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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海雄风》


《谍海雄风》

第一章

第一节东京来电

“嘀、嘀、嘀嘀、嘀、嘀”一九三一年九月十七日晚十一时三十分,中国共产党上海特别行动科收到一份发自日本东京的电报;电报内容是:

“日本关东军于近日将在沈阳发动军事行动。请速派人来日本东京西门町咖啡屋联络,口令‘游子’、‘祖国’,切切!”

这是一份奇特得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电报;因为,这个发报人虽然用的是共产国际和中共上海特科的联络波长和秘密,但是,这个发报人却没有发出自身的身份识别码。

当时,在上海市霞飞路的一幢白色独立小洋楼里,一位身材伟岸、三十多岁年纪、身穿白色法式衬衣和黑色背带西裤的,代号叫“卜算子”、部下都称之为“老板”的男中共上海特科负责人,正咀叼着烟斗、来回在房间里踱着小步,低头思索着这份还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电报。于是,“卜算子”同志便赶紧吩咐女报务员小敏同志,紧急向中共中央特科汇报了这一电报事件;并立即通知中共上海各地下交通线的负责人来召开党小组会议。在将近一小时后,党小组成员就全部到会;

“卜算子”同志在会上说:

“同志们!我这么晚叫大家来开这个会,是因为有一个紧急情况需要向大家通报并讨论一下;就在刚才十一时三十分,我这里收到了一份用共产国际的联络波长和密码从日本东京发过来的、但却没有联络人代码的电报;电报的内容是‘日本关东军于近日将在沈阳发动军事行动。请速派人来日本东京西门町咖啡屋联络,口令‘游子’、‘祖国’,切切!’。因此,这是一个对于我们的电台来说,是一个很奇特又很严重的事件。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份电报并不是我们自己的同志在东京发过来的,但也应该不是共产国际的人发来的,可对方又用的是共产国际和我们的联络波长跟密码;那么,这样就存在几个方面的问题,第一、我们先不管这份情报属不属实,首先,是东京那个人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和共产国际的联络波长和秘密的?第二,我之所以要说这也不是共产国际的人给我们发来的,是因为,这个人虽然用的是共产国际和我们的联络波长和密码,也就是说,如果他是共产国际的人,那他为什么又不用共产国际和我们的正规联络方式而告知其身份代码呢?还有,这个他或者是她,如果是自己人,他不可能会用共产国际的联络方式跟我们联络,他也更不可能会忽略发出身份识别码;还有,这个发报人也不可能还要求我们派人去东京联络,也更不可能还要搞这么一个简单的联络‘口令’;那么,这问题就来了;首先,我们就又要回到这个情报属不属实的问题?假若这个情报属实,那么,日军对沈阳的军事行动又是想要干什么?而这个发报人又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其身份识别码,他要我们去东京又有何目的或是想干什么?这会不会是个陷阱?而这个发报人又是男还是女?等等问题,我想请大家来讨论并发表一下各自的看法!”

这是一个在当时上海中共地下组织规模还相对较小的、五人小组的临时紧急会议;在小洋楼三楼的小会议室里,墨绿色金丝绒窗帘紧闭着,幽暗的灯光下,中共的五人小组在闷热的房间里吹着一台老旧的电风扇;在短暂的沉默中,与会人员个个都在思考着这个“电报”问题;

沉默几分钟后,一个四十来岁,看上去像商人打扮的、代号叫“更漏子”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先来说说吧!首先,我认为这还是一个共产国际成员发来的这份电报;第一,因为这个他懂得共产国际与我们的联络波长和密码,也只有这样,那这个他,要知道我们电台的频率和密码就不足为奇了;至于,他为什么会不用共产国际的正规方式和我们联络,那就不得而知;第二,不管这份情报属不属实,在我们还没有核实情报真伪的情形下,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第三,这个他要我们去东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认为,是‘陷阱’的可能性不大;因为,现在中日两国毕竟还没有正式宣战,这样的话,设这么一个陷阱的意义又能有多大呢?所以,我想国家之间的斗争总不至于只是为了盲目地逮一两个人吧?更何况,发报人也没有要我们去一个或几个什么样级别的人啊;第四,至于去不去东京,那只有等看沈阳那边的情况再做决定;因为,这才是整个事件的关键;至于,这个人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不知大家认为我的看法如何?”

紧接着,一位三十来岁,看上去十分干练美丽、端庄大方,且有典型的东方知识女性气质,代号叫“女冠子”的女人说:

“对!我也认为是‘陷阱’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陷阱,那以目前的情形而论,日本人给国民党或东北军设这个陷阱才更有意义;但先不管这个情报属不属实,我们都得先设法知会一声东北军或张学良本人吧;另外,我还得补充一点,根据对方设置的这个‘口令’来分析,我认为,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共产国际的一个旅日华侨;可问题是,如果他是共产国际的成员,那他为什么又不直接以共产国际的名义来和我们正规联系呢?所以,我认为这里面肯定还有其它什么目的、甚至是苦衷;至于其它的,我完全赞成‘更漏子’同志的看法!”

“对、对!我们也同意两位的观点!”另外两位与会者也同时附议。

于是,“卜算子”同志又接着说:

“两位分析得很深刻、也很有道理;但此事不是个小事,所以,我们务必要充分而又全面地评估并考虑这个问题;我的看法也和你们的差不多,我已经将此事上报给了中央特科,我估计,中央特科对是否要去东京的问题,也应该可以肯定会要去的,只是,看需不需要等看沈阳的结果再来做决定的问题;所以,请大家要有个思想准备;至于,到时候派谁去、什么时候去?那就只有等中央回电后再做决定!大家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意见和看法?”说完,“卜算子”同志便用眼神看了大家一眼。

“没有了、没有了”大家都摇头说。

在大家都表示没有异议后,“卜算子”同志就说: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别的意见和看法,那就因为时间都这么晚了,就散会吧!哦,另外我还特别提醒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因为闽西和赣东南地区,我们工农红军的反围剿斗争非常激烈,加之,国民党特务在上海的活动也非常猖獗;所以,请大家在回去的路上务必要多注意安全!”

于是,与会人员都散会回去了

由于,中共中央特科在接到上海特科的电报时还在开会,于是,便一并讨论了这一电报事件;数小时后,中央特科回电:

“此电暂且待看结果;沈阳之事,由中央酌情处理!”

结果,就在第二天晚上,也就是一九三一年九月十八日晚;在中国东北的沈阳,日军果然制造了“九一八事变”;首先,日本关东军中尉河本末守率领几名日军士兵,化装成铁路巡查人员,在大连与沈阳之间的柳条湖附近的铁路上制造了爆炸事件,日本关东军并向日军参谋本部诬告是中国军队所为;于是,日本关东军立即由板垣征四郎根据日军早已制定好的《关东军占领满蒙计划》方案,命令日本关东军独立守备旅向中国军队驻守地北大营发起了攻击;并命令日军步兵第二十九联队攻击沈阳;十九日凌晨沈阳沦陷。

中央特科和上海特科,在得知沈阳“九一八事变”的消息后,便更进一步猛省到那份东京电报的价值;于是,中央特科当即向上海特科发出指示电:

“请充分准备,组织高级别精干小组、准备赴东京进行接触事项,原则是‘谨慎小心’!”

上海特科在接到中央特科的指示电后,便又立即召开了相关负责人会议;而此次会议,充分讨论、分析了东京之行的目的、困难,以及难以预测的各种风险和预案;并决定,组成曾在日本和法国留过学的“卜算子”同志为领导,和懂得多国语言的“女冠子”同志乔装成富商夫妻,带一位英俊潇洒且行动能力非常强,代号叫“破阵子”的年轻同志为随从的三人小组,准备赴日本东京进行接触联络事项。这段时间上海方面的工作,“卜算子”同志吩咐暂时由“更漏子”同志负责。

第二节日本之行

三天之后,在日本东京的街头,一对典型“南洋富翁”打扮的青壮年“夫妻”,正悠哉游哉地欣赏着东京街头、那带有狂热****色彩的繁荣景象;男的穿一身洁白的西装,右手拄着一根文明棍,左手挽着一位穿中式香云纱旗袍的典雅女人;后面跟着一位一米八三、有点像“小厮”模样的随从。

这一行三人在日本东京“帝国饭店”下榻后,是特地“若无其事”地来打听“西门町咖啡屋”的。他们也就是中共上海特科的三人小组。当这一行三人看到日本东京街头、那到处充斥着“尚武”热潮和对“日本天皇”奉若神明的一张张嘴脸时,“卜算子”同志不由惆怅地对身边的“女冠子”感叹说:

“看来,这小日本大规模全面侵华的态势已成定局呀!”

“女冠子”同志回应说:

“是啊!这个国家的人民,已经被狂热的****思想,教化得发疯、变态了!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而不自量力啊!”

“卜算子”同志接着又不无鄙视地说:

“一个国家的悲哀,就在于,当权者没有有头脑和远见卓识的战略家;我中华民族近百年来也是如此啊;但是,我中华民族却很有自知之明,决不会像小日本这样头脑发热,逞一时之‘勇’去蚍蜉撼树,这也是我中华民族能在世界民族之林,屹立几千年不倒的根本原因;你就等着瞧吧,这小日本一旦掉入侵华战争的泥潭,不‘淹死’它才怪呢!”

“女冠子”同志又附和说:

“唔!我完全赞同你的观点和说法!”

说着说着,这一行三人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的一幢巴洛克式华丽的建筑物、带霓虹灯的牌匾上,赫然写着“西门町咖啡屋”几个大字。

此时,说实在的,这三个人的内心都“嘣咚”激动的跳了一下;但由于此次只是来探探路,于是,这一行三人便进到咖啡屋里面熟悉了一下环境。

这一行三人进到咖啡屋里面后,“夫妻”二人坐了一张桌子,“小厮”则坐在另一张桌子;三人各要了一杯咖啡,并也都暗自留意观察了一下屋内的环境和设施;里面装修豪华,完全是典型的西洋意大利风格。这也难怪,毕竟这小日本是很崇尚***诞生地意大利和德国的;并且,这咖啡屋里除了有不少本地人外,也有几个日耳曼人、犹太人以及其它种族的各类人。

这三人落座后,“女冠子”同志便温文尔雅地轻声说:

“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这个地方!”

“卜算子”同志则回应说:

“这不奇怪,一来,我们下船时就已经打听到了大致方位;二来,既然对方要约见我们,那他就肯定会预先设想好一个让我们很容易找到,而且又方便找到的地方的。”

可就在此时,这咖啡屋外面的大街上,突然,警哨声大作,日本警察在大街上戒严设卡奔跑不息;不一会,就有几名警察从外面闯进咖啡屋里来,并且,个个手上拿着警棍,荷枪实弹的,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说要检查咖啡屋里顾客的身份证件;此时,“卜算子”一行三人不由都捏了把汗。于是,这咖啡屋里所有的人都起身,乖乖地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件,交由日本警察查验;查验完证件没什么问题后,几名警察随即向大家挺直身板、两手侧垂,躬了一下日式礼节的头,并说:

“对不起!我们正在抓捕两名越狱逃犯,打扰大家了!”便匆匆离去了。

这时,咖啡屋里的人都松了口气。

随后,“卜算子”同志便又坐下并不屑地摇了摇头,轻声说:

“真是讽刺啊!你看看这几个警察那前倨后恭的矛盾;这个所谓的‘大和民族’的人,真是变态、畸形到了极点,同时,也充分反映出这个民族那‘首鼠两端’的品性;他们由于生活在这狭小的岛屿上,资源的极度匮乏,就是这个国家的‘阿喀琉斯之踵’,这是不可逆转的;于是,这个国家的人民,便因为极度的危机感和自信心严重缺失,也就产生了极度的扩张欲望;由此,也就导致了人性的两个极端,那就是极度的暴虐贪婪和极度的礼节文明;自然,这极度的暴虐,是现实的虚弱所导致的;而这极度虚伪的礼节,却恰恰是其极度空虚的不自信使然!”

“女冠子”同志听了后,不由得大加赞赏并开玩笑说:

“唔!您说的真是太精辟、太有哲学道理啦!因此,我建议,等革命成功后,你应该去大学里教书或者去做一个哲学家!”。

随后,“卜算子”同志便起身,并轻轻地k了一下这个“女冠子”的鼻子、并开玩笑回应说:

“那是!我是谁呀?”尔后,“卜算子”同志便四处张望着,用第一次是在日本留学时就已很流利的日语问侍应生:

“请问?盥洗室在哪里呀?”

侍应生一听,便赶紧引导着“卜算子”去了盥洗室;其实,“卜算子”同志这也是为了更多的熟悉和了解一下环境。

从盥洗室出来后,“卜算子”同志便吩咐“小厮”买单;而此时,“女冠子”同志也去了趟盥洗室;“女冠子”出来后,这一行三人便离开咖啡屋,叫了三辆东洋车回到了“帝国饭店”。

为了掩人耳目,加之形式需要,这一行三人开的是两个房间,一个是豪华小套间,一个是小单间。“夫妻”自然是住豪华小套间,“小厮”当然也就是享受小单间了。

回到房间后,“女冠子”同志立即说:

“刚才,在咖啡屋还真把我吓了”

“嘘!”没等“女冠子”同志说完,“卜算子”同志便赶紧将手指竖在嘴唇前,示意不要讲话;便立即对房间进行一遍仔细的检查,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就也说:

“因事发突然,刚开始警察一进来时,我也在心里‘噗通’了一下,但随即冷静地想了一下,也就没有了这种感觉了;因为,这不符合事物发展的逻辑嘛;你想啊,假如这警察是针对我们的,那他们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搞这么大的阵势吧?再说,我们也没有任何的举动和把柄值得让他们这样啊!”

“女冠子”同志接着说:

“当然,我马上想了一下也是这么觉得的!”

“小厮”也跟着附和说:

“刚开始我也很紧张,但立马想了一下,也跟你们想的差不多!”

于是,“卜算子”同志立即表扬“小厮”说:

“很好!这说明我们的‘破阵子’同志已经很成熟了,你这次跟随出来执行这个任务,是一次很好的历练机会,你要好好把握;今后不管做任何事情、在任何情形下,都要学会多动脑子;未来国内的时局发展,会越来越复杂、越来越凶险;所以,我们这代人要做好应对一切可能出现的国家危机的准备”。

“女冠子”同志接着也打趣说:

“是啊!我们的小朱同志能不成熟吗?下个月他都要满二十四岁了,更何况人家还是复旦大(公)学的高材生呢!”。

“破阵子”的真实姓名叫朱逸民;在上面“女冠子”同志打趣的倏忽间,朱逸民同志的脸上略现红晕地说:

“什么高材生啊?云姐你又笑话我!”

朱逸民所叫的“云姐”也就是前面所称呼的“女冠子”真名叫张曼云,是一名毕业于莫斯科“伏龙芝军事学院”的中共高级特工。

张曼云同志看到朱逸民略现红晕后,不由呵呵一笑的说:

“小朱啊!云姐哪是笑话你呀,这是事实!你和两三个月前在德国受训回来时相比,真的是成熟了不少,现在,只是还缺乏一些历练和经验;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完全能独挡一面了!”

朱逸民同志在听了张曼云的这番诚恳的实话后,不由有点“沾沾自喜”地说:

“谢谢云姐高看!以后还请云姐多多指教!那接下来,我们下一步又该怎么做呢?”朱逸民同志很慧黠地引开了话题。

这时,“卜算子”同志便开始吩咐下一步的行动了:

“是这样的,为了不引起注意,今天下午逸民同志就一个人继续到那咖啡屋周围去观察、熟悉一下环境;我和曼云同志就到相关的地方观察和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顺便买一些行头以备不时之需;另外,我还是那句话,遇事要多动动脑子!”

“是!”张曼云和朱逸民因职业习惯,很机械地齐声回答;只不过,因特工的本能,声音小了很多。

而“卜算子”同志接着说:

“那好!你们如果没别的事,那咱们现在就到这饭店的餐厅吃饭去吧!”

在帝国饭店餐厅里吃完午饭后,“卜算子”这一行三人又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会。

到下午两点钟的样子,朱逸民同志就一个人步行着去西门町咖啡屋附近的周围,观察和熟悉环境去了

大约在同一时间,“卜算子”和张曼云俩同志也离开了帝国饭店,叫了辆东洋车,朝东京最有名的银座街“三越百货”而去;他们去三越百货的目的是为了买几套“和服”和“木屐”,以备不时之需。

而此时的朱逸民同志,在日本的东京街头正“无所事事”的样子,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地慢慢朝“西门町咖啡屋”走去;不一会,在朱逸民同志步行至一围墙路段时,有三个身穿和服、头绑着一红点白布条、脚下趿拉着木屐、手里拿着“东洋刀”的日本浪人,正朝朱逸民“叽哩哇啦”地叫个不停;朱逸民同志因为听不懂日语,便没有理会他们;可是,这几个日本浪人以为朱逸民是故意不理他们,便不分青红皂白,上前对他一顿拳打脚踢;朱逸民同志本来是完全可以对付得了这几个日本浪人的,只是,因考虑到不能暴露其身份和身手,只得强忍着;所幸的是,这三个日本浪人动手不久便看到有几个日本警察朝这边走来,才赶紧住了手并若无其事地走了;于是,朱逸民同志也赶紧整了整衣服,也若无其事地继续朝前走,这才又避免了一场日本警察的不必要麻烦。有了这个教训后,朱逸民同志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地去执行自己的任务了

其实,刚才那三个日本浪人因自己是外地人而以为朱逸民是本地人,在向朱逸民问路;也幸亏这几个日本浪人以为朱逸民是本地人,才没有下死手打他,这真是千幸中的万幸!

而此时的“卜算子”和张曼云俩同志,也已经到了“三越百货”;他们选好三件和服和三双木屐,付了款后,又在三越百货里面稍稍转了转,见没有什么需要的后,其二人便又到外面逛了逛街;逛街时,“卜算子”同志看到一幢大楼的大门边挂着一块“大日本帝国满洲物资储备处”的牌匾,“卜算子”同志便又对张曼云感叹着说:

“你看,这小日本赤裸裸地对我中华民族的掠夺,已经猖狂到毫不掩饰的地步!我们责任重大啊!再说,你看看这‘大日本帝国’加之如‘大和民族’等等头衔,你不觉得可笑吗?它明明是一个小得可怜的岛国,却硬是要装上一个‘大’的头衔;其实,这个‘大’字恰恰暴露了他们虚弱、恐慌的内心世界,有野心称霸的小国基本全都是这样妄自尊大的!譬如:‘大英帝国’加之这个‘大日本帝国!’;真正的大国是不需要这么妄自尊‘大’的!”

张曼云同志听了后,不由得由衷佩服地说:

“嘿!还真是,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也真一针见血了啊!不过,你的这个观点,在你的潜意识里,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大国沙文主义’情结,从而瞧不起人家小国寡民啊?”

随后,“卜算子”和张曼云俩人谈笑风生地又逛了逛,感觉没什么意义后,便打车回到了帝国饭店。

在过不到一小时后,朱逸民同志也回来了;他把他的遭遇和观察环境的情况向“卜算子”同志和张曼云同志进行了详细的报告;张曼云和“卜算子”听了后,赶紧问:

“那你没有伤着哪里吧?”

朱逸民同志赶紧回答说:

“那倒没有!放心吧,凭那三个日本浪人想伤着我,还是没那么容易的!”

“卜算子”同志接着说:

“没伤着就好!这件事,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说,也是一次历练,你不懂日语在这件事情上,也许是幸运的;你想,假如你懂日语,那么,今天你就肯定会回答那三个日本浪人的问话;而这样,一旦因为你的口音,暴露了你是一个中国人,那么,你今天也许就不是这样的结局,甚至会毁了我们整个的行动计划!这不是我要危言耸听!当然,你没说话、加上又没还手是很正确的!”

张曼云被“卜算子”同志这么一讲,恍然大悟地说:

“是啊!是啊!我一下子都没想到这一层,那真是千幸的万幸了!那这样,下一步我们又该做什么呢?”

“卜算子”同志听了就安排说:

“明天是这样的,你和逸民同志就带着我们带来的那本封面印有《夜上海》字样的画报,去咖啡屋守候那个发报人;不过,据我估计,那个人如果真是共产国际成员,也就是说他有特工经验的话,那他就很有可能不会直接在咖啡屋里跟我们接头;这样,这房间里就必须要有人留守,以备其它情形发生;那本画报在咖啡屋里,你们务必要把它摆放在让人容易看到‘夜上海’字样的位置,以便那个人能以此来分析和判断出你们的来路;再说,你们可能需要持续几天都要去那咖啡屋,为了方便和不使人疑惑,你们俩就以姐弟的模样去;如果,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你们千万不可与人发生争执、暴露了身份,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张曼云和朱逸民俩同志又齐声回答

第三节 云端初显

第三节云端初显

就这样,一晃三天过去了;在日本东京的西门町咖啡屋里,却根本没有那个接头人的任何动静。到第四天,在咖啡屋里仍然不见有接头人的任何踪迹,“卜算子”他们三个人正感到气馁、甚至是怀疑这会不会是个“乌龙”事件时;当天晚上九时三十分,“卜算子”他们在东京帝国饭店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立即,“卜算子”同志按照预先设想好的方案,要张曼云同志接电话;

而电话的对方是用日语传来的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你好!我是‘游子’,请问?你们需要一些‘额外服务’吗?”

张曼云同志赶紧也用日语回答说:

“你好!我是‘祖国’,请问?你有一些什么样的‘额外服务’啊?”

对方答非所问地说:

“我对您提出的问题感到非常满意!请问?您是这里面的‘当家人’吗?如果不是,我想和你们的‘当家人’谈这个买卖,不过,现在我已经有客户了,我们之间的业务就改天再谈吧!”

于是,这房间的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对方把电话给挂了。

张曼云同志放下电话后,眼神里不免有些迷茫地看着、早已围坐在电话机旁边听着的朱逸民和“卜算子”同志;朱逸民同志虽然听不懂日语,但人性“好奇”和“从众”的本能,也使得他跟着围坐在旁边。

由于,电话声音够大,“卜算子”同志听了后,加上,看到张曼云同志眼神里的迷茫,便赶紧说:

“很好!终于有动静了,并且,这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开头!特别是最起码可以证明,这不是一个‘乌龙’事件;听到她那句‘我对您提出的问题感到非常满意’就知道,对方也对今天这第一步接触是感到满意的!”

可是,张曼云同志却带有疑惑地说:

“你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是,对方的那句‘现在我已经有客户了’,你怎么解释呢?”

“卜算子”同志笑着回答说:

“呵呵!这句话什么意思也没有!最多,也就是想表达她后一句话的意思;根据对方打电话来的用语语气,她是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妓女身份,想通过电话来做皮肉生意的;她所有的通话,有三句话有用,第一句是‘我叫游子’,这是接头暗号;第二句是‘我对您提出的问题感到非常满意’,这是表达接头成功;第三句是‘我们之间的业务就改天再谈吧!’,这是表示她会再次和我们联系的!”

张曼云同志听了“卜算子”的解释后,却有些难为情的嗔怪说:

“哦!这也难怪我听不懂这些只有你们男人才能理解、听得懂的话!”

“卜算子”同志被张曼云这么一呛白,不免脸上也有些温热,便尴尬地回答说:

“说什么呢,什么叫‘只有你们男人才能理解、听得懂的话!’呀?作为一名特工,必须要尽可能对一切‘知识’进行分析、了解和掌握!英国著名哲学家约翰·洛克有句名言:‘知识归根结底是由经验而来’;而这个‘经验’就是靠平时对一切事物的观察并加以分析才能得来的!”

其实,“卜算子”同志心里也明白,这是张曼云同志多年来一直深爱着自己,而产生的一种莫明的醋意,才故意这么说的;“卜算子”同志又何尝不明白,自己因忠于信仰、忙于事业而到现在都还没有与这个心爱的女人结婚,也亏欠得这个女人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在短暂意乱情迷的思绪被当前的任务拉回来后,“卜算子”同志接着说:

“另外,我刚才还遗漏了对方在电话里还强调了的一件事,那就是‘我想和你们的当家人谈这个买卖’,这说明对方很谨慎、也很重视这件事情;鉴于对方提出的这个合理要求,今后的事情就由我来应对;这也是为了保密需要和对方的安全起见!根据我党的一贯原则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管的不管,不该看的不看;大家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朱逸民和张曼云俩同志又是齐声回答。

“那好!我估计今天晚上也不会有什么事了,大家就早点休息吧!”

于是,这三个人洗漱完毕,就各自都在这日本东京的帝国饭店里休息了。张曼云同志睡在套房里间的床铺上,“卜算子”同志则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朱逸民同志自然是一个人享受着单间。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由于日本东京的天气九月份已经比较凉爽,加上,“卜算子”同志的客厅又没有关窗户,张曼云同志因怕自己的心上人着了凉,便起床拿了条毛巾被,想为“卜算子”同志盖上;当走到客厅时,张曼云同志发现客厅的门缝下有一个信封,便赶紧捡起那封信来并叫醒“卜算子”说:

“喏!这是刚才在客厅门缝下发现的!”

“卜算子”同志听了,猛然坐起身来并揉了揉朦胧的眼睛,便接过信封,发现封的很严实,便起身抻了抻双臂对张曼云说:

“曼云啊!真对不起!你得回避一下,请你理解!”

张曼云同志则略带点抱怨、也含有些许撒娇的成分赶紧回答说:

“这种最起码的组织纪律,作为像我这样的老特工,我还是懂的,也更能理解!你跟我还那么客气,真受不了你!”

于是,张曼云同志便自顾自地到盥洗室洗漱去了。

说实在的,“卜算子”同志对这个女人,是既爱护有加,又严格有余;“爱护”是因为她对他付出的太多,“严格”是因为其怕让感情损害了组织原则;所以,“卜算子”同志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处在“爱情”和“原则”游离之间的矛盾中;当从“抱怨、撒娇”的回答声中回过神时;“卜算子”同志便赶紧把信封对着窗户的光照了照,然后,撕开信封,掏出一张信笺,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

“请务必!由所到最高负责人一人,于今天下午三点整,到东京浅草街‘下町酒吧’(梅)字间晤面;望能着本地装!过时不候!切切!”

看完信笺上的这段文字后,“卜算子”同志的第一反应就是“被对方跟踪了”,但又想,这更加证明此事不是一个“乌龙”事件;随后,“卜算子”同志便用打火机把信笺给烧掉了;同时,他又开始思索、考虑和预想着,到时见面的各种可能出现的场景,甚至包括对方的性别、长相和年龄,当然,也更包括各种风险!虽然,“卜算子”同志在电话里听到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但出于职业的本能,他不得不对一切未成定局的事情进行更多的考虑,甚至,怀疑

此时,张曼云同志也已在盥洗室洗漱完毕出来了,张曼云问“卜算子”:

“克俭啊!你看完了没有?看完了就先去洗漱一下吧,我来把这房间给整理收拾一下!”。

“卜算子”的真名叫李克俭,在听到张曼云同志的吩咐后,李克俭同志便心不在焉地去盥洗室一边洗漱、一边仍思考着下午将要“晤面”的事情;洗漱完毕后,李克俭同志便吩咐张曼云:

“曼云啊!请你把我们那天在‘三越百货’买来的那套黑色和服给拿出来,等下叫逸民拿去给服务台,要这饭店里的洗衣房把它给熨烫一下,下午我要出去,我出去时要穿。”

恰好,此时朱逸民同志也已洗漱完敲门过来了;

张曼云同志便按李克俭吩咐的把和服交给朱逸民同志后,便立即问李克俭:

“你要一个人出去啊?”

“是的!”李克俭同志回答;

“你带上小朱不行吗?”

“不行!”

“那你可得注意安全呐!”

“你就放心吧,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风险系数应该是不会很大的!”

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后,李克俭同志便又吩咐张曼云说:

“你打个电话给这饭店的服务台,叫他们送三份早餐到房间里来吧!”

张曼云同志打电话时,朱逸民同志也回来了;再过了不到四十分钟,外面这帝国饭店的服务员就过来敲门并推着服务车,把早餐和已熨烫好的和服都送来了。

吃完早餐后,李克俭同志便对张曼云和朱逸民说:

“今天下午我要出去一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因为方便联系;你们就呆在房间里不要出去,以防患于未然!”

因为,此次行动乃至以后的事情是知情人越少越好;所以,李克俭同志也就没有将信件的事情告诉朱逸民同志,甚至,连自己下一步的行踪也都没有告诉张曼云和朱逸民。这一点,张曼云和朱逸民俩同志也都因为明白组织纪律;所以,也就都没有再问。

等待,是一种最折磨人的事情;为了慎重起见,李克俭同志在准备充分的情形下,迫不及待地早早就换上了和服,俨然一副日本人的模样,在十一点多的样子,便打了辆东洋车,提前去东京浅草街的下町酒吧熟悉环境去了;因为,李克俭同志是坐人力东洋车,路途相对较远,当来到浅草街下町酒吧附近时,也快中午一点钟了;于是,李克俭同志便在下町酒吧对面的一个小餐馆里,要了一份日本料理,悠哉悠哉的吃了起来;他看似不经意地用日语引诱话题、对这餐馆老板说:

“唔!你们的这个料理太好吃了,比对面那个酒吧的东西要好吃多了!”

餐馆老板听了后,高兴地回应说:

“谢谢您的喜欢!请问?听口音,您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李克俭同志回答说:

“不是,我是名古屋人,我因一直在满洲工作,所以,口音都有些变了!”

这餐馆老板好似明白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您说对面酒吧的东西不好吃呢,那可是有钱人才能去得起的地方啊;而且,去那里的大多数都是当官的军人;他们去那的目的不是为了东西好吃,而是为了要讨好酒吧里的老板;因为,那个酒吧的老板是个陆军将军的父亲,而且,那还是个远房的皇室宗亲呢!”

李克俭同志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听了餐馆老板的话后,不由又朝对面酒吧多扫了几眼,发现,还真大多数都是日本军人进进出出;于是,他一边应付着餐馆老板说: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一边便想:“对方为什么要约在这么一个地方见面呢?难道?”。

当即,李克俭内心决定:

“哎呀!不去想它太多,不管怎样,反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说实在的,已经不光是执行任务那么简单了,这其中不免也有人性的“不甘示弱”在作祟!

第四节初露端倪

也许是“艺高人胆大”,李克俭同志在东京下町酒吧对面吃完午餐、付了账后,故意又到外面绕了一圈,就提前进入了下町酒吧;刚进到这酒吧的门口时,一身穿和服的年轻漂亮的日本女子,便从酒吧里面,上前叠手捂肚并鞠躬说:

“您好!欢迎光临!”

李克俭同志则故意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当看到这酒吧大厅里那进进出出,穿着军服、挎着军刀的日本军人,和里面全是写有春、夏、秋、冬、梅、蘭、松、竹等“榻榻米”包厢时,心想:

“这中华文明的风雅,倒是给小日本这个狂热的****国家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是多大的讽刺啊!”一时,内心不免五味杂陈。

李克俭同志自己找到“梅”字间后,便敲了敲门,见没人回应,就直接推开门,进到里面脱了木屐,也按日本人的习惯盘坐在小方桌前的座垫上;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不久,刚才在酒吧大厅里的、那位年轻漂亮的日本女子敲门进来了,并端来了茶水和点心;其放好在小方桌后,又再次鞠躬问:

“先生您好!请问?您还需要点点别的什么吗?”

李克俭同志这时则很讲礼节地用日语回答说:

“谢谢小姐的茶水和点心!我正在等候一个人,有什么别的需要,等会我会叫你的!”

年轻漂亮女子接着说:

“先生不用客气!请问?您是在等预订这个包间的那位先生吗?他三点钟会准时赶到的!”

李克俭同志听了则疑窦从生,但回答说:

“哦?好的!谢谢小姐告知!”

“先生不用客气!莎哟娜啦!”

年轻漂亮的日本女子又躬了一下身子,随即,便转身拉上门就走了

下午三点整,终于,又有人来敲门了,李克俭同志立即正襟危坐并喊了声:

“请进!”

于是,一位身材高大魁梧、身穿日军军服、年龄在二十八九岁的样子、肩扛日军大佐军衔的男性军官推门进来了;他进来后赶紧关上门,便立即向李克俭行了个军礼,并操着一口还算流利的中国话说:

“你好!我是‘游子’,请多关照!”

李克俭同志便赶紧起身并伸出手说:

“你好!我是‘祖国’,请多关照!”心中却想:“果然不出所料,其不但是个男的,而且,还英俊潇洒、目光如炬,颇有大将之风啊!”。

而这个日军大佐军官也赶紧伸过手来握了下,便脱下自己的军靴、也盘坐在小方桌的李克俭对面,并端起桌上的茶壶为李克俭同志的茶杯里加了水,然后,对李克俭同志说:

“您请用茶!”

这个日本军官其它则什么也没说,便又递给李克俭同志一封信,就立马起身并再次行了个军礼,便离去了。

看到这个日军军官如此扑朔迷离和谨慎小心的举止,李克俭同志没有拆开信且将信收好,发了会呆后,便击掌叫服务人员买单;

又是先前那位年轻漂亮的日本女子赶紧过来说:

“先生您好!你的账单刚才那个人已经付了,谢谢您的光临!”

于是,李克俭同志对今天所发生的事,带着云山雾罩的感觉便离开了下町酒吧;出来后,便又叫了辆东洋车回帝国饭店去了;在回饭店的路上,他将今天发生的事又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仍然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不过,李克俭同志想,只要赶快回到饭店看完信,就一切都明白了。由于,其内心里有这种迫不及待想要看信的情结,于是,李克俭同志便用日语催促车夫:

“师父,请快点!”

在经过这“漫长”的心理“煎熬”后,李克俭终于又回到了“帝国饭店”这一临时的栖息之地;此时,已经是将近下午五点时分。

回到饭店房间里后,李克俭同志因知道张曼云和朱逸民也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急切的盼望着自己,李克俭同志便赶紧安慰其二人说:

“人已见到,一切顺利!”

张曼云和朱逸民俩人听了后,如释重负似的说:

“见到了就好!见到了就好!”

同样,由于大家都知道组织纪律;其它的,李克俭同志没说,她们也就没问。

然而,为保密需要,李克俭同志便交代张曼云和朱逸民俩人:

“你们俩就想干什么就什么去吧,我就到里面房间去换下衣服。”

其实,李克俭同志更多的是想赶紧拆看那封信。

来到里面房间关上门后,李克俭同志赶紧掏出那封信,夹出信笺,便仔细地阅读起来:

亲爱的“祖国”您好!

之所以相约在下町酒吧这样的环境下与您会晤,主要是为了检验一下您的胆略和智慧;因为,我们接下来所要从事的事业实在是太大、太重要!所以,我不得不万分小心谨慎;我不愿意和一个没有胆略和智慧的组织打交道,因为,这样的组织是无法承担起拯救一个国家和民族的重任的!当看到此信后,说明您已经通过了我这拙劣的检验;请宽恕我的无理!

由于,在酒吧环境下不便于长时间进行深入交谈;所以,明天上午八点整,我会开一辆‘奥斯汀’黑色小轿车,在离你们所住饭店左侧约三百米处,等候您去另外一个安全的地方进行深入交谈;切切!再次对我的无理表示歉意!

游子敬上!

李克俭同志看完信后,一边思索、一边换了和服;之后,其又再次把信看一遍后,便将信烧掉了。此后,就一切照常地度过了当晚这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清早,李克俭同志便早早地就起来并嘱咐还没起床的张曼云说:

“曼云啊!今天就像昨天一样,一切照旧;你可以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我依然要出去一趟!”。

张曼云同志应答一声:

“好的!那你自己小心点!”就没有起床;

李克俭同志也安慰一声:

“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于是,李克俭便匆匆洗漱完并换上和服,带上已准备充分的一个手提包,再到本饭店的餐厅吃了一些早点,付了账,看看表刚好快八点了;便提上手提包出门,向本饭店左侧的马路走去

不一会,李克俭同志便看到了那台黑色奥斯汀小轿车;他向驾驶座上昨天见过的那个日本军人点了一下头;不过,今天那个军人没有穿日军军装;那人则微笑着甩了下头,示意“请上车”;李克俭同志便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坐到车里后,那个人反身和李克俭同志握了握手,依然用中国话说:

“你好!我们今天去海边!”便发动车子向日本东京城外的海边驶去

由于,对于汽车来说路程不算太远,加上,那个时期车辆的噪声相对比较大,俩人又都心照不宣地怕影响谈话的效果;所以,一路上这两个人都没有说太多的话;这样,车内气氛就未免略显有点紧张!好在车子不到一个小时就到达了目标地的海边;俩人下车后,那日军军人便赶紧再次主动向李克俭同志伸出手用力握了握,以表示热情,并自我介绍说:

“你好!我叫野岛望乡,请多关照!”

李克俭同志听了他的名字后,不无意外地也自我介绍说:

“你好!我叫李克俭,请多关照!”紧接着,李克俭同志又反问一句:

“请问?你是日本人吗?”

野岛望乡听了问话后,不置可否地微微笑了笑说:

“此事说来话长,等会坐下来后我再慢慢跟你讲吧!”

野岛望乡便赶紧打开车后行李箱盖,拿出两个小折叠凳和两根钓鱼竿以及一个带长长手柄的网兜,一样递一个给了李克俭同志,然后说:

“走,今天正好是阴天,我们去海边钓鱼,坐下来慢慢跟你谈!”

李克俭同志便接过凳子和鱼竿,俩人一同来到海边的一块礁石上,一边坐下来垂钓、一边进行着一场将推动中国革命历史前进步伐的深入交谈

首先,野岛望乡介绍了他自己的身份和身世:

“这首先,我要感谢您能来到日本东京与我见面!我是一名共产国际成员,是日军参谋本部的高级参谋,兼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教官,大佐军衔,今年二十八岁;我在东京帝国大学毕业后、又在德国接受过军事训练;我是一个华人后裔,但我在名义上却不是华侨;因为,我的尊祖父在1828年德川幕府时代,因全家乘自家商船由山东日照去中国的藩属地琉球岛做生意,不意因刮台风的海难触礁事故全家罹难,只剩下我尊祖父一人;我尊祖父是山东日照人氏,家族姓王,是个富有家庭的独生子,并且是个饱读诗书的秀才;当年的海难事故,我尊祖父因年轻只有十七岁、体力相对较好,便死抱着一块木板在海面漂流了三天,正濒临死亡时,被日本九州鹿儿岛的一渔民夫妇救起;由于,此次海难事故,我的尊祖父已举目无亲,加之,这好心的日本渔民夫妇也膝下无子,我尊祖父便拜其夫妇为义父母,改姓野岛;因当时那个年代,渔民是长期生活在海上和孤岛,久而久之,当地人便以为我尊祖父是野岛家族嫡亲,而野岛夫妇也更是不愿公开真相;我尊祖父在二十七岁那年,与当地一富户人家的女儿结婚生子;可是,我的尊祖父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是个中国人,他除了让子女接受当地教育外,还自己教导子女的汉语和汉文化;并嘱责后代,代代相传;直到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也就是日本人称之为的‘日清战争’爆发后,从我的祖父到我父亲这一代,才开始由公开教育后代汉语言文化转为私秘教育;所以,我的汉语口语才会显得有些生硬;我现在是家中的独子,本来我还有个哥哥是日本的一名警察,比我大两岁,因1923年关东大地震搞救援时已经牺牲;我的父亲是一名日本政府官员;由于,父亲对当今日本的政治倾向存在严重不满,便辞职在家做起了寓公;我的名字之所以叫野岛望乡,也就是父亲希望我守望故乡的意思;而我的母亲是一位忠厚善良且一切以我父亲为中心的日本贤德女子;她有意把我的乳名取作‘游子’,这也是我把这个设为‘口令’既方便又相对隐秘的原因;遗憾的是,我的母亲也在今年早些时候因病去世!”

此时,野岛望乡便拿出他的各种证件交给李克俭同志看,并继续说:

“我知道,在上次给你们发电报时,一来,由于时间仓促,而我又无法确认日军向沈阳发动军事行动的准确时间,而我又是在九月十七号晚上才确认这一消息的,所以,该情报可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而我又不是共产国际和你们的直接联络人,我也就没有联络代码,所以,你们当时肯定会感到特别疑惑;二来,也只有在‘九一八事变’爆发后,你们才可能会相信和重视此事;我不是很了解中国共产党,但我很了解共产国际,我本来就是国际反战联盟成员;如果,日本国不侵华,我还是对这个国家很有感情的;可是,它如今将要侵略我的祖国,我是决不能容忍的;毕竟我也是炎黄子孙,我的血液里流淌着中国人的血!我也决不会忘记祖辈‘我们是中国人’的良苦用心和谆谆教诲的!”

李克俭同志看了证件和听了野岛望乡的叙述后,很是感动地说:

“你叙述的这段家史和经历,真的是极富传奇色彩又感人肺腑啊!首先,我对你母亲和哥哥的离世表示深切的哀悼!同时,你所说的也充分反应了你和你的祖辈们,作为海外游子的拳拳爱国之心!那么,既然你的祖辈们都没有告知日本人你们是中国人,这很好!但你的母亲以及祖母是不是也没有告诉她们自己的娘家人说你们是中国人,这一点你清楚吗?不过,先不管这些;你既然如此诚恳的亮明了你的身份和家世;那么,我也告诉你一下我的身份:我刚才已告诉了你,我叫李克俭,是中国共产党上海特别行动科负责人,代号叫‘卜算子’,部下都叫我老板;我们在接到你的电报后,就马上向中共中央特科作了汇报,中央特科很重视此事;同时,也对这‘突如其来’的电报,进行了充分而全面的分析;得出的结论,虽然也和你叙述的情况差不多,但不能确定你的由来、动机和这份拳拳爱国之心;现在这一切都清楚了,不知你有什么打算和要求?”

野岛望乡接着说:

“首先,我得谢谢你的理解和坦诚!至于,我的母亲及祖母还有曾祖母,因日本国对我中华民族的极度不屑和歧视,所以,她们也绝对没有告知任何人,当然,更包括她们的娘家人;而且,她们都是嫁过来很多年以后、也就是在子女出生长大以后才慢慢知道的,这一点还请你要绝对相信;另外,在我们进行更进一步交谈之前,我觉得还有必要先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向你说明一下;在你们去西门町咖啡屋的第一天,也就是日本警察追捕逃犯的那一天,我安排在咖啡屋里守候你们的一名手下就已经注意到你们了,后来,她又看到了你们有意拿着的一本上海画报,就更加证明了你们的来路;我的这位手下是一位绝对服从于我、忠诚于组织的共产国际成员;我们之所以没有马上与你们联络,是想对你们有多一些观察和了解;我安排她跟踪了你们一下,所以,就知道了你们的住址和房间号;她就是给你们打电话和那天你在下町酒吧见到的那位年轻女子;她也是我的恋人,名叫藤田琼子,今年二十一岁,她是在日本外务省工作;那天,她之所以会在下町酒吧当服务员,因为,那个酒吧老板是她的父亲;那个酒吧因日本军人很多,是一个搜集情报的理想场所,‘九一八事变’的消息,我就是在那里得到确认的;而这一切,也请你理解!”

李克俭同志在听到野岛望乡如此诚恳的解释,特别是当听到其母辈都没有将他们是中国人的事告知任何人,和藤田琼子就是其手下的高兴劲,便赶紧插话说:

“相信!相信!也理解!”

因为,野岛望乡的母辈们没有将其是中国人的事告知任何人,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这将关系到野岛望乡以后获取情报和受信任的等级的。

而野岛望乡又接着说:

“日军大规模全面侵华的态势已蓄势待发;我作为中华民族的后裔,为不辜负先人的谆谆教诲,我诚挚地想为我的祖国做点什么,但又因现实接触条件所限,所以,我想在不具备条件的特殊环境下,提出‘加入中国共产党’!我想以党的名义为祖国的反侵略、反***斗争做些贡献。我知道,这样是有悖组织原则的;但是,这也是个案;这是我在共产国际的身份识别码,请组织上与共产国际取得联系,以便了解和考察我!”

随即,野岛望乡便从衣袋里掏出一份‘入党申请书’和身份识别码,交给李克俭。

李克俭同志一边接过入党申请书和身份识别码、一边想:

“这个人看上去还是不错的,根据他的家史以及现在的实际情况来判断,他要想加入中国共产党,也只有现在就提出来;而越是这样,也许才会越是可靠些;反正,我以后还要作大量的调查工作!”之后,李克俭同志便赶紧说:

“你的这个想法和愿望很好!特殊时期的事务就应该用特殊方式来对待,再者,这也是我核实你母辈有没有将你们是中国人的事告知其娘家人的根本原因;因为,这将关系到你对信息掌控的能力和你自己的安全保障;既然这些情况都没有问题,那我就先代表中国共产党党组织接受你的申请!那么,我现在也就代表中国共产党向你下达第一道命令:你目前的任务就是‘休眠’!你不得主动和组织联系,当组织需要你时自然会唤醒你!组织给你的代号叫‘采桑子’,这是一个中国古诗词的词牌名,也是中共中央特科统一编制的,其中涵义不必揣测;听清楚了没有?”

于是,野岛望乡赶紧起身行了个军礼并答了声:

“是!听清楚了!”

由于,李克俭同志在来东京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考虑和准备;随后,李克俭同志就在手提包里掏出有关联络方式、通讯密码和微型照相机等一些谍报器材,交给野岛望乡,并交代说:

“这套通讯密码和联络方式,是专门为你一个人准备的,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可以放心使用!”。

野岛望乡接过李克俭同志手里的东西后,便挑出微型照相机等谍报器材说:

“谢谢!我只留下通讯密码和联络方式就够了,其它的我都有,你们就留着自己用吧,我的那些谍报器材有些有可能还会更先进些,我这不是炫耀,而是因为组织上如果有需要,我还可以为组织提供一些这方面的器材!”

于是,野岛望乡又掏出一个微型胶卷交给李克俭说:

“这是日军大将田中义一组建内阁时,在早已召开的‘东方会议’制定的《对支(华)政策纲领》会议纪要,这属于日军最高机密;我想,这个对我的祖国肯定会很有用,请你把它收好!”

李克俭同志听了他的这些陈述后,不由激动地接过胶卷说:

“太感谢你了!特别是这个胶卷的情报真是太重要、太有用了!我谨代表中国共产党和祖国人民感谢你呀!”

野岛望乡看到李克俭同志的反应后,也感到很是欣慰地说:

“您能对这份情报有这么高的认识,我就放心了!”

说实在的,野岛望乡在还没有接触到中国共产党人之前,他还真担心怕所接触到的只是一个庸庸碌碌的组织;在看到,当自己发出那份电报后,中共方面的反应和一系列接触行为再判断,他感到安慰了!便随即又补充话题说:

“另外,我还需要对一件事情说明一下;那就是,我当初之所以用共产国际的联络波长和密码而又没有以共产国际的名义与你们联络;除我只有这样一个方式和你们联络外,我是想,假如我的祖国的共产党人,是一个能够胜任挽救民族危亡的组织,我就可以一心一意秘密为中国共产党的反侵略事业服务;这样,也就能避免很多在环节上的不必要麻烦甚至是危险!当然,我也为这么做给你们带来的早期困惑甚至是担忧,表示歉意!”

李克俭同志听了,不由对这个在眼前来说还是可信的、甚至是未来的中国共产党人感到肃然起敬;李克俭同志想:

“他是那么的胸怀坦荡、他是那么的正气凛然、他是那么的心思缜密、他又是那么的一片拳拳爱国之心!中国有这么殷切报国的海外游子!我辈还有什么理由不为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去赴汤蹈火呢?”

在敬意中慢慢回过神来,李克俭同志赶紧双手握着野岛望乡的手并拍了拍说:

“都是一家人了,你就不必这么客气!只是,以后你要孤军奋战,请多注意安全呐!”殷殷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野岛望乡也伸出双手,回应着李克俭同志说:

“放心吧!一切我都会小心的!”

转而,野岛望乡张开双臂拥抱着李克俭;李克俭同志自然也由衷而热烈地回应着!许久,这在中国历史上有着重大意义的一抱,将为中华民族的反侵略、反***斗争作出重大贡献!

俩人通过这真诚的一抱,更增添了信任和友谊!

野岛望乡接下来说:

“请问?您还有其它什么需要交代和指示的、以及其它还有什么要求我做的没有?”

李克俭同志回答说:

“目前,其它需要你做的还没有!但还是那句话‘你目前的任务就是休眠’,你不得主动和组织联系,当组织需要你时,自然会以我刚才给你的联络方式唤醒你!而这主要是为你的安全考虑!你听清楚了没有?”

“嗨!”野岛望乡因一时还没来得及从日军的习惯中解放出来,便按日本军人的习惯回应了李克俭;但当其回过神来时,便又庄严地行了个军礼、再大声说了声:

“是!”

李克俭同志看到野岛望乡这未免有些“狼狈”的尴尬相,便笑了笑说:

“好!好!好!请记住!由于,你所处的是特殊环境下,所以,你不必刻意改变你的职业习惯,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于是,李克俭同志再看了看表接着说:

“时间也不早了,如果没有其它什么要说的,那我们就早点回去吧!‘家’里面的人肯定会在担心呢!你看怎么样?”。

野岛望乡回应了一声:

“行!”

俩人便开始取回钓鱼竿,可当李克俭同志正准备要起竿时,一条相对而言的大鱼正咬着鱼饵在撒欢地扰动“泡动”,在吞食着鱼饵呢;于是,李克俭同志便赶紧轻轻一拉鱼竿,让吊钩扣住鱼儿,然后,野岛望乡便拿起网兜,李克俭则慢慢收回鱼竿,于是,一条两三斤重的红色“加真鲷”到手了;由于,李克俭同志的家不在此,所以,他要野岛望乡收下鱼和收拾好鱼竿和凳子,就朝车子走去;路上,野岛望乡突然想起问:

“哦,刚才我说的那谍报器材的事,你需不需要带一些回去?”

李克俭同志赶紧回答:

“哦,我差点都忘了,不必要!这也要请你记住!以后凡是这些小事情,你千万不要管!也更不能管!听明白没有?”

野岛望乡也赶紧回答说:

“那好!我明白了!”便发动车子往回赶。

这回去的路上,由于,俩人已坐到车子的前面那一排,已完全没有了来时的那种“隔阂”,便很轻松、愉快、有说有笑地就回来了;野岛望乡先把李克俭仍然送到离帝国饭店约三百米的地方,俩人深情地对望了一眼,并彼此说了声“珍重!”,野岛望乡则依依不舍地开车离去了!

李克俭同志在目送车子去远后,也不免若有所失地慢慢回到了帝国饭店;此时,已经是将近中午一点钟了。

回到饭店房间后,张曼云和朱逸民俩人早已经望眼欲穿且急不可耐地问:

“哎呀!你总算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呀?还顺利吗?你吃饭了没有啊?”

李克俭则笑眯眯地故意反问:

“你们这一连问了我三个问题,想要我先回答哪一个是好呀?”

张曼云同志立马白了李克俭一眼说:

“行了!你不用卖关子!看你那笑眯眯的样子就知道结果了!”

朱逸民同志也故意跟着起哄说:

“就是、就是!”。

随即,仨人“哈!哈!哈!”笑的不亦乐乎;

而李克俭同志则乘兴吟出一首诗:

磨刀霍霍小东倭,觊我河山日本多。

谁见蚯蛇吞大象?届时休要喊弥陀!

朱逸民和张曼云俩同志听了,立即鼓掌说:

“好诗!好气魄!”

可是,朱逸民同志顿了顿却又说:

“这首诗,其它的感觉都很好;只是,这第二句‘觊我河山日本多’感觉那‘日本多’有点不是太那个,反正我也说不好,也就是感觉有点‘别扭’吧!您说是不是?”

李克俭同志没想到这小伙子对古典诗词也有所爱好,便解释说:

“小伙子还真不错!一下就听出了里面的‘别扭’之处;其实,这好诗倒是谈不上,我这也只是有感而发;你就当作‘顺口溜’来听吧!不过,这第二句我是根据平声起《七绝》的平仄需要,谐了个‘趣’,让人不经意听以为这是指觊我河山‘日本’国多;而实际上,我指的是:‘磨刀霍霍小东倭’觊觎我河山时‘日’、‘本’来已‘多’,也就是‘小东倭’觊觎我河山很久了的意思!”。

朱逸民同志听了后,不好意思地说:

“原来是这样啊!真不好意思,对古典诗词,我还真得好好学习学习!”。

而张曼云同志却赶紧说:

“小朱啊!这不奇怪,‘诗无达诂’这是定律!你能有这么快的反应就已经很不错了!”

李克俭同志也一边脱了和服、一边接着说:

“嗯!你的这个‘诗无达诂’在这里用运得恰到好处;好了!言归正传,等下我们吃完饭,逸民同志就到本饭店服务台去买一下回国的船票,越早的越好;这里的事情一切都已办妥,而且,办得非常的理想和顺利!我们现在随时都可以回国了!”。

张曼云和朱逸民俩同志听了,都高兴的说:

“那就好!那就好!”

这一行三人便吃饭去了

三天后,李克俭、张曼云和朱逸民仨同志,终于,又满面春风的回到了上海市霞飞路那幢白色小洋楼里;行囊甫卸,李克俭同志便吩咐报务员小敏给中共中央特科发报,简要汇报了东京之行的丰硕成果;中央特科接到电报后,立即回电指示:

“兹事体大!中央将于近日派特派专员赴沪;请做好安保接待工作!”

李克俭同志看了回电,便当即吩咐“更漏子”同志通知召开上海市党小组会议;会上,李克俭同志简单通报了东京之行的大概情况,并责令各系统交通线做好“特派员”安保接待事项

数天后,中共中央“特派员”几经辗转来到了上海,并立即秘密召见了李克俭同志;中央“特派员”在接到那日本内阁的《对支(华)政策纲领》胶卷后强调:

“东京之事你处理得很好!但务必要做到高度保密,不得留任何文字档案!此份日本内阁“会议纪要”胶卷的份量,若我党现在是执政党,则这份情报完全是战略级价值!可悲哀的是,现国民党亡我之心不死,如此有价值的战略情报,哪怕是我党送到蒋介石办公桌上,他也不会相信啊!因此,此事须慎重对待,决不能冒险、乃至暴露了我们的这个‘采桑子’!这个‘采桑子’真是太重要、太有战略价值,也太来之不易了!所以,这胶卷的事情就由中央来酌情应对并处理!另外,‘采桑子’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的事情,你也要做好调查;首先,你从共产国际入手,再到山东日照去调查清楚那一百多年前的海难事故,然后,甚至是到日本去秘密调查他本人的情况;听清楚了没有?”

“是!”李克俭同志便回答了中央“特派员”

第五节 牛刀初试

第二章

第五节牛刀初试

光阴似箭,一晃六年过去了。期间,“采桑子”野岛望乡每月15号晚九点整,都坚持收听中国的短波调频广播;因为,这是中国共产党组织约定的“唤醒”他的唯一途径;同时,“采桑子”也早已由日军参谋本部,特派到了日军驻中国上海的宪兵司令部,来为日军督导华东战事和治安;并从日军大佐升为了少将军衔。此时,距日军对中国的“七七事变”已经几个月了。

一天,又是每月的15号了;时光,像不好意思似的总算眷顾了“采桑子”一回;这天晚上,他仍然像往常一样,内心急不可耐地盼望着党组织的召唤;九点整,“采桑子”终于在收音机里收听到这样一条“寻人启事”:

“下面播报寻人启事、下面播报寻人启事:蔡双子(采桑子)小姐,你离家出走多年,家人非常想念!请听到广播后立即与家人联系、立即与家人联系;再播报一遍”

“采桑子”听到广播后,内心不由心潮澎湃、激动万分,他想组织终于召唤我了!这些年,“采桑子”的内心真的是百般煎熬,他看到这么些年都没有组织的消息,他甚至以为组织不相信他、放弃他了;现在,他终于等到了组织的召唤,一切的顾虑都“冰消雪融”了!特别是,他现在已掌握了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军情报,也许还来得及发出去采取应对措施;于是,“采桑子”什么也不想了,便赶紧启用自己的电台,立即向中共上海特科发出电报:

“家人好!我已受日军派遣来到上海;5天后的早上6点整,日军将有5000吨武器弹药,于九州志布志港出发、通过‘樱花丸号’货轮海运到上海;望能设法拦截并摧毁?采桑子!”。

李克俭同志在接到这六年后的第一份电报后想:

“这个情报很重要、也很及时!但这也是进一步验证这个‘采桑子’人品和情报的关键所在!”

其实,李克俭同志早就知道“采桑子”已经到了上海,也早就对“采桑子”要求加入中国共产党之事,作了深入细致的调查,“采桑子”同志是完全符合中国共产党人的标准的;而李克俭之所以会如此想,也是想通过这份情报作最后的慎重验证;而李克俭同志之所以没有启用“采桑子”,就是想“好钢用在刀刃上”让他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如今,他果然出手不凡!

但李克俭同志转念又一想:

“5000吨武器弹药是个什么样的概念?日军能装备多少的兵力、能打死多少的中国人?可是,如今的海运制海权在日军手里,怎么拦截?怎么摧毁?5000吨武器弹药的爆炸当量,如等货轮靠港摧毁,只怕到时连整个港口及周边数华里的建筑物和人员都会灰飞烟灭,就是在近海摧毁只怕都会引起海啸啊!”

于是,李克俭同志立即通知中共上海各地下交通线负责人来召开紧急会议、商讨此事。在与会人员到齐后,李克俭同志首先通报了情报,后又阐明了自己先前的思考和担忧。而其他与会人员,更是你一言我一语,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和结论;经过一番深入的商讨,最后,大家一致通过两套方案:

“一、由于已实行第二次国共合作,他们先上报请示中共中央特科,看能否得到国民政府的支持,出动战机拦截摧毁!二、派人员到浙江省嵊泗岛发动游击队组成敢死队,去相对较远海域设法拦截摧毁!”

中央特科接到上海特科的电报后,马上就与八路军驻武汉办事处取得联系;武汉八办负责人又立即与武汉国民政府取得联系(注:此时的国民政府在南京沦陷前已迁往武汉)。可得到国民政府的回复是:

“情报无法确认,请求不予采纳!”。

中共上海特科在接到中央特科的有关情况回复后,李克俭同志差点愤怒得要骂娘;无可奈何后,其便立即启动第二套方案;李克俭同志赶紧与浙江省工委取得联系,告知了相关情况并决定不日将亲自前往;浙江省工委接到上海特科的电报后,又马上联系嵊泗岛的游击队并命令:

“不日将有重大行动,请预备至少两艘大渔船和大量渔网并自愿组成敢死队员若干名,等待命令!”

一切安排妥当后,李克俭同志便抱着决死之心,向中共上海特科有关人员交代好相关事项,并留下一封在确定自己不能回来时才能打开的信,放在其保险柜里;便带着一些行动所需用品并带上“破阵子”朱逸民同志,前往浙江省嵊泗岛

来到浙江嵊泗后,浙江省工委的一位相关负责人,也已先期在嵊泗岛等候李克俭同志;于是,李克俭便一同与这位浙江省工委的负责人和当地游击队一起,召开了一个拦截日军这批武器弹药的方案策划和行动细则会议;他们通过海图,加上当地人早已熟知的海况,决定以“花鸟岛”为基地;组织敢死队成员八人,分乘两艘大渔船,在仅有的两条日本通往上海的通行航线上实施这武器弹药的拦截摧毁计划。

此计划分两个步骤实施:第一步,是布设大量的渔网在航道上,使之樱花丸号货轮经过时,让渔网绞死货轮桨叶,迫使樱花丸号停下;第二步,就是设法上船炸沉或摧毁武器弹药;但在原则上要求以炸沉为目标;因为,这样敢死队员也许就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和不至于掀起海啸;但因中共方面的人员不熟悉日军运输货轮的内部状况;所以,中共行动人员必须要作好必死的准备。

方案和行动计划确定后;李克俭同志便开始挑选敢死队员;他首先宣布了四条标准:一、已结婚生子、且小孩不满十周岁的不能参加;二、父母在七十岁以上的不能参加;三、家里是独生子且父母在55岁以上的不能参加;四、女性不能参加。

宣布完这四条标准,李克俭同志自己则第一个举手报名:

“我第一个报名!”

于是,一下子在浙江嵊泗岛游击队男女总人数不到四十人的队伍里,也不管是男是女就全部都报名了,其中还包括浙江省工委的负责人和朱逸民同志,这是一个没想到的结果;并且,报完名后,敢死队成员都坚决不同意李克俭、工委相关负责人和朱逸民同志参加,这些游击队员实事求是地指着李克俭等三位同志说:

“你们先不说条件合不合适,但你们二个年纪都有点大,而你水性又肯定没我们好,你们参加倒还会给我们添麻烦!再说你们都是领导,留着以后对付小鬼子比我们的价值要大得多!所以,你们绝对不能参加!”

一阵争执后,李克俭同志看着这群热血的男女,心想:

“也确实会如他们所讲的,搞不好‘倒还会给我们添麻烦’!”,便不禁动情地说:

“你们都是好样的!国家为有你们这样的热血男女感到自豪!谢谢你们!那我们就好好指挥、配合你们!”

随后,李克俭同志便在这游击队中挑选了八名身手不错的男性“敢死队员”,与他们一同乘本已预备好的两艘大渔船去花鸟岛,并由朱逸民同志对这八名敢死队员进行简短的格斗培训,李克俭自己也亲自坐镇指挥去了

而此时的上海,日军特务机构、始称“土肥原机关”的特务们,却正在与徐家汇的一家叫“古风典当行”的伙计们展开激烈的枪战;在日军特务们包围了古风典当行后,这古风典当行掌柜的便赶紧焚烧了纸质文件和密码本并捣毁了电台;不久,这古风典当行内的三名伙计不幸中弹身亡;掌柜的在烧完文件和密码本后,正准备开枪抵抗时,却被日本特务们打伤并活捉了。此古风典当行正是中共地下组织的一个秘密联络点;被活捉的掌柜,就是代号叫“更漏子”、真名叫李立新的联络点负责人。李立新同志受伤非常严重;日军特务们则为想获得口供,便赶紧把李立新送往日军医院进行抢救

而嵊泗岛的敢死队员们,此时正乘着两艘装满渔网的大渔船,朝花鸟岛疾速驶去;到达花鸟岛后,由于还只剩两天货轮就要到达预定海域;所以,朱逸民同志就抓紧时间对八名敢死队员进行简单的培训;而培训这些敢死队员的目的,是为了在炸毁日本人的运输货轮时,以便对付小日本鬼子

第二天,也就是电报所指时间的第五天,敢死队员们在根据电报告知樱花丸号货轮的出发时间,计算好樱花丸号到达预定海域的时间,大概是在第六天凌晨两点钟的样子;这敢死队成员便每人带上一枚由李克俭同志带来的高爆定时炸弹和预警所需的大功率矿灯以及望远镜等,用防水纸包好,提前十二个小时和在当地征用的两条小渔船一起,便向预定海域出发了;两艘大船分别各乘三人,两条小船分别各乘一人;而小船是用来在大船前面航道若干海里海域实行侦察预警的;这些敢死队员们约定,侦察船在发现樱花丸号后,就用大功率矿灯向大船提前预警;本来用信号弹预警会更可靠、也更方便些;但这样,怕会让樱花丸号货轮上的日军发现而引起警觉;而之所以要预警才能开始行动,其目的,是为防备非目标船只经过该海域航道时,卷走渔网、破坏了此次行动计划。幸亏,在当时那个年代,像樱花丸号这样大吨位的货轮是寥寥无几;所以,要识别樱花丸号货轮并不困难。

第六天凌晨两点已过,敢死队员们还没有发现樱花丸号货轮,不免情绪有些焦躁起来;但敢死队员们仔细地想了一下,他们已提前那么多的时间就已经到达预定海域,根据当时那个年代船舶的航行速度来判断,不可能已经错过了货轮;于是,敢死队员们便心情相对轻松而更加警惕地等待着;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们仍不见樱花丸号货轮的踪影,敢死队员们的情绪则越来越紧张了;大概在凌晨三点过二十分的样子,其中一组敢死队员的侦察船终于在茫茫大海的黑夜中,于数海里外发出了微弱且闪烁的灯光信号,并迅速向这艘大船返航靠拢;大船上的敢死队员们则迅速向海中航道海域撒下渔网,不一会,大船上的敢死队员们也远远看到了樱花丸号的灯光在海面渐渐地清晰起来;于是,这敢死队员们便赶紧迅速地撒完渔网,便向航道一侧撤离隐蔽

不久,樱花丸号货轮就来到了撒网航道,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一米,而就在此时,樱花丸号货轮终于慢慢绞上了渔网;十米二十米五十米一百米在中共敢死队员们“怦!怦!怦!”心跳加快时的五六百米处,樱花丸号货轮终于慢慢的减速慢慢地停下了;此时,敢死队员们则趁着夜色,赶紧乘上小船向樱花丸号货轮迅速靠拢,到距离樱花丸号货轮约一百来米处,敢死队员们便撇下小船,潜水向樱花丸号货轮奔泳而去

来到樱花丸号旁边,四名敢死队员分别绕着樱花丸号货轮侦察了一圈,幸亏,樱花丸号因货物装载太重、吃水很深,相对容易上去;敢死队员们便由两个人攀锚索爬上去,其他两个人则用预先准备好的钩索也同时爬了上去;上到货轮甲板后,他们发现大概只有十几个值班的小鬼子兵在执勤,这倒也觉得轻松不少;这时樱花丸号货轮上的日本船员也知道是被渔网绞死了桨叶,而船上的日本人还以为是不小心被渔民遗留的渔网所造成的,也就没有在意;随即有几名日方船员正准备用潜水器下水去割除渔网

而在日方船员下水之时,也正是敢死队员们进入船舱的绝佳时机;他们在小心谨慎避开了小鬼子的哨位后,迅速向船舱底部摸去;进入船舱里,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们发现舱室里还有不少小鬼子都在睡觉;敢死队员们心想:

“这也许是这些小日本鬼子们以为在这茫茫的大海上,不可能会有什么敌情,而狂妄自大、放松警惕吧!”便更加小心谨慎地向船舱底部摸去;

来到底舱,中共敢死队员们便分别摸进动力舱、燃料舱、储物舱和升降机舱;其中,一敢死队员在摸进动力舱后,便被一日方值班人员发现;但由于,日方值班人员一时也没有想到会是外人,在该值班人员还没反应过来时,这名中方的敢死队员便悄无声息、迅速地将其干掉了;在避开其他日本船员后,敢死队员们赶紧拿出定时炸弹,将时间调到五分钟后爆炸,敢死队员们藏好炸弹后,便立即撤离;

可是,在敢死队员们刚返回甲板时,便被值班的日军哨兵发现,小鬼子哨兵在询问口令后,见答不上,便立即开火并同时意识到将有灾难要发生,小鬼子便一边开火、一边赶紧喊查找不明情况;经过一轮激烈的枪战,不一会,有两名敢死队员就已经牺牲了,剩下的两名敢死队队员且战且退,他们想赶紧跳入海里;于是,在跳海的一瞬间,又一名敢死队员也被乱枪打死而牺牲了,剩下的一名敢死队员也已负伤,但他仍在冰冷的海水里顽强地潜游着,争取尽快离开樱花丸号货轮;不久,这名敢死队员便听到几声巨大而沉闷的爆炸声;而受伤的敢死队员立即意识到“我们成功啦!而且是最理想的成功———炸沉樱花丸号货轮了!”;他看到樱花丸号货轮正慢慢地倾斜、慢慢地沉没也许是有了胜利的喜悦,由于,神经的放松,他顿时便昏昏沉沉地慢慢丧失了意识

此时,从另一航道上赶过来的敢死队员们,便赶紧俘虏了漂起在水面上的十几个小鬼子和日本船员;这从另一航道上赶过来的敢死队员们发现,其救上来的人里面不见有一个是此航道的敢死队成员,便赶紧审讯日军俘虏人员;俘虏们说:

“只看到四个人,三个已被打死,另外一个不知下落!”

于是,剩下的敢死队员便立即进行搜索,由于这是晚上,很快他们便发现了那名已奄奄一息、漂在离刚才还在水面的樱花丸号货轮相对较远的敢死队员,便赶紧把这名队员救起并进行简单的包扎处理,便又继续搜索其他三名敢死队员的尸体;不久,他们又发现了一具本已跳海的那位敢死队员的尸体后;其他两名敢死队员的尸体就怎么也找不到了;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为了以防万一,敢死队员们在搜寻杳无希望的情形下,只得护着伤员、押着日军俘虏返航回花鸟岛去了。

回到花鸟岛上,李克俭和游击队的同志们,加上,岛上的临时居民一起为牺牲的游击队员开了个追悼会;他们给两位没有找到尸首的敢死队员立了个衣冠冢,把已找到尸首的这位敢死队员分别安葬后,各立了块碑:刘新国同志永垂不朽,王林生同志永垂不朽,柳岩同志永垂不朽。

办完葬礼;李克俭和朱逸民俩同志又去老乡家看望了那名叫陈海潮的伤员,见并无大碍后;就交代其他游击队员看护好、照顾好他,并嘱咐到时将日军俘虏押回嵊泗岛看管;自己便带着朱逸民同志就直接回上海去了

第六节 不利局面

第六节不利局面

回到上海后,朱逸民和李克俭俩同志发现,在上海市霞飞路那幢已工作和生活很多年的小白楼,院门上铁将军紧锁,俩人看了心里都不免一惊!李克俭同志便赶紧吩咐朱逸民拿钥匙打开大门,进去看到里面不但空无一人,甚至,连很多东西包括电台、保险柜等设备都不见了,便立即意识到是“出大事了!”;于是,李克俭同志便赶紧提醒朱逸民小心!朱逸民同志也感觉情形不对后,便赶紧靠拢李克俭同志并掏出手抢警卫着对李克俭说:

“肯定是出事了,为了您的安全,我们要不要赶紧撤离?”

李克俭同志却说:

“如果真出事了,现在想撤也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刚才在门口就会已经被监视和发现了,所以,我才会要你开门进来的;不过,我们现在可以先佯装出去吃东西,看看外面有什么反应,先观察一下情形再说,估计附近也会有我们自己的同志在监视着!”

朱逸民便和李克俭同志把各自的佩枪上好膛,再次打开大门后;果然,“女冠子”张曼云同志像幽灵一般,开车赶过来说:

“快,上车!”

李克俭和朱逸民急忙上了车后,张曼云同志又接着说:

“你们回来怎么也不发个电报啊?我一直在这守候着你们,怎么我刚去了趟厕所,你们怎么就进去了呢?家里出大事了!徐家汇的古风典当行被‘土肥原机关’的特务给端掉了,死了三个人,李立新同志也被抓了,都已经四五天了;我们为以防万一,就都撤离了;这两天倒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此事不能马虎,就怕李立新同志扛不住审讯;我们也正在想办法组织营救,听说李立新同志还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正在日军医院进行抢救呢”

李克俭同志赶紧问:

“那他们的电台和密码本搜走了没有?”

“这倒没有!因为,我们在事发后悄悄去古风典当行看了一下,电台已经被捣毁了,地上也有很多烧毁纸张的灰,其中,还有密码本被烧残的残留部分!”张曼云同志回答说。

李克俭同志听了,才松了口气说:

“那就好!你们做得很对,应该转移!我们还得赶紧组织营救;我们现在是住在哪里呀?”

张曼云同志说:

“我们撤离在戈登路那个备用点,那里的房子比较大,也只有几条交通线上的负责人知道,相对比较安全!”

“那行!刚才我观察了一下,目前倒是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不过小心无大错!”李克俭同志再次肯定了张曼云的做法。

张曼云同志又问:

“你们炸船的事,办得怎么样啊?”

李克俭同志顿时一脸肃穆的回答说:

“这是‘采桑子’同志给我们执行的第一个任务,同时,也反映了‘采桑子’的忠实可靠,而事情倒是办得很圆满,就是牺牲了三位好同志啊!一位重伤!多好的小伙子啊,有两个连尸首都没找到!”

不一会,李克俭他们就来到了戈登路的那个备用据点;这是一幢与其它建筑物连体的中式砖木结构的小楼,进门是一个小院落,共三个楼层,是十九世纪末一个没落中产阶级的遗留物。

李克俭同志进入到院落里,便问张曼云:

“我们那个保险柜放在哪里呀?”

“哦!放在我们自己睡的那个房间里!”张曼云同志一边说、一边带着李克俭上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并继续说:

“这隔壁两间是,一间做你的办公室、一间做小朱的卧室;上面三楼是给小敏做报务室、起居室和会议室用的!”

在此,需要说明的是,李克俭同志和张曼云同志在五年前,也就是那次在东京回来后的第二年,便奉上级指示、为方便工作结了婚;但他们由于考虑到安全和形势需要、到现在也没有要孩子。

这时,李克俭同志则在看到保险柜后,就立即打开保险柜,取出那封在去浙江时留下的信;因为,这是一封准备在李克俭自己、在此次执行炸船任务有可能回不来后,留给组织的、有关‘采桑子’同志联络方式的信;李克俭同志把信烧了后,便又对张曼云说:

“唔!你这样安排很好!晚上你通知各交通线来开个会,商讨一下营救李立新的方案”

而此时的“采桑子”野岛望乡,由于,在一天前就由日军内部已经知道了樱花丸号货轮被炸沉的消息,内心不由由衷佩服自己组织的行动能力,从而产生一种“蠢蠢”想要见“卜算子”同志的欲望;但其又估计,“卜算子”同志很有可能是亲自去指挥了此次拦截行动、不知此时已回来没有?同时,他也因知道土肥原机关已抓捕一名共产党人,更想能为组织多做点什么!于是,他便立即打开电台向中共上海特科用明码发出这样一段电文:

《定风波·寄梦》

春日春风春暖花,奈何华夏燹兵咤。

怒曲恨筝星月咒,丑陋!满街贼寇小倭瓜。

梦冀疆场催战马,披挂!辕门枭敌抚桑麻。

誓与天公邀闪烁,魂魄!一腔热血沃中华。

“采桑子”同志之所以要用明码,是为宣泄一下作为中国人的一种情绪,以达到震慑和挑衅敌人的目的;

接到此电报后,小敏同志看到是用明码发的,立即拿下来问李克俭:

“老板!刚收到一份‘采桑子’同志专用频段发来的明码电报,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李克俭同志一听,接过电报一看,不禁佩服地说:

“我们的这个‘采桑子’同志真是不错!他不但智慧过人、报国心切,更对祖国的古典文学和如同《三国演义》里‘四面楚歌’式的心理威慑艺术,还谙熟运用自如;他发来的是一阕词牌名叫《定风波》的词,这是一阕混合四组声韵、其中一组长平声韵、三组短仄声韵;说的大概意思是:在这春暖花开的美丽季节,祖国却正在遭受外敌战火的叱咤,他心情难过而愤怒地弹奏着古筝,连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觉得耻辱、都在感伤和诅咒那满大街丑陋、矮矬的小倭寇;他做梦都想亲自披挂上阵,以潇洒的气概把敌人枭首在军中辕门之上,以抚慰祖国的苍生百姓;他发誓要我们的国家与天公相邀,像太阳、星星和月亮一样发出强盛而闪耀的光芒;他的魂魄里有‘一腔热血沃中华’的志愿;但诗词的韵味和魅力是无穷的,它所蕴藏的意义有很多地方是只可意会而无法言传的;这就叫‘诗无达诂’!譬如,这句‘怒曲恨筝星月咒’你也可以理解为,这是他的自责乃至自怨自艾;因为,他受目前的职责所在,被组织纪律约束而不能亲自上阵杀敌、只能在家里愤怒地弹奏着怒曲而干着急,连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在为他觉得羞耻;其实,他更多的是在‘埋怨’组织上没有交给他任务;他的这个词牌名用得更是意味深长啊!《定风波》词牌名是出自敦煌莫高窟的一首‘敦煌曲子词’,是一个文弱书生殇叹当时国家遭受战乱,自己却无能为力;以最后一句‘四塞忽闻狼烟起,问儒士,谁人敢去定风波?’经后世改编后而得名,才被钦定为词谱的”

解释完电报,李克俭同志便吩咐小敏:

“你赶紧给中央特科发份电报,一、汇报一下炸船行动已圆满完成任务;二、问一下‘采桑子’同志的入党申请批准了没有?”

小敏同志听了,就立即上楼发报去了;

不一会,中央特科回电:

“任务已知悉完成圆满,给予高度嘉奖!入党申请早已批准,因条件所限,宣誓仪式可酌情处理!”。

“太好了!”李克俭同志看到中共中央回电,不免有些激动,并再吩咐小敏:

“给‘采桑子’同志先用明码、正文用专用密码回电:

《渔家傲·释怀》

倭寇悍然兵燹肇,狼烟滚滚经年绕。

游子出征心火燎,江山笑!满江红里冲冠少。

故国泱泱情昊昊,卧龙恰似秋风俏。

热血一腔沧海小,无间道!敌患谍克何其妙。

正文:请于明晚八点在百乐门歌舞厅二楼9号包间晤面!接头暗号(四塞忽闻狼烟起!谁人敢去定风波?)”

李克俭同志之所以要设此暗号,是因为多年未见以防相貌有变化;吩咐完这些,李克俭同志又立即拨打百乐门歌舞厅的电话,预订好9号包间。

“采桑子”同志接到李克俭同志的回电后,更是激动不已;他细细品味着“卜算子”同志这阕《渔家傲·释怀》给人的安慰、寓意和深情!是啊!六年多了!他是多么的期盼能和“卜算子”同志早日见上一面,又是多么的渴望能早日全身心地投入到救国救民的水火之中;可是,这咫尺天涯的孤单与所担使命的隐密性和重要性,却又是谍报工作者不可回避的严酷现实

而此时,土肥原机关的特务们正在审讯室里,对伤情稍有好转的李立新同志进行严刑逼供;一道道刑具在李立新同志的身上几乎用尽,血红的烙铁在李立新同志的胸前烙出带焦糊气味的“嗞嗞”黑烟,竹签钉进指甲里的“十指连心”之痛,已使李立新同志一次次昏死过去;可是,他除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嚎叫外,其它的,硬是只字未说!土肥原机关的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在知道李立新再次昏死过去且长时间未醒的情形下,因怕其死去而一无所获,便命令再次把李立新送往日军医院实施抢救

转眼到了晚上;这边戈登路新的中共上海特科据点,几条地下交通线上的负责人陆续来到秘密开会;会上,李克俭同志简单通报了此次炸船行动和徐家汇古风典当行交通点被端掉的事情后,接着说:

“老李同志被捕,因前段时间可能还在医院抢救、问题应该不会很大,但估计这一两天可能就会要进入审讯程序了;为了让老李同志能少吃点苦头,也为以防万一情况发生;因此,我们务必要抓紧时间对老李进行营救;首先,我们该想什么办法、怎么样才能够进入日军医院?又由谁来执行这第一步的营救侦察行动?第一步侦察的目的,是先要了解老李同志住在哪个病房,以及日军的防守布置情况;请大家先发表一下各自的看法!”

大家想了想,然后,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二号交通线的负责人王志勇同志说:

“我们那好像有个50来岁的女的是在日军医院做清洁工,我回去看看能不能设法打听到老李同志的病房情况;要不,我化装成日军伤病员去侦察一下也可以,你们看怎么样?”

“哦?那你现在就回去,趁着现在时间还不太晚,先向那个清洁工打听一下情况;但请注意!绝不能暴露了你的身份和意图;再者,你化装成日军伤病员去侦察是不行的,因为你不懂日语;朱逸民同志!化装侦查的事就交由你来做,这几年你自学的日语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你不但要搞清楚日军的守卫情况,还要考虑好撤退路线等问题,听明白了没有?”李克俭同志交代两位说;

“是!”朱逸民和王志勇俩同志回答后,王志勇同志接着说:

“哪我就先去一下那个清洁工家里了?”

李克俭同志一边点了点头,一边继续对留下来的同志们说:

“我们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能排除武力营救的选项;因此,你们各交通线都要组织人员、做好准备,预计,最晚在后天晚上一定要实施营救行动,请等候通知!”

“是!”与会人员齐声回答;

李克俭同志继续说:

“今后,对敌斗争形势会越来越复杂;我需要重申一下,你们各交通线相互之间,决不能私自发生横向联系!另外,霞飞路那个老据点要派人二十四小时密切监视,如有异常要立即向我报告,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与会人员再次回答;

“那好!看看大家还有没有其它什么需要补充的?如果没有,那就散会吧!”李克俭同志说完,便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大家的意见;

“没有了!”大家齐声回答了一声,就都起身下楼回各自的交通线去了

此时,王志勇同志已买了一盒糕点,来到那个清洁工家门前,正在敲这个女清洁工家的门;他敲了几下便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出来开门说:

“哎呦!这不是王先生吗,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请问你这是?”

王志勇同志赶紧接过话说:

“哦,是这样的,听说您家里的那位是在日本人开的医院里做事,我想找她有点事情想了解一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咳!这街里街坊的有什么不方便的呀,请进!请进!”

那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赶紧让开道,请王志勇进去了。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市民家庭,那位做清洁工的女人在听到有人找她时,就已经从里面房间里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出来了;在来到门口第一间的客厅兼餐厅里,其夫妇二人请王志勇坐下后,便问:

“请问?你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呀?你请说!”

王志勇同志放下糕点、不急不忙地说:

“是这样的,我有一亲戚得了病,在好几家医院都治疗了也不见有好转;听说您是在日本人开的医院里做事、也听说日本人的医院医术很不错,不知道我那亲戚能不能去日本人的医院里治疗一下,所以,我想向您打听一下?”

那女清洁工说:

“哎哟!这事啊,搁在平时还是可以的,因为,我平时也看到有不少的中国人去看过病;但是,这几天恐怕还真的不行了,听说日本人最近抓了一个被打伤的抗日份子放在医院里抢救,因此,日本人看守的特别严;现在是什么人也不让进,外面还有很多日本兵把守着呢!昨天那个抗日份子本来已经被带走了,可能是审讯去了;可是,听说今天下午他又被打的昏死过去,后来又被弄回来了,又要抢救;这日本人啊真够狠的、也太不是东西啦!”

王志勇同志听了,则故意漫不经心地说:

“原来是这样啊!哪那个抗日份子他不只需要一个病房就够了吗?他是住在几楼呀?日本兵守在他病房门口不就可以了吗?还真他妈的是不凑巧了呀!”

那女清洁工也跟着说:

“就是啊!我也是这么想啊!那个抗日份子应该是住在三楼的307病房;因为,只有307病房门口有日本兵把守,这日本人啊也真够财大气粗的,一个抗日份子住在里面就生意都不做啦!”

王志勇同志一听,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便应付说:

“就是,就是!哎!看来我这亲戚也真够倒霉的,怎么就这么不凑巧了呢?那好,我知道了,先谢谢您!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告辞了!”

说完,王志勇同志就拱了拱手,起身就走;

那女清洁工夫妇俩则赶忙起身客套说:

“再坐会吧,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呀!”

然后,其夫妇二人便将王志勇送出了家门

王志勇同志出来后,立即叫了辆黄包车又返回戈登路,将打听到的情况向李克俭同志作了汇报;之后,才又回到自己的住地。

李克俭同志在掌握了日军医院这些最基本的情况后,其因出于对部下的爱护,第二天就如此这般地,向朱逸民同志面授机宜;让朱逸民化装成日军伤兵员,到日军医院实地侦察去了

其实,现在的“破阵子”朱逸民同志早已经是非常的出类拔萃了;像这样的小小侦察任务对他来说只不过“小菜一碟”!又何须李克俭同志如此“面授机宜”呢?他只是因一直在“树荫”的呵护下未能施展开来;而这种被领导者如父母般好心的“溺爱”,又何尝不是许多本就属“天之骄子”者难以伸展的苦衷。

而朱逸民同志此时,正头上裹着绷带、腋下夹着撑拐、身穿日军军服,一步一瘸地混进了日军医院;首先,朱逸民同志在医院大院内巡察了一下,见日军无任何兵力布置;再打算到医院里面逐楼勘察一下环境;可是,当朱逸民同志刚进入一楼医院大厅时,一个日军少尉军官便满口日语地问朱逸民:

“哎!伤兵,有烟吗?给我来一支!”

朱逸民同志本来是不抽烟的;恰好,李克俭同志在“面授机宜”时就交代了,要他带一包香烟和火柴,为方便需要打听情况时,以备不时之需;于此,朱逸民同志也不得不佩服李克俭同志未雨绸缪的先见之明。

想到此,朱逸民同志赶紧对那个日军少尉说了声“有!”,便立即掏出一包釜山牌香烟,递了一支给这个少尉军官并掏出火柴帮其点燃,然后,打算问这个日军少尉军官话;

可日军少尉军官接过香烟被点上后,便高兴地先问朱逸民:

“你是朝鲜人吗?”

朱逸民同志因知道,这个日军少尉军官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看到这包“釜山牌”香烟才会有此一问的;其便落落大方地回答说:

“不是,我是北海道人”

少尉军官还没等朱逸民同志说完,就赶紧接过话说:

“哦?我是青森人,离你们北海道很近,可你讲话怎么没有北海道人的口音啊?”

朱逸民同志不急不忙地回答说:

“呵呵!我从小就随父母来到了满洲,后来又在驻朝鲜的19师团服过役,所以,口音早就变了!这烟也是军内一个朋友带给我的!”

谁知,这少尉军官一听,加上,他又有意想卖弄一下他的少尉权威,便立即掏出手枪对着朱逸民说:

“啊,那不对呀!举起手来!要是这样的话,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又是怎么负的伤啊?”

朱逸民同志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不免一惊,但随即镇定自若地说:

“咳!是这样的,我后来被调到第九师团来增援上海,再后来是在南京会战时负的伤!”

朱逸民同志因不知道这个少尉军官主要是为卖弄权威,便一边说、一边内心嘀咕:

“没想到因一包烟的牌子选择错误,会惹出这么个麻烦来;我本来是看到大街上很多小鬼子都是抽这个牌子的烟,才有意买的,这样看来是我的错啊!”

这日军少尉听了本打算算了,但由于自己没事做就语气稍有缓和的说:

“那行,那就让医生先看看你的伤再说吧!”

说完,日军少尉就把枪口甩了甩,示意要朱逸民去看医生

朱逸民同志因是自学的日语,加上第一次用就说话太多,所以,其更认为是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于是,朱逸民同志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得略举一手,另一只手则夹着撑拐又佯装一步一瘸地去看医生;当走到一拐角厕所处,见四下无人,又竖耳听了听厕所里没有动静;朱逸民同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腿踢落这小鬼子的手枪、抹断其脖子,两个动作几乎一气呵成;于是,朱逸民同志又立即拾起这少尉军官的手枪、把尸体藏好在厕所内;然后,又继续一步一瘸地上到其它楼层侦察环境去了;当来到三楼307病房门口时,也不见有一个鬼子兵把守;其便推开门进去看了看,见里面没人就赶紧撤退出来了;

出了日军医院的门后,朱逸民同志思索着“是那个清洁工说的有误呢?还是李立新同志被弄去审讯了呢?”;朱逸民同志带着这一疑问,其便赶紧回去向李克俭同志作了详细汇报。

李克俭同志听了,也因不知道这日军少尉军官是为卖弄权威后,就说:

“不管是哪种情况,这日军少尉军官的尸体被发现后,对我们下一步的营救行动就肯定会更加难上加难了!再说这也难怪,因为,这是你第一次用日语对话!”

而此时的李立新同志又正在土肥原机关的审讯室里,面对被日本特务们化装成中共地下工作人员、在古风典当行附近到处查访,日本特务打听到李立新经常要去的地方,再根据判断,便将李立新同志居住在上海市郊区的妻子和女儿抓来了;此时,李立新同志正在遭受亲情和大义的两难抉择;他在内心里无比痛恨日本人的卑鄙无耻;但又能怎样?当看到痛哭不止的妻子和还只有15岁的女儿时,他愤怒了、着急了!此时,特务们却正嚷嚷着:

“你招不招?你若再不招供,我们就杀了你老婆、奸了你女儿!”

特务们一边说着、一边作宽衣解带状

然而,李立新的这位深明大义的妻子,却赶紧连说带骂地向日本特务们扑去:

“立新啊!你决不能招啊!小鬼子!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魔鬼!我跟你们拼了”

“砰!”一声枪响,这位深明大义的“妇道人家”就这么被这些日军狗特务们打死了!

李立新和女儿看到便嚎啕大哭起来,当李立新看到小日本鬼子又正在对他的女儿要实施强暴时,他突然大喊一声:

“住手!我我招还不行吗?”

李立新便痛哭流涕地在“老虎凳”的靠背上撞击着自己的脑袋

就这样,一个叛徒诞生了!李立新最终屈服在了这些日本畜牲的淫威之下;他不但供出了霞飞路的那幢小白楼是中共特科上海总部,还供出了日军内部高层、在六七年前就有一个通共间谍、提供了“九一八事变”的情报;并告知了樱花丸号货轮被炸的情报也可能是那个“采桑子”提供的。所幸的是,这李立新并不知道那个“采桑子”的其它任何情况,甚至包括“采桑子”是男是女、是在东京还是在上海都不知道,以及中共因组织机构严格独立的其它交通线。

然而,哪怕最严密的组织纪律,也会有它“无可奈何”的漏洞和防不胜防等自然现象的产生;其实,李立新由于长期的工作往来和日常生活的活动需要;他早就已经知道了三号交通线以及四马路一个茶楼等,都是中共的秘密据点;但是,他此时此刻并没有招供出这些来;因为,李立新知道,一旦自己做了叛徒,就不可能有回头路可走,他就必然会遭到中共组织的追杀;这样,他就唯有寄希望于日本人的保护,方能苟延残喘;但若想得到日本人的全力乃至衷心保护,就必须要挟密自重、决不能“竹筒倒豆子”把什么都全交代了;也只有这样,在日本人面前就还会有利用的价值;而一旦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失去日本人的保护乃至和日本人讨价还价的本钱;至此,其人性在出现了道德沦丧后,剩下的就只有行尸走肉般求生存的欲望和“存在主义”的本能;这在心理学原理上叫做人格裂变后的“匮乏性需要”。

但土肥原机关得到上述情报后,其日军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在结合日军几年前捕获的一名共产国际“佐尔格”小组成员,供述的“有一名日军内部高层人员可能与中共有联系,但具体细节包括姓名、性别、年龄、职位一概不知”的情报,在此时也就得到了相互印证;这个日军最大的特务头子,便暴跳如雷地一边吩咐“赶紧向东京参谋本部汇报这一重大事件,并请求东京协查!”、一边又安排特务们在不惊动中共人员的前提下,去霞飞路的中共窝点进行秘密抓捕或监视;因为,土肥原贤二清楚,由于李立新被抓时间已久,他并不指望到现在还会在霞飞路有什么收获,加之,中共的这个总部据点又是在法租界,日本特务们也就只能是走走形式、做做样子罢了,其它的也就无可奈何了。

土肥原贤二之所以要特务们秘密监控,其另外一个目的是不想让中共方面知道李立新已经叛变,以免刺杀;但目前,最让这个特务头子感到担忧的,就是这个高层的“内奸”!他此时的脑海里,正在“翻江倒海”地一步一步酝酿着“揪出这个内奸”的各种方案

但天底下的很多事情,往往都会与设想者的意愿相违背。在日本小特务们按照土肥原贤二的安排,秘密来到霞飞路那栋小白楼进行抓捕不成而转为监控时,就已经被早在这里实施监视的中共特工发现了不对头;于是,一个机警的中共小伙子便朝刚来不久的日本小特务走去,擦肩而过时,中共小伙子故意将这个小特务绊了个趔趄;那小特务不可一世的一声“八嘎!”,便充分败露了其上司要他们秘密监控的险恶用心。这也许就是“不可一世”的报应、还也许是智力差距的必然;随即,这中共小伙子佯装唯唯诺诺喊一声“对不起”后,便扬长而去向自己交通线上的负责人汇报情况去了该负责人随即又向李克俭同志作了汇报。

李克俭同志听到汇报后,便立即意识到“不好!一定是李立新叛变了!”;于是,李克俭同志此时的内心又立即提醒自己要“镇定!”;李克俭同志马上在脑海里快速、整体地对李立新所涉及的人和事进行全面梳理;其心想:

“除了霞飞路小白楼不能用了外,最严重的就是李立新对‘采桑子’同志的情况有一些简单的了解!”可事已至此,李克俭同志也只能在内心里自我安慰一下:“所幸的是,这个叛徒知道‘采桑子’同志的情况并不多!”

第七节 会晤锄奸

第七节会晤锄奸

在一切事物于时光隧道里不断演变和发生的过程中,一晃,又到晚上了;李克俭同志在匆匆吃完晚饭后,又准备在先前电报里约定,八点钟与“采桑子”同志的接头见面事宜;李克俭同志今天特地穿了一件质地考究的深灰色长袍、头戴一顶同样是深灰色的礼帽,一副学究式的成功商人模样,自驾一台黑色道奇小轿车,准时来到了上海最有名的百乐门夜总会歌舞厅的9号包间;不一会,“采桑子”同志也就是野岛望乡也敲门来到了这9号包间;其和“卜算子”李克俭俩人机械地对了暗号后,俩人便心照不宣的默默而热烈地拥抱在了一起!许久,这“采桑子”和“卜算子”俩人在满足这多年神往的向往后;“采桑子”同志便叫这夜总会的服务员拿了一瓶波尔多红葡萄酒,来庆贺一下自己和“卜算子”老板的再次重逢以及上次炸船行动的顺利完成;于是,李克俭同志端起酒杯对“采桑子”同志说:

“告诉你个好消息!‘采桑子’同志!你的入党申请已经被党中央批准了!所以,你现在已经是一名名符其实的中国共产党党员了!你的所作所为也已经证实了你是一名合格的中国共产党人!但由于在现实的特殊环境下,宣誓仪式就暂时放下吧!我谨代表中国共产党党组织祝贺你!来,我们干了这一杯!”

“采桑子”同志在听到这一声“同志!”后,连说了三个“谢谢!谢谢!谢谢中国共产党对我的信任!”,于是,“采桑子”同志碰杯并干了这一杯后,眼睛里则泛着晶莹的泪花

李克俭同志见了,都不忍心打断他的这份喜悦!许久,李克俭同志才说:

“见到你对组织有如此的感情,我真的感到很欣慰啊!但是,我又不得不要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你现在可能已经面临危险!因为,我们这边出了一个叛徒;不过你也不必太着急,因为,这个叛徒对你的情况了解得并不多,他最多也就只知道在日军内部有‘采桑子’这么一个人和我们有联系而已,至于,这个人是男是女、在哪里、是干什么的,他一概不知!还有,我也早就知道你已经来到了上海!”

“采桑子”同志听了后,表情十分淡定地问:

“哦!是你那里最近被土肥原机关抓捕的那个人叛变了吧?我之所以会这么急着与你们联系,就是因为我早就知道了您这里有一个人被土肥原机关抓捕了,想设法帮助你们营救他,才这么着急的!不过,既然现在已经这样了,像你说的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关系;我在几年前就已经被共产国际“佐尔格”小组的一个叛徒给出卖了,他也是只知道在日军内部有这么一个人与你们有接触,其它的也是一无所知,日本人现在最多也只是得到了印证而已;你们需不需要我把这个叛徒给除掉?”

李克俭同志赶紧说: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可得小心啊!铲除叛徒这种事你就别管了,你的安全最重要!另外,中央还赋予了你一项特权,那就是‘在任何情况下,只要威胁到你的身份会暴露或生命安全,你可以对任何人,也包括我,立即实行铲除!’;至于这个叛徒,我们自然会派人解决的!”

“采桑子”同志听到后,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说:

“我知道了,这是党组织的一番好意!可我只是担心这叛徒不早日除掉,怕会给组织造成更多的危害呀!”

“是的,这个我们会尽快处理好的,你就放心吧!”李克俭同志安慰说。

“采桑子”同志点了点头,接着说:

“另外,我还要告诉您一个口头情报:‘国民政府的高层已经有人和日本军方,有意图媾和的秘密接触行为’,不过,具体情况目前我也还没有弄清楚,这个事情要警惕!等我有了详细情报,我会马上告诉你们的;还有,我很佩服你们上次的炸船行动,炸沉是一个最理想的结果!”

李克俭同志听了,不无惊讶的说:

“哦?有这回事?这可是一个很严重的事件!你可要密切关注啊!因为,这种‘媾和’以目前日本人的猖狂态势来看,应该可以肯定,这是国民政府高层某些人的单方面妥协行为!也就是说,这是国民政府的一小撮人,唯有以出卖国家主权的最大利益才可能换来的‘媾和’!这是绝大多数中国人都不可能会答应的!因此,我们务必要高度的关注!至于,炸船行动吗,咳,也就是那么回事!”

“嗳!这个炸船行动可不是那么好炸的呀,唯独只有炸沉它,才最安全呀!”

李克俭同志再问:

“是的!嗳,你目前有没有一个助手什么的呢?如果没有,需不需要我设法给你派遣一位?因为,我看到你都是一个少将级别了,假如什么事都还要亲力亲为,会很容易暴露的呀!”。

“采桑子”同志听了很是感激地说:

“谢谢!这个倒是不需要;我现在是在日军驻上海宪兵司令部任特别督导,相对来说行动还是比较自由的;加之,在我被派遣来上海时,我的那位女友,也就是在日本外务省工作的我的那位手下、你见过的,她也同时申请调来上海领事馆做秘书工作了;她的工作性质相对更加宽泛、自由些,以后在有必要时,或许可以让她跟你们进行联络接触;您同样,以后有很多事情也不必亲力亲为,也可以派一位相对比较可靠,而又得力的手下来进行相关工作!”

“好的!我也是这么考虑的;你和琼子还没结婚吗?”李克俭又问。

“还没有!”

“哪为什么?”

“因为,我和她有个约定,在没有真正平定战火,实现中日两国的真正和平之前,我们不结婚!因为,我们都不想给对方留下遗憾!”

李克俭同志听了,内心不由肃然地对这种“乌托邦”式的爱情观、想起宋时范仲淹的名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其精髓在当前这位中华游子思想里的生动写照!回神之后,李克俭同志便说:

“你们俩对中日两国的和平事业,能有如此的责任心和担当精神,真乃中日两国人民之幸事!好!那就让我们共同努力,争取早日实现这个愿望吧!”

李克俭同时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采桑子”同志的手,继续说:

“我现在给你一个电话号码,你和你的女友在有必要的时候或在紧急状态下,你们可以打这个电话,这是一条专门为你设置的专线电话!”

李克俭同志说完,便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小纸条交给了“采桑子”同志。

“采桑子”同志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记住后,说了声“好的!”便拿起包间茶几上的火柴把纸条给烧了,然后又说:

“请放心!我这方面的事情,您就不必操心太多;因为,我还有一个保护伞,就是我女友的哥哥,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日本****分子,他现在是日军第三师团的中将师团长,名叫藤田晋一;藤田家族还是瓜棚搭柳树的皇室宗亲呢;我和他妹妹的关系在日军军内几乎人人都知道;所以,有了这层关系,日军内部对我这个人也就有些忌惮,加上,我自己也是个将军,还督导着一些当官的伸迁问题,所以”

李克俭同志还没等“采桑子”同志说完,就接过话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你这是在安慰我;一旦真正暴露了身份,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师团长,就是裕仁皇帝他也不好保你呀!所以,安全才是第一要素啊!因为,没了人一切就都免谈了,你知道吗?我的同志!不过,你操持着一些当官的伸迁问题倒是值得好好利用!”

李克俭在说这些话的同时,再次拉着“采桑子”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采桑子”同志也深切地感受到自己这位上级领导的深情厚谊后,说:

“好的!这些我都懂,你也一样要好好保护自己!你看看还有其它别的要交代或要我做的没有?”

李克俭同志说:

“今天也就这些了;只是,你以后出来这种场合,最好不要穿日军军服,以防国民党军统、中统或我们自己的同志有针对日军军官的刺杀行动!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你就先走一步吧!”

“是!”野岛望乡立即站起来向李克俭行了个军礼,便出门驾车回家了。

不一会,李克俭同志也出来驾着自己的车离去了

翌日,李克俭同志便安排朱逸民策划对叛徒李立新的诛杀行动,并命令:

“不惜动用各交通线的力量密切配合,务必要尽快完成任务!”。

由于,在日军医院之前已经有那个日军少尉被杀事件,从而引起日本人的警惕;朱逸民同志接到任务后,便对李立新这个叛徒的行踪展开了大量的秘密调查,并吩咐二号交通线剩下的人员,对土肥原机关实施秘密监控;但都没有任何李立新的蛛丝马迹。经过一天下来,他们开会分析:很可能是李立新的伤情还没有完全好转,被日军特务们秘密藏在某处养伤;于是,之后的每天继续秘密查找

一天,在上海市宝昌路的一家小旅馆前,朱逸民同志所部行动人员发现,有小特务模样的人进出,感觉不对劲,朱逸民同志便和另外一个行动队员乔装成旅客,在小旅馆里要了个房间,住进了小旅馆;这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朱逸民同志先自己到小旅馆每个房间前溜达了一圈,发现只有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有在旅馆前看到的小特务模样的人,拿着雨伞进进出出;朱逸民同志心想:

“这进进出出的人多半不是外地旅客;因为,假若是外地旅客即使带了雨伞也不会有这么多同样的、明显是用过的雨伞,而且,他们的着装都是一样的;这说明,此房间每一个人的行头、着装都是统一配发的;那么,这一切就‘顾名思义’了!”

到了晚上,朱逸民同志便吩咐另一个行动队员扮成旅馆的伙计,给房间送开水;这个行动队员来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前敲了几下门后,一个操着生硬中国话的年轻人,气势汹汹的挤身将门打开,接过开水瓶、以蹩脚的中国话说:

“好了!没事不要随意打扰!”

该队员装作“唯唯诺诺”地点了一下头、“嗳!”了一声就离开了。

该行动队员回到房间告诉朱逸民同志这些情况后,朱逸民说:

“从你说的他们讲话的口音来判断,基本可以肯定这个房间里是日本人;但是,这样还不行啊,这没法看到里面是不是有我们想要查找的目标呀!为以防万一,这事又不便以现在的身份向旅馆打听!”

朱逸民同志思来想去,还是只有扮成日军才方便行动;于是,他便吩咐另外那名行动队员留下来监视,自己便赶紧回去叫上其他两名行动队员化装成日军;由于,自己已经在该旅馆出现过,为防备被认出,朱逸民便把自己扮成一个日军少尉军官、还特意给自己沾上了一撮小丹仁胡子;很快,他们就又大摇大摆地又回到旅馆;到达旅馆后,朱逸民便先也用蹩脚的“腔口”向旅馆柜台的伙计问:

“你们这是不是有几个操外地口音的年轻人和一个50来岁、身体看上去不太好的人住在这里呀?”

旅馆伙计见是几个“来势汹汹”的日本军人,也不敢撒谎便说:

“好像是有的;只是,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您要找的人,他们是住在二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

伙计说完,便准备在前面引路带几个“皇军”上楼;

朱逸民同志因考虑楼上的人如果是自己要找的目标,怕意外动手时伤及无辜;便用手挡了一下,并故意呵斥该伙计说:

“不用,我们自己上去就行了!”

来到二楼最里面那个房间,朱逸民故意一边急促地敲门、一边用日语大声喊道:

“快开门!快开门!”

房间里面的人听到是用日语喊快开门,便赶紧打开;一看是一个皇军少尉军官,便也用日语问:

“长官您好!请问你有什么事?”

朱逸民则一边大模大样地往里面“闯”、一边诈他们说:

“我们是宪兵司令部的!是你们这有个共党要犯吧?我需要带这个犯人去审讯一下!”。

谁知那个“犯人”,也就是叛徒李立新一看到就立即从床铺上坐起,并一眼就认出了朱逸民和他原先的两名手下,便赶紧喊:

“不对!他们是来杀我的共产党!”

于是,这几个小特务和朱逸民他们几乎同时拔枪、相互射杀;朱逸民同志先用一扫堂腿,撂倒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特务后,便又随即用枪干倒两个小特务;房间内一共有五个小特务;这时,其中一个中共的行动队员也挨了一枪;而此时,房间里一个小特务见情势不妙、拔腿就往外跑;另一个行动队员则跟着追在逃跑的小特务身后,不停地开枪射击;瞬间,逃跑的小特务被在一楼听到枪声的留守行动队员赶上来一枪就被打死了;朱逸民同志则和另一位行动队员在打死另外两名特务后,正用枪对着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叛徒李立新说:

“你这个可耻的叛徒,我现在代表中国共产党处决你这个败类!”

