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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海蛟龙》


第1章:易容术(新手求收藏求推荐)

上个世纪二十年代,上海,朱葆三路,一条靠近外滩的街面,霓虹灯随着夜幕在跳动。

一处稍微背光的矮墙边,一个年轻人却做着与这即将开启的夜生活并不协调的事儿。

他上身穿着一件麻布的破背心,一张脸长满脓疮,身上到处是油渍与恶臭味,下面是条撕成即将成门帘的裤子,踩着一双没了边的草鞋,此时正在用手,扣着乌黑的脚丫,脚前摆着半口破瓷碗。

这样的打扮,使得从他身边走过的人,都会捂着鼻子骂一句:“臭乞丐!”

乞丐没有理会这些人的责骂,眼睛望着街的对面,见那个与自己接头的男人看了自己好几眼也没有认出自己来,不由的小声咒骂,“接个头都这么费劲,你是猪吗?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特工教父?”

刚骂完却发现,他竟然跟在一个白衣少女的屁股后,走了!

这突兀的一幕搞得乞丐一脸的惊诧,身为超级特工,接头竟然认错人这得是多大的废物!

“傻笔,你怎么想的?那个白衣少女能是小爷?性别都不分了?眼瞎了还是脑袋缺钙啊!?”

不能再用这张人皮面膜了,以这个时代特工的本事,即便他算是个王牌,戴着这张自己按照后世电影特效特制的人皮面膜给他三年也不会认出自己,让他在这样没完没了的找下去,小爷非得被他活活气死!

见身边无人,指甲插进头皮,用手在脸上轻轻一抹,撕拉一声,就像变戏法一样,一张原本满是脓包的脸,刹那间恢复了英俊的模样。

一大群身穿开衩都开到肚脐处艳丽旗袍的舞女们,浪舞着腰肢,出现在这条舞厅酒吧林立的街里。

可是即便此时青年恢复原貌,一张略显成熟的脸不失俊俏,这些浪荡的舞女们也没有多看他一眼。因为,他的形象在这些自认为干净的女人的眼里,还是一名乞丐。

乞丐的目光也没有像其他男人那样游离在这些舞女的身上,他饿的有点恍惚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脚前摆着的那半口破瓷碗,祈祷接头的人赶紧出现,把自己需要的情报丢在碗中。

“叮当”一声

碗里突然翻滚起一块大洋,面对人生之中第一次以叫花子的身份被人施舍,乞丐扬起嘴角,露出一股玩弄的自嘲,微微的把头抬起来,发现施舍自己的是与自己接头的人跟错的白衣少女。

少女出现了,超级特工呢?!

环视了少女的四周,也没有发现接头的人,小声的嘀咕了句,“跟个小妞你都能跟丢,这得笨成啥样”,说完目光就再次呆滞的盯住了脚下那半口破碗,看都没看面前这少女一眼。

少女亭亭玉立,长的十分俊俏,得不到乞丐的正眼,暗暗伤心,留下一句:“乞丐都不愿意看我一眼,难道我真的那么差吗?!”,委屈的眼含泪水转身离开。

又苦等了半个多少小时,接头的人终于出现在乞丐的面前。把一个热乎的糖心馒头丢在了碗中。

乞丐长吁一声,近乎于绝望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蔑视的瞪了一眼接头的人,心说把考题藏在馒头中糊弄我,这技术得多拙劣。

轻蔑的说了一句:“没有一点技术含量!”说完伸手抓起馒头咬开一角,用力的把糖吸进了嘴里。

然后把馒头一块一块的掰开揉碎,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情报。

气的把碎馒头揉成团,狠狠的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骂道:“怎么不给我情报,难道你又要耍赖,你要脸不?”

“你才不要脸,我让你化妆,又没让你画皮。”接头的人一脸不服,又道,“给你准备了那么多道具你为啥化妆成乞丐,还是个流脓的乞丐,考试作弊,你恶心不?”

这个乞丐就是暴康时。

这个男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超级特工皮克。

有过十一次被俘,十一次越狱成功的记录,在情报界,享有“特工教父”的美誉。

这个时期的上海,因为寻找沙皇宝藏的线索,各国间谍纷纷至沓而来。致使这座号称东方巴黎的都市,特工云集,成为了远东第一情报交易所。

暴康时此时正接受特工训练,皮克正是他的师傅。

面对这个便宜师傅,暴康时心里十分的不屑,自己前世只是一个待业在家中的混混,偶尔接个武打替身的活养活自己,因为在一次飙车的戏中发生事故,灵魂穿越到民国这具因修炼道家功法《青元图》而走火入魔的盗墓贼身体里。

在魂魄融合半死不活时,被一个叫红霞的女特工从墓穴中救下,跟随皮克进行特工训练。

名为特工训练,暴康时感觉自己这段时间被皮克整的特别受气。无休止的跟踪、监视、逃脱、越狱、反侦察与反情报技术的训练,活活的扒了自己一层皮不说,还时不时的让自己去杀个人,自己一个善良的孩子,都快成职业杀手了,所以一见到他就来气。

“你不自吹是谍战之王吗?找个乞丐都这么费劲,我看你就是一头猪。”暴康时一边用力吞咽着馒头,一边没好气的骂道。

特训已经持续一年多了,今天是考试的日子,考试总共分成三场,题目由皮克随机出,三场成绩合格,暴康时可以接受任务展开工作,但凡有一科没过,暴康时必须接受一次惩罚重新学艺,这化妆接头,是第一场考试。

皮克心想,自己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个高傲的家伙会化妆成乞丐,更没想到,自己只是教了他化妆术,可他却悟出了易容术,脸都变了,自己怎么可能找得到吗?

这次考试自己这个师傅还真输给这个徒弟了。

师傅输给徒弟?那多没面子!

所以他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说:“即便是化妆成乞丐,你也得贴近生活啊?你见过哪个乞丐的裤子是手撕成布条的?你这是在引领时装新潮流吗?你见”

“停!”暴康时大怒:“你败了就是败了,别找借口,你就直说,这次考试过没过吧?”

第2章:爵禄

“过了!”见暴康时的拳头紧握,皮克有点心虚,自己要是再对他刁难下去,以他姓暴的这个暴脾气,他能向撕裤子一样撕了自己。

虽然自己这个徒弟脾气暴躁,不过他打心眼里喜欢,短短一年的训练就能掌握谍战的技巧,这天赋那简直就是神奇,假以时日,他有信心,把他培养成世界上,最王牌的特工。

“那就别啰嗦,继续出题。”

“第二题就在馒头中,可惜,让你嘘流一下,吸进肚子里了。”见暴康时把最后一口馒头咽进肚子里后,总算扳回一局的皮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还故意模仿刚刚暴康时吸糖水的动作,边笑边说:“哈哈,徒弟就是徒弟,姜还是老的辣?”

“我靠”,千防万防,还是中招了,暴康时一听,急忙收起破碗,气的用胳膊肘重重的怼了皮克的肚子一肘,也不管皮克独自蹲在地上哀嚎,就飞快的向远处跑去。

气喘吁吁的跑回家中,将破碗丢在床角,暴康时急忙跑进卫生间,把肥皂泡进牙缸,弄出肥皂泡,一个劲儿的往肚子里灌。

肚子里装了好几牙缸肥皂水,在感到肚子发胀时才停下来,然后不停的做下蹲运动,待一个响屁来临,急忙坐在马桶上。

这种如拉痢疾的滋味就跟肠子扭在一起一般,疼的暴康时破口大骂:“弄你老母的皮克,传递个考题你也折磨我,老子今后跟你没完。”

大约十分钟之后,暴康时才精疲力尽的手拿一张清洗干净,小的跟苍蝇翅膀似的小纸条从卫生间出来。

万幸,回来的及时,这张纸条在胃里没受到什么破坏。

虚脱的坐在桌子旁,用鼻子嗅了嗅纸条的味道。

还好,这个该死的皮克是用牛奶书写的,要是用的化学材料伤了小爷的胃,小爷保证会打瘸你一条腿。

打开桌子的抽屉,拿出一盏酒精灯,然后用化学药水净了净纸条,小心翼翼的在酒精灯上烤。

不一会儿,纸条上便出现了几个字:“爵禄,红霞。”

这是第二场考题,爵禄是考核的地点,红霞是考核的考官,这个代号红霞的女人,是一名中外混血,一名长的近乎于妖精的女人,据说是一战之中最著名的燕子。

皮克曾说她曾利用美貌,为德军窃取过很多有价值的情报,因此让数十万法军白白送了性命。

如今作为第三国际的超级特工,在上海组建情报系统,受列宁同志的命令,正在追查沙皇后裔以及沙皇金库宝藏的下落。

只是这么厉害的一位选手,将会给自己出一份什么样的考题?

怕她个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边烧掉纸条,一边看了一眼日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整整一年了。

其实想想被自己占据身体的这个盗墓贼死的也挺委屈,他机缘巧合下在盗墓时得到《青元图》功法。

从此视为珍宝,废寝忘食的修炼,结果走火入魔,被自己的灵魂乘虚而入,彻底融合。

融合记忆后,暴康时知道,这青元图功法总共九层八十一阶。

正暗合九九八十一难,据说修炼到最后一阶,可功德圆满。

你还别说,这修炼青元图没给那盗墓的傻小子一点好处,倒是让暴康时捡了个大便宜,暴康时明显感觉身体素质各方面都增强了,劲儿尤其的大,而且身体异常的敏捷。

穿越前做混混的时候,就梦想着自己能成为一个武林高手,可是苦无高人指点迷津,只是买了几本特种兵训练的书,学了几手打架的技巧。

而这一年多,暴康时感觉自己利用这具身体去打架,效果不次于后世的特种兵,以前拍电影做替身的时候,一些必须用辅助做出的动作现在凭着这个身体也能完成。

看来修炼这青元图的的确确有强身健体的功效,若是修炼,说不定还能成为和霍元甲一样的武林高手呢!

不过也有后遗症,因为那走火入魔的病根一直没得到根治,这使得暴康时这一年中,一直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暴虐之气在乱窜,有的时候控制不住,经常有撕心裂肺的痛楚折磨,令自己昏迷不醒,找医生看了一次,医生断定小命活不过三年。

日历上的时间是1923年1月初,中国目前正是军阀混战的时代。

目前在特工界叱咤风云的戴笠估计还在以小瘪三的身份在上海滩打流(混混),那个民国特工第一人陈立夫,估计此时还在美国读硕士呢。

自己练就了一身的特工的本事,该怎么去选择?!

好不容易利用红霞的关系,和红党党员向笑白接上头,递交了入党申请书,可都半年了,还没有消息。

先不管了,自己何不等待机会!保不齐自己就能利用这三年的活命的时间,提前布局,走在陈立夫和戴笠的前头,建一个大大的情报系统呢。到那时候,二战还不得让自己搞的稀巴烂?暴康时在卫生间里一边冲着凉水澡,一边幻想着。

半小时后,光着身子的暴康时走出卫生间,他的皮肤呈健康的麦色,身材线条流畅且匀称,八块腹肌倒不是很明显,但仔细观察,却流露出一种强烈的冲击感。

更重要的是,这具身体似乎对女人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棱角分明的五官,搭配这样的身体,用皮克的话说,单凭这身材相貌,即便不学任何谍战技术,就可以做一名靠女人窃取情报的王牌乌鸦。

在床底下翻出一个大皮包,选了一套黑色的西装给自己套上,很不情愿的扎上领带,脚上,穿上一双黑色的皮鞋。

出了门以后,暴康时原路返回到朱葆三路,在百乐门没有出现之前,这里是上海最出名的社交大街。

此时,灯红酒绿的夜上海已经拉开了大幕,五颜六色的旗袍,七七八八的香水味,刚走进街里,一股奢靡的气氛便席卷而来。

暴康时压低了礼帽,自动规避那些用渴望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舞女们,径直走到了一家名为“爵禄”的舞厅门口。

爵禄舞厅在这条街上算不上大,但是霓虹招牌炫舞出来的暖意却显示着它的高贵大气。

这是红霞开的舞厅,平时闲暇的时候暴康时没少来,但是这一次,还没走进去,就感到一股压力。

第3章:美人关

因为这个红霞长的太过妖艳,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在这一年的朝夕相处中,孤男寡女,要是不产生情愫,那是不可能的。

红霞没事的时候就有意无意的挑逗自己,每一次都搞的自己意乱情迷,这一次特工考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闯过这个美人关!

深呼一口气,硬着头皮踏进舞厅,暴康时轻车熟路的走到吧台边,贴着角落坐下。

“阿时,你来啦。”身穿蓝色西装的白俄青年调酒师见到暴康时,一边热情的打招呼,一边递过来一杯白开水,用极其暧昧的语气说:“你都让红霞姐等着急了。”

考生不急考官急,这都哪跟哪啊?暴康时尴尬的笑了笑,喝了一口水,“贝克,红霞姐这一次想怎么玩我?”

“我哪知道?”,贝克显然对于这个“玩”字会错了意,一张白白的脸立即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随即小声对暴康时道:“阿时,你本事真大,小小年纪就赢得了红霞姐的欢心,要知道自从皮克老板把她请到上海,好多达官名贵都对红霞姐有意,红霞姐可都没正眼瞧一下。可是自从遇到你,就像一只发了情的野猫,今天一个劲儿的问你来没来,都问五六次了,看把她急的那个样子,好似迫不及待的要把你吃掉,你今天可要好好玩。”

“别胡说,我跟红霞姐没你想的那么多事。”暴康时一听,心里暗暗的紧张了起来。

特工条例第一条:女人就是工具,把他们当做没感情的动物,利用她们,仅此而已。

看来红霞是根据这一条想出来的考题,要亲身示范来对自己进行感情方面的考试,这是想看看自己能否经得起女人的诱惑,从而判断自己是否真的能从事特工这份工作。

如果自己对红霞稍微露出一丁点的动情,这一关自己就算输,看来这一关不好过,自己一会儿得小心应付。

贝克一副“让你装x的”的表情,紧接着又带有醋意的唏嘘,“阿时,你们中国人就是不够直接,得了便宜还卖乖,以红霞姐这种倾国倾城之貌,给谁一个笑脸儿,谁不乖乖的伺候着,就你,人家都已经成为干柴了,你还在这里装绅士。”

正当贝克一幅情圣模样,教暴康时一会儿怎么怎么办之时,一声妩媚却不失威严,婉约又震人心魄的骂声从他背后传来,“贝克,你这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还不赶紧滚开。”

贝克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整个人都失了魂儿,咽了口吐沫回了回神,急忙从柜台里翻出名贵的洋酒去调和,硬装镇静不敢直视,但他额头的冷汗却掩不住他对这个女人发自内心的渴望。

暴康时回头一看。

一身名贵的紫色的旗袍,开衩开到极致中流露出的隐隐约约的性感,饱满的胸脯示人以母性的温柔,纤美的腰肢款摆出牵魂儿的韵味,既有东方的神秘风韵,又不乏白种女人傲人的身材,红霞如同画儿中走出来的美人,扭动着腰肢,轻盈性感的走到了暴康时面前。

一只如玉洁白的手,好似有什么含义,但又那么的随意,不漏声色的就搭在了暴康时的肩膀上。

就这幅绝世的容颜,就这张成熟又动人的脸,只要站在任何一个男人身边,无需任何话语,都会搞的这个男人灵魂出窍。

暴康时也不例外,在惊愣三秒后,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装作毫不尴尬地轻轻拨开她的手,与她对视着,拍着马屁说:“红霞姐好,你今儿的打扮,可真是绝美的妙人。”

她本是一个在这个世界消失了的女人。

一战结束后,她被海牙法庭以战犯罪判了死刑,但却因为受刑前发出“死亡的微笑”,魅惑了刽子手的神智,使得刽子手的枪口抬高了半寸,从而躲过一劫,在死人堆里被皮克救下,隐姓埋名到了上海。

面对暴康时的赞美,红霞的脸蛋先是微微泛起淡淡的红晕,随即又流露出些许的失落。

这一年的朝夕相处,也不知道怎么,自己竟然对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强烈的男人气息着迷。

可是自己即将要把这个帅气的年轻人培养成乌鸦,送到别的女人怀里。面对他一张神秘且帅气的脸,心里有些不舍,更有些失落。

大难不死,她真想体验一下真挚的情感,真的想抛开间谍的伪装过一次正常人的生活,哪怕一晚也好。所以,她才出了这样一份考题,一是看看暴康时面对美女的定力,二是看看他是否对自己也有情,反正暴康时输赢对她来说,无所谓。无论结果,自己都能把他攥在手心里。

想到这里她又羞涩起来,半咬着丰润的唇瓣,几分自怨自艾的口气道:“你可真会说话,还妙人,流落这红尘之中,恐怕姐要不了多久,就要成为庙里的人了,来,你要是觉得姐漂亮,就陪姐喝一杯酒。”

面对这位妩媚动人的可人本能间就流露出的诱惑,暴康时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着了火,特别她那双勾魂的眸子,清澈中流露出欲罢不能的旖旎,令人无限遐想。

不过很快的,暴康时就压住了心里泛起的烦躁,微微扬起嘴角笑道:“出污泥而不染,姐你虽然在红尘之中但也不失高贵,就跟那污泥之中的荷花一样。”说完又装出为难的样子,“对不起姐,我拒绝你,坚定不移的拒绝你。”

竟然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自己,还坚定不移,红霞略带几分幽怨地瞪了暴康时一眼,他这话明着是夸自己,可是暗地里却让自己洁身自好,自己一个王牌特工,在他眼里竟然成了一个舞女?

即便是舞女,凭自己这身材相貌,不知道迷倒了多少高官名贵,富豪大亨,怎么在你暴康时面前,表露出一点点的小情义,就失效了呢?

对我不感冒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出现,今个老娘非的用自己的燕子技术,把你心里的浴/火全榨出来不可

第4章:红霞

红霞想到此处,不由生气,心想,有啥了不起,不就是长得帅,气质有所不同吗?

被挫败的红霞略带几分幽怨地瞪了暴康时一眼,“真不是男人,一杯酒都不敢喝!”

暴康时苦笑着说道:“红霞姐,以你的容颜,抓男人一抓一大把,喝酒还需要我来陪吗?”

“别的男人和我有关系吗?你一口一口的姐字叫着,是不是嫌弃我老了?”见暴康时不上道,红霞杏眸瞪着暴康时,几分撒娇地道。

悦耳的声音如电流一般在灵魂里流淌,全身酥麻的暴康时不敢得罪,只好赔礼,“红霞姐你看上去比我还年轻,我哪能嫌弃你老。”

红霞见暴康时回答得体,应对自如,立即改变策略,打出感情牌:“阿时啊,在这上海,咱俩都是天涯沦落之人对吧,你说咱俩因缘分走到一起是不是该彼此照顾,从今天开始你搬到姐的家中如何?你想怎么照顾姐就怎么照顾。”

轻柔肉/麻的几句话说的情真意切,直戳暴康时的心窝,让人分辨不出真假,意乱情迷之中,暴康时心里有些感动。

可是不想输的他晃了晃脑袋,立即从如何被照顾的浮想中逃脱出来:“算了吧红霞姐,我一个人生活习惯了。”暴康时低头喝水,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甚至此时都不敢在看她一眼。

红霞见暴康时再次躲过自己的诱惑,恨恨地冲他皱了皱瑶鼻,一时激动,近乎呢喃地咒骂道:“给脸不要脸小家伙,姐明着告诉你,姐就是喜欢你,喜欢的要死,姐姐今生要缠死你!非你不嫁!”

红霞不知道自己身为一名王牌特工,号称女间谍的鼻祖,怎么会对一个毛头小子说出这样动情的话儿,动情的有些不要脸,自己作为考官,明明是要勾引他,却不想被他勾引了,这传出去不得被人笑掉大牙,还好说的声小的自己都几乎没听到,但愿他也没听到。

可暴康时却是清晰地听在耳里,作为一个前世的年纪比红霞还大的过来人,红霞的这句情话的杀伤力是巨大的,震的他心儿都颤颤的,通过红霞映在迷红灯光下,如少女般羞涩的脸,暴康时知道这句话是她发至肺腑的。

恍惚间暴康时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生活,有这个尤物陪伴,也挺好!

可是只要自己稍微流露出自己内心对她的那种想法,皮克那个家伙会立马出来宣判自己失败,所以他只能表现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装作没听见。

虽然舞厅里昏暗的灯光遮挡了红霞的美,但她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魅力却难以抵挡,从红霞出现开始,那些寻花问柳的男人,也只是用余光偷偷的瞄了她几眼,没人敢直视她的美。

红霞心想,自己的投怀送抱,竟然被他无动于衷,看来这小子的定力还真是天赋异禀,不使出点手腕看来不行。

见暴康时不解风情,不死心的红霞有些挫败感地绕道吧台前,稍微思索,便坐在暴康时的身边,伸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后,又给暴康时倒了杯。

眼眸轻轻的白了暴康时一眼,“行了行了,算你赢了,给姐一个面子,别叫姐难堪,喝了这杯酒,考核结束,你该干嘛干嘛去。”

听到考核结束几个字,暴康时紧张的心立马松弛了下来,如果红霞在把这次考核继续下去,不用她使出什么招数,就这样羞答答的坐在自己身边,出不了十分钟自己就会抱着她走向卧室,此时红霞的语气近乎与求了,如果拒绝,恐怕有点伤人。

借坡下驴甚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美女动情,你无动于衷,畜生不如。

“干。”暴康时不愿意让红霞太过失落,同时也不愿意说过多的话给她机会,拿起酒杯急迫的只说了一个字。

红霞见状会心的笑了笑,那笑容如同开放的花蕾,在闪烁的灯光下,她美丽的眼眸散发出狐狸般的鬼魅,让暴康时看在眼里,心头又是一颤。

“干。”

酒杯轻碰后,暴康时仰头一饮而尽。

红霞皎洁一笑,借着昏暗的灯光,突然身体前倾,恰到好处的顺势贴上了暴康时的胸膛,口吐幽兰用她极其富有魔力,嗲却不腻,自带电流般的声音地道:“你知道么,自从我出道以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拒绝我,你刚刚的拒绝,姐的心都慌了,就像小鹿一样乱撞,别当我是你考官,就当我是你姐,哦不,你的女人,今晚”。

身前这个女人身材的完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如雕刻,都想触摸,此刻,暴康时分明感到自己的大腿处,是两团无尽温柔的软,摩挲中,内心深处,是一种快要绷不住的想

只是喝了一点酒,自己怎么这么大的反应?难道酒里有药?

是的,这个高深莫测无耻的娘们,肯定悄悄在自己酒里下药了要不自己的定力不能这般的脆弱!

微微低头,只见那件紫色的旗袍随着红霞的心跳在微微摆动,白若莲藕,形似美玉的肌肤若隐若现,那双穿在脚上的红色高跟鞋就像一团熊熊的火焰,彻底的将暴康时心中的浴/火点燃。

魅惑与反魅惑,能在最出色的,号称史上最美女间谍的红霞面前坚持这么久,暴康时已经算的上是胜利了。

正当暴康时想要沉沦迎合下去的时候,红霞却缓缓坐直了身子,暧昧性感的的抚了抚胸口,冲他狡黠地一笑,如同阴谋得逞的小狐狸,又如清晨甘露润泽后,初开的花蕾,用舌尖慢慢的润了润嘴唇,“小家伙挺厉害,但是你已经败了,看来姐的魅力还在,早知道你心中也有我,我干嘛这么对你这么浪,憋不住了吧,求求我”

面对红霞得意的笑容,暴康时发出了阵阵苦笑,自己千防万防,差一点在最后一刻动情,还好这次红霞表现的过于放浪,让自己稍微得到一丝清醒。

第5章:戴爷

红霞你不要得意,即便下了药又如何,小爷怎么可以在你这个娘们身上翻船,憋着就是。

嘴里小声的念叨特工条例第一条:“女人就是工具,她们只是没感情的动物,利用她们,仅此而已。”念了五六遍都没有什么效果之后,又念:“红霞是妈妈,红霞是妈妈。”才把那股子劲儿卸掉。

“哎呀,小样还挺有骨气,如果你今天能走出舞厅,我还算你赢。可是别怪姐没提醒你,你走出去就代表考核继续。”红霞见暴康时对自己的表白无动于衷,红着脸尴尬地离开了座位,愤怒的走向了客人堆里,她就不信,这个已经意乱情迷的小子能走出舞厅。

舞厅里的客人虽然都是冲着红霞而来,却都像个谦谦公子,面对红霞的妩媚不敢亵渎,毕竟这个女人在上海滩上的传说,太过雷人。

事实上,红霞凭借带有东方文化的气质和带有西方美感的身体跳出来的神魔合体一般的舞蹈,初来上海时,就折服了所有的上海男人,几乎一夜成名,成为了偶像般的存在,所以即便此时红霞失态,也没人敢打扰。

见红霞走开,暴康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差一点阴沟里翻船,如果没有这次考核任务,面对红霞这样极品的女人,哪里还需要她下什么药,在发现她对自己有意的时候,自己早就顺水推舟了,反正大家都是间谍,做这种事情全当是技术切磋。不过,现在却是不能,骨子里的傲气让他不肯认输。

虽然只是喝了一小杯,但是“药劲儿”引发身体里的暴虐之气已经开始在身体里翻腾。

暴康时感觉自己的血管都要爆裂,这种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要做柳下惠的滋味儿,是一种难以制止的痛苦,这种滋味儿

面对心中制止不住的烈火,暴康时觉得是该去找个女人了,不然控制不住走火入魔的暴虐之气会立即死掉,当然了,找红霞肯定是不行的,一但发生了关系,那就代表自己输了。如果自己输了,不但接受一次惩罚,自己的命运恐怕也会捏在她们的手心里。

所以自己一定要在这个娘们面前扳回这一局。

走出舞厅的大门,自己就算胜利!

怒饮了一杯水,在神智稍微清醒后,暴康时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舞厅,望着暴康时坚定离开头也不回的背影,红霞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走出舞厅后,暴康时稍微观察了下四周,朱葆三路是一条不足百米的小街,此时各个舞厅酒吧的霓虹灯都在尽情的闪烁,站街的舞女们都在卖力的拉客。

目光停留在一个名为安乐宫的酒吧。

暴康时决定,就去这安乐宫里灭灭火。

走进安乐宫没多久后,暴康时就发现自己这回算是来对了地方。

安乐宫里面一片暖洋洋的味道,吧台上,角落里,甚至是各个卡座里,一个个外国水兵正和年轻的舞女交缠在一起打情骂俏。

暴康时没走几步,一位浓妆艳抹,穿着一身红色旗袍的舞女,就一步三摇的黏了上来。

“帅哥,有熟人吗?”声音非常嗲,嗲的让人起皮疙瘩。

此时的暴康时,神智已经有些迷迷瞪瞪,随手在舞女的臀部轻轻捏了下,那舞女极力迎合,咯咯一笑,“哎呀小爷别着急嘛,找个卡间……”一边很有韵律的摇摆,一边却如吸石一般的紧贴,一只手臂已经挽起了暴康时的胳膊。

这么主动?这么假?

暴康时嘴角扬起一股子嘲弄的冷笑,自己即便是来找女人,可也不能找这样的庸脂俗粉,狠狠一推,暴康时将舞女从自己身上推开,扬起嘴角,嘲笑道:“我闻道了一股子大便的味道,你闻到了吗?”

舞女有些诧异?自己天天洗澡,怎么可能有这股味道?在说附近也没人放屁啊?脸一红问:“爷,你啥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是公厕!”

在舞厅呆了半天也没有顾客,好不容易缠上斧头帮的戴爷,可戴爷见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就把自己甩了,让自己从新觅食,刚刚发现新猎物,竟然被骂了“公厕”。

公厕是啥意思?

那不是?

舞女的胃里顿时泛起一股呕吐感,气的咬牙切齿,狠狠地一跺脚,心想舞女就不是人了吗?我热脸贴你冷屁股,怎么可以受如此大辱?双手一掐腰,骂道:“小瘪三!这是上海,你给老娘等着!”说完,头也不回,向远处一个卡间走去。

暴康时心里知道,这些个舞女都有帮会保护,可是那又怎样?自己不次于特种兵的身手加走火入魔的身体还怕几个打流的?今天自己受了一天的闷气,正愁找不到打架的地方呢。

特工条例第二条不是说吗?不要轻易去惹事,但是绝不能怕惹事,惹就惹大事吗?

惹几个混混算什么事儿?

果不其然,那舞女不一会儿就带来几赤龙画虎,摇尾巴晃腚的彪形大汉,气汹汹的围了上来。

舞女紧紧的依偎在一个个子不高,浓眉大眼,一脸马相,长相机灵,还时不时抽抽鼻子的,穿着一身老旧但是却非常整洁干净的衣衫,年近三十的男人怀里,指着暴康时大骂道,“戴爷,就是这个人,侮辱我。”

戴爷本来就因为今天拒绝了这个舞女感到愧疚,一看欺负她的人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白脸,眼神之间流露出几分鄙夷之色,但是态度却很是温和,双手抱拳道:“小兄弟,这种地方,金钱交易,你情我愿,为什么出口伤人?麻烦你道个歉!”

道歉?暴康时发出一股冷笑,心想混混就是混混,装什么文化人?直接开打便是,干嘛这样客气,文嗖嗖的令人恶心,讥讽一笑:“对不起,小爷从来没有道歉的习惯。”

“小小毛孩竟然这么狂!?”戴爷一听立即怒了,也不愿意在说过多的废话,放弃文质彬彬的架子,对身边的两个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给我废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第6章:白衣少女

两个彪形大汉见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竟敢对戴爷出口不逊,蔑视的笑了笑,心想小菜一碟,说了声:“戴爷您瞧好吧。”挥舞着拳头,就冲了上来。

暴康时心说,就上两个人,这个姓戴的还真没当自己是回事,气都不喘一下,轻描淡写般伸出两只手,两个彪形大汉百十斤重,砸向自己的拳头,就被暴康时死死的钳住,暴康时嘿嘿一笑:“哎呀,就这么点力气?!”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瞬间凝固。

两个大汉使出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把自己的手臂从暴康时的手里拽出来,却见暴康时也不放手,也不出手,竟然像没事一样,不由大怒:“臭小子,你想干啥?”

暴康时扬起嘴角微微一笑:“龟儿子你猜?”

一个大汉怒道:“猜什么猜,你得罪了戴爷,你让我俩打一顿不就完了吗?又死不了。”话刚说完,两个人另外的一只拳,就一起砸来。

暴康时闪都不闪,紧握着两个大汉的手,用力一扭,“好嘞,两个小王八,就打一顿,又死不了”

话没说完,就听两个大汉直喊:“啊呀,妈呀疼死我了!”

两个大汉瞬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额头顿时冒出豆大般的汗水,去砸暴康时的拳头还停留在半空中,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胳膊,就地打滚儿。

几个人的交手,只在眨眼之间,虽说朱葆三路这条街被成为血巷,打架斗殴是一种常态,但从来都是帮里人欺负外来人,还没见过外来人欺负帮里人。更何况被欺负的是大名鼎鼎的斧头帮,欺负人的却是一个年轻的小白脸,这让舞厅里的人,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那位戴爷也被暴康时的身手惊愣了,张大了嘴巴在足足楞了三秒才缓过神来,用力的抽了抽犯有鼻炎的鼻子,拿着手绢擦了擦额头,狐疑地看了一眼正向自己发出诡异一般微笑的暴康时,心头一颤,立即蹲下身子去检查两个彪形大汉的伤势。

不检查则罢,检查了之后,戴爷后背的汗水哗啦一下就冒出来了。

几个斧头帮的帮众,见最强壮的两个同伴在地上哀嚎,顿时勃然大怒,自斧头帮成立伊始,何时受过如此大辱?气的立即从背后掏出斧头,怒气冲冲,就要生剁了暴康时。

在斧头即将劈到暴康时的脑袋上时,看上去文质彬彬戴爷一声大喝,“混蛋,不想死的住手!”

面对暴康时瞬间展现出来恐怖的武力值,不容分说,戴爷立即站起身来,推开那些斧头帮的帮众,尴尬的挤出笑脸,彬彬有礼的对面露杀机的暴康时双手抱拳,深鞠一躬道:“小爷深藏不露,我戴春风有眼无珠多有得罪,但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江湖上多条朋友多条路,今儿个我戴某交下你这个朋友,有缘再见,后会有期!”

说完,戴春风也不等暴康时回话,让几个帮众抬着受伤的两个彪形大汉,带着一群帮众匆匆的走出安乐宫。

见出气不成反受气,那舞女是相当的气愤,直到被戴春风拽出酒吧,还不依不饶。

戴春风却气的狠狠的扇了这个让自己丢了面子的惹祸精一个耳光,又冲几个觉得莫名其妙的兄弟说道:“一个半大的孩子,轻描淡写之间,就把他们两个的膀子给卸了,就这身手,你们说我大哥王亚樵,王九爷能打得过他吗?”

几个帮众一听急忙摇头,顿时没了脾气,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这是一个崇尚武力的都市,连杜月笙都畏惧三分大名鼎鼎的王亚樵,王九爷都敌不过的人,那得多厉害?

立马的,几个帮众开始拍起了戴春风的马屁,说什么戴爷的智慧真真是诸葛孔明一般,如果留在斧头帮会如何如何

“我心意已决,好聚好散,各位兄弟不必劝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戴春风可不在乎这些人的奉承,他觉得自己是一条龙,怎么可能屈就在斧头帮这个小水坑里,今日请几个要好的哥们相聚,情谊以到。

几个帮众知道他去意已决,不再相劝,抬着受伤的两人就告辞离开。

戴春风略带深意地回头瞄了一眼舞厅,有些兴奋,又有些不舍之色,思量少许,竟然吹着自在的口哨,消失在夜色之中。

望着戴春风离开的背影,暴康时却觉得这个叫戴春风的男人有些面熟,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由于好奇,脚步开始向戴春风一伙刚刚出来的卡间走去。

来到戴春风他们留下的卡间,刚刚坐下,却突然发现,卡间里的沙发上,竟然还躺着一个人,一个穿着和那群舞女格格不入,在这种地方,略显冲突,但是却倍显华贵,白色晚礼裙的少女。

暴康时皱了皱眉,心想,斧头帮也不过如此,这么胆小怕事,走了都不带上朋友。

只看了一眼,暴康时的心,便又颤了起来。

昏暗的灯光下,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直垂到地上,白色晚礼服包裹着的玲珑曲线微微颤动;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采飞扬,精致的五官烘托着古典的东方美。

睁大眼睛一看,更是惊讶,这竟然是在自己化妆成乞丐,给了自己一块大洋的那个白衣少女。

真是太可惜了,这么善良的女孩怎么可以来这种污秽的地方!心中不知道怎么,可能是因为那块大洋,泛起了阵阵惋惜。

慢慢的靠近后,暴康时的鼻子立马充满了浓重的酒气,不过这种酒气融合着一股薄荷的清香,沁人心扉,令人心旷神迷。

这个白衣少女喝的有点多,近乎于酩酊大醉,嘴里一会骂道:“卖光你这个混蛋。”一会又像发神经一样歇斯底里的喊道:“卖光,妖精。”

到底是卖光混蛋,还是卖光妖精?这得喝成什么样子才能说出这样的胡言乱语,见四处无人,伸手将这个少女抱了起来,扶正身子,用手轻轻的捋了捋她额头凌乱的青丝,一张弥漫着醉酒红晕,沉鱼落雁般的美立即显露了出来。

如此拥有仙女般美丽的妙人,也让暴康时纳闷起来,戴春风怎么忍心会把这样一个极品的少女丢在这里?难道也是个舞女?

第7章:一块大洋

正当暴康时思索是不是把这个少女叫醒的时候,美女喊了一声“卖光一个小乞丐今天都没正眼看我一下,我好失败!”

暴康时知道,她嘴里的小乞丐自然就是自己了,今天由于身处考试的压力中,注意力没往她身上放,怎么还记仇了?可是“卖光”又是什么意思呢?是卖光小乞丐?还是她要卖自己?

正当暴康时的脑袋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少女的嘴唇便向暴康时的嘴唇贴来,但是由于喝的太多,失去了准头,只轻轻贴在了暴康时的额头上。

虽然如此香吻只是蜻蜓般点水,但暴康时因红霞激起,流淌在心中的烈火却被这唇间的温柔彻底的搞的四处乱窜,哪里还能管那么多?

俯身!

热吻。

当街头的喜鹊发出第一声鸣叫,暴康时晃了晃有些胀痛的脑袋,感叹一声:“只喝一杯酒,不至于醉成这个样子吧?”正要起身洗漱的时候,却突然感到自己身上有一团绵绵的软。

瞬间清醒的暴康时低头一看,正是昨晚在戴春风卡间里遇到的那个体态丰盈的少女。

此刻少女正像抱着狗熊娃娃一般,抱着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美梦一样,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笑着。

难道昨晚?

难道昨晚自己一块大洋就卖给了这个白衣少女

从来没有过断片经历的暴康时对昨晚突然断片的行为懊悔不已,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怎么记忆只停留在那一吻上?

望着此时正在熟睡中的白衣少女,望着她那张天真无邪不可亵渎的脸。暴康时觉得一阵头疼!

就在暴康时觉得头疼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床单的一角,竟然有一片血迹。

心咯噔了一下,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处/女。

事到如此,即便暴康时再笨,也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什么事儿了,何况他此时的身体里还多了前世三十多年,做男人的经验。

可是,怎么在记忆中就想不起一丝的回味?

就在暴康时思索怎么解决这次莫名其妙的关系的时候,抱着自己的少女终于醒了。

少女慵懒的睁开双眸之后,舒服的伸个懒腰,突然感觉手臂处的“熊娃娃”传来了一丝光滑的热度,扭头一看,一张熟悉的面孔正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

大大的眼睛立即露出不可思议,惊诧的神色!

帅气的小乞丐?

他怎么和自己躺在一起?

这是什么地方?

忽然想明白发生了什么,猛的掀开披在身上的毛毯一看。

房间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停止。

暴康时此时心知肚明,这个戴春风身边的少女,绝对不是舞女,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等待少女第一时间的反应。

哭泣?

打骂?

或是找一把剪刀

如果是那样,暴康时觉得心里会好受一些儿,毕竟莫名其妙的失/身,搁谁谁也不能接受。

可是,这个少女的反应却出奇地平静。

她慢慢的坐直了身子,自动的规避了暴康时的眼神,慢慢的掀开毛毯,完美的身子犹如雕刻一般,顿时爆在空气中,让暴康时的呼吸,立即变得沉重起来。

少女冷漠的,呆若木鸡般的起身下床,任凭从窗户透进来的暖风在身上轻抚,不说一句言语。

可就是这种无声的沉默与冰冷的无视,让暴康时瞬间就产生了一种愧疚,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内心深处乱窜。

少女慢慢的穿着自己的衣服。

想自己保留多年的清白之身,竟然给了一个自己施舍了一块大洋都不肯正眼看自己一眼的乞丐,那得多荒唐!

可是,你都不正眼看我?为何要玷污我的清白?

哎!这又能怪得了谁呢?千怪万怪只怪自己!谁让自己伤心时,千杯买醉。

暴康时见少女一言不发,沉默的窒息压得暴康时有些喘不过气来。

前世,在多次感情受伤后,在他的心里,女孩只不过是相互取悦的工具,只不过是本能的需求,想时约来便是,从无负担,也没责任,更不会有丝毫的愧疚。

更何况,他如今坚信特工法则第一条。

可是望了望少女那天真无邪般的面孔,想起了那在碗里跳动的大洋,在不合适的时间,在不合适的地点,与不合适的人莫名其妙的发生关系。他有一种负罪的感觉。

不出五分钟,少女已经把那件名贵的晚礼裙穿戴整齐,用手轻轻捋了捋凌乱的秀发,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然后,一言不发的向门口走去。

暴康时见被自己伤了的仙女即将离开,那颗纠结的心终于崩溃,吞吞吐吐的说出:“等一下”,可是想到自己的生命只有三年,等一下又有什么用呢

等一下之后,却不见任何下文,少女的心里有些失望,心想男人都是一样。都是不负责任的东西。

转念一想,即便他想负责,自己怎么可能承受一个乞丐的责任?

所以也无需等待,头也不回,径直的走出了屋子,随手关上了房门。

房间又陷入了宁静,暴康时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扇被她关上的房门,心里如万箭穿心般凝起一种痛。

这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女孩啊,就这么被自己伤害了!没留下一片云彩,只留下一块大洋,顿感失落。

就在暴康时哭丧着脸准备下床洗漱的时候,耳朵里传来了一声极其细微但是撕心裂肺的哭声

原本以为她不在乎,可她还是哭了,只是她不愿意自己表现出来的脆弱,让这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却夺走生命中最宝贵的人看见。

拥有超强听力的暴康时瞬间就捕捉到了少女的哭声,就是这一声哭泣,让暴康时心里的愧疚感越发强烈起来。

如果自己的身体健健康康的,能给她一份责任该多好啊!

直到哭声消失不见。

迅速跑去卫生间,用凉水冰冷了神经,那种愧疚的心情还没有散开。

匆匆洗漱完毕,走出卫生间,刚刚穿上裤衩。

就听“咣当”一声。

暴康时房间的门瞬间就被踹开。

看来这个少女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回头找自己发泄来了,也好,让她打一顿出出气,自己愧疚的心也能被平复一些,可是,暴康时回头一看,立马傻眼。

第8章:激怒

“尼玛的,进来不会敲门?”面对进来的两个不速之客,失落中的暴康破口大骂,心想小爷衣服还没穿好呢,你红霞就这么急要办了老子?就是要办,可你别带皮克来啊。

皮克狡黠一笑,毫不尴尬,意味深长的走到暴康时身前,拍了拍暴康时的肩膀,做出一副你好尴尬的表情,指了指此时正怒气冲冲的红霞说:“对不起徒弟,你考核失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接受一次惩罚!”

考核失败?

玩小爷呢?

小爷昨晚不是从爵禄舞厅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吗?

小爷又没办了红霞,怎么会失败?

暴康时此时真想亲手撕掉这个无耻的皮克,他瞪了一眼红霞:“我昨天和你上床了吗,就宣判我失败?皮克,臭娘们你俩讲理不?”

有了新欢,都开始骂自己臭娘们了?这还了得?

没等皮克回答,红霞那边已经像机关枪似的开口:“你tmd还好意思说,你就是个智障,作为间谍,身体只是窃取情报的工具,异性只能算是因价值而产生的同类,你这具皮囊主要的任务就是吸引那些出入夜上海的贵妇名媛们,让她们对你产生感情,拿到你想拿到的东西,而不是你对她们产生感情,你这个白痴,一个晚上就对一个陌生的少女产生愧疚心,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说完,又揪了揪暴康时的耳朵大骂:“瞅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你要是觉得对不起人家,你怎么不去自杀?”

红霞真的是怒了,她一方面因为昨晚自己使出浑身解数,这小子竟然从自己的魔抓下逃脱,宁可去外面觅食,也不愿意听从自己,因为醋意,感到了强大的失落感,觉得自己在人格上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另一方面,她发现这个小子哪点都好,简直就是一块做间谍的美玉,可是他骨子里太傲,自尊心太强,还太善良,这些都是从事间谍工作致命的弱点,她必须打掉他的自信与自尊,必须对他进行羞辱!然后让他放弃面子,轻松的面对工作。

昨晚发生的事儿他们怎么知道?稍加思索,拨开红霞掐自己耳朵的手,暴康时勃然大怒:“尼玛的,你两个竟然躲在窗口偷听?要脸不?”

“要脸能当间谍吗?”红霞丝毫不觉的尴尬,继续大骂:“你还好意思说,身为间谍,我和皮克在你家窗口躲了一夜你都没有察觉,你真是个低能!”

智障,白痴,低能,红霞的话语几乎将暴康时的自信心与自尊心撕碎,若不是皮克在场,他肯定会把她按在床上法办了,于是绷不住的暴康时近乎于吼:“你这个卑鄙的臭娘们,要不是你昨晚给老子下了药,我能这样?老子tmd就是看不上你,就是不要你咋地?”

“你还真以为老娘看上你了,做梦吧。”红霞冷漠的一笑:“就凭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诱/惑你,还需要老娘下药吗?你真是想多了。”

原来没下药那这么说自己昨晚的反应完全是因为本能?

还以为红霞对自己的魅惑出于爱情,却没想到只是被当成了小毛孩?

红霞字字如刀,句句辱骂刺心,让暴康时羞愧难当,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红霞见暴康时被自己骂的一脸羞涩,继续加力说道:“判断上失误,视听上失聪,情感上迷失,以此三条,宣布你参加乌鸦特训不合格,从新训练。”

乌鸦?乌鸦是什么东东?暴康时踢了一脚皮克:“她什么意思?”

皮克懒羊羊的伸了个懒腰:“他说你目前还不适合做乌鸦。”

“什么是乌鸦?”

“用你们中国话说,就是鸭!一只窃取情报的鸭!”皮克边说,还边用手比划,学着鸭叫:“呱呱呱。”尽力的对自己的宝贝徒弟进行侮辱。

妈了个巴子的,小爷的志向是做一个王牌特工,你两竟然要把我培训成乌鸦?虽然做间谍的本事不如你两,可你们也不能这般羞辱老子。

做鸭?亏你们两个想的出来,那不就是卖的吗?暴康时的自尊心瞬间被这两个无耻的家伙击碎,他大声的怒吼:“滚/你/妈/的吧,老子要饭也不做鸭。”

红霞见暴康时彻底的被激怒,暗暗得意,冷笑了一下:“你昨晚已经做了,还挺贵,一块大洋”。

“昨晚昨晚做了我也不做鸭!”

“那好,你不愿意做乌鸦,那就按照考试的规定,接受一次惩罚。”

暴康时脸上露出不削一顾的神色:“惩罚就惩罚!”

红霞冷冷一笑:“你不是喜欢化妆成乞丐吗?从现在开始,就去街头做一个星期的乞丐!”

暴康时不愿意和这个不讲理的娘们斗嘴,把目光望向皮克,只见皮克耸耸肩膀,很无奈的说:“要不你好好求求你红霞姐?”

“做乞丐就做乞丐,求她个毛线。”暴康时自尊心泛滥,大声的吼道。

忍着心中的怒火,很自觉的穿上昨晚化妆成乞丐的那套衣服,拿起那口要饭的破碗,摔门而出,头也不回。

在确定暴康时已经走后,皮克脸上挂起了一丝不舍的表情,对红霞说:“老大,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红霞脸上微微一笑:“有啥过分的,那个妞也是一个间谍,而且是上海唯一知道沙皇公主线索的间谍,为了得到藏宝图,我们只能牺牲阿时。”

皮克觉得还是有点不妥,有点生气的说道:“你知不知这妞的家势,你是不是想阿时早点死?”

红霞瞪了皮克一眼:“皮克,你胆子越来越小了,放心,这个少女善良着呢,你的宝贝徒弟死不了,如果你不放心,在你今天去大连之前,你就把暴康时参加特训的事情泄露给红党那个姓向的女人,让她出面保护一下他”

话没说完,就捕捉到了脚步声,红霞急忙收住了话语,只听“咣当”一声,门被重重踹开。

只见上身穿着破麻布背心,下身穿着特制的门帘裤子,端着一口破碗的暴康时出现在门口,大声问道:“麻烦蹲了我一宿墙根的二位看官,告诉我,昨晚我到底和那个妞做没做?”

第9章:巡捕房

到底做没做?

怀着对昨晚那个少女的愧疚心,暴康时端着要饭的破碗走到大街上,稍微冷静一想,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凭自己现在这个走火入魔后的身体素质,怎么可能在没被下药的情况下断片儿?

做了那种事情,都没感觉,怎么可能?!

这保不齐是红霞和皮克给自己做的局!

越想越生气,md,这两个畜生敢陷害自己,所以毫不犹豫的回头,踹开房门来质问。

面对暴康时的质问,红霞心说这小子还真是聪明,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了蛛丝马迹,不过,她哪是一般的选手,不慌不忙,拎起那张带有血迹的床单在暴康时眼前晃了晃。用极其发嗲的语气说道:“要不要姐陪你,把你昨晚做出来的事情儿重演一遍啊?”

“哎,得嘞,您消停着吧。”暴康时见了那个床单就心虚,那就是物证啊,物证在此,还说什么?看来自己昨晚真的做了畜生之事!

可是刚要转身离去,却见红霞举起床单的手腕包裹着纱布,又问:“你的手怎么了?”

红霞一听,眼中露出一丝慌乱,可立即就变得镇定起来,大骂:“我因你的拒绝想不开,割腕自杀自杀行了吧,滚!”

沦落成乞丐的暴康时坐在街角思索了一上午,也没对是否发生关系这件事想出个所以然来。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那口破碗,你还别说,自己做乞丐的收成真不错。

此时碗里已经出现了一个馒头,碗边散落着好多零钱。

心想看来人就得貌相,就凭自己这张脸,就是在乞丐界混,那也能混成先进工作者。

正当暴康时因为收成得意的时候,一个八十多岁,也不知道饿了几天,饿的此时已经有些弱不禁风的老叫花子,就然如鬼魅一般,突兀的出现在了眼前,把暴康时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来的?

自己怎么没有警觉?

难道真的失聪了?

老叫花子眯着可怜巴巴的眼睛,一双如鸡爪一般,干瘪的手,伸到了暴康时的面前,吐了吐没牙齿还漏气的嘴,有些虚脱的说:“馒头我我饿!”

卧槽!?一个老叫花子竟然和一个小乞丐要饭!?

这什么情况?

暴康时顿时有些无语,急忙伸手抓住馒头,心说小爷还没吃呢,你着啥急,可馒头正要往嘴里塞的时候,只见老花子的一张干瘪的老脸,立即变得眼泪吧差的模样,“我,饿,饿!不吃会死。”

哎!太可怜了,如果在前世,这么大岁数,正是在家中享受天伦之乐。

这可恶的旧社会啊!老叫花子的吃饭问题还得小叫花子承担?

要个饭都不能消停,望着这老叫花子可怜巴巴的眼神,暴康时善良的同情心立马泛滥,把馒头掰了一半给了老叫花子,心说都这么大岁数了,吃半块也该饱了。

可老叫花子接过馒头后不但没感谢,两口吃完不说,还直摇头:“不够,还要!”

俗话说救急不救穷,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正经吃饭的暴康时见老叫花子这般不要脸的模样,一脸的无奈,也学着老叫花子的模样,可怜巴巴的说:“爷爷,我也饿!不吃会死。”

没想到老叫花子一听,愤怒的伸出自己的一只手,照着暴康时的脑袋就一顿神揍,一边揍一边骂:“你还知道我是你爷爷啊?你还知道你自己是孙子啊?孙子和爷爷抢馒头,要脸不要脸啊?”

这都哪跟哪啊?怎么你要饭还有理了?

后一想这老叫花子可能是个疯子,自己一个正常人和疯子一般见识干啥。算了吧,就当一次龟孙儿吧,虽心中十分不舍,还是把那半个馒头给了老叫花子。

可是,这老叫花子吃完了还不依不饶,整整一上午就像瘟神一样坐在暴康时身边,那些暴康时刷脸刷出来的食物和钱,竟然都被老叫花子以爷爷的身份没收。

暴康时心里这个气啊。

你说这个老叫花子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一上午,竟然吃了五个馒头,还一个劲儿的喊饿。

肚子饿的咕噜噜叫,眼见着晌午都要过了,自己连个馒头皮都没吃进嘴,身上那白衣少女给自己的唯一一块大洋又不舍得花,还遇到这个难缠打劫自己的老叫花子,怎么办?

跑吧!

跑了三条大街才把老叫花子甩掉,不知不觉跑到了芦家湾,只见眼前出现一个印度外廊式兼容巴洛克元素建筑风格的建筑。

定眼一瞧,左边的牌子写着:法租界会审公廨,右边的牌子写着上海警务处巡捕房!

这会审公廨就是法租界的法庭,暴康时没想到自己要饭竟然要到巡捕房和法院门口了。

既来之则安之,管他哪里,身边没有打劫自己的老叫花子就行,今儿的饭就在这里要了。

屁股坐在巡捕房的门口,不一会还真要来了两个馒头,可是刚要吃,就见自己的眼前伸出四双黑不溜秋的小手,一言不发,就用那期盼的眼神望着自己。

暴康时心里有点生气,怎么这年头乞丐都向自己打劫,难道就是因为自己长的帅吗?

长的帅就代表心善吗?

不过见眼前这四位衣衫破烂,用破帽子包裹着头,虽然因为脸上肮脏看不清楚长相,但是暴康时还是第一时间就分辨出这四个乞丐是女孩子。因为她们的眼睛盯着馒头吞咽口水时,脖子处没发现喉结。

女叫花子?那比老叫花子更可怜,心想这定是受了家破人亡的灾难才流落街头。想到此处一咬牙还是把馒头给人家。

见四个女孩接过馒头跑到角落里分食,暴康时用眼睛又扫视了一下自己的周围,发现还有一个青年乞丐蹲在距自己身边十米的距离,心说这法租界挺有意思,要饭的都在巡捕房门口聚蹲,难道想在巡捕房门口开派对不成?

算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叫花子也激不起自己的善心,这个叫花子刚才都没向自己打劫,一会肯定不会,暴康时伸手向那个青年乞丐挥了挥手,算是同行之间打个招呼,可是没想到这个乞丐竟然瞪了自己一眼,就这一眼,却闪现出一道冷冽的光。

第10章:第一件玉器

暴康时的第六感异常的强大,这冷冽的眼神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乞丐的身上!?立马就发现这个乞丐有问题!

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决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当他看见一个穿着打扮都很讲究,嘴里叼着一个玉质烟斗的白俄男子带着一个精壮的白俄保镖从巡捕房走出来的时候,发现青年乞丐的眼睛立即如勾一样盯上去,心里恍然大悟。

这是一个特工!要刺杀这个白俄男子!

虽然不知道这个乞丐为什么要在巡捕房门口杀这个白俄男子,但是这个年代街上死几个人那是常态,白俄男子和自己又没亲戚,只要刺杀时不溅自己一身血就行。

暴康时心里突然觉得亲眼目睹一段刺杀的过程也是挺好玩的事情,他也不介意做一个目击证人,他知道这个巡捕房里新来了一个女巡捕,长的挺漂亮,虽说自己没有什么制服情节,可是最近报纸可把这位女巡捕吹上天了,那感觉就跟后世网红似的,一睹芳容也不错。

就在暴康时对女巡捕歪歪之时,青年乞乞丐缓缓的站了起来。

“爷爷,爷爷给口吃的吧,小的几天没吃东西了,您就行行好吧!”青年乞丐边说,边故意流出几口口水,口水恰到好处的掉在了白俄男子的皮鞋上。

“咳!”暴康时一时没有憋住,笑了出来,心说人家是白俄,会不会中文都不知道,再说你搭讪就搭讪,干嘛吐一口吐沫在人家的鞋面上啊!

那乞丐听见笑声,瞪了一眼暴康时,暴康时急忙低下自己的目光,伸出手来做了一个ok你放心的手势,在确定暴康时不会捣乱,青年乞丐才收回自己的冷冽的眼神。

“滚,臭乞丐,滚的越远越好!真tmd恶心!”白俄男子用蹩脚的中文骂道。

“对不起,对不起。”青年乞丐一边道歉,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保镖急忙蹲下身去,给白俄男子擦鞋,擦好之后站了起来,笑呵呵的等待自己的主人检查。

刚刚低下头检查鞋,白俄男子就感觉自己的脑门上有热乎乎的液体流了下来,用手一摸,黏糊糊的。

随即“扑隆”一声,只见自己的保镖一头栽倒在地上,脖子处如喷涌一般,呲呲的冒着血。

白俄男子心里咯噔一下,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消息怎么泄露的这么快,十二玉器刚刚被自己拿到一件还没送到公主手里,就有人来人抢夺。急忙用手护住手里的玉质烟斗,腾的一下跳了起来,向巡捕房跑去。

可是没跑几步,青年乞丐便挡住了他的去路,“拿着宝贝还想跑?”说完,抓住白俄男子的头发,匕首狠狠的刺向了白俄男子的喉咙,在白俄男子倒下去之前,抢过他手里玉质的烟斗,冷冷的用日语说道:“宝藏,你们俄国人不配拥有!”

乞丐把烟斗装进兜里,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暴康时一眼,大步流星的向远处跑去。

暴康时看的是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乞丐竟然是个日本杀手。为了抢一个玉质的烟斗,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死了两条人命。这个烟斗到底是何宝贝?

正在惊愣之中,巡捕房里冲出一大堆巡捕,可是让暴康时更加诧异的是,这些巡捕不去抓那个杀手,反倒是把自己和四个女乞丐一网打尽。

被两个巡捕押进了巡捕房,暴康时就被单独带到了一个审讯室里。这是第一次走进巡捕房,暴康时不由的欣赏了起来,在心里比较这巡捕房和后世的派出所有什么区别。

挂着探目警衔的巡捕冷笑了一声道:“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看风景,我一会儿看看你这个小乞丐还有没有这份闲情逸致。”说完狠狠的关上门走出了审讯室。

暴康时心想我只是目击证人,干嘛对我这般不客气,扬起嘴角发出一股人畜无害般的微笑看着留下的这个巡捕,发现这个巡捕的眼神比自己更幸灾乐祸。

巡捕开始盘问,“姓名?”

“释尼跌。”这个时代没有户籍登记,暴康时一看就知道这这个巡捕不怀好意,心里生气,怎肯说实话。

巡捕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还继续盘问:“性别。”

把是你爹三字写在纸上之后终于反应了过来,勃然大怒,狠狠用手掌拍了一下桌子骂道:“是谁爹,小瘪三你找死!”

暴康时忍不住嘿嘿一笑:“释迦摩尼的释,跌倒的跌,我没说要当你爹,龟儿子你别乱认。”

巡捕被气的半死,也不想再说过多的废话了,直截了当的问:“你小小年纪为什么当街杀人?”

“卧槽!”难道民国时期的人真的缺钙,自己明明是目击证人硬是让巡捕说成了凶手,暴康时勃然大怒:“你眼瞎啊?”

“我眼不瞎,还亲眼所见是你杀的人!”巡捕说完,一张脸狞笑着望着暴康时。

“你!”暴康时气的牙齿直痒痒,“你tmd不但眼瞎,脑袋还被驴踢了!唉,你妈是不是和驴生的你?”

“嘴巴放干净点,一个小叫花子抵什么赖,就你是不认罪也得在街头上饿死,早死早托生。”巡捕不理会暴康时的咒骂,拿出事先写好的供词递给暴康时,“会写字吗?不会写字咬破手指按个手印。”

暴康时接过证词扫了一眼,只见证词上竟然把刺杀的过程写的非常的详细。只是把杀手从一个日本人安到了一个中国乞丐的身上。

这么短的时间里准备好这一切,暴康时即便用屁股想也能想明白了。

这是一个局!所以也不用客气了,站起来骂道:“尼玛的你竟敢冤枉小爷!”

巡捕猛地一拍桌子,“这里不是你伸冤的地方,你要是觉得冤枉,你去和阎王伸冤去吧。”

“阎王?”

这是想让自己死啊,这巡捕房是法国人的,定是法国人和日本人之间做了不可告人的交易让自己顶雷,暴虐之气在心里翻涌,暴康时的眼中流露出血红的杀气!

巡捕自然知道暴康时不会签这份证词,但是探目让这小子做替死鬼,谁让你这小叫花子不长眼睛,没事在巡捕房门前要饭呢?

“小子,你就认命吧!”巡捕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暴康时背后,双手握拳骨头噼啪直响,就要杀人灭口。

暴康时扬起嘴角发出一股讥讽,看来这法租界的巡捕,不是一般的黑啊

第11章: 替罪羊

“命是我自己的,认不认和你这个龟儿子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暴康时发出人畜无害的表情,对那巡捕露齿一笑。

“你找死!”

看到暴康时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巡捕伸出手来就要抓暴康时的头发,另一只手则握拳准备朝着暴康时的面门狠狠的来一拳,打算让这个小叫花子好好尝尝死亡的滋味儿。

暴康时脑袋微微一闪,巡捕抓头发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只见暴康时撑着椅子跳了起来,反手薅住了巡捕的头发。

“龟儿子,和爷爷玩你还太嫩。”暴康时邪笑一声,一击重拳打在巡捕的腮帮子上,轻声唱到:“让你认识认识咱们屯里的人!”

巡捕只感觉自己的嘴里像油瓶倒了一般,五味杂陈,刚想再次动手,另一边又重重的挨了一拳,眼冒金星后,终于知道打不过,捂着嘴巴大声喊道:“探目大人,你快来帮忙啊!”

探目闻声踹开房门,大喊一声:“你胆子也太肥,敢一边唱歌一边打巡捕!”说着,掏出腰间的左轮手枪,瞄准了暴康时的头,“你在唱一句试试?”

“行,大人我不唱了!”

说话之间暴康时用脚踹飞了椅子,在探目闪躲的时候,双手紧紧的抓住探目握枪的手腕,用力一扭,直接把探目的胳膊给卸掉了,左轮手枪“啪嗒”一声,砸在了地上。

只见探目抱着自己的胳膊,疼的撕心裂肺,直喊:“你不唱了,你干嘛打我啊?”

暴康时从桌上拿起那份伪造的证词,诡异的笑了一笑,说:“我只答应你不唱,可没答应你不打啊。你们巡捕标榜自己的存在是维护租界治安,却干着祸害百姓的事情,我不打你手痒啊。”

听到暴康时大言不惭的话,两个人原本在嘶吼中的两个家伙瞬间就冷静了下来,用仇视的眼神望着暴康时。

“小子,实话告诉你,这是饭田公馆和我们法国领事馆武官之间的交易,你这个替死鬼做定了,甭想翻案。”巡捕忍着身体上的痛冷冷的说道。

暴康时一听,眼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杀气,淡淡的说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先去惹日本人,日本人竟然先来惹我!”说完,上去狠狠的照着两个人的脑袋砸了两拳,直把两个人砸的昏死了过去,刚要起脚踩死两个为虎作伥的畜生,直听“砰!”的一声。

突然间,审讯室的门被人踢开,一个靓丽的身影窜了进来。

“住手!”

一个婉约却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暴康时停下自己脚上的动作,稳住身体,见到来人,却是眼前一亮。

进来的是短发齐肩的女巡捕,双眸似水,眼波盈盈,朱唇丰润,容色娇艳,精致的五官美艳中不失一股英姿飒爽之气,还真是一个漂亮的美人。

暴康时知道,这就是最近在报纸上经常被报道的上海租界女巡捕长孙飞裳!

透过长孙飞裳的肩章暴康时发现,这个美女的官衔比地上这个小探目还高一级。

此刻长孙飞裳看着暴康时望向自己不怀好意的眼神勃然大怒,原本刚刚对法国总探长面对白俄男子刺杀这个案子找个乞丐做替死鬼就非常的生气,此时这个小乞丐不但打伤了自己的手下,还用色眯眯的眼神望着自己,哪还能不动怒。

“你!双手抱头给我蹲下!”长孙飞裳掏出手枪指着暴康时的头,大声喊道。

暴康时收回自己的目光,不可置否地一笑,“女探目大人,报纸上可把你夸成了市民的天使,你们就这样对待市民?”说着,将手上的证词扔给了她。

长孙飞裳不看就知道暴康时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玩意,即便她此时觉得眼前这个小乞丐冤枉,但是以她的身份以及官位还不能解救,所以不冷不淡道:“不好意思,我没权利放你。”说完押着暴康时走进关押室,把门锁上,然后透着栏杆问道:“说出你的真名字!”

暴康时扬起嘴角冷冷一笑:“咋地,问我名字难道是想泡我?”

长孙飞裳怒道:“想要活命就别嘴贫。”

暴康时冷冷笑道:“听好了,小爷坐不更名站不改姓,暴康时,暴脾气的暴!面对你,也可以是强暴的暴!”

“你!?”

“我就是我,咋地!”

长孙飞裳觉得这个小乞丐真气人,可回到办公室却一脸的焦急,作为一个中国人,她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同袍替一个日本人去死,所以急忙拨通了一个电话

一个时辰后,正当暴康时在关押室里寻思着怎么才能逃出去的时候,关押室的门被打开,“你叫是你爹”

“啊—我是你爹—!”

两个巡捕巡捕心说这名字起的怎么这么赚人便宜,可是面对外边站着的那个人,又不敢得罪,喊道:“小叫花子,你被释放了。”

不是让自己做替死鬼吗?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被释放了?难道不成是红霞过来救了自己?

出了巡捕房,只见一个一身大褂打扮,长得非常像冯小刚的人,站在门口抱拳道:“让公子受惊了,在下杜月笙!”

杜月笙?!卧槽,这么牛逼的人物。自己什么时候和这种大亨攀上了关系?

怪不得能把自己从巡捕房里捞出来,在上海有几个人敢不给他的面子。

暴康时一脸诧异的问道:“是杜先生救了我?”

看着暴康时一身的打扮,杜月笙心里却是有些好奇了,原本以为卢大千金让自己来救的人是哪位富商的公子,却不曾想只是一个叫花子,不过看暴康时的苍白的脸上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质,心里断定此人并非池中之物。

收起了轻视之心,杜月笙笑道:“不用谢我,你要谢就谢卢小姐。”

顺着杜月笙指的方向,暴康时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黄包车。

和杜月笙客气了几句,算是交上了朋友,暴康时慢悠悠的来到黄包车前,望黄包车里一看,顿时一脸的惊诧,“是你?”

黄包车里是一位穿着一身洁白连衣裙的美少女,正冷若冰霜的坐在里面,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飘在身后,精致靓丽的脸蛋虽然没有一丝笑容,却美的让人心颤。

少女不愿意多看暴康时一眼,淡淡道:“上车。”

暴康时也不客气,嘿嘿笑着和美少女挤在一个黄包车中,熟人见面分外热情,在狭小的车厢中紧挨美妞,嗅着美女的香气,在巡捕房里的那股暴虐之气立即平复了下去,一点也不尴尬的把胳膊搭在少女的背后处车厢的沿上,贱兮兮的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没想到你会救我!”

第12章:大人物

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白衣少女,她也没有想到,组织上安排自己救的人,会是在昨天夜里夺了自己清白的小乞丐。早知道是他,打死自己也不会去求杜月笙来救。

暴康时也没想到,白衣少女,竟然支使的动杜月笙,这得是一个多么雷人的角色!

卢小姐冷冷的对暴康时说道:“闭上你的臭嘴。”

不愿意和暴康时讲一句话,命令黄包车开始奔跑,黄包车很快就跑到了霞飞路的路口,少女冷冷道:“下车,站在路边,一会有人过来接你。”

“哎呦呦,刚刚见面不一起吃个饭?”

少女没有理会暴康时,推着暴康时下车,丢下暴康时遗落在巡捕房外的破瓷碗,命令车夫继续向远方跑去。

少女走后,暴康时蹲坐地上等待,正当猜测是谁来接自己的时候,却见一个女人向自己走来。

只见此女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一张脸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却也顾盼生姿,气质端庄大方,笑起来和蔼可亲!

向笑白!?向大姐!

暴康时见到了来人的模样,立马就兴奋了起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唯一一个红党党员,而且,是目前党内唯一一个女高干!

白衣少女和向大姐竟然有关系?

向笑白此时穿着一身棉纱厂的工作服,手里拎着一只铝皮饭盒,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无人,小声的对暴康时说:“阿时,不要出声,保持五米的距离跟着我。”说完就站起身来,向另一条大街走去。

暴康时一听便知道,这向大姐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要不不会搞的这般神秘,一颗心立即变得又兴奋又紧张。

手里拿着要饭的碗,一边对行人鞠躬要饭,一边紧紧的保持五米的距离跟着向笑白,生怕一不小心跟丢了。

不一会儿,向笑白就带着暴康时穿过了两条大街,来到了霞飞路的末端,在一家叫柯氏诊所的门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向笑白左右看了看,发现除了暴康时之外,无人跟踪,就暗暗的对暴康时点了点头,见暴康时蹲坐在一个墙根底下,扣着自己的脚丫,笑着敲响了诊所的房门。

不一会儿,一个医生打扮的中年男人出来开门,也紧张的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才把向笑白放了进去。

两个人接头的情况让暴康时的心里徒升一种紧张感,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搞得如此小心翼翼,还是里面来了什么大人物?

正当暴康时在心里猜测的时候,诊所的门缓缓的打开,只见那个医生打扮的人探出脑袋对着暴康时喊道:“小叫花子,饿了吧?我们这里有些残羹剩饭,你进了自己拿。”

这定是白大姐进去后,请示了领导,然后人家要求自己不动声色的找个借口进去。

可是这位比向大姐都官大的领导,是哪一位呢?

所以暴康时立即停止抠脚的动作,为了装的更像一个乞丐,还故意在鼻子处闻了闻抠脚的手指,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站了起来,一边向诊所走一边说:“感谢大爷,小子可是饿了半天了,大爷您真是活菩萨啊。”

医生见暴康时的模样,满意的笑了笑:“饿就麻溜点啊,你要是进去晚了,饭菜都喂狗了。”

暴康时心说这犊子说话真损,但是脚却麻溜的窜进了诊所。刚走进诊所就看向大姐站在诊所的走廊里等着自己。

一脸慈祥的笑容挂在那张清秀精干的脸上,伸出手来对暴康时说:“欢迎你暴康时同志!”

见向大姐要和自己握手,暴康时急忙把手在自己的屁股上擦了擦,刚要握,后一想这样更不礼貌,又急忙把手在自己的胸口处狠狠的擦了擦,一脸兴奋的模样,和向笑白的双手紧握,激动的说:“向大姐,向大姐您终于肯找我了。”

向笑白亲切的用自己的手轻轻捋了捋暴康时额头处杂乱的头发,说:“我们也是刚刚听说你在上海接受特工训练,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一句话说的暴康时的眼泪都下来了,急忙说:“不苦不苦,不知道向大姐找我有何事。”

向笑白掐了掐暴康时的鼻子说:“当然是我家阿时的好事!组织决定,吸收你成为隐蔽战线上的同志!”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医生是柯麒麟同志,以后他就是你的上线。”向笑白给暴康时亲切的介绍道。

没想到自己还没出徒就成为了我党的特工,更没想到这个医生竟然是自己的上线,直接的领导,那得好好的伺候着,暴康时立即和医生握手:“您好,您好,以后有剩饭不要喂狗。”

柯麒麟笑了笑:“你也好,你也好,进门一家人,饭喂狗,狗喂你。”

两个人客气完,暴康时被向笑白拉着手,跟着柯麒麟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进了办公室后,只见柯麒麟推开办公室里一个柜子,办公室里立马就出现了一个密室。

当脑袋刚刚探进密室看到椅子上坐着的一个帅气的中年男人的时候,暴康时的膝盖差一点没跪下。

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向大姐带自己来见的人,竟然是?

紧张的嘴巴哆哆嗦嗦喊出一个字:“毛!”

密室里坐着的中年男人和蔼的站起身来,伸出自己的手紧紧的握住暴康时的手,感觉暴康时的手有些抖,心想自己又不是老虎,这小子怎么这么怕自己?

用浓重的湖南话对向笑白说:“看来你已经把我介绍给他了?”

向笑白摇头说道:“没有,他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您。”

先生握着暴康时的手明显能感到一丝汗意,拍了拍暴康时的肩膀说道:“小鬼别紧张,情报工作搞的不错,都知道我姓什么?”

见先生夸奖暴康时,向笑白得意的笑了笑,她此时已经把暴康时的参加特工特训的情况汇报给了先生,这次找暴康时来,就是想让他加入组织,提前工作。

见先生非常喜欢暴康时,向笑白对暴康时说:“你别紧张,今天我请先生来,是要和先生一起做你的入党介绍人。”说完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面党旗。

没想到,自己的入党申请终于批下来了,更没想到,自己的入党介绍人竟然是此时在上海工作的先生,那这下可好了,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儿,至少自己的党籍不能丢!

第13章:卢小姐

暴康时的心里不由的大喜,迫不及待的就要站在党旗下宣誓,心想自己这个混混终于混成根红苗正了!

可是先生却说:“不着急,不着急,能不能让我做你的介绍人,得看看你的表现。”

表现?这是要考自己啊!能被伟人考,那也是一种荣耀啊。暴康时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先生话音刚落,柯麒麟就沏了四杯茶水端了过来,先生拿起一杯刚刚要喝,就听暴康时喊道:“且慢!”

先生的脸上露出来那股迷人的笑容说道:“这么好的茶水你不让我趁热喝,你这个小鬼可不对哦。”

暴康时嘴角扬起一股得意的微笑,不紧不慢说:“多谢先生放过我。”

先生笑了笑:“何谈放过?”

暴康时说:“先生要考核我,但是出的这个题太过简单。”

先生一脸的惊诧:“那你说说看?”

暴康时指了指茶具:“四杯茶水出自同一个茶壶,但是唯独先生这杯颜色有点淡。”

先生来了兴致:“继续!”

暴康时看了一眼柯麒麟:“所以说,先生这杯茶水被柯先生做了手脚,下了毒。”

柯麒麟站在旁边一听,脸上做出很尴尬的模样,说:“哎呦呦,我只是放了一块冰糖在先生杯里,他竟然说是毒。”

一句话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

笑完先生又说:“小鬼,我只是想考考你,你的理想是什么!”

暴康时一脸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想了想,“我要做一颗螺丝钉!”

“螺丝钉?!”

“哦!是革命的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钉!”

“哈哈哈,你这个小鬼有意思,我记住你了!”

在党旗下宣誓完毕,向笑白把暴康时送出柯氏诊所,笑着对暴康时说:“阿时,你和卢小姐的一段缘分我听她和我说了。”

暴康时一听,小脸一红,心想这妞到底和向大姐什么关系,怎么这种事也能说出去。

向笑白见暴康时脸红,狠狠的掐了一把暴康时的胳膊,说:“男人不怕犯错误,但是犯了错误得负责,卢小姐也是我党的同志,同时也是我的闺蜜,今后你可不能欺负她。”

哎呀呀,自己一不小心一炮轰到我军自己的阵地上了,暴康时一听更是尴尬。

向笑白见暴康时此时的模样更是好笑,语重心长的说:“关于日本人刺杀白俄的事儿,我们已经查清楚,这跟十二玉器有关。”

见向笑白终于转移话题,暴康时长吁一口气,问道:“何为十二玉器?”

向笑白说:“俄国十月革命成功之后,发现沙皇金库大部分是空的,传闻大约有近两千吨的黄金失踪!”

“这跟十二玉器有什么关系?”

“最近沙皇末代公主出现在了上海,正在收集这十二玉器,据说收齐就能找到宝藏!”

听向笑白解释,暴康时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日本人刺杀白俄后法国人让自己顶雷,原来那玉质的烟斗是十二玉器之一,看来这日本人和法国人想分赃,然后嫁祸给中国人。

就听向笑白继续说道:“这笔财富属于我们无产阶级,所以列宁同志命令共产国际和格别乌不惜一切追查到底,同时请求我党与中山先生协助,并愿意出二百万金卢布支助中山先生革命。”

暴康时问道:“姐你需要我怎么做?”

向笑白道:“唯一见过沙皇公主的人就是卢小姐,所以姐假公济私,安排你和卢小姐以情侣的身份调查此事。”

“啥,姐这样做不好吧?”暴康时心说,这个这妞胆敢用组织压迫自己负责!

可是即便自己发自内心的想负责,自己的身体也不允许啊难不成负责之后让人家守寡吗

“你可得了吧,至于你两能不能假戏真做,就看你的本事,现在卢小姐正在凯司令咖啡厅等你,你还不赶紧去!”

“姐姐,这样做不好,你弟弟我这么帅,万一她对我动情咋办,再说你弟弟我心里可只有你。”

“你说啥”

“只有党!”

其实暴康的心里最佳择偶标准就是向笑白,她觉得想笑白的美近乎于理智与感性之间,青春中又透着母性的温柔。可是这种心思敢想不敢做啊。人家可是大人物。玩笑之中说出了自己的心意,保康说心里一顿轻松。

“滚!你真皮!赶紧去找卢小姐。”向笑白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暴康时。

暴康时嘴上说不愿意,可心里却乐的屁颠屁颠的跑到咖啡厅门口,果不其然,白衣少女此时正站在门口等待。

说起来民国男女约会的地方,咖啡厅绝对是首选,临窗而坐,窗外是繁密鲜绿的梧桐,古铜色吊扇,欧式笼灯让一对对情侣优雅恍惚间仿若相恋了前世今生。

可是这对于暴康时和卢小姐这一对来说,形容的却极其不准确。一位是沉鱼落雁恰似仙女穿着名贵的少女,一个是穿着门帘裤的乞丐,形象搭配严重失调。若不是卢小姐是这里的常客,打死暴康时也进不来。

“卢小姐,这这位公子,需要什么服务?”服务生见暴康时一身打扮,都不知道怎么称呼。

卢小姐淡淡的规避了服务生诧异的目光道:“摩卡。”

暴康时看着菜单上的法文,紧皱着眉头,与红霞相处一年,对于能初步掌握七门外语的暴康时来说看懂并不难,可难的是兜里没钱,皱着眉头把自己要饭的碗放在桌子上,尴尬的笑道:“那个如果杯子也收费,请往我的碗里倒一杯白开水。”

在这种上等人消费的地方还头一次见到这种顾客,服务生尴尬的说道:“公子我们这里只有咖啡!”

“你的意思是没水呗,难道你们冲咖啡不用水吗?”暴康时扬起嘴角笑道。

“呃!用水。”服务生被暴康时的反问将了一军,心说卢小姐这么尊贵的客人,今天发什么神经,带一个乞丐逛咖啡厅。

卢小姐狠狠的瞪了暴康时一眼,对服务生道:“给他一杯摩卡。”又加重了语气。“不加糖!”

“好的卢小姐。”服务生如蒙大赦,都不愿意在看一眼这个臭叫花子,可没走几步却被暴康时叫住。

“那个服务生,不加糖的摩卡太苦,给我换成馒头!”

卢小姐这个气啊,为避免尴尬,急忙对服务生说:“给他上一份点心。”

服务生点了点头,离开的脚步更快了。

暴康时却扬起嘴角发出人畜无害般的微笑:“那个,一杯摩卡,我得要几天的饭啊!”

“我请你。”卢小姐杏眼一瞪,有些不耐烦的道。

“以咱俩的关系,不存在谁请谁的问题,我的意思是,我党经费紧张……”

“闭嘴。”卢小姐真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怎么这般的讨厌,也不知道我党是怎么把的关,竟然让这样的男人混入组织,成为自己的同志。

第14章:你!

可是暴康时的嘴却没有停下来:“卢小姐,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虽然我知道,以你的身份来这种地方就跟我去厕所一样轻松,……”

“够了!!!”

卢小姐气的花枝直颤,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猛然站起身来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请注意你的用词,要是再这样不干不净,我立即向组织申请,取消这次任务!”

话音刚落,暴康时的小嘴利马合上,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显得很得意,“卢小姐,这就对了吗,有火就要发出来,你今天上午你冷漠的沉默可把我吓够呛。”

“你……”卢小姐被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双大眼睛怒视着暴康时,“如果你再提一次昨晚的事儿,小心我派人杀了你,别废话,赶紧谈正事。”

“哎呀别动肝火,气大伤身,说吧啥正事。”暴康时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穿着没边草鞋的脚放在了桌子上,毫无尴尬的当着卢小姐的面扣着乌黑的脚丫。

见到这一幕,卢小姐想要说的话一下子就憋了回去,下意识的用自己如葱白般的玉手捂住鼻孔,皱眉道:“这里是高雅的地方,你能不能不这么恶心。”

暴康时摊开双臂,“你说的没错,这里是高雅的地方,可惜我不是高雅的人。”

卢小姐发誓,眼前这个小叫花子是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虽然向大姐用自己的人格保证,这个叫暴康时的男人出类拔萃,可那又能怎么样!就凭他这幅没素质的样子,自己怎么会给他机会!

“暴康时,你真低俗!”

“哎呦,低俗就是我的座右铭,舒服,继续!”

“你?”卢小姐的情绪有些快绷不住了,这里要不是高雅的地方,她保证会扇他几个耳光。

暴康时见卢小姐气的说不出来话,扬起嘴角又发出那股人畜无害的微笑,说道:“卢小姐,虽然呢,你从巡捕房里把我捞出来,算是我的救命恩,但是你我现在是革命路上的同志,总不能你可以喊我暴康时,而我只能喊你卢小姐吧?为了公平起见,麻烦你告诉我一下你的芳名?”边说还边对卢小姐抛了几个媚眼。

“我叫卢梦菡,可以说正事了吧?”卢梦菡突然有些后悔答应向笑白了,这个男人距离自己心目中的择偶标准差的太远了。即便他已经把自己这碗生米做成了熟饭,可是如果像向大姐说的那样和他试着交往,卢梦菡觉得还不如让自己去死。不过自己的第一次已经给他了,那么自己这一辈子也只能是他的了,所以她强忍着离开的冲动。

“卢梦菡!”暴康时用刚扣完脚丫的手指敲击的桌子,“怪不得和你在一起就跟做梦似的,一点感觉都没有,梦里都寒心。”

“停停停!”卢梦菡气的终于失态,双手拍着桌子,她决定赶紧把事说完。“咱俩在一起合作,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暴康时心说,合作还没开始,就要来约法三章,装出委屈的样子看着卢梦菡,“你是不是想趁机报复我?”

看到暴康时一幅很委屈的样子,卢梦菡感到心里泛起一股恶心,回避了暴康时的目光,咬着牙齿说道:“我不报复你,但是你得和我同居。”

这倒不是组织需要,也不是卢梦菡想破罐子破摔,可是她骨子里太传统,自己的初恋情人和自己交往三年都没碰过自己的手,可是自己保留多年的贞洁却被他破了。

破了这种事,在深受儒家思想教育的卢梦菡的心里就代表归属!就代表唯一。就代表认命了!更何况,那个比他更不要脸的家伙没完没了的烦自己,自己也需要一块挡箭牌。

“什么”

“同居!”卢梦菡语气坚定的说。

怎么个意思,这要是赖上自己了?暴康时把手括在耳朵上:“卢小姐,我最近失聪,你能……”

“你没失聪”,卢梦菡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冷漠的表情又挂在了脸上,“咱俩同居没商量!”

暴康时不由苦笑着道:“卢小姐,说真的,我觉得你身为一个小姑凉,不能对你自己不负责,同居这件事不能做的那么草率,再说组织上让咱俩扮演情侣,没让咱俩扮演夫妻。”

卢梦菡见暴康时说话认真的样子,更加的不适应,冷冷道:“我没有草率,同居也是革命的需要,更何况昨晚”说到这里,卢梦菡羞红的眼神里露出一股凶光,补充道:“你真不是个男人!”

暴康时一脸尴尬道:“卢小姐,说真的不是我不想负责,只是同居牵绊太多,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是一个很好色的男人,我的终极理想就是祸害小姑娘,再说我到现在为止还不确定是否祸害了你,所以我无法对你负责,所以拒绝你对我的反祸害。”

“你!”

卢梦菡被暴康时气的身体都发烫,“暴康时,你这个无耻的家伙,自己干了坏事还不承认,我在郑重的说一次,同居只是革命需要,我家房间多。”说到这里,泪水都出来了,“哎呀,谁想祸害你!你做梦吧!”

“哦!”暴康时终于听明白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笑道:“你在强调不需要我陪床呗?我还以为你对我上瘾了呢!”

“你……”

暴康时觉得卢梦菡生气的样子挺有意思,继续道:“不过呢,看你长的还算可以,心也挺善良,气质还将就,最重要的是,我发现你腚特别的肥,如果你肯不板着你的这张脸,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泡你。”

“泡?!”卢梦菡真的怒了,这个小叫花子说的话真够损,还腚特别的肥?这不是在骂自己不要脸呢吗?

暴康时见卢梦菡冷若冰霜的脸红的吓人,似乎要掐死自己,急忙哄道:“哎呀,小宝贝别生气了,你时哥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泡你是你的福气……”

“够了!”卢梦菡气的站了起来,“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斗嘴,明天我要去广州面见中山先生,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不同居,你就从我的任务里滚蛋!”说完头也不回,怒气冲冲的走出咖啡厅。

卢小姐一走,暴康时就被服务生撵出来了,咖啡没喝成,点心没吃到,不过见卢小姐被自己气走时的样子心里就有一股爽意,按原路返回,刚刚回到朱葆三路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大骂一声:“你眼瞎啊?”

“小爷,我眼不瞎啊!”

定眼一瞧,好吗,这不是昨晚那个斧头帮的戴春风吗。

第15章:戴笠

有心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只见戴春风非常热情的抱拳招呼道:“哎呀我说小爷,今儿是咋了,怎么如此打扮?”

暴康时心里有些发虚,一屁股坐在地上,站都没站起来,淡淡的抱了抱拳算是回礼,心想这肯定是受了气的卢小姐找来刁难自己,不过见他这般客气也不能失了礼貌。

“哦,原来是戴兄啊,巧了巧了,为了适应上海,我在体验生活。”暴康时有些不好意思,尴尬道。

戴春风心想这小嘴叭叭的,还真会说辞,这肯定是昨晚在安乐宫玩大发了,没钱买单,被扒了衣服丢在街头了,不过此人仪表堂堂,身手不凡,必定不是池中之物。

更何况,自己以前的遭遇可比他惨多了,正所谓,英雄莫问出处,上海这些个大亨们,有几个不是从小瘪三混起来的,所以也不嫌弃,竟然坐在了暴康时身旁,和他交谈了起来。

几句客套的话讲过之后,两人便以兄弟相称,暴康时见他挺健谈,可是一直不提卢小姐,一时着急,就直奔主题,“哥哥,你是不是替卢小姐来撒气?”

卢小姐?!

望着暴康时的眼神,八面玲珑的戴春风一想就知道卢小姐是谁,马脸一红,极力的解释道:“老弟,哪个妞哥哥也不认识,只是昨晚见她一个人哭着喝闷酒甚是可怜,就勉为其难陪她喝了几杯。”

原来他们竟然不认识?可是你不认识你干嘛给人家灌醉啊,暴康时一听就来了脾气,如果你不把她灌醉,哪来的昨晚那场荒唐事,所以发了点小脾气:“不认识就把人家灌醉,啊!?”

“啊!?”字被暴康时托了一个重重的长音,可里面因愤怒包含的杀意,直震得戴春风头皮发麻,甚至于呼吸都有些急促。

看来昨晚自己辛辛苦苦灌醉的那个极品美女,已经被这个厉害的小爷拿下了,人家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就要兴师问罪了。若是不好好解释,自己就得跟昨天那两个哥们一样的下场。

戴春风见暴康时眼睛里露出的凶光,心头微微一颤,吓的急忙站了起来,再次抱拳,鞠躬解释道:“兄弟,你可冤枉死哥哥了,哥哥我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虽说算不上是君子,但也算不上小人,这男女之事,讲的是你情我愿,哥哥可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昨晚,连,连弟妹的手都没碰一下。”

暴康时紧紧的盯住戴春风的眼睛,见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看来不像是在说谎。

误会化解,两个人的心情都大为轻松,戴春风又坐了下来,开始讲自己的故事。

暴康时越听越觉得戴春风的故事耳熟,仔细的打量着戴春风的面容,越看越觉得面熟,突然一拍脑门,仿佛想起来什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戴兄,戴笠,戴雨农?”

哪曾想,戴春风一听,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摇头吟诵:“卿虽乘车我戴笠,后日相逢下车揖;我虽步行卿乘马,后日相逢卿当下。”

然后又深深的给暴康时鞠了一躬道:“前几天算命先生还说,我这些年苦于奔波,一事无成,是名字不好,命里缺水,今儿兄弟大才,赐名戴笠,字雨农,这水命终于补全了,甚好甚好,感激不尽,看来我的好运即将开始。”

我靠!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功夫。

他竟然是让人谈之色变的特工之王戴笠!

若是找一个词汇来形容此时暴康时的心情,那只能用曹尼玛加一万只马在奔腾了,谁能想到,在这个世界,未来号称世界三大特工之王的戴笠的名字,竟然是自己不小心泄露天机给起的?

怪不得此人八面玲珑,只是见自己稍微露了一下武力值,就如此巴结。

这不要脸的技术简直就是天下第一。感情人家从现在开始就网罗人才了。

暴康时只感觉老天给自己开了个莫大的玩笑。

如果说他是戴笠,是不是自己就有机会认识中国第一个影后蝴蝶,然后通过蝴蝶给这么大的一个牛人戴了一顶大帽子?

不得不说因为暴康时的穿越,蝴蝶煽动翅膀的效应已经悄然开始,至少戴春风的人生和历史已经出现了小小的偏差。

随着戴春风的讲述,暴康时对他有了一点了解。

原来,心有大志的戴春风,早已经厌倦了这种无所事事的打流生活,在加入斧头帮后,见王亚樵只是为人仗义,却没有经营的经验,斧头帮名为帮会,帮众穷的比难民还可怜。更是对这渺无希望的前途担忧了起来,心中早就升起回老家做教师的心思,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暴康时。

昨晚初次见面,就被暴康时的年轻和身手震撼,心想,这个小爷如此年轻就这般厉害,如果以他的武力配合自己的智力,在这军阀混战的乱世,那么何愁大事不成?

他这般年轻,如此缺乏社会经验,不知江湖事故,成了大事,那自己还不一手遮天?想啥是啥?

这可比在斧头帮做一个小队长强多了。

所以戴笠从昨晚见到暴康时之后,想了一宿,兴奋了一宿,正想找机会见见暴康时呢,没想到老天安排,这么快就见到了。

这也许就是老天的意思!让自己利用这个小子翻身!

简简单单的介绍了自己之后,戴春风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对暴康时的拉拢,整了整衣襟问:“兄弟可有大志?”

暴康时心说,我的志向就是取代你今后的成就,成为史上最厉害的特工之王,可是这话只敢想不敢说,顾反问道:“戴兄的志向是什么?”

戴春风看了一眼暴康时一副穷酸样,沉思片刻,眼露兴奋之色,道:“哥哥认为,男人的志向就三样。”

暴康时出于好奇心问:“哪三样?”

戴春风一本正经的,加重口气,竖着手指说:“金钱,权利,美女!”

原本以为戴春风会豪气干云的说出为拯救地球一类的豪言壮语,或是为革命成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豪迈,没想到竟然说出这番低俗的志向,暴康时不由的投出鄙夷的目光。

第16章:军师

可是戴春风却全然不在乎,对钱,对权,对女人的欲/望,让戴春风迫切的渴望出人头地,求学不成,当兵失败,做官被炒鱿鱼,在这大上海流浪般的生活,没让戴春风获得一点点的存在感。

一次次的撞的头破血流,下一次该往哪走?他自己心里也如吊了十五个水桶一般,七上八下的。

他需要金钱,他需要权利,他更需要美女,还好老天送来了暴康时,在暴康时身上,他看到了希望。

由于天生就有极强的赌性,他决定留下来陪这个年轻人赌一把,赌成功了自己就会像黄金荣,杜月笙那样,成为大亨,光宗耀祖,左拥右抱,即便赌不成功,在决定回家也不迟。

面对暴康时的鄙夷,聪明的戴春风意识到了自己的志向被他瞧不起,急忙改口说:“兄弟,哥哥虽然不才,可祖上也出了戴逵和戴启明这样的优秀先祖,如果弟弟不嫌弃,与哥哥携手做一番事业如何?”

知道自己失态,竟然从祖坟里搬救兵?可你别忘记,俺们老暴家,是世世代代刨坟滴!

刚刚领了伟人的命令,此时的暴康时也一门心思的想要建立一个情报系统,正愁无处下手,老天就给自己送来了这么一位牛人,如果借用戴笠的智慧,何愁任务完不成,所以暴康时兴奋的反问:“哥哥有啥想法?”

“兄弟身手不错,何不加入斧头帮?”聪明的戴春风试探性的问道。

斧头帮?去做你的小弟吗?你都没混好,带我去能有啥前途。暴康时一听直摇头,“斧头帮还是算了吧,人家已经成了气候。”

见他摇头,正中戴春风下怀,只见他兴奋的说:“如果不愿意屈尊斧头帮,你我兄弟二人何不重头开始,以你的身手,以哥哥的经验,定能在短时间内聚起一帮英雄,在这上海滩打出一番天地。”

帮会就是最原始的情报组织,更何况自己就是混混出身,那可是轻车熟路。

前世没混个明白,今生何不大展身手。

心说这个建议倒是和自己的心意,只是现在的上海,车船店脚牙都有自己的保护伞,就连苦力都进了你们斧头帮了,就连倒马桶的都组织起了夜来香,自己要是建立帮会,该从何下手啊?

难道不成在租界里拉起一支洋人的队伍?暴康时感叹一声道:“戴兄,弟弟我虽然初到上海,可对这里也多多少少有所了解,现如今上海帮会多的如雨后春笋般,一抓一大堆,就你我二人,能拉起杆子,也没人跟随啊?”

把心中的疑问说给了戴春风,没想到戴春风看了一眼暴康时,沉思了一会儿,笑着说道:“无妨无妨,这几年由于军阀战乱,很多难民涌入上海,搞的租界工部局和公董局都头疼,你我何不从这些人身上下手?”

“哥哥什么意思?”

戴春风见暴康时期待的目光,得意的如诸葛亮般摇了摇头,兴奋的从嘴里吐出来三个字:“难民会!”

难民会?本期待着戴春风能给自己什么好主意,没想到他竟然说出难民会三个字。

看戴春风一直望着自己的门帘裤,勃然大怒:“你戴春风见定是瞧我一身乞丐的打扮羞辱我?”

见暴康时一脸的愤怒,戴春风急忙滔滔不绝的解释了起来。

“上海这些难民,是因为军阀战乱形成的,难民里面杂七杂八啥样的人都有,只要想办法给他们弄点吃的,给他们一点安全感,肯定听话。你我兄弟二人联手,你当帮主,我做军师,短时间内打出名号,只要在这法租界立一个腕儿,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肯定有众多人追随。只要我们按照素质分上中下三层,细心管理,号令统一,形成一股有效有序的力量,然后我们在这些人中挑选强壮,精干之人,组建一支打手队伍,争霸上海滩!”。

不得不说,戴春风同学才思敏捷,思维缜密,这口才,就跟马云似的,硬是把一个帮会的发展,讲的跟传/销似的,把暴康时的心都说活了。

暴康时脑袋一边听一边思索,如果真的如戴春风说的这样,建立一个建难民会,那么伟人要求自己建立的情报系统就有了雏形,试想,一大群难民走在大街上,接触各色人群,啥样的情报打听不出来?啥样的情报递送不出去?

更何况,有了自己的帮会,就可以向三大亨去挑战!保不齐自己这个小混混就变成了大混混!

越想越兴奋,不过这个戴春风阴险狡诈,利用不好,就可能阴沟翻船,自己和他的合作,只能小心又小心。

正当暴康时思索怎么把这个未来的牛人,此时的瘪三变成自己利用的工具的时候,却见戴春风的眼睛,死死的盯在了街的另一侧。

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暴康时不仅感叹:民国的美女真是多啊,刚刚气走一个,又来了一个。

只见,街的对面,站着一位也就十四五岁,穿着一身学生装的美少女,美丽的眼睛也时不时的向这边望来。

虽然隔着一条街道,但是少女身上那洋溢着青春气息娇媚风雅的容貌,那温婉柔情若水的神态,那亭亭玉立宛若仙子的身段,一览无遗。

虽然这个少女具有天生的美人坯子,气质长相都不输卢梦菡,但这少女在暴康时的眼里,还是还太小了,激不起丝毫的兴趣。

可是你看戴春风那眼睛,简直如勾一样勾在少女的身上了,魂儿都没了。

尼玛的,你刚才还吐沫星子直飞,豪言壮语,筹划未来大计,此时怎么这般没出息?被一个小姑娘就搞得魂不守舍?

也好,色字当头一把刀,这就是你戴春风的弱点,有此一条,小爷和你在一起,就不怕阴沟里翻船,再你还没有报效老蒋之前,就让小爷先榨干你身上的价值。

“戴兄?”

“戴哥?”

“戴雨农?”

连叫三声戴春风都没回过神来,气的暴康时喊道:“师爷,别看了,你家帮主还没吃饭呢!”

你说你一个才华横溢的戴春风,此时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七八了吧?人家只不过是位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凉,你的年纪在这个年代都可以当这个小姑娘的爹了。

这么大岁数惦记人家小姑娘,你咋这么不要脸呢?

第17章:蝴蝶

戴春风随着暴康时这一声喝问慢慢从幻想的梦中惊醒,但是全然没有听到他说的没吃饭这几个字,仰天长叹一声:“腰肢曼妙细如柳,如若凤凰落枝头。”

暴康时一听,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心说你泡妞就不要文嗖嗖的了,还细如柳,你也没看看你的腰有多粗,小爷此时肚子饿的咕咕叫,你身为师爷干嘛吃的,“胸大吗?”

“大!”

“腰细吗?”

“细!”

“腚肥吗?”

“这个还没看到,不过通过她的胯骨轴子分析,应该挺肥!”

“戴兄,貌似这颗小柳树还没长成呢吧?你这只老麻雀落上去,柳枝被你压折了个屁的!”

戴春风一本正经的说:“兄弟此言诧异,你家嫂嫂这般年纪,都给我生出大胖小子了,折不了。”

有儿子了还这么不要脸?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戴春风要脸,那就不是春风同志了。

离不开女人,这是他的本性,管他呢,先骗点吃的要紧,“啊,戴兄,你看咱俩的大事都说完了,你还没吃饭呢吧?”

专注于看美女的戴春风头也不回的道:“我吃了啊,刚吃的包子。”怕说吃包子没面子,故意加重语气:“驴肉馅的,老香了。”

你吃的是驴肉馅的和我有啥关系?

暴康时真想踹他几脚,做小弟怎么一点觉悟都没有呢,听话听音不懂啊?怎么突然变笨了?

“啊,戴兄,你就不要吃饱了想姑娘,你看我比你还色,可是此时为什么没心思看姑娘捏。”没办法,管他什么面子,为了肚子让暗示再直接一点吧。

戴春风一听,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把手伸进兜里,可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一枚铜板来。

在斧头帮混没有多少油水,此时戴某人也穷啊,要不也不能跟你暴康时混不是。

望着暴康时期盼的眼神,一脸尴尬的戴春风道:“啊,兄弟,昨晚在安乐宫的花销有点大,唯一的一点零钱还买了包子,你看,你看。”

暴康时一听急忙打断他的话说:“我看个毛线,你的意思是说,你和我一样,一分钱也没有呗?”

戴春风点了点头。“嗯!”

见戴春风虽然穿的溜光水滑的,却和自己一样穷,地位拉平,暴康时心里特爽,哈哈大笑:“怪不得你要组建难民会,原来你也是个难民!”

见暴康时失望的眼神,戴春风尴尬一笑,:“不过没关系啦,兄弟你先忍一会儿,一会晚饭,我带你去我表妹家吃。”

暴康时心说,这请客吃饭竟然请到自己表妹家中。你不要脸,可我还要脸呢,俺可是党员!

不过刚刚在谈话中,知道这戴春风一直寄生在他表妹家中,和表妹关系一直不好,也不能不给面子,就笑了笑说:“呵呵,那就不必了,等有机会再说吧。”

“好!”如卸重负的戴春风点头,“咱们就这么定了,我表妹那厨艺可是一绝!”正当戴春风眉飞色舞夸奖他表妹如何如何好,准备搬回面子的时候,只见那个被戴春风形容成细柳的美少女,在馒头铺里买了三个馒头,捧在怀中,犹豫了半天,一咬牙,慢慢的向他们这边走来。

戴春风一时兴奋,拍了一下暴康时的肩膀说:“你看你看哎,自从兄弟你给我改了名,好运就来了,定是这妞对哥哥一见钟情。”

这妞眼睛瘸了吧?还能和你一见钟情?暴康时向他投去了鄙夷的目光,讥讽道:“是你自己自作多情吧?”

不过此时戴春风可不在乎暴康时的讥讽,脸上的表情兴奋异常,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把迎接这位少女当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件大事,只见戴春风急忙整了整衣衫,然后掏出手绢醒了醒鼻子,在少女刚刚走至身前,恰到好处的摆出彬彬有礼的模样,抱拳鞠躬道:“小可姓戴,名笠,字雨农,目前在”

谁知,少女压根就不瞅戴春风一眼,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轻轻的在暴康时的身前蹲下那玲珑妙曼的身姿,把三个馒头从怀中拿出来,递到暴康时的手中,顽皮的小脸微微一红,鲜花般的脸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微笑着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帅的乞丐,来,快趁热吃。”

见暴康时拿起馒头狠狠的咬了一口,也不说谢,又补充了一句:“你看,你看,吃个馒头都这么帅。”

原来真是自作多情,尴尬的戴春风老脸通红,此时鞠躬低下的头抬也不是,低也不是,就直愣愣的尴尬在一边。

暴康时冲他得意一笑,心想你老戴这下尴尬了吧?人家妞看上的是你家小爷我。一边大口的咬着馒头,一边对美少女得意的说:“不帅不帅,上海第三。”然后又瞪了一眼戴春风,心想顺便帮帮他的忙,便问:“多谢姑娘,请美女同学留下芳名,日后好报答你的恩情。”

几句话逗的少女咯咯直笑:“你说话真好玩,你又不是我同学,还称呼我同学。”

说完,又仔细打量一下暴康时的脸:“不过你真帅,不如来中华电影学校做我同学,今后肯定是个大明星,本姑娘姓胡,名瑞华,刚刚起了个艺名,叫蝴蝶,就是像彩蝶一样,无拘无束,扑棱扑棱翅膀,自由飞翔,好听不?”

“咳咳!”蝴蝶两个字一出口,惊的暴康时一口馒头直接卡在嗓子眼了,自己刚刚还在想戴春风的女神蝴蝶,这蝴蝶就自己飞来了,可你蝴蝶扑棱扑棱翅膀那不叫飞翔,那叫蝴蝶效应。

难道蝴蝶效应?使得老戴和他梦中的女神提前见面了?

少女不知所然,也不嫌弃,轻轻的用手帮暴康时拍打后背:“哎呀,你吃这么快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可就在这时候,三个日本浪人却向这边走来,瞧见一位美少女给一个叫花子敲背,带头的那个年纪轻轻的小浪人阴阴地笑了起来。

“上海滩就是不一样啊,小叫花子都有这么大的艳福”。小浪人手里拍着武士刀,不阴不阳地凑上前怪笑道。

蝴蝶一看急了,反身挡在暴康时身前叫道:“什么艳福,你们说话真难听,我就是看他帅,给他点吃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请你们走开。”

第18章:打狗

一战之后,日本人在上海完全继承了德国人的特权,此时正是嘚瑟的时候,见蝴蝶说话的声音这么好听,哪肯放过,挤着色眯眯的眼睛说道:“哎呦,花姑娘,不要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你喜欢帅的,看看你饭田和也哥哥,也很帅!来来来,离开这个小叫花子,哥哥陪你。”

“你”面对日本浪人的挑逗,蝴蝶气的花枝直颤,戴春风也气的勃然大怒,可是人家人多,凭自己的身手,估计动手就干屁。正想用口才帮蝴蝶出出气的时候,却被暴康时从后面拉住了。

暴康时努了努嘴角站了起来,有些头疼地摸了摸额头,将蝴蝶护在身后,对饭田和也淡淡的笑道:“你叫啥?饭桶是吧?我说饭桶,嘚瑟得分个场合,趁小爷还没发怒,赶紧滚蛋。”

“八嘎!”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浪人大笑起来,“你这个连狗都不如的东西,竟敢这么和饭田君这么说话?”

