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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王》


一百七十七 惊喜

听得玉皇大帝那明显带着揶揄的笑容,女娲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陛下,您这话什么意思?”

若是以往,面前的这个男人,对自己虽然算不得毕恭毕敬,但却也绝不敢这样口出玩笑的……而自己,也绝不可能给他留什么颜面。

可如今,他为何突然这般放肆?

如此一想,本来心里明显不悦的女娲心底猛然一个咯噔,心道莫非是他看出什么来了不成?

想到这,女娲那本来怒气冲冲的表情,明显的一滞,气势顿时一落千丈。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我只是称赞我这外甥,如今法力越的精进,进步神令人欣喜,干的多漂亮啊!就这意思,没别的意思。”

玉皇大帝拍着苏易的肩膀,一下一下,拍的越的重……促狭的对苏宁眨了眨眼睛,低声道:“竟然连女娲娘娘都给拿下了,好外甥,可真是给朕找了个好外甥媳妇儿,稍后请你喝朕珍藏了三万年的美酒。”

苏易微笑道:“好了,陛下,就别开我的玩笑了。”

“开玩笑?朕哪有开什么玩笑,朕可是很认真的想要请你喝酒……好二郎,你真的是越来越给朕惊喜了。”

说着,玉皇大帝突然略带着失落的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如此一来,朕之前想要撮合你和朕的那女儿的想法,岂不是直接落了空了?你有了女娲娘娘这般的红颜知己,怕是也看不上龙吉这个小丫头了。”

女娲别开了头去,佯装听不到这一对无良舅甥的对话。

而苏易无奈道:“陛下,慎言啊,这话你说出来容易,你倒是让我日后如何面对龙吉?我与她可是以姐弟相称的。”

“哈哈哈哈……好好好,朕闭嘴,晚辈的事情就交给晚辈去处理吧,朕这长辈就不插手了,其实朕其实还挺想撮合你和朕的另外一个外甥女杨奕,毕竟你们都是朕的……哎呦,你看朕这记性,不说了,不说了。”

他爽朗的大笑起来。

苏易却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看起来,这玉皇大帝和那个神秘的杨奕,怎么看起来还颇有感情似的?

不过细想之下,他也就不奇怪了,毕竟经历过之前在西游位面的诸多事情,现在的玉皇大帝,估计对于亲情还是挺看重的,突然现自己多了个外甥女,定然是急着上赶着去送温暖了。

只是不知这杨奕到底是敌是友,如果是敌的话……

苏易心道还是到时候见招拆招吧……现在想太多也是无用。

本来来这天庭,苏易不过是来寻找西王母的,听女娲说,西王母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窝在她的瑶池里面,轻易不愿离开,甚至于连她的真正的家西昆仑都不愿意去了。

只是这玉皇大帝太过高兴,态度热切,非要让苏易留下来喝酒……

苏易反倒不好直接问别人的事情了,僵不过,只得留下来陪他喝了几杯。

不消说,喝的正是他之前说的那珍藏了三万年的美酒,显然,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当真是绝佳。

毕竟本来身份地位都在自己之上的女娲,却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外甥媳妇……他自然颇觉得扬眉吐气。

酒过三酣……

苏易问起西王母的踪迹。

已经醉意朦胧的玉皇大帝惊奇道:“王母?她早已经离开了瑶池了,带着龙吉和小七,也没打什么招呼,朕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然的话,我早就派人去叫她过来,大家一起喝个痛快了,对不对,女娲娘娘?”

女娲:“………………………………”

她心下不悦,心道叫她就叫她,这又看我做甚?莫非是还想让那西王母看我的笑话不成?可惜……我的她没看成,反倒是她的笑话,我早就已经看了,你却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当下哼了一声,道:“既然西王母不在的话,苏道友,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去看一看吧。”

苏易微笑,道:“喝完再说。”

玉皇大帝笑道:“不错,喝完再走,这等美酒,喝一点少一点,剩下的留着,等你们的好日子再喝,哈哈哈哈……二郎,朕今日里实在是高兴,来,干杯!”

苏易无奈的笑,当下只得举起酒杯,与玉帝碰杯。

离开的时候……

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

真是多亏了此时的天庭和凡间的时间流还是一样的,不然的话,恐怕这一顿酒喝完,凡间已经是两个月过去了……

苏易带着几分微醺的酒意,牵着女娲的手,笑意盎然,不时的,还轻轻揉捏手心里的那一抹滑腻,占占小便宜。

女娲也不躲闪,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握在手心里,没好气道:“你好像很高兴……”

苏易呵呵笑道:“自然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总感觉那个云霄距离我很遥远,纵然她倾心于我,我也始终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般梦幻,可现在的话,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原来喜欢我的,不是云霄,是女娲……很离奇,我竟然一点都不惊讶竟然是你,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女娲板着脸道:“没有……我刚刚被那个玉帝都快给嘲讽死了,你都不管我,只顾着喝酒……果然当初在本子里看到的那些都是真的吗?到手了就不知道珍惜了?”

苏易笑道:“可我这不是还没到手呢……而且我很好奇啊,你看的那些本子,究竟说的都是些什么呢?你以为怎么才是到手了呢?”

“不理你这疯言疯语的家伙了。”

女娲强行拽回了自己的手,板着脸,却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她白了苏易一眼,道:“怎么,找不到你心心念念的西王母,就开始跟我耍流氓了吗?”

“这话说的……好像我找到了她,就不会对你耍流氓似的。”

苏易哈哈笑了起来。

女娲叹道:“可她若在,估计你就直接去找她了吧,我这可怜的人就直接被你给丢弃了,罢了,这样反倒更好,走吧,随我去女娲宫走上一遭,西王母这女人懒的跟乌龟一样,挪窝也不会挪到哪里去,既然不在瑶池,定然就在她的西昆仑,或者我的女娲宫了,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去我的女娲宫看上一看吗?带你过去便是……正好,有一个惊喜想要给你。”

“还不是想要看看你生活的地方。”

苏易微笑着看着女娲,很难想象,这个在自己面前轻怒薄嗔的美丽女子,竟然便是传说中的女娲娘娘……尤其是跟自己之前曾经见过的那个幽都的女娲娘娘,感觉简直就好像是两个人一般。

是因为在这个位面里的女娲,有兄长的保护,还有因为自身的强大,所以无人敢于轻易捋虎须,导致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娲,并未经历那个女娲所经历过的一切吗?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最起码这样的女娲娘娘,似乎更加的可爱,更加的招人喜欢了。

苏易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女娲也笑,两人对视一眼,眼底流露是温柔的笑容。

当下两人手牵着手,一起向着女娲宫的方向飞去……

至于找不找西王母的,倒还在其次,毕竟她如果真想躲着自己的话,苏易估摸着他恐怕很难找到她,就好比在天庭的这次,说不定就是她提前察觉到了自己的出现,然后悄悄消失了呢?

真是……我又不会吃了你,躲什么躲?

苏易心底带着些许不满的想道。

他却哪里知道,西王母之所以躲开,就是害怕会被吃掉……8

一百七十八 比试

林聪、库博、斯嘉丽姐妹、威尔勒斯以及库博五兄弟这一群人离开了住的地方,前往卢森堡基地市。

卢森堡基地市,家族城堡外。

林聪一群人来到了门前。

“你们什么人?”城堡的守卫老远便呼喝道,家族可是卢森堡基地市的土皇帝,他们的老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地。

五兄弟中的老五‘诺顿’立即大吼道:“快去禀报西罗多,就说我家林聪大人来了。”

“谁在外面大呼小叫!”

一道熟悉的呼喝声响起,林聪仔细朝大门处看去,一名长相英俊的青年,在下人地簇拥中走了出来。

那名青年看到林聪一群人,脸色立即变了。

“你们是谁,竟然还敢到我家来!”那名青年脸上闪过一抹特殊的光芒,他看到了林聪身后的斯嘉丽姐妹,立即感觉他们有一种特殊的神秘感,那种神秘感极为的吸引人。

“敢在我家族撒野,来人,把他给我抓来。”那名青年立即下令喝道,显然是打算强行占有斯嘉丽姐妹,这样的事情,他没有少做过。

周围的守卫、护卫们立即冲上去,可是林聪还没动手,库博五兄弟便冲了过去。

“留他们性命。”林聪淡然说道。

“知道了。”诺顿兴奋道。

“只要不死就成。”库博眼中也有了一丝兴奋,他们五兄弟以前可是流浪者组织出名的杀戮将军,带领部下不知道杀戮多少。

这五个超级壮汉就如同战斗机器,像抓小鸡一样抓住了一个个护卫,而后轻易地将一个个守卫扔沙包一样扔到了城堡大门前。库博五兄弟这扔地力量可不小,那些战神、准紫府境的强者们直接砸到地上都听到骨头断裂声。

“你们······”那名青年怒地全身微微发颤,“你们太嚣张了,在我西罗多家族门前也敢这样。”

“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听到一声怒喝,从城堡中又走出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名国字脸的中年人。那名青年立即躬身道:“父亲,他们几个人在我们这撒野,还打伤我们的护卫。”

“哦?”这中年人正是如今家族的族长奥尼尔。

奥尼尔冷眼看向林聪一群人。

“哈哈,林聪兄弟,你来了。”只听到一道大笑声,随即一道残影从远处天空一闪,而后到了城堡的门前。

那花白的头发,如标枪一般笔直地身躯。

奥尼尔,那名青年等一大群人看到来人,原本的狂傲被吓得立即收敛了起来,一个个都恭敬地躬身行礼。

“奥尼尔,你们干什么?”西罗多冷眼看向奥尼尔。

奥尼尔怔怔没敢说,他刚才听到西罗多说地那句话了,都称呼‘林聪兄弟’了,他还敢说什么。

“跟这个奥尼尔没关系,只是他地儿子无缘无故想要抓我们。”林聪淡笑说道。

“抓你?”西罗多点了点头。

冷冷瞥了那名青年一眼,西罗多看向奥尼尔:“奥尼尔,让这小子去德科基地市协助他叔叔去,卢森堡基地市,他不适合呆了。”

那名青年脸色一下子白了。

不适合呆在卢森堡基地市,这一句话很明显,剥夺了他继承族长的权利。

“是。”奥尼尔不敢有丝毫置疑。

西罗多在卢森堡基地市的地位,就如同欧盟国领袖在欧盟国的地位一样。他即使让奥尼尔让出族长之位,奥尼尔也不敢有怨言。

“林聪兄弟,真是抱歉,我刚才出去逛了逛,却是怠慢了。”西罗多热情地将林聪迎接到城堡中。

林聪也微笑着跟西罗多一同步入城堡,那奥尼尔也恭敬跟在后面。至于脸色惨白的那名青年,已经无人在乎了。

西罗多家族的城堡非常的大,不过几乎城堡中每一个人据了城堡近乎三分之一面积的‘花园’是城堡中的禁地。

因为那是西罗多的居所,除了西罗多以及他的妻子外,只有那三个侍者以及西罗多的徒弟可以随意进入,平时就是家族的族长,或者他的儿子,也必须得到通报才能进去。

花园非常的大,里面树木花草占据了大半面积,而且内部的建筑都是一层的简单朴素住所。即使如此,里面住上一百人也很简单。

林聪一群人就被邀请进入了花园中。

一名三十多岁的贤淑碧发美女在前面为林聪等人引路,帮林聪等人安排好了住的地方。

“休斯顿,按照上次阿加西来的时候菜谱,准备晚宴。”西罗多对着那碧发美女说道。

“是,大人。”

那碧发美女心底很惊讶,西罗多接待客人是档次是分等级的,而现在西罗多要求的是最高等次,一般是迎接紫府境六阶以上强者才会这样。

“这年轻人难道已经是紫府境六阶以上强者了?”休斯顿看了一眼林聪,心底暗自猜测道。

西罗多笑着对林聪说道:“林聪,你虽然在我卢森堡基地市这么久了,可是我卢森堡基地市真正地美食,你恐怕没尝过吧。”

“真正的美食?”林聪眉毛一掀。

当年他在烽火大世界什么美食没有吃过,只不过他兴趣不在这里。

“林聪,来到这里,一定让你感觉不虚此行。”西罗多自豪说道。

西罗多这一辈子,除了修炼外,最喜好的就是天下美食。

西罗多甚至于说过,人生如果美食,也太无味了。

“那我今天可要好好尝尝了。”林聪一笑说道。

此刻这客厅中也只有林聪、西罗多二人,至于库博五兄弟等人都是在住处歇息了。

“西罗多,过几天我还准备前往望京基地市一趟,你说我们切磋比试定在什么日子好?”林聪询问道。

“这么快要走?”西罗多有些失望,“我原本还想跟林聪兄弟你好好聚些日子呢,这样我们相互切磋,提高也更快的。不过林聪兄弟你既然有事情要前往望京基地市。那这样吧,三天后,我们在城外地小荒山上切磋一次吧。”

“也好。”林聪点头应允。

“来。到我的练功场看看去。”西罗多热情地说道,林聪也就随着西罗多去参观一番了。

当林聪在卢森堡基地市享受着西罗多热情招待的时候,林勇跟着雨曦已经出了望京基地市,朝望京基地市郊外的欧盟国领袖门驻地走去。

······

卢森堡基地市郊外的小荒山山道上,林聪、西罗多并肩行走着,身后还有库博五兄弟,至于其他人都没有来。

这一战,唯一的观者就是库博。

小荒山是很荒芜的,只有低矮稀疏的一些树木,而山顶更是光秃秃的。林聪、西罗多并肩站在山顶的时候,山风呼啸,吹动二人身上衣袍。

林聪、西罗多相视一眼,二人都明白对方含义。

“呼!”

林聪、西罗多几乎同时化作了两道虹光,飞到了小荒山的上空。二人凌空而立,彼此距离大概千米左右。

西罗多单手一翻,手中出现了一柄青色的长枪:“这柄长枪是我花费了近三千亿欧盟币,收集各种珍贵矿石,最终炼化而成,名为‘青水’。”

林聪单手一翻,手中出现了火源剑。

“这是我亲手炼制。”

“紫府境中期的感觉,体内充满了无尽的力量。”林聪手握火源剑,心底却是有着足够的自信,“过去本身无法伤害紫府境六阶以上强者,是我本身灵力、力量远远不够。”

而现在,体内的力量是原来的好几倍。

“那,开始吧!”

西罗多身上有着无尽地战意,高空的劲风吹动长袍猎猎作响,只听得“嗤嗤”声,西罗多身上却渐渐冒出了火焰,手中的青水长枪也冒出了火焰。

整个人竟然完全被火焰笼罩。

完全被火焰笼罩的西罗多,手持长枪凌空而立,宛如战神一般。

“灵力竟然达到这个地步。”林聪眼睛一亮。

“轰”林聪全身的灵力也爆发了,三色的灵力完全将林聪包裹了起来,林聪整个人都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西罗多嘴角有了一丝微笑。

突兀地——

“咻!”

林聪只看到一道残影,西罗多便划破长空,手中燃烧着火焰地长枪宛如锁定了空间一样,携带着无尽的压力刺向林聪。

这一刻,宛如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把长枪。

“锵!”

红色妖异的光芒轻易划破空间锁定,剑尖直接跟枪尖碰击在一起。林聪跟西罗多狂暴的灵力也通过兵器碰撞起来。

“砰!”

恐怖地气爆声以二人为中心爆发开来,两大紫府境强者的能量朝四面八方迸发开去,连下方小荒山山顶地巨石被灵力灌入都爆裂开来。

两人极速分开。

“恩?”林聪瞥了远处的西罗多一眼,“他的力量还要比我略微强点。”

“哈哈,痛快,再接我一招。”西罗多大笑声响起,同时整个人极速朝林聪冲过来,并且一个人竟然幻化成三个人影。

“比速度吗?”

林聪嘴角微微上翘。

林聪身体一晃,竟然一下子也幻化出了三个人影朝西罗多冲了过去,这是在高速运动下产生的残影。

“喝!”

原本儒雅地西罗多此刻狂暴之极,三个身影骤然变成九个,而九个残影手中长枪姿法则竟然完全不同。

“噗!”

九个身影手中的长枪旋转起来,最后都刺向林聪。

在林聪眼中,原本只是九杆长枪,可是西罗多那最后玄奥的一‘旋’,眼前整个世界都充斥了无数的枪影。

无数的枪影,使得林聪无处可逃。

“哈哈”林聪大笑声,同时整个人化为了旋风,几乎一瞬间林聪整个人宛如龙卷风一样,同时在龙卷风外围无数地红色妖异光芒闪烁。

无数的枪影硬是被无数的红色光芒给挡住了。

西罗多一怔。

“黑旋风——破!”

林聪一声大喝,整个人宛如锥子一样冲向西罗多,手中地一柄剑宛如化为万柄长剑。

轻飘飘地长剑,可是当西罗多用长枪抵挡的时候,却感到如雷电劈中一般的感觉。

决战千里!

“砰!”“砰!”“砰!”“砰!”

雷整个人化为了旋风,西罗多感觉到天地间的风都帮手,最诡异的是林聪手中那柄长剑似乎可以消失一样,而后又突兀出现。

连续交击,西罗多硬是从空中被打到地面上。

“砰!”

西罗多重重落在地面上,大地龟裂,烟尘飞起,而西罗多全身燃烧的火焰愈加的炽热,眼中战意更狂。林聪也重重落在地面上,被灵力笼罩的林聪,在气法则上跟西罗多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狂傲,一个神秘。

西罗多低头看了胸前一眼。

鲜血从衣襟冒了出来,而后就被火焰给蒸发了。可是染红了衣襟依旧说明了他已经受伤了。

“林聪,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西罗多大笑起来,“那好,林聪,下面我便准备施展我的绝招了,你小心一点。”

“我也还有最后一招没有使用。”林聪也很是自信。

此刻两人都在地面上,彼此对峙着。

“喝!”

西罗多整个人动了,同时手中的长枪冲天举起,顿时以西罗多为原点,无尽的火浪朝四面八方延续开去。

几乎眨眼功夫,数千米范围内,尽是火焰世界。

而林聪正被笼罩其中,林聪瞳孔冷静看着这一切,这火焰世界当中,四面八方尽是西罗多地身影,尽是那长枪。

压抑!

好像整个世界都压迫着自己,林聪无处可借法则。

“轰隆隆!”一道模糊的长枪划破长空,朝林聪直刺而来。同时这柄长枪周围竟然围绕了一条近乎实质的火龙,这条赤红色地火龙还对林聪吼叫着。

而同时——

在林聪的身后,西罗多诡异地出现,手中长枪也突兀刺向林聪。

一前一后,林聪无处可躲。

“双剑合璧!”

林聪双剑交击在一起,化作了一道巨蟒,朝四面八方的枪影撞击了过去。每一次撞击都有种雷鸣声。那条气法则惊人的火龙,只是被大量近乎实质一般地巨型蟒蛇给缠绕,最终爆裂开来。

“噗哧!”西罗多身体手中的长枪从背后刺向林聪。

但刺中的却只是一道残影。

“砰!”“砰!”“砰!”“砰!”

西罗多震惊地发现,林聪所凝聚的巨蟒,几乎在眨眼功夫,他的火焰世界就被破掉了。

林聪已经锁定西罗多。

“呼!”“呼!”“呼!”林聪手中的一会儿消失,一会儿出现,在西罗多眼中,只有无数的剑尖刺向他。

太快了,快到西罗多也无法阻挡,他只能祭出灵力护罩。

无数剑尖刺在灵力罩上,每一剑都有着惊人的威力,只听到一声爆炸声,那灵力罩爆炸碎裂开来,震动地大地都震颤起来,地面裂出了十几道恐怖的深沟,烟尘也飞起,过了许久,烟尘才落下。

西罗多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了。

西罗多看了林聪一眼,笑了笑,点头道:“我输了。”

林聪却是疑惑地看向西罗多:“西罗多,你刚才的火焰世界的枪影都是虚的?我的剑尖那么轻易就破掉了。如果是实的,我就输掉了。”

林聪眼界很高,他看得出来,那些枪影完全可以是实的。也就是说,那无数枪影都是真的。他要抵挡是很难的,可刚才他轻而易举破掉所有的枪影。

“哈哈,如果全部都是实的,那我就是金丹境了。”西罗多笑道,“我现在的火焰世界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而已。”

“你不仅能双剑合璧,而且将三种法则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真是可怕。”西罗多说道。

“你刚刚那招也很厉害,有些类似于金丹境强者的金丹领域了。”林聪说道。

“我这只能算是伪领域,这招‘伪领域’。是在一瞬间将积蓄的灵力完全爆发,同时引爆周围所有的火焰之力。使得在一瞬间,方圆千米内尽是火焰海洋。因为我地灵力也融入火中,这使得,整个火焰海洋都包含我的气息,这也是你无法辨别我的真身地原因。”

“我可以控制周围形成各种攻击,而我隐藏在火焰海洋中,刚才我就另用灵力形成一招攻击,而我本身在在后面偷袭。”

“只是我的控制力还不够,只能控制灵力、法则形成一招攻击。如果能够让其他枪影都形成实体攻击,你的麻烦就大了。”西罗多笑道。

林聪有些明白了。

这一招原理简单,难就难在对于的控制。

比如‘法则’只是对天地力量的一种借助,可是‘伪领域’就不同了,那完全是控制!一般要控制一个空间内,紫府境后期根本做不到。那是金丹境高手才做得到的。

可紫府境后期高手也聪明,他们将大量灵力完全爆发,灵力跟完全契合在一起,灵力间接控制。虽然消耗了大量的灵力。可也勉强形成‘伪领域’。

可即使如此,要控制,还远远不如‘金丹领域’。

林聪曾经达到过金丹境,知道金丹境的可怕。

与之相比,‘伪领域’就弱的多了。

“这伪领域,也有其优点。虽然消耗了大量的灵力。可是只要境界高,一瞬间可以形成千万道攻击。而且还可以隐藏身体所在,唯一的弱点就是消耗灵力太多了,浪费太多。”

可是一瞬间,林聪便摇头。

“这不过是借鉴‘金丹领域’创出来的一种偷巧攻击。虽然也考验一个人对于控制力。可是对于法则本身领悟,却几乎没有。”林聪心底认为,这只是偏道,并不是正道。

一场战斗。无论林聪还是西罗多衣服都破破烂烂,当然林聪只是裤子破烂,二人换了衣服后,谈笑着便离开了。

皎洁月光照耀下,这两大紫府境六阶以上强者一路谈笑,一路走向卢森堡基地市。

一百七十九 郑文杰

是疯人狂言,还是大智若愚是口若悬河,还是出言谨慎是傲然俯瞰业界还是追求无止境。

聆听领袖精英人生妙语

探究创业者攀登之捷径

一个人只有在低谷的时候才能学到东西。

90%的困难你今天都没有看到,你根本不知道那是困难。

公司一旦战略定准之后,细节决定公司的命运。

营销唯一的专家是消费者。

企业管理无法触及的地方,用一些企业文化去解决。

如果没有价格上的优势与技术上的绝对优势,千万不要进入红海市场。

自己不熟悉的行业坚决不做。

核心团队最好就是三个五个,不超过七个。

第一章 创业精神:品味失败,保持激情

创业.我觉得核心问题是精神的东西,物质上的东西是次要的/3

一个人只有在低谷的时候才能学到东西/4

失败是最大的财富/5

夜深人静的时候仔细想一想失败的教训.比你看书更有用/5

任何一个项目做之前,没有正式迈出去的时候都免不了盲目乐观/7

搞互联网99%的人都把未来想得很美好,因为99%的人都乐观了/10

一旦有了机会要把握住,把这个机会充分扩大/11

希望你给自己定的目标稍微高一点/12

创业的时候不要蛮干,要巧干/13

你的激情能保持下去,你的项目就能成功/15

在很多创业者身上,看到了18年前的我/16

让员工去喊口号太空了/16

少睡觉.牺牲休假,玩命干/17

脑白金是我从几十个产品里面挑的/19

90%的困难你今天都没有看到.你根本不知道那是困难/20

只要目标明确,勇于付出、不怕困难,既定的目标就一定能够实现/21

人气是互联网的关键因素,只要熬过来,就会有前途/21

精彩花絮/23

第二章 创业者修为:坦荡胸怀,专注做事

一不能违法,二不能违反道德/27

对社会贡献最大的就是创造利润,纳税/29

人在成功的时候,不能得意忘形/30

任何一个失败,主观原因肯定是决定因素/30

你的胸怀有多大,你的事业有多大/33

回去后开个你自己的自我批斗会,让大家畅所欲言/34

我相信中国人的孝心/35

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的项目好,就像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聪明一样/36

玩家的骂声是割舍不去的爱/38

背着污点做不了大事/39

老百姓的钱我一定要还/40

专注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喜欢的事就别做/41

一个CEO他不懂营销,这个公司我觉得发展不起来/42

你的脑子里面多增加点有关现代企业是如何运营的这方面的概念/43

我希望下一次以成功者的身份过来/44

一个强势的人必须受制约,这种人就一定要靠制度/45

正规的公司都是管理无情人有情/46

逻辑要中国人听得懂/47

企业不赢利就是在危害社会,就是最大的不道德/47

平时不需要魄力,但是一旦出现巨大的商机.你必须施展出你的魄力/48

把任何小的地方都做到最好/49

做项目尽量做那种潜力非常大的,而且要专心/50

希望你能把你的思路更打开一点,尤其是接受一些现代的企业制度/51

精彩花絮/53

第三章 战略与执行:定准战略,关注细节

行业要能走出来.唯一的方式就是走精品战略/57

企业运行到现在的规模.安全是第一位的.发展已不是第一位的/58.

产品生命周期可以通过你的努力,通过你的思索来解决/59

在战略上研究怎么能做大/60

产品战略不能全面出击,选一两个拳头产品作为你的主攻/61

要制定一个从小企业向中企业过渡的战略/62

你要把核心竞争力发扬光大/63

根本问题是要把规模做大/64

在方案没有出来前千万别盲动/65

做成功一个店之后你离大的成功就不远了.先集中精力做成功一个/66

公司战略一旦定准之后,细节决定公司的命运/67

再完美的公司也有势力薄弱的区域/69

执行力应该是企业战略正确之后的决定因素/70

找一个最重要的决定性环节的细节,自己亲自去抓/71

看不准的时候,我就自己先花钱培育/72

现在是拼战略,拚人才的时候/73

选中一个方向主攻,让这点成为你的核心竞争力/74

做什么东西最好有个试点,而且需要自己亲自去做一做/75

药品、保健品这类产品有三个成功的因素,少一个都不行/76

一个企业应该从小开始做事就要规范.哪怕影响了发展速度/77

民营企业的13种“死法”/78

加强核心竞争能力之后,在标准化方面再努力努力/80

公司的一把手要抓最关键的细节/81

领先品牌不仅仅是那些大公司的专利/82

只有细节才是王道/82

企业管理无法触及的地方,用一些企业文化去解决/83

精彩花絮/85

第四章 商业模式:聚焦核心,简化模式

商业模式没有研究透,就不要盲目行动/89

你的商业模式上需要聚焦、聚焦、再聚焦/90

网络经济很大部分取决于商业模式,而商业模式的核心在收费问题/91

一个企业越简单越好,一两句能描述下来的企业是最好的企业/93

网络经济和传统经济的最大区别就是一旦路子对了会发展非常快/94

商业模式上你的核心竞争力在哪儿,还得去认真找/95

你把这业务模式搞得简单、简单、再简单/97

流量问题有方案之后,在信用问题上希望你有所突破/98

网络游戏是网络产业里面最赚钱的/99

你就应该在你的产品战略,经营战略上面把自己的核心竞争力搞出来/101

经常给大家灌输危机意识/102

你要在法律限制的夹缝中找到自己的生存空间/103

家族公司有成功的,但是家族公司比公众公司成功的难度要大/103

做一个产品必须要做第一品牌/145

经销商一定要信誉好/145

做保键品,关键是手里要有好产品/146

精彩花絮/147

第六章 资金运作与运营:不求速度,但求安全

一定要投资到可靠的方向上/151

有资产但没现金是痛苦的/152

上市是我痛苦的开始/153

退休前我只干一件事/154

我永远不会套现走人/155

追求变现,有机会就变现,没有机会就等机会变现/157

在公司中小规模的时候,就是一个人持股/159

给员工高工资的时候,实际上是成本最低,公司利润率最高的时候/160

不能变现的一个股份.在员工的眼睛里是贬值的/161

下面的公司可以考虑我控股,但母公司一定得归我个人所有/162

尽力做品牌,不要怕得罪现在的OEM/162

你的资源还是没有用足,你必须把现有资源转化为利润/163

企业家最大挑战在于是否能抵挡诱惑/164

自己不熟悉的行业坚决不做/165

很多人都认为我们是广告做得好,其实我们的售后服务是最好的/166

产品处于导入期的时候,企业是最难受的/167

我的股票就是一张纸/168

所有项目只能有一个是吃钱的/169

经营企业不求发展速度,但求安全第一/170

精彩花絮/171

第七章 团队建设与人才使用:正确激励,真诚对待

投资人第一关注的还是我们的团队/175

未来要靠一个团队/176

在中国建立一个专家团队不是那么容易的/177

早点建成你的团队,制定好最后手册/179

中国最本土文化的产品,需要增加一些乡下的味道/180

一个团队里面,自扫门前雪的人是越少越好,最好没有/181

你要和你的团队多谈心,多了解情况/182

没有一个铁的纪律,就不能全国一盘棋/183

上班的时候就是等级森严的上下级关系/184

市场竞争归根到底还是人才的竞争/185

不要光重视高端人员,还要重视一线的营业人员/186

一个人的能力跟学历有关系,但关系不是特别大/187

互联网公司员工的凝聚力、本土化,实际上是非常重要的/189

世界上没有天才/190

不在乎学历,只要能做出贡献就行/191

员工为公司作的贡献就体现在利益上.然后才是个人价值的自我实现/192

你是一个典型的科技人才,但是你光有研发是不行的/194

对下级的管理要只认功劳不认苦劳/195

为什么不用军人.军人很好用的/197

最关键的原因就是我对团队真诚/197

只要人才机制做好,做规范就可以做到百年老店/198

核心团队最好就是三个五个,不超过七个/199

一个企业老总一定要以平等的眼光看待他的员工/200

利益安排好不一定安排股权.你的公司安排股权是最重要的/201

自我价值能够得到实现.可以避免人才流失/202

精彩花絮/203

一百八十 颁奖之后

带队老师含笑地问吕秋花:“你问‘读书王’,‘读书王’怎么说?”

“‘读书王’教我说,语言表演与情景表演相结合,语言、表情、动作要融为一体。”吕秋花接着说:“他叫我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不要害羞,不要看台下。就这样。”

“哦!读书王说得对!那你回来问读书王时,读书王怎么说?”

“读书王说,还可以!但他不是评委,他自己的语言表演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吕秋花一笑说。”

这时,第六中学的一个同学在台上直愣愣地站着,好像是呆……

铃声响后,郑局长叫他走下台,回到座位坐下。

接下去的各个中学同学上台语言表演不仅畏葸不前上台说不出话来,而且呆而张口结舌……

这个原因乃是他们上台后,向台下望去,见那么多人全神贯注看着他,他就紧张起来,越看越紧张,越害怕,有的站着直打哆嗦,有的吓得满头大汗,大家都是不寒而栗……

如果那李玉华和吕秋花不经王行义指点,叫她们别看台下,她们若然一看台下,也一定吓得说不出话来。这就是这些人还没有阅历上台讲话的经验和胆识,被台下同学和老师吓破了胆。

郑局长见有的同学在台上呆若木鸡,有的瑟瑟抖,知道他们缺乏在台上讲话的胆识和经验。郑局长也见过李玉华和吕秋花到王行义身边悄声说话,知道这二个女孩子是在请教王行义,王行义对她们说了,她们心中有数,所以能把语言表演挥出来,明白了个中道理。

由于同学们畏缩不前的耽误,语言表演到中午一点才结束。评委们见差强人意的语言表演只有王行义、李玉华、吕秋花三人,便评王行义为第一名。吕秋花为第二名。李玉华为第三名。

竞赛结束,郑局长宣布颁奖,七个学科竞赛中的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同学上台,教委搬出奖品,放在桌子上。同学们一看,那都是书包。

郑局长慈祥地对王行义说:“王行义同学,你当年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当时在贵校被人们誉为‘读书王’。这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你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了,这也说明你在读初中二年级的成绩也是全县第一名,你各科的奖品除出,还有‘特别奖’。这个特别奖是一部电脑,但局里认为你在学校上电脑课时,学校有电脑。拿回家又怕会影响你的学习,因为你玩电脑入迷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本局考虑再三,奖给你五千元钱,把这笔钱存在银行,在你大学毕业后去取出这笔钱买一部电脑,本局填写获奖的因由名称,那时你拿回家。这笔钱存定期八年,是按你读书年月计算。你大学毕业后要取这笔钱,先到本局说明,本局派人持有加盖公章的证明陪同你去,银行才肯支付。这笔钱任何人都不能取出,即使你本人去取,而没有教育局的证明盖印和派人一齐去,也取不出来。这存折我就交给你保存。”

说完,把存折交给王行义,并悄声告诉了密码。之后问:“这密码记住了吗?”

“记住了!”王行义恭敬地说。

郑局长一笑说:“即使密码被人知道也没关系,因为沒有你本人去,和教育局的证明派人陪同,任何人都无法取出。八年未到,那更是休想取出。敢妄想冒名顶替去银行取这笔钱的人,那他是倒霉透了,不但取不到钱,而且还要追究法律责任。”

“如果我考不上大学呢?”王行义一笑问。

“如果你考不上大学,不但你‘读书王’的绰号丢了,而且教你的老师、校长全部回家做田去!”郑局长郑重地说:“你是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这次也是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也就是现在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的第一名学生。你这么好的成绩考不上大学,那还读什么书?而这些教你的老师教什么书?到时全县各个中学询问读书王考上什么大学?我用什么话去回答?而且这次举办的各个学科竞赛的过程市教育局、省教育厅都知道了,昨天晚上市教育局、省教育厅打来电话,询问竞赛状况,副局长把这事告诉了市局、省厅。刚才副局长又把你再次夺得语言表演竞赛第一名告诉了市局、省厅。市局、省厅指令把这次你夺取七科竞赛第一名的各科竞赛卷子复印送上市局、省厅审阅,鉴定是否作弊,并列入卷宗,你‘读书王’的绰号市局、省厅都已知道了。你说,你考不上大学,市局、省厅会饶过我吗?全县师生不会询问我吗?你为什么考不上大学这个原因在哪里,责任在谁的身上?到时各界人士都要指问本局,我用什么话去回答,用什么理由去分辯?我不把教你的老师撤除工作,我对全县师生说得过去吗?”

“有这么严重吗?局长,您别吓我了!”王行义听了,胆战心惊地说。

“是真的!”副局长说:“你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本局就已把你的名字告诉了市局、省厅。因为市局、省厅也很关注人才培养,这是上面的指令,因为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的学生必须上报市局、省厅。而这一次你一个人竟然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这是本县前所未有的奇迹,是你为本局填上了这光辉的一页,所以本局非常重视。市局、省厅在昨天晚上打电话问前年考上贵县全县第一名的小学毕业生王行义竞赛怎么样?我就把这事告诉了市局、省厅。刚才我又打电话告诉了市局、省厅竞赛的结局。你看,我们的责任有多大,搞不好,我们也跟着倒霉了。”

“那我这次不来参加竞赛不就没事了吗?”王行义搖头一叹说。

“孩子话!你不来参加竞赛,市局、省厅如果打电话问我,我用什么话回答?”郑局长含笑说:“我难道不会打电话叫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把你连夜送来吗?你逃避得了吗?”

“这是无形的枷锁,困住了我和教我的老师,使教我的老师产生日夜惶恐不安的思想负担,我太对不起老师了。”王行义说完,愁眉锁眼。

“但你也给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带来了很大的荣誉和名声,也给教你的方玉柳、郑文顺和邱峻山带来了很大的个人利益和名誉,我局已经给他们提了工资和奖金,并把方玉柳、郑文顺教师职位提了一级。而这一次我局现你的成绩沒有退步,也认为方玉柳、郑文顺她们教导有方,还要给她们提工资,加奖金。本局赏罚分明,公事公办,持之以恒,始终如一。教不好的,我局就不提工资,扣奖金。”郑局长正色地说:“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也是出类拔萃的人才,教你们的这些教师如果不把你们送进大学的校门,我局即使不撤消他们的工作,他们也要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人们的抨击。那么,我局不把他们撤消工作,又怎能压住社会舆论,安能塞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市局又怎肯放过我们呢?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的难处,到时候我们恐怕也爱莫能助了。”

王行义见郑局长说得有理,奋然地说:“那我要加倍努力,走进清华大学、BJ大学的校门,为aa中学争光,为教我的老师争光,我就不相信我勤奋学习就考不上清华大学、BJ大学。如果我真考不上清华大学、BJ大学,我宁愿去死!”

“别说这话吧!”郑局长一笑说:“你只要保持现在的成绩,考上清华、北大那是易如反掌的。”

顿了一顿接着问:“刚才李玉华、吕秋花在上台前到你面前是不是问你讲什么内容什么的,你就教了她们,对吗?”

“对!”王行义说:“局长真是目光如炬,洞若观火。便把教李玉华、吕秋花的做法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哦!怪不得她们讲话表演不敢看台下,把头抬得很高,原来是这样的。”郑局长一笑,调转话题说:“听邱峻山说,你有两个妹妹,都读书很好,兄妹三个,三个都当上班中的班长,对吗?”

“对!”王行义说:“我二妹王行明一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考上一百九十分,全班第一名,就当班长。上学剘期末考考上二百分,之后,成绩保持到三年级二百分。四年级写作文就只保持在一百九十五分左右。我的小妹王行莉一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考上一百九十八分,全班第一名,当然就当班长。以后成绩都保持在二百分,没有二百分以下的。”

众人听了,瞠目结舌,读书王的两个妹妹也这么厉害,一家三班长,真令人赞叹!

郑局长听了,一叹说:“邱峻山说的话果然是真的!读书王,继续努力吧!”

“是!听局长的话!”王行义恭敬地说。

……

郑局长拿着七个书包挂上王行义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数学学科竞赛第一名荣获一等奖。全县初中二年级作文学科竞赛第一名荣获一等奖。全县初中二年级历史学科竞赛第一名荣获一等奖。全县初中二年级政治学科竞赛第一名荣获一等奖。全县初中二年级英语学科竞赛第一名荣获一等奖。全县初中二年级物理学科竞赛第一名荣获一等奖。全县初中二年级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一名荣获一等奖。

王行义苦笑说:“我要这么多书包干什么呢?”

郑局长看着王行义脖子挂着七个书包,觉得有点可笑,正色地说:“这是你夺下了七个学科竞赛第一名,一个学科奖一个书包,当然是七个书包嘛!书包中放着整套的文具,各个书包里都有,书包是一样的。”

说着,拿起两个书包挂上郑秋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数学学科竞赛第二名荣获二等奖。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作文学科竞赛第二名荣获二等奖。

接着,郑局长又拿起一个书包挂上,柳山白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政治学科竞赛第二名荣获二等奖。

郑局长又拿二个书包挂上李玉华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英语学科竞赛第二名荣获二等奖。全县初中二年级物理学科竞赛第二名荣获二等奖。

郑局长又拿一个书包挂上张向清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历史学科竞赛第二名荣获二等奖。

郑局长又拿一个书包挂上吕秋花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二名荣获二等奖。

接着,郑局长拿二个书包挂上文敏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数学学科竞赛第三名荣获三等奖。全县初中二年级政治学科竞赛第三名荣获三等奖。

郑局长拿二个书包挂上叶仁吉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作文学科竞赛第三名荣获三等奖。全县初中二年级政治学科竞赛第三名荣获三等奖。

郑局长又拿一个书包挂上王秋平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历史学科竞赛第三名荣获三等奖。

郑局长又拿一个书包挂上郁香英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英语学科竞赛第三名荣获三等奖。

郑局长再拿一个书包挂上郑秋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物理学科竞赛第三名荣获三等奖。

郑局长又再拿一个书包挂上李玉华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三名荣获三等奖。

郑局长严肃地说:“这次举办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除了化学、地理二科初学沒有竞赛,共有七个学科竞赛。这各科竞赛是在试探全县二十五所中学初中二年级同学的学习成绩,进一步了解全县二十五所中学的教学质量。从这次竞赛的情况下看来,实在出人意表,几所重点中学竟然第一名的一个也争不到,十九所中学竟然连第三名的也争不到,榜上无名,我也真为你们感到羞涩。今天奖品的二十二个书包,竟然让去年才办的aa中学拿去了十三个。第一中学拿三个,第二中学拿一个,第三中学拿一个,第四中学拿三个,第五中学拿一个。这五个重点中学合起来只拿九个书包,并且这九个书包都是二等奖,三等奖的,一个一等奖也没有。你们说:这是为什么?你们心里一定是想说‘读书王’王行义一个人把七个学科第一名的都拿去了,当然我们没有办法。第一中学的带队老师一定想说这‘读书王’原是县第一中学的,如果读书王在县第一中学读书,那么,这次参加各个学科竞赛,也一定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拿下。这个说法也有一点道理,但你们为什么自己不去多督促同学们认真学习,一定要赶上或过‘读书王’。这‘读书王’原是aa中心小学的学生,在aa中学读书,乃是人家培养出来的人才。在现在的各个学科竞赛中可以看出‘读书王’学习没有退步,仍然是全县初中二年级的第一名,也说明教‘读书王’的老师们非常认真地教诲,中心小学今年也三个同学考上了县第一中学,李千秋、吕万程、张相如。李千秋不肯来县第一中学读书,在aa中学读书,吕万程、张相如来县第一中学读书。人家一所条件非常差的学校竟然二年来八个同学考上了县第一中学,你们所在地的小学学校教师教什么书?我对你们说,我局是赏罚分明,公事公办,aa中心小学当时教学不好,我局接二连三地扣下全校教师的奖金,工资多年来沒有提,不相信你们去问方玉柳老师。谁知aa中心小学教师们竟然这般争气,苦心孤诣地研究教学的方法和质量,以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调教出‘读书王’王行义考上了全县第一名,还有文敏、郁香英、叶仁吉、王秋平,这四个人也是很优秀的学生。今年的李千秋、吕万程、张相如也是出类拔萃的学生。所以,我局就给他们奖励,他们十几年沒有提工资,奖金,从‘读书王’考上全县第一名时,我局就立即提aa中心小学全校教师的工资,加奖金,这才是体现赏罚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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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一 王行莉台上讲话

邱峻山说:“哎呀!常言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多年来这些小恩小惠总计起来乃是一大笔钱,读书王深明事理,必感恩戴德,以后必定图报。”

“这是微之又微的事,不足挂齿。”文有为一笑说:“文敏、叶仁吉、王行义既然还有事,那我们就回去了。”

“对!他们还有事要办!”邱峻山笑着说:“办完事,学校派校车送他们回家。叶总、文总请放心。”

“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再见!”文有为、叶如高说完就走。

“再见!”邱峻山说完,也回到办公厅。

……

这一天,省教育厅李副厅长带领二个教委乘小车来到aa中学,小车驶进大操场停下,市教育局邱副局长带领二名教委乘小车也接踵而来,县教育局郑局长与几个教委和邱峻山及aa中学教师、aa中心小学教师笑容满面地迎接,说:“李副厅长好!各位先生好!邱副局长好!各位先生好!请进办公厅休息一下,喝杯水。”

李副厅长含笑问:“郑局长,都筹备好了吗?”

“哦!基本上筹备好了!”郑局长一笑说。

“那读书王呢?”李副厅长又问。

在旁边的王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这才知道原来本县教育局局长姓郑,不知道叫什么名!以前两次参加各科竞赛却忘记问:局长姓什么,名叫什么……

这时王行义听李副厅长问他的绰号,郑局长未答,他已走了出来说:

学生王行义见过李副厅长,各位先生,邱副局长,各位先生,郑局长,各位先生。敬祝各位心情舒畅,万事称心!‘读书王’三字是人们胡乱按给我的绰号,其实学生愧不敢当!人家叫我的绰号,我如果不答应,那是失礼,答应就是承认。又羞愧难当,多年来只好让人们叫下去。请各位先生不要见笑。

李副厅长见了,先有六分喜爱。含笑说:“真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小学生小青年,讲话又这么谦虚,这么得体,难得!难得呀!人家送给你的‘读书王’绰号没错,你是名副其实的‘读书王’嘛!考上全省第一名不是‘读书王’那该称什么呢?喂!读书王,你今年几岁了?”

“十七岁!”王行义恭敬地回答。

“听说你有两个妹妹,二妹叫王行明,小妹叫王行莉。两个妹妹都非常聪明。前年你二妹小学毕业考考上全县第一名。今年你的小妹妹小学毕业考也考上全县第一名,对吗?”李副厅长含笑地问。

“对!”王行义又恭敬地回答。

李副厅长接着问:“你们兄妹三人都当上班里的班长,对吗?”

“对!”王行义又恭敬地回答。他推测这可能是县教育局告诉了教育厅,以致李副厅长知道得这么详细。但他不知道李副厅长为什么要问这件事。

“你的两个妹妹今天有沒有来aa中学?”李副厅长又问:“你爸爸妈妈有沒有来?”

“有来!邱校长通知叫我全家都来aa中学,我们听邱校长的话,都来了!”王行义又恭敬地回答。

李副厅长一笑,对邱峻山说:“邱校长,你真会办事!这次参加高考的第一班同学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邱峻山也恭敬地回答。

李副厅长转过脸问郑局长:“郑局长!贵县二十四所中学来参加会议的教师或校长都到齐了吗?”

“都到齐了!”郑局长回答。

李副厅长一笑说:“那就马上开始吧!”便站了起来,与众人一齐向大操场走去,邱峻山恭敬地请李副厅长等上台坐下。

……

台下是全县二十四所中学的校长和这次参加高考毕业班第一班的班主任,中学高中参加高考的第一班同学由王行义带队在前面列队站着。王允文、赵玉珠、王行明、王行莉与叶如高、文有为站在一起。这叶如高、文有为是邱峻山叫来参加的,邱峻山是认为如果李副厅长知道王行义是叶如高的培养,文有为唆使女儿施给王行义的恩惠会盘问,所以叫二人来参加。

邱峻山主持会议,在鸣炮之后,致了开幕词之后,请李副厅长上台讲话。

李副厅长来到台上,台下台上掌声如雷响了起来,李副厅长把手摆了两摆,掌声才停下。

李副厅长说:

各位校长,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你们好!

我这次来到aa中学,是奉了省厅的命令,这次aa中学高中毕业生高考的第一班级的六十名同学,十名考上全国重点大学,二十名同学考上中等大学,十八名同学考上普通大学,十二名同学考上大专,没有一个考不上的。这个原因追本穷源乃是aa中心小学和教高中三年级第一班级的老师教学有方,他们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得来的好成绩。这一所条件这么差,领导机构不完整的小中学,才创办而在第一届竟然获得了如此优异的成绩,真是难能可贵,应该给予奖励。方玉柳老师、郑文顺老师带这个班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带到高中毕业高考,乃是很有才能的优秀老师,也应该给予奖励。

本厅建议aa中学从今以后属县重点中学,aa中心小学也属县重点小学,小学教师与中学教师不宜调动。BB中心小学要督促严以教学,若不然,中学、aa中心小学不受镇学区的约束,由县教育局直接领导。镇中学教的是什么书,每一年高考都榜上无名,学区也这样不闻不问,怎么有脸去领导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县教育局应该采取措施,以前是以考上县第一中学的成绩为优异,从今以后,考上aa中学的成绩与考上县第一中学的成绩并驾齐驱,aa中学可以收优异成绩的小学毕业生。目前教室不够,教师宿舍和学生宿舍不够,必须马上扩建。这次我回教育厅与厅长等研究研究再说。

以上说的是aa中学学校,现在要说学生。这次高考,绰号‘读书王’王行义同学考上总分五百九十八分,这是我省十年来最高的分数,全省第一名。本厅上下无不高兴,研议之后得以议决,决定给予个人鼓励奖。从今以后,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同学,本厅都给予个人鼓励奖。现在,请‘读书王’王行义同学上台讲话。

邱峻山接着重复一句:请王行义同学上台讲话。

王行义绕到第一中学柳如烟面前,悄声说:“柳老师好!我也才知道这件事,沒有及时告诉您,向您道歉!”

柳如烟喜笑颜开地说:“这我知道,反正我要过来参加会议,沒关系!”

“谢谢柳老师能见谅,学生斗胆问一句,校长呢?”王行义恭敬地问。

“我就是!”站在柳如烟身边的一个五旬左右的男教师笑着说:“我叫赵清远!”

“哦!”王行义恭敬地说:“校长好!当时我家庭困难,没有办法去贵校读书,望校长见谅!不过,虽然我沒有去贵校读书,但您是我心目中的校长。”

“有你‘读书王’这句话,我已心满意足了。我知道你的家庭情况,怎么会计较呢?你上台去吧!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说。”

“是!校长!”王行义又恭敬地说。

……

王行义来到台上,不知道要站在哪里?李副厅长笑着对王行义悄声说:“你先向老师、同学问好!然后自我介绍,讲个场面话,接着讲主要内容,这主要内容是讲当上班长,怎样帮助同学们的进步,最后结尾讲了场面话。你敢看台下就看,不敢看台下就别看。胆子放大一点,不要害怕。你讲完了,我再上来,你就站在我站的这个位置上讲。怎么样?”

王行义听了暗笑,李副厅长还不知道他上台讲话乃是拿手好戏!便一笑说:“谢谢李副厅长指点!好!好!好!”

李副厅长听了,走了过去。王行义就站在李副厅长刚才站的地方,也就是那张桌子的主席台上。王行义先向主席台边的厅长、局长、教委、校长恭敬地问好:

李副厅长好!省教委先生好!邱副局长好!市局教委先生好!郑局长好!县教育局教委先生好!校长好!先让我敬祝:李副厅长、省教委先生、邱副局长、市教委先生、郑局长、县教委先生、校长,身体健康!心情舒畅!工作顺利!万事称心!

说完,把脸转向台下说:

各位校长好!各位老师好!同学们好!敬祝各位校长、老师们万事如意!祝同学们学习成绩突飞猛进!

我叫王行义,是在aa中心小学读书,小学毕业后进入aa中学读书。从小学一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考上总分二百分当上了班长,直至三年级下学期期末考,一直保持着二百分,人们就胡乱按给我一个‘读书王’的绰号。其实,我又怎能当‘读书王’?但后来人家一直这样叫,我如果不予理睬,那是没有礼貌,只好觍颜应着,后来就成了习惯,望各位不要见笑。

我家庭贫,父亲那时得了沉疴,母亲一个人挡八面之风,为了我的读书,她历尽千辛万苦,后来cc公司叶总经理培养我,a公司文总经理也叫女儿文敏同学常常照顾我,使我读书没有半途而废。

方老师、郑老师常叫我帮助学习成绩差的同学,我听老师的话,从读小学一年开始就帮助同学们的进步,因为同学们不懂的,却不敢去问老师,只想问我,我知道的就告诉同学们,不知道的就问老师。方老师、郑老师、校长很疼爱我,我不怕。就这样经年累月的帮助下,加上同学们的勤奋学习,老师的谆谆教诲,到了小学毕业,沒有一个同学数学或语文考不及格的。

小学毕业考,我侥幸考上了全县第一名,我知道在第一中学读书条件好,但我家庭的条件不允许我到第一中学读书,只能在aa中学读书。我认为,我能勤奋学习,就不相信考不上大学。我鼓励同学们,咱们的目标是大学的校门,咱们能昂挺胸地走进大学的校门,才不负老师的教诲,父母的期望,不使自己十载寒窗的苦读白费。同学们很听我的话,拼死读书,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我们全班同学勤苦读书的写照。我们全班同学晚上很少在十点前休息,一般在十二点左右休息,有的甚至到十二点半才休息,早晨天才亮就起床读书。在高中二年级分科的时候,全班同学都要跟着我,我读什么科,他们也跟着读什么科,我没有办法,为了公平起见,我就提出拈阄,当我拈阄理科,同学们全部都读理科。班中有二十名同学历史、地理、政治比物理、化学、生物好,我劝他们去读理科,他们就是不肯,说考不上大学不会怨我。我只有苦笑,没有办法。但我决心竭力帮助,在二年的努力,终于这二十名同学都考上了大学,其中五个同学考上中等大学,七个同学考上普通大学。

我们学校规定读书全班第一名的为班长,第二名为第一副班长,第三名为第二副班长,第四名为学习委员。有的第四名为第三副班长,第五名为学习委员。我认为既然班长是全班读书最好的,他的职责除了领导带领全班同学读书外,就是帮助学习成绩差的同学的进步,不要认为自己是班长,看不起读书成绩差的同学。你看不起读书成绩差的同学,而这些同学也看不惯你这自高自大的班长,渐渐地也看不起你,你就成为孤芳自赏,因为你已脱离了同学们。

同班同学同聚一个教室,除了星期六下午和星期日上午,寒假、暑假外,天天在一起,情同手足,同窗共读,乃是缘分,帮助同学的进步,我认为乃是天经地义的。即使不能说是天经地义的,但也应该对得起平时相处的情谊,对得起自己的品格良心,你总不能说你看不起的这些同学从来就没有对你有一点的情谊,即使没有情谊,但语言上的负债总是有的嘛!比喻他向你问好,向你恭敬地问那个题要怎么做?恭敬地问:班长,你吃饭吗?班长,你这么早就来了等,这都是语言上的负债,你有没有还给人家?对得起品格良心吗?就礼貌上来说,同学们对你的恭敬,你就已经负债了,你知道的而同学们不知道的问你,你却不肯指点帮助,你还是人吗?我认为这种人根本不足为班长,即使读书再好,也不足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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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二 赵玉珠台上讲话

接着,开始颁奖。教育厅奖给AA中心小学、AA中学各一面奖旗,奖给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王玉英、吕奎荣、丁芳芳、张立各一面奖旗,奖给教王行莉班的各科教师各一面奖旗,奖给AA中心小学、AA中学各班班主任各一张奖状。

市教育局依照省教育厅的颁奖,也奖给AA中心小学、AA中学各一面奖旗,奖给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王玉英、吕奎荣、丁芳芳、张立各一面奖旗,奖给AA中心小学、AA中学各班班主任各一张奖状。

县教育局也依照教育厅、市教育局的颁奖,奖给AA中心小学、AA中学学校各一面奖旗。奖给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王玉英、吕奎荣、丁芳芳、张立各一面奖旗。奖给AA中心小学、AA中学各班班主任各一张奖状。之后,郑局长说:“县教育局依照赏罚分明,给有功者予以提拔。现在提丁芳芳为AA中心小学、AA中学第三副校长,并提为高中一级教师。张立为党组书记,并提为高中一级教师。我宣布:为了激励教师培植更多的优秀学生,从今以后,无论哪个中学,哪个班,只要教师们能教育出一个考上全省第一名,而这个班全班同学又百分之百考上大学的,都给予同样的待遇。”

……

接下,李副厅长给予个人奖励,奖给丁芳芳、张立、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王玉英、吕奎荣,各二千元奖金,奖给教王行莉这第一班的四个教师,及郭新明、何士娜、张正英、关燕玉,以及AA中心小学各班班主任、AA中学各班班主任各一千五百元。奖给AA中心小学、AA中学各个教师各一千元。

邱副局长依照李副厅长的颁奖,给AA中心小学、AA中学全校教师、学校干部分别给予不同的奖金。

郑局长也依照李副厅长、邱副局长的颁奖,给AA中心小学AA中学全校教师、学校干部分别给予不同的奖金。

接着,李副厅长叫王行莉上台,奖给王行莉五万元钱,和一面奖旗。

李副厅长笑着说:“前年,我就希望王行莉同学考上全省第一名,你果然不负我的期望,真是读书王的好妹妹,太好了!”

王行莉笑靥如花,接过钱和奖旗,恭敬地说:“谢谢李副厅长!”

“不用谢!”李副厅长笑容满面地说:“以你这么聪明才智,读大学后应该去考研究生,才是精益求精,不负所学!”

“是!我听李副厅长的话!”王行莉恭敬地说。

紧接着,邱副局长到台上,奖给王行莉五万元钱,和一面奖旗。

王行莉接过钱和奖旗,恭敬地说:“谢谢邱副局长!”

“不用谢!”邱副局长笑微微地说。

又接着,郑局长到台上,奖给王行莉五万元钱,和一面奖旗。

郑局长笑着说:“真想不到读书王兄妹都考上全省第一名!又都帮助全班同学都考上大学,真了不起!难能可贵呀!”

王行莉接过钱和奖旗,恭敬地说:“这也是郑局长的功劳,我们兄妹三人每一次去参加全县中学各科竞赛时,郑局长都鼓励我们勤奋学习,我们兄妹三人听郑局长的话,拼死学习。若不是郑局长的鼓励,我哥哥二姐即使能考上全省第一名,但我是没有希望的。”

郑局长一笑说:“这是你的聪明和勤学苦练得来的好成绩,我那聊聊几句话怎么能起那么大的作用呢?”

“那几句话是千金难买的。”王行莉正色地说:“话的价值比千金还贵,怎能说不能起作用呢?”

“好了!好了!”郑局长笑逐颜开地说:“我也希望你考上研究生,更上一层楼。”

“听郑局长的话!”王行莉一笑,恭敬地说。

邱峻山含笑地走了过来,对王行莉说:“母校没有奖旗,只给你一张奖状,请王行莉同学收下。”

王行莉接过奖状,称谢:“谢谢校长!”

邱峻山笑着说:“母校依照旧例,奖给你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请王行莉同学收下。”

王行莉说:“我是母校培养出来的,怎能收这钱?”

邱峻山说:“这奖励的钱,你怎能拒收?你以后走上工作岗位,那时有能力的话,就支持母校,这不是很好吗?”

王行莉无奈地说:“既然校长这么说,那我就觍颜收下了。”

“这是应该接受的,什么觍颜没有觍颜!”邱峻山正色地说:“你为母校带来了这么大的荣誉,是千金难买的。这只不过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不到二万元的奖励,只是小意思而已嘛!”

王行莉接过钱,恭敬地称谢。

……

王行莉把钱拿给赵玉珠。接着,她仿效哥哥二姐的杰作,带领全班同学,按照哥哥当时敬酒的方法,先给李副厅长、省厅教委,邱副局长、市局教委,郑局长、县教育局教委敬酒,接着向丁芳芳、张立、邱峻山等敬酒。便到台下向各所中学校长、教师等敬酒……

全班同学向王允文、赵玉珠、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敬酒……

……

李副长长对邱峻山说:“请王允文一家上台!”

邱峻山重复一遍:“请王允文一家上台!”

王允文、赵玉珠、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不知道要干什么!只得走到台上。

李副厅长说:“王允文先生,请你在台上讲话!”

“我不会讲!我不会讲!”王允文苦笑,连声说:“还是玉珠讲吧!玉珠,你讲吧!”

“我也不会讲!”赵玉珠忙说:“要讲什么内容我也不知道嘛!”

“不会讲就讲简单一点。”李副厅长接着说:“讲你怎样教育子女的内容。”

赵玉珠满脸通红,她从来没有在台上讲过话,不知要怎么讲才行?不知所措……

王行义趴在赵玉珠耳边,悄声说:“妈妈,您讲怎样教育我们是很好讲的,您胆量放大一点,不要看台下,讲话停顿没关系,想好了再讲,人家不会笑您。讲一些有教育意义的话就是了。”

“那好吧!我讲!我讲!”赵玉珠说完,依照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这三次在台上讲话的顺序而行,先向李副厅长等问好!接着向邱峻山等问好!再向台下校长、教师问好!然后说:

我叫赵玉珠,是本镇王家村人。当时爸爸妈妈生了我大姐、二哥、三哥与我和妹妹五个人,家庭多子女,以致家庭负担很重,我们五个姐弟妹中只有我读到初中毕业,大姐二哥三哥五妹只读到小学毕业,或初中一年就不读了,因为家庭负担不起。我出嫁给王允文后生了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三个子女,行义尚未读书时,我就教他读书、写字、写毛笔字,跟他讲为人的道理,客人来,要以春风满面的态度去接待,遇到不愉快的事要竭力去想怎样才能把不愉快的事改变化解变成愉快的事……随着儿女年龄的长大,行义读到三年级了,那时王允文身染沉疴之疾,一年中每天都吃药,弄得家庭已金尽囊空,行义的读书已成了问题,何况还要治疗王允文的病!那时我一家虽然省吃俭用,但乃是朝不保夕。幸得叶如高叶总经理挺身而出,慷慨解囊,培养行义,家庭稍有挽回一点经济,并且治好了王允文的沉疴之疾。接着,王行明也上了学,继之王行莉也读书了。

每个星期他们读书回家时,我就等他们做完作业后,认真教育,做人难呀!比喻说,你胡乱交一个朋友,而这个朋友乃是卑鄙小人,贪得无厌,搜尽天下金银珠宝也填不平他的欲壑,他交你是想利用你,使你为他服务,以致千方百计结交你,可是你不了解他的为人,不知道他的性格,却被他甜言蜜语打动了心,与他交上了朋友。你这时知道了他的为人,已追悔莫及,若然抛弃他,与他绝交,他就想方设法诽谤你,抨击你,到处宣扬你的不是,影响你的名誉。应该先让他抛弃你,背叛你,你才能跳出这个情圈,他也无话可说。而到他有面临危难之时,你在能力所及范围内,在没有违法的前提下,伸出友谊之手帮他一把,以报答当时的一点情谊,也就是了。做人一定要遵守道义,奉行忠信,珍惜名声和节操。千万别看不起别人,自高自大,这样会使众叛亲离,成为孤家寡人。别人看不起你,那你要认真分析,为什么会被人家看不起?如果是知识不及人家,那你就无话可说。若然是经济比不上人家,或地位比不上人家而被人家看不起,那你就更看不起他。你别向他借钱,他即使是亿万富翁,又有什么了不起!有什么用?经济可以赚嘛!现在比不上,将来也许可以比得上,这一代比不上,下一代也许比得上。即使永远比不上,但你沒有向他借钱,也不欠他的人情,他走他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你别去理他就是了。地位比不上人家而被人家看不起,也是同样的道理,你别去巴结也就是了。若然你的知识胜过人家而被人家看不起,那是他有眼无珠,你应该更看不起他。承恩容易报恩难,非到万不得已之下,千万别接受人们施给你的恩惠,欠下人家的人情,而不知何时报答?心中总是压着一块巨石,不能平静。对待同学一定要一团和气,你读书好,就要帮助同学的进步,特别是成绩比较差的同学,他回家难免被父母打骂,你帮助这个同学的进步,他就不再被父母打骂了。毕竟是同学嘛!十载寒窗同窗共读,胜如兄弟姐妹,帮助同班同学的进步,虽不能说是天经地义的,但多做一些好事,巩固同学之情,也是情理之中。对老师一定要尊敬,父母养育之恩与老师教诲之恩并重。接受人家的恩一定要以滴水之报涌泉,那怕是语言上的负债也要还清,做一个谦谦君子,千万别做一个伪君子,卑鄙小人,为人们所不齿……

在行义、行明考上全省第一名时,我更加告诫他们不要认为自己已考上全省第一名而自高自大,目中无人,更要向人们做人,谦虚谨慎。因为你即使考上研究生,是个博士,但还有很多东西,很多知识,你还不知道,一世也学不完,思想还要不断优化,时时更新,天下至深唯学海,世间无底是书囊,知识是永远也学不完的。

我的乖小女儿这次考上全省第一名,我更告诫三个子女,要努力探究高明完美的道理,了解并接受忠正高雅的言论。千万别认为你们兄妹三人都考上全省第一名,就非常了不起,要处处以正人君子为榜样,时时约束自己,杜绝干坏事,那怕是微不足道的坏事,也要杜绝。即使是一渺小的善事,也要挺身而出去做。处处留给人们一个好印象,尊老爱幼,礼贤下士,给人们一个好评。我对三个子女平时都没有骂,更沒有打,只用严出于爱的态度去鼓励,去讲出道理给他们听。

我讲的话完了。我的知识有限,有讲错或不适之处,还请各位先生指正。

恭祝

李副厅长、省厅教委,邱副局长、市教育局教委,郑局长、县教育局教委,各位校长、各位老师心情舒畅!工作顺利!祝同学们走进大学的校门,学习更加进步!

掌声如雷,比刚才李副厅长上台时的掌声更响,跟王行莉刚才说话完毕的掌声平分秋色。人们暗暗赞叹,赵玉珠果然厉害,讲话非常有水平,教育子女确实有方,昨天那郑文杰的妈妈与赵玉珠写字比试,输给赵玉珠,实际上柯云兰要跟赵玉珠比试什么?也难怪王行莉见郑文杰看不起她,而她更看不起郑文杰。因为王行莉知识胜过郑文杰。又承赵玉珠这般教诲,所以就与郑文杰比试了。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也是出于家教。怪不得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都没有骄傲自满的流露,没有看不起同学们。咳!此等家长,此等学生,能教上这样的学生,是非常荣幸的……

李副厅长笑着说:“赵女士,你讲得太好了!还说知识有限,也太谦虚了。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能得这样的妈妈传授家学,也确实幸福。这个家学一生受用无穷呀!赵女士这些话言简意赅教育子女的方法确实是别出心裁的,令人敬佩。不用打骂而以道理去启发子女,使子女思想一次又一次地进步,使子女们明白了一件又一件人与事物的道理,使子女们很小就知道了读书为了什么,在读书中要做些什么事?长大考上大学要怎样为人?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太好了!由此可见农村中的农民有很多人不是庸庸碌碌的只知道种田,而是他们沒有条件和机遇而已。农村中也有胜过高等学校毕业出来的大学生的知识,只是他们没有机会没有场面发挥而已,使他们埋没了自己的才华。从昨天赵女士跟柯云兰比写毛笔字时,我就看出赵女士的才华不同凡响,果然不错。”

赵玉珠一笑说:“李副厅长过奖了。那写字嘛!我子女还没有长大时,我总不能一年又一年地去请求人们给我写春联,买又舍不得多花一点钱,那就只好自己写了,这是家庭条件逼我这么做的。”

一百八十三 芳心欣慰

众人听了,无不叹服,原来,赵玉珠一年又一年写自己的春联。看到昨天赵玉珠写的字是那么好,宛如书法家写的,女人写春联真是难能可贵,怪不得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字也写得那么好,原来如此!王行义的字完全可以挤入书法家的行列了……

邱峻山说:“现在开始合影!先让读书王兄妹合影,接着读书王一家合影,然后读书王兄妹与李副厅长等合影。”

于是,王行义在中,王行明在左,王行莉在右。摄影师拍了,并吩咐写上:都考上全省第一名的读书王兄妹。

接着,王行义兄妹与王允文、赵玉珠全家照。

又接着,王行义兄妹与李副厅长,省厅教委合影……与邱副局长、市教育局教委合影……与郑局长、县教育局教委合影。

然后,王行义与方玉柳、郑文顺,及教王行义班的教师合影。

王行明与王玉英、吕奎荣,及教王行明班的教师合影。

王行莉与丁芳芳、张立,和教王行莉班的教师合影。

接着,王行义兄妹与邱峻山等干部合影。王行莉与班中同学合影。

又接着,王行义兄妹与参加颁奖的二十四所中学校长、教师合影。

王行义又与A县第一中学校长赵清远,柳如烟,合影。

……

邱峻山又说:“请李副厅长上台讲话!”

台上台下校长、教师、同学又鼓起掌来。

李副厅长到主席台,摆了摆手,等掌声停下,正色地说:

我奉省厅之命,已三次到AA中学颁奖,感到非常高兴。读书王兄妹孜孜不倦地学习,苦心孤诣地研究从读书中得出学习的经验,传授和帮助全班同学都考上大学,填下了贵县从来不曾有过的空白,实是难能可贵,我能来AA中学颁奖也感到荣幸。看到后起之秀这么优秀的读书王兄妹,使我想起了我当时考上大学的成绩跟现在的读书王兄妹相比,那真是望尘莫及!刚才赵女士说得对,知识是学不完的。我接下去也要更加勤奋学习,吃到老,学到老。希望各位也要勤奋学习,把所学的知识授给学生们,让学生们知识更渊博,更优秀。希望各校校长、教师们竭力向前,培养出与读书王兄妹并驾齐驱的学生,希望AA中学全体干部、教师们再接再厉,我以后再来颁奖。

我说的话完了,谢谢大家。

李副厅长说完,走下主席台。

邱峻山走上主席台,说:“现在颁奖结束,恳请大家去食堂吃午饭。”

王行义见各所中学校长、教师踌躇不前,明白各校校长、教师不愿意在AA中学吃午饭,便走上主席台说:“各位校长、各位老师,恳请在AA中学吃午饭,陪李副厅长、省厅教委先生,邱副局长、市教育局教委先生,郑局长、县教育局教委先生吃顿午饭,这是大家缘分的凑合。现在已十二点了,大家都饿了,望大家看在缘分的凑合,将就胡乱吃一顿吧!”

众人听了,认为不能不给李副厅长、邱副局长、郑局长一个面子,李副厅长、邱副局长、郑局长虽然没有开口叫他们一起吃午饭,但是,王行义已出面请了,若然不在这里吃午饭,就显得太势利了。便异口同声地说:“既然读书王这么说,那好吧!”

于是,众人跟着走到食堂坐下。

今天,邱峻山搞了很多好菜,请李副厅长、省厅教委,邱副局长、市教育局教委,郑局长、县教育局教委,王行义一家,各校校长、教师,这一届第一班同学,喝杯酒。

李副厅长才坐下,就叫:“读书王,这边来坐!这边来坐!”

王行义来到李副厅长对面坐下,他敬了李副厅长、省教育厅教委,邱副局长、市教育局教委,郑局长、县教育局教委各一杯酒。然后去敬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等教他的老师,和赵清远、柳如烟……

王行明、王行莉用果汁代酒,也去敬李副厅长等各一杯。然后去敬教她的老师和校长。

……

午饭吃过,二十四所中学的校长、教师纷纷站起来告辞,坐上校车回校。

李副厅长等也站起来告辞,AA中学、AA中心小学教师跟学校干部等送李副厅长等上车。

王行义兄妹与李副厅长等握手,挥手而别……

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何士娜等与自己最得意的学生王行义握手,说着话……

王玉英、吕奎荣等与自己最得意的学生王行明握手,说着话……

丁芳芳、张立等与自己最得意的学生王行莉握手,说着话……

然后,邱峻山派校车分别送这一届第一班的学生,和赵玉珠一家回家。

……

赵玉珠一家回家,王行莉泡茶,斟茶,笑着问:“爸爸妈妈、哥哥、二姐,要不要给吴红梅打电话?”

赵玉珠一笑说:“应该要打嘛!你去打吧!告诉吴红梅,你已考上了全省第一名。记住!要叫大嫂,看看吴红梅是什么态度?走!咱们一起楼上听电话。”

一家人上楼,王行莉拨了电话号码。

接电话的是李翠花,拿起电话筒问:“喂!你是谁?”

“伯母!我是王行莉,请问红梅大嫂在家吗?”

“哦!是行莉!红梅在家!”李翠花说完,喊着:“红梅,你的电话!”

吴红梅跑了过来,接过电话筒问:“喂!你是行莉妹妹吗?”

“是呀!大嫂!你是安排在什么样的工作岗位呢?可以告诉吗?”

“工作不大理想,我以后告诉你。”吴红梅问:“行莉妹妹,这次高考一定成绩不错吧!”

“托大嫂当时吉言,我考上了全省第一名,今天到AA中学参加颁奖才回家。”

“哦!那真是太好了!我当时就已说过,你一定跟你哥哥二姐一样,会考上全省第一名,果然这样!”

“大嫂!我很想见到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到你?”

“既然三妹这么说,那我择个节日放假去清华大学见三妹,我也很想见二妹、三妹呢!”吴红梅一叹说:“只是山遥水远,三妹办喜酒,我分身乏术,只好在这里跟三妹赔个不是,请三妹见谅!”

“我知道!大嫂在工作岗位上,即使想来参加喜宴,单位也不肯让你请假几天。好了!以后咱们再谈!拜拜!”

“拜拜!”吴红梅一叹,放下电话筒。

李翠花诧异地问:“你为什么不叫王行义接电话?”

“妈妈,您不知道!”吴红梅叹道:“这是赵玉珠叫王行莉打电话给我一探我的口气,王行义如果心中还有我,他一定会打电话的。”

吴申劝说:“这么好的家庭,你应该主动一点,不要一再要王行义先打电话给你。是你先说要与王行义分手,而王行义如果心中没有你,他一定会阻止王行莉给你打电话,王行莉也不会叫你大嫂,你懂吗?别再耍脾气了,应该将就一点吧!”

吴红梅流出泪来,说:“爸爸妈妈,您们专门说我的不对,就不说王行义的不对!他这一年来都没有跟我打电话,也不知道他的心变成什么样?不知道他有没有去爱另外的校花?”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又响了起来。

吴申拿起电话峝,问:“喂!您好!请问阁下是谁?”

“哦!爸爸!您好!我是王行义。我想跟爸爸说个明白,大丈夫应该以事业为重,我为了事业,得罪了红梅,这里跟红梅道个不是!希望爸爸能劝一劝红梅,叫她体谅,别担心我会被别的校花抢去。我与红梅是通过爸爸妈妈的同意,并且我们已通过了我一家及亲戚们的确定,已成为未婚夫妇,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我也要顾全一家的名誉和自己的名誉,决不会有负红梅,请她安心工作。如果节日放假,她不放心可以去我学校探个明白。爸爸深明事理,一定知道我读研究生也是为红梅好吧!”

“哦!我知道!我知道!”吴申笑着说:“是红梅过分担心会失去你,一时性急,跟你说那句不该说的话。我必劝说红梅,你放心,她刚才在哭呢!”

“红梅哭了!为什么哭呢?”

“红梅说,你一年都沒有跟她打电话,是否心已变了?”

“红梅只会说我的不对,她有没有给我打电话呢?即使我在学校不便打,但寒假、暑假回家,她总该知道嘛!爸爸,您说对不对?”

“对!你说得有道理!”吴申对吴红梅瞥了一眼,说:“我会管好红梅,你放心。”

“那就多谢爸爸了。爸爸,叫红梅接电话。”

“那好呀!”吴申对吴红梅说:“红梅,行义要你接电话!”

吴红梅泪流满面,走了过来,吴申很不高兴地说:“好好的,哭什么哭?”

“喂!是红梅吗?”

“是!我在听着呢!”吴红梅含泪说。

“你为什么哭?怕我被别的女学生抢去对不对?我跟你说,任何女学生都抢不了我的心,你放心好了!以前你说要与我分手,我可不肯跟你分手呢!咱们已经是未婚夫妇,不要想变就变,这不是儿戏。我的亲戚、朋友、老师、李副厅长、郑局长、邱副局长等无不知道你与我的关系。我兄妹三人都考上全省第一名,家风纯正,我也要顾全家庭的名誉和自己的名誉,我读研究生也是为你好,为了咱们将来的事业,你别像小孩子那样时不时就生气,给我增加思想负担,我很害怕你想不通,变得暴躁起来。我既要读书,又为你牵肠挂肚,只要你能安下心来,等我研究生毕业后,咱们研究要怎样发展事业好了。”

吴红梅拿出小手帕擦了泪,破涕为笑说:“既然你这么说,我听你的话就是。你在学校一定要饥进食,寒添衣,自己保重,我等你就是。”

“应该这样才对!行莉刚才不是也叫你大嫂吗?如果我变心,她会这么叫吗?以后我一见到你,就先打一下你的嘴巴。”

“那好呀!”吴红梅笑容满面地说:“你舍得打我,就让你打吧!”

“你讲了那句不该讲的话,我打你,你是罪有应得。就这样,我还有事,你节日放假的时候来学校玩吧!”

“哦!有机会我会去学较见你的,请你代我向爸爸妈妈问安,向二妹、三妹问好!再见!”

“再见!”

李翠花见吴红梅刚才泪流满面,这时却喜笑颜开,心中暗叹:女孩子真是春天的天气,刚才黑云密布,阴霾满天,这时雾散云开,万里无云溢美天。王行义若不给她打电话,红梅这时还会笑靥如花吗?不痛哭一场才怪呢!她一笑问:“行义刚才怎么说?”

吴红梅面红耳赤,嗫嚅一下说:“妈妈刚才不是也听到吗?明知故问!”

吴申正色地说:“以我看王行义乃是正人君子,决不会变心的,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发脾气,使他不高兴,不安心读书。应该收敛自己的怪脾气,这样对你自己也有好处。”

“是!我听爸爸的话!”吴红梅笑逐颜开地说:“爸爸别再责我好了。”

李翠花问:“王行莉考上全省第一名,又要办喜酒了。咱们与赵玉珠乃是未来的亲家,要不要钱寄一点过去记贺仪?”

“没有这个风俗!”吴申说:“红梅还没有嫁给王行义,还没有放定礼,不能去寄钱,惹人笑柄!”

“说得有道理!那就算了!”李翠花含笑说:“赵玉珠一家深明事理,一定知道这个流俗,不会说咱们小气。”

……

一百八十四 酒席前后

王行义问:“爸爸妈妈,三妹喜酒要在什么时候举行?”

赵玉珠沉吟一下说:“咱们办这种喜酒已两次了,这一次再办,欠下人家太多了。可是如果不办,人们省钱还要怪。这读书考上普通大学的人家,也要办喜酒,何况行莉考上全省第一名!不举办是不行的,随人家怎么议论吧!”

“妈妈说得对!”王行义说:“这是一生中的大喜事,非同小可!岂能不办喜酒之理?欠就欠吧!这是没有办法的!人们若然觉得不愿意上门庆贺,也就算了,咱们也不便强求。礼尚往来,人逢喜事办喜酒乃是顺从流俗嘛!”

“我也这么想的!”王允文说:“这是天大的喜事,怎能不举办喜酒以庆贺?惹人笑柄!”

“我看再过二三天吧!”赵玉珠说:“办了酒席,你们休息几天,就上学了!”

“妈妈说得对!”王行莉笑着说。

……

王行莉这一次的喜酒非常热闹,贺仪收得很多,比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举办的喜酒,和王行明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喜酒更加热闹,贺仪收得更多。王行莉本来与班中同学说明办喜酒不要互相往来,可是王姓中人都为自己子女考上大学先办了喜酒,赵玉珠一家当然不会去参加酒宴,但是她为王行莉举办这个喜酒,而王姓诸人都来参加。那村主任王心豪的儿子王奇胜考上厦门大学,他知道王奇胜读书不怎么好,考上厦门大学是靠王行莉多少年来的帮助,记上五千元贺仪。其他如考上复旦大学的王去向,考上杭州大学的王凭,考上武汉大学的王重山,考上福州大学的王高志,考上济南大学的王珍珍,考上南京大学的王风云、王秀秀,考上南昌大学的王琼花,考上TJ大学的王文高,考上CD大学的王武承,他们的父母也感王行莉多年来帮助他们子女的进步,每一户都记上二千元。考上兰州大学的王田其,是村文书王新奇的儿子,王新奇也记上五千元。党支部书记王雄心,当了十几年党支部书记,也记上五千元。村部这次给王行莉的喜酒记上二万元。而给村中其他考上大学的贺仪记二千元。这砖厚瓦薄乃是王雄心、王新奇、王心豪共议的,认为王行义兄妹三人都考上全省第一名。赵玉珠的家庭困难,就算为给寒门学子的帮助,人们是无可非议的。况且王行义兄妹都考上全省第一名,是村中的骄傲。

那考上兰州大学的张相兰也在几天前就办了喜酒,赵玉珠一家人当然也没有去参加酒宴,而张清良就是要把女儿的喜酒提前办,使赵玉珠一家人不会来参加酒宴。他感念王行莉帮助并保护张相兰的恩德,认为拿钱给赵玉珠,赵玉珠决不肯收,有失面子,以致刻意前来参加王行莉的酒宴,记上了五万元。吕文向感念王行明帮助吕香香考上复旦大学,因为王行明前年办喜酒,提出同学不要互相往来,所以也没有参加王行明的酒宴。这次王行莉考上全省第一名办喜酒,吕文向就刻意前来参加,也记上五万元。叶如高本来认为记二万元,可是见吕文向、张清良各记五万元,他忙跑到赵玉珠楼上打电话给宋清清钱再拿四万元,叫CC公司司机马上拿过来。于是,叶如高记上了六万元。这一来,贺仪比王行义办喜酒,和王行明办喜酒就增加了近二十万元。

赵玉珠一笑,对吕文向说:“去年香香考上复旦大学办喜酒,我们也没有去参加呢!吕总也太客气了,记这么多!我以后恐怕还不起呀!”

“哎呀!赵大嫂,你这么说是见外了,去年行明举办的喜酒我们也沒有来嘛!行明帮助香香考上复旦大学,这个知识的帮助是这些钱的千万倍。钱再赚就有,可是知识的帮助是一生受用无穷呀!我一家都感激不尽,大嫂千万别这么说。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只要大嫂开个口,我一家无不遵办!”吕文向感激地说。

“那就多谢吕总了。”赵玉珠说完,对张清良说:“相兰考上大学办喜酒,我们也没有去参加,行莉已对同学们说过全班同学考上大学办喜酒不要互相往来,因为没有时间。真想不到张总经理这么客气,前来参加行莉的喜酒,又记这么多钱!”

“大嫂别说这种话!行莉帮助相兰考上大学,又保护相兰不再被同学的欺负,相兰对行莉的恩情念念不忘,铭记在心。”张清良接着感激地说:“大嫂深明事理,若没有行莉的保护和帮助,相兰是考不上大学的,这事我们心中有数。行莉的知识帮助跟这些钱相比,那简直是这些钱的千万倍,我一家都非常感激。以后有用我一家的时候,尽管开口,我一家一定竭尽全力。”

“她们是同学嘛!帮助同学的进步情理之中。”赵玉珠一笑说;“张总既然这么说,那就多谢厚意了。”

“大嫂千万别这么说!”张清良笑着说。

王行莉对王姓中这一届考上大学的同学父母说:“在这一次未办喜酒之前,我已跟同学们说好了,不要互相往来,同学们办喜酒,我家也没有去参加。可是你们却来参加我的喜宴,这不是存心要使我难堪吗?”

那些家长听了,忙赔笑说:“那是因为你认为没有时间,所以你那时才通知同学们不要互相往来,。如今我们有时间了,就来讨杯喜酒喝,这不应该吗?”

“好了!您们不遵守诺言,我以后就责您们的子女。”王行莉一笑说。

“你千万别责我的儿子(女儿)!”家长们又忙赔笑说:“我的儿子(女儿)很敬重你,很害怕你,这是我背着儿子(女儿)来的,不关他(她)的事。”

王行莉笑笑,没说什么!