“砰!”一声枪响,便结束了李立新这个可悲而又可叹的生命。所幸的是,其所掌握的中共三号交通线以及四马路茶楼等秘密,妄图在日本人面前“挟密自重”的如意算盘还没来得及打响,就一命呜呼了。随即,朱逸民同志因知道刚才的枪声已经惊动了日军,便赶紧搀扶着那位受伤的行动队员赶快撤离;他们刚下楼来到旅馆的楼梯口,便有大批日军赶到,把他们给围困在了旅馆里面;但刚赶到的日军因夜晚天黑,加上又是大雨纷飞,一时还不知道旅馆里面的情况,所以,暂时也就没有盲目的冒进;

朱逸民他们见此情形,便赶紧关了这一楼的电灯、放下伤员、躲在门旁边思索着应对之策;那个旅馆伙计则躲在柜台里瑟瑟发抖,旅馆里的住客也都被惊醒,吓的不知所措;这时,外面的日军便开始喊话: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只要你们放下武器出来投降,我们就可保你们不死否则,我们立即开火!”

“砰!”又是一声枪响,朱逸民同志将喊话的日军给打死了;于是,小日本鬼子立即开火、对着里面一阵猛烈的扫射;朱逸民同志心想“今天怕是要撂在这儿了!”便吩咐其他三名队员“要节约子弹,看准了再打!”;

又是一阵激烈的对射后,小日本鬼子向旅馆里面扔进一个手雷、落在了受伤行动队员的脚下,说时迟那时快!这受伤队员强忍着肚伤的疼痛、飞起一脚便将手雷踢了回去,炸在了小日本鬼子中间;可是,他自己的腿上却又挨了一枪;这时,旅馆的老板像幽灵一样,来到朱逸民他们身后喊:

“快!你们跟我走!”

那受伤队员听了,则赶紧对朱逸民他们说:

“你们赶快跟他走,我来顶住鬼子,我不行了,反正也走不了啦!快!快!还不走就来不及了,快!”

朱逸民他们一边还击、一边说:

“不!我们是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受伤队员听了,立即用枪顶住自己的脑袋说:

“你们还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大家一起都死了,谁去杀那些可恨的小鬼子啊?我的同志!!!我求求你们啦!快走吧!”

由于,虽然已经关了灯,但还是能看见此情景,朱逸民他们也明白这受伤队员确实是失血过多不行了,如果再在这里耗下去,只会是全军覆没;目前,只有保存住有生力量,才能为自己的队友报仇、杀更多的小日本鬼子!之后,朱逸民同志他们三人便向这个行动队员致以崇高的敬礼、并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跟着旅馆老板从一小侧门上到旅馆房顶,走过两三家店铺房顶,再从一楼道七弯八拐的、又趁着夜色和大雨爬上一电线杆溜下去逃走了

而这位名叫赵刚的受伤队员,在顽强抵抗一阵后;此时也已经壮烈的牺牲了!他是我中华民族的骄傲!也是日本侵略者对中华民族欠下的又一笔血债。

第八节 智传情报

第八节智传情报

时间,在侵略者犯下的一笔又一笔血债中很快到了一九三八年的秋天;日军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在耿耿于怀着自己内部的这个“内奸”尚未挖出的情况下,经过“大海捞针”方式,在日本国内对中佐以上级别军官的历史档案,实施严密调查后;对127名日军军官的人际关系、社会背景存在着或多或少与中国人有关系的疑问;可喜的是,这其中却没有野岛望乡也就是“采桑子”的名字!土肥原贤二在以“攻打武汉的作战计划”、“大量武器装备运送”等等真实消息,分日本国内区域、中国满洲区域、华北区域和华东上海区域等,向中佐以上级别,吐露给日军内部相关人员,以作甄别内奸之诡计,而这个“内奸”却仍无任何踪迹。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经百般推敲,土肥原贤二一边决定,再次以真实的、即将举行的“汪精卫秘密特使与日军谈判”的消息为诱饵;打算,此次在上海日军内部高层,又故意吐露给日军内部相关人员,以发现并确定“内奸”的蛛丝马迹和范围。

能允许采取如此不惜血本的“甄别”手段,足见日军高层对这个内奸的重视程度之高!因为,这些情报在日军内部能够知道的人都是寥寥无几;而一旦这些情报真正被泄露出去,其所造成的损失,对日军来说也必将是巨大的。但是,只要这些消息的详细部分被泄露,而又被敌对方采取了有针对性的行动;那么,这个内奸也就被锁定了最基本甚至准确的范围。一边,土肥原贤二又派遣自己最得意的学生、一个号称“东方的玛塔·哈莉”、日本“帝国间谍之花”的南造云子,秘密潜入延安,企图腐蚀拉拢中共高层或伺机窃取相关档案,以挖出“内奸”这一心腹大患。

这天,土肥原贤二通知驻上海日军各机构中佐以上的军官,全部到重光堂开会;这其中,野岛望乡当然也毫无疑问在与会人员之列。

此次会议的与会者只有十八人;土肥原贤二这是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在明面上是关于商讨保护汪精卫特使秘密谈判的安全部署;在暗地里却是引诱“内奸”现身;他把汪精卫特使人员的职务、名字、住所,以及秘密谈判的地点等等信息,全部毫无保留的在会议上公布出来

此前,土肥原贤二便安排了对与会人员办公室和家里电话全部进行秘密监听;对相关区域的无线电波也进行了严密监控;会后,他又安排对与会人员进行秘密而又严密的跟踪;其手段的毒辣、甚至可以说“高明”到了极点!

但是,“百密一疏”用在此处是太恰如其分了!土肥原贤二万万没有想到,恰恰是他这刻意的太过详细吐露相关细节;便引起了野岛望乡的警觉!譬如,特使的姓名、职务和住所;这一小小的漏洞,在不是内奸的人听了也许会被忽略;但是,在野岛望乡听来就有不同的效果。

当然,刚开完会时,野岛望乡也都还不以为意,后来,在驱车回家的途中,他仔细想了想这个情报的重要性,不由再仔细地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整个会议的细节,其更结合土肥原贤二这个老特务头子平时行事的谨慎作风,对这样详细得连“名字、职务、住所”都毫无保留的在会议上公布出来,其心想“有这个必要吗?保卫人员根本没必要知道这些呀!”;想到此,便立即引起了“采桑子”野岛望乡的警觉!

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么怪,一旦某件事情引起了警觉或怀疑,就会“不想不像,越想就越像”!加上,“采桑子”同志自己也已经知道有“卜算子”同志这边的、加之原共产国际“佐尔格”小组的叛徒出卖,这样,在基本可以确定是个陷阱后,他便保持了高度的警惕!他马上联想到了跟踪、窃听等等未知情况

心中有数后,“采桑子”同志转而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但他又在心中考虑:

“一个如此重要的、背叛我祖国的情报,就算是个陷阱,我也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将这个情报传送出去;但是,怎么样传送出去?传送出去后怎么执行?总之,需要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形下,怎样才能够把这个情报问题处理好?”等等问题,他又在进行着深刻的思考;

“采桑子”同志知道电台暂时肯定是不能用的了,电话暂时也是不能随便打的,亲自前往那更是危险重重!他不是怕死,他是把拯救祖国的责任当成了使命!在没有把小日本赶出中国前,他决不能暴露自己;想到这,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的电话:

“么唏么唏!我是日军宪兵司令部的野岛望乡,请帮我叫琼子秘书接下电话;琼子你好!明天又是周末了,我们今晚一起吃晚餐吧,吃完晚餐我们再去跳舞,你看好不好?”

“呵!亲爱的!太好了!那等会你开车来接我吧,我在家里楼下等你!”

“好的!”

“那就不见不散!”

琼子接完电话,便兴高采烈地开始收拾办公桌上的文件,准备回家

回到家里,琼子便清洗好浴缸放满水,好好的洗了个澡;这是一个温良、美丽的日本女子,若不是战争的风暴把她美丽的青春给淹没了,她一定会像一朵绚丽的樱花、绽放出迷人的光华!

不久,野岛望乡就开车来到了琼子家的楼下;他下车在楼下等候琼子时,出出进进的日籍住户们,都恭恭敬敬不停地打招呼说:

“野岛将军您好!请多关照!”

野岛望乡应答了几声后,觉得有些别扭就又钻进车里按了按汽车喇叭,催了催琼子;不一会,琼子小鸟依人一样轻松、欢快地下楼来了,又依然轻松、欢快地上了野岛望乡的车并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其实,她的这些举止对于像她们这样背负着国家使命的一对情侣来说,又何尝不是“情不由衷”!

野岛望乡一边开着车、一边对琼子说:

“你看见后面的那辆车没有?是跟踪我们的!”

琼子听了,赶紧回头望了望并急切地问:

“啊!怎么了?你暴露了吗?”

“没有!我要是暴露了还能来见你吗?这是土肥原贤二设的一个圈套,他今天主持召开了一个中佐以上军官、关于汪精卫特使来秘密谈判的会议;这个会议内容既是真实的,又是一个圈套;他想借此机会挖出我这个‘采桑子’来;你要记住,在汪精卫特使来谈判会议没有结束以前,我们的电台、电话,还包括我本人都不能轻举妄动;我今天叫你来,是想交给你一项重要任务;我需要你出面与中共方面取得联系,你务必要把汪精卫特使秘密谈判的情报送给中共;我右边衣兜里有支钢笔,你把它拿出来,里面有那份情报和一个电话号码以及接头暗号,你看完电话号码和接头暗号记住后,就把它给烧了;记住!这是你来中国后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一切都要小心再小心!我们今天吃饭、跳舞的活动要正常进行;而且,以后我们还要更加频繁的往来,甚至,故意多到你我两家互相留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第八节

“明白!可是,这个情报送过去,中共那边要是采取了行动,那你不就暴露了吗?”琼子一边从野岛望乡的衣袋里掏出钢笔、取出联系电话和接头暗号,看了并记住又烧毁后,一边有些着急的问。

“不会的!你放心吧!我已经在情报里说明了这个情报既真实,又是个陷阱的情况,我相信‘卜算子’老板会有妥当的办法应对的,而且,我也提出了一个方案供他们参考!”野岛望乡赶紧安慰琼子说。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开车来到一家日本人开的日本料理店门口,野岛望乡则问琼子:

“我们就到这里吃日本料理,怎么样?”

“好的!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琼子回答说。

其实,野岛望乡之所以选择在这家日本人开的料理店吃东西,也是为了对跟踪者“欲盖弥彰”!

吃完晚餐,野岛望乡又开车来到了日军海军军官俱乐部;这是一个歌舞升平、灯红酒绿的地方;日本****分子在恣意杀戮、掠夺、践踏他国资源和领土的同时,也不忘纵情地享受着男欢女爱的得意忘形。

琼子她们来到时,这里已经是“高朋满座”;她们在一片“琼子小姐你好!请多关照!”、“野岛将军您好!请多关照!”的应酬声中;被几对谄媚的男女拉着让座在一卡座的沙发上;不久,一日军陆军中将军官来到她们这卡座前说:

“我们的琼子‘小公主’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呀?”

这位日军中将军官之所以称琼子为小公主,是因为他知道琼子家与皇室有“瓜葛”!

琼子和野岛望乡见了这日军中将便赶紧起身,琼子笑容满面并张开双臂做拥抱之势说:

“西尾叔叔,您好!您怎么也到海军军官俱乐部来了?”一边说、一边便轻轻拥抱了这个“西尾叔叔”一下

接着,野岛望乡赶紧行军礼说:

“西尾将军您好!”

这个“西尾将军”回礼后,琼子便拉着他坐了下来;“西尾将军”全名叫西尾寿造,是日军第十三军的司令官。

琼子拉着西尾寿造坐下后,便再问:

“西尾叔叔!您怎么也到上海来了呀?您不是在前方打仗吗?再说,你们陆军同海军不是向来不和吗?您怎么又到海军俱乐部来了呀?”

西尾寿造说:

“什么和不和的呀?小姑娘别瞎说!我是来上海治病的,来海军俱乐部是来拿从东京捎来的药的,我的肠胃不太好,老有些肚子痛;哎?你怎么也不先问问你哥哥呀?我们可是经常见面的哟!我还有他的联系电话哩!”

琼子故作调皮状、撅着小嘴“哼!”一声说:

“我才不问他呢!他又对我不好!”

接着,琼子灵机一动“我何不趁现在顺坡下驴,以这个西尾将军希望我给哥哥打电话的机会,跟中共方面先电话联系一下呢?”于是,其接着故作天真烂漫地摇着西尾寿造的手,又故作不好意思撒娇似的说:

“要不,您给我他的联系电话?”

西尾寿造哪知自己一个久经沙场且老奸巨猾的堂堂中将,会被一个看上去天真无邪且楚楚动人的姑娘家给利用了?便还长者风范似的k了一下琼子的鼻子,笑着说:

“你这个小鬼头,大大的狡猾!”

说完,西尾寿造便问俱乐部服务生要了纸和笔,给琼子写下了她哥哥的联系电话。

琼子接过纸条看了看,又装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故意向西尾寿造作征询状说:

“要不,我这就去打一下这个电话?”

西尾寿造笑嘻嘻甩了甩手,作“去吧!去吧!”状,琼子便径直朝日本海军军官俱乐部吧台走去;来到吧台,琼子大大方方地拿起电话,还故意照着西尾寿造给她的电话号码,拨通了野岛望乡给她的联系电话;接通后,便用野岛望乡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把自己给培训好的汉语说:

“喂!你好!请问这是李老师家吗?我有一句‘四塞忽闻狼烟起’的中国古诗词,对这‘四塞’的意思搞不懂,想请教一下李老师,不知行不行啊?”

她之所以如此毫无顾忌,一是,因为此时吧台暂时无人以及此处无人听得懂汉语;二是,因为此处嘈杂,没人听得见。

这是一部李克俭同志特意安排朱逸民、专为“采桑子”同志的联络而设立的专线电话,朱逸民同志听到暗语后立即回答:

“是的!请问它的下一句是‘谁人敢去定风波’的那首诗词吗?只是,李老师现在不在家,要不,你明天约个时间见面,再亲自问他吧!”

“好的!那就明天下午三点钟到‘迪西亚’咖啡厅吧!请记得带束鲜花,不见不散哦!”琼子回答;

琼子之所以要求对方带一束鲜花,是为了到时便于识别;

“好的!再见!”朱逸民同志便挂了电话。

接着,琼子又作为电话断了线,赶紧又再次拨通了她哥哥藤田晋一的电话,正相互问候和争吵时,西尾寿造因帮他从东京捎药来的人刚刚来过了,其便告辞野岛望乡到琼子这边来了;琼子因本身跟这个哥哥在政见上存在着严重的对立,从而在内心对这个哥哥很不满,便老是一见面或一打电话就发生争吵;此时,见西尾寿造来了,她便故意把电话甩给西尾寿造并嘟噜着说:

“每次一打电话、一见面就教训人,我不跟他说了!”

西尾寿造见状,便笑了笑接过电话就对着电话里说:

“你这个藤田君啊!不是我要说你,你怎么老是把自己这么漂亮的妹妹当作部下来对待呀?弄得我们的小公主嘴巴都翘得能挂起一个大水桶了!以后,可别这样哦!哈!哈!哈!”便挂了电话,接着西尾寿造又对琼子说:

“好了!哥哥教训妹妹那也是关心妹妹嘛!琼子!时间已不早了,药我也拿到了,我就也回去要休息了,你们就慢慢玩吧!莎哟娜啦!”

“哪西尾叔叔您慢走!请多保重身体!”

琼子再次微微鞠了个躬,便送西尾寿造出了海军军官俱乐部的门。

琼子又回到舞厅里后,野岛望乡便装模作样地邀请她跳了一曲舞;舞曲结束后,他们便回家了;当晚,野岛望乡把琼子送到家后,便赞扬了琼子处理事情的机智果断;于是,自己也故意留宿在琼子家里过夜;野岛望乡洗完澡就睡在琼子家的沙发上

第八节

而接完电话后的朱逸民同志,却也在向李克俭同志汇报并商量着明天同琼子见面的事情,李克俭同志决定此次由朱逸民同志去完成这个接头任务

第二天下午三点整,朱逸民同志便西装革履、风流倜傥地带着一束鲜花、开着那辆道奇小轿车,准时来到了迪西亚咖啡厅,他挑选了偏角处一个不起眼的座位坐下;不一会,琼子也坐着一辆黄包车来到了;可是,琼子来到后,看到有两个桌子上都摆放着鲜花;她立即进行了判断,幸亏,其中有一个是西洋人的桌子上摆放着鲜花,一个看样子是中国人的桌子上摆放着鲜花;她便朝中国人的桌子走去并打招呼说:

“先生你好!请问?我可以坐在这吗?”

朱逸民同志赶紧起身,并彬彬有礼的回答:

“可以!小姐请!”

朱逸民同志由声音判断,是昨天在电话里那个声音的女人,便很绅士地双手送上鲜花,并示意请坐;

琼子接了鲜花坐下来后,接着问:

“先生!请问您是李老师派来教我那首‘四塞忽闻狼烟起’诗词的吗?”

朱逸民同志又回答说:

“小姐!请问?是那首后句为‘谁人敢去定风波’的诗词吗?”

两人对完暗号,正礼貌地寒暄着准备交接情报时;突然一声:

“逸民!你怎么在这里啊?”

朱逸民抬头一看,是他那位在《沪声》杂志社当编辑的女友,和一位自己也熟悉的、同样也是记者的黄头发、蓝眼睛的西洋女子来到了咖啡厅;

接着朱逸民又听到女友问:

“她是谁呀?”

朱逸民同志便感觉到这酸溜溜中、还带有火药味的气息,被女友像一阵风一样很快就带到了他和琼子的面前;朱逸民的心里下意识的收缩了一下“完了!这个小醋坛子怎么来了?”;但是,心里想归想,表面却赶紧站起身来问:

“小婷!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一位女同学、姓滕!”

琼子便站起身来并向二位点点头;转而朱逸民同志又向琼子介绍:

“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是《沪声》杂志社的编辑,叫聂小婷;这位是玛克·莱丝小姐,是世界《环球周刊》的记者!”

介绍完双方;那玛克·莱丝小姐便一边张开双臂来拥抱朱逸民、一边说:

“oh!dearmrzhu!很高兴见到你!”

接着,琼子则向玛克·莱丝小姐和聂小婷伸出手打招呼说:

“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在玛克·莱丝和琼子握完手,而聂小婷却很不情愿地也伸出手握了握,并不无醋意地质疑说:

“这么漂亮的女同学?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呀?还花都送上了!该”

朱逸民同志还没等聂小婷说完,便赶紧抢着连哄带笑地说:

“哦,是这样的,滕小姐一直在国外念书,我们很多年都没见了,不送束花那还不显得我太不绅士了,你说对不对?”

聂小婷听了,加之,玛克·莱丝小姐一附和“就是!就是!”,脸上便“云开月朗”地“倒打一耙”说:

“小样!说什么呢?这当然应该嘛!你认为我有那么小气吗?”

一边却在心里嘀咕“怪不得你这女同学连中国话都说不好了呢!原来还是个‘洋流’哦!”,便更不放心,但表面还是笑嘻嘻地挽着朱逸民的手继续说:

“好了!美女同学也见过了,那我们就回家吧!”便拉着朱逸民同志的手,也不管还有同行朋友是约好专程来喝咖啡的事,就要走;

琼子也明白女人这“吃醋心理”的苦衷,心想:反正也没其它什么事了、只是情报还没交给他,便立即“心生一计”说:

“老同学!反正也没别的事了,你就先走吧!”便顿了顿,就偷偷拿出那支装有情报的钢笔假装从桌子上捡起说:

“你的钢笔没拿!”便自然而然地把钢笔交到了朱逸民同志的手里;

朱逸民同志也心知肚明这钢笔里是情报,就赶紧接过钢笔,随即往西装上衣里面口袋一插,又应承着说了声:

“老同学!真是对不起!要不我就不陪你先走一步了?”说完,便携同女友聂小婷和玛克·莱丝小姐一起,走出了迪西亚咖啡厅

从咖啡厅出来后,朱逸民不免脸带愠色地问聂小婷:

“你这时候怎么也不上班呀?还有时间跑出来喝咖啡呀?”

聂小婷因看到琼子拿出的钢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今天肯定是自己冤枉地吃醋了,又感觉到朱逸民脸色、语气都不是很好,便也在内心不免有些“鹿蹿”似的赶紧回答:

“是玛克·莱丝小姐要我陪她去采访完才来的嘛,怎么?你生气了?”回答完,其便撒娇似的拉着朱逸民的手,摇了起来;

玛克·莱丝见状,则不失时机地幽默一句:

“噢!伊甸园里的亚当在没有尝到禁果以前,是不会生夏娃的气的!”并“哈!哈!”一笑便化解了“危机”

聂小婷则趁机做要追打玛克·莱丝状,嬉闹着三人便哈哈大笑成一团

不一会,朱逸民同志因心里还有情报的事需要处理,便说:

“好了!别闹了!需要我开车送你们一下吗?我还有工作上的事情没做完需要回去呢!”

玛克·莱丝听了,则很知趣地赶紧回答:

“不用!我们俩还要逛街呢!”

于是,朱逸民同志便开车回戈登路去了

第八节

不久,琼子见朱逸民他们都走了,便也从咖啡厅里出来,打了辆黄包车就回去了。

朱逸民同志回到戈登路据点后,立即把情报交给了李克俭同志并说明了接头时发生的状况;李克俭同志听了,则一边拧开钢笔拿出情报、一边鼓励说:

“一切事情的发展,都会有它的突发性和偶然性状况出现,你们能这样灵活机智地应对,也不失为有了个理想的结局!”

说完,便展开情报、仔细阅读了上面的文字

李克俭同志看完,便将情报再次递给了朱逸民;自己则在思考着:

“这个情报如此重要,却也是一把双刃剑啊!有没有既不暴露我党的这位‘战略’级谍报工作者、又能够对汪精卫特使之流采取必要措施的两全其美办法呢?当然,‘采桑子’同志所提出的办法是不行的!”

李克俭同志来回在二楼自己的办公室里踱步、低头思索;他咬在咀上烟斗里的烟、被吸的换了一锅又一锅;此时,朱逸民同志看完情报也深知“老板”在思考什么!于是,朱逸民同志根据“采桑子”提出的建议,便也提出一个不成熟的建议:

“头!你看这样行不行?日方不是只知道这个‘采桑子’是我党的人吗?哪我们能不能把这个情报传递给国民政府?让军统方面出面来阻止或破坏汪精卫特使的谈判计划呢?”

李克俭同志回答说:

“我也思考过这个方案,‘采桑子’同志也提出了类似的建议;但是,你想过没有?汪精卫的这些‘小动作’难道国民政府一点察觉都没有?如果有,那么,国民政府这是想暧昧地观察谈判结果呢?还是想同流合污呢?如果,是这其中的任何一种想法,哪我们的这个‘采桑子’就会有暴露的危险!所以,你说的这个办法,只能是建立在国民政府对汪精卫这些‘小动作’完全不知情的前提下,才能勉强一试的!因此,这个风险实在太大!当然,本来我们也可设法让我们在国民政府高层的内线调查一下此事,但估计这种问题想要结果也会很难!可问题是这样还会在时间上来不及;今天离他们计划的谈判时间还只有五天了;所以,我想请示中央特科,看能否决定派你即日动身赶赴日本东京,利用共产国际在东京的电台、用二类密码向我方和国民政府方面吐露此消息!这样,一来可以大大方方让国内知道此消息;二来还可以为‘采桑子’的隐藏更加迷惑敌人!用二类密码的目的,是为了让敌人相对容易破译;但是,这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日本方面有可能会更加提高警戒级别,从而让我们更加难以对付他们的这次谈判计划!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也只能是这样做才相对比较妥当;当然,像这样的谈判在日本方面本身也就是最高的保护级别!”

说完,李克俭同志便马上安排小敏向中央特科发报,汇报了此事

中央特科在接到此电报后,经反复思考并回电:

“因时间仓促,暂且只能按你处方案执行!”

李克俭同志接到回电后,便立即安排朱逸民同志赶赴日本东京事宜

而这几天的“采桑子”同志,却在小特务们的严密监视下、如履薄冰似地小心翼翼进行着自己那些“该做的和不该做的”工作;在琼子那天回来告诉他圆满完成接头任务后,他便不无焦急地在等待着组织的好消息;当再次听到特务头子土

肥原贤二、在第二次召开如上一次的军官会议上说:

“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内部,出了一只可耻的鼹鼠!他(她)的代号叫‘采桑子’!这个‘采桑子’昨天在东京给支那的共产党和重庆政府,发去了关于汪精卫特使与我方秘密谈判的详细计划,而这个‘采桑子’的这份电报刚好被我们截获并破译了;所幸的是,支那方面知道得太晚了,汪精卫的特使明天就能到达上海;因此,我这次开会是要重申,我们务必要将这次会议最高级别的保卫工作做到滴水不漏!这是一次关系到我大日本帝国能不能将建设‘大东亚王道乐土’计划顺利实施的关键性谈判!所以,在此次保卫工作问题上,我们来不得半点马虎”

由此,也更加加深了土肥原贤二这个特务头子下定要早日查出这个“内奸”的决心,也因此,他又不得不再次把希望寄托在他的那个所谓的“东方的玛塔·哈莉”南造云子身上,并将“东京”电报之事告知了已混进延安的南造云子,逼她赶紧查出内奸

而野岛望乡听到这个消息,顿时,从内心高兴得差点要喊出声来!他想:

“组织上,以从东京发电报回来的方式掩护自己,这是组织对自己多么用心良苦的爱护、也是多么的有智慧啊!”他更进一步庆幸自己加入到了一个如此好的组织!同时,也更激起了他为祖国值得不惜牺牲一切的勇气!

会议结束后,野岛望乡喜不自胜的赶紧上琼子家将这一情况告诉了琼子,让自己这位同甘共苦多年的部下加恋人,也分享着这份喜悦和智慧

第三章

第三章

第九节亦幻亦得

而此时,上海的军统情报站站长杜天明,在军统总部的戴笠接到共产党朱逸民同志发去的电报后,便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全力阻止此次谈判并追杀汪精卫特使!”的指示后;军统早已对汪精卫特使梅思平、高宗武等,将要下榻的“大东亚酒店”实施了严密的监控;无奈,此处的日军包括宪兵队员和特务,在影佐祯昭和今井武夫两个大特务的部署下,都实施了前所未有的严密防守!

李克俭同志在安排手下人员也对此二处部署行动时,被报告知道了军统人员也在行动,其便想:

“既然军统已经采取了行动,那就最好!军统的实力可比我们强多了,假如,双方在没有协调的情况下各自采取行动,恐怕其行动效果反而会适得其反;加之,目前朱逸民这员大将也还没有从日本回来,那我方就先在暗中配合军统的行动吧!”

如此笃定后,李克俭同志便吩咐张曼云去交代了中共方面的行动队员们

遗憾的是,国共双方、甚至是日本人也都不知道汪精卫特使的具体交通方式和交通路线!这就是这些汉奸卖国贼们的狡猾性;本来,只有在路途截杀才是上上之策。

在此百般无奈的情况下,国共双方首先想到的是,在“特使”进入大东亚酒店时实施狙杀!

同时,因日方的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在截获了“东京电报”后,已对野岛望乡等与会人员解除了怀疑、取消了所有的监控手段;李克俭同志便未雨绸缪地双管齐下、向“采桑子”同志发电报商议:

“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能否设法在日汪双方谈判处安装监听设备?”

“采桑子”同志接到电报后想:

“我本人因不在谈判和保卫人员之列,根本无法完成这一任务!我甚至连谈判的地址到底是不是在‘重光堂’都还没有搞清楚呢?怎么办?”

于是,“采桑子”同志便赶紧驱车前去与琼子商议,野岛望乡问琼子:

“你能否设法搞清楚这次汪精卫特使谈判的真实地址,并加入到这次谈判服务人员行列,将一个窃听器安装到此次的谈判会议室里呀?”

琼子说:

“可以呀!我刚刚本来就已经被通知要去谈判地‘重光堂’做服务员了;因为,这个谈判本身就属外务部门的工作范畴!只是?这提前安装窃听器怕是会被发现的!因为,在此次谈判会议开始前日方肯定会对谈判场所作无线电检测的;这样的话,不但预先安装的事情会功亏一篑,还有可能会暴露我而牵涉到你!如果临时安装难度虽然大了些,但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如果那样的话就是不知道监听效果会怎样?但我想问题也不会很大;哎呀!反正到时我见机行事就是吧!”

野岛望乡听了,就高兴的说:

“哦,那太好了!原来谈判地址真的是在重光堂,那好,你只要能把窃听器安装进去,效果就都会是一样的;你到时见机行事就是!我这就去通知‘卜算子’老板,让他设法把监听设备弄来!”

野岛望乡回到家里,立即用电台将相关情况和谈判地点告知了李克俭;李克俭同志又回电:

“请于新亚银行门前石狮子旁砖块下取钥匙,再到银行内第37号保险箱取设备;此箱为以后传递情报专用!钥匙已复制!”

接到回电后,野岛望乡立即驱车前往新亚银行,在所交代处拿到钥匙后,其便也到该银行开立了一个保险箱业务,以图以后能名正言顺地进出该银行;然后,又悄悄到李克俭同志开立的第37号保险箱里取出两个无线窃听器;回去交给琼子后,一再叮嘱:

“小心!再小心!”

第二天,军统特工们在预备了三支k98毛瑟狙击步枪、并配备六倍蔡司光学瞄准镜,分三个狙击点,埋伏在了大东亚酒店前方建筑物上的不同位置;张曼云同志也带领中共方面的几名行动队员,隐蔽来到了相关区域,准备相机策应军统人员的行动。

不久,有三辆小轿车在日军两辆全副武装的大卡车护送下,徐徐来到了大东亚酒店前的广场上;在卡车上的日军士兵先下车、与早已经在此执行警戒的大批日军士兵和特务们对小轿车围住后;三辆小轿车上走下来六个人,个个头戴礼帽、眼配墨镜;加之,日军士兵的人墙保护,还真让各狙击点上的军统特工们难以辨别谁是需要狙杀的目标;在这六个人于日军士兵保护着上到大东亚酒店的台阶时,军统特工们没办法,只得对其中几个疑似目标进行狙杀,他们三枪撂倒了三个人,但其中,一个是日军士兵;枪声一响,现场顿时一片大乱,并遭到日军的快速反击和追捕;军统的狙击手们,由于,已暴露自己的目标位置,便赶紧撤离了现场。

张曼云同志看到此情形后,也无能为力地只得先带着共产党方面的行动队员撤离了。

分别得到这一消息后的军统上海站长杜天明与中共方面的李克俭,都在想:

“如此盲目性的狙杀,很有可能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行动,必须要预备采取下一步措施!”

其实,这次的狙击行动还真的是“毫无意义”!因为,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国共双方想要狙杀的目标,这六个人只不过是“特使”的替身和随从而已!

在国共双方的行动人员离开大东亚酒店的同时;而另一个地方,几辆黄包车分别载着汪精卫的特使梅思平、高宗武等,很低调地秘密来到了重光堂这幢园林式大建筑物一个幽静的住处;此二人,此时正庆幸着自己免遭劫难的幸运和日本人的智慧。可叹的是,中国人这“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上千年古谋,被日本人影佐祯昭、今井武夫这些大特务玩转得还真是炉火纯青;在这两个大特务的操纵下,大东亚酒店的日军和特务们也还配合着“更加”小心翼翼地加强了防卫;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继续欲盖弥彰。

第九节

次日,也就是1938年11月12日,在国民党军统特工们还围绕着大东亚酒店绞尽脑汁,准备继续采取行动时;位于上海市虹口公园隔壁的重光堂一个神秘的临时会议室里,以汪精卫秘密特使为一方,以影佐祯昭、今井武夫等日军特务为另一方举行的、以出卖中华民族主权利益为代价的谈判在这里如期举行;

而此时的琼子,作为此次谈判会议众多的服务人员之一,正忙碌着进进出出端茶倒水;琼子很机智地将一无线电窃听器、于特务们检测完无线电信号后,巧妙地粘贴在一谈判人员的座凳下;可是,狡猾的日本人却在谈判进行的同时,也对此会议室周围的无线电信号实施了屏蔽式不间断的干扰

而与此同时,正在虹口公园里进行无线电监听的张曼云同志和手下,由于监听设备里传来的全都是“嗞!嗞!嗞!”的电波声,便焦急得直跺脚;因为,她们以为这是监听设备没有安装好!殊不知,这是日本人对无线电信号实施了干扰,更想不到日本人的狡猾已到了如此严谨的地步;而此时的琼子则更是被蒙在鼓里,对当前所进行的一切一无所知!更无可奈何的是,日方规定“在此次谈判议程没有结束以前,重光堂里的任何工作人员都不得跟外界发生任何联系和离开重光堂!期间,每天的吃住都在重光堂里面完成!”

这次“谈判”一共持续了八天的时间;就这样让“汪、日”双方如愿以偿、达成了出卖中华民族利益的“重光堂密约”!在这八天时间里,琼子单枪匹马地将窃听器在敌人的干扰之下装了又拆、拆了又装;其所担当的风险,真的是自己难以言表、外人可想而知!可外面的相关人员则更是焦急、担心和不知所措,却又无能为力!几次,李克俭同志想联合军统强攻重光堂;最后,经充分考虑和论证,因日军防守得实在太严密而无从下手,不得不放弃。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毫无疑问这是一次很失败的行动。

国共双方的特工们,在总结了这一惨痛教训后,不得不另想办法,以图“亡羊补牢”。李克俭同志则开始关注“谈判结果和内容”!他与在六天前就已从东京回来的朱逸民和张曼云商议“必须要拿到‘重光堂谈判协议’昭告天下,揭露汪精卫的卖国勾当!”;但思来想去,若单靠自己的力量,这谈何容易、甚至不啻为堪比登天!而这份协议的重要性又不得不迫使李克俭同志考虑“让‘采桑子’同志来试试完成这一任务!”;于是,他给“采桑子”同志发电报:

“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请择机将重光堂谈判协议搞到手!”

“采桑子”同志接到上海特科的电报后,由于,自己已经在日军内部知道了会议进行时,窃听信号被干扰,也就同样考虑了这个“协议内容”问题;

可就在此时,日军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却收到了其女学生南造云子于延安发来的电报:

“‘东京电报’有假!问题出在哪尚不清楚,请速查!”

因为,南造云子在那次接到其老师土肥原贤二的派遣后,便伪装成一进步女青年混到了延安,并被安排在一所小学里教书;她很快便混熟了一延安的中共机要员小伙子,并与之“一见钟情”!她们谈文学、谈理想、谈信念,很快便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她们甚至“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在一天晚饭后的黄昏时分,南造云子和这中共小伙子便来到延安野外一小河边的石块上坐下,她们相互依偎着,一边“憧憬着未来”,一边喁语难休;“突然”南造云子对中共小伙子感叹着说:

“嗳!我真羡慕那些冲锋在前的一线将士们啊,更佩服我们那些战斗在隐秘战线上的英雄们,他们几乎无所不能!充满智慧!我要是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们一样,那该有多好啊!”

小伙子鼓励说:

“会的!我相信,很快你也一定会像他们一样让我感到骄傲的!唉!我也是多么地想到前线去上阵杀敌啊!”

南造云子见“火候”差不多了,便“趁热打铁”故作羡慕和佩服状说:

“哎!听说我们在日本东京都有秘密情报人员呀?他真是了不起耶!据说他前不久还传回了汪精卫特使要和日本人谈判的情报,这是不是真的呀?”

小伙子赶紧问:

“你听谁说的呀?这可不能随便乱说哦!这是犯纪律的!幸亏,你也不是什么坏人,就算知道一点,也没什么关系的!但这事你可不能对别人说哦!”

南造云子听了,便假装生气又接着下套说:

“我这不是听你们机要科的人议论时说的吗?大家都知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只有你还老把我当外人,真受不了你!”

小伙子闻到这“可人儿”有点埋怨的气息后,于是,也就忽略了“你们机要科的人议论”这一点,便“乱了方寸”地说:

“我这哪是把你当外人啊!我是怕一不小心就违反了组织纪律;不过,你说的也是,我想,这本来也只是为短期的需要而保密的,加上,现在都已经让汪精卫和日本人给勾搭上了,真是可恨;那我还告诉你吧,这东京来电那也只不过是个假象,是用来迷惑敌人的!怎么样,我们的情报人员还真是没得话说啊!不过,我也只能跟你说这么多了!否则,我就真的是违反纪律了!”

说实在的,也幸亏这小伙子知道东京电报的来龙去脉并不多;因为,他这也是根据当时其两位首长接到东京电报时的眼神才判断出这份电报有假的;而这也不是说这小伙子有意要泄露什么;只是,怕其在这“爱情”的前面而冲昏了头脑;

但南造云子一听这小伙子如此说,震惊之余见这“嫩雏儿”果然入了她的套,便更加肆无忌惮地接着说:

“真烦你!在我面前还这么故弄玄虚,难不成我们在东京来电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汪精卫要投敌的事?你就吹吧!你!”

还真是“乳臭未干”的嫩雏儿,这小伙子不但因他自己那一点点智商(我想,这本来也只是为短期需要而保密的)的判断而有失误,还被这个训练有素的“老特务”这么一激,便更加“自豪”地说:

“那当然!我们的地下工作者那可不是吹的,要多棒有多棒!”

听到这些,南造云子心中有数了,为避免“打草惊蛇”,以便今后能获得更多的情报,她“浅尝辄止”了;他们在保持“不越雷池”的“矜持”温存后,便“恋恋不舍”地回到了各自的住处;然后,南造云子马上给上海的土肥原贤二发出了上面的电报

土肥原贤二看了南造云子发来的电报后,在震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余,又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得力、能干的学生!但土肥原贤二想:

“这怎么可能呢?‘东京电报有假!问题出在哪尚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即便是上海,哪那次会议前后我都采取了一系列周密的措施,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头的迹象;那这个内奸是怎么把情报传递到东京去的呢?又难道东京还有他的同伙?或者说这个内奸自己又去了东京?如果真是这样,哪这个内奸为什么还要这么绕一下,而从东京发电报给支那方面呢?这岂不是更多暴露了他的同伙吗?这不符合逻辑呀!再说,会议后这些天,在相关区域也没有异常的无线电波呀!而相关与会人员也没有回东京的呀;难道监视或监听人员里还有他的同伙?那这也更不可能呀!要知道,这次监听和监视的人员这么多,也不可能都是这个‘采桑子’的同党啊;可问题到底出在哪呢?这些内奸若不早日清除,那我大日本帝国的军队将毫无秘密可言!不过,也值得庆幸的是,云子在电报里说的‘问题出在哪尚不清楚’,这也就是说,她也不能肯定‘东京电报’到底出了什么原因?反正是出自东京无假!因此,我要在保持高度警惕的前提下,也不能太过‘杯弓蛇影’,自己先乱了方寸!”

土肥原贤二这个“聪明”的“笨蛋”,他以为,这要么是“内奸”直接把情报传递到东京才发出来的;便回电竹内云子:

“谍报工作没有‘尚不清楚’!只能‘肯定’!继续详查!”;

于是,土肥原贤二又开始酝酿挖出内奸的下一步计划

第十节 智获密约

第十节智获密约

战争,既是交战双方实力的较量,也是意志的较量,更是智慧的较量!“采桑子”同志从接到“卜算子”老板交给他“择机将重光堂谈判协议搞到手!”的任务那一刻起,便开始与影佐祯昭进行“亲密”的接触;因为,影佐祯昭和今井武夫才是此次谈判的真正策划者和操纵者;野岛望乡和影佐祯昭本就是老熟人;影佐祯昭也对野岛望乡在军中的才干和威望敬重有加;影佐祯昭这个大特务相对于其他强硬派日本军人,他主张对华政策的方式和态度应该采取“怀柔策略”;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策略却更富有欺骗性、恶毒性和难于应对性;但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这天,野岛望乡因有日军参谋本部特派督导,也就是“特派员”的身份,就很自然地来到了重光堂进行“督导”工作;加之,头天晚上,因野岛望乡为后来需要“重光堂协议”的打算而请影佐祯昭喝酒,所以,影佐祯昭就知道了“特派员”要来,便亲自出门迎接;野岛望乡的车在司机停稳后,影佐祯昭便赶紧迎了上去;野岛望乡见了,则自己赶紧打开车门立即下车,并与之相互行了个躬首礼,然后说:

“影佐君!您太客气了!你这么‘日理万机’的还总是这么客气,你就不怕累着自己呀?我们之间有必要这么隆重吗?你的年龄可比我要大呀!”

影佐祯昭则客套完后,一边引导着野岛望乡往自己办公室里走、并交代卫兵“不许外人打扰”,一边寒暄着说:

“野岛君!年龄大又有什么用呢?你可是‘钦差大臣’啊!你能莅临来督导我的工作,不但,这重光堂蓬荜生辉!我本人更是荣幸之至啊!怎么样?昨天晚上的酒喝痛快了没有?我可是到今天都还有点晕乎乎的呢,这喝酒啊,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比我这都快半百的人厉害呀!”

随后,便来到了影佐祯昭的办公室里;影佐祯昭又接着说:

“怎么样?是接着再喝一杯酒呢?还是来一杯咖啡呀?我这可是威士忌、波尔多、中国的茅台和日本的青酒都有哦!”

野岛望乡则调侃着说:

“这工作时间喝酒,你就不怕你的部下有意见?你还是给我来一杯茶吧!我呀,也跟你一样,别老说什么自己都快半百了,你也不过是四十多一点,昨晚喝得我到现在都还有点不舒服呢!”

影佐祯昭听说要喝茶,则又不无显摆地问:

“喝茶?正好,我这有上好的‘西湖龙井’和‘铁观音’还有‘大红袍’,你要喝哪一种啊?”

野岛望乡听了,便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哟!你这办公室都赶得上酒吧、茶馆啦!还是帝国主义好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就给我来杯铁观音吧!这西湖龙井呀,太‘女人味’!这大红袍呢,看上去有点像喝药!我还是比较喜欢铁观音的‘刚烈’(甘冽)!”

被野岛望乡这似是而非的玩笑一呛白,影佐祯昭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地赶紧到茶几上拿起茶具,一边冲泡茶水、一边言归正传地问:

“野岛君!您今天到我这里来,该不会只是来指责我这个‘帝国主义’的吧?请问?你还有什么别的指示啊?”

野岛望乡听了,也谦恭着把责任往上一推,便一本正经地回答:

“呵呵!指示你,我可不敢!我只不过是来例行例行公事而已!听说,你们重光堂这次谈判的成果非常不错,能不能给我也说说呀?我也好向上面交个差嘛!要不然,上面还会以为我在这是尸位素餐呢!”

影佐祯昭见话入主题,又因涉及到国家机密,便顿了顿,然后敷衍着说:

“这些小事也要你管呀?这参谋本部也真是的,谈判的事情既然已经有一套人马专门负责,又何必要这么多此一举,再劳动您的大驾呢?”

野岛望乡听了,则赶紧更进一步推脱、且不无挑唆、而又是大实话地说:

“咳!这就是政治、这就是权术!在政治和权术面前是没有绝对的信任的!也不是你我能佐佑得了、能搞得懂的!是吧?影佐君!”

影佐祯昭又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于是,想了想觉得也是,便在这矛盾的心态里,很不情愿,但又不得不说:

“那是!其实,这次与其说是谈判,还不如说是签了一个‘城下之约’!你也知道,这作为在我大日本帝国强大军事压力下的傀儡!汪精卫方面的人,也只能是为了满足个人权欲和私利而已!哪里还谈得上什么争取国家主权、民族道义和尊严呀?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来和我大日本帝国讨价还价的呀?既然是这样,那顾名思义你也就应该知道所谓的‘谈判’结果咯!当然,我们也还是在名义上作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让步;譬如‘废除了大日本帝国在中国的法外治权;归还了日本国在华的租界’等;总之,这谈判结果是理想而又顺利的!而且,汪精卫在年内就会要来上海履约,到南京组建一个新的政府的!”

被影佐祯昭这么一说,野岛望乡的内心虽然也早已经预料到是这么一个结果,但当亲耳听到时,也还是震惊不已!特别是,听到“汪精卫年内就会要来上海履约组建一个新的政府”时,其更是怒火中烧!当然,表面上野岛望乡还是不得不、不露神色地应酬着这个可恨的大特务说:

“是吗?那就恭喜影佐君了!你这可是为我大日本帝国立了一大功啊!哪你那个谈判协议是不是也可以给我复制一份呀?我也好向上面有个交代嘛!”

“野岛君!复制就不必了吧?反正,这个协议我过了元旦就会要交上去的;我觉得这些关系到帝国机密的事情啊,我们还是少插手为好!这样,也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嘛!你说是不是啊?”

影佐祯昭就这么委婉而又狡猾地拒绝了野岛望乡

野岛望乡被影佐祯昭这么一讲,也没有再可以强要的理由,加之,自己已掌握了汪精卫年内就要叛逃;也就是说,汪精卫将在这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内就要叛逃的情报;为不引起怀疑,野岛望乡只得决定“协议之事另寻它途”,其便笑哈哈地说:

“哟西!还是影佐君大大的狡猾呀!什么事都考虑得这么周全!那好!既然是这样,那我也就不打扰你了,改天有时间我再请你好好的、不醉不归地喝上一回!”

野岛望乡说完,便起身不由自主地用眼神瞥了一眼影佐祯昭办公室里的保险柜;随后,双方便正儿八经地互相鞠了一躬、说了一声“莎哟娜啦!”;野岛望乡便出来,坐上自己的车回宪兵司令部去了

第十节(二)

而接到土肥原贤二电报的、却仍然在延安的竹内云子,因迫于土肥原贤二需要其“肯定”的压力后;竹内云子只得铤而走险,继续以更“热烈”的方式,对那个中共小伙子采取更强烈的攻势!

一天,竹内云子把这个中共小伙子相约到一个被废弃的破窑洞,通过激将法、撒娇乃至色诱等等方式,却仍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竹内云子便不得不原形毕露、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可令竹内云子没有想到是,这个中共小伙子在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不但对她毫不动摇、毫不畏惧,反而更加坚定了“哪怕是死,也决不能泄露党的机密”的决心,便再连半个字也没有告诉竹内云子!

而这个训练有素的女特务,因身怀绝技,她开始时,仍然穷尽各种软硬兼施的手段,见仍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时,竹内云子便对中共小伙子实施摧残,她企图以强硬的手段来获得突破;竹内云子先把这个中共小伙子打晕、绑好并堵上其嘴巴,然后,鞭打这个小伙子,见仍然无效时,其就用匕首刺小伙子的身体;这个女魔头在将中共这一小伙子的脚筋挑断,身体被刺剐得遍体鳞伤、血流不止,连自己都累到不行后;其见已无计可施、再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竹内云子便残忍的杀害了这位懵懵懂懂而又无辜的中共小伙子!杀了小伙子后,竹内云子因知道自己与之过从甚密,身份必然败露,便又星夜企图潜入延安中共中央机关,实施秘密盗窃相关档案的勾当;无奈!延安的保卫工作几乎滴水不漏;莫奈何,竹内云子只得立即秘密逃回了上海

而从影佐祯昭那重光堂回去的“采桑子”同志,在宪兵司令部下班回家后,其便立即用电台向“卜算子”同志通报了“汪精卫将于年内叛逃至上海日占区”的消息;

李克俭同志接到此消息后非常震惊,便立即发电报给了中共中央特科;中央特科则通过八路军驻重庆办事处,将这一情报告知了重庆国民政府(注:国民政府于1938年10月再次由武汉迁往重庆)!可叹的是,重庆政府国民党高层得到了如此重要的情报,却为顾及所谓国民党党内的团结和声誉,还故意要等获得放纵汪精卫、周佛海之流逃到越南河内的所谓铁证后,才组织国民党军统特工人员对其进行拦截和追杀;

无奈,汪精卫、周佛海这些个中国历史上最大的汉奸、卖国贼,实在是太可恶、太奸诈了!他们在被国民政府放纵出境后,又在越南河内狡猾地躲过了军统的拦截和追杀,最后,汪精卫、周佛海等还是来到了上海,并于1938年12月29日在越南的河内,公开发表了卖国的“响应第三次日本近卫内阁声明的‘艳电’”;至此,这些个卖国贼,终于,如愿以偿地开始了他们人生中最无耻的卖国求荣生涯!

影佐祯昭则在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汪精卫的‘艳电’”后,为自己能亲手缔造出,这样一个必然被载入历史史册、哪怕是遗臭万年的“杰作”而沾沾自喜时,影佐祯昭便邀请日军在上海的各驻在机构首脑,于1939年元旦夜庆功狂欢。野岛望乡自然也在被邀请人员之列,而中将宪兵司令官松本和土肥原贤二等更是这狂欢酒会上的座上嘉宾;野岛望乡在当天下午接到邀请函后,便找到琼子说:

“今天晚上,影佐祯昭会在重光堂园林内的草坪上,举办一个‘与汪精卫合作成功’的庆功酒会;到时,你跟我一起去;这酒会举行时,重光堂外面的警戒必然严密,而里面的戒备一定会相对松懈,我们到时见机行事,看能否有机会把那份‘重光堂密约’搞到手!你要打扮得既符合场所要求、又要方便行动;你不能带武器,因为,像你的级别到时可能会要被进行安全检查的,你可以带上那支钢笔枪和万能钥匙等行动所需用品;其它的,一切有我!”

琼子说:

“好的!我看这只有一颗子弹的钢笔枪都不用带了,即使我们遇到什么不测,在这种场合也不能开枪,因为,枪一响就会彻底暴露;再说,凭你我这么多年训练出来的‘隐者’功夫,对付几个当兵的和一些小特务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好!你看着办吧,记住,晚上七点二十分我会准时开车来接你的,现在,我也要先回去换身衣服!”

野岛望乡说完,便开车回家去了

当晚,风清气爽、繁星点点;七点二十分,野岛望乡也西装革履地准时来到了琼子家的楼下,按响了汽车喇叭;琼子则着一身时髦的黑色猎装皮衣皮裤,手拎着一只黑色意大利产真皮小包,精神抖擞地下得楼来,又矫健地上了野岛望乡的车;野岛望乡则驾着小汽车一溜烟很快就来到了重光堂;在重光堂的门口,戒备森严的日军卫兵正在对进入重光堂的嘉宾一一作安全检查;琼子和野岛望乡见了也下车准备让卫兵检查;日军卫兵则对琼子和野岛望乡说:

“野岛将军!您们就不用检查了,请进!”

这时,野岛望乡则要另外一个日军卫兵把车停放好,自己便挽着琼子大摇大摆地向重光堂里面走去;酒会是预定在当晚八点钟开始;野岛望乡看了看表,此时是七点三十五分多一点;酒会现场,除服务人员外,也还只有寥寥几个人;野岛望乡见时间还早,便在尽量避免让人知道自己已到的情形下,故意又跑到重光堂办公楼里上厕所、勘察了一下这办公楼里的守卫情况;影佐祯昭此时则在外面忙碌着布置酒会现场;野岛望乡看到办公楼里的日军卫兵基本也都在外面值勤和忙碌,心里倒也轻松不少;

琼子此时则也在征得野岛望乡的许可后,趁机溜进了重光堂办公楼的杂物间里;琼子想:

“只有在酒会刚开始时就下手盗取‘重光堂密约’,才相对还会比较安全些,时间也会充分些!”

琼子之所以躲在杂物间,是因为,她在上次‘重光堂密约’谈判时,就对此办公楼有了很熟悉的了解;在此杂物间的窗户外,有一直通楼顶的下水管道,于二楼影佐祯昭办公室里盥洗室的窗户旁边经过;

野岛望乡也在因暂时知道自己已到人数不多的情形下,故意在办公楼的厕所里磨磨蹭蹭拖延着时间;在实在是不能再拖延的时候,野岛望乡便出来并赶紧端上一杯红酒,快速的向宪兵司令官、土肥原贤二和影佐祯昭等一一觥筹交错、相互问候,并对影佐祯昭予以“强烈的”称赞;此时,重光堂这大园林建筑物的草坪上人头攒动、灯红酒绿,一番好不惬意的歌舞升平景象;

而藏在办公楼杂物间里的琼子,此时则蒙着脸、趁着夜色,悄悄地顺着下水管道爬上了二楼,但由于二楼影佐祯昭盥洗室窗户是关闭的、用手抠了抠又打不开;她只得先爬上三楼再作打算;幸亏,三楼的窗户是没有上插销的;上到三楼盥洗室后,琼子便走进三楼的房间打开出走廊的门,见走廊里并没有开灯,便又悄悄地从楼梯间下到二楼;她见二楼影佐祯昭办公室斜对面的一个办公室里亮着灯,则心里有些紧张了;她便听了听,见走廊里没有什么动静,便又蹑手蹑脚悄悄地跑过去到亮灯办公室门边再听了听,感觉里面只有一个人后;便心想“里面的人要是出来就干掉他”;于是,琼子又蹑手蹑脚返回到影佐祯昭办公室门口,用万能钥匙开影佐祯昭办公室的门;她三两下就把办公室的门给打开了,进到办公室里面再关上门后,其便用小手电筒开始寻找保险柜;这是一个套间式大办公室,里面客厅、休息室、盥洗室一应俱全;她在正办公室找到保险柜后,便赶紧检查这保险柜是不是安装有报警装置;这是一个德国产品,琼子在确定保险柜没有连接警报装置后,便又有些着急了;因为,这样她就不能确定这保险柜里有没有那份‘重光堂密约’,于是,琼子便赶紧用万能钥匙和听码器开保险柜的锁

第十节(三)

而此时,尚在外面的野岛望乡则表面镇定自若、内心实则忐忐忑忑地应酬着各种恭维、虚伪,甚至是谄媚和尔虞我诈。野岛望乡在与一位被日本人称作“赵翻译官”的中国人、被其一顿“阿谀奉承”的应酬后;更麻烦的是,此时那个号称“帝国间谍之花”的竹内云子,却挽着土肥原贤二的手臂过来、并对野岛望乡抛一个媚眼又很客套地寒暄着说:

“野岛将军您好!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呀?你那位美丽的‘小公主’没有一起来吗?”

野岛望乡只得敷衍着赶紧向土肥原贤二点一下头,并言不由衷的恭维说:

“土肥原将军您好!您也能大驾光临,这影佐君可真是面子不小啊!还有我们这位‘东方的玛塔·哈莉’、‘帝国的间谍之花’也能光临这酒会,那更是锦上添花啊!”

野岛望乡与土肥原贤二师生二人,避重就轻、寒暄正欢之时,也正是琼子开保险柜密码锁到关键的时刻;虽然,这时是冬天,此时的琼子也焦急得额头、热汗涔涔;终于,琼子在好不容易听到密码器里传来“咔”的一声,保险柜的门锁被打开了;琼子便赶紧翻找那份“重光堂密约”,但翻遍了整个保险柜里也没有;此时,琼子就着急了;她很快在脑子里一边飞转着思考这个问题,一边人也有些精神恍惚;于是,她便关上保险柜的门,起身扶着旁边的一个书柜,在她无意识地撑住书柜走动时,由于,其把手胡乱伸向书柜上的一本厚书时,此时,意外的情况出现了,这个办公室里一小暗室的门被打开了,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琼子一看,随即就又有了精神和勇气;她便立即走进暗室,在暗室里她终于又找到了另外一个保险柜;于是,她又先检查这个保险柜看有没有连接警报系统;其看见没有后,她便又开始开这个保险柜的锁;经过三四分钟后,终于又打开了这暗室里的保险柜,并且,找到了这份印有“绝密”字样的“重光堂密约”后,琼子这才终于放心了;因为,她这才知道影佐祯昭这没有给保险柜安装报警装置的真正原因;于是,琼子就立即将“重光堂密约”放在保险柜前的地板上,拿出微型相机、就着手电光赶紧拍照;很快拍完照,就又将一切恢复原样后;琼子便赶紧走到影佐祯昭办公室的盥洗室,打开窗户,并将窗户插销调到可反插的位置,又下到一楼的杂物间;再整理好自己的妆容、拿上手提包,避开一楼的卫兵,就急匆匆地佯装上厕所出来;但由于,其外面穿的是皮质衣服,所以,琼子便赶紧端上一杯红酒并快速地喝上几口,又解开自己的皮衣把酒撒在内衣上,便似醉非醉的样子、来到了野岛望乡的身边,其看到土肥原贤二和竹内云子时,便显得“舌头有些打哏”地对着二人说:

“土肥原将军、云子小姐,你们好!来我们再干一杯!今天晚上真是喝得太痛快、太有意思啦!我们不醉不归!”

野岛望乡见了,则心中如释重负、表面却“抢”过琼子的酒杯说:

“你不能再喝了!刚才,云子小姐问你怎么没来,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是喝多了、上厕所去了!对不起二位!让你们见笑了!”

野岛望乡便作“尴尬状”向土肥原贤二和竹内云子表示歉意。

土肥原贤二见了,便哈哈大笑着说:

“没关系的!今天值得高兴为我们的影佐君首战告捷多喝几杯,你们就不必拘泥,尽情地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吧!好了!我们就还到别的地方转转!”

土肥原贤二说完,便带着竹内云子离去了;

可是,这个老奸巨猾的大特务头子,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犯嘀咕:

“不对呀!这琼子姑娘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呀?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喝酒喝到失态呢?莫非”

随即,土肥原贤二的思绪便被其他日军官员来敬酒的应酬声所打断

在土肥原贤二和竹内云子走了后,野岛望乡首先便轻声批评了琼子说:

“你刚才表现得有点太夸张了;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可今天你突然这样,怕是会引起土肥原贤二那老东西怀疑的!你怎么搞了这么久啊?行动成功了没有啊?”

琼子听了,便不无委屈地说:

“我还不是因为考虑到你,刚才肯定会被他们问及到我,怕你不好回答才故意这么做的;当然,这也可能是我因为顺利完成了任务而有点激动,才没有拿捏好分寸吧!请你理解!至于,我为什么搞了这么久,还是等回到家里再跟你说吧!”

野岛望乡听到琼子的任务已顺利完成,也就内心欣慰、但表面仍不露声色地说:

“好了!既然已经顺利完成了任务,又已经是装成这样了,那要装干脆就装到底,索性你就更夸张一点,装作要呕吐的样子,我送你回家,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之后,野岛望乡便搀扶着琼子给宪兵司令官、影佐祯昭、当然还有土肥原贤二等一一道别,便回自己的家去了。

回到百老汇大厦野岛望乡住处的楼下,为掩人耳目,野岛望乡仍然搀扶着琼子上楼到自己家中;关上门后,琼子便汇报了整个行动的细节,包括办公室保险柜里没有这份密约和保险柜没有接通警报装置、以及自己在不经意间发现一间暗室,暗室里有另一个保险柜才拿到这份密约的等等情况;然后,琼子便拿出微型相机交给野岛望乡;

野岛望乡听了后,便说:

“哦?也幸亏是在这样一个‘庆功’场合来拿这份情报,否则,这超长时间的行动,只怕是我们早就暴露了;谁知道这办公室的保险柜里会没有呢,又谁知道会有一个暗室呢!”

于是,野岛望乡便接过相机,到暗室里取出胶卷进行冲洗;

琼子则说:

“那还是因为我人当时有点急得慌而起身撑住书柜,才发现有这个暗室的喽!”说完,琼子便洗澡去了;

在此,不得不感叹!这一对老大不小的金童玉女,在舍生忘死为中日两国人民正义的和平事业而奔波、而忙碌,在他们的青春年华里,放弃了多少宝贵而美好的时光!

野岛望乡和琼子在忙完各自的事情后回到客厅;野岛望乡安排琼子说:

“我也要洗个澡;你就给‘卜算子’老板发个电报吧,内容是:‘明天下午到新亚银行取货’!”

琼子回答一声“嗨!”;便立马从地毯掩盖的木地板下取出发报机,进行发报事项

第十一节 红桃J现

第十一节红桃j现

而此时,戈登路中共秘密据点里的报务员小敏和朱逸民同志,则同时收到两份电报;一份、自然是琼子发来的,一份、则是中共中央特科发来的;中央特科发来的电报内容是:

“三天后,新四军江南支队有要员来沪采购军需物资并驻留;请予全力配合!接头地点,先施公司旁电话亭,暗号‘张智曾为槐树赋’、‘逸民不作海棠诗’。”

李克俭同志看完“采桑子”同志的电报后,知道是完成那搞到“重光堂密约”的任务了,心里感到很高兴;但当看到中央特科的电报后,却皱了皱眉对着张曼云和朱逸民俩同志说:

“看来,我们这里是要增加人员了啊!从中央特科的接头暗号来看,指名是要逸民同志去接头的;这说明中央特科是要求我们直接接待这个‘要员’呀;逸民!你明天到附近去租一间房子,以便安排那位新四军的同志;记住!你暂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租房子的地点,也暂时不能告诉那位新四军同志我们的住处;三天后,你去跟他接完头,就先把他安顿在那个出租屋!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朱逸民同志回答。

次日,朱逸民同志很快便在戈登路,离自己住处不到一千米的对街一弄堂,找到了一个出租屋;交好租金后,朱逸民便回来告诉了李克俭同志;

李克俭同志点了点头,便又同时吩咐张曼云和朱逸民俩同志:

“等下下午呢,曼云就去新亚银行‘取货’,顺便先去电话局给那个出租屋申请办理一部电话;逸民呢,就去买一些生活用品放到出租屋里,再把那出租屋里面打扫、收拾一下!”

张曼云和朱逸民二人应承了一声,吃完午餐又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

当天下午,张曼云同志先到电话局给出租屋办理好电话装机事项后,就又到新亚银行取回“货”交给李克俭;李克俭同志展开胶卷,用放大镜粗略看了一下后,又交给张曼云说:

“太好了!我们的这个‘采桑子’同志真是太能干了!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完成了这么重要的任务,简直是不可思议呀!曼云啊!你赶紧把它洗印出来,我们要将这份重光堂密约以最快的方式传递给党中央;你看到没有?这份密约的第一条就是:‘缔结日华防共协定,并设定内蒙为特殊防共区,日军在防共区驻兵’;这将为我党的战略部署提供一个明确的方向啊!我们要将这份密约公诸于世;这样,既可以揭露敌人的狼子野心、震慑敌人,又可以打乱日本人的部署计划!这个情报的战略意义真是非同凡响啊!”

然而,时间就像白驹过隙一样,一晃就到了中央特科电报所说的三天后,这天,朱逸民同志早早地就扮成一个黄包车夫,来到先施公司前电话亭旁边,等候着接头人;可是,朱逸民同志从早上等到晚上也不见有这个接头人的影子。

令朱逸民同志不曾想到的是,该接头人此时正在土肥原机关的审讯室里;这个中央特科电报上所说的“新四军江南支队的要员”,由于,在到达上海十六铺码头时遭到日军搜查,被发现了本不该带的一支手枪而被捕;更加可恨的是,这个所谓的“要员”,在看到土肥原机关刑讯室里的刑具和听到隔壁刑讯室里、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时,便已吓得瘫倒在地;在日军特务们对其一顿鞭打用刑后,加之,那土肥原贤二的学生竹内云子软硬兼施地以美色和金钱一诱惑,这个‘要员’便竹筒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了:

“我是新四军江南支队的一名政保科长,名叫张智;这次来上海,是为新四军采购医药物资并打算长期驻留在上海,设立一个军需物资中转站的!”

土肥原贤二和竹内云子见这么容易就招了,心想:

“这共产党里居然也有这么一个软骨头,这里面会不会有诈呀?”

于是,其师生二人接着又合计了一下:

“不可能!这共产党越是有诈才越不会这么容易就招了呢;咳!反正你有‘三尺剑’、我有‘六钧弓’;这孙猴子还能跑出如来佛的掌心吗?”

如此笃定后,土肥原贤二师生二人便很客气的、把这个“软骨头”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说:

“这就对了嘛!和像张先生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得多!现在,只要你签了这份投降书并答应帮我们做事,我们不但不会要你告诉我们、你们新四军的事情,而且,我们明天就可以放了你;也幸亏,你现在身上的刑伤伤痕并不多,很容易就能遮掩过去;并且,我们还可以支持你,帮你搞到你想要搞的医药物资,让你立功、得以重任;至于,我方的金钱、美女那就更不在话下啰!你觉得怎么样啊?”

张智则一边哭丧着因刚才被行刑的脸、一边说:

“我能为你们做什么?我对上海的情况可是一无所知啊!”

土肥原贤二却说:

“你作为共产党的一个政治保卫科长,级别也不算低,你知道在我们日军内部有一个中共方面的、代号叫‘采桑子’的奸细吗?”

“这我可不知道!这是情报部门的事情,我们是野战部队,不可能会知道这些的;你们也应该会知道,这里面是有很严格的纪律的!”张智回答。

竹内云子则赶紧“柔情似水”地说:

“这点嘛我们也相信!当然了,我们也不会为难你、想要你告诉我们其它什么;我们这可是在为你考虑、对你进行保护哦!你不是要跟上海的共党地下组织接头吗?我们只需要你潜伏到上海的中共地下组织里,尽快帮我们查出这个‘采桑子’来,你就是我们的大功臣了!我们就大大的有赏,到时候连我都是你的了!你喜欢我吗?”

说完,这竹内云子便坐到了张智的腿上,“风情万种”地施展起她的“看家本领”来

而张智这个不知死活且色胆包天的软骨头,居然,先把手作不好意思似的在竹内云子身边要抱不抱地徘徊着,后来就干脆双手抱着竹内云子说:

“行!为了你,我会尽力而为的!”

于是,他们便狼狈为奸地达成一系列恶毒的行动细节后;土肥原贤二便说:

“行了!你的代号就叫‘红桃j’,我希望你这只红桃钩子能帮我们钩出那颗揳在我大日本帝国内部的楔子‘采桑子’来!云子!今天你就陪陪这个张智吧,祝你们好运,我走了!”

竹内云子便真的陪着这个无耻的叛徒“快活”了一晚上;由此可见,土肥原贤二这对大特务师生,为了这个“采桑子”真的是“不惜血本”!

第十一节(二)

第二天,也就是中共中央特科电报所指的第五天,朱逸民同志依然早早地又来到先施公司前面,等候着那个江南支队的“要员”来接头;上午九时时分,一个三十多岁年纪、身穿长衫、头戴礼帽、手提一个棕色旧皮箱的男子来到了电话亭旁边;朱逸民同志见了,便赶紧拉着人力车迎了上去,并问:

“先生您好!请问?你要车吗?你应该就是外地来的四哥吧?”

壮年男子一听,便知是来接头的;于是,也装模作样地四下里望了望、便轻声说出了接头暗号:“张智曾为槐树赋”,朱逸民同志对了句:“逸民不作海棠诗”;壮年男子便赶紧上了朱逸民的黄包车;朱逸民同志在确定没有跟踪后,便拉着车一路小跑,其经过了好几条街道,很快就到达了出租屋;

这是一个很陈旧的里弄式独门小户,孤寡的房东老太太也合住在一起;这样,有一大好处是方便“要员”掩护身份;朱逸民同志帮“要员”把皮箱提着、进到屋里,两人握了握手并各自自我介绍了自己的姓名和身份后;朱逸民同志便很客气地问:

“请问首长?你怎么晚了一天才到啊?”

张智听了,便开始撒谎并反问说:

“路上因遇到小鬼子的关卡太多,便耽搁了行程!这点还请你们理解!请问?你们就是在这里工作和生活的吗?这也太简陋了一点吧?”

朱逸民同志一听,便皱了皱眉头说:

“首长同志!我们就是在这么简陋的环境里开展工作的;怎么?您该不会是来这里度假享受生活的吧?”

当听到朱逸民同志这带刺的一说,张智便知道是自己的言语有些不妥,就赶紧辩解说:

“哦!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在这么简陋的环境里工作,也是很不容易的!”

朱逸民同志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也有点重,便赶紧也解释说:

“不是,我也是说,我们做敌后工作不但条件简陋,还危险重重,这是为了能方便随时转移;好了,你就暂时先安顿下来;等会房东老太太会给你送午餐来,你只管吃就行了;房东不是我们的人,请不要暴露了你的身份;这里已经安装好了电话,我们随时会给你打电话或来人联系的,办理军需物资的事,还得从长计议;你看看,给你买的生活用品都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去给你买;你刚来还不熟悉周围的环境,所以,你一个人最好先不要出门;这两天你旅途劳顿,就先好好休息一下;你看,就暂时这样安排行不行?”

张智听了,急切地说:

“怎么?你们要把我一个人搁在这,你们不是在这办公吗?那可不行!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同志呢?这不是把我软禁在这里吗?那不行!我要见你们的领导,你得给我把你们领导找来!”

张智一边说、一边便伸手拉朱逸民同志的手;

朱逸民同志在不经意间把手甩了一下后,便看到张智的脸上有些许只有职业特工才能捕捉得到的痛苦表情,心中便忽闪掠过一丝说不清的疑虑,其镇定后,又赶紧对张智说:

“首长!你别误会,这也只是临时安排而已;明天,我会将你的意见报告给我的上级,到时,看上级会不会再作调整;对不起,今天我就先走了!”

“唉!唉!唉!你也给我留个电话呀”张智追到门边要求说;

朱逸民同志也没有理睬张智,就出门走了

回到戈登路的住处后,朱逸民将今天接人的细节都如实地向李克俭同志作了汇报;只是,他并没有讲张智拉他的手时,自己那“忽闪”一过的疑虑;因为,他知道对上级“要员”的质疑,那可是不能随便的;不过,朱逸民同志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在内心对这个“要员”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排斥感。

李克俭同志听到朱逸民的汇报后,说:

“长期在前方工作的同志不理解我们的处境,这也很正常嘛!这种事情你就要放大度些,根据地的条件比我们这更恶劣,人家刚到这大上海来,还不指望自己能放松地‘享受’一下呀?你今天晚上就带他去澡堂子泡个澡,让他放松放松;物资的事情就让我来想办法吧!”

朱逸民同志一听,心情便“豁然开朗”起来,他想:

“对呀!这‘泡澡’不是打消我疑虑的最好办法吗?我怎么一下子没想到呢?”便立即笑眯眯地回答:

“是!保证完成任务!”

李克俭同志看到朱逸民这“如获至宝”的喜悦状,便也笑着调侃说:

“嗨!这小子,像泡澡这么难的任务,我倒是知道你一定能完成的哩!”

朱逸民同志对这位和自己年龄相差只有十一二岁,却像父亲一样、还总是把自己当作长不大的上级,是既敬重有加又无可奈何,便干脆做出“长不大”的样子,伸出舌头“呃!”一声说:

“头!您就不能把我想高尚点?到时,我说不定给你一个‘惊喜’哦!”

第十一节 (三)

到了晚上,朱逸民同志便特地开着那辆道奇小轿车来到张智的住处;见张智不在,便去问房东老太太;

老太太说:

“他出去有一阵子了,他说今天晚上不在家里吃饭,自己想到外面去吃,我就没拦着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嫌我做的饭菜不好吃?”

朱逸民同志赶紧说:

“那怎么会呢?老人家!他不在没关系的,我在这等他就是;等会他回来了我问他一下就是,您就忙你的去吧!”

说完,朱逸民同志就进了张智的房间;他在房间里的床铺上坐下后,其便自然而然地浏览着房间里的状况;朱逸民在床铺前抽屉柜上的烟灰缸里,看到有不少长长的香烟头,朱逸民心想:这个人难道心情不好?烟瘾也真够大的!才半天功夫就抽了这么多的烟;朱逸民同志正准备拿个烟头看看时,忽然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他便知道可能是张智回来了,便赶紧起身迎了出去;见果然是张智后,朱逸民同志便立即打招呼说:

“首长您好!你出去吃饭啦?是不是嫌这老太太做的饭菜不好吃啊?”

张智则因见到朱逸民同志而自己却出去了,则神色有些难堪、甚至是有些慌张地说:

“不是!对不起,我实在是在这房间里呆得有点闷得慌,便到外面去吃了点东西;怎么?你的上级有答复了?还有,你以后也别老叫我什么首长,我可能也大不了你几岁,而在这叫同志我也知道是不行的,你就叫我老张或者是张智吧!”

朱逸民同志也正顾虑这称呼是会很容易暴露身份的,便赶紧应承着说:

“好的!老张,走,今天晚上我带你去享受享受,这是上级安排的!”

说完,朱逸民同志就先去告诉房东老太太,说不是因她做的饭菜不好吃,然后,便回来领着张智就要出门;

张智听说是要去“享受”,便也没问是去享受什么就跟着出来了;其实,朱逸民同志之所以不先告诉张智是去泡澡,他也是担心张智会不去的。

不久,朱逸民同志便开车来到一个与中国的西安相同的、也叫“华清池”的地方便停了车;他要张智下车后,便领着张智进去到华清池里面;张智一看,这里面全都是赤裸裸的男人,来来往往和泡在池子里,心中就一震地想:

“他说的‘享受’原来是泡澡啊?那可不行!这样,我在日本人那里受刑的鞭伤不就被看见了吗?”其便赶紧说:

“这个我可享受不了,这全都是赤裸裸的像个什么样子嘛!我不习惯!”

朱逸民同志则说:

“嗳!你不习惯可以穿着裤衩泡嘛!这里全都是男人,没关系的!”

“那也不行!如此一丝不挂的,像个什么样子嘛!你们这些城里人啊,真是太不要脸了!”张智说完,便干脆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姿态,一边生气、一边往外面走;

朱逸民同志见了张智如此强烈的反应,也没办法,只得陪着他、再开车到其它的地方转了转;然后,更带着疑问又把张智送回了住处;后再自己回到戈登路据点后,朱逸民同志便向李克俭吐露了先前那“忽闪”一过的疑虑!

李克俭同志听了后,也觉得有些蹊跷,便说:

“你说的这一现象确实值得警惕,作为一个男人,也不应该‘封建’到这个样子嘛;不过,我们也不能排除他或许是原来受了枪伤、抑或是其它什么原因不好意思裸露身体,才会是这样子的呢;可问题是,当前我们既然已经对他产生了疑虑,那我们就必须要搞清楚、他昨天迟到一天来接头的真实原因;至于,其它的就看情况再说吧;今天,你做的很好、警惕性很高!”

张曼云同志也说:

“这确实太不正常了!这张智应该是坐船在十六铺码头上的岸吧?要不,我明天到十六铺码头去问问,看看这两天有没有日军在码头上抓捕过人?”

李克俭同志说:

“这个就不必了;因为,即便是问到日军抓捕过人,我们也无法确定这个被抓的人就是张智;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必须要拿到铁证才能采取应对措施;否则,我们跟上面也无法交代呀!人家可是带着重任来上海的!”

朱逸民同志说:

“要不,我来跟踪他一下吧;他如果真有名堂就肯定会有所动作的,您说是吧?”

李克俭同志又说:

“目前,也只有跟踪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但是,你去跟踪他是不行的;因为,他认识你;明天,你可以派两个行动队员化装成卖烟的或做其它什么的,在他所住的弄堂两头出口处实施监视和跟踪;你先带这个张智到外面吃个早点什么的,以方便那两个行动队员先认识他!”

朱逸民同志在回答一声“是!”之后,便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同时,李克俭同志便发报向中央要求在新四军江南支队要了张智的档案。

第二天,朱逸民同志便按照李克俭同志的吩咐,先带张智到外面早餐摊位上吃了早点;两名行动队员则一个扮成擦皮鞋的、一个扮成流动卖烟的,远远的认识了张智后,便各自来到了弄堂口两头的执勤点;朱逸民同志则在和张智吃完早餐后,便回到张智的住处并交代张智说:

“你今天就呆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最好不要出去;我们就先去帮你联系一下医药物资的事情,你先把药品清单给我吧!”

张智则因这两天感知到朱逸民在言语里,也许是“蔑视或瞧不起”自己,其更因土肥原贤二许诺过“我们还可以支持你,帮你搞到你想要的医药物资”;张智便急于表现自己说:

“是这样的,由于根据地现在伤员和疟疾病人很多;盘尼西林和磺胺类药品呢,我就自己来想办法,你们就只需负责把奎宁搞到手就行了!”

“哦?您还有这能耐?莫非你在上海还有其它门路?您可真不愧是中央说的‘要员’啊!”朱逸民同志因感知出这个人“城府”不是很深,且性格好强、又喜欢表现,便干脆激励和恭维这个张智一下;

张智听了,则飘飘然更有恃无恐地吹嘘说:

“那当然!否则,这上面也不至于要派我来呀!”

朱逸民同志一听,则更加“放低身段”又立即奉承说:

“那倒是!要不,您怎么就会是首长呢!您这么神通广大,我们也就放心了!唉?您能不能也给我们牵牵线、搭搭桥啊,这样,也好方便以后其它根据地有需要时,能有个‘照应’啊?”

“那不行!这可是有纪律的;再说,以后我不是也在这吗?”张智胸有成竹地回答。

朱逸民同志听了,一来,因其“言之有理”、二来,也因不便暴露更多的“疑虑”,便心想:

“还是等监视人员观察一下再说吧!”便又说了声:

“有道理!那我现在就先回去了?再见!”

于是,两人便握了握手,朱逸民同志便出来回自己的据点去了

第十二节 恶计得利

第十二节恶计得利

然而,与此同时的日军高层,因今天在各大报纸上,看到了让李克俭同志公布出来的“重光堂密约”被泄,便层层震惊得像“炸了锅”似的大发雷霆!影佐祯昭和今井武夫,还有土肥原贤二等相关责任人,更是被最近日本国接替近卫文麿新上任的首相平沼骐一郎和各军种司令官,特别是日军驻上海宪兵司令部的司令官在电话里骂得狗血淋头!而此事,又是恰逢该“重光堂密约”在那晚元旦夜狂欢后,被影佐祯昭送回了东京;从而更让此泄密事件变得扑朔迷离!加之,“汪伪”处也保存有此“重光堂密约”;这更让日军对这个“内奸”的确定和能量感到惊恐不安、但又无从下手查找!

土肥原贤二想:

“为今之计,唯有派遣更多的特务打入中共内部,或许,还能查出这个‘重光堂密约’被泄事件和内奸来!”

而土肥原贤二的这一想法,正好与也被高层骂得恼羞成怒的影佐祯昭不谋而合;于是,土肥原贤二一边与影佐祯昭商议,预备成立一个更加专业的特务机构,也就是后来的“梅机关”,来应对中国战局与谍战方面的需要;一边便瞄上了早已经被日军俘获的、正在上海提篮桥监狱服刑的、中共地下组织上海沪西的支部书记贺同光同志;虽然,这些日本人也知道,这贺同光是一个死硬的共党分子,他也更不可能会做日本人的鹰犬;但日本人要的就是,越是死硬分子才越好让共党组织产生信任的效果;因为,土肥原贤二制定了一个“啄木鸟计划”,决定让日军内部一个精通汉语的“中国通”高级特务,也以在提篮桥监狱服刑的假象,去接近贺同光同志并取得贺同光的信任,然后,这个日军高级特务再帮助贺同光同志越狱,以图渗透进共产党的地下组织;这对于不知情的共产党组织体系来说,不可谓不是一条恶毒的妙计!

而此时,已回到戈登路据点的朱逸民同志,正向李克俭同志汇报完张智的言行举止后,李克俭同志说:

“哦?这很好嘛!如果,这个张智真有这么好的门路,不但可以减轻我们的负担,还可以更快的让新四军得到药品,这是好事嘛!当然,我们既然已经对张智的某些方面有了‘疑虑’,那我们也就不能再放松警惕,监视的人还是要继续,等过两天弄清楚了情况再撤销也不迟嘛!”

而当天,两名执行监视、跟踪任务的中共行动队员则对张智守候了一整天,也不见其有任何动静。

第二天,这两名中共行动队员却仍然早早的来到了各自的岗位,擦鞋的擦鞋、卖烟的卖烟;

后来不久,张智则因心虚,不免有点鬼鬼祟祟地、从卖烟行动队员这一头的弄堂口出来,便打了辆黄包车并对拉车的人说:

“走!到日鑫株式会社去!”

拉车人则应了声“好嘞!”,便拉着张智一路小跑,朝日鑫株式会社奔去;而张智之所以开始就如此直接地对拉车人说,是因为张智暂时对上海还并不熟悉;但卖烟的行动队员见了,便赶紧将烟箱子寄存在旁边一小摊贩处,就也紧紧而又远远地跟在其后面;在经过好几条街道后,而拉车人和跟踪的行动队员都累得汗流浃背时,其黄包车终于到达了日鑫株式会社门口;而张智下了车后,付了车费,并本能地回头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异样后,张智便大摇大摆地朝日鑫株式会社里面走去;

这时,中共的行动队员则不得不狐疑“这日鑫株式会社是日本人开的,他怎么就能这么有恃无恐似的进去了呢?”;想了想后,便决定:“只有等待其出来后,再看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再说!”;然后,该行动队员便在日鑫株式会社对面的一麺摊上、正好吃一碗早餐麺;

而张智进到日鑫株式会社里面后,便有一日鑫株式会社员工模样的人,用日语问他话;可张智因听不懂日语,其只得不停地一边用中国话说、一边向该员工打手势;这时,刚好一位穿着日军军服的少将军官,便从日鑫株式会社楼上下来,并很和蔼的对张智说:

“这个人他听不懂中国话,请问?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嘛!”

张智见了这位少将军官,则不无“谄媚相”地点头说:

“长官太君您好!我是来找这里的总经理安藤先生的!”

少将军官又问:

“哦!你一个中国人要找安藤先生有什么事啊?他可是大忙人哦!”

张智听了,则唯唯诺诺地“这个这个”了“大半天”;

少将军官见这个人如此的奴颜相,便不无厌恶地说:

“你不说找安藤先生要干什么,那我就没办法帮你了!”于是,少将军官便做出要走的样子;

张智则心想:

“这个人既然是一个日军少将军官,对他明说也应该不要紧,更何况我还是土肥原贤二的一张‘红桃j’呢!”

如此想了后,张智便换了副面孔、挺直了腰杆,一副不急不忙的模样说:

“嗳!别呀!将军阁下!是这样子的,我需要一批盘尼西林和磺胺类药品;你们的土肥原机关长要我找安藤总经理办理,并且,他已经打电话通知了安藤先生!”

少将军官听了,则回头、止步,并“哦?”了一声,便不免满腹狐疑、却又不露声色地告诉张智说:

“就这事啊?你早说嘛!安藤先生在楼上的总经理办公室,你自己上去去找他吧!”随即,这位少将军官便独自走出了日鑫株式会社、座上由司机开的车就离去了。

第十二节(二)

而这位日军少将军官却正是中共在日军内部的“采桑子”野岛望乡;他到日鑫株式会社,是来办理一些日常工作事务的;野岛望乡在由司机开着车回宪兵司令部的路上,略略又回味了一下刚才的那个人、也就是张智那前后判若两人的言行举止;野岛望乡忽然想:

“不对呀!一个如此其貌不扬的中国人,土肥原贤二居然会亲自打电话、为其办理像‘一批盘尼西林和磺胺类药品’等如此重要的战略物资?他是什么来头?”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已回到了日军宪兵司令部

而此时,还在日鑫株式会社对面麺摊上,跟踪和监视张智的中共行动队员,则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从日鑫株式会社里面出来的每一个人;不久,张智也满面春风地从日鑫株式会社里面出来了,张智便又叫了辆黄包车回其住处去了;

回到住处附近,张智便在一餐点摊上吃了些晚“早餐”;张智之所以如此“废寝忘食”的目的;是因为尽量想避免朱逸民同志来到时他不在家;张智很快便吃完东西就回到了其出租屋;跟踪张智的中共行动队员看到他这种种的诡异行为后,见其已经回去,这行动队员便赶紧给朱逸民同志打电话,汇报了张智的一切情况;朱逸民同志又跟李克俭作了转述后;李克俭同志“哦?”了一声,想了想说:

“先不管这个张智去日本人的日鑫株式会社是有什么门道和干什么;你都不要惊动他,你现在赶快去一趟张智那里,先看看他会怎么说?”

朱逸民同志“是!”了一声,便下楼步行去了张智的住处;朱逸民在弄堂口见到自己手下的行动队员时,也只能装作不认识,就直接往弄堂里走;进到张智的住处后,张智便有点洋洋得意、甚至是眉飞色舞地说:

“怎么样?你们那边‘奎宁’的事办得怎么样啊?我这边的事可是基本已经办理好了,大概后天就能发货!”

朱逸民同志则不失时机地“哇!”一声,并“拍马屁”说:

“这首长就是首长啊!办事不但雷厉风行,还效率特别高!这真的是让人佩服啊!只是,我这边就还真不好意思!我们对办奎宁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嗳!像您这盘尼西林、磺胺类药品都这么快就能搞到,这搞奎宁岂不是更不在话下呀?首长!哦不,老张!您不如把办奎宁的事、算是帮我们,也顺便给办了吧,您看行不?”

“那可不行!你当初又不说你们搞奎宁的事也有难处;其实,我当初之所以要你们搞,也只是想给你们一点压力;如果,当初你告诉我说你们办不了,让我一起办理,那肯定是没问题的!可如今,我自己的事情已经办完了,若再去麻烦人家、哪岂不是得寸进尺?”

朱逸民同志听了,也不好意思再反驳什么,便说:

“我当初不也是不知道首长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才没有推辞的嘛!其实,我的用心还不是想能为首长多分担一点,初衷还是好的嘛!既然,现在已经这样了,那好吧,我这就回去办理奎宁的事;希望能尽量不耽搁你发货的时间;我这就先走了,再见!”朱逸民同志说完,便转身出门回自己的据点去了

回到戈登路据点后,朱逸民同志向李克俭汇报了这一情况,李克俭同志说:

“哦?他有这么神奇!但是,根据他那句‘若再去麻烦人家、哪岂不是得寸进尺’就可以说明,他的此次交易,在交易双方的地位上是不平等的;现在,我们先不管这些,你赶紧去三号交通线的‘回春堂大药房’办理一下奎宁的事情;到时,再看看张智那边的真实情况是怎样的再说!还有,张智有没有说,怎么样来运送这批药品的事啊?”

“没有!我估计这个事情他肯定已经有了比较妥当的安排;否则,他也不可能会不提出来,是吧?你看还有别的要问的没有?没有的话,我就去办奎宁的事了?”朱逸民同志说;

李克俭同志一边思索着、一边说:

“去吧、去吧!”便让朱逸民同志去办奎宁的事了

而日军宪兵司令部的“采桑子”同志,此时也还耿耿于怀着,上午在日鑫株式会社所见到的那个人、也就是张智的“高深莫测”;“采桑子”同志想:

“根据这个人的言谈举止,他决不像是一个商人,倒很像是一个军人;那么,他既然是军人,那日军除了华北和东北,其它地方哪怕是汪精卫的汉奸政府,到目前都还没有建立起大规模的华人军队;而这个人却需要如此批量的医药物资,这就说明这支军队已经造成了人员伤亡;再说,如果是日军所属的部队、哪怕是华人汉奸武装需要药品,也完全可以通过日军正规渠道、光明正大的来获取药品,根本不至于要土肥原贤二这样的特务头子来打招呼搞药品啊?那么,这就只有两种解释:要么,这是暗箱操作在倒卖战略物资,要么,是有不可告人的其它目的;但不管是哪一种,我何不‘借题发挥’以攻为守,来向土肥原贤二查清楚这件事呢?这可是我‘特派员’职责范围的事情呀!”

如此笃定后,“采桑子”同志便下班回到家里吃午饭、准备下午再行使他的“特派员”职责

而当天下午一上班,野岛望乡便先来到日鑫株式会社安藤总经理办公室,当时,安藤本人还没来上班;其女秘书则很殷勤地招呼着这位英俊潇洒的野岛将军,她既是煮咖啡,又是在壁炉里添碳加火伺候着;爱慕和敬仰之情溢于言表;

第十二节(三)

不久,安藤总经理就来到了办公室;安藤见了野岛望乡则很热情地打招呼说:

“野岛将军您好!请多关照!”

野岛望乡则大模大样地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应答着回应了一声:

“安藤先生你好!我又来打扰你了!”

野岛望乡之所以会坐着没起身,是因为他知道这日鑫株式会社有日本帮会组织“黑龙会”的背景,心中未免有些反感,故而,在情绪上难免有点冷淡。

安藤打完招呼,便问:

“请问?野岛将军今天再次大驾光临又有何指教啊?”

“哦!是这样的,我今天上午在来你们株式会社时,看到一个支那人说要采购一大批的盘尼西林和磺胺类药品;这可是我大日本帝国管制最严的战略物资啊,不知你给他办理好了没有?”

野岛望乡就这样单刀直入地进入了主题;

安藤听了后,也不知这个野岛将军问这事的来意和目的是什么;其便想了想,认为,这也许只是这野岛将军例行他自己的职责吧,便说:

“事情倒是有这么回事,只是,这件事是上面安排的,我也只是秉公办事而已;请问野岛将军?这事有什么不妥吗?”

野岛望乡回答:

“哦,那倒没有!只是,这件事既然已经让我碰上并知道了,我也就不得不秉公办事、履行一下我自己的职责;我再问你?这件事办好了没有啊?”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当然已经办好了!”安藤回答;

“那药品数量是多少?”

“五箱盘尼西林,七箱磺胺类药品!”

“哪那个支那人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你所说的‘上面’又是谁?”

野岛望乡这循序渐进式像审讯犯人似的问话,让安藤内心感觉到自己已入了套;但哪怕是有些反感,也碍于野岛将军的身份而不得不还是要回答;

最后,安藤说:

“至于,‘那个支那人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我可不知道!这些事你还是找土肥原将军问他去吧;这一切都是土肥原将军安排的!”

野岛望乡得到这些确认后,便语气又柔和一些说:

“安藤先生,今天的问话请你理解!这一切都是我的职责所在;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个支那人是什么人、什么身份;那好!我就只好再去问土肥原将军了;我也就不打扰你了,莎哟娜啦!”

安藤总经理听了后,便起身送野岛将军出了自己的办公室;野岛望乡也由司机开车到土肥原机关去了

来到土肥原机关,野岛望乡正好碰上从里面办完事出来的、一宪兵司令部特高课的少佐军官和那个中国人赵翻译官,此二人毕恭毕敬地向野岛将军打完招呼,当知道野岛将军是来找土肥原贤二时,其二人便告诉野岛将军说:

“野岛将军!土肥原机关长到提篮桥监狱审讯犯人去了,有可能一下子还回不来,您要不改天再来吧!”

野岛望乡听到,回应了一声“知道了!谢谢!”,便想:

“既然这土肥原贤二是去了提篮桥监狱,那我是现在也去这提篮桥监狱趁机看看呢、还是改天再来呢?”但转念又想:“在土肥原这样的老狐狸面前,做什么事还是不宜操之过急,否则,会很容易引起他的怀疑的!”于是,野岛望乡便由司机开车先回日军宪兵司令部去了

而提篮桥监狱那边;此时,土肥原贤二则正指挥着小特务们,按照他自己所制定的“啄木鸟计划”,正在一步一步地对中共的贺同光等同志,实施“渗透”伎俩的预演工作;土肥原贤二和小特务们在将那名已预备好了的、代号叫“黑桃j”的日本间谍,以苦肉计方式、真正的用刑对其实施“摧残”,每次将其打得“奄奄一息”时,又将这个日本间谍送回牢房;以搏取贺同光同志等同监“狱友”的同情;而贺同光等同监狱友们,也正按照土肥原贤二设计的圈套,在土肥原贤二和小特务们一次次反复演练的“惨象”下,贺同光等人对这位间谍“狱友”则逐渐地信任、甚至是佩服

而朱逸民同志则在得知张智对药品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后,于次日下午,好不容易也办好了五箱奎宁来通知张智;然后,朱逸民同志问张智:

“你搞到了多少盘尼西林和磺胺类药品啊?你打算怎么运送出去呢?”

张智说:

“我搞到了五箱盘尼西林、七箱磺胺类药品;至于运送嘛,你明天只需要把奎宁交给我,到时再同我一起想办法,先用马车秘密将药品送出小鬼子的关卡,只要到了‘真如’就会有我们自己的同志来接应的;我也就完成了这次搞药品的任务,就可以回来安安心心的组建物资中转站了!”

朱逸民同志一听,有如此大数量的、在当下比黄金还宝贵的药品,而且,像运送这么难的事情都被张智轻描淡写的就解决了;其内心不但真的有些佩服外,也更加对此事件产生了怀疑!

第三天,也就是张智在前面所说的“后天就能发货”的日子;朱逸民同志便跟着张智和租用的两辆马车、在一码头的仓库里,将换了包装并适当进行了伪装的药品装上了车;

其实,这些药品加以伪装的真正目的,是为做给朱逸民同志乃至新四军看的;而此时的朱逸民同志也被眼前所看到的,是既佩服又感到不可思议;然后,朱逸民同志便和张智,当然,还有两个雇来的马车夫又来到“四马路”的一小巷路口,将一行动队员送来的、也进行了伪装的五箱奎宁,又搬上了马车,再盖上帆布后;两个人便由雇来的马车夫赶着马车,向真如方向出发了;

期间,他们经过了小鬼子的三道关卡,但都被张智塞一些钱财给打发了;当然,其间也不乏上演了一些“波折”和“刁难”;总之,在一路有惊无险的状况下,他们很顺利地就到达了真如;到达真如见到自己来接应的新四军后,他们相互很热烈地拥抱着,并且,这些新四军还很高兴地祝贺张科长和朱队长能为新四军搞到这么多珍贵的药品;很快,朱逸民同志和张智就返回了上海市内;

第十二节 (四)

朱逸民同志陪同张智又回到出租屋刚坐下后,张智便要求要见朱逸民同志的上级;朱逸民因早已预料到张智会在药品运送任务完成后、提出这一要求;其也就早已经和李克俭同志商议好了见面的地点,朱逸民同志说:

“可以呀!那就明天下午三点钟,你到四马路一个叫‘听雨轩茶楼’的雅间吧!正好,我现在也需要回去跟领导汇报一下今天的工作,我就顺便告诉一下领导你所提出的这个要求吧!”

朱逸民同志说完,便起身出门回去了;

可是,今天的朱逸民同志却发现,在出了张智的这个出租屋弄堂口之后,后面就有跟踪的尾巴;这是一个职业特工敏锐的洞察力所具备的非凡能力才能感觉得到的;而这个跟踪者,却也被仍然在弄堂口擦皮鞋而执行监视任务的中共行动队员发现了;而该行动队员便赶紧跟了上去、故意纠缠这个跟踪者要其擦皮鞋,朱逸民同志则故意回头看了看;于是,该跟踪者便知自己已经暴露了,则“八嘎”一声,并踹了这擦皮鞋的一脚,然后,其就灰溜溜地走了;而这个跟踪的日本特务之所以如此轻松的就走了,是因为其上面交代过不可强行行动,以免坏了“红桃j”的潜伏计划;而朱逸民同志却仍然绕了个弯回到据点后;便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向李克俭作了汇报;李克俭同志说:

“根据这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张智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是有问题的;否则,像我们在这上海滩的十里洋场上经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能力这么容易就能办到如此珍贵的药品,那他张智又凭什么这么轻轻松松地就给办到了;逸民啊!你要让行动队员们继续对张智的住处进行监控,一旦发现问题,就要马上向我报告;另外,你明天还要对‘听雨轩茶楼’附近也进行监视;如果,也同样有异常,就能更进一步说明问题,但是,你们决不能打草惊蛇”

而此时的“采桑子”同志,也正在土肥原机关与土肥原贤二交谈着“那个支那人”、也就是张智大量购买战略物资的事情;

但土肥原贤二心想:

“这件事让野岛望乡知道也无妨,这样,也可以顺便检验一下野岛望乡对帝国的忠诚度!如果,一旦泄露出了这张‘红桃j’,说不定也就挖出了那个‘采桑子’呢!这岂不是正如中国的那句成语,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土肥原贤二便赶紧说:

“野岛君!确实有这么回事;那是在前不久,我们在十六铺码头抓捕了一个中共新四军的政保科长,他现在已经叛变归顺我大日本帝国了,他是专门来上海采购药品等军需物资的,我们为了能让这个支那人更好的得到共产党的信任,便支持了他、让日鑫株式会社卖给了他那些所需要的药品!”

野岛望乡听了则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其便机智地回答说: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可是,机关长您想过没有?你这么快就给他这么多的紧俏药品,又让他顺利地运送出去,这支那的共产党就不会怀疑吗?所以,我认为,如果他现在还没有把药品运送出去的话,那我们还是需要设置一些相对高难度的障碍、戏演得真实点,才可能会更加可靠一些吧?”

土肥原贤二听到野岛望乡这么一回答,内心不免高兴地说:

“哟西!野岛君说的很对,在这方面我也考虑过;但是,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瞻前顾后;你也知道,上次‘重光堂密约’被泄事件,我们中间的这个奸细一日不挖出来,我就寝食难安、夜不能寐啊!现在,这些药品也可能已经运送出去了;而且,我们也采取了一些相应的措施;但是,到底效果怎么样,那还只得靠这张‘红桃j’也就是这个张智自己去把握分寸了!这场战争的本身,就是一场赌博;中国有句古话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就再借用一句中国的成语,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就‘死马当作活马医’而希望这个张智能帮我们查出那个奸细甚至是‘采桑子’来吧!你能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这让我感到很欣慰!我可能很快就要被军部调往关东军作战部队;以后,这里的工作就会由影佐祯昭来接替,影佐祯昭也将担任汪精卫政府的特别顾问、而成为一个影子政府;现在,在上海有你这样一位帝国的精英干才,我就放心多了!以后,还请你多多地督导影佐君、为帝国和天皇陛下好好效力呀!拜托了!”

野岛望乡则赶紧起身躬首并“嗨!”了声,说:

“谢谢将军阁下抬爱!在下一定不负将军的厚望!”说完,便又敬了个军礼,就告辞回宪兵司令部去了;

“采桑子”同志在当天下班回家后,因知道了这个“红桃j”张智是土肥原贤二为寻找“奸细”乃至自己,所设的一只“钩子”,其便去找琼子商量说:

“土肥原贤二抓捕并策反了一个共产党新四军的政保科长,给他的代号叫‘红桃j’,是专门为寻找奸细乃至我这个‘采桑子’而设置的一只钩子,我想尽快将这件事当面告诉‘卜算子’老板,我明天又没时间,后天是周末,你有时间没有?我想后天带你一起和‘卜算子’老板见见面;你来中国后,还没有见到过他,为了以后的行动能更方便些,我认为你们很有必要见上一面!”

“行!我一切听你的安排!”琼子说;

“那好!那我现在就回家去,先跟‘卜算子’老板联系一下去了!”说完,野岛望乡便回家给“卜算子”同志发报去了

第十二节 (五)

而第二天,也就是朱逸民同志约张智到听雨轩茶楼见其上级的日子;朱逸民同志在对听雨轩茶楼布置好了严密的监控措施后,李克俭同志便提前来到了听雨轩茶楼;

其实,这个听雨轩茶楼本就是中共四号交通线的一个秘密联络点,是一个规模相对不小的茶楼,里面的“伙计”也全都是中共特工;当然,除了这四号交通线负责人、也就是茶楼的女掌柜外,这茶楼的其他人也都不认识李克俭;而这茶楼女掌柜在将李克俭同志安排到一个带有秘密通道的雅间后,便亲自上茶上点心;三点钟时,张智便准时由在茶楼一楼等候的朱逸民同志引导着、来到二楼李克俭的那个雅间;李克俭同志见了张智便起身,而张智则向李克俭同志行了个军礼并握手说:

“首长您好!今天终于见到你了,属下倍感荣幸!我叫张智,是新四军江南支队的一名政保科长,以后属您领导!请您严格要求部下!”

李克俭同志听了,则“哦!”一声说:

“很好!你请坐!听你说话文绉绉的,你应该是读过不少书吧?请问?你是在哪里上的学呀?”

“报告首长!我是燕京大学肄业,因北伐时期参加了学生运动,就没有完成学业;后来,我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参加了革命的!”张智一付职业军人的姿态回答;

李克俭同志又脸带微笑地“哦!”一声说:

“不错嘛!你还是个老革命了!这很好嘛!但你既然是个老革命、又是一个大学生,那你为什么泡个澡还那么的封建呀?我听朱队长说,他那天带你去泡澡,你还发脾气了呢,有没有这回事呀?这不应该嘛,张智同志!”

李克俭同志之所以这么说,是想旁敲侧击,看看张智的反应;

张智虽然也读过大学,但有时人的性格会决定一切;他听了李克俭同志的这些话后,也还是像当初一样,直接强词夺理地说:

“报告首长!像这种伤风败俗、有伤风化的事我不能做!”说的振振有词;

李克俭同志听了,觉得其这些回答倒也说得过去,便问:

“好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就不说它了;那你今天要见我,又是有什么事啊?你请说!”

“哦!是这样的,我在完成了上次采购医药物资的任务后,上级便要求我长期驻留在上海、建立一个军需物资中转站;因此,我想请首长派人帮忙租一个门面、并设法搞一张日本人的特别通行证,以方便我今后的行动!”这次回答,张智则很“聪明”的留了后话;

李克俭同志则说:

“唔!租一个门面倒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搞一张日军的特别通行证恐怕有难度!不过,我们会尽量想办法的!”

张智听了,则抱着急功近利想试探的心态说:

“这个对于首长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我好像听说,你们不是有一个什么代号叫‘采桑子’的同志在日军内部吗?你要他帮我弄一张不就得了嘛!”

这时,张智的愚蠢就暴露无遗了,因为,张智殊不知“采桑子”这个代号,在整个共产党组织内部都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李克俭同志一听,就心中有数了,便又“哦?”一声问:

“是吗?那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个‘采桑子’的呀?”

“哦!我也是在根据地听人家议论时,才知道的!”

张智这时就更加暴露了其愚蠢、当然也许是职业“外行”的本质;这张智也不想一想,这种谎言,别说是“采桑子”这种人物的保密级别,是根据地根本不可能知道的,就是真有这“议论”那可也是能够被调查得到的;

这时,李克俭同志则不露声色地点着头说:

“哦!‘议论’,这么说,你们根据地是基本人人都知道这个‘采桑子’啰!可是,这个‘采桑子’他人在日本,也不可能帮你弄这特别通行证啊!”

“哦,我那也只是哪位领导在什么时候议论的都忘了!唉!我还以为这个‘采桑子’是在上海呢!嗳?他叫什么名字啊?他是个男的还是女的、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啊?我真佩服他呢!”张智接着便更愚蠢地问了这一大堆,这在中国共产党的组织纪律上明确规定不应该问的问题;

李克俭同志则因知道,“采桑子”同志在日本国内的档案背景和社会关系里,根本就没有中国人的痕迹和影子,便故意放烟幕说:

“他当然是有一些中国人背景的、又或者说是也有一些日本人背景的中国人啰!否则,人家凭什么帮我们做事啊,你说是不是?至于,这性别和名字嘛,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我能告诉你他的背景,都是看在你也是我党的一个政保科长级别的份上的!就算是这些,你也得严格遵守我党的保密条例哦!”其实,李克俭同志虽然说了这些,但又等于什么都没说;因为,这些也正是日本人想知道而又朝这个方向猜疑的。

李克俭同志和张智在茶楼里谈话时,朱逸民同志则很仔细的巡察了茶楼外面的情况,倒是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其实,这也是日本人的狡猾,日本人是为了想让他们的这张“红桃j”能够真正的、好好的隐藏在中国共产党的内部。

第十二节 (六)

可当张智听到李克俭同志这么一说,其心中不免窃喜;因为,首先这张智并不知道,这日本人对真正的“采桑子”野岛望乡就是一个中国人并不知情;更何况,他李克俭还说了“否则,人家凭什么帮我们做事啊!”,这就说明这个“采桑子”他就是一个中国人;于是,张智就肯定地想:

“既然是这样,就也算是差强人意了!毕竟我已经知道了这个‘采桑子’是一个中国人,我也就能向竹内云子那个骚娘们交差了;如今,我既然已经走上了背叛自己国家的这条不归路,我也就只能‘今朝有酒今朝醉’了;这下我就可以拥有除自己老婆之外的又一个天生尤物、是完完全全地人财两得了!”如此想完,由于,张智抱有急切想向日本人邀功请赏的心态,于是,张智便说:

“既然是这样,那好吧!这特别通行证的事我就自己也想想办法吧!你们就先帮我把设立物资中转站的门面租好就是了!如果,首长没有别的什么指示,那我今天就先告辞了!您看怎么样?”

