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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小梦》


第一章 深圳梦

小白还是最终去了深圳。

他其实不白，相反还长得很黑。乡下的劳作把皮肤晒的黝黑发亮，但他确实姓白，加上他确实是职场的“小白”，就姑且叫他小白。

一个名字好记，另一个听起来可爱一些，不那么令人讨厌。可他经历的生活却是极其引起他的反感的。

出了火车站，深圳的天空格外的蓝，天气很热，小白却似乎感觉不到热，即使汗已经湿透了衣裳。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深圳，我来了，我一定要混出点名堂。

他的心里真的开了花，嘴角的笑容都收不拢。

先去找以前一起打过工的兄弟，那个兄弟有个外文名frank，虽然是个地道的河南汉子，但起个外文名，就好像洋气高人一等，至少像个读过很多书的人了。

这位仁兄住在白石洲这个地方，很快小白坐公交就到了这个地方，也很快联系上了他。

不愧是一起打拼过的兄弟，二话不说就把小白的行李提过去，拍着胸大声说:这个月就住在我那，一个月300，找到住的地方再搬出去。

小白感动得说不出话来，2002年的深圳300块只能住个高低床，还是8人一起住的房间的价格。

到了住处，典型的深圳农民房，开了窗可以直接和对面的住户握手的房子。

周围开着几个发廊，一看就是不正规的。旁边还有水果店，弥漫着香气和腐烂的臭气。

香气闻着就知道是来自水果，至于那个腐烂的味道，就无法分辨来处了。

小白很高兴的进了房间，一来就有兄弟接，二来还不用找租屋，这实在是太好了。

兄弟，frank说，你就住客厅了，超大，当上厅级干部了，哈哈哈哈。

小白稍微诧异了一下，不过马上笑起来，谢谢兄弟了。总算安定下来了，小白笑得合不拢嘴了。

明天要去公司报到了，好歹俺是211大学出来的硕士，干的也是最流行的it行业，怎么也算是个高级高科技人才，小白信心满满的想着。

深圳的第一晚和室友一起出去high了一把，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啤酒，怎么回到住处第二天完全记不起来，不过小白是笑着进入梦乡的。

这一天都在笑，脸都笑麻了。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天。明天，明天，美好的明天，小白梦里也在笑着。

上班，下班，写程序，日子很快地过着。

小白搬了出去，在公司附近的粤海门和同事合租了一套两室一厅。

一个月1200的房租，每人出600。虽然大房子给了同事，小白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房东确实看起来就是个奇葩:不会写字，典型的深圳原住民，签住房合同的时候，她说，我不会写字，要不按个手印。

小白心里想，这听起来好别扭，感觉像杀头，或着卖身之类的，自己好像非常对不起房东似的。于是他坚定的和房东就口头协议了。

其实的确如此，房东是个老太太，粤海门村村长的夫人！

在她名下有5栋房子，记住单位是栋！这样的有钱人还怕你一个打工仔跑了？

说个实话，小白心里也是放心得很，这样的财主根本就不屌我那几个钱，她都不在乎，我还担心个啥，于是乎房子就一下签了一年的租期，也没有签所谓的合同，每个月到一个超市，房东牌友来着，直接汇就行了。

小白私下算过，5栋房子，按他住的一栋2单元，每单元6楼平均，也有60套房子，每套就算1000，也有6万一个月。

这还只是房租，据说房东老太太还有餐厅，工厂宿舍，那一个月妥妥10万以上了。

小白也有点受打击，好歹自己也是名校的研究生，怎么就比不上大字不识的一个老太太？

不过，在深圳呆了一段时间后，也就释然了。

不是自己不努力，是人家运气太好，跟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政策，是她们运气好。

当然也不是每个老太太都发了财，像那个超市的老太太就没有。她还经常抱怨，为啥要她帮忙收租，她又拿不到一分钱。

那个村长的老婆，房东老太太天天就打麻将，一天下来也是万把的输赢，因此那个超市老太太就郁闷了。

小白更郁闷，你的怨气冲我发泄，你也是打的一把几千的麻将，我一包方便面都要记账。

这个其实小白后来也就坦然了，毕竟人家和自己不在同一个阶层。

其实自己不也是向往这种收收租，打打麻将的日子吗？所以吐槽归吐槽，小白还是羡慕得紧！

粤海门不大，以前是个小渔村，因为改革开放，搞了科技园。

很多全国闻名，世界闻名的企业入驻，因此高科技人才也就来了。

联想，中信，华为，腾讯都在周边，还有甲骨文这样的世界大咖。科技园几乎就是个圣地。

小白还是很自豪的，每天能和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公司里的高科技人才一起奋斗，好歹也是站在了世界未来科技人才的顶峰。

然而，让小白不屈的事是:老板们似乎不是很看重这个名头。

对于老板来说，就算你是清华，北大毕业的博士，到了公司也就是线上的一个农民工，最多也就一个月几万块打发了。

其实几万块也许还买不了当时顶配的一台彩电或者一套衣服。

但是那些博士也值得骄傲，这样高的工资到中国内地是找不到了的啊。无论如何，也是给家乡的乡亲父老挣了面子。

小白自己是个高科技人才，自然他周围的同事几乎也都是高科技人才。

只是，小白似乎性格不好，周围的同事不怎么搭理他，至于为什么，小白总结了一下:第一大抵是程序员鄙视链，学校好的鄙视学校差一些的，文凭高的鄙视文凭低的。

但小白不受待见也许主要是他是农村出来的，自然低那些城里出来的一等。

小白也不在乎，我是出来混的，从农村到了城市就是一种成功，你们牛你们的，我只要能在城市定居下了来，我的都市梦就实现了，你们牛x个毛，到时候说不定还混的不如老子，小白兴奋咬着牙如此想。

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一个人在深圳混，自然有些寂寞。其实小白有女朋友的，虽然他长得挺黑，但小伙子很帅的，只是乡土气息无法掩盖。

女朋友不在身边，同事又看不起他，他真的很寂寞。

还好粤海门还有二手书出租的，有古龙金庸等等的陪伴，精神世界就不那么空虚了。

后来小白还真交上了个朋友，一个似乎比自己身份更低的保安。

这个保安是保安公司委派到公司工作的。也是农村的，也很黑，于是和小白很谈的来。

只是他比小白大很多，已经是三个娃的父亲，因此，他说的有一半话小白是听不懂的。

就像他常说，你以后会看不起我的。

小白不以为然，可后来似乎真有点看不起他的意思，因为他说他和小白不是一路人。

但一想起来，这个保安仁兄帮了小白无数次忙，小白却不怎么感激，可能还是身份不允许，好歹也是名校的大学生了，怎么能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

所以保安也说过另一句小白不懂的:真正看不起穷人的，多半也是穷人。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是笑着说这句话的。

这话小白听着有些诧异，不能理解，不过后来，小白几乎有上百次重新理解了这句话。

深圳的日子是充实的，也是无聊的。

充实是因为每天上班，不是现在说的996，而是每天早7点到晚上12点，一周7天，小白都是在公司的。

没有办法，出去到哪里都要花钱，深圳的公交是按照距离计费的。

小白工资其实不算低，也许比华为低一些，但是每个月也有5，6千块，加上各种补贴，奖金和出差费用，一个月也有8000左右了。

2002年南山的一般还可以的小区新房6000左右，小白定的标准是一个月花费不能超过1200，房租600，话费300，吃饭300。

这样一个月也有一平米的房子可以攒下来。所以，小白每天其实是无比充实的。

但是同时又无比空虚。

为什么说出这么前后矛盾的话呢？因为小白实在太孤单寂寞了。

除了那个frank还有保安，就没有人搭理他，他自己很多时候觉得不配和那些高级的人对话，因此心底是无比寂寞的。

frank一心想着发财，保安的想法小白不能理解，自然小白的想法他们也无法理解，所以，除却上班的日子，小白是无比寂寞的。

因为怕花钱，休息的日子他会看所谓的广场舞，但深圳几乎没有多少人跳，所以看的多半是麻将。

打麻将的多是本地人，说的广东话，小白半懂不懂，而且大都是老头老太太，所以只是看看，从来也没有说上一句两句。

这也是小白后来理解了很多人说过的话:深圳是个年轻的城市，但也是一个没有文化底蕴的城市。

太寂寞了，精神太空虚了，可怜的小白。

小白陪过frank去过华强北，因为frank买东西的时候一句“拉倒吧”，卖手机的小伙和frank打了起来。

frank告诉他，在他家乡，拉倒吧是很伤人的一句话，相当于说你就是个废物，回家抱孩子去吧的意思，这也难怪那个小伙子会爆发了。

不过后来小白发现在深圳好像很容易火拼，可能就一句不怎么的的话就大打出手了。

但frank说的话小白还是可信的。

逛了华强北，frank和小白找了个小餐馆吃饭，进去坐下很久没有人搭理，终于太饿他们主动叫了服务员，点了一个鱼香肉丝和小白菜，两瓶啤酒，服务员斜倪着说，就这些？

小白吃惊的说，两个人，够了吧？那等着吧！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小白他们准备不吃走人的时候，服务员来了，把菜摔在桌上，就走了。

小白忘不了服务员那鄙视的眼神，那一刻，他第一次明白了保安说的话:穷人总是看不起穷人的。……

小白其实租房子的时候跑过很多地方。

有一次找房子让他不能忘却。南山科技园分北区和南区，华为有个研发中心在北区。

因为北区的房子好多是小区房，相对农民房似乎要安全一些，所以小白也去找了找房子。

但是小区房显然要比农民房贵一些，所以小白一直还是舍不得下手，直到有一次找房碰到一个保安:我们这里只租给华为的员工，然后撇了小白一眼，就望向别处了。

这个保安是个奇才，他一眼就看出小白这身行头的身份，绝对不会是华为那些高素质人才，所以最后，小白很小心的离开了那个保安，那片小区，死心塌地的找了农民房。

其实北区也有职工宿舍，给关外打工妹住的那种，也对外出租，300一个月，高低床，一个房间8到10人的那种，并不是所有北区都是华为那些高素质高收入人才。

不过小白无所谓了，后来发现农民房也很安全，太穷了，小偷也是不会光顾的。

小白是湖北人。

深圳的湖北人，湖南人和河南人最多。

因为在湖北长大，从来就没有看过海，小白做梦都想去看海。

可是即使海离开科技园不到一站路，小白也是来到深圳后3个月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了它。

和电视电影里的海不同，小白看到的海是近乎黑色的。

海边似乎还长了很多树，后来小白知道那个叫红树林，可是没看出树怎么个红法。

也许海和梦中看到的不一样，小白兴奋不起来。

海也不是那么美，远远还能看到海那边还有大陆和山，是香港吧？

小白也没有深究这些问题，有点失落的往他的住处走。

突然看到摆地摊的:10块一件的格子衫，20一双的皮鞋。他眼睛冒出了光，好便宜啊。

可是想到自己的储蓄计划，小白咬了咬牙，撇过头走过去了，没有停下。

深圳的夜风吹在身上很舒服，还是回到住处给女朋友打电话吧，小白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天上的星星也对着他展开了笑脸……

日子是平凡的。

每天三餐都是在粤海门食堂解决的，一天伙食费不能超过10块。电话费也是10块。

小白觉得自己很节省了，也对自己这种节省的态度十分满意，大多数人都做不到我这样吧，他心里想，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一幕。

那是中午的时候，小白打了一个菜加上米饭4块5，回到餐厅就餐的桌旁。

他猛然发现在免费汤旁边有个打工妹，一看穿着就知道是工厂的打工妹。在那里喝了三碗免费汤，碗很小，其实一口就可以喝下去了。

她大概不好意思，周围还有人等着打免费汤，所以，她红着脸就走开了。

小白明白了，这就是那个打工妹的午餐。

对于这一点，小白惊诧了，原以为自己够节省，看来自己太高估自己了。

他眼睛红了起来，想找那个打工妹，想请她吃顿饭，可是人太多，早就看不到了。

深圳工厂打工妹招聘广告就在粤海门餐厅的墙上。

年龄18岁以上，包吃包住，月薪1800。看起来还可以，可是吃的是什么？住的是什么？一天工作多长时间都没有说。

小白是知道住宿条件的，毕竟找房子的时候看到了一间房5个高低床，至少8人一个房间，其中一个高低床也许会放行李。

吃就不知道了，但是看到了那个打工妹喝免费汤，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不会好到哪里去。

至于工作时间，基本是早上7点班车接走，晚上11点以后才有班车回来。

所以，从此以后，小白觉得很满足，比起打工妹来，他的生活好了太多。

他每天都是快乐，活力满满地工作着，离自己在深圳买房的梦想一天天地接近了。

不过也不是天天都那么快乐，偶尔也有不开心的时候。

比如有一天frank约小白周末在白石洲见面。小白为了省路费，决定走着去。

但是科技园到白石洲走过去是很有点远的，而且天气很热，小白舍不得买水，更舍不得买冰棒了。

走着走着，小白感觉头发昏，想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还清醒，马上意识到可能中暑了。

他马上停止了脚步，到阴凉处休息了一会，缓过气来。不过这么一折腾，身上的力气似乎就飞了，得想个办法。

小白看到了一家建设银行，就在路边。

有银行，银行里面有空调，可以进去歇一会。小白马上就走进银行，找了个凳子坐下来。

刚坐下，还没哈气，一个银行保安就上来了。

小伙子，你是要办业务吗？不是，我就坐会。那不行，请马上出去。为什么？银行里面不能闲坐！

小白气一下上来，没有听过这个规定啊，这不是欺负人吗！

不过小白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看到保安电棍都握在手上了，恶狠狠地看着他。怂了，走了。

又一次被穷人看不起穷人了。原来穷人在银行坐一下都不行啊，真是悲哀。

那个时候流行it民工的说法。其实这个说法非常有侮辱性。

民工是农民工的简称，打工就打工，冠上农民两字，就是瞧不起人了:农民意味着乡下人，自然就是乡巴佬了。

从农村来打工的，还是个农村人。it民工其实和农民工无区别，只是多了个职业名称it而已。

这是人格上的侮辱。

各种瞧不起也无法阻挡小白的都市梦，那些都不会影响小白的计划，赚钱，买房是挥之不去的执着，这是小白做的最多的梦！

小白初入职场，碰到了三类前辈，当然是小白自己总结的。

第一类是完全不教者。

屁大的技术问题或者业务知识也要藏着掖着，仿佛教了你就抢了他的饭碗似的，那些都是他的秘籍，传家宝。

第二类前辈是老师学究学者。

必须捧着，甜言蜜语哄着，滔滔江水崇拜着，才会透露几句，问的多了，还十分地不耐烦。

第三类前辈是江湖人士，凡事都有个价钱，无论问题大小，总要表示表示，才会告诉你答案。

不过小白最喜欢这种前辈，完全是利益关系，问话者答题者通过利益为桥梁沟通，完全没有心里负担。

问完了就完了，互不相欠，干净利落。

小白很鄙视这三类前辈，心中暗暗对自己说:以后自己带新人绝不这样，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细心指导。

所谓的金贵，架子，利益都不要，要的是看到小树苗快速成长的喜悦。

小白后来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小白还发现了一个职业定律:凡是说出差一个月，那就是两个月，说是半年，就是一年。

于是乎小白一年中有半年都在外地出差。

关于出差也有不少事可说。

小白有两个同事长期出差北京项目，他们两个轮流出差半年，负责系统的安装，培训和维护。

这两个同事都很年轻，正是谈情说爱的年龄，因为出差时间太长，女朋友和他分了手，这两个同事都是如此情况。

于是公司大发慈悲，改了规定，三个月轮换一次，还是他们两，结果后来他们谈的女朋友还是嫌长期见不到人，又吹了。

这是个悲剧的笑话故事，关键是真的。

出差苦逼的事情不止这些。时间长，任务重，加班是常态。

特别是验收项目的时候，长期熬夜。有一次北京项目阶段性验收，那两个小伙中的一个，连续熬了一个星期的通宵，到后来我们看到他面色都是铁青，双眼通红干裂，眼神游离，我们都担心他会挂了。

不过年轻就是好，他居然一点没事挺过来了。这真是个奇迹。

做项目老是加班，用户催项目经理，项目经理催开发经理，开发经理催程序员。

所以小白这样的底层程序员是最悲催的，任务也是最急迫的。

更龊的事是:一般用户要求2个月，项目经理就会要求开发经理1个月搞完，压到小白头上就变成10天或者半个月，中国人层层剥皮的优秀传统在新兴的it行业有了长足的表现。

这已经成为了潜规则。

出差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唯一让小白慰藉的是出差有补助。

这家公司还不错，出差一天补助100，因为住公司租的房子，没住酒店，每天住宿补助66，这样一个月下来多了5000的收入，离买房又接近了几乎一平米了。

每天还是有那么几分钟快乐时间，那就是和女友打电话的时候，有了这些小白觉得很值得。

但其实也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小白给自己的身体埋下了未来痛苦的隐患。

北京是很冷很干燥的，和深圳完全相反。经过半年，小白回到了深圳，体重直接减少了20多斤。

小白可是没有时间锻炼的，看来出差就是最好的锻炼，锻炼了身体，也锻炼了心智，更锻炼了人生阅历。

所以，出差是让一个程序员迅速成长的好办法，应该好好推行一下。

回到深圳，该好好整理一下这半年的所得，当然是业务，技术和思想上的。

小白似乎一下成熟了很多，人瘦了，但精神了不少，话也少了很多。最大的变化是沉稳了，不再那么容易激动，冲动了，凡事三思而后行，凡话三思才出口。

小白想家了，想父母，想女友，还有哥哥姐姐。

一个人在外面打拼的日子是很寂寞的，虽然每天都很忙，但心里是空虚的。

这边有一两个朋友能说上话，但大家都很忙，所以聊天的时间也有限，最终还是免不了寂寞。

有时太无聊了，小白就在周边走走，看看科技园的荔枝树，木瓜树，香蕉树。

看看打篮球的人们，踢足球的哥们。有时还看看一些老外安装机械的一丝不苟做活的过程。

天那么蓝，一朵云都没有，光溜溜的，就像小白的口袋一样。这是大道皆空吗？小白自嘲地想着。

就这么无聊，有时候能想一个下午，太阳晒也没有关系，反正已经够黑了，哈哈哈哈。

日子过得好快，一转眼就过去了一年。

2003年迎来了互联网不景气的一年，小白的公司也是。

小白感受到了压力，提前去面试了几家公司，包括华为，腾讯。

都面试通过了，也如他预料的一样，没有余地地被裁了。

本来小白要去腾讯了，可家里父母病了，还很严重，小白回了一趟家。

于是他下了决心要回去，就回了武汉，在武汉找了个公司。

回武汉把婚也结了，毕竟也是不小了。

深圳的生活就这样突然就结束了。

第二章 武汉的生活

武汉是个光灰城市。

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脏乱，所以小白不喜欢这个城市，这也是他去深圳打工的原因之一。

虽然父母都是农民，但是经过多年的打拼，后来在武汉定居了，但是小白从来没有把武汉当做家乡，因为他不喜欢这个城市。

回来不久，小白意外接到了原来深圳那家公司的电话：希望小白到武汉办事处上班，薪资按照深圳的标准给。

这可是个大惊喜，如果按照深圳薪资标准，小白不吃不喝就可以在武汉一个月买下两平米的房子了，这可是个不小的成就。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小白仔细分析了一下。

因为虽然深圳不景气，但是武汉这边普遍工资不高，而且公司在武汉有固定的项目，所以武汉这边公司是稳赚钱的。

另外一个方面是小白在深圳表现得太好，做什么事都很积极，从来不抱怨，长期加班，也没有提过涨薪的事，能力也很强，解决了不少项目和工程上的难题。

所以把小白放在武汉办，是对武汉开发能力一个促进。

于是乎小白就爽快地答应了，何乐而不为咧！

不过话说回来，小白有所耳闻，武汉的那个技术领导不是个善茬，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是摇头的。

这个对小白没有什么影响，自己就是个打工的，把自己的事做好，不去招惹他不就得了。

所以小白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后来他发现自己是大错特错了。

其实武汉办这边有两个领导。

一个管销售的，姓王，汉语拼音简写是wb，这个大家一眼就能和某某动物联系在一起，其实武汉办的同事私下也是这样称呼他的，可见其人品了。

另外一个姓代，管技术的，两个人合在一起简称“代王”。这个还真是形象。

他们两个都不是善良的人物，说话做事都是说一不二的，很显霸道。

因此手下的人都不怎么喜欢他们。好在的是他们两个还互相不待见，彼此也算是牵制了，因此互相都不敢太放肆，也因此手下的人多少还是有点人权的。

小白很快就去报到了。小白笑着进了办公室，代总好，我是小白，向您报到。

代总稍微抬了下头，不错，小伙子，跟着我好好干，大家都是好兄弟。

这老总长得不咋地，不过话说得很到位，让人听着舒服，因此小白对他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也许他对我的路呢，小白如是想。但很快小白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到公司第一天，代总就给小白下了个任务，小白也知道是想摸一下他的底，看看他的实力。

任务很简单，写个程序求解一元三次方程。这个小白在大学学过，最普遍就是用牛顿插值法递归逼近。

问题是理论归理论，写成程序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牛顿差值逼近需要一个初始值，这个初始值需要预估，估得不好说不定方程就解不出来，小白的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没有办法预估：要求解普遍意义上的一元三次方程，初始值根本就是随机的。

但小白还是数学功底好，他记得一元二次，三次，四次都是有公式解的，五次以上就没有了。

在网上搜了一下，小白很快找到了公式解，按照公式，小白很快写出来程序，并且交给了代总。

简单和代总讲了一下公式和程序，代总就拿着小白的程序去实验了。

很快，代总竖着大拇指夸奖了小白，不错，小伙子。以后跟着我好好混！

这话好熟悉，不过听着还是很舒服的。

不过很快小白发现自己写的程序代码消失了，变成了一个函数库，被封进了代总的代码里，自然就是代总写的了。

后来小白发现，代总手下很多人的代码都会被他封进库里，变成他的杰作，所以看起来武汉这边只有他在写程序，其他人都在打杂，做些工程相关的事情。

因此深圳那边自然会认为他的功劳是最大的。

其实他的功劳确实最大，但是大到多少，这个不好衡量了。

代总这个人有个习惯：凡是手下人跟他说事，他都喜欢反过来说，一来验证他曾经吹捧的反向思维模式，二来显示他的高明和权威。

后来小白的职业生涯中还碰到不少和代总类似的人物，都喜欢把别人的话反过来说，非常像金庸笔下的包不同。

小白专门到网上查了一下，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种人叫自恋狂。

他们为了掩饰自己的无知和软弱，总会反驳别人的话，显示自己的博学和多才，通过反驳和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这种人内心其实是很自卑的，正是源于这种自卑，所以处处想表现自己的高明。

不过小白和同事们很快就发现了代总的说话规律，因此有时要请示或者达到某些目的，会把事情反过来说，这样代总再反一下，就和自己的初衷一样了。

代总是个聪明人，他后来也发现了大家这个套路，因此反过来说话的毛病后来居然慢慢改掉了。

武汉这边最大的城市特性就是市民化，喜欢占小便宜，耍小聪明，市侩得狠。因此做项目，说话做事都要多留个心眼，要不然事事吃亏，虽然多不是什么大亏，但是多少心里还是不爽的。

代总说过他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他很直白。

但是他利益分得很清楚，所以他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特别是和客户谈判时，他绝对是个高手，能争取到的利益，绝不放手。

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他算是个好领导，跟着他混，他不会让他自己吃亏，所以手下也不会因为做的事吃亏，这个能力还是很值得人学习的。

通俗的话来说，他是甩锅大师。

小白的公司主要是做电力相关的业务，因此去华中网局和武汉电力局比较多，偶尔还去一下路灯局。

电力系统以前被称为电老虎，可见其权利和力量。

后来成为电力公司，虽然不再叫电老虎了，但是有钱得很，是富得冒油的企业。

小白去华中网局，每次都为其豪华壮丽的大楼赞叹。

门口还有军人守卫，每次进去都要登记的。

还是军人纪律严明，脸上没有丝毫看不起小白这个穷人的表情，更没有鄙视的眼神和言语，只有标准严格的通勤制度的执行，一丝不苟，千不变，万不化。

看起来没有人情，但是在小白看来，反而比那些假笑心里鄙视你的保安要好的多了，至少不是穷人鄙视穷人了！

供电公司管科技的那些客户是非常不错的，态度很好，即使身为甲方，从来不为难小白他们乙方。

工作积极配合，给予他们必要的帮助，尽量把事情做好，合作是十分愉快的。

这个其实也不奇怪，毕竟他们的业绩和这些项目是挂钩的，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

小白听其他同事说过，那个同事做项目被客户百般刁难，各种语言上的侮辱挑衅，原因是那个项目对于那个客户没有任何好处，对他来说，无端还给他增加了工作量。

所以也不是所有的项目都合作愉快。

供电公司还招聘了一些临时工，他们的待遇自然比不上正式的，但是对于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就是削尖了脑袋也要往供电公司里钻。

不为别的，供电公司的设备是一般公司根本买不起的，各种大型服务器，各种最新最前沿的数据库，还有好多小白不懂的高级设备。

想在里面考个ocp，ccie，比在别的公司强了十万八千里了，直接就有真实环境练手了，这是小公司根本办不到的事情。

有时候不是你不聪明，而是你根本就没有那个环境，在it业界要考个含金量高的证，不是那么容易的，不是你光有钱就能考到的。

小白也很珍惜这个机会，一有时机，就向那些临时工大学生们请教。

他和一个姓王的小伙很谈得来，就叫那小伙小王吧。

小王自称他自己是漫游在城市钢筋混凝土森林里的一只小蚂蚁。

这只小王蚂蚁和小白经常讨论一些数据库的问题，小白因此数据库知识长了不少，导致深圳总部的dba，专门管数据的妹子对他心有戚戚，以为要抢她的饭碗。

其实小白纯粹是为了提高他自己的数据库方面的水平。

不过话说回来，小白的数据库方面的水平，和普通的dba也差不了多少了，这让小白心里在技术上也多了一些底气。

除了数据库，小白还自学了些游戏开发的知识，也是兴趣使然，但是这个使然为小白后来转行到游戏相关的产业打下了基础。

所以，多学习些东西总是有用的。

除此之外，对小白从事的工作最重要的就是电力行业方面的业务知识了。

代总喜欢带着小白到处跑，因为他基本没有要求，基础也好，很少和代总对着干。

代总的业务能力是很不错的。多年的项目经验，和电力基层的工作人员多年的打交道，就像听唐诗多了会写一样，他自然就懂得不少了。

这对小白有些莫大的好处，小白多少耳闻了些，因此比其他的同事在业务上的理解更深更广了些。

人生如戏，但不是游戏，可以推倒重来。

每一步都要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时间过得飞快，小白回武汉也有两年了。

公司取消了他的享受深圳公司的薪水标准的待遇。所以，虽然加过薪，按照深圳标准打了8折后，和刚回武汉的标准差不多，还降了几十。

这些小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这几年的技术上的进步。

现在的他，对于工作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了。也算得上他那个行业的半个专家了。

至于为啥算半个，因为他知道他才刚刚入门，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而且他十分讨厌专家这个词，并不是专家不好，而是现在社会上所谓的“砖家”太多了。

这些伪专家们常常说出一些很不专业的话来，还要欺骗广大的群众，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白自认为自己已经算得上入行的人了，可以说是这个行业的工程师了，自然也就专了起来，于是调侃自己是“半”个专家了。

这也是对小白三年职业生涯的阶段性总结。

对于一个it人来说，三年工作经验是个坎，出去找工作，初级是刚毕业的或者工作1年以下的，中级就是工作3年到5年的，小白成功越过了初级阶段，不再是职场上的小白了。

于是乎我们给他换个名字，叫小k吧。

k谐音开心，小白进入了职业发展的开心阶段，我们以后就叫他小k，大家看着也爽些，不再满屏幕小白了。

小k记得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他很小的时候从一本不记得名字的书上看到的。

故事说：有一个年轻人很好学，他学习了很多东西。

他学文学，学音乐，学舞蹈，学法律，甚至还学医。

但是他又很苦恼，因为他样样都会，但都不精通，并且人还挺累，因为学的东西实在太多。

所以他很苦恼，自己又想不出办法，于是他去求教萧伯纳。

萧伯纳听了，拿出来一个放大镜，把它放到一张纸和阳光之间，纸很快就烧起来了。

然后他说：年轻人，你看到了吗？将精力集中在一点，你就会发热发光的！

互联网行业每年出来的新名词，新技术数不胜数，小k知道如果什么都学，就和那个小伙一样了。

所以小k非常注意和他行业相关的新技术的学习，不再做一个万金油。

现在要往技术和业务深度方面的学习迈进了。

工作了三年，小k有了些积蓄，虽然回了武汉，但是老婆在湖北另外一个城市：仙桃。

两个人过着周末夫妻的日子，只要不出差，小k必然坐着长途车去老婆那里。

所以，小k夫妻俩都很希望能早点聚在一起。

小k的老婆其实来过武汉找工作，但因为她是教师，来武汉考教师首先要有武汉户口。

这一下就挡住了求职的去路。小k留过心，在武汉买超过30w的房子可以解决3个人的户口，只要买这样一套房子，一家三口的户口问题就解决了。

现在孩子刚出生不久，挂个仙桃户口无所谓，但是孩子长大了，在武汉上学没有户口就是借读。

借读的费用一年也是好几万。算来算去，这么多好处，小k就出手买了一套40w的房子。

之所以没有买30w的房子，是因为年前他手上钱还差点，结果过了年，30w的房子涨了10w，只好搞个首付，买40w的房子了。

现在看来，小k是典型的穷人思维：他不想负债，所以想全款。

不过他也是运气好，市场房价的上涨加上他迫不及待买房子的需求，逼迫他走上有些富人逻辑思维的贷款之路。

买了房，解决了户口问题，小k的老婆顺利考上了武汉这边的一所学校，一家三口终于到了一起，某种意义上说，小k实现了自己的都市梦。

但真是这样吗？除去买房款，后续办房产证，土地证，房子装修，添置孩子的生活必需品，攒下的钱花了个精光。

月供是要交的，为了快速还清贷款20w，小k首付了5成，他选择了5年还清。

每个月要还将近4000块。这时的小k月薪税后是4900。

还了月供，小k手里只有900。老婆一个月2000，交完各种保险，公积金，拿到手的只有1500。

一家三口2400过生活。孩子的奶粉，尿布的费用一个月就要1000。

小k算完，一个脑袋变成两个大。

要挣钱啊，这点收入完全不够。要是孩子或者大人生个病，吃饭的钱都不够了。

所以，似乎这个都市梦还没有实现，还要继续好好奋斗5年。

不过小k已经很满意和得意。

仅仅三年，能在都市贷款买房，一家人聚在了一起，这是非常大的成就了。

想着怎样多赚点钱，钱就来了。所以，小k真是个幸运儿。

武汉这边接手了一个大项目：山西供电公司的项目。

深圳那边要做北京项目，人手不够，就想到了武汉这边。

代总自然想到了小k，因此小k很快就要长期跑山西，也就是长期出差了。

就算一年中出差半年，平均下来一个月出差补助可以每月贡献2500块，这样日子就不那么紧迫了。

不过话说回来，还是有些悲催的。

小k夫妻俩长期分居，好不容易到了一起，因为这个项目，又要过牛郎织女的生活了。

生活就是这样，上天给了你这个，必然也要拿走那个。这就是天理。

小k还是要谢天谢地的，毕竟一切都还是顺利的。

他本来就是个乐天派，现在解决了这么大的难题，他每天都开心得不得了，看每个人都那么顺眼，看每个人都那么和善，看每个人都仿佛和他一样那么开心。

于是乎长期出差的日子就开始了！

小k他们第一次去山西的城市是太原。

一行有四人，一个姓姚的实施工程师，小k是开发工程师，还有一个深圳来的销售，加上老代。

2005年从武汉到太原只有个慢车，要坐20多个小时。

深圳到太原倒是有飞机。小k他们一下火车，深圳那张姓的哥们就过来了。

快，陪我去买件衣服，我晕，9月份就这么冷，我穿一件t恤从深圳飞过来的。

大家都笑了，还好你没有穿沙滩裤过来，哈哈哈哈。

大家陪着张买了件外套，小k也穿得不多，这太原比武汉冷多了。

太冷了，姚也喊了起来。走，去吃碗面，代说道。山西的面很出名的。我要吃一大碗，饿死了，姚又嚷到。

很快他们到了旅馆，去了餐厅。服务员，你们有什么面？

过来一个小伙子，我们这有刀削面，打卤面，饸络……。

好，够了，来刀削面吧。

好吧，这边有小碗，中碗，大碗的。

给我来个大碗的，姚叫到。

其他几个人要了小碗，火车和飞机坐着不舒服，除了姚，他们都没什么胃口。

面上来了，姚也没了胃口。

小k捂着嘴巴在旁边偷偷地笑，就差倒在地上笑了。

大碗，大碗，这哪里是碗，那是一个盆，装十斤面条没有问题。

即使盆中面条只装了一半，姚也吃不下了。

后来他告诉大家，第一眼看到那个盆，他就饱了，从此去山西吃面，再不敢要大碗。

第三章 太原的差旅生活

太原是一个节奏很慢的城市。

可能山西整个省的节奏都慢吧，省会自然也是如此了。

山西人说话都是慢条斯理的，和城市的风格相符。

不是山西人反应慢，相反的，他们都是谈判高手。

慢慢静静等你说完，你的一切他都了解后，再慢慢一条一条和你来谈，因此，山西人自古都是做生意的好手。

但是山西人同时又是很有人情味的，你有什么困难，即使是陌生人，也会有人伸出相助之手，当然这是在全国流行碰瓷之前了。

显然小k是很喜欢山西人的，很对他的胃口。用现在流行的话说:是他的菜。所以小k更加开心了。

山西项目很大，分好多地区的子项目，但都归山西供电总公司，也就是太原这边的公司管。

这边公司很大，光楼就有三十多层高。里面机构复杂，有很多部门，小k他们主要和科技部门打交道。

科技部门里面人也不少，至少有十来个人吧。

领导级别的直接和代总对话了，小k接触很少。

小k主要和下面具体做事的一个姓宋的工程师打交道，就叫他宋工吧。

别看宋工就是个办事员，人家可是博士。

小k接触过不少博士。他发现几乎所有的博士都有个特点，那就是对于专业问题极其认真和较劲，哪怕一个标点符号，一个英文读音你搞错了，他一定会给你指出来，宋工也是如此。

正因为如此，也给小k省了很多麻烦。

工作中文档矫正的工作交给宋工再好不过。他非常细心，一丝不苟地把工作中涉及的文档审查多遍，里面的标点符号的错误都找了出来，因此双方是合作很愉快的。

小k不用操心文档的问题，专心写程序，完成合同定下的功能就好了，所以小k打心底感谢宋工。

有了这么细心的人，项目进行得很顺利，各种功能很快就完成了。

当然，核心功能自然由代总负责实现，小k主要做些和别的公司系统相接的接口功能。

这个小k是十分乐意的。

一来不会损坏代总的利益，二来和别的系统打交道，必然会和别的公司开发人员打交道，小k多少也会学点别人公司系统实现的一些思路和想法，对于他的技术成长是有大益处的。

说到合作，小k记得有一次和东软公司合作。

东软公司做的营销系统，小k他们做的输电线路方面的系统，这个项目希望能够直接在输电线路的一些设备上查到营销信息。

实现的方法是公司机密，这里就不说了。要说的是东软公司的制度让小k想不到。

东软公司是国内软件业很知名的一家公司。

公司很大，员工应该过万了。但是和小k合作的那帮人却很小气，武汉话叫很抠。

他们总是晚上订房间，早上退房，好像这样就算半天房价。

如果出差时间长了，他们会在太原租房子，这样省下的钱就是自己的了。

小k大概打听过一次他们的出差补助，少的可怜，住房补贴也很少，这也难怪他们如此省了。

做it的真不容易，小k感叹，自己公司这方面还是不错的。

其实像华为，中信出差的，小k也接触过一些，这两家公司出差补助可就高了小k公司好多。

这也难怪当初在深圳租房被保安鄙视，华为的员工确实收入高，福利待遇好啊！

小k做项目的时候还有一次接触了几个大学生。

xx学校给供电公司做了个项目，也需要和小k他们做的系统做接口。

这几个学生，有一个博士，带着两个硕士小弟，项目则是他们的导师接的。

小k也是硕士毕业的，因此和他们很谈得来。

学校里面的故事很多，他们合作项目累了，就吹吹学校的事情。

一般学生都会叫导师老板，小k读书的时候也是这么称呼老师的。

这三个小伙也这么称呼老师就更恰如其分了。

那两个硕士做这个项目几年了，马上面临毕业，硕士论文也是和这个项目挂钩的。

只是他们的老板很抠，经常语重心长的教育他们:学生的主要目的是学习，不要把钱看得那么重。

你们做项目学到了知识，以后有得是赚钱的时候。

这个老师其实说的很对，可关键那几个小伙不是机器，他们需要吃饭，还需要租房子（离开学校太远），这些都要花钱。

他们报销车费，房租，电话费的时候，老师可是每分钱都算得一清二楚的，老师可不是为了学知识做项目的。

小k十分同情这几个学生，有时候项目做累了，就带他们去吃个饭，喝喝茶。

这几个哥们因此很喜欢和小k在一起，项目自然也很顺利的很快完成了。

小k就是如此待人的，因此和他合作过的其他公司，学校的都很愉快，系统接口都实现得很顺利，很迅速。

因为如此，代总也很乐意带着小k出去出差。

出差出多了，代总可能想表示一番，也可能是想堵住小k的口。

有一次，代总对小k说:你看太原这个地方还是很繁华的，有些地方很热闹的，我们一起去放松一下。

看着代总高深的笑容，小k顿悟了代总的意思。

但是直接拒绝又不好，小k说:代总，我给你讲个笑话，是我大学同学的故事。

我这个同学大学毕业后去了一个军工厂。厂里是师傅带徒弟，有一次他师傅带他出差，师傅找了一个小姐，怕我同学寂寞，帮他也叫了一个。

可是我那同学是很正直正义的人，他直接把他师傅打了一顿，骂他师傅是个畜生，还告发了师傅，后来他师傅就被开除了。

你说好不好笑，还打了一顿他师傅，哈哈哈哈。

小k大笑起来。

怎么能这样？代脸红着说，就不要小姐不就得了，怎么能打人呢？

代看了小k两眼，似乎很忿忿不平的样子，一个人就出去了。

小k可是憋了很久，终于笑开了口，肚子都笑疼了。

从此，代总再没有提过类似的话。

小k这个人是很有原则的。

别人怎么样他不管，那是别人的自由。

但是他自己，是一定要保持清白的，一个对得起他的老婆，另一个对得起他自己。

他可不是一个花心的人。当然，因为这件事，代总后来也常拐弯抹角的讽刺说某某人太虚伪，道貌岸然的样子，装正人君子。

小k知道他为啥说这话，也不反驳什么，笑笑也就过去了。

不过长期出差，空虚寂寞肯定是有的，这时小k就会给老婆打打电话聊聊天，或者到附近的超市逛逛，买几瓶醋爽，回到宾馆看看电视，喝着醋爽，还是很惬意的。

男人一定要经得起诱惑，耐得住寂寞才是一个好男人。

虽然谈不上是正人君子，但绝对不是龌蹉的小人，小k如是要求约束着自己。

山西太原的项目很顺利完成了阶段性验收，小k也出差半年了。

这半年天天加班，除了供电公司就是住处，太原都没有怎么逛过。

因为阶段性验收，代总很高兴，估计他拿了项目提成了，于是带着项目组的几个兄弟去平遥玩了一趟，这是小k到山西第一次出去玩。

小k十分高兴，好久没有休息放松一下了。

平遥的牛肉很出名，从宋工那打听到的平遥特产。

不过小k还没有决定买不买，每个月还了月供就那么点钱，要省着花。

平遥离太原很近，就一个小时的车程，代总一行4人很快就到了平遥古城。

到了以后，代总找了个向导。向导告诉他们，平遥古城分新城区和老城区。

老城区才算真正的古城，但是面积小，很快就走完了。

新城就大多了，也漂亮很多。

还是先看老城，代总做了决定。小k四处看着，什么都那么有意思。

老城区确实当得上“古城”这个称号。那里有古城墙，就像电视上拍古装戏的城楼一样，古色古香的。

城楼不高，大概10来米，不过放在古代，这也是浩大的工程，毕竟平遥古城已经有很久的历史了。

日本人入侵还能保留下来这么多，真是个奇迹。

在城楼上，看着远处的小河，河边的青青杨柳，随着微风摆动着，红男绿女们在路上嬉笑行走。

小k心里十分惬意，真是好放松啊，心情太好了。

除了城楼，城楼附近还有条古街。

古街的尽头有一个牌楼，大概有个几层楼高，不过可以看出来是新修过的。

街两旁都是卖各种旅游纪念品和特产的，包括平遥牛肉。

小k去问了一下，有袋装的，做成了牛肉粒，一袋10来块。

这个价钱小k还能接受，于是买了6袋。两袋给父母，两袋给岳父和丈母娘，剩下两袋给老婆吃。

他都计划好了，可惜的是，听导游讲，正宗的平遥牛肉不在这里，价格也要贵许多。

小k笑了笑，那就算尽个心罢了，正宗的自己也不一定舍得买了。

突然小k看到一个古装的府邸。导游说这是以前县太爷住的地方，也就是县衙门。

进去一看，还真长见识。

进门的地方，有个小门，门上还开了一个口子。

导游说这是县太爷文书住的地方，以前叫师爷，就是周星驰九品芝麻官里，吴孟达演的那个师爷，

现在叫秘书或者文秘，或者文书。要进衙门告状，首先要打点师爷，这就是所谓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的来处，钱就是从门上那个小口子递进去的。