……

赵玉珠这次为王行莉举办喜酒收了贺仪五十多万元,成本也花了十几万元,除了成本外,赚了四十多万元虽然这笔钱早晚都要还给人家,但是这是年长月久的。况且她以后也有喜事,三个子女的婚嫁,盖房屋落成等喜酒,人们又要来参加喜宴的。

酒宴结束,赵玉珠一家恭送人们到公路边,挥手而别。

帮忙的邻居在擦抹桌子、椅子,收拾东西,先搬借来的桌子、椅子还给人家,然后把自己家的桌子椅子搬回家。这是互相帮忙的风俗。

赵玉珠把剩下的残肴分给邻居们吃。因为既然要办喜酒,那就多以预备,一般来说,王家村从来办喜酒都准备得非常充足,按照厨师开的单,都是多买,没有少买,不让客人们吃不饱,喝不够,影响名誉。以至在喜酒散席后,就把多余的都送给帮忙的邻居,这也是传统流俗。

酒席散后,举办喜酒的主人还要奉请邻居到家里再喝酒……

……

王行莉想到童年时受那后娘的虐待,每天都被后娘打得倒在地上,声嘶力竭,死去活来,吃不饱,穿不暖,苦不堪言的悲惨遭遇,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她怕被赵玉珠、王允文、王行义、王行明看见,转过脸偷偷拭掉。她想:如果没有赵玉珠妈妈把她从火坑里救出来,这时她也许不在人世了。不被饿死、冻死,也会被后娘折磨至死。从到赵玉珠妈妈家里后,妈妈、爸爸对她非常疼爱,一句重话都沒有,更不用说打她。哥哥二姐也对她很好。从读书后,她也认真学习,由于她聪明绝顶,成绩非常好,老师很疼爱他,任命她为班长,同学们也很敬重她。她这个班长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当到高考结束。十年来,爸爸妈妈一如既往地疼爱她,从来沒有把她当作别人生的女儿,疼爱她比王行义王行明有过之无不及。哥哥二姐也这样待她,十年来的生活是非常幸福的,她对爸爸妈妈非常感激。如今她考上了全省第一名,她非常高兴,这个高兴不是她将来走上工作岗位上的身份和地位,而是想将来有能力奉养爸爸妈妈,使爸爸妈妈过上安闲快乐的日子,来报答爸爸妈妈对她的培养之恩。不管生她的父母是什么人,她只承认王允文、赵玉珠是她的父母,比生身父母好千万倍。因为生身父母把她从才出生时就抛弃在人家家门口,使她过上苦不堪言的日子……

赵玉珠看见王行莉满脸凄惨之色,忙问:“乖小女儿,你在想什么呢?”

王行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掉下泪来,她忙掏出小手帕把泪擦掉,掩饰说:“妈妈,我就要去上大学了,很舍不得离开爸爸妈妈,平时一个星期就与爸爸妈妈见面,可是上了大学,半年才能与爸爸妈妈相见呢!”

赵玉珠是知道王行莉是在萦怀往事,这话虽是掩饰,但也是王行莉的真心。她知道王行莉也确实舍不得离开她与王允文。便一笑说:“这读大学乃是十载寒窗的苦读得来的,是梦寐以求的,你舍不得离开爸爸妈妈乃是父女母女之情,是正常的,上大学一个学期以后就慢漫习惯了,这是你的前程问题,要认真学习,别一直想着爸爸妈妈,影响自己的学习。”

王允文接着说:“爸爸妈妈把你宠惯了,你要读大学了,还这般撒娇,离不开爸爸妈妈!你要给我认真学习,刻苦钻研,考不上好成绩,爸爸妈妈不责骂你才怪呢!”

“是!我听爸爸妈妈的话!”王行莉接着说:“我与哥哥二姐走了以后,爸爸妈妈善自珍重,不要再去干重体力劳动,那是很累的。过了几年,我们兄妹都走上工作岗位,还怕养不起爸爸妈妈吗?”

“乖小女儿别忧虑,我们还会做嘛!不过,你们都要给我考上研究生。”赵玉珠说完一叹接着说:“别人子女是家庭拿钱给子女们读书,而咱们家却背道而驰,你们兄妹三人是读书赚钱给家庭花用。你们兄妹三人一个人赚十七万元奖励钱,自己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读到研究生毕业,也绰绰有余,爸爸妈妈非常高兴。现在嘛!你们兄妹都考上全省第一名,将来都读到研究生毕业,你们兄妹三人又都是研究生,前途光明,光宗耀祖,是羡杀了多少人们?不过,爸爸妈妈还有一件事要告诫你们,你们要以家庭名誉,和自己名誉为重,做一个胸怀坦荡的正人君子。恋爱方面,更要慎重。行明行莉应该选择清华大学的英俊男孩,像你们哥哥一样,挑一朵校花,这才不会败了家庭名誉。”

王行明脸上一红,说:“妈妈,我要上了工作岗位后选择这件事。”

王行莉接着说:“妈妈,我跟二姐一样,在学校我是不会谈恋爱的。”

“我不管你们要在学校谈恋爱,或工作了谈恋爱,但我要求的是清华大学毕业的英俊青年作为我们的女婿,有读研究生而又英俊的男青年那就更好了。”

“听妈妈的话!”王行明、王行莉面红耳赤,低下头说。

……

转眼间,上大学的时间到了。这天早晨,赵玉珠叫了一辆的士,王行义、王行明上了车,王行莉拉着赵玉珠的手,依依不舍。赵玉珠香了一下王行莉,说:“乖小女儿去吧!读大学是天大的好事,有时间打电话回家,不就好了吗?”

王行莉娇声说:“爸爸妈妈保重,不要去干重体力劳动,好好照顾自己。”

王允文、赵玉珠笑着说:“乖小女儿别担心,好好读你的书,别挂念家里。”

王行莉上了车,挥手说:“爸爸妈妈,女儿跟二姐哥哥就要走了!再见!”

赵玉珠看着的士在眼帘消失,叹道:“乖小女儿这么聪明,这么好!”

王允文悄声说:“你当时是抱一块宝玉到咱们家。”

赵玉珠笑笑,没说什么。

……

一百八十五 郑文杰的心事

王行明、郁文文到宿舍放下行李,就帮王行莉、朱清兰、李玉婷找到广告栏,看了安排的班级,王行莉安排在第一班第一名,朱清兰、李玉婷与王行莉同一个班。接着去看教室、宿舍,然后去注册。又接着去食堂吃了饭,去买了棉被等和日常用品,就回到宿舍洗刷床铺、桌子、椅子……

第二天,王行莉等走进教室,班主任进入点了名,然后说:“我姓林,是这个班的班主任,以后你们叫我林老师好了!现在,我任命王行莉同学为第一班班长。”

王行莉忙说:“林老师,我不能当班长!我从小学一年級当班长至高中毕业,当了十年班长,当怕了,望林老师改任别人,我情愿当个学习委员吧!”

“不行!”林老师正色地说:“你哥哥是当年考上贵省第一名的读书王,在这个教室当第一班班长,你二姐是前年考上贵省第一名的王行明,也在这个教室当第一班班长。现在的你,也是考上贵省第一名,也在这个教室当第一班班长。你不当班长谁当?”

王行莉皱起眉头,站了起来说:“这全班同学个个都非常优秀,我怎能当得起这个班的班长?”

“你不是更优秀吗?”林老师一笑说:“这全班同学哪一个考上全省第一名?你是读书王的三妹,也是王行明的三妹,你二姐、哥哥都考上贵省第一名,都当上班长,你也考上贵省第一名,你兄妹三人都是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当班长,都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歩,班长一直当到高中毕业,帮助全班同学都考上大学,成绩这么好,领导能力这么强,怎能不当班长?咱们学校招生的时候早就把你的档案落实清楚,难道是假的吗?”

林老师说完,叫:“朱清兰同学、李玉婷同学,我讲的话对不对?”

朱清兰、李玉婷忙站起来,异口同声地说:“林老师说得对!班长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使全班同学都考上大学。我能考上清华大学,也是班长的长时间帮助下,班长功劳巨大,对同学们感情真挚,我没齿不忘。我有幸又与班长同一个班,非常高兴。”

“那你们说,读书王王行义,与王行明是不是王行莉的哥哥二姐?”林老师又问。

“是!”朱清兰回答:“读书王与王行明是我们班长的大哥和二姐。读书王是我们AA中学第一届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总分六百分,考上总分五百九十八分。王行明是AA中学第四届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考上总分五百九十六点五分。我们班长是AA中学第六届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考上总分五百九十七分。省教育厅、市教育局、县教育局三次到AA中学给读书王兄妹颁奖。”

“哦!如此厉害的读书王兄妹!这就是了!”林老师笑着说:“咱们学校知道你与李玉婷是王行莉的同学,所以就安排在同一个班,暑假寒假回家可以结伴同行。”

说完,含笑地问王行莉:“王行莉同学,现在你要不要当这个班的班长?”

王行莉苦笑说:“既然林老师这么说,那我就勉为其难了。”

全班同学都在想:这王行莉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同学,这么厉害,应该当班长……

林老师点头一笑说:“太好了!现在任命何玉畅同学为第一副班长,叶明芳同学为第二副班长,方求顺同学为第三副班长,郑秋明同学为学习委员……全班同学由班长率领到大操场参加开学典礼。”

“是!”

王行莉带领全班同学,跟着林老师到大操场参加开学典礼……

……

郑文杰在文科第一班担任班长。

郑文杰一心想去找王行莉谈谈,可是头几个星期他没有时间,后来几个星期六下午去找王行莉,找不着。他不知道王行莉跑到哪里去了,每一次来都是高兴而来,扫兴而归。

这时,这一届校花已评定,文科第三班赵英平,理科第四班吕芳妹两朵校花。之后,又因王行莉也生得很美,虽然容貌比赵英平、吕芳妹稍逊一筹,但是王行莉有着不怒而威的气质,这一分之美,赵英平、吕芳妹是比不上的。所以,王行莉也是校花。这一届就评定了这三个女学生为校花。

……

国庆节的第二天早晨,郑文杰到理科第一班去再找王行莉,王行莉在教室里与朱清兰、李玉婷、叶明芳、郑秋明等女同学在聚精会神地看书。他走了进来,笑着说:“王行莉同学,你成绩这么好,还这么勤奋学习,难道要考研究生吗?”

王行莉抬起头来,一笑说:“哦!原来是你!我成绩有什么好?现在若不藉此机会珍惜光阴,认真学习,以后走上工作岗位,读书的机会就很少了。浪掷光阴,会给自己带来了噬脐莫及的悔恨。我哥哥成绩那么好,还非常认真学习,何况我!我问你,你多次来找我,是什么事呢?”

郑文杰答非所问,笑着倒问:“你听谁说的?”

“同学们告诉我。”王行莉对郑文杰扫了一眼说。

“你出来一下,我告诉你。”郑文杰含笑说。

“那好吧!”王行莉走出教室问:“什么事?说吧!”

“我是来向你赔礼道歉的。”郑文杰接着说:“那一次得罪了你,我至今追悔莫及。”

王行莉嗔说:“你前次不是已向我赔礼道歉过了吗?如今你没有得罪我,还赔什么礼?道什么歉?前次那不愉快的事我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为什么你还这样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呢?”

“因为我错了,你不肯原谅,我一世也不会忘记的。”郑文杰说:“不如咱们出去走走,中午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看你这真心诚意的认错,我原谅你了。”王行莉笑着说:“出去走走,我没有时间,我爸爸妈妈一再吩咐我与二姐要考上研究生,我就不得不认真学习。至于你请我吃饭,盛意已领。况且,你一定很客气,买高级的菜给我吃,可是我认为爽口食多偏作病,快心事过恐生殃。买中等的菜就可以了,读书期间,生活要清淡一点,以读书为主,不能讲究个人的享受,你说对吗?”

“对!对!对!王行莉同学说得对!”郑文杰忙说。他沉吟一下接着说:“我多次去你大表姐饮食店,听人们说,读书王哥哥与他那一届的一朵校花相爱,是真的吗?”

王行莉聪明绝顶,她早已知道郑文杰已爱上她,不然的话决不会接二连三地来找她。郑文杰是一个官家子弟,又是考上全省第一名,心高气傲,当时在台上就看不起她,与她比试,如今却这般低声下气又向她赔礼道歉,若然没有爱上她,郑文杰会这么做吗?这郑文杰竟然借说她哥哥恋爱之事来对她投石问路,不如就借这件事来拒绝郑文杰,冷却郑文杰对她爱的热心。便一笑说:“我哥哥当年在我们这个教室中读书,有四个女学生爱上他,互相倾轧,互相争夺,后来他那一届一朵校花爱上我哥哥,那四个女学生自知无望,就因爱成仇,跟我哥哥不说话,很恨我哥哥。后来我哥哥与那一朵校花去考研究生,我哥哥考上了研究生,而那一朵校花考不上研究生,去年就说要与我哥哥断绝关系,怕我哥哥被别的女学生抢去。你说这是什么样的爱情?说什么山盟海誓,都是骗人的。所以,我与二姐决定大学毕业考上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后,在工作中去择对象。若然考不上研究生,也要工作后再谈对象。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在学校就是谈得好好的,在考上研究生之后又要来一个情随事迁,今日信誓旦旦,明天分道扬镳的事屡见不鲜。就如我哥哥与那一朵校花一样,一个读研究生,一个在她的那个县里工作,天各一方,有什么好处?所以,在学校谈恋爱,我认为非常危险。”

郑文杰听了,呆了半晌,王行莉讲这些话,不是在暗中拒绝他的爱吗?还没有等他开口示爱,就已明白了他的心思,真是聪明绝顶,名不虚传,他越想越爱,他知道王行莉这话非常有道理,王行莉既然这么说,说明她决不会在学校谈恋爱的。既然王行莉要在工作后谈恋爱,对他来说,那是更好,因为进入工作后,单位中找对象,才貌双全的男青年就寥若晨星了。他容貌平平,但却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高才生,工作后向王行莉示爱,王行莉一定会去爱他。在清华大学中,才貌双全的男学生那么多,情敌当然也很多,要战胜这么多情敌,即使他打败所有的情敌,但也费尽心机。又一想,那王行莉既然要考上研究生,他也应该勤奋学习,考上研究生。若然考不上研究生,那么,就会被王行莉看不起。他对王行莉的一片痴情,岂不付诸东流!于是,他强颜一笑说:“王行莉同学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跟我不一样!”王行莉一笑说:“你是一个官家子弟,读到大学毕业就可以回去工作了。你们文科第三班赵英平同学是这一届的校花,理科第四班同学中吕芳妹也是这一届校花,你星期六下午、星期日,或节日放假都有时间去找赵英平或吕芳妹谈谈。我想,你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学生,在班中当班长,又这么英俊,那两朵校花一定会争着爱你的,希望你大学毕业抱着美人归。”

郑文杰面红耳赤,正色地说:“我的心不在她们身上。”

“那你的心在谁身上?”王行莉含笑地问:“这样的校花你不去爱,不是太傻了吗?”

郑文杰欲言又止,觉得很难开口,他本来要讲我的心在你身上,可是他又不敢讲,他父母也叫他首先不要向王行莉示爱,多次邀王行莉出去玩的时候也不要讲,等爱情培养差不多的时候才能讲,免得自讨没趣。于是,他强颜一笑说:“我的心天知地知和我自己知道,以后你总该会明白的。”

“我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女学生,侥幸考上清华大学。”王行莉笑着说:“恐怕我以后也不会明白你的心事。即使我以后明白你的心事时,只会是恍然大悟的态度,哦!原来这样!”

“你也是这一届的校花。”郑文杰非常羡慕地说:“但你这朵校花与那两朵校花迥然不同,你跟你二姐一样,是考上全省第一名而当上班长的校花,其他的校花跟你们姐妹相比,那就黯然失色。也只有你们姐妹才真正被人们公认的才貌双全的校花,同学们无不羡叹!”

“哦!”王行莉一笑说:“这是同学们胡乱评比,在我与二姐脸上贴金,你不要去听同学们那歪谈乖论。”

“同学们的眼光是亮的,评论非常正确。”郑文杰接着说:“评论你姐妹不但生得美,评上校花,而且有着不怒而威的气质,这也是一分美,而这个气质乃是你姐妹从小学当上班长,年长月久形成的。这样评论不无道理。”

“哦!不怒而威使人感到有点害怕而不敢亲近。”王行莉冷笑说:“那你见到我是害怕还是不怕?”

“也只有当上班长的才不会怕你。”郑文杰说:“因为他们也带着不怒而威的气质。”

“这么说你是不怕我,对吗?”王行莉冷冷地问。

郑文杰见王行莉的态度变了,忙说:“我也害怕你呢。”

“我用不着你害怕我。”王行莉又冷冷一笑说:“这句话不是出于你的本心,说明你跟我说话之意不诚,没有坦然相告。你回去吧!”

“我……我言犹未尽呢!”郑文杰接着说:“我很不容易找到你,怎么能讲到这里就结束了?”

“那你究竟要跟我谈什么呢?”王行莉不耐烦起来说:“快讲吧!”

“我……我……”郑文杰总是开不了口。他认为反正时间长着呢!不要惹王行莉不高兴。便一笑说:“下次咱们一起去校外玩玩,怎么样?”

“没有时间!”王行莉说:“你不想去考研究生,我还想考上研究生呢!”说完,走进教室。

郑文杰呆呆地站着,过了十多分钟,才怏怏不乐垂头丧气地回到教室。他见教室里空无一人,就到宿舍,又呆呆地坐在床沿……

……

这时已不知不觉地到了中午,郑文杰蓦然想起要给爸爸妈妈打电话,这是他读书走的时候妈妈的吩咐,有时间在星期六下午,星期日打电话回家。在节日放假更应该要打电话,使妈妈放心,免得妈妈牵肠挂肚。由于一直想着王行莉,忘记了这件事。今天已是国庆节第二天了,必须马上去打电话,这中午爸爸妈妈大姐一定在家……

于是,他拿出电话卡,到了宿舍旁边,拨了电话号码。

“喂!你好!请问你是谁?”

这是妈妈的声音。

郑文杰说:“是我!妈妈!国庆节快乐!有沒有出去玩?”

“我没有出去玩,要等我的乖儿子的电话呢!喂!你有没有去找王行莉?”

“妈妈!我找了好多次找不到王行莉。”郑文杰一叹说:“才在早晨找到她,她在教室与几个女同学在读书,说要考研究生,我叫她出来,在教室外谈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哦!这太好了!她能跟你谈半个小时,已经很不錯了,说明她没有厌恶你。她要考研究生,你也去考研究生吧,免得被她看不起。那你有没有与她谈情说爱呢?”

郑文杰回答:“我用投石问路的方法试探,她很聪明,就说她要等工作后找对象,在学校不谈,免得以后麻烦。”

“哦!这更好了!她既然不肯在学校谈恋爱,要回家工作后再谈,那么,你就省了不少麻烦。你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学生,而她在工作单位上又有哪个男青年跟你相比?你目前不要着急,多次邀她出去玩,培养感情,她即使推辞,你也要不厌其烦接二连三地邀她,使她感动。所谓真诚所至玉石为开,千万别灰心,要不惜代价地把她的心打动,她骂你,你也忍耐,用笑去回答,我想她也无可奈何。那王行莉有没有被评为校花?”

郑文杰说:“我们这一届有三朵校花,王行莉是这三朵校花中同学们公认的才貌双全的校花,因为王行莉是理科第一班的班长,其他两朵与她容貌差不多,而才能就无法跟她相比了,同学们都很羡慕,找她谈恋爱的很多,特别是好几个班长去找她。”

“那你更要注意情敌,决不能让情敌夺去你的爱!好了!望你好自为之吧!”

“是!妈妈!”

……

一百八十六 旅社叙情

就在郑文杰与王行莉谈话之时,王行义去了迎宾旅社与吴红梅、李翠花相见。

原来,吴红梅无时无地想念王行义,她非常害怕王行义被别的女学生抢去,朝思暮想,忐忑不安。决定在国庆节去学校见王行义,观察一下王行义的态度,有没有变心?她把想法对吴申、李翠花说了。吴申、李翠花当然同意,但为了吴红梅的安全,李翠花陪着吴红梅去学校。

于是,吴红梅首先就写信给王行义,决定在国庆节去学校。国庆节第二天,叫王行义去迎宾旅社见面。

吴红梅见王行义走进迎宾旅社,笑靥如花,跑上前。王行义见了吴红梅也跑上前说:“红梅!”

“行义!”吴红梅与王行义叫着对方的名字好像同一声。

双方拉着手,说:“你瘦了!”也是同一声。

王行义悄声说:“我如果沒有朝思暮想你,怎么会瘦了?”

“我也一样!”吴红梅一叹说。

“妈妈呢?”王行义东张西望。

“我在这里呢!”李翠花含笑地应着。

王行义跑上前,恭敬地叫:“妈妈!近来身体好吗?爸爸一定也身体健康对吗?”

“妈妈托你的福,很好!爸爸也很好,一家都好!只是红梅一直挂念你,专程要来看你,妈妈只好陪她来。”李翠花笑着说:“走!到房间去说吧!”

三人来到房间,吴红梅泡了茶,斟茶说:“行义,妈妈,喝茶吧!”

李翠花一笑说:“你们已一年多没有见面了,好好谈谈,妈妈出去走走吧!”

吴红梅脸上一红说:“妈妈不要走出旅社,外面人来人往,走丢了怎么办,在房间也一样可以听的,我与行义也没有什么个人秘密的话嘛!”

“妈妈知道的,就在这走廊走走而已。”李翠花说完,走出门去,顺手关上门。

吴红梅、王行义同时站起来,抱住对方,吻着……

良久,二人才放手,坐在床沿。

王行义说:“红梅,我非常想你,从你给我打电话说要与我断绝关系,我辗转反侧,一夜不曾合眼,咱们是未婚夫妇,怎么能说断绝关系呢?”

“我是怕你被别的女学生夺去,使我寝食难安,说气话呢!”吴红梅接着说:“所以这次千里迢迢来看你,希望你记住咱们相爱时的情真意切,千万别违背当时的诺言,视她人若掌上珍珠,弃我如道旁枯李,给我带来了经年累月的痛苦。”

“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疑心太重,你就不去想我兄妹三人都考上全省第一名,我一家把名誉看得很重,你没有背叛我,我是决不会抛弃你的。”王行义接着说:“我读研究生,也是为了咱们以后的事业发展问题,即使有女学生爱上我,我也拒不接受她的爱,我要保持着一颗纯洁的心,将来对你说,红梅,我的心和白玉一样,洁白无瑕地回到你的身边,这样,才对得起爱情,你说,对吗?”

吴红梅笑着说:“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只怕你口是心非,当美人投怀送抱的时候,就把这句话忘记了。”

“这你放心,我决不会这样的,我的心坚如磐石,永远不变。”王行义正色地说。

吴红梅一笑问:“那我问你,你在读研究生中,有没有女学生向你示爱?”

“有呀!在读研究生的女同学很多!”王行义接着说:“有的生得也很美,先有两个女学生追求我,邀我出去玩,我拒不接受,对她说,我的心已被吴红梅抢去了,我不能背叛吴红梅,使她痛苦一辈子。”

“那她怎么说?”吴红梅忙问。

“她问:你的那个什么吴红梅今在何处?我说,她大学毕业后已回家工作了。她也没有问干什么工作,就笑着说:那吴红梅只是一个大学毕业生,怎能跟我相比!行义同学呀!我劝你收起对她爱的风帆,与我结为终身伴侣,咱们才是天生一对。你想想看,你是研究生,我也是研究生,这不是很好吗?我说:我的心已交给了吴红梅,不要说吴红梅是大学毕业生,即使她不识字,我也爱着她。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吴红梅对我一片痴情,她没有抛弃我,我怎能忍心抛弃她!丁小姐,对不起!”王行义说完一叹说:“她见我说完话,流出泪来,哽咽说:行义,吴红梅真幸福,可是我沒有这个福气!说完,她走了”

“哦!那个女学生姓丁,丁什么?”吴红梅忙问。

王行义回答:“她叫丁秋花。”

吴红梅又问:“丁秋花生得很美吗?”

王行义回答:“丁秋花也生得很美,不过,比你稍逊一筹而已。”

吴红梅一叹说:“我就知道你在读研究生时,一定有女学生爱上你,果然不出所料,那另外一个女学生呢?你能不能一并告诉我?”

“那好吧!我告诉你!”王行义接着说:“那个女学生叫吕琼花,与丁秋花容貌平分秋色,难分轩轾,不过比丁秋花瘦了一点,她们两个肥有肥的天姿,瘦有瘦的国色。吕琼花向我示爱时,我也说我的心已属于吴红梅,况且吴红梅已与我是未婚夫妇,我不能背叛吴红梅,让吴红梅伤心怨恨,说我是薄情无义的伪君子,请你另择对象,別以我为念。吕琼花说,吴红梅是咱们这一届的校花,这我知道,但我的容貌比她差不了多少,可是她只是一个大学毕业生,我是研究生,我的学历比她高,知识胜过她,你应该舍吴红梅这块顽石,与我这块宝玉结合才是,人往高处爬,水向低处流,你思想不要顽固,应该进一步优化,也许吴红梅已在工作上心中有了别的男青年也未可知,你守着吴红梅,而吴红梅未必对你那么坚定,你在学校,她在工作上,关山迢遥,没有见面,谁知道她的心还有没有你?你对她这么好,她未必对你这么好……我说,虽然我与吴红梅没有见面一年多了,但她对我的一片痴情我是知道的,我完全相信吴红梅对我的爱是坚定不移的,即使吴红梅对我已变了心,但我也要在吴红梅抛弃我之后才能另择对象,这才对得起我们当时相爱的深情和诺言。吴红梅也是清华大学毕业,虽然比不上你的学历,但她对我的爱是何等真心!她沒有抛弃我,我决不负她。吕琼花听了,叹道:吴红梅完全可以自傲了,有这么一个真才实学而又英俊的读书王这么爱她,她真幸福,我与你有缘无分,殊可恨也!她说完,滴下两滴晶莹的泪水走了。从那以后,丁秋花、吕琼花再也没有与我谈这件事。”

吴红梅听了,泪如泉涌,哽咽说:“我自叹无能,不能考上研究生,跟你在一起,被丁秋花、吕琼花这般看不起,她们就是要与我比学历,比知识,把我比下去。我知道我的学历知识比不上她们,她们用学历知识来打动你的心,想把你抢走。”

王行义见吴红梅哭得这么伤心,安慰说:“别哭!别哭!关键是我的心,我的立场坚定,任谁也抢不走。”

说完,拿出小手帕给吴红梅擦泪。接着说:“你放心,安心工作,等我研究生毕业后,咱们就在一起了,别这么伤心好了。”

吴红梅听了,这才破涕为笑说:“总算我的眼光不错,没有看错你,只要咱们相亲相爱,我跟你做乞丐,也心甘情愿的。”

“什么话?做乞丐!”王行义笑着说:“不是我自吹自擂,凭着我读书王三个字,想当乞丐也当不成,我要使你过上幸福的日子,使我的爸爸妈妈二妹三妹和你的爸爸妈妈都过上好日子,使咱们的儿女都过上幸福的日子,教养咱们的子女将来都考上全省第一名,当博士、专家,这才是我的愿望。”

吴红梅脸上一红,嗔说:“咱们的儿女在哪里?还未结婚,就想生子,你不觉得害臊吗?”

“你认为我这是讲讲而已吗?”王行义含笑说:“我真盼望咱们的儿女能早日出生,我要传授所学给自己的儿子呢。”

“你既然这么说,那你研究生毕业后,咱们就立即结婚好吗?”吴红梅红着脸说。

“我就是要你这一句话!”王行义又含笑说:“五年之内,我决定要当爸爸,教子女读书。若然你五年之内生不出我的儿女出来,就先抱一个婴儿,先品尝做爸爸的滋味。”

王行义这虽是笑话,但吴红梅听了却皱起眉头,认真起来。她认为若然与王行义结婚后,一二年之间真的生不出儿女来,王行义会不会认为她不会生儿女而与她离婚?把她抛弃……不禁担心起来,愁眉苦脸的……

王行义对吴红梅的表情一目了然,知道吴红梅在想什么!他也不直接点破吴红梅的心思。一笑说:“这是未来之事,也是咱们的愿望。好了!不说了。现在我问你,你在什么单位工作?我还不知道呢。”

吴红梅回过神来,笑着说:“在审计局工作,这是我不大理想的工作,工资很低。”

“审计局是个好单位。”王行义一笑说:“事业单位,机关单位工资是比较低,但工作稳定,以后当上干部,就提工资了。不过,你反正什么单位都不理想,你都在想等我研究生毕业,跟我在一起最理想,我是知道的。不过我劝你安心工作,就算你的这个工作是暂时的过度而已,但也要认真工作,做到任劳任怨,给单位上下一个好评,养成工作习惯,以后办理档案也好办一些。”

“你说得对!”吴红梅接着说:“只是我一心想着你,安不下心来。有时看到人和事,总是觉得很不顺眼。尽管自己竭力抑制,然而,心中的怨气总是抑制不住而恼怒起来,跟同事已吵了好多次。她们说我自己认为是清华大学毕业出来的学生非常了不起,就看不起她们。其实,我怎么会看不起她们呢?事后,我才知道因为我心中不高兴,以致对每一件事都看不顺眼。每次的争吵归根结蒂都是因你而起。我如果没有这般想念你,沒有这般怕失去你,又何能这般无端恼火生气!而把这火发泄在她们身上?虽然想你的事与这工作上的事是风马牛不相及,但是心中不能平静,心潮澎湃的心绪激发出来的恼火总是抑制不住好像要找人发泄似的。你说,这不是很奇怪吗?”

“一点都不奇怪!”王行义说:“当你心绪不宁之际,若然我出现在你面前时,你一定很高兴,什么事都会化解于无形,这就是情绪问题的演变。当你心绪不宁而得不到心中的安慰时,人家即使是对你开玩笑,你却当真起来,就要发泄心中的怒火,把怒火发泄在这个人的身上,那时你也不会去想人家难堪不难堪的事,也不去想这是人家无的放矢,而认为人家是嘲笑、讽刺、抨击,这是很自然的现象。”

“是呀!事后我也这么想。”吴红梅接着说:“可是临到那个场面上,我又是不知不觉地犯上同样的错误。一年来,我非常烦恼,时不时就生气,就恼火起来。有时候连爸爸妈妈讲的话都如耳边风,还跟大哥大嫂顶嘴,跟二姐发脾气。你说,我这不是太坏了吗?”

“不坏!不坏!”王行义笑着说:“这是心里无法抑制的流露,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毛病。就如我自己来说,我也不善克制因自己不高兴而恼火的发泄,应该慢慢修养才对。”

“你说得对!我听你的话!”吴红梅一笑说:“咱们现在去吃小点好吗?”

王行义抬头一看电子钟说:“才十一点,再半个小时去吃吧!叫妈妈进来,咱们的话基本上已说好了。”

吴红梅含笑,开了房门,见李翠花站在门边,她认为跟王行义讲的话都被妈妈听见,不禁脸红耳热起来,说:“妈妈,您偷听我们的讲话,对吗?”

李翠花确实都在门边偷听吴红梅与王行义的谈话,她当然知道王行义对吴红梅没有变心,心里很高兴。可是她不知道吴红梅会突然开了房门出来,因为她听得出神了,一时回避不及,也很不好意思。她也脸红耳热起来,强笑说:“妈妈也才回来,刚到门外,你就开门,很碰巧嘛!你认为妈妈喜欢偷听你们的谈话吗?”

“没有听就好!”吴红梅知道李翠花否认是假,偷听是真,只好假痴不癫地这么说。她接着一笑说:“妈妈,走!咱们与行义去吃小点吧!”

“好呀!妈妈也觉得肚子饿了,才回来叫你们一起去吃小点呢。”李翠花一笑说:“行义,走吧!”

“是!妈妈!”王行义说完,与吴红梅走出房间,李翠花锁上门,就一齐去饭店吃小点。

……

吃了小点,王行义跑去付钱,李翠花说:“你读书期间,没有什么钱,怎么能让你付呢?”

王行义一笑说:“我们兄妹三人读书开支很充足,都有余钱回家,我妈妈吩咐我们不要节俭,不要饿肚子。走!咱们去房间再谈谈,明天您们就要回家,对吗?”

“对!车票我已买好了,明天早晨的火车。”李翠花笑着说:“下午你就要回校了,明天早晨就不要过来。”

“是!我听妈妈的话就是。”王行义一笑说:“已到房间了。”

李翠花拿钥匙开门进去。

吴红梅沏茶,三人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谈。

李翠花说:“行义,红梅对你朝思暮想,牵肠挂肚,非常害怕你变心,又非常关心你的衣食住行。一年多的时间,很少脸现笑容。你千万要念红梅当时与你的情爱,不要负红梅对你的一片痴情。”

“我知道红梅一定会想念我,我也很想念红梅,决不会变心的。”王行义接着说:“我的亲戚、朋友、老师、同学等都知道我与红梅乃是未婚夫妇。我即使变心,我一家都不会同意的。我妈妈一再吩咐我们兄妹三人要做一个正人君子,要为家庭名誉和自己名誉着想。我二妹、三妹与红梅也很好,叫她大嫂。我决不会做一个口是心非,朝楚暮秦,薄情无义的人,败了家庭名誉和自己名誉,让人们唾弃、讽刺、抨击,请妈妈放心就是。我也时时刻刻对女学生们严加防范,谨守诺言。”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李翠花笑着说:“那你就回校吧!”

“是!妈妈!”王行义说完,站起告辞。吴红梅跟着王行义,到旅社大门,王行义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吴红梅,挥手而别……

一百八十七 家庭议论

转眼间,已到寒假,王行义兄妹回到长途汽车站,包了的士回家。因为三个人若然坐轻骑,合起来的车费比的士还贵,并且行李也不好放,况且还有郁文文。

的士在家门前公路停下,王行莉迫不及待地拿着行李先下车,来到家门口,放下行李就跑到王允文、赵玉珠身边,吻了一下王允文说:“爸爸好!”又吻了一下赵玉珠说:“妈妈好!”又搂住赵玉珠说:“爸爸妈妈,女儿很想念爸爸妈妈,半年才得见面,心里非常想国庆节跑回家看了爸爸妈妈再回学校,可是又不合算,车费花用太多,只得罢了。爸爸妈妈,这一段时间身体一定很健康,心情一定很舒畅,对吗?”

王允文笑着说:“托你兄妹的福,身体健康,心情舒畅,一切都好。乖小女儿一个星期打一个电话向爸爸妈妈问好,爸爸妈妈非常感动的。”

王行义、王行明向爸爸妈妈问好后,与王行莉拿着行李上楼,把行李放在各自的房间。然后回到大厅。王行莉洗了手,沏茶后就跑去厨房,拿起锅盖……

赵玉珠笑着说:“乖小女儿,饭已烧好了,你就别忙吧!今天晚饭吃白鸭肉,然后各吃一碗干饭,怎么样?”

“哦!妈妈饭已搞好了!”王行莉笑着说:“好呀!”便拿起碗、筷子放在桌子上。

于是,一家人洗了脸,开始吃饭……

吃了晚饭,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洗澡换衣,然后到楼上大厅喝茶。

赵玉珠不免问三个子女在学校的事,尤其关心的是王行明、王行莉恋爱方面。

王行莉说:“妈妈,那郑文杰很多次来找我,我都避之不见。后来在国庆节第二天他到我教室找到我,他先向我赔礼道歉,然后要邀我去吃饭,我回絕了,我说要考研究生,没有时间。之后又两次找我,我也这样回絕。”

赵玉珠一笑说:“这说明郑文杰已爱上你,先以赔礼道歉讨得你欢心,然后邀你去玩,要跟你谈情说爱。其实,郑文杰这个学生还可以,考上全省第一名,又在清华大学这一届他的班里当班长,生得虽然比不上你大哥,倒也英俊,只是郑文杰性傲居心,被人们厌恶,能够改正这个缺点,还算不错。乖小女儿认为呢?”

“我要工作后谈这件事。”王行莉脸上一红,接着说:“我才不理他呢!”

王行义说:“妈妈说得对!郑文杰若然把心高气傲,自高自大的本性改了过来,人还可以的。只是这样的人若然没有遇上大挫折,本性难移。在读大学之间,还需要几年时间,让他摩练!摩练!三妹应该采取若即若离的方法去对付,既没有得罪郑文杰,又可以进一步观察郑文杰有沒有改变,然后做出决定。”

“我可不喜欢郑文杰呢!”王行莉想起第一次与郑文杰见面,被郑文杰看不起,台上比试,她对郑文杰更看不起。她自从被赵玉珠抱回家至今,都没有被人欺负,看不起。在家里,爸爸妈妈对她一句重话都没有,哥哥二姐也对她很好。在学校,老师又疼爱她,同学们很敬重她。所以,后天性的影响也使王行莉有点心高气傲,但是她没有看不起同学和别人,她承赵玉珠教诲敬老爱幼,为人和气,除了与郑文杰吵了一次,没有跟別人吵嘴。以致使她对郑文杰很不高兴,有点厌恶,鉴于礼貌,才与郑文杰谈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她有爱上郑文杰吗?根本没有。以致她说不喜欢郑文杰,那是真心话。她自幼承赵玉珠教诲,以事业为重,爱情为轻,她只想遵照妈妈的意思择一个清华大学的男同学,稍为英俊一点,不让妈妈不高兴就可以了。所以她认为以她自己的才貌,这样的对象很容易找到的。她这种没有奢求的思想,也就不去考虑自己将来的终身伴侣。但赵玉珠的刚毅品性也给她带来刚毅的影响,这个影响已经很深,她与王行义、王行明也是同样的刚毅,做每一件事就再困难,也要迎难而上,决定把这件事搞成功,不使半途而废,或畏首畏尾的。就如她嫁接玫瑰花、牡丹花来说,她搞了不下几百次,百折不回,才嫁接成功,而从中得到了嫁接的经验。她的玫瑰,牡丹花嫁接后是很昂贵的,一盆花价值一万多元,她家里就已发展到五十盆了。只是赵玉珠目前有钱,沒有把花卖给花圃而已。

赵玉珠见王行莉这么说,一笑说:“你即使不喜欢郑文杰,但也应该对他于礼无亏,不要失礼,才能体现出自己的胸怀坦荡,让他自愧。”

“是!我听妈妈的话。”王行莉接着一笑说:“妈妈,二姐也入党了。现在咱们家已有两个党员了,哥哥与二姐。”

“哦!这太好了!”赵玉珠笑着说:“乖小女儿在学校也要表现好一点,争取入党才对呀!”

“我听妈妈的话!”王行莉含笑说:“妈妈开始问二姐吧!”

“有什么好问的!”王行明脸上红了起来说:“学校里有两个班委的男同学向我示爱,我都拒不接受。我要在工作后去选择对象。”

赵玉珠说:“有真才实学而又英俊的男同学向你求爱,为什么不接受?”

王行明一叹说:“那两个同学的家乡距离咱们家乡有千里之遙,嫁过去一年还不见爸爸妈妈一次,爸爸妈妈到那边去也非常不方便,千里迢迢,路隔云泥,我怎么能嫁那么远的地方?我决定在本市工作,找本地的青年谈恋爱,兄妹三人同在本市,互相照顾,奉养爸爸妈妈,决不嫁那么遙远的地方,妈妈别劝我了。”

“那好吧!”赵玉珠接着说:“既然你这么想,爸爸妈妈也只好听从你的主张了。”

“妈妈!我跟二姐一样。”王行莉正色地说:“我也决定在本市工作,择本地青年,与哥哥二姐一起,奉养爸爸妈妈。”

“好!好!好!这是你们自己的主张。”赵玉珠说:“我们当父母的不会去干扰,不过,你们一定要择个清华大学毕业或研究生而又英俊的青年,给家庭树立好名声,让人们好评。”

“是!妈妈!”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妈妈,现在问哥哥吧!”

“更没有什么好问我的!”王行义一笑说:“吴红梅这次在国庆节第二天去学校,她妈妈李翠花陪她一起来,我到迎宾旅社与她们见面。”

“哦!这太好了!”赵玉珠一笑说:“这说明吴红梅确实对你一片痴情。你千万别抛弃她。妈妈知道你在读研究生一定也有女同学爱上你,但吴红梅是清华大学的校花,来咱们家时处处表现出对一家人的温柔和气,只是脾气不大好而已,这是白璧微瑕,没关系的,咱们一家人都很喜欢她。她就是害怕你变心,被别的女学生抢去,所以就去找你,看你有沒有变心。她跟你谈了一席话,她肯定喜笑颜开地回家。对吗?”

“妈妈说得太对了!”王行义面红耳热起来说:“我安慰她,向她表示永不变心,并把在读研究生的头一年就有两个生得很美的女同学爱上我及我拒绝的事毫无保留地告诉她。她哭了,说她考不上研究生被这两个女学生比下去。我安慰她,她也相信我的话。接着,她当然就笑逐颜开了。”

赵玉珠笑着问:“真的有两个女同学向你示爱?”

“对!”王行义点了点头,便把这事说了出来。

“你做得很对,是应该这样回絕的。”赵玉珠接着说:“千万别雾里看花,惹起无谓的麻烦,又伤了吴红梅的心,让人们抨击你薄情无义,败了名誉。”

“是!妈妈!”王行义点头,正色地应着:“我听妈妈的话。”

……

赵玉珠说得没错,吴红梅这次与王行义谈了一些话后,知道王行义没有变心,与李翠花回家,不管是在车站或路上都是笑靥如花。李翠花心中暗叹,爱情真有无穷的力量,可以使人在心绪不宁,愁眉苦脸之际,立即转化为眉开眼笑,喜在心中。也可以使人在笑逐颜开之际,瞬间转化为心灰意冷,遁入空门或因爱生恨,或愁绪万千,千方百计去谋划以达到夙愿。吴红梅未见王行义那局促不安的心情已被王行义寥寥数语驱逐得干干净净,换来了喜笑颜开的表情……

吴红梅与李翠花回家,已近黄昏,这一天是国庆节第三天,吴立豪、张英、吴红玉都放假在家,吴申当然也在家,在烧饭。

吴立豪说:“妈妈与三妹怎么这个时候还未回家?”

吴红玉一笑说:“妈妈已打过电话叫烧饭,肯定会与三妹回家的,只是不知道三妹与读书王的事谈得怎么样?”

“我认为读书王决不会变心。”吴申插嘴说:“读书王兄妹都考上全省第一名,一定把名誉看得很重,决不可能会抛弃红梅,是红梅多心了。”

“那不一定!”张英说:“爱情之事是非常微妙的,三妹眼光那么高,竟去爱上读书王。读书王在学校读书,难保没有女学生爱上读书王,尽管读书王爱红梅坚如磐石,然而在女学生三番四次挑逗下也难免变心。这么好的男学生,红梅爱上他是很危险的。红梅能这么爱读书王,而其他女学生难道不会去爱读书王吗?爸爸妈妈一见读书王尚且那么疼爱,女学生们又怎能不动心?”

“对极了!”吴立豪接着才要说,李翠花、吴红梅已走了进来。吴立豪忙向李翠花、吴红梅问好:“妈妈好!三妹好!怎么这个时候才回家?”

李翠花一笑说:“我们下了车去吃饭,接着,红梅去买了毛线,就赶着回家。这个时候的天气,白天短一点,晚上长一点嘛!”

吴红梅笑着向一家问好:“爸爸好!大哥好!大嫂好!二姐好!”

吴申含笑说:“看你脸上如盛开的芙蓉,此去学校找读书王,一定称心如意,对吗?”

吴红梅脸红耳热起来,低下头说:“爸爸料事如神,行义果然沒有变心。”

“所以嘛!看到你笑逐颜开的表情,就知道了这件事。”吴申一笑说:“你也不去想想,那赵玉珠三个子女都考上全省第一名,把名誉看得很重,绝对不会让儿女们对异性说爱就爱,说不爱就弃之如敝屣。她三个子女也一定会听赵玉珠的话,保住家庭名誉和自己名誉。读书王是王行明、王行莉的大哥,岂能自己把名誉搞得令人唾弃!而让妹妹都看不顺眼!你从今以后也要修养,把任性的不好脾气改过来,不要凭着自己的主观看法,一旦怀疑就想与读书王断绝关系,这样对你自己也非常不好,因为是你先说要与读书王断绝关系,读书王如果忍耐不住,真要与你断绝关系,那你也有什么办法呢?能挽回情爱吗?”

吴红玉接着说:“三妹既然爱读书王那么深,而读书王又爱上三妹,那三妹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爱情,用温柔的行动去对待读书王。我虽然还没有见过读书王,但凭着这个‘读书王’绰号就能使女学生倾倒,况且他又生得那么英俊,你一旦放弃,她人就要乘隙而入,投入读书王怀抱。到那时你就悔之无及,再哭也挽不回情爱了。”

“爸爸、二姐说得对!我听爸爸二姐的话。”吴红梅接着又忧形于色地说:“行义坦白告诉我有两个生得很美在读研究生的女学生爱上他,一个叫吕琼花,一个叫丁秋花,这两个女学生向行义示爱,行义拒绝了,说他的心已给了我,可是那两个女学生说我只是清华大学毕业,比不上她,要行义抛弃我,行义说我即使是小学生,他也爱着我。我听了行义的话哭了,说我考不上研究生,被这两个女学生比下去。行义安慰我,说关键是他的思想,任谁也夺不去他的心。我现在还非常害怕行义被她们两个人中的一个夺去。”

“哎呀!你怎么能这般忧虑呢?”吴立豪接着说:“你就不去想想如果行义对那两个什么吕琼花、丁秋花若有动心,他决不会告诉你。既然已经告诉你了,那就说明王行义决不会被她们夺去。况且他已经对你说那样的话,你就更应该放下心来。你若然这样疑团莫释,那般顾虑重重,终会使行义与你分道扬镳。应该互相信任才对,怎么能以捕风捉影或胡乱猜疑去对待?你这么多疑善妒,始终会使所爱半途而废!”

“是!我听哥哥的话!”吴红梅眉开眼笑起来,说:“反正再熬一年多,行义研究生就毕业了。明年国庆节就再跑一趟去见行义,观察一下有沒有变心?”

……

一百八十八 三班同学聚会

爆竹一声除旧,桃符万户更新。

正月初一早晨,赵玉珠一家吃过了传统风俗的线面,就忙着搬桌子椅子,在围墙内排列,在擦抹桌子椅子,好像要办喜酒似的。

原来,王行义高中毕业读上大学的第一年正月初一,全班同学在这里聚会,几年来都是这样。王行明高中毕业读上大学的第一年正月初一,全班同学也在这里聚会。之后,王行莉高中毕业读上大学,她也通知全班同学到她家聚会。

今天,这个聚会是AA中学第一届第一班即王行义的这个班六十人要到这里聚会。AA中学第四届第一班即王行明的这个班五十八人要到这里聚会。AA中学第六届第一班即王行莉的这个班六十人要到这里聚会。三班同学共一百七十八人,包括王行义兄妹在内。这个热闹虽然比不上王行义兄妹三人当时考上全省第一名办喜酒的热闹,但在本村几百年以来正月初一的每一家中的热闹可称为盛况空前。因为本村传统风俗正月初一是没有举办喜事而摆喜酒的,既然没有办喜事,那当然也没有什么热闹可言了,所以,赵玉珠家里要举办三班同学聚会的酒席,是令人瞩目的。

最早来的是王姓同学,本村王姓同学有三十三人,第一届有考上杭州大学的王德兴,考上CD大学的王德强,考上武汉大学的王玉梅,考上福州大学的王梅英、王仁,考上兰州大学的王英,考上济南大学的王金华、王立山,考上南昌大学的王志立、考上厦门大学的王哲辉,考上TJ大学的王秋妹。共十一人。

第四届有考上南京大学的王德明,考上复旦大学的王德英,考上ZJ大学的王德珍,考上CD大学的王玉树,考上兰州大学的王梅显,考上杭州大学的王哲,考上福州大学的王金兴,考上济南大学的王林,考上SC大学的王少雄,考上TJ大学的王少向。共十人。

第六届有考上复旦大学的王去向,考上厦门大学的王奇胜,考上杭州大学的王凭,考上武汉大学的王重山,考上福州大学的王高志,考上济南大学的王珍珍,考上南京大学的王风云、王秀秀,考上南昌大学的王琼花,考上TJ大学的王文高,考上CD大学的王武承,考上兰州大学的王田其。共十二人。

王姓同学到赵玉珠家,见班长在搬桌子椅子、擦抹桌子椅子,争先恐后前去帮忙。

王允文房族亲戚王德兴是支部书记王雄心的儿子,王雄心挺身而出,叫妻子也过来帮忙,那王德强、王德明、王德珍、王德英的父母也过来帮忙。王奇胜是村主任王心豪的儿子,王田其是村文书王新奇的儿子,这两家父母也过来帮忙。原因是他们的儿子不聪明,考上大学那是梦都不敢梦,谁知在王行莉年长月久的帮助下和鼓励下,以勤补拙,王奇胜考上厦门大学,王田其考上兰州大学,他们的父母喜出望外,对王行莉感激不尽。

叶仁吉、叶仁明是乘CC公司的车来的,只因叶如高夫妇今天有事,叫公司一个驾驶员开车来。

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向叶仁吉、叶仁明问好!

叶仁吉、叶仁明向王允文、赵玉珠问好!然后向王行义兄妹问好。

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也向同学们问好!执壶泡茶,笑容满面地说:“同学们,请喝茶!”

“谢班长!”

三班同学分别坐在一起,毫无穿插别班,在喝着茶。

……、

上午九点三十分,除了王行义班中同学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没有来,其他同学一个不缺地到来,寻座位坐下。

王行义走到大门前台阶的左边,对着本班同学说:

同学们:

你们好!首先让我祝同学们新春快乐!

光阴荏苒,岁月如流,转眼间又是一年,自从AA中学高中毕业至今已有五年半了,现在只有我还在读书,五十九名同学都已工作了。有的同学工作单位很好,条件也好。有的同学工作单位差一点,待遇也差一点,工资基本上差不多。有的同学投入个人企业工作,工资很高,待遇更好!我认为这种工作无法比拟,一个方面是自己的机遇,另一个方面是所学很符合单位的要求。但不管如何,我认为同学们应该竭尽全力服务,争取升为干部,已当上干部的再提升,这样一来,单位就要加奖金,提工资了。不管是在哪一条战线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你肯立志,自然前途光明,切莫虎头蛇尾,或为不理想的工作而垂头丧气。即使不理想,就另谋高就,或找同班同学互相介绍,互相帮助。我想同学们一定会伸出友谊之手,不会袖手旁观的。俗语说,同学亲三代嘛!哪有不帮助的道理?好了!今天我不多说了,请同学们互相交流工作经验,我还没有工作呢!想向你们取经。

恭祝

同学们在新的一年里前程似锦!工作顺利!

掌声雷动,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班长说得太好了!”

于是,各个同学都在讲工作中遇到的问题,讨论着如何排解……

……

接着,王行明为本班同学讲话:

同学们:

你们好!

首先让我祝同学们新春快乐!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眼间新的一年又已来到,而咱们再一年半就要大学毕业了,就要找工作了。我认为,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更要勤奋学习,多学一些知识,将来在工作中能够得心应手地排解遇到的问题。这好像咱们考试和做作业一样的道理,你思考能力强,什么事都会迎刃而解,分析能力差,遇到问题就不知所措,你不知道这个问题从何而来,不知道发生的原因,当然就不知道要怎样处理!所以,多学知识是自己一生的受用,不会被别人拿去。若然现在还不努力学习,浪掷光阴,到将来就后悔莫及了。这是我个人看法,仅供参考,因为我是同学们高中毕业前的班长,早已过时了。虽然现在还不至于人微言轻,但总得来说,没有权来抑制,只好随便讲讲而已。我说的话完了。

恭祝

同学们在新的一年里学习成绩突飞猛进!

又是掌声如雷,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班长说得对!听班长的话,努力学习!”

……

又接着,王行莉为本班同学讲话:

同学们好!新春快乐!

咱们读大学已经半年了,一个学期已经结束了,第二个学期就要接踵而来,想起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到高中毕业,平时与同学们朝夕相处,十载寒窗苦读,全班同学都勤奋学习,都考上大学,平时的深情厚谊,不可言喻!上了大学,全班同学各自奔赴东西南北的高等学校再深造,一年才聚会一次。我想同学们也一定怀念旧谊而惆怅!遙想春树暮云,必然感慨万千。但同学们都在想学好知识,报效国家,为我们繁荣昌盛泱泱大国的伟大祖国贡献力量。为了这个理想,大家都继续勤奋学习,把在咱们母校那三更灯火五更鸡的勤奋精神继续下去,这很好!应该有这个精神,才能实现理想。

今天,很高兴跟全班同学在这里聚会,请同学们谈谈在学校的学习情况,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大家一起谈谈,把难题剖析,让我们全班同学并肩前进!

我说的话完了。

恭祝

同学们继续努力学习!将来考上研究生!

又是掌声如雷,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班长说得对!听班长的话。”

于是,三班同学有说有笑地谈论起来……

……

须臾,摆上酒席,同学们互相敬酒,喝得兴高采烈,其热闹有非可言语形容者……

……

正月初三,赵玉珠家来了二个不速之客,这二个是柯云兰与郑文杰。

原来,郑三山与柯云兰是非常喜欢王行莉为儿媳妇,自从前次王行莉与郑文杰在颁奖台上吵闹后,就已产生了这个念头,一家人向赵玉珠一家赔礼道歉。虽然闹个不欢而散,但总是想扫去不愉快的事,建立情谊,以达到目的。而郑文杰也已对王行莉萌生了爱的念头,非常后悔台上与王行莉吵闹。柯云兰交代郑文杰在学校时去多找王行莉谈谈,郑文杰正中下怀,按照柯云兰的话去做。并把找王行莉谈话过程用电话告诉了柯云兰。柯云兰非常高兴,叫郑文杰继续追求,不可放松……

寒假时郑文杰回家,郑三山、柯云兰未等郑文杰放下行李,就异口同声地问:“你与王行莉谈得怎么样?”

郑文杰一边放下行李,一边红着脸回答:“以前与王行莉的谈话过程我不是已用电话告诉了妈妈吗?王行莉要读研究生,读书非常勤奋,我多次邀她出去玩,她都说没有时间,我也想考上研究生,也在努力学习。不然的话,我考不上研究生,岂不被王行莉看不起,她会理我吗?”

“你说得有道理!”郑三山沉吟一下问:“那王行莉对你的态度怎么样?”

“第一次态度有点冷淡。”郑文杰接着说:“第二次态度还可以,第三次态度更好。在寒假的前两个星期六下午我去找她,邀她出去玩,她也不肯,她还是那样的话,她没有时间,并且劝我去爱赵英平、吕芳妹这两朵校花。她说她坚决要在工作上找对象。我说,我决不会去找这两朵校花的,你既然要在工作上找对象,那我也要在工作上找对象。”

柯云兰听了,点了点头说:“这么说她已知道了你已爱上她了。既然她对你的态度有了改变,那么,你必须继续追下去,一定要争取到她的芳心。这么好的女学生,千万别让别的男同学抢去。你前次电话对我说,王行莉是你们这一届的校花,真的吗?”

“我难道会骗爸爸妈妈吗?”郑文杰说完一叹说:“同学们纷纷议论说王行明、王行莉姐妹是校花的校花,说她们一是容貌如花,二是笔花,因为她们姐妹都是考上全省第一名,又在她们班中当班长。这个评论非常有理,同学们对这两朵姐妹花非常羡慕,说她们姐妹才是真正的校花,才貌双全,才貌如花。追求王行明的有两个才貌双全的班长,和两个王行明班的班委,王行明都谢绝,决定要考上研究生,待将来工作上找对象。还有几个生得很英俊的同学追求王行明,王行明也不接受。心无旁鹜,决定在学校不去谈恋爱。王行莉也跟她二姐一样的思想,听人们说,有四个当班长而又很英俊的男同学追求王行莉,王行莉也这么说。所以,我的情敌也很多,我真害怕王行莉会被别的男同学抢去。”

郑三山大惑不解地问:“既然王行莉要工作后谈恋爱,那你还怕什么呢?”

郑文杰又一叹:“王行莉话是这么说,但我怎能知道她的心?万一被一个英俊的男同学打动了心,她难道不会改变主意吗?”

“这个忧虑很正确!”柯云兰点了点头说:“那你不管怎么样,在每个星期六下午、星期日或节日放假都择出时间去找王行莉,即使王行莉推说没有时间,你也不要表现出垂头丧气,怏怏不乐的态度。我认为也许王行莉在考察你对她的心,是不是口是心非?一方面也在观察你的为人,了解你的性格。你接下去要学当谦谦君子,讨得王行莉的欢心。千万别心灰意冷,你能娶王行莉为妻,王行莉是考上全省第一名,又是校花,这是非常好的种。你当了读书王的妹婿,名誉多好呀!”

一百八十九 稀客拜访

郑文杰点了点头说:“我听爸爸妈妈的话。”

郑文英含笑说:“那读书王在清华大学读书,一定有很多女学生追求。文杰,你知道读书王在清华大学的恋爱过程吗?”

“听说读书王在读高中时,有女同学文敏、郁香英、王秋平争着偷爱读书王,还有别所中学的女学生李玉华、吕秋花、丁杏花爱上读书王。”郑文杰接着说:“听说李玉华考上清华大学后与读书王谈恋爱,可是班中有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也在争夺读书王,后来那一届校花现身,这几个女同学也有自知之明,认为比不上校花,就都退出情场。那一朵校花叫吴红梅,与读书王相爱,后来吴红梅考不上研究生,已回家工作了。而读书王在读研究生时有沒有红颜知己,我就不知道了。大姐莫非也想爱上读书王吗?”

“我是随便问问,你胡说什么?”郑文英面红耳赤地说:“我怎能萌生这个念头?有这非分之想?我还有自知之明,我是一个复旦大学的学生,又容貌平平,对读书王我梦都不敢梦,我怎么会萌生这个奢望?我是想这么优秀的读书王,一定有很多女学生追求而问你而已嘛!”

“咳!”柯云兰轻轻一叹:“看到读书王那么英俊,王行明、王行莉容貌如花,兄妹三人不怒而威的凛然正气的气质,那威仪是不可逼视,那人品是掷果盈车,真是我见犹怜,将来的造就不可限量。本市的家庭中,又有哪一家跟读书王兄妹三人相比!赵玉珠、王允文完全值得自傲了。”

郑三山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展眉一笑说:“不如择个时间,咱们去赵玉珠家采用投石问路之计,窥探赵玉珠一家及王行莉的口气,借以向赵玉珠一家赔礼道歉,文杰去拜访读书王为说词,这样做合乎情理,赵玉珠一家即使知道咱们的来意,但也无可非议。”

“太好了!”郑文杰拍起掌来笑着说:“爸爸说得对!我也真想去拜访读书王哥哥,向他拜谢当年指教之恩。这一来一举两得。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去?”

柯云兰含笑说:“再几天就要过年了,听说读书王与王行明每年都在正月初一在家举行全班同学聚会,正月初二、初四咱们风俗不能串门,不如在正月初三去赵玉珠家,你们认为呢?”

“也只有正月初三去最好。”郑三山接着说:“初五做传统大岁,初六文杰他们就要上学了,咱们也要上班。去的时候,上等茶叶买几斤,总不能空着手去。传统风俗必须带红,红柑、苹果各买几斤就可以了。”

……

郑三山一家商议既定,郑文杰这才提起行李进入房中,然后洗澡换衣,去吃了晚饭……

柯云兰与郑三山去买了三斤高级的茶叶,然后一家人雇上一辆的士去探了到王家村的路线,一直问到赵玉珠家,就回家了。

转眼间到了正月初三,柯云兰与郑文杰带了茶叶,去超市买了五斤红柑、五斤苹果,雇上一辆的士,来到赵玉珠家。

赵玉珠一家正在吃早饭,柯云兰、郑文杰已来到门外。郑文杰恭敬地向赵玉珠一家问好:“伯父好!伯母好!读书王哥哥好!行明小姐好!行莉小姐好!”

赵玉珠一家停止了吃饭,站了起来,王行义也向柯云兰郑文杰问好:“婶婶好!文杰好!”

柯云兰与赵玉珠、王允文、王行明、王行莉也互相问好!

赵玉珠对柯云兰、郑文杰的到来一点也不觉得诧异,对柯云兰、郑文杰的到来目的,一目了然。她笑着说:“真是稀客!柯主任、文杰玉趾光降,真是蓬荜增辉,快请坐!快请坐!”

柯云兰一笑说:“你们还没有吃饱,吃饱了再叙谈也不迟嘛!”

“吃饱了!吃饱了!”王允文一笑说。便收起桌子上的菜、碗,擦了桌子。赵玉珠泡茶,王行莉去洗碗,王行明在抹椅子。

王行义不卑不亢地打了一个请的姿态笑着说:“婶婶请坐!文杰同学请坐!你们买了这么多东西来,太客气了!”

郑文杰恭敬地说:“承蒙读书王哥哥当年对我作文的指点,才使我考上全省第一名,念念不忘指教之恩,特来拜访,这点微不足道的传统风俗所必带的东西,不足挂齿。如今我特来向读书王哥哥再聆听雅教,也向行莉小姐再次道歉。”

王行义一笑说:“我对任何一个同学都没有珍技自秘,只要人们有问,我知道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至于前次你与我妹妹在台上争论的事,我一家早就忘记了,亏你提起,我知道当时你一定不知道行莉是我的妹妹,如果知道,一定不会这样的。你前次已经赔礼道歉了,就不必再提这件事,显得我们一家都是心地狭窄,没有容人之量,行莉妹妹,你说对吗?”

“哥哥说得对!”王行莉笑着说:“如果对每一件不愉快的事都耿耿于怀,不但会受到人们的抨击、议论,而且也给自己带来烦恼,应该把不愉快的事从心里彻底排除,去想愉快的事,这样拿得起放得下的做法,才能使心里平衡,给自己带来快乐!”

柯云兰笑着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一点没错。听读书王、王行莉小姐这么高明远见的见识,我是受益匪浅,自叹弗如。”

王行明含笑说:“婶婶太谦虚了。”

“我说的是心里话!”柯云兰又笑着对赵玉珠说:“大嫂!你怎么会生出这么三个子女,论容貌,行义的英俊,我看全市都沒有遇上一个比得上行义的英俊,更没有一个少女比得上行明行莉的容貌,论才能他们三个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在他们的那一届是全省第一,真是才大如海,心细于发。”

赵玉珠一笑说:“才大如海,那是说明所学包罗万象,全智全能,什么都知道。心细于发,那是说明心思缜密,算无遗策,我看没有人能当得上才大如海,心细于发的,这用词也未免太大了。就如我的三个子女来说,虽然他们都分别考上全省第一名,但是若然要问他们对农业生产的技术和工人们生产机械,发射卫星、制造导弹等,他们就不知道了。”

柯云兰真想不到一个只读到初中毕业的农民赵玉珠竟有这般见识!如果自己真要与赵玉珠的见识比个高低,完全没有把握能胜得了赵玉珠,论文才,也未必能胜。她从心里佩服赵玉珠的才能,她再也不敢用夸大其词的词句来说话了。尴尬一笑说:“大嫂说得对!”

她言犹未尽,转过脸对王行义一笑问:“读书王才貌双全,名声这么大,也不知道谁家姑娘有福,能配得上读书王?我大胆问一下,不知读书王恋爱了吗?”

王行义知道柯云兰来的目的在打探王行莉的心思,先借他来问这件事,然后继续下去。便一笑说:“我读高中毕业时有几个女同学爱上我,我拒不接受。在读大学时,也有几个女学生追求,我也谢绝。有一朵校花找我谈,我也不答应。我要等研究生毕业后再说。”

“你这么英俊又这么优秀的男学生,当然会获得许多美丽的女学生青睐。”柯云兰一笑,就问王行明:“行明小姐乃是清华大学校花的校花,我斗胆一问,不知恋爱了吗?”

王行明听了,脸红起来,她冰雪聪明,知道哥哥隐瞒吴红梅的事意在告诉她与三妹要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但他若然说没有男同学爱上她,鬼也不会相信,柯云兰也会认为她王行明完全不把她柯云兰放在眼里。便说:“我读中学时,学校禁止谈恋爱。读大学时,有两个当班长的同学向我追求,也有几个班中和别班同学向我追求,但都被我拒绝。因为我要在工作的时候找对象,免得影响读书。况且他们都是外地人,我与哥哥、三妹都想在本市工作,好奉养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含辛茹苦地把我们兄妹三人养大,感情真挚,功劳巨大,我们兄妹三人骨肉至亲,我们姐妹怎能嫁到外地去?若然出嫁外地,以后走娘家一趟也不容易,一年之中能见到爸爸妈妈几次?与哥哥能相见几回?所以,我与三妹决定在工作后选择对象,决不会在学校去择对象。到现在为止,我与三妹都在勤奋学习,准备考研究生。这是我爸爸妈妈的指令,必须兄妹三人都考上研究生。我们听爸爸妈妈的话,在星期六下午,和星期日都在教室或宿舍认真学习。”

王行莉当然明白柯云兰与郑文杰到来的目的是什么?她聪明绝顶,知道二姐已帮她把柯云兰接下要再问她的话堵住,但她也担心若然柯云兰假痴不癫又要问她,她回答很不好意思。柯云兰与她才两次见面,虽然谈不上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但毕竟是外人,若让柯云兰再问她,显得太被动了。便一笑说:“二姐说得没错,爸爸妈妈千辛万苦培养咱们兄妹三人,咱们怎么能忍心求自己幸福而置爸爸妈妈于不顾?我在大学读书时,每一个星期六都在想当时在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读书时在星期六中午回家或节日放假回家时,爸爸妈妈总是笑容满面地跑到校车边,说乖小女儿回家了,饿了吗……一想到这些话,这个场面,我一到星期六,就要流出泪来,不知道爸爸妈妈现在吃饭了没有,现在干什么?身体好吗?家庭平安吗……所以,我永远也离不开爸爸妈妈,决不肯嫁到外地去,连隔壁的邻市也不去。在本市工作,到星期六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回家看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也可以来看我,这是非常幸福呀!要见哥哥二姐那就更容易了,中午就可以去见哥哥二姐,下午下班后也可以去见哥哥二姐,就在哥哥二姐家吃饭,哥哥二姐也可以常常与我相见。兄妹三人互相帮助,互相支持,我可以常常聆听爸爸妈妈教诲,哥哥二姐指教,何等快乐?”

柯云兰听了心中暗喜,王行明姐妹不肯出嫁远方,要在本市找对象,文杰是考上全省第一名,在清华大学当本班中的班长,去追求王行莉,那是容易的事,免得在清华大学去争王行莉与众多的情敌争竞,费那么多的心机,运用那么多的良谋。不过,也应该防患于未然,正如郑文杰说过,王行莉话是这么说,若然有英俊的同学去挑逗,万一王行莉动了心,那要怎么办?必须劝郑文杰平时也要多与王行莉接触,培养感情,在研究生毕业后,进入工作,那就水到渠成,做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她眉开眼笑地说:“你兄妹三人还未工作就想怎样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真是难得,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家风纯正,令人羡叹!”

“婶婶别夸赞了!”王行义一笑,调转话题说:“我来搞那个!”

王行明笑着说:“哥哥陪着客人,我来搞!”

“还是我来搞吧!”王行莉含笑说:“一家人我最小,这半年在清华大学读书,都没有动手,偶然在去年搞了两次。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恐怕会生疏了。”

“乖小女儿说得对,就让乖小女儿去搞吧!”王允文微微一笑说。

于是,王行莉去冰箱拿出半只公鸡肉出来切好,然后洗菜、切菜,又去拿面出来。

这时,柯云兰才知道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相争要搞什么那个了。她一笑说:“我与文杰才吃过早饭,不饿的,别客气!”

赵玉珠笑着说:“这是本地风俗,客人来,怎能不吃鸡肉面!你们应该尝尝我的乖小女儿的手艺吧!”

柯云兰话是这么说:“不过是客气的场面话,她是存心要看王行莉的烹调技术。她认为王行义刚才要挺身而出,王行明要争着去煮,看来王行义、王行明必定都会这门技术。等一下看王行莉烹调技术如何,就能推断出王行义与王行明的烹调技术高明不高明了。”

……

王行莉搞好鸡肉面,先拿两碗放在柯云兰、郑文杰面前,笑着说:“因为今天是正月初三,大家都不饿,所以搞少一点。”说完,便又分给一家人一人一小碗。

王行莉又炒了几碟好菜,放在桌子上,王行义抱出啤酒,说:“今天天气还可以,喝杯酒吧!如果要喝高度也有。”便又拿一支茅台酒放在桌子上。

郑文杰说:“不敢喝高度,啤酒喝二三杯陪伯父伯母,读书王哥哥、王行明小姐、王行莉小姐就行了。”

于是,众人动起筷子,开始吃。

郑文杰惊讶地说:“怎么这么好吃?”

“是呀!”柯云兰一叹说:“比高级厨师做得还好吃。真想不到王行莉小姐不但聪明绝顶,考上全省第一名,即连烹调技术也这么高明!佩服!佩服!”

“我的烹调技术是家庭成员中最不好的。”王行莉笑着说:“我爸爸妈妈,哥哥、二姐都比我高明得多。”

一百九十 入迷失态

王行义、王行明低头微笑着,在吃鸡肉面。他们烹调技术怎能比得上王行莉?他们知道王行莉讲这话的目的是想让柯云兰、郑文杰认识到自己的知识各方面都有限,不足与人抗衡的。他们一家人什么都会,而郑文杰一家是比不上的,煞煞郑文杰与柯云兰的傲气,所以就以微笑的态度默认,让柯云兰看。柯云兰当然不知道王行义、王行明烹调技术到何等程度,只认为王行义、王行明烹调技术一定比王行莉高明得多,王行莉煮得这么好吃,那王行义、王行明、赵玉珠、王允文一定煮得更好吃了……

柯云兰、郑文杰怎能知道赵玉珠一家人中的烹调技术是赵玉珠与王行莉最高明,王行莉自从被赵玉珠抱回家养之后,常常依偎在赵玉珠身边,读书的每个星期六、星期日,和节日放假,寒假、暑假在家时,总是在赵玉珠身边,赵玉珠把什么都教给王行莉,王行莉七岁时就能烧饭,之后,开始学炒菜,这么多年的学习,当然什么都学到手。王行义、王行明才学不久,并且没有去钻研怎样配料比较适宜,煮饭、炒菜是会的,但比不上王行莉。王允文懒惰成性,煮饭、炒菜虽然会,但是没有进步,还比不上王行义、王行明。

赵玉珠笑着说:“我这三个子女在农业生产方面除了犁田耙田尚未学习,其他的割稻、耙草、插秧、栽地瓜、种植蔬菜、烹调等无不会做。我曾经对儿女说,别的可以不学,烹调方面一定要学。将来工作,结婚后,总要煮饭、炒菜,妻子先下班,就先做饭、炒菜。丈夫先下班也应该做饭、炒菜。总不能一日三餐都在外面吃,这样年长月久是造成经济上的巨大损失,更不能雇用家庭厨师,产生不必要的浪费。儿女们听我的话,所以都学会了,只是精与不精而已。”

柯云兰一叹:“大嫂调教儿女有方,我非常佩服。是呀!这炒菜做饭一定要学会,男女都要学会,不然的话,以后走上工作岗位要怎么办?”

郑文杰听了,心中暗叹,赵玉珠确实见识深远,是个全智全能的农民出身的知识分子,他妈妈完全比不上赵玉珠。赵玉珠调教下的王行义兄妹三人确实非常了不起,什么都学会了,吃了王行莉煮的鸡肉面,炒的菜,那是非常高明的烹调技术。他若然娶王行莉,不但家庭名誉提高,他名誉更好,人们一定会说他很有福气,娶一个与他当时考上全省第一名并驾齐驱,又是清华大学这一届校花中的校花……在市里又有读书王,和王行明,与他连在一起的裙带关系,他们四个人都是分别考上全省第一名的而又在清华大学当上班中的班长,名声必然大噪,令人羡叹。他认为一定要千方百计,不惜代价地把王行莉娶过来,决不能让王行莉被别人抢去,即使低声下气追求王行莉,王行莉不肯,但也要克制自己,抑制心中的妒火,让王行莉明白他的真心诚意。他抬头向王行莉望去,见王行莉的脸如盛开的牡丹,是那么端庄,那么美丽,那么迷人,那一副凛然正气的气质,真似花王牡丹花,令人叹为观止!他被这朵美丽的花王迷住了,收不住自己的目光,直愣愣地瞧着,直待这朵花王发现他的失态,低下了头,他才回过神来,尴尬一笑……

柯云兰见郑文杰失态,故意咳嗽一声,她也向王行莉望去,王行莉面如红霞,两眼射出温柔的目光,那目光中似是蕴藏着无限的智慧和永远放不尽的光芒,她心中暗叹,此等美貌的才女,我见犹怜,也难怪文杰失态了……

她又向王行明望去,见王行明也生得非常美,比王行莉毫不逊色,难分轩轾,姐妹生得很像,真是一对令人羡叹的姐妹花。

柯云兰当然不知道王行莉不是赵玉珠所生,那一年王行莉掉落井中,赵玉珠路过,正好看到一个小孩子掉落井中,把她救了。她一看这小女孩生得很像王行明,心中就已喜爱。天下同貌者甚多,而对美人的评头品足也大致是柳眉杏眼瑶鼻桃腮,樱桃小口。赵玉珠把王行莉抱回家养育着,知道的人只有王允文、王允文的父母和王允武,及小阿姨赵玉花,这些人都知道赵玉珠的性格,守口如瓶。赵文清夫妇、赵文楚夫妇、王允花夫妇也不知道这件事。因为女人怀孕在六个月以上直至孩子出生前才能被人发现,而这几个月中亲戚们怎能正好遇上赵玉珠?况且计生很严,赵玉珠说生这孩子为避计生,以致生后托在亲戚家,这种事又有谁去追究细查?邻居们当然也不会知道,没有人怀疑,即使怀疑又有什么用?语言上的结冤家也太没有价值了。

随着王行明、王行莉的长大,人们见这两个姐妹生得很像,也很像赵玉珠,即使有疑团莫释的人们也会释疑。王行义大了王行莉五岁,按年龄推算王行莉出生时,王行义才五岁,又怎能知道妈妈有没有怀上三妹?妈妈说王行莉是妹妹,那就是妹妹了。

众人都知道郑文杰失态,郑文杰羞得满脸通红,藉此敬了一回酒,掩盖窘态……

……

下午二点,郑文杰告辞了赵玉珠一家。赵玉珠拿出一千元钱给郑文杰送‘顺风’。郑文杰推辞说:“伯母别这样,这怎么行呢?”

赵玉珠一笑说:“你第一次来我家,这是本地风俗送‘顺风’,怎能拒收?你问你妈妈能不能收?”

柯云兰笑着说:“文杰收下,这种钱不能拒收的,拜谢伯母就是。”

郑文杰只得收下,称谢说:“谢伯母!伯父、读书王哥哥、王行明小姐、王行莉小姐,有时间到寒舍玩玩,告辞了。”

“慢走!”赵玉珠一家人送柯云兰、郑文杰上了车,小车疾驰而去……

……

赵玉珠看着小车驰去,对王行莉一笑说:“柯云兰、郑文杰这么喜欢我的乖小女儿,今天就走出这一步来笼络感情。看到刚才郑文杰失态,我心里暗笑。”

王行莉面红耳热起来说:“妈妈别说了,郑文杰心高气傲,我认为是改不了的。人应该以事业为重,爱情为轻。看到电视剧中有的人被所爱的人抛弃,就吃不下,睡不着,愁眉苦脸,把爱情看得比生命还重,所爱的人死去,他(她)还去殉情,这完全是骗人的。我认为结为夫妇后,一方有了奇遇,提出离婚,应该非常高兴地接受离婚,因为反正夫妻间的裂痕难以填平,缝合,感情已经无法维持下去了,那就应该早离婚早好,免得天天烦恼,夜夜无眠。死死缠在一棵树上,自寻烦恼,与一个胜同陌路的人相处有什么意义?这样的夫妻感情早离婚早好,是值得庆幸的。在恋爱期间被对方抛弃,也是值得庆幸的。因为这种爱情也是危如累卵,早离开早好。他去另觅新欢,那你为什么就不想也去另找知己?所以,我看电视剧中有的不切实际,胡乱虚构,蒙骗观众,就恼火起来,以致,我就不看爱情片了。”

王行义一笑说:“三妹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就如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一见校花现身,就与我翻脸成仇,我一点都没有苦闷,倒觉得很高兴。她们不理我,我难道还去理她们吗?”

王行明笑着说:“哥哥也太仁慈,不忍拒绝她们追求,所以才这样。这样对爱情的处理没有确当,成为优柔寡断,会得罪很多女学生的。我与三妹就是要在工作后找对象,对学校的男同学追求一概拒绝。这一来,可以认真读书,没有烦恼,有多好呀!三妹说的话,我非常赞成。”

赵玉珠含笑说:“你们兄妹三人性格一模一样,都是真知灼见,现在爸爸妈妈见识不及你们了,我非常高兴。你们的婚姻爸爸妈妈只有支持,不会干扰反对,你们自己主张就是。不过,我提醒你们,选择对象要深入了解观察对方的品性,若然是轻浮的性格,再英俊也不能把终身大事托付,更要一分为二看问题,就如吴红梅来说,她是爱极了行义,怕行义被别的女学生抢去,才说那句断绝的气话,这没有问题,应该将心比心,若然行义换作吴红梅,恐怕也不免说这样的话。”

“妈妈,我知道了。”王行义面上一红说。

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听妈妈的话!”

……

柯云兰、郑文杰回到家里,郑三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赵玉珠一家态度如何呢?”

“态度好!”柯云兰说:“赵玉珠一家见我与文杰来,春风满面地迎接。那赵玉珠非常厉害,讲的话很有知识,见识非凡,我是比不过赵玉珠的,那王行明、王行莉、王行义都这么厉害,只有王允文说话很少,莫测高深。我们也不知道赵玉珠一家对文杰的看法。王行莉煮了鸡肉面并炒了几碟好菜,给我们吃,她一家陪我们喝了一点酒,然后谈了一些闲话,我们就回家了。”

“哦!王行莉煮面炒菜给你们吃!”郑三山接着问:“煮得怎么样?好吃吗?”

郑文杰接口说:“太好吃了!我还沒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肉面和菜。”

“恐怕是文杰心里作用,不好吃也是好吃的。”郑文英一笑说。

“这是事实嘛!大姐怎么能这么说?”郑文杰不高兴地说:“不信你问妈妈。”

“确实很好吃。”柯云兰笑着说:“我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肉面和菜。赵玉珠说,王行义、王行明都会煮饭炒菜,而且在农业生产方面除了犁田、耙田还没有学习外,其他的他们都会做。我听了也相信王行义兄妹乃是全智全能的。看王行莉手脚那么快,就搞好了鸡肉面,我非常佩服。前次没有细看王行明、王行莉容貌,这次我仔细看王行明、王行莉的娇容,果然如花似玉。文杰看了王行莉,竟然入迷失态!”

说完,一笑。

郑文英格格地笑了起来,说:“文杰这么爱王行莉,就应该努力争取把她拉入怀抱,去赵玉珠家看王行莉,那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有什么意思?还看着人家而入迷失态,真令人可笑。”

郑文杰满脸通红,勃然变色说:“大姐是存心取笑对不对?我爱上王行莉,你应该抱着支持的态度才对,怎么能这般嘲笑、挖苦?真是岂有此理!”

郑文英见郑文杰已恼火起来,尴尬一笑说:“我是开玩笑嘛!何必这般认真?”

郑文杰不予理睬,默不做声。

柯云兰便把与赵玉珠一家人的谈话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郑三山。

郑三山含笑点头说:“既然王行莉决定要在工作后择对象,那文杰就更有机会和条件了。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文杰也要常去与王行莉谈谈,培养感情。”

“爸爸说得对极了!”郑文杰喜笑颜开地说:“我听爸爸的话。”

……

正月初六,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去清华大学上学了。

……

转眼间,又到了暑假,王行义回家休息了二天,就去省教育厅拜见厅长……

接着,王行义就回到学校。至于干什么?下文自有交代……

国庆节的第二天早晨,王行义在校门外站着,等待吴红梅的到来。

原来,吴红梅对王行义还是放不下心,离国庆节还有两个星期,就给王行义写信,要到学校去见王行义,时间是国庆节第二天早晨九点,叫王行义在校门外等着。

王行义早晨八点就在校门外等着,等呀!等呀!终于等到了,他见李翠花陪着吴红梅在校门外下车,才要上前,谁知左手猝不及防地被人拉住,抓得很紧。他一看是丁秋花,旁边还有吕琼花和关应月。他忙说:“快放手!快放手!吴红梅来了!”

谁知丁秋花见对面一个少女生得很美,认为一定是吴红梅了,她不但不放手,而且还慢条斯理地笑着说:“急什么急?心上人来了,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去见她!这般冷待我!这不是砖厚瓦薄吗?”

说完,向吴红梅仔细望去,见吴红梅果然生得如花似玉,美得使她嫉妒起来。

王行义勃然变色说:“我与吴红梅相爱在先,她千里迢迢来见我,足见她对我是一片痴情,你怎能这么说?”

丁秋花听而不闻,柔声地说:“哎呀!情随事迁嘛!盈千累万的男女青年首先都是爱着对方,后来有了另外的知己,就互相甩掉,另觅知己,这种事乃是司空见惯的。就是男女结婚后,还有婚外恋嘛!怎么这般固执己见?她只是一个清华大学的毕业生,考不上研究生,说明缘分已尽了。我认为吴红梅虽然专程来看你,但不一定能保持着一颗玉洁冰清的心来面对你。”说完,香了一口王行义。

而丁秋花香这一口王行义正被吴红梅看见,吴红梅见王行义身边有一个美貌的女学生执着王行义左手,香王行义,与王行义状甚亲密,她的心碎了,泪水已流了出来。含着泪说:“王行义,原来你口是心非,背着我另爱新花,我算认识你了,从今以后,咱们一刀两断。”

说完,拉着李翠花跑回公路,等着路车,回旅社。

一百九十一 借酒消愁

王行义心急如焚,挣脱了丁秋花的手,跑过公路,对吴红梅解释:“红梅,你千万别误会,误会就中了丁秋花的计。”

吴红梅擦着泪,愤然地说:“我就知道你的心会变,放不下心,所以前来看一下。我问你,你与那个女学生在我面前拉着手,其意就是想气走我,不然的话,你即使左手被她抓住,但你是一个大男人,难道甩不掉她的手吗?她香了一下你,你难道不会责怪吗?你认为我是三岁小儿,不知道其中的道理而凭自己主观猜测吗?”

这时,丁秋花、吕琼花、关应月偏偏也横过公路,站在王行义身边。

王行义嗫嚅一下说:“我怕用力不足甩不掉她的手,如果用力太大,又怕她摔倒,所以,迟迟下不了手。”

吴红梅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你迟迟下不了手,你是爱上她,心中不忍。王行义!你这鬼话连篇是自欺欺人,明眼人一望便知。好了!咱们的爱今天结束了。”

丁秋花一笑说:“研究生必须配上研究生才对呀!考不上研究生的,想与研究生谈恋爱,那是非分之想,本身就低人一级嘛!仗着容貌美过一点有什么了不起!人家会爱吗?”

吴红梅听了,妒火燃烧起来,咬着牙冷冷地说:“我考不上研究生,所以退出情场,把他让给你吧!”