另外一个浪人也开始吆五喝六,甚至叫嚣着:“死啦死啦滴”。

饭田和也见一个小乞丐竟然对自己如此无礼,脸上露出了阴暗的冷笑,但心里却被暴康时的辱骂给气坏了,冷冷道:“中国人都是猪,你是一个连猪都不如的东西,离开这个姑娘我原谅你的无知,要不然让你真的让你死啦死啦滴。”话到最后,已经开始拔起了手中的武士刀。

暴康时一听眼中立即露出了杀气,扬起嘴角笑道:“小日本,你知道我最恨什么人吗?”

“什么”

不等饭田和也问完,饭田和也就感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痛,紧接着,腿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砰”地一声,一个狗吃屎,就趴在了地上。

“我最恨,你们日本人!”

刹那间踢出两脚,一脚打脸,重重的一击,直踹的饭田和也的牙齿松动,在饭田身子失去平衡的时候,一脚又踹在腿上,使得身体失去重心,两颗牙齿,直直磕在鹅卵石的地面上。

慢慢的收回刚刚踢飞饭田和也的腿,暴康时用双手整了整刚刚被风吹乱的头型,在蝴蝶面前摆了一个迷人的pos,“耶!”

看的蝴蝶瞬间就失了魂儿,直接跳起来欢呼:“太帅了!”

饭田和也见暴康时只是一个叫花子,一时没有防备,被暴康时一击得手,气得爬起来立即拔出武士刀就向他劈来,嘴巴上又重重的挨了暴康时一脚,被踹躺在地上,仰天喷出的一口鲜血,吐出两颗门牙,疼的哇哇直叫。

“八嘎,敢打饭田君,死啦死啦滴!!”

“死啦死啦滴!”

另外两个日本浪人见暴康时厉害本不想动手,可架不住自己的小主子撕心裂肺般的催促,仗着人多,心说好虎架不住群狼,一窝蜂地冲上来,准备用乱拳把这个小叫花子打死。

暴康时蔑视的扬起嘴角发出一股子冷笑,心说就凭这两只狗仗人势的小蚂蚁,还不够自己踩的。

可是蝴蝶见到两个浪人凶神恶煞般的模样,着实有些害怕,但即便是心里再害怕,她也如同一只张开翅膀保护孩子的母鸡,站在了暴康时身前,大声的对两个浪人喊道:“你们不要伤害他,打伤了你们的人,我可以赔钱。”

见这个小丫头如此善良,暴康时的心了升起了一股暖暖的感动。

原本不想动手,只想看眼的戴春风一看自己的女神冲在了最前边,虽然醋意浓浓,但想都没想,立即冲到了蝴蝶的前边,张开双臂,把蝴蝶保护了起来,“别打她,要打先打我!”然后双手护住脸:“但是请不要打我的脸。”

“八嘎,打的就是你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当浪人的拳头即将砸在护花使者戴春风的脸上时,只见暴康时双手借着蝴蝶的肩膀一撑,如蜻蜓般腾空飞了起来。

一记腾空踢,直踢一个浪人的眉骨碎裂,一记下山劈掌,打的另一个浪人眼冒金星,一记扫堂腿,扫的浪人趴在了地上,还不忘蔑视的笑骂:“也不知道你们日本妈妈怎么生的你们,这么弱不禁风,小爷打的都没咬头,畜生!”

再来一个旋风腿踢倒了眉骨碎裂的浪人,踩着这个浪人的脸做了一次踹颚侧踢又踢倒了刚刚爬起来的,不管那个眉骨断裂的浪人如何哀嚎,搞笑般拉起来扇了两个耳光大骂:“不长眼睛的东西,隔着小爷的脚了!”

反正能在蝴蝶面前使出来,既实用,又搞笑,又拉风的招数,一股脑的全使出来了,酸的戴春风的门牙都疼。

边打还边骂:“哎呀哎呀,小畜生你们怎么这么不抗打,难道你们的父母都是表亲?”直惹的原本处在担心中的蝴蝶咯咯直笑。

不一会儿,两个浪人就如饭田和也那般全部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饭田和也见两个人打一个小乞丐,连人家的皮毛都没碰一下,就全部被打的其仰八叉的,知道自己今天遇到硬茬了。看来这个小乞丐是一个传说中的民间高手,再打下去,以自己和这些混饭吃的打手的实力,保不齐要吃什么大亏。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凭自己的家势,对付这个小叫花子都用不上半小时,为今之计应该利马的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

所以忍着痛,骂了一句:“八嘎,你这头中国的叫花猪,你给我等着,死啦死啦滴。”然后带着两个跟班连滚带爬的,灰溜溜的跑了。

戴春风,蝴蝶和一些看眼的人群立即欢呼了起来,有些摆摊的,还向这几个逃相狼狈的日本人身上丢烂菜叶,鸡蛋等杂物。

自从日本人来到了上海,甭提有多欺负人了,在他们所谓的日租界里,挂上了“中国人和狗不能进入”的牌子。

更可气的是在他们投资的各种工厂里,肆意的克扣工人工资,肆意的打骂工人,简直是太tmd可恨了。

对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却没人敢管的畜生,市民们恨的咬牙切齿,见一个小乞丐都能欺负他们,有几个胆大的,见身边有日本人的招牌,立即冲了进去。

第19章:睡了?

胆子小的,虽然没有什么作为,但见到他们被打的跟狗一样,这心情那个爽啊,情绪瞬间被点燃了,一个个在蝴蝶的带领下,向天空举着拳头,高呼:“小乞丐,小乞丐,真帅,真帅。”

有几个工人模样的人见群众士气昂扬,立即改了欢呼的口号。

“打倒日本浪人!”

“扬我民族志气!”

“废除二十一条!”

“小鬼子滚出中国!”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戴春风见到此时此景无比的激动,放弃醋意,拉着暴康时说:“兄弟,这腕儿立的威风!”

暴康时心里也觉得,这个时代的人,内心世界好单纯,单纯的真的只是想寻求哪怕一点点的安慰,所以当听到戴春风的马屁的时候,竟然昂首挺胸,向检阅一般,挥手致意。

半个小时后,那个不吃就会死的老叫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暴康时身边,笑呵呵问:“孙子,你这么厉害,难道你的身体不怕枪子吗?”

兴奋中的暴康时摇头,“老叫花子,你不要崇拜小爷,我还没那么厉害。”

老叫花子一听,狠狠踹了暴康时一脚,“崇拜你个蛋蛋,没那么厉害还不赶紧麻溜的跑?”

随着一声长长的哨音响起,暴康时一听,一个旱地拔葱跳了起来,只见,人群外街角处,大批的巡捕拎着武器,成群结队的向这边赶来,心里大骂:该死的走狗,自己人被欺负的时候不见出来,几个日本人被揍竟然差不多全体出动。

“巡捕来了,奔跑吧!”

随着暴康时的一声大喝,欢呼的人群也从兴奋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立即撒丫子似的,向四面八方跑去。

借着鸟兽散般的人群,暴康时拉着戴春风和蝴蝶就向北边跑去,可这巷子太窄,追击的巡捕又多,不一会儿就跑进了死胡同。

正当三个人不知怎么办的时候,那个老叫花子笑呵呵的又出现了,踹开一个院门骂道:“笨死了孙子,不知道走后门?”

这个老叫花子还真是神出鬼没啊,可是面对追兵,也不容多想。

几个人利马钻进院子,从院子的后门跑出小街,一直跑到了霞飞路,可是到了霞飞路发现,这里的巡捕更tmd多。

巡捕现在好像发疯了一样,见到乞丐就抓,见到难民就捕,正当几个巡捕发现了他们,吹响了哨子准备围攻的时候。

暴康时就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人又踹了一脚,回头一看,又是那个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又笑骂道:“你眼瞎的,不知道东边巡捕少?”

几个人一听,撒丫子一路向东。

跑过了几座小山,趟过了几条小河,一直跑到郊区的一座山上,到一处破庙时,才停了下来。

暴康时回头望了望,见巡捕已经被甩开,至少目前是暂时安全了,又看来一眼身前的破庙,只见庙的屋檐下挂着一个匾额,从锈迹斑斑的柱子上,还能看到一幅对联,“做个好人心正身安魂梦稳,行些善事天知地鉴鬼神钦”。

一看这正是供奉霍光大将的城隍庙,就对此时已经筋疲力尽的两个人说:“别跑了,再跑得累死,先去这破面里躲一躲吧。”

戴春风和蝴蝶此时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两个人被暴康时搀扶着,就走近了庙里。

这城隍庙年久失修,未有香火,此时已经残破不堪,戴春风扫视了一圈也没找到一处干净的地方,还好,墙角处有一堆干草,就极为殷勤的,搀扶着蝴蝶坐了上去。

三个人在干草堆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把那气息喘匀,眼见日以西斜,就要天黑,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

这个时候回到城里,面对大追捕,显然不安全,三个人商量后决定,在这庙里挨过一宿,天亮之后,在回城。

可是要在这里过夜,就得弄点吃的,蝴蝶给自己的馒头让自己吃了一个,另外两个早在跑路的时候不见了。这可咋办?

暴康时扯了扯戴春风的衣角说:“哥哥你去找点吃的?”戴春风看了一眼蝴蝶,心说,我去找吃的,你和这美人谈情说爱?当我傻啊?

已经让给你一个白衣少女了,这个蝴蝶姑娘你可不能跟我抢了!这是我的小心肝啊,老子活这么大岁数,第一次对女人动心。

所以,立即捂着肚子装疼说:“哎呀,兄弟,刚才跑的太急,我还岔气呢!”

蝴蝶见状咯咯一笑,见戴春风今天如此护着自己,心里也有一份感激,就开玩笑说:“大叔,看来你挺虚,不过岔气都在肋巴扇,你岔气咋在肚脐眼呢?”弄的戴春风一张老脸蜡红。

“估计他是来了大姨妈了。”暴康时明白戴春风的小心思,心说君子不夺人所爱,你两留下好好谈恋爱,小爷受苦给你们两搞伙食去吧,谁让小爷是你家帮主呢。

城隍庙远离市区,渺无人烟,这上哪里去找吃的?

突然之间见庙外树林里有乱串之声,有了主意,在院子里找了一根木棒子,就钻进了树林。

由于天黑不好分辨,暴康时在树林里找了半天,才看见一只野鸡。

此时野鸡正在一颗大树旁觅食,暴康时手疾眼快,一棒子就飞了出去,野鸡跳起来扇了一下翅膀,便摔在地上。

拎着野鸡回来时,却发现,戴春风只穿一条裤衩,蹲在院子里的火堆旁,看着天上的月亮。

这关系发展的可够快的!?

暴康时心里暗暗佩服戴春风这泡妞的功夫,拎着野鸡走进庙里,蹲在他身边直喊:“恭喜恭喜,恭喜戴兄美梦成真。”

戴春风急忙把手指竖立在唇边说:“小声点,蝴蝶姑娘睡着了。”

你瞧瞧这老戴多会照顾人,多有责任感,暴康时一脸羡慕的丢下野鸡,伸出大拇指摆出一副好奇的表情小声道:“睡了?!”

戴春风点头,“睡啦。”

暴康时用胳膊肘轻轻的推了一下戴春风;“哥,怎么睡的?”

戴春风一脸的茫然,“啥?”

暴康时邪笑了一声,“哥,俺老佩服你了,面对女人,嘁哩喀喳,直接拿下,不像我总是犹犹豫豫!”

第20章:龌龊

戴春风一听终于明白了睡是什么意思,心想人家蝴蝶姑娘那么单纯,你这个小屁孩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啪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兄弟,你可以侮辱俺老戴,但是你不可以侮辱人家蝴蝶姑娘。”

见暴康时用眼睛瞪着自己,有点生气,急的喊道:“啊呀呀呀,你年纪轻轻,想法怎么这么龌龊!俺俩,没睡!”

一句话骂的暴康时有些诧异,心说你老戴发什么神经?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还在我面前装,瞪了一眼戴春风,找了根木棍,一边在火堆旁挖坑,一边生气的嘟囔:“行行行,我龌龊,你圣洁,你圣洁的都不穿衣服。”

戴春风看了看自己,一拍脑门,知道暴康时误会了,蹲下来一边帮他挖坑一边解释说:“哎呀,你哥哥我就这一套衣服,我又是个爱面子的人,每天晚上都洗一遍,第二天一穿,跟新的一样,衣服洗完,用火烤干后,我给蝴蝶盖上了,兄弟你可别瞎想,这样不好。”

暴康时听完一脸的尴尬,不过因为这场误会,突然觉得这戴春风也有可爱的一面,对他的好感,心里不由的多了三分,寻思着看看能不能教育教育,令他的心向自己的组织靠拢。于是很动情的对他说:“我明天想办法给哥哥多整几套换洗的衣衫,装装脸面,省的你一到夜晚,就光着腚和月亮比亮度。”

一句话发至肺腑,说的戴春风心里一颤儿,自从自己从老家出来,这一路的罪他可真的受够了,曾几何时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就连自己的表妹都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不由的有些热泪盈眶。

不过感动归感动,看了一眼暴康时的门帘裤,眼睛里还是流露了出几分疑惑,心想你比我还穷,上哪弄衣服,光说不练就耍嘴皮子。

这点小聪明怎么能瞒过暴康时的眼睛,挖好坑,用泥巴裹好鸡,将鸡丢在坑中,埋上土,然后在土上架好柴,点起火,一边添柴加火,一边说:“你用那样的眼神瞅我,难道你不信我?”

面对未来的帮主,八面玲珑的老戴那肯说出不信两个字,一边用手绢捂着鼻子防烟,一边说;“兄弟,哥哥的衣服慢慢来,有这套穿足够,不急,不急。”

暴康时见他这样开怀的哈哈大笑,站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待会叫花鸡烤熟,就代表咱俩的难民会正式成立如何?”

戴春风兴奋的点点头,“然后呢?”

暴康时用烧火棍子指着天上那轮明月,“然后,我们就开始打劫!”

戴春风一听神色变的更加的兴奋,“打劫谁!”

暴康时也跟着兴奋道一字一句道;“日-本-洋-行!”

戴春风追问:“为了我的衣服,打劫日本洋行?”

通过这一天的交往,暴康时觉得这个未来的特工之王,哪里都好,就是这志向上有点低俗,人家打劫日本洋行那是为了民族之恨,硬让他说成为了他的衣服。不过这是他的本性,若是没有这个唯利是图本性,那个号称无敌一般存在的军统,或许就不会诞生。

望着戴春风迫切等待回答的眼神,暴康时也只能入乡随流,重重的点了点头,“是的老哥,若不是为了你的衣服,给我八个胆子,我也不敢打日本人的主意。”

这句话感动的戴春风原本湿润的眼圈,就如洪水开了闸,抱着暴康时就嚎啕起来,发自内心的想说出那句致死追随的话,可是哽咽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到了嘴边硬是变成,“你,你真好!”

暴康时没听出什么味道,戴春风的哭声却把自己的心上人蝴蝶给吵醒了。

蝴蝶被戴春风的哭声吵醒,坐起来睁开一眼一看,那眼神直直地呆了。

此时从她的角度看上去,背对着自己的暴康时,正抱着好像一丝不挂的戴春风。

这什么情况?

简直不可思议!

用手背搓了搓眼睛,再看,不由的轻叹一声:“这两玩意,竟然是龙阳之好。”

龙阳之好?

同志哥?

蝴蝶说话的声音虽小,可这在这两个生来就是做特工的人面前,还是如风一般灌进耳朵里。

两个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发现此时的姿势的确尴尬,尤其是老戴同学身上还只穿着一条裤衩,这让谁看见不往“同志”方面想啊?不由的脸一红,相互推开彼此,冲着蝴蝶异口同声的喊道:“蝴蝶,你的思想怎么会这般龌龊!?”

蝴蝶心说,说话都一模一样,这得多默契啊,还解释啥?冲他们吐了吐舌头,又披上老戴的衣服,蒙着脑袋躺了下去,两只脚撒娇似的朝天蹬着,直喊:“哎呀,对不起,我正在做梦,没看见,没看见,你们继续。”

“继续你奶奶个腿吧,都是你老戴没事瞎脱衣服惹的祸,再说你刚才抱我干啥?”

气的暴康时也懒得解释,走到蝴蝶身前,拎起蝴蝶身上披着的戴春风的衣服,没好气的甩给戴春风,“还不穿上?”。

戴春风老脸一红,急忙跑出去穿衣服,这时蝴蝶拉了拉暴康时的衣角问:“小乞丐你不要发火,是不是因为老戴对我的关心,吃醋了?我发誓,我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晕!暴康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拍了一下蝴蝶的脑门威胁道:“你再胡说,信不信我给你就地正法。”

蝴蝶瞪大美丽的眼睛问:“小乞丐,啥是就地正法?”

暴康时做出要解裤腰带的架势。

没想到蝴蝶却哈哈大笑,直喊:“我不信,我不信!”

暴康时心说这丫头还真聪明,知道哥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还是问了一句,“为啥不信。”

蝴蝶嘿嘿一笑:“因为你心里装了个女人,咱俩都是姑娘!戴婶儿。”

暴康时一听,扬起嘴角,发自内心的笑了,他用手,刮了一下顽皮中蝴蝶的鼻子。

从此,由未来大明星蝴蝶所起的,暴康时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特工代号诞生:戴婶!

而另一个王牌特工戴春风,自然是戴叔了。

第21章:老叫花子

暴康时和已经穿好衣服的戴春风,蹲在篝火边,处理此时已经熟了的叫花鸡,蝴蝶就拿着一支小柳条,一边跳着,一边笑着,一边喊着:“戴叔戴婶是夫妻,一起给我做叫花鸡”。

不得不说,这个活泼,热情,开朗,冲动,慷慨,有点花痴,甚至有点好色,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蝴蝶,暴康时与她相处一天,发自内心深处的喜欢,但他知道,他对蝴蝶的这种喜欢不像老戴那般想着占有。

因为她是蝴蝶,你得让她自由自在的飞,唯一处理感情的方法就是把她当妹妹。

同时暴康时也知道,恐怕今晚,是他们三个人最难忘的一晚。

正当暴康时对三个人如此单纯的感情,在未来命运中而担忧的时候,猛然间发现,自己托在手里的叫花鸡,没了!

鸡怎么没了?毛都被拔光了,肯定不会自己飞了!那跑哪去了?

突然之间感觉额头上滴落下一滴油,暴康时抬头一看,只见那只熟透了的叫花鸡,正蹭蹭的往房梁上窜。

瞪大了眼睛在仔细一瞅,好吗!这不是自己的便宜爷爷,老叫花子吗?

老叫花子此时正趴在房梁上,用一根鱼线勾着叫花鸡,往上拽呢。

这家伙打劫还带论天打的?这么晚了还加班?有完没完?

暴康时见叫花鸡就在头顶,一个旱地拔葱,跳起来去抢,跳了几次也没抓到,可是明明指尖都勾到了鸡屁股,怎么就抓不到呢?

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那老叫花子好像在故意整人,你瞧,见自己此时已经气喘吁吁,还故意把鱼线送下来点,挑逗自己继续跳跃。

这不是在累傻小子呢吗?

暴康时心里这个气啊,你说你个老叫花子,你想吃,你下来一起吃不就完了吗?小爷养了你一天,还差这一顿了?干嘛偷啊?

再说,偷完你就跑呗,干嘛还气我啊?

咋地?难道你是我活着的八辈祖宗不成?

不过今个儿老叫花子帮了自己,也不能太没礼貌,就对着房梁喊:“爷爷,亲爷爷哎,上边多危险,掉下来摔死你咋整,您能不能下来一起吃啊!”

老叫花子趴在房梁上嘿嘿一笑:“哎,乖孙子,你这声爷爷喊的我舒服,不过鸡太小了,我下去怕不够分啊?”

尼玛的,看你说话门牙都没了,你自己能吃了一只鸡?后一想五个馒头的饭量,这一只鸡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反正你都那么老了,估计能爬上房梁,一时半会下不来,所以也不废话,抱着柱子就爬了上去。

可是刚刚爬到房梁上,手指刚刚碰到叫花鸡,就见老叫花子一个栽楞,就从房梁上滑下去了。

暴康时心说大事不好,这离地面至少十几米,要是摔下去,老叫花子不得一命呜呼啊,急忙伸出手去拉。

只见抱着叫花鸡的老叫花子,嘿嘿一笑,竟然伸出手来,扇了暴康时的手掌一巴掌,然后还顽皮的吐着舌头,“抓不着,抓不着,气死你个龟孙儿没了毛。”

这个老顽童,不要命了?

老叫花子的身体急速下坠,待要重重摔到地面上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鹞子大翻身,双脚如钉子一样,直直地立在了地上,竟然没激起一丝的灰尘。

“我靠,高手!”李宁吊环的下地姿势也没有这么帅啊。暴康时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处传来酥麻的痛。

没想到自己来到民国,竟然真遇到了一个传说中会轻功的武林高手,一时好奇心起,在房梁上做了一个漂亮的托马斯全旋,就跳了下来。

你在见咱小爷的落地姿势,那可是,一屁股落地腚蹲儿式,啪的一声震起一层灰尘直炝鼻,气的老乞丐直骂:“怎么这么笨呢?难道灰尘是你家亲戚啊。整出这么老些。”

骂完还趁着暴康时没站起来,上去照着他脑门就一顿乱拍,一边拍一边骂:“笨死,笨死,把我的鸡都弄埋汰了。”气的暴康时那真是,咬牙切齿。

“尼玛的!”为老不尊的大骂一声。丢了面子的暴康时勃然大怒,吐了吐嘴里的泥,心说你这个老东西,会轻功能咋地,待小爷捉住你,看不敲掉你满口牙。

躺下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就向老叫花子追去,老叫花子绕着柱子跑了几圈,边跑边骂:“气死你,抓不着,气的你这个龟孙儿没了毛。”

见暴康时气的使出全力加速了,突然停了下来,护住叫花鸡,就撅着屁股等着,冲着蝴蝶一笑,“让龟孙儿飞。”

见老叫花子把屁股撅了起来,暴康时心说这乖乖,还知道打人不打脸,为了一只鸡,竟然死要面子活受罪。

可是现在自己的速度已经上了冲刺的轨道,压根就停不下来。

那还管你是不是老人,所以飞起一脚,直奔老叫花的屁股。

“砰”的一声,老叫花子纹丝不动,暴康时的身体却向后面飞了出去,足足飞了十米后,重重摔在地上。

老叫花子见蝴蝶要去扶暴康时,急忙装作被踹倒的模样。哭丧着脸说:“哎呀哎呀,大逆不孝啊,亲孙打爷爷,快来看啊。”

蝴蝶一看,顿时不乐意了,气的小脸煞白,指着暴康时,掐着小蛮腰就骂:“大姑娘你无耻,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尊老,看把老人家踹的?”说完走过去,扶起老叫花,“爷爷乖,爷爷不哭。”

老叫花见蝴蝶如此有爱心,那真是,立即装出一副可怜样说:“姑娘,心善啊,你说我老花子只是想吃口鸡,我容易吗?差点被这小子踹死!呜呜呜。”

暴康时此时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饶是他在没经验,也知道这老家伙对自己使了内力了,就好是金庸小说里的斗转星移一般,使得自己被自己的力量反弹了出去。

吃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龇牙咧嘴的看老叫花子在那对蝴蝶表演。

只见咱可爱的蝴蝶小公举,竟然真信了,扶着老叫花子坐下,一边给他揉着肩膀一边说:“爷爷,没事,你只管吃,不够咱在让大姑娘去抓。”

老叫花子拍了拍蝴蝶漂亮的脸蛋,一脸幸福的满足,“孙女就是比孙子乖!”

第22章:降龙十八掌

暴康时心说,这个老叫花子还真能装!装逼装的太气人,可对老叫花子用武,那是自讨苦吃。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绝世高手呢!看来只能用计了,为了找回点面子,暴康时给戴春风递了个眼神。

戴春风心领神会,立即整了整衣衫,走到老叫花子身前,行礼作揖,可是刚刚想要开口,就见蝴蝶的美眸怒视了自己一下,想好的词全都忘了,急忙吞吞吐吐的说道:“前辈,这只叫花鸡您不能吃。”

老叫花子瞪了他一眼,“为啥?”

蝴蝶也气的鼓鼓嘴,“为啥?”

戴春风一脸的尴尬说:“前辈不知,此鸡,乃我难民会开帮的祭品,是要祭奠关公的,所以您不能吃。”

老叫花子一脸的委屈,问蝴蝶:“姑娘,难道我不是难民?难道我不是前辈?难道我比关公…就是我比不了关公还不许我吃鸡啦”

蝴蝶急忙哄道:“您就是我祖宗,不但是我祖宗,您还是难民会的老祖宗!”

老叫花子听完一乐:“那就对了,祖宗吃祭品天经地义,祖宗现在宣布你们难民会成立了,鼓掌。”说完一看暴康时一脸的不乐意,指了指他说,“不白吃,吃完就算我入伙!”

就这样,属于暴康时的难民会,在老叫花子的宣布下,正是成立了。

成员三位,加一个编外。

帮主,暴康时。

军师,戴春风。

成员,老叫花子。

编外人员,蝴蝶小公举。

你还别说,被咱难民会小公举亲封的这个活祖宗,眼里还真没把帮主和军师当成领导,分给蝴蝶两只鸡腿后,没出五分钟,就把一只鸡给吃完了,连骨头都没剩,吃完还大骂:“蠢货,就不知道放点盐?”

暴康时都不知道,没牙齿的老花子,怎么连鸡屁股都不放过。

蝴蝶倒是有心分给他们一点,可是老叫花子硬是不让,气的暴康时怒道:“你们吃饱了,你让俺哥两吃啥?”

老叫花子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指了指蝴蝶,说:“吃我孙女”,话刚说到这里,突然间打了个饱嗝。

吃蝴蝶?

玩呢?

正在三人一脸诧异的时候,饱嗝打完,把没说完的话又接上了,“的馒头!”

吃蝴蝶的馒头?

胸部?

这还真是,年代的不同,受教育的不同,理解上就有差异,戴春风听完疑问蝴蝶的馒头在哪呢?暴康时的眼睛却直接瞄向蝴蝶的胸口,“嘿嘿,才发现,丫头不大,这玩意不小”。

心想感情这老叫花子还是个流氓,不由的发出一阵鄙夷的目光,老叫花子立马怒了,问:“乖孙子,我给你找吃的,你干嘛瞪我啊?”

蝴蝶也有所不解,问:“爷爷,我的馒头在哪啊?”

暴康时直接抢答:“在胸口。”

蝴蝶低头一看,见形状相似,立即明白了暴康时的意思,小脸一红,小脚一跺,十分扭捏的撒娇:“爷爷!”

这一声爷爷叫的,那是相当的管用,只见吃饱喝足的老叫花子,立即站了起来,毫不费力的抓住暴康时,拎起来照着后背就一顿拍打,边打边喊:“让你欺负我孙女,让你欺负我孙女!我孙女那是馒头吗那是小苹果”。

“对对。是苹果。”

“苹果你也不能吃。”

“哎呦别打了,我不吃你吃。”

“嘿嘿我想…”,感觉好像有点为老不尊,急忙改口,“我没牙,咬不动,你赶紧给我哄哄我孙女。”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暴康时直唱到蝴蝶小公举咯咯的笑起来老叫花子才肯罢手。直打的暴康时,感觉自己的门帘裤都瘦了。

打完暴康时,老叫花子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两个馒头,分给暴康时和戴春风一人一个,分完还没忘记教训一顿:“不让你们吃鸡,是让你们长点记性,没出息的东西,身为一个乞丐,打架还能把食儿丢了?”

这不就是蝴蝶给自己的馒头吗?感情让老叫花子捡去了?暴戴二人此时也着实饿了,拿起馒头就狼吞虎咽。

馒头下肚,吃了个半饱,此时聪明的暴康时也想明白了,保不齐这个老乞丐就是丐帮的长老一类的高手呢?

虽然自己前世经受过特种兵的训练,身体里也有走火入魔的青元图暴虐之气,但在人家眼里那都是外家子的把式,欺负欺负几个混混还行,跟他们相比,自己就是菜鸟。你没见人家轻描淡写之间,使出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就把自己给整的跟龟孙子一样么?

传说中民国可是有十大武林高手的,保不齐这就是其中一位。自己的这个身体还年轻,也有基础,干嘛不拜师学艺啊,说不定经过老叫花的指点,自己就能参透青元神功呢?

所以利马改变了态度,学着蝴蝶的模样给老叫花子捶腿,一边捶一边问;“爷爷啊,您贵姓,怎么称呼啊。”

舒服的老叫花子吹了吹白毛胡须,非常自豪的说:“孺子可教也,爷爷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七公!”

你看你看,果不其然,保不齐就是金庸笔下洪七公的原型?所以暴康时追问:“爷爷可姓洪?”

老叫花子照着暴康时的后脑狠狠的拍了一下,“你这个孙子怎么这么笨,你没见爷爷的脸黑,所以爷爷姓黑,不姓洪!你小子给我记住了。”

黑七公?不是洪七公?管你是啥七公呢?只要是武林高手,就是白七公也得溜须拍马不是?不过这个老家伙怎么这么爱揍自己呢?

怎么被他揍了之后,感觉自己身体里那因走火入魔引起的暴虐之气变舒服了呢?

忍着后脑处传来的疼痛,有点撒娇的问:“爷爷是不是会降龙十八掌?”

黑七公晃了晃脑袋非常得意,“那是当然!”

降龙十巴掌,那学会了,自己的武力值得窜到多恐怖的一个高度啊?

兴奋的暴康时立马的挤出一幅期盼的表情,“爷爷哎,教教你亲孙子我呗?!”

黑七公瞪了他一眼,“刚刚不是教你了吗?这么笨,还没学会?”

暴康时一脸惊诧,“啥时候?”

黑七公满是褶子的老脸,嘿嘿一笑,“打你的时候,正好十八下。”

这个老不正经的,对自己压根就没正型,问也是白问,看来他是英雄气短,小肚鸡肠,还生自己踹他一屁股的气呢!

一时小脾气在心里爆发,心说有啥了不起,不就是会点内功,会点轻功吗?民国的武林高手多了去了,自己要是想学,直接去佛山找叶问好不好。

瞪了老叫花子一眼,发出一声感叹,“可惜了了,霍元甲现在死了!要不小爷去学迷踪拳,谁稀罕你这个老叫花子。”

然后,在庙里找了一个干净的角落,一躺,就呼呼大睡了。

第23章:神偷

凌晨,天还没有亮,老叫花子见暴康时进入沉睡之中,感叹一声:“还真是一块练功的好材料,可惜了也不知道你练的是什么邪门的功夫,竟然走火入魔。”

手掐着暴康时的手腕就开始运气掐脉,越掐越心惊,没想到这小子身体里的真气这么暴虐。

把一双手放在暴康时的丹田之处,用自己的真气帮他疏通堵塞的脉络。

可是刚把真气输入到暴康时的体内,就感觉自己体内的真气如同开了闸一般,汹涌的向暴康时的身体里流动。

“九转吸魂法?”老叫花子感觉大事不好,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暴康时的丹田就如同一块磁铁一般,怎么抽也抽不回来了。

累的大汗淋漓,直到自己辛苦修炼了八十年的真气,被暴康时吸走了半成,才把手抽了回来。

举起巴掌,愤怒的眼睛怒视了暴康时良久,可是真不忍心杀了这个善良的小子,无奈的说了一句:“罢了,看在你给我五个馒头一只鸡的份上,我去求求七雄吧,要不你这小子活不过三年。”说完,就消失在城隍庙里。

暴康时第二天早上起来,寻思着在求求老叫花子,却发现老叫花子不见了,三个人在庙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这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不愧是高手啊!

从井里打了点井水,洗漱一番,三个人就返回了城里,把蝴蝶送到学校,答应依依不舍的蝴蝶,一定以及肯定的会时常来看她给她唱只属于她的小苹果,才做了分别。

可当暴康时和戴春风回到朱葆三路的时候,傻眼了。

那真是一片狼藉,原本热闹的小街,现在却变的冷冷清清。

人都哪去了

暴康时急忙跑去柯氏诊所去向柯麒麟打听。

原来由于昨天自己胖揍了日本人饭田和也一伙,使得难民们兴奋,砸了几个无恶不作的日本洋行。所以法租界出动了大批的巡捕,到处抓人,据柯麒麟说,光难民就抓进去七八百,所以此时大家都不敢上街。

其中有些工人营救这些个难民,也受到牵连,被一同抓了进去。

柯麒麟见暴康时一脸的惊讶,更是着重的说:“其中有几个是积极分子。”

这不是日本人勾结法国人合伙欺负人嘛?

我不惹你,你竟敢惹小爷,这气哪受得了,再说小爷那一项都是打抱不平的主,怎么可能让难民替自己受罪。

所以都不用柯麒麟的激将法,暴康时从诊所回来找到戴春风,就要去劫狱,吓得戴春风魂飞魄散,急忙拉住他说:“你别冲动行不行?人家有枪勒。”

暴康时瞪了一眼戴春风,“有枪能咋地,挨了枪子那也不能让难民白白受气!”

戴春风一听笑了笑,“有啥受气的,法不责众,难民本来就没吃的,他们关着难民还得管饭,你真是瞎着急。”

在戴春风小嘴叭叭的劝说下,暴康时的火终于消了一大半,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从长计议。

何为间谍?

用红霞的话说,就是时不时的搞点小事情儿的人!

面对上海滩租界里这么老些个生活优越,整天闲着没事干,只知道吃中国人的粮食,泡中国的妞,还极力的欺负侮辱咱们的外国人。

面对差点整死自己的饭田公馆和饭田和也!

暴康时觉得不搞点事情,那自己就不算特工。

所以这刚刚组合成的,难民会第一个特工组合,商量了半天,决定出去搞点事情,不搞中国人的事情,专搞外国人的事情,尤其是日本人和法国人的事情。

可是这事情从哪开始搞呢?目前这个情况,明目张胆的打劫洋行恐怕不行了。别说打劫,出现在洋行范围内就得被抓。

思来想去,暴康时决定去偷。这偷不但可以解决吃饭问题,而且还能顺便搞点武装,更能先撒一时之气,而且行为隐蔽,不易招惹巡捕,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当暴康时把心中的想法说给戴春风后,只见戴春风一脸的正义凛然的形象,感慨道:“哎,你我都是正人君子,怎么可以去做这种事情?”

尼玛的,你忘记了你曾经在西湖边偷东西的时候了?不过这家伙是个虚伪的要面子的货,不易揭破,所以暴康时说:“我主偷,你主藏,这样行不?”

戴春风一听,心想这分工自己的危险系数大大的降低,立即喜上眉梢,“行,偷完了钱,给我买几套衣服,然后在请蝴蝶吃西餐。”

“滚你娘了个腿的吧!”

作为一个优秀的间谍,那偷必须是一手过硬的技术,老戴虽然不行,可暴康时对这活儿可是拿手,这可是连别人家的祖坟都掘过的牛叉,偷算的了什么。

戴上那个自己易容时,在前世和电影道具学的面膜技术,做的乞丐人皮面膜,在各个日本人和法国人常出没的地方转了一大圈,目标就被暴康时锁定,逛商场的女人的小包包!

女人逛商场的时候最是专注,最容易下手,何况对于男人来说,还是软柿子,此时不捏何时捏?

就两根手指夹了一个小刀片,然后就游离在豪华商场之中,见穿着名贵,拎着包的外国女人就上。

“小叫花子,你不长眼睛啊?”

“太太,对不起,耽误您走路了!”

被一个小叫花子撞了一下,在看暴康时脸上流脓的脓包,外国的富太太差点没呕吐出来,大骂一句:“滚!”

“好勒!您没事吧?”

恰到好处的,貌似不小心的撞了一下,右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说话之间,就在人家的包包上划了一条口子,顺手就把钱袋翻了出来,吹着口哨,得意的离开。

见戴春风站在远处,眼睛看的都傻了。

可是还没来得及感叹,暴康时又装作一切都是偶然的撞了一下老戴,悄悄的把钱包放到他的兜里,顺利的转移赃物。

如此反复三天,两个人竟然偷了七八千,花掉一大部分修整城隍庙,并在庙里储存了一些够一千多人吃喝以及生活的必需品,剩下的钱不但解决了老戴的衣服问题以及自己的吃饭问题,还在城隍庙的后院整出三间房子,按最高标准装饰了一番,甭提多阔气了。

第24章:移花接木计划

戴春风搬进来之后,甭提有多开心了,自己从老家出来七八年,今日终于鸟枪换炮,过上舒服的日子了。

看来自己选择和暴康时组合在一起,那真是,本世纪,最明智的选择。

这不拿着一杯红酒递给暴康时,笑着拍着马屁道:“帮主真是小偷界的奇才,这样偷下去,要不了多久,咱俩就成大亨了。”

暴康时一听,讥讽的笑道;“你还偷上瘾啦?现在日本女人和法国女人出门都雇用巡捕了,还偷你奶奶个嘴啊?”

由于最近逛街经常丢钱包,这日本女人和法国女人出门都带巡捕保护,这偷的危险的系数那就是成几何形势暴增,戴春风一听,原本兴奋的脸,立即变得垂头丧气。

不能去偷,那就代表着收入来源没有了,那生活是不是还要回到从前?

看来一时的富贵也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望着戴春风一脸的丧气,暴康时心说,瞧这没出息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特工界,那让人闻风丧胆的功绩是怎么炼成的?

在桌子上拿出偷东西的时候,无意中得到的一个请帖递给戴春风劝道;“好了好了,耽误不了你享受生活,你看看这玩意对咱们有用没用?”

戴春风拿起请帖一看,只见这是一张邀请各国领事,各国商贾参加酒会的帖子,地点是在大世界。

稍微思索了一会儿,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便露出狡诈的神色,问暴康时:“你那个人皮面膜,还能做出别的样子吗?”

暴康时不知所以,点了点头,“你想要啥样的,我就能做出啥样的,可是有什么用?”

戴春风一听,脸又变得兴奋了起来,说:“那你敢不敢玩一次大的?”

这家伙的表情在短短的一瞬间变了好几个样,那简直就阴晴不定,转化的也太快了点,也不知道这家伙肚子里冒出什么坏水了,暴康时瞪了他一眼,“为了报复他们,就是炸了东京我也愿意,有啥不敢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整的那么玄乎。”

当戴春风把他内心中的计划娓娓道来之后,暴康时那真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佩服,越听越觉得他无耻,学着他的模样,彬彬有礼,一脸正气的开玩笑道:“这样做,太龌龊了,咱们是君子不好吧?”

戴春风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一杯红酒下肚,“对付日本人和法国人,龌龊都是一种善良!”

你还别说,别看这戴春风人不咋地,但是内心深处,打骨子里痛恨外国人,尤其是日本人,从他的这个损计划里就能看得出来。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爱国份子。是爱国分子就代表可以好好的拯救不是,暴康时不由的对戴春风的信任又多了三分。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交换意见修改计划,商量了半天,一份完整的行动方案就做出来了,戴春风还特意给起名叫:报复你妈之移花接木计划。

暴康时按照计划所需要准备的物件亲手开出一张采购单,就让老戴去采购。

老戴在上海滩大小也算个名人,更何况此时还是杜月笙的把兄弟,更何况现在腰包还鼓鼓的,没多久就通过杜月笙,把暴康时所需要的一切物件,采购成功,当然了,为了犒劳自己,至少买了七八套西服。

东西凑齐,报复行动开始。

按照计划,首先实施第一步,踩点。

大世界号称远东第一俱乐部,内设剧场,舞厅,赌场等,就跟后世的万达广场似的。那真是游客如云,名闻遐迩。

戴春风拿着采购来的微型相机,在大世界里潜伏了三天,拍了一大堆照片回来。

昏暗的灯光下,暴康时手里不停的翻着戴春风在大世界里偷拍下来的各国领事官员以及武官的照片,看了一会儿,选了一张掐在手中,眼睛里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这是一张驻上海法租界法国领事馆武官乔比斯的照片,目测身高,体重,肥胖和自己差不多,就是脸稍微比自己胖了些。

心说,当日让我做日本人的替罪羊,今个终于落在小爷手里了,那我就让你也尝尝被冤枉的滋味。

把照片交给戴春风问道,“就这个咋样?”

戴春风看了一眼后说,“首先咱们的皮肤就不一样,其次这脸型和你也不搭!如果你要扮成他,看一眼就露馅了。”

“那你就是小看爷了。”暴康时也没解释,推着戴春风走出了密室,这前世带来的化妆技术,可是压箱子的宝贝,他可不能让戴春风学去。

将来两个人的关系,是敌是友还说不清,万一戴春风学了这门技术,那破坏力简直比原子弹还恐怖,不敢想象。

但是戴春风说的问题还相当的客观,不过这对于暴康时来说,并不是难度。

打开抽屉,拿出各种化妆品和材料对着照片开始调和,不一会儿就调出了自己需要的颜色。

伸出手指点了点染料,感觉缺少一丝的润滑,又打了一些鸡蛋,往里倒了些蛋清。

用力搅拌,感觉差不多时,开始按照乔比斯的照片,做模子。

模子做好,把特殊染料倒进模子中,开始用微火烘烤。

忙活了大半天,一张人皮面膜,终于大告成功。

贴在脸上对着镜子看了看,还不错,血丝都清晰可见,足以以假乱真,相当满意,就打开房门,喊戴春风进来。

戴春风进来之后,眼睛都傻了,若不是暴康时的衣着还没换,估计此时戴春风得喊出来。

不由的心中佩服,说:“你真是太有才了,就这么会儿功夫,就给这个法国武官整出来一个孪生兄弟来”。

“你说的,既然要搞日本人和法国人的事情儿,那咱就搞点大事情,我哪能不极力配合。”暴康时也有些得意的道。

移花接木的花有了,现在就该找木头了。

戴春风又出去打听,听说饭田和也的父亲,日本饭田株式会社的社长饭田先生和自己新娶的小娇妻非常的恩爱,恩爱的夜夜有哭声,生活和谐的让所有上海滩的富贵大亨们羡慕,两个人决定,这木头就选饭田和也的小妈妈。

用戴春风的话来说:“谁让你这个饭桶没事惹俺家小爷呢?欺负俺家小爷,就得付出代价,代价就是你妈妈。”

第25章:饭田太太

这一天,戴春风把收集起来关于饭桶小妈的资料交给暴康时后,又跑了一家上海的报社,找来记者说:“今晚大世界将会发生爆炸性的新闻,你们准备好相机,别说我没告诉你们啊?来给钱,不给钱下次有这样的事不告诉你们。”

报社里的记者本来不信,但是架不住戴春风的小嘴会叭叭,没废多大力气,就把众记者们的腿给忽悠瘸了,一个个的交完钱,还嘱咐一声:“我们要独家,这事可千万别告诉别的报社。”

说完立即兴奋的麻溜的准备去了。

戴春风那哪是讲信誉的人!跑完这家跑那家,上海的报社几乎全部跑遍了,无论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都没放过,还重点关照了一下日本的,法国的。

一会儿工夫,竟然被他忽悠来一百块大洋,看来这独家新闻的价值,那真是富有含金量。

回来的路上,又去裁缝铺,把按照乔比斯规格做的一套一模一样的西装取回来,这计划就要开始实施了。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在戴春风忙乎的同时,暴康时也没有闲着,他这段时间主要是按照戴春风提供给自己的资料学习。

学习乔比斯的音容笑貌,学习乔比斯的生活习惯,总之关于乔比斯的一切都得学。

穿上戴春风给自己准备的和乔比斯一模一样的西服,戴上金色的假发套,在戴春风面前走了几次,直到戴春风觉得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才决定出手。

吃了点东西,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今晚就是酒会开始的时候,如果在不行动,黄瓜菜就凉了,二人便打扮一番走出城隍庙。

按戴春风这几天跟踪饭田一家收集起来的资料分析,今天,饭田太太会独自一人狂商场,她需要买一套礼服,好陪自己的丈夫参加晚上在大世界举行的各国领事参加的交际舞会。

所以暴康时和戴春风早早的,就等候在了饭田太太归家的路口。

这是一条很窄的小巷的拐角处,离饭田家很近,巡捕把逛完商场的饭田太太送到这条小街就算完成任务,接过小费就会离开。

耳畔踹来木屐“踏踏”的声音,暴康时向天打了一记响指,给藏在花丛中,拿着相机偷拍的戴春风一个提示,扬起嘴角发出一丝兴奋的微笑。

这是自己第一次利用一个女人,可千万别失手。

拿捏着时间,不差分毫,就在饭田太太即将拐弯的时候,伸出了自己的一双手。

狠狠一抓

饭田太太吓得花容失色,双手环抱着胸口,闭着眼睛,大喊大叫,后一想这是中国,又大声的用蹩脚的中文喊着:“非礼啊,抓流氓!”

你还别说,这日本小娘们的喊声,还真好听。

可是喊声虽然好听,但让她一直喊下去非把巡捕喊回来不可,所以暴康时急忙贴着墙面,装作很虚脱的样子,学着乔比斯那般,也用着蹩脚的中文直喊:“美丽的姑娘,对不起,对不起,这是误会”。

受惊中的饭田太太闻声睁开眼睛一看,这不是法国武官乔比斯先生吗?你乔比斯和我家先生关系一向要好,干嘛对我这般无理?难道是暗恋我?

刚刚抓自己的力度,好强烈。

想着想着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都说这外国男人对女人直接,可没想到大白天的如此直接。

心想本姑娘可是东方美女,很传统呢,这样可不行,非得给你闹到法国领事馆去。

暴康时看了一眼饭田太太,长的还真是梨花带粉,妩媚妖娆,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在宣誓着风情万种,身段也分割的恰到好处,多一分丰盈,少一分骨感,一个标准的岛国美人,通过她红着的脸闪现出的那股狠儿,对于她心中的想法也猜出了七七八八。

这要让她误会下去还能得了!所以,急忙捂着肚子,一个劲儿的喊:“疼,肚子疼死我了。”

饭田太太看着他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表情,恍然大悟,心想原来刚才那一抓,人家只是痛苦的时候抓墙时的不小心之举,脸又红了。

看来自己是自作多情误会人家了,所说急忙扶起来暴康时关心的问:“武官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暴康时的手轻轻往额头上一抹,弄出些许的“汗水”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直喊:“厕,厕所。”

原来是坏了肚子?找不到厕所!

人生有三急,这是其中一急,看把人家武官先生给憋的,这附近也没有公厕啊?你总不能让人家法国武官先生蹲在大街上就拉吧?

人家可是代表着法国形象滴。

自己的家就在前边,人家武官先生都憋这样了,自己还不赶紧的拿出国际友谊的热情出来。

所以,很礼貌的对暴康时鞠躬说道:“武官先生,厕所滴,我家里有,请!”

饭田太太说完,就搀扶着暴康时,小步踏着木屐往自己家里走,戴春风也不动声色的从路边的花丛里走出来。

暴康时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跟在后面的戴春风已经打开了微型相机,左手放在臀部对他摆出了一个ok的手势,右手从扶着自己的饭田太太的臂弯中抽出来,很不要脸的,就搭在她的肩膀上。

饭田太太脸一红,说:“武官先生,这这。”

暴康时一脸痛苦的表情,“疼,疼!”

饭田太太心想,自己是本着国际友情的原则出手相助,这武官先生此时也是个病人,他把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只是为了走路舒服点,也不再说啥。

虽然当事人觉得没什么问题,可是这一切在戴春风的眼中,那就是大问题了。

从他的角度看,两个人此时的姿势,那简直就是压马路的情侣,所以暗暗的开启相机,一个劲儿的拍。

为了配合戴春风,你在看暴康时的手,一会儿装作没力气的滑到人家的臀部,做捏的模样,虽然没真捏,可在戴春风的角度,那捏的还挺狠。一会儿又把头歪在人家的脸庞,做痛苦的表情,可是看着戴春风眼里,那就是亲吻。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走到了饭田家的豪宅,你还别说,这宅子真大,里里外外好几层。

饭田太太把暴康时带入了家中,事情就这么巧了,此时饭田家中没人。

饭田太太心里立感轻松,亲自把暴康时送到为生间里,客气的说道,“请!”

第26章:借位拍照

在卫生间里,暴康时打开卫生间的窗户,让戴春风顺着窗户爬进来,掩护着戴春风藏在一个背人的角落,然后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等待去换衣服饭田太太。

你还别说,这日本娘们还真客气,换了一身轻松点和服,端着一盘子水果,放在茶几上,关心的问道:“武官先生舒服一点了吗?”

暴康时扬起嘴角笑了笑,“嗯,舒服了。”

饭田太太很有礼物的指了指水果,“那就请先生品尝。”

暴康时心想哪还有时间吃水果,趁饭田不在家,赶紧勾引,眼睛直直的盯着饭田太太的眼睛。

盯的饭田太太那真是好不自在,心说这眼神好强烈,是不是喜欢我呢?被人喜欢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心跳的好快

望着暴康时一幅强壮的身体,想起自己刚刚贴着他身体时那种舒服的温度,心里有点羞,又有点慌。

可是你即便喜欢我也晚了,自己已经嫁给饭田这个糟老头了。

想到此处,害羞的表情中又流露出一丝失落。

暴康时见饭田太太神色间起了变化,突然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肩膀。

这一点,恍惚间就真如电流传递般在身体里流淌,饭田太太身体本能的哆嗦了一下,羞涩的道:“你,你要干嘛?”

暴康时含情脉脉的说:“我觉得你此时好奇怪。”

饭田太太一听,心想,这个人才怪,来到人家上完厕所还不走,还对自己动手动脚,羞的不由低下头,“我哪里怪?”

暴康时用手指轻轻抬起饭田太太的下巴,“你怪可爱!”

俗话说,女人千不怕万不怕,就怕男人冷不丁说出来的情话,尤其是在西方文化刚刚侵略东方的时候,尤其是在看《茶花女》都能掉眼泪的民国。

暴康时一番别出心裁的情话说的年纪轻轻还没品尝过爱情滋味就嫁给糟老头的饭田太太,脸都红到脖颈了,心随即颤了起来。

这法国人,还真如传说中那样浪漫,瞧人家这情话说的,是那么的新颖,是那么的独特,那么的让自己的一颗芳心荡漾,说的人家心里如小鹿一样乱窜,说的人家觉得自己就是茶花女。

望着暴康时的眼神,感受着暴康时近在咫尺中,特意弄出来的紧张且呼吸急促的模样,闻着他强壮身体里喷出来一呼一吸之间的味道,一时间饭田太太的一颗芳心彻底乱了。

他对自己动情了!

他要干嘛?

自己答应不答应?

不能答应!自己可是良家妇女,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糟老头你就抱着走。

面对这样一个喜欢自己的,英俊年轻浪漫的法国男人,而不能去好好的谈一场传说中的恋爱。

千怪万怪只能怪自己命苦!

望着饭田太太幽怨的眼睛里流露出的一丝清醒,暴康时心想这个妞还挺矜持,看来不是那么好忽悠,所以暴康时立即加足马力说道:“别紧张,咱们俩玩一个游戏好吗?”

这话一出口,饭田太太的肩膀又颤了一下,紧张又羞涩,期盼又害怕的问道:“玩,玩什么游戏?”

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了,他开始提要求了,如果过分,必须把他撵走,要不自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幽怨之间,只听暴康时竖起三根手指淡淡的说道:“一,二,三,不许动,谁动谁是小狗狗。”

“哈哈。”饭田太太一听,原本由于紧张提着的心立即放回到了肚子里,心说这家伙还挺幽默,竟然像小孩子一般,和自己玩这样的游戏。

那玩就玩呗,看见暴康时此时一本正经的纹丝不动,所以也鼓起嘴巴,眼睛死死的盯着暴康时的眼睛,摆出一幅争强好胜,必须赢的架势。

时间在空气中凝固了许久,正当饭田太太憋不住气要动的时候,就听暴康时略带埋怨缓缓的说道:“好了好了,我输了。”

饭田太太一脸的诧异,“你刚刚没动啊,怎么输了?”

暴康时抓住饭田太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非常动情的说:“因为我的心动了。”

若是说第一次新颖的表白,已经打开了饭田太太的心,这一次表白,彻彻底底的击碎了她内心因为矜持而产生的防备。

还没有从表白中回过神来,就被暴康时的手,顺势的拉近了怀里。

美丽的脸皮紧紧贴着暴康时胸口,耳朵听着他心跳的声音,身体感受着他宽阔的温度,一时间各种与糟老头在一起时的委屈一股脑的在心里泛开。

饭田太太竟然情不自禁的开始流出酸楚的眼泪。

在暗中拍照的戴春风看在眼里,暗暗佩服暴康时泡妞的功夫。

打开心扉的饭田太太一边哭泣着一边向着暴康时倾诉着自己心中的委屈。

“你知道吗?我松山令子今年才十八岁,一朵鲜花就插在了这牛粪上。”

“你知道吗?他,他啥能力也没有,整天就知道打我。”

说着翻开自己的领口,“你看,你看,你看这些伤口。”

暴康时一看,只见松山令子的领口下,都是一些鞭伤,一道道一条条触目惊心,嘴里不由的大声的骂了一句:“畜生。”便紧紧的把松山令子搂在了怀中。

听着怀里女人的哭声,一时间,暴康时的心里有一点不舍,升起了放弃利用眼前这个受伤了的日本女人的心思。

可是稍微了冷静之后,想起红霞对自己进行的辱骂,晃了晃脑袋,又挥去了那种同情心。

面对此时在监狱中的难民,他不得不把戏演下去。要怪,就怪你是个日本女人吧!要怪就怪你饭田太太的身份。

用手轻轻的抬起满眼泪痕,倾诉完毕的美人,就那样不说一句言语,但是眼睛里尽是同情怜悯的望着她。

一直望到松山令子心甘情愿的闭上了眼睛,心跳加速的等待着。

感觉到松山令子的呼吸有些急促,暴康时见时候差不多了,分角度的,做出各种预要接吻的架势,但是嘴,就是不肯衔上去。

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戴春风借位拍照。可是等在松山令子的心里却是一份期待中的煎熬!

他怎么还不吻自己?

是怕饭田这个糟老头吗?

第27章:一号绝密

等了许久,心里的那份期盼也没有到来,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此时暴康时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身边,吃着水果。

一份羞,一份火,立即涌上了心头,撒娇的怒道:“哎呀,武官先生好坏,不理你了,饭田快回来了,我去洗澡,你慢慢享用水果。”说完,抛给暴康时一个媚眼,就独自上楼了。

这个日本小娘们显然已经对自己动情了,自己这样利用她有点于心不忍。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在特工生涯中,爱情就是一个屁!说放就放。

见松山令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暴康时想起那个化妆成乞丐的日本杀手曾为饭田抢了一个和宝藏有关的玉器,所以带着戴春风就开始在家中寻找,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饭田家的书房。

把饭田书房里的桌子柜子翻了个遍,也没有翻出那件玉器,突然看见柜子旁有个保险柜。

暴康时耳朵贴在保险柜上,把保险柜的密码锁转了几圈,耳朵里传来几声咔咔的声音,分析了一下这声音所代表的数字,几圈转下来,就知道了密码,再按照密码反复排了几次顺序,保险柜就让暴康时打开了。

算了算时间,差不多用了三分多钟!

看的戴春风那是一脸的惊奇,心说,这保险柜就这样被他轻易的打开,那还是保险柜吗?这小玩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望着戴春风的眼神,暴康时心里也有一丝小得意,这皮克训练出来的本事不是盖的,加上自己后世带来的黑科技,对付这个时代的保险柜,那真是小菜一碟,小爷不但能打开这里的保险柜,还能打开银行的。

正当戴春风一脸佩服的同时,暴康时拿出了里面的档案袋,看了几眼,眼里立即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没想到这个饭田株式会社还是个日本的特务机关,隶属于青木公馆。

青木公馆是目前日本在民国的最大特务组织。其创建者就是臭名远扬的青木宣纯,日本宫崎县人,由于没带过师团,虽然战功显赫,军衔中将。

可你别小看了这位老兄,人家可是号称日本谍报界鼻祖,是日本军部第一位“中国通”,参与了八国联军的对华行动,并在日俄战争中,通过自己的谍报组织有过歼敌十一万的记录,被天皇称赞一个人可抵一个师团的牛叉。

同时也是武装侵华最早的提倡者,是分割满蒙计划的发起者。在长达四十年的在华谍报生涯中,对华进行了极大的破坏。

目前正与民国北洋集团共同组织对俄谍报战,利用一支满蒙马贼的队伍,在远东地区以及中国不断的搞着事情,是日本在华最危险的份子。

暴康时此时手里拿着的是一份青木公馆关于替某商团采购武器的走私合同,各类枪械多达一万多只,规模足以武装一个师。

商团采购这些武器干什么?这小日本想搞什么事情儿?

再看合同下面的一份计划书,暴康时越看越气愤,心里直骂:奶奶个腿的,可恨的小日本,竟然要利用商团阻碍革命!

暴康时真没想到,商团为了自己的一点小利益竟然和日本人勾结。

心想小爷没遇到这事则已,既然遇到了,那小爷不但让你这份计划落空,还得扒下来你一层皮不可,这个青木公馆太危险,祸害华夏四十年,分支机构遍布全国,必须给他连根拔除。

让戴春风用照相机赶紧拍下这份关于武器走私的合同和计划书,见保险柜中还有很多个档案袋,又在保险柜里翻了翻。

眼中突然出现一个档案袋,只见档案袋上写着这样几个字:一号绝密!

这四个字激起了暴康时的好奇心。

暴康时拿着计划书,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翻看了起来。

1919年11月13日,沙俄海军上将阿历克赛·瓦西里维奇·哥萨克亲率一只特务分队,护送着一列28节车厢的装甲列车,穿过西伯利亚,驶向中国的东北,在行进过程中突然失踪。

车上装载着1600多吨黄金和各种珠宝。

1919年11月15日,白俄总头目高尔察克兵败鄂木斯克,下令一只雪橇队向海参崴集结,三天后,雪橇队全体人员暴尸荒野。

雪橇装载的是支付给英,美,日三国购买武器的定金,总价500吨黄金。

1922年5月16日,沙皇末代公主现身法租界,重金悬赏寻找沙皇遗物,十二玉器。

我青木公馆已经初步掌握了这笔黄金就是沙皇用于购买武器的五百吨黄金,这批黄金就藏在中国的东北,用以支助白俄的反扑,藏金子的地点,被绘制在十二份玉器之中,收集齐玉器,就能找到宝藏。

这些个玉器,在上海出现了一只,请饭田君利用和法国武官乔比斯的关系,谋求合作,全力抢夺。必要时可以抛开英美和法国平分黄金。

看完资料,暴康时陷入了沉思。

白俄就是指十月革命后,离开俄罗斯的俄裔居民。人数差不多有二三百万之多,在中国的大部分集中在上海和东北,在上海的白俄都生活在租界内,特别是法租界中最多,现在绝大多数已经沦落为乞丐。

其中一个比较有名的是一位叫塔尔克的海军少将,麾下有一只不小规模的舰队,舰艇数目大约三十多艘,其中还有战列舰。

他掌握着大量的沙皇海军军官和军需品,武器,弹药。还掌握着一只军校培训系统以及大量的孤儿学员,并牢牢控制着一支哥萨克武装。

面对这么大的一支武装力量,法国租界当局为了消除隐患,计划在租界内组织一支“万国义勇队”,于是拨出专款,正式授命塔尔克筹组“俄国义勇队”。

这些义勇队队员大多来自哥萨克,且这些哥萨克士兵这些年一直在接受训练,单兵素质极其强悍,所以青木公馆就打起了这支队伍的心思。

青木的计划是,掌握这支部队,控制沙皇公主,利用公主的身份,收集十二个玉器,并利用白俄武装,吞噬远东。

青木是计划的制定者,饭田就是计划在上海的实施者之一。

第28章:开锣

初步掌握七门外语的暴康时,看懂这份计划书并不困难,看完这份计划书,暴康时的脑子也陷入歪歪之中,他认为,这些资料上显示的内容,自己也可以利用。

先不说黄金宝藏,单说这支舰队,如果革命军得到这些军舰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就单单把这只舰队卖给张作霖,对关东军就会起到震慑作用。

即使打劫不了这支舰队,那么这些有丰富作战经验的海军军官挖来几个那也是有好处的。

距离和日本开战还有七八年的时间,用这七八年的时间,利用白俄这些海军军官,建立一个海军军校,大批的培养自己的海军军官,然后在想办法搞几艘战舰,虽然铁定打不过日本的海军舰队,但是打垮你们日本的运输线肯定没问题。

即使以上方案都不成,往小了说,是不是可以忽悠他们做海盗?

还有目前在上海的这些白俄人,有一部分那可都是知识分子,是不是可以把他们忽悠进难民会?然后利用他们的技术,为将来的抗战建一个后勤基地?

暴康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打劫舰队和如何忽悠白俄,至于宝藏和黄金,他觉得收集十二玉器并不那么简单,到不用着急。

看完之后,把这个关于白俄的计划书也一并交给戴春风进行拍照。

自己坐在书房的沙发上一边休息,一边思考对策。

可是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却见戴春风正猫着腰,端着相机,脚步已经踏上了上楼的台阶。

老戴这是要干什么?

急忙一个翻身,手撑着沙发的靠背跳了过去,拽住戴春风的后领,小声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戴春风脸上露出一股子兴奋的狡黠,小声的说:“她在洗澡,我去偷拍几张,好以此威胁饭田,敲诈点钱花。”

暴康时一听,心里升气了一股子莫名的火,他觉得自己利用这个命苦的女人,已经够丧尽天良的,这戴春风还要去偷拍人家洗澡,那得多缺德带冒烟啊,所以不容分说,扯着戴春风的后领,就给拽出了饭田家。

两个人到了马路上,戴春风终于忍不住,挣脱暴康时的手,气的喊道:“你,你啥意思?她只是个日本娘们!”

见暴康时脸上也挂出了怒意,又追问道:“这个娘们是挺美,你不会真的爱上这个日本娘们了吧?”

暴康时重重的怼了戴春风肚子一拳,扬起嘴角笑着说道:“以后做事,不要太绝,尤其是对女人,要不你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见戴春风还想狡辩,暴康时眼露杀机道:“如果你敢对这个女人起了歪心思,小心我杀了你!”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向自己的临时住所走去。

一句话惊的戴春风直冒冷汗,可是他还是不理解,暴康时的心,怎么就这么软,尤其对娘们。

不过心软是他的优点,同时也是他最大的弱点,只要自己能够抓住他的这一点,那么今后,凭自己的本事,这难民会还不知道谁说的算呢。

如此想,嘴角不由的发出一股阴笑,急忙快步跟上暴康时,两个人回到家中,把照片洗出来,然后在把以前偷拍饭田的照片拿出来,各种p。

晚上八点,大世界灯火通明,其相邻的两个街道都被巡捕封锁,各国在上海的名人穿着名贵的礼服,坐着时尚的小汽车,纷纷赶来。

在门口处,一个帅气的门童,正在热情的招呼着这些个参加酒会的贵宾。

吱嘎一声,一辆崭新的福特牌汽车停在了门口,门童扬起嘴角,发出一股蔑视的微笑,急忙跑过去,打开了车门。

装作很有礼貌的请下车上那位法国绅士,接过法国绅士打赏的小费,看了看四处无人,小声的对法国绅士说。“乔比斯先生,饭田太太在包间内等您。”

乔比斯心想,这饭田太太不是一般的美人,可自己和她只是萍水相逢,见过几面而已,在包间里等自己干什么?

传说中这个美人经常受到饭田的虐待,会不会?

所以把目光望向了门童的眼睛,只听化妆成门童的暴康时故作神秘的说,“饭田太太说,今晚要做您的舞伴,希望能提前和您见个面。”

“哦?原来如此!”这上等人的婚外情,一般都是从舞会开始,看来这日本小娘子,是要做东方的茶花女。

你还别说,自己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娘们的时候,心里就一直惦记着。

乔比斯一听,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情啊,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所以又从兜里掏出两块大洋,塞给暴康时,“小伙子,不错,来赏你,请不要说出去,替我保密。”

见暴康时点头,乐的屁颠屁颠的,整了整衣衫,跟着暴康时就向包间走去。

可是推开包间的门,走进包间,只见一个长着马脸相的中国男人坐在里面的沙发上抽着烟对自己的出现发出一丝幸灾乐祸般的微笑,美人却毫无踪影。

这什么情况?

刚转身回头看门童,却见暴康时此时,已经把包间的门关上,并反锁上了,正一脸邪笑的看着自己。

此情此景有点反常,特工出身的乔比斯立即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心说这两个人是什么货色?为谁服务?

所以不漏声色的就把手伸进了兜里,准备掏出自己的配枪。

手指刚刚触碰到手枪,只见暴康时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已经顶在了乔比斯的腰间,“不想死,就老实点。”边说,边把手伸进了乔比斯的兜里,拔出了他的配枪。

掏出了一看,是一把勃朗宁手枪,这种枪在这个时代可是稀罕货,这是暴康时第一次缴获战利品,不由心中大喜,把枪和子弹,别入了自己的腰间,无视乔比斯心疼的眼神,嘿嘿一笑,“看什么看,小爷没收了。”

被一把匕首顶着,乔比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不过因为经验十足,倒是十分镇静,说:“不知二位先生是图我钱,还是图我命?”

还没等暴康时说话,那边戴春风却走了过来,拍了拍乔比斯的脸蛋问:“图钱怎么个说法,图命怎么个意思?”

第29章:你才是替罪羊

乔比斯不紧不慢道:“图钱吗,身上没有,可以去家里拿,图命吗?告诉我你们为谁服务,让我死的明白就行。”

面对乔比斯一番拖延时间并寻找机会的托词,戴春风目瞪口呆不知怎么回答,心说这家伙还真tmd拽,目光望向了暴康时。

暴康时押着乔比斯坐到了沙发上,让戴春风给他倒了一杯红酒压压惊,面不改色的回道,“不图你的钱,也不会图你的命,我们是为南边工作的,只是想知道,你们和日法两国相互勾结,想搞什么事情?”

为南边工作,这倒不是暴康时故意往自己脸上贴金,此时正是我党与中山先生的蜜月期,自己本来就肩负着为革命军打探情报的重任,这的确不是在说谎。

可是这番话听在戴春风的耳朵里,那就是在吹,还为南边工作?南边就那么点人,那么点势力,你要吹你吹个大一点的啊,不吹段祺瑞,你好得吹下张作霖啊,人家杜月笙现在可在巴结黎元洪呢。

乔比斯一听,不是直皖两系,也不是上海的势力,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就放下心来,心中有了数。

一战结束之后,英法两国在世界上的地位那可是主宰般的存在,国联被这两国牢牢的控制在手中,那是明目张胆的插手别国事物。

南方?这是要通过自己和法国拉上点关系吧?不过这两个间谍还是不简单,都掌握了法日两国的计划,所以对暴康时和戴春风投去了刮目相看的目光,“卢永祥与齐燮元,应该都算你们的敌人,我们的情报显示,他们二位为了争夺上海的控制权,正准备发动一场战争,我们日法两国本着维护租界稳定的原则,准备阻止这场战争。”

这个时期,与上海滩紧邻的两个军阀,分别是浙江督军卢永祥与江苏督军齐燮元,分属直皖两系,这是两个彻头彻尾的混世魔王,一直对上海滩这块能招财进宝的地方垂涎欲滴,都想它成为自己的地盘。

齐燮元安插手下徐国良担任上海警务专员,牢牢的控制着上海警察厅,人数六七千之多,卢永祥不甘落后,在段祺瑞的授意下,派自己的妹夫何凤林,带着五千人的队伍,就浩浩荡荡的开进了上海滩,美其名曰护军。

面对两个混世魔王,英法两国那是不断的挑事,巴不得他们快点的打起来,好收渔翁之利。

上海滩虽明面上是齐燮元的,但是却被卢永祥牢牢的控制着,走私军火,烟土买卖,赌场生意,这些齐燮元赖以生存的军饷,因法国人挑拨的,卢永祥总是去抢。

所以齐燮元大动肝火,正在摩拳擦掌,大战一触即发!

见乔比斯如此说,暴康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还和自己玩外交辞令,暗暗的把匕首加了一把子力气,骂道:“**崽子你别拽,在拽我给你拽到西天去你信不?”

乔比斯见暴康时眼睛里露出了杀机,依然不紧不慢的说,“我没有拽,只不过何不太听话,我们也想趁机换换人,这是国际惯例。”

“还尼玛的国际惯例?”听的暴康时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上去就给了乔比斯两记耳光,“老实说话,别和小爷拽外交辞令。”

暴康时下手很重,两记耳光打的乔比斯眼冒金星不说,鼻子里的血都直流,可是即便这样,乔比斯还不说真话,“这件事,对你们南方也有利。”

“有利你奶奶个嘴吧,你们替商团走私武器,武装商团,不就是想拖住南方的后腿,不让南方趁虚而入?”见他不老实,暴康时上去又扇了两个大嘴巴子,“小爷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说谎,那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了。”

说完暴康时不轻不重,用匕首在乔比斯的脖颈上拉出一道口子,虽然留了分寸,不至于死亡,可是却把乔比斯的魂儿都吓出来了,心说看来人家的情报已经掌握的七七八八了,自己在不说实话,那就小命呜呼了,急忙说道:“因为最近卢永祥和你们南边走的太近,日本人想扶持齐燮元,阻碍你们的革命,他们不希望你们统一。”

暴康时一听,嘴角扬起微笑,拍了拍乔比斯的脸蛋:“这也是你们的目的!”

见乔比斯点头,又追问末代沙皇公主的情况,只见乔比斯一听直摇头。

又扇了好几个耳光,见乔比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知道这家伙的心里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拿起纸笔递给乔比斯,“劳烦武官先生,给你们的法租界的监狱长,开一个放人的命令,放了那些难民,开完武官先生就可以去参加舞会了。”

乔比斯心说,抓那些难民,纯属给日本人面子,替饭田家的小畜生撒气,没想到一抓抓那么些,致使监狱都爆满,惹的领事先生都发了火,正愁没台阶下呢?这就被人威胁上了,为了活命必须放人,拿起纸笔就开始写。

乔比斯刚刚写完,暴康时一手接过放人的命令,一手一抖手腕,匕首贴着乔比斯脖颈上刚刚划出的那道伤口,就划了下去。

顿时,只见一股鲜血,从乔比斯的脖子出喷了出来,愤怒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暴康时,“你,你不讲,,信誉。”

暴康时拍了拍乔比斯的脑袋,一幅好尴尬的表情说:“不好意思,我只是说武官先生可以去参加舞会,可是没说哪个武官先生去啊。再说你可以让我当日本人的替死鬼,你怎么就不可以当我的替死鬼!”说完,推了一把乔比斯,乔比斯就躺在了血泊之中。

戴春风站在一边看的是目瞪口呆!

这小犊子对女人那么心软,对男人还真tmd心狠手辣。

戴春风虽然阴险狠毒,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杀过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暴康时不动声色之间,就把一个大活人像宰小鸡一样宰了,心里对暴康时的恐惧,徒增三分,暗暗发誓,今后可少惹他生气。

第30章:竟这样对我太太

见戴春风恐惧的眼神,暴康时心中一分得意,这家伙越怕自己,就越好控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只要你不背叛我,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我们做一世的兄弟”。

戴春风急忙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绝不背叛。”

“那你还不赶紧去干活”

“我忘了,你提醒我一下,我该干啥”

“你一会拉完电闸,就去门口等我。”

戴春风一听,麻溜的就去办事去了,此时此刻他不愿意多看暴康时一眼。

大世界舞厅,此时歌舞升平,人山人海,一幅热闹的景象,化妆成乔比斯的暴康时和服务生要了杯红酒,漫步在酒会之中,目光扫视着此时在舞池里浪扭的人群,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戴春风这移花接木计划,还差最关键的一步没有完成,虽然内心深处觉得利用松山令子有些卑鄙,但是为了在法国和日本之间搞点事情,他必须这么做。

扫视了一圈,就发现松山令子此时陪着饭田在一个角落里,正陪着法国领事在聊天。

所以二话不说,暴康时端着酒杯就走了过去,见“乔比斯”向自己这边走来,饭田急忙拿起酒杯,带着松山令子迎来过来。

几个人碰面,暴康时脸上挤出一丝冰冷的热情说:“饭田先生有这般美丽的夫人,为何不陪夫人跳一支舞啊?”说完,还拉起松山令子的手,来了一次亲吻礼。

下午的时候,松山令子洗完澡,兴奋的从卫生间里出来,却发现自己的小情郎消失在自己的家中,顿时失落的都掉出了眼泪,心想这法国人也怕饭田,很没用。

此时见暴康时亲吻自己的手,一颗失落的心,又开始慌了起来,心想干嘛要和糟老头跳舞,你为啥不请我跳一支。

饭田被这个假乔比斯说的是心花怒放,在社交场所,漂亮的女人就是男人的名片,俯视全舞厅的女人,还真挑不出一个比自己买来的这个太太漂亮的。

端着酒杯和暴康时的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我正在和法国领事先生聊天,如果武官先生愿意,何不陪我夫人跳一曲?”

端起酒杯,向法国领事示意了一下,在法国领事点头后,拉起松山令子的手,鞠躬,很礼貌的说:“美丽的夫人,请您跳一支舞。”然后另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优雅的绅士,礼貌的话语,让松山令子喜上眉梢,把自己的纤纤玉手搭在暴康时的手里,随着爵士音乐的响起,两个人就滑进了舞池。

松山令子作为饭田的一张脸面,这跳舞是经过特殊培训的,暴康时的舞姿,那也是红霞手把手教出来的。

所以当二人以轻妙的舞姿在舞池内偏偏起舞的时候,舞池内的高官贵妇们,都向他们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在舞池里滑了两圈,舞池里其他跳舞的人,就自动散开,停止舞动,自动的围成了一圈,欣赏着舞池中的这对俊男靓女,跳出的这种不一样的舞蹈。

松山令子的脸与暴康时的脸贴的很近,每一次呼吸撩在脸上都能勾起一次紧张并羞涩的心跳,她多么想上帝能可怜可怜自己,让灯光黑下来,哪怕只黑下来那么短短的几秒,让自己吻一吻这心上人的唇。

没想到,心有所想竟然美梦成真,戴春风这个冒牌上帝,竟然恰到好处的让灯灭了。

吻还是不吻?

吻!

内心深处松山令子给了自己一个毫不犹豫的答案,她不顾一切的抱紧了暴康时,哆嗦着身子翘起了脚尖,嘴唇便似火一样贴了上来。

本想只是蜻蜓点水般,浅尝即止,可是没想到,暴康时却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热吻了起来。

这种感觉,太强烈了!

可热吻随着时间的流逝,就是不肯松开。

吻的自己在紧张中,快要窒息。

这怎么行?参加舞会的人这么多,灯亮了怎么办?

一时间,品尝到一点点爱情滋味的松山令子的心,彻底的慌乱了。

她奋力的挣扎,可就是挣脱不开。

偏偏就在这时,该死的戴春风拉起了电闸,舞厅里的灯又亮了。

亮了你倒是分开啊,可暴康时偏不分开,羞的松山令子极力的挣扎着。

倒不是暴康时意乱情迷,不想分开,吻,是戴春风计划的一部分。

作为一个执行者,他必须执行到底!

如果此时分开,他深信面对日本人的利益与法国人的实力,饭田这个老家伙,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只是,让他纠结的是,松山令子今后怎么办?

舞池里所有的人,都惊讶的望着这一对热吻中的俊男靓女,一时都张大了嘴巴,不敢说话。

只有那些被戴春风忽悠来的记者异常的兴奋,闪光灯不停的闪烁着,拼命的记录着。

太不可思议了,饭田太太竟然是法国的武官的情人!

好浪漫啊,法国武官竟然强迫饭田会长的娇妻接吻!

他们胆子太大了,这是公共场合!

这是日法两国建交史上的新高度吗?

看客不知道此时是该欢呼,还是该对他们进行指责,在惊诧了几秒钟之后,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把目光都望向了此时正在交谈中的饭田和法国领事。

都说日本和法国最近关系挺密切,可谁也没想到,密切成这个样子。

面对法国人的实力,饭田本想事息宁人,等回家后在对松山令子进行家法,可是架不住好事的记者,把事情搞大。

“饭田先生,这一幕是您特意安排的吗?这是在为日法友谊做贡献吗?”

“饭田先生,为了日法友谊,你在牺牲你的妻子吗?”

“饭田先生,这是你们日本人好客的传统吗?”

“八嘎呀路!”饭田一听不由大怒,心说这些该死的记者,面对法国的实力,自己都装作没看见想忍了。你们这样无休止的追问,想干什么?难道要把这丑闻传遍全球吗?

自己作为一个隐藏的间谍可以不要脸,但是大日本帝国的面子不能丢,这都扯到大和民族的传统上去了,这天皇怪罪下来,自己怎么能担待的起。

立即整了整衣衫,对法国领事鞠躬行礼,质问道:“领事先生,你们法国人,就是这样做绅士的吗?竟然对我的太太,这样!”

第31章:搓豁子

法国领事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日法关系现在正处在蜜月中,法国正在极力拉拢这个新崛起的帝国来平衡英国的影响力。

日本也想借助法国的实力在国联获得更多的话语权。

自己这个武官今天是怎么了?如果有需要,舞会结束找个没人的地方啊再啃啊,这当着人家老公的面啃的这么激烈,这不是在挑拨法日之间的关系吗?

可是自己也不能冲上去推开他们啊,自己冲上去那就是外交事件,只求“乔比斯”亲够了,快点松开她的嘴吧,这一幕太尴尬了。一个劲儿的和饭田说:“对不起,请息怒,年轻人,不懂事。”

饭田见法国领事不肯为自己解围,自己带着几个日本人,怒气冲冲的冲进了舞池,用力的推开抱在一起的暴康时与松山令子,想给暴康时一巴掌,可是没敢,转手给了松山令子一巴掌,然后用手指着暴康时道:“乔比斯先生,你在强迫我的太太,这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

“强迫?”

就在饭田推暴康时的时候,暴康时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照片,狠狠的砸在了饭田的脸上。

见记者们把照片都捡起来了,暴康时扬起嘴角,发出一股蔑视的冷笑,清了清嗓子喊道:“我强迫?饭田先生可真会说话,强迫有在家中发生关系的吗?是你饭田先生把松山令子小姐亲手送给我的好不好。”

记者们一看,照片中有乔比斯先生和饭田太太一边压马路的一边摸屁股的,更可笑的是,还有在饭田公馆亲嘴的。

而且两个人亲嘴的时候,饭田先生就坐在一边大笑着,这可不就是饭田先生亲自把自己的太太送给人家的吗?

也不知道暴康时是怎么把饭田p进照片里的。

可这一切,在p图落后的时代,记者们都信了。

可即便是人家把太太送给你了,能说明什么?这个饭田太太又不是原配,又没给饭田生孩子。在这个时代的日本,只要不是原配,只要没生出孩子,那女人就是一件玩物。

暴康时见记者们的眼中升起了疑惑的神色,推开饭田,搂住松山令子的腰对着众人说:“为了联合我们法国,为了称霸太平洋,他这是在用自己的妻子贿赂我,这是日本人的送妻外交政策。”

哦,原来是这样啊!送妻外交政策,好…恶心!

一时间,议论声纷起,说啥的都有,但说的最多的是,大和民族真是个另类。

饭田看此时舞厅里已经人声鼎沸,自己的脸面有点下不来,看完照片之后,他知道这是一场阴谋,可是就是知道是阴谋能怎么办?自己的太太都把人家请到家中了,证据确凿。

打乔比斯一顿,人家是武官,打了就代表开战,他不敢。

叹了一口气,怪不得乔比斯,只能怪自己的太太不检点。

为了不把这件事升级为外交事件,用求的口气小声的对暴康时说:“武官先生,如果你喜欢我太太,结束这场闹剧,咱们可以谈。”

一切都是按计划来的,暴康时越演越兴奋。一边对着议论纷纷的众人挥了挥手,一边大声的问:“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饭田此时羞愧难当,也没去想暴康时挥手是压制众人的声音,一时冲动竟然吼了出来:“我说,只要你结束这场闹剧,我可以把太太送给你!”

原本争吵的舞厅,立即陷入寂静,饭田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乔比斯”只是挥挥手,就把声音压了下去,更没想到,自己说的那最后半句,“我可以把太太送给你。”竟然在舞厅里回荡。

一个上海的日本名人竟然说出这样无耻的话!

说完之后饭田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你看,“乔比斯”依然不依不饶,用很大的声音问众人,“他刚刚在说什么?”

人群里发出哄堂大笑。

大世界舞厅里所有人的情绪都被暴康时调动了起来,他就像一个开演唱会的明星,有节奏的掌控着一切。

当听到暴康时再次询问,“他在说什么”的时候!

舞厅里的人都举起了自己的手,挥动着高喊:“把太太送给你!”

暴康时像后世歌星一样把手括在了耳朵上。侧身弯腰:“再说一次!”

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镇臂高呼:“把太太送给你!”

随着众人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松山令子感觉自己颤抖的身体羞的都发烫,别看自己因为饭田太太的身份,表面上活得靓丽光纤,可到最后,还不是像狗一样被随便赠送,她此时对饭田恨的已经咬牙切齿。

她也知道自己被这个“乔比斯”利用了,可是面对饭田对自己的侮辱,她现在巴不得“乔比斯”带自己走开,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在这个人生最耻辱,也是最低谷的时刻,她祈求“乔比斯”能拯救自己。

想着想着,害怕中哆嗦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暴康时的手。

原本想激怒饭田,使得他对自己进行攻击,然后可以进行下一步移花接木的计划,可是此时这个饭田就像一个乌龟一样忍着,一言不发。

想想也是,这饭田属于青木公馆,是一个被训练多年的间谍。一身隐忍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

你只能见到他脸上的怒气,却不见他采取任何的行动,任暴康时的讥讽辱骂,任暴康时拉着自己媳妇的手,就是隐忍不发。

暴康时心想,如果在饭田身上给这份移花接木计划来一次完美的收官,显然是不可能了。

他的目光继续巡视,寻找新的目标,终于发现了苏美法英日五国领事带着武官,聚集了在一起,看表情显然是商量对策,都想最低限度的解决这次突发事件。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还能让你们用外交的手段给解决了?

笑话!小爷就不相信,凭借小爷手里的这份绝密一号文件,以小爷这搓豁子的本事,就不信点燃不了你们之间的外交战争!

暴康时拉着松山令子的手,就向众领事走了过去。

见到苏联大使,礼貌的问候了一下,就用手指着日本领事说:“那个无耻的饭田先生其实是日本青木公馆的间谍,他们让我们法国在西线给你们搞点事情。”

第32章:武官杀 武官

“然后利用白俄出兵远东,要在你们的领土上重建一个傀儡沙皇王朝,你们远东地区的马匪,就是由他们青木公馆扶持的,而且他们此时正在寻找你们丢失了的那批黄金,想想你们那些受苦受难的难民吧,还有心思站在这里替这些饿狼想办法解围。”

这些事儿苏联方面本来就怀疑日本,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此时由一个被日本用自己太太贿赂的法国武官说出来,那还不是既定事实?一番话出口,苏联领事愤怒的脸指着日本领事勃然大骂。

还没等日本领事对苏联领事解释的明白,暴康时又对美国领事煽风点火的说:“你们还有闲心笑,他们要私吞沙皇给向你们购买武器的定金。”

美国领事一听,也加入了声讨日本领事的战斗中,大声的对日本领事说,“你们这个无耻的民族,卑鄙,卑鄙。”

说完暴康时又向英国领事威胁道:“你们的黄金也被他们私吞了,高傲的傻子们,他们与法国合作,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在国联替换你们英国人的地位,因为他们觉得只有法国和日本才可以殖民亚洲,而你们占了那么多土地却无所作为,简直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英领事一听气的脸红脖子粗,缠着日本领事要个说法。

说完,把日本人的一号绝密计划的照片,全部砸在了日本领事的脸上。

几句威胁,诽谤,甚至泄露天机的话,令日本领事武官彻底的动怒了。他想不到一向对大日本帝国谦谦有礼的法国武官,今天怎么这么猖狂,不但抢了饭田的太太,还对大日本帝国这样污蔑。

面对国际压力,日本的政客们可以忍让,但是作为大日本帝国的军人,是绝对不能忍让的,他必须解决掉眼前这个麻烦,哪怕因此上军事法庭也在所不惜。

“八嘎呀路!”日本武官大吼一声,拔出武士刀,就向暴康时劈来。

终于动手了,暴康时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推开松山令子,侧身轻轻一闪,就躲过了日本武官的攻击,反手就给了日本武官一个大嘴巴子,“八嘎!你这只日本猪!无耻贪婪的日本猪,死啦死啦滴!”

用日本话骂日本人,这对日本人来说简直就是羞辱!尤其是这话出自代表法国官方的武官之口,那代表什么?代表着宣战。

舞厅里的日本人全部被暴康时激怒了,无论身份,无论地位,见自己国家的武官先生都行动了,自己还等什么。一个个的都扑向了身边的法国人。

日本与法国这场,由武官引发的战争,彻底在大世界内爆发。

一时间,桌子板凳,酒杯酒瓶,甚至皮鞋拐杖,那真是满天飞,无论男女,一个个都抱在一起,扭打了起来。

撕头发的,扯脸皮的,咬耳朵的,那真是打的不亦说乎。见舞厅此时已经乱了套,暴康时扬起嘴角发出满意的微笑,见日本武官又站了起来,一击重拳砸在他的鼻梁上,顿时让他的鼻子,如打翻的酱油瓶一样,喷出一腔血来。

打一拳,退三步,一步一步的把此时发了疯一样的日本武官往舞厅外引,引到门口时,望了一眼打的乌烟瘴气的舞厅,只见,饭田拽着松山令子的头发,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看来今晚这个无辜的松山令子因为自己的利用要遭罪了,可是即便暴康时此时想救她,也没有时间去救。

因为移花接木计划,还有一小步没有完成。

见日本武官已经追来,蔑视的冲他伸出中指,骂道:“日本狗你能不能快点啊!”一边骂一边往包间引,不一会就进了真乔比斯尸体停放的包间,坐在乔比斯尸体旁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等待。

烟刚刚抽了一口,日本武官拿着军刀,嘴里呜哇哇的喊着就冲了进来,由于此时已经被暴康时给气疯了,眼睛里全是怒火,所以也没有看看包间的环境,挥着刀就向暴康时劈了过来。

一边劈,一边喊:“八嘎呀路,你竟敢污蔑我们大和民族!”

暴康时如狸猫一般的身法,轻轻的躲避着日本武馆的攻击,同时右手伸出来,竖起手指数:

“一。”

“二。”

“三。”

在日本武官第三刀劈来的时候,双手掐住日本武官的胳膊,顺势一刀就劈在了真乔比斯的脖子上。

见一刀命中,日本武官兴奋的哈哈大笑,可是当眼角的余光看见身后还有一个“乔比斯”在抽烟,傻眼了。

暴康时见日本武官惊愣在半空中,一记掏心的重拳砸在日本武官的胸口,日本武官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如刀割一般的痛,双手从刀把处松开,一个跪蹲,跪在乔比斯的尸体旁。

暴康时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把烟气吐在日本武官的脸上,笑呵呵的问:“傻笔,看清楚了?”

日本武官望着眼前这具尸体,顿时张大了嘴巴,脑门上的汗如黄豆那般大,吓的尿都出来了。

怎么有两个法国武官?

怎么一个活的,一个死的?

一时间身体就不自由的哆嗦了起来,吞吞吐吐道:“看,看清楚了。”

暴康时笑着用手背扇了扇他的脸蛋,不缓不急道:“看清楚了?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吧?”

日本武官心里立马反应了过来,这是一场阴谋!一场想引起两国争端的阴谋!可是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这一活一死的两个人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道是孪生兄弟?兄弟怎么还会自相残杀?

“不,不知道!”日本武官恐惧的摇头。

暴康时扔掉烟头,装作勃然大怒:“你真是个猪啊,你亲手杀死了法国武官,你自己还不知道?”

这是要让自己顶雷啊?

这是让日本和法国开战啊?

以日本此时的实力还不够第一军事强国一只手捏的,人家法国可是号称拥有百万大军,日本陆军加起来不过十几万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这是一场多大的阴谋啊?暴康时的话一出口,日本武官吓的屁滚尿流,哆嗦着嘴巴:“他,他不是我杀的,你,你你是谁?不要冤枉我!”

第33章:向组织汇报

暴康时装作一脸的诧异,“哦,不是你杀的他啊?那就是他杀的你了?我是谁?我是你爷爷,龟孙儿。”

这话什么意思?傻子都能想明白,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吓的日本武官刚想站起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抵在了自己的脖子处,只见这个活着的“乔比斯”淡淡的说道:“你杀死了他,他杀死了你,你看小爷做事多公平,现在小爷宣布,你们日本和法国,扯平了,记住下辈子投胎,做猪也别做日本人。”说完,一匕首就扎进了日本武官的喉咙。

一个由戴春风设计,暴康时实施的,由争夺饭田太太引发的两国武官武斗的栽赃计划,到这里就基本完成了。

作为一个优秀的特工,搞事情儿一定要做到和真的一模一样,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暴康时才把“现场”里残留的自己和戴春风的痕迹处理掉。

只留下两具死不瞑目的死尸。

从脸上撕下来乔比斯的面膜,从窗户翻越出去,脚步就落地了大世界的外边。

夜晚的小风往脸上一吹,第一次以间谍的身份搞两个列强的事情儿,就如此成功,如此顺利,不由的暴康时的心里升起了一份爽意。

也不知道这次因小浪人饭田和也引起的事件,日法两国会闹到何种地步,直接开战才好呢。

脚步走到大世界的门口,一脸焦急等待着的戴春风见到暴康时就冲了过来,迫不及待的问:“成了?”

暴康时像小孩子一样围着戴春风转了个圈,双手张开,像飞机一样滑翔:“你猜!”

都兴奋成这个样子了,还需要猜吗?兴奋的戴春风握着拳头蹦了起来:“耶!”

暴康时急忙拉住戴春风:“别冲动。”

戴春风止住了心中的兴奋,破不急待的问:“下一步怎么走?”

暴康时小声的说:“你买些食物,去监狱门口等我。”

戴春风一脸的笑容:“得令!”

见戴春风消失在视线中,暴康时整了整衣领,用衣领包裹住脸,脚步如飞的就向霞飞路走去。

穿过了三条街,来到柯氏诊所的附近,仔仔细细的看来一遍,在确定无人跟踪的情况下,才三长两短的敲响了诊所的门。

这三长两短是自己的暗号,是第一次来的时候和柯麒麟商量好的。作为一个党员,自己的行动必须第一时间向组织汇报。

不一会儿,就见柯麒麟披着睡衣从诊所里走了出来,一看是暴康时,急忙把他拽进诊所,关怀的问:“这么晚了,有啥情况?”

暴康时一脸的笑容说道:“老柯,好事!”

柯麒麟心想,你刚刚参加工作,没有任何经验,能给我带来什么好事,不由怀疑的目光看向暴康时,“啥好事?”

暴康时一脸的兴奋:“我让日本人和法国人打起来了。”

柯麒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小小的人物能让两个列强打起来?他还是有点不相信:“你说什么?”

暴康时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柯麒麟说了一遍,柯麒麟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兴奋,听完了竟然颤抖着身躯喊了一声:“做的好!”

说完,拉着暴康时就走进了密室,一边拿出水果招待,一边不停的赞许:“干的漂亮!”

这个柯麒麟是一个归国华侨,早年在国外就以华工的身份为第三国际做特工,经组织上安排,这次回国以医生的身份潜伏。主要工作是窃取情报和惩办叛徒。

因为一战的时候,参战的华工受到了协约国的虐待,战后又没得到协约国公平的礼遇,还给整出来一个耻辱的二十一条,身为华工的柯麒麟骨子里对协约国的那些列强就充满了仇恨,此时听自己的手下把他们搞得乌烟瘴气的,哪有不兴奋的道理。

不过作为领导,还必须教育一下,冷静下来后,语重心长的说:“以后做事情不能这样冲动,没有组织帮助,单枪匹马的行动,危险系数太高,再有行动必须提前报告,不准先斩后奏。”

暴康时心知肚明,这次行动没带上老柯,老柯心里有些许的遗憾,避免以后工作中产生矛盾,所以一个劲的保证:“一定,一定。”

见暴康时点头,柯麒麟满意的笑了笑,心说这个小家伙就经过一个多月的特工培训,竟然这么厉害,这份计划即便是自己去设计,也不会像他们这般完美。何况竟然一个人完成的这么漂亮。不由的对他刮目相看。

还好这个厉害的小家伙是自己的人,要是自己的敌人,那自己就不会有安慰觉睡了。

时间不等人,暴康时把从饭田公馆偷拍下来的,关于青木公馆针对商会的计划和“一号绝密”的照片一股脑的交给柯麒麟,“老柯,这些东西你交给向大姐,让向大姐问问先生,咱们应该怎么做。”

柯麒麟接过照片,用放大镜仔细观看,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气愤:“放心,这份情报关系的革命的前程,我会逐层上报,你今后的任务,就给我死盯着这个青木公馆,有机会的情况下,一定要连根拔除。”

暴康时一听,放下心来,说道:“那行,这个任务我接了,帮我顺便问问组织,我组建难民会的提议是否被批准。”

柯麒麟拍了拍暴康时的肩膀说道:“组建难民会,只是你有个合法的身份,这件事组织上应该不会干涉,大胆去做!”

暴康时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好,不耽误领导睡觉,我先走了。”

柯麒麟有所不解,“这么晚了,你不吃点东西再走?”

暴康时拍了拍柯麒麟的肩膀,“时间不等人,我要去监狱里救难民,还有你那些宝贝的积极分子。”

说完暴康时就从诊所走了出来,留下柯麒麟自己独自感叹:这个年轻人有多大的能量?单枪匹马去劫狱?想到此处,脸上又不由的泛起了一丝担心。

换上乞丐的人皮面膜,暴康时的身影穿梭在夜色中,一路小跑,跑到监狱门口。

此时戴春风正拎着食盒,在一颗大树旁焦急的等待着,当看到暴康时出现在视线里,迫不及待的迎上去问道:“这么久,你去哪了?”

第34章:监狱

关于向大姐和柯麒麟,暴康时暂时还不想让戴春风知道,如果他的人生轨迹还和后世那样走,让戴春风知道太多,那自己无形中就会成为叛徒,所以撒个谎说:“我在大世界看了看事态的发展。”

说完,暴康时拿着乔比斯开的释放命令,带着拎着食盒的戴春风,来到了监狱的门口。

门口站岗的巡捕一看这么晚还有人胆敢来监狱这种地方,立即拉动枪栓,大喊一声:“不许动!”

暴康时一听,立即用法语破口大骂:“混蛋,立正。”

作为长期为法国人服务的奴才,这两句法语还是能够听懂的,巡捕一见来人会法语,心说这定是法国人的翻译,得罪不起,枪托一蹙地,立即立正敬礼道:“先生好!”

暴康时走了过去,冷冷的看了一眼巡捕,说道:“赶紧去把你们监狱长叫来,我这里有份命令。”

巡捕一听脸上泛起了一丝犹豫,心说监狱长此时正在抽大烟,自己过去叫,那不是扰了人家的雅兴,找抽吗?

可是还没等拒绝,脸上就被暴康时狠狠的抽了两个大嘴巴子,暴康时一边打一边骂:“耽误了小爷的大事,信不信小爷宰了你。”

巡捕被抽了两记耳光,哪里敢耽搁,麻溜的就向监狱长的办公室跑了过去。

可是刚跑到监狱长的办公室门口,鼻子里就闻到了一股大烟的香味,喊了三声报告,也没听见里面的回应,一咬牙,推门走了进去。

吸食大烟正爽的时候被人打扰,监狱长不由大火,从床上跳小来,狠狠的扇了巡捕两个大嘴巴子,骂道:“没眼力见的东西。”

巡捕心想,我今天招谁惹谁了,怎么谁都打我啊?可是敢怒不敢言,立即立正道:“报告监狱长,外边有个法国翻译,要找您。”

监狱长瞪了巡捕一眼,“一个小翻译,又不是法国人,你不会让他等会儿。”

巡捕大声喊道:“翻译说有命令,等不了!”

监狱长一听,不耐烦的穿好衣服,一幅萎靡不振的状态,跟着巡捕走了出来,冷眼看了一下暴康时。打了一个哈气,伸了一个懒腰,不紧不慢的问:“是谁不长眼,扰了老子的雅兴?”

暴康时二话不说上去就给监狱长两个大嘴巴子,监狱长正要掏枪反击,暴康时把释放令在监狱长的眼前晃了晃,嘿嘿一笑:“是我!怎么还敢枪毙我?”

监狱长接过释放令狐疑的看了一眼暴康时,没好气的嘀咕着:“这法国人真不好伺候,一会抓,一会放的,真麻烦。”可是这释放令是法国武官签署的,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知道这个年轻人不能得罪,但刚刚挨了一耳光的气又不能不撒,一边捂着脸一边说:“上边又没写什么时间放人,放多少人。”

戴春风见这个监狱长不太好说话,想故意找茬,急忙递过去食盒,又在监狱长兜里塞了十几块大洋,一脸的媚笑:“请爷高抬贵手!这点钱给大爷买点烟土。”

有钱能使鬼推磨,受贿的监狱长接过大洋,心说,看在钱的份上,就不报这一耳光的仇恨了。

立即挤出笑脸,对着暴康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翻译先生请!”

暴康时和戴春风,随着监狱长的指引,脚步踏进了监狱,刚走进去,一股刺鼻的臭味就扑面而来。

监狱被设置在黑暗的地下室里,常年见不到阳光,吃喝拉撒都在一起,这味道真刺鼻。

巡视了一眼,发现这监狱分好多个房间,每个房间关押差不多二十多人。

脚步踏在监狱的过道里,就见里面的犯人,一个个的伸出手来,龇牙咧嘴的叫喊着,“饿,饿,吃的!”

这得饿成什么样子?

当走到关押难民的牢房门口的时候,见只能关押二十多人的牢房里,堆满了难民,难民人挨着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自己在巡铺房门口遇到的那四个乞丐女孩还在这监狱之中,身上被上了镣铐,单独关押,一看就是死刑犯。

看来卢小姐救了自己,法国当局准备用这四个女孩顶雷了。

四个女孩此时已经认了命,目光呆滞。

这看的暴康时的心,腾的一下冒出火来。

戴春风见暴康时要发火,急忙拉住暴康时,小声的说:“避免夜场梦多,你先忍一忍,救人要紧,报仇的事儿以后在商量。”

暴康时强忍住怒意,目光继续巡视监狱,就见关着工人牢房旁边的牢房,里面关押着十几个外国人,就问了监狱长一句:“他们是什么人?”

监狱长笑着说:“就是一群外国要饭的。”

暴康时心想,外国要饭的,兴许自己将来能用上,让戴春风又给了监狱长十块大洋,对监狱长道:“这些外国人连着那些工人一起放。”

监狱长心说,你有法国人的释放令,释放令上也没写放多少人,再说还给钱了,你爱放谁放谁,反正出事你顶着,又不用我负责。

可正当监狱长要打开牢门的时候,一个巡捕跑了过来,大声喊道:“监狱长,不好了,大世界那边出事了,领事让咱们赶过去支援。”

监狱长嘟囔了一句:“一天天的竟事。”二话不说,给暴康时丢下钥匙,“哎呦,麻烦翻译先生自己亲自动手吧。”说完立即跑出去集合队伍去了。

钥匙在暴康时手中,还管你那些,对戴春风道:“看准了,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全放!”

戴春风接过暴康时手上的钥匙,走到关押难民的牢房前大声问道:“你们想不想出去!”

难民们心想,这不是废话吗?在这监狱里没白没夜的站着,每天只能喝一碗见不到米粒的稀粥,谁不想出去啊,所以一个个拼命的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这些难民此时状态,只要打开牢房,立即就会造成混乱,所以必要的教育课还是要上的,只听戴春风喊道:“出去可以,但是必须听话。”

难民们一个劲儿的点头,戴春风又说:“只要听话,管肉管酒!”

难民一听,乐了,心说还有肉有酒,哪谁还不听话,赶紧麻溜的打开牢门吧。

第35章:百密一疏

见戴春风小嘴吧吧的忽悠难民加入难民会用不上自己帮忙,暴康时一个人走到关押工人的牢房,这些个工人据柯麒麟说都是些个积极分子,所以暴康时说话相当客气,“我救你们出去,你们一会跟着难民走。”

见工人们点了点头,又走到外国人的牢房,喊道:“你们想不想出去!”

外国人一听,拼命的点头,暴康时笑了笑,“出来可以,但是得为我工作,管饭,给钱。”

话音刚落,还没等这些个外国人回答,旁边关押着重刑犯的牢房就炸开锅了,拼命的喊:“放我们出去,我们的命就给你!”

暴康时一听,来了兴致,走过去问:“你们犯了什么罪?”

犯人们不削的瞪了一眼暴康时,“爷爷们都杀过人!”

暴康时冷冷一笑:“杀过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犯人里带头的喊道:“我们可以替你杀人!”

“敢不敢杀日本人”

“日本人多啥,有啥不敢杀。”

“成交!”

这牢房里关着的一千多人,就这样,无论男女,无论“罪恶”全部被暴康时释放,被戴春风领着去了城隍庙。

暴康时为了看看大世界那边事态发展的状况,没有跟着戴春风他们回去,独身一人悄悄的潜回了大世界附近。

抬眼一瞧,就见整个法租界彻底的乱了,日本侨民和法国侨民的武斗,从大世界一直蔓延到整个法租界。

从几十个人的打架斗殴和小规模的打砸抢,演变成了几百几千人的骚乱。

法租界里日本人的商店洋行,被法国人打劫着,日本人的老弱女童,被法国人殴打着,同样,法国人的一切财产,也被日本人打劫着,法国的残弱势力,也被日本人摧残着。

一时间,整个法租界,哭声,喊声响彻夜空,巡捕,军警,甚至帮会都被组织起来维护治安了。

可是面对的“罪犯”都是列强们,这些个华人执法者,一时都不知道该从拿下手,你说帮日本人得罪法国人,帮法国人得罪日本人也,帮谁谁都得和自己急眼,所以聪明的华人执法者,乖乖的只在外围警戒,就是不敢去制止,一个个的睁大了眼睛看好戏。

气的法国探长和日本工部局董事咬牙切齿,可是若是动用兵力就会引发直接的武装冲突,在没有国会的授权下,给他们八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双方侨民发疯了一样,互相攻击。

不一会儿,又有巡捕来报,说两国武官在一个包间里武斗,都死了。这气的两国高官一脸的愤怒,直接动手撕打了起来。

暴康时点燃一根烟,一边抽着一边依靠在一个墙角观看这事态的发展,突然,一辆小汽车就突兀的停在了自己的身边。

这个时代的小汽车,大多都是敞篷的,暴康时只是看了一眼开车的那个戴口罩的女司机,想都没想,手按着车门,一个跃身,便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一脚离合,一脚油门,小汽车飞速的向远处奔去。

女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用四川口音问:“龟儿子,你胆子真大,都不认识,就敢上我的车。”

暴康时嘴角一扬,微微一笑:“红霞姐,就别装了,你的胸部已经出卖你了。”

红霞轻轻的瞪了一眼暴康时:“我对你的好你记不住,就记住这里了是不是?”

暴康时嘿嘿一笑:“嗯!”

公共租界,一个日本人集中居住的区域,红霞一个急刹车,车停稳后骂道:“奶奶的,这玩意就是我化妆术的一快硬伤!”说完推了推暴康时的头,“别看了,要看去姐的卧室,随便看。”

暴康时用手戳了一下,由于心情大好,嘿嘿一笑:“红霞姐,就这块硬伤挺软,你怎么来了?”

红霞点燃一支烟,冰冷却又温柔的看了他一眼:“你还真以为我惩罚你就不管你了啊,这几天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你做的事情我一清二楚,不过说真的,你们这次加脏陷害的计划,差一点就很完美。”

暴康时一听就不乐意了,你神出鬼没的跟踪小爷不说,小爷和戴春风辛苦了好几天,从收集情报,到挑起事端,再到救人,做的可以算是天衣无缝,怎么到你眼里,就差一点点呢?