原来如此！小k心里暗叹道，到处都有“窍”门啊！

过了小门，里面很大一个院子，叫做前院。县太爷办公的位置在中间最大的房间，旁边还有两排房子。

右边的是县太爷手下办公的房间，左边一排居然是监狱，这让小k大吃了一惊。原来监狱就在衙门里面。

过去看了看，房子做的很矮小，应该是故意营造一种压抑的环境，让犯人不爽。

每个狱房都很窄，地上放着稻草，犯人就在上面睡。

看来古代的犯人住监狱是很苦很没有人性的啊。

当然，越苦的话，犯人的家人孝敬狱卒的钱就会越多，送红包几乎是必然的了。到处都是套路！

过了前院，来到后面，则完全是另外一种景象。

后院是县太爷住的地方。出前院到后院，首先看到的是一个花园，花园后面的一排房子，那是官老爷住的房子。

花园里很大。各种花，树，还有假山和一个小亭子，一副悠闲地狠的样子。

看来县太爷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这个值得现代人学习。

只会工作，不会享受生活，人生就少了许多乐趣和意义！小k感慨了一下。

他觉得这才是此次平遥之行的精彩之处，那古城墙其实不是。真是不虚此行。

其实好戏才刚刚开始。

小k他们逛完古街，导游带他们去了当地十分出名的常家大院。

听导游说，山西有三个很出名的大院，分别是王家大院，常家大院和乔家大院。

乔家大院虽然因为乔致庸而最出名，但其实是三个大院中面积最小的一个。

又涨知识了，小k十分高兴。

等到了常家大院，小k的下巴都要惊掉了。

常家大院占地1200亩，其中600亩对外开放，供游客游览。我的妈妈呀，600亩，那是多少平，我多少辈子也挣不了的钱才能买得下的地，这他妈太有钱了，比比尔盖茨都有钱啊！

小k算错账了，被激动的。

等进去大院一看，小k一行人都傻了眼。

院子里面居然有城墙，听说常老爷还有一个巡逻队，负责院子的保安，24小时换班巡逻在城墙周围。

这哪里是个院子，简直是城堡，比一般的大学面积都要大。

常家大院里面有个湖，湖边上还有一座小山，山旁边有田，还有喂猪马牛羊鸡的各种棚子。

山后面一片杏花园，苹果园，……完全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不对，应该是庄园生活。

走了好久，终于到了大富豪住的位置。

富豪住的位置，房子倒是建得很密，有点像四合院的风格。

每个房间都不大，但房间数目肯定很多。小k目测了一下，应该不下百间。

这些房子里现在多半挂了些图表，上面还写了不少文字。

导游介绍，那些都是讲常家主人怎么发家的历史。

据说常家也不是一下发达的，经过好几代人长期走丝绸之路，贩卖茶叶，丝绸等生活用品，花了百年时间才发展出这么个大院。

不过，百年能发展成这样，真是了不起。

慢慢地，小k似乎做起梦来，幻想着自己也开始发家致富，做着各种生意，生意越来越大，钱越赚越多，房子越来越多，家越来越大，口水都从他嘴里流出来了，这真是白日做梦。

要走了，导游一嗓子把他梦中惊醒过来，哎，还是穷屌丝一个，分文没有啊，小k情绪一下又低落下来。

边走边想，小k在反省。

刚才太贪心了，一入梦就进了无休止的欲望和贪念中，迷失了自我。

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贪得无厌。把自己做好，和家人有个不需要多大的家，健康地生活才是自己追求的目标。

想到这里，小k刚才有些颓废、自厌的感觉荡然无存，于是坚定地朝常家大院出口走去。

其实这里应该鄙视一下小k，比起后来王总说的小目标一个亿，小k这哪里算得上是个目标。

碰到深圳那个只租房给华为的保安，估计要说：华为的人才配说目标，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有资格说这些。

这次平遥之行收获巨大。

对于小k，他涨了见识，看到了真正富豪的他无法想象的生活，也坚定了他自己追求美好生活的决心，还定下了一个“小”目标。

天是蓝的，杏花是白的，山是绿的，多美啊！小k心里是甜的。

这次的游览深深刻进了他的脑海里，他终生都不会忘记。

小k后来时常做梦梦到他重游此地，受的刺激太深了，哈哈。

话说很快就要过年了，小k他们还在太原做项目。

对于项目，小k和老代都不担心，他们担心的是买不到回家的火车票。

那个年代还有很多票贩子，大家懂的。

因此一到过年，真是一票难求。

眼看着就要三十了，再买不到票就要在太原过年了，小k已经去买过5次票了。

早上6点去，刚开始买票，票就没有了。

实在没有办法，代总和小k找了供电公司的人帮忙，搞到了两张给供电公司人员出差的预留票。

总算可以回家了，小k兴奋起来。

到了火车上，小k惊讶的发现居然还有不少空座，那票为啥还那么难买？

真是的，只能是无语了。

不过小k还是很开心，人少点，就不那么挤了，20几个小时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即使是卧铺，也是累得很。

终于可以回去见到父母，和老婆孩子团聚了。

小k捏捏行李袋，平遥牛肉还在，他开心的就在火车上这么睡着了。

由于经常出差，小k对于火车那是非常熟悉得很了，也因此在火车上能够碰到形形色色的人物了。

比较有意思让小k记忆犹新的大致有这么几位。

第一位是小k从深圳回家结婚那次，首先在进火车站的时候就碰到一位看起来就是西北汉子风格的老男人。

之所以这么说，一个是这位爷的穿着，另一个是这位爷身上散发出的一股羊骚味。

不知道为啥，也许这位爷天生自来熟，看到小k就非常热情，问这问那，问寒问暖，搞得小k不好意思不能不理会这位陌生人。

小k心想我就一穷屌丝，你打我啥主意，真是没有眼光。

不过这位爷直到快进站了，就终于暴露了真实目的。

原来他没有买票，期望小k帮他买个站票混进站，这个忙小k帮不了，也不敢帮，真不清楚这位爷的底细。

虽然不能以貌取人，但这位爷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好人，小k没有直接拒绝他，说，你找找别人吧，我帮不了你，就笑了笑进站了。

这是一次奇葩的经历，小k一直记得。

也许天照顾小k，上了火车后，小k又碰到一个特别的人。

这是个小伙子，人长得很俊，也不知为啥，就是对小k很对眼，正好坐在小k对面。

小k一上火车，就热情地帮小k放行李，关键是那眼神，让小k受不了，小k明白是碰上一个gay了。

那个小伙自我介绍了一下，就吹起他的事来。

他是个富二代，家里怎么怎么有钱，买了一辆自行车，花了好几万。

小k笑了笑。他看小k不为所动，又说他和他叔一起做生意，做草莓生意的，直接卖给沃尔玛，都是高端草莓，卖到香港的，深圳也卖，一斤都是50块以上的。

看到小k吃惊的表情，他有些激动，然后说深圳有个同性恋俱乐部，问小k听说过没有？

小k明白他的意思，直接说自己马上就结婚了，对这个从来就没听过，也不关心。

小伙子听小k这样说，尴尬地笑了笑，就找其他人聊天去了，这也是一位奇葩。

这两位应该都是江湖人士，因此打这以后，小k对江湖人士都敬而远之。

不是瞧不起他们，只是自己和他们的世界完全不搭边，他们的世界小k完全不懂，也不敢懂。

后来小k在一次从山西太原回武汉的火车上碰到一个退伍军人。

他是大概从河南郑州上车的。他很年轻，也很健谈。

小k一向就很羡慕军人，要不是他眼睛高度近视，也许就考了军校。

因此小k对这个年轻军人小伙十分有好感。

那个小伙似乎对小k也十分感冒，什么都讲。

军队的一些奇闻怪事都讲，小k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于是小k提了一个问题：你为啥要复员咧？舍得离开部队吗？

小伙子看着小k说“看来你是不知道部队的规定。

部队对于师长，也就是大校军衔以下的军人，最后都是要回地方的。

现在是和平时代，每三年军队才有一次升迁的机会。

要从小兵升到大校，十万分的难啊！想立功，机会几乎没有。

看着小伙子黯然神伤的样子，小k心里不好过。

看来行行都不容易啊。

以前觉得当兵光荣，从来没想过当兵还有这样的难题，小k也找不到话来安慰小伙，就扯了一个别的话题撇过去了，心里十分为小伙难过……

这是一场不愉快的相遇，小k一直都记得。

不过也有愉快的相遇的，譬如小k曾经碰到过一对老年夫妇。

两个人都是十分精神的样子，年龄应该70左右了，头发都全白了。

两位自我介绍说他们是地质工作者，常年在外跑。

他们的工作是十分辛苦，危险和寂寞的。

好在他们是夫妻，相对其他地质工作者强了许多。

对于他们，小k是肃然起敬。听着他们唠嗑一些在外勘察的事情，小k崇敬之情就更重了。

他们也会问一些年轻人说的术语，例如pk啊，ko，发发（88）之类的问题，小k给他们一一解答，他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看着这对夫妻如此恩爱，小k心里是十分羡慕的，他们无论身处多么艰难的环境，两个人总算是在一起的。

不像小k，和老婆长期不能在一起，这个小k比他们差远了。

小k看着他们羡慕的紧，幻想着自己某一天也许能像他们一样吧。

暂且就说这么几个人吧。

其实小k在旅途中碰到的有特色，有印象的人远远不止这几个。只是写得太多，就不是文章了。

每次遇到这些影响到小k的人，小k都会好好反省一番。

这些各行各业的人们，都会有不平凡的经历和生活，都会有不同的艰难的处境和行业规则。

好好生活，好好活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好活着，才有希望，才有奋斗图强的机会。

为了家，为了父母，小k暗下决心，无论多苦多难，都要好好活着，坚持奋斗，总有过上好日子的一天，总有一天会在都市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小k的要求其实真不高。

但是对于农村出来的一个打工仔，没有任何关系，只能凭着文凭，技术和年轻人的拼搏精神和体力，才能找到一份收入还可以的工作，在一个钢筋混凝土围成的都市中勉强的活下去。

生活不易，生命宝贵，且行且珍惜！这是小k得到的体会。

没有那个行业的人生活会容易的，即使是贪官，每天其实都是紧张得狠的！

有钱人也是不容易的，要想着怎么赚更多的钱，想着怎么花钱才高调，能装个高级x。

太原的天气是无常的，和人生和生命如此相似。

今天可能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明天就可能呼啸北风，雪花飘飘。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太原还有沙尘暴天气。

小k长期在太原出差，也让他有幸碰到过一回。

深圳和武汉是没有这样的天气的，所以小k终生难忘。

那是一个中午，他和往常一样从供电公司楼上下来，准备去吃午饭。

可是那天天很奇怪，居然是黄色的，而且能见度很低，中午了，天很暗，像没有亮一样。

这都没有啥，关键漫天都是黄沙，小k只好拉起衣领，捂住嘴巴，就这样，沙子还是打在脸上，隐隐发疼。

耳朵似乎也有沙子灌了进去，十分不舒服。

供电公司楼旁边就有一个面馆，距离不到20米，就这20米，小k走到面馆，嘴巴里已经含满了沙。

今天的面似乎也和平常不同，面中好像也有沙，吃的时候，老板抱歉对客人们说到，风沙太大了，碗也无法盖住，盛面的时候难免有沙子进去，大家原谅一下啊。

山西人民的素质还是很高的，小k看到几乎所有人都在微微点头，默许了老板的解释。

小k没有办法，十分小心地把这碗含沙的面慢慢吃了下去，然后又灌了一嘴沙子回到了供电公司。

小k有了这次经历，才是深深体会到了沙尘暴的厉害。

凡事都要亲身经历才能真正体会。

电视电影上演的还是不靠谱，即使影片中主人公被吹得东倒西歪，也不关我啥事，根本没有感觉。

但是只要亲身经历一次，即使是不算很大的沙尘暴，体会就比电视电影要深了许多。

小k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从此凡是他没有经历过的，他不发表任何观点，这看起来是极其正确的。

小k还有一次也有幸碰到另一种极端天气。

虽然是冬天，但头几天小k呆在太原的时候，还是不很冷的。

小k穿着恋爱时候老婆给他买的棉袄，已经穿了好多年了。

那天早上，天气突然变了，小k一出宾馆，就有一阵冷风吹过来，衣服好像不见了，就像风直接吹到小k身上。

不说衣服变成了纸，简直就像没有穿衣服一样。

可怜的小k，这身衣服是他能穿出来最厚的了，没有办法，小k两步并成一步，飞快向供电公司跑去。

还好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但是到了中午，要出去吃饭啊。

小k不敢出去，就饿了一天，工作完了回宾馆吃了这天唯一一顿饭。

还好就这么一天，第二天天气就好了许多。

但这一天也是让小k终生难忘了。

他体会到了什么叫风如刀割，衣如纸薄。

体会到了什么叫风一吹，就吹透了。

不是亲身体会，小k不会相信那些话，本觉得那些话过于夸张。

山西的天气就这么让人刻骨铭心，记忆犹新。

再来说说让小k记忆犹新的几种山西美食。

第一让小k难以忘记的就是“羊肉汤”。

其实就是羊肉泡馍了，在山西就叫羊肉汤这个名字。

在太原有个地方叫“柳巷”，让人很容易记住，毕竟和花柳巷就差一个字。

而且听说某些时候，那还真是烟花风流之地，不过后来就正规了，成了美食之街。

柳巷里有一家很出名的羊肉汤馆，那时还没有网红这种，但据说这家店上过央视。

店面不大，老板似乎也没有扩张店面和开分店的意思，因此每次到这里吃羊肉汤的人都是排起长长的队伍。

由于太出名，不去吃一次仿佛就像没有来过太原一样，所以小k咬咬牙也去吃过一次。

味道太好了。

寒冷的冬天喝着这碗汤，直接就温暖到了心里，汤很浓但不稠，味很重但不腻。

将馍撕成你中意的大小不一的小块，泡在汤里，吃上一口，身上四万八千毛孔好像都打开了，真是遍体舒坦，神仙般的享受啊。

小k吃了一次，终生难忘，但也就这一次。

毕竟价格不便宜，为了房子，再也没有去过了。

还有一种小k经常吃的美食，还不贵，让他念念难忘，那就是肉夹馍。

其实小k后来去过西安，吃过那里著名的白家肉夹馍，感觉不如山西太原这家好吃。

这家小店就在山西供电局附近。这家的馍很脆，肉炖的稀烂，味道很足，分量也足，吃起来那个爽快，所以小k还是喜欢这家的实惠。

美食在民间，不见得在名店！

太原有美景，美食，还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小k是不可能一一经历的，但太原确实让小k很喜欢，这里的景，这里的人，这里的食物，都对小k的道，因此小k在这里是十分开心的。

开心归开心，来太原是出差的，主要目的是做项目，做工作的。游山玩水那是非常稀有的机会了。

其实因为山西项目很大，小k也不是长期就待在太原一个地方。

小k还去过忻州，阳泉，运城，长治和晋城。

那些地方也有着一些有趣的事情发生，但太原应该算是待着最久的一个地方。

不久，小k开始了一个他一人独自管理的项目。

这个项目是和电力通信系统做接口，要求的功能很多，代总全权让小k负责。

不是代总不想管这个项目，是他手上项目太多，忙不过来。

一个人做个项目，功能又多，因此小k独自一人在太原待了3个月做这个项目。

这期间碰到了一个奇葩的人。

其实全交给小k，代总还是有点不乐意和不放心的，因此后来代总安排了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帮助”小k，这个人就是那个奇葩的人。

不是他长的奇葩，其实他长得还是很帅的。他的奇葩点在于他做事的风格。

这哥们刚毕业，其实对业务啥都不懂，因此小k必须手把手教他。

对于写程序，他完全不能参与，不能帮上小k的忙。

因此小k必须边开发，边带这位新人。

小k其实是很乐于带新人的，但是项目进度必须把握，所以要以开发为重，不可能开发期间没完没了教那小伙。

于是那小伙似乎就不高兴了，认为小k没有尽力带他。

其实小k已经讲的很清楚了，就差直接帮他把活做了。

可这个奇葩小伙学习能力上不太够，一个问题讲三遍还是不能理解明白。

小k很苦恼，这不是给我带了个帮手，而是一个拖后腿的。

给我安排了一个儿子来照顾，什么都要喂到嘴里啊。

这样不行，到时候项目完不成，事情就大了。

于是小k干脆教小伙一些工程上的工作，如何收集数据，如何整理图表，然后安排他到线路上和通信的人去收集数据。

小伙子很高兴的去了，和通信的出去，人家管吃管喝管住。

去了一个星期，他回来了，没有带回任何数据。

小k奇了怪了，那你这一个星期在干啥？

小伙告诉小k，他在看通信的人工作。

那数据呢？小k问。

被通信的人拿走了。

我不是教了你收集数据的方法吗？他们收集他们的，我们收集我们的啊？

小伙反驳说到，他们收集了，我们做这个重复工作干嘛？他还十分有理。

那让他们把数据给你啊？

他们不给。

小k无语了。

通信他们的数据当然不会给小k他们，那是人家的机密。

小k他们的数据需要他们自己收集的，培训他收集数据算是白培训了。

他这一个星期是旅游去了，小k急得要吐血了。

好吧，那你去忙别的吧，这事你不要管了。

小伙走了，嘴里还在嘟嘟着：你不说清楚，我哪知道要我来收集数据。

小k本想说他，那你跑去干什么，天天吃喝搞三陪吗？

不过小k还是没有说，这种新人说不得的。

后来小k找了个理由把他打发到代总那边去了。代总先开始还有点奇怪，后来看到了这位奇葩的做事风格后，就没有说小k什么，也再没有派这样的帮手来帮助小k了。

小k白天写程序，收集数据，和供电公司的相关人员讨论需求。

晚上回到宾馆继续写程序和写文档，每天都是12点以后睡觉。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个月。

小k终于解决了工作上的一个个难题，完成了合同要求的功能，接口顺利集成到了系统之中。

接下来小k还写了用户手册，还对相关人员做了培训。

后来深圳老总过来，验收这个项目和收钱。

然后老总问了小k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这些接口功能是你一个人做的？

那些解决问题的方法是你想出来的？

是啊，都是我做的，那些方法都是我想出来的。

小k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如实回答了老总。

老总嘿嘿笑着，拍了一下小k的肩膀就走了，没有了下文。

小k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后来小k还是明白了这次对话背后的深意。

小k解决问题的方法是公司以前没有的。

代总写的程序公司是出钱买的。

对于小k的做法，老总没有想到他居然不要钱就贡献出来，所以才会问上面那些话。

后来小k解决问题的方法果然就被深圳那边的无偿使用到了其它项目中。

到处都有道道啊！

小k总结了一下，自己还是太傻太天真了。利益才是驱动员工生产的原动力！

太原的经历其实还有好多，放在后面再续。小k在山西其它城市的经历先讲一讲。

第四章 阳泉之行

阳泉是个非常有特色的小城市。

小k做山西项目，这个城市也去过很多次，有时是坐火车去的，有时是长途汽车。

这个城市每次去的时候都阳光普照，很少碰到下雨的天气。

小k去过的街道都还比较干净，但其实整个城市都建在矿山上。

街上的公交站牌的站名都是xx矿xx区。

说是山，其实都不高，目测最高也不过百把米。

阳泉到处都是煤矿，是山西所有城市中煤矿储量最大的城市，是个十分富有的小城市。

由于城市建在煤矿之上，街道也很独特，到处可以看到类似隧道的街道。

小k心里想，这里走夜路也许会十分危险，晚上在隧道里被打劫的话，隧道外面的人看不到，也听不到。

所以，小k晚上过了9点是绝对不会出去的。

后来听供电公司的人说，他们这里治安不是很好，要小k他们注意。

但是代总似乎很喜欢住在火车站旁边的一个宾馆。

其实那里并不安全。

一般说来，因为火车站旁边人流会相对其它位置大许多，肯定会相对吵闹一些，并不利于休息和写程序。

所以小k对于在火车站旁住宾馆是有反对意见的。

但是意见要保留，一个是领导的决定，当然要给领导面子，用武汉话说叫抬庄。

另外一个原因，那个宾馆确实离供电公司相对近一些，所以住在那里可以少走些路，当然这是代总说的理由。

其实真正原因也许大家都懂，也许完全不懂，当然代总肯定是有他的原因和想法的。

后来从供电公司的人听到，还有一次从报纸的新闻上看到。

小k他们住的宾馆，居然是一个人开的，这实在让小k吓了一大跳。

不过也没有啥，人家也是正规做生意，所以对小k他们没有什么影响。

从宾馆到供电公司大概要走半个小时，中间要穿越4条街道，包括一条像隧道的街道。

每次小k他们是走过去的，没有坐过公交车，也没有打过车。

小k是不能报销的士费的，除了出差当天赶火车的的士费除外。

路程不算远，还可以锻炼一下身体，小k如此想。

阳泉的饮食似乎没有太原好，可能是城市比太原小了许多，小k也没有时间出去侦查一下周边的美食，所以在阳泉总感觉吃不好。

但其实阳泉那么富有，好吃的地方肯定是很多的。

虽然吃的不爽，但阳泉供电公司的甲方的人是好的不得了的，这是大实话。

他们非常热情，代总前，代总后的叫着。

小k也跟着沾了光。他们对他也关照得很，有什么要求，需要，只要他们能做到的，都尽量满足。

项目因此进展很顺利，有了他们的积极配合和他们提供的资源，小k他们过的生活其实是非常不错和惬意的。

给供电公司做项目的公司有好多家，包括东软，还有一些阳泉本地的公司。

小k还是做接口，因此和许多公司的人打交道。

这边生活节奏比太原更慢，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做事也是有条不紊的。

小k在这里做项目一点也不紧张，相对太原好像是轻松了不少。

虽然这里满眼都是矿山，没有什么树，没有漂亮的风景，但这里的人的热情，让小k觉得这里是极美的。

小k明白，所谓的美是人感受出来的。

一个美女长得很美，但一开口就让人讨厌，美的感觉就荡然无存了。

一个不漂亮，相貌普通的女子，举手投足都像有阳光照在她身上，说话做事让你如浴春风，这才是真正的美人。

城市也是如此。

不是城市大就美，不是城市风景漂亮就美，而是城市中的人或者事给你好的感觉，你就会觉得这个城市美。

这种审美观在这个时机在小k心里扎了根。

小k越来越喜欢从更深的层次来看一个城市和人了，不再浮于表面的景观和颜值。

对于武汉，小k虽然不喜欢，但是有他的家人在，所以心底还是觉得城市是美的。

因为心中有爱在那里。

扎根在一个城市的理由，就是有没有你期待的人和事物在那里。

小k做的项目涉及很多和别的系统的接口，因此他接触的公司很多，人也形形色色，各不相同。

在阳泉做项目时，听某某公司的小伙说过一件事，印象很深。

那家公司做变压器的，做了一套软件系统，可以通过软件控制变压器的开和关。

结果有一次，新来的一个大学生调试系统，不小心连接到了真实系统上，失误操作了变压器。

碰巧的是正好有工人在线路上维修，结果电死了工人师傅，造成事故。

据说那家公司的负责人因此进了监狱。

判刑了多少年小k不清楚，但是这件事看出那家公司管理上的问题。

对于一个新人，是不能授权他连接到真实系统的，公司应该隔离真实系统，建立一个模拟的测试环境。

由于公司的安全意识不高，造成了如此大的事故，那个死去的师傅的家人会对此怎么想啊，小k心里在叹息。

行行都是有风险的，做事一定要考虑周全。

因为这件事，小k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小k的公司在深圳那边的总部曾经招过一个美眉。

大学刚毕业，她的组长要她写个程序，把数据库里的一些数据取出来，进行一些运算后汇总。

这位妹子按照书本上的连接数据库的例子，连接数据库，打开数据集，取回数据，然后关闭数据库。

她写了个循环，按照这个逻辑循环了上十万次，终于取回了所有的数据，然而程序时间也超过了半个小时。

当组长问她为啥每次都要连接再关闭数据库，连接一次，计算完了，关闭一次不就好了吗？

妹子不乐意了，反驳组长说，书上就是这么写的，老师就是这么教的，难道不对吗？

这个组长也是无语了。

后来这个妹子好像后来没有听组长的警告，私自连接到公司服务器上。

她的程序写的有问题，把公司数据库里的数据给删掉了。

虽然公司有备份，后来把数据恢复回来了，没有造成损失。

但这个错误太大，这个人做事风格太危险，她被公司开除了。

小k因为这两件事，后来自己带新人的时候就格外小心。

重要的数据和服务器是不给新人接触的。

如果实在需要，一定要在老员工的指导下进行。

it行业其实是有风险的，一些特殊专业的it公司，可能还有出人命，坐牢的风险。

做事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小k后来一直告诫自己，并且他也是那样做的。

在阳泉，小k和阳泉本地的一家软件公司合作，做线路工作流程管理的接口。

这家公司不大，长期就那么几个人直接到供电公司来开发程序。

小k从那家公司的负责人那里了解到，公司只有10来个人，都是毕业没有几年的大学生。

这么个小公司做出这个系统，他们很自豪。合作的时候，小k可以看到他们难以掩饰的自豪感。

小k也很有感慨：其实国外很多大公司也是从几个人开始的，有了创意，几个年轻人就开始创业了。

中国这样的公司不多，也难怪他们如此自豪。

小k可不敢加入这么高风险的公司，至少现在的他不会，还要还月供，养孩子啊。

不过小k打心底很佩服那几个年轻人，暗暗为他们加油叫好。

中国已经有这样敢于创新创业的年轻人，中国的科技就有好的发展希望。

也许不久的将来，中国也会出现像苹果，微软，google这样的全球闻名，有自己产品的超级大公司。

合作是很愉快的，小k很快就完成了接口。

这家公司后来如何，小k也不得而知了，但心里还是期望他们能发展起来，有所成就的。

小k除了做系统集成的开发工作，有时也需要配合供电公司的人录入和修改数据，并对他们做些简单的系统使用培训。

供电公司有个妹子姓马，叫她小马吧。

她就是小k前面说得那种，长的不算好看，但是做事说话能暖到你心里的美女。

因此小k是十分乐意和她一起工作的。

和这样的美女一起工作，小k也开心了不少。

系统的数据不断完善，有时还需要和线上的工人师傅们打交道。

有些线路数据，并没有图纸，线路年代太久了，有些图纸都找不到了。

那些师傅们其实并不乐意告诉小马小k他们数据。

不过小马甜甜地叫了几声师傅长，师傅短，师傅请帮忙。

我们录入数据也是为了你们方便啊，以后拿个手机就可以巡线了，多么方便！

师傅们终于愿意将数据告诉小马小k他们。

师傅半开玩笑的说，要不是这小丫头嘴巴这么甜，我们还真不舍得说出来。

那个手机以后能不能帮我们，这以后才知道。但高级东西出来了，我们这些老古董就要退休了。

他们说的确实是个实话，所以说，合作也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高新技术的出现必然会对传统生产方式造成冲击。

有了小马小k等人的不断努力，项目可以顺利的走下去了。

小k反省自己，思考着一个问题：现在自己做的事业算是一个新兴的行业。

it行业带来的自动化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但是同时对传统生产方式会造成很大的冲击和伤害。

可能因为一个软件，或者一种新技术，很多人就要失去工作。

为了保留工作，这些人肯定会想法抵制新技术的使用。

这看起来是个社会发展必然会碰到的问题，而且看起来是个社会高级层面的大问题。

小k本以为和自己这样的小公司无关，可是他想错了。

这样的问题应该在各行各业，社会的各个角落都会碰到，是个非常非常普遍的问题。

当然这不是小k和小k公司能够解决的问题了。

这类问题会和社会发展一直同步存在。

那么如果以后it行业变成了传统行业，有新的技术将取代it行业的那个时候，it行业该何去何从呢？

这似乎是个遥不可及的问题，但谁知道社会发展的脚步有多快呢？

看起来小k有杞人忧天之嫌，但没有人能预计未来的社会发展进步的过程，谁知道呢？

nothingimpossible!

小k也只是想想，yy感叹一下。毕竟现在还不会有这个问题。

现在他只要把项目做好，公司赚到钱，自己赚到钱才是最现实的。

项目做得很成功，阳泉供电公司好像还得到了太原总公司的表扬。

代总自然是春风得意了，对小k也越发看得顺眼了。

由于阳泉实在太小，也好像没有什么景点。

代总拿到项目奖金后请小k，姚他们几个手下吃了一顿饭就了了事，就没有出去游玩了。

所以，小k除了供电公司就是宾馆，其它地方就没有去过了，一直对阳泉还是不怎么熟悉。

除了这些平凡的日子，阳泉对于小k印象最深的反倒不是他亲身经历的，而是在山西出差从报纸上看到的一件事。

那时小k在晋城出差，有一天中午休息。

偶然看了一下报纸，看到新闻头版写着：被捕。

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但很有可能的是，小k他们住的那个宾馆，就是这位开的。

想到这一点，小k有点毛骨悚然。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但有时，也许你莫名就躺枪了。

长年在外面跑，多少还是会碰到一些风险的。

小k有一次和代总到阳泉出差，忘记原因了，就是买不到火车票。

代总说实在不行买个站票，上车再补。

可惜的是，站票也卖完了。

没有办法，去汽车站买汽车票回家。

结果直达武汉的没有，只好先到郑州。

到了郑州，真是运气不好喝水都塞牙。

郑州到武汉的几天的票都没有了，只好买了去福州的票，那个车路过武汉。

两个人在半夜一点的时候到了武汉郊区东西湖，被长途车放下来。

此处离开武汉还有几十公里，还好那个年代有跑黑的士长途的，都是东西湖本地的，花了100块终于回到了武汉城区。

从此，代和小k再去阳泉，都是提前好几天就把票定好了，实在不想这样折腾第二次了。

出差就是这样，总会碰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长期坐长途车，也治好了小k晕车的毛病，他以前是坐车长了都会吐的。所以这算是小k的一个意外收获吧。

人生是无常的。

阳泉供电公司的一个曾经共事的女士，后来出了车祸走了。

小k他们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不相信，毕竟上个星期还见过她，说没就没了。

小k他们也只有感叹这种无常。因此小k对于生命也更加的看重和珍惜了。

人太脆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生命太无常，要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每一天。

这看起来是废话，可是能做到的人有几个？

小k是下了决心要做到的，他绝不是一个玩世不恭，不负责任的人。

阳泉之行暂时就写这么多了。以后再续。

小k他们很快就转战到了山西长治这个城市。

第五章 长治的生活

长治是除了太原，山西第二大的工业城市。

据说原来长治的面积更大，后来出现的晋城以前也是长治管的。

虽然是工业城市，但是城市很干净。

给小k最深的城市印象就是，街道横平竖直，经纬分明。

这点很像北京的街道排布。

城市建筑风格也像北京，都是方方正正的，只是没有北京高楼多。

第一次到长治，小k还误以为搭错了车，来到了北京咧。

当然这是夸张的玩笑了，不过长治确实就是这么个风格，至少小k是这么看的。

城市如此，供电公司的人是很大气的。

做事说话都很大气，有点东北人的风格，和其它地方的小k接触的山西人不太一样。

不过这不影响项目的开展工作。长治供电公司的人和其它供电公司的人一样，都是倾力合作的。

不同的是，长治之行是小k和武汉办销售的一个姓杨的小伙一起去的。

代总在北京忙项目，偶尔才会去一趟长治。

老总不在，小k和小杨一起出差就不那么紧张了。

杨是个长得非常帅的小伙子。

脸上还经常挂着微笑，嘴巴也很甜，当然这是销售必须的技能之一，所以小伙子很招女士们喜欢。

他唯一的缺憾是长得不高，否则估计不是做销售了，也许就去当演员了。

有了这么帅的小伙子一起出差，小k也是放心得很了。

至少自己不会招蜂引蝶了，自己是绿叶，他是红花了。

当然这也是句玩笑话。

小k和小杨之间是什么玩笑都开得起的。

小杨主要处理一些商务上的事情，顺带了解用户的一些需求。小k就到现场根据用户的要求做定制开发。

长治管科技的领导是位女士。小杨的长处自然就发挥出来了。

科技的对他们两个都很热情，科技下面办事的有一个王工，管网络和技术的，主要和小k打交道。

还有两个美眉录入数据的，小杨负责督促她们工作。

由于小杨太帅，所以每次去的时候气氛都是无比融洽的，大家都很开心。

小k自然也开心，他和王工看着其他人开玩笑，他两个就调试程序和服务器，一切都进行得井然有序。

由于代总不在，小k能够动的代码地方不多，基本是在代的代码改改就行，所以工作也不累。

再加上杨这个活宝，日子过得那个叫舒心。

所以小k在长治还居然长胖了，这是以前没有过的，小k自己都觉得神奇。

人虽然放松，项目可不敢放松。

小杨和小k跑了长治好多次，每次需求变化都要跑一次。

用户需求总是会不断变化的，做过项目的人都懂。

不变那是不符合实际的，小杨和小k对此也早就习惯了。

长治和阳泉不同，小k在这里找到了好几处好吃的。

也许正因为如此，小k在这里居然长胖了，吃得太好了！

其中有一项美食是宾馆里的自助餐。

宾馆里面有很多好吃的菜，特别是那道红烧排骨，几乎菜刚出来，就被抢光了。

排骨味道确实好，加上是自助餐，这可是一道硬菜。

因为自助餐是定死的价随便吃，所以出来后人们那是一个急急急啊，几分钟就抢完了。

没抢到的，居然有人等一个小时啥都不吃，下一轮再抢。

那家宾馆的自助餐非常出名。

据说好多出差的，做生意的开车专门跑到那里吃，看中的就是这道红烧排骨。

小k有点感慨，宾馆菜做得这么好，不如改成餐馆得了。

真是意想不到啊，居然能碰到菜做得这么好的一家宾馆。

这可是大实话，在小k后来的差旅生活中，再没有碰到菜做得如此好的这么小的宾馆了。

另外一道美食小k中意的是烧饼，也叫锅盔。

从宾馆去供电公司路上，会经过一个锅盔小摊。

买锅盔的多是一些小学生。

小k觉得，如果孩子们喜欢吃，那么味道差不了的。

孩子的味觉比成人要敏感很多。

而且孩子们一般不说客气话，好吃就是好吃，不像大人们还要假装说好吃，即使他并不喜欢那个味道。

正因为如此，有次小k也去买了一次。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小k只要经过，都要买上一个。

好吃在哪里，到底有多好吃。小k也不能完全描述出来，但舌尖上的感觉就是什么都恰当好。

锅盔不硬不软，不咸不淡。

芝麻很香，不知不觉一个就下了肚子，意犹未尽，这就是妙处吧。

虽然是很便宜的食物，但是做到了极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小k问过那个师傅，做烧饼有二十多年了。

其它的美食其实还有很多，只是不是那么有印象了。

一个城市，对于一个外来者说，能够留下深刻印象的，无非是三个，这当然是小k总结的。

第一当然是美食。

特别是有地方特色的美食。

长治的面和太原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因此小k对此印象不深。

第二就是美景。

当地特色的美景离小k他们工作的地方太远，小k也没有时间去。

听说长治有个水库很漂亮，但小k只是坐长途车的时候算是惊鸿一瞥了。

确实很漂亮，水面泛着光，星星点点的阳光闪耀着，仿佛有无数的钻石一样。

水库边种了好多树，有着绿色的树在旁边，水库的水也染上绿色。

从长途车上看过去，就像看到了仙境，加上湖边吹过的带着水汽的风，真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可惜只是路过，不能好好仔细，慢慢观摩一番，小k十分遗憾。

第三就是人。

一方水土一方人。

每个地方的人都有当地的特点。

除了供电公司的人，小k接触的长治人就不多了。

但多少还是接触过几个给他非常印象的人。

比如那个卖锅盔的大爷。

还有一个报摊的大爷，那个大爷十分热情。

当小k去买几本杂志的时候，他十分热情地推荐各种杂志和报纸。

虽然可能是为了做生意卖东西更多，但态度和那种骗钱绝对不同。

小k并没有买他推荐的，但下次去的时候，他还是如此热情。

不断推荐好书给小k，甚至还记住了小k的名字，这就不是虚情假意了。

还有一个让小k和小杨产生了印象很差购物经历的人。

这个人很特殊，应该是来阳泉做生意的新疆人，多半不是本地人了。

其实新疆人在深圳的口碑也不好，在阳泉小k他们后来知道，当地人对他们也是避而远之的。

但小k和小杨当时不知道。

好像是小杨手机有问题，想去买个手机电池，正好看到这条街卖手机的，这条街几乎都是新疆人在做手机生意。

看来新疆人并不在乎小杨的帅气。

小杨只是问了一句多少钱，那个新疆小伙可能是受了什么委屈，几乎是吼出了一个价钱。

小杨急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吗？

啥？

那小伙拿了一个像刀的东西冲了出来。

小杨和小k拔腿就跑，新疆小伙并没有追上来。

估计是他心情不好，也不是真要拼命，只是恶狠狠地目送他们离开。

这件事对小杨和小k刺激都很大，后来他们再不走那条街，总是绕过去的。

城市就是这么有趣，让你碰到一些难忘的事。

这就是城市的一种乐趣吧。

农村这样的事想碰，都是碰不到的！

小k其实不在乎这些事，他更在乎自己能早日还清贷款，实现自己的都市小梦想。

但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很多时候，你需要在另外一个陌生城市实现你真正期待的城市的都市梦想。

小k他们每年都要做出差统计的。

像小k这样的，一年有至少200天是在外出差的，有的人甚至达到了300天。

这就是小k他这样的程序员的真正的生活。

无奈的在另外一个城市打拼，家却在千百里的他乡的生活。

小k当然是不想过这样的生活的。

长治给小k的印象其实就这些，本应该言尽于此。

但是因为小杨这个人很有特点，而小k主要是做长治项目和他熟悉起来，所以借这个篇幅来说说他。

他曾经评价过自己:我很风流但不下流。

这当然是个玩笑话，小k也不当真。

但小k后来发现，他这个自我评价还真恰如其分。

小杨是有女朋友的，而且非常的漂亮和年轻的。

小k认识小杨的时候，听杨说他和女友已经谈了7年了。

那为什么不结婚呢？

不是久谈不成婚吗？

貌似有这个说法。小k问到。

她还小，等她成熟点再结婚。小杨如此答到。

原来如此，小k恍然大悟。

小杨给小k讲了一个故事:他说他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去了一家工厂。

工厂在苏州，他进了财务部门。小杨大学学的财会专业。

这本来是个很正常的事。

但是小杨说“一去报到，把他惊呆了！

财务部一水的美女，那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

小杨眉飞色舞地说:“可惜的是，自己那个时候太年轻，很多事情不懂。

本来有好多机会的，没有把握住。”

小k当然明白小杨在说什么，但没有任何表情流露出来。

小杨看到小k如此，就继续兴奋地说:“太漂亮了，个个都比一般的演员和模特都漂亮。

台湾老板都很色，招这么多美女财务，这是后宫啊。

所以我明白不是长久之地，没有呆多久就辞职了！”

后来改行做了销售，再后来就来了这里。

原来如此，小k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于小杨的话，小k是不怎么信的。

他的话十句里面也许有一句是真的。

但这个故事，看他如此兴奋，可信度还是蛮高的。

不过小k有点纳闷，既然台湾老板如此好色，那招小杨进去是个毛线意思？

难道？……

小k深深看了小杨几眼，笑笑再没有说话。

小杨除了女友，还有很多好妹妹。

就像孟庭苇的歌一样，但究竟有多少妹妹，只有他自己清楚。

小k其实先不知道的，直到有一天小杨请教他一个问题。

那是他的一个妹妹给他写的邮件，内容小k当然无法看到。

但信的最后有很大两个字:弓虽。

小杨就是问小k这个，因为他觉得小k头脑灵光。

小k自然看出是什么，就告诉小杨，人家夸你很“强”。

小杨说，这个意思啊，把字拆开了，他笑着就走开了。

至于哪里强，为什么强，天知道和小杨知道。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小k不会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但是一起共事做项目没有问题。

而且杨这个人脾气很好，什么玩笑都开得起。

所以一起出差还是很开心的。

长治的生活也因为小杨有趣了很多！

忙完项目，小k有时和小杨会去逛街。

打打台球，买点纪念品给女友。小杨和小k都买了。

当然小k是买给老婆了，虽然价值只有十来块的假珍珠手链，小k带回家后，老婆也十分高兴。

只要是小k买给她的，再便宜她都开心。

这就是真正的爱情。

小杨给他女友买的是几百的真银链子，她女友应该也很开心的。

至于是不是买给他的妹妹们的，小k就不得而知了，小k也不操这个心。

长治的日子就是如此过的！

第六章 晋城趣事

晋城是个可爱的城市。

不是城市萌萌哒，而是小k在这里碰到一帮可爱的人。

小k对于山西，最熟悉的当然是太原，那么第二就是晋城。

因为除了太原，小k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这了。

小k十分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去晋城的情景。

那是在太原的一个下午。

代总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晋城供电公司有个工程意向，希望公司派人过去洽谈一下。

而且好像很急，第二天就要搞招标大会。

本来代总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但代总这个人喜欢热闹，再一个带几个小弟过去可以彰显他的身份。

所以带上了小k和一个恰好来太原安装系统的一个廖姓的实施工程师。

这个廖很健谈，和代总很谈得来。

小k当然可以过去做事的，但他话太少。

所以带上廖，代总会觉得不那么无聊。

由于时间太紧，下午接到电话，一行三人就马上出发了。

从太原到晋城是有火车的。

但那个点并没有，所以选择了汽车，每半小时就有一班。

三个人顺利上了车，一路向晋城驶去。

小k之所以印象如此深刻，是因为路上出了点事。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急，就越有事要干扰你。