这时路车来了,吴红梅拉着李翠花上车。李翠花说:“红梅,还是跟王行义讲清楚后,再走不迟吧!”

吴红梅流着泪说:“妈妈,别痴心妄想了!走吧!”

王行义一叹说:“红梅,你真的要与我一刀两断吗?”

“对!”吴红梅咬着牙说:“我不愿意再为你牵肠挂肚,忐忑不安。你就别说了。”

“你不会后悔吗?”王行义接着问。

“我现在就已后悔了。后悔当年爱上你。”吴红梅含泪说:“但这事已成过去,对于今天这些话,我是不会后悔的。”

吴红梅说完已上了车,与李翠花回旅社。

……

王行义见吴红梅决絕非常,知道挽不回情爱,不禁恼火起来,对丁秋花怒形于色地说:“你真是卑鄙小人,施用这种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气走红梅,你昨天邀我今天陪你去玩,我说今天要迎接吴红梅,因为吴红梅专程来看我。你就刻意跟着我在校门外等着,吴红梅一露面,你就抓住我的手,存心要做给吴红梅看,你太卑鄙了!你貌若鲜花,心如蛇蝎,你认为会得到我的心吗?”

丁秋花微笑着,拉着王行义左手到距吕琼花、关应月十米处,悄声对王行义说:“行义!我知道这样做你会不高兴的,但是情场角逐应该要不择手段地把所爱的人夺过来,我想你也应该明白的,什么卑鄙不卑鄙的,我是爱极了你,为了把你拉入我的怀抱,我不这样做,怎么会有成功的希望?你更应该明白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

王行义听了正颜厉色地说:“我已经对你说过,我已与吴红梅相爱,虽然她考不上研究生,但我心里还是爱着她,你应该知难而退,再找对象。你刚才这么做,吴红梅已误会气走了,她必然说我薄情无义,败了我的名誉。况且,她若然想不开,万一有个好歹,我会遗憾一辈子。你懂吗?”

“我懂!但事情可不会像你所说的那样,吴红梅是性急,想开了就没事了。”丁秋花一笑,柔声说:“行义,吴红梅已亲口说了与你一刀两断,你们不会成为终身伴侣的,应该抛弃这种不会有成功希望的怀念,接受我的爱,怎么样?”

说完,两眼不眨地看着王行义。

王行义冷冷地说:“你别痴心妄想了,我的心已交给了吴红梅,虽然这次她误会而气走了,但是我跟她即使不能结合,也不会跟你好的。因为你是破坏我与吴红梅之间爱情的罪魁祸首,我若然接受你的爱,就对不起我与吴红梅在此之前的爱情,人们会议论我也中了你的圈套,我不会那么傻的。”

丁秋花一笑说:“话是这么说,但我非常自信,肯定会得到你的,不管你喜欢我不喜欢我,你将来不管与什么样的女学生结婚,我也要不择手段地把你争过来。即使你已结婚了,我也不肯放弃。”

“那好吧!”王行义见丁秋花这么说,只得接着苦笑说:“既然你喜欢这么做,那就随你的便吧!”

王行义说完,见关应月、吕琼花也站在旁边,他不知道吕琼花、关应月什么时候悄悄到来。他对二人也不予理睬,恨恨地说:“红颜祸水,红颜多是多疑善妒喜欢捉弄人,喜欢破坏他人的爱情。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就是这种人,先时拼死争夺我,后来见校花现身,自知无望,就因爱成仇,抛我而去。而如今吴红梅何尝不是如此!既然美的女学生得不到,难道容貌平平的女学生我就得不到吗?人生苦短,数十年如一瞬之间,找个容貌平平真才实学的女学生,传种接代,助我开创一番事业,也不虚此生了。事业为重,爱情为轻,又何必一定要择个才貌双全的女学生,天天生那无谓的烦恼,又为对方牵肠挂肚,何苦呢?”

说完,掉下了两滴泪水,想到与吴红梅在公园相搂、相吻的场面,那是何等的甜蜜?那悄悄细语,浅笑轻抚,真令人陶醉!可是如今这甜蜜的话语已成过去,相搂、相吻已成过眼云烟。人最怕的是误会,误会是被冤枉的一面,正因为误会,才导致了朋友分手,夫妻的感情分裂,兄弟反目,姐妹结怨,师徒断绝,同学成仇,甚至父子也会造成不和。误会甚至造成团伙分崩离析,误会可以造成众叛亲离……这吴红梅是他的未婚妻,是曾经通过两家家长的满意,以及亲戚的通过,朋友、老师的知晓,即李副厅长、市教育局邱副局长、县教育局郑局长都已知道,这些人若然不知道今天他与吴红梅误会的真正原因是由于丁秋花耍用阴谋诡计形成的,就会认为是他薄情无义,那么,他就百口莫辩。这还不算什么,他最害怕的是一家人都喜欢吴红梅,王行明、王行莉很喜欢吴红梅为大嫂,爸爸也这样,妈妈还说吴红梅脾气不好,这是白璧微瑕,没有关系的……他如果去与别个女学生相爱,这个女学生不管是美是丑、是高是矮、是肥是瘦都不会受一家人所欢迎的……

他心情沉重,他虽然想找一个容貌平平的女学生为对象,也知道这个女学生一定不会被一家人所欢迎的,但他又想反正吴红梅已与他一刀两断,他总不能不找一个女学生为对象,爸爸妈妈即使不喜欢这个女学生,但总是气在一时,以后态度会渐渐改观。二妹、三妹即使也不喜欢这个女学生为大嫂,但先时冷淡一点,以后也会改变自己的看法……

想到这里,他已拿定了主意,可是他虽然拿定了主意,但是心中仍然抹不去吴紅梅的影子,吴红梅第一次说与他一刀两断,非常后悔,去年千里迢迢来学校看他,这次又是这样,对他真是一片痴情,真想不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时,他心中对丁秋花无比痛恨,发誓不与丁秋花说话。但又一想,丁秋花乃是非常爱他,施用这条计虽然乃是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但是为了达到目的,这不择手段乃是情有可原,情场上的勾心斗角,你争我夺,互相排斥,抨击情敌的短处本来乃是司空见惯,原是无可非议的。若然因这事而厌恶丁秋花,会被同学们议论,因为丁秋花毕竟是爱上他,才这样做的……

他想来想去,瞻前顾后,又狠不下心来。心中怏怏不乐,长叹一声,想去饭店喝杯酒,借酒消愁。于是他向一家饭店走去……

丁秋花、吕琼花本来想要跟去,但见刚才王行义掉下两滴泪水,她们还从来没有见过王行义掉眼泪,由此可见王行义对吴红梅相爱之深。刚才吴红梅也哭着离开王行义,这两人乃是依依不舍而分手……王行义一定是去饭店喝酒解闷,若然跟去,又怕王行义不高兴地指责,如果不跟去,又怕王行义喝醉,真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关应月见丁秋花、吕琼花没有跟去,她便悄悄地跟在王行义之后。

进入饭店,她见王行义已买了一碟上等的菜,桌子上摆两瓶青岛啤酒,王行义已开了一瓶,斟满一杯,喝了下去……

她走到王行义的桌子边,在王行义对面坐下,一叹说:“抽刀断水水更流,饮酒消愁愁更愁。读书王因为一个女学生的误会分手而这么拿不起,放不下,真令人费解。以读书王这么优秀,又生得这么俊,女学生们都在你争我夺,布下了一个个情圈,难道就沒有一个能中读书王的意?”

王行义见关应月跟来,而丁秋花、吕琼花没有跟来,倒高兴起来,拿了一个酒杯,倒下一杯酒,又拿一双筷子放在关应月面前说:“关应月同学,喝杯酒!”

关应月是与王行义同一个省,同一个市,邻县即C县人,是清华大学的理科第二班,与王行义同一届同学,她容貌平平,却是当年清华大学理科第二班第一副班长,读书很好。在这一班研究生中的王行义、张启发、贾德有、周丁芬、裘得胜、丁秋花、吕琼花等是同学。她容貌还比不上当年王行义小学、初中、高中的文敏,但是才学却远在文敏之上,连吴红梅、李玉华也比不上她。她非常爱王行义,常常自叹父母不给她生一个美丽的脸庞,使王行义不爱她。她自叹容貌平平,比不上丁秋花、吕琼花、周丁芬,但她有自知之明,不存非分之想,只想能多陪王行义一刻钟也好,那怕是多讲一句话也好。以致她常跟着王行义。她也知道周丁芬当年与王行义的事,这是裘得胜和张启发告诉她。她明白了周丁芬对王行义已因爱成恨,从来二人不说话。但她认为不管怎么样,这件事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刚才她见丁秋花用计而使吴红梅与王行义断绝关系,王行义这次受到沉重的打击,一定是去饭店喝酒,若然丁秋花、吕琼花跟随王行义,她也要跟去。可是丁秋花、吕琼花没有跟去,她认为更应该跟去,王行义若然喝醉,她就要扶王行义回校……

关应月见王行义高兴起来,她也高兴起来,便喝了一口酒。笑着说:“读书王,你是聪明绝顶的学生,以你这么优秀而又英俊的男学生,难道害怕找不到一个与吴红梅容貌平分秋色的女学生!不愁明月尽,自有夜珠来,应该振作起来,去追求情投意合的心上人吧!”

“美貌的女学生有什么好?”王行义愤然地说:“那么多美貌的女学生首先都非常爱我,后来都抛弃我而去,我现在最害怕美貌的女学生,因为我一次又一次爱情的失败,都败在美丽的女学生之手。若然我与一个容貌平平的女学生相爱,也不至于添了这么多的麻烦,加上这么多的烦恼,你说对不对?”

王行义这么一说,倒使关应月喜出望外,她沉吟一下说:“我知道你以前的许多事,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首先争着爱你,后来因吴红梅等现身,她们自知与你结合没有希望,以致退出情场。后来你就与校花吴红梅相爱,而这次你又与吴红梅分手,这难免使你思想突然改变,想找容貌平平的女学生为对象。你应该考虑清楚,以你这般才貌,应该配上清华大学的校花。虽然吴红梅这朵校花已与你分道扬镳,你就另找一朵校花,这不很好吗?这样做,才不会被同学们议论,也使你一家人高兴!高兴!你认为呢?”

“我不想再去惹这样的爱情,见了美丽的女学生,我就不寒而栗。”王行义一叹:“我已经接二连三地被美丽的女学生所抛弃,今日信誓旦旦,明日分道扬镳,这样的爱情有什么滋味?我已经尝够了苦头,若然再去碰这样的花朵,那是不智之举。我现在才明白心灵美是胜过容貌美的千万倍!美是不能当饭吃的,我想这个看法是正确的。如果我将来不能开创一番事业来,再丑的女学生做我的妻子,看到我事业不能成功,恐怕也会半途而废,与我闹着离婚。丑的女学生尚且如此,那美丽的女学生做我的妻子,她的思想恐怕比这个丑的女学生更加恶劣,不离婚恐怕不肯罢休。因为她有自己的容貌为成本,想去找有钱的老板,当上老板娘,即使那老板是二婚的,而或是当婚外的情妇,她也心甘情愿的。你说,对不对!”

关应月无言地点了点头。

“来!喝酒!”王行义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接着,王行义叫老板再炒两碟菜,拿两瓶青岛啤酒。

关应月说:“不要喝了,咱们回去吧!”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王行义脸上绯红,笑着说:“咱们慢慢喝!这桌子上的酒菜喝完、吃完就回校去。”

一百九十二 中计

关应月点了点头,一笑说:“读书王,你别再添菜拿酒好吗?”

王行义含笑说:“我听你的话就是!”

……

喝了酒,王行义去算了钱,与关应月回校。

他来到宿舍,卧在床上,鞋也懒得脱下,越想越烦恼,真是愁肠百结,他的心地和品质吴红梅不了解,他是爱着吴红梅的,尽管有美貌的女学生想投入他的怀抱,然而,他也不为所动。他的心已完完整整地给了吴红梅,自从读上研究生,他每天每夜都在想着吴红梅,他总是想着吴红梅今天在干什么?会不会也在想着他……真是,路隔云泥情难叙,何日双双度鹊桥……

早晨,他怀着无限喜悦的心情在校门外等着他那朝思暮想的佳人到来,可是中途发生了这件意想不到的事,使他高兴而来,扫兴而归。他欲哭无泪,行尸走肉似的回来。他这时才想到爱情是有这么大的威力,这么高贵,又这么自私……吴红梅这次已再开口说与他一刀两断,看来与吴红梅的结合已经是痴心妄想,是空中楼阁,是海市蜃楼了。几年的相爱一旦成空,昔日的深情,而今安在……

从王行义精神创伤的表情来看,王行义不能没有吴红梅了,只是王行义自己尚不知道而已。男女之间的爱情本来就很微妙的,虽然王行义的思想偏重于事业,但是王行义对爱情之事不是一个很豁达之人,能够挥起钢刀劈下,把这个爱情斩成一刀两断。他又不是和尚,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而不与女学生交往。他是一个才二十三岁的翩翩美少年,女学生们不免心仪而追求。他虽然除了吴红梅外,对其他女学生示爱拒不接受,但是有些女学生偏不听他的话,依然纠缠不休,他又不忍用正颜厉色的话去指责,以致引来一个接一个女学生的追求。他非常盼望研究生毕业,回家后就不会有这般烦恼,可是还有一年的时间,这一年要如何度过?如何才能不被女学生的追求……

王行义这样想也是片面的主观看法,他就不去想进入工作岗位,单位中外还是要被少女们的追求,男女尚未结婚之前,这样的追求乃是司空见惯,合乎情理之中。有的人结婚后,还有人追求,这种事实在不能以道理论之。

……

王行义烦恼伤心,而吴红梅又何尝没有烦恼伤心?

吴红梅与李翠花回到旅社,进入房中,李翠花掩上房门。

吴红梅伤心欲絕,忍不住眼泪交流。她虽然掏出小手帕擦着泪水,也告诉自己这事已成这样,烦恼伤心也于事无补,可是不听话的泪水却不断涌出眼眶……

李翠花见小女儿这般伤心,也流出泪来劝说:“你这是性子太急,王行义未必会抛弃你,我仔细观察,他还是非常爱你的,这可能是那个女学生用计,乘你来时,故意抓住王行义的手,吻着王行义,想气走你,你这样做,正中了那个女学生的阴谋诡计。”

吴红梅流着泪说:“王行义如果心中还有我,就会甩掉那个女学生的手,为什么王行义没有这么做?那个女学生吻着王行义,为什么王行义没有出言指责?”

“我认为那是王行义已看你出神了,即连那个女学生抓他的手也不知道。”李翠花接着说:“我看见王行义在痴痴地看着你,满脸喜色,而那个女学生香他,他也不知道。你看,你负气走的时候,他脸上顿生惶急之色,他也劝你不要中计。我认为王行义没有变心,我是旁观者清,你是当局者迷,你仔细想想吧!”

吴红梅真的仔细一想,又说:“这是王行义虚情假意,我不会上当的。”

李翠花长叹一声说:“你做事太粗心大意了,遇事都没有认真考虑,你这样做,终会给自己带来烦恼和后悔。我认为,不如下午去学校找王行义,问清楚后再说,好不好?”

“不必了!妈妈!”吴红梅含泪说:“我不会再去理王行义了,明天咱们回家吧!”

李翆花见吴红梅这么说,只得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既然你这么固执己见,那我也沒有办法了。”

当天晚上,吴红梅辗转反侧,她在萦怀在清华大学读书时与王行义一起度过那美好的时光,尽管她与王行义一个月才幽会两次,然而,这两次足可慰她的芳心。她与王行义相搂、相吻的甜蜜,卿卿我我悄悄细语的情怀,是何等幸福!一起吃饭时互相戏谑的浅笑,回校时那短暂分手的依依,平时相见时她对王行义的脉脉含情,无言微笑,目不转睛地看着王行义的俊厐,王行义对她也笑容满面,无限的柔情,两人都已陶醉了……

可是现在呢?美好的时光已经流逝,相搂、相吻的甜蜜已经无法追回,悄悄细语的情怀已不复存在,相见时的柔情蜜意已成过眼云烟,两人的陶醉只能成为长久的回忆了……

天渐渐地亮了,白杨树上鸟儿的歌声打断了这个痴情少女对以前爱情幸福的追忆,彻夜未眠的她已披衣起床,她拉开电灯,见枕头湿湿的,这枕头已被她的眼泪湿透了。她拿起小镜子一照,不禁惊讶起来,真想不到一夜之间瘦了这么多,她有气无力地拿起头梳,梳了乱发,洗了脸……

李翠花见小女儿憔悴的脸,心中暗叹,她知道劝不但一点也起不了作用,而且会给小女儿带来烦恼,目前不要再勾起这件事,等待回家之后再说。于是,她与吴红梅去吃了早点,就去火车站乘火车回家……

……

去年的国庆节第三天,吴申一家都在等着李翠花、吴红梅回家才一齐吃晚饭。今年的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黄昏,吴申见李翠花与吴红梅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走进门来,不禁吓了一跳,知道吴红梅这次去见王行义已不是好事,而是坏事了。他见吴红梅两眼红红的,已经肿了,心疼地问:“红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吴红梅再也忍耐不住,泪水已涌了出来,无力地坐下,哭着说:“王行义变心了!”

“你把来龙去脉讲给爸爸、哥哥、大嫂、二姐听吧!”吴申迫不及待地催促着。

吴红梅不答,低下头来,让那无声的泪水垂着脸腮流下。

李翠花一叹,把见到王行义的场面告诉了一家人。

吴申仔细分析了一遍,搖头说:“我认为王行义没有变心!”

吴红梅听了,忙抬起头来问:“爸爸,您说王行义沒有变心,真的吗?”

“对!”吴申接着说:“王行义若然变心,当他在国庆节前接到你的信,他会马上写信告诉你不要去学校看他,他可以直截了当地说明已爱上某个女学生,叫你不以他为念,另择对象等,你也没有办法的,何必要在校门外等你?多此一举!他是那么厉害的学生,会去惹这样的麻烦吗?第二,他在校门外等你,见到你的时候,一定非常高兴,全神贯注你,即那个女学生抓住他的手,他也许还不知道,那个女学生去吻他,他也许也沒有时间责怪呢?你想想看,他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学生,即使爱上那个女同学,也不会乘你来时与那个女学生装作这样的亲密存心气你,他是那么傻吗?多少他以前曾爱过你,会这么忍心气你吗?我认为这一定是那个女学生爱上王行义,多次向王行义示爱,而受到王行义的拒绝,她也一直跟着王行义,所以才与王行义在校门外一齐等你。当你来时,那个女学生就施用这条阴谋诡计气走你。第三,王行义若然变心,见你既然已经生气走了,也正了却一桩心事,怎么会跑过公路去跟你解释?并且叫你千万别误会,误会就中了丁秋花的计。可是你又不听。接着问你会不会后悔?你说不会后悔,与他决絕非常。我想王行义的心地和品质你完全不了解,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要与王行义一刀两断。你真是脾气不改,自讨苦吃,这次恐怕王行义会真正对你不理了。咳!”

吴立豪点了点头说:“爸爸说得对!分析得非常正确。这是红梅没有认真分析,造成了两方都非常痛苦的局面。”

李翠花叹道:“在旅社时,我也这样分析,讲给红梅听,叫红梅昨天下午再去学校找王行义,跟王行义讲清楚,可是红梅就是不听。那个丁秋花可能就是王行义去年讲的丁秋花,王行义说,丁秋花曾经向他示爱,他拒不接受。王行义旁边还有两个女学生,一个也生得很美,可能是去年王行义说的吕琼花。还有一个容貌平平的女学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可能是王行义的同学,碰巧而已,看看热闹罢了,因为王行义根本不会看上这样容貌平平的女学生。”

“爸爸妈妈分析得非常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张英接着说:“我认为那个女学生一定非常爱读书王,而接二连三地被读书王婉言拒绝,必然千方百计想把读书王拉入怀抱,国庆节放假一定去纠缠读书王,读书王因为要迎接妈妈与红梅,必然借此推辞,她就刻意跟着读书王在校门外一齐等着。当她看见红梅来时,这读书王满脸喜悦之色在她眼前显露无遗,她推算这个美貌的少女必是红梅,以致就故意抓着读书王的手,吻着读书王,想气走红梅,果然红梅中计了,跑了。读书王跑过公路向红梅解释,红梅不听,并且说要与读书王一刀两断,读书王一定非常伤心。咳!这是红梅自己斩断了情丝,造成两方都痛苦。”

“大嫂说得对极了!”吴红玉一叹:“情场角逐,为了达到夙愿,施用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乃是司空见惯。我认为读书王没有变心。正如刚才爸爸说的话,读书王若然变心,只用一张纸就可以把红梅甩掉,或一个电话也能够解决问题,何必要生这个枝节去气走红梅呢?这不是很明显让人们议论读书王薄情无义吗?读书王会那么傻吗?红梅仔细想一想,你自己扪心自问,若然你是读书王,会这么做吗?”

吴红梅见爸爸、妈妈、哥哥、大嫂、二姐的见识一致认为王行义沒有变心,她仔细地把到学校下车时见到王行义的表情场面及她负气跑走而王行义追过来向她解释从头至尾想了一想,认为一家人分析很正确,王行义完全没有变心。若然变心,决不会与那个女学生合计气走她,更不会跑过公路向她解释,并劝她千万別误会,误会就中了丁秋花的诡计。她不去认真思考王行义的话意,却说要与王行义一刀两断。王行义问她会不会后悔?她却回答这次决不会后悔。当路车开走的时候,她见王行义好像丢魂落魄似的,看着路车上的她,流出了泪水……

这时,她仿佛看到王行义泪流满面在看着她,哽咽地说:“我没有变心……”

吴红梅也泪如雨下,话已冲口而出,说:“我錯了!我误会了!行义!不要哭了……”

一家人大吃一惊,认为吴红梅已神经错乱了!吴申忙问:“红梅,你怎么了?”

“我……我见王行义泪流满面对我说,他没有变心!”吴红梅蓦然惊醒过来,脸红耳热,低下头说:“当路车走时,我向车窗外一望,见王行义呆呆地站着,流出了泪水。”

吴立豪一叹说:“堂堂一个读书王会掉泪,由此可见,读书王对你的爱是何等之深!那么多美丽的女学生爱他,他都不动心,对你的爱坚如磐石,你抛弃他,他还会掉泪!那你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下午再去找读书王解释一下?即使下午找不到,明天也可以找嘛!车票过期就算了,难道差这一点钱吗?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气读书王,读书王即使没有变心,也会被你气得逼得变心了。这次你气走,正中了丁秋花的阴谋诡计,丁秋花一定认为你非常愚蠢,不会详情察理,看不起你。她如果再在读书王面前专门说你的不是,读书王也会厌恶你的愚昧无知,这不但是读书王的名誉,也是你的名誉。你知道吗?”

吴红梅听了吴立豪的话,认为吴立豪说得对。忙问:“那要怎么办呢?”

“这只能看读书王对你爱的程度和他的为人了。”吴立豪接着说:“你已经多次气读书王了,若是他人,一定会恼火起来,真的与你断绝。可是你前一次说了那句不该说的话,读书王已忍受过了,不与你计较。而这一次,你又这样,读书王必然会非常恼怒。至于会不会真跟你一刀两断,这个我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有见过读书王,不知道读书王的性格,以致不能下结论。”

李翠花叹道:“红梅还未与行义分裂时,那丁秋花、吕琼花尚且一再纠缠行义,如今红梅与行义分手,不但丁秋花、吕琼花会乘隙而入,而其他美丽的女学生也必然乘机奋勇追求,眼前的局势对红梅非常不利,这只能靠行义自己把握决定了。这件事我已绞尽脑汁,智术两穷了。”

吴申搖头一叹说:“咳!我认为红梅应该写信一探王行义,向王行义认错,看王行义有没有想要与红梅一刀两断,然后再想出挽回的计策。”

吴红梅为难地说:“我写信认错很不好意思呢!”

一百九十三 家庭秘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吴申正色地说:“是你错怪了王行义,向王行义认错乃是情理之中,若然王行义看在你认错的态度上原谅了你,这岂不是挽回了情爱吗?即使王行义已决定与你一刀两断,但你向他认错,也沒有影响你的名誉,别不好意思了。若然因这个认错能挽回王行义的心,我想你向他认错十次,二十次,甚至一百次也值得。”

吴红梅又为难地说:“是我先提出与王行义一刀两断,我这么做岂非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太厚颜无耻吗?”

“我知道你向王行义认错是不好意思,因为你不察因由而说要与王行义断绝关系,并且这种话你已说过了两次。第一次王行义不与你一般见识,把不愉快的事在心中排除。可是这次是迥然不同,你已经一而再了,王行义会很烦恼的,你不向他认错,恐怕挽不回情爱。”李翠花接着劝说:“你与王行义已是未婚夫妇,若然因认错而挽回情爱,将来结为夫妇,这个认错,他难道会笑你厚颜无耻吗?别太固执了,也别太顾面子了。”

吴红玉接着说:“妈妈说得对!三妹要三思而行,未婚夫妇没有什么讲究有面子没有面子的。”

吴红梅点了点头说:“我听从爸爸、妈妈、哥哥、大嫂、二姐的话,我会斟酌而行的。”

……

吴红梅这样说,一家人心知肚明,知道吴红梅不会及时给王行义去信认错的,心中暗暗叹息。

一家人的推测没錯,吴红梅顾全自己的面子,没有及时给王行义写信认错。

王行义也知道吴红梅固执己见,不会跟他写信,他认为自己没有错,当然不会给吴红梅打电话和写信。这一来,王行义与吴红梅的情爱已经划了一道裂痕。这也是吴红梅自己造成的,她若然肯听一家人的劝解,及时给王行义写信认错,王行义会认为吴红梅虽然对他误会,但回去后必然仔细分析,对这个场面恍然大悟,向他认错,他当然只有苦笑而已,不咎既往,重新和好如初,误会是正常的嘛!而这误会正体现出吴红梅对他的爱,不容别的女学生碰他,这是很自然的现象。谁知吴红梅没有及时给王行义写信认错,使王行义越想越怒,决定与吴红梅分手了

而这时,想乘隙而入的丁秋花、吕琼花等美丽的女学生接踵而来向王行义示爱,王行义都婉言拒绝,说他要工作后谈恋爱。关应月见王行义天天愁眉锁眼的,知道王行义仍然还在思念吴红梅,短时间不会把吴红梅的影子彻底从脑海中排除。识趣的关应月只在王行义身边殷勤地说那些安慰的话,没有向王行义邀请出去玩或示爱。因为她认为这时若向王行义示爱,为时过早,时机未熟,只有耐心等待……

……

寒假,王行义回家,把吴红梅的误会从头至尾和盘托出讲给一家人听。

赵玉珠说:“这是吴红梅爱极了你,看到丁秋花抓着你的手,又吻了你,一时误会,才会中计气走。我认为吴红梅回家后会想明白的。若然吴红梅能向你认错,你就不与她计较,她两次千里迢迢去学校看你,足见她对你的爱是何等之深!这种误会是很自然的,你应该去体谅她吧!”

“这吴红梅也太不像话了!”王行明恼怒地说:“她考不上研究生,哥哥考上研究生时,她就叫哥哥不要读研究生。哥哥不肯听她的话,她就要与哥哥断绝关系。如今她自己中了丁秋花的计,就要与哥哥一刀两断,真是固执己见,不可理喻的恶性。哥哥别去理吴红梅了,以哥哥这般优秀,又这么英俊,找一个清华大学的校花易如反掌,何必这般苦恼!我这一届的校花郑菊花、李英玉,随哥哥挑一朵,小妹挺身而出,为哥哥介绍,我想不管是郑菊花,或李英玉,一定会爱上哥哥的。”

“二姐说得对!”王行莉接着说:“既然吴红梅不愿意做我们的大嫂,那么,哥哥就应该另找一朵校花,何必死死缠在一棵树上,自寻烦恼!”

“我现在见美貌的女学生已经怕了,不想择美貌的女学生。”王行义说:“李玉华、周丁芬、尉迟慧、欧阳花,她们首先都争着爱我,后来吴红梅等现身,她们几个就与我翻脸成仇,因爱成恨。而如今吴红梅也是这样,她们都是貌美如花,心若蛇蝎。我只想找一个容貌平平而真才实学的女学生,平平安安地过日子。人应该以事业为重,爱情为轻,爸爸妈妈别为这事操心,二妹、三妹也不必忧虑。再一个学期我就要毕业了,我是想怎样才能搞好我的事业,不去想这件事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允文说:“你即使不愿意去爱校花,但也应该择一个比较好看的女学生,这样才不会败了名誉。因为你是这么优秀又这么英俊的男孩子嘛!我认为你跟我们说过的丁秋花、吕琼花也生得那么美,又是研究生,选择一个算了吧!”

王行义听了,恼火起来说:“正因为丁秋花耍用阴谋诡计,气走了吴红梅,我岂能择这种女学生为对象?吕琼花也常常围绕我身边,也不安好心。一看到她们,我就怒火中烧,岂能去爱她们?”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了!”赵玉珠心中暗笑,这孩子若然真要择一个容貌平平的女学生为对象,而这个女学生不被王行明、王行莉设计赶走、气走才怪!她接着一笑问:“以你认为要搞什么事业呢?”

王行义一笑说:“爸爸妈妈,我想在家里办个大公司,把叶如高、李如平、文有为合建的那幢楼房拆掉,用咱们的那一大片大园地建两座公司大楼,在咱们这旧房屋再建一座公司大楼。”

王允文听了,大吃一惊说:“这建三座公司大楼,是要花很多钱,咱们家怎么有这么多钱建这三座公司大楼?”

“钱的问题不大!”王行义微微一笑说:“这建大公司迫在眉睫,刻不容缓的,我明年就要毕业了,在城里租房太贵了,我认为一定要有自己的大楼办自己的公司,这样才合算。况且以我推算这南村、王家村在不久的将来,随着形势的发展,城区扩大建设是免不了的,都会被划入市区扩建蓝图。那时咱们的园地、农田赔偿很便宜,这旧房屋的拆迁,最多只能分两套套房,到那时,田地没有了,生活上只能靠自己的把握,没有地种菜,没有农田种稻,粮食、蔬菜成了生活上的最大问题。若然家庭成员没有门路赚钱,那就非常糟糕了。我先把三座大公司建好,上面家庭住,下面三层办公司,事业既能发展,吃住又没有问题。这是未雨绸缪,爸爸、妈妈、二妹、三妹认为呢?”

赵玉珠皱起眉头说:“你说得没错,但妈妈有两个看法。一、在目前情况来看,你办这个大公司,货物销售量很低,王家村而不是很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你不买,他也买,那么,这货物销售要怎么办呢?二、建立三座公司大楼最少要在六百万元以上,咱们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事应该三思而行,不能一时冲动,到时候建了一半,没钱了,就要中途停止,岂不被人笑话?”

王行义笑着说:“我办这三个大公司,首先只用一座大楼。先把他们三家合建的楼房拆掉,扩大建设,建两座公司大楼,建好了,就搬过去住,再把这旧房屋拆掉,再建一座。我这样的公司,一、不要什么货物销售,再偏僻也可以嘛!二、这钱我已筹备好了。如果爸爸妈妈、二妹、三妹赞成的话,我就立即去县土地局申请批地,找工程队起建,正月立即动工。爸爸妈妈在家督建,防工程队偷工减料。”

“办什么样的公司而不销售货物呢?”王允文笑着问:“你又从哪里筹备了那么多钱?可以告诉爸爸妈妈吗?”

“现在不是时候!”王行义神秘一笑说:“我说了出来,犹恐爸爸妈妈、二妹、三妹不能守口如瓶,传扬出去,影响不好。而又使二妹、三妹不认真学习,影响她们考不上研究生?”

王允文正色地说:“家庭秘密我怎么能外泄呢?”

赵玉珠瞥了一眼王允文,说:“你有时候会被人家挤出话来,所以,行义不敢说,这是慎防嘛!”

“这是家庭秘密的事,我如果泄露出去,那是猪狗不如,对得起家庭吗?”王允文又正色地说。

王行明、王行莉觉得很好奇,异口同声地说:“哥哥先说出来,我听哥哥的话,不会影响我考研究生的。好吗?”

“既然这样,那我就说吧!我是用电脑进行搞‘网上购物’。”王行义接着说:“我用电脑向几个国家询问所需物品,款到付货。款汇到我的户头,我向厂家要货,也是款到付货,我从户头把款拨到厂家,由厂家把货发运到那个国家的某个公司。我先向厂家订了合同,不许弄假,否则,厂家应承当经济责任和法律责任。这样,国家得到税收,厂家也得到利益,我个人也有了利益。这件事从我读上大学第二年开始,我就钻研怎样用电脑进行‘网上购物’赚钱?想好了要怎样进行‘网上购物’?我读上研究生第一年第一学期用电脑一试,果然遂了夙愿,一试成功。我这才明白,原来有的国家对于‘网上购物’已经很久了。西方国家我是在夜间向他们联系,因为我们的夜间是他们的白天,我只好晚上搞这种事。亚洲国家我是白天搞。我上课时间不搞,星期六、星期日、节日放假也搞。至今沒有人知道。”

顿了一顿接着说:“我从大学毕业时就已联系了厂家,其中有制药品厂家、有制太阳能眼镜厂家、有服装厂、有鞋厂……我用电脑与厂家洽谈合同,然后叫厂家把合同用快递寄来,我签字后寄给厂家。我在大学毕业时已买了一架大哥大全球通,用以联系国内、国外……”

一家人听了,目瞪口呆。

良久,王行莉一笑说:“哥哥真了不起,竟然研究成功了‘网上购物’,小妹也要学了,望哥哥教我。”

“我就知道你们听后,会缠着哥哥教你们。”王行义正色地说:“所以,我一再严守这个秘密,不敢泄露,连爸爸妈妈也不知道这件事。怕影响二妹三妹学习,怕爸爸妈妈泄露。真想不到我话一出口,三妹就要学了!我说呀!这件事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即对爷爷奶奶、叔叔婶婶、舅舅、姑姑等都不能说。这事泄露出去,非常不好,等到能够让他们知道的时候,才能讲。二妹、三妹要认真学习,咱们兄妹三人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若然考不上研究生,岂不被人鄙视!二妹三妹目前不要去想这件事,也不要好奇,更应该守口。”

王行明、王行莉听了,只得点头说:“听哥哥的话就是!”

王允文心中非常高兴,王行义竟然研究成功了这件事,利用电脑赚钱,太好了!他正色地说:“爸爸一定会守口如瓶,决不会泄露一个字。若然有人问这建公司大楼的事,我都回答‘不知道’三个字,行义放心吧!”

赵玉珠也非常高兴,行义这么聪明,能想出这件事!真是再好不过。她喜在心中,不露于色地问:“那你这两年多的时间有了两个寒假、两个暑假回家,就不见你搞这件事。”

“有搞!因为您们没有注意,也沒有问我,我也没有明说,所以大家都不知道。”王行义一笑说:“关键是寒假、暑假,白天有时间,晚上也有时间,怎么能不搞呢?况且我不说,您们也未必知道。有的一天赚几百元,有的一天赚几千元不等,就去年的那一天,我赚上了令您们吃惊的数目。”

“赚多少钱?哥哥说吧!”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问。

“赚了几十万元钱!”王行义含笑回答。

“一天赚了几十万元钱?”赵玉珠大吃一惊。

一家人听了,目瞪口呆。

“所以嘛!我劝爸爸妈妈不要太过劳累,别干重体力劳动。”王行义接着一笑说:“菜也别去种,田就让给人家耕种吧!给我一个面子。”

“好!我听你的话就是!”王允文、赵玉珠异口同声地答应。

王行明、王行莉这两年读书都是王行义一个学期给她们各一万元钱,她们问哥哥这钱从何而来?王行义只是笑笑地说,哥哥赚的钱。她们又问哥哥读书又怎能赚钱?王行义笑之不答。这时才恍然大悟。王行莉笑着说:“哥哥每一个学期都各拿一万元钱给我与二姐,问哥哥时,哥哥又不肯说,如今才知道哥哥是从电脑中赚钱。哥哥太厉害了。”

一百九十四 公司大楼

赵玉珠这时也恍然大悟,笑着说:“怪不得这两年来行明、行莉读书时,我拿钱给她们,她们说哥哥已各拿一万元钱给她们了,一年的开支已绰绰有余,何况哥哥一个学期就拿给她们各一万元!这钱一个学期最多只花五千元……我那时认为行义是有个人秘密,既然不愿意在家庭公开,也就只好忍耐,不便去问行义钱从何来?如今才知道原来是这样。”

王行义一笑说:“因为这事是我苦心孤诣研究出来的,不知道行不行?若然半途而废,而爸爸妈妈问起,那我就羞以回答了,只好对不起爸爸妈妈了。现在这事还在深入研究,应该严守秘密,待以后公司办起来了,赚大钱了,让人家知道才没有关系的。我如今要建三座公司大楼,一座是我自己用,另外两座二妹、三妹各分一座。虽然我认为让二妹、三妹在市里能当上干部,将来嫁出去按咱们村风俗来说,不能分娘家产业,但我们兄妹三人毕竟是同胞兄妹,以后城区扩大建设,这里变成城市居民,住在一起,是很好的。天天一家人可以相见,爸爸妈妈认为呢?”

“你有这样的宽宏大量,大志胸怀,有这般卓越的见识,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岂会反对?”王允文、赵玉珠异口同声地说。

王行明、王行莉听了,非常感动地说:“哥哥这般相待,小妹没齿不忘。”

“自家兄妹,别说这样的话!”王行义笑着说:“既然爸爸妈妈二妹三妹都已同意,那么,我后天就去土地局批地,联系工程队,正月就可以马上动工,建筑蓝图我已经绘好了。”

“这太好了!吃饭吧!”赵玉珠笑微微地说:“今晚也吃白鸭肉,妈妈另外搞了几碟好菜,一家人喝瓶啤酒庆贺。”

“哦!妈妈已准备好一家人的今晚小宴。”王行莉含笑接着说:“连啤酒也买了,菜也炒了,多谢妈妈!”

王行莉说完,抱出啤酒,开了盖,斟了杯,放在各人面前……

于是,一家人开始喝起酒来……

赵玉珠笑着对王行义说:“怪不得你第一年读研究生上学期寒假回家就拉了有线宽带。那时我真不明白你要搞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样。”

王行义一笑说:“那第一个寒假我赚了近一百万元钱,而花了这一点宽带钱有什么了不起?”

“怪不得寒假之间和暑假之间,哥哥的房间灯火到了午夜还亮着。”王行明笑着说:“我与三妹只认为哥哥在看电视剧,现在才知道原来哥哥在赚钱。”

王行义听了,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

第二天,王行义去找王雄心、王心豪、王新奇,对他们说要批地建公司。请村两委帮忙。

王雄心、王心豪、王新奇听了,呆了半晌,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要建这三座公司大楼最少要投资六百万元以上,而王行义家庭怎能建得起?连一座公司大楼也建不起呀……

良久,王雄心不免问王行义:“有没有这个能力?”

王行义说:“贷款嘛!因为我明年研究生就要毕业,这建公司大楼迫在眉睫,不得不建。银行我已打过交道了。我还有几个很好的同学,他们家资亿万,愿意帮忙,借给我五百万元钱。所以,我不怕。”

王行义这么一说,村两委相信,认为王行义面子这么大,几个同学肯这般帮助他,那么,这三座公司大楼完全有办法建成了。于是点头答应。

王行义写上申请书,村委签了意见,盖上大印。

王行义谢了村两委,到本镇土地办公室,申批。

本镇土地办公室签了意见,盖上大印,推说办这种事应该到县土地局审批。

王行义称谢告辞,去县土地局。

县土地管理局见王行义来批地建公司大楼,他看了村、镇的意见。那时办厂办公司这搞活经济,县土地局是支持的。便盘问了王行义一番。王行义便把与村两委说的话说了一遍。

县土地管理局局长这才知道王行义就是读书王,鉴于读书王的名声和政策,立即批准,盖上大印。王行义交了批地的钱,局长把审批手续交给了王行义……

这事办得很顺利。王行义称谢局长,告辞了局长,乘车回家。

第二天,王行义请王雄心一起去联系工程队,王雄心欣然答应。

这事也办得很顺利,那王雄心找了市二建张经理洽谈建这三座公司大楼的合同。鉴于市二建曾经在王家村建过村部等项目,与王雄心认识。王行义拿出设计蓝图给张经理看。

张经理看了,问了地形,封顶时间……装修……估价后,两方洽谈,以一座二百万元,三座六百万元达成协议,包括装修。那座叶如高、李如平、文有为建的楼房拆掉另加五万元。并说明正月初三去看地形,果如所言,合同生效。若非所言,另外洽谈,再加地形的整地费用。王行义答应了。

合同签订后,王行义与王雄心、张经理去银行,王行义汇了三百万元钱到张经理的户头。之后,请王雄心、张经理去吃了晚饭。然后告辞了张经理,租上一辆的士,与王雄心回家。

……

的士在赵玉珠门外停下,王行义与王雄心下了车,王行义坚请王雄心到家喝杯酒。

王雄心的爸爸与王允文的爸爸乃是同胞兄弟,王行义乃是王雄心的堂侄儿。以前赵玉珠那么穷困,王雄心一家和另外的几家亲戚都对赵玉珠一家看不起,不肯支持。后来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时,这几家亲戚才对赵玉珠一家另眼相看,这正是世情看冷暖,人面遂高低。赵玉珠生性倔强,心高气傲,当然也对这些亲戚看不起。如今家庭经济扭转,这些亲戚一反常态,态度与以前已是判若两人,有着天壤之别,她也就收起不愉快的心情去面对,免得让亲戚们抨击说她儿子、女儿都考上全省第一名,进入清华大学读书,就看不起亲戚……

她和颜悦色地与王允文接待王雄心,炒了几碟好菜,并劝王雄心大胆喝。王行明、王行莉在旁边看着他们喝酒。

喝酒之间,难免话多。王雄心对于王行义要在家建公司大楼,不免疑团莫释,这王行义在家建公司大楼有什么用?其意何在?王行义乃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学生,清华大学毕业,考上研究生,不是愚蠢的人,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只是王行义的心里打算他不明白而已。他不免问王行义:“行义,你把公司办在本村,这销路非常狭窄,光靠咱们村村民的销售,那是发展不到哪里去!我这一得之见,还请行义三思而行。”

王行义一笑,似胸有成竹地说:“叔叔说得对!这点我早已认真考虑过,这是投资几百万元建这三座公司大楼,非同小可!我怎能这么愚蠢而没有考虑公司的发展?我还要劝叔叔有钱时可以马上也在本村建一座公司大楼,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请叔叔三思而行。”

王雄心听了,宛如坠在云雾山中,半晌才问:“愿闻贤侄高见!”

王行义笑着说:“以我推算城区扩建势在必行,不久的将来,南村、王家村必划入市区扩建蓝图。这一来,南村、王家村村民都成了居民,那么,这两个村就变成闹市了。我公司大楼建后,若然本村尚未划入扩建蓝图,我就先在城里租房办公司。所以,这一点都不会有碍我办公司,将来本村划入扩建蓝图,我这三座公司大楼造价这么多,赔偿方面不合算,不会拆迁。即使被迫拆迁,也不会亏什么本!我不怕,到那时再说。”

王雄心听了,拍掌霍地站起说:“贤侄这个推算非常正确,说得对极了!”

王行义正色地说:“咱们是叔侄关系,这话不可外传,只叔叔一人知道就好了。”

“说得对!”王雄心沉吟一下说:“这样说来,那我也要秘密筹划了。”

“对呀!”王行义接着说:“不然的话,以后若然本村划入市区扩建蓝图,叔叔最多分两套套房了。我之所以这么做,一、可以在家办公司,一下子投资建设,免得年长月久地给人家租房,月月交租房费。二、在家可以与爸爸妈妈常在一起。若干年后,这三座公司大楼跟租房费相比,对抵之下,我还赚了建公司大楼的这笔钱,并且公司大楼还永远属于我自己的。”

“真是真知灼见!行义呀!你的见识愚叔望尘莫及了!”王雄心一叹接着说:“那你建公司大楼同学支持的钱五百万元,利息很多嘛!”

“同学支持我建公司的钱没有利息的。”王行义说:“这五个同学各向自己父母说这件事,他们的父母先后到学校与我见过面。他们说,同学亲三代,有的同学比兄弟还亲密,必须支持。每个人先支持一百万元,共五百万元。并且说,建公司大楼不够时可以再说,不要去银行贷款,付那笔不该付的利息,我们这笔支持的钱等贤侄赚钱了慢慢还,利息一分也不收。若然没有钱还,我们也不会索讨。说完,叫我一起去银行,各拨一百万元在我的户头。我回家后,也认为这三座公司大楼造价在六百万元以上,这五百万元钱不够,必须贷款,已先向银行联系了。我左思右想,也许会再对同学们说建公司大楼钱不够,叫他们索性再支持,就不去银行贷款了。”

“哦!你那五个同学对你那么好!一个人支持一百万元,真是难能可贵呀!”王雄心一叹说:“真想不到他们的父母也胸怀宽广,积极支持。”

“他们与我推心置腹,无话不谈,无事不商议,平时亲密无间,名虽异姓,义若同胞。”王行义接着说:“这也是缘分的凑合,他们的父母都腰缠亿万,支持这一点钱,在他们认为乃是微不足道。在我看来,那是令人瞩目的大数目。我非常感激他们能伸出友谊之手,慷慨解囊,帮助我建公司大楼。”

“这么好的同学,确实难得呀!”王雄心说完一叹。

……

王行义送王雄心回家,回来对王允文、赵玉珠说:“爸爸妈妈,建公司大楼的钱是六百万元,首次付款我已汇给张经理三百万元。建了一半,再付二百万元,装修完毕付清。这接下的钱我自己汇给张经理,不敢有劳爸爸妈妈操心。您们只要暗中监视他们有沒有偷工减料就是了。这合同您们拿去看吧!”

王行义说完,把合同拿给赵玉珠。

赵玉珠看了,拿给王允文看。王允文看了,拿给王行明、王行莉一起看。

一家人看了合同,一个个笑逐颜开。赵玉珠暗暗叹息,行义真厉害,竟然用电脑赚了这么多钱,见识这么深远,未雨绸缪,真知灼见,接下一家人真是出人头地,扬眉吐气了。她想到当时家徒四壁,被人们所鄙视那穷困的日子里,亲戚的无情,朋友的断绝,即王允文同胞弟弟王允武也看不起她一家,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之后,这些人的态度才有所改变。现在行义要在家建三座公司大楼,人们必然刮目相看了。她笑容满面地说:“行义,一下子建了三座公司大楼,人们会不会讲闲话?”

王行义又笑着说:“这是我研究的成果,得来的实惠,不是我非法赚的钱,和拦路抢劫抢来的钱,人们爱怎么说就让人们说去,怕什么怕?不过,我跟王雄心,王心豪,王新奇等只捏造说是五个同学的支持,那五个同学的家庭家资亿万,一个人支持一百万元,其余不够的钱准备贷款,或请同学们再以帮助。这样捏造虽然仍然令人们疑团莫释,但也有什么问题呢?”

“别去理人们的是非言论!”王允文一笑说:“人们即使问我,用话挤我,我只说不知道。对人们的议论采用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他们又如奈我何?”

“爸爸说得对!”王行义接着说:“在目前来说,人们根本不知道我已赚了这么多钱,几年后,人们才会恍然大悟,哦!原来这样!所以,一定要保密。以我认为,咱们越有钱,越要和气为人,将来二妹、三妹能得一官半职,也不要目空一切,旁若无人,瞧不起人们,这很不好,越有钱,官做越大,越要给人们做人,这才能得到人们的尊重,引导人们向善。不可使心用术,应该善布贱求,不要认为有钱了,当官了,就话说大声,使人们厌恶、议论、抨击,这很不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有钱了,却因话讲大声,瞧不起人家。尚若这样,人家也就更瞧不起你,你钱再多,可是人家不向你伸手,不欠你人情,你的话讲大声,人家只用鄙视的眼光扫视你,把你的话记在心中,将来你落魄时,用为攻击你的子弹。你官做大了,瞧不起人家,人家也更瞧不起你,人家不做亏心事,没有犯法,一心向善,你官做再大,但法律不能妄加无罪之人。你即使采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陷害人家,但是这欺上瞒下设下的阴谋诡计去诬陷,即使一时得逞,但后来真相大白,那你就给自己带来了洗刷不掉的罪名,并且结下不解之仇,还要被社会舆论的谴责,这正是害人害己。做官要做人民的官,不是做使家庭荣耀自己显赫的官,对自己要严以待己,克制自己,当一个两袖清风的官,用循循善诱去教化人民走上为善的道路,竭尽全力为人民谋幸福,做一个名副其实的人民勤务员,使人们有口皆碑,这才是光宗耀祖。若然做一个贪得无厌的官,仗势欺人,不但使自己身败名裂,而且祖宗蒙羞,那就是不肖子孙。”

一百九十五 借房居住

王行莉笑着说:“我也要跟哥哥学习‘网上购物’赚钱,不想将来当官。”

“不行!”王行义正色地说:“这事我已在几年前就说过了,你与行明必须要在本县、或本市找个事业单位工作,咱们兄妹三人都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应该要有两个进入事业单位工作,否则,必被人们议论。至于议论什么,我想二妹、三妹也心知肚明。”

王行义是没有官欲,他之所以要王行明、王行莉去事业单位工作,是想在本村出人头地。将来王行明、王行莉能当上一官半职,使家庭财势俱全。他当时家庭穷困,被亲戚朋友,村中人们看不起,心中早已对这个人情冷暖非常厌恶,他的亲戚最亲的叔叔王允武在他家庭那么穷困的境况下却一毛不拔!亲戚中只有大阿姨支持他最多,姑姑一点,但舅舅、小阿姨当时也经济不好。村中人们对他一家不屑一顾,在这种情况下,他当时的小心灵就已产生了对这种人的厌恶,所以刻意让人们瞧瞧他一家接下的家庭状况,让人们明白不能爱富嫌贫。王行明、王行莉冰雪聪明,怎能不知王行义的心里!她们点了点头说:“听哥哥的话。”

王行义一笑说:“我已给你们各存十万元钱为读书费用及买衣服等,接下你们就不必拿家庭的钱了。”

说完,王行义把两本活期存折分别给了王行明、王行莉。并告诉了密码。

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读到研究生毕业也不用花上十万元钱嘛!”

“花不完是另外的事嘛!”王行义又拿一本活期存折交给赵玉珠说:“盖公司大楼时还有许多东西设备要自己买,这是五十万元钱,到时去银行取用。”说完,也告诉了密码。

赵玉珠说:“家庭还有那么多钱,你就留在身边花用,公司大楼建后,还要投资那么多钱嘛!”

“钱以后可以再赚嘛!”王行义笑着说:“以后建公司还要注册,恐怕要一千万元或二千万元,这一点钱也不够多多。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王允文、赵玉珠、王行明、王行莉听了,目瞪口呆,注册办公司要花这么多钱?而王行义却似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好像对要赚这么一大笔钱胸有成竹,当下面面相觑。

王行义又笑着说:“爸爸妈妈,我与张经理说这旧房屋不要马上拆掉,应该等那两座公司大楼盖好后才能拆旧房屋再建。可是张经理说要一下子拆掉,一起动工,不能分前后起建。这一来,咱们得向人家借房居住,爸爸妈妈认为要怎么办才好?”

王允文说:“既然这样,那就住在允武的房子,允武反正这多年来都在城里,没有回家,我认为允武一定肯借的。”

赵玉珠听了,想到王允武当时那么冷待,怒火中烧,冷冷地说:“我就是露宿野外,也不愿去住王允武的房屋。这种六亲不认的卑鄙小人,若不是看在你爸爸妈妈面上,我早就与他一家断绝关系。与其去向王允武借房居住,不如向与咱们家毫无瓜葛的王秋江借房屋暂时居住,或在野外用空心砖砌几间房屋临时居住,上面用篷布盖上,将就住下。待公司大楼落成后拆下,这些空心砖又可以用为砌围墙之用。”

“你说得对!”王允文赔笑说:“这王允武确实是猪狗不如的畜生,连咱们给爸爸妈妈个人开支的钱也诈骗去,乃是不肖子孙。我刚才口不择言说錯了,这借房子就选择别人吧!”

刚才赵玉珠说的王秋江是赵玉珠在家庭困难时向王秋江的妻子李平平,借了五十元钱,当赵玉珠开口时,李平平二话没说,就拿给赵玉珠,赵玉珠对李平平非常感激,从此以后,他在本村中与李平平印象最好。王秋江这几年在外地搞食品生意,没有回家,房子是住在赵玉珠房屋右边,距离赵玉珠的房子有三十米,两家房屋中间是赵玉珠的园地,赵玉珠房屋左边是王雄心的房屋,中间也隔二十米,当中也是赵玉珠的园地。赵玉珠一生勤劳,当时房屋前后左右都被赵玉珠开荒成园地,她的园地在本村是首屈一指的,没有人比得上。她又在离房屋二十米的右边开了很多荒地,也就是以前叶如高、李如平、文有为合建的那座大楼动用的地方,那个地方前后左右也都被赵玉珠开成园地。当时赵玉珠起早摸黑地辛勤劳动,王雄心那时是生产队长,人们反映赵玉珠开荒,王雄心背后跟人们说,赵玉珠乃是女强人,什么都敢干,我也说了不下十次,她就是不听,我也没有办法,但反正那地方是荒地,咱们就开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她一般计较吧……由于赵玉珠的亲戚占了生产队一半以上人口,亲戚们即使对赵玉珠所作所为不高兴,但不敢当面指出得罪赵玉珠,别人有二十多户人家,有好几家又与赵玉珠的关系好,没有人检举,只剩下少数人背后跟队长反映,当赵玉珠的面又不敢说,何况他们人微言轻,见队长这么说,知道反映无效,只得罢了。所以,赵玉珠开垦的园地有几十亩,现在成了她一家随意动用。她的旧房屋拆后,建一座公司大楼即使两边房屋放下距离王雄心、王秋江各二米,但还有六十米。前面是围墙,后面又是赵玉珠的园地,可以建一座很大的公司。那边两座公司大楼用地更不用说了。

赵玉珠欠下李平平五十元钱在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奖励后,拿还给李平平,李平平不肯收,说要给王行义开支。可是赵玉珠说,肯借已足感盛情,这钱已欠了好几年了,很不好意思,怎能这么做……李平平只得收下。到楼上房间拿了二千元钱给王行义读书开支。

王秋江、李平平与儿子王树石到外地搞食品时,托赵玉珠照看房屋,并把钥匙交给赵玉珠。这几年来,王秋江生意还可以,年底没有办法回家,在外地过春节。他的儿子王树石是王行义上一届的学生,考不上大学,跟王秋江、李平平在外地搞生意。

王行义笑着说:“既然妈妈要向王秋江借房屋居住,那就打电话向王秋江探个口气,看王秋江态度如何表态!我也认为不要向叔叔借房屋居住,免得婶婶以后口不择言,抨击咱们有钱建公司大楼,没有钱建临时房屋居住……多么难听的话,婶婶也说得出来。”

“那王行端、王行兰也跟叔叔婶婶一样小气。”王行莉接着说:“今年我与二姐奉爸爸妈妈之命去看望爷爷奶奶,我们买了几斤苹果、罐头、花生牛奶上叔叔的店门,那王行端、王行兰对我们不予理睬,态度非常冷淡,认为我与二姐要上门行乞似的。我与二姐向爷爷奶奶问好后,就告辞了。婶婶敷衍地说,不如吃过午饭回去吧!我是没有回答,二姐说,我们要到大表姐饮食店吃午饭。说完,我们就走了。我们二人一路上在议论叔叔一家非常无理的做法。”

王行明接着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子挖地洞。叔叔婶婶如此,生下的儿女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行义点头说:“待公司大楼建后,接爷爷奶奶回家奉养,钱拿一些给爷爷奶奶开支。”

“目前不要拿钱给爷爷奶奶花用!”王允文一叹说:“拿多少钱给爷爷奶奶都会被王允武、李倩骗去。别去理这件事!”

“不必再谈这些小人的话,我去打电话问王秋江。”赵玉珠说完,上楼去了。

……

须臾,赵玉珠喜笑颜开地下楼来说:“我把建公司大楼的事告诉了王秋江,然后向他借房屋暂时居住,王秋江听了很高兴地说,这真是太好了,我巴不得你们一家住上我的房屋,行义、行明、行莉是考上全省第一名,乃是贵人,住上我家房屋那是添旺。另一方面,房屋巴不得有人住,可以保护嘛!你有我家的钥匙,搬进去住下就是,反正我今年又不会回家,你自己打扫、清洗好了……所以,我想这几天我与允文先去打开门窗,打扫清洗,放霉气出去,你们兄妹在家吧!”

王行明说:“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王行莉笑着说:“哥哥在家打电脑,别去了,不要因小失大。”

王行义一笑说:“你们叫我去,我也不去,也许一天可以赚几万元钱,但我敢保证最少可以赚几百元,去帮忙完全不合算。如果去搞这种事,我宁愿去雇用一二个人来,一天一个人开一百元工资也合算得多。三妹应该根据时间回家烧饭,我虽然会烧饭炒菜,但没有时间。”

“是!哥哥!”王行莉含笑回答。

……

正月初三早晨,张经理带了两个助手来看地形,果如王行义说的那样,知道王行义乃是正人君子,喜笑颜开。说明正月初六,民工进场。王行义要求旧房屋拆后先建,以便居住。他正月初六就要上课,没有办法在家,两方自觉遵守合同条款,有什么事他爸爸妈妈做主,找他爸爸妈妈。张经理答应了。

王行义摆上酒菜,请张经理和两个助手喝杯酒,并叫王雄心一齐来奉陪……

……

喝了酒,张经理与两个助手告辞回去……

王雄心说:“行义,你帮我设计,按你的蓝图缩小一点,建六层的公司大楼,设计一份图紙给我,我也要建一座公司大楼。”

王行义笑笑说:“那好吧!我设计后,你斟酌而行。”

“如此!多谢了!”王雄心笑逐颜开地说。

原来,王雄心听了王行义的话后,认真想了整整两天,认为王行义的话非常正确。他问儿子王德兴:“以你认为将来城区扩建,咱们王家村会不会被划入扩建蓝图?”

王德兴点头说:“不久的将来,也就是十年之内,南村、王家村都会被划入市区扩建蓝图。爸爸的推算非常正确。只是咱们没有大钱,不然的话,现在在家建一座公司大楼,将来也许就不会被拆迁。即使我在税务局里工作,但给弟弟开办这个公司也未尝不可。若然弟弟不喜欢开办这个公司,但租给别人也非常好的……”

王雄心听了,认为王行义的推算很正确,与王德兴的推算不谋而合,于是,也起了建公司大楼的念头。可是家里没有那么多钱,他就想不要建王行义公司大楼那么大,建小一点,王行义建三层公司,上面是宿舍楼五层,共八层,有十五套套房。他就想建六层,下三层公司,上三层六套套房,看造价多少,再以决定。

……

王行义晚上要搞网上购物,初四早晨设计完毕,因为王行义没有打印机,便背上电脑与王雄心去城里打印一份。王雄心立即去找张经理估价。张经理说,最少一百五十万元。

王雄心回家后,冥思苦想,认为一百五十万元钱负担不起,他十多年来当上支部书记,两袖清风,除拿了应得的工资,误工补贴外,没有什么钱。可是十多年来暗中与人合股做生意也只赚了一百二十多万元钱。这暗中合股是村中人们看在他是支部书记面上,有用他之处,不便拒绝,只让他合小股。一年分红十万元左右,也还过得去。家庭生活还靠妻子辛勤劳动得来的钱。王德兴兄弟读书,也花费了一些,到如今最多只有一百二十万元,还不够三十万元。王德兴才进入单位工作二年半,工资低,只能自己开支,剩不了什么钱。可是这是个机会,若然沒有利用,以后就悔之无及了。他绞尽脑汁,无计可施……

正月初五早晨,他去找王行义想办法。王行义说:“差了三十万元钱,这是小事嘛!以你目前的处境,向同事、朋友、亲戚借吧!如果你借不到三十万元钱,也失去面子。况且这建公司大楼一年未必会竣工,还有一年时间,你合股的分红可以再得十万元。你先付几十万元给张经理起建,然后慢慢想办法。时机稍纵即逝,若失去机会,以后不但批地难,而且物价、工资上涨,到时你二百万元也建不了公司大楼。”

“这个机会我会把握的,只是经济问题,恐怕借不到那么多钱?”王雄心一叹说:“即使年终股份分红十万元,也还不够二十万元钱,借十万元钱就多了,可是就差这个最后的十万元钱。”

“这少十万元钱那是微不足道了。”王行义一笑说:“我是花那么多的钱,不肯向亲戚朋友启齿。若然我要向亲戚朋友启齿,我大阿姨就可以借我十万元,大表哥也能借十万元,大表姐也能借十万元,其他的不算。你为什么就不能向亲戚们开口呢?我对你说,你如果只差这十万元钱,到时我愿意多向同学开口这十万元钱,到时拿给你。”

王行义这么一说,王雄心已下定决心了。一笑说:“你说得对!但你自己要花那么多钱,怎么能向同学倒借钱给我?我心里过不去。这样吧!待我另外再想想办法,若然实在没有办法解决,到时再说。”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做事一定要雷厉风行,别畏首畏尾的,顾虑重重。”王行义一笑说。

“说得对!”王雄心说完,告辞回家。

……

这时,村中人们议论纷纷:

“王行义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一下子要建三座公司大楼!”

“听说王行义几个同学家资亿万,刻意要帮王行义,一个人支持一百万元,五个同学共支持五百万元,所以王行义才敢放手大干,不然的话,王行义怎么敢动这样的风波!”

“哦!那几个同学对王行义这么好,一个人肯支持一百万元钱,真是难得呀!”

“听王行义说,这几个同学与他结为兄弟,这样一来,兄弟互相帮助,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嘛!”

“那也不见得,王允武在赵玉珠当时那么穷时,却袖手旁观,一毛不拔。”

“无情骨肉成吴越,有义天涯作至亲。王允武乃是六亲不认的畜生,乃是地地道道的卑鄙小人,怎能跟王行义同学相比?”

一百九十六 生意下坡

“所以,赵玉珠一家对王允武非常厌恶,这次建公司大楼,旧房屋拆掉,就不住王允武的房屋,偏偏去住与她毫无瓜葛的王秋江的房屋。”

“说得对!王允武乃是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所以赵玉珠一家已看透了王允武一家,不愿意去住王允武的房屋,王允文与王允武的兄弟之情已经断绝了。”

……

人们虽然议论纷纷,但都不知道其中原因,王行义这钱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

只因王行义正月初六就要去学校读书,所以张经理很早就来王行义家,说那第二期汇款的事。王行义说:“咱们各遵守合同条款,第二期汇款和竣工汇款之事,我决不会拖欠。不过你打电话给我时,我得根据星期的头尾。若然你星期一打电话给我,我也只能在星期六下午,或星期日去银行汇款。你若然在星期五打电话给我,我也是星期六下午,或星期日汇款。你应该明白我读书之间无法去银行汇款。”

“这我知道!”张经理一笑说:“你真是全智全能,没有读建筑专科学校,这图纸设计得比工程师还好。我建了不少楼房,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一流的设计。只要扎好地基,八层上面再建二十层也没问题。”

“张经理别夸赞了。”王行义接着说:“我这是防九级以上地震,并防雷电。”

“这我知道!”张经理正色地说:“我从地基开始就按防九级以上地震进行施工,建三十层也没关系,请放心。我保证不会偷工减料,你是正人君子,一分钱也没有商量,并且说话非常诚实,尤其是地形,讲得非常正确,没有一点隐瞒欺骗。我知道你兄妹三人都考上全省第一名,并且你读研究生只一个学期就已毕业,名声全市皆知,我可不敢耍弄偷工减料的勾当,坚决遵照合同建筑,给你留一个好印象。”

“这就好!”王行义说:“我兄妹就要去学校了,我爸爸妈妈在家,有什么事找我爸爸妈妈说。不能解决的事,我爸爸妈妈会打电话告诉我。张经理,对不起!我要走了,迟了恐怕赶不上当天的火车。”

“你去吧!读书最要紧!”张经理说完,目送王行义兄妹上了的士,的士飞驰而去……

……

农历四月底,王行义去银行汇二百万元款到张经理的户头。

转眼间,王行义研究生将要毕业了。吴红梅没有给王行义去信,这使王行义非常恼怒。关应月又非常爱王行义,但又害怕向王行义示爱被王行义拒绝,在最后二个星期时,关应月认为此时若不向王行义吐露心事,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于是,仗着胆向王行义奉出一颗纯洁的心。王行义因恼怒吴红梅,心中一气,竟接受了关应月的爱。

关应月喜出望外,她真想不到自己容貌平平竟会得到读书王的爱。在这两个星期中,与王行义形影不离……

研究生毕业了,王行义与关应月坐上火车,到本省终点站下车,两人依依不舍地分手,各乘本地汽车回家。

王行义回家,见旧房屋的这座公司大楼已封顶了,心中一笑。又见王雄心的公司大楼也建了二层。便走过去看自己另外两座公司大楼,与王秋江隔壁的公司大楼已建了七层,另一座公司大楼才建了六层。

他就到王秋江的房屋,见赵玉珠在做饭,忙叫:“妈妈!我回家了!”

“哦!妈妈知道你要回家了,所以马上做饭。”赵玉珠一笑问:“行明、行莉尚未回家吗?”

“对!妈妈!”王行义笑着说:“二妹、三妹再几天放假。妈妈,晚上搞几碟好菜,我要陪爸爸妈妈与张经理喝杯酒。”

赵玉珠笑吟吟地说:“妈妈早就知道你的想法,已筹备好了。”

“妈妈真厉害,就知道孩儿的心事!”王行义笑微微地说。

“常言说,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赵玉珠含笑说:“但我认为,知子也莫若母,你心中所想,妈妈焉能不知!”

王行义笑笑,去找张经理。

这时,张经理正在洗脸,王行义上前笑着说:“张经理,你好!辛苦了!”

“哦!原来是读书王。研究生毕业了吗!”张经理放下毛巾笑着问。

“毕业了!今天才回家。”王行义含笑说:“张经理,走!去喝杯酒吧!”

“好!好!好!既蒙读书王盛意,岂能推却?”张经理说完,跟王行义走了。

到了家门口,二人坐下,赵玉珠摆上酒菜。

二人酒过三杯,王行义笑着说:“我想内装修的水管要买好的,电线要买高级铜心的,下面公司铺地的合同定为瓷砖,我认为现在要改铺大理石比较好看,你认为呢?”

张经理沉吟一下回答:“这内装修的水管电线按合同订下的都是上等一级好料,只是公司大厅要改鋪大理石是很贵。”

王行义微微一笑说:“反正我钱补给你就是了,你说要补多少呢?”

“若然都改为高档装修,一座须加八十万元。”张经理说:“三座共二百四十万元。”

“那好吧!”王行义接着说:“先把这一座装修,看怎么样再说,钱我立即补给你,过两天我去银行,把款汇入你的户头。”

“我说读书王呀!你真是雷厉风行呀!”张经理笑着说:“你性子这么直,我真高兴,那就这样吧!喝酒!”

“来!张经理!干!”

“干!”

……

张经理走后,赵玉珠说:“叶如高、宋清清已两次到咱们家看建的公司大楼,并说,若然钱不够,向他说,他支持。”

“哦!”王行义问:“那他有没有问建公司大楼的钱从何而来吗?”

“没有!”赵玉珠接着说:“他只是随便问问而已,难道他知道你赚钱的事吗?”

“不可能的!”王行义想了一想接着说:“我想他可能认为就是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索性就不问。那他还有沒有说其他的话?”

赵玉珠一笑说:“他说公司这几年来生意很不好,一年不如一年,你如果回家时,到CC公司一看究竟,指点!指点!”

“我怎么会指点他?他是经营老手嘛!”王行义含笑说:“我只不过是一个才毕业的研究生,社会阅历毫无,他问我,岂非问道于盲吗?”

“我看他很想你去CC公司工作,只是不好意思启齿而已。”王允文笑着说:“我与你妈妈见他对你建的公司大楼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不像平时的态度那样。”

“咱们已经要办公司了,岂能去他公司工作?”王行义一笑说:“一天一万元工资,我还不肯去呢!不过,话说回来,我必须去他公司工作半年,学习经营经验,一方面以塞人们悠悠之口,看他公司到底为什么这几年生意不好,找出病源,帮他把病治好。”

赵玉珠说:“那咱们要办公司,你怎么能去呢?”

王行义含笑说:“我要去小车买一辆,白天在CC公司工作,晚上回家搞网上购物。第二天早晨回CC公司工作。反正咱们公司大楼尚未竣工,没有办法立即开办公司,差不多再半年时间,公司大楼就要竣工嘛!等着吧!”

王允文奇异地问:“那你要雇用司机吗?”

“我自己会开车!”王行义笑着说:“我在读大学时已在学校学开车,已拿到了驾驶证。行明也会开车了,行莉尚未学习。如果没有学习开车,那么,以后自己买车了,那要怎么办呢?咱们又不是亿万家资的老板,可以雇用个人司机嘛!”

赵玉珠笑逐颜开,行义竟然又学会了驾驶汽车,那真是太好了。便含笑说:“你学会了开小车,从今以后,咱们家买了家车,出门什么的都方便多了。”

“是呀!”王行义笑着说:“等二妹、三妹回家,就立即去买。”

……

这几年,A公司的文有为,B公司的吕文向,C公司的张清良,D公司的李如平,F公司的杨文昭,CC公司的叶如高,生意都走向下坡,六家公司的总经理认为旧的职员干部脑子已经老化,跟不上社会要求,他们不约而同地把本公司的老职员老干部辞退,另再聘用一些激进的大学毕业生,来挽回经济损失,挽回公司的命运。这时的大学毕业生多得是,找工作很难,并且工资比个人企业低得太多,两个月的工资比不上个人企业一个月,有的就投入这六家公司各找工作,公司总经理给他们的工资果然比事业单位高得多,他们当然也尽心竭力帮助公司总经理。可是他们只有口头理论,初出茅庐,没有工作经验。这一来,不但无法挽回经济损失,而且愈陷愈深,六大总经理冥思苦想,束手无策。

这六大公司按正常来说,每一家公司一年中要赚一千万元以上,甚至三千万元,五千万元。可是这几年来一年只赚一百万元至三百万元左右。今年的上半年,他们赚不到一百万元钱。办了这么大的公司,而且还是赫赫有名的市六大公司,只赚这一点钱,能不烦恼忧虑吗?若然继续下去,面临的是公司倒闭。所以,六大总经理天天都忧心如焚,愁眉锁眼……

今年最糟糕的是A公司文有为,D公司李如平,F公司杨文昭,今年上半年赚不到二十万元钱。

叶如高在六大公司中还是无中取有最好的一家,这半年来赚了一百多万元。叶仁吉竭力经营,辅助叶如高,但是仍然不能挽回经济损失。他听说王行义今年正月已开始建公司大楼,心里很疑惑,王行义是从哪里来的钱……能建公司大楼……即使王行义兄妹的高考获奖没有花用,也只有五十万元钱,怎能建得起公司大楼……

他百思不得其解,便把这事对叶如高宋清清说了。

叶如高说:“可能只建个小公司而已,王行义没有什么钱建公司大楼的,这也许是以讹传讹,人们夸大其词而已。不如明天去看了便知。”

宋清清说:“王行义既然要建公司大楼,那就说明王行义要自己办公司,既不会到咱们公司工作,也不会去事业单位工作的。”

“这事是我预料之中。”叶如高一叹说:“人各有志,岂能勉强!当时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时,赵玉珠得了十七万元王行义的奖励钱,就说大学不要咱们家培养,我就知道了。幸之,王行义帮助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王行明帮助叶仁明考上兰州大学,他也没有欠咱们家的人情了。至于王行义要来咱们公司工作,我梦都不敢梦。”

“那王行义为什么要把公司建在村中?”宋清清大惑不解地接着问:“如高,明天要不要去看王行义建的公司大楼?”

“当然要去看,并问赵玉珠,王行义把公司建在村中,究竟作何打算?”叶如高说:“去看了王行义建的公司大楼,咱们才心中有数。”

……

于是,叶如高驾车与宋清淸到王家村,看了王行义建的公司大楼,心中更是迷惘和困惑,王行义要建三座公司大楼,而建在家里,其意何在……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叶如高问赵玉珠:“行义为什么把公司建在村中?”

赵玉珠回答:“我也不知道!”

叶如高问不出所以然来,吃了午饭,就告辞回家。

……

宋清清一叹:“真想不到王行义在家建了三座公司大楼,这是要花几百万元钱呀!王行义读书期间,总不能去赚钱嘛!即使去赚钱,也赚不到这么多钱……而把公司建在王家村,又有什么用……”

叶如高也绞尽脑汁,想不出王行义的心思用意。苦笑说:“别费尽心机去想别人的事,咱们自己公司生意搞不上去最糟糕。我想那王行义决不是愚蠢的人,他自有打算,别去理他。”

宋清清又一叹说:“那赵玉珠的态度也变了,与以前已判若两人,咱们问她,她却是一问三不知,真气人!”

叶如高一笑说:“咱们去赵玉珠家的言谈也是敷衍而已,赵玉珠那么厉害,焉有不知咱们也是口是心非,虚情假意。她当然也就保守秘密,隐瞒咱们了。”

“说得对极了!”宋清清笑笑说。

……

一百九十七 注册买车

王行明、王行莉姐妹回家,见旧房屋建的这一座公司大楼已经封顶,外装修已经开始,而另外两座公司大楼尚未封顶,俱各心中对哥哥佩服得五体投地,哥哥真厉害,在读书期间赚下这么多钱……

姐妹二人拿着行李走进王秋江的房屋,见哥哥在炒菜,妈妈站在灶边,跟哥哥说什么话,爸爸在烧火。她们觉得很诧异,妈妈不下厨,让哥哥在炒菜……

她们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叫:“爸爸好!妈妈好!哥哥好!”

赵玉珠对王行明、王行莉一笑说:“你们回家了!我叫你们哥哥下厨,让你们尝尝哥哥的烹调技术怎么样?”

“哥哥烹调技术一定很高明的,不用尝就知道了。”王行莉笑着说。

“不尝怎能知道!”王行义笑着说:“三妹这话未免有点言过其实嘛!”

王行明看了桌子上的菜,一笑说:“这桌子上的六碟好菜,一定都是哥哥搞得,对吗?”

“对呀!”王行义笑着说:“妈妈在一边指导,若然好吃,功劳是妈妈的,不好吃,这也是妈妈指导留下一手,沒有把烹调最高明的技术传授。好了!你们把行李拿去房间,就下来吃饭。”

王行明、王行莉相视一笑,把行李拿去自己的房间,然后下楼洗了脸。王行义抱出啤酒,一家人开始吃了起来。

王行莉、王行明把各碟菜各尝了一口。王行莉惊讶地说:“哥哥炒的菜比小妹炒的好吃,说明小妹烹调技术比哥哥稍逊一筹。”

“是呀!”王行明搖头说:“我更比不上哥哥的烹调技术了。”

“吃!吃!吃!别夸赞了!”王行义笑着说:“你们明天跟我去车行买车。”

“买车!买什么车?”王行莉诧异地问。

“买家车嘛!”王行义一笑说:“买一辆四十万元左右的小车。这一来,家庭成员出入方便得多。明天妈妈也去,参考买什么颜色比较好看。爸爸不喜欢挑肥拣瘦的,就是跟去,也不会提出自己的看法,就看家吧!”

王允文笑着说:“我真不喜欢挑三拣四的,看家好了!你妈妈买一支针还要看这针好不好,针眼是否歪了?是大了!是小了……”

赵玉珠截断王允文的话,说:“一分买针也要看针孔,怎么能不挑?你之所以专门买假货,就是懒得检验物品真伪,才这样屡次受骗上当的。”

王允文笑笑,没有吱声。这是他用以对付赵玉珠的做法,因为他不敢与赵玉珠争辩。

王行莉皱起眉头说:“哥哥,二姐都学会了驾驶小车,小妹还没有学习呢!”

“你今年就可以学习嘛!”王行义说:“不会驾车是不行的,以后你自己有事去城里,你不会驾车,难道要哥哥二姐驾车去吗?我认为,爸爸妈妈也应该去学习驾车呢。”

“我是不愿意去学习驾车的。”王允文摇头说:“我很害怕驾车,况且我也不喜欢去城里游玩。若然去城里,有顺便的就去乘人家的车,沒有顺便就坐轻骑。”

赵玉珠很不高兴地说:“你已懒得过头了,连学驾车都不愿意!”

王允文又是笑笑,没有吱声。

……

第二天早晨,王行义与赵玉珠、王行明、王行莉乘上一辆的士去市银行办理了AAA公司的注册,以三千万元人民帀立了户头。然后引赵玉珠、王行明、王行莉去吃了一顿高级的酒菜。王行义说:“办这样的公司,注册钱越多,国家看得起,外国老板也看得起,不怕你。以后我就注册一亿元,不过,税收可能多了一点,这没关系。”

王行莉、王行明点了点头。

之后,他们去车行看车。

王行明说:“我认为买红色的比较好看。”

王行莉说:“我认为买白色的比较好看。”

赵玉珠说:“还是买黑色的比较好看。”

三人的看法不一致,王行义本来想买灰色的小车,但认为还是听妈妈的话。便笑着说:“红色的小车一般来说是女性驾驶比较适宜,白色的小车晚上太显眼,虽然咱们是光明正大的,不会偷运走私品和禁品,但总觉得不适宜。我认为还是妈妈的看法最好,就买黑色的小车吧!”

王行明、王行莉听了,觉得哥哥的话有道理,异口同声地说:“哥哥说得对!妈妈的看法非常正确。”

于是,王行义买了一辆五十万元人民帀的黑色小车,他驾驶小车试了五公里路就回到车行,然后与车行老板去银行,把款汇入车行老板的户头。

接着去挂牌……

赵玉珠说:“行义,去大表姐饮食店,看姑姑、姑丈、大表姐近来生意如何?”

“是!妈妈!”王行义说:“有关AAA公司注册的事,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爸爸,这事只有咱们四个人知道,一定要守口如瓶,爸爸是藏不住话的,咱们公司大楼还没有竣工,牌也不能挂。但为了网上购物不断继续下去,沒有注册是不行的。此事一旦泄露,对外宣扬,人们必然议论纷纷,非常不好。”

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听哥哥的话就是!小妹绝不会泄露的。”

赵玉珠正色地说:“行义说得对,你爸爸是藏不住话的。你今天原来是借买车,而来银行办理AAA公司注册,以AAA公司注册为主,买车为次,瞒你爸爸的,这个小心谨慎是做到了家。那你怎么能赚这么多钱呢?”

王行义说:“西方几个国家要货比较多,他们信任我,我也信任他们和厂家,厂家也守信用,没有弄假,由于三方都互相守信用,所以生意好。西方的几个国家网上购物又是在晚上搞,以致我天天晚上都在搞。没有辛勤劳动,何来胜利果实?”

顿了一顿接着说:“那几个厂家屡次三番叫我去他们厂里玩,我都没有时间去。我帮他们把产品打入十几个国家市场,他们对我非常敬重。因为我帮他们也赚了不少钱嘛!他们对我当然就好了,不会弄假的。那几个国家的公司老板也邀请我有时间去他们国家,到他们公司去玩,我更没有时间。这一来,这些公司都成了老客户,有时他们会自动跟我联系购物,所以,每一个晚上我都要开电脑看看。接下去,生意就更好了。二妹、三妹要认真学习,多学知识,将来为自己开辟一条道路。妈妈千万别操劳过度,只是搞做饭什么的!爸爸也只是烧饭,搞自己的卫生而已。我赚一天的钱,爸爸妈妈要赚几年。爸爸妈妈一定要给我与二妹、三妹一个面子。”

“我听行义的话!”赵玉珠笑容满面地说。

“听哥哥的话!”王行明、王行莉点了点头,接着说:“哥哥这般为家庭谋幸福,可是我还在花家庭的钱,心里很不是滋味。”

“赚钱是慢慢来的。”王行义劝说:“只要你们勤奋学习,学好知识,为将来打下良好基础,以后你们工作了,我就教你们网上购物,在不影响你们工作时,可以去再搞网上购物。但应该以工作为主,这件事为副,不要只想赚这样的钱,而把工作丢到九霄云外,影响工作,这很不好。”

“是!我听哥哥的话!”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

……

赵玉珠与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到了柯秋英饮食店,见柯秋英在炒菜,大热天天气,柯秋英已汗流浃背。王行义向前叫着:“大表姐好!太累了吧!”

柯秋英抬头一看,笑容可掬地说:“原来是读书王大表弟,二表妹、三表妹,哦!舅妈也来,太好了!舅妈好!大表弟好!二表妹好!三表妹好!”

“大表姐好!”王行明、王行莉也向柯秋英问好。

接着,王允花、柯洪、柯雄出来,王行义兄妹向他们问好!并问柯秋英:“大表姐,近来生意一定很好吧!”

柯秋英一边炒菜,一边回答:“托读书王大表弟、二表妹、三表妹的福,生意还可以。”她说完,调转话题说:“舅妈,您与大表弟、二表妹、三表妹进来找个座位坐下,我搞好了这碟菜,就陪你与大表弟、二表妹、三表妹。”

“你忙吧!没关系,不用客气!”赵玉珠含笑说。

柯雄是考上武汉大学,明年才大学毕业。他既敬佩王行义兄妹,又有点害怕。敬佩的是王行义兄妹都考上全省第一名,害怕的是王行义兄妹都有着不怒而威的气质。但他跟王行义兄妹毕竟是亲戚,王行义是柯雄的大表哥,王行明是柯雄的二表姐,王行莉是柯雄的三表妹。当下泡茶斟茶,执礼甚恭,殷勤接待。

由于王行义建三座公司大楼,赵玉珠今年三月来饮食店就已与王允花一家说过了,王允花等也就沒有再问这件事,也知道王行义研究生毕业后会在家办公司,不会去事业单位或企业单位找工作。是呀!王行义一家家庭穷困,必须把家庭经济搞上去,否则的话,虽然兄妹三人都考上全省第一名,按目前来说,但还是人微言轻。因为王行义才毕业,即使在事业单位工作,而他还没有当上干部,经济没有扭转,人们也不会敬重的。

店中的男青年见了王行明、王行莉两朵姐妹花,无不羡叹:真是百里难挑的美学生……

店中的女青年见了王行义,也暗暗羡叹:真是才貌双全的读书王……这么英俊……

柯秋英炒了几碟好菜,奉上啤酒,陪赵玉珠、王行明、王行莉饮酒畅谈。王行义要驾车,不敢喝酒。

王行义说今天是到市里买家车。柯秋英知道在目前来说,王行义家庭买不起家车,不免相问。王行义说是同学的支持,建公司不能没有小车。并且说这钱同学们提出不要还,是支持的。柯秋英等听了,无不赞叹同学们对王行义的深情厚谊……

当然,她们做梦也想不到王行义在读书期间会赚那么多钱……

喝了酒,赵玉珠、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向柯秋英、王允花、柯洪、柯雄告辞,驾驶小车回家。

……

这一天,王行义驾车到CC公司,可是保安已换了新来的人,不认识王行义,不肯开门让王行义进入公司。

王行义只得下了车,对保安说:“你一定是新来的,不认识我,叶如高叶总经理是我的伯父,你开门让我进去吧!”