差哪了呢?所以很不服气的说:“坐着说话不嫌腰疼。”

红霞也不和他一般见识,吐了一口烟圈在暴康时的脸上,说:“逃走时窗户未关,这是杀人现场有第三人的证据,两个人都死于同一把匕首,难不成一个杀完人一个自杀?你骗骗不懂行的人还行,骗不了高手。”

说的暴康时一脸的羞愧,百密一疏,要是因为这两点,致使事件变成凶杀案,那真可以说功亏一篑。

见暴康时露出了紧张的神色,红霞有些得意,拍了拍他俊俏的脸蛋,“别紧张,谁第一次做这种事都有瑕疵,我都帮你处理掉了。”

暴康时一听,长松了一口气。

红霞又问道:“会开车吗?”

暴康时心想,开车谁不会,飞机小爷都会开,这种类似后世三蹦子的小汽车,有啥难度!?

见暴康时一脸自信的点头,红霞满意的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这小家伙厉害,车里我给你准备了两套服装,一套日本浪人的,一套法国枪手的。”

然后又指了指车前这片区域,很严肃的说:“你给我记住了,搞事情儿,就要搞的双方都无法收拾,这里有好几万日侨,你化妆成法国枪手,去杀几个日本人,把他们的火气煽动起来,引导他们闹到法租界去,尽量把事态扩大,然后在化妆成日本浪人,去法租界闹去。”

暴康时惊诧的眼神望着红霞,他有些不相信,这个女人会帮自己,因为在他的心中,皮克和她都是唯利是图的小人。

干这种事儿,对于她们来说,根本就没有赚头。

红霞看出了他的心思,又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脸说:“你别忘记,我心里深深的爱着你,所以我也算是华人,这件事我的立场和你是一样的,你没必要怀疑我的动机。”

第36章:再点一把火

对于红霞“深深爱着”自己这句话暴康时是相信的,但暴康时也知道,爱情在红霞的眼里,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变味了的情感对于暴康时来说,食之无味!她不是自己择偶的标准。但是望着红霞的这一张迷死一切男人的脸,又觉得弃之可惜!

如果在后世,那个约都约出花样的年代,他不介意给她一个身份,情人!

想时就昏天地暗,不想的时候都不会留恋一片云彩!

可是第六感告诉他,红霞在做一个局!

他不想成为她的棋子!

但是这次“武官事件”是自己第一次以特工身份搞事情,搞得越大越好,所以也没有多想,暴康时点了点头。

见暴康时只是点头,对自己的表白无动于衷,已经知道他和卢小姐接上了头的红霞,心里不由吃醋。

这是一个感情的动物,没有感情这条线牵着,他会失控!怎么办呢?

红霞丢掉烟头,双手温柔的捧起了暴康时的脸,尽显柔媚的说:“吻我!”

吻你?开什么玩笑?

暴康时有些不耐烦的伸手去拨红霞的手,可是还没有拨开,红霞的唇就衔了上来。

被美的如妖精一般的红霞吻着,暴康时感觉自己身上的血管都炸开了,作为一个男人,面对这样一个尤物的主动,哪有不动情的。

所以,暴康时搂着红霞的脑袋,变被动为主动,就要就地正法!

可是哪曾想,红霞的嘴轻轻的躲避掉暴康时的攻击,张开雪白的牙齿,狠狠的咬在了暴康时的唇瓣上。

咬的暴康时的嘴唇,血都冒了出来,疼的暴康时不由大怒:“玩就好好玩,发什么神经!”

红霞抿了抿自己的嘴唇,轻轻的笑了一下,说:“你给我记住,无论姐做任何事,哪怕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都是为你好,因为姐的一颗心永远属于你!这个世界上,我才是最爱你的女人,这个牙印就是对你背怀疑我的惩罚。”

暴康时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不冷不淡的道:“如果你想和小爷玩,就好好和小爷玩,别整这些酸了吧唧没用的。”

红霞见暴康时生了气,把自己的嘴巴贴在暴康时的耳边,小声的说:“如果你认为那是玩,就大胆的来找姐玩,别光说不练!就怕你没这个胆儿。”说完,还用舌尖勾了勾暴康时的耳膜。

这暴康时哪能受得了,急忙抓住红霞的肩膀,就想着在车里给她正法了。

红霞轻轻的推开暴康时,见暴康时动情,满意的说道:“别着急,来把你这身法国武官的衣服脱掉,把那张人皮面膜和那把匕首给我,我给你处理掉,以免以后漏了马脚,想玩事情办完了随便你怎么玩。”

“信你才怪!除了挑逗没一点真格的。”

无论红霞是不是小人,暴康时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关心自己的人只有红霞和向大姐,让红霞替自己毁掉证据,他从心里放心。

五分钟后,红霞抱着暴康时的“罪证”消失在黑暗中,暴康时穿好法国枪手的衣服,戴上黑色的面罩和金色的头套,化妆成法国枪手,一脚油门,开着小汽车,身体里流动这红霞勾起的火气,就跑到了一个日本人开的酒吧门前。

此时也就晚上十点多,正是夜生活最兴奋的时候,暴康时停好车,拎着红霞给自己准备的左轮手枪,走到门口,一脚就踹开了酒吧的门,十分张狂的喊:“打劫打劫,来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

这是日本人专属的酒吧,一般只接待日本人,突兀的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酒吧里喝的醉醺醺的日本人心里都升起了莫名的火,大骂:“八嘎!滚蛋!”

“八嘎你奶奶个腿啊。”暴康时骂了一句之后,左轮手枪就开了火,一枪就爆了刚才骂自己的那个日本浪人的头。

用嘴轻轻的吹了吹左轮手枪冒烟的枪口,“还有主动找死的没?”

“八嘎!”一个浪人抽出了武士刀,二话不说,上来就砍,但是由于喝的太多,走道都不利索,两个回合暴康时就把武士刀抢了过来,一刀就砍掉了这个日本浪人的脑袋,“切西瓜!”

眼角的余光看见又上来一个日本浪人,顺刀从自己的腋下穿过,狠狠的背后一刺,刀就扎进了这个日本浪人的胸膛,杀完人还蔑视的讥讽了一句:“哎呦呦,你们喝的太多,杀起来没咬头!”

酒吧里醉醺醺的日本浪人都傻眼了,心说今天这是怎么了?法国人可以猖狂到任意杀人的地步了吗?一个个睁大了眼睛不敢再有人上前了。

暴康时走到吧台前,指了指服务生道:“把钱统统的拿出来。”

没几分钟,就装好了一袋子钱,暴康时又连开五枪,爆了五个日本浪人的头,又蔑视的留下一句,“我这是在为我们法国武官乔比斯先生报仇,如果你们有意见,去法租界找我。”

然后头也不回,拎着枪走出酒吧,上了汽车,一脚油门就消失在黑暗中。

酒吧里的浪人被吓的都醒了酒,一个个抽出武士刀就要为同伴报仇,可是追出酒吧一看,哪里还有凶手的影子,一个个气的哇哇叫嚷着,举着武士刀,就向法租界杀了过去。

酒吧里的日本女人也吓得花容失色,一个个急忙逃出酒吧,去奔走相告,只为聚集更多的武士,杀向法租界。

暴康时穿着法国枪手的衣服,又闯进了一家日本洋行,这家日本洋行主营烟土,没少祸害中国人,所以暴康时杀起来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一刀一个,见手无寸铁的日本人就捅,把烟馆里的日本人杀的七七八八,就闯进了日本老板的卧室。

吓得日本老板一家急忙跪在地上磕头喊饶命。暴康时嘴角扬起微笑:“想活命,把钱拿出来。”

老板一听急忙打开保险柜,只见保险柜里摆着一层层的金条和大洋。

看的暴康时一脸的火气:“这些钱都是卖大烟赚的?”

见老板点头,一刀就砍下了老板的脑袋,吓的老板的妻子女儿抱在一起哇哇痛哭。

暴康时心想,这么老些的钱,这得祸害多少中国人吸食鸦片才能赚到?小爷杀了你都不解恨!

可面对女人和孩子的哭声暴康时的心又软了,心说罪不在女人和孩子,用袋子装完金条和大洋,蹲下身子拍了拍女孩的脸蛋,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也就十二三岁,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暴康时从头套中露出的刚刚被红霞咬过的嘴唇,哆嗦着身子吞吞吐吐哭着说道:“我叫南造云子!”见暴康时对着自己笑,鼓起勇气问道:“你为什么杀我舅舅?”

为什么杀你舅舅?暴康时拍了拍南造云子的小脑袋:“因为你的舅舅在中国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第37章:收成

南造云子一脸的不服,指着暴康时说道:“我记住你了,我一定给我舅舅报仇!”

一句话惹的暴康时笑了出来,又拍了怕她可爱的脸蛋:“好啊,那我就等着你长大。”

说完,拎着装钱的袋子,头也不回,走出了洋行。

如法炮制,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打劫了几家日本洋行,抢了一箱子金条,两箱子大洋,一箱子日元,美金,英镑,烧了几家店铺之后。换好日本浪人的衣服,开着车,又回到了法租界。

此时法租界依然混乱,但混乱只局限在打劫抢的范围内,还没有出现人命,所以暴康时不容分说,在隐蔽处藏好车,挥舞着武士刀就冲了过去,一边喊着:“法国人杀咱们的人了,报仇啊!”一边挥舞着武士刀,刀刀砍向法国人的脖颈。

眨眼之间砍了七八个,砍的法国人终于醒悟,心想如果只是打架斗殴,打劫钱财,肯定会吃亏,现在自己的同胞被日本浪人已经杀死十多个了,再不还手那法国还能号称第一军事强国吗?所以在几个退伍军官的组织下,掏出枪来结队开始反击。

就听枪声,砰砰的响了起来

暴康时一边砍杀,一边回头向后方瞄了一眼,只见公共租界赶来的日本浪人已经举着武士刀杀了过来,一个个跟杀红了眼似的,见法国人就砍。

顿时,枪声,喊声,哭声响彻法租界,一时之间把原本热闹繁华的租界,彻底的变成了地狱。

慢慢的退出了厮杀中的人群,暴康时提着武士刀开始准备打劫法国人的洋行。

可是刚踹开一家法国人的洋行的门,头刚刚钻进去,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支枪顶上了。

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卧槽遇到高手了,大意了。

抬起脑袋一看,只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女,手里拿着一支勃朗宁手枪正对自己微笑着用俄语说:“你来晚了,先生!”

这少女身高足有一米七,身材前凸后翘完美的有点不像话,娇美的脸庞让人窒息,诱人的眼神如碧波荡漾,让人难以忘怀,气质迷人又不失高贵,活脱脱的一个俄罗斯美少女。

这样的一个美人也是劫匪?暴康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可就在这个时候,少女伸出手来,一把扯下了暴康时脑袋上的头套,看了一眼,笑着说:“还是个帅气的劫匪!看你这么帅,本姑娘饶你不死。”

说的暴康时一脸的尴尬,刚才只感叹少女的容貌了,一时分神,都没注意少女来扯自己头套的手,就让她这样得逞了,扬起嘴角笑了笑说:“要不要组个队一起打劫?”

少女俊美的脸蛋露出了一丝蔑视的笑容,讥讽的说道:“以你的身手,还没有资格。”说完收起枪口,推开暴康时,走了出去。

只是让暴康时想不到的是,在走出洋行后他发现,这个少女的背后跟着一群白俄人。

打眼一瞧,就知道这些白俄人的行动是有组织有纪律有规划的。因为他们只趁火抢劫,却不正面冲突。

仔细一瞧,这些白俄的劫匪身上都有一股子军人的气息,暴康时心想刚刚这个俄罗斯美少女,保不齐就是一个落魄的白俄贵族。

只期待有缘再见了,把打劫法租界的任务让给美少女,吹着轻松的口哨,开着小汽车,冲过混乱的街区。

一不小心,开到了饭田公馆门口。

耳朵里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女人的哭叫声,令暴康时的心一顿纠结。

但还是咬了咬牙,一路向东,不一会儿,就开到了城隍庙附近,抬着装着金条的箱子,就钻进了树林,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挖个坑,把抢来的金条和大部分银元都埋了。

这些金条,他决定在最需要的时候在动用。

埋好金条,把一些外钞藏在车中,提着一个钱袋子,从新戴上乞丐的人皮面膜,度步来到城隍庙,此时城隍庙里灯火通明,一群群刚刚被解救出来的难民们,在戴春风的组织下,正扯开膀子胡吃海喝。

戴春风见暴康时回来,兴奋的大喊一声:“你们的救命恩人回来了!”

众难民无论男女,无论中外,都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大喊:“叩谢恩公!”

暴康时叫众人起来,没有打扰他们的性质,让他们继续吃喝,喊来戴春风,两个人就去了庙里的后院。

把身上背着的钱袋放在桌子上,让戴春风清点,弄的戴春风是一边数,一边流口水。

半个多小时才清点完毕,一共收获大洋一万四千多。

这次移花接木计划,若是有遗憾,就是没有把打劫规划进去,此时见到这么多钱财,惊得戴春风目瞪口呆。暴康时笑了笑,“这只是开始,不过是他们给咱们的定金罢了。”

才是定金?那全款是多少?戴春风立即伸出拇指,马屁拍到:“帮主威武!”

暴康时收起得意的笑容,“一千大洋给你零花,一万留着给难民们做伙食费,三千支付打造武器尾款。”

戴春风心说,一千零花,这足够快快活活花一年的了,一脸的满足,见暴康时一块大洋都没分给自己,问道:“那你花什么?”

暴康时笑道:“我和你花那一千不行?”

戴春风急忙摇头:“不行!”

暴康时瞪了这个吝啬鬼一眼:“武器明天就能取了吧?”

戴春风说:“能取,就是不知道你做这些大砍刀有什么用?”

暴康时让戴春风打造的武器是关公大砍,在移花接木计划之前,暴康时亲手画了一份草图交给戴春风,让戴春风找铁匠破去打造。一共一百零八把。

和戴春风交接完暴康时点燃一支烟走出院子。

深吸了一口烟,暴康时晃了晃脑袋,总觉得,心里有一件事该做还没做,一阵纠结。

一拍脑门,终于下定决心,必须去做!

所以暴康时启动汽车,又原路返回法租界,时间的指针此时已经指向后半夜,虽然有大批荷枪实弹的军警巡捕介入,但是此时,日法两国侨民在上海租界内的混乱,越演越烈。

第38章:夜入饭田公馆

半个多小时后,暴康时将小汽车停在了距离饭田公馆不远处的一个小树林里,这里距离饭田公馆大约一公里,停在这里便于隐藏,因为这辆小汽车属于红霞的,他不想因为这辆车,给红霞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犹豫了很久,他觉得还是得把松山令子救出来。

毕竟,她是自己利用的第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让她独自受折磨

暴康时在车里换上了那套化妆成乞丐的衣服,戴上了一脸脓包的人皮面膜,下身还是那条门帘裤,脚下一双没了边的草鞋,他觉得,和青木公馆这样的特务机关打交道,以一个乞丐的身份就够了,这样不但可以气气他们,顺便还可以打出难民会的威风。

小风嗖嗖的吹,暴康时站在风中活动了一下筋骨,全身的骨骼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如果说前几次打架,那只不过是小试身手,那么这一次,将是龙潭虎穴。

“喝”喘了一口长长的粗气,暴康时抬头望了望法租界那边的滚滚浓烟,露出几分轻松的笑意,“也许这一切,只是个开始。”

话音刚落,暴康时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中,三分钟之后,他的身子已经趴在了饭田公馆前的一颗大树上

趴在树上能够看到饭田公馆的院子里,不过目测高度有点恐怖。心说要是学到老叫花子的轻功就好了。只要一飞就跳下去了。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跳下去的话。不死也得给地上砸出一个坑。

还好带了绳子,他把一个绳子系在树上,顺着绳子一荡,双脚便踩在了饭田公馆的院子之中,朝着亮灯的地方,隐蔽前行。

不一会儿,就蹲在了饭田公馆的鱼池边,你还别说,这饭田公馆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独门独院不说,还里外三层。

这个饭田公馆就是青木公馆在上海的分支,是日本人在上海最大的特务机关。

表面上是一个商人的会所,实际是特务的老巢,平时都聚集着大量的日本特务,由于今晚的特殊情况,由于饭田是日法冲突的焦点,那聚集的特务会更多。

暴康时刚才在树上细细的观察了一番,门口的黑暗中,就藏着两黑衣特务。院子里还有一队巡逻的特务,好在巡逻的特务并不多,如果不搞出声音来,自己进去并不难。

暴康时深信在中国隐藏了四十多年的青木特务机关保护饭田不会只出动这么几个人,仔细一想,绝大多数的特务肯定都隐藏在公馆内,这样可以贴身保护饭田,以及饭田的儿子饭田和也。

潜入公馆,对暴康时来说其实不难。不过,这次是孤身闯入,暴康时必须仔细分析这里外三层的饭田公馆,哪一间藏着饭田,哪一间关押着松山令子,避免夜长梦多,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小的代价,把人救出来。

当然,顺便杀了饭田这个老特务,更好。

观察了半天也没有观察出来,暴康时决定先投石问路。找准空当,暴康时从黑暗中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公馆大院的门口,一脸邪笑做出一副我好尴尬的模样。

两名日本特务暗藏在门口,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小乞丐一脸的惊讶,公馆如此戒备森严,他是怎么进来的?随即就骂着“八嘎呀路”围了上来。

“小乞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这种地方你也敢来!”一名带头的特务喊道。

暴康时扬起嘴角笑了笑,脚尖刨着地,来了一次加速跑,身体如飞一般冲了出去,骤然发力,连环侧踢。

这速度太快,日本特务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虽然他们的腰间都别着南部手枪,可是懵比之间根本就掏不出来。

一个特务想用拳头把暴康时的脚磕开,却被暴康时的重脚踢在了手腕处,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疼痛立马就从身体里散开。

如灵猫一样,暴康时借力打力,腾挪躲闪,犹如一个舞着,上踢下踹,一阵旋风腿,另一名名特务的要害处中招,撕心裂肺的蹲在了地上。

身法真的太快了,没等日本特务看清暴康时的脸,两个特务都挂了彩儿,中招的特务一个个像杀猪一样哀嚎着。

那名带头的特务知道自己的手腕已经脱臼了,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估计自己身边这些人敌不过这个擅闯着,想要逃走搬救兵,至少要让房间内的其他特务有所准备。

不料,刚跑两步,一只穿着没边草鞋的脚就狠狠的踢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特务的脑袋一歪,顿时眼冒金星,口吐白沫,吐气都显得不均匀,眼看是活不成了!

另一个特务见自己的队长躺在地上的那副阴森森的惨状,后背升起了一股子冷汗,内心深处感到莫名的恐惧,眼前的小乞丐,竟然扬起嘴角,保持一股说不清楚但是让人揪心的微笑。

这股微笑出现在夜里,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原本还要拼死挣扎的特务,张大了嘴巴,恐惧的望着暴康时,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下。

暴康时看着特务的表现,满意的笑了,他要的就是这种震慑!

“我懒得和你们日本人说话,麻溜的告诉我饭田在哪?松山令子在哪?”

暴康时的语气很随和,轻描淡写的就像和老朋友在交谈,可听在特务的耳中,就像是被上了刑法一样。

很快就交代了松山令子的下落,交代完毕,被暴康时掐断了脖子,这种活着就是为了祸害中国人的特务,让他们多喘一口气,都是浪费空气,早死早托生,杀日本人,暴康时都不带手软的。

在黑暗中前行这种技术对于一个特工来说,那是基础的技能,用自己的一切感官随时的注意身边的动静,脚步飞快的潜行在夜色之中,竟然没有半点声响。

由于饭田公馆已经被松山令子带着来过一次,所以暴康时轻车熟路的就接近了目标。

根据特务的供词,松山令子应该被关押在饭田和也的房间里,而饭田,今晚行踪不定,还不知道在哪里。

第39章:饭田和也

顺着排水管爬进了公馆,又悄悄的结果了四名特务的命,暴康时鬼魅般的身影就窜到了饭田和也的门前,此时已经是深夜,但是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出现在暴康时视线中的是一个宽大的卧室,以及这次事件的挑事者,饭田和也!

饭田和也此时的精神似乎有些游离,兴奋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门外来的不速之客,他正如一个失去灵魂的人,做着一件无耻的事儿。

在饭田和也卧室里那张榻榻米上,松山令子正躺在上边。四肢被绳子钉在了榻榻米的四角,身上的衣服被绳子勒出道道的血痕。从破碎的衣服上看到的雪白的肌肤,有明显青紫的瘀痕,看来今晚,松山令子没少受饭田父子的虐待!

松山令子一头乌黑的头发杂乱的散落着,被血迹和汗水浸泡着,一张娇媚的脸蛋又羞又愤怒,嘴巴被塞这一块抹布,即便松山令子有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此时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听不到一丝惨叫。

暴康时看到眼中这个被折磨的近乎绝望的女人,一颗跳动的心,如针扎一样痛,憋在郁闷中差一点吼出来。

这个因移花接木计划被自己连累的女人,此时的境况真的可以说是生不如死,看了让人揪心。

心里破口大骂,这个饭田和也,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日本鬼子,你简直就是一个畜生!

很显然,饭田把惩罚松山令子的这件事情交给了自己的儿子饭田和也,他要做大逆不道的事!

只见饭田和也慢慢的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目光龌龊的盯着榻榻米上自己父亲的女人。神色中流露出一种贪婪,一种兴奋,一种畜生不如的变态的眼神!

饭田和也的身材有些瘦弱,看来没少干一些祸害良家妇女的事儿,不过面部五官却透露出一股阴柔的美,若是放到后世,送到泰国,整吧整吧绝对是一个极美的妖人。

“我饭田家对你们松山家一项不薄,给你们吃,给你们喝,给你们做上等人的机会,可你竟敢勾引法国人来陷害我们,今个你落到我的手里,哈哈哈,那就让本少爷好好的惩罚惩罚你!小妈,我可是惦记你很久了哦。”饭田和也一张阴柔的脸上立即露出了一种兴奋的狰狞,一边叫骂,一边拿起榻榻米上的鞭子。

“你想替代我的母亲,可你也不想想老家伙都多大岁数了,还有那方面的能力吗?我想你现在还是处/女呢吧?”饭田和也用鞭子指着松山令子,兴奋的道,“老家伙对我还真好,把你的第一次让给了我。”

松山令子被折磨的羞愤欲死,可嘴巴里被塞着一条麻布,想要哭却哭不出声来,所有的痛苦都只能积压在心里,只能任由泪水在脸上汹涌的喷着,以此来减轻心中的痛。

她此刻,心中最后的愿望,就是再看一眼乔比斯,看一眼后就死去!

看着这松山令子被饭田和也折磨的要死,暴康时的心就如针扎一样痛,如果从特工条例上看,这个女人只能算是自己的一个工具,可是即便是道具,那也是属于我暴康时的工具,怎么可以受如此大辱。

当饭田和也的手高高的举着鞭子正准备抽打松山令子的时候,暴康时飞起一脚,那张磨砂玻璃门“砰”地一声被踹开了。

“谁!?”饭田和也举着鞭子惊愣的回头,可是当看到门口出现的人时,吓得差点尿出来!

暴康时的脸虽然变了,可这门帘裤让他记忆犹新,再看笑容

怎么,怎么是他?

“饭桶,才几天啊,就不认识小爷了?”暴康时扬起嘴角微微的笑了一下,拿出一根烟点燃,淡淡的吸了一口。

这屋子里的味道太重,充满着血腥味不说,还有一种香水的味道,暴康时怎么也想不到,这味道是从饭田和也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一个大男人在自己家里喷香水,这个男人得多变/态。要是不抽一根烟冲冲这味道,非犯了鼻炎不可。

饭田和也吓的脑门上直冒汗,颤抖的手拿着鞭子做出了防卫的动作,慢慢的后退着远离身前这个恶魔,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小乞丐你你怎么来了?”

松山令子此时也看到暴康时,抽了抽哭泣的鼻子,她不认识这个长的极丑的男人,但是从饭田和也紧张的表情看。她知道,这个人或许是来救自己的。

可是乔比斯为什么不来?难道为因为自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暴康时有些蔑视的看了看饭田和也,笑道:“饭桶,你说咱俩之间就打了那么一个小架,你就掉了两颗牙,你至于去找巡捕抓人吗?”

“我我没有,那些巡捕不是我找的!”

“不是你找的,难道是小爷找的?”

听这话,饭田和也知道这个不速之客是来报仇来了,看了一眼窗外,突然想起今晚饭田公馆戒备森严,心里恢复一丝底气,冷笑道:“是我找的又怎么样?小乞丐,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要不然,只要我喊出来,你就会被我们大日本武士给撕了。”

“你喊一个给我听听。”,暴康时一口烟气吐在饭田和也的脸上,一步步的逼近饭田和也。

“你,你别过来,哎,你是不是喜欢这个臭女人,如果你喜欢,你可以拿走,她,她应该还是个雏。”饭田和也大叫一声,立即从暴康时的腋下窜了过去,准备夺门而出。

暴康时见小兔崽子要跑,三步并作两步,飞身一跃,一只如钳子般有力的手就抓住了饭田和也的后脖颈,如拎小鸡一样给拎了回来,顺势狠狠的一个耳光扇在了饭田和也的脸上!

饭田和也一下子就被打蒙了,自己刚刚明明就要跑出去了,怎么又被像小鸡一样抓回来了,一张脸火辣辣的痛,有些撕心裂肺,就地打了一个滚,龟缩在角落里,指着暴康时直喊:“你你,求求你不要在打我了,我爸爸是饭田。”

第40章:嗜血

暴康时一边抽烟,一边笑着走到饭田和也的身前,如长辈一般摸了摸他受惊的脑袋,吓的饭田和也如受伤了的女人一样,不敢直视他的眼神,浑身都哆嗦。

“你爸爸是饭局也不行啊,咱俩之间的仇恨太深,我必须折磨折磨你,你不是非常喜欢女人吗?我瞧你长的也像个女人,那何不自己做个女人……”

话音刚落,暴康时狠狠的一脚就踢在了饭田和也的裆部。

“啊”

饭田和也的哀嚎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的嘶吼,响彻整个夜空!

任凭饭田和也如何哀嚎,暴康时都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一只穿着没了边草鞋的脚,狠狠的照着他的命根子踩了下去,直到踩烂为止。

一边踩还一边骂:“先让你这个畜牲尝尝痛经的滋味!”

直到饭田和也晕死了过去才停止。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此时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的松山令子,刚刚还嗜血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温柔,扬起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尽量柔和的说:“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但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笑,让本来就痛不欲生的松山令子,差一点就失禁!

“你你是谁?”松山令子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小乞丐会这般残忍,活活的让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一个女人,在她眼里,此时的奇丑无比的暴康时是比饭田和也更可怕的恶魔。

尤其他笑的时候,那脓包都跟着笑容在颤,松山令子看一眼都哆嗦。

“别怕,我真是来救你的。”暴康时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问道:“不但救你,我还要帮你宰了饭田那个老畜生,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松山令子恍惚间感觉暴康时的眼神有些眼熟,又看了看他的嘴唇,更是觉得亲切,这才放下心来,小声的说:“我也不知道,应该在三楼的密室里。”

“哦,还有个密室。”暴康时一边解开绑着松山令子的绳索,一边把她扶起来,“你自己能走吗?”

松山令子一听,虚弱的身子又哆嗦了一下,惊讶地道:“你不和我一起走?”

“门口的特务已经被我解决了,你走出去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你先去外边的树林里等我,我去杀饭田,然后去接你。”暴康时把松山令子扶起来温和的说。

“你不要去找饭田,这里很危险!咱俩一起离开!”恢复自由的松山令子心里有些担心暴康时。

暴康时摸了摸松山令子的头发,“再危险,也得替你报仇”。说完,就走出饭田和也的卧室,任凭松山令子如何呼喊也不回头。

如果没有猜错,饭田的密室应该在书房里。

果不其然,刚刚走到去书房的楼梯口,一下子就涌出来一大批的黑衣武士,各个手举着武士刀,怒目圆瞪,一幅要活劈了暴康时的样子。

暴康时此时觉得日本的武士道精神还是可以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想嘚瑟一下自己的武艺,这要是拿着枪,手指轻轻一勾,立马就得把自己打成筛子。

好久没有同时面对这么些个敌人了,面对这至少也得十几个人的黑衣武士,暴康时掰了掰手腕,活动活动了筋骨,一时间暴虐之气在身体里乱窜,一双嗜血的眼睛血红。

当这群黑衣武士觉得几刀就能劈死眼前这个不速之客的时候,竟然发现原本无死角的攻击,连人家的衣服都没够到。

暴康时如灵猫一般的身影快似闪电,从黑衣武士的腋下穿过,借着楼梯的扶手来一次托马斯全旋式的侧踢,一脚踢飞两把武士刀的攻击,顺着楼梯的扶手滑下去,一眨眼就拉开了攻击的距离。

由于体内的暴虐之气被武士激发,暴康时变的有些嗜血,拉开距离后,又顺着楼梯跑了上去。

面对最前边刺向自己的武士刀,用腋下夹住,使得武士怎么拔也拔不出来,然后双手钳住住武士的下巴,嘎巴一声,就把人家的脖子扭断。

完成空手夺刀的动作,暴康时瞬间就杀红了眼。

每上一个台阶,必留下一具尸体,虽然有点费力,但是还不至于输在这里。

这武士中也有高手,不过在走火入魔的暴康时面前,最多也就能走十几个回合,暴康时的招数看似毫无章法,可是刀刀都是直奔要害,而且毫无防守,就是一个杀。

冲上三楼以后,这些个黑衣武士就让暴康时宰了一半,另一半目瞪口呆的望着此时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小乞丐,所有人都感觉自己遇到的敌人不是人。

是一位从地狱之中走出来的魔鬼!!!

又空手夺了一把武士刀,两把武士刀交叉攻击,三分钟后,只砍的原本十几人的队伍,只剩下了一个还能喘气的,颤抖着身躯,躲在墙边。

暴康时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此时他的体力也已经达到极限了,如果这个武士在自己没有导回气息的时候进攻自己,即便劈不死自己,自己也得挨上几刀。

不过却惊喜的发现,自己在虚脱状态下,每一次吐纳呼吸都能带来一丝充沛的活力,暗暗的在丹田处提了提气,气力就恢复了三成。

这!?

突然恍然大悟,想起老叫花子黑七公每次打自己的时候,都是往不同的位置上揍,保不齐就是在打通自己走火入魔的经络。

看来下次遇到的时候,可以直接磕头拜师了。

深深的呼吸一大口空气,感觉体力又恢复了二三分,嘴角露出一丝人畜无害的微笑:“还打不打了?”

武士见暴康时一瞬间就恢复了体力,急忙跪在了地上,大喊饶命。

暴康时无视他的求饶,直接宰了,踏着武士的尸体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见书房的左墙面上挂着一张大大的日本天皇的画像,上去一把就撕扯了下来,果不其然,露出了一个门。

暴康时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饭田这个老间谍足够的狡猾,他知道自己干掉藏在大门口的几个特务太过轻松,所以明知道自己的儿子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嘶吼也不过来救,想用这些黑衣武士把自己的体力消磨掉,估计此时早已经在密室里替自己布下了天罗地网,准备生擒自己。

第41章:天皇的叛徒

其实如果换做是以前,饭田这个老特工的这个办法还是有效的,只是可惜,自己的身体经过了老叫花子的改造,带着走火入魔的真气,那可是自带加油站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累不死的小强!

密室的门是钢板做的,但是这对于暴康时来说并不是难事。

又喘了几口气,体力恢复的七七八八,暴康时拿着两把武士刀,就插进了门板的缝隙里,用力一掘。

咣当一声,一扇原本紧闭的密室的门,就这样被打开了。

放眼一瞧,密室里果然站着好多人,还真是一张天罗地网。

“好身手!”饭田坐在密室中的一把椅子上,一边鼓掌,一边说道。

“客气客气。”

暴康时边说边看了一眼饭田,只见此时的饭田不像在大世界舞厅遇到时那种羸弱,那种隐忍,反而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果敢,一股杀气。

在饭田的身后,有三个穿着军装的日本军人,每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十分的凝重,一只手都背在身后,显然只要饭田的一声令下,立马就会把背后的手举起来,开枪射击,把暴康时打成筛子。

让暴康时有些意外的是,在饭田椅子后紧挨着饭田的后背站立的一个日本军人,竟然暗暗的给自己发了一个微表情,意思好像是让自己放心。

这个日本鬼子要干什么?!

看他的军衔,是一名少佐,应该是在这饭田公馆里,仅次于饭田的存在。

少佐见到暴康时的神情有些犹豫,又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睛,因为他站在饭田的身后,这一切只有暴康时一人能看得见。

“不好意思,打扰了饭田先生,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吗听你儿子说你不举,这可和睡眠有关系,你这样熬夜,啥时候能举”暴康时扬起嘴角笑了笑,一面猜,测这少佐的动机,一面度步走进了密室。

饭田皮笑肉不笑的看了暴康时一眼,“不是打扰,是差一点被你灭门,你小子够狠的,不用来讥讽我,要不是青木君,你早就被我打成了筛子,就是不知道面对青木君的善意,你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合作你奶奶个腿。”

“那就请你告诉我,你一个中国人,为什么替法国人办事?”,饭田一边说一边擦弄手里的烟斗,气定神闲地道:“我饭田在上海混了三十多年,连黄金荣都要让我三分,没想到让你一个叫花子给欺负了,你的身手不错,我也不忍心杀你,既然你能为法国人办事,为什么不能为我们日本人办事。”

暴康时望了望密室,书柜旁还有个电报机,看来他已经请示了远在天津的青木公馆总部。

“如果不是你儿子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说真的,一时半会儿我也猜不到你是间谍。”说完不甘示弱,也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饭田的脸上终于从平淡中露出一丝怒意,眉宇之间暗藏着杀机,仿若只需要自己动一下眉毛,眼前的这个小乞丐,立即就会魂飞魄散!

“你的意思是在说,你不是为法国人服务,你和我之间的过节,完全是因为我的儿子?”

暴康时摇头,“你儿子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没有你儿子,知道你在中国的所作所为,你也得死!”

“年轻人,话不要说的那么狂!”

“哦?”暴康时此时已经挪动脚步,走到距离饭田五六米的距离,停下脚来,扬起嘴角笑着问道:“你觉得我很狂?”

饭田用烟斗磕了磕桌子,身后的那两名日本军人立即掏出南部式手枪,枪口对准了暴康时的脑袋。

不难想象,只需要饭田在用他的烟斗敲击一下桌子,暴康时的脑袋就会立即被这些枪口打成漏勺。

“你的功夫确实很了得”,饭田像摸着一只宠物一样摸着手里的玉质烟斗,慢悠悠地道:“本来我把你的情况电报给了青木机关长,青木桑觉得你是一个可朔之才,决定培养培养你,可是你不识时务”。

抽了一口烟又继续说道:“知道黑龙会为什么叫黑龙会吗?”

见暴康时摇头,有些得意的说:“因为在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眼里,黑龙江就是我们地图上的一条河。要不了多久东北是我们的,中国所有的土地都是我们的。为大日本帝国开疆拓土的功勋你不要,你非得要去死,可惜,可惜。”

“你不觉得你在做梦吗?”暴康时抽了一口烟,忍不住笑了出来。

饭田眼里露出一丝血红,“至少下一秒,我会亲眼看到你的尸体。”

“如果你看不到呢?”暴康时装出一脸的惊诧!

饭田被他挑逗的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怒火,“我不跟你这个黄毛小子一般见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选择为我们服务,要么选择去死。”

“我觉得死的人应该是你!”暴康时抽完最后一口烟,看了一眼少佐,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尖使劲踩了踩,仿佛是在踩一只蚂蚁。

“看来你”

饭田被暴康时的动作彻底激怒,正要拿起烟斗敲击桌子,却发现有一只冷冰冰枪口正顶着自己的后脑。

“八嘎!内田莲!你!!?”

饭田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栽培的特工,准备在自己回国后接手饭田公馆的内田莲竟然用枪指着自己。

“内田莲,难道你要做天皇的叛徒?”饭田的的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烟斗,握的骨节都嘎巴嘎巴的响,显然心里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

内田莲的眼里露出了一丝杀机,近乎于吼:“不是我要做天皇的叛徒,而是我跟你在一起,感到耻辱!”

“耻辱!我可把你当成亲儿子一样的培养。”

“把我当儿子,就抢我最心爱的女人吗”

“你的背叛是因为松山令子”

“你不傻!”

饭田怒极反笑,“哈哈,我给你了那么多,只是从你手里抢走了松山令子,你就背叛我?我给你的钱,足够你买一百个松山令子这样的女人。”

第42章:新主人

内田莲冷冷的说道:“就是金山银山也换不了一个松山令子。”

“她就是一个贱货!你这样做值得吗”

“闭嘴,你才是贱货!”

“可你别忘记,是你亲手把她送给我的!”

“本以为你娶了她会好好的待他,可是你这个畜生,你想想你是怎么折磨她的。”

“为了一个女人报仇”

“你说对了!”

这戏剧的一幕终于解开了暴康时心里的谜团,想不到眼前这个少佐还是松山令子的初恋情人,所以扬起嘴角笑着对内田莲道:“少佐,想想松山令子身上的那些鞭伤,你还不赶紧麻溜的开枪。”

此刻饭田身后的两个日本军人终于缓过神来,枪口指着内田莲的头。

饭田怒道:“八嘎呀路,内田莲,你堂堂的一个帝国军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我,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不但给你所有我拥有的一切,而且还把松山令子还给你。”

“内田莲是吧,如果我是你,绝不允许一个折磨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活在这个世上,放心,我会帮你。”

内田莲抬眼看了下暴康时,见到暴康时一副你自己选择的表情,脸上先是露出了几分犹豫,而后却充满了决绝。

“饭田君,我送你回日本吧!!!”

“你!”

“砰!”

“砰!”

“砰!”

密室里瞬间连响了三声枪声。

子弹从枪口里喷射而出,两枪打在天花板上,差一点没把吊灯打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暴康时的身影如同狸猫一般闪了过去,瞬间就冲到了内田莲的身边,将对着他的那两把枪,抬了起来。

内田莲开枪击杀饭田的时候,原本能要了他性命的子弹,就这样射在了天花板上。

暴康时从两名军人手里夺下枪后,用抢把狠狠的砸了两个日本军人的太阳穴。

这一切动作来的太快,快的就好像一道闪电,快的不光是这些日本军人死不瞑目,快的连暴康时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拥有这样轻盈的速度,这肯定是因为洪七公悄悄的改造自己的身体所为,不由的心中大喜。

内田莲只感觉自己只是眨了一下眼,原本处于弱势的一方就彻底翻盘,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全死了。

面对暴康时恐怖的武力值,只感觉惊的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内田莲的眼睛不可思议的望向了暴康时,只见暴康时扬起嘴角发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吞了吞口水,就感觉自己的心如针扎一样痛,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

他简直就不是人,是收割人命的厉鬼!

暴康时心情好的就跟娶了新媳妇一样,从踏进密室开始,他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可这一切因为自己被改造的身体,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叛徒改变了。

把枪丢在地上,蹲下身子看了看饭田的尸体,好奇的掰开他手里紧握着,死也不松开烟斗的手,拿起烟斗。

这,这竟然是自己苦苦寻找的玉器。

突然感觉手里传来丝丝的凉意,心想还是一块好玉雕刻的,在仔细一看烟斗,只见圆圆的头部雕刻着一只熊,烟嘴却雕刻出地图一样的纹路,好像是一条河,又好似是一座山。

“这个烟斗有什么来历?”暴康时瞅了一眼内田莲问道。

内田莲啪的来了一个立正,恭恭敬敬的回答:“是原俄罗斯沙皇的遗物,据说和一份宝藏有关,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想不到日本人辛辛苦苦找到了第一件玉器就这样落入了自己手里,把烟斗揣进兜里,又问道:“你背叛了你的主子,有什么打算。”

内田莲一听,立即跪在了地上,颤声道:“我愿意跟着您。”

“你在中国做了几年的间谍?”

“五年!”内田莲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看来你也是青木公馆的老间谍了,只是我怎么才能信任你?”

内田莲急忙把头低了下去,有些哽咽的说:“我从十三岁就接受饭田的特工的训练。我替他杀人,我替他越货,我替他打探情报,我替他一手建立了饭田株式会社,可他却把我心爱的令子抢走!”

说到这里,内田莲脸上流出两行委屈的泪水,“原本以为令子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可他这个无能者为了发泄,竟然没日没夜的折磨令子,我夜夜都能听到令子的哭声,我早就想杀掉这个畜生。”

“好了好了别哭了,松山令子我已经救下来了,一切都结束了。”,暴康时伸出手安慰的拍了拍内田莲的后背,因为女人背叛,这是男人的通病,古时就有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何况眼前这个内田莲。

内田莲猛然抬起头,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和鼻涕,磕了三个头:“您是我和令子的恩人,今后您就是我内田莲的主人,我愿意为你献出我的生命!”

暴康时扬起嘴角笑道:“你这决心表的还挺真诚,可你怎么知道我愿不愿意收你?”

“这这!”内田莲抽噎的嘴巴张的老大,跪着爬了两步紧紧的抱住暴康时穿着门帘裤的腿:“如果你看不上我的本事,你可以把我当成一只狗留在身边,我任你使唤,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你见过有乞丐牵着一只日本狗要饭的吗?”

“这”内田莲看了一眼暴康时一身的装扮,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大的嘴巴就停在半空中。

这他这幅傻傻的模样,暴康时的心里有点开始喜欢上这个日本的痴情汉子,更重要的是,这个日本间谍外表粗矿,内心却很细致。而且还重情重义,更何况,自己的谍报组织,需要一个日本的帮手。

想了想,暴康时站起身来,对内田莲道:“内田莲,我不需要你做我的手下,你还留下来做你的青木公馆的特工。”

“主人,您的意思?”内田莲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

暴康时点燃一根烟抽了几口,缓缓的说:“饭田死了,可这饭田公馆青木还会重建。我需要你做饭田公馆的主人。”

第43章:杀人者R

内田莲为难地道:“主人,接手饭田公馆不难,我手里还掌握着饭田公馆的一些暗线,几天之内就可以恢复工作,可是饭田公馆还有很多个产业,这些我恐怕打理不过来。”

“打理饭田株式会社的事不用你操心”,暴康时笑道:“你只要牢牢的控制住饭田公馆这股特务,不使得饭田公馆因为饭田的死去发生变故,其他的一切我自有安排。”

“可是还有饭田和也?”内田莲有些失落的道:“他可是饭田家族的合法继承人?”

暴康时一听,心说有道理,拉着内田莲就走到了饭田和也的房间,可是此时哪里还能看到这个小畜生。

跑了?

也不等内田莲多问,暴康时说道:“跑了更好,你随便找个尸体替代,就说他已经死了,这样松山令子就是唯一合法的继承人,以后你就算为她打工了。”

内田莲一听脸上露出喜色,急忙说道:“是,主人。”

暴康时满意地点点头,“那以后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我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来找你,没有我的命令,你继续为青木公馆服务,但是关于青木公馆的一切活动,你必须提前通知我。”

内田莲认真的听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暴康时接着道:“至于松山令子,由于心理受到了极大的伤害,需要留在我身边疗伤,你没意见吧?”

内田莲心知肚明,在自己没有取得信任的时候,暴康时留在松山令子身边,就是个人质,虽然心里面不愿意,可是不敢说出来。

两个人边说,边回到密室,面对一地的尸体,暴康时又问:“如果青木问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你怎么说?”

内田莲想了一下道:“就说是被法国暴民杀的。”

暴康时笑着摇摇头,“暴民怎么会是这么些训练有素的特务的对手!”

用手止住想说话的内田莲,蹲下身子,见饭田的桌子上有一杆毛笔,拿起毛笔,沾了沾地上的血迹,在墙上用法文写到:“杀人者r”。

暴康时写完之后,丢掉毛笔,淡淡的说了一句:“杀人者r!”然后又转头问内田莲,“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内田莲急忙摇头,“属下不知。”

暴康时扬起嘴角,露出一股子玩弄的微笑,拍了拍内田莲的肩膀说:“其实就是一个字。”

内田莲恭敬的问道:“请主人为属下解惑。”

暴康时笑着说:“日!”

见内田莲还是不理解,又追了一句:“你们日本人的日!”

这倒不是暴康时玩心四起,想要捉弄内田莲,或是侮辱内田莲,自己在饭田公馆里进进出出杀了这么多人,他必须给内田莲一个向青木合理的解释,要不就凭内田莲的智商,肯定会露出马脚。

这个“杀人者r”,出现在墙上,既神秘,又恐怖,可以合理的转移青木的视线,不至于让内田莲惹祸上身。

“你就说遇到了法国神秘的杀手组织,这些人都是这个杀手组织杀的。”

内田莲心领神会,立正鞠躬:“嗨!”

说完暴康时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天空之中已经挂起了一片鱼肚白,马上天就要亮了,又问:“这里的人都死了,唯独你活着,这好像也不太合理?”

没想到话音刚落,内田莲就捡起地上的枪,照着自己的胸口,砰的一枪,就扣动了扳机。

身体向后一栽楞,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气的暴康时大骂:“你个傻笔!”

自己辛辛苦苦找到一个在青木公馆的日本卧底,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脑袋像缺根弦似的自杀了,这让暴康时的心,立即就心疼了起来。

急忙蹲下身子,抱着内田莲的脑袋就呼喊:“你给小爷活过来,活过来。”

“咳咳”耳畔传来轻轻的咳嗽声,暴康时低头一看,傻眼了,只听内田莲用极其虚弱的声音说道:“谢谢主人关心,属下没死!”

卧槽!?一枪打在心脏上竟然没死?难不成这个内田莲会什么法术?

面对暴康时的关心,内田莲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意,同时他也知道暴康时心中有疑惑,急忙解释道:“我的心脏在左边。”

暴康时一听,乐了,真是一个奇葩。

拍了拍内田莲的脑袋:“那你继续装死吧!”

由于饭田公馆此时唯一的一个活人躺在地上装死,所以暴康时从饭田公馆走出来时相当的轻松,轻松惬意地走出了大门后,朝自己停车的小树林走了过去。

可是走到树林里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松山令子的身影。

暴康时立即感觉自己的头皮有点发麻!这个松山令子跑哪去了?现在法租界的混乱还没有停止,他这么漂亮的一个日本女人跑进法租界,那受到的待遇可想而知。

自己千辛万苦把她救出来,她不会傻的自寻死路了吧?

思忖了下,觉得自己的义务已经尽到了,只要自己的良心不受到谴责,那就问心无愧了,所以又度步向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可刚走到车前,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后边想起。

“站住!”

依然是那么清脆好听的声音,暴康时兴奋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哎呦,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寻了短见了。”

喊住自己的正是松山令子。晨风吹的松山令子残破的衣衫有些凌乱,但是即便这样也不减她天然般的美貌。一张憔悴的俏脸就如久病的黛玉,让这个心中渴望爱情并因此受到凌侮的美人身上多了一份怜悯,让人看了就想去呵护一下。

松山令子躲在暗处观察了很久,见没有人见从饭田公馆追出来才敢现身,看暴康时满身血迹,关怀的问道:“你受伤了?”

“没有!”暴康时一边脱下自己血迹斑斑的衣服,从车里拿出一套新的穿上,嘿嘿笑道:“不过你家的那些人,除了你老相好的内田莲,我都给杀了。”

松山令子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奇丑无比小乞丐,饭田公馆里那么多人,他竟然能安全的走出来,还真是个奇迹!

第44章:烈女

大仇得报,松山令子委屈的心终于绷不住的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狠狠的说:“内田莲,也该死。”

看来这对苦命的鸳鸯之间的误会还不是一天能消除的,对于自己新收的小跟班,暴康时决定帮帮忙,把松山令子请到副驾驶位置做好,一边开动汽车,一边说:“其实这个内田莲人还是不错的,他心里一直有你,若不是……”

话儿刚刚起个头,松山令子一张俊美的脸立即变得恼羞成怒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道:“住嘴!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到这个名字!”

若不是这个男人,自己怎么会卖给饭田,若不是卖给饭田,自己怎么会有如此的遭遇!

暴康时见松山令子这幅样子,一时也不知道再说啥,只好劝慰道:“我只是一个乞丐,我身边的人都是乞丐,你现在的处境,只能跟着我去做乞丐。”

松山令子一听,停止了哭泣,有点担心的问道:“乔比斯先生呢?他不要我了吗?”

看来这个松山令子还真的爱上“乔比斯”了,没想到只是一天的交往,只是两段情话,一次接吻,这个“乔比斯”竟然让松山令子着了迷。

这要继续骗下去,以她的性子,还不知道出现什么事情。

半个小时后,暴康时见此时两个人已经出了城,车已经远离了闹事区,进了上山的小道,脱离了危险,就实话实说,“乔比斯已经让我给杀了!”

一句话令松山令子嚎啕大哭,这怎么可能?自己想见乔比斯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可是你既然杀了乔比斯为什么还要救我?

因为爱情的魔力,越想越是想不通,越想越钻牛角尖,眼中突然露出一股子杀气。

明知道暴康时是个杀人恶魔,明知道他的身手有多恐怖,可是为了给乔比斯报仇,双手拼命的去抢方向盘,一边抢还一边咬暴康时的胳膊。

暴康时开车的双手被松山令子干扰,车就不走直线了,弯弯曲曲,跌跌撞撞,直奔一处悬崖开了过去

看来这妞为了给乔比斯报仇,竟然要和自己同归于尽?这性子得有多烈!

还好自己开车的技术足够过硬,在前轱辘即将冲出悬崖的那一刻,暴康时踩住了刹车。

把车熄了火,反手就要给松山令子一个大嘴巴子,可是看到满眼泪痕的松山令子,手停在半空中,硬是扇不下去了。

就一吻之情,就要舍身忘死?这个妞得多忠于爱情?!经过前世感情失败的暴康时心里莫名升起了一丝感动!

松山令子见与暴康时同归于尽不成,立即从副驾驶站了起来,双手扒着挡风玻璃,就要越过车头跳崖轻生。吓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暴康时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急忙紧紧的抱住松山令子的娇躯不肯撒手。

大喝一声:“你冷静点!”

松山令子奋力的挣扎着,一边挣扎一边撕心裂肺的喊:“你让我去死,没有乔比斯我也不活了,你这个只知道杀人的恶魔,松开我!”

这女人因为被自己的利用,伤心成这个样子,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急的暴康时一时间没了主意,看来只能实话实说,才能断了她轻生的念头,立即喊道:“乔比斯没死!”

乔比斯没死?这句话就跟镇定剂一般,松山令子终于停止了折腾,圆圆的翘臀缓缓的坐回椅子上,冷冷的泪眼望着暴康时,“你,你不要骗我。”

大气都不敢喘气一下,用渴望的眼神望着暴康时,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关于自己化妆成乔比斯祸害法国人和日本人的事儿,只有柯麒麟,戴春风和红霞知道,如果让外人知道,那么暴康时活在这个世上就多了一份危险。

可是面对松山令子迫切想知道答案的眼神,暴康时问道:“你真的确定你爱上了乔比斯?”

松山令子点点头,“是的,他给我的快活已经刻入了我的骨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见暴康时一脸的惊诧,又急忙补充道:“我没有谈过恋爱,是他给了我爱情的滋味,一辈子都忘记不了的滋味。”

听着松山令子发自内心的情话,暴康时尴尬的的笑了笑,加重语气冷冷道:“可是他不爱你,他不但不爱你,而且还利用了你!”

松山令子委屈的抽噎了一下鼻子,“我知道,可是我还是心甘情愿的被他利用,心里升不起一丝的恨意。”

这是一个多么傻的娘们,相信爱情相信的如此天真,一时间暴康时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

见暴康时不说话,松山令子用求的口气说:“求求你,我知道他不爱我,我也不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我只想看他最后一眼,看完之后哪怕你杀了我,我也愿意,求你带我去见见他。”

这番发自肺腑的言语,说的暴康时冷酷的心终于绷不住,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松山令子的肩膀,声音沙哑的说:“你好怪!”

你好怪!

听到此话,松山令子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各种思潮在脑海中泛滥,神智变的有些模糊,泪水忍不住如雨点般洒落,抽噎了几声,问道:“我哪里怪!”

暴康时轻轻的抬起松山令子的下颚,眼睛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怪可爱!”

松山令子一边哭着一边看着暴康时的眼神,看着他厚厚的嘴唇,因泪水模糊的视线中,眼中立即浮现出乔比斯的影子。

是他!

真的是他!

怪不得他会来救自己!

怪不得他拼死也要为自己报仇!

天啊,松山令子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心中的爱人,乔比斯是假的,这个奇丑无比的乞丐才是真的。

暴康时心说,爱情都建立在物质和相貌的基础上,你看着我这个脓包的脸,该死心了吧。

那曾想,松山令子一颗紧绷的心立即松弛了下来,哪里还管你暴康时爱不爱我,哪里还管你奇丑无比还是英俊潇洒。抱着暴康时的脑袋就亲吻了起来。

被凌辱的委屈,被利用的委屈,被爱情欺骗了的委屈,作为一个弱女子,她需要一场发/泄。

第45章:傻妞

这吻是松山令子唯一能找到的发泄方式!她必须把这从天堂到地狱,从地狱到天堂所经历的折磨全部宣泄出来!

吻的暴康时窒息,吻的自己都喘不上气来,也不肯松开自己的嘴。喷涌的眼泪,如泉涌一般,洗涮着自己的屈辱。

暴康时虽然心里极其不适应她的接吻方式,从内心深处也不愿意和这个女人接吻,但是必须给她迎合,因为知道,如果不吻,这个妞能崩溃!

只是他想不到,自己戴着这张此世间最丑的人皮面膜,松山令子也能吻的这么陶醉!

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是对爱情动心了。

想着想着,被吻的激烈的暴康时也动情了。

两个人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一只喜鹊停在车头,叽叽喳喳非常喜庆的叫了两声,两个人才分开。

都吻的上气不接下气,拼命的喘气,生怕喘慢了一口气接不上来。

好不容易把气接上,彼此看了彼此一眼,再吻!

终于吻的嘴皮子都要破了才再次分开!

暴康时摸了摸松山令子的秀发:“还吻不?”

松山令子羞的不肯抬头:“你想吻就吻!”

“傻妞!”

启动汽车,一边开动汽车,把车安全的倒回路上,一边看了一眼松山令子。

当清晨的一缕阳光,透着树林的缝隙柔柔的照在松山令子由委屈变成满足的脸上时,暴康时突然觉得,这一刻,松山令子美极了。

暴康时一手开车,一手轻轻的摸了摸松山令子的脑袋,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真是个傻妞!”

松山令子听见暴康时骂自己傻妞,一开始拼命的摇头表示反对,当看到暴康时温柔的眼神时又拼命点头,“嗯!”

暴康时见她这般模样有些无语,问道:“我骂你,你还嗯,你是不是傻?”

松山令子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暴康时,坚定的说道:“我愿意做你的傻妞!”

自己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正需要女人温柔安慰的男人,可是却是一个只有三年生命的男人!

更何况自己的职业危险的系数太大,说不定哪一天就嘎巴一下,眼睛一闭再也睁不开了。

所以暴康时决定还是把话说开的好,他思索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心翼翼的说:“令子,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也知道你内心深处渴望一份爱情,可是我真的给不了你什么!女人在我心里,没有多少地位。”

听见暴康时亲切的叫自己令子,松山令子喜上眉梢。

“我爱你这就足够了”。羞涩的点了点头,“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我只需要能够经常看到你!我也不需要什么地位,我愿意做你的奴隶。”

“可是我只能活三年!”

“那我就伺候你三年,然后陪你去死!”

面对这个倔强的小妞,暴康时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办法,只能没好气的说:“是不是傻?”

算了,别在说什么了,这的的确确就是一个傻妞。面对这头已经中了爱情之毒死也不回头的倔驴,让时间慢慢冲淡她的天真吧。

不一会儿,见坐落在山顶的城隍庙出现在了视线中,这忙活了一天一夜,终于可以休息了,暴康时兴奋的吹起了口哨。

口哨的曲子是《夜上海》。

夜上海

夜上海

你是一个不夜城

华灯起乐声响

歌舞升平

松山令子从没听过这么优美的旋律,仿佛这曲就是暴康时为自己哼出来的一样,心中有了依靠,兴奋的她跟着暴康时口哨的音律就在车里舞蹈了起来。想以自己的身段,消除心上人的疲劳。

优美的舞姿,立即成为了这山间最美的风景,暴康时看在眼里,还真的有一种轻松的愉悦。

暗暗发誓,今后一定不能让松山令子再受到哪怕一点点的伤害!

戴春风昨晚由于兴奋,喝的有点多,一觉起来发现暴康时还没有回来,不由担心起来,天没亮就站在门口等。

随着天一点点的泛白,一颗揪着的心立即恐慌了起来,自言自语说了好几遍,“这小子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

此时戴春风突然发现,他有点离不开暴康时了。

刚要下山去寻找暴康时的时候,发现一辆汽车出现在了上山的拐角处。

急忙睁大眼睛看,当暴康时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后,兴奋的跳了起来,急忙喊道:“哎呀小祖宗,你可让我担心死了!以后敢不敢再出去的时候,打一声招呼”

快步如飞的跑了过去,可是脚步刚刚在车前停下,一眼就看到了松山令子。

这小子怎么把这个日本妞带回来了?难不成他晚上突然下山,就是为了这个妞?

看来这小妞还真是这小子的心上人,以后可不能得罪,想到此处就十分殷勤的想要去搀扶松山令子下车。

松山令子礼貌的对戴春风说了声谢谢,屁股就是不肯从座位上起来,倒不是她故意矫情,只是衣服因为饭田以及饭田和也的折磨此时比较凌乱,她可不想自己下车的动作不雅观,让外人看到自己的肌肤,丢了暴康时的面子。

暴康时心领神会,停好汽车,熄了火,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下来,伸出双臂把松山令子从车上抱下来,并用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见戴春风一脸的疑惑,想问又不敢说,就踢了戴春风一脚:“她现在是孤家寡人了,以后就是咱们的人,不许欺负她。”

戴春风一听就明白了,身子一颤:“你把饭田杀了?”

暴康时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也没杀多少,总共才十几个!”

才十几个?!

见戴春风摆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暴康时改变话题:“难民安置好了?”

这还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杀十几个竟然面不改色。要是自己去杀,别说杀十几个,就是杀一个都得吐半个月。

戴春风在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脚步不敢怠慢,一边引着二人往城隍庙里走,一边回道:“都安置好了,男人七百多,女人三百多,还有一百多个孩子,外国人十四个,工人们都回城了,那个杀人犯叫晁和风”

第46章:两派三组

走进城隍庙里,立即听到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心说这难民们这七八天在监狱中被折磨的够呛,难得重见天日,一时半会还真反不过乏来。

看来戴春风把这些难民伺候的还不错,自己现在也需要补觉,不着急打扰难民们的休息,满意的笑了笑,“晁和风,名字不错,就让他做大刀队的头。”

“他们总共三十六人,都是练家子!”

暴康时一听,笑了:“巧了,还合着天罡之数!”

“嗯!”

“那就按照水泊梁山的名次给他们排定座次!以后他们的代号就叫天煞!”

戴春风觉得有些不妥:“宋江这厮可有反骨!这样不吉利吧?”

暴康时瞪了一眼戴春风,心说你不反我就行,不过自己目前这个阶段,还离不开戴春风,不能为一点小事产生不和谐,就说:“那就把宋江改成晁盖!正好他也姓晁。”

来到后边自己的房里,暴康时又问:“这些人匪气很足,混住肯定不好管理,男女是不是分开住的?”

戴春风心说有你这个杀人魔王在,我还敢让他们混着住?如果真的出现了让你觉得恶心的行为,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这么点班底,不得都让你宰了啊!

急忙说:“男人住前院,女人和孩子住后院,没有特殊情况,除了你我,任何男人都不能进后院。”

暴康时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受伤的都治疗了?”

戴春风急忙拿出火柴帮暴康时点燃烟,“用我们储存在这里的药,简简单单的救治了一下。”

暴康时抽了一口烟又问道:“你打算怎么分配这些难民?”

戴春风急忙双手抱拳,表现出一副请示的模样,又学着谋士那边晃了晃脑袋:“属下觉得,把身强体壮的人抽出来组建打手队,把其中有点文化的留在城隍庙中做点统计的工作,然后其他的都散出去。”

“好!”暴康时满意的拍了拍戴春风的肩膀,“你把所有人按照净衣,污衣分成两组,然后在挑选人手组建三队,打手队咱们就叫行动科,有文化这些就叫就叫后勤科,把外国人和女人孩子都编入后勤科,让外国人教这些孩子文化。散出去的这些就叫情报处,情报处今天就去城里给我打听消息,让他们密切关注租界暴乱的动向,其他人给我依山造房,这人多了房子恐怕不够住。”

暴康时是根据武侠小说里的净衣派和污衣派决定这样分配,至于这三个科,那可是以陈立夫建立的cc最著名的三个社为原型。

如果这两组三科建立成功,那么自己情报系统的金字塔的第一层,就算开张了。

这些外国人暂时没什么用处,不过倒是可以教教孩子,伟人不是说了吗,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见戴春风点头,抽完最后一口烟,丢点烟头,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一边的松山令子说:“去找一套干净的女人衣裳给令子换上,然后拿点鞭伤药过来,再烧一桶热水给她洗澡。”说完懒羊羊的往床上一躺。

由于太累,脑袋刚挨上枕头,就呼呼的睡着了。

戴春风望了望站在床边给暴康时脱鞋脱衣的松山令子,心说这个小爷还真是牛叉,当个乞丐都知道享受。

不过这个日本娘们伺候的还真到位。

想到了白衣少女,心里感叹。看来这小子对女人的喜好。就在一个抢字。自己可得好好的看住蝴蝶,可不能让这小子得逞。

慢慢的退出房间,去难民房找来四个脸脏的黑不溜秋,但身材较好,只有十五六岁女难民问道:“你们叫什么?”

一个说叫:“春儿。”

一个说叫:“冬儿。”

一个说叫:“夏儿。”

一个说叫:“秋儿。”

一问才知道,这四个乞丐小妞原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因为大户人家落魄,逃到了上海流落街头,被巡捕当做刺客抓进了牢房。

戴春风心想,这四个妞虽然身材凹凸有致,可是这脸太脏,还是留下恶心恶心暴康时吧。

“去烧热水,然后给帮主房间送进去,在拿点鞭伤药。”

“是,戴先生!”

交代今后的工作就是伺候帮主与松山令子,戴春风就按照暴康时的交代去忙乎去了。

松山令子坐在床边,望着暴康时满是脓包的脸庞,摸着他健壮又宽阔的胸膛,是越看心理越美,越看越是喜欢。

心想自己能跟在他的身边,自己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夫人!”

门外有人轻轻的呼唤,打开门见四个少女抬着一桶热水放进屋里,接过鞭伤药放在床头,怕她们笨手笨脚的吵醒暴康时,轻轻的说:“没你们事了,你们先出去,没有我的召唤不准进来。”

让四个少女出去后,想到刚刚少女叫自己夫人,美的又到床边摸了摸熟睡中暴康时的脸,甜甜的亲吻了一下,小声的叫了一声:“郎君!”

然后拿起手巾,在水桶里洗了洗,小心翼翼的给暴康时擦身子。

手法轻柔又细腻,舒服的暴康时在梦中都发出了低吟。

把暴康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每一处肌肤都清洗干净,松山令子满意的笑了笑,就脱掉自己全部的衣衫,跳进水桶中,把自己里里外外也洗了个干干净净。

洗完澡后松山令子想,自己以后就是这个男人的夫人了,那么自己就应该好好的伺候他,感觉到山风吹进屋子有点凉,认为自己应该给心爱的男人暖暖床。羞红着脸就一头钻进了暴康时的被窝,把脸贴在暴康时的胸口,一边享受着暴康时的呼吸声,一边打着瞌睡。

由于被折磨的精神有些透支,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在床上一直睡到中午,暴康时才睁开眼皮,感觉胸口处传来热乎乎的温度,手顺着被子一摸,滑滑的手感直颤心头。

掀开被子一看,自己正抱着肌肤如玉的大美人,睡梦中的松山令子,规规矩矩的蜷着身子,把自己最温柔的一部分紧贴着暴康时,甭提多舒服了。

第47章:春夏秋冬

暴康时闭着眼睛回味了一下,心说这个时代的女人怎么都这样?不打一声招呼就莫名其妙的跟你睡,搞得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想起饭田和也说松山令子还是个雏儿,心中有所怀疑,立即起身仔仔细细的检查床单,抬胳膊,搬腿,掀臀,全然忘记了人家松山令子此时一丝不挂的尴尬。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血迹。心里先是一顿轻松,又是一顿失落。

床单是干净的,这足以说明两人只是抱抱,啥也没干,下床穿好衣服,蹲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美人,抬起她的胳膊轻轻的咬了一口,埋怨的说了一句,“生米都被你下锅了,你怎么不添一把火给煮熟了。”

轻轻的掐了掐松山令子的鼻子:“你就不能嘁哩喀喳把小爷给办了!这事你都有经验!”

其实松山令子在暴康时检查床单的时候就醒了,听着暴康时的话语,心里极其的不舒服!

自己有经验吗?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被一个男人用鞭策抽打算是经验吗?心说男人都喜欢干净的女人,自己虽然没被饭田那啥,但是至少也被

哎!自己已经不算干净之人了,他不碰自己,定是嫌弃自己不干净,刚想委屈的哭泣,又见暴康时轻柔的翻自己的身体。

因为他动作的野蛮,行为的无礼,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任凭他的摆弄。

无死角全方位的检查,无落差的全方位的欣赏,贴近肌肤呼吸出的热气,羞的松山令子的小脸一片绯红,不敢睁开眼睛,此时回忆着情郎说的话,那羞涩的委屈立即变成火辣辣。

暴康时欣赏了一会儿,见冷风吹进来屋子里有点冷,怕冻着美人,给松山令子盖被子的时候,发现她身体上的鞭伤,心里一纠,无比的心疼,大骂一句:“饭田这个该死畜生,这样一个体贴的美人都不知道去疼。”

见床头上摆着鞭伤药,暴康时打开药瓶,拿出酒精棉,小心翼翼的给松山令子涂抹。

生怕药膏的刺激让熟睡中的美人感觉到痛,涂抹完又用自己的嘴巴向刚涂抹好药膏的伤口上吹风。

松山令子此时算是跟过两个男人的女人,一个男人把自己的精神与肉体折磨的像鬼一样,一个男人又这般温柔的为自己疗伤。

哪里还能不感动,躺在床上,两行眼泪因为委屈,也因为感动便流了出来,心里默默发誓,一辈子也不许自己背叛这个男人!

疗伤完毕,暴康时丢下药瓶,松山令子怕暴康时看见自己的眼泪,故意懒羊羊的翻了一下身,继续装睡。

望着松山令子露在被子外边的极美的后背,暴康时真想钻回被窝,可是一想起自己这个走火入魔的身体,心一软,还是放弃了。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个少女的呼喊:“帮主醒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帮主?!

肚子发出咕咕叫的声音,昨晚到现在还一直没吃饭呢。怕吵醒松山令子,自己轻轻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出门一看,好么,这不是老熟人,四个乞丐女孩吗?只见四个人的穿着依然肮脏。暴康时当时就不乐意了。

心说,这城隍庙的库房里存了那么多衣服,这戴春风怎么就不给换上?

急匆匆的吃掉她们手里端着的饭菜,对着四个女孩笑了笑:“姑娘家家的,天天不洗脸怎么行?!跟我去井边收拾收拾!”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往井边走。

四姐妹望着奇丑无比满是脓包的暴康时,心里有点不乐意,但是老大春儿说了一句:“戴先生说,帮主是咱们的救命恩人,让咱们洗咱们就洗吧。”

冬儿有点不理解:“救命恩人要是对咱们起了歪心怎么办”

秋儿比较聪明:“那就直接揍死他!”

夏儿美眸一转:“难民会就是今后的家了,在家里没必要防色狼了,洗就洗吧!”

四个姐妹来到井边梳洗打扮,暴康时出去解了一下手回来一看,傻眼了!

只见梳洗完毕的这四个少女长的一模一样,皮肤白嫩,相貌柔婉,青春靓丽,身形苗条婀娜,甭提有多好看了,书香门第的气质还特别的出众。

真没想到,乞丐四姐妹还是四胞胎!而且还是个极美的四胞胎,怪不得天天不洗脸,这原来是在防色狼啊!

问了一下知道这四个少女叫春夏秋冬,暴康时为了能分辨清楚谁是谁,跑去仓库挑了四色的衣服,让四个少女换上。

待四个少女换好衣服出来。

暴康时的眼睛都直了,四女虽然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可是被这四件不同颜色的衣服衬托着,美丽的气质又各有千秋,那真是穿绿衣服的春儿如春风一样轻柔,穿红衣服的夏儿如暖阳一样火热,穿白衣服的冬儿如初雪一样圣洁,穿紫衣服的秋儿如紫霞一般神秘。

“我滴个乖乖!”暴康时感叹一声,情不自禁之下,竟然身手去摸春儿的脸蛋。

一个奇丑无比的叫花子去摸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其下场可想而知。

春儿心想,看吧看吧,洗完脸恢复原貌立马招来色狼了吧,自己只答应做丫鬟,又没答应做小妾,凭什么动手动脚的。

气的漂亮的脸蛋红到了脖颈,伸出手来,就要给暴康时一个闪亮的耳光:“小色狼,找死!”

面对春儿狠狠扇来的玉手,不容分说,急忙侧身闪避,可是面对春儿的速度,闪避的还是有些晚,脸蛋被春儿细长的指尖撩了一下:气的大骂:“尼玛的,瓷做的啊?摸一下能碎!”

虽然只是春儿指尖的触碰,暴康时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心说这妞得多大的劲儿,还好躲避及时,要是生生的挨了这一巴掌,非得把自己的脸给扇肿了不可。

一掌扇过来没有打的结实,气的春儿腮帮子鼓鼓,心想我作为一个武术世家大门大户的小姐,至今除了爹爹以外,还没有一个男人碰过自己,这个奇丑无比长相恶心的小叫花子竟然敢摸自己的脸,哪还能绕过。

双手掐腰怒道:“小流氓,给本小姐道歉!”

第48章:七雄

暴康时没想到四妞还是个练家子,可是道歉哪是他的性格,何况四妞在他原本的年纪里就是个小屁孩。

扬起嘴角发出一股人畜无害般的微笑:“道个毛歉,你们四个只是小屁孩。摸就摸了,又不能怀孕,再说又没给你摸丑。”

一句玩笑话气的春儿那真是花容失色,心说给脸不要脸,那今儿就打的你要脸为止,弓步一扎,一击冲天拳就直奔暴康时的面门,“那你就去死吧!”

俗话说好男不和女斗,更何况暴康时把这四妞当成了晚辈,以自己的身手要是还击,那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这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躲避。

可是刚躲过春儿的一拳,就见春儿的双手掐住裙摆,一双修长的美腿腿就露了出来。

这是要开踢啊!暴康时急忙挤出笑脸:“等等,有话好好商量!”

嗖的一声,春儿的美腿带出一股风来:“商量晚了!”

暴康时立感大事不好,跑吧,刚一转身,后面的冬儿就一个扫堂腿,把暴康时一腿就撂倒在地,然后还掐着腰直骂:“臭流氓,我姐姐的脸蛋是你随便摸的吗?”

气的暴康时顿时就来了脾气,心说我不忍心打你们,你们下手还这么狠,那小爷还和你们费什么话啊。

眼见着春儿的腿就要跺来,急忙双手撑地腾空而起,来了一记旋风踢,踢的时候暗暗的收了力度,只想凭着眼花缭乱的踢法吓退四妞,他可不想以自己走火入魔的身体辣手摧花。

可人四妞哪管你那些,春儿瞅准机会,一脚就揣着了暴康时的屁股上,旋风腿还没嘚瑟出个花来,就一屁股落地,险些给地砸出个坑来,疼的嘴都咧咧了,“别打了,我给过你们馒头!”

“胡说,也不看看你自己长成了什么样子!给我们馒头的乞丐是位帅哥”,说完攻击的拳脚又举了起来。

暴康时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哪敢怠慢,一个鹞子大翻身站了起来。刚刚站稳,四妞从四面的攻击也已经到了。

四妞长吸一口气,运起了谭腿的起步之势,身上衣衫缓缓涨起,娇喝一声:“如影随形腿,看招!”

一腿既出,第二腿如影随形,紧跟而至,第二腿随即自影而变为形,而第三腿复如影子,跟随踢到。

踢的暴康时那真是人仰马翻,火冒三丈,“在不住手把你们全部就地正法!”

暴康时一身功夫那都是特种兵的杀招,招招制敌,招招毙命,对付敌人还可以说是武功盖世,可是面对自己人打架切磋那简直就是鸡肋!尤其敌人还是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在加上四妞的身体凹凸有致,即便自己的拳头快若闪电,可是打哪都感觉跟流氓调戏一样。

这架还怎么打?不忍心出重手,那只能被动挨打。没一会就被四妞打的鼻青脸肿,一个劲儿的喊:“我是帮主,我是帮主!”

四妞越打越兴奋,一边打一边骂:“打的就是你这个流氓帮主!”

好不容易利用速度跑出四妞的合围圈,见院子里有一棵大树,蹭蹭的就爬了上去。

爬到半空之中,见四妞没有爬上来,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向下望了一眼,“打不着,气死毛!”

冬儿气的用手指着暴康时骂道:“你还是不是男人,有种你下来。”

暴康时抱着大树嘿嘿一笑:“我有种,你们上来!全部给你们种上!”

种上!爹爹经常对娘亲说,女人就是男人的田地。即便四姐妹没经过人事,这句话也懂了。

气的四妞围着大树直转圈,想要爬上去,可是可是低头一看,自己穿着裙子,确实不方便爬树。

见这暴康时还敢在树上嘚瑟,气的花枝直颤,还是冬儿眼尖,见地上有散落的小石块,“姐妹们,用石块砸!”

四姐妹立即捡起石头,照着暴康时就砸。直把暴康时打的抱着大树喊:“救命啊!”

救命声喊的有些撕心裂肺,不一会儿难民们就从前院出现了,可是戴先生规定,男人不能进后院,就站在门槛处问四妞发生了什么事儿,四妞怒气冲冲用纤纤玉手指着暴康时就骂:“臭流氓,调戏我们。”

难民们一听,立即就来了脾气,指着大树直骂:“谁家的小王八敢来我们难民会撒野?!”

暴康时抱着大树直骂:“奶奶个腿的,我是你们帮主!”

“帮主?”

年长的有点经验,把目光望向四姐妹,见四姐妹点头。心说这四姐妹长的如花似玉,这定是帮主的妾室了,感情这是人家的家庭矛盾,一个个怕得罪帮主,一个个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立马退出了暴康时的视线范围,有几个好事的还扒着门缝看呢。

冬儿见用石头砸都砸不下来暴康时,难民们又不敢帮忙,见墙角竖着一根竹竿,跑过去拿过来竹竿,照着暴康时的屁股就捅。

捅的暴康时那真是撕心裂肺,正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就听一句苍老的漏气的声音喊道:“娃娃住手!”

四妞侧头一看,立即放下对暴康时的凌辱,齐声喊道:“师父。”

暴康时低头一看,只见来无影去无踪的老叫花子黑七公带着七个生人一个熟人走进了院子。

熟人正是蝴蝶,七个生人六男一女,看相貌就跟跑男七兄妹似的,看打扮,一看就是练家子。

四姐妹立即围着黑七公就撒起娇来。暴康时抱着大树一听,暗道一声不好,他怎么也没想到,四姐妹是黑七公的徒弟,这么说这不还算自己的师姐吗?

师弟调戏师姐?

蝴蝶见四妞长得可爱漂亮,还是黑七公的徒弟。心里有顿时就有了亲切感,问:“怎么把你们气成这样?”

春儿此时的气还没消,就说:“这个无耻的小流氓,调戏我!”

蝴蝶一听就来了脾气,拿过冬儿的竹竿就开捅,“你个臭流氓,你给我下来。”那真是招招直奔十环。

捅的暴康时都气炸了,抱着大树,撕下奇丑无比的面膜直骂:“蝴蝶,你奶奶个腿的,你要是不住手,我下去就给你就地正法了。”

第49章:走火入魔

这声音这么熟悉?在仔细看暴康时那张脸,这不是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暴康时吗?

蝴蝶的小脸一变,小蛮腰一掐,对着四妞就训到:“死姑娘,你们怎么可以冤枉好人,他怎么可能调戏你们!他,他连我都不调戏!”

四姐妹此时也已经看清楚了暴康时的脸,心说原来是化妆成这个样子的,尤其是春儿,一看是自己的心上人,脸立即就红了,急忙说道:“哎呀,我们是在闹着呢!”说完,扑进黑七公的怀里,羞红的脸就是不愿意露出来。

这脸说变就变,逗的黑七公和七个生人直笑。

原来这四姐妹是谭腿的传人,因为四姐妹长的漂亮,被人惦记,因此家里落了难,被黑七公所救,拜七公为师,跟随七公来到上海。

黑七公指了指树上的暴康时对七人说道:“怎么样,就是这个娃娃!”

七兄弟里的唯一一个女的说:“还可以,就是不知道胆量如何。”说完,伸手从自己后背的包中随意的抓了一把,向树上一甩!

眼尖的蝴蝶一看,顿时张大了嘴巴直喊:“大姑娘快跑,蛇!”

暴康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玩意,听到蝴蝶的喊声就吓的没了魂儿,在抬头一看!!!

只见一条手臂粗的花斑大蛇,正吐着蛇信子盘着大树,慢慢的向自己爬来。

惊愣之间,蛇信子几乎都舔到脸上了,顿时吓的暴康时眼睛一闭,双手松开大树,立即昏迷。脑袋向后一栽,便从树上栽了下去。

那女练家子本想试试暴康时的胆量,突然发现大事不好,飞身而出,双手抱住暴康时稳稳的落地,可是一看暴康时的面色发紫,昏迷中气息都喘的不匀了,伸手一摸脑袋,滚烫!

大叫了一声:“不好!这小子走火入魔了!”

急忙伸出手来给暴康时把脉。

感受到暴康时身体脉络里乱串的暴虐之气太强悍,如滔滔洪流一般在冲击着暴康时的脉络,额头上的汗水蹭蹭的就冒了出来,娇声喝道:“几位哥哥赶紧准备!”

这几个人正是老叫花子为暴康时找来的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杆子七雄!

由于这七人在本书中拥有比较高的地位,所以请笔者着重介绍一番。

老大邓高,年纪四十有余。一张圆脸尽是凶相,一看脾气非常暴躁,手里盘着两只铁球,使得一手好暗器。

老二李仁,书生打扮,年纪三十左右,手拿一把扇子,一看就是个穷秀才。

老三陈河,身材极其矮,双目炯炯有神。手拿一个九节鞭。

老四郑开,樵夫打扮,身体壮实,一看就是鲁莽之人。武器是根扁担。

老五王竹里,身材肥胖,手里拿着两把杀猪刀,一看就是屠夫。

老六陆欢,年纪和戴春风差不多,手拿一支钢尖的毛笔,相貌比较帅。

唯一的姑娘老七,杨莹。二十二三岁,长相秀丽,身材苗条,背背一个竹筐,手持一把宝剑,活脱脱的一个真人版的黄蓉。

这七个人本不是同门,可是在一起多年亲如兄妹,偶然之间得到一本秘籍,可是这秘籍太过深奥,却没一个人参悟出来。

但是七人集各家优点,提各家所长,相互交流,竟然竟然根据秘籍开创了一门新的武功门派:自然门。

在传统武术的功法中,有许多即简单又有实效的训练方法,换气法就是其中的一种。

所谓换气法就是“吐故纳新“的呼吸方法。

而自然门的练习方法。提倡在新鲜的空气中换气,不但有助于排除体内吸入的污浊之气,而且还会吸收大自然神奇的力量,改造体魄。

这自然门的功法有道家的阴柔,有佛家的刚猛,自成天然。不但是强身健体的奇功,更是稳定心神的妙法,七人之中杨莹女侠还谙熟医术。

七人行走江湖,那真可谓是大名鼎鼎。但是七人合则天下无敌,分则势单力薄。

原因就是这自然门的功夫好是好,可是太过于深奥,七人只能分练,每人到此时也只练到了三层,遇到瓶颈,再也无法提升。

所以七人在行走江湖之时,就到处寻找练武的奇才,想把这自然门的功法倾囊传授,发扬光大,可是找了三年也没找到。

事情就这么巧了,老叫花子刚走到上海附近的一个县城,就遇到了这七个人。

听老叫花子说上海有一脉络惊奇,身体强壮的美玉,应该能参透这自然功法的奥秘,杆子七雄心中大喜。

老叫花子说暴康时因走火入魔,身体里有暴虐之气,所以七雄不敢怠慢,准备了些药材,就跟来了。

到了上海,杨莹对老叫花子说:“根据七哥说的,那小子定是修炼了纯阳的武功,所以还需要一名少女做鼎,用阴阳双修的办法,才能用自然法为他巩固脉络。”

老叫花子询问:“这少女什么条件?”

杨莹说:“如果帮助他拓展脉络第一层,只需阴柔体质,处女即可!”

老叫花子又问:“有没有什么后果!”

杨莹回答:“不但没有后果,还能改善少女体质,最好找一个这小子的相好,还能增进两个人的感情。”

老叫花子心想,这是好事,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可惜了自己的四个女徒弟不在身边,就去找了蝴蝶姑娘,此时租界大乱,全是日法两国的暴民,蝴蝶的学校也停了课,蝴蝶一听是去见暴康时,乐的屁颠屁颠的就跟来了!

暴康时由于昨晚的嗜血屠杀,引发青元图暴虐之气。被大蛇惊吓,导致直接走火入魔。

昏迷不醒吓坏了所有人,把戴春风和松山令子急的团团转。

可后山被老家花子下令封锁,留春天罡三十六煞守护,即便两人在担心也进不去。

杆子七雄此时正在大锅里熬药汤,杨莹此时正在临时搭建的草房中布置。

老叫花子把春夏秋冬和蝴蝶叫到背人处,面对五女谁给暴康时疗伤做鼎,老叫花子心里泛起了犹豫,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第50章:自然门

由于此时已经知道了春儿对暴康时的一番心意,面对这个苦命的孩子,老叫花子想把这次机会给春儿,毕竟用女孩给暴康时做鼎,这既是一份恩情,又是一次捅破窗户纸的羞事儿,如果春儿答应了,那春儿的人生大事也解决了,自己也算对得起她死去的父亲了。

男孩与女孩之间有了羞事儿,那感情不是水到渠成说来就来。

其实这倒不是老叫花子对蝴蝶有什么偏见,只是老叫花子阅人无数,知道蝴蝶这丫头玩心太重,性格太直,而且没有武术基础,身子还太弱,他觉得蝴蝶和春儿相比,春儿更适合暴康时。

因为老叫花子觉得,暴康时这一生,注定不平坦,身边应该有一个强有力的帮手!

可是蝴蝶也对暴康时有情义,自己心里还特别喜欢蝴蝶这孩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该怎么办?

心里泛起了纠结,决定还是让她们自己选择,所以老叫花子对五女说:“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暴康时这小家伙走火入魔,生命危在旦夕,需要女孩为他做鼎,用阴阳双修之法,调自然之力为他疗伤,你们几个谁愿意做这个鼎?”

冬儿一听,跃跃欲试,可是一想姐姐也对暴康时心中有意,咬着牙把自己的想法深埋心底,低头默不作声。

夏儿看了一眼老叫花子,见老叫花子的目光盯着春儿,就知道老叫花子心目中的人是春儿,不由的在心里责备老叫花子偏心。

秋儿一听,知道这做鼎是姐姐的一次机会,如果自己跟姐姐抢,那多伤姐妹之间的情分,没心没肺的把春儿推到了老叫花的身前:“师傅,这事儿就姐姐了。”

当日,饿了三天的四姐妹在巡捕房门口被暴康时施舍了两个救命的馒头,见他一脸的帅气,四姐妹心里都对暴康时有了好感。

被当做刺客抓入监牢,在人生最脆弱的时候被暴康时救出来,英雄救美,这对少女来说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儿,尤其是这个年代,少女成长期都足不出户,对爱情的认识都是在书本里,所以姐妹们对暴康时一见钟情,各个心里都有了以身相许之意。

可是在姐妹们的注视下,春儿却泛起了犹豫,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己虽然现在是丫鬟,可是自己毕竟受过儒家思想的熏陶,作为一个大家闺秀,这还没拜堂就有肌肤之亲,这传出去还不得被吐沫星子淹死?

更何况她也知道几个妹妹的心思,所以低着头,不愿意表态,只等着师傅强迫自己,好给自己一个台阶。

老叫花子见春儿如此这般,心里就明白了几分,问道:“春儿,你是不是觉得还不到时候?”

春儿点头。

老叫花子长叹一声:“暴康时的命都快没了,你还在乎那么多?”

“命快没了”

蝴蝶一听立即紧张了起来,“爷爷,是不是给大姑娘治病需要我帮忙!”

老家花子尴尬的点了点头:“孙女啊,这事有点为难,我看你…。”

蝴蝶心说在为难,我也得救暴康时啊,用重重的语气打断老叫花子的话说道:“爷爷快说让我怎么办吧,只要能救阿时哥哥,上刀山下火海孙女都愿意啊!”

真是一个痴情的娃娃!老叫花子只好说道:“不用上刀山下火海,就是陪阿时洗个澡!”

一起洗澡?蝴蝶一听脸就红了,自己才十五岁,男人到底长什么样自己都不知道!洗了,那不是没了清白

见蝴蝶羞红的脸,老叫花子解释:“他中了极阳的毒,一会儿七位师傅要给他治疗,需要用你的身体做一个鼎!净化他身体里的真气。”

蝴蝶问:“如果我不做这个鼎他会怎样?”

老叫花子重重的道:“会死!”

自己的心上人会死?那还在乎什么清白清白怎么能比阿时的命还珍贵!蝴蝶二话不说直接跑进了为暴康时疗伤的茅屋中。

望着蝴蝶坚定的背影,老叫花子叹了口气,对春儿无奈的说:“你!真不知道你小脑袋瓜子里想的是什么?”

三姐妹见相互间的推让另彼此都失去了机会,也开始对春儿埋怨,“姐姐你真傻!”

知道自己失去了机会的春儿小脸一抽,哇哇大哭。

暴康时的治疗室里摆放着一只大木桶,木桶被轻纱围了起来,杆子七雄把熬好的药倒进木桶,就把暴康时脱的一丝不挂,放进了桶里。

然后只留下杨莹和蝴蝶,就走出了屋子。

蝴蝶眼睛一直注视着木桶中的暴康时。一直没脱衣服,杨莹的心里不由的有些着急,心说这丫头太小了,实在是为难人家了,要是不行,就得自己上了。

可是自己上了,一是辈分分不清楚以后见面尴尬,二是运功时没了自己也少了一成的把握。

刚想开口相劝,蝴蝶那边已经脱好衣服,跳进水桶,与暴康时面面相对,坐在了木桶之中。

杨莹笑了笑摸了摸蝴蝶的脑袋,说:“作为一个女人,你这么做,那是对这小子最大的恩德,姑娘你放心,如果这小子今后辜负你,姐姐我一刀宰了他!”

蝴蝶小脸一红:“姐姐,你说阿时会不会娶我?”

杨莹尴尬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蝴蝶的神色立即紧张了起来,“不娶我,我会伤心死!”

“哎!那你现在可以放弃。”

蝴蝶见杨莹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无奈,又望了一眼暴康时帅气的脸说:“不娶我,也得救他的命啊,姐姐咱们开始吧。”

“你的意思是你不记名分心甘情愿?”

“嗯,我只想他活!”

杨莹摸了摸蝴蝶的头,“傻丫头,你这样做值得吗?”

蝴蝶语气坚定:“值!”

杨莹笑了笑:“你真的非他不嫁?”

蝴蝶语气坚定的说:“从在街头看到他第一眼开始,我的心就属于他了,我从没见过这么帅的乞丐,他的深邃的眼神好像有很多很多的故事,我想成为他的故事中的女主角”。

杨莹心说这小丫头看来对暴康时一片真心,“放心吧妹妹,我有办法让他娶你”。

第51章:破茧重生

蝴蝶一听一脸的兴奋,“真的?”,可是刚刚听戴春风说,暴康时带回来一个如花似玉的日本女人,两个人正如胶似漆,自己心里甭提多委屈了,哭丧着脸说:“可是,可是他有一个日本女人!”

“没事,他有十个日本女人我也有办法让他们通不了房!”

说完,杨莹让蝴蝶握着暴康时的手,掌心相向五指相扣,双脚的脚掌相接,蝴蝶按照杨莹的吩咐去做,待一切做好蝴蝶又嘱咐了一句:“姐姐,请您务必救好阿时!”

杨莹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就退身走出了轻纱外。

这木桶之中,装着滚烫的川芎、归尾、红花、牛膝等十几种草药药煮出来的汤水。

汤水颜色发黄,为了更接近大自然,杨莹还往里面添加了各种花朵。

两个人一丝不挂的坐在桶里,花朵浮在水面上,蝴蝶只能看见暴康时帅气的脸。面对这温汤花朵,刚刚成人的蝴蝶的心里就泛起了一种羞涩的涟漪。

情窦初开的少女,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想把自己心爱的男人了解的通通透透!

何况蝴蝶这样一个,迷恋西方文化的女孩儿!

把手伸进水中,想摸一摸暴康时,可是手指还没碰到,那边杨莹喊道:“丫头别乱动。”

吓的蝴蝶急忙把手拿回来,又握住暴康时的手,稳稳的坐在桶里,等待七雄发功。

轻纱外,杨莹对着黑七公轻轻的说了一声:“请七公护法!”

见七公重重的点了点头,七人便开始运功。

自然门气功的特点就是把人当成自然界的一个整体来看待,练就全身完整的劲力,使人体各个部分都达成神勇之力。

七雄以鼻吸气,用意念把气送至腹部,在周天穴脉中循环,用波浪式呼气将气呼出,意想内气好像一盏灯。灯走任督二脉,点燃周天大穴。

不一会儿,就见七人的衣衫被真气鼓了起来,七人大声念了一句口诀:动静无始、变化无端、虚虚实实、自然而然。

念完口诀,七雄便结成北斗七星阵,围着木桶坐好。

由于屋子里此时已经雾气腾腾,满是水汽,透着外边照进来的光!只见一道绿色的真气宛若一条龙,缓缓的进入暴康时的身体,少许,又宛若一只黑色的凤凰,从暴康时的身体里出来,慢慢的进入蝴蝶的体内,然后经过七雄内力的净化,龙凤交织在一起,互相撕咬。

暴康时由于昏迷还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可蝴蝶姑娘被暴虐之气冲击着体内的经脉,此时只感觉身体如万只蚂蚁在撕咬,疼的弱小的她,撕心裂肺,大汗淋漓。

拼命的喊着:“阿时,你是我的命,你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你!”以此来强迫自己痛苦的神经,坚持到底!

暴康时体内由于修炼青元图走火入魔的暴虐之气纯阳至极,经过蝴蝶这阴柔的身体清洗,经过七雄的提炼,真气回归暴康时的体内,一步一步的巩固暴康时的经脉。

但由于暴康时体内的暴虐之气太多,这不但令蝴蝶被暴虐之气反噬,七雄也被反噬。

七个绝顶的高手,不一会儿额头的汗水就下来了,杨莹功力最弱,被真气反噬,震的五脏六腑都碎裂,嘴角已经溢出一丝血来。

黑七公知道这定是暴康时的“九转吸魂法”在搞鬼,不容分说,立即盘腿坐在杨莹的身后,双手拍在杨莹的肩膀上,使出自己的绝学,大喊一声:“真龙十八掌”。

开始护法。

只见,茅屋中的蒸汽瞬间形成一条大龙,张开大嘴,发出一股龙吟之声,开始吸食暴虐之气形成的凤凰。

暴虐之气由于长时间被封存在暴康时的体内,经过七雄和七公的淬炼的到升华,此时正如汹涌的海浪,一点点的突破第一层第一阶的关口。

只见暴康时额头的汗水如雨一般滴落,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的灵魂飞跃了千山,走过了万水,登上了雪山,脚踩着一只漂亮的蝴蝶飞入了云端

再看蝴蝶的脸色血红,身体一半发冷一半发烫,只感觉自己仿佛在地狱里挣扎,终于经受不住,嘴里朝天喷出一口污血。

这一口少女最纯洁的血,直喷在暴康时的脸上,也就是这一口血,冷却了暴康时体内的暴虐真气,使得青元神功突破了第一阶。

大功告成,七雄一个个面如紫茄,长吁一口气,急忙把牙齿上下叩合三十六次。以舌左右翻搅各七次,鼓漱七次,咽津三次下丹田,收功!

收功完毕,黑七公急忙把受伤最重的杨莹扶起来:“杨姑娘,你受累了!”

杨莹缓缓站起身来,“为了能传承绝学,值得!”

黑七公指了指木桶问:“他们怎么办?”

看了一眼木桶里两个昏迷中的俊男靓女,杨莹满意的笑了笑说:“七公,让他们在药汤里睡会吧,这样也能增进增进感情。”

说完,几个人搀扶着走出了茅屋,找僻静之所开始闭关调养去了,这暴虐之气,不但令暴康时突破了第一阶,也令七雄打开了瓶颈,七雄与七公,需要闭关参悟!

直到第二天早上,蝴蝶才在昏迷中苏醒,身体虽然疲惫虚弱,但是精力因体质的改变却异常的旺盛。

见暴康时还在昏迷之中,感觉酥麻的脚丫子处传来隔的感觉,见四处无人,心说,现在摸摸自己的时哥没人管我了吧?

一双美丽的小手摸了摸暴康时帅气的脸,是越摸越是喜欢,觉着光摸脸不过瘾,摸着摸着,手便伸进了水里。

昏迷中的暴康时被抓的有点疼,终于忍不住痛楚慢慢醒来,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在水底下抓自己的蝴蝶。

这丫头怎么和自己在一个木桶里洗澡?怎么还抓自己挠自己?

看着蝴蝶一脸陶醉的神色,暴康时诧异的问道:“妹子,你在干嘛?”

蝴蝶摸的投入嘿嘿一笑:“别打岔,我在摸我未来的老公!真好玩!”

“你不觉得羞臊?”

“摸自己老公有啥羞臊的!”

“谁是你老公!”

突然反应过来这是暴康时的声音,一张脸涨得通红,急忙喊道:“你,你,你,闭上眼睛。”

第52章:小苹果

暴康时心想,你莫名其妙的过来和我一起洗澡,还抓着小爷不放,还让我闭上眼睛?哪有这样的道理,笑骂道:“臭丫头,你知道你抓的是啥?”

“是啥?”蝴蝶说完一张脸羞的如玫瑰一般鲜红。

看蝴蝶那娇羞的模样,暴康时决定逗逗小丫头:“是就地正法!”

蝴蝶一听急忙把脖子以下都吞进水里,解释道:“我是你的鼎,老叫花子让我给用双修之法给你疗伤,你别乱想,我不是,不是坏女孩。”

双修?!原来这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修炼之法!

呼吸了一口,感觉自己体内的真气顺畅的多了,对蝴蝶说:“谢谢亲爱的妹子,哥哥已经没事了,你的小手就别抓哥哥了呗,有点疼。”

蝴蝶羞红的脸差点没把头埋进水中,可是一想,“就地正法”怎么会那么粗所以即便感觉羞涩,还是吞吞吐吐张开了嘴:“时哥,我抓的真是?”

“真是啥?”

“真是就地正法?!”

暴康时心说这姑娘有毛病吧,这么直接,没羞没臊的想男人都想疯了,不过你还别说,就这丫头这单纯的样子,还真可爱,“你松手,咱俩得出去穿衣服,穿好衣服我再告诉你。”

蝴蝶开始撒娇,“不嘛,不嘛,你告诉我,我就让你出去,好哥哥。”

气的暴康时喊道:“是蛇!”

想起吓晕暴康时那条大蛇,蝴蝶吓的立即松开手,从水桶里站了起来,抱着暴康时,一边蹦跶着,一边大喊救命。

这一棵树上两苹果,这上下乱蹭的感觉,舒服的暴康时鼻子里直哼哼,“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小苹果?那在阿时眼里不是自己的

蝴蝶一听,知道自己上当了,气的跳出木桶,穿好衣服,大骂一声:“臭流氓!”羞的头也不回,走出了茅屋。

刚走出茅屋发现自己刚才穿衣服时被暴康时看个通透,又想起自己刚刚抱着暴康时的时候姿势!

mmp的,苹果都被啃了,不行吃亏了,得找回来。

心想自己都被他看了个全乎,自己看看他能咋地,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比一个小姑娘矫情,是不是有了日本娘们就不喜欢我了啊?所以撅着气鼓鼓的小嘴进来喊道:“不行,我刚刚吃亏了!为了公平,你得当我面穿衣服。”

暴康时心里好笑,心说戴笠啊戴笠,刚刚这一切,可不怪兄弟,可是当蝴蝶面穿衣服,暴康时哪肯,“你要不出去,我就让大蛇咬你!”

蝴蝶双手掐腰,气道:“你骗不了我,那不是蛇,快给我看看!”

暴康时扬起嘴角笑了笑:“你真的要看?”

蝴蝶稳了稳呼吸重重点头:“嗯!”

“看了我也不会娶你!”

“啥!”蝴蝶一听小脾气就上来了,“你不娶我你娶谁?难道娶那个日本娘们吗?!”

“嗯!”

“我掐死你!”

“哎哎,你别过来,我给你看!”说完暴康时把自己的腿搭在了木桶边,骂道:“看看你给哥挠的!是你心里想的那玩意嘛?一个小姑娘家家,整天就想看那玩意,谁敢娶你!”

期待中的一幕没有出现,原来自己抓了半天,挠了半天的竟然是一只腿,怪不得这么粗,羞的蝴蝶狠狠的瞪了一眼暴康时,“不娶我拉倒!”

见暴康时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气的小脚一跺,“你要是敢娶日本娘们,我这辈子都不理你。”说完跑出了茅屋。

暴康时心想。这真是个敢爱敢恨的美人,可是自己心里真的对蝴蝶一点那方面的心思都没有,这个老家花子也真是的,找人做鼎,松山令子不是现成的吗?干嘛叫蝴蝶来做啊,这以后见面得多尴尬!

蝴蝶是戴春风的命门,这样做有点过分!可怎么和戴春风解释啊

暴康时穿好衣服,站在茅屋旁,以意守丹田,呼吸以鼻,手手打伸,脚脚踢伸,掌心向下,气走涌泉,劳宫,百会

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暴虐之气没有了,心情变得爽了起来。

脚步沉稳的向城隍庙走去,发现松山令子站在庙门口焦急的等待,心说这又是一个痴情的傻妞,难道自己今生要犯桃花劫不成?

抱着扑在自己怀里哭泣的松山令子。轻轻的摸了摸美人等待自己熬夜憔悴的脸庞,暴康时轻轻的骂了一句:“傻妞!”

松山令子哭泣中望着暴康时帅气的脸,抽噎着说:“我才不傻!”

暴康时掐了掐松山令子的鼻子:“哎呀,一天不见敢顶嘴了?打屁股!”

松山令子把屁股撅了起来,“那就打呗?!”

望着松山令子浑圆的臀部,暴康时暗暗吞了一口口水,“不打傻妞!“

松山令子轻轻咬了一下暴康时的手:“就是不傻,你看你多帅!”

“奶奶个腿的,你也是花痴,以后我和你在一起,就戴那个流脓的面膜!我天天恶心死你。”

松山令子破涕为笑:“好啊好啊,这张脸就属于我自己,以后我就是这张脸的媳妇!”

丫的,漂亮的女人还真没笨的,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名分!

也好,自己还得靠松山令子去控制内田莲,既然她这么傻,就让她陪自己三年,正好自己也需要一个女人来安慰。就叫这个小娘们做释尼跌的媳妇吧!刮了刮松山令子的鼻子笑道:“以后你就是释尼玛。”

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活力,这病治好了,得去感谢恩人,暴康时问松山令子七公和七雄在哪里,松山令子摇头不知。

去问春夏秋冬,春夏秋冬也不知七公七雄的去向,不过暴康时总觉得四妞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至于那里不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

暴康时在庙里找了半天,也没见到七公和七雄,心里有些着急,这受了人家的救命之恩,连一个磕头谢恩的机会都没有,这算什么事儿啊?

正在愁闷之时,松山令子过来喊道:“夫君,妾身已经把饭给你做好了!”

回到后院,吃了点松山令子煮的粥,戴上乞丐的人皮面膜来到前院找戴春风,见戴春风正在给三十几个身体强壮的难民分发关公大砍,一边分发一边没好气的骂:“拿好了拿好了,这可是咱们帮主花重金打造的,如果给弄坏了,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第53章:关公大砍

暴康时心说这定是知道蝴蝶姑娘救自己的事儿了,看这小脾气发的,好像要杀人一样,便开口说道:“都是兄弟,说话没必要那么火!”

戴春风看了一眼暴康时,脸色气的有些紫,“你我是兄弟吗?”

暴康时扬起嘴角笑了笑:“不是兄弟,怎能受得起嫂夫人相救!”

“只是救你,你们没干别的,谁信?”

“干了,干出一地的血!”

“哈哈哈,你说谎都不眨眼!”

这还真是,说假话当真,说真话当假,暴康时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真贱!”

从知道蝴蝶救暴康时开始,戴春风的心就跟十五只水桶一般,七上八下的,作为过来人,他知道蝴蝶对暴康时的一番心思,暴康时这句话说的戴春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恢复了笑脸对着天煞兄弟道:“接刀!”

这关公大砍圆若半弦月,刀身约长55厘米,一面有刃,前锐后阔,刀柄分三节,柄长约165厘米,可拆卸,拆卸之后,一个如网球包大小的袋子就可装入其中,方便背带。

这三十个壮汉不是别人,正是在监狱中救出的杀人犯,此时被戴春风按照天罡三十六煞排定了座次。

三十六名壮汉接刀完毕,齐刷刷的下跪,大声喊道:“帮主!”

暴康时走至身前拉起带头的大汉说:“都是兄弟,以后不用下跪,你就是天魁星晁和风?”

晁和风心说,这帮主年纪轻轻,就这么随和,心中对暴康时有了好感,嘿嘿一笑说:“我就是晁和风,这些都是我过命的兄弟,今后誓为帮主效忠。”

暴康时见晁和风拿着关公大砍面露为难之色,笑着问道:“怎么不喜欢这武器?”

晁和风挠了挠脑袋,脸一红,说:“这刀太大,使用起来有点笨拙,还不如杀猪刀灵巧。”

“那得看谁来使用,把刀给我,小爷今天就亲自示范,让你这壮汉喜欢上这关公大砍”。接过晁和风手中的刀,掂了掂沉重,正合适。

这是他前世混混时摆阵最喜欢的武器,后世打造一把就需要人民币三万,那用起来

拿起刀柄对着大刀的卡槽一扣,按照螺丝纹路一扭,咔咔三下,一个关公大砍就被他组装好。

见院子里有一棵碗口粗细的钢柱,把刀顺到后背,刀尖挨着鹅卵石的地面,单身后背持刀。

就按照青元图的口诀运了一口气,直感觉自己的衣服都随着真气鼓了起来,目光向前,拖着刀一步一步的向钢柱走去。

这关公大砍按照暴康时的要求,用的都是好钢,刀背厚,刀尖锐。

这拖起来在鹅卵石的地面上摩擦,不但发出刺耳尖锐的响声,还冒着蹭蹭的火花。

为了增加震慑的效果,刀背上还镶了九个碗底大的铁环,铁环敲击这刀背,叮当叮当的在加上刀尖摩擦地面“死啦死啦”的声音,简直就跟地狱里的音符一样。

刚拖出去几十步,这震慑的效果就出来了,惊的戴春风和晁和风面容失色,心说,要是一般的混混,只要这么拖刀走上一圈,保准就吓的魂飞魄散,逃之夭夭。

只见暴康时拖着关公大砍来的钢柱前,大喝一声:“开!”

