的话,你将拥有祖上罗成的一身武艺,如果你生在古代的话,我不敢说你会成为天下第一,不过生在这个并不尚武的时代,一般人是不能把你怎么着的。”老罗轻描淡写的说道。

孟小贱听老罗的一番解释后,心里好像是有一点明白了的说:“意思是喝了它的话,我和别人打架一般人就打不过我了?”

“对,虽然祖上血脉代代相传了一千余年,已经稀释的越来越不如曾今,可对付一下现代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喝了它吧,到了你这里,我们祖上罗成一脉异能也就走到尽头了,因为你是外姓人,你的血已经不能再淬炼这药丸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老罗是悲伤绝望的,也是充满无奈的,不过老罗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那红色的酒液,在老罗的眼神中,孟小贱看到了老罗对他喝下这杯酒的期待。

老罗期待的眼神,让孟小贱已经无法多想许多,只见孟小贱举起酒杯,很大幅度的一仰脖子后,那红色的酒液便进入了孟小贱的胃囊。

喝完后,孟小贱自觉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孟小贱只感觉是一杯烧酒下肚的热度,根本没有什么别样的特异之象。

老罗说的天花乱坠,孟小贱却感觉平常无奇,但孟小贱也不好再问什么,毕竟身份使然,孟小贱怕问多了会让罗怡别扭。

就在三人一时无话、都静静的吃饭之时,突然狗剩背着一个老太太走了进来,这老太太看着很是苍老,只要是裸露着的皮肤上,几乎隔着几厘米的地方,就贴着一块两厘米见方的白色膏药,老太太的眼神是迷离的,是没有一点生气的。

罗怡看狗剩背着老太太进来后,先是急忙站了起来,后不知为何的又坐了回去。

老罗看到狗剩背着老太太走进来的时候,脸色立马变得异常的难看,阴沉着的脸和血红般的眼,让人一眼望去,总有一种想要打颤的感觉。

第七十三章:滋养

“死鬼,你还没死啊,你叫我来干什么。”

狗剩背上的老太太,看着是羸弱无比,说起话来却是中气十足,只见老太太放开搂着狗剩脖子的手,很是愤怒的对着老罗喊叫着,那神态,那眼神,就像是有一念难解的仇怨一般。

老太太没有看罗怡一眼,没有看孟小贱一眼,老太太的眼神一直盯着满脸赌气或者是怨气的老罗,老太太的眼神可以说是目不转睛,可以说是目不斜视。

“不要给我鬼叫了,你的闺女回来了,你的女婿回来了,你就是再不是个东西,也应该做一回母亲了。”老罗还是看都不看老太太的说道。

老太太还是没有看罗怡一眼的对老罗叫骂道:“我不是东西我是鬼,你是什么?你就是个东西就是个鬼,你是个魔鬼,你把我害成这样,你去死吧。”

老太太跟老罗说完后,便拍了一下狗剩的脊背说:“驾,走了,我要回家睡觉,我看见他就迷糊,我看见他就犯恶心。”

狗剩愣了一下说:“罗老罗,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走走走,赶快背那个疯子走,不要脸的东西。”老罗直接完全背着狗剩喊道。

老太太也一样的将脸转到门的方向说:“驾驾驾,走走走,赶快背我离开这里,我迷糊的不行,我恶心的不行。”

狗剩背着老太太走了,孟小贱准备好见岳母的台词根本没有用上,罗怡此时也是一脸的无奈和无辜。

感觉老太太已经离开后,老罗这才转过身子说:“一会儿你们不是还要走吗?赶快吃饭喝酒,不要耽误了班车。”

老罗的话说完后,孟小贱这才想起回家的车子没有了,罗怡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只见罗怡终于开始慢慢的却口口不停的吃着食物,孟小贱就不用说了,孟小贱此时的动作,几乎可以说是狼吞虎咽的代名词。

老罗小酌着,老罗没有刻意的敬孟小贱酒,孟小贱也好像已经忘了这一茬儿,就在三个人自顾自的吃个饭时,孟小贱突然停下了口中咀嚼的食物。

只见孟小贱慢慢的将残留在口腔里的食物咽下后说:“爸,这么说的话,你一定是世外高人武林高手了?”

“快吃你的饭吧,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罗怡一听孟小贱所言,在桌下狠狠的踢了孟小贱一脚说道。

孟小贱郁闷,孟小贱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什么也不对劲儿了,现在连说话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孟小贱疑惑不解。

老罗一听孟小贱的问话、又看见罗怡的阻拦后,一改前一会儿对老太太的不近人情,换了一副笑脸说:“没有了,这枚针给你。”

看着孟小贱将那枚针装好后,老罗又继续说道:“刚才还没有说完便让那个死老太婆给搅和了,现在我跟你说一下啊,你也一边吃一边留心记一下,好吧。”

面对自己感兴趣的事,孟小贱自然是满口答应,孟小贱此时不再狼吞虎咽,孟小贱此时开始慢慢吞吞的看着老罗细嚼慢咽着。

只见老罗又一人喝了一口酒说:“我祖上罗成那一身的武艺,并不是招招式式传授给后人的。

那是一种流淌在血液里的基因,即便是有的子孙一样服用了长辈留下来的药丸,只因为本人没有那种练武的潜质,也是驾驭不了激发不出来的。

这种事情是谁也无法预料、无法估计、无法揣测的,不过我不是这种,反而我是那种很有潜质的罗家子孙。

我年轻时候在这片地界儿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喜欢赛车也是那会儿沾上的毛病,不过那会儿我们赛拖拉机,呵呵。

现在好久都没有赛车了,赛拖拉机我嫌丢人,赛超跑我又买不起,这下好了,羡慕死他们,呵呵,哎呀,跑题了,刚才我说到哪里了?”

“爸,你说你你年轻的时候很有潜质,我也不知道爸说的是什么潜质。”孟小贱提示老罗道。

老罗拍了一下脑门儿说:“对了对了,潜质,什么潜质?打架的潜质呗。

我年轻的时候打架可是一把好手,兰花他妈就是我打架打来的,呵呵。不过,这血液里流淌着的祖宗给带来的东西,可不是随便用就可以的。

你要每个月人参鹿茸、冬虫夏草吃着,要不血液里的基因就会淡去,这些东西其实也不算什么,最费钱的是每个月月圆之夜的金盆净身,这个净身不是太监那个净身啊,是沐浴洗澡的意思。

金盆要纯金打造,洗澡用的水要金鸡口水汇集而成,用金盆是为了祖上金刚不坏之身的滋养。

用金鸡口水洗澡不仅是因为祖上罗成是属鸡的,主要是因为金鸡口水乃是金鸡之精华,可以和金盆做到刚柔并济、相辅相成,避免过钢易断、过柔易软。

只有这样一直坚持的话,祖上流传的基因才可以在体内经久弥坚,永不休眠。”

孟小贱听得老罗的一番讲述,其实是没有什么概念的,孟小贱不知道这金盆需要多少黄金打造,孟小贱不知道这金鸡口水需要多少只鸡才能集齐,但是孟小贱知道这件事情想要坚持的话,一定需要很多的钱。

这点孟小贱没有什么顾虑,因为孟小贱有钱,有一卡车一卡车的钱。

只见老罗还是一个人喝了一口酒后,便继续说:“我知道小贱手里有点钱,小贱也是那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可这事可不是一般的有钱可以为继的。

一千多年来,我的先祖们几乎没有能够一直坚持下去的,虽然他们都比我有钱太多,可一样是无法月月年年的永远维持下去。

祖上几乎都是到最后无奈放弃,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后世子孙上,因为祖上罗成的武艺可以因为维护不好而失去,可罗家继承人的血液还是可以功力不散的继续流传下去。

除非像我这样没有子嗣、断了香火,后继无人。

我现在已经违背祖制了,小贱,你一定不能让我不孝又眼瞎,你一定要替我们罗家将这份事业做圆满,虽然这份祖业总归是要在你这里终结。”

老罗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里充满着悲凉,就像是那种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的无可奈何一样。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和假老丈人的宴席终于到了要散的时候了。

孟小贱这一趟假女婿拜会假老丈人的行程,虽然散去了很多的俗物,却得到了很多的真材实料。

这一趟,孟小贱很知足。

这一趟,罗怡很满足。

这一趟,老罗也聚足了很多面子和里子。

第七十四章:绝望

在回家的班车上,孟小贱不时的瞄着罗怡,而罗怡的心里也知道孟小贱为什么瞄自己、此时又在想些什么。

罗怡心里猜到的孟小贱的想法,确实是孟小贱此时在思索的问题。

孟小贱想知道老罗和老太太之间的恩怨,孟小贱想了,罗怡也就说了。

原来,老太太真是老罗年轻时候打架抢回来的女人,而老罗这个抢回来的女人,确实就是罗怡的母亲。

之所以老太太看都不看罗怡一眼,是因为老太太在被老罗抢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男人了。

而这个男人,就是和老罗打架输掉的男人。

这个跟老罗打架输掉的男人,也是狗剩的哥哥,那次打架以后,狗剩他哥输掉了面子,输掉了位子,也输掉了深爱自己和自己深爱的女子。

在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下,那个男人不久就给病死了。

老罗把敌手的女人收为己有之后,便把这个女人给娶了,即便是这个女子很不情愿,老罗也还是娶回家了。

按照祖制,老罗这代作为一脉单传了三代的罗家独子,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祖上两件宝物的继承人。

结婚当晚,老罗为了女子永远的忠诚于自己,便给女子使用了那枚针刺,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女子便只能和老罗行天人合一之事。

女子即便是精神上有一点的出轨,便会受到万箭穿心一般的折磨。加上她心爱的男人的去世,女子终于扛不住打击,最后给疯掉了。

女子给老罗生下罗怡后,便整天疯疯癫癫的往狗剩他哥的坟上跑,人都疯掉了,其实有些痛苦也就感受不到了。

可女子是感受不到了,老罗却因为给女子使用了针刺,最后导致老罗和别的女人也不能够有子嗣,这应该就是老罗恨透了老太太的主要原因吧。

在传统思想根深蒂固的老罗身上,根本忍受不了女子的背叛,更加忍受不了女子背叛给老罗带来的绝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此,老罗恨透了女子。

罗怡因为是女子和老罗生的闺女,所以女子从小就不会正眼看罗怡一眼,女子视罗怡的出生为自己耻辱的证据,女子至始至终选择将一切恩怨转嫁到罗怡身上,罗怡从小有母亲却不如孤儿。

罗怡一个孩子能有什么错,可女子并没有这么想,从小罗怡就是跟着老罗长大的,罗怡也知道老罗和女子的恩怨,更知道老罗许多事做的确实是不对。

可生身父亲、养育之恩,比起女子的不管不顾、视自己为拖累和罪孽,罗怡更加愿意站在父亲老罗一边。

长此以往,母女之间的亲情淡了、没了,随着罗怡越来越懂事,恨意也渐渐地加深了,罗怡对母亲对自己的无视越来越耿耿于怀,女子对罗怡的无视越来越习以为常。

立场相同的父女二人,感情也就越发的深厚,这样此消彼长的亲情,这样极端事实的成长环境,让罗怡对感情的处理方式很是怪异,也因此,罗怡的婚姻生活也就变成了一团乱麻。

听着罗怡的讲述后,孟小贱突觉后背发凉,前一会儿发生针刺和药丸事件时,孟小贱觉得老罗有点危言耸听,孟小贱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应付这一切。

可是听到罗怡一家的悲惨命运之后,孟小贱悔不当初。

事已至此又能这么办呢,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买,即便是你再有钱也没用,即便是后悔药再有市场也没用,地球上产不出来,你能怎么办,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着孟小贱眉头紧锁、双眼迷离,罗怡心痛的问说:“小贱,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我哪里都不舒服,我诚心诚意的帮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孟小贱终于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火气喊道。

罗怡看了看班车上乘客投来的异样目光,又看了看孟小贱瞪着前方绝望的眼神,罗怡的心好痛。在饭店包间那一会儿,看到孟小贱欣然接受父亲针刺时罗怡有多高兴,此时罗怡就有多心痛。

可是事已至此,孟小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罗怡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孟小贱恨罗怡的自私,罗怡也恨自己的自私,孟小贱绝望到了极点,罗怡也绝望到了极点。

孟小贱的绝望有发泄的出处,可是罗怡的绝望却是无处可泄,小县城的班车不是那种封闭式的大巴车,正好孟小贱想透透气,便打开了班车的窗户。

因为罗怡是坐着靠窗的位子,所以窗户外面猛烈吹进来的风,直接对着罗怡肆虐,风把罗怡的头发彻底打散了,罗怡的脸也开始有了一种被吹干的感觉。

“小贱,能不能把窗户关上一点,风吹得我很不舒服。”罗怡挡着嘴巴、迷眨着眼睛、用请求的语气对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看都没看罗怡的说:“你害死我了,你就是个害人精,风把你吹死才好呢。”

孟小贱说完后,便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下。

其实孟小贱的绝望也就是一时之气,孟小贱的绝望也只是听得罗怡一番讲述后的臆想之感,孟小贱并不曾体验过那种身临其境的刺骨感受,而罗怡的童年一直在这种体验中度过。

其实跟罗怡发过一通脾气之后,孟小贱的绝望也就慢慢的淡化了,此时孟小贱想得更多的,是如何成为打架界的独孤求败,此时孟小贱想得更多的,是需要多大一个金盆、需要养多少只金鸡,才可以满足他成就梦想的需求。

此时闭目养神的孟小贱,耳畔响起了涓涓溪水的声音,孟小贱也从其他乘客的嘴里听到了现在班车正在通过一座桥。

孟小贱便臆想着自己在小桥流水之间,练就着绝世的打架招式,在孟小贱的臆想中,孟小贱看到了飞沙吹走石、看到了秋风扫落叶,看到它们在自己的一挥手间形成了各种样式,就像电影《太极张三丰》中的李连杰一样,孟小贱此时在掌控着宇宙乾坤。

突然,班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大桥的中央,随即而来的是孟小贱狠狠的被惯性甩到了前面座位的靠背上,孟小贱被磕得生疼。

随即已经睁开眼睛的孟小贱,很是想为自己的遭遇骂娘,可此时的孟小贱,却看到了班车上的所有乘客,都在吵吵嚷嚷的、惊慌失措的、左顾右盼的、向车门的方向挤去。

第七十五章:太乱

在惟恐天下不乱、一边向前挤着、一边或嬉闹起哄、或相互打听着发生了什么事的人群之中,已经站起身来的孟小贱,并没有看到罗怡的身影。

孟小贱再爬到窗户旁边看向外面的时候,也只看到了几个已经下车的陌生乘客,在慌慌张张的向桥下张望。

终于从臆想中醒来的孟小贱,最后又不自觉的将脑袋伸出了大巴车外面,这次孟小贱又看到了司机师傅在着急的打着电话,一边打电话,司机师傅还一边焦急的瞄着桥下的方向。

这时的孟小贱,才突然意识到了罗怡并不在自己身边。

“车里边不在,车外面也不在,人究竟是去哪里了呢?”孟小贱自言自语道。

随着下车的乘客越来越多,孟小贱也开始慢慢的向车子外面走去,孟小贱一边走着,一边不由自主的听着车子外面越来越大的叫嚷声。

“有人跳桥了,有人跳桥了”

“有人跳桥了?”孟小贱心里疑惑的问自己道?

随着这样的疑问过后,孟小贱突然有一种很不祥的感觉,只见孟小贱急忙一边嘴里说着‘让一让’,一边快速的从人流中向大巴车外面蹭去。

等孟小贱终于在众多乘客中蹭出大巴时,孟小贱又看到不少的乘客都在用怪异的眼神向自己看来。

不知为何,刚刚跑回大巴、现在又跑到孟小贱面前的司机师傅,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对孟小贱说:“我看了一下监控,跳河的那个女人和你是一起上车的吧?”

“跳河的女人?跳河?怎么回事?”

本来就没有找见罗怡着急无比的孟小贱,本来心里就有一丝不祥感觉袭来的孟小贱,此时是更加的心乱如麻。

“我不知道,我刚才睡着了,不过我确实没有找见她。”孟小贱先是提出了三个疑问之后,随即便说明了自己刚才的状态。

孟小贱刚刚说完自己刚才的状态后,还没有等司机师傅接下来又想说的话说出口,便疯了一般的向大桥边冲去。

“快拦住他,不能再出事了。”

在孟小贱跑去大桥边的身影后,是司机师傅以为孟小贱也要自寻短见的惊恐声,可事不关己的乘客们,除了躲闪孟小贱像是不要命一般冲来的身形,剩下的就是一副嘴巴o型的神态。

“啊”

在所有人惊恐的叫喊声中,孟小贱突然凌空而去,孟小贱真的是冲出了桥面,可孟小贱却没有因为地球引力和自重的作用身子随即下坠,只见孟小贱一个鹞子翻身,一下子倒挂金钩一般将自己挂在了桥面底部的横梁上。

桥面上几乎所有惊呼着的乘客们,都在小心翼翼的将脑袋伸出大桥围栏外面张望,有些胆子大一点的乘客,索性把手机摄像头打开的搜索孟小贱的去处。

而挂在桥面底部的孟小贱,自己都快把自己给吓死了,此时的孟小贱,已经顾不上想罗怡究竟怎么回事了。

因为孟小贱现在连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都搞不清楚,从小就有点恐高的孟小贱,此时看着一切都是反着的世界,不由得一身大汗如大雨突然袭来。

孟小贱本来是想和众多乘客一样看看桥下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孟小贱本来是想看看罗怡究竟是不是真的跳桥了的,可是此时的孟小贱,根本不再敢看桥下的情况,孟小贱现在是自顾不暇。

远处传来‘叮咚叮咚’的警笛声,而与此同时的孟小贱,已经完完全全的、极度恐惧的、狠狠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孟小贱在等待着救援人员来救自己,孟小贱在使劲闭着眼睛、不停叫喊着等救援人员来救自己。

前来救援的是英勇无畏的消防官兵,只见对救援很是专业的他们,也就是用了几十秒的时间,便完成了全体下车、询问情况、布置现场等步骤。

随即所有的消防官兵便兵分两路,一队丢绳梯向桥下探索,一队把桥面上围起了警戒线,就在这时,踏绳梯向桥下救援的一队消防官兵突然大喊道:“队长,队长,桥面下边还有一个人,我们是不是先把桥面下这个人实施救援。”

“你们a队继续争分夺秒的向桥下探索,桥面下的人员由b队前去救援,b队、b队,b队准备,桥面下边还有一个人,b队前去救援桥面下的人员。”

挂在桥面下的孟小贱,都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消防官兵指挥官的指令,这时的孟小贱,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孟小贱相信,只要有人民子弟兵在,自己就一定不会死,不过此时的孟小贱,还是不敢睁开眼睛,孟小贱是真的怕。

凌空倒挂对于每一个恐高的人来说,都不是几句高调的话可以缓解的,即便是孟小贱的恐惧此时已经得到缓解,可说实话,孟小贱还是不能够全身心的去关心罗怡的处境。

人的应激反应都是先自保的,孟小贱也是一个普通人,孟小贱做不到临危不乱,孟小贱做不到舍己顾她,可潜意识中的孟小贱,又怎么能不关心罗怡的情况呢。

就在孟小贱终于鼓起勇气慢慢的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一位消防战士古铜色的脸庞,随即孟小贱又看到了消防战士的喜悦容颜。

“好了好了你没事了。”

随着消防战士对孟小贱的一句关怀言语后,孟小贱也同时回以了消防战士诚挚的微笑,也就是刚刚的微笑过后,孟小贱便自觉双眼一黑、倒挂使血液倒流入脑的处境,让孟小贱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等孟小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迷迷瞪瞪的孟小贱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不由得慢慢的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只见孟小贱腾的一下坐起来自言自语的说:“罗怡呢,罗怡人呢?”

孟小贱一边鞋也没有穿的赤脚向病房外跑去,一边嘴里仍不停的喊着:“罗怡,罗怡,罗怡你在哪里。”

等孟小贱跑到病房楼道里的时候,依然是嘴里不间断的喊着、眼睛更是每一个病房都搜索一边的狂奔着。

“病人孟小贱,你不要乱跑,你不要乱跑,你在找什么?”

只见孟小贱在前面胡乱的跑着,护士小姐在后面着急的追着,随即追在护士小姐身后的,还有那位倒霉的大巴司机。

第七十六章:勾蓝

终于跑到楼道尽头的孟小贱,先是愣了一下,突然又猛地回头死死的盯着追来的护士小姐,只见孟小贱不说不闹不叫不喊,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护士小姐。

护士小姐细眉上翘,嘴唇厚润,虽不是那种绝色美女的形象,却别有一番韵味。

护士小姐大约也就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本来就没有太多应急经验的护士小姐,此时看到孟小贱那迟滞一般的眼神后,不由得双手收到胸前说:“你想干什么,我可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见过你,你叫独孤勾蓝,并州晋阳人士,对不对?对不对?”

孟小贱摄人魂魄的眼神,就像是勾魂使者对亡灵一般的不依不饶,孟小贱步步逼近的步伐,就像是老猪八戒对嫦娥一样的横加堵截。

护士小姐躲无可躲、退无可退,突然护士小姐直接站直挺胸喊道:“好了,我服你了,你究竟是想要怎么样嘛。”

“我见过你,你叫独孤勾蓝,并州晋阳人士,对不对?对不对?”

孟小贱又一次重复了刚才的那句问话,护士小姐也又一次的挺胸、抬头、立正后说:“好啦、好啦,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调查的我,你”

护士小姐刚刚说这里,便看到大巴司机站在不远处驻足查看,只见那护士小姐给大巴司机摆了摆手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该干嘛干嘛去。”

“交警同志让我在这里守着他和她,我不敢离开这里。”大巴师傅憔悴而执着的回应道。

护士小姐很隐匿的翻了一个白眼后,便微笑的对司机师傅说:“发生这事后一定累坏了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去吧,这里有我照看着呢。”

只见那司机师傅犹豫再三后,便还是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先吃口饭也给他们带口饭去,一会儿再回来替你。”

看着司机师傅离开的身影,护士小姐突然诡秘的笑了一下,随即转头眼里有话的盯着孟小贱说:“说,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调查的我,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家族内部的事情?”

孟小贱听后愣了一下,孟小贱不知道护士小姐在说什么,孟小贱更不知道护士小姐的眼睛为什么一眨一眨的,孟小贱以为护士小姐是得了什么眼疾。

只见孟小贱又走近护士小姐一步,随即对着护士小姐的眼眶就将嘴戳了过去。

护士小姐看此情形急忙躲闪了一下,随即又给了孟小贱一个巴掌说:“我问你话呢,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调查的我,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家族内部的事情?”

“你家什么事情?你的眼睛没事吧?你打我干什么?”孟小贱捂着被打的那一半脸怔怔的问道。

护士小姐气的跺了一下脚说:“你怎么知道我们祖上复姓独孤,连医院的人事科都不知道我家祖上的这些事,你又怎么知道我叫勾蓝,快说快说快说嘛。”

“罗怡在哪里,罗怡现在在哪里?”

孟小贱没有直接回答护士小姐的问题,而是又一次提起了罗怡的名字。

只见护士小姐指了指胸前的工作牌说:“你看你看你看一下,我真的是叫勾蓝,不过我们家族现在已经不再用独孤这个复姓了,我姓古,叫古勾蓝。”

“罗怡在哪里,罗怡现在究竟在哪里?”

孟小贱就像是没有听见古勾蓝说话一样,只见孟小贱一下子将双手搭在古勾蓝的双肩上近似乞求的问说:“回答我,罗怡在哪里,罗怡究竟让你们藏哪里去了?”

“神经病,刚刚勾起人家的一点小想法,你就一口一个那女人的名字,真是讨厌,跟我来吧。”

护士小姐说完后,便直接回头向前走去,孟小贱先是不解的愣了一下,之后便也跟在护士小姐的身后向前走去。

孟小贱随着护士小姐的脚步,先是穿过病房的楼道,后又走出科室穿过大厅,孟小贱也有点搞不清方向的、左拐右拐的跟着护士小姐来到了一处幽暗的所在。

“这是什么地方?”

孟小贱有点紧张的左顾右盼着,这时那护士小姐突然猛地回头、随即将脸凑近孟小贱就开始怪笑,那护士小姐的怪笑是无声的,可在此时的孟小贱看来,真的可以说是‘此处无声胜有声’。

孟小贱感受到了一种袭骨的寒意,孟小贱看到怪笑着的护士小姐并不是真的在笑,而是在配合着昏暗的灯光演绎着若隐若现的幽灵,孟小贱知道护士小姐是护士小姐,可是孟小贱不知道护士小姐为什么要装神弄鬼。

即便孟小贱是真的有点怕,可是孟小贱知道这个世界上本来是没有鬼的,即便是有鬼的话,那鬼也只会住在人的心里。

“不要给我孟小贱在这里装神弄鬼,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只见孟小贱先是慢慢的推开凑近自己的护士小姐,后又一本正经的表达着自己的本意和抗议。

而那被推开的护士小姐,却是一点都没有生气的说:“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调查的我,以及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家族内部的事情的?只要你告诉我这些,我就告诉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对了,还有你所说的那个女人究竟在哪里?我全部都告诉你。”

“有病,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家族和你的事情,我也就是脑子里一闪就脱口而出了,罗怡究竟在哪里,她现在究竟什么样了。”孟小贱即着急又无可奈何的回应道。

只见那护士小姐俏皮的笑了一下、并在原地跳了几下不知道叫什么的舞步后说:“真的?”

“真的,罗怡在哪里?”孟小贱还是锲而不舍的追问道。

护士小姐鬼灵精怪的回应说:“我就先回应你第一个问题,现在我们在医院的停尸房楼道里,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什么时候调查的我,不要跟我说什么脑子里一闪就脱口而出的鬼话,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丫头片子吗?”

“我真的唉有你这样的护士吗?病人家属在问你病人的情况,你却一直在这里打马虎眼,说,罗怡在哪里?你说不说?”孟小贱气的摆出一副想要揍人的架势说道。

护士小姐看孟小贱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很失望的又向前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说:“这里是停尸房,你说你要找的罗怡能在哪里,嘴里念叨一个,心里还琢磨着本小姐,你真不是个东西。”

第七十七章:冷脸

有人说自己‘不是个东西’这种话,对于孟小贱来说并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话。

曾经的经历让孟小贱对这种话已经习以为常,孟小贱从来就不在意。

可是孟小贱真的不在意吗?

从人性的角度上思考的话,孟小贱肯定不会不在意,一切因果都取决于环境好恶后随即决定。

听到‘你真不是个东西’这句话后,孟小贱怒了。

不过孟小贱也只是心里怒了,此时孟小贱的脸上,还依然是刚才生气的表情,一点愤怒的变化也没有。

因为孟小贱对古勾蓝还有所求,所以孟小贱不能愤怒,只能生气。

生气是一种应激反应,愤怒则是由心而发,两者略有不同。

如果比起过往的孟小贱,此时孟小贱的反应还是有所变化的。

因为孟小贱最起码心里怒了,以前的孟小贱,在顾及吃饱肚子的前提下,连心里怒的机会和勇气都没有,最多是脸上生气的抽搐一下而已。

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的孟小贱,就连生气的表情也立马收回的说:“看见你这么漂亮的美女,我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想法,我还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就一直看着你了,对了,我那个员工现在在哪里?不会真的在这这停尸房吧”

“傻子,这里是医院的库房,对了,她是员工?那个女的是你的员工吗?她不是你的那个什么?”古勾蓝心里偷偷的美滋滋了一番问道。

孟小贱摆出一副很不屑的脸说:“那个什么?开玩笑,她就是个小员工,比起你这种有正式工作的美女来说,她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担心如果她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会损失不少钱罢了。”

古勾蓝此时是一脸的满意表情,可是孟小贱对于这样的古勾蓝,心里却总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好了好了,不和你瞎扯了,你跟我来吧,你们这些男人呀,实在不是些什么好东西,可痒,算了算了,女人也是贱骨头,总是想着你们这些臭不要脸的男人。”

古勾蓝跟孟小贱招了招手,便一边先一步的向前走着,一边诡异的说道。

就这么的,孟小贱又开始跟着古勾蓝左拐右拐的走起来。

直到到了一个宿舍模样的房间门口,古勾蓝才停下脚步说:“你的员工在里面,你进去吧,我要上班去了。”

“这里?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掉到桥下了吗?怎么可能在这里?”

孟小贱的疑问是一连串的,可是古勾蓝的回应却很简单。

只见古勾蓝把门锁打开却没有推开门的笑了一下说:“请进,有什么事你自己去问她。”

古勾蓝说完便头也不会的走了。

此时的古勾蓝,一点都不像前一会儿那种那种骚气十足的感觉。

古勾蓝回头离开的那一瞬间,孟小贱对古勾蓝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孟小贱认为这个女人心里有鬼。

“站门口干什么,快进来吧。”

是罗怡的声音。

终于听到罗怡声音的孟小贱,心口不由得犹如怀里揣着一个暖手宝一般,暖和是很暖和,却总是有点硌得慌。

只见孟小贱急忙把门推开后,先是怔怔的看着坐在椅子上修指甲的罗怡,后又快速的跨到罗怡的面前就是浑身上下的瞅着。

“瞅什么瞅,醒了?”

罗怡一边还是平心静气的修着指甲,一边轻描淡写的问道。

孟小贱的出现,好像是罗怡早已预料到的一样,罗怡表现的是一点惊讶都没有。

这让一醒来就一直担心罗怡伤情的孟小贱,心里很是不痛快。

“我都到这里了,我当然是醒了,你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跳桥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小贱激动的朝着罗怡想大声喊却还是很克制的说着,可罗怡还是充耳不闻不屑一顾的修着指甲,好像是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见罗怡吹了一下修指甲搞出来的碎渍后,便站起身看都没看孟小贱的说:“醒了就回你家吧,晚上你还要给你爷奶守灵呢。”

“这都几点了,还怎么回去,你先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孟小贱一脸懵懂的问道。

罗怡很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孟小贱说:“什么怎么回事,我只是跳下去游了个泳而已。”

“游泳?你开什么玩笑,有你这种游泳的吗?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吓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担心你,你知不”

“行了,你还有完没完了,满嘴的谎言,我说游泳就是游泳了,你究竟是回不回,你家里等着守灵的可是你爷奶,知道吗?我们之间的戏早就散场了,醒醒吧。”罗怡很不悦的喊着说道。

孟小贱搞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已经被血刺了吗?被血刺后相关的两个人不是就不能离开了吗?怎么现在罗怡又是这样的反应?难道罗怡和她的母亲一样,心里其实并不喜欢这血刺后的结果吗?

孟小贱心里的疑问太多了,孟小贱想一个个的问个清楚,可罗怡的那冷冷的表情让孟小贱一时说不出口。

罗怡开始向门外走去,孟小贱也只好跟着罗怡向门外走去。

罗怡一边走着一边拨出去了一个电话,孟小贱听到罗怡在电话里说:“妮子,姑奶奶我先走了,你给我发过来的录音我听过了。

知道,我会收拾他的,你忙你的吧,到时候请你吃喜糖。哈哈哈知道了,对了,我给你转了点钱,你帮我赔给那个司机,一定吓死人家了。

不多,人家也不止医院这点损失,好了好了,以后再聊。嗯嗯嗯,挂了”

罗怡挂断电话后,还是一个人兴冲冲的向前走着。

刚才打电话时挂在罗怡脸上的笑容,随着电话挂掉的那一刻起,便立马失去了踪影。

而此时的孟小贱,就像一个三孙子一样的跟在罗怡的屁股后面。

孟小贱是不敢走快也不敢走慢,孟小贱是不敢问也不敢说,孟小贱就这么像一个傻子一样的跟在罗怡的身后。

孟小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孟小贱还搞不清楚罗怡为什么又回到应聘时那种冷若冰霜的样子。

孟小贱记得刚刚上班车时,罗怡还是很舔着自己的,孟小贱记得自己因为罗怡以及老罗的欲加之事而生气后,一切就都变了。

不仅一切都变了,还不知怎么的多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古勾蓝来。

古勾蓝又是何许人呢?罗怡又为什么会住在她的宿舍

第七十八章:要钱

离开医院后,已经是接近凌晨的时分了。

这个时间回家,只有打车一个途径,可这么远的路,正常的打表价没有师傅愿意接这种活儿,即便孟小贱和罗怡已经坐上车了,司机师傅就是不起步。

“这都几点了,你们这活儿我接不了,回来的时候我一定是空跑,实在是费力还不挣钱,你们还是再找找看吧。”

司机师傅的话很果断,让人听来是一点还口的余地也没有。

可即便司机师傅这么说了,上车就直接坐在副驾驶上的罗怡,就是一动不动,也一句话也不说。

司机师傅无法,只能看着坐在后排很无奈的孟小贱干等着回话,孟小贱看罗怡不吭不哈,便也不吭不哈的使眼色给司机师傅,示意司机师傅找罗怡谈钱。

可司机师傅好像是一根筋,只见司机师傅又看了看罗怡后说:“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大晚上我出来是挣钱来的,不是看你们两口子吵架来的,咱没话能不能先下车啊,我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呢。”

“开车。”

司机师傅看着罗怡说完话好一会儿后,罗怡才很利落的蹦出来‘开车’两个字。

听到罗怡这蹦出来的两个字后,司机师傅烦躁的都快要哭了。

那司机师傅心里一定在想,这都是些什么人呐,可想归想,做为服务行业的出租车司机,是绝对不能说这种话的,一旦遇到不好对付的乘客,结果一定会是得不偿失。

可就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啊,毕竟司机师傅说养家糊口确实是事实,怎么办呢,司机师傅对罗怡没有办法,只能想办法劝孟小贱。

“哥们儿,咱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你们这”

“不要说了,你要多少钱就能走?”

其实孟小贱比司机师傅都更受不了此时的窘境,只见孟小贱直接打断司机师傅的话,开始主动的询问价格。

终于开始问价了,司机师傅的心里总算是顺了一口气。

一般晚上跑长途的话,司机师傅一定会要两倍上下的价格,因为跑长途夜车不仅是单程,更加有很多的不确定因素。

可是看孟小贱和罗怡两个人扣扣索索的样子,司机师傅狠了狠心说:“里程大约两百公里,来回就是四百公里,你们给五百吧。”

“不行。”

司机师傅此时是看着孟小贱商议价格的,可让司机师傅没有想到的是,孟小贱还没有来得及回话,罗怡倒是先开口了,一开口就是司机师傅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大姐,我看你们也不容易,我这开价就不高,你们”

“你多大了?”

罗怡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挡风玻璃,却是很干脆的打断了司机师傅的话,说出这样问话的罗怡,让司机师傅一下子摸不到了头脑。

“我我三十二了,怎”

“你三十二你叫我大姐?你三十二你叫我大姐?你什么意思,我给不起你车钱吗?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罗怡突然开始骂骂咧咧的和司机师傅讲话,除去这一次之外,孟小贱从来没有听到罗怡说这种有点脏的话。

孟小贱能够看得出来,司机师傅无辜的被骂后,显然是生气了,看着司机师傅忍着怒气欲言又止的样子,孟小贱急忙说道:“开车,给你两千五。”

“两千五?这是为啥?”

司机师傅显然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看看孟小贱的神态,司机师傅瞬间放下不悦,此时倒是有了点心里偷着乐的内心活动。

不过,刚刚把车子发动以后,司机师傅又愣了一下说:“算了,你还是给我五百吧,去了你们的地盘后,你就是答应给我一万,到时候耍了我,我也一点办法没有,五百,现在给我,钱一到手,我们马上就走。”

“真是十个二百五都不够你挣得,孟小贱,你究竟回不回家了。”

孟小贱一听罗怡终于主动的跟自己说话了,便开心的、贱贱的回应罗怡说:“回回回,司机,二维码。”

司机师傅一听终于给钱了,便急忙将正反两面各是微信和支付宝的二维码递给孟小贱,只见孟小贱已经输入两千五百元的时候,罗怡就像是看见数字一样沉闷的说:“扫五百。”

“就给他两千五吧,咱也不差这点儿,司机师傅也不容易。”孟小贱停下输入数字的手说道。

罗怡突然转过脸来微笑的说:“你有钱是吧,有钱先给我点儿,来来来,给我点儿啊,你要不给我我今天还真就不走了。”

“你要多少?”孟小贱舔着脸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问道。

罗怡想了一下沉着脸说:“你给我爸动辄就是一百万,我看你还是很有钱嘛,现在我和你的这种关系,比我爸比邢咛应该都要近吧。”

“那那是当然不一样了”孟小贱小心翼翼瞅着罗怡,计划随时见风使舵的说道。

孟小贱说是怎么说,可在孟小贱的心里,真的是有点怨气。

孟小贱心里想:“为了你罗怡的事,我孟小贱也算是不计得失赴汤蹈火了,可你现在不知兑现诺言、让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说,还要在这里算计我。

你是让我那个什么了,还是让我那个什么了,都这么晚了,还回家干嘛,有这点时间找个地方早就那个什么什么了。”

听着孟小贱支支吾吾的回应,又看着孟小贱眼珠子嘀溜滴溜的转,做为搞人事工作并有过婚史的罗怡,一下子便看透了孟小贱的小心思。

只见罗怡突然妩媚的对孟小贱说:“要不咱找个宾馆先住下吧。”

“也好好好吗?”

孟小贱的回应是有点嘟嘟囔囔,可脸上的表情却是情不自胜的,脸蛋上的肌肉更是不由自主的震颤着,孟小贱此时,就像是一头饿了一冬天、饥肠辘辘却有点腼腆的恶狼一样。

“好个屁,美死你呢,守孝期间不知道大行孝道,却在这里想入非非,给司机扫钱走人。”

听得罗怡一盆冷水一般的话后,孟小贱一边嘟囔着说:“总是说话不算数。”一边狠狠的按下数字2500的付款确认键。

一路上除了司机师傅一个人喋喋不休、兴奋不已、美滋滋的,孟小贱和罗怡几乎无话。

其实孟小贱的心里是有很多疑问的,可是看着罗怡那冷火两重天的表情,孟小贱是一句多话也不敢问。

回到孟小贱老家的时侯,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下车的时候司机很是殷勤。

看着出租车像唱着歌儿一样的离开后,走在孟小贱前面的罗怡,突然猛地回头贼笑着说:“给我的钱呢?车给你送人了,我要卖新车。”

第七十九章:醉了

“等爷奶的丧事办妥、回到九原再说可以吗?”

孟小贱一到村子里,就有一种不想用钱解决问题的意识,从小就受尽了贫穷委屈的孟小贱,其实内心深处一直在向两个极端发展。

有时候孟小贱会挖空心思的梦想用钱砸死那些曾今看不起他们家的人,有时候孟小贱又希望一切都简简单单的该有多好。

尤其是孟小贱现在有钱了,他最想等有钱了全力孝敬的爷奶却没了。

这样的心里落差,这样的子欲养而亲不待,孟小贱到此时才终于很透彻的领会。

在众多的村民脸色变换成阿谀奉承之后,其实孟小贱的内心是空虚的,比起在人前花钱的畅快,孟小贱更加希望有一份真情包围着自己,这份真情不能说与金钱无关吧,最起码不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

说完这句话后,孟小贱希望罗怡就是那个懂自己的女人。

在罗怡家的时候,孟小贱竭尽全力的给老罗花钱,除了喜欢花钱后的那种爽的感觉以外,更多的是希望花过钱让所有人在物质上得到满足之后,最后大家都能留给他一点珍贵的亲情或奢侈的爱情。

当然,这些行为并不是孟小贱蓄谋已久,而是孟小贱的一种潜意识,这种潜意识会让孟小贱不自觉的做出了各种花钱的事情,包括去罗怡家花钱,包括给爷奶办丧事花钱,其实都是出于此。

听得孟小贱说出了这样的话,罗怡的第一反应是孟小贱的偏心。

在罗怡的心目中,在老罗将罗家的两件所谓的祖传宝贝都传给了孟小贱后,在孟小贱没有拒绝的欣然接受后,罗怡也在潜意识里把孟小贱当成了自己的男人。

哪怕罗怡心里也明白有一些不妥的地方,可再怎么说,因为血刺的原因,他们两个也已经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好坏是没跑了。

既然是没跑了,罗怡就不愿意自己男人的钱被邢咛掌管着,罗怡也不是真的想要孟小贱的钱,罗怡就是一次次的在确认自己在孟小贱心目中的位置。

罗怡是真正痛彻刺骨的知道血刺的厉害,而孟小贱虽然也被老罗和罗怡耳濡目染过好几次,可孟小贱还是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没有刺骨之痛,谁都不可能知道血刺其中之滋味和后果。

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和长出角来反怕狼的对比意义。

还有一点,罗怡是女人,女人心海底针,初出茅庐的孟小贱,又怎么能懂的罗怡的小心思,说的直白一点,风花雪月、天人合一、男欢女爱都不是什么难事,人生最难的是一个锅里搅马勺。

“孟小贱,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跳河吗?你不是有很多的疑问吗?好,我现在就都告诉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

白天我是很生气,可我还不至于寻死觅活啊,我跳河是为了应急之下激发你的潜能,只有这样,你体内的罗家祖上功力才能显现,我虽然是跳河了,也确实是没事,可那是我从小跟着爸爸从高处跳水游泳练就的本事。

我已经快十年没有跳过了,为了你孟小贱我跳了,为什么你孟小贱跳下去可以倒挂金钩呢,如果没有发生这种事的话,你会没事跳河玩儿吗?没有跳河你会知道你有多少的本事异能吗?

那个古勾蓝是我发小,你跟人家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你真是伤我的心啊,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我无所谓,可你在医院的那一点点时间都不老实,怎么?你是后悔爸爸给你的血刺了吗?”

罗怡的话句句肺腑,孟小贱却听得十分委屈,可越到这种时候,孟小贱本来不算是很笨的嘴,却越是不知道说什么。

孟小贱着急呀,可罗怡看着孟小贱支支吾吾的连一个说法都不给自己,火气更是使劲的往上窜。

只见罗怡低着头给孟小贱留了一句:“你根本没有当我是你永远都无法再离得开的女人”后,便一个人径直向村委会后院跑去。

“我要去给爷奶守灵,你回彩凤家睡一会儿吧,村委会你就不要去了。”孟小贱看罗怡神经兮兮的样子,也只好追在罗怡的身后喊道。

罗怡跑的挺快,孟小贱跑的也不慢,可是孟小贱的话刚刚说完,罗怡却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罗怡刹车了,孟小贱可没有计划刹车,就这么的,孟小贱和罗怡一下子撞了一个满怀。

两个人几乎同时的跌倒在地,在他们走的这条通往村委会的小路上,一边是不知道谁家的后院土墙,一边是杂草丛生的路边草丛,就这样,两个人经院墙的反弹,随即一起滚到了草丛里。

深秋临近初冬的草丛,草杆虽已是枯黄,可倔强的草杆子还是挺得直直的,近一米高的草丛,直接将两个人彻彻底底的淹没。

两个人被杂乱无章的草枝纠缠在了一起,实在是搞不清楚谁会把谁碰触一下,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不要动我,你能不能不要乘火打劫,哎呀,你碰着我了。”

罗怡不断的表示着不适,孟小贱从来没有注意过罗怡的声音原来这么好听,从来没有和一个异性这么近距离翻滚的孟小贱,更加没有体味过女性特有体香熏陶的孟小贱,此时着实是有点醉了。

也不知道是他们俩的动作太大了缘故呢,还是在附近打谷场看场子的人在逗狗玩儿的缘故,就在他们两个纠缠不清的当口,先是打谷场的狗开始叫唤,之后全村的狗都开始叫了。

就在从村里长大、根本没有把狗叫当一回事情的孟小贱要起身的一霎那,罗怡和孟小贱又同时听到有人向这边走来,那脚步声由远而近,估计还不是一个人。

“村长,我们家负担重,你就不能给照顾一下?我一个女人带着一堆孩子不容易呀。”

一声声女人说话的声音传入了孟小贱的耳畔,那声音孟小贱觉得特别的熟悉,可常年不在村里的孟小贱,一时却想不起来是究竟是谁。

“你不是和福广、孟小贱是发小吗?你和福广一起搭伙儿过日子,再找孟小贱招呼招呼你们,你们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吗?”村长用低沉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嬉笑的意味说道。

第八十章:颤音

和罗怡一起摔在草丛里的孟小贱,一听村长在提自己和福广的名字,再细细品了一下那个女人的声音,心里就一下明白了。

“彩凤”

孟小贱有点紧张的动了一下身子,悄悄而惊讶的跟罗怡说了一声“彩凤”,罗怡听见彩凤和村长还在说着什么,便将食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

“嘘”过之后,罗怡又无声的指了一下草丛外面,随即挤眉弄眼的示意孟小贱不要说话、先偷偷听一听外面的动向。

孟小贱自然明白罗怡的意思,两个贴在一起不敢动弹的男女,此时又听到彩凤说:“小贱现在过得好是小贱的福气,福广人家是一个黄花大小伙子,我跟了他就是拖累他。

我虽然在村里的户口早就注销了,可我也是喝着家乡水且是您看着我长大的,给我分两亩地这点事,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毕竟你想要的我也给你了。”

“不要乱说话,你不知道隔墙有耳吗?再说了,你给我什么了?那点事也算是个事?你一个被人拐卖走又送回来拖儿带女的女人,我那也是在帮你解决问题,来来来,我再帮你解决一下。”

孟小贱和罗怡听到这里的时候,就听到村长和彩凤推推飒飒的声音,孟小贱偷偷的看着村长在把彩凤往一个墙根儿底下拉,彩凤是不断的躲闪的,不过只是躲闪,还不能说是反抗。

孟小贱看到此情此景,整个人立马就怒了。

彩凤是孟小贱的发小,这次爷奶去世后的后事料理,彩凤是帮了大忙且是让孟小贱感觉到人间还有真情在的伙伴。

这样好的人,孟小贱亲眼看着彩凤被人欺负,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只见孟小贱的双腿一蹬、猛地使了一下劲儿,就要起身去揍一顿村长老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罗怡急忙把孟小贱的腿和身子、用自己的腿和双手臂狠狠的压住,并不停的挤眉着眼,还用仅剩可以自由活动的脑袋不停摆着,示意孟小贱不要轻举蛮动。

也不知道为什么,孟小贱还真的就不动了,刚才的一番无声的、紧张的、又不能畅快呼吸的搏斗,致使孟小贱和罗怡喘起气来都很不均匀,两个人都是憋着点气慢慢吐出又慢慢吸进。

就在这时,孟小贱和罗怡突然听到彩凤大声的喊了一声说:“你别动,有什么事说清楚再动我,说,你欠我的二亩地还给不给我。”

“给给给,我的小凤啊,我给我给我给还不行吗?不要躲不要叫了好不好,隔墙有耳啊。”

孟小贱和罗怡只听见村长紧张的压低声音、不断的给彩凤承诺着,此情此景,孟小贱实在是不解其中道理,自己都跟彩凤说过要帮他们的,为什么彩凤还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求村长。

孟小贱实在是不解,为了要两亩地就

“我跟你说啊,你是答应过我的,我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彩凤,现在小贱回来了,你要还是只逮我便宜而说话不算话,小心我找小贱收拾你。”

彩凤的声音是有底气的,也是充满的恐吓和自豪的,这让孟小贱心里很舒服,在这样的心理舒展下,孟小贱的身子也开始软了下来。

感觉到这一切变化的罗怡,也就不再用自己的身子禁锢着孟小贱本来愤怒的灵魂了,已经都舒展开来的两个人,终于是舒服多了。

不过他们还是静静的听着外面两个人的谈话,孟小贱又听到村长说:“人家孟小贱现在是什么人,施舍给你点照顾着你点可以,人家能管的了你后半辈子的日子吗?人家孟小贱身边哪个女人不比你好看一千倍一万倍啊,醒醒吧。”

孟小贱和罗怡现在都是趴着身子听得,村长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没声儿了,而孟小贱却着急着想听接下来的发展。

就在这时突然彩凤说:“起开你个死老头,告你说村长,我才不稀罕你的哪一亩三分地呢,小贱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们是好朋友,你就等着我发达了眼馋吧。”

“那你跟你图啥?你吃多了撑的还是独守空房嗯?”村长嬉笑的说道。

孟小贱此时即便是趴在草地上只能听着,却也能想象到村长此时是一个什么样的德行,罗怡也不由得偷偷看了孟小贱一眼。

此时的孟小贱,因为联想到村长的丑恶嘴脸、继而生气的转了一下头想吐一口气,没想到孟小贱的这一转头,眼眸之光却恰恰和罗怡的眼神相撞。

就在两只恶狼一般的眼神刚刚相撞、火花还没有来得及四溅的时候,孟小贱和罗怡又突然听到‘啪’的一声,这种声音是人脸被人手扇过的声响。

接着孟小贱和罗怡就听见彩凤说:“图什么?图的就是你以前欺负我应该得的报应,告你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也不要吃饱了就忘记刷碗,二亩地一分都不能少我的,否则你就等着坐牢吧。”

“你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我们之间可是你情我愿的事,你想怎么样?”

孟小贱和罗怡听到了村长紧张而急促的声音,显然在彩凤的手里是有村长把柄的,显然村长很不希望这样的把柄放在阳光下。

“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想你这死软老头子把该给我的给我,否则我手机里保存着的所有音频文件,明天就是天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彩凤很负气很直白的说道。

孟小贱他们不知道此时村长是个什么样的德行,不过孟小贱心里猜想此时村长的样子,一定是快要气疯了却是无可奈何、只好陪着笑脸给彩凤赔罪。

但是让孟小贱没有想到的是,村长竟然‘呵呵’的笑了几声说:“你这个女人,真的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手机是我送你的,系统锁也是我设置的,只要我现在打个电话,你那点东西马上就没了,你真是天真的可爱。”

“你胡说,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手机,我的手机屏保可是我自己设置的,密码谁也不知道,你你这个无能的死鬼老头子吓不倒我的。”

孟小贱和罗怡听到了彩凤对村长的回应,但是彩凤这次的声音,已经不再那么的有底气了,细细听来都能听到彩凤微微的颤音。

第八十一章:夜影

“哈哈哈不信的话,你现在再看看你的手机,你再看看你的手机还有你说的所谓我的把柄吗?你真是天真的可爱。”

村长的笑声是荡得,对,是荡笑着的,在寂静的夜晚,这样的笑声随即又引来了狗儿们的交相呼应,看来村长和狗儿们是一伙儿的。

手里拿着所谓村长把柄的彩凤,面对村长的毫不在乎,面对村长的狂妄不羁,面对村长的死不要脸,彩凤好像要妥协了。

滚在草丛里的孟小贱,听得也很是替彩凤着急,只见孟小贱小心翼翼的给罗怡使了好几下眼色,以用示意的方式询问罗怡那狗村长所说的可能性是否存在。

不愧是罗怡,不愧是行走在职场如战场而春风得意的hr总监罗怡,只见罗怡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指了指村长摇了摇头,罗怡回以孟小贱的意思是可以做到,但是村长他没有这个能力和资源。

而此时已经准备要妥协了的彩凤,满腹疑惑的开始像村长所说掏出手机查看,就在这时,村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彩凤的手里夺去手机,随即一下子将手机扔了出去。

“村长,你”

“你什么你,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否则我就不会对你客气,知道吗?”

就在彩凤被村长的突然举动惊讶而想用语言合并动作反抗之时,只见村长一下子抓住了彩凤袭来的恨意绵绵小拳拳,随即村长以一个像交谊舞一般的动作,便将彩凤拉拽到了自己的身前不到负一毫米处。

此时的孟小贱和罗怡,已经慢慢的放松下来,并小心翼翼的开始向村长和彩凤这边张望。而刚才发生的这一切,两个人已是尽收眼底。

彩凤没有再反抗,彩凤妥协了,彩凤在被村长任意的摆布,孟小贱看后怒不可言、难以自持,看到已是很冲动的孟小贱,此时更是已经箭在弦上,罗怡突然拿出一个小东西在孟小贱的眼前晃了一晃。

“什么东西?”孟小贱口动而无声的问罗怡道。

罗怡先是指了一下草丛外的村长和彩凤,后又用大拇指和小拇指舒展摆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孟小贱先是愣了一下,后也跟着罗怡的动作竖起大小拇指放在耳边,随即又口动而无声的说:“手机?”

看到罗怡点了点头后,孟小贱又指了指彩凤口动而无声的说:“彩凤的手机?”

罗怡摸了摸孟小贱的头,随即又笑着点了点头。

孟小贱明白罗怡的意思了,同时孟小贱也意识到了坏人自有天谴的道理,只要你干了伤天害理的事,老天就一定会让你忽略一些东西,一定会让你落下一些蛛丝马迹。

“孩子们现在都睡了,有什么事回我家再说好不好?”

就在这时,孟小贱听到彩凤对村长乞求、无奈而妥协的声音。

刚才孟小贱和罗怡在用口型和动作交流着,根本没有看到彩凤和村长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可是孟小贱听得出来,彩凤是要村长和她走。

对于彩凤的妥协,对于这个从小只和自己玩耍过家家的女人彩凤,对于这个心地善良却很是苦命的发小,孟小贱很想用尽全力去扶持,可此时孟小贱却无能为力,因为孟小贱要顾全大局,因为孟小贱不能因为相对小而失去相对大,可是孟小贱实在是看着心疼。

孟小贱表情里的内心世界表达,罗怡是尽收眼底,也是看得识得清清楚楚,罗怡想帮孟小贱解心中的忧愁,罗怡也想帮一下这个可怜的女人。

可是罗怡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其实孟小贱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罗怡觉得一切可以来日方长,孟小贱觉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正如罗怡和孟小贱所猜想的一样,彩凤确实是走了,彩凤确实是跟着村长走了,此时已经看不见他们的踪影。

在孟小贱看来,刚才的一切就是一场关于朋友的噩梦,在罗怡看来,这就是贫穷在权势面前的妥协。

孟小贱很不舒服,罗怡也很不舒服。

不过,一直在草丛里趴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他们两个并不属于这里,虽然这种感觉其实很好。

两个人终于相互拉扯着站了起来,两个人都相互的给对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两个人准备继续去村委会后院,两个人达成一致要一起给爷奶守灵。

孟小贱将彩凤的手机装好,两个人并排着向前走着,一边走罗怡还一边又拿出一个手机轻声对孟小贱说:“你是不是一直没有接范丝萌和邢咛的电话,昨天她们都给我打过电话找你了。”

“没有接,我还怎么接?你看那个时间点儿,那时候我正在医院躺着呢,她们找我没什么大事吧,你和她们怎么说的?”孟小贱表现得很不在乎却有点紧张的问道。

罗怡一边随意的向前走着,一边专心认真的看了孟小贱几眼后说:“没什么大事,她们就是说觉得没有看见你心里没底,我说你和我去城里做一些比赛前的放松活动,她们信了,她们觉得你确实应该去放松一下。”

“哦,好的,我们口径一致就对了。”孟小贱确实是很放松的舒了一口气的说道。

罗怡看孟小贱放下心来的样子,开玩笑的说:“今天不,昨天和我折腾了一整天,你放松吗?”

“挺好的,我很喜欢老罗这个老头子,老罗挺可爱的,我也很放放松吧,还行吧。”孟小贱本来是很随性的回应着罗怡的话,可不知道意识到了什么的孟小贱,突然又很尴尬的回应道。

罗怡看着孟小贱的那个窘样,很使劲的拍了一下的孟小贱的脑壳子说:“想什么呢,不正经”

就在罗怡还想和孟小贱说点什么的时候,前方还算有点距离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身影,孟小贱和罗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身影的后面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今天这是特务活动搞联盟啊,一会儿一”

“闭住你的嘴。”

就在孟小贱看见人影后,继续一边走着一边小声的嘟囔着的时候,罗怡急忙将孟小贱拽到了一个很隐秘的墙角,随即还打断孟小贱的话、近似无声的一边说着一边捂住了孟小贱的嘴巴。

孟小贱觉得即便是很晚了,可在村里碰见个活人也不是特别稀奇的事,虽然是多少有点好奇和紧张,可也只是好奇活人大半夜不睡觉折腾啥、紧张死鬼会不会玩儿鬼吹灯罢了。

可罗怡好像并不是这么想的。

第八十二章:板砖

“等等我,不就是一个手机嘛,别找了,回家吧。”

虽然罗怡没有孟小贱熟悉村里人,可罗怡已经比孟小贱更早一步的识得来人就是彩凤和村长,前面走着的是彩凤,后面追来的是村长,这就是hr识人的本事。

不过此时孟小贱也已经听出来说话的是村长,按照村长说话的意思,结合前一会儿彩凤和村长他们谈话的内容,孟小贱也知道了前面走着的是彩凤。

只见彩凤头也不回、话也不说的依然在前面走着,而此时村长已经追上来了。

“彩凤,不就是一个破手机吗?我们回家,等村里的事忙完了的话,我再送你一个不就妥了吗?”村长一边小碎步追着彩凤一边喋喋不休的说道。

彩凤看似走的更快的突然说:“手机上面有前天刚刚记录的小贱的手机号,我不心疼手机,我是心疼小贱的手机号没有了。”

“你呀,多大点事呀,我有,我有孟小贱的手机号,完了我再给你他的号不就行了?”村长还是追着赶着舔着脸说道。

只见彩凤甩了一下头一边继续走着一边说:“我不相信你,我要找我的手机去。”

“你不相信我你还不相信福广吗?完了你找福广要一下不也可以吗?”村长依然是毫不放弃的小碎步追着彩凤说道。

听得彩凤所言,身在暗处的孟小贱很感动,其实这真的不算是什么事,孟小暂时还不会离开村里,即便离开的话,也可能彩凤都会和孟小贱一起离开村里,这事村长可能不知道,可彩凤大概心里有数吧。

孟小贱不明白彩凤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一个手机号,一个轻而易举就可以继续得到的手机号。

可孟小贱真的是不明白吗?其实在孟小贱的内心深处,好像也不是一点都不明白。

彩凤太在乎孟小贱这个发小了。

“可以什么,我自己本来有的东西,为什么要找福广要,福广现在在村委会后院帮小贱守灵,我却在这里这样,我怎么跟福广要小贱的手机号,我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我还要不要脸。”彩凤还是一边走着一边激动的说道。

听到彩凤这样说,孟小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罗怡好像也看到或者感受到了孟小贱的感受,只见罗怡推了孟小贱一下后,便将一个小石子儿递给了孟小贱。

在递给孟小贱小石子的同时,罗怡还用食指和大拇指摆出一个弹的姿势、口动而无声的说:“打他。”

孟小贱看过罗怡的动作后,一下就什么也明白了,只见孟小贱快速的‘子弹上膛’,那小石子在孟小贱指力的弹动下随即飞了出去,村长随着石子和他头部的接触后,应声倒地的咿咿呀呀起来。

孟小贱想笑,可孟小贱不敢笑,罗怡想笑,可罗怡也不敢笑,两个人就这么憋着,两个人憋得实在是难受,可难受也得憋着,他们不想也不能被村长发现,一旦发现大家就太尴尬了。

身在暗处的孟小贱,看到彩凤急忙紧张而惊讶的四处看了看,随即就蹲下身子问村长说:“你怎么回事,你死不了吧?”

“你就盼我死吧,哎呀,tmd,这是什么人干的,石子都tmd陷进肉里去了,什么人打我的脸啊,咝咝咝”

本来孟小贱还怕村长瞎叫唤惹来人呢,可没有想到村长不但没有叫唤,说话的声音反而还比前一会儿更小了,这是孟小贱没有想到的,估计是村长做贼心虚吧。

黑咕隆咚的后半夜,孟小贱本来是想打村长的额头来着,却没有想到因为光线不好却打到了村长的脸上,更没有想到那石子会陷进村长脸上的肉里,这是什么样的力道,这都快要比上土枪了。

孟小贱疑惑不解,孟小贱转头看着罗怡想求的一解。

当孟小贱看到罗怡嬉笑着的表情、继而再看到罗怡的嘴型时,孟小贱有点明白了。

在罗怡嘴型表达的含义里,孟小贱读懂了这一切是那颗红色药丸在发挥作用,孟小贱觉得这实在是不可思议,再联想到昨天白天情急之下自己直接倒挂金钩、本来根本不可能的挂在了桥面之下,孟小贱惊讶了。

此时的孟小贱,看了看痛的叽哩哇啦却依然压低嗓音的村长,又看了看看不清楚什么表情、却是很不愿意招呼村长的彩凤,心里那个舒坦啊。

“你先在这里呆着吧,我要去找我的手机去,找见手机回来再扶你回家。”彩凤没好气的跟村长说道。

听得彩凤这样说,村长咬着牙含糊不清的对彩凤说:“你个没良心的臭女人,我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你的手机,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暗处一定有人藏着,我觉得你要是不想丑事传出去的话,你就找你的手机去吧。”

“传出去更好,我还巴不得让你这老东西见见光呢。”彩凤赌气而解恨的说道。

村长狠狠的“哼”了一声说:“鱼死网破就鱼死网破吧,反正你现在没有证据了,反正我就一口咬定是你勾引的我,反正暗处已经有人看见我们大半夜鬼混了,我一个老头子怕什么。”

“谁说我没有证据,我现在就找我的证据去,你他奶奶的呆在这里等死吧。”

彩凤说完就一个人走了,向刚才扔手机的地方去了。

也不知道村长是怎么回事,看彩凤已经走远,只见他突然爬起来在地上摸了一块半砖头,就悄悄的跟在彩凤的身后也去了。

村长想要干什么不言而喻,村长这真的是要鱼死网破,村长这是怕事情暴露身败名裂,村长这是要杀人灭口封嘴堵口啊。

而村长所要做的这一切,已经走远而不自知的彩凤,却是一点都没有觉察到,怎么办呢?