保安正色地说:“不管你是谁,公司规定不让不认识的人进入,不让非公司人员进入,你打电话给总经理,在总经理的许可下才能进入公司。你既不是公司人员,又与我素不相识,我可不能违反公司规定。你再说,我也不能让你进入公司。”

王行义听了,很不高兴,但还是心平气和地说:“那就麻烦你去告诉叶总经理吧!”

“叶总经理正在开会!”保安冷冷地说:“我不能擅自离开岗位。”

王行义对保安扫了一眼说:“那我把车停在这里,我进去告诉叶总经理,然后来驾车,怎么样?”

“不行!”保安勃然大怒起来说:“既然能让你进去,那车不是也能进去吗?”

王行义也恼火起来说:“你们两个人,一个人进去告诉叶总经理,还有一个守住岗位,不可以吗?”

“你真是不可理喻!”另一名保安接着大声说:“我们可不愿意去惹这无谓的麻烦,不然你把名片拿来,让我们看是何方神圣?该不该进去告知!”

王行义既没有带名片,又见保安不肯让他进去,也只好等着。

一名保安喝道:“把车开走,不能把车挡住公司大门。”

王行义怒火中烧,冷冷地说:“我就是把车挡住大门,你们有本事,有胆量就把车砸了。”

“你认为我不敢砸车,是吗?”一名保安恶狠狠地瞪了王行义一眼,怒说。

王行义怒形于色地说:“我料你就是不敢砸!”

这时,吵闹声惊动了会议厅里的诸人,叶仁吉跑了出来,看是什么回事。当他见王行义正与保安吵闹,立即明白了是什么回事。忙跑上前说:“班长!你来也不打个电话告诉一声,让我迎接。”

“别班长!班长叫着!”王行义接着说:“你公司的保安不肯让我进去,我说,叶总经理是我伯父,他们就是不相信。我叫他们一个进去告知,一个守着岗位,他们又不肯,要我把车开走,不然就砸车,所以,我才与他们吵呢!”

“哎呀!贤侄呀!伯父,(伯母)很想念你呢!”叶如高、宋清清跑来笑着说。

两个保安这才知道这个人果然是总经理的侄儿,忙开了大门。

王行义跑了进来,宋清清吻了一下王行义说:“贤侄呀!伯母非常想见你呢!你什么时候回家呢?”

“伯父好!伯母好!仁吉大哥好!我才回家几天呢!”王行义笑着说:“妈妈说伯父伯母很想见我,所以,今天就赶来呢!”

“哦!这真是太好了!”叶如高笑容满面地说。

“行义哥好!”叶仁明脸上如盛开的芙蓉,跑上前抓着王行义的手说。

“仁明妹妹好!”王行义笑着问:“什么时候回家?”

叶仁明回答:“两天前才回家呢!”

两个保安向王行义赔礼道歉:“我们不知道你是总经理的侄儿,多有得罪,请见谅!”

王行义一笑说:“我不怪你,以后态度好一点就是。这事已经过去了,我忘记了,你们也不要耿耿于怀吧!”

“多谢宽宏大量!”二人异口同声地说。

王行义笑笑,上了车,把车开进停车场。

叶如高对保安说:“这个就是当年考上全省第一名,进入清华大学读书,考上研究生,今年才毕业的读书王王行义,是我的侄儿,仁吉的弟弟,仁明的二哥。既然我侄儿告诉你们他与我的关系,你们就应该一人进来告诉我,发生这个争吵的场面很不好意思。以后若有人说与我的关系,就立即进来告诉我一家,别再发生这种尴尬事。”

“是!总经理!”二名保安连连点头说。

……

一百九十八 病源

叶如高引王行义进入会议厅,会议厅的干部们站了起来,叶如高叫他们坐下。

原来,这几个公司干部见叶仁吉跑出去看什么人在吵架,接着叶如高、宋清清也跑出去看个究竟,总经理没有说散会,大家都不敢离开会议厅。

叶如高为众人介绍:“这个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读书王王行义,是我的侄儿,当年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在清华大学当第一班里的班长,大学毕业,考上研究生,今年研究生毕业。他还有两个妹妹,都在高考时前后考上全省第一名,也在清华大学当第一班的班长,他们兄妹三人在本市名声很大,谅你们也应该听到他们的名声吧!”

众人听了,对王行义肃然起敬。他们当然都听到读书王兄妹的名声,只是心中羡叹,没有机会与王行义碰面,今天一见,分外高兴。

叶如高也为王行义介绍在座诸人在公司中的职务。

王行义彬彬有礼地与众人亲切地握手……

叶如高对王行义说:“贤侄,咱们CC公司今年生意很不好,我今天正在与公司干部们研究怎样挽回经济损失的事,你正好到来,这真是再好不过。你应该想方设法挽回公司面临的危难。”

王行义一笑说:“我还不知道公司生意走向下坡的具体原因,不能盲目提出建议。这样吧!待我了解了下坡的真正原因,然后设法挽救。若然这时盲目提出建议,必被人们说我是纸上谈兵,夸夸其谈,哗众取宠,谅伯父也心知肚明,知道我的建议不正确。”

“说得对!”叶如高对众人说:“反正这事也讨论不知多少次了,都没有办法解决问题。那就散会吧!”

众人听了,先后走出会议厅。

叶如高执着王行义的手,走出会议厅,到家里大厅坐下,叶仁明泡茶斟茶,笑容可掬地说:“行义哥,请喝茶!”

王行义喝了一口茶,见叶仁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觉得很不好意思。

叶仁明见王行义面红耳热起来,更加俊,越看越爱,竟然想入非非。她无话找话地问:“行义哥,听说你在家里建了三座公司大楼,真的吗?”

“是呀!”王行义说:“这是我在读研究生时,五个同学逼我建的,我也无可奈何。”

“同学们怎么能逼你建公司大楼呢?”叶仁明大惑不解地问。

“因为这五个同学家资亿万,各先支持我一百万元建公司大楼,所以我不得不建。”王行义接着说:“你想想,我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建三座公司大楼呢?一座公司大楼也建不起嘛!”

叶仁明关切地问:“有利息吗?”

“没有!”王行义回答:“这是五个同学的父母到学校,他们各向父母说了与我的关系,他们父母建议让我建公司大楼,说这钱一千年以后还给他们,如果一千年以后还不起,那就别还。还说什么利息呢?我听了他们的话意,知道他们是支持我建公司大楼的,不是借给我。”

“你那五个同学的父母对你那么好,那你一定有给这五个同学知识上的帮助。”叶仁吉接着说:“不然的话,他们父母即使钱再多,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把钱送给你,对吗?”

王行义一笑,点头说:“仁吉哥说得对!这五个同学在读大学时,跟我同班,他们成绩在本班来说,比李玉华还不如,排在班里最后几名。平时他们一个月中请我吃饭占一半以上,五个同学轮流请我,父母给他们一个月四千元至五千元的开支,叫他们结交读书好的同学,我那时是班长,他们就刻意巴交,我心中过意不去,就帮助他们学习的进步。第一年结束,他们成绩在全班三十名左右。第二年成绩在全班第十二名至第十七名。第三年成绩在全班第十名至第十四名左右。最后一年成绩在全班第三名至第八名。两个同学当上班委。他们父母到学校,同学们把进步成绩归功于我,这几家父母对我非常敬重。他们几个以勤补拙都考上研究生,他们的父母当然是喜出望外,每一个学期都到学校看自己的儿子。在去年到学校,建议叫我建公司大楼。我回答建不起公司大楼,他们就说要大力支持,首先各汇一百万元给我,之后各再汇二百万元为公司成本。成本不够,各再汇二百万元给我。他们当面说,有什么困难大胆说,他们大力支持,决不袖手旁观,使我办公司半途而废,落人笑柄。决定最少一家支持五百万元。我昨天去银行查看,他们果然各再汇二百万元钱给我,我现在户头有一千万元钱了,就买了一辆小车。这小车是五个同学自己积蓄的钱,一个人十万元。他们对我说,办公司不能没有家车,家车一定要买,这钱一分都不要还。我真是感激涕零,不知何以报答?”

王行义这些话编绘得入情入理,天衣无缝,他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掩盖读书期间搞网上购物的事,另一方面也是暗中指责叶如高心地狭窄,培养他是想让他在CC公司工作,喜欢王行明为叶仁吉的妻子,喜欢叶仁明嫁给他。此等心怀叵测的小人跟他编绘的五个同学的父母那么宽宏大量形成了鲜明对比,使叶如高自己感到惭愧。但叶如高没有这么想,叶如高对赵玉珠的一家经济是了然于胸,知道王行义一座公司大楼也建不起,何况三座公司大楼!叶如高曾经两次去王行义家,见那三座公司大楼,估计最少要花五六百万元以上,赵玉珠家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所以,叶如高对王行义编绘的话非常相信。即宋清清、叶仁吉、叶仁明也认为这是事实的。王行义以知识帮助五个同学考上研究生,这是知识的帮助,而这五个同学的父母每家以五百万元支持王行义建公司大楼、办公司,原也是天经地义的嘛!因为叶如高曾经培养王行义,王行义以知识帮助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王行明也帮助叶仁明考上兰州大学。这件事叶如高已自己亲自经历,而安能不相信王行义的话?

叶仁吉认为自己见识沒错,笑着说:“我就知道肯定事出有因,你那五个同学的父母见自己的儿子考上研究生,必然非常高兴,知恩报恩,就决定以经济来报答,支持你建公司大楼、办公司。他们亿万家资,拿五百万元支持你,在他们认为乃是微不足道的。这真是太好了!接下去,咱们兄弟俩都有自己的公司。但令我大惑不解的是你为什么要把公司大楼建在王家村,在王家村办公司呢?”

王行义含笑说:“我认为也许在不久的将来,王家村会划入市区变成闹市,那么,我这公司岂不是长久是我自己的公司!所以,我才把公司大楼建在家里。”

叶仁吉听了,恍然大悟。点头一笑说:“班长真是真知灼见,老谋深算,做的事真是别出心裁,令人羡叹,也令人难以明白。”

“我对你说了不知多少遍?你还叫我班长!”王行义笑骂说:“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叫不可呢?”

叶仁吉摇头苦笑说:“总是改不了口嘛!请班长见谅!”

“既然这样,那就只好随你的便吧!”王行义无奈地说。

叶仁吉笑逐颜开地说:“班长,你一定要想方设法帮我把CC公司的目前局面扭转过来,挽回经济损失。”

“咱们是兄弟嘛!还讲客气的话!”王行义笑着说:“等我找出公司的病源,对症下药,待CC公司经济扭转过来,我才能离开,去办自己的公司。不把CC公司从危难中挽救过来,我就不离开。这样该行了吧!”

叶如高拍起掌来说:“贤侄这么说,伯父感激不尽。”

“伯父别这么说好了!”王行义接着说:“现在请伯父讲出公司走向下坡的原因。”

叶如高沉吟一下说:“前年公司生意已走向下坡,纯利不及前一年的一半。去年公司生意比前年更差,纯利又不及前年的三分之一。今年太糟糕了,半年来纯利不到二十万元。”

“哦!”王行义问:“我今天在会议厅见的那些干部都不认识,那些老干部哪里去了?”

宋清清说:“公司生意搞不上去,我与你伯父、仁吉认为这些老干部也许脑子老化,思考能力衰退,所以生意走向下坡,就把他们辞退,聘了这些大学毕业的青年人。谁知不但挽救不了公司生意走向下坡的危难,而且去年比前年更糟糕!今年就更不用说了。”

“咳!”王行义轻轻一叹,说:“这些大学毕业生,没有工作经验,都是急功近利激进的青年人,光有理论,没有经验,又怎能挽回经济损失,挽救公司面临的蹇运?那周义平、柳如花这两人,我认为颇有才干,这不是我对他们印象比较好,而是从各方面觉察到他们两人的才能,您竟然把他们也解雇,太可惜了。”

宋清清说:“周义平、柳如花去年年底才被解雇,他们的职务是前年年底被革职。后来这两人对公司生意方面竟一言不发,你伯父恼怒之下就把他们赶出公司。”

“这事暂且搁起!”王行义接着问:“您们有没有去观察市场,了解顾客们目前抢购的物品,看市场行情的变化等?”

“没有!”叶如高说:“因为咱们有门市,服务员可以知道顾客们的需求,市场行情有的瞬息万变,难以预料的。”

王行义摇头说:“那您们就不知道各个季节的紧销物品和畅销物品了,人们的思想是不断向往于新的物品,讲究陈设的东西小巧玲珑,精致美观,生活上力求新滋味,他们的目光是新颖产品,包装精致,讲究眼福……这就是人们的思想。”

叶仁吉说:“班长这些话正与前年周义平说的大同小异。”

“那么,伯父为什么要把周义平辞退呢?”王行义目注叶如高问。

叶如高嗫嚅一下说:“周义平反对我聘用大学毕业生,生意搞不上去,又指责我的许多不是,多次与新进的职员干部争吵,使公司干部职员不能和睦相处,以致我革去他的职务。之后,他对公司生意走向下坡时,却一言不发,简直是公司的寄生虫,我就把他解雇了。”

王行义听了,才知道原来这样。叶如高非常顾面子,被周义平指责,心中非常恼怒,就革去了周义平职务。周义平业务科长被革职,成了一个职员,不但人微言轻,还常常被这些青年人嫉恨,讽刺,嘲笑,抨击。在这种情况下,周义平能说什么呢!说的话叶如高会听吗?如果叶如高肯听,当时就会听周义平的话。好好一个业务人才,被赶出公司,却聘用这些急功近利,毫无经验的青年人,公司生意不走下坡才怪呢……

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再问下去。一笑说:“伯父伯母,您们既然信任我,我所行步骤,您们不要干扰,否则,我是没有办法挽救公司的蹇运。”

“我不信任你,那要信任谁呢?”叶如高说:“我会听从你的建议,你放心干吧!”

“那我接下去与仁吉就去市场,各个场所观察一番再说,公司就按平时那样照旧经营,之后再想办法。”王行义说:“接下去我晚上回去,早晨过来。因为我在建公司大楼,晚上必须回去,看有没有需要购买设备的东西。”

“那好吧!”叶如高含笑对叶仁明说:“你去食堂交待服务员,搞几碟好菜,拿来这里,咱们陪你行义哥酒喝几杯!”

“好!听爸爸的话!”叶仁明笑容满面地说:“很久没有跟行义哥喝杯酒呢!”

叶仁吉接着说:“我也很久没有跟班长喝酒呢!今天就陪班长多喝几杯。”

王行义笑笑说:“我酒量有限,喝不了多少,请别见怪。”

“班长会喝多少,我心中有数。”叶仁吉含笑说:“别说谦虚的话好了。”

……

喝了酒,叶如高一家与王行义继续谈论挽救公司面临危难的事……

接下,王行义晚上回去,早晨就与叶仁吉去观察市场……

……

十天之后,王行义已知叶如高乃是因循守旧,购销物品没有跟随市场发展人们需求的物品,那些急功近利的大学生都是口头理论,一点经验都没有,抱着因循苟且的思想,因此导致公司生意走向下坡。于是,他拟定了挽救公司的措施,与几家厂家订了合同,引进新产品,推测市场价格和厂家出厂价格,推算时间产品上涨与下跌,定下价格……旧的物品用搞特价的方式处理掉……

这样一来,因搞特价招引来的顾客越来越多,看到这么多新产品的陈设,公司已是焕然一新,顾客们纷纷抢购,第一个月就已纯利了二百多万元……

叶如高心花怒放,这王行义虽然年纪轻轻,也是初出茅庐,初露锋芒,令人叹服,看来公司重兴有望。于是,就让王行义专权处理,他只是敷衍而已。

……

王行明已考上了硕士研究生,她喜上眉梢。

……

这一天,关应月来到赵玉珠家。由于关应月问了王行义住的乡村路线,住宅及上车下车乘坐的车,她找到了王家村开轻骑的王德山,王德山把关应月送到赵玉珠居住的王秋江的房屋外。

关应月到了赵玉珠暂住的家门外,询问了赵玉珠,才知道这赵玉珠是王行义的妈妈,对赵玉珠恭敬地问好,并说了与王行义的关系。

赵玉珠对关应月扫了一眼,见关应月生得平平,心中非常不中意,行义与吴红梅翻脸,竟赌气去爱这等女学生,家庭名誉丢尽,大家脸上无光,这还得了!原来行义前次说,要择一个容貌平平的女学生为伴侣,想不到却是事实。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她依然笑容满面地引关应月进来坐下,并立即上楼对王行明、王行莉悄声说:“你哥哥果然去爱上一个容貌平平的女学生,如今在楼下,你们只偷窥一下,别下楼相见!想办法使哥哥娶不了这个女学生。妈妈先下楼搞了鸡肉面给她吃,然后就叫她自己去找你哥哥。你们肚子再饿,也要忍耐,千万别与她相见。”

“是!听妈妈的话!”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悄声说。

赵玉珠故意又拿了一包茶叶下楼,春风满面地说:“应月,行义在CC公司,这一段时间都在那里!”

说完,泡了茶。并去搞鸡肉面。绝口不提王行义建公司大楼的事,也不把家庭之事告诉关应月。

一百九十九 关应月

“哦!行义是去CC公司工作是吗?”关应月关切地问。

“这我不知道!CC公司生意近来很不好,行义与CC公司总经理是叔侄关系,说去帮助CC公司把生意搞上去。”赵玉珠接着说:“他是否要在CC公司工作,没有告诉我。”

“哦!那我就去CC公司找行义好了!”关应月说。

赵玉珠一笑说:“你第一次来咱们家,吃了鸡肉面再去不迟。”

于是,关应月吃了鸡肉面,赵玉珠叫王德有驾轻骑把关应月送去CC公司,并拿一千元钱给关应月送‘顺风’。说这是风俗。

关应月推辞不得,只得收下,告辞了赵玉珠,坐上轻骑走了。

王行明、王行莉见关应月走了,才走下楼。王行莉说:“妈妈,我与二姐在上面楼梯边偷窥关应月,果然生得容貌平平,比不上丁杏花、吕秋花,更比不上李玉华,若然与吴红梅相比,那就是村姑比仙女了。这等女学生,哥哥怎么能看得上?若然娶关应月进门,不要说哥哥脸上无光,即咱们一家也没有面子。应该设法使哥哥娶不成关应月才好!”

赵玉珠含笑问:“你们已想好计策吗?”

“我们听妈妈的话,照妈妈的计策行事,先由二姐用计。”王行莉笑着说:“若然关应月没有中计,那就由我来试一下。”

“我哪有教你们计策呢?”赵玉珠又含笑地问。

“刚才妈妈不让我与三妹跟关应月见面,就已告诉了我与三妹行的步伐。”王行明笑着说:“妈妈怕我与三妹被关应月认识,我与三妹就知道该怎么做。”

赵玉珠心中暗叹:真乖!把妈妈的心都掏去了!便笑着说:“女孩子最怕心上人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容易误会,多疑善妒,吴红梅就是一个例子。”

王行明含笑说:“妈妈说得对!”

“吃鸡肉面吧!”赵玉珠说:“妈妈刚才多煮了一些,让你爸爸也吃。”

“那我去叫爸爸回家一起吃。”王行莉说完,跑去工地叫:“爸爸,回家一下。”

王允文问:“什么事?”

“回家吃鸡肉面!刚才哥哥的女朋友来家,妈妈就多搞一些,一家人一起吃。”王行莉说完,便把关应月来家的事说了一遍。

王允文说:“既然容貌平平,怎能当上你姐妹的大嫂?乖小女儿,你想办法使你哥哥娶不了关应月。”

“爸爸别忧虑,我与二姐、妈妈已想好了用此计。”王行莉又把将行的计策告诉了王允文。

王允文笑笑,点了点头。回到家里,一起吃鸡肉面。赵玉珠去楼上打电话给王行义,叫王行义不要把建公司大楼的事告诉关应月。

……

关应月虽然容貌平平,但却冰雪聪明,不聪明又怎能考上清华大学,再考上研究生?她见赵玉珠对待她的态度有点勉强,虽然脸上挂着笑容,那是皮笑肉不笑。她认为这赵玉珠一定对她不中意,她容貌平平,完全配不上才貌双全的王行义。忽又想,尽管赵玉珠看她不中意,然而关键是在王行义。若然王行义与她真心相爱,那么,赵玉珠也无可奈何,没有办法拆散她与王行义……

到了CC公司,她下了车,拿车费给王德有,王德有说赵玉珠已付给他了。她走到保安室门外,保安问她找什么人?她说她要找读书王王行义。

王行义前一次来CC公司时与保安吵架,保安引为鉴戒。仔细盘问,知道这个女学生是王行义同学,王行义这一个月多的时间为CC公司奔劳,冥思苦想,运用良谋,使公司生意扭转过来,公司上下都对王行义很敬重,他们也很敬重王行义。如今,叶总经理把公司的处理权,全交给了王行义,若然因这个女学生而得罪了王行义,而被王行义解雇,岂非悔之无及!便陪着笑脸说:“关小姐,读书王外出才回,在办公厅,我带你去见他。”

“那就多谢了!”关应月走进小门,一名保安带关应月到办公厅,赔笑说:“读书王,你的同学前来拜访。”

王行义抬起头来,见是关应月,忙站起来说:“应月,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又对保安说:“多谢了!回你的岗位吧!”

“是!”保安应了一声,走了。

王行义泡茶。关应月说:“我去你家里,伯母说你在CC公司,我就要来CC公司找你,伯母就叫轻骑送我来CC公司。”

“哎呀!你要来,就应该先打个电话告诉我。”王行义接着说:“我家电话号码你是知道的,跑来跑去挺累的,你吃饭了吗?”

关应月一笑说:“伯母搞了鸡肉面给我吃,我吃过了。”

王行义笑着说:“我们本地风俗,招待客人时用鸡肉面,那是最隆重的。”

“哦!我知道了!”关应月接着问:“为什么不见你的爸爸和两个妹妹?”

“这可能是我爸爸带二妹三妹走亲戚去了。”王行义含笑说:“我在这里,不知道家中情况。”

关应月又问:“那你是不是想在这里工作?”

“现在还没有确定!”王行义接着说:“何去何从以后再说。目前我帮伯父把生意搞上去之后才能断定自己的工作。我认为去事业单位工作工资低,只想去企业单位。那你呢?”

“我要跟着你嘛!”关应月接着说:“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目前你想在CC公司工作,那我也想在CC公司工作嘛!”

王行义一笑说:“那我就跟伯父说一声,问伯父要安排你干什么吧!”

叶仁吉笑着说:“你自己安排就是,问我爸爸有什么用呢?”

“这怎么行呢?”王行义说:“这公司是伯父创办的,我怎能越俎代庖呢?”

叶仁明见王行义与关应月关系非比寻常,心中疑团莫释,莫非王行义已与吴红梅分手了,所以另择关应月……这关应月容貌连她也比不上,王行义怎么会看得上?又一想:王行义既然能看上关应月,也一定会看上她!若然让关应月牵住王行义的心,然后自己慢慢来,把关应月在王行义心中的身影推开,占了那个位置,岂不遂了夙愿……

这么一想,立即喜笑颜开地说:“行义哥,我爸爸把处理公司的权都交给你,你难道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不便处理吗?”

王行义正色地说:“处理公司的事是公事,这安排应月的工作岗位是私事,公事公办,公私应该分开,怎能混为一谈?”

这时,叶如高、宋清清,走了进来,含笑问:“你们究竟谈什么呢?”

叶仁明便把这事说了出来。

叶如高、宋清清听了,也与叶仁明一样的见识,认为王行义与吴红梅已分道扬镳了,所以,王行义另择关应月为对象。他们的心里想法跟叶仁明一样,认为必须把关应月留在CC公司,这样一来,王行义就会常常来公司,与叶仁明接触的机会就多了。王行义既然能看上关应月,也同样看得上叶仁明……

这叶如高、宋清清就不去想关应月留在公司,会经常跟王行义在一起,叶仁明插上手的机会不多。王行义若然回家办公司,也同样把关应月带在身边。可见没有聪明的人终是把事想得太简单,真是没有见识的蠢夫!另一方面,关应月虽然容貌平平,但毕竟是研究生毕业,叶仁明又怎能比得上关应月的学历,王行义会看得上叶仁明吗?真是一厢情愿!

叶如高笑着说:“这事行义主张就是,不要问伯父伯母。”

“这怎么行呢?”王行义正色地说:“伯父若不安排,就算了!别人我可以安排,应月怎么能安排呢?若然安排,不被公司上下抨击才怪呢!”

“好!好!好!我安排!”叶如高含笑说:“既然如此!应月就在业务科工作吧!”

“谢总经理!”关应月笑容满面地说。

叶如高又笑着对王行义说:“行义,我想与你商议一件事。”

王行义也笑着说:“伯父请说吧!”

“我想退第二线,当公司的董事长,你伯母当副董事长兼副总经理,仁吉当副董事长兼副总经理。”叶如高目注王行义接着说:“叫仁明当会计,你看怎么样?”

王行义听了,已知叶如高之意,是想让他当总经理。他故意沉吟一下说:“反正都一样,伯父当董事长,和当总经理有什么两样?换汤不换药嘛!”

叶如高说:“这总经理之位就请贤侄勉强坐吧!”

王行义惊愕地说:“我不是已说过吗?我帮CC公司把生意搞上去之后就要离开CC公司吗?”

“这我知道!但你在CC公司一天,就要当一天的总经理。你想想看,你这几次去签订合同,都是以总经理的职务代表公司签订合同的。没有总经理职务,就没有处理权,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叶如高说:“无论如何,你必须给伯父伯母、仁吉,和你的仁明妹妹一个面子,难道你要我与你伯母下跪请求吗?”

话已被叶如高说绝了,王行义已无话可说。他只得强颜一笑说:“伯父!我实在没有办法在这里当长久的总经理,也许半年不到,我就要走了。因为我分身乏术。”

“这我知道!但不管时间长短,你都应该当这个总经理,我刚才不是已说了!你在公司一天就要当一天的总经理嘛!”叶如高说:“我请求贤侄了。”

“既然伯父这么说,那我就勉为其难了。”王行义搖头苦笑说。

“这太好了!”叶仁吉拍起掌来说:“班长当公司总经理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呀!”

“也是小妹梦寐以求的事呀!”叶仁明笑靥如花,也拍起掌来。

这时才上午十点多,叶如高通知公司干部到会议厅开会,他说:

今天叫各位来,是因为公司这几年生意一直走向下坡,今年上半年更糟糕,几近亏本。幸得我的贤侄到来,帮助本公司从危难中挽救过来,挽回了一点经济损失,谅大家也是知道的。如今我宣布,我已退第二线,为董事长,宋清清为副董事长兼副总经理,叶仁吉为副董事长兼副总经理,读书王王行义为本公司总经理。

众人听了,俱都知道王行义在这一个月多的时间里努力帮助CC公司,确实挽回了CC公司一点经济损失,使面临关闭的公司复活过来,认为王行义确实有才能,俱各心服口服。便异口同声地说:“太好了!读书王王行义真是才大如海,心细于发,乃是全智全能的才人,我们非常敬佩,从今以后在王总经理的赐教下,我们也会增加不少知识。非常拥护读书王当上我们的总经理。”

王行义含笑说:“各位夸赞,愧不敢当,我也是研究生才毕业,没有工作经验。接下去还要请各位多以赐教,公司上下的支持。让我们精诚团结,为CC公司的兴旺而竭力向前,不辜负叶董事长的期望。”

叶如高笑容满面地说:“今天中午,我已叫食堂中午摆上酒宴,全体职工干部喝杯喜酒,庆贺读书王王行义当上CC公司的总经理。现在,请各位通知科里人员到宴客厅少坐,喝茶畅谈,然后饮酒庆贺。”

“听董事长的话!”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

宴中,王行义见众人向他敬酒,都是说那阿谀奉承的话,他心中暗笑,也只敷衍而已。

宴后,宋清清刻意给关应月开了一间单人宿舍,并叫两名服务员打扫清洗。

叶仁吉叫一名女司机开车送关应月回家。王行义吩咐关应月收拾衣服等之后就来公司上班。

关应月见心上人已担任CC公司总经理,喜出望外,点头答应。

……

当天晚上,王行义回家,向一家人说了在万般无奈之下担任总经理的事。

一家人听了,对这事似乎漫不经心,倒是关心王行义与吴红梅的事。

赵玉珠说:“你当CC公司总经理反正不会长久,咱们公司一旦开业,你就要立即辞职,不管当不当总经理,都无所谓。只是你怎么会去爱上这么一个容貌平平的关应月?你说给爸爸妈妈、二妹、三妹听吧!”

王行义嗫嚅一下说:“吴红梅都不肯写信向我赔礼道歉,说明误会,丁秋花、吕琼花虽然容貌如花,但她们是貌似桃花,心若蛇蝎,尤其是丁秋花以诡计破坏我与吴红梅的爱情,此等女学生,我还去爱吗?即以前的李玉华、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都已与我分手,我认为自己配不上这等美貌的女学生,所以与关应月恋爱。”

赵玉珠不高兴地说:“我早就说了,你应该去择一朵清华大学的校花,你择了吴红梅,我们都很高兴,亲戚们也赞成,你与吴红梅毕竟已确定了对象,已成为未婚夫妇,她见丁秋花抓着你的手,吻着你,她气恼而去,这是她爱极了你,心生妒忌,她当然没有意思向你写信,承认错误,顾全面子,你应该去体谅她,不应该任性。我相信,你若然跟吴红梅写封信,打个电话,吴红梅肯定非常高兴的,一点小误会也就烟消云散,重新和好如初,何必舍美玉而求顽石呢?”

二百 挽回情爱

王允文接着说:“常言说,饥不择食,寒不择衣,慌不择路,贫不择妻。你是一个才貌双全的男孩子,现在咱们家又不是很穷,娶不起媳妇。你为什么不顾家庭名誉和自己名誉而去与这样一个女学生相爱?别说我们当父母的不中意!就是你的二妹、三妹也不喜欢这样一个容貌平平的女学生当她们的大嫂。我认为你还是与吴红梅打个电话,若然吴红梅已经变心,另择对象,那就另当别论,你就让行明给你介绍一朵校花好了。”

王行义搖头苦笑说:“我不能这么做,对不起品格良心。”

赵玉珠见王行义这么说,她也没有恼火,还是心平气和地说:“不管怎么样,你自己考虑!考虑!三思而行,不要到后来追悔莫及。”

王行明冷冷一笑说:“要让我与三妹叫关应月为大嫂,想都别去想。我心中只有哥哥,没有这样的大嫂。因为我们心中大嫂的位置是吴红梅,吴红梅若然已背叛哥哥,那就让清华大学的另一朵校花占这个位置。”

王行莉也冷冷地说:“二姐说得对!”

王行义摇头苦笑,没有吱声。他之所以不敢带关应月回家,就是害怕一家人看不上关应月。而这次关应月来到他家,他是不知道的。赵玉珠给他打电话叫他别把建公司大楼的事告诉关应月,就已知道妈妈看不上关应月,他为了守住这个秘密,还叫叶仁吉、叶如高、宋清清、叶仁明对任何人都不要把建公司大楼的事说出来,原因是公司大楼还没有竣工,公司还没有开业,让人们知道会议论。叶如高一家当然不会泄露这件事。关应月来公司时,叶如高一家也守口如瓶,不把这事告诉关应月。叶如高一家是认为若然王行义不把建公司大楼的事告诉关应月,那就说明关应月还沒有在王行义心中占了那个重要位置。若然这事让关应月知道,关应月必然死缠活赖王行义,那么,叶仁明就沒有机会接触王行义。这个私心念头一旦萌生,叶如高一家还能不守这个秘密吗?所以,关应月不知道王行义已建了三座公司大楼。

当关应月问王行义两个妹妹和爸爸为什么不见?王行义已知道这必是赵玉珠不让王允文、王行明、王行莉见关应月,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之后,关应月又说吃了鸡肉面,他又认为妈妈这么接待关应月,也许还有三分中意。他就不去想赵玉珠对待客人一向都是以礼相待,执礼甚恭,就是卑鄙小人到他家做客,赵玉珠也是春风满面相待。即使与他一家有着深仇大恨的人到他家,赵玉珠也是笑脸相迎,以礼相待,不会心存隔阂,不会以冷若冰霜的态度相待。这点王行义没有去想。

今天他回家,一家人以前所未有的态度对待他,不谈他当上CC公司总经理的事,而是谈他与关应月的事,一家人当着他的面说看不上关应月,并要他与吴红梅冰释前嫌,解释误会,重新和好如初。他与关应月虽然爱不怎么深刻,但他毕竟已答应关应月,接受了关应月的爱,若然抛弃关应月而与吴红梅结合,关应月一定非常伤心,并且他的良心也不允许这么做。他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因关应月一人而影响了一家的团结。娶关应月过门,爸爸妈妈一定将关应月视同路人,经年累月与关应月不说话,关应月也不会幸福的。二妹、三妹性格非常硬,话已出口说不认关应月为大嫂,那就完全不会认关应月为大嫂了。这样一来,关应月在这个家庭中一点地位都没有,成为家庭中的孤家寡人,天天忍受着冷嘲热讽,有什么意义呢……

更严重的是他若然与关应月结合,即使生下儿子,赵玉珠也未必去认这个孙子,以赵玉珠性格这么硬,也许还不肯跟他一起生活,将来不让他养老送终,情愿痛苦一辈子。那么,人们必然背后对他指指点点地议论,是非台必然抨击他是不肖子孙,不孝至极,赵玉珠含辛茹苦地培养他读到研究生毕业,他竟然连父母都不奉养,真是猪狗不如,衣冠禽兽……什么话都会加在他的身上。那时,他这个当年考上全省第一名,研究生毕业,人所敬仰的读书王就要成为众矢之的,威信扫地,身败名裂,被人人唾骂的卑鄙小人。不但如此,而且平时对他那么亲爱的二妹、三妹也不会去理他,不肯让他的儿子叫姑姑。王行明、王行莉将来生的子女也不会叫他舅舅,更不会叫关应月舅妈了。那时,他又会被人们抨击为六亲不认的畜生,在社会上,人们都会用蔑视的目光看着他,而他只有走路低头,逢人潜避了……

想到这里,不寒而栗。他向妈妈一瞥,见妈妈正襟危坐,昂着头,一副凛然正气,宛然有卒然临之而不惊,无辜加之而不怒的态度。他想,也许妈妈在想着将来与爸爸在一起,老两口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而不肯低头接受他的奉养,以致有这样的态度……他向爸爸一瞥,爸爸在看着妈妈,脸上忧形于色,挂着凄苦的目光……他又向王行明一瞥,王行明脸上挂着淡淡的愁容……他又向王行莉一瞥,王行莉在看着妈妈,滴下两滴晶莹的泪水……

他的心碎了,他意识到若然娶关应月,后果将不堪设想,可是道德又不允许他抛弃关应月而使关应月伤心,他更会被人们议论为薄情无义的伪君子……怎么办呢……

这时,他怨恨起自己来,当时考虑不周,做事太沖动,吴红梅既然不肯写信给他赔礼道歉也就算了,不应该去接受关应月的爱。他当时是生吴红梅的气,实际上他有爱上关应月吗?一点都没有。爸爸妈妈、二妹、三妹也确实为了家庭名誉和他的名誉,要他抛弃关应月,与吴红梅解释误会,和好如初,这也是为他好,想让他娶一个清华大学的校花,才貌双全,才不会让人们议论。他这时虽然跟关应月还没有达到木已成舟的程度,但总是认为做人应该要有品格良心,才不会被人们议论抨击。他冥思苦想,一方面是面临家庭的反对,另一方面是关应月伤心掉泪和人们的议论……他就不去想他如果娶关应月,吴红梅难道不会伤心掉泪吗……他只得敷衍目前,先让一家人转变态度再说。

他强颜一笑说:“我听妈妈的话,听爸爸、二妹、三妹的话,这件事我要慎重考虑。”

赵玉珠看了王行义的态度很勉强,正色地说:“既然这样,你就先给吴红梅打个电话,我也不强人所难,你若然愿意打电话,讲话含糊一点,目的是试探吴红梅有没有变心?然后叫行明行莉再打电话给吴红梅。这样一来,我与你爸爸、二妹、三妹才能放心。我们也不使你为难,有办法使你不临难堪的场面而又不让人们议论你薄情无义的骂名之下使关应月离开你,你考虑吧!”

王行义这时也拿不定主意。王行明接着说:“哥哥若然不好意思的话,那我就先打电话试探一下吴红梅的口气,然后哥哥再打,好吗?”

“怎么这么急呢?”王行义对王行明扫了一眼说:“我还沒有考虑清楚呢?”

“办事应该雷厉风行,怎么能婆婆妈妈呢?”王行莉接着说:“为了安我们大嫂的心,在大嫂未变心之前应该采取果断措施,刻不容缓才对,千万别延误了。走吧!”

说完,执着王行义的手走上楼梯,王行明跟着,赵玉珠关上门,与王允文也上了楼……

……

吴红梅自去年国庆节去学校与王行义误会后,生气回家,父母劝她给王行义写信赔礼道歉,她表面上答应父母,却没有给王行义写上片言只字,因为她很顾全自己的面子。她冥思苦想,泪水暗流。吴申、李翠花问她有没有给王行义写信,她支支吾吾。吴申、李翠花已知道吴红梅为了面子,不愿意写信给王行义,就劝她去找王行义。吴红梅说:“去找有什么用?王行义若要变心,找到王行义,更会被王行义说我厚颜无耻,既然自己提出一刀两断,还有脸去找他?王行义若然不肯变心,那迟早都会给我说明白,解释清楚的。”

李翠花劝说:“不如等王行义研究生毕业后,你就去他家里,不是很好吗?”

“那也要等王行义跟我解释后再说。”吴红梅接着说:“他如果不给我解释,就说明已经移情别爱了,那么,我去找他岂不自讨没趣吗?”

吴申、李翠花见吴红梅这么说,只得罢了。

……

转眼间,王行义研究生毕业了,毕业的时间吴红梅是知道的。她就盼王行义给她打电话,解释误会……

可是等呀!等呀!却等不到王行义的电话,她认为王行义已变了心,天天以泪洗面。吴申、李翠花劝她去王行义家看个究竟,她不肯去,叫她打电话试探王行义的态度,她也不肯打。

李翠花劝说:“这样做会误事的。王行义既然也不肯打电话给你,你就真的与他一刀两断,另择对象,何必这般愁苦?”

吴红梅流着泪说:“另找对象有这么容易吗?我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找第二个像他这样才貌双全的男青年,从哪里去找?若与王行义的结合无望,我就永不嫁人,痛苦一辈子算了!人生一世如白驹过隙,又何必为这件事而这般烦恼!”

李翠花听了,也流出泪来说:“你既不肯去王行义家,又不肯给王行义打电话,那你就继续等吧!”

按理说,吴红梅工作三年了,又是清华大学毕业生,早就应该提为干部了。可是吴红梅天天在想着王行义,工作不积极,被领导指责批评多次,她都心不在焉。单位青年追求她,她回答已有了心上人,并且通过两方父母同意,已定下了未婚夫妇。不死心的青年还在追求她,她就跟这个青年不说话,不予理睬……

王行义研究生毕业已一个多月了,还是没有给她打电话,她的心碎了,她天天都愁眉苦脸,六神无主,她认为美梦已经成空,心上人已经被别的女学生抢去了。她吃不下,也睡不着,一天天瘦了下去。她想,死了就算了,免得天天烦恼,夜夜无眠……

吴申、李翠花见吴红梅一天天瘦了下去,不知劝过吴红梅多少次,叫她去找王行义,她就是不听。吴申、李翠花要打电话给王行义,可是吴红梅又不肯,说关键是王行义的心,打电话是没用的,可能王行义还不接……

……

这一天是星期日,黄昏,吴申一家人在吃饭,吴立豪、张英、吴红玉也在座,吴红梅半碗饭也吃不下,拿起来倒掉。李翠花心疼地说:“乖小女儿,别再折磨自己了……”

这时,电话铃已响了起来。

吴红梅只得上前拿起电话筒接听:“喂!你好!请问你是谁?”

“是红梅大嫂吗?我是王行明!”

“哦!是行明妹妹!”吴红梅流出泪来说:“行明妹妹,我没有资格当你的大嫂。”

“什么话?你是我与三妹心目中的大嫂,怎么没有资格?笑话!”

“因为……因为你哥哥不要我了!他变了心,都不肯给我打电话,解释误会!”

“我哥哥没有变心,莫非你已背叛了我哥哥,所以不肯给我哥哥打电话?”

“我怎么会变心呢?”吴红梅哽咽着说:“我与你哥哥确定了终身大事,决不会变心,我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你哥哥若然变心,我只有一死,保持着玉洁冰清,到阴间等你哥哥。”

王行义在旁边听了,非常感动,抢过电话筒说:“红梅,我是王行义,至于去年国庆节你到学校见我时,见到了丁秋花执着我的手,吻着我,那是她的奸计,想气走你,好乘隙而入,我已跟你说別误会,误会就中了丁秋花的计,谁知你就是不听。我那时见你来了,没有时间去责骂丁秋花,因为我要向前迎接你。之后,我认为自己沒有错,就沒有向你认错,我是想你误会我了,应该是你向我认错才对,可是你也顾全面子,不肯写信认错,这样一来,你盼我来信,我盼你来信,互相盼望,造成了一差两误。咱们相爱多年了,并且得到两方父母的通过,走了多家亲戚,已经是未婚夫妇,我怎么会抛弃你呢?既然你不负我,那我会负你吗?你保持玉洁冰清,我也守君子之道。我这一段时间很忙,不能去你家里看你,具体是什么事,我让三妹告诉你。我很想见你,我希望你在今年腊月底到我家过年,让咱们共同欢度春节,怎么样?”

吴红梅听了,喜出望外,回答:“你这般解释去年国庆节我去见你的时候,是丁秋花臭婊子的阴谋诡计,很符合情理。好!我听你的话,在今年腊月底去你家过年。现在我问你,你干什么很忙呢?”

“这事就让你的三妹讲给你听吧!”

这时,王行莉接过电话筒,笑着说:“大嫂好!我是你三妹,至于我哥哥为什么这么忙?一方面是咱们家正在建三座公司大楼,把那旧房屋拆掉,建一座,另外两座是建在以前那三家公司总经理建的那座大楼。那座大楼已拆掉,建咱们公司大楼,这地点你是知道的。目前,咱们一家只好向人家借房屋暂时居住。另一方面是CC公司生意走向下坡,而叶如高总经理叫我哥哥过去帮助挽回公司生意,挽救将面临关闭的危难,所以,哥哥是很忙的。”

“哦!”吴红梅笑着说:“咱们自己建起了三座公司大楼!那造价多少?蓋多少面方?多少层呢?”

“是呀!”王行莉停顿一下说:“总共投资八百四十万元,首先订的合同是六百万元,后来哥哥要高档装修,一座再加八十万元。一座一层九百六十面方,下面三层是公司,上面五层是套房,一层三套,共十五套。”

“建那么大的公司大楼!”吴红梅笑着说:“这真是太好了!你哥以前对我说要当一个企业家,想不到现在他就先走这一步!那咱们哪有这么多钱呢?”

“这是家庭秘密,大嫂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了,电话不便告诉,下面旁边工程队们走来走去,恐怕泄露,被人窃听。咱们一家认为旧房屋拆下建的这座公司大楼可能会赶在春节前竣工,因为咱们要在年底搬进新房屋过年,所以,大嫂一定要过来,住进新房屋。”

二百零一 劝诲

吴红梅喜笑颜开地说:“我听三妹的话,既然不便用电话告诉,那我以后也会明白的。”

“现在妈妈要跟你说话。”王行莉把电话筒给赵玉珠:“妈妈!您说吧!”

吴红梅忙向赵玉珠问好:“妈妈!您好!吃饭了吗?”

“还没吃饭,由于工地的事,这段时间很晚吃饭。一家人今晚才在一起,跟你打电话,问你近来状况。你吃饭了吗?”

“才吃几口,就来听电话,请您老人家训示!”吴红梅笑着说。

“你是我的儿媳妇,别讲这种话。妈妈是个初中的学生,怎能有训示的知识!我对你说,我家家风纯正,行义自小得承家训,不会变心的,除非你先背叛他。你们两人的误会已经解开,我就不多说了。你别愁思闷想,年底过来的时候,妈妈看你如果瘦了,不责骂你才怪呢!你那边的工作在你年底过来的时候就要放弃,我就不讲你安心工作的话。你要好好侍奉你的爸爸妈妈,敬重大哥大嫂二姐,给一家留个好印象。现在我问你,你二姐出嫁了吗?”

“还没有!”

“你二姐出嫁前要告诉我,若有时间,我会叫行义去道喜,若没有时间,就寄点钱过去,给你二姐添妆。”

“我知道!妈妈!”吴红梅接着说:“我听妈妈的话。”

“现在爸爸要给跟你讲话!”赵玉珠把电话筒给王允文。

吴红梅又忙向王允文问好:“爸爸好!没有见爸爸妈妈、二妹、三妹已三年了,爸爸近来一定身体健康!心情舒畅!”

“托儿媳妇的福,身体很健康。这段时间里天天在工地上,防偷工减料。咱们第一座公司大楼在两个月前封顶,现在开始装修。第二座公司大楼也要封顶了。第三座公司大楼现在才建七层。这图纸是行义自己设计的,防九级以上地震,防雷击。工程师说这设计比专家还好。我看你与行义的误会已经解开,就不要心存芥蒂,毕竟是未婚夫妇嘛!讲通了就和好如初。再几个月你来这里就天天在行义身边,你与行义也就不会再担心对方变心,日夜提心吊胆的。我们做父母的只希望你们小两口和和气气,家庭和睦相处。我再说一遍,前事既已冰释前嫌,接下就不要耿耿于怀。你说,对吗?”

“是!爸爸说得对!”

“那么,就讲到这里吧!有时间打电话过来,与一家人谈谈心。若然电话没有人接,那就说明一家人不在家,有的在工地上,或去亲戚家。”

“好!那就这样!爸爸!妈妈晚安!再见!”

……

吴红梅放下电话筒,觉得手很酸软。一笑说:“晚上的电话讲的时间太长了,讲了一点多的时间。”

李翠花笑着说:“红梅的笑脸已不见二十二个月了,今天晚上才又有了笑容。”

吴红梅面红耳赤地说:“王行义没有变心,我当然非常高兴,这有什么奇怪呢?”

“我说过王行义这样的家庭家风纯正,王行义决不会变心,可是你就是不听。”吴申向吴红梅丢了一眼,接着说:“叫你打电话给王行义,你不打。叫你写信给王行义,你不写。非要人家先打电话给你不可。今晚,王行义一家个个给你打电话,这一下,你称心如意了吗?”

吴红梅这时的心情非常好,只是笑笑而已。去拿自己才吃过的碗洗了,盛了一碗饭,吃了起来。

李翠花心中暗笑,王行义若不给红梅打电话,红梅会再盛一大碗饭吃吗?刚才半碗还吃不下,咳!王行义的一句话,胜过一家人千言万语的劝说。爱的威力,果然无穷……

吴红梅一边吃,一边说:“爸爸,行义为什么要把公司大楼建在家里?刚才我忘记问行义,爸爸认为呢?”

吴申对吴红梅瞥了一眼说:“这一定是王行义认为不久的将来,他的村庄会划入市区扩建蓝图,这一来,那王家村就变成闹市,村民成了居民,所以他先走了这一步。我认为王行义既然建了那么大的三座公司大楼,将来市区扩大建设,不会被逼拆迁,这样,这公司大楼长久是王行义的。即使拆迁,也赔偿很大,可能建委估计赔偿也不合算。那王行义是考上全省第一名,进入清华大学深造,又考上研究生,而今研究生毕业,才能可想而知。他不会是盲目性的,是通过深思熟虑而建公司大楼的,真是老谋深算的王行义,令人叹服。”

吴红梅听了,笑靥如花,说:“爸爸也佩服王行义吗?”

吴申正色地说:“王行义虽然是我未来的小女婿,但才能之高,爸爸安能望其项背?此等之人,谁不佩服?他才能高,我比不上,不管我是他的岳父不是岳父,不佩服他,那是违心之言。”

吴红梅点头一笑说:“爸爸说得对,人应该有自知之明,不是靠嘴巴上的功夫,胡乱吹牛,这是自欺欺人,也会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落人笑柄。人们必然抨击他技不如人,却大言不惭,令人耻笑……”

吴立豪说:“三妹从今以后一定要收敛起多疑善妒的品性,不能再任性了。若然不收敛,就是与读书王结为夫妇之后,也会造成夫妻不和。以我认为读书王乃是通情达理,温文尔雅,不然的话,你已两次说要与读书王断绝关系,一刀两断,可是读书王对你却没有变心,还是爱着你。以读书王的名声和才学、容貌,择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学生易如反掌,你是心知肚明的。但是读书王还是爱着你,乃是正人君子。你有时候也应该为读书王想想,顾全读书王的面子才对。”

“是!哥哥这是金玉良言,小妹洗耳恭听,铭记于心。”吴红梅正色地说。

张英接着说:“夫妻之间应该互相理解、谅解,互相信任。读书王名声这么大,又生得这么英俊,爱他的人大有人在,类似丁秋花耍的阴谋伎俩还要接二连三地发生。女孩子们得不到读书王的爱,就会择个机会趁你来时故意去亲热读书王,包括动作,是想让你与读书王分手,她好乘隙而入,你千万别再中计了。你若然再中计,与读书王再闹意见,读书王见你屡次三番地跟他吵闹,必然认为你太愚蠢了,简直是不明事理,没有分清是非,胡乱猜疑,就会真与你一刀两断。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你再哭也哭不回读书王再爱上你。到那时,你一切都完了,后悔的眼泪恐怕要经年累月地伴随你度过凄凉的一生。那时,你是孑身孤影,没有人理你了,即王行明、王行莉也不会认你为大嫂,即赵玉珠、王允文也看不起你,还会认为读书王做得对。”

“大嫂说得对!我知道!”吴红梅点头说。

吴红玉又接着说:“爱上一个人谈何容易!你喜欢读书王,读书王能接受你的爱,说明你们是有缘分的,你一定要珍惜这个得来不易的爱情。读书王有时候心里急,讲了不好听的气话,你要将就,用笑去回答,不要因语言上的几句气话就恼火起来,跟读书王吵架,这很不好。有时候,读书王为了工作或为了人们的邀请去打麻将,打扑克,即使输了一点钱,你也不要当着众人之面指责读书王,应该顾全读书王的面子,输了一点钱就算了。读书王那么通情达理,决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打牌输钱,有的是人们的情面,有的是陪伴人情。你如果没有详情察理,任性而无理取闹,不但读书王没有面子,而你也败了名誉。”

“是!我知道!”吴红梅又点头说。

李翠花又接着说:“你到读书王家之后,要孝顺公婆,与两个小姑和睦相处,给一家大小留个好印象,让人们好评。这点事乃是态度问题,你对赵玉珠、王允文也毕竟是说话的态度而已,话说好听,她们就觉得你很孝顺。姑嫂的感情也毕竟是说话的态度而已,你那两个小姑那么厉害,你一定要处处学会做人的道理,收敛将就。我想那王行明、王行莉也是幼承家训,不会横蛮无理欺负你,只要你多讲几句好听的话,她们就会喜笑颜开,与你和睦相处的。读书王要想当个企业家,是很有道理的,先把家庭经济搞上去,也许让王行明、王行莉去当官。当官的人若然是两袖清风,靠那一点工资,工作到老,恐怕也剩不下多少钱,也许套房还买不起。若然手不干净,当个贪官,难免被人们抨击,暗中指责,一旦败露,身败名裂,威风扫地。所以我认为读书王才是真知灼见,他考虑深远,老谋深算。你到他家之后,一切听从读书王的主张,你只能参考而已,因为你的见识远远比不上读书王。你若然从中作梗,妨碍读书王所行步骤,到时候造成经济损失,你将悔之无及。再一个方面,读书王有叫你掌经济你就掌,如果没有叫你掌经济,你就别掌了,因为读书王有自己的道理,我想,读书王以后会叫你掌经济的。到那个时候,你千万别束缚读书王的个人开支,使他在人们面前抬不起头来,若然心中一怒,他就不把钱交给你,那你有什么办法呢?你知道他赚了多少钱吗?我认为你才去读书王家,在结婚之前,家庭经济应该是赵玉珠掌的,这是合乎情理的,因为赵玉珠还要举办你们的婚礼和王行明、王行莉出嫁的嫁妆,还有家庭上的亲戚庆贺,朋友往来……多方面的开支。赵玉珠乃是非常厉害的家庭主妇,她掌管经济,平时一定精打细算,很有经验,你要跟她学习,反正家庭的钱以后都是你们的,你千万别去争着掌经济。另外,王行义的经济主张方面,你也不要去干涉。若然他赚到大钱了,拿一些给王行明、王行莉,那也是天经地义的,毕竟是兄妹关系嘛!就如你哥哥大嫂、二姐有钱拿给你花用,那也是他们的厚意,你也受之无愧,这是同样的道理。”

“妈妈教诲极是!我知道!”吴红梅点了点头说。

吴申接着说:“王行义一家家风纯正,咱们一家也家风纯正,为了你的幸福,你哥哥大嫂、二姐,和你妈妈都说了你到王行义家要怎么做,怎样为人?爸爸也就不多说了。你以前曾说王行义家庭穷困,那王行义兄妹还在读书,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建了三座公司大楼?你知道吗?”

“不知道!”吴红梅接着说:“王行莉电话说这是家庭秘密,电话不便告诉,房屋下旁边人们走来走去,恐怕被人听去,说我到她家后,自然明白。所以,我也不知道王行义有这么多钱!我认为也许是同学的支持,或与人合股,让对方先以投资……这件事我真大惑不解。但我相信王行义这些钱的来路是光明正大的,决不是来路不明非法得来的钱。”

“这我知道!”吴申迟疑一下说:“以我认为,可能王行义研究出一件什么,得来一大笔专利的钱,因为王行义的聪明已超过我的想象。”

“这真是扑朔迷离,我何从知道?”吴红梅一叹说。

……

赵玉珠一家吃饭后,回到楼上。王行莉笑着说:“红梅大嫂没有变心,守身如玉,这真是太好了!”

“乖小女儿说得对!”王允文说:“吴红梅对你哥哥这么爱,她误会之后还是没有变心,确是你与行明的好大嫂。”

王行义说:“吴红梅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赵玉珠听了,很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说吴红梅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吴红梅是清华大学的校花,她看到你被丁秋花执着手,丁秋花又香你,所以气走,这是她爱极了你。若然换作你,你见吴红梅与一个男青年手拉手,那个男青年吻着吴红梅,你的心情会怎样?凡事应该一分为二看问题,她回家后,至今还爱着你,说明她对你爱的坚贞。你扪心自问,我的话对不对?你说她没有给你写信道歉,那你为什么不写信给她解释一下?你仗着你的理,她的误会也是理,双方各执一理,以致造成一差两误,你刚才不也这样向吴红梅解释吗?你认为抛弃关应月,关应月会非常伤心,那你抛弃吴红梅,难道吴红梅就不会伤心吗?你凭良心对我说,你爱吴红梅深,还是爱关应月多一点?”

王行义听了,哑口无言。他当然是真心爱上吴红梅,正因为吴红梅的误会,吴红梅没有写信给他赔礼道歉,他才赌气去接受关应月的爱。实际上他对关应月一点爱都没有。他与吴红梅在清华大学读书时,多次与吴红梅相搂、相吻,捏着吴红梅的双峰。而他对关应月,相搂、相吻都没有,这是什么爱呢……他抬起头来,见赵玉珠瞪着期待的目光等他回答。他只得嗫嚅一下说:“吴红梅与我是真心相爱,妈妈是知道的。但我就是生吴红梅的气,才赌气去接受关应月的爱。”

“咳!”赵玉珠一叹说:“你的心里打算是瞒不过妈妈的,妈妈爸爸、二妹、三妹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幸福,你与一个不爱的女孩子结合,会痛苦一辈子。爸爸、妈妈、二妹、三妹都明白你的心事,难道忍心看你后悔一辈子,痛苦一辈子吗?所以,爸爸妈妈、二妹、三妹是为了你将来的幸福,才这么做。这么做既为家庭名誉,也为了你的名誉,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的。”

王行明接着说:“对于处理关应月的事,我与三妹心中有数,不用哥哥担心,到时候哥哥自然会明白的。”

王行义没有吱声,他知道二妹三妹诡计多端,二人联手起来,他自己也斗不过,那关应月怎能是王行明、王行莉的对手?他心中暗叹。

赵玉珠看了王行义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中暗笑。

……

二百零二 这样的爱情

转眼间,王行明、王行莉到了上课时间,告辞了王允文、赵玉珠、王行义,乘上一辆的士,到本地长途汽车站上车……到学校上课。

这个学期,王行莉入了党……

……

书接:第一册第五章《关心》第二十六页十五行

这一天,王行义去观察市场,正巧碰上文敏,文敏只参加两年全班同学聚会,已五年没有与王行义相见,就邀请王行义去喝酒,叫郑玉玉回公司。王行义情不可却,就去一家凌云宾馆喝酒,包厢。文敏谈起以前的事,并向王行义示爱,王行义没有说出与清华大学校花吴红梅相爱,文敏也不认识吴红梅,更不知道王行义与吴红梅的事。王行义刻意说出与关应月相爱,文敏就说了以前童年的事,并讲出郁香英、王秋平……最后文敏认为只要打败了关应月,就可以得到王行义。王行义顺着文敏的话意,假痴不癫,虚与委蛇。文敏却假装酒醉,王行义扶文敏下楼。文有为、吕香玉派人来接文敏时,王行义又说不认识这二人,亲送文敏回A公司。之后,文有为泡茶款待。王行义告辞时,文有为叫文敏送王行义出公司大门……

王行义回公司的路上,回忆起当年读书时的历历往事,感慨万千,这些往事与现在的处境已是天渊之别的距离,当年家庭那么穷困,爸爸身染沉疴,自己还承叶如高培养到高中毕业……

现在,他是当年考上全省第一名,进入清华大学深造,考上研究生,如今研究生毕业,他用电脑搞‘网上购物’赚了几千万元钱,盖上了三座公司大楼,二妹、三妹先后都考上全省第一名,三妹大学尚未毕业,二妹又考上研究生。家庭名誉在本村来说,无人能及,他赚了那么多钱,也是本村头几名的富翁。尽管人们不知道这件事,然而,他自己认为足可在本村中出人头地了。心中非常高兴……

他想,这文敏还在想要与他恋爱,真是痴心妄想,文有为也还存在着这个非分之想,真是愚蠢至极,就不去想想若然这件事能成功,早就成功了,这个时候追求,岂不自讨没趣?这文有为乃是地地道道的卑鄙小人,当年指使文奇、文秋,与他家断绝关系,以致引起文奇、李千香、叶仁明联手抨击王行明,那个时候就已经恩断义绝,这时还有脸说这件事!真是幼稚可笑,连小孩的见识都不及……

他不知道郁香英、王秋平是否已经恋爱了!他想起童年时候那幼稚可笑的做法,竟然与郁香英、王秋平拜堂成亲!童年时的这件事曾在他的脑子里刻下了深刻印象,每一次想起这件事,就不禁哑然失笑。郁香英、王秋平对他的爱一直爱到高中毕业,之后郁香英、王秋平是否还爱着他?他不知道。也不好意思问郁香英、王秋平是否已经恋爱了?若然郁香英、王秋平已经恋爱,他心中稍为欣慰。尚若郁香英、王秋平尚未恋爱,那么,他去问郁香英、王秋平时,这二人如果说:我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心如枯井,难以扬波,除非你能看上我,否则,问这件事又有何用?是不是讽刺嘲笑我没有人爱吗……这样,岂不自讨没趣?他也不知道郁香英、王秋平在什么单位工作?他表面上对郁香英、王秋平漫不经心,但心中却非常关心,只是不便打听而已。

他更不知道,丁杏花、吕秋花、李玉华是否已经恋爱?丁杏花、吕秋花、李玉华也爱上他,可是因为高考之后各自东西,七年来没有见过丁杏花、吕秋花,三年来没有见过李玉华。也不知道这三人在何处工作,干什么工作……这三人都与他有着一段情缘,而情缘最深的是李玉华。可是李玉华因在清华大学时见到校花现身,心知与他结合无望,竟然因爱成恨,反目成仇,从那以后,与他不说话……

他也不知道欧阳花、尉迟慧清华大学毕业后在干什么工作?欧阳花、尉迟慧没有考上研究生,不知道近来状况如何?尉迟慧与他印象最深,二人曾在公园相搂、相吻,那段时间,二人情意缠绵,后来欧阳花、尉迟慧、周丁芬也是见校花现身,自动退出情场角逐,并且与他不说话。周丁芬考上研究生,与他同班,几年来,与他不说话。他也懒得跟周丁芬说话,对周丁芬也不予理睬。但这三个人毕竟是爱上他,与他也有一段情缘。他想起与这三个女学生在单独独谈的时候,三人都对他爱之入骨的态度。尽管这个态度已经成为过眼云烟,然而,还是值得回忆的。存在心中的各人印象,畅谈中各人的脉脉含情,无言微笑等,记忆犹新,这种爱,虽然短暂,但脑子中总是抹不去各人的倩影……

他一路上一边走,一边想,有时失笑,有时苦笑,有时微笑,有时愁眉锁眼,有时怒容满面……他好像疯了一样,引起行路人诧异的目光。他想到童年时与郁香英、王秋平拜堂成亲的事,不禁失笑,当年真是年幼无知,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他想到不能接受丁杏花、吕秋花的爱,只有苦笑……他想到李玉华、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在校花现身时与他反目成仇,和丁秋花用阴谋诡计气走吴红梅,不禁怒容满面……他想到要怎样处理关应月,不禁愁眉锁眼……他想到吴红梅,与吴红梅相搂、相吻,去捏吴红梅的双峰,这种柔情蜜意,不禁脸挂微笑……

这些女同学都与他在这段情缘中有深,有淡,他对她们有深厚的感情,有淡然的态度,当然,他最爱的是吴红梅。他想到吴红梅已两次生气说要与他一刀两断,与他断绝关系,结果呢?他还是爱着吴红梅。他这时才恍然大悟,他确实是爱上吴红梅,并且爱得很深,他不能没有吴红梅,他每一天都会想到吴红梅……

这时,他想到原来爸爸妈妈、二妹、三妹对他去爱上什么人都了然于胸,所以才劝他给吴红梅打电话,挽回情爱。他不禁对爸爸妈妈、二妹、三妹萌生了感激之情,但是关应月要怎么办呢……

他回到CC公司,向叶如高汇报了市场的情况,无非是说目前市场对这几种产品价格稳定。叶如高听了很高兴,因为这个月公司纯利已达到一千万元。公司上下都对王行义非常敬重。王行义把叶仁吉带在身边,把怎样观察市场,了解顾客的向往,所需物品,推算生意等方面教给叶仁吉。

叶仁吉虽然是南京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但思考能力有限。这几年在公司中虽然不是尸位素餐,但对生意方面毫无一点见识。在短短的二个月中,跟着王行义,学习了不少生意上的知识,心中对王行义既佩服,又感激……

……

这一天中午,文敏刻意去找关应月,想看关应月生得怎么样?窥探关应月对王行义爱的程度,好从中破坏关应月与王行义的爱情。

文敏来到CC公司,保安不让文敏进去。文敏就打电话给王行义。王行义对叶仁明说:“文敏来访,我没有时间接见,你去接文敏进来,窥探文敏来的目的。她如果问我,你就说我很忙。”

“是!行义哥!”叶仁明喜笑颜开地答应。她认为文敏一定还爱着王行义,王行义不愿意去见文敏,所以推辞。她来到公司大门,见了文敏,笑脸相迎说:“文敏姐姐,今日有空来玩,行义哥很忙,叫我先来迎接。”

保安开了小门,文敏含笑走进,对叶仁明一笑说:“王行义现在是贵公司总经理,日理万机,这我相信。”说完,对叶仁明悄声说:“我是来找关应月的,听说王行义与关应月相爱,关应月也是王行义介绍在贵公司工作,我认为王行义所爱的女孩子一定生得如花似玉,所以,我刻意来看关应月,请仁明妹妹指点关应月的工作岗位。”

叶仁明知道文敏以前非常爱王行义,常常缠着王行义。现在文敏还在爱着王行义,以致对王行义的恋爱了解得这般详细!她认为文敏去见关应月,必然会想方设法破坏关应月与王行义的恋爱,好从中抢夺王行义。她认为不如先让文敏打败关应月,然后再说。反正王行义在CC公司,与她接触机会良多,文敏决不能那么容易把王行义拉入怀抱……

想到这里,她嫣然一笑说:“关应月容貌平平,比不上敏姐姐,既然敏姐姐要去见她,那么,小妹就陪你去。”

说完,带文敏到了关应月办公处,并为二人介绍。文敏与关应月互相问好。

叶仁明笑着说:“你们慢慢谈,敏姐姐中午就在这里吃饭,我回办公室去了。”说完就走了。

文敏还没有回答,叶仁明就走了,她就笑着问关应月:“听说关小姐与王行义相爱,是王行义介绍关小姐在CC公司工作,对吗?”

关应月听了,面红耳赤起来,她认为她与文敏素不相识,而文敏却特意来找她,谈这件事,这是文敏也爱上王行义,所以了解这么详细!若然如此,那么,文敏是一个亿万家资文有为的女儿,自己怎能争得过文敏?她只得点了点头说:“没错!我与行义是同学,行义取才不取貌,我这么丑,感蒙行义相爱,却是三生有幸。”

“说同学嘛!我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与行义同班,一直读到高中毕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正是我与行义的写照。”文敏一叹,接着说:“我坦白告诉你,行义最早与我相爱,后来他考上全省第一名,到清华大学读书,我只考上复旦大学,真想不到当时行义与我信誓旦旦,今日却情随事迁,跟你相爱!但我总不能与行义的感情半途而废,必须竭力挽回情爱。以致今天来CC公司与你面谈。我与行义的事你可以问叶仁明、叶仁吉,也可以直接问王行义,是我厚颜无耻编绘的,还是事实?”

关应月听了,半晌做声不得。原来文敏早就与王行义相爱了,王行义似乎对文敏还藕断丝连,她不知道。文敏今天来找她讲这件事,话中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与她公开竞争。她家庭虽然不穷,但也不怎么富,那文敏的父母若然对王行义说,你娶下文敏,嫁妆一千万元,以后还要再以照顾……那么,王行义即使不动心,但王行义的父母必然劝王行义娶文敏,先得那一千万元嫁妆之后再说。这样一来,王行义迫于家庭处境的压力,一定会听父母的话,抛弃她而娶文敏了……

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动摇起来,文敏是复旦大学毕业,生得也比她美一点,家庭条件那么好,她在这个情场上,确实是非常危险的。她想到当年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都争着爱王行义,后来校花现身,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都见机退出情场。那时,校花吴红梅与王行义相爱。在读研究生时,丁秋花、吕琼花也争着爱王行义,丁秋花用阴谋诡计使吴红梅气走,王行义从此以后不但与丁秋花不说话,而且对吕琼花也不说话。她在研究生将毕业的两个星期向王行义示爱,王行义接受了她的爱,她那时是多么高兴呀!她想与王行义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事与愿违,如今却又出现了一个文敏,要与她争王行义,这却如何是好?用什么计策去对付呢……

文敏见关应月低着头,愁容满面,好像有所思,知道关应月很担心王行义抛弃她,在想办法对付她。她淡淡地问:“关小姐呀!我问你,你去吻王行义多少次?去搂抱王行义多少次?有去抚摸王行义吗?”

关应月蓦然抬起头来回答:“我没有去吻王行义,也没有去搂抱他,去抚摸他。因为我不敢。”

文敏接着问:“那王行义有沒有去抚摸你,去搂抱你,去吻你呢?”

“沒有!”关应月摇头回答。

文敏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这叫什么爱情?男女相爱时的动作应该是投入怀抱,相搂、相吻、互相抚摸……你没有看过电视吗?你不敢去搂抱,去抚摸、去吻王行义,但王行义是男孩子,这基本的动作你们都没有做过,这叫相爱吗?哈!哈!哈!怎么会有这么枯燥无味的爱情?我梦中也在笑……”

文敏一边说,一边走了出去……

关应月听了,很不是滋味。是呀!文敏的话应该没错,她不敢去搂抱、、去吻、去抚摸王行义,但王行义是个男孩,胆子大,应该去吻她、搂抱她,抚摸她,可是王行义只是口头接受她的爱,一点动作都没有。莫非王行义口是心非,心中还在爱着吴红梅,以致一点都不肯碰她……

她又想,王行义既然与文敏已恋爱了,到清华大学就不该去爱李玉华,又应邀与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常常去玩,后来又与校花吴红梅相爱。即使王行义没有爱上丁秋花、吕琼花,但不知道有没有去搂抱丁秋花、吕琼花……最后又接受她的爱。从这几个女学生与王行义的爱情来看,王行义完全爱情不专一,是个情场老手,专门玩弄爱情。可能这些女学生都被王行义睡过了,只是不敢说出,隐忍不言。她是一个容貌平平的女学生,王行义也许没有机会对她下手。若然王行义有这个欲念,她一定要严词拒绝,严厉警告……

她择个机会去问叶仁明当时王行义与文敏的恋爱过程。叶仁明实话实说,告诉了她。这些话跟文敏说的完全吻合。她又去试探王行义,王行义也坦白说了当时与文敏的事。不过,王行义只说是文敏爱上他,乃是单相思,一厢情愿,没有说他也爱上文敏。关应月却认为王行义在她面前当然要顾全面子,隐瞒自己去爱文敏的事,所以不说也爱上文敏的话。

关应月本来对王行义的爱是不抱着非分之想,虽然爱上王行义,但不深刻,此时把文敏的话与叶仁明的话,及王行义自己的话一对照,她认为王行义是靠不住的,早晚必被王行义抛弃。即使与王行义结为夫妇之后,也会被逼导致离婚,不能白头偕老。她情愿退出这个情场,把王行义让给文敏。她认为,文敏也不能与王行义结合,即使能结合,也不会白头偕老……

由于关应月有了这个思想准备,她就想静观王行义接下的行为……

……

二百零三 生气与喜气

国庆节的第二天早晨十点,赵玉珠到CC公司玩,关应月走了过来,向赵玉珠问好!赵玉珠携着关应月的手到王行义房间,忽然听房中有嬉笑的声音,关应月忙向房中一看,一个非常美貌的少女在搂着王行义的脖子,吻着王行义,王行义也吻着这个美貌少女……

关应月恰似当头被打了一棒,甩掉赵玉珠的手,直向房中跑去……

须臾,关应月去找叶如高,说她不干了,要回去。

叶如高诧异地问:“好好的,为什么不干?”

关应月说:“不为什么,只是不想干,我回家另谋干其他的事。请董事长把工资给我。”

叶如高认为关应月不干也好,好让叶仁明有机会亲近王行义。于是,去叫叶仁明,把工资付给关应月,还刻意拿一千元奖金给她。并说:“王行义已外出,你好歹也等他回公司,对他说明了再走才对!”

关应月冷冷地说:“不用了!我与王行义一刀两断。你对他说,以后不要找我麻烦,并叫他好自为之。”

“既然这样,那我就代为传达此话好了!关小姐慢走!”叶如高对关应月扫了一眼说。

关应月回到房中,拿了收拾好的衣服,棉被和日常用品,走出CC公司大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到了公路边,她包了一辆的士回家……

……

原来,搂着王行义脖子,吻着王行义的美貌少女是王行明。国庆节放假时她与王行莉向老师请假,说家中有一急事。火车票她姐妹早已定好了,坐上火车、汽车赶路回家,在家中住了一夜。第二天王行莉在家,赵玉珠与王行明去CC公司,王行明去王行义的房间,这房间是叶如高一家刻意为王行义准备的,王行义只是在这房间午睡而已,晚上都驾车回家。赵玉珠去找关应月,正好碰见关应月,便刻意引关应月去王行义房间,当关应月看到房中的一幕,立即气走。到自己的房间,越想越气,果然王行义专门玩弄爱情,容貌清秀,心地肮脏……由于关应月已先与文敏谈话后,那时就已萌生放弃与王行义的爱情,有了这个准备,以致她只有愤怒,没有伤心,立即离开CC公司。

赵玉珠见关应月中计后,心中暗笑,立即与王行明、王行义下楼来,到自己的家车上车,王行义驾车回家,叫王行莉上车,把王行明、王行莉直送到火车站。

这火车票是王行义定的,是下午五六点的火车,王行义取了火车票,买了两张站台票,直送王行明、王行莉上了火车,才与赵玉珠出站,驾车回家。

实际上,关应月若然知道这个美貌少女是王行义的二妹王行明,她不会这么早就气走,她虽然认为迟早要与王行义分手,但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后再说。因为兄妹或姐弟见面表现亲热是正常的事,正体现兄友弟恭之情。她气走回家,倒给她自己的工作带来了巧合,因为她才回家,县计委通知单已送来,叫她去县计委报到上班。她若然还是在CC公司,不肯离开王行义,抛弃这个工作,那以后她就追悔莫及。后来她当上县计委主任,市计委副主任……这是后话。

……

赵玉珠与王行义回家,王允文忙问:“此事如何呢?”

赵玉珠一笑说:“这条计乃是仿效丁秋花气走吴红梅之计,吴红梅中计气走,关应月不比吴红梅聪明,怎能不会中计?关应月看到王行义与王行明兄妹的一幕,立即跑到自己房中收拾行李,棉被,向叶如高要了工资,就回家去了。”

“哦!这太好了!”王允文含笑说:“这事办得这么顺利!”

王行义正色地说:“总得来说,这终是没有光明正大的,属于阴谋伎俩。”

“不管是光明正大,还是阴谋伎俩,只要计能成功,就是妙计。”王允文接着说:“情场上尔虞我诈,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原是很自然的。爸爸妈妈、二妹、三妹知道你还爱着吴红梅,为了你的幸福,你二妹、三妹千里迢迢赶回家,又千里迢迢赶到学校上课,归根结蒂就是为了你好,你难道心中无数吗?”

王行义搖头说:“这样做终是对不起良心。”

“那你去爱关应月,抛弃吴红梅最对得起良心,对吗?”王允文很生气地说:“关应月、吴红梅这两个人,你只能选一个,一个欢喜,一个当然是伤心,这事又怎能两全其美?”

“好了!好了!这事已经不能改变了,就不必再争论了。”王行义说:“争论毕竟是多余的。”

赵玉珠也生气地说:“我们是知道你心中爱着吴红梅,只因为吴红梅因误会气走,你恨吴红梅没有给你写信赔礼道歉,才赌气去接受关应月的爱,这点你是瞒不过我们的眼光。为了你的幸福,我们才力劝你与吴红梅挽回情爱。你如果认为我们做错了事,不愿意挽回这个情爱,那也好,我去打电话给吴红梅,说你已再择了对象,叫吴红梅另择对象好了。”

说完,立即走上楼梯。

王行义忙拉着赵玉珠的衣袖说:“妈妈,我错了行不行?您千万别打这个电话好了。”

赵玉珠淡淡地说:“你是考上全省第一名,进入清华大学深造,研究生毕业的读书王,我与王允文只不过初中毕业,文化上是天壤之别,我做的这件事我认为没有错,你也认为有错,不是光明正大,而是阴谋伎俩。我是搞阴谋伎俩的小人,你是光明正大的君子,你爱怎么搞,我不会再说了。反正没错也有错,那我还说什么?好了!我不会打电话给吴红梅,因为我不敢不听你的话,今后我还要靠你吃饭嘛!”

王行义见赵玉珠这么说,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用词不当,不该这么说。便又认错说:“妈妈,刚才我口不择言,用词错了,请您不要生气,我是您的儿子嘛!您这样说,我是受不了。”

“难道您刚才那么说,我受得了吗!”赵玉珠长叹一声说:“我尚未衰老,而在你面前已经衰老了,没用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还会劳动,不怕挣不到一口饭吃。放心吧,我不会过分拖累你。”

王行义再次向赵玉珠认错:“妈妈,我错了,你骂我,打我,我都接受,但您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赵玉珠流着两行老泪,她不忍见王行义这样再次认错的窘态,长叹一声说:“好了!这事已过去了。我来烧饭……”

……

瞬间,到了腊月廿四,王行义的第一座公司大楼竣工,赵玉珠去请邻居亲戚们帮忙,搬进了公司大楼,在第四层套房居住。赵玉珠在第一层厨房炒了几碟好菜,请了灶君,并请帮忙的人喝酒……

腊月廿六午后,吴红梅来到王行义家,一家人非常高兴。赵玉珠香了一下吴红梅,笑着说:“红梅呀!不但妈妈非常想见你,而且爸爸、二妹、三妹也非常想见你,行义对你的想念那就更不用说了。”

吴红梅见一家人对她来这么高兴,她当然也非常高兴。她见了王行义,多年不见,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竟脸红耳热起来,她向赵玉珠等问好!然后问王行义:“近来好吗?”

王行义趴在吴红梅耳边悄声说:“好个屁!天天想念你,能好吗?”

吴红梅听了,脸更红了,但她见了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心中的高兴就别提了!她嫣然一笑,也悄声说:“这就好,我也一样,”

“大嫂!我非常想见你呢!”王行明笑着拉着吴红梅的左手说。

“大嫂!小妹无日不思,想见到你呢!”王行莉也笑着拉着吴红梅的右手说:“房间已给你准备好了,在等着大嫂大驾光临,走!咱们先进去喝杯茶,然后慢慢聊。”

说完,提着吴红梅的包走进大厅。

吴红梅又走出门来,看了那两座公司大楼,笑着问:“二妹、三妹,那两座公司大楼也是咱们家的吗?”

“对呀!”王行莉笑着说:“三座公司大楼都是三层公司大厅,五层套房,一层三套套房,一座大楼共十五套套房,计四十五套套房。”

吴红梅含笑说:“这一座十五套套房可能是给工作人员住的,所以建这么多套房。”

“不是!是自己住的!”王行义说:“我推算市区不久的将来将扩建到王家村,村里的村民就成了居民,这里以后肯定很热闹,有的套房可以出租。至于职工住宿,我已在公司后面再建宿舍楼。三座公司分别建保安室。另建一座小别墅,给咱们一家住。反正这些地方都是咱们家的,爸爸妈妈平时的勤苦劳动,开了这么多园地,现在我就动用自己的地方盖楼房办公司,省了不知多少钱?若是别人的地方,很不好商量。到时候市区扩建到王家村,即使被逼拆迁,但赔偿很贵的。我认为市建委也会估计赔偿不合算,不会拆迁的,这公司永远是咱们家的。”

吴红梅想起爸爸对于王行义把公司大楼建在家里的事,也是这么推算的,难道王行义真有先见之明!这只能待将来去证实。她又含笑地问:“你真的还要建职工宿舍楼和小别墅?建保安室是对的,其他的可以缓一缓嘛!”

王行义说:“既然要办公司,那就要办像样的公司,没有职工宿舍楼怎么行?不再建别墅,那咱们一家还经常与别人住在同一座楼,怎么行呢?我已经与张经理再签订合同,三座宿舍比公司小,只建六层高,小别墅建两层半,公司的围墙还没有砌,这些我已再投资五百万元钱。”

说完一笑,接着说:“咱们这些建后,投资的钱就一千三百多万元,若按拆迁赔偿估价,最少四千万元以上。”

“那这么多钱从何而来?”吴红梅暗暗诧异,忙问“可以告诉我吗?”

“这是家庭秘密!”王行义一笑,故意沉吟一下,接着说:“你若然不会变心,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但你別急!别急!我会告诉你。”

“我怎么会变心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吴红梅笑骂说:“自己变心惯了,就疑神疑鬼的。”

“好了!不说了!”王行义笑着说:“进入喝茶,然后吃鸡肉面,再然后喝杯酒,再!再然后去你的房间……”

吴红梅一笑问:“还有再!再!再!再然后吗?”

“有!可是话已被你打断了!”王行义含笑说:“再接下说就没有意思了。”

吴红梅笑吟吟地说:“油嘴滑舌,自圆其说。”

赵玉珠见吴红梅来家,王行义就变得满脸喜色,话也多了,不像以前家庭那样,除了讲正经的话,就无话可说了。行明、行莉话也多了起来。她想,这才是乐乐融融像样的家庭。王行义这么爱吴红梅,却偏偏与吴红梅赌气,去接受关应月的爱,如今与吴红梅挽回情爱,就这么高兴起来。这就是两方顾全面子,以致造成僵持结局……

王行莉端着一小碗鸡肉面放在吴红梅面前,笑着说:“大嫂,请尝尝小妹的手艺。”

“我知道三妹的烹调技术非常高明,以前就已尝过嘛!”吴红梅一笑说:“等一下,大家一起吃。”

王行莉接二连三地把一小碗,一小碗的鸡肉面放在众人面前,然后炒菜,炒了六碟好菜,放在桌子上。接着,王行义去炒了一碟好菜。王行明也去炒了一碟好菜。赵玉珠去炒了一碟好菜。王行莉笑着说:“现在爸爸去出手,让大嫂尝尝各人的烹调技术。”

王允文苦笑说:“这炒菜方面非我所长,恐怕炒不好吃。”

王行明含笑说:“炒不好吃也得炒嘛!”

王允文只得去炒了一碟好菜,放在自己面前说:“不好吃,我自己吃。”

赵玉珠向王允文瞥了一眼说:“再不好吃,也要让大家尝尝,怎么能自己吃?”

吴红梅挟起王允文炒的菜尝了一尝,笑着说:“不错呀!爸爸太谦虚了。”

王行莉抱出一箱啤酒,一个人面前放一瓶,开了盖,然后拿杯放在众人面前说:“这酒今天每个人都要喝一瓶以上,红梅大嫂来家,这比什么都好,只允许多喝,不允许少喝。”

赵玉珠一笑说:“乖小女儿说得对,这段时间一家都喝闷酒,今天你大嫂来,一家人喜气洋洋,是喝喜酒,前后的喝酒意义有着天渊之别,能喝两瓶以上最好,叫好事成双嘛!”

王行莉皱起眉头说:“妈妈!我喝不下两瓶,怎么办呢?”

王行明接着说:“妈妈!我也喝不下两瓶,喝一瓶行吗?”

“既然你们这么说,那就随意吧!”赵玉珠笑容满面地说。

于是,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喝起酒来。

……

喝了酒,吴红梅跑去洗碗,王行莉抢过碗说:“大嫂,这是小妹的事,决不让你洗的。”

吴红梅说:“我难道洗不干净吗?总得要做嘛!”

“你今天才来,我决不让你洗,以后洗是可以的。”王行莉笑着说:“我最小,洗碗、烧饭等是很轻松的,怎能让你干呢?我在家时,连二姐、妈妈要干这种事,我还不肯呢。”

吴红梅只得罢了。

王行义说:“咱们家是安装了电梯,不然八层高,走到第八层很累的。如今要上电梯,还是步行上去呢?”