你不急，希望能有点事，反而屁事没有。

小k他们坐着长途大巴很快就进了太行山脉。

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大石头，山上几乎没有什么树。

即使偶尔看到一小片，也成不了林。

水就更少了，走了几个小时，才看到一条河，河水还是断断续续的，好多地方见了底。

真不知道大山里面的人是如何生活的，一路倒是看到不少的人家。

这其实都还好，不影响小k他们赶路。

可是快天黑的时候，突然堵了车。

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龙，这个在太行山里极其罕见。

小k知道太行山本来就很偏僻，走的车就不多，大部分人都坐火车了。

跑的汽车如果不是很远的路程都会选择走小路。

所以大路上一般都会很畅通，车没有几辆。

所以，堵了车了？

这个连车上几个山西本地人都奇了怪了，这是很稀罕的事？

怎么回事？

司机师傅下车去打听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师傅回来了。

告诉大家：前面有几辆火箭运输车。

由于车太长，并且车还不能开多快，在不远的前面的三岔路口换道的时候堵上了。

那个火箭运输车有多长说不准，但师傅目测说应该超过30米了，而且有好几辆这样的车。

大家都等着吧，警察正在指挥疏通。

师傅说完就下车抽烟去了。

我去，这运气也太好了，居然能碰到火箭运输车！

小k他们不敢下车，毕竟公司的电脑和资料都在车上，总不能抱着资料，背着电脑去看火箭吧？

可是小k他们不能，车上好几个本地山西人可是下去看热闹去了。

小k他们极其无聊，车不能动，又不能下车，三个人在车上斗地主起来。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的斗地主，车终于动了，小k看了一下手机，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小k他们终于在晚上快三点的时候到了晋城。

太饿了，本以为晚上7点就到的，准备到了吃晚饭。

这可好，成夜宵了。

令人惊奇的是，晚上2点多的晋城居然到处都开着夜店，到处都有吃的。

小k他们几个随便挑了一个馆子坐了下来。

代总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

老板很热情的过来问这问那，问代总还有什么需要的？

代总可能没有听懂，但也许是装不懂，就说没啥需要，快点把饭菜上上来就行了。

老板好像有点失望，就问了一句:你们从哪里来的啊？老板！

代说从武汉来的。

哦，那个地方啊，怪不得。

啥怪不得？

代总奇怪了，就反问到。

武汉吗，小地方，比晋城差远了。

老板鄙视地说。

小k和代都很诧异，武汉好歹是个大都市，怎么会比不上这个小城市。

但又不好说什么，毕竟身处外地，不好争辩，但小k他们后来懂了。

晋城人，大部分人都是看不起武汉的，因为晋城比武汉有钱得多！

小k他们后来听供电公司的小伙说，晋城的煤是山西所有城市中质量最好的。

而且好多露天煤矿，开采起来十分容易，所以晋城是相当有钱的。

当地的房价已经和武汉不相上下，这也难怪那个老板瞧不起小k他们。

小k来晋城第一晚就被这个老板上了一课。

至于老板问的那些话，廖和小k都明白，应该是问要不要小姐。

当然不能当面揭穿代总的装不懂，既然代不懂，大家都应该不懂才对。

吃完饭就找了家宾馆住下了，一夜无话，实在是太累了。

这就是小k第一次到晋城的经过。

记忆犹新啊！

小k后来独自一人去过晋城几次，都是坐汽车去的。

有时候从太原过去，有时候从武汉过去。

所以，这个城市的几个汽车站小k都是去过，熟悉地很。

每次到站小k都有所感慨，小k跑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汽车站。

晋城的汽车站是他见过的修得最好的，最漂亮的，最干净的。

从汽车站开始就有了好印象，再看这个城市，自然印象就更好了。

晋城城市不大，但规划得不错。

街道都很新，都很漂亮。

虽然路不宽，但是城市小，车不多，所以没有看到堵车的。

这个小k后来想起来也觉得十分罕见。

现在一般的城市哪有不堵车的，这确实稀奇得很！

所以，小k对晋城印象是极其好的。

当然好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主要还是晋城供电公司那帮人。

代总第二天就去参加会议去了，小k并没有参加。

不过小k见到了科技部门那帮人。

科技的那帮人，第一次见面确实让小k吓了一跳。

第一个是人好多，居然好像比太原那边科技的人都多，这是小k没有想到的。

第二是人都好年轻。

感觉就像大学生一样年轻。

小k猜对了，他们大部分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第三个是他们居然还要开发系统。

这个确实吓了小k一跳。

其它的地方都是招标，让外面公司来开发。

这里居然科技的自己还成立了一个部门，自己开发些系统。

不过小k想了一下，其实这样挺好。

因为现在电力系统算是企业了，也是公司。

自己的人开发系统当然更放心些，而且还能为电力公司节省软件运营成本，真是个不错的办法。

小k心里暗暗为这个科技的头头点赞。

可惜头头不在，开会去了。

这边一个负责人，应该是二把手，年级有些大的中年女士安排小k和廖先熟悉一下科技的环境，了解一下科技现在在使用的系统。

于是小k认识了以后经常打交道的申工。

申工算是那帮大学生的头了，但他看起来很年轻，也像个大学生，好像还没有结婚多久。

申工长得很有味道，有点陈道明的气质。

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做起事来非常老到。

和他一起共事，几乎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小k打心底是很佩服他这个人的办事能力。

申工看起来和小k关系特别好，好到什么程度呢？

申工经常讲一些荤段子给小k听，也不管小k喜不喜欢。

小k总是面无表情的听着，总不能薄了甲方哥们的面子吧。

这种段子都讲，其它就不用说了，那真是无话不谈了。

晋城人似乎很喜欢喝酒。

于是小k和小申，还有代总经常一起喝酒。

主要喝啤酒，有时也喝白酒，有时啤酒白酒一起喝。

这好像是废话，但喝酒的人是懂得，这有大不同在里面。

小k其实酒量是不错的。

至少比一般人要强点。

一般喝一斤白酒加十瓶啤酒没有多大问题。

但小k在外面出差总是说自己不能喝，因为他发现外面的人都会说自己不能喝。

一个可能是表示谦虚，另一个可能是保护自己，但最大的可能是外面高手太多，谁都不敢吹自己能喝。

申工自然也是不能喝的，但真喝起来，小k没见他倒过，至少比小k的酒量大的多。

那个晋城供电公司的领导，小k也跟他喝过几次，他也说他不能喝，但一斤白酒下肚，他脸上红都没有红一下。

小k深圳的老总是东北人，据说有5斤的量，他也是说他不能喝。

据说他这酒量，有一次接待客人居然倒过一次。

出门在外，千万不要说能喝。

但也不能说不会喝酒，你就直接不给人家面子了。

酒和色一般联系在一起的。

不好色的男人不多，因此这方面申和代很谈得来。

虽然申工如此好色，但人家有这爱好，你总不能拦着。

所以，代总和申工有时就一起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小k是不参与和理会的，他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晋城人很有钱，到处都是歌舞场所。

有一次从深圳来了一个同事，姓胡。

这位胡同事长得很帅，而且他喜欢健身，一身肌肉，身材自然很棒。

但这位应该是个花花公子。

他是一个teamleader，据说他手下基本都是妹纸，他很少招男生。

另外他还跟小k说过，他说如果一个男人做了亏心事，就会去做慈善的事，于是乎他好像经常做善事。

之所以说他，是因为有一次申工请客，请小k和代总去搓澡，因为刚好他在这边做项目，所以也带上了他。

四个人来到澡堂，代总就消失了，找不到人了。

申工说，找个按摩的吧。

小k当然知道申工的意思，但人家请客，不能直接拒绝，薄了他的面子。

小k想了个办法，找了澡堂搓背的小伙，也算按摩了。

申工拿他没有办法。

那个搓背的小伙对小k竖起来大拇指。

找我搓背的都是大爷，年轻人你是我碰到的第一个。

小k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申工没有办法，又对胡说，要不你要一个按摩的，别找男的，多丢人。

小k装没听见，也没说话。

那好吧，胡一副为难的样子。

很快就来了一个年轻女子，胡和她进去按摩了。

可马上胡就跑出来了，说：这怎么行，那个女的一进去就脱衣服。

我问你这是干什么，那个女的就哭了，我只好就出来了。

申诧异的看着胡。

小k却是笑着冲胡点头。

这次不愉快的搓澡经历后，申再没有请过小k去搓澡了。

其实小k明白，如果当时自己不在场，那个女子应该不会哭的了。

和这么多色色的人出差和做工作，小k很小心的保护着自己，不同流合污。

再说一下赌。

不是真赌，但晋城那边喝酒喜欢投骰子，根据猜骰子的点数或者两个人比大小来喝酒。

当然是输的喝。这自然有点赌的味道了。

如果运气不好，你可能喝了几瓶下去了，对方还没有开张。

这是晋城喝酒有趣的一个地方了。

其实划拳和这个类似了，但划拳太吵，这种似乎要文雅得多了！

但晋城那帮人最有趣的不是小申，而是一个叫小强的小伙。

小强是典型的黑矮矬，模样十分猥琐，容貌自然不会引起人的好感，但他那张嘴太能说了。

无论在哪里，只要有他，听得最多的必然是他的声音。

虽然申工是他们中的老大，但只要小强在，小申都不怎么说话。

所以，他在总是极其热闹的。

他似乎就算是那帮大学生中的二把手了。

那帮大学生中有个妹子是他女友，叫牡丹。

人如其名，长得真是国色天香。

吹弹可破的白嫩嫩的皮肤，娇好的容颜，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身材也很棒。

就是这样一个尤物美人居然是小强的女友，小k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强除了出口成章的黄段子，实在看不出他强在哪里。

牡丹除了太过矮小，完全没有其它缺点，怎么会看上他。

难道他有过人之处？

小k猜错了。

后来申工告诉他：小强的爹是本地一个局级干部，在当地势力那不是一般的大。

这也难怪他如此高调，也难怪他说什么，申也不表态。

当然这更应该是牡丹能和他在一起的原因。

其实牡丹也不简单，她的父亲是当地出名的一个商人，家里有钱得很，当然也是小申说的。

官商联姻，再门当户对不过了。小k当然就明白了。

后来，小强给申和小k讲荤段子的时候，牡丹在旁边笑，还含情脉脉地看着小强，小k自然也就能理解了。

其实年轻人，讲荤段子，小k还是能忍受的。

像牡丹小强他们毕竟是恋人，讲个这样的笑话还算正常。

比起后来小k在北京，上海，武汉等大城市看到的，所谓的行为主义的男女。

当街搂搂抱抱，各种无耻的行为这些人是强了十万八千里了。

那些真是不知廉耻的人类，小k无法接受！

这帮大学生里还有一个张姓的女子，名字就隐去不说了罢了。

这个女孩不漂亮，脸上还有好多疙瘩，但人很清秀，长得又高又瘦。

她说话总是小声小气的，十分小心的样子。

对于小k，她很喜欢蹭在他旁边，没事也要找事问他问题。

小k明白，这个妹子喜欢上他了。

小k不是个花心的人，直接告诉姑娘自己已经结婚成家了，张说：那我叫你哥吧！

小k没有办法拒绝，只好认了这个妹妹。

但小k不是小杨那种人，自然不是那种好妹妹关系。

因此每次出差，小k都尽量拉开和这位妹妹的距离。

可是这个妹妹也是坚持，小k跑晋城项目快3年的日子里，没有找男朋友。

小k心里有愧这个妹子。

但有些事必须决断，不能藕断丝连。

所以晋城项目后，断绝了一切联系。

这样对得起自己的老婆，也对这个妹妹好。

小k心底只能祝福她早日找到她的有缘分的另一半！

人生就是这样的。

总是会有一些有缘无分的事的。

但小k认为自己做得很对，他无愧于老婆，妹妹和天地良心！

还有一个让小k印象深刻的大学生。

那是一个小伙子。

他与众不同。

别人都喜欢谈男男女女，风花雪月。

他却一点都不关心，他只谈技术。

这确实算得上是个奇葩，是一个热爱技术的狂人。

因为申他们虽然也做项目，但毕竟接触的项目和技术点还是太少，因此和小k在技术上还是有不小差距。

因此小k也时常指点一下他们。

可是一指点，这个小伙就狂热的喜欢上了小k，每次小k去都会问小k一大堆的问题。

小k也是人很有耐心，每次都给他解答了。

可后来有一次因为小k实在太忙，就告诉他回头再给他讲，就这一次，那小伙再也不理小k了。

小k没有办法，碰到这样的白眼狼也只有无语了。

居然被他记上仇了，好像欠了他几百万没有还！

这个人就不再提了。

还有几个大学生其实也挺有趣的，这里就不一一列出了。

小k在这边碰到这么多有意思的人，对这个城市的好感大了不知道多少，所以看这个城市总是觉得那么可爱了。

晋城项目小k还是主要做接口。

但晋城项目复杂，所以小k要做的工作是很多的。

这也是前面说的，为啥跑了三年才把项目做完。

小k在那里待了那么久，几乎就已经融入了这帮大学生中。

小k也十分乐意和这些弟弟妹妹们在一起，他感觉自己和他们在一起人都变年轻了许多。

他们经常谈些学校的趣事。

小强出口成章的段子，男生们谈论谁谁谁谈了新女朋友了，谁被甩了，谁准备去追一个辣妹了等等。

小k每次都笑着默默听着，也不插话，一切都那么有意思，出差在外似乎也就不寂寞无聊了。

小k经常和这帮大学生们去吃饭，一起去食堂，一起下馆子。

让他想起来他自己读书的日子，和师兄，师姐，师妹，师弟们一起吃火锅的日子，满满都是美好的回忆了。

看着他们没心没肺的开心着，小k也跟着开心得不得了，真是帮可爱的人，帮助他回到了他的学生时代。

在晋城待了那么久，当然碰到了不少事情。

小k和东软的一起做营销系统接口时，听说他们那边有个小伙中风了，年龄26岁。

小k不敢相信。

这么年轻就中风了？

后来小k慢慢发现，好多以前老人得的疾病已经极端年轻化了，这算是社会的一种进步吗？

之所以说这个，是当时小k不知道的是，他自己患上了一种无法治疗的疾病，心脏萎缩症。

就是在晋城出差的时候发作的。他有天突然心很疼，然后就倒在地上。

去了晋城的医院看看，没有检查出什么毛病。

后来回武汉也去了多家医院，没有检查出来。直到多年以后才在同济检查出这个毛病。

这个病貌似现在无法医治，病人只能休息和注意观察。

如果病情不发展还好，否则，就只有等死了。

小k那个时候没有检查出来，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注意休息。

长期的出差和长时间的加班导致了后来病情的加重，当然这是后话了，暂且放下，以后再提了。

小k有一年冬天去晋城，碰到那里下大雪。

雪非常大，街上的汽车轮胎上都绑了铁链子。

好像是快过年了，小k忙完了项目，准备回武汉。

打了一个的士去火车站，在一个十字路口，突然前面冒出一台车。

的士师傅猛打方向盘，小k头晕目眩起来，可能是一秒，也许是一分钟，等小k醒过来发现车已经到了路边的路台子上。

师傅笑着告诉小k，他们的车应该是打了好几个转，终于车没有翻停了下来。

小k出了一身冷汗，跟师傅一起笑了起来，这算是捡了一条命了。

出门在外就是有这么多的风险。

小k虽然和这群弟弟妹妹们一起很快乐，但也许是深圳养成的习惯使然，他也很喜欢一个人独处的。

于是小k有时休息的时候就去公园找个地方坐坐，思考一下人生，发发呆。

或者看看老大爷们锻炼身体。

有时还带上一本小说月报之类的看看。

人生就是那么无法名状，明明是真的你不能说，明明是假的却有那么多人信。

晋城的天没有深圳的蓝，但空气还是不错的，绿化也做得很好，到处都有花和树。

小k在农村长大，最喜欢待在树多的地方。

他觉得树比人美多了。

枝干挺直，刚正不阿。树冠宽大，萌阴后代。

绿叶如掌，透出缕缕阳光，仿佛千人万人在聚会鼓掌一样。

小k喜欢这种真实的感觉。

他觉得做人就要像树一样，朝着有阳光的地方生长，不要有阴暗面。

什么都可以敞开来说，所以小k一直是保持一个阳光大男孩的形象。

想到这里，小k有点失落了。

虽然和这群年轻人在一起，感觉是很年轻，但自己其实已经三十多了。

即使现在生活好了，三十还算青壮年，但毕竟也是要三十而立了。

但自己立了吗？

家是立了，可是房贷没有还清，还背着债，房子还不能完全算自己的。

业更没有立，虽然收入还算可以，但只是一个打工的，不能算有了自己的事业。

唯一他觉得立了的，只能勉强说是立了志。

他本立志长大当个科学家。

可现在从事的工作和志向相差太远。

但小k很喜欢这个it行业，每次他解决了一个个难题，看到程序能够好好工作，就很有成就感。

所以他用阿q的精神胜利法来安慰自己，志还是算立了。

小k觉得自己一直很对不起自己的老婆。

倒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只是他长期出差，老婆一个人在家，要忙这忙那，还要带孩子。

小k的父母身体不好，岳父岳母帮着带到了两岁，后来小k老婆的小哥有了孩子，她父母自然就带她哥的孩子去了。

所以后来孩子全靠小k老婆一个人带，小k从心底感谢老婆，也非常地内疚。

可生活就是这么的无奈，要还月供，要吃饭，要奶粉钱。

小k只好经常出差，谁不想和家人能多有一些时间在一起呢？

小k当然也不容易。

长期出差，到处都有风险。

社会人不少居心不良的人，出门在外处处要小心。

长期坐长途车，也碰到了一些事故，还好有惊无险都度过了。

长期的加班和生活作息的不规律，已经对小k的身体造成了伤害，当然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

一个家，男人和女人都不容易，都很辛苦。

没有钱，寸步难行。

没有爱更不行，家的精神支柱就垮了。

为人父母才知养儿难！

成家立业才知柴米油盐贵！

不要羡慕别人，人和人很多时候都没有可比性！

好好活下去其实就是最大的成功。

小k自然体会不到那些有钱人生活的幸福，但他知道他自己的幸福缘自哪里。

只要他和老婆能健健康康好好活着，那就是一个幸福的家。

他俩中有一个不幸走了，这个家就完了。

所以小k特别注意保护自己。

小k之所以感慨了这么多，也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生活这么辛苦，小k不能去花钱的地方娱乐放松自己，于是就听听音乐。

在音乐的世界里，他似乎找到了自我，那是他一个人的世界。

在那个音乐世界里，没有什么其它和他相关，于是他就觉得很放松！

可是那个时候起，小k开始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身上到处都在疼。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他养成了喝酒的习惯。

喝了酒就不怎么疼了。

这一喝就持续了十几年，身上的痛只有他自己才知！

晋城做了这么多系统接口，小k在技术上，业务上也算是有了不小的进步，也算进入了职业生涯牛x的阶段。

小k算是进去了新的职业阶段，可以独当一面了！

以后不再叫小k，叫他小x吧，x谐音新。

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他再没有机会回到旧了，他即将走上一条不归路！

小x做完了晋城的项目，被派去北京做奥运项目了。

北京的一年出差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第七章 奥运项目

2008年小x来到了北京。

这不是他头一次来，他读书的时候就去过，在深圳的时候也出差到北京待了很久。

小x对北京还算不陌生，但绝谈不上很熟悉。

北京实在太大。

随便从一个区到另一个区办事，就是一两个小时的车程。

对于小x，他对北京这个城市的感觉只能用敬畏这个词来描述了。

这次到北京，是做一个和奥运相关的项目，因为涉及机密，就不详细解释了。

小x来北京不久就碰到了一件让他难以忘怀的事了。

那是他到北京第一个星期的休息日。

在北京出差这个项目，周日还是可以休息的。

小x就在天安门附近的一条小街找了个宾馆住着，这样离做项目的前门供电公司就很近了。

今天是星期天，可以休息一下。

由于刚到北京不久，代总还没有具体分配下来工作给他，让他先熟悉一下工作环境和系统，因此这个星期还是算得闲得狠。

他的心情自然不错，小x就出去走了走。

天安门附近好玩的地方很多的，又不要钱，当然前提是只逛不买。

什么都那么有意思，小x的眼睛快忙不过来了。

突然看到肯德基旁边居然有卖大碗茶的，两毛钱一碗。

这可是稀奇货，很久很久没有遇到了。

在小x的记忆里，上初中的时候好像还能喝到大碗茶，后来就看不到了。

这个钱花的值，关键两毛钱太便宜，也不肉疼，这小x够抠的。

喝了大碗茶，心情更好了，身上也凉快了许多，小x就继续往肯德基那个方向走了。

肯德基小x是不去的。

一个是那是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

另一个是里面的东西好贵，随便吃一下，20几块就没了，而且还不一定能吃饱。

所以小x低着头就从肯德基门口走了过去，不过他眼角的余光还是看到不少人在里面，还有不少老外。

过了肯德基，小x突然看到好多花。

各种颜色的，各种形状的，还被园丁们修剪拼成了各种文字和图案，迎奥运的气氛已经很浓了。

真是漂亮啊，赏心悦目。

不过花旁边的一台车更吸引了小x的目光。

红色的十字太引人注目，那是一台献血车。

小x立马就兴奋起来，向车快步走去。

他早就想献血了。

以前读书身体不好，太瘦有点不敢献血，胆太小。

现在工作了，有钱了，吃得好了，也就不怕了。

献血光荣几个字就在车上印着，小x也是这样想的。

看着有几个人在那里填表，小x就过去了。

你是干什么的？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问他。

我是来献血的。

那你什么血型知道吗？

我b型血，学校读书的时候测过的。

b型血啊？

那个工作人员看着小x，这边不需要b型血，血库b型血满了，不需要了。

小x很失望，自己兴致冲冲跑过来，结果居然不能献，这，太遗憾了。

小x准备离开，瞟了一眼填表的一个妹子，他惊诧的发现那个妹子填的血型是b型。

小x回头看着那个工作人员，那个人也毫无表情的看着他。

小x明白了，是他身上的乡土气息，那个工作人员把他当做农民工了。

不过献血和是不是农民工有个毛线关系，难道怕民工的血污染了首都人民高贵的血统？

小x愤怒地离开了。

这件事对他刺激不小，居然献血都会被鄙视。

小x后来回仙桃献了血。

其实那个年代是无偿献血，血库里任何血型都是缺的。

小x献了500毫升，拿到了献血证。

他满心期待下一次献血，半年后再献一次。

但其实这是他最后一次献血了，他后来再没有献血的机会！

这是非常不愉快的一次经历，从此小x看到首都的献血车都避而远之。

好心情被破坏掉了，小x没有继续逛下去，回宾馆看电视去了。

首都的东西不便宜的。

大碗茶那种便宜东西是很稀罕的。

为了省钱，小x一般都和供电公司的小伙一起去吃饭。

供电公司的食堂是有补贴的，又便宜又实惠。

但这种好事情不久就结束了。

可能是大家都发现实惠，好多软件公司，各种公司的都傍上供电公司的人去蹭饭，那个食堂承受不起了。

就是有补贴，也经不起这么多人去蹭饭啊！

很快食堂规定，不对外来工作人员开放，小x这种爽生活一下子就结束了。

到街上的小餐馆吃，小x只吃得起小笼包。

可是不能顿顿吃包子，那太腻得慌。

小x仔细搜查了附近的小馆子，终于找到一家四川餐馆，炒个青椒肉丝盖饭才5块。

从此，小x过上了包子，青椒肉丝盖饭不断交替的好日子。

北京的天气，夏天还是很热的，温度也能上四十度。

可是和武汉的四十度不同。

武汉潮气比较重，热起来像蒸桑拿，北京则是干热。

因此在北京街头，走到树荫下立马就会感觉到凉爽不少。

有了武汉那种天气的锻炼，小x觉得北京这热就是小菜一碟了。

代很快给小x下了工作任务，当然也是和其它公司的接口。

小x很快去那里开始写程序，调试接口了。

那是一个神奇的办公室。

不是办公室怎么神奇，神奇的是办公室里，居然有八家不同的外来公司办公。

人当然不少，而且由于讨论问题，环境很吵。

小x是不喜欢这样吵闹的环境的，他戏称他自己，踏进了八国联军的办公室。

小x这家公司的人就不少，大概有二三十多人了。

小x的公司在北京有个办事处，里面有十来个同事。

从深圳总部也过来十来个做项目的同事，加上武汉来的，真是热闹！

一家公司的，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但都是年轻人，和谐得很。

小x已经算是高龄员工了。

小x很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工作，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北京办事处有个年纪大一些，和小x年龄相仿的同事。

姓张，管销售的，算是他们的头了，和小x很谈得来。

他是个老北京本地人了。

有他在，北京啥不懂的都可以请教他，小x他们在北京的生活也就方便了很多。

张很健谈，又很热情，忙里忙外的。

很喜欢讲一些他走南闯北的故事给其他同事听，小x也因此学到了不少知识。

对北京，北京原住民多了些了解。

北办的还有一个叫向阳的工程师，和小x居然是大学校友，还是同一个年级的，真是有缘。

还有一个长得很清纯的妹纸，叫圆圆这个名字，很逗大家的喜欢。

还有四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两个收集数据，两个维护网络。

其中一个维护网络的姓焦，是北京本地人。

长得极其秀气，不仔细看，都以为他是个丫头片子。

最对小x胃口的，是一个实施工程师，姓崔，大家都叫他小崔。

不过这个小崔可比崔永元要高好多，小伙子快一米九了。

人也帅，做事很得供电公司和代总的喜欢。

和用户打交道，了解需求，代总总带上他和张，向阳偶尔也去一下。

这基本上就是小x能回忆起来北办的人了。

深圳那边过来的，小x记得有个叫小熊的，好像是福建人。

有一米八了，小伙子那时刚毕业不久，能力很强，攻关一般都交给他。

那边还有两个刚毕业的，一男一女。男的叫蚊子，女的叫燕子。

这次北京项目两个人确定了恋爱关系。

听说后来回了深圳，两人修成正果，在深圳结婚买房，立业生了娃了。

还有一个刚毕业的，就是代总派去帮小x的奇葩。大家都叫他虎子。

其他深圳过来的一般都不久呆，后面再续。

武汉这边过来的人也不少，除了代，小x，小杨。

还过来一位曾姓工程师，四川人，后来成了小x的好友。

还有一个美工，男的，大家叫他阿超。

大致就有这么多人，小x还能记得起来。

这么多人在北京，必然会发生不少的有趣的故事。

小x来北京第一个任务就很艰巨，需要同时和两家其它公司的软件做接口，三家的系统要集成在一起。

其它两家的负责人一个是个博士，小x忘记他叫什么了，好像姓刘，另外一个负责人姓李。

三个人反复讨论，定出来方案。

小x根据这个方案和代总讨论了实现方法，代总的方法虽然可行，但是系统维护起来成本高，可能经常需要修改。

小x再次发挥出他数学功底扎实的优势，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这个办法当然后来又被代封装到他的函数库中，不过小x也无所谓，也没有办法。

只要能把系统搞定，自己完成了工作任务，这就算了吧。

程序很快就写出来了，小x后来把程序移交给了小熊。

本来要给燕子维护的，但小x给她讲了几遍，她不能理解，所以后来燕子找了小熊。

小熊不愧是搞攻关的，小x讲了一遍他就理解了，而且第二天他就提出来改进算法，小x从此对这个小伙刮目相看了。

这个小熊后来去了腾讯，成了写后台服务器程序组的一个主管，当然这是后来的事了。

除了做事，大家还是有娱乐时间的。

这里做项目和别的地方有点不同：由于是奥运项目，安全要求极高，所以必须有供电公司相关人员在，小x他们才能调试和工作。

那些人不在的时候，小x他们就不那么紧张了。

有时下班还能一起出去吃个饭，边吃饭边打牌，日子过得还是很happy的。

前面提到的那个圆圆，主要负责数据的输入工作，还写一些用户需求文档。

因此相对来说，她的工作都不是那么紧急。

她好像很喜欢打扑克牌，一有时间，一定会拉上小杨，再加上其他两个人打双升。

小x也有幸被拉上过几次，一起四个人打牌，还有一次居然去了面馆打牌。

别看这个妹纸长的挺清纯的，很瘦高挑的身材，但其实是个吃货，特能吃。

小x就奇怪了，这能吃，怎么还这么瘦？是因为她太高吗？圆圆超过一米七了！

那家面馆叫“面爱面”，确实是个好名字，让人过目难忘。

不过让小x心里不舒服的是，那是家日本面馆。

小x一直很反感去日本的餐馆吃饭，也不清楚为什么，反正看到日本料理几个字就不舒服。

但是同事们都去，他也只好也去了，圆圆可能看出来了这一点，后来再没有拉小x去这家面馆打牌了。

其实小x也是个吃货，他很喜欢自己做饭，经常研究美食的做法，但他就是不喜欢日本料理。

这个店最出名当然是面，日本拉面。

小x看了一下菜单，光面就要二十多块，比肯德基还贵，小x的汗一下就上来了，这一顿下来至少三十，相当于我两天的伙食费啊。

小x又看了一下菜单上其它的料理，我的妈妈呀，拉面居然是最便宜的了。

小x没有办法，就点了一碗面，再没有要其它东西。

你吃得饱吗？圆圆问。

吃得饱，足够了。

圆圆和其他几个人都深深看了小x几眼，没有说什么了。

吃面打牌的时候小杨和圆圆那暧昧的眼神，小x差点就吃吐了。

圆圆看出来小x的消费实力，所以这个应该是她再不拉小x去面馆打牌的主要原因。

北京市是国家的首都，世界各地的洋快餐都有，不光有肯德基，面爱面这样的洋品牌。

小x在天安门附近就看到好多洋快餐。

对此小x也很有感慨，这算得上是多元文化的融入，不过也只有北京这样的大都市，才有如此多品牌的洋快餐。

对于小都市的人们，可能都不是日常能消费起的。

在大都市生活，眼界还是大不相同的！

吃个小小的快餐，就把小x暴露无遗了！

圆圆自然，应该算是小杨的好妹妹之一了。

小x后来，看人不以貌取人了，貌似清纯，很有可能风骚无比的。

小x很快又接到一个新任务，这个任务很有意思，居然是小x需要将他在深圳写的一个功能重写。

用户需求发生了变化，功能需要简化，实现的数据库环境和操作系统也发生了变化。

搞技术的就是这样，小x十分高兴能接这个活，借此可以对比一下自己这些年在技术上有多大长进了！

小x在曾（武汉办名义上的dba）的帮助下，用更底层的数据库接口重写了程序。

程序可以跨平台，而且代码也比原来在深圳写的少了许多，小x十分满意和得意。

技术上得意，生活上可不得意，小x还闹过一次笑话。

去供电公司干活，还是需要注重个人形象的。

小x因此给自己买了一套便宜西服和便宜皮鞋。

西服还好，虽然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什么高级货，但起码还是比较结实的。

可那个水货皮鞋，穿了不到一个星期，居然底子掉了。

好在是星期天在宾馆掉的，同事们没有看到。

但曾和小x一个房间，他还是看到了。

他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乐天派，大嘴巴就说出去了。

同事们也因此肚子都笑疼了。

小x很尴尬，只好再去买一双。

可是去了附近的大商场，最便宜的也要几千块。

没有办法，问了张，张指点迷津，小x在北京的xx市场买到了几百块的质量还很好的皮鞋。

有个老北京的同事，在北京混完全不用在这方面操心了，小x十分感谢张。

于是邀请张出去喝酒感谢他。

可这哥们酒量不行。

小x还没感觉，这哥们就已经到桌子下面去了。

张后来再不敢单独和小x拼酒！

2008年在北京坐车上班是很幸运的。

地铁，公交都极其便宜，因此小x逛北京坐车的时候还好，不怎么肉疼。

小x很快就听说了汶川地震！

那是在供电公司工作的一个下午。

突然小x感觉晃了一下，头还有点晕。

他抬起头来，发现圆圆，曾，小杨很多人也抬起头来，互相望着。

圆圆说，刚才好像突然头好晕，是不是地震了？

这个妹子感觉真灵敏。

好像是晃了一下，大家喧闹起来，要不要跑到大街上避避？

圆圆马上给她的大学同学打了个电话，她同学在朝阳区。

圆圆告诉大家，她同学那里有明显震感，楼都在晃动，大家都有些慌起来。

不过还是张有经验，这不是我们这地震了，应该是别的地方传过来的，否则不会只晃一下。

还是张哥老到，真厉害！

大家放下心来。很快大家就知道是汶川发生了大地震。

千里之外的北京，小x他们都感受到了。

汶川的情况大家都知道的。

小x觉得他们那里的人好可怜，公司要求每个人都捐款。

小x捐了500，小杨捐了10块，小x看见他还是很不情愿，咬着牙捐的，小x不禁摇了摇头！

一个人的人品这个时候就凸显了。

曾捐了200，大部分的同事都是100以上，杨确实太出众了。

小x给老婆也打了电话，问武汉的情况。

老婆说还好，没有感觉，也许其他人有吧，反正她没有。

不过他老婆也捐款了500，那个月，小x生活过得很紧张，吃饭后来找曾借钱过了这个月。

当时捐款的时候忘记生活费这事了！

小x并没有感到后悔，还为自己这种无私暗暗叫好。

在北京生活是很涨知识的，特别是人文方面的。

小x他们就在前门附近居住和工作。那一片都是景点，到处都是有历史痕迹留下的。

小x在旁边晃晃，就看到了吏部，刑部，等等名字命名的小巷。

随便逛逛，就看到n多的北京老字号。

起得早，还能看到升国旗。

这真是一个涨知识的好地方！

其实除了奥运项目，原来深圳总公司的北京项目也在做。

小x也会穿插去做那个深圳负责的北京项目。

大家一个公司的，并没有分得那么清楚，有资源就可以调动，这是小公司的好处，大公司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小x也并没有限制在前门这一个地方。

有时小x也会跑跑海淀，有时会跑跑石景山，甚至还跑去过通化。

小x特别喜欢跑海淀。

倒不是因为那边吃得好一些，或者甲方配合一些，而是小x喜欢那里的高校。

海淀出名的学校太多了。

清华，北大，人大小x都去过。还有好几个中科院研究所，小x也去过。

虽然小x在武汉就读是个211大学，但海淀这些学校是小x心中的高校圣地，特别是清华。

一个城市给人能留下深刻印象的其实除了美食，建筑，美景，人物，应该高校也算一个。

当然只有大都市才有这样的资源，小城市可能连个大学都没有。

教育，也是小x都市梦中非常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小x很羡慕清华的大学生。

能高中的时候考入清华，说明你就是本地学生中的佼佼者，算得上是个读书的天才。

如果哪个村出了一个清华的，那就不是村里乡亲父老的面子了。

整个县可能都要敲锣打鼓，放鞭炮庆祝了，这在小x那个年代那可是了不起的一件大事。

小x是考不上清华的，他没有那个智商和考商，但他的情商还是可以的。

一般说来，智商高的人，情商就弱点。情商高的人，智商就稍微要弱些，都高的就是凤毛麟角了。

小x于是十分想进清华看看。

小x读研究生的时候，曾经出来实习，去了天津，中途在北京也实习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他就住到了清华的同学宿舍。

因为正好放暑假，有空位给他。

凭着他的高情商，他和宿舍的门房很谈得来。

于是一个没有清华学生证的学生住了进去，没有被阻拦，还和门房保安混的很熟。

在清华住了那么长时间，多少还是有些值得回忆的日子的。

因此这次北京出差，小x找了个休息日又重游了清华。

还是那么熟悉，基本没有什么变化。

不同的是，小x痛下决心，一定要让儿子好好学习，以后能考到这里来读书。

要实现这个梦想，就要从幼儿园抓起。

一路重点小学，初中，高中，而且要是武汉最好的学校，才有可能实现这样的梦想。

要上好学校，第一就是要好多钱，看来要抓紧时间好好赚钱啊！

小x从这时开始经常敦促自己，以赚钱为第一己任！

出差的日子过得还是很快的。

很快就进入了夏天！离奥运开幕越来越近了。

小x发现街上的人少了很多！大部分工地上的民工都回家了。

小x他们早就被登记入册了，不允许离开北京了。

人少了，空气质量好像也上去了，小x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可能吸不好的空气习惯了，一下来了好了点的空气，反而不适应了。

人还是真贱，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但还是要感谢奥运带来了这么多好处！

对于这，小x还是很开心的。

不久，小x就碰到一件奇事，让他唏嘘不已。

那是一个周末，下了班，小杨提议去王府井逛逛，他叫上了圆圆，小x，还有一个姓马的小伙。

小x知道自己是个灯泡，本不想去，但转念一想：好像来了北京，一直就没有去王府井那种高级地方逛过，好歹去开个眼界也好。

反正杨本来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大家心里都明白，当个灯泡也没啥，这不还有另外一个灯泡陪着吗？

小x就决定去看看了，不知那个小马怎么想的，可能和小x想法差不多吧，他也二话没说去了。

一行四人很快到了王府井，本来就离他们工作的地不远。

他们走着，逛着各种大商场，大店铺。

圆圆对表挺感兴趣，拉着小杨他们去逛。

我的天，一块表最贵的上百万了，最便宜的也是好几万。

圆圆似乎没有看清楚价格，找服务员试这试那，小杨在旁边不停擦汗。

他还不断小声提醒圆圆：小心啊，别摔地上了哈！

小马和小x在旁边偷笑！

突然人群喧哗起来，很多人往一个地方涌。

怎么回事？

小杨是个喜欢热闹的人，立马带着圆圆他们也涌过去。

小x看到一个年轻人拿着一把刀从自己身边跑过。

刀蹭亮，泛着青光。

小伙长得不错，脸是圆脸，个也不低。刀上面还有液体，小x没有看清，小伙就跑走了。

看到小伙跑出的道，人们让出路来，地上躺着一个女子，面朝下，看不清长相。

旁边有人报了警，很快警察就来了。

小杨他们惊诧的张大了嘴巴，圆圆也是眼睛瞪得好大，只有小x没有表情。

倒不是他冷血，他看过好多起街头杀人案了。

小x反省自己，为啥我老碰到这种街头凶杀？还是别人也是如此？

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还是热闹无比的大街上，这以后逛街哪有安全感？

小x只能对那个死去的女士表示惋惜。无论是情杀还是什么，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瞬间没了……

逛街已经木有了心情，一行四人一言不发，回了工作的地方继续加班。

圆圆说她有事就先走了。

不久小杨眉飞色舞地接了圆圆的电话，问小马和小x晚上去不去打牌。

他说圆圆邀请了她的几个好女友，现在叫闺蜜的，其中还有一个是老外。

和老外一起打牌，小杨看起来很激动。

小马和小x对视了一眼。

小马马上说他有事，晚上要和同学见面，就不去了。

小x自然也说不去了，手头有件事晚上要加班赶出来。

小杨自然兴奋地，屁颠屁颠的去了。

第二天，小杨就给小马，小x讲昨晚的艳遇。

说那个老外如何如何漂亮，金发碧眼，身材极好，简直就是个极品。

关键人家根本不在乎那个，性观念和我们不同啊！

小马和小x看着小杨如此兴奋的样子，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笑着。

后来小x反省过自己，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国外追求人性自由，追求性自由。

国人也在慢慢认可和学习外国的这个理念。

看起来这是个思想上的进步，自由是人人都想追求的。

但小x不这么认为：人性自由小x认同，但性自由那不是人性自由，那是兽性自由！

小x其实也为像小杨，圆圆这样风流不羁的人感慨。

子曾经曰过：少年戒色，壮年戒斗，老年戒贪！

圣人是如此要求自己的，但我们是平凡的人，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如若真的都是解放了，性自由了，到处风流了，那爱情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呢？

有所谓的真正爱情存在吗？没有爱就有性，小x是绝不能接受的！

小x看着街上的红男绿女们，好多真的毫不掩饰情欲的渴望。

就像前面提到的行为艺术，许多恋人们在街上就上演了辣人眼睛的恩爱秀，小x对此只能表示悲哀。

这也许不能算是思想上的进步，可能是社会的一种倒退吧……

小x还看到一些很娘的男人们，一些很爷们的女人们，他称之为妖；

小x还看到一些整天打游戏，也不出去工作的年轻人，他称之为魔；

小x还看到好多晚上不睡觉，拼命熬夜也不知道干了啥的年轻人，他称之为鬼；

小x还看到好多打扮得与众不同，出类拔萃，连爹妈都认不出来的年轻人，他称之为怪。

妖魔鬼怪就在人间啊！

那自己算什么？真是人吗？小x一直觉得还算不上。

为什么这么讲？

小x觉得，要成为人，必须有人权。

阿q去见赵太爷的时候，赵太爷打阿q耳光，边打边说：你姓赵？你敢姓赵？你配姓赵？

其实小x很多时候问自己，也许在有些场合，有人会对他说：你会说话？你敢说话？你配说话？

这或许就是小x认为自己还算不上是个人的真实原因。

其实那段话还可以推进一下，翻译成：你是（会）xx？你敢xx，你配xx？

想做个真正的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当个穷人似乎还是很容易的，而且穷人好像还都挺快乐。