“行吧!那咱们就后会有期吧,再见!”李克俭同志仍然很客气地起身,并与之握了握手说;

随后,张智便急匆匆地先回住处去了;当然,张智并不是真的很笨,他并没有直接去向他的日本主子报告他所了解到的“情报”

而李克俭同志在回到戈登路据点后,想起了“采桑子”同志发来的电报,是约定明天在虹口公园见面,李克俭便对张曼云和朱逸民俩同志说:

“这个张智现在基本可以肯定是有问题的;等明天我见到了‘采桑子’同志,让他再帮助了解一下日军内部的情况,再决定对这个张智采取什么样的措施;行动队员们对其出租屋的监视仍要继续;根据我今天同张智的谈话判断,他的目标很可能就是‘采桑子’,我今天已经给张智放出了一个‘烟幕弹’,现在,只需要看他的后续动作即可,所以,逸民你要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而到了晚上,张智则迫不及待地赶紧赶到上海市日占区“东洋街”一叫“樱花居酒屋”的地方;这是一个纯日式酒吧,张智进入这日式酒吧后,便向这酒吧一服务生模样的人、出示了一块日本黑龙会特有的令牌,并要求要见竹内云子;因为,这个樱花居酒屋是张智和竹内云子两人约定的一个联络点,这是日本黑龙会在上海从事秘密勾当的一个据点;不久,竹内云子便打电话到这酒吧来,要张智到大东亚酒店的508房间见面;而张智听到,则高兴得忘乎所以地想“这太好了!一定是竹内云子那个骚娘们又想我了!”便又屁颠屁颠地赶紧赶到大东亚酒店去了;

而跟踪张智的中共行动队员一看,也只得远远的紧跟不舍;

不一会,张智便来到了大东亚酒店,其三步并作两步、急不可耐的徒步爬上了五楼,就匆匆地敲508房间的门;果然,开门的竹内云子穿一身性感的半透明睡衣,千娇百媚而又矫揉造作地对张智说:

“亲爱的!今晚终于又见到你啦!这一向来,没见到你,都把我整个人都想疯了!怎么样?你最近还好吧?有收获了吗?”

张智见到竹内云子这身打扮,加之,她这勾魂摄魄的心理言语一挑逗,其整个人浑身上下几乎都神魂颠倒、灵魂也要出窍了,张智便也赶紧回应说:

“宝贝!有收获!有收获!大大的有收获!”

张智这副人性中暴露出的贪婪和好色相,让其几乎连祖宗都忘了是谁了!

竹内云子听到,便眉飞色舞地追问:

“哦!这么说,你已经搞清楚了这个‘采桑子’是谁、人在哪里了?”

张智则有意更确切地回答说:

“我虽然不知道这‘采桑子’是谁,但我知道他人在东京,是一个有日本人背景的中国人!亲爱的!你也不想想,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做中国人的奸细啊!”

可竹内云子却等了半天,也不见这张智有下文了,便“啪”地一巴掌搧在了张智的脸上,并说:

“就这些?这算哪门子情报呀?”

过了一会,竹内云子转而又和风细雨地安慰说:

“当然,这也算是知道了‘采桑子’的一个大概情况;你是在哪里得到这个情报的呀?不过,以后你必须要更加的努力,务必要更确切的弄清楚这个‘采桑子’具体是谁并把他挖出来,再获取中共的其它情报;这样,我们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知道吗?再说,你说的这些都已经是我们所掌握了的!”

张智在挨了这一巴掌后又给“一颗糖”的伎俩,是既不敢怒、又不敢言;张智便清醒,这叛徒也不是好当的、这“荣华富贵”也不是轻易就能得来的;但这“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既然我已经做了,也就只能是“脚踏西瓜皮,溜到哪里算那里”、快活一天是一天了!便捂着火辣辣的脸说了声:

“是在中共上海特科最高领导人那里得到的!”就再也不敢吭声了。

竹内云子一听,是在中共上海特科最高领导人那里得到的这一情报,本想问这个领导人是长什么样子的;但一来由于自己又不认识这共产党的任何领导人,而像对待叛徒这种人是要讲策略的,加上,自己又打了其一巴掌。便故意不再与其有任何的“温存”就摔门离去了。

而被这个竹内云子留下的张智,一个人在房间里虽然有点怅然若失,甚至是,由于其挨了竹内云子这一巴掌的痛苦与后悔,其想了想,便也灰溜溜地回住处去了;因为,他怕朱逸民这时会像“不速之客”地来到他的住处,而无法自圆其说。

而回到土肥原机关的竹内云子,把张智在中共上海特科最高领导人那里得到的“情报”向土肥原贤二汇报后;土肥原贤二便一边想这个张智还是有点用,毕竟他能接触到这中共上海特科的最高领导人,这就对我们以后要抓捕这中共领导人埋下了一个机会,一边便吩咐手下向东京发电报,要求日军军部彻查一切有日本人背景的华人官员

而跟踪张智的中共行动队员,也向朱逸民同志汇报了跟踪张智的情况

第四章

第四章

第十三节见面中枪

第二天,一个春光明媚的周末,却正是“采桑子”同志约定好和李克俭在虹口公园见面的日子;李克俭同志便携同夫人张曼云同志各穿一套浅灰色的高尔夫运动服,悠闲地、以来公园健身休闲的姿态,来到了虹口公园;而当其夫妇在公园里小塘湖边,看到都是穿一身暗蓝色带着小白花瓣的、日本和服的“采桑子”同志正陪同琼子小姐、在公园里的绿茵草地上,架起一张古筝,弹奏着《高山流水》这曲经典的中国古典名曲,而引来这公园里不少人的驻足和掌声时;李克俭夫妇二人被眼前的景象,触动得不禁也热烈地鼓掌并诗兴大发,李克俭同志即兴脱口高声吟出一首《七绝》:

之音廿一弦,羞花闭月释心诠;

清涓涧水溪流瀑,鸾凤和鸣大自然!

“采桑子”同志和琼子小姐听了,赶紧起身回头并致以热烈的掌声说:

“先生好诗!感谢赞美!这位应该是您的夫人吧?看先生夫妇这气宇轩昂的翩翩风度,想必,今天一定是遇到了知音啊!尊夫妇若不嫌弃,我们就一起在这白布幔上坐坐,好吗?”

“采桑子”同志一边说、一边用手势指了指草地上的一张白布毯;

李克俭同志立即有“撮合”之意回应说:

“好啊!能得到像二位这样的贤伉俪邀请、共同欣赏和聆听这大自然环境下的之音,真不失为人生的一大幸事啊!”

说完,李克俭夫妇俩便上前去坐到了白布毯上;

“采桑子”同志当然也陪同坐到了白布毯上;

这时,这公园里远处围观的人见没有了弹奏之声,便也渐渐离去了;李克俭同志便对“采桑子”同志和琼子介绍说:

“这位是我的夫人张曼云同志!这位应该就是我当年在东京见过面的琼子小姐吧?”

琼子也赶紧起身点了一下头说:

“是的!您好!您应该就是老板‘卜算子’同志吧?请多关照!”

但大家因知道这是在野外,为谨慎起见,也就没有太多的肢体动作。

此时,两个女人则一边像喋喋不休地说着私房话,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李克俭同志则回应了琼子一声“是的!”便问“采桑子”同志说:

“你约我今天在这种公开场合见面,一定是有紧急情报需要告诉我吧?你请说!”

“采桑子”同志则赶紧回答说:

“是的!我们新四军里有一个政保科长,已经被土肥原贤二的特务抓到并且叛变了,土肥原贤二是企图利用这个叛徒来找出我这个‘采桑子’的,土肥原贤二给这个叛徒的代号叫‘红桃j’;而这个叛徒是来上海采购医药物资的,并可能会长期驻留上海;你们要赶紧把他查出来!否则,将后患无穷!”

李克俭同志听了,则疑窦顿开地说:

“果然是这样!你放心,我们已经掌握了这个人,他叫张智,是直接由我们上海特科接待的,他刚一来到上海,我们就怀疑上他了;因为,他比中央特科通知我们的时间晚到了一天;他一直在我们的监控之中;之前,我们只是还没有得到你的证实,就先没有对他采取措施;现在已经得到了你的确认,我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打算将计就计,先利用他为新四军办一些有利的事情;因为,在他没有得到你这个‘采桑子’的确切消息之前,日本人肯定会满足他的一些要求并放纵他的,所以,这个叛徒和日本人也不会对我们采取多少有危害的动作,这张‘红桃j’如果利用得好,我们将会有很大的收获!”

“采桑子”同志说:

“哦?那就好!另外,汪精卫组建的伪政府,是由以大特务头子影佐祯昭作为影子政府控制的;土肥原贤二将会被调往关东军作战部队,而影佐祯昭就是接替土肥原贤二的特务机关并有可能改称“梅机关”的;并且,影佐祯昭与汪伪政府,准备在极斯菲尔路76号扩编成立一个所谓的‘特工总部’,头目还是由原来从军统和中统叛逃的丁默邨和李士群担任;你们要特别小心提防这个特工总部,这个机构里大部分都是着便装的中国人,一旦让这些人渗透或融入进社会就会防不胜防!还有,在一周后,将会有本来已经在冀东遵化坐镇指挥防共、剿共的,所谓日本天皇的表弟赤本健二大佐一行数人,从秦皇岛出发回遵化去;我听说这个赤本健二对八路军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但这个赤本健二是一个非常狂妄自大而又心狠手辣的人,此次去秦皇岛所带兵力和随从并不多;您如果能通知或提醒华北方面的八路军,能在其回遵化的途中消灭或活捉这一行人,那将对日军起到一个很大的威慑和震慑作用!”

李克俭同志听到这些消息,是既喜悦又严肃地问:

“这些情报很重要!特别是这个日本天皇表弟一行人的消息,如果真像你所说的,被我们八路军消灭或活捉了;不但有威慑和震慑日本人的作用,那还将鼓舞全国人民的抗日热情和士气!但是,这个消息在日本人内部的保密级别高不高?因为,这关系到你的安全!我必须要弄清楚了才好采取应对措施!”

“采桑子”同志听到“卜算子”同志这一问,便从内心感激这位领导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其赶紧说:

“这个您请放心!此情报在日军内部大佐以上的官员几乎人人都知道;因为,这个所谓的日本天皇表弟,在很大程度上都是自吹自擂的,即使是真的,那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这就像我们琼子家的藤田家族;这也正是这一行人的行踪,在日军内部保密级别不高的缘故;我们要的也就是这种‘扯虎皮作大旗’的名义效应!这不会影响到我的!”

李克俭同志听了,这才放心地说:

“那就好!请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些情报的!”

第十三节(二)

然而,在李克俭同志和“采桑子”二人说话说的正投机之时,突然“砰!”的一声枪响,“采桑子”同志应声倒下、胸部中了一枪;说时迟那时快,琼子和张曼云当即腾空而起、奋起直追一穿深蓝色风衣的枪手;琼子则不停地用手枪追杀那名枪手,李克俭同志则抱起“采桑子”同志就往这附近的医院狂奔;不久,日军宪兵司令部的巡逻车也因听到枪声赶过来,这时,日军宪兵司令部的人发现是自己人野岛望乡将军中枪受伤了时,便赶紧让这位好汉把野岛将军抱上车并送往日军医院抢救;而琼子和张曼云则追了那个杀手一阵没追上,也就赶紧又赶到日军医院来了;这时,野岛望乡已经在抢救室里;来到后的琼子,正急切地趴在医院的门缝里哭着、喊着,张曼云则正在劝说、安慰琼子,而李克俭也正与日军宪兵司令部的几个人,都在抢救室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不一会,日军宪兵司令部司令官松本中将、特高课长松原中佐和赵翻译官等也阴沉着脸来到,当赵翻译官急切地也趴在抢救室门缝里看里面的情形时;松原中佐则对琼子小姐很礼貌地进行了最基本的调查询问后,便要求要琼子和李克俭还有张曼云一起到日军宪兵司令部去做了一个简单的笔录;李克俭和琼子、张曼云三人口径一致“只是周末在公园休闲娱乐、萍水相逢”;当然,日本人并没有看到琼子和张曼云当时“腾空而起”的本能反应;而松原中佐在做完笔录,便起身向李克俭和张曼云各鞠了一躬,并用很生硬的中国话说:

“谢谢二位出手相救!你们是我大日本帝国皇军的好朋友!刚才,有宪兵队员来报告说,野岛将军因送去抢救及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你们请放心!再次感谢你们二位!现在,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琼子和李克俭、张曼云听了则都松了口气;于是,琼子也向李克俭和张曼云俩同志深深的鞠了一躬,又故意用很生硬的中国话说:

“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二位了!不如,我们现在一起再去医院看看野岛君吧!另外,我想再看看野岛君能不能当面感谢二位的救命之恩呀!”

其实,琼子这是知道李克俭他们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去看望“采桑子”同志,才有意“顺水推舟”的;

李克俭他们再次来到日军医院时,此医院的院长、日本国最有名的外科专家,正在为野岛望乡做缝合手术;不久,院长专家做完了手术就出来说:

“请放心!由于送来及时,加上,又没有打中要害,手术也做得很成功,所以,野岛将军应该不会有问题,他现在只需要好好休息,现在野岛将军还在麻醉状态,不可能说话;你们可以先回去,这里的医护人员会照顾好他的!”

李克俭他们三人听了这医院院长所说的话,才算真正的放心了;

于是,琼子对李克俭和张曼云俩同志说:

“再次感谢二位的救命之恩!要不,我们今天就先回去吧!哦,你们二位开车来了没有?如果开车来了,那一定是在虹口公园;那我们现在就去虹口公园把各自的车开回家,二位觉得怎么样?”

李克俭同志回应说:

“琼子小姐不必客气!为了中日亲善、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开车来了,那我们现在就去开车回家吧!”

这一切礼节上的应付,都只是为做给在日军医院里进行保卫的日军官兵看的。

在出了日军医院的大门后,李克俭同志便赶紧问张曼云和琼子:

“你们俩看清楚了,这是什么人干的吗?”

张曼云同志说:

“根据枪手使用的勃朗宁手枪来看,应该是国民党的人干的!因为,如果是我们自己人,一个普通的行动队员是不可能用勃朗宁手枪的;另外,根据枪手的着装来看,也应该是军统或中统的人干的!琼子小姐你说呢?”

琼子说:

“是的!枪手使用的是勃朗宁手枪!至于着装吗,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李克俭同志听了,不免很愤怒地说:

“国民党这帮浑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呀!也幸亏,今天没打中我们这‘采桑子’同志的要害;以后,你和‘采桑子’同志还是要尽量少在这种公开场合露面!至少是要少穿日本服装在公开场合露面!我们为不引起日本人对你们产生怀疑,就不方便太多的来看望‘采桑子’同志;这点还请你们理解!同时,也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这样,日本人才会更加信任‘采桑子’同志,从而也就能更好的保护你们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说着说着,这三人便已经来到了虹口公园的停车处;琼子回应了一声:

“好的!好好照顾野岛君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这个请你们放心!至于,您告诫的其它事项,我也都明白!你们就也请都放心吧!”

琼子说完这些,并到虹口公园里拿上那把古筝和凳子,还有白布毯,大家便依依不舍的各自开车回去了

回到戈登路据点后,李克俭同志便将“采桑子”同志受伤和日本天皇表弟赤本健二一行人的情报,向中共中央特科发电报作了汇报,并向中央特科提出了有关对赤本健二一行人的处理建议;

中央特科回电:

“请酌情对‘采桑子’同志的康复进行帮助并转达中央问候!建议已采纳!”

第十三节 (三)

一周后,在秦皇岛通往遵化必经之路的一山垇里,八路军冀东军分区的一个叫薄森的团长,带领一干人马埋伏在山垇两侧,等候了一天多;终于,在第二天黄昏时分,等到了这个所谓的日本天皇表弟赤本健二一行人;这一行人乘坐两辆小轿车,前面由日军两辆边三轮摩托车开道、后面由两辆装满鬼子兵、架着机关枪的大卡车押尾,可谓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八路军薄团长的伏击圈;等到这一队小鬼子完全进入、在摩托车轧响地雷时,薄团长一声令下“打!”,这小日本鬼子便乱成了一团;于是,这些小鬼子则赶紧下车进行反抗,车上的机关枪则不停地向山垇两侧扫射;这时,一个日军大佐军官从小轿车上下车出来,一边指挥着日军士兵不要慌乱,一边挥舞着军刀喊“射击!射击!”;而八路军的薄团长却要求自己的士兵们不要朝这个日军大佐军官开枪、要活捉他!因为,这簿团长认识这个日军大佐军官就是赤本健二;

战斗进行得很激烈,日军伤亡已经慢慢地扩大,而八路军也有少数伤亡;很快,日军的伤亡越来越大;而日军伤亡一大,其战斗力就越来越小;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激烈战斗,日军的士兵就慢慢地被全部歼灭了;而和这小日本鬼子赤本健二坐在小轿车里的一行七人,除一人被流弹打死以外,以赤本健二为首的其他六人,则全部被薄团长的八路军活捉了、并缴获了这赤本健二一行日军大量的武器装备。

次日,“日本天皇表弟一行六人被八路军活捉”的重大消息被各大报纸和相关媒体披露后;日本举国上下,当然,更包括侵华的日军,全都一片哗然!

当还在上海日军医院里养伤的“采桑子”野岛望乡,看到报纸上这“日本天皇表弟一行六人被八路军活捉”的消息时,其内心的喜悦更是不言而喻!这日,又恰逢张曼云同志提着很多水果、补品和鲜花,受李克俭同志派遣,单独来看望并转达中共中央对“采桑子”同志的问候;“采桑子”在感谢中央问候并与张曼云和琼子共同默默庆贺这一胜利的消息后,“采桑子”同志便轻声交代琼子说:

“我们的八路军战士,现在物质条件这么差,都能如我所期望的那样,完成这次活捉赤本健二一行人的任务,真是太值得我们敬佩了!你现在就开车去一趟百老汇我的住处,把我这些年的一点积蓄大概有十来根金条,全部拿来,交给曼云大姐带回去、捐献给八路军或新四军,这也算我们为八路军、新四军所尽的一份绵薄之力吧!”

琼子回答一声“好的!”便对张曼云同志说:

“曼云大姐!您请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来!”

不久,琼子就在野岛望乡和自己家里回来了,她交给张曼云一个箱子说:

“大姐!这里面有二十根金条,其中,十根是野岛君的、十根是我的;这是我们俩捐献给八路军或新四军的一点心意!请您转交一下吧,谢谢!”

张曼云同志接过琼子手里的箱子说:

“太感谢你们了!你们俩的深情厚意和对中国革命的反帝、反侵略事业的贡献,将彪炳史册!我谨代表中国人民和中国共产党人感谢你们呀!你们为国家、为党的工作呕心沥血,不但没有报酬和经费,反而还捐献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积蓄;真的是感人至深啊!‘采桑子’同志!你要好好的养好伤!你们俩都要好好的保重自己!这个国家需要你们!中日两国人民的和平事业更需要你们!请你们俩接受我致以最崇高的敬礼!”

说完,张曼云同志“啪”一个立正,给“采桑子”同志和琼子小姐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来,又再寒暄了几句后,张曼云同志就回去了

回到戈登路据点,张曼云同志将在日军医院里的一切告诉大家后,大家无不对“采桑子”同志和琼子小姐的义举感到敬佩!之后,张曼云同志便问朱逸民:

“小朱啊!听说你未婚妻聂小婷参加的那个、我党在上海的‘中国职业妇女俱乐部’的负责人茅丽瑛、蒋学杰等同志,正在为新四军、八路军组织募捐和举行义卖活动吧?你明天就把这些金条交给她们,另外,还带上我们自己的一点心意给她们吧!”

李克俭同志还补充说:

“是啊!“采桑子”同志是一个离开我们国家怀抱一百多年的游子后代,乃至,像琼子这样背弃自己祖国的****分子、而为人类和平正义事业奋斗的人,尚且能如此的慷慨解囊;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尽一切努力而为自己的国家解囊相助呢?因此,我宣布:我们大家都克服一下自己的困难,向八路军和新四军捐献出三个月的津贴,作为我们自己的一点心意;虽然,这只是‘杯水车薪’,但也总算是尽了我们各自的一点职责吧!另外,朱逸民同志那里,除那两名原先监视张智的行动队员,现在正式派给张智,帮助并监控其组建物资中转站以外;明天你还带领几名行动队员,去帮助‘职妇俱乐部’茅丽瑛、蒋学杰等同志的义卖活动,秘密维持一下秩序吧!”

第十四节 黑桃J现

第十四节黑桃j现

转眼三个月后,正值土肥原贤二在上海市提篮桥监狱、对中共沪西支部书记贺同光的“啄木鸟计划”布局成熟之时,也是日军更加专业的特务机构“梅机关”正式成立不久;其接替土肥原贤二新上任的特务机关机关长影佐祯昭,在带领一大批日军特务和宪兵队员“闻讯赶来”对从提篮桥监狱监房里、以冒名唐志国的日本间谍“黑桃j”提议,挖地道两三个月,而成功“越狱逃跑”的假唐志国和贺同光等三名共产党人,实施“追捕和搜捕未遂”的大戏上演之后;此时的“黑桃j”和另外两名越狱的共产党人,正轮流搀扶着因在提篮桥监狱里生病、身体还比较羸弱的贺同光书记,正“慌不择路”地在提篮桥监狱附近的一山林里“落荒而逃”;

其实,这是一条“黑桃j”在进入提篮桥监狱之前,就已经踩好了点、布好了局的理想“逃跑”路线;这“越狱的”一行四人在“成功脱逃”后,来到当地一农户家;当农户一家人看到几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头发和胡须都一样长,且浑身上下肮脏不堪的“越狱”人时,吓得这农户一家人都直打哆嗦;但当贺同光一行人简单告知了农户家身份后,此农户家却很热情地招待了贺同光四人;这四个人在农户家饱吃了一顿后,贺同光同志便连病也都好了许多;农户家男主人还赶紧挑来了几桶水烧热后,让这四人洗了个澡,之后,这农户家男主人又到村子里请来了理发匠,为这四个人理了发并找来了几件衣服给这四人换了;如此一番拾捯完毕,这四个人才终于又像模像样地恢复了本来面目;而这一切,都是作为有中国人担当的一个普通的中国农民家庭,在对国家遭外敌入侵时,能够同仇敌忾所迸发出的民族精神!当然,这农户家并不知道这四个人越狱是日本特务策划的。

随后,这“越狱”的一行四人便几经周折回到了沪西,来寻找自己的共产党组织;“黑桃j”则因谎称自己是从东北过来的,就暂时跟着贺同光他们三人,加之,这“黑桃j”又在监狱里说明了以后要跟着贺同光;但由于贺同光等人都已经脱离党组织将近一年了,又加之,自从贺同光他们被捕之后,原来的沪西联络点也已被废弃;所以,这“越狱”的四个人便只好在原来的联络点附近,等候着自己的同志出现;结果,等到天黑也不见有一个自己的同志;这时,几个人都已饥肠辘辘,贺同光同志便对其他三人说:

“看来,就这么等也不是个办法,大家今天就先各自回家去吧!我们也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亲人了,我们就都先回去,也好让家里人知道我们都平安了、放了心!唐志国同志就先住到我家去;明天,你们俩都各自去联系一下组织里的其他同志,然后,晚上再到我家里来开个会!”

其他二人回应了一声“是!”便各自回家去了

而上海日军宪兵司令部那边,早已经康复出医院的野岛望乡,此时,则在经过日军宪兵司令部司令官松本中将的办公室时,因听到里面有大特务影佐祯昭刚进去向司令官打招呼的声音,便有意驻足在其门口偷听了一下里面的谈话;

在此办公室里,影佐祯昭正向松本司令官汇报今天提篮桥监狱的“越狱”事件;由于,这是“啄木鸟计划”的机密内容,故而,这办公室里面说话的声音也就不大;野岛望乡也只隐隐约约听到“黑桃j”这个代号而已;此时,已是晚上九点时分;整个宪兵司令部里只有寥寥几个办公室还亮着灯;但令野岛望乡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正偷听到关键时刻,一影佐祯昭带来的、负责在办公室外面巡逻警戒的小特务,因在此办公楼厕所里出来后,看见有一人在松本司令官办公室门口偷听,其便掏出手枪、轻轻向那个人的影背后逼近;

而这一切又被也在暗中观察的赵翻译官发现,赵翻译官便当机立断、悄悄上前将这个小特务给抹了脖子、杀了他;而这一连串动作却被也已惊动的野岛望乡看见;赵翻译官便赶紧将手指竖在嘴唇前、对着野岛望乡“嘘!”一声,并打手势要其赶快离开;然后,赵翻译官又想了想;为躲避一楼值班的日军士兵,赵翻译官便偷偷将那小特务的尸体拖入厕所,然后,用绳索把尸体捆绑好后,又将那小特务的尸体从二楼厕所的窗户放下至一楼办公楼后面;然后,自己则若无其事地下得楼来、避开一楼的日军哨兵到办公楼后面,趁着夜色,悄悄将那个小特务的尸体放到日军配给自己的小车后备箱里后,赵翻译官便立即躲在自己的车子里一动不动;

被赵翻译官示警回到自己办公室里的野岛望乡,则既为刚才在外面看到的一幕,感到惊讶和扑朔迷离,又为刚才于松本司令官办公室里面听到的,而感到迷惑不解!野岛望乡想:

“这个赵翻译官难道是自己的同志?刚才要不是他,我就险些被暴露了!还有,影佐祯昭说的那个‘黑桃j’难道和今天的越狱事件有关?这难道又是日本人安插到我党里面的另一只‘钩子’?”

野岛望乡因知道已经有一个叛徒“红桃j”,再带着这个“黑桃j”的疑问,便索性落落大方地再次把办公室走廊里的灯打开、来到松本司令官办公室,敲一下门,得到回应后就进去了;进到松本司令官办公室里面,野岛望乡又和这二人都很客气的打完招呼后,野岛望乡便对影佐祯昭说:

“影佐君!你也来了?听说这提篮桥监狱今天有几个囚犯越狱逃跑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影佐祯昭回答说:

“是的!我本打算向松本司令官汇报完后,也向你报告一下此事的;那几个囚犯是在囚室的床铺下,挖地道逃跑的;等我们赶到提篮桥监狱时,那四个囚犯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这些共产党人啊,真是太可恶、太狡猾了!他们居然在监狱里挖了地道,而我们却一无所知!”

第十四节 (二)

“哦?像挖地道这种事,最起码也得几个月吧?这提篮桥监狱里的狱警就没有一点察觉?我怎么听说这是你们梅机关故意放那几个囚犯逃跑的呀?我好像还听说这是你们梅机关的一个什么计划吧?”

野岛望乡一边说、一边紧盯着影佐祯昭脸上的反应,试探着反问;

而影佐祯昭听了,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又快速地思考:他这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野岛望乡是瞎猜的?然后,又赶紧故作莫名其妙地也问:

“这怎么可能呢?野岛君!你这是听谁说的啊?”

野岛望乡从影佐祯昭这一皱眉的微弱反应里,便对这越狱事件更加狐疑,于是,野岛望乡则更摆出一副特派员的姿态说:

“我听谁说的,你就不用管了!我当然有我的情报来源,你可不要以为参谋本部派我来中国就是吃干饭的哦,影佐君!”

可碰到像影佐祯昭这样的大特务还真是不好对付;影佐祯昭在听到野岛望乡这咄咄逼人,而又不带善意的说话姿态时,便回应说:

“那当然!野岛君是谁呀?特派员呐!您在这军中的威望有谁不知道啊!像越狱这种事,我哪敢瞒着您做其它手脚呀!你放心吧!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越狱事件,没有你想的那么玄乎!这上面要是追责下来,我担着就是!”

野岛望乡听了影佐祯昭这不甘示弱的捧杀、且又软中带硬的话后,为便利以后的工作,也就顺坡下驴且又模棱两可地说:

“哦是吗?既然是这样,那好哇!当然,我也相信以影佐君的才干也决不会是这么容易就出错的!你说是吗?影佐君!”

而松本司令官在听到这两位这几乎“唇枪舌剑”的你来我往后,生怕两位会闹僵,便也赶紧跟着打哈哈并插话说:

“好了!好了!你们两位都各负使命、各司其责,又都是我大日本帝国的精英,就不要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而相互猜忌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请二位一起去吃个宵夜、喝一杯,二位觉得怎么样啊?”

影佐祯昭听到松本司令官给了一个“台阶”下,则心中如释重负,便开玩笑回答说:

“怎么会呢?我和野岛君那可是多年的交情啊,那我们就谢谢松本将军的厚爱,那我们这不吃也是白不吃啊!走吧!”

于是,这三人便有说有笑地下得楼来;

可当影佐祯昭下到一楼宪兵司令部门外,也不见有那个随行的小特务时,影佐祯昭便来到自己的车前问司机,司机说没看见过他、也不知道出去了没有;松本司令官和野岛望乡便各自坐在自己的车里说:

“影佐君!算了吧,谁知道他去哪里了,不要管他了我们走我们的吧!”

影佐祯昭见二位将军催促,虽也带有疑问,但也只好一起开车离开了日军宪兵司令部;这三人来到一日本人开的酒吧,就喝起酒来了。

而赵翻译官,也是在野岛将军他们离开日军宪兵司令部以后才开车离去的;

第二天,野岛望乡则带着昨晚的疑问,准时来到日军宪兵司令部上班;当他来到宪兵司令部一楼门口时,便交代门岗的卫兵说:

“等下,那个赵翻译官来了,你就要他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安排他!”

不久,赵翻译官就来到了野岛望乡的办公室,赵翻译官首先向野岛望乡礼节性地打招呼说:

“野岛将军您好!听门口的卫兵说,您找我有事?”

野岛望乡则因不知道赵翻译官的真实身份,便大模大样地一边整理文件、一边冷冷的说:

“是的!最起码昨天晚上的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吧?”

“嗨!”赵翻译官也依然学着日本军人的礼节,回应了一声野岛将军后,便跑去关上野岛望乡办公室的门,然后,又回到办公桌前轻声对野岛望乡说:

“‘采桑子’同志!我是中共中央派来专门保护你的!我的代号叫‘安公子’!是直接受中共中央特科领导!就连‘卜算子’李克俭同志也不知道有我的存在!我是在日本留学回来的,现年二十八岁,我的老师是松本司令官!”

野岛望乡当听到“‘卜算子’李克俭同志”的代号和名字时,便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于是,其还进一步核实问:

“哦?你的老师是松本司令官,那你是在京都大学留的学喽;另外,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为中国人做事的吗?”

赵翻译官回答:

“是的!我知道,因为您也是中国人!您的祖辈是在一百多年前因一次海难事故才漂流到日本的!”

“采桑子”同志在得到这一只有“卜算子”同志一人才知道的身世秘密后,其便放心地说:

“很好!感谢中共中央对我的关心和爱护!那么,‘安公子’同志!昨晚的那具特务尸体,你都处理好了没有?而你昨晚,又是怎样和什么时候从司令部大院出去的?你可千万不能让日本人找到那具尸体啊!”

“将军请放心!我已经把那具特务的尸体沉在黄浦江里了,哪怕是让日本人找到了,也不会影响到您和我的!因为,我的车是停在司令部后面,而你们的车都是停在司令部前面的,而我又是在你们的车开走以后,并且,是我悄悄打开司令部的后门才离开的!所以,这怀疑不上我!”

野岛望乡在听完赵翻译官说的话后,则一边在一证件上写字、一边说:

“那就好!现在,我让你去办一件事,因为,这件事可能涉及到日本人的一个阴谋;我现在给你开一张特别通行证,你今天就以我的名义,大张旗鼓地到提篮桥监狱去,调查一下昨天的越狱逃跑事件,你要到监房里面去详细查看越狱地道的情况;主要要查清楚挖地道的泥土到哪里去了,在什么位置;你都必须要查得清清楚楚、详详细细!听明白了没有?”

“嗨!”赵翻译官接过特别通行证,便下楼开车去提篮桥监狱了

第十四节 (三)

而当天晚上,中共沪西支部书记贺同光家的小阁楼窗户上,却人影幢幢,房间里香烟缭绕;贺同光同志昨天吩咐去寻找这沪西联络点其他同志的两位同志,则因在沪西一带和这些同志的家里寻找了一整天才找到一个自己的同志;于是,这三个人倒也如期来到了贺同光家里开会;说实在的,这位被找到的同志,因不相信贺同光他们越狱回来的四人,故而在此次会议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本来,这位被找到同志是完全可以找到沪西交通站其他同志的;但由于贺同光他们越狱回来得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也不得不让这位被找到的同志产生怀疑!这是所有的中共地下工作者必须要保持的、最基本的警惕性;贺同光他们在向这位被找到的同志,解释了半天、又讨论了半天也得不出结果的情形下,贺同光同志最后说:

“这位同志暂时不相信我们也是正常的!我作为沪西支部书记,应该为有这么高警惕性的同志而感到高兴!我看是这样的,明天我就去找中共上海特科的领导,向他报告我们此次越狱回来的全部细节,并请上海特科审查我们!今天,大家就先散会吧,在回去的路上请大家各自注意安全!”

第二天,贺同光同志就一个人来到了原中共上海市霞飞路的那幢小白楼前;“黑桃j”假唐志勇自然也要求跟同前来,但被贺同光同志拒绝了;因为,这是中共上级党组织的规定,不允许除每一条交通线负责人之外的任何人、知道或来霞飞路小白楼见中共上海特科的最高领导人;更何况,贺同光同志的这条交通线还是隶属于市郊游击支队党组织的直接领导;当然,贺同光同志之所以要直接来找上海特科党组织的最高领导人,也是因为游击队住地的不确定性使然;可贺同光同志却不知道霞飞路小白楼早已经被叛徒李立新出卖了;当他发现小白楼院门紧闭、门上的铁锁也已锈迹斑斑时,其便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便准备赶紧离开;

而此时,贺同光同志的背后却有人用枪顶着、并用生硬的中国话说:

“别动!乖乖的跟我走一趟!否则,我就打死你!”

贺同光同志这是又被仍然隔三差五在此小白楼监视的日本特务给抓获了;但由于,这是在法租界,这个日本特务也就暂时没有声张;于是,这个小特务便把贺同光同志用手铐同自己铐在一起,并用这小特务自己脱下的衣服掩盖在手铐上,牵着贺同光慢慢的步行离开了法租界;当来到上海市日军占领区见到一日军边三轮摩托车时,这日军的小特务便摇手喊该摩托车停下;在这个小特务向这摩托车上的一日军少尉军官出示了一下证件、说明了情况后,这日军少尉军官便开着摩托车将其二人送去了梅机关;

这时,贺同光同志便想: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我这次又被日本人抓捕进来,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哟!不过,只要日本人没认出我就是在提篮桥监狱越狱的,我就可以死都不承认与那小白楼有任何渊源!这样,我也许就还会有出去的希望!”

不一会,这些日军小特务们就把贺同光送进了梅机关的刑讯室;里面的打手在不问青红皂白就对贺同光一顿毒打,先来个下马威后,小特务们就嚷嚷道:

“说!你到那霞飞路小白楼去做什么?你是不是共产党?你是不是和小白楼里面的人是一伙的?快说!否则,你就是死路一条!”

贺同光同志一听便知道,这些日军小特务们并没有认出自己就是在提篮桥监狱越狱的,便赶紧装作很害怕又很痛苦的样子说:

“你们说什么呀?我到那小白楼只是路过而已,我因为好奇这么漂亮的房子怎么会连门锁都生锈了;我不知道什么是共产党,我也不认识这小白楼里面的任何人!不信,你们可以等小白楼里面的人回来再来问他们、来对质啊!”

不久,影佐祯昭也来到梅机关刑讯室隔壁一装有反光玻璃的监审室里,他看了一下刑讯室里的犯人,于是,这个大特务头子一眼就认出了贺同光就是那个“越狱逃犯”,其便赶紧问自己的这些小特务们:

“八嘎!是谁要你们把他给抓进来的?这个人我认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支那人,等下你们稍微再审一审,不要再对他用刑就把他给放了;记住,你们都要全力去寻找昨晚在宪兵司令部失踪的那个士兵,听清楚了没有?”

梅机关的小特务们则赶紧“嗨!”一声,便跑去隔壁的审讯室里,对那个正在审讯贺同光的小特务耳语了几句就出来了。不一会,贺同光同志就被两个小特务架着、扔出了梅机关。

贺同光被扔出梅机关后,便一边捂着被小特务鞭打的伤痛处、一边却想:

“这次,这些狗日的小日本鬼子,还真的就这么容易让我给骗过去了?他们就真的没有认出我?”

第十四节 (四)

带着这种种疑问,贺同光同志生怕这是日本人的一个阴谋“要跟踪他”;贺同光便小心谨慎、七弯八拐的换了好几次车,才回到家里;

而假唐志国“黑桃j”见到这个贺同光回来了,便问:

“您回来了?怎么样?你见到中共上海特科领导了没有?你这是怎么了?你跟人打架了吗?”

贺同光同志说:

“咳!别提了,上海特科总部肯定是出事了,办公的地方门锁都生锈了,我一到那里就被在那里监视的日本特务给抓起来了,还被他们毒打了一顿;幸亏,这些小特务并不认识我就是越狱的,否则,我今天就回不来了!”

“啊?那怎么办啊?这样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和党组织失去联系了?”

而这就是敌人的内心世界与自己同志的本质差别;因为,这假唐志国并不是先关心贺同光同志被打的身体状况,而是只关心“和党组织失去联系”从而难以达到自己想要查找“采桑子”目标的潜意识在作祟;

贺同光同志听了这个假唐志国的话后,虽然,其也有些许的觉得不满;但他更多的,还是怕“自己的”这位同志而因此对革命工作失去信心,于是,贺同光同志便赶紧安慰说:

“那倒不至于,我们还有其他的联络方式!再说,我们既然已经有自己的同志知道我们已经回来了,哪怕是同志们有些怀疑我们了,那组织上不甄别清楚,也是不会放弃我们的!你就放心吧!我明天再去想想别的办法!”

而“安公子”赵翻译官那边,当其在提篮桥监狱把越狱事件调查清楚后,赵翻译官便回到日军宪兵司令部野岛望乡的办公室,将调查的结果详详细细地向“采桑子”同志作了汇报,赵翻译官说:

“这提篮桥监狱越狱人员所挖的地道,是在位于监房里、一个像中国北方人炕床一样的大通铺下挖的,挖进去大概有十来米左右便到了下水道;这是一个对监狱地下管道有着精确了解,或有地下下水道管网图纸,才能做到的精确施工行为;至于,这越狱人员挖出来的泥土,除有一部分就填充在其床铺下的空间里,其余的则大多数都是从监狱里的下水沟和厕所里冲走的;如此大的工程量,其施工工具却只有一把铁锹、两根钢钎;据我所调查到的,这些工具都是来源于提篮桥监狱里的一机械修理厂;我先不说这个工程施工的难度,就是这些泥土,能如此不声不响地被消化掉而又不被这监狱里的狱警发现,都堪称是一大奇迹啊!”

“采桑子”同志则说:

“这个并不奇怪!七八年前在日本的东京,‘卜算子’老板一行人就在东京的一咖啡厅里,亲眼看到过日本警方追捕的两个越狱逃犯,这两个越狱逃犯就是靠挖地道将近一年而逃跑的;而且,这两个逃犯是靠在监狱里服刑多年、在平时干活时积攒下来的一些小工具,对观察监狱里的环境、估算出下水道的方位,挖了将近二十米远,才挖到下水道的;而这两名越狱逃犯仅靠用自己的衣服和饭盆,把泥土运送出来,再通过其在监狱里的排水沟和厕所里的化粪池冲走,才脱逃的;如今,提篮桥监狱里关押的更何况是有组织的共产党人,他们若想要得到图纸也并不困难。因此,你说的这些都不足以说明问题。如此看来,这个越狱事件,我还得慢慢调查;只是,现在我最着急的就是昨天晚上,我听到影佐祯昭说了一个‘黑桃j’的代号;你可能还不知道,土肥原贤二在几个月前,就已经策反了我们的一个新四军政保科长,给他的代号叫‘红桃j’,不过,这个“红桃j”已经被‘卜算子’老板给控制了;但现在又出现一个‘黑桃j’,如果我没有听错,这顾名思义就是敌人针对我们的又一个间谍的代号;并且,我们还不能排除是这次‘越狱’事件的全体成员,还是其中成员之一;只是,这种事是不能靠猜测来确定的呀!更何况,目前也还不清楚,是敌人又策反了我们的人,还是敌人又直接在其中安插了日本人?我们也更不知道这几个越狱逃跑的人,是组织里哪一个系统的人?再根据几个月以前,你和那个羽泉少佐在土肥原机关告诉我的,土肥原贤二在提篮桥监狱里的活动来判断,这恐怕是错不了的;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是我昨晚听错了?不行!这件事我必须得亲自来调查!只是,日军参谋本部要我明天就回东京去一趟;最近几天是没有办法调查了;行了!你如果没有别的事要说,你就先去忙你自己的去吧,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切事务,你要自己多加小心!”

赵翻译官则回应说:

“好的!不过,这件事您也不要太着急,即就是这个‘黑桃j’是真的,而且,哪怕又是针对我们的一个日本间谍,那这个间谍也还需要有一个取得我们共产党信任的过程,更何况,我们的同志也不是吃素的!另外,你回日本去也要自己多加小心!”

第十五节 迷途知返

第十五节迷途知返

而张智这边,在三个月前的朱逸民同志带领几名中共行动队员,去帮助“中国职业妇女俱乐部”的茅丽瑛同志那里,进行义卖保卫工作的那一天起,朱逸民同志便正式派去两名中共行动队员为监视张智而被张智所调遣;这些行动队员在帮张智租好一个门面,挂牌叫“南北贸易商行”,并将张智那出租屋里的电话移机到该商行,又经张智秘密报给土肥原贤二知晓后,就开门营业了;此期间,日本人为想要张智能取得中共上海特科的信任,也就没有要求张智有太多的实质性行动;并且,还因土肥原贤二被调往日本关东军作战部队后,新接手日军特务机构的影佐祯昭,还让张智为新四军采购了不少的药品和布匹等军需物资;

而新四军江南支队,也因李克俭同志通过中央特科的转达,知道了张智已经叛变的消息;因此,新四军方面则为了配合李克俭同志的部署,以嘉奖张智前段时间工作出色为由,提升张智为新四军江南支队“副司令员”并任命其为“上海军需物资采购中转站站长”。

而张智则更是为这所得到的这一切“荣耀”,是表面既高兴、内心却忐忑不安!因为,这张智清楚,其所得来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是个叛徒的基础之上;久而久之,加之,这张智那晚在大东亚酒店挨了竹内云子那一巴掌后,到如今也一直耿耿于怀!这也正应验了中国的一句古话,叫“打人莫打脸,骂人莫揭短”这一千百年来,前人所总结出来的、深刻的为人之道和哲学原理!因此,在这两三个月以来,张智几乎天天都在想:

“我该怎么办呀?也幸亏,我还没有给党组织造成什么损失和伤害!以后,我也决不能再给日本人卖命了!一群外夷侵略者是不会对一个叛徒有真正的尊重的!我现在回头也许还来得及?只是,不知我给日本人泄露了‘采桑子’的背景,是否已经给我党的地下组织造成了伤害和损失?但我如果现在向党组织坦白了这一切,那么,我从此以后也许就再也得不到同志们的信任了!我该怎么办呢?这何去何从不但将决定我个人的命运、也还将决定我的家人和亲朋的前途啊!不行!这哪怕是组织上要枪毙我,我也决不能只顾自己,最起码,我也得为我的父母和妻儿考虑吧?”

想到此,张智便义无反顾地向朱逸民同志派给他自己的两名帮手,提出其要见上级领导的要求;而这两名帮手,在把张智的要求转达给朱逸民同志后,朱逸民同志当晚就打电话给张智问:

“你要见领导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请不要随意打扰领导!”

而张智则说:

“朱逸民同志,我有罪,我罪不可恕啊!你请原谅,我现在不方便在电话里说,这一向来,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和矛盾之中!请你务必要帮我约见到‘卜算子’老板!我要向组织上坦白、忏悔我的罪过!拜托你了!”

朱逸民同志听了,还以为张智是又要耍什么花招、出什么幺蛾子,其便抱着“给他一个舞台,让他跳”的心理说:

“那好吧!就明天下午,仍旧到听雨轩茶楼的那个雅间吧!”

第二天下午,张智在迷途知返后,因警惕日本人会在暗中监视和跟踪自己的一种本能心理反应,便也小心谨慎地留意了自己的后面就去了听雨轩茶楼;说实在的,此前在张智的意识里,还没有这种反监视、反跟踪的概念;这是因为,一来,张智在当“叛徒”时,不知道自己的党组织已经怀疑上了他,而张智又不必顾忌日本人,所以,张智自然而然也就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二来,因为张智是长期在新四军自己的地盘上工作,也就没有养成这种职业习惯;而现在,张智在确定没有跟踪的“尾巴”后,便赶紧叫了辆黄包车、还特地绕了一大圈就来到了听雨轩茶楼;

来到听雨轩茶楼后,张智依然还是由朱逸民同志引导着、上到了上次与李克俭同志见面的那个雅间;李克俭同志则坐在那,依然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和蔼可亲而又不失领导者的风范;张智见了后便双膝跪地、低头哭诉着对李克俭同志说:

“首长!我有罪、我罪不可恕啊!我是一个可耻的叛徒!现在想想,我真的是追悔莫及啊!”

李克俭同志见了,也不无错愕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啊?好了,你先起来吧,起来坐下后,你再慢慢说!”

随后,李克俭同志便起身把张智拉起来,并将张智放在一张座凳上;

张智起来坐下后,仍然痛哭流涕地说:

“首长!我是个浑蛋呐!我在刚一来到上海时一上码头,由于,不听新四军领导的、私自带了一支手枪,便被码头上的日军特务给搜查发现了,然后,就被日本人给抓起来了;而最可恨我自己的是,我因为当时在日本人的刑讯室里,看到日本人的刑具和听到那些被刑讯逼供的人的惨叫声时,在日本人对我稍一用刑的情形下,我就全招供了;这也就是我晚到一天来接头的原因、也是我不敢真正泡澡的原因;因为,当时我的身上有被日本特务给打的鞭伤伤痕;日本人的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和一个叫竹内云子的女特务,要我帮他们查找一个我们共产党打入在他们内部的、代号叫‘采桑子’的特工;并给了我一个代号叫‘红桃j’,其目的,就是想让我这只‘钩子’钩出那颗楔子‘采桑子’来;我当时因为恐惧,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想着要保命,便将我的身份、职务和来历全都告诉他们了;然后,这个土肥原贤二就让我签了一份向他们的投降书,又让那个竹内云子陪我睡了一晚上;我不是人!我不配做一个中国共产党人啊!我还对不起自己的家人和老婆!我现在真的是追悔莫及呀!所以,我请求首长,您枪毙我吧!”

李克俭同志听了这张智还算坦诚的交代后,说:

“唔!这枪毙不枪毙你,那是由党组织来决定的!你现在既然已经有了悔改之心,就应该毫无保留的向党组织交代清楚,那些个日本人其它还要你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你只有全部交代清楚了,才算是真正的‘悬崖勒马’了!同时,也说明你并不是‘无药可救’!”

张智赶紧回答说:

“报告首长!我除了向日本人报告了您上次给我说的‘采桑子’的情况,其它的,日本人什么也没要求我说和做,这日本人也清楚,我并不知道什么对他们来说是有价值的东西;我想,这最主要的可能还是因为这个‘采桑子’对于日本人来说,太重要、太有危害性了;而日本人这又是想让我好好的隐藏,为他们早日找出这个‘采桑子’来,才没有逼迫我的!我所搞到的军需物资也全都是日本人提供给我的,所以,这就说明,日本人对我这张‘红桃j’是寄予了‘厚望’的!”

第十五节(二)

李克俭同志也清楚,张智这是真心的迷途知返了,其说的也还是实话,然后,李克俭同志却又说:

“很好!那你再说说,现在,你又是怎么清醒过来的呢?”

张智又回答说:

“首长!说实在的,这还得‘感谢’那个女特务竹内云子给了我一巴掌啊!有一天,也就是上次您告诉我‘采桑子’的基本情况后,我以为有了这些情报就够了,就可以去向她报告而邀功领赏了;可谁知道,她把我约到大东亚酒店的508房间,我本以为这是要财色双收了;可到了508房间,这个竹内云子在听我报告完后,又略等了一会,见我没有了下文,就甩手给了我脸上一巴掌,并说‘就这些?这算哪门子情报呀?’,于是,她的这一巴掌把我彻底给打醒了!她让我知道了当叛徒是不会有好下场、更不会有人格和尊严的!首长!我说的句句都是发自内心的实话和真诚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请组织上处理我吧!”

李克俭同志则停了一会,然后说:

“唔!你能够这时醒悟过来,还不算太晚;那我也告诉你吧,自从你晚到一天来到上海,我们就已经怀疑上你了;加之,你那天在到了出租屋住处后,拉了一下朱逸民队长的手,朱队长无意之间又甩了一下你的手,而你因为有刑伤,当时你的脸上有过一丝痛苦的表情,也正是因为你的这一表情,就引起了朱队长对你的怀疑;那天去澡堂泡澡,也正是朱队长对你的一种检验;结果,你果然不肯泡澡;这就更加加大了朱队长对你的怀疑;于是,我们就在你住处两头的弄堂口安排了对你的监视,一个是擦皮鞋的,一个是卖烟的;你那天到日鑫株式会社去,那个卖烟的行动队员就跟踪在你后面;你回来后就告诉朱队长说,你的药品已经办好了,这就更进一步证实了你的问题!这样,我们就将计就计,让新四军提升你为江南支队的副司令员兼上海工作站站长,以麻痹敌人,好利用你为新四军做一些有益的事情。你能在还没有对我党造成多大损害的前提下及时醒悟过来,这是好事!这说明,在你的人性中还没有泯灭一个做中国人的良心和良知!有道是‘亡羊补牢犹未晚’!所以,我现在命令你‘继续你的叛徒工作’,争取立功表现!你要一如既往地像以前一样和日本人接触,一切行动听党的指挥!当然,我们在有必要的时候,也会让你适当的给日本人一些‘甜头’的,以便你能够向日本人有个‘交代’;你现在有没有将你已经被‘提升’的事告诉日本人啊,如果没有,那就不必了;因为,你现在已经醒悟过来,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在你没有醒悟过来时,我们只打算能利用你几次为新四军办一些有益的事情就够了;但现在,你既然已经醒悟过来,我们就不能急功近利,我们的眼光就要放长远些!你听懂了我所说的意思吗?”

这时,张智则一边拿出一块“令牌”、一边说:

“首长!我听懂了!我没有将我被提升的事告诉日本人,因为,这种提升,哪怕是真的,这也是不光彩的呀;给,这是日本人给我的一块黑龙会的‘令牌’,是我和日本人联络时用的!这下我才真正理解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真正含义!在你们这些共产党特工的法眼和智慧面前,我只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您能够不计前嫌让我戴罪立功、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您请放心!我张智就是豁出命去也要好好洗刷这一曾经当叛徒的耻辱!我会好好地把握机会,决不会重蹈覆辙,再让我的组织、家人和后代蒙羞!”

李克俭同志看到张智的这一日本黑龙会令牌时,接着说:

“不必了!你还是留着吧,以方便你今后使用;你也不必有太多的顾虑!有道是‘山中无直树,世上无完人’!是人,就都会有犯错误的时候;知道犯了错误而又能及时的改正错误,这才是最可贵的!你能够此时向党组织、向我坦白这一切,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进步;我会如实的向上级党组织汇报这一情况的;你的战友们也还不知道这事,新四军江南支队也只有少数几个领导人才知道这件事;现在,只要你是真心悔过、戴罪立功,我会知会这新四军江南支队的所有领导人尽量为你缩小影响范围;你就安心好好的工作吧!”

张智听了,则一下子瘫坐在这茶楼的座位上,像被解脱了一样说:

“感谢党组织、感谢您对我的宽宏大量!请放心!我一定不负您和党组织的所望,用实际行动来报答党组织给我的这个重新做人的恩和情啊!”

此时,朱逸民同志却推门进来悄声对李克俭同志说:

“刚才,在茶馆外面我看到了贺同光书记和另外一个人,他们好像是在找什么人;我想,我们自从在霞飞路离开后,还没有见过他,不知他们是不是在找我们;请问?这时我们要不要跟他们打个招呼啊?”

李克俭同志听了后,想了想说:

“你把他们叫进来吧!你先暂时安排他们在一个雅间里坐下,然后,你先向他们了解一下情况;张智同志!请你要先回避一下,我们现在要接见一位重要的客人;要不你也可以先回去,你的工作就一切照旧,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智和朱逸民同志听了,回答一声“是!”,便下楼去了;朱逸民同志则故意等张智离开了,才去追赶贺同光二人;朱逸民同志追了不到三百米就追上了贺同光他们;然后,朱逸民同志就上前轻轻扯了一下贺同光的衣服并小声说:

“贺书记你好!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贺同光同志见了,则是喜出望外地赶紧握住朱逸民同志的手说:

“哎呀!小朱同志啊!我总算找到你们了!你们让我找的好苦哇!”

第十五节 (三)

朱逸民同志还没等贺同光说完,其便说:

“好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我们找个地方再说吧!”

朱逸民同志便带着贺同光二人往回走,当来到听雨轩茶楼前时,朱逸民同志作“随遇而安”的征询状说:

“要不,我们就去这家茶楼坐坐?”

来到茶楼里,朱逸民同志便故意高声地对这茶楼的“伙计”说:

“伙计!有雅间吗?请给我们来一个雅间吧!”

“伙计”热情的应一声“好嘞!”,便带着朱逸民他们上到二楼李克俭同志隔壁的一个雅间,上茶又上点心后,朱逸民同志便吩咐伙计:

“好了,没事请不要再打扰我们!”

朱逸民同志和贺同光他们二人落座后,贺同光同志说:

“小朱同志呀,我真是找你们找的好苦哇!哦,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唐志国同志,是从东北抗联过来的;哎呀!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被日本人给抓起来了,真的是一言难尽啊!可早几天为了寻找你们,我去了趟霞飞路,又被在那里监视的日本特务给抓起来了,这我才知道你们那个总部肯定也是出事了;也幸亏,我只是在日本人面前强调是路过那里、因好奇心看了看生锈的门锁,才得以释放的!现在,我想见一见‘卜算子’同志,不知他方不方便见我一下?我有很多事情想当面跟他汇报哇!”

朱逸民同志则跟这个假唐志国握了一下手之后说:

“哦!霞飞路那里是出了点状况,这事以后再慢慢告诉你;那你们和组织失去联系这么久,现在怎么又突然出现了呢?要不,贺书记你还是先跟我说说你们的情况吧!”

贺同光同志接着说:

“是啊!这也正是我要向党组织说清楚的一件事!那是在去年,我们沪西支部,得到一个日本鬼子要对沪西一带实行大扫荡的情报后;我就和沪西支部的另外两位同志一起,去通知并打算增援沪西游击队的临时根据地;谁知道,我们在过鬼子的关卡时,被一个街坊汉奸发现并认出了我们有共产党的嫌疑,小鬼子便把我们给抓起来了;于是,这些小鬼子对我们严刑逼供了十来天,我们三个人也都承认了自己是共产党人,但是,死都没有泄露半点的组织机密;结果,在我们三个人都被折磨摧残得只剩下一口气后,因小鬼子现在需要大量的劳工,于是,这些小鬼子拿我们也没办法,就只好把我们暂时投进了提篮桥监狱当苦力;后来,这位从东北抗联来的唐志国同志,因在来上海途中的火车上,打死了一个因猥亵并企图强奸一中国妇女的日本鬼子,就也被关进了提篮桥监狱和我们成为了狱友;这位唐志国同志那可真是好样的,在日本人刑讯逼供和折磨了他十几天,几次都死去活来时,日本人硬是拿他没办法,就也只好将他当苦力了;他是一个学土木工程的大学生,真可谓是智勇双全呐;我们监房里一共就住着我们四个人,都是在这位唐志国同志的提议和指导下,从提篮桥监狱里挖了快三个多月的地道,才越狱逃跑出来的。可是,现在最麻烦的是,我们回来以后,而我们那条交通线上其他的同志都不太信任我们;当然,这本是很正常、也是很应该的;所以,我今天来,就是主动要求组织来审查和甄别我们的!我们都已经找你们好几天了,我以我的党性和人格担保,我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请你务必要帮我们,要如实地将这一切转告给党组织啊!”

朱逸民同志在仔细倾听了贺同光同志的谈话后,说:

“原来是这样啊!这个越狱事件呢,我们也听说了;那好吧!贺书记你也不必担心,这件事我会如实向党组织汇报的;只是,这位唐志国同志,你是东北抗联哪一个党组织的人啊?你到上海来又是要做什么呢?”

这时,这个假唐志国“黑桃j”则早已成竹在胸,且用带有浓重的东北口音回答说:

“俺是佳木斯人,是东北抗联赵尚志那旮旯的,因为,俺是学土木工程的;所以,俺在抗联是专门负责爆破那旮旯事;由于,俺读书比较多,加上抗联现在物资非常的匮乏;所以,抗联派俺到上海来,是要采购一些生活物资和制作爆炸物的化工原料,以及联系一下原来支持和帮助过俺们抗联的一些上海民间组织,希望能得到他们的继续帮助和支持!”

朱逸民同志听了假唐志国的陈述后,又补充问了句:

“请问?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当时的校长是谁?”

“黑桃j”立即回答:

“俺是在东北大学毕业的,毕业时的校长是当时的奉天省主席兼校长刘尚清先生,前任校长是王永江先生!”

朱逸民同志听完假唐志国这毫无破绽的回答后,说:

“很好!你们今天就暂且先回去吧,我会把这些情况详细地向组织上汇报的,我先给你们一个电话号码;你们要赶紧锄去那个认识你们的街坊汉奸;但是,因为这个汉奸认识贺书记,所以,我建议这个行动就由唐志国同志来执行;到时,完成这个刺杀任务后,你们再打这个电话,听候安排!”

说完,朱逸民同志便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贺同光同志。

贺同光同志和“黑桃j”听了吩咐后,齐声回答一声“是!”,然后,其二人就和朱逸民一同起身,朱逸民同志就送二人下楼走出茶楼,并同他们各自离去

第十五节 (四)

送走贺同光二人之后,朱逸民同志又返回听雨轩茶楼来到李克俭同志的那个雅间,详细地向李克俭同志汇报了贺同光二人的情况和自己要求唐志国锄奸的决定;

李克俭同志听了后,说:

“唔!你做的很好!今天,这个张智也回头了,他详细地承认了他的叛变行为;如果,再加上这件事,那也算是我党的幸运了!等会我们回去后,你要赶紧做三件事情;第一、向中央特科查询东北抗联的联络方式,抓紧时间核实唐志国的身份和来历;第二、你要详细的了解贺同光他们越狱回来后的状况;但以目前情况来分析,他们既然入狱已这么久,霞飞路的情况又是在李立新叛变后才出现状况的;加之,上海其他相关的地下组织,在他们入狱后也没有听到有什么不良状况发生,这说明贺同光他们的话还是可信的;因为,人一旦被捕,假如要叛变,一般都会在刚开始的审讯阶段;人一旦扛过了审讯,叛变的可能性就相对比较小了;因此,第三、你可以先秘密侦察一下沪西原来的联络点;你先把越狱的这四个人暂时安排到‘南北贸易商行’去工作,并要沪西那条线上的其他同志重新启用原来的联络点;这样,既能让沪西那条线上的其他同志们安心工作,又能对这越狱的四个人作一些观察和了解;你想啊,假如贺同光他们叛变了,那他们那条线上的其他同志岂不早就被捕了?所以,这一切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就行了!”

朱逸民同志赶紧回答一声“是!”之后,说:

“这张智回头是岸了,那可真是好事啊!这将减少我不少的工作量啊!”

这时,李克俭同志和朱逸民俩人便有说有笑地一同开车回戈登路去了

而当天晚上,“黑桃j”因知道了朱逸民同志所给贺同光同志的电话号码;便向贺同光同志托词说,想联系一下曾经帮助过抗联的上海民间组织,就一个人出去打电话向日特的梅机关影佐祯昭报告、要求查询那个朱逸民告知的电话号码的装机地址;影佐祯昭一听,这是他的那个“红桃j”南北贸易商行的电话号码;随后,影佐祯昭便对电话里的“黑桃j”发火说:

“八嘎!像这种小事情以后不许你管!你暂时只需要积极的表现,先取得共产党的信任!你的明白?”

然而,影佐祯昭并没有告诉“黑桃j”他这发火的奥秘;

“黑桃j”听了后,因并不明白影佐祯昭的所以然,便吓得赶紧“嗨!”一声就将电话给挂了,并在内心愤愤不平的心想:

“如此重要的情报线索,怎么会叫小事情呢?这可是直接就掌握了敌方的命门啊!看来,我这以后除了查找‘采桑子’的事情,其它的,我还是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为妙!既然是这样,那好吧!你影佐祯昭要我好好表现,反正这姓贺的已经告诉了我那个街坊‘汉奸’家的住址,我就干脆来个‘搂草打兔子’顺便把那个街坊汉奸给杀了,这样,那姓贺的岂不是更加对我刮目相看了?”

如此想定后,这个“黑桃j”便迅速来到那个认识贺同光的街坊汉奸家附近,先观察这个街坊汉奸家的动静;

而这个街坊汉奸还仅仅只是一个小汉奸,但因其家庭祖产殷实富有,其三进院古建筑的大宅子里,除有一些家丁荷枪实弹的在院子里流动巡逻外,大门口还有两个看门的小喽啰;其气派程度,让这个日本特务都感到惊讶的想:

“像如此富有之人,居然愿意背叛自己的国家,甘当亡国奴、而做我大日本帝国的走狗,足见这个人的人格之肮脏真的是该杀!我不也正是因为憎恨日本国内部有一个类似的败类,才不惜甘愿自己在提篮桥监狱里受尽折磨,以苦肉计方式,也想要挖出那颗揳在我帝国内部的楔子‘采桑子’来的吗?”

“黑桃j”的这些想法,也正应验了西方人那句“有时,天使与魔鬼只在一念之间”!于是,“黑桃j”便大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个汉奸家两个看门的小喽啰给先干掉了,“黑桃j”又翻身上到盖有琉璃瓦的围墙之上,再由围墙上到房顶;

“黑桃j”并不认识这个被中国人称之为汉奸的人;“黑桃j”便从房顶先观察这个汉奸的大宅子,其发现,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大房间里,有几个女人的打情骂俏和刻意讨好“老爷!”之声;“黑桃j”便从屋檐顺廊柱翻身下去后,避开那些个巡逻的家丁,来到那个大房间的窗户前,并从窗户缝隙观看着这房间里的状况;“黑桃j”看到,这房间里有三个女人正媚眼惺忪、衣衫不整地围着一胖乎乎的男人,在床铺上,捏手的捏手、捶腿的捶腿、调情的调情;“黑桃j”的心中更是妒火中烧,“黑桃j”便随即断定这个“汉奸”应该就是此人!于是,这“黑桃j”便冲了进去,甩手一飞刀就将这个男人给杀死了;而正忙着伺候这个男人的三个淫贱女人见了,则立即一片尖叫;随即,这“黑桃j”又顺手几匕首便将这三个淫贱的女人也杀死了;此时,等外面的家丁听到这三个女人的尖叫声赶过来时,“黑桃j”已夺窗而出,并再次飞身翻上了房顶,就仓惶地逃了出去;于是,这汉奸的家丁们在对房顶一阵乱枪射击后,也只能是对着夜空兴叹了!

而这个“黑桃j”之所以如此身手敏捷,是因为,这个“黑桃j”不但是日本国“黑带”功夫的九段高手,其更是日本军部射击、开锁、擒拿格斗以及外语、特别是汉语言口语应用等特工技能考核的前三甲。

“黑桃j”在完成这一刺杀行动回到贺同光家里后,就将其所完成“铲除这个街坊汉奸”的任务,向贺同光同志作了详细的汇报;

贺同光同志听了后,便很高兴地表扬说:

“太好了!你完成了刺杀这个汉奸的任务,以后,我们就不必担心在这的安全问题了;我要向上海特科首长报告这件事,为你好好的记上一功!”

第十六节 因势利导

第十六节因势利导

而此时的野岛望乡,正在日本东京的日军参谋本部、接受完因中国的叛徒李立新出卖而“采桑子”尚未查出的例行性审查;这是日军参谋本部对所有日军中佐以上级别军官的又一次审查;而真正的“采桑子”野岛望乡,反而是日军最后一批回国接受审查的日军高级军官;由此可以看出,野岛望乡在日本人的心目中还是很受信任的!

可是,“采桑子”野岛望乡在日本的东京又得到了一个让他惴惴不安的消息,那就是日本国内正在实验一种新型的零式战机,准备在几个月后就正式投入到中国战场上使用。但“采桑子”同志的担心归担心,毕竟他现在既不知道这种战机的性能如何,又不知道该战机的准确用途;“采桑子”同志便抱定等明年看结果再说;但“采桑子”同志又因知道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已在欧洲全面爆发,日本国想携德国、意大利‘轴心国’同盟东西遥相呼应之风,以十几万兵力,在中国的鄂南、湘北、赣北,发起自侵华战争以来,最大规模的‘湘赣会战’;日军企图以军事压力,来诱降国民政府!”的不安心情,赶紧回到了中国的上海。

“采桑子”同志回来后,便立即将日军准备发动“湘赣会战”,也就是中国国内所称的第一次“长沙会战”,电告了“卜算子”李克俭老板;李克俭同志在接到“采桑子”同志的电报后,又立即将这一情报,通过中共中央特科详细转达给了中国的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将军,这才致使第一次长沙会战,中国的军队彻底地粉碎了日军试图围歼中国第九战区主力部队的战略目标;

而野岛望乡自己,则立即对上次在上海提篮桥监狱的越狱事件、因挥之不去的疑问而继续进行调查;这天,野岛望乡首先去重光堂的梅机关找影佐祯昭,希望能从影佐祯昭这里了解到此越狱事件的真相;当时,影佐祯昭并不在重光堂里的梅机关;影佐祯昭的男秘书便安排野岛将军在影佐祯昭的办公室里等候,并说:

“影佐将军去处理一地下钱庄挤兑的事情去了,他一会就会回来的;野岛将军您就请在这里先等候一下吧!”

影佐祯昭的男秘书给野岛将军泡上茶,便关上影佐祯昭办公室的门,就出去了;

野岛望乡在回应了一声“哟西!”后,其见影佐祯昭的这个男秘书一走,便赶紧跑到影佐祯昭的办公桌前、打开抽屉,希望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线索;野岛望乡在影佐祯昭的抽屉里看到几张崭新的中国法币,又略略在抽屉里翻了翻,见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其便赶紧关上抽屉;于是,野岛望乡又在影佐祯昭办公桌桌面上,发现一本空白的材料纸,上面有写字的痕迹,其便又赶紧撕下这张材料纸揣进手提包里;然后,野岛望乡又赶紧打开影佐祯昭办公室的门,就又回坐在沙发上并悠哉悠哉的品尝起茶来;不一会,影佐祯昭就回来了;野岛望乡一见,便故意翘起二郎腿不起身、还拿影佐祯昭开涮说:

“影佐君!你是不是听到我要来、就故意躲起来不想见我呀?我有那么可怕吗?”

影佐祯昭则说:

“哎哟喂!我的钦差大人呃,我哪敢躲您呀?我不像你,每天只需要这里走走、那里看看,‘督导!督导!’就行了;我在这里的事,真的是让我忙得焦头烂额呀;这不,刚才一地下钱庄发生挤兑,我就得去处理一下,到现在我忙得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啊!”

野岛望乡听了,则“呵呵!”一笑,还真假莫辨地说:

“你活该!谁叫你们这些侵略者没事找事呢?你不来侵略人家的国家、安安分分待在自己的家里、享受着自己的天伦之乐,你能有这么忙吗?不过,这话又说回来,身体是你自己的,还是得靠你自己爱惜着点!像你这样为帝国殚精竭虑、尽职尽责的,我也得向军部反应反应,也好让军部为你记上一功啊!哪你说的这地下钱庄发生挤兑,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影佐祯昭听了野岛望乡的这话,先当然认为是开玩笑、后又不无感激地说:

“谢谢!有您的这句话我也就知足了!说句心里话,我们这些当点芝麻官的人就得靠您来评判和总结呀;至于,这钱庄发生挤兑嘛,那是因为储户们在钱庄里发现了假法币;其实,这不很正常吗?谁叫这些储户们在日统区还使用法币呢?唉!你不是回东京去了吗?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呀?你今天到我这里来,又是有什么需要指教的呢?”

野岛望乡听到影佐祯昭这次把地下钱庄直接称“钱庄”,便疑惑着说:

“唔!你这工作上的事还是需要我来‘评判和总结’的话,倒是挺实在的;你也不用谢谢我!不过,这后面听你说话的意思,倒好像是有意袒护这‘地下钱庄’啊!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假如有猫腻,你可得直说哦!免得到时就如中国的一句古话叫‘大水冲了龙王庙’哦!至于,我是什么时候从东京回来的嘛,是昨天晚上回来的,到你这里来呢也只是因为上面的要求,要调查清楚上次在提篮桥监狱的越狱事件!”

影佐祯昭一听野岛望乡这样说,估计他这是要对这钱庄采取行动了,便赶紧说:

“这‘猫腻’倒是谈不上;只是,这钱庄掌柜的是我大日本帝国的朋友,所以,我们还是多少得给一些面子、照顾照顾他们一下的!至于,这越狱事件嘛,上次我不是都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吗?”

野岛望乡由于还不知道这地下钱庄的秘密,便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好,这地下钱庄的事就不说它了!只是,这越狱的事,上面需要这些犯人的详细名单、照片和所属共党组织的地址;因为,上面这也是因在支那还有那么多的地方也开辟了战事,所以,上面这也是考虑到追查清楚他们的下落而以备不时之需呀!”

而像影佐祯昭这样一个大特务头子还真是够狡猾的,他听了野岛望乡的话后,便打马虎眼说:

“哎哟喂!这共产党你还不知道啊?他们是宁死都不会屈服的,那他们还会告诉你,他们真实的组织归属地和真实的姓名?不过,据我的判断,这批共产党应该是从满洲那边过来的;因为,他们有东北口音;至于,那名字和归属地我这里倒是也有几个,但依我想,那肯定也都是假的;不过那照片,我这里没有!不信,我等下找给你!”

第十六节 (二)

其实,这个特务头子早就为“啄木鸟计划”的保密需要,将包括提篮桥监狱在内的、四名“越狱逃犯”的名字、照片和档案全部都进行了篡改;而所谓的地下钱庄也只是日本人操控发行假法币的、企图扰乱中国金融市场的、从而想破坏中国抗日根基所使用的卑鄙手段。

野岛望乡听到影佐祯昭这个特务头子的这些话,便明白“此事调查有难度,在这个老奸巨猾的特务头子面前,再问也是白问;而此事件,如果真如影佐祯昭所说的这样,真正是中国共产党人自己成功越狱的话,这倒是件好事;但如果这影佐祯昭有意要隐瞒,那就肯定是一个巨大的阴谋;而一旦这是一个阴谋,那所有的档案资料都必定已经被篡改,看了也就意义不大!”

其实,这也正是野岛望乡的一个忽略;因为,他只要在此次看了档案后,也就不至于让影佐祯昭以后对档案有改动;而之所以野岛望乡会忽略看越狱人员的档案,一来是因为他听影佐祯昭说档案上没有照片,还有一个原因是,野岛望乡想急着回去看在影佐祯昭办公桌上撕下来的那张空白的材料纸;所以,野岛望乡如此考虑后,便回答说:

“是这样啊!那我就按你所说的,这档案我也不看了,我就这样向上面交差了事算啦!那我也就不打扰你了,莎哟娜啦!”

说完,野岛望乡就起身告辞影佐祯昭、回宪兵司令部去了

回到宪兵司令部的办公室后,“采桑子”同志便从手提包里拿出那张在影佐祯昭办公桌材料纸上撕下的空白材料纸,用铅笔轻轻扫描着上面写字的痕迹;他发现,此材料纸上出现了“釜底加薪计划金融假法币长江口无名岛”等断断续续的字样;“采桑子”同志再根据在影佐祯昭办公桌里看到的崭新法币,以及听到的“地下钱庄”等一系列事件,综合起来考虑:

“这‘釜底加薪计划’是一个什么样的计划?难道是日本人想要对中国的金融系统实施扰乱?否则,这‘釜底抽薪’怎么就变成‘釜底加薪’了呢?哪这‘长江口’、‘无名岛’两个地名又是什么意思呢?莫非,是日本人要把‘釜底加薪计划’从长江口那个无名岛上这样一个小地方展开?这不对呀!‘金融’难道是指金融战?金融战怎么打?中国老百姓现在都在自动抵制日货,日本人若是想通过贸易或金融手段对中国实行经济制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这场战争除德国、意大利和几个蝇狗小国之外,已经使得日本国几乎处于孤立境地!而其它任何国家都不可能会与其配合、联动制裁中国的!‘假法币!’,对!刚才听到影佐祯昭亲口说地下钱庄出现了假法币;可是,如果是发行假法币,也只有选择越是繁荣的地方才越好啊!那么,在长江口这么个无名岛那几近蛮荒之地,又怎么可能会是发行地呢?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长江口的无名岛上是一个生产制造假法币的地方!对!只有这样才符号逻辑、才解释得通啊!不行!这个阴谋要是让日本人给得逞了,那对中国的抗战大业将会是毁灭性的!这哪怕是千难万险,我也决不能让日本人的这个阴谋得逞!我得赶紧通知‘卜算子’老板!”

如此考虑清楚后,“采桑子”同志便赶紧回到家中,给“卜算子”老板发电报:

“因事关重大!只是根据资料推测,日本人在长江口无名岛有假法币生产厂,斜土路88号为假法币发行窝点,请核查处之!”

而李克俭同志,本来在此前收到东北抗联核查唐志国身份属实的电报后,还很是高兴!殊不知,这也是日本人为了这个“啄木鸟计划”而精心策划的、将真唐志国杀害而桃僵李代的;日本人是只要这个假唐志国“黑桃j”不与东北抗联的人直接见面,就难以识破的一个阴谋;但李克俭同志在看到朱逸民同志拿下来的“采桑子”同志的电报后,其又愤怒得拍案而起说:

“这小日本鬼子真是太卑鄙、太无耻了!他们对这场侵略战争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呀!我们必须要对日本人的假币制造厂和发行窝点给予严厉的打击并捣毁;逸民!你这个‘破阵子’是发挥你特长的时候到了;明天,你先带一队人马,去长江口无名岛一带先侦察一下;根据种种迹象表明,我估计‘采桑子’同志的情报肯定是属实的;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日本人的假币制造厂,予以彻底捣毁并夺取假币印版,我们只有夺取了其假币印版,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因为,任何犯罪分子想要制作一个假币印版,都是非常不容易的,即使日本人想要再搞,那也得花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才能搞成!斜土路88号那边,我就让张曼云同志去通知军统把它给捣毁了!”

朱逸民同志看到“采桑子”同志发来的这个电报,也心急如焚;于是,其当天晚上就带领一队中共的行动队员渡过长江口,来到那个无名岛上进行侦察;其中,张智为想要将功赎罪,也强烈要求参加了此次行动;

而这个无名岛上是一个在当时还人烟稀少、相对荒凉的小岛,岛上当时还没有电力供应;这就给朱逸民同志的侦察带来了很大的方便;因为,这日本人的造币厂是需要电力供应的;朱逸民他们只需要侦察到哪里有发电机的声音和电灯照明,就基本可以断定是工厂了;

不久,朱逸民同志带着行动队员们、以三条小船渡海便来到了这长江口的无名岛上,并远远地听到了大功率发电机的轰鸣声;循声过去,中共行动队员们便看到了一废弃的建筑物前,有日军的巡逻哨兵在巡逻警戒;此时已是午夜十一时时分;加之,当晚月黑风高、四周万籁俱静,这无名岛上的工厂前又杂草丛生;朱逸民同志为确定是否是假币制造厂,务必要先进入工厂里面进行核实;

第十六节(三)

这样,朱逸民同志便带领中共行动队员们匍匐前进,然后,先悄悄把那五个巡逻的日军流动哨兵给干掉了,之后,其一边让四个行动队员赶紧和自己一起换上日军哨兵的军服继续巡逻,一边朱逸民便一个人佯装要喝水,就大踏步地向这无名岛上的工厂里面走去;朱逸民同志观察到,这工厂四周还有不少的日军固定哨,此工厂前后有四挺机枪警戒;当来到工厂里面时,朱逸民同志发现有一个巨大的地下入口,里面正机声隆隆,朱逸民同志便毫不犹豫向地下入口走去;进入到地下室,朱逸民同志又发现,在这个巨大的地下室里,有十几台印刷设备,正在进行各种工序、不停地印制着假法币;其间的日本人都各忙各的,谁也没有注意到朱逸民这个假日本兵的到来;据此,朱逸民同志便立即返回“巡逻兵”的行列,交代好巡逻的中共行动队员“如此这般继续巡逻”后,自己又赶紧悄悄地去安排在外围等候的其他行动队员,并吩咐其中一个换上自己刚脱下的日军衣服加入到巡逻兵行列;然后,又交代外围的行动队员,先分别干掉那四个日军的机枪手之后,就全面向在这无名岛上的日本人发起攻击;

在这一切安排就绪后,朱逸民同志一声令下,行动队员们便把日军的四个机枪手就都被准确地首先干掉了,那五名巡逻的行动队员也迅速的将几个固定哨兵干掉了;于是,这无名岛上其他的日军士兵听到枪声,便一片混乱、进而开枪还击;很快,行动队员们便进入到了地下室假币制造厂里面;由于,这是在午夜的突然袭击,日军技术人员又没有抵抗能力,而很多日军士兵当时又都在睡觉,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一命呜呼了!所以,此次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中方有两名行动队员牺牲、三名行动队员受了重伤、张智则受了点轻伤;但此次行动共歼灭日军32人、技术人员数人,活捉日军及技术人员13人;缴获日本人的假法币印版数套、机枪4挺以及大量的武器装备;并烧毁和捣毁已印制好的假法币近两亿元和十几台印刷设备;

可是,当行动队员们埋葬完那两名英雄的行动队员尸体,正准备押着日军俘虏、搀扶着那三名负重伤的行动队员准备撤离时;其中,一日军上尉军官则突然带领众日军俘虏四散而逃;没办法,中共行动队员们只得端起机枪一顿扫射,便将这逃跑的日军给全部歼灭了;说实在的,本来这些日军俘虏还真让朱逸民同志和行动队员们为难怎么处置;枪毙嘛,有违共产党的俘虏政策;留下嘛,又没地方安置;送去根据地嘛,又怕这些日军俘虏们在路途中起反抗而暴露;也只有这样,就正中了中共行动队员们痛恨日本人下怀,达到了一了百了这一完美的结局!收拾完这些死有余辜的日军残渣余孽后;行动队员们便带着四名伤员和缴获的武器装备,悄悄的驾船返航、顺利地凯旋而归;此时,东方已现鱼肚白

而当天亮以后,影佐祯昭因昨晚这无名岛的隐约火光和枪声而被日本人告知后,这影佐祯昭便带领日本特务和宪兵队赶去那无名岛,看到那满目疮痍的惨象时,其气得捶胸顿足地连声说了几个“八格呀路!八格呀路!八格呀路!”;然后,其瘫坐在地;等平了平急促的呼吸后,影佐祯昭便想:

“这么机密的印制假法币事件是怎么泄露的?这又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力、在不知不觉间就把这么秘密和防卫得这么严密的造币厂给灭掉了的?”

于是,影佐祯昭便赶紧吩咐日本特务和宪兵搜集弹壳,由弹壳枪型,影佐祯昭判断,这是中国共产党所为;因此,影佐祯昭马上就想到了“采桑子”!可是,影佐祯昭又想:

“这不可能呀!这个‘釜底加薪计划’除宪兵司令部松本将军外,其他的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啊!难道这是野岛望乡昨天到我办公室去了一下就知道了?这也不可能啊!在这件事情上,我在办公室里是没有留下过任何的文字记录的!难道这野岛望乡是仅凭这地下钱庄的事给判断出来的?这更不可能呀!这地下钱庄虽然也是‘釜底加薪计划’的一个组成部分,但这两个地方都是孤立存在的,相互之间是没有任何的联系的!即就是这假法币,也是通过我而运往斜土路的;再说,这长江口无名岛的地址他也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取呀,难不成这个内奸就是松本将军?嗯,这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这松本还是一个大学教授,而且,他有很多事情的一些行为都是很令人费解的!谍报工作不就是要怀疑一切看上去不可能的可能吗!不行,我得赶紧向东京参谋本部反映一下这一情况!说不定这个‘采桑子’就这么被我给挖出来了,那就真是如中国的一句成语,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可是奇功一件呐!如果,这个内奸真的是松本司令官,那今天的损失,就真是太划算了!”

其实,这是影佐祯昭人性中想为自己尽快寻找出开脱的一种本能表现,也是符合逻辑的思维定势!可是,恰恰是影佐祯昭的这一鲁莽行为,给其在以后和宪兵司令官松本将军之间产生了不少的隔阂;也给“采桑子”同志创造了不少的机会!

于是,影佐祯昭就像以上那样想定后,便神清气爽地返回了重光堂的梅机关;而影佐祯昭就立即亲自向日本东京大本营参谋本部发电报,告知了自己因假币制造工厂被毁的种种细节而对松本司令官产生的怀疑;东京参谋本部就立即回电日军驻上海宪兵司令部,把松本司令官调回日本东京接受审查;东京参谋本部且电令日军驻上海宪兵司令部,其司令官之职暂由野岛望乡代理。

第十六节 (四)

野岛望乡也就是“采桑子”同志在接到日本东京参谋本部的这一命令后,便立即向中共上海特科的“卜算子”老板发报:

“请拟定新四军所需物资清单,适当增大数量,由‘红桃j’提交日鑫株式会社办理!再于次日到新亚银行取货!”

李克俭同志正洋溢在长江口无名岛行动的胜利喜悦,和两名牺牲的行动队员以及四名轻重伤队员的遗憾之余,又接到“采桑子”同志的这份电报时,更知道这是要好事连连了;便自己根据新四军以往所需物资,适当加大数量,拟定出一份物资清单,并要朱逸民同志送给张智。

当朱逸民同志来到“南北贸易商行”时,被已调往这里工作的贺同光等人,兴高采烈地向朱逸民同志报告说:

“朱队长!你和‘卜算子’老板看到了昨天的报纸没有?那个认识我的街坊汉奸一家六口都被唐志国同志给处决了,那真是大快人心啊!”

朱逸民同志却说:

“看到了!什么叫大快人心啊?贺书记!那三个女人虽然自甘堕落、甘当汉奸小妾、十分可恶,但罪不至死吧?以后,你们可不能这样滥杀无辜啊!此事功过相抵,你以后要严格要求部下!不过,唐志国同志的身手不错,以后将大有用武之地;唐志国同志的身份也已经得到了核实;你们就暂时在这里好好工作!另外,张智同志请跟我到里面说话,我有要事要跟你说!”

张智便跟着朱逸民同志来到“南北贸易商行”后面的房间后,朱逸民便把李克俭同志拟定好的物资清单交给张智说:

“张智同志!你虽然在无名岛负了伤,但还是请克服一下困难!明天你把这个送去日鑫株式会社,你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只管送到那里就行了!”

张智接过朱逸民同志递给的单子一看,“哇!”一声说:

“这么大的数量啊,这日本人能答应吗?我估计这个数量恐怕会有点悬!”

朱逸民同志说: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送去就行了!”

张智应一声“好嘞!”,二人便又来到“南北贸易商行”的店铺间,朱逸民同志再给店铺间的众人打了个招呼后,也就回戈登路去了

而又在当天晚上,军统上海站站长杜天明,在接到李克俭同志由张曼云转达的“上海市斜土路88号地下钱庄有日本人大量的假法币”的通知后;杜天明站长就组织军统行动人员若干名,对日本人在斜土路的地下钱庄实施打击;军统特工们在午夜过后,就悄悄地摸进了斜土路88号,用无声手枪暗杀了这钱庄里的八名日特和汉奸看守人员;然后,军统特工们在钱庄的地下金库里,发现了这日本人码放着的、至少二三亿元的假法币;军统特工们便用自己带来的两桶汽油泼洒在假法币上,将全部假法币付之一炬后;于是,军统的全体行动人员就全部都安全撤离了;

但上海市斜土路88号的地下金库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燃烧后;由于,军统行动人员没考虑到后果,在点燃假法币后,就将地下金库的铁门给关闭了,从而,因为大火在密闭空间里燃烧而产生了巨大的爆炸能量,致使这地下钱庄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从而殃及到这地下钱庄旁边的建筑物群,当然,这其中的一家就是日本人的一武馆被炸塌并炸死了几个日本武士,其他的,则就是中国的数名无辜百姓的伤亡和群建筑物的毁损!这一声大爆炸发生后,立即惊动了日本人;

在影佐祯昭和野岛望乡分别带领着日本特务、日军宪兵队和日伪警察赶赴现场后,影佐祯昭所见到的又是一片废墟、满目疮痍,其则更是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八格呀路!”,然后,影佐祯昭又不得不赶紧组织日伪警察、日本特务和日军宪兵队员们灭火;“采桑子”同志看到目前的惨状,则更是指挥日军宪兵队奋力抢救死伤者

到天亮后;各大媒体和报纸,加之,头天晚上的无名岛事件,于是,各媒体都在头版头条以快讯方式报道了这些消息;并且,军统上海站因贪功心切,便故意向媒体透露是国民党军统所为。

因此,这更致使影佐祯昭对自己在处理这两处事件上的判断,如坠云雾之中;因为,影佐祯昭认为:

“这长江口无名岛和这斜土路88号的地下钱庄,这两处被毁的事件,应该是同一个组织所为;因为,这两处事件是按顺序进行的;那么,国民党军统又是怎么会如此准确地知道这些秘密地址的呢?要说这地下钱庄被知道倒也不足为奇,因为,这地下钱庄因假法币事件发生了挤兑;而无名岛的造币厂,在那样一个荒凉的小岛上也被知道了,就太不可思议了吧!更可恶的是,如果这件事真是国民党军统所为,那么,自己这怀疑松本将军的电报,又会不会发得有点太草率了呢?唉!既然这电报发都已经发了,这覆水难收的事情就先不去管它了!只是,这两处事件所造成的日本国内和国际舆论的压力,只怕会是要我一个人来承担了啊!”

而当天上午,张智却带着他在那无名岛上所负的伤,故作若无其事地去日鑫株式会社,向安藤总经理递交了李克俭同志所拟定的物资清单,安藤看了后就对张智发怒说:

“八嘎!你怎么能要这么多的、如此金贵的战略物资呢?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我是不会给你的!”

第十六节 (五)

张智听安藤这么一说,因其早已经被土肥原贤二和影佐祯昭“惯的”有恃无恐,张智便有点像“耍无赖”似的回答说:

“安藤先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中国有句古话,叫‘舍不得鞋(孩)子套不住狼’你懂吗?这有些事情我也不便跟你明说;还有,你再给我加上一笔,我还需要一张日军的特别通行证;你只需要找上面去审批就行了!审批好了就麻烦你打电话通知我一声,别耽误了我提货的时间;我走了,再见!”

这张智在回归正途后,人也就自然而然有了一种正常人的傲气,其对安藤总经理说完那几句话后,便转身就走出了日鑫株式会社。

安藤在张智走了以后,便心想:

“这家伙怎么在我面前变得越来越嚣张了呢?难道他对皇军就真的有这么重要?唔!我还是先请示一下宪兵司令官再说吧!”

因为,当初土肥原贤二并没有让安藤知道“红桃j”与挖“采桑子”的真实内幕,而这也是谍战领域的通常做法;加之,这土肥原贤二被调离时就交代过安藤,以后凡是这个支那人的事情,就先请示宪兵司令官;于是,安藤因还不知道宪兵司令官易主了,便赶紧拿起电话拨通了宪兵司令部松本司令官办公室的电话,但没人接;后来,安藤又拨通宪兵司令部特高课的电话,才知道宪兵司令官现在是野岛将军;于是,安藤总经理便拨通了野岛将军办公室的电话,说明了张智所要办的事情;

野岛望乡接到安藤的电话后就说:

“一切就按那个支那人提供的物资清单去办理吧!因为,这一切都是土肥原将军早就交代好了的!至于,这支那人要的特别通行证嘛,那就请安藤君派人到我办公室来取一下吧!”

安藤听了野岛代理司令官的电话后,就对这个支那人张智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其便“哟西!”一声后,安藤总经理便吩咐其女秘书,去日军宪兵司令部拿特别通行证,安藤顺便还要其女秘书带上张智的物资清单,要野岛代理司令官签字;这女秘书听到是要其去见野岛将军,便高兴得像要去相亲似的,赶紧精心打扮自己一番,便兴高采烈地到日军宪兵司令部去了

而此时,张曼云同志也正在新亚银行取到“采桑子”同志传来的“货”,一张日军的“特别通行证”。“采桑子”同志这是准备给上海中共地下组织的有关行动需要时,以方便同志们使用;因为,“采桑子”同志当时并没有想到“红桃j”会随机应变、公开也向日本人索要了一张特别通行证;这样,就更好了,这也就能为“采桑子”同志自己提供的那一张打掩护了!

第二天,正在“南北贸易商行”上班的“黑桃j”假唐志国,因在电话机旁突然听到电话铃响了;张智和此商行其他的同志,因听到这唐志国的身份已经被核实了,加之,这商行的人又都在忙碌之中,张智便要就近的唐志国接电话;“黑桃j”便拿起电话一听,从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用日语打招呼的“么唏么唏!”的声音,然后,对方在电话里又用生硬的中国话说:

“三天以后,你们可以来提货!”

而电话里的对方在说完那两句话时,还没等这个假唐志国回话,便将电话给挂了;于是,这“黑桃j”便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后,本不想将此电话告知张智,而只说是打错了;但“黑桃j”在此还真是不一样,他随即又想:

“若是不告诉张智,而假如他们双方之间是特别约定的电话,搞不好就会暴露了自己!”于是,“黑桃j”便将这电话里所说的话,赶紧告诉了张智后,“黑桃j”又心想: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是一个日本人打来的电话呀?莫非这就是‘采桑子’打来的?‘三天以后,你们可以来提货’是提什么货?是到哪里提货呀?这是不是暗语呢?”等等一连圈问题,快速地在“黑桃j”的脑海里思考;

而张智听了这个假唐志国告知电话里的消息后,就高兴的说:

“太好了!这小日本鬼子也太笨了!我们的领导同志真是英明果断啊!这下我们的新四军就真的是解决大问题了!”

在场的其他同志看到张智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高兴劲,便问:

“是怎么回事呀?看把你高兴的!”

“黑桃j”则趁机问:

“刚才那个电话应该是日本人打来的吧?他是要我们三天以后提什么货、到哪里提货呀?你给大家说说呗,也好让大家一起高兴高兴呀!”

人所谓的“吃一堑,长一智”在张智身上还真是应验深刻;他在接受了上次当叛徒时的教训后,人也变得警惕性、觉悟性都高起来了;张智听了这个“黑桃j”的问话后,便说:

“对不起!唐志国同志,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我们大家在这里都是各司其责、各自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一切行动听上面的指挥就行了!总之,你们只需要知道,今天这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好消息就行了!”

“黑桃j”被互不知情、且已醒悟过来的“红桃j”张智这么一说,更觉得这个电话值得怀疑,其便又想告诉梅机关的影佐祯昭;但转念一想到他上次在电话里挨骂的经历,便又觉得还是等进一步搞清楚情况再说;于是,这“黑桃j”便刻意地记住刚才那个日本人打电话来的日期和时间,决定自己来查询今天打进“南北贸易商行”来的电话源;

第十六节 (六)

如此决定后,“黑桃j”便又谎称要为东北抗联去联系一下,有关支持抗联的上海民间团体和所需的物资事项;“黑桃j”便一个人来到早已由日方控制的上海市电话局,找到上海市伪电话局局长亮明身份识别码,经电话查验属实后,“黑桃j”便查出,那时打入“南北贸易商行”的电话,是日鑫株式会社总经理办公室;于是,这个“黑桃j”便感到特别的惊讶!“黑桃j”心想:

“难道这个‘采桑子’就是日鑫株式会社的安藤总经理不成?怪不得日本军方调查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查不出来,原来你就是黑龙会的高层人士啊,这也就难怪了!但为慎重起见,那我就等到三天以后,看看你们到底是提什么货、或是有什么秘密勾当,再说吧!”

三天以后,张智便吩咐这“南北贸易商行”里的人,雇来了两辆大卡车,由商行里的全体工作人员一起,到上海市南码头的一日军物资仓库里提出了10箱盘尼西林、15箱磺胺类药品、15箱奎宁以及大量的医疗器械和物资,还有一日鑫株式会社在这南码头仓库里等候的一职员,亲手交给了张智一张日军的特别通行证;当这个“黑桃j”看到这一切时,其更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于是,这“黑桃j”也更加确定这个“采桑子”一定就是安藤总经理无疑!这“黑桃j”便又心想:

“能为我大日本帝国挖出这个‘采桑子’来而建此奇功,从此以后,自己将前途无量啊!我就再也不用受影佐祯昭那动不动就骂人的窝囊气了!”

如此想定后,“黑桃j”便很轻松愉快地、并且还很卖力地为此次搬运医药物资装车,以图观察后续的发展;

很快,这医药物资就装车完毕,而张智照样对所装物资经过一番伪装后;两辆大卡车便大模大样地向“真如”方向出发了;而在张智这一行人快经过日军第一道关卡时,“黑桃j”又想:

“既然,这个‘采桑子’已经被我锁定了,那帝国的这批军需物资是不是就不能让它流进共产党的新四军手中呢?我是不是就应该让关卡上的帝国士兵把它给拦截下来、把这些运送这批军需物资的全部人员都给活捉了呢?可是,这些帝国士兵又不认识我;而我又没有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如果,是用身份识别码,那就得等打电话进行核实;不行,这样的话,如果其中的任何一个环节出现了差错而走漏了风声,或让安藤知道了而跑了,我岂不就功亏一篑!唉!还是希望这些关卡的帝国士兵能放聪明一点,让这些帝国的士兵们自己发现出问题来吧!那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引起这一行人的任何怀疑!”

而运送这批军需物资的汽车很快就到了日军的第一道关卡,张智则大模大样地下得车来向关卡的日军士兵打招呼,他似乎和这些关卡的日军士兵很熟悉的样子,出示了一下日军的特别通行证,并照原来多次往返过的惯例,给这些日军士兵们塞一些银元;关卡的日军士兵们便也装模作样地检查一番,就平安无事地放行过去了;如此循环往复,等过了日军第三道关卡后;这“黑桃j”都气得简直要吐血!其实,这“黑桃j”又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奥秘?

这就是谍战较量中的扑朔迷离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生动写照;而坐在卡车驾驶室里的贺同光和第一次来送这些新四军需要的医药物资的其他同志,当看到张智这一关又一关大气派、大手笔的运作,都得以顺利地实现时,大家都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一会,真如就到了;由于,张智他们所送的医药物资太多,只能是直接装船;张智一行人在见到前来接受物资的新四军同志后,个个高兴得相互拥抱和问候;“黑桃j”也只得“逢场作戏”、“随波逐流”!许久,这物资装船完毕,同志们则依依不舍的互相道别、说一声“珍重!”,便各自回去了

回到“南北贸易商行”后,“黑桃j”因急于想向影佐祯昭报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又再次谎称需要办理尚未办理好的东北抗联之事,便一个人又出去了;“黑桃j”来到一公用电话亭旁边,先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没人跟踪后,便进到电话亭里面拿起公用电话就拨通了梅机关影佐祯昭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三声铃声后,电话里传来“么唏么唏!”影佐祯昭的声音;“黑桃j”便立即说:

“报告影佐机关长!我是‘黑桃j’,我在这有一个重大的发现,我的任务可以说是已经完成了;隐藏在我大日本帝国内部的那个‘采桑子’,一定就是黑龙会日鑫株式会社的安藤总经理无疑!他今天向共产党新四军提供了10箱盘尼西林、15箱磺胺类药品、15箱奎宁以及大量的医疗器械和物资,还有一张我大日本皇军的特别通行证;致使这些物资在运输途中,经过皇军的三道关卡都畅通无阻,送到了一个叫‘真如’的地方,交给了新四军!”

影佐祯昭却还没等“黑桃j”说完,便急切地问:

“呐呢(什么)?这么大的数量?八格呀路!”其停了停又接着说: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安藤不是‘采桑子’!你的任务也还没有完成!以后,这日鑫株式会社和南北贸易商行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你只需要好好的潜伏、赶快取得共产党的信任,切不可急功近利、暴露了你的身份!你要争取早日挖出那个真正的‘采桑子’来!只有,早日挖出那个真正的‘采桑子’,才能解除其对帝国的战略威胁!你的明白?”

第十六节 (七)

说完这些,影佐祯昭便挂掉了“黑桃j”的电话。

可是,这“黑桃j”被影佐祯昭这么一说,就真的是搞不明白了!“黑桃j”不知道这些当官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本以为自己这回是“坛子里抓乌龟,十拿九稳”地锁定了“采桑子”!可没想到的是,自己连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影佐祯昭给打断了;而且,影佐祯昭也好像早已经知道了此事似的、只是对这些物资的数量感到有些意外?“黑桃j”甚至更是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在送货的路上采取行动,否则,现在是什么样的后果都无法想象!这“黑桃j”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便悻悻而回“南北贸易商行”去了;

回到商行后,贺同光同志见这个唐志国情绪有些低落,便问:

“怎么啦?你还是没有联系上这些上海市的民间组织啊?”

假唐志国回答一声:

“是的!”便独自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而次日,影佐祯昭便先来到日鑫株式会社,向安藤总经理了解“红桃j”张智所需要的那一大批军需物资的情况;当听到安藤说是经过了宪兵司令官野岛将军签字许可后,才办理的;影佐祯昭便气得又来到日军宪兵司令部野岛望乡的办公室,而野岛望乡见了,便对这个影佐祯昭一番礼节上的客套后,影佐祯昭却说:

“野岛君!我怎么听日鑫株式会社的安藤总经理说,你批准了一个支那人采购了大量的军需战略物资啊?请问?是这样的吗?这可是资敌哦!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野岛望乡听了这个影佐祯昭那毫不客气的话语后,立即就反唇相讥地说:

“哟西!影佐君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可是严重的资敌啊!至于我嘛,不需要任何的解释!你们搞的那个所谓的‘红桃j’想要挖出那个什么所谓的‘采桑子’来,真的是让帝国不计血本、不计代价啊!可是,这个‘红桃j’到现在也不见有那个什么‘采桑子’的任何消息,我甚至都在想,你们这梅机关是不是中了支那共产党的反奸计、在这里捕风捉影,抑或是故意捏造这么个对象、好让共产党渔翁得利呀?请你记好了!我的一切行为,可都是按照原来松本司令官的惯例、以及土肥原将军的意思办的!我只是一个代理司令官而已!你的明白?我的影佐机关长!我甚至都已经开始怀疑,假如,真有这么个‘采桑子’是内奸,那一定就是你们梅机关的人!”

影佐祯昭则因不知道野岛望乡也知道有“红桃j”这个潜伏人员的事情,当听到野岛望乡说出“红桃j”这个代号时,影佐祯昭除了感到震惊之余外,便问:

“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个‘红桃j’的呀?可即就是知道,你也不能将这么大数量的战略物资都批给他啊!”

野岛望乡又说:

“吼!这是土肥原将军早就告诉了我的!我说过,我只是个代理司令官,我能有权利自作主张、坏了你们这挖‘采桑子’的大事吗?这事我本来就想报告给日本国参谋本部,去考虑你们梅机关的真实意图!没想到,你反而来到我这里兴师问罪,真是岂有此理!”

影佐祯昭听到野岛望乡是真的发火了,而且,野岛望乡说的话又合情合理,而自己又不该说那句本来就不知道野岛望乡已经知道了有这个“红桃j”存在的“那可是资敌哦!”的话,于是,这影佐祯昭便赶紧赔礼道歉说:

“对不起!野岛君请不要发火!我不知道土肥原将军已经告诉了你‘红桃j’的事;你我都是在为我大日本帝国尽职尽责,是我错怪您了!不过,以后凡是与‘红桃j’有关的事情,就麻烦你,请先告诉我一声、再做决定,好吗?”

野岛望乡一听,便故意更加显得要发火地说:

“呐呢?这么说你影佐君是认为,我如果不知道有这个‘红桃j’你就打算要栽赃陷害我啰?又或者是我做这个代理司令官是不够格、不是这日军驻上海宪兵司令部的最高指挥官,而你梅机关还可以凌驾于宪兵司令官之上啰?吼!还要我先告诉你一声,那我就向参谋本部打报告,由你来做这个代理宪兵司令官好不好?”

影佐祯昭见那词不达意的表述使得野岛望乡更加生气了,便又赶紧解释说:

“野岛君请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凭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还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有那么卑鄙吗?我只是说,以后凡是关于这个‘红桃j’的事情,请您先告诉我一声,因为,这里面还有很多我不能说的隐情,我也只是不想因为这个‘红桃j’而给帝国造成太大的损失而已!”

至此,野岛望乡为了不使得这个影佐祯昭太难堪,便也语气缓和下来说:

“影佐君!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即就是我说的这个意思,我也不怕!但有些话呢也只是话赶话赶上了罢了!一个人有点野心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不像我,我这个人胸无大志、得过且过,哪里舒服我就喜欢那里;至于,这个‘红桃j’的事情嘛,为了帝国的利益,以后,我也知道该怎么做就是了!”

听到这野岛望乡如此说了后,影佐祯昭这才如释重负的想:

“没想到,我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倒还给他奚落了一顿呀?我有可能已经得罪了一个松本将军,如果,再把这个‘钦差大臣’又给得罪了,那我以后在这里还怎么工作啊?”

如此想清楚后,影佐祯昭便说:

“谢谢野岛君的理解和大度!以后,还请您多多支持我的工作!那我就先走了,莎哟娜啦!”

野岛望乡也回一声“莎哟娜啦!”,便起身送影佐祯昭下楼,影佐祯昭就回梅机关去了

影佐祯昭回到梅机关后,本想立即打电话到“南北贸易商行”向这个“红桃j”张智兴师问罪,并逼迫其赶快调查清楚那个“采桑子”的事情;但因影佐祯昭考虑到这“南北贸易商行”还有其他的工作人员,便不敢将土肥原贤二的前期“心血”付之东流,而暴露了这张“红桃j”;于是,影佐祯昭也只好暂时吞下这“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的苦果

第五章

第五章

第十七节两处危害

时间一晃又到了第二年的春天,日军驻上海宪兵司令部司令官松本将军,在被影佐祯昭的怀疑举报下,接受完日本东京参谋本部的调查,确定其不是“采桑子”以后,又返回到了中国的上海,继续当他的日军驻上海宪兵司令部的司令官;而此时的影佐祯昭,则惴惴不安于这难以面对松本将军的尴尬局面;

这天,影佐祯昭则有意避开了松本司令官、悄悄地来到日军宪兵司令部野岛望乡的办公室,影佐祯昭很客气地和野岛望乡一番寒暄后,说:

“野岛君!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凭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今天特地到你的办公室里来、是有一事相求啊!不知你答应不答应?”

其实,野岛望乡一听就知道影佐祯昭是要求什么事了,于是,野岛望乡就故意调侃说:

“哟!像你这么一个无所不能的大特务头子还有求于人的时候啊?这真是开天辟地了呀!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

影佐祯昭说:

“唉!还不就是上次我怀疑松本将军的事;我想请你帮个忙在中间调理和解释一下,或者,我今天晚上请你和松本将军一起吃个饭,作为,为松本将军重新履职回到上海而接风洗尘,以消除误会!你看,这样行不行啊?”