吴红梅说:“我要步行,一层、一层地走上去。”

“那好吧!”赵玉珠笑着说:“那就步行算了!”

二百零四 奥秘赚钱

一家人上了第四层,到左边套房。赵玉珠说:“红梅与行义住在这一套房中,我与允文住当中的套房,行明、行莉住右边的套房。”

吴红梅听了,心中暗吃一惊,她与王行义两个人住一套房,房门一闭,等于一间大房间,青年男女同房居住,王行义若然要干那件事,那要怎么办?若然未婚怀孕生育,岂不被人们议论她没有自重自爱!赵玉珠刻意安排她与王行义住在一起,肯定也想到这件事,以赵玉珠那么厉害精明,安能忽略这件事!而这样安排的目的也必然是想让她与王行义去干这件事。若然怀孕,赵玉珠就必然立即叫王行义与她结婚,免得夜长梦多,双方都安下心来。赵玉珠若然是这样的想法,也未尝不是好事!而王行义为什么对赵玉珠这样安排也不反对?莫非王行义是真心爱她,怕她变心,对赵玉珠的安排,正中下怀,所以没有反对。若然王行义也是这样的心思,那真是太好了!她反正死死地爱着王行义,生怕王行义变心,在家时天天提心吊胆,牵肠挂肚,吃不下,睡不着,如今能与王行义同房居住,即使王行义想干这件事,也让他干,若然怀孕,赵玉珠一定会顾全家庭名誉,马上叫她与王行义结婚,王行义也要顾全名誉,决不会反对赵玉珠的主张。这样一来,岂不遂了夙愿?接下去也免得担心王行义被别的女孩子抢去……

想到这里,她喜在心中,不露于色,为了掩盖心中的秘密和没有愚蠢而让赵玉珠一家人看不起,她拉了赵玉珠的衣袖说:“妈妈!我有话跟您说。”

赵玉珠听了,心中暗笑,她怎能不知道吴红梅要说的话是什么!便跟吴红梅到当中的套房。一笑说:“有什么话大胆说吧!”

吴红梅沉吟一下说:“我想跟妈妈住在同一套房,若然跟行义住在一起,传出去的话,会被人们议论。”

赵玉珠含笑,悄声说:“妈妈明白你的意思,这是妈妈刻意安排你与行义住在一起的。行义曾经也说过不能在结婚前与你住在一起。我说,你们既然相爱,为怕第三者插手,你们都提心吊胆,忧心忡忡,为了安定你与红梅的心,必须这么做。若然怀孕,马上结婚,也可以保住名誉,不要害怕人们什么议论好了。关键是名誉问题,行义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研究生毕业,在本市名声很大,你又是清华大学的校花,所谓郎才女貌,若不是为了名誉,你挺着大肚子与行义结婚,又有何妨!妈妈、爸爸、二妹、三妹,都很喜欢你,所以,妈妈才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你想想看,行义研究生未毕业时,有那么多女学生争着爱行义,如今公司马上就要办了,招聘的工作人员有男有女,若然有女孩子又要争着爱行义,万一不识羞耻的女孩子施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去勾引行义,行义若然控制不了自己,与那女孩子行苟且之事,使那女孩子怀孕,那女孩子必然提出与行义结婚,那你看要怎么办?说句心里话,妈妈就是怕这件事的发生,使行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割爱。到那时,妈妈也没有办法了。你说,妈妈这样做,对不对?是不是为了你?是不是也为了家庭的名誉?是不是也为了行义的名誉?是不是想方设法想把你们拉在一起,永不分开?”

吴红梅听了赵玉珠的话,觉得赵玉珠这样做也确实为她好,讲出这样的道理来,预防第三者的插手而定下这样的计策,她觉得赵玉珠这样做的理由也很充足。她脸上一红说:“多谢妈妈指点,只是怕名誉有亏。”

赵玉珠又含笑说:“你别害怕,妈妈巴不得你怀孕,与行义马上结婚,我早抱孙儿呢!好了!这事我已经跟你说了,你也放下心来。到了你与行义结婚时,全家都放心了。走!到你房间咱们再畅谈!畅谈!”

吴红梅听赵玉珠这样说,赵玉珠疼爱她,喜欢她,她是知道的,但她心中总是非常紧张,跟着赵玉珠到左边套房大厅。

王行莉斟了一杯茶,笑着说:“大嫂!喝茶!”

吴红梅一笑说:“谢三妹!”

说完,又问王行义:“行义,这么多钱你是怎么赚的?前次打电话时,三妹说是家庭秘密,不能用电话说,怕被人听见,现在总可以告诉我嘛!”

王行义一笑说:“别急!别急!我总会告诉你。不过,我首先向你说明,你听了以后,一定要守住这个家庭秘密,即对你娘家的爸爸妈妈、哥哥嫂嫂、二姐在目前都不能说。也就是说这件事只有咱们家庭中六个人知道,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待咱们公司成立后,赚了亿元以上的钱,那个时候我叫你把这件事告诉娘家,你才能说。但对其他人还是不能说,你能做到吗?”

吴红梅正色地说:“我听你的话就是,这咱们家的秘密我怎么会外传呢?即使我的爸爸妈妈问我,我也说不知道。”

“不要说不知道!”王行义接着说:“说不知道,你爸爸妈妈会认为我对你完全不信任,这不好。你就说含糊一点,就说我搞生意,赚介绍钱吧!以后你娘家知道后,这样说,也没有骗他们嘛!”

“好!我听你的话。”吴红梅又迫不及待地说:“那你现在说吧!”

“别急!别急!”王行义接着说:“你学习了这门技术后再说吧!前几天我驾车去教育局,教育局派人跟我去银行,取出了那笔钱,买了一部电脑,教育局写了字。我想,干脆再买三部电脑,一部给二妹、一部给三妹,一部给爸爸妈妈。那一部教育局奖的电脑就给你使用。待我教你学会打电脑了,再说不迟。”

“这打电脑我会,还要你教吗?”吴红梅一笑说。

王行义笑着说:“你不会的,若然你会,我就不教你。”

赵玉珠说:“我与你爸爸要电脑干什么?”

王行义说:“电脑中要看什么都有,爸爸妈妈如果想看电视剧、电影、小说……可以说应有尽有,所以,买一部给爸爸妈妈玩玩,调整心情,有益无害的。待我教爸爸妈妈开电脑,要看什么怎么点就可以了,很简单的。”

“既然有这么大的好处,那我就学了。”赵玉珠笑着说。

王行明说:“哥哥,我现在读研究生了,不会影响学习,我也要学,请哥哥教我。”

王行义尚未回答,王行莉接着说:“哥哥!我也要学,我不会影响学习的。”

“还是不行!”王行义说:“你们说不影响学习,那是假的,上课的时候不认真听课,专门想这件事,这不是影响学习吗?”

王行莉给王行明递一个眼色,王行明会意,便说:“大嫂没有开口要学,哥哥就自动说要教大嫂,我与三妹几年相求哥哥教,哥哥却推三阻四,屡次三番借用会影响学习来为借口,砖何太厚,瓦何太薄呢?”

王行义未答,王行莉接着说:“二姐这就不知道了,大嫂乃是哥哥的贤内助,而将来咱们出嫁,乃是外人,又怎能与大嫂相提并论?”

王行明点了点头说:“三妹之言非常正确,兄妹之情又怎能与夫妻之情相比?”

“所以嘛!咱们应该知难而退。”王行莉接着说:“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恳求,人家厌烦起来,怒骂斥责,那是非常没趣的。”

“三妹说得没错!”王行明说:“与其以后免被责骂,不如放弃这个好奇而渴想得知的心思,竭力搜求其他的东西,也许比想知道的这件事犹为有趣。”

“俗话说,使口不如自走,求人不如求己。”王行莉接着说:“自怨咱们自己无能,不能研究出这种奇怪的赚钱奥秘,但咱们若然苦心孤诣地研究,也许也能研究出来。”

“三妹这话二姐不能苟同,这是步人后尘的想法。”王行明说:“应该去研究前所未有的赚钱奥妙,让人们羡叹才对。”

赵玉珠见王行明、王行莉一唱一和,一个说了、一个就接,滔滔不绝,她当然知道这姐妹二人的鬼心思。王行明与王行莉姐妹感情很好,读书一回家就常在一起笑谈,至于谈什么,她当然不知道。总认为这姐妹在一起时,什么话也说不完。这时因为王行义不肯教她们电脑赚钱的奥妙,姐妹俩便一唱一和地发牢骚起来。她一笑说:“你们二人说错了,兄妹之情与夫妻之情一样亲,兄妹是血缘关系,骨肉至亲,至于后来妹妹出嫁,那是自然现象,即使招赘在家,后来也要分家,这叫分支。夫妻之情,是结合建立家庭,传种接代。怎能说兄妹之亲,不如夫妻之亲?”

“妈妈说得对!”王行明一笑说:“但哥哥的见识与妈妈的看法是背道而驰,妈妈没有偏心偏向,看子女们都一样,而哥哥又怎能有妈妈这般思想看法?”

“二姐说得对!”王行莉笑着说:“人的见识有所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王行义脸挂微笑,对王行明、王行莉的说话听而不闻。

吴红梅也知道二妹三妹的鬼心思,笑意盈盈。

王行莉又问:“二姐,以你认为哥哥对咱们好,还是大嫂对咱们好?”

“那当然是大嫂对咱们好!”王行明不假思索地说:“哥哥那么珍技自秘,咱们求了多次,他都无动于衷,不肯教咱们。若然是大嫂,必然二话没说,倾囊相授。”

“说得对!”王行莉接着说:“那咱们就等大嫂学会了,求大嫂教咱们,不是很好吗?”

“话是没错,但这样做,哥哥必然不高兴。”王行明一叹,接着说:“必然指责咱们自己不努力去研究,去捡他研究出来现成的果实。咱们要用什么话去回答?”

“咱们用笑去回答。”王行莉说:“我想哥哥也无可奈何。二姐,你看对吗?”

“对极了!”王行明嫣然一笑说:“三妹以这样的态度去对付哥哥的指责,太妙了!”

话音刚落,哄堂大笑。

王行义笑着说:“二妹三妹呀!想要让我中你们的诡计,也未免太天真了。不过,你们今天话是这么说,以后又要纠缠我教你们,我可不耐烦接二连三地被你们纠缠不休,早晚都要教你们,不如就早一点让你们学会,免得以后再烦我。可是你们学会后,保证不影响学习,以后工作上也不影响工作,更不要泄露给未来的爱人和一家知道。”

王行明、王行莉听了,喜笑颜开。异口同声地说:“听哥哥的话,保证不影响学习,不影响工作,并保证对任何人都不会泄露,请哥哥放心。”

“那好吧!”王行义说完,去房中拿出四部电脑,把自己第二次获奖的电脑放在吴红梅面前,第一次获奖的电脑自己使用。另外买的两部给王行明和王行莉,一部给赵玉珠、王允文。

吴红梅说:“你都买手提笔记本电脑!”

“方便嘛!”王行义说:“教育局奖的第一部电脑我就取钱去买手提笔记本电脑,从家里带去学校,从学校又带回家,每一个学期都带来带去,若然买台式的,带不方便。”

顿了一顿接着说:“红梅来,二妹三妹又想学,加上我自己,和爸爸妈妈,已有五部电脑,这网络我已申请交钱了,现在咱们的网络可以用二十部电脑了。如今你们把电脑开机,我去拿自己的U盘给你们下载。”

吴红梅、王行明、王行莉开了电脑,王行义先给吴红梅下载,然后给王行明、王行莉下载。赵玉珠、王允文站在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着。

王行义一笑说:“红梅,你说会打电脑,不要学,那你现在打给我看。”

吴红梅皱起眉头说:“这要怎么搞,我怎能知道?”

于是,王行义便先教吴红梅,然后教王行明、王行莉……

王行义又教赵玉珠、王允文开电脑,他把电脑中用的软件都下载好了,就教赵玉珠、王允文怎样按键和鼠标使用点击等,并开了一部电视连续剧给赵玉珠,王允文看。

王行义又问吴红梅、王行明、王行莉:“学会了吗?”

三人异口同声地说:“这虽然很简单,但是尚在一知半解,练练一下就明白了。”

……

吃晚饭时,吴红梅、王行明、王行莉因迫不及待地想玩电脑,饭吃得很快,最先跑上楼的是吴红梅、王行明,即连平时最勤快的王行莉也放下碗而不洗,跑上楼去了。

赵玉珠笑着对王行义说:“她们一学习这件事,就这么认真,肯定吃不饱,就迫不及待地上楼去了。”

“好奇嘛!”王行义一笑说:“我之所以迟迟不肯教二妹、三妹,就是因为她们为了搞这件事影响学习。赚钱机会良多,知识学不到手最糟糕。可是她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求我教,吴红梅到来,我就知道二妹、三妹见吴红梅在学这件事,一定又要纠缠我教,我若不教,但吴红梅学会了,她们又一定去求吴红梅教,吴红梅能不教吗?以致我索性就教她们。她们用我的账号,赚的钱都是家庭的,她们一开电脑,我就知道,叫她们认真学习,不要专搞这件事而影响学习。”

赵玉珠洗完碗,与王允文、王行义一起上楼。因为她与王允文也急着去看电视剧呢!

她们去左边套房,见吴红梅、王行明、王行莉在聚精会神地打电脑。王行义一笑问:“现在怎么样?”

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尚在一知半解之中,很生疏,过两天一定就比较熟悉了。”

王行义点头说:“学得很快,我只教一遍嘛!”

说完,到吴红梅身边说:“红梅,现在我告诉你,我教你的这个叫做‘网上购物’,利用电脑赚钱。我就是用电脑向外国老板联系购买货物,向厂家联系好。买方需要多少什么货物,他把钱汇入我的户头,我用电脑联系厂家需要多少货,把钱汇给厂家,由厂家直接把货发运到某某国家某某公司。用电脑网上购物是讲究信任,不能搞假货。这一来,我是从中赚介绍费而已,帮厂家把产品向外国推销,厂家非常高兴,不会搞假货。若搞假货,他要承担经济责任和法律责任,这就是我跟厂家订的合同条款。这样,厂家得利,国家增加税收,我个人也得利,外国公司也买到了所需物品。几年来,由于我白天读书,晚上搞网上购物。因为西方国家都是晚上搞的。正因为我要读书,只能晚上搞。节日放假,星期六、星期日白天就搞亚洲国家的网上购物,所以我只赚了这些钱,建三座公司大楼,和再建的职工宿舍,家庭别墅,买车等。现在用的注册户头是在学校搞的,待咱们赚到二千万元,就去注册,这样比较好。”

赵玉珠、王行明、王行莉听了,知道王行义讲的话意,是说在目前不能把注册的事告诉吴红梅,因为吴红梅与王行义尚未结婚,结婚后,王行义也许还不把这事告诉吴红梅呢。

“哦!”吴红梅惊讶地问:“你在读书期间就是搞这个‘网上购物’赚下这么多钱对吗?”

二百零五 情爱初尝

“是呀!”王行义笑着说:“暑假赚钱最多,其次是寒假。我读书期间到毕业赚了差不多二千万元。可是建公司大楼等已经是一千四百多万元了,其他开支不算在内,现在,我只有几百万元了。”

“几百万元钱还少吗?”吴红梅说:“我工作几年了,剩不下三四千元钱。如今我参加,那咱们不是加倍收入吗?”

王行义搖头笑微微地说:“将来的我不敢说,你现在才开始学,你十个红梅也比不上我。我有很多老客户,他们有时候需要货物时会发信息给我,你与行明、行莉才学,一个客户都没有,怎能跟我相比?你们三个人搞一年,恐怕还不及我搞两个月,只不过是增加家庭收入而已。”

“说得没错!”吴红梅问:“那你一天赚多少钱?”

“那不一定!”王行义笑着说:“有时一天赚十几万元,有的一天赚几百元。就如元旦的前几天,我就赚了一百多万元呢!昨天晚上西方几家老客户要货,我也赚了不到十万元钱,这很难讲的,关键是客户要的货物多,比喻他要一件,和一千件,一万件,那是天壤之别。”

“哥哥说得对!”王行莉说:“搞这玩意儿,还要等着人家要不要!”

吴红梅点头一笑说:“有钱的,当然要等嘛!等也不觉得麻烦呀!”

“嫂嫂说得对!”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

……

晚上八点,赵玉珠说:“行明、行莉,大嫂坐车很累,需要休息,你哥晚上十一点就要起床,你们把电脑拿去自己的大厅打吧!”

“是!妈妈!”王行明、王行莉各自拿着电脑走了。

赵玉珠说:“红梅,你休息吧!明天迟一点起床!”

“是!妈妈!”吴红梅点了点头说。

赵玉珠也拿着电脑,跟王允文走出门去,顺手关上房门。

王行义见爸爸妈妈、二妹、三妹已走了,便肆无忌惮地搂起吴红梅,说:“红梅,我很想你,自从你那次误会气走,我三天三夜吃不下,睡不着,跟丁秋花、吕琼花不说话了。从那以后,我天天想着你。”

吴红梅也紧紧地搂着王行义说:“我也很想你呢!几年来吃不下,睡不着觉,认为你变心了,今晚能与你搂在一起,心里非常高兴。”便吻着王行义。

王行义悄声说:“红梅,咱们晚上先斩后奏,怎么样?”

“那不行!那不行!”吴红梅连声说:“咱们应该把这珍贵的情爱留待新婚之夜,若然这么做,那么,新婚之夜也有何新字可言?你应该克制自己才对。”

“我克制不住!”王行义苦笑说:“我是一个青年人,陪着一个大美人,怎能克制?这望梅止渴,画饼充饥,我是受不了的。不然的话,你马上去跟二妹、三妹在一起,你不在我这里,我才能克制。去吧!”

“这不行!妈妈安排咱们在这一套房住,我怎么敢违了妈妈的安排?”吴红梅苦笑说:“那我去睡了,把房门关上,你沒有看见我,就自动没有欲念了。”

“哎呀!怎么会自动沒有欲念呢?”王行义接着把吴红梅搂得很紧,气喘吁吁地说:“红梅,我实在沒办法克制了,走吧!”

吴红梅见王行义难以克制欲火的态度,她也动起了情欲,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成全你,但如果怀孕,那要怎么办?”

“越早怀孕越好,爸爸妈妈越高兴,他们巴不得你早以怀孕,你一旦怀孕,咱们就去登记,爸爸妈妈就会立即叫咱们结婚,这点你别害怕。”王行义接着说:“妈妈这样安排,其心可知。因为爸爸妈妈急着抱孙呢。”

吴红梅忧形于色地说:“我是怕你由乱终弃,今日信誓旦旦,明日分道扬镳,把我视如敝屣。”

“请你放心!”王行义正色地说:“我是真心爱你的,我若要变心,早就变了,在听你两次说要与我一刀两断,和断绝关系的话,我就可以另找佳人了。可是我没有,我对你说,除非你抛弃我,我决不会抛弃你。”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只好听从你的话了。”吴红梅面如红霞,更增娇艳。王行义把吴红梅抱到自己睡的房间,把吴红梅放在床上,腾上去,压在吴红梅身上。

吴红梅说:“把灯关上,这是羞死人的事。”

“别害羞!别害羞!”王行义笑着说:“如果你害羞,就闭上眼睛吧!”说完,迫不及待地解开吴红梅的衣裤……

“哎哟!轻点!很痛的!”吴红梅气喘吁吁地说:“你慢慢来好吗?”

搞了很长时间,王行义才把**插入吴红梅的小洞洞。吴红梅低声叫痛,王行义只得慢慢来……

……

雨过云收,王行义用一条白毛巾擦了污渍,惊讶地说:“怎么会流血呢?”

吴红梅面红耳赤,悄声嗔说:“我的***被你捅破了,不流血才怪呢!”

“那你是真正的处女,这太好了!”王行义喜形于色地说。

“我就是要守着玉洁冰清,把这少女最宝贵的东西献给你。”吴红梅接着一叹:“可是还没有到新婚之夜,你就夺去了我的这个最宝贵的东西,接下我不是处女了。”

“没关系!没关系!”王行义笑着说:“你才学习‘网上购物’的第一个晚上,咱们就成了夫妻了。到新婚之夜你不是处女又有什么关系?你怀上咱们的孩子,那才好呀!”

吴红梅笑笑,没说什么。

二人初尝了男女之间情欲的快感,恩恩爱爱,抱在一起……

接着,就开始第二次交欢……

……

到了夜十一点,王行义起床,开始搞‘网上购物’,吴红梅跟着王行义,开了电脑,按王行义教的进行操作……

第二天早晨,赵玉珠烧完饭,炒了菜,还不见王行明、王行莉下来。王行义、吴红梅也还没有起床。便到他们房门外敲门,说:“起来吧!吃饭啦!”

王行义、吴红梅开门出来。王行明、王行莉也开门出来,揉着眼睛说:“我才睡下,妈妈就叫起床。”

王行义笑着问:“二妹、三妹一定通宵达旦地打电脑吧!”

“是呀!”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见电脑中有人购物,很高兴,以致搞到天亮。哥哥!我赚多少钱?是不是没有成功?”

王行义一笑说:“非常成功!真想不到二妹、三妹才学习,就成功了。二妹赚了五百元,三妹也赚了五百多元。我第一次研究成功也只赚几百元而已。二妹、三妹一定能在读书前赚到这一学期读书的开支,太好了!”

王行明、王行莉听了,笑容满面地说:“成功了,这太好了!谢哥哥指教!不知红梅大嫂赚了多少钱?哥哥赚了多少钱?”

“你大嫂也赚了五百元。”王行义笑着说:“我也只赚了八万多元嘛!”

“八万多元太多了吧!”王行明、王行莉惊讶地问:“怎么会差这么多钱呢?”

“你们才学习,我是轻车熟路,怎能相比?”王行义含笑说:“再说,我的老客户很多嘛!要的货比你们的客户要的数量多得多。你们能在第一次赚了这些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昨天晚上,我不是已跟你们说过这件事吗?”

“哥哥说得对!”王行明、王行莉笑逐颜开。

赵玉珠一笑说:“快下楼吃饭,吃饭后,你们就去休息,下午或晩上再搞吧!”

“是!妈妈!”众人异口同声地应着,跟赵玉珠下楼吃饭。

……

吃饭后,已到八点多了,王行义去开电脑拨款到厂家,叫厂家把货发运到某某国家,某某公司……

接下,王行义认为对于赚的钱不能如实地告诉一家人,包括吴红梅在内。因为他还有多少事要做,尽管是一家人,然而,不宜暴露资金,将来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一怕泄露出去,二怕受家庭束缚,阻挠他的志向,必须另行设计……

……

只因王行义的公司要马上开业,他去CC公司向叶如高辞去总经理之位。

叶如高感激地说:“CC公司面临倒闭的危急关头,蒙贤侄运用良谋,挽回危难,并且在半年之间赚了五千多万元钱,CC公司上下无不感激!你办公司如果需要钱时,对伯父说一声,伯父大力支持。现在,我已给你二百万元钱,聊为酬谢。”

说完,把一本存折拿给王行义。

王行义拒收,说:“帮助CC公司的发展,乃是我义不容辞的,也是天经地义的,钱我不能收。现在照这个步伐走下去,公司一定会隆隆直上。至于我办公司的钱,早已筹备好了,谢伯父的美意。”

“这二百万元钱乃是聊以酬谢,怎能不收?”叶如高正色地说:“贤侄若不收,我就亲自送上门。”

说完,把存折放进王行义的包里,并告诉了密码。

接着说:“总经理的位还是由贤侄坐,虽然贤侄自己开办公司,但有时间可以来CC公司常以指教。CC公司若然有事,也一定要请贤侄来排解。”

王行义搖头苦笑说:“既然伯父这么说,那就只好听从伯父的主意了。有时间,我会来CC公司看看。”

叶仁吉笑着说:“现在咱们兄弟都已有了公司,这是再好不过。班长一定要常来CC公司,继续赐教。我有时间,也会去班长的公司参观。”

“自家兄弟,别说客气的话。”王行义说完,告辞叶如高一家,驾车回家。

其实,要付给王行义的这笔酬金,叶如高一家已认真商议过。叶仁吉说,班长帮咱们把CC公司将面临倒闭的危难中挽救过来,赚了五千多万元,最少要付二百万元酬金。宋清清同意叶仁吉的意见。叶仁明附和。叶如高也认为叶仁吉的建议符合情理。于是就去银行为王行义办了这本存折,拨二百万元钱给王行义。

而王行义公司将要开业了,叶如高知道王行义要来辞职,就把这个总经理之位空着,让王行义继续坐着。因为公司接下去一定还有许多事发生,还要长久麻烦王行义来解决。若然把总经理之位让别人去坐,那么,以后公司的事若叫王行义来处理,王行义就没有处理权。反正叶仁吉虽是副总经理,但王行义一走,叶仁吉就必须代总经理处理一切事务。

……

吴红梅笑容可掬地到小车边,迎接王行义,关切地问:“怎么样?叶如高肯让你辞职吗?”

“他不肯也得肯嘛!我自己要办公司,他是无可奈何的。”王行义笑着说:“不过,他不肯把总经理之位让别人坐,还是让我挂着CC公司总经理的空位。他是认为以后CC公司有事时还要麻烦我,我当然也不好说。”

赵玉珠走了过来,插嘴说:“这叶如高真是老奸巨猾,竟要长年累月地麻烦你。自己应该另择人才,当上CC公司总经理才对。”

王行明说:这种事过了一段时间就会自动淡下来,没关系的。”

“哎呀!处理这种事应该用快刀斩乱麻的办法一刀两断才是。”王行莉接着说:“哥哥就是不好意思讲狠话,这样一来,CC公司就是发生渺小的事,也要来找哥哥,麻烦死了。”

“我也只是敷衍而已。”王行义苦笑说:“我也确实讲不出狠话来,叶如高打得是如意算盘,到时候CC公司发生什么事,咱们公司也有事,我分身乏术,也是没有办法的,目前也不必去考虑这件事好了。”

二百零六 公司开业

王行莉接着问:“那他有没有给哥哥报酬?”

王行义回答:“他拿了一本存折给我,是二百万元。”

“哥哥帮他把面临倒闭的CC公司挽救过来,帮他赚了五千多万元钱,最少也应该酬谢一千万元。”王行莉很不高兴地说:“他只拿二百万元酬谢哥哥,也未免太小气了。”

赵玉珠含笑说:“叶如高是个非常小气的人,他能拿出二百万元钱酬谢,已经是很不错了。”

王行义点了点头说:“得不偿失的事他是不会去干的,如今拿二百万元钱酬谢我,也是想以后请我再给CC公司出把力。他是精打细算的人,这样做,是想给以后CC公司的发展打下良好基础。咱们也不必空费心机去推敲他的打算。我之所以放下赚钱的机会去CC公司,也就是给人们一个好评,堵塞人们的嘴巴,使名誉不受损失。如果他真的给我一千万元酬谢,那么,是非台就会评论我这不是报恩,而是为了赚钱。帮CC公司赚了五千多万元,CC公司也付给我一千万元,也过得去了。他给我二百万元酬谢,人们会议论他的小气,而会说我也确实是为了报恩。”

“哥哥说得对!”王行莉见王行义说得非常正确,分析得很有道理,一笑接着说:“不过,这样一来,哥哥就要经年累月地被叶如高所利用。”

“三妹说得对!”吴红梅说:“不过,咱们家已办了公司,就算叶如高再想利用,但毕竟时间有限,一次也不过一二天而已。”

“现在就不必去议论这件事了。”王行义接着说:“二妹、三妹在正月初七就要去上课了,我认为咱们公司就在正月初六正式开业,让二妹、三妹高高兴兴地上学校。爸爸妈妈、红梅、二妹、三妹认为呢?”

赵玉珠说:“这件事妈妈不知道,你自己主张就是。”

王行莉含笑说:“我也不知道,任凭哥哥主张。不过,咱们公司开业,要不要奉请亲戚朋友来喝杯喜酒?”

王行义搖头一笑说:“咱们这个公司目前只有我与红梅两个人,若然要招聘人员,又恐怕他们学会了,就不干了,跑回家自己搞。所以,我认为目前不能招聘人员,这一来,就沒有意思有所铺张,我想只挂上公司的牌,一家人喝杯喜酒就算了。若然让亲戚朋友来,见到公司什么货都没有,又沒有招聘人员,办公厅不像办公厅,人家问起来,很难回答的。”

“行义说得对!”吴红梅说:“那就这样吧!”

……

正月初六早晨,王行义挂上牌,牌上写着:

AAA公司

这个开业,史无前例。王行义既怕聘请职工学会了‘网上购物’,待羽翼已丰,脱离公司,自立门户,又怕被人发现,以致神秘兮兮,不敢铺张,没有奉请亲戚朋友到来,开业之时,只有他与吴红梅二人,及王允文、赵玉珠、王行明、王行莉。若是另有旁人,一定会被这个人笑掉大牙,这是什么样的开业呢?

王行义当然也考虑到这件事,但为了守住家庭秘密,也只得这么做了。

王行义一笑说:“公司就在第二层办公,第一层办公不方便。”

吴红梅说:“这样做,公司中只有我与你两个人办公,这像个公司吗?”

王行义笑着说:“咱们公司真正的开业是在市区扩大建设,把王家村划入建设蓝图之后。以我推算,不出五年,王家村就会划入市区建设蓝图。到那时候,咱们公司应该不会被逼拆迁。这一来,王家村就成了闹市,那时咱们公司才能真正成立,目前,咱们也只有这么做。我已想了几千遍,若然聘请职工,他们学会了,就会心生邪念,不干了,自己去自立门户。这样一来,那咱们要怎么办呢?所以,目前也只有我与你两个人办公而已。我认为,以你与我两个人认真地干,一年收入不下一千万元,你别担心好了,我自有主张。你只帮我一年赚他一百八十万元为家庭开支就好了,我一年完成一千万元钱那是易如反掌,胜过真正公司赚的钱,既稳定,又安全,更比真正公司纯利好得多。”

吴红梅听了,含笑说:“你说得有道理,我听你的话就是。”

王行莉笑着说:“我与二姐把电脑拿来,在开业之时多赚一些钱,图个吉利。”

王行义点头含笑说:“三妹说得对!”

……

这一天到晚上十点,王行明、王行莉、吴红梅各已赚了五千多元。

王行莉一笑说:“今天开业真是大吉大利,哥哥赚了多少钱呢?”

王行义笑着说:“不多,只有十二万元。”

“十二万元?”吴红梅、王行明、王行莉惊讶地看着王行义,异口同声地说:“赚十二万元还说不多?”

“老客户要的货已占了百分八十,新的客户也只有几万元而已。”王行义接着说:“赚钱机会良多,你们以后多以联系新客户,那就可以赚大钱了。因为老客户在一般情况下以后还要找你要货,新客户以后就是老客户了。二妹去学校可以在星期六、星期日、节日放假偷搞这件事。三妹尚读大学,不宜搞这件事,以免影响学习。”

王行莉听了,皱起眉头说:“哥哥,我也只在节日放假之间,及星期六、星期日搞这件事,不会影响学习的,请哥哥放心好了。”

“咳!”王行义长叹一声,正色地说:“我就是怕你与行明学了这件事之后,心中只想去赚钱,不肯认真学习,所以迟迟不教。现在行明已读研究生了,没有什么关系,关键是你,你大学还沒有毕业,而老记着赚钱,对学习影响很大。我话说在先,你若考不上研究生,就不是我的妹妹。”

赵玉珠接着说:“乖小女儿若不认真学习,不听哥哥的话,考不上研究生,就不是我的乖小女儿了,望乖小女儿好自为之。”

王行莉听了,忙说:“我听妈妈的话,听哥哥的话就是。”

……

到了夜十一点,赵玉珠去炒了几碟好菜,拿上楼,给王行义、吴红梅、王行明、王行莉为小点。王允文、赵玉珠拿出几瓶啤酒说:“明天一早,行明行莉就要上学校了,你们兄妹姑嫂应该喝杯酒,一为庆贺公司今天开业,二为明天行明行莉饯行。”

“是!爸爸妈妈!”王行义、吴红梅、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

……

王行明到学校读书后,在星期六、星期日、节日放假,搞亚洲国家的‘网上购物’,晚上搞西方国家‘网上购物’。由于王行明‘网上购物’的货都由王行义联系厂家发货,她很轻松,但她不知道赚了多少钱?不过,她学习却非常认真,生怕成绩退步被哥哥责骂。哥哥常常发短信给她,叫她不要一心一意在搞‘网上购物’,主要是学习,‘网上购物’是次要的,不搞也行……她回答哥哥,她学习决不会退步,请哥哥放心……

王行莉读书更认真,生怕考不上研究生,被爸爸妈妈、哥哥、二姐责骂。可是终是要搞‘网上购物’,在星期六、星期日、节日放假时搞‘网上购物’。她的宿舍有女同学住在一起,她都是趁同学不在时搞,同学一来,她就看别的,所以,同学也不知道她搞什么?王行义常常发短信告诫她别搞这件事,影响学习……她回答说,决不会影响学习,请哥哥放心……

转眼间,暑假到了,王行明、王行莉回家,由于王行明、王行莉各有一部大哥大,所以用大哥大与哥哥联系,到本市汽车站下车出站,王行义就来接她们上车,一起回家。

王行莉笑着说:“哥哥,我也学会了驾驶汽车,让我开,怎么样?”

王行义说:“这市里车流人流很多,待出市区后,就让你开吧!”

出了市区,王行莉跃跃欲试,王行义只得停车,让王行莉开……

到了家,王行莉、王行明拿着行李到大厅,先向王允文、赵玉珠、吴红梅问好,然后拿着行李到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就拿出电脑回到二层楼大厅。

赵玉珠笑着说:“你们姐妹真的已被‘网上购物’迷住了,脸都没有洗,水都没有喝,就搞这件事。”

王行莉搂着赵玉珠说:“妈妈,哥哥不让我搞这件事,我不敢搞,只在星期六、星期日、节日放假搞,哥哥还常常发短信责骂。其实,我学习很认真,不会受这件事的影响,保证会考上研究生的,可是哥哥不相信。所以一回家,就想搞这件事,妈妈别责怪好了。”

“只要你能考上研究生,妈妈不会责怪的。”赵玉珠笑着说:“哥哥责骂你,是对的,也是为你好。你想想看,哥哥是研究生毕业,二姐也考上研究生,你如果考不上研究生,咱们一家的名誉会受到影响,哥哥怎能不责骂你呢?”

“我知道哥哥是为我好。”王行莉苦笑接着说:“但是我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能为家庭增加经济收入也是我应该做的,对吗?”

王行义正色地说:“读书期间,少管家庭的事,自己学到的知识是一生用不完的财富,赚钱是次要的,以后机会良多,尚若为了赚钱而失去该学的知识,将给自己带来了追悔莫及的悔恨,到时候别怪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给你指出因小失大的劝告。”

王行莉赔笑说:“我听哥哥的话,决不会影响学习,并保证考上研究生的前提下搞这件事,哥哥别责骂好了。”

“既然你这么执意,我也没办法!”王行义苦笑说:“况且你在清华大学,我在家里,就是想管,也鞭长莫及,你好自为之吧!”

王行莉只得又赔笑脸说:“哥哥放心,小妹决不会给哥哥丢脸的。”

王行义一叹说:“以二妹、三妹这般冰雪聪明,应该去研究发明出一项新产品或什么新技术,若然只想赚钱,一事无成,岂不可惜!”

“多谢哥哥的鼓励。”王行明一笑说:“我与三妹比不上哥哥聪明才智,就是挖空心思,绞尽脑汁也研究不出什么产品来,我与三妹也就倚仗哥哥能多赚一点钱也就好了,其他的梦想和奢求,我与三妹就不去想了。”

王行莉点头微笑说:“二姐说得对!哥哥就别费这番心思好了。”

“人各有志,既然你们这么想,那我也无话可说了。”王行义又一叹说。

……

吃了晚饭,王行义、吴红梅、王行明、王行莉都把电脑拿进王行义住的套房大厅,开始上网……

王行义说:“三妹这个学期赚了一百多万元,二妹这个学期赚了三百多万元。这件事我应该告诉二妹、三妹,否则,你们赚多少钱自己也不知道,也许还不敢来问我,闷在心里,天天想着,心中会不高兴的。二妹的单很多,但其中只有四个客户很好。三妹的单比较少,但五个客户是很好的,要的货很多,一百个客户也比不过这五个客户。”

“哦!我输给二姐二百万元!”王行莉一叹说:“我只是在星期六下午,星期日,和节日放假搞,有时才搞,就有同学进来打扰,只得去看别的。二姐单人一间房间,没有人打扰,又每个晚上都搞,我怎能比得上?”

王行明听了,不高兴地说:“咱们兄妹三人怎能这般相比?你正在读大学,能赚这些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你比不过我,而我又怎能跟大嫂、哥哥相比?别说这种话好不好?”

“不说了!不说了!二姐别生气!别生气!”王行莉赔笑说:“不过,我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而已。”

二百零七 母校的发展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赵玉珠正色地说:“你与二姐条件悬殊,怎能相比?以后兄妹三人不许再比这比那,这以前我就说过了。如果相比,我与你爸爸要跟你们兄妹和我这未来的儿媳妇比什么?这不是把我们比下去吗?这件事传出去的话,岂不被人们传为笑柄?”

“是!妈妈说得对!”王行莉说完,低着头看电脑,就不说话了。

吴红梅低着头有所思,她认为自己当时去学校,若然没有与王行义发生误会,在学校外面租一间房子住下,叫妈妈来烧饭等,到如今会赚很多钱,自己为什么不往正的一面想,专门往邪的一面想?咳……

王行义似已知道吴红梅在想什么!对吴红梅‘噗哧’一笑说:“红梅当时到学校见我时,如果没有误会,我会叫她在学校外面租一间房子住下,搞这件事,这时会赚到一千万元左右的钱了,可是红梅失去了这个机会。太可惜了!”

吴红梅听了,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这都是丁秋花臭婊子造成的。丁秋花是破坏我赚一千万元钱的罪魁祸首。我真恨她!”

赵玉珠听了,心中暗笑,吴红梅一听这件事,就咬牙切齿痛恨丁秋花。就不去想自己的错误看法……她一笑说:“这事已成过去,就不必这般痛恨人家好了。丁秋花的做法也就是想把行义拉入怀抱,才不择手段地在你面前演下了这一幕。书有未观皆可读,事经已过不须提。丁秋花这个阴谋伎俩没有成功,她也非常痛苦。”

吴红梅认为赵玉珠说得对,尽管丁秋花用什么阴谋诡计,然而,行义对她的爱坚如磐石,她完全是值得骄傲的。便转怒为笑说:“妈妈说得对!”

……

AA中学自王行莉那一届高考后,在市里有着很高的荣誉,连A县的第一中学等重点中学都比不上,在全县是首屈一指的中学。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又是从AA中心小学毕业,读上AA中学,所以,AA中心小学的荣誉也是全县小学中首屈一指的中心小学。除了划入AA中心小学的本镇本地几个村外,辖区外的村、镇村民们都想把孩子送去AA中心小学读书。AA中学也这样,辖区外的村民们也都想把自己的子女送到AA中学读书。以致他们就找AA中心小学,AA中学的干部和教师说人情,拉关系……

邱峻山请示教育局要怎么办?教育局叫他们自己处理。邱峻山认为收一点钱为学校建设和开支,名为赞助费。教育局沒有反对,也没有赞同。

邱峻山就仿效县几所重点中学的杰作,开始收钱了。第一年开始,辖区外的学生要到AA中学读书,一个学生一年收费二千元。辖区外的学生进入AA中心小学读书,一个学生一年收费一千元。这是垫底。

辖区内的学生进入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不收这笔赞助费。

可是,尽管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收辖区外的学生要交这笔赞助费为垫底,然而,想进入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的学生太多了。AA中学就对辖区外的学生进行考试,定了分数,这样一来,就裁汰了很多读书不好的学生。

如今,AA中心小学的外来学生增加到六班,AA中学的外来学生增加到十五班。郑局长就调师范大学毕业出来的学生到AA中心小学当教师,因为AA中心小学执教的教师有的是把学生从小学一年级带到高中毕业。AA中学创办后,那时由于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被人们看不起,教师不肯来执教,教育局就叫方玉柳、郑文顺把王行义这个班带到AA中学读初中一年,直到高中毕业。其他的英语、历史、地理等教师教育局另外再调。这样一来,从方玉柳、郑文顺开始,王玉英、吕奎荣继之,丁芳芳、张立带王行莉的这个班级后,有时根据班中情况和教师能力,有的教师带班直到高中毕业,有的只带班到小学毕业。

自从第一届高考后,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全班同学都考上大学,教育厅到AA中学颁奖后,教育局才对AA中学重视起来,才把AA中学划入县重点中学。可是从第一届以后,接下来的高考都在全县名列前茅,引起全市人们的重视。人们公认AA中学在目前来说,是全县首屈一指的中学,及追本穷源,也就公认AA中心小学是全县小学中首屈一指的。所以,人们才想把自己的子女送入AA中心小学读书,和AA中学读书,心甘情愿付出这笔赞助费。望子成龙嘛!

后来,赞助费就渐渐增加起来,比原来的收费多了一倍……二倍……

郑局长认为AA中学和AA中心小学是他一手创办,心里非常高兴,又非常得意。调到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的教师都是很好的,教师们都喜欢去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执教,因为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的教师每个月的奖金在全县的小学和中学中最高。这几年来,高考的学生考上大学的比例,即连县重点中学的教师们也自叹弗如,他们对AA中学教师们所提奖金口服心服,沒有异议。教育局想调动AA中学和AA中心小学教师的工作单位,教师们都不肯。前一年,县第二中学校长退休,郑局长想调方玉柳去第二中学当校长,方玉柳不肯去。郑局长再三动员,方玉柳就是不肯离开AA中学。郑局长要调郑文顺去,郑文顺也不肯去。郑局长只得罢了。他也认为方玉柳、郑文顺很有才能,AA中学毕竟是他一手创办的,不宜调走,给AA中学带来很大的影响,高考若然比例率下降,AA中学必然怨他调走了方玉柳、或郑文顺,以致如此。

AA中学和AA中心小学这几年都在扩建,AA中学占地面积比县第一中学还大得多,AA中心小学也建得很大。三个爱国华侨闻知AA中学高考考上了三个全省第一名的学生,回家乡去看AA中学。之后,各捐资二千万元人民帀,为AA中学和AA中心小学建设。

并再捐资各一千万元,共三千万元为奖励金,本校有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学生,奖二十万元。这个学生若是在AA中心小学出来的,这两名教师一手带到高中毕业的,奖给一人十万元,若是初中时招生的,班主任奖金六万元,其他各科教师一人五万元。考上清华大学BJ大学的学生奖给一人五万元,考上其他大学的学生奖金一人一万元。班主任和各科教师都给予不同奖励。领导有方的学校干部也给予不同奖励。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全校教师都有不同的奖金,最少一年一个人奖五千元。

这样一来,在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的教师们谁肯离开这个学校去别的学校教书呢?

邱峻山、方玉柳等干部采用王行义当时的方法,以勤补拙,使学习成绩比较差的学生也渐渐进步,AA中心小学学生学习成绩比较差的,教师们就立即采取措施,采用以勤补拙的方法进行特别教育。这一来,从小学开始直到高中毕业,这么悠长的勤学苦练,就是再愚蠢的学生也会变得聪明了。

每一年高考,高考比例一年比一年进步,到现在,第二年的补习生已经寥寥无几了。这几年,除了应届高考的学生考上大学,而补习生也都考上大学。所以,人们非常盼望自己的子女进入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读书。有在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读书的学生,家长们引以为荣。家长们谈天之际,如果说出子女在AA中心小学读书和AA中学读书,人们就会羡叹,哦!在AA中心小学、AA中学读书,那真是太好了。

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的校长邱峻山、第一副校长方玉柳等把教学抓得非常严,对每一个教师的督促也非常严,决不懒怠,以严出于爱的教育方法引导并督促学生们的进步,校风纯正,全校教师与干部们团结一致,使这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成了全市前所未有的第一所人所敬仰,人们羡叹的学校……

虽然这几年AA中学没有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学生,但考上清华大学、BJ大学的学生一年比一年增加,教育厅非常重视,也来颁奖两次。市教育局也对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非常重视。除了陪同教育厅来颁奖外,曾多次来学校开会并勉励教师们继续努力……

新崛起的AA中学后来者居上的荣誉,和AA中心小学在以前十多年来被人们所鄙视而如今能居全县小学的首位,这是王行义带来的荣誉。王行义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起,AA中心小学才受到县教育局的重视。后来,王行义在初中二年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夺下了七个学科竞赛第一名,把AA中心小学的名誉推向前一步,而才创办的AA中学的名誉也就被人们所另眼相看。后来全县中学高中二年各科竞赛,王行义把十个学科竞赛第一名又都夺下,把AA中学和AA中心小学的名誉升华。接下王行义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全班同学都考上大学,省教育厅来颁奖,市教育局与县教育局陪同到AA中学颁奖,从那时起,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划入县重点学校,由教育局直接领导。AA中心小学已经胜过县实验小学,AA中学与县重点中学并驾齐驱,并且超过县重点中学高考考上大学的百分比例率,之后,一年比一年与县重点中学拉远了距离,令人们刮目相看。

方玉柳、郑文顺、郭新明、何士娜、张正英、关燕玉,当上学校干部,是王行义给她们直接带来的。王玉英、吕奎荣当上干部是王行明带来的。丁芳芳、张立当上干部是王行莉带来的。王行义兄妹三人若然到母校,深受全校教师的欢迎,他们的恩师更加高兴,多年来引以为荣。人们一说她们得意的学生,她们都引为骄傲。她们的这三个学生每一个学期都来母校拜见恩师,念念不忘她们的功劳。邱峻山也藉此巩固了校长职位,并且名声大了起来。

……

这一天,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王玉英、吕奎荣、丁芳芳、张立到王行义家。

赵玉珠笑脸相迎,并向楼上喊着:“行义、行明、行莉,快下来,你们的老师玉趾光降,快下来!快下来!”

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叫吴红梅看了一下电脑,忙下来向各位老师问好!并迎进坐下,泡茶,斟茶……

方玉柳说:“读书王,我们今天来,是看看你公司办得怎么样?”

“我知道校长和各位老师来的目的,谢谢老师的关心!”王行义一笑说:“公司在上层楼,请各位老师上楼一看便知。”

说完,引众人上楼。吴红梅已关上电脑,向邱峻山等问好。

邱峻山等知道吴红梅是王行义的未婚妻,因为那一年,王行义带着吴红梅去AA中学,各人认识了。

邱峻山诧异地问:“这就是你办的公司吗?”

“是呀!”王行义笑着说:“只是公司人员尚未确定要招聘多少人?目前,这里还未划入市区扩建蓝图,待市区扩大建设蓝图之后,公司才能真正成立。”

“哦!你是这么想的!”郑文顺含笑说:“若然这里十年还沒有划入市区扩建蓝图,那你要怎么办呢?”

“很容易嘛!”王行义回答:“我去市里开个门市部,这里就为仓库,可以灵活应用,对吗?”

“讲得也对!读书王的见识我们是望尘莫及,搞得事令人匪夷所思。”邱峻山笑着说:“我们以后总会明白的。”

“校长千万别这么说,我是您的学生嘛!”王行义赔笑说:“我是没有说谎的,正如校长刚才的话,以后会明白的。”

方玉柳是把王行义从七岁读小学一年级开始拉扯到高中毕业,知道王行义的品性,她当然也知道王行义不会欺骗,只是不知道王行义在想搞什么而已。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吴红梅也决不会吃了饭没事干在这里打电脑玩,可能在研究什么?只是还沒成功,不便告诉而已……想到这里,只好付之一笑。

郑文顺当然也知道王行义的品性,既然知道王行义不会说谎欺骗,也就不去再问了。再问不但失去身份,而且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便一笑说:“好!我相信读书王的话,走!还是下楼喝茶去。”

这时,王行莉驾车与赵玉珠去市场买东西,王行明陪着王玉英等教师喝茶。王行义与方玉柳、郑文顺在谈着学校这几年的发展情况……

待王行莉、赵玉珠回家,炒了几碟好菜,王行义拿出酒来,一家人陪着邱峻山等喝酒。

……

王行义推算市区扩建,南村和王家村会划入市区扩建蓝图,果然非常准确。第三年,市级建委与A县建委协商,把王家村、南村划入扩建蓝图。不过,这南村、王家村及周围几个村还是归A县管辖,县界不变。

去年正月,王行义又在自己园地建了三座大楼,下层为仓库和店面,上层以上为套房,并建一座三星级大酒楼,俱已封顶,今年正在装修。三座大楼各八层,各二十一套套房。大酒楼有一个停车场和保安室,结构非常合理,与公司大楼连成一片,极为壮观,共投资一千八百万元……

市建委与县建委到各个村观察后,见王家村王行义的三座公司大楼和另三座大楼、及一座大酒楼建设结构合理,距离公路又有二十米,成为一条垂直线,对城区扩建没有什么影响,况且若令王行义拆迁,这六座大楼、一座大酒楼及职工宿舍,一座小别墅等合起来,须赔偿一亿元以上,非常不合算,也就不列入拆迁对象。

王雄心、王心豪、王新奇等村干部和王秋江的新建房屋都在五层以上,与王行义的公司大楼连成一片,建设地方及结构也颇为合理,也都不列入拆迁对象。这王秋江建楼房是王行义密与他说明的。王秋江对王行义非常感激。

二百零八 痴情的刘伟

王家村只有这条大公路两边已经建成的楼房沒有拆迁,也就是王行义的公司大楼这边和对面那边已经建成的楼房,建委要求的是建的楼房在五层以上,结构合理,地点也合理,不影响市区扩建的前提下,不强调拆迁。其他的全部拆迁,已建的楼房,按平方米给予赔偿,分别赔偿二套或三套套房。旧房屋拆迁也是如此。农田、园地、果树等也给予适当赔偿……

市建委主任对王行义敬佩地说:“读书王,你真有卓越的推算能力,竟然能想到城区扩建这一件事,先走一步,建下了这么多产业,还能够预测到市建委扩建的要求,我真佩服你,你不是只懂读书的书呆子,而是一个真知灼见名副其实的读书王。”

王行义拿着香烟分给建委诸人,笑着说:“主任别夸赞,我在清华大学读书时,校长问我要当一个什么家,我回答要当一个企业家。既然要当一个企业家,那必须要开办公司。我之所以要把公司办在家里,一个方面这地方都是我家园地,省了很多钱。另一方面我的五个同学鼎力相助,各支持我五百万元,不够时,他们再支持,所以,我一是时间关系,二是在家里办公司非常适当,我也推测王家村在不久的将来会划入市区扩建蓝图,但想不到这么快就划入市区扩建。去年,几个同学又各再支持我五百万元,我就再建这三座大楼和一座大酒楼,若然我没有几个同学的支持,别想去建这几座大楼,即自己的住房也建不起。”

“哦!你这五个同学对你这么好?”市建委主任诧异地问:“又有这么多钱支持你?”

“是呀!他们家庭家资亿万,支持这点钱在他们来说乃是微不足道的。”王行义接着说:“我这建公司也是他们的父母极力劝说并大力支持。我认为我虽然帮助他们学习的进歩,考上研究生,但他们这般支持,我总有点不安,这些钱虽然迟早要还给他们的,但他们这些钱存在银行,一年可以收不少利息,这不是给他们的经济收入带来了一些损失吗!”

“哦!原来你帮助他们考上研究生,怪不得他们这么热心支持你办公司!”市建委主任一笑说:“我认为他们既然这么做,本来就不打算收回这笔钱,同学的互相支持、帮助,虽不能说是天经地义的,但也合乎情理。读书王,你就不必去想这件事了。现在,你所建的三座公司大楼和职工宿舍,及另三座大楼和一座大酒楼,我们已经研究了,就不拆迁。这公路两边的村民们建的四十座五层楼楼房也不拆迁,其他的全部拆迁。”

“那就多谢主任和各位先生了。”王行义有点感激地说。

“不用谢!这是公事公办嘛!”市建委主任含笑说:“读书王,有时间到建委玩玩吧!”

“多蒙错爱,我一定会去拜访主任和各位先生的。”王行义点头一笑说。

……

王行明读研究生第二年,王行莉大学毕业考上硕士研究生。郑文杰因为要与王行莉亲近,报考同系研究生,与王行莉同班。

转眼间,已到了王行莉读研究生第二年,而王行明已工作了。

只因市委、市人民政府重视人才,对市人事局局长说,要把王行明、王行莉、郑文杰安排在市重要单位上,并要给予迅速提拔。王行义要搞自己的企业,那就另当别论。王行明被安排在市财政局工作,王行义在王行明第一天去市财政局报到就给王行明买一辆小车,回家比较方便。

市财政局局长是个女的,姓张,叫张秀梅,丈夫刘求,是市公安局局长。儿子叫刘伟,清华大学毕业,是王行义读清华大学下一届的学生。考不上研究生,在市工商局工作,现在是市工商局副局长。这是一家显赫的家庭。

张秀梅在王行明第一天来市财政局上班时就对王行明的印象很好,她想到刘伟眼光太高,至今没有看上一个女孩子,不如叫刘伟来看王行明,刘伟必然非常喜欢。

于是,她下班回家就先跟刘求说了。刘求说:“那王行明是读书王王行义的二妹,全市无人不知。王行明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学生,听说生得很美,是一个才貌双全的高才生,研究生才毕业,恐怕她会看不上刘伟。”

正说间,刘伟回家了。喜笑颜开地问:“妈妈,听说王行明小姐今天去市财政局报到上班,对吗?”

张秀梅诧异地问:“她今天才到财政局报到,你怎么就知道了?”

刘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前年王行明到她大表姐饮食店,我与她素不相识,问她大表姐,才知道是王行明,便与她说几句话,无非是问她哥哥读书王和她一家。之后,我就知道她今年毕业,打听她的工作安排,当然就知道了。这三天,我早晨都在财政局门口等她,她今天才来报到,我遇上她时,要帮她拿棉被什么的,她谢绝了。”

这么一说,张秀梅、刘求才知道原来刘伟在前年就已爱上了王行明,所以,对女孩子的追求都不予理睬。刘伟眼光这么高,竟然爱上王行明?是呀!这么美丽,才能又这么高,那是人见人爱的女孩子,我见犹怜。但不知王行明是否能看上刘伟……张秀梅便假意不高兴起来说:“你既然认识王行明,那就应该帮她拿行李什么的到办公厅报到,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这边找那边找?你这么爱她,连这点小事都不帮忙,还想去追求吗?”

这么一说,刘伟真有点后悔起来,是呀!为什么自己那么笨呢?这是个亲近的好机会,被自己错过了。咳!便面红耳赤起来说:“我觉得王行明有着不怒而威的气质,她的话我只好听从了。我呆呆地看她上楼,她给我回眸一笑,我就只好站在那里了,沒有去想她谢绝归谢绝,我就是要强以帮忙。”

张秀梅心中暗叹,她已推测那时的刘伟必被王行明回眸一笑,灵魂儿已飞上了天。便一笑说:“听说王行明性格很硬,你尚未与她谈恋爱就这般怕她,你就不怕她以后管上你?”

“王行明那么厉害,才能那么高,是个通情达理的,将来必是贤妻良母,她不会管上我的,即使想管,我也让她管。因为让她管也未必不是好事,使我避免犯错误。”刘伟说完,一叹说:“妈妈,您想办法让我多见她,不要把她派来派去,使我见她都难。”

张秀梅含笑说:“好!妈妈听你的话就是,因为妈妈也很喜欢她……”

接下,刘伟常来财政局找王行明,不过时机未熟,刘伟尚不敢向王行明求爱。王行明对刘伟的心事心知肚明,但她也尚未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不急。

局里几个青年见王行明生得如花似玉,又是当年考上全省第一名,在清华大学班中当班长,读上研究生的才女,垂涎欲滴,可是见刘伟无时无地追求王行明,刘伟又是张局长的儿子,张局长又常常去王行明办公处,好像监视一样,虽然是同单位,但与王行明谈话的机会很少,又害怕与刘伟竞争,引起张局长的恼恨,前程堪想!正所谓可望而不可即……

半年之后,王行明被提为办公室主任。王行明在星期六、星期日就跑回家,有时晚上就住在市财政局给她安排的房间。

这一天,张秀梅把王行明叫到局长室,亲自泡茶斟茶,并叫王行明坐下。虽然她知道了王行明家庭情况,和家庭成员情况,但那是别人说的。为了证实,便与王行明拉起家常。王行明也从别人口中得知张秀梅的家庭情况及家庭成员,但也含笑相问,两方毫不隐瞒互相告诉。

张秀梅含笑地问王行明恋爱了吗?

王行明脸红耳热起来,回答:“我与我的三妹决定工作后谈恋爱,如今我才工作,还未谈呢!况且我哥哥尚未结婚,我不急。”

张秀梅听了,心中暗喜。接着问:“可有心上人吗?”

王行明摇头说:“沒有!”

“那你的对象条件要求呢?”

王行明回答说:“我要求的是心灵美,当上官要持议公平,刚正严明,做一个让人们羡叹的好官。不是贪得无厌,让人们背后指指点点地指责、唾骂、身败名裂的贪官。作风正派。二是有才能,三才讲究容貌。”

张秀梅听了,一叹说:“你兄妹三人乃是如今全市青年一代的佼佼者,是最优秀的,不但才能高,而且容貌美。如果要择一个与你们才貌平分秋色的对象,那是打着灯笼也无处找的,应该将就一点才对!你们兄妹是考上全省第一名,清华大学毕业考上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工作的,听说你哥哥是个美男子,你姐妹是清华大学的校花,所以嘛!若然不将就一点,就找不到跟你们才貌双全的对象。”

王行明从张秀梅与她谈话时,见张秀梅拉起家常,就已明白了张秀梅要跟她谈的是什么?那刘伟常常来局里找她谈话,张秀梅对她的好超过了作为领导对属下关爱之心。刘局长也多次到局里看她,问寒问暖,非常关心,这不明摆着把她当作未来的儿媳妇吗?她冰雪聪明,早已知道张秀梅一家对她的用心。不过,这刘伟人还可以,是清华大学毕业,虽然才能不及她,但毕竟是清华大学毕业的学生。容貌当然比不上她哥哥,但胜过郑文杰一筹,家庭方面她不去想,因为她本来就是想找一个出身在农民家庭而读上清华大学的男孩就行了,不喜欢官家子弟。可是刘伟从前年在她大表姐饮食店见面后,至今不肯另择对象,在深深地爱着她,等着她,她对刘伟的一片痴情颇也感动,只是不知道刘伟是一个什么样的品性,尚未了解,所以,也就不跟刘伟亲近,想进一步仔细观察。她认为,若然刘伟是个正人君子的话,也就将就吧……

她听了张秀梅的话后,一叹说:“张局长说得对!不过,学历最少也应该清华大学毕业,容貌也应该差不多不被人们太多的议论就行了。这也是我妈妈说的话。”

张秀梅听了,非常高兴,刘伟是清华大学毕业的,容貌可以挤入英俊的行列,这不是很好吗……

便一笑说:“行明,你可记得前年在你的大表姐饮食店,有一个青年遇上你,就深深地爱上你,二年来,有好多女孩子追求他,他都拒不接受,在等着你吗?”

“我记得!”王行明低下头来,坦率地说:“他叫刘伟,是您的儿子。不过,我们相见毕竟还少,双方尚未了解,以后再说。”

说完,又接着说:“您的套房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张秀梅皱起眉头,她认为必须如实告诉王行明,不然的话,王行明若然愿意接受刘伟的爱,就肯定要去看套房的,那时不但一家尴尬,而且恐怕王行明会拂袖而去,那就糟了。她一叹说:“我只有一套八十面方的旧小套房,十几年前买的,我夫妻工作了这么多年,工资低,当时只买了这一套小套房。要买新的大套房,说句心里话,靠我夫妻的工资是买不起的,所以,你就不必去看好了。我们省吃俭用,除了供刘伟读书外,家里只有十几万元钱。要想买套大套房,谈何容易!”

谁知张秀梅这么一说,王行明心中暗喜,这么说来,这张秀梅、刘求乃是两袖清风的好官,刘伟也一定是个清官。她故意淡淡地说:“原来张局长这么喜欢骗人,连我也骗了,还要为儿子做媒!一个当上市财政局局长,一个当上市公安局局长,儿子又当上市工商局副局长,却说买不起大套新套房,鬼才相信!”

“真的!我不骗你!”张秀梅一叹说:“你若不信,中午去看了便知。”

“那好吧!”王行明这才喜笑颜开地说。

……

中午下班,张秀梅先打电话告诉刘求,和刘伟,说明王行明要来家。

张秀梅引着王行明到了旧套房,张秀梅推门进去,刘伟笑逐颜开地迎接说:“行明小姐请坐!请坐!”

刘求笑容满面地说:“行明小姐坐下!坐下!我来泡茶!”

王行明没有坐下,他把目光一扫,她站的是一间小厅,小厅后是三间小房间,一个小厕所,一间小厨房,房间中只有各一架床铺和一架办公桌子。小厅也只有一架吃饭的桌子和几只椅子,不但套房陈旧,而且家具非常简陋,少得可怜。但卫生却搞得很好,她看了,暗暗搖头,真想不到这么一家显赫的家庭却这么穷!

她一点都不形于色地坐下,刘伟斟茶,刘求去烧饭、炒菜,张秀梅陪着王行明,心情非常紧张,提心吊胆的,生怕王行明会马上就走,那么,这个渴望成功的亲事就彻底谈不成了……

刘求也是同一个心思……他在烧饭,也忐忑不安……

王行明喝了一口茶。刘伟说:“我想去拜见伯父伯母,和读书王哥哥,不知行明小姐意下如何?”

“既然你要去见我的爸爸妈妈和我哥哥,那也好!”王行明一笑说:“我哥哥在筹备办公司,你如果想去的话,也待我哥哥公司开业后再说,先告诉我去的时间,我就与爸爸妈妈哥哥说一声,你就与张局长,或刘局长去我家好了。不然的话,我哥哥很忙,常不在家,不要造成徒劳往返。”

王行明这话意是推迟刘伟去她家,她认为与刘伟的事不但尚未了解,而且心中无数,一家人问她,她无从回答。

谁知刘伟听了,喜笑颜开。

张秀梅见王行明依然是这副表情,她不知道王行明的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见了这么陈旧的小套房面不改色,表情一点不变。听了刘伟说要去她家也欣然答应。这王行明确实厉害,令人看不出是喜是怒,她心中暗暗佩服。

二百零九 怀孕

刘伟一叹说:“我一家买不起新的大套房,被人看不起,行明小姐,见笑了。”

“见什么笑?”王行明一叹说:“我是出身在一个非常穷苦的农民家庭,当时我与三妹还小,我爸爸身染沉疴,一年吃了不少药,我哥哥读小学三年级时,CC公司总经理叶如高因儿子读书不好,常去AA中心小学,见我哥哥读书那么好,家庭又这么穷,就培养我哥哥到高中毕业,那时我爸爸治好了病,哥哥考上全省第一名,得了十七万元奖金,之后,我哥哥就不接受叶如高的培养。不过,我哥哥也帮助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我帮助叶仁明考上兰州大学。那时我又考上全省第一名,奖金十六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之后,我三妹也考上全省第一名,又得了奖金十六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家庭经济有了好转。所以,我从来没有看不起穷困人家。今天看到你一家这么穷,买不起大套新套房,说句心里话,我不但没有看不起,没有见笑,而且倒敬佩郑局长、张局长两袖清风,是真正的国家好干部。我今后要好好向您们学习,做一个清官、好官,才不负老师的教诲,爸爸妈妈的期望。决不贪一针一线,使自己身败名裂,败了母校的名誉和家庭的名誉。您如果有多套新套房,高档家具,那才会真正被我看不起呢。”

张秀梅听了,霍地站起说:“听行明小姐讲出这样的大道理来,并表示自己以后要怎样当官,怎样为人?我是非常感动的。”

“这是我自己的见识,别人也许不会苟同。”王行明接着说:“我哥哥在我第一天要来财政局报到时谆谆告诫,千万别当贪官,若然当贪官,就要与我断绝兄妹关系。我爸爸妈妈也谆谆教诲,叫我当一个为国为民的清官,如果当贪官,就与我断绝一切关系。我哥哥之所以不去工作,要当一个企业家,也就是赚钱为家庭花用,使我与三妹以后不会萌生贪的念头。我与三妹没有钱花用,我哥哥会拿给我们花用。如今我哥哥在五个同学支持下建了三座公司大楼,三座职工宿舍,一座大酒楼,三座大楼房,待公司正式开业后,大酒楼就动用一层为餐厅。”

“哦!”刘伟接着问:“同学们互相支持,互相帮助,这是合乎情谊,但同学们沒有那么多钱嘛!怎能支持那么多钱?”

王行明一笑说:“我哥哥帮助这五个同学考上研究生,他们父母非常感激,他们又是亿万家资的富翁,就劝我哥哥去办公司,他们大力支持,先各汇五百万元,后来又各汇五百万元。我哥哥听了他们的话,盛意难却,就照他们的话照办。我哥哥非常厉害,想的事出人意表,做的事匪夷所思,我与三妹问他时,他只是微微而笑说,你们不会想想吗?其实,我与三妹若然能想出来,又何必明知故问!之后,哥哥把这事办成功了,我与三妹才知道,哦!原来这样!我与三妹很害怕我哥哥,虽然我哥哥对我与三妹从小到大连一句重话都没有,但我与三妹总觉得哥哥有着不怒而威的气质,使我与三妹害怕。”

“你哥哥当然厉害,若不厉害,就不会绰号‘读书王’了。”张秀梅一叹说:“就你妈妈来说,也是非常厉害,在B县第一中学时,你三妹与郑文杰要比才学,比家庭成员,你三妹打败了郑文杰,你妈妈又打败了柯云兰,你又要与郑文英比,不用说你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败郑文英,郑文英是读复旦大学的,要想与考上全省第一名的你比,那真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之后你哥哥不愿意这么做,就叫你姐妹下来,把这场比赛的场面收了,不令对方难堪。这事传扬出来,已是家喻户晓,已经传为美谈。”

王行明笑着说:“我妈妈是几个村公认的才女,我们小时候,每一年都是妈妈写春联,字写得很好,是男子的手笔。我哥哥写字是我妈妈教的,之后,哥哥就教我与三妹,写毛笔字,钢笔字,所以,我与三妹写的字,别人会认为是男青年写的。我妈妈的知识一般人是比不上的,更手脚勤快,农业生产方面无所不知。不是我赞我的妈妈,两个柯云兰也比不过我妈妈,我妈妈台上讲话的时候,老师们赞叹不已。”

张秀梅听了,暗暗赞叹,照王行明这么赞赵玉珠,那赵玉珠果然非常厉害。便含笑问:“你妈妈一定生得很美,对吗?”

“是呀!”王行明回答:“我妈妈当时是几个村公认的大美人。”

张秀梅听了,暗想,赵玉珠又是个大美人,以致生的子女这般英俊、美丽……

刘局长摆好了菜,盛了饭,笑着说:“行明小姐,家里没有什么好菜招待,将就吃一顿吧!”

王行明说:“这饭我是不能吃的,因为是刘局长烧的饭,炒的菜,虽然不能说是嗟来之食,但于礼有亏。盛意心领,对不起!请见谅!”

说完,站了起来。

张秀梅向刘伟递了一个眼色。刘伟忙说:“行明小姐,本来是应该我下厨,可是我不会煮饭,炒菜,我爸爸替我搞这顿饭。有好多次我想请你去宾馆吃饭,只是不敢启齿。今天行明小姐来到寒舍,我真高兴,所以叫我爸爸替我搞。你若然不吃,我一家很不好意思,请你给我一家一个面子吧!”

王行明听了,嫣然一笑说:“既然如此,那好吧!”便坐了下来。

张秀梅、刘求心中暗叹,这王行明幼承家教,这点小事就这般认真、执礼……二人赔着笑脸,陪王行明吃饭……

吃了饭,王行明告辞。张秀梅拿了一千元钱给王行明送‘顺风’。王行明知道这送‘顺风’的钱不能拒收,她拒收两次无效,于是称谢收下。

……

吴红梅在王行义家已经三年多了,赵玉珠见吴红梅还没有怀孕,她认为也许王行义还守着君子之道,没有去碰吴红梅。还是吴红梅为了名誉,暗中服下避孕药……她本来想让吴红梅怀孕,然后结婚,可是吴红梅迟迟不怀孕。她想把王行义与吴红梅的喜事办了,又怕吴红梅不会生育,以致迟疑不决。如今王行义与吴红梅已二十八岁了,她与王允文又抱孙心切,于是决定要吴红梅去体检。便对吴红梅委婉地说:“红梅,妈妈决定让你与行义在今年马上结婚,听说结婚前要体检,妈妈就陪你与行义去医院,你认为呢?”

谁知吴红梅听了,搖了搖头说:“妈妈,我决不去体检,我们要去登记,您马上给我们主持婚礼吧!”

赵玉珠听了,认为吴红梅已怀孕了,心中暗喜。但又不免问:“为什么?”

吴红梅低头说:“妈妈,我又怀孕了。”

“又怀孕了!”赵玉珠忙问:“那你前次怀孕怎么搞呢?”

吴红梅只得面红耳赤地说:“行义认为生育不要太早,因为事业未成,所以那次去医院打下了胎儿。”

赵玉珠听了,大吃一惊,非常恼怒,把王行义叫到面前,怒形于色地说:“你这不孝的臭小子,我与你爸爸就是盼望红梅怀孕,我们早以抱孙,可是你却暗中与我们作对,把我的孙打掉了,我真恨你。你明天马上去登记,我与你爸爸立即主持举办你们的婚礼。你若然再想把我们的孙打掉,我们就死在你的面前。”

王行义不敢吱声,只点了点头。

王允文也把王行义怒责一顿。

……

赵玉珠泪流满面地说:“我与允文日日夜夜盼着抱孙,真想不到你这臭小子就是不肯成全我们的愿望。与我同龄的人都已抱着孙,逗着孙玩,我触景生情,暗中不知流下多少泪水。红梅没有怀孕,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既然怀孕,就应该告诉我们,早点给你们举行婚礼。你心中只有事业,就不去想我没有看见孙子,一亿元钱摆在我们面前,又有什么用?无论金银财宝堆积如山,我看都不会去看,我要的是孙,只要我的孙在我面前蹦蹦跳跳,我比什么都高兴……”

说完,又泪如雨下……

吴红梅第一次怀孕,是想告诉赵玉珠,谁知王行义因事业未成,认为在事业成功后跟吴红梅结婚,他也知道赵玉珠、王允文抱孙心切,一旦知道吴红梅怀孕,必定叫他与吴红梅结婚,所以就叫吴红梅不要告诉赵玉珠,要吴红梅把胎儿打掉。吴红梅不肯,因为她知道赵玉珠是非常盼望她怀孕,她若然瞒着赵玉珠,赵玉珠若然知道后必然会大发雷霆之怒。至于赵玉珠为什么要她怀孕后结婚的思想,她心知肚明。一方面赵玉珠是担心她不会生育,若然不会生育,那就休想当赵玉珠的儿媳妇。可是她既然怀孕,那就完全可以当王行义的妻子,赵玉珠会叫她与王行义马上结婚。但她不能不听王行义的想法也就勉强答应王行义的建议,瞒着赵玉珠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这一次吴红梅又怀孕了,她就不跟王行义说,因为她非常害怕王行义又要跟她去医院,把胎儿打掉。当赵玉珠说要她去医院体检,马上与王行义结婚,她非常高兴,也就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了赵玉珠。那赵玉珠是非常厉害的女人,当听到吴红梅说又怀孕了,就寻根究底起来,所以,就引起赵玉珠痛斥王行义的事。

王行义见赵玉珠伤心流泪,也认为自己做得太过分了,红梅既已怀孕,就不该瞒着王允文和赵玉珠,把胎儿打掉。这时他只得上前认错:“妈妈,我错了!请您原谅吧!”

王行义的认错,赵玉珠不予理睬,她咬牙切齿地说:“你把我的孙打掉了,目中还有我这个母亲吗?你这猪狗不如的臭小子,自认为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高才生,进清华大学深造,研究生毕业,我与允文是个农民,配不上当你的父母,所以就不肯成全我们抱孙的愿望,做了这么残忍令人切齿的事来。”

赵玉珠说完,又泪如泉涌。

见赵玉珠伤心流泪,吴红梅也流出泪来。

见吴红梅流泪,赵玉珠急忙跑上前,擦着吴红梅的眼泪说:“红梅,你怀孕不能伤心流泪,影响胎儿,你孩子出身后会多愁善感,千万别哭!别哭!”

吴红梅说:“妈妈,我也有错,瞒着您,把您的孙打掉了。您不哭,我也不哭,您哭我也哭。”

赵玉珠急忙擦干眼泪,说:“我不哭了!不哭了!你即使有錯,但怀上我的孙,就是有错也没有错。因为我的孙在你肚子里,你有错,那我这个未出生的孙不是也有错吗?”

“那您就原谅行义的这件事,好不好?”吴红梅接着说:“您不肯原谅行义,你这未出生的孙会不答应的。”

“好!好!”赵玉珠说:“看在红梅面上及我这未出生的孙面上,我原谅这臭小子了。”

“谢妈妈!”王行义强颜一笑说。

赵玉珠说:“红梅尚未嫁过来,所赚的钱应该归她娘家所有,你把红梅赚的钱存在红梅户头,让红梅自己主张。”

王行义说:“红梅赚的钱有三千万元。”

吴红梅一笑说:“妈妈,我认为只拿一二百万元给娘家就行,若然都拿回娘家,难免惊动周围村庄,人们会议论纷纷,就守不住家庭秘密。三年多的时间,一个月三万元高薪,只有一百多万元。所以,拿一百万元回家,已经很多了。待以后我爸爸妈妈年老时,多以照顾就可以了。”

赵玉珠点头,说:“你这个看法也有道理,那是你的事嘛!现在聘金要多少钱呢?”

王行义、吴红梅异口同声地说:“爸爸妈妈决定好了。”

“我认为吴申、李翠花含辛茹苦地把红梅培养到大学毕业,红梅又是清华大学那一届的校花,身价非同小可,应该付给一千万元聘金,不减红梅身价。”赵玉珠接着说:“现在拿这笔钱咱们也负担得起,你们认为呢?”

“妈妈说得对!”王行义接着说:“应该这样,我听妈妈的话。”

吴红梅立即反对:“一百万元就已太多了,这么多钱为聘金,真有点令人惊讶!人家会议论我娘家贪钱,即我大哥大嫂、二姐也会不高兴的。”

“那是你娘家的事。”赵玉珠说:“为了你的身价和我们不失身份,就这么办。另外,你怀孕不能回家,行义这边也不能去,叫你爸爸妈妈过来,一起主持婚礼后,就在这里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以表示你与行义的孝心,让人们好评。至于你大哥的儿子没有人带,我叫行义汇一笔钱,叫你大哥雇个保姆,你认为呢?”

吴红梅认为赵玉珠性格很硬,主张的事沒有人说服得了。爸爸妈妈若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如果与赵玉珠闹意见,那是非常不好的,也使她左右为难和难堪。便一笑说:“这是我爸爸妈妈的事,我既不提议,又不反对。”

吴红梅想到的,赵玉珠当然也能想到,她认为吴申、李翠花能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即使与她合不来,但她也要忍让,别给吴红梅留下不好印象,使吴红梅难堪。她决定了的事,也确实无法改变,她决定请吴申、李翠花过来。便一笑说:“那好吧!”

……

当天晚上,赵玉珠给吴申家庭打电话,接电话是李翠花,说:“您好,请问你是谁?”

“我是赵玉珠,是王行义的妈妈,在这里,我向亲家全家问好!”

“哦!是玉珠!红梅在不在呢?”

“在我身边,等一下红梅跟你讲。”赵玉珠一笑说:“现在我告诉你,红梅与行义要举行婚礼了。本来理应让行义去拜见岳父岳母及哥哥嫂嫂,但行义事太多、太忙,离不开家。红梅也不能回家,因为她已经怀孕了,请原谅行义与红梅。现在,咱们就谈结婚条件,这么远我是沒有办法按贵地风俗办理迎娶礼物,你们也沒有办法办理嫁妆,两下相抵。但聘金是免不了的,以红梅的身价,我认为就定为一千万元吧!你认为呢?”

二百一十 婚前筹备

“什么?聘金一千万元?”

“是呀!你若然认为一千万元不够,可以再说,咱们是商量嘛!”

“我不是说聘金少,而是说聘金太多了!”

赵玉珠笑着说:“你夫妇千辛万苦地培养红梅到大学毕业,红梅又是清华大学的校花,身价非她人可比,一千万元不算多,你如果不嫌少,这就说定了。第二件事是,红梅、行义很想请你们夫妇过来,一起主持婚礼,然后在这里跟我们一起,共同生活一段时间,让他们尽一点孝心。家里的农作物损失,我会加倍赔偿。第三件事是,你们夫妇过来后,你们的孙没有人带,行义准备给立豪一百万元,请立豪雇个保姆带孩子。请你把自己银行卡账号号码告诉,以便汇款。立豪也把银行卡账号号码告诉,一并把款汇去。现在,你的女儿红梅要跟你讲话。”赵玉珠说完,把电话筒给吴红梅。说:“红梅讲吧!”

吴红梅接过电话筒,娇声说:“妈妈,您好!吃饭吗?”

“哦!红梅,妈妈吃过饭了,你在那边好吗?”

吴红梅笑着说:“很好呀!这里的爸爸妈妈待我如女儿一样,我来的时候,行明、行莉就以小姑之礼叫我大嫂,我很不好意思。现在,这里的爸爸妈妈要我与行义马上结婚,我不能违拗。爸爸妈妈别责怪我。我到这里已赚了……”

王行义悄声说:“最少二百万元吧!”

吴红梅听了,接着说:“赚了二百万元钱,这里的妈妈说我未出嫁赚的钱是娘家的钱,应该汇回家。我听这里妈妈的话,请妈妈把银行卡号码告诉我,这里的妈妈一并把聘金汇去。”

“你赚了那么多钱?”李翠花惊讶地问。

“是行义这么说的。”

吴红梅说完,把话筒给王行义说:“你跟妈妈说。”

王行义接过话筒说:“妈妈!您好!首先让我祝您与爸爸身体健康!心情舒畅!合家欢乐!万事如意!我与红梅要结婚了,本来应该去叩见爸爸妈妈,见大哥大嫂、二姐和侄儿,可是事抛不开,无奈只好用电话跟两位老人家问安,并讲这件事。您们若不反对,就听刚才我妈妈说的话,过来跟我们生活一段时间,让我与红梅尽一点孝心。您们什么都别带,只穿身上的衣服过来,第二天我陪您们去超市买。有关家里的事,刚才我妈妈已讲过了。现在,请把银行卡账号号码告诉我,我明天就要去汇款了。”

那边,吴申、吴立豪拿出银行卡,给李翠花,李翠花先把吴申的银行卡号码告诉王行义,王行义一边听,一边记,然后念给李翠花校对,见没错,李翠花又把吴立豪银行卡号码告诉王行义,王行义记下了,又念出来校对……

赵玉珠又接过电话筒说:“翠花,为了你的女儿、女婿的名誉,和我一家的名誉,请你们务必争取以最快的处理方法,马上过来,你女儿、女婿决不会亏待你们。”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吴红梅再接过电话筒说:“妈妈!我知道大哥大嫂不能过来,二姐若能请假几天过来,我很高兴!”

王行义在旁边说:“妈妈!二姐请假过来,我一天补给她一千元。”

“好!好!好!就这样吧!”

李翠花放下电话筒,一叹说:“手拿电话筒太酸软了!”

接着,把赵玉珠、王行义、吴红梅讲的话一五一十地讲给一家人听。

其实,电话很大声,吴申、吴立豪、张英都听见了,所以,吴申、吴立豪才去拿自己的银行卡。不过,去拿银行卡时,有些话沒有听见。

一家人个个喜笑颜开,红梅终于可以与王行义结婚了,这是红梅朝思暮想的夙愿。

那吴申原是不贪财,他很疼爱吴红梅,认为吴红梅能成就夙愿,他一分钱也不收,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又认为王行义这么厉害,这么会赚钱,对于这一千万元聘金也就以却之不恭,受之也无愧处之。

吴申说:“红梅怎么会在三年多的时间赚下二百万元钱?”

“这一定是王行义随便说赚了二百万元钱,爸爸刚才不是也听到红梅说话停顿吗?那肯定是王行义在旁边说的。”吴立豪接着说:“爸爸应该知道红玉出嫁的日子告诉红梅,王行义第二天就汇来了一百万元钱为红玉的嫁妆吗?真想不到赵玉珠家庭在那么穷困之下,竟然在王行义读书毕业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大富翁。”

“看来我与吴申非去赵玉珠家不可了。”李翠花一叹说:“这么多农作物、蔬菜、果树、今年是无法看管收成了。”

“哎呀!妈妈!您也真是的!赵玉珠不是明白告诉您,她要加倍赔偿您农作物等的损失,这农作物等会收多少钱?二三万元的收入就很不错了,她最少要赔十万元,五六万元是拿不出手来。况且您还起早摸黑地辛勤劳动,还不一定得到好收成。就让给叔叔去管吧!那赵玉珠讲话是不给咱们留有商量的余地,要以一百万元钱给我雇个保姆带孩子,那意思不就是想让您们在那边享受一段日子吗?”张英接着说:“我想爸爸妈妈走了以后,就把孩子托我那边爸爸妈妈带,钱拿几万元给她们就行了,何必雇保姆呢?”

“这是你们想着办的事。”吴申说:“红梅已怀孕,赵玉珠为了名誉,要立即给红梅与行义举行婚礼,已经是迫不及待了。所以要我与翠花立即去她家。咱们也要顾全红梅的名誉,不能让红梅挺着大肚子结婚,尽量让红梅挺着小肚子结婚才好。行义刚才也说,叫我与翠花什么都不要带,连衣服都不要带,只穿随身衣服,他第二天就带我们去超市买。我认为款汇到,我们就立即动身,别让红梅、行义和赵玉珠一家等急了。”

李翠花点头说:“说得对!”

……

第二天,王行义与吴红梅拿身份证到县民政局登记,县民政局看了身份证,知道王行义就是读书王,立即办理了结婚手续。王行义倒也慷慨,拿四条中华软包香烟及五斤喜糖放在桌子上,分给在座诸人……

然后,王行义驾车去银行,办理了对吴申、吴立豪的汇款手续,用电汇。

之后,王行义打电话给吴申、吴立豪,告诉吴申、吴立豪,款已汇了……

……

吴申、吴立豪到银行查看,汇给吴申的是一千二百万元人民帀,汇给吴立豪的是一百万元人民币。

吴申、吴立豪回家,李翠花忙问:“款汇到吗?”