“哗啦”一声,碗口粗细的一根钢柱,只冒出一点火花,就被暴康时一刀砍断了。

削铁如泥!

戴春风兴奋的跳了起来,带着头大喊一声:“帮主威武!”

暴康时把刀运致后背处立着,问晁和风:“怎样?”

晁和风此时知道此刀的威力,心里那还有不欢喜的,急忙跑过去抢过暴康时手里的刀大声笑着:“哈哈,以后我睡觉都抱着它!”

爽朗的笑声感染着众兄弟也跟着大笑。

正在这时,一个叫花子打扮的难民回到城隍庙中,手拿着一张报纸对着戴春风喊道:“师爷,师爷,法租界出大事了!”

法租界出大事了?暴康时急忙抢过报纸一看。

只见报纸头版头条醒目的写着几个大字:武官事件升级。

再看内容:日法两国侨民冲突,由于事态目前无法控制,致使法国侨民死伤251人,日本侨民死伤232人

日法两国水兵上岸,剑拔弩张,大有开战之势

由于现有巡捕力量无法控制事态的发展,怕冲突蔓延到公共租界,由美国工部局董事牵头提议,法租界公董局正在寻求帮会力量介入

把报纸递给戴春风,暴康时掏出一根烟点燃,一边抽烟一边思索着对策,他觉得,日法两国开战的可能性很小,毕竟此时法国和日本现在都没有打一架的准备。

事件发展到最后,最多不过是口水战,还不如自己刀切豆腐两面光,两面讨好来的实惠。

吸了两口烟,见戴春风也看完了报纸,暴康时问戴春风:“你有什么主意。”

戴春风看完之后笑着说:“我们可以趁机立腕!”

暴康时吐了一口烟圈,“以保护难民为借口介入事件?!”

戴春风伸出拇指赞了一句:“对,就是帮主这个意思!”

面对马屁暴康时笑了笑:“兄长觉得什么时候动手?”

戴春风沉思了稍许,“现在!”

暴康时摇摇头道:“时候未到。”见戴春风又要说话,急忙打断他道:“麻烦兄长在挑七十二个汉子,把这大刀队给我补齐,然后在山上训练,等待我的命令。”

说完目光瞅向刚刚送报纸的乞丐,问:“你叫什么名字。”

乞丐只有十六七岁,但是却很机灵,立即回道:“禀告帮主,小的家中排行老三,就叫三儿。”

暴康时拍了怕他的脑袋,“以后你就跟着我,做我的跟班!”

说完之后,暴康时便带着乐的屁颠屁颠三儿,离开城隍庙,下山,来到了法租界。

朱葆三路在武官事件后变的异常的冷静,街面上只有几个乞丐在走动,与前几天的热闹形成鲜明反差,一片荒凉。

暴康时推开了爵禄酒吧的门,让贝克领着三儿找个地方休息,一路往酒吧的后院走去,他要去找红霞,红霞明面的身份是舞女,却是排名前列的交际花。因为是混血的原因,在上海是中外通吃。

第54章:红霞的心思

暴康时要挥刀出手解决武官事件,那就必须和法租界公董局接上头,以此赚取最大的利益。红霞就是这接头最好的人选,因为暴康时知道,新来的法国董事奥利尔正在追求红霞。

走到红霞的卧室门口,还没推开门,就嗅到了里面飘出来的香味,心中暗道,这个妖精,每一次都与众不同!

轻轻的用手推开门,一个宽大的房间就跃入眼帘,实木的地板,天然的大理石墙面,粉红色的大床,让人浴血喷张的画卷,还有一个足够能容下两三个人的大浴缸。

一切的色调,一切的布置,都会让男人想入非非!

这就是红霞的卧室,任何一个男人都向往的天堂!

脚步刚刚踏进实木的地板上,暴康时敏锐的耳朵里就听见一股寒气逼人的风声,下意识的伸出自己的手一抓。

“呼!”的一声锋刃划破空气的声音,一只如玉恰似葱白的拿着匕首的小手,就被暴康时抓住。

红霞偷袭没有成功,匕首在手掌上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就如一只旋转的风车,从红霞手上飞了起来,直奔暴康时一张帅气的脸。

暴康时侧头一闪,闪过匕首,伸出胳膊抱住了红霞的后腰,深呼吸了一口气,闻着她身上发出的淡淡体香,“敢谋杀亲夫,信不信我把你屁股打烂!”

红霞想要挣脱,却发下自己根本就用不上力气,勾起小腿,用脚后跟重重的踢了一下暴康时的屁股。

“打不过你,不玩了!”

“哎呀,刚玩出点兴致!”

红霞瞪了一眼暴康时说:“你这个杀人狂魔,屠了饭田公馆,抢了饭田太太,在城隍庙里温存够了才来找我,要玩你去找那个日本娘们玩去!”

暴康时松开红霞似笑非笑地道:“哦!原来是吃醋了啊?”

“吃醋?!”红霞用漂亮的眸子瞪了暴康时一眼,轻盈的坐到床边,轻轻的甩了甩头发,恰是不经意间扯动了一下自己的睡衣,让自己最性感的一面展露出来,“我吃醋有用吗?”

因为这段时间酒吧没有开业,红霞穿得比较随意,一件紫色的绸缎睡裙,宽松中荡漾着她身材的丰盈,暴康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红霞,心说这娘们真tmd妖精,耍脾气的时候都不忘记挑逗自己。

看着暴康时如勾一样的眼睛,红霞眼里流露出几分得意,这就是红霞的本钱,她觉得,暴康时就是一个风筝,而自己的身体就是牢牢牵制风筝的那根线,即便你暴康时飞的更高更远,即便你朝三暮四,只要自己抻一抻这根线,你就得乖乖的回来。

“啊时……你的眼睛在瞅什么?”见暴康时眼睛看呆了,红霞张嘴打破这充满旖旎的宁静。

“瞅妖精!”暴康时抿了抿自己干涩的唇,感觉自己真的好失败,每一次面对红霞的时候,那男性的荷尔蒙都泛滥,每一次都有一种把红霞就地正法的冲动。

“想不想来抓妖精。”红霞眨了眨眼,把一只手很自然的放在自己的腿上,身体慢慢的向后仰,直到最佳角度的侧躺,手指在腿上如弹琴般轻轻的游走,摆出一副,迷死你不偿命的样子。

暴康时用鼻子深深的抽了一口空气,自己认识的美女到目前已经有好几个了,即便卢梦菡如仙女一般的存在,相貌虽然在自己心里赛过红霞,可是就这股调拨心弦的劲儿,给卢梦菡修炼十年,也不能敌。

晃了晃脑袋,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暴康时慢慢的走到床边,看了看红霞眸子里闪现出来的桃花,扬起嘴角发出一股人畜无害般的微笑,“红霞姐,妖精我想抓,可是我怕妖精吃了我啊。”

“难道你是唐僧不成?”红霞恰到好处的笑了笑。

“我不是唐僧,我是法海。”

“那你还不快收了奴家!”

暴康时咬了咬嘴唇,克制住自己心里的冲动,“你先别勾引我,我找你有事,先谈正事!”

话音刚落,红霞那原本红晕的脸色立即变换了颜色,失望的瞪了一眼暴康时:“每次到最关键的时刻,你都犹犹豫豫,难道你就怕我?”

“还真是怕你!”暴康时玩味地笑道。

“怕我什么?”

“怕你把我吃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直想和你发生关系,是想利用你?”红霞毫不避讳地道。

摸了摸红霞一头靓丽乌黑的秀发,暴康时也直言不讳:“我一直觉得你在做一个局!”

红霞坐直身子,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稍微思索了一下,“啊时,那不是局,我只想报仇!”

“找谁报仇?”

“利用过我的男人。”

女人的脸蛋漂亮,身材性感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们聪明的脑袋里尽是无尽的贪欲。

为了过上高品质的生活,红霞在一战的时候,做了德法两国的双面间谍。

在男人酒酣耳熟,醉意朦胧之际,红霞语笑嫣然的开始牵扯各种话题,在看似不经意之间,为德法两国打探出大量有用的情报。

可是在一战结束之后,法国当局为了掩饰自己在情报战中的失利,竟然决定处死红霞。

“你知道吗,当时我被海牙法庭判了死刑,我写信给那些曾经发誓可以为我去死的男人,可是他们给我的答案,却是”

说道此处,红霞有些说不下去了,扑在暴康时的怀里嚎啕大哭。

暴康时摸了摸红霞的后脑给她一丝安慰,又听红霞抽噎着说:“一样是女人,一样是被特工利用,为什么松山令子能够得到你的关心,为什么我红霞就不能?!”

“红霞!”

暴康时伸出手,掐了掐红霞的鼻子,刚刚他的脑袋中闪现出一个女人,一个曾经令全世界都为之着迷的女人!一个号称性感符号的女人!

虽然自己历史学的并不好,可是这个女人的传奇被拍成了无数个经典的电影,自己在穿越前看过的版本就七八个,另自己记忆犹新。

还好自己是个穿越者,要不这一次真的相信她了,这个小妖精,竟然还想利用感觉来做局!

“我是不是应该叫你玛丽。”

第55章:属于红霞的人皮面膜

“你怎么知道?”红霞肩膀微微颤动了一下,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暴康时,这个秘密只有皮克知道,有些疑惑的问道:“皮克告诉你的?”

“不是,他在大连追查黄金的下落,怎么会告诉我!”,暴康时松开红霞,点燃一根烟道:“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你我之间来点真实的才好!”

“我没有耍聪明,我就是,就是”

暴康时哭笑不得,拍了拍红霞的肩膀,“你就是个做局者!你在做一个大大的局,想凭自己的美貌,控制一切!”

红霞的目光恢复了坚毅,燕子的技术再次被识破,眼睛直直地望着暴康时,“我爱你,暴康时,即便是做局,我也不会伤害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做这个局!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列宁同志!”

“为了私吞黄金!”

“这句话是实话,因为你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一根烟抽完,暴康时脸上恢复了笑容,又道:“那你现在就帮我做一个局!”

“什么局?”

“忽悠法国人的局!”

“你想通过暴乱得到好处?”

“嗯!”

“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

“你不是会做人皮面膜吗?做一个,用一个假身份忽悠租界当局,我要做这个假身份的夫人!”红霞见自己无法完全打动暴康时的心,决定退而求其次。

又是一个借机要名分的女人,“你愿意嫁给一张假面?”

“间谍的生活还有真的吗?”

“行!”

红霞立即恢复了妩媚的本色,让暴康时看的有些失神,“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但是你必须按照我的计划来,一切都得听我的!”

“只要你不伤害我的祖国!”

“成交!”

“成交!”

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递给暴康时,计划得逞的红霞抱膝坐在床上,脸上有些幸福,“阿时,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放浪吗?”

暴康抽了一口烟,心说这个娘们真有意思,发完情还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为什么?”

“因为”红霞脉脉含情的眸子深情的望着暴康时,咬着嘴唇发出羞涩的笑,“我想做母亲,你懂我吗阿时!”

“红霞!”暴康时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红霞的脸庞,“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我也知道你经历过死亡,需要一个生命的延续,我也知道这世界上你是对我最好的女人,可是你考虑过吗?我也是间谍,我不可能……”

“不可能全心全意爱我是吗?”红霞的眼中稍微有些失落,“但是你会很爱孩子对吗?”

“对!”暴康时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身为间谍,这就足够了!”

暴康时哭笑不得,“你曾经告诫过我,间谍只能把女人当成工具?”

红霞的深情的眸子有些湿润,直直地望着暴康时,“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自己去爱你。”

“……”

“你知道我原本打算怎么处理咱俩之间的感情吗?”暴康时丢掉烟头说。

红霞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原本的打算不重要,我想知道你现在想怎么处理我?”说完,挪了挪屁股,让自己的身体靠的暴康时更近。

暴康时见红霞急不可耐的样子心里好笑,缓缓凑近红霞,一把搂过红霞的腰,把唇贴在红霞的耳边,轻轻的说:“这事不急,等着我娶你!”

“你又要逃避”。

“不是逃避,是不能随随便便就和你发生关系!我要你堂堂正正的做我的女人。”

暴康时思来想去,觉得红霞的要求其实不过分,更何况自己也想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个生命的延续。

既然自己决定要和红霞发生关系,既然自己决定了一张人皮面膜属于红霞,既然红霞自己选择了欺骗自己,那何不把戏演的更真实一些。

间谍就如戏子!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红霞终于明白了暴康时的心意,眼泪汪汪的,双手捧住暴康时的脸:“那行,不过我要嫁的风风光光!”

“怎么样才算风风光光?”

“像桂姐那样风光!”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帮我成为大亨!”

“抱抱我?!”

“等你做了大亨太太的时候再抱”。

“哼!”

下午,自己临时的住所里,暴康时从红霞给自己买的衣服里,选了一套黑色的西装给自己套上,挑了一条红色的领带扎上,脚上,穿上一双黑色的皮鞋。西服的外边又套了一件黑色的风衣。

看了一眼箱子里的武器,挑了几样都觉得不趁手,目光扫视到了皮箱外边摆放的一颗厚皮西瓜上。

西瓜上插满了薄薄如纸的竹签。

这是自己穿越前看过的一个谍战电视剧里的杀人武器,在穿越前自己就练习过,可是没有成功过一次。

现在,凭借着这个因为修炼青元图身体,那真是百插百中,插的都能不带出一丝水的。

自己让红霞去和公董局接头,没想到公董局给自己递了一个投名状。

刺杀何凤林!

红霞给自己的理由是,面对暴乱公董局要求何凤林出兵维护治安,但是何凤林却选择坐山观虎斗,拒绝出兵,惹恼了租界当局。

但暴康时知道,这和日法勾结有关系,法国人想和齐燮元合作,踢走卢元祥的势力。

现在的局面法国人用日本杀手肯定是不行了,所以这份差事就被红霞揽过来了,其主要目的是想试试自己的本事,毕竟上海滩的黑帮那么多,自己没本事,谁会轻易选择和自己合作!

何凤林在暴康时的记忆中是屠杀我党伟人的刽子手,身为党员暴康时也觉得有必要锄之,所以暴康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暴康时决定,杀何凤林就用竹签这玩意!

戴上自己刚刚做好,以发哥的脸型做的人皮面膜,再戴上一顶绅士帽,从西瓜皮上拔出一根薄薄的竹签,叼在嘴角。学着发哥的样子,扬起嘴角发出一股人畜无害的笑容。

既然红霞想嫁给自己的一张面膜,那就做一张和她般配一点的吧。就用许文强这个名字,在上海打出自己的威风!只是可惜,红霞不是冯程程!

暴康时易容化妆后,推开房门,直奔外滩。

第56章:刺杀

根据红霞的情报,此时何凤林正在和自己的情妇许艳艳在外滩游泳。

脚踩在外滩的沙滩上,双手扯着风衣向后一摆,让风衣的衣角在海风中飞会儿。

样子甭提多酷了,顿时吸引不少身穿泳衣的靓女们的目光。

此时此景,暴康时感觉自己就是《上海滩》里的许文强。

只见,不远处的沙滩上,那真是彩旗飘飘,士兵林立。

泡个妞都这么大的排场,这肯定就是何凤林了。

何凤林此时只穿了一条裤衩,光着膀子正坐在沙滩的躺椅上,用望眼镜看着海里游泳的各国美女们,一边看一边感叹:“唉呀妈呀,这洋妞,这大腿,贼白!”

还是个东北人!和自己穿越前还是老乡。老乡杀老乡,两眼泪汪汪。

暴康时心想就凭这老兄这股好色的嘚瑟劲儿,只要雇用个小火轮在海面上放冷枪,也能一枪爆了何凤林的头,杀他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唉呀妈呀,这不是何大帅吗?”暴康时急忙挤出笑脸,一边喊着,一边向何凤林走去。

可是还没有走的人家跟前,就被扮成行人的三个保镖给拦住,保镖大喝了一句:“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宰了你!”

面对腰间顶着的枪口,暴康时摊开手臂对着何凤林尴尬一笑。

何凤林放下望眼镜,看了一眼暴康时,皱了皱眉头,问:“妈了个巴子的,你是谁?”

暴康时急忙抱拳,微微一笑,“我你都不认识?我许文强啊!”

何凤林见来人一身打扮不俗,一看就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尤其是那一张永远笑着的即成熟又迷人的脸,心里顿时升起好感。可是许文强是谁?没听说过啊?有些诧异的说道,“我不认识你!”

暴康时一想,他情妇也姓许啊,急忙说道:“哎呀呀,您贵人多忘事。”指了指水中游泳已经看不到身影的艳艳直喊,“艳艳,艳艳是我,你堂兄。”

人家艳艳离的那么远,哪里能听到,可是好色的何凤林一听,心想,对呀,自己的艳艳不就是姓许吗!那哪能怠慢,对保镖挥了挥手,保镖在松开暴康时的时候,还没忘记搜了搜他的身,在发现没有武器的时候,才放他过去。

何凤林笑呵呵的拉着暴康时的手,坐在沙滩的椅子上,递给暴康时一根烟,点燃两个人抽了起来。

一边抽烟一边问:“哈哈哈,大舅子从那嘎吱来?”

暴康时抽了一口烟,不动声色的把竹签夹在手指中,笑了笑说:“大帅说从哪嘎吱来,我就是哪嘎吱来!”

何凤林见他学自己说话挺逗,问:“大舅子来有何事?”

暴康时吐了一口烟圈,“也没别的事儿,就是想给妹夫出一道题!”

何凤林不得其解,“啥题!?”

暴康时扬起嘴角发出人畜无害的笑:“a杀了你,b杀了你。妹夫你看看你选哪一题?!”

作为一个优秀的杀手,二百米内只要无遮挡物都能一枪击杀,何况此时目标人物触手可及!暴康时觉得再闲扯下去都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当机立断,趁你迷糊杀你为快!

“小犊子你找死!”

何凤林心说,妈了个巴子的,敢在上海给老子出这样的题,不要命了吧,刚要张嘴令士兵上来给暴康时大卸八块,就见暴康时夹着竹签的右手重重的向他的胸口一拍,“大帅息怒。”

见何凤林用惊愣的要杀人的眼神望着自己,急中生智:“和你开玩笑嘞!”

这一巴掌拍的何凤林差点没岔气,怒气冲冲的骂:“王八羔子,你在干横么?”

暴康时不动声色的用两个手指把竹签夹了回来,不着痕迹的放进袖口:“妹夫呀,我给你拍蚊子呀。”

何凤林感觉自己的胸口真有一股如蚊子叮一样的痛,看了一眼,见真有一个血点,好像是蚊子留下的血迹,信以为真,但还是有点生气:“你能不能不一惊一乍的,怪吓人的?”

暴康时扬起嘴角发出人畜无害的笑:“能!”然后又喊了一句:“哎呀妈呀,海风一吹肚子疼,憋死我了,要拉裤兜子了。”

“哎呦呦,大舅子,你远点拉。”

“好勒,保准臭不着你妹夫!”

说完脚底下抹油,捂着肚子就跑了出去,逃离了危险区以后,站的老远看着何凤林,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何凤林心脏的血应该在体内流完了,用手指数着。

一。

二。

三。

刚数到三,就见站在海边等情妇的何凤林一头栽进了海里。

这样杀人,何凤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还以为心脏病犯了呢。

杀完人后,暴康时回到了爵禄,只见红霞正陪着一个外国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那样子尽显妩媚。

说实话,面对自己穿越后相识的第一个女人,红霞在暴康时心里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

虽然见红霞不动声色,恰到好处的拨开这个外国人侵扰自己的手,但是心里面还是醋意浓浓。

见暴康时进来,那个外国人笑呵呵的站了起来,伸出手,“欢迎英雄归来!我是奥利尔,很高兴以后一起合作。”

暴康时冷冷一笑:“握手就没必要了,投名状我交了,是否可以答应我的条件!”

奥利尔见暴康时这么不客气也不生气,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何况这是红霞出面推荐的人,所以点了点头,“你比黄金荣当年可出色多了,我不但答应你全部的条件,事成之后,你可以任意挑选一个巡捕房做探长,我们法国保护你的财产和利益。”

暴康时没想到法国人竟然给自己一个探长做,稍微思索便明白了这是红霞的附加条件。

随即一想,法国人之所以答应红霞,用意也很明确,此时的华人总探长是黄金荣,青帮的头目之一,辈分高杜月笙一辈,可是现在翅膀硬了,面对这次武官事件,竟然选择坐山观虎斗。

法国人给自己这个便宜,明显是对黄金荣对于法租界的暴乱没有拿出有效的办法有所不满,想自己做大以后,来一个两虎相争的局面,彻底消除华捕的势力。

第57章:汇报

不过要想做大亨,这做探长是一条捷径,还可以暗中保护难民会,所以暴康时也没拒绝,直截了当说,“我出手给你们平了这次暴乱,平息暴乱时,出的人命你们法国人负责善后,难民抢劫的财物归我。”

“不不不,法国人的财产必须归还!”

“日本人的财物归我!”

“五五!”

“二八!”

“四六!”

“三七!”

“成交!”

“具体的事情由红霞替我谈,你们继续喝酒,我还有别的事情,不打扰了。”说完,暴康时不愿意在看这奥利尔一眼,就走出了爵禄。

时间紧迫,他必须做一次周密的安排,所以离开朱葆三路,暴康时直接去了饭田公馆。

到了饭田公馆,只见门匾已经换成了松山公馆。暴康时扬起嘴角发出了一丝笑意,心说这内田莲行动还真快,当当当敲了三下门。

门开了之后,出来一个日本人,问:“你找谁!”

暴康时说道:“麻烦你通报内田莲,就说暴康时让我来的。”

不一会儿,内田莲就急匆匆的出来迎接,因为此时暴康时还化着妆,一副许文强的模样,内田莲有些谨慎,“你是!”

暴康时轻轻的在内田莲的耳边说:“杀人者r。”

这是只属于暴康时和内田莲之间的秘密,内田莲不敢怠慢,直接把暴康时请进了密室。

密室中,内田莲问道:“请问先生,是否带来主人给我的命令!”

在进来的时候,暴康时仔细观察了一下公馆,见公馆被内田莲打理的井井有条,放下心来,点燃一根烟,一边抽一边学着电视里许文强的声调问:“主人让我问你,是否遇到麻烦。”

内田莲说:“桥爪和希有点怀疑饭田的死因和我有关!”

“桥爪和希是谁?”

“青木公馆一个老牌的特务,就是刺杀白俄抢夺玉烟斗的那一个。”

暴康时心说还是老熟人,见内田莲一脸的紧张,问:“你怕他?”

内田莲脸一红:“他是我们日本神秘的高手之一。”

暴康时笑了笑:“没事,你放心大胆的放手去做,这个人交给我。”

内田莲还是有点不放心,“他是和主人一个级别的杀手!”

暴康时拍了拍内田莲的肩膀,笑着说:“我是比主人还高一级的杀手。”

话不多说,暴康时给内田莲的命令是,让他在最近几天,利用日本人的身份,趁乱大量低价收购日本人和法国人的产业。

这法租界虽然没有公共租界繁华,但是到处都是洋行商店,这商业的发展可是在上海第一。

暴康时觉得,日本人在上海的势力根深蒂固,以自己的难民会去明面打劫,也只能吃掉一些小虾米,这大鱼,还得由日本人自己来阴吞。这也是暴康时答应松山令子做乞丐面膜夫人的真实用意。

用难民会给松山令子一个归属感,用自己廉价的情感让松山令子死心塌地,即便松山令子成为日本的首富,也逃不脱自己的手心。

交代完命令,暴康时就要起身告辞,内田莲犹豫了半天,最终吞吞吐吐道:“不知主人何时放令子回来?”

暴康时觉得松山令子是自己和内田莲之间的一个麻烦,正好利用许文强这个身份试试内田莲,所以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松山令子爱上了主人!”

内田莲一听,脑袋一晕,差一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暴康时眼神中发出一股冷冽,接着问:“怎么你不同意?!”

内田莲急忙跪下道:“同意!令子跟着主人,是最好的选择!”

暴康时心想这也是一个男人的无奈,在得不到真爱的时候,只想真爱有个更好的归宿。

望着内田莲的眼神,暴康时不知道是不是该同情他,还是该蔑视他,无奈的笑了笑,“主人说了,租界稳定后,她就回来打理松山公馆。”

从松山公馆出来,回家扯下发哥的面膜,恢复自己本来的面貌,暴康时又直奔霞飞路柯氏诊所,这一次行动规模比较大,他不想让柯麒麟产生误会,必要的汇报还是要做的。

可是走进诊所一看,傻眼了。

只见向笑白和卢梦菡也在里面。

向笑白依然是那么和蔼的和暴康时打招呼,可卢梦菡见到暴康时那一刻起,脸上立即挂满了冰霜。

与向笑白近乎了一会,暴康时扬起嘴角挤出点笑容对卢梦菡道:“亲爱的,你怎么回来了?”

“滚蛋,谁是你亲爱的。”卢梦菡一听暴康时当着向笑白和柯麒麟这般称呼自己,直感觉头皮发麻,一阵恶心。

“都要同居了还不能叫亲爱的?”

“就是不许叫!”。

暴康时看了一眼向笑白,见她向自己发出了鼓励的眼神,又一本正经的说:“遵命,夫人。”

“谁是你夫人?”

“不是夫人是媳妇!“

“你!”

见两个人要打起来了,向笑白急忙出面制止,“好了好了,先谈工作。”

暴康时与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好,只听卢梦菡说道:“我之所以这么快回来,是因为任务紧急,广州那边临时政府已经成立,中山先生命令我们在协助第三国际追查黄金之余,帮革命军搞一批武器。”

暴康时接过话茬说:“商团向日本人购买的这批武器我们可以想办法搞到手,就是不知道这批武器什么时候运到国内!”

柯麒麟道:“从那份合同上分析,武器交割的时间至少还得一段时间,恐怕有点晚。”

卢梦菡见暴康时提的建议没有一点用处,冷哼一声:“我倒是可以利用我姑父何凤林向我父亲搞点武器,这件事不用你管。”

“啥!”暴康时一听只感觉头皮发麻,自己刺杀的何凤林是卢梦菡的姑父?!

向笑白急忙解释道:“梦涵是卢永祥卢督军的女儿,因为梦涵的关系,卢督军心向革命,所以何凤林也是我们争取的人。”

组织争取的对象被自己杀了!?奶奶个腿的,这个红霞到底要干什么?正当不知怎么开口交代之时,只听卢梦菡又说:“也不知道是谁,今天在外滩刺杀了我姑父,还好我姑父的心脏长错了位置,躲过一劫。”

第58章:梦涵公馆

暴康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里,为了消除尴尬,随即把自己要平息日法两国暴乱的提议说了出来。

向笑白和柯麒麟一商量,觉得如果让暴乱在持续下去,有可能蔓延的华界,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中国百姓受牵连,所以批准了这一方案,“行,我让顾顺昌支援你们!”

“顾顺昌是谁?”

“就是你救下那批工人的头!”

“他有能力?!”

“放心吧,他是积极分子,能力不比你差!”

“行,但是你得提前和他打好招呼,不要冲动的去烧日货,变烧为抢,做咱们的活动经费!”

“这个我知道!”

“姐,你看看,我是不是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做上海大亨?”

“不行,我们党员绝不做帝国主义的走狗。”

向笑白狠狠的批评了暴康时一顿,觉得他做事太冲动,为了避免以后惹事生非,向笑白以命令的口吻:“你必须搬到梦涵的家里,明天上午就搬!”

美其名曰让卢梦菡看着暴康时,实际上向笑白从内心深处觉得这两个人是天生的一对。

暴康时一脸的无奈:“姐这样不好吧?”

向笑白瞪了一眼暴康时:“你要是觉得不好,今后任何行动你都别参加!”

暴康时觉得在上海发展,打入巡捕房是一条捷径,所以即便向笑白否定,他觉得也必须去做,既然暴康时这个身份不行,那就用许文强这个身份,反正这个身份除了红霞,谁也不知道!

所以回到爵禄,他立即让三儿赶回城隍庙,让大刀队来爵禄集合。

向笑白的命令不敢不听,第二天上午,看看距离行动还有一段时间,暴康时来到了法租界思南路。这是上海租界里最高档的住宅区,看着这一栋栋高档的洋房,暴康时感叹,自己奋斗三十年,不如有个好爸爸。

这处小区是犹太地产商人开发的小区,既有西方的那种气势,又有东方的那种恢弘,让人看了一眼,就能感受到一股高贵与大气。

门口的印度阿三就像后世的保安站在门口,拿着一条警棍,懒洋洋的享受着阳光,对于陌生人的进出,也不过问。

进入豪宅区,暴康时走了差不多两里路才看见一处庭院,庭院的门垛上写着“梦涵公馆”。

整座公馆差不多有一亩多地,还不算游泳池和车库。暴康时很难想象,这么大的一个院子,卢督军得花多少钱?看来这位军阀对卢梦菡还不是一般的溺爱。

按响了门铃后,古铜色的大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佣人打扮的中年妇女,虽然经过岁月的吹残,但是却一点也不显老,风韵犹存,此刻见到暴康时,脸上立即挂起了笑容:“您是暴公子吧,小姐都吩咐过了,请进。”

看到佣人热情的招待,暴康时也尴尬的笑了笑:“阿姨您贵姓。”

“啊呦,可不敢给公子做姨,我溅姓柳。”柳姨捂着小嘴笑了笑:“不过卢小姐也叫我柳姨。”

“那以后我也叫你柳姨,柳姨你可真漂亮。”

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男人的赞美,柳姨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是被一个帅哥赞美,领着暴康时走进屋里,招呼着暴康时坐下后,一脸笑容的说道:“暴公子你就当这是自己的家,随意啊,我去厨房给你炒几个菜。你说小姐也是的,你头一次进门,也不知道回家。”

“柳姨,这么大一个房子,就没其他的佣人吗?”暴康时的目光巡视了一圈,只发现柳姨一个佣人,这公馆里里外外不次于饭田公馆的规模,一个佣人怎么能打扫的过来?

柳姨有叹了口气,“小姐性格有些古怪,喜欢清静,而且不定时的会在这里举行一些诗歌会啥的,反正我也不懂,说是怕人打扰,所以这里就我们两个,这下好了,你来了,我们就多了一个帮手,以后家里有男人了,我们也有了安全感。”

暴康时完全没有听懂安全感是啥意思,也不方便问,一想可能这里被卢梦菡做了组织开会的地点,看来这个官二代小妞对我党,那还真是倾尽所有。

看到柳姨一脸期待的样子,暴康时不由好奇道:“柳姨,我和梦涵的关系,卢督军不反对?”

“呵呵”,柳姨笑笑说:“暴公子,咱家小姐可是督军的掌上明珠,那可是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咱们督军别看表面上威武,可是面对小姐,可是言听计从,所以你大可不必多心,只要小姐愿意,你就是咱家姑爷。”

暴康时点点头,不过任柳姨如何聪明,也不会想到,自己只是她们卢府的假姑爷。

自己的假面给了松山令子和红霞。

可是自己的本尊却受到了造假的待遇。

暴康时想到此处,心里有了一丝伤感。

吃了柳姨做的午餐,暴康时擦了擦嘴角,笑道:“柳姨做饭真好吃。”

柳姨喜上眉梢,“真的呀,那以后公子可要常回家,可别学小姐,三天两头都不回来一次,真不知道她在外边都干些什么。”

“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收拾完桌子,柳姨说:“暴公子,走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卧室。”

“卧室?”暴康时一愣,这才想起来,卢梦菡所说的同居不是同床,不免心里有些遗憾。

柳姨一边指引一边说:“暴公子,小姐说你一个人独立惯了,不知道照顾自己,特意给你买了很多衣服。”

“哦,梦涵真的好爱我。”暴康时尴尬一笑,自己都觉得这话说的有点假。

看来就像红霞说的,作为一名特工,其实就是在演戏!

“可不是吗,从来没见过小姐这么关心一个男人!她对你可是真心的。”柳姨极力的往自己家小姐脸上贴金。

走进自己的卧室,暴康时会心一笑,看来卢梦菡真的没打算利用同居这件事上报复自己,卧室宽敞明亮不说,关于男人所需要的一切都给准备好了,睡衣,裤衩,包括美酒香烟,还有健身器材。

还真是一个贤惠的女孩,可惜

“怎么样,不知暴公子是否满意。”柳姨站在门口问道。

第59章:大刀出鞘

“满意,让柳姨费心了。”暴康时点点头。

“这都是小姐给你置办的,你以后可不能任由性子欺负小姐。”柳姨开始给暴康时打预防针。

暴康时心说今后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呢,看了看时间,估计戴春风他们已经到了,就起身告辞:“柳姨,我今天还有事,先出趟门。”

“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估计回不来!”

“哎,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忙!”

从梦涵公馆出来,暴康时急匆匆的回到了爵禄,事先已经让三儿回城隍庙,把戴春风和一百零八个汉子喊来,此时就藏身在爵禄舞厅。

脚步刚刚踏进爵禄,就见红霞扑进了自己的怀里,亲了一口暴康时,撒娇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奥利尔出面善后,我们不必担心事后日本人的报复!”

“我让你准备的旗,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一共一百面,全部按照你的要求做的。”

这是暴康时自保的手段,日本人不敢和法国人明目张胆的打架,可保不齐就利用这次事件搞中国人的事情,暴康时为了不给日本人口舌,决定这次行动打着法国人的旗号。

戴春风见红霞离开的暴康时,站起了就去迎接,两个人刚一见面,戴春风就说:“我真服你,没想到红霞你也能摆平!”

暴康时把戴春风拉到一个卡间里,小声的说:“哥你别羡慕我,我心里正犯愁呢,你帮我出个主意!”

“你说,你说。”戴春风就喜欢暴康时向自己索要主意,一听立即把架子端了起来。

从梦涵公馆出来,暴康时有一种找到了家的感觉,突然发现,其实自己的心里一直有卢梦菡,其实自己也想过真实的生活!

可是自己已经答应了松山令子与红霞,这以后的关系怎么处?所以说给戴春风听,希望戴春风能给自己出出主意。

戴春风一听,问道:“松山令子对你有用吗?”

“有,我想利用他对付日本人!”

“红霞对你有用吗?”

“有,她背后有一张大大的关系网!”

“利益和爱情让你为难了是吧?”

“嗯!”

“没想到你这个小色狼还是一个情种!”

“哎呀,你别讥讽我了,快帮我出出主意。”

思索了一会说,戴春风说:“假面人生,人生假面,这活着就是一场戏,兄弟你何必这么较真。”

“不是较真,是有点不适应。”

“看来你的本尊心向卢小姐,那何不用本尊和卢小姐相处,用假面和松山令子与红霞维持利益关系?只要从现在开始,你把你拥有三个身份的事儿,做到保密,让最少的人知道就可以!至于能不能左右逢源,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哥,这样不好吧,脚踩三只船儿?”

“你是不是男人!”

“废话!”

“是男人就得三妻四妾!”

“可是我想好好的谈一场恋爱!”

“这有何难,难民会就用乞丐那张人皮面膜,巡捕房就用许文强这张,只要你不告诉卢梦菡就行!”

两个人正在交谈,突然三儿来报,说是向大姐带人来了,暴康时急忙戴上乞丐的人皮面膜迎了出去。

只见向笑白身后站立一个年轻的男人,男人身高不足一米七,长相有点邋遢,但是一双眼睛却透着精光,全身气质显着精干。

向笑白只见过暴康时的本尊,明显没有认出暴康时,暴康时不动声色的在向笑白耳边说:“姐,弟弟的心里可只有你!”

“滚,别皮!”

向笑白知道眼前这个乞丐就是暴康时,她怎么也想不到,他能把自己的脸化妆的面目全非,看来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点破,给暴康时介绍:“这就是顾顺昌!”

暴康时急忙握手:“欢迎欢迎!我叫释尼跌。”

是谁爹?!

两个人一握手,暴康时明显感觉自己的手如同被钳子夹住一样,心里暗暗心惊,没想到还是一个高手,顿时对顾顺昌刮目相看,手上的劲儿也加大了几分。

差不多一分钟后,两个人见拼力气分不出胜负,都爽朗的笑道:“相见恨晚!”

下午时分,日法两国侨民的暴乱终于快要蔓延到了朱葆三路,爵禄舞厅门口,化妆成小乞丐的暴康时嘴角叼着一根烟,手里拿着一支mp18花机关。

身后左边站着红霞,右边站着戴春风,两个人一样,也人手一支花机关。

戴春风和红霞的身后,是站成四排,各个威武雄壮,手持关公大砍的一百零八位好汉,每人都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西装外一件红色的披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涂抹着五色的油彩,保准事后没一个人认得出来。

好汉的两侧,就是顾顺昌带领的三千多名化妆成安南人的工人加自己难民会一千多人的帮众,其中有一百多个难民高举着大旗,旗上写着:安南义勇队。

安南现在属于法国的殖民地,南安人属于半个法国人,暴康时这次行动,就是要以安南人的身份进行。让日本人事后去和法国人找麻烦去。

这花机关杨威一战,红霞手里也就三支,今个全部拿出来,难民会要在这条血巷里立腕儿。

只见三儿从街角处跑来,跪在暴康时的脚前大声喊道:“启禀帮主,日本人距离咱们还有三公里!”

暴康时扬起嘴角笑了笑:“他们打劫法国人可丰盛?”

三儿挠了挠脑袋:“我也不知道,但是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

跟奥利尔之间有一个协议,法国人的财物要归还法国人,可是法国人被日本人打劫后,谁知道这财物是法国人还是日本人的,自己从日本人手里抢,那就是日本人的。

耳畔都能清晰的听到日本人的叫嚷声,暴康时招来顾顺昌,和他说道:“顾兄,这次咱们的任务只在抢劫,尽量不杀人!”

这倒不是暴康时心慈手软,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这抢劫日本人面对法国的压力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要大规模死人,这事后肯定一发不可收拾,搞不好就会出现第二次日俄战争那样的惨案。

顾顺昌点头,“抢劫之后财物放哪?”

暴康时拍了拍顾顺昌的肩膀,“都放到城隍庙后山的山洞里。”

第60章:趁火打劫

这几天戴春风在后山发现了一个山洞,暴康时看过,山洞极其宽大,长度至少有五六公里,极其隐蔽,适合做隐蔽的基地,正适合藏匿脏污。

又把戴春风,晁和风,红霞喊来,交代了一下详细的任务,这行动就要开始了。

两国之间的暴乱,现在明显日本人占据了优势,他们大多都是有组织的浪人,各个都有帮会势力的背景,现如今打的法国人都不敢出头,暴康时觉得此时出手,正是最佳时机。

眼见日本浪人手持武士刀,一个个直哇哇叫着,向自己这边冲来,晁和风大喊一声:“拖刀!”

“喝!”一百零八位脸上涂抹五色油彩的好汉喊喝之声震天响,随即手腕一抖,把刀运到后背,刀尖朝下,整齐的跺脚,一边跺脚一边高呼:“喝,喝,喝!”

这喝喊之声一浪高过一浪,直震人的心肺!听着就感觉头皮发麻!

这几天日本浪人攻击法租界法国商会洋行一直没遇到有规模的抵抗,朱葆三路是最后一条大街,打劫完了就算完成了任务,可以去分赃,享受美好的生活。

见眼前出现一只来历不明的队伍,气势逼人,日本浪人心里一哆嗦,立即停止了进攻的脚步,各个睁大了眼睛不敢上前。

见好汉们脸上都花花呼哨的,心说这是遇到鬼了吧?

一看他们的旗帜上写着:安南义勇队。心说法国人真是废物,自己不敢抵抗,找自己的奴隶来当炮灰帮忙,心里又开始鄙夷。

一个小头目举着武士刀走到暴康时身前趾高气扬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暴康时扬起嘴角发出人畜无害般的微笑,学着安南人说话的口气反问:“你是这群日本猪的头?”

小头目摇头,“我不是,我们指针对法国人,请你们安南人”。

再说话就要露馅了个屁的。

“突突突”

日本浪人那个滚字还没有说出口,暴康时手里的花机关就开了火,突突半梭子子弹,全部砸在了日本浪人的脚前,那真是,尘土飞扬!

吓得浪人连蹦带跳,屁滚尿流,暴康时讥讽一笑:“不是头就没有资格和我说话,滚!”

这边花机关开火,日本浪人那边立马不乐意了,心说安南人真是不自量力,日本和法国人的事儿你们也敢管,不容分说,立即举起武士刀,就像暴康时这边的方阵冲来。

暴康时带着戴春风和红霞向旁边一闪,只听晁和风大喊一声:“拖!”

一百人零八人的大刀队,拖着关公大砍,那真是要气势有气势,要震撼有震撼。

每走一步脚下都被拖出一地的火花,还没开战,就已经下破了日本浪人的胆儿。

你看,日本人一个个手举着武士刀的胳膊,都哆嗦!

待两只队伍靠近,晁和风又大喝一声:“杀!”

一百零八位好汉把大刀高高举起,整齐划一的喊着:“杀!”便冲进了日本浪人的队伍。

这关公大砍见这日本浪人就砍,那真是刀刀见血,各个后背都被开了半尺长的口子。

三分钟后,只见朱葆三路立即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血巷!

只一个冲锋,大刀队就在这条血巷里留下鬼哭狼嚎,失去战斗力的三十多个浑身是血的浪人。

一个回合胜负见分晓,大刀队在朱葆三路立腕儿成功,打的日本浪人抱头鼠窜。

红霞,戴春风,晁和风,顾顺昌四人各带一队,四千多人立即有组织的,一个个像饿狼似的冲进了法租界,开抢。

这场面,只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震撼!

暴康时把手里的冲锋枪丢给三儿,捡了一把武士刀,带着戴春风安排的,属于自己的十几个护卫,也冲了进去。

这日本人经过朱葆三路的一场溃败,早已经吓破了胆子,脚快的跑回自己的店铺中,大门紧闭。

暴康时杀到一家店铺门前,只见上面的牌面写着:东瀛金店!

遇到金店不打劫,那岂能是自己的性格。

招呼三儿过来,“去让他们开门!”

三儿狐假虎威,用脚踹着门就喊:“开门,开门迎客!”

日本商人那里肯开门,这门要是开了,自己辛辛苦苦在中国赚的钱财不都得被洗劫一空。

见三儿喊了半天门也没打开,暴康时大怒:“放火!”

几个帮众找来一堆干草放在门口,硬是把一个金碧辉煌的大门给点燃。

待大门被烧破,暴康时一脚踹开,带着人就冲了进去,进去一看好吗,那真是各种金银首饰,各种珠宝玉器应有尽有。

在柜台中选了十件自己比较中意的首饰,大手一挥,“开抢!”

帮众们一听,立即眉飞色舞,开始动手,也不管龟缩在墙角的日本人如何哀求。

暴康时从金店出来,单身一人冲进了一家古董店,见古董店里卖的都是中国的古董,一群人正抢的不亦乐乎,顿时生气大声骂道:“一个个给我轻着点,这些可都是宝贝。”

抢劫中的帮众一看是自己帮主,一个个又从抢劫犯,变成了运输工。

就这样,暴康时依然从一个带头的抢劫者,变成了一个抢劫的规范者,一场抢劫行动,从无序变成了有序,各种财物源源不断的被红霞雇用来的卡车,运往城隍庙。

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运走看三卡车。

点燃一根烟,暴康时一边抽着,一边扛着武士刀,如宪兵一样在法租界的大街上游荡,看着自己的手下在不知疲倦,不亦乐乎的抢劫,心说,当年八国联军进北京,大概也这样吧?

正洋溢着嘴角笑着,突然听到一个店铺里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急忙丢掉烟头,冲了进去。

进去一看,顿时气的牙疼,只见五个帮众,正在撕扯一个日本女人的衣服,就要做那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其实按理说,这种事情暴康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自己要建立的是一只有战斗力的队伍,并不是一只流氓的队伍,如果任由他们无法无天,这队伍今后还怎么带?

第61章:又见白俄美少女

见几个人正要施暴。暴康时上去照着五个人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尼玛的,你们自己没有娘亲?”

正玩的高兴的几个汉子被人踹了屁股勃然大怒:“谁敢来打扰老子的雅兴?不想活了?”

暴康时眼露杀机:“你再说一次?”

几个帮众回头一看是自己帮主,立马收起凶光,挤着笑脸说:“帮主,这是日本娘们,你就让俺们尝尝鲜呗!”

看着身体瑟瑟发抖,被吓的不清的日本女人,暴康时拿起一件衣服给她披上,举着武士刀猛的一下砍断前面的桌子,加重语气道:“日本娘们不是娘们?胆敢在有一次,你们的下场就如同这张桌子!”

见帮主发威,几个帮众急忙跪在地上求饶,“不敢了,不敢了!”

制止住了几个帮众的行为,暴康时觉得,这种事情只是这次抢劫行动中的冰山一角,四千人的抢劫,说不定还要发生几次这样的事儿。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急忙去找红霞,红霞一听笑了笑:“你不最痛恨日本人吗?”

暴康时说:“我痛恨的是欺负咱们中国人的日本鬼子,可是这些女人手无寸铁!怪可怜的。”

“你这辈子注定在女人身上吃亏!”

“吃亏就吃亏吧,你想个办法救救她们!”

“你心真善良,那就把这些有姿色的日本娘们一起打劫!”

暴康时不得其解:“打劫她们有什么用?”

红霞嘿嘿一笑,“给你做小妾!给你建个三宫六院!”

“信你的话才怪呢?”

暴康时知道红霞要用这些日本女人做局,见她不说也不多问,又去找戴春风,让他出面保护这些日本女人,禁止帮众们兽性的行为,尽量帮助红霞挑选有姿色的,送到城隍庙。

要说日本人面对这场浩劫,毫无还手之力,那肯定是不对的,人家毕竟是新兴起的帝国。

但是日本人此时在上海的势力,并不像几年后那么嚣张,大名鼎鼎的海军陆战队还没有来。

但是,小部分的水兵还是有的,可这杯水车薪的力量,也只能保护重点目标,比如领事馆,银行,大型工厂等。

即便有些个水兵想持枪帮助日本浪人,也被奥利尔带着法国水兵给吓退了回去。

所以此时打劫事件中,并没有遇到日本人有效的抵抗,暴康时巡视了一圈,发现只不过有十几人受伤。

感觉效果相当的满意。可正在这时候,突然见一个身影从身边的店铺里窜了出来。

暴康时定眼一瞧,只见全身穿着紧身黑色的皮衣皮裤,身材凹凸有致完美的不像话的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女,正向前方跑去。

“没想到螳螂扑出,还跟着这么一只小黄雀!”暴康时不容分说,急忙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只追了一条大街,在一个教堂附近,就追上了这个女人,暴康时伸手一拍:“你给我站住!”

少女后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都是抢劫来的财物,见被追上,双手拎着包裹就向暴康时的脑袋砸来。

暴康时蹲下身子一躲,双手成掌,照着少女就拍了过去,喊了一声:“你给我坐下吧。”

少女被袭击,没有站稳,一个腚蹲,就坐在了地上,累的气喘吁吁,见暴康时此时站在一边一脸邪笑的看着自己,气的脸色发紫。

可是这双眼睛怎么这么熟悉?对了,是那个帅气的抢劫犯!

少女立即想起这个人是谁。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瞪着暴康时:“我就纳闷了,明明长的很帅,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满脸流脓?”

虽然少女带着面纱,可是暴康时一听声音也知道是谁了,这正是当日自己抢劫法国商铺时,遇到的白俄少女。

不过这白俄少女眼睛也太毒了吧?怎么会认出自己来?难道自己的面膜有瑕疵,“你怎么知道是我?”

少女白了暴康时一眼,“脸可以改变,但是你那双好色的眼睛无法改变。”

这说的暴康时顿时尴尬,心说好色就好色吧,小爷今天就色你一次咋地,暴康时把手,递到鼻子前,闻了闻味道,“没想到,拍你一下还有余香,来让爷色一次!”

少女也知道暴康时认出了自己,嘿嘿一笑:“嗨,老朋友又见面了!”

“又见面了?不过这一次,你得把东西留下。”

“东西又不是你的,我凭什么给你留下?”

“这法租界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

“你想的美!”

少女想要站起身来跑掉,可是暴康时一双大手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想跑没门!”

少女挣脱了半天也没有挣脱起来,心说这强的不行,用软的,挤出笑脸用近乎于撒娇的语气说:“那咱俩商量个事儿,我劫财,你劫色咋样?”

没想到这个白俄少女还提出这样的要求,暴康时心里泛起了一股子玩意,心说逗逗这个异国小美人也不错,就伸出手,装着要摸的架势:“来来来”

暴康时玩心大起,迈着八字螺旋腿,学着日本鬼子遇到花姑娘的架势,刚要俯身。

少女突然猛的一下抬头,一头就撞在了暴康时的裆部,疼的暴康时那真是撕心裂肺,“你真卑鄙!”

蹲在地上,闭着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卑鄙是我的座右铭!”少女笑着站了起来,拍了拍暴康时的肩膀:“你真的好嫩!”

说完又重重的踹了暴康时的屁股一脚,看在你帅气的份上给你一句忠告:“记住了,不要轻易相信女人!尤其是我这样的美女!”说完头也不回,就向远处跑去。

气的暴康时那真是咬牙切齿,忍着裆部传来的疼痛,起身就追。

要说暴康时这练过青元图的身体素质还真不是盖的,没多久就又追上了少女。

只见少女在前边跑着,纤细的腰肢扭动出完美的身材。

这看的暴康时的心里,是直流口水。

伸出手里,照着少女的臀部就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像马夫赶牲口一样喊了一声。“驾!”

少女气的转身就过来打暴康时,可是暴康时跑的比兔子还快,追不上继续跑,可没注意又被拍了一巴掌,“驾!”

第62章:塔西娅

少女被暴康时拍了几十下,气的是咬牙切齿,见眼前有一片树林,急忙钻了进去,停止脚步。

暴康时又重重的拍了一下,喊了一声:“驭!”

少女喘了几口重气,气的是花枝直颤,待体力恢复了稍许,瞪了一眼暴康时,“很好玩是不是?”

暴康时一边原地踏步跑,一边说笑着说:“那当然!”

见暴康时一幅气死你的样子,少女一边喘气一边说:“我说咱俩商量一个事儿行不行?”

暴康时扬起嘴角发出那股人畜无害般的微笑:“啥事?”

少女努力的挤了挤脸,咯咯一笑:“可不可以换个地方拍,总拍一个地方怪疼的。”

暴康时用色眯眯的眼睛望着少女:“换什么地方。”

“换这里!”

“哪里?”

趁着暴康时分神,少女挥拳就向暴康时砸来,“你可气死我了,看我不弄死你!”

耳边传来拳头呼呼的风声,暴康时知道自己又上当了,急忙身体向后一仰,躲开少女的袭击,伸出手去抓少女的胳膊,“小爷今天倒是看看谁弄死谁!”

少女的身子轻如燕,一个轻轻的跳跃,躲过暴康时的爪子,闪到暴康时的身后,抬起脚来,照着暴康时的屁股就踹了下去,“当然是我弄死你!”

暴康时蹲下身子,顺着少女抬起的腿钻了过去,照着少女狠狠一拍:“驾!”

少女气的眉飞色舞,摆开架势,如疯了一样,就开始拳打脚踢。

暴康时没想到这个白俄少女竟然还是个练家子,一身中国功夫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那打的真是有模有样,暴康时不敢怠慢,立即提气运功,见招拆招。

可是总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暴康时瞅准机会,一个熊抱,和她抱在了一起。

就这样,两个人就抱在一起在草地上打起了滚儿。

少女的力气没有暴康时大,挣脱了半天也没挣脱开,大喊:“你放开我!”

暴康时刚刚脸上挨了少女几拳,正是生气的时候,耍起了无赖,“就不放!”

两个又继续打滚儿,滚的少女的面纱都丢了,彼此都感觉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才松开,紧挨着身子躺在一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架打完了,暴康时的气也消了,躺在地上对此时还大口喘息的少女问:“还打吗?”

少女累的要死:“不打了!”

“那可不可以好好说话?”

“行!”

“你为什么要打劫?”

少女此时知道暴康时对自己手下留情,心想就凭着他的力气,要是打自己,自己还不得被打的遍体鳞伤,自己除了屁股挨了几巴掌,他几乎就属于没打自己,还挨了自己两巴掌,心里对他的防卫也降到最低,“我得为我们白俄难民搞点粮食。”

暴康时侧身躺在少女的身边,眼睛看着少女俊美的脸,“没想到,你心还挺善良,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瞪了一眼暴康时:“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暴康时一本正经,撩了撩少女的青丝:“暴康时,强暴的暴!”

少女咯咯一笑:“有心没胆的家伙!”

“怎讲?”

“你要是强暴,我现在一点劲儿都没有,你怎么不动手啊?!”

少女说完,站了起来,拿起背包,蹲下身子,“看在你放过我的份上我告诉你,我叫塔西娅。”,说完拍了拍暴康时的脸蛋,“还没有人敢摸我,不过看在你帅气的份上,饶你一命,以后见我,别戴这张恶心的面具”。

暴康时见少女挺可爱的,用手扯下了面膜,一张帅气的脸看得塔西娅眼睛都直了,情不自禁中吻了他的脸一下,吻完羞涩的说:“这是初吻,赏你的!”

天一点点的黑了下来,暴康时望着天边出现的晚霞,回味自己刚才和少女一起扭打的场面,心里就忍不住笑。

感觉场面好像是一对新婚的小两口再床上打架一般。

这个少女叫塔西娅,记住了,以后有机会,帮帮他们白俄吧,自己还想利用白俄搞点事情呢,看来要以后要接触白俄,这少女还是一个关键人物。

从新戴上面膜,从树林里出来,往朱葆三路赶,可是脚步刚踏上朱葆三路的街面,暴康时这一天来的好心情,立即云消雾散。

因为他脚前躺着一个人,确切的说,躺着一个死人,难民会的死人!

自己在追塔西娅之前,难民会加工人还没有出现伤亡,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有人死了?

蹲下身子细心的检查尸体的伤口,只见死者的喉咙处,有一条深深的伤痕。

刺杀的力度,角度拿捏的十分的准确,暴康时看的是头皮发麻,脑海中立即显出两个字:杀手!

杀手出现在朱葆三路?那目标肯定是爵禄!

所以暴康时立即站起身来向爵禄跑去,可是这一路上,只见自己的难民会帮众,竟然死了八个,这给暴康时气的那真是咬牙切齿。

一路飞奔,刚跑到爵禄的门口,就见两个人在舞厅门前在打斗。

暴康时仔细一看,一个正是顾顺昌,而另一个,正是让内田莲都感觉害怕的桥爪和希。

这桥爪和希当日在巡捕房门前刺杀白俄得到第一件玉器玉质烟斗后交给饭田,自己则继续去追查其它十一件玉器的下落,可是回来的时候却见饭田公馆已经换上了松山公馆的招牌。

进去一问,半死不活中的内田莲告诉他饭田公馆因武官事件,惹恼了法国人,被一个叫r的法国杀手组织屠杀,抢走了玉质烟斗。

有心去检查死者的尸体,可是尸体都被内田莲以往日本运送骨灰的名义焚烧的干干净净。

处理尸体怎么这么着急?见内田莲把属于饭田的资产都划归在了松山令子的名下,桥爪和希当时就泛起了怀疑。

开始了自己的秘密调查,可是叫来松山公馆的特工审问之后,却发现他们的口径竟然一致。

有心抓捕内田莲,可内田莲也是胸部中了一枪,而且此时正得青木的信任重建特务机关。

苦无证据,也只好暂时作罢,等待机会

第63章:桥爪和希

这时候正赶上法租界发生打砸抢事件,桥爪和希眼见日本人一个个被法国人砸抢,顿时就来了脾气,立即组织日本浪人对法国人进行了疯狂的报复。并威胁上海的帮会禁止帮忙!

眼瞅着自己对法国人的报复行动即将胜利,就见自己的浪人打劫团伙从朱葆三路一路溃散。

这气的桥爪和希那真是汗毛直立,跑到水兵营叫来水兵,把重要场所保护好后,拿着武士刀就向朱葆三路杀来。

来到朱葆三路,见难民会的帮众正在拿着从日本人手里抢劫回来的财物归来,上去就砍。

桥爪和希一身功夫极高,刀刀毙命,不一会儿功夫,就杀了七八个。

杀着杀着就杀到了爵禄舞厅的门口,正好赶上顾顺昌从爵禄舞厅出来。

见自己的人被杀,顾顺昌提着刀就和桥爪和希战在了一处。

刀光剑影之间,两个人打了七八十个回合,顾顺昌渐渐的有些招架不住,大汗淋漓,溜号之间就被桥爪和希一刀割伤了手臂。

正在这时,暴康时赶到,举着刀就加入了战场。

气的大喊一声:“我艹尼玛的,偿命来!”一刀直奔桥爪和希的脑门。

桥爪和希正准备一刀结果了顾顺昌的性命,见刚猛的一刀劈向自己的脑门,不敢怠慢,放弃刺杀顾顺昌的机会,一边闪躲,一边举刀来磕。

当啷一声火花四溅,暴康时只感觉自己的手臂发麻,气的眼露杀气,使出全身的力气又劈一刀,“我艹尼八辈子祖宗!”

一刀一刀接一刀,暴康时连砍了七八刀才把桥爪和希的气力卸掉,和顾顺章分左右夹击,围攻这个日本高手。

又战了三十多个回合,还是难分胜负,暴康时心说内田莲果真没有说假话,如果要是单打独斗,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看来青木公馆的实力被自己低估了!

还好,这个时候晁和风赶了回来,举着关公大砍喊了一声:“尼玛了个笔的,是不是你杀了我的兄弟!”也加入了战场。

这真好比三英战吕布,打的是难解难分,直到一百多个回合后,暴康时瞅准机会,一刀刺进了桥爪和希的肚子。

桥爪和希忍着剧痛,一刀剁向暴康时持刀的双手,吓的暴康时急忙把刀松开。

见大事不好,小命要呜呼!又磕开顾顺昌和晁和风的攻击,桥爪和希捂着冒血的肚子,就向朱葆三路外围跑。

三人在后面直追,一直追到黄浦江边,只见桥爪和希回头狠狠的瞪了三人一眼,就跳入了江中。

晁和风来到江边要跳进江中去追击,暴康时急忙喊道:“别追了!”

晁和风道:“他杀了我们八个人,就这么让他跑了?”

暴康时无奈一笑:“你看,江中又个汽艇,他已经上船了。”

“哎!”见汽艇上有个一日本女人把桥爪和希救起,汽艇飞快的驶离江面,晁和风蹲在地上直叹气。

顾顺昌捂着受伤的胳膊安慰道:“他受了重伤,没有一个月别想恢复,等有机会,在杀他不迟!”

说完之后,单膝在暴康时身前跪下:“多谢兄弟救命之恩!”

暴康时急忙扶起顾顺昌说:“自家兄弟何必客气!”

顾顺昌站起身来又双手抱拳,郑重道:“那行,不客气,以后用得着哥哥的地方,兄弟尽管开口,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三人回到爵禄,叫人收集八个兄弟的尸体,在朱葆三路上搭建灵堂后才走进舞厅内休息。

红霞回来见暴康时自己坐在一个卡间里闷闷不乐,走过来问:“阿时,出什么事情了?”

暴康时一把把红霞搂在怀里,沮丧地说:“屠了饭田公馆后,我以为我是一个高手,可刚才却杀不了一个日本杀手!”

红霞嘿嘿一笑说:“饭田公馆的特务大多都是日本浪人收编过来的,没经过多少训练才被你轻易得手,吃一堑长一智,现在终于不骄傲了,看来你长进了。”

暴康时瞪了一眼红霞:“可是这个杀手太厉害,不杀掉他,今后都没法安稳睡觉”。

红霞淡淡地说:“当特工,主要是靠脑袋,靠智慧,放心吧,没事?”

暴康时把红霞搂的更紧:“姐姐,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他对付你。”

红霞娇嗔道:“哎呀,知道心疼我了,没事,姐姐有办法保护自己,你就别担心了。”

暴康时深情地吻了吻红霞的脸,情不自禁地说:“真不该让你参与这件事!”

暴康时这幅担心自己的模样,把红霞的心都融化了。一时动情,眼睛里含着激动的泪水。

当晚暴康时就组织人手去寻找桥爪和希,可是找了半天也找不到。

暴康时下令加大打劫规模,以此来报复。如此一来,整个租界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面对各个领事的压力,奥利尔急忙给红霞打电话,让暴康时出面制止混乱。

这两天,暴康时闲得没事在爵禄舞厅里摆弄花草,听着红霞说奥利尔急着让自己去上任,冷笑一声:“不够诚意,凉他两天。”

红霞在一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此威风,不由得眉开眼笑起来。对暴康时说:“好啊,那咱就让他三顾茅庐。”

说完,拿起电话打给奥利尔:“董事先生啊,我家许先生最近有点感冒,身体不舒服”。

第二天,奥利尔急忙派人送来各种点心补品,来看望暴康时,红霞笑着对来人说:“我家许先生的面子就值这点破玩意?你们拿着这点破玩意就想请我们家先生出山,痴心妄想!”

奥利尔没办法,连夜赶到爵禄,见到化妆成许文强的暴康时那是十分的热情,就差一点下跪了,“哎呦呦,许先生啊,你看你看,事情闹的有点太大了,国联都要出面了。”

暴康时一边修剪着花草,一边冷冷一笑:“国联和我有一毛钱关系?”

奥利尔尴尬的站着一旁挤出笑脸:“按照我们之前的协议,您可是要出任我们一个巡铺房的华探探长的!”

暴康时扔下剪刀,“那是在我刺杀何凤林的情况下!可惜他没有死,协议作废。”

奥利尔急忙大献殷勤:“解铃还须系铃人,恳请先生出手!”

暴康时冷冷一笑:“出手可以,那日本人的财物?”

第64章:上任

看来这小子迟迟不去上任,就是想捞取更多的好处,可是如果不答应他的条件,日本人就会在国联就会告自己的状。奥利尔咬了咬牙:“全部归你!”

“我受伤了的兄弟?”

“全部重金打赏!”

“我死去的兄弟?”

“厚葬!”

第二天,参加完自己八位兄弟的葬礼,脱掉乞丐的装扮,换上发哥脸型做的面膜,换上许文强的一身装扮,暴康时来到了霞飞路巡捕房。

霞飞路,号称法租界一条流金的马路,各国领事馆,各国银行都坐落在这条街上。

约瑟夫·雅克·塞泽尔·霞飞,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法国三军统帅。这条路就是用这个元帅的名字命名。

红霞和奥利尔交涉后,决定暴康时跻身上海大亨的起点,就从这个巡捕房开始。

走进巡捕房,只见奥利尔快步迎来过来,“许先生,你好你好,欢迎你入职霞飞路巡捕房。”

暴康时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这里我说的算?!”

“对!”

面对当前的混乱,奥利尔哪敢在暴康时面前说一个不字。

暴康时淡淡的和奥利尔握了握手:“这么说,我可以上任了?”

奥利尔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站成三排的巡捕:“这都是你的兵!欢迎你,许探长!麻烦许探长让法租界的秩序尽快恢复正常。”

通过这一段时间在上海的生活,暴康时认识到了法国人在法租界的绝对话语权,他清楚只有与法国人互相利用,才能捞到更多的好处,而捞到更多的好处,可以让我党在初创期就拥有一笔资金,并能少走一些弯路。所以即便向笑白不同意,他硬着头皮也得接下这个差事。

飞霞路巡捕房华人探长,官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上边只有一个法探,暴康时决定利用许文强这个身份,继续玩刀切豆腐两面光的把戏,大搞日本人的事情儿。

“你叫什么名字?”暴康时巡视了巡捕房一圈后,指着前边站立的一个探目问道。

探目立正敬礼:“报告许探长,我叫满舟!”

“好,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兵,你身后这些人都是你的兵!”

满舟一听,心说自己这不是在霞飞路巡捕房华捕里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吗?顿时心花怒放,大声喊道:“多谢探长栽培!”

暴康时此时已经对这个叫满舟的手下有所了解,这个人不但办案能力出众,而且精于敲诈勒索,善于巧取豪夺。经常给上司们孝敬钱财,在华捕圈,那可以说是八面玲珑。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满舟一听,急忙从兜里掏出一袋子钱来,恭恭敬敬的递给暴康时,“许爷,这是的孝敬你的!”

暴康时嘿嘿一笑,从自己的身手掏出几十块大洋:“爷用得着你孝敬?”说完把钱往桌子上一丢,对着众人巡捕喊道:“小的们,拿去喝酒去吧!”

这金钱收买人心,对于暴康时来说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众巡捕一看新来的长官不但不勒索自己,还发钱给兄弟们,那一个个是心生欢喜,一顿酒喝下来,见暴康时为人又随和,各个都发誓死心塌地的效忠了。

满舟喝的有点多,搂着暴康时的肩膀就说:“许爷,我看你对兄弟们是真的好,兄弟们让您破费了,来来来,小的请许爷去福州路快活快活?”

这福州路是上海出了名的红灯区,这喝完酒就去逛这种地方,看来无论前世今生,这酒桌上的交易都一个样!

暴康时看了看时间还有,心说就让你们玩个痛快,于是,点了点头。

可是到了福州路,满舟等众巡捕就是不肯挑一家店进去,暴康时有点生气,“妈了个巴子的,逛这种地方你们也挑三拣四?”

满舟急忙笑脸解释说:“许爷您就不知道了,这里面有很多个门道。这福州路的堂子分三六九等,有一种高级的叫,长三堂子,这里面的妞不但漂亮,还琴棋书画无所不能,陪酒大洋三块,度夜大洋三块,价钱太贵。”

另一个巡捕笑呵呵的补充道:“还有一种叫三毛屋,价钱便宜,一次三毛,兄弟们正在找这种地方。”

暴康时心说好笑,拿出一袋子大洋交给满舟:“就去三块钱的!我请!”

满舟接过钱袋,笑呵呵的问道:“许爷先请!”

暴康时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

满舟问道:“那许爷您去哪?”

暴康时看了看时间道:“我给你们一小时的时间快活,快活完全部到霞飞路集合”。

霞飞路,各国银行,各国洋行林立,有美国花旗银行,有英国汇丰银行,有德国德华银行,还有日本的三菱银行,也有中国的各种钱庄,各国的各种商店。

其他国家的产业,都有万国义勇队或是白俄义勇队保护,唯独日本人的产业大门敞开。

难民会的打劫行动还在继续,挨家挨户的光顾,那真是见到日本人就砍,见到钱财就抢。

一个小时后,暴康时见巡捕们一个个红光满面的归来,笑着问:“怎么样?”

巡捕们一个个竖起大拇指:“三块的和三毛的就是不一样!”

暴康时没好气道:“爽完了就开工吧!”

满舟一听,急忙吹响了哨子,巡捕们立即在马路中间列队站立。

满舟立正敬礼道:“请许爷吩咐!”

暴康时指了指天空,“就站在这里晒太阳!”

霞飞路现在这么乱,巡捕们站在马路中间晒太阳,气的日本商人那真是咬牙切齿,心说平日里没少向你们孝敬金钱,今个遇了难,你们不来帮忙,还来看眼,这真是太可恨。

其实在这之前,内田莲已经开始了低价收购,一些胆小怕事的日本商人已经把产业盘给了松山公馆,可是还没逃出上海,所有财产就被难民会给劫了。

还没来得及变卖资产的日本商人一见这种情况,那是死活也不愿意在贱卖了,就这么挺着。

可是这么挺着也是个死啊,后背都被关公大砍给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了,鲜血直流,那些个安南人还在自己的店里胡作非为,这可怎么办?

第65章:求人得叫爷

日本商人心说,还是去求求巡捕吧,所以迈着哆嗦的腿,来到暴康时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说:“巡捕大人,求求您,制止一下吧,您在不出手,我这一家老小可活不成了。”

面对日本人的低声下气,暴康时头都没有低下来,心说小日本你也有今日,冷哼一声:“求人有站在求的吗?”

日本商人心说这个中国人太张狂,可是一家老小还在屋里受难呢,想了想,脸一红,急忙跪在地上,“巡捕大人,求求您了!”

这日本人当街向中国人下跪,这在上海还是第一次,看的众巡捕都傻眼了,心说,我滴个乖乖,咱家许爷可真牛逼。

可是暴康时依然不冷不淡道:“你家都活不成了啊,都活不成连个头都不磕?”

日本商人急忙又重重磕头,暴康时嘿嘿一笑:“叫爷!”

“爷,您就救救我们一家老小吧!”

暴康时心满意足的踹了日本商人的脸一脚,“真贱!”骂完给满舟递了个眼色。

满舟笑呵呵的蹲下来,这欺负日本人的活儿,要是搁在以前,打死他都不敢。

可是今儿自己刚刚亲眼所见,这两天在上海滩威风八面的安南义勇队,见了自己的新主子那都低着头走。那自己的主子在上海得多威风!

喝酒的时候主子说日本人是纸老虎,那就是纸老虎,纸老虎有啥可怕的,所以心里相当的兴奋,拍了拍日本商人的脸蛋说:“哎呀我说你真是舍命不舍财,你不会跑?!”

日本商人哭着脸说:“我想跑,可是跑不出去啊!”

满舟故作思索:“哦,法国人封锁了码头,万国义勇队和护军封锁了上海各个进出口,你们还真是跑不出去,这可怎么办啊。”

日本商人心领神会,急忙磕头:“巡捕大人,只要您能救了小人,我愿意把我所有的财产和店面都给您。”

满舟嘿嘿一笑:“真的?!”

日本商人点头:“真的!”

满舟站起来看了看暴康时,只见暴康时把自己的风衣向后一摆,骂骂咧咧的喊道:“一群小王八,还无法无天了。”说完就走进了日本人的店里。

装模作样的拳打脚踢,把里面吆五喝六的“安南义勇队”的队员一个个的都踢了出来。

日本商人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这几个凶神恶煞刚才对自己不依不饶,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被这个巡捕探长给轰出来了。

满舟踹了这个日本商人一脚:“还不赶紧去拿地契去。”

既然安南人都出来了,那自己这一家不是安全了吗?几个巡捕有啥好怕的,大日本帝国谁都怕,可就不怕中国人。所以日本商人站起来,笑着说:“咱们签个合同就行,地契就没必要了吧?”

满舟冷哼一声:“你啥意思?”

日本商人说:“你们以后您照顾着小店,我给你三成干股,店面我照常经营,你们拿红”

没等满舟说话,暴康时指了指站在一边等待的几个“安南义勇队”的队员,吼道:“妈了个巴子的,这日本人出老千,死啦死啦滴。”

几个队员一听,二话不说,冲了进去,大刀又举了起来。

吓的日本商人直喊:“不要啊,地契,我给地契!”

如此反复,三天后,这法租界四成的日本人的店铺,除了银行和工厂,全归在了红霞的名下,另外六成,全部归在了松山令子的名下。

暴康时摇身一变,从无产阶级成为资产阶级,一只脚已经迈入了大亨的行列。

一场由暴康时戴春风制造,又由暴康时戴春风制止的武官事件就这样平息了。

事后统计,法国人死亡七十八人,伤四百二十人,日本人死亡一百三十七人,伤七百六十五人。

法国侨民财产损失折合大洋六十八万,日本侨民财产损失,折合大洋二百五十六万。

这使得两国在事件平息后,也没有消停,把状告到了国联,并彼此威胁要在太平洋上,打一场海战。

通过这件事情,“许文强”这块牌子已经在法租界打响,暴康时利用许文强的身份坐镇霞飞路巡捕房,在法租界依然成了一个角儿,除了法国总探长,无论是印度阿三还是安南巡捕,见了暴康时都得点头哈腰。

暴康时也不用出去巡逻办案,只需要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着一众巡捕指手画脚,发号施令。

可是俗话说树大招风,难民会的强势崛起,打破了上海帮会的平衡,其他帮会已经有了联合起来灭了难民会的心思。面对上海的这些个大亨们,尤其是黄金荣,杜月笙,暴康时清醒的认识自己目前还没有和他们火拼的实力,所以在红霞的建议下,把打劫的钱财包了红包,让红霞依依送了过去。

不求相安无事,只求暂时安稳,待翅膀硬了在一一收拾。

可是红霞却灰头土脸的回来,见红霞一脸的不高兴,暴康时急忙问:“怎么了?谁惹我家姑奶奶了?”

红霞委屈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撅着漂亮的小嘴:“林桂生!”

在这个时代的上海,有一位女人,她虽然没有闭月羞花之貌,但体态丰腴,妩媚动人,虽然出身花街柳巷,但是却谱写了一段传奇。

她就是黄金荣的女人林桂生,这女人足智多谋,手腕狠辣,号称青帮的开山鼻祖,人送外号:阿桂姐。

她擅长运筹帷幄,有的时候只需要抛一个媚眼,这上海滩立即就会血雨腥风。

她又有一身交际的本领,无论是高官富商,还是掏粪的工人她都能说上话,触角伸到了上海滩各个角落,耳目众多。

可以这样说,黄金荣之所以能当上上海的地下皇帝,完全是因为娶了林桂生,正是林桂生一点一点的扶持,黄金荣才平步青云。

就连现在风生水起的杜月笙,也是林桂生从一个卖水果的小瘪三亲手给拖起来的。

暴康时掐了掐红霞的鼻子:“她怎么招惹你了?”

红霞一跺脚:“她说我只是个舞女,没资格和她说话!”

暴康时一听就来气了,“给脸不要脸,那钱就不送了。”

红霞一听急忙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该巴结咱们害的巴结。”

暴康时瞪了一眼红霞:“你什么意思?”

红霞嘿嘿一笑:“你亲自去送!”

“美男计?”

“嗯!”

第66章:阿桂姐

林桂生没有四十,也得有三十七八了吧?让自己用美男计,这红霞是怎么想的?暴康时没好气的说:“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你不爱我。”

红霞咯咯一笑:“你胡说,我是世上最爱你的女人!”

“爱我还把我往别的女人怀里送”

“可是不牺牲你,你觉得你自己能摆平帮会的围攻?”

暴康时狠狠的瞪了红霞一眼:“你舍得?”

红霞掐了掐暴康时的鼻子:“我让你去勾引她,又没让你去陪床,我相信以你的定力,定能像姐姐这样,在这谍海之中,始终保持着清白之身”。

暴康时冷冷一笑:“你做间谍这么多年,又是王牌的燕子,你有清白,谁信啊?”

红霞一听,有点火了,拽着暴康时:“走!”

“干啥?”

“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个雏儿!”

“你消停点吧!”

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弱小的势力能在这大上海生存下去,暴康时打扮成许文强,提着红包来到黄公馆。

此时的黄公馆坐落在八仙桥同孚里,是一座石库门的房子。

石库门上海滩的特色,形似四合院。多为砖木结构的二层楼房,坡型屋顶常带有老虎窗,红砖外墙,弄口有中国传统式牌楼。

向看门的递过拜帖,“麻烦通告夫人一声,就说许文强来见。”

看门的冷哼一声:“我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是刚上任的华探啊,等着吧。”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暴康时没有理会佣人的蛮横,站在门口抽了两根烟,看门的才慢悠悠的出来喊道:“进来吧。”

提着重重的红包,跟在佣人的屁股后,暴康时走进了黄公馆的后院,只见花园中,一棵大柳树下,一个妩媚多姿的中年妇女慵懒的躺在躺椅上,一双美丽的小脚泡在一个木桶中。

佣人站在女人的身边轻轻的说道:“阿桂姐,许先生来了。”

林桂生抬了抬眼皮,蹿进眼中的是一张成熟帅气且迷人的脸,正对子自己扬起一股迷死人的微笑。

这笑容搞的林桂生心里如蚂蚁撕咬一般,花枝一颤,心说我滴个乖乖,这世上还有这样迷人的男子?这张脸可比黄金荣那张麻子脸强多了。

急忙挥了挥手对佣人说:“下去!”

佣人一听心领神会,急忙退着身子离开,林桂生慢慢的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妩媚的眼睛瞟了一眼化妆成许文强的暴康时,“你就是许文强?”

暴康时定眼一瞧,只见她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精明能干的气质,神态中又显柔弱与美丽,简直就是一个强悍和温柔的结合体。

林桂生发出的那股妩媚的气息让人想多看一眼又不敢直视。

暴康时走到林桂生的身前,放下重重的红包,扬起嘴角发出挠你痒痒般的笑容,一顿马屁拍到:“以前只是听说这上海滩第一美人阿桂姐天生丽质,今儿一见,比传说中还美丽,真是令我大饱眼福。”

这倒不是暴康时睁着眼睛说瞎话,暴康时怎么也想不到,青楼出身的林桂生,号称女流氓鼻祖的林桂生,竟然这般楚楚动人。

一番话夸得林桂生咯咯直笑:“嘴真甜,老了老了,经不起你这样的忽悠!”

暴康时急忙说道:“您瞅着比我还年轻,哪里显得老?”

林桂生瞪了一眼暴康时,“许先生真会说话,还比你年轻,你知道姐姐多大了吗?”

暴康时伸出三根手指,“最多三十。”

“四十五喽!”

四十五岁能保持这样的青春?暴康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简直就是后世的冰冻美人林某某嘛!

望着暴康时诧异的眼神,林桂生心里泛起了一丝得意,她就喜欢男人这样看自己,怎么样才不动声色的撩一撩他呢?想了一会儿,有了主意。

“你都会些什么啊?”林桂生边说,边抬了抬自己泡在水中的脚。

暴康时一看,心里有些生气,这第一次见面,就暗示自己做足疗?奶奶个腿的,心里把林桂生骂了好几遍,可是既然自己来的目的是想通过林桂生缓和自己和上海帮会的关系,这头还得低啊,所以不容分说,找了个小板凳坐在木桶前,“弟弟我没啥本事,会捏脚!”

“捏的舒服吗?”林桂生心说还挺识趣的,心里对暴康时又多了一分喜欢。

“姐您试试”。

“嗯,用点力”。

用手巾把林桂生美丽的小脚擦干净,放在自己的腿上,掐,捏,按,顶,一双有力的手直捏的林桂生舒服的阵阵低吟。

一边享受着暴康时的手法,林桂生一边说:“日本人你也敢惹,你小子胆子不小。”

暴康时一边捏一边回道:“这都是托阿桂姐的福,才有的这个胆子!”

“你小嘴真会叭叭。”

“姐姐您看,我送来的这些红包?”

“哎呀,在往上点!”林桂生见暴康时直入主题,急忙转移话题,你许文强不打一声招呼就把武官事件给平了,就拿一点钱就相平事儿?你想的美!

暴康时不敢怠慢,手顺着林桂生的脚,按到了临桂生的小腿上,可是那边林桂生又喊道:“再往上点!”

暴康时没办法,继续把自己的按摩位置往上移。

如此这般,林桂生喊了五次,暴康时一看,在往上点的话,黄金荣看见了非得活劈了自己,脸一红,尴尬的说:“姐,不能在往上了,我的手不会游泳啊。”

一句话逗的林桂生哈哈大笑,坐了起来,拍了拍暴康时帅气的脸蛋:“你不是说是我给你的胆子吗?我给你胆子你怎么不敢了?”

这只老狐狸!

暴康时挠了挠头,“姐竟逗我!”

林桂生咯咯一笑,抓住暴康时的手说:“姐没逗你,如果你敢亲姐一口,你的麻烦事姐就给你平了!”

这林桂生青楼出身,还真是直截了当,亲就亲吧!谁让她是上海的大姐大呢!

可是暴康时刚要把嘴亲到林桂生的脸上,却被林桂生推开:“哎呀,还真亲啊!我只不过是试试你的胆量。”

“姐,你又逗我!”

林桂生此时觉得暴康时羞涩的脸更帅,那真是越看越喜欢,穿好鞋站了起来,对暴康时道:“你这姐叫我的心里真美,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打着我的旗号,如果谁不听话,你直接灭了他,事后姐给你顶着”。

暴康时一听心中大喜,这如果打着阿桂姐的旗号,这在上海滩不得横着走,急忙双手抱拳:“多谢阿桂姐!”

林桂生急忙拦住暴康时。“别忙,我有个条件!”

暴康时急忙恭敬的道:“请阿桂姐吩咐!”

林桂生不动声色的拉住暴康时的手,用手指甲在暴康时的手心挠了挠,“你要经常来给我按脚!”

卧槽!暴康时一听头皮发麻:“这恐怕不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的?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干姐姐”。

“黄先生!”

“他现在在外边养了好多个女人,基本不回来!”

第67章:麦光

有惊无险的从黄公馆出来,人家林桂生不但没收红包,还送了暴康时一个号称免死金牌的玉佩。

暴康时心说,其实这个娘们也不错!那个杜月笙是不是也通过按脚上位的呢?

从黄公馆回来,把事情的经过讲给红霞听,红霞气的花枝直颤,直骂林桂生是个sao货。不依不饶的非要让暴康时也给自己洗脚,暴康时没办法,拿出在金店打劫的一个金钗给红霞,红霞才满意的放过他。

把巡捕房的事儿交给满舟,把难民会的事交给晁和风,把解决帮会矛盾的活交给戴春风,并提拔戴春风做了副探长坐镇巡捕房,总览难民会和巡捕房所有的大事小情。

暴康时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自言自语的叹了一口气,“累坏小爷了,该休息休息了!”

恢复自己的相貌,慢悠悠的走在法租界的马路上,一边清点着属于自己的店铺,计划着如何使得这些店面从新开张,一边哼着小调,暴康时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了梦涵公馆。

感叹了一声,“这才是自己的家啊!”拿出柳姨给自己的钥匙,打开大门,来到洋楼前。脚步就迈进了大门,只见宽大的客厅的沙发上,一个靓丽的身影正斜倚着,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捧着的一本书。

暴康时扫了一眼,一看是《茶花女》。

飘逸在后背的青丝,美丽白皙的脖颈,曲线完美的弧度,单单一个慵懒的姿势就能让人产生一种涟漪,这不正是自己组织内的情侣卢梦菡吗?

此刻的卢梦菡已经完全投入到了小说的情节之中,沉迷在玛格丽特凄惨的爱情故事当中,感觉玛格丽特身上似乎有自己的影子,根本没听到暴康时回家的声响。

暴康时尴尬的笑了笑,没想民国这个时代的女孩都喜欢看仲马的故事!这可比后世的男男女女看歪歪小说强多了,走上前去拍了拍卢梦菡性感的肩膀,“玛格丽特,一位交际花曲折凄婉的爱情故事。你是不是在幻想我就是阿尔芒!”

卢梦菡被暴康时突来的猪手吓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冷眼的美眸瞪着暴康时道:“不准碰我!”

“卧槽,你踩弹簧上了啊,蹦那么高。”暴康时苦笑着耸耸肩,“不让我碰,你让谁碰?咱俩可是组织内,合法的夫妻。”

卢梦菡懒得理会暴康时,双手合上书,不过自己刚刚还真是在幻想茶花女里的主人公阿尔芒,可是你看暴康时吊儿郎当哪有一点阿尔米的样子?不由的狠狠剜了暴康时一眼,“你不是三天前就来了吗?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哎呀你开始关心我了”,暴康时笑了笑,“虽然有你这么一个富婆傍着,可我也得自食其力不是,我这几天没干啥,在街头要饭呢。”

“要饭!?”卢梦菡简直跟见了怪物一样看着暴康时,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给他吃给他穿,他用得着出门丢人现眼要饭吗?

暴康时眨眨眼,“是不是觉得我要饭有损你督军女儿的身份啊?”

卢梦菡气的牙齿咯咯的响,“以后不准在去要饭,我看你也不缺胳膊不缺腿儿,就不能找点体面的工作?明天就去给我找!”

暴康时苦恼地抓抓头,自己现在是巡捕房的探长,还有一个难民会,还要时不时的去给林桂生按脚,一天累的要死,这妞还要让自己找工作?看来假面人生这场戏不好演啊,一脸的苦笑:“我一无技术,二无文凭,你让我上哪找?”

“那我管不着,反正你得找一个配得上我身份的工作,要不咱俩在一起扮演情侣,一看就是假的。你要是不找,我就向组织汇报你没能力!”

看到卢梦菡又拿组织来要挟自己,暴康时一阵头疼,生怕这冰冷的妞妞去找向大姐,连忙点头,“好好,我去找,我去找。”

卢梦菡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在茶几上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翻出一个钱包,递给暴康时道:“这些钱,够你要一个月的饭了。”

暴康时笑嘻嘻地接过来,自己曾经在红霞面前发誓不做鸭,看来还是逃不过被女人包养的命运,打开钱包一数,整整三十块大洋,够普通人一年的生活费了。看来自己的身价还挺贵。

看暴康时一副美滋滋的样子,卢梦菡眸子里挂出了一丝鄙夷,打了个哈欠,性感的伸了一个懒腰,让自己饱满的胸脯显得更加的雷人:“你自己玩吧,本姑娘困了,我去休息了。”

卢梦菡刚想上楼,却听外边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忙着做饭的柳姨急忙跑了出去,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把大门打开。

“麦光,你,你怎么来了……”

听柳姨叫了声“麦光”,卢梦菡俊肩膀颤抖了一下,美丽的俏脸立即气的绯红,有心躲避,可是这个人已经冲进来了。

进门的是穿着一件黑色西装的年轻人,一头乌黑的头发修理的非常有型,相貌出众,可以说是玉树临风。

暴康时此时突然想了起来,自己在安乐宫里与卢梦菡偶遇的时候,她嘴里不停的喊着“卖光”,聪明的暴康时立即想到,这卖光是卢梦菡的前男友!

麦光此刻走进门来,一张帅气的脸尽是颓废,显然是经受过感情的折磨!一双通红的眼睛狠狠的瞪了卢梦菡几眼,又恶狠狠望向了暴康时。

“麦光你烦不烦,我说过了,一切都结束了,这里不欢迎你!”卢梦菡低声吼了一句,并没对麦光的颓废感到一丝惋惜。

“不欢迎我?”麦光冷笑:“有了新欢就忘记旧人了?没想到你们发展的这么快,都住到一起了?难道你忘记我们已经相爱了三年了吗?”

麦光歇斯底里的吼着,似乎要用声音把自己心里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见一前一后两个姑爷剑拔弩张的架势,柳姨都吓傻了,小姐不是说已经和麦公子分手了吗?

卢梦眨了眨湿润的眼眸,脸上恢复了一丝冰冷,“你还知道我们相爱了三年?你和那个日本女人上床的时候,你怎么忘记了我们相爱三年!”

“你……如果不是你不让碰!?”麦光冷笑道:“我能去外边找食吃?再说,哪个有身份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怎么滴,我就是风流了一宿,就凭这个和我分手?”

“那你就去过你三妻四妾的生活,别来打扰我。”卢梦菡双眸狠狠的瞪着麦光。

第68章:忘掉他

“打扰?如果我不打扰你,你都和这个小瘪三生出孩子了,我就是想不明白,以我的家室,以我的学历,以我的相貌,怎么比不过这个小瘪三,你不让我碰,怎么他就可以和你同居。”说着,麦光手指着站立在一旁的暴康时。

从麦光一进来,暴康时就明白了他们的关系,看来那日卢梦菡在安乐宫喝酒,就是因为和这个麦光分了手。看来卢梦菡要求和自己同居,多半原因是想让这个麦光死心。

听见麦光骂自己小瘪三,就算你是自己的前任,就算心里同情这你失恋,可听着也不舒服,所以暴康时扬起嘴角发出人畜无害般的微笑:“麦光是吧?要说话就好好说,别用手指着我。”

麦光冷笑道:“你个小瘪三,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就是卢梦菡这个贱货买来的小白脸!你这个不要脸的,靠女人吃饭的畜生!你这个吃软”

刹那间,还没有骂够的麦光收回了自己的手,撕心裂肺的躺在地板上吼着,豆大的汗水在额头上洒落。

“暴康时!”卢梦菡站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暴康时突然如鬼魅一般窜到了麦光的身前,狠狠的握住麦光指向自己的手指,用力一掰,然后又迅速的窜了回来,发出人畜无害般的笑容,冷冷的看着在地上打滚儿的麦光。

暴康时摆出一副好尴尬的表情冲卢梦菡露齿一笑,“哎呦呦,看他痛苦的样子估计是手指断了。”

麦光强忍着痛楚,嘶声咆哮道:“小畜生,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找人废了你!”

“麦光,你要不要去医院?”卢梦菡见麦光痛苦的模样,心终于软了,想起这毕竟是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蹲下身子想去扶他。

“滚!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别碰我。”麦光用没有受伤的手狠狠的推开卢梦菡,直到把卢梦菡推坐在地上。

“麦光!你……”卢梦菡气的小脸煞白,自己与他相爱三年,他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竟然反过来骂自己是贱货,真是好心没好报,不值得可怜,卢梦菡被气的气血上涌,差点没昏过去。

看的柳姨一边叹气一边跺脚,可是这属于小姐的私事,自己一个佣人能说什么,此刻看到卢梦菡欲哭无泪的样子,急忙去搀扶卢梦菡站了起来。

麦光费力的站起身来,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暴康时骂道:“小瘪三,你惹到我了,你给我等着!”

见卢梦菡去搀扶麦光那一幕,暴康时的心就如同被刀刺了一下,看来这个麦光虽然混蛋,但是还是在她的心里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看来自己只不是一个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种调剂品,不由自主的,一股杀气在眸子里升了起来。

暴康时尽量的克制自己杀人的冲动,尽量的挤出平和的笑脸:“我和你之间,你是过去式,我是现在时,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故事,但是卢梦菡现在时我的女人,我不想你打扰她,至于你有没有本事搞死我这个小瘪三,那是将来时!我现在只知道,你刚才动手推了我的女人!”

话刚说完,不等麦光反驳,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麦光的脸上。

还没等麦光反应过来,狠狠的一脚又踹在了麦光的肚子上。

再次另麦光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吼叫,一脚踩在了麦光的脸上,“动我的女人,你就要付出代价。”

脚狠狠的踩麦光的脸上,直踩的麦光停止了呼喊,昏在了地上。

“暴公子!”柳姨看傻了,他没想到暴康时心这么狠,可是麦公子家世显赫,万一,“哎!”

至于卢梦菡,在麦光推倒自己的那一刻,心已经就变得冰冷了,所以对于刚刚暴康时的反应,心里还有一丝畅快。

暴康时对柳姨笑了笑,“没事,您照顾好梦涵。”

说完,暴康时抓着麦光的后领,把是猪一样的麦光提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来到马路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丢下这个死猪的地方,突然闻到一股臭味,一看不远处有一个公厕,提着麦光走了过去,一把就给他推进了粪坑里。

回到梦涵公馆时,柳姨正在劝卢梦菡,见到暴康回来了,给他递了一个眼色,让他好好哄哄,就很自觉的离开。

卢梦菡目光有些呆滞,一张煞白的脸上仿佛没有了血色,让人看了不仅心疼。冷冷的看了一眼暴康时:“你是不是发自内心的瞧不起我?”

“每一个人都有过一段说不清楚的感情经历!每一个人都逃脱不了初恋留下的阴霾!”暴康时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眼前这个受了伤的美人,掏出一根烟叼在嘴角,可是划火柴的手不知道怎么就哆嗦了起来,划了半天硬是划不出火来。

他知道,初恋在每个少男少女心中的地位,前世他就因为被初恋的抛弃而一蹶不振!

“我给你买了一个火机。”卢梦菡边抽噎着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出来,递给暴康时。

暴康时接过火机点燃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组织好语言道:“我现在才弄明白你为什么极力的要求同居,可是这并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我也清楚的知道,你想通过我忘记他,但是通过他刚才的表现,我觉得你心里有他是多么的可悲的一件事情,现在想来,在安乐宫的时候,你是把我当成了他,才有了我们那荒唐的一夜!”

“你到底想说什么?”卢梦菡听得一头雾水!

“忘记他!”

“可是我忘不掉!”

突然见暴康时这么严肃的和自己说话,卢梦菡一时间有点不适应,第一次的,卢梦菡很认真的看着暴康时的眼睛,突然间发现,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中,神秘中透着一丝坚定!

暴康时继续组织他的语言,“初恋时难以忘怀。我的心里也有过一个女孩,我们两个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从尿尿玩泥巴到到一起背着书包上学,从没有分开过”。

第69章:然后呢

卢梦菡一听心里有点紧张,“你是在告诉我你有女朋友吗?”

暴康时莞尔一笑,继续讲道:“可是就在我们长大后,确立恋爱关系的时候,有一天,她突然带回来一个有钱的男人告诉我,这是她的丈夫,那一刻我也觉得地球都塌了,我颓废,我伤心,我无所事事的去马路上混,可是自己折磨自己有什么用?过去的已经过去,无法回头,还不如从新开始!”

“然后呢?”

这妞情商怎么这么低?从新开始听不懂什么意思吗?

“后来才知道,她得了一种不治之症,只不过不想让我在她死的时候伤心而已。”

听着暴康时的倾诉,卢梦菡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沙发上,她想不到,这个在自己面前发誓最大理想是祸害女孩的男人心里,还有这么凄美的爱情故事。

“对不起”,卢梦菡用自己的下颚磕了几下自己的膝盖:“我不知道,你也是一个渴望爱情的人!原谅我以前对你的歧视!”

“傻妞,这你都信啊?这么好骗。”

“咋了?”

“我骗你呢!”

“你!”卢梦菡猛然抬头,自己刚刚被他代入到一个爱情的世界里,却是他在胡说八道,不由生气。“无耻真是你的座右铭!”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心想暴康时讲前一段的时候神情有些沮丧,看来是真的,讲后面的时候神情有些讥讽,看来是编的,小样吧,被女人骗了还给人家编一个完美的结局,又骂了一句,“蠢货!”

“这就对了吗?你对我生气的时候才是你最美的时候。”暴康时嘿嘿一笑。

“坏蛋!”卢梦菡突然觉得自己和暴康时在一起其实挺舒心的,明白刚才的故事只不过是他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是再婉转的告诉自己不要期待受过伤的爱情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轻柔的瞪了暴康时一眼,“既然你都知道了我要求你同居多半是想利用你,你还在这里住吗?”

暴康时想要去摸一摸卢梦菡的头发,可是刚伸出手来卢梦菡就侧头躲了过去,一时尴尬,嘿嘿一笑:“我是一个说话算数的男人,我说过,看在你腚大的份上,我会勉为其难的泡你,说到做到。”

“你的脸才是腚!泡是什么意思?”

“泡酸菜!”

“你胡说,应该是追求的意思!”

“你知道还问?”

“你觉得你会成功吗?”

“这!”

看到暴康时一脸吃瘪的样子,卢梦菡觉得心里好笑,没想到暴康时这样的一个男人,会在自己面前这么不自信!

见暴康时不再说话,卢梦菡说:“暴康时,今儿咱俩算是正是开始合作了,有些事你应该知道了。”

暴康时道:“如果是关于麦光的事情你就不要开口了?”

“就是麦光的事儿!”见暴康时吃醋,卢梦菡心里有一丝小得意,“他是商会会长的儿子。”

“广东商会?”

“嗯!”卢梦菡亲手给暴康时点燃一根烟:“他们商会本来是支持我父亲的,可是我父亲和张作霖最近和中山先生走的比较近,所以他们商会就翻脸了,就去巴结日本人,麦光就是和一个日本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被我发现了,虽然我们分手了,可是”

“你是说为了打劫武器,麦光对咱俩还很重要?”暴康时疑惑地道。

“非常重要!”卢梦菡眼中流露一丝极其不愿意的表情,“中山先生让我们密切关注商会的一举一动,让我们尽可能的收集关于商会一切的情报,所以,为了工作,这个麦光对于我们来说还有价值!”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暴康时心里泛起了一股烦躁,有些不耐烦道。

卢梦菡冷冷白了暴康时一眼,“说实话,我很讨厌做特工,整天没完没了的演戏,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可是毕竟我是有信仰的人,为了工作,有的时候情非得已。”

“你不是想通过和他上床去窃取情报吧?”

“你害怕?”

“我怕个鸟蛋!”

“你就嘴硬!”

卢梦菡没理暴康时的愤怒,继续道:“麦家是大户人家,不会做强迫人的事儿,我和麦光分手已经通知了双方家长,收起你那没必要的担心!如果你怕发生那样的事情,你就亲自出手!”

“你说了半天,意思就是想让我替你接触麦家?”

“是的!”卢梦菡兴奋的点了点头,最近这些日子,在工作和自己情感上的选择,把一个花季少女折磨的精疲力尽,现在暴康时来了,她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了!

暴康时叹息道:“唉,你给我买衣服,买裤头,买香烟,买打火机,我原本以为这是你的情调,却没想到这是你对我提前的行贿。”

“你知道也晚了!”

暴康时嘿嘿一笑,掏出自己在打劫日本金店的时候抢的一条镶嵌着碧玺的项链递给卢梦菡,“据说它的颜色可以随温度而转化,正适合你这样冰冷的美人!”

碧玺是一种非常漂亮的高档宝石,暴康时怎么会卖的起,卢梦菡问道:“哪来的?”

“要饭要来的,不喜欢就丢掉”,暴康时拿起打火机,揣进兜里,瞪了一眼卢梦菡,就向门口走去。

“这么晚了,你上哪?”

“上厕所!”

暴康时心里这个悔啊!早知道麦光是商会会长的儿子,早知道麦光身上肩负着情报价值,自己打他一顿就不完了吗?干嘛给人家丢进茅坑啊?这要是淹死了咋整?

从梦涵公馆出来急忙跑去公厕,站在茅坑边,捂着鼻子喊:“麦光!”

“麦光你喊一声呗?!”

喊了好几声也没听见回音,“难道死了?!”

见旁边有一根竹竿,拿过来就对着茅坑一顿乱捅!

可捅了半天也没捅出个人来,“估计被谁捞走了!”

心里总算轻松了一些。

麦光没在茅坑里,至少说明还没有死,没有死就行,对于以后的事儿,走一步看一步吧。

看天色有些晚了!这要是回梦涵公馆,也只能是想着美人睡觉,占不到一点便宜,还不如去找红霞。

想着想着,就来到了爵禄!

可是刚到舞厅门口,就看见三儿一脸焦急的在门口立着,心说这三儿只知道自己小乞丐的模样,不认识自己本尊这张脸。

走到一处背光的地方,从兜里拿出乞丐的人皮面膜戴上,走到三儿的面前,大喊一声:“鬼啊!”

第70章:五弊三缺

“哎呀帮主,你吓死我了!”被吓一跳的三儿一边平复着胸口,一边说道。

“胆子这么小,怎么做我跟班”,暴康时点燃一根烟问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你站在这干什么?”

三儿急忙解释:“帮主,七公老祖宗让我找你!”

“啥事儿?”

“不知道,看样子很着急!”

暴康时寻思着,自己从昏迷中醒来,还没见过七公,所以也没多想,跟着三儿就回到了城隍庙中。

城隍庙的后院,暴康时的房间里,黑七公和杆子七雄稳坐在堂前,见暴康时戴着乞丐的面具走了进来,黑七公一脸的诧异,急忙问道,“你是谁?”

“我是阿时。”

“几天不见,怎么变丑了,脸还流脓?难道病没治好?”

见黑七公担心的来摸自己的脸,暴康时嘿嘿一笑,扯下人皮面膜:“身份太多,没办法,您老就将就着看吧!”

黑七公拉着暴康时的手,给他一一介绍七雄,待暴康时一一打过招呼后,大喝一声,“娃娃,跪下!”

黑七公突然脸色一板,变得严肃起来,惊的暴康时一脑门子的汗。

暴康时心说这脸怎么说变就变,难道自己做错什么事情了?不敢怠慢,急忙跪在了堂前。

黑七公捋了捋自己的花白的胡须,指着七雄道:“这是你的救命恩人,还不磕头?”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的小命就是这几个人救的,暴康时哪敢不磕,咚咚咚,面对八人,重重的把头磕下,“多谢恩公再造之恩!”

磕完了之后,只见春夏秋冬四妞端着茶具走了进来,又听黑七公说:“你还想拜我为师吗?”

暴康时跪在地上重重点头:“做梦都想!”

“你的资质不错!”

“嘿嘿,一般一般!”

黑七公一笑:“你小子命好,我收你为徒,再赠送你七个师傅。”

拜师还戴赠送的?八个师傅?还全是武林高手,暴康时心中大喜,急忙又跪在地上,给这八个人从新磕头。

正在这时候,蝴蝶笑呵呵的端着茶具走了进来,“时哥,敬茶!”

从蝴蝶手里接过茶碗,面对八人一一上茶,暴康时恭恭敬敬的说道:“师傅请!”

拘谨的暴康时惹得八人哈哈大笑,老大邓高边笑边说说:“七公,自然门没那么多规矩,这拜师仪式就省了吧。”

其他兄弟也说:“是啊是啊,只要这小子有孝心就够了!”

杨莹看了一眼蝴蝶,见蝴蝶羞的低下来头,突然冷冰冰的道:“孽徒,在我面前跪下!”

这刚拜完师,就要行家法咋地?暴康时没办法,又跪在了杨莹的脚下。

抬头看了一眼杨莹,只见她的脸如新月清晕,似花树堆雪,就跟老版本神雕侠侣里的小龙女似的。

杨莹见暴康时对自己恭恭敬敬,心里有一丝得意,“为师问你,师傅可比娘亲!”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更何况人家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虽然看着年纪比自己也就大个三五岁,但暴康时重重点头。

杨莹重重的一拍桌子,“好,那为师就给你定一门婚事!”

啥?刚当了娘就要包办婚姻?听的暴康时是一脸的惊诧,听的蝴蝶羞的是低头不语。

杨莹指着蝴蝶道:“你原本走火入魔,命活不过三年,承蒙蝴蝶姑娘相救,根治了你的病根,这份恩情你得报答!”

蝴蝶?那怎么行?自己只是把她当妹妹,暴康时急忙说道:“师傅啊,蝴蝶太小了,您给我换一个人呗。”

蝴蝶一听,眼泪叭嚓的指着暴康时,“你,你才小!”

望着蝴蝶委屈的眼神,暴康时急忙从包里掏出打劫日本金店的时候,抢到的一只蝴蝶形状的头饰,站起来给蝴蝶戴在了头上,急忙哄道,“哎呀,看把我妹子委屈的。”

蝴蝶一把从头上扯下头饰,刚想摔在地上,一看这头饰金光闪闪,尤其是那只蝴蝶甭提多好看了,又戴在头上,“这是定情物!”

“不是,是哥哥给妹妹的嫁妆!”

气的蝴蝶扑在杨莹的怀里,撒娇道:“姐姐,你看他!”

这一幕,惹的七公和七雄都哈哈大笑了起来,“阿时,你好福气啊!这件事为师”

暴康时突然板起脸来,抱拳对众人道:“各位师傅,您们都是我的长辈,按说长辈的话不能不听,可我心里一直把蝴蝶当亲妹妹,这世上哪有哥哥娶妹妹的道理,所以徒儿恕难从命”。

一句话说的七公七雄哑口无言!

杨莹突然板起脸,“怎么,难道你还真想娶那个日本女人?”

“不是,是蝴蝶太小了!”

众人劝了半天也没劝动暴康时,直气得蝴蝶哭着跑了出去。

杨莹心说既然你嫌弃蝴蝶姑娘小,那就憋你几年,稍微思索了一下,有了主意,拉过暴康时的手让他站在自己的身边,“来,让姑姑给你把把脉!”