野岛望乡听了这影佐祯昭的话,则有意敲打一下这个大特务头子说:

“呵呵!怎么样?谁叫你当初就这么无凭无据地去怀疑人家啊?现在知道这是误会了吧?你们这些做特务的呀,简直就是‘六亲不认’,只知道捕风捉影,一会怀疑这,一会又怀疑那的!哪天,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也要被你们给怀疑上了!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哇!好吧!我就看在你这可怜巴巴的份上,就当一回和事佬、帮你们解释解释吧!不过,这吃饭我可得去两个人哦,我得带上我们家的琼子呀,你该不会小气得连这都不愿意吧?”

影佐祯昭接着说:

“怎么会呢?我怀疑谁也不敢怀疑您呐!您是谁呀?大本营的特派员加准驸马爷呀!你说对不对?你能带琼子小公主一起去吃饭,那我更是不胜荣幸!那就这么说好了,今天晚上到‘华懋饭店’见?那我就先走了,莎哟娜啦!”

野岛望乡回了一声“哟西!莎哟娜啦!”,便起身送影佐祯昭出来了;

影佐祯昭走了以后,野岛望乡便立即来到松本司令官的办公室;松本司令官见了,便很客气地起身说:

“野岛君来了?你请到沙发上坐!我还正想找你有话要说呢!”

野岛望乡被松本司令官引导着、到其办公室沙发上坐下后说:

“哦?请问司令官阁下?你找我有什么话要说?”

松本司令官一边给野岛望乡泡茶、一边便说:

“也没什么,只是因为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想彼此交流交流;另外,我还得感谢你,这段时间帮我把宪兵司令部这么多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野岛望乡听了松本司令官的这些话后,说:

“松本司令官你这就太客气了!打理好宪兵司令部的事,那都是我所应该做的,我们都是在为大日本帝国天皇陛下效力,做任何事情都不必分你我!再说,你回国这么久,也应该到家里和京都大学都去看了看吧?你家里和学校的情况都还好吧?”

松本司令官把茶递给野岛望乡后,接着说:

“去了,他们也就是那样;唔!还是你说的好啊!为天皇陛下效力,是我们每一个大日本帝国天皇陛下的子民所应尽的义务!但是,这场战争,由于支那实在是太大、而我们的战线又拉得太长;因此,帝国对支那的这次圣战基本已处于胶着状态;现在,帝国的人力资源越来越紧张;特别是像你这样文武全才的人才,那更是凤毛麟角啊!虽然,你是大本营派来的‘特派员’;但是,我已经请示了参谋本部,帝国需要你担负起更多的使命啊!所以,我想临时性拜托你两件事情;第一、帝国在浙东与上海交界的平湖新仓山区,有一个‘731给水部队’的分支研究基地,需要你去督导他们赶快拿出研究成果来;帝国现在实在是太需要这个基地的研究成果、赶快运用到战场上去;实际上这个分支基地,是帝国研究生产生化武器的一个秘密基地;另外,由于该基地需要强壮的‘马路大’,也就是人体活体的实验标本;现在,正好帝国的部队在浙北俘虏了一支一百多名支那的国民党士兵,正秘密地关押在嘉善姚庄的一个山洞里,目前只有十几个帝国士兵看守着,时间久了会很危险的;所以,我想请你明天就动身,先到嘉善的姚庄,把那的一百多名俘虏押解到731部队在新仓的研究基地去;并督导该研究基地,赶快拿出研究成果来。第二、帝国的新型‘零式舰载战斗机’已经要大批量的投入到支那战场使用;这也是帝国在支那甚至是太平洋战场的另一个希望所在;虽然,这只是帝国海军部队的事情,但是,总的都是我大日本帝国的事情;而且,我们宪兵司令部才是专门管这些事情的;所以,你在做完前面的事情以后;还请你到江苏吴江的桃源去,督导那里的帝国工程技术人员,加紧完善一个秘密机场的基础设施建设;此机场已经开工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而之所以要加紧完善基础设施建设,是为了尽快方便存放和起降帝国的零式战斗机;这几处地方相距上海都不是很远,很方便来去的,你看这两件事情我就全拜托给你了!你觉得怎么样?”

第十七节 (二)

松本司令官说完,便赶紧起身给野岛望乡鞠了一躬。

野岛望乡听到松本司令官的这些说辞时,其心中震惊之余又心想:

“哦!我在去年听到的日本国正在试验飞机一事,原来就是这零式舰载战斗机!”,于是,其便不免有点阴沉着脸应对松本说:

“松本司令官不必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这些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呀?要我去处理这些事情也不难;但我有一个请求,那就是,明天我要带上那个赵翻译官一起去那两个地方;因为,这个赵翻译官毕竟是一个支那人、他熟悉这里的情况,也更方便与地方上交流沟通!另外,影佐君对我有一事相托,他因上次对司令官阁下的怀疑举报而感到惴惴不安;所以,影佐君想今晚在华懋饭店为你接风洗尘、以表达他对您的歉意!不知司令官阁下意下如何?”

松本司令官一听,立即表面上就忽略这野岛望乡所问的“这些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呀?”,却故意很大度地说:

“嘁!这个影佐君,他把我一个堂堂的司令官也太小瞧了吧?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谁不知道他们这些干特务的见了谁都怀疑啊?好吧!赵翻译官以后就由你支配,我今晚也如影佐君所愿、去华懋饭店好好的吃他一顿!野岛君你可得陪我一起去哦!”

这松本司令官嘴巴上虽然说的很漂亮,但内心其实其是一个心胸非常狭隘的人;他对影佐祯昭的这次“怀疑举报”行为,其实很是耿耿于怀。

野岛望乡也因知道,日本国对这样的事情其保密级别都是最高的;加之,松本答应这赵翻译官以后就由自己支配使用;所以,当听到松本司令官说出两个如此巨大的秘密后,其在心中正盘算着该怎么去应对,便赶紧应付着松本司令官说一声“那就晚上见!”,野岛望乡就立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思索着明天该面对的工作去了

当天晚上,野岛望乡在为影佐祯昭调理和应付完松本司令官后,第二天一大早,野岛望乡便开始今天到浙江去的行动,他打算先到嘉善的姚庄;但因其怕路途有国共两党的人员而产生误会,野岛望乡便身穿西装,还带上一身整洁的日军少将军服,并在平时很少有的现象下,还带上一把日本天皇在其于德国受训回来时,因各项军事指标考核获得满分而奖赐的日军军刀和日本国的“膏药旗”,其再叫上“安公子”赵翻译官后,野岛望乡又安排自己的勤务兵司机,要求其司机按时接送琼子小姐上下班;于是,野岛望乡便准备充分地由赵翻译官开着自己那辆小轿车,向浙北嘉善的姚庄出发了;

这一路上,在“采桑子”同志告知了“安公子”赵翻译官所要进行的各项行动任务后;其二人便商议着各种各样的应对方案;“采桑子”与“安公子”俩人决定,务必要先解救那一百多名国军俘虏;但因暂时还不知道这些国军俘虏关押地点的具体状况,因此,他们也只能到时见机行事;

在行车四个多小时到达嘉善的姚庄后,“采桑子”同志立即就换上日军少将军服,配好日军军刀、插好日本国的“膏药旗”,并就近找了一个当地人带路;于是,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国军俘虏的关押地;赵翻译官给了这个当地人一些赏钱并让其离开后,“采桑子”和赵翻译官二人便开车来到了俘虏关押地的山洞前;看守这些国军俘虏的日军士兵见来了个日军少将军官,并佩有日本天皇赏赐的军刀,便每个日军都毕恭毕敬地行军礼喊:

“将军好!”

野岛望乡则很严肃地微微点了一下头回应后,一边问众日军士兵:

“俘虏们都还老实、还好吗?”,一边便暗示赵翻译官端上带来的冲锋枪,跟随在野岛望乡的后面,进入到山洞里看望国军俘虏们;当看到这些国军俘虏们时,野岛望乡便故意用日语让赵翻译官翻译对俘虏们说:

“你们还好吗?皇军是优待俘虏的!我们的皇军士兵没有虐待你们吧?”

这时,国军俘虏们便像炸了锅似的说:

“你们的士兵根本就不遵守‘日内瓦公约’,他们不但打我们、还不给我们喝水和吃饱饭,我们的大小便也都是就地解决!”

野岛望乡却说:

“是吗?是谁这么大胆打你们的呀?”随即,野岛将军又立即回头,“八嘎”一声问日军士兵:

“你们知道这些国军俘虏对于我大日本帝国有多重要吗?他们可都是我大日本皇军的科学实验品!是谁打他们的呀?”

这些日军士兵听了后,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便很不情愿地指着那几个打这些国军俘虏的日军士兵;野岛望乡见了后,随即就反手一军刀,便把其中一个日军士兵给杀掉了;

野岛望乡这是“杀鸡儆猴”!然后,其又立即喊全体日军士兵到此山洞口前集合,并暗示赵翻译官准备好,按预定方案采取行动;然而,在此山洞门口两个守卫机枪的日军士兵却不听号令,原封不动;这本是这两个日军士兵的职责所在,因为,他们先前的日军长官交代过,这两个机枪手是不能随便离开自己的岗位的;可野岛望乡见了,却又是一军刀将其中一个机枪手给干掉了,而另一个日军机枪手见了,便吓得立即就加入到了集合队伍中;野岛望乡又问还有没有其他日军士兵没来集合的,得到的回答是没有后;于是,赵翻译官便趁机端起冲锋枪一顿扫射,便将剩下的十三名日军士兵全部都给打死了;其中,两三个日军士兵听到枪声一响,拔腿就跑,然而,又被野岛望乡用手枪两三个点射也给打死了;国军俘虏们见了,知道这是救星来了,便立即起身;

第十七节 (三)

赵翻译官便赶紧对这些国军俘虏们说:

“国军弟兄们,你们得救了!我们是新四军江南支队的,我姓赵,这位是我们新四军江南支队的侦察科长‘叶定邦’同志;我们是到这里来侦察敌情时发现你们的;但是,由于这里是日本人侵占的防区,所以,你们暂时的一切行动都要听我们指挥,你们中间有懂日语的人没有?如果有,就请这些人赶快换上日军服装,你们就暂时装作日本人来对你们自己还没有换军服的人实行看管,这里的日军服装已经被打烂,我们车里有十几套日军服装;但不管你们懂不懂日语,你们这里的最高长官是谁?请你们的这位最高长官挑选出十五个头脑灵活的人,换上日军服装也行!”

赵翻译官和野岛将军俩人一边说、一边帮这些国军俘虏们解开被日本人捆绑的绳索;野岛望乡没有太多说话,但为掩护身份需要,野岛望乡故意用有些变了味的祖传山东口音,说了几句话;

国军俘虏们在被赵翻译官和野岛望乡解开绳索后,其中,一个三十来岁,领章上配有国军少校军衔的人站出来,并敬了一个军礼说:

“你们好!我是这些国军的营长,我叫许怀中;首先,我要感谢你们解救了我和我的弟兄们!我们的一切行动都绝对听从你们的指挥!我懂日语,我们中间也还有几个人在不同程度上懂得一些日语!”

当野岛望乡听到“许怀中”这三个字的名字时,心中不免“震!”了一下,野岛望乡便就着这山洞里昏暗的光线、仔细地对这个许营长多看了几眼;但由于,这个许怀中营长在当初与日本人打仗而被俘虏时便已经灰头土脸,因此,这个许营长的相貌看上去却大相径庭,于是,野岛望乡也就没有作声;

而此时,赵翻译官又对这些国军俘虏们说:

“那好!你们中间只要有几个人懂得日语,这就足够了!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是你们带着被日本人俘虏的耻辱回到你们自己的部队去;那这样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但不能穿军装;因为,穿军装会很危险的!第二、就是你们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去打小鬼子!当然,这也只是一个一次性的行动,等打完这一仗你们照样可以回到自己的部队去;但那样的话就不一样了,你们就洗雪了这被日本人俘虏的耻辱;更重要的是,这些小日本鬼子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地方,有一个日军731部队的生化武器研究生产基地,他们要用这个基地的生化武器来屠杀我们的同胞,想要我们的国家亡国灭种!小鬼子之所以把你们留在这里,就是要把你们拿去当小鬼子们试验生化武器的活体实验标本!你们说,这可不可恨?”

许怀中营长和国军士兵们齐声说:

“可恨!这太可恨了!我们当然要留下来和你们一起打这些小鬼子!只要是打小鬼子在哪里都一样!更何况,我们的命都是你们救的,从今以后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听你们的指挥!”

赵翻译官和“采桑子”同志一边带领众国军俘虏们一起往山洞外面走、一边赵翻译官接着说:

“很好!许营长你们现在确定这还有多少人?有多少伤残人员?这次打小鬼子可不是一个小事情,我们要经过周密的安排;现在,除了刚缴获的武器装备以外,我们还得为你们补充武器弹药、为你们的伤残人员疗伤;虽然,我们也带来了一些武器弹药;但是,这还是远远不够的!因此,你们现在先给一部分人换上日军服装,照样按照原来被羁押的样子,暂时还在这里等待;这里也还有一些日军剩下的粮食,再加上我们带来的一些,这就足够你们应付个一两天;我们两个就还得先返回去把不够的武器弹药、疗伤药品和车辆都给弄过来!”

许怀中营长说:

“好的!我们这总共还有119个人;其中,重伤人员两人、轻伤人员四人;请你们放心!我们在这的全体国军会好好按你们的要求去做的,并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如此约定后,赵翻译官便安排国军士兵们都先洗一把脸,之后,就把自己刚开来的小轿车后备箱里的日军服装、枪支和罐头给全部拿出来,并要许营长的士兵把刚才打死的日军士兵的尸体掩埋,并再三告诫,日军士兵尸体的掩埋不许留下任何痕迹;随后,赵翻译官就又把许营长叫到一边,小声交代说:

“我和叶科长明天可能就不会过来了;因为,我们得先去侦察清楚日军731基地的情况;这个日军基地是在浙东的平湖新仓山区里面;最晚在明天下午我们就会派人过来,来的人表面上是一个日军少佐军官,他可能会开来五辆大卡车,但开车的是真正的小日本鬼子;你们这有多少会开车的人?只要至少有五个人会开车,那么,开车来的日本鬼子就一个都不要让他们活着;你们只要听到来这里的少佐军官说出了‘叶定邦’的名字,这说明他就是我们的人;然后,你们的一切行动就都要听他的指挥!听明白了没有?”

于是,许怀中也轻声回答:

“听明白了!我们这最少有十几个会开车的人;你就放心吧!我们的一切行动都会听你们的人指挥的!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弄清楚;你们的这位叶科长是一个日本人,你知道吗?他是我原来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习时的教官,名叫野岛望乡;当然,我不知道他当年是不是就是你们共产党派去的卧底;所以,我刚才看到他时,我也就没有在大家面前暴露他的身份;我想,他应该也已经认出我来了;因此,我想问问你,我可不可以单独见他一面?”

“安公子”赵翻译官听了后,惊讶地想了想说:

“哦?你们两个人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渊缘?嗯!你做得很好!此事说来话长,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请原谅!这事我还得先跟叶科长本人商量商量!”

第十七节 (四)

于是,赵翻译官便赶紧过去把野岛将军叫到一边说:

“‘采桑子’同志,这有件事情恐怕会要影响到您的安全呐!您认识那个叫许怀中的营长吗?他说他是你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当教官时的学生,他认识您叫野岛望乡,并知道你是一个日本人!您就没认出他吗?这事该怎么处理呀?”

野岛望乡听了,则高兴地赶紧回头说:

“哦!原来他真的是我的那个学生许怀中啊?那太好了!刚才,我听到他自己说的那‘许怀中’这三个字的名字时,就刻意地看了看他;但因为,他那灰头土脸的样子,我才没敢认”

野岛望乡便一边说、一边朝许怀中营长走了过去;

许怀中见了这野岛教官走过来以后,便也赶紧走了过去了,于是,这二人则同时伸出了双手拥抱在了一起;并且,这许怀中营长还亲切的叫了一声:

“教官您好啊!!!”便许久沉浸在这多年的思念与渴望之中

然后,野岛望乡又当着赵翻译官的面说:

“赵刚同志!这位许营长确实是我当年在德国留学回来后、被日本人聘请、以‘野岛望乡’的名义做教官时的学生啊!可没想到的是,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呐,真是幸运啊!”

许怀中营长则在拥抱完这个昔日最尊敬的教官后,又行军礼对野岛望乡说:

“教官好!首先,我要感谢您和这位赵先生为我们这些国军官兵的救命之恩呀!原来,您在日本做教官是这么回事,共产党真是神通广大!学生佩服之至呀!”

这野岛望乡就一边点头、一边说:

“唔!怎么样?你的家人都好吧?你结婚了吗?而且,如今你还当营长了,真是可喜可贺呀!”

许怀中营长则一下子悲痛的说:

“唉!我结婚了,可是,我的老婆、孩子还有我的父母亲都给日本人的飞机、大炮给炸死了呀!”

这时,野岛望乡和赵翻译官两个人都感到非常的意外和悲痛;于是,因他们在此时的事情太紧急,赵翻译官便赶紧插嘴说:

“唉!许营长!我们也为你家人的遭遇而感到悲痛啊!所以,我们也一定要将这种仇恨化作我们的力量,来好好的把这些小鬼子赶出中国去;因此,我们务必要团结一心,化悲痛为力量和这些个小鬼子们干;再说,你们师生俩的见面也可喜可贺呀!但由于是在这种特殊环境下,有关你教官的身份问题,为安全和保密起见,还是请你们俩要保持克制一些为好,这也请许营长绝对不要再将今天的事情对任何人说起!你能做到吗?”

许怀中立即严肃地立正说:

“赵先生请放心!这些我都懂!我的教官不但是我在日本学习时对我最好的恩师、如今你们俩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即就是肝脑涂地,尚且不够报答万一,我又怎么会置我恩师加恩人的危险于不顾呢?所以,我是决不会再对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情的!”

随即,野岛望乡和赵翻译官又再次交代许营长和其他士兵们,掩埋日军的尸体时不许留下任何痕迹后;于是,野岛将军和赵翻译官又跟许怀中营长握了握手,便开车回上海去了

在回到上海市区后,野岛望乡便选择了一个相对避静的公用电话亭,给“卜算子”老板打了个电话;因这是一条特意为“采桑子”同志设置的专用电话线,“采桑子”同志拨通后,就直接要“卜算子”老板接电话,朱逸民同志听到后,就赶紧叫李克俭同志接电话;当李克俭同志在仔细听“采桑子”同志把一切情况说清楚后,便想了想回答说:

“好的!只是,你这孤家寡人的,你务必要尽一切可能保护好自己、决不能暴露了你自己呀!”

“采桑子”同志说:

“您就放心吧!这古话说得好,敌人有张良记,我就有过墙梯;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就是有点太想念你们啦!”

“采桑子”同志打完电话后,就又继续开车回上海日军宪兵司令部去了;

回到日军宪兵司令部以后,已经是下午五时时分;野岛望乡便赶紧跑到松本司令官办公室向松本司令官报告说:

“松本司令官阁下!我今天去了趟浙江的嘉善姚庄的俘虏关押地,目前那里的情况基本还好;可是,那里的安全措施太差了!帝国士兵们连枪支弹药都是破破烂烂的,这太危险了!所以,我怕在押解这些国军俘虏的途中出问题,是特地回来有三项要求的;一、我要五辆大卡车运送这批国军俘虏;二、我要足够的武器弹药,重新装备这些帝国士兵;三、我要足够的粮食、罐头和药品;因为,既然这些俘虏是做‘马路大’的,就应该医治好他们的身体,以便能更好的为帝国服务;不知司令官阁下觉得我这三项要求如何?”

松本司令官说:

“我同意!你在为帝国的‘*****’事业尽职尽责、考虑事情也十分周全,这非常好!我本来就应该无条件的支持你!我签好字,给你一张空白的提货单,你自己填写所需要的物资数量,然后,你去我们的军需物资仓库里提货就是!另外,如果需要人手,你也自己调配就可以了!”

松本司令官说完,便在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张空白提货单签好字后,就递给了野岛望乡;

野岛望乡接过提货单后,向松本司令官躬一礼说:

“感谢松本司令官的大力支持!我这就去做准备工作了!莎哟娜啦!”

野岛望乡说完就转身走出松本司令官的办公室;他调配好五辆大卡车待命,让其中一辆到日军的军需物资仓库提货去了

第十七节(五)

而戈登路那边的李克俭同志,在听完“采桑子”同志讲述的情况后,便立即交代朱逸民同志说:

“逸民啊!‘采桑子’同志明天将有一个重大的行动!他要亲自到浙江东部的平湖新仓山区去,捣毁一个日军731部队的生化武器研究生产基地;“采桑子”同志在浙北嘉善的姚庄,已经解救并掌握了一支一百多人的国军部队;明天只需要我们派指挥人员去统领、指挥这支国军部队并配合他的行动就可以了;因此,我们这也只有派你去;“采桑子”同志要求我们派去的人着日军少佐军服,而且,要懂日语;你明天先到浙北嘉善姚庄的一个铁匠铺,找一个姓曹的铁匠,让他带路到姚庄的一个山洞里联系这支部队即可;这支国军部队的最高长官,是一个名叫许怀中的营长;可这让人有些闹心的是,这个许营长是‘采桑子’同志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当教官时的一个学生;而且,他们已经相认了;当然,这个许营长由于在日本学习时,‘采桑子’同志就对他很好,加之,“采桑子”同志此次又是这个许营长的救命恩人;因此,在目前来看“采桑子”同志的危险性应该还不会很大;况且,这个许营长并不知道‘采桑子’同志现在还在日军内部潜伏;而且,这个许营长也只知道现在的‘采桑子’叫‘叶定邦’,是新四军的一名侦察科长;所以,你明天去到那嘉善的姚庄以后,要好好的观察和了解一下这个许营长,你要从细节观察这个人的品行是否端正、可靠;你只需要告诉这个许营长,你是‘叶定邦’派去的,这支部队就会完全听你的指挥;‘采桑子’同志明天会安排五辆大卡车,带上武器弹药和药品、由日军司机开车与你一同前去嘉善的姚庄;到了姚庄之后,你要把这五个日军司机全部干掉,并要不留下任何埋葬或销毁日军尸体的痕迹;另外,‘采桑子’同志在先前就已经消灭了十五个原先看押国军俘虏的日军士兵;为了‘采桑子’同志的安全起见,你要重新检查一遍那十五个日军尸体的处理情况,你要做到这埋葬的日军尸体绝对不能让日本人发现!否则,将危害‘采桑子’同志的身份暴露和人身安全!在完成这一切行动之后,你再带领这支国军部队,开拔到浙江的平湖新仓山区里去,配合‘采桑子’同志捣毁在平湖新仓山区里的、那个日军731部队的生化武器研究生产基地;另外,在完成这两项行动任务之后,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但这个任务,需要你根据执行完头两个任务后的结果来灵活运用;那就是,日军在江苏吴江的桃源镇,有一个已基本建设完工的秘密机场,而这个机场是为日军最新型的零式战斗机投放中国战场而建的;你在完成头两个任务后,你要再根据情况,对这个机场再采取毁灭性的打击措施!我相信,凭你的能力一定能执行和完成好这三个任务的!更重要的是,如果这个许营长按照你的观察不可靠的话;你就必须要对这个许营长采取非常措施!你有信心并听明白了我的意思没有?”

朱逸民同志说:

“听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只是,这‘采桑子’同志他为什么要自己亲自冒险来实施这些行动啊?由我来执行这些行动不是更好吗?再说,如今有了许营长这个隐患,还真叫人不放心呐!另外,我明天和‘采桑子’同志的见面,可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呀!”

李克俭同志却说:

“是这样的,‘采桑子’同志之所以要亲自来执行这些个行动;一来,这是松本司令官要求要“采桑子”同志对这三个地方进行监管和督导,因此,“采桑子”同志也不得不要执行;而这最主要的是时间不能拖延,一旦拖延时间就会很容易暴露这个情报的泄露源;二来,是这支国军部队的武装力量,因在日军掌握的情况下需要得到解救,并需要给养和安置的地方不能等候;还有,‘采桑子’同志既然已经解救了这支国军部队,就甚至还会有很多其它方面的也许是不得已的考虑,这也就一定会有他自己的道理的!我们要信任‘采桑子’同志考虑问题的正确性!另外,你只要明天早上六点钟,准时赶到日军宪兵司令部左侧第三根电线杆旁边等候,“采桑子”同志会准时开车来到,你们接头的暗号依然是‘游子’对‘祖国’;对上暗号后,你就上‘采桑子’同志的车一同去日军宪兵司令部,他会安排好你的一切工作的!”

朱逸民同志又大声地说了一声:

“是!”,其便做准备工作去了

第十八节 消灭化武

第十八节消灭化武

第二天一清早,朱逸民同志便在六点钟,准时来到日军驻上海宪兵司令部左侧第三根电线杆旁边等候;一会儿,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也来到了,开车的一个日军少将军官见到朱逸民时,这个少将军官便对朱逸民同志用日语说:

“这位少佐你好!我是‘游子’,请问你要去哪里呀?需要我捎你一下吗?”

朱逸民同志便赶紧也用日语回答说:

“将军您好!我是‘祖国’,多谢您的关照!”

朱逸民同志用日语说完,便拉开这个少将军官的车门,上了车之后又接着用中国话说:

“‘采桑子’同志您好!我叫朱逸民,代号‘破阵子’;我对您早已仰慕已久,今天得见,真是荣幸之至啊!”

“采桑子”同志一边又慢慢开车并掏出一本日本军官证件递给朱逸民同志、一边说:

“‘破阵子’同志你好!因为时间紧迫,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卜算子’老板应该都已经给你交代清楚了吧;给,这是你的证件,喏,在座位后面的那个袋子里有一个钢印和胶水,你自己赶紧把照片贴在证件上并拿钢印压一下就可以了,因为,这是为了你在执行第三个行动时用的;刚才,听了你打招呼的流利日语,就说明你也是很熟知日语的;现在,你就叫‘佐佐木’少佐;今天,你要一个人带领五辆大卡车先到嘉善的姚庄;其中,有一辆卡车上装有武器弹药、食品和药品;你到达嘉善的姚庄和许营长他们接上头,并一起把这五个日军司机处理掉后,就大摇大摆地以日军押解国军俘虏到平湖新仓基地的名义,往平湖方向开拔;到达新仓基地外围后,你们先找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等候着;我要直接去新仓先侦察基地的情况,侦察好了情况后,我会派人与你们联系的;到时,你一切都要见机行事!我派来的这个人,是一个中国的翻译官,他姓赵,此人很听我的话,也绝对可靠!”

“采桑子”同志之所以暂时没有告诉朱逸民同志关于赵翻译官的真实身份,一来,是因为“安公子”赵翻译官说过,连中共上海特科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二来,是因为时间紧迫不方便过多地谈论这个话题。

朱逸民同志接过证件,就立即拿出自己的照片涂上胶水又盖完钢印,同时把钢印又收好,并听完“采桑子”同志所讲的话后,回答说:

“好的!请放心,‘卜算子’老板都已经给我交代清楚了的!您请多注意安全,凡事都要以自身的安全为第一原则;这也是‘卜算子’老板千叮咛、万嘱咐过的!”

朱逸民和“采桑子”二人刚说完这些,车子便已经到达了日军宪兵司令部;野岛望乡便把车子停好下车后,赵翻译官就已经在此等候;野岛望乡便向赵翻译官、朱逸民同志轻声介绍了彼此后;便领着赵翻译官和朱逸民这二人,径直来到了早已经被日军司机开着在此等候的五辆大卡车前;野岛望乡交代那五个日军司机,要绝对服从这个“佐佐木”少佐的指挥;随即,这“佐佐木”少佐便上了那辆装有武器弹药的第一辆车;随后,这五辆日军的大卡车就跟在“采桑子”同志的车子后面,便从日军宪兵司令部向目的地出发了;

出了上海市区后,赵翻译官则驾车和“采桑子”同志朝浙江平湖方向前进;朱逸民同志扮成的“佐佐木”少佐便带领日军的五辆大卡车向浙江嘉善的方向进发;

在汽车行进了四个多小时后,朱逸民同志带领的日军车队便已到达了嘉善的姚庄;在路过一铁匠铺时,朱逸民同志便下车,并很有礼貌地对这个铁匠铺里的铁匠说明,是昨天要求曹铁匠带路的人要其再次带路;而这个曹铁匠因先天带路时、加之后来又听到了那个山洞里的枪声,于是,其便知道了可能是中国人,便二话不说地就带着车队来到了山洞不远处指点了去处;朱逸民同志就感谢这个曹铁匠后,也给他一些赏钱,可曹铁匠这回却说什么也不肯要就回去了;这时,朱逸民同志则因为这些日军大卡车不容易开到山洞前,就把这卡车停在山脚下,便要求这五个日军司机一同徒步来到了山洞前;当朱逸民同志对“看押人员”和“俘虏们”说出了“叶定邦”的名字后,朱逸民同志便很快就徒手“三下五除二”地亲自将这五个日军司机给干掉了,并立即问:

“请问,你们这里谁是许怀中营长?”

于是,一个穿日军中尉军服的人,因在看到朱逸民同志那身手如此了得的惊愕中回过神来时,其便赶紧行军礼说:

“报告长官!在下就是许怀中,这里的一切行动听从长官调遣,请指示!”

朱逸民同志说:

“很好!现在我命令:一部分人员赶快到山下将车上的物资卸下来,一部分人员将日军司机尸体的军服脱下来,给这里会开车的人换上,然后,把这些日军尸体处理好!另外,这里的伤员们该打针的打针、该服药的服药;许营长你就请带我到昨天处理这些日军尸体的地方去看看!”

国军士兵们也被朱逸民同志这刚才处理日军五个司机那身手的速度给震撼了,听到命令后,都齐声回答了一声“是!”之后,便赶紧按朱逸民同志的照命令各忙各的去了;

许怀中则带着朱逸民同志来到昨天处理日军尸体的地方;朱逸民同志看了处理日军尸体的现场后说:

“这样还不行!你赶快派人到附近村子里去借几把锄头或铁锹、还打两桶水来,我们要移植一些植被和树木放在这上面才更可靠些!另外,还把刚才那五具日军司机的尸体也埋葬在这里一起吧!”

许怀中按照朱逸民同志的要求,吩咐其手下的士兵将这一切事情按命令做好的同时;朱逸民同志则眼睛停留在许怀中的脸上,像拉家常似的问许怀中:

“请问?许营长是哪里人啊?有家室了没有啊?”

而许怀中此时却又恨恨地回答:

“报告长官!我是宛平人,父母妻儿在‘七七事变’中都已经被可恨的小日本鬼子的飞机、大炮给炸死了!”

第十八节 (二)

朱逸民同志在许怀中的回答声中,于其眼神里捕捉到了一种对日本侵略者刻骨铭心的强烈仇恨,以及一种坚定而又刚毅的人格属性;于是,朱逸民同志又赶紧向许怀中营长歉意的表达说: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伤心的往事!但是,作为一个军人,这些血债我们一定要让小日本鬼子加倍的偿还的!”

说完这些,在战士们忙完各自的工作,朱逸民同志又对那埋葬20具日军尸体的墓地检查一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后;便集合起这国军的队伍开始训话说:

“国军弟兄们!接下来,我们将要面对一场残酷而又惨烈的战斗;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亲人,免遭这小日本鬼子的种种杀戮以及生化武器的毒害;我们只有毫不犹豫地去斩断、去消灭敌人的种种有生力量,才能还我们的国家、还我们的家人一个平安!小日本鬼子现在在中国的战场已日显颓势;因为,他们知道这场战争打得越久,其胜算的希望就越是渺茫;而且,这些小日本鬼子更知道他们是一个资源匮乏的小小岛国,经不起持久战!于是,他们便丧心病狂、试图以大规模杀伤性化学武器、妄图速胜我泱泱大国!你们说,我们能让敌人的这个阴谋得逞吗?有道是‘兄弟同心、其力断金’!所以,我们作为中华民族大家庭的同胞兄弟,只要我们义无反顾地同仇敌忾,就一定能够打败一切来犯之敌!”

国军战士们立即异口同声地齐声回应说:

“决不能让小日本鬼子的这个阴谋得逞!打败小日本!打败小日本!”

朱逸民同志则向全体国军战士们挥了挥手表示请安静,并继续说:

“很好!既然我们大家都有这么好的信心和决心去打败小日本;那么,接下来就请已经换上日军服装的战士们装扮成日军的押解人员,而没有换上日军服装的就继续扮演成俘虏;我们要开拔到浙东平湖新仓的一个小山区去,消灭和捣毁在那里的一个日军生化武器研究生产基地;还有,你们装扮成俘虏的要隐藏好各自的武器,这里缴获的两挺机关枪和我带来的三挺就由扮成日军士兵的架在车顶!这一切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这些国军战士们再次齐声回答:“听明白了!”以后,便各自领好该带的武器弹药和手榴弹,该隐藏的武器就集中藏在几个木箱子里,然后,这些国军战士们就上车向浙东的平湖方向进发

而此时的野岛望乡和赵翻译官,也早已经来到了日军731部队在平湖新仓的生化武器研究生产基地;并且,正由该基地的负责人桥本龙一大佐陪同在该基地的各处巡察。

这基地是一个被日本人侵略抢夺的当地一铁矿矿场;其依山傍建的建筑物,加上,这山洞前面开阔地里的完善设施,让日军作为在此工作和防守人员的办公场所和生活起居之用;而巨大的矿洞里,却正是被日军修葺得井井有条的化学武器研究生产基地;这里有一个中队的日军士兵把守,四周设有三个岗楼,在该基地前面一条小河的青石桥边还设有两个暗堡,还有包括矿洞里外的、五人一组的三个日军巡逻队;这拱青石小桥是这个峡谷通向外面唯一的运输和人员通道;因此,这个日军的生化武器研究生产基地真可谓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天然堡垒!

野岛望乡和赵翻译官看到该基地的这一情形后,心想:

“幸亏,我方人员是以押解俘虏的名义进入到这里来;这要是完全靠外面的武力攻打,只怕是两三个团的兵力也无法解决这一问题啊!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方人员进入该基地后,务必要先解决掉该基地的岗楼和暗堡这五个火力点,矿洞里面就只有用高爆定时炸弹炸毁了!可这矿洞里面还有六个染了一身病毒的中国老百姓该怎么办呢?唉!这只怕是也只有到时候见机行事了啊!”

如此笃定后,野岛望乡便故意当着桥本龙一大佐的面,吩咐赵翻译官说:

“哟西!这里的防守情况非常的好!为了配合好桥本君早日研究生产出帝国急需的生化武器,你就赶快去看看那些‘马路大’已经被押解过来了没有?另外,帝国的押解人员还不知道来这里的具体路线,也需要你去把他们接应过来!”

赵翻译官则赶紧立正并点头“嗨!”一声后,便开车去迎接朱逸民他们去了;此时,已经是下午五时三十分了;赵翻译官则慢慢地开着车,在将近一个多小时后,终于,还是到达了新仓山谷外的一个小村庄;赵翻译官之所以不急不忙,是因为他们早已经商量好了在晚上再开始行动,而且,越晚越好!赵翻译官在见到朱逸民他们早已经隐蔽好了的车队后,赵翻译官便把日军生化武器研究生产基地的详细情况、画图向中方的全体战士们作了详细的介绍;

之后,朱逸民同志又强调说:

“请大家务必要记住!此次行动决不能放跑一个敌人、也决不能留下敌人的一个活口!敌人虽然有比我们多一倍多的人员,但是,敌人的总兵力也只比我们多几十个人,而且,我们是在小鬼子兵没有防备的情形下发动的突然袭击,所以,我们掌握着主动权;我们装扮成俘虏的人员先要把不利于隐藏的长枪,都归纳在上次装武器来的木箱子里,并各自带好手雷、手榴弹或短枪;并先在进入基地的山口前,剪断小鬼子的电话线,再每组由装扮成日军的两个人,把守候在青石桥外面值班的日军士兵和五个火力点先干掉,然后,其他行动队员就见机行事把日军的巡逻兵干掉,同时,赵翻译官就先带领五个穿日军服装的人、配冲锋枪进入到矿洞里,先解救里面的中国人活体人质;另外,为防止日军逃跑,我们就先在峡谷口由最后一辆汽车停车,将四名轻伤人员陪同两个重伤员放下后,然后,这六个伤员就配一挺机关枪和各自的武器装备封锁住出口;大家听清楚了没有?”

第十八节 (三)

国军战士们大声回答“听清楚了!”之后,便集体吃了些随身携带的干粮并稍事休息,养精蓄锐后,车队就朝这日军生化武器研究生产基地出发了;

在车队行进将近一个多小时,也就在晚上将近十时时分;车队的中方战士们在剪断小鬼子的电话线和安排好受伤人员下车以防敌人逃跑后,终于,这整个车队来到了该日军研究生产生化武器的基地;这是一个阴沉沉的夜晚;在该基地外面的日军并不多,由于,值勤的日军看到的是插着日本军旗的日军车队,只知道是押解国军俘虏的车队来了,日军便放行畅通无阻地进来了;野岛望乡在用日语、由赵翻译官翻译,命令这些车上的全体人员下车后,“俘虏们”便自觉地把几个装有武器弹药的木箱子抬下来,然后,全体“俘虏们”就集中在这木箱子旁边;

化装成日军的行动队员们便各自按照朱逸民同志先前的布置,接近敌人的目标;在看到赵翻译官带领行动队的五个人已进入到矿洞里面后,朱逸民同志便一声令下“打!”,首先,就是这青石桥外值班的四名日军和五个火力点的小鬼子,便首先被机枪和手榴弹一顿扫射和轰炸;其他中方的行动队员们也立即拿起武器对这所有的日军一顿猛烈的点扫射击;特别是“采桑子”同志因在讲完话后,就立即和几个日军军官站在一起,所以,野岛望乡便赶紧把那几个日军军官给打死了;这时,尚在睡梦中的日军士兵也已被惊醒、就匆匆加入了战斗,而此时尚在这小日本办公室里的一个日军,便赶紧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打日军在平湖守军的电话,可是打不通;

而矿洞内,赵翻译官的一队人马,首先就把在矿洞内巡逻的日军干掉后,便对日军在基地里这些十恶不赦的日军士兵和工作人员进行扫射;但由于这矿洞很深,有三道洞门,且日军已层层设防;在打到第二道门时,赵翻译官便吩咐国军战士们由三人去解救这矿洞测洞里的老百姓,自己则和另外两名国军士兵继续朝第二道洞门里扫射;然而,那解救老百姓的三位国军士兵,在解救那六个带有严重病毒的中国百姓时,却看到已经被刚才在第二道洞门外的小鬼子打死了;因为,这些小鬼子是不愿意那六个中国老百姓被营救出去后,而公开这里的真相的;于是,这三个国军士兵出来告诉赵翻译官后,又加入到对第三道洞门的攻击;这时,“采桑子”和朱逸民俩人也带领几名国军战士加入到矿洞里进行战斗,并问清楚那老百姓已被小鬼子打死后;朱逸民同志则在安排一个机枪手封锁住洞口,不让外面的日军进入后,又与“采桑子”同志商议决定,只有集中所带来的五枚高爆定时炸弹,炸塌这矿洞才能速战速决、从而支援外面的战斗;于是,“采桑子”和朱逸民二人便赶紧调整好定时炸弹的爆炸时间,放置在这洞中第一道洞门后,就要求赵翻译官等人撤离;但为防备里面的日军和工作人员会出来分散破坏爆炸点;而先前跟赵翻译官进去的五名国军战士,便自告奋勇地留在爆炸点附近阻击里面的敌人;朱逸民同志则要求这五名国军战士在三分钟内务必要撤离后;自己便和“采桑子”、赵翻译官等出来支援外面的战斗;

外面的战斗非常惨烈;其主要是因为中方的机枪手展不开、容易伤到自己人;而日军在失去五个火力点重武器的情形下,因日方人员众多,便与中方人员展开了短兵相接;这时,中方已经伤亡惨重;于是,朱逸民同志赶紧调整战术,命令中方人员向边缘撤离并卧倒射击,日军因听不懂中国话,便被中方四挺机关枪不停的扫射后,战况立即就扭转了局面!经过这一顿血洗,加之“采桑子”、朱逸民、赵翻译官还有许营长等人的精确点射,外面的日军已只剩下三四十人了;这时,矿洞中发生了猛烈的爆炸,至此,整个矿洞被彻底炸塌了;可是,那五个自告奋勇的国军战士也被永远地埋葬在了这个矿洞里!因为,他们从自告奋勇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能活着出来!他们是我中华民族的骄傲!同时,也有不少在矿洞口前的日军官兵被爆炸的冲击波和石块砸死;接下来中方的全体战士在自己一顿猛烈的围剿下,便将剩下的日本鬼子全部给剿灭了!

朱逸民同志和赵翻译官则赶紧对日军尸体和这已被炸塌的矿洞进行检查,对一些尚有生命体征的日军尸体实行了补杀;并将这矿洞和矿洞前的建筑物再次进行了彻底的爆破;而这一切,一是为“坚壁清野”不给小日本鬼子留下再生的余地;二是为“采桑子”同志的安全考虑!

战斗结束后,中方战士们立即打扫战场,他们把中方受伤人员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和处理并清点人数;此次战斗,中方包括轻重伤员总共还剩54人,中方阵亡68人,后全部都安葬在矿洞前的开阔地里!这68人是中国人民反帝反***战斗的英雄!中国人民将永远怀念他们!然而,日军包括那些死有余辜的化学武器研究生产人员共计236人,全部被歼灭!自然,这是一个漂亮的歼灭战,其战略意义不在于歼灭敌人的人员数量,而在于此工程将给中国战场造成的战略威胁!可叹的是,中国那些被小鬼子抓来做试验品的小老百姓被日军打死了;这是小日本欠下我中华民族的又一笔血债。

第十八节 (四)

打扫完战场后,朱逸民同志便集合这支敢打敢干的革命队伍,战士们则欢呼雀跃地说:

“这一仗打得真是太痛快、太漂亮了!这才真正洗刷了我们做俘虏的耻辱!我们以后就跟着共产党打小鬼子!共军长官们请留下我们吧!”

朱逸民同志则跟“采桑子”和赵翻译官商量了一下后,说:

“亲爱的弟兄们!首先,请默哀后朝天鸣枪三声、为我们牺牲的弟兄们送行,祝他们在黄泉路上一路走好!我们和全中国人民将永远铭记他们!”

于是,这全体战士脱帽致哀三分钟并朝天鸣枪三声后;朱逸民同志接着说:

“今天的战斗,弟兄们都表现得非常的英勇顽强,你们是我中华民族的骄傲!中国有像弟兄们这样的军人和军队,我相信这打败小日本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你们要求留下来继续跟着我们一起打鬼子,这很好!但是,你们要知道,跟着共产党打鬼子是没有军饷的,生活也是很艰难的;你们如果现在反悔,我们决不会拦着你们!但是!如果一旦决定留下来了,你们就决不能反悔!因为,我们共产党人要的是一支义无反顾、真正为民族大业着想和敢于献身的纯洁队伍!”

还没等朱逸民同志说完,许怀中营长便带领战士们说:

“请共军长官们放心!只要是打鬼子,我们是决不会反悔的!这场战争才让我们真正的看清楚了,只有跟着共产党才能真正的打败这小日本鬼子,我们的国家也才能真正的有希望!你们就请收下我们吧!”

朱逸民同志打了打手势,表示请大家先安静后,然后,又继续说:

“你们能有这么清醒的认识,这很好!你们都是好样的!那么,接下来就要请大家暂时先跟我返回上海,到一个秘密据点先安顿下来”

在朱逸民同志正说话之际,“采桑子”同志和赵翻译官则跟朱逸民同志耳语了几句;然后,这“采桑子”同志和赵翻译官又分别和许怀中握了握手并互相行了个军礼;许怀中则又深情地抱了抱“采桑子”这个昔日的恩师、今日的战友;之后,“采桑子”同志则和赵翻译官便一起开着自己的那辆小轿车先离去了;

“采桑子”同志在离开朱逸民和许怀中等官兵们十几里地以后;赵翻译官开车来到一无人地带,“采桑子”同志就喊赵翻译官停车;俩人下车后,“采桑子”同志便在自己的小车后备箱里端起自己带来的冲锋枪,对着自己的小轿车一顿扫射,然后,并又命令赵翻译官用也是自己带来的一把“中正式”步枪,朝自己的背后开两枪;“安公子”赵翻译官则马上清楚,“采桑子”同志这是为能向日本人交差作掩护、不惜自残!于是,“安公子”赵翻译官便问:

“‘采桑子’同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要不就让我来吧!”

“采桑子”同志说:

“光你一个人是没法向日本人交差的!并且,只有我比你还伤的更严重,日本人才会勉强相信的!而且,你还要远距离向我开枪!这是唯一的办法!请不要犹豫!你给我从背后来两枪后,然后,你先帮我把伤口进行一下简单的包扎处理,再在自己的哪个部位上也要来上一枪;也只有这样,或许还有可能向日本人蒙混过关!不过,你只是个翻译官,只要意思一下就行了!快!别再犹豫了!这时间拖的越久,我们就更难自圆其说了!并且,你还要做好应对一切被调查问话的准备;你就说这捣毁日军生化武器研究生产基地的事,可能是国民党正规军干的,因为,这支部队全都是穿日军军服的人,没法准确确认这支武装力量的属性,你就说他们差不多有三四百人吧;快!开枪吧!”

于是,赵翻译官没办法只得按命令执行;好在他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且久经沙场的神枪手;赵翻译官先在十米开外给“采桑子”同志的腿部打一枪后,又到近三四米处给“采桑子”同志腰部于心脏下侧无肋骨的缝隙之间打一个贯穿伤;他如此做的目的,一是,想尽量减少“采桑子”同志的痛苦,二是,为不在其体内留下两个一样的弹头;而此时,“采桑子”同志已经昏厥过去;“安公子”赵翻译官则赶紧为其包扎处理后,又朝自己的腿部也开了一枪并把枪支抛弃在路边的一池塘里,也经自己简单的包扎处理后;赵翻译官便赶紧以全速开车向上海方向奔去这就是这些尽忠报国的中华儿女、这就是这些精忠报国的炎黄子孙!

而此时的朱逸民同志,由于,在新仓基地里已有一辆汽车已经被打坏,他们便在本已尚且完好无损的新仓基地的加油设备里把汽车加满油,然后,再把此基地这个加油设备也炸毁后;就带领战士们开着四辆大卡车,装载着缴获日军的大量武器装备就往上海西部方向出发;此时,朱逸民他们全然不知“采桑子”和赵翻译官两位同志的艰难处境!

而此时的“采桑子”同志已经奄奄一息;赵翻译官在进入上海市郊后,便赶紧找到一家医院对“采桑子”同志进行抢救;并立即用该医院的电话,给日军驻上海宪兵司令部松本司令官打电话;松本司令官接到电话,便惊愕地立即亲自带领日军医护人员、救护车和一卡车的宪兵,迅速奔赴该市郊医院;当松本司令官驱车将近一个多小时来到该医院、看到野岛望乡的伤情时;松本司令官便立即命令自己带来的日军医院院长亲自为野岛望乡做手术;之后,松本司令官便立即对早已经在该医院对伤口进行处理好了的赵翻译官问:

第十八节(五)

“赵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跟我说说看!”

赵翻译官立即对松本司令官回答说:

“报告老师!在我们由嘉善的姚庄押着国军俘虏到达平湖新仓的仓基地以后,突然,就有一支应该是国民党的正规部队出现;但不知道这支部队是来专门营救俘虏的,还是专门来捣毁新仓基地的?这支部队有差不多三四百人的兵力,全部都是化装成皇军的部队进入到该基地的;他们是在我们真正的皇军没有防备的情形下,突然对新仓基地发动闪电式袭击的;野岛将军一看,为了能尽快的通知老师请求支援,便杀出一条血路、不顾一切地跑出来,当我们快跑到自己的汽车跟前时,野岛将军就先已经在背上中了一枪、但他接着还艰难的跑,紧接着野岛将军又在腿上中了一枪,于是,我便看到了,我就从侧翼赶紧过去把野岛将军抱上车,在我刚好把野岛将军抱上车、我的腿还在外面时,我腿上也中了一枪;于是,我便忍着伤痛,冒着枪林弹雨,火速地开车先离开了该基地;在听不到枪声以后,我便赶紧停下车,先帮野岛将军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处理,然后,我自己也做了一下包扎后,就又急忙开车来到了这里;我因怕野岛将军的伤情等不到回到日军医院,我就自作主张,先安排野岛将军在这里进行抢救,并一边打电话报告给老师您;现在新仓基地的情况尚不清楚,所以,请老师赶紧派部队去增援新仓基地!”

松本司令官听了后,立即就打电话给浙江平湖的日军驻军去增援那新仓基地,后松本司令官又拨打新仓基地的电话,但拨不通后,松本司令官便又对赵翻译官说:

“赵君!你做的很好!你是我大日本帝国最忠实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学生!我代表野岛将军和我大日本帝国的皇军感谢你!你要好好干吧,我大日本帝国是决不会亏待你的!你也要好好的养伤,等野岛将军做完手术后,我们就一起回日军医院去治疗!只是,这基地里帝国军队的电话难道是刚开始就被剪断了的吗?”

“应该是这样的!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根据一般常理来说,要打掉一个地方,就必须先切断其电话线!因为,这是这个地方唯一最快的与人联系的平台!”赵翻译官回答。

松本司令官想了想赵翻译官说的话,便起身来到该医院外面,查看野岛望乡的汽车;松本司令官先绕着汽车转了一圈,看到到处都是弹痕累累的外壳后,又打开车门详细查看了汽车里面的情况;当看到座位上血迹汪汪,一片狼藉的景象时,松本司令官不由在内心肃然起敬地责问自己:

“我怎么能如此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从而对这个事件有疑问呢?这个野岛君能如此的为天皇陛下尽职尽责,真是我大日本帝国军人的楷模啊!”

带着这一内心的敬意,松本司令官立即返回该医院的里面,向该郊区医院的医护人员询问野岛望乡的情况;然后,松本司令官又来询问其带来的医护人员,当被告知野岛将军还在手术当中时,松本司令官则赶紧吩咐医护人员要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救活野岛将军;自己则在抢救室外面来回踱着步、焦急地等待着;

赵翻译官则更是带着伤痛,内心惴惴不安地在守望着“采桑子”这个他自己心目中最敬重的人!

不久,日军医院院长从手术室里出来了,松本司令官和赵翻译官便迫不及待地问:

“怎么样?救活了吗?”

日军的这个最好的外科手术专家院长说:

“真是危险呐!要不是这位赵翻译官灵活机智,先把野岛将军安置在这里进行了输血处理,只怕是十个野岛将军也没命了呀!现在基本可以放心了!只要过了观察期,野岛将军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只是,现在野岛将军还不能移动回我军医院去,我们医护人员也都要留下来;松本司令官你可以先回去,你只需要把你的部队留下来保护,等过了观察期24小时,你再过来护送回我们自己的医院去就行了!”

松本司令官说:

“那好!那这就拜托你们了,你们一定要好好地照顾野岛将军!我的事情因实在太多,我就先回去了!莎哟娜啦!”

松本司令官说完,便很诚恳地向这日军医院院长鞠了一躬,然后,松本司令官就由司机开车先回上海日军宪兵司令部去了

回到宪兵司令部以后,松本司令官听到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在一遍又一遍响个不停,松本司令官便赶紧打开办公室的门,急急忙忙进去拿起电话,一听,是浙江平的湖驻军打来的,电话里说:

“报告松本司令官!等我平湖的驻军赶到新仓基地时,基地已经被敌人全部捣毁并撤离了,而我方人员也已经被全部歼灭;现在那里是一片废墟,矿洞也已经被炸塌了,无恢复可能!根据现场惨烈程度来判断,敌方兵力至少不下四百以上!而且,这应该是一支战斗经验和作战能力都非常丰富和强悍的队伍!”

松本司令官听了后,便瘫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第十九节 一鼓作气

第十九节一鼓作气

而此时的朱逸民同志,则早已经带领许怀中营长等一干战士们,来到了上海沪西市郊一被废弃的***教堂。这是一个建筑在一僻静山岙的***信徒的礼拜场所;朱逸民同志如此安排的目的,是为下一步攻打日军在江苏吴江的桃源机场在作准备;这是一朱逸民同志早就知道并熟悉的老教堂,原来在此布道的梵蒂冈牧师,在日本人占领上海之后,此教堂因信徒寥寥、无以为继,这个梵蒂冈牧师便留下一对虔诚的中国信徒老夫妻照看本教堂,自己则上别处布道去了;

朱逸民他们来到这个教堂后,先跟这教堂的这对中国夫妻说明了来意;当这对夫妻听说是要打日本人时,其夫妻二人高兴得连声说好!当然,在朱逸民他们这一干战士们刚刚来到时,该对夫妻因见其队伍中间还有不少穿日军军服的人,当时,还是被吓得战战兢兢;但在听到朱逸民他们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时,其夫妇二人不但高兴、而且还赶紧帮忙打扫和收拾众人的栖身之所;这就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魂”!也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最基本的国民素质!国民素质,在战争年代不一定要求有多么的“高、大、上”;中华民族这万众一心、同仇敌忾的精神和魂魄!就正是中华民族这几千年能够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而永远不倒的底蕴所在!

朱逸民同志在安排战士们把他们缴获的其中三辆大卡车,用树枝掩藏在教堂的后面后;又将缴获的大量武器装备,包括几门迫击炮和掷弹筒,全部都放在该教堂的地下室里;朱逸民同志在教堂现有炊具的情况下,拜托这对老夫妻帮忙料理战士们的吃饭问题;然后,朱逸民同志自己则带着许怀中仍然穿着日军军服、并带着两名身穿便装的战士、开着一辆大卡车,来到沪西原来贺同光的联络点附近的一农贸市场,购买了大量的粮食和蔬菜;然后,朱逸民同志则一个人独自悄悄地来到原贺同光的那个联络点给李克俭打电话,汇报了这一天多,一切事情的状况和进展;李克俭同志听了后,嘱咐说:

“很好!你们所有的行动都要高度的保密,你要再三叮嘱沪西联络点的同志,切不可对任何人泄露你们的半点行踪!你要把这支队伍加以严格的训练,争取打造成我们一支强有力的行动队伍;你带的钱还够不够?如果不够,我马上派人给你送过去!你要把那些伤员抓紧时间医治;另外,‘采桑子’同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他这次肯定会很难呐!就是不知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在日本人面前把自己给‘摘出来’而又不被日本人怀疑?”

朱逸民同志则回答说:

“好的!我会加强训练的;我这里暂时还不需要钱,粮食和蔬菜我都已经买了;只是,‘采桑子’同志离开后的情况我还不了解;哦!还有一个情况我差点都忘了告诉您了,‘采桑子’同志带了一个翻译官是个中国人,这个人姓赵;“采桑子”同志对这个人很好、也告诉过我说这个人绝对可以信任;而且,这个人身手、枪法了得;在我们将新仓基地的日本人歼灭后,“采桑子”同志就带着这个赵翻译官离开了!以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另外,那个许怀中营长,根据我的观察和了解还是基本可靠的;而且,他与日本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因为,这个许营长的父母妻儿都是被日本人杀害了的!”

李克俭同志听了,很惊讶的说:

“哦?这么说,难道这个‘采桑子’同志是发展了新的成员?可他又怎么可能、甚至是到哪里去找这么一个枪法和身手都了得的人呢?现在又多一个这样的情况,他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不过,一切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既然‘采桑子’同志这么信任这个人,也就一定会有他的道理!如果说这个人绝对可以信任,那他能有个如此好身手的贴身帮手在身边也就更让我放心了!至于,这个许营长如果真是像你说的这种情况,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从今以后,你在他和战士们面前决不可再谈论有关‘采桑子’同志的任何话题;你就好好的干好你自己那里的事情吧!”

朱逸民同志回答一声“是!”之后,李克俭同志便和朱逸民挂了电话;朱逸民同志则因足足有三四十个小时都还没有休息一下,其便打了个哈欠,再交代沪西联络点的同志说:

“请不要将我来过的任何情况告诉任何人!听明白了吗?”

交代完这些以后,朱逸民同志便从沪西联络点的后门悄悄地离去;朱逸民同志再来到那个农贸市场与许怀中营长和那两个战士会合后,就又找了一个当地的老中医,便一同开车回教堂去了

然而,当天在影佐祯昭得知新仓基地被彻底毁灭的消息后;影佐祯昭便立即先赶赴到嘉善姚庄的原国军俘虏关押地,查看情况;好在朱逸民同志对这姚庄俘虏关押地的一切都作了预先的安排;加之,这两天又气候变化无常、天气阴沉沉的,当影佐祯昭来到嘉善的姚庄时,正好这里阴雨绵绵;影佐祯昭便一无所获地又当即驱车赶到了平湖新仓基地实施勘察;这个十恶不赦的大特务,在察看现场无果时,居然干起了挖坟掘墓的无耻勾当;影佐祯昭在将中方牺牲战士们的尸体全部刨出来后,当看到大部分都是着国军服装和几具着日军服装的尸体时,影佐祯昭便想: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穿国军军服的尸体呀?赵翻译官不是说,来袭击这里的部队全都是着日军军服的国军军人吗?哪又怎么会有穿帝国军服的尸体呢?难道这些穿帝国军服的尸体才是国民党来袭击基地的部队?哪穿帝国军服的尸体又怎么会这么少呢?这该不会是国民党部队在战斗结束后,又把这些国军尸体的日军军服给脱下来了吧?那也不对呀,又为什么就单单这几具尸体又没有脱下日军军服呢?再说,如果来袭击的部队就只伤亡这几个人,这就更不可能呀!因为,作为有一个中队编制的并训练有素的帝国军队,再怎么是被突然袭击,也不可能只会给对方造成这么一点伤亡啊?而这些穿国军军服的尸体,又难道是原国军俘虏在帮助国军部队战斗时被打死的?”

第十九节 (二)

想到此,影佐祯昭立即吩咐随从人员,将这几具穿日军军服尸体的外裤脱下;影佐祯昭发现,穿日军军服尸体的内裤,全都是清一色的中国式平头四角松紧头裤,而并非日本人的尿兜式内裤;这就更加加深了这个大特务的认可!影佐祯昭接着思考:

“这几具穿帝国军服的尸体,很显然才是国军部队来营救俘虏和捣毁基地的人;同样,根据这几具尸体内裤的式样和颜色来判断,也都是统一配发的制式内裤;那么,这就说明这些穿国军军服的尸体就应该是原国民党军队的俘虏;可这在我大日本皇军玉碎两百多人的情形下,支那的国军部队除了这些俘虏就只伤亡这几个人?即就是再怎么样的突然袭击,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能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当然,这也不能排除在矿洞里还有很多国军部队的战亡人数!要不然这怎么解释得通啊?”

其实,影佐祯昭这是在心理不平衡的情形下,在寻找自我的心理平衡从而想得到自我的心理安慰;这在心理学术语里叫“艾利斯理性情绪疗法”。当然,这也就让影佐祯昭在内心对野岛望乡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慨。

由于,当时天色也近黄昏,影佐祯昭也只得带着这些已经被“自我安慰”而弱化了的疑问,先到上海市那家郊区医院问清楚野岛望乡的情况,再回日军驻上海的梅机关去了

而在野岛望乡于上海市郊区那医院抢救的第二天一大早,松本司令官便驱车来到了该医院;在日军医护人员的精心呵护下,松本司令官便带领着救护车和装有日军宪兵队员的大卡车,把野岛将军接回到了上海市内的日军医院,继续对他们的野岛将军进行精心的治疗;

而影佐祯昭则向该日军医院院长,对野岛望乡负伤的部位、弹头的种类和被射击至伤的角度、距离,以及对野岛望乡所使用车辆的勘察,等等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后;影佐祯昭便将跟随野岛将军回来的、且带着伤痛的赵翻译官传唤到梅机关,再次进行了讯问,影佐祯昭说:

“赵翻译官!你能对我大日本帝国和野岛将军如此的忠诚,你真是我大日本帝国值得尊敬和信赖的好朋友!也不愧是松本将军的好学生啊!只是,这次新仓基地被毁灭,是我大日本帝国的一个巨大的损失!所以,有鉴于此,我不得不请你到梅机关来,将新仓基地发生的状况,再次从头至尾给我说一遍,并请不要将我们今天的谈话告诉任何人;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影佐祯昭这个大特务头子,是因为上次对松本将军的怀疑事件还心有余悸!加之,这个赵翻译官又是松本将军的学生,也就对这个赵翻译官也有些顾忌;因此,影佐祯昭的这个“讯问”也就不叫讯问了;而正是影佐祯昭的这一畏首畏尾心态,才致使影佐祯昭对新仓基地的判断不敢放肆,也才使得中国共产党的这个“采桑子”能如鱼得水、有机可乘!

赵翻译官在听了影佐祯昭的话后,知道其是怕得罪野岛将军,赵翻译官便说:

“影佐机关长,请不用客气!我先不说别的,就野岛将军这次在新仓基地的表现,连我这个中国人都佩服得唯有你们大日本帝国,才能培养出这么杰出的忠诚武士来呀!他在被几百名中国人发动的突然袭击、而其他日军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野岛将军就亲手用刀杀死了几个假冒日军的敌人并冲出重围,又奋不顾身地冒死出来搬救兵而被敌人打伤,那可真是可敬可佩啊!当时,我们正让国军的俘虏们下车,准备去进行‘马路大’的体检,而新仓基地大部分皇军士兵都在睡觉时,只有几个火力点和一些巡逻的皇军士兵在值勤;而敌人冒充皇军的部队在新仓基地山口前等待,后又尾随我们押解俘虏的车队进入到基地后,这些假冒的皇军部队首先就向基地的几个火力点同时开火,把所有的基地火力点和巡逻的皇军士兵给干掉了;这里面最巧妙的是,敌人利用了我们押解俘虏的队伍和基地这两方面的错觉;因为,他们出现的时机非常的巧妙,才致使当时我们以为这支队伍是基地的;而基地就以为这支队伍是我们的;这样就使得我们和新仓基地两方面都没有注意;而我在看到野岛将军负伤后,就立即去抱起野岛将军赶紧上车,上车后,我虽然也中了一枪,但立马就开车离开了新仓基地,以后的事情,我和野岛将军就都不知道了!”

影佐祯昭听了赵翻译官的这些表述,心想:

“这就对了!看来那几具穿日军军服的尸体是被野岛君给杀死的,怪不得都是刀伤呢!这么看来帝国士兵还真的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啊,那这些支那的国军俘虏也可能是在混乱中被帝国的士兵打死的?这样,也就应该是敌人的伤亡并不大了!”想到此,影佐祯昭接着说:

“你是亲眼目睹了野岛将军负伤的人,也是此次基地被毁的唯一见证者;那么,请你说说当时野岛将军中枪的先后次序,以及敌人所使用的武器配置!”

而赵翻译官一听,便天花乱坠地说:

“这个我也不能很确定;因为,当时一出现状况,现场就很混乱;野岛将军应该是先在距离较近时背部中了一枪,然后,他依然顽强的冲出重围,再被敌人又在腿上打了一枪;我想,这第二枪也许是被敌人的乱枪或敌人想他跑不了而有误差打中的;这才使得野岛将军有了‘捡回一条命’的幸运!至于,武器配置嘛,那我就更不懂了;这您也知道,我只是一个翻译官,我对武器装备也都是在大日本皇军这里做翻译后才有所了解的;所以,我也说不好,反正敌人大概有‘mp18冲锋枪’俗称‘花机关’、汤姆逊冲锋枪、‘中正式’和‘三八式’也就是‘三八大盖’,还有捷克式和大正十一式轻机枪都有吧;因为,当时天太黑,加之,当时又实在是太乱了!不过,幸亏野岛将军当时是冲在敌人中间;这样,也就因为敌人怕伤到他们自己的人,就没敢放肆开枪;总之,我真的是太佩服野岛将军了,也只有他才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帝国军人啊!”

第十九节 (三)

影佐祯昭被赵翻译官这么一忽悠,也只好说:

“是啊!作为我大日本帝国的一位将军,野岛将军毫无疑问是帝国一位最优秀的军人!我也去新仓基地查看了一下现场,从我们在坟墓里挖出的国军尸体来看,基本上和你说的相吻合;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大日本帝国这些在新仓基地的军人,怎么会这么的放松警惕!他们这是死有余辜啊!只可惜,这次我大日本帝国不但在战略层面上损失惨重、还损失了好几位帝国最优秀的科学家!这真是我们应该切记的教训啊!好啦,谢谢赵翻译官的配合!你可以回去了!”

赵翻译官听了这个大特务头子所说的话,出了梅机关的门后,就想:

“这个可恨的大特务真的是没有人性啊,他居然,还刨开了我军牺牲了的战士们的坟墓;也幸亏我是根据当时的大概情景编造的这些说辞啊!这谍战领域还真是来不得半点马虎啊!以后,我得护卫着这位‘采桑子’同志小心再小心啊!”

如此想定后,赵翻译官便急忙赶去日军医院看望“采桑子”同志去了

其实,影佐祯昭干出这种挖坟掘墓、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一点也不奇怪;只是,由于当时时间紧迫,“采桑子”同志也没有想到,需要朱逸民同志去改变一下我军牺牲了的将士们尸体的服装或运走这些尸体这一步;但正是这一小小的疏忽,若不是影佐祯昭对上次举报松本司令官的事件从而引发对野岛望乡的顾忌,只怕是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巨大错误!这就叫“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啊!如今他影佐祯昭的这一错误判断的结果,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而这也可能是事物在冥冥之中,注定了侵略者的猥琐和失算!当然,这更是天理昭彰!

而朱逸民同志的那一拨人马,在好好休整了一天以后;此时,朱逸民同志则带着许怀中营长,仍然穿着日军军服,并怀揣着上次“采桑子”从新亚银行传来的那张日军特别通行证,和“采桑子”同志在第一次见到朱逸民时,给朱逸民同志的一张日军军官证,并由一个同样穿日军军服的士兵,开着因在浙江新仓那次战斗后留下的四辆大卡车里的一辆,正火急火燎地向江苏吴江的桃源镇出发了;

朱逸民同志这次去桃源的目的,是为了先侦察好日军在桃源新建的军用机场的防守情况、设施布局和地形地貌等;而这一切都是根据“采桑子”同志预先设想好了的步骤,由朱逸民同志一步一步地去进行运作和实施的;因为,“采桑子”同志在设想这每一个步骤时,就考虑到了自己现在必须是“受伤”而不能亲自来执行这个任务;然而,即使“采桑子”同志现在不“受”伤,按照常理“采桑子”同志也不能、李克俭同志也不会同意他再一次亲自来执行这个行动;因为,这接二连三发生的重大事件,假如都有“采桑子”同志的参与,即使是不会直接暴露其身份,也会使其难以洗脱“采桑子”同志就是“采桑子”的嫌疑!

在驱车将近三个小时以后,朱逸民他们终于来到了离桃源日军军用机场不远的一个村庄;朱逸民同志在脱下了日军军服后,先到附近的老百姓家里,打听这日军桃源机场的情况;而当地老百姓见是一个大概操本地口音的人,在打听这日军机场的情况,这些老百姓便心照不宣地将每天都有大量日军飞机降落在这个机场,以及每天都有大量的物资运输进入到该机场,但是,最近却在慢慢地减少等等情况,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朱逸民;朱逸民同志在得知这些情况、并谢谢这些老百姓的相告后,就返回到停车点,又重新穿上日军服装后,继续向桃源机场进发;当来到日军桃源机场岗哨时,着日军中尉军服的许怀中便赶紧下车、掏出了日军的特别通行证,并对该机场穿深蓝色日军军服的士兵们用日语说:

“我们是上海梅机关影佐机关长、派来检查机场建设情况的!”

而这个许怀中本来还打算自作主张,让这个日军哨兵带路,去见这里的日军最高指挥官的;但其转念一想,我们是来侦察这日军机场情况的,又不是来这里耍威风的,还是不这么做为好;而许怀中的这一想要“耍威风”以图奴役一下日本人的想法,不但是他没有做地下工作的经验,也更是当时中国国民党军官的一种通病;当然,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客观规律在此也有所体现;第一,许怀中在与朱逸民同志这段时间的相处和接触中,感受到了“真诚”和“实在”的魅力;第二,许怀中也学会了要从大局出发去考虑问题。

在得到日军岗哨在机场的士兵放行后,许怀中便立即上车;朱逸民同志则要开车的行动队员慢慢开车向日军的桃源机场里面驶去;他们一边观察着这机场四周的兵力部署、一边观察已到飞机的数量和机库、油库,以及该机场的导航指挥塔楼等等方面的情况和数据;当朱逸民他们来到这日军机场综合办公区和日军官兵、工作人员的生活区时,朱逸民同志和许怀中便下车向这日军的办公楼走去;这办公楼前穿深蓝色军服的日军卫兵,在看了朱逸民的证件和听了朱逸民说明来意后;便领着朱逸民和许怀中二人向日军在这里的最高长官、一个叫宫本太郎大佐的办公室里走去;当宫本太郎听到其卫兵介绍并看完朱逸民的证件后;朱逸民同志则如一个标准的日本军人一样、躬头并用流利的日语说:

“宫本大佐你好!我们是上海梅机关影佐将军派来督导和检查机场建设情况的,本来上海宪兵司令部松本司令官是要影佐将军亲自前来,但由于最近浙江那边出了点状况,需要影佐将军亲自去处理,所以,影佐将军就派我们来了;本人叫佐佐木,请多关照!”

第十九节 (四)

宫本太郎听说这是从上面派下来的“钦差”,便十分客气地说:

“佐佐木少佐不用客气!来,你请坐下说话!”

宫本太郎一边引导着朱逸民和许怀中二人在沙发上坐下,一边吩咐勤务兵给二位泡上茶;

这“佐佐木少佐”朱逸民同志则端起日军勤务兵递给他的茶杯喝了几口茶水后,便慢条斯理地对宫本太郎说:

“宫本大佐你太客气了!但由于,职下的职责所在,还是请宫本大佐自己或安排人,先带我们看看这桃源机场的建设和防卫情况吧!”

宫本太郎“哟西!”一声后,便亲自领着朱逸民和许怀中二人到各处去查看这机场的建设和防卫情况去了;走出这办公室的门后,宫本太郎就说:

“目前,这整个机场还有四个最重要的薄弱环节,第一、由于国内兵源不足,正面战场也兵力紧缺;因此,这导致此机场的防卫兵力有限;现在,这么大的一个机场,这里的防卫兵力却只有一个小队多一点,这可是远远不够的;第二、这里光靠机场里的发电机发电,不但成本太高,而且,电力供应严重的不足,所以,这机场需要尽快的连接本地电网;第三、岩洞机库内通风设备不够完备,机库内的湿度太大,这样这湿度就会对机库内的飞机造成严重的危害,甚至会产生破坏作用;因此,我要求影佐将军或松本司令官能够尽快地帮助我们解决这些问题!还有,本机场的通讯问题需要加快建设步伐,我们现在对外面的通讯,包括电话和邮件,可以说是都很闭塞的!目前,我们对外联络的唯一渠道就只有无线电台;这样,这无线电波不但会对机场飞机的导航带来严重的影响;而且,帝国的飞机在此机场附近发生紧急情况时,还会很难让飞机对地面进行紧急呼救!所以,我们现在是能不用电台就尽量地不用;因此,这一切都还请佐佐木少佐能够尽快地反映上去,拜托了!”

这朱逸民同志和许怀中俩人,一边跟着这宫本太郎查看着这机场的具体防卫和布置的情况,一边听着宫本太郎对这桃源机场薄弱环节的详细“汇报”;在这宫本太郎说完了以后,这个“佐佐木少佐”朱逸民则赶紧回答说:

“哟西!我会把宫本大佐提出的这些要求、如实地向影佐将军汇报的,假如宫本大佐能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或图纸,让我带回去,就会更好了!至于,这里的防卫兵力,我会在这三天之内再增派至少一个小队的兵力过来的!”

宫本太郎则也说:

“哟西!这你们也知道,我在这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临时写一个方案只怕会耽误了你们的时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们一张本机场搞建设的设计图纸,把需要完善的地方和薄弱环节都标注在上面;这样,只要佐佐木少佐把图纸拿给影佐将军和松本司令官一看,就全部都会明白了!”

朱逸民同志则故意顿了顿说:

“唔!宫本大佐为了帝国的‘*****’事业,如此的劳心劳力、殚精竭虑,真堪称是帝国将士们的楷模呀!好吧,我会将这里的一切和大佐阁下的事迹,好好的向有关方面毫无保留的作如实汇报的!”

当宫本太郎听到这“佐佐木少佐”针对人性中“需要得到认可”,和两军种之间这些毫无隔阂的说辞时,便如同遇到了“知音”似的连忙感激说:

“谢谢佐佐木少佐的关照!”

于是,这个宫本太郎便更加卖力地带着朱逸民和许怀中到处察看;当朱逸民他们看到这机库里,那一架架用来屠杀和轰炸中华同胞以及祖国大好河山的零式战机时,真恨不得立即就把它给摧毁了!但是,心里的恨归恨,但明面上,朱逸民和许怀中仍不露声色地跟着这个宫本太郎到油库、兵站、导航塔等等地方,全部都毫无保留地看了个遍;然后,这“佐佐木少佐”朱逸民则说:

“为了不耽误宫本大佐太多的工作时间,我们今天就先看到这吧!请宫本大佐回去把图纸标注好、交给我们后,我们就立即返回上海去;请宫本大佐放心,我们会很快解决好这些问题的!”

说完,这一行三人便又回到了办公区;

宫本太郎回到办公室里后,便很快将此机场建设的图纸进行标注好,并双手递交给这个假佐佐木少佐朱逸民并隆重的鞠一躬说:

“佐佐木少佐,招待不周请多海涵!机场的事就拜托给你们了!”

朱逸民同志则也双手接过宫本太郎的图纸并回鞠一躬、说一声“嗨!”之后,就立即转身出来了,之后,朱逸民和许怀中俩人便由那个一直坐在自己车里的司机开着车,就离开了桃源机场

回到沪西教堂后,朱逸民同志便敦促许怀中把日军机场的情况详详细细向战士们进行讲解,并抓紧时间对战士们进行夜战训练;朱逸民自己则换回便装、怀揣着日军桃源机场的建设图纸又回戈登路去了

回到戈登路据点后,朱逸民同志则在李克俭的办公桌上摊开桃源机场的图纸,与李克俭同志对攻打日军机场进行各种预案的设想;朱逸民同志要求,除贺同光因年龄比较大不能参加此次行动之外,张智、假唐志国以及各中共交通线抽调的十几名行动队员,全部参加此次攻打日军桃源机场的行动;本来,这个假唐志国因不是隶属于上海地下组织的行动人员系列,李克俭同志是不想让其参加此次行动的;但因李克俭他们从那次假唐志国徒手杀死了那个胡汉奸一家六口,而且,自己毫发未损并成功逃脱后,便知道其身手了得;于是,李克俭同志在交代朱逸民要对这个“唐志国”进行严格管束后,也就勉强答应了;之所以说李克俭同志是勉强答应了,也正是因为那次刺杀胡汉奸事件的滥杀无辜,引起了李克俭同志对这个“唐志国”的组织原则的疑虑;不过,这李克俭同志现在也仅仅只是疑虑而已

第十九节 (五)

而此时的张智,却在影佐祯昭要其“红桃j”尽快查找到日本国内的那个“采桑子”线索的情形下,暂时由李克俭同志指挥着张智,还在艰难地维持着这与日本人岌岌可危的现状;这样,李克俭同志也就没有同意,让张智参与到这次攻打日军桃源机场的行动中去;

第二天,朱逸民同志就通知上海各中共秘密交通线的行动队员、各自秘密来到了沪西贺同光那条交通线联络点集合以后,朱逸民同志便带领全体行动队员并雇了辆马车、拖着个大木箱子,一起来到了上海市西郊外的那个教堂;而假唐志国在朱逸民同志并没有告知所有的行动队员此行目的的情况下,也不敢问,便跟随着来到了沪西教堂;当“黑桃j”假唐志国看到,此教堂里居然藏有一支如此装备精良的武装力量,而且,还有穿日军军服的人时,这“黑桃j”便心想:

“在我大日本皇军如此严密的封锁下,这支那的共产党可以说是在我强大帝国军队的眼皮底下,都能保存一支如此规模不小的武装力量,那我大日本帝国又怎么可能战胜一个有如此惊人生存能力的民族呢?可问题是,现在这支武装力量又准备要干什么呢?”

在这“黑桃j”正冥思苦想之时,不一会,朱逸民同志便集合起这支行动队伍并对大家说:

“同志们!我们明天晚上,将要对日军在江苏吴江的桃源机场实施打击和摧毁;昨天,我和这位许营长,由小陈同志开车到桃源机场进行了详细的侦察;现在,可以说我们对整个桃源机场的情况是了如指掌;虽然,许营长昨天已经对一部分同志们讲解了桃源机场防卫布置的情况,但是,今天刚加入的同志则还不知道;所以,我们现在就由许营长再次把桃源机场的具体情况、用机场的图纸给大家再讲一遍!另外,我们现在所有穿日军军服的战士,都先把日军军服给脱下来然后洗干净,等明天执行此次摧毁任务时好再穿,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朱逸民同志说完便掏出桃源机场的图纸,让许怀中把图纸钉在原该教堂唱诗班的一块黑板上,由许怀中营长再次向在这里的战士们进行讲解;

假唐志国听了,便在内心怒火中烧地想:

“这还了得!攻打帝国在江苏的桃源机场,那会给帝国造成多大的损失啊?这件事,我要不要报告给梅机关的影佐机关长???而更可恨的是,他们居然连机场的建设图纸都拿到了,这是什么人干的?这会不会是那个‘采桑子’给搞到的呀?可是”

在这个“黑桃j”的脑子里还正在激烈地思考着这些问题的同时,许怀中营长便指着这个“黑桃j”敲打黑板问:

“这位同志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心不在焉的不听讲啊?你知道吗?了解清楚日军桃源机场的情况,这可是关系到全体战士们生死存亡的大事,更是关系到此次行动成功与否的关键所在;所以,你必须要好好听讲!”

假唐志国听了许营长的这些话后,因怕在这里的全体人员的惊醒,便随即顺坡下驴地想离开这所教堂去告密,而转圜着说:

“哦?我有点不舒服,怕影响到这次攻打桃源机场的行动,我想先去看一下医生,一会儿就回来!可以吗?”

许怀中营长听了,便断然拒绝说:

“不行!为了不走漏风声,在此次行动结束以前,任何人都不得离开这里!你哪里不舒服?想看医生,这里有!”

这本是这个许营长自作主张、因在国民党军队里养成的一个对部下不信任的坏习惯;但许营长的这一“坏习惯”,没想到在此时却在无意中帮助避免了一场有可能发生的大“灾难”!当然,这也是因为之前,为了在此处的伤员治伤的需要,朱逸民同志已经请来了一个中医老郎中在此;随即,这许怀中营长便要这个老中医当众给“黑桃j”假唐志国看病;

于是,这个“黑桃j”也就没办法,只得按照这许营长的意思,装模作样地让这个老中医把把脉,看看舌苔;可是,这个老中医给这个“黑桃j”看完,就笑了笑说:

“呵呵!这小伙子健壮如牛、身体好得很呐!哎我说,这小伙子该不会是有心病吧?可是,这心病还须‘心药’医呀,你是不是怕死啊?如果是这样,那我可医不了啊!再说,这都是你们不要我了,要不然我都很想跟这些小鬼子去拼命啊;呵!呵!呵!”

“黑桃j”一听这老中医如此说,霎时便满脸通红的也说:

“嗳!这位老中医真是医术高明啊!其实,我只是在听到许营长讲解要攻打小鬼子的机场时,就联想到这小鬼子对桃源机场那一定是防卫严密,兵力很多;我不是自己怕死,我只是担心打这样的攻坚战而在我们又没有重武器的情形下,恐怕会很难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乃至是取胜呀;因为,我是担心我们战友们的生命安全呐;这样,我也就突然感到心理和身体都有点不舒服;这是我在东北抗联时就已经落下的、一种对战斗结果判断的战争‘心理恐惧症’;但突然经这位老先生这么一说白了,我又突然感觉都好了,没有哪里不舒服了!这也许就是心理学上的‘心理暗示’,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心理‘提示’效应吧?嘿!嘿!嘿!”

第十九节 (六)

朱逸民同志听了这个假唐志国的这些话以后,除了对这个“唐志国”有了一些想法以外,朱逸民同志为了不影响这全体战士们的高昂斗志,其便故意当着战士们的面对这位老中医和假唐志国说:

“老先生此言差矣!您知道这位小伙子是谁吗?他就是只身闯虎穴、杀死沪西汉奸胡胖子一家六口的那个英雄好汉啊!您想想,这样的一个人他会怕死吗?至于,这唐志国同志担心的我们没有重武器,那就更是多虑了!我们不但武器弹药充足,而且,我们还有9挺机关枪、6门迫击炮和8个掷弹筒!再加上,我们还有这么一支70多人的队伍,这就足够我们打赢桃源机场这一仗了;而且,这桃源机场里的小鬼子现在在机场里的兵力,除去机场工作人员以外,最多也就是一百多一点的兵力;所以,我对打赢桃园机场这一仗是充满信心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于是,在这教堂里的全体战士们则更是群情激奋的说:

“是的!我们在浙江的平湖新仓尚且能够歼灭两百三四十名小鬼子,这次也一定更加能够打败这小日本!打败小日本”

当“黑桃j”听到,这支队伍在浙江的平湖新仓歼灭过两百三四十名日本人的兵力时,这“黑桃j”更是着急地想:

“如此说来,这支队伍不但频繁出击,而且,还战功卓著;这对于我大日本帝国的‘*****’战略的推进和实现,将是一个巨大的‘绊脚石’呀!我若不为我大日本帝国搬开这块绊脚石,那我还对得起天皇陛下、对得起我大日本帝国吗?可是我大日本帝国是安排我来挖出这个‘采桑子’的!而且,这梅机关的影佐机关长又明确规定不许我管其它的事情;假如,我站在领导人的角度来思考这些问题;首先,在这些支那人的这支队伍的背后,却总是能让我感觉出有那个支那人的‘采桑子’的影子存在!那么,这也就是说,我如果不早日挖出这个‘采桑子’来,而光就是消灭支那人的这支队伍;那么,在有这个‘采桑子’存在的背景下,那支那人甚至还会组织起十支、乃至是上百支这样的队伍来!那这样将会对帝国的威胁有多大呀!对!这就是领导者和被领导者大局观念的根本差异;这样想来,我还真的是不能轻举妄动啊!可是,这个‘采桑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又该从何处下手查找呢?唉!我还是等事情的发展再见机行事吧!”,想到这,“黑桃j”便说:

“哦!听到了这朱队长所说的,我也就放心了!我们不但有一支70多人的队伍,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机关枪、迫击炮和掷弹筒,这真的是让我感到很欣慰呀!但是,我还需要对大家说明一下的是,我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在我刺杀胡汉奸一家六口的事情上,我还违反了党组织的原则,不该‘滥杀无辜’而连胡汉奸的三个姨太太都给杀了!所以,在这里我向同志们道歉!请同志们以后再也不要提及这件事情了!我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可是,这个“黑桃j”在此处说完上面的那几句话以后,便向在这里的同志们鞠了一个标准的日本人的躬;这是因为,这“黑桃j”在说到上面那段话时,也许是被自己的情绪所感染!而这就像一个演员被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而感染一样,一个优秀的演员是会真正的被融入到自己的角色中去的;这也许就是“角色效应”与真实身份所产生的矛盾反应吧;而这一“鞠躬”现象,却又引起了朱逸民同志而突然产生的一丝疑惑!虽然,这个“黑桃j”也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并且,其故意更加夸张地、索性更像日本人地来一句不伦不类的英语“i‘msorry!”来补救;但是,朱逸民同志根据这唐志国平时不苟言笑和寡言少语等等情形,于是,朱逸民同志便更加对这个“黑桃j”感觉出了不对头;这就叫“一步错、步步错”!当然,在战士们见了这个假唐志国这一“滑稽”的表现而哄堂大笑时;而这朱逸民同志也仅仅只是觉得,这个假唐志国有点“不伦不类”乃至是“别扭”而已!

而许怀中营长则在讲解完这桃源机场的情况后,就带领大家进行夜战训练了;而这“黑桃j”也不得已,只得服从这许怀中营长的命令跟着进行训练

第二十节 无耻之尤

第二十节无耻之尤

而此时的“采桑子”同志则在日军驻上海的医院里,正被琼子和“安公子”赵翻译官精心地呵护着、端茶倒水并帮助其擦洗身子;而身体尚且羸弱的“采桑子”同志此时则对赵翻译官说:

“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以后,照顾我的事情就让琼子来做吧!你要密切关注日军宪兵司令部的动向;因为,我这一受伤,只怕松本司令官会派其他的人去江苏的桃源机场;假如松本如果真的派其他的人去桃源机场的话,你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对其进行拦截和追杀!现在,也不知道‘破阵子’同志那边的行动准备得怎么样了?”

在“采桑子”同志他们三个人正说话之际,日军宪兵司令部松本司令官突然携同随从来看望野岛望乡;赵翻译官和琼子小姐见了,则立即起身行躬首礼说:

“松本司令官好!老师好!”

而野岛望乡则因是背部和腿部受了伤,就侧躺着没动;松本司令官则在野岛望乡的病床前坐下后问:

“野岛君!怎么样啊?你感觉身体好些了没有啊?你这么地不顾个人的安危,为帝国的*****事业尽职尽责,精神虽然可嘉!但你的生命一旦真正出现了问题,你叫我怎么跟军部和藤田将军交代呀?我又怎么向你的父亲和琼子小姐交代呀?”

野岛望乡听了松本司令官的这些话,便一语双关地回应说:

“松本将军言重了!作为长期在帝国‘武士道精神’熏陶下的勇士们,我想,人人都有可能会为这场战争付出生命的代价!我现在还只是负了点伤而已,这又算得了什么?特别是在司令官阁下对帝国医护人员无微不至的嘱托和关怀下、使野岛望乡能够从死亡的边缘里逃生,本人已倍感幸运之极了!所以,野岛我在此谢过松本将军!但请恕野岛我暂时还不能给司令官阁下行礼了!”

松本司令官却说:

“野岛君不必客气!是啊!这场战争已经使得我大日本帝国‘骑虎难下’了啊!帝国在这场战争中死亡的勇士已经是不计其数了呀!而所谓的‘三个月灭亡中国’也已经成为帝国一个很大的国际笑话了呀!世界上有哪一个国家像我们日本国一样?首相换了一个又一个、内阁换了一届又一届,其频度就像‘走马灯’似的;这样就导致一个国家的决策没有长远的规划、而缺乏战略绸缪!现在,我帝国的政府内阁已经出现了‘战与和’的分歧!但主战派还是占绝大多数的;特别是主战派‘陆相’东条英机被推为内阁‘首相’的可能性很大啊!而在我个人的角度而言,我真的是很希望这场战争尽快的结束啊;但是,作为帝国的军人,我们又不得不服从命令、严格按照大本营的指示办事!所以,我今天来看望你,还有些事情想与你商议,这还得请琼子小姐和赵君以及我手下的人暂时回避一下!”

在琼子和赵翻译官以及松本司令官的两名手下走出这病房回避了以后,松本司令官就拿出一份印有“绝密”字样的文件,一边交给野岛望乡、一边自己又接着说:

“我要和你商议的事情有两个:第一、因为,帝国内部现在根本就派不出人手;所以,等你的伤情有了更进一步的好转以后,就请你尽快地去一趟江苏的桃源机场,全权代表我帮助协调和解决好桃源机场的一切事务;第二、帝国现在人力资源日渐匮乏,为弥补这一现象,帝国内阁出台了一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而此计划的标题之所以在名义上冠以‘盎格鲁·撒克逊’,那是因为,在西元五世纪到十二世纪之间,欧洲的法国对英国实行了‘诺曼征服’时,在大不列颠的英伦岛,盎格鲁人和撒克逊人实行了两个民族大融合的经典历史案例;这也就是说,我日本的大和民族需要逐步地同化支那的大汉民族;但在实际上,这个计划就像支那的共产党毛泽东所著的《论持久战》,帝国是要做好与支那和大东亚各国打持久战的准备;这样,我们也就又衍生出两项任务;1、帝国准备将在支那战场上俘获的支那战俘,秘密押解回日本去,让这些战俘转化为帝国的人力资源和生产力,并为国内的育龄妇女繁衍人种;2、内阁还决定将日统区的支那未成年男童乃至婴儿,抓捕回日本去,进行‘洗脑’教育和强化训练,以便将来能为帝国的圣战所用;因此,这个计划要实施起来,恐怕其难度和阻力也一定都会是非常的大!所以,我想让你来辅助和督导特高课的松原课长来实施这项计划!”

野岛望乡则一边在看文件、一边在听了这第一个商议时,对“破阵子”同志在江苏桃源机场的行动算是放心了;可是,当野岛望乡听到和看到这第二个如此卑鄙无耻的恶毒计划时,其内心震怒得连伤口都差点被崩裂了!于是,野岛望乡咳嗽不止地对松本司令官发怒说:

“松本司令官!你赞成这个所谓的‘盎格鲁·撒克逊’计划吗?帝国的内阁成员真是疯了、真是一群疯子啊!他们这么做,想过后果吗?帝国要是这样做,不但维系不了他们的侵略野心,反而会给帝国的将士们造成极大的心理恐慌,从而使得军心涣散呐!不行!我得向帝国内阁进言,决不能这么做!这将会得不偿失啊!再说,如果我大日本帝国真要是这样做的话,那我们这所谓的‘大和民族’不就真成了杂种了吗?这样,不但不是我大和民族同化了支那的大汉民族,反而是我大和民族被支那的大汉民族所同化了啊!再说,从支那大汉民族有几千年深厚的文化传承和历史底蕴去看,而被支那的大汉民族称之为南蛮、西戎、北狄的,有哪一个觊觎大汉民族疆土的异类,到最后不是全都被大汉民族所同化、所湮没了啊?最悲哀的满清王朝,在后金可汗皇太极志得意满率领满族人平定中原以后,结果,连皇帝圣旨上的文字都不得不全使用汉字,官方语言也全都是汉语!而更有甚者,清世祖顺治皇帝作为满清王朝平定中原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位皇帝,结果,因从小被汉语言文化和思想熏陶得连皇帝都不愿意做了,这还只是支那人的同根同族;更何况,一个作为‘东夷’而支离破碎的小小日本岛国的文化、思想和教义,本来就来源于大汉民族;一个区区几千万被大汉民族称之为东夷的、且没有自己民族独立思想文化的小国寡民,还想要同化一个有四万万五千万人的、有自己独立且博大精深思想文化底蕴的民族,你觉得这可能吗?这不是异想天开、数典忘宗吗?还有,这欧洲的盎格鲁和撒克逊两个民族之间所谓的‘诺曼征服’,在名义上是法国封建主诺曼底公爵征服了英王忏悔者爱德华,而实际上却是具有深厚文化底蕴的英语,同化了当时欧洲其它不方便交流、沟通和难以准确地表达想要表达自身意思的方言;最终,在实质上到底是谁征服了谁,就不用我说了吧?”

第二十节 (二)

野岛望乡之所以要这么说,是想从根本上瓦解和消弭松本司令官乃至整个日本内阁对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实施的信心;甚至,野岛望乡也是在为自己对将来如果他自己迫不得已、而需要执行和应对这个计划时,会出现的各种状况而找预案!

松本司令官听到这个野岛望乡的这些话后,也不得不佩服野岛望乡的伶牙俐齿,更不得不佩服野岛望乡的博学多才,以及其对中日两国的历史和现状的独到见解;随即,松本司令官就无可奈何的回答说:

“野岛君!请不要激动、更请你不要发火!这样,将对你的伤情恢复是没有好处的!现在,不是我赞不赞成的问题,也不是谁被谁给同化了的问题;首先,我们要知道,什么叫‘人微言轻’!作为帝国的军人,你我都只是高层当权者的一颗棋子、一件工具而已;我们都只有绝对服从并按照上峰的决策来好好的办事和执行命令的份!所以,我也只能算是请求你,在上峰没有意思改变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之前,你就算是帮我也得把这个任务给好好的完成了,好吗?当然,你目前的任务还是要好好地养伤,争取早日康复、早日完成上峰下达的这个任务!拜托了、野岛君!”

松本司令官说完这些话,其便起身向野岛望乡深深的鞠了一躬;这是一个作为侵略者“一方诸侯”的内心告白,也是一个作为侵略者的“一方诸侯”在明白了自身国家不自量力的悲鸣和哀惋!但是,从古至今,狂热的****份子,总是会像赌徒一样、抱着侥幸的心理,致使其在“赌搏场中”越陷越深!

野岛望乡在听完松本司令官的这些话后,又何尝不明白这些侵略者在“疾风知劲草”和“路遥知马力”时的矛盾心理和无可奈何;于是,野岛望乡便更振振有词地说:

“松本司令官!不是我要发火;上峰的决策在很大程度上是要依靠下层的反映来做出判断、再来作出这一决定的;你我作为帝国的高级军官,在涉及到国家利益和种族品性、乃至存亡的问题上,我们有责任和义务为这个国家、民族乃至天皇陛下的治国之道和立国之本来献言献策,并针砭时弊;你想想,这个所谓的‘盎格鲁·撒克逊计划’一旦付诸实施,不但,会引起中国人的更激烈的反抗、甚至,还会引起全世界更深层次的同仇敌忾;即使,我大日本帝国在这场战争中侥幸取得了胜利、占领了中国,那凭我大和民族的这种肮脏性和卑鄙性乃至无耻性!我们又怎么能在这个世界立威、甚至是使人臣服呢?更何况,我大日本帝国想要在这场战争中赢得胜利的希望已经日渐式微、甚至是根本不可能!你看这样好不好?在这件事情上,就由我来牵头,我对帝国全体将士们做一个民意调查,如果,帝国将士们对这个所谓的‘盎格鲁·撒克逊计划’没有异义,那我无话可说;但如果民意调查是不同意乃至反对这一‘计划’;那么,我们就要向帝国的各级军官和士兵发出倡议、联名向日本政府内阁上诉,取消这一‘盎格鲁·撒克逊计划’!你看怎么样?”

其实,野岛望乡的这番话,还是给日本****分子保留了一些颜面,没有说出“必然会失败”的话来;当然,这也是因为谍战工作没有必要呈一时口舌之快,而锋芒毕露的根本内涵!

而松本司令官听了野岛望乡的这些话以后,连忙说:

“野岛君的这些‘胜利的希望已经日渐式微、甚至是根本不可能’的话,对我个人说说还是可以的;但你的这些话,千万不可对帝国的将士们说呀!这可是会动摇军心的啊!不过,你说的要‘做民意调查’这属于你个人的自由、也属于你的权力;因为,你是帝国的‘钦差大臣’!可是,你要考虑好,你这么做是否属于泄露帝国机密的问题呀!在这件事情上,我暂时只能保留我个人的意见,我不参与、不鼓励、不帮助、但也不反对!然而,如果民意调查的结果大多数如你所说的、持反对立场,或需要我签名,我还是会签的!好了,你现在还不适宜多说话,你就先好好养伤,一切事情都只有等你的伤情好了以后再说吧;所以,我今天就暂且不打扰你了,莎哟娜啦!”

说完这些,松本司令官便再次向野岛望乡深深的鞠了一躬,就离去了;

然而,松本司令官在向野岛望乡的这一躬,本来在军衔和官阶上都是不合情理的;松本司令官的这一躬,是因为躬者对伤者的由衷尊重,以及躬者对伤者人品的敬意!

第二十节 (三)

随即,这松本司令官和他的随从离去了以后;琼子和赵翻译官就又立即回到了野岛望乡的病房,琼子则坐在病床上轻轻地抚摸着野岛望乡的身体说:

“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呀?我们在外面都听到了你的咳嗽声!”

野岛望乡却说:

“我能不生气吗?你们知道这日本内阁的那帮浑蛋要干什么吗?他们出台了一个所谓的‘盎格鲁·撒克逊计划’,妄图在名义上实行五到十二世纪欧洲的法国和英国‘诺曼征服’式的民族融合;而实际上,这就是想要把中国战场上的战俘押解回日本去,帮助日本国繁殖人种、做人力资源啊,他们还要将中国的未成年男童乃至婴儿,掠夺回日本国去进行‘洗脑’教育和强化训练,以便将来用来对付中国人、而打持久战呀;这真的是肮脏、卑鄙至极啊!不过,你们请放心,我是决不会让日本国内阁的这些阴谋得逞的!另外,‘破阵子’同志那边在江苏桃源机场的行动,现在可以放心了,松本现在不会再派其他的人去桃源机场了;因为,这是目前的上海乃至日本国现在根本派不出人去了,所以,这个松本他还是想要等我的伤情养好了再去!”

赵翻译官听了,则很气愤地说:

“唔,‘破阵子’同志那里能够放心那就好!可这小日本真的是够卑鄙无耻的啊!不过,‘采桑子’同志!不管你对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有什么样的应对之策,但前提是,一切都要以保证您的自身安全为最重要呀!您对我们这个已千疮百孔国家的重要性,无论是在战略或战术层面的意义,都是无法估量和不可替代的啊!”

野岛望乡则挪了挪身子,要琼子帮助其从病床上坐起来以后,说:

“这个我也知道,你们就放心吧!我打算从三个方面着手来应对和瓦解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第一、我要光明正大地鼓动全体日军向日本国的内阁发出联名信,阻止这一行径的发生!我想,当日本国的官兵一听到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以后,都会很激烈地反对日本内阁的这一荒唐决定的;因为,是人就都不会愿意自己的女人和同胞,为了这场非正义的战争而被外族人奸淫的,更何况,这双方还都是被迫的!但是,这个办法也许可以阻止和解决这中国战场的俘虏被押解去日本的问题;但对于被掠夺中国未成年男童的问题,恐怕日军官兵会因为想争取第一个问题的解决,从而支持掠夺男童的问题!这就是我打算从第二个方面着手、而又产生的需要我再从两个方面着手的问题;1、我还是光明正大且振振有词地向日本国内阁上书,质疑这靠‘掠夺中国男童’的可靠性、正义性以及其血缘关系所潜藏的‘反动性’和威胁性!当然,在这方面的工作也许会收效甚微,甚至会是做无用之功;那么这样,2、我就必须要采取‘瞒天过海’的措施;所以,我打算在做民意调查上面做点文章,我在调查民意时先隐瞒这个掠夺男童的问题;在得到签名以后,再把这两个问题一起上报;反正,日本高层人员也不可能再来核实我的民意调查。马克思不是说过吗,‘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所以,第三、为了保险起见,我还会通知‘卜算子’老板采取预备措施的!但这也只有等事情的发展,才能再作决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的!”

赵翻译官听了后,立即凝神思索着说:

“嗯!这样做,在中国战场的俘虏问题得到解决的可能性是会非常大的!甚至可以说,是肯定能够得到解决!但是,您想过没有?你这样大张旗鼓的与日本国内阁作对,甚至还要‘瞒天过海’!这要是一旦被日本国的高层发现了,您就不怕被引起他们的怀疑吗?如果,一旦引起了日本国上峰的怀疑,那对你的人身安全以及今后的工作就会带来很大的威胁啊!”

野岛望乡则回应说:

“咳!这谍战工作哪里有绝对不引起怀疑的?日本的高层要怀疑也仅仅只能是怀疑而已!大不了我将来的工作多加小心就是!再说,日本人的这两个决议不都是在同一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里面的吗?就算他们发现我有所隐瞒,最多也只能是怪我不该在做日军内部的民意调查时‘太笼统’而已!这是一个关系到国家存亡、民族耻辱的大事!我们不能有太多的瞻前顾后啊!再说,我在做这些工作之前,也还要进行严格的考虑的!再者,我不是还要跟‘卜算子’老板作商议的吗?”

第六章

第六章

第二十一节摧毁机场

而此时的上海市西郊外教堂里,朱逸民同志正督促许怀中对中方的战士们抓紧时间进行夜战训练;战士们则由于听说“唐志国”只身闯虎穴、杀死沪西汉奸一家人的身手值得佩服,便强烈要求这个“唐志国”也来教练一些特战技能;而这个假唐志国却百般推辞、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帮助训练;因为,这个假唐志国非常清楚,他只要一答应,就会暴露出自己所接受军事训练的模式和武功传承的流派;这假唐志国更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像在朱逸民这样的大行家里手面前,是无法掩盖真相的!然而,也正是因为假唐志国的这一百般推脱,却更使得朱逸民同志对其产生了不理解,甚至是更多的疑问!

第二天晚饭过后,朱逸民同志就吩咐着这教堂里的全体战士们,把那些武器弹药从该教堂的地下室里搬出来,并把自己那天从戈登路带来的一个大木箱子也抬出来,要求战士们将这木箱子里面的日军军服换上,全部化装成日军后;再集合检查战士们各自的装束和装备,朱逸民同志并教导全体战士们:

“同志们!今晚,我们就要进行一场惨烈的战斗;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亲人,我们共同出生入死、亲如兄弟;其目的就是要团结一心,早日把这些小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因此,接下来在江苏桃园机场的这场战斗中,我们要相互照应、灵活机动地去对付小日本鬼子;但是,这次的战斗却不像上一场战斗一样,因为,桃源机场的面积太大、敌人的分布又很广;所以,我们不求全部歼灭敌人,只要求彻底摧毁敌人的这个机场、设施和飞机,给敌人造成物质上和精神上的巨大损失和压力即可,从而达到震慑敌人的目的!那么,大家都记住了先前许营长所布置的、各自的岗位职责和武器配置没有?”

在这里的全体战士们都齐声回答“记住了!”以后,朱逸民同志又接着说:

“很好!但还请全体战士们记住,这次战斗,我们决不能让敌人的一架飞机起飞;因为,我们要摧毁的是敌人的一个在桃源新建的机场,里面的通讯设施尚未完备;加之,这个机场的飞机还没有正式投入到中国的战场上使用,所以,敌人的飞行员也不会有很多;如果,让敌人的飞机起飞就很有可能会招来敌人的援兵;这样,我们就很难达到要彻底摧毁该机场的目的;另外,唐志国同志就跟在我身边作为机动人员,随时准备策应各处的行动!大家听清楚了没有?”

而朱逸民同志之所以要这样安排,是因为先前这个假唐志国对战士们的要求“百般推脱”的“疑问”所至;也只有这样,才便于朱逸民同志对这个假唐志国进行控制;

在全体战士们回答一声“听清楚了!”和假唐志国回答了一声“是!”之后,这一队中华民族的好儿孙,便开着三辆大卡车向江苏吴江的桃源方向出发了;

当晚十点多钟,在朱逸民同志的车队终于来到了桃源机场,而进入到机场口哨卡时,在日军哨卡士兵检查完这一队中华男儿的证件和听清楚“来意”后;三名中方战士便按照预定好的方案,由“佐佐木少佐”也就是朱逸民同志命令:“帮助”日军现有的五名哨卡士兵“加强防卫”以外;其他的中方战士们便开着三辆大卡车继续向桃源机场里面进发;在来到桃源机场停机坪和机库的位置时,后面两辆卡车便停下快速布置“防卫”的位置;朱逸民同志则在前面第一辆卡车上继续向机场办公区域行进;这时,那个假唐志国“黑桃j”则在快速地思考着应对之策,这“黑桃j”想:

“我到底该怎么做?如果放任这些支那人、甚至是我自己还得帮助这些支那人‘助纣为虐,为虎作伥’,那我怎么对得起天皇陛下、又怎么对得起我大日本帝国呀?可是,我如果不‘同流合污’甚至是还要反过来帮助帝国士兵们去战斗,就必然会暴露了我自己;我要是暴露了,哪帝国内部的这颗楔子‘采桑子’又由谁来查找?而这个‘采桑子’相对于帝国的一个机场和几十架飞机、乃至这一百几十条帝国士兵的性命,到底孰轻孰重???”