“汇到了!”吴申说:“汇给我的是一千二百万元,汇给立豪是一百万元。王行义一家真是正人君子,说一不二,一分不少。咱们立即洗澡换衣,洗衣服,晒干了,后天就走。”

“洗什么衣服,晒什么干?”张英正色地说:“红梅、行义正在仰颈遙望您们到来,说明了要去超市买衣服给您们穿,早一天到他家,他们早一天高兴。衣服我洗,晒干了,我收藏。爸爸妈妈放心前去好了。”

顿了一顿接着说:“这一千二百万元钱在咱们家乡可以建几座小别墅,爸爸妈妈接下去也不要那么操劳,完全可以享福了。”

“没有劳动我会生病的!”李翠花说:“天天玩也没有味道,若然红梅生了孩子,抱着外孙时,就会想到家里的小孙不知近来怎么样呢!”

“家里的事爸爸妈妈放心好了!”张英笑着说:“我会好好照顾您们的孙子。”

吴立豪说:“爸爸妈妈到那边去,行义怎样赚钱的事别多问,我认为,行义若然愿意告诉您们,就会主动对您们说,若然没有告诉,就别问,因为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这也许是他新发明的什么赚钱奥秘的秘密,但我相信行义决不会去干非法赚钱的事。若然非法赚钱,他就不会去盖三座公司大楼,让人怀疑,猜测。也叫红梅不要去问行义赚钱的事。这次就叫红玉请假几天,去看红梅。红玉出嫁时,红梅还未嫁给行义,行义就给红玉一百万元的嫁妆,红玉非常感激,她一定会去的。我现在就给红玉打电话,叫红玉马上准备。”

吴立豪说完,立即给吴红玉打电话:“喂!是二妹吗?我是吴立豪。”

“大哥好!这么晚打电话,一定有事吗?”这是吴红玉的声音。

“是呀!是一件大喜事。”吴立豪说:“三妹要与王行义结婚了,由于三妹无法回家,行义又太忙,所以请爸爸妈妈过去,爸爸妈妈明天,最迟后天就要赶到行义家。想请你也过去,只因赵玉珠一家要等爸爸妈妈过去后定下日子结婚,所以请你准备一下,首先向领导说明请假几天,然后待电话通知。你如果想去,就什么都不要带,嫁妆什么的都别带,钱也就免了,行义、红梅不会见怪的,只要你肯去,他们会很高兴的。”

“哦!这真是太好了!三妹终于可以达到夙愿了。三妹一定是怀孕了,不能回家,但王行义也应该过来跟咱们一家见个面,我与大哥大嫂连王行义生得怎么样都不知道呢!”

“这你难道不知道吗?王行义才办公司,有很多事,走一天,那是损失几十万元,咱们也应该为他着想嘛!”

“大哥说得对!那有没有聘金?”

“有呀!我对你讲,你千万别泄露,让人家议论咱们家贪财!”吴立豪一叹说:“聘金一千万元,红梅在行义家又赚了二百万元,总共一千二百万元,已在今天汇在爸爸的户头。”

“这么多聘金,吓了我一大跳!红梅三年时间怎能赚二百万元钱?令人大惑不解。”

“我也不知道,你有疑问,就等红梅与行义结婚时,过去一看,不就明白吗?”

“那好吧!我一定要争取去行义家!”

……

吴申、李翠花非常想念吴红梅,为吴红梅日夜牵肠挂肚,不知道吴红梅能否与王行义结合,如今吴红梅要与王行义结婚了,他们非常高兴。三年来未见一面,再经吴立豪、张英一再催促,第二天很早就去车站买票上车。吴立豪打电话给王行义,告诉王行义这趟车到达的时间。

说也凑巧,王行莉暑假放假也在今天,到本地汽车站一般是下午五点左右。吴申、李翠花坐的汽车本来应该是下午四点左右到达,可是因堵车,竟与王行莉同时到达,一齐出站。

王行莉见到哥哥,跑上前笑着说:“原来哥哥知道小妹今天回家,所以开车来接。”

王行义笑着说:“不但要接你,而且还要接红梅的爸爸妈妈。”

“哦!红梅的爸爸妈妈今天过来!”王行莉一笑说:“这么说,哥哥要与红梅大嫂举行婚礼,这真是太好了!”

王行义面上一红,忽见吴申、李翠花出站来,忙叫:“爸爸妈妈好!走!咱们去上车!”

李翠花见到王行义,喜笑颜开地说:“行义!等了好久吗?”

“大约等了二个小时左右。”王行义一笑说:“哥哥告诉我这趟车的到达时间,所以先来等候,真想不到会慢点这么久,我认为可能是路上堵车,对吗?”

“对呀!”李翠花接着说:“堵了一个小时!”忽见王行义旁边一个女学生执着王行义的手,状甚亲密。她不认识王行莉,不免心中疑云涌起,这个小美人是什么人……

王行义见吴申、李翠花只背一个小包,就帮王行莉拿上大包,一起向小车走去……

到了小车边,王行义介绍说:“爸爸妈妈,这是我的三妹王行莉,今天暑假放假,刚好一齐回家。”

又对王行莉说:“这是红梅的爸爸妈妈。”

王行莉向前问好:“伯父好!伯母好!”

李翠花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美貌的女学生是王行义的三妹。原先的疑虑消得无影无踪。便一笑说:“听说行莉小姐非常聪明,当年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对吗?”

“对是对的!”王行莉笑靥如花,说:“我与二姐所以能考上全省第一名,也是在哥哥常常指教之下。如今我哥哥研究生毕业,我二姐也研究生毕业,我还要再读一年研究生呢。”

这么一说,旁边很多旅客都站住,惊呆了,哦!看来这个就是读书王王行义……一个青年人上前问:“请问先生是不是读书王王行义?”

“我就是王行义,读书王是人们加给我的绰号。”王行义接着说:“爸爸妈妈、三妹,上车吧!”

三人上了车,王行义驾驶着向市区驰去……

……

小车在AAA公司停车场停下,王允文、赵玉珠、吴红梅在迎接。

吴申、李翠花才下车,就见吴红梅已站在车边娇声说:“爸爸好!妈妈好!”

李翠花搂着吴红梅说:“我的乖小女儿,我不见你已三年多了,非常想念。”

“我也天天想着爸爸妈妈呢!”吴红梅笑着说:“爸爸妈妈,我给您们介绍,这是我这里的爸爸王允文,这是我这里的妈妈赵玉珠。”

说完,又对王允文、赵玉珠介绍吴申、李翠花。

王允文、赵玉珠与吴申、李翠花互相问好。

众人这时在说说笑笑,却忽略了王行莉。王行莉下车跑到赵玉珠面前,娇声叫:“妈妈!”

“哎呀!我的乖小女儿也放假回家,这真是太好了。乖小女儿,让妈妈疼你。”便香王行莉一下。

王行莉说:“不见爸爸妈妈、哥哥大嫂、二姐几个月了,心里很想念。”

二百一十一 盘问

赵玉珠说:“妈妈也很想念乖小女儿呢!喂!乖小女儿,大包呢?”

王行莉笑微微地说:“还在车上,我要先见爸爸妈妈、大嫂,之后再去拿包。”

“我来拿!我来拿!”王允文说着,到车边,开了车门,拿起王行莉的大皮箱,到大厅放下。

王行莉泡了茶,斟了茶,端在各人面前,打了一个手势说:“伯父、伯母、爸爸、妈妈、哥哥、嫂嫂,请喝茶,我来烧饭。”

“乖小女儿陪着伯父、伯母喝茶就是。”赵玉珠笑着说:“这饭妈妈烧好了,菜也炒好了,你与伯父、伯母坐车赶路也很饿,茶喝一二杯,就马上吃饭,晚上大家喝杯酒,庆贺!”

王允文接着说:“吴申兄,翠花嫂,我认为咱们今后只叫名字就行,这样更亲切。”

“对!对!对!”吴申连连点头说:“叫名字最好!”

赵玉珠笑着说:“行义、红梅在咱们一起时,为了免得混淆,叫我玉珠妈妈,允文爸爸,翠花妈妈,吴申爸爸。”

吴申听了,拍起掌来,说:“对!对!对!应该这样。”

这时,王行明驾车回家,一进大厅就叫:“哦!三妹放假回家了!”

“二姐好!你猜猜这两个稀客是谁?”王行莉一笑说。

王行明看了大家的眼色,笑着说:“还用猜嘛!红梅大嫂这么喜笑颜开,那一定是红梅大嫂的双亲大人,咱们的伯父伯母了。”便对吴申、李翠花问好:“伯父好!伯母好!”

李翠花看了王行明、王行莉,一叹说:“真是才貌双全的一对姐妹花。”

“伯母别夸赞了!”王行明接着说:“伯父伯母这次来,我一家很高兴,待我哥与大嫂举行婚礼后,伯父伯母就在这里住上二十年吧!”

李翠花笑着说:“二十年太久了,那我的孙结婚的婚礼都不能参加,不被人们议论才怪!”

“那您们就在您们孙结婚那天回家,婚礼结束后马上偷跑过来。”王行明一笑说。

“那他们找来怎么办呢?”

“他们找来,您们就站在窗口对他们说,我已经跟小女儿小女婿签订合同了,合同主要条款是二十年足不出户。这不是很好吗?”

话音刚落,哄堂大笑。吴红梅笑得弯下腰来,气喘吁吁地说:“二妹,你的伶牙俐齿已经是进入一流的境界了。”

“谢大嫂夸奖!”王行明说完,去拿出菜来,摆上桌子,并盛了饭,放在各人面前说:“吃了一碗饭,就开始喝酒。”

……

众人吃了一碗饭,王行明、王行莉摆上酒菜。

王行义说:“吴申爸爸,翠花妈妈,您们想喝白酒或啤酒?白酒是茅台、五粮液,啤酒是青岛啤酒。”

吴申说:“我只喝啤酒,不喝高度白酒。”

李翠花说:“我不会喝酒,只喝一瓶啤酒算了。”

赵玉珠笑着说:“今天你们到来,应该庆贺一番,好歹也得喝两瓶,好事成双嘛!”

“那好吧!”李翠花一笑说:“我听玉珠的话,就喝两瓶吧!”

吴红梅说:“吴申爸爸,翠花妈妈,我不能喝酒,就不陪您们喝了。”

赵玉珠含笑说:“不能喝酒就吃肴吧!”

“谢谢玉珠妈妈。”吴红梅点头一笑说。

“一家人怎能说谢不谢呢?”赵玉珠接着说:“行义,你斟酒,陪吴申爸爸多喝一点。”

“是!妈妈!”王行义说完,举起杯说:“吴申爸爸,我敬您一杯!干杯!”

吴申举起杯:“干杯!”把酒一饮而尽。

……

喝了酒,王行义问:“咱们要坐电梯,还是步行上楼?”

吴申说:“我要一层一层地走上楼。”

“那好吧!”王行义在前,引他们上楼,一直到王行义住的套房。

赵玉珠说:“这一套是行义与红梅住的套房,当中一套是我与允文住的,右边一套是行明、行莉住的。翠花,你与吴申若然想住这第四层当中套房,我与允文就搬到第五层住,若然你们想住在右边套房,行明、行莉就搬去第五层住。行义、红梅这一套房是不能动的,我们家风俗传统说,移动这房间会影响胎神。”

“我们家也是这么讲的。”李翠花一笑说:“那我与吴申就住在第五层好了。”

“既然这样,那就叫红梅引你们去房中吧!”

“是!我听玉珠妈妈的话。”吴红梅便与吴申、李翠花上楼,在左边套房中坐下。李翠花见大厅中已陈设高档家具,她向各间一看,一间主房中陈设着一套非常好看高档的床铺、办公桌子、几只藤椅,和一只小桌子,桌子上排着茶壶、茶盘、茶杯、茶叶,和一个热水瓶……

吴红梅说:“这房中的家具是行义早晨去家具城买的,床上被子也是早晨买的,这小门一开。当中是厕所,这洗澡间中陈设热水器,这热水壶是插电烧开水的,毛巾什么的都是早晨买的。”

吴红梅说完,拉开衣柜说:“这十条中华牌软包香烟是行义买给爸爸抽的,这两盒茶叶也是高级的,给吴申爸爸,和翠花妈妈喝。”

吴申说:“中华软包香烟很贵的,买一包几元钱的香烟就行了。明天叫行义把中华香烟拿去换一包几元钱的香烟吧!我不抽这么贵的香烟。”

“行义说,要抽就抽好的香烟,抽不好的香烟影响身体很大。”吴红梅说:“行义不会听吴申爸爸的话。”

“好了!这事明天再说。”李翠花说:“吴申,你先出去,我与红梅谈谈。”

“好吧!”吴申知道李翠花要与吴红梅谈怀孕的事,他是吴红梅的爸爸,有些话,吴红梅不好意思说。便走了出去,在大厅烧开水泡茶……

……

李翠花对吴红梅看了一眼,见吴红梅已面红耳赤起来,便说:“红梅,妈妈问你,你如实告诉妈妈,你怀孕几个月了?”

“差不多两个月了!”吴红梅低下头来回答,并把赵玉珠安排她与王行义住在同一套房的事说了出来。然后说:“那一个晚上,行义要干这件事,我也克制不了自己,就与他好了。妈妈别责我没有自重,不自爱好吗?”

“我不但不会责怪你,而且倒称赞你的赵玉珠妈妈。”李翠花接着说:“赵玉珠已看中了你,就想把你安排与王行义同一套房,目的是让你怀孕,她早点抱孙。你一旦怀孕,她就会马上为你与行义举行婚礼,使行义不会有外遇,这也是为你好。有的女孩子为了爱情,把心爱的人拉入怀抱,不择手段地施用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去勾引心爱的人,包括献身。所以,你的怀孕,爸爸妈妈及哥哥大嫂、二姐都不会责你,你放心好了。那你为什么已三年多在这里,如今才怀孕呢?”

吴红梅听了,就把第一次怀孕去医院做人流手术的事说了出来,以及赵玉珠怒斥王行义的事说了一遍。

李翠花勃然变色说:“你怎么这么傻!应该把怀孕的事告诉赵玉珠妈妈,早点与王行义结婚,免得旁生枝节。你应该是巴不得怀孕才对,怎能听王行义说事业未成,生育太早呢?”

“是!妈妈!我错了!”吴红梅低头说。

“咳!”李翠花一叹说:“这事已成过去,也就算了。那赵玉珠一家对待你怎么样?”

吴红梅说:“赵玉珠妈妈与王允文爸爸对待我如女儿一样,跟王行明、王行莉一样相待,跟您与爸爸疼我一样。王行明、王行莉也对我很好,执以姑嫂之礼,待如姐妹之情。行义对待我那就更不用说了。几年来,一家人对我没有一句重话。妈妈,我在这里跟在家里一样,赵玉珠妈妈连让我煮饭、炒菜都不肯,后来拗不过我的请求,才勉强教了一些烹调技术。”

这时,吴申走进房间,问吴红梅:“你有没有掌经济?”

“有!我是掌公司经济,赵玉珠妈妈掌家庭经济。”吴红梅便把二年前的一个晚上一家人谈的这件事说了出来。

那个晚上,赵玉珠一家都在套房大厅坐下。赵玉珠说:“行义,公司开业,从今以后对经济方面及管理方面应该有所安排。”

王行义反问:“妈妈认为呢?”

赵玉珠说:“我认为我掌管家庭经济,也就是家庭开支,红梅掌公司经济,因为公司的经济不能掌握在别人手里。你统管一切,家庭开支没有钱了,你就再拨。你要当董事长或总经理,你自己封,红梅就是副董事长或副总经理。只可惜行明、行莉要工作,不然的话,会计、人事什么的应该让她们姐妹当,或为第二副董事长,第三副董事长,或第二副总经理、第三副总经理什么的,你认为呢?”

王行义未答,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哥哥让我去工作,就不能管理企业上的事。”

王行义说:“妈妈说得对,就这么决定了。”

……

吴红梅告诉吴申、李翠花那个晚上家庭研议之事后。接着说:“从那以后,我就掌公司经济了。目前有多少钱,恕我不能告诉您们,请见谅。”

“这么说,你二年前虽然还没有与王行义结婚,但是赵玉珠一家就这么信任你,对你另眼看待,把你当成家庭主妇,由此可见,赵玉珠一家待你不薄。”

“是呀!”吴红梅接着说:“赵玉珠妈妈常常教我要使用家庭主妇行使权,有的事我不敢主张,去问赵玉珠妈妈,赵玉珠妈妈就说,这点小事都不敢主张,难免被人家议论你在家庭中一点权都沒有,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要来烦妈妈好了。我听了,只得按自己想法去办,办好了,告诉赵玉珠妈妈。赵玉珠妈妈才笑逐颜开地说,办得好!办事应该雷厉风行,不能畏首畏尾,被人们看不起。遇上事自己认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是办错了,爸爸妈妈也不会骂你……从那以后,对外的事我都挺身而出去办。在目前来说,我在家庭的权力是很大的。”

“这真是太好了!一个光明正大,君子的家庭。”吴申一叹说。

其实,对于掌经济方面的事,赵玉珠与王行义已暗中计议过,是想一试吴红梅,已预先准备好了。那一个晚上,王行义把准备好的银行卡交给吴红梅说:“这五张卡,一张四百万元,共二千万元,公司新建,而又建酒楼和三座楼房,目前只有这些钱了。”

吴红梅根本不知道王行义有多少钱,一年中会赚多少钱?她却认为王行义说得对,三座公司才落成,那时王行义说只有几百万元了。可是第二年又建了一座大酒楼,和三座大楼,投资一千八百万元,如今有二千万元,已经很不错了。

之后,赵玉珠、王行义见吴红梅没有异心,就进一步试一试,这二年共交给吴红梅八千万元,共一亿多元了。吴红梅非常高兴,一家人对她太信任了,她心中非常感激。

而这二年,王行义、吴红梅是整年夜以继日地搞‘网上购物’,再加上王行明、王行莉也在搞,随着顾客一年又一年的增多,收入非常可观,除了吴红梅手中一亿元钱,赵玉珠也代王行义管一亿元,而王行义这时自己手中的钱最少五亿元以上。这关键是吴红梅虽然学会了‘网上购物’,但是赚多少钱只有王行义一个人知道,而吴红梅、王行明、王行莉不知道,王行义没有教给她们。她们当然不知道自己赚了多少钱!

这不是王行义不肯教给吴红梅、王行明、王行莉,而是怕她们泄露秘密。特别是吴红梅,王行义怕她学会了,回娘家时会告诉娘家亲戚。而不教王行明、王行莉是怕她们影响工作,或认为赚钱要紧,把好好的工作抛弃,所以就让她们少赚一点钱。他把王行明、王行莉赚的钱暗暗记住,待以后分给她们……

赵玉珠也只知道王行义只有二亿多元钱,交给吴红梅一亿多元,交给她一亿多元为保存,王行义手里的个人开支最多一二千万元而已,她认为王行义个人开支不会有很多钱的。交给她一亿多元钱是为防备吴红梅变心,很多人见财而起异心,应该以防为主。

其实,吴红梅是决不会变心的,她费尽心机,朝思暮想与王行义结合,如今得成夙愿,就是刀架脖子上逼她与王行义分手,她宁死也不肯舍王行义而去。由此可见,赵玉珠是杞人忧天,是她教王行义预防吴红梅的,王行义只得听从赵玉珠的话。如果吴红梅把一亿元钱转到自己的户头而逃,也影响不了王行义的公司发展。若然吴红梅拿一百八十万元给娘家,赵玉珠、王行义是不会说的,还认为吴红梅做得对,让她娘家知道她在家庭的地位,得一个好名声。

……

这时,李翠花对吴红梅说:“爸爸妈妈准备给你二百万元钱为嫁妆,明天去银行,汇入你的户头,怎么样?”

吴红梅说:“妈妈,我一分都不会收,您把钱汇入我的户头,我就汇回您的户头。”

二百十二 这么多产业

这时,赵玉珠走了进来,王行义也接踵而来,李翠花、吴申就泡茶、斟茶。

王行义笑着说:“吴申爸爸、翠花妈妈别忙!别忙!我来!我来!您们谈话好了!”

李翠花对赵玉珠说:“我刚才对红梅说钱汇二百万元为嫁妆,红梅不肯。玉珠,你说嫁妆要怎么办呢?”

赵玉珠笑着说:“我是来跟你们谈举行婚礼的日子,不是来谈嫁妆的。红梅不肯收,我也沒有办法,但我认为红梅拒收也是符合情理的,我家也没有给你迎娶的礼物,就相抵好了。”

“不行!不行!”吴申说:“你以一千万元钱娶红梅,我一点嫁妆都没有,这怎么行呢?传出去的话,人们必然抨击我是贪得无厌,得了这么多钱,却一毛不拔。”

赵玉珠一叹说:“其实,你什么都不要买,你如果执意要买的话,我倒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快说吧!”李翠花迫不及待地问。

赵玉珠一笑说:“你如果执意要买,就买一个梳妆台,代一切嫁妆,给红梅一个怀念娘家的好印象。她一起来梳妆,就会想到你们,这不很好吗?”

“玉珠,你讲得非常有道理。”吴申说:“那就这样吧!”

李翠花皱起眉头说:“好是好,但一个梳妆台也未免太少了,太便宜了。”

“这怎么能讲便宜不便宜!”赵玉珠接着说:“礼轻意重嘛!房间已经陈设着高档家具,一个梳妆台再放进去,很挤了。不过,梳妆台的配备也要买,买一支头梳,牙膏、香皂、毛巾、脸盆,这脸盆不能买不锈钢的,肥皂、香水等,是给红梅用的。这样就可以了。”

吴红梅说:“我不要香水,我从小就怕香水之类的东西。”

“对呀!”王行义笑着说:“我一家都怕香水,香水千万别买。”

吴红梅接着说:“这房间都已布置好,其实什么都不要了,说什么有嫁妆没有嫁妆的!但既然玉珠妈妈这么说,也有道理,那就这样吧!”

王行义开了电脑,教给吴申、李翠花开电脑及下载软件,鼠标点击等,然后按照吴申、李翠花所好选择一部武打片的电视剧。

赵玉珠问吴申、李翠花对于王行义与吴红梅的结婚日子。

吴申说:“这事是你的主张,我无权参与研议。”

赵玉珠迷信严重,认为应该去看个日子,便说:“那好吧!我明天去看日子吧!”又对吴红梅说:“你的爸爸妈妈坐车很累,他们要休息,你也去休息,夜间就别起床,注意休息。”

吴红梅一笑说:“玉珠妈妈,我知道。”

说完,与赵玉珠、王行义走出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

吴红梅昨天晚上没有起床,搞‘网上购物’。她知道吴申、李翠花昨天没有去看王行义创建的产业,今天一早一定会去看,她想早点起床,陪着爸爸妈妈。由于新房间已布置,她没有睡在新房间,就睡在王行义的房间,跟王行义睡在一起。她起床没有吵醒王行义,悄悄起床,梳洗了,就开门下楼。

到了厨房,见赵玉珠在做饭。赵玉珠见了吴红梅,不高兴地说:“这么早起床干什么?不好好休息,难道要做饭吗?我已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休息,你就是不听。”

吴红梅赔笑说:“我听妈妈的话,昨天晚上没有起床搞那件事,睡得很足,后来醒来,再也睡不着,就起床了,妈妈别责好了。只是昨天晚上沒有搞那件事,一分钱也沒有赚,总觉得有点不安。”

“赚钱是没有止境的,别这么说。”赵玉珠悄声说:“你若然太劳累,影响胎儿的健康,那才是大事呢。”

“妈妈说得对!我听妈妈的话。”吴红梅接着问:“不知道吴申爸爸、翠花妈妈有没有下来?”

“他们出去看行义建的产业。”赵玉珠接着说:“你就去陪他们,介绍咱们家的产业吧!”

“那好吧!”吴红梅说完,开了小门,走了出去。见吴申、李翠花在第二座公司大楼下面,指着大楼,在说什么话?

她走上前说:“爸爸早!妈妈早!”

“你也早!”李翠花笑着说:“爸爸妈妈是来看行义建的产业。”

“哦!”吴红梅说:“这第二座的房屋是邻居的,除了这座楼房外,两座公司大楼及大酒楼,和那三座楼房,都是咱们家的,大公司后面三座楼房是盖为职工宿舍,那座小别墅也是咱们的。这三座楼房各二十一套套房,共六十三套套房,店面仓库除外,一座公司大楼上面五层十五套套房,共四十五套套房。总共一百零八套套房。按行义的思想是除了小别墅外,这些产业分为三份,行明、行莉各一份。行莉读书除了上课外,也在赚钱。行明也这样,现在工作了也在赚钱。她们姐妹帮家庭赚了不少钱。”

吴申说:“行义兄妹情深,况且行明、行莉也这么努力赚钱,这产业分为三份也合乎情理。你一切听行义的主张,积极支持行义的看法,千万别去干扰,影响一家和气,和得罪王行明、王行莉。因为行义的想法是正确的,你家已有了这么多的产业,就是分为三份,一份已有这么多套房和一座公司大楼,一座职工宿舍,三份之一的酒楼,就是租给人家,一年的收入是很可观的。”

“我知道!我不会反对行义的主张。”吴红梅接着说:“行义推算非常正确,去年这个王家村就已划入市区扩建蓝图,咱们的产业没有拆迁,果然行义想的没错。市建委见行义建的这些产业是按市区设计蓝图建的,没有什么大影响市区设计蓝图,就不拆迁了,这些产业就永远是咱们家的。王家村新建楼房四十多座也没有拆迁,其他的全部拆迁。市建委给这些拆迁的村民按面方分别给予赔偿,以后给他们二套或三套套房。”

“哦!”吴申心中暗叹,小女婿真厉害,建这么多产业,推算能力这么强……便说:“行义的见识超过一般人的想象,做的事令人匪夷所思,就如这公司大楼建在家里,就肯定让人们议论,说行义是书呆子,把公司建在家里有什么用……后来王家村划入市区扩建蓝图,人们才明白过来,哦!王行义真是真知灼见,老谋深算,目光如炬了……所以,行义想干每一件事,你若不明白,就不必多问,更不能去干扰。去干扰就会造成很大的损失,和失去机会。后来你明白了,就悔之无及了。还会被行义所怨,一家人所怨,说你愚蠢。”

“我知道!”吴红梅接着说:“爸爸妈妈,现在就回去喝茶,吃了早饭,行义要跟您们去超市买衣服,玉珠妈妈还要去看日子。我想跟您们去,玉珠妈妈说我不宜坐汽车去,不肯让我去。”

“玉珠妈妈说得对!”李翠花含笑说:“她怕你坐车去,震动胎气,这是为你好。你听从赵玉珠妈妈的话,就别去了,我们跟行义去。”

说完,与吴申、吴红梅回到第一座公司大厅坐下,吴红梅泡茶……

……

吃了早饭,王行义等到八点,给厂家拨款,叫厂家发货到某某国家某某公司……

吴红梅坐在身边,悄声问:“昨天晚上你与二妹、三妹赚了多少钱?”

“赚不多!”王行义笑着说:“我赚了三十二万多元,二妹赚了三万九千多元,三妹赚了四万二千多元。共赚了四十一万多元。”

“哎呀!我昨天晚上听玉珠妈妈的话,去休息,一分也没赚。”吴红梅很不高兴地说:“若然我不听玉珠妈妈的话,一定会赚四万元以上,这不是看不见的损失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王行义笑着劝说:“你以后临盆的时候,一个月多都没有办法赚钱,那损失岂不更大吗?我问你,孩子重要呢?还是赚钱重要呢?咱们的产业没有孩子去继承,那产业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你前年做了人流手术,我被妈妈骂得半死。后来想想,妈妈骂得很对,很正确。你如果不好好休息,养好身体,保胎儿健康成长,万一早产,妈妈一定非常伤心,你就不觉得对不起一家人吗?你那时被爸爸妈妈的责骂恐怕比我更甚。”

“我知道!我知道!”吴红梅连声说。

这时,王行莉走进门来,笑着说:“妈妈坐上二姐的车去看日子了,叫我陪着大嫂,爸爸在看门。哥哥就跟伯父伯母买衣服去。我去把电脑拿过来,陪着大嫂。哥哥,我昨天晚上赚了多少钱?”

“四万二千多元,你二姐赚了三万九千多元,我赚了三十二万元。”王行义一笑,接着说:“我把咱们三人赚的钱都说出来,免得你再问。”

“那我跟二姐合起来只有哥哥的四份之一!”王行莉说完,笑吟吟地说:“总是比不上哥哥,但一个晚上赚了四万多元,比一个普通工作人员一年的工资还多,也太好了!”

“别只想赚钱,放松了学习。”王行义正色地说:“知识才是用不完的财富,你若然没有钱花,我会拿给你花的。”

“哥哥别屡次三番责骂小妹好了。”王行莉娇声说:“我听哥哥的话,自会认真学习,也不会给哥哥丢脸,哥哥放心吧!”

“放心!我怎么能放心呢?”王行义接着说:“就如你二姐工作了,也想赚这钱,我几次劝她不要影响工作,她就是不听。我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她为了赚钱,工作搞不好。三妹,你有没有发觉你二姐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吗?”

“这个我没有注意!我才回家,跟二姐只有一个晚上在一起。”王行莉说:“莫非二姐有了心上人?”

“你这几个晚上仔细观察,看二姐有没有男朋友?”王行义一笑说:“若然二姐有了男朋友,就劝二姐把男朋友叫来家,让一家人看看。”

“那好吧!我听哥哥的话!”王行莉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你与红梅玩,我去超市买红梅爸爸妈妈的衣服。”王行义说完,拿了包,走出门去。

到了楼下,王行义说:“吴申爸爸!翠花妈妈!走!”

吴申问:“你的事办完了吗?”

“才办完!走吧!”王行义到了小车旁边,开了车门,吴申、李翠花上了车。王行义进入驾驶室,驾车向城里驰去……

……

到了超市,王行义是识货的,暗对柜台小姐说拿好的。吴申、李翠花只挑颜色,试穿而已,不知道便宜或贵,王行义一共给他们各买了四套夏衣、夏裤,算钱时,李翠花见王行义拿了五千多元给柜台小姐。

李翠花惊讶地说:“这么贵!”

“不贵!不贵!”柜台小姐说:“这位老板的衣服都在这里买,两位老人家听他的话就是!”

说完,对王行义说:“冬天衣服再一个月就要来了,还请老板光顾。”

王行义一笑说:“那好吧!”

说完,又与吴申、李翠花去买了几双鞋和袜子。

然后,王行义驾车去买梳妆台,却不让吴申算钱。吴申很不高兴地说:“你若然不让我算钱,我与翠花明天马上回家,你买的衣服我们也不要。”

王行义只得让吴申算钱,吴申又买了脸盆、头梳等。

家具城老板派了一辆工具车,装上梳妆台,跟着王行义小车去王家村。

到了王家村,搬下梳妆台,拿了头梳等。王行义拿两包中华软包香烟酬谢司机,司机很高兴地走了。

王行义与吴申把梳妆台搬到电梯中,用电梯送到第四层,又把梳妆台搬到新房间摆设。

……

赵玉珠回家,见王行莉在烧饭、炒菜,王允文在喝茶。

只因这是新建的公司大楼,旁边建一间厨房,通公司大厅,从住进公司大楼,赵玉珠都用电压力煲、电磁炉烧饭炒菜,若然停电,就开煤气,不用柴禾烧。

王行莉见赵玉珠回家,笑逐颜开地问:“妈妈回家了,哥哥大嫂结婚的好日子选在哪一天呢?”

赵玉珠香了王行莉说:“妈妈饿了,没有力气回答,吃饭了再说。”

王行莉忙拿碗盛了饭,放在桌子上,又拿了筷子,拿了五碟菜放在桌子上,又继续炒菜。笑着说:“妈妈一边吃,一边说,好吗?”

赵玉珠故意吃了两口饭,走到王行莉身边,趴在王行莉耳边悄声说了一遍。

王行莉拍起手来说:“太好了!太好了!”

赵玉珠问:“吴申、李翠花、你哥回来了吗?”

“也才回来,我刚才问哥哥吃饭了吗?哥哥、伯父、伯母都说吃过了。只是大嫂、爸爸、妈妈,和我还没吃。我见哥哥、伯父、伯母到楼上,就下来做饭。”

“那就叫大嫂下来吃饭吧!”赵玉珠接着说:“你炒菜未完,我去叫。”

王允文说:“你吃饭,我去叫。”

……

二百十三 请帖(一)

王允文到王行义房间,见众人在喝茶,含笑说:“吴申、翠花、行义、红梅,下楼吃饭。”

吴申说:“我与翠花、行义在城里吃过了,红梅下去吃饭吧!”

吴红梅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那我就下去吃饭了。”

说完,与王允文到电梯边,坐电梯下楼。

赵玉珠笑着说:“红梅,我先吃了!”

吴红梅点头一笑说:“妈妈,您就不能在城里吃了小点回家?这么省吃俭用!”

赵玉珠不等人齐一起吃而先吃,乃是习以为常。因为赵玉珠非常勤劳,就是不种稻,没有种菜,也要去各座楼房各间通风,打扫卫生,晚上关闭门窗,白天打开窗户通风透气。这么多房间,也够她累了。王行义再三劝说,赵玉珠不听。若让赵玉珠自己知道饿了,那是非常饿了,回到厨房就忍耐不住先吃。家中有许多果品、糕饼,她有时吃,有时舍不得吃。吴红梅也劝过赵玉珠,赵玉珠口里答应,之后又去搞卫生了,一家人一点办法都没有。王行义决定要雇用两个女工专门打扫卫生。

王行莉给王允文、吴红梅盛了饭,然后自己也盛了饭,一边吃,一边说:“妈妈一向都是这样,这样经年累月的劳累,和挨饿,会饿坏身体的。”说完,流下泪来。

赵玉珠是非常疼爱王行莉,见王行莉因她饿肚子而流泪,非常感动。忙说:“我听乖小女儿的话,下次决不饿肚子,好吗?”

王行莉流着泪说:“妈妈口是心非,说话非常不算数,我不信。”

“这一次一定说话算数,乖小女儿别哭了!”赵玉珠说完,掏出小手巾给王行莉擦泪,并且再以保证不饿肚子,不再操劳。王行莉才破涕为笑,说:“下次妈妈再饿肚子,再那么操劳,我就哭三天三夜。”

“好吧!好吧!我听乖小女儿的话。”赵玉珠赔着笑脸说。

吴红梅说:“妈妈是我们的大人,大人是说话算数的,若然说话不算数,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以后说话也不算数。您的小孙出生后,我就教育您的孙,要向奶奶学习,说话不要算数,应该口是心非,不必守什么诺言。”

赵玉珠勃然变色说:“怎么能这般教育我的孙?你与行义、行明、行莉用脑力劳动,我是体力劳动,因为我不会那样赚钱嘛!从今以后我一天只干二个小时左右。你看,那是几千万元钱建的产业,不好好管理,怎么行呢?”

王允文说:“那是几百间房子,管理得了吗?”

赵玉珠很不高兴地说:“即使管理不了,但也要管理,能管理多少算多少,总比没有管理好。像你这么懒,什么事也干不成。”

王允文听了,不敢吱声。

王行莉说:“爸爸说的也是正确的,那么多房间,是没有办法管理的,只要把玻璃拉开一二寸就可以,有下雨的时候关闭,没有下雨就放着。有的人在外面搞生意,几年没有回家,房子日夜关闭,回家的时候打开门窗,清洗擦拭了就可以住了。咱们还没有正式开业,这房子就只能这样管理。妈妈如果天天这么干,不但很累,而且也没有办法真正管理好。就先放着不管,待哥哥结婚后,雇用两个女工专门管好了。何况妈妈这几天要把精力放在主持哥哥大嫂的婚礼上!我求妈妈了。”

赵玉珠笑容满面地说:“乖小女儿说得对!咱们去楼上跟伯父伯母,和你哥哥商议放请帖的事吧!”

“是!妈妈!”王行莉说完,去洗了碗,关上大厅大门,就一起去楼上……

……

王行义正与吴申、李翠花讲他自己赚钱的事,他只是讲联系卖方即厂家,联系买方即顾客,从中赚介绍费而已。由于从读大学时就研究这件事,进入读研究生才初步研究成功。读研究生这三年中没有赚什么钱,后来顾客多了,才赚上一点钱……

吴申、李翠花当然不知道这种赚钱的奥秘,只认为王行义这种赚钱很容易,已经赚了很多钱,产业的投资已有四五千万元,一千万元聘金,其他开支什么的还不算在内,赵玉珠手里有多少钱,红梅手里有多少钱?他不知道。他不但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好女婿而高兴,而且也为红梅有这样一个丈夫而高兴。

王行义说完,又叫吴申、李翠花保守这个家庭秘密,说他研究这事尚未完善,万一人们知道这件事,而只顾自己发财,专卖假货,以假乱真,危害社会不浅,应该研究出怎样才能控制、杜绝这事的发生。在研究未成功之前,是不能公开的。

吴申、李翠花认为王行义说得对,表示一定要守口如瓶,即对自己的儿子吴立豪,及女儿吴红玉也不会说。

这时,赵玉珠、王允文、王行莉、吴红梅走了进来。赵玉珠一笑说:“吴申、翠花,行义与红梅成婚之日是下个星期六,即七月十二,现在是谈放请帖的事。”

吴申笑容满面地说:“这真是太好了!至于放请帖之事,我不知道,因为我不认识你家的亲戚。”

王行义说:“这放请帖的事由二妹、三妹去完成,开车去。待我与三妹填好请帖,明天就叫她们去放。”

王行莉说:“叫二姐去放请帖,还不知道她的领导肯不肯让她请假?我认为还是让我一个人去比较好。”

“先填好请帖,待行明晚上回家跟她说,若然领导不让她请假,也就算了。”赵玉珠接着说:“那我就与乖小女儿去放请帖好了”

王行义点了点头,与王行莉开始填请帖。

这时,电话铃响了,王行莉自小勤快,就跑去接电话。电话中是郑文杰的声音:

“喂!您好!请问您是谁?”

王行莉问:“文杰,有事吗?”

“哦!是王行莉小姐!王行莉小姐好!我想明天去你家,拜见伯父、伯母、读书王哥哥、吴红梅大嫂、王行明小姐、王行莉小姐。”

王行莉有点不耐烦地说:“这几天我一家都很忙,我爸爸妈妈都在筹备我哥哥和大嫂的婚事,我与二姐要去放请帖,没有时间接待。你如果想来我家,待我哥哥大嫂完婚后来吧!”

“哦!这太好了!读书王哥哥要结婚了,日子定在什么时候呢?”

王行莉生气地说:“定在下个星期六,七月十二日,你难道要来喝我哥哥的喜酒妈?”

“我一定要去喝读书王哥哥的喜酒。”

王行莉说:“我是不会去放请帖的,你若不请自来,岂不有失身份?”

“没关系!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去。”

王行莉不高兴地说:“你这么固执,不听我的话,你上门来,我不接待,你岂不失去面子!”

“读书王哥哥大喜之日,我没有去喝喜酒,人们必然议论,说我口是心非,口里说敬重读书王哥哥,却连喜酒都不去喝,那就更失去面子了。”

赵玉珠在旁边听王行莉接电话的对答之言,已知道是郑文杰打来的电话,郑文杰多年来在寒假、暑假一年两次上门拜访,她虽然知道郑文杰是借拜访她与王允文、王行义,目的是想亲近王行莉,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做法,她心知肚明。她也感郑文杰对王行莉一片痴情,自从前次郑文杰与王行莉在台上比试后,郑文杰已向她一家赔礼道歉,并且冰释前嫌,两家把存在心中不愉快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她对郑文杰频频来家的诚意和郑文杰对王行莉的痴情有点感动,对待郑文杰的态度已经改观,郑文杰虽然容貌不怎么样,但还可以,毕竟是考上全省第一名,清华大学深造,又考上研究生的高才生。若然王行莉配给郑文杰,人们也不会议论。她也劝过王行莉将就。

而王行莉当然也被郑文杰的一片痴情所感动。在清华大学读书时,她与郑文杰虽然不是同一个班,但郑文杰却常常在星期六下午或星期日来请她去吃饭、去玩。后来她在搞‘网上购物’,郑文杰找不到,常常怏怏而回。之后,问王行莉考研究生要报考什么?王行莉说了。郑文杰就报考与王行莉同样的学科。后来二人都考上研究生,却又非常凑巧地被安排同一个班,这使郑文杰非常高兴,常常与王行莉一起,形影不离。王行莉骂,郑文杰就笑,王行莉也没有办法。

所谓日久生情,因情生爱,王行莉终于被郑文杰痴情所感动,心中已经对郑文杰的爱已有几分了。只是她知道郑文杰爱上她,但却不知道自己也爱上郑文杰。

赵玉珠是知道王行莉已经爱上郑文杰,只是王行莉心中只有几分,根本不知道自己爱上郑文杰。郑文杰若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王行莉所责,真的舍去王行莉去另择对象,王行莉即使不会伤心欲绝,但也必然伤心流泪。她这时听王行莉对郑文杰讲这样的话,恐怕引起郑文杰的恼怒,忙向前抢了电话筒对郑文杰说:“文杰,行义在七月十二日举行婚礼,你若然真要来喝喜酒,我是非常欢迎的。明天或后天,我叫行莉给你妈妈一张请帖,以朋友的名义相称,你就代表你妈妈来吧!”

“如果我妈妈也要来,那要怎么办?”

“那我更加高兴呢。”

“多谢伯母!伯母!行莉小姐,再见!”

“再见!”赵玉珠放下电话筒。对王行莉说:“郑文杰要来参加你哥哥的婚礼,你为什么讲那么不好听的话?”

“郑文杰醉翁之意不在酒。”王行莉气恼地说:“我在读研究生时,在同一个班。在吃饭的时候,他常常要坐与我同桌,先不买菜,我买回来时,他就先动筷子把我的菜先吃几口,然后去买菜。我买的是中级的菜,他买的是高级的菜。他买回来时就笑着说,王行莉小姐,尝尝我买的菜。我的菜被他吃了几大口,不够了,就索性吃他的菜。这还不算,同学们议论说我与他谈恋爱了,他喜笑颜开,我却闷着一肚子气。他还常常邀请我去吃饭,我拒绝时,他总是纠缠不休,没办法只好去了。吃了几次后,我想,礼尚往来,他三请我应该一还,只好请他一次。可是他下次又这样,我知道这是他的阴谋诡计,但是没有办法嘛!他脸皮这么厚,没完没了的纠缠,我骂他,他一点也不生气,却很高兴让我骂,我这样的骂,后来觉得没有味道,就不骂了。”

赵玉珠心里暗笑,据王行莉这么说,很明显也有爱上郑文杰几分,只是王行莉自己尚不明白而已。若然王行莉没有爱上郑文杰几分,那郑文杰再请王行莉去吃饭,王行莉也不会去。王行莉买的菜,郑文杰也绝不敢去吃,即使吃了,王行莉也不会去吃还郑文杰的菜,那么,郑文杰就自觉没趣了。便一笑说:“郑文杰对你一片痴情,六年时间一直爱着你,没有变心。若然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责骂他,他一怒之下,移情别爱,那你会后悔一辈子。到时候别怪我没有给你提醒。因为我知道你也爱上郑文杰几分,一定要把握住。”

“妈妈!我没有呢!”王行莉否认说。

“我不跟你争论了,你心里明白。”赵玉珠调转话题说:“给二姐打电话,叫她请假二天去放请帖。”

“是!妈妈!”王行莉笑逐颜开地拨着王行明的大哥大号码……

……

王行明接了王行莉电话后,去找张秀梅说:“我哥哥要结婚了,刚才我三妹打来电话,叫我向局长请假二天去放请帖,请局长批准。”

张秀梅很高兴地说:“读书王要结婚了,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七月十二日,即下个星期六。”王行明笑着回答。

“这真是太好了!”张秀梅一笑说:“我批准!我批准!不过,你也应该给我一张请帖,给刘伟一张请帖,给刘求一张请帖,到时候我一家三个人都要去参加读书王的婚礼。读书王名声这么大,我们都心仪已久,只是没有机缘去拜访,如今正好藉此机会去一睹读书王风采。沒有请帖,去是不好意思,你就给我一家面子好了。”

王行明踌躇不决,这张秀梅一家都要去参加王行义的婚礼,好像相亲一样,人们一定认为跟她有关。本地风俗只有最亲的人才会一家都去参加婚礼,外亲中是舅舅、姑姑、阿姨、亲家、姐夫等。第二代的表叔、表哥就没有了。张秀梅一家三人若去她家参加王行义的婚礼,就难免被人疑为亲家。这怎么行呢?她面红耳热起来,说:“这恐怕不合适吧!况且去喝酒是亏本的。”

张秀梅见王行明踌躇不答,就已明白了王行明的心思,暗想王行明真厉害,竟然立即想到这一点上。这时听了王行明的话后,微笑说:“我是你的领导,去喝你哥哥的喜酒,也合乎情理。刘伟很敬重你哥哥,藉此机会去拜见,也未尝不可。刘求虽是上辈,但对本市后起之秀非常爱惜,也对你哥哥素昧平生,藉此机会认识。至于庆贺上的亏本,原是天经地义的嘛!”

王行明听了,只得苦笑说:“既然张局长这么说,那好吧!”

“如此,多谢了!”张秀梅含笑说:“你哥哥结婚这几天很忙,有时间来上班,没有时间来上班,就在家帮忙好了。”

“谢谢张局长!”

二百一十四 请帖(二)

王行明回家,把张秀梅的话告诉了一家人。

赵玉珠说:“你把张秀梅、刘求、刘伟的底细及跟刘伟相识的前后告诉大家吧!”

王行明便把刘求家庭情况及与刘伟认识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王行义沉吟半晌,说:“这么说,那刘求、张秀梅、刘伟都是两袖清风的好官。刘求当上市公安局局长,张秀梅当上市财政局局长,刘伟当上市工商局副局长,还买不起一套新的大套房,这是一个很好的家庭。刘伟与你在大表姐饮食店跟你认识之后,就爱上你,等着你研究生毕业,真是对你一片痴情,至今有三年多了,不肯去爱别的女孩子,令人感动。那刘求、张秀梅也这么喜欢你当他们的儿媳妇,那你也一定爱上刘伟了,对吗?”

王行明脸红耳热起来,低下了头,说:“刘伟与我在大表姐饮食店相识后,等着我研究生毕业,一片痴情,我到他家看了那陈旧的小套房,并且左右观察,见他一家这么显赫的官员,却连一套新的大套房都买不起,心中才想去接受刘伟的爱。只是刘伟虽然是清华大学毕业,但容貌不怎么英俊。另一方面恐怕别人议论我高攀,所以,还在犹豫。”

吴申插嘴说:“这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你们兄妹三人都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高才生,名声这么大,又是研究生毕业,就是跟市高官的子女结亲,也不会有人议论。这怎么能说高攀呢?两袖清风的官员家风纯正,他们也没有什么钱,省吃俭用,子女们先天受父母遗传,后天受父母教育和熏陶,大多数人作风正派,不讲究奢华。”

“吴申说得对!”赵玉珠点了点头说:“我的子女选择的对象不是想娶官员的千金,嫁给官家子弟,但既然是两袖清风的官家子弟,那也无妨。行明应该叫刘伟来家,让一家人看看才对。但不知郑文杰的父母是清官或是贪官?”

王行明脸上一红,嗫嚅说:“首先我对刘伟不了解,时机未到,怎能叫他来家?”

王行义说:“我听人家说,郑三山、柯云兰为官清正,但没有去郑三山家仔细观察,就不知道郑三山、柯云兰的为人。三妹这次去放请帖,到他家一看就明白了。”

王行莉说:“让二姐去郑三山家,我才不去呢。”

赵玉珠说:“去放柯云兰的请帖必须由乖小女儿去,才能观察个究竟,透个口风。若让你二姐去,既不会被欢迎,又没有办法问个所以然来。你二姐要去放刘求的请帖,并请爷爷奶奶回家。”

王行莉听了,只好无奈地说:“听妈妈的话!”

……

柯云兰、郑三山下班回家,郑文杰迫不及待地把王行莉要来放请帖的事告诉了一家人。

郑文英皱起眉头说:“咱们与王行莉一家非亲非戚非朋友,王行义结婚,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王行莉为什么要来放请帖请去喝酒呢?”

郑文杰听郑文英的口气,是不喜欢王行莉来放请帖。他也不高兴地说:“这请帖是我的要求,我今天打电话要去读书王家去玩,王行莉说读书王正在筹备婚事,我就要求给我一张请帖,王行莉尚在犹豫,是赵玉珠答应,以朋友名义请妈妈去喝酒,叫我代妈妈去。我说我妈妈如果要一起去,那要怎么办?赵玉珠说,一起来更好。你好像不喜欢我去爱王行莉,态度这么不好!”

郑文英立即敛容说:“自古说‘红颜祸水’,王行莉生得那么美,又是考上全省第一名,那么厉害,我担心以后王行莉不但会管上你,而且会管上爸爸妈妈。你为什么不去追求相貌平平的女学生,却去爱上王行莉!以后给自己带来追悔莫及的苦恼?”

柯云兰见郑文英讲这样的话,立即恼火起来说:“教唆文杰去追求王行莉是我与三山的主意。你说‘红颜祸水’,那赵玉珠乃是几个村公认的大美人,大才女,嫁给贪玩的王允文毫无怨言,竭力撑持家庭,勤劳俭朴,培养三个子女,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贤妻良母,家风纯正,三个子女前后都考上全省第一名,人人羡叹,多少人都想结这门亲事。你说‘红颜祸水’,祸水何在!真是信口开河,叫文杰去爱相貌平平的女学生,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我认为王行莉幼承家训,也必是贤妻良母,通情达理。若然文杰做错了事,她不管谁管?就是我与三山如果犯上错误,王行莉肯当面指出,也是好事。若让别人指责,面子何在?如果这样的事叫做管,我夫妇也愿意让她管。”

郑三山怒形于色地说:“你看人家王行义那么厉害,研究生才毕业几年,就创建了那么多产业,王行明在市财政局工作不到一年,就被提为办公室主任。你呢?你在咱们县财政局工作几年了,提什么官呢?难道王行明还有什么后台背景?关键是才能,没有才能会升官吗?你也不去想想王行明乃是王行莉的二姐,王行莉若然肯嫁给文杰,王行明必然对你另眼相看,以后自有你的好处。得罪王行莉,以后有苦给你吃的,真是猪脑袋!”

郑文英听了,不寒而栗。爸爸妈妈说得对呀!为什么自己不去想这个方面的利害关系?真是愚蠢至极!她只得强颜赔笑说:“我不过是提出个人看法,爸爸妈妈就动起肝火,算我说错了好不好?”

郑三山正色地说:“以后讲话应该要过滤,不能没有考虑就想发言,这样不加考虑而胡说乱讲,往往会得罪人。”

“是!爸爸说得对!”郑文英一笑,对郑文杰说:“文杰不要耿耿于怀好了。”

郑文杰正色地说:“我是不会介意的,明天王行莉来放请帖,你不要给她难堪。若然你再出言羞辱王行莉,那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姐弟之情就不存在了。”

柯云兰认为郑文英口无遮拦,为了预防万一,必须叫郑文英提前去上班。便说:“文英明天一早就去上班。”

郑文英见爸爸妈妈对她不信任,只得苦笑说:“既然爸爸妈妈信不过女儿,女儿就听爸爸妈妈的话好了。”

顿了一顿接着说:“我认为套房这么小,又这么旧,别说王行莉看不起,换做我,也看不起。”

话音刚落,郑文杰已怒火中烧,大声斥责:“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尽说这不吉利的话,你看不起,王行莉未必就看不起。我的事,今后不要你插手。王行莉若然肯嫁给我,别说放定礼不许你参加,就是举行婚礼,你也不必参加。”

柯云兰流出泪来说:“我与三山的工资只有那些钱,平时克勤克俭,在你与文杰小时,买了这套小套房,还欠了不少债。随着你们年龄长大,一方面要还债,另一方面要供给你们读书,同事的酬庆,朋友的往来,我们哪有这么多钱买新的大套房?若然你叫我与三山去当贪官,就是刀横在颈,我们也不会去干。我们要留给子孙的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官员,不能让他们承受着我们被人唾骂的臭名。给他们的名誉沾上了阴影。王行莉若然看不起这既旧又小的套房,我们哑口无言。可是你也看不起,令人痛恨。你长大了,大学毕业有工作了,可以看不起我们。我们的主张是否正确,你都是持反对态度。这么优秀的王行莉,我们绞尽脑汁,用尽心机,做梦也在想王行莉能为文杰之妻,你却是屡次三番干扰,嫌王行莉太优秀,会管上文杰和我们,与世人的目光背道而驰,你究竟是何居心?”

郑文英说旧的小套房王行莉会看不起,实是出于忧虑,可是她正因为屡次反对郑文杰去爱王行莉,以致郑文杰与柯云兰就认为郑文英太过分,又说这不吉利的话。郑文英只得长叹一声,认为解释也没用,吃了一碗饭,就回自己的房间。

郑三山对郑文英背影扫了一眼,对郑文杰说:“以后关于王行莉的事不要在她的面前说,你明天一早就去接王行莉,因为王行莉不知道咱们的套房。我明天一早去市场东西买一点接待。还要打电话告诉局里说我明天上午有事,云兰也应该打电话告诉计委。到时不要因这不愉快的事挂在脸上,王行莉那么厉害,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爸爸说得对!”郑文杰点头说。

……

郑文杰一家为王行莉要来放请帖的事闹得家庭意见分歧,而也在此时,刘伟一家因为王行明要来放请帖却一个个喜笑颜开。

张秀梅下班回家,刘伟、刘求也下班回家。张秀梅说了王行明请假二天要去放请帖,刘伟忙说:“读书王哥哥要结婚了,这太好了!妈妈,您应该叫王行明放一张请帖给我。”

张秀梅一笑说:“等你这时才说,那不是太迟吗?”便把对王行明请求放三张请帖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说:“这一来,人们必然认为你已与王行明定下亲事,所以才三个人一起过去。现在我问你,王行明这段日子里对你的态度怎么样?”

刘伟得意地说:“王行明自从来看了咱们的套房后,对我的态度变了很多,以前我去找她时,她不冷不热的态度,从那以后,对我有说有笑了。但我还不敢向她表明心事。前几天,我对她说,我爸爸虽然是市公安局局长,妈妈是市财政局局长,我也当上市工商局副局长,但还是买不起新的大套房。若然有人能看上我,她也要过着低级的生活……谁知王行明淡淡一笑说,我从儿童开始到初中这一段日子里,家庭非常穷困,自从我哥哥考上全省第一名后,得了奖励十七万元,家庭经济才有所扭转,生活也好了一点。后来我也考上全省第一名,得了十六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奖励,家庭经济迈上了新的一步,生活更好了一点。再后来我三妹也考上了全省第一名,也得了十六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奖励,那时候家庭生活才跟上了村中中等家庭生活。所以说,我的儿童时代比你穷十倍。你一家三个人工作,买不起新的大套房,我知道这是你一家为官两袖清风,我非常敬重,若然你一家都是贪得无厌,我会去理你吗?大不了我被你妈妈抑制升不了官而已,若然我一怒之下,工作不干了,回家与我哥搞生意,无拘无束,岂不更好!何况我还不喜欢当官,因为我没有官欲……妈妈,真想不到王行明会讲这样的话!我听了,对王行明的个人性格非常羡叹。”

“哦!王行明竟然有这个见识,真令人敬佩!”刘求一叹说:“若然王行明能做我的儿媳妇,我高兴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那王行明既然这么说,与你的结合是有成功的希望,这太好了!”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张秀梅接着一叹说:“王行明确实厉害,有的事我想不出来,她却先想到了,向我提出建议,我就让她去干,她竟然把局里的事办得有条有理,人人敬佩。我到厅里去开会时,厅长问我局里的新局面从何而来?我说是王行明干的。厅长说,王行明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研究生毕业,是贵市出类拔萃的大人才,今在贵局工作,应该迅速提拔,不能抑制……市委也说,本市中的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郑文杰是本市杰出人才,应该根据能力,迅速提拔……接下,王行明要调到B县财政局为局长,之后就要回市当财政局副局长。我这局长的职位只好逊位让贤,我就要退第二线,或到别个单位工作了。”

说完,一笑。

“现在不谈那件事。”刘求接着说:“王行明既然请假,不会去财政局放请帖的,应该会直接把请帖送来咱们家,明天咱们早一点去市场买点好吃的东西接待,迟一点去上班,我先打电话告诉单位说早晨有事。”

“爸爸说得对!”刘伟非常高兴地说。

……

郑文杰很早就在公路上等王行莉。以前他虽然已告诉王行莉他家的住处,怎样走?但恐怕王行莉走错路,在三岔路口一直等着。

到了七点左右,王行莉驾车来了,她很远就看见郑文杰站在三岔路口,她到三岔路口停下车,娇笑说:“你跑这么远的地方等着,不觉得累吗?快上车!”

郑文杰被王行莉这一娇笑,灵魂儿飞上了天,美人一笑百媚生,他呆呆地看着王行莉。

“上车呀!看什么看?”王行莉又笑着说:“难道我脸上有字吗?”

郑文杰上了车,直到套房下面下了车,二人一齐上楼。

柯云兰与郑三山在楼梯上迎接,王行莉笑着说:“叔叔好!婶婶好!”

柯云兰、郑三山含笑异口同声地说:“王行莉小姐好!请进!”

王行莉春风满面地说:“叫我王行莉就行了,叫王行莉小姐岂不生分了吗?”

“行莉说得对!说得对!”柯云兰连声说。接着忙泡茶斟茶,宛如服务员一样。

王行莉说:“我哥哥七月十二日就要结婚了,我妈妈说跟婶婶很投缘,我跟文杰是同学,文杰又对我哥哥很好,所以特放请帖,请婶婶、文杰、叔叔、文英姐一起过去喝杯喜酒。”

“哎呀!这真是太好了!”郑三山含笑说:“文杰对你哥哥读书王非常敬重,我也非常爱惜后起之秀,云兰跟玉珠从不打不成相识之后,成了莫逆之交,承蒙你一家看得起,我一家非常感激。”

“不要说客气的话!”王行莉一笑。她见郑三山这套套房不但不到九十面方,而且很旧。忍不住问:“叔叔、婶婶,这就是您的套房吗?”

“是呀!”柯云兰一叹说:“我与三山省吃俭用,十几年前文英、文杰还小,就买了这套小套房,欠下不少债,她们长大后,我们虽然还清债务,但两个人的工资除了供给她们读书,就沒有什么余钱了,买不起新的大套房。行莉!见笑了。”

王行莉说:“我真不相信您是贵县计委主任,叔叔是贵县文化局局长,竟然买不起新的大套房!”

“咳!”郑三山长叹一声说:“真的!文杰再一年研究生毕业了,马上就要筹备婚事。我知道如今的女孩子都要求有新的大套房才肯结婚,我若然有钱,早已买了,何至于到文杰结婚时给自己造成难堪而影响家庭名誉!若然去当一个贪官,求得眼前的利益,留下千人所指的骂名,就是刀架脖子上逼我去贪,我也不肯干。”

二百十五 吴红玉做客

王行莉听了,心中暗喜,她相信郑三山和柯云兰的话。故作沉吟一下,问郑文杰:“文杰,这是真的吗?”

郑文杰见王行莉这么问,非常害怕王行莉看不起这样既旧又小的小套房,而不爱他,他对王行莉的性格虽不能说完全了解,但略知一二,深怕王行莉会拂袖而去,那么,他梦寐以求王行莉结为夫妇的美梦就要成空,几年以来对王行莉的痴情也付之东流。但他不能不回答王行莉的话,他低下头回答:“真的,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发誓。”

王行莉听了,怕郑文杰真要发誓,忙伸出左手掩住郑文杰的嘴说:“别发誓!别发誓!我相信就是。”

郑文杰由于心里作用,见王行莉的手也是香的,闻之不禁意乱神迷,他呆住了……

王行莉长叹一声说:“真想不到叔叔婶婶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清官,我非常敬佩,希望叔叔婶婶接下去继续保持着两袖清风,把好名声保持下去,让人们好评。至于这一套既旧又小的小套房,我不但不会见笑,而且认为比新的大套房珍贵得多,这是留给下一代子孙们一个清正为官的见证。好!太好了!现在我开始填写请帖了。”

王行莉说完,从包里拿出请帖,笑容满面地说:“这请帖还没有填写,我今天早晨是来观察叔叔婶婶的为人,若然您们住得是别墅,或好几套新套房,陈设高档家具,我就要告辞了,不放请帖给您们。如今见您们是两袖清风的好官员,所以就填写请帖,请去喝杯喜酒。”

郑三山、柯云兰、郑文杰听了,面面相觑,不知道王行莉这是什么意思……

王行莉填了两张请帖,见柯云兰、郑三山、郑文杰还在呆呆地看着她。她一笑说:“叔叔婶婶、文杰,一定没听出我说的话意,对吗?我是说,您们若是贪官,我早已走了,我会放请帖请一个贪得无厌的官员上门喝喜酒吗?可是您们是清官,那我就要请去喝喜酒了。我哥哥对我与二姐说,以后我与二姐当上官若去贪,那怕是微不足道的礼物,也要断绝兄妹关系。我妈妈也说,我与二姐以后若当贪官,就断绝一切关系。所以,我要观察一下,才能填请帖。就这样吧!”

柯云兰、郑三山听了,大为感激,这王行莉不但容貌生得这么美,而且心灵也这么美,又这么厉害,这么深明事理,文杰若能与她结合,那真是三生有幸……二人对视一下,心领神会,柯云兰忙去开煤气炒煮清晨去市场买的东西。

郑三山拿过一张请帖一看,大吃一惊说:“王行莉小姐,你写的字比印刷还好……”

郑文杰截断郑三山的话说:“读书王哥哥、行明姐、行莉都被评为书法家,写的字当然比印刷的还要好看。”

“书法家不是书法家倒是无所谓。”王行莉说:“我与二姐从小都是哥哥教写字的,所以,我与二姐写的字是男青年的手笔,因为从小受哥哥之教,字体已经形成,无法改变了。”

王行莉说完,见柯云兰在炒煮什么的,忙说:“婶婶,您在搞什么?我要走了,去大表姐饮食店。”

“别忙!别忙!”柯云兰说:“你初次到我家,鸡肉面一定要吃,不然的话,我以后也没有面子去你家玩。”

王行莉早晨走时,赵玉珠交代说,郑三山、柯云兰若是清官,你就填好请帖给他,你第一次去他家,他一家一定要请你吃鸡肉面,你一定要给人家面子,吃了就去大表姐饮食店。那郑三山、柯云兰若是贪官,一张请帖也不要放,马上就走。王行莉说,听妈妈的话。

这时,王行莉听柯云兰这么说,只得含笑点头说:“那好吧!我听婶婶的话。”

柯云兰听了,笑逐颜开。

……

王行莉吃了鸡肉面,其他的菜只不过品尝一下而已。她起身告辞,柯云兰拿一千元钱送‘顺风’,王行莉推辞不得,也就收下。因为这是风俗,郑文杰第一次去她家,她妈妈也拿一千元钱送‘顺风’。

郑三山、柯云兰、郑文杰一直送王行莉上车,王行莉挥手告别,小车疾驰而去……

柯云兰喃喃自语:“多么优秀的王行莉!容貌美、心灵美、又如此厉害……”

……

与此同时,刘求、张秀梅、刘伟也在家接待王行明。

王行明拿出三张请帖,面上一红说:“看在你一家为官清正,只这么一套既旧又小的套房上,给刘局长、张局长、刘伟各一张请帖。若然您们是贪官,我一张请帖都不肯给您们。”

张秀梅听了,非常高兴。她已听出了王行明的话意。她故意一叹说:“其实,我不该要求你给我一家三张请帖,我一家都去喝你哥哥的喜酒,难免被人们议论,你就不介意吗?”

王行明心中暗笑,张秀梅的这点阴谋小伎俩怎能瞒得过她?这时还故意一叹。便一笑说:“这我早已知道会被人们议论,但嘴是生在别人身上,人们爱怎么议论,就随人们说去,若因这点小议论而介意,岂不更被人们议论我心地狭窄吗?”

张秀梅心中暗叹,王行明果然厉害,她想一探王行明的心,谁知王行明这样回答!一点也探不出王行明的心,她只好去把才买的东西炒煮起来。

王行明笑着说:“张局长别客气,我要去叔叔家接我爷爷奶奶回家,因为我爷爷奶奶乃是跟叔叔一起生活的。”

刘求说:“就是去接你的爷爷奶奶也不争在这一点时间上。你这么看得起我们一家,我们就非常感激。”

刘伟给王行明和刘求斟茶,一笑说:“你先尝尝我妈妈的烹调技术好了。”

王行明无奈,吃了几口菜,就告辞刘求一家。刘求一家送王行明下楼,王行明上了小车,挥手告别……

刘伟呆呆地看着王行明驾车而去……

张秀梅一笑,拍了刘伟的左肩说:“人已走了,痴痴地看着有什么用?应该努力争取才对呀!”

刘伟回过神来,面红耳赤……

……

柯秋英三年前已出嫁,丈夫叫邹方敏,高中毕业,也在饮食店。这饮食店原是柯秋英开的,柯秋英出嫁后,柯洪、王允花就回家,把饮食店给柯秋英开。邹方敏的父母在店里帮忙。柯秋英去年生了一个儿子,由邹方敏父母在店里照顾。

王行莉到了大表姐饮食店,柯秋英很高兴地说:“小表妹来,太好了!进来坐。”

王行莉说:“我今天是来放请帖的,我哥哥七月十二日举行婚礼,请大表姐去喝一杯喜酒!”

“太好了!”柯秋英笑容满面地说:“我大表弟读书王要结婚了,我这个当大表姐的一定前去参加婚礼。”

王行莉把请帖给了柯秋英,笑着说:“我就不打扰了,要去姑姑家,大表姐!再见!”

“怎能一点不吃就走?”柯秋英走出店门大声说:“去姑姑家难道差了吃饭的时间吗?”

王行莉进入驾驶室,一笑说:“下次来吃!谢大表姐盛意!”

……

第二天,王行明、王行莉分别去舅舅家、大阿姨家、小阿姨家等放请帖……

七月九日,王行莉与李翠花去车站接吴红玉。因为王行莉不认识吴红玉,所以李翠花陪去。

回到家门外,李翠花见王允文、赵玉珠、王行明、王行义、吴申、吴红梅都站在门外,待吴红玉下车,她给吴红玉介绍王允文等。

吴红玉向王允文等问好,王行义等也向吴红玉问好。

吴红玉见王行义身材在一米七十五至一米七十七左右,生得不肥也不瘦,非常英俊,比吴立豪还英俊的美男子,她想吴红梅眼光这么高,竟去爱上这等才貌双全的男孩子,所以死死地爱着,矢志不移……

吴红玉先不进入大厅,周围看了一遍,含笑地问吴红梅:“三妹,这些高楼大厦都是你家的吗?”

“是呀!”吴红梅用手指一指说:“除了那一座五层楼房是邻居王秋江的,那边两座公司大楼和大酒楼,三座仓库店面大楼,后面三座职工宿舍,一座小别墅,都是行义建的。如今王家村已划入市区,全村拆迁,只有咱们这些大楼和四十座村民建的楼房没有拆迁。”

“哦!这么多产业,投资一定很多吧!”吴红玉接着问。

吴红梅点头回答:“差不多五千多万元!”

吴红玉心想,王行义投资建这些产业五千多万元,吴红梅聘金一千万元,还要筹备婚事等,最少有一亿元钱以上。她与吴红梅不见已三年多了,却不说姐妹情谊,偏说这件事。但她不便打听经济,含笑说:“三妹,你真幸运,我那一点工资,别说套房买不起,即小车也买不起。”

吴红梅一笑说:“买不起套房、小车沒关系,这次回去,我就拨给你二百万元好了。”

吴红玉不信地问:“你有这个权力吗?”

“这是一家给我的权力。”吴红梅含笑说:“我想拨这一点钱给二姐买套房、小车,一家人都不会有人反对。”

“三妹别这么想,二姐不要!”吴红玉一笑说。

这时,王行义走了过来,笑着说:“二姐,进厅喝茶吧!”

“谢谢三妹夫!”吴红玉说完,走进大厅,王行莉给吴红玉斟茶。

“谢王行莉妹妹!”吴红玉喝了一口茶。

赵玉珠笑着对李翠花说:“我说翠花呀!你生这两个女儿太美了,才貌双全,令人羡叹!”

李翠花一叹说:“我的两个女儿比不上你的两个女儿,你的两个女儿不但生得这么美,而且都是考上全省第一名,进入清华大学深造,考上研究生的高才生,那才令人羡叹呢!就如吴立豪跟王行义相比,差得太远了,吴立豪英俊比不上王行义,才能更是望尘莫及,行义这么年轻就已经创下了这么多产业,而立豪呢?套房还是吴申买的,那一点工资,买得起套房吗?”

王允文含笑说:“常言说,女婿当半子。行义也是你的半子嘛!何必拿来相比呢?”

李翠花笑笑,没说什么。因为她见这个小女婿对她与吴申非常敬重,都是笑脸相迎,在短短的十天时间相处,对王行义的疼爱已经超过吴立豪。

……

吃过晚饭,吴红玉跟吴申、李翠花先上楼,说去洗澡。来到第五层吴申睡的套房,吴申开了一间房间,一笑说:“王行义听说你要来了,叫王行明去超市买了房间所需的东西,你晚上就睡这一间吧!”

吴红玉见床和衣柜等都是崭新的,床上用品和日常用品也是才买的,心中非常高兴,满意地点了点头。

洗澡后,吴红玉来到大厅,跟吴申、李翠花喝茶。

这时,赵玉珠、王允文进来才坐下,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吴红梅接踵而来,吴红梅手里拿着三万元钱,拿一万元给李翠花,一万元给吴申,一万元给吴红玉说:“这钱给爸爸妈妈、二姐开支。”

吴申忙说:“我与翠花才来时,你就拿一万元给我,一万元给翠花,我们吃住都在这里,一分还没有花用,怎能再拿?红玉收下,我们不收。”

“没有花用是您们的事。”王行义笑着说:“本来这种事属于家庭开支,是玉珠妈妈拿给您们,可是玉珠妈妈若拿给您们,您们更会推三阻四,不好意思,所以红梅拿给您们。二姐,我跟你说,玉珠妈妈是掌家庭经济,红梅是掌公司经济。红梅的主张,一家都不会反对。她拿给您们开支也是天经地义的,您们收下就是。”

赵玉珠接着说:“行义说得对!吴申、翠花呀!你们别认为红梅拿钱给你们开支,我们背后会指责红梅,那就太小看我们了。女儿给父母的钱出于孝心,难道我们会指责吗?红玉才来,当妹妹的给你这点钱为见面礼还不够呢。”

赵玉珠既然这么说,吴申、李翠花、吴红玉只得把钱收起。

赵玉珠说:“明天早晨,乖小女儿开车陪红玉去超市买衣服,行明明天要上班。”

“我明天没有上班。”王行明一笑说:“张秀梅说咱们家这几天一定很忙,应该在家帮忙。”

“哦!那太好了!”赵玉珠笑着接着说:“明天陪哥哥去买香烟、喜糖。”

王行明喜笑颜开地应声:“是!”

赵玉珠又对吴申说:“按我们的风俗明天要准备迎娶的礼物去你家,但这么遙远,你与翠花都已过来,我看就把礼物折为钱给你,怎么样?”

李翠花说:“我们地方风俗也是这样,礼物我们收下,但也要奉请亲戚朋友喝酒方面的开支,以及送嫁妆。我看这事就对抵好了,不必多此一举。”

“嫁妆你已买了,礼物不能跟小宴对抵。”赵玉珠对吴红梅说:“后天即七月十一日,你现金拿五万元给吴申爸爸、或翠花妈妈,只能拿多,不能拿少。”

“听玉珠妈妈的话!”吴红梅说:“玉珠妈妈,我不去化妆行吗?”

赵玉珠点头说:“你坐车确实不便,明天叫行义婚纱买一套回家好了。”

李翠花知道吴红梅怀孕不方便坐车,震动胎儿,赵玉珠为了安全问题,主张不错。便一笑说:“玉珠想的事,办的事真是面面俱到,说得非常正确。”

“过奖了!”赵玉珠含笑说:“红玉,你坐车劳顿,早点休息,我们要去看电视剧了。”

说完,与王允文走出门去。吴红玉送到门外,娇声说:“慢走!慢走!”

王行明、王行莉、王行义、吴红梅接着也下楼打电脑。

到了第四层王行义住的套房,王行义知道王行明、王行莉又要问昨天晚上和今天赚多少钱。因为王行明、王行莉每一天都喜欢问。果然,王行明才坐下就悄声问:“哥哥,我昨天晚上和今天赚多少钱?”

“你赚了十三万元多,你有一单是大单,一单就赚七万多元。”王行义笑着说:“三妹也赚了十三万元多,有一单是大单,赚了十万元。但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每一次都并驾齐驱,今天二妹比三妹少了一二千元,明天三妹就少了二妹一二千元。你们是怎么搞呢?”

“不知道呀!”王行明、王行莉茫然不知地说:“这总不能说我们能够推测赚的钱差不多就停止吧!”

“这是没错!”王行义点了点头说:“我总是大惑不解,所以问你们。”

“我们也不知道!”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

吴红梅本来认为王行义会把她昨天晚上和今天赚的钱告诉她,谁知王行义却说这件事。她也忍不住问:“那我呢?我赚多少钱?”

王行义一笑说:“你赚了十四万元多,其中也有一单是大单,赚了八万元。你们三人加起来是四十二万元。”

“那哥哥呢?”王行明笑着问:“你难道也说我们三人加起来只有你的四份之一吗?”

二百十六 举行婚礼

“二妹说得对!”王行义得意地说:“我赚了一百七十多万元。”

吴红梅、王行明、王行莉听了,面面相觑,赚了这么多钱!如此说来,三个人加起来还真不到王行义一个人赚的四份之一……

“不要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好了!”王行义笑着说:“我已天天跟你们说不要跟我相比,我已搞多年了,以前的小客户随着生意的发展,已经是大客户了,以前的大客户现在就别说了。而且我的客户越来越多,每天就有很多老客户要货,所以收入比你们多。就如你们才学的那一段日子里,每天只赚几百元钱,现在一天能赚这么多,已经发展很快,不要人心不足,这很不好。特别是二妹,千万别影响工作,三妹别影响学习,红梅别影响身体。”

吴红梅知道赵玉珠、王允文抱孙心切,迫切希望她早生下孩子。她若然生下孩子,那赵玉珠、王允文比得了十亿元钱还高兴十倍。因为现在家庭有这么多钱了,赵玉珠不是看钱,而是看孙。她能生下孩子,不但巩固了她在家庭中的地位,而且‘母以子贵’,使王行义不敢萌生婚外之恋,她就能与王行义厮守白头偕老。若然不生下一男半女,那么,她在家庭中的地位就搖摇欲坠,随时都会被迫离婚的危险。即使王行义不肯离婚,但也会被赵玉珠强迫离婚,那时,什么都完了……

想到这里,她点头说:“我会注意的,量力而行。”

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听哥哥的话!”

……

七月十二日零点到一点,王行义与吴红梅行了合卺大礼。

本地风俗,夫妻行了合卺大礼后,在中午或黄昏时办喜酒,然后在当天夜里十点左右送入洞房。王家村办喜酒都在中午,南村办喜酒是在黄昏时,两村相邻,风俗就不一样。

早晨八点,尽管王行义今天是成婚的日子,然而,他还是把‘网上购物’的事办理清楚,用电脑把所需货物的款拨给厂家,叫厂家及时把货发运到某某国某某公司。

这件事办理后,刘求、张秀梅、刘伟来了。

王行明给刘求一家及自己一家成员互相介绍,双方互相问好!刘求先与王允文握手,然后与王行义握手,笑容满面地说:“读书王的名声在市里来说如雷贯耳,虽然咱们是上下辈,但我对读书王心仪已久,久思谋得一面,只是缘分未来,今天藉贤伉俪成婚之日,前来拜会,喝杯喜酒。”

王行义一笑说:“刘局长这话,晚辈不敢当,承刘局长看得起,来喝在下喜酒,在下深感荣幸。刘局长,来!先喝杯茶。”

说完,引刘求坐下,王行义泡茶斟茶,并拿一包中华软香烟给刘求说:“这是喜烟。”

那边张秀梅与赵玉珠也在亲切握手,张秀梅笑容可掬地说:“人们常说赵女士乃是几个村公认的大才女,看到赵女士教育出来的三个子女都考上全省第一名,以此推断,乃是名副其实的大才女。久思谋得一见,只叹缘分尚未到来。幸得二千金在我局工作,知道今天读书王成婚的日子,所以藉此机会来见赵女士。”

赵玉珠心中暗笑,她怎能不明白张秀梅一家来的用意!那一天王行明说张秀梅要求三张请帖,就已明白了张秀梅是非常喜欢王行明为儿媳妇。如今张秀梅这些话乃是饰词套话而已。她见刘伟是清华大学毕业,容貌虽比不上王行义,但还生得不错,比郑文杰英俊一点。可是郑文杰乃是考上全省第一名,又读研究生,刘伟就不及郑文杰了。以自己这么优秀的两个女儿,若然要想去选择才貌与自己并驾齐驱的对象,那就只有与王行义的才貌平分秋色才行,在本市之中又怎能找得到!所以只能将就了。张秀梅、刘求之所以要与刘伟一起来,也就是让她一家看看一下刘伟,是否中意?按她的看法,认为张秀梅、刘求、刘伟既然是清官,结下这门亲也未尝不可。而郑三山、柯云兰也是清官,王行莉嫁给郑文杰也行。因为郑文杰也是考上全省第一名,跟王行莉在读研究生,只是容貌差一点而已。所以,她对王行明若然选择刘伟为对象,王行莉若然选择郑文杰为对象,不会持反对态度。她见张秀梅说讨她喜欢听的话,心中也没有什么高兴。因为赵玉珠非其他女人可比,她既然识破张秀梅的心思,当然不会高兴,尚若高兴,岂不中了张秀梅的计!被张秀梅看不起!她一笑,不卑不亢地说:“张局长过奖了,是非台的言论原是一实九虚,他们都是凭着自己的主观看法,随意褒贬人家。我是一个初中的学生,是个农民,怎能配上‘才女’两个字!儿女们考上全省第一名,乃是老师们的谆谆教诲,和他们自己勤奋学习得来的。以我这样的知识去教他们,那么,他们就越学越愚蠢了。”

顿了一顿,调转话题说:“行明才进入财政局工作,光有理论,没有经验,蒙张局长不耻下问,常常指教,我是非常感激的。今天张局长、刘局长、刘伟都来参加行义的婚礼,我一家深感荣幸。”说完,对王行明说:“行明,陪张局长去喝茶。”

“是!妈妈!”王行明说:“张局长!走!喝茶去!”

刘伟恭敬地说:“小侄见过伯父!伯母!”

王允文、赵玉珠含笑说:“贤侄别客气!先去喝茶,今天的事多着呢?若然有闲的话,酒席后就再谈谈,沒时间的话,下次就到我家玩玩。”

“听伯父伯母的话!”刘伟又恭敬地说。他来到王行义面前又恭敬地说“小弟对读书王哥哥非常仰慕,只是无缘不曾拜会,今天一见尊颜,真是平生之幸。”

“别说客气话!”王行义笑着说:“坐下喝茶,今天太忙,聊陪一点时间而已,下次咱们慢慢谈。”说完,又拿一包中华软包香烟给刘伟。

“是!我知道!”刘伟又恭敬地说:“我没有抽烟,拿给别人吧!”

王行义一笑说:“即使没有抽烟,但这是喜烟,不能不收。”

这时,郑文杰、柯云兰来了,郑文杰跑上前,对王允文、赵玉珠恭敬地说:“伯父好!伯母好!”又对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恭敬地说:“读书王哥哥好!二姐好!行莉好!”

“你也好!”王行莉调皮一笑。对柯云兰说:“婶婶!叔叔怎么不来呢?”

“哦!他今天文化局有事,不能来。”说完,对赵玉珠、王允文笑容满面地说:“允文、玉珠!大喜!大喜!”

赵玉珠一笑说:“你与文杰光临,我很高兴,快进大厅喝茶,恕我今天没有时间陪你了。”

“这我知道的。需要我与文杰帮忙吗?”柯云兰笑着说:“需要的话大胆说,别客气!”

“你先去喝茶好了。”

“那好吧!”柯云兰走进大厅,她是认识刘求、张秀梅的,忙向刘求、张秀梅问好!

刘求、张秀梅也向柯云兰问好!王行义、王行明也向柯云兰问好!

王行义也给郑文杰一包中华软包香烟。郑文杰说没有抽烟。王行义说这是喜烟,不抽也要收下。郑文杰只好收下。

刘求、张秀梅、刘伟与柯云兰、郑文杰这时都互相知道对方的来意,但都没有互相相问,都在喝茶。

……

接着,市工商局许局长、市税务局黄局长、市教育局邱副局长来到,王行义忙向三人问好!并请三人到当中公司大楼下厅坐下喝茶。

刘伟、郑文杰跑了过来说:“读书王哥哥,我来斟茶接待。”

“那好吧!”王行义说:“刘伟就在这里接待,文杰回第一座公司大楼接待。”

“是!”刘伟点头一笑说:“许局长,你怎么跟我的读书王哥哥是朋友?”

“你知道什么?”许局长笑着说:“我与读书王是忘年交,我与他交朋友的时候,读书王才读大学一年呢。”

“哦!那我才考上大学。”刘伟一边斟茶一边说。

……

王行义叫王行明中华软包香烟拿几条下来。他拿上二条跑到第二座公司大楼,分了许局长、黄局长、邱副局长各一包。然后把香烟交给刘伟说:“客人来,一个人先分一包,不够时,找行明拿。”

说完,回到第一座公司大楼,把香烟交给郑文杰,也是同样交代。

紧接着,AA中学校车来了,邱峻山率领学校中干部,及教王行义的全体老师都来,A县第一中学赵校长、柳如烟,县教育局郑局长接踵而来。

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向各人问好。

方玉柳笑着说:“我们最得意的学生读书王大喜之日,特来讨杯喜酒喝。”

王行义笑笑说:“谢谢各位老师、郑局长、赵校长、柳老师玉趾光降!请到第二座公司大楼大厅待茶。各位老师、郑局长、赵校长、柳老师,请!”