《七个铜板》里那位穷人，天天都在笑，一直到穷死的那刻还在笑。

《卖火柴的小姑娘》的那个可怜的小女孩，是笑着死的。

她做个一个非常美好的梦，笑着去了天堂。

穷人就是这么快活，穷快活，穷开心！

小x的眼泪一下上来了。

日子再穷，生活再苦，都要抱着乐观的态度好好活下去！

小x坚定地如此想。

感慨归感慨！生活还要继续，

bug还要继续修，code还要继续写，钱还要继续赚。

天还是那个天，但小x已不是原来的小x！

都市梦想，在小x的心中，开始出现裂痕了。

很快，小x又开始了他的下一个任务。

又开始了供电公司，宾馆之间，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

公司来北京出差的人太多了，为了省钱，就为长期出差的几个人租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

这几个人有蚊子，燕子，小熊，小杨，曾，代和小k，阿超。

这么多人住在一起，还有一个女同事，她一个人占了个房，很不方便。

有时还有其他深圳女同事临时出差过来和燕子住在一起，十分得拥挤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

实在不方便，大热天的，男同事多半是光着上身在屋里写程序的。

后来公司专门在前门附近的一个高级小区租了一套房子给武汉办的。

于是小杨，小k，代，曾，后来来的阿超就搬了出去。

小公司就是这样，为了省钱，什么办法都能想出来。

大公司是不可能有这种事的。

不过对于小x，无所谓，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多赚点钱，早点还清月供。

那个高级小区果然是高级得很。

小区里的房子都很高，基本都是30层左右的。

小区很大，小x他们有时围着小区跑步锻炼身体，简单测过，跑一圈下来快两公里。

小区里面住着很多老外，目测一半租户都是老外，于是看起来就高级不一样。

其实杨后来打听过，那个小区房价也是这方圆十里一片最贵的了，这也难怪如此高级了。

小x纳闷了，先开始公司那么省，怎么一下又这么舍得了？

后来从小杨那知道，是代嫌原来那房子差，要去住宾馆。

但公司不好开特例，又不好得罪这个当红之人，就给武汉办一群人租了一个高级小区。

小区自然是代挑的，小x他们跟着沾了光。

小x感叹，跟着一个狠人混还是有诸多好处的，虽然小x他们看不惯这个狠人。

高级小区旁边的配套自然也高级！

各种餐馆，高级的满地是，便宜的当然也有几个。

各种发廊，美容院，当然应该很高级，小x他们看都没去看过！

各种大商场，还有专卖外国货的专柜，自然也是高级的。

住在这附近的行人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样。

小x感觉出了一种“高级的气质”，隐藏在犀利的眼神中。

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王霸气势。

果然人都高级！

小x自然吃不起那些高级食物。

还好周围有个饺子馆，还有一个新疆人开的兰州拉面馆，小x基本在这两家解决。

自从长期跑山西后，小x的胃已经从湖北胃变成了山西胃了，特别钟爱面食。

小x为了省钱，开始不吃早餐了。

正因为如此饮食没有规律和太过节省，小x在北京得了糖尿病。

从此再没有资格去献血了，小x后来也是后悔不已！

高级大商场和小杨他们也去逛了逛。

代总是不会和这些小兵逛这些，他自由活动去了。

小x又开了眼界。

高级商场几乎每种商品的价格，都让小x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多奢侈品比他买的房子都贵。

他明白了，那些富人的生活，不是他这种屌丝能够想象的出的。

后来，小x尽量不和小杨去这些地方。刺激一次就够了，多了小x会疯的。

小x开始觉得，自己的都市梦是不是太小了？

自己是不是太没有追求了？

………………………………………………

生活还是需要现实点的。

小x一天天越来越忙，也就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了。

工作就像鞭子，不停地抽打在像小x这样的驴身上！

这是越勤奋，越努力，越穷。越忙越穷。

那那么多富人如何冒出来？

小x想不清这些问题，这就是命吧？

小x开始有点相信命由天定了。

都市梦再次出现裂痕，更大的裂痕。

他还能执着的追求都市这小小的梦下去吗？

天知道！

天气越来越炎热了。

曾是个摄影爱好者，他准备买个单反相机。

正好小x的老婆需要办公写文档，需要笔记本电脑。

阿超准备给老婆买个上网本。

于是他们三个加上小杨（帮忙砍价），四个人就去了中关村一趟。

中关村果然很热闹，到处都是人。

但是小x他们去了几家店，比如e世界、鼎好等等。

好像买东西的人并不多，服务员倒是不少。

这个他们完全没有想到。

服务员都很热情，大哥，帅哥不停叫着。

曾他们不吃那一套，该砍价照样砍，口一直没有松过。

后来老板面色铁青卖给曾一部单反相机。

去拿货时，那里的老板都给曾竖起来大拇指。

这个价，已经快到批发价了，小伙子，厉害啊！

小x看了几家卖笔记本的。

不是发热量太高，就是不好看。

给老婆买就要买最好的，所以最后没有出手。

后来到三里屯苹果专卖店，给老婆买了个苹果笔记本。

这可是稀奇货。

后来小崔还专门跑过来看笔记本。

观赏了好久，小x为此也是得意洋洋了一番，这是他买的最贵的奢侈品了，当然房子除外！

阿超也没有出手上网本。

也许小伙子太帅了，他一去联想专柜，来了一群服务员围着他推销上网本。

估计阿超一下被吓住了，不敢买了。

怕被骗了，这心里虚啊。

这么多人，不是卖不出去的东西要给我吧？太热情了啊！

看来服务太热情也不是好事啊！

很快四人就完成了购买计划，顺便逛了一下周边的商场。

小x又涨了见识，他看到了好几辆从来没有见过的自行车。

后来他从别人那里知道，那是山地车，公路赛之类的。

价值不菲，便宜的要几千，贵的可以上百万了。

小x又开了眼，原来自行车，也可以如此奢侈！

曾很喜欢看书，小x也是，所以他们几个去了书店逛逛。

巧的是，书店里正好搞画展，还有拍卖会。

小x他们也去看了一下，完全看不懂。

画的好像不错。

但都很贵，最便宜也要500，贵的上万了。

小x他们是绝对不会买的。

小x看到好多奥运纪念品，于是买了一套福娃。

都是做成的储钱罐，所以价格不贵。

小x还在这里第一次看到一个叫韩寒的写的书。

书名忘记了，但小x看了几页就想买了。

书写的太好了，很对小x的胃口。

可是一看价格，小x就放弃了。

还是去旧书店找到，租着看吧。

后来小x才知道，这个韩寒有多出名。

小x后来也拜读了郭敬明的几本小说，据说这两个人齐名的。

郭的小说也很好看，可后来小x得知郭是个男的，就再没有看过郭的小说。

在小x看来，这个郭笔风太细腻，简直就像一个温婉的女子在给你讲情话一般。

听到他是个爷们后，小x眼镜都要掉地上了，太娘了，居然是男的，小x从此再不敢看他的书！

奥运会终于来了。

当一堆脚丫印从长安街踩过去的时候，小x他们就站在小区看着那些烟火从头上飞过。

后来从电视上看时，小x感叹，在现场看确实感觉完全不同，小x为此感到很得意，自己这也算是当了一回奥运vip观众了吧！

奥运很成功，小x公司的奥运项目也很成功！

第八章 转折

奥运项目结束了，但北京项目并没有。

所以，小x还要继续在北京做项目。

由于项目成功，公司组织出去玩了一趟。

景点自然是代总选的，居然是门头沟。

北京的门头沟是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到处山青水秀。

公司一行大概三四十人坐着大巴很快来到了门头沟。

对于山，小x有不同的情感，从小他就在山里面长大。

看到山，就想起了童年的时光。

所以，他是非常喜欢山的。

至于仁者爱山，智者爱海的说法，小x是不懂的。

心中有爱，无论仁不仁，智不智，都会爱吧！那不过是古人自夸的装x的文字罢了！

门头沟的山很美。

到处都是树，花，还有好多小溪，水很清很浅，反射着阳光，有点刺眼。

山里的空气就是不一样，比城里的空气吸起来爽多了，吸一口，感觉肺都在欢呼。

一口就能透人心脾，浑身舒畅。还是山里好，也许有钱回家乡盖个房子，还能多活几年。

不过一想到山里不便利的交通，没有自来水，没有电，没有学校医院。

小x暗暗叹息了一声，还是定居都市好啊！

小x旁边坐着一个深圳过来的小伙子。

小伙子话很多，和小x唠嗑他在一家加拿大公司工作的故事。

唠嗑他怎么和老婆认识，恋爱，结婚，后来有了孩子的故事。

他老婆比他还要大，他又开始分析姐弟恋的好处和坏处。

后来他又神秘的对小x说他以后的计划。

他准备开一个超大的成人用品店，然后就开始给小x吹嘘各种成人用品的好处。

小x很无奈的当着听众。

有这么个活宝讲这么多有趣的故事，一路上完全不困，就很快到了第一个景点。

这个小伙还想继续说下去，小x飞快打断他，快，跟上大队伍，他们都进去了，赶紧啊！

说完就跑向大队伍。

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啊！

小伙也追了上去。真是没有办法，碰到一个话痨！

第一个景点是个溶洞。

看来代还是有点素质的，这是亲近大自然，要天人合一的节奏啊。

这个x装得好，小x喜欢。

溶洞很大，小x他们走了快两个小时才逛完。

那个小伙似乎对溶洞的景色不以为然，还在继续滔滔不绝给小x讲故事。

小x有点受不了了，神色怪异地看了看小伙。

他不会是个玻璃吧，得离他远点。

趁着前面一个转弯的路口，小x看那小伙往旁边照相的人看，偷偷的就躲到另一个口子去了，终于甩掉了。

小x终于可以好好欣赏一下溶洞了。

溶洞里很冷，冒着寒气，真是个避暑的好场所。

到处是五颜六色的钟乳石，不断有水滴从洞顶落下。

溶洞分了好多层，脚下也是看不到底的溶洞，不知道有多深。

导游介绍，溶洞只对游客开放了三分之一。

导游提醒，不要去没有阶梯的地方，会十分危险的，可能会碰到蛇。

小x当然不会那么傻去当个探险者，没有专业的设备，去溶洞深处那是找死。

到处都有照相的，照相完了可以到出口拿相片。

小x看了价格就放弃了。

其实体会一下也就够了，这个溶洞其实很普通，和小x以前在家乡看到的差不多，只是大而已。

溶洞里还建了些房间，里面挂着一些地质知识的介绍。

一路上的石壁上还有不少广告，果然到处都有商机啊！

小x没有耐心继续看下去，就一直往前走，没有停下来。

他大概是公司走出溶洞的前三了，出来待了一阵子，大家都出来了。

那个小伙也出来了，一看到小x，就贴上来。

找你好久啊！你去哪了？

没等小x回答，小伙的故事又开始了。

小x翻了翻白眼，没有办法，谁叫他是个优秀的听众呢？

出口处有好多卖纪念品的。

小x看了一下，没有多少商品有特色，基本都是景点都有的纪念品。

小x买了一套介绍溶洞的明信片。

小伙给他老婆买了一套北京京戏的脸谱。

小焦居然买了一把剑。

代总更稀奇，居然买了双截棍。

还在那唱周杰伦的双截棍的哼嗯哈hi，风骚兴奋得狠，估计又拿了不少项目提成了。

小x冷眼看着。

大家都很开心，小x也是。

小x看到有卖桑葚的，就买了一盒在那吃，向阳看到就笑着跑过来问小x，吃的啥？

桑葚啊？

“伤肾啊！”

小x当然知道向阳说啥，就不做声，装傻。

向阳不停说着“伤肾”，哈哈大笑走开了。

大家在出口一起拍了几张合影，就离开了。

下一个景点也不错，居然是寺庙！

代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大家不可思议的样子。

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个狠人居然信佛！

山中的这个寺庙很出名，很大，来的人巨多。

大家三五成群的看着，走着。

那个小伙还在小x旁边啰嗦，小x不时还得回应一下。

到处是香的味道，处处看到佛塔，还有一个地方是佛塔林，高僧们安葬的地方。

小x看到几个很大的铁锅。

听导游介绍，这是寺庙煮粥用的，一锅可以煮200斤粥。

古代闹饥荒的时候，和尚们就煮粥救济穷人。

阿弥陀佛，这真是善举。不像现在好多和尚庙，就知道捞钱。

小x看到一间房子里有很大一个台子，台子下还有两层台子围着。

里面有导游介绍着。

据说这是佛陀讲经解惑的地方。

佛陀在最上面的台子讲经，下面两层坐着弟子，共130人。

小x算了一下，9x9加7x7就是130，至于9和7代表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导游听到小x算出来130的含义，深深看了小x几眼，不过没有说什么。

小x奇怪的是，他们转了很久，没有看到一个和尚。

于是就问导游。

导游告诉他：和尚们不愿被红尘中的人打扰。

在山上隐蔽之处修行，只有对外开放的寺庙里的游客散了，他们才会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修行之人，小x暗暗佩服。

寺庙里面有颗很大的松树。

导游说这棵树已有上千年树龄了，稀罕的狠，是寺庙的镇寺之宝。

树上面有几段树枝好像被风吹过，扭转过来。

导游说：大家看到那几个扭转的树枝了，据说毛爷爷来过这里。

当时说他一定会回来解放北平，结果毛爷爷回来解放北平的时候，神力将松树扭转过来，告诉众生，毛爷爷回来了。

这当然是大家怀恋毛爷爷传出的一个神话，但小x他们听着心里敬佩信服得狠。

故事传奇，毛爷爷传奇，于是树就成了传奇。

希望这棵树继续将传奇的故事世世代代传下去。

小x还在这里听到一个现代的传奇故事。

据说有个it公司为了提升程序员们的灵感，将办公地点搬到了寺庙旁边，据说此it公司的产品大卖！

这个故事真假不知，但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旁边古庙相陪，心境自然会很高，小x真是羡慕他们！

这次旅游真是十分有收获，小x开心的不得了。

旅游结束了，大家又进入繁忙的工作状态。

不过很快就发生了一件惊人的大事！

这天早上，小x和平常一样，来到办公室。

小x去的时候，办公室已经来了很多同事，特别是北办的，几乎都到了。

小x觉得办公室气氛不对，而且北办的好多人长期在外跑业务，搞实施的，很少能聚齐。

难道要开会？奇了怪了！

可能看到小x迷惑的样子，张哥过来对他小声说，今天老总要宣布一个大消息。

说完，张哥就到一边去了，没有后文。

这下小x更加迷惑了，啥意思？

……………………………………………………

很快，办公室里人越来越多，武汉的，北办的，深圳的都到齐了，但代总没来。

深圳的那个管技术和市场的老总姓吕。

吕总说：今天有件事情宣布一下，代辞去了工作，这边一切事务暂时由张代理。

技术上的问题由我暂时管理一段时间。

大家明白了没有？

有问题请提出来！

大家都低着头，没有说话。

那会议结束，大家工作去吧。

吕总说。

然后大家散开工作去了。

小x看到张哥出去抽烟去了，就悄悄跟了出去。

张哥，啥情况？怎么会这样？

张哥看着小x，叹息了一声。

好像听说代总合同到期了，要和公司续签合同。

可能代总提的要求太高，公司没有答应。

今天早上代总来得很早，我也很早到了。

结果吕一来，就要代告诉他笔记本的密码，然后就把代的密码改了。

然后就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代就走了，然后就开了这个会。

我大概就知道这些。

代是领导武汉这边的，他走了，张哥也不知道怎么布置任务，所以武汉办的一帮人都回了那个高级小区的住处。

代正在清理行李。

小x他们还没有开口和代说话，深圳的董事，另外一个姓李的老总来了。

这家公司其实主要就是吕和李在负责的。

李总给代带了一些礼物。

说了一些客套话，问了问代的情况，他的小孩在上小学四年级。

李总说：我也才听说你这个事情，真是遗憾啊。

不过，公司的决定我没有办法，我个人是觉得可惜的。

李总真会说话，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

公司就是你和吕的，你怎么可能才知道。

代自然也明白，但最后的过场还是要走的。

李当着武汉办的同事们演这个戏，是为了安抚军心。

毕竟武汉办人还不少，群龙无首了，自然要稳定一下情绪。

武汉这边的所有人都从代那里得到过不少“照顾”。

对于他这个下场，应该没有人会同情。

大家都没有说一句话。

李总走了，大家继续没有说话。

曾帮代拿了行李，送代上了的士，代去火车站了。

说来也巧，小x刚好家里有事，提前请了假，正好也是这天的火车。

当然小x不是被开了，不过小x看到李总来了后，就赶火车去了，否则就晚点了。

后来的事情都是曾告诉他的。

小x相信他在现场也说不出什么。

在火车上，小x想，发生这么大的事，以后武汉办何去何从？会不会解散？

一下解散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武汉还有项目，钱还没有收回来。

如果不解散，谁来接代的位置？

按理小x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但武汉办三个搞技术的水平差不多，资历也差不多。

不想这个问题了，先回家把家里事情料理好，公司会给出一个安排的。

小x已经有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很快公司就做出了决定：武汉办的小杨暂时负责管理技术部。

这个暂时确实定的很有水平。明知道小杨是销售部的。

让一个销售的来管技术部的人，怎么也说不过去。

但公司还是很了解武汉办的人的。

技术那几个小伙和杨的关系是非常好的，已经是无话不说的地步。

让杨当领导，既可以解决技术那几个人分争的问题，又可以让这个所谓的领导架空，没有什么实权，公司也好控制。

而且，暂时两个字也表明了公司的态度，以后还是可以变化的，给技术这几个希望，也好互相牵制。

小x看出来这些，暗暗为公司的决策者们点赞，实在是高啊！

对于小x他们来说，这个销售领导形同虚设，技术那几个人该干嘛还是干嘛，杨完全不懂技术的。

杨也明白公司的用意，也嘻嘻哈哈乐在其中，当这个傀儡领导。

所以，这场风波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小x明白，公司这意思，就是等武汉这边项目做完，拿到钱后就动刀子，把这边的人裁掉。

暂时这两个字已经暴露了公司不想发展武汉的决心。

小x知道这一点，于是开始准备跳槽的事情。

当然，这只是小x自己的分析，不一定就正确，所以小x还是抱有一丝希望，武汉办还能继续保留下去的。

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就彻底坚定了他跳槽的决心。

公司安排了武汉的新领导，小x忙完了家里的事情就又回到了北京。

北京那边还需要他完成一些任务。

很快任务就搞定了，公司李总请参与人员吃了个饭。

小x印象中有崔，小焦，曾，圆圆，小杨，向阳等等人一起吃了这个饭。

也许是李总估计不足，也许是他故意的，上来的菜太少了，大家没吃几口菜就没有了。

李总似乎没有加菜的意思，于是给大家讲了一个故事。

大致是说某某国家，也许是美国，有一帮科学家经过多年研究，发现人在饥饿状态下智商会提高。

李总讲这个故事之前，吕总后来也中途来了。

于是吕总笑着对大家说：其实吃不饱是有好处的，大家在饥饿状态下，智商提高，工作效率和质量也会提高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大家没有办法，都打着哈哈点头说是，于是饭局就结束了。

没有办法，太饿，大家一起约着去“稻香村”买点糕点填填肚子。

不巧的是，居然看到吕总也在那里买，他看到大家后似乎不好意思，一句话也没说，东西也不要了，直接就走了。

小焦一行人都很鄙视地看着吕离开，大家都没有说话。

就是这件事让小x看清了公司老总们的本来面目，寒了心啊。

小x下定决心回武汉后就开始找工作，为跳槽做准备。

后来小x在网上查过，其实李总没有说假话，那个饥饿状态下智商高的故事是真的。

但显然的是这个故事用得不是地方，太明显不把大家当人看。

小x后来知道，他跳槽后不久，北办的小焦，圆圆，崔，向阳都离开了，估计也是这件事寒了大家的心。

老总自以为很高明的故事来忽悠大家，未免太过低估大家的智商，也太没有把小x他们当人看了。

如此公司，不待也罢！

北京的事做完了，公司就把武汉的所有人都遣回了去。

小x的合同还有一年就到期了。

一般公司会提前半年通知续签合同。

但公司一直没有通知小x，小x明白，于是提前三个月开始找工作。

小x很快就找到了工作，那是武汉的一个国企，属于邮科院。

深圳那边在合同到期前一个月通知小x，公司不再和他续签合同，问他有没有问题，小x自然说没有问题。

然后深圳那边就挂掉了电话。

这时旁边的阿超说话了，他说他咨询了他的一个律师朋友，像小x这种情况，公司是要赔钱的。

小x本来就要离开公司，听说还有钱赔，这可是个意外之喜。

咨询了阿超的律师朋友后，小x给深圳总部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

深圳那边没有料到还要赔钱，后来那边大概也咨询了法律方面的人士，最终赔了小x几个月的工资，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

小x高兴的快倒在地上笑了。

后来因为有了小x这个前车之鉴，后面几个武汉办的同事，公司都没直接不续签合同，而是用其它方法逼迫他们离开的。

小x离开后不到两年，武汉办就解散了，因为武汉项目的钱都收回来了，小x原来的猜测是对的！

小x离开了这个火坑，马上就要跳入另一个火坑了！

第九章 另一个火坑

小x很快就去那家公司报到了！

其实小x跳进这个火坑之前是有其它的路可走的。

大致有四种选择。

第一：读博士，然后出国。小x有不少中学同学在国外的。

而且以小x的实力，考上博士并不困难。

只要上了博士，加上同学的推荐，去国外也是容易的事。

只是，小x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出国虽然不难，但要把家人带过去就不容易了。

除非在那边做项目有所成就，或者科研出了比较大的成果，这样学校才有可能安排家属。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小x不敢打包票。

而且即使有，也不是一年，两年就一定可以达到的。

这个选择风险太大，搞不好就成了抛妻弃子了。

小x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就放弃了。

第二条路：再战深圳。

其实小x去面试过腾讯。

那是原来公司的同事推荐小x过去的。

本是个非常好的机会，但是小x的父母身体不好，听说儿子又想去深圳，十分不乐意。

小x的老婆也反对他去深圳。

两个人长期分居，好不容易到了一起，去深圳的话，又天各一方了。

这么多人反对，小x没有办法，去深圳面试走了个过场就放弃了。

小x一直都觉得对不起那个推荐他的同事。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无奈，没有选择！

第三条路：武汉华为研究所。

小x去面过华为，面试通过了，薪水条件也谈下来了。

比原来的工资翻了一番还不止，而且还有股票分红。

但是老婆不同意他去。

因为老婆知道华为的工作环境和工作习惯。

去了华为，家里就完全顾不上了。

孩子还小，她一个人确实也无法照顾过来。

让她全职在家，她也不愿意，她是个很自立的人。

没有办法，这条路也放弃了。

最后第四条路：小x想了一下，自己年龄也不小了，找个国企养老吧！

虽然工资低了不少，但国企一般不累，时间多，还可以照顾家里。

这个得失还是合算的！

想归想，可是小x的选择大错特错了，其实国企已经不是原来的国企！

小x报到了。

很快他就发现，他那个组名单上有十几个人，但来上班的好像就5个人，其他人从来就没有见过。

听同事说，这个公司有好多关系户，关系户的子女就在这边挂个名，从来就不用来上班。

后来小x还知道，其实华为里面也有不少这样的关系户。

关系户就关系户吧，这关我鸟事，小x如是想。

可事实还真关他鸟事。

那些关系户是要拿工资的，小x他们这些干活的，要把这些关系户的活也做了，那些人才有钱。

所以，相当于一个人至少要干两个人的活。

小x后来才明白了这个道道！

以为去了一个清闲的工作地，结果是个火坑，比以前的火坑还火。

以前好歹工资还高，这可好，工资低，活还多，离家还远，一点选工作的优势都没有占到，这是要疯的节奏啊！

但是自己选择的，咬着牙也要坚持啊！小x还是在里面坚持下去了。

第一天就碰到一件不爽的事！

这家公司很大，里面员工超过千人了，因此有自己的食堂。

每个人都有饭卡，根据级别，饭卡也有所不同。

小x刚去，自然是最低级别的卡了！

小x第一天去打菜，就听到前面一个妹子说：这是给人吃的吗？这是喂鸟啊！

虽然小x是个大鸟，但显然饭菜的标准不是按照他的体格制定的。

其实小x对于吃不饱也没放在心上，吃不饱智商还高一些咧，他自嘲道！

这个没啥，小x完全可以忍受，就是少吃点，减肥呗！

可是因为干活的人少，加上小x属于超级能干活的，有了这么个能干的来了，公司领导自然也要超级发配任务给他！

结果小x到公司没有参加新人培训，直接上岗干活。

领导特批不参加新人培训，也不参加新人培训后的考试，允许直接毕业。

还真是照顾他啊！

小x也没放在心上，既然这么看重我，就好好表现一下呗！

他果然不负众望，很快一个人搞定了原来一个组才能搞完的工作。

一个月贡献了七千行代码，领导看到这个成绩嘴都笑歪了。

小x后来还解决了几个以前没人能解决的数学难题，这下领导笑得鼻子眼睛都到一起去了。

这是一个奇才，要抓紧好好利用利用啊！

………………………………………………

小x以前就很厉害，这些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他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他听到一个故事！

那是小组里另外一个能干活的小伙子告诉他的。

因为他们两个能力强，领导就把他俩安排坐到了一起。

那个小伙告诉小x，他们这个组是出了名的累。

不管什么累活都往这个组丢。

前不久组里有个小伙挂了，我就是接替他的位置。

小x刚听到这个故事还有点怀疑，这小伙是不是怕我抢他的位置，编个故事来吓我，让我害怕然后离职啊？

后来小x从和他一起面试进来的其他组的新员工那打听到：这个故事居然是真的。

那个死去的小伙家人，为此还来公司闹过。

因为公司刚开始不承认算工伤事故，后来公司赔了一大笔钱才了结了这件事！

小x听了这个故事，寒毛都竖起来了！太可怕了，居然进了这么恐怖的一个组。

不过想想也是的，自己刚来，公司就这么狠的用他，以后发展下去，说不定自己就是那个猝死小伙的第二版！

小x果断地很快就说自己身体不好，离职了。

这确实是个要命的火坑，还好小x发现的早，及时跳了出去。

那下一个火坑在哪里呢？

第十章 生病

还没等小x跳入下一个火坑，他突然就病倒了！

小x本要去找工作的，结果在去面试的路上，突然心脏剧痛，倒在地上。

周围的人把他扶了起来，虽然只是这一下的剧痛，后来就没有了。

但小x明白这不是小事，就通知面试的公司自己身体有恙，不过去面试了。

他立马转向了医院，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因为在晋城，他也倒过一次，没有检查出来，所以这次他去了武汉比较大的人民医院做了个详细的检查。

奇怪的是，他心脏很好，没有任何毛病，那为什么会突然痛呢？而且是第二次发生了！

小x没有办法，检查不出来，就顺其自然吧！

还是去找工作吧，一家人还要等着吃饭，月供还要还。

小x马上准备去找下一份工作。

祸不单行这句话太对了，还没等他出门去面试，他居然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人还好，但脚崴了，无法走路了，脚肿得老高，真是背啊！

小x无奈的感叹。

一个人生病的时候确实能看清好多事情！

小x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老婆虽然天天照顾他，但她太忙，还要带娃，所以也没有和小x说过多少话。

小x并没有把心脏痛的事告诉妻子，害怕她担心，父母更是没有告诉。

这么大的人了，不能让父母担心！

父母听说小x脚崴了，也来看过他一次。

看到后，似乎并没有担心脚的事，而是问小x，你这么躺着也不是个办法，赶紧好起来，快去找个工作啊，要不然在家也不是办法啊？

小x惊诧了，他没有想到父母担心的是这个。

在老人看来，天大的事也没有工作这件事大！

小x虽然理解父母的意思，但心里还是很难受的！

老婆也来帮腔，不能老在家里，还要还月供啊？

她算是补了一刀！

她说得也对，确实还月供也是大事，这每个月都要还的，不能断啊！

但小x听着就感觉心好痛。

其实脚崴后，他躺在床上也曾经心又突然痛过几次，当然他还是没有告诉他们。

但他已经知道，这绝不是个小毛病，和心脏相关的病都是要人命的，不能马虎，以后还是要找个机会再去检查检查！

穷人，病都是病不起的！

小x很快就好起来了，也很快找了一份工作，顺利地进入了下一个火坑！

在描述一个火坑之前，小x要吐槽一下医生的职业道德。

小x在人民医院检查无果后，后来去了同济医院。

第一次去同济，此医院给他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

那是有天早晨，小x去的很早排队，拿到了一个挂号的号码，貌似是一个专家号。

这可是不容易的事，同济医院的专家号在那个时候有黄牛炒的。

据说有的一个挂号就吵到了几千块，这真是钱多没处花啊！

不过也许别人为了救命，只有那个医生才治得好也不一定了。

小x自然没有那个钱，所以去的很早买到了专家号。

即便如此，小x也等了快一个小时才见到了那位心血管的专家。

专家年级不大，比小x大不了多少。

小x进去的时候，此人正在和一个长得很漂亮的护士妹子说着笑话，两个人含情脉脉地互视着！

妹子看到有病人进来，就说，主任，我先出去了。主任一副依依不舍的目送她离开。

调情调到办公室来了。

医生对护士就像老板对小秘一样，非常容易擦出火花。

也许小x露出了一丝鄙视的表情，那个主任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扬着眉毛问到：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当然是心脏了，要不找你干嘛？当然这是小x的腹语了！

心脏疼，找了几家医院查不出来，说心脏没问题，但还是经常突然就疼一下，就像心突然被什么拉了一下，抽得疼！

那你这是个小问题。医生直接下了结论。

小x瞪大了眼睛，这就看出来了，真牛！

不过小问题嘛，需要大检查，才能查出问题！给你开个单子，做个全身检查，再来确定治疗方案！

辣块妈妈的，这明摆着肉猪上案板，等着被宰啊！

小x木有办法，看着这个吊儿郎当的主任斜着眼睛，扬着眉毛开了检查单。

去吧，检查完了再来找我。

说完，那个美女护士又进来了，主任满脸笑容又和她调情去了！

这是啥医生啊，简直就是个发了情的禽兽啊。

不过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是得去检查一番啊！

小x忍着气，去检查吧。

手上检查项目有上十项，一个一个来吧。

小x随便抽了一张，先检查心血管吧！先划价！

我的妈妈呀，划价的队伍排了老长，半个小时后价划出来了，1200。

小x咬咬牙，来了，就认了，去检查吧。

先看看人多不多，小x没有马上交钱，一去看检查的队伍，自己排到了第36位了，前面35人。

一个人至少十分钟，小x问过旁边的工作人员了。

那等到他检查，到下午了，估计天都快黑了。

这还只是一项，十项不是要搞一个星期才能检查完。这是明显玩我啊。

妈妈的，这是啥鸟医生，老子不检查了，行不？

小x直接就走出了医院，把检查单扔进垃圾桶里去了。

病没有检查出来，气倒是装了一肚子。

小x恨得牙痒痒，医生应该搞个信用等级，让病人来打分。这样的垃圾，出来只会害人。

医者父母心！这种医生是豺狼心啊！只想着赚钱！

……………………………………………………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小x后来又去了几家医院，中医的，部队的，后来再来同济才检查出是心脏萎缩这个毛病。

话题放下，来说说下一个火坑吧！

第十一章 像学校的公司

小x很快就到了下一个火坑。

这个火坑是以前的同事，哥们曾给介绍的。

在小x离开不久，曾的合同也到期了。

公司吸取了教训，优雅地想了个办法，逼迫曾主动离了职！

曾后来找到了这家公司，听说小x此时没工作，就把他推荐了过来！

小x打心底感谢这好哥们。

不管是个什么火坑，好歹是个坑可以跳。

小x第一天来报到就被惊住了。

公司里面都不是叫老刘，小张的，而是叫刘博士，张老师，李导之类的。

小x感觉走入了一所大学或者研究所，而不是一家公司！

小x是个不修边幅的人，这显然是一种文雅的说法，其实他就是邋遢，脏得很。

倒不是他不喜欢把自己收拾的干净一些，只是他觉得自己是个爷们，臭点没有关系，不是有臭男人这种说法吗？

但其实根本原因是他太懒！

作为程序员，每天在路上就要跑四个小时，时不时还要加班，到家天早就黑了，早上出门的时候天也是黑的。

人实在太累，加上认为自己长得黑，脏点就算了，别人也看不出来，他一直如此宽宏大量的原谅着自己。

可是他见到这家公司的前台，立刻就觉得自己太矬了，自惭形秽啊！

这个妹子是典型的学院气质的女子，温婉的淑女。打扮的那是让人看了神清气爽的感觉。

非常的文静，很白，脸上有点红晕。

虽然不苟言笑，也许是和小x初次见面的原因，但高雅的气质让人不能生出亵渎之心。

太干净了，出尘不染啊！

小x有点无地自容了，他不好意思低下头把自己扫描了一番。

哎，以后要注意点个人形象了！

这么漂亮的女子居然是这家公司的前台，真让小x大跌眼镜。

这位妹子名字中有个丹，就叫她丹。

丹一直都是道家追求的稀罕物，这女子人如其名，也是个稀罕的女子。

没有二话，丹安排了小x的工位，让小x领了必要的工作用品就走了。

小x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女子给他带来的惊艳中，领导就过来了，给他布置了第一个任务。

这屁股还没有坐热，任务就来了，这也够猴急的。小x腹语道。

但明显这是来考验一下他的能力来了，绝不能大意！

小x振作精神，开始工作。

早上赶了两个小时的路，就吃了5个小笼包，剩下的5个准备中午吃。

刚搬完机器，气还没有缓过来，加上碰到这个美女，小x实在头有点晕。

没有办法，赶紧开始吧，这真像一场考试！

题目很简单，把原来一个同事写的一个java程序，改写成数据库里的包（数据库里可以运行的程序）。

小x看了一下java程序，还好，都是纯算法，而且都是自己实现的，没有调用第三方的东西。

这个好办啊，小x本来数学功底就好，而且oracle数据库还有好多写好的函数可以直接调。

小x把近一千行的java程序写成了一个200多行的数据库包，不到一个上午就调试通过了。

领导很满意，竖起大拇指表扬了小x，那布置一个真正的任务给你！

领导要小x研究一个免费的开源3d引擎，将其中的一些东西改造，变成适合公司的图形引擎。

这可是一件大工程工作。

小x听说过一些图形引擎，比如虚幻引擎，后来被腾讯高价买断了。

这些专业的图形引擎都是按照百万美元的价格级别收费的。

可见其价值，也可以想象得出其中的复杂程度，俗话说，一分钱一分货啊，这东西要搞出来绝对不简单！

开源的图形引擎自然比不上那些专业的，但毕竟是个引擎，其复杂程度也不容小觑。

小x一下兴奋起来，能够研究这么复杂的东西，自己在三维图形方面的能力，肯定会有一个很大的提升了。

小x负责三维图形引擎的研究，他的好友曾负责数据库方面的研究。

他主要研究云计算，那个时候初期叫网格计算，都是当时很前沿的东西。

两个人像打了鸡血似的，异常高亢地工作着。

小x的工作很复杂，需要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

有一次为了解决内存中解压压缩文件的问题，去问了一下领导，

领导给他介绍了一个博士，姓侯。

小x后来经常和此人打交道，他是公司负责三维显示程序前端的组长。

这个侯博士，和小x一样也挺黑，个不矮，快一米八了，但学究的酸味比较浓。

那真是一个标点符号，一个英文读音，一个屏幕上的像素级别的差都容不得一点错误的人，小x曾经暗暗为他这种认真的劲头叫好！

好是好，不过合作起来就痛苦了很多。

他太较真，因此小x必须非常小心。

把每一次要和他合作的事情尽善尽美准备好。

考虑各种将来的变化，有时需要同时准备多套备用方案，才敢找这位侯帮忙。

小x要感谢这个侯博士。

正是因为他，小x的风格也逐渐变得严谨起来，一丝不苟了。

不过工作归工作，生活中小x还是很幽默的，抱着十分乐天派的态度，用后来的话来说，算得上是个逗比。

看见别人被自己逗笑，小x心里是十分开心的！

和小x合作的不止侯博士一位，他手下好多人都和小x合作过。

搞it的各类人才很多的！

有的明明是个诗人，可是他不要诗和远方，苟且来了软件公司搞开发。

还有的学的天体物理专业的，不务正业，不去研究宇宙，跑来软件公司研究代码。

还有的，歌唱的好，人长得帅，完全可以凭脸吃饭了，也跑来抢程序员这碗饭吃，可能脑子被驴踢了！

……………………………………………………

it行业真是各路神仙都有，是个高手汇聚的行业。

你看人家马云，那歌唱的，那戏演的，都是人才啊！

侯博士手下有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姓梅。

这个小伙子有个很大的特点，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高度愤青。

这个梅不是一般的愤。

他看到组内其他人写的代码愤，包括领导侯写的，关键小伙子有个性，都是当面指着别人的鼻子愤。

看到组外他看不顺眼的他也会愤，当着很多同事的面愤。

最奇葩的是，他连微软，linux等等大公司的经典代码也愤。

还有他自己写的代码也愤。

已经到了天地共愤，无所不愤的最高愤青的境界了。

小x自然也被他愤过一次。

当时他还不了解这个梅的性格。

小x也是个直性子，眼里容不得沙的人，两个人就在办公室里吵了一架。

不过不打不相识这句话说得好，因此小x和梅的关系，变得特别好起来。

小x后来了解了梅的个性了，他再愤的时候，小x淡淡笑笑就过去了。

说实话，像梅这性格，第一次和他打交道的人，估计很少有不跟他吵起来。

虽然梅是个极品愤青，算得上是个奇葩，但这个奇葩，是很有本事的。

侯组内好多难题都是他攻关的。

也许正是因为他艺高，才胆大，敢啥都愤一把！

这个小伙给小x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后来这小伙去了北京，后来又去了上海，现在在杭州网易。

他一直都在从事和三维游戏相关的工作。

按照他这种个性，应该已经是业内的专家级人物了。

不过从小x认识他起，小x就已经觉得他是个“人物”了！

此组还有一个重量级人物。

他姓江，此君是个怪才。

他写程序的能力小x不知，但这位出口成章，高兴了一曲满江红，兴奋了一曲水调歌头。

经常诗兴大发，信手拈来几首，让人敬仰之情，真如滔滔江水向东流！

江长得也很清秀，很像一个古代的书生，让他去演倩女幽魂的书生，绝对比梁朝伟还像。

这么个文弱书生气的小伙子来写程序，真是屈才了。

小x觉得，凭他的才气和实力，即使成不了著名诗人，至少也能当上个长江学者之类的。

真是浪费了大好人才！

不过感叹归感叹，想想学中文，新闻等等文科专业的人才，全国毕业了多少？

真正能从事和专业对口工作的，又能有多少呢？

生活需要诗和远方，更需要面包啊！

程序员其实是个高新，高薪，让人看着羡慕的行业。

冲这个，是不是专业对口，是不是诗人也就不重要了！

其实小x自己学的是机械，也是算转了行，做了程序员了。

侯博士组还有一个小伙子，名字里有个龙字。

这条龙真不简单，除了梅，开发新功能好多时候都是这条龙做的。

别看他年龄不大，却十分老成，说话做事都像年过半百的老头。

凡事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实在不像是个年轻人的风格。

小x有一次还听到他说出了：“得到了，就是失去了！”这种年轻人无法说出的话。

这是要经历过怎样的痛苦，才能体会出的人生至理啊。

出自这么年轻的一个人的口，小x实在佩服得很，也难以相信。

可事实就在眼前，大活人那，不得不信！

他不会是穿越附体的吧？

小x修仙小说看多了！

还有一个小伙，名字里有个歌字。

这位兄台豪气四射，骚气逼人。

太热闹了，太热情了。

有他在，侯总整个组的气氛就变了。

整天都是斗志满满，豪气冲天。

无论多难，多紧张的活，这小伙都冲着上，当然这也许没有办法，侯就喜欢让他挑这种活。

小伙太乐观了，小x每次见到他，他都在笑，哪里来这么多开心的事？

即使自己没有开心事，小x只要看到他，也自然跟着他一起笑起来，真是个让人开心的人。

周围，光侯总组就有这么多有趣的人，小x日子过得蛮开心的！

日子很快的过着，小x的研究也有了一定的成果，得到了公司领导的表扬。

不过这不是小x最高兴的事，最高兴的事，是小x终于还清了贷款，不再是房奴，不再过每天10个小笼包的日子了。

貌似小x功成名就了，都市小梦已经实现了，可真是这样吗？

小x还没有开心多久，他就发现他错了，那个梦实际还差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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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要上幼儿园了！

小x发现幼儿园好贵，小区里面那个是私人开的，一个月费用2000，这只是园费，吃饭另算。

小区外面有个公立的幼儿园，可是没有关系根本进不去。

就算能进去，也上不起，一个月要5000。

据说是请了很多外教，还有各种高级的教师资源，所以，贵得有理啊！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去了老婆学校附近的幼儿园。

一个月800，算是公立的。

这个价格，小x算是勉强上得起。

孩子的花费，就要占去他收入的大半。即使不用每天小笼包了，但日子还得紧巴巴的过！

以后上小学，中学，大学，小x无法想象。

光靠打工看来是不行了啊，得另想点赚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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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接项目做？

每天忙完，到家都快十点了，还要忙忙孩子的事，完全没有时间啊！

等孩子大点再考虑这个吧！

那找个兼职，而且是周末的工作才行。

小x突然想到自己会弹吉他。

周末晚上，去学校旁边的小酒吧，弹弹琴赚点外快。

小x想到就干。

不久真找到了这样一份兼职，一个月下来，能多2000块收入。

可是干了一个月就辞职了。

原因是公司要派他出差，这个兼职自然就不能做了。

悲剧的it人啊，做个兼职都这么难！

小x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难题，三维方面的技能突飞猛进。

对于引擎，对于三维中的各种术语，小x不会比侯总懂得少多少。

因为研究引擎，小x还接触了不少第三方库，例如opencv之类的大型第三方库。

小x自己觉得在算法方面，特别是图形算法方面，也有了不少长进。

小x的三维方面的技术水平，上了一个新台阶！

曾也不差。

研究数据库，在大型数据库，特别是分布式数据库，技术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公司有个邓老师，是个博导，专门研究网格计算的。