此时在暗处的孟小贱和罗怡,一切看的是清清楚楚,可是他们又没有办法站出来阻止村长的举动。孟小贱和罗怡此时都快要急死了。

孟小贱想不通,村长明明知道暗处可能有人,为什么还敢出此下策开光见血。

从来没有过作奸犯科的孟小贱和罗怡不明白,人一旦穷凶极恶之后,就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的人思维是混乱的,是没有可不可以应不应该可言的。

看着一手托着脸一手拿着板砖的村长渐渐走远,孟小贱和罗怡的大脑都在快速的转动着,他们不考虑村长做了这样的事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们在担心彩凤的安危和彩凤孩子的未来。

第八十三章:救人

“怎么办呢?”罗怡着急的低声跟孟小贱说道。

这是孟小贱昨天从医院醒来后,罗怡第一次在反应正常的情况下,用很正常的情绪以及语气和孟小贱说话。

在罗怡的表达里,没有矫情造作,没有含沙射影,没有懵懵懂懂,只有为了解决问题的急切心情。

可是孟小贱此时顾不上表达喜悦、兴奋和高亢的情感,因为此时孟小贱也只能顾得上着急。

“是啊,这可怎么办好呢?我们不能暴露,可此时却是人命关天,这可怎么办好呢?”孟小贱也是看着罗怡低声的回应道。

孟小贱的这句回应,就跟废话没有两样,本来像是已经忘记了孟小贱过去一段时间不爽表现的罗怡,一听孟小贱这样的回应,不禁又很不开心的白了孟小贱一眼。

在罗怡白了孟小贱一眼开始慢慢低头的一瞬间,突然罗怡又猛地抬起头来激动却还是压低声音说:“我们现在马上去打谷场开车去。”

“开车去?开车干什么?我们现在也没有车可开了好不好。”

本来孟小贱一看见罗怡突然的激动表现,以为罗怡一定是想出了什么高明的法子,脸上不由得已经浮现出了兴奋和期待。

可是等罗怡说完她的法子后,孟小贱失望了。

不想罗怡并没有因为孟小贱对自己法子的不屑而生气,只见罗怡看都没看孟小贱的掏出手机找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孟小贱疑惑,孟小贱不解,孟小贱不知道罗怡想要干什么,不过孟小贱此时最大的情绪还是着急带来的烦躁。

“罗怡,你要干什么,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已经是没有时间了。”

孟小贱说话的声音并不高,可孟小贱动作却是手舞足蹈,孟小贱的面部表情也是扭曲夸张的,罗怡看到孟小贱的眼珠子都快要被着急给挤出眼眶来了。

“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走,跟我走。”

刚刚不知道和谁打完电话的罗怡,并没有给孟小贱过多的解释,也没有和孟小贱过多的交代,罗怡只是拉着孟小贱就是往回走,他们去的方向和彩凤、村长他们是一致的,孟小贱无法,只能好奇而懵懂的跟着罗怡向前走。

孟小贱一边有点被动的走着,一边轻声问罗怡说:“你让谁接咱们去?”

“房车司机,不一定是接,也可能是别的什么,我们先向前走,究竟是我们的车先来还是我们先碰见村长他们,现在也说不好,先跟着他们走着再说。”

罗怡一边拉着孟小贱侧着身子靠着墙快碎步的向前行进着,一边轻声跟孟小贱大概的解释着。

罗怡怕前面渐渐走远的村长听到他们的交谈,罗怡又怕孟小贱听不清楚自己说的话。

罗怡此时说话的声音里,即有一种底气十足的浑顿声和急而短促的呼吸声,又有一种压低嗓音后肺部和嗓子眼里带来的啰音声。

听着罗怡不怎么想解释的解释后,孟小贱急忙回应说:“你不要跟我解释了,救人要紧,我什么都听你的。”

就在孟小贱的话音刚落,孟小贱和罗怡同时看到远处属于村长的那个移动的小点不见了。

“人呢?”罗怡一边头也不回拉着孟小贱继续向前行进着,一边攥紧孟小贱的手着急的问道。

孟小贱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后,又迅速的将眉头舒展开来的轻声而短促的说:“村长已经到了出村的拐弯处了。”

又是孟小贱的话音刚落,在他们的身后有一辆车子的远光灯袭来。

那辆车子行驶速度很快,只在孟小贱被动的刚刚停下脚步、同时看见罗怡准备向车子招手时,那辆车子已经停在了他们的身边。

车子如有神助的表现,让孟小贱很兴奋,此时罗怡的脸上也是挂满了激动。

以前孟小贱从来没有注意过房车司机长什么样子,也没有和房车司机有过任何的交流,可是此时的孟小贱,最想马上上车就给司机师傅一个谢谢。

房车的侧电动门开了,孟小贱顺手掐住罗怡的腰将罗怡扶上车后,自己也快速的上了车子。

“谢谢啦兄弟,你”

“六子,马上开车,看见村长和一个女的后,就马上叫那女的上车,你就跟那女的说:“你要接小贱去,可你找不见去目的地的路。”对了,那女的叫彩凤,快点开车。”

罗怡一上车就直接打断孟小贱的客气话,并简明扼要的交代了属于司机师傅那块儿的戏码。

“好了,罗总您就瞧好儿吧。”

司机师傅的话刚刚说完,车子已经启动并驶到了快出村的拐弯处。

此时孟小贱很紧张的屏着呼吸,罗怡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车子拐弯了,前方是一条足足有三公里的绵延山路,此时孟小贱和罗怡翻滚的草丛也过了,可是他们并没有发现村长和彩凤的踪影。

“停车。”

孟小贱急了,罗怡也急了,不过还是孟小贱先叫出声来让司机师傅停车。

即便是这种情况下,房车还是很稳的停了下来。

车子刚刚停下,孟小贱就急忙按了一下开门按钮,车门缓缓开启,孟小贱随即一边下车一边大声的说:“我要上厕所,我要找个地方上个大的,你们等我一下,你们也可以下来溜溜。”

说话之余,孟小贱已经跑回了刚才和罗怡翻滚的地方。

孟小贱小心翼翼的在草丛里瞅着踩着,罗怡悄悄让司机师傅把车上的所有灯都打开后,叫上司机师傅也一起下了车。

不过,此时罗怡和司机师傅所处的位置,正好是此时孟小贱所在位置的侧前方,他们之间有房车挡着,谁也看不到谁。

“上好了没有?”罗怡对着孟小贱反面的空气喊道。

此时的孟小贱,在草丛里已经稍微的扩大了氛围的踩着瞅着,孟小贱一边踩着瞅着一边大声说:“没个好地儿,草杆子有点高,蹲下容易扎屁股。”

“你真恶心,快点,比赛的物料车等着咱们给他们带路呢。”罗怡有点真腼腆、带点假厌恶的对看不到人影的孟小贱说道。

就在这时,司机师傅惊恐的大声的喊说:“啊”

第八十四章:5D

并没有任何收获的孟小贱,本来是要假装蹲下身子装个拉野屎的样子时,本来罗怡回应过孟小贱后,正有点不好意思的回味臆想时,司机师傅的一声惊恐的‘啊’声,让罗怡和孟小贱两个人都一下不顾一切、紧张不已的跑到了司机师傅的身边。

此时孟小贱都是刚刚解开裤带提着裤子的,可是此时孟小贱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罗怡看到孟小贱有点囧的样子,也顾不得取笑和不好意思了,只见两个人一起向司机师傅惊恐看着的方向望去。

“村长?”

孟小贱和罗怡几乎同时的叫出了‘村长’二字,他们看到的村长的样子是血糊花脸的。

孟小贱和罗怡同时喊出‘村长’二字后,村长本人没有回应,司机师傅却是哆哆嗦嗦的回应说:“是看着应该是村长,我们应该怎么办?”

“村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小贱和罗怡没有回应司机师傅的话,只见他们急忙一起蹲下来,随即压低脑袋盯着奄奄一息的村长问道。

他们的声音刚落,村长就慢慢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含含糊糊的说:“小贱怎么会在这里?你们快点救救我,你们快点送我到医院,我快不行了。”

“快点先快点把村长拉上来。”罗怡一边拽着村长的手臂一边盯着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听后急忙一边拽着村长的另一支手臂,一边对司机师傅说:“开车门,快点开车门去。”

“孟孟哥,车车门开着呢。”已经被吓着的司机师傅坑坑巴巴的说道。

孟小贱回头看了一下车门,又大声的对司机师傅喊说:“那你傻愣着干什么,快点搭一把手啊。”

“哦哦哦,我来我来。”

司机师傅一直说着‘我来我来’,却是伸出手来犹犹豫豫的不知所措,孟小贱看靠不上司机师傅,便顺着罗怡拽村长手臂的劲儿,自己也大使了一下力将村长直接拽到了自己的背上。

在罗怡和孟小贱的努力下,村长终于是被放到了车中座旁边。

看村长的那个样子,不及时送医院一定是不行,可孟小贱和罗怡的心里还惦记着彩凤,而事到如今这样的疑问他们又不能问村长,怎么办呢?

就在孟小贱和罗怡站在车门外看着村长无计可施时,司机师傅六子脸色苍白皱着眉头的凑过来说:“罗总,我晕血,不好意思,刚才我太那个了。”

“没事,没事。”孟小贱和罗怡都是看都没看也没有工夫理六子的说道。

只见六子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提了一下气说:“村里我也不熟,我还是开导航送村长去医院、孟哥和罗总回村里通知村长的家人吧,两位领导看这样安排合适不?”

孟小贱和罗怡一听六子所说,就明白六子这是要给他们俩找彩凤制造机会呢。

孟小贱和罗怡几乎同时的点了点头说:“也行,那你就快去吧,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好,放心吧,我一定会把村长妥妥的送到医院的,我们分头行动。”

六子一边回头说着一边侧退着向驾驶位的门走去。

就在这时,村长猛咳了几声后奄奄一息的说:“彩凤是彩凤害我的是彩凤那”

“还有彩凤?这里还有彩凤?彩凤也在这里?”

其实孟小贱已经理解了村长要表达的意思了,村长的意思应该是说害他的是彩凤,可是在孟小贱惊讶之余,却对村长说出了这样的话。

村长听到孟小贱的回应后,努力的摇着自己的头,可即便村长很想用力的摇头,可在常人看来,村长此时就像是在点头一样,因为村长摇头的幅度实在是太小了,而村长头颈部的抽搐频率实在是太大了。

只见孟小贱故意的曲解了村长的意思,继而继续回应说:“我知道了,这里还有彩凤,我知道了,让我的司机先送你到医院。”

村长听到孟小贱的再一次回应后,也许是急火攻心,也许是伤情原因,只见村长猛地抬了一下身子抽搐了几下后,便没有一点支撑力的又躺倒了下去。

“六子,快点送他到医院,快点开车。”

罗怡其实也听懂了孟小贱的故意曲解,可是在人命关天面前,罗怡还是选择了救人。

只见罗怡一下将孟小贱推开说:“看来我也必须跟着去,你快点去通知村长的家属,具体我们去的是那家医院的话,我们一会儿在电话里通气,开车,走走走。”

在电动侧门还没有关严实的时候,房车已经开始起步了,在车子还没有开始加速,在车门还没有关严实的一瞬间,罗怡先急忙看了看村长,后又快速的指了指脑袋,随即又拿手指画了几个圈,再又用双手掌交叉打了一个叉。

孟小贱看到罗怡手势的同时,车门也关好了、车子也加速了,车子的身影一霎那间变成了一个带有光环的点,车子开远了。

刚才吵吵嚷嚷的气氛,此时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孟小贱一个人站在土路中央,一时有点没有回过劲儿来。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孟小贱被刚才的景象击蒙之时,孟小贱的手机响了,只见孟小贱愣了一下后,便急忙掏出手机看去。

是罗怡发来的微信,微信的内容是:“看懂我的手势了吗?不要冲动,不要意气用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彩凤要找,村长的家人也要尽快去通知,你可不要一时冲动做什么蠢事。”

“我知道了。”

孟小贱一边回味着罗怡离开时的手势动作,一边慢慢的给罗怡回了一条简明扼要的信息。

在接近村口的土路上,一切都已归于平静,包括夜空还是和前一会儿一样的伸手不见五指,还是和前一会儿一样的寂静中参杂着断断续续的几声狗叫声。

此时只有孟小贱的心脏无法平静匀速跳动,孟小贱都能够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噗噗’之声,那种跳的让人心慌意乱、烦躁不安的心房过速搏动,让孟小贱突然一阵眩晕。

最多只有一秒钟的眩晕之后,孟小贱突觉血气上逆,脑海中由刚才的混沌一片,开始慢慢的向显清晰。

随即孟小贱在自己的脑海里看到了一帧帧的画面,那画面就像4k影视一般的色彩斑斓、明悦可见。

孟小贱感觉此时自己已是在画面之中,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观看身临其境的5d电影一般。

第八十五章:假情

孟小贱看见村长拿着板砖悄悄的走近彩凤,而彩凤此时正在低着头到处瞅着,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一个罪恶的身影在接近自己。

当看见村长对着彩凤的脑袋猛的砸下去、嘴里还喊着“叫你就想着害”的同时,孟小贱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也许是被惊着了应急反应敏捷的原因,也许是听到声响年轻人手脚灵敏的缘故,只见彩凤‘啊’一声后,便在一瞬间抱着头蹲下了身子。

彩凤没有被村长手里的板砖砸着,反而村长却由于用力过猛闪倒在草丛里。

孟小贱很明显的看到村长被闪倒的同时,脑袋狠狠的磕在了一块尖尖的石头上,村长的脑袋随即血液四溅,整个人迷瞪的眨巴了几下眼睛后,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此时,彩凤还是在抱着头发出‘呜呜’的声响,这声音应该是一个女人在极度惊恐下,不由得发出来的绝望之声。

孟小贱看见彩凤抱头‘呜呜’了一会儿后,便小心翼翼的慢慢抬起一点头来,随即瞅了一眼村长倒下的模样。

因为夜晚光线很暗的缘故,彩凤虽然没有看见村长血糊花脸的样子,却也瞅到了村长的身子已经是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孟小贱看到一束光从村口拐弯处散了过来,虽然此时这光只是折射过来的,还没有直接射到彩凤和村长身处的位置,虽然那光已经停了下来,可是孟小贱看见彩凤慌了。

只见彩凤突然疯了一般的向村里的方向跑去,等那光再一次开始移动的时候,彩凤急忙躲到了草丛里。

等那光拐过弯后直射过来的时候,孟小贱看见彩凤缩着头藏在草丛里,那光就是孟小贱的房车发出的。

孟小贱看见房车从躲在草丛里的彩凤旁边驶过,身处在车里的所有人并没有发现彩凤的身影。

房车从彩凤身边掠过后,孟小贱看见彩凤又一次起身风一般的向村里狂奔而去,等房车停下来的时候,彩凤的身影正好拐过村口那个弯。

在孟小贱的脑海中,突然没有了彩凤的画面,孟小贱又是一阵眩晕后,随即恢复了真实的世界。

孟小贱此时明白了,自己刚才又回到了自己的颠倒空间之中,让孟小贱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这次没有直接身处在对应的虚幻世界里,为什么自己这次是以第三视角的角度存在,孟小贱不解,可此时的孟小贱,已经是顾不得想这么多了。

孟小贱大概的疏理了一下思路后,心里也就大概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孟小贱猜想,彩凤此时一定是回家或者找福广去了。

想明白这一切的孟小贱,撒开腿便向村委会后院跑去,孟小贱相信彩凤在这种处境下,去找福广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也就是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孟小贱就跑到了村委会后院的门口,这处院子虽然是关着大门的,可院子里的灯光却如白昼。

此处也是村子里唯一一个还开着灯的院子。

孟小贱正要举起拳头砸门,突然听到福广在说话,福广的声音是刻意的压低过的,可是孟小贱还是听得很清楚。

在福广说话的同时,孟小贱还听到了一个女人‘咦咦呜呜’的哭声,那哭声就像是在给福广的话语伴奏一般。

在孟小贱爷奶的灵堂前有哭声,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孟小贱自己应该不会有那种阴森的感觉才对,可是孟小贱却感觉到了阴森恐怖的氛围已经袭来。

从村委会后院院门的门缝里,孟小贱看见彩凤就跪在爷奶的灵堂前低头哭泣,而福广在指着彩凤的脊背说:“你这个女人疯了吗?钱和地都没有搞到,你却给自己搞来了一身的骚气,你让我的债怎么去还,你说,怎么去还?”

“我说你不要再赌了不要再赌了,你就是不听就是要赌,这下好了吧,赌出人命来了吧。”彩凤听完福广的指责后,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用已是红肿的眼睛瞪着福广哭诉道。

只见福广突然猛地蹬了彩凤脊背一脚说:“没有这么多年我花钱找你,警察能这么快就找到你被拐卖的线索吗?我不赌钱从哪里拿钱找你找线索,没有线索你现在估计早被那家人折磨死了。”

“我宁愿被外人折磨死,也不愿意被自己人折腾,你让我干的事是自己人会让干的事吗?实话跟你说吧,我从来就没有跟村长说借钱的事,我只是问村长要两亩地,即便如此村长都没有答应给我,我在村里没有户口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的。”彩凤愤怒而委屈的对着福广叫喊道。

只见福广又狠狠的踢了跪着哭诉的彩凤两脚后说:“叫你就没有开口借,叫你就没有开口借,身子都卖给人家了,却只要了两亩地,就是两亩地最后还没有要到,你个没有脑子的二货,你快去死吧。”

福广说到这里的时候,又开始狠狠的踢起彩凤来了,身处在门外的孟小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就在孟小贱想要踢门进去的时候,踢累了的福广又接着说:“这个孟小贱也是,自己发财了不知道痛痛快快的给咱们一点钱,却是不知道搞什么幺蛾子”

“小贱的性格和为人你还不知道吗?小贱不是舍不得给我们钱,小贱是怕我们拿钱拿的别扭,小贱是在制造机会让咱们自己体面的挣钱,你福广人前人五人六的,背地里却是一个连村长都不如的魔鬼,你和小贱的为人根本没有办法比。”

用双臂将身子抱着护的紧紧的的彩凤,一边防备着福广的再次踢打,一边给孟小贱讨着公道。

在彩凤的眼神里,说到孟小贱的时候是泛着光亮的,说到福广的时候是放着仇恨的光芒的。

听到彩凤这样评价自己,孟小贱的心里很是感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孟小贱有点不知所措。

福广赌钱的事孟小贱早就知道一些,可孟小贱怎么都没有想到,做为发小的福广,会用这样残忍的手段对待自己的发小彩凤。

此时的孟小贱,还是不怎么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孟小贱情愿刚才只是一场梦,就像那天梦见范丝萌一样和现实不符的梦。

可是福广接下来和彩凤之间说的话,却让孟小贱再也无法面对这个真实的世界了,这个世界真的是有太多假的东西了。

第八十六章:假意

身处在村委会门口的孟小贱,一直在门缝里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这时,孟小贱又看到福广突然蹲在了彩凤的身边,而彩凤看到福广蹲在附近后,不由得很恐惧的躲了一下。

可是看到这一切的福广,只是很阴森的笑了一下便说:“看来你对小贱很有那种感觉嘛,也是,从小你俩就一起玩过家家,每次你都选择做小贱的婆姨,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你难道就不想着一切能变成真实的吗?”

“你滚开,我不配做小贱的婆姨,你不要在这里又想什么歪主意,我跟你说,害小贱的事我是一定不会做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彩凤很恐惧很嫌弃的又躲了一下福广说道。

只见福广奸笑的慢慢的站起来说:“呵呵,你就不要装好人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小贱的爷奶都是你害死的,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你,你想怎样,你还想怎样?你拿这个把柄要坑我到什么时候,你这个不是人的畜生。”彩凤愤怒而谨慎的瞪着福广说道。

只见福广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要不是你烧好炕火没有盖炉火盖子的话,小贱的爷奶也不会死,要不是你勾引村长的话,村长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犯。”

“我不是杀人犯,我不是故意的,即便我是杀人犯,村长如果死了的话,你也是帮凶,你也跑不了的。”彩凤疯狂的跟福广咆哮道。

福广听后‘哈哈哈’的笑了几声说:“我福广不怕,我孑然一身光棍儿一条,我怕什么,你呢,你被枪毙了你的孩子们怎么办,怎么办。你说说你想想,她们怎么办?”

此时的福广是笑着的,可是福广此时的笑却是极度恐怖的,那种恐惧让门口的孟小贱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何况是身处其中的彩凤。

只见彩凤很是无助的大哭道:“作孽呀,造孽呀,我彩凤就不应该活到这个世界上,我真是一个害人的精,我的孩子们呀,我对不起你们呀,小贱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脑子里有太多事闹腾,把炉火盖子给忘记盖了,啊呜咦”

孟小贱相信彩凤说的是真话,孟小贱相信彩凤是真心在帮自己照顾爷奶的,孟小贱相信这一切只是一个意外,可是此时孟小贱的心还是很痛。

孟小贱的心痛不全是因为眼前正在发生的这一切事情,孟小贱的心痛更多的来源于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发财,哪怕早一个星期发财也好,如果那样的话,这所有的一切将是另外一副景象。

可是世间的事就是这样,上帝总是要在不经意之间给他的子民一些遗憾和悔恨,做为子民的人们,根本没有一点办法去规避这些痛苦。

“不要哭了,我给你想了一个好办法,我这办法可以让你彻底改变目前的处境,还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就怕你自己不争气。”看到彩凤这边的火候已经很足,福广便很善解人意的对彩凤说道。

此时已经是极度绝望、随便看到一点希望都会当成救命稻草的彩凤,狠狠的抹了一把泪很渴望的看着福广问说:“什么办法,究竟是什么办法,你倒是快说啊。”

“放心吧,村长死不了的,村长已经被孟小贱他们救走了,再说了,孟小贱在暗处看到了你和村长之间发生的一切,而我一直跟着你和村长来着,我看到了所有的一切,让村长受伤的事,其实孟小贱也是有参与的。”福广阴笑而满脸都是鬼主意的说道。

彩凤一听福广所说,惊愕不已的看着福广说:“你怎么会看到这一切,我根本没有看到你在我们附近,我更没有看到小贱在附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哈哈哈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开始我是没有发现孟小贱和那个叫罗怡的女人的,后来村长将手机丢掉、你们又离开村外回村里之后,我本来是要继续跟着你们走的。

可就在这时,我没有想到孟小贱他们突然从草丛里冒了出来,我便只好跟在他们的后面回村儿,我刚刚走到村口拐弯处的时候,我看见孟小贱他们又躲起来了,接着我就看见了你和村长一前一后的又返了回来。

我听见你说舍不得孟小贱手机号的话,我还听见你说不好意思问我要孟小贱的手机号的话,我看见孟小贱拿石子弹村长,我还看见你一个人返回村外去后,村长捡了一块板砖追上你去。

紧接着我听见罗怡叫了房车,其目的是为了要救你,不一会儿房车来了他们坐车走了,我就急忙又跟了上去。

我也就是刚刚准备也返回村外去时,却看到你又跑回到村里来了,你跑走后,我就一个人偷偷的看见孟小贱他们把村长抬上了车。

后来我怕你去村委会后院找我,我就也跑回来了,不过人都被他们抬上车了,村长一定会被他们送到医院的,村长死不了,呵呵。”

福广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那个得意呀,福广那个得意的劲儿,让孟小贱看了十分的恶心,孟小贱没有想到还有第三只眼一直在盯着他和罗怡。

幸亏福广没有看到最后,要不自己现在根本不会听到看到村委会后院里发生的这些事,不知道这些事情的自己,以后不知道会做出多少让福广笑掉大牙的事。

孟小贱此时很愤怒、却也很庆幸。

孟小贱愤怒的是老天让自己看到了福广的嘴脸,庆幸的也是老天让自己看到了福广丑恶的嘴脸和无耻的行径。

就在这时,已经是惊恐万分的彩凤突然哆哆嗦嗦的说:“小贱都知道了?我和村长的事小贱都知道了?不,不,你在骗我,你是从院子里面给我开的门,你不可能看见那些事的,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的。”

“哈哈哈难道你忘了我是可以爬墙进来的吗?

难道你忘了你敲了好一会儿门以后,我才给你开的门吗?

难道你真觉得我是吃多了没事干、或者和孟小贱兄弟情深才守得这夜灵堂吗?

你只要好好听我的话,你就会拥有一切的,我们也就再不需要在孟小贱面前低声下气了,孟小贱也就再不需要给我们点钱还装逼打雷搞那么多事了,哈哈哈…”

福广此时那狰狞扭曲苍白的脸色和表情,比那灵堂里的纸人都可怕一万倍,比那棺材里躺着的爷奶都更像一具站着的行尸走肉。

一阵阴风袭来,孟小贱感觉到了彻骨刺痛的冷。

第八十七章:择说

不管是深秋还是初冬,都不会让丰衣足食的孟小贱感到冷,即便是冷,也只是体表感知的冷。

而此时孟小贱的那种冷,是一种心寒,是一种寒到骨子里的寒。

本来福广和彩凤这次能够再次回到孟小贱的生活里,孟小贱是开心的,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同时孟小贱更是安心的,是那种既有安全感又有安慰感的安心。

可是当生活的真实渐渐显露、现实的残酷慢慢褪现之时,孟小贱突然觉得,金钱真的是不能够买来一切,金钱只能将一切物体装扮的华丽而虚伪,而要想真正的永远拥有金钱,还要有一双像艾克斯光(x射线)一般的眼睛。

孟小贱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够随时随地的看透人心,才能够每时每刻的洞察一切。

今天老天眷顾孟小贱,让孟小贱发现了福广和彩凤的秘密和自私,那么明天呢?那么其他人呢?孟小贱突觉这个世界好可怕。

爷奶尚在人世的时候,有些苦难孟小贱觉得还可以面对,即便是无法面对,孟小贱还可以退而求得一处温暖的港湾。

如今爷奶已经驾鹤西游、再无归期,孟小贱便也只能知人善用、用至极致。

孟小贱想将服用红色药丸和进入颠倒空间的功效发挥到极无可致,可是孟小贱现在还只知道多养鸡、铸金盆。

就连早已知晓的颠倒空间异能,孟小贱也是不知窍门机关,用起来很是被动而不知所以。

怎么样才能随时随地、收放自如的看清这个世界,怎么样才能每时每刻、毫无遗漏的读懂每颗人心,孟小贱还难觅东西、不知左右。

“叮铃铃叮铃铃”

孟小贱的手机响了,孟小贱的手机不适时宜的响了。

随着孟小贱手机铃声的响起,福广和彩凤的谈话骤然而至,孟小贱想要听福广他们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段,可是孟小贱已经听不到了。

怎么办呢?也就是零点一秒的反应时间,孟小贱便举起了自己的拳头,而后狠狠的不间断的砸到了村委会后院的门板上,嘴上也没有闲着的喊道:“福广在里面吗,谁在里面,出事了,出事了”

一边喊着,孟小贱还一边对着手机说:“哦,知道了,我们一会儿就带人赶过去,挂了,挂了。”

“呃啊?在在在,是小贱吗?”孟小贱喊完之后大约五秒钟的时间,福广先是支支吾吾,后又打了一个哈欠问道。

孟小贱听后还是一边不停的砸门一边嘶哑的喊道:“福广?是福广吗?快点开门,有急事,有急事啊。”

“哦,马上,马上,马上就给你开门,你可不要着急啊。”

孟小贱从门缝里看到此时的福广,一边在暗示着彩凤擦干眼泪躲起来,一边又向门这边跑来几步却又退了回去,估计福广是还不确定彩凤究竟是躲起来好呢,还是在这里呆着好。

最终福广还是选择让彩凤留下来,直到门开了的那一刻,前前后后、忙里忙外的,福广却只用了七八秒钟的时间。

“兄弟,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也来了?”福广一边猛打着哈欠,一边迷迷糊糊的问孟小贱道。

孟小贱愣了一下随即一边拉着福广向院子里走着,一边左左右右的看了一下说:“福广彩凤?彩凤你放心吧,村长被我们送到医院去了,我和罗怡在村外等车去接物料车,什么都…都看见了。”

“小贱,我”

“有什么以后有机会再说,我是跑回来通知村长家属的,这么些年不回来,怎么村长家的院子里没人住啊,我刚刚是去过村长家的,结果村长家敲死门也没有人答应。”孟小贱对着福广和彩凤急急慌慌的说道。

福广很诡异的看了一下彩凤后说:“村长家现在住新院子了,你去旧院子肯定是找不见人的,彩凤彩凤的事刚才和我说过了,怎么?小贱你也知道了,还是村长告诉你的?”

“不是不是,刚才我不是说了嘛,彩凤和村长那个聊天的时候,我怕打打搅他们我和罗怡就藏起来了,没有想到会发生算了,福广,你现在赶快去村长新家通知他的家属,彩凤和我一起找个什么车去。”

孟小贱刚刚说完,福广就很警觉的问孟小贱说:“找车?你们的车呢?你们不是有车吗?”

“我们的小车留在外地了,房车本来是去接物料车的,可现在送村长到医院去了,彩凤,你的手机给你,福广,快去叫人去呀,村长要是死了对了彩凤,我看见村长拿着板砖追你去了,怎么后来就村长受伤了呢?”孟小贱又装糊涂的、选择福广已经知道自己所看见的事实说道。

“我其实先是有人把村长他的脸给打烂的,后来我”

彩凤惊恐未定的正说着,孟小贱又打断彩凤的话说:“村长的脸是我打的,我就是看不过他欺负你,后来村长躺在草丛里是你干的?”

“嗯我也是没有办法,他呜呜呜”

彩凤说到痛处的时候,便很无助的开始哭了,孟小贱看此情形只能安慰彩凤说:“没事,村长他要是聪明的话,他就不会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的,你的手机我捡到了,你装好。”

彩凤将刚刚从孟小贱手里接过来的手机装进裤兜里,与此同时先是一边点头一边哭泣,后又抹了一把眼泪说:“走吧,我们找车去。”

“不用找车了,村委会的拖拉机就在门口停着,这几天我怕有什么事情需要用车,还专门找大队上要了一把拖拉机钥匙,我们一起开上拖拉机去村长家,再拉上村长家的人一起去医院,对了,村长在哪个医院?”福广掏出一把钥匙在孟小贱面前晃了一晃的说道。

孟小贱听后先是扶起还跪着的彩凤,后又点了点头说:“这样也行,村长在乡医院里,人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多流了一点血有点虚弱而已。”

“哦,那就一起走…吧?”福广看着彩凤说道。

只见彩凤很难为情的回应说:“我我就不去了吧,我觉得我去不合适,我不去了。”

“去,为什么不去,一定要去,看他村长一个做贼心虚的人能怎么地,走,不怕。”孟小贱一边跟彩凤说着,一边又偷偷的瞄了一眼福广。

第八十八章:口水

孟小贱没有在福广身上瞄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孟小贱只闻到了一种属于老油子年轻化的味道。

村长的老婆接到了,面对村长的‘意外’,村长夫人表现得很平静。

福广和彩凤见到村长夫人的时候,表现得也很冷静,这是孟小贱没有想到的。

让孟小贱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孟小贱在村长家里又发现了意外,是那种村长夫人、福广、彩凤都没有觉得意外的意外。

孟小贱无法理解,都已经这么晚的后半夜了,为什么村长家还是咿咿呀呀的响动。

孟小贱还无法理解,等孟小贱他们刚刚敲过村长家门后,为什么一切突然骤然而至、而后又归于平静。

等他们坐着拖拉机离开的时候,本来来时并没有听到狗叫声的村子里,那时却又是是狗叫声四起,就像是有什么人夜影梦游一般。

孟小贱实在是无法理解,在现在的新型农村里,已经发展到如此不分昼夜、日以继夜的努力奋斗了吗?

拖拉机坐起来是没有跑车和房车舒服,可是跑起来相对快而省力,且是在这种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却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来到乡医院的时候,罗怡早已在医院门口等候,一见到孟小贱他们这样的组合,罗怡立马就表现出了不可思议,可这种不可思议,在罗怡的脸上也只是一闪而过。

罗怡带着大家来到病房的时候,村长的脑袋上已经裹了一圈儿的白纱布,不过村长的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一看到自己的夫人驾到,村长就笑呵呵的说:“开会开得太晚,不小心磕了一下,幸亏小贱他们的车路过,要不我就嗝儿屁了。”

“你要是嗝儿屁了我可这么活呀”

一路上都很是平静的村长夫人,一听到村长这么说,立马犹如影帝级别一般变脸的嚎叫起来。

村长夫人的那嚎叫声,是极富穿透力的,直把乡医院外、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狗叫声都搅动了起来,四下又是狗叫声一片。

“哭什么,我还没有死呢,医生说了,我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不过我明天就想回去,最近村里的事很多,后天又是小贱他们厂的拼酒比赛,应该今天就有人要来布置了。”村长摆出一副日理万机的架势说道。

村长夫人一听村长所说,立马止住哭泣问说:“就不能再多住几天?”

“住什么住,村里的大事重要还是我个人这点小伤重要,轻伤不下火线的道理你不懂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村长瞪了一眼腰如巨轮、丑如夜叉、肥如母熊、五短身材的夫人,厌恶的说道。

村长夫人‘咯吱’一声坐在村长病床的尾部,没好气的回应说:“不要脸的东西,说好的咱们各忙各的、互不干涉的。”

“我tm懒得干涉你,起开,你这一堵墙的坐在这里,都挡住我和大家说话了,真是什么鸟儿、什么重口味的人都有。”村长极度厌恶的摆移了一下脑袋、偷瞅了一眼躲在人群后面的彩凤说道。

就在这时,罗怡走上前来说:“孟村长,你说的没错,今天天一亮就真的要开始忙活了,村长您这情况能为大众服务吗?”

“能,有什么不能的,轻伤不下火线、这点事不算什么,怎么?厂里那边有指示了?”村长将罗怡上下的扫了一遍,皱了一下眉头严阵以待的问道。

罗怡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回应说:“对,物料车真的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是这次活动的总策划,关于村里的一切事务,还是要村长您多多协助啊。”

“真的已经在路上了?为什么还要强调一下,好像你罗总策划还说过假的似的,我这边的事罗总策划就放一百个心,一切都听你的指挥,只要是能让村子里富起来的事,就是让我现在去死的话,我都没有二话。”

听得村长刻意说了一下‘真的’这个着重词,罗怡和孟小贱的心里都立马就是一紧,不过这一紧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因为孟小贱怕事情发展下去纠缠不清,便急忙说道:“村长叔,您这一说起村里致富的事,我还真有一个事事要说,要不先先算了?等村长伤好了一些再说也行。”

“说说说,我就是一个土坷垃出身,没有那么娇贵的,小贱你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快说。”村长向床头蹭了一下身子着急的问道。

孟小贱犹豫了一下后,便猛地点了几下头说:“那那这事就麻烦村长了,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做外贸生意,他的手里现在有个养映红公鸡的项目。

他可以提供鸡苗,等鸡子长大了,他只收鸡子的口水,等鸡子口水产量下降的时候,卖整鸡得来的钱是村里人自己的,大概就是个这。”

“口水?鸡的口水?那那是怎么个收法,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此时大家的表情都是充满疑问的,除了罗怡之外,没有人知道孟小贱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村长更是疑惑不解的问道。

孟小贱也心里没什么底的想了想说:“怎么个收法?好像一克公鸡口水是一元钱,一只成年的公鸡在不影响健康的前提下,一天大概可以产大约一到两克口水,那一只公鸡一天就是一到两元的收入。

这样算的话,可是比养母鸡一天下一颗五六毛钱的鸡蛋划算多了,我朋友需要十万只映红公鸡的量。

也就是说,一天公鸡的口水产能在十万到二十万克,也就是一天一百到二百公斤的公鸡口水产量,折合人民币的话,一天就是十万到二十万的效益。”

“诶呀,咝咝咝”

村长一听是这么大的生意,激动的直接就坐了起来,可坐起来后的脑袋疼,才让村长想起来自己是个伤员。

只见村长夫人也激动的急忙把村长殷勤的扶住说:“这不是咱孟家族长的孙子小贱吗?这可是咱们自己家人啊。

快问问小贱这生意给谁做,什么事总要有个领头的是吧,看看我家老汉儿,为公家干活儿都受伤了。”

“闭嘴,又丑又臭又抽的死b娘们儿,这里有你什么事?老子挣钱了第一个就把你给换了。

不要以为老子什么也不知道,小贱,你就放心吧,这事你叔给你料理了。”村长先是不顾脑袋疼的狠狠推开他老婆,后又和颜悦色的对孟小贱说道。

第八十九章:人性

听得村长把自己骂了个不成人形,村长夫人先是满脸肌肉抖颤却是笑呵呵的说:“看把你能得。”后又顺势一个肥掌直接举起,随即按到了村长脑袋处的伤口上。

“啊你个丑逼娘们儿,我啊呲”

孟小贱本来是要接村长的话茬子来着,可一看村长夫人来了这么一招,便也就没有说什么的先看了一场好戏。

村长此时不仅是呲牙咧嘴的叫喊着,随即还歪眉斜眼不停一睁一闭的瞪着自己的夫人。

而福广听到孟小贱说出了这样一单大生意,却是没有点自己的名字,心里那个着急呀。

只见福广不停的看着孟小贱,希望孟小贱能够注意到自己。

可明明是已经瞅见有此举动和心境的福广,孟小贱却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孟小贱只是顺便的看了一下彩凤。

彩凤倒是显得很是淡然,不过彩凤的淡然实在是有点不自然。

孟小贱明白,彩凤也并不是一点都没有为之所动,也可能只是一湾暗流涌动的湖水罢了。

孟小贱理解福广和彩凤的反应,哪个君子不爱财、哪个美女不好金,没有什么稀奇的,最让孟小贱心痛的是福广的两面派。

就在村长的呲牙咧嘴终于结束以后,孟小贱这才微笑的对村长说:“村长叔,这事当然少不了您给招呼的,只是叔再怎么说也只是单薄的一个人,主持一下大局做个领头人没有问题,可实际的工作还是要有人做的。”

“这倒也是,呲小贱的心里是有什么人选吗?”村长捂着自己的伤口,一会儿瞪一下自己的老婆,一会儿呲呀一声的跟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没有看任何人的想了想说:“那个那个村长叔啊,福广和彩凤是我的发小,这您是知道的,每天在村里收购并运送口水到九原市的活儿活儿我想揽给他们做。”

“啊哈哈,好啊好啊,理解,我很理解呀,那小贱的意思是怎么个收购法呢,我这个村长虽然说是不计较什么得失,可也是有一家子人、还有一个不要脸要养活的,是不是中间多少给你叔给你叔留一点空间啊。”

村长满脸堆笑的跟小贱说着,说话中间还不时地瞪一眼他的老婆,言语之间也多少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却更多的是理直气壮的成分占主导。

孟小贱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说:“叔说的没错,我想叔可以主管村民的养殖,福广可以主管收购和给我运送,彩凤主管跟我结账以及财务。

你们可以形成一个这样的小团队,我呢11元/克从你们手里收购,你们三个人所得的01元/克*十万到二十万克/天,一天下来也是一万到两万元的纯收入呢。

你们之间再形成一个分红的机制,这个我就不管了,你们自己可以坐下来商量,你们觉得呢,感觉这生意能干吗?”

说到最后的时候,孟小贱终于是看着福广、彩凤和村长一起问着。

孟小贱看着村长的表情,感觉村长倒是挺满意这样做的。

只见村长瞅了一下福广说:“你兄弟给了你这么一个饭碗,你倒是说一下这饭碗你是端还是不端?”

“端呗,不端能怎么地。”相比起前一会儿的不淡定,福广此时却是很坦然的回应道。

福广是坦然的,可孟小贱知道,福广其实一点都不满意自己这样的安排。

孟小贱还知道,福广其实是想独占这门生意。

福广此时的心里,一定在念叨着这几天自己对孟小贱的好,一定在逼骂着孟小贱的不够意思,一定在埋怨着孟小贱的肥水浇了外人田。

福广的这些想法孟小贱都知道,可是孟小贱就是要这么做,孟小贱觉得,这样做已经很对得起他福广了。

看村长问过福广后,孟小贱又刻意的问彩凤说:“彩凤,你是主管钱的,只有将钱门把好,你才能过的更好,以后这单生意你和我接触的最多,有什么不合适的,你直接跟我说就可以。”

彩凤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彩凤并没有跟孟小贱说什么感谢的话,可在彩凤的表情里能够看得出来,彩凤的心里很满意孟小贱这样的安排。

此时在彩凤的心里,更加知道孟小贱这样做的用意,孟小贱这是在刻意的帮自己,有了这管钱的权力,福广和村长都再也不敢把彩凤怎么着。

其实三个人都不是傻子,他们心知肚明孟小贱的用意。

除了彩凤,村长和福广的心里即便是都不痛快,可看在钱的面子上,他们也确实不敢说什么不好的话。

一单利好的生意就这么在村长的病床边谈成了。

孟小贱用一单很有利于自己的生意,实现了他的善良,帮助了他本来不怎么喜欢的村民们,也让村长、福广、彩凤都有了发财致富的机会。

福广和村长的贪婪是人性使然,孟小贱的妥协是我本善良,彩凤用自己对孟小贱的真诚,换来了身处在窘境中的自己的绝地反击。

不过,说彩凤绝地反击其实是不对的,只能说此时的彩凤已经有了绝地反击的能力,会不会利用、有没有机会利用这种能力,谁也不好说。

现在只能说,已经没有人再敢把彩凤当成一个面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此时还是一无所有的彩凤,其实最想用女人最原始的办法感恩孟小贱,可是有此想法的彩凤,心里其实是没底的,因为彩凤觉得孟小贱一定不稀罕自己。

孟小贱的以德报怨的方式,解决了眼下和村里人之间所有的困惑,不能不说孟小贱是高明的、是大度的、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前途无量的。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初晓时分了。

来时一脸平静、对村长受伤很不当回事的村长夫人,此时看着大家要回村儿,却是死活要留下来伺候村长。

即便是村长很烦她,即便村长说一会儿检查一下就会回家,可村长夫人还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的、很殷勤的、执意要一直守着村长。

看到这一切的孟小贱,心里不由得感慨道:“即将有钱的人真幸福,它可以让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和谐。”

准备回村儿的时候,孟小贱让彩凤和罗怡他们坐上了房车,自己却执意要和福广一起坐拖拉机回去。

第九十章:宅神

去乡医院时坐在拖拉机车兜子里的孟小贱,回村儿时,刻意的坐到了福广驾驶位旁边的铁皮上。

此时的福广,并没有表现出不悦,渐渐开始细化算账的福广,心里也知道自己马上就是个小富翁了。

从来没有怎么挣过大钱的福广,已经被满足感挤兑了心中的不满,福广这叫小富即安。

可福广这样的性格,能做到小富即安吗?显然是不能的,等福广不再满足这种小富带来的愉悦之后,接下来就是更加贪婪的本性促动。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此时的福广很高兴,高兴的那是不要不要的,福广高兴的小曲儿都哼起来了。

“兄弟,乐什么呢,不会是想着娶媳妇了吧?”坐在一旁的孟小贱,看着福广乐呵呵的样子,开玩笑的问道。

福广一听孟小贱的所问,突然瞥了一下嘴回应说:“还不是您老给了我一碗饭吃的缘故?我们穷人不图大富大贵,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人生的终极目标,去tmd的人生,老子cao他大爷。”

福广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是充满着恨意的,孟小贱不知道福广的恨来自那里,日子马上要过好了,为什么就不能开心一点呢。

孟小贱其实也不是完全不懂福广的内心活动,孟小贱知道欲望是毫无止境的,孟小贱知道永远没有小富即安一说,一切只是因为没有那种机会,机会一旦成熟,在金钱的欲望面前,没有几个人能够免俗。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的孟小贱,微笑的对福广说:“现在大家的日子都有着落了,那天我说的拼酒比赛那个事就算了。”

“算了?为什么要算了?钱多了咬人吗?对了,人家你现在可是不差那点钱了,你看着办吧,反正我觉得钱还是越多越好。”福广隐藏起恨意,释放出贪念的说道。

孟小贱苦笑了一下说:“听我的,只要我过得还算可以,我就不会让你们过苦日子的,这件事情就先算了。”

“算了就算了吧,反正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我更不知道你要我们做什么,只要你还惦记我们就行。”福广先是满嘴的怨气,后又收敛了一点的说道。

孟小贱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马上就有很多事情要忙了,我们之间的情谊都在心里就好,我有什么做的不妥当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和我说,咱们都是自家兄弟,不需要客套的。”

福广听孟小贱说完后,先是出了一下鼻息,后又随意的点了点头,便没有再继续的说下去。

回到村里后,罗怡便开始忙活拼酒比赛的准备事宜了,罗怡和孟小贱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琐碎事,也就只能先搁浅到一边了。

彩凤和福广还是用大多数的时间守在爷奶灵前,而孟小贱则和范丝萌、邢咛一起看着流水席、大戏台等的排场。

对于邢咛这段时间全心全意的成果,孟小贱很是满意,虽然流水席下来有太多的残羹剩饭,虽然大戏、秧歌、歌舞唱的村民们开始越来越矫情,可这还是人性使然,邢咛无法避免这些。

看完场面上的人间百态后,急急忙忙先走一步的邢咛,又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

此时只剩下范丝萌陪着孟小贱,面对妩媚绝伦、性感无比的范丝萌,此时的孟小贱却是哈欠连片。

“怎么了贱贱,听说你和罗怡昨天晚上没有回来,你们之间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范丝萌举起纤细、白皙、修长的手,一边给孟小贱抹了一下眼角的眼屎,一边略有不悦的问道。

孟小贱一边走一边又狠狠的打了一个哈欠说:“你是不知道呢,一晚上可把我累死了,一会儿一样的,折腾的我差点死过去,直到今天早晨初晓的时候才算弄完。”

“好啊,你还真给罗怡来实在的,在我面前你装的跟正人君子似的,一见到罗怡就随意的释放,我也需要折腾、我也想累一点,你看来你真的是看不起我的出身。”

本来柔情似水正给孟小贱取眼屎的范丝萌,一听孟小贱所说正如自己所想,气的立马化芊芊玉手为绕指柔,直接狠狠的捏住了孟小贱的鼻子。

不仅如此,范丝萌白皙的玉手不止是捏孟小贱的鼻子,还不时的拧,不止拧,还左右开弓的拧,直拧的孟小贱满脸是泪。

只见孟小贱疼的半蹲下身子满是鼻音的求范丝萌说:“姑奶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我怎么惹着你了啊,姑奶奶姑奶奶快松手,欸幺”

“说,你们究竟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说、说、说,说不说?”

范丝萌看着孟小贱的窘样,不仅没有因为孟小贱的求饶而罢手,反而是加大力度的肆意狂娇折磨着孟小贱。

范丝萌要知道答案,范丝萌满脑子都是孟小贱曾今给自己说过的好听话。

虽然范丝萌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不可能独占孟小贱,可当那种事情真实的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范丝萌还是醋意十足、难以自持。

“说什么啊,奶奶,我的亲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错了,错我错什么了我,哎呀”孟小贱还是斜着腰脊、半蹲着、满是鼻息的求饶道。

范丝萌终于停止拧动却还是捏着孟小贱的鼻子问说:“你以后还敢不敢和罗怡夜不归宿了,你以后还敢不敢那么偏心了,你以后想一些事情的时候,能不能也想想我,我也是女人,我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孟小贱终于等着范丝萌说完了。

刚才经历这一切的时候,孟小贱心里就想啊,只要自己将范丝萌的逼逼叨叨、随便的答应下来,范丝萌就一定会放手的。

就在孟小贱想要说、却还没有来得及说无数个‘能’、无数个‘不敢了’的时候,范丝萌却提前放手了。

随着范丝萌的放手,此时孟小贱不仅不瞌睡了,更加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可让孟小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终于解脱了的孟小贱,小心翼翼的揉着自己的鼻子的时候,刚刚放手的范丝萌却蹲下身子嚎啕大哭起来。

孟小贱不知道原因,孟小贱不知道范丝萌究竟是怎么回事,孟小贱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惹着范丝萌了。

如果这种举动发生在爱哭的邢咛身上的话,孟小贱可能还可以理解,可现在哭的是自己曾今的宅男女神啊,她为什么也会这样。

第九十一章:温泉

“萌萌,不要哭了嘛,有什么我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就直接跟我说嘛。”

孟小贱蹲下身子近似哀求的跟范丝萌说着,孟小贱没有在意路人村民好奇的观望,孟小贱也没有在意人们的窃窃私语,孟小贱在诚心的跟范丝萌说着恳求的话。

突然,范丝萌像是吃错药似的猛的站起来,只见她抹了一把泪微笑的对孟小贱说:“我们还是赶快走吧,别人都在看咱们呢。”

“他们看他们的,我不怕,我以后是他们的财神爷,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的。”孟小贱也站起身来负气的扫了一眼围观人群,随即很是不屑的说道。

范丝萌拉了孟小贱一把说:“知道你有钱,走,有钱更不能让别人看笑话,怎么?你还等着他们给你烧香啊。”

“呵呵,不需要,他们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家伙,只要他们不骚扰我我就烧高香了。”

孟小贱此时说话确实是很有底气的,这种底气让孟小贱有一种普度众生、享受成果的畅快,这种底气让孟小贱找到一种老板的感觉。

孟小贱想,只要我不高兴,我随时随地可以把生意收回来,我随时随地可以让你们继续过上没有肉吃的穷苦日子,此时孟小贱有一种救世主的感觉。

可是孟小贱最终还是没有抵得过范丝萌的绵绵丝语,在范丝萌执意的要求下,孟小贱还是和范丝萌一起走开了。

孟小贱有点不情愿的躲开了那些讨厌的人群,孟小贱有点意犹未尽的躲开了那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曾今看不起他的面孔,两个人一起向山涧的方向走去。

此时范丝萌的眼睛是红肿的,可是范丝萌的脸上却是挂着微笑的,范丝萌一边先一步的向前走着,一边很满足的看着远处山涧下的涓涓溪水。

初冬的时节,溪水还处在冻结和未冻合的节点上,在这样气候条件的作用下,远远望去懒洋洋的溪水,会显得更加清澈透亮。

溪水的流速并不快,让人不由得有一种随时会凝固的感觉。那溪水,还让人不由得会有一种随时会变成晶莹剔透的冰玉的感觉。

“我们过去玩一玩水可以吗?”范丝萌转过头来开心的对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也有点兴奋的点了点头说:“好啊,不过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会生气、又为什么突然会哭。”

“女孩子的心思你还是不要猜的好,你猜多了会爱上我的。”此时的范丝萌,活蹦乱跳天真的像一个小女孩似的说道。

孟小贱看着远处的溪水兴奋而随意的说:“爱上了就爱上了呗,能有机会爱上一个人的话,其实也是一种福气,怕的是谁也爱不上谁也不敢爱。”

“不要脸,你好像没有爱过别人似的,像你这种突然乍富的人,感情生活丰富着呢,你们都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忘一个的主儿,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范丝萌一边一个人玩着属于自己的游戏,一边很不屑的对孟小贱说道。

并不在意范丝萌这么说的孟小贱,还是看着远处的山涧和溪水、却是皱着眉头说:“我可不是那种人,我要是真正的爱上一个人的话,那我就一定要和她结婚、一定要和她一起过完后半辈子,反正我现在不怎么缺钱,我们就到处的玩儿,多好。”

“呵呵,虚伪,你们男人都是虚伪的,虚伪就虚伪吧,可虚伪的太过了的话,就会变成虚脱了。”范丝萌一边自娱自乐一边说着,说到最后范丝萌又嘟嘟囔囔的说:“和人家罗怡都在外面过夜了,还说这种话。”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来?看我不把你吃了。”

“啊、啊、啊…不要不要啊…”

孟小贱看范丝萌说完后还在一个人嘟嘟囔囔,且孟小贱还听见范丝萌说罗怡怎么怎么地,便不由自主的和范丝萌追逐打闹起来。

他们就像是两个情意相投的小情侣一样,他们叽叽嘎嘎的笑声和嬉闹声,回音嘹亮、响彻整个山涧,不时地还有被感染着的鸟儿在空中翩翩起舞。

两个人一会儿你咯吱一下我,一会儿我掐摸一下你,两个人都在放肆的笑着,两个人都在没有一点拘束开心的欢闹着,让外人望去真是有一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感觉。

终于玩闹累了的两个人,开始坐在杂草丛旁边的小土堆旁休息着,只见范丝萌先是用纸巾给孟小贱点着脸上的大汗,后又在自己的脸上点了几下。

一边点着范丝萌一边还喘着香气说:“要是能洗个澡就好了,可惜这里条件不允许,对了,你和罗怡在外面过夜的时候,是怎么解决洗澡问题的。”

“洗澡?呵呵,哪还有心思和机会去洗澡啊,都是些不省心的人,整整一夜就是一个劲儿的折腾,要不是你那会儿拧了我一顿鼻子的话,我现在估计躺倒就能睡着。”孟小贱也喘着粗气开心的说道。

范丝萌一听孟小贱所言,立马摆出一副很恶心的表情说:“你们真是一点都不讲究还挺能将就,算了,我是没有那种福气,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就像好好的泡一个热水澡。”

“都什么跟什么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山里人自然有山里人洗澡的办法,你看那一缕缕溪水多清澈,我小时候就是在那里洗澡的,可舒服可爽了。”孟小贱一边回忆着过往一边回味无穷的说道。

范丝萌看孟小贱那痴痴的样子,不忍打搅却还是很不屑的说:“你肯定说的是夏天,这天气你洗一个试试,冻不死你狗儿才怪呢。”

“什么呀,我小时候也没有什么小朋友跟我玩儿,每当我感觉无聊的时候,彩凤就会陪我到下面玩儿水,山涧下面有一个几万年形成的溶洞,那里边的水就像是温泉一样,还冒着热气呢,可爽了。”孟小贱若有所思乐呵呵的说道。

“温泉?真的吗?我也要去,你现在就带我去,快点快点快点嘛。”

一听孟小贱说这穷山恶水中还藏着一个可以泡温泉的地方,范丝萌高兴的那是一个劲儿的蹦啊,直蹦的范丝萌那女性独有的特征是波涛汹涌、汹涌澎湃。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好,老人们都说那里是当年七仙女戏耍泉水的源头,在那里洗过澡的人,将来会忍受相思离别之苦的。”孟小贱一本正经的跟范丝萌说道。

第九十二章:进洞

“咯咯咯咯咯咯别的什么苦我或许还在意一下,这?哈哈哈我和谁相思去呀,快算了吧,我们走,我们现在就走。”范丝萌拽着孟小贱往前走的同时,还不停的‘咯咯咯’笑着说道。

孟小贱无法,便只好和范丝萌一起向目的地小跑而去。

其实已是成年人的他们,又怎么会在意那些民间传言呢,他们更加在意的是温水包裹着身体的畅爽淋漓,他们更加在意的是世外桃源般的惬意享受。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他们一起来到了一处山洞模样的所在。

此时的山洞口,枯黄的杂草丛生,雾气的遇冷成霜,不时的还有一缕缕的细雾从洞中飘出,看洞口那凄凉的景象,孟小贱猜想这地方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了。

“就是这里吗?”范丝萌多少有点嫌弃的对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扒拉了几下枯草说:“嗯,我小时候常来这里,这地方估计因为那个传言的缘故,应该好久都没有人敢来了。”

“哦那那我们敢进去吗?”范丝萌有点犹豫的问孟小贱道。

孟小贱看了看范丝萌,笑眯眯的说:“你要是不想进就算了,反正我早就进过无数次了,我是不在乎多进那么一次两次的,要不你还是算了吧,相思之苦不好受的。”

“什么呀,我不是我不是说了吗?我有什么思可以相的,唯一让我惦记的人也就是你这个猪头了,进,现在就进。”

可能是在孟小贱的语气里听到了被激的味道,可能是在孟小贱的眼神里看到了鄙视的意味,也可能是范丝萌想要故意的给自己制造什么机会,总之此时的范丝萌,对于进洞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冲动。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你说进那咱就进,你稍微的等一下,我把洞口的杂草收拾一下。”

只见孟小贱跟范丝萌说完后,便拿出打火机点燃了洞口杂草形成的丛丛绒绒。

干草烈火的相遇,一瞬间便是烈焰肆虐,可这样的狂躁也就持续了一瞬间。

十几秒钟过后,那布满枯黄杂草的洞口,已经变成了黑茸茸的一片。

“现在可以进了吗?”范丝萌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瞅着洞口,随即拽着孟小贱的一点袖角问道。

孟小贱有点取笑一般的看了一下范丝萌说:“你准备好了吗?一旦进去的话,后悔就来不及了。”

“开玩笑,你也太小看我范丝萌了吧,我从小就喜欢这种冒险的爽劲儿,进,你你带路。”范丝萌多少还是有点紧张、却还是鼓起勇气、迫不及待的说道。

既然范丝萌的心意已决,孟小贱也就没有再继续犹豫,只见孟小贱拉住范丝萌的手、提了一口气便慢慢的转进了洞里。

刚刚进入洞里的两个人,立马就感觉到了一种暖暖的气息,那种暖意如沐春风、如浴天池,范丝萌和孟小贱都不由得动了动脖子,好让衣服里的热气散一散。

其实此时的范丝萌和孟小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的,这不仅是因为洞中确实是很黑,更是因为洞内外光线反差导致眼睛的应激反应。

只见两个人拉着手驻步停顿了一会儿后,眼睛也就慢慢的恢复了功能。

不过,此时虽然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一点前方、可仍旧还只是慢慢挪步的两个人,也只能算是停留在抹黑探索的层面。

不知道哪个方向传来滴滴答答水滴石头的声响,让多少有一点紧张的两个人,有一种前方一定是别有洞天的感觉。

“贱贱,你说前方会不会有小说世界里的世外桃源?”范丝萌小声的问孟小贱道。

范丝萌的小声细语,在这幽深的洞巷里边却是回音四起。

还没有等孟小贱回应,听到那幽怨回音的范丝萌,又凑近了孟小贱一点、犹如瑟瑟之音的说:“里面会不会有鬼。”

“哈。”

“啊啊啊啊”

这第一个‘哈’字是孟小贱故意而为之的一个大声喊叫。

这个声音如果是在洞外发出的话,估计范丝萌也顶多是说一声:“讨厌。”可是在这昏暗的洞底深处,这样的声音便犹如神怪突然降临一般可怕。

只见范丝萌一霎那间就一边连续的‘啊’着,一边把孟小贱当成保护神一样的缩在孟小贱的胳肢窝之下,范丝萌藏躲到孟小贱身前的位置,正好和他们的身高差相符。

“哈哈哈哈哈哈还说不怕,胆小鬼

我跟你说啊,听老人们说,每年七月七前几天,这个洞里边就会飞来很多的喜鹊,它们都是来喝这洞里的天水的

喝了这洞里的天水,他们就会不顾一切的飞去那银河两岸牵翅搭桥,那个时候的它们,会不顾自己生命的为牛郎织女搭起一年一次的约会之桥”

孟小贱刚刚讲到这里,估计是他们两个人刚才连续不断的说话声,不小心惊扰了洞里的什么常驻物种,只听得几声‘啪啪’声响之后,他们两个人也只是刚刚愣了一下,便突然又听到了连续不断、劈里啪啦的声响,紧接着那声响越来越近,等他们大概看见一大团遮盖头顶的黑影之时,脸上身上已经是沾满了许多黏黏糊糊、拉丝缠线的不明物质。

“啊”

那一大团的黑影,随着已经像一个小亮点的洞口窜出、随着范丝萌的一个‘啊’字长音回响之后,洞里又恢复了原有的寂静。

“啊什么啊,这是我们的说话声惊动了住在洞里的蝙蝠,咱们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是蝙蝠屎和蝙蝠口水的混合物,没事。”孟小贱紧紧的抱了一下本来已经挨得很近的范丝萌,并动了动手掌拍了一下范丝萌的脊背安慰道。

“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

范丝萌的话还没有说完,两个人突然一起猛的滑倒在地,紧接着两个人就是不断的、不由自主的滑动前行,直到两个人突觉身体凌空,随即又是漫长的坠落。

而两个人从坠落开始,便有一股强烈的光线浸入他们的眼眸,在被突显的强光和光线的反差刺激下,孟小贱和范丝萌都感觉眼前是一片朦胧不清。

直到此时,范丝萌的‘啊’字长音还在持续。

而孟小贱此时,除了怕已是紧紧拽着的范丝萌的手脱落,更加头疼突发事件的结果和范丝萌的肺活量。

已临深渊、上下无依的他们,都还没有来得及绝望,两个人便一前一后的掉落到了一湾深水之中。

第九十三章:水分

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吓,让两个人已经是惊恐到了极点。

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吓还没有结束,随即而来的又是突然溺于水中,即便是很会游泳的人,也忍受不了这种连续不断的精神和水面击打,在与深水水面接触的一霎那间,两个人都昏迷了。

但直到此时,孟小贱拉着范丝萌的手,都还是紧紧握着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才几乎同时的慢慢醒来。

可是醒来后的他们,并没有看到什么江、河、湖或者是与水有关的所在,他们更没有看到前一会儿设想的世外桃源。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掉入水中的他们,不但没有感觉到水饱,反而是极度的干渴。

此时这沙漠上的温度,最少也在四十度摄氏度以上,而他们现在穿着的却是抵御寒冬的羽绒服。

比起干渴来说,他们现在最想要做的,是将已是负累的衣服全部脱掉。

也就是不一会儿的工夫,孟小贱已经是打着赤膊了,而此时的范丝萌,也变成了晒日光浴的样子。

可范丝萌此时所穿着的,并不是名副其实的泳装,而是与之款式相近、功能却大有不同的衣物。

此时这样的范丝萌,面对孟小贱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可在烈日炎炎的烘烤之下、在滚烫的细沙的煎熬之间,那些吃饱穿暖才思索的东西,已经变得不再是那么的重要了。

他们想要水,他们都在回味着掉入深水、昏迷之前被呛到的那口水的味道。

可在这漫漫无边、充满干涸的沙漠里,哪里能找来水给他们喝。

他们此时才知道,掉入深渊那时候的绝望,一点都算不上是真正的绝望,因为那时的他们,最起码还知道来处,可此时,他们是即不知来处更不知去处。

极度绝望的两个人,很无奈的彼此对望了一眼,也就是这一望,孟小贱的嘴里不知为何的有了一点水分。

这一望,范丝萌的口腔里也有了一些润舌的水分。

虽然这点望梅止渴的水分,并不能解决他们面临的根本问题,可在这惜水如金的沙漠里,有这点彼此秀色可餐得来的水分,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的多。

于是他们便开始彼此更加的凑近对方、并更加贪婪的对望着彼此,以此来获得身体内部的自我救赎,以此享受着口腔里那点来之不易的水分滋养。

终于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分,他们终于不再被炎炎烈日折磨,滚烫的细沙也慢慢变得舒适了起来。

研究过沙漠气候的人们都知道,沙漠上的昼夜温差是很大的,前几个小时还是热锅上蚂蚁的孟小贱他们,现在又开始面临寒冷的摧残,虽然他们本身就带着御寒的衣物,可和这极端下降的气温相比,他们的随身衣物还是显得很是单薄。

这样冰火两重天的蹂虐,让孟小贱和范丝萌都快要疯了。

“孟小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这是在哪里?我们是不是被我们的世界抛弃了?”