众人来到第二座公司大楼,王行义为许局长、黄局长、邱副局长介绍,众人互相问好。

王行义拿香烟一个人先分一包。王行明又拿二条香烟过来,交给刘伟。

又接着是叶如高与叶仁吉,及叶仁吉的妻子王德英到来。那王德英是王行明的同学,王家村人,复旦大学毕业。叶如高一家认为娶王行明已经无望了,就问赵玉珠王家村有没有考上大学的女学生介绍一个给叶仁吉。赵玉珠就说王家村有一个考上复旦大学的王德英,才貌双全,是她亲戚,她出面可能会成功。而叶仁吉也认识王德英,王德英也认识叶仁吉。于是,赵玉珠出面跟王德英一家人讲了这门亲事。王德英一家认为叶仁吉有这么好的条件,欣然答应,王德英也同意。相亲后,叶如高、宋清清认为王德英虽然比不上王行明的才貌,但也生得很美,是个小美人,非常高兴。叶如高以聘金二百万元娶下王德英为叶仁吉的妻子,并且给王德英娘家盖上一座大楼,幸得也没有拆迁。王德英那时在自来水厂工作,但认为工作再好也比不上去CC公司当老板娘,便辞去工作,去CC公司。去年结婚,赵玉珠记贺仪二十万元,答拜与王允文一人十万元。今天,叶如高就与叶仁吉,王德英来喝王行义的喜酒。宋清清、叶仁明在CC公司管理。

这时,王行义的同班同学都已工作了,也婚嫁了很多人。只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还没有出嫁。这三人今天也不来参加王行义的婚礼,其他同学都来参加王行义的婚礼。因为王行义对同班同学的婚嫁都有参加。

王行义向叶如高、叶仁吉、王德英问好,并请在第一座公司大楼喝茶。

同学们先后都来了。二个舅舅、大阿姨、小阿姨、姑姑、大表姐等都来了……

王行义向众人一一问好!请进第三座公司大楼喝茶。

爷爷奶奶这时才回家,原因是王允武夫妇嫉妒王行义建了那么多产业,偏偏留住他的爸爸妈妈,不让爸爸妈妈跟王行明一同回家。

王允文、赵玉珠、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迎接爷爷奶奶进入第二层大厅,泡下茶。王允文问:“爸爸妈妈怎么这时才回家?”

王老汉说:“允武不让回家,不然的话,行明到商店时,我们就跟行明回家了。”

赵玉珠听了,默不做声。沉吟一下说:“爸爸妈妈喝茶,我们很忙,失陪了。”

“我知道!去吧!去吧!”

……

须臾,赵玉珠拿着两个包到王老汉面前说:“爸爸妈妈,贺仪就要记了,我们很忙,恐怕到时忘记这答拜的事,我先拿给您们保管好,到时答拜给个面子。这是一个人二十万元现金。”

说完,把两个包交给王老汉夫妇。

“好!好!好!”王老汉喜笑颜开地说:“玉珠真是我们的好儿媳妇,想得这么周到。”

赵玉珠笑笑,走下楼,沒说什么。

王行义叫四个人记贺仪,叫马上开始记,十二点左右酒宴开始。

……

全村现在有五百五十多户,户户都来参加结婚喜酒,没有在家的户打电话给亲戚,委托亲戚代记。加上同学、亲戚、朋友,共有六百八十一号贺仪。原先准备八十桌只能坐六百四十人,帮忙的人又借了十二桌桌子椅子。八个厨师,八个炉灶煮。酒席安排在公司大楼三座大厅和三座店面仓库那边,有的安排在大酒楼下层。

这次记贺仪,令人意想不到的奇异,B公司吕文向叫女儿吕香香来参加婚宴,记上二十万元,另外二十万元,代他夫妇给王行义答拜。C公司张清良叫女儿张相兰来参加婚宴,也记了二十万元,另外二十万元,代他夫妇给王行义答拜。叶如高记二十万元没有人说,人们知道叶如高跟王行义的关系。可是张相兰、吕香香各记二十万元令人惊讶,人们不知道其中原因。那是因为吕文向和张清良公司生意走向下坡时去请教王行义,王行义就去他们两家公司观察,见公司病源跟CC公司一样,就指点吕文向、张清良。吕文向、张清良就按王行义的指点一试,生意逐渐恢复。不但挽回经济损失,而且比以前更好,所以才这么做。完全不是因为王行明帮助吕香香考上大学,王行莉帮助张相兰考上大学的事。

王允花问柯秋英要记多少元贺仪?柯秋英说:“我出嫁时,大表弟拿给我一百万元为嫁妆。我最少要记二十万元,与邹方敏答拜各十万元,这已经是很少了。妈妈随便记,不必讲什么面子好了。”

王允花见柯秋英说得有理,只好按自己的预备记下五千元。

大舅舅赵文清记五千元,二舅舅赵文楚记五千元。

按本地风俗舅舅最大,常言说,舅舅没钱可以坐首席,没有人敢议论。

大阿姨赵玉金、小阿姨赵玉花各记五千元。

最亲的王允武只记一百元,被人们所鄙夷……

……

酒宴开始。接下新郎新娘到各桌分香烟、喜糖……

众人见新娘生得很美,无不赞叹。有人知道的告诉同桌人,这新娘是读书王那一届清华大学的校花。

众人才‘哦’了一声,原来是清华大学的校花,所以生得这么美。也只有清华大学的校花才能配上读书王。

接着答拜就要开始了。答拜是本地风俗,执礼官拿着一个四方的大木盘,带着新郎新娘去各桌,认识亲戚朋友,一一介绍给新郎新娘听。新郎新娘向这个人躬身行礼,那个人就把钱或金银财宝放在大木盘中,这纯属是见面礼的意思。不过,现在都用钱为见面礼,本地叫做答拜。钱或多或少是那个人的心意。答拜一般是比新郎辈分高。同辈的是年纪比新郎大,而且已经结婚了的才能尊。即使年纪比新郎大,但还没有结婚的也不能尊。新郎新娘见那人把见面礼放入木盘,又躬身行了一礼,才能另找别人。在答拜之中,新郎新娘不能说话,答拜的第一位是奶奶娘家,本地叫做舅公。接下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舅舅舅妈、姑姑姑丈、阿姨……按顺序而行……

二百十七 婚宴

吴申问王行义:“我与翠花、红玉的答拜要怎么办?”

“这我不知道。”王行义说:“问玉珠妈妈吧!”

赵玉珠说:“我们的风俗是新娘三天后回娘家,娘家举行小宴,来一个小答拜。如今红梅没有回娘家,你们又过来,这件事我没有经历。”

“我们那边风俗也这样。”李翠花接着说:“红梅既然沒有回娘家,我们又过来,不如一并答拜好了。”

赵玉珠笑着说:“这是你们的主张,我可不敢苟同。如果你们真要这样做,那么,必须在这答拜之后,再尊你们,让执礼官给众人宣布一下就是。因为按时间来说,三天后才能答拜,那就只好排在最后,就没有人持有异议了。”

“玉珠说得对!”吴申一笑说:“那就这样吧!不过,这件事没有准备,没有那么多现金。”

赵玉珠含笑说:“找你女儿拿嘛!”

吴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嗫嚅一下说:“这不是弄虚作假吗?”

“别说这么不好听的话好了!”赵玉珠接着说:“这只是一个面子而已。红梅是你的女儿,行义是我的儿子,这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吴红梅说:“玉珠妈妈,现金可能不够,不如拿少一点好了。”

“这不行!”赵玉珠说:“我与允文准备各二十万元,吴申、翠花与我们平起平坐,应该也一人二十万元。红玉是下辈,少一点,拿十万元。不过,执礼官若然要尊姐夫柳立,那也要十万元,共六十万元。不够时,那贺仪中去拿吧!”

吴红梅说:“贺仪的钱是家庭开支的钱嘛!是由玉珠妈妈支付。”

赵玉珠大笑起来说:“怎能这么说?我虽然掌家庭经济,你掌公司经济,家庭开支没钱了,就向你再拿。我毕竟是想减轻你们的担子,因为你们虽然文化那么高,但社会阅历尚浅,所以我掌家庭经济,对于人情世故的往来由我主持,待你熟悉了人情世故,我老婆婆还去掌什么家庭经济吗?一切都由你掌。我管那么多事干什么?走!拿钱去!”

吴红梅开了自己的保险箱,见只有三十万元,便跟赵玉珠去拿三十万元。拿二十万元给吴申,二十万元给李翠花,二十万元给吴红玉。

……

执礼官是支部书记王雄心,王雄心是王行义的堂叔。本来这一届支部书记换届由别人担任,因为王雄心已连任了十二年的本村党支部书记,可是这次王家村划为市区,这动员拆迁什么的事务太多,党员们认为由王雄心再任职。因为王雄心能力很强,经验丰富。王雄心是大房,房中青年人结婚都请王雄心为答拜的执礼官,王行义结婚,亲自去请他。

赵玉珠对王雄心悄声交代了对吴申、李翠花、吴红玉答拜的事,王雄心点头答应。

于是,答拜开始了……

奶奶娘家没有什么钱,王行义先暗中拿给舅公为面子,一个人五万元,共十万元。爷爷二十万元,奶奶二十万元。爸爸二十万元,妈妈二十万元。大舅、大舅妈一个人五万元。二舅、二舅妈也一个人五万元。这些钱是赵玉珠先拿给两个哥哥做面子。这加起来共一百一十万元。王雄心只得端着钱叫王行义上楼,把钱放进保险箱了再来。

人们说叶如高培养王行义功劳巨大,所以,尊舅舅之后,尊叶如高,叶如高先记贺仪的时候也排在二舅赵文楚之后,心中很高兴。这一次答拜又排在赵文楚之后,心中的高兴就别说了。尊他时,他喜笑颜开地拿十万元,代宋清清也拿十万元。叶仁吉大王行义几个月,又已结婚了,就尊叶仁吉大哥。叶仁吉也有准备,就拿五万元。王德英大嫂也五万元。

这时,坐在同一桌的吕香香说:“我是代爸爸来喝喜酒,我爸爸今天有事沒有来。他说:读书王若没有尊伯父伯母,他以后会怪!”

王雄心不认识,忙问:“你爸爸是谁?”

吕香香回答:“我爸爸是B公司董事长吕文向。”

坐在同一桌的张相兰接着说:“我与香香姐一样,代爸爸来喝喜酒。我是C公司董事长张清良的女儿,读书王若没有尊伯父伯母,他以后会当面责问读书王。”

王雄心笑着说:“既然如此,那好吧!先尊吕文向伯父。”

王行义、吴红梅躬身行礼。吕香香拿十万元钱放在大木盘中。

王行义、吴红梅又行了一礼。

王雄心说:“现在尊伯母!”

王行义、吴红梅又行一礼。吕香香又拿十万元放在大木盘中。

接着尊张清良伯父。张相兰拿十万元放在大木盘中……

尊伯母,张相兰又拿十万元钱放在大木盘中……

众人看了,无不赞叹。但又对这两家董事长的做法和跟王行义的交情不甚了了,之后又在推测……

接下是姑姑答拜五万元,姑丈答拜五万元。大阿姨答拜五万元,大姨夫答拜五万元。小阿姨答拜五万元,小姨夫答拜五万元。这加起来又一百万元了,王雄心只得端着大木盘与王行义上楼,把钱放进保险箱了再来。

接着,王雄心端着大木盘,尊市、县几个干部。刘求答拜一千元,张秀梅也一千元。许局长、黄局长、市教育局邱副局长、县教育局郑局长各二百元。柯云兰一千元,柯云兰代郑三山答拜一千元。

又接着,尊AA中学老师们。邱峻山、方玉柳等答拜都是各一千元。A县第一中学柳如烟、赵校长也各一千元。

再接下是表姐、表哥等,这些人只有大表姐柯秋英答拜十万元,大表姐夫邹方敏答拜十万元。其他的只有二百元……一百元……

同学们基本上与王行义同龄,当下王雄心就把已结婚的同学都尊。

这些同学们每人答拜一千元。

接下是堂伯堂叔、堂兄、堂姐,本房中最亲的王允武二十元,因王允武妻子没有回家,王雄心看了王允武只拿二十元,太小气了,故意忽略了尊婶婶。他王雄心自己答拜拿了二千元,妻子也二千元,同房的亲戚见王雄心拿二千元答拜,也拿二千元答拜。而最亲的王允武竟拿二十元答拜!本村中其他人见王允武只拿二十元答拜,非常看不起王允武。本来准备一百元答拜,都加一百元,共二百元,去羞辱王允武,让王允武自羞。这答拜结束,只有王允武拿最少二十元答拜,被全村人们看不起,没有人去理他。王允武非常沒趣,酒未散席,就悄悄逃走……

接着,王雄心又端着大木盘跟王行义上楼,把钱放进保险箱了再下来。他对众人说:“由于新娘娘家较远,新娘不回娘家,但新娘爸爸妈妈、二姐都来这里,就应该尊新娘的爸爸妈妈和二姐,就当新娘回娘家一样。现在先尊新娘爸爸。”

王行义、吴红梅躬身行了一礼,吴申拿二十万元钱放进大木盘中。

王行义、吴红梅又行了一礼。接着尊李翠花,李翠花也拿二十万元。尊二姐,吴红玉拿十万元。尊二姐夫,吴红玉又拿十万元放进大木盘中。

……

由于参加婚礼赴宴的人太多,这答拜用了两个小时多。这时,王允文去分香烟,一人中华软包一包。赵玉珠去分糖果……

接着,王行明也拿中华软包香烟分给众人,一个人一包……

又接着,王行莉拿中华软包香烟分给众人,一个人一包……

这不是本地风俗,是王行义新创的。那记贺仪两包香烟才是风俗。王行义对来赴宴的人先分一包,记贺仪二包,他分一包,王允文分一包,王行明、王行莉又各再分一包,来赴宴的人一个人分了七包中华软包香烟。这香烟的钱一个人就已四五百元。

答拜结束,王行义去敬酒,可是有九十二桌酒,总不能一桌一桌去敬。一桌敬一杯,是九十二杯,王行义不醉才怪!他只得去第一座公司大楼大厅敬一杯,第二座公司大楼大厅敬一杯,第三座公司大楼大厅敬一杯,大酒楼第一层大厅敬一杯……

赵玉珠、王行明、王行莉拿钱给赴宴的孩子们送‘顺风’。当地风俗,凡是沒有结婚的男女青年都算为孩子,俗语说:三十岁未结婚是小孩。所以,凡是还未结婚的男女青年以及才出生的孩子都送‘顺风’。平常的交往村中人一个人二百元,柯雄,和舅舅的孙、大阿姨的孙、小阿姨之子跟来的一个人一千元,王行义的同学未结婚的,一个人一千元,刘伟、郑文杰各一千元。

王玉英、吕奎荣、方玉柳、郑文顺、郭新明、何士娜、张正英、关燕玉、丁芳芳、张立、李向上、谢去中、黄继生,都带着孩子来参加婚宴。他们的孩子有大有小,有的读高中二年,有的才读初中一年,都在AA中学读书。因为AA中学在目前来说,名声很大,他们带在身边就没有了赞助费,一方面可以督促儿女的学习。只因高考分数没出来,这些教师们都沒有放假,另一方面学校还在扩建。今天,这些老师本来不肯带孩子来,不好意思。可是孩子们吵着要来见读书王兄妹,他们只好带在身边,到王行义家时,因不好意思,就不跟王行义一家人讲这些孩子是谁家的。王行义一家人认为是别人家孩子,代父母来喝酒,也就不问。而这些孩子是认识读书王兄妹,又不好意思叫。后来王行义听了坐在这些老师身边的来客悄悄说了这件事。即邱峻山也带读小学三年的孙来,柳如烟也带着一个孙来,只有赵校长没有带孙来。

王行义知道这件事后,与赵玉珠、王行明、王行莉说了,几个人计议了一番,准备好了。赵玉珠走到这些老师旁边,故意不问老师们,就拿给孩子们一人二千元送‘顺风’。王行明给孩子们一人一千元。王行莉也给孩子们一人一千元。

各个老师站了起来,说:“怎么能这样,拿这么多?赵女士拿了,就好了!行明、行莉怎能再拿?”

赵玉珠故作茫然地说:“我们拿给他们,这不干老师们的事,何必管得太宽?”

方玉柳拉着一个约十三四岁孩子的手说:“这是我的儿子!”

王玉英拉着一个约十五六岁孩子的手说:“这是我的儿子,怎能不管?”

老师们一个接一个地拉着自己子女的手说……

王行义正色地说:“那为什么各位老师都不肯为自己的子女介绍呢?”

“孩子们吵着要来见读书王兄妹,我们只好带来,不好意思说嘛!”各位老师异口同声地说。

“哦!原来这样!”王行义抱着一个非常漂亮的盒,开了盒盖,拿出一块玉佩,这玉佩本来就是王行义准备赠送给各个老师的子女。他们的子女若然没有来,王行义以后就送去。如今老师们的子女来了,就拿出来赠送。

王行义把玉佩挂上各个孩子的脖子上。又拿一块给赵校长说:“我听柳老师说您不肯把孙带来,这块玉佩麻烦校长拿回去给他带,就说绰号读书王赠这块玉佩是希望他勤奋学习,将来考上全省第一名。”

赵校长听了,非常高兴地说:“如此!多谢读书王了。”便双手接过玉佩。

王行义对这几个孩子们说:“我赠给你们的玉佩,不是让你们玩,而是希望小弟弟、小妹妹们能勤奋学习,将来考上全省第一名或第二名。我是你们的爸爸或妈妈教出来的,老师们谆谆教诲,我也努力学习,才侥幸考上全省第一名。你们的姐姐行明、行莉也是这样认真学习,才能都考上全省第一名。素质差一点没关系,可以以勤补拙。你们可以问自己的爸爸或妈妈,才知道我们兄妹当时的学习情况。”

方玉柳点了点头说:“读书王哥哥说的没错,他们兄妹三人非常勤奋,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他们的写照。晚上十二点,他们教室的灯还亮着,天才亮就起床早读,一天睡不到六个小时。你们认为,夺取全省第一名是容易吗?你们要向读书王兄妹学习,学习他们勤奋学习的精神。”

“是!我们要向读书王兄妹学习,勤奋学习,力求上进。”这几个孩子异口同声地说:“谢谢读书王哥哥教诲。”

王行义一笑说:“要谢我必须在将来高考后拿出好成绩,那才是谢我呢!”

“是!读书王哥哥!”孩子们又异口同声地说。

……

婚宴结束,王行义一家人在公路上与赴宴的客人握手话别……

帮忙的邻居各扛着桌子、椅子送还给人家。

女人们在收拾东西,擦抹桌子、椅子……

赵玉珠付给八个厨师一个人二千元,又拿中华软包香烟分给他们,一个人二包。厨师称谢而去。

王行义又再拿中华软包香烟分给邱峻山等,和赵校长、柳如烟、黄局长、许局长、邱副局长、郑局长、刘求、柯云兰等,以及二个舅舅、姑丈、大姨夫、小姨夫、大表姐等,一个人二包。

赵文清、赵文楚、王允花、赵玉金、赵玉花沒有回家,要在这里住下。

刘求、张秀梅、刘伟、柯云兰、郑文杰也告辞回家,说明天要上班。

赵玉珠一笑说:“刘局长、张局长、云兰回家我不会强留,刘伟留下,明天行明上班就坐行明的车直接去上班。文杰也留下,明天没事就在这里再玩,若然要回家,明天我叫行莉驾车送你回家。”

“听伯母的话!”刘伟、郑文杰喜笑颜开,异口同声地说。

二百一十八 讨好小阿姨

刘求、张秀梅、柯云兰知道赵玉珠留住刘伟、郑文杰是要盘问刘伟、郑文杰,至于问什么,刘求、张秀梅、柯云兰当然不知道。

刘求、张秀梅在今天见赵玉珠的谈话和主持的一切已知道赵玉珠是非常厉害,刘伟若回答的话有毛病或不敢回答,那赵玉珠就会认为刘伟不聪明,就不中意。若刘伟回答得正确,赵玉珠可能就会支持刘伟成就这门亲事……

夫妻二人想到这里,提心吊胆的,既有点高兴,又有点隐忧……

柯云兰跟郑文杰是多次去赵玉珠家,知道赵玉珠是非常厉害,她实在不及赵玉珠多多。但她总是仔细观察,见赵玉珠是很疼爱郑文杰。若然赵玉珠盘问郑文杰对王行莉的爱是否坚如磐石?郑文杰若然不敢表态,岂不令赵玉珠失望!所以,她也忐忑不安……

……

赵玉花才到赵玉珠家,王行莉就跑过来,向赵玉花问好,特别恭敬、亲切。赵玉花是知道王行莉的心事,怕赵玉花在喝酒之间泄露她的身世,这对她非常不利。即王行义、王行明一旦知道她的身世,即使念相处十几年的情谊,但总不能把她视为真妹妹。亲戚们也不会如前时那样对待。邻居们也同样如此。但赵玉花决不会泄露这件事。当年赵玉珠抱着王行莉回家后,为了保守王行莉身世秘密,不被亲戚的怀疑,亲自去赵玉花家,告诉赵玉花这件事,要赵玉花相助,并且保守秘密,并教给赵玉花的说词。后来赵文清、赵文楚、赵玉金与赵玉花谈起王行莉为什么会是赵玉珠的女儿,平时没看见。赵玉花就说赵玉珠怀上王行莉时,为避计生,逃到她家暂避,有时夜里她陪着赵玉珠回家里看一下,就赶回她家。后来也不知道是走路动了胎气,回家竟生下王行莉,王允文就抱王行莉来她家,叫她养着,那时郭秋菊已生了三个月,王行莉就吃她的奶,在外界只说是双胞胎。赵玉珠、王允文经常来她家,买东西、拿钱给王行莉开支。七岁时,赵玉珠才抱着王行莉回家读书……

赵玉花这么一说,众人都相信,因为那时是集体生活,劳动力由生产队控制,亲戚中如果没有喜事,很少走动,几年还没有去亲戚家,以致众人都不知,况且这事出在赵玉花之口,大家都不会怀疑。即使怀疑,毕竟是兄妹关系,也会守口,不会去惹赵玉珠恼怒,心生暗恨。

赵玉珠那个生产队,当时是王雄心为生产队队长,赵玉珠经常去外地搞副业,一个月交给生产队十五元,一去就是几个月,谁也不知赵玉珠是怀孕外避,还是真搞什么副业。后来,生产队几个与赵玉珠年纪差不多的女人也跟赵玉珠外出。再后来人们才明白,赵玉珠她们在山区做扫帚,一个月一个人可以赚一百元……至于王行莉是赵玉珠的女儿,邻居们也曾暗中谈论过,俱各认为赵玉珠几年间每一年都跑几个月去搞副业,一定在某一年怀孕,也说搞副业,生下王行莉,寄养外乡,到了读书年龄,才抱着回家。王行莉又跟王行明生得很像……这么一想,当然也就没有怀疑。

赵玉花除了在赵文楚家说了王行莉的事,没有对任何人再解释王行莉的事,她与赵玉珠是同胞姐妹,四姐交代的事,她当然不会泄露。若然泄露,四姐可能就会跟她翻脸成仇,更对王行莉非常不利,王行莉如果将来当上官,说不定怨恨难消,对她施加报复。再一个方面,保守秘密,不但王行莉对她感激,而且人们也会说她养王行莉到七岁,功劳巨大,感情真挚,这是多么好的事呀!

其实,那一次赵玉珠是去大姐赵玉金家喝房屋落成的喜酒。去赵玉金家是经过大坪村,在大坪村抱着王行莉回家。那赵玉花的家是另一个方向,没有经过大坪村。赵玉珠所以这么交代赵玉花,是因为赵玉花的女儿跟王行莉同龄,说得过去。再一个方面,赵玉珠有意隐瞒王行莉所在的村庄,使人们想不到。那时候赵玉金的儿子在外地搞生意大发财,才有钱建房屋,赵玉花很穷,那有钱建房屋!所以众人都蒙在鼓里。

赵玉花喝酒后,王行莉也陪在身边,小阿姨长,小阿姨短的。今晚,大家认为吃稀饭,王行莉煮饭、炒菜,然后盛了一碗饭,放在小阿姨面前,笑着说:“小阿姨,先吃吧!”

赵玉珠笑着说:“乖小女儿还是跟小阿姨最好,这也难怪,小阿姨哺养你到七岁,功劳巨大,你应该要好好报答。”

“妈妈说得对!”王行莉点头说:“小阿姨养我七年,如今在亲戚中又最困难,我昨天就对哥哥说,钱借一笔给我,我要拿给小阿姨建楼房,我将来还给哥哥。哥哥答应,拨给我的银行卡一百万元,现在,我就拿给小阿姨吧!”

说完,把银行卡拿给赵玉花说:“小阿姨,拿去吧!楼房盖一座,将来我再以报答养育七年之恩。”

“不要!不要!”赵玉花脸红了起来说:“我是受四姐之托,养育你乃是天经地义的,怎能收这钱?”

赵玉珠正色地说:“既然我的乖小女儿要这么做,五妹若不收下,我的乖小女儿脸面何在!她是出于真诚报恩嘛!”

说完,向赵玉花投去一个眼色。

赵玉花只得收下,王行莉就趴在赵玉花耳边悄声告诉密码。

……

众人吃了饭,在王行义套房,几个青年人开始打扑克……

赵玉珠把刘伟叫到自己住的套房大厅,她泡了茶,说:“刘伟,坐下喝茶。”

刘伟坐下来。

赵玉珠问:“听说你三年前在柯秋英饮食店认识了行明,你就爱上行明,在等着行明研究生毕业,进入财政局工作,你就跟行明谈恋爱,对吗?”

刘伟听了,面红耳赤起来,恭敬地回答:“是呀!”

“听说你爸爸、妈妈是两袖清风的清官,连新的大套房都买不起,那你呢?你当上市工商局副局长,有没有去贪?这贪是包括人家送的礼物和钱。”

刘伟说:“我爸爸妈妈是清官,靠自己的工资,实际再工作几年,恐怕也买不起新的大套房,爸爸妈妈告诫我,要当一个两袖清风的官,让人们好评。若然去当贪官,不但身败名裂,遗臭万年,而且家庭都被挂累,抬不起头来。那怕是一斤茶,一包烟都不能接受,更不能应邀去喝酒,一喝酒就中了人家的计。所以,我从进入工商局工作开始,至今没有收下人家一包烟,一斤茶,更不用说去拿人家的钱!除了同事相邀喝酒外,商界老板等屡次三番请我,我都婉言拒绝。”

“哦!”赵玉珠接着问:“那你能永远保持着两袖清风吗?”

刘伟毅然决然地回答:“工作到老,我也不会去贪一针一线,我要当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让人们好评。”

赵玉珠一笑说:“这就好了,我一家最厌恶贪官,你若然当贪官,就是跟行明结婚后,也会导致离婚。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努力去追行明吧!我一家不会反对的。因为你保证终身不贪嘛!”

“多谢伯母!”刘伟听了喜笑颜开。

赵玉珠笑着说:“不过,我话说在先,行明性格很硬,你就不怕她以后管上你吗?”

刘伟说:“行明通情达理,她若然肯嫁给我,我万一犯了错误,她不管谁管?即使我沒有犯错误,她喜欢管,我也让她管。我认为,她管上我,是慎防我犯错误。”

“那好吧!”赵玉珠含笑说:“你出去叫郑文杰进来。”

“是!伯母!”刘伟喜形于色地走出大厅,去叫郑文杰说:“文杰,伯母要跟你说什么话,她在这四层当中套房等你,你去吧!”

郑文杰听了,忙去见赵玉珠,才走进套房大厅,就恭敬地说:“伯母好!请伯母训示!”

“别说客气话!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知识训示你呢?”赵玉珠一笑说:“坐下喝茶!”

郑文杰恭敬地应声:“是!”坐了下来。

赵玉珠问:“听人们说你爸爸妈妈是清官,到底是还是不是?”

郑文杰恭敬地回答:“我爸爸妈妈沒有收过人家一包香烟,一斤茶叶,沒有接受人家一分钱。在我与大姐小时候,靠自己的工资,买了一套小套房,还欠了不少债。后来省吃俭用,积了一点钱,就拿去还债。几年来,债还清了,可是我与二姐已上初中,两个人的工资除了给我们读书,余下的钱至今不到六万元,要想买新的大套房,那真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了。行莉这次去过我家,就是那一套既小又旧的套房。”

“哦!”赵玉珠接着问:“那你将来工作后,要当一个什么样的官?”

郑文杰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要学习爸爸妈妈,当一个人们敬仰的清官。虽然家庭穷一点,但要留一个众人有口皆碑的好名声,决不贪一针一线一分钱。”

赵玉珠听了,暗暗点头。一笑问:“你是不是很爱我的乖小女儿?”

郑文杰脸红耳热起来,他只得坦白地回答:“我是很喜欢行莉的,当年与行莉在台上比试,乃是我听校长和班主任的话,我非常后悔,也非常怨恨校长和班主任。之后我就爱上行莉,在大学读书时,我常去找行莉谈,行莉坚决要在工作后谈恋爱,我就等着她。她报考研究生,我为了跟她一起,就问她报考什么,我也报考什么,她说了,我也就报考跟她一样的学科。我也考上了研究生,跟她同班。为了尊重她的选择,我就不跟他谈恋爱,决定在研究生毕业后,工作了,跟她谈。伯母!这是我的真心话,除了行莉,我什么人都不爱。行莉若不肯嫁给我,我就终身不娶。若然爸爸妈妈逼我,我就娶一个下下的女孩子,痛苦一生算了。”

赵玉珠点了点头说:“既然你这么爱我的乖小女儿,那你就继续跟我的乖小女儿培养感情,工作后,努力吧!我想真诚所至,玉石为开。你说,对吗?”

郑文杰听了,喜上眉梢。这么说,赵玉珠是有成全他与王行莉的心意。心花怒放的郑文杰连声说:“对!对!对!伯母说得非常对。”

赵玉珠笑着说:“走!现在去行义大厅,跟众人一起玩吧!”

郑文杰忙说:“是!伯母!”

……

大厅里,赵文清、赵文楚、赵玉金、赵玉花等在喝茶,王行莉坐在赵玉花身边,王行明坐在王允花身边,姐妹两个给众人斟茶。另一桌的几个邻居青年在打扑克,有的人围在桌子边,有的人坐在椅子上聊天……

赵玉珠说:“晚上一个人睡一间房间,二哥、三哥睡在我与允文住的套房两间,我大姐与允花睡在第五层当中套房,文杰、刘伟睡在第六层右边套房,五层右边套房是我爸爸妈妈睡的,五妹睡在行莉那间房间,床被都是崭新的。只因行莉已十六年没有跟她的小阿姨睡在一起,她刻意把床被都搬在自己的房间,所以,只有行莉的房间是两床的。”

赵文清笑着说:“你看行莉,还是跟小阿姨最好,不枉小阿姨养她到七岁。小阿姨一来,除了喝喜酒的酒席上没有在一起,她跟小阿姨形影不离。”

赵玉花一叹说:“行莉从小聪明伶俐,但我真想不到会聪明到如此程度,竟然考上全省第一名,又生得这么美,跟行明一样美,一样聪明,都考上全省第一名。兄妹三人中还是行义的聪明稍胜一筹,考上五百九十八分,真令人羡叹。”

赵文楚说:“四妹当时最穷,现在却最富了。”

……

诸多青年人因很敬重王行义,没有闹房,只是喝茶聊天而已。

送入洞房的时间就要到了,赵玉珠、王行明、王行莉去煮了几盆鱼、肉、菜,端来大厅给众人吃了,然后把王行义送入洞房……

众邻居回家,客人各自到房中休息,王行明、王行莉与赵玉花到了右边套房,王行明去房中休息,王行莉与赵玉花走进房中,王行莉关上房门。然后坐在赵玉花的床沿,对赵玉花悄声说:“小阿姨,非常感谢您为我的身世守密,以后必定再以报答。”

赵玉花说:“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侄女,四姐托我的事,我怎能不依?我们是同胞姐妹嘛!你的身世,四姐已经告诉我了。总之,你与我四姐确实有母女的缘分,以致你掉落井中,得我四姐路过相救。后来被后娘折磨虐待,又是我四姐特意要来看你,恰逢你被后娘毒打,我四姐阻止了,气不过就抱着你回家。那时,我四姐家庭非常穷,行义还得CC公司总经理叶如高培养,这你是知道的。可是我四姐仁慈宽厚,不忍心让你一直被后娘折磨,以致生了怜悯之心。你将来工作了,一定要孝顺你现在的爸爸妈妈。”

“小阿姨说得对!”王行莉流出泪来说:“若不是玉珠妈妈把我从火坑里救出来,恐怕我会被后娘折磨死去,玉珠妈妈的天高地厚之恩,我终身难忘。我来这个家,十六年来,爸爸妈妈连对我重话也不说一句,更不用说打我!疼我胜过哥哥二姐,都叫我乖小女儿,我想,从七岁起到今天,我真幸运。我一定要好好孝顺爸爸妈妈,小阿姨放心吧!”

赵玉花掏出小手帕给王行莉擦泪,安慰说:“你就不要哭了,从你七岁到这个家,那已经是改变了命运,你苦尽甘来,应该好好珍惜幸福的生活,把那七岁前那苦难的日子当作一场噩梦,从心里彻底排除。”

“我听小阿姨的话!”王行莉接着说:“小阿姨,您一定要认为我就是你养育到七岁才被妈妈抱回家读书的,您也得到人们的好评,我也心安。”

“放心吧!”赵玉花正色地说:“我连子女都不告诉,只有你小姨夫知道。因为这件事你小姨夫若不知道,也会疑团莫释,盘问于我,四姐也叫你的小姨夫保密,你的小姨夫也会守口如瓶的。”

其实,王行莉身世若然泄露出去,王行义、王行明毕竟与王行莉兄妹相处十六年,虽然王行莉是赵玉珠抱养的,但平时的深情厚谊依然存在,不会看轻王行莉,或对王行莉冷淡,冷待。只是邻居亲戚们的思想看法就有所不同了,亲疏之分必然存在,看王行义和王行明重一点,对王行莉难免看轻。而社会舆论必然纷至沓来,说王行莉乃是杂种,生王行莉的母亲没有检点,乱交男人,以致怀孕,不敢养育,所以,抱送人家门首……

这样一来,王行莉名誉受到很大损害,人们对她不但不尊重,而且还会当面嘲笑,讽刺,使王行莉抬不起头来,一生蒙着这个阴影……

王行莉聪明绝顶,就是想到这件事,才这么讨好小阿姨,怕小阿姨泄露出去,一再要小阿姨守口……

二百十九 问话与看法

次日早晨,刘伟、郑文杰要回去,二个舅舅、二个阿姨、姑姑也要回去,赵玉珠叫王行明送刘伟去上班,王行明自己也要去上班。叫王行莉送郑文杰回家,然后回家送舅舅、大阿姨、小阿姨、姑姑回家。

刘伟眉开眼笑,告辞了赵玉珠一家,坐上小车走了。

王行明问:“你会不会驾车?”

“我会!我在清华大学就学会了驾车。”刘伟一笑说:“我爸爸也会驾车,我妈妈不会。”

“公安人员一般来说都会驾车,这还用说。”王行明接着问:“你今天好像很高兴。”

“是呀!”刘伟笑着说:“坐上你的车,我当然很高兴嘛!常言说,姐不出嫁妹不嫁,大未成婚小不婚。读书王哥哥已结婚了,你也应该拿定主意。你应该知道我从大前年你大表姐饮食店看见你后,非常爱你,等你到研究生毕业,没有去爱第二个女孩子。”

王行明脸上一红,说:“只因你一家都是清官,否则,我决不会理你的。你妈妈若然恼怒,大不了我回家跟哥哥做生意去。”

“这太好了!”刘伟非常高兴地问:“那你心中也有我了,对吗?”

“谁心中有你了?別自作多情好了!”王行明面红耳赤地说:“我知道我妈妈昨天晚上跟你讲什么!你别高兴太早了。”

刘伟听了,心已有点冷了下来。嗫嚅说:“伯母昨天晚上说叫我努力追你。可是你这么说,我要怎么办呢?”

王行明‘噗哧’一笑说:“你讲这些话就叫努力吗?”

刘伟听了,又高兴起来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王行明笑之不答。

到了市工商局,刘伟下车,对王行明说:“行明小姐,中午去吃饭好吗?”

“不去了!盛意心领就是!”王行明一边说,一边调转车头,到市财政局上班……

……

王行莉送郑文杰回家,车才离家不到五十米,郑文杰就很高兴地说:“我今天很高兴,王行莉小姐亲自驾车送我回家,这件事若让人们知道,必定传为佳话。”

王行莉一笑说:“我今天更高兴,我会驾车,你不会,说明我比你高明,学的比你多,这事传出去,人们必然会笑你一个堂堂男子不及一个女孩子。这种佳话传越久,我越高兴。”

郑文杰说:“谁说我不会驾车?只因买不起小车而已。不信你把车停下来,我来驾驶。”

王行莉笑着说:“你即使学会了驾车,但不练习必然生疏,这半生不熟的驾驶技术,我不担心才怪呢!”

郑文杰嗫嚅一下说:“王行莉小姐,我爱你已六年了。”

“我知道!”王行莉脸红起来说:“你从读大学第一年就爱上我,到如今已六年了。你的一片痴情我很感动,不过,我说过要在工作以后谈恋爱,我在学校,任何男学生追我,我都婉言谢绝。你如果真的那么爱我,就要尊重我,让我说话算数。若然你不尊重我,现在就想让我接受,那你就去另择对象吧!我告诉你,我去过你家,见你父母乃是两袖清风的清官,才请你与你母亲去我家喝喜酒。若然你父母是个贪官,我决不会放请帖的。从那以后,我才敬重你父母,今天才肯送你回家,否则,你想都别去想。要想让我驾车送你回家,除非西山日出,江水倒流,铁汉闭口,泥人点头。”

郑文杰听了,非常高兴地说:“承蒙王行莉小姐如此看得起我的家庭,那好吧!我会尊重你说话算数,等着你。我对你的爱坚如磐石,决不会改变。”

“别说漂亮话!不要口是心非就是。”王行莉一笑说:“你若然口是心非,难道我就找不到一个好对象吗?”

“说话算数!”郑文杰正色地说:“我非王行莉小姐莫娶!”

王行莉含笑说:“以后再说这句话好不好?”

郑文杰连声说:“好!好!好!”

王行莉驾车到郑文杰的套房楼下,郑文杰下了车,笑容满面地说:“王行莉小姐,能不能上楼去喝杯茶?”

王行莉说:“你知道我是急着回去送大舅、二舅、大阿姨、小阿姨、姑姑回家的事吗?盛意已领,咱们学校见。”

“那好吧!”郑文杰调皮一笑说:“送过王行莉小姐!”

王行莉调转车头,挥手告别,驾车而去……

郑文杰痴痴地看着小车疾驰而去,看不见了,还呆立着……

……

王行莉驾车送姑姑、大舅舅、二舅舅、大阿姨回家后,驾车送小阿姨回家。

王行莉在喝茶。赵玉花对郭平仁说了王行莉因咱们养育七年之恩,叫哥哥拨了一百万元钱在王行莉卡上,王行莉把卡給了她。并详详细细地把这事说了一遍。

郭平仁听了,说:“这卡我不会使用,应该拨在咱们的存折上才行。”

赵玉花见说有理,就把这事对王行莉说了。

王行莉欣然答应,叫郭平仁拿了存折,身份证,和赵玉花一起跟她去中国银行。

王行义搞‘网上购物’是跟中国银行挂钩,行长非常敬重王行义。因为王行义有那么多钱,银行可以放很多贷款。行长也认识王行明、王行莉。

恰巧,行长见了王行莉,忙问王行莉要办什么手续。王行莉说了。

行长叫郭平仁另外办一本存折。

之后,王行莉把自己卡中拨一百万元给郭平仁的存折。郭平仁取现金十万元说回去为盖大楼花用。行长叫值班人员办理了。

王行莉谢了行长,把小姨夫、小阿姨送回家。之后才驾车回家,跟赵玉珠说了这件事。

……

刘伟中午下班回家,张秀梅迫不及待地问刘伟:“昨天晚上赵玉珠问你什么?”

刘伟回答:“伯母首先问我是不是爱上王行明?我说我非常爱王行明。伯母微笑问我将来要当什么官?我说,我将来要当一个受人民爱戴敬仰的清官。伯母一笑说,你爸爸妈妈就是受人民爱戴敬仰两袖清风的官,我才叫行明放请帖。否则,我不会去请一个贪官来家喝喜酒的。既然这样,你就努力去追行明,我一家不会反对的。”

“哦!这真是太好了!”刘求霍地站起拍起掌来说:“这么说,赵玉珠一家真是通情达理,家风纯正的家庭,王行明将来必是贤妻良母。若然我与你妈妈是贪官,那么,这个亲事再也休想了。”

“对呀!”刘伟喜笑颜开地说:“王行明亲自送我到单位上班,她说:我就是敬重你父母是清官,不然的话,我决不会理你。你妈妈若然恼怒,我就辞职回家跟哥哥做生意。”

“哎呀!这么说,你赶紧鲜花买一束,金戒指买一枚向王行明求爱。”张秀梅忙说:“王行明马上就要调到县级去当财政局局长了,到那时,你就不好意思去找她了。”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刘求说:“只是咱们没有车,否则,天天都可以去找。”

说完,又对刘伟说:“既然要买,就买好一点的鲜花,贵一点的戒指。别让王行明说咱们家小气,留下不好印象。咱们家虽然买不起新的大套房,但还有十万多元钱,给你举办婚礼可能也够吧!”

“这种事是没有止境的,也要看赵玉珠的口气。若然赵玉珠要聘金一百万元,你借都没处借。”张秀梅接着说:“王行义建了那么多产业,那么有钱,你拿几万元给赵玉珠为王行明聘金,赵玉珠看得起吗?所以,首先不要说这些钱够不够给刘伟结婚花用的事。”

刘求一想没错,哑口无言。

刘伟说:“我想伯母一家不会贪财的。”

“你知道什么!”张秀梅接着说:“就是因为赵玉珠不贪财,很爱惜名誉,嫁妆一定很多,如果她说,你先拿一百万元为聘金,我就给行明嫁妆二百万元,不过,这样做以塞人们之口而已。这话这么好听,又很合理,咱们得利,她家不但把行明嫁给你,而且倒赔了一百万元嫁妆。可是咱们到那时拿不出这笔钱,那要怎么办呢?你说说看。”

刘求听了,呆了半晌,张秀梅说得对呀!这是非常好的事,若然拿不出这些聘金来而放弃,岂不被人们耻笑,被社会舆论的抨击,说他一家也太无能了,这么好的条件,竟然为了拿不出这笔钱而放弃……那么,一家人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想到这里,低下头来。

张秀梅一笑说:“现在谈这件事为时过早,待王行明接受了刘伟的求爱,才能做出决定。”

刘求点了点头说:“你说的聘金之事很正确,我总不能安下心来。”

刘伟说:“虽然未雨绸缪是对的,但咱们恐怕力不从心。还是等行明的态度后再说吧!”

……

郑文杰回家,开门进去,他见没有人在家,知道爸爸妈妈、郑文英去上班。他烧了开水,泡茶、喝茶,一边看电视。他抑制不了心中的喜悦,伯母已经同意他去追王行莉,王行莉虽然说要在工作后谈恋爱,但已暗中接受了他的爱,这是多么好的事呀!可是郑文英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对他去爱王行莉,说王行莉太美、太厉害了。要他去爱一个才貌平平的女学生。他一想起这件事,就怒火中烧,对郑文英非常恼恨。他想,应该把伯母对他的谈话,和王行莉的谈话瞒住郑文英,不让郑文英知道,背后对爸爸妈妈说,免得又与郑文英吵闹……

一想起郑文英屡次干扰他去爱王行莉,他就咬牙切齿痛恨郑文英起来,他认为自己乃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高才生,应该与也考上全省第一名的王行莉才相配,可是郑文英却要他去爱一个才貌平平的女学生,世间哪有弃美玉而求顽石的道理!这样做,不是神经病是什么?这郑文英自己才貌平平,若要与王行莉比才貌那真是骏马比麒麟,寒鸦比金凤了。正因为郑文英才貌平平,才这般嫉妒王行莉的才貌……对!完全是这样……郑文英乃是嫉贤妒能的卑鄙小人,王行莉若嫁给他,与郑文英完全合不来……合不来就算了,早晚都要与郑文英断绝关系……

他想了很多!很多!不知不觉已到中午,电视虽然开着,但是他却去想与王行莉的事,根本没有看电视。肚子也不觉得饿……

门开了,柯云兰走了进来,见郑文杰在沉思,她一笑问:“文杰,你回家了?”

“是!我回家了!”郑文杰回过神来,说:“妈妈,您也下班了!”

柯云兰笑着说:“我来烧饭,你把与赵玉珠谈的话说给我听好了!”

郑文杰关上门,放低声音说:“妈妈,赵玉珠问我将来要当什么样的官,我说要当清官。她似乎很高兴,问我是不是喜欢王行莉?我说我非常爱王行莉小姐。她又说,我敬重你爸爸妈妈是清官,所以请来喝喜酒。既然这样,你就努力去追我的乖小女儿吧!但我的乖小女儿要工作后谈恋爱,你要尊重她的想法……看来赵玉珠是不会反对我爱王行莉的事。王行莉开车送我回家,也跟我说这样的话。妈妈,您认为,这门亲事是不是有成功的希望?”

“哦!据你这么说,那真有成功的希望了。”柯云兰笑容满面地说:“那你就与王行莉多亲近,培养感情,到了王行莉工作时,向她求爱,自然水到渠成,这真是太好了。妈妈还担心赵玉珠问你时,你不敢表态,使赵玉珠失望呢!”

郑文杰听了,喜形于色。忽又敛容说:“这事千万别让郑文英知道,免得被她干扰破坏。”

“我知道!”柯云兰正色地说:“生下这个臭女儿,不去想怎样才能把王行莉娶过来,却专门泼冷水,令人太失望了。爸爸回来时,你也悄声告诉爸爸,别让郑文英听到。”

“妈妈说得对!”郑文杰点头说。

这时,郑文英进来,见郑文杰坐着喝茶,含笑地问:“文杰回家了,赵玉珠留住你,跟你谈什么呢?”

郑文杰不予理睬,良久才说:“你一回家,就忙着打听我的事,究竟是什么居心?”

“你别误会!”郑文英一笑说:“我是关心嘛!咱们是姐弟,我所说的都是为你好。”

“嘿!为我好!为我好要我放弃王行莉去择一个才貌平平的女学生!”郑文杰恼火起来,说:“我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学生,去择一个才貌平平的女学生,不但家庭名誉丢尽,而且我也没有脸面,在人们面前抬不起头来。这是你为我好吗?”

“这是我的建议,我是想心灵美胜过容貌美,所以劝你。”郑文英一叹说:“你不采纳我的建议也就算了,还向我发脾气,真是岂有此理!”

柯云兰忍耐不住,指斥郑文英说:“恋爱是自由的,文杰的恋爱是文杰自己的决定,我们当父母的都不去干涉,你为什么屡次三番要文杰听你的话?你的恋爱我们有去干扰吗?你发什么小姐脾气!一进门就问文杰在赵玉珠家谈什么?你太令我失望了。我对你说,你给王行莉拿鞋还不配。你自己才貌平平,就对王行莉心生嫉妒,你认为我不知道吗?要文杰去娶一个才貌平平的女学生,你才高兴,而我家庭名誉何在?文杰若是考上普通大学,对王行莉决不会有非分之想。可是文杰毕竟是考上全省第一名,难道不该找王行莉为对象吗?人家读书王兄妹三人,名声之大,谁不想去结这门亲事?可是偏偏是你反对文杰去爱王行莉!亏你为大姐,这等话也能说得出口?”

郑文英被柯云兰的严厉指责,不敢争辩,跑到自己的房间,闭上房门……

郑三山下班回家,要问郑文杰,柯云兰使个眼色。郑文杰便到郑三山的房间,悄声地把赵玉珠说的话,问的事详细说了一遍。之后说郑文英跟他吵闹,被妈妈指责,跑到自己房中,不知干什么……

郑三山听了,非常高兴,悄声说:“看来这事有成功的希望,你继续努力吧!但千万别告诉郑文英。”

郑文杰点了点头说:“听爸爸的话!”

二百二十 吴红玉回家

王行义看了贺仪簿,对赵玉珠说:“妈妈,文有为、李如平又没有来喝喜酒,李如平没有来,还情有可原,但文秋毕竟还是行莉帮助下考上福州大学呢!文有为为什么不来?”

赵玉珠说:“听说A公司文有为、D公司李如平、F公司杨文昭,公司将面临倒闭,后来都暗中派人窥探叶如高的CC公司,见CC公司生意很好,都是经营新产品,就学习CC公司,把旧货折价卖出去,引进新产品,才渐渐挽回生意。如今,这六家公司生意最好的就是CC公司。B公司吕文向和C公司张清良能及时来问你,你给他们指点,他们立即实行,生意也很好。虽然比不上CC公司,但胜过A公司、D公司、F公司多多。所以,吕文向叫女儿吕香香,张清良叫女儿张相兰来喝喜酒,各记贺仪二十万元,并代她爸爸妈妈答拜加起来各二十万元,这两家这次喝喜酒各花了四十万元。而文有为、李如平生意走向下坡,你没有给他们指点,他们当然不会来嘛!”

王行义含笑说:“他们不来问我,难道我要前去毛遂自荐吗?特别是文敏,我在CC公司当总经理时,在路上遇上她,她还痴心妄想,真是一头猪。”

赵玉珠长叹一声,说:“文敏实际上对你一片痴情,只是文敏还是以前的脾气,没有一点改变,我是抱着同情的态度,没有看不起文敏。她十几年来对你的爱没有改变,几千个日夜的愁思就是再豁达之人也经受不起,何况文敏不是豁达之人。我真为她对你的一片真情所感动。这次全班同学都来,只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没有来参加婚宴,这三个女孩子一定认为你既然已与人结婚了,已经无望了,若来参加你的婚礼,看到你与红梅成亲,必然伤心流泪,不如不来。她们这样做是对的,你千万别怪她们。”

“我怎么会怪她们呢?”王行义苦笑说:“这是我给她们带来了经年累月的想思,这是我的责任,但我分身乏术,情天难补,也给自己留下了终身遗憾。”

吴申、李翠花是听吴红梅说当时王行义读大学时,班中有四个女学生爱上王行义,想不到王行义在AA中学中还有几个女学生爱上王行义,读研究生时又有几个女同学爱上王行义。吴红梅能与王行义结婚,可见王行义对吴红梅真是刻骨铭心的爱……

想到这里,夫妇俩真为吴红梅骄傲,是呀!吴红梅真值得骄傲了……

这时,赵玉珠说:“红梅,你二姐就要回去了,你款拨一笔给二姐,让她盖个小别墅吧!”

吴红梅忙问:“玉珠妈妈!那要拨多少呢?”

赵玉珠一笑说:“这事还需要问我吗?另外,也给你大哥拨一笔,也盖个小别墅,免得让人们议论咱们砖厚瓦薄。”

吴申忙说:“红梅聘金一千万元还没有花,可以盖几座别墅,行义事业要紧,公司还没有正式开业,要花很多钱呢!”

王行义一笑说:“公司正式开业最少要二三年,等这王家村、南村建设完毕,才能开业,到时再说。”

吴红玉笑着说:“我与柳立还有工资嘛!伯母、行义、红梅就不必费心好了。”

“二姐不必说了。”吴红梅含笑说:“若要靠那些工资,也许工作到老,也买不起大套房。既然玉珠妈妈说了,就按玉珠妈妈说的办。”

李翠花说:“那我一个人跟红玉回去看孙子了再来,吴申在这里好了。”

“半个都不能回去。”王行义说:“您们才来几天呢!就想回去!有什么话叫红玉传给大哥就是了!”

李翠花只得罢了。

吴红梅向吴红玉拿了银行卡,开了电脑,拨二百万元给吴红玉。再拨二百万元给吴立豪。然后打电话给吴立豪,说已拨二百万元钱,给大哥盖座小别墅……

第二天,吴红玉要回去,王行义很早驾车送吴红玉去长途汽车站,买了车票,直等吴红玉上了汽车,王行义才驾车回家。

……

吴红玉到了本地县汽车站下车,看手表不到四点,就到银行查看吴红梅拨给她多少钱?

当她查看吴红梅拨给她二百万元钱,对赵玉珠一家及吴红梅非常感激。这二百万元钱,她与柳立工作到老也赚不了那么多。她买了一些果品和其他东西,兴高采烈地包了一辆的士回家。

公公婆婆笑容满面地说:“红玉回家了!”

“是!爸爸妈妈!”吴红玉一笑说:“请假五天,当然要准时回家嘛!小柳明呢?”

柳老汉说:“小柳明刚才,才睡下,在搖篮里。吴立豪刚才打电话,叫你回家之后就到他家里,他要问你红梅结婚的经过。”

“哦!那我马上过去。”吴红玉去摇篮里看了儿子,笑着说:“这些是果品和其他东西,爸爸妈妈吃吧!小柳明未醒,我这就去大哥家。”

柳老汉笑了起来,说:“也不必这么急嘛!”

“既然我大哥急着要问红梅结婚的经过,我就必须立即过去,免得他等急了。”吴红玉说完,把银行卡小心翼翼地藏好,就去吴立豪家。

吴立豪是接吴红梅的电话说已汇了二百万元钱在他卡里,叫他去银行查看。并说吴红玉明天就要回家。他到银行查了,果然吴红梅汇给他二百万元钱。心中对这个尚未谋面的小妹婿和小妹妹非常感激。他与张英说了这件事,并把儿子托在岳父家,他与张英回家,要去问吴红玉关于吴红梅结婚的情况,所以他就打电话给柳老汉,告诉柳老汉,吴红玉回家,就叫吴红玉到他家。

吴红玉到了吴立豪家,见吴立豪在喝茶,张英在吵菜,桌子上已摆上几碟好菜,和几瓶啤酒。便笑着说:“原来大哥大嫂刻意请小妹来喝酒,那就开始喝吧!”

吴立豪见吴红玉已跨步进来,含笑说:“二妹这次去三妹家,什么山珍海味都已尝了,我这几碟小菜怎能跟行义与红梅的婚宴相比?但既然二妹来了,那就尝尝吧!”

吴红玉坐下。张英一笑,迫不及待地说:“快把行义与红梅结婚盛况说出来吧!”

吴红玉便把去王行义家说起,直到王行义与吴红梅举行婚礼的事从头至尾详细说了一遍。

“哦!王行义生得那么英俊!”张英问。

“是呀!”吴红玉一叹说:“本来我想大哥很英俊,是个美男子,可是见了王行义,大哥就没有什么英俊了,怪不得三妹死死地爱着王行义。王行义也是正人君子,爱上三妹,不肯变心。那么多美貌的女学生争着爱王行义,王行义就是不肯抛弃三妹。不但如此,王行义的二个妹妹也生得非常美,也是清华大学的校花,都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王行明研究生毕业,已在市财政局当上办公室主任,王行莉研究生再读一年,也要工作了,真是一家令人羡叹的好家庭。看王行义这几年创的产业,我想都不敢想,三座公司大楼,都是八层,下面三层为公司,上面五层是套房,一座十五套套房,三座职工宿舍六层楼,一座小别墅,一座大酒楼,还有三座仓库和店面八层楼,下面一层是仓库和店面,上面七层是套房,一座二十一套套房,王行义现在总共是一百零八套套房。三妹说,这些产业投资五千万元左右,现在价值一亿元钱了。”

“那真是一个大老板了,亿万富翁。”吴立豪搖头叹道。接着问:“三妹在那边好吗?”

“三妹是很幸福的。”吴红玉接着说:“赵玉珠、王允文待她如自己的女儿。王行明、王行莉也对三妹很好,行义那就别说了。赵玉珠是掌家庭开支经济,三妹在二年前就已掌了公司经济,在二年前就是家庭主妇了。这次给大哥汇二百万元钱,给我汇二百万元钱是赵玉珠提议,三妹问要汇多少钱?赵玉珠说,汇多少钱你自己主张,这事还问我吗?看来三妹在家权力很大,不用去担心。妈妈要跟我回家,行义说什么都不肯,看来爸爸妈妈三五年以上也许才能回家。爸爸妈妈去赵玉珠家第一天,三妹就拿给爸爸妈妈各一万元钱开支,我去的时候,三妹再拿给爸爸妈妈各一万元,给我一万元,爸爸妈妈不肯收,但也被三妹逼着收下。爸爸妈妈现在穿的衣服都是高档的,穿去的那套衣服被三妹藏起来或扔掉我不知道。我去买的衣服是王行莉带去超市买的,也是高档的。身上穿的这套也很贵。”

“是很贵,一看就知道!”张英叹道:“红梅也太念娘家了。那聘金一千万元就算除出,但汇给我已三百万元钱,二妹二百万元钱。但你去王行义家,王行义是怎样赚钱,知道吗?”

吴红玉摇头叹气:“不知道!三妹也没说,行义、三妹、行明、行莉只是打电脑而已。听行义说他只是联系卖方即厂家把货卖出去,联系买方即公司,让厂家把货发送到买方的公司,从中赚介绍费而已。只是还研究不出怎样才能抵制有人卖假货,所以目前不能公开。”

“哦!我知道了!”吴立豪说:“听人们说,有人研究淘宝,就是用电脑联系买方和卖方,联系买方,买方款汇到他的户头,他根据售量,用电脑联系,拨款给厂家,厂家发货到买方的公司。这件事已有几家搞,也搞好几年了,莫非王行义就是搞这淘宝?”

吴红玉忙问:“淘宝一天会赚多少钱?”

“那不一定!”吴立豪说:“这也要根据买方要货多少的问题,要货多,赚多,要货少,就赚少嘛!”

其实,王行义研究这‘网上购物’的同时,全国也有几个人在研究‘网上购物’。至于谁先研究成功,那就不知道了,因为这件事没有及时公开。这也不是这几家珍技自秘,而是大家都想怎样抵制假货,防止以假乱真的事发生,影响市场,危害人民,影响国家名誉,没有达到十全十美的情况下,只能自己搞。而这个时候,他们都是搞真货,没有出现假货扰乱市场。至于谁先研究成功,目前没有下定论。

吴红玉说:“你是说行义研究‘淘宝’已经成功,赚这‘淘宝’的钱,对吗?”

“目前我不能下结论。”吴立豪说:“我是根据你说王行义、三妹、王行明、王行莉都在打电脑,并根据行义给你说的话推断出来的,是否这样,我不敢说。”

“哦!这事不说了。”吴红玉接着问:“三妹说这钱给咱们盖小别墅,你认为盖不盖呢?”

“当然要蓋!”吴立豪说:“若不盖别墅,将来三妹来家,问起有没有盖别墅,咱们要用什么话去回答?不但要盖,而且要雷厉风行,马上批地起建,建了之后,拍一张照片,寄给行义、三妹,让他们高兴。”

“哎呀!我想买辆小车,除了买小车,不知够不够盖座别墅?”吴红玉问。

吴立豪说:“别墅只有二层半,怎能不够?一百万元就够了。”

吴红玉听了,笑逐颜开地说:“红梅明年春就要生孩子了,大哥明年借着去看外甥,就与王行义见面认识,免得让人们议论外甥已出生了,大哥与行义尚未见过面,让人们笑掉大牙。大哥请假几天去行义家,比较好看。到时,我也想再去见三妹及行义一家,和爸爸妈妈,抱一下侄儿。”

吴立豪忧虑说:“我去认识小妹夫和外甥原是不要紧的,要紧的是小妹夫又要亏本,若不接受,于礼有亏,若接受,总觉得心中不安。”

“这有什么值得忧虑的!”张英一笑说:“去认识小妹夫,乃是情理之中,去见才出生的外甥,也是符合情理。至于小妹夫的亏本,乃是小妹夫的事嘛!据你这么说,难道一世也不能与小妹夫和外甥见面吗?”

“大嫂说得对!”吴红玉笑着说:“小妹夫是个大忙人,他肯定非常想来见大哥大嫂,可是事抛不开,他一走,三妹、王行明、王行莉恐怕不会像行义那样得心应手地把事处理好,万一差错,损失巨大。这一来,只有咱们到那边看看。大哥去一趟,然后轮大嫂去,一年走一趟好了。”

“二妹说得对!”张英含笑说:“三妹生孩子时,应该立豪和柳立去跑一趟三妹家,然后我与二妹结伴去,这样才好!”

吴立豪见张英、吴红玉说得有理,喜笑颜开地说:“那好吧!”

……

这一天,刘伟买了一束鲜花,和一枚白金戒指去市财政局,准备向王行明表达心意。可是当他来到市财政局时,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张秀梅与王行明正在收拾棉被行李,搬上市财政局的车上。他想:莫非王行明已要调走了……

王行明见了刘伟,跑了过来笑着说:“刘伟,呆呆站着干什么?我要到B县财政局上班了,在收拾呢!”

刘伟回过神来,笑着说:“哦!你升官了!我……我这束鲜花给你,以表达我对你的一片真情,求你嫁给我,好不好?”

王行明见张秀梅在微笑地看着她,她脸红耳热起来,悄声说:“我知道你对我的一片真情,这束鲜花我收下了。”说完,对刘伟一笑。

刘伟被王行明这一笑,灵魂儿都飞上九霄云外。他见王行明伸过手来接住鲜花,拿到自己的小车,开了驾驶室门,把鲜花小心翼翼地放在车上。

刘伟一时忘记这枚戒指还没有送,忙跑上前说:“行明,这戒指我给你戴上。”

可是王行明的手指大了点,戴不进去。王行明笑着说:“是小了一点,戴不进去,不过,我收下就是。有时间去B县财政局谈谈,没有时间就免了。”

说完,敛容说:“你要记住,要当一个问心无愧的清官,否则,咱们分手。”

“是!我听你的话就是。”刘伟犹豫说:“不过,这戒指戴不进去,不如去换一枚,怎么样?”

“不能换!”王行明正色地说:“这是终身大事,怎能送第二次?我好好珍藏就是了。”

说完,把戒指放进小包里。

刘伟心中的高兴就别提了,满脸洋溢着喜悦之色。

二百二十一 王行明上任

张秀梅看到刘伟与王行明的这一幕,心花怒放,真所谓真诚所至,玉石为开。刘伟想王行明几年了,如今才得王行明的爱。她想,也幸得她与刘求、刘伟两袖清风,否则,刘伟对王行明的一片痴情,岂不付诸东流……

B县财政局全体上下都在迎接新局长到来,有的人不知道这个新局长是男是女,是青年人,还是中年人……在推测着,议论着……

办公室主任是个女的,叫柳笑笑,市区人,杭州大学毕业,在这里工作六年了。她知道这个新局长叫王行明,并知道王行明的以前情况。她对众人扫了一眼说:“这个新局长是当年考上全省第一名的高才生王行明,清华大学深造,当班里的班长,考上研究生,毕业后安排在市财政局,半年后升为市财政局办公室主任,现在来咱们局里当局长。她是读书王的妹妹,她还有一个妹妹当年也考上全省第一名,也在清华大学当班中的班长,考上研究生,还没有毕业。”

“哦!咱们的新局长是读书王的二妹,那很年轻嘛!”众人纷纷议论。

“是很年轻。”柳笑笑说:“现在可能是二十五六岁吧!”

站在一边的郑文英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最害怕王行明调来B县财政局,因为她反对郑文杰去爱王行莉,背后说王行莉太美,是红颜祸水。若然郑文杰告诉王行莉,王行莉告诉王行明,王行明若一怒之下,她就完蛋了……

想到这里,不寒而栗。

市财政局的车来了,众人鸦雀无声,在等着新局长下车。

市财政局的车到停车场停下,后面一辆小车跟进,下车的是张秀梅与王行明。因为张秀梅见王行明已接受了刘伟的爱,心中非常高兴,刻意陪王行明来。

前任苏局长向张秀梅问好!张秀梅对他与王行明互相介绍,二人互相问好。苏局长说:“本来说是昨天王局长上任,我已做好移交手续,现在就交给王局长,我也要去A县财政局上任了。有关移交方面若有差错,打电话告诉我,我马上过来看。”

“那好吧!”王行明与柳笑笑到局长室,与苏局长办理了移交手续,然后回到停车场拿行李。苏局长拿着行李告辞了张秀梅、王行明等,上了财政局的车走了。

B县财政局有几个人员认识张秀梅,因为张秀梅多次来B县财政局检查指导。他们向张秀梅问好:“张局长好!”

张秀梅一笑说:“这是你们的新局长兼党组书记,姓王,是读书王二妹王行明。”

众人见王行明生得那么美,又那么年轻,忙向王行明问好:“王局长好!”

柳笑笑微笑着对王行明说:“王局长,房间已安排好了,请局长前去一观。”

王行明一笑说:“安排好了,我就把东西搬去房间。”

说完,便去小车中拿了那束鲜花,跟着柳笑笑走。

众人不知这束鲜花的由来,俱各在想,王局长这么喜欢花,真是女孩子!上任当局长也要带花……

柳笑笑对办公室的几个人说:“帮王局长把东西搬进住房,小心一点。”

“是!”众人忙去市财政局车中,把王行明的棉被及日常用品等拿下来,跟着走。

张秀梅见王行明亲手拿着那束鲜花,非常小心慎重的样子,她很高兴。拿着王行明的一个包袱,跟去房中。

房间打扫清洗得非常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但办公桌子、椅子和床铺陈旧,这间房间的前主人也是局长才离任。

张秀梅、柳笑笑帮王行明铺床,陈设用品。王行明拿着自己用的热水瓶,热水壶、茶叶、茶壶、茶杯摆上桌子。柳笑笑拿了一个水桶盛了一桶水提进来,舀了热水壶,插上电,开始烧水……

张秀梅笑着说:“行明,我就要回市局了,B县财政局就交给你了,有什么困难告诉我。”

“谢谢张局长对属下的关怀,今天我就不远送了。”王行明说完,送张秀梅到门外,一笑说:“张局长慢走!”

“不必客气!”张秀梅挥手告别,坐车回市局。

王行明回到房中,含笑问柳笑笑:“宋副局长今天去哪里?为什么不见?哦!你坐下慢慢谈。”

“宋副局长前天说他感冒了,这两天没有上班。局长昨天下午就要离任,把财政局之事交代我,叫我代他移交给你,幸好你来了,正好移交。”柳笑笑接着说:“据人们议论,宋副局长想当局长,想不到却调你来当局长,他就装病……”

“哦!他多少年纪了?”王行明截断柳笑笑的话问。

“将到五十岁了。”柳笑笑接着说:“王局长,听说你在市财政局当办公室主任时,多次向张局长提出合理化建议,张局长非常高兴,就叫你大胆搞。之后,市财政局成了新局面,局里上下都很尊重你,厅长非常高兴,所以就调你来B县财政局当局长。因为B县财政局在全市六个县财政局中最落后,原先局长巴不得调到A县财政局当局长,把这个落后的财政局交给你。张局长、厅长也知道你很有能力,一定会把这个落后的财政局搞成市里首屈一指的县财政局。我和几个干部都知道你在市财政局工作的情况。因为我们曾经去市财政局开会过,只是没有认识你,但却刻意打听你的事迹。这也是张局长在会上表扬你,所以我们才知道。”

“过奖了!”王行明一笑问:“咱们局里干部职员最年轻的是多少岁?”

“郑文英二十七岁,我也二十七岁!”柳笑笑含笑说:“局长是局里最年轻的,最多二十六岁吧!”

“差不多!”王行明微笑问:“你恋爱吗?”

柳笑笑听了,脸上一红说:“恋爱了!对象是市工商局许局长的儿子许继洪,在市计委当办公室主任,我们以前是同学。”

“哦!许局长的儿子。”王行明一笑说:“许局长是我哥哥的知心朋友,我哥哥结婚时,许局长曾与市税务局黄局长去喝酒。”

柳笑笑听了,笑了起来说:“你哥哥是下一辈,怎么能跟许局长交朋友?”

王行明说:“那一年我哥到大表姐饮食店贴生意联时,大表姐打电话给邱副局长、许局长、黄局长,因为邱副局长、许局长、黄局长以前曾交代我大表姐,说读书王来时,打电话通知。所以,市教育局邱副局长、许局长、黄局长就来我大表姐饮食店,与我哥哥喝酒,之后,成了忘年交。我哥哥写的生意联引来许多观众,因为我哥哥被评为书法家,AA中学大门就是我哥哥写的,比印的还好看。”

“读书王名声全市无人不知,当然厉害嘛!”柳笑笑又问:“你大嫂一定生得很美,对吗?”

“是生得很美!她是清华大学的校花。”王行明点了点头说。

柳笑笑颔首说:“也只有清华大学的校花才能配上读书王,这才叫珠联璧合,才子佳人。”

说完,调转话题问:“王局长,您要不要开个会议?”

王行明一笑说:“不急!我才不让人们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呢!我先观察一下局里情况,究竟不良风气出在哪里?弊病病源在于何处?是不是有的干部在工作上的所长而调在别科所短的职位,不能尽其所长的发挥等等。待我观察清楚后,就立即开药方,马上治疗。我就不信,不能把本局治好!我最厌恶的是贪得无厌的贪官,其次是尸位素餐的工作人员。第二就是没有什么能力却夸夸其谈,哗众取宠,攻于心计,诽谤议论局里的同事。还有一种就是志大才疏,而想当干部,只因不能以遂夙愿,心生怨恨,把工作干得不死不活,表面化有,实际上工作量的一天,不如人家工作一个小时。所以,这会暂时不开,待一个月或半个月后再说。”

柳笑笑听了,心中暗暗惊讶,王局长确实厉害,局里的毛病不就都在这几点上吗?王局长好像一目了然,已掌握了局里的这几种存在问题,已在想办法严治!她一笑又问:“王局长,现在已十点了,要不要上班?”

“一个小时也要上班!”王行明说:“你先去安排让局里所有人上岗位,我随后到各个科去观察一下。”

“是!王局长!”柳笑笑很高兴地走了。

王行明翻看移交的各科项目……

半个小时后,王行明走出门,锁了,去各科观察,并与各科干部谈谈……

……

中午下班后,王行明忽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班长!你好!”

王行明回头一看,见是几年不见的郁文文、李玉兰。郁文文考不上研究生,清华大学毕业后就回家,找上工作。李玉兰也考不上研究生,BJ大学毕业后也回家工作了。她们都被调到B县,早晨市财政局车经过时,被郁文文看见,在招呼时,王行明没有看见和听见,她们知道王行明在市财政局工作,找了几次没有找到。两次在黄昏她们下班后,去找王行明,可是王行明已回家了。一次是中午去找王行明,可是王行明这天中午又回家了……两天前,听说要调王行明到B县财政局为局长,郁文文就与李玉兰说了,早晨在等着王行明,可是又是徒劳无功,就选择在中午去财政局找王行明。

王行明见了郁文文、李玉兰,喜笑颜开地笑骂:“我现在还是你们的班长吗?”

郁文文、李玉兰异口同声地说:“你永远是我们心目中的班长。”

“别说这个!文文在哪里工作?”王行明又接着问李玉兰:“玉兰在哪里工作?”

郁文文回答:“我在B县司法局工作。”

“我在B县税务局工作!”李玉兰接着回答。

“现在当什么官职?”王行明又问。

郁文文说:“我才提为办公室主任。”

“我也才提为办公室主任。”李玉兰接着回答。

王行明暗想,这么多年才提为办公室主任!但她不便这么说,恐惹起郁文文、李玉兰不高兴,暗怪她嘲笑她们的无能。一笑说:“也好!也好!以后努力争取吧!”

郁文文似已知道王行明的心思,一叹说:“我们怎能跟你相比?你是考上全省第一名,清华大学深造,研究生毕业,学历大得惊人,市委说,读书王、王行明、王行莉、郑文杰是本市杰出人才,进入工作单位,要根据能力情况迅速提拔。你到市财政局半年就提为办公室主任,如今就升为B县财政局局长。你别笑我们这么多年才当这小小的官好了。”

“谁会笑你们?”王行明笑着说:“走!咱们没有见面几年了,中午我请客,柳主任,你一起去吧!”

柳笑笑忙说:“局长请同学吃饭,乃是情理之中,我怎么敢接受局长的这番盛意?”

王行明说:“我请客这不是叫你以后给我开什么后门的,让人议论。你别小看我好了。走!走!走!我今天才来上班,就有两个同学找我谈天,你就给我一个面子好了。”

柳笑笑听了,只得说:“既然王局长这么说,那我就只好叨陪末座了。”

“不必客气!”王行明叫郁文文、李玉兰、柳笑笑上了她的小车。她开车时,问郁文文要去哪个店?她不熟悉。

于是,郁文文指点王行明到了一家中级的饭店,王行明点了几碟最好的菜。然后笑着说:“我开车不能喝酒,喝饮料,你们喝酒。”

郁文文认为王行明说得对,只好一叹说:“那好吧!以后就找一个距财政局最近的饭店,咱们步行,因为我们没有车嘛!”

“别说这话好不好?”王行明问:“喝高度或葡萄酒、啤酒?”

李玉兰说:“就喝啤酒吧!”

于是,王行明拿了最好的青岛啤酒,又买了二瓶果汁代酒,陪着郁文文、李玉兰、柳笑笑喝……

……

喝了酒,王行明去结算付款,共吃了六百元。她转过头来对郁文文、李玉兰说:“等一下我送你们回去,顺便看一下你们在什么地方工作,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以后也好找。”

郁文文、李玉兰点头称是,与柳笑笑一同上车,王行明把郁文文、李玉兰分别送到该单位而回。

回到财政局,众人无不悄悄议论:这柳笑笑刻意巴结局长,王局长一来,就跟在身边……

“人往高处爬,水向低处流,这是千年不变的道理,柳笑笑安能例外!”

“……”

“局长好!局长回局了!”众人异口同声地问好。

王行明一笑说:“我才来上任,就与两个几年未见面的同学相逢,请她们去吃午饭。”

旁边闪过郑文英,笑吟吟地说:“同学亲三代嘛!有的同学比兄弟姐妹还亲。”

几年前王行莉与郑文杰在台上比试,之后,赵玉珠与柯云兰比。郑文英也要跟王行明比,所以王行明认识郑文英。那件事过后,柯云兰带郑文杰上门赔礼道歉,两家冰释前嫌。王行明想不到会调到B县财政局,与郑文英同一个单位。早晨因事太多,她与郑文英互相看见了,但没有时间谈话。如今听郑文英这么说,只得笑着说:“这也不能一概而论。”她认为王行义、王行莉和她从知事起,兄妹三人亲密无间,没有一次吵闹,口角之争面红过,这是血脉相连的亲情。而朋友、同事、同学是平时情谊的相系,是友情。应该把亲情、友情相提并论,这还说得过去。她又笑着说:“文英,下午上班时到我办公室。”

郑文英听了,胆战心惊。她不知道王行明要跟她讲什么!她认为王行明几年前在台上要跟她比试,难道王行明对这事不能释怀,还耿耿于怀吗?叫她去最低限度是斥责她,但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王行明现在是局长,她只不过一个职员而已,人在屋檐下那能不低头!她心中暗叹:完了!王行明在这里当局长,有苦给她吃了。她只得勉强应声:“是!”

王行明一看郑文英的态度,心中暗笑,但也没说什么!对柳笑笑说:“中午若不想休息,就去我房中谈谈。”

王行明这么一说,柳笑笑即使想休息也不敢说出口了。王行明一来,柳笑笑跟在左右,中午也去吃饭,一顿吃了六百元,平均一个人吃一百五十元。她见王行明对她很投缘,心中非常高兴。这是跟局长亲近的最佳良机,是打下巩固自己地位望提升的良好基础,岂能失去这个机会?于是,她一笑说:“王局长尚若不耻下问,属下就奉陪。”

“别说这种话好了!”王行明含笑说:“走吧!”

二百二十二 查病源

柳笑笑点头应着:“是!王局长!”

到了房门外,王行明开锁推门进去,就立即泡茶斟茶,并笑着说:“坐下!坐下,不要拘束。我问你,咱们局里有几个党员?”

柳笑笑回答:“党员很少,可能只有两个,三四十岁的人了。王局长,你什么时候入党?”

“我入党很年轻。”王行明一笑说:“我在清华大学读书,第二年就入了党。我哥哥、我三妹也是进入清华大学第二年入党。现在已几年了。”

“哦!你是入学生党,了不起!”柳笑笑恭敬地说。

“你入党吗?”

柳笑笑搖头说:“还没有!我很想入党,曾多次对前任局长与宋副局长说,可是他们说我要继续努力,平时那点小努力,远远达不到入党的要求!”

王行明听了,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说:“我才来,没有时间看局里诸人的学历和个人简历,本局中文化最高的有几个什么人?最低的是几个什么人?”

柳笑笑回答:“本局有两个清华大学毕业的,有两个BJ大学毕业的,其他的是中等大学和普通大学毕业,其中只有一个叫李艳艳是中专毕业,后来自己自学函授,已拿到了大学本科文凭,她工作了十二年,至今连小干部的味道是什么样尚未尝过,更不用说入党的事。”

王行明听了,奇异地问:“工作十二年,还没有当上小干部,那她一定能力很差,不能提拔,对吗?”

“不对!”柳笑笑搖头说:“李艳艳的工作能力很强,比四个清华北大毕业生有过之无不及,只是领导们只看文凭大张,不看能力之强。她很希望去别个局里工作,但是人家局里也认为她只是一个中专生,虽然现在是本科大学,但终是自学函授而来的,还是低人一级。局里上下都瞧不起她,有的人指桑骂槐,她当然知道,但只好忍气吞声。我是很可怜她,很同情她。不过,她虽然当不上干部,但干部看不起她,她也不奉承拍马屁。我工作到现在已六年了,从来没有听见她向干部问好。她只拿着职工的工资,后来按工龄工资升了一点而已。”

王行明听了,也对李艳艳生了怜悯之心,这个怜悯按王行明来说,与柳笑笑对李艳艳的怜悯完全不一样,王行明的怜悯是听柳笑笑说李艳艳的工作能力很强,比四个清华北大毕业生有过之无不及,这是对李艳艳怀才不遇而怜悯,至于遭遇方面只占十分之一二而已。若然李艳艳工作能力差,不被领导起用提拔,那还能说什么呢?而柳笑笑是怜悯李艳艳的处境,常被局里人们欺负而已。

王行明说:“我听了你的话,也对李艳艳生了同情心,那你去叫李艳艳到这里来吧!”

“好!我去叫!”柳笑笑一笑说:“李艳艳来时,她也不会说局长好!不信局长试试吧!”

说完,走了出去。

……

须臾,柳笑笑引李艳艳进来,李艳艳对王行明瞥了一眼,问:“局长,你找我有事吗?”

柳笑笑听了,心中暗笑。

王行明也觉得李艳艳确实与众不同,这是由于长期被人们欺负,被干部看不起,而自己又认为反正升不了官,巴结干部有什么用?所以已经形成习惯,没有向干部问好!以致被柳笑笑所预料。她见李艳艳生得还可以,脸上挂着一副凛然正气。她认为这凛然正气就是李艳艳经年累月饱受人们冷嘲热讽而一再忍耐养成了这个气质,这个气质,尤如向局里干部暗中挑战暗中相对。按李艳艳自己来说,那就是我不犯錯误,为什么要去巴结你?求你袒护?也是向欺负她的职员们反击……她一笑说:“艳艳坐下,先喝杯茶,然后咱们慢慢谈。”

李艳艳见这个年轻美貌的王局长对她这么和蔼可亲,一团和气,倒是出乎意料。她想,这个王局长与众不同,身为局长,却对她一个非常普通的职员这么有礼,这般相待……先坐下来再说……于是,她坐下来。王行明拿一杯茶放在她面前,春风满面地说:“艳艳,请喝茶!我刚才与柳主任谈了你在局里的生活情况,如今叫你来,是想进一步证实,你有什么苦处,大胆说。”

李艳艳听王行明这么说,只得把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她出身在一个农民家庭,有两个弟弟,父母竭力撑持家庭,让她姐弟三人读书。她读书成绩很好,当班中班长,读到初中毕业,父母叫她去考中专,考上中专就有工作,考不上中专就回家做田,没办法让她读高中考大学了,因为还有两个弟弟要读书。

她考上中专,在这批被录取的中专生中以本县来说,她名列前茅,被安排在B县财政局工作。谁知她虽然只是一个中专,但能力很强,可是文凭低了人家二级,人家有的是大学毕业,大专毕业,所以提不上干部。她就努力自学函授,几年来的努力,终于拿到了大学本科文凭。可是领导总是说这是函授自学,终是比不上正规的大学。局里人们见她总是当职员,看不起她,还经常冷嘲热讽,她忍气吞声,充耳不闻。她想去别个单位,人家也说她文凭太小,自学而来的大学文凭不吃香。所以,她只好在局里呆下去,干部看不起她,她也看不起干部,因为她认为反正当不上干部。职员看不起她,她更看不起职员,后来与几个职员不说话。十二年来受到人们的欺负,使她从一个性格开朗变成一个沉默的人,在局里尤如孤家寡人……

李艳艳说完,泪如雨下。

王行明说:“我不讲文凭,只讲能力,如果你能力强,我自然会起用你,若然沒有什么能力,就不要怨天尤人了。从明天开始,一天去一个科室上班,我要检查各科室,也安排科室中一个人跟你调换。工作能力如何,我看了就知道。我是怕埋没人才,所以叫柳主任去叫你。本局已经成为全市六个县最落后的财政局,这都是领导人不能因势利导,苟且敷衍了事,如果不加整顿,何能跟上其他五个局?你有什么看法大胆说。”

柳笑笑与李艳艳相视一眼,俱各知道王行明要对B县财政局大整顿,各科干部必然有的被撤换,被调动或被降职和提升,对于尸位素餐的干部,必被王行明拔掉,有真才实学的而又肯拼搏的必被提拔。但这是非常得罪人的事,李艳艳嗫嚅一下说:“我十二年来是个小职员,没有什么见识。”

王行明已知道李艳艳的心思,一笑说:“咱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谈话,当然不能交浅言深,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总有让你发言的机会。那你先回去,我与柳主任聊聊。”

“是!局长!”李艳艳说完,告辞而去。

……

郑文英进来,王行明看了手表,果然二点了,便对柳笑笑说:“宋副局长家庭电话你告诉我。”

柳笑笑说了。并问:“要不要A县财政局局长室电话号码?”

“A县财政局局长室电话号码我知道了。”王行明说:“你去上班吧!”

“是!”柳笑笑应了一声,走出门去。

王行明叫郑文英坐下喝茶,然后问:“你到局里工作几年了?”

郑文英恭敬地回答:“五年了!”

“现在是什么职务?”

“我能有什么职务?”郑文英一叹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职员而已。”

王行明摇头暗叹,工作五年,连一个小干部都当不上,怎么会这样?难道郑文英的能力太差,所以不能提为干部……她目注郑文英问:“你是不是工作不积极,或能力有限,不能提为干部?”

“都不是!”郑文英一叹说:“我就是没有钱贿赂领导干部,所以不能提为干部。”

王行明听了,正色地说:“这种说话要有根据,不能信口雌黄,无中生有。”

郑文英也正色地说:“我当然说话有根据,不是你所说的信口雌黄,无中生有,而是已掌握了真凭实据。那个黄哲华当上农业科科长是用二万元钱向宋副局长买来的,我想把这事告到纪委,可是又怕官官相护,不但告不倒黄哲华与宋副局长,而且自己要倒霉,所以迟迟不出手。”

王行明听了,大为震惊,这事难道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宋副局长与黄哲华就完了。真想不到第一天上任,就遇上这种事。她最恨的是贪官,便立即问郑文英:“你有确凿证据吗?”