对曾很感兴趣，几次都想把他挖过去当他的博士。

曾考虑他的家庭情况都拒绝了。

他的贷款还没有还完，读博士，收入会低一大截，他承受不了。

所以每次，曾都很委婉的拒绝了。

很快，小x和曾到这家公司有一年了。

这家公司每年都有一次旅游的机会。

全部研发人员都要去，不去的话，必须用年假来抵。

所以人人基本都会去。

出去玩，何乐而不为咧？

这次旅游的目的地，是江西婺源和景德镇。

这两个景点都很有意思。

婺源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到处是油菜花，茶叶，核桃。

婺源还有一个专门供游客旅游的小镇。

婺源虽然现在属于江西，其实原来是从安徽分出来的。

建筑都是徽派风格，很有特色。

小x他们也吃到了徽派菜，包括徽派臭鱼。

婺源离开黄山好像不远，到处山清水秀的，大山的风格和小x读书时去过的庐山很像。

小x自然喜欢得不得了，他最喜欢山和树了。

在婺源呆了一天后，就转到景德镇。

景德镇自然到处都是瓷器。

小x也买了一套茶具和厨房用具。

果然是品种繁多，让人挑花了眼。

但是，极品瓷器，小x他们自然看不到，都是些一般游客看到的东西。

据说只有贵客来了，才能看到那些极品。

小x看得出来，景德镇的生意并不好，游客稀稀拉拉的，没有几个。

老板们也是热情不高。

倒不是他们态度不好，只是他们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提不起精神。

小x就明白，生意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国家级别的瓷都，都堕落如此！小x感到十分悲哀！

婺源的茶叶其实是很不错的。

可惜小x银子有限，不舍得买。就只买了几瓶婺源的桂花酿和樟木梳！

那些是给老婆，丈母娘和母亲买的礼物。

虽然婺源和景德镇景色，其实是很不错的。

很美，空气也好。

但恰巧小x生病了，打不起精神。

所以再美的景色，也没有给他留下太多的印象了，真是有点可惜了！

这两个地方，真值得好好游览一番的。

小x准备以后有机会补游一次！

小x又开始了公司，家两点一线的生活。

这里要吐槽一下，小x到公司的公交。

小x一直是个幸运儿，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的！

这个公交也是巧。

早上上班，起点正好是他住的地，终点就是公司，仿佛就是为他定制的线路。

一共有30站，小x专门数过，上百度地图的公交算过，最短最优距离19公里，其实不算远。

如果每两分钟一站，一个小时就到了。

可惜这家公司在武汉的郊外，要路过光谷的中心城区。

长期堵得狠，结果，实际上不出意外，路上都要两个小时。

这点就算是不幸运了！

小x没有办法，到公司，还就这趟车最方便，最快。

小x打听到，公司还有比他住得更远的，单趟3小时的都有。

也不知道这哥们怎么想的。

不过也许别人也想不通，小x怎么想的吧！

大部分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就在公司附近租房子了。

但小x不行啊，租个房子要钱啊！

就是一个隔出来的单间，一个月也要600啊。

坐公交一天才24元，这花费差的远了去了。

这样一算，小x还是蛮有道理的，还是天天公交划算！

………………………………………………

小x不能去赚外快，只好继续过早上5个小笼包，中午5个小笼包的日子。

包子吃久了，感觉腻得慌。

小x看到公司旁边有块空地，长满了野草。

小x就去看了看，他果然是颗幸运星，居然找到了蒲公英。

蒲公英可是好东西。

你看三个字里面就有个公，还有个英，阳性十足。

据说以前穷人没饭吃的时候，就用蒲公英当菜吃！

中医上认为它可以清热解毒，清肝明目，还是一味常见的草药。

这么多好处，关键不要钱。

小x腻得慌的时候，就去空地拔几颗吃吃。

味道很苦，第一次吃完后，小x感觉眼睛似乎变亮了一些。

可是后来吃过几次后，就没有感觉了。

可是光吃包子和蒲公英也太单调了，小x也觉得营养太不均衡了，于是乎，有时也决定好好补补，壮壮身体。

公司楼下每天中午有盒饭送来，起价5块，最豪华的10块。

小x当然挑5块的。

可送过来的盒饭，里面的菜本来就是水煮的，焖上盒饭盖子久了，菜和饭里就是一股塑料味，比蒲公英还难吃。

后来小x听同事说，其实这盒饭就是从蒲公英空地，那后面的食堂卖过来的。

那还说啥，小x立马又多了一个能“大快朵颐”的场所了。

从此他的生活标准，一下就进步了许多，终于能吃个像饭的饭了！

说起来也奇怪，别看小x黑，可是小伙子长得还挺帅。

额，不对，应该是大叔了。

大叔长得还挺帅，所以他到哪，都挺有人缘的。

这不，跑到那个食堂吃饭，食堂老板，每次看到小x都递烟给他。

他虽是不抽烟的人，但鉴于礼貌，每次都收下了。

每天一根，一周5根。

小x实在没有办法，得回礼啊。

自己不抽烟的人，买烟又不能买几根，只好买了一盒回礼。

不过人家看得起你才递烟给你，别不知好歹。

小x对那个老板还是很感激的，很久，没有人如此看得起自己了！

不过，这也不是办法。

小x后来放弃了那个能吃上饭的场所，又过上小笼包的日子了。

小x心里很愧疚，觉得对不起那个老板，辜负了人家的好意。

不过也是没有办法，对于穷人，被看得起，有时也是一种负担。

小x的公司已经是武汉三环之外了，划到了乡镇。

于是乎，社保，医保按照乡镇的标准交，这样公司的费用，又省了一大笔。

小x倒是从来没有看中这个！

他觉得，他指一定能活到退休。

过一天，算一天吧。

明天怎么样，谁知道呀？

可后来想想，自己不能这么想，一家老小都依赖他啊，他走了，这个家就废了。

为了家，再苦再累，也要好好活下去，小x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

怎么能这样想？

我还有梦，就要好好奋斗，小x的斗志重新点燃了！

小x很快，又继续他的攻关任务了。

三维模型经常需要贴图，就像人要穿衣服一样。

贴了图，你才能看出一个茶壶，是陶瓷的，铁的，玻璃的，还是土陶的。

小x碰到一个难题，要贴的图很多，上万张了，渲染效率太低，画面很卡。

怎么办？

公司领导指定，要他解决这个问题。

他中午又跑到空地，去吃蒲公英了，脑子里还在思考这个难题。

也许上天眷顾，空地上的橘子树上，掉下一个橘子把他砸了一下。

灵光乍现！

为什么不能把多张小图拼成一张大图，这样一样可以贴图，但图片少了，效率应该会大幅升高。

我实在太聪明了，小x如此想。

是够聪明的，可惜不是苹果砸了他，要不然就发现新的物理学定律，超越了牛顿了。

看把小x喜得，都不知道他自己是谁了！

不过橘子是砸的很成功的，改造后的程序渲染效率提升了30多倍。

渲染画面极其流畅，领导又一次竖起大拇指赞了小x。

那是不是能激励我一下，比如工资涨涨，小x嬉皮笑脸，借机跟领导谈条件。

这个吗？

……

你确实表现很好，需要激励。

我会先记下的。

不过公司有制度，不能说涨就涨的。

年底有加薪机会，第一个考虑你！

领导真会说话，小x有了涨工资的希望，乐的合不拢嘴了！

第十二章 回忆大学的一些往事

年级大了就喜欢回忆。

每天看着大家老师，博士，导师的叫着，小x不禁想起读大学的一些事来。

回忆这些大学的事和人，小x发现其实，好多人以后走的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定下来，包括他自己。

小x读的是个工科院校，学的机械相关的专业。

这个专业已经是夕阳产业，太过成熟，但是人们的生活也离开不了它。

读这个专业的，要么就是像小x这样从山区出来的，要么就是家里本来就是厂里的职工，以后准备接老爸老妈班的。

当然，偶尔也有富人家的孩子来学学，以后准备办厂做生意的公子小姐。

但大部分都是穷人家的孩子。

能穷到什么程度？

班上最穷的，是他整个村里的人，筹钱给他交的学费。

他从来不吃学校食堂的菜。

就是每天吃点从家里带过来的一麻袋萝卜干，加上食堂的免费汤和粥。

因为学的工科，需要金工实习，学习铣床，转床，镗床等等。

要做一个榔头当作业，他出不起榔头钱，同学们筹钱帮他买了一个榔头原胚。

平常的作业本，也是同学给他的。

其它要花钱的地方，他是靠学校的困难学生补助和勤工俭学顶着。

小x家不富裕，也穷，但比这位同学还是强了很多！

穷学生们一般去食堂，就是两个馒头，加上最便宜的菜，例如水煮大白菜之类的过着生活。

小x班上这种同学很多。

那个时候一个月生活费控制在60左右，就是买一个作业本都是要记账的。

当然班上也有一两个富人，从广东过来的。

一副眼镜就是上千块，一双运动鞋就是上百，关键他还买了一堆。

他家人给他寄钱的支票，辅导员老师亲自送上门，一个月5000块，超越了班上所有穷学生的生活费之和。

他还不是最富的。

传言某专业的某学生，家人寄过来50万。

那个年代几万就可以买房了。

于是轰动了整个学校。

学校不敢相信，请了公安局的来调查此事。

后来知道他爹是亿万富翁，这50万，只是这个学生的零花钱。

从此，他名扬学校。

身边一堆班花，系花，校花，各种花，算是小x读书时代，学校的一个传奇人物了！

小x后来想了想，班上那些穷同学，全部和自己一样，成了打工仔。

没有哪个发家致富的，只是勉强混了口饭吃。

当然，比在穷山沟里的生活，还是进步了许多。

那些有钱的同学，无一例外的都成了老板。

做着各种生意，开着豪车，儿子老婆一堆。

国籍，都可能已经不属于中国！

那个传奇人物，据说回家后，继承父业，整天开着兰博基尼泡妞。

貌似也没有去工作，但生活却奢侈之极！

所以，读书虽然改变了命运，到最后还是比不上，那些有个有权有钱的爹的二代们！

这才是真正决定命运的关键。

你一辈子奋斗的目标，比不上别人的起点。

所以，人千万不要比，一比就要自杀了！

小x自然不会去比。

他只会和自己比，看着自己的生活一天一天好起来，他很满意。

他很想念他的那些穷哥们，穷同学们。

可是毕业后大家奔走四方。

后来大家成家后都很忙，就越来越不联系，慢慢的就断掉了联系。

现在，也许还有好多人，还在为养家糊口挣扎着，就像他一样，并没有混出什么名堂，所以自然也就更不好意思联系了！

可是想想，混的好的还是那些家境好的。

穷同学多联系，反而会给自己多几条路选择，这就是穷人的怪圈子现象吧，富人反而联系紧密！

小x工作几年后，考了研究生。

他又回忆起自己读研的时候的一段时光。

那段时间，导师正好出去当扶贫县长去了，他没有什么项目可做。

学分早就超了，实在没意思，就去了深圳打工挣钱去了。

虽然家里给的钱够花，但小x还想出去锻炼一下。

自己挣钱，也能为父母补贴一下家用。

去了深圳，找了一家私人开的软件公司，认识了好朋友frank。

那是一个香港老板开的公司。

据说这老板以前做金融的，因为东南亚金融危机，虽然香港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但这位还是失了业。

于是，他跑到深圳，开了家软件公司，做金融方面的软件，分析股市行情，软件主要卖到东南亚的那些国家。

公司很小，加上老板才六个人。

所以那五个打工的，除去那个技术领导，其他四个打工仔关系极好。

小x和frank很谈得来，两个人因此成为了好朋友。

后来小x的导师回来了，小x就辞职回去继续读书去了，frank依然留在深圳奋斗着。

小x想起来一件让他终生难忘的事。

那天晚上，小x，frank他们四个在公司加班。

那个时候没有996这个说法，但私人公司，只要是用户有了需求变更，就得马上改。

所以晚上加班是常有的事。

大概晚上9点左右，他们几个搞定了工作，准备离开的时候。

突然有人敲门，小x和frank一起去开的门，门只打开了一半。

外面站着四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为首的一个胖乎乎的问到，“你们老板在吗？我们是来收水电费的！”

frank马上答到，这个月水电费已经交了啊？

我们老板不在！

胖子伸着头，往屋里看了看，看到一堆电脑在桌上，他明白是一家软件公司。

于是笑了笑，那打扰了，可能我们搞错了，我们去别的单元问问。

于是四人很客气的离开了！

小x他们几个，榔头，扳手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动手了。

他们居然就这么走了，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小x他们跑到楼下质问保安，这种人你们怎么把他们放进来了，不怕他们偷东西吗？

保安大叔为难地说，”我也没有办法，他们是黑社会的，过来收保护费的。

我惹不起啊，只能放他们进去！”

我的天，幸亏没有动手。

小x他们想起来就后怕。

还以为是小偷踩点的，没想到有这么文雅的黑社会的，真是想不到啊！

从此，小x对黑社会的形象有了颠覆性的转变，看来港片不靠谱啊，和现实中的差太多！

小x回忆起这些事情，感叹了一声，就又开始了他的攻关工程了。年级大了啊！……

第十三章 公交男

小x又开始了一个又一个难题的攻关。

从家里到公司，需要在公交车上待两个小时。

这么长时间，小x怎么过的呢？

刚开始，小x基本都是在睡觉。

做it的多半都睡眠不足，长期加班甚至熬夜，在车上补个觉还是很舒服的。

小x听别的同事说过，有些it人已经练到随时随地可以补觉的程度。

即使在人巨多的地铁上，拉着扶手就能睡，在公交车上，找个人不多的地方，站着也能睡，像马一样，太强了！

可是不知道生活为了什么，大家都在一辈子奋斗！

你必须比别人奋斗得更狠，才能出人头地。不光对别人要狠，对自己要更狠。

于是大家比着加班，比着拼命。

结果是什么？

整个社会就有了拼命工作的习惯，真需要这样吗？

有些人成为工作狂，有些猝死在工作途中，留下家人在世间痛苦。

大环境如此，大家身不由己，在这拼命的时代洪流中挣扎！

小x感慨了一下！

后来，小x觉得车上补觉太浪费时间，这么宝贵的时间要利用起来。

他发现好多人在车上看书，于是也开始在车上看起书来。

车上看书并不爽！

周围一群人在你旁边挤着，不时要换换拿手机的姿势，才能确保看书的时候不被挤倒。

如果有幸能抢到一个座位，貌似很爽，可座位旁边人更多，有些不自觉的，还会把身体压在座位上。

位置上的人不得不紧缩身体，像练缩骨功一样，把身体缩到最小，还不如站着舒服。

小x坐公交时间太长，有位置坐的话自然不会放过。

但是每次抵达终点，小x浑身都不舒服，有时为了缓解这种感觉，于是有位置也不坐。

站两个小时看书，也就很快到站了，反而还轻松些。

小x发现，公交车上看书多半是年轻人，大部分看的是网络小说，看仙侠，玄幻小说的居多。

小x则是看一些专业方面的书籍，当然也是手机看的电子版。

偶尔也看看鲁迅，冰心，老舍之类的经典书。

他觉得时间宝贵，看这些书才能有所得。

至于仙侠，玄幻，他也看，不过是有闲暇时间的时候，为了放松心情才看看！

除了看书，小x在车上有时也发呆！

不是那种啥都不想的发呆，而是思考工作中的问题。

好几次，灵感爆发，在公交车上解决了工作中的难题。

后来小x兴奋地，讲了此事给侯博士听，被他戏称为公交男！

………………………………………………

公交车不大，但在小x看来，这就是一个小世界。

明明只能载30多人，偏偏挤上100多人。

公交师傅也是心宽得很，反正不是他的车，他从不心疼，还经常说出一些经典段子，“前面的往后走啊，后面那么空，不要挤啊，搞快点！”

我的乖乖，后面车门都快挤垮了，好多人都是斜着站着，也许有些人脚都没有粘地了，公交师傅居然说后面空。

大家只有翻翻白眼，鄙视一下！真是无耻！

不过小x真佩服那些年轻人，看起来已经没有空位了，还能不断挤进人来。

所以越往里的人逐渐被压缩，有经验的就尽量离车门近点，反而会舒服点。

但不是人人能做到这一点，上车的人就像病毒一样，不断涌进车厢。

开始向车里各个方向扩散，势不可挡，真如滔滔江水，让人不得不膜拜臣服！

令人唏嘘的是，中国的公交做得真好，超过几倍的负载量，完全木有问题，还有开发的潜质在里面，这个不得不佩服！

人多也就罢了，很多人就忍了。

可是车里的大世界无奇不有，什么人都有，这个就不是人人都能忍的。

看书的，化妆的，吃东西的，唱歌的，还有抓着扶手锻炼身体的，甚至还有抽烟放屁的。

就差演讲的了！

还有打鼾呼呼大睡的！

车里面真是奥妙得很，到处说不出的味。

女人的香水味，男人的汗臭，脚臭，还有前面说的臭屁气味。

于是乎无论多冷，车外面风多大，是不是在下雨，总有人忍受不了开了窗户。

开窗户也有技巧，老司机们从来不开自己身边的窗户，根据风向选择前面或者后面的窗户。

如果风从哪个口子都能进来，就前面，后面，身边都开，不爽也要拉个垫背的，就是这么神奇，就是这么变态！

这就是国人损人不利己的真实写照！

关键他觉得他还有理，你说他还要跟你急！

人这么多，难免有肢体接触。于是有踩到脚的，马上就骂起来了，甚至动起手来。

还有痴汉，乘机在车上揩油的，无耻不比日本的成人女优男优差。

还有搞道德绑架的，大爷大娘们站在你旁边，小伙子，小丫头让一让，你让老年人站在旁边好意思吗？

有抱小孩的就更热闹了，有时抱孩子根本就挤不到位置旁边去，

孩子的哭闹声于是一直回荡在车厢。

还有买菜的大爷大妈们，你们能换个时间买菜不？

就是这样的环境，能看书，睡觉的也要有点非凡功力才行。

公交车俨然就是一个小世界啊。

小x每天要在其上坚持4个小时，后来他练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高境界。

就是鼻子麻烦，无法封闭。

后来就戴个口罩，稍微强点。

他修炼成了公交高手了，确实算公交傲男了（武汉话，傲就是厉害的意思）！

这里吐槽一下罗丹的雕塑，“思想者”。

罗丹这个思想者，长得无比帅气，关键他是全裸的，把男人健壮优美的身体线条，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让小x不解的是，你是思想者。

但你裸体，身材好和思想有毛线关系。

当然罗丹可以跳出来说。

我喜欢，我展现我的雕塑能力，体现人体美，关你鸟事！

我爱起这个名字！

艺术就是这样，小x不是罗丹，自然不能理解罗丹的深意。

无论他是怎么想的，装逼也好，艺术追求也好，只要有权贵的人拍案叫好。

推广出去，大众跟着叫好，就跟皇帝的新衣一样，真不真都不重要了！

其实小x很喜欢罗丹的作品的，这里只是打个比方。

谎言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己骗了自己，如果一个骗子说出的谎言他自己都信了，那就不是谎言，而是一个划时代的创举！

小x是公交车上的思想者，和罗丹不同的是，小x不是雕塑，他有自己的想法。

但愿大家都是思想者，不要成为人云亦云的追随者！这个世界没有神，只有信念！

尽信书不如无书，你是一个个体。但多少人在时代的大潮中迷失了自己，公交男发出了耐人深醒的肺腑之言！

思想者还好，可是没有坐过这种公交根本体会不到这种痛苦，所以，夏虫不可以语冰这话没有错。

关键有些人真狠，没有体验，偏要出来说词，木有办法，他有钱有势啊！

只是说得不是个东西，还有一群没有办法的傻逼叫好（估计给了钱了）。

懂的和不懂的差了去了。

国宴上的清水白菜，懂的知道那是极品，不懂的鄙视至极，这么便宜的东西招待我，鄙视。

据说日本招待美国总统奥xx用了御用寿司特级大师。

可是这个总统根本体会不到，吃了不到一半居然走人了。

一个展示了皇帝新衣的奥妙，一个展示了王八吃大麦，老牛吃牡丹的尴尬。

但最终结果就是，不懂的就是不懂，估计日本人肠子都要悔青了，好心成了驴肝肺了！

不懂的请站在一边，不要出来bb，可惜的是，不懂装懂的太多。这是一种悲哀。

特别是精心准备，却被鄙视的人们。

大白菜不值钱，但国宴上的大白菜是用鸡汤各种各种高汤熬制的。

懂得的，自然明白其中的奥妙。不懂的，还以为被鄙视了，拿这么便宜的菜在招待我。

就是如此。

世界很奇妙，需要大家互相理解！

第十四章 凤凰男碰到了凤凰女

有些事情是很神奇的！

这家公司不算小，光楼就有好几层，人也有几百人，部门自然不少了。

小x面试的时候碰到一个妹纸，也是来面试的，后来也面试上了，所以两个人算是认识了。

但两个人没有交集，因为那个妹纸是另外一个部门的。

专门负责数据采集和加工的，和小x都不在一层楼，彼此也没有多少业务上的往来。

数据部基本都是妹纸。

她们的老总小x见过，因为入职的时候需要他签字。

那是一个五六十岁的一个老头子，但是格外的精神！

后来听另外的同事告诉过小x，这个老头子，居然是一个博导，而且是脾气很大的一个人，说话做事那是说一不能二的，霸气得狠。

所以，小x看到数据部的妹纸们，几乎都是默默不做声的，甚是乖巧！

因为数据部都是妹子，人数不少，所以多少还是有些美女的。

但这位妹纸算不上美女了！

其实小x很难和这个妹纸搭上边。

但是很巧的是，这位妹子也坐公交，而且和小x坐的同一路。

因为一起面过试，所以彼此认识，坐公交的时候碰到了，就难免聊上几句。

所以小x也慢慢对这个妹纸了解起来！

神不神奇，坐个公交都能搭讪！

这个妹纸是个可怜的娃，是从大山里出来的。

当然小x也是，所以，小x从这一点就产生好感，都是苦命的娃！

妹纸不漂亮，但很清纯。

打扮得很干净，其实应该说根本就没有打扮，但就是看着很干净舒服的那种。

身上自然穿得很简朴。

小x买小笼包的时候，也碰到过她好几次，大家都是会心一笑而过。

小x听她说过，她是大专毕业的，因为文凭不高，不好找工作，这个处理数据的工作，也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的。

这个妹纸姓陈，就叫她小陈吧！

她有个闺蜜，姓王，每次小x看到小陈，必然也会看到这个小王。

她告诉小x，她和小王合租了一套房子，一个月600，两个人平摊。

她和小王工资都很低，只有2000左右，每个月还要给家里寄1000块，日子自然过得紧巴巴的。

真是一个穷妹妹。

凤凰男碰到了凤凰女，小x自然同病相怜起来。

不是小x看上了这个妹纸，只是他觉得这个妹纸和他很像，都是山区出来的，都是这么节省，都是这么顾家！

但说起来也是讽刺，小x无法帮助她，他自己都是紧巴巴的过着日子，没有多余的钱来资助别人。

不过这个妹纸虽然穷，但小x每次看到她都是乐呵呵的，就像邻家小妹一样，乖巧动人！

所以小x碰到她，肯定要聊上几句！

十分有对比性的是，她的闺蜜，那个王，却打扮的比较妖艳！

其实王家境也不好，也是个穷苦人家出来的苦娃，但看得出，她的想法和小陈完全不同。

小x听这个王，讲她在深圳实习的故事。

她说她在深圳实习了一年，她的老板，收入怎么怎么多，有好多房，好多车，奔驰宝马之类的。

还在外面包了不少小三，出手怎么怎么阔气。

要不是有什么什么情况，她就在深圳不回来了！

小x大致听懂了，她想表达的是她也许也能成为她的老板的小三，只是某些原因导致没有成功，所以回了武汉！

她还有另一个意思，就是她其实是被有钱人追过的，一般的没钱的她看不上！

小x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他并不想追她，她想多了！

从容貌上说，她比小陈漂亮了许多，脸上可以看出曾经风流过的傲娇！

身材也比小陈强很多，小陈是娇小型的，她是高挑挺拔型的。所以，她确实是有当小三的资本的。

但可惜的是，她在小x面前显摆这个，显然不合时宜。

一个是小x是个穷光蛋，傲娇一下没问题，但小x根本就不在乎穷不穷，富不富，所以算是对牛弹琴了。

另一个，在小x看来，小陈比王要漂亮多了。

小x早就不是从容貌，来看一个人是不是美女了。

小陈的德行，显然比王要高了一大截。小陈才是小x心中的美女！

不过小x当然不会表露什么，人家显摆是她的自由，所以微微笑笑，让她开心也就是了！

……

穷人的日子都是不好过的。

小x暗暗祝福这两位美女，希望她们以后有一个好的归宿。

小x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要去帮助这两个妹纸，是不可能的了，但祝福还是可以的。

数据部，像小陈，小王这样穷苦的妹子还很多。小x希望她们以后能都过上好日子。

小x叹息一下！

……

自己其实也很可怜，但男人是不能靠别人的，要不然就成了吃软饭的了！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叹息可怜自己，不如去奋斗改变自己的生活，小x如此坚定地认为！

他的步伐更加的坚定了！

加油，凤凰男！

祝福你，凤凰女！

……………………………………

第十五章 投资房地产

小x公司旁边有个臭水湖。

湖很小，如果按照小x家乡的标准，叫做塘也许更合适一些。

湖边上种了很多树，还有一片草地。可能是没有人打理，湖中散发出一股臭泥巴的气味。

小x不在乎这种臭味，只要有树，他就喜欢。所以，每次中午饭后，他都要到湖边走走，看看。

草地上开着一些无名的野花，白的，黄的，红的，都是小花，零星点点的，煞是好看！

绿油油的草被人踩得弯了下去，但还是倔强的挺立着，似乎想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湖边上居然有个很大的广告牌，真是煞风景。

不过由于它引人注目，小x也去看了看。

那是一个房地产的广告，写着这个湖边要开发一个xx公馆，起价7000起，欢迎大家购买！

然后就是介绍各种配套，什么楼间距啊，什么绿化啊，幼儿园，小学，中学，还要成立一个会所。

房型也贴了出来，70到200平米的都有，还有独栋别墅卖。

……

小x的很多同事也看到了这个广告，好多人也在讨论这个房产！

房价几乎每个月都在涨，那些要结婚的，结了婚没买房，准备要娃都很看重这个房产，看来都有出手的打算。

小x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虽然房贷还清了，无债一身轻。

但是自己好像除了那一套房子，就没有什么资产了。

投资股票，小x觉得他不是那个料。

而且中国的股市似乎是可以被操纵的，小x以前从那个香港老板那多少学了点股票的知识，所以风险太大，他承受不起。

房子就不一样了，看这趋势，一直会涨下去，而且涨的幅度显然比银行利息要高。

还有一个好处是这个地方离公司很近，走路只要5分钟，如果买下，即使不租出去，自己住，以后也不用路上4个小时的奔波了。

这么多好处，稳赚不赔的买卖，小x决定出手了。

很快买了一套70平的最小户型的房子。

房贷也很快办下来了，贷了50万，20年还清，这样月供压力小，小x还还的起。

小x不知道的是，他的以后的富裕生活，就是从这套房子开始了……

小x当时也没有想很多，只是有了上面的一些利益分析，就果断出手了。

后来每个月，看见房价哗哗往上涨，心里面真是乐开了花。

小x经常把自己比作鲁迅笔下的阿q。

穷酸得狠，还要用精神胜利法来时不时安慰一下自己，他觉得他就是阿q。

唯一和书里那位不同的，就是他有老婆。

阿q的理想，是要有老婆，吴妈，小尼姑，越多越好，还要有很多很多钱，这就是他的追求！

小x的理想呢？

小x自然也是想要很多钱，但他原来主要的理想还是房子，这样在都市之中，就有了安身立命之处。

至于老婆，小x只喜欢她一个，她是天下最美的，他不是花心大萝卜。

第二套房，小x原本是没有想到他会买的，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后来还有第三套，第四套，第……套。

还没有想到他会因为房子，从此走上了富裕的大道，这自然是后话了！

小x喜欢一位作者，他一直都喜欢看武侠小说，特别是金庸和古龙的。

但对于作者，他更喜欢古龙。

他喜欢古龙，快意恩仇的豪爽，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的痛快，一掷千金的豪赌！

古龙先生曾经说过：他这一生，只有酒和女人。

……

小x明白古龙的意思，因为小x也是个爱酒之人，但是对于女人，一个就够了，这个不苟同古龙先生。

有了酒，身上就不那么痛苦了，烦恼也似乎忘记，还有一种飘飘然出世的快感，小x觉得古龙先生也是这么想的。

……

有了钱，成了富人，也许小x能像古龙小说中的大侠一样，成为一个豪客江湖人士吧！

他的都市小梦想开始走上正轨了！

第十六章 派系斗争

小x到这家公司已经一年多了，对这家公司也算是比较了解了。

公司不算很大，但也绝对不能算小公司了。

对于一个it公司来说，几百人的队伍已经算不小的规模了。

公司计划着上市，小x上面的领导说了，如果上市，小x属于重要技术人员，是有原始股分配的。

这自然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但小x并不兴奋。

小x从一些老员工嘴里了解到，这家公司的老总们说话都不靠谱。

曾经承诺过老员工，考虑到大家上班都比较远，公司准备近几年就建职工宿舍，于是有的老员工等了7年了，宿舍还没有破土动工。

还有些老员工，公司承诺有分红期权的，可是等了四五年了，一分钱也没有拿到。

所以，小x听到这个要上市的消息，兴奋不起来，也没有把这事当真。

但这家公司也不是什么承诺都不兑现。例如公司出一半的钱辅助员工买笔记本电脑的事是做到了的。

小x看到周围有同事买了笔记本电脑的，公司确实每个月会报销一笔钱的。

但公司是分三年，每个月报销一部分，如果不满三年员工离职了，那剩下的钱是不报销的。

这确实算是一个福利兑了现！

小x本也可以享受这个福利，但他觉得要个笔记本电脑没有必要。

自己回到家都很晚了，哪还有心思玩电脑。

另外还要他出一半的钱，他觉得并不合算，所以他放弃了这个福利。

公司还有个福利。

对于表现十分优秀的员工，如果贷款买房的话，公司提供适量的免利息贷款给他，还能帮他出一部分首付。

这个福利不是人人能有的，一个部门只有一两个名额。

小x其实是有希望争取到的，但他放弃了。

刚自费买了房，那个刚买的就不能算了。

除非再买一套，这个他现在肯定承受不起，把名额让给别人吧！

公司这么大，分了好几个部门，有研发技术部，数据部，技术支持部，测试部，测绘部……。

有些部门小x列不出来，总之，部门不少了。

部门和部门之间是需要分工合作的。

有合作，当然就有竞争。

部门的奖金是根据每个部门对公司的贡献程度来分的。

简单地说，就是哪个部门赚得钱多，奖金就多。

一般说来，数据部这几年总是名列前茅的。

这也难怪那个数据部的老总，说话做事都显出王霸之气！

部门内部也是分了组的。

小x属于研发技术部，下面就分了好多组。

小x属于架构组，专门负责技术攻关的。

还有侯博士的三维展示前端组，刘博士的数据处理后端组，邓博导的网格计算数据分析组等等。

组和组之间当然也是分工合作的关系，也存在竞争关系。

组内的奖金，也是各个组对部门贡献值来分配的。

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非常公平合理的。

但职场的人知道，这里面是有猫腻可以存在的。

华为的评级制度在网上很出名，小x公司里，也有不少华为出来的员工。

他们曾经跟小x聊天时说过，其实评级打分，也不算是看你的工作表现了。

你和上级的关系很重要，你属于哪个派系很重要，这些因素对评级才是决定性的！

华为这样的大公司都是如此，小x这种小公司就更不用说了。

小x其实并不关心这个，他更关心技术。

但他也不会去得罪谁和招惹谁，他只是把他该做的事做好就行了。

对于同事间的勾心斗角，派系之间的利益纷争，只要和他无关，他自然不理。

这家公司，有好多员工是武汉本地的，自然这些人就走到一起。

小x来自农村，家里没有钱，没有势，没有权，自然不能和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拆二代的人走在一起。

于是乎，跟小x在一起的一帮人，就是一群极度热爱技术的狂人或者是像曾和小x这样穷苦的人。

仅仅一个部门，就分了这么多小圈子，大圈子。

各个部门之间还有各种圈子，人际关系相当的复杂！

小x的部门领导以前也是架构组出来的，因此很看重这个组。

部门领导上面的领导，也就是公司的总经理，据说是公司花重金从深圳一家公司聘请过来的。

这个总经理是不懂技术的，他负责公司的市场，营销和发展方向。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是很正常不过的。

可是这位总经理和小x的部门老总好像有过节，两个人不对路。

加上这几年，一直是数据部独占鳌头，研发部并没有直接产生多少效益。

因此就更上不了这位总经理的眼了，研发部的那位领导也就少了许多底气。

在小x参加的公司一次技术研讨会上，总经理拐着弯，当着所有人批评了研发部老总。

这位老总是技术出身，言语上比这些搞市场，搞营销的要差了很多。

只能气了个面红脖子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x看在眼里，他只能叹息，无法安慰那个老总。

不久，公司下了一个通知，解散架构组。

架构组的成员调去其它合适的组，小x被调到了侯那边。

原因很简单，公司需要效益，架构组是纯研发组，没有产生任何直接的经济效益。

小x懵了，就这样被牵连了，就这样躺枪了。

这算什么？

和被开了基本没有多少区别。

小x没有办法，开始找下一份工作了。

侯自然不会直接拒绝小x，但看得出，他对小x有警觉排斥的心理的。

他应该是害怕小x过去，抢了他的位置。

小x根本就没有这样想过。

所以小x过去侯那边后，日子肯定不好过。

要抓紧时间找工作了。

这才干了一年多，哎，小x只能深深叹息……

第十七章 第一梦的启示

小x又开始找工作了。

他在网上投了不少简历，也被一些猎头发现，把他推荐到好几家公司面试。

华为又找到了他，他又去面试了一次，又面上了。

薪水待遇当然不低，但他在犹豫，这又是一个长期出差的活，去了的话，又要和家人天各一方的生活了。

面试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再加上他是骑驴找马，就越发辛苦了。

忙了一天，他回到家，没有洗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

我突然睁开了眼睛。

头顶有点点星光洒落下来。

漫天的星斗，还有一弯明月。星星似乎还在转动，像在对我眨眼睛，真是漂亮极了。

这是哪里？

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抬头看去，原来这是一个山洞，山洞的壁顶居然开了一个很大的洞，星光就是从那里来的。

我有点艰难地侧了一下头，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大青石上，石头上还有水，是从旁边岩壁上滴下来的。

周围好安静，只能听到水的滴答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石头下面还有好深的一个洞，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

不过这里好美，我不禁微笑起来。……

不知怎么，我突然就从洞中出来了，来到了一条街上。

这街道一看就是日本江户时代的风格，街一边到处都是纸糊的灯笼。

街另一边是条河，河上面行驶着一条古船，上面似乎有人在弹琴，唱歌，听不清楚，像是从天边传过来的呢喃声。

天还没有完全黑，水面还泛着晚霞的余晖。

太漂亮了，真漂亮，这又是哪里？

我正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突然发现街道旁边的小巷，走出来一老一少。

那是一个老妇人，打着灯笼，脸上已经有了皱纹，头发全白了。

还有一个小女孩，甜甜地对我笑着，甜到我的心里。

但她的眼睛为什么像兔子，居然完全是红色的。

这一老一少，没有说一句话，冲我点了点头，就从旁边的小巷走了，消失在黑暗中。

街道另一边有阵阵阴风吹过来，我不由紧张起来，不禁抓紧了身边的刀，手已经扣到了刀鞘上。

我小心的走着，突然一条黑影窜了出来，谁，我拔出了刀，冲了过去，惊出了一身冷汗！……

梦醒了，小x坐在床上楞了半天。

这个梦好奇怪，回想起来，那个老妇人很像丈母娘，那个小女孩很像老婆的样子，难道这是我们三个人前世的事情！……

小x越想越觉得是，那我前世居然是个武士……，这个梦在提示我什么？

小x明白了，那个小女孩应该是自己救过的人，来告诉自己一些消息的。

如若这梦是真的？小x不敢再想下去。但是他明白了，这是上天在暗示他要好好珍惜他的妻子！

再不去华为了！再不去那种常年在外的公司了。

要找就找能和家人能多在一起的公司，钱少点没有关系，能经常看到老婆甜甜的笑就值得了！

那天，小x一直盯着老婆傻傻地看，他老婆果然又甜甜的笑了，傻看什么？

有啥事吗？老婆笑着问！

没啥事，就是想看看！

肉麻，老夫老妻了，还没看够！

嘿嘿，小x又傻笑起来，老婆也笑了。……

小x觉得这个梦非常有意义，就写日记将它记了下来！

以后凡是奇怪的梦，他都会记下来，然后思考其中的寓意。

上天是会给人启示的，不是吗？

想到这，小x不禁又嘿嘿的傻笑了！

第十八章 又病了（一）

有些事就是那么巧，在小x搞定了下一个火坑之后，他又病倒了。

这次更严重，直接倒在街上，不省人事。好心的路人打了120，等小x醒过来，他的身边站着好多人。

老婆哭的像泪人了，父母也来了，都含着泪。哥哥姐姐都来了，看到他醒过来，赶紧去叫医生去了。

小x就在急救室里，很快来了一个医生，是小x哥的中学同学，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

没有什么大碍了，留在医院观察一下！医生很快安排了一个病房，小x住了进去。

小x长得黑，乡土气息也重，加上穿在身上的行头也不好，一付农民工的样子。

医院两个打扫卫生的在那里嘀咕，被小x不小心听到了：他这样的人还能住这样的病房，真没有想到？

小x不高兴了，瞪了她们一眼，那两个人赶紧走了。

护士来了，给小x挂上了吊针，都是些看不懂的药名，据说是消炎，保护心脏，还有提供营养的。

小x他们也不懂，医生怎么开，就怎么治吧，好歹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小x完全不记得发生的事情了！后来被送到医院的经过是老婆告诉他的。

还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昏迷了过去。除了心跳不稳以外，其它都还正常。小x缓过神来，“你们都回去吧，我没有事了！”

反复确认过他确实还好后，亲人们都走了。老婆也离开了，要回去照顾孩子。小x一个人就在病床上躺着。

很快，公司的那个部门领导还有曾，来到医院看望了他。小x当然非常感激了，现在正是这个领导最郁闷的时候，他能来看我，真是不容易！

他们聊了没有多久就离开了，安慰小x不要挂心工作的事，病假公司会按照相关制度安排的，好好养病就行。

都走了，小x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实在无聊，就看起电视来。

真是巧，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哥们”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他的电话，居然打了电话过来。

小x正无聊中，又是老同学打电话过来，自然开心得不得了。

好久没有联系了，老同学。

他们两个聊起了好多原来的同学的一些事情。聊到最后，自然问到小x的情况。

小x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想试一试这个同学，其实他和他关系以前是很好了，后来因为一件事闹翻了，就再没有联系！……

小x叹了一口气，最近哥们混的不好哦，现在躺在医院咧！

啥毛病？严重不？要我们来看你不？他那同学笑着开着玩笑问。

很严重，心脏病，躺医院现在！来看看我吧，热烈欢迎啊！小x也半开玩笑的回答道。

令人惊奇的是，电话那边居然沉默了，过了几秒，电话就断掉了……

“多好的同学啊！”小x冷嘲地自语了一句。

小x想起来他和那哥们闹翻的事来……

那是他研究生毕业去找工作那年。

他和这位同学从中学就是同班，大学虽然不是一个专业，但同属于一个系。

考研究生的时候，这个同学考去了另一所学校，比他晚了一届。

两个人按道理关系应该很好的，而且事实上也确实很好，但两个人性格上是不合的。

那时的小x是个不苟言笑的，这位却是嘻嘻哈哈的。

这其实还好，关键小x是个很大方的人，最看不得别人受苦，经常力所能及帮助别人。

这位就完全相反，恨不得别人的钱都到他荷包里，小气得很。

两个人只要涉及钱，总谈不拢。

那年毕业后去找工作，小x去华为面试，这位同学正好没有什么事，非要陪小x去面试。

小x答应了，多个伴还能聊聊天，解解闷，也好！

可是不好的是，这哥们说他没有多少钱，要小x帮他出火车票的钱，回学校再还给小x。

小x的家境比他差多了，但他还是借钱给同学了，然后……

他这位哥们一拖再拖，过了一年多才把火车票钱给他，而且还钱之前这段时间消失了一样，下了火车后再没有找过小x。

小x后来也就和他断了联系！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巧，这个时候联系上了他。

小x想试试他，于是就有了前面发生的一幕。

所以说，小x生了病还是有收获的，看清了他这位同学的真面目。

其实精确地说，不是生病看清的，应该是从钱看清的。

如果他来医院看小x，多少还是要花点钱的，只是因为舍不得，也许是认为不值得，就放弃了小x这个“朋友”。

从钱确实能看清真正的朋友。

那些整天拍着胸脯，说这也没问题，那也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的朋友。

钱给少了，他（她）分少了，就立马翻脸不帮你的多的去了，这些都是职场上的酒肉朋友。

你落魄了，或者有急事需要钱用，刚好因为某些原因手上没有钱的时候，去找你认为的朋友去借，

这个时候，真假朋友一下就能分辨出来了。

小x买房的时候，因为一笔定期还有一个月就到期，取了很不划算，就向一位“铁哥们”借两万周转一下。

写欠条说一个月就还，那“铁哥们”是做建材生意的，一年赚好几百万的人。

对他说：“哥们，真是不巧，刚接了个工程，手上没有多少余钱，实在不是哥不想帮你，手上没有了，等有了哥就给你打过去！”