范丝萌一边跺着脚对抗着脚上的严寒,一边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她的高跟鞋不被沙漠吞没,与此同时,范丝萌还带着哭腔的跟孟小贱责问道。

范丝萌再责问孟小贱,可只是凡人的孟小贱,哪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孟小贱缩着身子看着远方说:“我tmd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你到过那个所谓的温泉吗?你所说的那温泉就是这一望无际的沙海吗?你所说的温泉就是这沙子浴吗?”范丝萌越来越激动的责问孟小贱道。

接下来已是烦躁到了极点的范丝萌,开始不断的抓起细沙试图扬撒孟小贱,可逆来顺受的风向,却把范丝萌扬出的沙子,又一粒不少的甩回了她自己的脸上。

躲闪不及的范丝萌,被自己扬起的沙子眯了自己的眼睛。

只见范丝萌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发出‘呜呜’的哭声,即便是孟小贱凑近范丝萌、想给范丝萌的眼睛吹一吹口风,可此时委屈极了的范丝萌,面对孟小贱表现出来的殷勤,却是以一个甩脸子来回应。

“滚一边儿去,早干嘛去了,现在想跟我近乎,你有那个意思管什么用,也不管我有没有那个心思,都到什么时候了?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呀,死贱贱”

孟小贱本来是想给范丝萌吹一下眼睛里的沙子,可范丝萌却把孟小贱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当成了肾气十足,不过孟小贱没有生气,因为此时的孟小贱,实在是底气不足。

就在两个人都心处狂躁不安时,一阵狂风毫无征兆的袭来,在漫无边际的沙雾狂吼之间,孟小贱和范丝萌身处的整个空间里,一下子变成了昏黄暗闷一片。

这样的感觉也就是一霎那的时间,孟小贱和范丝萌突然就像一片轻薄的落叶一般,几乎同时的飘了起来,情急之下,孟小贱急忙再一次的抓住了范丝萌递来求救的手。

一阵更猛烈的狂风席卷而来,孟小贱和范丝萌就像是无根的野草一般,立马被风魔席卷的随意翻滚摔打,两个已经几乎被风夺走了自主支配的人,在紧闭双眼的情况下,终于还是摸索着紧紧的抱住了对方。

两个人再一次的失去了意识。

等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无边无际、干涸阴冷、遮天蔽月的狂沙不见了,他们此时看到的是袅袅炊烟、绿树成荫、花红柳绿、碧草怜天,不仅如此,更有一处雾蒙蒙、湿漉漉、暖洋洋的天池温泉就在他们的身后。

看到终于出现的温泉后,他们却再也提不起戏水玩闹的兴趣,他们此时更想来一碗清汤肉丝面,哪怕碗里只有清汤和面、没有肉丝儿,他们也觉得无所谓。

饥肠辘辘的两个人,也就是简单的对视了一下后,便一起起身相互拉着彼此的手、向那袅袅炊烟的小木屋小跑而来。

来到小木屋门口,孟小贱轻轻慢慢的敲了一下门,结果里面没有人回应,孟小贱又有点紧促的敲了几下门,结果里面还是没有人反应。

就在有点无奈的孟小贱想再次敲门的时候,范丝萌却直接将那扇其实是虚掩着的门推开了。

小木屋里没有人。

不过,在小木屋里的小木桌子上,放着两碗已经摆好筷子的清汤肉丝面。

孟小贱他们一起慢慢的走近那方桌子,他们看见了清澈的汤液、细致的肉丝、翠绿的菜叶、白滑的面条,他们又一次的有了一种水满口腔的感觉。

第九十四章:喜气

“吃还是不吃啊?”孟小贱看着碗里诱人的食物问范丝萌道。

范丝萌看了看肉丝面,咽了一下口水也反问孟小贱说:“你说吃还是不吃啊,你你不饿吗?”

“我饿…饿吧,你呢?”孟小贱呆呆的瞅着范丝萌,满嘴口水,口齿不清的问道。

范丝萌慢慢的背着面碗坐下后,便尴尬的说:“我还能忍一忍,你能忍吗?主人不在家就吃人家的东西,好像是有点不怎么合适吧。”

“也是,那我们就…就还是等一等吧。”孟小贱一边说着,一边也学着范丝萌的样子,背着面碗坐了下来。

此时的两个人,不仅背着面碗,也背着彼此,就在两个人背着彼此的此刻,谁也不知道他们都咽了多少的口水。

就在这时,两个人同时都听到了有人走路的声音,当孟小贱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感觉本来还很远的脚步声,不知为何突然已经到了门口,紧接着小木屋的门开了。

此时正对着门口的是范丝萌,此时范丝萌看到了一位老先生站在门口,范丝萌还没有来得及起身道歉的时候,门口又多了一位老太太。

“小贱,你干”

范丝萌本来是想叫孟小贱一起起身,然后跟两位老人道无辜闯入之歉的,可是范丝萌转头叫孟小贱的时候,才发现此时的孟小贱,已经在痴痴地看着两位老人,而在孟小贱的眼眶里,满满的都是泪水。

“爷,奶,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范丝萌只见孟小贱一边喊着,一边朝两位老人跨步而去,此时的两位老人,正在慈祥的看着孟小贱。

一看到孟小贱已经站在近前,两位老人几乎同时的摸着孟小贱的头说:“孩子,先吃面吧,咱们一家人边吃边聊,面快要坨了。”

在孟小贱和爷抱在一起的当口,奶奶急忙走近范丝萌的身边,也摸了摸范丝萌的头说:“好俊的闺女啊,我们家小贱还是很有福气的。”

爷也看了一眼范丝萌后,便慢慢的推开孟小贱说:“都多大了,还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快招呼人家闺女吃面。”

“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和奶奶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孟小贱紧紧的握着爷的手,多少有点撒娇的问道。

爷一边拉着孟小贱走到桌子边,一边看了一眼范丝萌说:“你都多大了,哭哭啼啼的羞也不羞,还撒娇兮兮的,一点男子汉的样子都没有,也不怕人家这闺女笑话你?”

“怕什么,我是在我爷奶面前,又不是在什么外人面前,有什么可害羞的,爷,奶,快坐下。”孟小贱反手扶着爷的胳膊请爷坐下后,又微笑的对奶奶说道。

奶奶拉着范丝萌的手,先让着范丝萌坐下后,才坐在范丝萌的身边慈祥的说:“孩子,快吃面,这面好吃着呢,小贱,快让你对象吃面。”

“她她不是”

孟小贱的话还没有说完,范丝萌就主动的对奶奶说:“奶奶,我想起来了,您是小贱的奶奶,这位老爷爷是小贱的爷爷,我见过二老的照片。”

“这闺女真细心,是在我们的灵前见过的吧。”奶奶还是慈祥的回问范丝萌道。

范丝萌一点都没有害怕的微笑着说:“是啊,我刚刚见到二老的时候,立马就觉得特别的亲切,就像我们一直就是一家人一样。”

“好好好,好孩子,先吃面,先吃面,我们两个老鬼看着你们吃完面,再看着你们成了亲,我们也就放心了。”奶奶又摸着范丝萌的发髻、慈祥的说道。

范丝萌倒是一点都没有害羞、也一点都没有客气的说:“有二老给我们主事,我就放心了,是吧小贱?”

“不不,奶,她不是我的对象,她只是我的一个好朋友罢了,奶奶,您老可不能乱点鸳鸯谱啊。”孟小贱不顾范丝萌使来的眼色,急急忙忙的给爷奶解释道。

只见爷奶听得孟小贱的回应后,奶奶突然佯装的板着脸说:“胡说,我是问过月老仙家的,我们家小贱最近桃花正盛,今天你们这不都让我们两个老鬼给撞上了吗?傻孙子,都这么大了还害羞,吃面,面吃不完谁也不许再说话。”

孟小贱本来是还想继续解释来着,可奶奶都这样说了,自己也确实是饥肠辘辘、饿的已经是前胸贴后背了,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的开始吃起汤面来。

看孟小贱已经开吃了,再看面碗就在面前的范丝萌,实在是再也装不下去了,只见范丝萌拿起筷子,在奶奶面前客气的示意了一下后,便开始细嚼慢咽的吃起了面条。

等孟小贱先一步吃完面条抬起头后,便立马看到此时的整个小木屋里,突然变得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几乎所有能用红色的地方,都是用红纸、红绸或者红木装扮了起来。

孟小贱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孟小贱被这所有一切的变化,惊得实在是不轻。

当一直低头吃面的范丝萌,偷偷瞄到孟小贱慢慢的将空面碗推到桌子中央的时候,范丝萌便不由自主抬头看了一眼孟小贱。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范丝萌首先看到了孟小贱惊呆了的表情,接着范丝萌也看到了小木屋里的变化,范丝萌也惊呆了。

一直以来很是注重自己仪表的范丝萌,当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变化后,连嘴边还残留着一根面条都没有发现。

只见范丝萌慢慢起身环视了屋子一边后说:“小贱,我刚才一定没有睡着,这究竟是这么回事?”

“我也搞不清楚,爷,爷,奶,爷奶呢?爷奶去哪里了?”本来还在痴呆中的孟小贱,当发现爷奶不在屋子里的时候,又惊又急的急忙站起来问范丝萌道。

范丝萌皱着眉头瞅了一下孟小贱,也是很急的问说:“是啊,爷奶什么时候离开的,小小贱,等等我。”

范丝萌的话还没有说完,孟小贱已经一个人先一步急急慌慌的跑出了小屋。

范丝萌看此情形,也尴尬的抹了一下嘴,随即跟着孟小贱跑出了小屋子。

第九十五章:拜堂

此时的屋外,还是孟小贱他们进来前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改变。

就连日头的位置都没有变化,就像是地球不再自转和公转、时间也随即停止了一般。

不过孟小贱并没有看到爷奶,此时孟小贱的心里好失望。

爷奶去世后的这几天,孟小贱听从爷奶的遗愿,并没有一直守在爷奶的灵前、来肆意的挥洒自己内心深处的思念,可是孟小贱是真的很想念爷奶。

爷奶代表着孟小贱的全部亲人,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等各式各样的亲人身份,甚至有时候,孟小贱都会觉得爷奶更是自己的朋友、小伙伴,爷奶在孟小贱的心目中,就是全部。

前一会儿爷奶的出现,孟小贱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现在爷奶又不见了,孟小贱又是发自内心的难过。

孟小贱心情很低落的从屋外又回到了屋子里,看着整个屋子被布置的很喜庆的样子,孟小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小时候的孟小贱,常常和彩凤玩儿过家家的游戏。

每每看到孟小贱玩这样的游戏的时候,爷奶就会开心且憧憬着说:“小贱,等你长大了,看见你娶到媳妇了,我们也就放心了。”

爷奶当时说这些话时的音容笑貌,此时依然在孟小贱的脑海里清晰可见、历历在目。

孟小贱好想在拜堂的时候给爷奶好好的磕一个头,可现在什么都有了,爷奶却又不见了。

在悲痛之中左思右想后的孟小贱,突然有点粗鲁的拽住范丝萌说:“萌萌,我知道这样对你有点不公平,可这时候可能是我这辈子离爷奶最后一次还很近的机会,你能和我拜堂成亲吗?你和我能给爷奶敬一杯孙媳妇儿茶吗?”

看着范丝萌惊讶的样子,孟小贱又继续激动而小心翼翼的说:“萌萌,只要你帮了我这一次,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我还会补偿你很多的钱,你以后也就不需要那么的辛苦去挣钱了,怎么样,怎么样啊?你倒是给我一个回应啊?”

范丝萌看着孟小贱着急忙慌的样子,心里是即着急又别扭,只见范丝萌有点委屈的说:“小贱,和你拜堂是我以后的日子里最想要做的事,你能这样跟我求婚,我真的很高兴,可我知道这都是假的,我不想要假的,我想要真真实实的爱情,小贱,你爱我吗?”

“我我不知道,现在不是说什么爱和不爱的时候,我现在是想求你帮我实现一个愿望,也是帮爷奶实现一个愿望,我求你了,你就当是和男演员演一场结婚戏了,可以吗?”孟小贱近似哀求的对范丝萌说道。

范丝萌仰天长叹、苦笑了一声说:“小贱,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我要的是你真的娶我,我要的是你真的爱我,甚至我要的是你发自内心真的想要睡我,我不要演戏,我不想演戏,我不想。”

“你爷奶刚才还在的时候,你不是看着很愿意吗?现在你为什么又是这样,你演戏是为了钱,好,我可以给你十倍一百倍的钱,只要你陪我演这一场戏,好吗?”孟小贱还是恳求的对范丝萌说道。

范丝萌怔怔的看着孟小贱的脸,突然,范丝萌又微笑的盯着孟小贱的嘴唇说:“小贱,在举行婚礼之前,你可以吻我一下吗?哪怕是假的也好,你可以和我完成整个婚礼的全部吗?哪怕是假的也好,你可以叫我一声老婆吗?哪怕是假的也好,你可以和我过一个花烛之夜吗?哪怕是假的也好。”

“我我们就是演一场戏,我就是想让爷奶看到我结婚拜堂时的样子,可如果这样的话,不就是全套婚礼都完成了吗?我一个男人无所谓,你一个未婚的女人,有点不合适对你也有点不公平吧?”孟小贱有点犹豫又有点向往的说道。

在跟范丝萌说这些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孟小贱的心头深深的刺痛了几下,浑身的骨骼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敲打了几下一样,不过这样的感觉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孟小贱并没有在意。

关于浑身的痛,孟小贱是没有在意,可是脸上的肌肉还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孟小贱觉得这都无所谓。

而范丝萌却很在意的凑过来问说:“小贱,你怎么”

在范丝萌凑近自己身前的一霎那间,孟小贱根本就没有任何思考的、也没有任何犹豫的亲了范丝萌的脸颊一下。

范丝萌的脸立马就红了,红的像是那种正常成熟的蜜桃一样

在范丝萌的眼眶里,还有泪,那泪不知道是激动的泪还是什么样的泪,总之那泪是晶莹剔透的。

而此时的孟小贱,却已经慢慢的蹲在了地上,孟小贱的头是低着的,范丝萌此时最想看到孟小贱的脸,可是看不到

此时孟小贱是因为心头突然剧烈的疼痛而蹲下的,孟小贱从来没有什么关于心痛的病,可是孟小贱现在却疼的很厉害。

而范丝萌却以为孟小贱是害羞才这样的,范丝萌不知道孟小贱此时心痛无比。

不过,羞臊了一小会儿的范丝萌,还是慢慢的蹲下身子,又慢慢的搂住孟小贱弯着的臂膀,羞羞答答的说:“小贱,我爱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能把你的吻给我,我真的很开心,我答应你了,我们开始拜堂吧。”

此时心口疼痛已经渐渐散去的孟小贱,慢慢的蹭着范丝萌搂着自己的身子,轻轻的扶着范丝萌站起来,有点虚弱的说:“谢谢你,你的演技很好,我们开始吧。”

“演技?你的演技也很好,满头的大汗都演出来了。”范丝萌一下甩开孟小贱,很生气的转过身说道。

孟小贱又拽了一下范丝萌的手,还是有点虚弱的说:“不是,我不是演的,我哪会演什么戏啊,我真的是浑身不舒服,那汗也是不由自主的流下来的。”

“真的,你真的不是演戏?”范丝萌又羞羞答答的慢慢转过身子问道。

孟小贱使劲儿的点了点头回应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口突然好痛。”

“啊?哈哈哈你你不会是也动心了吧,小贱,你为人家动心也不应该真的痛啊,动心只是一个形容罢了,哪有动心动的那么疼的,小贱真可爱,算了算了,我们不瞎耽误时间了,我们拜堂吧。”

范丝萌一边说着一边也拽着孟小贱、慢慢悠悠却迫不及待的走到大红的香烛面前,范丝萌先是热烈而有神的看了孟小贱一眼,而后便一个人先跪了下来。

第九十六章:倒地

孟小贱看着范丝萌双手合十、虔诚的跪倒在地,并对着香烛念念有词,不由得心里一阵感动。

这件事情,本来是应该孟小贱求助范丝萌才对,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却变成了范丝萌的主动行为,孟小贱觉得很是惭愧。

只见孟小贱也慢慢的跪在范丝萌的右边,也学得范丝萌的样子,做起了双手合十的动作。

“男左女右,男左女右都不知道吗?”范丝萌闭着眼睛对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依然是双手合十的样子,却是疑惑不解的转头看着范丝萌问说:“男左女右?什么意思?”

“傻蛋,拜堂是要男左女右跪着的,左为阳右为阴,上为阳下为阴,前为阳后为阴,乾坤八卦阴阳五行学说你不懂吗?”范丝萌此时依旧是闭着眼睛,却更像是一个虔诚的佛家弟子一般的说道。

孟小贱似懂非懂的回应说:“知道了老婆,我们开始拜堂吧。”

“等…一等,等一等爷奶回来再拜堂。”听到孟小贱的一声老婆称呼,范丝萌的身子虽是一颤,却依旧是在念念有词,并插空又对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更加有点不懂的问说:“爷奶?爷奶还会回来吗?”

“爷奶一定会回来的,你我的婚姻大事是爷奶的意念,这意念之根完不成,爷奶是一定不会走的,即便是无可奈何的走了,也是执意不肯投胎、最终在这阴阳之间万年的游荡,你忍心让爷奶受那居无定所之苦吗?”范丝萌终于睁开眼睛、很认真却是羞羞的看了一眼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有点被范丝萌的绝美姿色迷惑了一般痴痴的说:“我怎么会想爷奶受苦,不过我们真的要过花烛之夜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难道这不是我们说好的吗?放心吧,你当我们是在演戏也好,当我们是在偷情也好,总之只要让爷奶安心,我做什么都没关系。”范丝萌悲悯的长叹一声,又闭上了眼睛说道。

从范丝萌先一步跪下后,孟小贱就有点听不懂范丝萌所说的几乎每句话。

范丝萌和彩凤还不一样,在爷奶活着的时候,爷奶和范丝萌并没有一点交集,更就谈不上什么感情了,孟小贱不明白范丝萌为什么口口声声要为爷奶好。

心里不解的疑问,让孟小贱实在憋得难受,只见孟小贱膝盖转了一个圈、鼓起勇气对范丝萌问说:“丝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为什么对初次见面的爷奶这么好?”

范丝萌听得孟小贱的话后,先是慢慢的睁开眼睛,后又轻轻的拉住孟小贱的手,随即很深情的看着孟小贱说:“其实你对我的所有一切都很熟悉,且这个世界上熟悉我一切的男人并不再少数。

他们并没有为我付出什么,却贪婪的窥探了我的一切,即便如此,在他们的心里其实依旧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女人看,在他们的心目中,我只是一个影像而已,可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最起码知道尊重我。

曾今的年少无知,曾今的急于求成,让我付出了一生都难以弥补的代价,虽然我并没有因为那些小片挣了多少钱,可那些小片在我的身体上却留下了永远洗不掉的污点。

所有知道我的男人,都在想方设法榨取我的剩余价值,所有知道我的男人,又都看不起我曾经的无知无畏,只有你没有,只有你是发自肺腑的把我当成朋友,所以我想要为你做点什么,其实做什么都好,只要我做的事情对你有利。

这次回去九原市以后,我可能就要出国拍戏了,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将会越来越少,今天,我就是希望我们这个虚假的花烛之夜,能给彼此多多少少的留下点什么,至于爷奶,说实话,那也只是我爱屋及乌的表达而已。”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呢?爱屋及乌?爱什么屋又及什么乌,你好有学问,我不行,我几乎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孟小贱动了一下跪的有点麻的膝盖,呆呆的看着范丝萌说道。

范丝萌抬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孟小贱的剑眉说:“不懂也没有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懂的,好俊俏的帅小伙子,姐姐现在突然觉得好有福气。”

“此等良辰美景,孙儿孙媳还是先给我们敬茶吧,我们实在是受不了孩子们这样肉麻的说话了。”

就在孟小贱和范丝萌专心的说话之时,他们却听到了爷奶的声音,范丝萌一听爷奶终于回来了,便又把孟小贱拽到原来跪着的位置,并按着孟小贱的头,一起对着香烛的方向跪拜了下去。

孟小贱在额头着地时,不由得偷偷瞄了一眼香烛方向,此时的孟小贱,并没有看到香烛两边的椅子上有人坐着,准确的说,孟小贱根本没有在椅子位置的地面上看到爷奶的脚。

“起来吧孩子们,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成礼便好,孙子孙媳妇茶我们也喝过了,孩子们该行周公之礼了。”

爷奶的声音飘飘荡荡的吹入了孟小贱的耳朵里,孟小贱很是疑惑,孟小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爷奶敬过茶,可是等孟小贱抬起头来的时候,却看见两盏茶就放在香案旁。

而爷奶,此时就端端正正、满脸笑容的坐在香案两边的椅子上,那两盏香茶飘出的香气,犹如一缕青烟一般的飘入了爷奶的鼻腔。

看着孟小贱又是痴痴呆呆的样子,范丝萌急忙又拽着孟小贱起身,和范丝萌的手又一次肌肤接触后,孟小贱的心口突然像是被万针穿过一般的疼。

不过,意识终于回归正常的孟小贱,却是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拉住范丝萌、希望范丝萌也和自己一样继续跪着的对爷奶说:“爷,奶,还是让孙儿孙媳再给爷奶跪一会儿吧,孙儿怕一旦起身,爷奶就又不见了踪影,孙儿不想爷奶离开孙儿,爷奶如果走了,孙儿在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小贱孙儿,现在你的身边不是有孙媳守着吗?相信爷奶的眼光,我的孙媳一定是个好媳妇,爷奶是不会看走眼的。

以后孙儿要好好的跟孙媳过日子,世间的很多俗物看似繁花似锦,却大多数是败絮其中,我的孙儿切不可被世俗蒙蔽了双眼。”奶奶念念有词、满脸慈祥的对孟小贱嘱咐道。

奶奶的话说完后,内心感动不已的范丝萌,不由得先紧紧攥了一下孟小贱的手,后又娇羞的转头看向孟小贱,而此时的孟小贱,也正好转头向范丝萌深情的望过来。

当孟小贱和范丝萌四目相对、爱欲之火突然悠悠燃起之时,刚刚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孟小贱,突然又捂着胸口“啊”了一声便栽倒在地。

第九十七章:背景

“小贱,小贱,你怎么了小贱,爷奶,快看看小贱这是怎么了?”

看着孟小贱突然倒地之后,范丝萌一点都不顾形象的对孟小贱又是掐压人中、又是人工呼吸、又是捶打胸口。

范丝萌一边做着这些动作,还一边拼命的喊着爷奶,此时的范丝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乱了分寸的疯婆子。

面对范丝萌如此的分寸大乱,爷奶却是相互对视的微笑着,一边笑着奶奶还一边对爷爷说:“咱们家的小贱好深的艳福啊,这样可不好,对我的孙媳不公平。”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男人大丈夫立在人世间,有人喜欢是一件很庆幸的好事,难道你希望我们的孙儿没有人待见吗?”爷爷看着倒在地上的孟小贱,却是很自豪的说道。

只见奶奶狠狠的瞪了爷爷一眼说:“你这个老不死的臭男人,我的孙儿才不做那种整天泡在胭脂俗粉堆里的臭男人呐。”

“我可不是那种男人。”爷爷看奶奶那么生气的瞪了自己一眼,边笑眯眯的回应道。

奶奶听得爷爷的回应,又白了爷爷一眼说:“你倒是想是呢,你有小贱的那本事吗?你连我都应付不了。”

“算了算了,我不如我自己的孙子也没什么丢人的,看把咱们的孙媳着急的,我们还是帮孩子们一把吧。”

爷爷说着就要起身对孟小贱施救,可就在这时,奶奶却轻轻的拍了一下桌子说:“老不死的,等等。”

“老婆子,不要总叫我老不死的了好不好,我和你现在都已经死了,都叫了一辈子了,现在我人都死了,还天天的乱叫,等等啥,看把孩子给急得。”爷爷站不是站,坐不是坐有点生气的说道。

此时对倒下的孟小贱已是无计可施了的范丝萌,也在盯着奶奶,范丝萌实在不明白,奶奶为什么要阻止爷爷救孟小贱。

就在这时,奶奶很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说:“老鬼,先坐下听我说好不好?”

“好吧好吧,我一辈子矮你一头,现在死了死了还是矮你一头,这日子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爷爷慢慢坐下,垂头丧气的嘟囔道。

奶奶又瞪了一眼有点不服气的爷爷,却又对范丝萌说:“孙媳啊,咱家小贱的血刺情毒是你给种的吗?”

“血刺情毒?什么是血刺情毒,奶奶,我不知道什么叫血刺情毒,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的。”范丝萌不解的问奶奶道。

奶奶听后点了点头说:“看来小贱确实也是个花心大萝卜,看来小贱不知道被什么人下过控制情欲之毒了,奶奶此时也不知道该不该给小贱解这血刺情毒。”

“什么叫小贱也是花心大萝卜,好像我这一辈子花心过似的。”

范丝萌听奶奶说完后,本来是要继续问奶奶个明白来着,可是满脸不悦的爷爷,却直接抢了范丝萌的话茬。

长辈在说话,范丝萌便也就不好再打搅,只见范丝萌心疼的看着地上的孟小贱,不由得悲从心来。

“你个有贼心没贼胆也没那贼本事的老不死的,不要打断我和孙媳说话,记住,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奶奶看着梨花撒雨的范丝萌,便直接站起身来指着爷爷的鼻子骂道。

看爷爷低着头不吭声了,奶奶才舒了一口气又慢慢坐下对范丝萌说:“我的好孙媳,小贱一会儿就醒了,咱们是不是一会儿问一问小贱的意思后,再决定给不给小贱解这情毒?”

“爷奶,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这情毒是怎么回事,不过,我我和小贱今天晚上的婚婚礼,其实只是想哄哄爷奶开心的,所以爷奶在决定什么事的时候,不需要考虑我的感受。”

范丝萌一边犹犹豫豫的说着,一边慢慢的将躺在地上的孟小贱拉起一点,再小心翼翼的将孟小贱的头枕到了自己的腿上。

此时的范丝萌,并不是一点都不知道血刺情毒究竟是什么东西,太过具体的范丝萌也许不知道,可范丝萌一定知道这毒与情有关系。

看着孟小贱像是睡着了一般的样子,范丝萌是既爱又恨。

范丝萌总是对孟小贱表达着一些无私的爱,可是每个人的爱都是有自私一面的,范丝萌对孟小贱伟大而无私的爱,其实只不过是范丝萌的自卑心理在作怪罢了。

范丝萌在刚刚出道时,曾今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那是一段类似于rb女u的黑暗时光,第一次见孟小贱就为之倾心的范丝萌,其实是兴奋了好一阵子的。

可每次和孟小贱有机会倾诉衷肠的时候,她的自卑心理便开始作祟,加上孟小贱一直都是范丝萌小片的粉丝,让范丝萌的情愫更加心有余悸、不敢放开自己。

目前出现在孟小贱生活中的邢咛、罗怡、范丝萌这三个女人,在对孟小贱表达感情时,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有时候甚至是光打雷不下雨,其实这些现象并不是她们在矫揉造作,她们的一些矛盾行为,其实都是他们不幸的青少年时光造成的。

邢咛的青少年时光成长在离异家庭中、且母亲还是不幸早逝,这样的邢咛,能不极度缺乏安全感吗?

罗怡的成长家庭更是不堪,一个不认自己的疯子妈,一个满腹怨气仇恨的愣子爸,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起来的罗怡,能是一个心理很健康的女人吗?

范丝萌,一个小小年纪就出来讨生活、完全没有隐私的女人,即便是有再多的金钱环绕,能是一个自信满满的女人吗?

在矛盾的心理促动下,范丝萌终于把孟小贱对爷奶所谓的欺骗说出来了。

此时的范丝萌,在等待着爷奶对她的宣判,范丝萌一直以来总是这样,她总是很努力的将最喜欢的东西拿到手里,却又很自卑的怕失去而提前放手。

看着低着头的范丝萌,奶奶微笑着说道:“我和你爷爷一开始就知道你们两个的狗把戏,不过我和你爷爷也知道你们之间是有爱的,要不小贱也不会疼晕过去,你们两个都是可怜的孩子,你们应该学会惺惺相惜才对。”

“爷,奶,我怕”范丝萌忧伤的抬起头来对爷奶说道。

奶奶收起刚才所有对爷爷的脾气,目光柔和的看着范丝萌说:“孩子,你怕什么?”

“奶奶,我怕失去,如果注定要以失去而收场,我宁愿选择短暂的拥有。”范丝萌一边亲昵的摸着孟小贱的头发,一边悲伤而感慨的说道。

第九十八章:香灰

范丝萌的心思,奶奶是懂的。

奶奶的懂,不是来源于睿智,而是源自于一生艰苦岁月的积淀。

奶奶和范丝萌之间,似乎是有过相同的经历,而命运相似的人相见,要不是相互爱惜、惺惺相惜,要不就是相互杀戮、互驳彼此,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平静的相处。

而奶奶和范丝萌之间的关系,却是一种将感情都寄托于孟小贱、相当于爱屋及乌的相处,他们好像都是失去了自我的个体,而造成这一切的来源,却都是因为爱。

昏迷了大概十几分钟的孟小贱,终于是醒了。

一直等待孟小贱醒来的三个人,此时都没有因为孟小贱的再次醒来而欢欣雀跃,大家的表情都是平淡的。

迷迷糊糊的孟小贱,先是扶着范丝萌的腿慢慢的爬了起来,后又怔怔的环视了一遍看着自己爷奶和范丝萌,孟小贱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贱,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需要给你的媳妇一个解释。”奶奶几乎从来没有过的、面无表情的问孟小贱道。

孟小贱看着有点陌生的奶奶,疑惑不解的问说:“奶奶,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躺在地上?”

“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奶奶很严肃的对孟小贱问道。

奶奶问完后,爷爷也学着奶奶的样子、却是学的一点都不像、甚至还有点笑场的问孟小贱说:“小贱啊,你为什么会胸口疼的如此厉害,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什么坏事了?”

“小贱,你刚才昏倒了。”看着爷奶都问完后,范丝萌托着孟小贱的背轻声的说道。

孟小贱低下头努力的思考了一下,又很不确定的抬起头说:“我也奇怪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这孩子,到这时侯了还装糊涂,算了算了,小贱你以后还想不想再犯这样的毛病了?”

奶奶看孟小贱的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样子,便以为孟小贱是不好意思回答这样的问题。

觉得此事一定要解决的奶奶,问完自己想问的问题后,先是重新调整了一个端正的坐姿,后又继续面无表情的瞪着孟小贱,奶奶在等待孟小贱的回应。

从昏迷中醒来的人,总是有那么几分钟的头脑迟钝,不过此时已经渐渐清醒的孟小贱,突然开始意识到了一些熟悉的概念,只见孟小贱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后又看了看范丝萌,便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小贱,你点头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想清楚来龙去脉了吗?”奶奶还是很严肃的问孟小贱道。

孟小贱犹犹豫豫的回应奶奶的问说:“奶奶,您老问的是关于我胸口疼的问题吧。”

“当然是胸口疼的问题,你这个不懂事的小贱,在这喜庆的花烛之夜,你却让我的孙媳妇难过,实在是一点都不像话。”奶奶很不留情面的瞪着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听过奶奶的问责后,很是委屈的说:“奶奶,我也是无意之间变成这样的,其实我和那个给我种下血刺的一家人,也只是萍水相逢的缘分,其实我和丝萌、也就是奶奶说的孙媳妇,也只是很好的朋友”

“小贱是为了哄我和你爷爷开心,才延续这喜庆的局面的是吧?”奶奶打断孟小贱的话问道。

“是,我和丝萌其实都是想让爷奶放心才这样做的。”孟小贱慢慢的低下头说道。

奶奶听得孟小贱的回应后,便半掩着嘴哈哈大笑的说:“我的孙儿啊,不要以为爷奶什么也不知道,这些我和你爷爷都看在眼里,不过现在你们说什么都迟了,天地亲都拜了,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不能反悔了。”

奶奶刚刚说到这里,突然嗖的一下在香炉里抓了一把香灰,随即将那灰黑的香灰丢到茶碗里,并端起茶碗对孟小贱和范丝萌说:“孩子们,管它谁给小贱下了那血刺情毒,只要你们两个喝下这相通于阴阳两界的香灰,一切皆可化解。”

“奶奶,香灰是有毒的,喝了香灰会铅中毒的。”孟小贱很抗拒的对奶奶说道。

在奶奶还没有回应孟小贱之前,范丝萌先是接过奶奶递来参杂有香灰的茶水说:“奶奶不会害咱们的,喝下这香灰水,解了那血刺情毒,对你我都是一个解脱。”

“孩子,不是解脱,是忘记前缘、以让一切的情爱都获得重来的机会,情毒是毒,香灰是毒,以毒攻毒之妙用,乃是洗净并相通你们的血液和灵魂,最终将回归属于你们的情爱与缘分。”奶奶洋洋得意的说道。

孟小贱听得奶奶的解释后,还是犹犹豫豫的问说:“意思是我以后如果再中这血刺的话,只要喝点香灰水就可以化解吗?”

“不会,此香灰非彼香灰,这是你们给爷奶敬的香烛而形成的香灰,你们此生已经再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阳间的香灰可不能随便的拿来喝,孩子们,快快将它分了喝下去吧。”奶奶各看了孟小贱和范丝萌一眼说道。

听奶奶说完后,孟小贱和范丝萌先是对视了一下,之后便一人分了一口那香灰水喝下。

喝完香灰水的范丝萌,除了嘴里有一点涩涩的感觉外,几乎没有其他的反应,而此时的孟小贱,却是脑部充血憋胀的满脸通红。

看着这样的孟小贱,奶奶突然从发髻里取出一根缝衣的大针,起身弯腰狠狠的向孟小贱的眉心刺去。

大号的缝衣针刺入孟小贱眉心又快速的拔出的一霎那间,一股黑红的血液从孟小贱的眉心处涌出,那黑红的血液,直流到孟小贱的嘴角边。

范丝萌看此情形,急忙掏出一张面纸,凑近孟小贱仔仔细细的将那血液擦干。

看着范丝萌的对孟小贱所作的一切,奶奶笑了,只见奶奶一边笑着、一边回归慈祥而不舍的说道:“至此以后,我们的祖孙情谊便已尽了,我和你爷爷为了看到小贱的礼成,私自在这阴阳之间设下这虚幻之境,已经是犯了大之禁忌,我们怕是等不了头七之日便要过那奈何桥了,在爷奶离开之时,就让我们看着你们两个入了那花烛之地吧。”

“爷,奶,你们能不走吗?我们都留在这里一起生活不可以吗?”孟小贱膝盖当脚、跪行一步抱着爷奶的腿哭诉道。

第九十九章:酒海

感觉爷奶并没有为之所动,孟小贱又回头叫着范丝萌说:“丝萌,你能不能和我一起求一下爷奶,我们一起求爷奶不要走好不好。”

“小贱,爷奶如果能够不走,又怎么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完成爷奶的心愿吧。”范丝萌很理智的对孟小贱说道。

看到如此理性的孙媳妇,奶奶微笑的说:“阴阳两界本就是形同陌路、互不相扰,扰乱这一切的爷奶,此时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们还是快点入洞房吧。”

孟小贱醒了前后,几乎都没有怎么说话的爷爷,此时突然将跪着的孟小贱拽起来说:“生死离别乃世间常事,听你奶奶的话,快入洞房去吧,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了,小贱总不会想爷奶留下这万世的遗憾吧。”

心里还是充满不舍的孟小贱,突然被范丝萌拉住手说:“跟我走吧。”

此时的孟小贱,真的就跟着范丝萌开始走了,虽然孟小贱的眼神还是看着爷奶,可是孟小贱的步伐并没有停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小木屋的一侧墙上多了一道门,从那道门走进去以后,孟小贱便看到了一张青竹做成的床,穿上铺着粉红色的褥子,在褥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两床叠成四方块的被子,那被子一床被面是深绿的颜色,一床被面是大红的颜色。

只见范丝萌慢慢的坐到床边,神态紧张而羞涩的对孟小贱说:“时间不早了,你也坐过来吧。”

孟小贱看了一下窗外说:“现在的天色还是和我们来时一样,我们先聊一聊再说吧。”

“你想什么呢,我们当然是一起聊一聊便了,爷奶也知道我们只是在演戏罢了,一切就是一个心里安慰。”范丝萌有点无奈的说道。

在床榻前徘徊了好一会儿的孟小贱,突然想起什么的大跨一步迈出了屋子,等孟小贱再一次来到外屋的时候,此时的外屋里,哪还有爷奶的影子。

“爷爷,奶奶,啊”

看到外屋里的爷奶已经没了踪影,极度恐慌的孟小贱,直接跪地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的孟小贱,比起守在爷奶灵前的时候都要悲痛,孟小贱心里知道,自己将永远都见不到爷奶了。

即便是来生来世再次的遇见,彼此间也可能早已成为了陌路人。听到孟小贱近似绝望的哭声,范丝萌急忙的跑出来和孟小贱挨着一起跪下。

挨着孟小贱一起跪下的范丝萌,并没有刻意去打搅孟小贱,没有了爷奶的说合,范丝萌突然觉得孟小贱还是原来的孟小贱,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不过范丝萌还是很心疼孟小贱的,范丝萌想让孟小贱把全部的悲痛都哭出来。

范丝萌觉得,一切的痛苦只要哭出来,就会在一瞬间成为过往,就会把那痛苦好好的安顿在内心的某一个角落,毕竟逝去的人已去往极乐,而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的活下去。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哭着一个守着,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两个人都开始闭上眼睛回忆着各自的往事。

处在回忆中的范丝萌,突然觉得自己被温润的水包围着,感觉到变化的范丝萌,开始慢慢的睁开眼睛,浮现在范丝萌眼前的,是一湾清澈而冒着轻雾的一片湖水,而孟小贱就在自己的不远处漂浮着。

“小贱,小贱,快醒醒啊小贱。”范丝萌快速的游到孟小贱的身边喊道。

孟小贱‘啊’一声睁开眼睛后,便撩了一点水到脸上若有所思的说:“我睡着了,你比我睡的都死,泡舒服了吗?”

“泡好泡好了吧,你泡好了吗?”范丝萌反问孟小贱道。

孟小贱一边向黝黑的水边石头上游去,一边头也不回的大声跟范丝萌说:“泡好了就回吧。”

“哦,你你刚才是不是梦到什么梦了?”范丝萌游在孟小贱的身后,断断续续看着只有七八米远的洞口一边游着一边问道。

此时已经坐在石头上的孟小贱,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好像是梦到什么了,不过我记不起来了,管他呢,时间不早了,咱们快点换衣服回家吧。”

此时也已经坐在石头边的范丝萌,一边答应了孟小贱一声,一边开始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在做着这些动作的同时,范丝萌的大脑并没有停止思索,范丝萌在回忆梦里发生的事情。

可是此时的范丝萌,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就像一个正常人突然的失忆一样,明明知道应该发生过什么事,可就是想不起来具体发生过什么,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很多人应该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明明觉得发生过什么事,可一转身的时间,便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这应该就是老人们所说的灵魂出窍吧。

泡过温泉后的两个人,都是一身的困乏,回村里的一路上,孟小贱和范丝萌都是懒洋洋的,他们甚至连说一句话都懒得说。

终于回到村里后,范丝萌直接跑到房车里睡觉去了,而孟小贱,更是直接跑到村委会后院窑洞里的土炕上倒头便睡。

在路过爷奶灵堂的时候,孟小贱根本就没有留意爷奶的灵柩,就像孟小贱已经认识到那灵柩里只是两具快要腐烂的肉身一样。

等孟小贱再次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却是东方酒海,孟小贱看到东方酒海的时候,先是迷迷瞪瞪的翻了一下身,后又突然爬起来就要往院子里跑。

已经看透孟小贱心思的东方酒海,大声的对睡眼朦胧的孟小贱说:“院子里没人,他们都去打谷场帮忙搭建比赛棚子去了。”

驻足看了一下夕阳西下的窗外,孟小贱终于清醒的问东方酒海说:“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先来看看你,没有认识我的人知道我先来一步,这村里的人和你的女人们只知道我是你的朋友。”东方酒海笑眯眯的说道。

孟小贱不好意思的回应说:“他们可不是我的女人,我和她们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罢了。”

“这些都是你的私事,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些,我这次先来一步见你,就是想交代你三件事情。”东方酒海突然换成命令的口吻说道。

看到自己的财神爷的如此神态,刚刚还半坐在炕沿上孟小贱,急忙滑到地上站直身子并很庄重的说:“哥,您就直接吩咐我吧。”

第一百章:进步

“车子送人了?”东方酒海瞅了一眼有点迷瞪的孟小贱问道。

孟小贱看着这次穿着很朴素的东方酒海说:“嗯,一时没忍住,送给罗怡的父亲了。”

“也好,跟着你的这几个女人都还算不错,对了,a8别墅里剩下的钱我给你存起来了,现在这个社会发展太快,现金花起来多有不便。”东方酒海随意的说道。

孟小贱有点惊讶的回应说:“哥哥没有问过我的银行账户,又怎么能给我存起来呢,我也没有收到到账信息。”

“哈哈哈还怕我拐走你的钱不成?这不算什么事,言归正传吧,这一次你能把东方酒池搞定吗?”东方酒海大笑后,又一本正经的问道。

孟小贱听得东方酒海的问话后,有点好奇的回问说:“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吗?”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是我要把他怎么样,是他如果不能把你怎么样,那他就只能被大浪淘沙、优胜劣汰,男人首先要对自己恨,才能有资格爱别人,他已经是被欲望宠坏了的一代,他的结局只能是雁默先烹。”

东方酒海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表情也没有,就像被说者东方酒池是一个陌路人一样,东方酒海这样的神态,让孟小贱不寒而栗。

“可可是他毕竟是大哥的胞弟,虎毒还不食子呢,是不是让他输得心服口服就算了。”孟小贱小心翼翼的看着东方酒海说道。

听得孟小贱所说,只见东方酒海皱着眉头怔怔得看着窗外,绕有深意的说:“是不是胞弟暂且不论,正因为他是我东方家族的血脉,才更要净化劣等子孙,只有这样,我东方家族才能永世立于不败之地。”

“知道了哥哥,不过东方酒池早已没有了参赛资格,我的权限能力有限,实在没有办法创造和他交锋的机会,大哥能不能指点一下我。”孟小贱谦卑的问道。

东方酒海冷冷的一笑回应说:“放心吧,他的肚子里放不下三两香油,他自己会想办法找你的,他如果知耻而后勇、卧薪尝胆后,继而再给自己搏杀一条血路出来,那他还可能会是我东方家族的一条汉子,可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面子,他就是虚荣下的废物点心一个。”

“大哥的意思是给他留一条后路出来?”孟小贱试着领悟道。

东方酒海听后冰冷的说:“留一条命就好,至于他将来还能不能立的起来,只有他自己说了算。”

“好吧,我知道了。”孟小贱有点胆怯有点骨冷的回应道。

看孟小贱不再问话,东方酒海一反常态、微笑的走近孟小贱说:“节哀吧兄弟,不论是你颠倒空间的与时俱进,还是你无意间讨来的打架路子,也或是你千杯不醉的天赋异禀,都要你自己去慢慢领悟、慢慢得心应手。”

“我知道了哥哥,不过哥哥是怎么知道我最近才发生的这么些事的,我也没有看到哥哥关注过我呀。”孟小贱好奇的问东方酒海道。

东方酒海还是微笑的回应孟小贱说:“以后不要再问这些没有水平的问题,你只要知道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只有你把自己武装好,将来我们才能成就大事,记住,你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我们将来耍成一番伟业。”

“知道了哥哥,不过我们的伟伟业究竟是什么伟业呢,是哥哥上次说的关于颠倒空间的事吗?”孟小贱感觉自己有点目标不明的问道。

东方酒海一听孟小贱所问,鼻腔里深深的冲出一股鼻息说:“这个世界天天在变,以后不要再问这些没有水平的问题。”

东方酒海的冷意,让孟小贱不敢再问下去了。

看孟小贱开始沉默,东方酒海又开始微笑的说:“我相信你,你可以的,外面有一辆宾利,也是用你的身份注册的,司机我都给你配好了。”

“哥哥,以我现在的能力,这么奢侈会招来别人非议的,我暂时只想口袋里满满的就好,面子上的事等功成名就了的话,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车子哥哥还是先收回吧。”孟小贱很是诚心的说道。

东方酒海一听孟小贱拒绝了自己的好意,又开始冰冷的看了孟小贱一会儿。

突然东方酒海多云转晴、哈哈大笑后说:“好,好,很好,那我就替你保管着,我没有看走眼啊,你该讲排场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该低调的时候,又能控制自如,实在是个干大事的好苗子啊。”

“哥哥过誉了,我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孟小贱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东方酒海笑罢后,将双手搭在孟小贱的肩上说:“好好学,待到功成名就时,便是我们兄弟把酒畅饮日,我走了,酒厂决赛时见。”

东方酒海说完便信步朝外面走去,孟小贱刚刚准备要送一送他的财神、更想顺便确认一下东方酒海也来看比赛的事实,可孟小贱还没有来得及动足开口,东方酒海就像是看穿了孟小贱心思一般的说:“留步,多做事,少放屁。”

东方酒海走了,这次见了东方酒海,孟小贱感觉他的财神爷亲切了许多,这种亲切与表情严肃与否没有关系,一切源于相互之间的气场融合。

唯一让孟小贱的看不透的是,在那层神秘面纱的背后,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东方酒海,孟小贱直到现在还是搞不明白。

孟小贱若有所思时,突然从不远处打谷场传来了震耳欲聋的迪曲声,让孟小贱又回到了真实的状态中,孟小贱此时的真实状态,就是继续的再睡他一大觉,孟小贱需要补充睡眠,孟小贱此时再吵都能睡着。

此时的打谷场上,流水席已经开始惯坏了不少的村民,为数不少的村民都是醉眼迷离的,在震撼音乐的挑动下,他们的神经极度的兴奋。

不过他们帮着罗怡搭建比赛相关的棚子的激情,却是丝毫没有减弱,此时唱了几天秧歌、歌舞、戏曲的舞台,已经变成了拼酒台的模样,而露天的观众席上,除了一排排座椅,遮阳避雨的顶棚也已在头顶搭起。

彩凤此时在流水席走来走去的查看着,她看到了许多浪费的行为,本来想前去制止来着,可以话到嘴边,却是没有说出来。

福广此时更像是副官,只见他像一个监工一样转来转去、窜来窜去,面对村民们给予他不同以往的客气之色和殷勤笑容,福广都是冷漠而很享受的回应一个摆手。

第一零一章:大衣

如果孟小贱是天,村民是地,彩凤是月亮,邢咛、罗怡、范丝萌是满天繁星的话,那福广就是朵朵漂云,它可以点缀蓝天,也可能遮天盖日。

就在大家忙忙碌碌的时候,村委会广播里传来了村长的声音。

“喂,喂喂,村民们注意了,村民们注意了,现在马上到打谷场开会了,现在马上到打谷场开会了,有好事给大家宣布,有好事给大家宣布。”

孟村长在广播里面的声音是底气十足的,这样的声音孟小贱也听到了,不过孟小贱还是想睡一会儿。

也就是广播刚刚的关掉后,孟小贱就听到院子里村长在叫他,此时村长的声音,变得殷切了很多,甚至让人感觉还有一点低三下四。

孟小贱瞌睡的很厉害,一听见村长在叫他,孟小贱直接开始装着打起呼噜来。

孟小贱的呼噜声刚刚响了几声,村长便摸摸索索的走进了窑洞里。

一看见孟小贱就躺在几乎什么都没有铺着的土炕上,孟村长就像是做错了天大的事一般的说:“哎呀呀,这不是造孽吗?小贱,小贱,快醒醒,累了的话去叔家睡一会儿去,咱又不是没有家。”

孟小贱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看了村长一眼说:“不了,这里就挺好,我挺喜欢这里的。”

“喜欢个屁,小贱现在可是村里的财神爷,哪有把财神爷供到土坷垃里边的,这个福广和彩凤也是,好事让他们占尽,狗儿的们却屁事也不会办,毛头小子,办事不牢啊。”村长一脸不悦的嘟嘟囔囔道。

孟小贱有点不好意思的慢慢爬起来说:“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我就是想找个清净的地方睡一会儿,叔,你忙你的去吧。”

“哎呀,不行啊,养鸡的事小贱还要出面主持一下的。”村长殷勤的舔着脸说道。

孟小贱打着瞌睡睡眼朦胧的说:“不去了,这事叔直接主持就可以,我今天不出面,以后也不会出面,我只要不掺假的货就可以,另外找人给我定制一个可以放下我的金盆,我有用处。”

“金盆?放下你的金盆?干什么用的?”村长实在是不解的问道。

孟小贱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后,突然觉着这事不能交给村长办,还是要回到九原市隐秘的办理才更加妥当。

想到这里的孟小贱,笑眯眯的对村长说:“哎呀,我做梦梦见个金盆,迷迷糊糊的想岔了,没事没事。”

“哦,那我们开会去吧,没有小贱你出面,我怕一个人吼不住场面。”村长轻轻的拍着孟小贱的小腿肚子说道。

孟小贱其实很烦村长这个样子,孟小贱现在就想睡觉,根本不想参与这些场面上的事。

只见孟小贱闭着眼睛给村长摇了摇手说:“村长叔给办一下就可以,叔如果一定要我参与才能将这事办成,那那我就只能再另请高明了。”

村长一听孟小贱这样的回应,倒是没有表现得很在意这个买卖,村长只把一切得责任推给了村民,村长表示帮孟小贱做这个生意,只是为了村民能够尽快的富起来,其他的他根本就不在意。

孟小贱点了点头附和了村长的良苦用心,一心为民造福的村长,没有再继续为难孟小贱,村长开开心心的一个人开会去了,其实这也才村长最想要的结果。

村长给村民们怎么开会暂且不提,也就是村长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邢咛找过来了。

看到孟小贱缩着身子就睡在土炕上,炕上连一张被子都没有备着,邢咛便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盖到了孟小贱的身上,此时的孟小贱,并没有觉察到邢咛的到来,孟小贱睡得跟死猪一样。

邢咛站在炕沿边上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孟小贱睡着的模样后,便缩着肩膀跑出了窑洞,刚刚跑到村委会外的邢咛,就急忙给房车司机六子打了电话,让六子尽快给孟小贱到乡里买一床被褥回来,还让六子再带一个电暖器送到村委会的后院。

邢咛刚刚的吩咐完六子正要挂电话,突然六子的电话里传来了范丝萌的声音,邢咛是不太喜欢范丝萌的。

不过大家都是在孟小贱的老家做客,邢咛便还是很客气的听着范丝萌说:“邢咛,你在村委会后院吗?”

“已经出来了,怎么了?”邢咛平和的回应范丝萌道。

范丝萌‘哦’了一声后便平淡的说:“没事,我在房车上睡了一会儿,放心吧,你忙你的,这事我给办了就可以了。”

“你?那个也可以吧,一会儿小贱醒了后,你跟他说我这边没有钱了,看他能不能给抽调一点钱给我。”邢咛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让邢咛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话音刚落,范丝萌就急急慌慌的问说:“你找小贱要钱干什么,你那里不是有小贱的一百万吗?”

“我关于钱的事,事后我会找小贱交代的,你如果不想替我转达的话,我自己去找他吧。”

邢咛跟范丝萌说到这里后,便直接将电话挂了,邢咛很讨厌范丝萌这样跟自己说话,在邢咛的眼里,范丝萌就是一个什么也不干的姑奶奶,邢咛觉得范丝萌没有资格询问自己关于钱花到哪里的话。

就在邢咛一肚子闷气想要折返回村委会后院的时候,范丝萌给邢咛发来了一条微信。

微信的内容是:“我有时间,我给小贱转达就可以了,你忙你的去吧,把账都记好。”

邢咛一看范丝萌用这样的口气给自己回复信息,气的差一点把手机给摔了,此时的邢咛,不仅身上冷,连心里也是冰凉冰凉的。

孟小贱这几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到处逛,邢咛的心里大概也猜到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邢咛只是不想也顾不上和孟小贱介意而已。

自从和父亲张总将关系挑明之后,自从孟小贱的身份因为邢咛的冲动、在父亲哪里变成准女婿后,其实邢咛自己对孟小贱的感觉,也在慢慢的向一家人转变。

现在的邢咛,之所以没有过多的管孟小贱私下的事,是因为邢咛想孟小贱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也是因为邢咛不想过多的干预孟小贱的自由,邢咛就想做好一个类似于大太太的角色,其他的邢咛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邢咛不想变成她的母亲那样。

可邢咛心里的这些想法,孟小贱根本不知道也没有意识到,包括和罗怡、和范丝萌的一些点点滴滴,孟小贱都没有发现一些微妙的变化。

孟小贱关于情感方面的迟钝,可能与他的成长经历有关,在孤独中长大的孟小贱,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

第一零二章:女人

女人心,海底针

有时候,女人的内心世界是深不可测的,你不要妄想的去猜透。

可每个女人又希望自己有一天会被猜透,因为每个女人都在用自己最好的时光、最美的装扮、最萌的神秘来等这个人的出现。

女人的内心世界,其实就是一个剧场,但是这个剧场是不售票的,你要想进入,只有赠票和逃票两个途径。

每个单一个体的女人,几乎都会把属于自己的剧场分出七道门,这七道门分别为容、望、闻、问、切、近、融。

这七道门,门门可进可出,但并不一定是来去自由。

有时候你想进入,却没有赠票在手,也没有逃票的勇气,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你就只能尽观繁华却无可奈何。

没有办法,你没有赠票,说明人家女人没有看上你,而你又没有放弃一切闯入的气魄,那你就只能瞄那繁华一片片,观其沧海两茫茫。

而有时候你本来不想进入,却闲来无事得一赠票,反正闲的也是闲的,进去看看也无妨,大不了没什么意思再出来,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有票在手,进去容易,出来的话,那就要看女人愿不愿意让你走、或你自己愿不愿意离开了,大家都愿意的话,萍水相逢、一别两宽。

女人愿意你不愿意,不好意思,难受死你。

女人不愿意你愿意,不好意思,还是难受死你。

如果是女人愿意你也愿意留下,不好意思,你以后的日子就是一叶孤城、食知其味、冷暖自知。

女人都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七窍便是那七道门,容之门乃是女为知己者容的‘容’,望、闻、问、切、近这五道门,皆为相处的过程,这五道门一样是可进可出,就看大家愿不愿意。

融之门,为天地阴阳融合交融之门,也为终结之门,也为周而复始之门,此门也是可进可出,但是这里边有无尽的可能性。

不过发生最多的可能性有三种,其一:享尽繁华、携我手共度余生;其二:响尽烦话,卸我手共毒余生;其三:想尽繁花和烦话,到最后各自余生、各自安好,一别两宽、再不相见。

孟小贱认识邢咛是为了找工作挣钱,孟小贱真正认识罗怡是因为摸索到了挣钱的能力,孟小贱有机会认识宅男女神范丝萌是因为挣钱了、以后还能挣更多的钱。

其实女人的赠票是最贵的票,拥有七窍玲珑心的女人,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物种,但她们更是伟大的,因为每个女人最终都会或都想成为一位母亲,女人曾今的所有聪明之举,皆以此为动力,只是这种动力需要时间来慢慢沉淀和懂的。

曾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美好时光,是因为有人在为爱的人负重前行,而他们之所以选择负重前行,是为了挣钱保证爱的人能拥有更多的美好时光。

孟小贱的挣钱之旅来的晚了一些,因为子欲养而亲不待、爷奶走了,但是孟小贱的未来之路还很长,为了将来能够少一些遗憾和错过,孟小贱开启了开挂人生。

孟小贱睡醒的时候,是范丝萌在一旁守着的。

孟小贱的身上盖的是崭新的棉被子,窑洞里用的是崭新的电暖器,邢咛的大衣已经叠好放在一个角落,邢咛人不在窑洞里。

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孟小贱,并没有感觉到发生过什么,可醒来后的孟小贱,心里却什么都明白。

范丝萌说归说,邢咛让孟小贱转钱的事,范丝萌虽然满口的怨言,却还是告诉了孟小贱。

孟小贱把钱转了,转了一百万;孟小贱把情收了,心里领会了;

酒厂内部的拼酒决赛如期而至,今天是孟小贱入职酒厂以来最忙碌的一天,因为除了晚上的拼酒决赛,上午十二点前还是爷奶出殡的最佳时辰。

孟小贱的骨子里是一个传统的男人,关于殡葬,虽然上面一直号召火化,可是孟小贱还是给爷奶选择了土葬,因为孟小贱觉得给爷奶安排这样的归宿,应该是爷奶最为喜欢的。

在送葬的过程中,孟小贱没有悲悲切切,因为孟小贱的潜意识里感觉,他的爷奶早已经离开了,此时送走的只是一副躯壳而已。

在送葬的过程中,孟小贱更多的是感慨,孟小贱感慨为什么送爷奶走的队伍会这么的浩浩荡荡,孟小贱感慨为什么许多人比他自己都表现的悲伤,孟小贱感慨为什么爷奶活着的时候是那么的凄凉。

在送葬的过程中,孟小贱看到了县长、看到了镇长,看到了很多西装革履的达官显贵,这些人孟小贱一个都不认识,如果非要说出一点关系来,那就只能说是好像在电视里见过。

在送葬的过程中,孟小贱又一次看到了东方酒海的影子,在所有西装革履的簇拥之间,东方酒海就像是众星捧月的花魁一般,孟小贱看着东方酒海微笑的示意了一下,东方酒海看着孟小贱也微笑的示意了一下。

孟小贱和东方酒海之间的相互示意,让所有的西装革履十分惊讶。

此前在所有西装革履们心里的孟小贱,是招商引资和金钱的化身;此间在所有西装革履们心里的孟小贱,又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此后在所有西装革履们心里的孟小贱,也许会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看到这一切的孟小贱,感慨村子里从古到今一定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孟小贱感慨在这浮华世事之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本末倒置和奇迹呈现。

爷奶在大家山崩地裂的悲切和孟小贱简单坦然的肃立中,入土为安了,爷奶这样的人生收尾,没有好坏之分,因为忘记了冥景中发生过什么的孟小贱、和在潜意识中有所感觉的孟小贱,如出一辙想的一样,爷奶的意识确实已经不在这里了。

爷奶看不到这一切,爷奶也不在乎这一切,不过大家还是很开心,因为孟小贱看见了,这就足够了。

至于棺材里躺的是谁,对于所有的西装革履们来说,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到下午三点以后,酒足饭饱的人们各自休息去了,村子里已经没有了一丝做过丧葬仪式的影子。

此时的村子里,已是一派祥和而喜庆的氛围。

第一零三章:开幕

拼酒节晚上七点开始。

大约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村民们已经开始占座位了,很多村民其实都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节目,他们只是觉得这里很热闹,他们喜欢热闹,他们稀罕热闹。

大约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村子里一下来了二十辆大巴车,乘车来的除了参加决赛的选手们,还有酒厂的观众们,他们也很开心,他们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参加比赛和观看比赛。

大家都坐好后,已经是大约晚上六点左右的时分,天色也开始慢慢的暗了下来,各式各样的灯光逐渐开启,此时的打谷场,一点都不像打谷场,其实也不像是原来拼酒比赛现场的模样,倒更像是开什么名人的演唱会现场一样。

最后落座的是东方酒海、张总、范丝萌、以及各种知名和不知名的什么长们,他们都是坐在第一排的。

孟小贱此时并没有在现场,他正坐在流水席棚子里的一张桌子旁,一杯白开水喝下去,是此时孟小贱觉得最舒服、最满足的事情。

由于是临时搭建的简易舞台和简易观众席,所以现场是根本不存在什么隔音效果的,即便是坐在流水席棚子里的孟小贱,比赛现场的声音听得也是清清楚楚。

“尊敬的各位领导,尊敬的各位来宾,现场的各位伙伴们,现在开始倒计时,10、9、82、1德国战车音乐响起

随着德国战车的开启,我们**酒厂和**村共同举办的国际拼酒节酒厂内部选拔决赛,也就正式拉开帷幕了,在正式比赛开始之前,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最敬爱的东方酒海先生致词。”

女主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边看着东方酒海向舞台上走来,一边又讲述道:“此时已经向舞台走来的这位先生,就是我们最最敬爱的东方酒海先生。

东方酒海先生,无党派人士,一直致力于国际慈善事业的推进与发展;东方酒海先生,名下没有一家企业厂矿,却以个人的名义、以天使投资的方式,默默扶助着微小企业的成长,以此为社会创造财富。”

看到东方酒海已经站在舞台上后,女主持人又走近东方酒海微笑的问说:“东方酒海先生您好。”

“你好。”东方酒海也微笑的回应道。

也许是紧张的原因,只见女主持人多少有一点手足无措的继续问说:“您好,我有个疑问啊,我相信我的疑问也是大家的疑问,东方酒海先生名下并没有厂矿企业,那么问题来了,您的原始资本是哪里来的呢?”