暴康时规规矩矩的站着杨莹的身边,杨莹葱白的玉手搭在暴康时的手腕上,一丝内力透进暴康时的经络里,抬起美目问道:“你到底练了什么功法,这么邪门?”

暴康时不敢说谎:“青元图!”

杨莹微微一笑,“九九八十一难,孩儿,你可要遭罪了!”

暴康时有所不解:“为啥?”

杨莹给黑七公递了一个眼神,黑七公心领神会,一跺脚,“这门邪功已经消失了一千年,怎么就被你得到了?”

暴康时心说,我哪知道啊,要怪得怪盗墓那小子,“有多邪?”

“练功者不但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还要有五弊三缺之痛!”黑七公说完一脸的痛惜。

“啥?!”

“所谓五弊是指,鳏、寡、孤、独、残。”

“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这哪一样都要了血命了”。

一人一句,暴康时一听差一点没晕过去,急忙问道,“我中了啥缺?”

杨莹装出一脸的惋惜:“九九八十一难,每一难都必须一个女子与你双修才能化解,蝴蝶姑娘这算是第一个,你还差八十个!”

黑七公瞪了一眼暴康时,“注定你小子今生被情所困!”

“八十一个女孩和自己双修,这是男人求之不得的好事,这也没弊不缺啊”。

暴康时一脸疑惑的看着杨莹,只听杨莹叹了一口气说:“但是,在突破第三层之前,你不能和任何一个女人行房!”

“行了房会怎样?”

“会死!”

“鳏弊!”

“哎呦呦,我娃真可怜!”

几个师傅为了蝴蝶真真假假的一顿忽悠,直直的把暴康时忽悠的昏死了过去!

第71章:飙车

暴康时第二天醒来,还没有从五弊三缺的痛苦中恢复过来,一脸的绝望,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这该死的青元图,非逼着自己去招惹八十一个女孩子,还不能去碰一个,这简直就是对于一个男人最大的折磨。

面对如花似玉的松山令子怎么办?!

面对近乎妖精的红霞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卢梦菡怎么办?

妈了个巴子的,还不如挥刀自宫来的痛快!你说你这个盗墓贼,闲的没事你练什么青元图啊?你怎么对穿越者就这么不负责任呢?

“夫君,你醒了?”

看着拄着下颚含情脉脉望着自己的松山令子那张俊美的脸,心说哥都这样了,你就别挑逗我了呗?

心烦意乱的暴康时眼睛一闭:“你能不能不用色眯眯的眼神望着我?”

松山令子咯咯一笑,“你的眼神比我还色眯眯的呢?”

“胡说,你哥哥我是正经人士!”

“正经人士看我的胸口?!”

“啊!”

“你有毛病吧!”

“哎呦呦,令子啊,实话和你说吧,哥哥得了一场怪病,不能近女色!”暴康时决定实话实说。

“哦!”松山令子心里泛起了一丝小委屈,昨晚杨莹都对自己也说了这件事,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自己爱的是暴康时这个人,又不是爱与他在一起时的快活,再说他也没给自己快活!

所以拍拍胸脯鼓励道:“夫君啊,没事啊,你安心养病,放心吧,我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抛弃你的,大不了咱们以后包养孩子呗!”

“我是说,你别整天看着我,看的我心里难受?!”

“你哪难受啊?!”

“不告诉你!”

气的暴康时没办法,下床找到自己乞丐的面膜戴上,“这么丑了,可以不看了吧?”

“这张脸比你的真脸还帅!”

妈了个巴子的这妞已经疯了,咋办?看来也只能把松山令子变丑这唯一的办法了,暴康时冲进密室,捣鼓了一上午,做了一张面膜出来。

从密室出来,找到松山令子,拿出按照“如花”的脸型做的面膜,递给她,“戴上!”

松山令子一看这面膜的脸型奇丑无比,问道:“戴上你不觉得恶心?”

“和我这张配套。”

“嘻嘻,好玩!”

松山令子戴上面膜,暴康时一看松山令子此时如花般的脸,笑了。

松山令子被笑的有些发毛,诧异的问道:“夫君你笑啥?”

暴康时扬起嘴角,“这样看你,就觉得恶心了,彻底没那方面的感觉了!”

松山令子心想,原来让自己戴面膜就是不想和自己亲热,小样吧!拿起一条手巾把自己的脸盖住,挺起胸脯:“这样呢?”

面对松山令子火爆的身材,暴康时心里泛起一股子烦躁,大骂一声:“尼玛的妖精,小爷非给你整一幅水桶腰!”

在松山令子身边不敢停留太久,骂骂咧咧的走到城隍庙的前厅,见香案上摆着一个法租界的沙盘,沙盘上清清楚楚的标记这属于自己的店铺,暴康时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面对自己打劫来林林总总的日本商铺,可是暴康时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闲的没事,哼起了《夜上海》的小调,终于想了起来,这在上海混,少了像百乐门那样的娱乐场所怎么行?

再说,此时的上海,正是娱乐大发展的时候,记忆中可是有传说中的民国四大美人和十大名媛在上海出现,没有舞厅这颗梧桐树,怎么能招来金凤凰。

没有金凤凰,怎么凑齐这九九八十一个妞?所以二话不说,立即让戴春风着手去解决这件事情。

在城隍庙里待了三天,八位师傅只留下杨莹一位,其他七位为了增强暴康时的身体,又进山采药去了。

这三天杨莹教了暴康时一套自然门的拳法,教了一套大开大合的刀法,并以师傅的名义,接管了难民会的财政大权。松山令子也被杨莹命人送回了松山公馆。

这三天,暴康时不知道怎么了,心中挥不去的,是卢梦菡的影子,手里捧着那块卢梦菡施舍给自己的大洋,暴康时决定,回城去看看。

开着汽车,车子驶过吴淞江,刚进法租界,暴康时就感觉后边一辆车在追自己。

皱了下眉头,“妈了个巴子的,不知道老子着急回家见媳妇啊!”

暴康时决定拐弯换一条路,由于此时的汽车没有转向灯,拐弯必须把手伸出去,可刚把手伸出去,只见又有一辆车从自己的车头斜插过去。

这个时候的上海汽车总共不到三千辆,每一辆价值都在一千大洋以上,拥有汽车就代表这拥有身份,这两辆车要干嘛?

暴康时虽然驾驶的是形同于后世的老爷车,可驾驶技术可是在拥堵时代练就的,五环咱都上过,对付这个时代的司机,还不是小菜一碟。

急停间迅速挂上倒车档,与前车拉开一个车头的距离,把档位拉高,轰一脚油门,贴着前车就窜了出去。

果不其然,后边的两辆车在后边猛追,通过后车镜,暴康时终于看清楚了汽车的牌子,nash。

nash的广告语:便利舒适美丽稳快。

是目前上海最好的汽车。定价三千大洋,拥有者不是高官就是大亨,或是阔少。

看到车牌之后,暴康时知道,追自己的人估计不是打劫的,因为强盗买不起这么好的车。于是乎把档位拉低,开始减速,决定看看到底是谁在闹幺蛾子!

暴康时的速度才减了一个档,一辆nash贴着车身就冲动了前边,后边的一辆车开始紧跟,前后一夹,把暴康时夹在中间。

看来这两辆车是非逼自己停车啊!

想明白后,暴康时嘴角扬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和自己拼车技,这不是找死呢吗?

脚踩离合器,挂档,高速,急刹车,一个漂亮的漂移,车横着就把头掉了过来,闪出一条通道,后面一辆紧追的车本以为暴康时要逃跑,刚刚加大油门把速度提起来,就见暴康时的车完成了漂移动作,后面紧追自己的车,顺着暴康时闪出来的通道就冲了过去。

“轰!”

“duang!”

第72章:白俄公主

两辆nash撞在了一起,暴康时的脸一纠,有些心疼,大声的骂了一句:“败家玩意,报个仇都花这么大价钱!”

还好这个时代的马路没有后世那般宽阔,还好这个时代的车速,没有后世那般恐怖。

只见两个车顶在一起,三百六十度旋转了一圈,翻车后向前滑了几十米,就停了下来,暴康时停好车,打开车门,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慢慢走了过去。

检查了一下前车,见里面司机身上的伤势不是太严重,用力一把拽开车门:“自己出来!”

然后又来到后车,看了一眼此时疼的正在哼哼的司机,笑着问道:“麦大少很好玩吗?”

自己一个商会的大少爷,被一个小瘪三丢进粪坑里游泳!麦光对暴康时恨的咬牙切齿,从粪坑中被人挑夜来香的工人救出来后,就寻思着怎么报仇。

可是现如今上海乱哄哄的,帮会都求自保,没人敢惹事。没办法,只能自己动手,寻思着用汽车撞死暴康时,可是没想到,自己却出车祸了!

他哪飘逸的动作是怎么玩出来的?此时看到暴康时,麦光就感觉自己遇到了恶魔,疼痛的身体不由的哆嗦了起来。

感觉自己的胸口处异常的疼痛,估计肋巴扇都断了,麦光哭丧着脸说:“不好玩!”

“还打算继续玩吗?”

“不!”

“想不想我救你!”

“嗯!”

“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一百件我也答应!”

“现在还没想好!”

暴康时把麦光从车里拽了出来,让他平躺在地上。伸手按了按他的肋骨,疼的麦光是撕心裂肺,吼着,“啊!别,别,疼死我了!”

暴康时吐了一口烟圈喷在麦光的脸上,“比失恋的滋味还疼?”

“嗯!”

“你现在还想卢梦菡吗?”问完暴康时又用手指按了按麦光的肋骨。

疼的麦光直喊:“卢梦菡是谁啊!”

开着车把麦光送进了仁济医院,直到麦光手术成功,把他送到病房中,暴康时才开车回到梦涵公馆,刚一进门,就见柳姨迎了上来,有些责备的道:“暴公子这几天去哪了,小姐都快被你气疯了。”

暴康时尴尬一笑,你还别说,自己五弊三缺,也只能在梦涵公馆享受一番情亲的滋味了。这在医院里忙活了大半天,肚子有些饿,就对柳姨说:“柳姨,给我弄点吃的!”

“你想吃什么?”

“随便弄,哦,对了弄点清淡的饭菜给装在饭盒中,一会我得去医院看一个人!”

胡吃海喝一番填饱了肚子,暴康时舒服的打了个饱嗝,看着柳姨那张慈祥的脸,暴康时突然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母亲,拉着柳姨的手一边撒娇一边唱到:“世上只有妈妈好”。

柳姨听的心里美极了,可是嘴上却说:“哎呦呦,我可不敢当暴公子的妈妈。”

“柳姨你看不上我?”暴康时继续撒娇道。

柳姨面露几分苦涩,“我的儿子要是活着,差不多也该你这么大了?”

暴康时知道自己的玩笑触动了柳姨的伤心事,不敢在多问,急忙安慰道:“正好我也是个孤儿,那以后您就把我当亲儿子。”

柳姨摸了摸暴康时的头发,“暴公子别哄我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哄小姐?!”

小心思被人拆穿,暴康时一脸的尴尬,卢梦菡让自己去找工作,可是自己在城隍庙里住了三天,三天没露面,以那冰山美人的性子,发起威来可够自己喝一壶的了,所以又拉起柳姨的手摇了摇,“妈妈!”

“好了好了”,柳姨被暴康时逗的十分的开心:“小姐对你生气,那也是一种关心,你哄哄就好了。”

“我真能哄好?!”

“以我儿。”感觉自己这样称呼暴康时不合适,急忙开口。“以公子的本事还不是小菜一碟!去,给她送点饭过去,她今天还没吃呢!”

“不吃饭难道要绝食?”

柳姨苦笑道:“她来了客人,此时正在闺房中说悄悄话呢!”

“来了客人就不吃饭?饿坏了咋办?”暴康时皱眉。

“可是咱家的规矩是来了客人我不能去打扰,我有什么办法?”柳姨的脸上挂起了一丝疼惜。

暴康时想了想,规矩是给柳姨定的,因为她不是党员,可是自己在规矩外,保不齐来的是向笑白,于是道:“那我去伺候咱家小祖宗吃饭。”

“这样才乖!”

暴康时端着一盘子饭菜向卢梦菡的卧室走去,可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梦涵!我好像恋爱了!”

“是哪家的小王子,打动了我家小公主的芳心?”

“是一个抢劫犯!”

“这怎么可能,你们的身份不相匹配啊!”

“可是,可是他好帅,是我见过最帅的东方男人!”

“帅就叫你动心了?”

“他还打我的屁股!”

“羞不羞啊?”

“哎呀,怎么和你说啊,就是羞涩中还有一种期待的感觉!”

“搞不懂你们西方人!”

“我还搞不懂你呢,婚前同居!”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难道你不爱他?”

“哎呀!别提他,我的心里好乱!”

塔西娅?!暴康时站在门口一听就听出是白俄少女的声音,没想到她和卢梦菡认识?

脑海中突然想起向笑白告诉自己,卢梦菡是唯一认识白俄公主的人,突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要为白俄难民抢劫!感情那都是她的臣民啊!

伸手推开门,暴康时嘿嘿一笑:“两位美女,开饭喽!”

塔西娅一看进来的是暴康时,立即兴奋跑过来挽起暴康时的胳膊,笑着对卢梦菡说:“梦涵,就是这个抢劫犯!”

“啥?!”卢梦菡用诧异的眼神望着塔西娅。

塔西娅轻轻的在暴康时的脸上吻了一口:“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吧嗒”一声,卢梦菡手里的水杯掉落在地上。

暴康时急忙挣脱塔西娅,放下饭菜跑到卢梦菡身边解释:“哎呦呦,不是她说的那样!”

卢梦菡横眉冷对,颤抖的手指着暴康时怒道,“别给我解释!恭喜你们这段屁股情缘!”

第73章:他毕竟是我的前辈

此时塔西娅终于反应了过来,心说自己也真够笨的,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一时兴奋竟然忘记了身在人的家中!一时也不知道该说啥。这就是自己闺蜜卢梦菡的同居男友,自己刚才还吻了他一下,这怎么解释啊?羞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她就是我的女朋友。”暴康时见卢梦菡生气的样子,心里也升起了一股火,既然解释行不通,还不如气气她,边说边走到塔西娅身边,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狠狠的一拍,终于拍醒塔西娅,急忙解释:“梦涵,是我一厢情愿的,他,他还没答应我!”

“没答应你就拍屁股?”

是啊?你说你这个抢劫犯怎么就喜欢打屁股涅?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吗?

“哦!这是我们的民俗!”

“民俗?”

“跟吻脸一样的民俗,拍屁股就是熟人见面打招呼!”塔西娅说完,举起暴康时的手,“快去,梦涵吃醋了,拍梦涵屁股一下!”

“你两够了!”

见塔西娅这样,卢梦菡也不好再说什么,狠狠的用眼睛挖了一眼暴康时,“走,跟我出去。”

暴康时觉得心里好笑,可是面对卢梦菡那张冰冷的脸又笑不出来,急忙问道:“上哪?”

“同济医院!”

塔西娅急忙解释:“对呀,梦涵的姑父何大帅住院呢!”

望着暴康时走出卧室的背影,塔西娅心里失落到了极点,五年前自己一家在叶卡捷琳堡被格别乌特工屠杀,因为自己藏身在地窖中,逃过一劫,逃到上海,从此心中充满了仇恨,一心想报仇雪恨,决定自己的一生就做个冷血的动物。

可没想到,一个抢劫犯竟然把自己少女的芳心给激活了,他就像挥不去的影子一样,这段时间时常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因为有梦,塔西娅第一次觉得活着其实是件幸福的事儿!

她多么渴望着他能像出现在自己梦中一样,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更没想到,他竟然是自己唯一的闺蜜的男友。

抢还是不抢?!不抢!自己还算什么战斗民族的公主?

哎算了吧!这个世界早已经不属于自己,自己没日没夜的面对格别乌的追杀,都不知道哪一天会死去。

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追求爱情的权利,还是冰冻自己那颗少女悸动的心,默默的祝福她们吧!

拎着卢梦菡给何凤林准备的食盒,拎着自己给麦光准备的食盒,把食盒放到汽车上,暴康时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扬起嘴角笑了笑:“请吧!”

卢梦菡冷冷的瞪了一眼暴康时:“哪来的汽车!”

“我要饭的时候遇到一个富婆,包了我一宿,给的!”暴康时扬起人畜无害的微笑,笑道。

“你真恶心!”

“我不恶心怎么会突出你的圣洁!”

卢梦菡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不愿意多看暴康时一眼,可是手却鬼使神差的去摸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条碧玺项链,项链传来的丝丝冰冷正在抚平自己心中的怒意。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自己怎么会为他吃醋啊?想着想着原本紧闭的嘴毫无思索的问道:“你喜欢塔西娅吗?”

暴康时看在眼里心里有些得意,也不接话茬,反问到:“她真是白俄公主!?”

“你都摸了人家屁股还问我?”卢梦菡嘴角扬起一丝讥讽。

“摸了屁股又没上床!”暴康时重重的说道。

“你!?”

看卢梦菡生气,暴康时心里更得意,可是一想起自己好像暂时失去了那方面的能力,又有些失落的说:“放心吧,今后我不会和任何女人上床!”

这是在对自己的承诺吗?卢梦菡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暴康时,“咱俩是假的,我不拦着你,塔西娅会在咱家住一段时间,你们该干啥干啥,别让我看见就行?”

“你不吃醋?”

“切!”,说话之间,卢梦菡看到了暴康时的脖子上有一根红线,一股酸意在心底泛滥,“定情物都给你了是吧?”

定情物?暴康时顺着卢梦菡的目光,也看到了那根红线,嘿嘿一笑,“是啊,我老婆给我的定情物”。

说完把那根套在脖子上的红线拿下来,递给卢梦菡,“一辈子的定情物!”

卢梦菡接过来一看傻眼了,竟然是一条拴着红线的大洋!

只听暴康时又说道:“乞丐都不愿意看我一眼,难道我真的那么差吗?!”

一句话说完。卢梦菡原本冰冷的脸,腾一下就红了,用极小的声音道:“你真讨厌!”

“来老婆,给相公戴上!”

“谁是你的老婆?”

“塔西娅!”

“你!”

即便嘴上不承认,还是把大洋亲手挂在了暴康时的脖子上,一颗原本吃醋的心,终于踏实了。

转眼之间,两个人就来到了同济医院,走到麦光的病房门口,暴康时对卢梦菡说:“麦光在里面,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他怎么了?”卢梦菡一听,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车祸,肋骨断了!”

“原来你的食盒是个他准备的,你这么关心他?”

“哎,对于你来说,他毕竟是我的前辈!”

“哪你就好好伺候你的前辈去吧,我去303等你!”说完,卢梦菡狠狠的掐了一下暴康时的胳膊,自己向何凤林的病房走去。

麦光见自己的病房门打开,暴康时一脸邪笑的走了进来,想要翻身躲避,可是却发现自己全身打着石膏,立即疼的龇牙咧嘴。

暴康时嘿嘿一笑,“哎呦,你看你客气啥,不用下床!”

麦光心说这个恶魔还没完没了了,自己都伤这样了,还来干啥?可是当看到暴康时打开的食盒里面飘出的鸡汤的香味,嘴角立即流出了口水,眼里露出期盼的神色,“柳姨做的鸡汤?!”

暴康时用勺子盛了一勺鸡汤,笑着说:“想不想吃啊?”

麦光一脸的惊诧,心说咱俩之间有仇,你给我送到医院已经仁至义尽了,怎么还来伺候上了,难道这小子又要整自己?

“自从梦涵不理我后,好久没吃到柳姨做的饭了,这真是给我的?”

暴康时嘿嘿一笑:“不给你难道给狗啊?”

第74章:卢大帅

亲手喂了麦光几勺子鸡汤,又喂他吃了几口清淡的食物,感动的麦光直流眼泪,用抽噎着的声音道:“如果没有卢雨涵,我们,我们可能会成为兄弟!”

“哎呦呦,看你说的,其实我早把你当兄弟了!”麦光身上肩负着情报的价值,暴康时要在他身上窃取情报,这必要的笑脸还是要给人家的。

麦光一听,心里更加的委屈,抽噎着说:“那你还打我!那你还给我丢进粪坑!”

“这!”暴康时尴尬一笑:“有一种兄弟,叫不打不相识!”

“可你打的也太狠了!”

“以后不打你了!”

吃饱喝足,麦光终于鼓足勇气说:“如果你当我是兄弟,你一定要对雨涵好!”

暴康时心说这不是废话吗?我不对她好,谁对她好?冷笑了一下,“早知此时何必当初啊!”

麦光一听暴康时这么说,委屈的嚎啕大哭:“都怪那个该死的日本娘们!”

“怎么个意思?那个日本娘们也把你甩了?”暴康时不禁好奇了起来。

“嗯!”

“哎呦你可真可怜!”

“她,她其实就想得到我手里的一件玉器!”

玉器?暴康时的兴趣一下就被提了起来,追问道:“是不是白俄的玉器?”

麦光点了点头。

暴康时继续追问:“上边有熊头?”

麦光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

没想到,第二件玉器的线索竟然在麦光的身上出现了,暴康时淡淡语气有点急,“你是怎么得到玉器的?那个日本女人在哪?”

“赌博的时候从一个白俄身上赢的!”

“那个日本女人呢?”

“我也不知道在哪,拿走玉器之后就消失了!”

玉器,日本女人,桥爪和希?!暴康时的大脑快速的思索,看来青木公馆在上海的情报机构,不止饭田一家?!

暴康时一听感觉头皮发麻!原以为端掉了饭田公馆就把青木特务机关连根拔除了。

狡兔三窟,看来今后自己工作的重点,依然是这个青木公馆!

从麦光的病房出来,暴康时去找卢梦菡,只见整整三楼的楼道内,荷枪实弹的站满了士兵,这场景着实吓了暴康时一跳。

暴康时一露头,士兵们大喝道:“站住,三楼禁止入内!”

“兵爷,我是来看病人!”

“看病人也不行!”

还好卢梦菡听到声音从病房中走了出来,挽着暴康时的胳膊对着士兵怒道:“这是我男朋友!”

士兵一听急忙敬礼:“姑爷!”

暴康时有些诧异,看守一个病人不用出动这么老些人吧?

“什么情况!”

卢梦菡眉头紧锁,“我爹来了!”

卢大帅?!

何凤林躺在医院里,差不多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卢永祥看着躺在床上的何凤林,气就不打一出来,那烟一根接一根的抽,“这个齐三炮,马王爷不动怒,还不知道有几只眼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何凤林躺在床上,哼丫丫两声:“是呀姐夫,这个王八犊子刺杀我就是不给你面子!”

“滚蛋吧!如果不是你好色,能给他可乘之机!”

这时候,卢永祥的大儿子卢筱嘉急忙献殷勤道:“父亲,何不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卢永祥狠狠的瞪了卢筱嘉一眼:“怎么讲?”

卢筱嘉:“刺杀徐国良!”

“谁去?你去?”

“我!”

卢永祥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

卢筱川看自己的哥哥在卢永祥面前吃瘪,急忙说:“父亲,如果找杀手,我们可以请王亚樵!”

卢永祥沉思了一会儿,没有表态,看一眼自己女儿卢梦菡身边站着的暴康时。

只见这娃娃一脸的帅气,和自己的女儿还真是天造的一对,不由心里喜欢,可是身为卢大帅掌上明珠的姑爷,你至少也得有点本事,就斜着眼对着暴康时说:“你叫暴康时?”

暴康时恭敬的抱拳:“正是在下!”

卢永祥装作勃然大怒:“你有什么本事?敢做我的姑爷?!”

暴康时心说,我本事多了去了,我能告诉你吗?可人家毕竟是卢梦菡的父亲,这犊子该装也得装:“晚辈不才,承蒙小姐抬爱”。

卢永祥行伍出身,一见暴康时咬文嚼字心里有点怒意:“停,别文嗖嗖的,我可不想我的女儿嫁给一个小白脸!”

“大帅,我的脸白,可心不白!”暴康时察言观色,知道自己在装秀才这卢永祥非把自己打出去。

“怎么你心还和别人的不一样!?”

“嗯,我心黑!”

“哈哈哈!”卢永祥一听哈哈大笑,拍了拍暴康时的肩膀:“这才和我的脾气,你说说,刺杀徐国良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暴康时扬起嘴角笑了笑,“其实大帅心中的已经又了人选!”

“你说说看!”

“就是二哥说的王亚樵!”

卢永祥一双精干的眼睛突然闪现出一丝光亮,等待着暴康时接下来的话语。

“王亚樵此人出身贫贱,文武兼备,心有大志却报国无门。斧头帮现如今在上海已经根深蒂固,如果能请动王亚樵,卢大帅在上海多一个帮手,二哥的这个建议是一着妙棋”。

一番话说的卢筱川心花怒放:“父亲,你看妹夫都赞同我!”

不由得,卢筱嘉却对暴康时心里升起也厌恶。

卢永祥点燃一支烟:“老二你别打岔,让他继续说!”

“大帅唯一的顾虑就是许文强,这个人神秘莫测,飘忽不定,背后又有法国人的势力,大帅怕刺杀未果,被许文强报复!”

一句话说到卢永祥心里,他还真的是怕许文强来刺杀自己!不由的感叹道:“问题是,我查了三天也没查到这个人的影子!”

一听到许文强,何凤林躺在病床上恨的咬牙切齿,“妈了个巴子的,我好了非扒了他的皮!”

卢永祥骂了一句:“你就知道打打杀杀,你就不能长点脑子?”接着多暴康时说:“是啊,这个许文强倒是一把好手,如果他能为我效力就好了!”

“这又何难!”

“你有办法?”

暴康时嘿嘿一笑:“他只是个杀手,杀手眼里只有钱,而且他和难民会也有渊源,他需要枪支,需要地盘,如果满足他的条件,他不但不会和您作对,而且还能听命与你。”

“你认识他?”

“嗯!”

“好,王亚樵和许文强的事儿都交给你办,无论他们提出什么条件,都答应他们!”

第75章:地狱火

卢梦菡有点不高兴,他觉得暴康时在自己父亲面前有点大包大揽,有点太过于冲动。一个被巡捕抓了还得自己去求杜月笙相救的人,怎么这么张狂?!王亚樵和许文强是你说见就能见到的吗?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从卢筱川手里抢下任务?你能完成吗?

所以两个人回来的路上卢梦菡有些责备的说道:“你能不能收起你的性子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别整天胡咧咧满嘴跑火车,这事你要完不成,我爹爹能饶了你,我两个哥哥也不会放过你!”

许文强自不用多说,只不过是暴康时的一张皮而已。王亚樵虽然有点难度,可是自己手里还有他的把兄弟戴春风不是。对于这个任务,暴康时觉得应该是手到擒来。

但是这些都不能和卢梦菡明说,暴康时一边开车一边笑了笑:“我这不也是为了你!”

“为了我?”

“你身上的任务是为革命军筹措武器,我这个任务要是完成,连人带枪带地盘都有了,你在中山先生面前那算是超额完成任务!那你在中山先生眼里还不是新时代的花木兰!”

其实在这之前,卢梦菡已经向卢永祥索要武器了,可是这个时候的卢永祥面对的是齐燮元随时都可能发兵的压力,虽然名义上与张作霖和中山先生结成了三角反直同盟,可是这张作霖远在东北,中山先生羽翼未丰,如果打起来远水解不了近渴,还得靠自己,所以本着多一条枪就多一分把握的原则,拒绝了卢梦菡。

卢梦菡没有想到,暴康时接下这份差事是因为自己的任务,可是即便是为自己,她也觉得无法完成,因为在她的眼里,暴康时只是个会耍贫嘴的无所事事的人,不由的又瞪了他一眼,“那你也不能在我父亲面前吹牛啊!”

“吹牛!?”暴康时笑了笑,“咱俩打个赌怎么样?”

“打什么赌?”

“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完成了,你让我吻一次!”

吻!?卢梦菡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暴康时厚重的嘴唇,就是这双唇夺走了自己的初吻,现在正慢慢的夺走自己的心。自己也想好好的和暴康时谈一次恋爱,可是心里总觉得和他在一起不安全。

见卢梦菡不说话,暴康时在柯氏诊所门前停好车,“不说话就代表你同意了。”

从车上拿出一个袋子,走到门前开始敲门,不一会儿柯麒麟穿着白色的大褂出来开门:“刚想去找找你们,你们自己来了!”

“哈哈哈,心有灵犀,你看咱哥俩多默契!”

两个人随着柯麒麟走进了密室,正好向笑白也在,几个人热情的寒暄了一下,暴康时就直奔主题,“姐,这里有差不多三万美金的外汇,这算是我和梦涵的党费,麻烦你交给组织,以解燃眉之急。”

这个时期我党经费严重紧张,有很多人甚至连病都看不起,这美金三万,那真是雪中送炭,这看的卢梦菡一脸的惊诧!手指着暴康时放在桌子上的袋子,“你!你!你哪弄来的?”

暴康时嘿嘿一笑,“放心吧老婆,是我自己的私房钱!”

暴康时大闹法租界这件事,柯麒麟和向笑白是知道的,一看两个人这般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柯麒麟笑完说:“我要是有这么多私房钱就好了,阿时你可真有本事!”

向笑白也有些得意,暴康时是千里马,那么自己就是伯乐,在自己的心里,暴康时的功劳至少有自己的一半,拉起卢梦菡的手,“我没说错吧,阿时非常的优秀!”

卢梦菡冰雪聪明,见向笑白和柯麒麟接过钱也没提出什么质问,看来是对自己有所隐瞒,既然这样自己也不方便多问,但是还是狠狠的瞪了暴康时一眼。

向笑白这次来找暴康时的目的还真是为了钱,先生要在上海创办刊物《中国青年》正需要钱。

同时她还带来一条共产国际提供的情报,所以几个人围着圆桌子坐好,她率先发言:“根据情报显示,有一大批一战间谍来到了上海,他们组建了一个情报组织,地狱火”。

柯麒麟补充发言:“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调查,他们大多都是没有在一战之后得到公平对待的间谍,所以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报复!”

卢梦菡:“报复谁?”

向笑白解释:“他们想利用沙皇黄金,组建一支国际雇佣军,对一战参战国进行报复!”

柯麒麟看了一眼暴康时:“带头的是一个女人!”

其实当向笑白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暴康时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红霞的影子,他一直在怀疑红霞在做局,可是没想到,她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局。

她要干什么?要做女王吗?向笑白和柯麒麟之所以说出这番话,其目的无外乎给自己打预防针,所以暴康时只是听,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语。

果不其然,向笑白总结性发言:“这件事交给柯麒麟负责,在黄金没有浮出水面之前,尽量不要和他们接触,我们的任务是,确保黄金回到苏联。”

回到苏联?笑话!

这个时期的形式是,第三国际是总部,其他国家的组织都是支部,可是第三国际却要听从列宁同志的命令。

而这位同志却利用第三国际和格别乌以及军事情报局,在中国编织了一张大大的谍报网。

其目的,是剑指东北!

暴康时虽然历史知识匮乏,可是穿越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的东北人,一些老人讲的那些历史就足以让他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不知道的秘密,所以他对老大哥其实没什么好感。

向笑白是一个纯粹的布尔什维克,她现在的心里是一个无产阶级大家庭的观念,所以她做事都会以第三国际的利益为准。

可暴康时不是,暴康时是一个一切以中国利益为原则的人,所以他立即张嘴发言:“跟踪地狱火的事情,给老柯我没意见,但是追查黄金这件事,必须我负责!”

柯麒麟立即反驳:“阿时,你和她的关系。”

暴康时立即打断柯麒麟:“我以我的党性保证,保证完成任务!”

第76章:舰队

看着暴康时坚定的眼神,向笑白觉得有些事情必须和他说清楚,这小子哪里都好,就是情感上太过犹犹豫豫,如果是花心,自己还能接受,毕竟他从事的是情报工作,要接触各种各样的人。

但问题是他还太重感情,自己也是一个留过法的人,也是一个接受新思潮的人,对于爱情也有过犹豫期。

可是犹豫的后果就是伤害!自己的两段婚姻让自己的身心都疲惫不堪。她不想暴康时在感情上牵扯太多的经历。作为大姐,她觉得自己有责任替暴康时把把关。

向笑白笑着对卢梦菡说:“梦涵,大家都渴了,麻烦你给我吗沏杯茶”。

卢梦菡刚离开密室,向笑白就对暴康时很严肃的说:“阿时,姐是过来人,年轻人都会在感情上犯错误,可是这毕竟是工作!”

该来的总会来,这次平息武官事件的行动,让红霞走向了前台,自己和红霞那点事儿,对于搞情报工作的柯麒麟和向笑白,那自然就不算什么秘密,看来这二位领导,要对自己进行整风运动。

暴康时挠了挠头皮,“我知道,我和红霞其实没什么!”

柯麒麟此时神补刀,“不光有个红霞,还有个松山令子!”

暴康时一听,一张脸羞的通红,低下了头,向笑白笑了笑:“你是男人,还这么年轻,有些事我不好说你什么,可是梦涵已经在慢慢的接受你,姐就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梦涵!”

暴康时缓缓的抬起头,用坚定的语气道:“如果是爱情,我爱的是梦涵!”

“你肯定?”

“我发誓!”

柯麒麟见暴康时一本正经,嘿嘿一笑:“如果是工作,我们不反对你和松山令子和红霞保持关系!”

暴康时一脸差异望着柯麒麟,柯麒麟咳嗦了一声:“我和你一样,自己有个原配妻子,还有一个工作上的搭档,外边看门的护士就是我的搭档,假夫妻对于我们搞情报的人来说,算不上什么事儿。”

暴康时一听乐了,追问道:“你和那位护士上床没?”

“这!”这直截了当的问话,直接让柯麒麟尴尬的一张脸通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向笑白笑了笑:“行了,你们别讨论这种事了,这种事算是隐私,一切以工作为原则,姐不管你身边有过多少女人,知道你心里爱的是梦涵就行!”

卢梦菡端着茶水回来,向笑白继续安排任务:“黄金的事阿时负责,军火的事梦涵负责,地狱火的事老柯负责,就这么定了”。

暴康时把和卢永祥见面的事儿如实汇报,向笑白想了一会儿:“这还真是个机会,这样我把顾顺昌调给你,做帮手。”

任务明确后,暴康时和卢梦菡回到了梦涵公馆,两个人各回各屋,准备休息。

可是暴康时刚刚躺下的时候,门却被敲响。

暴康时穿好衣服,打开门一开,竟然是塔西娅。

塔西娅一脸的尴尬,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你们和好了?”

暴康时笑了笑:“即便是和好了,你这么晚来找我,她知道后也会继续误会下去。”

塔西娅小脸一红:“可是,可是我有事求你!”

“什么事儿?”

“你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帮助我们的难民!”

暴康时一听,来了兴致:“进来说”。

原来远东哥萨克军团首领格列博夫率领的两艘战舰又驶进上海长江口,被中国北洋政府拦截,发现船上有大批的武器装备,所以拒绝他们登陆。

格列博夫素以性格倔强著称,他的战舰上依然挂着沙皇时代的旗帜,更不愿意交出武器,但是船上的食物已经没有了,所以他派人乘小船进入上海,联系白俄侨民会。

随着塔西娅的讲述,暴康时把事情的了解了一个大概,他心里也一直惦记着这支舰队,可是一直没有找到这支舰队,就问道:“斯塔尔克的舰队现在在哪?”

塔西娅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对暴康时也没有什么防备,所以直接告诉了暴康时:“他们就在上海附近的海面上!此时已经没有食物了!”

暴康时觉得倒是可以利用塔西娅控制这个舰队,所以问道:“这支舰队听你的吗?”

“他们把我当成精神上的领袖!”

“我给你提供食物和资金,你能保留这支舰队吗?”

塔西娅一听脸上立即挂上了笑容,她知道暴康时打劫了日本人的商会洋行,手里有大把的资金,这也是她来找暴康时的用意。所以兴奋的道:“我们缺的就是钱和粮食,如果你能养活我们,我们也舍不得卖军舰!”

“那好,明天我就给你食物和钱,然后你让格列博夫把军舰开到马尼拉去,继续训练。”

塔西娅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暴康时:“你为什么要帮我?”

暴康时嘿嘿一笑:“为了你的初吻!”

一番话说的塔西娅眼泪叭嚓的,看来这个男人是从心底想帮助自己,自己在上海无依无靠,现如今终于有可寄托,一时动情,“你能不能,帮我收集十二玉器?!”

暴康时一直想问塔西娅这个问题,可是怕问急了惹的塔西娅反感和防备,所以一直没有开口,现在机会来了,哪肯放过,“真有黄金宝藏吗?”

塔西娅重重的点头,咬了咬牙齿狠狠的道:“不光是宝藏,还有购买武器的定金,我统统都会拿回来!”

“那我帮你!”

“那我做你的情人!”

“不用!”

“可我,目前除了我自己,没有报答你的东西!”

“不用你报答!”

塔西娅觉得不可思议,按照西方人的思维,这属于正常的交易,正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语气坚定的说:“我心甘情愿!”

暴康时觉得可笑,“真的不用。”边说,便推着塔西娅,想把她请出房间。

塔西娅被暴康时推的有些气有些急,“可是我知道你喜欢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不会怕我的屁股!”

看来自己的手还真是有点欠,如果还是像做混混的时候那么随心所欲,任由自己的性子欺负小姑娘,不知道还会招惹多少是非,所以把塔西娅推到门口后,暴康时一本正经的说:“姑娘,和你这么说吧,好色是男人的本性,但这不代表爱情!”

第73章:西伯利亚亲王

大浪淘沙,有一些人因为历史的变迁,犹如被吹散的蒲公英,到处飘荡,他们有祖国,却没有国籍。

我们伟大的列宁同志咳嗽一声,北极熊整个的身躯都是颤抖着的。随着红旗飘最终插在远东大地,白俄最后的领袖季捷里赫斯将军大吼一声:如果你们不想被格别乌屠杀,赶紧向中国跑吧!

就这样,一批一批的难民携家带口涌向东北,涌向中国!

暴康时在塔西娅的带领下,来到了白俄的难民营,这些白俄难民绝大多数居住在法租界内。

马斯南路,金神父路,毕勋路,祁齐路,那一大片狭长的地区之内拥挤着无数的白俄人,因为语言不通,他们要饭都显得费劲。

一个个都精神萎靡,一幅活不下去的惨样!

但这些能上岸的其实还算是好的,更多的难民只能生活在船上,眼望着大地,却下不了船。

在海上差不多漂流了一年多,吃的都是发霉了的食物,一个个虚脱的跟鬼一样。

暴康时拿出了两万大洋,并购买了燃煤两千多吨,面粉三千多袋,这种蔬菜五千多公斤,光猪就杀了一百多头,卢梦菡组织学生和工人把这些东西全部都送到了船上。

望着他们渴望下船的眼神,暴康时和红霞去找奥利尔,但是奥利尔态度坚决,生怕得罪苏联,要求难民尽早离沪。

最后好说歹说,才同意一千多名孩子和一千多人上岸,可是这只是一小部分。

见到难民们的惨状,原本高傲的公主塔西娅的脸上,是不尽的泪水,她情不自禁的把头深埋在暴康时的怀里,“国破家亡,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

暴康时摸了摸塔西娅的头,给他安慰:“一切都会好的!”

塔西娅抽噎着说:“会好吗?你知道吗?我们这样的人在世界上有三四百万!太多了,太多了,我自己养活几百人都养活不起。”

暴康时把塔西娅搂的更紧了一些:“你是他们的王,是最优秀的王,你一定会让他们更好的!”

“你帮我!”

“嗯!”

突然远处传来女人的呼喊声,塔西娅和暴康时急忙赶了过去,只见一群身材较好,相貌出众的女难民们正在被一群地痞骚扰。

暴康时急忙冲了上去,一顿拳打脚踢,把这些地痞击退,然后问塔西娅,“她们是什么人!”

塔西娅和那些女人交谈了几句后,说:“跳芭蕾舞的!”

自己打劫的日本店铺还没开张,正需要一些雇员,暴康时让戴春风把这些上岸的难民按照学历,技术统计出来,然后逐一分配。

可是这些女人怎么办?思来想去,暴康时决定还得开一个大舞厅,既然中国正在逐步接受西方文化,那就让这些白俄的舞者,发一个分光,散一份热。所以责令戴春风赶紧物色舞厅。

找来晁和风和满舟,让他们对这些难民们进行保护,在法租界搭设粥棚,求林桂生找医生对这些难民进行救治,并大肆收购药品对船上那些难民进行补充。

暴康时又和塔西娅乘坐一艘小船去了公海,只见在公海的海面上飘荡着四十多艘各类战舰。

炮艇、军用运输船、客轮、货轮、破冰船、军用驳船、军用通信船、扫雷舰、海关缉私舰、快艇等,铁甲舰应有尽有。

这支舰队的规模,在亚洲,除了日本,那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

俗话说十年陆军,百年海军,这支舰队是沙皇俄国的精髓所在,暴康时觉得自己倒是可以借用这支精髓,打造一支属于自己的舰队。

距离二战开战还有好几年,自己还有机会搞到优秀的战舰,可是人才必须这个时候开始抓。

用外国的海军人才带中国海军力量,这是一种捷径,这些军舰正好是现成的训练舰。

从战舰上接下来斯塔尔克和格列别夫两位将军和一些旧官员,把这些人带到了爵禄舞厅。

斯塔尔克指了指暴康时和红霞对塔西娅问道:“这两位是?”

暴康时知道斯塔尔克有话要对塔西娅说,就拉着红霞想要回避,塔西娅急忙拦住暴康时,“他们是我们的恩人,将军有话就说。”

话音一落,斯塔尔克和一群旧官员就跪在地上,齐声呼喊:“女皇,陛下!”

看来这是要让塔西娅在爵禄舞厅举行登基大典啊?面对这些人的死忠暴康时心里有一丝兴奋,这些人越是忠诚,自己越是容易通过塔西娅来控制。

红霞看在眼里却更有一些得意,一切都是按照自己计划来的,廋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白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自己所需要的东西那是应有尽有。

塔西娅面对这群跪在地上的人,幽怨的道:“国已经破,家以亡,何来的陛下?”

斯塔尔克和格列别夫急忙拍着胸脯保证:“陛下,暗探局和保皇党还在,我们的武装力量还在,请陛下带领我们复国!”

暗探局是原来沙皇的谍报系统,触角延伸到世界各地,保皇党是沙皇被杀后一些贵族建立的组织。

见塔西娅犹犹豫豫,红霞狠狠的踹了暴康时一脚,正好踹的跪在了塔西娅面前,暴康时心领神会,双手抱拳对塔西娅道:“请陛下带领我们复国!”

塔西娅见暴康时这般,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解决难民吃饭的问题都这么难,那复国这件事得多难?可是有暴康时她就有信心,急忙扶起暴康时,“你真觉得有希望?”

暴康时重重的点头!

这个时候斯塔尔克发出不削的声音,“我们的事儿,和你一个黄猴子有什么关系?”

他本来就仰慕塔西娅,知道他在上海才率舰队赶来,看到塔西娅望着暴康时脉脉含情的眼神,心中就升起了一股醋意。

是啊?白俄的事儿和你暴康时有什么关系?

塔西娅想了想,指着众位大臣道:“他是我的亲王!”

亲王?众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一脸的惊诧!亲王怎么会是黄种人?!

塔西娅见众人要反驳,急忙当着众人的面亲了一口暴康时的面颊,“朕封你为西伯利亚亲王!双头鹰大元帅,总督难民所有事物!”

第74章:孤家寡人

斯塔尔克即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自己宣誓效忠的女皇陛下对暴康时进行了封赐,那还说什么?难道自己要反对女皇吗?

随着众位旧臣对新上任的西伯利亚亲王倒头就拜,心里只祈求这个亲王不是个废物,能带领大家度过难关。

暴康时也觉得有点滑稽,自己做梦都想当王,谁能想到,当了一个亡国的王。

没有封地,没有俸禄,还得去养活那么大的一支舰队,养活那么多的难民!想想都头疼!

看着塔西娅得意的眼神,知道自己被这小妞利用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一顿丰盛的上任晚餐后,红霞喝的有些多,挽着暴康时的胳膊回到卧室,咯咯的笑个不停,一个劲的说:“没想到,咱家阿时成了王!”

暴康时没好气的说:“王八的王,这个王简直就是个赔钱的无底洞!”

红霞给暴康时沏了一杯茶水,“我一直认为你是做大事的人,就这点事儿就为难了?”

暴康时喝了一口水,有些沮丧的说,“我们辛辛苦苦打劫日本人的钱,不够这些人吃三个月的,怎么办?”

红霞嘿嘿一笑,“那你就尽快的找到黄金!”

“青木公馆都找不到我上哪找去?”

“那就让他们自力更生!”

暴康时知道红霞有办法,眼里露出兴奋的神色,“快说你有什么办法?”

红霞拿过来地图很自然的坐在了暴康时的腿上,对着地图指了指,“在这里建个海军基地,然后利用他们的设备建一些工厂,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暴康时一看,红霞手指之处是海南,有些不解,“上海都不让进,海南就能让了?”

红霞指了指暴康时的额头,“你的情报系统太嫩了,这个地方属于桂系,这个时候陆荣廷与沈鸿英正在打架,是个三不管的地带,只要我们在这段时间迅速抢占,等他们打完了,拿我们也没办法了!”

暴康时一听有些兴奋,但是心里还有点担心,“附近还有粤系,还有安南的法国人,还有直系。”

红霞咯咯一笑:“姐手里有大把大把的燕子,放心吧,姐一人全部摆平!”

半个月后,暴康时目送着一支浩浩荡荡的舰队向海南进发,只是让暴康时没有想到的是,红霞竟然决定要亲自跟随塔西娅率领这支舰队去建立基地。

还信誓坦坦的向自己保证,只需要一年时间,就给自己搞一块像模像样的封地。

可暴康时还是不放心,他怕塔西娅和红霞把这个基地搞成另一个租界,让晁和风带着难民会所有的人跟随,可是即便这样白俄人数还是多数,所以又求杨莹想办法。

杨莹想了想说:“这事就交给你八位师父吧?”

“你们有办法?”

“有!”

“什么办法?”

“组织我们的中国的难民去海南!”

“那好,以后难民会的事儿,就请师父们负责!”

“好,不过要改个名字!”

“啥名字?”

“丐帮!”

就这样,打劫日本人的一切的商品和全部钱财,都被杨莹提了出来,装上了白俄的军舰,消失在上海,这让暴康时一顿心疼。

暴康时在城隍庙巡视了一圈,现在已经是人去楼空,就连春夏秋冬也跟着杨莹走了。

那些被红霞打劫来的日本女人,也被红霞带走。

目前自己的生活一切回到了从前,而且还必须加快速度赚钱,要不自己的那些店铺都开不了张。

暴康时来到了霞飞路巡捕房,准备让戴春风想想办法,刚走进办公室,戴春风就兴奋的说:“阿时,你让我找的舞厅我找到了!”

事情说巧不巧,在霞飞路上正好有一个名叫迎春的舞厅,是一个叫多米尼克的法国人开的,由于在武官事件中遭了难,升起了变卖资产的心思。

迎春舞厅坐落在霞飞路。舞厅里有一个宽大的舞池,能摆放百十张桌子,由于受到了日本浪人的砸抢,已经破烂不堪,一点也没有昔日车水马龙的场面。

舞厅里的舞女也已经跑了一大半,虽然留下几个,但却都是残花败柳,武官事件之后虽然照常营业。可是来光顾的已经不再是哪些身份显赫的上等人,换成了一群地痞流氓。

这帮家伙喝酒不给钱,找舞女不给钱,而且还经常在这里打架斗殴。

老板多米尼克,为了阻止这群地痞流氓,摆出了自己法国人的身份,可是经历过武官事件之后,法国人的威信明显降低,此时已经恐吓不住这群地痞。

谁知经过这么一闹,这群地痞流氓不但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不但自己来,还把自己的朋友一个个的都叫来,这迎春舞厅已经成为了一块彻头彻尾的流氓场所。

把一个法国人多米尼克逼的是连连叹气。面对债主们前来逼债,为了早日摆脱如此困境,多米尼克想起了戴春风。

他与戴春风有过一面之交,现如今戴春风是霞飞路的副探,正是威风八面的时候,不如求求戴春风,找个人接手自己的舞厅,这样自己就有了回国的盘缠。

盘算已定,多米尼克就去找戴春风,多米尼克说明来意,正中戴春风下怀。

戴春风给暴康时倒了一杯水,兴奋的说:“阿时,这个迎春舞厅地脚非常不错,你看了也会满意,只是负债太多,各债主向他索债很紧,已弄到走投无路的困境。”

暴康时一脸的尴尬:“哥哥啊,我兜里现在一分钱都没了!“

”钱呢?”

“都让我师傅拿走支援白俄难民了!”

“就知道你留不住钱,还好当初你给了我一千大洋!”

“一千大洋也不够啊!”

戴春风笑了笑:“这个不难,只要你出个面,把多米尼克的债户叫来,告诉舞厅是咱们的了,看看谁敢和你要债!”

“我们盘到舞厅后,从新开张,就凭那些白俄舞女的身段,以你我现在的身份,谁敢不来捧场?我们在把连着舞厅的其他店铺和舞厅打通,开澡堂子,建赌场,在弄个花楼,以舞厅为中心建一条娱乐产业链,那我们还不是日进斗金?”

戴春风说的那真是眉飞色舞,暴康时听了也是眼冒金光,看来戴春风还真是一个经营的好手,暴康时嘿嘿一笑,“看来你才是个宝贝!”

戴春风也有些得意,“我定能帮你在这上海从新建立一个帮会!”

第75章:王亚樵

第二天晚上,戴春风介绍化妆成许文强的暴康时和多米尼克在迎春舞厅见了面,你还别说,这个迎春舞厅前院后院的足够大,差不多和后世电影院差不多,要是搁在后世,就光这一块地盘,那价值就得几个亿。

就是现在,也得值十几万大洋,暴康时一看心里就喜欢上了。

这要是开业,在周边配套上舞厅,酒吧,澡堂子,长三堂子。在弄些餐馆和一些时尚专卖女人用品的商铺,那真可以像戴春风说的那样,整成一条龙了,自己在日本人那里抢来的店铺,一下子就给盘活了。

望着多米尼克颓废的眼眸,暴康时冷哼一声,“就这破破烂烂的玩意,你打算卖多少钱?”

多米尼克伸出五根手指:“五百!”

五百大洋买这么大一块地皮,那简直就是白送一样。可是天上哪有这等好事。暴康时又问多米尼克:“卖这么便宜,你到底欠下了多少钱?”

多米尼克擦了一把冷汗,恭恭敬敬的答道:“开始我只是借了五百,可是利息驴打滚一样往上翻,现在已经五千大洋了,今天不还,明天就翻到五万了。”

暴康时扬起嘴角笑了笑骂了一句:“原来你是被高利贷给整惨了,这群犊子何在?”

“就在门外”。

“那你就把他们一起叫来。”

多米尼克要盘掉这个舞厅,就是想转移债务,一看有人替自己还钱,乐的屁颠屁颠的出去,面对一群债主,有些兴奋的说:“哎呀,这些天我可被你们折磨毁了!”

债主们一个个都跟黄世仁似的横眉冷对:“不想被我们折磨,就麻溜给钱啊!”

“给给给,各位大爷里面请!”

这些债主们一听,心花怒放,一个个乐的屁颠屁颠的走进了迎春舞厅,一进舞厅傻眼了。

暴康时稳坐舞厅内,面对一个个逼债的债主们,板起脸冷哼一声:“你们就是讨债的小鬼?”

债主们见里面坐着的是华探探长,一脸的惊诧,不敢怠慢,“回禀许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暴康时嘿嘿一笑:“多米尼克已经破产了,无法偿还债务,这可怎么办呢?”

债主们心想,感情多米尼克是请许爷来做挡箭牌啊,还真会找人,找一个欺负日本人都跟欺负小孩子似的凶神恶煞。

不由的对多米尼克鄙夷了起来,可是他们最初的想法也是想低价盘下这个舞厅,就对许文强说:“请许爷做主,让多米尼克把舞厅盘给我们!”

“现在这家舞厅是我许文强的,你们还想盘?”

“啊?”债主们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计算,搞得多米尼克破了产,最后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啊什么啊?你家许爷我是不讲道义的人吗?关于多米尼克欠你们的钱,由我许文强来还,来来来把欠条拿来。”

各债主听了暴康时一番话,彼此面面相觑,哆嗦着手,把欠条一一奉上。

许文强看了一眼欠条,装作勃然大怒道:“妈了个巴子的,你们这是明抢啊!”

吓的债主们一哆嗦:“许爷,他借了三个月!”

“三个月就翻了十倍?”

债主们用惊诧的眼睛望着暴康时,不敢说话。

暴康时扬起嘴角笑了笑:“我兜里就有五百,这可怎么办呢?这样吧,总不能赚你们便宜,就还你们本金吧,这样你们也不吃亏。”

“爷,这五百我们也不要了,就当孝敬您了!”

面对这位威风八面的巡捕探长,各个是敢怒不敢言,一个个灰溜溜的走出了舞厅。

路上,有一债主说道:“辛苦了三个月,就回了本金,多米尼克耍滑头,我们找他要去!”

“哥们,我看还是破财免灾吧,如果让徐文强知道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另一债主低声劝道。

终于有人气不过,大骂了一句:“真是无法无天了,咱们去找斧头帮去!”

再说王亚樵对于许文强心里还真没什么好感,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道见见长辈,去林桂生哪里转了一圈,给人家按了按脚,扯出阿桂姐的名号,就要和这些大佬平起平坐?

要不是戴春风是自己拜把子的兄弟,自己找就打上门了。

一听有人来找自己撑腰,而且欺负人的主正是许文强,心想自己扯出的旗号是:包打一切不平。

这下可有了借口了,用这个借口收拾一下你许文强,你林桂生不能说啥吧?即便你能说啥,你家黄金荣现在都不回家,在公董局也失了势,怕你个鸟蛋啊!

随即集合三十多个帮众,各个膀大腰圆,拎着斧头就杀向了迎春舞厅。

那阵势,一路吓的鸡也飞狗也跳,吓的小孩都尿了尿。

暴康时在迎春正在与戴春风和班主在商量如何改造舞厅,就听到外边有人开始叫骂:“姓许的,你这个小瘪三给我出来,不出来老子就烧了你这个迎春!”

一群人也跟着骂:“艹尼玛的,滚出来!”

骂的暴康时有点火,撸着袖子就要出去打架,戴春风急忙拦住了暴康时:“兄弟,这是九爷的声音!”

“九爷是谁?”

“王亚樵!”

“怕他个鸟甚!”

“兄弟,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更何况我们现在是孤家寡人!”

暴康时想想也是,人家斧头帮号称十万帮众,自己打架在厉害也好虎架不住群狼,可是人家打上门来总不能跑了吧?这要是一跑,许文强这块招牌可就臭了。

更何况自己还肩负着替自己的老丈爷卢永祥收服王亚樵的重任,随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对戴春风说:“你不用出去,我自己会会他!”

戴春风有点担心,“他也是一个练家子!”

“无妨,大不了被他揍一顿!”

出门一看,只见外边来了三十多人,前边站着一个体型强健,脸型却文质彬彬,戴着一副眼镜的男人,不用介绍,这位肯定就是王亚樵。

王亚樵见走出来一个年轻人,冷哼一声:“你就是许文强?”

许文强恭恭敬敬,双手抱拳:“九爷,正是在下!”

王亚樵心说模样长的还不错,可是这么多码头你不拜,你和那杜月笙一样去捧林桂生的臭脚,还和法国人相互勾结,就算你帅,今天也得打你个破相不可,冷哼一声:“你还知道你是在下,在下边混,连规矩都不懂?”

第76章:九爷神力

伟人曾经给王亚樵这样的评价:杀敌无罪,抗日有功。小节欠检点,大事不糊涂。

他今天来闹迎春舞厅这件事,就是小事。

暴康时一听他说话,就知道了他的来意,这是要替人打抱不平啊?不卑不亢,挤出笑脸,态度谦和的说:“小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冒犯了九爷,请九爷大人大量!”

王亚樵狠狠的瞪了暴康时一眼,抬了抬自己的眼镜:“冒犯我无所谓,冒犯穷人就该死,说,你是怎么巧取豪夺这家舞厅的?”

暴康时扬起嘴角笑了笑:“九爷说的好,可是您知道他们是不是穷人?”

“不是穷人是什么人?”

“一群放高利贷的会是穷人?”

“这!?”一时冲动,竟然疏忽了求自己人的身份,王亚樵被暴康时问的哑口无言,想了想强词夺理道:“他们以前不是穷人,被你害的就要成为了穷人,这准穷人也是穷人!”

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王亚樵可是前清的秀才,自己一个混混还怕你?

“九爷,如果我借你一个鸡蛋,你还我几个?”

王亚樵看了一眼暴康时,心说这娃娃,认个错让自己打一顿出出气不就完了吗?怎么还问这种小儿科的问题?想都没想:“你借我一个,我不以大欺小,换你两。”

暴康时哈哈大笑:“不对九爷!”

王亚樵:“怎么不对,难道你还嫌少?”

暴康时摇头尾巴晃:“鸡生蛋,蛋生鸡,九爷吃了我的鸡蛋,就等于吃了我的鸡,我的鸡下不了蛋,蛋又生不来鸡,麻烦九爷帮忙算算,我损失多少鸡?”

王亚樵低头拔了手指开始算,一个蛋一只鸡,一只鸡两个蛋,两个蛋两只鸡,两只鸡四个蛋

突然恍然大悟,“你欺负人?!”

“九爷真觉得我欺负人?”

王亚樵眼珠子在眼睛里转了一圈,脑门上的汗就下来了,这娃娃就这么两三句,就把自己修理他的借口给颠倒了,心说是啊,借高利贷的不就是跟借鸡蛋的一回事吗?自己说他欺负人,可是人家暗中告诉自己是被欺负的,这可怎么办呢?

看了看后面站着的帮众,一个个正拔了手指还在那算呢。其中一个帮众见王亚樵望向了自己,嘿嘿一笑:“九爷,我算出来了,咱们至少也得赔人家一万只鸡!”

“算出来你奶奶个嘴吧!”王亚樵骂了一句,觉得跟眼前这个年轻人讲理肯定讲不通,还不如简单粗暴,直接动手,立即挽起袖子,对暴康时大喝:“娃娃,今个你讲什么都没用,把你的人叫出来,咱们开打!”

暴康时依然不卑不亢:“九爷真的要打?”

王亚樵横眉冷对蛮不讲理:“必须打!”

“那好九爷,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咱俩单挑如何?”

单挑?!妈了个巴子的,在上海谁敢和自己单挑?这小子怎么这么狂?

可是自己出手一向是没轻没重,和自己单挑的不是死了就是重伤,要是一不小心弄死这小子怎么办?

不说自己的把兄弟戴春风会不会和自己反目成仇,就说林桂生就得没完没了的缠着自己闹。

那娘们,自己虽然不怕她,可是却不愿意和她接触。耍起泼来好烦人呢!

“娃娃,你可想好了?”

暴康时也觉得自己和王亚樵单挑,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伤了自己还好说,毕竟王亚樵名声显赫,自己和王亚樵比武,输了也不会丢太多面子,可是要是伤了他?他的面子就丢到黄浦江里了。

想了想恭恭敬敬鞠躬行礼:“小弟知道九爷武功盖世,小弟肯定是打不过九爷,可是小弟天生神力,不如和九爷掰个腕子如何?”

掰腕子?!这小子真是想出来一个好主意,掰腕子最多掰断他的手腕,正好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王亚樵撸起袖子:“来来来!”

戴春风一直扒着门缝在看,想着如果王亚樵真的动手自己好出去相劝,可是暴康时几句话就把事情化解了,心里暗暗佩服,一听两人要掰手腕,急忙搬出一张桌子出来。

暴康时暗暗提了一口青元真气,一个弓步,扎在桌子旁,右手手臂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九爷请!”

王亚樵哈哈大笑,也不运气,也不扎步,握住暴康时的手,大喊一声,“你给我倒吧!”

暴康时的手臂,就像一根铁柱一样立在桌子上,纹丝不动。

王亚樵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心说这小子还真没吹,劲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不敢大意,提了一口气,把弓步扎好,使出七成的力气,“给我倒!”

只见暴康时的胳膊微微向一侧倒了下去,可是在即将贴在桌面的时候,又慢慢的掰了回来,就这一个过程,王亚樵脑门上的汗就下来了,暴康时却只是重重的呼吸了一次。

王亚樵知道,只要暴康时再加一把力气,自己就输了,看来这小子纯心要给自己留面子,不由得心里对暴康时的好感多了三分。

大喝一声:“给我倒下去。”王亚樵把全身的力气全部提了起来,咬着牙齿,狠狠的一掰。

两个人的较量进入了全力的拼刺阶段,忽而一会儿暴康时占了上风,忽而一会儿王亚樵占了上风,掰的还真是难解难分。

三分钟后,年轻力壮的暴康时彻底占了上风,人过中年的王亚樵渐渐的体力不支。

可是在王亚樵的手腕即将败在桌面上的时候,暴康时又把他拉了回来,搞的王亚樵一头雾水:“娃娃,你要干什么?”

暴康时嘿嘿一笑:“九爷不能输!”说完,自己拉着已经没了力气的王亚樵的手腕就往回掰。

王亚樵行侠仗义,光明磊落,怎么可能赚这便宜!再暴康时即将认输的那一刻,一张脸憋的通红,眼睛都瞪了起来,使出吃奶的劲儿,硬是把自己的腕子掰了回来。

这两个人一场掰腕子的比赛,竟然从想赢变成了想输,可是外人却看不清楚两个人的猫腻,一个个站在一边高喊:“九爷加油!”

王亚樵狠狠的瞪了一眼斧头帮的帮众,大骂了一句:“加油你奶奶的腿!”

就在分神眨眼的功夫,只听“轰”的一声,一章结实的实木桌子,竟然被暴康时的手腕砸出来一个坑。

王亚樵暗暗心惊,心说这得多大的劲儿啊?!

暴康时喘了一口粗气,双手抱拳道:“九爷神力!”

第77章:鸭蛋就酒

暴康时不动声色就维护了王亚樵的面子,面对自己帮众的欢呼声,王亚樵脸红到脖颈,哎呀呀,这赢的忒不光彩!

心说好吗,自己本来是来闹事,到最后却欠了人家一个大大的人情。

这事闹的,太尴尬!

对着自己的帮众大声骂道:“小犊子们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给我滚!”

帮众们见自己的九爷发了威,一个个乐的屁颠屁颠的鸟兽散,王亚樵尴尬的望了一眼戴春风,心酸的说了一句:“怪不得你会离开我,这小子是个人物!”

戴春风有些得意,拍了拍暴康时的肩膀:“我兄弟仁义着呢!以后承蒙兄长照顾!”

王亚樵对着暴康时抱了抱拳:“啥也不说了,既然老戴当你是兄弟,那今后你就是我的兄弟,走,哥哥带你两吃饭去。”

干戈化解,暴康时心里也大爽,心说王亚樵还真是一个汉子,值得自己用一辈子去交往,若是真心交往,何须假面?

对着王亚樵抱拳:“麻烦兄长等小弟一下,小弟去去就来。”

王亚樵有所误会,急忙拦住暴康时,“兄弟,说好了哥哥请客,你不用去拿钱!”

暴康时嘿嘿一笑:“我不是去拿钱,我是去给哥哥变个戏法!”

几分钟后,撕下许文强人皮面膜的暴康时从迎春走了出来,对王亚樵恭敬的说了一声:“哥哥请!”

王亚樵被搞的一头雾水,“谁是你哥哥?”

见许文强还没出来有些着急,“哎,许文强呢?”

戴春风哈哈大笑,在王亚樵耳边小声的解释了两句,王亚樵恍然大悟,对着暴康时破口大骂:“你这个玩意,本身就这么帅,还要化妆糊弄人,这上海早晚有一天都得被你耍死!”

暴康时一本正经,单膝下跪,“耍谁也不能耍哥哥,兄长请受暴康时一拜。”

“这是你的真心话?”

“若是说谎,天打雷劈!”

“好!”

这是多大的信任?王亚樵哈哈大笑,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爽过,一手拉住戴春风的手,一手拉住暴康时的手,“今天开始,我老大,老戴老二,许哦小暴你就是老三。”

戴春风补充道:“义结金兰!”

王亚樵一字一句:“同生共死!”

暴康时嘿嘿一笑:“二位哥哥先死,我留下来烧纸!”

“哈哈哈!”

“这小犊子!”

三个人手拉着手走在霞飞路上,一个是大名鼎鼎的王亚樵,一个是新晋名人巡捕房的副探戴春风,不由的路上的行人都自动开始规避。

暴康时心里猜测,这王大亨会请自己吃什么好东西?见王亚樵拉着自己一路向黄埔江边走去,忍不住好奇,“哥哥,我们是去礼查饭店吗?”

王亚樵嘿嘿一笑:“那是当然,请弟弟们吃饭还能去别处?”

话说自己从穿越来到上海以后,还没去过礼查饭店呢,这可是这个年代上海最豪华的酒店,就跟后世的五星一样,暴康时心里忍不住兴奋,满眼的都是山珍海味。

可是王亚樵把二人带到礼查饭店附近,领着两人在一处路边的混沌摊前停下,指着身边的礼查饭店,脸有点红,尴尬的说:“看着礼查饭店吃饭,这也是一种高尚的生活!”

感情是在礼查饭店门口的馄饨摊请客啊?

戴春风显然是习以为常,知道这老王请客全都是套路,找来麻布擦了擦桌子,一屁股坐下,对店小二说道:“三碗混沌!”

王亚樵急忙拦住,“混沌不要,三个鸭蛋,一坛子老酒!”

“大哥你真抠!”

“哎呦呦,三碗馄饨就能救活三条命啊!”

暴康时心想这王亚樵出身贫寒,对有钱人恨之入骨。再说此时还养活这十几万的苦力,定是囊中羞涩,也不点破,高声赞道:“鸭蛋就酒,越喝越有。”

“还是老三懂行!”

三个人,一人一个鸭蛋这就是主菜,一坛子老酒倒是管够,暴康时有点饿,喝了一碗酒后一口就把鸭蛋吞进肚子里,可是你看王亚樵和戴春风二位,此时正拿着筷子不紧不慢的捅鸭蛋,一点一点的索罗着筷子呢。

一边索罗一边吧嗒着嘴,“一口酒一口鸭蛋,生活赛神仙!哎,老三你怎么给吞了?”

感情吃法是这样啊?就这样的吃法,一个鸭蛋能让他两桶到明天早上去,看来自己的经验还是太菜,暴康时尴尬一笑,“鸭蛋太滑,我没控制住。”

“那你只能吃鸭蛋皮了!”

推杯交盏,三人是越聊越觉得相见恨晚,越聊越投机,你别看鸭蛋虽小,可是吧嗒吧嗒的匝出来的全是故事。

王亚樵几杯酒下肚,话匣子打开,有点哀怨的道:“哥哥我22岁的时候,也就你阿时这般大,就追随中山先生,当过司令,反对过老段,还把安徽督军张文生赶下了台,在上海那也是人见人怕的主,而如今请兄弟喝酒,望着那豪华的酒楼就是进不去,也只能请个蛋蛋!混的惨啊!”

王亚樵差不多是民国最早提出建立特工组织的人,1913年就给中山先生写信,提出用暗杀的办法对付北洋,可是先生坚决反对,他认为革命是件神圣的事业,无需下三滥的手段。因此王亚樵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直到打流到上海。

面对王亚樵心里的苦闷,暴康时心说机会来了,急忙敬了王亚樵一杯酒:“哥哥想不想赚钱?”

王亚樵喝了一杯酒:“谁还能和钱有仇啊!我手里十几万人等着米下锅呢,这没钱的日子愁死我了。”

戴春风一听低估了一句,“让你开烟馆你说害人,让你开舞厅你说丢人,让你开赌场你说缺了八辈子德了,我说哥哥,你赚钱有点难!”

王亚樵抹了一把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戴春风冷哼一声:“码头的苦力,夜来香挑大粪的,他们赚的钱还不够养活自己,哥哥的道在哪啊?”

王亚樵靠一百把斧头在上海立威,打的巡捕和三大亨都抱头鼠窜,可是好不容易在上海打出了属于自己的天地,却遇到一个难题,没有经济来源。

那些肮脏的生意他不削做,所以自己开创了两样生意:暗杀和绑架。

可这样的生意王亚樵也挑三拣四,该杀的杀,不该杀的他坚决不杀,由于长时间没接到活,经济上早已经断顿了。

暴康时见机会来了急忙见缝插针,“哥哥我给你指一条道!”

第78章:他的道也是下水道

王亚樵一听,急忙说道:“弟弟快快讲来!”

戴春风瞪了一眼暴康时,没好气的说道:“别听他的,他的道也是下水道!”

三个人就属戴春风的酒量最低,几杯酒下肚,已经有点板不住闸,心中对着两个人一肚子的委屈借着酒劲儿就吼了出来,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指着暴康时生气道:“你,你和王大哥一丘之貉,他有钱救济穷人,你有钱救济女人,所以我说你是下水道一点也不为过!”

说完觉得还不解恨,看暴康时的眼睛在瞪自己,又说:“你瞅啥?说你不对啊?咱俩赚的钱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了吧?全给你的娘们划拉走了,就给我一千大洋零花,我一分没花出去不说,还倒搭一百给你买了迎春舞厅,你说你对得起我吗?我现在连请蝴蝶看电影的钱都没有!我跟你两在一起,就是tmd苦力!喝个酒都得吃蛋蛋!”

戴春风一肚子委屈,说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搞得王亚樵和戴春风一脸的尴尬,想来戴春风跟自己一场,还真的是出力最多,亏待最多,一时都不好意思起来,两个人一起拍了拍戴春风的肩膀,“会好的!”

“什么时候?”

“将来!”

“又熊我!”说完戴春风眼皮终于支持不住,便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

这段时间,还真把这位老兄累坏了。

海风一吹天气有点凉,王亚樵和暴康时同时脱下上衣给戴春风披上,披好之后光着膀子,面面相对哈哈大笑。

暴康时拿起戴春风的鸭蛋一边捅一边说,“哥哥,我有一个大单您接不接!”

王亚樵知道暴康时的能耐,如果没有能耐也当不了华探,所以也不怀疑,“多大的单!”

望着王亚樵迫切的眼神,暴康时用筷子蘸着酒,在桌子上写下三个字:徐国良。

王亚樵在这之前接单的都是一些小人物,可这徐国良是堂堂的警务处长,背后有又齐燮元做靠山,手下也有五千多人,且全是带枪的警察,在上海乃是一霸,一看不由兴奋,眼睛就瞪了起来,“是绑还是杀?”

暴康时用筷子在徐国良的名字上打了个叉,王亚樵心领神会,问道,“方便告诉哥哥雇主吗?”

暴康时打量了一圈馄饨摊,手一指那煮混沌的炉子,王亚樵又问:“你和雇主什么关系?”

暴康时敬了王亚樵一杯酒,淡淡的说道:“半个儿子!”

原来自己的兄弟是卢永祥的女婿,看来这活属于自己分内的事儿,王亚樵一杯酒下肚,也不犹豫,用手抹了抹嘴巴,“行,这活哥哥接了。”

暴康时嘿嘿一笑,“哥哥不开价?”

王亚樵哈哈大笑,“和兄弟要钱多生分,就算我给弟弟的见面礼。”

暴康时心里有些感动,这才是江湖人士,做事全凭义气,急忙抓住王亚樵的手,“哥哥尽管开,付钱的又不是我。”

“你老丈爷和你有啥区别”。

“他的钱又不给我花,你尽管要就是!”

王亚樵见暴康时目光坚定,想了一会儿,“那行,给一百就行!”

暴康时摇了摇脑袋:“五万!哥哥如果不收,我就亲自动手”。

王亚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心里有些激动,“兄弟,这可算天价了。”

暴康时嘿嘿一笑,“不光五万大洋,我在帮哥哥整一块地盘,我们自己拉起一支队伍。”

地盘和队伍,这一直是王亚樵的梦想啊,一听兴奋的蹲在了板凳上,“老三你快和哥哥讲讲你的道道”。

暴康时再次抓住王亚樵的手腕,“我保哥哥做一位将军!”

王亚樵与暴康时推心置腹,一直聊到天亮,关于如何刺杀,何时刺杀,刺杀后要哪块地盘都勾画的仔仔细细,直到戴春风醒来三人才做了分别。

回家的路上,见一个卖糕点的铺子刚刚开张,寻思着女孩都爱吃甜食,就买了一些,准备去哄卢梦菡。

这几天自己一直没回家,不拿点礼物怎么能哄好冰山美人。

拎着点心回到家中,暴康时伸手敲了敲卢梦菡卧室的门,可是敲了半天也不见卢梦菡来开门,心说这妞还真够懒的,这都几点了还赖床。

暴康时轻轻的推开门,只见此时卢梦菡竟然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精美绝伦的脸蛋没有了往日的冰冷,睡梦中的卢梦菡犹如那书中的黛玉,睡美人的姿态让人心中升起一丝涟漪。

看来这又是在等自己的时候,看书睡着了。突然看到自己心上人的另一面,暴康时心里有一丝温暖,一个男人,无论在外边如何,可最终还是要回家的,家里有这样一个女人在守候,此生还求什么?

将点心轻轻的放在茶几上,暴康时望了一眼卧室,走到床头扯下一条毛毯,轻手轻脚的将毛毯盖在卢梦菡身上,生怕一不小心惊扰了美人的美梦。

做好了这一切,又觉得阳光有些刺眼,暴康时又走到窗台边把窗帘拉上,慢慢的退出了卧室。

来到客厅,柳姨此时正在厨房忙乎着早餐,暴康时一时还无睡意,便拿起了客厅的报纸,躺在沙发上看新闻。

圣玛利亚书院迁入白利南路新校,改名圣玛利亚女子中学。现公开招聘各类老师若干

看到这条新闻,暴康时心说老师这个职业应该算是体面,配得上梦涵,何不去试一试?

还没等自己拿定主意,耳朵里就传来的脚步声,暴康时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心上人卢梦菡已经出现在了客厅,手里拿着那条毛毯,眼神狐疑的望着自己。

“你给我盖的?”

“不是我还有谁?”

“点心也是你给我买的?”

“不是我买的,难道是你买的?”

卢梦菡将毛毯丢在沙发上,她想问暴康时有没有动手动脚,可是面对暴康时对自己的关怀,又把话憋回了自己的肚里。

你说你这么关系我,为啥说话还这样吊儿郎当。卢梦菡的面容又恢复冰冷:“你回来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哪忍心叫你。”

卢梦菡看了看时间,面色有些急,“麻烦你夜不归宿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担心让你搞的我都成瞌睡虫了!”

“那你接着睡呗!”

“还睡啥,快迟到了!”

“你还用上班?”

“不上班你养活我啊?”

第79章:应聘

卢梦菡的问话让暴康时想起了一段经典的台词,想想两个人微妙的关系不由感叹,自己和卢梦菡之间,到底是悲剧还是喜剧?但愿老天保佑是个喜剧,哪怕坎坎坷坷也好。

见卢梦菡往门口走,暴康时学着星爷的声调喊了一句:“喂!”

卢梦菡回眸瞪了暴康时:“又怎么了?”

暴康时手拿着报纸,站在沙发上,“我养你呀!”

你还别说,经典就是经典,这句话说的卢梦菡心里微微的颤了一下,对于女人来说,这世上最美的情话无非就是这一句,可是一想暴康时除了做特工的本事强,生活几乎都不能自理,不由的又开始鄙夷,“切,你连一份正经的工作都找不到!”

“谁说我找不到,我今天就去找”。暴康时急忙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拦住卢梦菡的去路,“我养家,你休息!”

其实见暴康时这样卢梦菡心里挺开心的,可是自己和两位哥哥不同,卢梦菡从心里不愿意花自己父亲的钱。

女儿是泼出去的水,迟早要嫁的,找不到好老公就得自力更生,所以冷冷的道,“等你找到工作在说吧。”

拦了半天也拦不住卢梦菡,暴康时望着她倩丽的背影,又喊道:“记得吃点心哦。”

卢梦菡肩膀微微一颤,一股小幸福在心里炸开,偷偷的回眸看了一眼暴康时,你还别说,他关怀人的样子,还真的帅。

想起自己从认识他开始,他除了嘴贫还真的没啥毛病,尤其是和塔西娅相处那么久,都做了人家的亲王了,都没跟着一起去海南,看来他真的向向笑白说的那样,只爱自己,不由的心里美滋滋的。

事实上,这段时间卢筱嘉和卢筱川兄弟两个已经把暴康时的底细查了个七七八八,虽然不知道许文强这一个身份,但是城隍庙这一段和红霞对于卢梦菡来说已经不是秘密。

他想不到暴康时会有那么多女人追求。

现如今,城隍庙里的女人和红霞都走了,卢梦菡暗自猜测,暴康时这么做可能是因为自己。

坐怀不乱!她对暴康时的看法就又高了三分。

此刻听到暴康时让自己吃点心,心里那是幸福到了极致,可脸上却是依然冰冷,“我才不稀罕吃”,脚步却如燕子一般轻盈,跑回了卧室,去拿点心。

“哎呦呦,你不是说不稀罕吃吗?”

“我出门喂狗!”

“原来我媳妇属狗啊!”

柳姨站在厨房里看着一对小冤家,会心的笑了笑,心说如果自己的儿子活着,该多好啊,可惜啊!

圣玛利亚女校,创办于1881年,是一所女子贵族教会式学校,招收的学生不是高官子女就是大亨千金,按照后世的话说,父母最次都得是董事长,大上海现如今活跃着的一些名媛淑女,大多都毕业这所学校。

学校完全采取西式教育,音乐舞蹈,上层社交是必修课。学费一百六十快大洋,够一个普通人生活十年不止。

学校占地七十多亩,林林总总的教学楼就七八座,学生没有一位男生,教师也大多是女的,今天招收一名音乐老师,一名体育老师,男女不限。

暴康时身穿一身卢梦菡给买的西服,扎好领带,皮鞋擦的又黑又亮,还整了一副眼镜,怀中揣着一块怀表,文质彬彬的前来应聘。

没想到应聘者还真是人山人海,好好的一个校门口就跟菜市场似的,想想也是,美女老师,美女学生,这在上海那属于最美的一道风景线,稍微有点能耐的人,还真都是挤破头破往里钻。

能够进入圣玛利亚任教,那几乎是所有上海男人们的梦想,于是乎一场应聘成为了男人的战场,几千人争抢着一个职位,大有争个头破血流的架势。

可是应聘,你必须有真本事才行,人家应聘条件第一条,就是你得有文凭,最次也得是师范的。

暴康时文凭没有,盗墓笔记倒是有一本,可是这难不倒暴康时,扣个萝卜弄个戳,自己给自己颁发了一个,还是哈佛的,反正这个时代交通与通讯都不方便,你不会为了验证真假,漂洋过海吧?要是考自己英语,自己能把考官的腿给忽悠瘸了,谁怕谁。

更何况自己的外语会七门,雅蠛蝶都会说,这职务不给自己给谁?

结果,经过一上午的海选,大浪淘沙,留下来的不足五十人,这五十人一个个衣衫革履,一看打扮就是谁家的公子哥,与其说他们是来应聘,还不如说他们是来相亲的,打扮的油光粉滑的。

能不能留下来任教,还需要经过一个笔试和一个面试,笔试就是检验你是否真才实学,面试就是看看你有没有教书的能力,这就要进入最后的冲刺,应聘者一个个的都紧张了起来。

暴康时走进了考试的教室,在一个油光粉面的胖子身边坐了下来,“对不起哥们,打扰了!”

“哥们,你也是你爹派来的?”胖子见暴康时在自己身边坐下,小声的问道。

“此话怎讲?”

“哎呦呦,来这里的男人谁不是奉命挑媳妇!”

暴康时一听来了兴趣:“你挑好了?”

“哪么容易!”胖子用手捂着嘴,好像怕别人听到似的:“全上海名人的千金都在这个学校,泡到一个,咱就能平步青云了,兄弟,我看你长的帅,可得早点下手啊。”

暴康时对胖子真心相告很有好感,笑道:“可惜啊,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哎呦呦,你真不实诚。”胖子狠狠的瞪了暴康时一眼,“有老婆你上这里来,就应聘一个小教员?谁信啊,看你穿的一身名牌,不是富家子弟也是名门之后,快说你爹是谁?”

暴康时觉得这个胖子还真是可爱,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爹是谁并不重要,你也不用害怕,反正不是李刚”。

正在这时,教室的门被推开,只见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身材苗条,长相文静的考官走了进来。

“俞庆棠……”胖子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兴奋的跟粉丝见到大明星一样。

第80章:神助攻

暴康时心中好奇,抬头一眼看了过去,只见全身散发着书香气息的俞庆棠此刻已经走到讲台处。

心中不禁感叹,传说上海有十大美人还真不假,就只是看了那么一眼,暴康时就知道身边这个胖子为何会如此失态。

这女人身材窈窕,相貌清秀咱先不说,关键就这一身的气质,就能迷倒一大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智慧和美貌的结合体!理性与感性的交响曲。

显然,这是一个留过洋的妞,时尚在她身上只是一种渴望进步的符号,全身的打扮简单却看不出一点的俗气。

“各位请保持安静。”俞庆棠就连微笑都显得那么的和谐,声音自然的像是百灵鸟在唱歌:“各位过关斩将来能来到我面前足以证明你们是优秀的,可是学校招聘的名额有限,所以我也只能忍痛割爱,还必须对优秀的你们进行筛选,下面进行笔试,请各位认真答题。”

俞庆棠说完,步伐轻盈的走下讲台,开始给应聘者发考试题。

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接过卷子就运笔如飞开始答题。

可是暴康时前世今生最多只能算是初小水平,看着卷子上的一道道选择题,一道不会,立马的感觉头皮发麻。

怎么办?抄吧。

左边是那个胖子,看答题的状态恐怕是走后门进来的,右边倒是一个瘦子,可是寻思了半天也没下笔,估计文凭跟自己一样,属于家里蹲大学萝卜系的。

这怎么办?暴康时用脚踢了踢前边应聘者的凳子,应聘者转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撅着嘴大有揭发检举的模样,吓得暴康时连忙抱拳求饶。

不过还是被俞庆棠看在眼里,走过来轻轻一笑,“怎么了,有啥困难?”

暴康时尴尬一笑,“困难是弹簧,你强我也强,我要做小强”。

俞庆棠看暴康时这般神态,就知道他是个水货,她就想不明白,只是招聘一个老师,怎么全上海有钱有势的人家削破头皮往里冲,还真把一个好好的女校,当媳妇基地了。

还好自己聪明,一张考卷验证真才实学,就不信,这么难的题打不回你们原型来。

见暴康时瞪着圆圆的眼珠子望着自己也不答题,俞庆棠看了一眼左边的胖子,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右边的瘦子,还是摇头,心想水货还真不少。

可是这一摇头暴康时却兴奋了起来,心里打起了问好,俞庆棠为何摇头?

看了一眼自己的考卷,见考题只是单选题,答案abc三种。

看第一题,胖子答的是a,瘦子答的是b,俞庆棠摇头那肯定是这两孙子都答错了啊。

于是乎正确答案呼之欲出,暴康时果断选c。

俞庆棠看暴康时下了笔,又过来看了看,果不其然,美丽的脑袋微微的点了一点。

暴康时的心里却乐开花了,天助我也啊,老天竟然送来两个作弊神器,就选他们不选的题,就是答不了满分,至少也及格啊。

左瞄一眼,又瞄一眼,不一会考卷竟然让他答了个七七八八,俞庆棠见暴康时下笔如飞,又过来看了一眼。

这一看,嘴巴惊讶的都能装下一只梨,只见暴康时的考卷,就剩下最后一题没有答。

俞庆棠轻轻的问了一句,“这题你不会?”

暴康时嘿嘿一笑,“那两孙子还没答。”

俞庆棠听的是莫名其妙,“哪两孙子?”左右看了一眼,见胖子和瘦子也没作答,恍然大悟,“你打小抄!”

暴康时拿着卷子,递给俞庆棠,“老师,打小抄有答案不一样的吗?”

俞庆棠检查了一下三个人的卷子,果然不一样,另外两个全错,暴康时全对。

更加不可思议,心说自己还应聘来一个学术高手,不由得对暴康时刮目相看,“你这么厉害,你不答题,你等他们干啥?”

暴康时等的就是俞庆棠这句话,其实答完题他也心里发慌,心想万一两个孙子有一人蒙对了,自己不就干屁了,徒升一计,引来俞庆棠为自己检查。

见俞庆棠如此这般说话,那显然是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了。

可是最后一题,两个孙子迟迟不动手,怎么办呢?暴康时看了一眼俞庆棠,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用笔点了点a,只见俞庆棠眉头紧锁,心想这是错的,不能选。

又点了点b,看俞庆棠呼吸都有点急,看情形是在为自己紧张,那还等啥嘞,果断下笔。

笔头轻轻在b答案上打了一个勾,俞庆棠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今天自己出的题有些难,刚刚巡视了一圈,全打上来的一个没有,及格的都只是两三个,这小子前面九十九道题竟然全对,就这最后一题生怕他答错,刚刚自己的心就死死的被暴康时的笔尖拴着,却不想被暴康时利用,来了一次神助攻。

见暴康时全部答对,求才若渴的俞庆棠心花怒放,拿起暴康时的卷子兴奋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暴康时!”

“哪个暴?”

“强啊暴脾气的暴。”

“我管你脾气爆不爆,你被录取了,走跟我见校董去。”

也不在乎应聘者诧异的目光,也不在乎初次见面男女授受不亲,拉着暴康时的手就往教师楼走去。

两个人来到校董的房间,兴奋的俞庆棠也不敲门,直接一脚把门踢开,拉着暴康时走了进去,兴奋的喊道:“校董,校董,我发现了一个人才”。

原本乐的屁颠屁颠的暴康时进入校董的办公室,看清楚校董的相貌差点没跑出去。

“暴康时,你来干什么?”

暴康时怎么也没想到,这圣玛利亚女校的校董竟然是卢梦菡。可也难怪,人家父亲是卢大帅,要是没这层关系,老卢能给学校划出七十亩地?

俞庆棠一听卢梦菡喊暴康时,那更加兴奋,一个劲儿的感叹。“这么一个有才华的俊男,我咋才认识呢?”

“有才?”卢梦菡简直就不敢相信,这么高的评价会出自于一个在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号称“民众教育保姆”的伟大女性的嘴里。

修改公馆

响应号召,本书从今天开始进行修改,给大大们带来阅读上的不便,请见谅!!!

第57章:准备行动

“满意,让柳姨费心了。”刘志远点点头。

“这都是小姐给你置办的,你以后可不能任由性子欺负小姐。”柳姨开始给刘志远打预防针。

刘志远心说今后还不知道谁欺负谁呢,看了看时间,估计戴春风他们已经到了,就起身告辞:“柳姨,我今天还有事,先出趟门。”

“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

“估计回不来!”

“哎,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忙!”

从梦涵公馆出来,刘志远急匆匆的回到了爵禄,事先已经让三儿回城隍庙,把戴春风和一百零八个汉子喊来,此时就藏身在爵禄舞厅。

脚步刚刚踏进爵禄,就见红霞扑进了自己的怀里,亲了一口刘志远,撒娇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奥利尔出面善后,我们不必担心事后日本人的报复!”

“我让你准备的旗,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一共一百面,全部按照你的要求做的。”

这是刘志远自保的手段,日本人不敢和法国人明目张胆的打架,可保不齐就利用这次事件搞华夏人的事情,刘志远为了不给日本人口舌,决定这次行动打着法国人的旗号。

戴春风见红霞离开的刘志远,站起了就去迎接,两个人刚一见面,戴春风就说:“我真服你,没想到红霞你也能摆平!”

刘志远把戴春风拉到一个卡间里,小声的说:“哥你别羡慕我,我心里正犯愁呢,你帮我出个主意!”

“你说,你说。”戴春风就喜欢刘志远向自己索要主意,一听立即把架子端了起来。

从梦涵公馆出来,刘志远有一种找到了家的感觉,突然发现,其实自己的心里一直有卢梦菡,其实自己也想过真实的生活!

可是自己已经答应了松山令子与红霞,这以后的关系怎么处?所以说给戴春风听,希望戴春风能给自己出出主意。

戴春风一听,问道:“松山令子对你有用吗?”

“有,我想利用他对付日本人!”

“红霞对你有用吗?”

“有,她背后有一张大大的关系网!”

“利益和爱情让你为难了是吧?”

“嗯!”

“没想到你这个小色狼还是一个情种!”

“哎呀,你别讥讽我了,快帮我出出主意。”

思索了一会说,戴春风说:“假面人生,人生假面,这活着就是一场戏,兄弟你何必这么较真。”

“不是较真,是有点不适应。”

“看来你的本尊心向卢小姐,那何不用本尊和卢小姐相处,用假面和松山令子与红霞维持利益关系?只要从现在开始,你把你拥有三个身份的事儿,做到保密,让最少的人知道就可以!至于能不能左右逢源,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哥,这样不好吧,脚踩三只船儿?”

“你是不是男人!”

“废话!”

“是男人就得三妻四妾!”

“可是我想好好的谈一场恋爱!”

“这有何难,难民会就用乞丐那张人皮面膜,巡捕房就用许文强这张,只要你不告诉卢梦菡就行!”

两个人正在交谈,突然三儿来报,说是向大姐带人来了,刘志远急忙戴上乞丐的人皮面膜迎了出去。

只见向笑白身后站立一个年轻的男人,男人身高不足一米七,长相有点邋遢,但是一双眼睛却透着精光,全身气质显着精干。

向笑白只见过刘志远的本尊,明显没有认出刘志远,刘志远不动声色的在向笑白耳边说:“姐,弟弟的心里可只有你!”

“滚,别皮!”

向笑白知道眼前这个乞丐就是刘志远,她怎么也想不到,他能把自己的脸化妆的面目全非,看来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点破,给刘志远介绍:“这就是顾顺昌!”

刘志远急忙握手:“欢迎欢迎!我叫释尼跌。”

是谁爹?!

两个人一握手,刘志远明显感觉自己的手如同被钳子夹住一样,心里暗暗心惊,没想到还是一个高手,顿时对顾顺昌刮目相看,手上的劲儿也加大了几分。

差不多一分钟后,两个人见拼力气分不出胜负,都爽朗的笑道:“相见恨晚!”

下午时分,日法两国侨民的暴乱终于快要蔓延到了朱葆三路,爵禄舞厅门口,化妆成小乞丐的刘志远嘴角叼着一根烟,手里拿着一支mp18花机关。

身后左边站着红霞,右边站着戴春风,两个人一样,也人手一支花机关。

戴春风和红霞的身后,是站成四排,各个威武雄壮,手持关公大砍的一百零八位好汉,每人都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西装外一件红色的披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涂抹着五色的油彩,保准事后没一个人认得出来。

好汉的两侧,就是顾顺昌带领的三千多名化妆成安南人的工人加自己难民会一千多人的帮众,其中有一百多个难民高举着大旗,旗上写着:安南义勇队。

安南现在属于法国的殖民地,南安人属于半个法国人,刘志远这次行动,就是要以安南人的身份进行。让日本人事后去和法国人找麻烦去。

这花机关杨威一战,红霞手里也就三支,今个全部拿出来,难民会要在这条血巷里立腕儿。

只见三儿从街角处跑来,跪在刘志远的脚前大声喊道:“启禀帮主,日本人距离咱们还有三公里!”

刘志远扬起嘴角笑了笑:“他们打劫法国人可丰盛?”

三儿挠了挠脑袋:“我也不知道,但是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

跟奥利尔之间有一个协议,法国人的财物要归还法国人,可是法国人被日本人打劫后,谁知道这财物是法国人还是日本人的,自己从日本人手里抢,那就是日本人的。

耳畔都能清晰的听到日本人的叫嚷声,刘志远招来顾顺昌,和他说道:“顾兄,这次咱们的任务只在抢劫,尽量不杀人!”

这倒不是刘志远心慈手软,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这抢劫日本人面对法国的压力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要大规模死人,这事后肯定一发不可收拾,搞不好就会出现第二次日俄战争那样的惨案。

顾顺昌点头,“抢劫之后财物放哪?”

刘志远拍了拍顾顺昌的肩膀,“都放到城隍庙后山的山洞里。”

第58章:三卡车

这几天戴春风在后山发现了一个山洞,刘志远看过,山洞极其宽大,长度至少有五六公里,极其隐蔽,适合做隐蔽的基地,正适合藏匿脏污。

又把戴春风,晁和风,红霞喊来,交代了一下详细的任务,这行动就要开始了。

两国之间的暴乱,现在明显日本人占据了优势,他们大多都是有组织的浪人,各个都有帮会势力的背景,现如今打的法国人都不敢出头,刘志远觉得此时出手,正是最佳时机。

眼见日本浪人手持武士刀,一个个直哇哇叫着,向自己这边冲来,晁和风大喊一声:“拖刀!”

“喝!”一百零八位脸上涂抹五色油彩的好汉喊喝之声震天响,随即手腕一抖,把刀运到后背,刀尖朝下,整齐的跺脚,一边跺脚一边高呼:“喝,喝,喝!”

这喝喊之声一浪高过一浪,直震人的心肺!听着就感觉头皮发麻!

这几天日本浪人攻击法租界法国商会洋行一直没遇到有规模的抵抗,朱葆三路是最后一条大街,打劫完了就算完成了任务,可以去分赃,享受美好的生活。

见眼前出现一只来历不明的队伍,气势逼人,日本浪人心里一哆嗦,立即停止了进攻的脚步,各个睁大了眼睛不敢上前。

见好汉们脸上都花花呼哨的,心说这是遇到鬼了吧?

一看他们的旗帜上写着:安南义勇队。心说法国人真是废物,自己不敢抵抗,找自己的奴隶来当炮灰帮忙,心里又开始鄙夷。

一个小头目举着武士刀走到刘志远身前趾高气扬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刘志远扬起嘴角发出人畜无害般的微笑,学着安南人说话的口气反问:“你是这群日本猪的头?”

小头目摇头,“我不是,我们指针对法国人,请你们安南人”。

再说话就要露馅了个屁的。

“突突突”

日本浪人那个滚字还没有说出口,刘志远手里的花机关就开了火,突突半梭子子弹,全部砸在了日本浪人的脚前,那真是,尘土飞扬!

吓得浪人连蹦带跳,屁滚尿流,刘志远讥讽一笑:“不是头就没有资格和我说话,滚!”

这边花机关开火,日本浪人那边立马不乐意了,心说安南人真是不自量力,日本和法国人的事儿你们也敢管,不容分说,立即举起武士刀,就像刘志远这边的方阵冲来。

刘志远带着戴春风和红霞向旁边一闪,只听晁和风大喊一声:“拖!”

一百人零八人的大刀队,拖着关公大砍,那真是要气势有气势,要震撼有震撼。

每走一步脚下都被拖出一地的火花,还没开战,就已经下破了日本浪人的胆儿。

你看,日本人一个个手举着武士刀的胳膊,都哆嗦!

待两只队伍靠近,晁和风又大喝一声:“杀!”

一百零八位好汉把大刀高高举起,整齐划一的喊着:“杀!”便冲进了日本浪人的队伍。

这关公大砍见这日本浪人就砍,那真是刀刀见血,各个后背都被开了半尺长的口子。

三分钟后,只见朱葆三路立即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血巷!

只一个冲锋,大刀队就在这条血巷里留下鬼哭狼嚎,失去战斗力的三十多个浑身是血的浪人。

一个回合胜负见分晓,大刀队在朱葆三路立腕儿成功,打的日本浪人抱头鼠窜。

红霞,戴春风,晁和风,顾顺昌四人各带一队,四千多人立即有组织的,一个个像饿狼似的冲进了法租界,开抢。

这场面,只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震撼!

刘志远把手里的冲锋枪丢给三儿,捡了一把武士刀,带着戴春风安排的,属于自己的十几个护卫,也冲了进去。

这日本人经过朱葆三路的一场溃败,早已经吓破了胆子,脚快的跑回自己的店铺中,大门紧闭。

刘志远杀到一家店铺门前,只见上面的牌面写着:东瀛金店!

遇到金店不打劫,那岂能是自己的性格。

招呼三儿过来,“去让他们开门!”

三儿狐假虎威,用脚踹着门就喊:“开门,开门迎客!”

日本商人那里肯开门,这门要是开了,自己辛辛苦苦在华夏赚的钱财不都得被洗劫一空。

见三儿喊了半天门也没打开,刘志远大怒:“放火!”

几个帮众找来一堆干草放在门口,硬是把一个金碧辉煌的大门给点燃。

待大门被烧破,刘志远一脚踹开,带着人就冲了进去,进去一看好吗,那真是各种金银首饰,各种珠宝玉器应有尽有。

在柜台中选了十件自己比较中意的首饰,大手一挥,“开抢!”

帮众们一听,立即眉飞色舞,开始动手,也不管龟缩在墙角的日本人如何哀求。

刘志远从金店出来,单身一人冲进了一家古董店,见古董店里卖的都是华夏的古董,一群人正抢的不亦乐乎,顿时生气大声骂道:“一个个给我轻着点,这些可都是宝贝。”

抢劫中的帮众一看是自己帮主,一个个又从抢劫犯,变成了运输工。

就这样,刘志远依然从一个带头的抢劫者,变成了一个抢劫的规范者,一场抢劫行动,从无序变成了有序,各种财物源源不断的被红霞雇用来的卡车,运往城隍庙。

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运走看三卡车。

点燃一根烟,刘志远一边抽着,一边扛着武士刀,如宪兵一样在法租界的大街上游荡,看着自己的手下在不知疲倦,不亦乐乎的抢劫,心说,当年八国联军进燕京,大概也这样吧?

正洋溢着嘴角笑着,突然听到一个店铺里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急忙丢掉烟头,冲了进去。

进去一看,顿时气的牙疼,只见五个帮众,正在撕扯一个日本女人的衣服,就要做那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其实按理说,这种事情刘志远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自己要建立的是一只有战斗力的队伍,并不是一只流氓的队伍,如果任由他们无法无天,这队伍今后还怎么带?

第58章:抢劫

一百零八位好汉把大刀高高举起,整齐划一的喊着:“杀!”便冲进了日本浪人的队伍。

这关公大砍见这日本浪人就砍,那真是刀刀见血,各个后背都被开了半尺长的口子。

三分钟后,只见朱葆三路立即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血巷!

只一个冲锋,大刀队就在这条血巷里留下鬼哭狼嚎,失去战斗力的三十多个浑身是血的浪人。

一个回合胜负见分晓,大刀队在朱葆三路立腕儿成功,打的日本浪人抱头鼠窜。

红霞,戴春风,晁和风,顾顺昌四人各带一队,四千多人立即有组织的,一个个像饿狼似的冲进了法租界,开抢。

这场面,只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震撼!

刘志远把手里的冲锋枪丢给三儿,捡了一把武士刀,带着戴春风安排的,属于自己的十几个护卫,也冲了进去。

这日本人经过朱葆三路的一场溃败,早已经吓破了胆子,脚快的跑回自己的店铺中,大门紧闭。

刘志远杀到一家店铺门前,只见上面的牌面写着:东瀛金店!

遇到金店不打劫,那岂能是自己的性格。

招呼三儿过来,“去让他们开门!”

三儿狐假虎威,用脚踹着门就喊:“开门,开门迎客!”

日本商人那里肯开门,这门要是开了,自己辛辛苦苦在华夏赚的钱财不都得被洗劫一空。

见三儿喊了半天门也没打开,刘志远大怒:“放火!”

几个帮众找来一堆干草放在门口,硬是把一个金碧辉煌的大门给点燃。

待大门被烧破,刘志远一脚踹开,带着人就冲了进去,进去一看好吗,那真是各种金银首饰,各种珠宝玉器应有尽有。

在柜台中选了十件自己比较中意的首饰,大手一挥,“开抢!”

帮众们一听,立即眉飞色舞,开始动手,也不管龟缩在墙角的日本人如何哀求。

刘志远从金店出来,单身一人冲进了一家古董店,见古董店里卖的都是华夏的古董,一群人正抢的不亦乐乎,顿时生气大声骂道:“一个个给我轻着点,这些可都是宝贝。”

抢劫中的帮众一看是自己帮主,一个个又从抢劫犯,变成了运输工。

就这样,刘志远依然从一个带头的抢劫者,变成了一个抢劫的规范者,一场抢劫行动,从无序变成了有序,各种财物源源不断的被红霞雇用来的卡车,运往城隍庙。

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运走看三卡车。

点燃一根烟,刘志远一边抽着,一边扛着武士刀,如宪兵一样在法租界的大街上游荡,看着自己的手下在不知疲倦,不亦乐乎的抢劫,心说,当年八国联军进燕京,大概也这样吧?

正洋溢着嘴角笑着,突然听到一个店铺里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急忙丢掉烟头,冲了进去。

进去一看,顿时气的牙疼,只见五个帮众,正在撕扯一个日本女人的衣服,就要做那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其实按理说,这种事情刘志远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自己要建立的是一只有战斗力的队伍,并不是一只流氓的队伍,如果任由他们无法无天,这队伍今后还怎么带?

见几个人正要施暴。刘志远上去照着五个人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尼玛的,你们自己没有娘亲?”

正玩的高兴的几个汉子被人踹了屁股勃然大怒:“谁敢来打扰老子的雅兴?不想活了?”

刘志远眼露杀机:“你再说一次?”

几个帮众回头一看是自己帮主,立马收起凶光,挤着笑脸说:“帮主,这是日本娘们,你就让俺们尝尝鲜呗!”

看着身体瑟瑟发抖,被吓的不清的日本女人,刘志远拿起一件衣服给她披上,举着武士刀猛的一下砍断前面的桌子,加重语气道:“日本娘们不是娘们?胆敢在有一次,你们的下场就如同这张桌子!”

见帮主发威,几个帮众急忙跪在地上求饶,“不敢了,不敢了!”

制止住了几个帮众的行为,刘志远觉得,这种事情只是这次抢劫行动中的冰山一角,四千人的抢劫,说不定还要发生几次这样的事儿。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急忙去找红霞,红霞一听笑了笑:“你不最痛恨日本人吗?”

刘志远说:“我痛恨的是欺负咱们华夏人的日本鬼子,可是这些女人手无寸铁!怪可怜的。”

“你这辈子注定在女人身上吃亏!”

“吃亏就吃亏吧,你想个办法救救她们!”

“你心真善良,那就把这些有姿色的日本娘们一起打劫!”

刘志远不得其解:“打劫她们有什么用?”

红霞嘿嘿一笑,“给你做小妾!给你建个三宫六院!”

“信你的话才怪呢?”

刘志远知道红霞要用这些日本女人做局,见她不说也不多问,又去找戴春风,让他出面保护这些日本女人,禁止帮众们兽性的行为,尽量帮助红霞挑选有姿色的,送到城隍庙。

要说日本人面对这场浩劫,毫无还手之力,那肯定是不对的,人家毕竟是新兴起的帝国。

但是日本人此时在申城的势力,并不像几年后那么嚣张,大名鼎鼎的海军陆战队还没有来。

但是,小部分的水兵还是有的,可这杯水车薪的力量,也只能保护重点目标,比如领事馆,银行,大型工厂等。

即便有些个水兵想持枪帮助日本浪人,也被奥利尔带着法国水兵给吓退了回去。

所以此时打劫事件中,并没有遇到日本人有效的抵抗,刘志远巡视了一圈,发现只不过有十几人受伤。

感觉效果相当的满意。可正在这时候,突然见一个身影从身边的店铺里窜了出来。

刘志远定眼一瞧,只见全身穿着紧身黑色的皮衣皮裤,身材凹凸有致完美的不像话的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女,正向前方跑去。

“没想到螳螂扑出,还跟着这么一只小黄雀!”刘志远不容分说,急忙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只追了一条大街,在一个教堂附近,就追上了这个女人,刘志远伸手一拍:“你给我站住!”