小x当时信了，可没几天就碰到他在打几万一把的麻将。

那个真是尴尬，从此铁哥们就再不和小x联系了！

真朋友也能从钱看出来。

小x在北京捐款那次，忘记了生活费的事，后来实在没钱，找曾借了300块生活费，曾二话没说就借给他了。

曾的情况小x是了解的，他也是个苦娃，从农村出来的，家里没有关系，完全靠自己奋斗的穷人了。

他那个时候也有小孩了，日子过得比小x还紧张，一个月生活费也就600。

可是小x找他借钱，他一下就拿出来，他全部的一半给小x。

小x知道，这才是他真正的好朋友。

话说得好听的人多的是，谈到钱的时候说得更好听，但只要借钱，真面目就暴露无疑了！

其实不光借钱，对钱的态度也能看出是不是真朋友，就像前面小x那位同学。

社会上好多拜金女，找男朋友，就是找提款机、钱包。

有钱给她花，就是老公，没钱就是劳工，甚至直接踢人，然后走人，就是这么现实。

活该这种人会单身！

小x看着病床上的天花板，又感叹了一声……

钱是个好东西，啥事都离不开它，我得早点出院，这医院可是吸钱的金窝！

刚住进来，小x就想着怎么出去了。

第十九章 又病了（二）

医院里面最忙的自然是护士。

网上有句话，如果你想找个顾家的，老公不要找做it的，老婆不要找当护士的。

做it的，可以996，可以加班到你几个月都见不到他，可以出差后回来，孩子喊他叔叔。

做护士的，小x自然说不出来。

但小x多少知道她们很辛苦的，也是长期加班。

所以，护士很难成为一个顾家的老婆。

这就是职业的悲哀啊！

小x是个it人，知道加班的辛苦，心里十分同情这些做护士的女士们。

整天看电视很无聊，小x有时就看看这些在病房里，走过来走过去，忙里忙外的护士们，意外让他看到一件难忘的事。

那是他住进医院的第二天早上，他看到走过来一群护士。

应该是要准备查房了，护士查完房，医生就会出现，开始巡房问诊了。

这几个护士之中显然有个头目，不知道是不是护士长，但肯定是个头。

因为小x看到，其他的护士都在和她说话。

可能有个护士年龄太小，是个实习的。

不懂规矩，跑到那个护士头的前面和她说话，那个护士领导发了火。

“你很厉害耶，跑到我前面去了。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你敢走在我前面？”

那个小护士涨红了脸，赶紧跑到护士头目的后面，不停低头哈腰向护士头目说对不起。

小x被惊住了，舌头都快伸出来了，我去，还有这种事？

这不是很像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

故事里说，洋人给慈禧太后送了一辆汽车，但是因为司机坐在太后前面了。

这是大不敬，于是慈禧太后，要求洋人把方向盘装在后排，她坐前排。

改是可以改，可是司机坐后排开车就麻烦大了哦，于是车就成了纪念品，她再没有坐过。

关键据说第一个给太后开车的那位，被砍了头。

现在已经是高度文明的社会主义社会，自然没有杀头这种违法的做法。

但肯定的是，这个小护士没有好果子吃，如果她是实习护士的话，说不定就不能实习毕业了。

哎，走个路都要小心啊，护士们……

这算得上是件趣事了。

心血管这一层的病房里大部分都是老人，也有几个年轻的，甚至小x看到一个小朋友，那估计是先天性的，可怜的娃啊！

小x也是可怜的娃，在旁边那些病友看来。

于是旁边的好几个老大爷都过了询问小x的病情，安慰小x，既然医生说了不打紧，你就放心，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小x乐呵呵的感谢那些大爷们，他们对他是真关心啊，多好的大爷们啊！

可大爷们没有小x那么好的运气。

紧挨着小x床的一位大爷，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不到三天，这不昨天晚上一值班医生把他给坑了一把。

大爷的儿子昨天守护了一夜，事情也是他告诉小x的。

他爸，就是那大爷，除了心脏不好外，还有糖尿病。

糖尿病人每顿饭之前都是要吃药的。

值班医生来的时候就了解过了，结果，晚上要做一个什么好像核磁共振的检查，要喝个什么东西才能检查。

检查之前要家属签字，大爷的儿子很细心，仔细看了签字的那个单子。

上面列出了哪些病，哪些情况下不能做检查，其中就有糖尿病。

糖尿病人如果吃了治疗糖尿病的一种药，大爷就早上吃了的，24小时内不能检查。

大爷的儿子小声问检查人员：如果糖尿病人吃了药检查会怎样？

检查人员瞪大了眼睛告诉他：那不得了，可能会导致肾衰竭，甚至死亡。

千万不要搞这种事，搞不得的。

大爷的儿子没有说话，看了那个值班医生一眼，她脸刷一下就白了，低下头不说话。

这太不负责任了，还是医生，大爷的儿子非常气愤，实在心里太难受，找小x倾诉了一下。

小x听了也不禁为大爷捏了一把汗，这个，……，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做检查的时候也要留个心眼，我也是糖尿病患者啊！幸亏他告诉我这个故事。

故事讲完还没多久，医生来巡房了。

小x另一边的大爷，小x跟他说过一些话，这位大爷也关心过小x，

小x看得出这位是个有身份的人，说话的语气明显就是一个高位在上，养成了习惯的，八成不是普通人物。

给这位大爷主治的医生是个中年人，看着四十左右的样子，旁边围了一群学生，赵老师，赵主任的叫着。

听旁边的小护士说，周围的那帮围着的学生，至少是硕士，好多都是博士，那这位赵至少是博导了。

不过医生读到博士是应该的，医生不就是doctor吗？

开个玩笑了，但学医的读硕士是起码的了。

读到博士，现在在中国也很常见了。所以，小x并没有因此感到惊奇。

不过马上小x就看到一件感到惊奇的事。

那位赵博导边给大爷看病情，询问情况，边给学生们讲解大爷的病理，还不时回答学生们的问题。

不到5分钟，大爷的巡视结束了，赵主任叫来了护士长：“给这位换一个房，安排到xx房xx床。”

大爷有点不解，就问，昨天不是换过了吗？

“昨天是昨天。这个病床的主治医生不是我，昨天是临时借的。”

“那再住几天不行吗？每天换，身体受不了啊！”

“哪那么多话！你听我的，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让你换就换，明白吗？”

大爷脸红了，这是老师训学生呐！这么有身份的大爷，到了医生眼中一钱不值啊，该怎么训就怎么训。

你有本事可以不看病啊！

小x从赵医生眼神中看出了潜台词。

大爷毕竟是个有身份的人，他觉得下不了台。

就又说了一句：“以前我也来这里住过院，曾经你们的xx教授院长，给我看过病。他应该你们都认识吧？”

“他啊，已经退休了！现在是我给你看病，不是他。现在我是主治医生！”

这下大爷哑口无言了，脸更红了。

护士长摇了摇头，推着大爷出去了，赵和学生们也都出去了。

病房里说不出的一种气氛，小x觉得憋得慌……

扫地的那几个大妈来了，笑着补了一刀：“官大神气个啥，还不是乖乖听医生的，哼！”

她们似乎还挺高兴，也许大爷在她们面前也摆过威风，不至于吧！

她们只是喜欢看别人笑话而已！她们也是穷苦人，但就是看不起同是穷苦人的小x。

医院也是一个小世界，能看到这么多“趣”事，真是不枉此行呐！

赶紧的，马上想办法出院啊。小x仿佛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口，吐着黑烟，要把他吞噬！

小x不到3天就出院了！……

第二十章 离开像学校的公司

离开了医院，小x回到了公司。

怎么提离职的事情好呢？反正铁了心要走，也没有回头路了，直接提就得了。

小x并没有和侯说，而是直接找了部门老总。

部门老总看到小x来了，很高兴地问：“这么快就出院了，恢复得真快啊！”

“托领导的福，恢复得很快，已经完全好了！”

“那要庆祝一下，大病初愈，就不喝酒了，吃个饭吧！哈哈！”

“好啊，正有此意，把侯总组都叫上吧！”

“你这话有深意，啥意思？”老总笑着看了小x一眼！

“嘿嘿，领导，感谢你这么长时间对我的关心和提拔啊。

我考虑再三，觉得自己已经不适合在公司工作下去。

一个是自己年级大了，离家上班太远，另一个孩子还小，老婆一个人忙不过来，不能长期出差了！

希望领导放行啊！

感谢啊，我请大家吃饭！”

“我是说没有喜鹊叫，怎能听到好消息，果然又是个让人丧气的坏消息。

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状况。”

“这样吧！你先回去再好好考虑一下。我和其他领导商量一下，再给你答复！”

“那谢谢您了！我先工作去了，走了哈！”

小x终于把话挑明了，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长出了一口气，就离开了。

侯博士并不知道这件事。

但巧的事，可能权利纷争也涉及到了他，他刚新婚不久，又刚买了房，压力山大，有了跳槽的打算。

后来小x知道侯博士找了一家上海的公司，是家外企，待遇自然不错，据说他的收入一下翻翻了。

他想走了，所以小x自然就不是他的威胁了，反而他觉得小x是可以接替他位置的人。

但搞笑的是，他后来居然去找了部门老总，推荐了小x。

部门老总当然是笑笑了之，告诉他，公司准备把小x提升为部门副总，而不是组长。

这个侯万万没有想到，惊诧不已。

部门老总和其他领导商量完毕后，找小x谈了话。

第一，工资翻倍。但是要根据表现，将其中一部分工资按绩效发。

也就是说，表现好，可能不止翻倍；表现不好，就可能达不到翻倍了。

第二，升为部门技术副总，公司上市的话，按照老总级别分配股票。

第三，公司提供免费公寓，这样小x就不用奔波之苦了。

这三个诱人条件讲完，部门老总最后补充了一句：其实这些条件已经很好了，很多方面他都没有这么高的待遇！……

小x当然知道这些条件看起来是很不错的。

如果答应，以后在公司就是一个有身份的人物了。

但是俗话说得好，争来的不香。

如果是公司在他离职提出来之前给出这个条件，他会谢天谢地高高兴兴留下来继续奋斗。

然而，这些条件是因为自己要走，像是逼迫公司给出的，而且这些条件里面还有水分。

按照部门老总的说法，这已经是小x爬到了顶的待遇了，不可能再有发展了。

如果公司的股票能够兑现发下来，公司能上市，小x就会留下来。

但这是一个假设，在小x看来，这样的制度，这样的管理，这样的效益，上市是空话，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兑现。

所以，走了干净。

还有一点的是，自己已经提出来离职，如果留下来，肯定矮人一头。

处处会因为这个留他的条件受到牵制，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副总只是个名头而已，不会有实际的权利，也许还不如接替侯博士的组，当个组长爽。

分析了这些前前后后，小x婉拒了部门老总的好意。

老总的脸色很不好看。

但小x知道，这只是装样子，少了他，公司照样转得欢！

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心软，否则就上当了，再也回不了头。

辞职必须像泼出去的水，别想着能收回来！

部门老总没有办法，看如此都挽留不住，只好签了字，同意小x离职。

小x这时才将离职的事告诉了侯博士，他惊讶不已，嘴巴都合不上了。

梅，江，龙，歌也很惊讶，没有想到。

小x办了离职手续，和曾也告了别！

曾是他的好朋友，小x早就告诉他了，包括他出去面试，曾都知道。

所以，他并不惊讶，只是祝福老友能进一个好的下家。这才是真正的好朋友呐！

说来也巧，小x办手续的时候碰到了小陈，就告诉她自己离职的事。

小陈很惋惜的样子，在她看来，这家公司是很不错的，丢掉这个工作很可惜。

小x也不好多解释什么，只能讪讪笑笑了，心底祝福这个可怜的妹纸以后有个好的未来了。

小x就这样离开了公司，其实他心里确实是不舍的。

毕竟那个部门老总很看好他的，还有侯那帮人，也是合作愉快的，还有曾。

可是，断舍离的时候是不能犹豫的，为了以后的生活，为了家人，必须做出这样的选择。

小x最后看了那块长了蒲公英的空地，还有那个湖，那块草地，还有盖了一半的房子。

依依不舍的坐着公交车离开了，再见了，这个像学校的公司，

再见了，这些让人开心的同事们！…………

第二十一章 理发

马上就要去新公司报到了，小x十分兴奋。

新公司，新环境，也是新生活的开始。

最重要的，这是一家主要做芯片的公司，小x的岗位是驱动软件工程师。

公司以芯片为主，不是像做项目的公司，需要长期出差的，这样就可以多一些时间和家人在一起了。

小x应聘这家公司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个。

想想都觉得有点小幸福！

另外一个好处是，这家公司的办公地点离家近了很多。顺利的话，不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达。

对于小x来说，相当于前家公司通勤时间的一半，这真是太幸福了。

只有体会过每天路上四个小时车程的人，才会理解小x为什么会感到如此幸福。

仅仅就是个上班路上时间减少就幸福感暴增，至于吗？

很多人是不能理解的……

小x沉思了一下：自己长期一副邋遢的形象，长得又像个农民工，去新公司该有一个新形象，好形象才好。

那，从哪开始好呢？

小x突然想到一句话：从头开始！

自己这是要开始新的生活，不正好是个契机，从头开始吗？

那先去理发吧，改变了形象，也满足了自己这个良好的愿望。

想到就干，马上行动。

小x去理发了。

他去的是他经常去的理发店。

那个理发店有个最吸引小x的地方，那就是价格贼便宜。

别的店洗剪吹要15，这家只要10块。

去这家店理发的大多是老年人，像小x这样的极少。不过小x无所谓了，只要理的清爽就好。

在小x看来，这家师傅的手艺，不比那些高级理发店的师傅们手艺差多少。

而且，还有一个吸引小x的地方是：理发的老人们喜欢和师傅唠嗑，小x经常能够听到一些有趣，发人深省的故事。

理发店开在铁路旁边的小路上。

铁路架得很高，铁轨两边是很深的斜坡，斜坡里面建了不少砖瓦房。

和那些商品房不同，这些房子一眼就能看出是住户自己盖的，和农村里的砖瓦房没有什么不同。

小x走在去理发店的路上，经过这些砖头房。铁轨上散落着一些拾荒者掉下的泡沫碎片。

铁轨两边有一个很大的垃圾箱，里面的垃圾已经满了。

外面还有不少垃圾乱丢着，散发出一种腐烂，刺鼻的气味，苍蝇们欢快地在其上嗯嗯地飞着。

铁轨旁边的空地上，有不少小菜园，种上了大白菜，小白菜之类的青菜。

也许是浇的农家肥，一股翔的气味散发出来。

小x倒是能够忍受，以前在农村的时候，自家的菜园也是这种气味。

两边的住户不少。

小x看到一些男人，妇女，还有小孩子们在旁边嬉笑打闹着，一副很快乐的景象。

但房子里面，人看了就会快乐不起来。

房子都是建在斜坡上，家家都有石头阶梯。

阶梯旁堆着水桶，盆等生活用品。

水桶是塑料做的，好多家的都是破的，盆是铁的，大部分都生了锈。

斜坡上的土地上堆满了杂物，像垃圾回收站一样。

房子里的房间都很小，阴暗潮湿得狠。

苍蝇蚊子满天飞，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也到处飞，房间释放出不知道如何描述的臭味。

小x知道，住在这种房子里多是从农村出来打工的，找不到什么好工作。

买房那是天方夜谭，于是自己在铁路旁边盖个砖瓦房，在城市里拾荒度日。

这些人是很早来到城市的，那时政策不同还可以盖。

如果放在现在，这种砖瓦房是不允许盖的，从这方面来说，他们还是算幸运的。

他们可以等着拆迁，无论国家赔偿多少，拆迁后安排的新房和新环境，肯定比这里强不知道多少倍了！

所以，他们还算不上最穷苦的人，但也够可怜的了！

可怜的人们啊！小x叹息了一声，比自己条件差这么多的人都在努力奋斗，自己为什么不能像他们。

整天乐呵呵的，为了明天美好的生活好好工作拼搏呢？

小x深吸了一口臭气，打了一个趔趄，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向理发店。

理发店旁边有个建材市场，小x那个大款“铁哥们”就在那里做生意。

小x走进了理发店。

今天来理发的人并不多，小x前面就只排了一位大爷。

大爷正在讲故事，小x找了个凳子坐下来，静静地，有滋有味地听大爷讲。

大爷应该六十左右了，头发全白了，头顶没有几根毛，胡子也是花白的，脸上到处是皱纹，看起来像是个受过很多苦的人。

大爷讲到：“我有一次去法国旅游，碰到一个同事的女儿。”

可以啊，能去法国旅游。

这位是个有钱的主啊，看来我是小觑了大爷了。

小x不禁又深深多打量了大爷几眼。

大爷继续说道：“那个女娃是我看着她长大的，她小时候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我还抱过她。

她读书的时候是个多乖巧的孩子，后来留学去了法国。

她爸爸是我的同事，因为身体不方便，托我给她带点东西。

可是没有想到啊，她长大了怎么变成了这样？”

大爷的火上来了，脸都红了，他顿了顿，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继续说。

“外国人的思想开放，那是外国人。

她以前那么乖巧，怎么到了国外学那些外国人。

太乱了，太无耻了，这要是让他爸爸知道了怎么得了。

她同时交了四个男朋友，看得出都还很亲密。

这以后会有报应的啊！”

小x听懂了，也有点惊诧。

年轻人的思想本来就和老一代相差巨大，再加上她在国外，已经是法国人的世界观和人生观。

所以，大爷不能理解很正常。

不过一个人的思想变化这么大，这让小x唏嘘不已。

大爷还在说着：“有些人不相信来世，就想着享受，礼义廉耻都不要了。

他们不信轮回来世，以后会有因果报应的啊！”

大爷的表情十分的痛苦，师傅一直没有说一句话，估计也不好说什么。

小x也无法说出一句话来安慰这位老者。

大爷理完发，交了钱，就颤巍巍地走了。

这时，理发的师傅说话了：“这老头真是的，又不是他的女儿，管那多干什么？”

这次小x又惊诧了，这个师傅也太没有同理心了，真是冷漠。

怪不得说人心隔肚皮，真没想到她这么没人情味，这是个极度自私的人啊！

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观念，这是人家的言论自由，小x自然没有说什么。

其实老大爷，师傅，还有那位故事里的女士都没有什么不对，只是每个人价值观，人生观不同罢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你不能把你的观念强加在别人身上，更不能去改变干预别人的生活。

这只是不同生活方式罢了！

小x又叹息了。理完了发。

老板手艺真不错，要点个赞，但她在小x心中的形象已经发生了变化。

交了钱，小x浅一脚，深一脚地走了，地上垃圾实在太多。

这真是一次难忘的理发经历。

…………

第二十二章 魔都，我来了

小x很快去新公司报到了。

小x特地穿上了自认为最好的衣服，打扮得神清气爽去了公司。

这家公司上班的时间是可以变化的，就是所谓的动态调节的工作时间。

八点半到九点半到公司都可以，然后上满八个小时就可以下班。

这个制度还是很人性化的。

因为公司总部在所谓的魔都上海。

那边很多同事是坐地铁上班的，有的公交加地铁带走路，就是所谓的bmw（busmetrowalk）。

上班通勤时间都不短，所以制定动态上班时间，为了防止路上堵车等等特殊情况，确实人性化。

公司还有每个月三次，半小时内迟到的申请机会。

大公司就是制度完善，人性化，比小x原来那些小公司，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小x到了公司，公司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op的一个hr来了，她姓吴，就叫她吴经理吧。

小x满脸笑容跟吴经理打招呼：“早上好，吴经理！我是小x，来公司报到了！”

吴经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安排了小x的工位，然后给了他一份文件，让他先看看，就忙她的去了。

小x看起文件来，上面写了公司的一些规章制度，还有新人报到后的一些需知。

小x无聊地看着。陆续公司里的人越来越多，小x很热情的对周围的人点头打招呼。

大家也都很客气的回应，但似乎大家都不喜欢笑，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小x心里犯嘀咕了，难道大家心情不好？

我又跳进了某类火坑？

还是都是不苟言笑的人？……

小x不自觉就紧张了起来。

it终于来了，给小x装好了电脑。

由于是做驱动开发的，需要至少两台机器才能调试，小x的工位桌面瞬间就满满当当了。

电话也装上了，小x分到一个分机号，把收邮件的机器也配好了，小x给上海的老大打了电话，报到一下！

“欢迎欢迎啊，以后就是一个组的人了。

我们这个组做的东西need学习的东西很多，水很深，要好好加油fighting啊。

过几天安排你到上海study一个月。

一个过来见见这边的同事们，另一个让你的mentor带带你！”

小x有点懵。

怎么说好的不出差的吗？

这一来就要出差一个月？

不过转念一想，是去学习，和出差做项目不同，就心安了。

不过这位领导说话速度好快，小x有点跟不上节奏的感觉。

老大就是老大，反应快，说话自然也快，自己看来要加强听话的能力了。

不过似乎这位老大很喜欢中文中夹着几句英文，这个小x也有点不适应。

不过很快小x发现，这就是上海那边所谓的“洋泾浜”英语了，中西结合的语言典范了。

他发现好多其他老同事也是这个调调，看来以后说话的方式也要调整调整了，入洋随俗呗。

小x那个组还有一个小伙子，他出差学习去了。

他所在的大组，武汉这边有一个同事。

可见武汉比上海在人员上的规模小了许多。

也是的，上海那边有4、5百人，武汉才50人不到。

大组的小伙子姓余，叫他小余吧，长得眉清目秀的。

小伙子话很少，不怎么爱开口，脸上总有一副鄙视的表情，眉毛也长期向上扬着。

也许他就是长这个样吧，小x没有多想。

去上海出差的那位姓罗，据说是猎头挖过来的，应该是个大牛，回头再说这位人物。

中午和小余一起，到公司周边吃了个饭。

当小余了解到小x居然和他是老乡，两个人的村，相隔不到百里时。

小余的眉毛不扬了，脸上鄙视的表情不见了。

哦，感情这位不是只有一种表情哇……

武汉这边研发中心成立不久，应聘过来的都是不简单的人物。

小余自我介绍说，他是xx大学计算机系的应届硕士毕业生，被上海的老大夸为奇才，是特招进来的超级优秀的毕业生。

怪不得，乖乖，名校毕业的，奇才，特招的，当然看不起小x这位农民工大叔了。

幸亏今天还好好打扮了一番，要不更被鄙视。

小x手里捏了一把汗。

当然他知道打不打扮不重要，关键是老乡的身份，让奇才高看了自己一眼。

这以后要小心啊，刚毕业的都是这样牛的人物，那些有经验的社会人士岂不是更牛了。

小x心里有点惴惴不安起来，自己要加油跟上啊！

巧的是，这个小余要和小x一起去上海出差。

小余比小x早了半年到了这个公司。

小余告诉小x，他一到公司就派出去学习了三个月，这是他第二次出差学习了。

因为武汉这边没有老大，所以必须去上海才能得到指导。

小x听了这话，心一下咯噔剧烈跳了起来。

坏了，不是出差一次，看来要经常出差啊！

这是咋回事，他陷入了沉思。

想也没用，既来之则安之吧。总不能上一天班就闪人吧，看看先。

很快，小x报到后的第三天，他和小余就出差了。

两个人坐着飞机很快就从武汉飞过去了。

小余不说话，小x也没有作声，似乎都在想着什么。

飞机降落了，两个人出了机场，转了磁悬浮。

上海的气温和武汉差不了多少，七月份的天气已经有点热了。

磁悬浮列车，小x头一次坐，看着飞快向后移动的上海风景，小x兴奋不起来。

脑袋里一片空白，难道又要开始长期出差的生活了吗？

小x并不是第一次来上海，他读书的时候，来这里找过工作。

上海确实很漂亮，就像穿着旗袍的一位艳丽女子，让人惊艳其优雅和高贵。

但小x并不喜欢这个城市。

小x想起一件事，那是那次研究生快毕业的时候，过来上海参加的招聘会。

小x大学本科的上铺的兄弟，后到上海发展了，这次过来就住在他那。

小x还带了一个研究生同学过来，两个小伙都住这同学家，小x十分感激。

对于上铺的兄弟，小x是十分感谢欢喜的。

兄弟简单给他讲了讲上海的一些情况，还特别告诉他，说嫁人要嫁上海男人，娶妻要娶广东女人。

为啥？

上海男人出了名的顾家，对老婆无比温柔，家务全包，没有大男人主义。

广东女人极其贤惠，对老公百依百顺，还煲得一手好汤，老公自然爽得不得了。

这样啊，小x不禁为上海男人和广东女人竖起大拇指。

不过话是这样传说的，但事实不一定如此。

很快，上海男人的形象，就在小x心中崩塌了。

开招聘会的地方，在上海同济大学里，离兄弟的家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小x和同学一起坐公交车过去。

一趟还不能直接到，还得转。

第一趟车刚上去，小x就看到一帮上海男人们，喊着上海话，一窝蜂地冲上去抢座位。

这就是所谓的“温柔”？

这不和武汉男人们一样粗鲁吗？

小x顿时改变了对上海男人的看法。

不过公交这么挤，抢座位也许不说明问题，或许是真温柔，至少对老婆温柔？

转过车后，小x和同学居然有位置坐，车上人不多，几乎每个人都坐着。

过了不久，上来一对老年夫妇，小x和同学看了，就站了起来给他们让座。

还没等他俩开口请大爷大妈坐下，这两位一个箭步，啪啪就把座位抢了。

小x和同学对视了一眼，说到嘴边的请字憋了回去。

那大爷大妈估计意识到了，讪讪对小x笑了笑，小声说了一句上海话。

完全听不懂，也无法回答！

小x对上海男人的看法，就此改变了。

对上海这个城市的看法也改变了。

这也是为啥，他招聘会应聘上了这边的公司，后来没去，而是最后选择去了深圳的原因。

这些都是往事了，也许现在上海人变了呢？……

小x看着玻璃窗外的上海风景，魔都，我来了！

第二十三章 学习新知识。第二梦，压力山大！

下了磁悬浮，两个人打的去了公司。

公司位于浦东的张江科技园。

浦东小x是第一次去，自然感觉什么都新鲜，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

科技园的街道规划的很好，横平竖直，经纬分明。

街道的名字也很有特色，祖冲之路，居里路，牛顿路，金科路等等。

好像东西方向和南北方向分别取名，来自中国和西方的科学家们。

寓意深远，刻骨铭心。小x一下就喜欢上了这里！

他们是带着行李去公司的。

那个大组的领导，亲自迎接了小x和奇才。

这个领导姓赵，我们就叫他赵总吧。

赵总个子不高，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偏矮的那种。

但他格外的精神，一看就是那种绝顶聪明的人，当然他头发还是很多的，开个玩笑了。

因为是个智商很高的人，说话做事都是飞快，从不拖泥带水。

这对小x就是个考验了。小x知道自己的智商，绝不是奇才级别的。

领导的节奏有点跟不上，反应不过来。但又不能却了领导的热情，于是乎小x只能傻笑。

赵总飞快的给小x介绍了组内的人，小x看到了那个罗。

他长得很英武的样子，国字脸，剑眉星眼，很有男子气慨！

小x也见到了小余的领导和mentor，他名字里有个波，就叫他阿波吧。

阿波个子超过一米七五了，算不矮了，不是女子眼中残废的人群了。

小伙子还没有女友，整天乐呵呵的，是个乐天派，和小x一见如故。

小x也特别喜欢和他说话，不像那个小余，就是一副整天鄙视别人的表情。

阿波长得很像蒋介石，十分帅气，加上脾气也很好，大家都很喜欢和他打交道。

公司的人很多，光这个组就有几十人。

赵总一一介绍给小x听，这是carren，这是masson，这是vicent，这是jinny等等。

上海的天气很热，小x汗直冒，也许是因为有点紧张。

赵总心很细，看出来了，于是带着小x去了公司餐厅，给他买了饮料喝。

小x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从来没有碰到这么好的领导，如此体贴人，把下属如此当人看，以后一定要好好表现一番。

很快，赵总介绍完了所有人，带小x见了他的直接领导，也就是他的mentor，一个叫容的小伙。

他个已经快到一米八了，很喜欢驼着背。

眼睛很大，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看起来很亲切的样子。

由于公司现在正在发布一款新芯片产品。

所以容非常忙，他没有时间指点小x，于是容告诉了一些文档给小x，就忙他的事去了。

小x看得出他的确很忙。

一个人如果长期加班或者熬夜，脸上就会分泌油脂。

这位容年级不大，还不是中年油腻大叔。

所以从他的脸上，小x确定了他确实很忙。

这个小x是有实际经验的。

他去华为找同学时，看到不少华为员工，脸上也是如此油腻的。

小x找了一个空位，开始看起文档来。

赵总自然就忙他的事去了。

这家公司看来不错，领导们都如此热心，体贴，小x的心安定了下来。

可是这些文档看起来好难，全是英文的，连个中文标点符号都没有。

还有硬件相关的文档，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

周围的人都很忙，不好意思打扰别人，只能自己先瞎琢磨一番了。

这天很快就过去了。

下班前和小余去公司食堂吃了个晚饭，我去，吃几个包子，喝碗稀饭就要10块。

听小余说，如果在食堂以外的地方，例如路边小摊吃，更贵，起码15起步。

好吧，既然有食堂这福利，外面吃就免了吧。

吃完饭，又看了一下文档，大约8点时去了如家宾馆。

这家宾馆在一个什么工农兵的超市后面。

这个超市相当有名，是张江那边一个标志性的建筑，当然这是小x后来才知道的。

小x回到宾馆，第一时间和老婆视频聊天了一下，孩子还小，不早点可能他们就睡了。

聊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和家里的情况，小x和老婆彼此心都放下了，老婆就去哄娃睡觉去了。

白天的事历历在目，小x翻来覆去的。

以后要经常出差？

那个硬件的文档看不懂，怎么搞？

同事们好多名字都是英文的，没有记住，这不行，明天再到他们工位上看看，上面挂了他们的英文中文名，好好记一记。

去公司路怎么走来着？

算了，明天百度地图了！

小x压力山大，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小x醒了，发现自己去了公司，在电梯里。

咦？怎么有80层楼？

记得公司没有这么高啊？

有点迷迷糊糊啊！……

那好吧，去46层，公司在那。

小x按了46层，一行电梯里还有几个人，都不认识。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很规矩的好好站着，彼此隔得好远。

电梯速度很快，很快到了23层，有一个人下去了。

他不是按的28层，怎么23层就下去了，走错了吧，小x对下电梯那人喊到！

别喊了，是这样的。

旁边有个人说，这个电梯不准，按28不一定在这一层停的，要提前下。

他看着小x说。

看他说得如此坚定，那我应该按多少？

小x不知所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凭经验了。

啥？小x不知所措了，这是个啥道理，这是哪个厂生产的电梯。我是不是要提前下？

还能等他想清楚，电梯还在继续飞速向上飚着，很快就过了46，没有停，继续往上。

小x害怕得嘴巴张开了，说不出一句话。

旁边站的人在60层，电梯停的时候都出去了。

但小x明明看他们中有人按的80层。

电梯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电梯还在继续上行，到了80层，没有停，继续上行。

小x越来越害怕了，只有紧紧贴着电梯的一边。

只听到轰的一声，电梯冲向了云霄！……

小x吓醒了，发现自己已经从床上掉到了地上，那一声轰，应该是自己砸在地上的声音。

好痛，小x龇牙咧嘴。

不过痛没什么，这个梦好可怕。

他慢慢冷静下来，仔细分析这个梦。应该是自己白天压力太大，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所以做了这么奇怪的梦。

赶紧记下来，以后再好好分析分析，小x把它写进了日记里。

来魔都报到的第一天就如此过去了。

第二十四章 科技园的出差生活

晚上梦魇了，小x起的很早，一夜没有怎么睡，但依然亢奋得很，没有倦意。

小余也起来了。昨晚小x跟他讲了很多三维开发方面的知识，他对小x的态度也变化了许多。

他告诉了小x他的一些情况。

他家虽然也在乡下，但家里富有得很，家里有好几层的楼房。

小x明白了，这是个富二代，至少在家乡算是富二代。加上少年得志，考上了名校。

自古英雄出少年！小伙子智商很高，在学校也如鱼得水，成了优秀毕业生。

青春年少是样样红啊。应聘的时候又被领导看重，特招进来，自然是傲气得很！

小x明白，一个因为是老乡，另一个是昨晚教了他一下，否则他的态度也不会变化这么大。

这没有什么，小孩子呐。对于小x来说，小余真是个娃娃，小x已经是职场老鸟了。

这样刚入职场，才高气傲的多的去了！他看不起自己很正常。

两个人去了公交车站。

车站旁边就有卖早点的，似乎和食堂价格差不多，不像小余说的那么贵。

小x明白了，他家条件不错，自然生活水准和小x不同的。

两个人都没有买早点，看到公交站人巨多，查了一下百度地图，就三站路，两个人商量一下，于是决定走着去。

路其实不远，但一路上没有什么树，太阳晒着，地上都烫的很。

就当减肥吧！不是一个人走，有人陪着聊天，不寂寞无聊。

可小余还是话很少，没有办法，他是惜字如金的性格。

无聊就无聊吧，没人说话反而走得更快些。

小余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要小x慢点。

小x心里好笑，比我年轻十来岁，体力还不如我啊！有钱人家的孩子啊……

两个人很快到了金科路地铁站，小x看到很多外国公司的广告牌，爱立信等等的，这里应该都有这些国际知名公司的子公司在这。

地铁站人很多，小贩也很多，但地上打扫得还算干净，不是很脏乱。

卖什么的都有：小笼包，山东煎饼，北京煎饼果子，豆腐脑，台湾手抓饼，甚至还有热干面。

豆腐脑，小x知道和武汉的不同，江浙那边都是咸的，武汉是甜的。

小x看了看，果然是咸的，不加糖，加菜的。

热干面和武汉的也不同。

虽然是碱水面，但调料不全，连芝麻酱都很少，加点胡萝卜就算成了。

在武汉，起码也是十五种以上调料才是正宗，简化版也至少有5、6种调料了。

不过能在上海看到武汉的早点，小x觉得无比亲切了。

上去打听了一下价钱，是比武汉贵点，但不离谱，小x这样的穷人还能接受。

金科路地铁站所在地是个十字路口，来往的人很多，街道修的还是很漂亮的。

美中不足的是，就是街道有点窄。

后来小x才知道，上海寸土寸金，金科路那个街道已经算是很宽的了。

后来容来武汉出差，感叹光谷的街道和商场。街道那个宽啊，商店那个大啊，在上海是不可想象的。

金科路上知名的企业还有很多，就不一一列出了。

小x他们到了公司，去食堂吃了早饭。

小x就吃了一碗稀饭，这次小余没有露出鄙视的表情，只是问了一句：“吃这么少！”

小x笑了笑，开玩笑说，减肥啊！

不过小x确实要减肥了。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年大叔了，开始发福了，肚子都挺起来了。

小余也笑了，真是难得……

日子很快的过着，小x还是一个人默默看着文档，其他人确实很忙，也没有时间指导他。

他有时就去问一下罗，罗也很忙，但因为是新人，分给他的任务少些，相对不是那么忙。

所以罗每次都很耐心地给小x讲解了，小x打心底感谢这小伙。

小x突然发现自己好老，周围这些同事都比自己小好多，包括赵和容都比自己小好几岁。

老了啊，只有一声深深的叹息……

小x有时也去打扰一下阿波，问一下他们那边的一些知识，这哥们二话不说就给小x讲了，小x不胜感激。

后来打听到他居然是仙桃的，和小x老婆是同乡，阿波和小x的关系就更好了。

有一次，小x半开玩笑问了阿波的年龄。他已经三十岁了，还没有女朋友。

其实在上海这种大城市，三十没结婚没女友的多的是，有些四十还没结婚的高科技人才也不少。

但是如果放在小x家乡，男的25岁没有结婚就是怪物了。

小x是怪物，这个阿波自然也是怪物了。

小x继续开着玩笑，建议阿波回武汉发展。

理由好多，第一，武汉漂亮女孩多，还是湖北老乡，口味习惯都搭；

第二，回了武汉，小余就不用出差来请教他了，为公司省了不少差旅费；

第三，武汉的房价比上海便宜很多，按照阿波的收入（具体多少不知，但肯定不低）回武汉买房不成问题。

小x说完，他看得出阿波动心了，阿波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呵呵笑着。

后来小x知道他的话，说到阿波心里去了，他早就这样打算了，也早就下了决心要回武汉……

上海的夜晚和武汉不同，稍微凉快点，但还是热，小x晚上不出去的。

他发现住的那地好像有点乱，按摩的，美容的，夜总会不少，这种地方总会不太平的。

为了安全，晚上就不出去。

晚上和老婆聊聊天，就睡了。

小余本来就不怎么和小x说话，长期抱着电话和女友煲电话粥，日子很快就过了一周了。

因为出差时间长，公司给小余和小x租了公寓。

小余和小x，安排在不同的公寓，后来就分开了。

不过在搬去公寓那天，他们打听了一下公寓的位置。

那个被打听的街边水果店老板说：“你们公司厉害啊，搬到大拇指广场那种高级地方。

这是从农村搬到城市里的富人区了！”

看着两个人惊讶不解的样子，水果店老板又加了一句：“张江这里就是农村啊！”

小余和小x互视了一下，尴尬的呵呵大笑起来，水果店老板也笑了！

第二十五章 无辜的故事

人生总是充满了无辜！

这是个很妙的命题。当你莫名躺枪的时候，全世界认为你无辜的很有可能就是你一位。

在很多人看来，只有当事者觉得无辜，旁人看来那是“活该”。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大家不会同情弱者，只会幸灾乐祸，居然还有比我混的更差的，哈哈哈哈。

祥林嫂放在现在社会，估计比祝福小说里写得会更早死。

卖火柴的小女孩，放到现在，很有可能没人同情，长这么漂亮，还是个萝莉，可以援交，可以傍大款啊，傻x。这应该是现代社会对这种可怜女孩反应的标准答案了。

现在社会已经没有同情心，即使有，也害怕被讹诈不敢出头，小x自然也不敢。

人生也充满废话。为啥这么说？

很多人站在道德的很高的角度训斥别人和指导别人，仿佛他（她）就是个圣人，但其实他（她）就是个渣。别人说的都是错的，都是废话，唯有他（她）的话才是真理。

小x是个很喜欢说废话的人，因为他发现很多人喜欢听。那些听不懂的，不喜欢听的就认为是废话。无所谓，总有人会懂，有人会喜欢听的。

如果你认为什么都是废话，那么极有可能你就是个废话！

下面讲一个无辜的，废话故事……

小x搬到了公司给他安排的公寓楼里。

公寓里不止住了他一人，还有一个常驻的台湾人。

公寓确实方便，什么都有，还不用叠被子，洗衣服，这些有专门的阿姨帮忙做，舒服得狠。台湾人确实会享受，据说台湾男人在家也是如此的，太太会把一切家务全包，衣服牙膏都会送到男人手上，不亚于日本传统女性的服务态度了。小x公司台湾人不少，因此也跟着沾了光。

小x自然很高兴，省了不少事。这天穿了老婆给他买的高级卡宾的汗衫，准备上班去。坐电梯的时候碰到几个上海人，一个老太太带着一对双胞胎孙女。

小x一直都很喜欢小孩，所以冲着小女孩们笑了笑，没有想到的是，有个小女孩说了一句上海话，小x没有听懂，但从小女孩的表情看得出不是什么好话，旁边的老人呵斥了小女孩，向小x道歉，小孩子瞎说，别在意啊！

小x大致明白了，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出了电梯，到了公寓楼房外面，碰到一个做卫生的阿姨，看到小x满头大汗，笑着对小x说：“小伙子辛苦了，看这天热的，累了你一身汗啊！”说完还摸了摸小x的胸口。

小x明白了，小女孩和做卫生的阿姨把他当成舞男了。是因为这身衣服？

小x并不奇怪，因为不止一次被当做舞男了。

小x长得还可以，黑黑的，十分健壮的身材。有人说他像古天乐，有人说他像任达华，还有人说他像王怜花（古龙小说中的花花公子），反正都是像舞男的人物。申明一下，不是说古天乐和任达华像舞男，只是说他们有做舞男的条件。

小x记得当时从深圳面试回来，自己穿了一套高级西服，爸妈专门为他面试买的。

在火车上看到一对姐妹，打扮得那个妖艳。雪白的大腿漏着，虽然很粗，但是很白。胸也敞着，穿的都是低胸装，白花花的一片，一看都是d罩杯了，也许是做过手术的。

小x其实也没在意她俩。这种打扮的多的去了。

可是不久餐车来了，俩姐妹直接要了最贵的68一份的盒饭。财主啊！

小x是舍不得吃的，不管多贵的盒饭，第三次推出来都是十块，68太贵了，无法承受的价格。看来那两姐妹有钱人啊！

这其实也没啥，有钱人也多的去了。可是俩姐妹居然对着小x指指点点说起话来。

距离太近，声音又大，小x全听见了。

“你看那小伙子，就是年龄大了些，要不然就是个头牌了！不过长的不错，生意应该不赖！”