“哈哈哈美女主持人是在问我我的钱是哪里来的是吗?”东方酒海大笑过后,依然是微笑的回问道。

女主持人尴尬的支吾了几声后说:“嗯嗯哪个也可以这么说吧。”

“其实要不是主持人介绍的话,我如果穿一件简单的衣服,然后一个人走到村子里,估计都没有人会注意到我,我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至于我的原始资本是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我这人一不偷二不抢,我的原始资本来源于祖上的遗产,在我东方家族的族人里边,不论是哪个行业都有很多出类拔萃的佼佼者,我是唯一一个吃着祖业无所事事的人。

不过就是我这样一个人,却是当代东方家族的掌门人,虽然当之有愧却实在推脱不掉,平时我确实会做一些慈善的事业,也会投资一些微小的企业。

一直以来我有个梦想,我觉得让少数的富人有钱不算什么,哪朝哪代都有少数的有钱人,天下苍生的荷包里都是鼓鼓囊囊的,才是社会真正的发展,否则就是换汤不换药的历史重演。

今天受**酒厂张总的诚挚邀请,我来到你们这个拼酒比赛的现场,我真的是挺高兴的,因为我家也有个在这方面以前成绩还很不错的兄弟,他叫东方酒池。

为什么要说是以前呢?因为就在前一段时间,他被一个叫孟小贱的后生给打败了,不但败了而且败得很惨,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想认识一下这个叫孟小贱的晚辈,你们认识他吗?”东方酒海笑眯眯的一边看着台下的所有人一边问道。

“我们都认识,孟小贱就是我们村儿的。”

“孟小贱呢?”

“快叫孟小贱去,孟小贱人在哪里?”

台下的人们一边很兴奋的表达着自己认识,一边交头接耳找着孟小贱的身影。

邢咛和罗怡他们本来是在后台忙活来着,一听见东方酒海也不讲话了,再听大家又都在找孟小贱,便一起跑出后台到处踅摸着。

就在这时,只见四五个后生、把孟小贱从不远处的流水席棚子里、一个‘大’字模样的抬了出来,一看到这样的情形,大家以为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一个个的都惊呆了。

可是大家再仔细的一看才发现,被举在空中的孟小贱人是动着的,举着孟小贱的几个后生的表情也是喜笑颜开的,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看到孟小贱被别人举了过来,邢咛心里本来先是担心后又有点生气的。

邢咛觉得孟小贱已经不算是新手且又是在主场,而罗怡这边又缺人手忙不过来,便没有去招呼孟小贱,选择留在后台帮罗怡的忙。

可是在关键的时刻,孟小贱却玩儿起了失踪,做为孟小贱的助理,做为邢咛认为和孟小贱走动最近的女人,看到这样的情形,邢咛能高兴得起来吗?

可现场这么多的人,邢咛又能怎么办呢,只能跑过去跟在举着孟小贱的一众人身后。

那几个后生直接把孟小贱举到了舞台下面,才慢慢的把孟小贱放下,刚刚从空中被放下来的孟小贱,头多少有点眩晕,站都有点站不稳,邢咛急忙跨前一步扶住了孟小贱。

一边扶着孟小贱,邢咛还一边低声的埋怨道:“你想找死吗?爸爸在台下呢。”

“爸爸?”孟小贱眼神有点迷离的看着邢咛,脑子有点不够用的大声问道。

就在尴尬不已的邢咛,想要偷偷提醒孟小贱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时,东方酒海看着孟小贱微笑的大声的问说:“这位叫爸爸的后生就是传说中的孟小贱吗?”

“我就是孟小贱,呵呵。”孟小贱轻轻拍了一下邢咛的腰、给了邢咛一点安抚之后,便转头看向台上的东方酒海、很不好意思的回应道。

第一零四章:窒息

“哈哈哈好有意思的后生,只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你这突然叫别人爸爸,意欲何为呀?”

东方酒海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孟小贱笑着,东方酒海的笑,不是慈祥的笑,不是奸佞的笑,是孟小贱从来没有见过、让人琢磨不透的笑。

在众人的眼中,东方酒海是一个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所谓名人却没有几个人认识的人物。

而孟小贱,则是村里人的骄傲,最起码现在的孟小贱,是村里人吹牛逼的资本,孟小贱是大家心目中的明日之星,更是酒厂的酒中新贵。

但是大家并不知道东方酒海和孟小贱其实已经是老相识,面对东方酒海‘倚老卖老’欺负‘弱小’的神态,大家虽然也在起哄的笑着,心里却都站在孟小贱的一边。

面对东方酒海的调侃,孟小贱有点尴尬的说:“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是”孟小贱说到这里,便满脸通红侧身问邢咛说:“爸爸是谁?”

“讨厌,这么多人,你说什么呢?”

邢咛一听孟小贱的突然反问,先是尴尬不已的低下了头,后又羞臊无比的甩开孟小贱便后台跑去。

邢咛的举动让不知情的人不明就里,更让所有人对孟小贱口中的爸爸产生兴趣,大家都在等待的孟小贱的回应,大家的兴趣来自好奇,应该和东方酒海所问大相径庭。

看着大家好奇和期盼的眼神,再看东方酒海依然在怪笑的等待答案,孟小贱慢慢的低头沉吟后,便突然抬起头来说:“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天为父地为母,你们大家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好哈哈哈…”

听到孟小贱睿智的回应后,大家都欢欣雀跃,随着大家的笑声过后,孟小贱在叫谁为父,已经不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了。

而此时的东方酒海,多少有点尴尬的瞄了张总一眼后,笑了。

这次东方酒海笑的很正常,只见东方酒海重新举了一下话筒说:“小贱啊,刚才我只是开个玩笑,接下来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事情,不知道小贱同志愿不愿意配合啊?”

“您是前辈,您可以随便的提问我,不需要和我商量,虽然我们初次相识,不过没关系,你想问什么就说吧,前辈。”孟小贱带着一点挑衅意味的说道。

孟小贱对东方酒海的回应,得到了台下志同道合的观众们的响应,除了坐在第一排的人物们似乎是保持中立,剩下的人们都一边倒的给予了孟小贱气氛上的支持。

看着大家都帮着孟小贱欢呼着、起哄着,东方酒海不好意思的举了一个‘停’的手势后,尴尬的回应说:“好好好,行行行,大家静一静,我其实说了这么多,归根结底就是为了给我弟弟酒池争一个机会,骨肉同胞、手足情深啊。”

“机会?我也不是组委会的,我今天会和谁比赛,怎么来比赛,我说了也不算是吧,前辈您说呢?”

孟小贱揉太极一般的把话题又推给了东方酒海,只见东方酒海拿出纸巾轻轻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渍说:“唉,自古成者英雄败者寇,我弟东方酒池给我们家族抹黑了,东方酒池,东方酒池在吗?”

“哥,我在,我要闹他,他孟小贱一个山野村夫,凭什么和我们家族对抗,他一个劣等人,不配在这里跟大哥说话。”东方酒池从观众席中间的位置站起来嚎叫道。

东方酒海一听东方酒池大放厥词,气的大声喊说:“你还是坐下吧你,你这家族的懦夫,你这家族的败类,你给东方家族丢尽了脸面,你不配做我们东方家族的成员,丢人现眼的东西。”

“大哥,你怎么站在外人那边这样说我,我也是给家族挣下过荣誉的,大哥,大哥,我要孟小贱去死,孟小贱,你这个二货,今天有你就没我,有我就没你,啊”

此时的所有人,都看见了东方酒池狰狞的面孔,谁也没有想到这些只是开始,只见东方酒池疯狂连续的‘啊’声过后,突然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并快速的打开保险便向孟小贱连续的射击起来。

村里人哪见过枪哪听过枪声啊,酒厂的观众们虽然生在城里,见过很多稀奇古怪的物件儿,可他们也没有见过这阵仗啊,也就是大概四五秒钟的死寂之后,比赛现场的所有人都开始狂叫不已、四下的逃窜起来。

有的实在手脚无力逃不了的人们,都哆哆嗦嗦的蹲在了座位的下面。

枪声在十几秒钟后停止了,人们恐慌的声音也慢慢的消失了,已经找好了自己所谓的安全之所后,人们都开始偷偷的向赛场这边瞅着、瞄着。

此时的孟小贱,一个拳头举在空中握的紧紧的,另一个手掌很不自然的舒展和哆嗦着,不过孟小贱的身体并没有‘缺斤短两’。

显然,孟小贱也被东方酒池的枪声吓着了,孟小贱此时湿漉漉的裤裆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此时的东方酒池,却在不停的狂笑着,只见他一边狂笑着一边步履蹒跚的向孟小贱走去。

东方酒池也不知是怎么搞得,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黑黝黝一片,嘴角和左脸颊就像被糊上煤泥一般。

“孟小贱,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跟我争,你你知道什么叫阶级吗?你你混迹在底层永世不得翻身的劣”

东方酒池一边骂骂咧咧的向孟小贱走去,可走着走着,东方酒池的身子突然开始抽搐、开始哆嗦、开始口齿不清。

在走到距离孟小贱大概四五米远的时候,东方酒池足足有二百斤的身躯突然轰然倒地,随即死死的砸坏了路过的十几把椅子。

此时的赛场好静,静的让人窒息,突然,张总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声音很大、底气却不怎么足的喊说:“快报警啊,快报警啊。”

“张总,不需要报警,我把他带走吧。”

说话的人是东方酒海,枪声响起后,大家都在逃窜躲避,后来都安顿好自己后,大家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在孟小贱和东方酒池的身上,没有人发现或者说发现了也没有在意,东方酒海竟然一步都没有离开、依然一直挺挺的站在舞台上。

此时东方酒海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上,可谓是立于危墙下而面不改色。

东方酒海的声音刚落,张总的回应还没有说出,大家就看见一群面无表情的西装男,很有力的抬着一副担架跑到了东方酒池的身边。

东方酒池被这些人三下五除二的抬走了,东方酒海看着担架已经离开,也只给张总和所有人留下一句‘先走一步’后,便也匆匆离去。

第一零五章:花生

谁又会想到现场会发生这样的事,东方酒海两兄弟走后,人们依然躲着不敢动弹。

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东方酒池为什么会倒地,大家都觉得倒地的应该是孟小贱才对。

孟小贱看着东方酒海两兄弟离开后,整个人立马就软了,只见孟小贱本来僵直的身子,突然软瘫弯曲的慢慢堆到了地上,不过,孟小贱那只举着的、紧握着的拳头,此时还是一点都没有放松,依然是举着紧握着。

到了此时,还是没有人敢动窝,大家都还是守在原地自己所谓最安全的地方,看着孟小贱倒下了,躲在距离孟小贱大概十几米、座椅堆里的彩凤动了一下,像是想要出来扶孟小贱一把,可是她的身子根本不听使唤。

福广根本找不见人,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躲在第一排没有跑掉、手脚依然还无力的范丝萌,开始使劲儿的匍匐向孟小贱爬去。

身在后台并没有目睹全部枪击过程的罗怡和邢咛,一前一后疯也似地向孟小贱跑去。

“小贱,小贱”

罗怡和邢咛几乎同时的跑到了孟小贱的身边蹲下,又几乎同时的叫着孟小贱的名字,还几乎同时的露出了同样着急、难过和紧张的表情。

“小贱”

此时很艰难的向孟小贱爬去的范丝萌,也在努力的喊着孟小贱,因为极度用力的缘故,范丝萌的表情是抽搐成一团的,可此时的范丝萌,却是最美的范丝萌。

听到范丝萌也在叫孟小贱,罗怡和邢咛回头看了一眼范丝萌后,先是相互的对视了一眼,后罗怡急忙对范丝萌喊说:“你就在原地歇一下,没事,这里有我们呢。”

“小贱没没事吧。”范丝萌听得罗怡回应自己,便停下了匍匐的身子,有气无力的问罗怡道。

罗怡和邢咛一边将孟小贱那软的像一团棉花糖的身子料理平整,一边急躁的对范丝萌说:“没事没事,没有伤口,估计和你一样也是被吓得。”

“哦!那我就不过去了。”

范丝萌有气无力的说完后,便脸面贴地趴在了湿漉漉的原地、急促的喘着粗气、急促的抖动着身子,手掌也不知为何狠狠的、毫无用处的抓着地板。

“张总,张总。”

裁判李九坛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只见他一边慌慌张张的四处张望,一边不停的喊着张总。

“九坛,我在这里呢,怎么了?”张总从距离范丝萌不远的椅子堆里爬出来,故作镇定的问道。

李九坛一听到张总的声音,急忙快速的向现场扫了一遍,最后却在他自己的脚下不远处,找到了缩成一团、肉乎乎一堆的张总身影。

“张总,张总,你没事吧。”李九坛跨到张总身边蹲下问道。

张总在李九坛的帮助下,挣扎的坐起来说:“我没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东方家族的人霸道惯了,输不起就耍赖呗,我李九坛就是一个受害者。”李九坛突然愤慨不已的摇头说道。

张总认可的点了点头,随即无奈的‘唉’了一声说:“看着小贱好像没什么大事,那个东方酒池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打着自己了?”

“我刚才在后台偷偷的看了几眼,东方酒池一共打了六发子弹,最后一发子弹好像是炸膛了。”李九坛解气的说道。

张总‘哦’了一声、表现出一丝兴奋的说:“怪不得呢,活该他天打雷劈,老天替我别了一个马腿。”

“对了张总,我们需不需要报警,这可是枪击案子。”

李九坛急切的开始征求张总的意见,只见张总用手指岔开梳理了一下头皮说:“一个玩具枪搞点事,没有必要麻烦警方,先看看小贱有事没,小贱如果没事的话,你就组织大家收拾一下现场,我们还要继续开始比赛。”

“玩具玩具枪,继继续比比赛?”李九坛惊诧不已、疑惑不解的确认道。

张总将手掌托着地,艰难的爬起来、慢慢的坐到李九坛已经调整好的一张椅子上说:“怎么?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先看看小贱去,可以的话,一个小时后恢复秩序开始比赛。”

“一个小时?不少人估计都吓得尿裤子了,观众有多少还能看下去的先不说,五个选手这么一吓还能有好的状态吗?”李九坛一脸不现实的表情、一脸不可能的神态的说道。

“去吧,这点事都扛不住,到了国际大赛上还不喝上一瓶啤酒就倒啊?”张总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看张总的主意已定,李九坛看似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见李九坛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说:“放放放心吧张总,您先歇着,我现在就开始找这里的村长组织人收拾现场。”

“先看看小贱去他那个,邢咛会担心的。”张总闭着眼睛支支吾吾的说道。

李九坛愣怔了一下后,便嬉笑着说:“知道知道,我知道您、邢咛、小贱那个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不要以讹传讹,抓紧时间干点实事。”张总突然睁开眼睛,瞪着李九坛很用力的说道。

“好的好的。”

李九坛陪着笑脸退着离开了张总,只见李九坛退了几米、一转身便很准确的到了孟小贱躺着的位置。

“邢咛啊,小贱没事吧?”好像是早就瞄准了孟小贱倒下的位置的李九坛,也蹲下身子殷勤的问邢咛道。

邢咛一看是平时专家味儿十足、也十分平易近人的李九坛在跟自己搭腔,便有点疑惑李九坛为什么这样说话的回应说:“小贱没事,一点伤都没有,只是只是李老师李老师你没事吧?”

“见多识广的李老师能有什么事?李老师,小贱什么事都没有,小贱这里我们俩照应就好,您还是招呼别人去吧。”罗怡推了一下邢咛,满脸堆笑的说道。

脑子里一堆事的李九坛真的忙活去了。

看着李九坛离开后,只见罗怡和邢咛突然将身子紧紧的挤在一起、以便挡住所有人视线,并将孟小贱此时已慢慢松开的、拳头里的、五个花生米似的东西,由罗怡偷偷的装到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第一零六章:规则

被罗怡装起来的,是五个子弹头。

除了罗怡和邢咛之外,没有人知道孟小贱的手里握着五粒子弹头,连孟小贱自己也不知道。

至于另外一颗子弹头去了哪里,鬼才知道。

在李九坛的努力下,在孟村长的协助下,现场慢慢的开始恢复了秩序。

从孟小贱回到村子里以后,村民们就开始无心生产,整天流连在打谷场的戏剧氛围和酒肉满肠之中,村民们每天都很兴奋。

村民们甚至觉得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日子很刺激,刺激的不要不要的,在欲望、奢侈和贪婪面前,没有人能够免俗。

不过,最兴奋的还是枪声响起的那一瞬间,一声枪响之下,兴奋了好几天的村民们,最终在这一时刻达到了高潮。

他们的肾上腺素爆棚了。

本来从城里赶来观看比赛的人们,本来等了一个星期才盼来的拼酒比赛,却成了玩命比拼,他们很惧怕、很胆怯、很无助,一切尘埃落定后,他们的小心脏还在突突不停的狂跳。

他们的肾上腺素也爆棚了。

在这样的背景下,每个人都会觉得这比赛一定继续不下去了,可是不然,喜欢看比赛的人一般都喜欢刺激,还有什么样的刺激比玩儿命更刺激的吗?

大家稍微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等待激烈比赛的迫切心情更甚了,此时对于几乎所有人来说,自己能够有机会继续看比赛,就是一件最为刺激的事情。

都庆幸自己的小命保住了的人们,眼神里充满着对比赛和未来的期待,他们在翘首期盼比赛快点开始。

参加最后决赛的五位选手,都算得上是酒厂里边的牛逼人物,都或多或少有过曾今人们津津乐道的辉煌史,不过人是一种很健忘的物种,这几位选手曾经的辉煌,早已成为往事如烟、早已随风散去。

当现场的灯光再一次打亮的时候,李九坛欣欣然的走到了舞台的中央,而前一会儿在台上主持的那位女主持人,谁也不知道她干嘛去了。

“各位被吓尿了的爷们,你们好吗?”就像前一会儿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恶作剧一样,李九坛一上台就取笑的问道。

台下的观众们或嗤之以鼻、或不屑一顾、或羞臊尴尬,不管大家是什么样的表情,都是只有表情,没有人发出声音。

环视后看大家都不待搭理自己,一向很有专家范儿的李九坛,不免有点尴尬。

只见李九坛自娱自乐的笑了一下说:“好了,我错了,好了,我们的比赛现在开始吧。”

李九坛刚才的互动没有人回应,可此时的掌声却是震耳欲聋,李九坛多少有一点安慰。

“我们就不来那些虚头八脑的虚话了,我现在直接说一下比赛规则,这次的比赛规则不再是像以前定的那种直接干、谁先干完算谁赢。

为了迎合全国比赛的规则,我们这次按照全国小组赛的规则来执行。

首先第一轮,选择4个直辖市、23个省、5个自治区、2个特别行政区的当地名酒或者有一定影响力的酒各一两,装杯备赛。

比赛开始后,五位选手将这34杯酒以最快的速度干完,依次前后得名次,最后一名直接淘汰,期间呕吐或晕倒者直接淘汰。

其次第二轮,在这34种酒中电脑随机选择五种酒,每种酒出500g,也就是一斤,直接混合成2500g也就是五斤的混合酒液,装盆备赛。

比赛开始后,剩下的最多四位选手开始饮酒,当前两名选手或者50%的选手依次喝完后,本轮比赛结束,先喝完的前两名或者前50%名,直接进入下一轮冠军赛。

呕吐和晕倒者直接淘汰,如果只剩余一名选手,比赛直接结束,冠军直接产生。

最后一轮,还是在这34种酒中电脑随机选择五种酒,每种酒出500g,也就是一斤,直接混合成2500g也就是五斤的混合酒液,装盆备赛。

比赛开始前,装有5斤酒的特制玻璃盆,会放在电磁炉上以熬汤模式开启,随即比赛开始,第一名喝完盆中所有酒的选手,直接胜出。

其他因为各种因素对手退出比赛,剩下的最后一位喝完盆中所有酒后,不吐不倒算为胜出,不吐不倒的检验标准是原地转十圈,相安无事算作为赢。

如果有此规则未制定而发生的情况,以张总牵头、电脑随机选取十名现场观众、临时决议投票做最终评判。

好了,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们现在就请选手入场。”(迎宾曲响起)

大约过了两分钟后,舞台上站立着三位选手,李九坛一看,皱着眉头疑惑的问说:“怎么回事?剩下的两位选手跑到哪里去了?”

此时,台下的观众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为,就在这时,那个开场的女主持人,颠颠的跑上台来,对李九坛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后,李九坛便无奈的对大家说:

“拼酒界之耻辱啊,临阵脱逃的败类,张总,像这样的废物是不是以后直接禁赛、永远雪藏呢?”

“以后这种临阵脱逃者,只要不是常理可以说得过去的客观原因,直接禁赛,这个也要加入规则里。”张总站起身来,很严肃的回头看着所有人说道。

李九坛一听张总采纳了自己的建议,很激动的继续说:“你们这次临阵脱逃是要后悔的,好了,接下来我宣布一下比赛第一名的奖金和相关荣誉。

第一:这次比赛荣得冠军者,奖励1000000美元。

第二:这次比赛荣得冠军者,直接进入国内省级拼酒小组赛。

第三:厂里将给冠军配备劳斯莱斯幻影一辆,白夜班司机两名,白夜班女秘书四名,白夜班厨师两名。

剩下的三位选手,我临时采访一下,孟小贱先来吧,这样的奖励爽不爽啊?”

孟小贱一听李九坛直接问自己,便微笑的说:“挺爽的,不过我最想要的是国际酒神的名号,一切才刚刚开始。”

“孟小贱是初赛复赛的冠军,也是我们酒厂的明日之星,说出来的话就是高瞻远瞩啊,有远见有魄力,好,闽国震选手觉得这样的奖励爽不爽啊?”李九坛跟孟小贱掰扯完后,移步到一位老选手新面孔的身边问道。

第一零七章:退役

闽国震在还没有国际拼酒节这个项目之前,就一直积极参加厂里的拼酒比赛,可是一直都是业绩平平,也没有得过多少的奖金。

闽国震的生活水平和业务能力,到现在都只停留在一般水平,这一次是他第一次出线酒厂内部的决赛,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酒厂有个规定,凡是参加拼酒比赛者,只要过了三十五岁,就必须强制性的退役。

退役后,闽国震将会成为酒厂的一名销售、采购或者公关、外联,生活或者工作可能会比现在还要好,不过,用整个青年时光为之付出的事业,落寞时总还是有一些感伤的。

只见闽国震接过李九坛递来的话筒,憋了好一会儿才说:“最后一次比赛了,很感慨,很激动,要不厂里给个安慰奖?呵呵,我开个玩笑。

赢得决赛的奖金,听着就挺爽的,看着应该也很爽,摸着应该更是爽歪歪,可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咱这行当,不是说全力以赴就能成事的,还要靠天赋异禀。

今天做为我人生的最后一场比赛,有幸能够站在决赛的舞台上,我很开心,也很知足,愿大家开心,原酒厂兴旺,谢谢大家了。”

闽国震说到这里,便感伤的将话筒还给了李九坛,与此同时,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样的掌声,证明了我们这个民族不仅崇拜伟大的英雄,对落寞的英雄也是一样充满敬意的。

这样落寞的英雄,在各行各业很多很多,他们可能岌岌无名,但他们一样是行业的脊梁和支柱。

比起所有的观众来说,李九坛要更加了解闽国震这个兄弟,因为每次有拼酒比赛的时候,都能够看到他的身影。

可每次都是短短的一个初赛下来,闽国震就消失在泱泱选手队伍之外。

以前李九坛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可等闽国震刚刚说过这一切感言的时候,李九坛才真正的感触颇深。

李九坛接过话筒后,才突觉自己哽咽已久。

中年人的落寞,是一个人生高潮的谢幕。

每一个人都会经历这样一个阶段,这个阶段能得到鲜花和掌声的人们其实很少很少,大多数人都是静静的来,悄悄的去,也真的是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个阶段的中年人,人生选择越来越少,社会压力却是越来越大,身体机能和内在精力的渐渐退潮,让面对上有老下有小现状的中年人,只能把委屈和无助往肚子里咽。

体制内的人们还好,最起码有一份保障存在。流落的在芸芸众生中、体制外的中年人,除了拿健康与生命去拼,别无其他选择。

只见李九坛强忍感同身受,深沉而感怀的看着坐在台下的张总说:“张总,虽然时间不早了,不过我还是想耽误大家一点时间,对于类似闽国震这样的选手,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们一份奖励,哪怕真的是安慰奖也好。”

“安慰奖?为什么要给安慰奖?”张总一听李九坛的请求,稳坐钓鱼台直接反问道。

张总的话刚刚说完,闽国震就急忙凑近李九坛的话筒说:“不要不要,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呵呵。”

“听见了吧,小闽是开微笑的,你个老李呀,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酒厂的陪酒员退役时都才三十五岁,正是一个人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我现在就给他发一份养老金啊?”张总有点不屑的问道。

也不知道李九坛是哪里来的勇气,只见李九坛把闽国震推回到决赛选手的序列里后,便转身大声的对张总说:“张总,改制后的酒厂,其实也算是私营企业,35岁退役后的陪酒员们,其实身体和同龄人已经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喝酒伤身啊,这是随便一个刚刚懂事的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我李九坛今天没有说要给他们争一个什么养老金,我觉得给一份荣誉总不为过吧?”

“照你李九坛这么说,35岁退役的陪酒员们就废了吗?就活不成也死不了了吗?我们是企业,我们不是慈善机构,我们不是在扶贫,我们要的是盈利,你懂吗?”张总直接站起来犀利的反驳李九坛道。

李九坛听得张总的一番言辞后,竟然胆大包天、满脸讥笑的回应说:“对,张总说得对,企业要的是盈利、要的是效益。

每个陪酒员退役后,凡是没有门路的,都被分到了销售、采购、公关、外联等继续需要喝酒才能过活的岗位上,厂里这是要榨取他们最后的一点剩余价值啊。

过往的每一个陪酒员们,有30%到40%死于肝癌、胃癌等与喝酒相关的疾病,就是没死的也是一身的疾病,难道我们就不应该给他们一份保障吗?”

“我们厂给每一个员工不都配备有基础医疗保险吗?还是那句话,企业不是慈善机构,企业也不养闲人和废人,厂里如果没有效益,你们所有的人都会喝西北风去。

你李九坛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李九坛不也是陪酒员出身吗?我看你过的还蛮好的嘛。”张总的一脸鄙视的瞪着李九坛说道。

此时是拼酒决赛的现场,可先是出现了枪击事件,现在又出现了唇枪舌战,台下的观众,尤其是本村的村民们,根本听不懂两个人究竟是在说什么,他们很烦躁。

村民们觉得他们现在有孟小贱的支持,马上就可以发财致富了。

他们现在的心态,是那种贵族坐在高台看角斗士杀戮的心情,对于角斗士未来的乱七八糟事情,他们一点都不想关心、也一点都搞不明白,他们只想爽一把了事。

他们开始还对闵国震这个落寞英雄施以掌声,可现在碍他们事了,他们便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抗拒李九坛的言论。

他们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跟张总成为一个阶层了,他们鄙视李九坛,他们看不起这些拿拼酒过活的人,他们觉得他们是下等人。

可他们忘记了他们的财神爷、也就是给予了他们创造财富机会的孟小贱,一样是一个拿拼酒过活的人。

观众们的情绪变化,李九坛感觉到了,张总也感觉到了,李九坛很无奈,张总很满足。

因为得到了观众的加持,张总更是冷笑的看着李九坛,张总不怕下一步没有人前仆后继的做陪酒员,因为张总觉得,这些拿酒拼命的贱骨头们,只要多一点奖金,一定跑的比兔子还快。

不过,一向很支持自己的李九坛,突然在众人面前如此跟自己说话,张总想不明白。

看来,没有人能够看得起包括孟小贱在内、以喝酒拼命为原始资本的这帮拼酒员们。

老农看不起,工人看不起,知识阶层和权力阶层都看不起他们,他们只是可怜的边缘人。

但是每个人的生活圈子里、每个行业的潜规则里,都有这样的一群人在默默付出着。

第一零八章:酒壶

面对这样左右不是人的处境,李九坛终于还是退缩了。

其实,李九坛哪里是在替曾今所有的退役陪酒员们说话,李九坛行走职场这么些年,人与人微妙的关系,李九坛摸得透透的,又怎么能在这样的场合做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

这样低智商低情商的举动,不用说是张总在不屑和疑惑、观众在取笑和辱骂,就连当下的选手们和曾今的选手们,都觉得多此一举。

此时的李九坛,脸色红紫,下巴微颤,就像是快要憋胀爆裂的动物尸体一般。

只见李九坛艰难的走到第三位选手面前,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说:“柯尊男,你有什么要分享的吗?”

“没有,我没有什么要说的,我就想快点开始比赛。”

柯尊男的语气是冷漠的、是寒气逼人的,柯尊男就是孟小贱初次入职的时候,那个说自己喝二斤酒毛毛雨的男职员。

柯尊男经过了这一系列的比赛下来,心里已经明白自己就是一个陪跑选手,做为一个以身体为原始资本的行当来说,柯尊男知道自己在拼酒圈根本没有未来。

柯尊男想要在这次比赛以后另谋高就、彻底离开这个圈子,而要想自己的未来能够生活的更好,就必须有张总的支持,柯尊男是个聪明人,柯尊男不想因小失大、胡乱的说大实话。

李九坛听到柯尊男这样的回应后,那憋胀爆裂的程度又近了一寸,其实此时的李九坛,也开始极度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之举,可是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只见李九坛又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继而艰难微笑的说:“好,那我们的比赛现在开始,请主持人按下选酒按钮,我们需要选出五种酒调配混合,做为这次比赛的专用酒液。”

此时的大屏幕上,34个省市自治区的名称在不停的转动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大屏幕上。

李九坛也和大家一样看了一眼大屏幕后,便回头乞怜微笑的看着台下的张总说:“张总,请您喊一下停。”

“还是你喊吧。”

张总一脸蔑视的看了一眼李九坛后,便一边回应着、一边低头开始玩起了手机。

李九坛想要讨好一下张总,结果却被一个冰冷的臭鸡蛋砸在了脸上,那种感觉好不是滋味儿。

只见李九坛再一次咽了一口唾沫,而后苦笑的说:“停。”

大屏幕上飞速转动的名称即刻便停了下来,,五个地区名称跃然大屏幕之上。

它们分别是:“贵州,四川,河北,广东,香港。”

李九坛看了一下大屏幕上的五个地区名称后,便掏出一张卡片看着说道:“好,五个地区已经尘埃落定,贵州我们选取的是53°飞天茅台,四川我们选取的是52°普五粮液,河北我们选取的是67°衡水老白干,广东我们选取的是60°长乐烧。

香港这边有点复杂,因为香港本身没有太知名的高度白酒、且香港为国际大都市,最后我们决定选用苏格兰某品牌威士忌63°原液,也就是两次蒸馏过后,没有经过调配的原酒液。

现在先请相关人员将混合酒液调出30斤备用,三位选手可以趁现在活动一下筋骨。

由于先前已经有两位选手弃权,我们的比赛将直接进入第二轮,也就是说,你们还没有比赛,便直接晋级了。

在相关人员备酒的这个间隙,我给大家普及一个小知识,今天我们选取了五个地区的五种高度酒,53°飞天茅台呢,是酱香型白酒的代表品牌,52°普五粮液呢,是浓香型白酒的代表品牌。

67°衡水老白干呢,是老白干香型白酒,也是具有一定代表性的品牌,至于威士忌,一般是指用大麦、黑麦等制成的酒,它不是一个品牌,可以说是一个酒类的统称,据史料考证,所有的威士忌品牌的初始工艺都始于苏格兰。

好了,我看到混合酒液已经备好,我们现在就开始比赛,大家已经看到,三位选手的面前,都放着一个透明玻璃制成的密封比赛专用酒壶,在这个酒壶里,装有五斤已经调配好的混合酒液。

大家可以看到,在酒壶的顶部,有一个透明塑料管,在透明塑料管的旁边,还有一个红色的按钮,只要选手按下红色按钮,酒壶里的抽酒装置就会启动。

只要选手将塑料管的另一端开口处放入口中,酒液就会自动的进入选手的口中,当选手口中的酒液即将满溢、而选手暂时无法下咽的时候,抽酒装置就会自动关闭。

等选手嘴里的酒液下咽之后,不用再次按动红色按钮,只要继续将塑料管再次放入口中,抽酒装置就会再次开启,这样的设置是为了避免选手有意或者无意的溢酒,造成比赛的不公平。

当然,在比赛的过程中,不论是多么高级的比赛设施,都很难避免一些不规范的作弊行为,如果在比赛过程中产生争议,组委会将会凭主观和客观因素来评判比赛结果,如有恶意作弊者,将永久禁赛并和其终止与酒厂的劳动关系。

这个酒壶还有一个功能,当选手出现难以下咽继而喷酒的现象后,由于口腔内的气流突然增强和增速,抽酒装置也会即刻停止工作,如果发生这样的现象,就必须要再次按下红色按钮再次开启装置。

好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说到这里,接下来呢,我们的比赛即将开始,请各位选手看好酒壶上的酒液刻度标识,确认为2500g无疑后,比赛便正式开始,你们确认吗?”

三位选手中间,不论是闽国震、柯尊男还是孟小贱,都是第一次见这种装置,此装置不仅外形精美,还有这么多的功能,三个人都很稀奇。

只见他们三人围着酒壶不停的转着,他们倒不是要找出一些什么弊端来,他们是想尽快的和眼前这个装置打好关系,以便比赛过程中熟练掌握,毕竟一旦胜出,选手将是一飞冲天的节奏,在这样极大诱惑的促动下,给了谁都是小心应付、谨慎对待。

“你们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酒壶也是对的,因为这个酒壶是省级小组赛的初始版本,熟练的掌握好这个酒壶的功能运用,对你们出成绩也是有好处的。”李九坛看到三个人对酒壶都很有兴趣,便再一次开腔解释道。

第一一零章:落幕

选手倒地实属正常,因为每个拼酒选手都避免不了这样的宿命。

这样类似拼酒选手倒地的收场,其实各行各业都有存在,只是表达方式不同而已,有时候更只是换了一个姿势而已,这本来就是大多数奋斗者的宿命。

倒下的奋斗者,只能默默回味曾经,而倒下的裁判员,总还是要瞅一瞅看一看的,只见张总和范丝萌一前一后、急急慌慌的走上舞台,来到了李九坛的身边。

此时的孟小贱,以早先张总他们一步的蹲在了李九坛的身前。

对于李九坛这个前辈来说,孟小贱是有很深的好感的,因为当每个人奉献第一次的时候,总是会永远记住那个帮过自己一把的人。

“老哥,你怎么样?”孟小贱急切的问已是游丝细气的李九坛道。

刚刚走近李九坛的张总、用类似关切的眼神看着李九坛也急忙问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快叫救护人员来。”

旁人一听张总在问话,急忙底气不足的回应道:“张总您好,救护人员和救护车已经送倒下的选手去了,现在”

“现在什么,一群没有用的废物,老李,你怎么样?”张总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旁人后,便又艰难的蹲下肥实的身子问道。

只见李九坛暮暮的看了一眼张总,又强挤微笑的瞅了一眼孟小贱说:“没事”

就在李九坛中气不足、稍歇一下的时候,张总跟着回应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老李你要坚强,120车马上就到了。”

“没事,我死已经是是迟迟早早的事,有几个肝癌晚期能活的”李九坛的喉咙不断的抖动、黑紫色的嘴唇也在微颤的说道。

当李九坛嘴里说出‘肝癌’两个字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肝癌晚期其实相当于是死亡的代名词,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此时在一众人的脑海来,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李九坛前一会儿在舞台上的异常举动和异常话语,前一会儿大家是疑惑不解的、是敬而远之的、甚至是厌恶不已的,可此时,大家什么都明白了。

前一会儿的李九坛不是在为自己呐喊,前一会儿的李九坛,是在为所有没有劳资保障的普通奋斗者们呐喊。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李九坛先生在用和张总撕破脸皮的方式,在用所有的前车之鉴,为迫不得已以身体为原始资本的人们呐喊。

李九坛曾今的低声下气、趋炎附势,只能证明李九坛和所有对未来充满憧憬的人们一样,他也想委曲求全的活的好一点,可事到如今,他没有必要了。

此时的孟小贱,不知道跟李九坛说点什么好,从年龄上说,李九坛当之无愧是孟小贱的前辈和长辈,做为后生晚辈,孟小贱对李九坛有很多的敬佩。

从情感上说,李九坛在孟小贱第一次比赛的时候,曾给予过孟小贱关怀和支持,孟小贱不敢相忘。

可此时的孟小贱,确实是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孟小贱此时的内心,除了悲痛还是悲痛,此时的孟小贱,还感受不到那种英雄落寞时的凄凉,因为此时的孟小贱,正处在如日中天之时。

孟小贱此时的悲痛,只是一种受恩者的感怀悲悯,只是一个善良者的应激反应。

此时的张总,在不断的催着120车快点到来,可120车终于到了,而李九坛却还是走了。

看着李九坛的遗体被慢慢的推走,那些本来是赢者的输者,那些本来是输者的赢者,此时的心情杂乱如麻,但是内心的悲伤总还是有一点的。

李九坛曾今也和孟小贱一样,因天赋异禀而被冠以‘九坛’之名,退役后也因善于人事,在酒厂里混的不能说风生水起吧,也还算是很不错。

曾今的李九坛好为人师,可此时的李九坛,只是一具人尸。

李九坛的突然离开,其实影响不了什么,输者估计有一天还会赢回来,而赢者估计有一天又会成为输者,人世间就是这样反反复复,没有谁能够真正的影响别人的世界。

每个人总有一天会逝去,每个人的世界总有一天会落幕,对于其他所有的世界来说,一切其实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事件。

李九坛走了,可比赛还要继续,在张总、罗怡他们的协调下,女主持人马千千来了,这位曾今被李九坛无意间抢走许多主持机会的女人,此时还有一点点小庆幸。

“各位嘉宾,各位观众,刚才又发生了几个小插曲,不过在张总的大力支持和全力主持下,一切都已摆平,现在,现在我宣布,酒厂国际拼酒节的选手选拔,此时已尘埃落定,大家请看大屏幕。”

马千千的身姿是优雅的、是体面的,是婀娜多姿的,是让男人为之倾倒的;马千千的声音是甜美的、是诱人的、是柔美扰人的,是让男人骨麻肉酥的,

也就是这一来一去,也就是这一时三刻,李九坛已经成为过去式,马千千才是此时此刻此月此后一段时间的舞台娇女。

大屏幕上没有任何意外的显示出了孟小贱的名字,在观众席上押注的伙伴们,此时赢者终于还是赢者,充斥着侥幸心理的输者,依然还是输者。

“大家都看到了,我们的孟小贱大神,依然是神一般的存在,接下来我再次宣读一下决赛第一名的奖金和相关荣誉。

第一:这次比赛荣得冠军者,奖励1000000美元。

第二:这次比赛荣得冠军者,直接进入国内省级拼酒小组赛。

第三:厂里将给冠军配备劳斯莱斯幻影一辆,白夜班司机两名,白夜班女秘书四名,白夜班厨师两名。

请孟小贱先生提供银行账号,请财务边娣女士先为孟小贱先生转账100万美金,100万美金啊先生女士们,你们喜欢钱吗?”马千千兴奋不已、喜笑颜开的对着所有的观众喊道。

美女马千千的号召力,显然比李九坛的号召力要好很多,其实也不能说是李九坛的号召力不强,只是比起现实中那些甩之不去的琐事,大家更喜欢虚幻而美好的景象。

现场的所有观众们都疯了,当然是那种兴奋过度的疯狂,大家都在随着音乐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在此之间,大家有相互打趣揩油的,还有互相嚎叫打砸的,更有嬉笑打闹调侃的,总之现场既是乱作一团,又是嬉闹一片。

任何时代里的每个男人,对金钱和美女都是趋之若鹜的,现场的观众有这样疯狂的举动,其实也实属正常,哪怕这一切其实根本不属于他们,也丝毫不影响每个人追逐欲望的脚步。

第一一一章:有客

在没有看到孟小jiàn)领奖以前,一切的浮华和奢侈,其实只满足了人们的肠胃和体表,村民们对孟小jiàn)发家的概括,也只停落在那小子不知道搞什么发财了。

其中意味有羡慕嫉妒恨,也有不屑不公傲,更有一种吃你的喝你的都是应该的,谁叫老天只眷顾你,这是你孟小jiàn)应该做的。

可是当金钱、美女和荣誉就摆在眼前,而这一切都是属于孟小jiàn)的时候,此时的村民们,都突然觉得孟小jiàn)好伟大。

他们兴奋的见人都会说:“孟小jiàn)和我是一个村的,孟小jiàn)是我们村培养出来的,我和孟小jiàn)是喝一样的家乡水长大的。”

“小富衣锦回家,大富永不还乡”

这句话不能说很有道理,但也不能说一点道理都没有。

爷送走了,面子拿来了,里子也有了,孟小jiàn)也该走了。

带着些许的不舍,带着厌倦的绪,孟小jiàn)离开了青少年时光成长的地方。

这里有美好的记忆,也有无奈的取舍,孟小jiàn)想把一切都忘记,可这些过往曾经、还是如影随形,孟小jiàn)舍之不去,也无法舍去。

因为那些过往是孟小jiàn)的魂,魂飞则魄散,孟小jiàn)不能不顾一切,孟小jiàn)不能随意忘却。

人生在世有很多矛盾绪,每个人也都生活在充满矛盾的世界里,谁都无法避免,谁也无法舍离。

然而,即便是充满着矛盾和无奈,人还是要坚强勇敢的活下去,因为在许许多多无奈的矛盾体中,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等待着每一个生命个体。

回到城里的时候,距离省级小组赛开幕只剩下了三天的时间,比赛是孟小jiàn)将来荣誉登顶、真正成为人上人的唯一机会和途径,孟小jiàn)很在乎这个‘酒神’的桂冠。

虽然此时的孟小jiàn),还不知道这个荣誉究竟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准确的说是除了钱还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可是孟小jiàn)还是誓要去追逐这份荣誉,因为所有人都说当‘酒神’好的。

回到九原市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比赛后的第二天中午了,吃罢午饭后,孟小jiàn)先是好好的睡了一觉,后便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随的看着新闻。

对于三天后的省级小组赛概况,因为是在九原市当地举行,孟小jiàn)便没有过多的准备,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关于拼酒这事,多练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而罗怡和邢咛,此时正在赛事组委会查看孟小jiàn)的比赛小组细节。

范丝萌从回到九原市以后,就突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此时的孟小jiàn),既是百无聊赖的,又是一轻松的。

与此同时,孟小jiàn)也在不由自主的想着过往这段时间的经历,孟小jiàn)随想随乐,孟小jiàn)随想随悲,最终孟小jiàn)觉得自己的未来还是一片光明的。

“叮咚叮咚”

随着门铃声响起,孟小jiàn)还听到了门外有女子叽叽喳喳的声音。

孟小jiàn)感觉门外不止邢咛和罗怡两个女人,孟小jiàn)以为是范丝萌也过来了,可是孟小jiàn)瞬间又觉得这种可能不大,因为孟小jiàn)觉得邢咛和范丝萌之间一直合不来,应该不会一起到家里来。

房门打开的时候,门口有三个女人,有两个是邢咛和罗怡,另外一个女人是马千千,对于这个集所有女人优点于一的马千千,对于这个一瞬间就代替了李九坛主持位置的马千千,孟小jiàn)有一种莫名的反感。

“省级小组赛分组什么况?”孟小jiàn)平淡的问邢咛道。

邢咛一看孟小jiàn)那不屑一顾的样子,便没有直接回答孟小jiàn)的问题。

只见邢咛一边向家里走着,一边嬉笑的对孟小jiàn)说:“你没有看见家里有客人来了吗?也不知道招呼一下。”

“罗怡算什么客人,还不是和自己家人一样。”孟小jiàn)一边看着邢咛和罗怡换鞋,一边随意的回应道。

罗怡一听孟小jiàn)所言,先是用还没有换好鞋的脚丫子、**似的轻轻蹬了孟小jiàn)一脚,而后便也和邢咛一样嬉笑的说:“孟小jiàn)你瞎了眼了吗?没有看见光芒四的dj马千千美女驾到吗?”

“哦,马千千女士请进。”孟小jiàn)待理不待理的看了一眼马千千,随即揉着鼻子面无表的低头说道。

罗怡看着孟小jiàn)怪异的架势,又看见还站在门外的马千千多少有那么一点尴尬,便一把将马千千拉住说:“快进来,不要理孟小jiàn)那个傻货,他脑子有问题。”

“是孟大神的宿酒还没有醒吗?”马千千一边随着罗怡拉着的力道走进家里,一边很是关切的问罗怡道。

罗怡和邢咛一听马千千的所问,突然一起哈哈大笑后,罗怡接着乐呵呵的说:“你是你是不太了解孟小jiàn)这个人,就是驴喝多了,孟小jiàn)也喝不多,别管他,我们一起看一会儿电视。”

邢咛先是没有和任何人客气的、半躺半就的坐在了沙发上,而后罗怡拉着马千千也向沙发的方向走去。

刚刚关好门回头的霎那间,孟小jiàn)便和马千千回头望来的眼神相撞。在马千千的眼神之中,除了有勾人心魄的力度,还有探索疑惑的强度,孟小jiàn)急忙低下了头。

“快来看快来看啊,外卖小哥杀人了,外卖小哥把客人给捅了。”

坐在沙发上的邢咛的叫喊声,让罗怡的步伐加快了很多,被罗怡拉着的马千千的步伐也随即快了起来,马千千将目光看向了电视机,孟小jiàn)突觉轻松了很多。

“现代人都处在极度焦虑之中,一时冲动发生点什么事,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孟小jiàn)走近沙发,一边坐在一个没有人坐着的沙发的护栏上,一边不屑一顾的说道。

刚刚坐好的马千千,一听孟小jiàn)这样说,便突然沉着脸说:“孟大神,再怎么说杀人就是不对。”

“很多矛盾都是相互的,我们都是不知内的吃瓜群众,我现在不关心这些,我就是想问一下我的助理邢咛小姐,我究竟是和哪几个省的选手是一组。”孟小jiàn)有点木然的看着邢咛问道。

正在认真看新闻的罗怡,听得孟小jiàn)的言语后,先是瞪了孟小jiàn)一眼,后又轻轻拍了一下半躺着的邢咛说:“什么你的助理,现在我们的邢咛可是赛事组后勤部总监大人。”

第一一二章:三驾

“赛事组后勤部?还还总监大人?”

对于罗怡说出来的一堆关于邢咛的头衔,孟小贱表现的很是不屑一顾,孟小贱不明白,只是他一个人参加的比赛,为什么要搞出这么多的名堂。

听得孟小贱这么说,邢咛腾的一下坐起来就要回怼点什么,可被坐在一旁的罗怡给制止了。

只见罗怡抬右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邢咛的嘴唇,继而讥笑的对孟小贱说:“怎么?你孟小贱是觉得我们的邢咛不够格吗?”

“不是?我”

“你什么你,邢咛在你孟小贱老家的这些天,做出来桩桩件件的事情不够好吗?”

“做的都挺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什么?孟小贱你在你老家做了那么多虚头八脑的事情,哪件事情不是邢咛在后面给你撑着,有此良友知己,你孟小贱还觉得不知足吗?”

“知道知道,求求你不要打断我了,好吗?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只是我觉得单单因为我一个人比赛,就搞出这么多的名堂来,好像没有那个必要吧。”

孟小贱在连续几次的被罗怡打断、又终于接上话茬后,便语气小心翼翼、神态察言观色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看着孟小贱鬼魅鼠眼的样子,三个女人都笑了,笑的前仰后合的,笑的梨花乱颤的。

孟小贱不知道这般女人在笑自己什么?此时的孟小贱是尴尬的、是有点不知所措的,是想找个地缝先钻进去的。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笑我们家小贱了,你们也真是的,看把我们家小贱笑的都害羞了。”

邢咛看孟小贱已是尴尬的不能自已,便急忙帮着孟小贱下台面。

罗怡一听邢咛开口就以我们家小贱自语,突然阴沉下脸、阴阳怪气的回应所有人说:“呵呵,都左你们家右你们家小贱了,当了官儿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什么呀,小贱是我们大家共同的小贱,小贱前一会儿不都已经说过了吗?我们都是自己家人,罗怡姐,你不会是想一个人独占我们大家的小贱吧?”邢咛先是一看罗怡表现出来的神态,再是一听罗怡说话时的语气,便是满脸堆笑却夹枪带棒的回应道。

罗怡是一个经历过一次婚姻、也是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可谓是深知世事的女人,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听得出来邢咛话里话外的意思。

不过罗怡表面上并没有介意、嘴上更是开玩笑的说:“我都是一个离过婚的老女人了,人家小贱又怎么能看的上我这种被人切走一块的倭瓜、人家小贱一定喜欢像你邢咛和千千这样还没有被采摘、嫩的都能掐的出水来的新鲜黄瓜。”

“范丝萌估计也算吧?范丝萌可是已经放干巴了的山蘑菇,越老越干越香啊,是不是小贱?”

邢咛没有回怼罗怡,却是突然将估计早已磨好的矛头对准了孟小贱。

听得邢咛将范丝萌比作山蘑菇,孟小贱有点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此时的孟小贱,不仅笑不出来,更加不知道应该回应邢咛点什么好。

面对自己身份、地位和财富的突然变化,面对身边突然又多了这许多各色性格和各样容颜的女人,孟小贱并没有感到美味琳琅满目、更没有那种秀色可餐却难以甄选的感觉。

此时的孟小贱,觉得她们都是一个模样,忙活起来的时候都挺好的,可闲下来的时候,都是一副跟俗人没有两样、要不东家长西家短、要不争风吃醋闹情绪的嘴脸,孟小贱很不喜欢她们这样。

可孟小贱也是人,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管怎么样,在面对秀色可餐的时候,在腹中饥饿难耐的时候,不管菜品是酸甜还是苦辣,是味重还是清淡,吃饭总还是要吃的。

挑花了眼的孟小贱,动动筷子、雨露均沾,伺机寻找一道自己真正喜欢吃的大菜,是孟小贱此时唯一可以做的。

但是面对味觉的引诱和挑剔,孟小贱只能小心翼翼、只敢如履薄冰。

孟小贱淡淡一笑岔开话题说:“你们都说些什么呢,既然邢咛现在是总监了,那以后我应该怎么配合总监大人的工作呢?”

“我们的孟大神可真是有福之人啊,正是身强力壮、精力旺盛之时,身边就有这么多的美女冥想和惦念着,那么多一届一届的首富老头儿们,在年轻精盛的时候都没有这种福气。”马千千不吭不哈听了大家说了这好多的话后,不由得感慨道。

孟小贱一听马千千突然插话、还是插这种云里雾里的话,多少有点不开心的说:“答非所问,我现在是问邢咛总监的职权范围,怎么就扯到我的福气上来了,你马千千大主持也是我的福气吗?”

“我我怕我自己没有那个福气,不好意思、我多嘴了,孟大神还是继续说关于工作的事吧。”马千千感受到了孟小贱的回怼之后,尴尬而无奈的低头说道。

孟小贱听后深深的出了一冲鼻气说:“不好意思,马主持,请以后不要叫我什么大神了,也不要学着邢咛、罗怡她们那样说话了,好像我孟小贱天生有齐人之福之相一样。”

“知道了,不过孟大…你能不能也不要叫我马主持好不好,听起来好像我是哪个大庙里的和尚尼姑似的。”马千千有点委屈却还是刻意撑着笑容、不留一点失色的说道。

看孟小贱总是和马千千过不去,再看马千千已经被孟小贱怼的只留下死撑的份儿,罗怡有点看不下去了。

只见罗怡突然举起靠枕、一边砸向孟小贱一边怒笑的说:“小贱,你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什么生在福中不知福,你们今天是不是都很闲啊?”孟小贱先是悄无声色的接住靠枕,后又嘟嘟囔囔很是不解其味的问罗怡道。

罗怡先是佯怒的瞪了孟小贱一眼,后又热情的将邢咛和马千千的手一起拉住说:“厂里的最新通告,在比赛期间,我们三个女人就是你孟小贱的三驾马车,邢咛主要负责你的财物和生活,千千主要负责你的外联和公关,我主要负责你的人事和管理。”

“厂里要是这样弄得话,那我不就成了骑马坐车的大爷了?我可不是天生的富二代。”孟小贱感觉厂里的安排有点多此一举,孟小贱感觉自己有点受用不起,于是孟小贱有点坐立不安的说道。

第一一三章:快件

听得孟小贱的言辞,邢咛的心里很是不悦。

从邢咛进门到现在,罗怡几次三番的提到邢咛升职的好事,可是孟小贱一直都没有一点类似祝贺的表示,不仅没有表示,还总是表现出近似反对的情绪,邢咛是越听越气。

终于忍不住了的邢咛,突然直愣愣的插话说:“孟小贱,你还想骑到我们的头上吗?你想得倒是很美,明年你如果如厂里所愿、一举登顶成就了享誉海内外的国际酒神,那我们就什么也不说了。

可在这之前,你就是被我们三个女人拉着的车辕车轱辘车架子,我们拉我们的车,你当你的车轿子。

在这之后,如果你真的荣升为酒神了,你想怎么骑到我们的头上,你想怎么把我们当牲口使唤,那时的我们不能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可如果你到时候什么也没捞着,那你就是一驾废弃了的烂马车,那你就是一堆没有用的烂木头,除了卸巴了拿去当柴火烧,你将一无是处,心里有点数儿吧孟小贱。

可不敢厂里给你点阳光、你就不知天高地厚的瞎灿烂,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是吃几碗干饭的。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时此刻,我们干好我们的本职驴马,你干好你的本职车轿子,咱们各司其职,不要矫情不已、情商不达的,真是有毛病。”

“哈哈哈邢咛妹妹真是牛x死了,骂人几乎都不带脏字儿的,高手,高手啊,哈哈哈”

罗怡听得邢咛怼孟小贱如一番迫击炮式的连环攻击,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此时的马千千,虽不敢开怀大笑,却也不由得低头掩色。

孟小贱先听得邢咛的狂轰滥炸、再看得罗怡的不惧狂笑,整个人实在是快要气炸了。

只见孟小贱猛地站起身子面目狰狞扭曲的说:“你”

“叮咚叮咚”

此时怒火中烧、难以自控的孟小贱,起身正要放肆的发作一番时,突然门铃又响了。

先是看到孟小贱起身后的情绪突变,后又看到孟小贱听到门铃声、一个‘你’字后便将话语乍然而至的神态,三个女人先是三对各型美目相对,后又忍俊不禁、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

“小贱真是可爱死了,快去开门吧,看是不是厂里新指派来、你的司机、秘书、厨师来报道了。”罗怡此时依然是强忍着可乐之事,艰难的对孟小贱说道。

此时看着孟小贱尴尬而傻傻的样子,邢咛心里的不悦也就随即散去了。马千千随不敢像罗怡她们那样放肆的笑,却也是乐的如七八月的天气一般热烈。

即看着大家对自己的取笑,又听着门铃声不断的催响着,孟小贱有点不知自己先是回怼这帮死女人,还是先去开那不识趣不对卯的门,此时孟小贱左右为难,不知所以。

从孟小贱发达以来,总是很多次遇事时会不知所以,这样的孟小贱,其实是由于突然初进上自己曾经一层的阶级,每天面对的都是他以前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的事情,孟小贱初见乍到,只能一次次的不知所以。

“傻小贱,连开门都不知道了,嘿嘿”

看着孟小贱好半天都不去开门,罗怡急忙起身向门的方向走去,一边说着走着,罗怡还在和孟小贱错身的时候,又顺便用脚丫子轻轻踢了一下孟小贱的小腿肚子。

看着罗怡向门走去的背影,孟小贱突觉心脏泵出的血液上逆,直冲他那多少酒精都灌不迷糊的大脑。

此时孟小贱突然迷糊了,这种迷糊来源于荷尔蒙的作用。

门开了,门外之人不是前来报道的工作人员,而是风尘仆仆的快递小哥。

只见快递小哥微笑的对美艳绝伦的熟女罗怡、有点唇舌僵硬的说:“是孟小贱家吧,请收递快递。”

“哦,是孟小贱家,我来收吧,收递快递需要签字是是吧?”罗怡妩媚的瞄了快递小哥一眼,继而学着快递小哥的语调、大舌头似的问道。

快递小哥本来就浑身酥麻,一看罗怡还故意的调侃自己,便尴尬的将快件递到罗怡手里说:“这这里签签字。”

“这这里签签字对对吧?”

罗怡接过快件,一边嬉笑的签着字,一边依旧的鹦鹉学舌。

此时快递小哥的手都在微微的抖颤,不过快递小哥还是很客气很热情的说:“对,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您在我们的app上给我个好评。”

“你怎么突然不结巴了?”罗怡看着面目清秀的快递小哥,突然一本正经且疑惑不解的问道。

快递小哥先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后又尴尬的回应罗怡说:“其实我平时不结巴的,只是今天外面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冻得我不由得说话有点大喘气,不好意思啊。”

“哦,我会给你好评的,谢谢你,要不进屋暖和暖和吧。”

听到快递小哥这样的回应,罗怡心里多少是有点失望的。

罗怡以为快递小哥的结巴是因为看到自己的美貌、由于一时紧张、突然冲动而表现出来的外在行为呢。

失婚单身长期独处的罗怡,总是在一些无意的事和情之间,无意识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年轻美丽和独具魅力,可总是百试百灵的罗怡,这次却狠狠的栽了一个跟头。

不过罗怡此时也是内疚的,罗怡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没有素质的逗人家快递小哥,罗怡想用请快递小哥进屋、想用一杯热茶表达自己的歉意,可这次罗怡还是失算了。

只见快递小哥微笑的回应说:“快件您收好,如果我的服务让您不是很满意,点一个差评也没有关系,我不会像新闻里那位同仁随意杀人的,呵呵。”

快速小哥说完后便小跑着离开了,只留下再也笑不出来的罗怡,此时轮到罗怡开始傻傻的傻站着了。

这一幕孟小贱是看在眼里的。

此时的孟小贱,面对门外快递小哥的出现,就像是看到了曾今的自己一样。

而此时的罗怡,如果比做在孟小贱曾今的生活和工作中遇到的心动角色,其实算是值得孟小贱每时每刻、夜不能寐、连续回味未来三天的角色,因为孟小贱也有过类似快递小哥此时同样的经历。

孟小贱相信,罗怡无意间调侃快递小哥的行为,就因为罗怡的美丽容颜和并无恶意,会让那位快递小哥开心和兴奋好一阵子,甚至罗怡都会成为那位快递小哥回家独处时的臆想女神。

从突然暮气沉沉走进屋来的罗怡手里接过快件后,此时已经散去愤怒的孟小贱,先是有点幸灾乐祸的、偷偷的瞄了罗怡一眼,后又随意的撕开了快件袋。

“丝萌的信?什么年代了,还写”

第一一四章:手信

‘我’的小贱: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如不出什么岔子,我应该已经在飞往大洋彼岸美利坚的飞机上了。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你一定觉得我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用写信这种方式告别。

是啊,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告别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那些方式都是和那些不怎么相干的人告辞才用的,因为和他们之间的告辞,不需要温度的加持。

而你,我想过告诉你我离开的准确时间,我想过和你随便找一间咖啡屋静静小坐,我想过与你随便找一间慢摇吧肆意摇摆。

我更想过深夜漫步在街头的我们,偶遇一间不错的酒吧、然后携手信步去光顾它,然后随性的几杯纯威士忌下肚,然后我们假装谁也不认识谁,再然后,我们假装邂逅、假装开房,假装疯狂,假装癫罔。

可是,在这个充斥着欲望之味的都市里,这些好像只是一种消遣,这样的事情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我不想这样的事里有你、有我、有我们。

我想要一些有温度的东西,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很冷了,我不想和你之间也这样的冷,我也不想一夜疯狂、一别两宽,再不相见。

于是我特意卖了一支钢笔,特意给你写了这封信。

因为我觉得纸质的信函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温度的告别方式。

因为纸质的信函,将带着我的温度,去触碰你的温度,中间还附带着信使的温度,它历尽颠簸,由我到你,从你到我,相互交错。

提笔给你写这封信的时候,我把这封信的第一个字,也就是我的小贱的‘我’字,打上了单引号,因为我不确定在这封双引号之间的信里、在你的心里,那个我心中的你究竟是不是我心中所想要或所认为的那个你。

我不记得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身世,其实不管我曾今告诉过你什么样版本的身世,都是我的杜撰、都是假的,不好意思,在人间的江湖路上,随着情景的变化,我编撰过很多关于身世的故事,可那只是故事。

其实…其实我只是一个没有来处,又不知道真正要到哪里去的蒲公英,总是想着随遇而安,却总是在生根发芽长大,然后又继续漂泊。

其实我是一个孤儿。

看到孤儿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小贱是不是会像电视剧里的剧情一样,脑海里随即会出现孤儿院的场景呢?对了,还会出现一位可亲可爱的老院长。

你错了,我不是那种相对幸运的孤儿,我是一个漂泊的孤儿,我是一个流浪的孤儿,我是一个无根的孤儿,我,其实什么都不是。

幸亏我认识了你,幸亏你的出现让我知道了惦记、惦念一个人的感觉,这种感觉不管是单线长悠思,还是互联相念痴,都很美,最起码我觉得都很美。

好了,别了,我的爱,我要去寻找我的好莱坞之梦,即便好莱坞之城并不一定欢迎我,可是我还是要去,因为只有那里可以洗脱或者掩盖我曾今遗留在身体里的污浊。

看到这里你一定会问:“为什么在国内就不可以呢?现在国内的影视产业很发达啊。”

怎么回答你呢?