少女后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都是抢劫来的财物,见被追上,双手拎着包裹就向刘志远的脑袋砸来。

刘志远蹲下身子一躲,双手成掌,照着少女就拍了过去,喊了一声:“你给我坐下吧。”

第59章:打劫与打劫

少女被袭击,没有站稳,一个腚蹲,就坐在了地上,累的气喘吁吁,见刘志远此时站在一边一脸邪笑的看着自己,气的脸色发紫。

可是这双眼睛怎么这么熟悉?对了,是那个帅气的抢劫犯!

少女立即想起这个人是谁。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瞪着刘志远:“我就纳闷了,明明长的很帅,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满脸流脓?”

虽然少女带着面纱,可是刘志远一听声音也知道是谁了,这正是当日自己抢劫法国商铺时,遇到的白俄少女。

不过这白俄少女眼睛也太毒了吧?怎么会认出自己来?难道自己的面膜有瑕疵,“你怎么知道是我?”

少女白了刘志远一眼,“脸可以改变,但是你那双好色的眼睛无法改变。”

这说的刘志远顿时尴尬,心说好色就好色吧,小爷今天就色你一次咋地,刘志远把手,递到鼻子前,闻了闻味道,“没想到,拍你一下还有余香,来让爷色一次!”

少女也知道刘志远认出了自己,嘿嘿一笑:“嗨,老朋友又见面了!”

“又见面了?不过这一次,你得把东西留下。”

“东西又不是你的,我凭什么给你留下?”

“这法租界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

“你想的美!”

少女想要站起身来跑掉,可是刘志远一双大手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想跑没门!”

少女挣脱了半天也没有挣脱起来,心说这强的不行,用软的,挤出笑脸用近乎于撒娇的语气说:“那咱俩商量个事儿,我劫财,你劫色咋样?”

没想到这个白俄少女还提出这样的要求,刘志远心里泛起了一股子玩意,心说逗逗这个异国小美人也不错,就伸出手,装着要摸的架势:“来来来”

刘志远玩心大起,迈着八字螺旋腿,学着日本鬼子遇到花姑娘的架势,刚要俯身。

少女突然猛的一下抬头,一头就撞在了刘志远的裆部,疼的刘志远那真是撕心裂肺,“你真卑鄙!”

蹲在地上,闭着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卑鄙是我的座右铭!”少女笑着站了起来,拍了拍刘志远的肩膀:“你真的好嫩!”

说完又重重的踹了刘志远的屁股一脚,看在你帅气的份上给你一句忠告:“记住了,不要轻易相信女人!尤其是我这样的美女!”说完头也不回,就向远处跑去。

气的刘志远那真是咬牙切齿,忍着裆部传来的疼痛,起身就追。

要说刘志远这练过青元图的身体素质还真不是盖的,没多久就又追上了少女。

只见少女在前边跑着,纤细的腰肢扭动出完美的身材。

这看的刘志远的心里,是直流口水。

伸出手里,照着少女的臀部就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像马夫赶牲口一样喊了一声。“驾!”

少女气的转身就过来打刘志远,可是刘志远跑的比兔子还快,追不上继续跑,可没注意又被拍了一巴掌,“驾!”

少女被刘志远拍了几十下,气的是咬牙切齿,见眼前有一片树林,急忙钻了进去,停止脚步。

刘志远又重重的拍了一下,喊了一声:“驭!”

少女喘了几口重气,气的是花枝直颤,待体力恢复了稍许,瞪了一眼刘志远,“很好玩是不是?”

刘志远一边原地踏步跑,一边说笑着说:“那当然!”

见刘志远一幅气死你的样子,少女一边喘气一边说:“我说咱俩商量一个事儿行不行?”

刘志远扬起嘴角发出那股人畜无害般的微笑:“啥事?”

少女努力的挤了挤脸,咯咯一笑:“可不可以换个地方拍,总拍一个地方怪疼的。”

刘志远用色眯眯的眼睛望着少女:“换什么地方。”

“换这里!”

“哪里?”

趁着刘志远分神,少女挥拳就向刘志远砸来,“你可气死我了,看我不弄死你!”

耳边传来拳头呼呼的风声,刘志远知道自己又上当了,急忙身体向后一仰,躲开少女的袭击,伸出手去抓少女的胳膊,“小爷今天倒是看看谁弄死谁!”

少女的身子轻如燕,一个轻轻的跳跃,躲过刘志远的爪子,闪到刘志远的身后,抬起脚来,照着刘志远的屁股就踹了下去,“当然是我弄死你!”

刘志远蹲下身子,顺着少女抬起的腿钻了过去,照着少女狠狠一拍:“驾!”

少女气的眉飞色舞,摆开架势,如疯了一样,就开始拳打脚踢。

刘志远没想到这个白俄少女竟然还是个练家子,一身华夏功夫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那打的真是有模有样,刘志远不敢怠慢,立即提气运功,见招拆招。

可是总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刘志远瞅准机会,一个熊抱,和她抱在了一起。

就这样,两个人就抱在一起在草地上打起了滚儿。

少女的力气没有刘志远大,挣脱了半天也没挣脱开,大喊:“你放开我!”

刘志远刚刚脸上挨了少女几拳,正是生气的时候,耍起了无赖,“就不放!”

两个又继续打滚儿,滚的少女的面纱都丢了,彼此都感觉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才松开,紧挨着身子躺在一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架打完了,刘志远的气也消了,躺在地上对此时还大口喘息的少女问:“还打吗?”

少女累的要死:“不打了!”

“那可不可以好好说话?”

“行!”

“你为什么要打劫?”

少女此时知道刘志远对自己手下留情,心想就凭着他的力气,要是打自己,自己还不得被打的遍体鳞伤,自己除了屁股挨了几巴掌,他几乎就属于没打自己,还挨了自己两巴掌,心里对他的防卫也降到最低,“我得为我们白俄难民搞点粮食。”

刘志远侧身躺在少女的身边,眼睛看着少女俊美的脸,“没想到,你心还挺善良,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瞪了一眼刘志远:“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刘志远一本正经,撩了撩少女的青丝:“刘志远,流氓的流!”

少女咯咯一笑:“有心没胆的家伙!”

“怎讲?”

第60章:桥抓

“你要是流氓,我现在一点劲儿都没有,你怎么不动手啊?!”

少女说完,站了起来,拿起背包,蹲下身子,“看在你放过我的份上我告诉你,我叫塔西娅。”,说完拍了拍刘志远的脸蛋,“还没有人敢摸我,不过看在你帅气的份上,饶你一命,以后见我,别戴这张恶心的面具”。

刘志远见少女挺可爱的,用手扯下了面膜,一张帅气的脸看得塔西娅眼睛都直了,情不自禁中吻了他的脸一下,吻完羞涩的说:“这是初吻,赏你的!”

天一点点的黑了下来,刘志远望着天边出现的晚霞,回味自己刚才和少女一起扭打的场面,心里就忍不住笑。

感觉场面好像是一对新婚的小两口再床上打架一般。

这个少女叫塔西娅,记住了,以后有机会,帮帮他们白俄吧,自己还想利用白俄搞点事情呢,看来要以后要接触白俄,这少女还是一个关键人物。

从新戴上面膜,从树林里出来,往朱葆三路赶,可是脚步刚踏上朱葆三路的街面,刘志远这一天来的好心情,立即云消雾散。

因为他脚前躺着一个人,确切的说,躺着一个死人,难民会的死人!

自己在追塔西娅之前,难民会加工人还没有出现伤亡,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有人死了?

蹲下身子细心的检查尸体的伤口,只见死者的喉咙处,有一条深深的伤痕。

刺杀的力度,角度拿捏的十分的准确,刘志远看的是头皮发麻,脑海中立即显出两个字:杀手!

杀手出现在朱葆三路?那目标肯定是爵禄!

所以刘志远立即站起身来向爵禄跑去,可是这一路上,只见自己的难民会帮众,竟然死了八个,这给刘志远气的那真是咬牙切齿。

一路飞奔,刚跑到爵禄的门口,就见两个人在舞厅门前在打斗。

刘志远仔细一看,一个正是顾顺昌,而另一个,正是让内田莲都感觉害怕的桥爪和希。

这桥爪和希当日在巡捕房门前刺杀白俄得到第一件玉器玉质烟斗后交给饭田,自己则继续去追查其它十一件玉器的下落,可是回来的时候却见饭田公馆已经换上了松山公馆的招牌。

进去一问,半死不活中的内田莲告诉他饭田公馆因武官事件,惹恼了法国人,被一个叫r的法国杀手组织屠杀,抢走了玉质烟斗。

有心去检查死者的尸体,可是尸体都被内田莲以往日本运送骨灰的名义焚烧的干干净净。

处理尸体怎么这么着急?见内田莲把属于饭田的资产都划归在了松山令子的名下,桥爪和希当时就泛起了怀疑。

开始了自己的秘密调查,可是叫来松山公馆的特工审问之后,却发现他们的口径竟然一致。

有心抓捕内田莲,可内田莲也是胸脯中了一枪,而且此时正得青木的信任重建特务机关。

苦无证据,也只好暂时作罢,等待机会

这时候正赶上法租界发生打砸抢事件,桥爪和希眼见日本人一个个被法国人砸抢,顿时就来了脾气,立即组织日本浪人对法国人进行了疯狂的报复。并威胁申城的帮会禁止帮忙!

眼瞅着自己对法国人的报复行动即将胜利,就见自己的浪人打劫团伙从朱葆三路一路溃散。

这气的桥爪和希那真是汗毛直立,跑到水兵营叫来水兵,把重要场所保护好后,拿着武士刀就向朱葆三路杀来。

来到朱葆三路,见难民会的帮众正在拿着从日本人手里抢劫回来的财物归来,上去就砍。

桥爪和希一身功夫极高,刀刀毙命,不一会儿功夫,就杀了七八个。

杀着杀着就杀到了爵禄舞厅的门口,正好赶上顾顺昌从爵禄舞厅出来。

见自己的人被杀,顾顺昌提着刀就和桥爪和希战在了一处。

刀光剑影之间,两个人打了七八十个回合,顾顺昌渐渐的有些招架不住,大汗淋漓,溜号之间就被桥爪和希一刀割伤了手臂。

正在这时,刘志远赶到,举着刀就加入了战场。

气的大喊一声:“我艹尼玛的,偿命来!”一刀直奔桥爪和希的脑门。

桥爪和希正准备一刀结果了顾顺昌的性命,见刚猛的一刀劈向自己的脑门,不敢怠慢,放弃刺杀顾顺昌的机会,一边闪躲,一边举刀来磕。

当啷一声火花四溅,刘志远只感觉自己的手臂发麻,气的眼露杀气,使出全身的力气又劈一刀,“我艹尼八辈子祖宗!”

一刀一刀接一刀,刘志远连砍了七八刀才把桥爪和希的气力卸掉,和顾顺章分左右夹击,围攻这个日本高手。

又战了三十多个回合,还是难分胜负,刘志远心说内田莲果真没有说假话,如果要是单打独斗,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看来青木公馆的实力被自己低估了!

还好,这个时候晁和风赶了回来,举着关公大砍喊了一声:“尼玛了个笔的,是不是你杀了我的兄弟!”也加入了战场。

这真好比三英战吕布,打的是难解难分,直到一百多个回合后,刘志远瞅准机会,一刀刺进了桥爪和希的肚子。

桥爪和希忍着剧痛,一刀剁向刘志远持刀的双手,吓的刘志远急忙把刀松开。

见大事不好,小命要呜呼!又磕开顾顺昌和晁和风的攻击,桥爪和希捂着冒血的肚子,就向朱葆三路外围跑。

三人在后面直追,一直追到黄浦江边,只见桥爪和希回头狠狠的瞪了三人一眼,就跳入了江中。

晁和风来到江边要跳进江中去追击,刘志远急忙喊道:“别追了!”

晁和风道:“他杀了我们八个人,就这么让他跑了?”

刘志远无奈一笑:“你看,江中又个汽艇,他已经上船了。”

“哎!”见汽艇上有个一日本女人把桥爪和希救起,汽艇飞快的驶离江面,晁和风蹲在地上直叹气。

顾顺昌捂着受伤的胳膊安慰道:“他受了重伤,没有一个月别想恢复,等有机会,在杀他不迟!”

第26章:移花接木

作为一个优秀的间谍,那偷必须是一手过硬的技术,老戴虽然不行,可刘志远对这活儿可是拿手,这可是连别人家的祖坟都掘过的牛叉,偷算的了什么。

戴上那个自己易容时,在前世和电影道具学的面膜技术,做的乞丐人皮面膜,给自己这张面膜起了个名字,复仇者一号,阿暴,暴脾气的暴。

在各个日本人常出没的地方转了一大圈,目标就被刘志远锁定,逛商场的女人的小包包!

女人逛商场的时候最是专注,最容易下手,何况对于男人来说,还是软柿子,此时不捏何时捏?

怀着复仇的心,刘志远就两根手指夹了一个小刀片,然后就游离在豪华商场之中,见穿着名贵,拎着包日本女人就上。

“小叫花子,你不长眼睛啊?”

“太太,对不起,耽误您走路了!”

被一个小叫花子撞了一下,在看刘志远脸上流脓的脓包,外国的富太太差点没呕吐出来,大骂一句:“滚!”

“好勒!您没事吧?”

恰到好处的,貌似不小心的撞了一下,右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说话之间,就在人家的包包上划了一条口子,顺手就把钱袋翻了出来,吹着口哨,得意的离开。

见戴春风站在远处,眼睛看的都傻了。

可是还没来得及感叹,刘志远又装作一切都是偶然的撞了一下老戴,悄悄的把钱包放到他的兜里,顺利的转移赃物。

如此反复三天,两个人竟然偷了七八千,花掉一大部分修整城隍庙,刘志远觉得这里就算是自己的家了,正好也可以给向笑红守七。

并在庙里储存了一些够一千多人吃喝以及生活的必需品,剩下的钱不但解决了老戴的衣服问题以及自己的吃饭问题,还在城隍庙的后院整出三间房子,按最高标准装饰了一番,甭提多阔气了。

戴春风搬进来之后,甭提有多开心了,自己从老家出来七八年,今日终于鸟枪换炮,过上舒服的日子了。

看来自己选择和刘志远组合在一起,那真是,本世纪,最明智的选择。

这不拿着一杯红酒递给刘志远,笑着拍着马屁道:“帮主真是小偷界的奇才,这样偷下去,要不了多久,咱俩就成大亨了。”

刘志远一听,讥讽的笑道;“你还偷上瘾啦?现在日本女人出门都雇用巡捕了,还偷你奶奶个嘴啊?”

由于最近逛街经常丢钱包,这日本女人出门都带巡捕保护,这偷的危险的系数那就是成几何形势暴增,戴春风一听,原本兴奋的脸,立即变得垂头丧气。

不能去偷,那就代表着收入来源没有了,那生活是不是还要回到从前?

看来一时的富贵也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望着戴春风一脸的丧气,刘志远心说,瞧这没出息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特工界,那让人闻风丧胆的功绩是怎么炼成的?

在桌子上拿出偷东西的时候,无意中得到的一个请帖递给戴春风劝道;“好了好了,耽误不了你享受生活,你看看这玩意对咱们有用没用?”

戴春风拿起请帖一看,只见这是一张邀请各国领事,各国商贾参加酒会的帖子,地点是在大世界。

稍微思索了一会儿,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便露出狡诈的神色,问刘志远:“你那个人皮面膜,还能做出别的样子吗?”

刘志远不知所以,点了点头,“你想要啥样的,我就能做出啥样的,可是有什么用?”

戴春风一听,脸又变得兴奋了起来,说:“那你敢不敢玩一次大的?”

这家伙的表情在短短的一瞬间变了好几个样,那简直就阴晴不定,转化的也太快了点,也不知道这家伙肚子里冒出什么坏水了,刘志远瞪了他一眼,“为了报复他们,就是炸了东京我也愿意,有啥不敢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整的那么玄乎。”

当戴春风把他内心中的计划娓娓道来之后,刘志远那真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佩服,越听越觉得他无耻,学着他的模样,彬彬有礼,一脸正气的开玩笑道:“这样做,太龌龊了,咱们是君子不好吧?”

戴春风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一杯红酒下肚,“对付日本人和法国人,龌龊都是一种善良!”

你还别说,别看这戴春风人不咋地,但是内心深处,打骨子里痛恨外国人,尤其是日本人,从他的这个损计划里就能看得出来。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爱国份子。是爱国分子就代表可以好好的拯救不是,刘志远不由的对戴春风的信任又多了三分。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交换意见修改计划,商量了半天,一份完整的行动方案就做出来了,戴春风还特意给起名叫:报复你妈之移花接木计划。

并加重语气对刘志远道:“他们杀了弟妹,咱的报仇就从饭田的老婆开始!”

刘志远按照计划所需要准备的物件亲手开出一张采购单,就让老戴去采购。

老戴在申城滩大小也算个名人,更何况此时还是杜月笙的把兄弟,更何况现在腰包还鼓鼓的,没多久就通过杜月笙,把刘志远所需要的一切物件,采购成功,当然了,为了犒劳自己,至少买了七八套西服。

东西凑齐,报复行动开始。

按照计划,首先实施第一步,踩点。

大世界号称远东第一俱乐部,内设剧场,舞厅,赌场等,就跟后世的万达广场似的。那真是游客如云,名闻遐迩。

戴春风拿着采购来的微型相机,在大世界里潜伏了三天,拍了一大堆照片回来。

昏暗的灯光下,刘志远手里不停的翻着戴春风在大世界里偷拍下来的各国领事官员以及武官的照片,看了一会儿,选了一张掐在手中,眼睛里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这是一张驻申城法租界法国领事馆武官乔比斯的照片,目测身高,体重,肥胖和自己差不多,就是脸稍微比自己胖了些。

心说,当日让我做日本人的替罪羊,今个终于落在小爷手里了,那我就让你也尝尝被冤枉的滋味。

把照片交给戴春风问道,“就这个咋样?”

第27章:饭田太太

戴春风看了一眼后说,“首先咱们的皮肤就不一样,其次这脸型和你也不搭!如果你要扮成他,看一眼就露馅了。”

“那你就是小看爷了。”刘志远也没解释,推着戴春风走出了密室,这前世带来的化妆技术,可是压箱子的宝贝,他可不能让戴春风学去。

将来两个人的关系,是敌是友还说不清,万一戴春风学了这门技术,那破坏力简直比原子弹还恐怖,不敢想象。

但是戴春风说的问题还相当的客观,不过这对于刘志远来说,并不是难度。

打开抽屉,拿出各种化妆品和材料对着照片开始调和,不一会儿就调出了自己需要的颜色。

伸出手指点了点染料,感觉缺少一丝的润滑,又打了一些鸡蛋,往里倒了些蛋清。

用力搅拌,感觉差不多时,开始按照乔比斯的照片,做模子。

模子做好,把特殊染料倒进模子中,开始用微火烘烤。

忙活了大半天,一张人皮面膜,终于大告成功。

贴在脸上对着镜子看了看,还不错,血丝都清晰可见,足以以假乱真,相当满意,就打开房门,喊戴春风进来。

戴春风进来之后,眼睛都傻了,若不是刘志远的衣着还没换,估计此时戴春风得喊出来。

不由的心中佩服,说:“你真是太有才了,就这么会儿功夫,就给这个法国武官整出来一个孪生兄弟来”。

“就用这个给小红报仇。”刘志远也有些得意的道。

移花接木的花有了,现在就该找木头了。

戴春风又出去打听,听说饭田和也的父亲,日本饭田株式会社的社长饭田先生和自己新娶的小娇妻非常的恩爱,恩爱的夜夜有哭声,生活和谐的让所有申城滩的富贵大亨们羡慕,两个人决定,这木头就选饭田和也的小妈妈。

用戴春风的话来说:“谁让你这个饭桶没事惹俺家小爷呢?欺负俺家小爷,就得付出代价,代价就是你妈妈。”

这一天,戴春风把收集起来关于饭桶小妈的资料交给刘志远后,又跑了一家申城的报社,找来记者说:“今晚大世界将会发生爆炸性的新闻,你们准备好相机,别说我没告诉你们啊?来给钱,不给钱下次有这样的事不告诉你们。”

报社里的记者本来不信,但是架不住戴春风的小嘴会叭叭,没废多大力气,就把众记者们的腿给忽悠瘸了,一个个的交完钱,还嘱咐一声:“我们要独家,这事可千万别告诉别的报社。”

说完立即兴奋的麻溜的准备去了。

戴春风那哪是讲信誉的人!跑完这家跑那家,申城的报社几乎全部跑遍了,无论是华夏的,还是外国的,都没放过,还重点关照了一下日本的,法国的。

一会儿工夫,竟然被他忽悠来一百块大洋,看来这独家新闻的价值,那真是富有含金量。

回来的路上,又去裁缝铺,把按照乔比斯规格做的一套一模一样的西装取回来,这计划就要开始实施了。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在戴春风忙乎的同时,刘志远也没有闲着,他这段时间主要是按照戴春风提供给自己的资料学习。

学习乔比斯的音容笑貌,学习乔比斯的生活习惯,总之关于乔比斯的一切都得学。

穿上戴春风给自己准备的和乔比斯一模一样的西服,戴上金色的假发套,在戴春风面前走了几次,直到戴春风觉得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才决定出手。

吃了点东西,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今晚就是酒会开始的时候,如果在不行动,黄瓜菜就凉了,二人便打扮一番走出城隍庙。

按戴春风这几天跟踪饭田一家收集起来的资料分析,今天,饭田太太会独自一人狂商场,她需要买一套礼服,好陪自己的丈夫参加晚上在大世界举行的各国领事参加的交际舞会。

所以刘志远和戴春风早早的,就等候在了饭田太太归家的路口。

这是一条很窄的小巷的拐角处,离饭田家很近,巡捕把逛完商场的饭田太太送到这条小街就算完成任务,接过小费就会离开。

耳畔踹来木屐“踏踏”的声音,刘志远向天打了一记响指,给藏在花丛中,拿着相机偷拍的戴春风一个提示,扬起嘴角发出一丝兴奋的微笑。

这是自己第一次利用一个女人,可千万别失手。

拿捏着时间,不差分毫,就在饭田太太即将拐弯的时候,伸出了自己的一双手。

狠狠一抓

饭田太太吓得花容失色,双手环抱着胸口,闭着眼睛,大喊大叫,后一想这是华夏,又大声的用蹩脚的中文喊着:“非礼啊,抓流氓!”

你还别说,这日本小娘们的喊声,还真好听。

可是喊声虽然好听,但让她一直喊下去非把巡捕喊回来不可,所以刘志远急忙贴着墙面,装作很虚脱的样子,学着乔比斯那般,也用着蹩脚的中文直喊:“美丽的姑娘,对不起,对不起,这是误会”。

受惊中的饭田太太闻声睁开眼睛一看,这不是法国武官乔比斯先生吗?你乔比斯和我家先生关系一向要好,干嘛对我这般无理?难道是暗恋我?

刚刚抓自己的力度,好强烈。

想着想着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都说这外国男人对女人直接,可没想到大白天的如此直接。

心想本姑娘可是东方美女,很传统呢,这样可不行,非得给你闹到法国领事馆去。

刘志远看了一眼饭田太太,长的还真是梨花带粉,妩媚妖娆,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在宣誓着风情万种,身段也分割的恰到好处,多一分丰盈,少一分骨感,一个标准的岛国美人,通过她红着的脸闪现出的那股狠儿,对于她心中的想法也猜出了七七八八。

这要让她误会下去还能得了!所以,急忙捂着肚子,一个劲儿的喊:“疼,肚子疼死我了。”

饭田太太看着他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表情,恍然大悟,心想原来刚才那一抓,人家只是痛苦的时候抓墙时的不小心之举,脸又红了。

看来自己是自作多情误会人家了,所说急忙扶起来刘志远关心的问:“武官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第28章:你好怪

刘志远的手轻轻往额头上一抹,弄出些许的“汗水”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直喊:“厕,厕所。”

原来是坏了肚子?找不到厕所!

人生有三急,这是其中一急,看把人家武官先生给憋的,这附近也没有公厕啊?你总不能让人家法国武官先生蹲在大街上就拉吧?

人家可是代表着法国形象滴。

自己的家就在前边,人家武官先生都憋这样了,自己还不赶紧的拿出国际友谊的热情出来。

所以,很礼貌的对刘志远鞠躬说道:“武官先生,厕所滴,我家里有,请!”

饭田太太说完,就搀扶着刘志远,小步踏着木屐往自己家里走,戴春风也不动声色的从路边的花丛里走出来。

刘志远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跟在后面的戴春风已经打开了微型相机,左手放在臀部对他摆出了一个ok的手势,右手从扶着自己的饭田太太的臂弯中抽出来,很不要脸的,就搭在她的肩膀上。

饭田太太脸一红,说:“武官先生,这这。”

刘志远一脸痛苦的表情,“疼,疼!”

饭田太太心想,自己是本着国际友情的原则出手相助,这武官先生此时也是个病人,他把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只是为了走路舒服点,也不再说啥。

虽然当事人觉得没什么问题,可是这一切在戴春风的眼中,那就是大问题了。

从他的角度看,两个人此时的姿势,那简直就是压马路的情侣,所以暗暗的开启相机,一个劲儿的拍。

为了配合戴春风,你在看刘志远的手,一会儿装作没力气的滑到人家的臀部,做捏的模样,虽然没真捏,可在戴春风的角度,那捏的还挺狠。一会儿又把头歪在人家的脸庞,做痛苦的表情,可是看着戴春风眼里,那就是亲吻。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走到了饭田家的豪宅,你还别说,这宅子真大,里里外外好几层。

饭田太太把刘志远带入了家中,事情就这么巧了,此时饭田家中没人。

饭田太太心里立感轻松,亲自把刘志远送到为生间里,客气的说道,“请!”

在卫生间里,刘志远打开卫生间的窗户,让戴春风顺着窗户爬进来,掩护着戴春风藏在一个背人的角落,然后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等待去换衣服饭田太太。

你还别说,这日本娘们还真客气,换了一身轻松点和服,端着一盘子水果,放在茶几上,关心的问道:“武官先生舒服一点了吗?”

刘志远扬起嘴角笑了笑,“嗯,舒服了。”

饭田太太很有礼物的指了指水果,“那就请先生品尝。”

刘志远心想哪还有时间吃水果,趁饭田不在家,赶紧勾引,眼睛直直的盯着饭田太太的眼睛。

盯的饭田太太那真是好不自在,心说这眼神好强烈,是不是喜欢我呢?被人喜欢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心跳的好快

望着刘志远一幅强壮的身体,想起自己刚刚贴着他身体时那种舒服的温度,心里有点羞,又有点慌。

可是你即便喜欢我也晚了,自己已经嫁给饭田这个糟老头了。

想到此处,害羞的表情中又流露出一丝失落。

刘志远见饭田太太神色间起了变化,突然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肩膀。

这一点,恍惚间就真如电流传递般在身体里流淌,饭田太太身体本能的哆嗦了一下,羞涩的道:“你,你要干嘛?”

刘志远含情脉脉的说:“我觉得你此时好奇怪。”

饭田太太一听,心想,这个人才怪,来到人家上完厕所还不走,还对自己动手动脚,羞的不由低下头,“我哪里怪?”

刘志远用手指轻轻抬起饭田太太的下巴,“你怪可爱!”

俗话说,女人千不怕万不怕,就怕男人冷不丁说出来的情话,尤其是在西方文化刚刚侵略东方的时候,尤其是在看《茶花女》都能掉眼泪的民国。

刘志远一番别出心裁的情话说的年纪轻轻还没品尝过爱情滋味就嫁给糟老头的饭田太太,脸都红到脖颈了,心随即颤了起来。

这法国人,还真如传说中那样浪漫,瞧人家这情话说的,是那么的新颖,是那么的独特,那么的让自己的一颗芳心荡漾,说的人家心里如小鹿一样乱窜,说的人家觉得自己就是茶花女。

望着刘志远的眼神,感受着刘志远近在咫尺中,特意弄出来的紧张且呼吸急促的模样,闻着他强壮身体里喷出来一呼一吸之间的味道,一时间饭田太太的一颗芳心彻底乱了。

他对自己动情了!

他要干嘛?

自己答应不答应?

不能答应!自己可是良家妇女,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糟老头你就抱着走。

面对这样一个喜欢自己的,英俊年轻浪漫的法国男人,而不能去好好的谈一场传说中的恋爱。

千怪万怪只能怪自己命苦!

望着饭田太太幽怨的眼睛里流露出的一丝清醒,刘志远心想这个妞还挺矜持,看来不是那么好忽悠,所以刘志远立即加足马力说道:“别紧张,咱们俩玩一个游戏好吗?”

这话一出口,饭田太太的肩膀又颤了一下,紧张又羞涩,期盼又害怕的问道:“玩,玩什么游戏?”

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了,他开始提要求了,如果过分,必须把他撵走,要不自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幽怨之间,只听刘志远竖起三根手指淡淡的说道:“一,二,三,不许动,谁动谁是小狗狗。”

“哈哈。”饭田太太一听,原本由于紧张提着的心立即放回到了肚子里,心说这家伙还挺幽默,竟然像小孩子一般,和自己玩这样的游戏。

那玩就玩呗,看见刘志远此时一本正经的纹丝不动,所以也鼓起嘴巴,眼睛死死的盯着刘志远的眼睛,摆出一幅争强好胜,必须赢的架势。

时间在空气中凝固了许久,正当饭田太太憋不住气要动的时候,就听刘志远略带埋怨缓缓的说道:“好了好了,我输了。”

饭田太太一脸的诧异,“你刚刚没动啊,怎么输了?”

刘志远抓住饭田太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非常动情的说:“因为我的心动了。”

第62章:坐下

一百零八位好汉把大刀高高举起,整齐划一的喊着:“杀!”便冲进了日本浪人的队伍。

这关公大砍见这日本浪人就砍,那真是刀刀见血,各个后背都被开了半尺长的口子。

三分钟后,只见朱葆三路立即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血巷!

只一个冲锋,大刀队就在这条血巷里留下鬼哭狼嚎,失去战斗力的三十多个浑身是血的浪人。

一个回合胜负见分晓,大刀队在朱葆三路立腕儿成功,打的日本浪人抱头鼠窜。

红霞,戴春风,晁和风,顾顺昌四人各带一队,四千多人立即有组织的,一个个像饿狼似的冲进了法租界,开抢。

这场面,只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震撼!

刘志远把手里的冲锋枪丢给三儿,捡了一把武士刀,带着戴春风安排的,属于自己的十几个护卫,也冲了进去。

这日本人经过朱葆三路的一场溃败,早已经吓破了胆子,脚快的跑回自己的店铺中,大门紧闭。

刘志远杀到一家店铺门前,只见上面的牌面写着:东瀛金店!

遇到金店不打劫,那岂能是自己的性格。

招呼三儿过来,“去让他们开门!”

三儿狐假虎威,用脚踹着门就喊:“开门,开门迎客!”

日本商人那里肯开门,这门要是开了,自己辛辛苦苦在华夏赚的钱财不都得被洗劫一空。

见三儿喊了半天门也没打开,刘志远大怒:“放火!”

几个帮众找来一堆干草放在门口,硬是把一个金碧辉煌的大门给点燃。

待大门被烧破,刘志远一脚踹开,带着人就冲了进去,进去一看好吗,那真是各种金银首饰,各种珠宝玉器应有尽有。

在柜台中选了十件自己比较中意的首饰,大手一挥,“开抢!”

帮众们一听,立即眉飞色舞,开始动手,也不管龟缩在墙角的日本人如何哀求。

刘志远从金店出来,单身一人冲进了一家古董店,见古董店里卖的都是华夏的古董,一群人正抢的不亦乐乎,顿时生气大声骂道:“一个个给我轻着点,这些可都是宝贝。”

抢劫中的帮众一看是自己帮主,一个个又从抢劫犯,变成了运输工。

就这样,刘志远依然从一个带头的抢劫者,变成了一个抢劫的规范者,一场抢劫行动,从无序变成了有序,各种财物源源不断的被红霞雇用来的卡车,运往城隍庙。

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运走看三卡车。

点燃一根烟,刘志远一边抽着,一边扛着武士刀,如宪兵一样在法租界的大街上游荡,看着自己的手下在不知疲倦,不亦乐乎的抢劫,心说,当年八国联军进燕京,大概也这样吧?

正洋溢着嘴角笑着,突然听到一个店铺里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急忙丢掉烟头,冲了进去。

进去一看,顿时气的牙疼,只见五个帮众,正在欺负一个日本女人。

其实按理说,这种事情刘志远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自己要建立的是一只有战斗力的队伍,并不是一只流氓的队伍,如果任由他们无法无天,这队伍今后还怎么带?

见几个人正要施暴。刘志远上去照着五个人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尼玛的,你们自己没有娘亲?”

正玩的高兴的几个汉子被人踹了屁股勃然大怒:“谁敢来打扰老子的雅兴?不想活了?”

刘志远眼露杀机:“你再说一次?”

几个帮众回头一看是自己帮主,立马收起凶光,挤着笑脸说:“帮主,这是日本娘们!”

看着身体瑟瑟发抖,被吓的不清的日本女人,刘志远拿起一件衣服给她披上,举着武士刀猛的一下砍断前面的桌子,加重语气道:“日本娘们不是娘们?胆敢在有一次,你们的下场就如同这张桌子!”

见帮主发威,几个帮众急忙跪在地上求饶,“不敢了,不敢了!”

制止住了几个帮众的行为,刘志远觉得,这种事情只是这次抢劫行动中的冰山一角,四千人的抢劫,说不定还要发生几次这样的事儿。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急忙去找红霞,红霞一听笑了笑:“你不最痛恨日本人吗?”

刘志远说:“我痛恨的是欺负咱们华夏人的日本鬼子,可是这些女人手无寸铁!怪可怜的。”

“你这辈子注定在女人身上吃亏!”

“吃亏就吃亏吧,你想个办法救救她们!”

“你心真善良,那就把这些有姿色的日本娘们一起打劫!”

刘志远不得其解:“打劫她们有什么用?”

红霞嘿嘿一笑,“给你做小妾!给你建个三宫六院!”

“信你的话才怪呢?”

刘志远知道红霞要用这些日本女人做局,见她不说也不多问,又去找戴春风,让他出面保护这些日本女人,禁止帮众们兽性的行为,尽量帮助红霞挑选有姿色的,送到城隍庙。

要说日本人面对这场浩劫,毫无还手之力,那肯定是不对的,人家毕竟是新兴起的帝国。

但是日本人此时在申城的势力,并不像几年后那么嚣张,大名鼎鼎的海军陆战队还没有来。

但是,小部分的水兵还是有的,可这杯水车薪的力量,也只能保护重点目标,比如领事馆,银行,大型工厂等。

即便有些个水兵想持枪帮助日本浪人,也被奥利尔带着法国水兵给吓退了回去。

所以此时打劫事件中,并没有遇到日本人有效的抵抗,刘志远巡视了一圈,发现只不过有十几人受伤。

感觉效果相当的满意。可正在这时候,突然见一个身影从身边的店铺里窜了出来。

刘志远定眼一瞧,只见全身穿着紧身黑色的皮衣皮裤,身材完美的不像话的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女,正向前方跑去。

“没想到螳螂扑出,还跟着这么一只小黄雀!”刘志远不容分说,急忙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只追了一条大街,在一个教堂附近,就追上了这个女人,刘志远伸手一拍:“你给我站住!”

第63章:怎讲

少女后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都是抢劫来的财物,见被追上,双手拎着包裹就向刘志远的脑袋砸来。

刘志远蹲下身子一躲,双手成掌,照着少女就拍了过去,喊了一声:“你给我坐下吧。”

少女被袭击,没有站稳,一个腚蹲,就坐在了地上,累的气喘吁吁,见刘志远此时站在一边一脸邪笑的看着自己,气的脸色发紫。

可是这双眼睛怎么这么熟悉?对了,是那个帅气的抢劫犯!

少女立即想起这个人是谁。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瞪着刘志远:“我就纳闷了,明明长的很帅,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满脸流脓?”

虽然少女带着面纱,可是刘志远一听声音也知道是谁了,这正是当日自己抢劫法国商铺时,遇到的白俄少女。

不过这白俄少女眼睛也太毒了吧?怎么会认出自己来?难道自己的面膜有瑕疵,“你怎么知道是我?”

少女白了刘志远一眼,“脸可以改变,但是你那双看女人的眼睛无法改变。”

这说的刘志远顿时尴尬,“怎么你还怕看啊?”

少女也知道刘志远认出了自己,嘿嘿一笑:“嗨,老朋友又见面了!”

“又见面了?不过这一次,你得把东西留下。”

“东西又不是你的,我凭什么给你留下?”

“这法租界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

“你想的美!”

少女想要站起身来跑掉,可是刘志远一双大手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想跑没门!”

少女挣脱了半天也没有挣脱起来,心说这强的不行,用软的,挤出笑脸用近乎于撒娇的语气说:“那咱俩商量个事儿,我给你唱歌,你放过我一次呗?”

没想到这个白俄少女还提出这样的要求,刘志远心里泛起了一股子玩意,心说逗逗这个异国小美人也不错,“来来来”

刘志远玩心大起,侧着耳朵想听听少女到底唱什么歌曲。

少女见他分神,突然猛的一下抬头,一头就撞在了刘志远的肚子上,疼的刘志远那真是撕心裂肺,“你真卑鄙!”

蹲在地上,闭着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卑鄙是我的座右铭!”少女笑着站了起来,拍了拍刘志远的肩膀:“你真的好嫩!”

说完又重重的踹了刘志远的屁股一脚,看在你帅气的份上给你一句忠告:“记住了,不要轻易相信女人!尤其是我这样的美女!”说完头也不回,就向远处跑去。

气的刘志远那真是咬牙切齿,忍着裆部传来的疼痛,起身就追。

要说刘志远这练过青元图的身体素质还真不是盖的,没多久就又追上了少女。

只见少女在前边跑着,纤细的腰肢扭动出完美的身材。

这看的刘志远的心里,是直流口水。

伸出手里,照着少女的后脑就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像马夫赶牲口一样喊了一声。“驾!”

少女气的转身就过来打刘志远,可是刘志远跑的比兔子还快,追不上继续跑,可没注意又被拍了一巴掌,“驾!”

少女被刘志远拍了几十下,气的是咬牙切齿,见眼前有一片树林,急忙钻了进去,停止脚步。

刘志远又重重的拍了一下,喊了一声:“驭!”

少女喘了几口重气,气的是花枝直颤,待体力恢复了稍许,瞪了一眼刘志远,“很好玩是不是?”

刘志远一边原地踏步跑,一边说笑着说:“那当然!”

见刘志远一幅气死你的样子,少女一边喘气一边说:“我说咱俩商量一个事儿行不行?”

刘志远扬起嘴角发出那股人畜无害般的微笑:“啥事?”

少女努力的挤了挤脸,咯咯一笑:“可不可以换个地方拍,总拍一个地方怪疼的。”

刘志远用色眯眯的眼睛望着少女:“换什么地方。”

“换这里!”

“哪里?”

趁着刘志远分神,少女挥拳就向刘志远砸来,“拳头!看我不弄死你!”

耳边传来拳头呼呼的风声,刘志远知道自己又上当了,急忙身体向后一仰,躲开少女的袭击,伸出手去抓少女的胳膊,“小爷今天倒是看看谁弄死谁!”

少女的身子轻如燕,一个轻轻的跳跃,躲过刘志远的爪子,闪到刘志远的身后,抬起脚来,照着刘志远的屁股就踹了下去,“当然是我弄死你!”

刘志远蹲下身子,顺着少女抬起的腿钻了过去,照着少女狠狠一拍:“驾!”

少女气的眉飞色舞,摆开架势,如疯了一样,就开始拳打脚踢。

刘志远没想到这个白俄少女竟然还是个练家子,一身华夏功夫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那打的真是有模有样,刘志远不敢怠慢,立即提气运功,见招拆招。

可是总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刘志远瞅准机会,一个熊抱,和她抱在了一起。

就这样,两个人就抱在一起在草地上打起了滚儿。

少女的力气没有刘志远大,挣脱了半天也没挣脱开,大喊:“你放开我!”

刘志远刚刚脸上挨了少女几拳,正是生气的时候,耍起了无赖,“就不放!”

两个又继续打滚儿,滚的少女的面纱都丢了,彼此都感觉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才松开,紧挨着身子躺在一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架打完了,刘志远的气也消了,躺在地上对此时还大口喘息的少女问:“还打吗?”

少女累的要死:“不打了!”

“那可不可以好好说话?”

“行!”

“你为什么要打劫?”

少女此时知道刘志远对自己手下留情,心想就凭着他的力气,要是打自己,自己还不得被打的遍体鳞伤,自己除了屁股挨了几巴掌,他几乎就属于没打自己,还挨了自己两巴掌,心里对他的防卫也降到最低,“我得为我们白俄难民搞点粮食。”

刘志远侧身躺在少女的身边,眼睛看着少女俊美的脸,“没想到,你心还挺善良,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瞪了一眼刘志远:“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刘志远一本正经,撩了撩少女的青丝:“刘志远,流氓的流!”

少女咯咯一笑:“有心没胆的家伙!”

“怎讲?”

第60章:这命令

从松山公馆出来,回家扯下发哥的面膜,恢复自己本来的面貌,刘志远又直奔霞飞路柯氏诊所,这一次行动规模比较大,他不想让柯麒麟产生误会,必要的汇报还是要做的。

可是走进诊所一看,傻眼了。

只见向笑白和卢梦菡也在里面。

向笑白依然是那么和蔼的和刘志远打招呼,可卢梦菡见到刘志远那一刻起,漂亮的脸蛋立即红了。

她好久没有见到刘志远了,从向笑红的葬礼之后就没有见过,葬礼时,刘志远在受伤刻制时候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她知道,自己对刘志远的理解有误。是冤枉他了。

在后悔和自责中,她突然觉得,自己内心的深处,其实并不讨厌他。

向笑白近作为一个过来人,她清楚卢梦菡的心思,向笑红死了,伤心虽然可以寄托相思之苦,但是人毕竟得往前走,以刘志远目前的处境,他需要一个强大的后盾,所以她把刘志远拉到走廊里问:“志远,你还想小红吗?”

刘志远一听,眼泪都出来了,“想!”

向笑白叹了一口气,“想也得活啊,小红要是知道也这样子,不知在那边得多难过!”

刘志远抽了抽鼻子,“姐我对不起她!”

向笑白把刘志远搂在怀里,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更不能对不起梦涵!”

“姐,你啥意思?”

“组织上决定,你两同居!”

“这不行!”

“不行你就退出!”

“你是我亲姐吗?”

“是,但我更是你的领导!”

向笑白以组织压迫,刘志远不得不从,但是这不妨碍自己激怒卢梦菡,回到密室,刘志远扬起嘴角挤出点笑容对卢梦菡道:“亲爱的,你怎么来了?”

“滚蛋,谁是你亲爱的。”卢梦菡一听刘志远当着向笑白和柯麒麟这般称呼自己,直感觉脸都红到脚后跟了,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都要同居了还不能叫亲爱的?”

“就是不许叫!”。

刘志远看了一眼向笑白,见她向自己发出了鼓励的眼神,又一本正经的说:“遵命,夫人。”

“谁是你夫人?”

“不是夫人是媳妇!“

“你!”

见两个人要打起来了,向笑白急忙出面制止,“好了好了,先谈工作。”

刘志远与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好,只听柯麒麟说道:“中山先生命令我们在协助第三国际追查黄金之余,帮革命军搞一批武器。”

刘志远接过话茬说:“商团向日本人购买的这批武器我们可以想办法搞到手,就是不知道这批武器什么时候运到国内!”

柯麒麟道:“从那份合同上分析,武器交割的时间至少还得一段时间,恐怕有点晚。”

卢梦菡见刘志远提的建议没有一点用处,冷哼一声:“我倒是可以利用我姑父何凤林向我父亲搞点武器,这件事不用你管。”

“啥!”刘志远一听只感觉头皮发麻,自己刺杀的何凤林是卢梦菡的姑父?!

向笑白急忙解释道:“梦涵是卢永祥卢督军的女儿,因为梦涵的关系,卢督军心向革命,所以何凤林也是我们争取的人。”

组织争取的对象被自己杀了!?奶奶个腿的,这个红霞到底要干什么?正当不知怎么开口交代之时,只听卢梦菡又说:“也不知道是谁,今天在外滩刺杀了我姑父,还好我姑父的心脏长错了位置,躲过一劫。”

没死?又一个心脏长错地方的人?

刘志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里,为了消除尴尬,随即把自己要平息日法两国暴乱的提议说了出来。

向笑白和柯麒麟一商量,觉得如果让暴乱在持续下去,有可能蔓延的华界,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华夏百姓受牵连,所以批准了这一方案,“行,我让顾顺昌支援你们!”

“顾顺昌是谁?”

“就是你救下那批工人的头!”

“他有能力?!”

“放心吧,他是积极分子,能力不比你差!”

“行,但是你得提前和他打好招呼,不要冲动的去烧日货,变烧为抢,做咱们的活动经费!”

“这个我知道!”

“姐,你看看,我是不是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做申城大亨?”

“不行,我们党员绝不做帝国主义的走狗。”

向笑白狠狠的批评了刘志远一顿,觉得他做事太冲动,为了避免以后惹事生非,向笑白以命令的口吻:“你必须搬到梦涵的家里,明天上午就搬!”

美其名曰让卢梦菡看着刘志远,实际上向笑白从内心深处觉得这两个人是天生的一对,不想让刘志远孤苦伶仃。

刘志远一脸的无奈:“姐这样不好吧?”

向笑白瞪了一眼刘志远:“你要是觉得不好,今后任何行动你都别参加!”

刘志远觉得在申城发展,打入巡捕房是一条捷径,所以即便向笑白否定,他觉得也必须去做,既然刘志远这个身份不行,那就用许文强这个身份,反正这个身份除了红霞,谁也不知道!

所以回到爵禄,他立即让三儿赶回城隍庙,让大刀队来爵禄集合。

向笑白的命令不敢不听,第二天上午,看看距离行动还有一段时间,刘志远来到了法租界思南路。这是申城租界里最高档的住宅区,看着这一栋栋高档的洋房,刘志远感叹,自己奋斗三十年,不如有个好爸爸。

这处小区是犹太地产商人开发的小区,既有西方的那种气势,又有东方的那种恢弘,让人看了一眼,就能感受到一股高贵与大气。

门口的印度阿三就像后世的保安站在门口,拿着一条警棍,懒洋洋的享受着阳光,对于陌生人的进出,也不过问。

进入豪宅区,刘志远走了差不多两里路才看见一处庭院,庭院的门垛上写着“梦涵公馆”。

整座公馆差不多有一亩多地,还不算游泳池和车库。刘志远很难想象,这么大的一个院子,卢督军得花多少钱?看来这位军阀对卢梦菡还不是一般的溺爱。

按响了门铃后,古铜色的大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佣人打扮的中年妇女,虽然经过岁月的吹残,但是却一点也不显老,风韵犹存,此刻见到刘志远,脸上立即挂起了笑容:“您是刘公子吧,小姐都吩咐过了,请进。”

第62章:行动

戴春风和红霞的身后,是站成四排,各个威武雄壮,手持关公大砍的一百零八位好汉,每人都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西装外一件红色的披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涂抹着五色的油彩,保准事后没一个人认得出来。

好汉的两侧,就是顾顺昌带领的三千多名化妆成安南人的工人加自己难民会一千多人的帮众,其中有一百多个难民高举着大旗,旗上写着:安南义勇队。

安南现在属于法国的殖民地,南安人属于半个法国人,刘志远这次行动,就是要以安南人的身份进行。让日本人事后去和法国人找麻烦去。

这花机关杨威一战,红霞手里也就三支,今个全部拿出来,难民会要在这条血巷里立腕儿。

只见三儿从街角处跑来,跪在刘志远的脚前大声喊道:“启禀帮主,日本人距离咱们还有三公里!”

刘志远扬起嘴角笑了笑:“他们打劫法国人可丰盛?”

三儿挠了挠脑袋:“我也不知道,但是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

跟奥利尔之间有一个协议,法国人的财物要归还法国人,可是法国人被日本人打劫后,谁知道这财物是法国人还是日本人的,自己从日本人手里抢,那就是日本人的。

耳畔都能清晰的听到日本人的叫嚷声,刘志远招来顾顺昌,和他说道:“顾兄,这次咱们的任务只在抢劫,尽量不杀人!”

这倒不是刘志远心慈手软,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这抢劫日本人面对法国的压力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要大规模死人,这事后肯定一发不可收拾,搞不好就会出现第二次日俄战争那样的惨案。

顾顺昌点头,“抢劫之后财物放哪?”

刘志远拍了拍顾顺昌的肩膀,“都放到城隍庙后山的山洞里。”

这几天戴春风在后山发现了一个山洞,刘志远看过,山洞极其宽大,长度至少有五六公里,极其隐蔽,适合做隐蔽的基地,正适合藏匿脏污。

又把戴春风,晁和风,红霞喊来,交代了一下详细的任务,这行动就要开始了。

两国之间的暴乱,现在明显日本人占据了优势,他们大多都是有组织的浪人,各个都有帮会势力的背景,现如今打的法国人都不敢出头,刘志远觉得此时出手,正是最佳时机。

眼见日本浪人手持武士刀,一个个直哇哇叫着,向自己这边冲来,晁和风大喊一声:“拖刀!”

“喝!”一百零八位脸上涂抹五色油彩的好汉喊喝之声震天响,随即手腕一抖,把刀运到后背,刀尖朝下,整齐的跺脚,一边跺脚一边高呼:“喝,喝,喝!”

这喝喊之声一浪高过一浪,直震人的心肺!听着就感觉头皮发麻!

这几天日本浪人攻击法租界法国商会洋行一直没遇到有规模的抵抗,朱葆三路是最后一条大街,打劫完了就算完成了任务,可以去分赃,享受美好的生活。

见眼前出现一只来历不明的队伍,气势逼人,日本浪人心里一哆嗦,立即停止了进攻的脚步,各个睁大了眼睛不敢上前。

见好汉们脸上都花花呼哨的,心说这是遇到鬼了吧?

一看他们的旗帜上写着:安南义勇队。心说法国人真是废物,自己不敢抵抗,找自己的奴隶来当炮灰帮忙,心里又开始鄙夷。

一个小头目举着武士刀走到刘志远身前趾高气扬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刘志远扬起嘴角发出人畜无害般的微笑,学着安南人说话的口气反问:“你是这群日本猪的头?”

小头目摇头,“我不是,我们指针对法国人,请你们安南人”。

再说话就要露馅了个屁的。

“突突突”

日本浪人那个滚字还没有说出口,刘志远手里的花机关就开了火,突突半梭子子弹,全部砸在了日本浪人的脚前,那真是,尘土飞扬!

吓得浪人连蹦带跳,屁滚尿流,刘志远讥讽一笑:“不是头就没有资格和我说话,滚!”

这边花机关开火,日本浪人那边立马不乐意了,心说安南人真是不自量力,日本和法国人的事儿你们也敢管,不容分说,立即举起武士刀,就像刘志远这边的方阵冲来。

刘志远带着戴春风和红霞向旁边一闪,只听晁和风大喊一声:“拖!”

一百人零八人的大刀队,拖着关公大砍,那真是要气势有气势,要震撼有震撼。

每走一步脚下都被拖出一地的火花,还没开战,就已经下破了日本浪人的胆儿。

你看,日本人一个个手举着武士刀的胳膊,都哆嗦!

待两只队伍靠近,晁和风又大喝一声:“杀!”

一百零八位好汉把大刀高高举起,整齐划一的喊着:“杀!”便冲进了日本浪人的队伍。

这关公大砍见这日本浪人就砍,那真是刀刀见血,各个后背都被开了半尺长的口子。

三分钟后,只见朱葆三路立即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血巷!

只一个冲锋,大刀队就在这条血巷里留下鬼哭狼嚎,失去战斗力的三十多个浑身是血的浪人。

一个回合胜负见分晓,大刀队在朱葆三路立腕儿成功,打的日本浪人抱头鼠窜。

红霞,戴春风,晁和风,顾顺昌四人各带一队,四千多人立即有组织的,一个个像饿狼似的冲进了法租界,开抢。

这场面,只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震撼!

刘志远把手里的冲锋枪丢给三儿,捡了一把武士刀,带着戴春风安排的,属于自己的十几个护卫,也冲了进去。

这日本人经过朱葆三路的一场溃败,早已经吓破了胆子,脚快的跑回自己的店铺中,大门紧闭。

刘志远杀到一家店铺门前,只见上面的牌面写着:东瀛金店!

遇到金店不打劫,那岂能是自己的性格。

招呼三儿过来,“去让他们开门!”

三儿狐假虎威,用脚踹着门就喊:“开门,开门迎客!”

日本商人那里肯开门,这门要是开了,自己辛辛苦苦在华夏赚的钱财不都得被洗劫一空。

见三儿喊了半天门也没打开,刘志远大怒:“放火!”

第63章:行动2

几个帮众找来一堆干草放在门口,硬是把一个金碧辉煌的大门给点燃。

待大门被烧破,刘志远一脚踹开,带着人就冲了进去,进去一看好吗,那真是各种金银首饰,各种珠宝玉器应有尽有。

在柜台中选了两件自己比较中意的首饰,大手一挥,“开抢!”

帮众们一听,立即眉飞色舞,开始动手,也不管龟缩在墙角的日本人如何哀求。

刘志远从金店出来,单身一人冲进了一家古董店,见古董店里卖的都是华夏的古董,一群人正抢的不亦乐乎,顿时生气大声骂道:“一个个给我轻着点,这些可都是宝贝。”

抢劫中的帮众一看是自己帮主,一个个又从抢劫犯,变成了运输工。

就这样,刘志远依然从一个带头的抢劫者,变成了一个抢劫的规范者,一场抢劫行动,从无序变成了有序,各种财物源源不断的被红霞雇用来的卡车,运往城隍庙。

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运走看三卡车。

点燃一根烟,刘志远一边抽着,一边扛着武士刀,如宪兵一样在法租界的大街上游荡,看着自己的手下在不知疲倦,不亦乐乎的抢劫,心说,当年八国联军进燕京,大概也这样吧?

正洋溢着嘴角笑着,突然听到一个店铺里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急忙丢掉烟头,冲了进去。

进去一看,顿时气的牙疼,只见五个帮众,正在欺负一个日本女人。

其实按理说,这种事情刘志远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自己要建立的是一只有战斗力的队伍,并不是一只流氓的队伍,如果任由他们无法无天,这队伍今后还怎么带?

见几个人正要施暴。刘志远上去照着五个人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尼玛的,你们自己没有娘亲?”

正玩的高兴的几个汉子被人踹了屁股勃然大怒:“谁敢来打扰老子的雅兴?不想活了?”

刘志远眼露杀机:“你再说一次?”

几个帮众回头一看是自己帮主,立马收起凶光,挤着笑脸说:“帮主,这是日本娘们!”

看着身体瑟瑟发抖,被吓的不清的日本女人,刘志远拿起一件衣服给她披上,举着武士刀猛的一下砍断前面的桌子,加重语气道:“日本娘们不是娘们?胆敢在有一次,你们的下场就如同这张桌子!”

见帮主发威,几个帮众急忙跪在地上求饶,“不敢了,不敢了!”

制止住了几个帮众的行为,刘志远觉得,这种事情只是这次抢劫行动中的冰山一角,四千人的抢劫,说不定还要发生几次这样的事儿。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急忙去找红霞,红霞一听笑了笑:“你不最痛恨日本人吗?”

刘志远说:“我痛恨的是欺负咱们华夏人的日本鬼子,可是这些女人手无寸铁!怪可怜的。”

“你这辈子注定在女人身上吃亏!”

“吃亏就吃亏吧,你想个办法救救她们!”

“你心真善良,那就把这些有姿色的日本娘们一起打劫!”

刘志远不得其解:“打劫她们有什么用?”

红霞嘿嘿一笑,“给你做小妾!给你建个三宫六院!”

“信你的话才怪呢?”

刘志远知道红霞要用这些日本女人做局,见她不说也不多问,又去找戴春风,让他出面保护这些日本女人,禁止帮众们兽性的行为,尽量帮助红霞挑选有姿色的,送到城隍庙。

要说日本人面对这场浩劫,毫无还手之力,那肯定是不对的,人家毕竟是新兴起的帝国。

但是日本人此时在申城的势力,并不像几年后那么嚣张,大名鼎鼎的海军陆战队还没有来。

但是,小部分的水兵还是有的,可这杯水车薪的力量,也只能保护重点目标,比如领事馆,银行,大型工厂等。

即便有些个水兵想持枪帮助日本浪人,也被奥利尔带着法国水兵给吓退了回去。

所以此时打劫事件中,并没有遇到日本人有效的抵抗,刘志远巡视了一圈,发现只不过有十几人受伤。

感觉效果相当的满意。可正在这时候,突然见一个身影从身边的店铺里窜了出来。

刘志远定眼一瞧,只见全身穿着紧身黑色的皮衣皮裤,身材完美的不像话的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女,正向前方跑去。

“没想到螳螂扑出,还跟着这么一只小黄雀!”刘志远不容分说,急忙加快了脚步,追了上去。

只追了一条大街,在一个教堂附近,就追上了这个女人,刘志远伸手一拍:“你给我站住!”

少女后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都是抢劫来的财物,见被追上,双手拎着包裹就向刘志远的脑袋砸来。

刘志远蹲下身子一躲,双手成掌,照着少女就拍了过去,喊了一声:“你给我坐下吧。”

少女被袭击,没有站稳,一个腚蹲,就坐在了地上,累的气喘吁吁,见刘志远此时站在一边一脸邪笑的看着自己,气的脸色发紫。

可是这双眼睛怎么这么熟悉?对了,是那个帅气的抢劫犯!

少女立即想起这个人是谁。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瞪着刘志远:“我就纳闷了,明明长的很帅,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满脸流脓?”

虽然少女带着面纱,可是刘志远一听声音也知道是谁了,这正是当日自己抢劫法国商铺时,遇到的白俄少女。

不过这白俄少女眼睛也太毒了吧?怎么会认出自己来?难道自己的面膜有瑕疵,“你怎么知道是我?”

少女白了刘志远一眼,“脸可以改变,但是你那双看女人的眼睛无法改变。”

这说的刘志远顿时尴尬,“怎么你还怕看啊?”

少女也知道刘志远认出了自己,嘿嘿一笑:“嗨,老朋友又见面了!”

刘志远心说这个少女真有意思,打劫上瘾,“又见面了?不过这一次,你得把东西留下。”

少女狠狠的瞪了刘志远一眼,“东西又不是你的,我凭什么给你留下?”

刘志远觉得逗逗美少女也不错,“这法租界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

“你想的美!”

第64章:行动3

少女想要站起身来跑掉,可是刘志远一双大手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想跑没门!”

少女挣脱了半天也没有挣脱起来,心说这强的不行,用软的,挤出笑脸用近乎于撒娇的语气说:“那咱俩商量个事儿,我给你唱歌,你放过我一次呗?”

没想到这个白俄少女还提出这样的要求,刘志远心里泛起了一股子玩意,“来来来,唱的不好打屁股”。

少女见他得意忘形,突然猛的一下抬头,一头就撞在了刘志远的肚子上,疼的刘志远那真是撕心裂肺,“你真卑鄙!”

蹲在地上,闭着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卑鄙是我的座右铭!”少女笑着站了起来,拍了拍刘志远的肩膀:“我给你唱的歌就是,撕心裂肺!”

说完又重重的踹了刘志远的屁股一脚,“看在你帅气的份上给你一句忠告,记住了,不要轻易相信女人!尤其是我这样的美女!”说完头也不回,就向远处跑去。

气的刘志远那真是咬牙切齿,忍着肚子传来的疼痛,起身就追。

要说刘志远这练过青元图的身体素质还真不是盖的,没多久就又追上了少女。

只见少女在前边跑着,纤细的腰肢扭动出完美的身材。

这看的刘志远的心里,是直流口水。

伸出手里,照着少女的后脑就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像马夫赶牲口一样喊了一声。“驾!”

少女气的转身就过来打刘志远,可是刘志远跑的比兔子还快,追不上继续跑,可没注意又被拍了一巴掌,“驾!”

少女被刘志远拍了几十下,气的是咬牙切齿,见眼前有一片树林,急忙钻了进去,停止脚步。

刘志远又重重的拍了一下,喊了一声:“驭!”

少女喘了几口重气,气的是花枝直颤,待体力恢复了稍许,瞪了一眼刘志远,“很好玩是不是?”

刘志远一边原地踏步跑,一边说笑着说:“那当然!”

见刘志远一幅气死你的样子,少女一边喘气一边说:“我说咱俩商量一个事儿行不行?”

刘志远扬起嘴角发出那股人畜无害般的微笑:“啥事?”

少女努力的挤了挤脸,咯咯一笑:“可不可以换个地方拍,总拍一个地方怪疼的。”

刘志远用色眯眯的眼睛望着少女:“换什么地方。”

“换这里!”

“哪里?”

趁着刘志远分神,少女挥拳就向刘志远砸来,“拳头!看我不弄死你!”

耳边传来拳头呼呼的风声,刘志远知道自己又上当了,急忙身体向后一仰,躲开少女的袭击,伸出手去抓少女的胳膊,“小爷今天倒是看看谁弄死谁!”

少女的身子轻如燕,一个轻轻的跳跃,躲过刘志远的爪子,闪到刘志远的身后,抬起脚来,照着刘志远的屁股就踹了下去,“当然是我弄死你!”

刘志远蹲下身子,顺着少女抬起的腿钻了过去,照着少女狠狠一拍:“驾!”

少女气的眉飞色舞,摆开架势,如疯了一样,就开始拳打脚踢。

刘志远没想到这个白俄少女竟然还是个练家子,一身华夏功夫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那打的真是有模有样,刘志远不敢怠慢,立即提气运功,见招拆招。

可是总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刘志远瞅准机会,一个熊抱,和她抱在了一起。

就这样,两个人就抱在一起在草地上打起了滚儿。

少女的力气没有刘志远大,挣脱了半天也没挣脱开,大喊:“你放开我!”

刘志远刚刚脸上挨了少女几拳,正是生气的时候,耍起了无赖,“就不放!”

两个又继续打滚儿,滚的少女的面纱都丢了,彼此都感觉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才松开,紧挨着身子躺在一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架打完了,刘志远的气也消了,躺在地上对此时还大口喘息的少女问:“还打吗?”

少女累的要死:“不打了!”

“那可不可以好好说话?”

“行!”

“你为什么要打劫?”

少女此时知道刘志远对自己手下留情,心想就凭着他的力气,要是打自己,自己还不得被打的遍体鳞伤,自己除了臀部挨了几巴掌,他压根就没对自己动手,还挨了自己两巴掌,心里对他的防卫也降到最低,实话实说,“我得为我们白俄难民搞点粮食。”

刘志远侧身躺在少女的身边,眼睛看着少女俊美的脸,“没想到,你心还挺善良,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瞪了一眼刘志远:“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刘志远一本正经,撩了撩少女的青丝:“刘志远,流氓的流!”

少女咯咯一笑:“有心没胆的家伙!”

“怎讲?”

你要是流氓,我现在一点劲儿都没有,你怎么不动手啊?!”

少女说完,站了起来,拿起背包,蹲下身子,“看在你放过我的份上我告诉你,我叫塔西娅。”,说完拍了拍刘志远的脸蛋,“还没有人敢摸我,不过看在你帅气的份上,饶你一命,以后见我,别戴这张恶心的面具”。

刘志远见少女挺可爱的,用手扯下了面膜,一张帅气的脸看得塔西娅眼睛都直了,情不自禁中吻了他的脸一下,吻完羞涩的说:“这是初吻,赏你的!”

天一点点的黑了下来,刘志远望着天边出现的晚霞,回味自己刚才和少女一起扭打的场面,心里就忍不住笑。

感觉场面好像是一对新婚的小两口再床上打架一般。

这个少女叫塔西娅,记住了,以后有机会,帮帮他们白俄吧,自己还想利用白俄搞点事情呢,看来要以后要接触白俄,这少女还是一个关键人物。

从新戴上面膜,从树林里出来,往朱葆三路赶,可是脚步刚踏上朱葆三路的街面,刘志远这一天来的好心情,立即云消雾散。

因为他脚前躺着一个人,确切的说,躺着一个死人,难民会的死人!

自己在追塔西娅之前,难民会加工人还没有出现伤亡,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有人死了?

蹲下身子细心的检查尸体的伤口,只见死者的喉咙处,有一条深深的伤痕。

刺杀的力度,角度拿捏的十分的准确,刘志远看的是头皮发麻,脑海中立即显出两个字:杀手!

第66章:霞飞路

红霞在一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此威风,不由得眉开眼笑起来。对刘志远说:“好啊,那咱就让他三顾茅庐。”

说完,拿起电话打给奥利尔:“董事先生啊,我家许先生最近有点感冒,身体不舒服”。

第二天,奥利尔急忙派人送来各种点心补品,来看望刘志远,红霞笑着对来人说:“我家许先生的面子就值这点破玩意?你们拿着这点破玩意就想请我们家先生出山,痴心妄想!”

奥利尔没办法,连夜赶到爵禄,见到化妆成许文强的刘志远那是十分的热情,就差一点下跪了,“哎呦呦,许先生啊,你看你看,事情闹的有点太大了,国联都要出面了。”

刘志远一边修剪着花草,一边冷冷一笑:“国联和我有一毛钱关系?”

奥利尔尴尬的站着一旁挤出笑脸:“按照我们之前的协议,您可是要出任我们一个巡铺房的华探探长的!”

刘志远扔下剪刀,“那是在我刺杀何凤林的情况下!可惜他没有死,协议作废。”

奥利尔急忙大献殷勤:“解铃还须系铃人,恳请先生出手!”

刘志远冷冷一笑:“出手可以,那日本人的财物?”

看来这小子迟迟不去上任,就是想捞取更多的好处,可是如果不答应他的条件,日本人就会在国联就会告自己的状。奥利尔咬了咬牙:“全部归你!”

“我受伤了的兄弟?”

“全部重金打赏!”

“我死去的兄弟?”

“厚葬!”

第二天,参加完自己八位兄弟的葬礼,脱掉乞丐的装扮,换上发哥脸型做的面膜,换上许文强的一身装扮,刘志远来到了霞飞路巡捕房。

霞飞路,号称法租界一条流金的马路,各国领事馆,各国银行都坐落在这条街上。

约瑟夫·雅克·塞泽尔·霞飞,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法国三军统帅。这条路就是用这个元帅的名字命名。

红霞和奥利尔交涉后,决定刘志远跻身申城大亨的起点,就从这个巡捕房开始。

走进巡捕房,只见奥利尔快步迎来过来,“许先生,你好你好,欢迎你入职霞飞路巡捕房。”

刘志远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这里我说的算?!”

“对!”

面对当前的混乱,奥利尔哪敢在刘志远面前说一个不字。

刘志远淡淡的和奥利尔握了握手:“这么说,我可以上任了?”

奥利尔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站成三排的巡捕:“这都是你的兵!欢迎你,许探长!麻烦许探长让法租界的秩序尽快恢复正常。”

通过这一段时间在申城的生活,刘志远认识到了法国人在法租界的绝对话语权,他清楚只有与法国人互相利用,才能捞到更多的好处,而捞到更多的好处,可以让我党在初创期就拥有一笔资金,并能少走一些弯路。所以即便向笑白不同意,他硬着头皮也得接下这个差事。

飞霞路巡捕房华人探长,官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上边只有一个法探,刘志远决定利用许文强这个身份,继续玩刀切豆腐两面光的把戏,大搞日本人的事情儿。

“你叫什么名字?”刘志远巡视了巡捕房一圈后,指着前边站立的一个探目问道。

探目立正敬礼:“报告许探长,我叫满舟!”

“好,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兵,你身后这些人都是你的兵!”

满舟一听,心说自己这不是在霞飞路巡捕房华捕里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吗?顿时心花怒放,大声喊道:“多谢探长栽培!”

刘志远此时已经对这个叫满舟的手下有所了解,这个人不但办案能力出众,而且精于敲诈勒索,善于巧取豪夺。经常给上司们孝敬钱财,在华捕圈,那可以说是八面玲珑。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满舟一听,急忙从兜里掏出一袋子钱来,恭恭敬敬的递给刘志远,“许爷,这是的孝敬你的!”

刘志远嘿嘿一笑,从自己的身手掏出几十块大洋:“爷用得着你孝敬?”说完把钱往桌子上一丢,对着众人巡捕喊道:“小的们,拿去喝酒去吧!”

这金钱收买人心,对于刘志远来说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众巡捕一看新来的长官不但不勒索自己,还发钱给兄弟们,那一个个是心生欢喜,一顿酒喝下来,见刘志远为人又随和,各个都发誓死心塌地的效忠了。

满舟喝的有点多,搂着刘志远的肩膀就说:“许爷,我看你对兄弟们是真的好,兄弟们让您破费了,来来来,小的请许爷去福州路快活快活?”

这福州路是申城出了名的红灯区,这喝完酒就去逛这种地方,看来无论前世今生,这酒桌上的交易都一个样!

刘志远看了看时间还有,心说就让你们玩个痛快,于是,点了点头。

可是到了福州路,满舟等众巡捕就是不肯挑一家店进去,刘志远有点生气,“妈了个巴子的,逛这种地方你们也挑三拣四?”

满舟急忙笑脸解释说:“许爷您就不知道了,这里面有很多个门道。这福州路的堂子分三六九等,有一种高级的叫,长三堂子,这里面的妞不但漂亮,还琴棋书画无所不能,陪酒大洋三块,度夜大洋三块,价钱太贵。”

另一个巡捕笑呵呵的补充道:“还有一种叫三毛屋,价钱便宜,一次三毛,兄弟们正在找这种地方。”

刘志远心说好笑,拿出一袋子大洋交给满舟:“就去三块钱的!我请!”

满舟接过钱袋,笑呵呵的问道:“许爷先请!”

刘志远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

满舟问道:“那许爷您去哪?”

刘志远看了看时间道:“我给你们一小时的时间快活,快活完全部到霞飞路集合”。

霞飞路,各国银行,各国洋行林立,有美国花旗银行,有英国汇丰银行,有德国德华银行,还有日本的三菱银行,也有华夏的各种钱庄,各国的各种商店。

其他国家的产业,都有万国义勇队和水兵保护,唯独日本人的产业大门敞开。

难民会的打劫行动还在继续,挨家挨户的光顾,那真是见到日本人就砍,见到钱财就抢。

第67章:所长

一个小时后,刘志远见巡捕们一个个红光满面的归来,笑着问:“怎么样?”

巡捕们一个个竖起大拇指:“三块的和三毛的就是不一样!”

刘志远没好气道:“爽完了就开工吧!”

满舟一听,急忙吹响了哨子,巡捕们立即在马路中间列队站立。

满舟立正敬礼道:“请许爷吩咐!”

刘志远指了指天空,“就站在这里晒太阳!”

霞飞路现在这么乱,巡捕们站在马路中间晒太阳,气的日本商人那真是咬牙切齿,心说平日里没少向你们孝敬金钱,今个遇了难,你们不来帮忙,还来看眼,这真是太可恨。

其实在这之前,内田莲已经开始了低价收购,一些胆小怕事的日本商人已经把产业盘给了松山公馆,可是还没逃出申城,所有财产就被难民会给劫了。

还没来得及变卖资产的日本商人一见这种情况,那是死活也不愿意在贱卖了,就这么挺着。

可是这么挺着也是个死啊,后背都被关公大砍给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了,鲜血直流,那些个安南人还在自己的店里胡作非为,这可怎么办?

日本商人心说,还是去求求巡捕吧,所以迈着哆嗦的腿,来到刘志远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说:“巡捕大人,求求您,制止一下吧,您在不出手,我这一家老小可活不成了。”

面对日本人的低声下气,刘志远头都没有低下来,心说小日本你也有今日,冷哼一声:“求人有站在求的吗?”

日本商人心说这个华夏人太张狂,可是一家老小还在屋里受难呢,想了想,脸一红,急忙跪在地上,“巡捕大人,求求您了!”

这日本人当街向华夏人下跪,这在申城还是第一次,看的众巡捕都傻眼了,心说,我滴个乖乖,咱家许爷可真牛逼。

可是刘志远依然不冷不淡道:“你家都活不成了啊,都活不成连个头都不磕?”

日本商人急忙又重重磕头,刘志远嘿嘿一笑:“叫爷!”

“爷,您就救救我们一家老小吧!”

刘志远心满意足的踹了日本商人的脸一脚,“真贱!”骂完给满舟递了个眼色。

满舟笑呵呵的蹲下来,这欺负日本人的活儿,要是搁在以前,打死他都不敢。

可是今儿自己刚刚亲眼所见,这两天在申城滩威风八面的安南义勇队,见了自己的新主子那都低着头走。那自己的主子在申城得多威风!

喝酒的时候主子说日本人是纸老虎,那就是纸老虎,纸老虎有啥可怕的,所以心里相当的兴奋,拍了拍日本商人的脸蛋说:“哎呀我说你真是舍命不舍财,你不会跑?!”

日本商人哭着脸说:“我想跑,可是跑不出去啊!”

满舟故作思索:“哦,法国人封锁了码头,万国义勇队和护军封锁了申城各个进出口,你们还真是跑不出去,这可怎么办啊。”

日本商人心领神会,急忙磕头:“巡捕大人,只要您能救了小人,我愿意把我所有的财产和店面都给您。”

满舟嘿嘿一笑:“真的?!”

日本商人点头:“真的!”

满舟站起来看了看刘志远,只见刘志远把自己的风衣向后一摆,骂骂咧咧的喊道:“一群小王八,还无法无天了。”说完就走进了日本人的店里。

装模作样的拳打脚踢,把里面吆五喝六的“安南义勇队”的队员一个个的都踢了出来。

日本商人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这几个凶神恶煞刚才对自己不依不饶,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被这个巡捕探长给轰出来了。

满舟踹了这个日本商人一脚:“还不赶紧去拿地契去。”

既然安南人都出来了,那自己这一家不是安全了吗?几个巡捕有啥好怕的,大日本帝国谁都怕,可就不怕华夏人。所以日本商人站起来,笑着说:“咱们签个合同就行,地契就没必要了吧?”

满舟冷哼一声:“你啥意思?”

日本商人说:“你们以后您照顾着小店,我给你三成干股,店面我照常经营,你们拿红”

没等满舟说话,刘志远指了指站在一边等待的几个“安南义勇队”的队员,吼道:“妈了个巴子的,这日本人出老千,死啦死啦滴。”

几个队员一听,二话不说,冲了进去,大刀又举了起来。

吓的日本商人直喊:“不要啊,地契,我给地契!”

如此反复,三天后,这法租界四成的日本人的店铺,除了银行和工厂,全归在了红霞的名下,另外六成,全部归在了松山令子的名下。

刘志远摇身一变,从无产阶级成为资产阶级,一只脚已经迈入了大亨的行列。

一场由刘志远戴春风制造,又由刘志远戴春风制止的武官事件就这样平息了。

事后统计,法国人死亡七十八人,伤四百二十人,日本人死亡一百三十七人,伤七百六十五人。

法国侨民财产损失折合大洋六十八万,日本侨民财产损失,折合大洋二百五十六万。

这使得两国在事件平息后,也没有消停,把状告到了国联,并彼此威胁要在太平洋上,打一场海战。

通过这件事情,“许文强”这块牌子已经在法租界打响,刘志远利用许文强的身份坐镇霞飞路巡捕房,在法租界依然成了一个角儿,除了法国总探长,无论是印度阿三还是安南巡捕,见了刘志远都得点头哈腰。

刘志远也不用出去巡逻办案,只需要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着一众巡捕指手画脚,发号施令。

租界里的巡捕其实分成两大类,一类是巡捕,职级有巡士,巡长,巡官等。

二是密探,也称作“包打听”,有探员、探目和探长等。

法租界巡捕房的职员计有总巡一人,副总巡一人,总稽查一人,侦探长一人,法捕六十人,安南巡捕二百人,华捕二百五十人,法探七人,华探五十人。

刘志远此时的身份是霞飞路侦探长,他把戴春风拉来做自己的副探长,让王二去做了包打听探目,数了数手下安南人二十,华人三十,按后世的级别,显然已经成了所长!

第68章:林桂生

可是俗话说树大招风,难民会的强势崛起,打破了申城帮会的平衡,其他帮会已经有了联合起来灭了难民会的心思。面对申城的这些个大亨们,尤其是黄金荣,杜月笙,刘志远清醒的认识自己目前还没有和他们火拼的实力,所以在红霞的建议下,把打劫的钱财包了红包,让红霞依依送了过去。

不求相安无事,只求暂时安稳,待翅膀硬了在一一收拾。

可是红霞却灰头土脸的回来,见红霞一脸的不高兴,刘志远急忙问:“怎么了?谁惹我家姑奶奶了?”

红霞委屈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撅着漂亮的小嘴:“林桂生!”

在这个时代的申城,有一位女人,她虽然没有闭月羞花之貌,但体态丰腴,妩媚动人,虽然出身花街柳巷,但是却谱写了一段传奇。

她就是黄金荣的女人林桂生,这女人足智多谋,手腕狠辣,号称青帮的开山鼻祖,人送外号:阿桂姐。

她擅长运筹帷幄,有的时候只需要抛一个媚眼,这申城滩立即就会血雨腥风。

她又有一身交际的本领,无论是高官富商,还是掏粪的工人她都能说上话,触角伸到了申城滩各个角落,耳目众多。

可以这样说,黄金荣之所以能当上申城的地下皇帝,完全是因为娶了林桂生,正是林桂生一点一点的扶持,黄金荣才平步青云。

就连现在风生水起的杜月笙,也是林桂生从一个卖水果的小瘪三亲手给拖起来的。

刘志远掐了掐红霞的鼻子:“她怎么招惹你了?”

红霞一跺脚:“她说我只是个舞女,没资格和她说话!”

刘志远一听就来气了,“给脸不要脸,那钱就不送了。”

红霞一听急忙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该巴结咱们害的巴结。”

刘志远瞪了一眼红霞:“你什么意思?”

红霞嘿嘿一笑:“你亲自去送!”

“美男计?”

“嗯!”

林桂生没有四十,也得有三十七八了吧?让自己用美男计,这红霞是怎么想的?刘志远没好气的说:“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你不爱我。”

红霞咯咯一笑:“你胡说,我是世上最爱你的女人!”

“爱我还把我往别的女人怀里送”

“可是不牺牲你,你觉得你自己能摆平帮会的围攻?”

刘志远狠狠的瞪了红霞一眼:“你舍得?”

红霞掐了掐刘志远的鼻子:“我让你去勾引她,又没让你去陪床,我相信以你的定力,定能像姐姐这样,在这谍海之中,始终保持着清白之身”。

刘志远冷冷一笑:“你做间谍这么多年,又是王牌的燕子,你有清白,谁信啊?”

红霞一听,有点火了,拽着刘志远:“走!”

“干啥?”

“验货!”

“你消停点吧!”

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弱小的势力能在这大申城生存下去,刘志远打扮成许文强,提着红包来到黄公馆。

此时的黄公馆坐落在八仙桥同孚里,是一座石库门的房子。

石库门申城滩的特色,形似四合院。多为砖木结构的二层楼房,坡型屋顶常带有老虎窗,红砖外墙,弄口有华夏传统式牌楼。

向看门的递过拜帖,“麻烦通告夫人一声,就说许文强来见。”

看门的冷哼一声:“我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是刚上任的华探啊,等着吧。”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刘志远没有理会佣人的蛮横,站在门口抽了两根烟,看门的才慢悠悠的出来喊道:“进来吧。”

提着重重的红包,跟在佣人的屁股后,刘志远走进了黄公馆的后院,只见花园中,一棵大柳树下,一个妩媚多姿的中年妇女慵懒的躺在躺椅上,一双美丽的小脚泡在一个木桶中。

佣人站在女人的身边轻轻的说道:“阿桂姐,许先生来了。”

林桂生抬了抬眼皮,蹿进眼中的是一张成熟帅气且迷人的脸,正对子自己扬起一股迷死人的微笑。

这笑容搞的林桂生心里如蚂蚁撕咬一般,花枝一颤,心说我滴个乖乖,这世上还有这样迷人的男子?这张脸可比黄金荣那张麻子脸强多了。

急忙挥了挥手对佣人说:“下去!”

佣人一听心领神会,急忙退着身子离开,林桂生慢慢的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妩媚的眼睛瞟了一眼化妆成许文强的刘志远,“你就是许文强?”

刘志远定眼一瞧,只见她眉宇之间透着一股精明能干的气质,神态中又显柔弱与美丽,简直就是一个强悍和温柔的结合体。

林桂生发出的那股妩媚的气息让人想多看一眼又不敢直视。

刘志远走到林桂生的身前,放下重重的红包,扬起嘴角发出挠你痒痒般的笑容,一顿马屁拍到:“以前只是听说这申城滩第一美人阿桂姐天生丽质,今儿一见,比传说中还美丽,真是令我大饱眼福。”

这倒不是刘志远睁着眼睛说瞎话,刘志远怎么也想不到,青楼出身的林桂生,号称女流氓鼻祖的林桂生,竟然这般楚楚动人。

一番话夸得林桂生咯咯直笑:“嘴真甜,老了老了,经不起你这样的忽悠!”

刘志远急忙说道:“您瞅着比我还年轻,哪里显得老?”

林桂生瞪了一眼刘志远,“许先生真会说话,还比你年轻,你知道姐姐多大了吗?”

刘志远伸出三根手指,“最多三十。”

“四十五喽!”

四十五岁能保持这样的青春?刘志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简直就是后世的冰冻美人林某某嘛!

望着刘志远诧异的眼神,林桂生心里泛起了一丝得意,她就喜欢男人这样看自己,怎么样才不动声色的撩一撩他呢?想了一会儿,有了主意。

“你都会些什么啊?”林桂生边说,边抬了抬自己泡在水中的脚。

刘志远一看,心里有些生气,这第一次见面,就暗示自己做足疗?奶奶个腿的,心里把林桂生骂了好几遍,可是既然自己来的目的是想通过林桂生缓和自己和申城帮会的关系,这头还得低啊,所以不容分说,找了个小板凳坐在木桶前,“弟弟我没啥本事,会捏脚!”

“捏的舒服吗?”林桂生心说还挺识趣的,心里对刘志远又多了一分喜欢。

“姐您试试”。

“嗯”。

第69章:认姐

用手巾把林桂生美丽的小脚擦干净,放在自己的腿上,掐,捏,按,顶,一双有力的手直捏的林桂生舒服的直上云端。

一边享受着刘志远的手法,林桂生一边说:“日本人你也敢惹,你小子胆子不小。”

刘志远冷哼一声,“我就从来没把他们当人!”

林桂生心说这小子口气还真狂?黄金荣都怕三分的人他竟然不当人?不过就是这股子狂劲儿才招人喜欢,“日本人在酝酿一场报复行动,你不怕?”

刘志远一边捏一边回道:“有阿桂姐给的胆子,我怕他个鸟甚!”

林桂生用手点了点刘志远的额头,“你小嘴真会叭叭。”

刘志远见时机成熟,“姐姐您看,我送来的这些红包?”

“哎呀,在往上点!”林桂生见刘志远直入主题,急忙转移话题,你许文强不打一声招呼就把武官事件给平了,没让其他帮会捞到好处,就拿一点钱就相平事儿?你想的美!

刘志远不敢怠慢,手顺着林桂生的脚,按到了临桂生的小腿上,可是那边林桂生又喊道:“再往上点!”

刘志远没办法,继续把自己的按摩位置往上移。

如此这般,林桂生喊了五次,刘志远一看,脸一红,尴尬的说:“姐,我不会游泳啊。”

林桂生此时觉得刘志远羞涩的脸更帅,那真是越看越喜欢,穿好鞋站了起来,对刘志远道:“你这姐叫我的心里真美,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打着我的旗号大胆的做事,事后姐给你顶着”。

刘志远一听心中大喜,这如果打着阿桂姐的旗号,这在申城滩不得横着走,急忙双手抱拳:“多谢阿桂姐!”

林桂生急忙拦住刘志远。“别忙,我有个条件!”

刘志远急忙恭敬的道:“请阿桂姐吩咐!”

林桂生不动声色的拉住刘志远的手,用手指甲在刘志远的手心挠了挠,“你要经常来给我按脚!”

卧槽!刘志远一听头皮发麻:“这恐怕不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的?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干姐姐”。

“黄先生!”

“我们已经离婚了!”

有惊无险的从黄公馆出来,人家林桂生不但没收红包,还送了刘志远一个号称免死金牌的玉佩。

刘志远心说,其实这个娘们也不错!那个杜月笙是不是也通过按脚上位的呢?

从黄公馆回来,把事情的经过讲给红霞听,红霞气的花枝直颤,直骂林桂生是个sao货。不依不饶的非要让刘志远也给自己洗脚,刘志远没办法,拿出在金店打劫的一个金钗给红霞,红霞才满意的放过他。

把巡捕房的事儿交给满舟,把难民会的事交给晁和风,把解决帮会矛盾的活交给戴春风,并提拔戴春风做了副探长坐镇巡捕房,总览难民会和巡捕房所有的大事小情。

刘志远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自言自语的叹了一口气,“累坏小爷了,该休息休息了!”

恢复自己的相貌,慢悠悠的走在法租界的马路上,一边清点着属于自己的店铺,计划着如何使得这些店面从新开张,一边哼着小调,刘志远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了梦涵公馆。

感叹了一声,“这才是自己的家啊!”拿出柳姨给自己的钥匙,打开大门,来到洋楼前。脚步就迈进了大门,只见宽大的客厅的沙发上,一个靓丽的身影正斜倚着,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捧着的一本书。

刘志远扫了一眼,一看是《茶花女》。

飘逸在后背的青丝,美丽白皙的脖颈,曲线完美的弧度,单单一个慵懒的姿势就能让人产生一种涟漪,这不正是自己组织内的情侣卢梦菡吗?

此刻的卢梦菡已经完全投入到了小说的情节之中,沉迷在玛格丽特凄惨的爱情故事当中,感觉玛格丽特身上似乎有自己的影子,根本没听到刘志远回家的声响。

刘志远尴尬的笑了笑,没想民国这个时代的女孩都喜欢看仲马的故事!这可比后世的男男女女看歪歪小说强多了,走上前去拍了拍卢梦菡肩膀,“玛格丽特,一位交际花曲折凄婉的爱情故事。你是不是在幻想我就是阿尔芒!”

卢梦菡被刘志远突来的猪手吓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冷眼的美眸瞪着刘志远道:“别拍我!”

“卧槽,你踩弹簧上了啊,蹦那么高。”刘志远苦笑着耸耸肩,“拍一下都不让?咱俩可是组织内,合法的夫妻。”

卢梦菡懒得理会刘志远,双手合上书,不过自己刚刚还真是在幻想茶花女里的主人公阿尔芒,可是你看刘志远吊儿郎当哪有一点阿尔米的样子?不由的狠狠剜了刘志远一眼,“你不是早就来了吗?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哎呀你开始关心我了”,刘志远笑了笑,“虽然有你这么一个富婆傍着,可我也得自食其力不是,我这几天没干啥,在街头要饭呢。”

“要饭!?”卢梦菡简直跟见了怪物一样看着刘志远,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给他吃给他穿,他用得着出门丢人现眼要饭吗?

刘志远眨眨眼,“是不是觉得我要饭有损你督军女儿的身份啊?”

卢梦菡气的牙齿咯咯的响,“以后不准在去要饭,我看你也不缺胳膊不缺腿儿,就不能找点体面的工作?明天就去给我找!”

刘志远苦恼地抓抓头,自己现在是巡捕房的探长,还有一个难民会,还要时不时的去给林桂生按脚,一天累的要死,这妞还要让自己找工作?看来假面人生这场戏不好演啊,一脸的苦笑:“我一无技术,二无文凭,你让我上哪找?”

“那我管不着,反正你得找一个配得上我身份的工作,要不咱俩在一起扮演情侣,一看就是假的。你要是不找,我就向组织汇报你没能力!”

看到卢梦菡又拿组织来要挟自己,刘志远一阵头疼,生怕这冰冷的妞妞去找向大姐,连忙点头,“好好,我去找,我去找。”

卢梦菡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在茶几上拿过自己的包,从里面翻出一个钱包,递给刘志远道:“这些钱,够你要一个月的饭了。”

第71章:上厕所

回到梦涵公馆时,柳姨正在劝卢梦菡,见到暴康回来了,给他递了一个眼色,让他好好哄哄,就很自觉的离开。

卢梦菡目光有些呆滞,一张煞白的脸上仿佛没有了血色,让人看了不仅心疼。冷冷的看了一眼刘志远:“你是不是发自内心的瞧不起我?”

“每一个人都有过一段说不清楚的感情经历!每一个人都逃脱不了初恋留下的阴霾!”刘志远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眼前这个受了伤的美人,掏出一根烟叼在嘴角,可是划火柴的手不知道怎么就哆嗦了起来,划了半天硬是划不出火来。

他知道,初恋在每个少男少女心中的地位,自己就因为向笑红而一蹶不振!

“我给你买了一个火机。”卢梦菡边抽噎着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出来,递给刘志远。

刘志远接过火机点燃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组织好语言道:“通过他刚才的表现,我觉得你心里有他是多么的可悲的一件事情,现在想来,在安乐宫的时候,你是把我当成了他,才有了我们那荒唐的一夜!”

“你到底想说什么?”卢梦菡听得一头雾水!

“忘记他!”

“可是我忘不掉!”

突然见刘志远这么严肃的和自己说话,卢梦菡一时间有点不适应,第一次的,卢梦菡很认真的看着刘志远的眼睛,突然间发现,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中,神秘中透着一丝坚定!

刘志远继续组织他的语言,“我一开始认为自己不爱向笑红,可是当失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对她的爱已经深入骨髓!”。

卢梦菡一听心里有点紧张,“你是在告诉我你不打算重新开始了吗?”

刘志远深呼吸了一下,继续讲道:“可是这段时间,我脑子里挥不去的都是你的影子!”

卢梦菡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然后呢?”

刘志远不知道自己忽悠松山令子的时候那么的顺畅,怎么一到真格的时候这么的紧张。

“然后然后你猜呗。”

听着刘志远的磕磕巴巴的表白,卢梦菡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沙发上,想笑又笑不出来,她也想不到,一项和自己拌嘴的刘志远,今个嘴怎么这么笨。

“刘志远”,卢梦菡用自己的下颚磕了几下自己的膝盖:“我们两在一起会幸福吗?”

“傻妞,你动情了啊?”

“咋了?”

“我骗你呢!”

“你!”卢梦菡猛然抬头,自己刚刚被他代入到一个爱情的世界里,却是他在胡说八道,不由生气。“无耻真是你的座右铭!”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明显动情了,看来是在哄自己笑,又骂了一句,“蠢货!”

“这就对了吗?你对我生气的时候才是你最美的时候。”刘志远嘿嘿一笑。

“坏蛋!”卢梦菡突然觉得自己和刘志远在一起其实挺舒心的,轻柔的瞪了刘志远一眼,“既然你都知道了我要求你在一起多半是想利用你,你还在这里住吗?”

刘志远想要去摸一摸卢梦菡的头发,可是刚伸出手来卢梦菡就侧头躲了过去,一时尴尬,嘿嘿一笑:“我是一个说话算数的男人,我说过,看在你腚大的份上,我会勉为其难的泡你,说到做到。”

“你的脸才是腚!泡是什么意思?”

“泡酸菜!”

“你胡说,应该是追求的意思!”

“你知道还问?”

“你觉得你会成功吗?”

“这!”

看到刘志远一脸吃瘪的样子,卢梦菡觉得心里好笑,没想到刘志远这样的一个男人,会在自己面前这么不自信!

见刘志远不再说话,卢梦菡说:“刘志远,今儿咱俩算是正是开始合作了,有些事你应该知道了。”

刘志远道:“如果是关于麦光的事情你就不要开口了?”

“就是麦光的事儿!”见刘志远吃醋,卢梦菡心里有一丝小得意,“他是商会会长的儿子。”

“广东商会?”

“嗯!”卢梦菡亲手给刘志远点燃一根烟:“他们商会本来是支持我父亲的,可是我父亲和张作霖最近和中山先生走的比较近,所以他们商会就翻脸了,就去巴结日本人,麦光就是和一个日本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被我发现了,虽然我们分手了,可是”

“你是说为了打劫武器,麦光对咱俩还很重要?”刘志远疑惑地道。

“非常重要!”卢梦菡眼中流露一丝极其不愿意的表情,“中山先生让我们密切关注商会的一举一动,让我们尽可能的收集关于商会一切的情报,所以,为了工作,这个麦光对于我们来说还有价值!”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刘志远心里泛起了一股烦躁,有些不耐烦道。

卢梦菡冷冷白了刘志远一眼,“说实话,我很讨厌做特工,整天没完没了的演戏,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可是毕竟我是有信仰的人,为了工作,有的时候情非得已。”

“你不是想通过和他上床去窃取情报吧?”

“你害怕?”

“我怕个鸟蛋!”

“你就嘴硬!”

卢梦菡没理刘志远的愤怒,继续道:“麦家是大户人家,不会做强迫人的事儿,我和麦光分手已经通知了双方家长,收起你那没必要的担心!如果你怕发生那样的事情,你就亲自出手!”

“你说了半天,意思就是想让我替你接触麦家?”

“是的!”卢梦菡兴奋的点了点头,最近这些日子,在工作和自己情感上的选择,把一个花季少女折磨的精疲力尽,现在刘志远来了,她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了!

刘志远叹息道:“唉,你给我买衣服,买裤头,买香烟,买打火机,我原本以为这是你的情调,却没想到这是你对我提前的行贿。”

“你知道也晚了!”

刘志远嘿嘿一笑,掏出自己在打劫日本金店的时候抢的一条镶嵌着碧玺的项链递给卢梦菡,“据说它的颜色可以随温度而转化,正适合你这样冰冷的美人!”

碧玺是一种非常漂亮的高档宝石,刘志远怎么会卖的起,卢梦菡问道:“哪来的?”

“要饭要来的,不喜欢就丢掉”,刘志远拿起打火机,揣进兜里,瞪了一眼卢梦菡,就向门口走去。

“这么晚了,你上哪?”

“上厕所!”

第72章:八十一难

刘志远心里这个悔啊!早知道麦光是商会会长的儿子,早知道麦光身上肩负着情报价值,自己打他一顿就不完了吗?干嘛给人家丢进茅坑啊?这要是淹死了咋整?

从梦涵公馆出来急忙跑去公厕,站在茅坑边,捂着鼻子喊:“麦光!”

“麦光你喊一声呗?!”

喊了好几声也没听见回音,“难道死了?!”

见旁边有一根竹竿,拿过来就对着茅坑一顿乱捅!

可捅了半天也没捅出个人来,“估计被谁捞走了!”

心里总算轻松了一些。

麦光没在茅坑里,至少说明还没有死,没有死就行,对于以后的事儿,走一步看一步吧。

看天色有些晚了!这要是回梦涵公馆,也只能是想着美人睡觉,占不到一点便宜,还不如去爵禄将就一宿。

想着想着,就来到了爵禄!

可是刚到舞厅门口,就看见三儿一脸焦急的在门口立着,心说这三儿只知道自己小乞丐的模样,不认识自己本尊这张脸。

走到一处背光的地方,从兜里拿出乞丐的人皮面膜戴上,走到三儿的面前,大喊一声:“鬼啊!”

“哎呀帮主,你吓死我了!”被吓一跳的三儿一边平复着胸口,一边说道。

“胆子这么小,怎么做我跟班”,刘志远点燃一根烟问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你站在这干什么?”

三儿急忙解释:“帮主,七公老祖宗让我找你!”

“啥事儿?”

“不知道,看样子很着急!”

刘志远寻思着,自己从昏迷中醒来,还没见过七公,所以也没多想,跟着三儿就回到了城隍庙中。

城隍庙的后院,刘志远的房间里,黑七公和杆子七雄稳坐在堂前,见刘志远戴着乞丐的面具走了进来,黑七公一脸的诧异,急忙问道,“你是谁?”

“我是志远。”

“几天不见,怎么变丑了,脸还流脓?难道病没治好?”

见黑七公担心的来摸自己的脸,刘志远嘿嘿一笑,扯下人皮面膜:“身份太多,没办法,您老就将就着看吧!”

黑七公拉着刘志远的手,给他一一介绍七雄,待刘志远一一打过招呼后,大喝一声,“娃娃,跪下!”

黑七公突然脸色一板,变得严肃起来,惊的刘志远一脑门子的汗。

刘志远心说这脸怎么说变就变,难道自己做错什么事情了?不敢怠慢,急忙跪在了堂前。

黑七公捋了捋自己的花白的胡须,指着七雄道:“这是你的救命恩人,还不磕头?”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的小命就是这几个人救的,刘志远哪敢不磕,咚咚咚,面对八人,重重的把头磕下,“多谢恩公再造之恩!”

磕完了之后,只见蝴蝶端着茶具走了进来,又听黑七公说:“你还想拜我为师吗?”

刘志远跪在地上重重点头:“做梦都想!”

“你的资质不错!”

“嘿嘿,一般一般!”

黑七公一笑:“你小子命好,我收你为徒,再赠送你七个师傅。”

拜师还戴赠送的?八个师傅?还全是武林高手,刘志远心中大喜,急忙又跪在地上,给这八个人从新磕头。

蝴蝶笑呵呵的端着茶具走到刘志远身边,“远哥,敬茶!”

从蝴蝶手里接过茶碗,面对八人一一上茶,刘志远恭恭敬敬的说道:“师傅请!”

拘谨的刘志远惹得八人哈哈大笑,老大邓高边笑边说说:“七公,自然门没那么多规矩,这拜师仪式就省了吧。”

其他兄弟也说:“是啊是啊,只要这小子有孝心就够了!”

杨莹看了一眼蝴蝶,见蝴蝶羞的低下来头,突然冷冰冰的道:“孽徒,在我面前跪下!”

这刚拜完师,就要行家法咋地?刘志远没办法,又跪在了杨莹的脚下。

抬头看了一眼杨莹,只见她的脸如新月清晕,似花树堆雪,就跟老版本神雕侠侣里的小龙女似的。

杨莹见刘志远对自己恭恭敬敬,心里有一丝得意,“为师问你,师傅可比娘亲!”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更何况人家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虽然看着年纪比自己也就大个三五岁,但刘志远重重点头。

杨莹重重的一拍桌子,“好,那为师就给你定一门婚事!”

啥?刚当了娘就要包办婚姻?听的刘志远是一脸的惊诧,听的蝴蝶羞的是低头不语。

杨莹指着蝴蝶道:“你原本走火入魔,命活不过三年,承蒙蝴蝶姑娘相救,根治了你的病根,这份恩情你得报答!”

蝴蝶?那怎么行?自己只是把她当妹妹,刘志远急忙说道:“师傅啊,蝴蝶太小了,您给我换一个人呗。”

蝴蝶一听,眼泪叭嚓的指着刘志远,“你,你才小!”

望着蝴蝶委屈的眼神,刘志远急忙从包里掏出打劫日本金店的时候,抢到的一只蝴蝶形状的头饰,站起来给蝴蝶戴在了头上,急忙哄道,“哎呀,看把我妹子委屈的。”

蝴蝶一把从头上扯下头饰,刚想摔在地上,一看这头饰金光闪闪,尤其是那只蝴蝶甭提多好看了,又戴在头上,小嘴一撅,“这是定情物!”

“不是,是哥哥给妹妹的嫁妆!”

气的蝴蝶扑在杨莹的怀里,撒娇道:“姐姐,你看他!”

这一幕,惹的七公和七雄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志远,你好福气啊!这件事为师”

刘志远突然板起脸来,抱拳对众人道:“各位师傅,您们都是我的长辈,按说长辈的话不能不听,可我心里一直把蝴蝶当亲妹妹,这世上哪有哥哥娶妹妹的道理,所以徒儿恕难从命”。

一句话说的七公七雄哑口无言!

杨莹突然板起脸,“怎么,难道你还真想娶那个日本女人?”

“不是,是蝴蝶太小了!”

众人劝了半天也没劝动刘志远,直气得蝴蝶哭着跑了出去。

杨莹心说既然你嫌弃蝴蝶姑娘小,那就憋你几年,稍微思索了一下,有了主意,拉过刘志远的手让他站在自己的身边,“来,让姑姑给你把把脉!”

刘志远规规矩矩的站着杨莹的身边,杨莹葱白的玉手搭在刘志远的手腕上,一丝内力透进刘志远的经络里,抬起美目问道:“你到底练了什么功法,这么邪门?”

刘志远不敢说谎:“青元图!”

杨莹微微一笑,“九九八十一难,孩儿,你可要遭罪了!”

刘志远有所不解:“为啥?”

第73章:丐帮

杨莹给黑七公递了一个眼神,黑七公心领神会,一跺脚,“这门邪功已经消失了一千年,怎么就被你得到了?”

刘志远心说,我哪知道啊,要怪得怪盗墓那小子,“有多邪?”

“练功者不但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还要有五弊三缺之痛!”黑七公说完一脸的痛惜。

“啥?!”

“所谓五弊是指,鳏、寡、孤、独、残。”

“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这哪一样都要了血命了”。

一人一句,刘志远一听差一点没晕过去,急忙问道,“我中了啥缺?”

杨莹装出一脸的惋惜:“九九八十一难,每一难都必须一个女子与你双修才能化解,蝴蝶姑娘这算是第一个,你还差八十个!”

黑七公瞪了一眼刘志远,“注定你小子今生被情所困!”

“八十一个女孩和自己双修,这是男人求之不得的好事,这也没弊不缺啊”。

刘志远一脸疑惑的看着杨莹,只听杨莹叹了一口气说:“但是,在突破第三层之前,你不能和任何一个女人行房!”

“行了房会怎样?”

“会死!”

“鳏弊!”

“哎呦呦,我娃真可怜!”

几个师傅为了蝴蝶真真假假的一顿忽悠,直直的把刘志远忽悠的昏死了过去!

刘志远第二天醒来,还没有从五弊三缺的痛苦中恢复过来,一脸的绝望,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这该死的青元图,非逼着自己去招惹八十一个女孩子,还不能去碰一个,这简直就是对于一个男人最大的折磨。

妈了个巴子的,还不如挥刀自宫来的痛快!你说你这个盗墓贼,闲的没事你练什么青元图啊?你怎么对穿越者就这么不负责任呢?

起来后匆匆吃了早饭,心想着即便五弊三缺也不能失去礼数,就去给黑七公等众位师傅请安。

没想到七公说:“既然你做了我的徒弟,那有些事情我就必须告诉你,其实为师是丐帮的帮主!”

见刘志远一脸的疑问,黑七公急忙滔滔不绝的解释了起来。

说:“丐帮自唐宋时期出现以来,从庄义方帮主开始,经历几十代人的发展,帮众此时已经突破千万,号称天下第一大帮会,天南海北哪都有,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乞丐。别看明着身份都是要饭的,但主要成员却富得流油,资产数恐怕全申城的大亨加起来都不如。因为见利起私心,发展到此时,已经分崩离析,各干各的了。黄杆子,蓝杆子,穷家门,大筐等这些各个丐帮的组织之间互不联系,已经形成一盘散沙”。

刘志远急忙打断,“师傅,您的意思是说您现在是个光杆司令,有名无实,想让我替你一统丐帮呗?”

黑七公老脸蜡红,“徒弟呀,你看为师都这么大岁数了,你总不能让丐帮毁在师傅手里吧?”