在这种矛盾的心态里,“黑桃j”此时只恨上峰、只恨土当初肥原贤二不该派给他一个如此叫人左右为难的差事!但这个“黑桃j”又十分忌惮影佐祯昭乃至土肥原贤二的“讳莫如深”!有时这“战略问题”不是一个哪怕是王牌间谍就能够把握得好的!当“黑桃j”在这复杂的思想斗争中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卡车很快就到达了该机场的办公区前;

朱逸民同志和“黑桃j”假唐志国是坐在卡车的驾驶室里,而到达机场办公区域后,朱逸民同志就用日语命令全体中方战士们下车;这时,宫本太郎也已带领少数几个日军出来迎接;因为,此时大多数日军士兵、包括日军军官都已经休息去了;而朱逸民同志则在礼节上与宫本太郎进行一番寒暄后,这个假佐佐木少佐就对宫本太郎说:

“宫本大佐!我带来了一个小队的兵力,武器装备却相当于一个中队的配置;现在请你立即安排人,带领我的士兵去油库、发电站和机场导航指挥塔,加强防卫!其它的地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帝国士兵去执勤了!”

宫本太郎在看到这些荷枪实弹的假日军士兵、还有其上次就已经见到过的许怀中中尉时,其高兴的说:

“这真是太好了!感谢佐佐木少佐的支持!少佐这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真的是令人钦佩啊!”

宫本太郎说完便吩咐随同出来的日军人员,带领每组为五个人的这些假日军士兵们到上述各地方加强防卫去了;

这时,假唐志国“黑桃j”则跟着朱逸民同志还在蠢蠢欲动,这“黑桃j”寻思着看能否帮助这个“愚蠢”的宫本太郎而又不暴露自己呢;“黑桃j”想尽快地脱离一下朱逸民同志的视线范围,“黑桃j”本想向朱逸民同志提出上厕所的诡计;但由于,这个“黑桃j”此时在朱逸民同志面前又不能暴露他自己会日语,而在日军面前这“黑桃j”此时又不能讲中国话;所以,在如此左右两难的状况下,“黑桃j”的这一想法暂时也就无法实现;因此,这“黑桃j”就也只有等待事情的发展再见机行事了;

而朱逸民同志此时则带着这个假唐志国和其他三名战士,一边与宫本太郎寒暄着朝这机场的办公区走去;而剩下的中方战士们则悄悄地向日军生活区靠近,准备对正在休息的日军官兵进行控制;在朱逸民同志估算着其他中方的战士们都已经各就各位之后;朱逸民同志便首先一枪就把这个宫本太郎给干掉了,这就叫“擒贼先擒王”;朱逸民同志的这一声枪响,也是全体战士们约定好了的战斗信号;于是,全体中方战士们在听到朱逸民同志的枪声后,便立即在各自的岗位上打响了战斗;而假唐志国“黑桃j”则由于自己的一犹豫,便被这办公区电台室里的一日军上尉军官给左臂上打了一枪;“黑桃j”便火冒三丈地立即一个躲闪,并反手一枪便把这个日军军官给打死了;这就叫“赶鸭子上架”抑或叫“骑虎难下”,因为,在敌我双方不明真相的情形下,你不打他,他就会打你;“黑桃j”甚至还在想:

第二十一节 (二)

“幸亏这一枪还只是让我擦破了一点皮,如果,这一枪打中了我的要害,而我就这么被自己国家的士兵给不明不白的打死了,这算什么呀?这算是帝国的功臣、还是算帝国的敌人?恐怕最多也就什么都不是、就这么默默无闻地在这个人世间消失了!这岂不是给我清水家族蒙羞、甚至还会带来灾难吗?不行!当前的帝国劫难,哪怕是我想要挽救、而告知这些帝国军人的真相也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这些愚蠢的家伙还不一定会相信我呢!所以,现在既然凭我个人的力量已经回天乏术了,我还不如在支那的共产党人面前好好地表现一番,争取取得共产党的更大信任,以便早日挖出那个‘采桑子’来;这也许才是上峰所最想要的结果!”

假唐志国“黑桃j”的真名叫清水次郎;他如此考量后,便毫不犹豫地放开手脚对自己的同胞实施无情的杀戮!这是多大的讽刺啊?这也是侵略者的人性中有多么残忍、多么龌龊的真实败露!当然,这更是侵略者注定日后要失败的根本原因!同时,这也表明侵略者和被侵略者在人性中的根本不同!因为,侵略者的目的是为了掠夺和占有;而掠夺和占有的目的,则是为了虚伪的荣耀和贪婪的欲望;而被侵略者则是为了自己的屈辱和国土的沦丧来抗争,任何有骨气者的屈辱和抗争都是会豁得出命去的!

而在朱逸民同志打响这第一枪后,其和假唐志国偕三名中方的战士们,便将这桃源机场办公室里的日军全部消灭,并把日军的电台也缴获的同时;外面各处的爆炸声、枪声更是不绝于耳;在该机场的油库和发电站的巨大爆炸声响彻夜空的同时,这整个机场已只剩下爆炸声和枪声的火光;许多正在睡觉的日军官兵被惊醒来以后,就立即加入了战斗;日军士兵在一个日军少佐军官的指挥下,首先,便护卫着六名日军的王牌飞行员向办公区域且战且进;因为,朱逸民等人在先前来到该机场侦察时和在此机场的图纸上,并不知道和没有标明这办公区域后面还有一条秘密通往机库的通道;而这些日军是企图护卫着这些日军飞行员、企图驾驶机库里的飞机起飞去调遣外部的支援力量;因为,这些日军最清楚,此机场当前本来就不完备的通讯设施已经瘫痪,在机场办公室里的电台也已被中方缴获甚至是摧毁的情况下;当前,唯有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有一架飞机起飞,都是在这里的小鬼子们的希望所在;

战斗在如火如荼的推进;朱逸民同志在安排把该机场停机坪上的日军飞机全部炸毁后;由于,朱逸民同志没有想到这机库里会有一个秘密通道;这时,机库里已经有三架飞机被发动并快速驶出机库,并正在不断地加速冲向跑道;此时,中方掌握着掷弹筒的八组战士,说时迟那时快,对着日军将要起飞的飞机一顿狂轰滥炸,于是,便把这三架飞机连同飞行员一起给炸死了!紧接着,又有三架飞机快速的冲出来了;而此时,中方的三辆大卡车则从三个不同的方位迎面高速冲向飞机,一瞬间,三声猛烈的撞击声演变成巨大的爆炸声,火光冲天的同时,日军的飞机和飞行员都灰飞烟灭了;可是,这中华民族的三位勇士也为了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尊严而光荣地牺牲了!他们的英灵永垂不朽!

在消灭、摧毁了当前日军在此机场仅有的六名飞行员和机场外部设施,以及外面的飞机以后,朱逸民同志便立即指挥战士们集中火力攻打机库;而此时,那名日军少佐军官则安排几名手下,驾着一辆此机场专用的工具车冲出机库、企图到附近的区域寻找电话请求支援;这时,那个假唐志国也许是见日军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于是,这个假唐志国便干脆跨上一辆机场的日军边三轮摩托车好好地表现一番,这个“黑桃j”追上了工具车之后,一个纵身便跃上了工具车,他如影随形快速地把工具车车斗里的三个日军士兵给干掉了以后,又爬上该辆工具车的驾驶室顶、从侧窗活生生的把在工具车驾驶室里的日军驾驶员给揪出来,并徒手扭断了其脖子扔在了地上;而这一切在被中方的战士们和朱逸民同志看到都惊叹不已、佩服有加时;可是,这也更加引起了朱逸民同志的怀疑;因为,这个假唐志国的这些动作,根本就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职业特工才能做到的;像真唐志国这样一个东北抗联的大学生爆破手,如果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又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好的身手呢?当然,由于当时激战正酣,中方战士们和朱逸民同志也并没有看到具体的详情;因此,朱逸民同志的“怀疑”也仅仅只是怀疑而已!

战斗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许怀中则在炸毁机库的秘密通道后,又收拾了机场外面的部分残余日军;这时,剩下的几十个日军也全部都在机库里作堡垒式顽强的抵抗;而七个机库一共有七道洞门一字排列,里面武器弹药充足并且相互贯通,这是日军负隅顽抗的理想场所;更可恨的是,这一道道厚实的机库铁门,又是子弹和手榴弹乃至掷弹筒根本无法撼动的,而迫击炮又无法作平射攻击;朱逸民同志在如此无可奈何的状态下,其突然想起,在机场停机坪上,尚有两辆满载着汽油给飞机加油的油罐车;因为,朱逸民同志知道,这种加油车是有高压喷管的;于是,朱逸民同志便急中生智、命令两名会开车的中方战士,赶紧将加油车开过来,停在未开启的五道机库的铁门前;这样,加油车就可以避免被已经打开的两道机库铁门里的日本人进行火力攻击;朱逸民同志一边组织战士们避免与敌人已垒起沙包的正面火力交锋,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一边便吩咐中方的战士们,打开加油车的高压输油管,先向五个处关闭状态的机库铁门的缝隙里不断注油;在机库里汽油都向外溢出时,朱逸民同志又指挥战士们用加油车长长的加油管、对着那两扇已打开铁门的鬼子兵喷射汽油;

第二十一节(三)

这时,这机库里的日军也不敢开枪射击了;因为,再开枪就只能是自取灭亡了!更可喜的是,这些日军也不敢往机库里面躲避,那样的话,则这批日军更是难逃灭亡的厄运;于是,这批日军便只有一窝蜂的往外冲;

可是,中方拿喷管的机智战士们则对着蜂拥而出的日军不断的喷射汽油;同时,朱逸民同志也命令战士们暂时不要开枪,赶紧用可燃烧的物品扎火把;让躲在机库里的日军全部出来并四散奔逃以后,朱逸民同志则一边安排加油车对机库里的飞机继续喷射汽油,一边命令围截这些日寇的中方战士们,点燃火把全部向日军抛洒而去;此时,一个壮观的景象出现了,日寇在中方战士们的枪声和火把中,一扔一个火球、一打一个火球;后来,火球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慢慢地火球又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直至这群火球全部熄灭;最后,这群疯狂的日本侵略者就已经被彻底地全部消灭了!

朱逸民同志则在几位操作加油车的中方战士们把飞机喷射完汽油后,便让全体战斗人员远远地离开飞机库,自己便用机关枪对着飞机库里一顿扫射,飞机库便起火了,在这熊熊的烈火燃烧一段时间而发出无数声巨大的爆炸声后;倏忽间,夜空万籁俱静,大地鸟欢虫鸣;中华河山在这些不知疲倦、且没有思维的动植物世界里,依然美好无比、风光无限

而此时的朱逸民同志,便一边吩咐战士们打扫战场、一边便要求战士们集中在此机场缴获的所有武器、物资和车辆,将有用的留下以便带走,用不上的就全部销毁;并命令那个假唐志国这个“东北抗联曾经的爆破手”,指挥用迫击炮、掷弹筒对桃源机场的跑道和停机坪再次实行一顿狂轰滥炸,以消除日后被日本人再次利用的后顾之忧。

此次行动,令朱逸民同志和中方战士们没有想到是,居然,又打成了一个漂亮的歼灭战!但令人遗憾的是,此次中方共牺牲了二十七名优秀的中华男儿,和轻重伤员一十二人;但是,却歼灭了日军各种空地技术人员和官兵一百六十多人,炸毁了日寇零式战机三十八架,并缴获了日军大量的武器装备、车辆和电台。中方战士们在自觉把这二十七名中华民族英雄的遗体火化并致以沉痛的悼念后,便用在此机场缴获并有意留下的两辆大卡车装载着缴获的武器装备、物资和轻重伤员,而中方的战士们则徒步凯旋而归;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了

在中方战士们经过将近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回到沪西教堂后,朱逸民同志便立即安排那个自愿留下来的老中医,对轻重伤员们进行了治疗;在战士们稍事休息后,朱逸民同志便又吩咐中共上海地下党组织的行动人员、包括假唐志国,也在老中医对其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处理以后,就要求全体行动人员全部脱下日军军服,而上海方面的行动人员就化整为零,分散返回了各自的工作岗位。

在上海方面的行动人员走了以后,朱逸民同志与许怀中就立即商议说:

“为以防万一,此地不宜久留;现在,我去联系一下沪西游击支队,到时把你们暂时安排到游击队去;你们先把这里的伤员照顾好,再各自好好地休息一下后,你先把缴获的卡车隐藏好,车上的物资也不要卸下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许怀中回答一声“明白!”了以后,朱逸民同志便独自到沪西原贺同光同志的那个联络点去了

而已经被摧毁的日军桃源机场,在朱逸民他们一干人马撤离以后;那个只是受了点轻伤、却一直在装死的日军少佐军官,则赶紧爬起来、望着桃源机场这面目全非的凄惨景象,落寞得身体又摇摇欲坠!这个日军军官在经过那惨烈的悲伤和对天如鬼哭狼嚎的嚎叫后,立即就脱下浑身带有浓重汽油气味的军服、用机场仅剩在水塔里的水对自己先清洗一番;然后,这个日军军官就又立即离开了桃源机场,到附近一农户家偷了一身晾晒在外面的衣服,便乔装成一个普通的中国老百姓,也向上海方向走去;这日军军官在当天凌晨五点多几经辗转,一直到当天晚上十一点多钟,才赶到上海市重光堂的日军特务机构梅机关;在梅机关门卫的小特务见到这个狼狈不堪的日军、并是穿着一身普通的、而且是打有补丁的中国服装时,这个日军小特务就用枪指着其说:

“八嘎!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滚蛋!”

而这个日军少佐军官则正因为桃园机场的一腔怒火没地方发泄,其便甩手一巴掌打在了这个小特务的脸上说:

“八格呀路!我是安倍纯一郎少佐,我有紧急事务要见这里的影佐机关长,你快快的带路!”

这个日军小特务便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一听,便赶紧赔礼道歉说:

“安倍少佐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支那的老百姓呢,影佐机关长这时不在办公室,请你到他家里去找他吧!”

安倍纯一郎则说:

“不行!你的快快的打电话给影佐机关长,请他到办公室来一趟,快!”

第二十一节 (四)

于是,这个梅机关的小特务便赶紧到自己的门岗里拿起电话,立即给影佐机关长的家里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影佐祯昭便乘坐小轿车来到了梅机关;在梅机关的卫门口见到这个安倍纯一郎以后,影佐祯昭一边询问有什么事,一边就便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去;安倍纯一郎则因此时还在外面不敢说桃源机场的事,便先唯唯诺诺地应付这个影佐将军着;等进入到影佐祯昭的办公室里以后,这个安倍纯一郎便双膝跪地、对着影佐祯昭便一副要哭的模样说:

“影佐将军!大事不好啊!我们在江苏桃源新建的机场被一伙全副武装的、穿着日军军服的中国人给彻底摧毁了呀!我们不但损失了三十八架帝国最新型的零式战斗机,还有一百六十多位帝国的勇士及空地技术人员也全军覆没,现在整个桃源机场包括一切设施也都已经被彻底摧毁了!其状况真是惨不忍睹啊!”

影佐祯昭一听,气得眼睛里都要冒青烟地说:

“呐呢?八格呀路!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安倍纯一郎,看到影佐祯昭这激烈得脸上的表情都被扭曲了的愤怒反应,便更加心惊胆颤地说:

“四天前,有一个冒充帝国的军人、自称是佐佐木少佐的人,带领两名也是穿帝国军服的手下、开着一辆插有帝国军旗的日式大卡车来到了桃源机场;他们三个人全都说一口流利的日本话,是宫本大佐亲自接待的;这个假佐佐木说是奉了您和松本司令官的命令,去桃源机场督察建设情况的,他们一应手续齐全;当然,宫本大佐又因为机场当前的通讯条件所限,如果发电报给您进行核实呢,又怕影响随时都有可能会到来的飞机导航信号;所以,宫本大佐也就没有核实他们的真实身份;便带着这一行人详细了解了桃源机场的建设情况,并给了他们一张机场的建设图纸;上面很清楚地标注了机场所需要尽快解决的薄弱环节和要求解决的事项,以及当前的防守情况;而三天以后,也就是昨天晚上十点多钟,这一伙人开着三辆日式大卡车,上面载满了全部都是穿帝国军服的士兵,并带来了大量的帝国最精锐的武器装备,他们说是来帮助桃源机场加强防卫的;这样,他们就在帝国将士们毫无防备的情形下,部署好了一切攻击措施以后,就突然对帝国的桃源机场以及帝国的官兵发动了全方位的突然袭击;他们首先就打死了宫本大佐,然后,又先将桃源机场办公区里的其他帝国人员消灭掉并夺取了电台;总之,这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的突袭战;而且,这支队伍训练有素、战斗力非常的强悍!”

影佐祯昭越听越恼羞成怒地咬紧牙关说:

“八格呀路!那你为什么没有死、你为什么没有为帝国以身殉职?你该不会就是和支那人里应外合的那个‘采桑子’吧?你们又为什么不在几天前想其它办法、或给我打电话、或派人来核实那几个人的真实身份?你说,你该不该死?”

此时,影佐祯昭的头上青筋暴跳、脸上抽搐着说完那几句话以后,便拿起自己办公室刀架上的一把日本军刀,就砍了这个安倍纯一郎的头;

这是侵略者的咎由自取!这也是这个大特务头子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又一次失策!因为,影佐祯昭假如留下、哪怕是暂时留下安倍纯一郎,这个当时在桃源机场战斗中唯一的目击者和参与者的性命,再对其进行详细的询问,或许还是能够发现一些“采桑子”的蜘丝马迹的;譬如,假佐佐木少佐说过“浙江那边出了点状况,需要影佐将军亲自去处理一下”,再从这日军的特别通行证、人员数量、军车号牌等等进行详细的调查;这样,最起码也会联想到上一次在新仓基地的武装力量,从而对野岛望乡默认那赵翻译官说的、有三四百兵力的说辞而产生怀疑吧?可是,影佐祯昭就这么把这个安倍纯一郎给杀掉了,也就再也无法核实这些情况了;因为,影佐祯昭甚至想当然地主观臆断认为,这浙江的平湖新仓和江苏的吴江桃源镇,这两地相隔最少也有三四百里的路程那么远,而可能是另外一支武装力量所为!

于是,第二天,影佐祯昭便带领一卡车日军特务和宪兵来到了桃源机场;当影佐祯昭刚来到时,当地善良的中国老百姓,正在自发的将一具具日军尸体抬去进行掩埋;影佐祯昭在最初看到时,也还是在内心很感激这些淳朴善良的中国老百姓;影佐祯昭在拦下中国老百姓的掩埋、对日军尸体作一番全面检查后,才让这些中国的老百姓继续掩埋日军的尸体;但在这群中国老百姓将日军的尸体掩埋好了以后;这个可耻的大特务头子便命令日军宪兵和特务恩将仇报、将这些无辜而又善良的中国老百姓给全部枪杀了、而为日军殉葬!影佐祯昭这是在将桃源机场被灭亡的怒火,发泄和报复在这群淳朴善良而又无辜的中国老百姓身上。这就是侵略者的道德沦丧、这就是侵略者的丧心病狂、这更是侵略者注定日后必定要失败的根本原因!

在这个大特务头子灭绝人性、屠杀了这本是日军恩人的中国老百姓之后,影佐祯昭便对整个桃源机场做了详细的勘察;而影佐祯昭这样做的目的,是企图还原当时的战斗状况;当然,自从这影佐祯昭杀了那个安倍纯一郎以后,影佐祯昭就觉得很后悔,不该当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但当影佐祯昭看到这中国老百姓掩埋的、很多都是被汽油而烧得面目全非的日军尸体时;影佐祯昭便判断这是国民党军队使用了美式装备“火焰喷射器”才会有的现象;于是,这个影佐祯昭便下结论地推断“这是一支国民党精锐特种部队所为;因为,像共产党的部队,是决不可能会有这么先进的火焰喷射器的!”

第二十一节 (五)

也正是因为影佐祯昭的这一刚愎自用和主观臆断,才使得中华民族的这个“采桑子”同志能够继续深深地、像楔子一样揳在小日本帝国内部,而“纵情高歌”、“如鱼得水”的!

影佐祯昭从江苏的桃源机场回到了上海以后,便将桃园机场被毁之事立即向日军大本营和松本司令官作了汇报;于是,日本国内的“朝日新闻”、“读卖新闻”等等各大媒体,为渲染日本****份子对中国的仇恨,就大肆报道了这一所谓的“这个日军机场对中国尚未做出任何伤害,就无辜地被中国军队彻底摧毁了,其日军人员也已经被中国军队用火焰喷射器给全部烧杀了!”的报道;从而,来了个恶人先告状的无耻勾当!日本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企图掩耳盗铃、并先声夺人地为日本国对于中国的侵略行为提供一个合适的理由!而这其实恰恰是侵略者内心心虚的真实败露!

可是,当尚还在日军驻上海的医院里养伤的“采桑子”同志,看到日本国媒体的这些报道时,其高兴得欢欣鼓舞地对夜以继日、在日军医院里看护他的“安公子”赵翻译官和琼子说:

“我们的‘破阵子’同志真是了不起啊!他们居然以这么少的兵力,对这么大的一个机场,打了一个如此漂亮的歼灭战!他们这是从哪里搞到的火焰喷射器呀?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啊!”

赵翻译官也说:

“是啊!在一个能够储备几十架飞机这么大的一个机场范围内,凭几十人的兵力要歼灭一百六十多名敌人的防守,并且,还要彻底摧毁机场的全部设施,真的是不可想象啊!不过,像在媒体上说的、使用了‘火焰喷射器’这种先进武器装备的说法,我持怀疑态度;要知道,目前像火焰喷射器这种装备只有美军才有,在中国国民党军队里也只有美军援助的、很少数的特种作战部队才能有的;我们的‘破阵子’同志上哪里去弄或者去借这种武器呀?这也许正是日本人为了给自己惨痛的失败而找开脱、护面子,从而想向日军士兵渲染出对中国的仇恨而已!”

琼子也插话说:

“如果真的像你这么说,那这“破阵子”同志就更是了不起了呀!是啊,被日本****分子操控了的日本媒体和报纸是不能相信的;日本****分子这是为了对日本国的全体公民渲染这场战争的合理性乃至仇恨!好让那群顽固不化的战争狂人能够死心塌地的为日本****份子卖命!这是多么的可悲而又可笑啊!我真为自己生长在这样一个国家和民族而感到耻辱啊!”

赵翻译官则安慰琼子说:

“啀!这场战争,也只是日本国当权者发动的一场不自量力的战争行为而已,它最终注定还是要失败的!现在,很多的日本士兵乃至军官,在心眼里也还是很反对这场战争的;在我们延安战俘营里的日军俘虏,经过我方教导,这些日军战俘们就已经自发的成立了反战联盟;再说,日本国内不也是有像你这样的大批反战同盟成员吗?出身不由己,所以,你就不必要自责了!”

赵翻译官的这些安慰,也正是“采桑子”野岛望乡的心声

而此时的朱逸民同志,正在沪西交通站的同志帮助联络好中共游击队以后;约定就在当晚,转移所剩在教堂里的三十来名中方战士;朱逸民同志这样做的目的,一来,是因为对这个假唐志国有了疑惑而以防万一;二来,是因为考虑到短期内没有重大行动,而便于中方战士们的生活和训练;

到了晚上的深夜,教堂里的中方战士们在许怀中营长的带领下,由沪西交通站的同志引领、开着三辆大卡车,满载着缴获的武器装备,全都到中共游击队根据地去了

然而,假唐志国“黑桃j”则在回到了“南北贸易商行”以后,就考虑过要不要把沪西教堂的这支中方的队伍和桃源机场的惨败,告诉影佐祯昭;但由于,这个“黑桃j”自己也知道,因之前自己失态时对中方战士们的那一躬,可能已经引起了中方的怀疑;这样,一旦沪西教堂再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会立即暴露了自己无疑;加之,这“黑桃j”又参加了桃源机场那场让日本人颜面尽失、损失惨重的战斗;从而,这“黑桃j”也就更加清楚地知道,假如将这些情况报告给影佐祯昭,恐怕自己只会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甚至是军法处置、乃至不可想象的后果;于是,这“黑桃j”便决定在此次事件上干脆就装傻充愣、不闻不问!而这就是侵略者心理上的猥琐和自私;这也是侵略者“上层建筑”的嚣张跋扈、对“下层建筑”所造成的心理阴暗和心理障碍,从而产生的无责任意识、无使命担当精神的咎由自取!

而朱逸民同志在送走这沪西教堂里的战士们以后,便连夜赶回上海市戈登路据点,向李克俭同志汇报了对摧毁新仓基地和桃源机场的所有状况时,李克俭同志则笑眯眯的、用半生不熟的上海话说:

“这些我都知道了!日本人的报纸一出来,国内的报界那更是连篇累牍地大肆报道了这些消息;你们干的真是太漂亮了!只是,我就不明白侬个‘小赤佬’是从哪里搞到的火焰喷射器呀?侬真够神通广大的哩!”

朱逸民同志听了,则莫明其妙地也如法炮制地问:

“啥子‘火焰喷射器’呀?我不懂侬个‘大赤佬’的意思哩!”

第二十一节 (六)

李克俭同志一听朱逸民这如同儿子一般犟嘴的回应后,不禁更开心地问着说:

“嘿!这小子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敢跟我顶杠;曼云啊!你赶紧吩咐陈老爹给他做点吃的来,把他的嘴巴给堵上;我问你?报纸上不是说,你们在摧毁桃源机场时,大部分的日军都是被火焰喷射器烧死的吗?你快讲讲这是怎么回事?”

朱逸民同志一听,则哈哈大笑地说:

“嘿!这小日本子的报纸还真是会来事嘞!我们哪里有什么火焰喷射器呀?那是我们利用机场加油车的高压喷管,向小鬼子的身上和飞机库里喷射了汽油,然后,这些小鬼子一中火把和枪就着火了所造成的!本来,我也没想到这次能打一个漂亮的歼灭战,由于,当时这些小鬼子正通过一个秘密通道、全部进入到了飞机库里;而进入飞机库这个秘密通道又是这些小鬼子的机场图纸上和我们去侦察的时候都不知道的,加上,这机库的铁门又厚,子弹、手榴弹根本就奈何不了它;于是,我就只好另想办法,便想到了停机坪上还有两辆加油车;也正是这两辆加油车注定了这些小鬼子的末日啊!只是,这整个战役可惜也牺牲了我们自己二十七位最优秀的好战士啊!”

说到此,朱逸民同志和李克俭也难免悲伤与痛惜!在这短暂而沉痛的静默中回过神来以后,李克俭同志说:

“唉!有战斗就会有牺牲,他们都是我中华民族的骄傲呀!哪你那里现在还剩下多少人呀?你又是怎么安排这些人的呢?”

朱逸民同志则说:

“在这两场战斗中,我们总共牺牲了九十五位优秀的中华男儿啊;其中,牺牲被解救出来的原国军士兵八十八人,牺牲我上海地下组织行动队员七人;但在这两场战斗中,共歼敌有四百多人;现在,沪西教堂所剩下的三十一个人,我已经安排好由那个许怀中营长,带领着他们去了沪西游击支队;我这样安排的目的,一是、因为短期内我们没有明确的行动需要,也只有这样才能更便于他们的生活和训练;二是、我是为了安全的原则所考虑的呀;因为,我对这个唐志国一直存有一些疑惑;特别是这次,他的身手表现得有点出乎我的想象,他简直就是一个高级职业特工的素养;他在桃源机场的这次战斗中,不但会敏捷地驾驶边三轮摩托车,还能从高速摩托车追上敌人正在逃跑的一辆工具车以后,飞身纵上这辆工具车,把车上的三个小鬼子给干掉,后来又上到这工具车顶,把驾驶这辆工具车的小鬼子从驾驶室里拽出来,徒手扭断其脖子;并且,这个唐志国的枪法也特别的好!这对于一个普通的抗联大学生爆破手来说,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呀!所以,我才这么安排的;不知我这样的安排是否合理?”

李克俭同志听了以后,也不无惊讶地说:

“哦?这个唐志国居然有这么神奇?那你这样的安排倒是很好!但我们的损失也不小啊,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是,那个唐志国,他是不是在抗联接受过特殊训练、抑或是他的家族里有武功传承呢?这件事就需要我们好好的调查清楚,我们总不能因为人家身手好,就随便去怀疑一个人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岂不成了妒贤嫉能了!但是,作为谍战领域的任何一点疑惑,它就像悬在我们头顶的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稍有差池就会万劫不复啊!所以,你先让我想想,看看有什么好的办法,先对他进行一下甄别或试探;你既然已经对这个唐志国有了疑惑,就应该继续保持警惕!还有,依你对这个许怀中营长的观察认为是可靠的,我就放心多了,我相信你对事物的判断;否则,像这样两个问题如果都存在的话,那就真是我们的失职啊!好了!现在也已经是太晚了,这一向来你也确实太辛苦了!等会你吃点东西,就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哦,休息倒在其次;请问?家里有‘采桑子’同志的消息了没有?自从您上次提醒我说,他会很难,我就一直担心他的处境!要不,我们发一份电报给他,问问他的情况吧?”

朱逸民同志正说话之际,张曼云同志却端来了两大碗香喷喷的阳春麺,说:

“小朱啊!为犒劳你卓越的战功,陈老爹特地给你做了一碗阳春麺,你尝尝,看看好不好吃?克俭啊!都这么晚了,你也吃点吧!”

朱逸民同志接过张曼云手里的阳春麺,便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然后说:

“唔!太好吃了!头,你赶紧吃!这味道就是山珍海味也比不上啊!”

张曼云同志见了朱逸民这吃相,便赶紧说:

“哎!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别噎着,呵!”

朱逸民同志则一边继续狼吞虎咽、一边憨笑着说:

“云姐!你怎么越来越像我妈一样的八婆呀?这好东西就要吃出劲道来嘛,也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做出这东西的人来呀!您请替我谢谢陈老爹,啊!”

“嘿!侬个小赤佬;仅一些歪理邪说不要紧,还吩咐起我来了;真是没大没小的啦!看我明天不告诉小婷,让她来收拾你!”

李克俭同志看到这亲密无间的氛围,心中美滋滋、脸上更笑呵呵地说:

“曼云啊!这‘小赤佬’说的也有些道理;你再去拿个碗来,我吃不了这么多,你也吃点吧!”一边又对朱逸民同志说:“这电报我早就发过了,‘采桑子’同志说他一切平安,不用我们担心;真不知他在日本人面前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第二十一节 (七)

其实,“采桑子”同志这是预料到上海特科方面会对他在新仓基地行动后的身份、处境而有所担心,他才吩咐琼子故意这么回应李克俭同志的来电的!这是两者相互之间的一种多么体贴的互敬互爱啊!

朱逸民同志听到李克俭这么一说,便如释重负似的、更加胃口大增地以“风卷残云”之势,将那一大碗的阳春麺连汤带水给吃了个精光;然而,这又何尝不是像朱逸民同志这样、加上千千万万个为这个国家出生入死的人,在战斗时有一顿没一顿,乃至腌菜、萝卜也能吃出如山珍海味味道来的生动写照!朱逸民同志在美滋滋地吃完了这一大碗阳春麺以后,便带着因听到“采桑子”同志一切平安的心安理得、连澡都没有洗就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倒在床上就甜甜的睡着了

次日早晨,朱逸民同志本打算赖个床、睡个懒觉;不料,因外面街道上的喧嚣而弄得朱逸民同志微睁开眼睛时,看到其房间的墙壁上,贴有一阕李克俭同志亲自填写和书法的:

《沁园春·东方红》

国家危亡,民族危际,红旗冉升。

恰政糜兵燹,乾纲沦丧;生灵涂炭,民怨哀腾。

几上黄洋,四回赤水,万里长征赣陕宁。

苦心诣!为飘摇中国,浴火重生。

蒋军数度欺凌;又岂料、东倭举犯兵。

逞金戈铁马,细菌武器;奸吾姐妹,杀俺倾城。

血海深仇,责无旁贷,柔弱之躯我在拼。

共产党!斩惊涛骇浪,一柱天擎!

当朱逸民同志看到李克俭的这阕让人感到浑身都热血沸腾的词,再看到那刚劲有力的书法时;朱逸民同志不由心潮澎湃、倏然而起,他洗漱完便来到李克俭同志的办公室;李克俭同志见了这朱逸民,则先打招呼说:

“早晨好!这几天这么辛苦,你怎么也不多睡一会儿呀?”

朱逸民同志则赶紧回应说:

“早晨好!我本来是想睡个懒觉,但看到您的那阕无论是词意、还是书法,都让人感到热血沸腾的《沁园春》时,我就再也睡不着了!嗳,您怎么舍得把你平时吝啬得像宝贝似的大作,贴在我的房间里啊?您是不是觉得我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啊?”

李克俭同志说:

“错!我们的‘破阵子’同志表现得一直都很好!我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一来,是想帮助你修饰一下房间,好让你的房间里也有一些生活的气息;二来,我是想警钟长鸣、时时提醒一下我们共产党人的使命和担当!至于,你说的‘吝啬’嘛,那是因为我们在敌后工作,不宜太张扬我们的属性!怎么?你不喜欢这阕虽然算不上很好的《沁园春》?”

朱逸民同志赶紧说:

“喜欢!喜欢!我太喜欢了!也很好!能得到您的大作和墨宝那真是荣幸之至啊,更是难为首长的一片良苦用心啊!您就放心吧,我知道什么叫‘责无旁贷’的!只是,梅机关这几天有没有要求张智做什么呀?”

李克俭同志回答:

“哦,要求了!但梅机关也还只是逼迫他查找‘采桑子’的线索而已;是这样,你等下吃完早餐后,就去一趟张智那边,把贺书记他们调回沪西去,我对他们的考察就暂时告一段落,至于,这唐志国你就暂时把他留在‘南北贸易商行’里工作;另外,你还要安排一两个行动队员到沪西教堂去实施监控;如果,像你说的这唐志国真正存在‘疑惑’,那就很有可能沪西教堂那边就会有不正常的情况出现;而一旦教堂出现了可疑人员或大批的日军,就说明唐志国值得怀疑,甚至是确实有问题;否则,你的‘疑惑’就有待商榷!”

朱逸民同志则“是!”一声,接着说:

“不过,教堂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对留守那教堂的老夫妻给帮助监视了,并交代了这对老夫妻,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让他们打‘南北贸易商行’的电话;此夫妻二人读过书、人也很可靠,值得信赖!我现在肚子也不饿,要是饿了,我就到外面随便吃点什么,我现在去洗个澡,然后,就到张智那边去;您看还有其它什么需要吩咐的没有?”

李克俭同志又说:

“哦!去张智那里不必这么急,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昨天,中央特科来电说,想要搞到日军零式战机的设计图纸;说是有一位叫陈纳德的美国飞行员教官,已经在与中国的重庆政府商议,准备组建一支志愿航空兵部队来支持中国的抗战事业;因这支航空部队想了解日军零式战机的具体结构性能,以便在未来空战战术上找出零式战机的设计漏洞,也就是薄弱环节加以准确应对;国民党军统因为知道此事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重庆政府就将那个美国人陈纳德的这一要求,也通报给了重庆的八路军办事处;而中央特科,之所以会向我们这提出这一想要搞到这日军零式战机图纸的要求,摆明了就是因为只有我们掌握了‘采桑子’这张王牌;所以,我想中央特科之所以会要求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有两个方面的考虑;第一,当然是为了更好的全面打击日军;第二,应该是想向国内和国际很好的展示一下我们共产党人对国共合作的诚意,以及抗日救国的决心和实力;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党完成这项任务就又上升到了具有政治层面的战略意义;因此,这项工作也就变成了非完成不可的任务了!这样一来,对于我们来说,就不得不要考虑‘采桑子’同志对完成这项任务的安全保证;我准备过几天跟‘采桑子’同志见个面,先征求一下他的意见,看有没有可能在我国境内的日军机场或零式战机维修处搞到这份图纸?如果有,那这个任务就可以由“采桑子”同志来提供情报线索,让你来执行并完成这项任务;这样,就可以两全其美了;但是,我估计在我国境内能搞到这零式战机图纸的可能性不大;否则,国民党军统也不会愿意丢这个面子而同意告知我们的;如果,我估计的没错,那么,我们就只能再跟‘采桑子’同志商量一个下一步的方案,看是否需要你暗中同他一起去日本,让他指挥你去采取这一行动、搞到这个零式战机的图纸!好在这个任务不是时效性很紧迫,因为,这个陈纳德还在与重庆政府谈判;所以,我们是有充足的时间去采取这一行动的;你觉得怎么样?”

第二十一节 (八)

朱逸民同志听了以后,便爽朗地笑着说:

“行!这事我也考虑考虑;反正,我的一切行动都听从您和‘采桑子’同志的安排!不过,凭我个人的感觉,除非在我国境内能搞到这零式战机图纸的情况下,‘采桑子’同志也许会同意让我来参与完成这项任务;否则,他是不可能会让我们来冒险插手此事的!”

李克俭同志“唔!”一声说:

“不错!没想到你小子只跟这‘采桑子’同志见过一面,就对他有如此深刻的认识,这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好吧,这事咱们就暂时先议到这;你可以去洗澡了!”

于是,朱逸民同志便去洗完澡,就到张智那“南北贸易商行”去了

来到“南北贸易商行”,朱逸民同志便像拉家常一样,问这个假唐志国:

“唐志国同志!我看到你那天在江苏桃源机场的身手了得,真的是很佩服啊!哎?你那身本领是从哪里学来的呀?可不可以也教教我们呀?”

但这个假唐志国“黑桃j”听了,却不急不忙地说:

“哟!朱队长你也别太高看我了,我这两下子在你面前那还不是小巫见大巫呀?告诉你吧,我的家庭因还算殷实富有,为了能使我强身健体,所以,家父从小就请了一个武术教练,教习我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我参加抗联以后,组织上又让我在苏俄接受过一些专业的军事训练,所以,我才有了像会开摩托车、会开汽车等等,一点点在平常人看来显得不一样的功夫;其实,那天在桃源机场,我也只是在情急之下而爆发出的一种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的力量来而已;这也许是因为长期积压了对小鬼子的一种愤恨,而产生出来的吧?”

假唐志国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日军特务机构在作出这“啄木鸟计划”时,便对真唐志国的背景资料作了详细的秘密调查;加之,真唐志国在被小鬼子抓获时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自己能活着出去;于是,真唐志国在被小鬼子审讯时便想,只要是不涉及到中国共产党党组织的机密,我个人的问题还不如大义凛然地告诉这些小日本鬼子,也好让他们知道,任何一个中国人,不管他是干什么的,都会对他们这些小鬼子产生同仇敌忾、甚至是鱼死网破的!遗憾的是,令这个民族的英雄真唐志国没有想到的是,其身份的信息会被这些小日本利用得如此的恰到好处;

朱逸民同志在听了这假唐志国的自我解释后,便对这个“唐志国”这谦恭有礼的态度就已经有了好感;于是,朱逸民同志也由疑惑而变成了敬佩地说:

“原来是这样啊!那好!不过唐志国同志,你也不必太谦虚了,既然自己身手了得,大家又都很佩服,你也就别再保守啦,到时还是教教大家吧!”

对假唐志国说完这些以后,朱逸民同志就又对贺同光同志说:

“贺书记!明天,你就带着你们沪西交通线的其他两位同志先回沪西去,组织上对你们的审查已经告一段落,你们都是我党的好同志;唐志国同志呢就暂时留下来帮助张智同志这边工作,你们要随时听从党的召唤并随时准备策应组织的一切行动!”

贺同光同志一听,高兴得热泪盈眶地说:

“啊,太好了!感谢党组织对我们的信任!朱队长,你就放心吧,我们随时听从党组织的召唤!”

朱逸民同志安排好了这一切后,便回戈登路去了

第二十二节 欲施计划

第二十二节欲施计划

然而,就在当天,在上海市外白渡桥附近的一个叫“圣玛丽亚孤儿院”里,日军驻上海宪兵司令部特高课长松原中佐,却正在假惺惺的、由一位名叫伊莎贝尔的葡萄牙籍孤儿院院长嬷嬷带领着,正在看望圣玛利亚孤儿院里的孤儿们;这是一个中国上海的教会式慈善机构;松原中佐则一边观看着这孤儿院里的孤儿们、一边却假惺惺地对伊莎贝尔院长嬷嬷说:

“院长嬷嬷是哪里人呀?这战争嘛,是两个国家军队的事情,孩子们是无辜的;因此,我大日本帝国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决定加强对各孤儿院进行慈善援助,我今天带来了一大批的慈善物资和资金给你们;所以,我在请伊莎贝尔院长嬷嬷,看护好现在已有孤儿的同时,还要大量地扩容这孤儿院的收容量;今后,我们会将更多的战争遗孤收容到你的孤儿院里来,然后,我们会给这些可怜的孩子们找到一个理想的归宿地;所以,这一切就拜托你了!”

这个松原课长在说完上面这些话以后,还向伊莎贝尔院长嬷嬷深深地鞠了一躬;

于是,这伊莎贝尔院长嬷嬷听了这个日本人的这些话以后,则如同听到了上帝的“福音”一样地说:

“我是葡萄牙人,噢!仁慈的上帝呀!您听见了吗?这就是您的国度里,这位如天使般的使者、发出的之音啊!我谨代表这些受苦受难的孩子们感谢你们呀!您请放心吧!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尽一切可能来满足你们的这些要求的,阿门!”

伊莎贝尔院长嬷嬷说完,便在自己的胸前划了一个大十字,并也深深地向这个松原课长鞠了一躬;

然而,松原课长则在听了这个伊莎贝尔院长嬷嬷的这些话以后,又接着说:

“不过,我大日本皇军也是对你们这些孤儿院有几点严格的要求的!第一、是从今以后不许你们再收养女性孤儿,对已经被收养了的,要分开进行管理;第二、是从今以后不许你们再收养残障孤儿,对已经被收养了的更要进行分开管理;第三、是我大日本帝国提供的物资和资金,不能用于对女性孤儿和残障孤儿的用度之上;而这一切,你都听清楚了吗?”

伊莎贝尔院长嬷嬷一听,就知道这些日本人是没有这么好心的,于是,这伊莎贝尔院长嬷嬷则不可思议地说:

“噢!仁慈的主啊!在上帝面前你们怎么能挑三拣四而有的放矢呢?东方佛教的教义不也是倡导‘普渡众生’的吗?而且,这恰恰相反,越是残障和女性孤儿才更需要我们的救助和帮助;因此,我是不能答应你们的这些不合理的要求的;因为,在上帝的面前,一切生命都是平等的!”

松原课长听了,则翻脸比翻书还快,其便火冒三丈地拔出军刀、架在伊莎贝尔院长嬷嬷的脖子上说:

“八嘎!在我大日本帝国皇军面前,你只有服从的份!否则,我就杀了你!快说!你到底答不答应?”

而这个伊莎贝尔院长嬷嬷则大义凛然地说:

“那我也要警告你!我可是葡萄牙教会组织中人,是受到国际法保护的!我是不会答应你们这种无理要求的!死亡对于我们教会中人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一种生命存在的方式而已;你杀了我,你们就不怕遭到国际社会的谴责吗?”

而这个丧心病狂的松原课长,在听了这伊莎贝尔孤儿院院长嬷嬷一顿义正词严的呵斥后,不但没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反而是气得不可一世地举起了军刀,立马就将这位怀有菩萨心肠的伊莎贝尔院长嬷嬷给杀害了!真是残忍至极而天理难容啊!

其实,这个日军特高课的松原课长,是在为日本国制定的“盎格鲁·撒克逊计划”中掠夺中国男童乃至男婴去日本,在做准备工作;而这个松原课长之所以要杀害这位伊莎贝尔院长嬷嬷,是为了要杀一儆百,以便其鬼蜮伎俩能够得以顺利地实施;当松原课长这一滥杀无辜的行为,被在此孤儿院里面工作的其她嬷嬷和慈善志愿者们看见了以后,个个都吓得浑身上下在瑟瑟发抖;

可松原这个无耻王八蛋,便随即拉着一位随同其一起来的一汉奸女子,举起这个汉奸女子的手向圣玛利亚孤儿院的其她工作人员宣布:

“以后,这位陈璧霞女士就是这里的孤儿院院长,你们大家都要绝对服从她的安排;只要你们都听她的话,我大日本帝国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否则,这伊莎贝尔院长的下场、也就是你们的下场!大家都听明白了没有?”

这位被松原课长临时任命的孤儿院院长汉奸女子陈璧霞,就是中国最大的汉奸卖国贼汪精卫之妻陈璧君的一个远房堂妹;而那个陈璧君正是当初极力撺掇汪精卫实施卖国勾当,在骨子里比汪精卫这个大汉奸的卖国求荣之心,尤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无耻之徒!这真是物以类聚、兽以群分啊!而这孤儿院在场的这些怀有一腔慈悲之心的嬷嬷和慈善志愿者们,在日本人的如此强权之下,又哪里敢再有反抗之举,这些嬷嬷和志愿者们表面上只得不服从也得服从了;

而这松原禽兽,在看到自己这立竿见影的威慑成效时,便不无洋洋自得地吩咐完这孤儿院里的下一步工作后,便趾高气昂地回到日军宪兵司令部,来到才刚刚恢复身体而从日军医院里出院的野岛望乡的办公室,向野岛将军汇报了他今天的得意成果;

当“采桑子”野岛望乡听到这个日军特高课的松原课长,已经在为“盎格鲁·撒克逊计划”,而擅自实施储备中国男童的计划行动时,野岛望乡便气得怒不可遏地一巴掌搧在了松原课长的脸上,并说:

“八格呀路!是谁叫你擅自采取行动的?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我本来就还需要再次请示日本国大本营的;这下好了,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就把那位葡萄牙籍院长嬷嬷给杀害了,你就不怕引起国际纠纷吗?现在,葡萄牙在欧洲战场是中立国,而葡萄牙红衣大主教塞雷热拉又是一个公开反**、反***的;一旦因为这个事件,引起了葡萄牙政府对我们三个‘轴心国’的愤恨,而在欧洲战场参战,这就必然会影响到我们的轴心同盟德国和意大利在欧洲战场的战况;那这样的话,就更会影响到我大日本帝国的东西遥相呼应之战略!如果,这葡萄牙领事馆或者国际教会组织来要求惩办凶手,你就自己等着负责任吧!”

第二十二节 (二)

野岛望乡之所以要这么说,一是,因为考虑到想借此机会除掉这个作恶多端的松原课长;二是,也想籍此机会打乱这葡萄牙中立国的独善其身、以迫使日本国在“轴心国”同盟的范畴不能神行兼顾当然,这野岛望乡的这一想法的效果好坏,也就只能是各赖天命了

而松原课长在听了野岛望乡的这些话以后,却不以为意,甚至,这松原课长还在内心里嗤之以鼻地说:

“野岛将军!不就是杀了一个葡萄牙籍的孤儿院修女院长吗?这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如果不杀一儆百,哪其它孤儿院的人能听我的话吗?哪帝国的‘盎格鲁·撒克逊计划’还能顺利的实施吗?”

在这个松原课长正强词夺理之际,松本司令官便来到了野岛望乡的办公室里问:

“野岛君!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刚才葡萄牙领事馆打电话来说,我们的人杀了一个葡萄牙籍孤儿院院长嬷嬷,葡萄牙领事馆要求我们交出凶手;否则,葡萄牙领事馆将提出外交照会,走国际法的程序呀!”

野岛望乡却说:

“司令官阁下,这事你就问问松原课长自己吧!我们刚才还正在说着此事呢,这下麻烦可惹大了呀!”

松本司令官接着对松原课长说:

“那松原课长就到我的办公室去吧,你把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跟我说说清楚;你可真是会给我惹麻烦呐!”

然后,松原课长就立即起身跟着松本司令官离去了;来到松本司令官的办公室里,这个松原课长便添油加醋地将那个孤儿院院长嬷嬷是怎么的不配合他的工作、又是怎么污言秽语的骂他等等,罗列了一大堆的谎言;然后,这个松原课长便因气不过就把这个伊莎贝尔院长嬷嬷给杀掉了;

而松本司令官听了这个松原课长的这些慌话后,就立即说:

“不可能!你在撒谎!在西方的教会组织中人之中,是有严格的道德修养标准的,‘宽恕’是西方教会组织中的第一原则,更何况她还是一位院长嬷嬷呀!你知道这葡萄牙在欧洲战场保持中立、对我们的轴心同盟德国和意大利的重要性吗?你知道欧洲战场的胜利对于我们大日本帝国在东方战场能否取得胜利的重要性吗?你就自求多福吧!如果,这葡萄牙领事馆不采取强烈或激进的措施,那是你的幸运;这事我可管不了啦;如今,也只有让野岛将军去管这件事,或许你还有一点点希望;因为,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野岛将军比我的权力还要更大一些!我现在就给葡萄牙领事馆打电话,要他们找野岛将军去处理你的事情,或许你还有救!”

说完这些,松本司令官便拿起电话拨通了葡萄牙驻上海领事馆的电话

而这松原特高课长听到松本司令官的说法也如同野岛将军说的一样,其便横下一条心说:

“随便!大不了我为大日本帝国天皇陛下玉碎!只是,我不甘心为了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就这么死了!”

松原课长说完这些话以后,便又离开了松本司令官的办公室到野岛望乡的办公室去了;

松原再次来到野岛将军的办公室以后,正好是葡萄牙领事馆向野岛望乡打来了电话;野岛望乡一听是葡萄牙领事馆打来的,便对着电话里说:

“领事先生!我堂堂大日本皇军的一个特高课长,就算是杀了你们一个小小的孤儿院院长,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我怎么听说,是你们的那位院长嬷嬷不配合他的工作,他因气不过才杀了她的呀!我大日本帝国的宗旨是,在战争时期对待一切事务,都应该采取一些霹雳手段;这事我可不能只听你们的一面之词,我还得好好问问我的这位当事人啊!”

在这位葡萄牙领事馆的领事先生还在电话里嚷嚷大叫之时,野岛望乡就把他的电话给挂了;而野岛望乡这么做的目的,是想激怒对方;

可是,当野岛望乡对葡萄牙领事馆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在松原课长听来,却让这个松原课长感动不已;于是,这个松原便赶紧对野岛将军说:

“谢谢野岛将军!您在电话里为我极力辩护的恩德,我松原将铭记在心!”

这就是智者的高明!也正是愚蠢的侵略者“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的悲哀!要知道,整个日本大和民族都只有小聪明,而没有大智慧,更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真正的战略家!否则,这小日本也不会有今天这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的侵略行为!

而对于像葡萄牙驻外国的领事馆,像这样听惯了外交辞令的领事先生来说,葡萄牙领事又何曾听到过像野岛望乡这样的、有如此强硬的外事交涉措辞?于是,这个葡萄牙领事馆的领事先生便气愤得立即就拨通了日本、德国乃至意大利等轴心国领事馆和教会组织在中国上海的电话;葡萄牙领事馆之所以敢有如此激烈的反应,是因为,其拿捏准了日本国的“轴心国”同盟的战略软肋;

于是乎,野岛望乡办公室里的电话就接二连三响个不停;特别是,野岛望乡在接到日本驻上海领事馆和日本国外务省的电话、经过一番“激烈的辩论”以后,最后,野岛望乡就对这个松原课长说:

“松原君!看来还真的是保不住你了呀!刚才,德国、意大利领事馆以及帝国的外务省和领事馆都打电话来了,要我把你交出去;并且,葡萄牙领事馆马上就会派人来拘押你,说是要拿你的项上人头为他们的伊莎贝尔院长嬷嬷祭灵;看来这件事我已经是无能为力了,你就听天由命吧!当然,这也是你滥杀无辜的咎由自取!”

第二十二节 (三)

于是,这松原课长听了,便立即双膝跪地对野岛将军说:

“再次谢谢野岛将军!你刚才的辩论我都听见了,你已经尽力了!为天皇陛下尽忠,我死而无憾!但需要野岛将军为我正名的是,我是为我大日本帝国圣战大业的‘盎格鲁·撒克逊计划’而被帝国无辜牺牲的‘马前卒’啊!”

这个死硬的日本****分子松原中佐说完这些,便拔出军刀、对着自己的腹部就是一刀,并旋转了几下刀柄方才死去;这真是,人到终时方省恨呐!而“丢卒保车”这一哲学道理的背后,在日本****的政治把戏面前,又何尝不是千千万万个像松原这种“马前卒”的最终下场?当然,恶贯满盈终有报,或许更是这松原中佐今天的必然结局

而此时,松原课长切腹自杀,正好被赶来的松本司令官带着两名葡萄牙领事馆的武官看见了;在众人都目瞪口呆和始料未及的同时,松本司令官却说:

“这个松原中佐真是好样的,他做的很好!他不愧是我大日本帝国最优秀的武士,什么叫‘宁死不屈’啊,这才叫真正的宁死不屈!怎么样?你们还要拿他的尸体去祭奠你们那个什么院长嬷嬷所谓的亡灵吗?还有,今天这个事件你们必须要替我大日本帝国高度的保密,如果,你们一旦向外界或媒体泄露了这个事件,就别怪我从此对你们葡萄牙人、当然也包括你们这些领事馆的人,不讲情面!”

而两位葡萄牙领事馆的武官听了松本司令官的这些话,便赶紧说:

“这太不可思议了!这尸体我们肯定是不要了!我们也会替你们保密的,只是,不知你们的天皇是怎么教化国民的?这种极端主义行为是万万不可取的,甚至,还会害了你们这整个大和民族的啊;阿门!”

这两个葡萄牙领事馆的武官说完,都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就走了。

这时,野岛望乡便赶紧起身喊卫兵,并故意装作因刚才的松原事件而反应迟钝并嘀咕说:

“来人!赶快把松原中佐的尸体抬走,并好好的秘密安葬,你们不许对外面走漏半点风声!这个松原课长也真是的,怎么也不为自己辩白一下呢?”

松本司令官却说:

“他还能怎么辩白?‘杀人偿命’的基本规则,本来就是全人类通用的;虽然,我大日本帝国正在试图改变这一规则,但毕竟是不可能普及全世界的;他葡萄牙领事馆也正是拿捏准了我大日本帝国的‘轴心国同盟’的战略软肋,才敢如此嚣张跋扈的!你们呀,都太激进了!你敞开办公室的门,在与各国领事馆的电话里大声而又傲慢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在外交领域,我们还是得放温和一点;毕竟,我大日本帝国也不是万能的,不能树敌太多!当然,你这样做也保住了我大日本帝国的民族气节和民族精神!松原中佐这么做,也算是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否则,这还真的会让帝国的高层下不了台呀!你也看到了,这一向来帝国在华东的战事布局,连连失利而损失惨重呀;你的身体也才刚刚恢复;而这一切都给大本营造成了不少的压力呀;而这些,你我又何尝没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啊?好了,这个事件就这么过去了;我会任命一位新的特高课长来,接下来的工作还得继续;野岛君!以后,这‘盎格鲁·撒克逊计划’就拜托你了,到时候你要好好的监督这个新任的特高课长去执行吧!”

野岛望乡却说:

“司令官阁下!我还是以前跟你说过的那句话,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要暂缓执行;一切都等我在军中做完民意调查再说;我会立即着手做民意调查的!这一点还请松本司令官支持!”

松本司令官接着说:

“野岛君!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个人也衷心的希望大本营能够取消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但是,我作为帝国宪兵司令部驻上海的最高司令官,我不可能公开去支持你什么;因为,这样会影响到你的民意调查导向的;所以,你的一切作为,都只能代表你的个人行为;我也还是以前跟你说过的那‘四不原则’!因此,你暂时还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思路去做;但前提是要快!我给你一个月的民意调查时间,如果,在这一个月以后你还没有能改变大本营的决策;那么,你就要无条件的执行好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拜托你了!”

野岛望乡听了,便“嗨!”一声说:

“谢谢松本司令官阁下!你能默许我的‘个人行为’,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请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野岛望乡说完,松本司令官便回他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采桑子”野岛望乡则在清除了松原这个心腹大患之后,心想:

“这第一步的目标,虽然达到了让下一任特高课长在‘盎格鲁·撒克逊计划’上不敢轻举妄动的目标;但不知松本又会任命一个什么样的新特高课长?希望能是一个有人性一点的吧!还有,那个本来在极斯菲尔路76号就助纣为虐的、汪精卫的小姨子陈璧霞也必须要清除掉,也只有这样,才更能给日本人和新任特高课长造成打击和威慑,以便这个陈璧霞不会轻易的对中国的男童有什么行动!”

想完这些,“采桑子”同志便立即拨通了大东亚酒店的电话,预订了一个房间,准备跟“卜算子”老板见面;当天下午下班以后,“采桑子”同志便在回家的路上一公用电话亭里,给朱逸民同志打电话说:

“朱先生你好!请告诉你们老板一声,为感谢他上次的救命之恩;我带来了一套日本国生产的茶具;请他于今晚到大东亚酒店417房间里见面,我要当面谢谢他!”

“采桑子”同志选择在外面打电话的目的,一来,是不宜太多的在家里使用电台,二来,是不能在自己的办公室和家里,留下有与外界不明电话有联系的痕迹。

而朱逸民同志接完电话,就告诉了李克俭。

李克俭同志听了,则说:

“正好,我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和‘采桑子’同志见面商议,今晚他还真是及时啊!”

第二十三节 便救要员

第二十三节便救要员

当天晚上,“采桑子”野岛望乡就西装革履地挽着风姿绰约的琼子,早早地就来到了大东亚酒店;在进入酒店的大堂时,这野岛望乡和琼子恰好遇上了在此执行任务的影佐祯昭;于是,影佐祯昭见到这野岛望乡和琼子小姐便打招呼说:

“哟,野岛君!你的身体这么快就康复了?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呀!只是,想不到你们这对小鸳鸯还这么浪漫;怎么?你们是准备到这里来吃饭的呢、还是来偷情逍遥快活的呀?野岛君!你这身体才刚刚恢复,办事可得悠着点哦!”

影佐祯昭说完这话,还在野岛望乡的胸脯前用拳头轻轻击了一下,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琼子听了,便满脸彤红地对影佐祯昭反驳着说:

“影佐将军!你正经点好不好?哪你来这里该不会就是来偷情的吧?小心我告诉你的夫人!”

影佐祯昭看到琼子小姐这红着的脸,便接着声音由大变小地说:

“哟!看把我们的琼子公主急得脸都红了,那真是对不起啊!我哪有你们那么逍遥快活的呀?我到这里,来是来执行抓捕任务的;根据76号特工总部在军统内部卧底特工的情报得知,今晚,将有个国军要员会在此与军统上海站的人联络接头;我是来这里抓人的!”

野岛望乡听了,先是心中一震,但随即又用带教训的口气说:

“哈!你来这里抓人,就这么在这大厅里大声嚷嚷,你也不怕走漏了风声?影佐君!可真有你的啊!”

影佐祯昭又说:

“没关系的!他们是约定在八点半钟到519房间见面的;现在时间还早,他们是不会知道的;再说,我不也小声说话了吗?哎,你这手里提的是什么呀?你们住几号房间呀!”

“哦!我们是住在417号房间,这是一套日本国生产的茶具,我准备送给一个朋友的!”野岛望乡回答说;

在野岛望乡正和影佐祯昭说话之时,李克俭同志则带着其夫人张曼云也来到了大东亚酒店;当李克俭夫妇看到“采桑子”同志和琼子已经看到自己,却没有反应时;于是,李克俭夫妇二人就瞟了一眼影佐祯昭,便径直走到大东亚酒店服务台前要求开一个房间;而酒店服务台正好给了李克俭夫妇一个与“采桑子”同志同一楼层斜对面的412房间后;于是,李克俭夫妇二人便乘坐这大东亚酒店的电梯到房间里去了;

期间,野岛望乡和琼子本来是可以当着影佐祯昭的面,大张旗鼓地与其“救命恩人”李克俭夫妇打招呼的;但是,由于野岛望乡因听到影佐祯昭要抓捕国军要员,其因有要救人之心,野岛望乡和琼子便没有与李克俭夫妇打招呼;于是,野岛望乡和琼子在与影佐祯昭客套一番后,便也到自己预订的房间里去了;在从这大东亚酒店的大厅到417房间的一路上,“采桑子”同志便想:

“国民党虽然向来对共产党不仁不义,但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毕竟这国民党人也是中国人、而且,他们也是抗日的中坚力量;我必须要救他们!”

野岛望乡和琼子来到417房间时,被有意在412房间的门缝里观察的李克俭夫妇看到;因其双方都考虑不要用房间里的电话联络为好,李克俭同志便吩咐张曼云在观察房间的走廊里没人以后,便赶紧去了417号房间了解情况;“采桑子”也心有灵犀地留好了门;张曼云同志进入417房间便立即关上门以后,“采桑子”同志却说:

“大姐!今天的见面要取消;改天我再通知你们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现在请你赶快想办法去通知军统方面,他国民党今晚将有个国军要员于八点半在519房间与军统方面联络接头;这里现在已经被梅机关和76号的人埋伏等待抓捕;刚才,在下面大厅里与我说话的就是梅机关机关长影佐祯昭;现在,已经是七点四十多了,你赶紧通知军统方面也许还来得及;但你请切记,一切都要小心、谨防有诈!”

张曼云同志听了,立即说:

“好的!这事就交给我们来处理,你切不可再有任何动作、包括不要在房间里打电话,再见!”

张曼云同志说完,琼子便拉开自己房间的门探头向外面看了看,见走廊里没人,就放张曼云同志闪身出门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回到412房间,张曼云同志也来不及向李克俭同志说明,便拿起自己房间里的电话拨通了戈登路据点的电话,张曼云同志对着电话里说:

“小朱!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去贝当路138号的‘泰和洋行’,找一位叫吴大奎的买办,通知他,军统方面务必要取消今晚八点半在大东亚酒店的联络行动;这里已经被日本人埋伏好等待抓捕了;要快!”

张曼云同志放下电话,便再对李克俭说:

“因事情紧急,我也就来不及与你商量便自作主张了;事情是这样的,今晚八点半在519房间,将有一个国军要员来与军统人员联络接头,刚才在大厅里的影佐祯昭就是已经设下埋伏来抓捕这个国军要员的;我们今晚的见面也要取消;只是,现在时间这么紧迫,不知军统杜天民那里还来不来得及阻止这次接头行动?这杜天民也真是太可恨了,连电话号码也不舍得给我们一个,否则,像这样的事情打个电话很方便就解决了!不过‘采桑子’同志要我们切记,谨防有诈!”

李克俭同志听了,赶紧说:

“对头!‘采桑子’同志不愧是个老道的特工!你也不必埋怨军统杜天民了,他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毕竟,现在国共合作对于国民党来说也只是权宜之计;再说,我们的电话他不也不知道吗;可问题是,现在离八点半还只有四十多分钟,等逸民赶到贝当路泰和洋行、再通知那个吴大奎,吴大奎又再通知杜天民,那样的话,恐怕那个‘国军要员’都差不多要到这酒店了;不行!我们还得预备第二套方案;为以防有诈,我们决不能用自己房间里的电话与519房间联络;你赶快化装去侦查一下其它房间;看哪个房间里没人,就潜入进去给519房间打个电话,看有没有人接听?如果,有人接听电话,你就以那年在东京‘帝国饭店’琼子打电话给我们的方式,探一探对方的口音和态度;如果,对方讲的是一口纯正的中国话、又是真正肩负接头任务的,就必定会断然拒绝你的‘买卖’!否则,就很可能有诈;然后,你就赶快出来,再对你打电话这个房间进行监视;如果,这个打电话的房间后来出现了日本人,这就说明519房间和总机房已经被日本人控制了;这样,我们就要放弃对519的一切行动;如果,打电话的房间后来没有出现日本人,那么,这就很有可能是军统的人在等候接头人;这样,我们就再设法去拦截那个国军要员、阻止这次接头;如果没有人接听电话,就很可能是军统的人还没来;你就在我们自己的房间等候并相机行事,但你务必要注意自身安全!在你去打电话的同时,我就去大厅或者外面,对这个‘国军要员’的疑似目标实施拦截!快!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第二十三节 (二)

李克俭同志说完,其夫妇二人便各自开始行动;

首先,张曼云同志立即蒙着脸,到这大东亚酒店四楼服务员的值班室,将一女服务员用随身携带的熏香迷魂药,通过吹管把其熏昏后,张曼云同志再换上这女服务员的服装,就推着服务车,挨个房间倾听里面有没有动静,当来到404房间倾听里面没动静时,张曼云同志便再敲了敲这404房间的门,见还是没有反应,张曼云同志就立即拿出由值班室拿来的钥匙便打开404房间的门进去了;进到404房间,张曼云同志一看果然没有人,其便立即拨打519房间的电话,接通后,张曼云同志就如同当年的琼子那样,以“做皮肉生意”为幌子而如法炮制;可是,这519房间电话里传来的虽然是一个操地道中国话的声音,但当对方听到是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在讲话时,这电话里却说:

“请问?小姐叫什么名字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啊?我现在有事,等我办完事我再去找你,行不行啊?”

张曼云同志听到519房间里的人如此说,便不好判断其属性;于是,张曼云同志便对着电话里说:

“你们这些个男人,真的是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现在做不了还想留后手,也不怕‘累死你’!”说完,张曼云同志便将519房间的电话给挂了;

于是,这张曼云同志便又赶紧回到这四楼的值班室,将一切恢复原样后,并将那个尚且在昏迷当中的女服务员放在值班室台桌上看了看后,自己便又回到了412房间并打开一点点门对404房间进行观察;

而与此同时,李克俭同志则乘坐这大东亚酒店的电梯下到一楼大厅里,先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坐下后,等了一会儿;其见到这酒店大厅的四周都藏有不少形迹可疑的小特务时,李克俭同志便感觉到这抓捕行动是真实的;于是,李克俭同志便赶紧起身到外面自己的车子里面去监视并等候;不久,有两辆黑色小轿车来到并停在大东亚酒店前面一不起眼处;李克俭同志发现那两辆车上鬼鬼祟祟地下来的几个人当中,有一个是军统的杜天明站长,其便知道是军统的人员赶到了;于是,李克俭同志这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很多

而影佐祯昭这个诡计多端的大特务,则在大东亚酒店大厅里与野岛望乡交谈以后,便又来到了大东亚酒店的总机房,对417号房间里的电话进行监听;影佐祯昭还安排一个76号的中国小特务,去519房间里等候或接听电话;

影佐祯昭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影佐祯昭在看到野岛望乡和琼子小姐来到这大东亚酒店时,就怀疑这是谁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于是,影佐祯昭便故意“大嘴巴”似的告诉了野岛望乡和琼子小姐今晚的抓捕行动;但影佐祯昭当被野岛望乡一提醒“也不怕走漏风声”时,其就又有点觉得后悔自己对这两位“钦差大人和皇室宗亲”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但影佐祯昭反过来又想:

“在以往许多出现问题的事件中都有你野岛望乡的影子存在,你若真的是问心无愧,又何必惧怕这样一个小小的测试呢?虽然,这是针对国民党的一个抓捕行动,但说不定也有意外的收获呢?更何况,在我大日本帝国内部的这个‘采桑子’还没有挖出来之前,除了我自己之外,帝国的高层军官就都值得怀疑!”

影佐祯昭就这样想定以后,这影佐祯昭便干脆把国军要员本是在319房间里接头,故意说成是在519房间;这样,只要417号的房间里有任何一个向外面的提醒或暗示电话等一出现,就毫无疑问地说明这个野岛望乡有问题;因为,这个519房间的接头情报,唯一只有野岛望乡和藤田琼子两个人才知道;可是,令影佐祯昭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在519房间的76号小特务,在接听到张曼云同志那个本就是自身想打龌龊主意的电话后,是既不敢、也认为没有必要报告给影佐机关长;于是,后来这519房间里也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然而,像“采桑子”和李克俭俩同志这种久经沙场的老谍报人员,又岂会是在影佐祯昭这样的雕虫小技前面,就“阴沟里翻船”的泛泛之辈!

而就在此时,“破阵子”朱逸民同志却穿着日军军服、带着两名同样穿日军军服的手下,来到了这大东亚酒店前;当李克俭同志看到朱逸民和其两位手下时,立即就明白这小子是要干什么了;李克俭同志则很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智勇双全的好部下;当然,李克俭同志也只是以为朱逸民同志会公开吓唬走那个国军“要员”而已;

朱逸民同志等三个人在进入到大东亚酒店的大厅里以后,已经是当晚八点半钟了;此时,大东亚酒店前却又开来两辆小轿车;当车上的人打开车门正准备下车时,朱逸民同志则有意回头看了看,见其中一位是在报纸上见到过的川军名将樊将军时,便知道其是来接头之人;于是,朱逸民同志便突然用“生硬的”中国话和日语大声交替着对这大东亚酒店里喊叫:

“喂!此次抓捕行动取消!此次抓捕行动取消!”

而这大东亚酒店里的日军和小特务们在听到喊声时,便纷纷走出隐蔽处;

此时,军统的人员正提着枪准备向这些日军特务和76号的汉奸们射击呢;可是,军统特工们也听到这个留有丹仁胡子的“日军少佐军官”如此的喊时,便赶紧收起枪支并准备赶紧上去自己的车;

而与此同时,这大东亚酒店前那两辆小轿车里正要下车的樊将军等一行人,别说是看见了“朱逸民这一行假日本军人”、而且,还听到了“此次抓捕行动取消”这么一个情况,随即,这两辆小轿车上的人连想都没想便立即关上车门、一溜烟就快速地离去了;而在这些日军和汪伪的小特务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直在车子上观察的李克俭同志,又立即开车到这大东亚酒店的门口,接上朱逸民他们仨人,还有军统的两辆车,也跟着一溜烟就离去了。

第二十三节 (三)

当影佐祯昭听到这大东亚酒店一楼的喊声而下楼来到大厅,再质问这些日特和76号的小特务是谁喊的“此次抓捕行动取消”时?而这些日特和76号的小特务们则都面面相觑地说:

“不知道!应该是宪兵司令部的一个留有丹仁胡子的皇军少佐军官喊的!他喊完就坐车走了!”

那影佐祯昭立即“八嘎!”一声,又问:

“哪国军接头的人来了没有?”

小特务们则说:

“没有!只是刚才那个皇军少佐军官还没有喊完时,门口就来了两辆黑色小轿车,但人没下来就又开车走了!”

影佐祯昭听了,气得暴跳如雷地对这些小特务们说:

“八格呀路!哪那辆车上的人一定是来接头的!是谁走漏了风声?是你们吗?哪那个日军少佐军官也一定是假的!”

这影佐祯昭还没有说完,便举起日军东洋刀一刀就砍死了一个76号的汉奸小特务;

而此时,在大东亚酒店这四楼值班室的那个女服务员也醒了,她醒来后,以为是自己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打瞌睡了,但自己又怎么会坐在这座位上呢?于是,这个女服务员也就不敢再吭声了。

而野岛望乡此时也“因这大东亚酒店楼下的吵闹声”下得楼来,并立即询问影佐祯昭:

“这大东亚酒店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乱哄哄的呀?影佐君!这个人是你杀的吗?他就是来519房间接头的人吗?怎么这么年轻啊?你没有搞错吧?”

这时,一个76号的小特务头目见影佐祯昭正在气头上,没有回答野岛将军的问话,而这个小特务也许是觉得这样是有些怠慢了野岛将军,也许是为自己的这个被杀的同事抱不平,便赶紧对野岛将军献殷勤并打圆场回答说:

“报告野岛将军!接头是在319房间,这个人不是来接头的,他是我的一个小兄弟;而真正来接头的人,是在被三个假冒的皇军喊一声‘此次抓捕行动取消’以后,就跑了!”

影佐祯昭一听,便又气得对着这个说话的小特务头目“八嘎”一声说: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影佐祯昭一边说,一边便又举起军刀,一刀就劈了这个小特务头目;吓得其他的小特务们都瑟瑟发抖、再也没人敢作声了;影佐祯昭这么做的目的,是因为这个小特务头目说出了接头是在319号房间,从而泄露了他对野岛望乡的险恶用心;而令这个小特务头目没有想到的是,其献殷勤、打圆场没成,当然,也许还有对刚才那位被影佐祯昭杀害的小同事的抱怨,而反倒又误了自己的卿卿性命!这就是汉奸与奴才想要左右逢源的狼狈处境和咎由自取。

当野岛望乡听到和看到这一切时,便知道影佐祯昭这个大特务头子,先前说是在519号房间见面接头,的确是在给自己下套;于是,这野岛望乡先也装作并没在意、却故意用中国话说:

“影佐君!你这么喜怒无常的滥杀无辜,这以后谁还敢给你卖命啊?就算是一个国军要员跑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嘛!就算这些76号的人是我大日本帝国的一条狗,而这狗对主人摇尾巴久了,也应该是有感情了吧?还是松本将军说得好啊,我大日本帝国也不是万能的!松原中佐已经为他的滥杀无辜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希望你不要再步松原中佐的后尘啊;否则,我大日本帝国这圣战大业,在你们这些被扭曲了人性的人的操纵下,还真得好好反省反省它的合理性!”

野岛望乡之所以要用中国话说这些,就是想让其他76号的小汉奸们能够听得懂并明白,在日本侵略者的眼中,你们就是一条狗,你们这些无脊梁人的生命就如同草芥一般,更别想要人格和尊严!

而影佐祯昭在听到野岛望乡用支那话,当着这么多支那人的面训斥自己,而让自己没面子时,其便说:

“野岛君!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再怎么说,我也是和你同军阶、同军衔的帝国军官吧?再怎么样,我也比你大十来岁吧?再怎么的,你也总得给我留点面子吧?你就这么用支那话、当着这么多如狗一样的支那人的面训斥我,是不是有意挑拨事端、想标榜你才是好人啊?”

野岛望乡立即回应影佐祯昭说:

“是的!你给我心怀鬼胎、居心叵测,把敌人是在319房间接头,说成是在519房间,我为什么还要给你留面子啊?你若是为行动保密需要,你完全可以不告诉我;那样,我不但佩服你,还会更加敬重你;怎么样?现在那个国民党的要员跑了,你是不是要栽赃陷害于我呀?再说,对于像你这样的滥杀无辜、有损帝国圣战战略图谋的行为,我训斥你,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至于,像你说的‘当着这么多如狗一样的支那人的面’用支那话训斥你,这是我在为帝国表示对他们的一种安抚!否则,帝国今后在支那的圣战会更加举步维艰!你不是研究‘战略’的吗?你不是主张‘怀柔’的吗?怎么?到了自己要面对被人揭穿阴谋诡计的时候,你就可以滥杀无辜?你就可以不顾帝国圣战的战略图谋?你就可以把你的‘战略’思想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二十三节 (四)

影佐祯昭在野岛望乡这一声声质问、一声声大义凛然的慷慨陈词中,感到了自己的渺小、感到了自己的猥琐,也更加感到了野岛望乡那种浩然正气的可怕!于是,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影佐祯昭终于服软说:

“野岛君!您批评的是!我向你道歉、也向这76号的同僚们道歉!在帝国军部上下谁都知道,连陆相东条英机都惧怕您的口才和耿直;并且,若不是因为这些,或许您早就是中将军衔了;更何况,我一个小小的少将梅机关长,又怎么能不对您心服口服呢?”

随即,影佐祯昭便向野岛望乡和76号的小特务们各鞠了一躬;之后,影佐祯昭又接着说:

“但是,野岛君!这接头的房间号即使我说过是519号房间,那也可能只是一个口误而已;我对您绝没有‘栽赃陷害’之意,这一点,还请您千万不要误会!”

因为,影佐祯昭这个老奸巨猾的大特务头子也清楚的知道,此时的任何狡辩,都只能是将自己的行为越描越黑;此时,影佐祯昭唯有自己赶紧承认错误,再加上一句“口误”,这或许才是最恰当、也是最勉强的“合理”辩白;

野岛望乡见想要达到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也就不以己盛并适可而止地说:

“影佐君!我们这么多年相知相识,各人肚子里在想什么,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我的原则是,你敬我一尺,我则敬你一丈;像这种在背后‘下套,捅刀子’的事,以后最好不要干;这样,大家也许就都能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地好好为帝国所谓的狗屁‘*****’事业,各自干好自己该干的工作;否则,你不觉得累,我也会觉得很累!你怀疑松本将军的事已有前车之鉴;所以,我不想你我之间再闹出什么所谓的‘误会’来!要知道,人一旦到了被‘算计’的地步,是会不顾一切、并奉陪到底的!”

说完,野岛望乡便拍了拍影佐祯昭的肩膀就回房间里去了;

而影佐祯昭则在野岛望乡面前破天荒地“嗨!”了一声之后,便望着野岛望乡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地想:

“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怕了!我在他面前简直就像被扒光了衣裤的裸体,我真的是无地自容啊!我们是敌人吗?至少,在目前看来还不是,我可千万不能把他往对立面推啊!我从今以后,最起码是不能主动与他为敌,更不要在他面前施展任何的‘雕虫小技’,否则”

影佐祯昭不敢想、也不想再往下想。于是,回到现实中,影佐祯昭便叫人把两具小特务的尸体抬走以后;又考虑:

“今天,这抓捕行动的失败又是怎么回事?那个宪兵队少佐军官又是谁?如果,是军统特工人员乔装的,哪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有这个抓捕行动的?野岛望乡他们很显然在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因此,此消息绝不可能是他们走漏的;而这个消息又很显然是在我方有了行动之后,才被敌方知道的;否则,也不会等到那个国军要员都要到了,再冒风险来阻止啊;难道这大东亚酒店抑或是76号在场的特工里,有军统的奸细?而我对这次行动的目标、是在到了这里之后才宣布的,难道这个奸细是在我宣布完这行动消息之后,再通知军统方面的?不过,野岛望乡手里提着的那套茶具是不是给了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可即就是给了什么人,那也是之后的事情啊;我是不是明天等野岛望乡退房时再派人看一看呢?唉,此事还是不看为好!”

带着这些或有或无的疑问,影佐祯昭便在这大东亚酒店里狼狈收队后,其便赶紧去了日军宪兵司令部;影佐祯昭首先向宪兵司令部门卫值班的士兵了解:

“就在刚才八点半钟前后,你们宪兵司令部有没有一个留丹仁胡子的少佐军官出去和进来过呀?”

在得到这日军宪兵司令部门卫值班的士兵回答是“没有!”以后,影佐祯昭便迷茫了;但是,这影佐祯昭同样也就放心了不少;因为,这最起码证明了这个奸细不是我大日本帝国内部的军官;在影佐祯昭的逻辑里,当然,这也是全人类的逻辑,那就是,最不能接受和容忍自己内部的人出了奸细;所以,影佐祯昭才会对那个尚未挖出的“采桑子”如此的恨之入骨!不过,影佐祯昭认为,一个支那的国军要员跑了倒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得罪了松本将军之后,假如又得罪了这个野岛将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人纵然有天大的本领,在同时得罪了时下当地所属的两个最高长官的情形下,自己还怎么去开展工作?因此,影佐祯昭也重新审视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认为自己确实是有些过多的杯弓蛇影,也更不应该将319房间说成是519房间;这本是人在撞了“南墙”后知回头的“美德”;可是,这种导致影佐祯昭以后对处理事情而畏首畏尾的“美德”,用在影佐祯昭的身上未免可笑和讽刺!当然,这也是“采桑子”同志足智多谋的智慧结晶!

第二十四节 互商国计

第二十四节互商国计

而当晚,在影佐祯昭带着那一大帮特务撤走了以后;李克俭同志则又回到了大东亚酒店412房间;在房间里李克俭同志对张曼云说:

“一切问题都顺利地解决了!逸民那小子真有他的,居然想到冒充日本人在适当的时机喊一声‘此次抓捕行动取消’,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而且,这还让敌人猝不及防、而自然而然就败露了一切;我还真是不得不佩服这小子啊!好了,现在国军要员的问题已解决了;为了不太多的让我们的‘采桑子’同志抛头露面;我想,还是今晚把这个见面的事情给搞定,才是最安全的!你现在再观察一下这走廊里的情况,如果没有人,你就赶快再去一下‘采桑子’同志的房间,先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吧!”

张曼云同志答应一声“好的!”便打开房门,先在门缝里观察了一下走廊里,见没有人,便悄悄地再次敲门来到了417房间;

“采桑子”同志见到张曼云大姐时,也高兴的说:

“大姐来了,那真是太好了!我本来也打算去找你们的,在经历了刚才抓捕的事件以后,我们再在此见面应该是最安全的!”

张曼云同志也说:

“是的!‘卜算子’同志也是这个意思;为了不让你们太多的抛头露面,那就让‘卜算子’同志到你们的房间里来吧,我就不过来了,行不行?”

“采桑子”同志说:

“行!那大姐您,请多保重身体!”

说完,张曼云同志就和“采桑子”同志握了握手,其又和琼子拥抱了一下;张曼云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之后,李克俭同志便又悄悄来到了417房间;“采桑子”同志在隆重的行了一个军礼、又热烈地拥抱了这个老板‘卜算子’许久后;琼子看的都“嫉妒”得热泪盈眶;李克俭同志在这种亲如骨肉兄弟的氛围中陶醉了一番以后,又跟琼子握了握手,并像关心弟媳妇一样地问:

“怎么样?我的这位好兄弟对你好不好?他没有欺负你吧?”

琼子听了则笑了笑,便像告状似的说:

“报告老板大哥!我们家野岛君他不但老欺负我,还老是让我担心;上次在新仓基地回来差点连命都没了,害得我几天几夜都没敢合眼,在医院里陪护着他呢!他到现在才刚刚恢复过来呢!”

李克俭同志听了,便惊讶的说:

“啊?这是怎么回事呀?请快给我说说!”

“采桑子”同志听了,便赶紧阻拦并白了琼子一眼说:

“您别听她瞎说!哪有她说的那么严重啊?那只是为了在新仓基地被毁,能够在日本人面前有个交代、故意做戏给日本人看的而已;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谈正事吧!”

李克俭同志一听就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李克俭打断“采桑子”同志的话并很严肃的说:

“谈正事固然重要,但你也决不能为了工作而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总也得为这个国家、为琼子和你那年长的父亲考虑吧?我曾经多次跟你讲过,我们的同志不能没有你、我们的琼子小姐和你的父亲也不能没有你、我们的国家那就更不能没有你呀!你若是再如此的不顾一切去工作,你叫我还怎么敢把更艰巨、甚至更危险的任务交给你呀?因此,在此我再一次特别的强调,你从今以后的一切工作,务必要在高度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才能进行!这是‘命令’!‘采桑子’同志!你听清楚了没有?”

“采桑子”同志立即起身行军礼又说一声“是!”之后,紧接着就绕开话题说:

“目前,我的各项工作都还算顺利;特别是‘破阵子’同志在桃源机场的行动那更是大快人心啊!他使用火焰喷射器的效果意义非凡!这不但引导日本人以为是国军部队所为的判断,进而还撇清了我与之前行动有牵连的关系;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们能在如此大的一个机场全歼日本人!这个震慑意义更是非同凡响啊!刚才,解救国军要员的行动,也干的非常的漂亮!这应该是‘破阵子’同志也参与进来了吧?把这个影佐祯昭气得接连杀了两个76号的小汉奸!”

李克俭同志正要插话时却被“采桑子”同志打断,并继续说:

“但是,日本人亡我之心不死;他们企图与我们打持久战,并制定了一个恶毒的‘盎格鲁·撒克逊计划’;妄图以实现五到十二世纪,欧洲法英两国‘诺曼征服’式的民族融合为幌子,想把中国战场的战俘和掠夺大量的未成年中国男性童乃至婴儿,押解回日本去;让俘虏们充当繁衍人种和做生产力的工具;让未成年男童乃至婴儿进行洗脑教育、强化训练,以便将来作为日本人在这场战争的工具,反过来屠杀中国人;其手段的恶毒和无耻已到了极致!所幸的是,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的督办人,已经被上海宪兵司令部的松本司令官指定为我,而具体执行人,是你在上次虹口公园我负伤时见过的那个特高课长松原中佐;更可喜的是,这个松原中佐在没有得到我同意的情况下,就开始了为该计划做储备男童的准备工作,进而杀害了外白渡桥附近一叫‘圣玛利亚孤儿院’的葡萄牙籍院长嬷嬷,从而引发了葡萄牙领事馆的激烈反应;您应该知道,葡萄牙当前在欧洲战场是保持中立的,这对于德、意、日三个‘轴心国’国家的意义更是无法言喻的;因此,在这个事件上,日本国的高层、因怕由此事件引起葡萄牙在欧洲战场参战;所以,在葡萄牙领事馆与日本各外事机构交涉的强烈反应下,这个松原中佐就迫不得已,被迫自杀了;这样,就大大地延缓了日本人实施这一计划的进度;松本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期限,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必须要设法破坏或让日本人自动取消这一计划;我现在有两个方案需要向您请示,并且,这两个方案都得到了日军上海宪兵司令部松本司令官的默许;因为,他也在内心不是很赞成这个计划;第一,是俘虏问题;我想在日军内部发动一场民意调查,然后,将民意调查结果呈报给日本内阁;我想,大多数日军都不会愿意自己的国家乃至自己的女人和姐妹,被当作这场非正义战争的殉道品!因此,俘虏问题的解决应该不是大问题;但是,第二,就是掳掠婴幼儿男童问题;而这个问题有可能日军官兵会因为反对第一个问题,从而加大对第二个问题的支持态度;但是,所谓的民意调查是完全可以操控的;因为,日本上层是不可能到中国的第一线来作了解的;这样,我就可以在做民意调查时忽略或隐瞒男童问题;然后,在取得民意调查签名后,又将两个问题同时打包上报;也许,这样就能够把两个问题都解决了;当然,如果日本高层要一意孤行实施这一计划;那么,我们到时就只能采取强烈措施来应对了!请问,您觉得这两个方案怎么样?”

第二十四节 (二)

李克俭在认真听取了“采桑子”同志的情报和应对措施后,想了想说:

“唔!这日本人的卑鄙无耻已经是到了无不令人发指的地步!他们妄图实现‘诺曼征服’式的民族融合,那可能吗?法英两国的‘诺曼征服’之间,其征服的只不过是一个王朝而已,而盎格鲁人和撒克逊人却是在战争状态下的自然结合与同化;可我大汉民族凭几千年深厚的文化底蕴和丰富的历史内涵,从来都是把外族给教化和同化了!更何况,他东夷的大和民族本来就是受中国文化的传授、再加以剽窃的;历史上的南蛮、北狄、西戎哪一个不是如此?其实,日本内阁这一计划的名称只不过是一个痴心妄想的幌子而已;这也说明日本人在这场战争中已经慌不择路、黔驴技穷了!目前,你的这两套方案是最切实可行的、也甚至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但是,为了不让日本人对你产生过度的怀疑和授人以柄,你在做民意调查时,必须要适当而又巧妙地提出掠夺男童的计划,当然,这个分寸就只有靠你自己去把握好;你哪怕是阻止不了敌人的这个计划,也绝不能让日本人有抓住你把柄的机会!你知道吗?在心理学方面有一个著名的、高空走钢索表演者的‘瓦伦达效应’,这对我们的谍战工作是非常有警示意义的!那就是,对待任何事务都务必要先保持一颗平和的心态,千万不能求胜心切而急功近利呀;另外,在哲学概念里还有一个‘秃头悖论’不知你清楚不清楚?那就是‘一根头发的脱落无足轻重,但头发脱落达到一定程度的量变,就会引起人们的注意,而当量变呈几何数级出现时,灾难也就不可避免的会出现’;所以,我们只有在不被日积月累的任何小小疏忽所积累,而先保存好了自己,就还能有采取其它措施的选择;你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吗?”

这时,“采桑子”同志一边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一边说:

“我明白!我也知道您所说的心理学和哲学方面那两个‘名词’的意思,我很感谢您、也很感谢组织对我的关心和爱护!我甚至更知道我现在所在这个位置的重要性;请您放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另外,还请您派人把这个‘圣玛利亚孤儿院’现在的那个院长给清除掉;她叫陈璧霞,是76号的一个死硬汉奸份子,也是汪精卫老婆的一个远房堂妹,这是她的照片;清除她,一来是她罪有应得;二来也可以威慑其它汉奸和日本人;更重要的是,还能够延缓日本人和汉奸们祸害中国男童的时间!”

李克俭同志接过照片看了看,很赞同的说:

“好!这个女人我也听说过,像这样的民族败类是人人得而诛之啊;正好,我那里有一个上次在提篮桥监狱越狱回来的人员,‘破阵子’同志对他一直有些疑惑,这次就让他去执行这个清除任务,也好再次从侧面检验一下这个人的品性!还有,你说的在桃源机场‘破阵子’同志使用了火焰喷射器的事;其实,那是日本人的一个误判;你想啊,目前,像这种只有美国人才有的武器装备,‘破阵子’同志上哪里去搞得到啊?那是他们利用机场的加油车,向日军喷射汽油才出现的效果;只是没有想到,‘破阵子’同志的这在当时那被迫无奈的招数,还歪打正着起到了帮你洗脱嫌疑的效果;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连老天爷都有意让侵略者的判断误入歧途啊!但是,你今后的任何行动都不能抱有这种侥幸心理,如果,真有老天爷、或者说老天爷真的有眼,那它还能让侵略者如此猖狂吗?当然,我说的这些,在逻辑学里也许有‘悖论’式的矛盾存在;但人类的一切,都只有靠自己来把握才是真理;因此,你今后一切的一切,都务必要小心再小心啊!”

当“采桑子”同志听到“提篮桥监狱越狱回来的人员”这句话之后,其因出于对“卜算子”这位上级领导的尊重,他不便打断李克俭同志的谈话;但当李克俭同志的话语一结束,其便迫不及待地回答一声“是!”,就又立即问:

“什么?您刚才说提篮桥监狱越狱的人员是在你们那里,请问?他们叫什么名字、一共有几个人、是什么时间越的狱?请您快告诉我!”

李克俭同志看到“采桑子”这迫不及待的追问,便感觉这越狱事件必有隐情,于是,李克俭同志便“是啊!”一声,又反问说:

“莫不是这个越狱事件有问题?提篮桥监狱最近这一年以来,好像也只有去年那一次越狱事件吧?越狱的一共是四个人,其中,一个叫贺同光、一个叫唐志国,还有两个叫什么我都忘了;因为,这越狱人员不是直接隶属于我的领导;在严格意义上来讲,他们是隶属于沪西游击支队;之所以我会知道一些这越狱人员的情况,是由于游击队根据地的不确定性;所以,组织上有规定,在紧急状态下,沪西这条交通线上的主要负责人可以直接和上海特科总部取得联系;而这个贺同光就是沪西交通线的支部书记,其他两个不记得姓名的人也是沪西交通线的老交通员,只有那个唐志国是从东北抗联过来的;难道这里面有问题?‘破阵子’同志也正是对这个唐志国有些疑惑;当然,他也仅仅只是疑惑而已!”

第二十四节 (三)

“采桑子”同志听了李克俭的话后,也没有下结论说:

“是的!不过有没有问题,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也只是在越狱事件发生的当天晚上,当我走到宪兵司令部松本司令官办公室门口时,听到里面有影佐祯昭说话的声音,我就有意偷听了一下里面的谈话;里面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我能确定的是,当时,影佐祯昭是在向松本司令官汇报提篮桥监狱的越狱事件;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黑桃j’的代号,但我又不能确定是否听清楚了;于是,第二天我就让宪兵司令部一个叫赵翻译官的中国人,特地去提篮桥监狱调查了一下这个越狱事件;我自己也向影佐祯昭以特派员的身份,直接对此事作了调查;但由于影佐祯昭的狡猾性,一旦这起越狱事件是个阴谋,那影佐祯昭是不可能会留下真实的档案的;加之,我又不知道这几个越狱人员的去向;所以,我也就只能暂时放弃调查;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越狱人员是在你们这,而我又知道了两个越狱人员的真实姓名和组织所在地,那就好办了;我只要调查这四个人的名字和组织所在地的档案资料,如果都对得上真实情况,就说明这次越狱事件不大可能是阴谋;但如果这四个人的名字和组织所在地都对不上,那就说明这个越狱事件一定是一个阴谋;那么,这个‘黑桃j’就很有可能像那个‘红桃j’一样是真实存在的;当然,这个‘黑桃j’是整个越狱人员的代号,还是其中一个人的代号,那就需要我们再谨慎甄别了;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想向您汇报一下;当然,这也许有违我党的组织纪律;但是,如果这件事我连您都不能告知一声,那就真是说不过去了!中央特科特秘密地派遣了一位代号叫‘安公子’的同志来保护我,他就是日军宪兵司令部那位叫赵刚的同志,而这个赵刚是松本司令官在京都大学教书时的一个学生,他非常的能干,是一位我不可多得的好帮手!我知道,在‘破阵子’同志见到过他参加新仓基地的行动后,你们就一定会有所疑惑乃至为我担心,甚至,还会以为我是自作主张发展了新的成员;所以,这也是我必须要告诉您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

李克俭同志听了,回应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是中央特科考虑事情比较周全呐!这个赵翻译官还是松本的一个学生,这样,我也就放心多了!不过,你说起‘红桃j’的事情;我也需要向你说明一下,那个‘红桃j’张智,在没有给我党造成任何损失的前提下,早就已经迷途知返了,他向党组织和我坦白了他的一切;他现在正在努力的为党工作,可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呐!但问题是,影佐祯昭现在步步紧逼,要‘红桃j’查找你这个‘采桑子’;本来,我想在近期把他撤离回根据地去;但现在又出现了不能确定的‘黑桃j’隐患,可偏偏这越狱回来的四个人,又都被我安排在‘红桃j’的‘南北贸易商行’工作;而这个‘南北贸易商行’又是在梅机关备了案的;虽然,现在原沪西交通线的贺同光三人已经回沪西去了,也只有唐志国一人还留在贸易商行里工作;而这个‘黑桃j’哪怕是不能确定有没有的事情,但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真相之前,张智同志那的‘南北贸易商行’就不能撤销;而且,沪西交通线的越狱人员也必须重新集中起来,在商行里统一进行监督管理;这样,就不管这个‘黑桃j’存不存在,都能把风险降到最低!可问题是,这样‘红桃j’如果再在影佐祯昭的逼迫下,若不给予其回报,那‘红桃j’乃至‘南北贸易商行’所有人员的风险性就增大了啊!”

“采桑子”同志听到此,却赶紧插话说:

“这两个问题都好办!既然‘红桃j’已经迷途知返,那就让他给影佐祯昭提供一个真假莫辨的假情报,说这个‘采桑子’很有可能就是宪兵司令部特高课长松原中佐;这里面可以利用的是,松原中佐的自杀事件是日方与葡萄牙领事馆方面约定要高度保密的;至于,要‘红桃j’怎么说或以什么样的方式向影佐祯昭提供这个情报,就由您去决定;因为,这样一来影佐祯昭就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调查核实这个情报的真伪;加之,这个松原中佐已经死亡,影佐祯昭想要调查清楚就更是难上加难了;我们不求影佐祯昭能够相信这个情报,只需要能拖延日本人一段时间就行了;与此同时,在我明天就会去调查完越狱事件档案资料以后;您就可以秘密或公开让我见一见这四个越狱人员,或者,最好是以俘虏了我这个将军级日军军官的名义让他们见到我;至于,具体见面的方式方法还是由您来决定!当然,这个见面是要在等我调查完档案资料以后,才能根据情况来进行的;之后,您就可以让张智与‘南北贸易商行’安全撤离和撤销!不知您觉得我的这个办法行不行?”

第二十四节 (四)

李克俭同志听完,考虑了一下说:

“唔!很好!就这么办!至于,这见面的事情具体该怎么样来操作,请容我考虑好再通知你;只是,你现在肩上的担子已经够重的了!但当前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我又不得不还是要交给你呀!因为,这个任务只有你才能够完成呀!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有一个叫克莱尔·李·陈纳德的美国人,在和国民政府谈判,准备组建一个空军战斗志愿飞行队来支援中国的抗战事业;他们想要搞到日军零式战机的设计图纸,以便找到其薄弱环节来加以应对;本来,这应该是国民党军统情报机构的事情;但由于军统方面对此任务也无能为力;于是,国民政府就将这个任务通报给了我党在重庆的八路军办事处;我们党中央得到这个消息后,考虑到完成这个任务对于我党和我军在国共合作诚意与能力方面的展示、以及更好的打击日军的空军力量方面的战略意义,就将此任务接下来并交给了我们上海特科;因此,这也就变成了一个不得不完成的任务,而我,就也只有靠你这张王牌去完成这项任务了!首先,请你考虑这项任务能不能在我们国内的日军飞机修理厂或机场找到这份图纸、从而完成这个任务?再者,如果需要到日本去完成这个任务,能不能让‘破阵子’同志陪你一起去,由你指挥他去完成这项任务?当然,这项任务的时效性比较宽松;因为,美国的这个空军志愿飞行队目前还在洽谈之中,离各项准备工作到投入战斗,最少也得到年底或明年了;所以,你有充足的时间去考虑和想办法获取这份飞机图纸!”

“采桑子”同志立即回应说:

“行!像完成这样的任务,我责无旁贷!更何况,这款零式战机的设计师,还是我在东京帝国大学的一个同学,他是航空工学部的、叫堀越二郎;而且,我们俩的关系也不错;但是,想在我们国内的日军飞机修理厂或机场搞到这份图纸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战地的飞机维修都是小技术上的,一旦飞机需要大修,都会通过航空母舰或大型军舰运回日本去;所以,小小的飞机修理厂是不需要这份图纸的;至于国内机场,像这种高度保密的飞机设计图纸那就更不可能会有!再说,让‘破阵子’同志陪我回日本去就更没有这个必要了;就算有必要,也还不如让‘安公子’同志陪我去才更名正言顺一些;再就是,正好在我对‘盎格鲁·撒克逊计划’做完民意调查以后,我必须要回东京去向日本内阁提交调查报告;这也正好是我完成这项任务的最佳时机;但是,堀越二郎与零式战机的设计和制造地,都是在日本的名古屋;所以,我需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能去名古屋;否则,我无缘无故消失的时间就会引起日本人的怀疑!因为,这个任务恐怕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

李克俭同志接过话说:

“对!你考虑事情很周到;这样,我也就更放心了!总之,现在有中央特科派给你的‘安公子’同志在你身边,所以,你在很多方面的事情都可以交给他去做;我想,他既然是中央特科派给你的,也就决不会只是一个泛泛之辈;所以,凡事你也要多跟这个‘安公子’同志商量!因此,我建议在你回东京去提交民意调查报告时,一定要带上他作为你的勤务人员;另外,我记得,当年我在日本留学时去过名古屋,那里有一个在日本很有名的‘龙泉寺’和‘龙泉寺温泉’;所以,我还提议,你可以带上‘安公子’同志,以令尊大人希望你身体还需要进一步康复的名义,要求休假,从而到名古屋‘龙泉寺’去烧香礼佛、泡温泉等;这样,这个搞飞机图纸的事情,就既名正言顺、又时间充足;当然,这些都只是我个人的建议和提议而已;至于,具体要怎么做,那还得由你自己拿主意!”

此时,琼子插话说:

“哦?想不到‘卜算子’老板您也在日本留过学,并且,对名古屋还这么了解!但是,我有一个请求,照顾野岛君是我应尽的义务!我同野岛君一起回日本去,才更合情合理!因为,带一个翻译官回去休假是不太合乎常理的;再说,我同野岛君去名古屋休假,如果,需要见堀越二郎那我们也都是老相识,也更方便行动,这样,才更不会让日本人怀疑;还有,即使日军军部不太愿意野岛君此时休假,但有我去推波助澜、提出要求,他们也是不好推诿的!”

“采桑子”同志接过琼子的话对李克俭说:

“是的!琼子说的也正是我想要说的;并且,琼子对窃取情报方面,因为是我多年来亲自秘密培训的,不但,日军军部乃至所有的日本人都不了解,而且,她的专业水平还很高、很在行!这样,对我们执行这次任务也就相得益彰了!总之,您就请放心吧,我们俩保证完成好这个任务就是了!”

李克俭同志听了,高兴地说:

“很好!我不是说过嘛,具体怎么做,还得由你们自己拿主意!但原则是务必在保证你们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才能去完成这个任务!否则,你们宁可放弃,也绝不能强求!另外,你的那个学生许怀中、许营长,你对他很了解吗?”

“采桑子”同志说:

“了解!我太了解他了!这个人忠诚、厚道又正派,而且,能吃苦耐劳;也正是因为这些,加上他又是中国人;所以,当年他在日本学习时,我才特别地照顾、关心和喜欢他;我相信,他不会对我构成任何威胁的!”

李克俭同志最后说:

“哦?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但愿你对你的这个学生的判断,希望不是在美国心理学家爱德华·桑戴克的“晕轮效应”中得出的就好啊!好了!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们看还有其它什么需要跟我说的没有?如果没有,那我就也不宜在此久留呀!”

第二十四节 (五)

随即,“采桑子”同志看了一下手表,说:

“哇!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呀?都快凌晨两点了;我本只想能跟您多呆会儿,看来这天公不作美啊!好了,您说的话我们都明白也记住了!请放心,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至于,其它想跟您说的话那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就留着等以后再说吧!还有,本来我还带来了一套日本国生产的茶具想送给你们,但由于今天晚上我们没有当着影佐祯昭的面相认,所以,也就不能再送给你们了!那就再见吧!”

野岛望乡的殷殷眷念之情,被随后再次起身与李克俭同志拥抱的动人画面诠释得淋漓尽致!

琼子被这两位男人亲如骨肉的情感所再次感动、不忍打扰时,琼子便悄悄打开其房间的门、探头向外面走廊里看了看;随即,在这两个伟岸的男人如小情人一般恋恋不舍的互道一声“珍重!”以后,琼子才点了一下头并轻声说:“外面没人!”;李克俭同志便拍了拍琼子的肩膀,也道了声“珍重!”就迅速离去了

又回到这大东亚酒店的412房间,李克俭同志百感交集;李克俭同志不光是对日本人种种恶行的愤慨,更是对“采桑子”同志和琼子小姐独处敌营那份“孤独”的无奈;

张曼云同志见李克俭回来后,既没有说话、又情绪有些低落,其便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李克俭同志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回答说:

“哦,没有!一切事情都在掌控中发展;我只是被他们俩人的表现和所处的环境而有所感慨呀,内心那五味杂陈的矛盾感受,都不知道应该是喜还是忧?要不,咱们现在就退房回戈登路去吧?”

张曼云同志却说:

“你觉得这半夜三更的退房,就不怕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吗?有什么事还是等明天天亮再说吧,反正,现在回去也是需要休息了!”

于是,其夫妇二人,李克俭夫妇二人在这大东亚酒店的豪华房间里“度刻如年”似的,挨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刚亮,李克俭夫妇二人便匆匆洗漱完毕,再到大东亚酒店的服务台办理完退房手续,就回到了戈登路据点;

回来后,朱逸民同志也因挂念昨晚的事情,便早早地一边在据点院子里晨练、一边等候着李克俭夫妇;李克俭同志见了,第一就对朱逸民同志表扬说:

“逸民啊,你小子真不错!昨晚的表现真是出人意料、让人拍案叫绝啊!你那一声简单的‘此次抓捕行动取消’,听上去不足为奇;但这里面所蕴藏的智慧以及化解风险的价值却是无可估量的啊!当时,若是采取其它任何措施,都必然会被敌人当场发觉、甚至引起战斗;也只有这化装成日军军官的这一声把握好了时机的‘此次抓捕行动取消’,才真正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让日本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从而把风险降到了最低,而又巧妙地解救了那位国军要员啊;‘采桑子’同志对你昨晚以及机场的行动都是赞不绝口的呀!”

朱逸民同志却笑了笑说:

“我的那点雕虫小技,还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让您给传染的呀!嗳?‘采桑子’同志还好吗?他约见您一定是又有日军的重要情报吧?”

李克俭同志听了朱逸民这前一句不伦不类的话,内心则充满爱意地笑着说:

“嘿!你小子这话,怎么听起来让人觉得那么别扭啊?要拍马屁你也说点好听的呀!否则,这‘孙猴子’永远也别想跳出‘如来佛’的掌心!”

张曼云同志听了这俩爷们“较劲”的“甜蜜语”,不免也“争风吃醋”地抢着说:

“行了、行了!看把你们俩嘚瑟的、好像我就不存在似的!我昨晚几乎一晚上都没睡好觉,你们俩就继续嘚瑟吧,我先睡一会去了,哦!”