这样说吧,海外归来的龟叫海龟,无形之中别人就会给你加冕,无形之中你曾今的污点就会成为别人的励志故事。

而从老家渔村辛辛苦苦带给城里朋友的龟,一般叫做王八,这王八辛辛苦苦生个蛋,还只能叫王八蛋。

像我这样无根无靠无背景的人,如果不唱着一首《故乡的云》回家,那我永远还只能是一只菜市场的王八,只能随意的任人挑挑拣拣、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甚至是随意的任人宰割、前后阻挠、左右命运。

也许我说的过了,也许我说的错了,可是这样的事发生的太多了。

好了,真的不说了,说的有点多了,愿我主演的好莱坞大片不行,我不能跟你说谎

等我参演的好莱坞大片回到国内的时候,等你酒神光环荣耀加冕登顶的时候,也许也许我们会再次相会,再见,再见‘我’的

请允许我在结尾的时候,去掉那个讨厌的单引号,我讨厌它们,它们就像长着一对八字眉的‘囧’字一样的讨厌。

嘿嘿,再见我的小贱,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范丝萌的范丝萌---收笔敬上,我的酒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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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太过分了,你这叫不辞而别常回家看看吧”

此时的孟小贱,一个人躺在其实应该属于邢咛的小木床上,内心思绪翻滚,表情木讷呆萌,对于范丝萌给孟小贱寄来的长信,孟小贱的本能的感觉似懂非懂,其实内心却什么都懂。

此时的孟小贱,虽然并不落魄,却是一个失魂的人,孟小贱在爷奶的呵护下长大以后,虽然也像很多完整家庭长大的孩子一样,即拥有了智能手机,也懂得了使用很多的通讯方式,可是却很少有人联系他。

他的手机铃声除了起床的闹铃声之外,其他的响铃方式很少触及,来酒厂以前是这样,来酒厂以后其实也是这样,简单快捷的手机通讯都是这样,就更不用说会收到谁给手写的来信了。

孟小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感动到了,因为范丝萌留给孟小贱的这封手写的信,真的是一份有温度的惦念。

范丝萌的这份惦念,和爷奶慈祥的笑容、翘首的记挂一样,一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一样有着沁人心脾之美。

范丝萌的这份温度,和爷奶魂牵的期盼、梦绕的等待一样,一样让孟小贱感受到了如沐春风般的暖和,这种暖和,不干燥,不热烈,十分的舒服。

此时的孟小贱,有感伤、有兴奋、也有很多的舍不得,可是飞机没有招手即停,孟小贱只能将一切寄托于自己酒神冠冕登顶之时,孟小贱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这样极度期盼酒神荣誉的获得。

对于酒神荣誉,孟小贱终于有了更深层次的寄托,此时的孟小贱,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比钱更让人如此牵挂的事物。

可是孟小贱忽略掉了一点,如果没有金钱、努力和天赋,范丝萌和此时所拥有的女人、别墅、面子等奢华的事物,将只是手机里的一段视频,而看视频的人,将只是流着哈喇子梦想奢华美眷的、曾经的‘孟小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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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谁给你写的信,一个人钻在屋子里干什么呢?”

第一一五章:千金

邢咛在门口的叫喊声,让孟小贱从思绪万千中突然惊醒。

孟小贱一个激灵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此时的孟小贱,不知为何的有一种偷情被抓的错觉。

只见孟小贱先是慌慌张张将书信叠好,而后又将叠好的书信犹犹豫豫的塞进家居服的上衣口袋里,最后一边胡乱的在脸上抹了几把,一边空泛而大声的对着门说:“怎么了?有事吗?我在睡觉。”

“睡你个头啊睡,起来,出来,快点。”

邢咛的腔调犹如军训时的教官一样,可用词却比严厉的教官更不讲究,孟小贱突然觉得这怎么可能是邢咛。

此时的邢咛,已经根本不是那个温婉可人爱哭的小女生。

“知道了,升个官儿说话的味儿都变了,至于吗?你即便是升官啦,也还不是为我孟小贱服务吗?”

孟小贱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感觉特别的爽,是那种绝地反击冲锋时的爽,孟小贱此时美不胜收,孟小贱一边轻轻拍了一下上衣口袋里的书信,一边准备开门去客厅。

“孟小贱估计是不想混了,现在的邢咛可是千金大小姐,更是**酒厂的公主,咱邢咛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姑奶奶了。”

孟小贱即便是在自己的屋子里,也能听出来这是罗怡的声音,在罗怡的语气里,附带着一种对邢咛的恭殷和抬举,但孟小贱觉得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孟小贱拉开自己屋子的门,先是佯装懒洋洋的走出来,而后又瞅了瞅客厅里的三个女人,便托托散散的向卫生间走去。

“站住。”

“我的千金大小姐,我的公主,我的姑奶奶,怎么了?我去尿个尿不可以吗?”面对邢咛的疾呼,孟小贱迷勒巴登的止住脚步,满脸讥讽的问道。

邢咛就像是审视犯人一样的走近孟小贱,一边上下打量着孟小贱的身躯,一边阴森的说:“说,谁给你写的信?”

“没有谁,我爷奶”

“你在哄鬼吗?你拿鬼唬我呢是吗?说,谁给你写的信,眼圈都是红的,看把你给能的,还多愁善感上了。”邢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只见她就像是一个rb女军官一般,虽然不失美丽,却是极度寒冷的质问孟小贱道。

孟小贱此时也装不下去了,只见孟小贱猛的挺直身子,而后直直的盯着邢咛说:“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人信件,不方便和别人分享。”

“还私人信件,还不方便和别人分享,你孟小贱这一进一出你的卧室,就跟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一样,说话都是鬼言媚语、一套一套的,你究竟是想怎么样?”邢咛像是刁蛮,却比刁蛮更甚一般、可以说是野蛮的责问孟小贱道。

孟小贱听完邢咛的责问后,即疑惑不解还有点尴尬的问说:“什么怎么样?怎么个情况,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吧,你只是给我服务的,即便是你升官了,也是帮我管理一部分事务的人,你怎么回事,和我说话一点都不知道轻重吗?”

“呵呵,看把你能的,帮着你跑跑你还喘上了,信给我。”邢咛直接面无表情的瞪着孟小贱,毫不讲究的伸手说道。

此时的马千千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邢咛和孟小贱,马千千的脸有点苍白,不是白嫩的白,是那种受过惊吓的煞白。

而此时的罗怡,一直在看着两个人来回的对决,直到看到两个人已经僵到那里的时候,罗怡才走到两个人的中间,左右迎合、满脸堆笑的说:“咱们一直都处的开开心心的,你们突然这是怎么了?”

“信、给、我”邢咛看都没有看罗怡一眼,却是直直的瞪着孟小贱,一字一句的继续问道。

孟小贱先是无奈的低了一下头后,继而又慢慢的抬起头来、用质问的语气说:“凭什么?”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嘛,小贱,你是男人,你让一步,你把你的信给邢咛看一下,都是自己家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时的罗怡,还是像一个和事佬一般,傻愣愣的站在孟小贱和邢咛的中间,和颜悦色的劝和着,而邢咛则依旧是目不斜视、直愣愣的瞪着孟小贱,孟小贱被盯得很尴尬、很别扭、很不好意思。

可是孟小贱依旧毫不退让,因为保护自己的私人信件和私人空间,是一个人的底线和上限,谁都没有权力侵犯。

而此时的邢咛觉得,孟小贱是自己在父亲面前坦白过的对象,并且孟小贱也一直处于默认的状态,在家里发生大事情的时候,孟小贱还让自己全权处理所有事务,这是什么,这就是马上要成为一家人的节奏。

邢咛觉得,很多关于孟小贱男女之间的事情,自己可以当成孟小贱的逢场作戏,但自己必须随时掌控、随即调配,更必须有知情的权力。

孟小贱哪知道邢咛的心里装着这么多的事情,孟小贱此时连邢咛真的已经是酒厂的千金大小姐都没有放在心上,不是孟小贱不在乎这些俗事,是孟小贱觉得邢咛不会认张总这个父亲,即便是认了,邢咛一定也还是原来那个可人的小女生。

只见孟小贱待理不待理邢咛的对罗怡说:“罗怡,这是我的私人信件,谁的私人信件会随便给别人看啊。”

“不是那个邢咛现在不是原来了,你你难道不知道吗?”罗怡支支吾吾的一边瞅着邢咛一边对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听后冷笑一声说:“邢咛现在是千金大小姐了对吧?”

“对呀,张总在这次十年一届的竞聘上岗中胜出了。”罗怡先是微笑着、后又突然皱着眉头说道。

孟小贱也微微笑了一下说:“我孟小贱能有今天,还是很感谢张总的,张总升官对了,张总现在升什么官了,他已经是厂里的销售公司老总了,还能升到哪里?”

“哪里?总厂的总经理兼销售公司的总经理,再往上就是市里的相关领导了,全厂的老大,相当于张总已经承包下酒厂的全部经营权了,除了每年上缴上面一部分利润,剩下的都是张总一个人说了算。”罗怡有点兴奋的讲述道。

孟小贱也有点兴奋的点了点头说:“好事好事,不过这与邢咛逼着要看我的私人信件有什么关系?”

“你呀,脑子…不懂不知…你还是把信给邢咛吧,现在张总也是这么认为你们的关系的。”罗怡挤眯着眼睛、很是着急的对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愣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弯了一下腰,随即眼神幽幽的问罗怡说:“认啦?”

第一一六章:矫情

“什么认了?”

罗怡明明知道孟小贱在问什么,却是看着邢咛表情困惑的给出了自己的疑问。

早就对孟小贱的磨磨唧唧烦透了的邢咛,早就对孟小贱和罗怡的一来一往糟心了的邢咛,看着罗怡和孟小贱一会儿语言沟通、一会儿心灵暗示,心里一股子邪气涌上大脑,此时的邢咛,已经是被矫情和愤怒冲昏了头脑。

只见邢咛直接跑到孟小贱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将手伸向了孟小贱的上衣口袋,而孟小贱此时也是急入闪电般抓住了邢咛伸来的手臂。

孟小贱就像是突然抓住了一个小偷一般的笑着,而此时的邢咛,只能不停的想要挣脱孟小贱对自己手腕的束缚,邢咛此时并没有表现出楚楚可怜和娇羞可人,只见邢咛咬牙切齿、愤怒不已的喊道:“疼,放开。”

“快放开,你们俩究竟是要干什么?”

罗怡看两个人竟然动起手来,便一手拽着一个人的手,试图将两个人分开,可此时的孟小贱也不知是怎么了,只见他依旧是阴笑着瞪着邢咛,至于掐着邢咛那如葱白一般细嫩的手腕这事,看孟小贱的样子,根本就没有计划放手。

此时,邢咛那常常说来就来的眼泪,终于没有意外、如约而至。

不过,过去邢咛的眼泪流出之时,是那种犹如秋雨的绵柔,而这次,邢咛却是任凭眼泪肆意的流淌、无序的滴落,就是瞪着大眼一点不眨的盯着孟小贱不依不饶。

在邢咛犹如电闪雷鸣雷般犀利眼神的注视下,孟小贱终于还是认怂了,只见孟小贱很是无奈的松开邢咛的手腕,随即便转身摇头晃脑、无奈之极的向卫生间方向走去。

罗怡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的孟小贱,本来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见罗怡回头急忙走到邢咛的身边,伸手探到邢咛的手腕说:“怎么样,没事吧。”

“孟小贱就不是一个好人”

一直睁着大眼不依不饶的邢咛,突然紧紧绷着嘴唇,而后一股急促的气息从邢咛的嘴里喷出,邢咛的眼帘终于塔拉下来了,随即而来的还有似那断线珠串般的眼泪滴落,伴随着梨花洒雨般的眼泪,还有那一脸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表情。

此时的邢咛的样子,好像才应该是原来那个邢咛的样子,可能邢咛正在用自己的刁蛮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邢咛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邢咛确实是终于承认张总这个父亲了,女儿对父亲的依赖是与生俱来的,没有哪个做女儿的能抗拒父亲那山一般的爱,这份爱是邢咛长久以来所期盼的,这份爱也是邢咛总是拒绝却不忍舍去的。

已是到了待嫁年龄的邢咛,心里有许多小世界小九九的邢咛,母亲已经去世数年孤独无依的邢咛,更加渴望来自父亲那厚重的爱。

当父亲的爱终于回来、当父亲的爱充盈着邢咛的周身、当心里已经把孟小贱当成未来伴侣、而孟小贱却私下独自唱戏时,邢咛体内刚刚获得、还不会运用自如的来自父亲的爱,却使邢咛的周体极度膨胀,从而做出了这件让孟小贱极度厌恶、自己也惹得一身骚的傻事。

邢咛这样的行为、原因和后果,也许旁人都看在眼里懂在心里,也许旁人都会把邢咛看成一个攀附权贵的女人,可是一个女儿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原因、不管在什么背景下和自己曾今失落的父亲相认,都是无可厚非、情理合一的最佳时机。

只是邢咛缺少父爱的断档期太长了,这样的时间消耗,让邢咛把父亲的爱当成了心中的轻奢、当成手中的武器、当成了傲慢的底气。

而此时的邢咛,却不知道这些物质一旦运用不好的话,它们在不知不觉之间,便会掩盖了邢咛曾今被同事、朋友、家人最为认同的那些天真、善良、随性,这些最美最难能可贵的品质,也是一个人最为简单、单纯、纯真的优良习性。

这也许就是成长的代价,这也许就是一个人心智慢慢长大、心灵慢慢变化的其中一些原因吧。

邢咛这样的心境,可能会变成邢咛以后对事对物的价值观,邢咛这些感官思维对事物的认知、理解、判断或抉择,将会决定她未来的人生走向。

回到沙发上的邢咛,还是极度委屈哭个不停,陪着邢咛回到沙发旁的罗怡、一直坐在沙发上不敢也不想掺和事中的马千千,只能一边给邢咛递着纸巾,一边尽力的哄着邢咛不再哭泣。

就在这时,孟小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从卫生间里出来后的孟小贱,手里多了一张信笺,只见孟小贱慢慢的走到邢咛身边,努力微笑的说:“给你,你想看就看吧,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还不让我看,明明就是你的心里有鬼。”刚刚看到孟小贱朝这边走来、本来计划不予理睬孟小贱的邢咛,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诱惑,终于还是有点可笑、泪眼婆娑、很是委屈的对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一听邢咛的回应,便无奈而很冲的喷出一股鼻气后说:“你要想看就看,你要是不想看我就把它丢到马桶里冲走,咱们谁也别看了。”

“好啊,我可以不看,但男人说话是要算数的,你去冲啊、冲啊?”邢咛再一次回到原点、表情咄咄逼人的说道。

邢咛的回应让孟小贱左右为难,邢咛的回应再一次把孟小贱逼的无路可走,孟小贱服了,孟小贱拿着信就要去卫生间兑现自己的诺言,此时孟小贱的心好痛。

这封手写的书信,这封异性的来信,这封范丝萌告别时的铮铮真言,是孟小贱有生以来唯一一次收到的私人信函,在孟小贱的心目中,这封书信是珍贵的、是值得珍藏的、是值得没事的时候拿出来瞅一瞅看一看的。

可是孟小贱没有想到,这封自己的私人信件,会给这么多人带来这么多的麻烦,此时的孟小贱好沮丧、好难过、好痛苦,不过话赶话的都说成了这样的结局,孟小贱也只能照办。

“叮咚叮咚”

“站住,回来。”

就在孟小贱走到去往卫生间一半距离的时候,门铃又响了,而门铃响起的与此同时,邢咛突然又下达了新的指令。

第一一七章:心力

一边是门铃在响个不停,一边是邢咛的犀利指令,正在走着的孟小贱,突然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不过,也就是三两秒的时间,孟小贱就最终决定先去开门。

“你”

邢咛那个‘你’字的尾音刚刚落下,孟小贱也已经将门打开了。

“张总?张总您来的真是时候,您快请进、快请进”

只见孟小贱一边喜忧参半、言语坑巴的招呼着突然拜访的张总,一边弯腰转身寻找着拖鞋,而此时的张总,一边环视着屋子里的陈设,一边微笑的对所有人说:“真是时候?哈哈哈…家里的环境还能将就着住吧?”

“真…能能能,拖鞋呢,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了。”孟小贱慢慢的站直身子、有点尴尬有点不好意思的瞅着大家说道。

看此情形,只见罗怡急忙跑到门口面向张总笑脸盈盈的说:“张总来了还换什么拖鞋呀,张总您快屋里请。”

“能将就就好,能将就就好啊。”张总听得罗怡的照应,只是微微一笑却依旧看着屋子的里的陈设说道。

罗怡看张总很在意别墅的内部情况,便反客为主微笑着说:“小贱,你们只是能将就吗?我看厂里给你孟小贱配的房子实在是很讲究,张总您快进屋坐。”

“不了,我就是路过这里进来随便看看,对了,邢咛人呢?哎呀,爸爸来了也不知道招呼一下,真是一个傻闺怎么了这是?谁惹着我们家的邢咛小姐了?”

张总闻得罗怡两次的邀请之后,先是婉言回绝了罗怡进屋坐一坐的建议,而后便弯腰探出头来寻找着什么,当张总看到依旧还坐在沙发上的邢咛的时候,立马便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可是看仔细了邢咛的张总,突然发现邢咛的眼圈红红、眼帘肿肿的,便又换成一脸的怜爱表情,抛弃自己先前不进屋的言语,三步并作两步的向邢咛走去。

“谁?是谁惹我们家邢咛生气了,罗怡,怎么回事?”张总走到邢咛的身前,急忙蹲下身子佯怒的问罗怡道。

罗怡一听张总的责问,急忙习惯性的想着回应,可是直到此时罗怡才发现这个问题的难度,只见罗怡快速的看一看孟小贱,又求救式的看了看马千千,先是欲言又止后又支支吾吾的说:“哪个马千千啊,哪个”

“什么这个哪个的,罗怡,你听好了,不管是谁欺负了我们家邢咛,都给我立马开除,多给他三个月工资,让他立马滚蛋,你们难道就没有听说吗?邢咛是我老张的女儿。”张总看罗怡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一二三,便猛地站起身来责问道。

这次张总的表情好像是真实的,因为罗怡太了解张总了,张总如果是假生气的话,一边的嘴角是翘起来的,张总如果是真生气的话,满脸是带着冷笑周身是挺直的。

这下罗怡可是真的慌了,就连此时也站在一边的马千千也慌了,凭罗怡和马千千以往的经验判断,她们俩同时都感觉到了暴风雨即将来临的真实感。

罗怡和马千千能够在酒厂混到今天的位置,除了过硬的业务能力和拿得出手的名校学历以外,超高的情商智商和超人的察言观色能力,也是一般职员难以比拟的。

只见罗怡和马千千只是稍微的犹豫了一下后,便几乎同时的将目光移向了孟小贱,此时已经不再找拖鞋的孟小贱,先是看到罗怡和马千千都在看他,后又看到张总也将犀利的眼神指向自己,便再次无奈的点了点头说:“这事和我有关系,我走人就是了。”

“孟小贱呀孟小贱,你和邢咛的关系我是知道的,你一个男人家家的,就不能让一让邢咛一个女娃娃家吗?你这样让我怎么将邢咛交给你?”

张总一看现场的情形,便知道了邢咛的低落情绪与孟小贱有关,其实刚刚进屋的张总一看到邢咛的哪个样子后,便八九不离十的猜到了这事和孟小贱有关,至于和罗怡、马千千之间的无言互动,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交给我?为什么要交”

“张总,我和孟小贱是开玩笑的,你就不要管我们之间的闲事了,张总你还是有事说事、说你的真实来意吧。”

孟小贱回应张总的话还没有说完,本来坐在沙发上还有点博同情的邢咛,突然站起身来言辞力竭的对张总表明了自己别样的态度。

听得邢咛这样回应的张总,并没有理会邢咛的客套建议,张总认为这只是女儿的娇语,只见张总死死的盯着孟小贱、声音很是低沉的说:“孟小贱,你把你想说的话说下去。”

有点搞不懂气氛的孟小贱,正要继续跟张总讲自己的心里话时,邢咛又突然喊道:“张总”

“邢咛,你不是已经认我这个父亲了吗?既然认了我这个父亲,就应该好好的叫我爸爸,今天邢咛你要是不让孟小贱把话说完,我就立马开除他。”张总还是死死的瞪着孟小贱、几乎是一字一句高亢的说道。

此时的张总,就像是一头被欺辱了的猛虎一般,只见他的神态是平静的、表情是淡然的,举手投足是堪比平常的,可是他的气场却是逼人、瘆人、吓人的,甚至如果谁躲闪不及,都是有可能被伤及无辜的。

“那我不认了还不行吗?那我不认”

“不行,除非你改姓张,否则这件事情就以孟小贱被开除收场。”张总终于是像常人一样爆发道。

听得张总突然提到了改姓的事,邢咛苦笑了一下说:“我邢咛的邢是妈妈的姓,谁也无法代替妈妈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可是你也就是我的父亲,现在却要拿孟小贱的前途逼我就范,好,我改,我以后叫张邢咛可以了吧。”

“张张邢咛?呵呵,你还别说,这倒是一个两全的办法,好,你以后就叫张邢咛,小贱啊,你也不要生气,你就体谅一下一个父亲的苦楚吧。”

邢咛给自己新起的名字,张总觉得左右兼顾、十分满意,刚才环绕在张总周身那煞气突然不见了,随之换来的又是一副父亲的慈祥光环。

此时罗怡和马千千在陪着张总开心喜悦着,此时的邢咛却很是不屑,而此时的孟小贱,也只是淡淡一笑。

还没有完全散去土气、常常表现的有点傻呆萌的孟小贱,心智和情商却是很正常的。

孟小贱理解张总对自己的利用,此时的孟小贱,甚至极度的渴望渴望自己也能够有一位张总这样费尽心力、关心自己点滴细节的父亲。

孟小贱不由得很羡慕邢咛的父爱环绕,而此时的邢咛,却一点都不理解张总的良苦用心。

第一一八章:难测

面对大家的喜悦,邢咛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情绪,只见邢咛绕开张总和其他人,面无表情的走到孟小贱的身边,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孟小贱。

邢咛大概看了孟小贱有十秒钟左右,就在孟小贱有点心力难以承受、准备要回避这一切的时候,邢咛突然很专注的说:“小贱,信你还是留着吧,我知道那信是范丝萌给你写的”

“范丝萌?范丝萌给孟小贱写信?怎么个情况?”张总听到自己的女儿说范丝萌给孟小贱写信,急忙不由自主的打断邢咛的话,表现的很是惊讶的一连三问道。

邢咛一听张总不仅打断了自己对孟小贱说的话,还一连三问的表现出了对这件事情的惊讶,便转身对张总很有怨气的说:“范丝萌和小贱能有今天,张总您是功不可没啊”

张总听得女儿回怼之后,声色有点尴尬、欲言又止、欲止又言的说:“那”

“不要说了,我嫌丢人,说来说去还不是一些关于权、钱、色的手段。”邢咛跟张总说完后,又回头深沉的对孟小贱说:“信你留着,决定由你来拿,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

“决定?强求?我”

面对邢咛的允诺,孟小贱虽知其意,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邢咛去,孟小贱和范丝萌能够有今天的进一步发展,确实张总是那个‘撮合’之人。

张总的目的是为了拴住孟小贱这个天赋异禀的‘高手’,最根本的目的是以孟小贱的业绩来助自己的事业一臂之力。

如今张总不仅保住了销售公司老总的职位,还荣升整个酒厂的一把手,在酒厂要走国际路线的大背景下,孟小贱无疑是给张总的业绩加分的,甚至范丝萌所谓明星的光环,其实也是为张总的事业加分的。

孟小贱的突然出现,范丝萌的流量加持,让张总顺应了酒厂未来的规划,加上竞争对手东方酒池的败落,最后张总超预期超估量的得到了自己应得的。

可让张总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女儿会喜欢上孟小贱这个土坷垃,为了帮着女儿为了顾着女儿的情绪,张总同意并支持了范丝萌实现梦想的愿望。

这样一来,张总即满足了范丝萌的好莱坞演戏梦,与此同时又将范丝萌支到了大洋彼岸,还顺应了酒厂未来走国际路线的规划、留下了酒厂国际流量的火种,可谓是一举三得甚至四得。

张总相信,距离可以使范丝萌和孟小贱刚刚燃烧起来的情火慢慢熄灭、慢慢殆尽。

可是张总忽略了女儿邢咛也是一个女人,女人敏锐的第六感,早就让邢咛发现了关于孟小贱和范丝萌的关系变化,甚至罗怡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邢咛都是一清二楚。

不过邢咛一直选择隐忍,其中原因是邢咛想利用自己的默默付出和处子之身,来一个个战胜对手。关于两性关系,这就是女人最为可怕的地方,关于邢咛的深谋远虑,也是张总老谋深算的基因遗传所致。

张总在极力的为女儿安排着、打算着,可张总不知道,他张总心里的那个小女孩闺女邢咛,却比他更加的能忍能算够恨,甚至连认他这个父亲,都是以邢咛最终能得到孟小贱的心加分为前提的。

曾今独孤无依、孤身闯荡社会的经历,让看起来简单纯真的邢咛,越来越懂得识人辨事,越来越懂的走一步看三步,越来越会利用深谋远虑而预计未来。

邢咛的早熟让人听起来有点可怕,可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里面的穷人不只指的是物质穷困的人,这里面的早当家,也不只指的是过早的学会了柴米油盐打酱油,它更多层面指的是精神和思想上的过早成熟和伪装。

当然,邢咛的那颗过早催熟的心,也有难以自控的时候,例如:当邢咛感觉到孟小贱钻到自己屋子里是因为范丝萌的时候,邢咛就难以控制自己维护领地的欲望。

这样的心就像是一个矛盾体一样,它既有不相符于同龄人过早成熟的可怕,也有内心深处那颗依旧柔软简单的心。

在邢咛没有感觉到敌意的时候,邢咛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甚至比一般的小姑娘都简单单纯纯真,例如初次认识孟小贱的时候,那个邢咛就应该真实的邢咛。

当邢咛感觉到外在威胁的时候,就会变得老谋深算、伺机一招制敌,例如孟小贱和罗怡、范丝萌之间发生的事情,邢咛就选择视而不见、悄悄做事、委曲求全,伺机利用外在力量有一天一招制敌。

当一个小姑娘孤独无依而原生家庭无法给予保护的时候,时间的延续和经历的增加,将会把一个简单的人变得越来越老谋深算。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心理暗示。

其实邢咛变成了这样一个矛盾的个体,与原生家庭的毫无幸福感有着直接的关系,这个世界之所以有着各式各样的个体,是因为这个世界有着各式各样的家庭,而各式各样的家庭,又造就了各式各样的个体。

这样的周而复始,就造就了越来越聪明和矛盾的个体、越来越多样的家庭和越来越复杂的社会,直到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

到了那个时候,宇宙将会抛弃糟粕,重新制造秩序,然后又是周而复始。

宇宙总是那么的反反复复,每个个体也是一样,也正因为此,我们的人生才痛并快乐着。

面对孟小贱的明明懂得、却偏偏装作不懂,邢咛并没有理会,面对父亲的佯装懵懂,邢咛也选择了不再理会,邢咛好像并不在乎这些。

最后邢咛只对孟小贱说:“这次全国拼酒比赛的赛程和章程将有所变化,这个千千过后会通知你,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的是,这次全国拼酒比赛将会产生俩个参加国际比赛的选手。

这两个选手分别产生于酒厂组和社会组,小贱你属于是酒厂组,酒厂组这边没有分组什么的,在每次社会组比赛结束后,赛事组委会将会安排一场酒厂擂主争霸赛,挑战者必须是某个酒厂的在职人员,小贱你是第一个守擂选手。

而社会组则首先是三十四个地区分成十七个小组赛,然后是十七进十,再然后是十进三,最后是全国拼酒冠军决赛,这样社会组的冠军就产生了。

酒厂组冠军的产生,酒厂组冠军究竟会是谁,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是社会组冠军决赛之后、那一场酒厂守擂争霸赛依然守擂成功的选手。”

第一一九章:起底

当邢咛说起新出炉的拼酒比赛细节时,大家的注意力终于开始慢慢的从琐事中解脱出来了。

毕竟面对生活琐事,首先是要有生活,而要想有好的生活,就要有好的事业。

其实从邢咛和孟小贱抛弃出租屋、搬到这间华丽的别墅开始,他们的人生轨迹就分成了共同的两条。

他们因为汾河边的邂逅,开始从陌生人变成了战友,再从战友分成亲密无间的利益共同体和微妙难评的私人关系,其实都源于对一个好的前程的追求和认可。

罗怡、范丝萌和孟小贱的相识,其实和邢咛、孟小贱相识的历程和追求是一样的。

罗怡和孟小贱之间,在有过老罗血刺的护卫之后,罗怡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杀手锏和保障,罗怡觉得自己从背景上敌不过邢咛和范丝萌,可是从根子里,罗怡觉得自己已经将孟小贱俘虏,罗怡觉得孟小贱迟早是自己的。

可是罗怡哪会知道,孟小贱和范丝萌在幻境中见爷奶的经历,已经让她的小把握不复存在。

而范丝萌,和孟小贱更加相似的过往,让范丝萌对孟小贱的心更加懂一点,他们彼此的心灵沟通更加真一点和多一点。

但是范丝萌的内心深处是极度自卑的,孟小贱的自卑可以用金钱和物质来弥补,而范丝萌的自卑,是那种任何东西都很难洗脱的污浊,最起码范丝萌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范丝萌想利用远行来沉淀一些东西,此时连范丝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就更谈不上和孟小贱的未来了,目前他俩之间的许多愿景,都只是憧憬和梦想,一切都是那么的虚无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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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样一来的话,每次比赛还有奖金吗?”

听得邢咛讲述了新的比赛规程后,孟小贱还是最关心钱的问题,其实孟小贱现在一点都不缺钱,可是在孟小贱的骨子里,没有金钱的加持,做什么事都没有力气。

“哈哈哈没有想到我们的小贱还是一个财迷,我张某人就喜欢这种有目的性的人。

放心吧,你孟小贱是厂里的选手,虽然每次争霸赛下来在公众面前只有荣誉,可这份荣誉不仅属于你孟小贱个人,更加属于咱们**酒厂。

赛事组负责给你荣誉,咱们**酒厂也不会亏待你的,起底100万美金,只要你每守住一次擂台,厂里就另外再给你加100万美金,而这个起底100万美金,是一直变化的,每一次守住擂台的总奖金,就是下一次守住擂台的起底。

例如你孟小贱第十次守住擂台,那么那场比赛你的起底奖金就是1000万美金,加上当场守擂奖金的100万美金,这场比赛你将得到1100万美金的奖励,明白了吗?”

孟小贱听得张总的一番讲述后,不仅心里美滋滋的,脸上的表情都不由得微颤起来,虽然孟小贱的卡里现在已经有近五个亿的人民币,可在欲望面前,孟小贱还是觉得多多益善更好。

因为缺钱缺了几十年的孟小贱,拥有金钱就是拥有安全感,孟小贱再也不想过那种没钱可花的日子了,如果让现在的孟小贱回到原来的日子,孟小贱宁愿去死。

只见此时的孟小贱在不停的点着头,表情里也洋溢着满足和兴奋,就在这时,张总又开始笑眯眯的说:“这些还不算什么,只要你拿到冠军、拿到国际赛事资格,厂里将会送你5%的股份,目前这5%的股份市值大概60个亿人民币。

这样一来,你将退役拼酒圈,摇身一变成为酒厂的股东之一,其实我现在不仅是厂里的总经理,也是厂里的董事长,当然更是厂里持股最多的人,你这5%的奖励,我将会在未来一年从其他股东手里收购回来。

多出来的股份,我将会分给我们的有功之臣,例如邢咛啦,罗怡啦、可能还有千千啦等,因此,孟小贱如果得到国际赛的资格,大家都有好日子过。

如果孟小贱有幸得到国际酒神的桂冠,那那咱们**酒厂估计都放不下他了,哈哈哈到了那个时候,你孟小贱估计都会涉足政坛,不过咱们厂里给孟小贱的奖励还是有的。

只要孟小贱获得酒神桂冠,咱们**酒厂的荣誉厂长就是他,他的股份也会增加到10%,,相关人员的股份也会有所增加,到了那个时候,钱已经只是一个数字了。

如果孟小贱到时候已经和邢咛结婚了,那我就会选择退居二线,由孟小贱来担任酒厂的这个董事长,我呢就给你们看看孩子什么的,哈哈哈想想那种日子就很美啊,哈哈哈”

张总说到这里的时候,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而孟小贱和邢咛之间,只是彼此偷偷的瞄了对方一眼,他们谁也没有表示一些具体的东西。

罗怡和马千千此时的心里,是那种即喜又忧的困扰,她们都欢喜的是,一年以后估计自己会成为富婆,什么包包了、化妆品首饰啦、车子房子啦等等等等,就不用再斤斤计较了,就连猛男帅哥也是随便的挑选,到时候就只有咱选他们的份儿啦。

而罗怡忧的是,虽然有老罗血刺的加持,孟小贱将碰不得别的女人,可是那个时候富贵逼人的孟小贱和小富即安的自己,还会被血刺的生理精神约束把持住行为吗?大量的金钱会不会化解这个古老的诅咒?

罗怡深知自己离过婚,很多东西已经没有办法和小姑娘比较,罗怡对于这些现实很是自卑。

至于马千千的忧愁,归根结底是觉得自己起步晚了,自己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此时马千千的想法里没有感情可言,因为马千千和孟小贱才刚刚开始接触,马千千对孟小贱的好感完全来源于功利。

听到孟小贱将来极有可能得到的金钱数字,此时的马千千,比看到天下第一帅哥都要来的兴奋,马千千想要迟马快跑,马千千想要顿鸟快飞,马千千想要和罗怡、邢咛、范丝萌尽快的站在一条起跑线上。

张总看到大家突然都开始沉思起来,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了很多,此时在张总的心目中,有点开始怀念邢咛她娘了。

这么多年的商场风云,让张总有幸阅女无数,就像此时大家对孟小贱的‘惦记’一样,张总也一直被不少漂亮女人‘惦记’着。

但是除了爱美之心的随便玩玩和满足欲望,在张总的心目中,最爱的那个女人还是他还没有起家时就跟了他的糟糠之妻,也就是邢咛她娘。

不过张总并不关心孟小贱会怎么应对诱惑,因为张总觉得,孟小贱如果选择爱情,那张总会祝福他,孟小贱如果选择美色,那张总也会祝福他。

虽然此时张总嘴上总说希望孟小贱和邢咛结合,可心底里还是只把孟小贱当成一个合作伙伴和一颗棋子。

如果孟小贱因为爱情和美色同时选择了邢咛,那时候的张总,才会把孟小贱当场真正的自己家人。

第一二零章:拾掇

在利益面前,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小九九。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人与人的关系大多数的交错,本来就来自于利益,没有利益的加持,人与人之间哪来的那么多关系的维持。

婚姻关系,家庭关系,情人关系,同事关系,朋友关系等等等等,几乎所有关系的维护,都有利益掺和其中,只不过利益会分成相互利益和自我利益罢了。

一天以后,孟小贱在酒厂内部拼酒决赛中赢得的奖励配置,已经陆陆续续的全部都到位了。

两天以后,孟小贱一个人偷偷的去到一家金店,定制了一个近一顿重的包金浴盆。

那金店是一家百年老店,从金店成立以来,从来没有遇见并接受过这样的订单,不过在利益的促动下,金店还是接下了这个订单。

这个内部细瓷定形、外部纯金包裹打造而成的金盆,耗黄金250000克(500斤),最终需要消耗七千五百万人民币,需要二十名工人、不分昼夜、耗时一个月才成打造完成。

孟小贱不怕工繁、不怕耗钱,孟小贱只要一个名副其实的金盆净浴,经历了一些事后的孟小贱,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有人可以信赖了,只有自己有一身本事的护体,才能孤独的存活在这个世间。

等孟小贱安排好金盆一事回家之后,在外忙碌的邢咛和罗怡都还没有回家,反而是负责公关外联的总监马千千,却是一个人在家等候着孟小贱回来。

因为比赛已经到了‘共同抵御外辱’的阶段,所以酒厂临时决定,邢咛、罗怡和马千千都24小时贴身住家为孟小贱服务,其目的是让众人瞩目的孟小贱不被琐事干扰。

看到孟小贱走进家门的时候,身穿丝质睡衣的马千千,便端来一杯清茶给孟小贱润喉,孟小贱接过茶碗后平静的说:“清茶比咖啡爽口,我喜欢喝清茶。”

“谢谢孟大神对千千工作的认可。”马千千听得孟小贱的回应之后,开玩笑似的来了一个古典美女请安的姿势欠身说道。

孟小贱怪异的瞄了一眼马千千的身段,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并佯装心平气和的说:“什么孟大神,以后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直接叫我小贱就可以了。”

马千千正要开心的回应孟小贱的话,孟小贱突然又接着说道:“对了,李九坛大师的葬礼是什么时候?”

“李九坛先生的葬礼估计估计一时还定不下来,小贱你问这个干什么?”马千千疑惑的问孟小贱道。

听得马千千简简单单的回应后,孟小贱突然死死盯着马千千说:“你和李九坛大师不熟吗?”

“熟啊,熟是熟,不过人总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是个死,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马千千轻描淡写的回应孟小贱道。

马千千这样极度现实的回答,让本来就对马千千有一些看法的孟小贱,突然连一句多话也不想跟马千千说,只见孟小贱端着茶碗慢慢的走到沙发旁坐下,便闭目养神起来。

看着孟小贱不再吭气,马千千便也轻盈的走到孟小贱的身边坐下,只见马千千一边轻轻的给孟小贱捶着大腿正面,一边深情幽幽继续的说:

“李九坛其实是个坏人,有一次他喝过酒非礼过我,那个时候我刚刚到酒厂工作,人生地不熟的,便也就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事,现在想来,人还是不能做坏事啊。”

感觉到马千千的绵柔小拳拳,肉酥心慌的孟小贱刚要回绝,却听到马千千说了这么一件降李九坛身段的事,有点不悦的孟小贱,便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只见本来靠着沙发靠背闭目养神的孟小贱,突然挺直身子神情冷漠的说:“虽说是人死如灯灭,可自古死者为大,你这样诋毁一个亡人,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诋毁?我一个大姑娘,我诋毁他干什么,要不是为了我自己的前程,我一定把他告的身败名裂,不过自作孽不可活,他李九坛死了死了报应终于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马千千一边娇怒的说着,一边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对孟小贱捶按的力度。孟小贱听马千千说到这里,便有点使劲儿的扒拉开马千千锤腿的手,随即继续靠着沙发闭目养神起来。

马千千看孟小贱待理不待理的样子,突然很是生气的说:“小贱,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不相信,李九坛先生是拼酒圈的前辈,你这样毫无根据的诋毁他,你居心何在,你就不怕晚上睡觉做噩梦吗?”听得马千千如此口气的回应,孟小贱再一次挺直身子近似咆哮的责问马千千道。

这时的马千千,倒是不哭不闹不撒不娇,只见马千千慢慢的掏出手机,随意的操作了一会儿后,马千千的手机里便播放出了李九坛那熟悉的声音。

“菇凉,让李爷我拾掇拾掇你,拾掇拾掇,拾掇拾掇,没事,松手听话”

“啊不要不要李老师你不要啊”

从手机里播放出来的声音判断,这段音频确实不是作过假的,可是孟小贱听过录音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有谁会在别人非礼自己以前,提前就打开录音功能呢,这一点实在是说不过去。

如果没有这段录音,孟小贱也许还会相信部分李九坛酒后失德的行为,可是这段录音的出现,即便孟小贱没有一点言辞反驳,可孟小贱却更加对马千千这个人的城府之深而感到惊悚。

在孟小贱的潜意识里,觉得马千千所说李九坛非礼一事,一定是马千千为了达到什么不可告人之目的、预先设置好的一个有预谋的圈套罢了。

孟小贱自觉,如果身材修长、年轻貌美、如林志玲般的马千千,如果给自己设置任何一个美色圈套陷阱,自己估计也会老老实实的栽进去。

就在孟小贱陷入自己的假想之中的时候,马千千突然冷笑的说道:“我知道没有人相信我,更没有相信我有录音这个巧合,可是老天有眼,事情就是这么样的巧合,信不信随便你,反正我也不是找你讨公道的。”

“呵呵,实话说,你这录音反而加重了我对这件事情真实性的怀疑,现在人都死了,以后的你还是踏踏实实的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有事没事动歪心眼子。”孟小贱瞟了马千千一眼,很是不敢苟同的说道。

第一二一章:神奇

“歪心眼子?孟大神,你能这样想我,我一点也不奇怪,人只要有钱了,都会把别人想成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马千千听得孟小贱这样评价自己,先是软软的低下了头,而后又苦笑着回应了孟小贱的指责。

马千千的举动让孟小贱感觉到了马千千很是委屈,可是孟小贱并不知道马千千在委屈什么。

此时的孟小贱,更加不知道马千千先前所说李九坛的报应是什么,只见孟小贱轻咳了一声问说:“李九坛怎么了?为什么下葬的时间现在还定不下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呵呵,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亲情的离散,他李九坛平日里看似为尊为圣,可是私下里最起码对我马千千是人面兽心。

现在他人死了,家里没有一个人关心他是否应该入土为安,却是都在想方设法的跟酒厂闹腾赔偿,他李九坛生前以假面视人,死后连个安宁都捞不着,不是报应是什么?”

说这些话的时候,马千千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完的,让人不由得开始相信马千千所说的是事实,可是录音的事太过于巧合,让孟小贱的内心依旧是充满着疑虑。

只见孟小贱‘唉’了一声无奈的说:“李九坛的家人和酒厂闹腾什么?录音你是怎么获得的,我可以给你机会听听你的解释。”

“谢谢孟大神给我马千千解释的机会,刚来酒厂的时候,为了能够迎合酒厂走国际化路线的规划,我每天都会在宿舍里练习英语口语。

我会把我自己念出来的单词用录音笔录下来,然后播放找出发音不准的问题并改正,那次李九坛以指导一下新职工日常为理由,突然一个人来到了我的宿舍。

前辈到我的宿舍来指导工作,我当然是放下手中的工作招呼人家,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招呼来招呼去,却成了他李九坛反客为主的招呼起了我。

呵呵,李九坛来的突然,我便忘了将录音笔关掉,于是便有了刚才这段录音。至于他家人跟酒厂闹腾一事,还不就是为了钱吗?

听说李九坛年轻的时候也很牛叉,可是他没有赶上好时候,由于政策和厂里还是国营体制的原因,前半辈子他李九坛只挣下一个很能喝酒的名声。

到了后半辈子拼酒有了奖金一说时,他李九坛也到了退役的年龄了,因为前半辈子的荣誉,酒厂给了他一个拼酒界裁判的头衔,他倒是不用去销售公关上继续喝酒了,可也一样是挣的个死工资。

李九坛一辈子活不好却也饿不死,家里也没什么积蓄,李九坛他老婆是看上他的荣誉才嫁给他的,可在那个时代荣誉能当饭吃,而现在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所以李九坛的后半辈子过的并不好,老婆嫌弃他挣不下钱,孩子们嫌他没有挣下家业,在酒厂他是个可有可无的行政人员,拼酒圈他是个过气了的所谓的前辈。

他李九坛一辈子高不成低不就的,临了临了的还不得安生,这不是报应是什么,我恨他,可是我也可怜他,小贱你说的很对,他现在死了,我也不会再恨他了,就让一切悄悄的过去吧。”

马千千的字字句句声情并茂,看着确实不像是谎言,孟小贱听到这里,开始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李九坛突然病发吐血身亡的画面。

孟小贱没有诠释李九坛是否可怜与否,孟小贱是联想到了自己的将来,如果有一天自己又没钱了,生活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孟小贱不敢想,孟小贱怕看到将来的自己也变成李九坛这样。

孟小贱发誓要挣更多的钱,此时的孟小贱觉得,只有钱才能保证这样的生活一直延续下去,只有钱才能让这帮女人像一只只小家雀一样在自己的身边狂舞。

随着对人生、人性、人心的顿悟,孟小贱对金钱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对金钱的欲望,其实也就是所有欲望的统称,因为金钱确实是可以转化成声望、权力、美色等等。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孟小贱,突然拉住马千千的手,心疼的看着马千千充满朝气的脸说:“我理解你了,以后有我在,没有人敢欺负千千。”

对于孟小贱的突然袭击,马千千好像并没有感到突然,只见马千千先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而后便一本正经的说:“一切来日方长,千千还是先跟小贱哥说一下比赛的安排吧。”

此时已经想明白了一切的孟小贱,此时已经陷入欲望之中的孟小贱,依旧是拉着马千千的手、表现出一副大哥的模样说:“好,我听着,你说。”

对于孟小贱的变化,马千千的心里是窃喜的,由此马千千也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的魅力,对于曾今许多次征服男人的经历,马千千觉得自己的运气并不好,因为马千千总是投资失败,可是这一次,马千千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成功。

只见马千千从孟小贱那充斥着细汗的掌心里轻轻的抽出了自己的玉手,而后又从孟小贱的手里有点使劲儿的拿过茶碗,随即再轻轻的将茶碗放到桌上,一股热茶随着小茶壶嘴冒着热气便斟满了孟小贱的茶碗。

这一个流程下来,虽然只是一个简简单单倒茶的过程,可是孟小贱整个人却有一种被陶醉的感觉,孟小贱陶醉的不是清茶的清香,而是马千千清雅而可人的模样。

“小贱哥,您来喝茶我来讲,我这样安排可以吗?”

马千千此时的声音都是香酥侵骨的,年轻力壮的孟小贱,对于马千千的支丝细微,并没有一点的抵抗力,此时的孟小贱,可谓是言听计从。

“千千,你说就可以了,我会听着。”

孟小贱一边说着,一边觉得这茶实在是太诱人了,只要闻一闻那茶香,孟小贱就会觉得马千千的迷人模样更甚一筹,孟小贱一边听着马千千对赛程的讲述,一边不由自主的闻着品着茶香的味道。

“小贱哥,是这样,明天晚上七点社会组比赛开始,社会组比赛结束后,就是小贱哥的守擂挑战赛,具体规则到现场才会公布,小贱哥只要不吃晚饭就可以了,这些小贱哥都理解吃透了吗?”马千千像一个幼儿园老师对小朋友启蒙一般的说道。

在马千千给孟小贱讲赛程的这点时间,孟小贱茶碗里的茶水已经喝完了,不知为何,那股对马千千千丝万缕般想招惹的激动,在孟小贱没有茶喝的十几秒钟以后,突然慢慢的开始在减弱。

只见孟小贱轻轻的用手拍了一下脑袋,随即答非所问的说:“怎么回事,这茶为什么会这么的神奇?”

第一二二章:稀碎

面对孟小贱的疑问,马千千仅仅是微微一笑。

马千千那妩媚倾城的笑,在此时的孟小贱眼里,却像是毒蛇的信子一般令人不适,孟小贱感觉自己被算计了。

不过,随着那种迷惑的感觉越来越淡,孟小贱便也就没有在深究这件事,因为孟小贱觉得自己不管怎么样都吃不了什么亏。

就在这时,马千千又像一个幼儿园老师对小朋友启蒙一般的说道:“小贱哥,明天晚上七点社会组比赛开始,社会组比赛结束后,就是小贱哥的守擂挑战赛,具体规则到现场才会公布,小贱哥只要不吃晚饭就可以了,这些小贱哥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不过我困了,我想去睡一会儿。”孟小贱一边点着头,一边打着哈欠说道。

马千千看孟小贱确实是困顿难耐,便急忙起身一边准备离开一边说:“好啊,我现在就给你铺床去。”

“不用,我不习惯。”

孟小贱一听马千千要给自己铺床,急忙就要阻止,可是坐在沙发上的孟小贱,还没有来得及去阻止马千千的殷勤,此时的马千千已经走进了孟小贱的小卧房。

从此时已经敞开着门的自己卧房门口,孟小贱看到了马千千极其细致的在给自己收拾着被褥,马千千的背影是那么的勤快和居家,孟小贱的眼神是那么的怪异和别扭。

大概十几分钟以后,马千千走出孟小贱的卧房说:“小贱哥,你过来吧,可以休息了。”

“哦嗯。”

孟小贱有点尴尬的一边起身一边回应着马千千的话,等孟小贱走进自己的房间、并已经坐在床头准备开始更衣的时候,马千千却依然靠着门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心里实在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的孟小贱,便一脸尬笑的说:“我要更衣了,你是不是?”

“哦,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去,我现在就去。”

马千千去了,孟小贱不知道马千千究竟是干什么去了,只见孟小贱突然鬼鬼祟祟的起身,随即偷偷摸摸、蹑手蹑脚的走到屋门口,而后便探出头四下的瞄了一下,确定马千千已经不在客厅后,孟小贱这才回头关门开始换起了衣服。

“嘎吱”

门又开了。

只见马千千竟然弯着腰端着一个铁瓷盆走了进来,由于瓷盆里的水盛的太满,随着马千千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进屋子里的步伐,那盆子里的水也在不停的洒落着。

看着这样的马千千,刚刚换了半拉衣服的孟小贱,急忙将自己恢复原状之后,便起身抢了一步接过马千千手中的盆子,只见孟小贱一边将盆子放到地上,一边数落着马千千说:“什么情况,你端来这么一盆水干什么?”

“你没有洗澡就直接走进屋子里,一定是实在太困不想洗澡了,我就想着给你端一盆洗脚水来舒服一下,怎么?小贱哥是连脚也不想洗吗?”马千千一边解释着自己端来水的用意,一边不可思议近似质问的说道。

其实孟小贱还真的就是不想洗脚了,从小就跟着爷奶在山村里长大的孟小贱,一直就没有养成上床睡觉前洗脚或者洗澡的习惯,小时候的孟小贱,更多时候洗脚是在村间的溪水中,那时他只是一边戏耍顺便洗一下脚。

马千千的问话让孟小贱很尴尬,毕竟这种不好的习惯连孟小贱自己也知道不妥,只见孟小贱突然背过身一边拿个睡衣一边满脸通红的回应马千千说:“那个我那个什么,我是计划换一下睡衣再去冲澡去的。”

“哦,原来哥是这么想的,看来我是理解错了,好吧,那哥就快点换衣服吧。”

马千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孟小贱本来以为马千千是要回避的,没有想到马千千不但没有回避,更是直接走到孟小贱的床前,继而从孟小贱的手中抢过睡衣,随即双手抖开睡衣、摆出一副替孟小贱换衣服的架势说:“那就快点换吧,等一会儿她们回来就不方便啦。”

“不好,都不方便,你一个人在更不方便,你要不你也回回避一下吧。”孟小贱双眼游离、吞吞吐吐、尴尬不已的说道。

只见听到孟小贱这样回应的马千千,先是很无奈的舒了一口气,随即又将孟小贱的睡衣揉成一团的说:“哎,都是在一个屋檐下过活,有什么不方便的。”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天边的你飘泊、白云外,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份”(邢咛和罗怡唱着《一生所爱》的歌回到家里。)

“小贱,小贱,人呢,跑哪里去了?”(邢咛的声音)

“马千千不是说在家给小贱讲赛程吗?怎么也不在啊?”(罗怡的声音)

孟小贱一听是邢咛和罗怡的声音,急忙就要出去打招呼。

就在这时,马千千突然满脸惊愕的先是拽住孟小贱的手,后又拽着孟小贱先后一起背到门后面细声私语的说:“不要说话,小心她们以为我们两个人钻到屋子里干什么。”

“干什么,我们能干什么,这样一来不是更麻烦。”在马千千语气的影响下,孟小贱也很是紧张的轻声说道。

只见马千千急忙先是捂了一下孟小贱的嘴,随即又轻轻‘嘘’了一声后,便开始向门外的方向眨么眼。

“他没有睡觉,卧室门还开着呢,床上也没有人,干什么去了这人?”邢咛站在孟小贱卧室的门口,一边掏着自己的手机一边疑惑的说道。

此时蹲在客厅茶几旁、正在看着茶碗和茶壶发呆的罗怡突然说:“这两人不会”

“不会什么,怎么回事,你发现什么了吗?”本来正要掏出手机联系孟小贱的邢咛,急忙握着手机向罗怡走去。

此时躲在门后的马千千,表情里突然显露出了一丝丝失望,而此时一样躲在门后已经没有了退路的孟小贱,吓得简直都快要尿裤子了。

已经是凭着呼吸满头大汗的孟小贱,只能艰难的等待着利己的机会来临。

可就在孟小贱差点被憋死的紧急时刻,马千千的一个突发举动,差一点把孟小贱的肝胆给憋气稀碎了。

第一二三章:异香

“哎呀,小贱,你踩着我了。”

随着马千千声音的发出,孟小贱的整个人都虚脱了。

只见刚刚一惊一乍说完的马千千,突然便一瘸一拐的转身向门外走去,马千千一边走着还一边嘟嘟囔囔的说:“一点也不注意,疼死我了。”

此时正在研究茶碗和茶壶的邢咛和罗怡,看到马千千像鬼一样的突然出现,便好奇的看着马千千的一举一动。

终于看出来马千千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又右瘸的罗怡,便讥笑的对向自己卧室走去的马千千说:“拐错了吧?”

“嗯?你们都想要干什么?被踩的不是你们。”

马千千说完这句话后,便频率很快的拐进了自己的卧室里,与此同时,孟小贱也尴尬不已的从自己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此时邢咛和罗怡的眼神,又不约而同的转向了孟小贱,而被邢咛和罗怡像怪物一样看着的孟小贱,不知为何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拐了起来。

“拐,继续拐真是牛叉呀,还一起从你孟小贱的屋子里拐出来,你们俩个这是那个意思?”邢咛看着有一点滑稽的孟小贱,哭笑不得的问道。

邢咛的话音落下来之后,孟小贱才发现自己是在拐着走的,此时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孟小贱,只能刻意的控制着自己的双腿,以便走起来利索一点。

也不知道是刚才太过于紧张的缘故呢,还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即便是孟小贱刻意的纠正着自己的拐步,可孟小贱就是纠正不回来自己很不协调的双腿。

实在是没有一点办法的孟小贱,只能直接站在原地回应邢咛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哪样啊?拐啊,继续的拐啊?我看见你两个拐起来挺有意思的,拐,继续的拐,不要停下来。”邢咛一边冷笑的说着,一边走近沙发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

此时的孟小贱,知道自己已经是百口莫辩,只见孟小贱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后,便转身想着回自己的卧室里躲避一下。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孟小贱一直以来都很在意邢咛和罗怡对自己的看法,孟小贱从心底里不想邢咛和罗怡对自己有什么误会,可是孟小贱此时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孟小贱更加不知道自己是否踩过马千千一脚。

可就在孟小贱刚刚转身要回屋的时候,邢咛却又突然很和气说:“回来,过来坐下聊一聊。”看着孟小贱犹犹豫豫的,邢咛又微笑的继续说道:“过来呀,我们有事找你谈。”

既然是有事要谈,那孟小贱也就找不出更好的托词了,只见孟小贱有点不情愿的又转回身来,便是低着头向沙发的方向走去,此时的孟小贱,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无助。

刚刚小心翼翼坐好的孟小贱,就看到邢咛突然指着茶几上的茶碗茶杯说:“这茶香吗?”

“香,太香了,香的沁人心脾。”

一听到邢咛问茶香的事,孟小贱突然就来劲儿了,家里这种茶孟小贱是喝过的,这种茶虽然确实是很香,却不是那种异样的香,天然的茶香和其他原料配置的茶香,在习惯了喝一种茶的人的味蕾来说,是有很大区别也很好判断的。

听得孟小贱的回应,邢咛和罗怡对视了一眼后说:“孟小贱,你你不会还干了什么坏事吧?”

“坏事?什么坏事?”孟小贱看着邢咛和罗怡,不解的问道。

邢咛又指了指茶几上的茶碗茶壶,看着心平气和却用质问的口气说:“喝了这种茶,你就没有觉得不舒服吗?”

“不舒服?那个你们说的是什么样的不舒服,我的不舒服那个我倒确实是有点不舒服。”孟小贱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回应邢咛道。

看着孟小贱异样的表情,已经是有过婚史的罗怡,急忙打断正要追问孟小贱的邢咛说:“算了,就是那么一回事,就是我以前上过的防狼课上讲的那样,这是一种男女通用的东西。”

“什么东西,真的是有毒吗?”孟小贱一听因为一杯茶,已经上到了防狼课的高度,便很是紧张的问罗怡道。

罗怡有点心痛的看了一眼孟小贱说:“小贱,这茶里边有东西,是谁给你倒的这茶,是马千千吗?”

面对罗怡和蔼的问话,孟小贱只能老实交代,听得孟小贱肯定的回应后,邢咛腾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去马千千的卧室,可是邢咛的冲动行为却被罗怡给拦住了。

只见罗怡又指了一下茶碗茶壶说:“邢咛,不要冲动,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是一种男女通用的东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干的。

你这样一来,不仅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还会将事情复杂化,现在小贱的比赛在即,咱们内部可一点事都不能出,让小贱以后注意一点就是了。

现在最为关键的是小贱,不管下药这人是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孟小贱的处子之身有没有保住才是最为重要的。”

“处子之身?我”

“我刚才和邢咛已经说过了,如果你的处子之身没有破,那我们就是虚惊一场,如果”罗怡看了一眼孟小贱的卧房门又说:“如果你真的已经那个什么了,小贱你就只能退出比赛了。”

“退出比赛?为什么?我是做错什么了吗?”孟小贱挠着头,有点迷瞪的问道。

就在罗怡‘哎’了一声正要回答孟小贱的疑问,邢咛突然又猛地坐回到沙发上,随即满脸醋意和愤怒的说:“不要说了,都散伙吧,罗怡你问的这问题还有意义吗?你刚才没有看见是怎么回事吗?”

“什么就散伙啊,我究竟怎么了,我怎么招惹你们了?”孟小贱看邢咛的二杆子劲儿又来了,便很是委屈的怼问道。

罗怡看了看此时的情形,突然咬了一下嘴唇、狠了狠心说:“和你孟小贱说话还是直接了当的好,刚才你和马千千是不是有过”

“哎呀,一个个的都是磨磨唧唧的,都烦死人了,孟小贱,你现在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和罗怡,你和马千千是不是那个”

“你和马千千是不是有过男女之间那点事了?”

就在邢咛嘴上说的天花乱坠,轮到自己这里却依旧是扭扭捏捏的时候,罗怡情急之下便直接将所有尴尬的原话,明明白白的讲了出来。

第一二四章:蒸饺

其实孟小贱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因为刚才和马千千先是藏在屋子里、后又突然出现的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实,让孟小贱无法解释、想着要逃避罢了。

可事到如今,两个女人已经将难以启齿变成了再明白不过的言语,孟小贱此时已经再也无法回避。

只见孟小贱先是盯着两个僵挺腰板、急不可耐、等待答案的女人,不由自主的愣怔了一番,之后便尬笑的说:“开什么玩笑,没有的事。”

两个女人一听到孟小贱的回应,就像是如释重负一般不约而同、异口同声的说:“哎那就好。”

可就在孟小贱刚刚放下防备、松了一口气,准备要倒一口水润润嗓子时,邢咛却一个单手大煽,硬硬将那茶几上的茶碗茶壶统统的打翻在地。

“孟小贱,你怎么忌吃不记打呢,刚才没听懂我们说什么吗?”

只见右手还在空气中悬着的孟小贱,突然挥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说:“哎呀,我把这事给忘了。”

孟小贱对自己额头的这一拍不要紧,就在手掌拍到额头的那一瞬间,孟小贱的脑海中就像是老旧电视拍一下既得一般,立马出现了一段茶水间里的画面。

在这段画面里,孟小贱看见马千千在茶水间正在忙碌着,随着镜头的拉近,孟小贱看见马千千在往茶壶里倒着一种白色的粉末。

就在这时,孟小贱又看见马千千先是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之后便像是在认真的听着什么,再之后孟小贱就看见马千千开始快速的往茶壶里倒热水。

刚刚倒好热水的马千千,急忙拿来托盘并将茶碗茶壶放入其中后,便匆匆忙忙的向客厅走去。

也就是马千千刚刚将托盘放到茶几上的时候,孟小贱看见他自己推门走进家里,之后便是孟小贱前一会儿经历过的那些很是熟悉的画面。

“小贱,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罗怡,小贱是不是”

“哎呀,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在邢咛和罗怡的努力下,突然晕躺在沙发上的孟小贱,终于是醒过来了。

面对邢咛和罗怡一直神神叨叨的追问,孟小贱只是一边起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一边含糊其辞、词不对意的胡乱回应着。

直到孟小贱走到自己的卧室门口,才终于很是清晰的对罗怡她们说:“我没事,我就是累了,明天有比赛,我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去。”

孟小贱对不明就里的邢咛和罗怡说完后,便没有等回应的回到自己的卧室,等孟小贱将门关好的那一刻,孟小贱突然像是如释重负般的舒了一口气。

孟小贱虽然一直没有搞明白脑海中画面的来处,也没有搞明白现在脑海中的画面为什么会变成了第三视角,可是好几次的经历下来,让孟小贱明白这样的异象对自己是百利而无一害。

越是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好处,孟小贱就越是想要遥控自如,可是直到现在,孟小贱都没有找到这其中的奥秘。

回想起刚才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再联系到罗怡和邢咛刚才说过的话,孟小贱突觉江湖险恶、时时处处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如果马千千给自己的加料是一剂毒药,那自己现在估计早就嗝儿屁了。

此时坐在床边的孟小贱,不知不觉的出了一脊背的冷汗。慢慢躺在床上的孟小贱,自觉在这之前自己没有和马千千有过交集,那马千千又为什么要对自己如此下作呢?