“就知道你又要打劫我!”刘志远心说,“那你告诉我,你现在能给我啥?”

黑七公嘿嘿一笑,“我只能给你春夏秋冬!”

“那你让我做啥?”

“把难民会改成丐帮!”

四个妞换走一个难民会,给自己一个有名无实的丐帮帮主,刘志远心里这个气啊。

还好戴春风聪明,把自己打劫的商铺做了一个沙盘给自己解闷,面对自己打劫来林林总总的日本商铺,可是刘志远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闲的没事,哼起了《夜申城》的小调,终于想了起来,这在申城混,少了像百乐门那样的娱乐场所怎么行?

再说,此时的申城,正是娱乐大发展的时候,记忆中可是有传说中的民国四大美人和十大名媛在申城出现,没有舞厅这颗梧桐树,怎么能招来金凤凰。

没有金凤凰,怎么凑齐这九九八十一个妞?所以二话不说,立即让戴春风着手去解决这件事情。

在城隍庙里待了三天,八位师傅只留下杨莹一位,其他七位为了增强刘志远的身体,又进山采药去了。

这三天杨莹教了刘志远一套自然门的拳法,教了一套大开大合的刀法,并以师傅的名义,接管了难民会的财政大权。

这三天,刘志远不知道怎么了,心中挥不去的,是卢梦菡的影子,手里捧着那块卢梦菡施舍给自己的大洋,刘志远决定,回城去看看。

开着汽车,车子驶过吴淞江,刚进法租界,刘志远就感觉后边一辆车在追自己。

皱了下眉头,“妈了个巴子的,不知道老子着急回家见媳妇啊!”

刘志远决定拐弯换一条路,由于此时的汽车没有转向灯,拐弯必须把手伸出去,可刚把手伸出去,只见又有一辆车从自己的车头斜插过去。

这个时候的申城汽车总共不到三千辆,每一辆价值都在一千大洋以上,拥有汽车就代表这拥有身份,这两辆车要干嘛?

刘志远虽然驾驶的是形同于后世的老爷车,可驾驶技术可是在拥堵时代练就的,五环咱都上过,对付这个时代的司机,还不是小菜一碟。

急停间迅速挂上倒车档,与前车拉开一个车头的距离,把档位拉高,轰一脚油门,贴着前车就窜了出去。

果不其然,后边的两辆车在后边猛追,通过后车镜,刘志远终于看清楚了汽车的牌子,nash。

nash的广告语:便利舒适美丽稳快。

是目前申城最好的汽车。定价三千大洋,拥有者不是高官就是大亨,或是阔少。

看到车牌之后,刘志远知道,追自己的人估计不是打劫的,因为强盗买不起这么好的车。于是乎把档位拉低,开始减速,决定看看到底是谁在闹幺蛾子!

刘志远的速度才减了一个档,一辆nash贴着车身就冲动了前边,后边的一辆车开始紧跟,前后一夹,把刘志远夹在中间。

看来这两辆车是非逼自己停车啊!

想明白后,刘志远嘴角扬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和自己拼车技,这不是找死呢吗?

脚踩离合器,挂档,高速,急刹车,一个漂亮的漂移,车横着就把头掉了过来,闪出一条通道,后面一辆紧追的车本以为刘志远要逃跑,刚刚加大油门把速度提起来,就见刘志远的车完成了漂移动作,后面紧追自己的车,顺着刘志远闪出来的通道就冲了过去。

“轰!”

“duang!”

第74章:DS67

两辆nash撞在了一起,刘志远的脸一纠,有些心疼,大声的骂了一句:“败家玩意,报个仇都花这么大价钱!”

只见两个车顶在一起,三百六十度旋转了一圈,翻车后向前滑了几十米,就停了下来,刘志远停好车,打开车门,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慢慢走了过去。

检查了一下前车,见里面司机身上的伤势太重,只见出气不见喘气,估计活不了多久,没有救治的必要。

后一辆车撞在了道旁的一颗大树上,车身被撞翻了,刘志远急忙跑了过去。掀开残破的车门,在支离破碎的驾驶座上,拉出来一个外国女人。

这个女人负了重伤,生命垂危,美丽的脸蛋没有一丝的血丝,脑袋上有好几道伤口,胸脯估计最少粉碎性骨折。

虚弱中女人闭着眼睛,轻轻的呼唤着:“ds21!我是ds67!”

ds21,ds67?刘志远第一时间反应,这是一组代号,看来这个女人应该是一个特工。

“ds67你坚持一下”,为了能窃听她身上的情报,刘志远在她的耳边大声的呼喊,“我就是ds21!”

只见女人的嘴微微的动了一下,神志不清中似乎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刘志远急忙把耳朵贴了过去。

“舰队申城格别乌毁灭盟主命令红霞保住舰队”。

她还能说话,简直就是个奇迹,可是说完之后,她就进入了昏迷之中。

刘志远的大脑进入快速的思索中,把她说的这几个词在大脑中快速的组合排列,得出的答案是:一支舰队来到申城,格别乌要把这只舰队毁灭,有一个人命令红霞保护这支舰队!

自己开的车是红霞的,看来这两个特工追的是车不是人,显然把自己当成了红霞。

那么代号ds21显而易见就是红霞!可是盟主又是谁呢?红霞的身手只是在这个组织排名21,这个组织得多强大?

把两个汽车的油倒了出来,把两辆汽车点燃,尽量销毁现场。

开着车把ds67送进了仁济医院,直到ds67手术成功,把她送到病房中,刘志远才开车回到梦涵公馆,刚一进门,就见柳姨迎了上来,有些责备的道:“刘公子这几天去哪了,小姐都快被你气疯了。”

刘志远尴尬一笑,这在医院里忙活了大半天,肚子有些饿,就对柳姨说:“柳姨,给我弄点吃的!”

“你想吃什么?”

“随便弄,哦,对了弄点清淡的饭菜给装在饭盒中,一会我得去医院看一个人!”

胡吃海喝一番填饱了肚子,刘志远舒服的打了个饱嗝,看着柳姨那张慈祥的脸,刘志远突然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母亲,拉着柳姨的手一边撒娇一边唱到:“世上只有妈妈好”。

柳姨听的心里美极了,可是嘴上却说:“哎呦呦,我可不敢当刘公子的妈妈。”

“柳姨你看不上我?”刘志远继续撒娇道。

柳姨面露几分苦涩,“我的儿子要是活着,差不多也该你这么大了?”

刘志远知道自己的玩笑触动了柳姨的伤心事,不敢在多问,急忙安慰道:“正好我也是个孤儿,那以后您就把我当亲儿子。”

柳姨摸了摸刘志远的头发,“刘公子别哄我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哄小姐?!”

小心思被人拆穿,刘志远一脸的尴尬,卢梦菡让自己去找工作,可是自己在城隍庙里住了三天,三天没露面,以那冰山美人的性子,发起威来可够自己喝一壶的了,所以又拉起柳姨的手摇了摇,“妈妈!”

“好了好了”,柳姨被刘志远逗的十分的开心:“小姐对你生气,那也是一种关心,你哄哄就好了。”

“我真能哄好?!”

“以我儿。”感觉自己这样称呼刘志远不合适,急忙开口。“以公子的本事还不是小菜一碟!去,给她送点饭过去,她今天还没吃呢!”

“不吃饭难道要绝食?”

柳姨苦笑道:“她来了客人,此时正在闺房中说悄悄话呢!”

“来了客人就不吃饭?饿坏了咋办?”刘志远皱眉。

“可是咱家的规矩是来了客人我不能去打扰,我有什么办法?”柳姨的脸上挂起了一丝疼惜。

刘志远想了想,规矩是给柳姨定的,因为她不是党员,可是自己在规矩外,保不齐来的是向笑白,于是道:“那我去伺候咱家小祖宗吃饭。”

“这样才乖!”

刘志远端着一盘子饭菜吹着口哨向卢梦菡的卧室走去,可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梦涵!我好像恋爱了!”

“是哪家的小王子,打动了我家小公主的芳心?”

“是一个抢劫犯!”

“这怎么可能,你们的身份不相匹配啊!”

“可是,可是他好帅,是我见过最帅的东方男人!”

“帅就叫你动心了?”

“他还打我的!”

“羞不羞啊?”

“哎呀,怎么和你说啊,就是羞涩中还有一种期待的感觉!”

“搞不懂你们西方人!”

“我还搞不懂你呢,婚前同居!”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难道你不爱他?”

“哎呀!别提他,我的心里好乱!”

塔西娅?!刘志远站在门口一听就听出是白俄少女的声音,没想到她和卢梦菡认识?

脑海中突然想起向笑白告诉自己,卢梦菡是唯一认识白俄公主的人,突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要为白俄难民抢劫!感情那都是她的臣民啊!

伸手推开门,刘志远嘿嘿一笑:“两位美女,开饭喽!”

塔西娅一看进来的是刘志远,立即兴奋跑过来挽起刘志远的胳膊,笑着对卢梦菡说:“梦涵,就是这个抢劫犯!”

“啥?!”卢梦菡用诧异的眼神望着塔西娅。

塔西娅轻轻的在刘志远的脸上吻了一口:“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吧嗒”一声,卢梦菡手里的水杯掉落在地上。

刘志远急忙挣脱塔西娅,放下饭菜跑到卢梦菡身边解释:“哎呦呦,不是她说的那样!”

卢梦菡横眉冷对,颤抖的手指着刘志远怒道,“别给我解释!恭喜你们这段情缘!”

第75章:医院

此时塔西娅的脸上有一丝不被察觉的狡黠,心说你刘志远也够笨的,上来就上来还吹口哨,既然你给我提示,那么不利用你等于浪费我的智商。

其实想来自己也身不由己,从第一次把刘志远引到巡捕房让他目睹第一件玉器出现开始,自己的命运其实已经被捆绑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一个局,自己都是这个局中的棋子。

“对,她就是我的女朋友。”刘志远见卢梦菡生气的样子,心里也升起了一股火,既然解释行不通,还不如气气她,边说边走到塔西娅身边,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pp,“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面对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好友,塔西娅急忙解释:“梦涵,是我一厢情愿的,他,他还没答应我!”

“没答应你就拍pp?”

是啊?你说你这个抢劫犯怎么就喜欢打pp涅?不知道老虎的pp摸不得吗?

“哦!这是我们的民俗!”

“民俗?”

“跟吻脸一样的民俗,拍pp就是熟人见面打招呼!”塔西娅说完,举起刘志远的手,“快去,梦涵吃醋了,拍梦涵pp一下!”

“你两够了!”

见塔西娅这样,卢梦菡也不好再说什么,狠狠的用眼睛挖了一眼刘志远,“走,跟我出去。”

刘志远觉得心里好笑,可是面对卢梦菡那张冰冷的脸又笑不出来,急忙问道:“上哪?”

“同济医院!”

塔西娅急忙解释:“对呀,梦涵的姑父何大帅住院呢!”

望着刘志远走出卧室的背影,塔西娅心里失落到了极点,五年前自己一家在叶卡捷琳堡被格别乌特工屠杀,因为自己藏身在地窖中,逃过一劫,逃到申城,从此心中充满了仇恨,一心想报仇雪恨,决定自己的一生就做个冷血的动物。

可没想到,一个抢劫犯竟然把自己少女的芳心给激活了,他就像挥不去的影子一样,这段时间时常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因为有梦,塔西娅第一次觉得活着其实是件幸福的事儿!

她多么渴望着他能像出现在自己梦中一样,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更没想到,他竟然是自己唯一的闺蜜的男友。

抢还是不抢?!不抢!自己还算什么战斗民族的公主?

哎算了吧!这个世界早已经不属于自己,自己没日没夜的面对格别乌的追杀,都不知道哪一天会死去。

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追求爱情的权利,还是按照上边的要求,利用他做好自己的事吧。

拎着卢梦菡给何凤林准备的食盒,拎着自己给ds67准备的食盒,把食盒放到汽车上,刘志远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扬起嘴角笑了笑:“请吧!”

卢梦菡冷冷的瞪了一眼刘志远:“哪来的汽车!”

“我要饭的时候遇到一个富婆,包了我一宿,给的!”刘志远扬起人畜无害的微笑,笑道。

“你真恶心!”

“我不恶心怎么会突出你的圣洁!”

卢梦菡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不愿意多看刘志远一眼,可是手却鬼使神差的去摸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条碧玺项链,项链传来的丝丝冰冷正在抚平自己心中的怒意。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自己怎么会为他吃醋啊?想着想着原本紧闭的嘴毫无思索的问道:“你喜欢塔西娅吗?”

刘志远看在眼里心里有些得意,也不接话茬,反问到:“她真是白俄公主!?”

“以你俩的关系用得着问我?”卢梦菡嘴角扬起一丝讥讽。

“我和她的关系没有和你亲密!”刘志远重重的说道。

“你!?”

看卢梦菡生气,刘志远心里更得意,“放心吧,我的心里只有你!”

这是在对自己的承诺吗?卢梦菡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刘志远,“咱俩是假的,我不拦着你,塔西娅会在咱家住一段时间,你们该干啥干啥,别让我看见就行?”

“你不吃醋?”

“切!”,说话之间,卢梦菡看到了刘志远的脖子上有一根红线,一股酸意在心底泛滥,“定情物都给你了是吧?”

定情物?刘志远顺着卢梦菡的目光,也看到了那根红线,嘿嘿一笑,“是啊,我老婆给我的定情物”。

说完把那根套在脖子上的红线拿下来,递给卢梦菡,“一辈子的定情物!”

卢梦菡接过来一看傻眼了,竟然是一条拴着红线的大洋!

只听刘志远又说道:“乞丐都不愿意看我一眼,难道我真的那么差吗?!”

一句话说完。卢梦菡原本冰冷的脸,腾一下就红了,用极小的声音道:“你真讨厌!”

“来老婆,给相公戴上!”

“谁是你的老婆?”

“塔西娅!”

“你!”

即便嘴上不承认,还是把大洋亲手挂在了刘志远的脖子上,一颗原本吃醋的心,终于踏实了。

转眼之间,两个人就来到了同济医院,走到ds67的病房门口,刘志远对卢梦菡说:“我要去看一个朋友,你先去看你姑父。”

“哪个朋友?”卢梦菡一听,心里有些担心。

“一个你不认识的朋友处车祸,肋骨断了!”

“我去303等你!”说完,卢梦菡狠狠的掐了一下刘志远的胳膊,自己向何凤林的病房走去。

打开病房的门,刘志远一脸邪笑的走了进来,可是往床上一看,傻眼了,只见此时哪里还有ds67的影子,红霞却懒羊羊的躺在病床上。

刘志远有些生气,“没想到你知道的这么快?!”

红霞嘿嘿一笑,扬起眸子狠狠的瞪了刘志远一眼,“你竟敢冒充我,你也不怕被人暗杀了?”

刘志远也不客气,坐在床边,“ds21,你的身份还真多!”

红霞立即转移话题,“你做的鸡汤?!”

刘志远用勺子盛了一勺鸡汤,笑着说:“想不想吃啊?”

红霞尴尬一笑,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用鸡汤诱惑自己,ds67已经被自己转移,看来这小子今个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了。与其被他问,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还不如自己实话实说了,反正至少到目前为止,利益是相同的。

“我们要保护白俄舰队,你要得到白俄舰队,我们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所以我们可以合作!”

刘志远嘿嘿一笑:“盟主是谁?”

第76章:卢永祥

红霞喝几勺子鸡汤,又吃了几口清淡的食物,才缓缓说道:“如果我说我也没见过盟主你信吗?!”

刘志远瞥了红霞一眼:“效忠一个没见过的人,不是你的性格!”红霞微微的点了点头,“盟主和你应该是一路人,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这是我效忠他的原因”。

刘志远一脸的惊诧,“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你怎么知道?”

见刘志远紧张的样子,红霞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当时我救你,你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你说了两个字,手机”。

“你还知道什么?”刘志远一听,更加紧张了起来,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竟然说出了这么大的秘密,这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个穿越者该如何是好?

红霞见刘志远紧张的样子嘿嘿一笑:“你说手机我没懂,就去求教盟主,但是说给盟主听的时候,他却异常的兴奋说你是他的同伴,因为他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所以我说你也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刘志远一听,立感头皮发麻,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穿越者,且比自己提前穿越好多年。

通过红霞的话,刘志远也知道,自己和那位盟主是穿越者的身份,看来目前还处在保密中,同时也知道红霞不愿意在透露过多,“我想知道,如果我和你的盟主是仇敌,你会帮谁?”

“你!”红霞坚定的说道,“你也可以理解成我选择爱情!”

“今天我和卢梦菡来看何凤林,那你现在应该可以告诉我,刺杀何凤林的目的了吧?”

“何凤林是卢梦菡的姑父,我想你也知道你和卢梦菡荒唐的一夜是我设计的了,让卢梦菡保护你又怕你真的爱上她,我很矛盾,所以我让你刺杀何凤林,在你们之间埋下一颗感情的炸弹,我好以此来威胁你!”红霞狡黠一笑。

“说谎都不眨眼间!”刘志远见问不出来,直奔主题,“如果我配合你们,舰队的领导权可否归我?”

“可以!”

从病房出来,刘志远去找卢梦菡,只见整整三楼的楼道内,荷枪实弹的站满了士兵,这场景着实吓了刘志远一跳。

刘志远一露头,士兵们大喝道:“站住,三楼禁止入内!”

“兵爷,我是来看病人!”

“看病人也不行!”

还好卢梦菡听到声音从病房中走了出来,挽着刘志远的胳膊对着士兵怒道:“这是我男朋友!”

士兵一听急忙敬礼:“姑爷!”

刘志远有些诧异,看守一个病人不用出动这么老些人吧?

“什么情况!”

卢梦菡眉头紧锁,“我爹来了!”

卢大帅?!

何凤林躺在医院里,差不多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卢永祥看着躺在床上的何凤林,气就不打一出来,那烟一根接一根的抽,“这个齐三炮,马王爷不动怒,还不知道有几只眼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何凤林躺在床上,哼丫丫两声:“是呀姐夫,这个王八犊子刺杀我就是不给你面子!”

“滚蛋吧!如果不是你好色,能给他可乘之机!”

这时候,卢永祥的大儿子卢筱嘉急忙献殷勤道:“父亲,何不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卢永祥狠狠的瞪了卢筱嘉一眼:“怎么讲?”

卢筱嘉:“刺杀徐国良!”

“谁去?你去?”

“我!”

卢永祥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

卢筱川看自己的哥哥在卢永祥面前吃瘪,急忙说:“父亲,如果找杀手,我们可以请王亚樵!”

卢永祥沉思了一会儿,没有表态,看一眼自己女儿卢梦菡身边站着的刘志远。

只见这娃娃一脸的帅气,和自己的女儿还真是天造的一对,不由心里喜欢,可是身为卢大帅掌上明珠的姑爷,你至少也得有点本事,就斜着眼对着刘志远说:“你叫刘志远?”

刘志远恭敬的抱拳:“正是在下!”

卢永祥装作勃然大怒:“你有什么本事?敢做我的姑爷?!”

刘志远心说,我本事多了去了,我能告诉你吗?可人家毕竟是卢梦菡的父亲,这犊子该装也得装:“晚辈不才,承蒙小姐抬爱”。

卢永祥行伍出身,一见刘志远咬文嚼字心里有点怒意:“停,别文嗖嗖的,我可不想我的女儿嫁给一个小白脸!”

“大帅,我的脸白,可心不白!”刘志远察言观色,知道自己在装秀才这卢永祥非把自己打出去。

“怎么你心还和别人的不一样!?”

“嗯,我心黑!”

“哈哈哈!”卢永祥一听哈哈大笑,拍了拍刘志远的肩膀:“这才和我的脾气,你说说,刺杀徐国良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刘志远扬起嘴角笑了笑,“其实大帅心中的已经又了人选!”

“你说说看!”

“就是二哥说的王亚樵!”

卢永祥一双精干的眼睛突然闪现出一丝光亮,等待着刘志远接下来的话语。

“王亚樵此人出身贫贱,文武兼备,心有大志却报国无门。斧头帮现如今在申城已经根深蒂固,如果能请动王亚樵,卢大帅在申城多一个帮手,二哥的这个建议是一着妙棋”。

一番话说的卢筱川心花怒放:“父亲,你看妹夫都赞同我!”

不由得,卢筱嘉却对刘志远心里升起也厌恶。

卢永祥点燃一支烟:“老二你别打岔,让他继续说!”

“大帅唯一的顾虑就是许文强,这个人神秘莫测,飘忽不定,背后又有法国人的势力,大帅怕刺杀未果,被许文强报复!”

一句话说到卢永祥心里,他还真的是怕许文强来刺杀自己!不由的感叹道:“问题是,我查了三天也没查到这个人的影子!”

一听到许文强,何凤林躺在病床上恨的咬牙切齿,“妈了个巴子的,我好了非扒了他的皮!”

卢永祥骂了一句:“你就知道打打杀杀,你就不能长点脑子?”接着多刘志远说:“是啊,这个许文强倒是一把好手,如果他能为我效力就好了!”

“这又何难!”

“你有办法?”

刘志远嘿嘿一笑:“他只是个杀手,杀手眼里只有钱,而且他和难民会也有渊源,他需要枪支,需要地盘,如果满足他的条件,他不但不会和您作对,而且还能听命与你。”

“你认识他?”

“嗯!”

“好,王亚樵和许文强的事儿都交给你办,无论他们提出什么条件,都答应他们!”

第78章:分配任务

看着刘志远坚定的眼神,向笑白觉得有些事情必须和他说清楚,这小子哪里都好,就是情感上太过犹犹豫豫,如果是花心,自己还能接受,毕竟他从事的是情报工作,要接触各种各样的人。

但问题是他还太重感情,自己也是一个留过法的人,也是一个接受新思潮的人,对于爱情也有过犹豫期。

可是犹豫的后果就是伤害!自己的两段婚姻让自己的身心都疲惫不堪。她不想刘志远在感情上牵扯太多的经历。作为大姐,她觉得自己有责任替刘志远把把关。

向笑白笑着对卢梦菡说:“梦涵,大家都渴了,麻烦你给我吗沏杯茶”。

卢梦菡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进步青年,还算不上党员,所以点点头,刚离开密室,向笑白就对刘志远很严肃的说:“志远,姐是过来人,年轻人都会在感情上犯错误,可是这毕竟是工作!”

该来的总会来,这次平息武官事件的行动,让红霞走向了前台,自己和红霞那点事儿,对于搞情报工作的柯麒麟和向笑白,那自然就不算什么秘密,看来这二位领导,要对自己进行整风运动。

刘志远挠了挠头皮,“我知道,我和红霞其实没什么!”

柯麒麟此时神补刀,“不光有个红霞,还有个松山令子!”

刘志远一听,一张脸羞的通红,低下了头,向笑白笑了笑:“你是男人,还这么年轻,有些事我不好说你什么,可是梦涵已经在慢慢的接受你,姐就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梦涵!”

刘志远缓缓的抬起头,用坚定的语气道:“如果是爱情,我爱的是梦涵!”

“你肯定?”

“我发誓!”

柯麒麟见刘志远一本正经,嘿嘿一笑:“如果是工作,我们不反对你和松山令子和红霞保持关系!”

刘志远一脸差异望着柯麒麟,柯麒麟咳嗦了一声:“我和你一样,自己有个原配妻子,还有一个工作上的搭档,外边看门的护士就是我的搭档,假夫妻对于我们搞情报的人来说,算不上什么事儿。”

刘志远一听乐了,追问道:“你和那位护士那啥没?”

“这!”这直截了当的问话,直接让柯麒麟尴尬的一张脸通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向笑白笑了笑:“行了,你们别讨论这种事了,这种事算是隐私,一切以工作为原则,姐不管你身边有过多少女人,知道你心里爱的是梦涵就行!”

卢梦菡端着茶水回来,向笑白继续安排任务:“黄金的事志远负责,军火的事梦涵负责,地狱火的事老柯负责,就这么定了”。

刘志远把和卢永祥见面的事儿如实汇报,向笑白想了一会儿:“这还真是个机会,这样我把顾顺昌调给你,做帮手。”

任务明确后,刘志远和卢梦菡回到了梦涵公馆,两个人各回各屋,准备休息。

可是刘志远刚刚躺下的时候,门却被敲响。

刘志远穿好衣服,打开门一开,竟然是塔西娅。

塔西娅一脸的尴尬,想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你们和好了?”

刘志远笑了笑:“即便是和好了,你这么晚来找我,她知道后也会继续误会下去。”

塔西娅小脸一红:“可是,可是我有事求你!”

“什么事儿?”

“你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帮助我们的难民!”

刘志远一听,来了兴致:“进来说”。

原来远东哥萨克军团首领格列博夫率领的两艘战舰又驶进申城长江口,被华夏北洋政府拦截,发现船上有大批的武器装备,所以拒绝他们登陆。

格列博夫素以性格倔强著称,他的战舰上依然挂着沙皇时代的旗帜,更不愿意交出武器,但是船上的食物已经没有了,所以他派人乘小船进入申城,联系白俄侨民会。

随着塔西娅的讲述,刘志远把事情的了解了一个大概,就问道:“斯塔尔克的舰队现在在哪?”

塔西娅见刘志远对这件事非常上心,心里有些小得意,所以直接告诉了刘志远:“他们就在申城附近的海面上!此时已经没有食物了!”

刘志远觉得倒是可以利用塔西娅控制这个舰队,所以问道:“这支舰队听你的吗?”

“他们把我当成精神上的领袖!”

“我给你提供食物和资金,你能保留这支舰队吗?”

塔西娅一听脸上立即挂上了笑容,她知道刘志远打劫了日本人的商会洋行,手里有大把的资金,这也是她来找刘志远的用意。所以兴奋的道:“我们缺的就是钱和粮食,如果你能养活我们,我们就听你的!”

“那好,明天我就给你食物和钱,但是你必须亲手控制这支舰队。”

塔西娅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刘志远:“你为什么要帮我?”

刘志远嘿嘿一笑:“为了你的初吻!”

一番话说的塔西娅眼泪叭嚓的,自己想利用他,可他却是从心底想帮助自己,自己在申城无依无靠,现如今终于有可寄托,一时动情,“你能不能,帮我收集十二玉器?!”

刘志远一直想问塔西娅这个问题,可是怕问急了惹的塔西娅反感和防备,所以一直没有开口,现在机会来了,哪肯放过,“真有黄金宝藏吗?”

塔西娅重重的点头,咬了咬牙齿狠狠的道:“不光是宝藏,还有购买武器的定金,我统统都会拿回来,这样我就可以养活更多的难民!”

“那我帮你!”

“那我做你的情人!”

“不用!”

“可我,目前除了我自己,没有报答你的东西!”

“不用你报答!”

塔西娅觉得不可思议,按照西方人的思维,这属于正常的交易,正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语气坚定的说:“我心甘情愿!”

刘志远觉得可笑,“真的不用。”边说,便推着塔西娅,想把她请出房间。

塔西娅被刘志远推的有些气有些急,“可是我知道你喜欢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不会拍我的pp!”

看来自己的手还真是有点欠,如果还是像做混混的时候那么随心所欲,任由自己的性子欺负小姑娘,不知道还会招惹多少是非,所以把塔西娅推到门口后,刘志远一本正经的说:“姑娘,和你这么说吧,好色是男人的本性,但这不代表爱情!”

第79章:亲王

大浪淘沙,有一些人因为历史的变迁,犹如被吹散的蒲公英,到处飘荡,他们有祖国,却没有国籍。

我们伟大的列宁同志咳嗽一声,北极熊整个的身躯都是颤抖着的。随着红旗飘最终插在远东大地,白俄最后的领袖季捷里赫斯将军大吼一声:如果你们不想被格别乌屠杀,赶紧向华夏跑吧!

就这样,一批一批的难民携家带口涌向东北,涌向华夏!

刘志远在塔西娅的带领下,来到了白俄的难民营,这些白俄难民绝大多数居住在法租界内。

马斯南路,金神父路,毕勋路,祁齐路,那一大片狭长的地区之内拥挤着无数的白俄人,因为语言不通,他们要饭都显得费劲。

一个个都精神萎靡,一幅活不下去的惨样!

但这些能上岸的其实还算是好的,更多的难民只能生活在船上,眼望着大地,却下不了船。

在海上差不多漂流了一年多,吃的都是发霉了的食物,一个个虚脱的跟鬼一样。

刘志远拿出了两万大洋,并购买了燃煤两千多吨,面粉三千多袋,这种蔬菜五千多公斤,光猪就杀了一百多头,卢梦菡组织学生和工人把这些东西全部都送到了船上。

望着他们渴望下船的眼神,刘志远和红霞去找奥利尔,但是奥利尔态度坚决,生怕得罪苏联,要求难民尽早离沪。

最后好说歹说,才同意一千多名孩子和一千多人上岸,可是这只是一小部分。

见到难民们的惨状,原本高傲的公主塔西娅的脸上,是不尽的泪水,她情不自禁的把头深埋在刘志远的怀里,“国破家亡,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

刘志远摸了摸塔西娅的头,给他安慰:“一切都会好的!”

塔西娅抽噎着说:“会好吗?你知道吗?我们这样的人在世界上有三四百万!太多了,太多了,我自己养活几百人都养活不起。”

刘志远把塔西娅搂的更紧了一些:“你是他们的王,是最优秀的王,你一定会让他们更好的!”

“你帮我!”

“嗯!”

突然远处传来女人的呼喊声,塔西娅和刘志远急忙赶了过去,只见一群身材较好,相貌出众的女难民们正在被一群地痞骚扰。

刘志远急忙冲了上去,一顿拳打脚踢,把这些地痞击退,然后问塔西娅,“她们是什么人!”

塔西娅和那些女人交谈了几句后,说:“跳芭蕾舞的!”

自己打劫的日本店铺还没开张,正需要一些雇员,刘志远让戴春风把这些上岸的难民按照学历,技术统计出来,然后逐一分配。

可是这些女人怎么办?思来想去,刘志远决定还得开一个大舞厅,既然华夏正在逐步接受西方文化,那就让这些白俄的舞者,发一个分光,散一份热。所以责令戴春风赶紧物色舞厅。

找来晁和风和满舟,让他们对这些难民们进行保护,在法租界搭设粥棚,求林桂生找医生对这些难民进行救治,并大肆收购药品对船上那些难民进行补充。

刘志远又和塔西娅乘坐一艘小船去了公海,只见在公海的海面上飘荡着四十多艘各类战舰。

炮艇、军用运输船、客轮、货轮、破冰船、军用驳船、军用通信船、扫雷舰、海关缉私舰、快艇等,铁甲舰应有尽有。

这支舰队的规模,在亚洲,除了日本,那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

俗话说十年陆军,百年海军,这支舰队是沙皇俄国的精髓所在,刘志远觉得自己倒是可以借用这支精髓,打造一支属于自己的舰队。

距离二战开战还有好几年,自己还有机会搞到优秀的战舰,可是人才必须这个时候开始抓。

用外国的海军人才带华夏海军力量,这是一种捷径,这些军舰正好是现成的训练舰。

从战舰上接下来斯塔尔克和格列别夫两位将军和一些旧官员,把这些人带到了爵禄舞厅。

斯塔尔克指了指刘志远和红霞对塔西娅问道:“这两位是?”

刘志远知道斯塔尔克有话要对塔西娅说,就拉着红霞想要回避,塔西娅急忙拦住刘志远,“他们是我们的恩人,将军有话就说。”

话音一落,斯塔尔克和一群旧官员就跪在地上,齐声呼喊:“女皇,陛下!”

看来这是要让塔西娅在爵禄舞厅举行登基大典啊?面对这些人的死忠刘志远心里有一丝兴奋,这些人越是忠诚,自己越是容易通过塔西娅来控制。

红霞看在眼里却更有一些得意,一切都是按照自己计划来的,廋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白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自己所需要的东西那是应有尽有。

塔西娅面对这群跪在地上的人,幽怨的道:“国已经破,家以亡,何来的陛下?”

斯塔尔克和格列别夫急忙拍着胸脯保证:“陛下,暗探局和保皇党还在,我们的武装力量还在,请陛下带领我们复国!”

暗探局是原来沙皇的谍报系统,触角延伸到世界各地,保皇党是沙皇被杀后一些贵族建立的组织。

见塔西娅犹犹豫豫,红霞狠狠的踹了刘志远一脚,正好踹的跪在了塔西娅面前,刘志远心领神会,双手抱拳对塔西娅道:“请陛下带领我们复国!”

塔西娅见刘志远这般,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解决难民吃饭的问题都这么难,那复国这件事得多难?可是有刘志远她就有信心,急忙扶起刘志远,“你真觉得有希望?”

刘志远重重的点头!

这个时候斯塔尔克发出不削的声音,“我们的事儿,和你一个黄猴子有什么关系?”

他本来就仰慕塔西娅,知道他在申城才率舰队赶来,看到塔西娅望着刘志远脉脉含情的眼神,心中就升起了一股醋意。

是啊?白俄的事儿和你刘志远有什么关系?

塔西娅想了想,指着众位大臣道:“他是我的亲王!”

亲王?众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一脸的惊诧!亲王怎么会是黄种人?!

塔西娅见众人要反驳,急忙当着众人的面亲了一口刘志远的面颊,“朕封你为西伯利亚亲王!双头鹰大元帅,总督难民所有事物!”

第80章:舞厅

斯塔尔克即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自己宣誓效忠的女皇陛下对刘志远进行了封赐,那还说什么?难道自己要反对女皇吗?

随着众位旧臣对新上任的西伯利亚亲王倒头就拜,心里只祈求这个亲王不是个废物,能带领大家度过难关。

刘志远也觉得有点滑稽,自己做梦都想当王,谁能想到,当了一个亡国的王。

没有封地,没有俸禄,还得去养活那么大的一支舰队,养活那么多的难民!想想都头疼!

看着塔西娅得意的眼神,知道自己被这小妞利用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一顿丰盛的上任晚餐后,红霞喝的有些多,挽着刘志远的胳膊回到卧室,咯咯的笑个不停,一个劲的说:“没想到,咱家志远成了王!”

刘志远没好气的说:“王八的王,这个王简直就是个赔钱的无底洞!”

红霞给刘志远沏了一杯茶水,“我一直认为你是做大事的人,就这点事儿就为难了?”

刘志远喝了一口水,有些沮丧的说,“我们辛辛苦苦打劫日本人的钱,不够这些人吃三个月的,怎么办?”

红霞嘿嘿一笑,“那你就尽快的找到黄金!”

“青木公馆都找不到我上哪找去?”

“那就让他们自力更生!”

刘志远知道红霞有办法,眼里露出兴奋的神色,“快说你有什么办法?”

红霞拿过来地图对着地图指了指,“在这里建个海军基地,然后利用他们的设备建一些工厂,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刘志远一看,红霞手指之处是海南,有些不解,“申城都不让进,海南就能让了?”

红霞指了指刘志远的额头,“你的情报系统太嫩了,这个地方属于桂系,这个时候陆荣廷与沈鸿英正在打架,是个三不管的地带,只要我们在这段时间迅速抢占,等他们打完了,拿我们也没办法了!”

刘志远一听有些兴奋,但是心里还有点担心,“附近还有粤系,还有安南的法国人,还有直系。”

红霞咯咯一笑:“姐手里有大把大把的燕子,放心吧,姐一人全部摆平!”

把舰队的事儿交给红霞处理,刘志远决定加快速度赚钱,要不要不了多久,这支舰队就得去喝西北风。

刘志远来到了霞飞路巡捕房,准备让戴春风想想办法,刚走进办公室,戴春风就兴奋的说:“志远,你让我找的舞厅我找到了!”

事情说巧不巧,在霞飞路上正好有一个名叫迎春的舞厅,是一个叫多米尼克的法国人开的,由于在武官事件中遭了难,升起了变卖资产的心思。

迎春舞厅坐落在霞飞路。舞厅里有一个宽大的舞池,能摆放百十张桌子,由于受到了日本浪人的砸抢,已经破烂不堪,一点也没有昔日车水马龙的场面。

舞厅里的舞女也已经跑了一大半,虽然留下几个,但却都是残花败柳,武官事件之后虽然照常营业。可是来光顾的已经不再是哪些身份显赫的上等人,换成了一群地痞流氓。

这帮家伙喝酒不给钱,找舞女不给钱,而且还经常在这里打架斗殴。

老板多米尼克,为了阻止这群地痞流氓,摆出了自己法国人的身份,可是经历过武官事件之后,法国人的威信明显降低,此时已经恐吓不住这群地痞。

谁知经过这么一闹,这群地痞流氓不但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不但自己来,还把自己的朋友一个个的都叫来,这迎春舞厅已经成为了一块彻头彻尾的流氓场所。

把一个法国人多米尼克逼的是连连叹气。面对债主们前来逼债,为了早日摆脱如此困境,多米尼克想起了戴春风。

他与戴春风有过一面之交,现如今戴春风是霞飞路的副探,正是威风八面的时候,不如求求戴春风,找个人接手自己的舞厅,这样自己就有了回国的盘缠。

盘算已定,多米尼克就去找戴春风,多米尼克说明来意,正中戴春风下怀。

戴春风给刘志远倒了一杯水,兴奋的说:“志远,这个迎春舞厅地脚非常不错,你看了也会满意,只是负债太多,各债主向他索债很紧,已弄到走投无路的困境。”

刘志远一脸的尴尬,自己的钱已经全部交给杨莹,都留作支援白俄难民用了,“哥哥啊,我兜里现在一分钱都没了!“

“钱呢?”

“都去支援白俄难民了!”

“就知道你留不住钱,还好当初你给了我一千大洋!”

“一千大洋也不够啊!”

戴春风笑了笑:“这个不难,只要你出个面,把多米尼克的债户叫来,告诉舞厅是咱们的了,看看谁敢和你要债!”

“我们盘到舞厅后,从新开张,就凭那些白俄舞女的身段,以你我现在的身份,谁敢不来捧场?我们在把连着舞厅的其他店铺和舞厅打通,开澡堂子,建赌场,在弄个花楼,以舞厅为中心建一条娱乐产业链,那我们还不是日进斗金?”

戴春风说的那真是眉飞色舞,刘志远听了也是眼冒金光,看来戴春风还真是一个经营的好手,刘志远嘿嘿一笑,“看来你才是个宝贝!”

戴春风也有些得意。

第二天晚上,戴春风介绍化妆成许文强的刘志远和多米尼克在迎春舞厅见了面,你还别说,这个迎春舞厅前院后院的足够大,差不多和后世电影院差不多,要是搁在后世,就光这一块地盘,那价值就得几个亿。

就是现在,也得值十几万大洋,刘志远一看心里就喜欢上了。

这要是开业,在周边配套上舞厅,酒吧,澡堂子,长三堂子。在弄些餐馆和一些时尚专卖女人用品的商铺,那真可以像戴春风说的那样,整成一条龙了,自己在日本人那里抢来的店铺,一下子就给盘活了。

望着多米尼克颓废的眼眸,刘志远冷哼一声,“就这破破烂烂的玩意,你打算卖多少钱?”

多米尼克伸出五根手指:“五百!”

五百大洋买这么大一块地皮,那简直就是白送一样。可是天上哪有这等好事。刘志远又问多米尼克:“卖这么便宜,你到底欠下了多少钱?”

第81章:九爷

多米尼克擦了一把冷汗,恭恭敬敬的答道:“开始我只是借了五百,可是利息驴打滚一样往上翻,现在已经五千大洋了,今天不还,明天就翻到五万了。”

刘志远扬起嘴角笑了笑骂了一句:“原来你是被高利贷给整惨了,这群犊子何在?”

多米尼克急忙回道:“就在门外”。

刘志远冷哼一声。“那你就把他们一起叫来。”

多米尼克要盘掉这个舞厅,就是想转移债务,一看有人替自己还钱,乐的屁颠屁颠的出去,面对一群债主,有些兴奋的说:“哎呀,这些天我可被你们折磨毁了!”

债主们一个个都跟黄世仁似的横眉冷对:“不想被我们折磨,就麻溜给钱啊!”

多米尼克急忙挤出笑脸,“给给给,各位大爷里面请!”

这些债主们一听,心花怒放,一个个乐的屁颠屁颠的走进了迎春舞厅,一进舞厅傻眼了。

这不是今日正风生水起的霞飞路探长吗?多米尼克找他来干什么?

刘志远稳坐舞厅内,面对一个个逼债的债主们,板起脸冷哼一声:“你们就是讨债的小鬼?”

债主们见里探长说话语气带着威压,一脸的惊诧,不敢怠慢,“回禀许爷,正是在下”。

刘志远一拍桌子,“你们胆子不小啊!法国人都敢欺负!”

债主们急忙鞠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刘志远嘿嘿一笑:“多米尼克已经破产了,无法偿还债务,这可怎么办呢?”

债主们心想,感情多米尼克是请许爷来做挡箭牌啊,还真会找人,找一个欺负日本人都跟欺负小孩子似的凶神恶煞。

不由的对多米尼克鄙夷了起来,可是他们最初的想法也是想低价盘下这个舞厅,就对许文强说:“请许爷做主,让多米尼克把舞厅盘给我们!”

“现在这家舞厅是我许文强的,你们还想盘?”

“啊?”债主们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计算,搞得多米尼克破了产,最后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啊什么啊?你家许爷我是不讲道义的人吗?关于多米尼克欠你们的钱,由我许文强来还,来来来把欠条拿来。”

各债主听了刘志远一番话,彼此面面相觑,哆嗦着手,把欠条一一奉上。

许文强看了一眼欠条,装作勃然大怒道:“妈了个巴子的,你们这是明抢啊!”

吓的债主们一哆嗦:“许爷,他借了三个月!”

“三个月就翻了十倍?”

“那许爷说应该翻多少?”

刘志远扬起嘴角笑了笑:“我兜里就有五百,这可怎么办呢?这样吧,总不能赚你们便宜,就还你们本金吧,这样你们也不吃亏。”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债主们一时生气,“爷,这五百我们也不要了,就当孝敬您了!”

面对这位威风八面的巡捕探长,各个是敢怒不敢言,一个个灰溜溜的走出了舞厅。

路上,有一债主说道:“辛苦了三个月,就回了本金,多米尼克耍滑头,我们找他要去!”

“哥们,我看还是破财免灾吧,如果让徐文强知道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另一债主低声劝道。

终于有人气不过,大骂了一句:“真是无法无天了,咱们去找斧头帮去!”

再说王亚樵对于许文强心里还真没什么好感,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道见见长辈,去林桂生哪里转了一圈,给人家按了按脚,扯出阿桂姐的名号,就要和这些大佬平起平坐?

要不是戴春风是自己拜把子的兄弟,自己找就打上门了。

一听有人来找自己撑腰,而且欺负人的主正是许文强,心想自己扯出的旗号是:包打一切不平。

这下可有了借口了,用这个借口收拾一下你许文强,你林桂生不能说啥吧?即便你能说啥,你家黄金荣现在都不回家,在公董局也失了势,怕你个鸟蛋啊!

随即集合三十多个帮众,各个膀大腰圆,拎着斧头就杀向了迎春舞厅。

那阵势,一路吓的鸡也飞狗也跳,吓的小孩都尿了尿。

刘志远在迎春正在与戴春风和班主在商量如何改造舞厅,就听到外边有人开始叫骂:“姓许的,你这个小瘪三给我出来,不出来老子就烧了你这个迎春!”

一群人也跟着骂:“艹尼玛的,滚出来!”

骂的刘志远有点火,撸着袖子就要出去打架,戴春风急忙拦住了刘志远:“兄弟,这是九爷的声音!”

“九爷是谁?”

“王亚樵!”

“怕他个鸟甚!”

“兄弟,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更何况我们现在是孤家寡人!”

刘志远想想也是,人家斧头帮号称十万帮众,自己打架在厉害也好虎架不住群狼,可是人家打上门来总不能跑了吧?这要是一跑,许文强这块招牌可就臭了。

更何况自己还肩负着替自己的老丈爷卢永祥收服王亚樵的重任,随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对戴春风说:“你不用出去,我自己会会他!”

戴春风有点担心,“他也是一个练家子!”

“无妨,大不了被他揍一顿!”

出门一看,只见外边来了三十多人,前边站着一个体型强健,脸型却文质彬彬,戴着一副眼镜的男人,不用介绍,这位肯定就是王亚樵。

王亚樵见走出来一个年轻人,冷哼一声:“你就是许文强?”

许文强恭恭敬敬,双手抱拳:“九爷,正是在下!”

王亚樵心说模样长的还不错,可是这么多码头你不拜,你和那杜月笙一样去捧林桂生的臭脚,还和法国人相互勾结,就算你帅,今天也得打你个破相不可,冷哼一声:“你还知道你是在下,在下边混,连规矩都不懂?”

伟人曾经给王亚樵这样的评价:杀敌无罪,抗日有功。小节欠检点,大事不糊涂。

他今天来闹迎春舞厅这件事,就是小事。

暴康时一听他说话,就知道了他的来意,这是要替人打抱不平啊?不卑不亢,挤出笑脸,态度谦和的说:“小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冒犯了九爷,请九爷大人大量!”

第82章:比武

王亚樵狠狠的瞪了暴康时一眼,抬了抬自己的眼镜:“冒犯我无所谓,冒犯穷人就该死,说,你是怎么巧取豪夺这家舞厅的?”

暴康时扬起嘴角笑了笑:“九爷说的好,可是您知道他们是不是穷人?”

“不是穷人是什么人?”

“一群放高利贷的会是穷人?”

“这!?”一时冲动,竟然疏忽了求自己人的身份,王亚樵被暴康时问的哑口无言,想了想强词夺理道:“他们以前不是穷人,被你害的就要成为了穷人,这准穷人也是穷人!”

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王亚樵可是前清的秀才,自己一个混混还怕你?

“九爷,如果我借你一个鸡蛋,你还我几个?”

王亚樵看了一眼暴康时,心说这娃娃,认个错让自己打一顿出出气不就完了吗?怎么还问这种小儿科的问题?想都没想:“你借我一个,我不以大欺小,换你两。”

暴康时哈哈大笑:“不对九爷!”

王亚樵:“怎么不对,难道你还嫌少?”

暴康时摇头尾巴晃:“鸡生蛋,蛋生鸡,九爷吃了我的鸡蛋,就等于吃了我的鸡,我的鸡下不了蛋,蛋又生不来鸡,麻烦九爷帮忙算算,我损失多少鸡?”

王亚樵低头拔了手指开始算,一个蛋一只鸡,一只鸡两个蛋,两个蛋两只鸡,两只鸡四个蛋

突然恍然大悟,“你欺负人?!”

“九爷真觉得我欺负人?”

王亚樵眼珠子在眼睛里转了一圈,脑门上的汗就下来了,这娃娃就这么两三句,就把自己修理他的借口给颠倒了,心说是啊,借高利贷的不就是跟借鸡蛋的一回事吗?自己说他欺负人,可是人家暗中告诉自己是被欺负的,这可怎么办呢?

看了看后面站着的帮众,一个个正拔了手指还在那算呢。其中一个帮众见王亚樵望向了自己,嘿嘿一笑:“九爷,我算出来了,咱们至少也得赔人家一万只鸡!”

“算出来你奶奶个嘴吧!”王亚樵骂了一句,觉得跟眼前这个年轻人讲理肯定讲不通,还不如简单粗暴,直接动手,立即挽起袖子,对暴康时大喝:“娃娃,今个你讲什么都没用,把你的人叫出来,咱们开打!”

暴康时依然不卑不亢:“九爷真的要打?”

王亚樵横眉冷对蛮不讲理:“必须打!”

“那好九爷,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咱俩单挑如何?”

单挑?!妈了个巴子的,在上海谁敢和自己单挑?这小子怎么这么狂?

可是自己出手一向是没轻没重,和自己单挑的不是死了就是重伤,要是一不小心弄死这小子怎么办?

不说自己的把兄弟戴春风会不会和自己反目成仇,就说林桂生就得没完没了的缠着自己闹。

那娘们,自己虽然不怕她,可是却不愿意和她接触。耍起泼来好烦人呢!

“娃娃,你可想好了?”

暴康时也觉得自己和王亚樵单挑,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伤了自己还好说,毕竟王亚樵名声显赫,自己和王亚樵比武,输了也不会丢太多面子,可是要是伤了他?他的面子就丢到黄浦江里了。

想了想恭恭敬敬鞠躬行礼:“小弟知道九爷武功盖世,小弟肯定是打不过九爷,可是小弟天生神力,不如和九爷掰个腕子如何?”

掰腕子?!这小子真是想出来一个好主意,掰腕子最多掰断他的手腕,正好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王亚樵撸起袖子:“来来来!”

戴春风一直扒着门缝在看,想着如果王亚樵真的动手自己好出去相劝,可是暴康时几句话就把事情化解了,心里暗暗佩服,一听两人要掰手腕,急忙搬出一张桌子出来。

暴康时暗暗提了一口青元真气,一个弓步,扎在桌子旁,右手手臂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九爷请!”

王亚樵哈哈大笑,也不运气,也不扎步,握住暴康时的手,大喊一声,“你给我倒吧!”

暴康时的手臂,就像一根铁柱一样立在桌子上,纹丝不动。

王亚樵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心说这小子还真没吹,劲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不敢大意,提了一口气,把弓步扎好,使出七成的力气,“给我倒!”

只见暴康时的胳膊微微向一侧倒了下去,可是在即将贴在桌面的时候,又慢慢的掰了回来,就这一个过程,王亚樵脑门上的汗就下来了,暴康时却只是重重的呼吸了一次。

王亚樵知道,只要暴康时再加一把力气,自己就输了,看来这小子纯心要给自己留面子,不由得心里对暴康时的好感多了三分。

大喝一声:“给我倒下去。”王亚樵把全身的力气全部提了起来,咬着牙齿,狠狠的一掰。

两个人的较量进入了全力的拼刺阶段,忽而一会儿暴康时占了上风,忽而一会儿王亚樵占了上风,掰的还真是难解难分。

三分钟后,年轻力壮的暴康时彻底占了上风,人过中年的王亚樵渐渐的体力不支。

可是在王亚樵的手腕即将败在桌面上的时候,暴康时又把他拉了回来,搞的王亚樵一头雾水:“娃娃,你要干什么?”

暴康时嘿嘿一笑:“九爷不能输!”说完,自己拉着已经没了力气的王亚樵的手腕就往回掰。

王亚樵行侠仗义,光明磊落,怎么可能赚这便宜!再暴康时即将认输的那一刻,一张脸憋的通红,眼睛都瞪了起来,使出吃奶的劲儿,硬是把自己的腕子掰了回来。

这两个人一场掰腕子的比赛,竟然从想赢变成了想输,可是外人却看不清楚两个人的猫腻,一个个站在一边高喊:“九爷加油!”

王亚樵狠狠的瞪了一眼斧头帮的帮众,大骂了一句:“加油你奶奶的腿!”

就在分神眨眼的功夫,只听“轰”的一声,一章结实的实木桌子,竟然被暴康时的手腕砸出来一个坑。

王亚樵暗暗心惊,心说这得多大的劲儿啊?!

暴康时喘了一口粗气,双手抱拳道:“九爷神力!”

第84章:大单

王亚樵一听,急忙说道:“弟弟快快讲来!”

戴春风瞪了一眼刘志远,没好气的说道:“别听他的,他的道也是下水道!”

三个人就属戴春风的酒量最低,几杯酒下肚,已经有点板不住闸,心中对着两个人一肚子的委屈借着酒劲儿就吼了出来,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指着刘志远生气道:“你,你和王大哥一丘之貉,他有钱救济穷人,你有钱救济女人,所以我说你是下水道一点也不为过!”

说完觉得还不解恨,看刘志远的眼睛在瞪自己,又说:“你瞅啥?说你不对啊?咱俩赚的钱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了吧?全给你的娘们划拉走了,就给我一千大洋零花,我一分没花出去不说,还倒搭一百给你买了迎春舞厅,你说你对得起我吗?我现在连请蝴蝶看电影的钱都没有!我跟你两在一起,就是tmd苦力!喝个酒都得吃蛋蛋!”

戴春风一肚子委屈,说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搞得王亚樵和戴春风一脸的尴尬,想来戴春风跟自己一场,还真的是出力最多,亏待最多,一时都不好意思起来,两个人一起拍了拍戴春风的肩膀,“会好的!”

戴春风一仰头,“什么时候?”

两个人异口同声,“将来!”

“又熊我!”说完戴春风眼皮终于支持不住,便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

这段时间,还真把这位老兄累坏了。

海风一吹天气有点凉,王亚樵和刘志远同时脱下上衣给戴春风披上,披好之后光着膀子,面面相对哈哈大笑。

刘志远拿起戴春风的鸭蛋一边捅一边说,“哥哥,我有一个大单您接不接!”

王亚樵知道刘志远的能耐,如果没有能耐也当不了华探,所以也不怀疑,“多大的单!”

望着王亚樵迫切的眼神,刘志远用筷子蘸着酒,在桌子上写下三个字:徐国良。

王亚樵在这之前接单的都是一些小人物,可这徐国良是堂堂的警务处长,背后有又齐燮元做靠山,手下也有五千多人,且全是带枪的警察,在申城乃是一霸,一看不由兴奋,眼睛就瞪了起来,“是绑还是杀?”

刘志远用筷子在徐国良的名字上打了个叉,王亚樵心领神会,问道,“方便告诉哥哥雇主吗?”

刘志远打量了一圈馄饨摊,手一指那煮混沌的炉子,王亚樵又问:“你和雇主什么关系?”

刘志远敬了王亚樵一杯酒,淡淡的说道:“半个儿子!”

原来自己的兄弟是卢永祥的女婿,看来这活属于自己分内的事儿,王亚樵一杯酒下肚,也不犹豫,用手抹了抹嘴巴,“行,这活哥哥接了。”

刘志远嘿嘿一笑,“哥哥不开价?”

王亚樵哈哈大笑,“和兄弟要钱多生分,就算我给弟弟的见面礼。”

刘志远心里有些感动,这才是江湖人士,做事全凭义气,急忙抓住王亚樵的手,“哥哥尽管开,付钱的又不是我。”

“你老丈爷和你有啥区别”。

“他的钱又不给我花,你尽管要就是!”

王亚樵见刘志远目光坚定,想了一会儿,“那行,给一百就行!”

刘志远摇了摇脑袋:“五万!哥哥如果不收,我就亲自动手”。

王亚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心里有些激动,“兄弟,这可算天价了。”

刘志远嘿嘿一笑,“不光五万大洋,我在帮哥哥整一块地盘,我们自己拉起一支队伍。”

地盘和队伍,这一直是王亚樵的梦想啊,一听兴奋的蹲在了板凳上,“老三你快和哥哥讲讲你的道道”。

刘志远再次抓住王亚樵的手腕,“我保哥哥做一位将军!”

王亚樵与刘志远推心置腹,一直聊到天亮,关于如何刺杀,何时刺杀,刺杀后要哪块地盘都勾画的仔仔细细,直到戴春风醒来三人才做了分别。

回家的路上,见一个卖糕点的铺子刚刚开张,寻思着女孩都爱吃甜食,就买了一些,准备去哄卢梦菡。

这几天自己一直没回家,不拿点礼物怎么能哄好冰山美人。

拎着点心回到家中,刘志远伸手敲了敲卢梦菡卧室的门,可是敲了半天也不见卢梦菡来开门,心说这妞还真够懒的,这都几点了还赖床。

刘志远轻轻的推开门,只见此时卢梦菡竟然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精美绝伦的脸蛋没有了往日的冰冷,睡梦中的卢梦菡犹如那书中的黛玉,睡美人的姿态让人心中升起一丝涟漪。

看来这又是在等自己的时候,看书睡着了。突然看到自己心上人的另一面,刘志远心里有一丝温暖,一个男人,无论在外边如何,可最终还是要回家的,家里有这样一个女人在守候,此生还求什么?

将点心轻轻的放在茶几上,刘志远望了一眼卧室,走到床头扯下一条毛毯,轻手轻脚的将毛毯盖在卢梦菡身上,生怕一不小心惊扰了美人的美梦。

做好了这一切,又觉得阳光有些刺眼,刘志远又走到窗台边把窗帘拉上,慢慢的退出了卧室。

来到客厅,柳姨此时正在厨房忙乎着早餐,刘志远一时还无睡意,便拿起了客厅的报纸,躺在沙发上看新闻。

圣玛利亚书院迁入白利南路新校,改名圣玛利亚女子中学。现公开招聘各类老师若干

看到这条新闻,刘志远心说老师这个职业应该算是体面,配得上梦涵,何不去试一试?

还没等自己拿定主意,耳朵里就传来的脚步声,刘志远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心上人卢梦菡已经出现在了客厅,手里拿着那条毛毯,眼神狐疑的望着自己。

“你给我盖的?”

“不是我还有谁?”

“点心也是你给我买的?”

“不是我买的,难道是你买的?”

卢梦菡将毛毯丢在沙发上,她想问刘志远有没有动手动脚,可是面对刘志远对自己的关怀,又把话憋回了自己的肚里。

你说你这么关系我,为啥说话还这样吊儿郎当。卢梦菡的面容又恢复冰冷:“你回来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哪忍心叫你。”

卢梦菡看了看时间,面色有些急,“麻烦你夜不归宿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担心”担心两个字刚出口,小脸绯红,“让你搞的我都成瞌睡虫了!”

刘志远看在眼里没在心里,“那你接着睡呗!”

卢梦菡小脚一跺,“还睡啥,快迟到了!”

“你还用上班?”

“不上班你养活我啊?”

第85章:圣玛利亚

卢梦菡的问话让刘志远想起了一段经典的台词,想想两个人微妙的关系不由感叹,自己和卢梦菡之间,到底是悲剧还是喜剧?但愿老天保佑是个喜剧,哪怕坎坎坷坷也好。

见卢梦菡往门口走,刘志远学着星爷的声调喊了一句:“喂!”

卢梦菡回眸瞪了刘志远:“又怎么了?”

刘志远手拿着报纸,站在沙发上,“我养你呀!”

你还别说,经典就是经典,这句话说的卢梦菡心里微微的颤了一下,对于女人来说,这世上最美的情话无非就是这一句,可是一想刘志远除了做特工的本事强,生活几乎都不能自理,不由的又开始鄙夷,“切,你连一份正经的工作都找不到!”

“谁说我找不到,我今天就去找”。刘志远急忙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拦住卢梦菡的去路,“我养家,你休息!”

其实见刘志远这样卢梦菡心里挺开心的,可是自己和两位哥哥不同,卢梦菡从心里不愿意花自己父亲的钱。

女儿是泼出去的水,迟早要嫁的,找不到好老公就得自力更生,所以冷冷的道,“等你找到工作在说吧。”

拦了半天也拦不住卢梦菡,刘志远望着她倩丽的背影,又喊道:“记得吃点心哦。”

卢梦菡肩膀微微一颤,一股小幸福在心里炸开,偷偷的回眸看了一眼刘志远,你还别说,他关怀人的样子,还真的帅。

想起自己从认识他开始,他除了嘴贫还真的没啥毛病,尤其是和塔西娅相处那么久,都做了人家的亲王了,都没见他俩怎么近乎,看来他真的向向笑白说的那样,只爱自己,不由的心里美滋滋的。

事实上,这段时间卢筱嘉和卢筱川兄弟两个已经把刘志远的底细查了个七七八八,虽然不知道许文强这一个身份,但是城隍庙这一段和红霞对于卢梦菡来说已经不是秘密。

他想不到刘志远会有那么多女人追求。

现如今,城隍庙里的女人和红霞都走了,卢梦菡暗自猜测,刘志远这么做可能是因为自己。

坐怀不乱!她对刘志远的看法就又高了三分。

此刻听到刘志远让自己吃点心,心里那是幸福到了极致,可脸上却是依然冰冷,“我才不稀罕吃”,脚步却如燕子一般轻盈,跑回了卧室,去拿点心。

“哎呦呦,你不是说不稀罕吃吗?”

“我出门喂狗!”

“原来我媳妇属狗啊!”

柳姨站在厨房里看着一对小冤家,会心的笑了笑,心说如果自己的儿子活着,该多好啊,可惜啊!

圣玛利亚女校,创办于1881年,是一所女子贵族教会式学校,招收的学生不是高官子女就是大亨千金,按照后世的话说,父母最次都得是董事长,大申城现如今活跃着的一些名媛淑女,大多都毕业这所学校。

学校完全采取西式教育,音乐舞蹈,上层社交是必修课。学费一百六十快大洋,够一个普通人生活十年不止。

学校占地七十多亩,林林总总的教学楼就七八座,学生没有一位男生,教师也大多是女的,今天招收一名音乐老师,一名体育老师,男女不限。

刘志远身穿一身卢梦菡给买的西服,扎好领带,皮鞋擦的又黑又亮,还整了一副眼镜,怀中揣着一块怀表,文质彬彬的前来应聘。

没想到应聘者还真是人山人海,好好的一个校门口就跟菜市场似的,想想也是,美女老师,美女学生,这在申城那属于最美的一道风景线,稍微有点能耐的人,还真都是挤破头破往里钻。

能够进入圣玛利亚任教,那几乎是所有申城男人们的梦想,于是乎一场应聘成为了男人的战场,几千人争抢着一个职位,大有争个头破血流的架势。

可是应聘,你必须有真本事才行,人家应聘条件第一条,就是你得有文凭,最次也得是师范的。

刘志远文凭没有,盗墓笔记倒是有一本,可是这难不倒刘志远,扣个萝卜弄个戳,自己给自己颁发了一个,还是哈佛的,反正这个时代交通与通讯都不方便,你不会为了验证真假,漂洋过海吧?要是考自己英语,自己能把考官的腿给忽悠瘸了,谁怕谁。

更何况自己的外语会七门,雅蠛蝶都会说,这职务不给自己给谁?

结果,经过一上午的海选,大浪淘沙,留下来的不足五十人,这五十人一个个衣衫革履,一看打扮就是谁家的公子哥,与其说他们是来应聘,还不如说他们是来相亲的,打扮的油光粉滑的。

能不能留下来任教,还需要经过一个笔试和一个面试,笔试就是检验你是否真才实学,面试就是看看你有没有教书的能力,这就要进入最后的冲刺,应聘者一个个的都紧张了起来。

刘志远走进了考试的教室,在一个油光粉面的胖子身边坐了下来,“对不起哥们,打扰了!”

“哥们,你也是你爹派来的?”胖子见刘志远在自己身边坐下,小声的问道。

“此话怎讲?”

“哎呦呦,来这里的男人谁不是奉命挑媳妇!”

刘志远一听来了兴趣:“你挑好了?”

“哪么容易!”胖子用手捂着嘴,好像怕别人听到似的:“全申城名人的千金都在这个学校,泡到一个,咱就能平步青云了,兄弟,我看你长的帅,可得早点下手啊。”

刘志远对胖子真心相告很有好感,笑道:“可惜啊,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哎呦呦,你真不实诚。”胖子狠狠的瞪了刘志远一眼,“有老婆你上这里来,就应聘一个小教员?谁信啊,看你穿的一身名牌,不是富家子弟也是名门之后,快说你爹是谁?”

刘志远觉得这个胖子还真是可爱,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爹是谁并不重要,你也不用害怕,反正不是李刚”。

正在这时,教室的门被推开,只见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身材苗条,长相文静的考官走了进来。

“俞庆棠……”胖子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兴奋的跟粉丝见到大明星一样。

第85章:俞庆棠

刘志远心中好奇,抬头一眼看了过去,只见全身散发着书香气息的俞庆棠此刻已经走到讲台处。

心中不禁感叹,传说申城有十大美人还真不假,就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刘志远就知道身边这个胖子为何会如此失态。

这女人身材窈窕,相貌清秀咱先不说,关键就这一身的气质,就能迷倒一大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智慧和美貌的结合体!理性与感性的交响曲。

显然,这是一个留过洋的妞,时尚在她身上只是一种渴望进步的符号,全身的打扮简单却看不出一点的俗气。

“各位请保持安静。”俞庆棠就连微笑都显得那么的和谐,声音自然的像是百灵鸟在唱歌:“各位过关斩将来能来到我面前足以证明你们是优秀的,可是学校招聘的名额有限,所以我也只能忍痛割爱,还必须对优秀的你们进行筛选,下面进行笔试,请各位认真答题。”

俞庆棠说完,步伐轻盈的走下讲台,开始给应聘者发考试题。

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接过卷子就运笔如飞开始答题。

可是刘志远前世今生最多只能算是初小水平,看着卷子上的一道道选择题,一道不会,立马的感觉头皮发麻。

怎么办?抄吧。

左边是那个胖子,看答题的状态恐怕是走后门进来的,右边倒是一个瘦子,可是寻思了半天也没下笔,估计文凭跟自己一样,属于家里蹲大学萝卜系的。

这怎么办?刘志远用脚踢了踢前边应聘者的凳子,应聘者转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撅着嘴大有揭发检举的模样,吓得刘志远连忙抱拳求饶。

不过还是被俞庆棠看在眼里,走过来轻轻一笑,“怎么了,有啥困难?”

刘志远尴尬一笑,“困难是弹簧,你强我也强,我要做小强”。

俞庆棠看刘志远这般神态,就知道他是个水货,她就想不明白,只是招聘一个老师,怎么全申城有钱有势的人家削破头皮往里冲,还真把一个好好的女校,当媳妇基地了。

还好自己聪明,一张考卷验证真才实学,就不信,这么难的题打不回你们原型来。

见刘志远瞪着圆圆的眼珠子望着自己也不答题,俞庆棠看了一眼左边的胖子,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右边的瘦子,还是摇头,心想水货还真不少。

可是这一摇头刘志远却兴奋了起来,心里打起了问好,俞庆棠为何摇头?

看了一眼自己的考卷,见考题只是单选题,答案abc三种。

看第一题,胖子答的是a,瘦子答的是b,俞庆棠摇头那肯定是这两孙子都答错了啊。

于是乎正确答案呼之欲出,刘志远果断选c。

俞庆棠看刘志远下了笔,又过来看了看,果不其然,美丽的脑袋微微的点了一点。

刘志远的心里却乐开花了,天助我也啊,老天竟然送来两个作弊神器,就选他们不选的题,就是答不了满分,至少也及格啊。

左瞄一眼,又瞄一眼,不一会考卷竟然让他答了个七七八八,俞庆棠见刘志远下笔如飞,又过来看了一眼。

这一看,嘴巴惊讶的都能装下一只梨,只见刘志远的考卷,就剩下最后一题没有答。

俞庆棠轻轻的问了一句,“这题你不会?”

刘志远嘿嘿一笑,“那两孙子还没答。”

俞庆棠听的是莫名其妙,“哪两孙子?”左右看了一眼,见胖子和瘦子也没作答,恍然大悟,“你打小抄!”

刘志远拿着卷子,递给俞庆棠,“老师,打小抄有答案不一样的吗?”

俞庆棠检查了一下三个人的卷子,果然不一样,另外两个全错,刘志远全对。

更加不可思议,心说自己还应聘来一个学术高手,不由得对刘志远刮目相看,“你这么厉害,你不答题,你等他们干啥?”

刘志远等的就是俞庆棠这句话,其实答完题他也心里发慌,心想万一两个孙子有一人蒙对了,自己不就干屁了,徒升一计,引来俞庆棠为自己检查。

见俞庆棠如此这般说话,那显然是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了。

可是最后一题,两个孙子迟迟不动手,怎么办呢?刘志远看了一眼俞庆棠,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用笔点了点a,只见俞庆棠眉头紧锁,心想这是错的,不能选。

又点了点b,看俞庆棠呼吸都有点急,看情形是在为自己紧张,那还等啥嘞,果断下笔。

笔头轻轻在b答案上打了一个勾,俞庆棠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今天自己出的题有些难,刚刚巡视了一圈,全打上来的一个没有,及格的都只是两三个,这小子前面九十九道题竟然全对,就这最后一题生怕他答错,刚刚自己的心就死死的被刘志远的笔尖拴着,却不想被刘志远利用,来了一次神助攻。

见刘志远全部答对,求才若渴的俞庆棠心花怒放,拿起刘志远的卷子兴奋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志远!”

“你被录取了,走跟我见校董去。”

也不在乎应聘者诧异的目光,也不在乎初次见面男女授受不亲,拉着刘志远的手就往教师楼走去。

两个人来到校董的房间,兴奋的俞庆棠也不敲门,直接一脚把门踢开,拉着刘志远走了进去,兴奋的喊道:“校董,校董,我发现了一个人才”。

原本乐的屁颠屁颠的刘志远进入校董的办公室,看清楚校董的相貌差点没跑出去。

“刘志远,你来干什么?”

刘志远怎么也没想到,这圣玛利亚女校的校董竟然是卢梦菡。可也难怪,人家父亲是卢大帅,要是没这层关系,老卢能给学校划出七十亩地?

俞庆棠一听卢梦菡喊刘志远,那更加兴奋,一个劲儿的感叹。“这么一个有才华的俊男,我咋才认识呢?”

“有才?”卢梦菡简直就不敢相信,这么高的评价回出自于一个在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号称“民众教育保姆”的伟大女性的嘴里。

第86章:入职

“好像是有点才”,刘志远一直觉得自己的贫嘴天下无敌,但是此时发现,有外人在场的时候,面对卢梦菡自己的舌头就像被阉割了一样,吞吞吐吐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呵呵?”卢梦菡看到刘志远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就有一种轻松的快意,“咋了?大才子的舌头被驴踢了?”

这一切俞庆棠看在眼里,心领神会,默默的退出了屋子。

刘志远见俞庆棠走出屋子,那种紧张感还没有褪去,他想不到卢梦菡竟然是圣玛利亚的校董,自己千辛万苦找份工作,竟然成了心上人的手下,拿过一个杯子走到暖壶旁倒了一杯水,也不管水有多热,咕咚喝了一大口,“卧槽!”一口水直直的喷了出来。

烫的伸出舌头,像孙猴子一样,惹的卢梦菡咯咯直笑,“你就不能慢点?”

此刻卢梦菡坐在椅子上,一脸的书香气息。就连笑都是那么的阳光灿烂,看的刘志远的眼睛有些发直。

“点背喝口水都烫嘴啊!”刘志远被汤的舌头稍微轻松了些,忍不住笑道:“老婆啊老婆,你早告诉我你是圣玛利亚校董多好,省的我过五关斩六将,冲破重围才到这里。”

“刘志远先生,我提醒你,这里是学校,请你称呼我卢校董。”卢梦菡美眸中忍着笑意,板起脸来严肃的说道。

刘志远嘿嘿笑道:“你的意思是老婆只能在家里叫呗?”

“滚!”卢梦菡忍不住暴了粗口,觉得有失身份,又用手稍微整了整青丝,“在你没真的追到我之前,咱俩之间还是严肃点好。”

刘志远经过开水烫,此时已经稳住了心神,于是很不要脸的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卢梦菡的身边,翘起二郎腿,叹气道:“都同居了,这还不算追到手?”

“不算!”

“怎么才算?”

“你得让我心甘情愿,毫无负担的爱上你!”

“换一个话题,我现在是你的手下,不知领导如果安排我的工作?”

卢梦菡这才想起这家伙已经被圣玛利亚录取成为了自己的同事,白了刘志远一眼,“你真的能做老师?”

刘志远郑重的点了点头,“科学文化咱不会,但是体育音乐还凑合!”

卢梦菡想了想,觉得他在自己身边也不错,这样自己和他相处至少多了一份安全感,但是必要的教育还是要有的,目光盯着刘志远道:“刘志远,来这里上班可以,但是必须遵守我的约法三章。”

“请讲。”

“第一,你只能称呼我卢董或是卢老师,不能称呼老婆或是媳妇。第二,没有我的同意不许随随便便进入我的办公室……第三,不能让学校里的学生和老师知道你和我的关系!第四……”

“哎,我说媳妇,我说三章你这都几章了?”刘志远举手抗议。

“啪!”卢梦菡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一脸的严肃,“胆敢和校董顶嘴!”

“不敢!卢老师继续。”

卢梦菡继续道:“第四,在学习里收起你的性子,咱们学校都是女生,老师大多都是女老师,不许你和她们走的太近……第五……”

卢梦菡小嘴叭叭的足足弄了十几条,听的刘志远直打瞌睡。

“卢老师,可以了吗?”刘志远急忙给卢梦菡倒了杯水,大献殷勤,如果不溜须一下,估计她能叭叭一天。

卢梦菡喝了半杯水,点点头道:“你别认为我这是在刻薄你,我也是为你好,总之我说的这些你必须遵守。”

“遵守,遵守,”刘志远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准备逃之夭夭。

正在这时,卢梦菡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卢梦菡身手接过电话,“喂,你好!”

“卢董,麦会长请您今晚去礼查饭店共进晚餐。”

麦会长?麦光的父亲相约?这肯定是为了麦光的事儿了,一想起刘志远把人家丢进了厕所,卢梦菡的眉头紧锁,“想办法推掉!”

电话那头的秘书想了半天才道:“卢董,这恐怕不好吧,麦会长是我们圣玛利亚的投资人,我们学校的新校区人家可是投了大笔的银子,如果我们推掉的话,万一人家”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卢梦菡深呼吸了一下,狠狠的瞪了刘志远一眼,“麻烦你通知一下,我带一个人过去。”

“好的卢董!”

放下电话,卢梦菡怒气冲冲的看着刘志远,“都是你惹的祸!”

刘志远挠了挠头皮,“麦光他爹?”

见卢梦菡重重点头,刘志远苦笑:“卢董,你不会要大义灭亲吧?不会为了平和你们之间的关系,把我交给他们任他们惩罚吧?”

卢梦菡冷笑道:“怎么你还有害怕的时候啊?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反正这事是因你而起,我是没有能力摆平。”

“可以杀人灭口不?”刘志远有些不耐烦,“反正这对父子也不是啥好鸟,直接给灭了算了。”

“不行,他们不光对我们圣玛利亚重要,对革命也重要,我们暂时得罪不起。”卢梦菡一字一句地道。

狠狠的握着拳头,刘志远瞪了一眼卢梦菡,有些生气,“和你在一起做事,前瞻后顾的真麻烦。”

“如果你嫌麻烦,那我就跟向大姐申请换人。”卢梦菡看到刘志远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乐开花了。

“行行行,今晚我陪你去鸿门宴!”

话不多说,刘志远回到教师办公室,因为帅气的外形,瞬间就和那些女老师打成了一片,一个个的都来跟他打招呼。

“刘老师是吧?好年轻啊?有女朋友没?”

“刘老师哪里人啊?”

“刘老师晚上有没有时间”。

与那些貌美如花的女老师聊了一些八卦之后,就到了傍晚时分。

俞庆棠在办公室里非常的生气,他就想不明白,被自己定义为申城第一才子的刘志远怎么会被卢董安排做了音乐老师,以他的考试分数做理科老师都够格,还有,看样子她们是一对情侣,难道是怕把他分到自己的科室里,让自己抢了不成?

放学的铃声响起,竟然发现,自己纠结了一下午!

第87章:麦会长

位于苏州河北岸的礼查饭店风格为新古典主义式样,拥有大弧形拱窗,南面直临黄浦江,在楼上眺望黄浦江、外滩,一览无余。是这个年代申城最豪华的酒店。接待过爱因斯坦和卓别林等名人,如果没有身份,还的确进不去。

两个人从黄包车上下来,卢梦菡很自然的伸手挽住了刘志远的胳膊,头微微的贴在他的肩膀上,一幅小鸟依人的模样,脸却依然冷冷冰冰,“走吧。”

刘志远尴尬一笑,“咱俩是情侣,不是仇敌,既然你要给人家看咱俩亲密的一面,能不能不板着脸?卢董!”

“这个时候你应该叫我卢董!”

“那叫媳妇!”

“叫梦涵!”

卢梦菡眉头紧锁,试了几次依然笑不出个自然来,她不是专业特工,人生如戏对她来说有些挑战,更何况今天见的是麦会长,一时着急,几乎撒娇道:“哎呀我笑不出来。”

“那行,就这样吧,但愿他们看不出咱俩是假的就好!”

刘志远心想其实她最大的心结还是对两个人感情上的不自信,或是说自己还没有给她安全感,看来两个人要想成为真的情侣,还得需要时间来检验。

别扭的走进饭店,两个人没有想到,迎接他们的却是麦光,麦光看到刘志远的一刹那,肩膀微微一颤,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狠劲,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自己一个商会的大少爷,被一个小瘪三丢进粪坑里游泳!麦光对刘志远恨的咬牙切齿,从粪坑中被人挑夜来香的工人救出来后,就寻思着怎么报仇。

可是现如今申城乱哄哄的,帮会都求自保,没人敢惹事。自己的老爹还让自己隐忍。

就是不知道,面对这个小瘪三有啥可以忍的,还好今天自己留了后手,早知道你刘志远会跟来,一会儿就给你好看的。

麦光挤出笑脸,绅士般伸出手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欢迎你梦涵,你麦伯伯都等你好久了。”

能让麦会长亲自等的人,在申城能有几个?显然麦光这次是想利用自己的老爹来缓和自己和卢梦菡之间的关系。

卢梦菡微微的点了点头,继续挽着刘志远的胳膊走进包间,气的麦光那真是咬牙切齿!

“哎呦呦梦涵侄女大驾光临,老朽不胜荣光。”一个沙哑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包间内站着一个身穿丝绸大褂,年近古稀却依然精神抖擞的男人。一个金丝眼镜戴着脸上,显得好像是多有学问似的。

卢梦菡松开刘志远对着麦会长做了个揖,“麦伯伯这么说就显得梦涵不懂事了,梦涵先给麦伯伯赔礼了。”

麦会长心里一直觉得,只有卢梦菡这样有气质,有涵养,又有学问,新潮却不忘传统的女孩子才配做麦家的媳妇。

对卢梦菡这种不失礼貌却也有些暗示的回答也不生气,依然满脸笑容满面春风,像一个长辈一样,“伯伯知道你是个大忙人,年纪轻轻打理学校的日常事务太忙。我和你的父亲都老了,两大家子的家业将来还真需要你这样的人来照顾,今天你能赏伯伯的面子,我就很知足了。”

还真是一个谈话的高手,一句话就把卢梦菡的身份从新定义,为了自己的儿子不惜搭上自己的家产,言外之意你要是做了我的儿媳妇,那麦家就你说的算了。面对麦家的资产如果换做是别人早就了的屁颠屁颠的了,可卢梦菡却依然冷冷冰冰,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伯伯抬爱了,我自己家的事我还忙不过来,麦家的事我真的帮不上忙”,便不再多说什么。

麦会长老谋深算,亲自为卢梦菡从桌子里拉出椅子。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坐。”

至始至终,麦会长与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似乎都遗忘了刘志远,感觉他就是空气一样,无视!

卢梦菡此时心里一股压力徒然而生,拉住刘志远的手,很礼貌的对麦会长介绍:“伯伯,这是我的未婚夫刘志远。”

麦会长一听哈哈大笑,指着刘志远道:“鬼魅魍魉,即便打扮的再像一个人,他也是个怪胎!”

刘志远一听,嘴角微微动了动,心说这只老狐狸定是查自己了,现在这个局面很难谈什么保密工作,自己参加黄埔考试这件事一查就能查出来,何况羊城还是他的老巢。

顺藤摸瓜,这只老狐狸也能查出来刘志远这个身份是在为革命军办事,所以很礼貌的鞠躬道:“马驹骡驴,就是穿着的再光鲜,不过也是个畜生!”

没想到这小子竟敢反骂自己一句,麦会长一听不怒自威,拍了拍刘志远的肩膀,“如果不是看在红霞的面子上,你就真成鬼了!”说完略有深意的看来看卢梦菡,心说我儿子找了个日本女人你就分手,这小子有个外国舞女看你如何解释?

卢梦菡听到红霞两个字的时候肩膀的确颤了一下,可是随即就恢复了镇定,手暗暗的掐了刘志远一下,暗示他不要说话。对着麦会长冷冷的笑了笑,“红霞这个女人如今在申城那可真是大名鼎鼎,不知道是不是伯伯的红颜知己,如果是,我就让我家阿远断绝和她的来往,这个女人追阿远追的我好烦!”

麦会长尴尬的笑了笑,自己本来打算利用红霞挑拨离间,没想到让卢梦菡一句话给说成了自己和刘志远是争风吃醋的情敌!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面子可就败光了,看卢梦菡这幅维护刘志远的样子,即便自己知道他们是一对假情侣,恐怕自己的儿子也没有机会了,狠狠的瞪了一眼麦光:“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还不赶紧通知下去上菜!”

麦光一听心领神会,急忙点头退了下去,麦会长挤出笑脸又对刘志远说:“年轻人都冲动,犬子当时惹了你,请你不要记仇,来请坐”。

刘志远此时真的不愿意在和这只老狐狸再多说一句话,他知道今个麦家这场鸿门宴是为自己设下的,自己拉出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去,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静等着这对父子的表演!

第88章:白川彩

桥爪和希的房间里没有开灯,这段时间巡捕和帮会都在通缉自己,在伤势没有好之前,他只能藏在阴暗的角落里,这段时间的确把自己这样一个优秀的特工憋坏了。

透着窗帘上闪现出来的霓虹灯的绚丽,他知道申城的夜生活又拉开了大幕,各种各样喧闹的声音透过窗户穿透进他的卧室里。

黄包车的哎呦哎呦声,机车的吱嘎吱嘎声搞的他有些心志不宁,如果打开窗户,对面就是礼查饭店。

桥爪和希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晚上八点半,和麦光设定的时间到了。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自己的伤势才好了六成,这个女人就为了麦光那个小白脸让自己去行刺他的情敌?

自己在养精蓄锐,就等伤好后,去找那个小乞丐去报这一刀之仇。还好他们给自己准备了狙击步枪,不用自己废太多力气,出去透透气也好。

桥爪和希起身下床,收拾好一切之后,拎着装着步枪的盒子就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就出现在了礼查饭店对面的平台上。

他把步枪架在平台上,透过步枪的瞄准镜很快就找到了目标,一个在包间内翘着二郎腿抽烟的男人。

刘志远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烟一边把玩着卢梦菡送给自己的打火机,突然感觉心神不宁,吧嗒一声打火机掉在了地上。

超强的第六感告诉他即将有危险发生,捡起打火机后,目光迅速的开始搜索,可是搜索了半天也没有发现疑点。

正在这时候服务员把饭菜端了上来,麦光坐在刘志远身边,竟然举起酒杯给刘志远敬酒。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刘志远不漏神色的看了看酒的颜色闻了闻酒的味道,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一饮而尽,拍了拍麦光的肩膀,“都是误会哈!”

麦光尴尬的笑了笑,“误会!误会!”

另一边卢梦菡和麦会长在交谈,这一边刘志远和麦光讲着驴唇不对马嘴的话题,几杯酒下肚,刘志远发现麦光的眼角总是往窗外瞟,微微扬起的嘴角似乎有些着急。

刘志远试探性的鼓起眼睛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麦光,然后又慢慢的把目光移动到窗口,眼角的余光注视着麦光表情的变化,果不其然,麦光紧张了起来,后又故作很轻松的样子。

原来是狙杀!这够狠的!刘志远经过三番五次的试探,很快就判断出了狙击手的位置,眼角的余光锁定子弹飞来的方向,不敢松懈。

又一杯酒下肚,感觉眼角闪现出一道火光,恰到好处的装醉趴在了桌子上。

他这一趴,立即把麦光放置在了射击的范围内。

只听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击碎窗户,直直的刺透了麦光的肩膀,疼的麦光一边哭咧咧一边骂:“你tmd打错了!”

刘志远知道杀手一击不中肯定还会出手,趁着刺客杀错人分神,不容分说,举起椅子砸破窗户,飞身就跳了出去,飞速的向刺客的位置跑了过去。

这突兀的一幕惊的卢梦菡站了起来,即便是再笨也知道这颗子弹是奔谁来的了,何况此时麦光还提醒了自己,气的一拍桌子,“麦会长,没想到你竟然用这种手段,我提醒你,胆敢你伤我家阿远一根汗毛,不用我爹动手,我自己就会搞的你们麦家鸡犬不宁”。

说完也不等麦会长解释,掀翻桌子就走了出去。

再说桥爪和希知道自己失了手,看着刘志远从窗户里飞了出来,连开了三枪也没有击中如灵猴一般乱窜的刘志远,知道今天自己已经无法对他进行击杀,收起抢,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跑了三条大街才把刘志远甩掉,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屋子,丢掉步枪跑到卫生间里,他要用沐浴的方式平复自己的心情,此时桥爪和希已经通过刘志远追赶自己的身手知道他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小乞丐。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短短半个月里,这小子的功夫就突飞猛进,,不但能躲开自己的子弹,而且身手明显比以前快了许多,估计以此时自己重伤未愈的身体,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了。

打开喷头,冲洗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好像哪里不对,难道自己在紧张中跑错房间了?

他匆匆擦了擦身子,走出卫生间,他的这个房子是由卧室,书房和卫生间构成的。他用谨慎的目光一一检查。

书房里有一排书架,书桌上的墨水和纸笔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

难道是心里作用?看来自己的神经过于紧张!

要知道,自己肩负着青木公馆最重要的使命,不但要追查十二玉器,而且还要暗查饭田一家的死因,真的不能容下半点错误。

回到卧室,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对于自己来说,已经不新鲜了。

又巡视了一圈卧室,感觉一切都没有变化,才把心放回肚子。

躺在床上想继续睡觉,突然身边的美人说道:“桥抓桑,你还没有发现我吗?”

美人的声音有些粗,惊的桥爪和希急忙坐了起来,伸手掐住了美人的脖子,怒道:“你是谁?”

还没等美人回话,桥爪和希直感觉自己的呼吸都紧张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美丽的另自己掐着她脖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美人嘿嘿一笑,“饭田和也,你现在可以叫我白川彩!”

饭田和也?饭田和也不是饭田家的公子吗?怎么变成了一个女人?不过这说话的声音还真是男人变味了的味道,桥爪和希松开了自己的手,问道:“我的女人哪去了?”

白川彩慢悠悠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用脚后跟磕了磕床边,桥爪和希蹲下去往床底一看,差一点没吐了出来。

自己陪了自己半个月的美人,此时已经被大卸八块,整整齐齐的像猪肉一样摆放在床底。

白川彩嘿嘿一笑,用脚勾住了桥爪和希的下巴:“杀了一个你玩腻味的,送你一个全新的,你不赔!”

第89章:暗组

刘志远追了三条大街也没有追上,但是从背影已经知道杀手就是桥爪和希,这惊的刘志远汗毛都立起来了。

桥爪和希的出现就代表这死亡,他立即通知满舟和晁和风,让他们立即组织人手进行全城大搜捕,同时请自己的八位师傅把松山公馆,爵禄和梦涵公馆保护了起来。

刘志远意识到,桥爪和希的出现,袭击的重点是松山公馆,所以松山公馆成了重点的保护对象,责令春夏秋冬对松山令子进行贴身保护。另外卢梦菡也被杨莹进行了重点照顾,至于红霞,王亚樵和顾顺昌出面,这也使得刘志远放下心来。

“哥哥,这件事情你怎么看?”霞飞路巡捕房的办公室里,刘志远对戴春风问道。

“你是指麦家勾结日本特务这件事?”戴春风见刘志远神情紧张,开口问道。

“是的,桥爪和希神出鬼没,心狠手辣,太危险!现在又和麦家勾结,咱们有些防不胜防!”刘志远说完,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我们可不可通过麦家弄出他的藏身之地?”戴春风凝视着刘志远的嘴角,问道。

“麦家是唯一知道他线索的,可是麦家在华夏影响力颇深!如果”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方便出面?”戴春风把话接了过来。见刘志远重重的点了点头,戴春风接着说:“那咱们就组建一个表面上和咱们毫无关系,实际上由我们控制的暗组!”

刘志远一听有些兴奋,“哥哥可有人选?”

戴春风微微一笑,把自己心中的计划对刘志远娓娓道来。

第二天刘志远按照戴春风的计划就去了洋径浜。虽然天色尚早,但浜边的叫卖声已经此起彼伏。

一些从申城周边过来的农民,挑着各种各样的蔬菜,已经开始对申城的市民兜售。

刘志远沿着浜边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呼喊,定眼一瞧,只见一个短衣短袖打扮的年轻人拎着一筐蔬菜从自己身边跑过。后边有一个人正紧追不舍。

刘志远知道后边追的人就是戴春风让自己找的人,当追的人跑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乘其不备,一脚踢躺下了追击的人,大声喝道:“小瘪三,欺行霸市,巡捕房跟我走一趟!”

追击的人一看刘志远一身巡捕的打扮,心说都说官匪勾结,如果搭上这个爷的关系,那么自己以后何必在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小生意?“爷,行行好,咱也是为一口吃的,如果您这次放过小的,小弟定当为爷马首是瞻。”

这正中刘志远下怀,“报出你的名号,你有什么本事?说你们有多少人?”

“我叫乐志国,曾经跟大侠霍元甲练过些拳脚。还有一个师兄弟叫左化,也是一个练家子,徒弟十几个,我们愿意做爷的包打听!”

“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你去把左化叫来,咱们几个合计合计。”

原来这乐志国虽是霍元甲的高徒,可是霍元甲死后精武门便败了,乐志国和左化除了拳脚功夫,无一技之长,他们就利用自己的功夫欺行霸市。

戴春风对他们的情况一清二楚,他看中了他们的功夫,他想利用此二人建立一个暗组,好以此来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文章。

刘志远跟着乐志国来到一家小酒馆。酒馆相当简陋,估计除了他们自己的人过来吃喝,也没什么客人。

一会儿,进来一个膀大腰粗的汉子,体色黝黑,感觉就跟猛张飞似的,刘志远猜想来者就是左化。

三个人抱拳行礼,“早就听说霞飞路来了一位讲义气的探长,今日终于相见”,三个人是越聊越快活,越聊越投机,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兄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许爷是否愿意?”乐志国有些紧张的说道。

“咱们是兄弟,有话直说!”刘志远已经知道了乐志国心里的算盘,但是也不能点破,他要让他们来求自己。

“我想高攀许爷,与许爷结拜。”

不等刘志远说话,左化兴奋的一拍桌子,大喊一声:“太tmd好了!”

刘志远嘴角一扬淡淡一笑,顺水推舟,“我也正有此意!”

左化一听乐的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也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只大公鸡,乐志国拿出一坛子酒,倒了三碗,把公鸡宰了把鸡血倒进碗中,三人歃血为盟,按年龄,左化老大,乐志国老二,刘志远依然老三。

接着左化又叫来自己的徒弟,不多不少正好十几个,左化大喊一声:“见过你们的三师傅!”

众位徒弟一听急忙下跪给刘志远磕头,磕完头众徒弟便跑了出去,偷鸡摸狗下水捞鱼,不一会就整了满满一桌子酒席。

酒席之中,刘志远把自己的想法将了出来,两个脾气火爆的兄弟一听,立即出门去打听,不一会还真打听出来一条消息。

原来盘踞在申城附近有一个叫“黄皮子”的大盗,这就是麦家在申城布下的一颗棋子,此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

这黄皮子在申城多次作案,申城的一些富商经常被他们绑票打劫,法国领事责令巡捕将之缉拿归案,可是立案一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

刘志远心说你我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背后的主子是麦家,那就抓了你,问出桥爪和希的线索。

刘志远让乐志国,左化放出眼线,摸清楚黄皮子的行踪。

经过多方查探,黄皮子藏在公共租界自己的相好的小萍家中。

刘志远立即带人,趁着天黑,杀向公共租界。过了界河,走了几条街,脚步停在了一个院子前。

刘志远翻身爬过院墙,悄悄的来到窗前,用手指沾了沾吐沫戳破窗纸,只见屋里正有一个彪形大汉,搂着一个娘们在喝酒。

这个彪形大汉已经醉眼迷离,说话都咬着舌头:“小萍,好好的跟着你黄大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要是做了对不起爷的事,我把你丢进黄浦江里喂王八!”

“哟!瞧你说的,我可是良家妇女!怎么会做对不起爷的事儿?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生死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说着,小萍撒娇地搂住了彪形大汉的脖子。

第90章:大盗

彪形大汉哈哈大笑两声,抱起小萍就

刘志远看得是一清二楚,心说趁你快活要你命,也不着急,准备趁他骑虎难下的时候在下手。正在这时,左化从院墙上跳了下来,脚步声有些重。

彪形大汉耳朵微微一动,汗毛直立,立即把油灯吹灭,顿时,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刘志远回头狠狠的瞪了左化一眼,这汉子怎么就没个轻重?

这个彪形大汉正是黄皮子。他做事机灵,吹灭灯后不敢在发出声响,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瞅着窗外,因为今晚的月亮挺圆,刘志远的身影里面就印在了窗户纸上。

心里大骂一声:md是谁走漏了风声?

悄悄的穿好衣服,飞身一跃,就跃到了后门,没等刘志远把门堵上,黄皮子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黄皮子飞身跃上矮墙,一身轻功登峰造极,如蜻蜓点水,几个起落就逃之夭夭。

刘志远暗叫一声不好,大喊一声:“追!”说完也飞身一跃,跳出墙外,对黄皮子紧追不舍。

刘志远经过杨莹指点,轻功虽然还是自己的弱项,但是一身内功却是相当的浑厚,凭着青元真气,竟然死死的咬住了黄皮子。

黄皮子见刘志远就差几米就追上自己,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停住脚步,来了一记回马枪,趁刘志远不备,腾空跃起,飞起一脚直踢刘志远的面门。

刘志远跑的太急,突然见黄皮子向自己踹来,急忙低头躲闪。可是还是躲避不及,肩膀处重重的挨了一脚,只感觉肩膀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痛,略一迟疑,黄皮子已转身脱逃。

刘志远气的那真是咬牙切齿,甩了甩肩膀,咬着牙齿又追了过去。

又跑了一里多地,看到了法租界与公共租界的界桥,可是此时哪里还有什么黄皮子的影子。正踌躇间,只见桥下有一道黑衣,刘志远哪敢怠慢,立即追了过去。

刘志远追到河边,发现黄皮子已经跃入河中,正准备借水路逃跑。刘志远不容分说,也飞身跃入河中,可是刚一下水,竟然发现自己的水性跟黄皮子比,那真是差远了。

不一会黄皮子就把刘志远甩的老远老远,刘志远眼瞅着他就要上岸,心里不由的泛起一股子烦躁。

黄皮子爬到岸上,兴奋的朝着刘志远竖起了中指,准备趁着天黑潜伏到法租界里,就在这时,河边的芦苇荡里冒出来两个人,趁着黄皮子得意忘形的时候,顺势就把他按倒在地。

刘志远艰难地游到岸上的时候,乐志国和左化已经把黄皮子五花大绑。

原来,乐志国和左化见刘志远对黄皮子紧追不舍,料定黄皮子会去法租界向麦家求援,所以命令徒弟把小萍家看住,两个人直接埋伏在了界河边,准备守株待兔。

几个人将黄皮子押回小萍家,对小萍家进行了搜查,却不想收出来一件玉器。

这玉器是一个花瓶,看上去普普通通,却刻着北极熊的图案,刘志远立即开始对小萍盘问。

小萍一个女流,早已经吓的魂飞魄散,没一会功夫就交代出来,这正是黄皮子为桥爪和希盗取的第二件玉器。

但是让黄皮子交代桥爪和希的行踪,黄皮子死活不说,还好乐志国机灵,知道黄皮子最在意小萍的贞洁,装模作样的欺负小萍,还没等动手,黄皮子就招了。

刘志远连夜带着巡捕去桥爪和希的藏身地点去抓人,进了房间后却发现已经人去屋空,哪里还能找到桥爪和希的影子。

在屋里搜索了半天,在床底下找到那具已经被大卸八块的尸体,刘志远立即命人封锁现场。

经过法医通过脚趾鉴定,死者是一个日本女人。

刘志远叫来房东开始询问。房东告诉刘志远,这个房子租给了一对日本情侣,刘志远猜测,这个男的就是桥爪和希,可是从死者的刀口上看,杀人者却另有其人。

只是这个杀人者的杀人手法太变态,明显是痛恨女人!这个杀人者是谁呢?

查了半天毫无头绪,问黄皮子也一问三不知,刘志远决定从麦光身上下手。

麦光见自己的病房门打开,刘志远一脸邪笑的走了进来,想要翻身躲避,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肩胛骨处疼的厉害。

刘志远嘿嘿一笑,“哎呦,你看你客气啥,不用下床!”

麦光怎么也想不到刺杀刘志远的那颗子弹会射进自己的身体里,自己都伤这样了,还来干啥?

刘志远见麦光不搭理自己,用手指捅了捅麦光身上的伤口,“伤的不轻啊?”

疼的麦光龇牙咧嘴:“哎呦呦,别碰我!”

“不碰你可以,告诉我桥爪和希在哪里?”

“我不知道!”

刘志远继续用手捅了捅麦光的伤口,疼的麦光是撕心裂肺,吼着,“啊!别,别,疼死我了!”

刘志远拍了拍麦光的脸蛋,“真的很疼?”

“嗯!”

“那你告诉我桥爪和希在哪?”问完刘志远又用手指按了按麦光的伤口。

疼的麦光直喊:“我真的不知道!”

如此三番五次,麦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刘志远知道,麦光对于桥爪和希的行踪是真的毫无所知,又问道:“桥爪和希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

麦光哭丧着脸:“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梦涵和我分的手!”

刘志远脸上露出讥讽:“没想到你和桥爪和希竟然还是连襟,怪不得你能请动他来刺杀我!”

麦光一听刘志远这么说,委屈的嚎啕大哭:“都怪那个该死的日本娘们!”

“怎么个意思?那个日本娘们也把你甩了?”刘志远不禁好奇了起来。

“嗯!”

“哎呦你可真可怜!”

“她,她是桥爪和希的女人!”

桥爪和希的女人?刘志远的兴趣一下就被提了起来,追问道:“是桥爪和希的女人怎么会死在桥爪和希的家中?”

麦光摇了摇头。

刘志远继续追问:“桥爪和希还有别的女人?”

麦光觉依然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刘志远见麦光摇头,狠狠的说道:“你们麦家勾结日本人,我是不是可以按照汉奸罪处死你?”

第91章:办公室

麦光见刘志远的脸上露出了狠劲,吓的浑身直抖,急忙喊:“我,我不是汉奸,求求你别杀我!”

见麦光如此,刘志远扬起嘴角露出一丝鄙夷,拍了拍麦光的脸蛋:“是不是汉奸,看你今后的表现!”

麦光这段时间精神被刘志远折磨的够呛,请日本杀手刺杀他,他平安无事不说,自己还挨了一枪,心里早已经把刘志远当成了魔鬼,见刘志远这么说,急忙说道:“以,以后我都听你的!”

刘志远嘿嘿一笑:“那你说说你爹为什么和日本人合作?”

麦光咽了咽口水,“南边和苏联走的太近了,我爹怕财产”。

刘志远一听又按了按麦光肩膀上的伤口,“说实话!”

疼的麦光直求饶,“他想当总统!”

看来麦会长还是个野心家,怪不得会和日本人勾结,刘志远又试探性的问了麦光一些事儿,见麦光知道的情况也不多,就离开了医院。

巡捕和帮会把法租界闹的个底朝天,估计桥爪和希会隐藏一段时间,直到伤好后才会出现。刘志远想通这个关节后,心里也轻松了,让手下加大追查的力度。

忙乎了一夜,回到梦涵公馆时已经是早饭时间,柳姨刚刚把早餐做好在餐桌上摆放整齐。见到刘志远推门进来,急忙去给他弄洗漱的清水,略有些责备的说:“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梦涵这这两个晚上担心死了?”

柳姨说完看了看正在喝粥的卢梦菡,卢梦菡小脸一红,狠狠的瞪了一眼刘志远,“我才没担心他。”

看到卢梦菡脸红,知道她口是心非,刘志远心里有些暖意,洗了洗脸,擦干手坐在卢梦菡身边,也开始吃早餐,“听说你把麦会长的桌子都掀了?”

卢梦菡一听一拍桌子,“敢刺杀你,掀他”,本想说掀他桌子都便宜他了,见刘志远表情得意,立即改口,“饭不好吃不掀干嘛?”

“你敢说柳姨做的饭不好吃?!”

“我没有!”

柳姨见小两口打嘴架,心里甭提多开心了,一边给两个人碗里添粥一边说:“年轻真好,年轻真好”,说完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躲开了。

刘志远一边喝粥一边去夹包子,可是筷子刚刚夹住包子,卢梦菡就伸手打了他的胳膊一巴掌。

刘志远刚刚夹起来的包子又掉回了盘子中,苦笑道:“咋了宝贝?还不让我吃啊?”

“我问你,咱们是什么关系?”卢梦菡突然把脸板了起来。

“假……”刘志远嘀咕了一句,突然见卢梦菡的脸冷若冰霜,急忙改口:“我在追求你!”

卢梦菡冷哼一声:“你追的是杀手!”

“我不追杀手我追谁?!”

“那你就别吃包子。”

面对卢梦菡的蛮横,刘志远一时没有转过弯来,这一天累的要死,脑袋明显跟不上爱情的节奏,一看时间到了上班的时间,所以也没和卢梦菡掰扯,喝完粥准备去上班。

柳姨见刘志远要走,急忙拉住他:“你两这又是怎么了?你眼圈都红了,你不睡觉你准备上哪?”

“我去上班。”刘志远掐了掐柳姨的脸蛋。

见刘志远走出了屋子,柳姨叹了口气,走到卢梦菡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男人有的时候你得哄。”

卢梦菡狠狠咬了一口包子,怒气冲冲的道:“前晚差一点把我吓死,可他倒是好,自己去追杀手,把我一人丢在饭店里,从他去追杀手的那一刻,我的心都到嗓子眼了,有这样做男人的吗?”

“男人考虑的事情和咱们女人不一样,他去追杀手这也没错。”柳姨语重心长的劝道。

卢梦菡放下筷子,也不吃了,“追杀手,万一被杀手杀了怎么办?”

见卢梦菡这个样子,柳姨知道她小公主的脾气又泛了,不再说话。

刘志远出门之后才反过味来,心想这丫头关心人的方式也这么蛮横,不过说真的,昨晚自己还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做的太冲动,其实自己第一时间应该选择把卢梦菡送回家。

哼着小曲,一路向圣玛利亚女子学习赶,见街头有不少卖早餐的,刘志远昨晚体力消耗有些大,一碗粥明显没吃饱,就在街头吃了几口,吃完后心想办公室里大多都是女老师,这第一天上班应该给他们留个好印象,以后还得有求她们,就买了一些早点。

来到圣玛利亚女子中学的时候刚刚赶上上课的铃声响起,刘志远走进教室办公室里,见刘志远手里拎着早餐,立刻有两个身材较好面容俏丽的女老师迎了上来,挤着媚眼对刘志远说道:“哎呦呦,你刘老师不但帅,还真体贴。”

“这不叫体贴,这叫同事之间的关怀,兄弟我初来乍到,以后请多多关照。”

一个叫周听露的老师嘿嘿一笑,不动声色的掐了刘志远一下,“关照关照,想怎么关照就怎么关照。”

一句话,惹得众位美女老师哈哈大笑。

玩笑之间,刘志远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这个时代的办公桌很简单,除了书本啥也没有,刘志远把早餐往桌子上一放,办公室里的美女老师立即围了上来,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看到刘志远包里的各种早点,一个个的立即喜上眉梢。

“刘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哎呦,刘老师你不是搞情报的吧,我喜欢吃的水煎包都买来了。”

“哎呀,刘老师,这是桂花糕吗?我可从来没告诉别人我喜欢吃这个啊,你是不是暗恋我?”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不知真真假假,一边吃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刘志远聊天。

“看大家都把你夸上天了”,周听露没想到刘志远第一天上班,会给大家买早餐。

看着一群女老师不断的和自己攀交情,刘志远心里也挺美的,俗话说职场职场,搞好关系的叫职场,搞不好关系的叫屠宰场,这些个老师都是文化课的老师,学生大多都是有钱人家的闺女,和他们搞好关系,那以后打探情报,又多了一层途径。

“只要大家爱吃,我可以天天给你们买”,刘志远嘿嘿笑着,“只是,以后你们吃胖了,我可不负责给你们减肥!”