朱逸民同志听了这曼云姐的话,则又诡谲的笑了笑说:

“我就说嘛;曼云姐!不是我们当你不存在;是因为,我想我们头昨晚在那么豪华的酒店里肯定会折腾你;所以,我是想让你清静清静!要不”

朱逸民同志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曼云同志便也如少女一般、脸色泛红地拿起一个扫把追着要打朱逸民,并说:

“哎呀!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朱逸民则一边赶紧跑、一边抱着头夸张地喊:

“头!救命啊、救命啊!”

李克俭同志见了“哈!哈!哈!”笑个不停;于是,小敏和陈老爹等也闻声出来;大家见了朱逸民同志这狼狈相,都笑成了一团;此时,李克俭同志便笑着吩咐说:

“陈老爹!请你快给大家做些早餐吃吧;今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逸民,你就到我办公室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说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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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六)

于是,朱逸民同志来到二楼李克俭同志的办公室坐下后,李克俭同志则郑重其事地对朱逸民说:

“逸民啊!首先,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大好的消息:根据‘采桑子’同志的情报分析,上次贺同光等人的越狱事件很可能有问题;而且,很有可能是一个代号叫‘黑桃j’的个人或群体混进了我们的地下党组织内部!当然,具体情况还需要‘采桑子’同志的进一步调查核实;因此,这个情报的具体细节,我就以后再慢慢跟你说;你今天要做的是,第一,你要赶紧去趟张智那,把沪西的越狱人员重新调配到‘南北贸易商行’来统一实行监管;第二,你安排唐志国到外白渡桥附近的一个叫‘圣玛利亚孤儿院’去,干掉在那孤儿院里一个叫陈璧霞的女院长;她是汪精卫老婆陈璧君的一个远房堂妹、也是76号的一个死硬汉奸份子,同时,她还是日军的一个代号叫‘盎格鲁·撒克逊计划’的重要执行人之一;至于,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的具体内容,也只有等你回来后再慢慢跟你讲;但刺杀这个陈璧霞的任务决不能在孤儿院里面执行;这样,是有两方面的考虑的;第一,为不使敌人察觉出这一信息源的泄露而怀疑上‘采桑子’同志;所以,你要把这个刺杀行动做成是专门刺杀汉奸的假象;第二,是为了避免孤儿院的孩子们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因此,你在交代唐志国执行这个任务时,只需要明确这个陈璧霞是汪精卫老婆的一个远房堂妹和76号的汉奸即可,而这个陈璧霞会经常去外白渡桥一带就行了;这是一张这个女汉奸的照片;还有,为了能使张智同志拖延撤离的时间,你需要帮助张智考虑一个,以什么样的方式告诉影佐祯昭,日本人要找的这个‘采桑子’,是日军宪兵司令部特高课长松原中佐的消息;因为,这个松原中佐已经在昨天,因杀害原‘圣玛利亚孤儿院’葡萄牙籍的修女院长,而在葡萄牙领事馆的外交逼迫下已剖腹自杀;但这个信息因涉及到日本国的颜面问题,所以,日本人对这一事件是高度保密的!另外,搞‘零式战机’图纸的事情,‘采桑子’同志说他和琼子就能保证完成好这一任务的!”

朱逸民同志听了李克俭的这些话以后,接过照片并冥思苦想地说:

“哦?这越狱事件如果真的有问题,那最大的嫌疑人首先就是这个唐志国!那么,张智和‘南北贸易商行’暂时自然是不能撤离和撤销;但根据谍报工作最基本的规则来判断,如果,越狱人员确实问题,那他们与张智相互之间也不会知道张智这个‘红桃j’会是他们的‘同伙’;这样一来,如果,我们设一个局,然后,对这些越狱人员进行跟踪和监控,不就能发现其中的奥秘了吗?我看是这样的,您看能不能要‘采桑子’同志帮助搞一张松原中佐的照片?而且,松原的这张照片最好是不穿日军军服的生活照;然后,我以、为我党损失了像‘采桑子’这样一位高级谍报人员,而秘密举行悼念活动的名义,来让张智告诉梅机关的影佐祯昭说我们在祭奠这个‘采桑子’的消息;这样,既然是在日本人高度保密的情形下,我们也能够知道这个假‘采桑子’牺牲的秘密,这也许还更加能够迷惑敌人、让敌人以为其内部还有松原这个假‘采桑子’的下一级同伙,从而让日本人把注意力又集中在日军下层军官或士兵身上;不知您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至于,‘采桑子’同志说他们就保证能完成好这窃取零式战机图纸的任务,我不是早就已经跟你说过吗?所以,这不奇怪!”

李克俭同志听了后,想了想说:

“唔!这个办法可行!但‘采桑子’同志要求,以他‘被捕’的形式来见这些越狱人员,我总是觉得不太好,而这样就可以了;但你务必要把握好一个度,你要尽量把这个‘悼念活动’做的神秘、庄严而隆重些!至于,照片的事情我们要尽量减少麻烦‘采桑子’同志;之前,很多报社不是都有关于松原恶行新闻报道的照片吗?你未婚妻聂小婷那里是不是拍摄过松原的照片?你再看看她那里有没有松原的生活照?如果没有,你再问问小婷可不可以把松原穿军服的照片做一下艺术的处理?如果,她不会做,你就把底片拿过来由我来做就可以了!”

李克俭和朱逸民二人正说话间,陈老爹在楼下喊:

“吃早餐喽!”

朱逸民同志便对李克俭说:

“行!那我吃完早餐就先去把你说的这几件事给办好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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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二十五节机智应对

而与此同时,野岛望乡和琼子于天亮以后,在大东亚酒店的餐厅里吃完早餐,便提着昨天晚上那没有送给“卜算子·”同志的茶具就匆匆上班去了;在去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的路上,琼子在车内对野岛望乡说:

“你今天是不是要先去调查越狱人员档案的事情啊?”

野岛望乡回答说:

“是的!”

琼子接着说:

“那好!在你去调查越狱人员档案的同时,我还要为你在接下来要做的为‘盎格鲁·撒克逊计划’做民意调查的工作上,先为你做好一件事情!昨晚你睡了以后,我想了很久,不知你想过没有?作为‘盎格鲁·撒克逊计划’这样一个日本国的最高国家机密,而你却拿来在日军中大范围地做民意调查,这在原则上就已经违反了日本国的保密法则;仅凭这一点,日军高层人员若要较真,就已经可以让你万劫不复了!因此,在这段时间里我必须要把你的这个想法,通过日本驻上海领事馆先向日本内阁背一下书;我想,这日本领事馆方面他们也不会愿意支持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的;因为,作为外交机构,他们就算不考虑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的合理性,但也总会要考虑这个计划付诸实施所带来的外交压力的吧;所谓‘自扫门前雪’这种尽量想要减少自己国家主动引起的不合理的外交压力,这是任何一个国家的外交机构都会有的心理状态;更何况,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还有违人伦纲常,乃至,危害日本国长远利益的呢!而且,说不定日本内阁听到像领事馆和你的这些激烈反应以后,就取消了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也未可知呢?也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你觉得我考虑的合不合乎情理呀?”

野岛望乡听了琼子所说的,高兴地说:

“唔!你的这个想法很好!当然,我本来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先向日本内阁背书的;一来,这样做正如你所说的,希望日本内阁能迫于未来的民意压力而自动取消这一计划;二来,我也就是为了能名正顺、并且大张旗鼓地去做此事而先向日本内阁交个底,也就是像你说的‘背一下书’!但如果能得到领事馆的配合那就更好了呀!这么说,我等下到办公室就先向日本内阁打个电话,说出我的这一想法;然后,你再把我的这个想法告诉给你们领事馆,从而撺掇总领事高桥健二给日本内阁去电话施压和背书;这样,也许效果就会更好些!唔!真不错!我的琼子考虑事情越来越成熟了!”

琼子听了,也高兴的说:

“那好!那你给日本内阁打完电话就先告诉我一声!”

二人正说完这些,车子已经来到了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前;琼子下了车向野岛望乡摇手一声“莎哟娜啦!”后,便小鸟依人般欢快地又向总领事馆里面走去,看的陆续来日本总领事馆上班的人员都好不羡慕

野岛望乡则回应一声“莎哟娜啦!”便掉转车头,回日军宪兵司令部去了

不一会,回到日军宪兵司令部的办公室里,野岛望乡便先坐下来想了想,接着其便要通了日本国内、首相近卫文麿办公室首席秘书官的电话;在电话里,野岛望乡首先申明了“盎格鲁·撒克逊计划”的各种危害与执行压力;然后,其又提出了做民意调查的声明;首相办公室首席秘书官听了,经深思熟虑后,回答说:

“野岛将军!你报告的这个问题,我需要请示一下首相阁下才能答复你;你请放心,我会立即将你报告的这个问题只字不漏、准确无误地向首相阁下作全面汇报的;请你在一个小时以后再等待我的答复!”

在得到日本国首相办公室首席秘书官的“等待”回答后;野岛望乡便又立即拨通了日本国驻上海总领事馆的电话,将其已经与首相办公室首席秘书官、申明了关于“盎格鲁·撒克逊计划”的立场和观点等都告诉了琼子;

琼子便又立即向日本领事馆高桥健二总领事,阐明了野岛望乡对“盎格鲁·撒克逊计划”的立场和担忧;

可没想到的是,这个高桥健二总领事虽不是什么善类,但也非常赞同野岛望乡的观点;于是,这高桥健二总领事便随即打电话向日本外务省,报告了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的大致情况,以及督导、执行人野岛望乡的担忧和高桥健二自己的反对意见;外务大臣中曾根听了后,也大发雷霆说:

“内阁这帮混蛋,已经完全被那帮狂热的好战份子所操控;虽然,我并不反对帝国的这场圣战;但这个所谓的‘盎格鲁·撒克逊计划’却会毁了我大日本帝国的‘大东亚’战略图谋呀!这事,我完全赞同野岛将军的立场和担忧,我也会向内阁强烈进的!所以,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另外,为了配合帝国的战略部署,天皇陛下决定,不日将派一位皇室宗亲作为‘中日亲善大使’到上海来,你们领事馆务必要物色好一批在支那方面有影响力的人士,其中,可包括已退居二线的中方前军政高官、学者文人、企业家,甚至商会、帮会头目都行,来高调参与和宣传此事;并且,需要特别突出‘中日亲善’的主题;你们领事馆方面可由琼子秘书来接待和参与这项活动,毕竟,她也有皇室宗亲的名份;这‘中日亲善大使’一行人一旦来到上海,你们不但要高调的宣传,而且,要不设防、不设区域限制,其行动要保证高度的自由和开放!”

高桥健二总领事听了这外务大臣的话后,便却急切的问:

“那这样、这‘中日亲善大使’一行人的安全,怎么能得到保障啊?”

日本国内的外务大臣中曾根却说:

“这个问题你就不必要操心了!政治也是一门艺术,而‘艺术政治’的战略意义,有时,是需要付出比战争更明显的代价的!你们上海总领事馆就只需要照做就行了!”

接着这电话里便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高桥健二总领事放下电话后,又想了想:

“看来,这上面是要故意牺牲这‘中日亲善大使’一行人啊!可上面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之后,这个高桥健二总领事又点了点头,也就心照不宣的领会了上峰的意思;然后,高桥健二就对琼子说:

“你反映的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我已经报告给外务省了,外务大臣中曾根阁下也是很不赞成这个‘计划’的!所以,你把这件事报告给我、你做的很好,外务省会向日本内阁进的!另外,你立即通知一下领事馆各部门的人员,马上到会议室来开会!”

琼子听了这高桥健二的话,“嗨!”一声后,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又给野岛望乡打电话;可野岛望乡办公室里的电话却一直占线;然后,琼子便去通知日本领事馆各部门的人员,到会议室里来开会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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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二)

然而,野岛望乡办公室电话占线的原因,是因为日本首相办公室的首席秘书官,正在回复野岛望乡先前的电话内容;首相办公室的首席秘书官说:

“野岛将军!你所说的,也正是首相阁下所担忧的;但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是内阁以陆相东条英机为首所倡议、并通过多数内阁成员赞成才通过的;因此,首相阁下也不可能独断专行地来推翻或取消这个计划;所以,你提出的在日军内部做民意调查的事,首相阁下是并不反对的!但是,你要注意好方式和方法,千万不可激化首相与内阁成员之间的矛盾!你的,明白首相阁下的良苦用心吗?而且,首相阁下说了,只要你的民意调查在支那各战区之间的个人签名总数达到了一万人以上、或联队级集体签名达到五个以上的反对;那么,近卫首相就可以废止了这个计划!同时,你也就是我大日本帝国真正的功臣了!所以,你做了首相阁下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因此,近卫首相让我向你表达他最真诚的谢意!另外,近卫首相还让我给你们宪兵司令部的松本司令官打电话,为你安排一架专用的飞机,以支持你在日军中的民意调查工作;我们就静候你的佳音,莎哟娜啦!”

其实,这日本国的首相要取消这一“盎格鲁·撒克逊计划”,占绝大部分原因是近卫文麿与东条英机这种内阁成员之间的个人内部斗争行为;因为,东条英机很有可能要当日本国的首相,而近卫文麿又是很反对、甚至是因为自己的这个首相当的时间不够长;但这近卫文麿与东条英机之间的、为了争夺日本首相的相互斗争,在这里却帮了野岛望乡的大忙;

但野岛望乡却不知道这是日本内阁成员之间的、为了争夺日本国首相的斗争,野岛望乡接完电话后,却想:

“没想到,这个近卫文麿首相也是如此的不赞成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呀!当然,作为日本国政府的首相,如果,是着眼于日本国的长远利益来考虑,是谁都不会赞成这个计划的;虽然,我和近卫首相反对这个计划的目的不同;但是,效果却是殊途同归的;唔!只要能取消了这个肮脏的‘盎格鲁·撒克逊计划’,那就是我野岛望乡最大的胜利!”

因此,随后野岛望乡便精神舒畅地又到提篮桥监狱,去调查越狱人员的档案去了

而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那边,此时,高桥健二总领事则正在会议室里主持召开,关于“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将要来上海的预备接待工作会议;高桥健二总领事说:

“各位同仁!刚才,帝国外务省外务大臣中曾根阁下在电话里说,天皇陛下决定,不日将派一位皇室宗亲,以‘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的名义到上海来,要举行一系列的日中亲善活动;并且,外务大臣还点名要琼子秘书接待和参与到这一系列活动中去;而我们领事馆的其他人员,则要抓紧时间物色和选拔支那方面的,在民间有影响力、有名望和有社会地位的,而且,也愿意跟我大日本帝国合作的支那方面的人士、作为支那方面的代表,来配合我们大日本帝国、对发动这场圣战、是为了‘大东亚共存共荣’的目的来鼓与呼;因此,为展现这次‘日中亲善大使’来上海作为日中亲善的诚意,上面决定,对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的到来,要采取不设防、不设保卫、完全开放、自由行动的原则,来向全世界展示我大日本帝国的高姿态、高风格;这样,我大日本帝国所收获的政治效益,可远比在正面战场上得一城一池的收获要高得多啊!大家能理解上面这么安排的意思吗?”

这时,一个日本总领事馆的武官说:

“不理解!上面,这不是要置‘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的生命安全于不顾吗?这个‘日中亲善大使’可是皇室宗亲啊!一旦,这一行人的安全出了问题,那我天皇陛下的威严何在?我大日本帝国的颜面何在?”

于是,在这个上海日本总领事馆武官的质问下,会议室里的与会人员都你一我一语地:

“就是!就是!这不是明摆着、等着让支那人去刺杀这皇室宗亲一行人吗?琼子小姐!你可不能参与进去啊!”

高桥健二听了,便赶紧拍桌子说:

“安静!安静!大家请安静!你们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啊!首先,这‘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是带着使命、带着日中亲善的‘善意’来到上海的;其目的就是要告诉全世界,帝国发动这场圣战,是为了把支那乃至东南亚各国从西方列强的殖民统治中解救出来,从而建立大东亚共存共荣的王道乐土嘛;我记得,在一百多年前,美国的第五任总统詹姆斯·门罗就对全世界宣布‘任何外来的殖民主义战事发生在美洲,美国都将视为敌意行为’;后来,这被全世界称之为‘门罗主义’!而如今,我大日本帝国是在反西方压榨和殖民统治的‘善意’中解救支那人;所以,支那方面是不敢刺杀‘日中亲善大使’这一行人的!即使敢,那在亚洲、在东方世界,我大日本帝国又为什么不能说‘任何一个刺杀行为’都将被‘必然反击’的新型‘王道主义’呢?另外,我还要在此给大家讲一个被支那人称之为‘碰瓷’的典故,至于,这个典故中的哲学内涵,大家就各自去揣摩吧!在支那的清末民初,有一个没落的八旗子弟;由于,自己身无所长而又锦衣玉食惯了,在改朝换代沦为平民以后,这个八旗子弟便只有靠变卖家产来过日子;有一天,这八旗子弟抱着一只价值不菲的古瓷罐去变卖,在路上被一辆做买卖的马车给撞了一下,而这辆马车便把这个古瓷罐给撞掉在地上而打碎了;于是,这个八旗子弟便伤心欲绝的拦住这辆马车索要赔偿;而此马车的主人由于自己理亏,加上,他自己车上的货物又不能耽搁时间,便只能倾其所囊,赔偿了这个八旗子弟;之后,这个八旗子弟便想,我要是以后用一些赝品的瓷器,故意给别人撞而索要赔偿,这岂不是一个很好的买卖;于是,这就有了以后的专业‘碰瓷’现象的产生;而在此,大家要注意听清楚了这‘赝品’二字;这就是这整个典故的韵味和魅力所在!你们知道,当前帝国对这场战争所面临的国际压力有多大吗?现在,美、英等西方国家,已经开始对我大日本帝国实行物资禁运的制裁;而我大日本帝国又是一个资源极度匮乏的国家;因此,在这样一个‘四面楚歌’的局势下,帝国是必须要做出一些姿态的,这就是政治;政治有时候也就如同‘庞氏骗局’,也是需要‘艺术性’地采取一些‘拆东墙补西墙’的举措的;而这种‘艺术性’的政治效应,对于我大日本帝国却是有战略意义的;而在一个国家的战略层面,即使个人有所牺牲,那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果,这些支那人一旦对帝国的皇室宗亲‘亲善’大使一行人实行了刺杀;这样,不就正好给帝国在这场战争中的一些极端行为,提供了一个合理性和必然性吗?因此,我想这‘皇室宗亲’大使一行人,也肯定是已经做好了为天皇陛下献身的准备的!所以,我奉劝大家一句,你们就不要像支那人说的那句成语去‘杞人忧天’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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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三)

此时,琼子发话了:

“呵呵!像总领事阁下这么隐涩晦暗的说辞,那外务大臣中曾根阁下指名要我参与到这项活动之中去,就是摆明了,要我和那些赝品‘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一起去陪葬啰?这可得问问我们家野岛君和我哥哥会不会答应啊!再说,天皇陛下也不一定会知道你们的这个‘碰瓷’游戏和这‘拆东墙补西墙’的‘庞氏骗局’吧?即就是天皇陛下知道这些‘日中亲善大使’这赝品皇室宗亲一行人会愿意为他去牺牲,他也不会知道还有我这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陪葬人呀!还有,我不是帝国的军人,也不懂得崇尚什么武士道精神;我能在这里兢兢业业的工作,就是对天皇陛下最大的效忠;所以,我参与到这个活动中去也是可以的;但是,我是决不会做你们的‘木偶’而听任你们的摆布的!”

琼子之所以要这么说,是因为,她在听了高桥健二这番巧令色的讲话后就知道,这是日本高层的又一个阴谋;日本高层是想用所谓“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亲善”的幌子,来故意引诱中方人士的刺杀,以达到其嫁祸“是中国人想要破坏和不愿意共存共荣”的目的,从而,为日军在这场战争中犯下的种种罪行来张目;所以,琼子才会答应参与到这项活动中去;因为,只有自己参与进这项活动之中,才能有机会不使日本高层的这个阴谋得逞;同时,琼子那句“我是决不会做你们的‘木偶’而听任你们的摆布的!”也是在为以后要采取措施时,留有余地并背好书。

高桥健二总领事听了琼子的这番话后,立即说:

“琼子秘书请别误会!上面也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啊,即就是支那人真正要对这‘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实施刺杀,也只会对大人物、大目标感兴趣吧?而像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女人、小人物,决不会是他们的刺杀目标的!而外务大臣之所以要你参与,也是因为你也有皇室宗亲的名份、他也只是要求以你为主要接待人而已;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与‘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融洽和相处嘛;再说,这种有明确政治内涵的活动,是需要高调的宣传并召开媒体发布会的,到时我和我们领事馆的其他人员,也都是要参加到这项活动中去的;所以,在此我要跟大家再强调一遍,帝国的圣战大业,是我们每一个日本人都要为之戮力同心、义不容辞的大事;因此,我刚才布置的工作,大家都要无条件的执行并完成好!大家听明白了没有?散会!”

琼子听完高桥健二最后几句讲话的强硬性和强迫性,更加深了对这场战争把人性扭曲的反感;于是,琼子也更抱定了决不能让高层的这个阴谋得逞的决心,便离开了会场

与此同时,在提篮桥监狱调查越狱人员档案的“采桑子”同志和早已到了“南北贸易商行”的朱逸民同志,正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各自的行动;

可是,令野岛望乡没有想到的是,当初,在野岛望乡那一次又一次要求对越狱事件进行调查后,便引起了影佐祯昭这个老奸巨猾大特务头子更多的考虑;影佐祯昭想:

“我为什么要对贺同光这三个真实的共产党人,在野岛望乡面前用假档案呢?这欲盖弥彰的举措,如果,在任何一个环节出现了蛛丝马迹的纰漏、而引起野岛望乡的怀疑;那么,这欲盖弥彰的效果恐怕反而会适得其反的;反正,这些越狱人员的照片,也都因为进监狱来时的受刑而不像他们本人,我要是把真唐志国的档案换上‘黑桃j’这受刑时而面目全非的照片,掺和在这三个真正共产党人的真实档案一起,其效果岂不是要好得多?他野岛望乡不是这‘黑桃j’清水次郎的老师吗?野岛望乡不是特派员吗?我帝国内部的这个‘采桑子’不是也还没有挖出来吗?野岛望乡作为帝国军部的特派员,如果,他真正效忠帝国、效忠天皇,那给他真实中带假的档案又有何妨?如果,这野岛望乡认出了‘黑桃j’而“黑桃j”又出了问题,那不就正好又证明他野岛望乡是有问题的吗?”

这就是这个影佐祯昭的顽固性和不思悔改的本性;于是,影佐祯昭在野岛望乡那次从日本东京受审查回来、最后一次询问越狱事件后,其便把提篮桥监狱的越狱人员档案进行了更正和更改,当然,影佐祯昭更是对“黑桃j”的照片进行了严格的改动。

本来,这是侵略者没有人性的一种冒险做法!因为,像这种用真实档案而连带出暴露“黑桃j”的风险,无论是其内部的“采桑子”,还是对于外部其他共产党的特工人员们,在进行调查时发现这照片与真唐志国太不像,都会相对容易得多;因为,这真唐志国与“黑桃j”在相貌来说,是大相径庭;而作为,如此视“黑桃j”这样一个高级特工的生命如草芥,也只有像影佐祯昭乃至像日本国这样的侵略性国家才能做得出来;再者,影佐祯昭在先前那“不主动”与野岛望乡为敌的教训,在此事件上,却又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当然,这个档案事件,虽然,是在大东亚酒店“要员”事件在影佐祯昭“悔悟过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的;但是,如果影佐祯昭是真心不想“主动”与野岛望乡为敌,也就不会留下这个让真共产党人一查就很有可能知道的“隐患”的;所以,这就是“人心叵测”、这就是敌我斗争的处处风险所在。

然而,当野岛望乡看到档案上“贺同光”、“唐志国”以及其他两名越狱人员的名字、所属组织地址和照片都是真实的时,心中却如释重负;因为,野岛望乡根本没在意这本来就变了形、加之,自己又不认识其中任何一个人的照片;他只是根据日军特务机构的惯例,既然档案是真实的,那越狱事件也就不会是什么阴谋。但是,野岛望乡又慎重地想了想:

“既然,影佐祯昭知道这些越狱人员的真实姓名和地址,哪他为什么又没有去采取措施重新缉拿这些越狱人员呢?难道影佐祯昭真是如他自己所说的,是不相信这些越狱人员会说出自身的真实情况,从而,不想在这方面再做无为之功?当然,这也不是不可能;因为,像贺同光这帮已越狱的、相对而的小人物,在日本国现在严重缺乏人力资源的情况下,加之,这要想重新缉拿,也如同大海捞针一样的效费比太不划算,这也许才是他影佐祯昭只能‘望洋兴叹’而没有大费周章的根本原因!否则,就是这些越狱人员有很大的问题!当然,这个可能性要比前面的那个可能性要小得多;因为,像影佐祯昭这样的老狐狸,是应该不会冒这种用真实档案来‘玩忽职守’的风险的!”

这就是事物在逻辑思维中产生的悖论效应;也是正义者与邪恶者在逻辑思维中的根本区别,更是这“黑桃j”能得以侥幸一时的根本原因;所以,“采桑子”同志便更带着之前与日本国首相办公室首席秘书官通电话的愉快心情,便开车回日军宪兵司令部去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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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磨砺以须

第二十六节磨砺以须

而朱逸民同志则在“南北贸易商行”打电话通知贺同光等人,以“有任务需要”的名义,重新将贺同光等三个人调遣回“南北贸易商行”工作后;朱逸民同志便又秘密安排“唐志国”说:

“交给你一项锄奸任务!在汪伪76号特工总部里,有一位名叫陈璧霞的女特务,她不但作恶多端,而且,她还是汪精卫老婆的一个远房堂妹;锄了她,不仅是她罪有应得,更重要的是,还可以威慑汪伪政府和其它汉奸而以儆效尤;据了解,这个陈璧霞最近经常会去外白渡桥一带活动,而她的防卫也非常严密;你要先侦察好她的活动规律以后,务必要把她干掉;记住!这是一项非完成不可的任务!你动手时,如果还需要帮手,你可以告诉我,我会根据你侦察好的情况,给你增派适当的人员!”

然后,朱逸民同志随即掏出一张陈璧霞的照片递给这个“唐志国”;

假唐志国“黑桃j”一听,接过照片也没有看,就俨然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军人般行军礼并回答说:

“是!保证完成任务!”

朱逸民同志看到这个“唐志国”具有典型的共产党军人作风时,便笑了笑并很欣赏地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南北贸易商行”,又独自一人来到《沪声》杂志社,找到其女友聂小婷,索要那个已经死了的日军特高课松原中佐的照片

而朱逸民同志离开“南北贸易商行”后,假唐志国“黑桃j”便看了一眼陈璧霞这个女汉奸的照片,这“黑桃j”便惊讶的发现并想:

“哇!这个女人居然是我在日本‘临时特工强化训练班’任教官时的学员‘山口美惠子’,原来这汪精卫早就准备好了要叛国,后来,我因为要来执行这个潜伏任务,就离开了日本而没有担任教官;怪不得这个陈璧霞要取一个日本人的名字呢,而她原来是汪精卫的小姨子,而且,真名叫什么陈璧霞;也怪不得在日本时她会这么的放荡;可这要刺杀汪精卫的小姨子,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啊!我要不要请示一下梅机关的影佐机关长呢?但是,鉴于这个朱队长说的‘这是一个非完成不可的任务!’;那么,我要是请示了影佐机关长,而影佐机关长如果要是阻止或告知了汪精卫的76号特工总部,这岂不是我自己给自己完成这项任务制造麻烦、甚至还会暴露了我自己吗?不行!我还是先侦察好这个陈璧霞的活动规律,然后,看情况再说吧!”

如此想定后,这个“黑桃j”便向张智打了一声招呼,就侦察自己的学生“山口美惠子”这个中国人称之为女汉奸的行踪规律去了

而此时,早已经回到日军宪兵司令部的“采桑子”同志却接到琼子打来的电话说:

“野岛君!中午下班以后,你到我这里来吃午饭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讲!”

野岛望乡却说:

“还是你到我这里来吃午饭吧,我下班后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等会下班时,你就在领事馆门口等着吧,我会开车来接你!”

中午快下班时,野岛望乡就开车到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去了,到达时,正好是下班时刻;野岛望乡因不喜欢日本人那些虚伪的打招呼礼节,便把车子停在领事馆旁边一不起眼处;见到琼子出来后,野岛望乡便按了按汽车喇叭;琼子看到后,就心照不宣地赶紧过去上了野岛望乡的车;上车后,琼子便说:

“野岛君!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讲!今天上午,我在接到你的电话以后,就将‘盎格鲁·撒克逊计划’的事情,向高桥健二作了比较详细的说明;高桥健二听了后,马上就给日本国内的外务大臣中曾根打了电话;果然,高桥健二和日本外务大臣,也都很反对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并承诺一定会向日本内阁进的;所以,这个做民意调查的事情你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了;但是,外务大臣中曾根又通知了高桥健二另外一个事情;那就是,裕仁天皇将在近期内派出一队所谓的‘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到上海来,日本外务大臣指名要我作为主要接待人,并且,要求对这一行人不设防、不设保卫,以完全自由开放的形式来引诱中方人士的刺杀,从而想达到嫁祸于‘是中国人不想共存共荣这一善意’的目的;高桥健二在上午的会议上明确讲了一个主义、两个典故;一个主义就是‘门罗主义’而引导出的凡是中国人的‘任何一个刺杀行为’都将被‘必然反击’的新型‘王道主义’;两个典故就是,一个叫‘碰瓷’、一个叫‘庞氏骗局’;而实际上就是隐喻出这‘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来到上海的政治图谋;不知你对这一个主义和两个典故了不了解,我听了以后都为一个国家的行为、会卑鄙到如此的丑陋而感到恶心!”

野岛望乡说:

“真的是卑鄙无耻之极啊!这一个主义、两个典故我都听说过;本来,我还因为给日本首相的电话回复和调查越狱人员档案的结果都比较理想,而感到心情轻松不少;现在,听到这些又让我心情沉重啊!不行,我们决不能让日本人的这个阴谋得逞!正好,我中午要向‘卜算子’老板发电报报告调查档案的结果,那现在这个情报我们也要一并报告给‘卜算子’老板;琼子啊!这些年谢谢你对我工作和生活的默默支持与奉献!我在很多方面都实在是亏欠你太多太多”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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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二)

琼子听了,便抢着说:

“说什么呢?亲爱的!你不但是我志同道合的爱人,更是我人生的导师和指路的明灯啊!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为我们大和民族那些爱好和平的人民而义无反顾所做的;至于,对你生活起居的一些照料,那更是我心甘情愿而又无怨无悔的!你是我藤田琼子这辈子唯一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因此,你没有亏欠我的任何地方,更不必有任何的自责感!而且,恰恰相反,我还得感谢你对我人生的呵护和指引呢!这是我发自内心的告白!你知道吗?我的爱人!”

这时,野岛望乡似乎是被这些“厚重而又沉重”的话题所感染,野岛望乡在这复杂而又矛盾的心理中沉默一会后,回答说:

“谢谢你、琼子!要不我们结婚吧?我除了能跟你结婚以外,实在是没有其它更好的方式来表达我对你的善良、忠诚和愧疚的回馈!我们都是自觉肩负着各自国家乃至人民和平使命的人,本来,这‘儿女情长’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都是奢侈品;但迫于越来越严峻的现实需要,我们只有结了婚,我才能更方便工作、也才能更名正顺的保护你!”

琼子听了,又抢着说:

“亲爱的!你是因为听到我要参加‘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的活动,而怕我有危险,所以,你才作出这个决定的吧?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早就考虑好了,为了不让高层的这个阴谋得逞,我打算要我哥哥出面,秘密地派出他的警卫部队或者是特战部队,在名义上是来保护我,而实际上就是利用这支部队来阻止中方人士对‘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的刺杀行动;我想,我哥哥听到我要参加这么危险的活动,因怕在我父母前面不好交代,也一定是会派部队来保护我的;而且,这些我都已经在我领事馆今天上午的会议上,含沙射影地向高桥健二总领事背好了书;再说,加上你等会再通知了中共方面,这是一个“碰瓷”加“庞氏骗局”这样一个故意引诱的游戏;而中共方面如果又能把实情告知军统方面;那剩下的就只有中国民间抗日组织来实行刺杀的可能性;因此,我认为,我的危险性不会有很大的!”

“不!琼子!我之所以决定我们结婚,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我更多考虑的是为方便工作的需要;虽然,我们之前有约定是等到实现中日两国真正和平以后再结婚;但是,由于现在的现实条件所迫,我们如果还是像以前那样,有什么事都要相互奔走;这不但浪费精力,还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很多的危险;再说,现在在上海我也需要一个能够绝对信任的人、在身边随时商量一些工作方面的事情;你现在又已经完全成熟了,考虑事情也很全面周到;所以,我才作出这个决定的!只是,这就要委屈你承担更多的风险来与我同甘共苦!”

“不委屈!亲爱的,这也正是我的想法,我求还求之不得呢!反正,我一切都听你的”

琼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车子已经到了百老汇大厦野岛望乡住处的楼下;

于是,这二人便下车上楼;回到家中,野岛望乡就准备发报事宜;琼子则一边准备做午餐、一边又继续着自己还没有说完的话题:

“亲爱的!哪你打算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

野岛望乡回答说:

“本来我是想在‘中日亲善大使’一行人来之前就简单的举行一个婚礼;因为,只有那样,我才好名正顺在保护你的同时,又能采取措施暗中阻止中方人士对‘中日亲善大使’一行人的刺杀行动;但听到你准备调遣你哥哥部队的想法很不错,那就还是等我们到东京和名古屋,完成那两项任务回来以后,再说吧!”

说完这些,野岛望乡便向中共上海特科发出这样一段电文:

“今天下午三点钟,到新亚银行取货!”

野岛望乡之所以要求要到新亚银行交接情报,是因为该情报内容所要传递的信息有些太多,是电报所难以表述清楚的;同时,也怕因长时间发报对自身的安全性会非常不利的。

发完电报,野岛望乡又拟写好情报后,便到厨房一边帮忙做午餐的事情、一边问琼子说:

“高桥健二说了‘中日亲善大使’一行人、来上海的具体时间没有?”

“还没有,因为,这连日本外务省都还不知这一行人的具体来沪时间!”

“哦?那你要是知道了具体时间以后,就提前告知你哥哥,最好让你哥哥能派森村正雄的特战部队来;并且,你要求森村正雄亲自带几个特战队员来就行了;因为,这个森村正雄是我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任教时的学生,他会听我的话的;这样,也就更便于达到我们想要达到的目的!同时,你也将我们要结婚的事情,先告诉你哥哥一声!”

“好的!你就放心吧,这一切我都会安排好的!你不用帮我了、饭菜已经快做好了;你就快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俩人吃饭时,野岛望乡说:

“琼子!接下来我就要对‘盎格鲁·撒克逊计划’去做民意调查的事情;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了!这期间,你如果有什么重要的日军情报,可以直接和‘破阵子’同志或‘女冠子’大姐联系;但前提是你要注意安全!如果‘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是在我离开上海以后的这段时间来到上海,那么,你就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打电话告诉你、我的联系方式;我打算这第一站先到驻扎在湖北一带的东久迩宫稔彦王的第二军团去,先向东久迩宫稔彦王阐明首相近卫文麿等人对‘盎格鲁·撒克逊计划’的态度;假如能够第一个得到他的支持,这样就可以利用他皇族大将身份的影响力,那就很有可能在后面做民意调查时带来的就是‘多米诺骨牌’效应!另外,我也会利用你母亲和他母亲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亲关系套套近乎,请东久迩宫稔彦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他来不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多有一个找他的‘噱头’!”

“那行!你去第二军团就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你是打算坐轮船去呢、还是开自己的车去呀?这可是需要大量时间的呀!”

“是的,不需要你去!上海这边不能没有人负责日军的动向,我带赵翻译官去就行了;我们坐飞机去,松本司令官已经根据近卫首相的意思,给我调派了一架专用的飞机!”

“哦!那太好了!有了飞机就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呀;可是,你们在飞越中国人控制的战区上空时,可得小心被自己人袭击呀!”

“不会的!我们又不是带任务飞行,只需要在高空飞行就可以了;所以,中国战区的高射炮是够不着我们的飞行高度的!你就放心吧,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我就放心了!好了我吃完了;等会上班之前我们就先一去趟新亚银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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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计中之计

第二十七节计中之计

而戈登路这边;朱逸民同志在女友聂小婷那里拿回那个日本死人松原的照片后,又见小敏同志接到了“采桑子”同志的电报;于是,他便将电报拿下来交给了李克俭;李克俭同志则说:

“有可能是‘采桑子’同志调查越狱人员档案的事情有结果了!可是,光是调查越狱人员档案这么一个简单的情报,他不可能还要通过新亚银行来传递的呀;那么,‘采桑子’同志肯定是还有在电报里无法说清楚的其它情报要传递给我们;等会三点钟以后,你先去新亚银行把情报取回来,看看结果后,你再去租一个相对比较好的房子,作为祭奠松原这个假‘采桑子’的场所;记住!这个场所不能在我们撤出来以后给老百姓带来安全隐患!我们必须要考虑好这个场所用完后的后续影响,最好能是汉奸机构或汉奸个人的房产都行;因为,这个活动本身就是做给在我们内部的日本间谍看的;所以,即就是万一被房产持有者发现了,问题也不会很大;因为,当房产持有者看到松原的遗像时,他就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从而使他不敢轻举妄动;当然,这种事情最好是不要发生;所以,你在实际操作上还是要高度保密的!而且,在布置这个祭奠场所上要庄严而隆重、在形式和议程上要短、平、快;但搞完这祭奠活动以后不要急着全部撤离,并且,在有可能敌人会来到时,可以做好进行一下武力对抗的准备;你可以将这个地方设置成我们一个重要的、甚至是中共上海特科总部据点的假象;这样,甚至还可以在日本人面前离间这一租房子给我们的汉奸机构或个人!”

朱逸民同志听了,则不无佩服地开玩笑说:

“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头!我真佩服你,这么‘毒辣’的一箭双雕之计,也只有您才能想得出来!”

“嘿!这小子还真是没大没小的了!你知道吗?站在我们这个位置,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就是对这个国家乃至整个民族的不负责任!”

“嗷!行!行!行!是我说错了还不行了吗?我还不是因为佩服你、而又没有更好的表达方式,才‘口不择’的嘛!这就叫‘童无忌’!谁叫你老是当我长不大呀?”

说完这些,朱逸民同志还扮了个“鬼脸”,便嘻嘻哈哈地笑着,赶紧上楼忙自己的去了。

这时,张曼云同志看到这爷们俩“父子情深”似的“较劲”的模样,其便笑呵呵地对李克俭说:

“呵呵,还真是的,克俭啊!你还别说,以后你还真不能老把逸民当‘长不大的孩子’来‘溺爱’了!他都三十出头的人了,你是该有信心、放心地让他去做他自己该做的事情了;有些事情也不一定只有一种思维方式去解决啊,说不定换一种方式效果还会更好呢?这是辩证法的原理;所以,以后你就只需要安排他该做的工作就行了;至于,效果怎么样,那就等结果出来以后再作指点吧!”

李克俭同志听了这张曼云的话,便语重心长地说:

“不行啊,夫人!我何尝又不知道逸民他是一个非常聪明、又非常有能力的得力干将呢?但是,干我们这种工作的是能够等看结果的吗?如果,等结果出来后,一旦是不理想或者是不好的结果,就什么都晚了!所以,在当前这种特殊环境下,任何在我身边要做的事情,我都会不惜‘千叮咛万嘱咐’的;这是我们这个职业的特殊性而迫使我不得不有的谨慎态度!并且,这一点哪怕是我的缺点,我也只能是持之以恒喽!”

张曼云同志听了,虽然也明白是这么个道理,但依然白了李克俭一眼说:

“行了!行了!反正我说不过你,你就一根筋吧!哦!”

张曼云同志说完,便转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李克俭同志被自己志同道合的女人这么一“呛白”,因知道各自的说辞都各有各的道理;也就只得望着自己这个心爱的女人、被“噎”得“干瞪眼”而摇摇头,并心想:

“《菩提本无树》的禅机佛理里,不是有‘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吗?”

这就是一个智者无奈的自我安慰、也是一种有哲学涵养的心理表现

三点钟以后,朱逸民同志便去新亚银行取回了情报,朱逸民交给李克俭同志打开看完,李克俭又再递给朱逸民同志看后;李克俭同志则说:

“这小日本鬼子真是机关算尽啊!这‘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的引诱,对我们中国人来说还真是诱惑不小啊;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责任重大啊!可滑稽的是,为了这‘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我们还必须在琼子小姐采取措施的同时,还得加强采取措施,以阻止任何刺杀事件的发生;本来,这个事情我们可以通过报纸上不让这一刺杀事件发生;可这又关系到琼子和“采桑子”同志的情报来源问题;等会,你先去一趟贝当路的‘泰和洋行’找到那个军统的‘买办’,把日本皇帝准备派‘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来上海的目的,先给军统讲清楚并要告诉他们不可以登报;并且,我们还必须要重庆八办向国民政府讲清楚日本天皇的这一阴谋,以防止任何抗日组织,别中了日本人的奸计以及这件事还不能登报的说明!我想,这国民党也应该会看得到,这是关系到抗战时期的情报泄露问题而过过脑子的;不过,这提篮桥监狱越狱人员档案的事情,虽然,‘采桑子’同志调查到的结果都是真实的,但我们也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目前,由于‘采桑子’同志的任务太繁重,他和越狱人员见面的事情就暂时先放一放;而祭奠假‘采桑子’的活动还是要继续搞;这样,也许就能够在给张智减轻压力的同时,也能为‘采桑子’同志减少一些危险!”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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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二)

朱逸民同志也在看完这情报内容,并听了李克俭同志所说的话后,说:

“可即就是琼子计划的这样,我们也还得防止日本人在这兴师动众又大费周章而达不到目的时,玩‘苦肉计’由自己来进行刺杀而嫁祸于是中国人所为啊!从‘九一八事变’到‘七七事变’、从‘东学党起义事件’到‘一二八淞沪事件’等不胜枚举的肇事由头里,有哪一个又不是日本人主动寻衅滋事、罔顾天理而自编自演、来嫁祸于中国人的啊?这可是日本人的惯用伎俩啊!”

李克俭同志听了,则回应并安排朱逸民说:

“是的!这也就是我所说的‘必须在琼子采取措施的同时’我们还要加强采取措施,以阻止任何刺杀事件发生的根本原因;你小子不错,考虑问题反应很快、也很周到!所以,我们需要应对敌人的各项斗争是既艰巨又应接不暇啊!因此,你在去泰和洋行通知完军统那‘买办’以后,最好能顺便把租用‘灵堂’的事情也给办了;时间容不得我们有半点的松懈啊!”

朱逸民同志“是!”一声后,便去办李克俭同志所安排的事情去了

而与此同时,“黑桃j”清水次郎则在对76号女汉奸陈璧霞的行踪,进行了初步侦察后,其发现,这个陈璧霞的防卫不但严密高调,并且,阵容庞大;于是,“黑桃j”心想:

“也难怪这有四万万五千万人的支那,怎么会这么的贫穷与落后;作为一个傀儡政府首脑夫人的远房堂妹,而这个陈璧霞既不是76号的什么重要人物、又不是什么有名望的社会名流;她在我日本国接受强化训练时,其不但如‘朽木、烂泥’滥竽充数,而且,这个陈璧霞更是人尽可夫、自甘堕落;一个如此低贱庸俗的女流之辈,当初,这个陈璧霞连做我清水次郎的学员,我都觉得脸上无光;可如今,就是这么一个连我这个日本人都觉得丢支那人脸的庸脂俗粉,她在自己国家里残害起自己的同胞来,却还能前呼后拥、风光无限,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更何况,像我这么一个帝国的精英,尚且,在敌营里‘卧薪尝胆’、受尽煎熬;这公平吗?不行,我很有必要除掉这个陈璧霞;我这不是为支那人除掉一个汉奸,我这是在为全人类除掉一个低能而滑稽的人渣!”

其实,“黑桃j”清水次郎的种种心理活动,除了有一些正常人的思维外,在此,也不排除还有一些嫉妒式的心理不平衡;但更多的,还是因为朱逸民同志所下达的任务不得要不完成、从而形成的一种“顺水推舟”的心理;这就是“谍”与“敌”在自身使命和生存环境下的心理错位。当然,假如是在和平年代、又假如这个清水次郎不是一个日本军人,而不得不服从于日本****来侵略中国的情行下;在现实的生活中,这个清水次郎也许会是一个正人君子。

而接下来这“黑桃j”又想:

“这个陈璧霞的防卫如此严密和高调,要想悄悄干掉她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那么这样的话,我现在何不先回去向姓朱的汇报完这里的侦察情况后,再找机会公开见到这个昔日我在日本东京‘临时特工强化训练班’的学员‘山口美惠子’,从而,再想办法来秘密干掉她呢?那样,我岂不要容易得多?”

如此笃定后,假唐志国“黑桃j”便一路上哼着小调,回“南北贸易商行”去了

而此时的“破阵子”朱逸民同志,则先在贝当路138号的“泰和洋行”找到那个军统的“买办”吴大奎,说明了日本天皇将派“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来上海的目的和此事不可以登报的情形后;又在“布道路”1327号,以高价租了一个被闲置的高档小院落,准备为祭奠假“采桑子”松原中佐所用。这是一个在英租界的房产;朱逸民同志之所以愿意用高价租用这个院落;是因为,这个院落是伪上海市政府、汉奸副市长秦禹寿的产业;本来,这个高档小院落是秦禹寿为其一小情人置办的;此时,由于那个小情人早已经被秦禹寿的结发妻子给发现了,而此小情人也就被“扫地出门”了;所以,此院落暂时也就被闲置下来。而这个秦禹寿之所以会成为汉奸,是因为其对金钱、权欲以及美色的过度贪婪所导致的人格堕落,从而罔顾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所以,朱逸民同志的这个高价背后,固然不是无的放矢。朱逸民同志在让秦禹寿的仆人管家、向这住在日占区秦禹寿的结发妻子请示并同意后,就把租用的费用给一次性交清了,并让这个管家写了一个收据、交出了钥匙后;朱逸民同志便又到“南北贸易商行”去了

朱逸民同志再次来到“南北贸易商行”时,贺同光等原越狱人员也早已从沪西交通站回来了;而假唐志国“黑桃j”见到朱逸民同志,便把侦察到的汪精卫小姨子陈璧霞的详细情况,向朱逸民同志作了简单的汇报,假唐志国并承诺说:

“朱队长请放心!不管这个陈璧霞的防卫有多严密,我也会在不麻烦同志们的情形下,完成好这项锄奸任务的!”

朱逸民同志听了后说:

“那好!但你务必要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去完成这项任务;还有,贺书记你们几个之所以被调回来,是因为,这一两天有一个重要的活动需要大家参加;另外,张智同志请到里面去说话,我还有其它事情要跟你讲!”

于是,张智便同朱逸民同志来到了“南北贸易商行”里面的房间;朱逸民同志便把那个松原中佐是日军驻上海宪兵司令部特高课长等等情况,向张智解说清楚;并如此这般地交代张智这个昔日的“红桃j”,怎么样向梅机关影佐祯昭“告密”这个松原课长就是“采桑子”的事情;然后,在为松原这个假“采桑子”举行祭奠仪式后的什么时间节点去“告密”,等等一系列细节,全部向张智交代清楚;当然,朱逸民同志并没有对张智讲越狱回来的四个人存在疑问的事情;交代完这一切,朱逸民同志便回戈登路去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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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节 诗赋华章

第二十八节诗赋华章

而第二天,一个晴空万里、风和日丽的日子;在上海市虹桥一日军侵占的军用机场,一架l2d日军军用运输飞机在徐徐地驶向跑道,然后,不断加速、起飞,冲向蓝天;这本是一个美妙而壮观的画面;可是,坐在运输机小客舱里的两个人,却没有心情欣赏这大自然结合人类智慧而独有的美好景象;因为,此二人正是带着使命,为阻止日本人那丧尽天良的“盎格鲁·撒克逊计划”、去日军中做民意调查的“采桑子”野岛望乡和“安公子”赵翻译官;在l2d运输机客舱这个二人独享的空间和时间里,“采桑子”和“安公子”则在心有所虑地一边谈论着接下来的工作步骤、一边则在从飞机舷窗里看到祖国大好河山的美丽景象,并为之愤慨被侵略者的铁蹄所践踏;当飞机飞行了三四个小时来到洞庭湖上空时,野岛望乡看到洞庭湖那美轮美奂的迷人风光,却硬是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感慨宋代范仲淹登岳阳楼时,其能感怀、抒发出那样一篇千古流芳的绝作——《岳阳楼记》时的情怀;于是,野岛望乡自己也赶紧掏出纸和笔,一边鸟瞰着洞庭湖的千姿风貌、一边即兴填词一阕:

《望海潮·祖国一斑》

洞庭湖色,巴陵胜境,君山竹紫湘妃。

千顷碧涛,沙鸥鹭雁,鄂湘南北厢陪。

衔远景天帷,衍长江碧水,岸芷波湄。

迁客骚人,潇湘竞把墨毫挥。

湖滨山色峨巍,曼云遮雾绕,路转峰回。

无上绿茶,湘妃苨蕾,可堪琼液杯杯。

若沥雨霏霏,观波澜壮阔,樯橹帆推。

好个鱼翔掠影,美得敌涎垂!

赵翻译官在迫不及待凑近前去,看野岛望乡作这阕《望海潮·祖国一斑》的词时,就一边看、一边佩服得不住地点头;当野岛望乡作完全词,其拿过来再仔细的通读全篇后;赵翻译官则赞不绝口地说:

“妙!太美妙了!这阕词足可以媲美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啊!就算我这样一个不太懂得古典诗词的人,看了您的这篇作品,都能感受到其中那深切的情感和美轮美奂的意境啊!真想不到,您对祖国的古典文学也是如此的谙熟运用自如啊!更想不到的是,您生在日本、长在日本,自己并没有身临其境,却怎么会对这祖国一隅的洞庭湖,有如此深的情感和灵感呢?不瞒您说,我这个从小在祖国怀抱里长大的人,虽然,也读过大学、并且还去日本留过学;但由于自己生长在北方,加上,上学时就对历史、地理课向来都不是很感兴趣;所以,我连这阕词里的一些名称和称谓,都有点一知半解呀;譬如:这‘巴陵、湘妃、潇湘’,还有,这个‘竹紫’的‘紫’字是不是您写错了呢?如果没有错,那您能给我讲解讲解,这些名称或称谓的内涵,也好能让我提高提高这方面的一些学问呀,好吗?”

野岛望乡说: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呀!不过,你也别太谦虚、特别是别太夸张赞美我这阕即兴而填的词了。‘词’之所以被称之为‘填’,就是需要作词人慢慢地、字斟句酌地根据词谱规定的字数规则、平仄规律,去选择最恰当表达作者所想要表达的情感、意思的字和词句,从而来形成一阕完美的长调或小令;而我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填写的这阕《望海潮》,因此,也就根本谈不上字斟句酌的事;这样,这阕词就必然很难配得上‘美妙’二字;不过,因我的尊祖父在流落日本时,就已经是一个饱读中华诗书的秀才;他在因海难事故流落到日本后,就从来没有放松过自己对中华古典文学的痴迷与热爱;他还同时也孜孜不倦地对自己的儿孙后代进行中华文学的教导和熏陶;所以,我是在我祖父和父亲对中华文学的谆谆教导和熏陶中长大的;但以我现有的这点学识和传承,有没有辱没先人,连我自己都还不知道;再说,在日军侵占岳阳后,我也去过岳阳,我还特地到洞庭湖边的岳阳楼去瞻仰过;加之,在日本人开始觊觎我中华河山的那一天起,我就特地对中国的历史、地理和现状,做了大量的温习和研究;又加上我对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本就有比较深刻的记忆和理解;所以,我对洞庭湖的情感和认识也还是有一些的;至于,你说的这几个名称和称谓;首先这‘竹紫’我并没有写错,我这里所指的是洞庭湖君山特有的一种紫色竹子;而‘巴陵’则是洞庭湖岳阳地区的古称;可是,‘湘妃’在这阕词里出现了两次,那是因为在洞庭湖君山上的两种绝品植物、在历史上都是冠以‘湘妃’名称的,这一个是‘湘妃茶’、一个是‘湘妃竹’,也就是湘妃紫竹;还有‘潇湘’是湖南境内最大水系湘江河上、中、下三段流域下游段的称谓,也就是湘北泛洞庭湖区域的统称;湘江河上游称谓‘漓湘’、中游称谓‘蒸湘’、下游称谓‘潇湘’;当然啦,在很多的中国文学作品里‘潇湘’也泛指湖南省!”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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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节 (二)

在野岛望乡和赵翻译官正围绕着这阕《望海潮·中华一斑》,而滔滔不绝地谈论着中国古典文学、历史和地理知识的时候;他们乘坐的飞机机舱里的红色警报灯忽然响亮起来,并且,飞机在慢慢地下降高度;这是野岛望乡他们此行已经到达第一个目的地了;在飞机平稳降落在湖北一日军秘密军用机场后;在飞机空勤舱里的一日军机组人员、赶紧来到运输机的客舱里,为野岛将军打开舱门和舷梯,让野岛将军和赵翻译官准备下飞机;在这二人下飞机之前,野岛望乡对日军机组人员说:

“你们空勤人员就将飞机加好油、把飞机维护好,在机场待命吧!”

日军机组人员便“嗨!”一声,就各自忙自己该忙碌的事情去了

而野岛望乡说完,便和赵翻译官一同下了飞机;

这时,已于先前一天就已经接到了电报的、日军第二军团司令官东久迩宫稔彦王大将,则早已经派人和车队在湖北的日军机场里等候着野岛望乡;而等候的这个人,便是东久迩宫稔彦王大将的副官三浦友谊大佐;当三浦友谊大佐看到野岛将军时,其便赶紧迎了上去并向野岛望乡行军礼说:

“野岛将军您好!在下三浦友谊,我的东久迩宫稔彦王副官的干活;我谨代表东久迩宫稔彦王欢迎您来到帝国第二军团指导工作的干活!请您多多关照!”

野岛望乡却说:

“哟西!三浦大佐客气的不用;我的,指导工作的不是;我的,来找东久迩宫稔彦王有重要事情的干活;你的,请快快带我开路的干活!”

野岛望乡说完,三浦友谊大佐便引导着野岛望乡和赵翻译官来到两辆小轿车前并打开车门;三浦友谊让野岛望乡与自己上了第二辆小轿车、并亲自驾车,让赵翻译官上了前面第一辆小轿车;同时,在两辆小轿车前面由两辆日军边三轮摩托车开道、后面由两辆载满日军士兵的大卡车押尾,可谓是浩浩荡荡地向日军第二军团在湖北的临时第二军团司令部进发了;

正当此车队在向日军第二军团徐徐前进的路上,车内的三浦友谊大佐则一边驾着车、一边和野岛将军拉着家常,突然,这三浦友谊大佐像很突兀的自自语地念出一句,在日本国很有名的俳句:

“野山柿,兄弟正吃着、枯涩的那一半!”

这时,坐在后排座位上的野岛望乡一听,不无惊讶的看着正在驾车的三浦友谊、似乎想从其侧后观察到这个三浦友谊脸部的表情变化,并心想:

“这个俳句正确的应该是‘野山柿,母亲正吃着、枯涩的那一半!’;而把其中‘母亲’改成‘兄弟’则是共产国际在日本的一级联络暗号;只要对上一句,同样也被改变了的日本俳句‘蜜蜂,醒来,醒来,我要和你做朋友!’就是联络成功!”于是,这野岛望乡便又想:

“难道,这个三浦友谊大佐也是日本国的共产国际成员?我要不要和他联络?可是,我现在只想为自己祖国的抗战大业尽职尽责,我哪里还有精力去为共产国际做事啊?但是,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和共产国际联系过,这也不符合共产国际的组织原则呀;而现在,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我也正好可以跟共产国际讲清楚了我现在的处境!”

如此想定后,于是,野岛望乡也作自自语状对上了三浦友谊大佐那首也已被改变了的日本俳句:

“蜜蜂,醒来,醒来,我要和你做朋友!”

三浦友谊大佐一听,便喊了一声:

“野岛望乡同志!你好!我是共产国际在中国战区的新任书记官,代号叫‘和平使者’,由于,前任中国战区书记官康田一夫同志因病已经死亡,我是接替他专门负责共产国际在中国战区的情报工作的;共产国际组织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你,一来,是因为在我日本国内部的共产国际组织原则是,由于力量比较薄弱,所以,我们是只要能够观察到每个人都有对日本****行为作出斗争的表现,我们就加以认可;二来,我们对你的一举一动都有比较清楚的了解,也知道你在为反***的战斗中作出的贡献;譬如,你曾帮助中国的新四军搞药品、给中国军方提供情报等”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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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节 (三)

野岛望乡听了,便很惊讶地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原委;但为了不暴露自己是中国人乃至是中国共产党党员的身份,他立即打断三浦友谊大佐的话说:

“请等等,书记官同志!请问?我什么时候给中国的军方提供过情报呀?我给一个中国新四军的‘叛徒’搞药品,那也只是我做代理司令官时稀里糊涂所做的一个顺水人情而已;请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呀?”

三浦友谊大佐则说:

“野岛望乡同志!你以为我们日本国在中国战区的共产国际成员就只有我一个人呀;现在,既然我已经联系上了你,为方便以后的联络,那我就告诉你‘日鑫株式会社’安藤总经理的秘书、加代子小姐就是我们的同志,她的代号叫‘和平天使’;这下你总该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事情的了吧?当然啦,有些情况我们也是根据你的一贯表现和你的情报等级给分析判断出来的;这些判断结果,我虽然不敢说是百分之百的准确,但八九不离十还是能够做到的!总之,不管你和共产国际组织失去联系有多久,以你的人品和人格还是很受信任的!以后,你有什么事就找加代子同志联系吧!”

野岛望乡听到这,心中却如释重负,但也不置可否地说:

“哦!加代子小姐就是我们的同志?那谢谢书记官同志对我的信任!”

三浦友谊接着说:

“嗯!请问?你到我第二军团来有什么事情要做啊?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你的吗?”

野岛望乡听了三浦友谊书记官的问话后,便想:

“这三浦友谊书记官才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他既然能当中国战区共产国际的书记官,外加这‘盎格鲁·撒克逊计划’要做民意调查的事又是经过日本首相所批准的!正好此时我也需要跟他讲清楚,这样说不定他还能帮上忙呢!反正这也是要到他们第二军团所做的事情!”

于是,野岛望乡便拿出那份“盎格鲁·撒克逊计划”,并将日本国内阁制定这份“盎格鲁·撒克逊计划”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乃至首相近卫文麿等等的态度,详详细细地给三浦友谊书记官讲清楚了。

于是,三浦友谊书记官便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并反手接过野岛望乡递给他的文件说:

“唔!我说你能够绝对值得信任吧,这真是一个荒谬绝伦的计划啊!我非常赞同你的做法!所以说,组织上信任你,也绝不是主观臆断的!现在,阻止这个‘盎格鲁·撒克逊计划’不但意义重大,而且,还刻不容缓呀;这第二军团的工作你就交给我来做吧;你就只管在这第二军团司令部里陪东久迩宫稔彦王下下棋,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另外,欧洲***轴心同盟德国的希特勒,最近策划了一个对英国的‘海狮行动’计划;希特勒要求日军‘东西遥相呼应’,同时向英国发难,甚至,还要日本****分子去攻克东南亚地区的英属殖民地;这样,就牵涉到日本****分子把这场战争,在‘北上’或‘南下’问题上的战略取向;本来,日本****分子是打算,一来,为配合德国的希特勒减轻苏俄对欧洲战场的压力,二来,是觊觎苏俄西伯利亚地区的石油等战略资源而想要北上的;但由于日本****分子在去年于苏俄远东‘诺门坎战役’的惨败后,这将很有可能会让我们那些日本****分子重新调整日军的战略取向,从而答应希特勒的‘东西遥相呼应’之驱逐英国人在亚洲利益的要求而南下的;当然,这对于中国乃至全世界在战略和战术层面上也许是有好处的;但这样又会使日本****分子,首先要做的就是,驱逐英国的在华侨民、夺取英国的在华利益;而英国在华利益的最大一部分就是在上海;因此,对于这个情报,不管你通过什么渠道或用什么方式,你都可以先设法告诉英国方面,以便使英国方面采取应对措施!而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全方位削弱日本****的实力、争取早日结束这场战争,这才是我大日本帝国具有战略意义的唯一出路!”

野岛望乡一听则说:

“哦!这日军北上或南下的战略取向,那可是一个关系到中国抗战大业好与坏的大问题呀!好的,我会尽快通知英国在上海租界的工部局的”

这野岛望乡和三浦友谊大佐二人正说话间,车队已经到达日军第二军团在湖北的临时司令部大门口;而早已经迎候在大门口的东久迩宫稔彦王司令官,在和野岛望乡相互很客套地一番礼节上的寒暄后;这野岛望乡等一行人便到日军第二军团司令部里面去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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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二十九节黑红相煎

而恰在此时,在上海市布道路1327号的朱逸民同志,则带领着几名中共的行动队员,其还特地叫上了张智,正忙碌着布置“祭奠”假“采桑子”松原中佐这日军特高课课长的现场;中共行动队员并将一些无关紧要的、或故意做假的中共文件塞得本院落房间里到处都是;朱逸民同志还将一部即将报废的老旧电台,安放在本院落一个相对隐秘的房间里;同时,他们不但将灵堂布置得庄严、肃穆;而且,朱逸民同志还交代几名行动队员在举行祭奠仪式前,要在这院落一些房间的墙壁上,贴上一些中国共产党的规章制度;使得这个地方看上去俨然就是中共上海特科的一个秘密大本营或总部所在地;

在这一切布置妥当后,朱逸民同志又在这灵堂的祭桌上,摆上被李克俭同志进行了生活化艺术处理的松原遗像;并供奉上两支白色大蜡烛、一盏清油长明灯和一个香炉里面还插上三炷香;再在灵堂上贴上了一副对联和横批:

上联是:昨日英雄胜似千军万马

下联是:今朝斥侯安然万马千军

横批是:采桑子·松原进之助音容长存

这是一副含混不清且模棱两可,而又适应场景的对联和横批;是李克俭同志这样一个惜字如金的“吝啬”智者,在不失国格和中国共产党党性以及爱憎分明状态下的微妙之作;其中内涵,是可以让任何观赏者、在各自阵营的各自角度去理解而无可厚非的。朱逸民同志在贴好对联、横批,又交代好行动队员们要对此院落进行严密防守、监控和保护的措施后;朱逸民同志便和张智以及部分行动队员各自回自己的据点,去汇报和通知各交通线人员,来参加这个“祭奠”假“采桑子”活动的准确时间与具体地点去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在张智和各中共交通线行动队员按照朱逸民同志的交待,为安全起见、分时间段,让各交通线人员分散来到布道路

1327号这幢高档的小院落;而各交通线不明真相的人员,在看到是中国共产党的一个叫“采桑子”的人不幸牺牲了时;大家都扼腕叹息、唏嘘不已;可当“黑桃j”假唐志国乍一看到时,更是在惊愕之余,又暗暗庆幸松原这个“采桑子”死有余辜;但转而这“黑桃j”又想:

“这不可能呀!这个松原进之助是和我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应召入伍;他的****思想甚至比我还犹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德行我还会不知道吗?当然,在敌我双方都是你死我活的军事和政治斗争面前,人的行为是不能被表面行所迷惑的;我自己现在在敌营里不就是表里不一、甚至在敌人的敌人看来,我比敌人还敌人吗?可假如,我‘卧薪尝胆’于凶险莫测的谍海中,在敌营里‘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他却真是窃据帝国在上海特高课课长要职、如今却在这祭龛之上的松原进之助,那当初我又何必那么受尽磨难、甚至还助纣为虐呢?现如今,我不但寸功未建,而且,还屡屡惹得影佐机关长的不高兴;不行,我先不管这个‘采桑子’是松原进之助孰真孰假;但这里看样子可以肯定是中共的一个重要秘密窝点,而且,这里很有可能就是中共上海特科的大本营;我必须得将这个情报报告给影佐机关长!假如,影佐机关长派重兵把这里给捣毁、甚至消灭或活捉了中共上海特科负责人,又假若那个‘采桑子’是隶属于中共上海特科;再根据谍报工作的组织原则,像‘采桑子’这样一个高级别谍报人员,其密级和联络渠道都一定会是最高级别和独一无二的;这样,即使这个‘采桑子’不是松原进之助,哪那个‘采桑子’也会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而失去对帝国的危害!这样,我岂不是一举两得,从根本上解决了帝国的这个大麻烦吗?而这个功劳又岂不是比仅仅挖出一个‘采桑子’要更加大大的?如此想来,既然,我在这里再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何不趁现在中共上海特科地下组织的人也基本全都在这里,而赶快出去调兵遣将、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呢?这样,在我的功劳簿上又岂不是更加锦上添花了啊?”

想到此,“黑桃j”则有些飘飘然了;于是,这个“黑桃j”便开始寻思着离开这里的办法;在“黑桃j”看到此处的防卫几乎无懈可击时,“黑桃j”便只得试图从这一院落的正门出去;可是,当“黑桃j”来到外面院落门口时,负责保卫工作的中共行动队员则大声呵斥说:

“对不起!在祭奠仪式没有结束以前,任何人都不得离开这个院落!”

而又“恰逢此时”,朱逸民同志也不失时机地出现在“黑桃j”的身后;“黑桃j”见了,莫奈何,只得暂时放弃这一想要离去“调兵遣将”的想法;

而在各中共交通线主要人员全部到达这看上去非常隆重的“祭奠”现场后,由于,因在朱逸民同志的强烈要求下已易了容、化了妆而面目全非的李克俭同志便开始主持这“祭奠仪式”;首先,李克俭同志宣布,在这里的全体人员起立、并默哀三分钟;默哀完毕后,李克俭同志便向大家简单、虚构地讲解了假“采桑子”牺牲时的情形;然后,又以追悼奠文的形式,虚构诵读了假“采桑子”的生平事迹,以及中共组织上和同志们的“悼念情怀”;最后,李克俭同志又宣布全体来“祭奠”的同志们起立默哀三分钟后,又集体行军礼;整个过程庄严、肃穆而又隆重;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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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二)

这时,“黑桃j”在听清楚了李克俭同志所念的“奠文”对“采桑子”生平事迹的介绍,和看到了“祭奠仪式”的庄严而隆重以后,又心想:

“根据中国共产党在敌后状态下,尚且不惜冒着被我大日本帝国抓捕的高风险,举行如此高规格的祭奠仪式来看,也只有像‘采桑子’这样一个高级别的谍报人员才能有资格享受得到的;如此看来,这个松原进之助还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定乃至不可思议而‘演技’炉火纯青的共党间谍啊!可这松原进之助是一个地地道道生在日本、长在日本的日本人;他为什么会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中国人卖命呢?而且,在好几年前就为中共提供情报呢?难道,他原本就是日本共产党党员或反战同盟成员?可即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没有任何外部压力或利益诱惑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会这么心甘情愿地为别国卖命呀!这‘共产主义’的道德观、价值观难道就真的这么可怕吗?怪不得,在欧洲***主义学说一诞生、共产主义信仰刚一蔓延,在全世界就被称之为‘红色幽灵’呢!唉!这些政治信仰范畴的事情我是管不着,那我还管他松原进之助是什么人干什么呢?反正,只要没有了这个‘采桑子’,我就可以不用再在这里受尽煎熬乃至战战兢兢而过苦日子了!”

这就是在日本****思想的教育下,只有对“天皇”的个人崇拜,而没有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信仰的人的一种迷茫、一种无使命担当意识的消极思想;当然,这更是侵略者罔顾伦理道德,而唯利是图价值观之心理猥琐的必然反应。

就在这“黑桃j”百思不得其解而又想入非非时,朱逸民同志则宣布:

“同志们!我们今天的‘祭奠仪式’就在此告一段落,此后三天,为上海市及相关区域各工委的凭吊日期;在此,我要提醒大家,今后对敌斗争的形势会越来越严峻、越来越复杂;我希望大家在出了这个门以后,就都把今晚的事情给忘了;更不要在没有得到组织上批准的情形下,擅自到这里来!这一点,请大家务必要听清楚并懂得我党的纪律!现在,各交通线的人员,还是请按来时的先后次序,依次撤离、分散回到各自的交通线,并请大家在回去的路上要多多注意安全!”

在中共各交通线上的人员依次开始撤离时,而“南北贸易商行”所属的人员,除张智作为那贸易商行的负责人,先行跟随其他交通线的人员回去照料商行的事务以外,这“南北贸易商行”的其他人员,当然,更包括贺同光等越狱回来的人,一律被安排先在这布道路1327号打扫卫生,再在最后撤离;朱逸民同志这样安排的目的,是为方便张智利用“南北贸易商行”的电话,而“不失时机”地向影佐祯昭“告密”。而此时的“黑桃j”则在听到了朱逸民同志那“此后三天,为上海市及相关区域各工委的凭吊日期”时,却心想:

“既然是这样,那这些‘小鱼小虾’也就抓捕不抓捕都无所谓了;如果,在以后这三天里,说不定还能逮住中共上海市工高官,再加上这中共上海特科的最高负责人这样两条‘大鱼’,那我可就真是锦上添花了啊!”

“黑桃j”如此想定后,便怡然自得地和留下来的上海特科的行动队员们一起,帮忙打扫、收拾该祭奠现场的垃圾、茶杯和桌椅板凳。

而张智在回到“南北贸易商行”以后,就立即拨打重光堂里梅机关影佐祯昭办公室的电话;此时,影佐祯昭已经不在办公室;于是,张智又拨打影佐祯昭家里的电话;在电话接通后,张智作兴奋状急切地说:

“影佐机关长!我是‘红桃j

’,报告机关长一个好消息!‘采桑子’已经死了!我刚刚才参加完,应该是全体上海市共党人员举行的、对‘采桑子’松原进之助的追悼大会后,才急急忙忙赶回‘南北贸易商行’来向您报告的;而且,那个追悼会现场应该就是中共上海特科总部的所在地;是在英租界的布道路1327号,您现在就可以赶快带人去那里逮捕剩余的共党份子!”

影佐祯昭听了后说:

“呐呢?你是说松原进之助就是那个‘采桑子’?这怎么可能呢?你还说‘应该是全体上海市共党人员举行的’追悼会,哪你们贸易商行的人都去了没有?如果都去了,哪他们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如果回来了,哪你又是在哪里给我打的电话?”

张智回答说:

“我是在‘南北贸易商行’给您打的电话,他们也都去了,并且都还没有回来,他们要是回来了,我又怎么可能在商行里给你打电话呢?他们都暂时被留下在布道路

1327

号帮忙清理打扫现场,我因为是这商行里的负责人,就被允许先回来照看店铺;至于,松原进之助是不是‘采桑子’和你们要不要去端掉那个中共上海特科的总部,那就只能让影佐机关长你自己去判断和决定了;反正,我已经算是尽了我的本分了!”

当影佐祯昭听到“有可能是中共上海特科总部”时,又急切地问“红桃j”:

“呐呢?你是说布道路1327号有可能就是中共上海特科总部吗?这很好!如果这个情报属实,那你就是我大日本帝国大大的功臣了!张桑!我谨代表大日本帝国皇军感谢你呀!莎哟娜啦!”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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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三)

影佐祯昭放下电话,便立即想:

“哦?这布道路1327号就是中共上海特科总部,而这个‘采桑子’居然是松原进之助;好!我先不管这布道路

1327

号是不是中共上海特科总部,也先不管这松原进之助是不是‘采桑子’;反正,那是中共的一个重要秘密据点就够了;上面不是催促要求配合‘轴心国’***的‘海狮行动’而对英国人采取行动吗?正好,这就有了一个对英租界下手最冠冕堂皇的理由;这鱼与熊掌都能兼得的好事,那岂不更加的两全其美了?可是,我的那个‘黑桃j

’他不是也去参加了那个追悼会吗?反正,这中共上海特科总部一下子又跑不了,而现在这些已经在那布道路1327号的人员又都是一些小鱼小虾,只要上海特科总部还在那里,那中共的头头也就跑不了;我何不再等等我的那张‘黑桃j

’的消息,在这张“红桃j”的消息得到印证后,再来决定采取什么样规模的行动,我还管它是什么英租界、法租界,我统统都要他们完蛋呢?”

影佐祯昭如此考虑后,不免有些兴奋地守在电话机旁边,并叫其家里的佣人泡上一杯明前的西湖龙井茶,一边慢慢地品尝着、一边等候着“黑桃j”的电话

而此时的“黑桃j”在布道路1327号收拾完祭奠场所后,由于,朱逸民同志已交代原本安排给张智的两名行动队员,在回“南北贸易商行”去的路上要严格控制越狱回来四人的单独行动;所以,假唐志国“黑桃j”在因为想要向日军特务机构梅机关的影佐祯昭打电话时,便一时在路上喊要上厕所、一时又说肚子饿想要去吃点东西,而其他人都紧跟不舍的情形下,这“黑桃j”便也无可奈何地只得先回到了“南北贸易商行”;

在大家都回到商行后,由于,这一天的各种活动,加上已经是深夜,也都疲劳了,于是,这整个‘南北贸易商行’里的人都匆匆洗漱完毕,也就都深深的睡过去了;而此时“黑桃j”便悄悄起床来到商行的店铺间,摸着黑,拿起电话拨通了影佐祯昭家里的电话

而当影佐祯昭正在自己的家里望眼欲穿、等待着电话铃声响起,却又迟迟没有响起,而影佐祯昭正准备先去睡觉时,电话铃突然又响了起来;此时,影佐祯昭三步并作两步急切地抓起电话,一听,电话里传来的是“黑桃j”敲击莫尔斯密码的声音;影佐祯昭便知道其一定是回到了“南北贸易商行”;影佐祯昭在简单地听清楚了“黑桃j”与“红桃j”所报告的布道路1327号的情况,除“此后三天,为上海市及相关区域各工委的凭吊日期”的祭奠状况,他的这张“红桃j”没有报告给自己之外,其它的情况也都差不多;当然,影佐祯昭是不会告知“黑桃j”有关于那个“红桃j”的一切情况的;因为,这是谍战领域的根本宗旨,就是两个间谍如果不是同一时间一道潜伏进来的,那就不能告知;于是,影佐祯昭便想:

“毕竟,这‘红桃j’也不是职业间谍出身,那样的话,其也许难免会对情报方面全面的重要性而有所疏忽吧?”

如此想了想之后,影佐祯昭便对刚才所作出“中共上海特科总部一下子又跑不了”的决定,认为是更加正确的,于是,其便对着电话里的“黑桃j”说:

“哟西,我知道了!我也更加知道你在敌营里的艰难处境;但是,你现在还不能撤离!你知道我们要向共产党内部渗透进去一名特工,有多么的不容易吗?你留在共产党的内部,将来能为帝国发挥更大的作用!更何况,这松原进之助是不是‘采桑子’还很难说呢!如果,真如你所说,此后三天如果真有共产党更重要的人物去祭奠‘采桑子’,那我们就等到第三天再对布道路1327

号采取行动!我估计,这压轴的才是最重要的‘大鱼’!否则,共产党也不可能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搞这么久的祭奠活动的!好了,你就继续好好的在共产党里面潜伏吧,你为天皇陛下和帝国所作的贡献,我也会好好的帮你记着的!”

“黑桃j”一听影佐祯昭的这些话,心想:

“完了,我是回去不成了,这样看来,我若不建立起更大的功勋,只怕这想要回去的事情会是遥遥无期呀!”

如此想完,“黑桃j”只得摇摇头,准备又偷偷摸摸地回自己房间里面去睡觉了;可是,当“黑桃j”在黑暗中正伸手去拉商行店铺间的门,正准备返回商行后面的卧室去睡觉时,其身后则有人用枪顶着说: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黑暗中的人一边说、一边拉开店铺里的电灯又继续说:

“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刚才,你用电话给什么人、发什么样的信号?”

“黑桃j”在举起双手的同时,一听是张智的声音,其惊恐之余又有些庆幸地说:

“咳!原来是张掌柜啊?请别误会!我只是因为睡不着觉,而又不想打扰同志们的休息,才跑到店铺间来的;刚才,我之所以拿起电话,是因为我们这个电话平时就不太好,我想顺便捣鼓捣鼓看能不能把它给修好,就胡乱拨了一个电话号码;谁知道,还真给我拨通了不知是什么人家的电话,结果,对方因没有听到有人说话,还把我给骂了一顿;这你应该都是知道和看到了的呀,请问你说是不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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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四)

而之所以要说“黑桃j”在听到是张智的声音时,会“惊恐之余又有些庆幸”,这是因为张智同志并不是职业特工,这也就使“黑桃j”相对容易对付,特别是这个张智很容易就能被“黑桃j”骗过去;

而张智,一来,因其不懂得“莫尔斯”密码,这也就使得“黑桃j”在跟影佐祯昭联系时而张智并不知情,而后来电话里有声音,也是因为张智隔得太远而听不清楚;二来,也确实是张智没有听到这“唐志国”说过话,加之,这张智听这“唐志国”解释得也还算过得去;于是,张智也就把枪收了起来、并且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说:

“唐志国同志,这以后,你可不能这样哦!你这么无组织、无纪律的,半夜三更还拨通别人家的电话,这叫什么事啊?我要不是因为起来方便时,听到店铺间有拨电话的声音,谁又知道你会这么的无组织、无纪律在半夜三更还拨别人家的电话啊?这件事,我必须要向朱逸民队长反映反映;你睡不着觉就到我房间里去坐坐嘛!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张智一边说、一边便拉灭了这“南北贸易商行”店铺间的灯,便带着假唐志国去了自己的房间;而这“南北贸易商行”的其他人员,是合住在两个大房间里的,此时,则大家都在呼呼大睡;而只有这个张智是作为这商行里的“掌柜的”才单独住一个房间;

而假唐志国“黑桃j”在听说张智要将他拨打电话之事告诉朱逸民同志,“黑桃j”便赶紧跟随张智来到其的房间以后,就先突然将张智打晕过去;然后,又将张智放倒在其床铺上,并撬开张智的嘴巴,给其用一瓶在张智房间里平时喝的酒、灌进一粒自己随身携带的一种日本国最新研制的、使人死去以后,看上去像是突发性心脏病死亡的药物后;“黑桃j”就又检查了一番张智的房间,并把张智原先喝的那瓶酒放在张智的手上,让人看上去像是张智在喝酒时而死亡的;然后,这“黑桃j”又好好地检查了一遍张智的尸体,在这一切行为实施完毕后,“黑桃j”便又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在“南北贸易商行”的那个大房间里睡觉去了;

可遗憾的是,“黑桃j”的这一切罪恶行径,居然,没有被这“南北贸易商行”里的任何人发现;更可悲的是,张智这迷途知返的“羔羊”就这么被这个丧心病狂的日本****分子给杀害了

当天,当朱逸民同志一大早打电话来要求要张智同志接电话、意欲询问昨晚的各项事情时,可是,这“南北贸易商行”里的人在进入张智的房间时,这才发现张智已经死亡;等这商行里的人告知朱逸民同志后,于是,朱逸民同志便和张曼云同志立即就开车过来,就和商行的同志们一起查看并询问详细情况

而影佐祯昭在得到“红桃j”对布道路1327号的消息,后又经过“黑桃j”佐证以后,影佐祯昭则于当天一上班就吩咐其手下,一拨人去布道路

1327

号实行严密监控,另一拨人则对布道路

1327

号产权人归属地事项实施调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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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 始料未及

第三十节始料未及

而与此同时,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那边;琼子正接到上海总领事馆的“一周以后,‘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将抵达上海”的通知;

于是,琼子便按照野岛望乡在家里时的嘱咐,以“有很多接待工作还需要提前有所准备”的名义,其打算回到家中,打电话通知有关各方;

首先,琼子在回家的路上,就先用公用电话,向朱逸民同志汇报了野岛望乡发电报告知的“德国***的‘海狮行动’计划,是要求日军配合德国夺取英国人在中国乃至东南亚各国的利益”的相关情报、以及“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将抵达上海的具体时间;

然后,回到家中,琼子又先打电话向其哥哥藤田晋一讲清楚了“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来上海的具体时间;但由于,此前琼子就已经告知了其哥哥“自己和野岛望乡将决定结婚,以及‘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来上海的目的和自己参加接待的风险与要求”;

于是,藤田晋一在电话里回答其妹妹说:

“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的要求,提前派森村正雄带领几个人来上海秘密保护你的!还有,你也给父亲打个电话,告诉一下他老人家,你和野岛君将要结婚的事情;我已经告诉过他老人家你们将要结婚的事,但父亲他老人家说,他要亲自到上海来参加你们的婚礼!你呀,真是个大不孝的女儿啊,连自己都要结婚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没有先跟父亲和母亲他们二老商量商量;你让我怎么说你是好啊?”

琼子一边听着其哥哥的话觉得也是、一边却又犟嘴地回答说:

“又来了、又来了不是?嗳!我说我的哥哥呀,你就不能给一次不教训人不行吗?别老拿人家还当小孩子好不好?好了!你的训示我都知道了!至于,父亲要来上海参加我们婚礼的事,我觉得让他老人家这么远舟车劳顿太辛苦了,我不同意!所以,我本是想等婚期临近时再告诉他老人家,好让他想来都来不及;现在倒好,谁让你像个老娘们似的多嘴多舌、把我要结婚的事情提前告诉了他老人家;这下父亲要是不听我的、硬是要来上海的话,你就自己来负责照顾他、来保护他的安全吧!”

藤田晋一听到自己这唯一的妹妹,能有如此怕父亲辛劳的考虑,不禁也在内心自叹弗如的同时,则赶紧回应说:

“好了、好了!我这‘教训’你,那还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妹妹、怕你被那些‘左翼’思想所迷惑了而想多关心关心你呀!不过,父亲说他的身体很硬朗,他不但要参加你们的婚礼,还想到上海来看看我们、顺便也好玩一玩;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这么回事?我问他,他又不说;所以,你现在赶快给父亲他老人家打个电话,把你的想法告诉他,好让他不要来;然后,我就在这里再等你的电话,看看父亲他老人家会怎么说”

琼子一听其哥哥说的,其父亲“近期”要来上海,就心中感觉有些不妙;于是,琼子还没等哥哥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并立即向总机要通了国际长途、日本国内家里的电话;在几经转接后,琼子家里的电话终于被接通了;响了几声铃声后,日本家里的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菲律宾女佣人的声音;于是,琼子便迫不及待地要女菲佣喊其父亲接电话;不一会,琼子的父亲就来到了并拿起电话就说:

“么唏么唏,是我的宝贝女儿琼子吗?”

琼子急切地回答说:

“是的!父亲大人,我是琼子!您和母亲的身体都还安好吗?请宽恕女儿没有在您二老膝前尽孝啊!我听哥哥说,您最近想到上海来,这是真的吗?”

其父亲回答说:

“是真的!父亲我身体很好,只是你母亲老是有点风湿痛;我们都很想念你和你的哥哥呀,我想到上海来看看你们,顺便还有点其它的事情要办;另外,你不是都要结婚了吗?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先告诉父亲一声啊,你该不会是不欢迎父亲前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吧?”

琼子一听到其父亲说“顺便还有点其它事情要办”,就更加惶恐不安的说:

“父亲!您说‘顺便还有点其它事情要办’,请问?是什么事情啊?”

其父亲说:

“这个嘛,就请我的宝贝女儿原谅父亲,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琼子听到父亲这样说,立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琼子便急切地对其父亲问:

“父亲大人!请问,您是不是参加了‘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要到上海来搞所谓的‘日中亲善’活动啊?”

琼子的父亲一听,顿时觉得不可思议的问:

“女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呀?这‘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的行踪,不管是在日本国内还是在中国,不是都是日本国保密和保护级别都很高的事情吗?是的呀,我是受皇室伏见宫博明王的邀请,来参加‘日中亲善’活动的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此,琼子便抑制不住对日本高层那怒不可遏的心情对父亲说:

“我的父亲大人啊!您上当受骗了呀!您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遇事也不多想想啊?这是日本高层一个纯粹的政治阴谋呀!他们在国内说是‘保密和保护级别都很高’的,而在我们这里是人人都知道的呀,并且,日本上层还明确要求,一旦‘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来到上海,务必要不设防、不设保卫、完全的自由开放,这样,摆明了就是让你们这一行人故意引诱中国人来刺杀你们的,以达到为日本****份子在中国犯下的种种罪行来张目的目的啊!”

琼子的父亲听了,在感觉不可思议后,想了想又说:

“既然是这样,那父亲作为都已经六七十岁的老人了,还能为我大日本帝国和天皇陛下发光发热,这岂不也是你父亲的荣幸和荣耀啊?”

琼子一听其父亲是如此的想,其就更着急地说:

“哎哟喂!我的父亲大人啊!您怎么这么的傻呀?您认为这是真的为我大日本帝国和天皇陛下‘发光发热’吗?您这是在为日本****分子、祸害我大日本帝国和天皇陛下在做‘帮凶’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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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 (二)

到此,琼子的父亲便“心明眼亮”地对其说:

“行了,我的宝贝女儿啊!如果,真是如你所说的那样,那父亲就更不得不要随‘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来上海了;你想一下吧,既然高层都有这么一个决定;我要是不来,那他们还能放过我和你、还有你的哥哥吗?与其要我被动‘发光’,还不如让我主动‘发热’;这样,或许还能保全我藤田家族在我大和民族心目中的威望!更何况,像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也不一定会是中国人想要刺杀的目标啊!你说是不是?所以,这件事情父亲已经决定好了,是非去不可了!我们父女俩就一周后再见吧!祝你好运!”

琼子的父亲说完这些话,便把电话给挂了。当然,琼子也更心知肚明,其父亲,作为一个阅历丰富的老人,对当前在这个涉及到日本高层政治阴谋的问题,在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判断。

于是,琼子又赶紧拨打其哥哥藤田晋一的电话,将其父亲被骗参加了“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的情况,以及父亲为其兄妹俩的顾虑,全部都告诉了其哥哥;

藤田晋一听了以后,便愤怒地说:

“八格呀路!我在前方为帝国和天皇陛下浴血奋战、卖命打仗;高层却在后方‘抄我的后路’、把我的父亲和妹妹当作他们玩政治把戏的牺牲品;八格呀路!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那既然是这样,你高层不仁在先,就休怪我藤田晋一不义在后!那我就多派一些特战队员让森村正雄带过去,不让高层那帮卑鄙无耻的家伙的阴谋得逞!”

琼子在听到其哥哥有如此激烈反应的情形下,便立即“火上浇油”地说:

“哥哥!你以为高层就只有这些卑鄙无耻的行径吗?我告诉你吧,高层还制定了一个更加卑鄙无耻的‘盎格鲁·撒克逊计划’呢;高层的这个计划,就是要把中国战场的战俘押解回日本,去为日本国内的育龄妇女配种、去繁衍人种,以便为将来打持久战在做准备呢!这个计划连日本内阁首相大人都是非常的反对;但因为这个计划是被以***为首的内阁多数成员通过的;因此,近卫首相也没办法,只得要求野岛君下部队去对这个计划做一个民意调查;野岛君现在正在第二军团东久迩宫稔彦王那里,并且,得到了东久迩宫稔彦王司令官的大力支持;我想,您要是知道了这个计划的详细情况,也一定会很愤怒和反对的;本来,野岛君打算下一个做民意调查是去日军的第十三军;但为了能让野岛君尽快的完成调查、好回来帮助保护咱们父亲,你看可不可以让野岛君先到你那里来、赶紧做完这个民意调查呀?反正,近卫首相说了,只要满足了一万个个人签名或五个联队级别的集体签名,就可以废止这个计划;现在,既然高层都不顾我藤田家族的死活,那我们也就更没有必要顾及高层的这个本来就不得人心的计划了吧?您觉得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藤田晋一耐心地听完其妹妹所说的话后,接着说:

“哟西!我现在不管那个什么狗屁计划得不得人心,只要是能够更好的保护我的父亲,我就都大大的支持;你就要野岛君先到我这里来吧!父亲来上海的安全以及生活起居问题,就拜托妹妹你了!你和野岛君务必要督促森村正雄带领好这支部队,好好保护好父亲啊!你自己也要多注意安全!你听清楚了吗?”

琼子听到其哥哥的态度后,喜不自胜的说:

“嗯!哥哥!您就请放心吧!我们会极力保护好父亲的!莎哟娜啦!”

琼子这一次对其哥哥藤田晋一说话的态度与从前是大相径庭的;譬如:她在电话里左一个“您”右一个“您”而对其哥哥的尊称,以及,琼子对其哥哥那温和谦恭的说话态度;这就是“人”在现实中“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一中国古人得出的、古老而原始的哲学定理。而这一本来已平民化了的“哲学定理”在亲情乃至友情面前,却总是会被人“遗忘”和“忽略”进而就成为了“想当然”的;这就是琼子这样一个“小女子”在大是大非面前“能屈能伸”的“美妙”之处;

琼子在与其哥哥通话完毕以后,便又立即拨打野岛望乡告知的、其在日军第二军团的联系电话;琼子拨通后,将自己的父亲被骗参加了“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以及自己的哥哥对此事件的态度、和其哥哥答应野岛望乡先去他的部队做民意调查等等事情,都全部详详细细告诉了野岛望乡;

野岛望乡听了后,则对琼子深情地说:

“呐呢?上面居然把你父亲这样一个垂垂老人,也扯进到了为这场邪恶的战争当殉葬品的行列中来了?这上面也真是够卑鄙和龌龊的呀!琼子,谢谢你在背后对我工作的大力支持!我在这第二军团的工作,在东久迩宫稔彦王和他的副官三浦友谊大佐的鼎力支持下,都进展得非常顺利;现在,我已经得到了八九千个个人、以及四个日军联队和二个日军旅团的签名;若单纯从近卫首相要求的数字上去看,我估计,就这日军第二军团一个地方就可以超过了;但是,我这样做还是不行的;因为,这样单单一个日军部队的民调数字对日本高层是没有说服力的;所以,我必须还要得到一些其他日军部队的签名;我本打算接下来再去日军第十三军的西尾寿造那里;现在,你哥哥答应先去他的部队,为了能在一周之内赶回上海来保护你的父亲,那我后天就去你哥哥那里;请放心!你父亲是决不会有危险的!另外,你还可以将这些情况也向有关方面反映反映!”

野岛望乡所说的“有关方面”指的是“卜算子”同志那里;因为,在这样长途电话的环境里,出于安全的考虑,野岛望乡是不便明说的;琼子一听便心知肚明地回答说:

“你放心,我已经向‘有关方面’打招呼了;只不过我父亲的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我看就没有必要再打扰有关方面了!你就安安心心地赶快做好你的民意调查、快点回来吧!你离开的这些日子都吃得好、睡得好吗?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我都有些六神无主、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啊!”

野岛望乡听了琼子的话,则说:

“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而此时的朱逸民和张曼云俩同志,在匆匆赶到“南北贸易商行”后;经对商行的人员仔细询问和勘察后发现,张智的手中握着的酒瓶和口腔里除有一股强烈的酒气外,尸体却没有任何的外部损伤、室内也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在此情况下,朱逸民同志决定先将张智的尸体运往上海一家教会医院、请求一叫丘贝尔的加拿大医学博士,立即对张智的尸体做解剖检查

在丘贝尔医学博士经过几个小时的尸体解剖检查后,由于,医疗设备和当时的现实条件所限;经过初步鉴定的结果是“突发性心肌梗塞”死亡;但也不排除是酒精催发或药物性“血凝”所导致的“心肌梗塞”死亡;因为,丘贝尔医生在尸体的胃液里,发现了一种在当时还无法确认的化学药物元素。于是,朱逸民同志又赶紧回到“南北贸易商行”,对张智的生活起居用品、场所和房间进行了仔细的搜查;结果,除发现有一些感冒药品外,其它,则无任何可疑之处;如此一来,朱逸民同志也就暂时只得带着这一疑问,先将张智同志的尸体给安葬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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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节 迷影重重

第三十一节迷影重重

可是,此时日军梅机关的机关长影佐祯昭,在其手下人对布道路1327号房屋产权人归属问题调查清楚后发现,布道路1327号的房屋产权人,竟然是上海市副市长秦禹寿的时;影佐祯昭愤怒得又立即吩咐其手下,对秦禹寿个人及其家庭做全面的调查;因为,影佐祯昭想:

“如果,这布道路1327号真的是中国共产党上海特科总部所在地;那么,这个秦禹寿的真实身份就应该是共产党;否则,这共产党也不可能敢把像‘中共上海特科总部’这样的核心情报机构,设立在一个有如此高风险的敌对人员的产权归属地里;并且,真要是这样,那这个秦禹寿就很有可能是中共上海特科的高级成员之一;如此说来,这个松原进之助也就很有可能是真正的‘采桑子’;因为,这共产党太神奇而不得不使我要相信了呀;这样,我大日本帝国就真是国运昌隆,一举多得地除去了上海共产党地下组织这一心腹大患啊!但如果,这个松原进之助不是真正的‘采桑子’;那共产党这么做就一定会是一个阴谋;那么,共产党玩这个阴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是我的那张‘红桃j’或‘黑桃j’已经暴露了?这也不大可能啊!因为,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让这‘红、黑’两‘j’对共产党有任何的破坏性行动啊?更何况,这红黑两‘j’要是真正暴露了,共产党锄了他们岂不是更加安全合理一些?又何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对一个已经失去意义而死了的‘采桑子’搞如此隆重的祭奠仪式,从而暴露了共产党的这个核心情报机关呢?即使是想让一个假‘采桑子’来迷惑我、从而想要保护那个真‘采桑子’;这也太得不偿失、太不划算了吧?更何况,我们现在也并没有发现那个真正‘采桑子’的任何蜘丝马迹、甚至更没有对真正的‘采桑子’产生任何威胁呀?”

就这样想着想着,影佐祯昭的心目中就有一种中国宋代诗人苏轼《题西林壁》的“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于是,这影佐祯昭本打算“礼贤下士”地问问其秘书或手下人对这一问题的看法;因为,影佐祯昭此时也懂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中国人在千百年前就已经懂得的哲学道理;但影佐祯昭转念间又想:

“唉,还是算了吧!我的一些手下人又哪里会有这种智慧呀?即就是他们有,我也不会相信一帮手下人的啊!否则,这梅机关机关长的位子还不由他们去坐了?像这样错综复杂的问题,也只有像野岛望乡那样的‘天才’或许还能有一个独到的见解;可是,这野岛望乡他现在人又不在上海;哎!我还是等事情的发展,再走一步看一步吧!更何况,这或许还是支那人的那句‘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而是我自己把一个本来简单的问题给搞复杂化了呢?”

就在影佐祯昭这不无“刚愎自用”地正在思考这些问题时,其办公室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了;影佐祯昭便赶紧拿起电话“么唏么唏”一声后,电话里却传来:

“么唏么唏!我是‘黑桃j’,报告影佐机关长!我所在的‘南北贸易商行’出事了;就在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时,被该商行‘掌柜的’给发现了;因此,我没有办法就只能把他给杀了”

影佐祯昭一听,还没等“黑桃j”说下去就问:

“呐呢?你把这南北贸易商行掌柜的给杀了?哪这个掌柜的是不是叫张智啊?”

“是的!影佐机关长,你怎么连这么一个小人物都知道啊?”

影佐祯昭听了,则非常气愤地说:

“八嘎!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你知道这个张智是什么人吗?他是土肥原将军亲自安插在共产党内部的另一只‘红桃j’;这下好了,你把他给杀了,不但损失了土肥原将军好不容易才安插进共产党里面的一个高级潜伏人员;而且,还很有可能会暴露了你自己!你叫我怎么说你是好啊!你快说说,你是怎么把这个‘红桃j’给杀了的?”

“黑桃j”听了影佐祯昭所说的话,便很惊讶地对以前张智与影佐祯昭的所作所为,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于是,这个“黑桃j”又惶恐地赶紧回答说:

“影佐机关长!那这就不能怪我了吧?谁叫你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先告诉我一声啊?”

影佐祯昭则气得骂人说:

“八格呀路!我之所以不告诉你,这一来,是为了你们相互之间的安全来考虑;二来,这也是谍报工作的纪律;你作为帝国的一名也算是老牌的高级特工,不会连这样一个最起码的间谍工作常理你都不知道吧?你就好好的在那里待着吧!快说!你是怎么杀死他的!”

可这“黑桃j”却仍然犟嘴说:

“我当然知道谍报工作的这一纪律!可这也不能怪我啊!不过,杀死这张智的事情你就请放心吧!我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形下把他打晕后,再用帝国最新研制的那个叫‘β’的药物把他给杀死的;中共方面对其尸体解剖的结论是‘突发性心肌梗塞死亡’;当时,我是因为在敌我状况不明的情况下,所以,我也只能这么做;因为,当时这个张智正用枪在我背后顶着我呢!”

“那他为什么要拿枪顶着你呀?”

“那还不是因为我昨晚正在给你打电话,而他又起来方便后,因为听到店铺间有人拨电话,然后,他就偷偷摸进了店铺间里来的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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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节 (二)

影佐祯昭听了这“黑桃j”所讲的情况后,则舒一口气说:

“那好了!一个支那人杀了也就杀了吧,这事就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了;但为了帝国的圣战大业、也为了不使共产党怀疑上你,最近,你就好好的表现,甚至为争取取得共产党的更大信任,你还可以有分寸地做一些有违帝国利益的事情;你的,可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另外,以后你要尽量少用电话跟我联络,特别是你那商行里的电话你更要少打,这样会很容易暴露了你自己;上次配备给你的那部袖珍电台,在梅机关和你那商行周边范围之内,也是可以直接通话的;目前,以中国共产党的实力,他们还没有这种先进的设备;这样,我们也就不必担心共产党有截获电报、乃至破译密码的危险;你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可以直接启用那部电台跟我联络!”

“黑桃j”在得到影佐祯昭的这一允诺后,就如得到了“尚方宝剑”似的,于是,这“黑桃j”便立即喜形于色地在电话里“嗨”一声以后;可是,当“黑桃j”正打算把中共上海特科要求其刺杀汪精卫小姨子的事情,因已得到了先前那“允诺”而准备禀告给影佐祯昭时,电话里却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于是,这“黑桃j”便怒不可遏地将这公用电话亭里的电话一摔,把个公用电话的手柄都摔成了两截;随后,“黑桃j”便神情沮丧地透过公用电话亭的玻璃墙向四周观察了一下,没发现有人注意自己以后,便悻悻地走出了这电话亭、准备回“南北贸易商行”去了

在回“南北贸易商行”的路上,“黑桃j”一边走、一边便恨恨地想:

“影佐祯昭这个可恶的家伙,你也太嚣张跋扈了吧?论谋略,你影佐祯昭,前不如日军特务机关的元老土肥原贤二、后不如我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教官野岛望乡,论行动能力,你几个影佐祯昭也不如我;你凭什么就这么瞧不起我呀?我再怎么说,也是我大日本帝国的一名高级特工、一位帝国精英中的精英啊!我又凭什么就要在这潜伏时期还要这么的逆来顺受啊?好吧,既然你这么地不尊重我或瞧不起我,那你就休要怪我给你制造一些麻烦!”

其实,这一次挂断电话还真的是“黑桃j”误会了这影佐祯昭;因为,这时的影佐祯昭,一来,是因为上海日军宪兵司令部新任的特高课长佐藤加一来到了其办公室;根据间谍工作原则,影佐祯昭是不可以在有外人的状况下与潜伏人员直接通电话的;二来,影佐祯昭作为特务机关长,在自己的工作纷繁复杂、且认为与“黑桃j”的事情都已经讲清楚了的情况下,难道这影佐祯昭还要对其一个手下去讲究那些繁文缛节的礼节?这也许就是“人”、哪怕是“领导人”也难以面面俱到的隐衷;当然,这或许更是“黑桃j”自己有“怀才不遇”和“自命不凡”的高傲心理在作祟

回到“南北贸易商行”,这“黑桃j”则被正在这里处理因张智已经死亡事情的朱逸民同志质问:

“唐志国同志!我们大家都在为张智同志的死亡而悲痛和忙碌,你到哪里干什么去了?”

“黑桃j”一听则回过神来,便赶紧说:

“噢!报告朱队长!我也正是因为对张智同志的突然死亡而感到悲伤和困惑,才出去向有关心内科方面的医生去咨询了一下,医生们都说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另外,刺杀女汉奸陈璧霞的事情,我打算今天晚上就执行;至于,刺杀的方式方法嘛,还请朱队长只看结果,不问过程;总之,我会在今晚十二点之前完成好这一任务,决不会再伤及无辜就是!因此,在今天接下来的时间里,我需要单独行动!”

朱逸民同志听了后,本想问这个“唐志国”是去哪家医院、咨询了哪位医生;但朱逸民同志又想了想:

“如果,这个唐志国像我们的那个‘采桑子’同志调查档案的结果是没有问题的;那么,我这样问岂不是伤害了自己同志之间的感情?而如果,这个唐志国是有问题的,那我这样问又岂不是打草惊蛇?”

随即,朱逸民同志对这个“唐志国”以及这“南北贸易商行”的其他同志们说:

“哦?你就这么有把握这次锄奸行动能够成功?那行吧!那唐志国同志你就自己把握好组织纪律性,同时,也要注意好自身的安全,好好完成这一锄奸任务!另外,今后这商行里的工作就由贺同光书记负责;大家以后的工作就都要服从贺书记的安排!”

贺同光同志一听,则赶紧说:

“嗳,朱队长请等等!根据我前段时间对这‘南北贸易商行’的工作经历来判断,我实在是能力有限,另外,再加上我这人也已经老了,不能像张智站长那样得心应手地带领大家处理好各种事务;因此,我建议,这商行负责人在业务上的工作,还是暂时由唐志国同志来主持,才比较合适呀;我可以协助唐志国同志,对政治工作方面把握把握方向!所以,你看这样安排是不是会更好一些?”

这时,假唐志国“黑桃j”听了,便立即在心中盘算:

“你姓贺的,不就是看到张智为共产党新四军很轻松地搞到了几次药品和物资吗?这些对于我来说还不是更加的容易!我要是能趁此机会掌握这商行的主导权,那岂不更加有利于自己以后的潜伏吗?这样,影佐祯昭那玩意儿又岂不对我要刮目相看了?”

但“黑桃j”心中的盘算归盘算,嘴上却赶紧说:

“贺书记!请快别这么说,我唐志国何德何能啊?我这么年年轻轻的又怎么能担如此重任啊?你就别推辞了!你德高望重,我们都会鼎力的支持你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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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节 (三)

朱逸民同志一边考虑、一边等这“唐志国”说完话后,就又对大家说:

“贺书记说的也有些道理,我想,这上面也会同意贺书记的这个建议的;所以,以后大家的工作就暂时按照贺书记的建议,听从唐志国同志的安排吧!首先,这唐志国同志就请好好的带领大家工作,同时,也希望大家都要精诚团结,好好的配合唐志国同志的工作!大家都太清楚了吗?”

这“南北贸易商行”里的人都回答一声“听清楚了”之后;“黑桃j”在听了这朱队长的话后,内心则喜不自胜、嘴上却仍然说:

“朱队长,这不合适吧?我赐墙及肩、德薄能鲜,怕是难堪此大任啊!”

朱逸民同志一听这假唐志国像“赐墙及肩”这样的生僻成语,都应用得如此恰到好处的谦恭态度,内心倒是也对这个唐志国有几分“文武全才”的认可;随即,朱逸民同志便笑而不定地说:

“呵呵!行了,唐志国同志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就好好地带领大家一起工作吧!以后,凡是有什么事情,你多跟贺书记和大家商量就是,但切不可独断专行呵!这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交给你们了!”