汗，小x立马明白了，这俩姐妹应该是小姐，把自己当做舞男了。在她们俩眼里，长得不错的就是应该出来卖的。………………

有了这次经历，小x后来被别人认为是舞男就泰然处之了。

只是让人不解的是，这么小的小女孩居然都认为自己是舞男，看来自己确实有做鸭的潜质。

另一方面，小x认为，这个小区里面舞男肯定不少，否则这么小的孩子不会说出那些话来。

也是，台湾男人都很好色，不要忘记还有台湾女人，而且小区还有好多老外。看起来，高级小区是高级，但不干净啊，道德方面很低级！

小x就这样无辜躺枪，被小女孩，扫地大妈当做了鸭，心里自然郁闷得很，这一整天都没有什么好心情了！

高级小区是好，可是住在这，对小x来说不是那么好啊……

第二十六章 大拇指广场

小x出了小区，坐了大桥五线（公交的名字）就去公司了。

在公司里，还是学习文档，也没有啥新鲜事，很快就到了周末。

小x决定到周边逛逛，顺便买点菜，做个饭。

小x住的小区有些年头了。从建筑风格和建筑老化的程度能看得出来。

小区的入口还有很大的一个喷泉和假山。喷泉并没有开，池子里的水是干的。

为此小x还专门问过保安，保安大哥说水多了会生蚊子，所以不开。

这也许是个借口，估计是开了要花很多钱吧？

其实好多小区规划的一些东西后来都废了，就像这个喷泉一样。

一堆绿化，喷泉，锻炼设施等等，把买房子的人吸引来了之后，就不维护了，费钱呐！

今天是周末，小x起的还是很早，于是他碰到喷泉旁边的台子上有卖菜的。

卖菜卖到小区，这服务太好了。在武汉可是罕见，得过去好好瞧瞧。

菜的品种不少，但看得出质量都不咋样。

青菜都发殃了，茄子老的掰不动，大白菜叶子好多黄了，肉也不新鲜，上面都起泡了。

小x摇摇头，就走开了。

卖菜的大爷看到小x摇头离开了，在小x背后说了一句上海话，不用想了，肯定也不是啥好话。

小x没有理会，就出门走了。

门口停了一辆货车，装满了水果。各种水果都有，看起来还不错，买完菜回来再买吧。

小x继续往前走。

小区门口对面有一个小区。

那个小区一看就很高档，小区的围墙就比这边高一大截。

家家阳台上都装了风冷空调，这在当时可是很贵的东西。

小x给自己房子装修的时候，了解过这种空调，起价就是2万，贵的要十几万、几十万了。

家家都装了，说不定是买房送的？

如果是真的，可以想得出房价会有多贵。

看着这小区，小x不经意就看到一家房产中介了，就在这个小区旁边。

广告打得很有意思。

便宜甩卖了，独栋别墅，三层200平米，只要4000万就到手了啊！

业主吐血转让，独栋带花园，泳池了，降价2000万，一亿就可以到手了啊。

……………………………………

小x看傻了，最便宜的都是800万的房子，还有上亿的。

关键这广告打的，感觉几千万很便宜似的，不出手就亏大了。

小x禁不住又多看了那个小区几眼，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住的起的地方。

怪不得张江卖水果的老板说我们搬进了上海的富人区。

小区旁还有spa店，理发店，宠物店……

小x没敢进去，在门口看了看，顿时感觉一股豪气扑面而来，这是有钱人散发出的味道。

走过这几家店，小x看到几个老外，应该是一家人吧，都是金发蓝眼睛。

那几个外国小孩长得真好看，配上金色的头发，格外引人注目。

小x只是看看，没有去和老外说话，口语不行啊，开不了口。

继续往前走吧，要过马路了。

这里要吐槽一下红绿灯。

行人绿灯亮时，汽车左转弯灯也亮了。

上海人似乎都很忙，日理万机拼命赶时间的样子。

汽车不会让人的，小x等了好几个绿灯才走过去了这个路口。

右转弯的私家车也很不地道。

明明看到有人来了，车还要加速赶在行人之前转弯。

只有的士师傅素质高，会等人走过去了才转。

难道的士师傅没有那些开私家车的忙？

没有开私家车的那些技术好？

好不容易到了对面的路上，小x继续往前走。

街道两边分别有好几个小区。

果然是富人区，这几个小区比小x前面看到的小区还要高大上啊。

不仅仅围墙更高，上面还有铁丝网，还挂着禁止攀爬，铁网有高压电的黄色警示牌子。

小区里的喷泉比小x住的小区那个大多了，而且喷泉是在不停喷水的，他们这里就不怕生蚊子？

嘿嘿，还是钱的关系啊！小区之间的差距一下就体现出来了。

小区里的老外很多，小x看到了一群，几十人是有的，看得出都是一家一家的，果然是高级有洋人的小区。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小x突然想到李小龙演的精武门的电影，“狗和中国人不得入内。”

小x明白了，是那群洋人看自己流出不屑的表情，如此激发了自己大跨度的联想。

自己也许想多了吧……

不必理会，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看到卖高级茶叶的店，卖高级进口红酒的店，还看到几家卖高级房的房产中介。

终于到大拇指广场了。

说是广场，其实没有多少地给你游玩，全部都是各种商店。

麦当劳，星巴克，沃尔玛等等，几乎全部都是外国品牌的商店，果然big很高啊！

广场上挂了一个不小的招牌，上面的字小x没有看清，但上面竖着大拇指的那只手倒是看得很清楚。

原来如此，大拇指广场，大拇指啊！确实是很牛，该竖大拇指！

小x决定进沃尔玛买菜。

沃尔玛武汉也有，上海这家也差不多。

但上海这家里面外国货专柜比武汉多得多。

有法国的，美国的，德国的，还有韩国的，日本的专柜。也许还有其它专柜，小x没有注意到了。

小x很好奇，转了转韩国的专柜。

大部分是小女生的用品，怎么没有韩国泡菜卖，可惜了。

小x转身就离开了。

卖菜的区档次分得也很鲜明。

包装好，已经有价格的，有机种植的，在一块摆着。

这里米也是袋装的，也有有机的。

散卖的，要称重量的菜在另一个区。也有散米卖，自己拿袋子装的那种。

两个区的菜和米小x都看了一下，至少差了几倍。有机的就更贵，差了十几倍的都有。

在小x看来，有机的不就是不用化肥，用农家肥吗。

至于吗？

啥时候米田共这么值钱了，浇浇菜，菜的身价就倍增了。

老外们，有钱人，高级白领们似乎都很看中有机。

小x自然不会买那些贵的，他是哪便宜，哪买。

买颗大白菜，买几个土豆，胡萝卜，再称2斤散米，这样两天的饭菜就有了。

小x乐呵呵地付了钱，离开了沃尔玛。

也是巧，出口的地方，地上围着一圈铁栅栏，每次只能一个人出入。

于是有些人就抢，谁快谁就先出或者先进。

小x看到一个高个的中年男人走过来，他没有抢，等那个人先进。

那个人很惊讶的看了小x一眼，进来后，冲小x点点头，小x也笑着点点头回礼，然后就离开了。

我要学习的士师傅的素质，出入口不就像右转弯吗？

让别人先进，俺不差这几秒，俺没那么忙。

小x出了沃尔玛，踏上返程。

天很热，天上没有什么云彩，但小x心情却好极了。

第二十七章 彷徨

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一眨眼，已经来上海二十多天了。

人生也过得飞快，小x已经三十有六了，今年是他的本命年。

一般说来，本命年要么运气极差，要么运气极好。

对于小x，在前一家公司，因为领导们的帮派斗争无辜被牵连，不得不离开，应该算运气极差。

这是无辜躺枪。

但是正是因为离开，来到这家新公司。

这家新公司显然比前家好了许多，至少不会躺枪了，而且不用长期出差了，这应该算是极其幸运的。

小x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过了35的人了，虽然有点发福，但身体还是健壮的。

除了心脏有点毛病，没有其它大的问题，身体状况总体还算是可以的。

和25、26岁刚毕业的娃娃们比，小x从精力上不会输给他们，这点小x非常有信心。

身体上的感觉告诉他，他的精神状态和十年前没有多大的变化。

也许是因为长期和年轻人一起工作的缘故吧！

可是，小x知道他过了it所谓的黄金年龄了。

it职场是不善待超过35岁的中年大叔的，只是小x有些专业方面确实优秀，这家公司才把他特招进去。

小x有点迷茫了。

是继续往前走下去，还是转个弯改行做其它的？

或者自己出来创业？

家里的情况不允许冒大风险，小x承担不起。

孩子还小，老婆又很忙，还要照顾孩子，她是小学老师，那些留着鼻涕的娃娃们让她操碎了心。

创业风险太大，小x不敢冒这个险，而且没有创业的资金，人员和方向，这条路行不通。

改行吧？

小x这些年一直在it行业滚打拼搏，对其它行业完全不知。

就算转到保险，金融，销售方面的工作，人脉又不够。

程序猿能认识多少非it行业的朋友？

小x有点后悔了，当初应该多结交一些非it行业的朋友。

世上没有后悔药！

小x下了决心，以后要注意多结交其它行业的朋友了，为自己准备多一条谋生出路。

对于继续在城市发展，小x开始有点彷徨了。

城市也不像想的那么十全十美。

虽然交通便利，生活用品丰富，医院水平高，学校教育好，但这些统统是要花钱的。

没有钱，住在城市不一定有在农村过得快活。

另外城市污染也重。

空气不好，经常雾霾。水也不好，自来水还要家里装净化器才敢喝。

蔬菜水果肉品种是很齐全，可是那个味道，和农村自家种的，养的完全不能比。

那味道相差得太大了，简直就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的距离。还有就是农药残留也很严重。

可是话说回来，回农村发展是绝对不行的。

首先，农村没有it公司，回去铁定要改行。

其次，农村虽然空气好，水好，吃的东西好（有机的，嘿嘿），但没有大医院。

如果生了严重的病，还得来大城市看。

最后教育资源少。

孩子要想考个好大学，比城里难得多得多。

这也是为什么好大学里，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来自大城市。

二八定律到处可见。

穷人富人比例，城乡教育资源比例，东西部城市发展资源比例，行业精英比例，等等等等。

而且这种差距还在不断扩大。

为了孩子的未来，就必须继续在都市奋斗下去。

小x不用徘徊了，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能多想了，想多了头晕，小x有点困了，就慢慢睡着了。

小x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似乎变成了一只鸟，在天空中翱翔着，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他旁边耳语，引导他往哪个方向飞。

他往东面飞去，看到好多高楼大厦。

楼房窗户上的五彩玻璃，反射着阳光，闪闪发亮，楼顶的避雷针像剑一样，直指云霄。

好神奇，他飞着飞着，看到了海岸线和大海。

大海好美，湛蓝的海水像蓝宝石一样，不停泛着鱼鳞样的光彩。

海岸线上好多石台，巨大的石块乱七八糟的堆放着。

突然起风了，巨浪滔天，小x有点害怕，声音指导他往西，往北飞。

小x看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他飞了下去。

靠近东面有一排店铺，古代店铺的装扮，似乎都是卖纸钱，棺材之类的。

小x没有继续看下去，头转向西面。

西面有家酒店，门口坐着一位老大爷，嘴里叼着一个带烟袋的烟枪，正在吞云吐雾，悠闲地很。

酒店也是古代打扮，挑着一面大旗，上面好大一个酒字。

大爷冲小x笑了笑，小x也回礼笑了笑。

奇怪了，怎么就是看不清大爷的脸，长什么样子呢？

只能看到他头发花白，脸上皱纹不少，其它就看不出来了。

不想了，小x眼睛转向大爷身后。

那是一片树林，全部被烟雾笼罩着，只能看到入口处的几根翠绿的竹子。

那烟似乎有毒，是黑色的。

小x不禁打了个冷颤，这是啥地方？

迷雾森林吗？

冥界入口吗？

好可怕的样子。

赶紧走。

大爷仿佛看穿了小x的想法，轻蔑地冲小x冷笑了一下，小x更害怕了，头转向了南面。

南面的画面很有戏剧性。

有三个小伙子在练武，他们光着膀子，身上的汗水都冒着光，手中的刀剑舞得飞快。

看到小x的目光，有个小伙笑起来了，冲小x招招手，示意小x加入他们。

小x也笑了笑，不过并没有过去。他转头看向北方。

北方好奇怪，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一个戏台，台上挂着一面铜锣，铜锣中心有个很大的红点，敲锣的家伙就在锣旁边的架子上放着。

这是包青天？

小x还在想着这个问题，突然天旋地转起来，旋转得很像太极图的样子，真玄妙啊！……

小x醒了。他反复思考了一下，上天又给他启示了。

十字路口的四个方向表示他将要选择的奋斗城市的方向。

东面自然是上海了，西面可能是四川或者西藏了，看着那么可怕，不是可选之路。

北面应该是北京了，去演戏？去官场？不得而知了！

南面应该是深圳或者广州了。三缺一，麻将？应该不是，可能是有三个朋友等着他一起创业吧！

小x还在yy着，也没有彻底想明白。

无论如何彷徨，日子还是要过的。

第二天，小x继续去公司学习了，但这个梦已经暗暗深刻在了他的心里。

人总是要反复思考，反复徘徊才会做决定的，不是吗？

三思而后行！……

第二十八章 魔都第一次出差完美收官

小x来魔都上海快一个月了。

和他住在一起的室友，一个台湾小伙，英文叫caspper的小伙和他也混熟了。

刚开始两个人都很生疏，彼此都不说话。

后来小x看到他打《大富翁4》的游戏，就搭讪了一下，说自己最喜欢孙小美。

两人因此搭上了腔。

这个caspper典型的台湾语调，这个小x有点受不了。

如果是个女士，如此软绵顿挫的台湾腔，他还能忍受。

但一个男人，如此温柔软绵绵地跟你说话，小x是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能接受。

不过人是个很奇特的动物，适应力极强。

举个例子，如果你看到一个女子，惊为天人。

按照日本的说法，什么百年一遇，千年一遇的美人。

可是第一次是感觉惊艳，但多看几次，审美疲劳就来了，慢慢就麻木不仁了。

逐渐和看到一块漂亮的豆腐差距不大了。

这是美的事物感觉的变化。

丑的同样如此。

凤姐等等网红刚出来的时候，小x也看过，当时看到不以为然。

可是听同事说她是网红，还自认为是美女时，小x不禁要为这种恬不知耻的无敌丑女点赞。

果然无耻到了极限就是无敌了。

不过说来奇怪，当凤姐频繁上了新闻和各种媒体报道后，小x后来吃饭看她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居然一点没有影响，饭菜自然可口，还能吃得下去。

所以，后来小x也慢慢适应了台湾腔，不再反感男人那种软绵绵的腔调了。

不过我们应该有同理心，也许台湾人也适应不了大陆人生硬的语调。

这个caspper是公司销售方面的一个主管，来大陆上海已经7个年头了。

他个子很矮，一般个矮的皮肤都很好，绷得紧啊！

所以看起来年龄不大，但其实已经三十出头了。

他并没有女友，小x好心问了一句，为啥不考虑在上海成家。

他说他以后还是要回台北的，小x自然不再好说什么。

两人关系发展不错，后来什么都可以聊了。

caspper告诉小x，他对大陆这边员工印象不好。

为啥？小x问！

caspper手下大部分都是上海人。他说，上海人不敬业啊。

布置一件事情，没有用心想着把事情做好，而是想着怎么完成任务，只要能交代过去就可以了。

小x听了，自己就反省了一下。

这个好像和是不是上海人没有太大的关系，现在确实好多人就是这种工作态度。

caspper继续说，大陆这边很少加班。

这个奇怪了，据了解，公司加班人很多啊！小x不解地奇怪的眼神瞄着他。

他继续说，台湾人很敬业的，事业就是男人的一切。

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是半夜也要爬起来把问题解决。

当时客户打电话反映问题，我就马上给手下打电话。

才晚上十点多，他们说已经下班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小x明白了，在台湾人眼里，晚上十点真不算什么，他们可以24小时随时待命。

好多人都是工作到深夜两点以后的，即使是台湾的女士，工作到晚上十一点以后的也多的去了。

这一点，大陆确实差很多。

但这样就好吗？

小x当然不发表意见，继续听他说。

大陆的人还是不怎么能吃苦，有点懒了。

不像台湾的员工，以公司为家，以事业为第一要务，把用户当做上帝。

这些大陆的都做不到的，这都是我看不惯的。

小x嘿嘿笑起来，我是搞技术的，你们销售方面的事情我不懂。

不过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大陆这边的人，敬业方面比台湾人差了不少，我们应该向你们学习。

caspper看小x说了这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也笑起来，这个对话就结束了，没有再进行下去。

他是很敬业，但是也很好色，小x后来明白了，为什么他不在上海安家了。

有一次小x下班早了些，回到公寓，发现他也在，而且房间还有两个女的，一老一少。

先开始还以为是他的亲戚，后来看他们说话的语气和态度，特别是最后他分别给了一老一少一沓钱。

两人不好意思看向小x时，小x大致明白了，于是回避了。

他送两人出去了，回来冲小x笑了笑，也没有解释什么。

确实，这是人家的自由！

室友就是如此一个人。

他们台湾人在上海拿着台湾标准的薪水，自然日子过得happy，至于成不成家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小x后来出差也碰到好几个台湾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色。

这个以后再续了！

小x在出差快到回归日期的时候，他所在的组来了一个新人。

小伙子很帅，很有阳刚之气，声音特别浑厚好听，据说以前学过播音主持的。

他给人一种阳光大男孩的感觉，关键他还是湖北老乡。

小伙子是黄冈的，英文名叫george，中文翻译过来就是乔治。

这个乔治是有工作经验的，以前在日本一家做打印机的公司工作过，做打印的驱动程序。

小x很感兴趣，问了一下他日本企业里工作的一些体会和感觉。

乔治告诉他，日本人工作很严谨，多小的一件事都有文档，凡事都有工作计划。

任务划分非常清楚，因此各个公司，部门，小组合作起来都很顺畅。

小x又问了一个问题，那日本人对中国员工怎么看的呢？

乔治说，他们非常有礼貌，对中国员工非常客气和礼貌。

但是你从他们的表情和行为可以感受得出来，他们内心是瞧不起中国人的，虽然嘴巴上对你很礼貌。

明白了，小x回答到。

以前在上海也面试过一些日本企业，工资是不低，看来选择不去也是相当明智的。

中国和日本，有点像老鼠和猫，天生是对头。

至于谁是猫，谁是老鼠，就要看国家的实力了。

当乔治得知小x已经是工作十年以上的老鸟后，就对小x另眼相看了。

也因此后来就不怎么和小x说话了，不过小x发现他也不怎么和其他人说话。

看得出，这小伙还是把自己看得很高的，他很崇拜牛顿。

谈到牛顿，他是眉飞色舞，眼睛都变亮了许多，因此应该算是他的偶像了吧。

日子过得好快，出差快一个月了，小x就要回武汉了。

因为mentor容太忙，其他老员工也很忙，所以基本没有人指导他。

赵总可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把他喊过来出差，就是要带带他的。

所以，在小x快回去的前几天，赵总亲自指导小x，教他学习了不少新东西。

小x是打心底感谢这位老大。

有些东西，没人指点，瞎琢磨，很有可能跑错方向，南辕北辙了。

所以，有个前辈带带是非常有益处的。

魔都出差日子结束了。

小x回了武汉，开始正式上手，要开始修bug了，他进入了工作的新阶段。

魔都的第一次出差也算是完美收官了。

第二十九章 修出第一个bug

小x回了武汉，看到了老婆孩子，高兴得嘴巴都合不上。

这一出去就是一个月啊，孩子又长大了一些，自己又多了一分对老婆的愧疚。

不过小x菜还做得可以，炒几个家常菜让老婆happy一下，算是小小的补偿了。

回了武汉的公司，自然不能闲着。

该看的文档还要继续看，毕竟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很多都不懂。

小x又进入了瞎琢磨的状态。

容给小x分配了第一个工作任务，给了一组测试的issue，大概有二、三十个。

一下接手这么多issue，小x的脑袋立马就一个变成两个大，感觉脑细胞不够用了。

自己还没有上手啊！

啥都不懂啊？

但咬着牙，硬着头皮也要上啊。

小x跟代码，查资料，学文档，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一个bug也没有查出来。

小x急了，周六、周日在家加班。

他自己有个笔记本电脑，联想的，3000块买的。

把工作环境和文件拷贝到电脑里，在家继续修bug，终于跑某个issue的时候crash了，程序异常了，重现了bug。

小x小心的看了程序的代码，终于发现有个地方内存地址不对，找出来原因了。

太高兴了，他兴奋地快跳起来了。

第二天就告诉了容。容也很高兴，这个发现很可能修好很多issue。

他让小x把所有issue跑一次，果然修掉7个issue，小x太高兴了。

这是一个开门红啊，小x决定晚上买瓶酒庆祝一下！

李白斗酒诗百篇，小x斗酒一个bug。哈哈哈哈，实在是太高兴了。

这个真不容易。

小x以前是写应用程序的，现在转到做硬件驱动。

相当于什么都重学，这么快就找到了bug，当然兴奋的不得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小x看谁都觉得爽，傻兮兮地笑着。

他下班后去买了一瓶二锅头，还买了一袋旺仔花生米下酒。

就着花生米，小x笑呵呵地喝着酒。

大叔，能帮个忙吗？

身边传来一个女声。

大叔？

哦，是说我了，小x没有一下反应过来。

老了啊，被人叫大叔了！

不过确实是大叔了。

小x继续笑着，啥事，小姑娘？

那个能帮我买点吃的吗？让我做啥都可以。

啥？

小x惊讶地打量面前这位！

很年轻，一副学生样。

漂亮谈不上，但绝对还可以的那种。

这是援交吗？

看她不像穷苦家的孩子啊？

穿的衣服还不错了。

不想了，小x继续笑着。

小丫头，跟我来，叔带你去吃饭。

小女生乐呵呵跟着小x走。

当她看到小x真的带她到了一个小吃店门口时，她惊讶得无话可说了。

小x心里暗笑着，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哈哈！

老板，给这小丫头来碗面，大碗的啊，钱先给你了。

小x付了钱，留下目瞪口呆的小女生就走了。

叔今天心情好，就请你吃顿面吧。要平时，还想铁公鸡上拔毛，没门啊！

小x突然想起几件事来。

第一件事是读大学本科的时候。

有一次和同学逛完书店回学校，突然旁边冒出两个中年男人。

小伙子，能不能借我们十块钱，我们几天没有吃饭了。

那时候十块钱不算少，是小x几天生活费了。不过他看到这两个人穿得破破烂烂，就借钱给他们了。

他们还要小x的电话，说以后还钱给他。

这是笑话，这钱借出去还能还回来，小x根本就没有做这个指望。

于是摆摆手就拒绝了。

同学告诉他，你被骗了啊！哪有在路上要钱的，不会去找警察啊？

小x不以为然，万一是真没钱呢？

然而，一个星期后，在同样的地方，小x看到了这两位在找别人说着同样的话……

还有一件事。

小x住院时候，他好的差不多了，就出医院来透透气。

医院里的那股药味让他很不舒服。

忽然看到旁边有个人跪着。

地上写了一行字，没钱看病，没钱吃饭，大哥，大嫂，大爷，大妈支持一下吧！

那个人穿得破破烂烂的，身上脏兮兮的，真是一副乞丐的打扮。

小x看他真可怜，就捐了一百。

收到钱，他给小x磕头，连连感谢。

小x没走多远，一个卖水果的大妈对他说，小伙子，你心太好，被骗了。

他在这里天天乞讨，已经个把月了，从来没有看他进过医院啊！

小x从此不再相信这些演戏的人。

这个丫头显然也是演戏，饿饭的人，脸色怎么会如此红润健康。

嘿嘿，小x笑着回家了。

真是美好的一天呐！

第三十章 准备买车，报了驾校

孩子上幼儿园大班了。

孩子身体不好，经常感冒发烧。小x夫妻俩抱着孩子去看过中医，买了一些药调理一下。

肠胃是调好了，饭量变大了。抵抗力也上来了，但还是经常感冒。

老婆分析了一下。

因为她骑电动车，带着孩子上幼儿园。

冬天骑电动车很冷的，即使装上挡风的布披，孩子还是很容易受寒。

老婆建议小x买辆汽车。原因有好几个。

第一，刮风下雨不怕了，孩子不会受寒。

第二，回家乡的话，有自己的车就不用挤长途汽车了。

过年挤过长途车回过家的人，都体会过那种乱糟糟，人挤人的，从早上等到下午的急死人遭遇。

有车就不一样了，还能多带点东西回家乡。

第三，最重要的，现在汽车便宜了，十万左右的家用车还挺多，质量还行，跑周边足够用了。

这么多好处，小x也心动了。

不过现在还是买不了，家里没有一个人有驾照。

想来想去，小x夫妻俩都报了驾校。但两个人工作地点不同，所以选的驾校也不同。

小x做梦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能买汽车。

对他来说，那是遥不可及，不可想象的目标。可现在，似乎可以实现了，而且就在眼前。

中国人的日子越过越好了啊！这是不争的事实，要好好感谢伟大的共产党啊，带领人民过上了好日子。

驾校只能周末去上。

老婆时间多一点，她有时还能乘没课的时候去练一把。

驾校的生活和上班的生活从此穿插着，幸福的有车的生活快要来到了。

小x看到自己的都市梦想变大了，居然可以向小康生活迈进了！

加油，小x！

加油，中国！

第三十一章 驾校那些破事

小x开始上驾校了，在那里他碰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也碰到了形形色色的事。

他那个时候要考驾照，必须考过科目一，笔试交通方面的法规制度。科目二，倒库，移库。科目三，路考，真实道路上基本操作。

科目一，对于小x十分容易。

在网上多做几套试卷就考过了。

考试没有留下太多记忆，但是教科目一的老师倒是个很有趣的人，按现在的话说，他就是个逗比。

这个老师能把交通法规用有趣的故事讲出来，这很不简单。本来很枯燥的交通知识到了他嘴里，都成了段子。

段子这里就不讲了，文章很容易被和谐，抱歉了大家。

但他几个口头禅应该还好，不会被和谐吧？

他其中一个口头禅就是，我朋友的朋友告诉我一个故事。

这句话很妙，既像在说一个真故事，也像在说一个假故事。

但无论如何，和他没有关系，是其他人说的。

和他朋友也没关系，是他朋友的朋友说的，较真的人也无法找他朋友的朋友。

大家听到他这个口头禅都哈哈大笑起来。

他还有一个口头禅也挺有意思，带着别人的老婆做什么。

比如带着别人的老婆去看电影；

带着别人的老婆去练车；

带着别人的老婆去考试；

等等等等……

虽然有些庸俗，但确实能引起一些人哈哈大笑。

小x估计，这位老师经常带着别人的老婆怎么怎么……

真是个有趣的老师。

相比之下，科目二的老师就无趣多了。

小x科目二的老师主要有两位。

一位姓刘，以前公交集团出来的，技术超牛。

另一位姓冯，大家都叫他二马老师。

以前是给厂里领导开车的，后来厂长想自己过开车的瘾，于是这位就失业了，来了驾校当老师了。

刘基本不开口说闲话，他喜欢抽烟。大家懂的，小x不抽烟，又是个铁公鸡，于是刘很不喜欢他。

冯也喜欢抽烟，但他是个热闹人，除了教人开车，还常常喜欢吹吹他以前给厂长开车的风光的事。

小x不喜欢听他吹牛，又不递烟，自然冯也不喜欢他。

小x练了很久，水平快接近完美的程度了，可是老师总说他不行，不让他参加考试。

结果，小x老婆驾照都到手了，小x还没有参加科目二考试。

当然不止小x一个人这种情况了。

教练们经常开导小x他们这些学员，多交1000块，升级成快班，就会提前安排你们考试。

有位学员是位记者，很看不惯这种破事，义愤填膺地把驾校告了。

还“威胁”驾校，要把这种不正之风报道出去。

记者……，驾校貌似惹不起，于是驾校安排她去考试了。

她是去考试了，教练歪着嘴巴，轻蔑地说，“何必呢……？告驾校？驾校跟考场说一声，她还想考过……？”

真是狠啊，果然驾校到处都是黑幕！

小x他们在教练的循循教导下，终于一个一个交钱都升级了，取得了提前参与考试的机会。

小x终于考过了科目二。

由于小x本来就忙，加上脑子又不灵活，等过了科目二，已经快到了驾照考试的限定时间两年了。

木有办法，又花了1000块升级到火箭班，很快就参加了科目三考试，很快就考过了。

小x知道教练和考官打过招呼的，火箭班的都过了考试的。

经过快两年的学习，小x终于拿到了驾照。

学驾照是有收获的，碰到了各行各业，形形色色的人。

有开的士的师傅，后来拆迁发了财，就不开的士了，于是驾照过期了。

可到后来手痒难耐，有钱了嘛，就买了辆豪车。因为没有驾照了，就跑来学驾照了。

这的士师傅，第一次倒库按照教练的方法，居然搞失败了。

这对于开了十几年的老师傅来说，实在是太丢脸了。

于是第二把，他就对教练说，我用我的方法倒进去就行了，只要考试能过就行。

这是位有钱的主，经常递烟给教练的。

教练叹口气，那好吧，你自己随便练。

果然，老师傅就是老师傅，按照他自己的方法倒进去了，虽然不是那么顺畅。

他这次笑了，脸上的得意的表情，只要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还有一位主，开酒店的，有钱得很。

教练见了他都点头哈腰的。

每次他来，都是教练热情、专门、vip一对一全方位指导。

所以，有钱人就是爽啊。

还有拆迁户，一身豪气，这样的人有好多位，都是附近拆迁发了财的，好多年龄都快60了。

有钱了嘛，想买个车开开，就过来学车了。

像小x这样，搞it的来学车的也不少，他也碰到不少位。

小x结交了一位来自火锅店的女老板，后面有专门的章节讲她。

小x还结交了一位在船上餐厅当领班的小伙子，一样后面再叙。

各行各业的人都有。

有钱的，没钱的都有。

没钱的，学驾照是为了以后开货车赚钱的。

驾校的那些破事暂时就聊到这里，总之，驾校真是一个结交朋友的好地方。

第三十二章 酒

在说一个可怜的女人和一个可爱的小伙子之前，小x想先说说酒。

为啥？

因为酒和女人，小孩子都是很妙的事物。

但对于小x，酒是第一要务。

也许某天就像古龙先生一样突然作古，那文章中还没有写过酒，甚是可惜了。

小x决定在一种恍惚悠然的状态下，讨论一下这个酒的问题。

首先，煮酒论英雄。

关羽杀人回来酒还是热的，这是多么豪气的事情。英雄总是离不开酒的。

结拜要用酒，祭祀也要用酒。

国宴要用酒，治病也要用到酒。

酒无处不在，但似乎名声不好。

出了意外，说是酒喝多了，这当然是可能的，神经不受控制了嘛。

但有时可能是借口，比如借酒发疯，借酒乱性，借酒杀人。

有了借字，其实喝酒的清醒得狠，只是找个借口，油头，把罪责寄在酒上，于是喝酒的人就可以脱身了。

还有一个不好的，说酒色之徒。

这个咋看起来是很有道理。

一般能喝得起好酒的，必是大富大贵，高官厚禄之人。

这些人，自然有女人会主动找上门来。于是色就和酒挂上勾了，酒色之徒这个词就充分显现了。

可是真是这样吗？

济公也爱喝酒，他色吗？

很多道士，比如酒剑仙也喝酒，他色吗？

爱酒之人，酒就是酒，和色不搭边！

李白斗酒诗百篇！豪气万丈！

所以，酒还可以开智！

酒也可以解愁？

借酒浇愁愁更愁？

可是如果不是借，就是喝酒，何来之愁，不用浇愁，愁早已经不存在。

古龙除了酒就是女人。

小x除了酒就是家人。

酒是好东西，中国几千年的文化和它有关。

酒是粮食，能解饿。

酒是兴奋剂，能壮胆。

酒是毒药，能杀人。

酒是春药，能乱性。

酒是仙药，能治病。

酒是……，能……。

酒是万能的……

说完了酒，后篇就要说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了。

喝酒的人懂的！……

第三十三章 可怜的女人和可爱的小伙子

学驾照的时候，小x认识了一个可怜的女人和一个可爱的小伙子。

因为小x驾照考试的时间就要到上限2年，他交了1000块升级成了快班，驾校开了恩，让他和其他两个类似情况的学员开了个小灶，请了一个专门的教练教他们。

这位教练也姓刘，但不是之前那位公交集团出来的刘。这位刘，就是一位流氓。他以前是海员出来的，也就是干过水手。

小x那天是第一个到的，刘教练给他找了一辆破货车，“这车车况不错，刚调过的，好好练，我有点事，马上来！”说完他就忙他的去了。

小x无聊的练着，他几乎可以闭着眼睛都能倒库成功了。

正练着，来了一位靓女。

长发飘飘，英姿飒爽的高个妹子。

她长得很瘦，眼睛不大，笑起来就成了月牙型。

她和小x打了招呼，小x看到有人来了，就让这位美女先练了。她说她叫玲。

在玲妹妹练车的时候，又来了一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一看就是90后了，小伙子很阳光，脸上总挂着笑容。他名字里有个文，就叫他文吧。

三个人碰到也是缘分，天注定这几个人要碰到一起。大家一见如故，很快就熟络起来。

玲也喜欢笑，小x受了他们俩的影响，也傻兮兮地笑起来。第一次见面就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什么都聊起来。

玲和老公开店的，有好几家火锅店。老公以前是个大厨，16岁就来城里来打工了，吃了不少苦，巧的是，和小x同年的。

玲自然也吃了很多苦，虽然她没有说。小x看得出来，江湖人士那种沧桑挡不住，笑容中总有一种无奈和看淡红尘的无所谓。

文也是做餐饮的，只不过不是老板。他大学毕业后去了船上，那是一艘旅游船，他在船上当领班。

他告诉玲他们，他已经考上了四川xx大学的研究生，现在辞去了工作，在家中无事，于是就过来学个驾照玩玩。

小x从他的言语和表现看得出，他家境应该不错。因为他对一般的餐馆，酒店都有一种不屑的表情。后来终于知道，他果然是个官二代，他父亲应该是个不小的官。

不过虽然是个官二代，眼界高，但对于小x和玲，他还是很喜欢的。

玲总是没心没肺的笑着，一种天下喜苦与我无关，我就是出来happy的出世态度。小x和文都受了影响，也没心没肺地跟着笑。

小x本来就练的差不多了，因此把好多练车的机会给了文和玲，他们两人自然很高兴了。对于学驾照的人来说，多练一把都是不容易的。人多的时候，一天可能就只能练一把。

玲从此叫小x师兄，小x当然愿意有这样一个爽朗的师妹。

三个人在刘教练的教导下，技术飞快的涨着。

练车的时候，玲的老公带着女儿一起过来看她练车。因为还有上坡起步，侧方位停车，s路的练习，这些练习是开小轿车的。

小x很大方，这时候就让玲一家人在一起练车。看到一家人呵呵的一起开车，小x心里也乐呵呵的，多幸福的一家人。

玲的老公姓邓，大家都叫他胖子，后来又叫成邓总。她女儿已经小学三年级了，有时小x的老婆也帮忙补习一下数学和英语。

这个小丫头性格乖巧，十分懂事。但有个缺点，就是不喜欢读书，玲和老公也没有办法，他夫妻俩太忙，有时不懂的，小x的老婆就帮忙补习补习。小x的儿子非常喜欢这个大姐姐。

文练车也很高兴，其实他以前就开过他远房表哥的车。看得出，他很喜欢开车，小x把机会让给他时，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了。

他喜欢抹盘子，就是单手在方向盘上搓的方式打方向，这一般是老师傅们才有的错误习惯动作。刘纠正他几次无效后就不说了，反正不影响考试成绩。

三个人经常一起轮流请刘教练吃饭，吃饭的地就在驾照旁边。那是典型的苍蝇馆子，几张桌子，几条长凳，厨房就在旁边。

点几个小菜，给刘来点小酒，刘就给大家吹他跑船的故事。

刘去过很多地方，跑遍了世界各地。他讲世界各地的风土人情，也讲世界各地的“姑娘”。有时讲得过于庸俗了，玲就红着脸，捂着耳朵，假装听不到。

刘有点喜欢占小便宜。

玲他们经常递烟给他，玲也抽烟。本来小x对女人抽烟是反感的，但看玲抽烟后改变了想法。

玲抽烟的姿势很优雅，不像男人叼烟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翘起二郎腿，点上一根烟，面无表情的样子，两根手指夹着，划了一个很漂亮的圆，深深地吸一口，烟雾飘散开来，露出来一个心事重重，长发披肩的女子。

除了烟，刘也喜欢喝点小酒。

有时练车没油了，就叫小x他们去买点，50、100的买，小x他们很听话，买了后自然油钱自己掏，油票给教练。

所以，刘对这三个学员态度是很好的，大家教的，学的都十分开心。

一切都很顺利，小x，玲，文都顺利过了科目二。

刘看得出来三人关系好，将三个人安排到一起，参加科目三的训练，当然教练就不是他了，三人对此非常感激。

小x带着玲，文和全家一起去了一趟武汉的欢乐谷。玲笑得很开心，像个孩子。主要是玲和文一起玩项目，小x心脏不好，很多项目都不能玩。文也很开心，小x看得出来。

这才是生活，能如此没心没肺的开心，才是真的开心。

什么都不用想，我就是我，这才是找到了真我。

小x羡慕地看着他们，他也很开心，受了他们的感染。

多么快乐的回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驾照到手后，大家要各奔前程了。

文上学去了，慢慢的就只能在qq上联系了。

玲的生意做起来了，听说发了财。后来她女儿生日会，小x应邀去了一次。

后来小x越来越忙，玲也越来越忙，她生意越来越好，开了好几家分店，已经是百万富翁的级别了，老公买了一辆路虎。

可能是他们有钱了，瞧不起我这个穷人了，小x如此想。后来玲的联系就逐渐断掉了。

玲练车的时候，她的一位中学同学开车过来看她练车。

玲告诉小x，这位同学以前追过她。但小时候不懂，觉得他成绩差，就拒绝了他。现在长大了，看他反而越来越顺眼了。

这位徐同学和小x也成了朋友。他是典型的社会青年，很早就在社会上混了，成绩不好，但人长得真是很帅。

就在玲发财后一年，逐渐断了联系的时候。徐同学给小x发了个消息，你知道玲的事吗？

啥事？不知道啊。她怎么了？

哦，你不知道啊？那你直接问她吧。

小x翻出玲的电话，给她打了个电话。

简单聊了几句，当小x问她最近如何时？她在电话那边痛哭起来，小x紧张起来，发生了什么大事？

等她哭完，可怜的玲说，她说她做了错事，他老公抓住这一点，天天打她，后来实在受不了，她净身出户了，两个人离婚了。

后来她才发现，她老公早就找了小三，她老公旁边的朋友都知道，只有她不知。离婚后，她一分钱也没有拿到，房子和女儿也判给老公，她一无所有。她现在在她舅舅开的一家餐馆打工，一个月就千把块钱，每周要工作6天，忙的不得了。她心情糟透了，没有和其他人联系。

小x十分气愤，找了法律方面的朋友问了一下。朋友告诉他，由于玲过错在先，她又没有抚养孩子的经济实力，法院的判决是合理的。

玲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她的老公早就有预谋了，小三早就有了，下了套，等玲上当了，他就可以夺取她的所有。

真是看不出啊。邓总看起来是个做人说话都很到位的人啊，长得也很帅，看不出是个城府如此深的人，可怜的玲。

玲后来和小x夫妻见了一面，他们也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可怜的人，只能当个听众，听她诉诉苦而已了。

玲后来就是到处打工了，成了一个打工妹了。可怜的女人。小x自己也是个穷人，无法帮到她，剩下的只能祝福她早日能东山再起了。

好人有好报。

坏人做事天在看，会有报应的！

文过得不错，看他在qq上发的照片，女友也有了，学校生活也很充实，还在学校是个干部，衷心祝福这个帅小伙前程似锦！

人生就是如此无常，充满了大起大落，意想不到！

祝福那些陷入低谷的人能早日再次崛起！

小x也要继续努力，让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无论你的人生如何不幸，请继续加油，会有美好的明天！

第三十四章 组里来新同事了

小x到公司快三个月了，对新技术慢慢熟悉起来了。

这天去上班，hr告诉小x，组里来了两个同事。

小x很高兴，主动过去打招呼。

这两个同事，一个叫海军的，名字很好记，长得很帅很清秀。武大毕业的，以前在南京一家做病毒开发公司待了几年。

另一个名字更好记，叫大圣，自然让人联想到孙悟空。但这位可长得不像美猴王，倒长得像猫头鹰。虽然这位长得奇特，但是位高手，和阿波是同一届，不同班的同学，从深圳华为公司出来的。

小x满脸笑容和他们打了招呼，以后就是一个组的同事了，大家互相学习，一起进步哈。

也许大圣会错了意，以为小x是这个组的领导，脸上的献媚之意十分明显。

小x看出来了，告诉他，自己和他们一样，也是小兵，领导不在武汉，在上海。

于是大圣面上马上露出鄙视的样子。这位确实是个高手，变脸都变得如此快，干净利落！

小x长期被鄙视的，有些麻木了。虽然看在眼里，也不以为然了。但这位大圣显然不是个好伺候的主。

像这种变脸快的，一般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马屁一般都拍得很精。你对他有利，就满脸笑容。对他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就鄙视得狠。若是把他得罪了，或者没有帮他的忙，那脸上就是一副你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