第92章:还管饭?

周听露一听嘿嘿一笑,“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把我们养成猪?”

几个女老师一听周听露这么说,立即刘志远开掐,掐的刘志远直喊求饶。

一个女老师一边掐一边说:“把咱们养成猪那咱们都嫁给他!”

女老师们一听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她们都是受过西式教育的女性,这思想开放着呢,其中一个比较大胆的,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用pp顶了一下刘志远,“我做你媳妇好不好?”

说说笑笑中刘志远仿佛回到了现代,也回顶了一下这个女老师,“行啊,但是你得能生儿子!”

胆子大的女老师装作生气的样子,“哎呦呦,还重男轻女,你的意思是瞧不起我们女人呗?”

“哎呀,我可没这么说,你们都说巾帼女英雄!”这圣玛利亚简直就是女人的天堂,万一开玩笑惹火了她们,那可是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看上课的时间快到了,女老师们收起了玩笑,一边吃一边准备课件,原本轻松的氛围一下子变的严肃了起来。

正在这时,刘志远才看见,自己面试的时候身边那个胖子也在,看来他家的关系还挺硬,考试考成哪样,也能被录取。

“哎呀,没想到咱俩成了同事!”刘志远走了过去笑着打着招呼。

“我叫权忌,请多多关照!”胖子见刘志远瞬间和女老师打成一片,一脸的佩服,站起来回道。

“权忌,你是怎么面试成功的?”

权忌一听圆脸一红,“我爸爸给学校捐了一笔钱,我只是临时工。”

“看来你爸爸对你真好!”刘志远嘿嘿一笑,“看上哪个了?早点下手。”

憨厚的权忌目光扫了办公室里的女老师一圈,感叹一声,“没一个赶得上俞庆棠的,我不在这里下手。”

刘志远一听差一点没笑喷了出来,俞庆棠在刘志远眼里那就是个有文化的女汉子,只是没想到表面上五大三粗的胖子会有这个爱好。别说俞庆棠看不上他,就是看上了,以他的性格这不是没事找虐呢吗?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坐下,就见一身职业套裙的慕容晶向自己走了过来,这妞整体气质不错,书香味道中更多的是成熟的风韵,一张脸长的跟后世的大明星刘涛似的,还没靠近,刘志远就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体香。

刘志远前世就是刘涛的粉丝,因为这个对这妞特有亲切感。

慕容晶并不知道刘志远的小心思,看了权忌一眼,说:“刘老师,咱们学校经费紧张,别因为这个瞧不起权忌,咱们的工资可都指望着人家出呢,我发现他因为这事有些自卑,没事的时候你劝劝他。”

没想慕容晶的心这么善良,刘志远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点点头道:“反正我们都是打杂的,放心,我会关照他的。”

慕容晶微微一笑,“都传说你是申城第一才子,怎么会是打杂的?”

第一节没有课的周听露见两个人聊天,放下手中的课件,意味深长的看了慕容晶一眼,笑着说:“晶姐,你应该说才子配佳人,问问他愿不愿意娶你。”

刘志远见慕容晶微红的脸,笑着替她解围,“哎呀,相见恨晚啊,可惜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啥!?”周听露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有女朋友了你还对我们大献殷勤?咋地你想搞办公室婚外恋啊?”

刘志远心说这妞说话嘴真损,不过看样子性子挺直,属于没心没肺那伙的,这种人好交,所以用玩笑的口气说:“我可是一名正经的老师,你可别胡说哈。”

“我怎么就胡说了?你昨天眼睛就一直钉在晶姐的身上,那神色就像猫见了鱼一样,别说你对晶姐没动歪歪肠子”,周听露翻了个白眼。

慕容晶一听脸更红了,但是依然表情自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露你收起你的醋坛子。”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听露,独自走开。

刘志远心说女人为主的办公室还真的不一样,自己就是觉得慕容晶没有违和感,竟然被她说成了这样。也不解释,目光紧紧的盯着慕容晶的背影。

周听露一看刘志远这样,更是吃醋,“大吗?”

“比你的大!”

“我知道比我的大,但是没葛姿的大。”周听露被刘志远直白的话语搞的有些挫败感,立即反驳。

刘志远心里有些得意,他知道这些个老师长期攀比,只是没想到这种事也攀比,为了照顾周听露的面子,“可我喜欢小的,要不咱俩”。

女人之间吃醋是一回事,争风又是另一回事,周听露见刘志远色眯眯的眼睛,身体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哎,收起你龌龊的心思,姐可是正经女人!”

说完见刘志远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又说:“怎么你不相信?”

“我信啊。”刘志远玩味地笑了笑。

周听露小脸一红,瞪了刘志远一眼,冷哼道:“信不信我也是正经女人,不过我倒是真的支持你去泡慕容晶,以前咱们办公室里一个男人都没有,老没意思了,这次一下子来两个,另一个还呆头呆脑的,你要是不搞出点故事,那得多没意思,姐支持你泡,全力开炮。”

对于周听露的话刘志远不以为然,深表理解,这女人天生就是八卦的动物,这女人聚堆的地方要是没有八卦,估计枯燥的教书生活能把她们憋死?

可是自己要是和她们之中的某一位搞出八卦来,估计卢梦菡能把自己给撕了。

想起卢梦菡给自己的约法三章,背后就升起了一股子冷汗。

由于学校刚刚开学,刘志远的课程还没有被安排下来,办公室里的老师们每人都上两节课了,刘志远却呼呼的睡了一上午。

中午下课的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刘志远才在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一看,周听露,葛姿和慕容晶刚刚从教室回到办公室。

葛姿看到刘志远嘴角的口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刘老师你真清闲,是不是做梦娶媳妇,口水都出来了。”

刘志远急忙擦了擦嘴角,“是呀,娶了三,你们三个一个不少!”

周听露嘿嘿一笑,“先别想媳妇了,先去吃饭吧!”

刘志远一听,反问道:“咱们学校还管饭?”

第93章:无所谓

圣玛利亚女子中学不愧是申城最豪华的贵族学校,餐厅都布置的跟酒店似的,这豪华程度简直堪三星。

刘志远跟着三位女老师走进餐厅,心里一个劲儿的感叹,这里简直就是美女的集中营,女老师一个比一个漂亮不说,就连女学生都没有丑的,一个个如花似玉,青春正貌,看着都养眼。看来自己以后在双修的时候,不缺鼎了,别说九九八十一次,这里的美女用二百次也用不完。

看到刘志远望着女学生的表情,葛姿笑道:“哎呦我去,我才发现,小刘老师的爱好真广泛,女学生也不放过。”

“葛老师误会了,我只是看看咱们学校的花朵是否在健康的成长。这也是一名老师对学生的关系”。刘志远也不尴尬。

“你可别让校董知道了,以前的那些男老师,就是对女学生关心的太多,都被咱们的校董给开除了。”葛姿好心的提醒道。

校董?那不是自己的同居女友吗?原来这么霸道!

周听露突然插话道:“对呀!前天晚上我看见你和校董一起走的,快说,你和校董是什么关系?”

“和你一样,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前晚领导只不过交代了我一些注意事项。”刘志远半真半假的说道。

“说谎都不眨眼”,周听露白了刘志远一眼,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觉得你有没有机会和校董?”

“什么机会?”刘志远继续装彪。

“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啊?咱们的校董那可是申城第一美人,还是卢大帅的掌上明珠,你要是娶了她,那可是什么都有了,直上青云”。

刘志远嘿嘿一笑:“你拉倒吧,第一次见她,那严厉的样子,差一点给我吓尿裤子,我可不敢娶这个八婆。”

“你说谁八婆?”周听露一听就不愿意了。

“校董外表严厉,心肠可善良呢。”慕容晶见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要打起来,急忙转移话题。

“对呀,如果我是男人,我肯定追咱们校董!小刘老师,你可不能背后说校董坏话”,葛姿一本正经的说。

刘志远有些意外,没想到卢梦菡的人缘在圣玛利亚女子中学这么好。

四人打完饭菜坐在一起,这时刘志远才发现,餐厅里还有包间,哪里的环境比餐厅还要好。

“我们怎么不去包间里吃饭?”刘志远小声的对三个女老师问道。

三个女老师瞪了一眼刘志远,葛姿冷哼一声说:“没有资格哦,那里是主任一级的老师用餐的地方,我们这些小老师怎么敢去哪里吃饭。”

“学校里还分阶级?”刘志远觉得这样有点不公平,“进去吃饭还能被开除咋地?”

周听露道:“不是分阶级,这是一种制度,要想进去吃饭你就得上进,咱们学校每年都评级,只要你教的好,学生出类拔萃,那至少能评个副主任职称,这叫公平竞争,这是咱卢董制定的规则,没人敢反驳。”

慕容晶接口道:“社会在进步,学校也要进步,有竞争才有进步,按理说俞庆棠来咱们学校的时间短,可是人家愣是带出了优秀班,所以人家就是主任。”

刘志远一听只要牵扯到卢梦菡的话题,三个女人就把自己看成阶级敌人似的,不敢在多说,闷头吃饭,可是这女人为主的餐厅,给的饭量都是女人的标准,这哪里够刘志远吃啊,没两口就吃完,连个半饱都没有,眼睛不自由的就望向了三个女人的盘子里。

三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刘志远一个男人的饭量大,不约而同的,开始把自己的饭菜向刘志远的盘子里拨。

“我最近减肥,哎呦呦今天的油腻太大,浪费可惜了,来给你”。

周听露一边拨菜一边说,“希望小刘老师不要嫌弃我啊,放心我没有传染病,你就就着我的口水将就这吃吧。”

葛姿:“你就当时间接接吻了!”

就在这时,原本安安静静就餐的学生们都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眼睛里露出了紧张的神色,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快起来,快起来,校董来了。”葛姿惊呼一声,拉着另外两个女老师也跟着站了起来。

刘志远回头一看,只见卢梦菡带着一群女老师走了进来,一身职业装的打扮,虽然显得严肃些,却不失美艳。

只是让刘志远想不到的是,卢梦菡在圣玛利亚这个女人堆里,气场会这么大。

她背后跟着的那些所谓的主任级教师跟在她的身后,脚步不敢快卢梦菡三分,虽然一个个也趾高气扬,可是这么一比,气质一下子就输了下去,只有俞庆棠的光辉还能跟卢梦菡争一争。

刘志远把头转了回来,吃着三女给自己的饭菜,也不站起来。

这一幕惊的餐厅里的老师学生一脸的惊诧,这个新来的男老师胆子怎么这么大?吃饭重要还是表现出对卢董的尊重重要啊?怎么这么不懂事?

卢梦菡迈着轻盈的脚步走过刘志远的身边,刘志远依然埋头吃饭,头都不抬一下,吓的三位女老师冷汗都出来了。

其实卢梦菡走进餐厅的那一瞬间正好看见三位女老师给刘志远拨饭,当时卢梦菡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还真是死性不改,到处拈花惹草,这才第一天上班竟然勾搭了三个?

卢梦菡对刘志远这样的态度习以为常,可是俞庆棠有些不乐意了,刘志远是自己招上来的,虽然你成绩第一,但是素质不能这么低,你这不是让我这个主考官难堪吗?

看来得想办法修理一下这个人了,要是任由他骄傲下去,自己的脸早晚得被他丢光,俞庆棠沉思了稍许,拍了拍刘志远的餐桌,说道:“别光顾吃饭,听说你今天睡了一上午,看来是养足精神了,那下午就为学校出点力。”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刘志远听俞庆棠的口气不善,知道自己是惹了直接领导的怒气,刚想解释解释,却见俞庆棠挽着卢梦菡的胳膊走进了包间,走进包间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

“恭喜你中奖了”,一旁的周听露有点幸灾乐祸。

刘志远继续吃饭,一边吃一边说,“无所谓!”

第94章:不怕事的勇士

在圣玛利亚女子中学的餐厅的包间里,一群主任级别的高级老师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学校的建设问题。

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的好不热闹。

可是俞庆棠却有些心不在焉,饭吃不到嘴里不说,就连其他老师的话的都听不进去,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对卢梦菡问道:“卢董,我就想不明白,为啥安排刘志远做音乐老师?”

卢梦菡放下筷子,心说他怎么考的第一我不知道,但是他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没人比我清楚,除了唱歌好听之外,还能干些什么?可是话不能这样直接说啊,微微一笑,轻声道:“音乐也是一门艺术,咱们是女校,对学生的艺术培养不能松懈!俞老师,我觉得他做音乐老师更合适”。

“你看,他对你都不敬,这样的人真没素质,能搞艺术?”俞庆棠心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两的关系,但是即便你两有关系,也不能丢了我的面子不是,他是我招来的,我招来的就不能没有素质。

卢梦菡知道俞庆棠话里有话,也不点破,“搞艺术的人都有性格,我们应该尊重他的性格。”说完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继续吃饭。

俞庆棠心说,看来你卢梦菡是怕我抢了你的男人,我俞庆棠是留过洋的,会看上刘志远这样的人吗?你卢梦菡不愿意让刘志远教书,不就是怕我们借着讨论学术问题的时候,走的太近吗?既然你不让我们走的太近,那就别怪我一脚把他踢开。

下午刘志远把办公室里的座椅板凳擦了一圈,原本打算出去走走,好继续追查一下桥爪和希的下落,可是脚步还没迈出办公室,俞庆棠就走了进来。

看到这个美艳的女汉子,刘志远强挤出的微笑都有点咧,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硬着头皮喊了一声:“俞老师好!”

“刘志远,走,跟我出去一趟。”俞庆棠冷哼一声道。

刘志远看了一眼办公室,见几个没有课上的女老师都低着头不敢看俞庆棠,只好组织语言说:“公事你尽管吩咐,私事就算了吧。”

“当然是公事,私事儿你还没有资格”,俞庆棠此时因为卢梦菡的关系,对刘志远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跟着俞庆棠走出了学校,两个人叫了一辆黄包车,就那么的挤在一起,闻着俞庆棠身上的香味,刘志远急忙拍马屁:“俞老师,你身上的香味怎么跟茉莉花一样。”

“是吗?”俞庆棠一听,自己也闻了闻,有些得意,“我没喷香水啊?怎么会有香味?”

“你知道乾隆皇帝有一个香妃吗?传说她身上的香气都能引来蝴蝶,她身上之所以有香味,就是因为她天天吃花瓣的原因。这和你一样,你长期陶醉在书香之气之中,自然也有香气了,俞老师你看,咱们今天的公事能不能先放一放?”刘志远冲俞庆棠眨眨眼。

“收起你的马屁。”俞庆棠终于知道刘志远是在奉承自己,瞪了一眼刘志远说:“你追卢梦菡就是这么追到手的吧?”

刘志远一愣,心说这妞还真是有眼光,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和卢梦菡之间有问题,“我哪里敢追卢董?”

俞庆棠冷哼一声,“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刘志远嘿嘿一笑,“要是追,我也得先追你!”

“你……”如果不是两个人坐在黄包车里太挤,俞庆棠保证扇刘志远一个耳光!你也不打听打听,在申城那一个男人敢对老娘说这样轻浮的话语?

可是刘志远却没完没了,随着黄包车的晃动,身体一个劲儿的往俞庆棠身上贴,心说你不是要整我吗?那我就先整整你。

这贴的俞庆棠那真是,又怒又羞,各种滋味在心里荡漾。

不一会,黄包车停在了东亚同文书院的门口,俞庆棠终于松了一口气,这要是路在远一些,不知道他的吃自己多少豆腐,狠狠的瞪了刘志远一眼,道:“到了!”

东亚同文书院,一个赫赫有名的学府。它的前身是申城日清贸易研究所。

刘志远看了看学校门口竖立的牌匾,不知道俞庆棠带自己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工作”,俞庆棠狡黠一笑,“你自己进去。”

“进去之后呢?”

“这个学校,当初和我们学校借了一笔款子,可是到现在还没有还,愁的卢董常发脾气,你看作为卢董的男朋友,你是不是该替你的女朋友出一份力,把这款子追回来。”

“多少钱?”

“不多,十万日元!”

这个时期的日元可不像后世那样不值钱,十万日元比十万大洋还多呢。

刘志远冷笑一声,“俞老师,您太看得起我了,这么多钱,我一个小人物能要的回来?”

“要回来呢你就是咱们圣玛利亚的功臣,要不回来呢,你就是咱们圣玛利亚的废物,我的意思希望你懂。”俞庆棠突然把自己的脸板了起来严肃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圣玛利亚不养废物呗?”

“你真聪明!”

刘志远心说看来这一劫躲不过去了,接过俞庆棠手里的资料,走下黄包车。

“大胆的去,我在门口等你。”俞庆棠说完,嘿嘿一笑,笑容里包涵着一层幸灾乐祸的味道。

刘志远心说大不了要不出钱来,都是学校又不是黑帮,还能把自己咋地,慢悠悠的走到学校门口,让刘志远想不到的是,门口站岗的竟然是日本浪人。

两个日本浪人见刘志远走了过来,急忙伸手拦住,“没有证件不得入内!”

一个学校搞得跟军事禁区似的,刘志远拿出俞庆棠给自己的欠条,“我是圣玛利亚女子中学的,这能不能进去?”

“圣玛利亚女子中学?”两个浪人看了看刘志远手里的欠条,有些轻蔑的说,“请问,你有信心进去?”

刘志远乐了,进个学校还要什么信心?

“当然!”

日本浪人哈哈大笑,笑的鼻涕泡都出来了,心说又来一个不知死活的,不过还是给刘志远鞠了一躬,“不怕死的勇士,里面请。”

第95章:武道场

两个浪人把刘志远请进东亚同文书院,交给一个年轻貌美的女老师接待。

跟着女老师的pp后欣赏书院的风景,只见书院的规模不比圣玛利亚小,而且这个书院似乎很崇尚武力,到处都是武士的画像,在一张画像前,刘志远停住了脚步。

刘志远用手指着画像,一脸的惊诧,“桥爪和希?!”

见刘志远一脸惊诧的表情,妩媚妖娆的女老师心里有些得意,这些画像就是他们学校的资本,极其耐心的讲解,“这是我们书院最优秀的毕业生,桥抓桑,剑道九段,绝世高手。”

没想到,这个书院还是一个日本的间谍学校,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自己今后要时常和这所学校打交道了。

跟着女老师一直往书院里面走,走到一个武道馆,刘志远有点傻眼,心说这怎么个意思?怎么要债还要比武咋地?

只见眼前的武道馆内,各种比武用具琳琅满目,一个武道教官正在和一个女生比武,各种喊声回荡。

比武双方打的那是异常激烈,女生的上衣都扯下来了,教官依然没有停手。

看来这个东亚同文书院培养间谍特工还真的是不余遗力。

一大群穿着训练服的男女学生,正围绕着武道馆的周围,都在给这个女生加油,仿佛受教官的折磨是一种荣幸。

体型健壮的教官听着学生们的呐喊似乎也有些兴奋,拎着如同枕头般的女生,高高的举过头顶,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只大脚,狠狠的踩在女生漂亮的脸蛋上,“输了今晚就要服侍我!”

看到这种变/态的教学方法,刘志远终于明白过来,感情这个学校对女人充满了歧视。怪不得圣玛利亚一直要不回钱来,把哪个女老师往这一领,见到这一幕还不得被下个半死。

刘志远只猜对了一半,圣玛利亚女子中学的女老师的确被这一幕吓到过,但是她们更害怕的是东亚同文书院对她们的追踪与恫吓,试想那么多小间谍像苍蝇似的没完没了的折腾,谁还敢来要这一笔钱?

由于这笔借款没有标明还款日期,圣玛利亚女子中学也不好打官司,所以只能任由东亚赖账。

俞庆棠这一次让刘志远来,就是想让刘志远吃一次憋,别以为身在女人堆里就可以飞扬跋扈。

可是让俞庆棠没有想到的是,这刘志远本身也是一名特工,这样的训练,皮克和红霞不知道对他进行了多少次。

东亚同文书院的女老师转过身来想看看这个要账的男老师是否被吓尿了裤子,却见刘志远扬起嘴角,发出了一股人畜无害的表情。

真不知天高地厚,一会儿我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女老师鄙夷的瞪了刘志远一眼。

“这位先生,请进。”女老师礼貌性的弯腰请道。

刘志远嘿嘿一笑:“你们学校男老师的福利不错啊,不知道你这样的女老师有没有这样的福利”。

女老师一听脸上泛起了红晕,这是东亚同文书院不公开的秘密,他怎么知道?

刘志远出现在武道馆内,立即吸引了大小间谍们的目光,有几个男生笑呵呵的走了过来,轻蔑的瞪了一眼刘志远。对这名漂亮的女老师鞠了一躬问这是什么人。

女老师咯咯一笑。“圣玛利亚女子中学新来的男老师。”

“圣玛利亚有男老师了?”几个男学生哈哈大笑,“你们学校的师生见了我们都像耗子见了猫似的,你怎么还不跪?”

其他没有站起来的学生一听也跟着哈哈大笑,眼中刘志远的身影,显然已经成了他们嘴里的耗子,一只即将被猫戏耍的耗子。

一个穿着宽松训练服的女学生,三步一摇五步一扭的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刘志远的脸蛋,嗲声嗲气的说:“做什么圣玛利亚的老师啊,来做我的贴身老师,来,跪在我的裙子下,我保准贴的你舒舒服服!”

“你这个不要脸的,教练让你学魅惑男人的本领,不是让你倒贴!”其中一个男生哈哈大笑着。

女学生也不脸红,又摸了摸刘志远的脸蛋,“怎么样是帅哥?!”

“哈哈哈!”,站在刘志远身边的一个个子高的男生推了刘志远一把,“我说圣玛利亚的,你是木头吗?还不赶紧麻溜的给爷爷们表演一出好戏。”

看着这群被变/态老师训练出来的变态学生,刘志远心理好笑,也懒得搭理他们,这群小蚂蚁还不够自己踩的,拍了拍美女老师的肩膀,示意她赶紧带自己去见这个学校的负责人,自己可没闲心看这群畜生的表演。

“喂!你是不是不给我们大日本帝国面子啊!?”个子比较高的学生见刘志远都不正眼瞧自己,顿时大怒。

刘志远跟着美女老师走,头也不回。

那个个子高的学生气的那真是咬牙切齿,跑了几步,追到刘志远的身边,“东亚病夫,信不信今天我让你死在这里!”

去路被拦住,刘志远停下了脚步,缓缓的抬起头来,狠狠的瞪了一眼个高的学生。

就这么一眼,个高的学生就好像被电击了一样,鬼使神差的向后退了两步。

这个眼神的杀气怎么这么大?就好像死神镰刀一样,压得自己都喘不过起来。

“如果不是看在你没成年的份上,我会打的你都不认识你奶奶!”,刘志远拍了拍这个个高的学生,“可是我错了,现在看来对你们大日本帝国的同情就等于犯罪,像你这么大的年级,不好好的读书,整天学这些欺负人的伎俩,我都替你的父母惋惜!”

“那么现在,我觉得我有必要替你们的父母,对你进行一下教育!”

话音刚落,刘志远就薅住了个高男生的头发,狠狠的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在他还在发蒙的时候,右手拖住他的下巴,左手搂住他的后脖子,一个响尾蛇咬,嘎巴一声

武道馆内所有的师生,刚刚还看着大个子耀武扬威,现在却瘫软在地上,口吐白沫,就跟疯狗一般。

第96章:院长

刘志远扬起嘴角,脚踩在大个子的脸上,用手指了指望向自己的东亚同文书院的学生,“我知道你们这个民族喜欢受虐,如果觉得我虐人的本事还行,尽管来!”

刘志远这句羞辱至极的话语一出口,整个武道场的男女学生的脸上都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支那猪你找死!”

“八嘎呀路,死啦死啦滴!”那个刚刚用脚踩着女学生脸的教官,怒气冲冲挥着拳头就冲了上来。

刘志远眼皮都不抬一下,一只手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如同钳子一样死死的钳住了教官的手,袭击自己面门的拳头距离自己的面门还有三公分,就这样尴尬的停留在了半空中。

吹了吹自己眉前的青丝,那教官的一个胳膊就在轻描淡写之间被卸掉了。

教官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顺势栽倒在地上,蜷着身子不懂的颤抖着。

刘志远用脚踩在了他的脸上,“就你这点功夫,欺负欺负女生还行!”

一群本想围攻刘志远的学生,见自己的教官都被打成那样了,一个个停住了脚步,不敢向前。

刘志远从身上掏出一根烟点燃,蔑视的瞪了一眼这群学生,“真正的特工那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而你们这些畜生,只能算是被千锤百虐。”

蔑视的对他们笑了笑,又拍了拍女老师的肩膀,“如果不想你们大日本帝国这些花朵被我摧残,就麻烦你尽快的,麻溜的带我去找你们的负责人。”

“想不到圣玛利亚还雇用了一个高手,只是你这样打我的学生似乎太不礼貌。”

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一个日本中年男人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院长!!”

那群原本被刘志远修理的士气低落的学生见到来人,立即睁大了眼睛,向崇拜神一样,用自己期盼的目光注视着进来的人。

刘志远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日本中年男人,只见这个男人穿着一身日本的武士服,目光有神,身材健硕,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善于专营算计的人。

看来这就是东亚同文书院的掌舵人。一个隐藏在申城多年的老牌间谍。

“我们日中关系一向亲善,作为圣玛利亚的老师,你跑到我们学校来打学生,这传出去不但你们圣玛利亚没面子,就连你们华夏都会没面子,你说对不对呢?你这让我小泽八郎怎么处理?”小泽八郎脸上看不出一点的笑容,边说边看了看那个学生的伤势。

刘志远嘿嘿一笑,“人已经打了,那院长先生应该说怎么办呢?”

“我从来不为难人,打了就得赔钱,至少这医药费你得出,我算了一下,一人十万。”小泽八郎怕了拍受伤学生的脸蛋,“都不知道这十万元能不能治好他受伤的心灵!”

没想到这还讹上自己了,刘志远淡淡的抽了一口烟,“你的意思是,如果治疗不好,这一辈子都要赖上我了呗?”

“你还挺聪明!”小泽八郎缓缓的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如果你觉得还不起,可以用你的胳膊来换,一条胳膊十万!”

“没想到我的胳膊还这么贵!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小泽八郎边说,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搞出嘎巴嘎巴的声响。

听着这嘎巴嘎巴的声音,武道馆内的男女学生瞬间发出了高呼的声音,仿佛自己的院长动动脖子就能灭了刘志远一样。

小泽八郎的表情有些得意,在他心里压根也没当刘志远是一盘菜,同时他也非常享受学生们的欢呼声,仿若自己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看样子你是要把我给灭了啊?”刘志远嘿嘿一笑,“不知道你这已经发虚了的身体抗不抗揍。”

“小子别说大话。”

刘志远叹了口气,“我劝你呢,赶紧还钱,还能保住你院长的面子,要不过一会儿”。

刘志远话音未落,小泽八郎挥着拳头就冲了过来。

身为院长小泽八郎的功夫果然不是盖的,一击猛虎掏心直奔刘志远的面门。

看这身手应该属于空手道,小泽八郎的的拳头虎虎生风,看来没有八段至少也得七段。

这一拳砸来,如果砸中,不死也得折两根肋骨。

当所有男女学生准备欢呼的时候,刘志远握紧了拳头,照着小泽八郎的拳头就砸了过去。

“啪!”

没见到刘志远口吐鲜血倒下去,却见小泽八郎向后退了三步。一时间所有学生准备欢呼的嘴巴,立即惊讶的能放进一个鸡蛋。

“我就说院长大人的身子虚,你看你看,果不其然。”刘志远甩了甩有些胀痛的手腕,笑着说道。

小泽八郎一脸的惊诧,他的空手道水平虽然算不上登峰造极,但也能排入高手的行列,一身实战技巧更是如火纯情,自己自己的那一拳无论是力度和速度都可以说是完美,怎么就让让淡淡的一拳,就把自己击退三步?

所以二话不说,小泽八郎一拳又砸了过来,这一次,刘志远知道了他拳头的分量,直接伸出手来把他钳住。

抽了半天也没把自己的拳头抽回来,小泽八郎老脸一红,狠狠的说:“放开我!”

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和这个年轻人比那不是一般的差距。

“你欠我圣玛利亚的钱?”刘志远用眼睛轻轻的瞪了一眼小泽八郎。

小泽八郎眼珠子一转,“这里不方便,咱俩去办公室。”

还知道这里打架能丢了面子,刘志远松开了自己的手。

在场的所有学生都知道,自己号称无敌一样院长在这个中国老师面前吃亏了,不由得对刘志远都恐惧了三分。

跟着小泽八郎走进了院长的办公室,小泽八郎装作在办公桌里掏了掏,突然发狠说道:“年轻人,你太自信了,从来没人敢在我头上撼动我的权威,今天为了我的面子,你必须得死!”

小泽八郎说完笑了笑,那笑声有点猖狂。

刘志远定眼一看,只见小泽八郎的手上已经举起一只南部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刘志远的脑门。

第97章:收点利息

刘志远笑了,如果要不是自己想打探出来桥爪和希的下落,自己会给你面子?

“院长大人,真不知道你们日本人怎么就喜欢拿这种劣质的枪指着人!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毫无意义?”

小泽八郎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冷笑道:“只要我的手指轻轻一勾,你就知道这枪是否劣质!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刘志远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发出一股刺心的微笑,向前走了一步,“我说这枪开不了火你信不信?”

“站住,在向前一步我就杀了你!”面对刘志远的自信和那股微笑,小泽八郎后背升起了一股冷汗。

刘志远嘿嘿一笑,继续向前走了一大步。

“你看,我又走了一步,你握枪的手都在颤抖。”

刘志远每走一步,小泽八郎的心都跟添了一块石头似的,压得自己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想开枪的手指不停的抖着。

办公室里突然变得静的可怕,仿佛听不到刘志远的脚步声,只能听到小泽八郎的心跳声。

仅仅就是三五步,小泽八郎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

刘志远一直注视着小泽八郎表情的变化,这是红霞教会自己的一种本事,叫震慑!

震慑的小泽八郎分神,震慑的小泽八郎不敢开枪,当刘志远走到小泽八郎面前时,小泽八郎的瞳孔都有些放大了。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你勾动扳机之后我没有死,我是不是会冲到你的身边,然后掐断你的脖子?”看破小泽八郎的心思,刘志远扬起嘴角笑了笑,很自然的伸手夺过小泽八郎的枪,然后拍了拍小泽八郎的脸,“既然这么害怕,就别玩这个,万一走火咋办?”

小泽八郎就这样被刘志远卸掉了武器,差一点瘫倒在地上,看来自己真的老了,老的怕死了。

这个年轻的华夏人怎么这么强大?强大到一个眼神都让自己害怕?

这还是人吗?

将南部手枪丢在一边,刘志远又拍了拍小泽八郎的脸蛋,“院长大人,欠了钱总归要还的,何必闹的非得动枪呢!”

看来这个华夏人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小泽八郎乖乖的拿出支票,大笔一挥,很不情愿的签下十万元的支票,只希望他赶紧离开。

刘志远接过支票,放入兜里,“这就对了嘛,不过你欠了这么久,我总是要收点利息的,麻烦院长大人告诉我桥爪和希的下落!”

“桥爪和希?我不认识!”,小泽八郎一听立即恢复了警觉,桥爪和希现在是申城第一通缉要犯,自己怎么会告诉他。

“哎呦!”,刘志远狠狠的踩了小泽八郎一脚,“你们学院都挂着桥爪和希的画像,你还说你不认识他?身为院长你得为人师表,这说谎可不好!”

“你们圣玛利亚的钱我已经还了,其他的事情我无可奉告,麻烦你离开这里!!”小泽八郎鼓起勇气,猛一拍桌子吼道。

“哎呦呦,看来你想做困兽之斗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刘志远嘴角发出一股人畜无害的微笑,伸手薅起小泽八郎的头发,脚狠狠的踹了一下他的小腿,让他跪在自己的办公桌旁,然后猛然用力,让小泽八郎的头死磕自己的办公桌,不一会,就磕出一桌子血来。

小泽八郎本想起身反抗,但是奈何刘志远的力气太大,自己在他手里就跟一只小鸡似的。

咔嚓一声,磕了十几下之后,一张结实的办公桌,就这样被小泽八郎给磕碎。

刘志远从掉落在地上的书本上撕下一张纸来,薅起小泽八郎满脸是血的头,装作很不好意思的模样,“哎呦呦,都破相了个屁的。”说完用纸给小泽八郎擦了擦留血的头,“你现在该知道桥爪和希的下落了吧?”

“你!我真的不知道!”小泽八郎疼的龇牙咧嘴,用眼睛怒瞪着刘志远,此时他已经想明白了,这个圣玛利亚的老师,不光是老师这么简单。

“哎呦,看来你的嘴比你的骨气硬。”刘志远说完,用手指戳了戳小泽八郎脑门上的伤口,顿时疼的小泽八郎撕心裂肺。

“你……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桥爪和希的下落的!”

小泽八郎忍着疼痛大声的喊着,他想通过自己的叫声喊来自己的学生,可是这时候整个东亚同文书院,还有谁敢走进来!

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孩子!

刘志远捡起地上的钢笔,“你不是院长吗?那就用这玩意撬开你的嘴。”

话音刚落,刘志远狠狠的就把钢笔插在了小泽八郎的腮帮子上。

“啊!”小泽八郎又是一声惨叫!

“说不说!”

紧接着刘志远抽出钢笔,狠狠用力,又插在了小泽八郎另一侧的腮帮子上。

看着小泽八郎腮帮子上的两个血洞,刘志远开心的笑了笑,“这样才和谐,即便破了相了也和谐……”

魔鬼!比青木公馆还魔鬼的魔鬼!

小泽八郎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知道刘志远不会杀了自己,他还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折磨自己。

脑门上的痛,腮帮子上的痛交织在一起,仿佛把自己丢入油锅一般,自己几次想要昏迷,却都被他的手指戳醒。

“樱花,樱花酒吧……”

当刘志远再次把钢笔举了起来,小泽八郎终于吐口了。

小泽八郎的目光呆滞,仿若回光返照一般,声音有些撕心裂肺,他真的受不了了,本来他就不是一个正牌特工,只不过想在回国之前在书院里镀镀金,顺便在培养女学生方面展示一下自己的一技之长!怎么能受得了这么大的羞辱!

“樱花酒吧!”,刘志远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对小泽八郎的折磨,“谢谢你啊院长大人,不过呢去酒吧这样的地方消费,是不是得花钱,你看,你是不是再赞助我点……”

“八嘎!”

“八嘎你奶奶个腿啊,你要是不给那我继续戳……”

“我给,我给,你要多少都给!!”小泽八郎用自己绝望的眼睛望着刘志远。

刘志远露齿一笑,“我也不多要,五十万日元差不多了!”

第98章:慕容晶

把小泽八郎五花大绑后走出东亚同文书院,刘志远立即赶到霞飞路巡捕房,叫戴春风安排人手去樱花舞厅盯梢,他不想打草惊蛇,因为如果这样做让桥爪和希跑了以后更难找。

与其这样还不如守株待兔,在确定桥爪和希就在里面的时候在采取行动。

樱花舞厅被戴春风安排人手,化妆成小商小贩,乞丐等人物,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保准一个蚊子飞进去都能发现。

回到圣玛利亚女子中学的时候,已经快到了放学的时间。

刘志远心里一阵的爽意,困住了桥爪和希不说,还弄了一笔活动经费,有了这笔钱,那些打劫来的产业可以顺利开张。而且支援红霞她们那股白俄舰队的钱又有了些保障。

你还别说,红霞这段时间的工作成绩还真不错,没几天就联系到了桂系,海南那张通行证要不了多久就会搞到手了。

有了这张通行证,这支舰队的安全问题就解决了。

刚走到办公区楼梯的拐角,就见一对男女站在走廊里交谈,这个男的不是别人,正是麦会长。那个女的,不是别人正是慕容晶。

“麦会长,您让我做的事儿,太卑鄙,我做不到。”慕容晶显然有些不耐烦,说话的声音略显一些烦躁。

麦会长嘿嘿的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和那个姓刘的走的近一点,又没让你做别的,怎么就卑鄙了?如果你答应,我不但给你高额的报仇,还让你做这个学校的主任,这样的好事你尽然反对?”

没想到这个麦会长竟然收买老师对付自己,刘志远屏主呼吸,躲在柱子后,竖起耳朵仔细去听。

“我是一名老师,不是一名间谍”,慕容晶皱起了眉头,“我没有义务去帮你看着刘志远,再说我更没有兴趣去探听别人的隐私。”

麦会长咳嗦了一声,脸上挂起了一股子狠劲:“慕容晶,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去接近刘志远是我看得起你,你别不识抬举,我既然有能力把你送进送玛利亚,就有能力给你送进青楼!”

“麦会长你……”慕容晶有点欲哭无泪,仰面朝天止住了泪水,声音变得有些怨恨,“麦会长,我知道你对我有恩,但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胡作非为。”

“哈哈……你还知道我对你有恩,对你有恩我让你做这么一点小事你都拒绝,慕容晶,那个刘志远长的不错,你跟他我看是天生的一对!”麦会长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慕容晶的肩膀,“如果你答应,房子我给你们买,婚礼我出钱……”

“麦会长!!”慕容晶拨开了麦会长拍自己肩膀的手。

麦会长正想继续劝慕容晶的时候,不想自己的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

“谁啊!?”

麦会长很不高兴的转过头来,却见刘志远正一脸邪笑的望着自己,“让一个女老师和我搞一点绯闻,你这离间之计可不英明!”

“你看慕容老师多漂亮!”麦会长嘿嘿一笑,丝毫不觉得尴尬。

刘志远已经知道了麦会长的用意,无外乎让慕容晶接近自己,一方面可以掌握自己的情况,另一个方面搓自己的卢梦菡的豁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麦会长道:“麦会长,我们年轻人之间的生活,怎么能麻烦您老超心。”

“你不愿意?”麦会长装出一脸的惊诧,抬了抬自己的金丝眼镜,“我这么做只是不想你在去医院打扰我家麦光!”

“只要你们不做亏心事,我是不会去打扰你们的,你是不是怕我把你的一些事公布出去?”刘志远边说,边朝麦会长挤了挤眼睛,那意思似乎在说,你懂的。

麦会长一听老脸蜡红,别的他不在乎,但是勾结日本人这件事关乎他的名誉,“小子,我请你做事三思而后行,不要冲动,狗急了还跳墙呢”。

慕容晶见刘志远过来解围,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到他们之间的交谈,又替刘志远担心,悄悄的拉了拉刘志远的胳膊。

刘志远当然知道慕容晶的用意,不过还是在麦会长的耳边悄悄的说:“麦会长,你勾结日本人买武器的事还有利用黄皮子盗窃的事儿,你觉得卖给报社会值多少钱?”

这一下,麦会长脸终于气的像茄子一样了,他想不到刘志远知道的会这么多,咬牙切齿地道:“你想怎么样?”

“人活在世,图的就是个财。”刘志远拍了拍麦会长的肩膀,继续说:“咱俩之间以前的仇恨一笔勾销,但是关于这份武器,我想参与其中赚点小钱。”

“想的美!”麦会长不愿意在和刘志远多说一句话,狠狠的瞪了一眼刘志远,转身离开。

见麦会长走开。慕容晶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来了,要不我今天非被他缠死。”

“嘿嘿,其实麦会长的主意也不错,我说慕容老师,要不你就按照他的意思做?”刘志远心情大好,开起了玩笑。

慕容晶俏脸一红,狠狠的瞪了刘志远一眼:“他让我看着你,掌握你的行动?这你都愿意?”

刘志远嘿嘿一笑,“只要你安全就行,我无所谓!”

慕容晶肩膀微微一颤,“他应该不会来害我,只是你刚才把他气走了,我怕他对你采取什么对你不利的行动!”

刘志远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来,点燃吸了一口,淡淡的道:“吗除非他想死。”

话一出口,慕容晶的心头更是一颤,她想不到这个表面上斯文的男人,心里这这么狠。想了想开口说道:“刘志远,我想求你一件事。”

“咱俩之间没什么求与不求的,有话直说。”

“关于我认识麦会长这件事不要说出去,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我不知道麦会长抓到了你什么把柄,但是从你刚才的表现来看,你似乎很怕他,这不是长久之计。”有些话刘志远不好直截了当的去问,他只是希望慕容晶能够直接说出来。

慕容晶苦笑着摇头,“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希望你理解”。

刘志远露齿一笑,不再多问,但是心里对慕容晶又有了一些新的看法。

第99章:生与死

慕容晶心里升起了一股失落,苦笑道:“我真的又难言之隐,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再问好吗?”

“嗯,只是希望你能调整好你自己,别上了麦会长的当!”

“麦会长!”慕容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对我有恩。”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慕容晶点点头,“他让我做的这些事儿,我做不到,我只想好好的教书,不想牵扯太多。”

刘志远轻轻的拍了拍慕容晶的肩膀,也只能给她一点安慰。

和慕容晶分别,刘志远准备把支票交给俞庆棠后,就回去找戴春风,自己首要的任务是抓桥爪和希。

走进办公室时,那些美女同事已经换下了工作装,正准备回家。

周听露和葛姿今晚好像要加班,并没有换工装,见刘志远回来,急忙走了过去。

“哎呀呀,你没受伤吧?”周听露一边问,一边翻刘志远的胳膊,看看是不是少了什么零件。

刘志远嘿嘿一笑,“原来你们都知道我出去干什么了?知道不告诉我,你们真不是朋友。”

周听露叹了一口气:“你出去之后我们才知道你去了东亚同文书院,想告诉你已经晚了。”

“哈哈,和你开玩笑呢,你别当真。”见周听露一本正经的在那解释,刘志远又笑了笑。若是说这间办公室里最给他安全感的人就是周听露,慕容晶太神秘了,说的话真真假假,让自己猜测不出来。

葛姿见周听露那个样子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哎呦呦,情商影响智商,小露你现在的智商为零。”

“刘志远是我们办公室的人,彼此关心一下咋了。”周听露瞪了一眼葛姿。

刘志远见自己的两个美女同事掐了起来,笑了笑,这就是生活,也许就是自己渴望的生活,想着想着就走进了俞庆棠的办公室。

俞庆棠笔挺的坐在办公室里的椅子上,手不停的在写着教案。

漂亮的鼻子上戴着一副眼镜,一头利落的短发显得有些干练,一副精美的武官随着笔尖在变化着表情,刘志远走了进来都没有察觉。

你还别说,俞庆棠这种安静中的美丽还真的能牵动男人的心弦,只是一张嘴脾气救爆发,这和美丽就失去了和谐,刘志远就是不知道,这娘们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这样。

“作为一个老师,难道最起码的礼貌也都不懂?”俞庆棠猛一抬头终于看到了刘志远,见刘志远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都不敲门,心里又有些生气。

刘志远不以为然,也不尴尬,一屁股坐在了俞庆棠的办公桌上,把小泽八郎给自己的支票放在俞庆棠的眼前,“以咱俩之前的关系,估计礼貌用不上。”

“咱们有什么关系?”俞庆棠停止书写教案,眼睛狐疑的盯着那张支票。

刘志远嘿嘿一笑,“咱俩之间的关系,应该是生与死,还好这次我没死。”

俞庆棠狠狠的瞪了刘志远一眼,看看支票,的确是东亚同文书院开出来的,一脸惊诧的看着刘志远,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还真的把钱要回来了?生与死?难道他?心里又开始担心了起来。

“你,你没受伤吧?”俞庆棠急忙问道,用眼睛上下看着刘志远,她觉得刘志远现在至少应该断了几条肋骨。

刘志远站起来在俞庆棠身前舒展了一下筋骨,做了一套广播体操。“你是不是很失望啊,你看我现在不但能做伸展运动,我还能做下蹲运动!”

被刘志远如此讥讽,俞庆棠漂亮的脸蛋微微泛红,这是什么情况?东亚同文书院换院长了吗?在一看支票,签字的还是小泽八郎啊?既然没换院长?他们是怎么放过刘志远的?看刘志远还在自己的面前做广播体操,气更不打一处来。

但是人家毕竟完成了自己给不止的任务,也不好发作,俞庆棠深呼吸一口气,“行了行了,你下班吧,这件事算你对学校有功。”

“功劳就不要了,麻烦给我点奖金就行”,刘志远看俞庆棠生气的样子心里就爽,脚步走到门口,猛一回头,“俞老师,你脸红的时候像个女人……”

看着刘志远离开的背影,俞庆棠心说我本来就是女人,怎么脸红的时候才像一个女人?

起身照了照镜子,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难道是?突然想明白了,这家伙是在骂自己没有女人味。

“刘志远……”俞庆棠气的咬牙切齿,拿起一摞子书砸向了办公室的门,美丽的大眼睛怒瞪,“刘志远,你给我等着!”

刘志远站在俞庆棠的办公室门口,听着俞庆棠独自的咆哮声,扬起嘴角笑了笑,还挺在意自己说的那句话?可是自己没有说错啊?回到办公室里,该加班的老师去加班了,该下班的老师也已经下班了,突然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

拿起电话,“喂,圣玛丽书院!”

“哎呀,远哥你真的当老师了?”

没想到是蝴蝶打给自己的电话,刘志远笑了笑,“嗯!”

“你当老师你都不告诉我?”蝴蝶的语气突变,“要不是老戴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我这不是刚来一天吗?”刘志远耐心的解释道。

“远哥,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蝴蝶边说边掉眼泪,“我可想可想你了。”

自从上次再城隍庙里拒绝蝴蝶,还真的有些日子没见到这个丫头了,“哥哥也想你这个妹妹啊,可是哥哥最近太忙了。”

“忙就可以忘记我吗?”

“有时间我就去看你好吗?”刘志远着急去和戴春风汇合,“妹子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事情?没有啊?”,蝴蝶抽噎了一声,“你是不是烦我?”

刘志远这才想起来蝴蝶心里对自己还有误会,连忙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烦我的妹妹,你放心,我忙完就好好的陪你。”

蝴蝶这丫头太单纯,全然不知刘志远这几句妹妹的含义,一听刘志远答应陪自己,乐的屁颠屁颠的放下电话。

刘志远刚要收拾收拾,准备回家,电话的铃声又响了。

“喂,是志远吗?”

“柳姨,是我!”

“你赶紧回来,家里出事了!”

“什么事儿?”

第100章:调虎离山

刘志远一听柳姨的声音有些急促,就知道大事不好,所以刘志远大声的问道:“怎么了,柳姨。”

“小姐刚刚进门”,柳姨一边哭着一边说,“麦会长就冲了进来,看样子要……”

柳姨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没了声音,不一会麦会长的声音就传来过来。

“刘志远,你我之间的误会太深,我想咱俩有些事应当当面谈谈!”

刘志远一听是麦会长的声音,气的咬牙切齿,大声的对着电话吼道:“姓麦的,你知道你这样做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付出什么代价我很清楚,但是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劝你早点回来,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呢!我现在能保证她们的安全,但是一会儿可保证不了,”麦会长说完,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如果你敢动梦涵一个汗毛,你家的祖坟我都给你刨了!”刘志远说完,气的把电话摔在了地上。

刘志远挂了电话,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麦会长的行动太快,自己不得不好好的思索一番。

应为卢永祥的存在,按理说麦会长是不敢绑架卢梦菡的,如此极端,兵走险招,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想救桥爪和希!

看来这个桥爪和希和麦会长之间还有自己不知道的更大的秘密。

调虎离山计!麦会长所做的这一切,无外乎让自己调走包围樱花舞厅的人,然后让桥爪和希顺利逃走!

这只老狐狸打了一副好算盘,刘志远想通了一切,丢掉烟头,快速的往家里跑。

原本正常人要半个多小时才能跑完的路程,刘志远十五分钟就跑完了。

跑到家的时候,天空之上已经挂起了一片晚霞,晚霞与别墅交替生辉,犹如一幅美丽的油画。

可刘志远已经没有了欣赏这幅美景的雅兴,深呼吸一口气,脚步沉重的向家门口走去。

不等刘志远走到门口,梦涵公馆的大门已经被推开了,麦会长穿着一身大褂站在门口,当看到刘志远自己回来的时候,眉头一皱,看来这小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谋算,自己的调虎离山之计并没得逞。

在他的身后,是五六名膀大腰粗的汉子,看着炯炯有神的眼睛,就知道是练家子。

“刘志远,看来卢梦菡还真是你的小辫子,抓了你这小辫子,即便你是孙悟空,也难逃如来佛祖的手心。”麦会长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调整战略对刘志远说道。

刘志远叹了口气,看着麦会长有些失望的眼神心里有些得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问道:“梦涵和柳姨呢?”

麦会长轻轻的挥了挥手,柳姨和卢梦菡就被人押了出来,柳姨很担心的提醒刘志远,“孩啊,小心!”

卢梦菡刚刚下班,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原本冷若冰霜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目光狠狠的瞪着麦会长,“你胆敢伤了刘志远,我发誓,把你们麦家碎尸万段!”

“好一段痴男怨女!”麦会长叼着雪茄,感叹一声,竟然鼓起掌来。

看卢梦菡衣着整齐的样子,刘志远一颗心放了下来,果然麦会长没敢对卢梦菡怎么样,可是柳姨的头发却是乱的,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这让刘志远的杀心立起。

麦会长没想到只是打了一个佣人,刘志远的眼神就有了变化。

“我想大家的时间都宝贵,何必在此浪费,交出你所掌握的材料,并保证不再为难桥爪和希,我想我们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麦会长见到刘志远眼里露出来的杀气,肩膀微微一颤,决定简单直接的解决问题。

“麦会长……”刘志远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大言不惭的人,“说真的,我本来打算看在都是华夏人的份上,只要你不和日本人走的太近,并不打算为难你,而且梦涵也不让我对你用那些简单粗暴的办法,可是你真不懂事。”

“我也没有办法,你知道我是一个注重声誉的人,你知道的太多了”,麦会长用手一指刘志远,“你我都是聪明人,聪明人做最聪明的交易!”

刘志远不愿意在多说一句话,一步一步向麦会长走近。

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见刘志远走来,轻蔑的瞪了他一眼,再他们眼里,刘志远只不过是一个文弱的书生,一个只要自己伸手拍一巴掌就能拍死的书生。

刘志远也没有正眼瞧一下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见那个汉子一记重拳向自己砸来,嘴角扬了扬,淡淡的笑了笑,挥动拳头就迎了上去。

“砰!”

两拳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闷响,刘志远依然站立,可是那名五大三粗的汉子,却已经开始龇牙咧嘴。

他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腕,额头的汗水直流。看向刘志远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拳头和他的拳头死磕,他毫发无损,自己的手腕竟然被震的骨折。

剩下的几名打手还在差异之中,就见刘志远已经快步走到了他们的身前。

“给我好好教训一下他!”麦会长老狐狸,立即感到刘志远的恐怖,原本平静的神色立即有些慌乱。

另外几名打手一听,立即甩开了膀子,准备合力将刘志远拿下。

刘志远暗运自然神功,一身真气澎湃,脚步轻盈,腾转挪移,轻巧的抓住一个打手的手腕,轻轻一掰,又掰断一个,飞起一脚直踢另一个打手的面门,正中那人的鼻梁。

几个人只是打了六七个回合,这些打手便都受了重伤,这使得这些个打手心里狐疑,这个人是谁?怎么一身功夫这么厉害?

刘志远知道这些个打手只是为了钱财,所以并没有痛下杀手,给他们一些教训意思意思就行,要是他们是日本人,保准此时留下的是一地的尸体。

所以又经过五六个回合,这几名打手的后脑都重重的挨了刘志远一张,顿时其仰八叉的都昏迷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老谋深算的麦会长的额头终于渗出了汗水,看来自己的儿子并没有骗自己,这个叫刘志远的男人不好惹,可是如果不惹他,自己的家族就会被钉在汉奸的耻辱柱子上,这可如何是好啊?

第101章:樱花舞厅

“麦会长!”,刘志远走到麦会长身前,眼中发出一股冷冽的光,“你应该考虑一下,是死还是生!?”

是死还是生?!

麦会长的大脑陷入了迟钝,从小到大都是自己让别人选择,何时轮到别人让自己选择?!

“你什么意思?”麦会长心里害怕到了极点,深呼吸了一大口,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当看到卢梦菡的那一刹那,心里又升起了希望,急忙挤出笑脸,“侄女,咱两家是世交,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一切都是个误会!你看”

话没说完,麦会长就感到自己的脸蛋狠狠的挨了一耳光,“现在你知道求梦涵了?你带着人耀武扬威的威胁梦涵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你们两家是世交?”

“你!!你你你!!”

麦会长被打的眼冒金星,眼珠子怒瞪,但是他也只能用嘴表示不满。

这时候,卢梦菡缓缓的抬起头来,先是看了看正在发狠的刘志远,又望了望有些无助的麦会长,有些不耐烦的说,“算了,让他们走吧……”

卢梦菡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似乎在用命令的口吻,这让刘志远心里一顿的纠结。

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卢梦菡对他们麦家总是心慈手软。若是以自己的脾气来,今天不杀了麦会长,也得卸掉他两条胳膊。

刘志远掏出一根烟来,独自站在一边生闷气。

“多谢侄女!”

“麦会长,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在和日本人有所勾结。”卢梦菡淡淡的看了一眼麦会长。

麦会长露齿一笑,“我也是身不由己,作为商人,我们太弱了,就凭张作霖依靠日本人可以发家,我们商会凭什么就不能依靠日本人?”

“麦会长!”卢梦菡义正言辞,“日本人狼子野心,他们不会心甘情愿的帮你们的,他们只不过是想利用你们而已!我不想你们麦家走向万劫不复的道路”。

“万劫不复?!!”麦会长哈哈大笑,“成者王侯败者寇,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要我们的武器一到,到那时候华夏还不知道谁说的算呢?”说完麦会长头也不回,离开了梦涵公馆。

卢梦菡见自己放走麦会长刘志远很不愿意,急忙解释道:“一切以大局为重!”

刘志远没有时间去搭理卢梦菡,一根烟抽完,出了梦涵公馆,搭了一辆黄包车,他要第一时间赶到樱花舞厅,避免夜场梦多。

“到樱花舞厅!”刘志远命令道。

车夫是一个五十多岁上了年纪的人,慢悠悠的拎起车扶手,小心翼翼的跑了起来。

樱花舞厅的规模算不上大,但是装饰却显得很别致。里面的舞台上有着日本的艺人在表演,穿着和服的女人在跳着舞蹈。

“打听清楚了,桥爪和希和一个叫瑶瑶的舞女在一起”。

刘志远刚刚选择一个地方坐下,自己的暗探就悄悄的过来递送这样一条信息。

不一会儿,一个长得比较帅气的服务生走了过来,刘志远掏出一块大洋丢给服务生算是小费。

“去把瑶瑶叫来!”

“先生稍等”。

服务生用地地道道的申城话回道,他的申城话比刘志远说的还纯正,看来这个日侨是土生土长的申城人。

在酒水被服务生送来的时候,瑶瑶也跟来了。

“不知道这位先生找我何事?”

瑶瑶长着一张天真可爱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分外的有神,五官也非常的精致,就是说话的声音有些哑,不知道怎么刘志远觉得她特别的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你就是瑶瑶?”刘志远开口问道。

“是我!”瑶瑶很自然的坐在了刘志远的身边,嫣然一笑,点了点头,一身和服穿在她的身上,不但合身还显得玲珑剔透。

她很优雅的给刘志远倒了一杯酒,媚眼一转,暗暗的勾了勾刘志远的神经。

这个女人太阴暗了,刘志远不知道怎么,感觉即便这个瑶瑶再笑他都觉得她阴暗。

“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如果你知道麻烦你告诉我,价钱随便开!”

“不知道先生问我何事?”

“桥爪和希!”

“”瑶瑶一听,肩膀明显顿了顿。

“你需要考虑吗?”刘志远反手给瑶瑶倒了一杯酒,可是瑶瑶却没有伸手去接。

“他是个杀人犯,你窝藏他对你没好处!”刘志远见瑶瑶不开口,用重重的语气威胁到。

“别提他,一想到他我就做噩梦。”瑶瑶卷缩起身子,身子不停的抖着,昏暗的灯光下,脸上有些苍白。

“桥爪和希杀人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在旁边?”刘志远试探性的问道。

瑶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身子依然的在抖。看来她想要用害怕来伪装,好回避自己的问题。

“你和桥爪和希认识多久了?”

“一年左右!”

“在哪认识的?”

“申城!”

“胡说,桥爪和希来申城不到半年!”

“瑶瑶,有客人找你”,正在这时,服务生走了过来,打断了刘志远的问话。

刘志远又掏出一块大洋,递给那个服务生,“让他等一等,现在瑶瑶小姐属于我!”

服务生没有接刘志远的小费,有些为难,“先生我再给你找一个行吗?”

“不行,我只要瑶瑶!”

“对不起,是黄总探长找瑶瑶小姐!”

黄金荣怎么会参与到这件事中?刘志远一听有点头皮发麻。刘志远不愿意此时和黄金荣正面冲突,他决定放缓对瑶瑶的问话。

喝了一杯酒,刘志远决定走出舞厅透透气,可是刚到舞厅门口傻眼了,只见自己事先安排的暗探,不知道怎么的,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绕着樱花舞厅走了一大圈,也没看见自己的人。

人竟然都被撤掉了?想想也只有黄金荣有这个本事,看来黄金荣此行的目的,果真是救桥爪和希。

正在这时,樱花舞厅的后门开了,刘志远悄悄的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只见那个服务生从后门走了出来。他左右看看了,见没有什么人,非常熟练的从身上掏出一个烟盒,丢在地上。

第102章:枪战

服务生丢掉烟盒,若无其事的走回舞厅,不一会儿,那个拉自己过来的黄包车车夫出现在了这条胡同里,好像不经意间捡起烟盒,然后揣进兜里。

黄包车车夫?看来自己的行踪已经被跟踪了。原来这个黄包车车夫也是一个特工。

只是他为什么要捡这个烟盒呢?

刘志远的大脑快速的思索着,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樱花舞厅里的动静,就像一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他想去追那个黄包车的车夫,可是又怕这个时候桥爪和希趁机逃走,思量许久,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决定耐心等待。

从梦涵公馆的黄包车车夫拉自己到樱花,然后瑶瑶故意拖延时间的回话,到黄金荣到来,这一切都像是事先规划好了一样。看来各方势力拯救桥爪和希还真是不遗余力。

又过了半小时,该来的终于来了,刘志远的第六感有着强烈的预警功能,这一次也不例外。

樱花舞厅的后门又缓缓的打开了,瑶瑶慢慢悠悠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后边跟着两个男人。

果然!调虎离山,还好自己刚才没有跟着黄包车车夫走。

看情况,桥爪和希这是要杀人灭口,要把瑶瑶干掉。因为此时瑶瑶的身子哆嗦的要命,害怕到了极点。

刘志远掏出了自己的勃朗宁手枪,胡同里没有行人,两个男人拿出了南部手枪,为了杀一个瑶瑶,竟然出动了两个特工,还真是杀鸡用了牛刀!

瑶瑶的身子瑟瑟发抖,两个日本特工就像催命的小鬼一样,就要勾走她的魂魄。

其中一个个高一点的特工,暗暗使了一个眼神,两个人把枪举了起来,就要准备对瑶瑶执行死刑。

刘志远从背后打了高个子特工一枪,高个子特工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另一个特工见有人偷袭,急忙一个侧身,向刘志远这个方向开了一枪。

此人的身手敏捷,反应能力极快。打了刘志远一枪后,马上跳到一个射击的死角,让刘志远无法再次瞄准他,那个高个子特工倒下去之后就没了声息,看来此时已经死翘翘了。

可是瑶瑶呢?

刘志远此时看不到瑶瑶,可是也没有时间去寻找,应为他必须集中注意力对付这个难缠的日本特工。

“砰”的一声枪响,刘志远投钱三寸的地方掉落一些泥土,看来这个日本特工不但身法敏捷,而且枪法也出众。

刘志远心想必须马上结束战斗,要不就这么一会功夫桥爪和希就有可能从正面逃脱。

刘志远见脚下有一颗小石块,捡了起来,大喊一声:“手雷!”然后用力的把石块丢了过去,石头落在了日本特工潜伏的地方。

那个日本特工信以为真,急忙闪身躲避,刘志远岂能放弃这个机会,一扣扳机,“砰”的一声,只见那个特工“啊”的一下,就再无声息。

刘志远虽然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死了,但是从惨叫声上判断,这个特工此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正在这时,舞厅的后门再次打开,又冲出了三四个特工,手端着冲锋枪就向刘志远这边射来。

刘志远几个飞跃才逃进了射击的死角,几个特工用火力压住了刘志远,然后消失在黑夜之中,刘志远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墙角,大骂一声:“该死的桥爪和希还是让你跑了!”

“这个瑶瑶上哪去了呢?”刘志远检查现场,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自言自语道。

瑶瑶不见了,就在自己开枪的一瞬间不见了?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难道会轻功不成?

看来这个瑶瑶注定有特殊的身份。

从麦会长去梦涵公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后自己被黄包车拉到樱花舞厅,再到黄金荣来到樱花遣散自己的暗探。然后自己被一个小小的烟盒吸引在后门。

从一开始,自己就钻进了桥爪和希逃跑的圈套,只是没想到桥爪和希会正大光明的从后门逃走。这是在向自己挑衅吗?你一个桥爪和希到底掌握了什么?不但能调动麦会长,还能调动黄金荣?

一种寒意从刘志远的背后流过,桥爪和希再一次让刘志远感到恐怖。

第103章:绑架

原来卢梦菡见刘志远生气的离开,好久都没有回来,心里难免有些担心。就打了一辆黄包车,去寻找刘志远。

一听黄包车,刘志远就感到头皮发麻,立即询问柳姨车夫的相貌,经过柳姨那么一说,刘志远知道,拉走卢梦菡的正是拉自己去樱花舞厅的那个黄包车车夫。

是绑架!看来那个烟盒里有绑架卢梦菡的命令!

刘志远立即通知暗组开始调查,但是却始终查不到任何线索。

正要发动人手去黄公馆讨个说法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是桥爪和希打来的,桥爪和希直截了当的说:“想要卢梦菡安全无事,请归还两件玉器”。

刘志远想都没想,立即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宝藏与卢梦菡的安危相比,卢梦菡显得更为重要。

电话里桥爪和希又要求道:“第一不能动用巡捕和帮会的力量。第二,单独来交易。”

刘志远:“交易的时间与地点?”

桥爪和希:“一会通知你!”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电话又打来了,要求明天上午把玉器送到振福大厦618室,并清空振幅大厦所有的人员。

振福大厦是一个公寓性质的大楼,里面住满了外来户,坐落在公共租界与法租界交界的爱多亚路。

为什么选择在振福大厦交易?刘志远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考虑到卢梦菡的生死,刘志远还是立即答应了。

第二天,为了使得振福大厦变成无人的状态,刘志远包下了附近的旅馆,然后以消毒的名义请振幅大厦的租客暂时离开去旅馆休息。

装有两件玉器的箱子在规定的时间内,送到了618室,第二天上午刘志远过来看了一眼,发现箱子已经在618室消失。

不一会房间里的电话响了,传来桥爪和希的声音,“我越来越喜欢和你打交道了,只是我想不明白,青木桑为什么命令我不得伤害你。”

刘志远这个时候那里还有闲心和桥爪和希扯淡,急忙问道:“我老婆呢?”

桥爪和希嘿嘿一笑:“放心,你老婆很安全,只是绑架她的时候为了不让她产生恐慌,我把她砸晕了而已。”

刘志远继续追问:“她在哪?”

桥爪和希狠狠的说道:“刘志远,我希望我不去招惹你,你就不要来招惹我,如果有下一次,我肯定还你一具卢梦菡的尸体!卢梦菡现在在同济医院。”

同济医院的走廊里,刘志远与柳姨坐在一张椅子上,静静的等待。

“公子”,柳姨一双眼睛哭的通红,想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姐没事吧?!”

“放心吧,梦涵没事的。”刘志远虽然比柳姨更加担心卢梦菡的安慰,还是搂了搂柳姨的肩膀,安慰道。

正当两个人互相安慰的时候,医生缓缓的推开了病房的门,柳姨立即冲了上去,抓着医生的胳膊就问,“医生,医生我家小姐醒了吗?”

医生摘下了眼镜,“卢小姐已经没事了。”

柳姨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谢谢。”

医生翻了翻手里的检查记录,“卢小姐脑部被重击,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柳姨愣了下,有些担心的问道:“有没有什么影响?或是后遗症什么的?”

“卢小姐的身子本来就弱,这次受到意外的打击”,医生皱着眉头说道:“身体方面住院调理调理就会康复,只是精神方面需要更多的安慰。”

柳姨一听又变得紧张了起来,急忙求道:“医生,医生,麻烦您帮帮我家小姐啊。”

“精神方面还需要你们家人来照顾”,医生笑道:“身体方面我们会尽力而为,放心,我们会全力去救治卢小姐,但是卢小姐必须住半个月的医院。”

“住半个月的医院,小姐恐怕不会答应。”柳姨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这件事她做不了主”,刘志远打断了柳姨和医生的交谈,语气十分坚定,对医生说道:“医生,需要我们怎么做,尽管吩咐!”

“你是?”

“我是卢梦菡的未婚夫,我叫刘志远。”

医生赞许的看了一眼刘志远:“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要求,多陪卢小姐说说话,多陪她散散步。”

刘志远点点头。

卢梦菡身为卢永祥的掌上明珠,何时受过这种罪?要是没有心结那是假的。

送走医生之后,柳姨叹了口气,说道:“公子,既然决定让小姐住院,那我就回家收拾收拾小姐的用品。”

“嗯,柳姨您路上小心点”。刘志远拍了拍柳姨的肩膀,卢梦菡和柳姨虽然明面上是主仆关系,但是感情却胜似母女,一直以来柳姨也把卢梦菡当亲生女儿一样照顾。

柳姨有些不放心,又嘱咐刘志远道:“公子,我一个老婆子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只是小姐不能在受到惊吓了,公子这段时间就好好陪陪小姐吧,别在离开她了。”

刘志远重重的点了点头,虽然心里面清楚,以卢永祥的势力,无论是日本人还是麦会长以及黄金荣都不敢再次对卢梦菡进行伤害,更何况桥爪和希和已经在自己手里拿到了他所需要的东西,短时间呢更不会铤而走险,竖立强敌,但是自己真的该好好陪陪卢梦菡了。

等柳姨走后,刘志远轻轻的推开了病房的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刺激到卢梦菡。

病房内的灯光有些昏暗,只有床头的台灯散发着柔柔的光,好像是在抚慰卢梦菡受伤的心。

卢梦菡一头乌黑靓丽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漂亮的脸蛋有些苍白,就那样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似乎在做梦,从她的表情上看,似乎这个梦也不是什么好梦。

刘志远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伸手轻轻的抓住了卢梦菡的手,轻轻的贴在自己的脸上,想对睡梦中的卢梦菡说一句:以后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可是话还没有出口,睡梦中的卢梦菡却狠狠的抓住了刘志远的手,大声的喊道:“不要伤害刘志远!”

刘志远轻轻的捋了捋卢梦菡的头发,又听卢梦菡说:“对不起志远,你不能伤害麦会长,因为他是我的”

卢梦菡的话还没有说完,病房的门就被敲响了,不等刘志远去开门,那人已经走了进来。

第104章:樱花舞厅

在黄包车上自己就有这种感觉,是谁呢?不清楚,可是自己始终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是日本人?看样子不像,是华夏人?可是华夏人除了麦会长,又是谁被牵扯了进来?

当刘志远在十字路站住的时候,猛一回头,跟梢的人又消失不见了。

看来还是个高手!

凭这个迅速消失的本领,刘志远知道,这个跟梢的人和自己一样,是受过严格特工训练的,如果自己麻痹大意,一不留神就会败在他的手里。

刘志远脚步继续向樱花舞厅走去,感觉跟梢的人好像不见了。难道知道自己将去樱花舞厅,就不需要跟梢了吗?看来自己的行动已经被他们完全的掌握,自己今晚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樱花舞厅的霓虹灯在雨后的夜晚显得格外的亮。

樱花舞厅的规模算不上大,但是装饰却显得很别致。里面的舞台上有着日本的艺人在表演,穿着和服的女人在跳着舞蹈,歌舞升平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打听清楚了,桥爪和希和一个叫瑶瑶的舞女在一起”。

刘志远刚刚选择一个地方坐下,自己的暗探就悄悄的过来递送这样一条信息。

不一会儿,一个长得比较帅气的服务生走了过来,刘志远掏出一块大洋丢给服务生算是小费。

“去把瑶瑶叫来!”

“先生稍等”。

服务生用地地道道的申城话回道,他的申城话比刘志远说的还纯正,看来这个日侨是土生土长的申城人。

在酒水被服务生送来的时候,瑶瑶也跟来了。

“不知道这位先生找我何事?”瑶瑶一只手很自然的搭在了刘志远的肩膀上。

瑶瑶长着一张天真可爱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分外的有神,五官也非常的精致,就是说话的声音有些哑,不知道怎么刘志远觉得她特别的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你就是瑶瑶?”刘志远开口问道。

“是我!”瑶瑶很自然的坐在了刘志远的身边,嫣然一笑,点了点头,一身和服穿在她的身上,不但合身还显得玲珑剔透,尤其是身材,十分的高挑。

她很优雅的给刘志远倒了一杯酒,媚眼一转,暗暗的勾了勾刘志远的神经。

勾的刘志远很不舒服,刘志远不知道怎么,感觉这个瑶瑶的笑里掺杂着一种仇恨!

“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如果你知道麻烦你告诉我,价钱随便开!”

“不知道先生问我何事?”

“桥爪和希!”

“”瑶瑶一听,肩膀明显顿了顿。

“你需要考虑吗?”刘志远反手给瑶瑶倒了一杯酒,可是瑶瑶却没有伸手去接。

“他是个杀人犯,你窝藏他对你没好处!”刘志远见瑶瑶不开口,用重重的语气威胁到。

“别提他,一想到他我就做噩梦。”瑶瑶卷缩起身子,身子不停的抖着,昏暗的灯光下,脸上有些苍白。

“桥爪和希杀人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在旁边?”刘志远试探性的问道。

瑶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身子依然的在抖。看来她想要用害怕来伪装,好回避自己的问题,但是刘志远知道,那个被大卸八块的女人不是桥爪和希杀的,之所以这样问,就是为了试探一下瑶瑶。

见瑶瑶点头,刘志远猜测,这个瑶瑶应该是凶手!

刘志远继续追问:“你和桥爪和希认识多久了?”

“一年左右!”

“在哪认识的?”

“申城!”

“胡说,桥爪和希来申城不到半年!”刘志远知道瑶瑶再说谎,眼睛里露出了杀意。

“瑶瑶,有客人找你”,正在这时,服务生走了过来,打断了刘志远的问话。

刘志远又掏出一块大洋,递给那个服务生,“让他等一等,现在瑶瑶小姐属于我!”

服务生没有接刘志远的小费,有些为难,“先生我再给你找一个行吗?”

“不行,我只要瑶瑶!”

“对不起,是黄总探长找瑶瑶小姐!”

黄金荣怎么会参与到这件事中?难道他也是为了桥爪和希?刘志远一听有点头皮发麻,看来盯梢自己的人是黄金荣的人!黄金荣来了这件事就变得不好办了!

刘志远不愿意此时和黄金荣正面冲突,他决定放缓对瑶瑶的问话。

喝了一杯酒,刘志远决定走出舞厅透透气,可是刚到舞厅门口傻眼了,只见自己事先安排的暗探,不知道怎么的,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绕着樱花舞厅走了一大圈,也没看见自己的人。

人竟然都被撤掉了?想想也只有黄金荣有这个本事,看来黄金荣此行的目的,果真是救桥爪和希。

正在这时,樱花舞厅的后门开了,刘志远悄悄的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只见那个服务生从后门走了出来。他左右看看了,见没有什么人,非常熟练的从身上掏出一个烟盒,丢在地上。

服务生丢掉烟盒,若无其事的走回舞厅,不一会儿,那个拉自己过来的黄包车车夫出现在了这条胡同里,好像不经意间捡起烟盒,然后揣进兜里。

黄包车车夫?原来这个黄包车车夫也是一个特工。

只是他为什么要捡这个烟盒呢?

刘志远的大脑快速的思索着,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樱花舞厅里的动静,就像一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他想去追那个黄包车的车夫,可是又怕这个时候桥爪和希趁机逃走,思量许久,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决定耐心等待。

从黄包车车夫拉自己到樱花,然后瑶瑶故意拖延时间的回话,到刘志远到来,这一切都像是事先规划好了一样。看来各方势力拯救桥爪和希还真是不遗余力。

又过了半小时,该来的终于来了,刘志远的第六感有着强烈的预警功能,这一次也不例外。

樱花舞厅的后门又缓缓的打开了,瑶瑶慢慢悠悠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后边跟着两个男人。

果然!调虎离山,还好自己刚才没有跟着黄包车车夫走。

看情况,桥爪和希这是要杀人灭口,要把瑶瑶干掉。因为此时瑶瑶的身子哆嗦的要命,害怕到了极点。

上架感言

第一次在起点尝试写小说,写的还是从来没有涉猎过的谍战,这两个月,在无数次的失眠中构思,在无数次的推倒后重来,在无数次的放弃中坚持!

在“大风”中又不得不对自己的人物和情节进行删改。

《谍海蛟龙》今天还能够上架,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当初承蒙饼干大大鼓励来起点军事频道试笔,又经橡皮大大精心指导走到今天,请允许我对二位发自肺腑的说声:谢谢!

在我最迷失的时候,加了《舰载特重兵》作者毛三百大大的qq,多亏毛三百大大为我拨开云雾指点迷津,才使得我的这本书虽然被“大风”吹的支离破碎,却也依然的活着。

在我今天上架的时候,毛大大还为我进行了章推,面对这种救命之后再扶一把的大恩,兄弟将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特别感谢:盟主群的群主,白杨大大,在我最需要推荐票的时候,是他允许我在他的群里进行宣传。并让兔几协助我建立v群。

真心的感谢:兔几妹妹,从读者群的建立到v群的建立,都离不开兔几妹妹的功劳。

发自肺腑的感谢:爱是相遇的话题,感谢你不辞辛劳的为本书进行谋划,若是没有你,就没有本书的四万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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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我会继续学习与努力,希望各位大大继续支持与鼓励!

第105章:黄雀

两个男人向四周看了看,见胡同里没有行人,从身上拿出了拿出了南部手枪。

刘志远扬起嘴角笑了笑,为了杀一个瑶瑶,竟然出动了两个特工,还真是杀鸡用了牛刀!

黑暗中,瑶瑶的身子瑟瑟发抖,两个日本特工就像催命的小鬼一样,让她的呼吸都感觉到了困难。

其中一个个高一点的特工,暗暗使了一个眼神,两个人把枪举了起来,就要准备对瑶瑶执行死刑。

刘志远掏出了自己的勃朗宁手枪,在两个特工即将开枪的那一刻,从背后打了高个子特工一枪。

“砰”的一声,高个子特工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另一个特工见有人偷袭,放弃对瑶瑶的攻击,急忙一个侧身,向刘志远这个方向开了一枪。

此人的身手敏捷,反应能力极快。打了刘志远一枪后,马上跳到一个射击的死角,让刘志远无法再次瞄准他,那个高个子特工倒下去之后就没了声息,看来此时已经死翘翘了。

可是瑶瑶呢?一个女人面对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发出吼叫吗?怎么一点瑶瑶的声音都没有?

刘志远此时看不到瑶瑶,也听不到瑶瑶的任何声音,心里泛起了狐疑,可是也没有时间去寻找瑶瑶,应为他必须集中注意力对付这个难缠的日本特工。

“砰”的一声枪响,刘志远头上三寸的地方掉落一些泥土,这一枪差了分毫就爆要爆了自己的头。

看来这个日本特工不但身法敏捷,而且枪法也出众。

刘志远心想必须马上结束战斗,如果桥爪和希也加入战斗,那自己的处境就会凶多吉少。

连开了三枪压制住了他的攻击,刘志远见脚下有一颗小石块,捡了起来,大喊一声:“手雷!”然后用力的把石块丢了过去,石头落在了日本特工潜伏的地方。

由于天太黑,那个日本特工没有看清楚飞来之物,急忙闪身躲避,刘志远岂能放弃这个机会,一扣扳机,“砰”的一声,只见那个特工“啊”的一下,就再无声息。

刘志远虽然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死了,但是从惨叫声上判断,这个特工此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正想上前去检查的时候,舞厅的后门再次打开,三个特工冲了出来,手端着冲锋枪就向刘志远这边射来。

刘志远几个飞跃才逃进了射击的死角,几个特工用火力压住了刘志远,使得刘志远抬不起头来。

刘志远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墙角,看情况,此时桥爪和希应该是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跑了。这三个特工出来的目的,就是来吸引自己的火力。

用了十多分钟才把这三个特工干掉,刘志远检查现场,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瑶瑶。

这个瑶瑶上哪去了呢?

瑶瑶不见了,就在自己开枪的一瞬间不见了?一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难道会轻功不成?

看来这个瑶瑶注定有特殊的身份。

刘志远又跑进了樱花舞厅,可是搜查了所有的房间,也没见到半个人影。

从麦会长去梦涵公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后自己被黄包车拉到樱花舞厅,再到黄金荣来到樱花遣散自己的暗探。然后自己被一个小小的烟盒吸引在后门。

从一开始,自己就钻进了桥爪和希逃跑的圈套,你一个桥爪和希到底掌握了什么?不但能调动麦会长,还能调动黄金荣?

一种寒意从刘志远的背后流过,桥爪和希再一次让刘志远感到恐怖。

刘志远怒气冲冲来到霞飞路巡捕房,对戴春风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没有我的命令,你竟敢撤掉暗探?”

戴春风见刘志远发火,急忙解释:“黄金荣拿着法国总探长的命令,并出动青帮用枪押着我们?我们不敢不走啊?”

刘志远一听更是恼火,“你知不知道我还在里面?”

戴春风老脸一红,“知道!”

刘志远狠狠的瞪了戴春风一眼,“你就不怕我出什么危险?”一句话问的戴春风哑口无言。

“麻烦兄长把同济医院保护起来,要是梦涵再出事,咱俩之间的情意就断了,”刘志远看戴春风一脸懊悔的样子,气的摔门而出。

桥爪和希跑了,这一次公开和麦会长以及黄金荣联手,这要是抓捕他更加的困难,刘志远决定启动松山公馆的力量。

松山公馆的密室之中,刘志远问内田莲:“桥爪和希这一次勾结黄金荣和麦会长你知不知道?”

内田莲无奈的摇了摇头:“桥爪和希现在行动只通知青木公馆,我这里得不到一点的信息。”

刘志远继续追问:“他怎么有能力请的动黄金荣?”

内田莲恭恭敬敬的回答:“青木是北洋集团的顾问,看样子定是北洋高层直接出面,请的黄金荣!”

黄金荣一项和北洋集团关系密切,看来内田莲的分析是准确的,如果说青木请北洋集团来解救桥爪和希,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桥爪和希对青木公馆至关重要。

刘志远想了想,对内田莲命令道:“不惜一切代价,给我追查桥爪和希的下落。”

内田莲想了想说:“我们可以以保护桥爪和希的借口进行追查!”

刘志远点了点头,内田莲又说:“主人,你好久都没来看令子了。”

“这段时间我太忙”,刘志远笑道:“令子现在还好吧?”

内田莲尴尬的笑了笑,“打理财团的时候像是一头母狮子,可回到家中就像一只失了魂儿的燕子。”

刘志远一听急忙转移话题,“你们的财团现在运行的如何?”

“在令子的打理之下,效益比饭田活着的时候还好!主人,要是有时间见见她吧!”

看到内田莲一脸沮丧的样子,刘志远真想去看看松山令子去,可是看了又有什么用呢?自己又给不了她什么?

出了松山公馆,天已经亮了,刘志远拎着早餐走进了圣玛利亚的办公室,一群女老师见刘志远拎着早餐进来,又欢天喜地的把他围了起来。

和几个美女老师开了几句玩笑,就见俞庆棠一脸疲倦的走了进来。

俞庆棠狠狠的瞪了刘志远一眼,看了看办公桌子上的那一大堆早餐,气的那真是花枝直颤。

这个不要脸的无赖,做了人家的未婚夫,卢梦菡在医院呢他不去,还有闲心来这里陪这群莺莺燕燕,张嘴讥讽道:“看来今年圣玛利亚最贴心老师的称号非你莫属了,只是你的贴心用错地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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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扑蝉

“哎呦呦俞老师又吃醋了,来来来,先吃早餐。”刘志远拿过一碗馄饨,递到了俞庆棠的面前。

“你很无耻。”俞庆棠小声的在刘志远耳边说道。

刘志远小声的解释道:“梦涵吃的,柳姨自然会做,你没有必要发火。”

“你在逃避责任!”

虽然俞庆棠也知道柳姨的厨艺在申城那是一绝,可是还是气不过。

感觉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成见不是一般的大,刘志远也懒得在和她说话,拿起混沌就吃了起来。

俞庆棠在医院照顾卢梦菡一宿,此时早已经饥肠辘辘,看到刘志远大口大口的吃着混沌,口水都快出来了,心里大骂刘志远不是男人,飞快的从桌子上拿起另一碗混沌,一边吃着一边说:“给你放假,该干嘛干嘛去,赶紧滚蛋!”

“尼玛的,你吃饭的样子能不能淑女一点”,刘志远笑了笑,他来学校的目的就是请假,自己没张嘴呢,俞庆棠先批准了。

卢梦菡的病房里,刘志远拎着一袋子水果走了进来,一坐到卢梦菡的床头,笑着道:“老婆身体好没好一点啊?”

卢梦菡对刘志远微微一笑,虚弱的身体好像没劲一样。

可是刘志远却喜上眉梢,“哎呦呦,我叫你老婆你竟然没反对,还对我笑,来来来,老公给你削水果。”

卢梦菡抬了抬自己的头,刘志远心领神会,轻轻的捧着她的后脑,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这是两个人除了那荒唐的一晚,最亲密的一次。

“你会不会瞧不起我这个私生子?”卢梦菡头枕着刘志远的腿,心里稍微有了一些安全感。

“你是我的老婆,自己的老公怎么会瞧不起自己的老婆?”刘志远为了转移话题,边说,边拿起水果刀,只见那水果刀就像风扇一样,在刘志远手上旋转的眼花缭乱。

卢梦菡安静的看着刘志远在哪表演。

刘志远见卢梦菡脸上出现了笑意,就拿起一颗水果,开始削皮。

水果刀旋转的太快,快的另卢梦菡看不清刘志远手上的动作,只见一层层水果皮从刘志远的手上掉落下来。

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刘志远把削好的水果递到卢梦菡的嘴前,“老婆乖乖,把嘴张开。”

卢梦菡听着刘志远哄自己的情话,心里暖暖的,在一看削好的水果,一颗心,醉了。

只见水果上,竟然被刘志远削出来一个爱字。

卢梦菡忍住自己的泪水,暗暗的深呼吸三次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悠悠的瞪了一眼刘志远:“我不吃。”

刘志远挠了挠头,“为啥?”

卢梦菡撅着小嘴,“还没结婚呢,你就想离婚,哼!”

“哎呀”,刘志远一脸的尴尬,“我本来是想削苹果的,怎么削的是梨?”说完,张开嘴,装作要狠狠的咬一口。

“哎呀。”卢梦菡急忙从刘志远手里夺下那棵梨,眼睛痴痴的望着梨上的那个“爱”字。

刘志远趁机在卢梦菡的额头上吻了一口,“别不舍得吃,把爱吃进肚子里,就代表在心里了……”

“想的美”,卢梦菡轻轻的瞪了一眼刘志远,见刘志远也痴痴的望着自己,惊愣了三秒后,猛然的伸出自己的手,挽住了刘志远的脖子。

“谢谢你。”卢梦菡轻声的说完,红红的唇,就衔了上去。

面对卢梦菡突然的改变,刘志远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谢谢你。”卢梦菡吻完,红着脸,“我离不开你了。”

刘志远一听肩膀微微一动,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么说,咱俩的关系”

卢梦菡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刘志远的手,呼吸都有些紧张,轻轻的喊了一声,“老公”。

“……”

从医院出来,刘志远的心情一改晚上的颓废,就跟中了大奖似的,美到了天边。

寻思着红霞应该回来了,趁着心情好与红霞联手收拾收拾黄金荣。

可是刚刚走进爵禄,红霞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坏消息。

原来红霞与塔西娅回来,火车即将到申城的时候,塔西娅只是去了一趟卫生间,就失踪了。

红霞带着人搜遍了整列火车,都没有找到塔西娅的身影,这让红霞全身的血都凝固在了冰点。

回到了申城,红霞立即地狱火组织联系,地狱火的特工立即采取了行动。因为塔西娅是他们组织扶持的对象,塔西娅要是有什么闪失,散布在世界各地的白俄就失控了。

很快,红霞通过地狱火得到了一条信息,塔西娅在去卫生间的时候,和一个漂亮的华夏女人聊了一会天,这个华夏女人唇下有一颗美人痣。

红霞立即发动人手对这个有美人痣的女人开始盘查,但是却得不多一点的消息。

是绑架!刘志远一听,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看来昨晚那个烟盒里有绑架塔西娅的命令!他们在自己之前就知道红霞回来,看来他们对自己的跟踪早就开始了。

巡捕房此时不能用了,刘志远立即通知暗组加入调查,可也查不到任何线索。

刘志远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应该和黄金荣有关,正要发动人手去黄公馆讨个说法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直截了当的说:“想要塔西娅安全无事,请归还两件玉器”。

刘志远和红霞交换了一下意见,立即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宝藏与塔西娅的安危相比,塔西娅显得更为重要。

电话里那个女人又要求道:“第一不能动用巡捕和帮会的力量。第二,单独来交易。”

刘志远:“交易的时间与地点?”

“一会通知你!”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电话又打来了,要求明天上午把玉器送到振福大厦618室,并清空振幅大厦所有的人员。

振福大厦是一个公寓性质的大楼,里面住满了外来户,坐落在公共租界与法租界交界的爱多亚路。

为什么选择在振福大厦交易?刘志远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考虑到塔西娅的生死,刘志远还是立即答应了。

第二天,为了使得振福大厦变成无人的状态,刘志远包下了附近的旅馆,然后以消毒的名义请振幅大厦的租客暂时离开去旅馆休息。

装有两件玉器的箱子在规定的时间内,送到了618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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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谜团

一个小时后,刘志远走进618室,发现箱子已经在618室消失。

是谁?怎么进入的大厦?怎么拿走的箱子?又是怎么离开的?一连串的问题搞得刘志远的头脑有些发胀。

玉器交出去了,可是塔西娅却没有被释放,那个给自己打电话的女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感觉自己被耍了,气的刘志远咬牙切齿,感觉这件事的背后黑手是黄金荣,可是塔西娅在他们手里,又不能明着去。

回到爵禄,刘志远把情况告诉了红霞,红霞一听心急如焚,整个人都开始坐立不安,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问道:“他们拿了玉器,怎么不放人!”

刘志远不知道怎么回答红霞,但是红霞的紧张感表现的过分,若是自己被绑架红霞这样刘志远可以理解,毕竟自己是红霞最爱的男人,可是塔西娅?

塔西娅和红霞出去也就这么几天,以红霞怀疑一切的性格,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展成生死之交的。

那么红霞的表现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们两个早就认识,看来这个塔西娅又是红霞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一颗棋子。

“塔西娅现在是生还是死!”红霞近乎失神中自言自语的说道,说完咬着自己的嘴唇,苦苦冥思。

红霞对自己的感情毋庸置疑,特工本事又是自己的师傅,可是在这件事情上,红霞可以信赖吗?

玉器是红霞一直想得到的东西,也是她背后的地狱火组织最需要的东西!

这是不是红霞又一次设下的局?!

看来这件事自己要独立进行调查,巡捕房现在已经被黄金荣控制,戴春风这个人八面玲珑,是不敢得罪黄金荣的,这件事也指望不上戴春风,自己该怎么办?

刘志远突然想到了两个人,顾顺昌和王亚樵。

王亚樵这几天一直在准备刺杀徐国良,而顾顺昌是向笑白安排给自己的下线。

顾顺昌的本事不在自己之下。

只是现在我党的活动都是以第三国际的利益为原则,而塔西娅又是苏联的头号敌人,让顾顺昌来帮忙,他会答应自己吗?

刘志远觉得去找顾顺昌谈一次,顺便在会会王亚樵,所以面对焦急中的红霞,“这件事先别让白俄知道,免得他们发生骚乱,为了保密最近你也不要出去活动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刘志远走出爵禄,直接去了柯氏诊所,见到柯麒麟,开门见山的说道:“老柯,帮我约一下顾顺昌。”

柯麒麟把刘志远请到密室中,一边给他倒水一边说道:“地狱火那边好像出了点事儿!”

这地狱火一直是柯麒麟跟踪的目标,柯麒麟这么说看来是掌握了第一手的情报,刘志远心里好奇,反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柯麒麟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刘志远的肩膀:“你的红霞可能被怀疑了!”

“红霞不是他们的头吗?”刘志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一个世界性的组织,红霞只不过是申城的头,我的内线告诉我,近期他们的总部将会派人来申城。”柯麒麟解释道:“他们怀疑红霞在执行a计划的同时在协助你完成一项神秘的计划!”

刘志远终于听明白了,柯麒麟给自己讲这些,原来是对自己有所怀疑。想想也是,自己最近做的事儿,对于柯麒麟来说,有点失控。一个失控的下线,对于一个高级特工来说,那简直就是莫大的恐惧。

慢慢的品了一口茶,刘志远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对柯麒麟说:“老柯,我的心是红的”。

柯麒麟拍了拍刘志远的肩膀,“先生也说你的心是红的,可是先生也有先生的领导!”

先生的领导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这个刘志远穿越前就知道,只是想不到自己的活动竟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们有什么指示?”

柯麒麟见刘志远紧张笑了笑说:“指示谈不上,只是让我对你进行一下思想教育,劝你做事不要伤害到老大哥的感情!”

“你们是说我帮助白俄的事情?”

柯麒麟重重的点了点头,“老大哥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

刘志远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老柯,问你个问题,你能把你自己的幸福交到别人的手中吗?比方说把你身边那位美丽的护士,交给我来照顾?”

一句话问的柯麒麟哑口无言,刘志远继续说:“我的理想是让华夏崛起在东方!而不是让华夏做谁的小弟!”

一句话说的柯麒麟热血沸腾,刘志远又说道:“明天下午,王福记我要和顾顺昌见面!”说完也不理会柯麒麟,就走出了密室。

圣·尼古拉教堂对面就是苏联领事馆,作为地狱火在上海的支部,这一红一白两个组织的建筑隔着一条马路对立着,显得是那么的诙谐。

红霞坐在一间告解室里一筹莫展,她知道今天自己在刘志远面前失态了,令这个聪明的家伙怀疑了自己。

可是自己有什么办法?塔西娅对自己太重要了,对方索要玉器还不放人,红霞一方面怀疑这件事是苏联的特工组织格别乌干的,另一方面也怀疑这是自己那个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盟主干的。

如果是格别乌干的,那么此时塔西娅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如果是盟主干的,那么也只能说明盟主已经发现自己爱上了刘志远,对自己开始了怀疑。

a计划最核心的部分就是找到宝藏,然后通过宝藏搅乱国际形势,孤立日本,让白俄复国,并提前开始第二次世界大战。

孤立日本这一点刘志远已经通过一次武官事件办到了,如今计划将围绕着十二玉器开始展开。

此刻,红霞手里拿着一封盟主从欧洲拍来的密码电报。

她再一次的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电文,心里面翻涌起一丝苦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格别乌在行动!

红霞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用手搓了搓自己的眼眶,这是她思考问题时的习惯性动作,她想给自己减减压。

红霞想尽快的想出一个办法,扭转这个被动的局面,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出办法来。

电报的内容把矛头指向了格别乌,这值得怀疑,但是红霞又不得不去执行命令。

因为盟主已经把他最信赖的“镰刀使者”派到了申城,红霞根据盟主的指示,红霞准备迎接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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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艾德琳

刘志远从柯麒麟那边出来,就去了同济医院,看到晁和风亲自守在门口,刘志远亲切的拍了拍晁和风的肩膀,“谢谢了兄弟!”

晁和风尴尬的挠了挠脑袋,一脸的憨厚,“自家兄弟帮主见外了!”

“兄弟们吃的还好吗?”说来刘志远也好久没去城隍庙了,自从难民会改成丐帮,自己依然成了甩手掌柜的了。

晁和风急忙回道:“杨师傅给了我一百块大洋,保证饿不到兄弟”,说完之后,见刘志远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道:“只是杨师傅说了,丐帮出动保护卢小姐是给你面子,但是你要是破了戒,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未突破三阶不能近女色!想想刘志远都觉得头皮发麻。

没有去接晁和风的话,刘志远推门走进卢梦菡的病房,房间里的台灯还亮着,卢梦菡依然躺在床上,床边却坐着俞庆棠。

“哟,俞老师又来替我的班了?”刘志远笑着和俞庆棠打招呼。

俞庆棠好像正在给卢梦菡讲着笑话,见到刘志远进门,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刘志远,“你可真行!”

刘志远没有理会俞庆棠的冷眼,放下了回来的时候给卢梦菡买的各种点心,用手摸了摸卢梦菡的头,发现烧退了,轻轻的在卢梦菡的额头上一吻,“小宝贝,想没想我啊?”

卢梦菡轻轻的推了一把刘志远,有些害羞的看了一眼俞庆棠,对刘志远说:“你不害臊啊?”

俞庆棠冷哼一声:“他要是会害臊,我俞字都得倒着写,没事,你俩继续,全当我是空气!”

刘志远轻轻的掐了掐卢梦菡的小琼鼻,“老公亲老婆,天经地义,有啥可害臊的,咱就当对俞老师进行一次免费的教育!”

俞庆棠一听就不乐意的,狠狠的拍了一把刘志远:“刘志远,你两个亲热就亲热,干嘛带上我?整的好像少儿不宜似的!”

“哦”,刘志远嘿嘿一笑,“这么说你承认你自己某方面的知识是少儿?”

“哼!你才是少儿!”

“不是少儿,那么说你很有经验?”

“我没闲心和你玩这种文字游戏,我就纳闷了,梦涵病成这样,你还有闲心出去逍遥?”俞庆棠鄙夷地冷笑道。

看来这个俞庆棠还真跟自己杠上了,刘志远有些不耐烦,“我在外边逍遥我老婆都不说我什么,你倒是管三管四的,你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你想做我小妾?”

“你说什么!?”俞庆棠狠狠的瞪了刘志远一眼,气的花枝直颤,漂亮的脸蛋泛起红晕,“你敢让我当小妾!”

“不当小妾你还想当大的啊?梦涵同意我还不同意呢”,刘志远扬起嘴角,发出那股人畜无害般的微笑。

“你真不要脸!”

“你看你俩!”卢梦菡被他两逗的忍不住微微一笑,“一见面就打嘴仗,整的跟前世是冤家似的?”

俞庆棠一下子就扑到了卢梦菡的怀里,有些撒娇的说:“梦涵,你老公要收我做小妾,你还能笑得出来,你可真有心啊。”

卢梦菡拍了拍俞庆棠的脸,心里有些得意,“那多好啊,咱俩还能做亲姐妹!”

俞庆棠鼻子一哼,红着脸说:“你两合伙欺负我!”在卢梦菡的脸上轻轻一吻,“不打扰你两的二人世界了。”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俞庆棠走后,刘志远喂了卢梦菡一些粥,两天没睡,不由的就打起了瞌睡,这看的卢梦菡直心疼,“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刘志远想抽一根烟提提神,可刚把烟拿出来,又放回了兜里,卢梦菡住院呢,自己怎么能让她闻到烟味,“桥爪和希跑了,塔西娅被绑架了,这两天累死我了!”

桥爪和希跑不跑卢梦菡不在乎,可是塔西娅被绑架却让她把心揪了起来,塔西娅是卢梦菡最好的闺蜜,“你得想办法救救她啊!”

刘志远一边摆着凳子,一边说:“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卢梦菡见刘志远摆着凳子,知道他要在凳子上睡觉,就在床上翻了一下身,把自己的病床空出一块地方,“志远!”

刘志远缓缓的抬起头来,“怎么了老婆,哪里不舒服?”

卢梦菡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刘志远,用手拍了拍床。

刘志远急忙走到床边,摸了摸床,“这里隔是吗?”

那么聪明的一个刘志远,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笨呢?难道还让本姑娘厚着脸皮请你上床不成,卢梦菡脸一红,“哎呀,你笨死了!”

刘志远这才知道,卢梦菡让自己到床上去睡觉,尴尬的挠了挠头,轻轻的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望着病房的天花板,美的都没了边了。

卢梦菡幸福的掐了掐刘志远的脸蛋,“就这么睡啊?”

刘志远想起晁和风给自己带来的杨莹的话语,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不能同房,有些幽怨的说:“梦涵,你身子这么虚,咱们以后在”。

卢梦菡狠狠的打了刘志远一巴掌,“你想的美吧,我是说把外套脱了再睡!”

爵禄舞厅,红霞对贝克命令道:“去把ds67叫过来。”

这个代号ds67的女人,名叫艾德琳,是一名中俄混血。是地狱火这个组织的联络官,镰刀使者出现在上海,也只有这个艾德琳能和他接上头。

贝克把艾德琳带到了红霞的面前,就闪身退了出去,红霞看着眼前这个混血的美人,不由的感叹道:“塔西娅被绑架了!”

艾德琳乖巧的站着红霞的身边,没有说话。

“这个塔西娅对我们很重要!”

艾德琳微微的点了点头,还是一言不发。

“根据盟主的指示,镰刀使者即将来到申城!”

塔西娅一听,嘴角稍微的扬了一扬,既像是冷笑,又像是颤抖,表情很复杂。

红霞见艾德琳一直不说话,心里有些火,狠狠的一拍桌子:“麻烦你告诉我,使者是否会亲自去营救塔西娅!”

“我会把这里的情况向使者一一汇报,但是使者是否亲自去救塔西娅,这得看使者的意思。”艾德琳冷冷冰冰的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恳请使者亲自出马!”红霞强忍着怒意,继续说道。

“那得看你出多少钱?”艾德琳没有理会红霞脸上浮现出来的怒意,“毕竟我们的任务是保护白俄舰队,不是救人!”

“放心,只要能救出塔西娅,多少钱我都出”,红霞想不到,她们现在竟然敢和自己提条件。

谍海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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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嫌疑犯

红霞对艾德琳向自己索要报酬的事很不舒服,不过既然大家都是职业的间谍,那么索要报酬也是正常的事儿。

“我走之后,你要找人替我对格别乌进行跟踪”。

“可以,我立即派人对苏联领事馆进行跟梢!”

艾德琳微微的点了点头,整了整自己的发梢,就离开了爵禄。

这个时候,红霞桌子上的电话响了,红霞刚刚拿起电话,话筒还没放到耳朵上,话筒里就传来一声咆哮,“如果我们的公主有一点闪失,你和那个该死的亲王都得死!”

这是白俄舰队少将斯塔尔克的声音,红霞知道,他们有自己的谍报组织,关于塔西娅被绑架,是瞒不住他们的。

“斯塔尔克少将,请你息怒,我们会尽全力营救塔西娅公主的!”红霞耐心的劝解道,“只是目前我们还没有任何的线索!”

“那个和公主交谈的女人,又可能是黄金荣身边的女人,你们这群废物!”斯塔尔克在电话里依然咆哮道。

是黄金荣的干的吗?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黄金荣干的,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因为黄金荣的得力干将大龙虾对自己仰慕已久,只要稍微魅惑一下,他就得乖乖的听自己的,可是黄金荣绑架塔西娅有什么好处啊?这不符合逻辑啊。看来斯塔尔克也被人利用了,得到的消息是假的,其目的无外乎让自己和青帮火拼。

“行,明天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果公主少一根汗毛,我立即命令舰队炮轰申城!”

挂了斯塔尔克的电话,红霞又拨动了一个电话号码,“大龙虾吗?如果有时间,来爵禄喝一杯酒!”

一个小时候,红霞坐在爵禄舞厅的包间里,她面前的是一个身材佝偻,长相龌龊的男人。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被绑架了,应该是你们青帮干的,麻烦你从中斡旋一下,价钱你随便开!”

大龙虾色眯眯的眼睛望着红霞,没有表态,就那么一直的盯着。

“大龙虾,我希望这一次你能帮我,你不是黄金荣最信任的手下吗?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搞的申城血雨腥风,咱们最好和气生财!”面对大龙虾的眼神,红霞一边说,一边敲了一下桌子。

“最近我们除了在樱花舞厅救了一个日本人,并没有参与什么绑架行动,但是我可以帮你去打听打听,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大龙虾说道。

果不其然,这件事不是黄金荣感到,如果是黄金荣干的,大龙虾岂能不知道?但是这件事又和黄金荣逃脱不了干系,至少能在他身上找到线索,所以红霞继续问:“你需要多少钱,随便开!”

“我不需要钱,我需要你!”大龙虾色眯眯的望着红霞,说完直流口水。

红霞嘿嘿一笑,“如果你不想死,尽管来!”

大龙虾不得其解,“为什么?”

红霞举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因为我是许文强的女人!”

大龙虾的肩膀微微一颤,这个许文强最近在申城太出风头,又是阿桂姐罩着的人,最近听说还和王亚樵拜了把子,他的女人自己怎么敢碰,急忙站了起来,“行,你等我的消息吧!”

刘志远第二天在医院里陪了卢梦菡一上午,直到中午亲自喂了卢梦菡一些吃的,才赶到王福记酒楼。

今天中午,他约了王亚樵和顾顺昌见面,作为主人,他得赶到他们的前头道。

王福记酒楼,坐落在霞飞路上,刘志远走了进去,与店小二要了一个包间。

不一会儿,王亚樵和顾顺昌就一前一后都到了。

刘志远指了指顾顺昌给王亚樵介绍:“哥哥,这位是我的好友顾顺昌。”话音一落,顾顺昌指着刘志远反问道:“你是谁啊?”

刘志远这才想起来,自己每次见顾顺昌的时候都是戴着那张流脓的脸,尴尬一笑,当着顾顺昌的面,从兜里拿出那张乞丐的面膜,贴在脸上。

顾顺昌看了之后直感叹神奇,当刘志远对着顾顺昌介绍了王亚樵之后,三人分宾主落座,喊了一声店小二:“上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志远就把抓捕桥爪和希失败,以及塔西娅被绑架的事讲了出来。

顾顺昌当日挨了桥爪和希一刀,听刘志远说桥爪和希跑了,不由的责备刘志远道:“兄弟,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这不对啊!”

刘志远急忙赔礼解释道:“时间太匆忙!”

王亚樵一听也不乐意了,大手一拍桌子,怒道:“胆敢刺杀我兄弟,这桥什么爪子和麦家都该死!”

刘志远见王亚樵担心自己,心里一暖,可是自己找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救塔西娅,就说:“这件事我怀疑是黄金荣干的,可是我势单力薄,和黄金荣开战,恐怕不是对手!”

王亚樵怒道:“我早就看这个姓黄的不顺眼,既然他和你结了梁子,咱们就直接开战就是了,怕他个鸟甚啊,不是还有我们斧头帮呢吗?”

顾顺昌也说:“我手下也有百十号兄弟,还能组织起几千工人兄弟。”

刘志远又给二人劝了一杯酒,“两位哥哥啊,黄金荣抓了塔西娅,恐怕也是想防止我们和他鱼死网破,我不怕别的,就怕他撕票啊!”

两个人一听,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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