假唐志国听到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之音”后,便赶紧隆重的向朱逸民行一个军礼并“是!”一声;朱逸民同志也回行一个军礼后,便回戈登路去了

在朱逸民同志走了以后,这个假唐志国便有模有样地对商行的全体人员说:

“同志们!以后,我们这‘南北贸易商行’的工作,还希望大家能在我和贺书记的带领下鼎力配合、好好地工作,争取为新四军的战备物资供应,不输于张智同志的管理时期;那接下来的时间,我就要去执行我的刺杀任务去了,希望大家都能各自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商行的全体人员齐声应答了一声“是!”之后,假唐志国“黑桃j”便离开了“南北贸易商行”

而刚刚回到戈登路据点的朱逸民同志,则赶紧向李克俭同志汇报了,自己自作主张、对“南北贸易商行”的人事安排变动的事情;李克俭同志听了以后,立即说:

“你这样的变动安排很好!张智的突然死亡很蹊跷,这决不会只是一个孤立事件;我们只有让越狱回来人员有一个充分发挥乃至表演的舞台,才能更好地观察他们的真实属性;这两天你要密切关注布道路1327号的动向;根据我的经验来判断,目前,影佐祯昭尚未对那里采取行动,这一定是得到了‘此后三天’我们将会有悼念活动的消息,而这恰恰是你要张智没有将这一‘消息’告诉影佐祯昭的;那么,日本人如果是在第三天采取了行动,这就充分说明了越狱回来人员是有很大的问题的!当然,虽然也不排除日本人是有其它因素、或日本人有其它考虑而在行动时间安排上的巧合;但这最起码可以说明,越狱回来人员是很值得怀疑的!至于,这个唐志国将要执行的锄奸行动,其要求‘只看结果,不问过程’,那我们就等‘结果’出来以后再说吧!”

朱逸民同志说:

“是的!我也是这么考虑的;不过,我想接下来给这个以唐志国为首的贸易商行一个考验,让他们也为咱们新四军采购一批军需物资;我们把这个任务向‘商行’下达以后,不给他们提供任何的帮助,看看他们能搞出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来?这样,我们也就更加能够看清楚越狱回来人员、特别是这个唐志国的真实面目!”

李克俭同志一听,又立即说:

“这个倒是可以的,但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一旦操之过急,很有可能就会引起他们的警惕,这样,也就会影响到我们的观测效果;还有,我们还得考虑好张智同志死了后,这‘南北贸易商行’人员的安全问题;因为,毕竟这个所谓的‘商行’是在日本人那里备了案的;根据常理,日本人一旦知道这个张智、也就是他们的‘红桃j’已经死亡,就决不会让这个商行再继续存在下去;这样,我们就得做两方面的考虑;一方面,是越狱回来人员没有问题,另一方面,是这越狱回来人员有问题;假如越狱回来人员没有问题,那这‘商行’肯定日本人就不会让它继续存在不了,而我们就必须要保证这商行人员以及越狱回来人员的安全;然而,假如越狱回来人员是有问题的,那就也会像张智活着的时期一样,暂时不存在有危险;因此,这也是一个非常考验我们智慧的事情;我们总不能拿自己同志的性命去开玩笑、去冒险吧!所以,你还要赶紧选择一个临时安置点,但不要让越狱回来人员清楚其中的目的,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暂时转移安顿好‘南北贸易商行’的全部人员,以观后效!”

朱逸民同志听了后,“是!”一声说:

“那就暂时把他们安排去原来的沪西交通站吧!这样,不管他们有没有问题,都能让他们很好地工作和生活,还可以减少不必要的开支;我就对他们说,这‘南北贸易商行’店铺需要暂时停业整修;但是,这‘商行’还需要有人监视动向;我想,反正几天后‘日中亲善大使’一行人来了也需要人手;所以,我打算要许怀中先带领几个人回来,执行对‘商行’的监视任务,并准备配合布道路1327号的反击行动;我这样安排不知是否妥当?”

李克俭同志听完,想了想笑着说:

“嗯!不错!你小子考虑事情很周到,还知道节俭了;我真为你感到高兴啊!去吧,干好你想干的事情!”

朱逸民同志在得到李克俭同志的赞许和认可后,其内心对这位如父亲一般的领导人,不免有些许总是把自己当“长不大”的无可奈何;然后,其便赶紧上楼让小敏同志给在沪西游击队的许怀中发电报去了;发完电报,朱逸民同志又到“南北贸易商行”去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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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节 黑奸诛奸

第三十二节黑奸诛奸

而此时的“黑桃j”清水次郎,则已经来到了大东亚酒店的一房间内,并换上了一身原本就属于他的日军少佐军服;此时这“黑桃j”正在给梅机关的影佐祯昭打电话,报告其已经是“南北贸易商行”掌柜的消息;“黑桃j”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要让影佐祯昭不要小瞧了自己;

影佐祯昭听到电话后,则高兴地说:

“很好!祝贺你!这就说明共产党并没有怀疑你;你爬得越高,对帝国的利益就越大!你就好好的干吧!”

打完这个电话,“黑桃j”接着就又拨通了上海市极斯菲尔路76号汪伪特工总部的电话;电话接通后,“黑桃j”一听是一个男的在接电话,其便对着电话里先用日语、后用中国话冒充说:

“么唏么唏!我是大日本皇军的森田大佐,请你们76号特工总部的山口美惠子,哦,也就是陈璧霞小姐听电话!”

过了一会,对方那个男人在电话里回复说:

“对不起!森田大佐,陈璧霞组长现在不在;您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我帮您向她转达!”

“黑桃j”听了却说:

“转达的不行!我的命令你们现在赶紧去找她;一个小时后,我再来电话!”

对电话里说完这几句话之后,“黑桃j”也没等对方有任何反应就将电话给挂了;这完完全全是一种“主人”对“奴才”吆五喝六的姿态;也许,这是“黑桃j”在自身经历过强权而效法的报复和发泄的效应使然吧;当然,这更是一个傀儡政府下的傀儡工作人员,在强权侵略者面前的必然待遇;

一个小时以后,“黑桃j”又准时拨通了极斯菲尔路76号汪伪特工总部的电话;响了几声铃声后,这次“黑桃j”听到,接电话的声音正是他的那位学生山口美惠子、也就是陈璧霞的声音;于是,“黑桃j”便对着电话里说:

“山口美惠子、哦不,应该叫陈璧霞小姐,我是你在日本‘临时特工强化训练班’的教官清水次郎”

电话对方的陈璧霞一听,便很热情地立即回应说:

“哦!清水教官您好!你终于知道了我的中文名字了;怎么?刚才我们特工总部出去找我的人不是说是森田大佐吗?怎么又是您呐?那真是太好了!自从我在日本回来以后就不曾见到过您,今天能听到你的声音真是让我太意外、太高兴了呀!请问?您现在在哪里?您找我有什么需要教诲的啊?”

“黑桃j”说:

“哦!森田大佐已经走了,教诲的也不是;我现在在大东亚酒店520房间,我只是想约你见个面、叙叙旧,我们就今天晚上一起吃个晚饭吧!”

陈璧霞听到自己的教官要请自己吃晚饭、向其伸出了暧昧的“橄榄枝”,这个陈璧霞在受宠若惊的同时,便想入非非地赶紧回答说:

“老师!这是真的吗?那真是太荣幸了!那我现在就回家去收拾一下,马上就过来!”

“黑桃j”又说:

“哟西!但你请记住,我请你吃饭的事,请不要告诉别人,最好是你一个人独自过来!”

听到这,陈璧霞这个不知死活且淫贱的庸脂俗粉,其不但不知道今天晚上就是其寿终正寝的时刻;还以为更加证实了自己今晚将要有一个罗曼蒂克的夜晚后,陈璧霞的心中更是喜不自胜地赶紧对着电话里的清水次郎说:

“哟西、哟西!莎哟娜啦!”

放下电话后,陈璧霞想:

“森田大佐走了就走了吧;哼!在东京的‘训练班’时,你清水次郎不是瞧不上我吗?怎么样?如今还是经不住我的魅力吸引、想我了吧?我就不信,会有男人能经得住我的诱惑!”

由于,这个淫贱放荡的女人陈璧霞,以能够得到日本人、特别是像清水次郎这样的日本精英教官临幸为荣;其不但大张旗鼓的告诉了汪伪特工总部行动组的全体人员,甚至,连整个76号特工总部的人都全都知道了,陈组长今晚与日军高官有约;当然,这其中更免不了其故弄玄虚、虚伪夸张而隐瞒了是其教官清水次郎有约的真实姓名;

这个汉奸女人,在满足了这被76号特工总部众人的“羡慕、嫉妒、恨”的虚荣心后,陈璧霞便赶紧回到自己家里去精心打扮了自己一番;然后,其便急不可耐地仍然前呼后拥着坐车,向其寿终正寝的死亡地带——大东亚酒店出发了;

来到大东亚酒店后,陈璧霞兴高采烈的要其特工总部的保卫人员开车先回去,并交代次日早上再来接她上班;自己则脚穿着一双红色伯鲁提高跟鞋、身穿一件被丰乳肥臀鼓胀得跃跃欲破的紫红色金丝绒旗袍、配一款大红色***·威登羊毛披肩,手拿一个爱马仕镶钻小手包;娼妓般扭腰摆臀、不伦不类地向大东亚酒店电梯里走去;

不一会,来到大东亚酒店五楼的520房间前,陈璧霞见门是虚掩着的;其犹豫了一下后,便赶紧在小手包里掏出了一支勃朗宁小手枪举起,然后,伸手敲了两下520房间的门;得到里面一声用日语回复的“请进!”后,因其听出了是清水次郎的声音;陈璧霞便赶紧收起手枪,又立即矫揉造作地整了整仪容,就推门进去了;

进到房间里面后,陈璧霞因想当然地认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其便张开双臂作要拥抱清水次郎之状,就迎了上去;

谁知道,正站起身的清水次郎、也就是“黑桃j”却“八嘎!”一声说:

“你没看见我正穿着庄严的帝国军服吗?一个真正的军人是不可以在穿着神圣的军服时,有任何亵渎自己军服的行为的!你的明白?你请坐吧!”

陈璧霞一听,心中就凉了半截且尴尬地低头回答一声:

“嗨!学生谨遵教官的教诲!请教官宽恕学生的鲁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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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节 (二)

清水次郎接着又暧昧的问这个学生陈璧霞:

“你没有让别人知道,是我在这里约的你吧?”

陈璧霞听了其教官的这句话,便又贼心不死地误以为,刚才清水教官是一时还放不下自己是教官的身份,而有的道貌岸然的虚伪表现而已;于是,这陈璧霞就赶紧回答说:

“清水教官请放心,我绝对没有让半个人知道是您约的我!”

然而,这“黑桃j”清水次郎却心想:

“哼!即便是你让人知道了是我清水次郎约的你,我也有办法应对共产党、应对日军高层的盘问的;我开头之所以要用假森田大佐的方式约见你并杀了你,我就是想要给影佐祯昭制造一些麻烦;现在即就是影佐祯昭知道是我杀的你,那也无妨,谁叫他影佐祯昭在我面前这么的目中无人啊!但看在你我师生一场的份上,我就还是请你先吃顿饭,也好让你做个饱死鬼吧!”

如此想定后,清水次郎则对这个陈璧霞说:

“哟西!美惠子小姐!那我们就先去吃饭吧,今天,我要和你好好的喝上几杯、叙叙旧,这样,也好不枉我们师生一场啊!”

清水次郎说完,二人便走出房间向二楼餐厅里走去;在去餐厅的途中,陈璧霞又主动挽着清水次郎的胳膊,像情侣般的憧憬着饭后的美妙;可清水次郎却因厌恶这个女人“太脏”,本想拨开陈璧霞挽着的手;但这时,因为清水次郎的内心也有一份将要杀害自己的这个学生陈璧霞的愧疚,也就产生了让这个女人在这种短暂的甜蜜中陶醉一下的恻隐之心,从而放弃了对这个女人有明显嫌弃的举动;

而这一切,并不是说清水次郎这个人有多么的高尚或正人君子;这只能说明“人”、哪怕是敌人,多数在某些方面也还是有自己做人的原则和标准的。

“黑桃j”清水次郎和这个汉奸女人陈璧霞,在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饭局并回到520房间后,陈璧霞则因在酒精催情的作用下,其更加形骸意浪、放荡不羁的躺在床铺上欲要宽衣解带

可是,有道是“酒壮怂人胆”;一个怂人尚且能在酒精作用下壮胆,更何况像清水次郎这样一个无情的间谍杀手,也就更加能够在酒精作用下,为了自身的需要连最起码的亲情、友情乃至师生之情都毫无顾忌了;于是,清水次郎便冷冷的对陈璧霞说一声:

“八嘎!”,然后,这“黑桃j”清水次郎又接着说:

“陈璧霞小姐,请你自重!我是来杀你的!”

陈璧霞一听,立即从床铺上瞬间坐起,魂飞魄散地问:

“为什么呀?老师!”陈璧霞一边问、一边试图从小手包里掏出枪;

这时,清水次郎则一边赶紧拿掉了陈璧霞的那只爱马仕小手包,一边从牙缝里挤出的每一个字,都冰冷得足以让陈璧霞打冷颤地说:

“不为什么!请不要试图反抗,那样,你会死的很难看的!但看在你我师生一场的份上,我就也让你死得明白些;首先,这是共产党要杀你这个民族败类;而我现在正在共产党内部做卧底,这是共产党派给我的一个非完成不可的任务;其次,是因为像你这种连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都能够出卖的人就该杀;还有,一个没有道德底线而恣情肉林、人尽可夫的人渣,你也是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我本来还可以用药物来让你死得没有痛苦;但是,你却又生不逢时,有幸成为了我和影佐祯昭之间个人斗争的工具!因此,你能够为我大日本帝国两位精英之间,这样一个有利用价值的斗争行为而死,这也是你的荣耀和幸运!”

清水次郎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个自作多情的汉奸女人,在其脖子的动脉上给划了一刀;在这个陈璧霞还来不及反应、也不敢有任何反应的情形下就血溅当场了;于是,这个陈璧霞一边尚且用手捂着自己颈脖子上喷涌而出鲜血的裂口,一边便死不瞑目地指着清水次郎然后,一阵阵抽搐后,这个陈璧霞就慢慢地死去了;至此,陈璧霞这个自甘堕落的民族败类,就这样,被自己的主子乃至老师给消灭了;这一幕在人类社会具有典型讽刺意义的悲剧,其内涵是只可意会而无法传的

杀死这个陈璧霞之后,“黑桃j”清水次郎便不急不忙的收拾了一下现场,并把陈璧霞的那个小手包放在她尸体的旁边;然后,这“黑桃j”又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在520房间里的盥洗室里将浴缸放满水,并悠哉游哉地一边好好地洗了一个澡、一边又继续思考着此次刺杀事件发生后,怎么样向共产党和影佐祯昭这两边交差的问题;“黑桃j”洗完澡后,便又换回了便装,并打包带上那身自己刚刚穿过的日军军服,就回“南北贸易商行”去了

回到“南北贸易商行”,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了;朱逸民同志由于本来就担心和期待这个“唐志国”的刺杀行动结果,而一直在此等候着这个假唐志国;当“黑桃j”见到朱逸民同志尚且在此等候时,于是,这“黑桃j”便故弄玄虚地赶紧说:

“报告朱队长!我已经很好地完成了这次锄奸任务,并且,还收获了一个离间汪伪政府和日本人关系的政治目标!”

朱逸民同志一听,便赶紧问:

“哦?有这么神奇,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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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节 (三)

假唐志国“黑桃j”听了,也就接着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通过最近几天对这个女汉奸陈璧霞的侦察发现,如果,通过常规手段是很难将这个女汉奸铲除的;于是,我就只好寻思着从这个女汉奸的身边人入手;其实,今天白天你问我是干什么去了,我说是‘找有关心内科方面的医生去咨询了一下张智同志死亡的事’那不是真的;我其实是在为这次锄奸行动在做准备工作去了;我根据多日来的观察发现,这个女汉奸的身边有一个很特别的‘保卫人员’与其有勾勾搭搭的不正经行为;这样,我就跟踪了一下这个女汉奸的保卫人员,我就发现了他的住处后,我同时还发现了这个保卫人员每天中午都会去一个大烟馆里抽大烟;于是,我今天就利用前段时间有意在‘华清池’澡堂子偷来的一身日军少佐军服,在这个女汉奸的保卫人员又去抽大烟时换上后,就跟着这个保卫人员进去了这家大烟馆;我是在这个大烟鬼进入到这个大烟馆的包间后,我也大张旗鼓的跟了进去对他进行了控制;然后,我在这个大烟鬼的烟瘾发作后,又强行控制了他的烟具,并逼迫他讲出了陈璧霞的一些状况;谁知道这个汉奸女人非常的淫贱放荡,而这个瘾君子就是这个汉奸女人的一个‘面首’兼‘秘书’一样的人物;而且,这个瘾君子很得这个女人的宠信;而这个女人更是以能得到日军高官临幸为荣;我知道了这些情况后,我就只以久仰陈璧霞美色为名,又以这个瘾君子和他家人日后的性命相威胁;加之,这个大烟鬼不知是真的以为我是一个日军少佐,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就服服帖帖真的给陈璧霞打了电话,我要他说,今晚有个叫森田的日军大佐在大东亚酒店的房间里有约;其也就讨好似的立即以他自己的名义向大东亚酒店帮我预订好了520房间;然后,我根据这个瘾君子的心理分析,赌其不敢将他在烟瘾发作时的这些丑陋勾当告诉那个陈璧霞;因为,这个瘾君子会怕说了实话而从此失去这个女人的宠信;于是,我就放了这个瘾君子;这也就是我上次回来后,我说‘刺杀女汉奸陈璧霞的事情我打算在今天就执行’的根本原因;后来,在你安排好了这‘南北贸易商行’的人事事务走了以后;我就交待好这商行里全体人员的各自工作,然后,我就去了这大东亚酒店;我在这大东亚酒店的柜台报了那个大烟鬼的名字后,这大东亚酒店的服务人员就真的给了我520房间的钥匙,这就更加证实了我对这个瘾君子不敢对陈璧霞说实话的判断;之后,我就更加大胆地去了520房间等候那个陈璧霞;果然,在将近十点钟的样子,陈璧霞这个淫贱的女人却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到了520房间;于是,我也就不能多啰嗦,就明确地告诉她是共产党要锄奸,我便一刀就把她给杀掉了;然后,我就回来了;这就是这整个事件的经过;喏,这就是我从‘华清池’偷来的、也就是我今天执行任务时穿的日军军服!”

至此,不得不感叹“黑桃j”这个日军的高级特工在撒谎时的条理分明、逻辑清晰;并且,这“黑桃j”还为之前自己所说过的谎漏洞作了完美的补充;而这个日军的高级特工现在所说的谎,又是目前共产党根本无法查实的;当然,其也赌博了陈璧霞没有在汪伪76号特工总部说出是“清水次郎”有约的虚荣心理。但即使是那个已经死了的陈璧霞说出了是清水次郎也没有关系,因为,此事是日汪双方都不会公开的,加之,这中方的“采桑子”同志此时又不在上海。

朱逸民同志在听了这个假唐志国的这些情节后,便伸手接过“唐志国”递来的日军军服,看了看便说:

“唔!你确实干得不错,也确实符合我们共产党的锄奸原则;可是,你说的‘还收获了一个离间汪伪政府和日本人关系的政治目的’,难道就是因为你穿了这一身日军军服?”

“黑桃j”一听朱逸民同志这样问,便赶紧回答说:

“不仅仅是因为我穿了这身日军军服!这就要从我对这个大烟鬼所说的这个陈璧霞的为人个性来判断;你想啊,一个能以得到日军高官临幸为荣的人,在她去这大东亚酒店之前,她能不把这认为是自己‘露脸’的事给吹嘘得满城风雨?所以,这样就会让汪伪政府以为这是陈璧霞没有满足到或者是没有伺候好这个森田大佐而被杀的;反正,这个我也说不准;我想,我们等明天的媒体应该会有消息的!一旦媒体披露了这一消息,那就证明我的判断是没有错的,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朱逸民同志接着说:

“唔!如果真的是像你这样所说的,那我就请示上峰给你进行嘉奖!另外,这“南北贸易商行”需要暂时关门一段时间进行整修;这里的全体人员就暂时去沪西交通站工作一段时间;请你带领大家先多吃点苦,暂时就好好的在沪西交通站工作;但是,你们要各司其责,切不可干预沪西交通站的工作事务!你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吗?”

“我听明白了!可这锄奸是我的使命,嘉奖就免了吧;你请放心,我们会严格遵守党的组织纪律的!那我们今晚就星夜搬迁去沪西交通站吧,我还真有点想吃贺书记他老婆所做的饭菜呢!”

这个假唐志国完全是一副共产党人不求名利和同志之间亲密无间的样子回答的,其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这正是一个高级谍报人员的狡黠之处。

在假唐志国说完这番话后;“南北贸易商行”的全体人员就开始收拾各自简单的行囊,准备漏夜向上海沪西交通站转移,朱逸民同志也回戈登路据点去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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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节 (四)

而第二天一大早,在极斯菲尔路76号汪伪特工总部的行动组保卫人员、如约前来大东亚酒店接陈璧霞上班,而来到大东亚酒店520房间、在看到陈璧霞已横尸在床而走漏消息时;上海各大媒体便纷纷以“日高官辣手摧花,汪精卫的小姨子陈璧霞横尸酒店”为题,用快讯方式报道了此事件。

于是,在当时上海市的极斯菲尔路76号特工总部和南京的汪伪政府,便立即与日本军方进行了交涉,要求日方对此次事件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是,日方在对此次事件经过一番调查后的回复是:

“很有可能是支那方面的‘锄奸’人员,化装成日军军官对陈璧霞进行了刺杀的!”

而76号特工总部和南京汪伪政府则肯定的回答是:

“这绝不可能!因为陈璧霞在去大东亚酒店之前,是与这个日军官员通过电话的,他们相互之间是认识的;并且,特工总部当时还有人听见这个陈璧霞称呼那个人叫‘清水教官’,而且,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叫森田大佐的日军军官给76号特工总部打过电话,其也是要陈璧霞接电话!”

但是,作为一个没有中国人民族气节的、汪精卫的傀儡政府,就算是明确知道了这是日军官员或因“伺候不好”、或因“不能满足其要求”所杀死的陈璧霞,这又能怎样呢?这汪伪南京政府和极斯菲尔路76号的所谓特工总部,还不是只能“打脱牙齿和血吞”,自找难堪?

遗憾的是,这些日本人和汪精卫政府双方的内幕交涉是外界没法知道的;否则,这个“黑桃j”岂不是暴露无疑或无遗?当然,这也是这个“黑桃j”早就已经算计好了的;因为,这“黑桃j”清水次郎在此次事件上,是赌博了在日军内部的这个共产党的“采桑子”就是那个松原进之助而真的死了;毕竟,赌徒的心理本就是侥幸的心理;然而,此时正健壮如牛的真正“采桑子”野岛望乡,却正在忙碌着让那“盎格鲁·撒克逊计划”破产的事情,因此,野岛望乡此时尚且不在上海;这也许正是当时还如日中天的日本人和那个“黑桃j”清水次郎所值得庆幸的吧?因为,只要是中共的这个“采桑子”野岛望乡此时还在上海,那汪伪政府和日本人的这些内幕交涉就会暴露无疑。

而更加有趣的是,当在上海市重光堂里的梅机关机关长影佐祯昭听到,这个陈璧霞在临死之前是与“清水教官”通过电话的情况以后;影佐祯昭在立即要求汪伪政府方面,因怕暴露日军方面的那张“黑桃j”而严密封锁此消息的同时;梅机关的影佐祯昭便立即对此次事件进行了调查,影佐祯昭发现这清水次郎确实是在这个陈璧霞被诛杀之前,清水次郎是在大东亚酒店520房间里给自己打过电话;于是,这影佐祯昭便清楚的知道,这确实是清水次郎杀害了这个倒霉的女人;于是,这影佐祯昭当时气得都快要发疯似的想:

“我的那个‘黑桃j’清水次郎为什么要杀害这个女人呢?他不是不近女色、甚至是这清水次郎在做教官时就厌恶这个女人吗?哪他又为什么要在大东亚酒店里幽会这个女人呢?但尸检的结果,是这个陈璧霞在被杀之前还饮过不少的酒,这就说明这个女人在和清水次郎的幽会是友好的;而这个陈璧霞尸体的**里又没有性行为的残留物;这就又完全排除了是清水次郎因担心自己‘表里不一’而被外界知道,所以要将之杀害的可能性;而这个清水次郎在此的杀人动机、除了担心仇恨或如一时的生气,就只有政治目的;而清水次郎对这个女人的‘仇恨’自然是谈不上,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是一时生气和政治目的;而政治目的,在我日本方面自然是没有这个政治诉求;那就只有支那的共产党才有这方面的政治需要,那就是锄奸;喔!这难道是这个陈璧霞现在做了圣玛利亚孤儿院院长、而要为‘盎格鲁·撒克逊计划’里掠夺支那的幼童而被杀害的!可是,这也不可能呀,因为,像支那共产党假如有如此重大的决策,那么,这清水次郎作为帝国的一个高级谍报人员而在大东亚酒店520房间里杀害这个陈璧霞之前、打电话给我时都没有告知我会有此次行动呀;这就又说明,这很有可能是清水次郎临时起意的个人行为;既然是个人行为,那么这个清水次郎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引起的个人行为呢?唉!反正不管是怎么样,只要是其个人行为,那这个清水次郎就真的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难道,这‘黑桃j’不知道这样的事件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吗?难道这‘黑桃j’就不怕他自己暴露了吗?虽然,现在的南京政府只是我大日本帝国的一个傀儡,但那也毕竟是一个有一些利用价值的傀儡政府呀,我梅机关作为控制这个傀儡政府的一个影子政府,再怎么样,我也得考虑给这个傀儡政府和这些傀儡首脑一些面子吧?支那人爱的不就是‘面子’吗?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汪精卫名义上的小姨子呢;不行,我必须得向这个‘黑桃j’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这影佐祯昭也就越想越气;他本想立即打电话责问这个“黑桃j”清水次郎;但是,这影佐祯昭因为迫于从大局出发,因考虑不能暴露了这个好不容易才安插在支那共产党内部的这个“深喉”;于是,这影佐祯昭便一边吩咐其手下,赶紧再一次去大东亚酒店问清楚餐厅里的服务人员,昨晚这个陈璧霞是与一个、还是几个什么样的日军,在大东亚酒店吃过晚饭以后以及吃晚饭时的各种状况,一边其又将这一切怒火先发泄到布道路1327号的事件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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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三十三节落入迷局

随即,影佐祯昭又责令其手下的小特务们,对当时的伪上海市政府副市长秦禹寿进行秘密的抓捕;这影佐祯昭之所以要求要秘密抓捕秦禹寿,是因为,影佐祯昭怕走漏了消息而影响到对布道路1327号“此后三天”的中国共产党采取行动时的效果;

而影佐祯昭当时在对大东亚酒店杀死陈璧霞一案的这些反应,也正迎合了“黑桃j”清水次郎对影佐祯昭这“嚣张跋扈”挂电话的“不尊重”行为,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想要得到的报复效果;据估计,“黑桃j”要是能看到影佐祯昭此时的心理反应,会幸灾乐祸得像什么似的;这或许就是人性的“黑暗面”吧?

不久,秦禹寿这个日本人的铁杆汉奸,就被秘密地“请”到了梅机关;影佐祯昭因怀疑这个秦禹寿应该是中共上海特科的高级成员之一,其就很重视地立即亲自对秦禹寿进行了审问;当影佐祯昭将秦禹寿带到审讯室时,秦禹寿还以上海市副市长的态度自居,而傲慢地立即问:

“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能这么无缘无故地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呀?影佐机关长,你这可是对我这个堂堂的上海市副市长极度的不尊重啊;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于是,影佐祯昭便不急不忙地说:

“秦副市长!请先别激动,你先坐下来,我会好好的给你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的!但是,你既然已经来到了我这里就先得按这里的章程办事;首先,把你的姓名、性别、年龄、籍贯和职业,都通通的如实说来!”

秦禹寿一听这影佐机关长如此的说话,又立即说:

“怎么回事啊?我抗议!你这完完全全是在以审讯犯人的口气在跟我说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影佐祯昭却依然不急不忙地说:

“秦副市长!你做人都做到了上海市副市长这样一个位子了,怎么也还这么的沉不住气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客气了呀?我再重复一遍,你的姓名、性别、年龄、籍贯和职业,给我通通的如实说来!”

秦禹寿在听到影佐祯昭这表面不温不火,而实质上则令人脊背都发凉的说话态度时,心想:

“既然,我已经被带到这里来了,就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放下这副市长的‘架子’回答他的问话吧!”

如此想定后,但秦禹寿却仍然心有不甘地说:

“影佐机关长!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然后,秦禹寿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自己的姓名、性别、年龄、籍贯和职业等等信息来;

影佐祯昭一边让人作记录、一边接着对这个秦禹寿说:

“这就对了嘛!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我就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了;因为,这样就可以省去我不少的麻烦,也可以避免很多的难堪;那么,你就一定也会知道今天带你到这里来的原因吧?”

秦禹寿则一边作莫明其妙状、一边又不敢太发作从而其像怨妇似的怒怼说:

“不知道!”

“这就又是你的不是了;装糊涂在这里可是没有用的,如果,你自己不说;我可是有充足的时间,慢慢地同你在这里耗下去的!你在这上海市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哦,你总不会愿意长期在这里呆下去吧?再说,你对我都不愿意说,那就是想让我的手下来伺候你啰?他们可都是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的,这要是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那可就太不划算了!好吧,既然你以为我们是‘无的放矢’的,那我就给你提示提示吧;布道路1327号的情况你总应该知道吧?还需不需要我更多的提示呀?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不能算是你主动配合交代的了,那样的后果就会很严重的了!”

在此不得不说,影佐祯昭不愧是一个心理战和审讯方面的行家里手;只可惜,影佐祯昭把这些“高明”的手段用错了地方;因为,影佐祯昭“高明”地不知道这是他中了李克俭同志的离间这日本人和汉奸之间的计谋。

秦禹寿一听影佐祯昭的这些话,因其本人并不知道布道路1327号的房子已经出租,秦禹寿还以为是他“私养外室”的事情被日本人知道了,才被带到这里来的;同时,秦禹寿更因为知道,任何国家的法律和政府的法规都是会有明文规定,任何一个政府的官员是不准私养外室的;因为,这是会导致一个国家的整个政府官员腐败的一个重大祸患;然而,法律或法规毕竟只是一纸空文,执不执行还在于这个国家的政府、对大政方针上的战略需求,看有没有必要、必须要对这个国家的官员执行这项法律和法规;而梅机关作为一个影子政府,对汪伪这样一个傀儡政府考虑的也只有他日本国的自身利益;所以,影佐祯昭是根本不会管、甚至还会纵容这个傀儡政府官员的腐败的;所以,秦禹寿在听到影佐祯昭的“提示”后,心中却如释重负,但这个秦禹寿却又试探性问着说:

“什么布道路1327号啊?哦!我都差点忘记那里还有一套房子了;是的,那里是我为一个小娘们购置的;我原本是打算私养一个外室,可是,没过多久就被我家里那个黄脸婆给发现了,因此,我家里那个黄脸婆就把她给扫地出门了;我知道,这是我的不对,也确实不符合政府的有关规定;但是,你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情,你影佐机关长也不至于要这么的兴师动众、把我弄到这里来吧?”

影佐祯昭一听,以为这是秦禹寿在打算狡辩,便又漫不经心地说:

“唔!避重就轻,你不愧是一个比狐狸还狡猾的高级特工啊!这样看来,如果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还真的以为我是那么好对付的;你这就真是应了你们支那人的那句成语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来人啊!给我好好地伺候这个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其实,这秦禹寿要是不这么转弯抹角地、而是大胆的承认自己有这么一套房子,也许影佐祯昭还没有这么大的反感,而秦禹寿之所以没有那么直接承认,也只是想完完全全地做一个“清白的人”。但是,秦禹寿却并不知道自己的这套房子是被共产党有意地租去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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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节 (二)

而影佐祯昭之所以没有明确说出,他秦禹寿不愧是一个比狐狸还狡猾的“共产党”高级特工;是因为影佐祯昭本身对秦禹寿平时的一些所作所为,就有所怀疑其是重庆方面的间谍;再加上这布道路1327号的事件,这影佐祯昭就更加怀疑这个秦禹寿还是一个国共双方的双料间谍;因为,那些像秦禹寿一样的汉奸卖国贼,大多数都会在自身做了汉奸的同时,又为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而跟重庆政府方面“眉来眼去”的;像秦禹寿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是一切正常人、特别是像影佐祯昭这种本就想要绝对控制这些“叛国者”的人的最恨;

但秦禹寿听了影佐祯昭的这话以后,也不敢再拿什么架子,便一下子如烂泥似的软了下来就赶紧说:

“请等等!影佐机关长,你说的‘不愧是一个比狐狸还狡猾的高级特工’是什么意思嘛?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能请您给我再说明白一点吗?”

影佐祯昭则继续冷冷的说:

“装!继续装!不过,看你没有先前那般的趾高气昂了,应该是我说的话打中了你的‘七寸’吧?要知道,再好的‘金钟罩’也还是罩不住‘命门’的!你现在自己交代出来,也许还来得及;否则,你会后悔莫及的!”

秦禹寿被影佐祯昭这冰冷得足以让其直冒冷汗的话,逼的急得直跺脚说:

“我、我、我交代什么呀,我、我承认,我是和重庆方面有点不清不楚,可那也只是有一些私人利益方面的偶然来往而已呀;可是,这也跟您说的‘高级特工’之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呀!这更是和布道路1327号没什么关系呀!影佐机关长,您真的是在什么环节上误会我了!”

影佐祯昭这次一听,就真的是恼火了;首先,他听到秦禹寿承认了“和重庆方面有点不清不楚”,这就认为更加证实了自己先前对这个秦禹寿的判断;加之,这影佐祯昭想地当然的认为,那布道路1327号,肯定是共产党在霞飞路那幢小白楼被李立新这个叛徒出卖以后才搬过去的;所以,这影佐祯昭就更加认为,像这种“双料间谍”本身就具备了人性的多面性和良好的心理素质、以及其高超的表演天赋;否则,像这种人也不可能会有机会钻营到上海市副市长这样一个位子;影佐祯昭更对秦禹寿这种“挤牙膏”式的态度感到恼火;特别是,影佐祯昭又没有太多的时间陪这个秦禹寿消耗下去;于是,影佐祯昭便决定,先不揭开谜底,只能以心理战与肉体威慑相结合,或许还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此考虑后,影佐祯昭便愤怒地起身一拍审讯桌,并大喊一声:

“来人!给我好好的伺候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

说完这些,影佐祯昭便转身摔门而去

而秦禹寿的家人,则因为到了晚上也没看见秦禹寿回家,还以为这个秦禹寿此时是出差去了,从而没有与家里人打招呼

而此时的朱逸民同志和李克俭、张曼云等,在看到今天的报纸上,陈璧霞死于“日高官辣手摧花,汪精卫的小姨子陈璧霞横尸酒店”的报道后,也印证了假唐志国先前所说的“还收获了一个离间汪伪政府和日本人关系的政治目的”;但朱逸民他们几个人却总是在脑子里对此事件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头,而又由于一时之间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只好先商量好对布道路1327号与“南北贸易商行”的各项行动计划后,朱逸民同志又赶紧到已带领几名中共行动队员从沪西游击队回来的、目前尚在原为张智租住的住处等候着的许怀中那里,与他们一起前往上面两处地方去布置各项对日本人的应对措施;当朱逸民一行人来到布道路1327号时,发现在此处早就已经有日本特务在此实行了严密的监控;

于是,朱逸民同志和许怀中俩人却依然“装傻充愣”带着几名行动队员“神神秘秘”的进入到布道路1327号;然后,朱逸民同志将本来就留守在这个高档院落里的行动队员们,介绍给许怀中和其随行的行动队员们认识,并布置好将要进行的行动细节;然后,朱逸民同志就又打开院内一个经过高度伪装了的地下管网下水道井盖,安排好到时的各种预案后;朱逸民同志便带着许怀中和随行的行动队员们一起从下水道的另一个出口又出来了;

中共方面如此做的目的,就是为“坐实”这里就是中共上海特科的、一个重要的,甚至是总部的秘密据点;从而达到彻底离间汉奸与日本人的关系和保护“采桑子”同志以及测试越狱回来人员真实属性的多重目标;至于,这里“是不是”中共上海特科总部,那就只能留给日本人自己去判断;

当朱逸民同志一行人从下水道的另一出口出来后,便又来到“南北贸易商行”的附近,朱逸民同志则又安排对商行的监视事项

第二天,也就是前面所说的“此后三天”的第三天,这是影佐祯昭决定对布道路1327号和英国人采取行动的一天;由于,影佐祯昭在没有看到共产党的“大鱼”进入1327号之前,怕打草惊蛇;也由于,影佐祯昭想要得到“铁证”后,配合德国***的“海狮行动”计划而驱逐在华的英国人,并夺取英国人的在华利益;于是,影佐祯昭先秘密控制了英租界工部局的全体工作人员,以图等布道路1327号的中共“大鱼”进入后,日本人再同时采取行动;

遗憾的是,英租界工部局这些个昔日老牌帝国主义国家的工作人员,除了仍保持有傲慢的“帝国主义情结”,而不相信“采桑子”同志通过中共上海特科张曼云女士告知的,***的“海狮行动”是要求日本人对英国实施“东西遥相呼应”的侵略计划;其英租界工部局的人剩下的就只有“抗议!抗议!再抗议!”了;更可笑的是,作为帝国主义发源地,英国人居然在此也忘记了,欧洲人普鲁士“铁血首相”奥托·冯·俾斯麦的“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范围之内”这一富有强权逻辑的箴。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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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节(三)

然而,在布道路1327号附近埋伏并等候已久的日本特务和日军特高课的行动人员,却从这天上午一直等候到下午的傍晚,却都没有发现有中共的“大鱼”出现;而昨天进去布道路1327号的一行人也不见出来;于是,这些已饥肠辘辘的日本特务和日军特高课的行动人员,因不敢擅自行动,便只好先开始各自吃一些干粮,以便需要更久地等候中共的“大鱼”出现;

而就在此时,一辆偷来的、上面挂着伪上海市政府牌照的黑色小轿车,风驰电掣般地来到了布道路1327号前,在这辆车上放下三个身穿长袍、头戴礼帽、眼配墨镜的人以后,于是,该小轿车又风驰电掣般地离去了;而放下车的这三个人则神神秘秘地向四周扫视一圈后,其中,两个人有意护卫着另外一个人赶紧进入了布道路1327号的里面去了;这三个人,正是化了妆的朱逸民和许怀中以及一名中共的行动队员;这几个人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好让日本人认为这是中共的“大鱼”到了。

这时,在这布道路1327号执行监视和埋伏的日军新任特高课长佐藤加一中佐,正如朱逸民同志所愿意看到的这样,这个佐藤加一中佐判断这一定是一条中共的“大鱼”到了;于是,这佐藤加一中佐便当即指挥全体埋伏的日军人员,立即包围了布道路1327号,并同时鸣枪示警、开始对这里面喊话: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皇军,这1327号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我们很清楚的知道,这里面是中共的一个秘密窝点;请不要试图反抗!只要你们放下武器出来投降,我们将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否则,我们就炸开门墙;那样,你们将死无葬身之地!我再说一遍”

这时,这布道路1327号里面则“砰!”地一声枪响,这个喊话的日本人的喊话筒上,让一个在此院落房顶实行监控和狙击的中共行动队员给打了一枪;接着在这名中共行动队员又打伤了特高课长佐藤加一并狙杀了另外一个日本人的同时,从院墙内投掷出来的手榴弹又在小日本鬼子中间四处开花;而日本人的还击则更是枪声不断、轰轰烈烈;

本来,朱逸民同志是完全可以先在这1327号的外围安排一些行动人员、而对这些小日本鬼子实行更多的打击;但由于考虑到那样的话就会让日本人怀疑这是“有预谋”、“有针对性”的;乃至,完全暴露出共产党的真实意图;于是,中共行动队员们也就只好如此象征性的,尽最大可能地消灭一些日本人的有生力量;

在这些日本人遭到中共行动队员如此强烈的反抗以后;负伤严重的佐藤加一则恼羞成怒地仍然指挥着日军人员,立即炸开布道路1327号院落的门墙,随即,这佐藤加一就又艰难地指挥着此处大批的日军人员向院落内冲了进去;但当日军进入该院落后,除了遭到一些中共行动队员预先设置的地雷和手榴弹炸死、炸伤一些日本人外,而中共方面的全部人员却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影佐祯昭正好坐车赶来了这布道路1327号;影佐祯昭见到此状况,愤怒地立即命令赶快搜查共产党在此窝点的秘密通道;可是,当日本人对整个1327号院落实行搜查以后,除了发现有不少的中共文件、规章制度和一部电台等,剩下的就只有那个祭奠假“采桑子”的灵堂,尚且在香烟缭绕、烛明泪酣;其它的,这些日本人根本就找不到有任何的秘密通道;于是,影佐祯昭便仔细地先对这里的整个灵堂进行查看;首先,影佐祯昭拿起这祭龛上的松原遗像一看,发现像松原这样的生活照,就连梅机关的档案库里都没有;其再仔细品读这灵堂上的挽联,那更是意味深长、情真意切;这就更是让影佐祯昭如坠五里云雾之中

但是,影佐祯昭因为务必得当机立断,先捋清当下共产党人的去向问题,这也就使得影佐祯昭暂时还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些复杂的事情;但影佐祯昭当然也知道这共产党又不是神仙,心想这些人难道还能土遁不成?于是,这“土遁”的想法提示了影佐祯昭;他立即命令小特务们赶紧在院内查找下水管道;此时,又由于佐藤加一因负伤严重而失血过多,其整个人已经开始迷迷糊糊了;影佐祯昭便只好又命令日军特高课人员赶紧送佐藤课长去医院抢救

在此,不得不说,作为这些个日本侵略者而为他们的侵略行为,也真是够尽忠职守乃至殚精竭虑的;不过,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怜,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这小日本国在战败以后乃至一直到今天、甚至是将来也不能独立自主、挺直脊梁,而在国家和民族尊严上受压迫,在经济上任人宰割的报应式咎由自取。

在得到影佐祯昭要查找这院内下水管道的命令后,日军和这些小特务们于是在此院落内的各处,通过地毯式的搜寻查找下发现,此院落内一个木制的垃圾桶居然与本身的重量不相符;于是,两个日军和小特务便强行将垃圾桶抬起;而与此同时,一声猛烈的爆炸声,将这两个抬垃圾桶的日军和小特务给炸的灰飞烟灭,差点还将不远处的影佐祯昭也送上了西天;这就是被中共行动队员伪装了的下水道入口;

被这伪装了的垃圾桶下水道的爆炸波冲倒在地的影佐祯昭一见,立即慢慢的爬起来,并恼羞成怒地又立即命令小特务们赶紧进入下水道,企图追赶中共的人员,但为时已晚;朱逸民等中共行动队员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于是,这影佐祯昭又只得歇斯底里地咆啸着喊出几声:

“八格呀路、八格呀路、八格呀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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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可就在“采桑子”与“破阵子”和“安公子”他们一切都进展顺利之时,在地下室门口的三浦友谊大佐却又中了一枪;他是在这地下室门口的日本人还没有完全死亡的情况下,被那个头号核专家给开枪打伤的;而这一枪是打在三浦友谊大佐右侧的大腿上,先前那一枪是打在左上胸靠手臂处;于是,这三浦友谊便端起冲锋枪一顿扫射,便把这地下室门口的这些日本人的尸体又全部都扫了一遍;听到这地下室门口的枪声后,“采桑子”和“安公子”又都出来看了看,但由于他们都看见三浦大佐仍然能开枪扫射这些日本人的尸体,“采桑子”同志便说:

“你没事吧?我们都忽略了这里被打死的日本人有的可能还没有死绝,你要多注意安全啊!”

三浦友谊大佐则隐瞒着说:

“我没事,你们就赶紧搜索吧!”

于是,“采桑子”和“安公子”俩人又各自回到原来的岗位,继续他们的搜索行动;当“破阵子”同志把所有的核资料都烧了之后,其又来到这更里面的核反应室看了看,见到这些核设备和设施时,其又和“安公子”同志一起就拿出手雷对这里面一顿狂轰滥炸,这时,又有一名躲在这核反应室背后的日本人被炸死了;到此,这整个无名岛上该死的日本人,就都已经被“采桑子”他们这五个民族英雄给消灭了

这真是:

混沌初开,女娲补宙,舜尧夏禹神州。

有秦皇汉武,偕唐宋风流。

五千载,文明国度,几多更迭,对酒当讴。

遇强患,敌忾同仇,风雨同舟。

凤凰浴火,涅盘中、昂首回眸。

纵八国联军,东倭屡犯,奈我何毬?

况且睡狮方醒,风花月、万象同俦。

叹而今华夏,舍吾谁主沉浮!

第四十九节金蝉脱壳

而“采桑子”和“破阵子”还有“安公子”他们仨人,在这无名岛上地下室的左右两边出来、来到这地下室门口以后,看到三浦友谊大佐正在痛苦地包扎着伤口,其三个人便问:

“你怎么了,这是刚才那一声枪响时而受的伤吗?你怎么不早说呀?”

三浦友谊大佐却摇摇头说:

“没事!我要是早说了,你们还怎么去干别的事情呀?现在这无名岛上的敌人已经完全被消灭了吧?那我们接下来还要干什么?”

“破阵子”同志却抢着说:

“现在你们赶紧出去,我要把这地下室都给炸塌了;因为,一、我们不知道这些核研究人员的身上还有没有核研究资料,而我们又都不认识这些核研究人员;二、这也是销毁这里的核设施以后能防止被再利用的最好办法;所以,你们就赶紧去搜上面那些已经被打死的日本人的尸体,凡是见到这些被打死的人身上所有的纸张或胶卷,就都烧了!”

众人听了以后,就全部都跑到外面来搜查这地下室门口的尸体;“破阵子”同志便把这地下室里到处都安装上炸药,便把这地下室全部给炸塌了;而“采桑子”他们在搜查完所有日本人的尸体也没有发现有核研究资料以后,“采桑子”同志就对“破阵子”和“安公子”俩同志说:

“请你们俩看看,有些什么必须要带走的东西,然后,再带上渡边少佐的遗体,将游艇加满油,然后,你们就赶快离开这无名岛!”

“破阵子”同志却说:

“野岛将军!这刚开始你和三浦友谊大佐,都是用无声手枪打死那四个站岗放哨的和其它地方的日本人的吗?如果不是,那就等我们补完枪之后,还是您送我们走吧,否则,我们把游艇开走了,万一这上面那些家伙要是迟迟不来或有什么事而来得迟,哪该怎么办?”

“安公子”同志也说:

“是啊!野岛将军”

“采桑子”同志却说:

“你们就放心吧,我这人都好好的,还怕这上面的人不来!这刚开始杀死的那些人也不用补枪了;因为,我们都是严格按照设想的方案办的;至于其它的,你们俩就去检查一遍,然后,就把所有的美式装备都带走,再过四天就是中国的大年三十了,你们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于是,“破阵子”和“安公子”俩人先是一惊,因为,他们就根本不记得中国要过年了;然而,这“破阵子”和“安公子”俩同志就先到这无名岛上的各处都看了看,但这二人一边走、一边想,这野岛将军真是对祖国的感情深厚啊,他居然在如此的环境下还记得祖国的大年三十,却绝口不提该怎么样向日本人交差的事,于是,其二人不但越来越佩服其为人的胆大心细、也越想越觉得其向日本人交差的难度不小;

而“采桑子”同志在“破阵子”和“安公子”俩人去这岛上巡视走远了以后,就对三浦友谊说:

“三浦大佐!因为,这佐佐木大佐他们都是我没通过日本人而秘密带来的,所以,这日本人也就不知道他们参加了我们的这一队伍,那么,他们就必须要先走,这也请你理解!你的伤,等会我也得帮你把弹头取出来给包扎好;而且,你在应付日本人的调查时,只能说是在22号晚上10点来钟,你在寝室门口被无声手枪打伤以后,就躺在那里不省人事了,而我也是在你的后面便被打伤的;然后,在这些西洋人外加和我们一样的不知是那一国的人走了以后,你很长时间才醒来;然后,你就爬着寻找看还有没有其他活着的人,于是,你就发现了我,一摸我还有脉搏,就赶紧把我给弄醒了,后来,我们就相互取出弹头来的;这样,我们才能勉强好向上面交差啊!等会我还得把来这里突袭上岸的人那个地方的草丛给践踏一遍!”

三浦大佐说:

“好的!将军您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向上面说!只是,这么说你也要受伤啊?”谍海雄风更新速度最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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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节 绝处逢生

野岛望乡则“大义凛然”地说:

“是的!因为,这是首席秘书官阁下交代过的!”

“唔!很好!”而讲完这句话,这首席秘书官便又到三浦友谊大佐的房间里去了;

而三浦友谊大佐在见到这首相的首席秘书官时,却于冥冥之中说:

“野岛将军真是为帝国的事业操碎了心啊,他是被美国人绑着,然后,在这些美国人消灭了我们所有的日本人以后,我就醒来了,然后我在清醒了之后,就帮野岛将军打开了绳索,他才获得自由的呀;而那些美国人是想要陷害我们的呀!请你们明察呀!”

这首相的首席秘书官便说:

“唔!我们会明察的;你的身体还撑得住吧!只是,你说这些美国人是要陷害你们的?那么,也请你说说那无名岛的整个情况吧!”

可是,先是这首席秘书官带来的医护人员说:

“首席秘书官阁下!请不要让这位大佐说话的时间太长了,这位大佐的伤势由于其时间拖得太久,现在已经非常的严重了!恐怕这会是很难治愈的呀!”

这迷离之中的三浦友谊大佐却说:

“医生!那就更要让我赶紧向这位长官说清楚呀,因为,只有我和野岛将军两个人才活了下来,否则,这还不要让野岛将军更加的难以交差吗?”

于是,这三浦友谊大佐便昏昏如也地同野岛望乡一样,大概的说了一遍这无名岛上的情况;只是,他们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把这无名岛上所发生的事情的前后次序都颠倒地说了出来;而这也是野岛望乡在和三浦友谊大佐商量时,就交代好了的;

而首相的首席秘书官听了这三浦友谊的话以后,首先,就交代医务人员并又对三浦友谊说:

“那你们医务人员务必要保证这位大佐的生命安全;三浦大佐,好了!你也暂时说到这里,至于其它的一切都还要等侦办人员回来以后,再看结果的;你就好好养伤吧!”

然而,这首相的首席秘书官要医生们“务必要保证这位大佐的生命安全”;其实,首席秘书官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要关心这位大佐的生命,而是,在还没有查清楚这核基地被毁事件之前,这位大佐就不能死;

于是,这首席秘书官一行人在经历了七八个小时的航程以后,终于于当天上午十一点多才到达了东京的港口;在先前那两个送首席秘书官到达下田市又回到东京后的司机,又开车来到东京港口以后,由于,这两个司机在野岛望乡发给首席秘书官的电报里就知道有一个重伤员,于是,其司机也带着东京医院的救护车来到了;

而野岛望乡则要求跟随这辆救护车时,却被这首席秘书官拦住;于是,野岛望乡便看了看三浦友谊大佐,并在被说明了情况以后,野岛望乡便和那首席秘书官一起坐车先回到了东京的首相府官邸,然后,野岛望乡便被关押在首相府的一个房间里;

而三浦友谊大佐,在东京医院的救护车来到以后,则在该救护车回来以后的治疗中,三浦友谊大佐在再次向有关人员讲清了野岛望乡的各种原因后,因伤势变化就慢慢地死去了。这位伟大的英雄,是为了我们全世界人民的利益而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而野岛望乡此时并不知道三浦友谊大佐已经死亡的消息,其在侦讯人员回来后,则在经过自己斗智斗勇的各种调查

第五十节绝处逢生

而“破阵子”朱逸民同志和“安公子”赵翻译官,在回到了上海以后,他们就来到许怀中同志原来住居的那个据点,告诉了许怀中这里的两位同志,说他们的领导已经牺牲了,在这两位同志都对自己的这位领导的牺牲而感到悲哀之时;于是,赵翻译官便拿起自己的行囊便又来到日军驻上海的宪兵司令部,其便向松本司令官报告说:

“老师您好!请问?野岛将军还没有回来吗?我真是个窝囊废呀!野岛将军要我到山东去皇军的第十三师团找人,结果,因为没有车和船,我走到半路就病倒了;哎哟喂!这场经历,真是叫我今生今世都忘不了啊!”

松本司令官看到赵翻译官回来了以后,便说:

“哦!赵君,野岛将军还没有回,而且,他很有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你说说看,这野岛将军是要你去第十三师团找什么人呀?”

松本司令官之所以要这么说,主要是想看看,自己的这个学生是不是知道野岛将军回日本那是要干什么去了?

而赵翻译官就说:

“哦?野岛将军他没有跟您说吗?他是要我去皇军的第十三师团找他需要的、枪法和武功都很好的、原来的老部下,说是要执行一项什么任务;结果,这都让我给办砸了,我真的是太对不起野岛将军啊!”

松本司令官又说:

“这不能怪你,是谁都知道,现在路上的不好走;那你的病已完全好了没有啊?要是还没有好,你就暂时先休息几天去看看医生吧!”

“好的!谢谢老师!那我就在宪兵司令部的宿舍里,如果,老师有事就请您找我!莎哟娜啦!”

松本司令官就也“莎哟娜啦!”一声,赵翻译官就转身离开了松本司令官的办公室,就到这宪兵司令部的宿舍里去了。谍海雄风更新速度最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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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节 (十二)

然而,这野岛望乡就和朱逸民同志分开坐在这夜总会两个相隔很远的座位上,这是因为,一来董一妃同志因并不知道野岛望乡是自己人,二来也好使董一妃女士发挥其女性的特长;

不一会,董一妃女士就穿着一身紫红色旗袍,当然,先来到这夜总会时外面还套了一件黑色的羊绒式外套,脚穿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就来到了朱逸民同志面前,朱逸民同志看了后,就说:

“唔!你打扮的很得体!”

董一妃同志就说:

“什么得体呀,我跟你那个教官在此也跳过舞,他们都喜欢我穿中国的旗袍,我这也是为了这场工作才这样穿的!”

一会儿,这两个教官也陆续由司机开车来到了这夜总会,不过,这阿尔布雷西特却和这个埃德蒙顿·赫尔塔教官也都认识,当然,这两位教官由于在德国那军事训练场的前后时间不一样,所以,其认识也仅仅只是认识而已;这两个教官打完招呼以后,就来到了野岛望乡和朱逸民的两个座位;而朱逸民这座位上的董一妃女士,便高兴的站起来喊:

“噢!阿尔布雷西特将军,怎么是您呀!快快请坐!”

阿尔布雷西特便伸出手吻了一下董一妃女士的手,然后,又高兴地说:

“噢!在这里又能见到董小姐,真是让我太高兴了!快说说,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呀!”

朱逸民在听到其教官的问话以后,就赶紧也笑着说:

“哦!你们俩也认识啊,这真是太好了!教官您好,您请坐!我们俩什么关系也没有,我们只是同乡而已!”

而阿尔布雷西特教官又赶紧邀请董一妃女士跳舞,并对朱逸民和董一妃笑着说:

“这可是你说的哦,董女士,那就请!我们两个就跳舞吧!”

董一妃女士则笑咛咛地从座位上起来,并脱了长大衣就挽着阿尔布雷西特中将的手出来,到舞池里跳起了舞来;董一妃女士一边跳舞,一边谈笑风生,接着其话题一转便谈到了中国的抗战问题,她说:

“阿尔布雷西特将军,我们中国的抗战却是为了全中国的民众,这要是山河都没了,那你们德国想要中国的稀有资源恐怕就没有了,因为,这些稀有资源如果一旦被日本人占有,就很难供全世界共享,这个问题您考虑过吗?”

阿尔布雷西特将军则说:

“今天下午我和我的这个学生也谈论过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可是,我不是管这些事情的呀,所以,你今天谈的这些话题都是多余的!”

董一妃女士则说:

“阿尔布雷西特将军!您作为德国的一位在政坛和军坛的将军级元老,您认为这样关系到你们德国以后能不能在这个世界立足的问题,您不应该多多的考虑吗?中国的稀有金属到目前为止,已探明那可是世界第一呀!而且,你们德国目前是全世界第一位想要得到这些资源的国家呀!而日本国要是侵略中国成功,那他们就一定不是像中国一样会把这些资源供全世界共享的呀!因为,日本国的技术和他们的天皇是不会允许这么做的!”

这阿尔布雷西特将军被董一妃女士这样一说,连自己都不好意思地说:

“唔!你们这是有备而来呀,这些问题你还是让我先考虑考虑吧!”

然而,这一曲舞曲很快就结束了,阿尔布雷西特将军就和董一妃女士又来到座位上,而朱逸民同志也一直坐这个坐位上,并要来了三杯人头马天醇xo干邑白兰地酒,于是,三个人碰杯后,也就干了这一杯,并且,董一妃女士又对阿尔布雷西特将军说:

“将军!我们两个人恐怕是陪您喝酒的时间是喝不长了呀,因为,我们都要回中国去参加抗战,这要是你们德国的虎式坦克都卖给了日本人,那我们的抗战就更加举步维艰了呀!更何况,这德国的外交部和军部对外贸易委员会明后天就要和日本人谈判了!”

阿尔布雷西特将军就说:

“其实,我们不是不想管我们德国的资源问题,而是我一来不是管这个事情的,二来也是怕我们管了也是白管呀;好了!我明天就去跟上面和希特勒元首说,不能将德国的坦克卖给日本国,不过,至于有没有用那可不一定哦!我们德国也真是的,自己的虎式坦克还不够用,怎么还答应卖给日本人呢?再说,你说到的中国资源的问题,这也确实是我德国应该考虑的问题呀!”

就这样,朱逸民和董一妃女士就陪着这阿尔布雷西特将军在这样美好的气氛中,一边谈话、一边继续跳着他们的舞

然而,野岛望乡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不过,野岛望乡可不是像朱逸民和董一妃同志这样说的;他首先是说自己为什么会同这个日本的松冈洋右外交官来到德国洽谈卖坦克的事情,然后,又将德国人自己还不够用的事实摆明,后来又将自己为什么要反对这次购买德国的坦克说起;当然,野岛望乡不能说自己就是一个中国人,因为,这样就会暴露了自己;然后,其将所有的问题都归结于日本国现在民生潦倒、不堪重负,以及日本国的一些不守信用而罔顾德国这个同盟国的利益这方面入手;首先,野岛望乡就列举了日本国经济困难到了何种程度,而这会使得日本国民难以煎熬,同时,列举了日本国有关在关于德国的‘海狮行动计划’而要求日本国对英国人同时下手,而日本国只是在中国的境内对英国人有所行动,而导致德国在对英国的轰炸中惨败;又加上日本国在中国的上海杀死了一个葡萄牙籍孤儿院院长嬷嬷,而日本国就没有为这德国盟友的关系而放弃要杀害这个葡萄牙院长嬷嬷;因为,这会引起葡萄牙搞不好就会参加对德国的作战;以及以后日本国很有可能也不会听德国的向苏联进攻,而又恰在此时日本很有可能会南下进攻南洋诸国;其次,是日本人对德国的一些贸易行为的乖张做法,再加上,德国的虎式坦克自己都还不够用和德国明后天就要与日本人谈判等等事情,野岛望乡都一一说的清清楚楚;

这埃德蒙顿·赫尔塔上将是一个绝对忠于德国的人,于是,他就说: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请你记住,目前,我们德国的坦克是决不会卖给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我明天就上报给希特勒国家元首,要求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第五十三节 (十三)

可这埃德蒙顿·赫尔塔上将因为考虑到德国的虎式坦克连自己的国家都还不够用,而自己的国内又在侵略别国;于是,这埃德蒙顿·赫尔塔在内心也就对此次事件很是着急,当即也就认可了其学生野岛望乡说的这些话;加之,这埃德蒙顿·赫尔塔在当初教学时,当时,野岛望乡在从德国回日本国以后,因各项军事考核的指标都是第一而得到了其日本国天皇的嘉奖,外加上,野岛望乡也曾将此事写信告诉过自己,因此,这埃德蒙顿·赫尔塔也就相信了野岛望乡所说的,都是在为日本国民众所考虑的;

于是,这场在德国柏林处女地夜总会的中、日、德三个国家的洽谈还是很成功的;在接下来的师生情谊中,这一行人个个都叫了舞伴尽情的跳了舞;当然,这都是为缓解这埃德蒙顿·赫尔塔上将及阿尔布雷西特中将教官在德国国内的打仗压力所准备的,因为,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这个野心勃勃的德国目前的战事所造成的;

在跳完舞以后,又吃完宵夜,后来,这一行人经过一番祝福和念念不舍之后,这埃德蒙顿·赫尔塔上将和阿尔布雷西特中将就一一告别,回家去了。

第二天,也就是日本国的松冈洋右外交官说的,和德国为虎式坦克交易谈判的日子;但是,今天却没有谈判;因为,野岛望乡和那个假松下一郎、也就是朱逸民同志对松冈洋右外交官说:

“我们今天先不要和德国人谈判,因为,今天还要等我们的教官先跟德国的上面和希特勒总理去说说,我们明天再来实行这虎式坦克的谈判!”

而又是在当天,首先,这个埃德蒙顿·赫尔塔上将就来到了德国的总理府,紧接着阿尔布雷西特中将也来到了总理府,他们两个人都要求要见阿道夫·希特勒国家元首;可是,希特勒元首却不在这总理府,他已经回到他在巴伐利亚州贝希特斯加登县附近一个叫阿尔卑斯山的“鹰巢”别墅;这就又给这两位将军出了件难题,因为,这件事情于今天或明天就要和日本人谈判;于是,这两位将军就由司机加保卫人员开着几辆小轿车就往这鹰巢别墅里赶;但是,还没赶多远就在柏林市郊碰到希特勒元首的车队回来了;然而,这两位将军的车队也就掉转车头,和希特勒元首的车队一起浩浩瀚瀚地回到了德国柏林的总理府;来到希特勒的办公室以后,又进来一位董一妃女士的那位在德国装备部的、也是中将的朋友;于是,这几位将军就由埃德蒙顿·赫尔塔上将先向希特勒元首说有什么事;可当埃德蒙顿·赫尔塔上将一说出,我们德意志第三帝国不能卖虎式坦克给日本国,我们自己的国家都还不够使用时;其阿尔布雷西特中将和这董一妃女士的那位朋友便一并也参加了对此问题的声讨;

然后,希特勒元首就说:

“你们这是听谁说的我第三帝国要卖虎式坦克给日本国呀?可这要是日本国来了人要卖这虎式坦克也是很合情合理的嘛,因为,我们和日本国毕竟是轴心同盟国呀!你们两位也是要来谈这事的!”

于是,这阿尔布雷西特中将和这位董一妃女士的朋友中将就同时说:

“是的!元首阁下!我们决不能把虎式坦克卖给日本国呀!”

而埃德蒙顿·赫尔塔上将就说:

“元首阁下!这您也听到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见,因为,我们的虎式坦克,这一来,是我国自己都还不够使用,这要是在欧洲战场上打了败仗那怎么得了啊!二来嘛,这日本国也不管我国是不是轴心同盟国,他们在贸易和同盟国战略方面只顾他们自己的利益,特别是在同盟国利益方面,他们只顾自己的利益,他们还在上海杀死了一个葡萄牙籍的修女嬷嬷,就是最好的见证,因为,他日本国就不怕葡萄牙在欧洲战场参战吗?再说,我们去年的‘海狮行动’计划,不是想要日本国配合我国一起对英国采取行动吗?可他日本国也就是在中国的境内收取了英国人的租界,而导致我国在对和英国人的空战中打了一个大败仗;而我国的‘巴巴罗萨计划’想要他日本国北进攻打苏联的计划,不是他日本国也都还没有明确的答复吗?我们还等得及吗?而且,他日本国很有可能不会进攻苏联而打算南下攻打太平洋和南洋诸国!请问?他日本国为何现在又要对付英国、荷兰,甚至是葡萄牙等殖民地国家呀?”

接着,阿尔布雷西特中将和那个董一妃女士的朋友也说:

“是的,元首阁下!我们绝不能把虎式坦克卖给日本国呀,您想想,这日本国像刚才埃德蒙顿·赫尔塔上将说的这些还不要紧,但问题是,这中国的稀有金属元素我们德国现在是最不能短缺的呀,因为,我们德国的很多重要武器都是需要这些稀有金属的;这一来是中国如果看到了我们德国卖了坦克给日本国,而怕中国会反制我们国家的呀,其次,是这日本国如果一旦打败了中国,而日本国也就会控制这些稀有金属的;这样也就只有我国算是断然拒绝了这稀有金属,这两边不讨好的事情,我们是决不能做的呀!”

希特勒元首却说:

“你们考虑问题有你们的便面性,要知道,我需要考虑的问题是要更加全面性的,现在一切贫困国家的人口都是这个世界的害人群,也只有我日耳曼人、雅利安人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因此,在我的这个国家要逐步的统治全世界;不过,这还需要一个过程;所以,像你们几位说的这些,我也会考虑的!”

最后,这几位将军就说:

“元首阁下!这些话您必须要好好考虑呀,因为,这将关系到我德意志帝国在欧洲乃至全世界战场上的胜利呀!”

第五十三节 (十四)

而希特勒元首也接着想:

“这日本人不讲信义那是确实的,可他日本国要杀害一个葡萄牙的修女嬷嬷难道就不怕葡萄牙也会在欧洲战场参战吗?这我国要是在欧洲打了败仗,这欧洲各国就会死守其殖民地,甚至还会援助中国,那他日本国在亚洲又能打败中国乃至东南亚各国吗?再说,我国去年的‘海狮行动’计划,他日本国也只是装腔作势地为了他日本国的利益而在中国国内搞了一下英国人,而我国的‘巴巴罗沙计划’如果他日本国真的是要南下,那我国就会有很大的压力呀;而我国需要稀有金属也是确实的;而我的这几位将军如今又是操控着德国在欧洲战场的走势、而他们说的这些话也还是很有道理的!”于是,这希特勒元首就说:

“好吧!我等下就跟外交部和对外贸易委员会说一下这事,不过,你们还是要好好的做好你们自己的工作,随时准备好和欧洲各国的战斗!再说,这中国不是也把我们的犹太人科学家给弄去美国了吗?不过,犹太人是我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人!所以,弄去了美国也就弄去了吧!”

这时,阿尔布雷西特将军就说:

“元首阁下!至于,这个犹太科学家是美国人自己从中国弄走的,只是,中国政府因当前和日本人的作战而迫于需要美国人的援助,所以,中国政府也就没有办法才会任意美国人带走的!我这是听我的一个中国学生讲的!再说,您不也说过这犹太人是最可恨的人吗?更何况,这个犹太科学家也还不知道他的这一核研究工程、能不能研究出我们想要的结果呢?”

希特勒元首最后说:

“这恐怕没有这么简单的,好了,我不是说了吗?这犹太人弄走了也就弄走了吧?我还有事呢,你们几位就先走吧,我等会忙完了事,就找那两个部门的人先谈一下吧!”

于是,这几位将军就离开了总理府,各自回自己的单位上班去了。

而希特勒元首在其自己批阅了几份文件以后,就吩咐其手下人打电话,要德国的外交部和德国党卫军总装备部的对外贸易委员会来人,交代与日本人谈判这购买德国虎式坦克的事情;

不一会,德国的外交部和总装备部的对外贸易委员会的人员就来到了总理府,希特勒元首就说:

“我刚才听说,日本国的外交人员已经来到我第三帝国要求要购买我第三帝国的虎式坦克,是不是这回事呀?”

于是,这德国外交部长和总装备部对外贸易委员会的人则齐声回答:

“元首阁下!是的,他们是昨天坐飞机过来的!”

希特勒元首一听是坐飞机过来的,就问:

“哦!日本国也有如此好的飞机了吗?我还真是小看了这个黄皮肤、人又矮小的国家呀!”

可德国外交部长和那个对外贸易委员会的人便说:

“是的!他们这架飞机也是通过一个英国间谍向美国购买的、波音公司的307型民用飞机!”

希特勒元首这才恍然大悟地说:

“我也说呢,他黄皮肤的日本国也想研制出能飞到我第三帝国的飞机来,那他日本国就不需要还来买我国的坦克喽;是这样的,日本国不是要购买我国的虎式坦克嘛,你们要根据我国同日本国的双边协议来谈判,目前,我们国家这虎式坦克自己还不够用,所以,你们要尽量压制能不外卖就不要外卖!”

这时,这德国外交部长就赶紧插话说:

“元首阁下!这个恐怕不行啊,因为,我根据您上次说过的、要团结好轴心同盟国家,所以,我们就答应了日本国于先前提出的这一要求,故而,他日本国才会过来谈判的;外加上,他日本国也在中国的海运对我国敞开,我第三帝国才有中国的稀有金属可用!因此”

希特勒元首则赶紧也插话说:

“我说要你们团结好轴心同盟国家,也只是要你们外交部在形式上要和轴心同盟国搞好关系,而不是要你们在关系到我国都还不够用的虎式坦克上也要卖给轴心同盟日本国,当然,我也知道,你们也有你们的考虑和难处,但是,这是关系到我第三帝国命运的虎式坦克,加之,又有很多的高级将领都在说此问题,所以,你们在谈判时,第一,要把这虎式坦克的价格谈高,甚至高到三四倍都可以,如果这样,他日本国要是还要买的话,你们也最多只能答应他们买20辆之多;而且,你们要从目前我欧洲和亚洲都在打仗的运输线上说,这运输问题会是很困难的;因此,这其中的套路你们明白吗?”

可是,这德国总装备部对外贸易委员会的人就说:

“元首阁下!可是,这德国的坦克制造工厂也已经缺钱了啊,他们正等着同日本国交易的这笔钱才能度过难关呢!”

希特勒元首就说:

“什么?他坦克制造工厂也缺钱了,我不是上个月才批给他们几百万马克嘛,他们是怎么花完这笔钱的呀?”

这德国总装备部对外贸易委员会的人又说:

“是的!可您批给坦克制造工厂的这点钱,最多也只够生产几辆坦克的而已,更何况,他们还要发放工资、还要搞坦克设备的维修、还要购买原材料等等!”

第五十三节 (十五)

希特勒元首最后说:

“唔!这也是我考虑问题的不足哇,可是,我第三帝国的钱也是很紧张的呀,特别是在我第三帝国要实现‘巴巴罗萨计划’之前,就更加紧张了;是这样的,等下你们到财政部去,要财政部批给坦克制造工厂两千万马克,你们就说这是我说的,并且,要坦克制造工厂抓紧时间生产;但是,你们与日本人的谈判还是要按照我刚才说的进行!”

到此,这德国的外交部长和党卫军总装备部的人由于其二人都是军人,于是,便起身伸出右手行军礼说:

“是!那我们就告辞了,元首阁下再见!”

第二天,就是日本国和德国谈判的日子;在松冈洋右外交官、大岛浩大使、外加野岛望乡将军和洹浦三郎少佐、当然还有那个松冈洋右的男秘书就来到德国的外交部;但是,野岛望乡却故意装作“他大日本帝国不得了的模样”坐了下来;而这“松下一男大佐”也就是朱逸民同志却没有来;因为,这松下一男大佐说他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当然,这也是经过日本国松冈洋右外交官同意了的;这德国外交部的人见日本人来到之后,就等德国总装备部的人来到后就展开了谈判;首先,这德国外交部和总装备部的人见了这野岛将军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就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于是,德国外交部长约阿希姆·里宾特洛甫就说:

“你们要买多少辆虎式坦克呀?这欧洲和亚洲都在打仗,这要是谈好了在运输上都有困难呐!你们日本国就不怕这运输的难题吗?”

松冈洋右外交官回答说:

“我们要买这虎式坦克300辆!至于,目前这欧洲和亚洲都在打仗会运输困难一事,那就由我大日本帝国来想办法吧!”

这德国总装备部和外交部的人听到要买这样多,于是,这德国外交部长就说:

“哦!你们要买这么多的虎式坦克,那可是需要钱的呀,这虎式坦克你们知道是多少钱一辆吗?就目前来讲,按照我德国的马克来计算,最少也是要十几个亿呀,你们日本人还真是有钱呐!”

松冈洋右外交官听了,就不可思议地说:

“什么?买300辆虎式坦克就需要十几个亿的德国马克,那你们这虎式坦克要多少钱是一辆啊?怎么会这么贵呀?”

于是,这德国的外交部长又说:

“我们的虎式坦克就目前对你日本国的定价是四百五十万德国马克一辆,这还是看在我们两国都是同盟国的份上,这要不是别的国家要买,最少还得加上一百万马克;所以,你们到底还要不要买呀?说实在的,我们德国自己还不够用,上次答应你们也是我们考虑事情不周全呀!”

而野岛望乡听了,就不好判断这是不是他们在与德国的几位教官谈完话的结果;可松冈洋右外交官就说:

“根据我国的坦克制造价格,也才合得你们德国马克几十万一台,就算你们德国制造的坦克更先进一些,那你们德国的坦克也最多比我国的贵一倍还差不多呀!外交官阁下,您是开玩笑的吧,我们可是轴心同盟国呀!”

“松冈洋右外交官,我不是开玩笑,这是我们的实际价格;要不,你们就不要买了吧!”

而松冈洋右外交官听到此,也就以为真的是虎式坦克有这么贵,其就拿不定主意,但松冈洋右外交官又说:

“那外交官阁下,既然你们的坦克这么贵,那我们就暂时谈到这吧,您请容我想一想吧!”

其实,这松冈洋右外交官哪里是什么想一想,而如此大的价格差异一来是他做不了主,二来这也是松冈洋右认为的心理战;

而这德国的外交部长就不管这个松冈洋右外交官是什么,而这正好迎合了德国外交部长的最好是永远也谈不拢的想法,于是,这德国外交部长便说:

“可以呀!那我们就谈到这!”

而这时,野岛望乡的内心里,也不能确定这德国的外交官是不是收到了他的教官所说的、跟希特勒元首反应此事,野岛望乡便故意发火说:

“这还谈什么呀?我看你们德国人是有意抬高价格,而且,这价格还高得离谱,你们知道我大日本帝国是需要这虎式坦克的,而我大日本帝国目前也是经济困难;但我们是决不能再要这虎式坦克了,我大日本帝国打仗是中国人的噩梦,我们就是不要你们这虎式坦克也照样能打败中国的!”

于是,这松冈洋右外交官看到这野岛将军在发火,也就对这个野岛将军更加信任地说:

“野岛将军说的好啊!我大日本帝国是不怕任何外交胁迫的,但是,你们德国就不能看在我日本国也是轴心同盟国的份上,就让一让价格吗?”

但德国外交部的其他人和总装备部的人就说:

“这虎式坦克的价格也就在这里,这是我们德国经过了准确计算的,你们同意买,我们就卖,不同意买,我们就不卖!而且,即就是你日本国要买也不能买300台之多!”

松冈洋右听到这,还以为这只是德国人谈判的策略,而没有回答此问题;但是,因为日本国在这个谈判问题上又没有谈判的砝码,于是,这松冈洋右外交官又说:

“尊敬的外交官和总装备部的诸位,我们今天就暂时先谈到这里吧;至于,我们下一次的谈判,就请诸位等候吧!不过,我想最晚不会超过明天!那我们现在就告辞了,再见!”

于是,这松冈洋右外交官一行人就走出了德国外交部,然后,就由洹浦三郎少佐开着这马切尔饭店提供的劳斯莱斯小轿车,又来到了日本国驻德国的大使馆里,松冈洋右外交官立即要大岛浩大使向日本国的近卫首相发电报说:

“首相好!由于德国虎式坦克需要450万德国马克一台,现我等无法决定买与不买,请首相阁下明示!”

第五十三节 (十六)

日本近卫首相收到日本国驻德国大使馆的电报以后,其便想了想,因为,这也是关系到日本国的整个战略问题,于是,这近卫首相又赶紧赶到日本天皇的皇宫,向裕仁天皇汇报了这德国的虎式坦克价格和以前就知道德国坦克他们自己也还不够用的问题;裕仁天皇也在经过考虑后说:

“那就买100台吧,在中国战场乃至太平洋和东南亚各国以及苏俄的战场上,其中,大量的夹杂我大日本帝国的坦克使用,朕想,其战斗效果也会是差不多的!”

近卫首相接到裕仁天皇的这一交代后,便迅速赶回日本首相官邸要首席秘书官赶紧发电报到日本驻德国的大使馆,说明了日本国改为购买德国100台虎式坦克的要求。

而尚在日本驻德国大使馆里的松冈洋右外务大臣,在得到近卫首相的这一又改为购买德国100辆虎式坦克的通知后,其与野岛将军几个人就在日本大使馆里吃完午餐,等到下午上班之后,又来到德国外交部进行虎式坦克洽谈事项;在德国的外交官和德国装备总部对外贸易委员会的人到齐了以后,松冈洋右外交官就说:

“外交官阁下!我日本国现改为购买你们德国100辆虎式坦克,而且,在价格上还请您德国外交部和德国总装备部也放优惠一些,这还望几位能够看在我们两国都是轴心同盟国的份上而竭诚相待呀!”

但德国外交部长约阿希姆·里宾特洛甫就说:

“你我都是外交人员,我们两国又都是轴心同盟国,所以,我们要‘竭诚相待’那是肯定的;但是,这虎式坦克的价格是不能改变的,因为,这一来是我们的坦克需要的成本太高,二来,这也是我们的希特勒元首是这么交代了的!而且,因我国自己都还不够使用,所以,你们日本国最多也只能买20辆!”

这松冈洋右外交官听了,就急切地说:

“什么?你们说只能买20辆,那你们为什么不早说,这20辆虎式坦克能在战场上发挥什么作用啊?它能在一场战役中取得压倒性的优势吗?”

德国外交部长就又说:

“松冈外交官阁下!我们不是没有说,而也许是您自己都没有听清楚,我们说了‘即就是要买也不能买300台之多’,而你当时也并没有反对,如果在外交领域的谈判你都没有听清楚,这就是对我们极大的不尊重!”

于是,松冈洋右外交官立即回忆了一下之前在上午的谈判,也确实是德国人说过这番话,但因为,当时自己考虑这只是德国人谈判的策略问题,因此,自己也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这松冈洋右外交官又在这德国外交官说到“这就是对我们极大的不尊重”时,就说:

“外交官阁下!我确实是没有听清楚,也许这是因为您谈到这虎式坦克需要那么高的价格时,是我在考虑这个价格问题,所以,也就没有听见你们后面说的这话,此事还请外交官阁下多多原谅!”

这约阿希姆·里宾特洛甫外交官就说:

“原谅就不必要了,请问?你们买20辆虎式坦克可以吗?如果不可以,那我们这次的谈判就到此为止吧!”

这松冈洋右外交官一听,才真正的意识到这是这德国人自己也缺少此虎式坦克呀,但松冈洋右外交官又不能再发电报回日本了,于是,这松冈洋右外交官便说:

“请等等,德国的外交官阁下!你们就不能再多给一些吗?哪怕是再多给10辆也好一点呀!”

于是,这德国的外交部长便考虑了一下,就说:

“不行啊!你们要买就买20台吧,这我德国都是看在我们两国都是轴心同盟国的份上,才会答应你们日本国这一要求的,这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呀!”

但是,这野岛望乡听了却感觉不好,因为,如果卖了20辆坦克给日本国,就没有达到他和朱逸民还有董一妃同志的完全目的;于是,这野岛望乡便想了想还要不要他自己又来讲话呢,于是,他便很快的对松冈洋右外交官撒气似的说:

“这买20辆虎式坦克能在战场上起到什么作用呀?这以后我大日本帝国还要配件什么的,我们还不如不买!”

这德国外交官便说:

“那就正好‘不买’吧,这也就解决了我们德国的难题呀!你们知道我德国也正好还缺少此坦克吗?此时,欧洲大陆战事正酣,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啊,否则,作为轴心同盟国我们哪有不帮助你们的呀!”

到此,松冈洋右外交官才真实的知道,这德国也不是不愿意将虎式坦克卖给日本国的,而他们确实也是有苦衷的,于是,这松冈洋右外交官就说:

“野岛将军请不要再说了!那好吧,我日本国就买20台,至于,这20台虎式坦克那就签订合同吧,签订完合同以后,我们立即就付款,等款到了你们德国的账户上以后,麻烦你们立即发货!”

于是,这日本国和德国双方就签订了合同,然后,松冈洋右又开了支票给德国外交官以后,这个买卖才算真正的落地了,但是,并没有生根;因为,野岛望乡和朱逸民还有董一妃同志,并不会就此放弃这事;当然,他们也不知道希特勒这个德国的元首,交代了德国的外交部和总装备部的人“你们要从目前我欧洲和亚洲都在打仗的运输线上说,这虎式坦克的运输是会很困难的”这一情况,而且,希特勒元首的这一说辞,就连他的外交官和总装备部长也都没有理解清楚或故意不理解清楚;因为,毕竟他们自己也对日本人有过承诺;

其实,希特勒元首自从听到中国在稀有金属上、有可能会因为德国买了坦克给日本国而限制对德国的出口,其就想把德国的虎式坦克因欧洲和亚洲都在打仗的情况而放弃对日本国的出口;

第五十三节 (十七)

在德国的外交部长和总装备部长与日本国签订好了合同,来到希特勒元首的办公室又汇报这与日本国签订好了合同并付了款之后,这希特勒元首听了,就发火地说:

“你们俩混蛋!你们难道没听清楚我说的,欧洲和亚洲都在打仗吗?我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因为打仗这欧洲和亚洲的运输上就存在困难,所以,就不能把我们的坦克买给日本人,这样好理解的问题,你们都没有理解清楚,你们俩还能坐在这个位子上吗?”

于是,这德国的外交部长和总装备部长听了,就吓得惊惊打颤地说:

“我们这也是为了两国能”

希特勒元首看了这外交部长和总装备部的二人如此的怕丢了其乌纱帽,就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口吻说:

“好了!这既然日本国已经付了款,你们就还是该发货就发货吧,剩下的事我就安排其他的人去做!不过,这样也许还会更好一些!”

这德国外交部长和总装备部长听到希特勒元首这样说了,也就如同得到了大赦一样,立即就离开了总理府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可是,野岛望乡和朱逸民同志则为这20辆虎式坦克还在担心,于是,他们此时于马切尔饭店的附近拨打了德国党卫军总部和德国**党总部的电话,可得到的答复都是:

“这事我已经向希特勒元首作了汇报,希特勒元首也已经交代好了德国的外交部和总装备部,至于,情况怎么样?我想,我们希特勒元首自然会处理好的!你们就放心吧!即就是卖了20辆虎式坦克给日本国,这20辆坦克它也改变不了战场的战局呀!”

这野岛望乡和朱逸民同志两个人都说:

“当然,这签了合同的事是不能改变的;我们的意思是,请教官阁下,您能不能想办法把这虎式坦克给拦截了下来,这样才会对你们的国家无任何的伤害呀!当然,我这说的是中国;其它,如果你德国卖20辆坦克给日本国,虽然改变不了战局,但那中国又会要死多少的人啊!”

这两方面的教官将军们都说:

“这事就让我们先考虑一下吧,我们现在还不能答复你!”

而此时,德国党卫军总部的埃德蒙顿·赫尔塔上将放下电话后,却又收到了希特勒元首给德国的党卫军总部和盖世太保打来的电话说:

“你们党卫军总部和盖世太保要执行一项命令,就是等我国外交部和总装备部发完日本国购买的我第三帝国的虎式坦克以后,在他日本国的运输途中,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和方法把这虎式坦克给拦截了下来!你们党卫军和盖世太保部下的人不需要问为什么,只需要照做就行了!”

于是,这埃德蒙顿·赫尔塔将军便对着电话里“是!”一声后,就挂断了希特勒元首的电话,便又赶紧拨打马切尔饭店总统套房里的电话,欲把希特勒元首所讲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其学生;而幸亏这时野岛望乡和朱逸民俩人又回来了,这野岛望乡在接到其教官打来的电话以后,就高兴地说:

“好好好!谢谢教官阁下!您保重身体!我们就等这虎式坦克发完货,就回日本去了!”

到此,这场化解这日本国进口德国的虎式坦克一事,也就算尘埃落定了。

当然,此时朱逸民同志还不知情;于是,野岛望乡便喊:

“松下大佐!我们俩出去一下,去见见我们其他的教官,我们这都要回日本国了,来一次又不容易,所以,我们俩去去就回!你们就不要等我们俩吃晚饭了!”

于是,这松下一男大佐、也就是朱逸民同志就跟着野岛望乡出来了;出了这总统套房的门之后,野岛望乡就对朱逸民同志说:

“这20台虎式坦克的事也解决了,刚才,德国希特勒元首刚刚打电话说,要他们的党卫军总部设法拦截卖给日本人的虎式坦克!”

这朱逸民同志听了,就高兴地说:

“哦!我知道了,这一定是希特勒元首故意玩的一个套路!那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回家了!”

而野岛望乡就说:

“回家只怕还不行,因为,这松冈洋右外务大臣说了,要等资金到了德国的账户上以后,还要等他德国发完这20辆虎式坦克,咱们才能走!”

第五十四节 美国之行

第五十四节美国之行

由于,当时的银行账户速度很慢,第五天,也就是日本国的账户向德国的账户上、以三倍市场价格的钱到了德国的账户以后,日本国的松冈洋右外交官在好不容易又找到一家瑞士作为中立国的大型货轮,经好说歹说才答应日本国发完这虎式坦克以后,于是,这朱逸民同志便和野岛望乡在电话里与他们两位的教官打完招呼,又和已经来到这马切尔酒店附近的董一妃女士打完招呼,野岛望乡这一行人才离开德国,坐飞机又回日本去了。而朱逸民同志也随野岛望乡回到了日本;

回到日本以后,这朱逸民同志便借口回中国前线而随便找了一家日本的旅馆住了下来;野岛望乡和松冈洋右外务大臣就来到首相府,向近卫首相和其首席秘书官汇报了在德国的情况;但是,野岛望乡却像不记得朱逸民同志一样而没有提及“松下一男”的事情,当然,松冈洋右外务大臣还以为这是首相和首席秘书官早就知道了的事情;而近卫文麿首相和首席秘书官也没有问;而松冈洋右外交官也说了,这一趟德国之行要不是有野岛望乡他们的参与进来,只怕是这20辆虎式坦克都拿不到。

但是,这虎式坦克在经过一个月、二个月、乃至三个月以后,这瑞士国的货轮都没有消息,而日本国此时是最为想要这虎式坦克的,最后,因为欧洲的战事吃紧而运输困难,就这样遥遥无期地等了下去

而野岛望乡和朱逸民同志在德国回到日本以后,就先安排朱逸民同志又从那家日本的旅馆搬回来住在帝国饭店,然后,野岛望乡就向中国的上海给“卜算子”老板发电报说:

“日本购买德国坦克一事已成功破坏,‘破阵子’暂时不回上海,现留在日本国调查‘金马计划’,‘采桑子’!”

于是,野岛望乡和朱逸民同志便着手调查这日本国的“金马计划”,也就是日本国打算在东南亚战场或苏联的战场上使用的性侵害毒药;其主要是把这些毒物以日本女性或当地的女性身体里携带,而女性的身体又会像得了淋病奈瑟菌最初感染时一样,不会产生任何反应;而此病毒只要是男性感染了,就会在几小时之内毒发,而毒发时,首先就是这男性的生殖器刺痛而慢慢流脓,然后,就是慢慢地死亡了。

可是,“采桑子”和“破阵子”俩同志却搞不清这“金马计划”到底是在日本的哪一个部门在进行运作;而此时,日本首相近卫文麿却又把野岛望乡叫了过去,要野岛望乡又陪同日本国的外务次官大桥忠一去美国进行两国资源和能源解冻的谈判,因为,此时的美国已将战争所需要的石油和钢铁等等战略资源向日本国全面关闭;

于是,“采桑子”同志在由首相府到了这东京帝国饭店以后,就交代“破阵子”同志说:

“你恐怕要先回中国去,因为,我明天就又要同日本国的外务次官大桥忠一去美国进行战略资源解冻的谈判,因为,美国已掐断了日本国的石油和钢铁等战略资源,而这个谈判也非常重要,如果我能够进入到美国的该谈判现场,我就一定不能让这个谈判成功!我想,这美国也是因为看到了日本国的侵略行为实在是忍无可忍,而它美国自己就很难避免这场战争,所以,美国要准备与日本国开战,而这是我最愿意看到的;而调查‘金马计划’的事就暂时要先放一放了,加之,这‘金马计划’也还是才开始,它还有很多情况我们也都还不知道,所以,这还要等我回来以后再慢慢地调查清楚!这次,就谢谢你去德国了!”

“破阵子”同志听了后,就说:

“既然这‘金马计划’也只是才开始申报阶段,那我就回中国去吧;唔!这去美国谈判一事,也确实如你所说,是值得期待美国人能够加入到这场战争中来呀,说实在的,只要美国人加入了这场战争,他日本国就更是会提前失败无疑!那好,那我今天中午一点半钟就坐轮船回国去!您就请在美国的一切行动都要多多的保重呀!”

“好的!走,我们现在就吃中午饭去!”

“哦,我不吃饭了,这下午一点半钟的船,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所以,我到路上顺便买一点东西吃就可以了,而这次又没有见到您的父亲,我真是过意不去呀!哥!我们就再见吧!”

于是,这“破阵子”和“采桑子”两个人就拥抱在了一起,“采桑子”同志就说:

“我父亲没见着,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就不要放在心里了!你到了上海以后,还是帮我去看看你嫂子,我就是担心她好、还是不好啊!”

“好的!我会想办法和琼子嫂子见面的,我还是那句话,您不管是在日本、还是去了美国,您的一切行动都要小心再小心啊!那我就走了,这房间就你来退吧!”

“好的!走,我们一块下去,退了房间后,我送你到船码头!”

于是,这二人就一起下楼来退了房间,然后,野岛望乡又给朱逸民同志买了些吃的东西,就开车把朱逸民送走了

来到这东京的轮船码头以后,野岛望乡则为了不便被日本人看见,就没有下车,在车上野岛望乡又拿了一些钱给朱逸民同志买船票,可是,朱逸民却没有要,并且还说:

“我的哥哥‘采桑子’同志!我这是为了工作而来到日本的,我们的党就是最困难也不会连这个船票钱都没有!”

于是,野岛望乡就看着朱逸民同志,也没有说什么话就把这钱收起来了,于是,其二人又在车内紧紧地拥抱了之后,朱逸民同志就一个人下车,并买了船票、登上了轮船就回中国的上海去了

第五十四节 (二)

第二天,也就是野岛望乡和日本的大桥忠一外务次官去美利坚合众国的日子,当然,其他还有这大桥忠一外务次官的秘书和洹浦三郎少佐;他们又是坐飞机去,而且,这次又是坐日本国的那架波音307飞机去美国;这架飞机在美国的中途岛、夏威夷群岛的檀香山和美国靠太平洋这边的洛杉矶几次加完油之后,最后飞抵到了美国西部的首都华盛顿;在日本驻美国大使馆的车将大桥忠一外务次官一行人接到以后,这一行人便到日本驻美国的大使馆去了;此时,也就是美国上午时间的9点多钟;而野岛望乡这也是第一次来到这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合众国,他看到这个国家在没有战争而没有烦恼的大马路上,那两边的风光是多么的迷人和美丽,而空气新鲜得让人陶醉和向往,特别是那一草一木都值得让人流连忘返,这就是这个国家在没有战争的状态下让人心旷神怡的迷人和美丽;

在这一行人的车子到达了日本驻美国的大使馆以后,这大桥忠一外务次官在见到这日本国驻美国大使馆的大使野村吉三郎之后,便躬首说:

“野村大使您好!请多多关照!”

野岛将军和洹浦少佐也行军礼并说:

“野村大使好!”

当然,还有这大桥忠一外交官的秘书也与这野村吉三郎大使打了招呼。

而大桥忠一外交官之所以对这个野村吉三郎大使会如此的尊敬,是因为,这个野村吉三郎本身在一九三七年于日本国在海军部退役时的军衔就是大将级,比他大桥忠一的年龄又大很多;

野村吉三郎大使见了这日本国内的一行人以后,就说:

“大桥外交官、还有野岛将军你们好啊!你们坐飞机也辛苦了,今天就好好的休息吧!我们明天再到白宫去找美国的国务卿和其他人员谈判!来人,给三位国内来的人煮咖啡!”

在一个日本女人来煮咖啡后,野岛望乡就说:

“野村大使!好久不见了,您身体还好吧!我们好像都有四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吧?”

野村大使听到野岛将军如此说,就又想了想说:

“是啊!那还是在你被授予将军军衔的时候,我也在场时见过面的,而我却是在军部的授衔仪式上,找海军部我退役后刚好又接受担任日本‘学习院’院长一职;怎么,你现在在外务省或是在首相官邸工作?你不是授完将军衔就到支那的上海去了吗?”

野岛望乡听了,又赶紧回答说:

“是啊!我是在首相府工作,但这都是临时性的!”

这时,正好这日本女人煮好了咖啡,给大桥外交官和野岛将军他们端过来了;几个人在接过咖啡并喝了一口后,大桥忠一外交官就走到野村吉三郎大使面前拿出两封信说:

“野村大使!给,这是天皇陛下和近卫首相的两封信,是有关这次同美国人谈判的,请您好好的看一下!好了,我们就都去休息吧,这飞机坐得我连腰都疼死了;莎哟娜啦!”

野村吉三郎大使接过大桥忠一手里的信,然后说:

“那你不要紧吧?你们几位就暂时住在这大使馆的招待所里吧,如果你们感觉到不舒服,那就晚上再安排去住酒店,你们觉得怎么样?”

大桥忠一外务次官就说:

“那行!不过,晚上我们还是要住在酒店,因为,这关系到我们日本国在明天的谈判能不能成功的问题,而这就要让美国人知道我大日本帝国是不怕花钱的!”

于是,野村吉三郎大使便说一声“好的!”之后,就又对这个泡咖啡的日本女人说:

“那雅姬子小姐,你就现在带他们去我们的招待所吧,之后,你就帮他们去波托马克河畔开一间希尔顿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吧!”

这个叫雅姬子的日本女人便“嗨!”一声,就带着大桥忠一他们一行人到这日本国驻美国大使馆的招待所里去了,然后,安排这大桥忠一一行人休息以后,这雅姬子便又开车到波托马克河畔的希尔顿大酒店去开了一间总统套房

而此时的野岛望乡则在这日本大使馆招待所的房间里睡不着觉,他在想:

“这野村吉三郎大使是一个亲美人士,而在与美国人谈判战略物资的问题上,就与自己的意图是相反的,这即就是大桥外务次官这样的反美人士也是经过日本天皇乃至近卫首相交代过暂时不要反美的,所以,他们明天跟美国人的谈判也肯定会态度比较好;而我就与他们不同了,我是要把这场谈判使他们都谈不成,这就要等明天在谈判的进程中看情况,再临时来做决定!”于是,这野岛望乡就慢慢的睡着了

在睡到中午一点钟,这大桥忠一外务次官等一行人起来吃过了中午饭以后,这野岛望乡和大桥忠一以及洹浦三郎他们,就由雅姬子小姐带着他们来到了波托马克河畔的希尔顿大酒店;

但是,这希尔顿大酒店里的日本人也有不少,在这酒店的大厅里野岛望乡就遇见了日本宪兵司令本部特高课的山田廉也中佐;因为,这些日本特务也都是因为美国切断了对日本国的战略资源而搞情报来的;这山田廉也因为不认识这大桥忠一和其他的人,在其看到野岛将军后,就行军礼并打招呼说:

“野岛将军!你怎么也到美国来了呀?这几位是?”

当然,野岛望乡并没有穿军服,这位山田廉也也没有穿军服;因为,他们都是本来就认识的;但野岛望乡就说:

“哦,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外务次官大桥忠一先生,这位是大桥忠一外交官的秘书,这位是洹浦少佐,这位是我们大使馆的雅姬子小姐,这位就是我日本宪兵司令部特高课的山田廉也中佐!”

于是,这山田廉也中佐就行躬头礼说:

“大桥外交官好,秘书先生好,雅姬子小姐好,洹浦少佐好!”

第五十四节 (三)

而大桥忠一外务次官点一下头之后,就和其秘书跟着雅姬子小姐坐电梯上房间去了,并且,雅姬子小姐还说了一声:

“野岛将军!我们是在顶楼的总统套房,这电梯就是专达总统套房的!”

野岛望乡随即就对雅姬子小姐回答一声说:

“知道了,我们等会再过来!”

于是,野岛望乡就又转过脸、在洹浦少佐与山田廉中佐也打完招呼以后,其对山田廉也说:

“我们是来洽谈这美国对我日本国的战略资源解冻问题的,你是什么时候来到美国的?你来美国又是有什么事啊?”

这山田廉也也就说:

“我们一个月以前就来到了美国,还有海军部的特务们也和我们一起来到了美国在太平洋的各个岛屿上,就是因为美国封锁了我大日本帝国的战略资源,所以,我大日本帝国是为了防止万一,而要我们这些人抓紧时间搜集情报,以防美国对我国的战略资源不解冻,那么,我大日本帝国就很有可能会要在太平洋上与美国开战!”

野岛望乡听了这山田廉也说的这一情况,也想到了这日本国若是在美国不解冻其战略资源的话,就会向美国开战;于是,野岛望乡也就高兴地说:

“唔!这日本国的军部考虑问题还是很有见地的,我也估计这谈判是很难谈得成的,所以,你们到美国来也是做的很好!好了,我们因为还有很多的事要做,我们就到房间里去了,莎哟娜啦!”

可是,这山田廉也中佐听到那位雅姬子小姐说到,外务次官和野岛将军他们住的是总统套房,其就羡慕不已并不服气地想:

“吼!你外务次官就了不起呀,而这外务次官现在还住总统套房,而我日本国多少的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

但是,这山田廉也他这样想又能怎么样,他也只能是这样想想和发发牢骚而已,于是,这山田廉也就和他的一个坐在这希尔顿大酒店大厅里座位上的同伴便离去了。

第二天,也就是日本国与美国就这战略资源问题谈判的日子,这野岛望乡和洹浦三郎便换上日本军服以后,就和大桥忠一外务次官和他的随行秘书一行人在吃完了早餐以后,便开着这总统套房配备给他们的车,又来到了日本驻美国的大使馆,和野村吉三郎大使的车一道来到了美国的白宫,接待这一行人的是美国国务卿科德尔·赫尔和一般各部门的官员;在这日本国的外务人员坐好了并看到这白宫的豪华和气派程度之后,野村吉三郎大使便对美国国务卿科德尔·赫尔说:

“国务卿阁下好!我大日本帝国天皇陛下和近卫首相已派大桥忠一外务次官特使来与你们洽谈、你美利坚合众国对我大日本帝国切断了石油、钢铁等战略资源的问题,还望美国国务卿先生能够看在我大日本帝国对你们美国都很友好的前提下,打开这能源市场帮助我大日本帝国渡过难关,再者,我大日本帝国现在也是你们美利坚合众国最大的出口市场,这对我们两个国家都是有好处的!”

美国国务卿科德尔·赫尔就说:

“大使先生和特使阁下,打开这能源市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日本国也太放肆了,你们侵略中国也还不要紧,而世界大战也是因你们而引发的,所以,你日本国必须退出三国轴心同盟和不再在中国扩大占领地区!”

而这是因为,美国国务卿是想,他日本国只要退出了三国轴心同盟条约,他德国就不敢在欧洲再放肆撒野,而亚洲的中国也就分裂成了最起码包括‘满洲国’在内的三四个国家了,这是他美国国务卿最愿意看到的。

可这时野岛望乡就想:

“这美国佬真是好厉害呀,这样,就不但日本国得不到这一次侵略的更大实惠,而且,还将中国弄成了几个国家!”

然后,野岛望乡就借着美国国务卿的这一说法,其表示强烈不满的态度说:

“你作为美国国务卿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大日本帝国若是退出了三国轴心同盟国,就断了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友好国家,而我大日本帝国若是停止了在中国继续扩大占领区,那中国人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会放过我大日本帝国吗?我看你这是有意的破坏我大日本帝国在全世界面前的威望,我看此次谈判就不要谈了,我就不信,我大日本帝国还能被这些狗屁的战略资源吓倒!”

而大桥忠一特使也说:

“是啊!这是我大日本帝国所不能接受的,还请国务卿阁下认真的考虑一下呀!我们既然是友好的国家,而我大日本帝国又是你美国的商业进口大国,我们就应该以诚相待,将这些矛盾简化成我们的动力,这样,就你好、我们也好啊!”

美国国务卿科德尔·赫尔就又说:

“特使和大使先生!还有这位少将先生!你们想过没有?若是你们日本国不放弃三国同盟,甚至是不放弃在中国继续扩大占领区,你日本国就不会在你们壮大了以后,就不会对我美利坚合众国开打吗?因此,这些话都是废话!”

而野村吉三郎大使却急忙说:

“我大日本帝国也只是想,我国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有多一份生存的空间和条件,而我国如果能够有中国的地盘和资源的条件,也就满足了我大日本帝国的物资需求和生存条件的需要,因此,这又何谈我大日本帝国会与你美利坚合众国开打呀!”

最后,这美国的国务卿就说:

“这一切就都不要说了,因为,那只是对未来的一种判断;总之,你日本国答不答应这两个条件,如果,你们答应不了,那今天就谈到这!”

而野岛望乡听到这,便知道这场谈判是不会成功的,其也就在内心中高兴地补充说了句:

“反正你美利坚合众国也不怕我大日本帝国会不会攻打你们的,那你们就等着瞧吧!吼!这真是气死人啊!”

第五十四节 (四)

然而,这美国国务卿科德尔·赫尔由于野岛望乡还只是一个少将级别的日军军官,而且,还是一个如此年少的少将级军官,其也就觉得不值得与这个少将级别的军官去计较;而这位美国国务卿却记下了这个日军少将军官所说的话,那就是“那你们就等着瞧吧!”;故而,这场围绕战略资源的两国谈判也就这样匆匆忙忙地结束了;

于是,这日本国的特使和大使连同野岛望乡和洹浦三郎他们就这样地走出了美国白宫的大门;上了车以后,大桥忠一外务次官就对野岛将军说:

“野岛将军!你呀!不能这么强硬的在外交场合上说这种话的,特别是在这美国,因为,我们正在为了我大日本帝国的战略资源在和它美国谈判,特别是你那句‘反正你美利坚合众国也不怕我大日本帝国会不会攻打你们的,那你们就等着瞧吧!’所以,你以后在这种外交场合还是要注意一点;当然,这也只是对美国而言!”

而野岛望乡听了这大桥忠一外务次官的话,就故意发火似的说:

“你没听见吗?这个美国佬都已经把话讲绝了,你这还不让我来一通教训他的话,这就算我能忍,我大日本帝国也不能忍啊!再说,我是我大日本帝国武士道精神感召下的军人,我又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窝囊气呀!”

大桥忠一外务次官又说:

“对、对、对!你说的我都认可,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如今,我大日本帝国还没有强大到连美国人都不放在眼里!”

而于此时,这个大桥忠一和野村吉三郎又是亲美份子,当然,也许是暂时的亲美份子;因此,这野岛望乡的那一套说辞还是很得当时在日本国内的大多数好战分子所拥护;所以,野岛望乡就又说:

“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这样看来,我还不适宜来做这种‘营啊苟啊’的外交之事!”

这大桥忠一外务次官听了野岛将军这话,就目不转睛地望着野岛望乡说:

“怎么说话呢?你是说我们外交人员就会这样蝇营狗苟的咯,你知道我们外交人员也是人,也是不想这样的;但是,在美国这样强大的对手面前,碰上有害我大日本帝国的事,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野岛望乡因这次与美国的谈判没有成功,本来就心里高兴,而此时大桥忠一又讲出这番话,于是,其就笑着对大桥忠一外务次官说:

“请别误会!在这里,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您就大人有大量,别去跟我计较这些,拜托了!”