孟小贱搞不明白,孟小贱想就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孟小贱想走走看看观察一番马千千再做理论。

孟小贱其实还是想知道马千千此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是孟小贱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其实真的已是困顿不已的孟小贱,不知不觉的便进入了梦乡,这次在孟小贱的梦里,除了人山人海和高声欢呼,就是吵杂的音乐和各式酒具的往返交错。

孟小贱笑了,孟小贱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笑出声来。

孟小贱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就像是睡了一个世纪一样,等孟小贱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已是比赛当天的早晨六点多了。

冬日的早晨六点,天色其实还是漆黑一片,感觉有点尿憋的孟小贱,正要起身去趟卫生间,却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保暖餐盒。

孟小贱打开餐盒看了一眼,里面放着是热腾腾的蒸饺,是那种还冒着热气儿的吃食,孟小贱顿觉腹中一阵饥饿。

不过面对食物的孟小贱,比起夹着双腿急需解决的生理需要,孟小贱最后还是选择先去一趟卫生间,可饥饿难耐的孟小贱,即便是在去卫生间的路上,心里还是惦记着那香喷喷的饺子。

孟小贱的别墅是高档住宅,几乎每个卧室里都有卫生间,包括装修有点简陋、却也比孟小贱原来住的地下室强百倍的工作人员宿舍,都有完备的卫生设施。

可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当时不知谁给邢咛安排的工作休息间,却偏偏选择了这么一处像是储物间的小房子,最后更是苦了真正的主人孟小贱。

等孟小贱方便完再次来到客厅的时候,一直惦记着蒸饺的孟小贱,却是在一瞬间将那个保暖餐盒抛到了九霄云外。

刚刚方便后洗过手的孟小贱,此时站在客厅里却是愣住了,因为孟小贱闻到了美食的香味,而孟小贱卧室里的蒸饺香味,再怎么都不可能飘到这么远的。

“孟先生,如您已经洗漱完毕,请您移步餐厅用早饭。”

跟孟小贱说话的是两位系着围裙的美女,这是孟小贱愣神的另外一个原因,在此时的孟小贱看来,这两位美女一定不是厨娘,因为孟小贱觉得厨娘不应该长得这么美。

这两位美女确实不是厨娘,她们是酒厂给孟小贱配备的生活秘书,生活秘书一共四位,她们分白天晚上两个班,都是专门做过商务礼仪培训、20岁出头的少女,她们其实都不能完全称作传统意义上的大美女,却都是体态仪表端庄大方的贤惠之人。

工作人员来报道的时候,是罗怡来安排培训的,孟小贱只知其事,却并没有见过其人,昨天晚上罗怡本来是有安排大家和孟小贱见一面的,可是因为孟小贱早早的就休息去了,这个环节便不了了之了。

“哦、哦哦,嗯,你们是厂里派来的工作人员是吧?”孟小贱有点不太适应的问两位美女道。

只见两位美女微微欠身、仪态端庄、微笑恰好的说:“孟先生,我们都是您的生活秘书,我们负责您的衣食住行,请您移步餐厅用早饭。”

第一二五章:婚恋

“哎呀呀”

听得两位美女甜美如斯的声音,孟小贱的心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全身上下也不知为何的起了成片的鸡皮疙瘩,孟小贱很不习惯这种被人伺候的感觉。

其实准确的说是现在还不习惯罢了。

“好好好,你们忙去吧,我一个人吃就可以了。”孟小贱很是想逃避这一切的回应两位美女道。

孟小贱不好意思接受这一切的神态,两位美女一定感觉到了,可是她们还是有条有理的继续微笑的说:“孟先生,请您不要不好意思,这是像您这样成功的人士应得的服务,为您服务我们很开心很兴奋很知足。”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移步对了,以后咱们能不能不用这种类似‘移步’的词汇,我怎么觉得自己是慈禧老佛爷似的呢。”孟小贱表现得一脸嫌弃的说道。

只见两位美女秘书还是微笑的说:“您不是慈禧,慈禧是个坏女人,您是我们的皇上,我们唯您的指示马首是瞻。”

“好了好了,还马首还驴头呢?你们也坐下一起吃吧。”

终于艰难的走到餐厅坐下来准备用餐的孟小贱,实在是受不了有人这么看着自己吃饭,可是孟小贱请求两位美女秘书一起用餐的话音刚落,其中一位秘书却给孟小贱盛起稀饭来了。

孟小贱无法,孟小贱别扭,孟小贱看着碗里的稀饭,摇了摇头说:“折腾来折腾去的,还不是一碗稀饭,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哎。”

“先生,三位总监现在都在沐浴,应该马上就过来了。”

还是刚才给孟小贱盛稀饭的那位美女,此时一边给孟小贱夹了一个很是精致的烧卖到小蝶里,一边微笑得回应着孟小贱的话。

本来拿起筷子犹犹豫豫准备吃饭的孟小贱,听得邢咛她们马上要来,看得美女连烧卖都给自己夹到跟前,便有点别扭的放下筷子说:“还沐浴,不就是洗澡嘛,那我就等等三位总监大人一起吃吧,怎么这么累呢,你们俩都叫啥?”

“我们是双胞胎姐妹,我眉间有痣,我是妹妹,我叫芳芳,她是我姐姐,叫芬芬,我们来自美丽的韩国。”刚才站在一旁没有给孟小贱盛饭的那位美女微笑的介绍道。

“韩国?”孟小贱很是好奇的往返看着两位秘书,只见孟小贱先是发出了一声疑问,后又腼腆的说:“你们你们不在韩国好好呆着,来这里伺候人干什么,韩国应该也是发达国家吧。”

“我们喜欢你们的国家,我能够有机会伺候您,是我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们还想要有一天能够嫁到你们的国家,所以我们姐妹就一起来到这里了。”伶牙俐齿的妹妹芳芳微笑的说道。

孟小贱一听得芳芳的回应,心里一乐的说:“你们国家的欧巴不是都很帅吗?为什么要想着嫁到我们的国家。”

“因为你们国家的男人也很帅,而且你们国家的男人会心疼老婆,关键是你们国家的女人是稀缺资源,进口的总是最好的是吧孟先生。”还是比较机灵的妹妹芳芳回应道。

此时的孟小贱,也不知道应该点头好呢还是摇头好呢,只见孟小贱无奈的自言自语说:“以后我们国家的齐天大剩女可怎么办啊,这是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变啊。”

“计划经济?市场?孟先生,汉语言涵义博大精深,您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啊,我……?”芳芳听得孟小贱的比喻后,便懵懵懂懂的问道。

孟小贱想了想说:“你们是我天朝男人的大救星,我们国家的单身狗对了,你们韩国的彩礼钱高吗?”

“彩礼钱?对,我们也有彩礼,我们的彩礼大概是八十八万左右吧,对了,先生说的单身”

“打住,你也不要对了不对了的啦,你们还是退出市场吧,你们这进口的东西在我们国家没有市场,价格高的太离谱了。”

孟小贱一听她们韩国的彩礼八十八万还左右,立马就打断了芳芳的话,在孟小贱的概念里,现在他自己是不差个百八十万的,可是太多像他曾今一样的阶级兄弟,怎么可能拿出八十八万的彩礼来,十分之一都够尿一壶的。

在内外交困的事实背景下,孟小贱此时在为他曾今的阶级兄弟们感到难过,孟小贱能够想象得到,在那么多的漫漫长夜里,又会有多少单身狗孤枕难眠啊。

“离谱吗?六千块左右离谱吗?你们国家的男人们也太扣了吧,怪不得单身狗那么多。”芳芳突然放下刚才那很是专业的姿态,有点怨气有点不悦的说道。

孟小贱先后看了芳芳和芬芬一眼说:“什么情况,究竟是八十八万还是六千左右,我们国家的男人对自己扣,对自己的女人可不扣,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福气。”

“八十八万韩元和六千左右人民币不都差不多吗?连一平米的房子都买不下”

“妹妹,不要和孟先生这样说话,快”

“没事没事,是我曲解了芳芳的意思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国家的美女们就有麻烦了,她们估计”

“我们有什么麻烦?”

此时的餐厅里,已经不再像前一会儿的那么冷清了,先是芬芬看芳芳口无遮拦,便打断了芳芳的话,之后又是孟小贱一点不在意的打断了芬芬的话,孟小贱刚刚想要感慨一下时,洗漱回来的罗怡他们又打断了孟小贱的话。

人吃饭这件事情,其实和猪是一样的,独食吃起来其实一点味道都没有,还是要大家一起吃才有意思,看着大家都来了,孟小贱便起身微笑着说:“没事没事,我就是和两位国际友人研究一下婚恋观。”

“你们研究婚恋观,和我们女人有麻烦有关系吗?”邢咛抢在罗怡的前面责问孟小贱道。

孟小贱看着三个总监都坐好了,便也慢慢的坐下来说:“没有关系,韩国美女都是人工美女,还是国产的好,国产的好,呵呵。”

“孟先生,那都是传言,其实我们韩国的真美女也挺多的,反而是你们国家的人造美女现在比我们国家的总人口都要多,秋瓷炫和于可爱两位跨过伉俪,孟先生和三位总监应该都知道吧?”

一听到大家开始聊起人工美女的事,一直忙着给大家盛饭的姐姐芬芬,突然连比带喻的也参与到话题中来。

第一二六章:酒友

关于人造美女,大家自然都知晓,所谓人造美女,其实就是整形过后获得美丽的女人。

然而,世间各种通过舞刀弄枪的整形、浓脂艳抹的包裹、p图修容的假象,已经让男人对于精致的美女心存畏忌。

倒不是男人们已经不再喜爱美好的事物,而是男人们的喜好和眼球,已经开始向自然美的事物转移。

因为,抛开美色的假象,人们更加喜欢真实而不被欺骗的感觉。

没有办法,如果和心爱的人想要有点亲密接触,都需要小心翼翼的怕把你的鼻子给挤歪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长时间的精神紧张,男性功能非废了不可。

其实养颜润肤、修身养性、注重气质美,才是将美丽和魅力进行到底的法宝,有美丽不一定有魅力,但有气质的女人,一定是很有魅力的,更是长久保鲜的。

不过这些话都是假大空,谁也不可能阻止男男女女追逐美的权力,随着科技的发展,假美女越来越真假难辨,如果基因也能够整形的话,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有人伺候着用餐这种事,其实孟小贱是很不适应的,可是这样的生活,孟小贱总有一天会适应的,因为每个人都在追求更加舒适的生活。

前一天,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马千千的话并没有说完,刚才在饭桌上时,孟小贱才从马千千的口中得知,这次社会组比赛是四川对战黑龙江,不过具体的比赛细节,还是要到开赛之前才能知晓。

“小贱,你的状态怎么样,今天你是擂主,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谁会来打擂,你可要有个思想准备啊。”

邢咛跟孟小贱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不时的会白马千千那么一两眼,这样的举动,邢咛可能自己都不一定有察觉,可是旁观者清的大家却是心里有数。

“没事,吃过早饭我还要睡一觉,我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天大的事,只要睡一觉就没事了。”面对邢咛的担忧,孟小贱表现的很是自然的说道。

这时候的罗怡,只是一声不吭的低头夹着菜,面对邢咛话里话外的含义,罗怡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而马千千却是满脸的不自然,不过她也一样没有说一句话。

此时最为活跃的要数芳芳,比起姐姐芬芬默默的伺候大家用餐的矜持贤惠来说,妹妹芳芳就要显得活泼多了。

此时的芳芳,看到大家已经不再谈论人造美女的话题,与犹未尽的芳芳,总是想着话题能够继续转回来,可是听到大家都在说着正经事,芳芳也只能很是识趣的听着。

早餐罢后,孟小贱就睡回笼觉去了,而大家却必须为小贱晚上的比赛做准备,因为对于酒厂来说,孟小贱的比赛比社会上其他各类型的比赛都要重要,孟小贱的比赛结果,将关系到酒厂未来的发展。

等孟小贱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应该吃中午饭的时候,大家都不敢打搅孟小贱,而现在已经到了这个点儿,又因为比赛的规则,孟小贱已经不能再进食。

在芳芳和芬芬的帮助下,饿着肚子的孟小贱,不仅做了精细的梳洗,更加是被收拾的很是体面,范丝萌那次给孟小贱定制的衣服,这次终于派上了用场。

到了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劳斯莱斯和房车已经全部备好,可是孟小贱不想太过招摇,最后孟小贱还是选择了已经坐习惯了的房车。

对于这样的赛前氛围,其实孟小贱已经很习惯了,此时的孟小贱,已经没有了那种怯场的感觉。

因为省级比赛是全国性的比赛,所以这次比赛并不在原来酒厂拼酒赛的场地上举行,此次赛事的赛址在九原市体育馆。

孟小贱的家离九原市体育馆并不远,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车程,等孟小贱的车子行驶到距离体育馆门口大概十几米远的时候,车子已经是寸步难行。

来自海内外的记者和酒友们,已经将孟小贱的车子围得水泄不通,在这样的情况下,负责公关的马千千,只能急忙下车给酒友和媒体的朋友们解释。

“各位、各位,大家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一会儿在五号多功能厅,会有小贱的一个为时半个小时的赛前记者会,大家可以到那里等候,好好啊?”只见马千千一边应对着挤来挤去的人群,一边很专业的微笑着给大家解释道。

记者一听有赛前记者会的安排,立马都一窝蜂一般的散去了,他们都是急着去五号多功能厅抢座位去了。

记者们是有工作在身,当然是以工作为重,酒友们可不管什么记者招待会,因为记者招待会也不会让他们进去,于是马千千的解释,对他们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坐在车里的孟小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气会这么大,这样的场面,孟小贱只在电视里的明星出场时看见过,至于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孟小贱是想都不敢想。

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孟小贱此时已经是不用再想了,因为现在需要孟小贱去做。

看着酒友们死活都不愿散去,孟小贱便想着下车跟大家见上一面,孟小贱此时的心里,其实很稀罕这种感觉。

可是孟小贱刚刚要准备开车门的时候,却被罗怡和邢咛阻止了,车子外面的人太多了,而比赛已经马上临近,罗怡和邢咛不想节外生枝。

此时的孟小贱车子外面,已经是混乱的不成个样子,酒友们都在贴着挤着向车子的玻璃窗上靠,有的人的脸都已经粘在了侧窗玻璃上。

体育场的保安员们,一看到场面马上要失控,便开始拿出警棍佯装的驱赶起来,保安员是想着通过吓唬,把酒友们给驱散,可是酒友们和一般的歌迷们可不是一回事。

酒友们都是一帮爱喝酒的人,一般爱喝酒的人脾气都冲,一看见保安员竟然要动手,那是一点都不含糊,只见他们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和保安员们扭打在了一起。

保安员们佯装的驱赶,其实并没有什么错,可是疯狂的酒友们才不管那些,然而,双拳始终是敌不过棍棒的,被逼的无路可走了的保安员们,都开始举起了手中的警棍。

一场血雨腥风一触即发,就在孟小贱紧紧揪着心担心酒友们的安危之时,一个保安员已经拿着警棍向一个男子的肩部砸去。

第一二七章:飞转

眼看着那男子就要遭殃,出身底层有着一颗侠义心肠的孟小贱,哪能看着这样的事情而熟视无睹。

只见孟小贱根本不顾罗怡和邢咛的阻止,快速的按开车门就窜了出去,孟小贱此时的身形,说简单了是窜,准确的说应该是贴着酒友们的头顶横射出去的。

那举起警棍要开打的保安员,此时手里的警棍才刚刚的砸下去一半、距离那男子肩部还有大概二十厘米的时候,手中的警棍却突然已经不翼而飞。

警棍没了,可是那保安员好像是并没有察觉,因为他的手臂还在下沉,由于手里突然没有了东西,那保安员下沉的手臂突然变得更快。

保安员的手臂是变快了,没有想到孟小贱的身形更快,只见孟小贱的身躯横贴着酒友们的头颅突然来了一个720度的大飞转。

在孟小贱身躯的飞转之下,那保安员的手臂被孟小贱的身躯给砸落了,就在大家正是目瞪口呆、整个场面已经像被定格之时,孟小贱的身躯已经又是一个回转后,便不见了踪影。

而此时在车子里看到这一切的罗怡和邢咛,却是本来突然发现孟小贱不见了踪影,可是一转眼的工夫,却又发现孟小贱就坐在刚才的位置上。

这一来一往的整个过程,也就是大概一秒钟左右的时间。

感觉到了这一切的罗怡和邢咛,心里当然是十分的惊讶,不过邢咛和罗怡惊讶的缘由并不一样。

邢咛的惊讶和酒友们的惊讶是一样的,而罗怡的惊讶,是惊讶于老罗那颗红色药丸的名不虚传。

终于从惊讶下定格中惊醒的酒友们,都在更疯狂的拍打着孟小贱车子的玻璃窗,此时的保安员们,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保安的身份,此时他们也疯狂的加入了酒友们的队伍之中。

“小小小贱,你你刚才是你出去过吗?”刚刚从目瞪口呆中回神儿的邢咛,有点瞠目结舌的问孟小贱道。

此时的孟小贱,其实是所有人里边最为惊讶的一个,孟小贱本来是要爬出去劝一下大家的,刚才的行为,也只是孟小贱的脑海中随意的想了一下罢了,可是这一切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面对邢咛的疑问,大脑飞转着的孟小贱却突然说:“什么?”

“你你没有出去是吗?”听得孟小贱的回应,邢咛又换了一种问法的说道。

只见孟小贱看着窗外苦笑了一下说:“我能出的去吗?我现在连赛场都进不去,现在已经不早了,耽误了比赛可就麻烦大了。”

“罗怡姐,你没有看到点什么吗?”邢咛看孟小贱说的就跟真的似的,便又问身边的罗怡道。

只见罗怡连着‘啊’说了两遍后,便假装懵懂的反问邢咛说:“什么啊?你说什么啊?你昨天晚上不会是惦记小贱是不是处子之身,弄得自己都没有睡好吧?”

“啊!什么呀,可我”

“我的大美女大小姐啊,现在可不是耍花痴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记者招待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看见邢咛还想着要问什么,罗怡便直接将邢咛的话给噎了回去,这时的邢咛,虽然还是满脑子的疑惑,可是眼下需要解决的事情,确实是尽快的离开这里。

看着罗怡为自己挡剑,孟小贱便又想起了老罗的红色药丸,随即也想起了老罗说过的话,此时的孟小贱,已经明白了刚才自己行为的缘由。

孟小贱觉得,刚才自己的异常举动,一定和那个红色药丸有直接的关系,而罗怡,一定也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每个男孩子在童年时都有一个武侠梦,此时终于梦想成真的孟小贱,心里那个美呀,这一刻在孟小贱的脑海里,已经不是他自己的惊讶,也不是大家的惊讶,而浮现着金戈铁马和战场厮杀。

就在孟小贱胡思乱想的时候,邢咛已经打开车窗对着酒友们喊起话来了。

“各位各位,小贱马上要去记者会,记者会后马上还要开始比赛,大家都是小贱的粉丝,一定也不想看到小贱比不成赛是吧?”

这时的原生酒友和已经同化了的酒友们,一听到邢咛的喊话,立马便不约而同停止了混乱,只见大家齐刷刷的给孟小贱的车子让出一条通道来,此时所有酒友们的眼神里,除了前一会儿对偶像的崇拜,还多了一份难能可贵的敬仰。

路既然已经给让出来了,车子便开始缓缓的行驶起来,此时还在酒友们人群中的马千千,竟然好像也被同化成酒友一般,只见马千千也是一脸崇拜和敬仰的看着车子缓动着,她自己却是站立着一动不动。

“马千千,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想走了吗?”从车子里探出头来的邢咛,看着马千千那股子劲儿,很是烦躁的喊道。

听得邢咛的喊叫后,马千千这才回过神来,只见穿着高跟鞋的马千千,终于开始有点瘸拐的追着车子。

罗怡从观后镜里看着马千千那有点可怜的样子,便叫司机停下车来等她一下,可是此时有点精神恍惚的司机师傅,就像是没有听到罗怡话一般的继续向前开着。

“司机师傅,停一下,停一下,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怎么回事了。”看着司机师傅并没有停车的意思,罗怡急忙起身拍了一下司机师傅的肩膀喊道。

司机师傅就像是刚才睡着被人突然打醒了一般的“呃”了一声后,随即便猛的踩下了刹车,车子终于猛闪了一下的停下来了,此时包括司机师傅的大家,都吓得猛呼了一口气。

马千千终于上车了,对于司机师傅的不专业行为,大家竟然好像都觉得情有可原的并没有追究,只见邢咛看到马千千上车后,便讥笑着说:“还拐呀,你这是还要拐到什么时候,你这样有意思吗?”

“不是我穿着高跟鞋,跑起来”

“行了,不要说了,你的这公关能力可是很有上升空间啊,你是和厂里的哪个领导有亲戚关系吗?”

看着邢咛指着自己的鞋子说事,邢咛便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马千千的话,不过面对邢咛的很不友善,马千千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怒气。

只见马千千对邢咛尬笑的说:“我以后努力,我以后一定努力,我一定不会辜负张总对我的信任。”

马千千的话是对邢咛说的,可马千千的眼神却是充满疑惑的看着孟小贱,这一切邢咛并没有看到,因为邢咛在马千千的口中,听到了一个更为关键也更为关心的节点。

而此时的罗怡,却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第一二八章:提问

五号多功能厅

终于突出重围后的孟小贱他们,现在都有点紧张的坐在五号多功能厅的前排,此时的孟小贱,正在面对着记者们的镜头或笔头。

这次来采访孟小贱的记者们,有娱乐板块的记者,有体育板块的记者,也有国外的一些记者参与其中,还有其实是哪方面的记者都有。

大家都没有见过这种拼酒方面的赛事,对于传说中千杯不醉的孟小贱,更加是充满着好奇。看着孟小贱已经坐好,现场也就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这次记者会为时半个小时,时间一到,不管记者还有没有问题,都会马上停止,因为记者招待会结束后,孟小贱还要去准备比赛。

这次记者招待会的主持人是马千千,此时的马千千,就坐在孟小贱的左一侧,邢咛挨着孟小贱坐在右一侧,罗怡坐在左二侧。

时间一到后,马千千便站起身来说:“各位中外记者,全国拼酒赛酒厂专业组、第一期擂主孟小贱,记者招待会现在开始,该问答会为时半个小时,请各位记者抓紧时间提问。”

马千千的话音刚落,会场里一下子就站起来几十位记者朋友,其中还有一位黄头发蓝眼睛的老外。

“一下站起这么多位的记者朋友,那我就选一位稀罕的吧,请这位外国朋友第一个提问。”

第一次主持这种活动的马千千,环视了全场一边后,最后选择了一个老外,只见那老外点了一下头后,便对孟小贱提问道:“你好,我是俄文晚报的记者,听说孟小贱先生从来没有醉过,我想问孟小贱先生喝过我们国家的伏特加吗?”

“伏特加?没有吧,好像没有单独喝过,我比较喜欢喝我们国家的纯粮白酒。”孟小贱微笑的回应道。

那老外听得孟小贱的答案后,便蹭了一下肩说:“没有喝过我们国家的伏特加,其实还不能算是很能喝酒,希望孟小贱先生能有机会和我们国家的选手pk一下。”

“我很希望能碰到他,到时候也希望可以看到你?”孟小贱依然是微笑的回应道。

只见那老外先是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之后便说了一句‘我问完了’就坐下了。

马千千:“第三排那位白衣服的美女,请你提问。”

记者:“你好,我是倭国电视台记者,我想问孟小贱先生,如果你在比赛中败给了我们国家的选手,请问你是想怎么跟你的国家交代呢?”

孟小贱:“你是倭国的记者是吧?”

记者:“对,我是倭国电视台记者。”

孟小贱:“这位美女你好,在你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我还以为您是我们国家的记者呢,不过你开口虽然说的也是普通话,可我已经确认你不要我们国家的记者了,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记者:“孟小贱先生请问。”

孟小贱:“好,请问你们国家的清酒,和我们国家的黄酒,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

记者:“这个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孟小贱先生能告诉我吗?”

孟小贱:“也好,我国文献《周礼·天官·酒正》记载:‘辩三酒之物,一曰事酒,二曰昔酒,三曰清酒。’清酒是起源于我国,倭国清酒是借鉴我国黄酒的酿造法而发展起来的,请问这位美女,师傅打败徒弟的几率大呢,还是徒弟打败师傅的几率大?”

记者:“你们国家不是有句话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徒弟赢师傅这样的事例应该是不胜枚举。”

孟小贱:“也对,不过20°以下的清酒我还没有喝过,反正67°的老白干我喝个几斤没有问题。”

记者:“好好吧,我的问题问完了,谢谢。”

马千千:“好,下一位下一位请第五排那位光头先生提问。”

记者:“你好小贱,我是娱乐晨报的记者,我想问您一个私人的问题,请问小贱先生有女朋友吗?”

孟小贱:“女朋友?现在和我坐在一排的都是我女朋友,我们都在一栋别墅里住着,这样的回答您满意吗?”

记者:“还行吧,不过不过这是真的吗?”

孟小贱:“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她们。”

记者:“那那坐在小贱先生身边的哪位美女可以回答一下我这个问题呢?”

只见罗怡她们都嬉笑着相互对视了一下后,最后由罗怡对记者说:“你究竟是想知道什么?是想知道我们是不是住在一起吗?还是问我们究竟是不是小贱先生的女朋友?还是其他的什么问题?”

记者:“我什么都想知道,您能都告诉我吗?”

罗怡:“请问你和你所有男女朋友的私隐,现在可以和我们大家分享一下吗?”

面对罗怡的回怼,那光头记者是满脸通红,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罗怡好,剩下还坐着的记者们,都在笑那光头记者,最后那位光头记者说了声‘我问完了’后,便低着头坐了回去。

马千千:“好,还有最后两位记者朋友的名额,大家提问的时候,最好选择一些专业一点的问题,请六排短发那位女生提问。”

记者:“你好小贱先生,请问您这样喝酒对身体好吗?”

孟小贱:“过量一定就不好了。”

记者:“那再请问一下小贱先生,听说您一次比赛下来要喝七八斤左右的酒,我是想问你这样算不算是在慢性自杀?”

孟小贱:“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其实是到目前我听到最真诚的问题”

记者:“请您回答我。”

孟小贱:“首先我想说我到目前为止最多一次喝过十几斤白酒,而且现在我还活着,喝完后我一点醉的感觉都没有,只是有特别想上厕所的冲动。”

记者:“您还是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请小贱先生不要回避问题。”

孟小贱:“其实不管那种比赛项目,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超负荷的,举重运动员一次举200多公斤,普通人举50公斤估计都费劲吧。

至于我这样喝酒对身体好不好的问题,我只能说每个类型的运动员在退役时,多多少少的都会有一些伤病,即便是普通的劳动人民,请问又有谁多多少少的没有一点职业病呢,请问您的颈椎很健康吗?”

第一二九章:现实

记者:“我嗯,不是太好。”

孟小贱:“这就对了,您还有问题吗?”

记者:“请问您在比赛结束后还会有记者招待会吗?”

一听这位美女记者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孟小贱便看着罗怡她们,而罗怡、邢咛和马千千对视后,最后由马千千说:

“如果我们的小贱先生守擂成功的话,那我们就还会安排一场简短的见面会,谢谢,请最后一位请站在最后一排的那位外国美女提问。”

记者:“我是米国蓝投社的记者,请问孟小贱先生喜欢米国吗?”

孟小贱:“我喜欢你们米国的美女,呵呵。”

记者:“那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马千千:“好了好了,我们的记者招待会现在结束,大家如果还要进场看小贱的守擂比赛的话,也请尽快入场吧,谢谢大家。”

马千千说完后,便和罗怡、邢咛她们招呼着孟小贱离开五号多功能厅,这次大家的秩序很好,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准备赶往赛场。

而此时的孟小贱,却在为马千千打断他和外国美女的国际会晤感到遗憾。

就在孟小贱开始走向vip出口时,刚才的那位外国美女记者跑到孟小贱的身边问说:“小贱先生,我可以约您做个专访吗?”

“专访?千千,这个可以有吗?”被三个女人簇拥着的孟小贱,只能从罗怡和邢咛身体的缝隙里转出来看着外国美女问道。

还没有等马千千回应,那位外国美女就一边塞给孟小贱一张名片,一边用很标准的普通话说:“我叫米莱,请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你约我一定会有好处的。”

“好处?什么好处?”此时的孟小贱,已经被三个女人簇拥着快要走出多功能厅了,可是孟小贱还是在想尽一切办法的对米莱喊话道。

而此时的米莱,也是一直追着孟小贱他们的步伐,直到前面被围栏挡住后,米莱还是大声的对孟小贱喊话说:“反正我保证你一定喜欢的,加油小贱,我在观众席看着你呢。”

“有病,这外国女人也太恐怖了吧,她究竟是什么意思?”邢咛回头看着向这边一直招手的米莱,醋意十足的嘟囔道。

罗怡看邢咛在吃醋,便一边簇拥着孟小贱走着,一边故意的挑逗邢咛说:“现在才哪儿到哪儿啊,等小贱登顶国际酒神的时候,这种事情天天都会有,咱们都应该有思想准备才好?”

“咱们?你们也需要有思想准备吗?”邢咛一听罗怡的回应,很是疑惑、也存有几分敌意的反问道。

罗怡轻轻拍了一下邢咛的肩膀说:“以我罗怡这么多年做女人的经验,小贱喜欢姐弟恋。”

“小贱,你喜欢姐弟恋吗?”一听罗怡又整来个词儿,邢咛便急忙问围在中间的孟小贱道。

孟小贱一听这俩女人的暗自较劲儿,便使劲的扭动着身体、努力的扩充了一下自己的活动空间后,便一本正经的对邢咛说:“邢咛大小姐,我这人什么枣儿都想咬一口,东西好吃不好吃的,只有咬一口才能知道,你们每个人我都喜欢,刚才我不是在记者会上说了吗?你们都是我的女性朋友。”

“你刚才说的时候可没有那个‘性’字。”马千千也参与进来说道。

“我是和邢咛开玩笑呢,进场了,大家都注意形象,尤其是要维护小贱的形象”听得已经是到处充斥着赛场主持人和选手、音乐的声音,罗怡急忙叮嘱大家说道。

“ladiesandgentlemen,你们吃了吗?”

此时在赛场高台上的主持人,是全国特别有名的搞笑节目主持人野猪,野猪先生的一句‘吃了吗’的问候,立马便将赛场的气氛搞活跃起来了。

全场观众:“吃了…”

“好,大家吃了就好,我们这里可是只有酒没有饭,现在现在请全国拼酒联合会会长郝鹫先生给大家宣布比赛规则,大家不许鼓掌是不可能的,有请郝鸠先生。”

野猪先生一直在想尽一切办法的活跃着气氛,就在这时,赛场高台上多了一个精瘦的小个子老头儿,只见那老头乐呵呵的对大家说:“我是郝鸠,你们爱郝鸠吗?”

全场的观众一起大声说:“爱”

“爱就好,如果你们说不爱我的话,我就会把我哥带过来,你们想见一见我哥吗?”郝鸠会长一直是乐呵呵的自我介绍道。

全场的观众又一起大声说:“想”

听得大家乱哄哄的一个‘想’字后,只见郝鸠会长突然紧皱着眉头说:“你们想见我哥这事这事可是有点麻烦,我哥叫郝斑,可这事却一点都不好办,我和我哥的名儿连起来就是斑鸠,斑鸠是一种鸟你们知道吗?”

全场的观众还是一起大声说:“知道”

“知道就好,其实我哥在三年前已经驾鹤西游去了,你们现在还想见我哥吗?”郝鸠会长依旧是乐呵呵的跟大家互动道。

这下观众席上的回应就分成两拨儿了,有的人的意思是想见郝斑老先生,有的人是改变主意不想见郝斑老人了,就在大家吵吵嚷嚷乱哄哄的时候,突然赛场的大屏幕上出现了郝鸠先生的视频。

“大家好啊,我是郝斑,我弟郝鸠说有人想见一见我,谁要是想见我就到我家来吧,我家在地府东路444号。”

视频播放到这里后,便又换成了关于赛事的图像,只见郝鸠会长指着大屏幕说:“他就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不想见我哥的,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想见我哥的,你们自己打车去吧,地址都告诉你们了。”

郝鸠会长讲到这里时,突然低着头停顿了一下,大约过了三秒钟后,郝鸠会长又慢慢的抬起头来说:“和大家介绍起我哥来,一方面是和大家开个玩笑,另一方面是想告诉大家我哥的一个梦想。

我哥的梦想就是举办一场全国性的关于酒的赛事,以前国外有这种比赛,咱们国内以前还一直没有办过这种大型的酒类概念的比赛,这下我哥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此时的郝鸠会长是伤感的,估计赛场里的观众和选手们,都不一定能和老先生一样的感同身受,对于老人来说,这是一个梦想的实现,可对于选手们来说,其背后更多的是与利益挂钩的诱惑。

而对于最少一半占比的观众们来说,每场拼酒比赛的背后,其实也是他们之间的博弈,一场比赛结束后,估计有的人会一夜暴富,估计有的人就要跳楼了。

而剩余一半儿的观众们,要不就是全国各地来赛场寻找酒业商机的,要不就是倒卖酿酒原料的粮食贩子,反正类似于这种带着其他目的来的观众,又会占剩余一半儿的一半儿。

真正纯粹是来看比赛的,其实也就是大概四分之一的观众人数,拼酒比赛如此,其他比赛其实也大同小异,只是比例会有所变化而已。

第一三零章:上台

“好啊,不提过去这些伤感的事,现在开始比赛,在比赛开始之前,我先有请我们的社会组选手”

本来是一直开着玩笑上来的郝鸠老人,刚才说到他哥哥的时候,却是眼圈红红,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几个理想或者梦想,但是能够实现的一般都是凤毛麟角。

其原因不一定是个人不努力,只能说是这个社会太现实。

只见野猪先生看郝鸠老人的脸上还有泪痕,便不顾老先生正在讲话中,便给老先生递来一张面纸。

郝鸠老先生接过纸巾一边擦拭着泪痕,一边不好意思的对观众们说:“老了,时常的总是会迎风流泪。”

只见老先生将眼泪擦干后,便先是将废弃的面纸装到裤兜里,接着老先生尬笑了一下说:“比赛开始,我先请野猪先生将我们的社会组参赛选手请出来,选手进场后,我再来给他们宣布比赛规则。”

“好,郝鸠老先生不愧是人如其名啊。”野猪先生从郝鸠会长手里接过话筒说道。

郝鸠会长还真是个老顽童,一听野猪先生拿自己说事,便立马就凑到话筒边大声说:“野猪,你嘛意思,你是想要拿我打镲吗?”

“不敢不敢,您德高望重,我怎么敢拿您打镲呢。”野猪先生听到郝鸠会长的回应后,急忙弯腰对老人解释道。

听得野猪先生的解释后,只见郝鸠老人立马挺直腰杆儿说:“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我德高望重,什么叫我人如其名,我现在开始洗耳恭听。”

“好啊,您老的名字叫郝鸠,您老的名字也就是好酒的谐音,好酒为什么好呢?因为它浓香醇厚,和您老德高望重的人品很是相似啊。”野猪先生弯着腰很是尊重的回应郝鸠老人道。

郝鸠老人并没有谦虚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开玩笑说:“你不好好的主持你的人,拍我的马屁有人给你发钱吗?观众都等急了,主持你的比赛吧。”

“好,您老先休息一下”

看着郝鸠老人已经坐在一边后,野猪便对着观众们快速的说:“ladiesandgentlemen,我们的比赛现在开始

今天我们要进行的是两场比赛,首先是社会组的四川对战黑龙江,接着是由**酒厂孟小贱先生首次守擂的擂台赛。现在有请来自黑龙江的选手王猛先生”

野猪先生的尾音刚落,赛场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德国战车音乐声,随着音乐的响起,一个彪形大汉敞露着膀子、一步一米、很有节奏的横着走上了高台。

只见那彪形大汉在台上站直后,便开始对着四方观众很有力度的作个揖,如果是不知道这是拼酒比赛的,还以为现在是在搞拳击似的。

作揖过后,那大汉便站在高台中央、背手挺胸站立,看大汉消停了后,野猪先生便扮着鬼脸小心翼翼的走到大汉身边说:“你吃了吗?”

“没吃,不是不让吃饭吗?快点比赛吧,你们磨磨唧唧的,都快要把我给饿死了。”那大汉王猛面无表情目视前方的憨憨说道。

听得王猛的回应后,野猪先生尬笑了一下说:“马上马上,你可是不能揍我啊,比赛规则可不是我定的。”

看那王猛根本不搭理他,野猪先生便故作镇定的转身说:“确实是饿了,连话都不想说了,好,ladiesandgentlemen,下面有请来自四川的选手刘一飞上场”

这次的音乐也和刚才一样的震耳欲聋,可是走上高台来的选手,却总是有一点和音乐不搭,只见选手刘一飞身穿一身素色小西装,脚下蹬着一双和衣服颜色一模一样的休闲鞋子。

再看那刘一飞,右手一直插在裤兜里的向四方观众鞠躬后,这才将手从裤兜里掏出来又对观众们招了招手,刘一飞的身材是那种精瘦却精干的感觉,不论是穿着打扮还是发型眉目,都让人是一种精致品味的感觉。

估计因为王猛的冷落让这次的野猪先生学乖了,只见野猪先生很正式的走近刘一飞说:“刘一飞先生,你吃了吗?”

“没吃,我也饿了,求你了哥哥,开始比赛吧,不管横着还是立着离开这里,我都想快点比赛快点吃饭去。”刘一飞表情微笑却眼神犀利的对野猪先生说道。

只见野猪先生连着说了好几个‘好’之后,便给了郝鸠会长一个请的手势说:“ladiesandgentlemen,有请”

野猪先生的话被人打断了,只见台下前排的一位光头汉子,突然的将一个矿泉水瓶子丢到了台上,汉子这样的行为,直接打断了野猪先生的主持词。

那汉子一边丢瓶子,还一边骂骂咧咧的说:“孙子,快点开始比赛,瞎逼逼啥了”

不过那汉子的话也没有说完,便让保安给拖走了,看着被拖走的光头汉子,野猪先生怪笑的向拖走汉子的方向鞠了一躬说:“对不住了兄弟,组委会的流程就是这样的,我也就是一傀儡。”

就在野猪先生又要转身有请郝鸠先生的时候,却发现郝鸠先生就站在身后。

“您老怎么就直接上来了,我”

“我还敢再等着你请吗?再等下去斧子估计都飞上来了。”郝鸠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将野猪一屁股别开后又说:“你也下去歇一会儿去吧,不要忘了,我还是比赛的裁判,剩下的基本都是我的事。”

看着野猪先生有点尬的下台休息后,郝鸠老人这才微笑的对大家说:“我替你们把他搞下去了,现在我说一下比赛规则。

首先第一轮,选择4个直辖市、23个省、5个自治区、2个特别行政区的当地名酒或者有一定影响力的酒各一两,装杯备赛,现在请工作人员赶快都忙乎起来。”

只见老人的话音刚落,工作人员便将一个类似摇双色球的机器抬到了高台上,也就是一分多钟的时间,机器已经安装完毕。

机器安装完毕后,又有34个旗袍模特端着34瓶酒走上了高台。

与此同时,看其中一个安装完机器的工作人员跟郝鸠老人说了句悄悄话后,便又走到机器面前站立。

只见老人先是点了点头,之后便回身对王猛和刘一飞说:“请两位选手先监督女模特们选酒。”

第一三一章:频率

在刘一飞和王猛监督模特们给自己选第一轮比赛的酒液时,郝鸠老人便开始给选手们和大家讲述起了比赛的规则。

细细听来比赛规则,总是感觉**酒厂在赛事组委会有熟人,因为本来一直对外宣称保密的比赛规则,却是和孟小贱在酒厂决赛时的规则基本一致。

比赛规则是这样的,大家可以看一看,也就是一些小细节上不同而已。

第一轮比赛开始后,两位选手将这34杯酒以最快的速度干完,依次前后得名次,最先喝完的得10分,期间呕吐或晕倒者直接淘汰,比赛结束。

如果第一轮比赛结束后,败阵选手还能也还要参加下一轮比赛的话,那就必须把剩余酒液喝完后,才有资格进入下一轮,但是有一个限制,败阵选手必须在十分钟之内喝完剩余酒液。

如果选手十分钟喝不完的话,比赛直接结束,先喝完的选手直接晋级十七进十,如果选手十分钟之内喝完了,那败阵选手的分数是十减喝完剩余酒液的分钟数。

其次第二轮,在这34种酒中,电脑摇号随机会选择五种酒,每种酒出500g,也就是一斤,直接混合成2500g也就是五斤的混合酒液,装盆备赛。

比赛开始后,两位选手开始饮酒,当有一位选手提前喝完后,本轮比赛结束,先喝完的选手得10分,没有喝完的选手,可以把剩余酒液按照第一轮同样情况下的规则喝完后,才可继续进入下一轮。

如果选手在比赛中发生呕吐和晕倒者、选择不喝完剩余酒液不再继续者,将直接淘汰,比赛直接结束,胜者直接晋级十七进十。

最后一轮,还是在这34种酒中电脑随机选择五种酒,每种酒出500g,也就是一斤,直接混合成2500g也就是五斤的混合酒液,装盆备赛。

比赛开始前,装有5斤酒的特制玻璃盆,会放在电磁炉上以熬汤模式开启,随即比赛开始,第一名喝完盆中所有酒的选手,直接胜出得10分。

剩下的一位选手,如果选择不再继续喝,那么选手淘汰,得分最高者直接进入十七进十,如果选手要选择按照规则喝完自己盆中的剩酒,那么两位选手就要进入绝杀赛。

进入绝杀赛前,两位选手都不能有呕吐或晕倒的事情发生,一旦发生这种现象,不管胜者还是败者,都是直接淘汰,余下者胜出直接晋级。

绝杀赛其实很简单,由于拼酒比赛和其他比赛不同,有的人酒劲儿来的快,有的酒劲儿来得慢,只要后一位选手喝完剩余的酒液,两位选手就要一起原地旋转十圈。

不管前面得分多少,选手只要在旋转后开始呕吐或晕倒,那前面的成绩就会全部作废,没有晕倒或呕吐的选手胜出,并直接晋级十七进十。

如果两位选手都晕倒或者开始呕吐,便只能都进入复活赛。

复活赛其实也是一个不需要喝酒的项目,这次比赛最终会选17位胜者,由于有全军覆没的小组,那么缺少的胜者数量,就是进入复活赛要选拨的人数,这个人数是按照复活赛选手个人得分前后排列所得。

如果有此规则未指定而发生的情况,以郝鸠会长牵头、电脑随机选取十名现场观众、临时决议投票做最终评判。

等郝鸠会长宣读完规则后,两位选手都是满头大汗,这样的规则只能说是往死里喝,不但要往死里喝,你还不能呕吐也不能晕倒,随便一个环节出问题,就会一败涂地满盘皆输。

“两位选手,你们准备好了吗?”

此时的刘一飞和王猛,已经没有了前一会儿的那种洒脱或者自信了,一听郝鸠会长开始赛前询问,两个人都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既然是参加比赛,就没有人是不想赢得比赛的,可是听到规则后的两个人,心里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想起赞助商给他们的优厚奖金,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在现在人的价值观里,如果单单只有比赛组委会提供的奖杯、荣誉这些东西,如果背后没有赞助商那诱人奖金和实物的加持的话,估计没有几个人冒着糟蹋身体的代价,大老远的来参加这种比赛遭这份罪的。

“好,现在34个一两杯都摆在你们的面前,在这34个杯子里,都是我们国家34个地区的名优好酒,每一个杯子里的酒,就是每一个省份的名酒,一共是34杯三斤四两各种度数的白酒,请问规则你们都清楚了吗?”郝鸠会长死死的盯着两位选手问道。

两位选手就像是共同赴死的战友一般,只见他们先是相互的对视了一眼,之后便一起对着郝鸠会长再一次的点了点头。

“好,请各就各位好了,现在我开始数五个数然后便开始比赛,54321,开始”

郝鸠会长的话音刚落,两个人就开始一杯一杯的猛灌起来,那可是一两一杯的白酒啊,在这些白酒杯里,最低的酒液度数都是42°,大部分的酒液是50°以上,最高的度数能达到六七十度。

这样的白酒一杯一杯连着下肚,普通人估计三五杯就直接倒了,可是刘一飞和王猛肯定不是一般人,能选来参加这种比赛,背后一定有他们过人的本事,就像孟小贱一样,在他们的身后,应该也有很多和孟小贱类似的经历和故事。

此时的两个人,可谓是旗鼓相当,不要看刘一飞的身板不壮,可是他的动作灵活,在他的动作幅度中,简直就是一条高效的流水线一般,只见刘一飞左手右手左右开弓,一杯才刚刚下肚,另一杯已经到了嘴边,一杯已经到了嘴边,另一杯已经在到嘴边的间隙之间。

而王猛和刘一飞的动作比起来,就有一点区别了,不过王猛酒液下肚的量一样是很多,只见王猛将自己的大手运用的很是自如,刘一飞一次拿一杯酒,王猛一次拿两杯酒,王猛的下酒频率不快,可是一次倒进肚子里的就是两杯酒。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所有的观众都紧张的大气不敢出,而此时桌子上的酒杯数量,却都是剩余12杯。

再看看刘一飞和王猛的脸色,真的可以说是面不改色,至于他们的心脏跳的快不快,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上架感言

新年伊始,胤镜的这本都市文要上架了。

我不讨推荐票月票,也不讨评论点赞,大家随心而动就可以了。

在我的作品简介里,乍看好像胤镜这人很孤傲,其实不是。

胤镜四十岁了,从二十年前一卷铺盖来到城市,从一天两个馒头就着白开水坚持了近半年的时间,到后来拥有了房子、车子、妻子、孩子、票子这五子,再到现在因为爱人的一场疾病,让我只剩下了三岁的孩子陪伴左右,其中间的开心和喜悦大家一定都能够懂的。

可这里面的曲折和心酸,没有进入社会的兄弟们是很难真正理解的,我已经十几年不吃馒头了,因为当年刚刚来到城市的时候,真真的啃了近半年馒头的我,硬硬的住了好几年地下室的我,真的是吃怕了,也吃腻了。

不过现在我又开始吃馒头了,因为命运让我又回到了原点,其实真实的情况,比起曾今那个原点来的都要被动。

我原来是个卖酒的,我这种卖酒的方式,可不是那种零售小卖部一次一瓶两瓶一箱两箱的卖酒模式,我原来是一家知名酒企的销售总监。

曾今的我,也是和很多读者朋友一样,在没有任何背景和后盾加持的前提下,单凭着一个脑袋两条腿,一步一步从销售代表、销售主管、销售经理走到年销售业绩一点五个亿左右的销售总监。

终于我什么都有了,卡上的存款也是看着就让人舒坦,人生到了自以为巅峰的我,好嗨幺。

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爱人的一场疾病,让我前十几年的努力、在短短的四个月便回归赤贫。一天三到五万的医药费,四个月的时间需要多少钱随想而知,可即便是这样,最后的结果还是让我和爱人天人永隔。

爱人是我最难的时候跟了我的,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份上天对我的恩赐,不过上天并不是很仁慈,因为他给了我希望和幸福,却又无情的将他夺去,我的心真的很痛。

之所以在上架感言中说这些,就是想告诉大家这本书的主题,这本看似是闹钱升级‘妻妾成群’的胡闹,实则却是一个真正有原型背景的励志故事。

在每一位职场人的内心里,在每一位奋斗者的过往中,其实都能在本书中找到许多对号入座的影子,但这需要有过社会经历的朋友才能识得和看懂。

如果您确实是看不懂,那胤镜要恭喜你,因为您一定有一个称心如意的曾今,如果您否认的话,那你一定是一目三行、一瞅而过了。

喝酒就犹如我们的人生路,不管你的酒量如何,你还是一样会去喝,有些酒即便是你喝吐了,漱漱口你还是要撑着喝下去,因为酒这个东西,是个让人与人之间缩短隔距的媒介,很多没有酒的宴,都是淡然无味、什么事也办不成的,甚至沟通起来都很是费劲。

其实文中的酒,并不一定单单指的是酒。

在每个人的人生升级路上,开心快乐、心酸苦恼、人际关系、亲朋邻里等,都是文中酒的含义,因为酒是个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东西,就看你怎么去运用和理解。

我是个很喜欢交朋友的人,愿通过本书这个媒介,结交更多五湖四海的朋友们,如果将来有机会,我还希望我们能有唱着《鸿雁》把酒言欢的机会,真的是很期待。

不敢多说了,现在开始言归正传吧

第一三二章:掌声

其实在场的很多观众都没有看过这种比赛,看到选手喝酒如喝水,甚至比很多人喝水都要来的畅快,此时在观众们的脸上,都呈现出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

在所有惊愕不已表情的背后,还有很大一部分观众的手心里都是汗,他们和其他观众们所不同的是关注点。

正常的观众们都是关心着比赛的爽点,而他们则关心的是其中某一位选手的成绩,与其说他们是关心某一位选手的成绩走向,不如说他们是关心着自己口袋里的钞票,因为选手的输赢与否,直接决定他们口袋里钞票的厚薄。

还有一部分人,他们的关注点在选手的潜力上面,因为他们觉得,能够准确的猜准选手未来职业生涯的概况,一样会决定他们口袋里钞票的厚薄,如果以低价投资一个还没有出名却一定会出名的明日之星,将决定着他们财富的支出和进账比率是否可观。

虽然每个人的目的点不一样,可是所有的观众们都在很认真的观看着比赛,在观众们的眼睛里,此时猛灌特灌白酒的选手们,可能是他们心中的明星,可能是他们心中的财富,也可能是他们心中的商品。

此时的王猛和刘一飞,依旧是在旗鼓相当的进行着比赛,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此时此刻还有最后一杯。

啊!这最后的一杯酒,刘一飞以敏捷的身手,拿下了第一轮的比赛,在两个人穷追猛赶的氛围之中,刘一飞稳稳的放下了第一轮决胜的酒杯。

刘一飞手中的酒杯刚刚放稳,王猛的酒杯也急急落桌,几秒钟后,王猛那有点摇晃的杯身,终于累垮了似的停了下来。

于是,两位选手几乎同时的长长舒了一口气。

第一轮的比赛结束了,两个人以刘一飞pk王猛、10比9的微弱比例、以全部都干完所有酒的成绩,结束了整场比赛的第一轮,与此同时他们也一起进入了下一轮的角逐。

第一轮成绩:四川10:黑龙江9

此时此刻,没有人能够猜得透未来两轮甚至绝杀、复活后的真正比赛结果,因为拼酒比赛尚属首届,选手的底细和数据也都是一片空白,即便是砖家也很难凭空的想象出一个未知的未来,

当郝鸠会长宣布了第一轮比赛结果后,观众席上响起了稀里哗啦的掌声,大家的眼神是有点呆滞的,大家的反应是有点迟钝的。

其实很多真正的观众并没有鼓掌,倒不是因为第一轮的比赛流程较短、细节较简,而是因为他们都看呆了,原来喝酒还可以这样搞。

大家都看惯推推让让的家常酒局,大家都习惯了迎笑往来的商业饭局,对于这种看来不要命的喝法,他们的心里充满着恐惧和胆怯,在这样心境的内心促动下,他们忘记了给选手们一个最起码的尊重。

不过,这样的拼酒比赛还属于新鲜事物,随着比赛的深入,他们一定会很好的放开自己,他们虽然有点失礼,可是他们才是真正观看比赛的观众。

其实真正鼓掌的观众们,大多数是在比赛中得到利益、目的性很强的那一群人,他们的思想是纯粹的,押准的选手给自己赢得了财富,不用花钱的掌声也就显得那么的大方了。

第一轮比赛结束以后,大概会有十五分钟的简短休息,不过工作人员可以下台喝口水吃口饭,但是选手们不可以,他们只能坐在高台上的椅子上简单的舒缓一下自己。

在比赛还没有结束以前,他们不可以离开人们的视线,也不可以喝水进食,更加不可以选手之间彼此的交谈,比赛规则是残酷的,可是只要他们一直的赢下去,他们的人生将比大多数人都更加精彩。

其实比赛的过程和人生的轨迹是一样的,风雨兼程过后,不一定能够赢得彩虹,但一定会收获一个丰满的过往和沿路的风景。

“ladiesandgentlemen,我是野猪,我又回来了,你们好吗?”

“好”

比起对选手的‘冷淡反应’,大家对再次显身的野猪先生还是很热情的,因为大家在野猪身上感觉不到压力,在这个处处充斥着压力的时代,能够让自己轻松片刻的朋友,一定是很愿意多接触一点的朋友。

“你们好就好,我还以为你们不好呢,连个掌声都不给我们的选手一个,可想而知你们平时在家过日子有多抠儿。

选手们其实和大家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只不过他们在喝酒方面更加的擅长一点罢了,就像有的人擅长耍朋友、有的人擅长独自偷欢一样。

只不过大家选择了一条不同的人生路,为了都是在努力混口饭吃讨生活的我们大家,请各位一起将你们的右手狠狠的拍到你们的左手上,好不好啊?”

“好”

“欧克,我们现在来个小目标,刚才我说的这个动作,我们连续的进行十次,好不好啊?”

“好”

“就喜欢你们说好的样子,现在我数一二三然后开始,一、二、三开始”

野猪先生的嗓音是铿锵有力的,野猪先生的语调是抑扬顿挫的,野猪先生的归来,让大家刚才初次体验紧绷着的心,此时此刻都彻彻底底的放松了下来。

“好了,大家做的都很棒,你们好了,我也就该下台了,因为第二轮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谢谢,谢谢大家,一会儿再会”

在大家热情洋溢发自肺腑的掌声中,野猪突然很稳重的走下了高台,都说每一个搞喜剧的演员其实都是一个喜欢独处的人,也许野猪先生也是这样一个人吧。

随着野猪先生的下台,郝鸠会长便缓缓的走上台来,两个人的这一来一去,就像是人生路上匆匆赶路的人们,大家各有各的事情要做,大家谁也不敢懈怠丝毫。

“朋友们,野猪又被我挤兑下去了,只要他一下去,我们的比赛就又要开始了,请两位选手站在我们的选酒机器前,当你们一起按下选酒按钮之后,你们的命运将掌握在你们自己的手中。”

郝鸠会长说这一番话的同时,刘一飞和王猛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都慢慢的走到了选酒机器的旁边,对于他们来说,从按钮按下的那一刻起,他们命运的飞轮,将一部分的决定着他们下一步的比赛成绩。

每个人都有在自己专业领域很专长的类目,对于他们还说,更擅长喝高度酒的选手,一定希望随即选择的五种酒液都是高度酒才好,反之亦然。

第一三三章:要命

此时高台上正在进行选酒,而孟小贱已经到了备战区等待比赛,其实备战区就相当于演唱会的后台一样。

孟小贱不能直观的看到现场的比赛,可是在后台的大屏幕上,刘一飞和王猛的比赛实况,却是很清晰的展现在孟小贱的眼前。

只见孟小贱静静的盯着大屏幕,一丝一毫的眨眼,对于此时的孟小贱来说,都是一种不忍错过的养分。

孟小贱曾今用三场比赛辛苦赢得来的自信,在此时此刻已经被刘一飞和王猛惊人的表现,痛击的到了几近虚脱的边缘。

本来对酒就没有什么很深研究的孟小贱,看到有人和他一样是那么的能喝,那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优越感,在此时此刻也已经消失殆尽。

此时孟小贱的心里一直在想,这刘一飞和王猛还只是社会组的选手,与其说是社会组,不如说是业余组,业余组的选手都是这么的强悍,孟小贱无法想象挑战自己的选手将会是什么样的人物。

按照赛事规定,赛前在后台侯赛时,选手只能带一位助理进来,此时只有马千千一个人守在孟小贱的身边。

对于马千千这个还算是陌生人且有不良记录的助理,孟小贱做什么事都是小心翼翼的,孟小贱生怕这个马千千又给自己做什么手脚。

其实此时的孟小贱,最想的是找个熟识的人说说心里话,因为随着现场比赛的推进,孟小贱越来越感觉自己少了那么一点安全感。

在前几次的比赛中,虽然罗怡和邢咛都不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孟小贱知道她们就在台下,孟小贱会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人在顶着,只要有人守着自己,孟小贱就会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可是这次邢咛和罗怡一样是在台下坐着,而且还是马千千守在孟小贱的身边,这样很有实力的后援团,却让孟小贱的不安全感更甚,其实孟小贱最觉得别扭的,是他觉得马千千就是一个最不安全的因素。

孟小贱此时在想,为什么邢咛和罗怡会把这个女人派给自己,这样的安排,其实还不如不安排。

可事已至此,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无法再更改,怎么办呢?孟小贱只能把自己的不悦和情绪深深隐藏,并将注意力转移到大屏幕上,孟小贱想用转移注意力的办法,来刻意的迫使自己不去注意马千千。

此时在大屏幕上,两盆五斤装的混合酒液已经安排好,只听见郝鸠会长此时正在说:“选手刘一飞,选手王猛,在你们面前的透明酒盆里,放着是你们自己选择的五种各省名酒混合液。

这五种酒分别是山西53°汾酒二十年陈酿500g,河北67°衡水老白干500g,四川52°五粮液500g,贵州53°茅台500g,陕西55°绿瓶西凤酒500g。

混合成液一共是五斤,也就是2500g,比赛的规则我已经给你们讲过,请问两位选手,你们对你们面前的酒液有疑问吗?”

酒液都是两位选手共同选择的,他们自然是没有什么疑问,当得到选手无疑问的回应后,工作人员便将吸酒的塑料管交到了两位选手的手中。

郝鸠会长看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后,便开始了5、4倒数的流程,当郝鸠会长将‘开始’二字脱口而出的时候,此时刘一飞和王猛的口腔,就像突然变成了一个功率很足的抽水泵一般。

在连着两位选手嘴唇和酒盆之间的吸管中,那源源不断吸入口腔中的酒液,直到开赛后五分钟时,都没有一刻一毫的断流。

两位选手这样的异态,让孟小贱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呼吸的。

一直站在孟小贱身边的马千千,也突然不由自主的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嘛,简直比牲口都牲口。”

其实马千千说的是无心之言,可就是马千千这样的无心之言,孟小贱听来都觉得很是别扭,一个人如果对另一个人有成见的话,即便是掏出心来给对方看,对方都只能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儿。

其实马千千对孟小贱的照顾是很周到的,虽然马千千在想尽办法的讨孟小贱的欢心,可是时时处处提防着马千千的孟小贱,真的是哪怕马千千将自己的心都掏出来,对于孟小贱来说也是一样的无济于事。

孟小贱对马千千的厌恶态度,其实马千千是有所感觉的,孟小贱、邢咛、罗怡对马千千昨天的行为的察觉,其实马千千也是知道的,不过马千千不后悔,因为马千千觉得要想成事,就一定要先放下身段、放下姿态、立地成魔。

而马千千想要成的事,就是搞定孟小贱,从而变身豪门太太,对于此时的马千千来说,孟小贱就是豪门加钻石王小五。

对于马千千脱口而出的话,孟小贱只是脸部的肌肉突然的紧缩了一下,而孟小贱这样的表情变化,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一瞬间过后,在孟小贱脸上浮现出的,依然还是专注比赛的神态。

此时的刘一飞和王猛,真的是如马千千话糙理不糙的所说,也就是马千千一句话和孟小贱一个表情的工夫,此时在两位选手面前的透明酒盆里,也只就剩下了渐渐见底、相互之间不差多少的酒液。

就在这时,镜头开始慢慢的拉近到刘一飞的酒盆刻度旁,此刻刘一飞的剩余酒液刻度为480克

只见镜头又慢慢的拉到了王猛的酒盆刻度旁,也就是刚才移动摄像机的这点时间,前一会儿好像还和刘一飞的余酒刻度估计都差不了10g的王猛,刚才突然的一个青蛙收囊鼓囊,王猛酒盆里的余酒刻度,一下子就指到了460g

再看那摄像机突然又拉了一个稍微远的镜头,此时刘一飞和王猛的酒盆余酒刻度,都同时的展露在了大屏幕上,刻度很清晰,此时此刻王猛是435g,而刘一飞是440g

这如此相近的成绩,这剩余不到一斤的酒液,不管他们两个谁疯狂一下,这第二轮的比赛也就该结束了。

这时的摄像机,突然又拉到了王猛的脸部位置,此时王猛有点黝黑的脸上,已经泛出了一丝丝的红晕,当摄像机拉到刘一飞的脸部位置时,浮现在镜头里刘一飞的脸色,却是那种瘆人的煞白。

“哎吆,这下这两个人估计都够呛啊,后面还有第三轮的五斤酒呢,他们俩还能不能撑的下去?”

这句话是孟小贱情不自禁、不由自主、自言自语的说出来的。

此时在孟小贱身边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工作人员,一听到孟小贱这样说,那男人便着急的凑到孟小贱的身边问说:

“我买的是刘一飞赢,老弟啊,我可是就凭这一下翻身啊,他刘一飞究竟能不能赢啊,这比赛也太不明显啦,这实在是想要我的贱命啊。”

第一三四章:利眼

“你赌球了?”

听得有工作人员跟自己搭腔,孟小贱便转眼瞅了一眼,此时映入孟小贱眼帘的,是一个三十多岁有点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

工作人员有问,孟小贱也就随意的回应了一下,对于赌球这种事,孟小贱也听很多的朋友讲过,所以开始的时候孟小贱也没有在意,只是简单的敷衍了一句。

这男人一听孟小贱的回应,急忙弯了一下腰说:“老弟啊,我没有赌球,我这是赌酒了,这次是有史以来第一届真正的拼酒比赛,我把我的全部家当都押上了,我我了个去呀,这这结果怎么这么的琢磨不透啊。”

“你押了多少?”

孟小贱一听这人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给押上了,便接过这人的话茬又问了一句。

孟小贱看这人正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一旦全部的家当都输光了的话,那这人这一大家子人估计就要去西北风。

虽然孟小贱对这个男人很不感冒,不过孟小贱是一个眷恋亲情的人,孟小贱不想一家人跟着这人受苦,不管输赢如何,孟小贱想要帮帮他。

“老弟呀,我选的是刘一飞,现在网上都传言刘一飞背景很深,一定能赢到最后,我思前想后最后抵不住诱惑就买了三万注,那可是六万块钱啊。”

看着那人那个破落户的样儿,孟小贱正眼都不想看他一下,只见孟小贱慢慢的点了点头继续问说:“一注两块,一共六万块是吧?”