也许这种人是有本事，但越有本事，会越自大，越不容易满足的！

小x没有看错，这种人也是多得去了，白眼狼一组类型的。

海军倒和大圣不同，话说得很到位。但不久小x发现，他说的话都不靠谱，听不出是真话还是假话，哎，都不是善主啊！

无所谓了，反正就是打工，大家把事做好就行，不去招惹是非就是了，毕竟每个人都不一样嘛！

这两位来了不久，组内又来了一位新同事。

这位是个奇葩，典型的大嘴巴。英文名叫jekay，不过他长得不像成龙，但是有点李小龙的味道。

到了组里，也不和其他同事打招呼，一个劲找hr，我应聘的另一个组，怎么换了组？

他以为还在上学咧？到了公司还能随便换组？公司安排到这个组自然有公司的道理，有点脑子都不应该当着其他同事提这话。

不过也说明此子思想比较单纯了，心机也许不深。

小余也听到了，毕竟是一个大组的。

小余直接说，嫌弃我们组，就别来啊？没人求你来。小余鄙视地看着jekay。

由于人员太多，办公室工位有限，这位jekay先暂时坐到会议室去了。

于是后来开会，学习，这位和小x他们似乎划清界限，不和他们一起学习，他还是恋恋不忘原来他应聘的组。

可是那个组的老大，好像没有那个意思要把他调过去。过了很久，他没有办法，才开始和小x他们一起学习业务知识。

这位居然还是工作过几年，才去读研究生的。这也太让小x感到意外了。……

组里来了这么好几位有趣的主，以后的日子肯定会有好多故事的，嘿嘿嘿嘿。

第三十五章 买车

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很快到年底了。

小x到公司也有半年多了。公司规定超过三个月的有年终奖，按来公司时间占一年百分比发钱。

按道理应该有一半的年终奖，但小x是猎头推荐过来的，招聘的时候看起来是个大牛。可是招聘过来并没有把他当大牛用，也许还不如海军，大圣他们那些有过几年驱动开发经验的。

小x自己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是不是应该引咎辞职。但是毕竟是相当于转了专业，这也是拼了老命才有如此成就的。所以，年终奖就免了吧。

后来发出来小x都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一点钱，姑且就算年终奖吧。不过对于小x，那是莫大的讽刺。

这些话，可能很多人不理解。但有句俗话，叫隔行如隔山。

小x有不少亲戚，以前也问过他是干嘛的？

小x说是做it的，他们都听不懂。后来小x就说是做电脑相关的，写程序的，于是他们就似乎懂了，原来是修电脑的！

小x知道无法解释，可能越解释越乱，于是就点头哈哈的说，是，是，是，就是修电脑的。

于是他们电脑有了什么毛病，就找小x看看。小x也无法推辞，心里叫苦，其实自己是个水货啊。

老婆是个老师，经常要写点文档什么的。小x主要是写程序，word用得并不熟，但老婆不干了，你做这行的，肯定比我们懂得多啊。

小x有苦说不出，街边打印的，word用得可比自己熟悉多了。没有办法，到网上查吧，学吧。

这其实是个普遍现象。你做哪行，外行的人以为你对此行业啥都都懂，殊不知一些行业非常大，下面分了很多子行业，需要了解的东西多的去了。

于是搞it的就是修电脑的，学中文的就是新闻社，杂志社的，学汽车设计的就是修车的，搞法律的就是律师，等等等等。

搞it的于是除了写程序，和自己相关的专业能力，各种能力也必须有，就像前面提到的修电脑，写文档的能力。

扯得有点远，主要是年终奖太少，借此发个牢骚吧！

老婆准备过年买车，一个她驾照已经到手，另一个过年回去有个车也可以装个x，回去有面子啊。

其实过年买车十分不合算的，卖车的都会在年底提价，因为他们知道这时候大家手里钱多，所以，年底买车谈不上优惠，不涨价就谢天谢地了。

小x拗不过老婆，答应了老婆的要求。

那买啥车好咧？日本车，韩国车省油，但代价是车皮薄，而且卖到中国的都是次货，小x放弃了。

美国车安全，车很豪气，但费油，而且车不符合小x的审美要求，于是也被排除了。

剩下就是德国车了，憨头憨脑的，各种车型都长得一个样，真是看着不爽。

不过样子难看，经用啊！小x是实用主义者，最后选择了网上评价为最没有特点的斯柯达。

在小x看来，最没有特点就是最大的特点。虽然没有突出的优点，但也没有突出的缺点啊。

斯柯达后备箱超大，满足回家乡带东西的最大需求。而且斯柯达也没有太多弊病，口碑还不错，虽然祖籍是捷克斯洛伐克的，但后来被德国大众收购了。所以，质量是有保证的。

小x最后选了斯柯达明锐。取车那天，小x又看到了老婆甜甜的笑容，她和斯柯达明锐合了影！

那为啥不买国产车？

不是小x不想买，只是看了网上的评价后，还有周围一些朋友的劝告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有车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小x的都市梦貌似走入了小康阶段。

第三十六章型不孝

很快就过年了！

小x一家三口开车回了老婆家。

老婆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也回来了。加上老丈人，丈母娘，和老婆的奶奶，一家人团团圆圆，开开心心吃了个年饭。

吃完饭，小x看到只有丈母娘在洗碗，便过去帮忙。

大哥说，要你洗什么碗呐？放着，放着，别管。

小x就放下了，没有洗了。

他本以为大哥会过来帮忙的，但看起来大哥不是这个意思，他根本就没有动。

小哥忙他的去了，其他人也都在忙。

好吧，小x又回去洗碗了。

这本是一件小事，但勾起小x以前的一段回忆来。

那是小x去父母家有点事的路上。他是坐公交去的。

公交车人很多，小x正站着，听到旁边有两个老太太在聊天。

“我真是没有办法呐。”

“怎么了？”

“几个孩子又不是不会做饭，每个周末就跑过来蹭饭吃。不是我心疼钱，是身体不好，实在做不动了。”

“他们人又多，一来几家人，买菜，洗菜，炒菜搞半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吃完了，他们碗也不洗，桌子也不收，都翘着腿看电视，玩手机去了，一个也不来帮忙。”

“那你告诉他们，要他们不要来撒？”

“说了，没用。”

“他们还说，做饭，几大个事情，累不到人。要他们帮忙，他们又不帮，实在是冒的办法啊。总有一天，我会被他们累死！”

“哎！”旁边另一位老太太叹气道，“都一样哦！我和儿子媳妇住在一起，媳妇嫌弃我。说我就做了个饭，打扫下卫生，没干什么事情。”

两个老太太都叹气摇头。

小x听了很不是滋味。

古代有三不孝。

1、不懂得顺从父母的意思，违背父母的心意，陷害父母于不义，是为一不孝。

2、当父母亲年老，为人子，若因家里没钱，无法侍奉父母亲，使其三餐无法温饱、生病无钱看医，或者无功名，不能考秀才进士求得一官半职，为家扬名吐气，是为二不孝。

3、孟子以为，为人子，若不娶媳妇，传宗接代，沿袭家火，过年过节，无后代为祖先扫墓、祭拜是为三不孝。

现在有了新型n不孝了。

1、让老人独居变成空巢老人

2、啃老还理所当然

3、使唤父母要求他们做这做那

4、经常指责父母的不是

5、觉得让老人带孩子是理所应当

这些是小x从互联网上查到的新型不孝。

那两个老太太不幸中了第三条。

小x从回忆中出来，叹了口气。其实自己对父母也不孝啊。

和那个长期周末去父母家吃饭的那位老太太似乎没有多大的区别。

还中了其它几条，想到都感到惭愧。

以后要改，对父母要好些，争取做个孝子。

不过话都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啊。

小x最终也没有成为孝子，反而极其不孝了，这以后再叙……

小x祝愿天下的老人们都有一个幸福的家，有孝顺的子女、媳妇在身旁！

第三十七章 年终表演

年末公司要表演节目，小x和一个同事表演了一个相声。

“听过这句话没有？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逗哏说。

“听过啊！这是说人民生活安好，各得其乐，不需要和其它国家人往来的意思。”捧哏说。

“你理解错了。是因为穷，没有交易的东西，交通不便，所以不往来。你看现代社会物质丰富，交通方便，各个国家往来得多开心。各种出口，进口的商品，极大提高了大家的生活水平。”

“你这样解释也有道理啊，看不出来啊，这是古语新解啊！”

“这算什么，我知道的多着呢！”

“那你说说！”

“有句古话，叫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知道吗？”

“这个知道。不就是路人不捡掉在地上的东西，晚上睡觉不关门吗？这是指大家德行高，民风好，不做偷偷摸摸的事！”

“又理解错了不是！那是因为大家穷，掉在地上的东西不值钱。家里穷，没有啥可偷的，当然不用关门了！”

“这样解释有点道理啊！你小子行啊，再吹吹，还有啥？”

“啥叫吹吹啊？听着，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个懂吗？”

“这不是刘禹锡的陋室铭吗？是说山不高不要紧，只要有神仙住就出名了。水不深也不要紧，只要有龙在里面，祈求的话就会灵了！”

“表面上是这个意思。但其实是刘禹锡是为了装x，因为他穷，所以这句话就是告诉大家，他的破房子里，因为有他的存在，就不一样了。他就是神仙，他就是龙。”

“有点意思哈！不过为啥一直都在说穷这个事啊？”

“这都不懂，那是因为公司带着大家过上了好日子，大家都变富了。”

“是啊。不过主要要感谢共产党，带领大家搞改革开放，让人民过上了好日子。”

“说得对！你看现在绝对不会老死不相往来。各个国家进口，出口，各种贸易往来，极大丰富了生活的用品。”

“是啊！你看现在有各种油，花生油，大豆油，葵花油，菜籽油，还有进口的橄榄油。”

“哈哈，说得对啊。还有地沟油哈！开个玩笑了。油的品种真是多啊！”

“还有各种牛奶，脱脂的，不脱脂的，还有酸奶。国产的，进口的。除了牛奶，还有羊奶的商品也不少。”

“是啊，不错啊，知道这么多种奶。不过还有一种加了三聚氰胺的奶，要注意哦。开个玩笑了！”

“你为啥最后要补一刀，说点好的不行吗？”

“是，是，我是开玩笑开习惯了。下面说点好听的！”

“现在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好多家里都有饮水机。还有的家里装了净水器，那水喝起来，都是龙夫山泉有点甜啊！”

“那是，据说有些净水器里还加了微量矿物质，出来的水，相当于矿泉水，那个高级啊！”

“那公司能不能除了工资和年终奖，也给我们加点矿物质咧？比如股票，期权等等矿物质？”

“呵呵，这个好啊！”

“祝大家新年快乐，公司不断壮大，大家早日能拿到矿物质！”

相声很成功，大家啪啪鼓起掌来，领导们也面带微笑鼓起掌来。

小x和同事高兴极了！

希望以后的日子越过越好。

新年快乐！

第三十八章 十年总结

人生总是过得飞快。

到新公司半年了，到了2012年了，小x研究生毕业十年了，也就意味着他工作十年了。

小x也很感慨，这十年过得，就像弹指一挥间，历历在目，仿佛就是在昨天。

十年磨一剑，小x需要总结一下，他这十年，到底磨出了一把什么剑？

人生其实很有意思，但也许很没有意思。

这当然自然是小x自己总结的，希望不要把读者带去一个不好的所在。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社会谁会屌谁？谁真的会在乎谁？

话扯得有点远了，来看小x的总结先。

在技术上，小x现在算得上是业界精英了，是个专家级人物了。

可是小x在此时看来，这个所谓的十年经验用处似乎不大，专家这个称号似乎也没有分量，毕竟现代专家这个词已经成了贬义词。

也许最大的用处就是找工作时，比别人多了几年经验而已。但从现在看来，在it业，超过35就是老人，十年经验不说明别的，只是说明你老了，所以反而成为了劣势。

10年的，比不上5年的，3年的，因为他们年轻，能加班，没有多少家庭负担，学的也是最新的技术。

中国很多it公司看到的是眼前的利益，不需要那么多有十年经验的人，对于他们，这些老人反而是负担。

公司不需要软件写得固若金汤的，需要的是能马上能上线，马上能赚到钱的软件。于是至于软件崩溃，使用不友好，中国人太容易满足了，能用就行，有问题大不了重启机器，所以，很少有喷子因为bug，软件不好用出来打官司，所以软件公司第一要务是软件尽快上马，抢先占有市场，至于质量是可以放在其后的。

这样一来，在it招聘市场，半吊子的3年到5年最吃香，10年的反而是个鸡肋。

十年的人才，技术也许很过硬，可是公司不需要，用不着这些的牛人。这类人，工资要求不低，新技术不了解，家里还有一堆负担。写出来的程序虽好，但开发速度太慢，不能满足公司短平快的市场抢占要求，所以，it行业35以后的很少从事技术工作了。

这个当然是吐槽一下了，就当我是个喷子了。但也许就喷到点子上了，支持我的可以跟着我一起喷。这个应该还好，不涉及色情的东东！

除了总结技术，就是业务上的总结了。

小x前些年专注在电力行业上，因此换了新公司，这方面的业务积累下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

不过，话说学的东西总是自己的。学的总是有用的，也许现在用不着，但也许未来某个时候就用上了，所以小x并不觉得此事可惜。

至于后来转过来新行业的业务，小x也在慢慢熟悉。虽然隔行如隔山，但行行的学习道理是相通的，学习方法也是类似的，所以他相信很快就能转过来。

一个人看过很多山和水，再去看其它的山水，自然能触类旁通了。

再总结一个经济方面的。有了十年的积累，小x自然不算一贫如洗，但也是绝对不能算很富的人了。

这十年来都是在打工，虽然有好几次国家提供的投资发财的机会，小x都错过了。

一个是他没有这个眼光，另一个是他条件有限，不敢冒这个险。

如果在恰当时机，投资股市或者楼市，小x就可以退休了。可以过夕阳下看看菊花，除除草，钓钓鱼，和朋友打打麻将，吃个火锅，出去旅游，到处打打卡，世界那么大，我要出去看看，超然、悠然的神奇日子了。

所以，按照现在的说法和解释，还是穷人思维害了他。他没有商业眼光。

可是，小x并没有懊悔。

首先，他在城市定居下来了，还买了车，买了房。这也许会有很多人鄙视，又不是买的别墅，豪车，有什么好嘚瑟的？

但小x无所谓，这是他奋斗得到的，虽然房子不大，车子不好，但都市小梦是基本实现了。

其次，他基本没有靠别人，靠自己。

最后，小x本来就没有和别人比。有很多事情没有可比性。最能比的就是你自己，你一直在进步，在向更好的生活方向迈进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这个最简单的道理很多人都不懂，即使有些人懂了，还是做不到。

很多人是为别人活着，活着给别人看的。给父母看，给老婆、孩子看，给亲戚、朋友看，给同事看，等等。

给他们看什么呢？看生活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很牛，是否很有钱，是不是很有地位……

当别人的眼光流露出羡慕时，他就满足了。

反之，如果被别人看不起，鄙视，心中就充满不甘和愤怒。

我还不如你？

我还输给你？

于是有了更大的“拼搏”、“表现”的意愿，这种人活得最累！

小x明白了这些看似高尚的虚荣心，其实都是极其无聊的事情，所以他要避开这些无聊的事，做好自己就好。

现在吐槽一个当代很流行的说法，那就是财务自由。

这个说法，小x不止一次从各个同事嘴中听到过。

其实这是个很诱惑人的概念和说法。

估计是个社会的人都会向往这个所谓的财务自由。

但如果看清了事实，你就会发现这是个骗人的概念。

财务自由是根本不存在的。

中国有句俗话叫坐吃山空。一座山，即使是金山，你不劳动，啃老本，也会有一天吃空。

现在流行一句“笑话”，我家里有山头啊，说这种话的人，是说我家里很有钱，是值得非常勿扰之类的优良剩女们托付终身的人。

但剩女们如果看到前面的坐吃山空的话，那么，就会明白，这样的富二代看来也是不靠谱的。

中国还有一句话，叫富不过三代。这句话现代好多人把它曲解了。但其实和前面坐吃山空是一个道理。

所以，财务自由首先从这个角度上行不通。

但有人会反驳说，我有一个亿，我省着用，慢慢花，那我这一辈子够了吧？那不是财务自由了吗？

有道理，可是你如果真有一个亿，你会省吗，你真能做到慢慢花钱吗？

恐怕很难很难做到。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你有一个亿，就会想十个亿。有十个亿，就会想一百个亿。

这是生物发展进化的本能。就像贪吃蛇一样。

所以，你赚再多的钱，你也不够花，你也不会财务自由，你还会想赚更多的钱。

没有所谓的真正的财务自由，只有所谓的真正的心灵自由。

但是，能做到心灵自由的人，当然根本就不会有财务自由的想法。

小x啰嗦这么多，就是想说，大家要杜绝一劳永逸的想法。

人活着，要有点追求，这追求，不是一劳永逸。如果追求这个，不如投胎当个猪，不要做人的好。

十年了，小x很多事情也看淡了。

不知好歹，白眼狼，自恋狂，落井下石，背后说坏话，笑里藏刀，只进不出，一毛不拔等等等等，各种人，各种事看得太多。

虽还没有到不惑之年，但也不为种种所心动了。

把自己的家搞好，和家人一起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生活最重要，其它就不值一提了，这就是小x十年来最大的收获。

第三十九章 再次出差去上海

年过完了，小x又开始了新的一年的打工生活。

新年伊始没多久，组里又来了一位新同事。就用他的英文名吧，他叫anndy。

小x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娘娘腔，而且这人说话也娘娘腔，于是出于好奇，他就问了anddy一句，“你为啥要取这个外文名字？”

小伙子告诉小x，刘德华就是这个英文名。哦，原来是刘德华的粉丝啊，怪不得。

不过话说，刘德华倒是十分有男子气概！

anndy是西安交通科技大学毕业的硕士研究生，算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了。

西安那块，最出名的学校就是西安交通科技大学了，因此anddy自然而然，脸上不时流露出一些得意的表情，当他被人问到毕业的院校的时候。

不过后来，他得知公司西安交大的一堆，浙江大学一堆，上海同济、交大一堆，中国科技大学一堆，北大一堆……，就不再产生出那种表情了。

再后来，他发现公司博士也是一堆时，别人再问他毕业院校时，脸上居然出现了有点自卑的神情。这个就有点妙了。

小x明白，此君十分看重这个名头。所以，那么对于学校比他差的，自然会被他鄙视，学校比他好的，他也不会仰视了。

程序员鄙视链中，确实有学历鄙视这么一条链。

这里小x想吐槽一下这个观点。

学历高，只能说明你会读书，会考试，这方面很强，并不能说明你其它能力强。

社会需要的能力是多方面的。学习书本能力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项而已，而且是相对不是最重要的项。

和人交际的能力；

对市场的敏感的反应能力；

对未来市场、技术的预测分析能力；

对切入、切出市场时机的把握；

做事情的时候果断全面的处理能力；

对各种问题举一反三的分析推理能力；

掌握公司发展方向的大局观能力；

等等等等各种管理、市场、营销、策划、技术能力；

这些能力才是公司最重要的能力。

会读书，不一定会做事。

会做事，不一定会做人。

会做事要从会做人开始。

当然妄自菲薄也不行，做人要自强不息。

有句俗话说得好：我不比别人强多少，三人行必有我师；我也不比别人弱多少，天生我才必有用。

不自卑，不自大，是做人到位的第一步。

anddy以前在爱立信工作过，在华为公司也工作过，有了这些名企的工作经验，也喜欢时不时拿出来显摆一番。

小x一向是个不错的听众，每当他眉飞色舞的说他的当年勇时，也就笑笑，也就静静听着就是了。

anddy来了不久，公司就开始了一款新芯片的研发。由于工作需要，他和小x被调到另一个组去做研发支持，原因是他俩都是工作经验十分丰富的人。

闲话休提，言归正传。

很快两人出差到了上海，只是小x没有预料到的是，这一次出差，居然一去就去了半年。

这是个需要几个公司合作完成的项目，于是乎他俩长期在另外一个公司工作。巧的是，上海的爱立信公司就在他们工作的地不远处。

公司为了方便两人工作，就在附近给他俩租了一套公寓。

开发的事情因为涉及到机密，所以这里就不说了。但出差的生活还是可以讲一讲的。

就在办公的公司不远处，有一个科技园食堂，超大，能容纳上千人在里面吃饭。小x他们一般都会在那里解决午餐和晚餐问题。

一天30左右就能拿下。

至于早餐，就在金科路地铁旁的小摊上解决了。

一日三餐还是很容易就解决掉了！

小x他们虽然长期加班，但是偶尔还是有休息的日子的。

这时小x就会到附近的菜市场，买些菜和肉，炒几个小菜，叫上几个人一起happy一下。

大圣和海军也出差到了上海，不过两人工作的地和小x不同。

每次有机会做饭时，小x就会叫他们两个过来，几个人还可以打打牌，喝喝酒，玩玩游戏，这样出差日子过得爽点，不那么单调乏味。

小x比其他人都大不少，算年龄上的大哥了。买菜，卖肉的钱他就出了，做菜似乎也就他会，其他几个也帮不上忙，这还算正常。

奇葩的是，当海军或者大圣过来时，吃完了，他们都会帮忙洗个碗，扫扫地。但如果他俩没来，这位anddy是从来不帮忙的，但他吃起来倒是十分心安理得的。

一次两次还好，多了小x心里就不爽了，于是后来就不再做饭了。这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主要原因导致如此。

anddy曾经跟小x讲过他家里的一些事。他有个姐姐，令人惋惜的是生病走了。家里就他一个儿子，母亲在武汉孤单一人，没有人照顾。他说他想回武汉照顾母亲，才从爱立信辞职，找了武汉的公司。

小x挺可怜他的，他是个孝子啊。于是他有空就做做饭，炒几个小菜，能让anddy能有点家的温暖的感觉。

可是到了后来，小x发现此君对于家务似乎完全不会，这或许是因为不屑，或许是因为懒，或许……，总之就是不伸手做家务了。

小x于是不再同情这位，反而有点同情他的母亲了。

他说他回去照顾他母亲？他母亲不用照顾他就谢天谢地了吧。

anddy很喜欢把别人的话否定，反过来说表达他的高见，这是个杠精。

小x见到这类人也见多了，毕竟anddy不是小x的领导，于是他俩之间后来就不怎么多说话了。

不怎么说话，这并不影响工作。工作方面，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开口的，一切靠文档，有文档才干活。

工作方面anddy还是不错的，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问题。这点不容置疑，值得点赞！

但是此君有个癖好，那就是凡是周围有漂亮一点的女同事，他就笑容满面，不知不觉地就贴过去聊天去了。

他是个此方面的高手，女人们似乎都还挺喜欢和他交流，每次都说得喜笑颜开的。

也难怪，他长了一个娃娃脸，肤色很白，喜欢笑，和女人聊天，有聊不完的话题，什么老公老婆做家务啊，老公老婆带孩子啊，哪里的东西便宜大减价啊，哪里的幼儿园老师好啊等等等等，都是女人们喜欢的话题。

他很有女人缘，虽然他已经结婚有老婆了，但似乎新婚还不久，还没有小孩。

小x冷眼看着，没有说什么。

写好自己的代码就行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了，那是他的自由。

此君还经常说他去瑞典工作的事情，说那边怎么怎么好，人素质怎么怎么高，思想怎么怎么先进。

小x听出来了，他是说他自己素质也很高，思想先进，毕竟受了瑞典的北欧魔法世界的熏陶。所以，思想开放也就是不以为奇，必然的事了。

在别的公司帮忙，是很累的，一般都会把脏活、累活给外派的公司的人。

it行业有一种公司叫外包公司，小x不建议做it的找这样的公司。

小x他们活多，自然加班也多，而且很多时候事情做出来了，还不一定算到他们头上，这真是个悲催的差事。

日子飞快的过着，一下就过了好几个月。公司开恩让他俩回了趟家，待了一个星期就又回上海继续出差，半年时间就这么飞快过去了，项目也成功完成了。

出差的其它趣事后面再叙。

第四十章 论网文

出差回来，对公司，出差的事情没有多少感慨，毕竟都是看起来非做不可的事情，所以，抱怨是无用的。

小x只是个打公仔，这里故意写个错别字，其实打工的人很可怜，和公仔也没有多少区别了。说到底，也是某些人的玩物。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幸运的，毕竟你不是什么大人物，决定不了时代的方向。所以，说穿了，你就是个提鞋的，也许提鞋都算不上。

不过无所谓，毕竟有钱人，有势力的人，就跟正态分布一样，极限只是那百分之零点3，极好的，极差的，都是百分之零点3，所以，就无所谓了。

这个年代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

人们的思维方式，兴趣爱好，生活习惯都发生了变化。

内容太多，最起码，现代人阅读小说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也许，90后的连红楼梦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他知道牧神记。

从现在的眼光看来，网文给新兴一代带来的爽，远远超过了文学本身的价值。

但不可否认的是，网文让很多人回归，喜欢看书了。

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也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

看书，总比天天打游戏还是有意义许多。

只是，现在流行的和期望的相差太远。

吐槽这么多，只是希望有个转机，网文能多跟现实结合起来，多一些地气，少一些仙气。让文学能够引起大家的共鸣，而不是让人处在睡梦中。

吐槽一下而已，请大家指正！

第四十一章 礼物

出了这么长时间的差，中途回了一次武汉，小x给家人和朋友们带了一些礼物。

那时还不流行微信，小x就在qq上提了个问题：上海有什么特产？在哪里能买到？

网上的好心人真多，不久小x就有了一堆答案。

有说上海没有特产的，上海就是个矫情的城市，都是外来文化，没有本地的东西。

有说去南京路买，各种糕点，还有兰花豆等等都是上海的特产。

有说南京路都是骗外地人的，去城隍庙去买，那里的小吃，糕点才是正宗的。

还有人建议去上海的台湾专卖店买，上海本地没有特色的纪念品，不如去买点台湾特色食品，像凤梨酥就很有名。

等等等等，好多好多建议了。

小x对此十分感谢，你们真是太好了，提供了这么多，这么好的建议。

建议是多，但不可能都听，要不然就乱套了。

小x分析了一下，台湾食品这个建议不错。老婆，娃，还有朋友可能都没有吃过。无论如何，可以尝尝新食物，比较有新鲜感，有特色。

还有一个原因促使他选台湾食品，那就是在他去公司的路上正好有一家很大的台湾食品专卖店。

小x很快在周日休息的时候，去了这家台湾食品专卖店，买了好几样特色台湾食品，价钱自然不便宜了。给家人，朋友自然要挑好一些，贵一些的东西买了。

买了这些，小x觉得还是不够，于是去了南京路，虽然知道是宰外地人的，但被宰一次还能忍受了。

很快小x坐地铁到了南京路。果然有卖糕点的，兰花豆的。都是散装的，小x把各种不同的糕点、糖果都抓了些，还买了几袋兰花豆。

对了，小x突然想起来。阿波回武汉了，而且他是新婚之喜，得给他买点礼物。买啥好咧？

小x把南京路走了一遍。其实上海南京路真不长，一会就走完了一趟。

小x看到一家专门卖婚礼礼品的商店，就进去看了看。发现有卖筷子的，包装得很是喜庆。当然也很贵，最便宜的要199，贵的有上千的，还有上万的。

太贵的小x买不起，他挑了个699的。筷子很漂亮，寓意阿波早得贵子了，他应该会喜欢的。

买完了东西，小x还逛了逛，看到有卖黄金饰品的，真是金光闪闪诱人啊。怪不得好多人为了这个东西不顾生死了，确实漂亮，确实勾魂，关键它值钱啊！

小x还逛了逛卖人参的店。看来都是野人参了。最便宜的也是上千起了。可爱的人参娃娃啊，你们真他妈值钱啊，一根人参娃娃可以换几百只鸡娃娃了。同样是娃娃，身价怎么就差这么大咧？

还有卖洋娃娃玩具的店，那些布娃娃很精致，本想给曾的女儿买一个。

放在柜台里的，那些洋娃娃长得很漂亮，穿着各种漂亮的衣服，身上还贴着价码标签。

小x眼睛不好，凑近仔细一瞧，吓得他把舌头都伸出来了。这也太贵了，就这么大点的娃娃玩具，要3000多了。这哪里是玩具了，这是一沓钞票啊！

小x放弃了买布娃娃了，给曾的女儿买件衣服吧，回武汉去买。

回家的礼物算是全部搞定了，小x喜滋滋地坐地铁回公寓了。

回到武汉，他把礼物给了老婆娃，他们很高兴。

他把礼物给了曾，他们全家也很高兴，不过就是兰花豆太硬，咬不动，后来加热才勉强能下口，下次再不带兰花豆。

他把筷子给了阿波，阿波似乎没有啥反应，也许觉得筷子太普通了吧，也许……，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小x的心意到了，他不满意也没有办法。

礼物全都送出去了，小x又傻兮兮的一个人笑起来，看到家人，朋友们开心，怎能不让他开心呢！

加油，加油，赚大钱，发大财，以后给家人，朋友能带回更多更好的礼物！

第四十二章 洒脱的同事

在上海出差那么长时间，小x多少会碰到一些有趣的人和有趣的事！

小x和andy出差三个月后，换了工作的地方，回到了自己的公司工作。

由于是几家公司合作，所以，即使回了公司，也难免会在上海出个小差，到别的公司做一些调试工作。

小x做的模块比较特殊，需要和其它两家公司联调。做过接口的人都有体会，一旦出了问题，各个公司都会说不是自己的问题，那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都没有问题，但又不能work，谁来推动解决问题？

答案也许很多，但大致分为三类。

第一类，由合同的甲方来协调。甲方是出钱的，他自然说了算，由甲方出面，其它服务的厂家就无话可说了。

第二类，由实现的功能带头的厂家协调。有些功能是有测重点的，每个厂家专长不同。如果功能和厂家专长匹配，当然是这家说了算。

第三类，功能划分模糊，需要项目经理或者其他负责人协调。这个就有点模糊了，因为各个厂家都有项目经理和负责人。

不巧的是，小x开发的功能恰好是第三种。没有任何厂家有负责人出来，也没有任何厂家说自己有bug。这下就悲催了，小x作为中间人，从开发人员就不得不变成了项目经理。

好在小x在以前公司就是这个角色，所以协调起来还是轻车熟路了。

解决这类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一家一家的找bug，然后一家一家请开发人员吃饭。

后来最终的结果是，每家都有bug，于是各个厂家把bug修掉后，功能模块就能work了。

这里面小x主要起了协调作用，他必须感谢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公司qa部门的老大，一位姓吴的小伙子。

小x公司的这位吴姓小伙，长得十分的阳光帅气，但美中不足的是，他头发是花白的，白了少年头。

但人如其表，虽然头发不好看，但为人极其洒脱。

小x看到他的工位上，贴满了各种照片。从他大学时代起的一些照片，都是很小的大头贴。

每张照片，都是各种笑脸，有他的，也有他朋友们的，各个旅游景点都有，所以看得出，他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

小x了解到他是福建人，说的普通话有很重的闽南腔，所以听他讲话一定要仔细。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说话都是一字一句，慢吞吞的，确实是个细心的人。

有一次小x和他一起到实验室去调试程序，在路上走着，他突然看到天上的云彩很漂亮，就马上停止脚步，要小x等一会再走。

小x不是很明白，但还是停下来。

于是他看到这小伙，拿出手机对准天空拍了好几张照片。

小x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率性而为，随时发现生活的美，这样的人是真洒脱的人。

小x很羡慕这样的人，但他自己做不到这样。

十分巧的是，拍照的地方是个十字路口，这个路口也很有特点。

特点不是路有特点，而是过马路的绿灯时间特别短。

一般绿灯刚亮，如果你百米冲刺，也许能刚刚跑过去。但大家一般不敢冒这个险，于是第一次绿灯冲到中间汽车隔离带的白线位置，第二次绿灯，再冲过去马路，过个街要分两步走。

小x当时就想，以后要设计这个红绿灯的来过过这个马路，好好折磨一下他，让他体会一下，不是人能跑过去的马路的滋味。

qa组还有两个妹纸长期跟着小x他们调试程序。

大圣很看好其中一位，说她身材如何如何好，说话的时候，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

小x倒没注意此妹纸的身材，只是注意bug去了。听大圣一说，就留意了一下，似乎也没有那么夸张，可能人各有所好吧，大圣就喜欢那种身材的。

哎，之所以说这个，是因为程序员确实悲催。一出差就是几个月，甚至半年，是个男人都会想老婆了。所以，程序员是个出轨率比较高的职业。

但小x还是会控制自己，这种时候，就买点饮料，或者喝点酒，打打游戏，把时间混过去也就好了。

吴作为qa的老大，十分辛苦。不仅要管理手下十来个人，还要亲自跑到测试现场，辅助程序员们调试工作。

小x自然经常和吴一起合作了。

吴几乎没有休息日，他是公司加班最多的人。每年调休的日子以月为单位。

不过即使如此，小x从没看到他哭丧着脸过，一直都是笑呵呵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为啥那么多开心事？

不过他能做到率性而为，其它琐事自然不能影响他的心情，真是个潇洒生活的小伙子。

小x心里暗下决心，自己以后也要能如此洒脱。

洒脱的人碰到了，小x也碰到了一个极其不洒脱的。

那是别的公司的一位项目经理。公司名字就不说了，他姓严。

这位严很喜欢摆谱，对于他手下人自然十分得摆谱，他是老大嘛！似乎情有可原。

但他对小x也摆谱，这个小x就不能理解了。我和他都不是一个公司的，我又不归他管，他摆谱是个毛线意思。

不过后来小x发现了，每次他摆谱的时候，另外一家公司的一位有几分姿色的妹纸必定在场。

明白了，小x对此表示十分理解。一般来说，雄性动物为了争夺和雌性的交配权，都会在雌性动物面前展示自己的强壮，比其它雄性高一筹的各种能力。

so，小x懂了，肚子里暗暗笑着，悄悄的自己点了点头。……

生活就是这么有趣，小x总能碰到一些有趣的人，有趣的事。

当然，最有印象的还是那位洒脱的吴了。

做人就应该像吴那样，至于那个严，就不怎么像人样了。

第四十三章 真正的‘奇才’

话说小x出差那么久，除了碰到吴那样洒脱的人外，还碰到个让他刻骨铭心的一个真正的奇才。

人才也分很多种的，就像人种一样，本来就在体质上有根本的区别。

当然这里指的是智商了。

一个人聪明不聪明，不是靠他自己说或者大家捧的。

即使长了一副极端聪明的样子，但一开口，一做事，聪明的样子可能就荡然无存了。

这个是有实际例子的，特别是中国人。

不是有句话叫，一个中国人是一条龙，一群中国人是一条虫。

一个日本人是一条虫，一群日本人是一条龙！

这句话在这里就不展开研究了，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翻翻《丑陋的中国人》这本书，不容易找到也许，毕竟已是很老一本书，还是一本禁书。

这些都不重要了，但那句话可以看得出，中国人都是在根上就聪明得不得了的。

龙可不是一般的动物，于是中国人总有一种天生的傲气。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了，像小x，长期被人鄙视，傲不起来。

但是小余，从小就生在富裕的家庭。又考上了名牌大学，毕业又是优秀毕业生，被招聘的公司领导称为奇才。

种种光环，也许不得不让他傲气十足。

但他真的就是傲？牛x无比吗？

其实并不是。

很多时候就是所谓的皇帝的新衣效应。

当周围的人都说他是奇才的时候，他即使不是奇才，也变成了奇才。即使是奇才，也被放大了许多倍。

就像一个女子长得还可以，但大家吹捧为百年一遇，千年一遇时。吹捧得多了，就似乎好像真是千年一遇了，美得不得了了！可真是那样吗？没人敢问！

但即使是个千年一遇这么个美女，说个实话，让大家心里硌得慌。可是没人敢说破，说了怕被千夫所指啊！

于是各种奇才，美女，高人就这样粉墨登场，大摇大摆的出镜了，还都混得不错。

就像某某波，当时红遍大江南北，号称只要看他的节目就够了，其它节目就是菜。

这位当时，主持节目时那是唾沫横飞，满嘴仁义道德。结果最后在美国被抓。虽然最后逃脱了罪责，但实在看不出他说的，和他做的能扯上半毛钱关系。

还有一个xx酱，被捧红的网红。整天搬出一些事情来说，讲的是很有道理，但歪着嘴巴，咬牙切齿，愤天恨地的样子确实可怕。

如果不打开音量开关，还以为她要吃人。

总之，这种喷子形象还是很多人喜欢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红。

但小x怀疑的是，你喷了那么多人和事，难道你自己就不需要喷一下吗？

也许她就是个圣人！

另外，不说这些名人，好多生活中的，会碰到所谓半桶水的人。

做一件事情，恨不得所有人都要帮他（她），所有的资源都要给他（她）。

而且，他（她）会叫得很凶，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她）在做事。天下他（她）最忙，跑来跑去，似乎是做出了点事，但实在不值得宣扬。

所以说有本事的满桶水不响，半桶水反而最响了。

这些，算是小x对所谓的奇才的一个归纳总结了。

真正的奇才是有的，小x出差就碰到了一位。

名字隐去，怕被人肉。

就叫他杰吧。

这位杰，以前在另外一家公司做编译器的开发工作。

干过程序开发的人都知道，做编译器开发是非常难，非常需要能力的一件事情。

阿波的组就是做编译器的。他进了他的组。

让大家惊掉下巴的是，这位杰，第一天到公司就开始修bug，而且第一天就修掉一个bug。

这个没有搞过程序开发的无法体会到的。但打个简单的比方，第一天就使出了独孤九剑，你也许就明白了！

这样说吧，一般刚毕业的，到公司经过半年学习和培训，才能开始修bug，这还是比较优秀的人才能做到。

即使像小余那样的奇才，也是三个月的培训和学习后才开始修bug，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小余确实是出类拔萃了。

但是和杰一比，谁是真正的奇才一眼就分出来了。

在小x看来，某种意义上，此君的能力已经凌驾于阿波之上了。

不知道阿波怎么想？如果小x碰到这种手下，肯定要想办法请他走了。

庙太小，容不下如此大神呐！

阿波还是气量很大的，比小x强太多。他并没有排挤他，还委以重任给他，让他重写前端编译器。

这是个浩大的工程，计算机专业的博士也不一定能拿得下。

可是这位杰，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就搞定了。

大家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夸奖他，领导们都觉得此人难得留下来，如此大牛，不会屈居如此。

果然，在入职半年左右，杰请了婚假，到欧洲旅游了一下，大概半个月吧。

回来后就提了辞呈，后来听说他去了英国的imagenation公司。大致这么拼吧，反正是个国际知名的大公司。

婚假是假，其实去海外面试去了，小x的公司成了他的跳板。

虽然大家早就知道此人留不住，但大家还是都很惋惜的。

毕竟，他是个真正的‘奇才’！

这里小x要吐槽一下，虽然小x不是奇才，但他知道，中国其实很需要像杰这样的人才的。

可惜留不住。真是庙小了吗？

也许并不是。如果能给他比英国公司给出的薪水，福利更好的条件，我想，他会留下来的。

在自己国家，你是中国人，不会被歧视。但到了国外，就不一定了。

中国的生活习惯，肯定比国外要来得适应。

那国外强在哪里？

小x分析了一下。

国外可能设备比国内先进。

然后科研环境可能会更好，因为好多领域的顶级科学家是国外的。

最后一个，可能是科研环境比较单纯，不像国内可能还要从事教育，行政工作。

这也许是最主要的差别了。至于国外的月亮圆，那是搞笑扯淡的话了。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缺少最顶尖的科学家了。如果都是中国的科学家说了算，科学标准都是中国定，美国等等国家也没有资格叫嚣了。

所以，培养各个领域的顶尖真正奇才是重中之重了。

扯的有点远了，毕竟这不是一个人，一个国家能左右的事情。

但看到如此的真正奇才走了，小x觉得很是可惜！

中国快点更加强大壮大起来，以后让奇才们往中国来！

四第四十四章 孤独

孤独是个无处不在的话题。

特别是出差的时候感觉更明显。

小x一下就出了半年差，说不感到孤独，那是骗人的。

只是因为原来长期出差的日子过多了，所以相对麻木一些，不那么叫嚣罢了。

但骨子里的那种孤独感还是免不了的。

为啥说这个不开心的话题咧？

原因是，它确实存在，所以我们必须面对它，而不是逃避。

在另外一个城市打拼，为了原住地的生活。看起来十分荒唐，但其实像小x这样的，中国有千千万万。

每天忙碌完毕，回到住处，迎接你的是冷冰冰的墙壁。

即使回到家看到一个黄脸婆，恶鸡婆，吵架婆，皮孩子，捣蛋鬼，娇气鬼，也比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墙要强了十万八千里了。

这种体会，出过差，长期出差的人应该都会有。

对于在外地打工，家在千里之外的人来说，孤独无助感就会更强烈了。

不光是回到住处面对墙，可能连一个述说心事的人都没有。如果打工混的不好，也许还会产生颓废消极的情绪，甚至想到自杀。

人生如此无趣，每天过着单调重复的生活，还看不到明天的希望，还不如死了好。

小x曾经也有过如此念头。

但后来仔细想想，那么多风风雨雨都闯过来了，这点孤独寂寞算个啥东西！

所以，自杀，都是一时想不开。对自己不负责，对家人不负责的冲动想法。

于是小x时不时读一读《菜根谭》，这确实是本奇书，教人做人的道理，教人为人处世的方法，告诉你如何好好的活下去。

当有朋友颓废，想不开时，小x就发几句菜根谭里的名句给她（他），或者联系她（他）看看菜根谭。

想通了，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了。

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

人当然第一要把自己活好。

孤独都是暂时的，赖得住寂寞的都是英雄。

谈不上什么《百年孤独》，但谈得上活在当下。

如此，孤独就不值一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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