其实,说这些话,这是野岛望乡的策略;因为,这以后的事情,即使是这大桥忠一外务次官在回到日本国以后,要籍野岛望乡在美国的说辞说了出来,其也不怕;因为,这野岛望乡在大桥忠一外务次官的印象里,他就是一个不适宜做外交人员那般“蝇营狗苟”的外交之事。

可是,在第二天,大桥忠一外务次官和野村吉三郎大使商议,便没有让野岛望乡跟着又去美国的白宫了,接待这大桥忠一和野村吉三郎的仍然是美国的国务卿科德尔·赫尔;因野岛望乡将军不在现场,所以,这美国和日本国双方在经过好几轮的谈判中,最后达成日本国放弃“三国轴心同盟”的“日美谅解备忘录”;但是,这仅仅只是一份备忘录而已;因为,这美国也还没有真正的解除制裁这日本国的战略资源,而日本国也还没有真正的退出“三国轴心同盟”的;

此时,已经是1941年4月15号了,而“采桑子”野岛望乡由于不得已,也就随着在大桥忠一外务次官一行人回到日本国了;当天,也就是4月18号,日本外务省就向日本政府和日军大本营作了汇报,而日本陆军部门对这份“日美谅解备忘录”表示“原则上接受”,可日本海军部和空军部及另外很多部门则表示不可接受;这样,这份“日美谅解备忘录”也就如此的搁浅了。

后来,日本国天皇和近卫首相在又派遣特使来栖又来到美国,在美国国务卿科德尔·赫尔由于其永远记得野岛望乡的那句话,其在于1941年6月21日与日本特使来栖的声明中提到,“日本国必须放弃三国轴心同盟条约!”和一系列对日本国的要求条款;到此,日本国对美国的野心也就全部落空了。这里面也就包含了像“采桑子”野岛望乡这样的中国特工的心血。

第五十五节 战略抉择

第五十五节战略抉择

可是,野岛望乡在回到日本国以后,就又进行那“金马计划”的调查;而当野岛望乡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这“金马计划”的详细情况时,这日本国首相的首席秘书官就又打电话到野岛望乡家里说:

“野岛将军!请你到首相府来一下,我有要事要跟你说!”

而野岛望乡听了以后,就马上在电话里回答说:

“好的!我马上就来,莎哟娜啦!”

于是,野岛望乡放下手中的电话又想了想,就开车来到这日本的首相府,在其下车以后就来到这首席秘书官的办公室,野岛望乡在行完军礼,而首席秘书官给其泡完茶并要野岛望乡坐下喝了茶之后,首席秘书官就又带野岛望乡来到了首相府的密室里,然后,又坐下来说:

“目前,我大日本帝国正面临着‘北上’还是‘南下’的两难抉择,但是,我们的首相阁下英明果断已决策好了,那就是帝国要‘北上’苏联的西伯利亚配合德军与苏联决一死战”

可野岛望乡听了,却在心中想:

“完了,这首相都决定好了的事情,那中国人民在这场战争上恐怕就会更加艰难,甚至是难以赢得这场与日本人的战争了,而这个首席秘书官还没有讲完,我就看他下面还要讲些什么了”

而首席秘书官接着说:

“这样,就只要我大日本帝国在苏联战场取得了胜利,还怕在支那不能取得胜利;而日本内阁现在有很多人都很反对这个决策,尤其是,首相大人不该因个人恩怨搞掉松冈洋右外务大臣而换作丰田贞次郎作为外相啊,因为,这松冈洋右不知是现在才搞清楚不能和美国开战,还是他原来就是这么想的,这本来是对近卫首相很好的支持;而反对这一决定的人,一来,是因为美国现在阻止了我大日本帝国的战略贸易,所以,他们才会举张向南下开战的;二来,这也是海军大臣永野修身及其山本五十六海军大将想要进攻美国和东南亚各国的;因此,首相阁下决定,想请你去刺杀这永野修身大将,以阻止目前我大日本帝国向南开战的亡国决定!”

野岛望乡听了这个决议,就“啊!”一声说:

“首相阁下的这个决定,天皇陛下知道了吗?再说,这会引起我大日本帝国多大的政治风暴啊!这如今又是战争时期,如果引发我国的政治风暴,首相阁下想过其后果吗?还有,这个永野修身海军大臣又是那么好刺杀的吗?”

野岛望乡之所以会如此说,一来,是其不愿意在听到了这海军大臣永野修身在抉择这日本国的战略问题上,恰好与自己的想法一样;而杀害这永野修身大将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二来,是野岛望乡因听到原来秩父宫雍仁亲王说过“帝国可作好南下之准备”的,因此,这日本天皇陛下也大有可能会考虑要向美国和东南亚进攻的;第三,这种事可能是,刺杀得成功自己也会要被首相或首席秘书官秘密处死,刺杀得不成功那自己也可能是要被秘密处死的呀!

而首席秘书官就说:

“我们是首相阁下的忠臣,并且,你还发过誓会忠于首相阁下的;即就是此事不通过天皇陛下,我们也要这么做;你想想,这帝国要是进攻了美国,以美国现在的实力,我们能打败它美国吗?而帝国若是进攻苏联,加上,又有德国人的配合,那帝国是必胜无疑!”

野岛望乡在听了这首席秘书官的话后,就赶紧说:

“可是,您和首相阁下想过没有,假如帝国配合德国进攻苏联,如果一旦取得了胜利,那帝国有这样多的人力资源来管理像苏联这样一个庞大的国家和地方吗?更何况,现在还有那个中国了!”

“这个问题我们当然想过,首先,是帝国在苏联取得了胜利以后,就如同满洲国一样,让苏联变成无数个小的国家,其原来加盟进来的国家就更不要说了,然后,我大日本帝国和德国就来瓜分和管理这些个国家,而我大日本帝国在搜刮尽他们的财富以后,就是管制他们的战略资源;特别是西伯利亚还可以为我大日本帝国舒缓人口的压力;这样的好事,我大日本帝国又何乐而不为呢!因此,这刺杀永野修身的事也就上升到了国家的战略层面,也因此就需要你来完成这一刺杀海军大臣的任务,而且,你只需要一个人来完成;并且,一旦这刺杀任务出了事,你就必须要一个人来承担责任!当然,这背后有首相阁下为你做主;所以,你想好了没有呀?”

野岛望乡因为知道这刺杀永野修身的事,一旦,这首席秘书官讲给了自己听,就意味着这日本的首相“为你做主”而自己就再也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很久了,于是,其便大声地说:

“我想好了,我接受这个任务,哪怕我就是牺牲了,我也是值得的!可是,这个任务也许得要很长的时间呀!永野修身海军大臣是日本高知县人吧?他现在既有东京的住处,又有高知县的住处,还有在横须贺等海军基地的几处住处,外加上,他现在又在中国的近海打仗,他又有严密的防卫队伍,这要刺杀他可真不容易呀!”

这首席秘书官便说:

“那是!唔,你的这种大无畏精神是可嘉的!可更大的这问题是,一来,我们不能帮助你,而且,还不能派人帮助你;这二来是,又必须是你一个人来完成这一刺杀任务;所以,这在时间安排的问题上我们也考虑过了,就给你三个月的最长时间,因为,到目前为止,帝国在北上和南下问题上也还只是在激烈的讨论之中;而且,我还给您准备好了这需要刺杀的一切条件,甚至,包括定时炸弹和枪支弹药等等!不过,这整个事件你都要严格的保密再保密,而且,你必须要一次性完成这一刺杀任务!”

第五十五节 (二)

野岛望乡听了以后,便又想了想说:

“嗨!我保证完成任务!”

然后,野岛望乡在出了这首相府的大门以后,其一边开着车,一边就首先想到了他的家人:

“我该怎么办?我会被这首相府的近卫首相秘密处死还不要紧,可我的父亲和琼子又该怎么样安排呀?”

然而,此时还在中国上海的琼子夫人却已经怀孕了,就是在琼子上次回来东京时怀上孕的;琼子在其怀孕两个月时便有妊娠反应,于是,她便跑到日军在上海的医院里检查完确实是怀孕了之后,本想打电话或发电报告诉野岛望乡,但由于朱逸民同志在那次要去德国来到日本之时,李克俭同志就发电报告知了琼子夫人,再加之,朱逸民同志在从德国和日本回来以后,又去看望过琼子,而告知了琼子夫人,野岛将军又去了美国;因此,野岛望乡的电台是关机的,而打电话琼子也知道其夫君是不在家的;因此,到现在都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但琼子因为在上海现在又没有一个像她这样潜伏在日军内部的情报人员,所以,她也就还是坚持在工作岗位上

而野岛望乡回到家里就发电报给琼子,要琼子马上回来;而琼子在接到电报以后,就马上回复说:

“我马上就回来,不过恭喜你要做爸爸了,我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

于是,野岛望乡看到其夫人的此电报后却高兴不起来,他想:

“这就完了,琼子竟然在这个时候怀孕了,那她和我父亲就更加难以安排了嗳!我怎么老是考虑我自己是一个中国共产党党员,而不考虑这是在帮日本首相办做事呀,我要是因为这刺杀永野修身海军大臣的事而被秘密处决了,也不会连累到我的家人呀!搞不好,这首相和首席秘书官因自己的内心会对秘密处死我而感到内疚,还会对我的家人更好一些呢!我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那我又是不是就不要琼子回来了呢?”

但是,野岛望乡也就又想了想,就没有给琼子再发电报不要她回家了;于是,野岛望乡就又发电报给“卜算子”老板说:

“老板您好!现日本内阁首相决定要北上配合德国与苏联决一死战,但日本内阁分歧过大,现首相要我刺杀永野修身海军大臣,我因考虑到应该让日军南下与美国或东南亚各国决战,这样日本国就必败无疑,故我暂时不愿刺杀永野修身大将,我还有三个月的刺杀时间;而您能否将此事件报告给党中央,让党中央再告知苏联,要苏联以加强军事部署为诱饵,来麻痹日本人;因为,日本人可能还需要对苏联的边境线进行侦察!‘采桑子’!”

可是,李克俭同志看到了“采桑子”同志的这一电报,就立即想:

“这完了!我们的‘采桑子’同志有危险了,既然,日本首相近卫文麿要其刺杀这日本的海军大臣,那他刺杀得成功有可能也是要死,刺杀得不成功有可能还是要死的呀!这可怎么办呀?可是,他讲的日本国只有南下跟美国人和东南亚各国决战才更容易失败,那是确实的;而它日本国若是配合德国进攻苏联,那苏联就岌岌可危、甚至是必败无疑!而在它日本国打败苏联以后又再来征服中国,那中国就又岌岌可危了啊!”

于是,李克俭同志就赶紧要小敏向“采桑子”同志回电说:

“你之报告非常及时,但你的危险也随之增加,好在你尚有三个月的刺杀时间,你必须要在这三个月的刺杀期里想出你脱身的办法;你要报告给党中央之事,我会办妥,你之一切都要以自身的安全为第一要素;切记!‘卜算子’!”

李克俭同志在向“采桑子”发完电报以后,又当即向中共中央特科发电报,详细告知了“采桑子”同志报告的日本国内部斗争的状况,以及日本首相近卫文麿决定要北上苏联的打算;因此,也要党中央赶紧跟苏联方面取得联系,并告知苏联,德国会进攻苏联和防备日本国会配合德国的进攻;

苏联方面在接到中共中央的电报以后,就又立即报告给苏联的共产党总书记斯大林同志,当时,斯大林同志就想:

“这德国人想进攻我苏维埃共和国我们倒是作好了准备,可这日本国不是刚刚才和我国签订友好条约了吗?它日本国也会要进攻我苏联吗?吼,这些侵略者是靠不住的,不过,根据中国方面的说法是,这日本国的内部斗争和争论也很大,这也就是说,目前还没有下结论,而这时只要打消了它日本国在这方面的考虑,以为我国正防备着他们,这日本国也就会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可这日本国要是真正的配合德国来进攻我苏维埃共和国,那我们就真是要完蛋了呀!不行,我们必须得加强对日本人的防卫措施呀!”

于是,斯大林总书记就命令苏联的各个部门又对日本帝国主义者,加强防卫措施;

可是,苏联军队也没办法,除了在其西部边境上布有重兵防守德国之外,由于,苏联的兵力有限,就又在其东南部边境上,亦真亦幻地在部署着飞机、坦克和大炮;但是,斯大林同志因为苏联的边境线太长,确实是没有这么多的飞机、坦克和大炮以及有如此多的部队来守卫;因此,在东南部边境线苏联还部署了大量的假飞机、假坦克和假大炮,以迷惑其日本人;

而此时,已经是距离日本首相的首席秘书官要野岛望乡刺杀那个永野修身海军大臣差不多有两个多月了,而野岛望乡却在名义上是天天在跟踪这永野修身海军大臣,却也还没有找到刺杀这永野修身海军大臣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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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节 (三)

而在那次琼子夫人回到日本东京的丈夫野岛望乡身边以后,野岛望乡因不能告诉其夫人琼子,这是首相的首席秘书官要其刺杀日本的海军大臣永野修身时,野岛望乡便只说是自己想念琼子才要她回来的;野岛望乡看着其夫人尚还没有挺着的肚子,是内心里既高兴、又觉得其怀孕怀的不是时候,野岛望乡便想:

“我要是被这次的刺杀事件而被近卫首相秘密地处死了,又或者是被永野修身的保卫人员而打死了,我又怎么对得起我那老父亲和这母子二人,当初我们就约定好了‘我们在不平定中日两国的战火以前,我们不结婚!’,可是,后来在‘日中亲善大使’去到中国上海的事件,我为了要保护琼子而提出与她结婚,可后来她又说要她哥哥的特战部队来保护她,而我又因为在当时的环境状况、又确实是需要我们俩结了婚才更好开展工作,于是,这个婚我们也就结了,而现在她又有我们的孩子了,这该怎么办呀?”

于是,野岛望乡就一边趴在其夫人琼子的肚子上听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边便说:

“亲爱的!你就不要去上班了,你就在家里好好的把我们的孩子等他到了分娩的时候就把他生下来吧!”

其夫人琼子却一边摸着野岛望乡的脑袋、一边说:

“我也想要留在你的身边呀,但是,这不行啊!这上海的日军内部暂时没有我们的人,这要是万一有一个什么紧急的情况出现,我怕耽误了我们去应对的结果啊!我还是等我们孩子的孕育期到了七八个月的时候,如果你还在日本国内,我再回到家里、好好的有你陪着一起来生育我们的小宝宝吧!”

琼子的这番话让野岛望乡很是感动,他想:

“我能有这么好的妻子,为了我中国人民能坚持到工作岗位上,这是我哪一世修来的福份呀!这样看来,我决不能就这么为了日本国的内部斗争而死了啊!可是,我又能想什么办法才不会被首相秘密地处死、甚至是被永野修身的保卫人员打死呢”

而琼子夫人在东京的家里住了几天以后,就又回到了中国的上海。

然而,当野岛望乡对永野修身海军大臣的刺杀时限越来越少之际,由于,这日本国在“北上”抑或是“南下”问题上的斗争是非常的激烈的,后来,野岛望乡便打算将这首相要其刺杀永野修身海军大臣之事禀报给日本天皇,以期天皇陛下知道了此事,而进行制止;当然,野岛望乡也只是因为其想要日本国南下太平洋、而想说出自己反对刺杀这永野修身海军大臣而已,从而也想要得到自身的安全保证;可是,这时日本国却在战略问题上也越来越清晰其国家的“战略”;同时,由于他日本军队在由苏联境内和中国东北地区的特工,对苏联在东南部边境线的侦察发现,它苏联的军队对日本国的防卫是非常的严密,甚至,连飞机、坦克和大炮都预留得非常的多;当然,这也包括那些日本人自以为是真飞机、真坦克和真大炮的假飞机、假坦克和假大炮;而这也就越来越打消了日本人想要进攻苏联的决策;

后来,野岛望乡在还没有将这刺杀永野修身海军大臣的事禀报给日本的天皇,日本国内和首相府由于知道了苏联的“真真假假”的部署,和日本国内的反对向苏联开战而要向南下开战的“日本赌徒”心理,于是,这日本国的首相便要首席秘书官通知野岛望乡放弃刺杀永野修身海军大臣,并要求野岛将军要严格保密此事件;再接着又在1941年10月18日,近卫文麿的首相职位就被号称“剃刀将军”的东条英机所取代,从此,日本国也就走上了一条越来越快的灭亡之路;

然而,野岛望乡在听到这一要停止刺杀永野修身海军大臣的通知以后,就欢天喜地的放下了自己所面临要么被永野修身海军大臣的保卫人员所打死,要么被日本国近卫首相秘密处死的死亡危险;更重要的是,野岛望乡觉得这可能是日本国想要进行“南下”的可能了;

而这时的近卫文麿就又当上了日本内阁的国务大臣,因此,野岛望乡就还是由近卫文麿的首席秘书官、当然现在也只是叫秘书官所管辖;可是,此时的日本国内还并不明显到底是要北上还是要南下的战略取向,准确的说,是野岛望乡还没有百分之百的明确日本国到底是要北上还是要南下的战略取向;因为,此时又是东条英机上台当了日本国的首相,而东条英机是原来的陆军大臣,而日本的陆军大多数是希望配合德国北上苏联的;当然,东条英机虽然原来是陆军大臣,也就是说陆军虽然是很举张要“北上”进攻苏联的,但是,东条英机为了要夺得首相的宝座也就“忘记了”这一观点;后来,在1941年12月6号,日本国务大臣近卫文麿就告知了野岛望乡,日本国的海军大将山本五十六制定的南下“z作战计划”,要偷袭美国在夏威夷的珍珠港和进攻东南亚各国的详细情况时,野岛望乡在听到了近卫国务大臣说出的此番话之后,内心里是高兴得不知道是什么样;而近卫文麿国务大臣之所以要告诉野岛望乡,也是想这日本国的“南下”计划能在不知不觉间就这么败了、又或者是近卫文麿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而野岛望乡在离开了这日本国的国务大厦以后,其在欢天喜地的同时,也把此事发电报告知了中国上海的“卜算子”老板;但是,这个野岛望乡凭他个人的想法、他是绝不愿意将此事件告诉美国佬的,因为,野岛望乡就是想要美国人也来参加对日本国的作战;也只有这样,日本国才会灭亡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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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魁星陨落

然而,“卜算子”李克俭同志在看到“采桑子”同志的这一电报时,也高兴得不知是什么样;可是,李克俭同志在关乎这一日本国是南下的战略考量方面,就想到了:

“今天是1941年12月6号了,而日本国的舰队也已经是出发了,其要偷袭美国的珍珠港就必定是在7号的凌晨时分,而现在是6号下午2点钟了,若等我上海特科发电报给中共中央特科,再中央特科报告给中共中央,而中共中央再发电报给美国在中国的大使馆,而美国的大使馆再发电报回美国的本土,这美国人就是想要准备也准备不了了啊!不过,只要是日本国在入侵了美国夏威夷的珍珠港,美国人就毫无疑问会加入到这场对日作战中,而不是要等美国受到了多大的损失才会来参加对日本的作战!”

因此,李克俭同志在经过这慎重的思索以后,当即向中共中央特科发电报说:

“日本国于明天由包括6艘航空母舰,2艘快速战列舰,2艘重型巡洋舰,1艘轻型巡洋舰,9艘驱逐舰,3艘油轮和1艘给养船,外加3艘潜艇偷袭美国的珍珠港,望中央尽快通知美国大使馆!”

当中共中央随即通知美国在中国的大使馆以后,美国大使馆的人员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美国在中国的大使馆还是发电报给了美国本土的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总统;而当时的罗斯福总统,也许是因为美国国内当时民众的“孤立主义”思想而不愿意参加对日本国的作战,而故意要等美国受到了日本国在珍珠港的袭击以后,才开始各种行动;当然,这也许是罗斯福总统根本就不相信日本国会偷袭美国的珍珠港;结果,在1941年12月7号的这一天清晨,日本国由海军大将山本五十六率领海、空军的庞大舰队,在由3艘潜艇的护卫下偷袭了美国在夏威夷群岛的珍珠港;从此,在12月8日美国总统罗斯福便向全世界发表了对日本国宣战的决议。

由此,也就使得野岛望乡达成了美国来参加对日本国作战的美好愿望。野岛望乡当时也不知道是高兴成什么样;

第五十六节魁星陨落

然而,就在过了十几天以后,也就是在1941年12月24号,日本国的国务大臣近卫文麿在日本天皇的召见和授意下,打电话给野岛望乡说:

“野岛将军!请你来一趟国务大楼,我有要事要跟你说!”

于是,野岛望乡在自己家里放下电话以后,便开车到日本国的国务大厦去了;经过了二十多分钟开车以后,野岛望乡便来到了日本国务大臣近卫文麿的办公室,其行完军礼后,近卫国务大臣也要其秘书官冲了一杯咖啡给野岛将军喝以后,近卫国务大臣就说:

“野岛将军!现在我大日本帝国的形势,根据目前的战略态势,加上北方的苏联也对我大日本帝国防范严密,所以,帝国已经是南下对美国在太平洋的珍珠港进行了轰炸,以及和东南亚各国的战事也已经开始了,这就容不得我们有半点的差迟,因此,鉴于我同天皇陛下的考虑,我大日本帝国要继续进行去年对支那的《桐工作计划》,也就是要和支那重庆政府的蒋介石暂时提出合作的谈判,当然,这只是阶段性的,而这也只是我大日本帝国的一个策略,以促进我大日本帝国抽调在支那的兵力,到太平洋及东南亚各国的战场去顺利推进;因此,这就又需要你带领四个人,以你为主,而其他的人是作为保护你的随行人员;你们明天带上电台、坐飞机,首先就到达英国人占领的香港开展工作,而此时的香港已经在我日军的攻击之下并很快就能占领,你们到达香港后,就联系上前支那在香港从事教育和新闻工作的张治平先生后,再同张治平先生进入支那的武汉,到我大日本皇军冈村宁次大将军在武汉的行营里,说服其暂时停止对支那重庆的轰炸和打击任务!并且,这一切都要以目前蒋介石‘防共、限共、反共’为出发点,提出我们对共产党的打击是会更进一步的,而且,你的这一切行动都要让张治平看见;你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吗?”

野岛望乡听了后,就说:

“那其它的都听明白了,只是,这冈村宁次大将现在不是在华北方面军担任司令官吗?他应该在北平呀!”

近卫国务大臣就说:

“是的!可是,这一段时间冈村宁次大将在武汉,而且,武汉也是他的另一个大本营!”

“哦!可是,那我大日本帝国就不怕支那的军队在我们抽调了兵力去太平洋和东南亚各国时,而进行反攻吗?”

其实,这是野岛望乡听到日本要抽调在中国的兵力到太平洋和东南亚一带时,就想到这中国的军队有好机会了,就故意这么问的;其最主要的目的,是想问清楚这日本国到底会抽调兵力到什么样子;

而近卫国务大臣听了这野岛将军说的话,就觉得这野岛将军还是真正的关心他大日本帝国的国家利益呐;其就说:

“我们当然不会在支那抽调太多的兵力,当然,此事也要根据你的这次谈判来下结论,因此,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办吧!只要你把这些事情都做好了,我大日本帝国就会嘉奖你的!”

野岛望乡听了,就毫不犹豫地说:

“嗨!我保证完成任务!”

然后,近卫国务大臣却一边还在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本很考究的证件,这本证件中间还夹着一张纸条,其就递给野岛望乡说:

“我这里有这次你去执行这个任务的文件,你要好好的看一下;另外,还有天皇陛下亲自签署的一张特别通行证和你在紧急时刻的‘三级调兵命令’,给,你拿好了;你要记住,这‘三级调兵命令’是你在紧急状态下,可以调动我大日本帝国的任何军队来应急保护你,抑或是其它你需要调动兵力方面的应急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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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二)

野岛望乡于此时才算是了解到这近卫国务大臣和日本国的真正企图,故而,其也就在内心里感到忐忑不安;但是,野岛望乡也觉得其可以放心了;因为,像这样以谈判的名义而换取在中国的战场上抽调日本兵力的事,是由野岛望乡自己来执行这一切事情,因此,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日本人的这一欺骗行动得逞的;其次,就是野岛望乡觉得其拿了日本天皇的“三级调兵命令”以后,这是自己可以尽情的发挥一下了;可是,野岛望乡又想到了这只是一个“三级调兵命令”,也就是说,如果有需要,其最多可以调动一个中队的小鬼子,也就是一百八十到两百个小鬼子,这就又有些遗憾了;而其夫人琼子,又在一个多月以前就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且,琼子又挺着个大肚子要生小孩子了,但是,野岛望乡因近卫国务大臣下达了明天就要他出发到香港的任务,而不能再在家里耽搁了,于是,野岛望乡就说:

“好的!请问国务大臣阁下?您还有其它需要交代的事情没有?如果没有,那我就告辞了!”

近卫国务大臣又说:

“唔!其它需要说的倒是没有了,记住,那四个保卫你的人员就明天上午八点钟到秘书官那里去领吧!”

野岛望乡就“嗨!”一声,接着就又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就走出这国务大厦来驾车回家去了

野岛望乡在回家的路上,就想到自己的妻子琼子要生孩子了,虽然,现在有其丈母娘带着那个菲律宾女佣人,在自己家里照顾着琼子,但是,野岛望乡也由于自己觉得亏欠这妻子的太多,而有意到人力资源市场去找一位保姆来伺候琼子;再就是,野岛望乡想,这张曼云大姐已经牺牲一年了的消息要不要告诉琼子,但其最后还是想,这琼子现在正挺着个肚子要生孩子了,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

可是,当野岛望乡的车子在这东京的大街上正在开着时,其正好看到了一个坐在街边要饭的、而且年龄还比较大的日本女人正在那里伸手乞讨,于是,野岛望乡便赶紧停下了车并来到这个女人面前,问这个女人为什么要乞讨呀?这个女人却吓得不敢作声;然后,野岛望乡于是明白自己是穿着一身日军军服又开着小轿车,所以,其就更加和蔼地说:

“大妈!不要紧的,我没有恶意的,我是看到您可怜,才下车来问问你的!”

于是,这个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日本女人便说:

“真的?是什么原因呀?还不是因为我们日本国要打仗,而我的丈夫和儿子在两三年前都已经为日本国玉碎了,而政府又不管我和我的儿媳、还有两个孙子了,我才来要饭的呀,而儿媳妇和两个孙子又都不知去向了;我们的命真是好苦哇!”

野岛望乡听了就气愤地说:

“哦!这真是可怜呐,那这日本政府也没有给你们抚恤金吗?”

然后,在野岛望乡正在问这个女人之际,却又围拢来好多的叫花子,并且,这一群叫花子都说是受到了日本政府的抛弃;于是,野岛望乡便问清楚这个女人会不会照顾生小孩的女人时,这个女人就说:

“抚恤金是给了,可那只有几十块钱呐;再说,我们家是住在这东京的乡下,我自己生了好几个孩子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还要被这日本政府拖去中国的战场上打死了不说,就是我儿媳妇生的那两个孙子,你也应该知道了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了吧?我当然会照顾生孩子的女人咯!”

最后,野岛望乡就问这个女人愿不愿意做一个要生孩子的女人的保姆时,这个女人就点了点头,于是,这野岛望乡便支开其他要饭的人,把这个女人请上车,然后,又带着这个女人来到一成衣店为人家买了几身衣服,就回到了家里;野岛望乡和这个来做保姆的女人进门以后,这挺着个肚子的琼子和琼子的娘亲就问:

“这位老人家是谁呀?”

野岛望乡就说:

“哦!这位老人家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保姆,是专门来伺候琼子生宝宝的;因为,我明天就要去香港了,所以,我不能来陪琼子了;再说,这位老人家也懂得照顾要生小孩子的人,加之,她这个人也很可怜,我就在大街上把她给请回来了,以后,就专门伺候琼子和我们家的小宝宝了!”

琼子则赶紧说:

“哦!这请个保姆倒是还蛮好的;可这是什么世道呀?为什么我回来了,这上面就安排要你去中国的香港啊?这还让不让人活呀!你去香港没有危险吧?现在的香港应该是开始打仗了吧?”

其实,这是琼子在无意之间对日本国高层的发泄,但日本国的上面却在这个时候要野岛望乡去香港也是现实;而野岛望乡就是因为这次有那个日本天皇的“调兵命令”,便亲和地对其爱人琼子说:

“亲爱的!你就不要生气了,这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和我们的小宝宝那就真是不划算了;我去香港是没有危险的,再说,我是日本国的军人,我得要服从上面的命令啊!”

于是,这琼子就一边和其丈夫还在聊这保姆之时,琼子的母亲及菲律宾女佣人便把那个来伺候琼子的保姆带进去里屋,要这个女人洗了一个澡,并把这个女人带来的衣服和其它东西给扔了;而野岛望乡的父亲在看到了之后,就对其亲家母和那个菲律宾女佣说:

“你们扔了她的东西,就要经过她的同意,我们家可不像你们家的规矩呀!”

这琼子的母亲听了以后,就赶紧吩咐那菲律宾女佣人把那个老妇人的东西捡了回来,并对野岛望乡的父亲说:

“对不起!亲家公讲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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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三)

其实,这也只是野岛望乡的父亲在看到琼子的母亲吩咐那个菲律宾女佣人扔了这个保姆的东西之后的正常反应;但是,这就引起了琼子的母亲对这一亲家公如此说话的不满;于是,这琼子的母亲便借着野岛君为她的女儿请来了保姆之际,就说:

“琼子啊!野岛君也给你请来了保姆,我们就也要回家一趟,这一向以来我都没有回家了,我就和这‘叮叮’女佣人回家一趟吧,改天我再来看你和照顾你!”

而这时又恰好被已经洗完澡出来的这位保姆听到了,于是,这保姆就对野岛望乡的父亲为她的那几件破烂的东西被扔掉而感到无比的高兴,并一边就开始了她做保姆的工作,一边却在想:

“她们原来不是一家人啊?原来这位比我年龄还要大的多的老夫人,就是我的这位夫人的母亲啊,而那个长得像外国人一样的女佣人,也肯定是这亲家母家里带来的”

而琼子则挺着个大肚子与野岛君听了其母亲和岳母娘要回家时,其二人就赶紧说:

“妈!你怎么要回家去呀?”

琼子的母亲就说:

“是啊!我们这么些天都没有回家里了,你父亲和我们家的那酒楼还不知道是怎么样呢?现在,我也放心了,你有自己的保姆了,那我就等你到生宝宝的那一天,我再来看你和照顾你!你这几天就因为是野岛君要到香港去,你就好好的待在家里,哪里也不用去,呵!”

而野岛望乡就说:

“妈!我今天下午就把琼子送到东京医院里去,而东京医院也离你们的下町酒吧比较近,所以,以后就麻烦您多去照顾琼子哈!”

其岳母娘就说:

“哦!你就把琼子送去东京医院,那真是太好了!我会照顾好琼子的,你就放心吧!亲家公,那我们就打扰您了!”

野岛望乡的父亲也知道这亲家母可能是因为他刚才的那句话讲的严重了一点,就说:

“哦!那亲家母请不要把我刚才说的话放在心上,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那就请好走!”

于是,这野岛望乡便开车送走了自己的岳母娘和这个叫“叮叮”的菲律宾女佣人;在野岛望乡去了这岳母娘家里,见到这岳父大人并喊了一声“岳父大人!”以后,其岳父大人便问这野岛望乡和其夫人说:

“你怎么把你岳母娘给送回来了呀?”

这野岛望乡的岳母娘就赶紧回答说:

“哦!是我要野岛君送我们回来的,我这不是看在你都这么些天没有人照顾了吗?所以,我也不放心你就回来了!再说,这野岛君今天又给琼子也请了一个保姆,而且,琼子今天下午就会被野岛君送到东京医院去的!”

其岳父大人便说: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也不需要你们的照顾,你们这一向就只需要照顾好我的宝贝女儿就可以了!”

而野岛望乡就说:

“岳父大人!这真是太感谢您了,不过,今天就还是让岳母娘在自己家里吧;我今天下午就把琼子送到东京医院,因为,我奉近卫国务大臣的命令,明天就要去中国的香港了,所以,还请你们多多看护好琼子的生育问题,拜托了!”

野岛望乡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向其岳父和岳母娘跪下来并磕了一个头,然后,野岛望乡就又回自己家去了

吃完午餐,野岛望乡一家人连同那个刚请来的保姆,就将琼子送到了东京医院,在医院里办好手续以后,这东京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则都羡慕不已;因为,在那个时期像生小孩子这种事,特别是在那个战争年代的普通家庭,是根本不可能会提前十几天就来到像“东京”这样的大医院的;而野岛望乡却是因为其又要离开其夫人琼子,这也是因为,野岛望乡把这每一次的分离,都当成是永远的告别!

于是,在野岛望乡又把其父亲送回家里以后,就说:

“父亲!我今晚就陪琼子住在东京医院里,到了晚上没事了以后,我就让那个保姆回来,您就自己做晚饭吃吧!”

其父亲就说:

“好的!儿子呀,你明天就要去香港了,你就快去东京医院里吧,你知道我自从听到你们有孩子了,我有多高兴吗?不说了,你快去医院里吧!”

而野岛望乡在听了其父亲的说辞以后,其便在想:

“这是一个作为即将要做爷爷的人的真情告白,而这又是人类自诞生以来的亲情所至;因此,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野岛望乡便又赶紧对父亲说:

“我这时还有点事,等我忙完了事,我就会去医院的!”

于是,野岛望乡又来到自己家的楼上,移开那个藏有发报机的柜子,并取出发报机,装好了以后,就给中共上海特科发电报说:

“我明天到达香港,后又到达武汉日军总部,为执行日本人在去年暂时的‘桐工作计划’而想要和蒋介石谈判,故而,为配合日军进攻太平洋和东南亚各国出力,并且,日军还要对我党进行更大的打击力度;我已有日本天皇的‘三级调兵命令’,届时,我再通知你处配合我见机行事!‘采桑子’!”

李克俭同志在小敏拿下来这份电报看了以后,由于,朱逸民同志此时正有其它任务而不在家里,其便想:

“这‘采桑子’同志说日本人要对我党实施更大的打击,而他要从香港来到武汉,那肯定是因为去年在香港洽谈这‘桐工作计划’的国民党有关负责人要取得联系,尔后才来到武汉,其能够有日本天皇的三级调兵命令,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这也是为了要配合蒋介石而不让其有反攻的可能吗?这也不可能呀,一个三级调兵命令能调到多少的兵力,最多也就一两百个人啊;可是,这就是怕‘采桑子’同志不冷静而暴露了自己呀!我们要怎么样来配合他呢?而他又没有说清楚;这恐怕还是要等逸民那小子回来,或要他去一下武汉、又或者是要他去找一下‘安公子’同志,再要“安公子”想办法去一下武汉为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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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四)

而野岛望乡发完电报,收拾完自家楼上的一切,就和其父亲打一声招呼,又开车回到东京医院里去了

在野岛望乡来到医院里以后,琼子便坐在床铺上对其老公说:

“野岛君!你请的这个保姆很能干,你看,这是她刚刚才扯来的布,她说就由她来做我们家小宝宝的衣服和裤子;再说,她对干这其它的事也都懂!”

野岛望乡就笑着说: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请来的这保姆”

琼子也随即笑着说:

“哟、哟、哟!我说这保姆能干,你还拽上了,是的,谁叫我嫁了一个我这一辈子都爱‘死’他的人呢!”

其实,这是野岛望乡在目前这一特殊环境下、在每一次要出去行动之前,都说不清的一种想要跟自己的亲人“缠绵”一番的不了情义在作祟;于是,野岛望乡又说:

“亲爱的!那保姆是做什么去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吃饭呀?”

“哦!保姆是买宝宝要做衣服的其它东西去了,这吃饭还早着呢;哎哟,我们家的小宝宝又踢我了!”

于是,野岛望乡听了后,就立即趴在琼子的肚子上感受着说:

“嗯!嗯!嗯!他在踢你,老婆!他踢着你疼吗?”

琼子则摸着其丈夫的头说:

“傻瓜,不疼!我就是喜欢这种被我们家小宝宝踢的感觉,你不知道,这是一种多么美妙而又神秘的感觉呀”

就这样,这一天野岛望乡和其夫人琼子就在东京医院里的这样美好而和谐的气氛中过去了。

第二天,也就是野岛望乡要去香港的日子了;这天早晨,野岛望乡很早便在这东京医院的待产房里起来了;这是一间单独的待产房,他在这待产房里的一临时搭建的床铺上起来之后,又到这待产房正式的床铺上精心地为其老婆琼子盖好了被子以后,就先来到这待产房的盥洗室里自己先洗漱完,然后,就又到这待产房的外面打好一热水瓶的开水,待到这一切事情做好了之后,野岛望乡便叫醒琼子说:

“老婆!我要走了,你这里的一切就要麻烦保姆来照应你,你要好好的、一切都要听保姆的话,好吗?”

野岛望乡一边说着话、一边便搀扶着琼子起来坐在床铺上以后,琼子便立即有一股依依眷恋之情地说:

“啊!你就要走呀?我怎么觉得”

这时,保姆也恰好从野岛望乡的家里来到了;这个保姆就说:

“先生!您就要走吗?说实在的,我真是感激您呐!如果不是您还能够看的上我这个老太婆,我只怕是这一辈子也就是要饭的呀!您放心,您的夫人就交给我吧,我保证让她好好的生下来就是!”

野岛望乡却说:

“老人家!您别这么说,这都只能怪我们日本政府没有好好的对待你们呀!这下您如果没有找到你的儿媳和孙子,您就住在我们家,我们给您养老送终!”

这个保姆听了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说:

“谢谢!谢谢!谢谢!我的恩人呐!”

这时,野岛望乡和琼子都喊:

“你这是干什么呀!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于是,野岛望乡便又赶紧从琼子的床铺上起来拉起这个保姆,就又说:

“你这是干什么呀?我还要感激您为我的老婆生孩子而忙里忙外呢!好了,我这就要走了,这里的一切就都交给你了,希望你们能够快快乐乐的生完这个孩子!”

这保姆就赶紧说:

“您就放心吧!我保证让您的夫人快快乐乐地,并且,好好地生下这个孩子来!”

野岛望乡便“嗯!”一声,又到其夫人前面亲吻了一下其夫人琼子的额头,琼子又走下床铺,抱了抱其丈夫;于是,野岛望乡便走出了这待产室、又走出了这家医院,最后,其驾着车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收拾完东西以后,野岛望乡便对父亲说:

“父亲!我要走了,琼子生育的事就拜托您了!希望你们都要好好的!拜托了!”

说完,野岛望乡便跪下来给其父亲叩了三个响头;其父亲看到后,便说:

“儿子啊!你就不要这么多的讲究了,你快起来吧!我自然要好好的照顾琼子,我这都是知道你要回来我才还没有过去医院的,要不然,我早就到医院里去了;我的心情比你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呀,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医院会好好的照顾我的儿媳妇的!”

野岛望乡起来后,便又说:

“知道!以后您就每天开我这辆车去医院,走!现在您随我开车到国务大厦之后,您再开车去医院吧,怎么样?”

野岛望乡的父亲听了就应了一声“好的!”之后,其父子二人便锁好自己家的门,就朝着日本国务大厦出发了

到了国务大厦的门口,野岛望乡就在驾驶室里反手提着行李下来,其父亲也从副驾驶座下来以后,野岛望乡就向其父亲又行躬头礼并说:

“父亲!您请多多保重身体!琼子生孩子的事就拜托您了!”

其父亲就说:

“儿子啊!你每次出去执行一项任务,其实,我是既高兴又为你担心呐!高兴的是,你在执行日本国任务的同时,又能够获得对咱们祖国有用的情报;但担心的是,你在获得情报的同时又会有危险呐!但是,这两者又不能兼顾;因此,这一切还需要你自己多加小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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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五)

野岛望乡看着自己年老的父亲能说出这样的话,其就情不自禁地跪在父亲面前说:

“父亲啊!谁叫我们的祖国是那么的贫穷和落后呢!这日本帝国主义者现在又要侵略它,所以,我们这一辈人如果不去为它奋斗和战斗,那我们的祖国就会要被日本帝国主义者这样的灭亡了;因此,您不管我有多么的危险,您都要支持我、都要更加坚强一些,也要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因为,这已经不是像您这一辈人所能够承担得了的!不过,现在好了,自从日本国偷袭了美国的珍珠港,美国人也就参加了对日作战,我们的祖国就更有希望了!”

其父亲便叹一口气,就赶紧拉起自己的儿子说:

“是啊!有美国人也来参加这场战争,祖国就会有更大的希望;儿子啊,我会坚定的支持你的,也会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我这不是还要抱孙子了吗?只是,你要好好的快点回来看望你的儿子或女儿呀!”

于是,其父亲便立即上车坐在驾驶室的座位上,野岛望乡便行军礼并看着自己的父亲回答一声“是!”之后,其父亲就开车离去了

然而,野岛望乡看着父亲离去后,就立即拿起行李来到日本的国务大厦,进到国务秘书官办公室里后,国务秘书官便领着野岛望乡到隔壁的休息室里,见到了那保卫野岛将军的四个人,其中一个仍然是洹浦三郎少佐,而其他三个人中的一个大佐军衔的人,则赶紧行军礼并叫:

“野岛将军!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宪兵司令本部特高课的吉野俊男呀!”

野岛望乡则看到这个吉野俊男以后,便有一种其是来监视自己的感觉,但也行军礼,并应一声说:

“认识!这两位上尉叫什么呀?”

这两个上尉也立即行军礼并齐声说:

“报告野岛将军!我叫茂田清一,我叫矢野顿次郎!”

野岛望乡就说:

“好!你们几位听着,我们这次是去执行帝国的最高机密任务,所以,我们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好好的完成这项任务!请问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于是,这一个大佐、一个少佐和两个上尉军官都说:

“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听候您的命令!”

野岛望乡又说:

“那好!出发!”

于是,这野岛望乡一行五人便拿好了各自的行李、坐着这近卫国务大臣派遣的一辆面包车,把这五个人送去了东京机场;来到机场后,这一行五人就登上了去香港的专用飞机,这飞机起飞后就直飞香港;

其实,这个日军宪兵司令本部特高课的吉野俊男大佐是在来保护野岛将军的同时,也是来监视野岛望乡的;而吉野俊男大佐之所以要说出自己是特高课的,也是因为其知道野岛望乡是认识自己的;

在飞机飞行了几个小时以后,野岛望乡在飞机上看到这香港已经没有什么战火了,其便知道这香港是又被日军占领了,此时,已经是1941年12月26号了;飞机在平稳地降落在日军占据的香港启德机场后,野岛望乡这一行人便下了飞机,在之前就来电报通知好了日本驻香港总领事馆派来的两辆小轿车,和一辆临时调来的日军军用卡车与士兵的保卫下,来到了日本驻香港的总领事馆;在总领事岗崎胜芳对这野岛将军一行人热情的接待以后,野岛望乡就说:

“岗崎总领事阁下!你去了那个叫张治平的那里吗?这次谈判的关键还是很需要这个人啊!”

岗崎胜芳总领事就赶紧地说:

“野岛将军!对不起,因为帝国对香港的战事才刚刚结束,所以,我还没来得及派人去张治平那里呢,我这就派人去!”

野岛望乡接着说:

“唔!这才刚刚结束香港的战事,没来得及派人去也能理解,你就快点派人去吧,我们明天还要去武汉呢!”

于是,岗崎胜芳总领事就吩咐手下人去了这张治平在香港皇后大道1257号的家里;而野岛望乡他们一行人就由岗崎胜芳总领事带领着来到这总领事馆附近的一餐厅,吃中午饭去了;

可是,在日本总领事馆的人来到这香港皇后大道1257号的张治平家里时,这里却根本没有人;而据这里的邻居说,这张治平在香港开战以前就搬走了;后来,这日本驻香港总领事馆的人员,又来到康乐道17号在去年为了这“桐工作计划”谈判的场所,也是没有看见这张治平;于是,这个日本总领事馆的职员便回到了日本驻香港的总领事馆;在岗崎胜芳总领事和野岛望乡这一行人吃完饭回来以后,这刚才去喊这张治平的人就说:

“没有看见这个张治平,邻居说其在香港开战以前就搬走了,这个张治平很有可能是帝国在此开战而惧怕才搬走的!”

可是,这却让野岛望乡听了就感到暗暗地高兴,在野岛望乡反问这总领事馆的人说:

“你到康乐道17号去看了没有?那里是去年‘桐工作计划’谈判的地址,我这也是在‘桐工作计划’的文件里看到的!”

这个日本总领事馆的人就说:

“去了,那里也是没有人!”

这时,野岛望乡听了就真正的感到暗暗高兴了;而野岛望乡之所以会暗暗地高兴,并不是这整个行动就可以取消了,而是因为,这就可以更加复杂化这整个行动的步骤,甚至,还可以为自己又多留一个思维的空间;于是,野岛望乡便赶紧喊手下人过来,给了每个手下人这张治平的照片,要他们到香港的大街小巷去查找这个张治平;结果,其手下人一直找到晚上也没有找到这个张治平;最后,这野岛望乡就发电报回日本给近卫国务大臣并建议:

“国务大臣好!张治平已不在香港,建议,我先去南京汪精卫处,与其下属取得联系,或在有必要时,我可去重庆进行此次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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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六)

而日本近卫国务大臣立即回电:

“去南京可以!去重庆谈判的精神也可嘉,但不能去,因为,这关系到我大日本帝国的颜面问题,你在南京做好这整个事件后,可约支那的国民党在武汉、南京或上海谈判;切此!”

其实,这野岛望乡说去重庆谈判,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表态和策略,野岛望乡最主要的是想告诉一声这近卫国务大臣,这个张治平已经不在香港了而好自己行事;于是,野岛望乡又先发电报给汪伪南京政府后,随后,其又吩咐其手下那四个日本人,明天飞抵南京。

而在昨天傍晚六点多钟,李克俭同志在朱逸民回来了之后,便商议这“采桑子”同志的电报问题,李克俭同志说:

“‘采桑子’同志今天发来电报说,日本人又要施行去年同国民党谈判的‘桐工作计划’,而该计划的核心内容就是,好让日本国抽调在中国战场上的日军到太平洋和东南亚各国去,而要更加打击我党我军的抗日力量和热情;而他明天就要到达香港,为这‘桐工作计划’联系好国民党在先前的谈判人员,再就去武汉;而‘采桑子’同志又拿到了日本天皇的‘三级调兵命令’,而这也是我最不放心的地方,所以,我经过考虑,你现在马上想办法联系上‘安公子’同志,要他跟日本宪兵司令部请一个假,在明天或最晚是后天就要去武汉等‘采桑子’同志,要‘采桑子’同志千万要谨慎从事,然后,你再等‘采桑子’同志来电报,也要去帮助他!”

可是,朱逸民同志却说:

“‘安公子’同志那里我们两个人倒是建立了一条很好的交通渠道,因此,联系他是没有问题;只是,你怎么要这个‘安公子’去的这么急呀?‘采桑子’同志也只是明天才到达香港,而他到了香港以后还得要找到国民党的人才能去武汉呀?”

李克俭同志就说:

“我这不是怕路上不好走嘛,再说,如果是走水路到武汉不是也要两三天吗?你要知道,这‘采桑子’同志可是坐飞机去呀!”

朱逸民同志就答应说:

“哦,那好!我这就去通知‘安公子’同志!”

于是,朱逸民同志便将李克俭所说的话和自己的想法,用一张小纸条写好,其便开车去了这“安公子”每天都要来到此处的、一日本宪兵司令部附近的“死信箱”,朱逸民同志在放好了这情报并画上记号之后,就转身开车离去了

而“安公子”赵翻译官在吃了晚饭以后,又来到了这死信箱的地方看了看,见到这个死信箱旁边画有标记时,赵翻译官就赶紧擦掉了这死信箱的标记,随即在死信箱里取出了这份情报;于是,赵翻译官又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就打开这份情报又看了看;其看到是要执行去帮助“采桑子”同志的任务时,这个赵翻译官高兴得什么也不说了,然后,赵翻译官就将这张小纸条往嘴巴里一放便吞了下去,于是,其又回到了日军在上海的宪兵司令部;而赵翻译官又来到松本司令官办公室里时,刚好这松本司令官也才吃完晚饭来到了其办公室,赵翻译官就装作很悲痛的样子对松本司令官说:

“报告老师阁下!我刚才到外面碰到我家乡山西的一个熟人,他说我母亲病的很严重,所以,我想请一个假回家一趟去探望我的母亲,还望老师能够给予学生这个探望母亲的机会,学生将感激不尽!”

松本司令官就说:

“啊!你的母亲病了,这哪怕是我这里再忙,你也还是要回家去呀,我最看重的是子女要孝顺,这样,明天我也要给你带一些礼物回去,好好的孝敬你的母亲!这我批准了,只是,你要快去快回!”

然而,赵翻译官就说:

“谢谢老师!礼物您就不用买了,因为,我明天很早就要走,我会快去快回的!”

松本司令官想了一下说:

“那怎么办啊?那就祝你母亲早日康复!”

赵翻译官则又“谢谢!”一声,就转身出了这松本司令官的办公室;于是,其赶紧又回到这日军宪兵司令部的宿舍里,收拾好自己的行礼,便睡觉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这赵翻译官就来到上海市在长江口的轮船码头,坐轮船去武汉了

而“采桑子”野岛望乡于香港吃完早饭,便同他的那四名手下的日本人,又坐专用飞机往南京方向开;经过几个小时到达南京后,汪伪南京政府的两辆小轿车外加两辆大卡车上坐满了伪军,把野岛将军这一行五人,接回到南京政府所在地,而此时南京政府的汪精卫本人并不在南京;

于是,野岛望乡便要南京汪伪政府的陈公博和周佛海一个一个来到其所在的南京汪伪政府的会议室讲话;当然,野岛望乡那四个手下是听不懂中国话的,但是,这四个人就是听得懂中国话也不要紧,因此,野岛望乡便用中国话对先进来的陈公博说:

“我大日本帝国同重庆国民政府的蒋介石又要谈合作了,也就是去年所谈及的与‘桐工作计划’差不多的内容,而且,这次一定要谈成功;当然,这就会要伤及到你们的利益,因为,蒋介石跟我大日本帝国的谈判条件,首先就是要解散你们的南京政府,当然,我大日本帝国是不愿意这么做的,但是,这又关系到我大日本帝国南下的战略进程,因为,我大日本帝国要从中国的战场上抽调一些兵力去太平洋和东南亚各国,这样也就关系到我和我大日本帝国的前途和命运,因此,我还是先跟你们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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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七)

这个陈公博听了野岛将军说的话,就如同听到了晴天霹雳一般地说:

“野岛将军!这日本国不能解散我们南京政府呀,这一来,你们日本国难道忘记了你们先前对我们的承诺了吗?你们日本国如果要解散我南京政府,那我们这几十万的军队那怎么办啊?这军队要是没人管了,其领导人就说不定会要这些军队跟你日本国过不去呀!这二来,是蒋介石的国民政府因迫于民众的压力也不可能会真正的和你日本国合作的呀!”

其实,这也是野岛望乡说话的一个策略;这一来,使这些汉奸们听到要解散南京政府,就会想着这日本人是靠不住的,而其就会更加地想办法或要回归到重庆的国民政府,抑或是其它什么;这二来,就是这野岛望乡的手下人若是报告给近卫国务大臣听到了也不要紧;因为,这是他的谈话策略;于是,野岛将军就说:

“哦!你们这些军队也算是军队吗?再说,你们这军队是在出卖自己国家的前提下、到目前为止最多也不会超过一二十万吧;当然,这些军队如果我们要解散它,那我大日本帝国也会很好的安排这些军队的;所以,这些我都知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大日本帝国是不愿意答应这重庆国民政府的,但是,这就要看我大日本帝国在太平洋和东南亚各国的战略推进情况而定,所以,你们也不要太担心,而你们只要帮我联系好了国民党的前谈判人员即可!”

这陈公博此时的内心里,也就对这个野岛将军存有几分也说不定是敬畏、还是因为野岛将军看清了其内心因说了谎的恐惧;但是,陈公博也还是担心归担心地最后说:

“这去年的谈判,还是周佛海先生更清楚一些,您就找周佛海去谈吧!”

而野岛望乡也正是要这个陈公博这么说,因为,此时野岛望乡也知道这周佛海就在外面,而野岛望乡也正是想要周佛海能够听得到他与陈公博的谈话,野岛望乡也知道,是周佛海在去年就同日本国的今井武夫等人见了面并谈论过这“桐工作计划”;因此,野岛望乡就说:

“那好,你就出去吧,把周佛海给我叫来!”

于是,这陈公博就赶紧出去又把周佛海从门口喊进来了;本来作为汪伪政府要员的陈公博和周佛海是不会对一个少将、甚至更低级别的日军军官如此的点头哈腰的,而这全都是因为他们投敌叛国以后的傀儡政府也才会是这样的;这周佛海也听到了野岛望乡刚才对陈公博的谈话,进来了以后就点头哈腰地喊:

“野岛将军,您辛苦了!您叫我来有什么吩咐呀?”

野岛望乡就因为自己是一个中国共产党党员,其也就更加地痛恨这些蝇营狗苟的汉奸卖国贼,于是,野岛望乡便说:

“你这还是一个正常人该做的事吗?你为什么要这样的点头哈腰啊?你就是一个傀儡政府的官员,你也是一个高官呀,这是因为你们现在的‘政府’只不过是我大日本帝国的一个傀儡吗?你这样做人还有什么意思呀;好了,现在你们就有希望了,你只要帮我把去年谈判‘桐工作计划’的重庆国民党成员找到,那我大日本帝国是不会亏待你的!”

可是,这个周佛海听了后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大声地说:

“嗨!我一定完成任务!”

但是,自此周佛海的内心却对野岛将军此次谈话的印象深刻,外加上,这个野岛将军其在上海时周佛海就认识他,而且,还对野岛将军打死了当时的上海市伪副市长秦禹寿也有所耳闻,也因此,这周佛海不但对日本国产生了恐惧,还对其在日后对待自己何去何从的问题上,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后来,这个周佛海就“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联系上了国民党的军统,做起了其当时“内外兼修”的情报人员;当然,此也是一番废话。因为,这个周佛海到最后的下场也是读者们都清楚的;但是,这也反映出了野岛望乡是多么地为了中国和中国人民而尽心尽责!

而这时,野岛望乡就说:

“好!你能联系到张治平先生或重庆国民政府的其他什么人吗?”

周佛海就说:

“我虽然不能联系到张治平先生,但是,像这种事情要联系上重庆的国民党,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啊!”

野岛望乡又说:

“那好!你就明天或同我们一起到武汉去,又或者是你联系好国民党的人,再到武汉来找我们,因为,我们还要到武汉去告诉冈村宁次将军一些事情呢!”

周佛海又说:

“那我还是先找到重庆国民党的人,再去武汉找你们吧!”

而这天晚上一点多钟,琼子夫人却在日本东京医院里比预产期提前了十天,生出了一个漂亮的“小公主”,在这个“小公主”的爷爷和外公外婆两家人、还有其两家人的保姆和佣人都高兴得合不拢嘴时,就等着野岛望乡能够快点回来给这个小宝宝取一个名字呢

此时,这野岛望乡却也在南京的一家大酒店里的床铺上、在梦里正抱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在玩耍呢,可是,这野岛望乡的女儿却飞得起,并且,其女儿飞的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把野岛望乡惊醒这野岛望乡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于是,野岛望乡又陷入对其夫人琼子的担心和思念之中

第二天早晨,野岛望乡便在这南京的大酒店里起来后,就吩咐其手下的日本人说:

“快吃完早餐,八点钟我们准时赶到南京机场,飞到武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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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八)

这野岛望乡和其手下的几个日本人便很快吃完了早餐,于八点钟准时来到这南京机场坐飞机又到武汉去了;在飞行两三个小时来到了这武汉上空时,野岛望乡又想起了一年多以前、自己在那洞庭湖上空所填写的那首《望海潮·祖国一斑》,那是和“安公子”赵翻译官在一起;而如今却是其一个人在与日本人作斗争,但想想美国人也已经参加了对日本的作战,野岛望乡也就高兴了;

不久,就到达了武汉的日军机场;但是,当野岛望乡下了飞机以后,其看到日军在武汉机场的军用飞机有如此之多,其便在心中想:

“这日本国的飞机不是都去了太平洋和东南亚各国了吗?怎么在此处还有如此之多的飞机呢?唔,这肯定是用来在重庆轰炸或清剿我共产党的八路军或新四军才预备的!”

然后,野岛望乡也就以需要方便一下之名,便和其手下的几个日本人来到了日军在武汉机场的军营里,其在这军营里的厕所里解完手之后,便看了看这军营里的最高长官;于是,这军营里的一大佐日军军官便给野岛将军行军礼并说:

“将军阁下好!我叫涩谷栖帧,我是这里的最高长官!”

野岛望乡就“唔!”一声并也回行军礼,说:

“唔,很好!我们也只是刚才坐飞机累了,想到这里来方便一下,顺便也来休息一下的!涩谷大佐,请问?你们这里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帝国飞机呀?这飞机不是都到太平洋和东南亚各国轰炸去了吗?”

涩谷大佐便说:

“是的!我这里的飞机是要保持对重庆和土八路的轰炸的,因为,这也是需要配合太平洋和东南亚各国战场的关键呀,以防备重庆政府和土八路在这个时候要犯上作乱,而趁机加大力度攻击我大日本帝国在这里已经占领的地区呀!”

然而,这也是当时的中国国民政府考虑事情的不周全,因为,如果在这个时候,中国举全国之力的几百万国民党和共产党的军队,在此时攻打那已被抽调到太平洋和东南亚各国而只有一百多万到两百万在全中国的日本军队,而日本国内派往太平洋及东南亚各国的军队,也大部分已被拖住在太平洋及东南亚各国的战场上,所以,这也许就不会有后来还要等到三年多以后才打败日本国的原因;当然,这个时候的中国共产党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而野岛望乡就说:

“唔!涩谷大佐,以后就不会再需要这些飞机了,因为,我已经带来了我大日本帝国的新的计划了,就是我大日本帝国要和中国政府谈判去年的‘桐工作计划’,当然,这只是为了我大日本帝国要推进在太平洋和东南亚各国的战略;所以,你们的飞机现在就不要轰炸中国的任何地方了!”

野岛望乡之所以不避讳那个特高课的吉野俊男大佐、甚至是这个涩谷大佐而敢这样说,也是因为,其考虑到这吉野俊男和涩谷大佐并不知道近卫国务大臣所说的,目前只是要对共产党的八路军和新四军的“打击是会更进一步”;

可是,涩谷大佐就说:

“这个恐怕不行啊,我们也只是按照冈村宁次将军的意思行事!而且,现在是每周轰炸一次到两次!”

野岛望乡当然知道这涩谷大佐会是这么说,而野岛望乡此时也只是想要告诉这个涩谷大佐,太日本国是有这个决定的,而野岛望乡也就说:

“这是当然,你们有你们的命令要执行,我也只是想告诉你一下我大日本帝国是有这个决定而已,怎么?你们这里还有多少架飞机呀?这飞机的燃油又距离这机场近不近呀?”

涩谷大佐便说:

“我们一共还有六十架战斗飞机和五架运输机!这飞机的燃油是在武汉市郊的一个秘密油库,虽然隔这里很远,但是,我们有专门的拉油车,还是很方便的,再说,我这机场里的储油罐也很大,所以,这方方面面都是很方便的!”

“那你这机场里的保卫人员有多少啊?都够不够了呀?”

涩谷大佐在听了野岛将军说到机场保卫人员的数量时,便犹豫了一下,后又听其说“都够不够了呀?”,这个涩谷大佐便赶紧说:

“够了、够了!我们这有一个中队多的士兵守卫着呢,还有各种武器配备都很周全,另外,在五公里以外还有我们的一个榴弹炮和加农炮阵地,虽然,这个炮兵阵地不是专门来保护机场的,但是,我们这只要一打电话告诉那个阵地,他们就会向我们这周边开炮的!”

野岛望乡听了以后便赶到很突然,但是,其又赶紧说:

“唔!这还差不多!”

其实,野岛望乡只是想了解这机场的守卫和加油库等等情况,其没有想到日本人还有这榴弹炮和加农炮的防守;于是,野岛望乡也就走了出来说:

“好了!我们就到冈村宁次将军那里去了,涩谷大佐,莎哟娜啦!”

这个涩谷大佐就赶紧行军礼并也说一声:

“莎哟娜啦,将军走好!”

于是,野岛望乡这一行五人便坐着冈村宁次的下级军官派来的两辆小轿车、两辆边三轮摩托车和两辆大卡车上还装满了日军士兵,浩浩荡荡地往武汉市区开去了;武汉这座中国几千年的古都已经被日本侵略者霸占将近四个年头了;

野岛望乡在汽车里经过一拐弯路段时,便看到了一辆加油车由右边的分路支道开了过里,其便判断这就是涩谷栖帧大佐说的那个油库之路;然后,在总共经过个把小时的车辆行驶后,就来到了日军驻武汉的指挥部,野岛望乡在与这日军指挥部的高官相互行军礼并打完招呼后,可是,这冈村宁次并不在日军指挥部里,冈村宁次的中将参谋长就说:

“冈村宁次将军到湖南去了,他正在观摩阿南惟几将军在本月24号举行的第三次长沙大会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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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九)

野岛望乡一听,就急切地说:

“冈村宁次将军在观摩阿南惟几将军在本月24号举行的第三次长沙会战?请问?你知道冈村宁次将军在哪里观摩吗?哦!我这里带来了天皇陛下的命令,要冈村宁次将军暂时放弃向中国政府的一切攻击措施!因为,我要和中国国民政府谈判去年的‘桐工作计划’!”

冈村宁次的参谋长就说:

“这恐怕是不行了,因为,我们一来不知道冈村宁次将军到了湖南的哪一处日军阵地观战,即就是知道了,我们也还要时间坐车去找,而且,这军队的大规模打仗的调动都已经开始了,你想想,现在我们又到哪里去找啊?”

野岛望乡就马上想:

“这又举行了第三次长沙大会战了?唔!既然已经举行了第三次长沙会战,中国的薛岳将军原来还是指挥的很好,也打的很不错,那就祝这第三次长沙会战的中国军队打的更好!可这冈村宁次那家伙不在武汉怎么办呀?而这里的飞机又继续对重庆和八路军进行轰炸;嚇!他冈村宁次不在这不是更好吗?我是不是就可以把这武汉的飞机和油库都给它炸了呀?这一来,是给长沙会战在我炸了这里的飞机和油库以后,这媒体会有大量的报道而于长沙会战对中方人员更有好处呢;二来,这在名义上我也是在为日本国同中国国民政府的谈判,而在冈村宁次又不在,这日军的飞机又要对重庆继续进行轰炸的前提下在创造条件呀;可是,这我是要调配日军的军队呢?还是要调配共产党或等我联系了国民党再调配国民党的军队呢?抑或是调这汉奸汪伪的军队呢?我又是不是要先跟日本国内的近卫国务大臣联系一下呢?嗨!还是等我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再说吧!”

于是,野岛望乡便赶紧回答一声这冈村宁次的中将参谋长说:

“那就暂时也只能这样咯,我们就先到这里的旅社里安排好我们的住宿问题,再说吧!”

这冈村宁次的参谋长就回答说:

“嘿!这哪里能让你们自己来安排呢?我们接到你的电报以后,就安排好了,你们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中原大酒店,走,现在都中午一点多钟了,我带你们去;而且,我也还没有吃中午饭呢,我们一起就先到中原大酒店去吃饭吧!”

野岛望乡由于这中将参谋长是专门在这日军指挥部里等着他们到来的,也就没有推辞跟着这参谋长坐了三台小轿车来到了中原大酒店,然后,野岛望乡就安排自己那特高课的吉野俊男大佐他们由这参谋长带来的两个保卫人员里的一个,带他们到房间里把行李放好就下来吃饭,自己则和这个中将参谋长还有一个保卫人员就来到这一楼的餐厅里吃饭了;吃完午餐,来到房间里以后,这冈村宁次的参谋长便说:

“野岛将军!你就将就着住在这房间吧,因为,这是在战争时期,一切都得从简,所以,你们就在此休息吧,楼下那三部汽车,我就留一部给你们暂时使用,我下午还要开会,就不陪你了!”

于是,这野岛望乡一行人便赶紧行军礼并说:

“哪里话呀?这不是很好吗?谢谢参谋长!您走好!”

由于,这是在中国的武汉,也就是日本人的占领区;所以,这冈村宁次的参谋长给野岛将军只开了一个房间,当然,这是一间豪华的、里面有三个房间的大套房;因为,这野岛将军的其他四个人里有两个人必须是在这酒店的房间门口轮班站岗的;而那个特高课的吉野俊男大佐在安排好这里的一切以后,野岛将军便躺在床上佯装闭目休息了,而其他两人关了这房间里的门以后,则在另一个房间的沙发上睡觉;就这样这一天也就碌碌无为地过去了

第二天,也是“安公子”赵翻译官到达武汉的日子,“安公子”同志在下了船之后,一看自己的手表才七点钟不到,就在这码头附近找到一厕所给自己换上了日军军服后,就叫了辆黄包车说到日军指挥部去,到了这日军指挥部附近时,“安公子”同志就喊这拉车的停下,自己就下了车,然后,“安公子”又先找了一家旅社先把自己的行李寄存好,就又到日军指挥部的对面一酒吧外面,但由于酒吧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开门营业,他就有意在这酒吧门口的柱子背后观察着日军指挥部里出出进进的日本军人,在观察到八点四十分钟的样子,有一辆小轿车里下来的几个人中,就有一个是野岛将军,于是,这“安公子”同志便拉了拉自己的日军军服,便赶紧去了这小轿车停放的日军指挥部门口,装作正好撞见了“其恩师”野岛望乡,于是,“安公子”赵翻译官赶紧喊:

“老师!怎么是您呐?您不是回国了吗?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上您呐!您做爸爸了没有啊?琼子师母也应该是生了吧?”

野岛望乡一看是“安公子”同志,但其又看到“安公子”今天是穿日军少佐军服,又是喊其老师,野岛望乡就立即明白了这是“卜算子”老板派遣他来的,于是,野岛望乡就立即伸出双手拥抱着“安公子”同志说:

“佐佐木君!怎么是你呀?你不是在上海吗?怎么?你也到这武汉来了呀?琼子师母还没有生呢,她的预产期是明年呢!不过,也只有十来天了!”

“安公子”同志便又故意躲在野岛望乡的耳朵处小声地应对着其他的日本人说:

“我是‘卜算子’老板派来的,是来专门配合您的工作的!”

于是,野岛望乡松开拥抱着“安公子”的双手,就故意说:

“好了,我知道了!那你这一向就暂时住在我们这里,帮我也配合一下工作吧,我们是住在中原大酒店的512房间,你还有什么东西没拿来就把你的行李拿来吧,吉野大佐!请你把我们房间的钥匙给这位佐佐木少佐,而你拿来了行李以后就先去我们那,我们就还要到这指挥部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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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十)

而吉野俊男大佐因听到这个假佐佐木少佐和野岛将军是师生关系,而且,看到他们二人的拥抱状况就知道不是一般般的关系,其也就不愿意但又不得不要拿出钥匙给了这个假佐佐木少佐,因为,这个吉野大佐也知道,这样,以后就不好监督这野岛将军了;

而这个假佐佐木少佐在吉野大佐交给他钥匙以后,就对这吉野大佐和洹浦少佐、以及那两个上尉日军一一行军礼并打招呼说:

“大佐先生好!少佐及两位上尉好!请多多关照!那我就莎哟娜啦了!”

在这一行人就回行军礼并也“莎哟娜啦!”一声以后,这“安公子”赵翻译官便到刚才寄存行李的旅社里去了;

而野岛望乡这几个人便到这日军指挥部里,又问这冈村宁次的参谋长说:

“参谋长阁下!冈村宁次将军回来了没有呀?”

其实,这野岛望乡此次来到这日军在武汉的指挥部,本来是想看看情况抑或是要不要调这里的兵的;但因为,这时已经是第三次长沙会战开始了,所以,日军在武汉的部队也就只剩下这保卫指挥部机关的人了,而这一切野岛望乡也都懂;外加上,由于“安公子”同志的出现,野岛望乡就也只是先问问这冈村宁次将军回来了没有,而这个冈村宁次的中将参谋长就说:

“冈村宁次将军哪里有这么快就会回来呀,他最起码也要等到第三次长沙会战能够观摩到一半,也就是明年的下个月初才可能会回来的!因为,冈村宁次将军需要对这观摩第三次长沙大会战的结果,来总结我日军在支那战场上的经验和教训呢!”

这野岛将军一听,就越是觉得这日本人还真是不好对付,也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野岛望乡就说:

“哦!他还要以观摩长沙会战的结果,来总结我日军在支那战场上的经验和教训,那可真是难能可贵呀!只是,这冈村宁次将军还要这么久才能回来!可我这里是带来了天皇陛下的旨意,要跟支那的国民政府谈判,而冈村宁次将军对重庆政府的轰炸若不停止,那还怎么能与重庆政府谈判呀?这可是我大日本帝国真正的战略问题呀!若是到时谈判不成,就别怪我会采取非常的措施!”

这中将参谋长就说:

“那就随你了咯,反正,这一切的命令都是冈村宁次将军下的,他如果不回来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你自己就看着办吧!”

野岛望乡看到这个参谋长如此说来,就起身说:

“那好!那我们就告辞了!”

而野岛望乡之所以没有明说其会要打击这日军的飞机场和飞机的燃油库,他并不是不敢对这个中将参谋长说,而是他现在一来怕这个中将参谋长会在他说出来要攻打这日军在武汉的飞机和油库之后,会加强部署;二来,也是这野岛望乡还不想说、甚至是不会说;因为,野岛望乡是要等他见了刚才来到的“安公子”同志或再来说这事也不迟;而其要说出“就别怪我会采取非常的措施!”的话,最主要的是,野岛望乡要当着这吉野俊男大佐等几个手下人的面说出这一想法;

而这位中将参谋长也没有想到,这野岛将军原来是一个中国人,更没有想到,其还会有这要摧毁日军机场和飞机、外加油库的想法;

而野岛望乡这一行人走出了这日军在武汉的指挥部以后,就开车又回到了中原大酒店,刚好这“安公子”同志也来到了这酒店不久,于是,这个假佐佐木少佐就说:

“你们都回来了,野岛老师!我还是另外再开一个房间吧,因为,我在这里你们就不好睡觉呀!”

野岛望乡就一边脱了自己的军服,一边说:

“我们换了这身军服而穿便装吧,这要不要再开一个房间等会再说,反正,你不好睡觉也可以从我睡在一个床铺上嘛;现在是我们两个人出去喝喝茶,说实在的,我都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所以,我只想和你好好的说说话!你们几个就不要跟着了!”

“安公子”同志就赶紧也脱了这日军军服而换上西装;可是,这吉野俊男大佐和洹浦三郎少佐就说:

“那怎么行呀?野岛将军!这要是您遇到了危险那怎么办呀?您还要完成帝国天皇陛下交代的大业,您可不能出事啊!”

野岛将军就说:

“我不会出事的!因为,我还是第一次来到武汉,而且,又没有穿帝国的军服,别人也认不出我,所以,我是不会有事的!”

可是,当野岛望乡和“安公子”同志走出这房间以后,这吉野俊男大佐和洹浦三郎少佐也换掉了这日军军服穿便装,也跟着出来了;而其他两位上尉军官倒是没有跟着;于是,野岛望乡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跟着了;因为,他们这在名义上是要保护野岛将军,而这吉野俊男大佐还要监视野岛望乡;而野岛望乡这一行人下了这酒店的楼之后,洹浦少佐就问:

“野岛将军!我们要不要开车?请问?我们去哪里呀?”

野岛望乡就说:

“现在是我们本打算不开车都要开车了,我们就到这武汉城里哪里有最好的茶馆?我们就去喝茶吧!”

于是,这洹浦少佐就“好的!”一声,便打开车门,大家都上了车之后,然后,那个假佐佐木少佐、也就是“安公子”同志就作为自己早先就已经来到了武汉,而其也就是刚才从轮船码头经过时看到一家大型的茶楼,其就说:

“洹浦少佐!你就往左边开吧,那里有一家很不错的茶楼,等下到了我会叫你的!”

这洹浦少佐听了这个假佐佐木少佐的话之后,便“好的!”一声,就开车向左边去了;

开了一会儿之后,这个假佐佐木少佐便喊:

“洹浦少佐!到了,就在前面的那个‘碧云天茶楼’,我们就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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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十一)

于是,洹浦少佐便把车子开到这碧云天茶楼的一停车处,然后,其便和这吉野俊男大佐先下了车,并把野岛将军的后车门打开,野岛望乡和“安公子”同志出来后,野岛将军便说:

“我们为了不让人知道我们是日本人,现在就不能说日本话而都要说中国话了,你们听清楚了没有呀?”

可是,这吉野俊男和洹浦三郎却说:

“我们两个因为一直在日本国内工作,所以,也不会说中国话呀!”

而这就是野岛望乡的高明之处,因为,他知道这两个人是不会说中国话的,而野岛望乡就是要和“安公子”同志讲中国话,好商量他们下一步的工作方案,于是,野岛望乡就说:

“哦,你们两个一点都不会说中国话吗?这一点我倒是忘记了,不过,反正你们俩也不是来说话的,我和佐佐木少佐也只是要谈他在上海工作的事情,你们俩就站在旁边吧,你们不是说要保护我吗?”

于是,这吉野俊男大佐和洹浦三郎少佐也就小声地“嗨!”一声,这一行四人便进去到这碧云天茶馆了;由于,这还是上午时分,因此,这茶馆里的生意还一般般的;而野岛望乡进去之后就要了一个包间,所以,野岛望乡这几个人就上楼进到包间坐好以后,就用中国话对这茶楼的店小二说:

“这包间的门就打开吧,这通通空气多好呀!”

而野岛望乡说这些话的意思,就是要看看这吉野俊男和洹浦三郎知不知道到这包间的门口去守着;而吉野俊男和洹浦三郎还是也知道到这包间的门口去站岗,因为,这是它日本国作为保护人员而训练出来的职业反应;当然,这吉野俊男虽然是因为他还要近距离地监视野岛望乡,但他因为对野岛望乡又没有可以值得怀疑之处,所以,他也还是站在这包间的门口了;

野岛望乡和“安公子”同志在这茶馆里把最好的碧螺春茶和几碟小吃上来了之后,便等这上茶水和小吃的人走了以后,野岛望乡便用中国话对“安公子”同志说:

“请注意!这吉野俊男大佐是日本宪兵司令本部特高课的特务,他除了要保护我之外,我估计也是来监督我这次任务的;我这次到武汉来,是日本国务大臣近卫文麿奉日本天皇的命令,要我来与国民党政府谈在去年的‘桐工作计划’的,并且,日本天皇还给了我一个‘三级调兵命令’的,而我这两天又都想了想,哦!你知不知道已经开始第三次长沙会战了呀?”

“安公子”同志就说:

“哦!我知道呀!我是从12月23号就知道了的,因为,上海日军宪兵司令部里早就说了,是在这个月24号开始的长沙会战!”

“唔!我说的这两天又都想了想就是,我打算在第三次长沙会战的进行中,我要带日军打掉日本国在中国武汉的飞机和油库”

“啊!你要‘带日军打掉日本国在中国武汉的飞机和油库’?这是真的吗?我没有听错吧?”

“你当然没有听错,是这样的,我不是有日本天皇的调兵命令吗,而这个调兵命令,就是要为我这次的谈判行动而准备的,因为,这就又是要关系到我的谈判行动是不是能够成功的问题,当然,这个调兵命令其最主要的目的是来帮助我的安全问题;而这次谈判的目的,日本国是想要抽调在中国战场的日军到太平洋和东南亚各国去,而我这次带日本兵打掉日本国在中国武汉的飞机和油库也是为了这次谈判能够成功,所以,这日本国不但找不到我的不是,而且,这还对第三次长沙会战会因为听到这武汉的飞机和油库都被打掉了,不管是日军还是国民党的军队听到,都会对第三次长沙会战有好处,所以,这也使日本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此,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哦!我知道了,您这是叫作‘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呀!而且,攻了这盾之后,还要使日本人有苦说不出哇!可是,这三级调兵命令你能调到多少的日本兵呀?而调到的日本兵听到是要攻打他们自己的飞机和油库,那他们又会听您的话吗?”

“这三级调兵命令能调动一个中队的日本兵,而且,他日本兵只要是见到了这个调兵命令,就得绝对服从命令;只是,我在想,这日军在武汉的机场,由于我昨天乘飞机来时,就是在这个机场下的飞机,所以,我也就了解了一下这机场的情况,这个机场不但有一个多中队的日军看守且装备齐全,而且,其还在五公里以外有一个日军的榴弹炮和加农炮炮兵阵地也对这个机场随时保护着;并且,我们还有日军的油库需要炸掉,这也就又增加了我们的负担;当然,我们有的优势就是可以先发制人;因此,我们现在要做两件事,一件是,你能不能联系一下武汉的共产党地下组织,把这个吉野俊男大佐先干掉,因为,有他在我们就很不好做事;二来,就是我要赶快到这日军的炮兵阵地去想办法与日军说好,到时要那日军的炮兵阵地不要攻打这机场!而我还有一个想法,就等你联系好地下组织干掉了这个吉野俊男,再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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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十二)

而这“安公子”同志一听到野岛将军如此说,其就有些为难地问:

“请问?您的这些想法‘卜算子’老板都知道吗?说实在的,这摧毁日本人的飞机和燃油库都是对我们国家很有好处的,但是,您的安全问题更不能忽略呀,因为,您自己也知道,您在日本人中间的位置对我们这个国家的战略地位有多重要啊!”

野岛望乡就看着“安公子”同志说:

“‘卜算子’老板并不知道我想要打掉日本人的飞机和油库的想法,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而担心,而我也知道我自己的重要性;但你知道我这次要跟重庆政府谈判的目的是什么吗?我这次谈判是假,而要稳住重庆政府在这一段时间内让日本人好在中国的战场上抽调兵力、去太平洋和东南亚各国的战场是真;而它日本国还要对我们的八路军和新四军进行更多的打击;如果,我们能够摧毁日本人在武汉的飞机和油库,这不但是日军的自己人打自己人,还在战略上支持了第三次长沙会战,更重要的是,这还让日本人的‘偷梁换柱’或者是‘声东击西’的战略失算,因此,即就是我们都牺牲了也是值得的!所以,你的这些想要阻止我行动的话就不要说了!”

“安公子”同志于是看着野岛将军,其内心对这个他在心目中最崇拜和最尊敬的人又更多的增加了一份敬慕之情,但由于野岛将军的此次行动又没有说是就会要牺牲哪一个人,所以,“安公子”同志就说:

“那好吧!只是,我联系这武汉地区共产党地下组织的事,是不行的,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武汉地下党是怎么联系的呀;我还是自己来把这个吉野俊男干掉吧!不过,这吉野俊男就不能等到了这场战争开始时再把他干掉吗?”

而野岛望乡又说:

“不行呀!我第一是,怕他在我们行动之前而发现了我们的意图或有什么不对头时,而怕他就会给日本国内发电报;第二是,我要到日军炮兵阵地去,他肯定也会要跟着去;而他又是一个大佐级别的日军军官,去了炮兵阵地以后,炮兵阵地的日军就不会避讳一个日军大佐在炮兵阵地或在任何场所的谈话;所以,这干掉吉野俊男的事就要快速地进行,否则,对第三次长沙会战一旦其战略优势由日本人控制了也就意义不大!因此,你若是自己来对这个吉野俊男采取行动,最好是远距离开枪把他打死,而你又不能暴露身份,因为,我还需要你来帮助我,你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吗?”

“听明白了!我保证完成任务!但这我就需要离开你们一天左右,我可以作为我在上海方面的日军宪兵司令部还有没办完的事,我随便骗这吉野俊男他们说有什么事,而您就随便说又或者要这个吉野俊男一个人出来买什么东西,又或者是您带着这个吉野俊男他们一起出来逛街,然后,我就来对这个吉野俊男采取行动就可以了!”

“唔!这件事要快,还是我亲自带他们出来吧!还有,最快是明天还有一个汉奸、也就是汪伪南京政府的周佛海会来这武汉,是我要他来找国民党的人的;其实,他本来来不来都无所谓,因为,我也不可能与国民政府谈判的,我要他来也只是给日本国内做做样子而已,因此,你要在这个周佛海来到武汉之前就把吉野俊男先干掉,然后,我就对周佛海说这武汉地区还在定期的轰炸重庆,而冈村宁次又不在,所以,我就需要对这武汉的飞机场采取行动!”

“好的!那我们就先回中原大酒店,先让我出来,我出来以后还要先想办法弄一支长枪,而且,最好是狙击步枪,因为,这万一距离吉野俊男的目标太远,就会怕一枪打不死他!”

“哦,这个狙击枪的瞄准镜我倒是带了,我也是怕万一要是需要这个东西而没有,那怎么办?我这个瞄准镜很好,你只要是放在狙击步枪或三八式步枪上,那是很好用的!那你等一下就到这附近看看有没有落单的日本人,一旦有,你就把这个日本人给干掉,你不就有枪了吗;然后,我刚才也观察了一下,你就到中原大酒店前头的那个十字路口埋伏好,等我到两点钟的样子,带着这吉野俊男一行人到了那里之后,你就开枪打死这吉野俊男就可以了;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于是,野岛望乡和“安公子”同志在这茶馆里起来后,就同这包间门口的吉野俊男大佐和洹浦三郎少佐来结完账,就离开了这碧云天茶楼,上车以后,野岛望乡就故意看着问这吉野俊男大佐和洹浦三郎少佐说:

“吉野大佐和洹浦少佐,你们不是看见了吗,我没有事吧!”

而野岛望乡之所以会要如此说,也是想了解一下、看这个吉野俊男和洹浦三郎这两个人是不是听到了他和‘安公子’的一些谈话;而当吉野俊男大佐赶紧回答说:

“野岛将军!不是你没有事我们就能够放心大胆地不跟着你,而你一旦是出了事,我们就谁也担待不起这个责任!”

野岛望乡在看着这吉野俊男说话时的态度,就知道其二人也并没有听到什么,外加上,野岛望乡和“安公子”同志在当时说话的声音又不大;所以,野岛望乡就“唔!”一声说:

“那倒是!好了,那我们就到中原大酒店吃中午饭去吧!”

于是,这个假佐佐木少佐就籍着这个时候说:

“对不起!老师,我就不在这里吃饭了,我刚才不是跟您说了吗,我们上海宪兵司令部还要我到这武汉宪兵司令部办一件小事情,我办完了就回来!”

由于,“安公子”同志说是办一件小事情,外加上,这是为上海宪兵司令部办事情,所以,这假佐佐木没有说,而其他任何人也都不想问甚至是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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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十三)

野岛望乡就赶紧说:

“哦!你要到这武汉宪兵司令部去,那好,我正好还有一件小礼物要送给这武汉宪兵司令部的大岛司令官呢,我因为怕没有时间去,所以,请你帮我带给他吧!我放在房间的行李箱里,等会我拿给你!”

说话之间,车子便开到了中原大酒店,于是,几个人就下车来到512房间,野岛望乡就打开行李箱取出一长方形的小木盒子,交给了假佐佐木少佐,然后,这个假佐佐木便又对这房间里的众人打一声招呼,自己便走出来去办这要刺杀吉野俊男的事情去了;而野岛望乡这一行五人便来到这中原大酒店的餐厅里吃起了饭来;

而“安公子”同志因为这刺杀吉野俊男的事情紧迫,其就在路边的摊点上买了几个包点一边在路上吃着,一边就在观察着看有没有落单的日本人;而此时正好又是吃饭的时候,这小日本也是要吃饭的,所以,“安公子”同志就来到一僻静的饭店对面留意观察着这饭店的外面,看有没有日本兵进去;但其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一个日本兵进去;在“安公子”同志正打算要到另外一家饭店去观察时,突然,又来了三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兵进去到这饭店里吃饭了;而且,有一个日本兵在进去到这家饭店到门口时、又折回去了这饭店隔壁一低矮简陋的茅房加柴房里解手;这样看来,这几个日本兵还是这家饭店的老主顾。

而“安公子”同志本来是打算在这几个日本兵出来时再见机行事,但其一看是这么个情况,就高兴得赶紧侧身过去,并赶紧进入到茅房里面,在这个小鬼子正在解手而没来得及喊叫时,“安公子”同志便将这个日军士兵给抹了脖子,其快速地将这小鬼子的枪放到一边,又赶快脱下这小鬼子的军服给自己换上,然后,又把这小鬼子的尸体藏好在这茅房的柴火堆里面,就自己大摇大摆地出来并离去了;

而在这家饭店里另外的那两个日本士兵,在看到其同伴的去了半天都还没有回来时,其中一个同那个已经被刺杀了的日军是同乡的就来到这茅房里看了一下,其不见人,也就因为看到这茅房里干干净净的,便以为这个日本兵是干别的什么去了,于是,这个刚才去看的日军士兵便自言自语地嚷嚷着说:

“这个青田君也真是的,到哪里去也不跟人家说一声!”

于是,这个日军士兵就回到了饭店里,又跟在这家饭店里的那个同伴说:

“不知道这青田君到哪里去了,我们就自己吃饭吧!”

那个同伴的日军士兵便说:

“那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个与“青田君”是同乡的日军士兵便说:

“这能出什么事啊,茅房里又没有一滴血,我估计他是跑到别的什么地方,又或者是他忘记了什么事,而突然想起就离开了的!”

“唔!希望是这样吧!”

而“安公子”同志在快速地离开这饭店,就来到了那中原大酒店前面一两百米远的十字路口,而此时因为是吃饭的时候,所以,这街上的行人并不多,而“安公子”在穿着这小了一点的日军军服在这十字路口向四面的楼房看了看,然后,其就选择了一家不是有人居住的楼房顶端埋伏好,并把野岛将军给他的狙击枪望远镜在他刚弄来的三八式长枪上把它上好了,于是,自己又在看好了撤退路线之后,便又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下午一点二十八分;在这一切都搞好了之后,这“安公子”同志便趴在这楼顶等候着吉野俊男的出现;

而此时,那刚才被“安公子”弄死的那个日军士兵,由于,在这饭店里的男老板来到这茅房里抱柴火,当其抱起柴火时便发现了这具尸体,其便惊呼一声,但因为此事不是一个小事情,这个老板也就没有惊呼出多大的声音;

由于,这个日军士兵又是被“安公子”脱去了日军军服,于是,这个老板就看了看其穿着的衬衣和那内裤,然后,其发现是一个日本人,其也就知道这肯定是中国人所为,于是,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但这个老板就又赶快冷静的思考了一下,并赶快又将这尸体用柴火盖好,就又赶快从这茅房的后门回到饭店里,叫一个伙计出来后,就赶紧安排这个伙计推一辆板车,到这个茅房里把那具日本人的尸体连同这些柴火,一起运到这附近的、一个没有人居住的破屋里,连同这板车一起先藏了起来,等到了晚上以后,再想办法把这具尸体在搭上一些石头后沉在长江里;这也是这饭店老板的聪明才会这么做的;

而“安公子”同志在等了将近四五十分钟以后,这吉野俊男和野岛望乡他们便出现了;

于是,“安公子”同志便开始瞄准了,在这吉野俊男越走越近之时,而这一行五人又“正好”在野岛望乡因手套掉在地上弯腰去捡起来之时,这“安公子”便开枪了,这一枪就打在这个吉野俊男的脑袋上;然后,“安公子”又接着再开一枪打在野岛望乡的身边;于是,“安公子”同志就很快的脱了这身紧巴巴的日军军服,便一边又把这枪上的瞄准镜卸下来并把枪和衣服一起扔在这房顶上的一通风管道里,一边就朝着这房顶横跨了好几个房顶就离开了;

而这“安公子”之所以开第二枪,是为了让这第一枪不被认为,是专门为这一个小日本而开的枪;

而此时的野岛望乡和几个日本人,就一边拔出枪并赶紧躲避,一边野岛望乡便高声地喊:

“是哪里开的枪,哦,是那上面开的,快,去追!”

于是,这野岛望乡带来的两个日军上尉就去追那上面的人,而洹浦少佐便举着枪为野岛将军守卫着,并且,野岛将军又来到这吉野俊男大佐的尸体边来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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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十四)

这时,这武汉的日军也赶来了,他们赶到后就用中国话问: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开枪?又为什么打死了这个人?”

这洹浦少佐便赶紧用日本话说:

“八嘎!这位是野岛将军,我们是来执行一项秘密任务的,刚才,是这这个房顶上开枪打死了我们的一个大佐,你们还不去追!”

于是,这一伙武汉的日军就有几个去追,有几个就连忙点头哈腰地说:

“对不起!将军!我们不知道!”

野岛将军就也用日本话说:

“你们是这武汉日本宪兵司令部的吗?唔!你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可是,那个讲话的日军中尉军官在一边听着野岛将军说话的同时,一边又看了看这吉野俊男的尸体,于是,在这个中尉军官看清了这吉野俊男流着血的脸盘时,就突然扑了过去喊:

“哥哥!哥哥!怎么是你呀?你怎么会死在这里呀?你不是一直在日本国内吗?”

于是,这个日军中尉便望了一眼野岛将军并哭着,就抱紧这个吉野俊男;

野岛望乡听了,就赶紧问:

“你是这吉野俊男大佐的弟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在呼喊吉野俊男的日军就说:

“是的,我叫吉野萃男,是武汉日军宪兵司令部的!”

而刚刚去追这个枪杀吉野俊男的武汉日军和那两个野岛将军手下的上尉军官回来了之后,就说:

“这枪杀的人早就跑了,但我们发现了一套日军军服,而且,还在那上面的通风管道里发现了这支三八式长枪;因此,这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但要是共产党干的,他们不可能把枪都丢掉!”

于是,这吉野俊男的尸体就由他的弟弟去处理,而这枪杀吉野俊男的事也就这样的不了了之了。

在到了吃晚饭时,这假佐佐木少佐,也就是“安公子”同志便又拿着野岛将军要他送给这武汉日军宪兵司令部大岛司令官的“礼物”回到了中原大酒店时,这假佐佐木少佐便说:

“野岛将军!这武汉宪兵司令部里的大岛司令官不在,我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之后,就回来了;所以,您要送给大岛司令官的礼物就还是您自己送给他吧!”

野岛将军就说:

“唔!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还好是没有在这里,若是你在这里,那我的命也不知还属不属于我自己了,而我们的吉野俊男大佐已经为国捐躯了,他是被这武汉的哪一股势力给打死的都还不知道呢?但有可能不是共产党的人干的,因为,我们的人在去追那个枪手时,发现了这个枪手丢弃的日军军服和枪支!你想啊,共产党如此的缺少枪支,其还会有扔掉的吗?”

这假佐佐木少佐便“啊!”一声说:

“吉野大佐为国捐躯了?这可真是的呀”

于是,这野岛望乡一行还是五个人,便又到这中原大酒店的餐厅里吃晚饭去了;

由于,这一晚上野岛望乡和“安公子”同志都是在中原大酒店里而和那三个日本人在一起,所以,野岛望乡也就没有说出那一句“而我还有一个想法,就等你联系好地下组织干掉了这个吉野俊男,再告诉你吧!”的话给“安公子”同志听;

而又在第二天,这周佛海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也就是其亲戚家的国民党又不是国民党、汉奸又不是汉奸的特工人员,便由司机开着一辆小轿车、并在两个保镖的保护下,经日赶夜赶、于第三天早上赶到了这武汉的日军指挥部里;

而日军指挥部的人员便告诉周佛海说:

“野岛将军不住在我们这里,他是住在中原大酒店的512房间,你们就到那里去找野岛将军吧!”

由于,这个周佛海上次在南京时,野岛将军对陈公博的谈话其都听见了,其也就赶快又来到这中原大酒店的野岛将军的住处,其见到两个在这512房间门口站岗的日军上尉军官就说:

“您好!上尉官阁下!请你们通报野岛将军一下,我周佛海来了!”

于是,有一个日军上尉就打开512房间的门,并来到里面的房间给野岛将军通报说:

“报告野岛将军!周佛海到了,请问?您要不要他们进来?”

野岛望乡就说:

“哦!你让他们进来吧!”

周佛海在安排其两个保镖就站在这512房间门口,然后,他和他的那个亲戚特工人员就来到这房间的里间打招呼说:

“野岛将军您好!我们终于赶来了,这位是一个国民党的外围人员,他与很多的国民党高官都认识,你有哪些需要他办的事,你就安排他去办吧!”

而野岛望乡就坐在那房间里的沙发上说:

“好!那你现在就马上去一趟重庆,把我要跟重庆政府谈判‘桐工作计划’的意思告诉他们,然后,就要重庆政府派人或在这里,或在上海和南京举行谈判都可以!但由于,这武汉日军的冈村宁次将军现在在观摩湖南的第三次长沙会战的情况下,又要继续对重庆的国民政府进行轰炸,所以,我还要把这武汉的日军飞机给炸了,这才好跟重庆政府谈判呐!”

当然,野岛望乡并不是真的要跟重庆政府谈什么判,而他这也只是在拖延时间,以便他对日本人的机场、飞机和油库都搞掉了以后,再同国民党来谈判或者是不谈,也好“来去”自由;

这周佛海与那个特工听了,就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也看到了这日本人要跟重庆政府谈判的决心和自己又该何去何从的想法;于是,周佛海便赶紧“嗨!”一声说:

“那我们就该回南京的就回南京咯,该去重庆的就去重庆咯!”

野岛望乡也就甩了甩手并对其二人说了一声:

“到时,你们就到这里来找我!”

于是,这周佛海和这个特工人员就出来并叫上那两个保镖,就离开了这中原大酒店,然后,就各自往东西方向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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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十五)

而野岛望乡在周佛海他们走了以后,就要洹浦少佐到这中原大酒店来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就要他买一点回来给512房间里的人吃;而野岛望乡这样做的目的,一来,是因为这中原大酒店自从武汉被日本人占领了以后,这个酒店就是日本人接管了,因此,其酒店里也就有人懂得日本话;二来,是野岛望乡要跟“安公子”同志讲话;所以,在洹浦少佐走了以后,野岛望乡便小声地用中国话说:

“我在前面有话没有告诉你的是,我们是不是可以拿这个‘三级调兵命令’到两处地方调动日军的部队来帮助我们完成这一任务;所以,我这也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因为,我们有机场和油库两处目标,而且,这两处目标还相隔的很远,而我们又必须要同时打掉它!”

“安公子”同志听了,就说:

“这恐怕不行吧!这要是被那个日本天皇知道了,你不就暴露了吗?另外,这日军的炮兵阵地你也不要去,你想啊,这日军的炮兵阵地它要是没有接到这机场的电话,它炮兵阵地是不可能向机场开炮的,所以,我们只需要剪断这日军机场的电话线就可以了!”

野岛望乡便又说:

“这个我也想过,可这就是怕日军炮兵阵地上的人,如果是刚好在我们行动的时候,来到了这武汉市区里而听到了我们要袭击日本人的机场,又或者是他们在炮兵阵地听到这日军机场的枪声,而他们又有这要保护机场的职责而向机场开炮,那该怎么办?所以,这日军的炮兵阵地还是要去一趟为好的!至于,你说的日本天皇知道了我在两处调兵的事,我也想过,这个也最多只是说我有点太鲁莽、又或者是太求胜心切而已!因为,我在名义上也是为了这次谈判而准备的前期工作,可问题是,这要到两处调兵又到哪里去调哇?因为,这第三次长沙会战已经打响了,这武汉附近的日本兵都到长沙去参加会战了哇!”

“安公子”同志这才又感觉出这野岛将军遇到事情的心思缜密;于是,其就赶紧说:

“哦!那是、那是!我怎么把这些问题给忘了呢?”

野岛望乡就又说:

“我看是这样的,调兵我们还是就调一个地方的,我们万一兵力太少,就先打掉日本人的油库,再去打机场,但这就是怕武汉的周边又有我们还不知道的日军部队而来增援呀!不过,我们也先不管这些;那么,我今天就去这日军的炮兵阵地,而你就去侦察日本人的油库;然后,我们就到这日军驻武汉的宪兵司令部里去调兵,因为,我们跟这武汉的日军宪兵司令部的大岛司令官是老熟人,看看其能不能给我多调一些兵力,然后,明天或后天晚上再采取行动!”

而刚好此时的洹浦少佐回来了,他要这酒店里的服务员端来了它日本国的寿司和牛奶;而野岛望乡就又要洹浦少佐把那两个站岗的日军上尉给喊了进来,大家就都开始吃这早餐了;

而野岛望乡就一边吃早餐、一边便安排大家说:

“等会吃完早餐以后,我们就要到日军在这里的炮兵阵地去,要他们不要向这武汉的机场开炮;因为,我们要摧毁我们日本人在这里的机场,这是为了要实施这次的‘桐工作计划’的关键一步,因为,这冈村宁次将军又不在武汉,而日本国在武汉的飞机又要定期的对重庆国民政府进行轰炸,而冈村宁次将军的这些飞机还包括机场里的所有人员又不会听我们的指挥,所以,我们必须要摧毁这里的飞机和油库才能去和重庆政府谈判呀!”

可是,这洹浦少佐和那两个上尉军官听了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后来这洹浦少佐经过考虑以后,也就说:

“那也只能是这样咯!可是,我们哪里又有这么多的兵力呀?”

然后,野岛望乡就拿出那几样日本天皇签署下来的“三级调兵命令”和特别通行证说:

“这是天皇陛下亲自签署的‘三级调兵命令’和特别通行证,就是为了我们此次执行这‘铜工作计划’时,如遇到阻力,就好调兵的唯一法宝!只是,这一事件吉野俊男大佐还不知道就殉国了,真是可惜呀!”

这洹浦少佐和那两个上尉军官在看到了日本天皇的调兵命令后,就说:

“嗨!我们坚决执行您的命令!”

可洹浦少佐又说:

“我们又为什么不要炮兵阵地开炮呀?我们就是要炮兵阵地开炮来打掉这机场里的飞机,不就可以了吗?”

野岛望乡又说:

“因为,我们日军一个有榴弹炮和加农炮的炮兵阵地,最少也是一个大队的编制,而我们只是拿到了天皇陛下的一个‘三级调兵命令’,也就是说,我们最多只可以调动一个中队一两百个日军的部队,所以,这里的炮兵阵地是不会听我们要打掉自己的飞机的!因此,这也是我们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大家听明白了没有?更何况,佐佐木少佐作为我的一个学生,这本来不属于他的工作范围,可是,他也答应来帮助我们,所以,请大家向他表示感谢!”

于是,这洹浦少佐和那两个上尉日军则同时说:

“感谢佐佐木少佐!也难怪我们的野岛将军会对你这么好,这下我们全都明白了!”

最后,野岛将军就说:

“好了,大家都吃好了饭没有?由于,佐佐木少佐长期在中国工作,因此,就请佐佐木少佐今天去侦察一下油库,我们大家都穿好军服,就出发吧!”

在大家都穿好了日军军服以后,野岛将军又说:

“佐佐木少佐!等下,我帮你在日军指挥部里借一辆边三轮摩托车,你就一个人去机场这条路的分路口,然后,向左拐大概一直往前走,就应该是油库了!”

这个假佐佐木少佐就“嗨!”一声说: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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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第五十六节 (十六)

于是,这一行人便坐电梯下了这中原大酒店的楼层、又开车到日军指挥部去了;野岛望乡和那个假佐佐木少佐便进去借了一辆边三轮摩托车出来后,另外,还带了一个这指挥部的日军同野岛将军往日军炮兵阵地去了;而“安公子”同志则首先检查这边三轮摩托车里的油是多少,因为,他到那油库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加油,看了看这油也差不多时,其便一个人骑着这边三轮摩托车朝油库方向出发了;

在“安公子”同志沿着这条通往武汉机场的公路,然后,在分路口向左边拐弯并行驶了很远,到了一个全都是树林和山坡的地方,终于找到了这一日本人的油库;

“安公子”同志在远处看到这油库里的两处瞭望哨塔以及上面的机枪,又在经过这里两边都是沙包掩体架着机枪和站岗的日本士兵的岗哨,来检查完其证件后,来到这油库里加油时,“安公子”同志又同这加油的日军士兵说:

“你们这里也太远了,我们要加一下油还要跑这么远的路,我如果不是来过这里,谁又会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加油站呐!”

这个日军士兵便一边加油,一边就说:

“少佐阁下!武汉市区也有加油站呀,您为什么不加好油再出来呢?再说,这武汉的日军指挥部里也有加油的设备呀!”

“安公子”同志一边就看了看这四周的一切,一边便赶紧说:

“这谁不知道啊!可我这是要到机场去,又刚好忘记了加油,所以,才来到你们这里加油的!你说,我这冤不冤呀!”

这个日军士兵就又笑了笑说:

“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吗!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要不然,我们这为什么还要派一个小队的士兵来保卫着这油库呢?其最主要的是,为这里的机场服务的!”

这“安公子”同志等到这日军士兵加完油以后,就说:

“这倒也是!可我这手都弄脏了,我到哪里去洗手哇?”

“哦!就在前面那个屋子里有水,你就自己进去洗吧!”

于是,这“安公子”就故意跑到另一间大房子里看了看,其看到这间屋子里还有好多的日本士兵在睡觉;那是因为,在这里看守油库的日军是两班倒;但刚才加油的日军士兵就喊他说,是旁边的那间小房子里有水;于是,这“安公子”就转头又折了回来,他洗完手之后,就又问:

“请问这位士兵?这哪里是厕所呀?”

这日军士兵就指着另一方向一间很小的房子说:

“喏!就是那一间!”

于是,“安公子”就又慢慢地走了过去,其实,这“安公子”同志都是在侦察和熟悉这加油站的情况;在看好了这里的基本状况以后,其就与这个日军士兵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又骑着这边三轮摩托车就往回赶

而野岛望乡他们也在到了这日军的炮兵阵地以后,由于,这炮兵阵地的主要负责人不在,野岛将军在接受完这指挥室里的日军全体人员行完军礼以后,就把这指挥室里的和随从他来到的人员全部都喊了出去,只留下在这里暂时的最高指挥官一大佐参谋长,其并拿出日本天皇的谈判文件和“三级调兵命令”就跟这位大佐参谋长说:

“参谋长阁下!你们这里的内厝将军到宜昌开会去了?那好,那我就只能跟你说了;我因为要跟支那重庆的国民政府谈判,而此次谈判是为了要在支那的战场上抽调我大日本帝国的兵力,去应对太平洋和东南亚各国的战略推进,而冈村宁次将军又不在武汉,他是到湖南去观摩这第三次长沙会战了;因此,我为了要及时地使太平洋和东南亚各国的战略推进能够顺利实施,所以,我决定先要摧毁日军在武汉的飞机,以便我跟重庆政府的谈判能够顺利进行!因此,我就要先通知你们一声,以便你们到时不要炮击这武汉的日军机场!”

可这位大佐参谋长在看完日本天皇的文件和那“三级调兵命令”后,因被这位将军说的暂时还没有缓过神来,其听到这位野岛将军要摧毁日军在武汉机场里的飞机时,就说:

“请等等,这位将军!我没有听错吧?您要摧毁我大日本帝国的飞机?”

野岛将军就振振有辞地说:

“你当然没有听错,在关系到我大日本帝国的战略问题前面,损失我日本国几十架飞机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现在的冈村宁次将军又没有办法去找到,而太平洋和东南亚各国的战略推进又迫在眉睫,所以,这是一个刻不容缓的问题!”

到这时,这个大佐参谋长才算真正的想清楚了“这是一个战略性的问题”;于是,这位大佐参谋长也就说:

“唔!刚才是我还没有想清楚,既然,这是关系到我大日本帝国的战略推进问题,那好吧!我们是决不会再向这武汉机场开炮的,将军请放心!”

野岛望乡这时才算真正的放心了,于是,其便问了问这军中的一些事情,并还问了问这个大佐参谋长叫什么名字,且安排要这个大佐参谋长对他们俩今天说的话要绝对的保密;

于是,这大佐参谋长便说:

“那当然,保密是最重要的!报告将军阁下!我叫矶谷羧劼,是日本东京都人!”

野岛将军最后说:

“唔!好了,这我就放心了!我就回去了,矶谷参谋长!那我们就莎哟娜啦了!”

这矶谷羧劼参谋长就赶紧行军礼并说:

“将军走好!莎哟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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