“嗯,我本来想的是赢一把的话,儿子上私立学校的钱就有了,可我这这比赛的情况一点都不明朗啊,哎呀”

既然是赌博,那在输赢之间的这段时间里,就是最折磨人的一段时间,这样的时候投注者根本无计可施,只能是焦躁不安的等待。

像那男人这种小玩家,其实赢的机会很渺茫,能赢到最后的人,不仅要跟对了大庄家的思路,还要在心理和财力上一直坚持到最后,有这样心理素质和雄厚财力的人,一般不会是这种小打小闹的小玩家。

对于小玩家来说,跟对一把容易,一直笑到最后这种事,那是基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像这种通过很多场比赛才能有输赢的比赛,最后究竟谁是参加国际比赛的胜出者,谁都猜不出来。

赢少输多的跟到决赛前,大部分的小玩家已经输的连裤子都找不见了,不过到了最后一刻,还是有人会大额举债想着要绝地反击,而这个时候,才是幕后大庄家真正出手的时候。

往往到了这个时候,幕后大庄家不择手段选择下手的地方,一定是冷的不能再冷的冷门,这样的幕后消息,只有幕后的下注大盘上清晰可见,小玩家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例如:大家通过各种咨询得知,选手孟小贱的实力是最强的,那百分之七八十的人都会卖孟小贱赢,可是最后孟小贱却输了。

这时候的孟小贱,一定不会说自己和幕后金主有联系,给你‘我今天身体不舒服’这么一句话,就直接把所有人给打发了,没有人规定选手不可以身体突然不舒服,可小玩家们的下场就惨了。

看着那人焦躁的样子,孟小贱突然对那人说:“你如果后悔了的话,那你就把你的票卖给我吧。”

孟小贱的话让那人直接愣了,只见那人怔怔的看了孟小贱好一会儿后,这才有点紧张的对孟小贱说:“我我不卖,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为什么要卖,既然你都这么看好刘一飞,那我就更不能卖了,不卖我不能卖。”

孟小贱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竟然成了这个男人继续下去的动力,做为一个旁观者的孟小贱,此时还能说什么。

孟小贱再也不想搭理那个络腮胡子男人了,不过那个络腮胡子男人好像也并不想再理孟小贱了,由于孟小贱的一片好心,两个本来刻意的凑到一起的人,此时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当孟小贱把自己的注意力再一次的移回到大屏幕上时,孟小贱所看到的第一个镜头,竟然是王猛直接举起那比赛用的透明玻璃酒盆,而后又狠狠的摔到了高台上的画面。

那酒盆并没有碎,可王猛的心却快要碎了,因为王猛再一次的输了,不仅输了,还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输了,王猛和刘一飞喝完盆中酒的时间,前后相差只有零点一秒,而多出来的那一秒,再一次的落到了王猛的头上。

气急败坏的王猛,只能拿酒盆出气,可是这样的出气法,不仅是于事无补,还让裁判郝鸠给王猛又扣了一分。

全国拼酒比赛四川对战黑龙江第二轮为10比8,四川刘一飞暂时领先。

接下来高台上的情形,又是第一轮结束后的那一套,野猪热场,工作人员准备下一轮的器材等等。

此时在后台侯赛的孟小贱,却惹来了一个人的嫌弃,这个人就是那个络腮胡男,只见那络腮胡男一会儿瞪着孟小贱冷笑,一会儿看着自己的手机傻笑,整个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孟小贱才不会理会那人的态度呢,只见孟小贱还是平静的看着大屏幕,根本不和那人投来的目光交错。

孟小贱和那人之间的变化,马千千也是看在眼里的,看着那人再一次的向孟小贱射来冷笑的毒箭,马千千便替孟小贱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

本来马千千的眼睛就是那种很媚的凤眼,马千千这样有力度的利眼,直接把那人逼退的再也不敢向孟小贱这边看了。

看到自己的目标达成,觉得自己为孟小贱做了一件事情,得到满足感的马千千,便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嘿嘿这人真欠,看死你,不知好歹的东西。”

听到马千千的自言自语,孟小贱也是不由得回头冷漠的看了马千千一眼,一边看,孟小贱还一边冷冰冰的问说:“你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我把那人给搞废了,看他还敢不敢瞪你。”

马千千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满足和过瘾感,听得马千千的回应后,孟小贱便很自然的向那人瞅了过去。

“呵呵,他还真不瞪我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孟小贱饶有兴趣的再次回头问马千千道。

听得孟小贱对自己的再次搭理,马千千心里那个开心啊,只见马千千直接蹦到端坐着的孟小贱正脸前、很是兴奋的弯腰说道:“我是用我的犀利之眼把他电回去的。”

“就是你现在看我的这种眼神吗?”和马千千眼神相撞后的孟小贱,也是有点躲闪的问马千千道。

第一三五章:站住

孟小贱的一问和孟小贱的躲闪,让马千千的心里很是不舒服,马千千甚至有点被人突然泼了一盆冷水的感觉。

只见马千千慢慢的起身站直说:“小贱,你一定对我有很深的误会,不过没有关系,以后你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马千千对孟小贱说完后,便很是平静的再次回到了自己前一会儿站立的位置上。

面对马千千的言辞和反应,其实孟小贱的心里也很别扭,只见孟小贱突然回头想对马千千说点什么时,却被马千千的一句‘第三轮比赛开始了’给怼回去了。

在此时大屏幕上显示的比赛场地,还是第二轮比赛时的样子和布置,只不过在酒盆底部多了一个电磁炉,看似这样的变化没有什么特别,其实其中的深意却是别出心裁。

在第三轮比赛中,其中有一条说电磁炉会调到熬汤模式,熬汤模式是什么,就是小火慢炖,只要选手喝酒的速度够快,酒盆里的酒液就不会烫的难以下嘴,比赛也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可是只要选手落后了,即便是选手的酒量还能让选手继续的比赛下去,选手也会失去比赛下去的机会。

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酒盆里的酒液会越来越烫,酒液也会越来越没有办法下嘴,最后致使选手只能选择放弃或被淘汰。

即便是两个选手都是一样的慢,那两个选手也一样都没有什么机会再继续的将比赛进行下去,他们只能一起一样无奈的被淘汰。

这样的结果,会让他们连进复活赛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每条规则里都强调,要想继续下面的比赛,所有的酒液必须喝完是必备条件。

还有的选手不能喝热酒,平常喝常温酒可能千杯不醉,可是只要一喝热酒,那就有可能三两杯即倒,这种现象也是有的。

综上所述,第三轮比赛其实比的不仅是速度,还有一个综合水平的考量。

此时比赛已经开始了,第三轮比赛的特性,选手应该比谁都清楚,虽然他们现在一个是白脸曹操,一个是红脸关公,可是这样的现状,并没有阻止他们比赛下去的积极性和勇气。

只见他们依旧是丝毫不断的吸着酒盆中的酒液,两个人的成绩此时也是几乎无差别,可就在大家有点习以为常的时候,那刘一飞的嘴唇突然嗖的一下松开吸管,随即脑袋又猛的仰天狠狠的呼吸起来。

刘一飞此时的呼吸节奏是冲长而急促的,此时真正帮着刘一飞呼气吸气的,其实并不是他的鼻子,而是他的嘴巴。

嘴巴里边没有鼻腔里边过滤空气的装置,越是这样的呼吸,其实对刘一飞此时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好处,不过不去这样呼吸的话,对此时的刘一飞更加是致命的,张口呼吸是机体的一种退而求其次的应激选择。

看着刘一飞这样的状况,工作人员和郝鸠裁判急忙冲到刘一飞身边问说:“你怎么样,还能不能继续的比赛,如果不行的话,那我们就送你去医院。”

“没事,我没事,马上就好了,这是我的一个老毛病,一会儿就好了。”

此时的刘一飞,还是仰头向天的模样,虽然呼吸的频率开始慢慢的正常起来,可他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白了,把他此时的脸色形容为a4白纸,其实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工作人员看刘一飞如此执拗,便有点无奈的说:“那我们给你拿把椅子坐一会儿吧。”

“不坐,比赛没有结束,我即便是退出比赛,也只能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站着倒下。”

刘一飞的回应是悲壮的,刘一飞的回应也是虚弱的,此时在高台下,还有一个老板模样的人,一直在着急的给刘一飞屈臂加油的暗示。

这个看似是给刘一飞加油鼓劲儿的动作,却恰恰的证明了台下这个人和刘一飞的纯利益关系,体育运动有时候还可以靠意志力撑下去,而拼酒这种比赛,说不能喝就是不能喝了。

如果真正关心刘一飞的人,此时其实不应该给刘一飞鼓劲儿,而是应该劝刘一飞放弃,因为比赛来年还有,而刘一飞的命却只有一条。

看着刘一飞这样,没有人在身边追着赶着的王猛,此时吸管里的酒液也开始断断续续起来。

关键是王猛总是不断的转头看着刘一飞的实时状态,不由得就耽误了自己的比赛进程。

刘一飞和王猛的酒液都开始冒起水雾了,虽然此时王猛的剩余酒液要比刘一飞少500g到600g,可是一旦酒液烫到无法下嘴,其实结果都是没有正常完成比赛,面临他们的将都是一样的结果。

“王猛兄弟,快喝你的酒吧,不要总是看我,我又不是18岁的漂亮大姑娘,有什么好看的。”

刘一飞对王猛说的话是善意的,王猛也一样接受到了刘一飞的善意,与此同时,王猛也看到了台下那个一直给刘一飞加油的男人。

此时的酒液虽然已经冒起了轻雾,不过还不至于难以下嘴,可是等刘一飞对王猛说完那段话后,王猛却突然也松开了吸管,只见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刘一飞的面前,而后又直不楞登的说:

“我放弃了,酒液实在是烫的无法下嘴,估计你的酒液也是一样的烫,我们只能一起被淘汰了。”

此时的刘一飞,先是看了看王猛,后又看了看台下那个一直给自己屈臂加油的男人,最后突然翻了一个白眼,随即重重的倒在了王猛的怀里。

而此时的王猛,先是有点没有反应过神儿来,后又急忙抱起刘一飞,便是有点手足无措的叫喊道:“120,快叫120啊。”

王猛选手、郝鸠先生、还有工作人员忙活了好一阵子后,才把刘一飞送到了救护车上。

救护车呼啸着开走了,此时有点落寞的王猛,突然又看到了那个一直给刘一飞加油的男人。

那个男人此时在向观众席走去。

也不知王猛是怎么想的,近两米的高台,王猛硬硬的是直接跳了下去。

“孙子,你给爷爷我站住”

第一三六章:新规

“咋啦?干”

那男人一听有人在叫自己,便有气无力的回过头来,一看叫自己的是王猛,那男人便待理不待理、很是不屑很是随意的回应了王猛一句。

可是那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迎接他的却是王猛的一记重拳,那个男人虽然不是弱不禁风的那种体格,可面对王猛的一记猛拳,还是一个踉跄的跌倒在地上。

“咋啦?你说咋啦?”王猛瞪着已经跌倒在地的男人,很是屌跩的回应道。

跌到在地的那男人,此时也是在瞪着王猛,只见他先是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流,随即又愤怒的对王猛说:“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打我?你个懦夫,你个逃兵。”

“谁是懦夫,谁是逃兵,你加油,叫你就加油。”

面对那人的骂骂咧咧,王猛再一次的给予了他猛踹。

不过那个男人还是很硬气的,即便是王猛这样的击打,他那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此时的那个男人,还是在愤怒的瞪着王猛,不过这次那人并没有再回应。

本来要赶着去厕所的观众们,此时却是在驻足观看着王猛和那人的阵仗,大家看两人打仗的劲头,好像比看比赛的激情还要更甚。

就在这时,赛场的工作人员赶过来了,在大家的拉扯下,终于将两个人分在了两边,随即赶来的警察同志,看着两人怒气汹汹的样子,便是很负责任的站在两人中间问说:“你俩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王猛,不好好的比赛,却不知道为什么的跑来打我,警察同志,你们要替我做主啊。”面对警方的询问,感觉找到了靠山的那人,开始理直气壮的对警方陈述道。

而王猛一看那人贱兮兮的样子,便很是不悦的也对警方解释道:“警察同志,刚才刘一飞确实是喝不动了,选手已经喝了那么多的酒,突然喝不动了这种情况,我觉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他却在台下使劲儿的加油,警察同志,他这不是让刘一飞去死吗?”

“谁让刘一飞死了,谁让刘一飞死了,你知道我和刘一飞是什么关系吗?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你究竟是想干嘛?”

此时那人的表情不仅是理直气壮的,还是一脸委屈的,可是王猛面对这样的那人,依旧是很拽气的说:“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不尊重别人,那我就觉得该打。”

“你俩都闭嘴,现在都听我问,然后你们在再答。”只见警方说完后,便先对那男人说:“你叫什么,是干什么的?”

“我叫王儒男,我是刘一飞的赞助商,没有我的赞助,他刘一飞根本没有能力来这里比赛。”只见王儒男先是甩开众人的束缚,而后又底气十足的对所有人说道。

警方听后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对王猛说:“你叫什么,你又是干什么的?”

“我在台上这么”

“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再这里跟我拐弯抹角的。”

警方看王猛没有正面的回答问题,便直接打断了王猛的话,这时的王猛,终于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警察同志,我叫王猛,来自黑龙江,我是刚刚被淘汰的选手。”

“我跟你们说,在公共场合闹事是要拘留的,现在你们需要跟我走一趟。”

警方说着便给了两个人一个请的姿势,这时的王猛倒是很洒脱,只见他开玩笑的对警察说:“我可没有什么赞助商,正好输了比赛没有地方吃饭,有拘留所管饭挺好的。”

王猛是这么想,那王儒男可没有这么洒脱,只见王儒男突然陪着笑脸凑到警方的面前说:“上级,本来那刘一飞把比赛输了这事,已经让我承受了很大的损失,现在要是再把我关进去的话,那我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你还陪了夫人,你这种没有人性的人也配有夫人吗?”王猛一看王儒男假惺惺的样子,便很是看不起的说道。

“你俩都闭嘴,一个无缘无故打人,一个看着自己的选手送去医院都不管,你俩都不是什么善茬,带走。”

王猛和王儒男都被警方带走了,刚刚开局的第一场拼酒比赛,就在这样吵吵闹闹的氛围之中结束了,不过有了王猛和王儒男的这场阵仗,观众们的激情倒是调动起来了,毕竟观众们看比赛的心态,和古时候贵族们看角斗的所想如出一辙。

此时在高台上,工作人员在收拾着上一场比赛的器具,而此时的孟小贱,已经在后台准备出战,看到王猛和刘一飞的比赛结果,孟小贱的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因为孟小贱在残酷的赛场上,终于看到了有爱的成分。

可有一个人却是死的心都有了,这个人就是络腮胡男,可是此时的他还是离得孟小贱很远,不过这次形成他们之间距离的原因,不是因为隔阂,而是因为羞臊。

“现场的各位朋友,一场很是激烈的比赛结束了,在有人欢喜有人忧的赛场上,不仅让我们看到了选手们激烈的角逐,还让我们看到了他们优秀的品质,让我们为他们的付出施以最最热烈的掌声,好不好啊?”

野猪先生显然也看到了两位选手的真诚相待,可是现场的观众们,面对野猪先生的观点,却是各执一词,大家有的在呼应野猪先生的观点,有的却回应了野猪先生一个‘嘘’声。

其实大家都没有错,因为比赛不仅讲究友爱,更加讲究输赢,面对一场有爱的比赛,注重过程的人们当然是呼应的,但是面对一场没有全力以赴的比赛,在注重结果的人们看来,当然也就不是一场精彩的赛事。

面对各执一词的回应之下,野猪先生急忙调转话题说:“下一场的比赛,是九原市著名选手孟小贱先生首先守擂的一场擂台赛。

在这场比赛中,将是一场一局定输赢的比赛,将是守擂者和打擂者一起商量角逐类型的比赛,也就是说,这场比赛没有什么规则,只要他们商定出一个比赛类型,赢者就是下一场比赛的擂主。

至于打擂者,组委会最新规定是,将抛弃原来规定的参加人员各项局限,只要是我国的公民,都有资格和机会打擂。

不管有多少人想打这个擂台,都可以将你的个人信息投入台上的摇号器中,最后我们只摇号随机选择其中一位和孟小贱先生角逐,现在请有兴趣的朋友上台来投注个人信息。”

第一三七章:老汉

也不知道是孟小贱的名声在外、人们不敢参与的原因呢,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即便是野猪先生三番五次的渲染,上台来投注的人们却是寥寥无几。

直到二十分钟已经过去以后,上台来投注的打擂者也就只有三个人,本来以为人们会积极参与的野猪先生,此时也有点泄气了。

只见他有点尴尬的看着第三位上来投注的打擂者说:“不错不错,虽然投注的人数不多,不过您还是很勇敢的,让我们都为这位老哥哥加油鼓劲儿好不好啊?”

看台上的观众们,看着这位五六十岁山汉打扮的投注者,几乎都是很不屑的施以了嘘声。大家的嘘声不仅让野猪先生很是不好意思,也让第三位投注者的脸上很挂不住。

只见第三位投注者先是看了一眼台下的观众们,而后又走到野猪先生的面前说:“我想要跟这帮有点意思的观众们讲两句。”

“你要跟大家讲两句呀,那个也好,请。”

听着这位投注者要跟大家对话,野猪先生多少还是有点犹豫的,野猪先生怕他一旦出言不逊的话,会惹来不必要的骚乱,可是看预想时应该挺踊跃才对的氛围,此时却是一片的冷清,野猪先生也就只好豁出去了。

只见工作人员将一支话筒递给那位投注者后,那位投注者便微笑的对所有人说:“大家不要以貌取人嘛,既然大家对我参加比赛不感冒,那我就跟大家玩儿个游戏,主持人,我可以说吗?”

“说吧,只要不违法,你可以畅所欲言。”野猪先生其实是很好奇的回应道。

只见那人点了点头后,便对大家说:“既然主持人同意了,那我就跟大家说一说,我这不属于赌博,最多也就算是一个有奖的游戏罢了。

如果一会儿我有幸能够被摇到,那我愿意和大家对赌一下,具体的细节是这样的,如果我赢了孟小贱先生,那你们就每人给我一块钱。

现场估计有个几万人吧,我就能挣个几万块钱,如果我输给了孟小贱先生的话,那我就以一块钱二斤的价格,将我们村里产的老汉牌富士苹果卖给大家,大家觉得怎么样啊?”

本来大家以为会是有什么诱人奖品的游戏呢,没有想到老汉却是开口一块里外的赌注,对于老汉的游戏项目,大家都是很不屑一顾的,不过老汉都说出来了,再说这老汉牌的苹果确实是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大家也就随意的答应下来了。

虽然一块钱来回的赌注,并不是什么惹人在意的事情,可是此时却有一堆难题掉了出来。

首先是现场这么多的观众,根本没有办法统计愿意参与进来的观众人数,其次是一旦老汉赢了的话,谁来收这个一元钱,如果老汉输了的话,又有谁来兑这个苹果,这麻雀虽小,可是一旦兑起来的话,也是一个很大的工程。

已经想到这些无法实现的情况的野猪先生,急忙走近老汉很是为难的说:“老同志,你这游戏不好弄啊,你如果赢了的话,我们没有办法给你收钱,你要是输了的话,这么多人拿一块钱去卖你的二斤苹果,那现场还不乱套了啊。”

“主持人,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不管我输赢,现在我们村里的人,都会将二斤苹果先给大家一人一袋的发到手里。

如果我赢了,比赛结束大家离开时,可以自愿的将一块钱放到装苹果的袋子里,然后将苹果袋子放到体育场的椅子上。

如果我输了,大家可以把一块钱放到椅子上,然后把苹果直接拿走就可以了,如果大家看比赛的时候想吃苹果了,不管我是输还是赢,直接拿苹果吃就可以了,一人吃一两颗不收钱,呵呵。”

听得老汉给大家的解释,野猪先生有点疑惑的对观众们说:“大家觉得怎么样?”

结果大家对老汉的法子几乎都挺赞成的,既然大家几乎都是同意的,那野猪先生也就同意了,这也算是人家打擂者自己提出来的一个规则,其实按照新规的话,野猪先生是没有资格反对的,只要观众们欧克配合就好。

“好,既然大家对老同志的法子基本都赞成,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摇号,只要摇到这位老汉参加打擂,那大家就有口福了。”

野猪先生是一边笑着一边说着的,其实大家也是一边笑着一边听着的,开始大家对老汉那种不友好的态度,此时已经因为二斤苹果的游戏,开始逐渐的忘记或者淡化了。

一切就像是老天安排好的一样,摇奖器里仅仅只有三个人的信息,这三分之一的概率,最后还真落到了老汉的头上。

当野猪将老汉的信息读给大家的时候,不少观众都开始为老汉的身体担忧了,毕竟这是一场充满残酷的比赛,输赢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角逐。

而下大注卖打擂者赢的少数观众们,看着老汉那衰老的样子,此时都快要气死了,此时的观众们,有的还是保持着前一会儿的初心,有的却咋看都觉得老汉完蛋了,咋看都觉得自己也跟着老汉要完蛋了。

突然大方向都改变了的规则,让本来是相当于专业组的打擂赛,现在却成了真正的业余赛,而本来是社会组的业余赛,看着却越来越专业了,大家真的不知道组委会是怎么想的。

可是赌注已下,人家赛事组提前也说过了,真正的规则现场才会公布,有些观众即便是心里不痛快,也没有办法去挑理,因为,首先他们的赌注和赛事组没有关系,其次赛事组已经把话说到了前头,最后有些人就只能自认倒霉。

“各位朋友,摇得打擂的选手为老汉牌富士苹果董事长宋建国先生,下面有请擂主孟小贱先生上台。”

随着音乐响起,郝鸠先生和孟小贱先生一前一后的走上了高台,虽然孟小贱的名气很大,可是却没有多少观众见过真人,看着孟小贱走上台来,看在名气的面子上,大家给了孟小贱比较热烈的掌声。

在掌声刚刚落下之后,突然有一群观众大声的喊道:“小贱,小贱,小贱是神人,小贱是英雄”

不明就里的观众们,以为这些人是和孟小贱相熟的人,便也就没有很在意。

而此时的孟小贱,却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现场只有这群观众们自己心里清楚。

第一三八章:苹果

“野猪先生这次很自觉啊孟小贱先生,对于这位老伯向你发起的挑战,你个人怎么看?”

郝鸠会长本来想要先调侃野猪先生几句来着,可还没有等到郝鸠会长开口,野猪先生自己倒是先溜了。

看自己的调侃目标不见了,郝鸠会长便将话题直接转移到了孟小贱的身上。

孟小贱听得郝鸠先生的问话后,便看着宋建国老汉说:“我看宋老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和这位老汉究竟是怎么个喝法,就由宋老汉一个人提,宋老汉说什么便是什么。”

“孟小贱先生这是明显的看不起我们的宋老汉啊,宋先生,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这里同意我提问吗?”

得到孟小贱的回应后,郝鸠会长又将话题转向了宋老汉,从年龄上说的话,估计宋老汉还要比郝鸠会长小几岁,不过从穿着打扮上来看的话,郝鸠会长要比宋老汉讲究很多。

宋老汉看着郝鸠会长说完后,便一声憨笑的说:“郝鸠会长随便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就老老实实的回你。”

“好,刚才孟小贱先生说你这挑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究竟是不是这么个意思?”郝鸠会长自己其实也是很有疑惑的问道。

郝鸠会长的话音刚落,只见宋老汉皱了一下眉头说:“我是按照你们定的规则上来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就是闲聊天,宋先生不要紧张。”看宋老汉突然一下子警觉起来,郝鸠会长便急忙的解释道。

听得郝鸠会长的回应后,宋老汉终于是放下了防备,只见宋老汉突然有点着急的问郝鸠会长说:“请问老哥,我可以先让我的人给大家发苹果吗?”

“先发好啊,发吧,老弟可以一边让你的人给大家发着苹果,同时我们也可以一边的聊一聊,您看这样好不好?”

对于宋老汉着急发苹果的心情,相比起参加比赛的心态都要急迫的情况,郝鸠先生很是不解,不过郝鸠先生还是同意了宋老汉的做法。

“村民们,村民小队长们,开始给大家发苹果了。”

宋老汉给他的人发号施令的腔调,带着一种浓浓的陕北民歌味道,宋老汉的号令一下,看台上突然站起了数百上千人的观众。

只见他们两人一组,一个扛着麻袋前面走着,一个跟在后面给观众们散发着精致的塑封袋装苹果,远远望去,他们就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奥运会志愿者一样,虽然穿着并不是整齐划一,可他们秩序井然,一看就是提前做过什么演练一样。

“宋老弟,您这不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这是胸有乾坤早有预谋啊,我现在都怀疑你是来比赛呢还是来做广告呢。”

看着整个看台上都是苹果的影子,甚至整个体育馆里都是果香四溢,郝鸠会长开始越来越怀疑宋老汉上来打擂的真实目的。

“我打啊,打擂我是真的打,打广告我也是真的打,这样互不耽误的事,也不违反比赛的规则不是?”

宋老汉的回应不仅让郝鸠先生诧异,也让孟小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更让看台上的观众瞠目结舌,拼酒打擂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是玩儿命。

为了一个苹果豁出命来的玩儿,大家都觉得宋老汉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

看着郝鸠、孟小贱和观众们的反应,只见老汉突然‘哎’了一声说:“我其实六十有一了,我并不是什么老汉牌富士苹果的董事长,我的真实身份是陕北**村的村长。

今年村里的苹果收成不错,老汉牌苹果我们也确实是注册了,也按照城里人的喜好做了精致的包装,可是包装精致了,成本也就上来了。

本来按照专家的指导,我们是要在互联网上销售的,可没有想到开网店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们的网店根本就没有流量。

已经包装好的100万斤苹果,我们又没有办法卖给苹果贩子,因为价格不合适,但是也不能等的它们烂掉啊。

按照标准尺寸筛选过的苹果才能打包装,这样大小一致一等一的90mm苹果,可以说十个普通苹果都挑不出一个来,如果我们真的按照普通苹果的价格卖出去的话,我们村这卖一次苹果,连去年挣得钱都要赔进去。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一点办法的村干部们,最后商量出来的结果就是进城贩卖,可是到了城里才发现,即便我们按照成本价卖,城里人还是嫌贵,郝会长啊,是不是你们城里人也缺钱?”

宋村长的问话,一下子把郝鸠会长给问住了,虽然这个问题的本身很好回答,可说话这个度却很难把握,毕竟这是公共场合。

就在郝会长支支吾吾的时候,孟小贱突然开口说道:“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时代了,普通市民和普通农民的收入差距并不大,摆地摊卖精装苹果并不是明智之举。”

“这倒是,现在我们农民过的也还凑乎,我们也是一帮老鬼们没办法瞎琢磨了,孟小贱先生认识人多见识也广,是不是能帮我们想一个好法子额。”

宋老汉满腔陕北普通话,想来也是为了销售苹果刻意而为之的,对面宋老汉的请求,只见孟小贱苦笑了一下说:“前一段时间我还是一个流浪汉,我也和宋老汉您一样是农村人,不过”

“不过什么?小贱啊,老汉现在着急的买苹果呢,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听着孟小贱的一声‘不过’,郝鸠会长首先是很着急的问道。

孟小贱估计是权衡再三后,才下定决心的说:“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村的老汉牌苹果做个代言,我不收您一分钱的代言费。”

“这样实在是太太好了,只是只是这时候搞宣传已经有点迟了,今年的苹果如果卖不出去的话,明年村里的壮劳力又都出去打工了。

他们一走,村里哪还有人再种苹果啊,不要说是种苹果了,就连种粮食的劳力都没有,祖宗们传下来好好的耕地,这下又要全部荒废了,造孽呀。”

宋老汉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是极度痛苦的。

现在的人们对于土地的感情,其实已经退化成一种变现的法宝。

对于有一方水土才能养育一方人的过往曾今,没有忍受过饥饿痛苦的人们,是永远都不会懂的。

第一三九章:天然

从遥远古代到几十年前,每一次的饥荒来临,最后被大量饿死的人们,无一例外都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只有经历过那种日子的宋老汉和郝会长他们,才能真正懂的土地的含义和分量。

在没有饥饿的日子里,普通的民众其实最不应该随波逐流了,因为当饥饿来临的时候,首先被抛弃的一定是没有土地的普通大众。

“那那我就先把你们的苹果买下来,过后我们再慢慢的想办法。”

这句话是孟小贱说的,按照孟小贱现在的思维习惯来说,把这些苹果买下来,就会解决**村的燃眉之急。

可是宋村长听到孟小贱这句话的时候,却是有点不悦的回应说:“这样不好,现在我们的日子还过得去,即便是今年的苹果赔了,那我们也不能求大家这样的施舍,做农民要有骨气才对。

我来这里参加这个打擂,也是凭我对我们**村的人亲、水亲、和土亲,只要孟小贱先生按照比赛让我体体面面的完成比赛,就是对我们老汉牌苹果最大的支持。”

从孟小贱突然暴富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宋老汉这样的人,对于自己刚才的一片好心,此时的孟小贱却是有点羞臊。

只见孟小贱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郝会长,看见看台上的苹果也发的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马上开始比赛?”

“开始吧,你们想要拿什么酒比拼,你们想要怎么来比拼,都有你们两个人来定,如果你们准备好了的话,那我们就开始吧。”郝会长看着孟小贱和宋老汉,心情很是复杂的说道。

“好了。”

“俺也好了。”

“各位观众,我们的擂台赛马上开始,看台上的观众们,在比赛开始之前,我想跟大家说一句话,这句话是---请记住您身边的老汉牌苹果,比赛现在开始”

郝会长的话讲完了,这次音响师竟然没有放德国战车,而是放了一段《小苹果》,《小苹果》这首歌的旋律虽然不是很震撼,却有一种特别贴近人心的味道。

当《小苹果》音乐响起的时候,看台上有的人已经开始扭动起来,这时孟小贱先是慢慢的凑近宋村长,而后又悄悄的对宋村长说:“爷,一会儿郝会长问你吃饭没有的时候,你就说没有吃。”

“为什么?”宋村长不知所以的回问道。

孟小贱看了一下周围后,又悄悄的对宋村长说:“这是参加拼酒赛的基本条件,和别的规则不是一码事,只要你说吃过饭了,那你就会直接被淘汰。”

“哦,知道了。”

宋村长的话刚刚说完,《小苹果》的音乐也停止了,只见郝会长走到高台中央说:“现在进行第一项,我问你们答,孟小贱先生,宋建国先生,你们吃过饭了吗?”

孟小贱的回应当然是没有吃过,可是轮到宋村长回答的时候,宋村长却丝毫没有停顿的说:“我吃了。”

“你你吃了?你你真的吃过饭了吗?”郝会长有点着急的对着话筒说完后,又急忙的捂住话筒说:“宋村长,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吃过饭是要被直接淘汰的。”

“我我确实是吃过了,我不知道吃过饭不可以比赛,既然我违规了,那我就兑现我一块钱二斤苹果的赌注吧。”

宋村长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对着话筒说的,在话筒传播的作用下,现场所有的观众们都听到了宋村长的回应,比赛还没有开始就这么要结束了,大家不免有点失望。

既然大家都听到了,那郝会长也就不能装聋作哑,只见郝会长很是无奈的对所有人说:“各位观众,因为宋建国选手违反了参加拼酒比赛的最基本条件,现在我宣布,宋建国先生直接淘汰,孟小贱先生直接进入下一场的守擂赛。”

郝会长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现在我宣布,全国拼酒比赛第一场的比赛结束,第二场的比赛将会在三天后的汴京体育馆举行,第二场社会组是山东与陕西的对决,现在大家可以散场了,请大家留下拿走宋村长的苹果,并给宋村长留下留下一块钱。”

观众们开始散了,大家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本来是来看选手拼酒来的,结果却是看了好半天的买苹果,比起擂台赛的草草收场,大家还是觉得社会组的比赛要好太多。

看着观众们渐渐的散去,孟小贱先是对宋村长说:“爷,您等等我。”而后跑到也有点不高兴的郝鸠会长身边说:“郝会长,你们这擂台赛的规则太随便了,下次应该改一改。”

“你以为就是你孟小贱懂啊,可我有什么办法,我这个会长也就是个样子货,没有东方家族的资金赞助,这拼酒比赛根本就闹不成,人家花钱了,提出条件来我能不听吗?”

郝鸠会长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一种极度无奈的表情。一听郝会长说起了东方家族,孟小贱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不过,虽然孟小贱有点奇怪关键的时候总是会蹦出东方家族的人来,可是孟小贱并没有表现得很异常,只见孟小贱‘哦’了一声后,便微笑的调转话题说:“郝会长,我想请宋村长吃点饭喝点酒去,您老也一起吧。”

“我就不去了,比赛完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你和宋老弟去吧。”

此时的郝会长,还是一副落寞的表情,既然郝会长有正事要办,孟小贱也就没有再刻意的强求。

郝会长佝偻着身子走了,孟小贱看着郝会长的背影,一个人发了一会儿呆后,这才回身来到宋村长的身边说:“爷,刚才拼酒没有闹成,现在比赛也结束了,我们一起出去喝点儿?”

只见宋村长正要回应孟小贱的话时,有个身穿白体恤牛仔裤的妙龄少女,突然气喘吁吁的跑到宋村长的身边,而后满脸通红很是激动的说:“爷爷,我说这样不行的吧,您老还就要说行,现在苹果倒是都拿走了,留下钱的观众却刚刚超过一半,一块钱啊,这些人也真是的”

“小贱,这是我唯一的孙女,她叫宋洁,这是”

“我看见他了,他叫孟小贱,听说是个酒桶,我还一直当心幸亏爷爷违规了,好事。”

那宋村长的孙女宋洁,此时虽然是在评价着孟小贱,却根本就没有正眼看孟小贱一眼,好像是根本不屑认识孟小贱这种人一样。

不过孟小贱并没有觉得宋洁高傲或者无礼,反而是觉得这个女孩子很纯、很美、很真,就像是那种黄土地上天然长出来的向阳花一样。

在孟小贱的心目中,宋洁是那种纯洁无瑕而不失芳华的美。

第一四零章:跪拜

“好事?你们为了给老汉牌苹果搞宣传,不是专门来挑战我找销路的吗?”

对于这个说自己是酒桶的女孩子,孟小贱有一种很想了解的冲动,看惯了红尘俗世中的红颜之后,此时的孟小贱,有了一种想吃素的想法。

虽然孟小贱见过了不少的美色,可是孟小贱本身的内在,还是一个没有经历过人事的素人,从小跟着淳朴的爷奶长大的孟小贱,骨子里还是向往着那种简单真实的传统情感。

“那都是我爷爷的不自量力,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为了别人瞎折腾个什么,又有谁会记得爷爷的好,现在的人都很现实。”

说这些话的时候,宋洁是激动的,是在为爷爷鸣不平的,只见宋洁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装着很多一元纸币的塑料袋塞到了宋老汉的手里。

在那个透明的塑料袋里,孟小贱看到了参差不齐胡乱塞着的一整袋子一元纸币,在隐隐约约之间,孟小贱还看到了几张粉红色的纸币混在袋子里,那粉红色的纸币,估计是最大面额的一百元钱。

“也可以啊,还有付一百元的观众。”孟小贱瞅着宋老汉怀里的塑料袋子,有点替宋老汉高兴的说道。

宋老汉举起塑料袋随意的看了一眼说:“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大家都把村里的苹果拿走了,在苹果的外包装上,是有咱们老汉牌苹果的销售网址的,这好几万人的场子,只要十个里面有一个人到我们的网店下单,我这一趟的闹腾就值了。”

“爷爷,您这又是何必呢,你要是真像白送的话,即便是把家里的一百万斤精装苹果都拉来,我也能一天之内都给您老送完,这么劳师动众的收个一块钱,何必呢。”

显然,宋洁对于宋老汉的营销策略是不赞成的,可是宋老汉却回应宋洁说:“我的孙女而啊,你们都还是太小,根本不知道人是个什么。”

“人是什么?人不就是满脑子都是钞票的高级动物嘛,有什么什么的,我才不关心人是个什么玩意儿呢,我只可惜那村里的十万斤优质苹果。”

宋洁很真实,看着像那种想什么就说什么的女孩子,看着这样的宋洁,孟小贱的眼睛开始不由自主的向宋洁处上下瞄着。

听到自己孙女对自己的法子不感冒,宋老汉是有话说的,只见宋老汉微笑得看着孙女说:“我的孙女儿说得没错,那么好的苹果,往出送应该不难。

可如果像你们想的那样送出去的话,哪这些人对咱们村的苹果的待遇,一定就不会那么认真对待了,又有谁会把捡来的苹果当成一个东西呢?

又有谁会花钱去网店上买一个自认为不值钱的苹果呢,现在我们村的苹果不是送出去的,是输出去的,也是他们辛辛苦苦赢回去的,赢回来的东西,哪怕只值一块钱的东西,他们都会觉得很值钱。”

孟小贱听得宋老汉的想法后,觉得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宋洁却没有表态,看着爷孙俩纠结于苹果的去向和待遇,孟小贱突然觉得这爷孙俩都很有意思。

只见孟小贱趁着爷孙俩都没有说话的空当,便急忙微笑的说:“好了,有什么话咱们找个馆子再说吧。”

“也好,我倒是挺想和我孙女口中的酒桶喝上几樽的,走吧,咱们爷孙三人一起喝上几樽去,宋洁,给乡亲们发个微信,就说我要跟酒桶喝酒去了,晚上的伙食就让他们自理吧。”

宋洁听得爷爷的吩咐之后,即没有语言上的回应,也没有行为上的表达,只见她不声不响的便开始掏出手机编辑起了信息。

此时的宋洁,是跟在孟小贱和宋老汉身后的,此时的宋洁,是低着头在专心的编辑着信息的,而孟小贱和宋老汉,却有点像真爷孙似的一起并肩向前走着。

“孟小贱先生,孟小贱先生”

正在和宋老汉并肩走着的孟小贱,突然听到有很多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此时心情很是不错的孟小贱,便微笑的回头望了去。

与此同时,和孟小贱一起的宋老汉和刚刚编辑完信息的宋洁,也随着孟小贱的节奏转头看去。

原来追在身后叫着孟小贱的,是拿着长枪短炮的几十个记者,在簇拥过来的记者们后面不远处,还有急急追来的罗怡她们三个。

“孟小贱先生,不是说好赢得比赛结束后会有记者会吗?为什么突然就没有了呢?”

“记者会突然取消是因为胜之不武吗?”

“请问孟小贱先生,是不是早就认识这位卖苹果的农民了?”

“请问一下小贱,您不觉得挑战赛的规则太儿戏了吗?”

记者们的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而此时的孟小贱,已经被记者们围到了中间,此时的孟小贱,就像是被猎犬围起来的小鸡崽子一样,此时的孟小贱,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先回答那个问题。

就在孟小贱被吵得晕头转向之时,突然又是更多人数的一帮人向这边狂奔而来,孟小贱不知道这帮人又是什么来头,不过孟小贱肯定他们不是记者,因为他们的手里没有记者们使用的长枪短炮。

相比起记者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写手们来说,后来的这帮人就要孔武有力的多了,只见这帮人三下两下的扒拉开人群后,便将孟小贱从记者堆里边解救了出来。

被这帮人粗鲁对待过后的记者们,此时是站在一边敢怒不敢言,他们还想冲过来做自己的采访,可是看着这帮凶巴巴的后生们,不想也不待惹是生非的记者们,便只好继续的站在一边等待机会。

虽然孟小贱不知道这帮人是干什么的,可是这帮人既然把自己从人堆里救了出来,那就应该是没有什么恶意。

此时罗怡他们三人其实也赶到了,可是看着这挤来挤去的人群,三个女人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去帮助孟小贱。

就在大家乱哄哄之时,突然一个大个子壮男举手大声喝道:“兄弟们,大家都静一静,静一静”

估计这个壮男是这帮后来人的头儿,只见他的话音刚落,那帮后来人就突然齐刷刷的静了下来。

“兄弟们,我们都是说好的,现在我数一二三后,大家就按照说好的流程来,好吗?”

看大家都静了下来后,那壮男便开始了自己的演讲,演讲过后,那帮后来人都是齐刷刷的回应了一声:“好。”

“好,那我们就开始,三、二、一,开始,孟掌门,请受徒儿们一拜。”

那帮后来人喊完后,便还算是比较整齐的跪倒在地。

此时,一些有敏锐洞察力的记者们,早已随即应变的开始了新的信息采集。

第一四一章:掌门

“各位各位,大家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一大片跪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孟小贱有点不知所措,现在才二十多岁的孟小贱,那接受过如此的拜礼。

“大哥,我叫飞天星,我们都是毒龙帮的弟子,我们的毒龙帮主已经去世两年有余,我们现在是群龙无首啊。”

这个叫飞天星的后生,孟小贱是从来都没有见过,更不用说跪在这人身后的许多陌生面孔了。

可是不敢接受这么些人跪拜的孟小贱,又不知道怎么去应付这件事,思来想去都没有法子的孟小贱,只能走到跪拜的人群中不断的弯腰扶拽起身,然后又不断的起身弯腰扶拽,可即便是这样,这些人还是跪着不动,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各位大哥,你们能”

“孟掌门,你们才是我们未来的大哥,我们以后都唯您孟掌门马首是瞻,兄弟们,快给我们的掌门人继续跪拜。”

那飞天星的号令刚落地,这帮人就又开始跪拜起来,这可急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孟小贱,此时的孟小贱,都快要焦心死了。

“不管不管怎么样,大家能不能起来说话,大家都起来说话好不好?”

孟小贱弯着腰对大家的发声,都是带着一种请求甚至哀求的,可是即便如此,这帮人就是不为所动。

情急之下的孟小贱,开始将求助的目光移向了罗怡她们,看罗怡她们也是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孟小贱便将目光又移向了宋老汉爷孙。

本来觉得宋老汉怎么也是一方干部,应该有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可让孟小贱没有想到的是,宋老汉的眼神也是一样躲躲闪闪的,孟小贱能够求的人都是无计可施,此时的孟小贱,开始有点蔫儿了。

最后实在是无法的孟小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说:“飞天星兄弟,你们应该是知道的,我就是一个凭着能喝几口酒混日子的民工,我实在是不知道你们拜我为掌门有什么好处。”

“大哥,我们不需要您给我们什么好处,我们就是觉得只有像您这种世外高人,才配做我们毒龙帮的掌门。

我们毒龙帮从明朝上祖毒龙真人开创基业以来,已经是传承了近六百年啦,我们不能让我们这近千年的祖宗基业,在我们这一代弟子手里毁于一旦,孟掌门,您就答应了我们吧。”

那飞天星所说的字字句句,让人有一种丝毫无法推辞的贴近感,可是此时的孟小贱,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毒龙帮,更加不知道毒龙帮的来历。

爷奶从小对孟小贱的教育,其实就是不奢望孟小贱将来大富大贵的立世,只希望孟小贱将来堂堂正正的做人。

对于爷奶的谆谆教诲,孟小贱是从骨子里都在遵循着的。

就拿罗怡、范丝萌、邢咛等工作伙伴来说,在每个特定的氛围之下,在每个让人喷血的诱惑里边,年富力强的孟小贱,其实是很难做到危急时刻收放自如的,可每每到了失去理智的时候,孟小贱就会想起爷奶的教导。

即便是在已经忘记的梦境或者幻境世界,即便是在很想让孟小贱早点成家立业的爷奶主持下,孟小贱都没有对范丝萌动太多的歪脑筋,因为在孟小贱的心里,其实有很多的不确定因素。

孟小贱一直渴望爱,可是骨子里想追求真爱的孟小贱,不想自己的爱里只有欲。

此时此刻,孟小贱又怎么敢给一个好像是坏人组织的帮派做帮主,但是事情不能一直这么耗下去,因为此时的视频向记者,已经开始采集信息了。

“各位观众朋友,我现在是在九原市体育馆,现在在我们的镜头里呈现的,是一群不知来路的青年人。

他们都跪在体育馆的地上,请求我们的未来酒神孟小贱先生做他们的掌门。

接下来,我将随着我们的镜头,近距离的采访一下这群年轻人的头头,看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誓要拜孟小贱先生为掌门。”

只见那位记者小跑着来到飞天星的面前,随即举着话筒问说:“这位小伙子,请问你们为什么要拜我们的孟小贱先生为掌门人呢,是因为孟小贱先生很能喝酒吗?”

“你们是电视台吗?你们拍摄我们的话,能让九原市的市民都知道我们的诚意吗?”飞天星一看有记者在采访自己,便有点激动的咨询道。

记者愣了一下后,便很是认真的回应飞天星说:“我们的电视台是上星的,不要说是九原市了,就是全国全世界,都能够看到我们的节目,就看你们给我们提供的咨询值不值得我们劳师动众了。”

“值,一定值,我们为什么要拜孟掌门为我们毒龙帮的掌门呢,是因为我们的孟掌门不仅能喝酒,还是一位鲜有人知的武林高手,我们掌门的功夫,估计我们知道的也就是九牛一毛罢了。”

飞天星其实是在实话实说,可是刚才飞天星的话,说的并不是那么的直观,记者和人们也根本听不出来孟小贱究竟有什么功夫,更加不知道孟小贱都有一些什么异能。

那飞天星的话刚刚对着镜头说完,很是知道观众们需求的记者,便立马的追问说:“这位小伙子,我和可爱的观众朋友们,都特别想知道咱们的孟小贱先生,究竟还隐藏着什么厉害的武功,您能跟我们分享一下吗?”

“能啊,只要孟掌门真的能成我们的掌门,我们毒龙帮的弟子什么都能做,主持人,我问你,你见过会飞的真人吗?你见过身子和地面平行旋转的真人吗?你见过一边旋转一边还要救人的真人吗?”

记者哪见过这样的真人,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可是科学走到尽头就是神学,很多神奇的东西,凭我们现在所知的科学,根本是没有办法解释的。

记者是干什么的,就是寻找吸引人眼球的资讯的,这事如果是真实的话,不用说毒龙帮的人要拜孟小贱为掌门,就连这帮好奇害死猫的记者,都能穷追猛抢、围追堵截的烦死孟小贱。

看着这收拾不了的事态,在越来越朝着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情急之下的孟小贱,突然大声的对毒龙帮的弟子们喊道:“兄弟们,我现在有事要去办,你们快点把这帮不相干的人清理一下。”

“大哥,您的意思是答应我们的请求了?”还没有接受完采访的飞天星,一听孟小贱对大家有指示,便立马撇开记者回应孟小贱道。

只见孟小贱先是跟罗怡她们招了一下手,示意她们跟他一起走,后又转身对宋老汉爷孙说:“我们马上就喝酒去。”

接着孟小贱又回头对着飞天星说:“答应不答应的,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掌门有事要去办,可现在有这么多记者盯着不让走,你们觉得连掌门都保护不了的你们,配让我做你们的掌门吗?”

第一四二章:支开

一直想要拜孟小贱为掌门的飞天星,心里巴不得孟小贱有求于自己。

其实也不能说是有求于孟小贱,应该说是飞天星巴不得孟小贱给个什么表现的机会。

现在表现的机会有了,飞天星那还管的了记者的好奇心,只见听得孟小贱的要求后,飞天星便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和飞天星一起跪着的这些人,在飞天星的安排和指示下,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便将记者们团团的围了起来。

记者们现在是没有办法骚扰孟小贱了,对于这样的结果,孟小贱很是满意,从中得到好处的孟小贱,突然觉得有这样一帮人给自己护卫的话,也不失为一个牛逼的排场。

“大哥,一切搞定,大哥可以办事去了。”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将事情办妥的飞天星,用邀功的口气对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看了看被围得严严实实的记者们,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各位记者朋友,小贱突然有点急事,实在是不能陪着你们了,三天后咱们汴京见。”

“小贱,在汴京的第二场比赛,会安排有赛前赛后的记者招待会吗?”

被围得严严实实的记者们,只好跟孟小贱约定新的采访时间,对于记者们的问题,其实孟小贱也搞不清楚。

只见孟小贱转头看了一下马千千说:“千千,你跟记者朋友们解释一下,我们在前面等你。”

跟马千千说完后,孟小贱又对毒龙帮的所有人说:“你们不许对我们的记者朋友粗鲁,晚上我在紫荆花园等你们,到时候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大哥,紫荆花园大了去了,我们在紫荆花园的那里等大哥?”

听得飞天星的问话,孟小贱想都没有想的说:“凌晨两点左右,紫荆花园a8别墅门口。”

“大哥,凌晨两点,紫荆花园a8别墅门口,不见不散。”

这不知底细的毒龙帮的弟子们,倒是很有点江湖中人的架势,对于给孟小贱的回应,根本没有彩排过的他们,字字句句竟然是齐刷刷的。

孟小贱给这帮人点了点头后,便和宋村长爷孙先走一步了,而邢咛和罗怡,此时正悄悄的跟在孟小贱的身后。

其实此时的邢咛和罗怡,对于刚才无法控制的场面的不作为,她们自己的心里也是别扭的。

眼见毒龙帮对孟小贱的恳求,其实她们并不是真的束手无策,只是她们心里的小九九,是倾斜于毒龙帮的意愿的,她们希望这件好事能够促成。

看到今天比赛场地上发生的一些事情,邢咛和罗怡觉得,如果有这么一帮人护卫着孟小贱的话,那以后将会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赛前看到孟小贱突然从车里旋转向目标的异象,邢咛她们是无法想象的。

越来越把孟小贱当成保护动物看待的邢咛她们,其实更是她们对各种各方利益的保护,这其中当然包括她们自己的利益,而孟小贱,便是这所有利益的核心。

此时的孟小贱,也知道邢咛和罗怡就跟在身后,不过孟小贱并没有再理会她们。

此时的孟小贱,倒是没有把她们的意图看懂,孟小贱只是对她们的热眼旁观很恼火而已。

“小贱,我和记者们已经约好了,汴京那场比”

“不用说了,到时候你通知我就可以,对了,我和宋村长有事要谈,你们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对于急匆匆跑回来汇报的马千千,孟小贱也一样是没有给个好脸色,只见孟小贱不但打断了马千千的汇报,还把马千千以及罗怡她们都刻意的支走。

听得孟小贱对她们的安排,马千千根本不敢说什么,罗怡也不想说什么,邢咛想说什么却不好说什么,因为现在在孟小贱的身边,还有宋村长这个外人。

此时,孟小贱和宋村长他们是面向东边的,不过孟小贱面向东边却是驻足不前,孟小贱要看着三个女人先走,因为孟小贱知道,他们的房车就在东边停着的,孟小贱想让她们先走。

了解孟小贱意图的三个女人,终于低着头急匆匆的先走一步了,不过她们在和宋洁错身的时候,几乎同时的都怪异的看了宋洁一眼,那一眼里的含义,估计只有每个女人和情场神男才能懂的。

看着三个女人走远后,孟小贱这才对宋村长说:“爷,您老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行,简简单单最好,花生米,小葱拌豆腐,搞个蒜泥松花蛋也不错。”宋村长憨憨的回应道。

孟小贱欣然的点了点头后,又对宋洁问说:“美女,你想吃点什么?”

“我无所谓,不过跟着你的这些女人是怎么回事?”好像是心里有话憋了好久的宋洁,一听孟小贱问到了自己,便迫不及待的求证道。

其实三个女人对宋洁那怪异的眼神,孟小贱并没有注意到,面对宋洁这突然的一反问,孟小贱一下子就搞不清楚状况了。

“她们她们什么怎么回事,你是说让让她们先走一步这事吗?”

此时的孟小贱是迷糊的,此时的宋村长都比孟小贱清楚,可是此时的宋洁,却以为孟小贱在装蒜。

只见宋洁狠狠的瞪了孟小贱一眼说:“你装什么装,一个个穿的跟妖精似的,也不知道她们那样瞅我是什么意思?”

“瞅你?刚才邢咛她们吗?”孟小贱很是不确定的问道。

好像并没有听孟小贱说话的宋洁,突然将地上的一个土坷垃踢的老远后,便拽住宋村长的胳膊说:“爷爷,您老也看见了吧,城里的女人怎么都是这样,也不知道她们拽什么。”

“什么,小贱你看见什么了吗?我倒是觉得这几个女娃子不错,一看就是那种有文化的女子。”

宋村长对自己孙女的回应,却是在看着孟小贱,不过听到爷爷这样夸罗怡她们,宋洁很明显更不开心了。

“爷,我也”

“孟小贱,不要以为你是名人就拽里拽气的,还有,这是我爷爷,你一口一个爷爷爷爷的叫着,就不知道害臊吗?都是一路货色。”

此时的宋洁,先是打断了孟小贱的话,后又一连串的数落了一通孟小贱。

本来孟小贱对宋村长叫爷这种事,也就是年轻人对老年人的尊称罢了,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件小事,竟然也成了宋洁打击孟小贱的话柄。

此时的孟小贱,觉得发起脾气来的宋洁,和邢咛是特别的像。

第一四三章:夜市

就这么别别扭扭的走出体育馆以后,他们才发现附近并没有什么好馆子,此时在体育馆的附近,都是一些因为有比赛才临时搭建的夜市棚子。

九原市的体育馆,是近几年才盖起来的,周边的配套设施还很不完善,加上九原市体育馆很少有这种大型的活动,配套设施的建设,也就更加慢了。

孟小贱不想请宋村长在夜市上吃饭,因为孟小贱觉得这样太没面儿了,可就在孟小贱正彷徨的时候,孟小贱的房车突然停到了他们的面前。

从车子里下来的是邢咛,只见邢咛面无表情的走到孟小贱面前说:“找不见吃饭的地方吧?”

“确实是没有个不错的馆子,我也是第一次过这边来,对这边的情况还不是太了解。”

孟小贱一边四下的瞅着,一边不好意思的回应着邢咛的话。就在邢咛想要接着说点什么的时候,宋洁突然开心的说:“小贱,那边有烧烤,我们吃烧烤去吧。”

“烧烤?吃烧烤不冷吗?”看着突然开心起来的宋洁,孟小贱欣然的问道。

只见宋洁一边向那个烧烤棚子走去,一边回头对孟小贱说:“咱一边吃烧烤,一边喝白酒,喝起白酒就不冷了。”

“也也好吧。”孟小贱也一边这边向那烧烤棚子移步,一边尬笑的看着邢咛自言自语道。

本来这话孟小贱是对宋洁说的,可是此时的宋洁,已经坐到烧烤棚子里去了,觉得宋洁根本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孟小贱,只好将尴尬的话语对着邢咛说完。

孟小贱说完后,便又不好意思的对邢咛说:“你们回吧,我一会儿打车回去。”

孟小贱对邢咛说完后,便和宋村长一起向烧烤棚子走去,可是等孟小贱坐到棚子里的时候,才看见邢咛还在原地站着。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邢咛成了酒厂的大小姐以后,孟小贱就总是有意无意的躲避着邢咛,那个初次相识时的邢咛,此时的孟小贱,已经找寻不见了。

跟烧烤老板点了一些串儿后,回到位子上的孟小贱,突然又刻意的瞄邢咛的时候,却发现邢咛和房车都消失了。

“小贱,你和那几个女娃子是住在一起吗?”

正在遐想的孟小贱,被宋村长的问话给叫醒了,根本没有听清宋村长的问话的孟小贱,急忙尴尬的问说:“爷,您老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你和那几个女娃子是不是住在一起?”看孟小贱有点心不在焉,宋村长又提高嗓音的问道。

此时,宋村长在等着孟小贱的回应,前一会儿对孟小贱爱答不理的宋洁,听到宋村长的问题后,好像也在刻意的等待孟小贱的回应。

不过这些细节,孟小贱自己并没有注意到,只见孟小贱尬笑了一下说:“对,我们是住在一起。”

“你们男男女女的住在一起?你们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爷爷,我们还是走吧,我不想和这种流氓一起吃饭,真是太恶心了。”

宋洁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就在这时,宋村长急忙将宋洁拉住说:“你这女娃子,怎么总是听风就是雨的,人家小贱家的房子肯定是很大,就像咱们家里一样,不都是一人一间窑洞吗?是吧小贱?”

“对,宋洁误会我了,我们的房子在城里算是很大的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她们都是酒厂配给我的工作人员。”

孟小贱对爷孙俩的回应,宋村长和宋洁显然是很满意的,在孟小贱看来,宋洁和宋村长的问话和举动,是村里人比较传统的原因,为此,孟小贱并没有把这事当个重要的事对待。

此时的孟小贱,更没有注意到宋洁表情的变化,孟小贱只知道宋洁不再闹着要走了。

酒过三巡后,宋村长的话也就多了起来,而孟小贱开始认识的那个说话清脆利索的宋洁,却是一句话也不再说。

“小贱呀,你觉得我这个孙女儿怎么样啊?”

现在已经是隆冬时节,坐在马路上棚子里喝酒的宋村长,此时却是满脸通红满头大汗的,就像是大冬天光着膀子比赛的王猛一样。

宋村长的问话,让孟小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时的孟小贱,特别的希望自己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样醉一次,可是孟小贱却一点醉的感觉也没有。

只见孟小贱假装随意的看了宋洁一眼后,便挠了挠头说:“挺好的,像宋洁这种简单朴素的姑娘,现在实在是太少了。”

“嘿嘿,小贱呀,你还是很有眼光的,我家这孙女儿,平时看着风风火火的,可骨子里却是那种很单纯传统的女娃子,长得也挺不错的,说句自夸自的话,我这孙女儿特别适合做老婆。”

“爷爷,你说什么呢,我就是嫁也不嫁他这种酒鬼。”

已经喝的米勒巴登的宋村长,把自己的孙女儿夸得就跟一朵白莲花一样,在外人听来,宋村长把宋洁夸得有点过了,可是在孟小贱看来,宋村长夸自己孙女儿的话,和孟小贱对宋洁初次印象,那是出奇的一致。

本来在孟小贱看来,宋村长也就是酒话连篇的瞎扯,可是宋洁那一本正经的先入为主,却让孟小贱尴尬了,也让最了解孙女儿的宋村长大笑了起来。

“这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女娃子,你怎么自己倒贴上了,哈哈哈小贱,话既然说到这儿了,那你就给我们家宋洁一个准话,你说,我们家宋洁合不合你的胃口。”

在棚子里电瓶灯的映照下,宋村长的眼睛是贼亮的,宋村长的脸和脖子是红亮的,话已经说完的宋村长,一边嚼着羊肉串儿,一边美滋滋的等待着孟小贱的回应。

对于宋村长的突然袭击,孟小贱根本就没有一点思想准备,这爷孙俩不知真假的一唱一和,把孟小贱倒是整的憋着气了,而此时的宋洁,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的给宋村长倒着酒。

其实孟小贱的酒杯也是空的,可是宋洁只给她爷爷满满的倒了一杯,却没有给孟小贱满上。

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的孟小贱,本来是双手举杯,殷勤的等着宋洁给自己倒酒来着,结果宋洁给她爷爷倒完后,却直接将酒瓶归位。

此时的宋洁,就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孟小贱的存在一样。

宋洁这样的动作,宋村长是看到了的,可是宋村长竟然没有吭声。

直把孟小贱尴尬的真想找个地缝子钻进去。

第一四四章:回家

彷徨之中的孟小贱,并没有看到爷孙俩催促的目光,可越是一个人独舞,孟小贱越觉得别扭。

这种别扭让孟小贱不由得慌乱不已,慌乱之间的孟小贱,不知所以的掏出手机看了一下。

“哎呀,我这”

突然冒出紧张神态的孟小贱,自然而然的得到了爷孙俩几乎同时的注目,应该整整一顿的酒局下来,都没有爷孙俩同时这么注视孟小贱的时候。

“怎么了小贱,是有什么急事吗?”

宋村长的问话是亲切的,也是给了孟小贱余地的,只见孟小贱急忙抓住机会说:“宋爷爷,马上就凌晨两点了,我和毒龙帮那事”

“哦,那事我也听见了,江湖上的事,一定要说话算数,小贱,你马上回去应付这件事情去吧。”

宋村长说这些话的时候,思路和语调都是很清晰的,根本不像前一会儿好像醉酒的样子,宋村长的神态很自然,跟孟小贱说话的时候,也开始只带着淡淡的微笑。

如释重负的孟小贱,心里真的很感谢宋村长的通情达理,孟小贱想要尽快的逃离,此时孟小贱想要逃离的心情,和孟小贱开始想要和宋洁接近的时候是一样着急。

不过这并不代表孟小贱讨厌宋洁,只是一切来的太突然,孟小贱是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

孟小贱起身了,宋村长也起身了,孟小贱要走了,宋村长要看着孟小贱离开,可是宋洁却一直没有动窝儿。

“宋洁,我要回去了,咱们有机会再聊,拜拜。”

说完这句话后,孟小贱便四下的瞅着出租车,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不远处,孟小贱招手过后,那辆车子一脚油门便到。

看了一眼一句话不说默默等着孟小贱上车的司机师傅,孟小贱便对宋村长和宋洁同时说道:“宋爷爷,宋姑娘,我先走一步,13*********是我的电话,我们随时联系。”

“好啊,我们会打电话的,不要忘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们爷孙的问题呢。”

“好啊你们也早点回吧。”

孟小贱不想再提那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情急之下的孟小贱,急急忙忙的上车了。

当宋村长握住孟小贱的手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宋洁先是突然走到出租车边,后又突然的钻进了出租车里。

就在孟小贱不知宋洁何为的时候,宋洁还突然的对宋村长说:“爷爷,快点上车啊,看孟小贱前一会儿的那个怂样,一个人肯定对付不了那帮江湖中人。”

“小贱?你真的对付不了吗?不应该吧?”

本来宋洁的举动和话语,已经让孟小贱搞不清楚状况,没有想到宋村长的问话更加的捉摸不透,孟小贱都快要郁闷死了。

此时的孟小贱觉得,自己估计碰上了有生以来最厉害的纠缠之王了,这爷孙俩哪像在体育场碰上的爷孙俩啊,简直就是一对儿极品树缠藤。

“应该不应该呢?”

孟小贱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了,宋村长的问话已经把孟小贱搞糊涂了。

“不管它应该还是不应该,过去看看情况也好,这不是孙女儿不放心你嘛”

说这句话的时候,宋村长已经上车,此时此刻,孟小贱和宋洁一左一右的坐在后排,而宋村长正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开车,紫荆花园。”

这句话竟然是宋村长说的,孟小贱记得自己只提过家里小区名字一次,也就是这么一次,孟小贱还是在和毒龙帮的人交涉的时候说的。

宋村长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又是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还能记得孟小贱家的小区名字,此时的孟小贱,真的是有点怀疑宋村长是早有预谋。

可是自己有什么值得宋村长预谋的呢,孟小贱实在是不得而知。

坐到车子里的宋洁,还是一副待理不待理孟小贱的样子,坐到车上的宋村长,竟然开始打起了瞌睡。

出租车在环城快速路上奔驰着,在充斥着浅浅雾霾没有月光的空旷昏暗世界里,那两道晃动着的远光灯光痕,在孟小贱看来却像是自己的灵魂。

那如灵魂似的轻散远近光束变换,就像是无处安放一般的没着没落,孟小贱突然觉得,现在在众人面前的自己,是越来越吃香了,而和那些觉得自己吃香的人的关系,就相当于庄稼和大粪的滋养顺序。

宋村长的呼噜声很响,比那出租车的引擎声都要响好几倍,而此时的宋洁,就相当于出租车操作台上的点点仪表灯,有它们的存在,有它们的用处,却一直是无声无息。

从匝道里驶出以后,也就是拐了几个弯,便到了紫荆花园的小区范围,这时,那司机师傅终于说了孟小贱上车以来的第一句话。

“哪个区?”

“别墅区a8。”

好怪的事情,本来一直打呼噜打的震雷,突然宋村长就清清楚楚的回应了司机师傅的问话,好像是宋村长一直就没有睡着一样,孟小贱从来就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人。

出租车行驶到别墅区大门口不远处时,前面有好十几辆车子一动不动,像是最前面的小区保安在忙碌着什么。

本来孟小贱以为等个十几秒就会通畅,可没有想到七八分钟都过去了,前面的车子还是一动不动。

从住到紫荆花园以来,孟小贱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白天都没有这么拥堵过,凌晨就更不用说了。

实在等不及了的孟小贱,便对司机师傅说:“师傅,没几步远儿了,我们走进去得了。”

“对,没有几步远儿了,我们走进去得了?”

鹦鹉学舌的这位是宋村长,与此同时,宋村长先一步的开门钻出了车子,接着是宋洁,最后才是孟小贱。

当孟小贱要给司机师傅付钱的时候,司机师傅竟然说已经付过了,可是孟小贱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见谁给师傅付过钱,这样诡异的尬事,让孟小贱的后背都在发凉。

“小贱,我和你洁儿妹妹先回家,你先办你的事去吧。”

宋村长说完这句话以后,便头也不会的先走一步了,跟着宋村长走的,还有他的孙女儿宋洁。

一直在搞不清楚状况中纠结的孟小贱,便无奈的问了一声说:“宋爷爷,你能找见家吗?”

“自己的家怎么能找不见,你忙你的去吧,我先回家洗把脸。”

第一四五章:堵车

这次的爷孙俩,竟然没有跟孟小贱过多的纠缠。

突然的反差,让孟小贱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这爷孙俩,竟然连自己的家都知道怎么走,实在是让孟小贱有点想不通。

这爷孙俩走得很快,不知不觉就不见了踪影,而孟小贱却是溜溜达达的向前走着。

此时的孟小贱,不是因为悠闲而闲逛,而是因为孟小贱还不知道怎么应付那些毒龙帮的人。

昨天白天异能的展示,是孟小贱自己都始料未及的,孟小贱能够寻根问源的,只有老罗的红色药丸。

不过孟小贱特别喜欢那种凌空旋转的感觉,也因为喜欢这种感觉,让孟小贱又想起了老家的金鸡,也不知道那些金鸡什么时候可以养大。

同时,孟小贱还想起了那个定制的金盆,孟小贱相信,有了这些配套设施的加持,自己血液里的罗家神功,一定能尽快的逼出并保持。

此时的孟小贱,开始遐想起了进入武侠世界里的自己,那将是一种多么美妙的体验,孟小贱想在武侠的世界里正正好好的爱一场、真真实实的恨一次,孟小贱喜欢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我们这里是高档小区,外人是不许进入的。”

“我们是外人吗?我们是这个小区业主孟小贱先生的弟子,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找死了吧,你个瞎眼的货色。”

前面的吵吵嚷嚷,直把孟小贱从自己的遐想中拽了出来,孟小贱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心里好讨厌这些大半夜不睡打搅别人休息的傻叉。

本来孟小贱是想悄悄的溜进小区里的,因为孟小贱不喜欢吵吵闹闹的场面,可没有想到,孟小贱才刚刚的打开人行小门,突然就有人喊道:“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你们?”

“对呀,是我们呀,我们早就到了,可这些不长眼的保安们不让我们进去。”

虽然孟小贱知道这些人一定会如约而至,可是在孟小贱的感觉中,他们应该在a8别墅门口才对。

在体育馆的时候,慌乱之中的孟小贱,根本没有想到还有门禁这个环节。

“哦,不好意思,我把这茬儿给忘记了。”

跟挤在前面的飞天星说完后,孟小贱又走到保安的身边说:“不好意思,这都是我的朋友,麻烦你们把他们放进去吧。”

“不行,这么多人进小区,即便是您同意,我们也要请示您的客服经理才可以。”保安很认真的对孟小贱说道。

孟小贱皱了一下眉头说:“客服经理?谁是我的客服经理?”

“孟先生,您的客服经理是辛晓啊,前一会儿她还过来,我们本来说让她给您打个电话的,可是辛晓经理不想这么晚的打搅您的休息,算了,要不我还是再叫她过来一下吧。”

对于保安要将辛晓叫来的事,孟小贱没有着急的回应与否,就在保安快要走进保安室的时候,孟小贱突然说:“辛晓哦,我想起来了,她没有去上学吗?”

“上学?辛晓经理为什么要去上学,辛晓经理早就是从米国回来的管理学博士后了,再说了,紫荆花园这偌大的家业,还要等着我们的辛晓经理继承管理呢。”

保安说完后,就走进了保安室,本来保安和客服经理身边都是有对讲机的,其实保安直接给辛晓对讲就是最快最简单的方式,可是保安还偏偏要进去打电话,孟小贱感觉很奇怪。

更让孟小贱奇怪的是辛晓的身份,当时在孟小贱面前出现的是一个很朴素的打工妹,现在突然又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身价几百上千个亿的富家大小姐,这是什么样的一种节奏,此时孟小贱的腿肚子都在打颤。

“你你们大大小姐辛晓没有配对讲机吗?对讲机多方便?”

已经被这一切整晕了的孟小贱,不由得将心里最简单的一个疑问,说给了身边的一个小保安听。

那小保安听过孟小贱的疑问后,很是拽气却很小声的说道:“孟先生,这您就不知道了,我们就是进去打电话的那个规定的,他是我们的队长,只要轮到我们组晚上执勤,他就统一让我们换频道,说是怕吵着辛晓经理休息。”

小保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一种对队长的讥笑或鄙视的,好像是在表达他们队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样。

此时的孟小贱,其实也有这种类似的感觉,不过孟小贱不是针对那保安队长,而是觉得自己当时非要给辛晓钱的傻叉样,现在想来实在是也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异曲同工之妙。

想到这里,孟小贱突然转头对毒龙帮的弟子们说:“现在,马上,快速的给小区让开路,让开路后,你们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大哥,不是?您这不是”

飞天星回应孟小贱的话时,是那种吞吞吐吐的语调,可是即便马上想要逃离这里的孟小贱,也知道飞天星吞吞吐吐的意思。

只见孟小贱郑重其事的对所有毒龙帮弟子们说:“我同意做你们的掌门,不过以”

“拜见孟掌门孟掌门寿与天齐、妻妾成群、子孙万代。”

孟小贱刚刚说到同意做毒龙帮的掌门后,这帮人就跟疯了似的全部都跪倒在地高呼起来,急得孟小贱急忙制止道:“嘘嘘,都几点了,人家别人都跟你们似的不睡觉吗?以后不允许你们这么多人来这里,一切事务都由飞天星给大家传达,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们都知道了。”

毒龙帮的人那齐刷刷的声音,让孟小贱就像是做了无数亏心事一样的不舒服,只见孟小贱凑近飞天星悄悄的说:“马上散了,不要再喊口号了。”

“知道了大哥。”

只见飞天星轻声的回应过孟小贱后,便转身先给毒龙帮弟子们双掌摆了一个丁字,而后又双臂交叉张开三次,飞天星摆过这样的动作以后,那帮人竟然立马就跑步着散去不见。

孟小贱看着毒龙帮这么快就都散了去,心里不由得举起了大拇指,就凭刚才这么一下表现,孟小贱就认定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不管什么组织,没有规矩,就是乌合之众,显然毒龙帮不是这样的。

毒龙帮的人倒是散去了,保安们也开始指挥堵着的车子进小区了,可是那些开车子的司机们,却是一个个慢悠悠的开着自己的车子,直到看过孟小贱的尊容一眼后,他们才加速驶入了通向地下车库的通道。

第一四六章:想溜

“大哥,他们看你干什么,用不用我带兄弟们收拾一下这帮人?”

被堵司机们都在注意孟小贱的行为,让飞天星给看到了,飞天星要为孟小贱出头,听到飞天星这样的问话,孟小贱便问飞天星为什么要给自己出头。

飞天星的回答很简单,飞天星只是觉得,这些人不应该看孟小贱,于是孟小贱又反问飞天星,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让别人看。

结果飞天星被孟小贱问住了。看着满脸尴尬的飞天星,又看到给辛晓打电话的保安也加入了指挥交通的行列之中,孟小贱觉得自己应该马上撤了。

不过在撤离回家以前,孟小贱把飞天星也带到了身边,孟小贱想要通过他,来了解一下毒龙帮的情况,孟小贱想知道这个毒龙帮,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可是孟小贱刚刚往家的方向走了没几步,便听到了辛晓叫他的声音,虽然最近并没有再见辛晓,可是孟小贱还是很清楚准确的听出了辛晓的声音。

听到辛晓在叫自己的孟小贱,并没有停下回家的脚步,即便是得到了飞天星的提示,孟小贱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直到辛晓追了上来,并直接站在孟小贱的面前,孟小贱这才尴尬的止住回家的步伐。

“孟小贱先生,请问找您的那些人呢?他们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

辛晓此时对孟小贱的态度,是那种很职业的表现,面对这样的辛晓,孟小贱也只好用正常业主的态度回应说:“我让他们走了,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辛晓听得孟小贱的回应,只是一边点着头,一边带着一丝厌恶的看着飞天星,辛晓这样的神态,孟小贱是看在眼里的,不过此时的孟小贱,并不知道辛晓为什么会这样看飞天星。

就在辛晓和孟小贱彼此都无话的时候,飞天星突然摆出一副很流氓的架势对辛晓说:“还不走?没有看见我大哥和你已经没话说了吗?”

“谁说我对孟小贱先生没话说了?只是你站在这里很碍事很多余,如果方便的话,还请你回避一下。”

辛晓对飞天星说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那种小女生惧怕流氓的小心翼翼,在辛晓的字字句句里,透显的都是干脆和利落。

这样的辛晓,让飞天星除了留下满脸的流氓气质,剩下的只有口舌的不听使唤,这时的飞天星,是看着孟小贱的,在飞天星的眼神里,有一种等待孟小贱放话的期盼。

可是让飞天星没有想到的是,他最后苦苦等来的,却是孟小贱让他先回避一下的言语,飞天星很失望很失落,不过飞天星并没有反驳孟小贱的指示。

只见飞天星狠狠的瞪了辛晓一眼后,便很不情愿的向最近的楼宇亭子下走去。

看着此时满脸怒气的飞天星,已经坐在了楼宇亭子下的台阶上,辛晓便对柔声孟小贱说:“孟小贱先生,前面有一个小树林,小树林里面有小桥流水,环境很好的,我们到那边聊一聊去吧。”

“小树林?小桥流水?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吗?”面对辛晓提出的要求,孟小贱感觉很好奇的问道。

因为先前那出学费的事情,让此时的孟小贱在面对辛晓时,总有一种特别别扭的感觉,加上知道辛晓的真实身份后,更让孟小贱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这些感觉加到一起,让此时的孟小贱,感到特别惭愧。

而这种惭愧发酵以后,孟小贱便有了一种恼羞成怒、想要发泄的冲动,所以孟小贱至此以前对辛晓说的每句话,都带着一种并不友好的神态和语气。

“孟小贱先生,那边不仅安静雅致,还没有一些多余的人碍事,咱们走吧。”

此时的辛晓,虽然还是尊称孟小贱为先生,可是说话的语气却越来越温和,神态也没有了先前那些刻意的专业。

孟小贱知道,辛晓所说的碍事的人,就是他现在的门下飞天星,只见孟小贱并没有直接回应辛晓的话,而是又将飞天星给叫了过来。

听得孟小贱在叫自己,飞天星很是开心,因为飞天星虽然走开了,可是辛晓和孟小贱的对话,飞天星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此时的飞天星,感受到了孟小贱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大哥,我们回家去?”蹦蹦跳跳跑到孟小贱身边的飞天星,开心的回应道。

只见此时的孟小贱,先是面无表情的看了辛晓一眼,后又挤眉弄眼的看了飞天星一眼说:“飞天星,马上告诉我,你是怎么惹到咱们这位辛晓大小姐了?”

“我惹她做什么,也就是前一会儿大哥没有回来的时候,我跟她在争执中叫喊了几句罢了。”飞天星瞟了辛晓一眼后,急忙对孟小贱解释道。

孟小贱听后,便指着辛晓深沉的对飞天星说:“不管怎么样,你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子计较,就是你自己的不对,现在、马上,给辛晓大小姐道歉,道完歉跟我回家,我还有事要问你。”

乍听好像孟小贱是站在辛晓一边说话的,可细细的品一下就会明白,孟小贱这是在拒绝辛晓的邀请。

孟小贱的话里话外,辛晓又怎么能听不懂,听到孟小贱把话说完后,辛晓便默默的低下了头。

可是孟小贱的话外音,只知道江湖义气的飞天星,却是一点都没有听懂,只见飞天星很是不情愿的说:“大哥,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可让我给她一个丫头片子道歉,门儿也没有,你们还是去你们的小树林吧,我在这里给你们站岗放哨瞅信子。”

飞天星说完后,便负气的又回到了那楼宇亭子下,此时的孟小贱,都快要被飞天星给气死了。

在孟小贱看来,自己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高深的含义,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社会人,一定会理解这其中的意味。

可让孟小贱没有想到的是,看似江湖气十足的飞天星,却是连这么一点东西都听不出来,孟小贱不气才怪,因为飞天星的榆木脑子,孟小贱实在是再找不下合适的理由走了。

而本来已经低下头选择了命运安排的辛晓,却因为飞天星的傻里傻气,再一次的得到了一次新的机会。

只见辛晓突然抬头开心的对孟小贱说:“小贱,你多虑了,我觉得飞天星为人很直爽,我们之间的争执,也就是工作层面上的摩擦,我不会怪他的。”

听到辛晓得偿所愿后的情怀展示,孟小贱更找不出理由和借口搪塞了。

于是,在去往小树林的羊肠小道上,便出现了两个一前一后的身影。

辛晓在前,孟小贱在后

第一四七章:搞混

本来说有事要谈的辛晓,一路上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而一直处于被动的孟小贱,此时更是不吭不哈。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走到小桥之上,辛晓这才微笑的对孟小贱说:“这里的风景不错吧。”

“有什么不错的,小桥流水已经结冰,花枝柳绿已经枯死,到处都是一派凄凉的冬日景象,不要怪我没有品味,我真的感受不到这里有什么好的。”

孟小贱回应辛晓的话,有一种刻意找茬刻意破坏气氛的挑衅,孟小贱想用这样的做法,缩短和辛晓遛弯儿的时间。

本来孟小贱以为听到这些的辛晓,一定会气的吐血,然后就是负气的离开,可孟小贱没有想到,辛晓和孟小贱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同。

孟小贱回应过辛晓后,便一直等待着辛晓的情绪爆发,可最后让孟小贱看到的,却是依旧微笑着的辛晓。

只见辛晓一边微笑着,一边充满赞誉的对孟小贱说:“小贱的话虽然毒点十足,却让我有一种飞龙在天的刺激,不愧是毒龙帮的新任帮主,看来毒龙帮是名不虚传啊。”

“毒?辛晓,你是你是在他们的嘴里听说过毒龙帮的吗?”

孟小贱从辛晓的话语里,听出了辛晓对毒龙帮的了解,虽然孟小贱不知道辛晓对毒龙帮有多少了解,可是孟小贱肯定,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定比自己了解毒龙帮。

从毒龙帮这个字号在孟小贱的耳边出现后,孟小贱就一直想要了解毒龙帮的底细,毕竟现代不同于古代,黑恶势力是绝对不可能有壮大的土壤,孟小贱不想让自己变成别人的牺牲品。

可此时听到孟小贱问话的辛晓,却是很不屑的对孟小贱说:“你是毒龙帮的帮主吗?毒龙帮的大名,需要我在那帮小喽啰的嘴里听说吗?”

“毒龙帮的大名?毒龙帮的名气很大吗?我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

说这些话的时候,孟小贱的表情充满不解,可此时一直看着孟小贱的辛晓,却是一脸满满的疑惑。

辛晓的疑惑很简单,因为辛晓实在是不敢相信,堂堂一个毒龙帮的帮主,竟然说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毒龙帮这个名号,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辛晓的不相信,孟小贱是能感受到的。

此时的孟小贱,已经顾不上考虑前一会儿因为旧事而对辛晓的别扭了,因为此时比之更甚的别扭,已经把孟小贱对前一会儿旧事的别扭,死死压制的找不见了踪影。

“你?孟小贱先生,你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辛晓是个傻叉吗?你以为毒龙帮上上下下几十万的弟子们,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傻叉吗?”

说着这些话的辛晓,第一次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孟小贱,这种鄙视的眼神,不是对孟小贱能力的鄙视,而是对孟小贱目中无人的鄙视。

此时的孟小贱,更加觉得辛晓对于毒龙帮的了解,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很多,孟小贱顾不得辛晓的数落,孟小贱想要不顾一切的不耻下问。

可就在孟小贱想要开腔的时候,辛晓的却迫不及待的先一步开腔了,只见辛晓看着远处的枯枝小树说:

“唉,这些…他们也不给讲讲清楚…你也是,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敢随便答应他们的请求,算了,我给你好好的讲讲吧。

毒龙帮,初创于明代,距今已经接近六百年了,不管是过去的大明或者大清,还是近代的军阀割据或民国后期,毒龙帮都是一个锄强扶弱的组织。

到了建国以后,因为我们的社会开始渐渐的强盛与和谐起来,咱们也就退出了江湖,成了一个隐秘的组织。

现在的咱们,主要行走在我们世界所对应的空间里,也就是普通人很少了解的颠倒空间。

所以,现在这个时代能担任咱们毒龙帮帮主的,必须是可以穿梭于两个空间的异士。

今天你孟小贱看到的那些毒龙帮弟子,都是帮内十年以上的成员,因为只有十年以上的毒龙帮成员,才能在一年内来我们的世界12次。

其他的成员,只能在颠倒空间那边苦心修炼,潜心等待这个世界真正需要他们回归的时候,到那个时候,咱们才会大举回到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里。”

辛晓的话都把孟小贱给听入迷了,孟小贱相信辛晓说的话,因为没有人知道孟小贱的这个本事,就连邢咛罗怡她们都不知道,只见过一次面的辛晓,更不可能知道他的秘密,除非辛晓是通过毒龙帮帮主的任职细节,才判断出了孟小贱可以游走于两个空间的本事。

此时的孟小贱,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就在孟小贱的大脑处于空洞的时候,辛晓又说道:“小贱,我说的没有错吧,你那可以穿越两个空间的本事,不是我在这里瞎胡扯吧。”

“你为什么总是用咱们这个词?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你究竟是干什么的?你不要跟我说谁都知道毒龙帮,就连见多识广的记者们,我看见他们对毒龙帮也是一无所知,你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孟小贱本来以为辛晓会拒绝回答,没有想到辛晓却直截了当的说:“嘿嘿,也对,当下我们身处的这个空间的人,对毒龙帮是没有什么人了解的,可是在我们的颠倒空间里,毒龙帮却是家喻户晓的组织,现在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用咱们吗?。”

“咱们…?那你前一会儿为什么为什么会说毒龙帮大名鼎鼎,你这不是前言不搭后语吗?”孟小贱反驳辛晓道。

辛晓听过孟小贱的回应后,很是认可的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我刚才确实是搞混了,你孟小贱主要的生存空间是这里,可是我辛晓主要的生存空间,却是对面的颠倒空间。

在这两个空间里,都有我们的身体存在,可是现在你看见的我,并不是真实的我,真实的我在对面,而在对面颠倒空间的你,却是和我现在一样有肉体的幻影。

这些情况以后你就会懂的,现在的你,是不是还有想不通的事情,例如飞天星为什么不认识我,对吧?”

“对,为什么。”孟小贱傻愣愣的问道。

听得孟小贱的问话后,只见本来弯腰趴在小桥护栏上的辛晓,突然挺直腰板儿的说:“因为每个空间都是有阶级的,他飞天星的级别和修为都太低,根本没有机会认识我,而你孟小贱,我却是要想尽一切办法的去寻找和接近。”

“这又是为什么,你现在不是紫荆花园的富家大小姐吗?我孟小贱有什么值得你接近的。”

随着辛晓把话题的铺开,孟小贱想要问的问题,也开始慢慢的多了起来。

其实,第一次接触这么多未知的孟小贱,已经有点大脑神经错乱了。

第一四八章:生气

孟小贱,问了辛晓那么多的问题之后,最后又连着问了辛晓两个问题。

这么多的问题,其实只证明的了孟小贱的小心翼翼,即便此时孟小贱已经没有了顾虑,可孟小贱还是想搞得更清楚一点。

不过这样的孟小贱,并没有惹来辛晓烦他,只见辛晓突然专注的看着孟小贱说:“在我家的紫荆花园里,住着各式各样有名望的人物。

可是能够做高端安保领头羊工作的人选,却是凤毛麟角,有的是人家看不上这活儿,有的是像你孟小贱这样的凤毛麟角,因为你是凤毛麟角,所以才有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如果你不是我看上的人物,那我何必要亲自给你家做客服经理,不过我并没有感觉到你有武功,我所说的寻找,就是在寻找或者激发你的武功。

因为按照祖上传下来的优选掌门的标准,完全符合要求的你,是不可能没有武功的,可在一切还没有显现之前,我还不敢轻易的找人邀请你来加入,我怕闹出误会。

至于为什么毒龙帮的领头人叫掌门,其实是千百年来传承的结果,古时毒龙帮的领头人就叫掌门,现在我们这些后辈子孙,也不能轻易的改变这些。

至于你这榆木脑袋一直搞不清楚的‘咱们’二字,我只能说以后你会懂的,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其中一层的意思,傻瓜,毒龙帮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产业。

紫荆花园是我家近十年创下的产业,之所以我们会着急选新掌门,是因为我的父亲已经去世好久了,我一个人撑不起这么大的产业。

我需要找一个人帮我料理这一切,而我和你,现在最起码算是一个企业的同事,同事之间称呼‘咱们’,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我懂了,我懂了,没问题,没问题,只是我现在还是**酒厂的拼酒员,我还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帮你,这”

孟小贱终于懂了,不过孟小贱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懂了辛晓的其中一层的意思,孟小贱的榆木脑袋,直到肚脐眼儿以下,都是傻乎乎的一根筋。

对于孟小贱是**酒厂拼酒员的身份,辛晓并没有给孟小贱一丝一毫的压力,辛晓只是跟孟小贱说:“有时间的时候,你兼职的处理一下毒龙帮的事务就可以了,你总不会喝一辈子的酒吧。

等你们那个酒神什么的比赛结束以后,你再到我这边来上班就可以,至于兼职期间的待遇,我只能给你一年一千万人民币的待遇。

我都调查过了,你现在的收入,一场比赛下来差不多就是一千万人民币,可是拼酒员是一个吃青春饭的工作,最后还是要做一个正当的事业。”

辛晓的话,孟小贱很认可,现在已经不在缺钱的孟小贱,确实是想一年以后做点自己的事情,李九坛的突然离世,已经给了孟小贱很大的触动。

当辛晓跟孟小贱说去小树林的时候,孟小贱其实还有过自作多情的想入非非,可是直到把辛晓送回住所,孟小贱心里悄悄藏着的美事都没有实现。

孟小贱一直在和辛晓强调‘咱们’二字,其实根本就不是孟小贱没有听懂,而是孟小贱的听得太懂了,男人的本性,让孟小贱不由得有点迫不及待,可是表面上的孟小贱,始终表现的像一个傻乎乎的人。

在现实之中,其实这样的人很多,谁都觉得傻乎乎的那个人,到最后却收获了很多聪明人望尘莫及的成就和美事。

当人家光环加持的时候,很多人会说人家虚伪,很多人会说人家是装的,大家都觉得‘装’是虚伪的代名词,可是又有几个人能数年如一日的装,还装的像模像样的?这其中是有技术含量的。

这更是人家的本事

等孟小贱找到飞天星的时候,飞天星已经蹲在楼宇亭子下睡着了,这么冷的天,为了等孟小贱回来,飞天星能够做到一直等下去,说明飞天星这人很不简单。

回到家里的时候,孟小贱以为大家都休息了,孟小贱更以为宋家爷孙俩也在家里住着呢。

可是孟小贱想错了,大家都没有睡,而宋家爷孙俩并没有来家里住,不过家里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米莱

看着孟小贱走进门来,邢咛她们都还没有说话,米莱却是急急忙忙的说:“小贱,你这人太难等了,我等你就是告诉你我来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孟小贱都一句话没有说,便看到米莱自己找地方睡去了。

这么大的别墅,她米莱肯定不是那么容易能找到客房,不过看邢咛她们的样子,并没有计划给米莱安排住处,最后都是在今晚值班的生活秘书九九和深深的帮助下,米莱才找到了一个住的地方。

等米莱走后,孟小贱看了一下很是严肃的邢咛她们后,便又对九九和深深说:“这是飞天星,给他也安排一个住处。”

跟生活秘书说完后,孟小贱又对飞天星说:“我本来是想找你了解一点事的,不过现在不需要了,你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哦,我知道了。”飞天星正常的跟孟小贱说完后,又凑到孟小贱的耳边说:“大哥,帮里的一个低级弟子跟我打电话了。

他说是他开出租车把大哥送回来的,他还说下车时没有跟哥要钱,他说他在朋友圈里看见过大哥的照片,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碰见真人了,他说他老开心了,他说这是他入帮以来唯一一次见掌门人。”

“哦,原来是这样的,我就说嘛,这样,你给这位兄弟把车钱结了,咱不能亏待了自家兄弟,谁都不容易,知道了吧?”

听得孟小贱的嘱咐后,飞天星乐呵呵的休息去了,终于闲下来的孟小贱,这才走近三个女人说:“你们为什么现在还不睡?”

“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邢咛刚刚问完,罗怡又接着问道:“那个a8别墅是你的产业吧?”

罗怡刚刚问完,马千千又接着说:“小贱,去汴京参加比赛的飞机,是明天下午四点半的…”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累了。”

孟小贱打断马千千说完这句话后,便向自己的卧室走去,此时的孟小贱,实在是烦透了。

从听得她们的问话开始,孟小贱就感觉很不舒服。

因为她们的做法和语气,已经超越了同事之间相处的范畴。

可她们的这些超越,孟小贱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好处。

第一四九章:美梦

孟小贱对这几个女人的态度,并没有惹来她们的集体反驳,看到这样的孟小贱,这几个女人竟然都没有吭气。

她们等了孟小贱一个晚上,应该就是等待孟小贱回来,然后轮番的责问这些问题。

可是孟小贱现在回来了,想问的一部分问题也问了,她们却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看着孟小贱负气离开的背影,她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回到自己卧室关上门的孟小贱,先是靠着门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之后便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都是惯的,真是欠收拾,这帮臭娘们儿,逮住机会非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你们。”

说完这句话后,孟小贱浑身都感觉好舒服,那种舒服是孟小贱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每个突然暴富的人,开始的时候,可能还会恪守曾今的一些诺言,因为那些诺言都是他们在穷困的时候,体味过无数切肤之痛得来的,可是这样的诺言,很少有人能够一直坚持下去。

当那些美丽绚烂的欲望之景象,一次次的暗示着那些暴富后的人们时,大多数人都会刻意的选择忘记那些诺言,因为那些诺言都是预示着苦日子。

他们会一次次的问自己,现在都有钱了,为什么还要过那种苦日子,为什么还是委屈自己。

于是,欲望之门就会彻底的向他们敞开,而真正让欲望之门完全敞开的,恰恰就是他们自己。

此时的孟小贱也一样,曾今一段时间刻意约束自己不近美色,让此时的孟小贱,突然有一种吃亏了的感觉。

看着这帮女人的得寸进尺,孟小贱终于也开始一次次的问自己,孟小贱在问自己凭什么,孟小贱在问自己那些女人凭什么要对自己吆五喝六。

孟小贱觉得现在的自己,只能吆五喝六别人,别人是绝对不可以对自己这样,除非

当孟小贱想到除非以后的想法,孟小贱的脸上,不由自主的呈现出了一丝征服后的诡异。

此时已经躺在床上的孟小贱,在这种征服别人的臆想之中,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此时距离天亮已经越来越近,可是,在臆想之中享受到愉悦的孟小贱,还是把他那期盼的美事带进了梦里。

梦里的孟小贱,正漂浮在一片汪洋之中,而载着孟小贱的,是一艘孟小贱并不知道名字的游艇。

在游艇的甲板上,眼花缭乱的都是各式的比基尼身影。

那些美丽的倩影,是孟小贱曾今日思夜想想要触碰的,即便是不能触碰,过一下真实的眼瘾也好,这也是孟小贱为什么对范丝萌很是亲切的原因。

在这些美丽的倩影之中,孟小贱终于还是看到了范丝萌的身影。

此时出现在孟小贱梦里的范丝萌,和曾今手机屏幕里出现的范丝萌,简直一点区别都没有,都是一样的美丽都是一样的迷人,孟小贱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香槟美酒,甜点美食,把孟小贱梦里的世界装扮的分外妖娆,有的人可能会觉得那种妖娆俗不可耐,可是在俗人看来,那是一种神仙都过不上的极品日子。

孟小贱不想再做一个装来装去的圣人,孟小贱想做一个简单明快的俗人,因为在俗人的世界里,百无禁忌。

“小贱”

孟小贱听到了范丝萌的呼唤,那种呼唤让孟小贱骨酥肉麻,但是这种骨酥肉麻的感觉,恰恰是孟小贱最愿意享受的。

范丝萌的倩影向孟小贱如风一般飘来,只要范丝萌距离孟小贱近一尺,孟小贱就会不由得紧张一分,这种感觉,能让梦里的孟小贱彻底缴枪不杀。

此时的范丝萌,真真实实的距离孟小贱越来越近,那种越近越紧张的刺身之悦,让孟小贱犹如酒后那半醉半醒时的飘飘欲仙。

“啊哈哈哈终于见到我的小贱贱了”

已经飘到孟小贱身边的范丝萌,简直的都不能再简直的扑向了孟小贱,孟小贱觉得自己的周身都快要爆炸了。

此时的孟小贱,甚至觉得马上到来的下一秒,将会是让自己魂飞魄散的世界末日。

那种末日来临的感觉,本来应该是极度悲伤极度恐惧的,可是孟小贱却只感觉到了汹涌袭来的恐惧,至于悲伤,孟小贱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感觉到。

“啊哈哈哈”

见到孟小贱开心不已的范丝萌,此时就像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疯丫头一般,看着范丝萌的肆意打闹着自己,闻着范丝萌那充斥着青春的气息,孟小贱陶醉了。

在范丝萌的感染下,此时的孟小贱,美不胜收,此时的孟小贱,心跳加速。

突然,沉浸在只羡鸳鸯不羡仙美梦中的孟小贱,却发现这一切都没了,此时呈现在孟小贱眼前的,是他那简陋卧室里刺眼的灯光。

突然从仙境掉入凡间的孟小贱,有一种极度不适应的不适感,不过,此时的孟小贱根本顾不上失望,因为孟小贱还想要回味一下梦里的世界。

“咚咚咚孟先生,该吃饭了。”

听到有人打搅自己,本来孟小贱是挺不开心的。

可是紧随着传来的声音来自于芬芬,孟小贱也就不好意思把火气发作出来。

毕竟孟小贱和芬芬没有怎么接触过,和不熟悉的工作人员发脾气这种事,孟小贱还做不出来。

“知道了,她们都起来了吗?”孟小贱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装作迷了巴登的问道。

只觉得门外的芬芬停顿了一会儿后,才轻声的回应说:“孟先生,您问的是邢咛、罗怡和马千千三位总监吗?”

“总监?哼,她们都起来了吗?”孟小贱一个人很不屑的呲了一下牙后,便充满怨气的又问芬芬道。

这次芬芬倒是很利索但还是很轻声的回应说:“孟先生,三位总监一晚上都没有睡,她们一直在沙发上坐着,一直坐到了现在,是下晚班的九九跟我说的。”

“知道了,你忙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孟小贱是这样跟芬芬回应的,可是说完这句话后,本来要起床的孟小贱,却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第一五零章:酒局

在床上又躺了好一会儿的孟小贱,突然猛地从床上蹦起来,紧接着便拉门走出了房间。

刚刚出门的孟小贱,却看见芬芬并没有离开,此时的芬芬,正在饭厅和孟小贱的卧室之间徘徊。

一看见孟小贱出得门来,芬芬急忙迎上来说:“孟先生,换洗的衣服已经备好,您洗漱过后就可以换上了。”

“知道了,你现在把你的三位总监奶奶请上,就说我要请她们喝酒。”孟小贱一边向卫生间走去,一边面无表情的说道。

孟小贱的回答让芬芬感觉有点懵,只听得芬芬支支吾吾的说:“这早晨菜”

“怎么了,早晨的菜没有能够下酒的是吗?”孟小贱看芬芬支支吾吾的样子,便直截了当的问芬芬道。

此时已经跟着孟小贱走到卫生间门口的芬芬,不知为何脸红脖子粗的回应说:“是是的,我没有想”

“没事,这不是你的过错,你再把飞天星和那个洋妞儿也叫上,今天早晨咱们就以酒为汤,谁也不许回绝。”

说完这些话后,孟小贱便直接钻进了卫生间。其实此时的邢咛她们,就在大厅里边坐着,可是孟小贱并没有搭理她们。

他们之间隔着也就是五六米的距离,可是孟小贱偏偏要芬芬去传达自己的想法,孟小贱的这一切举动,三个女人都看在眼里,这样的感觉,给谁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不过她们三个女人还是没有说什么,没有人知道她们此时是怎么想的,当孟小贱刚刚的走进卫生间后,邢咛就直接对芬芬说:“多准备几瓶酒,今天家里的所有人都必须喝酒,谁也不许躲这酒局,想躲只有一条路,辞职滚蛋。”

跟芬芬说完这些话后的邢咛,又转过头来问罗怡和马千千说:“你们两个没有问题吧。”

“你有问题吗?”罗怡听得邢咛的问话后,并没有直接回答邢咛的问话,而是转头怪笑着问马千千道。

马千千看了一下远处的芬芬,相对大声的说:“我估计喝不了多少,不过我一定奉陪到底,只要小贱想喝,我喝倒都无所谓。”

当马千千说到‘只要小贱想喝,我喝倒都无所谓’这一段的时候,声音开始压得很低,即便是邢咛和罗怡距离她那么近,都没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

“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罗怡,你呢?你平时可不是那种磨磨唧唧的人。”邢咛满脸不屑的先白了一眼马千千,之后才底气十足的看着罗怡问道。

罗怡看邢咛那个样子,急忙凑的更近了一点的对邢咛说:“谁不喝谁是小狗。”

“嗯,这就对了,咱们是喝不过孟小贱,可是咱们不能让孟小贱看不起,现在的孟小贱,可不是我在汾河边上遇见的那个孟小贱了。”

其实罗怡、马千千和邢咛这三个女人,她们的行政级别都是一样的,不过从邢咛正式成为大小姐的身份之后,不论是跟谁说话,都有一种高人一头的架势。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即便是原来和邢咛无话不谈的罗怡,现在也只是表面上对邢咛像闺蜜似的,心底里的罗怡,也开始跟邢咛拉开了距离。

罗怡都是如此,何况是马千千她们,所有的后来者们,对现在这样的邢咛,无一例外都是敬而远之的,即便是没有办法拉开距离,说话的时候也总是小心翼翼的。

**酒厂的这份工作不错,谁也不想和酒厂的大小姐搞出什么不愉快,与其冒着风险接近,不如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现在在每个工作人员的心目中,邢咛就像是一只老虎,与其为了讨好而接近,接近之余随时还要担惊受怕的怕邢咛咬自己一口,不如悄悄咪咪的挣自己的那份工资,虽然这样可能少了一些表现的机会,可不管怎么样,总比把命丢了要强。

但是这一切的变化,邢咛自己并没有感觉到,现在的邢咛,反而是乐在其中,在邢咛的骨子里,有一种像张总一样的控制欲。

等孟小贱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此时的饭厅里,已经是酒摆上了桌,几个临时加上的量大菜份,也陆陆续续的端了过来。

看见孟小贱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邢咛便故意的说:“芬芬和芳芳也坐下,你们如果喝醉的话,不需要担心,今天中午家里可以全部叫外卖。”

“不好好吧。”

芬芬刚刚的回应过邢咛,就看见孟小贱已经走近,刚刚对邢咛的表态还是不清不楚,现在又要面对孟小贱,芬芬实在是太为难了,只见芬芬尴尬的说:“孟先生,您坐。”

“你们也坐,今天不是要大开杀戒吗?”孟小贱先是坐到长条饭桌的主人位,后又面无表情的说道。

芬芬和芳芳相互的对视了一下后,只见芬芬小心翼翼的问孟小贱说:“这样好吗?”芬芬的话刚刚问完,芳芳就笑嘻嘻的接着说道:“邢咛总让咱喝,咱就好好的喝,邢咛总不是说了吗,如果喝多了没有办法上班,中午咱可以叫外卖的。”

“都坐下吧,不要相互的拍马屁了,你们都坐下后,我还有话跟你们说。”

孟小贱都这样说了,大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看着大家都落座之后,孟小贱便微笑的看着飞天星说:“他叫飞天星,以后就是我的跟班儿,飞天星的工资不用酒厂来出,由毒龙帮那边出,大家以后就在一起工作了,先相互的认识一下吧,呵呵。”

此时的大家,都一边鼓着掌,一边客气的笑着,虽然大家表面上对飞天星的态度都很友好,可是在各自的肚子里,都有一点各自的小九九在翻滚着。

在所有人看来,孟小贱将一个近似陌生的人安排在身边,一定是代表着什么含义,有此想法的,不仅仅是邢咛她们三个,就连普通的工作人员,都在想着自己目前的工作,是否还能继续的干下去。

看着大家跟飞天星交流时的各式模样,孟小贱很满意,因为这就是孟小贱最想要看见的,在孟小贱看来,太过和谐的相处以后,剩下要面临的,一定就是扯不断理还乱的争端。

与其到时候争执,不如先谋其乱局

只见孟小贱一边摆出一个停的姿势,一边笑呵呵的对所有人说:“大家静一静,还有一位外国的美女需要介绍,不过这位洋妞儿的情况,就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还是由她自己来介绍一下吧。”

听得孟小贱终于提到了自己,米莱急忙慌慌张张的站起身后,便有点冒着傻气的先跟大家傻笑了起来。

第一五一章:蛮横

米莱这个洋妞儿的身份,本来就是很惹人注目的存在,加上此时的米莱,还表现出了洋妞儿特有的羞答答,实在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种忍俊不禁的冲动。

只见此时的那洋妞儿,应对着大家像是看稀有物种的眼神,却是一点也没有建议的说:“各位好啊?我的中文名叫米莱,我是米国蓝投社的记者,三位总监大人已经见过我了,还有哦,九九和深深不在,她们也见过我了。”

在米莱说话的期间,芳芳对身边的芬芬说:“姐,牛啊,一个外国女人,竟然把普通话说的这么好,真是厉害呀。”

“不要说话,让人家老外笑话咱。”

比较腼腆的姐姐芬芬,在白了芳芳一眼的同时,还表达了对妹妹无礼的训斥,而这时候的米莱,已经将话题转到了孟小贱的身上。

只见米莱笑呵呵的对孟小贱说:“我要给你做专访的事,不知道一会儿吃过饭后,可不可以进行。”

对于米莱的问话,孟小贱还没有来得及回应,邢咛就直接见缝插针的说道:“那要看你还能不能给孟小贱做专访。”

“邢咛总监,你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是我不可以给小贱先生做专访吗?”听得邢咛的突然回应后,本来是面朝着孟小贱的米莱,急忙转过头来问道。

此时的邢咛,根本就没有理会米莱,只见她竟然是看着罗怡说:“老外就是老外,中国话说的再好,也还是一个只知其声不知其意的老外,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懂,你解释给她听听。”

“好吧。”

对于邢咛这样的作法,罗怡的心里很是不舒服,可是表面上的罗怡,却不好表现出来。

回应过邢咛后,罗怡这才对米莱说:“这位叫米莱的外国美女,邢咛总的意思是,估计你想要采访小贱的时候,我们已经把你给灌醉了。”

“灌醉?就你们这种像白水一样的酒,威士忌我都不怕,这个一定也没有问题,小贱,这样,在你们大家开始喝酒以前,我先和你干一瓶,我如果喝完不倒的话,你就答应我做专访的请求,怎么样?”

显然,老外女人耍起狠来,也是很有梗气的,面对邢咛的心理击打,米莱却是和邢咛给杠上了,而和邢咛杠上的筹码,就是和孟小贱猛吹一整瓶的酒。

米莱不和孟小贱比谁先喝完,也不是孟小贱比谁喝得多,米莱只和孟小贱单纯的比吹一瓶自己不倒,不能不说米莱是很聪明的。

这一次,还是孟小贱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邢咛就又接着说道:“那你倒了怎么办?是任由我们处置吗?”

“我怎么能任由你们处置,就是处置,也是任由小贱处置,你们可能不知道,小贱答应我专访的话,我是会给小贱好处的。”米莱笑眯眯却是底气十足的说道。

邢咛看这老外女人这么的拽气,便有点生气的说:“你你要给孟小贱什么好处,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你是不能和孟小贱单独接洽的”

“邢咛总监,我”

邢咛说到这里的时候,米莱想着要反驳,不过还没有等到米莱说清楚反驳理由的时候,邢咛已经瞪了米莱一眼,接着开始兴冲冲的说道:

“不仅米莱不可以和孟小贱单独接洽,就连那个飞什么天什么星的,也不能随便的给孟小贱做跟班儿,罗怡,这是你们人事管理上的事,你不应该是个不称职的人事总监吧。”

邢咛说出来的字字句句,都是咄咄逼人的存在,等邢咛将自己所要表达的话说完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只有孟小贱的头还是高高仰着。

看着这样的孟小贱,邢咛气势汹汹的问说:“孟小贱,怎么?你是不服气吗?”

“这不是服气不服气的问题,是你管的有点太宽了,飞天星跟着我管你什么事,你干好你的分内之事就ok,还有米莱要给我做专访的事,怎么?有什么不合适吗?”

在场的这些人里边,也只有孟小贱敢跟邢咛这样说话,而现在的邢咛,可不是做啤酒推销员那会儿的邢咛了,现在的邢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冕之王,连酒厂的老大张总,都要让她几分。

已经是极度膨胀了的邢咛,根本就不把孟小贱当一回事的说:“孟小贱,你不要忘了,你是吃**酒厂这碗饭的,如果你三心二意的,就根本不配做我们酒厂的拼酒员。

还有,a8那个房子为什么是你的,你哪来的钱卖那么贵的房子,我给你算过了,你做拼酒员以后,根本就不可能挣下那么一套别墅来,你不会是出卖酒厂的利益得来的什么灰色收入吧。”

此时的邢咛,眼神是犀利吓人的,嘴巴是咄咄逼人的,就连此时邢咛的坐姿,都是透着一股子杀气,知道邢咛底细的人,估计也就不说什么了,如果是不知道邢咛底细的,还以为邢咛是慈禧太后呢。

听着邢咛这一字一句的讲完,看着邢咛那不同以往的架势,孟小贱是有点寒心的。

因为,在曾今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孟小贱都把邢咛当成最贴心的人,在孟小贱曾今的心里,邢咛就是自己的贤内助,邢咛就是自己的管家婆,邢咛就是自己的知己人。

可是从邢咛真正的和张总相认之后,一切都变了,邢咛变得独断专行,邢咛变得不讲道理,邢咛变得狂躁蛮横,孟小贱也开始慢慢的讨厌这样的邢咛了。

有时候的孟小贱,觉得邢咛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只不过关心的有点过了一些,这样超越了同事和朋友的过度关心,让孟小贱对邢咛的感觉,是一种想要逃离的恐惧。

而孟小贱越是这样想和这样做,邢咛就变得越是疯狂无礼,就在孟小贱也想要以冲动回应邢咛的时候,米莱却举起酒瓶猛吹了起来。

“不算,这个不算,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黄毛碧眼的外国女人,在我的地盘上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本来是等待孟小贱回应的邢咛,看到米莱突然的自作主张,内心的火气直接冲上了大脑。

只见邢咛一边嘴上制止着米莱的行为,一边站起身来向米莱走去。

第一五二章:希望

没有人知道邢咛想要干什么,不过邢咛的举动,已经让所有的人感到了恐惧。

认识邢咛很久的人,在恐惧邢咛的极端变化,刚刚认识邢咛不久的人,在恐惧邢咛的张牙舞爪。

此时大家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就在大家的眼神都停留在邢咛的身上时,孟小贱的一个举动,却让包括邢咛在内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很是统一的移开了邢咛。

就在邢咛走向米莱的同时,孟小贱却是举起了一瓶白酒猛灌起来,此时的孟小贱,不论是行为动作,还是流程举止,都和刚才的米莱如出一辙。

在孟小贱这样的动作影响下,此时的邢咛,表情是木然的,眼神是呆滞的,本来行走着的步伐,也在一霎间停止。

而其他的所有人,就像是刚刚看到了海啸,又突然发现了地震一般,大家此时的表情,已经不再是恐惧,而是极度的惊愕。

“孟小贱,你竟然向着一个外人,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欺负我”

同样感觉到了惊恐的邢咛,表情开始由木然变成了楚楚可怜,眼神也从呆滞变成了水云密布,在把自己的委屈告诉了孟小贱后,邢咛终于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与此同时,孟小贱也先一步的喝完了瓶中酒,喝完酒的孟小贱,就像是刚刚喝了一瓶水似的说:“大家没有看见米莱在喝酒吗?谁都不要因为说话而影响了米莱的发挥。”

跟大家说完后,孟小贱先是停顿了一下,后又突然对伤心流泪的邢咛说:“即便是两国交战开火,还有不斩来使的规矩,我们是礼仪之邦,难道在你我的小心脏里,就容不下一个米莱吗?”

“不是这样的,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吼我,我究竟是怎么惹着你了?”

面对邢咛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应,孟小贱有点无奈的说:“邢咛,你是我孟小贱的贵人,因为你对我孟小贱的帮助,才使我从困顿中解脱了出来,所以,今天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跟你说一说我的心里话。

邢咛,你知道吗?你变了,你变得已经不再是那个可爱的邢咛了,从你邢咛成为大小姐以后,不管是对人还是处事,也确确实实的开始匹配起了你的身份。

邢咛,你知道吗?现在没有人敢用真实的自己面对你,这里边也包括我,因为你的变化,让大家感觉到了阶级的疏离和无力。

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大家只能对你敬而远之,实在是无法躲避,大家也只能选择敷衍和附和你,因为大家怕你身份背后的权力。

我和你说这些的原因,就是想用我的真诚,来还你的恩情,希望你听到我这些肺腑之言后,能够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

其实大家特别的喜欢你,只是大家喜欢的是原来的那个你,此时的大家,一定希望你迷途知返,谁也不想看到你众叛亲离时的窘相。

好好的一个你,为什么就变成了现在的你,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能够变好,我们大家都在原地等你回来。”

此时的大家,和邢咛没有深交的人们,都默默的低下了头,因为大家对孟小贱的所说,并不能够感同身受。

而和邢咛认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罗怡和马千千,此时都和孟小贱一样的看着邢咛,在她们的眼神里,好像已经放下了对邢咛的成见,此时的她们,正在捧着一个真心,等待原来的邢咛回来。

听得孟小贱突然跟自己说了这么多的话,邢咛那泪眼婆娑的眼眶里,终于是超越了底线的倾泻出了颗颗连珠的水滴。

看着这样的邢咛,孟小贱并没有离开自己的位子半步,而其他的所有人,除了还在艰难灌自己酒的米莱之外,此时已经全部围在了邢咛的周身。

在他们的中间,有的是在履行着自己的工作职责,有的是看见大家都这样,自己也不好意思坐着,也有的人,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在关心邢咛。

此时在邢咛周身围着的人,有的在给邢咛擦眼泪,有的想要扶邢咛坐下,有着想要将邢咛拥入怀中,而看到这一切的孟小贱,却是低沉的对所有人说:“邢咛能变成今天这样,你们也逃脱不了干系。

你们一边讨厌邢咛的蛮横和任性,一边给邢咛调剂生长蛮横和任性的土壤,你们不喜欢现在的邢咛,可是你们自己也可爱不到哪里去。

现在都马上给我回到座位上,你们不要忘了,是我把大家这些避而不谈的隐匿摆在了桌面上。我现在要的是一个清醒着的邢咛,不是在给你们制造拍马屁的机会。”

听得孟小贱这样说,大家都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后又小心翼翼的坐好,紧接着,他们的头便统一的低了下来。

此时还留在邢咛身边的,只有罗怡和马千千。

此时的罗怡和马千千,也许是真的关心邢咛,也许是比别人更加了解人情世故,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她们对邢咛的态度,并没有因为孟小贱的话而改变。

不过此时的孟小贱,并没有再说什么,只见孟小贱终于是起身走到邢咛的面前说:“邢咛,好好珍惜我们的友谊,好吗?”

“不好,现在的你,也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你了,你喜欢原来的我而不喜欢现在的我,我也是喜欢原来的你而不喜欢现在的你,如果你孟小贱不改变,我邢咛即便是沦落到众矢之的的下场,那我也是在所不辞。”

邢咛的话很干脆,此时在邢咛的眼眶里,除了已经被大家擦拭掉的眼泪残余,便没有再增加一丝梨花带雨的飘洒,只见邢咛直视着言之凿凿的孟小贱,并没有示弱的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被这样的邢咛触动了神经的孟小贱,开始后悔起了自己的唐突,此时的孟小贱觉得,自己应该想到邢咛的反应。

只见孟小贱有那么一丝尴尬的说:“那那我们就一起改变,但是你不能干涉我的生活和话语权,这样可以吗?”

“可以,哈哈哈可以可以,你们国家的这酒可以,哈”

孟小贱对邢咛的问话刚刚收尾,与此同时喝完整瓶酒的米莱,便摇摇晃晃的耍起了酒疯。

可米莱的酒疯并没有什么持续性,刚刚说了多半句话的米莱,便像是突然失去了根基的大树一样,随着她自己笑声尾音的骤然而至,而后便重重的砸进了飞天星的怀里。

第一五三章:平息

“飞天星,你把这个洋妞儿送回房间休息,芬芬,你和芳芳招呼着飞天星一点,不要让飞天星把我们的国际友人磕着了。”

看着突然倒地的米莱,孟小贱给予的处理是正常的待客之道,这样的处理,让情绪刚刚开始缓和的邢咛,心里终于多了一点慰籍和平衡。

只见邢咛突然含蓄的对大家说:“除了小贱和米莱,大家现在还都没有怎么喝酒,不想喝的就不要强求了。”

说完这些话以后,此时心思越来越细腻的邢咛,突然又说道:“关于米莱要给小贱做专访的事,等米莱酒醒之后,千千还是给他们安排一下吧。”

刚刚说完这些的邢咛,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的继续说:“千千,不好意思,这是你这边应该决定的事情,至于应不应该安排这个专访,还是由你来定吧。”

邢咛连续的对自己话语的纠正,让剩下的所有人很舒服,此时在大家的感受中,有一种春天就要来临的感觉。

于是,本来是要以拼酒赌气的邢咛,突然开始悄悄的坐到位子上喝起了稀饭,而本来要舍命陪君子的大家,也开始名正言顺的吃起了早饭。

本来是一场充满着火药味儿的战争,开始由邢咛的妥协和放下,回归到了一种和谐的氛围里边。

看着低头默默吃饭的邢咛,罗怡偷偷的给孟小贱竖了一个大拇指,看到罗怡对自己赞誉的表达,孟小贱只是苦笑了一下。

“叮铃铃叮铃铃”

就在孟小贱若有所思的时候,突然孟小贱的手机响了。

此时也开始吃起了早饭的孟小贱,根本顾及不上把着手机接听电话,空腹酒后很想进食的孟小贱,便将手机放到饭桌上,并且接听后的同时,还按下了免听键。

“喂,是小贱吗?”

电话里边是宋村长的声音,当宋村长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正在默默吃饭的邢咛,突然停了一下进食的动作。

不过这样的停顿,邢咛也就用了约01秒的时间,此时的邢咛,还是像刚才一样的吃着早饭,不过,邢咛那靠着孟小贱一侧的耳朵,却根本没有闲着。

“我是,是宋村长吧。”

孟小贱的问话过后,电话那边的宋村长,随即笑呵呵的回应说:“对对对,这不是刚刚吃过早饭嘛,就想着和小贱联系一下。”

“实在是不好意思,咱们一起的时候,我只把我自己的手机号留给您老,却没有要下你们爷孙的电话号码,我听凌晨时分您老的回应,还以为你们知道我家在哪一栋呢?”

放下和邢咛的矛盾与纠结,此时又接听到了宋村长的电话,使脑子里本来是一团乱麻的孟小贱,终于想起了宋村长的存在,只见孟小贱急忙停下了手中进食的动作,而后便对着电话解释起了自己的失误。

听得孟小贱的解释后,宋村长回应说:“哦,我哪能知道小贱家的地址,昨天我喝多了,行为估计有点古怪,其实我我的一个亲戚也住在这个小区里,昨天晚上我在他家凑合了一晚。”

知道了宋村长在小区有亲戚,孟小贱便松了一口气的说:“本来我还奇怪呢?为什么您老会知道我家的地址,可dl帮的事情,把我给搅和的很被动,结果也就没有再细想这个问题。

没有想到,等我回家以后才发现,您老根本就没有回我家,当时可把我担心坏了,你们现在在哪里呢,还在亲戚家吗?我安排人接你们过家里来坐坐。”

“哦哦,也好,我现在在a8别墅你家的门口呢,可敲了半天门,都是没有人回应,小贱,你这不会是狡兔三窟吧,呵呵。”

和孟小贱开着玩笑的宋村长的回应,让此时的邢咛,再一次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过这次的邢咛,并没有马上的恢复状态。

只见邢咛放下手中的汤勺,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孟小贱一眼,之后便轻轻慢慢的拿了一张餐巾纸,随即又很是细致的擦了好几遍嘴唇后,便起身准备悄悄的离开餐桌。

就在这时,孟小贱突然对邢咛说:“等等,我有事跟你说。”

“啊,什么?”

电话那边的宋村长,估计以为孟小贱是在跟自己说话,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宋村长,便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此时听得了宋村长的疑惑后,孟小贱急忙回应说:“宋村长,我不是在跟您说话,您就在a8等我,我马上就过去接你,一会见。”

孟小贱对宋村长的通话结束后,便接着对邢咛说道:“罗怡姐,你们吃着,我和邢咛去接一下宋村长。”

罗怡听得孟小贱的交代后,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除了点头之外,罗怡和马千千此时的表情动作,都是一样的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她们这些细微的表情,孟小贱并没有注意到,只见跟罗怡交代完的孟小贱,便没有吭声的向门的方向走去。

已经走到门口后,孟小贱才发现说话一起去接宋村长的邢咛,此时并没有跟来,这时的孟小贱,急忙回头对邢咛轻声说:“陪我一起去吧。”

“哦。”

对于孟小贱的邀请,本来表情木然的邢咛,突然眉开眼笑的快步向孟小贱小跑而去。

门是孟小贱开的,此时的邢咛,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紧跟在孟小贱的身后。

此时邢咛的表情,就像是得了多大一个礼遇一般的喜悦,没有人知道,从邢咛那般的疯狂到邢咛这般的兴奋,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究竟经历了怎样夸张的心理变化。

当门关上的瞬间,此时还在饭厅吃饭的罗怡和马千千,心有灵犀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她们的对视是无言的,对视后的她们,又开始吃起了自己的饭,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两位美女,我们老大他人呢?”

孟小贱刚刚离开后,送酒醉的米莱回卧室休息的飞天星,便和芬芬芳芳一起回到了饭厅。

“交代财产去了…”

这句话是罗怡和马千千一起说出来的,就连她们的语气,都是如出一辙的雷同。

“财产?…嗯?”

飞天星面对罗怡她们的回应,表达了自己的疑问,不过飞天星并没有继续的问下去,因为站在飞天星身旁的芬芬,悄悄推了飞天星一下手臂,示意他不要多嘴。

可是二楞死的飞天星,却用一个带着疑问的‘嗯’,实实在在的出卖了芬芬。

此时的芬芬很尴尬,因为罗怡和马千千,又心灵相通的白了芬芬一眼。

第章一五四章:赠予

孟小贱和邢咛一起离开家后,并没有很快的去见宋村长。

此时的他们,一起慢慢的向a8别墅的方向走着,比起孟小贱来,邢咛的步伐要被动一点,这样的邢咛,应该是不熟悉小区布局的缘故。

从老家回到九原市以后,邢咛和孟小贱就没有单独的在一起呆过,此时的两个人,对彼此都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事都是他们两个一起面对,初识异性的酸爽,也让两个人对彼此都特别的依赖。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孟小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孟小贱了,邢咛也不再是原来的邢咛了,两个人每每见面的时候,要不就是一堆人谈事,要不就是一堆人矫情,要不就是两个人干仗,根本就没有什么独处和沟通的机会。

于是,两个人的矛盾便越来越深,可是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直到此时此刻,还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就像是结发夫妻和露水夫妻的区别一样。

一声不吭的两个人,一起走了大概一半距离的时候,孟小贱终于是艰难的说道:“邢咛,a8别墅的事,其实是”

“小贱,你不要说了,我不应该打听你不想说的事,对不起,我最近做的确实是很不好,不过我所有的变化,并不是因为我张总和我关系变化的原因,不管怎么样,对不起。”

邢咛跟孟小贱说这些话的时候,不仅带着一种努力表达的真诚,还有一种很难察觉的委屈,让人听后总有一种想要心软的冲动。

孟小贱听得邢咛的回应后,并没有按照邢咛所说去做,只见孟小贱依旧继续的说:“a8是东方酒海送我的,也就是我第一次比赛后,你在羊汤馆喝醉的那天。

那次东方酒海送了我一辆跑车,还送了我一栋别墅,跑车送给罗怡了,这你是知道的,送的那栋别墅就是a8,另外还有五亿的现金,现在已经在我的卡里了。”

“哦,他东方没事,你要保管好。”

此时的邢咛,听到孟小贱说过这些后,应该是很惊讶的,不过邢咛却是在刻意的克制着自己,本来有想要表达的想法,最后还是在极力的克制下,选择了欲言又止。

这时的孟小贱,也没有强求或强问邢咛什么,孟小贱只是先默默的将a8别墅的钥匙很是自然的递到了邢咛的面前,然后又随性的说:“钥匙给你。”

“还是你自己拿着比较好,现在的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你我两个人的团队,关于你个人的财产事务,我还是不要过多的插手为好。”

邢咛很冷静的说完后,便默默的低下了头,可是此时的孟小贱,并没有将别墅钥匙收起,只见孟小贱还是原模原样的对邢咛说:“钥匙给你,这事不是你管吗?既然前面都开始管了,那就好好的给我管到底。”

“好好吗?好吧”

邢咛听得孟小贱的再次要求后,先是很不自信的犹豫了一下,后又看到孟小贱的坚定时,便又改变了自己的口风。

看着邢咛终于是接受了别墅的钥匙后,孟小贱又掏出手机说:“五亿这么大的金额,手机银行转账的话,已经超限转账额度太多了,要不我们一会儿去一趟银行吧?”

“小贱,你就给我转个十万块的家里开销钱就可以,其他的钱我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邢咛说这句话的时候,比前一会儿谈别墅钥匙的时候,来的要更加的坚定,感觉已经到了没有什么余地可谈的地步。

孟小贱听到和看到这样的邢咛后,很是不高兴的说:“吵归吵,闹归闹,我们两个以前说好的规矩不能变,我都不怕什么,你邢咛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小贱,以前是我是我自作多情了,其实我的职权范围,也就是每个月找你请示家里必须的生活开销,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应该插手的。”

邢咛回应孟小贱这些话的时候,是一种拒绝中带着决绝的,在孟小贱看来,邢咛这是要和自己分得清清楚楚。

本来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孟小贱觉得,只要自己将邢咛曾今喜欢的事再次的交代给邢咛的话,自己和邢咛的关系就可以修复,可是现在看来,一切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内心极度失落的孟小贱,开始尴尬的问邢咛说:“你为什么总是在不断的变,不论是你的情绪,还是你对我的态度,这样的你,让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对呀,其实现在的你我变的如此尴尬,就是因为前一段时间的我,对你管的实在太宽了,那些事其实是你老婆才应该名正言顺管的事,我很明显就是越权了。”

“那前一段时间的你,为什么明明知道越权还会那样做,而现在却不想那样做了呢?”

听得邢咛对拒绝管理五个亿的理由后,孟小贱便根本没有思索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等孟小贱说完想法后,才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太幼稚了。

只见此时的邢咛,先是深情的看了孟小贱一眼,后又苦笑了一下说:“以前的我,特盼望你能过上好日子,因为我们在某些身世上很像,可是现在已经不同往日。”

“有什么不同往日的,不就是多了一些人、多了一些钱、多了一些事吗?”

明明知道邢咛在说什么的孟小贱,还是继续的问着一些看似很幼稚的问题,每次问完后,孟小贱都会后悔,可是当邢咛回应过他以后,孟小贱却还是无法克制问下去的欲望。

此时的邢咛,要比此时的孟小贱要理智的多,也许就是此时邢咛的变化,让孟小贱又萌发了起初那种对邢咛欲罢不能的冲动。

听得孟小贱的再次追问后,邢咛轻轻的仰天长叹了一声说:“你穷的没有钱吃饭买衣服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上了你了。

因为我相信,是命运将我们两个孤独的灵魂牵到一起的,要不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敢和一个陌生的男生住在一起,还记得我原来租住的那个家吗?

那个家对门的那个男人,几乎天天晚上敲我的门,有时候,他整晚整晚不停的求我和他那个,还说要把他的钱全部都给我,呵呵,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可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也许我都会主动去敲你的门,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我能做出这种事来,其实这段时间总是和你闹别扭,也是你应该懂的。

因为过一段时间我就要离开酒厂了,所以我想要把心里的这些小秘密告诉你,如果不说出来,我会走的不甘心的。

希望你能够看在我对你的一片心的份儿上,满足我的这这个愿望,放心,你一定不会吃亏的,因为我的身体没有任何人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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