“有!”郑文英接着说:“我工作这么多年都不能提干,自思能力也不比他们差,工作积极肯干,为什么他们能升官,而我为什么不能?莫非他们背后另搞一手!于是,我就择机会时时注意局长与副局长,常常带着小录音机,暑天用小背包装上,寒天放进内衣袋,因为我刻意要藏小录音机,就自己在外衣内缝上一个大衣袋,如有机会,偷偷录下他们的谈话内容,偷录下最少五十次,回去听时如果无关紧要的聊天什么的就删掉,有用的就保存下来。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机会来了,听说农业科张科长要调走,我就想张科长调走,一定要提拔一个接替张科长之位。于是,那几天我更加认真,终于抓到了把柄。但我要看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当上科长?当张科长调走时,苏局长就说:张科长已调走,必须立即提拔一个接任,宋副局长心中有没有人选?宋副局长立即说,我是有一个人选,我认为黄哲华工作能力强,又积极肯干,应该提为农业科科长,不知苏局长意下如何?苏局长听了,故意沉思一下说:我平时仔细观察,黄哲华确实可以提为农业科科长……就这样,黄哲华就被任命为农业科科长。另一次是苏局长要调走,宋副局长认为自己升为局长那是很自然的,并且认为十拿九稳,那个人就去先献殷勤,谈的话也进入了我的录音带……过了几天,宋副局长想不到市局会调你来当局长!他见当局长的美梦成空,就在局长还没有调走之前假说感冒,回家装病。”

顿了一顿愤然地说:“真想不到原来局里的干部是用钱买来的,我没有钱,当然当不上干部。那李艳艳工作能力也很强,可是没有钱,工作十二年,还当不上干部。说她文凭小张,那是借口。”

“哦!那黄哲华有那么多钱吗?”

郑文英回答:“黄哲华的父母做生意,当然有钱嘛!”

王行明又问:“这么说,你已掌握了宋副局长、黄哲华犯罪的真凭实据?”

郑文英笑笑说:“可以这么说。”

“那其他干部是不是也用钱买来的?”

“这个我不知道!”郑文英摇头说:“没有证据,我不敢乱说。”

“那你把录音片给我,好吗?”王行明目注郑文英说:“你又不敢告他们,一直藏着,又有什么用?”

郑文英踌躇不决,良久才说:“我把录音片给你,算不算立功?”

王行明听了,心中暗笑。郑文英要跟她谈条件,官欲太盛了。便一笑说:“你是想以此来换一个干部对吗?我说呀!你也太天真了,你不肯把录音带拿给我也行,我跟纪委一说,让纪委向你拿,到时,你不但一点功都没有,而且包庇坏人坏事,你的工作恐怕也保不住了。”

郑文英听了,心胆俱寒,忙说:“我交给你!我交给你!我马上回房间去拿!”

……

郑文英亲自播放录音,王行明在旁边听着。

“呀!……哦!是小黄!找我有事吗?坐!坐下谈!”

“我今天晚上是来问宋副局长,咱们局里的农业科张科长要调走,不知提拔谁来接任?哦!这事原不是我该问的,请恕冒昧陈辞,不过,我一向很敬重宋副局长,宋副局长对我关怀备至,心里感激,到来聊聊。宋副局长休怪。”

“沒关系!没关系!喝茶吧!至于要提拔谁接任张科长之职,目前还没有确定。人选有好几个,你就是其中的一个,至于确定谁来接任,心中无数。”

“哦!我爸爸妈妈很盼望我当上局里干部,既然人选中有我一个,那就有劳宋副局长多出力了。这二万元钱就给宋副局长买烟买茶,以后再以酬谢。”

“这不行!不能收钱!提拔人才乃是为局里所用,这是公事,怎能收这样的钱?”

“这是微不足道的小意思而已,我就是不当科长,但以个人感情拿给宋副局长买烟买茶也是应该的。”

“你想当这个农业科科长,我可以通过,不过,苏局长若不通过,我是没有办法的,你还是去跟苏局长谈谈才行。”

“那就多谢宋副局长了!告辞!”

“恕不远送!慢走!”

……

……“这怎么行?提拔人才,乃是分内之事,怎能收这钱?”

“区区三万元钱聊为酬谢,小意思而已,不足挂齿……”

……

王行明按了停键,诧异地问:“怎么只有这两句?”

郑文英苦笑说:“我去局长住房的时候,碰见了人,因为迟了一点,录不到他们原先谈的内容,后来,那黄哲华要告辞了,所以,我就赶紧溜走。”

说完,又按下键:

“……苏局长要调走了,您可以升为局长了,对吗?”

“我是有这个想法,苏局长调走,我提为局长乃是顺理成章的事,局里也没有人跟我争,也争不过我。我尚若为局长,就推荐你为副局长。”

“若然真能这么如愿,我就十万元钱给您买烟买茶,以谢提拔之恩。”

“这事待我当上局长之后再说,现在说来似乎过早。喝茶吧!”

“以茶代酒先以预祝宋副局长高升局长。来!宋副局长!祝贺您!干!”

“那好吧!干!”

……

王行明听了,叹道:“真想不到宋副局长这么无耻,这么贪得无厌!而黄哲华官欲太盛,要以十万元钱买上一个副局长当。”

郑文英愤然地说:“当领导的干部尚若如此,B局不落后才怪呢。”

二百二十三 确凿证据

王行明一叹:“若然不是你下这么大的决心暗中窥探,他们干的坏事就无人知道。你已经知道他们干下了这一贪赃枉法的事,而不知他们背后干了多少贪污受贿,违犯法规的事?”

说完一笑说:“文英,你好像是潜伏局里的一个暗探,埋在苏局长、宋副局长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可是他们不知道。由此可见,你的本领是非常高明的。”

郑文英一叹说:“我就是怀疑他们背后一手,所以才下决心窥探。局长别见笑了。”

“我怎么会见笑呢?”王行明接着说:“这事先保密,待我再查下去,然后一举把他们打下台。”

“是!我听局长的话,绝对守口如瓶。”郑文英点头笑着说:“那我去上班了。”

“你在这里跟我谈话也是上班嘛!”王行明一笑,锁上门,到各科室去窥察了。

……

第二天,王行明与柳笑笑去宋副局长家,因为王行明不知道宋副局长的家在何处,所以,叫柳笑笑带她去。到了宋副局长家,柳笑笑双方做了介绍,王行明与宋副局长互相问好。

王行明说:“我今天与柳主任轻造贵府是请宋副局长到局里上班。因为我初来乍到,对局里的事不甚了了,想随时听宋副局长的指教,宋副局长千万别推辞。”

“哎呀!我这病还没有好,怎能去上班?王局长请多努力吧!待我病好了,自然会去上班嘛!”宋副局长对王行明瞥了一眼,接着说:“柳主任深知局里的事,有她帮着你就行了。况且王局长才大如海,心细于发,何须旁人辅助?”

“哦!”王行明苦笑地问:“那么,宋副局长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健康?”

宋副局长对王行明扫了一眼说:“早则三个月,若然三个月感冒无法康复,那就只能半年以上才能去上班。目前嘛!实在没办法去上班。”

王行明与柳笑笑对视一眼。王行明只得站了起来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告辞了。”

宋副局长皮笑肉不笑地说:“就不能喝杯茶吗?”

王行明说:“我实在很忙,盛意心领了。柳主任,咱们走!”

说完,与柳笑笑走出门来。

宋副局长说:“恕不远送了!”

王行明不予理睬,与柳笑笑下了一层又一层楼,到小车边,开了车门进去,驾车回局。

其实,王行明来请宋副局长上班是假,她不认识宋副局长,又不知道宋副局长的口音。虽然郑文英录的黄哲华与宋副局长谈话,但黄哲华的口音,她已对照没错,可是不知道宋副局长的口音。为了慎重起见,所以去找宋副局长,与宋副局长谈话时,悄悄录了音,宋副局长怎能知道?即柳笑笑也不知道。因为王行明背着包,把小型录音机放在包里,谈话开始悄悄按鍵,谈话结束,立即关闭。

柳笑笑说:“这宋副局长目空一切,连局长都不放在眼里。老气横秋,令人痛恨。”

王行明一笑说:“他说早则三个月上班,三个月感冒不能好,就半年以上。看他那样子,哪有患什么感冒?我是市局派来的,对我这般仇视!他一次对我瞥了一眼,一次对我扫了一眼,认为我不知道吗?他认为住那么大的套房,高档装修,陈设高档家具,派头十足,在我面前夸耀,认为非常了不起。但在我眼中,简直不值一哂。既然病那么久还不会好,那就让他病一世,永远都不要来局里上班吧!”

柳笑笑忙问:“永远都不要来局里上班?”

“对呀!”王行明含笑说:“他既然说三个月病不能好,那就半年以上来上班,认为我没有权力动他的职务,所以这般横蛮。我就上报市局、省厅,让他做病退吧!”

“哦!对!对!对!”柳笑笑含笑说:“局长明见!”

王行明这么说,是在考验柳笑笑的态度而已。如果这次对宋副局长的口音能与郑文英录的口音相同,那么,等待宋副局长的不是病退,而是审查、逮捕。这时柳笑笑这么高兴,王行明已一目了然,这柳笑笑是想副局长职位……

回到局里,王行明、柳笑笑下了车。柳笑笑去上班,王行明回到自己房间,开了郑文英的录音与自己的录音相对照……

对照之下,完全与郑文英的录音相同,确是宋副局长的口音,这已是确凿证据了。

令王行明不能释怀的,就是其他科长与柳笑笑的职务是不是也用钱买的?她又继续找他(她)们谈话,想从谈话中旁敲侧击,问出所以然来。她像与他(她)们聊天一样,先问进入局里工作,后问什么时候当上干部?以及宋副局长与苏局长对他(她)们的态度……

其实,宋副局长与苏局长虽然是贪官,但不能贪的只好罢了,提干部时的几天酝酿,是想有人喜欢当干部,找他们谈时,当然是献上小意思。他们好像受之无愧,假意推辞,用以掩盖。黄哲华就是一个例子。尚若酝酿几天没有人找他们,他们也只好一分不收就任命下去,认为人们不热心当这个干部。其实,人们也不敢用钱去买这个干部,因为怕他们不但拒收,而且公开批评或严厉处分。有的人认为沒有这么多钱,买不起,有的人也确实不愿意用钱去买干部。不过,没有用钱去买而被任命当上干部的人在拜年时,拿二千元、三千元不等,给予宋副局长与苏局长拜年,他们也算得小利了。并不是整个局里的干部都是用钱买来的。那柳笑笑就是靠文凭和自己的能力才当上办公室主任的。柳笑笑是个乖觉的姑娘,对每一个干部都以笑脸相迎,从来不肯跟干部吵闹,或对干部看不顺眼,议论干部的是非,抨击干部的不是,以致苏局长与宋副局长就提她为办公室主任。王行明来上任,她又是故伎重演,讨王行明欢心。这次她在王行明面前说宋副局长没有升为局长,以致假借感冒回家,她所以这么说,也是讨王行明的欢心。她认为王行明不会把她说的话传给宋副局长,因为王行明是局长,若然把她说的话传给宋副局长,造成宋副局长对她心怀怨恨,对王行明也没有好处,况且失去身份,被人们抨击,王行明决不会这么做。

……

经过几天的谈话,王行明左右观察,认为有的科长完全不是用钱买的,以她的聪明才智,和分析能力,判断结果,只有黄哲华一人是用钱买的科长,至于前几任的科长是否用钱买的?她就不知道了。

王行明叫来郑文英、柳笑笑,先叫二人坐下,然后问:“本局对于支援农村建设方面的拨款,这几年拨了多少钱?你们知道吗?”

柳笑笑回答:“去年拨给某某镇某某村一百万元,其他的我不知道。”

“拨这么多款?”王行明接着问:“拨这样的款,是否有回扣?”

柳笑笑说:“听说人们到各个单位争取资金建设,都有多少不同的回扣。至于本局这一百万元钱是否有回扣,回扣多少?属于他们的秘密,我就无从得知了。”

郑文英冷笑一声说:“人们说,回扣有百分之五、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甚至百分之三十以上,他们不会吃素,放着这样的甜头而不吃的。”

“纸包不住火,是否有回扣,一查便知。”王行明笑着说:“既然你们不知道,就回去上班,不过,这事不许传出去。”

“是!局长!”柳笑笑心想,王行明已要查前任局长与副局长的过失了……

郑文英还沒有走,对王行明悄声说:“我认为这两个贪得无厌的正、副局长一定有吃回扣,并且吃得很多。”

王行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去上班吧!要努力干!”

“是!局长!”郑文英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

王行明认为应该把这事告诉张秀梅,以示尊重,然后告到纪委……她把录音片再录了三片,准备带一片去市财政局。

第二天早晨,王行明叫柳笑笑管理好局里的事,她要去市财政局。

柳笑笑点头答应。她目送王行明驾车而去,却不知道王行明去市财政局干什么……

王行明来到市财政局,局里上下都笑脸相迎,向王行明问好。王行明也向他们问好。

她来到局长室,张秀梅把她搂在怀里,笑着说:“我真舍不得你离开市局,这么多天不见,心中好像多了点什么,又少了点什么?你在B县财政局工作开展怎么样?还好吗?”

王行明长叹一声说:“由于有恶人当道,恐怕工作开展不下去,目前只好依旧。那姓宋的副局长说他感冒最少三个月后才能上班,如果三个月病不能好,就半年以上。我与柳笑笑去访问时,见他根本沒有病。我目前只好与柳笑笑两个人商议着办。全局的科长都是他与苏局长的手下,我的处境非常不好。不信,请您听一片录音。”

说完,拿出录音机,按上键……

张秀梅听了录音,非常惊讶。半晌才说:“这苏局长与宋副局长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把官也卖,这完全是违犯法纪。”

王行明又一叹说:“目前我知道的只这一起,也不知道其他干部是否也是买来的?张局长!您认为这事该怎么办?”

“我打电话请示厅长!”张秀梅说完,就立即打电话到厅长室。厅长接电话,张秀梅把B县财政局发生的这件事告诉了厅长,并问要怎么办?

厅长听了,也很惊讶,心中暗叹,这王行明也太厉害了,才去B县财政局上任不到一个月,竟查出了这种事!便说:“看来王行明在你身边,叫王行明接电话。”

“是!”张秀梅说:“行明,厅长要你接电话。”

王行明接过电话筒,恭敬地说:“厅长好!有什么指示?”

“你很厉害呀!不到一个月竟查出了这种事!你认为该怎么办比较好?”

“哦!我认为这种违犯法纪的事,应该交给纪委处理,让纪委继续调查。这种贪得无厌的贼官,完全不会只是这一件事。”王行明谦逊地说:“我这一得之见,请厅长指教。”

“说得对!为了彻底清除藏在B县财政局的贪官,尤其是前任局长已调在A县财政局,你为了配合纪委,而这跨县之权你却没有,这样吧!我任命你为A市财政局副局长,兼B县财政局局长,党组书记。我马上派人把任命官衔送去,让你有处理贵局副局长和各县副局长的升降权力。不然的话,那宋副局长面临犯罪处理,贵局要怎么办呢?”

“那就多谢厅长的提拔了!”

“不用谢!这是公事嘛!为了开创B县财政局的新局面,成为贵市令人瞩目的财政局,你必须竭尽全力,奋力拼搏。”

“是!我一定努力再努力,决不辜负厅长的期望。”王行明说完,放下电话筒。

……

张秀梅笑着说:“我打一个电话给厅长,你却官升一级,你的官运也太亨通了吧!”

王行明一笑说:“这是托张局长的福嘛!”

张秀梅含笑说:“你就不能叫我妈妈吗?”

王行明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说“在工作之间只能是上下级,这是公事嘛!况且我与刘伟尚未结婚,‘妈妈’两字留待结婚后叫。即使结婚后,在工作上,单位中,或人们面前,我也只能称您为张局长。对吗?”

“你真是真知灼见,说得非常正确。”张秀梅一笑问:“你来市局,有没有告诉刘伟?”

“有呀!”王行明笑着说:“我告诉刘伟,中午要在你家吃午饭呢!”

“哦!这真是太好了!”张秀梅喜笑颜开地说:“那么,咱们马上去市纪委,因为前任局长已在A县财政局当局长,这件事牵涉了两个县。”

“是!”王行明应了一声,与张秀梅坐上小车去市纪委。

市纪委主任姓林,接待了张秀梅与王行明。

张秀梅对林主任说明来意,王行明拿出录音机播放,说:“这是确凿证据。”

林主任听了,点了点头说:“这确是确凿证据,我马上带人对这三人进行审查。”

王行明建议说:“B县财政局去年拨一百万元款到某某镇某某村支援建设,听人们说,回扣很重。我已查明本局的黄哲华买官,还不知道其他干部是不是也用钱买来的?为了彻底清除本局的垃圾,望林主任详细查问。”

“我知道!”林主任说:“我带最能查账的会计师先到某某镇某某村查账,先从这里突破,然后慢慢来。”

王行明一笑说:“林主任明见!我局的这件事就拜托您了,这录音就给您吧!”

说完,与张秀梅告辞了林主任,林主任送出门外。

……

张秀梅见已十一点半了,要下班了,就叫王行明驾小车向家里驰去。

到了家,二人登上楼,到家门口,见门已敞开,刘求在煮着什么,刘伟在切肉。

王行明忙向刘求问好:“刘局长好!刘伟好!想不到刘局长已先下班。”

“哎呀!行明呀!刘伟打电话给我,说你要在家吃饭,所以我就提前下班回家。”刘求笑容满面地说:“你先喝茶吧,我还沒有搞完呢。”

“我喝什么茶呢?”王行明一笑说:“我来搞!我来搞!”

说完,围起布,真的下手炒菜。刘求、张秀梅也刻意让王行明炒菜,想尝尝王行明的烹调技术。

二百二十四 能力和文凭

王行明炒了菜,摆上桌子,一家人开始吃饭。张秀梅、刘求先吃了王行明炒的菜,不禁惊叹起来,异口同声地说:“炒得这么好吃!”

“这有什么好吃?”王行明笑着说:“我的三妹炒得更好吃呢。”

刘伟一叹说:“我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菜。”

“别夸赞好不好?”王行明正色地说:“你也应该学习嘛!若然以后全家人还没有下班,你先下班,总不能等着吃饭嘛!或大家去亲戚家,你一个人在家,总不能跑去外面吃,外面吃是很贵的。”

“是!那你教我烹调技术好了!”刘伟一笑说。

“你爸爸妈妈烹调技术很高明,用得着向我学习吗?”王行明笑着说:“但你若然真要学习的话,那也好。就如我哥哥,他炒的菜也很好吃。”

“读书王真是全智全能,什么都会。”刘求一叹说:“我很佩服读书王,他毕业回家,几年就创下了这么多产业。”

王行明说:“我哥哥在读清华大学时,就研究赚钱,因为校长问我哥哥要当什么家?我哥哥说要当企业家。我哥哥经过多年的研究,终于成功了。他推算能力也很强,知道王家村会划入市区扩建蓝图,所以把公司大楼建在本村。他还知道要怎么建才不会被逼拆迁。我哥哥说三座公司大楼,我哥哥一座,还有两座是给我与三妹的,一个人一座。我哥哥向市建委要求,再买了十几亩地,又在建设中。”

“读书王太厉害了。”张秀梅一叹说:“他竟然研究出这种奥秘赚钱!”

王行明说:“这个赚钱是我哥哥研究出来的,目前在没有公开之前,是我家庭秘密,况且户头是我哥哥的。我哥哥说,这个研究还没有完整,要怎样才能杜绝以后卖假货这件事发生,扰乱市场影响国家名誉,使消费者不受伤害。”

顿了一顿接着说:“这事就谈到这里,我要回局了。我回局要立即培养几个党员,因前任局长都没有培养党员,局里只有两个三四十岁的党员。培养党员之后,准备提她们为干部。”

“说得对!培养得力手下,才能改变落后的财政局。”张秀梅站了起来,与刘求、刘伟,送王行明下楼,直到小车边,目送王行明驾车而去……

张秀梅喃喃地说:“王行明、王行莉这么优秀,读书王更优秀,这样的孝子贤孙,万两黄金是买不来的。幸喜王行明能接受刘伟的爱,我能得王行明为儿媳妇,什么都满足了。”

刘求点了点头说:“也幸得刘伟对王行明一片痴心,咱们一家又两袖清风,感动了王行明和王行明一家,否则,王行明那么优秀,会接受刘伟的爱吗?说钱嘛!咱们没有钱,即使有钱,以读书王那么能赚钱,一亿元钱他也看不起。说官嘛!读书王兄妹那么优秀,工作不到十年就能当上处级干部,稀罕咱们这样的官吗?”

“是呀!”张秀梅说:“王行明说她哥哥要分给她一座公司大楼,也分一座给王行莉。那一座公司大楼上面五层共十五套套房,下面三层公司。看来,王行明若与刘伟结婚,王行明恐怕会提出在她公司大楼举行婚礼,那要怎么办呢?”

“这还能怎么办?”刘求一叹说:“只好听从王行明的主张嘛!如果不听王行明的主张,她提出新的大套房买一套也行。那么,咱们买得起吗?况且市政府要建在南村,市机关都要迁到南村,南村与王家村相邻,王家村成了闹市,咱们一家只好定居王家村了,那个时候的王家村就变成百家姓的市区了。与亲家住在一起,未尝不是好事。”

张秀梅说:“只是咱们一家住在王行明娘家分的公司大楼,面子上挂不过去,人们会议论咱们的无能,说沒有新的大套房给儿子结婚。”

“咱们是两袖清风的官,当然新套房买不起。”刘求调转话题说:“接下咱们一起去一趟赵玉珠家,探赵玉珠的口气,问赵玉珠要让王行明与刘伟什么时候结婚?刘伟也应该常常去赵玉珠家,向未来的岳父岳母问好!向读书王哥哥、吴红梅大嫂问好!搞好关系。去时,比较好的果品什么带一点去,赵玉珠一家虽然不稀罕你带东西,但这是表达心意嘛!”

张秀梅点了点头说:“对!刘伟应该这么做,有时间的话,我就与你爸爸去赵玉珠家。”

……

王行明回到B县财政局,叫来柳笑笑、李艳艳、郑文英来到局长室。王行明叫三人坐下,然后问:“你们还没有入党,对吗?”

“对!”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王行明又问:“有沒有想入党?”

“怎么不想呢?只是沒有人培养我们。”三人又异口同声地回答。她们认为王局长这么问,是要培养她们入党了,俱各心中一阵惊喜。

王行明说:“入党应该要工作积极,以身作则,带头领先,对党忠诚,上报效国家,下爱人民,勤勤恳恳地工作,任劳任怨,做一个问心无愧的人民勤务员。不是贪得无厌,被人们所唾弃、所不齿,身败名裂,遗臭万年的人。你们做得到吗?”

“做得到!”三人又异口同声地回答:“保证做得到。”

“那好吧!”王行明笑着说:“你们先去写了入党申请书,晚上或明天交给我。幸好咱们局里有两个党员,叫他们为你们做入党介绍人。”

“这个入党申请书我不会写。”郑文英、李艳艳异口同声地说。

“不会写问柳主任吧!”王行明说:“我是沒有时间写给你们看的。最迟后天一早送交给我。待我再观察一下局里情况,给李艳艳、郑文英一个官做。特别是李艳艳,十二年连个小干部都沒有。郑文英工作五年了,也没有当上干部。没有能力也就算了,可是我观察你们能力不错嘛!怎能不提为干部?”

说完,对柳笑笑一笑说:“柳主任,你是三个人中最幸运的,我想让你更幸运一点。”

柳笑笑认为局里干部完整无缺,莫非王局长要把什么人撤职,让郑文英、李艳艳取代?她自己现在是办公室主任,王局长要升她什么官……

郑文英听了,心中非常高兴,又非常感激。李艳艳听了,流出泪来说:“王局长这般关爱我,十二年来,几任的局长对我文凭太小,对我不屑一顾,我工作再积极,没有人看,我能力再强,也没有人看得起。您只要瞧得起我,我就感激不尽,有当干部没有当干部,沒有关系的。”

王行明一笑说:“我前已说过,我不看文凭,只看能力,文凭再大张,而工作能力差,又有什么用?人们说你自学函授的本科大学文凭不吃香,那就要让人们看看吃香不吃香。当上干部之后,你要竭尽全力让人们瞧瞧,不要给我丢脸就是了。”

“是!我听王局长教诲!”李艳艳哽咽着说。

王行明说:“现在离上班还有一个小时,柳主任就帮郑文英、李艳艳把入党申请书写好,如果来不及的话,晚上继续写。”

“是!局长!”柳笑笑说完,与李艳艳、郑文英喜笑颜开地走出局长室。

……

第二天早晨,省财政厅派人来到B县财政局,授王行明为A市财政局副局长,兼B县财政局局长、党组书记。那人说:厅长令下,王局长有升降贵市六个财政局副局长以下的官员行使权。

王行明接过证件,恭敬地说:“多谢厅长提拔之恩!”

……

柳笑笑听了,认为王行明的后台是厅长……

按目前来说,最关心王行明的是郑文英、李艳艳、柳笑笑。

三人跑到王行明面前称贺:“王局长!您又官升一级了,真是可喜可贺。”

王行明一笑说:“官升一级有什么值得称贺的?你们的事办完了吗?”

“哦!办完了!办完了!晚上交给您!”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这时,市纪委主任来到,对王行明含笑说:“王局长,我们要把黄哲华带去纪委审查。黄哲华用钱买官,罪大恶极。”说完,与王行明会意地一笑。这是林主任顾全王行明的做人方面。

“哦!”王行明不置可否地说:“既然这样,我也无法阻挠。”

于是,市纪委把黄哲华‘请’上车,小车疾驰而去。

原来,林主任因为王行明太厉害,唯恐派手下去查这件事,若然查不出,王行明必然去问他,他也失去面子,就亲自去某某镇某某村,以查账为名,查出了有三十多万元钱都是什么接待费、住宾馆等,林主任责问支部书记与村主任,支部书记与村主任认为已有人告到市纪委,已经是纸包不住火了,就坦白说:“这笔钱是一百万元,这没错,但人家要回扣百分三十五,只剩下六十五万元钱。我们村为了争取资金农村建设,这回扣是沒有办法的,只好这么做账。各个村争取资金都是这样,我们是无能为力的,也是有苦难言的。”

林主任问:“这回扣三十五万元,是交给谁?说吧!不说,我们也知道。否则,我们不会来。”

支部书记沉吟一下说:“苏局长二十万元,宋副局长十五万元。”

林主任严肃地说:“那你与村主任在这笔录上签字,按手印。”

支部书记与村主任在笔录上签了字,按了手印。

这是昨天王行明与张秀梅离开纪委之后,林主任吃了饭,带了二名得力助手去某某镇某某村,查明了这件事。

之后,林主任打电话告诉市公安局,先拘留了A县财政局苏局长、B县财政局宋副局长,马上审问,二人承认了这件事。林主任又把王行明录的录音片交给公安局,公安局再责问卖官这件事。苏局长与宋副局长认为早已有人知道这件事,所以跟踪监视,取得了这录音。这是前年的事,王行明尚在市财政局工作,这是B局有人这样做,并且蓄谋已久。二人哑口无言,最后只得承认。因市纪委认为去带黄哲华,免得有损B县财政局面子,所以,以客气的做法,‘请’黄哲华上车。到了半路,由公安局接下,以拘留方式带黄哲华去市公安局。也是刘求给王行明的一个面子。

……

王行明对柳笑笑说:“通知全局干部、职员吃饭后,不要休息,立即开会。”

“是!局长!”柳笑笑应了一声,立即去各科通知。

……

柳笑笑走上主席台,大声说:“有请王局长上台讲话!大家鼓掌!”

众人鼓掌起来。王行明从容不迫地走上主席台,把手摆了两摆,待掌声已止,便说:

全体干部职员们:

你们好!

我被调来B局还不到一个月,也是第一次开这个会议。因为我初来乍到,宋副局长又感冒回家养病,局里的事我不甚了了,但我可以看出来局里存在着许多问题,以致在全市六个县中是最落后的财政局。这个问题也是前任局长、副局长不能因势利导,苟且敷衍了事,以致造成本局落后的局面。我几天前与柳主任去访问宋副局长时,宋副局长爱理不理的,一副老气横秋的态度,我请他来上班,他说他病三个月若然不会好,那就半年以上才能来上班。摆老资格,置局里大事于不顾。我想这样也好,我既然领导不起他,也就不敢用他了,让他病一辈子吧!他认为我动不了他这个副局长之位,那倒也是,我动不了他的职务,但我不用他来本局上班,连小职员也不让他干。而今天,黄哲华也被市纪委审查,说什么他农业科科长是用钱买来的。我认为本局领导机构是一天也不能缺的,所以,我现在任命柳笑笑为本局代副局长之位。李艳艳为农业科科长。郑文英为办公室主任。下午立即上任。我希望你们三人在岗位上要竭尽全力工作,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保持着两袖清风,把全部精力用在本局由现在的落后扭转到先进的局面上。我最厌恶的是贪官,若被我发现谁贪,谁就得下台。第二是尸位素餐的干部,我只看能力,不看文凭,不管你是什么大学毕业出来的,但若然是一个只懂理论而没有工作能力的书呆子,我也请你下台,换上有能力的人上台。你就是中专文凭,如果有能力,我就提为干部。第三,本局上下从今以后要扫除以前存在的个人意见,不许互相攻击、嘲笑、讽刺,影响工作,影响局里的名誉。有意见当面提,不许背后抨击。使本局形成全局一体,上下一心,为本局夺来先进荣誉而奋斗。

我说的话完了。

谢谢大家!

众人听了,虽然不敢议论,但心中俱各在想:王局长竟然把宋副局长撤职了!那黄哲华若然没事,回局时,科长被撤了,这不是平白无故吗?王局长去请宋副局长来上班,宋副局长不听,被王局长撤职,情有可原。而撤黄哲华的职务未免太急了……

其实,王行明是知道苏局长、宋副局长、黄哲华所犯的罪,她在上午刚下班之时,刘求已打电话给她,告诉她,苏局长、宋副局长已被拘留,二人坦白了犯罪过程,黄哲华也拘留了,待案件落实后,就要转入逮捕……所以,王行明才这样做,目的是对这个案件假痴不癫,好让人们浑水摸鱼,猜不出是谁发现上告这个案件。若然知道是她发现上告的,她一点也不在乎。若然怀疑是郑文英发现上告的,郑文英虽然不怕,但对郑文英不利。因为几个科长是苏局长、宋副局长提拔的,犹恐他们伺机为苏局长、宋副局长报仇雪恨。

……

几天后,根据苏局长、宋副局长的坦白交代,虽然有的也许还沒有坦白,但以收贿卖官,拨款回扣等,已构成刑事犯罪,黄哲华行贿买官也构成刑事犯罪,依法逮捕。公安局把材料落实送交检察院,检察院公诉到法院。法院开除了苏局长、宋副局长的党籍,撤消了党内外一切职务。黄哲华也被撤消职务。三人都被判了徒刑……

二百二十五 要分产业

晚上,柳笑笑、李艳艳、郑文英把入党申请书交给王行明。王行明请局里仅有的两名党员为柳笑笑、李艳艳、郑文英做入党介绍人,二人欣然答应,签了字。

第二天早晨,王行明去市财政局,对张秀梅说了已提柳笑笑、李艳艳、郑文英的职务。

张秀梅心中暗叹,王行明确实厉害,又雷厉风行,办事果断,很有能力,很有魄力。她一笑说:“做得好!做得对!我支持你。现在我问你,你跟刘伟要在什么时候结婚?”

王行明脸上红了起来,说:“这是您们两家大人的事嘛!我认为,我才接受刘伟的爱,再几个月就要过年了,最早也得明年结婚才行。我一家也不会同意今年让我出嫁的,因为我哥哥今年才结婚。”

“说得对!那好吧!”张秀梅笑逐颜开地说:“中午咱们一家到外面吃顿好吃的,怎么样?”

“我也是这么想的。”王行明一笑接着说:“不过,钱是我出的,否则的话,我就不去。”

“好!好!好!我听你的话就是!”张秀梅含笑说。接着调转话题问:“现在你提了柳笑笑、李艳艳、郑文英为干部,已巩固了地位,可以努力整顿不良风气,扭转落后的局面。”

王行明一叹说:“我才到B县财政局时,就已觉得有异样,有着一股歪风邪气横溢整个财政局,如今才煞了这一股歪风邪气,要想把这个落后的财政局扭转过来,还要花很大的决心和用心,若然那几个科长想念前任局长、宋副局长暗中与我作对,我就把他们全部换掉。现在不谈这不愉快的事,我打电话给刘伟、刘局长,中午一起去杏花楼吃午饭。”

说完,打了电话。

到了中午十一点半,张秀梅与王行明下班,坐上小车去杏花楼。

刘求、刘伟在杏花楼大门等着,王行明向刘求问好,向刘伟一笑说:“上楼吧!”

到了楼上,王行明点了菜。

刘求说:“点这么高级的菜!随便点几碟就可以了。”

王行明笑笑,没说什么。

……

这一顿四个人共吃了六百多元,王行明付了款,并与刘伟讲了B县财政局发生的事。

之后,驾车回局。

……

郑文英晚上回家,柯云兰见她满脸洋溢着喜悦之色,忍不住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郑文英脸上如盛开的芙蓉,说:“妈妈!王行明已调到B县财政局为局长,前天我被提为办公室主任,原来的办公室主任柳笑笑已被提为代副局长,宋副局长装病不肯上班,被王行明撤了副局长职位。王行明又撤了黄哲华科长职务,提李艳艳代科长。如今我们三人都被培养入党,我工作五年,李艳艳工作十二年,都没有提为干部,真想不到王行明会这么看得起我与李艳艳。如今局里已在大整顿,王行明已下定决心把财政局治好。您说,我能不高兴吗?”

郑三山冷冷地说:“那你还反对文杰去爱王行莉,再说王行莉是红颜祸水吗?”

“我不反对文杰去爱王行莉,也不说王行莉是红颜祸水。”郑文英接着说:“历史上的四大美人的遭遇之事,后人就认为红颜祸水,这是没有全面的。就如西施亡吴来说,西施本来就是越国人,看到吴军入侵越国,糟蹋百姓,有千万家家破人亡,她为了祖国,挺身而出,去侍候夫差,迷惑夫差,使吴国走向灭亡。这是热爱祖国,是个有勇有谋的大美人。那貂蝉离间董卓、吕布,使吕布杀掉这个大奸大恶的董卓,也是大勇大智的大美人。王昭君为了汉朝的强盛,不忍让边境百姓喋血饮刀,甘心嫁给呼韩邪,也是热爱祖国的大美人。只有杨玉环导致安史之乱。四大美人三个是好的,怎么能说‘红颜祸水’呢?就如妈妈以前说的,赵玉珠是个百里难挑的大美人,她却非常勤劳,培养读书王兄妹三人都读上研究生,这怎么能说是红颜祸水呢?王行莉、王行明幼承赵玉珠熏陶,必是贤妻良母,这么优秀的王行莉,文杰能娶上她,我是非常高兴的,怎么会反对呢?”

常言说:“知女莫若母。”柯云兰知道郑文英以前反对郑文杰去爱王行莉乃是嫉妒王行莉的才貌,认为王行莉那么优秀,会看不起她。如今王行明提她为办公室主任,并且培养入党,那就必须依靠王行明,才能巩固地位。若然她再反对郑文杰去爱王行莉,一再说王行莉是红颜祸水,这话若然传到王行莉或王行明的耳朵,王行明一怒之下,郑文英就又成了一个职员了。并且还要常常受王行明的冷待,郑文英若犯上一点小错误,就会被开除出财政局,所以,郑文英一反常态,这是很自然的现象。她搖头苦笑说:“你这一张嘴真是反复无常,从今以后要学习王行明为人的道理,竭力辅助王行明才对,否则,你工作不积极,王行明那么厉害,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那时,你的职位也会被拿掉,知道吗?”

“妈妈!我知道!”郑文英正色地说:“我要竭尽全力辅助王行明,决不会不努力工作的。”

“这就好!”

……

王行明今晚也回家。赵玉珠含笑问:“行明,这几天一定很忙,都沒有回家。”

王行明说:“局里发生了一起大事,以致没有时间回家。”

说完,便把局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李翠花笑着说:“真是奇闻,也有卖官的,也有买官的。那个什么黄哲华以五万元钱买下农业科科长,如今官也丢了,钱也没了,还得去坐牢。那前任局长、副局长竟然又拨款吃回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今官也没了,钱是否还给财政局?尚未分晓,而今都去坐牢。我说他们这样的官,为什么心这么黑呢?什么都敢干!应该拉出去枪毙才对。”

王行义说:“那黄哲华以五万元钱买个农业科科长,也许成本已赚回来了,只是人们不知道而已。这样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如今坐牢,正是报应。他们这三个贪官,已经身败名裂,遗臭万年了。”

顿了一顿接着问:“行明,你怎么有权去升一个副局长?撤一个副局长的职务?这是市财政局的权嘛!”

“因为我把这事请教张秀梅,张秀梅打电话问厅长,厅长听了我的意见,加给我一个市财政局副局长的官衔。厅长认为,前任局长已调在A县财政局,我如果配合市纪委,但没有权去A县财政局查问,所以,加授这个官。”

“哦!原来这样!”吴红梅笑着说:“我也在怀疑呢!这么说,你是市财政局副局长兼B县财政局局长,升了一级,所以,有权升降局里副局长的职务。”

“是呀!”王行明含笑说:“现在A县财政局没有局长,也不知市局再派人去当局长?或是副局长升为局长?”

“这事就别去理了。”赵玉珠调转话题问:“你跟刘伟谈得怎么样?”

王行明听了,脸红耳热起来,低头说:“我见刘伟对我一片痴情,他一家又都是清官,我听妈妈的话,将就一点,在我去B县财政局上任之时,刘伟送来一束鲜花,并一枚戒指,向我求爱,我接受了她的爱。”

“哦!这是好事嘛!”赵玉珠接着问:“那么,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王行明回答:“我听爸爸妈妈、哥哥嫂嫂的主张。”

吴红梅说:“这件事,我与行义是抱着支持态度,关键是允文爸爸与玉珠妈妈的主张。”

赵玉珠微笑着对王行明说:“今年你哥哥才结婚,你不能今年出嫁,让人们议论说,大嫂才娶进来,小姑就嫁出去,等明年再说。”

“妈妈说得对!”王行义接着对王行明说:“当时才建公司大楼之时,红梅还没有来,我与爸爸妈妈已说过,三座公司大楼先分给你一座,三妹一座,这事我以前就在你与三妹面前说了。待三妹出嫁后,再分一点产业给你与三妹。”

王行明说:“哥哥千辛万苦创下了这些产业,还拿钱给我与三妹读书,我与三妹怎能再分这产业?况且本村中的女孩出嫁,都没有分娘家的产业,哥哥开此先例,会被人们议论的。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赵玉珠正色地说:“你哥哥认为兄妹三人,从小亲密无间,应该有福同享,岂能让你们姐妹不接受当哥哥的一点心意?”

王行明未答,王行义接着说:“二妹、三妹在读书时,也在为家庭赚钱,为家庭赚的钱是这座公司大楼的几十倍,怎么能一座公司大楼都不接受?我说呀!公司大楼,那边店面仓库套房大楼都是三座的,二妹、三妹都有一份。当哥哥的若然把产业都归自己所有,即使人们不去议论,但我也心下难安。那刘伟只有一套既旧又小的套房,你提议举行婚礼要在这公司大楼,若然他们认为没有面子,妈妈自有道理使他们不失去面子的。三妹以后出嫁也要在这公司大楼举行婚礼。这一来,咱们兄妹就永远住在一起了。二妹从小就听爸爸妈妈、哥哥的话,再听一下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嫂嫂的话又有何妨?二妹也应该知道我再买了十多亩地,又再建那么多产业吧!明年,这再建的产业又要竣工了。那时,这些产业的价值就令人惊讶。所以,二妹一切听爸爸妈妈、哥哥嫂嫂的主张就是。关键是能赚钱,有钱就有产业,对吗?”

“对!”王行明接着说:“既然哥哥这么说,那么,小妹只好接受了。”

“对呀!”王行义一笑说:“这才是我的好二妹。”

……

王行义的客户不断增加,老客户要货一次比一次多,一天的收入就骇人听闻。王行莉暑假就已赚了二千多万元。吴红梅屡次三番想赚钱,但天天赵玉珠告诫,要养好身体,以肚子中的孩子为重……不过,也赚了一千多万元。王行义一个人就赚了一亿多元。虽然十多亩地建了大产业,但还有余下一亿多元钱。吴红梅是知道的。现在她的手里已有二亿多元钱了。王行义也把产业要分做三份的事告诉吴红梅,吴红梅当然欣然赞成。因为王行明、王行莉也确实为家庭赚了很多钱。她背后对王行义提出建议,二妹、三妹出嫁后,钱也要分一些给她们……

……

第二天,张秀梅到B县财政局,叫王行明一齐去A县财政局,任命副局长林立群为代局长。办公室主任李进山为代副局长。林立群、李进山能力很强,也是清官,张秀梅是知道的,因此,提林立群为代局长,李进山为代副局长。

这一天早晨,张秀梅与刘求来到赵玉珠家。赵玉珠、王允文殷勤接待,王行义陪他们喝茶,赵玉珠去煮鸡肉面。

张秀梅笑容满面地说:“玉珠呀!你生的子女都非常优秀,行明第一天来市财政局上班,我就很喜爱她,非常盼望能为我的儿媳妇。刘伟对行明也一片痴情,爱行明几年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刘伟终于感动了行明,行明已接受刘伟的爱,我与刘求的高兴真是无法形容。今天轻造贵府,请你玉成,并请你提出条件,条件谈好后,要在什么时候放定礼?”

赵玉珠说:“儿女的婚姻,我与允文没有去干扰、反对、包办。行明既然与刘伟相爱,我听从行明的主意。至于放定礼,待条件谈好后才能定,应该行明、刘伟也在场才行。如今行明、刘伟不在这里,我只能提一个建议,你们回家酝酿一下。聘金是难免的,俗礼的盘担,现在盛行的三金,什么的,也免不了的,各自顾全面子就是。”

王行义笑着说:“我家收下聘金,是准备大亏本的,你拿五十万元聘金,我家给行明嫁妆五百万元。你拿一百万元聘金,我家给行明嫁妆一千万元。我家另先分给行明一座公司大楼为产业,其他的待我三妹出嫁后再分。但这产业不能卖,因为我喜欢兄妹三人在一起。卖了产业,我们兄妹就不能在一起了。行明已说过要在公司大楼举行婚礼,你一家就永远住在这里。因为分的产业既是行明的,也是你家的。这里以后距离市政府已很近,乃是市中心,即使你不办公司,但租给人家,收入也是很可观的。目前,市区正在建设,最多三年,这里就是大闹市了。我一家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行明过上幸福的生活,你一家也过上幸福生活。刘局长、张局长应该明白我一家的这样做法嘛!”

刘求、张秀梅听了,面面相觑,做声不得。这王行义手里有钱,就话说大声,根据聘金多少,他就加聘金十倍为嫁妆。五十万元聘金,他就给王行明五百万元嫁妆……看来很合算,可是从哪里去借这么多钱……又要分产业给王行明,先分一座公司大楼,看来王行义刚建产业之时,就已准备好,所以,就建三座公司大楼,三座职工宿舍,三座店面仓库套房。原来王行义早就想要分给王行明、王行莉各一份产业。王行明、王行莉也确实幸福,得了这么好的哥哥……

良久,刘求嗫嚅说:“只是我夫妻两袖清风,买不起新的大套房。读书王若分产业给行明,我们住在行明娘家分的楼房,不免被人议论,脸上无光。”

“既然你这般顾全面子,我倒有一个想法,你考虑吧!”赵玉珠接着说:“咱们就做两顾,行明以后生的长子归你,次子姓王归我,若然生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你先挑,女孩归我也行,这样做,人们不会议论,你也脸上有光,岂不是好?”

张秀梅听了,笑了起来,说:“现在一对夫妇只生一胎,怎么会生两胎呢?你这么说,岂不是一无所得吗?”

赵玉珠笑着说:“我难道没有想到这一点上?我是那么愚蠢吗?我不是想空中楼阁,海市蜃楼,而是想万一行明生了双胞胎,那我岂不得了一个孙或孙女吗?”

刘求听了哈哈大笑,说:“好!好!好!若然行明生了双胞胎,按迷信来说,那就是你王家风水太旺了。我答应!”

“我也答应!”张秀梅笑嘻嘻地说:“玉珠呀!我听你的话就是,刘伟虽然不在这里,但我与刘求也代他答应。”

“别笑好不好?”赵玉珠说:“我喜欢异想天开,将来的事难以预料,别到那个时候心中翻悔,被人耻笑。”

“决不会翻悔!”刘求、张秀梅异口同声地表示。

王行义接着说:“聘金之事你们考虑,尽力而为。”

“我们知道!”张秀梅点了点头说。

赵玉珠把鸡肉面放在各人面前,并叫吴红梅、李翠花、吴申,一齐下楼吃鸡肉面……

二百二十六 两个小读书王

刘求、张秀梅回家,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们知道王行义说聘金是顾全王行明的面子及身价,王行明是考上全省第一名、清华大学当班中班长,研究生毕业,如今已是市财政局副局长兼B县财政局局长,身价自是非同小可!可是自己没有那么多钱,家中只有十几万元钱,还要给王行明买三金,买衣服,买高档家具。因为那是去公司大楼举行婚礼,买低档家具会被人耻笑。还要婚宴的开支,还有迎娶礼品等,这些开支已在六万元以上。还有放定礼用的菜钱也是男方出,最少一万元,共七万元,只剩下不到十万元钱。若然只拿十万元钱为聘金,赵玉珠一家人一定很不高兴。这么好的条件,这么通情达理的王行明娘家,可是自己没有钱,怎么办呢……

夫妻俩面面相觑,相对无言。这时刘伟下班回家,推开门,见刘求、张秀梅对面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喝茶,觉得很奇怪。忙问:“爸爸妈妈回来了?煮饭了吗?”

“哦!我们在想赵玉珠一家提的条件,一时忘了煮饭。”张秀梅苦笑说:“我来煮饭!我来煮饭!”

刘伟急问:“什么条件呢?”

刘求便把赵玉珠及王行义提的条件说了出来。

刘伟笑着说:“读书王哥哥也太疼爱王行明、王行莉了,这条件很好嘛!聘金五十万元,他给行明嫁妆五百万元,聘金一百万元,他就给行明嫁妆一千万元。按读书王哥哥的口气,最少五十万元聘金,顾全行明的面子和身价。”

“条件是非常好,关键是咱们没有那么多钱嘛!”刘求说完,唉声叹气!

刘伟想想也对,就是向人家借,也没有办法借到五十万元以上的钱。他听了,哑口无言。良久才说:“行明说,最早明年结婚,到时慢慢打算嘛!”

张秀梅一边煮饭一边说:“赵玉珠还有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刘伟忙问:“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

张秀梅便把这事说了出来。

刘伟一笑说:“这不是赵玉珠异想天开,而是以此说法以塞人们议论咱们的嘴巴。赵玉珠明明知道现在一对夫妇只能生一个孩子,决不会生第二胎,她说行明若生双胞胎就分一个给她为孙或孙女,谁知道行明会不会生双胞胎?这真是异想天开。那么,爸爸妈妈答应了吗?”

“答应了!”刘求笑着说:“这样的事若不答应,那就是猪脑袋。”

刘伟忧虑说:“若然行明真的生了双胞胎,那要怎么办?真的要实现诺言吗?”

“那就说明王家风水旺,一个就是姓王的。”张秀梅笑着说:“当然要实现诺言嘛!你别为赵玉珠这句话所惑,认为行明真的会生双胞胎好了。”

“是!妈妈!”刘伟接着问:“这么说,咱们以后就跟赵玉珠一家住在一起了,还有王行莉,对吗?”

“对!”刘求说:“读书王说,他兄妹三人不分开。哎呀!关键是你将来生的儿子的那个姓问题,你儿子姓刘,那么,住在哪里都一样。跟读书王一家住在一起,你们以后会互相照顾,读书王那么厉害,你以后跟读书王常在一起,受益匪浅。既然读书王要分给王行明产业,你以后也不会那么辛苦,那么省吃俭用买新套房了。”

张秀梅认为王行明可能会利用星期六、星期日、节日放假,跟她哥哥赚钱,王行明已说过这个赚钱奥秘是她家庭秘密,尚未公开。那么,王行明若然嫁过来,刘伟若要学习,就必须通过读书王的同意,否则,王行明不敢教给刘伟。那就只好让王行明自己去赚这钱好了……王行明自己也一定有很多钱,说的话很大声,个人开支也很大,几天前请她一家吃饭,一顿就吃了六百多元……

想到这里,张秀梅一笑说:“我认为咱们以后三个人的工资合起来也比不过王行明一个人赚的钱,你们应该明白这是为什么?”

刘伟笑着说:“我知道!妈妈是说王行明会利用空余时间跟她哥哥赚钱,可能政策不允许,王行明不会这么做。但她身上一定有很多钱,一定是她哥哥拿的。”

刘求沒有说话,但却点了点头。

……

转眼间,已到了第二年三月初,这一天,吴红梅忽觉肚子痛,她呻吟着对王行义说:“行义,我肚子很痛,可能要生了,你快叫玉珠妈妈、翠花妈妈看要怎么办?”

王行义听了,立即关了电脑。喊着:“玉珠妈妈!翠花妈妈!您们快来,红梅肚子痛,可能要生了。”

赵玉珠与李翠花慌忙跑来问:“红梅,肚子很痛吗?”

“很痛!”吴红梅呻吟着,说:“已痛了一个小时了。”

赵玉珠急说:“那就应该早说嘛!行义快扶红梅,立即把红梅送去医院。”

“是!玉珠妈妈!”王行义忙开了保险箱,拿出钱放进一个公文包里,背着,一边扶着吴红梅,李翠花也过来帮着。吴申也跑下楼,赵玉珠叫王允文看家。李翠花与王行义扶着吴红梅,吴申、赵玉珠跟着,一起上车,王行义驾车把吴红梅送去医院,一面用大哥大打电话叫医院接生员吴碧云在医院门口等着……

原来,吴红梅怀孕之时,不肯去检查,直到五个月之后,肚子大了起来,赵玉珠也认为吴红梅坐车去医院不行,会震动胎气。叫王行义去医院妇产科联系,愿意付高工资,请妇产科派一人来他家检查吴红梅。医院也同意,派接生员吴碧云去王行义家检查吴红梅。从吴红梅怀孕五个月开始,一个月检查一次,王行义一次付给吴碧云二千元。后来,吴碧云判断会生双胞胎,并且是顺产……但不知道是男是女……

赵玉珠一家人听了非常高兴,说不管是男是女,都沒有关系。其实,一家人当然是喜欢生男孩,这不过是嘴头硬而讲这违心之言……

小车到了医院,王行义下车,吴碧云已跑来,扶着吴红梅,去坐电梯。门诊部说:“还没有挂号,刷卡呢!”

吴碧云说:“马上填挂号,生孩子要紧,钱别害怕,他是读书王,有钱的,若然有事,就找我吧!”

“哦!是读书王爱人生孩子!那就等生下孩子后来刷卡好了。”门诊部办事员忙说。

到了第五层,吴碧云与王行义扶吴红梅平放在担架车,推到手术室。吴碧云笑着说:“看情况,红梅马上就要生了,我来接生,你们外面等着。”

说完,与三个护士推着担架车,进入手术室,关上了门……

……

不到半个小时,一个护士出来报喜说:“恭喜读书王,生了一个小读书王。你们也不及时送红梅来,迟了一点就要生在车上。”

王行义苦笑说:“我们很及时,只是红梅不及时告诉而已。”

赵玉珠喜上眉梢,生了一个小读书王,那真是太好了。

须臾,又一个护士来报喜:“恭喜读书王,又生了一个小读书王。”

赵玉珠、李翠花听了,喜出望外,差一点跳了起来,这真是喜从天降,异口同声地说:“护士姐姐,那应该大小做个记号,才不会弄错。”

“我们知道!”护士笑着说:“读书王,你生了两个小读书王,本医院从开办至今,凡是生双胞胎的都要‘分喜’。”

赵玉珠点头一笑说:“我知道‘分喜’。但只分妇产科人员,或整个医院医务人员都要分?”

护士笑着回答:“以前生双胞胎的,有的人只分妇产科人员,及院长、副院长,有的人整个医院医务人员都有分。妇产科人员分多一点,有喜钱,其他的分少一点,没有喜钱。这是看生双胞胎的父母家庭经济情况,分多分少是生双胞胎父母的决定。”

王行义问:“红梅很好吗?”

“红梅很好!放心吧!”护士微微一笑回答。

“这就好!”王行义说:“麻烦你把红梅安排在特级护理室好了。”

护士一笑问:“红梅是顺产也要特级护理吗?”

“对!”王行义回答:“顺产也要特级护理。”

“那好吧!”护士含笑而去。

王行义问:“玉珠妈妈,这‘分喜’要怎么分?”

本地‘分喜’是很久以来的事了。生一胎一个婴儿的不‘分喜’,生双胞胎的就要‘分喜’。因为按道理说,生一胎一个婴儿这是正常的,生双胞胎的就是说你多生了一个。‘分喜’是表示把这个大喜事分给大家共享,一方面以示你的肚量,你肚量大,才能得此一双婴儿,婴儿就健康成长,否则,也许会夭折一个。这当然是迷信嘛!

赵玉珠听王行义问她要怎么‘分喜’?便笑着说:“香烟、糖果免不了,还要给妇产科各个医务人员,及院长、副院长一点喜钱,就是这样嘛!”

话音刚落,吴红梅出来了,众人跟着到特级护理室。吴红梅从玻璃窗望去,见自己才生下的孩子,皱起眉头说:“怎么这么小呢?”

吴碧云笑着说:“不小呀!一个五斤,两个十斤,怎么能说小呢?”

说完,对王行义说:“红梅才生下孩子,已经筋疲力尽,需要休息,你们别跟去,特级护理室安排一个护士,叫韩瑶,专业护理,吃什么,她会交代买什么?你们买好,交给她,她搞好给红梅吃。首先这一天是医院配料煮给她吃。你们先去搞‘分喜’的事,明天一个人过来问要买什么就是,接下每一天都必须一个人过来。”

……

王行义与吴申、赵玉珠、李翠花去买了‘分喜’的东西,回到医院,先分给妇产科一个人一条中华软包香烟,一包喜糖,五千元喜钱。这钱是装进红纸封的。接着,王行义请护士长及吴碧云引去见院长、副院长,也给同样的喜烟、喜糖、喜钱。然后,分给医院各个医务人员一个人也一条中华软包香烟,一包喜糖,二千元钱。这‘分喜’王行义开支了八十多万元钱。

王行义另拿给吴碧云二万元钱说:“接生一个一万元,二个二万元,这是另外的接生费。”

吴碧云呆了,她接生是有人送喜钱,但从来没有人送这么多喜钱。她嗫嚅着说:“怎么会拿这么多?”

王行义一笑说:“不多!不多!这是喜钱,沒有犯法的。”说完,塞在吴碧云手里。

接着,王行义去刷卡,办事员笑着说:“读书王,本院从开办之日起,从来没有你‘分喜’这么丰厚,这么慷慨。祝你生的二个小读书王将来比你更聪明,更优秀!”

“谢谢你的吉言和祝词!”王行义含笑接着说:“也谢谢你刚才肯通融,现在我来刷卡。”

办事员笑着说:“像读书王这样的人,待贵夫人出院结算也无关紧要。既然你要刷卡,那就先刷二万元吧!待出院结算时多还少补。”

说完,刷了卡。

……

接下,赵玉珠、王行义、王允文、吴申、李翠花一天一个人来医院,照护士吩咐,买东西给吴红梅吃。

整个医院为王行义‘分喜’的慷慨而敬仰,院长吩咐侍候护士刻意照顾吴红梅母子。

王行明接到赵玉珠的报喜电话,喜出望外,对郑文英、柳笑笑、李艳艳说:“我大嫂生了双胞胎,都是男婴,我准备中午去医院看望一下我的大嫂和两个侄儿,柳副局长负责局里的事,若然有人找我,你们说我下午回局。”

“是!局长!”三人异口同声地笑着说:“读书王太厉害了,不但读书好,思考能力强,对每一件事都能办得圆满成功,而且生孩子也这般有经验,一胎生了两个孩子。”

王行明笑笑,没说什么。

王行明在B县财政局的这几个月来,她在一边指导各科,柳笑笑督促,郑文英、李艳艳竭力办事,各科科长认为培养他们的前任局长、副局长已犯法判刑,黄哲华也判刑,自己若不努力工作,就会被王行明撤职……于是,也竭力向前。这一来,全局一致,上下一心,把全市六个县财政局最落后的B县财政局扭转到先进的单位,居全市六个财政局之首,迈上了新的台阶。全局上下无不喜笑颜开,都认为王局长真厉害,办的事井井有条……

王行明去医院看了吴红梅,又看了才出生的侄儿,笑容满面地说:“大嫂真厉害,一胎生了两个儿子,在整个家庭来说,大嫂功劳巨大。小妹因不知道大嫂要吃什么?空手而来,大嫂休怪。”

吴红梅笑着说:“我与行义的爱坚如磐石,能结为夫妇,心满意足了。更能生了两个儿子,着实感谢苍天对我太厚了。目前我也不想吃什么,这吃的东西乃是侍候护士交代每天来医院看我的人买的,吃的东西都是营养丰富的。这一来,儿子吃了营养丰富的奶水,就会健康成长。所以,我做母亲的人,总不能凭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而照吃,而置孩子于不顾。”

王行明点了点头说:“大嫂深明事理,说得非常正确。”

赵玉珠去买东西才回,在门外听了吴红梅的话,认为吴红梅真是贤妻良母,这么通情达理。她本来是很疼爱吴红梅的,这时听了这些话,对吴红梅更加疼爱。她走进门来,笑着问:“行明也来看大嫂与侄儿?”

“是呀!妈妈!”王行明笑吟吟地说:“我接了妈妈的喜讯,把局里的事交代一下,就过来。且喜大嫂生了我的两个侄儿,我比什么都高兴。我与三妹已经当上姑姑了,妈妈当上奶奶了,爸爸当上爷爷了,哥哥当上爸爸了。全家人都升了一级。”

二百二十七 千里来客

“是呀!”赵玉珠含笑接着说:“妈妈比得了十亿元钱还高兴。”她转过头来问吴红梅:“妈妈是想乳母雇用一个,不然的话,恐怕你奶水不够两个孩子吃。”

吴红梅忙说:“妈妈千万别雇用乳母,我恐怕乳母身体不健康,或孩子吃了愚蠢的奶水,影响后天性的聪明才智。”

吴红梅这么说,赵玉珠当然没有话说。王行明也就告辞回财政局。

吴红梅见王行明已走,问:“妈妈,那刘求、张秀梅去年九月就提出要放定礼,为什么过了年一直到现在还不见动静?”

赵玉珠一笑说:“刘求一家两袖清风,除了家庭开支外,能余下什么钱?我认为可能是聘金不多,不好意思启齿,所以拖延,待凑了他们认为差不多的数才又来讲放定礼的事。”

吴红梅听了,认为赵玉珠说的有道理。便说:“妈妈说得对!妈妈,以前我或多或少都有赚钱,可是这段时间,妈妈不让我赚钱,我一分都没赚,心里非常不安。”

“哎呀!怎么能说这种话呢?”赵玉珠接着说:“你给我生了两个乖孙,是比赚了十亿元钱还贵。产业价值多少,这孙就比这产业的价值超过百倍,人们如果以咱们目前的产业加十倍给我换两个孙,我也不换。你生了我的两个孙,功劳巨大,怎么能说赚钱不赚钱的事呢?从行义读书到现在,我已经经历了六件大喜事,你想不想听?”

吴红梅颔首回答:“当然想听呀!怎能不想听呢?”

赵玉珠说:“第一件事是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第二件事是行明考上全省第一名。第三件事是行莉考上全省第一名。第四件事是行义携你来家,你们俩相亲相爱。第五件事是行义与你结婚。第六件事就是如今你给我生了两个孙。这十几年来家庭喜事重重,我一年比一年高兴。你出院后,我又可以天天抱着孙玩,有什么事比这更高兴的呢?”

吴红梅听了,笑靥如花,她也知道赵玉珠对她的疼爱,这些话确实出在赵玉珠肺腑之言。如今她已生了两个男孩,是堂堂正正的家庭主妇,没有人能夺去她在家庭主妇的地位。她想,她比两个小姑的命运还要好,两个小姑是考上全省第一名,跟她同样容貌如花,可是才能胜过她,而两个小姑又能从哪里去找一个跟王行义并驾齐驱的才貌?王行明选择刘伟为对象,那是非常将就。王行莉若然选择郑文杰为对象,那郑文杰的才貌也比不上王行义多多,也是将就。她想起以前曾两次对王行义说要与王行义断绝关系,一刀两断,可是话说出去后,又舍不得离开王行义,死死地爱着王行义。如今跟王行义生了孩子,想起当时的话,犹觉得非常可笑……

赵玉珠见吴红梅愣愣地若有所思,一笑问:“红梅!想什么呢?”

吴红梅回过神来,尴尬一笑,掩饰说:“我认为,我与行义的事,若不是妈妈的大力支持,即使能够成功,也是一波三折,我非常感谢妈妈。”

赵玉珠含笑说:“我是严格要求子女们要遵守道义,奉行忠信,珍惜名声和节操。咱们家家风纯正,行义不会抛弃你的。关键是你当时两次说要与行义断绝关系,一刀两断,行义有点恼火。但我知道你是爱极了行义,才不肯让行义读研究生,误会丁秋花,才会有那句气话,我就劝行义不要变心。哎呀!事情已过去了,就不必去想好了。你现在的精力是想怎样养好儿子,让儿子健康成长才对呀!”

“是!我听妈妈的话!”吴红梅笑微微地说。

……

吴红梅出院了,王行义驾驶小车来迎接,他给侍候护士韩瑶二万元酬谢。韩瑶说:“不要酬谢,我是侍候这间特级护理室的产妇,总算我与红梅有缘,二人谈话很投机,这两个婴儿长得很可爱,回去后要多加照顾。”

“是!我听护士姐姐的话!”王行义接着说:“你侍候红梅十五天也太辛苦了,一点小意思,你务必收下。”说完,把钱塞在韩瑶手里。

赵玉珠与李翠花各抱一个婴儿,王行义扶着吴红梅一起下楼。到了门诊部,王行义去结了账。因王行义‘分喜’慷慨,又名声很大,院长、副院长、护士长、吴碧云、韩搖等都来送行,待王行义一家上了小车,小车驰去,才各回岗位。

王行义驾车回家,亲戚们跑来看双胞胎,争着抱。王行义一叹说:“爷爷奶奶若在家,这时一定很高兴。”

赵玉珠说:“爷爷奶奶偏爱王允武之心已经根深蒂固,不见王允武,就吃不下,睡不着,你们再孝顺他们,他们也不会领情。”

原来,王老汉夫妇从去年十二月初就又回到城里,跟王允武一起生活,王行义再劝留也留不住。王老汉从王允文小时候就看不起王允文,及王允文长大成家,他见王允文贪玩,更看不起。她见赵玉珠勤劳俭朴,最疼爱赵玉珠。后来他分给王允武一起生活,认为他就要跟王允武生活一辈子。赵玉珠当时家庭非常穷困,王允武就是不肯支持帮助,被亲戚们所不齿,后来就嫉妒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及王行明、王行莉先后都考上全省第一名,再建了许多产业……以致王行义结婚时,只记一百元贺仪,二十元答拜。王允文曾经说,他当时那么困难,王允武不肯照顾,如今王行义创建了一点产业,王允武就嫉妒,这样猪狗不如,六亲不认的畜生,还认王允武为弟弟吗?可是王老汉就是这么偏爱王允武,激起王允文的怨恨,也就不去理睬父母了。

赵玉珠、王允文非常高兴,因为她们得了两个可爱的小孙,平时贪玩的王允文这时却对小孙爱不释手。

吴申、李翠花也非常高兴,他们做了这个外公外婆,已经确定了吴红梅在王行义家的主妇地位,对两个外孙也非常疼爱,轮流抢着抱。

……

吴申、李翠花去买了一些高级的海产品和高级牛奶什么的来家,李翠花一笑说:“我与吴申在这里,这送生方面乃是风俗,买多了会变质,只能买少一点,多买几次,玉珠、允文别怪。”

赵玉珠一笑说:“这是遵循地方礼节,礼轻意重,你们作为红梅的爸爸妈妈,红梅坐蓐,是应该这么做的,这点,我们不会怪的,随意吧!”

王行义问:“爸爸妈妈,要不要请爷爷奶奶回家?”

“不要!”王允文怒形于色地说:“你在年内一而再再而三地劝留爷爷奶奶,他们肯听你的话吗?你尽待有千羞百味招待,也留不住他们的心。他们心中只有王允武,王行端、王行兰,你不是他们心中的孙。即使能请他们回家,但他们也是很勉强的,何必作此愚蠢的事?”

赵玉珠接着说:“他们就不去想再几个月红梅就要生了,待做了祖爷爷、祖奶奶再去王允武家。这般偏心偏爱,也太令人失望。我也认为不必去请,惹王允武一家更不高兴。”

王行义见爸爸妈妈这么说,认为不能去请就不能去请,这爷爷奶奶也确实太偏心,王允武、李倩也太小气,贺仪记一百元,答拜二十元!他认为王允武既不顾全他的面子,也不顾全自己的面子,若然没有钱,他就拿钱给予记贺仪、答拜。但王允武是有钱的,况且他的大喜之日,王允武一家也不肯回家帮忙,王允武来参加婚宴,酒未散席就走了,李倩、王行端、王行兰对他的婚礼不屑一顾,就是不肯回家帮忙,惹爸爸妈妈对王允武一家的厌恶,他心中也不高兴,也就听从爸爸妈妈的话了。便说:“好!听爸爸妈妈的话。”

吴申不知道这件事,问赵玉珠时,赵玉珠把自己当时家徒四壁,王允武一家的态度,及王行义创下产业,王允武一家的嫉恨,和王行义与吴红梅举行婚礼,王允武的记贺仪和答拜,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吴申听了,搖了摇头,一叹说:“真没想到王允武是这样的人,令人鄙夷。”

李翠花暗想,这么说,王行义一家家风纯正,是赵玉珠掌控和教诲之下,王允武这等人乃是小人的行径,不是君子之风。王允文贪玩,不能成为治家之主,所以,赵玉珠取代了家主之位。王允文的爸爸妈妈也是愚庸之辈,管教不了二个儿子。赵玉珠嫁给王允文后,勤俭持家,教育子女,三个子女才这般出色……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子挖地洞,确实不错。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幼承母亲教诲,勤奋学习,所以都这般优秀,连性格也跟赵玉珠一样。王行义是男人,刚强一点沒关系,而王行明、王行莉是女孩子,性格很硬,一点温柔都没有。不过,这种女强人当国家干部倒很合适,有果断,有魄力,善思考,敢拼搏,以致王行明现在就当上了市财政局副局长,兼B县财政局局长……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对赵玉珠好生敬佩,赵玉珠在十扣柴扉九不开的家境下矢志不移,竭尽心机地培养三个子女出人头地,真是难能可贵,值得学习的……

她含笑说:“玉珠呀!王行义已创下了这么多产业,王行明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市财政局副局长,兼B县财政局局长,王行莉再几个月就要毕业工作了,你又有两个可爱的小孙,应该高兴才对,别去想不愉快的事好了。”

王行义一叹说:“多言人怪少言痴,善不能言恶就欺,富被嫉妒穷被笑,这是很自然的道理,因为有的人就是这样的见识。玉珠妈妈,不必去理这事吧!”

“说得对!”赵玉珠笑吟吟地说:“翠花说得对!不想这不愉快的事。行义也说得对,不去理这事了。”

……

接下,外亲们纷纷前来‘送生’,这‘送生’是买东西给生孩子的产妇吃,本地叫做‘送生’。买的东西各种各样,一般是双日来,单日的不能来,这是风俗。王行义的两个舅舅、姑姑、大表姐、大阿姨、小阿姨……都来‘送生’。那张秀梅与柯云兰不约而同也来‘送生’,各买了一些高级海产品和高级营养品。张秀梅是听王行明说的,柯云兰是听郑文英说的。赵玉珠在双日专门接待客人。

这一天,赵玉珠见张秀梅、柯云兰携了东西来,笑容可掬地说:“秀梅、云兰也这么客气,买这么多东西来!”

张秀梅笑微微地说:“玉珠呀!我听行明说红梅生了双胞胎,非常高兴,特来看两个婴儿,总不能空手来,让人见笑,对吗?”

“太客气了!太客气了!”赵玉珠含笑说。

柯云兰笑容满面地说:“行明在B县财政局告诉文英,文英回家告诉我,说行义生了两个儿子,所以,我特来看看,买点微不足道的东西来,不好意思。”

“客气!客气!”赵玉珠笑吟吟地说:“进来喝茶,然后去看我那两个小孙。因为尚未满月,还在第四层行义的房间中。”

张秀梅与柯云兰异口同声地说:“那我先去看婴儿好了!”

说完,二人上了第四层楼,到吴红梅房间,看了双胞胎,确实可爱,心中好生羡慕。

其实,吴红梅出院回家,每天晚上,李翠花、赵玉珠分别抱一个婴儿睡,白天,一般是一个人陪着,抱一个婴儿,同在红梅房中。红梅房中共安下三张床,红梅睡原来的床,赵玉珠、李翠花各睡一张床,好让红梅休息。

张秀梅忽然想起赵玉珠以前说,行明若生两个孩子,一个姓王归王家,如今吴红梅生了双胞胎,这王家风水这么旺,莫非将来行明真的会生两个孩子吗……

想到这里,不免有点忧虑起来。但忧虑归忧虑,当时她与刘求已答应过,况且这事将来怎么样尚未可知……便又心下释然。她与柯云兰吃了面,就告辞回家。

……

令赵玉珠一家意想不到的是吴立豪、柳立千里迢迢也来‘送生’。王行义接到吴立豪电话,驾车与吴申去车站接吴立豪与柳立。吴立豪、柳立听了吴申的介绍,王行义与吴立豪、柳立互相问好,握手时互相端详。吴立豪见王行义确实比他英俊,是一个美男子,自己稍逊一筹。柳立见王行义这般英俊,心中暗暗赞叹吴红梅的眼光这么高!。

众人上了车,王行义驾车向家里驰去……

原来,吴立豪、柳立刻意要来王行义家,借‘送生’来看王行义的。已先打电话告诉吴申,说吴红梅生下孩子一定要告诉,他要来‘送生’,看王行义。吴申在吴红梅生下孩子的第一天就打电话给吴立豪、柳立。吴立豪、柳立就选择在吴红梅满月的前一天来,因为怕地方风俗在产妇还没满月之前不能走出房间,那就只能在吴红梅的房间外,跟吴红梅说话,吴立豪不见三妹已四年了,心里很想念,就决定在今天来王行义家。他与柳立这次请假一个星期,明天正好吴红梅满月,可以走出房间,四处走动了。

到了家,赵玉珠、王允文笑脸相迎,吴申双方做了介绍,吴立豪、柳立向赵玉珠、王允文问好!赵玉珠、王允文也向吴立豪、柳立问好!

王行义泡了茶,斟了茶笑着说:“吴申爸爸、大哥、二姐夫请喝茶。”

吴立豪喝了一口茶,问:“妈妈呢?”

吴申说:“你妈妈在楼上陪着红梅,抱一个外孙而已,陪红梅说说话。每一天不是玉珠陪着红梅,就是你妈妈陪着红梅。明天红梅才满月,可以走出房间,今天你们要见红梅,只好在红梅房门外说话而已,房门闭上,不能通风,这是风俗。咱们家也一样。”

“我们也知道这件事,所以在今天来,明天红梅满月,我们可以见面了。”吴立豪一笑对王行义说:“走!去看你建的产业。”

王行义笑着说:“这一座就是公司大楼,下三层是公司,第四层以上是套房。”

说完,陪着吴立豪、柳立,去看创建的产业……

吴立豪看了,叹道:“这么多产业?”

吴申笑着说:“这些产业只是总产业的三分之一,行义再买了十多亩地,在那边。”吴申用手指着说:“那条大街两边是三座大楼,下三层是大超市,上面是套房,还有六座分公司,店面和套房,总共有九十个店面,四百套套房,你看多不多呢?”

“哦!那边是十八层高楼,共九座,真是太多了!”吴立豪一叹:“这些产业要价值几亿元!”

王行义笑笑说:“走!回去吃小点。”

柳立暗叹,这么多产业,真令人咋舌!王行义确实厉害……

吴立豪也心中暗叹,红梅嫁给这等才貌双全的王行义,真幸福!这么多产业,也不知将来发展到什么程度……

二百二十八 小读书王弥月

吴立豪、柳立各拿二万元钱给王行义说:“红梅生下孩子,我们家风俗要‘送生’,贵地风俗也一样,我们不知道红梅喜欢吃什么,不知道买什么好?所以空手来,这钱就交给你,烦你代买,小意思而已,请收下。”

“好!好!好!”王行义笑着说:“既然是大哥和二姐夫的心意,我却之不恭,受之也无愧,我就收下了。谢谢大哥与二姐夫。”

赵玉珠搞好鸡肉面,放在桌子上,叫吴申、吴立豪、柳立吃。然后搞红梅的小点,搞好了,叫王允文一起拿上楼,她拿给红梅吃的小点,王允文是拿给李翠花吃的鸡肉面。

赵玉珠笑着悄声说:“翠花,你的大儿子立豪与二女婿柳立来,你先吃了,然后再抱外孙,我下去搞饭。”

“哦!我大哥和二姐夫来了!”吴红梅笑靥如花说:“我不见大哥、二姐夫已四年了,待他们上来,与我相见。”

“不行!”李翠花正色地说:“今天还没满月,这是最后一天,明天可以见你大哥、二姐夫。你在房间跟大哥、二姐夫说两句话就行,要说小声一点,别惊了你的儿子,有话明天慢慢说。”

“是!我听翠花妈妈的话。”吴红梅含笑点头。

……

吴申、吴立豪、柳立、王行义吃了鸡肉面,就上楼,吴立豪、柳立站在房门外,只跟吴红梅说几句家常话,就不说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不宜多说话,恐惊了婴儿。吴立豪、柳立就与王行义喝起茶来。

第二天早晨,王行义说:“允文爸爸、玉珠妈妈,您们快给小孙命名,今天是满月,让人们知道名字。”

王允文说:“你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研究生毕业,红梅是清华大学毕业,我与你妈妈只是初中生,这学历学问是天渊之别,你们当父母的不给儿子取名,却叫我们取名,这不是太可笑吗?”

“是呀!”赵玉珠接着说:“若让我们取名,那我们岂不被人议论?”

王行义说:“允文爸爸、玉珠妈妈取我与二妹、三妹的名字,我们三个都考上全省第一名,妈妈若然给两个孙取名,那么,两个孙将来也会考上全省第一名。所以,我们不会取名的,真要让我与红梅取名,我就为大儿子取名叫大毜,红梅你取小的吧!”

吴红梅一笑说:“小的就叫小毜吧!”

赵玉珠听了,很不高兴地说:“这么好的乖孩子怎么能叫大毜、小毜?这么难听!也亏你们讲得出口!我取名!我取名!大孙叫瑜贤,二孙叫瑜良。那个瑜字是美玉的意思。”

王行义拍起手来,说:“太好了,瑜是玉的光彩,比喻优点,瑕不掩瑜,是说缺点掩盖不住优点,一个配上贤,一个配上良,那真是再好不过。”

吴红梅含笑说:“玉珠妈妈深藏不露惯了,今天是被我们挤得没办法,才说出来,这么好的名字,应该赐给宝贝孙儿,若然藏在心中,不肯说出,岂不可惜?”

赵玉珠假意生气起来,敛容说:“你们就是喜欢拿我开玩笑,嘲笑我,我不理你们了。”她跑过去香了大孙一下,又香了二孙一下,笑着说:“我的心肝,我的宝贝,今天你们弥月,奶奶去搞红蛋,分给邻居,烧好香水,待理发师来。允文,你也下去帮忙。”

说完,下楼去了。

李翠花见吴立豪与柳立各抱一个婴儿,便也下去帮忙。

本地风俗,婴儿第一次剃头叫剃污头,洗头洗澡用几种草放在锅里煮,那水就香起来。理发师最喜欢给人家剃污头,或弥月办喜酒的婴儿头,因为有喜钱。喜钱是主人之意,剃一个孩子的头得的喜钱是抵上好几天的工资。虽然麻烦一点,但非常值的,还有喜烟、红蛋。

红蛋是把生蛋炊熟或煮熟,整个的,不能破,搞熟后染上红色,叫红蛋。生孩子弥月之际或办剃头酒是少不了红蛋,没有办喜酒的只分给邻居,一般是一户一个至二个红蛋,分多是主人的厚意。

早晨十点,理发师到了,吴红梅先抱大儿子瑜贤,让理发师剃头,赵玉珠在旁边帮忙,李翠花抱着瑜良。

……

理发师给王瑜贤剃头完毕,赵玉珠就用新衣给王瑜贤穿好,用新裙包好,用一本书把剃的头发放在书里夹好。

理发师给王瑜良剃头完毕,李翠花也用新衣给王瑜良穿好,用新裙包好。用一本书把剃的头发放在书里夹好。然后开门出来,赵玉珠叫王允文、王行义去分红蛋。王行义的房中亲戚有一百多户,他一边分红蛋,一边邀请亲戚们来家喝杯喜酒。

赵玉珠煮了鸡肉面,请理发师吃。然后拿了四包中华软包香烟和十个红蛋,二千元钱给理发师。

理发师非常感谢,告辞而去……

这时,王行明驾车回家,把车上买的东西搬下来。众人一起动手,把东西洗好、切好。

原来,王行义昨天晚上打电话给王行明,叫王行明有时间今天赶回家,因为今天是婴儿满月,到市场某某买多少,某某买多少……要请邻居喝杯喜酒。于是,王行明向局里交代一下,就去市场买东西……

由于这个小宴加上自己一家只有十五桌,即使十六桌,赵玉珠一个人搞已是绰绰有余,她下厨搞了几样菜,邻居们已陆续来了,坐下先喝茶,然后进入小宴……

……

婴儿弥月的事总算办完了,一家人吃了晚饭,到楼上喝茶聊天……

王行义问:“大哥、二姐夫,别墅盖得怎么样?钱够不够?”

吴立豪笑着回答:“正在装修,钱够了,多谢三妹夫的支持和帮助。”

柳立说:“我的别墅也在装修,感蒙三妹夫、三妹这般照顾,非常感激。”

“感激的话别说。”王行义接着说:“装修要高档,免得败了名誉,钱不够可以说,我再汇去。自家骨肉至亲就不必讲客气的话和感激的话。”

顿了一顿接着说:“吴申爸爸、翠花妈妈就让我与红梅奉养到他们的孙结婚时回去,然后再来。贵地女儿女婿是负着奉养岳父岳母的责任,我是知道的。也让我与红梅尽一点孝心。咱们话说在先,你们若让吴申爸爸与翠花妈妈三五年回家,我与红梅是不会通过的,红玉二姐前次来,我就说了,现在你们两个在这里,应该要通过,只有大嫂我还没有见过面,还没说,请大哥回去传达。再过二年,本村全部建设完毕,我办的公司就要开业,到时你们若想学我这个赚钱方法,可以过来,我教你们。不过,你们没有那么大的户头,也赚不了钱,只有先用我的户头。我不会贪你们赚的那些小钱,因为你们才学习,顾客才交,一天能赚几百元就不错了,几年后,随着顾客的增多,老顾客要货多了,才能赚钱。红梅、行明、行莉才学习的时候也是这样。就如现在,红梅、行明、行莉每一天赚的钱加起来都不及我多多。你们以后就知道。不过,我话说在先,这以后是做生意,你们赚的钱除了国家税收,出口税,个人所得税等,我一分不少都汇给你们,你们可以在星期六、星期日、节日放假多赚一点钱。目前,我还没有研究出怎样抵制冒牌假货的方法,所以不便公开。现在也有好几家搞这件事,他们也还没有研究出这个抵制假货的方法。我认为他们是早了一点公开。”

吴立豪忙问:“这么说,行义是研究‘网上购物’对吗?”

“对!”王行义接着说:“不过,我要求厂方非常严格,都是真货,所以生意才好。买方对我非常信任,卖方也对我很好。立一个这样的户头要一大笔钱,国家承认的,才能搞。”

顿了一顿,王行义笑着说:“目前这件事尚未公开,属于我家秘密,还望两位保守秘密。”

“我们会守口如瓶的。”吴立豪说完,便去李翠花怀里抱过王瑜贤,香了一下,笑着说:“来!舅舅抱,过几天,舅舅就要回去了。”

柳立也去赵玉珠怀里抱王瑜良,一笑说:“二姨夫抱,啊!会对二姨夫笑,真乖!”

……

转眼间,吴立豪、柳立请假期已满,明天就要回去了。当天晚上,王行义一家举行小宴,摆上酒菜,为吴立豪、柳立饯行……

第二天凌晨,王行义驾车送吴立豪、柳立去车站,买了票,并告诉吴立豪、柳立:“我昨天给大哥、二姐夫各汇了五十万元钱买辆小车,二姐夫的五十万元钱在二姐卡上,因二姐的卡号前次我汇款时知道。一点小意思聊表心意。”

吴立豪忙说:“你再建那么多产业,花钱巨大,应该留着自己开支才对。”

王行义一笑说:“也不差这一点钱嘛!”

柳立一叹说:“我们一来,你就亏本,太没意思了。”

“别说这样的话!”王行义接着说:“以后有时间过来玩,也叫大嫂过来,我还没有与大嫂见个面呢!其实,我很想过去看大嫂和侄儿,只是我太忙了,一方面产业再建那么多,要去看看,另一方面为了赚钱,我一走,家里没有人代我处理。所以,请大哥、二姐夫见谅。”

“这我们知道!”吴立豪调转话题说:“我们上车了,再见!”

“再见!”王行义见吴立豪、柳立上了车,也驾车回家。

王行义回家,见吴申、李翠花在刷牙,洗脸。

吴申摇头苦笑说:“昨天晚上,我与翠花酒喝多了,睡得很沉,连立豪、柳立走都不知道,没有去送行。”

王行义笑笑说:“没关系嘛!”

……

吴立豪、柳立到了本地长途汽车站下车,柳立立即跑去电话亭打电话给吴红玉,打吴红玉的挂机号码。须臾,吴红玉给他回电话,他叫吴红玉把银行卡带来银行。然后,柳立与吴立豪坐公共汽车去银行。谁知吴红玉已先到银行,并且查了王行义给她汇款五十万元。

吴立豪查了卡,知道王行义已确实汇了五十万元钱给他。

柳立向吴红玉要卡查看。吴红玉一笑说:“我已查过了,王行义汇了五十万元款。你们可能才上车不久,王行义就用大哥大打电话给我,叫我来银行查看这一笔款汇到了没有。所以,我请假先来银行查了,在等着你们。你打我的挂机,我就去电话亭回你的电话。”

于是,众人各买了一些果品之类的东西各自回家。那时单位也都下班了。

吴立豪回家,张英向前一笑问:“三妹生的双胞胎怎么样?好看吗?”

“很好看,才满月就能笑了,两个生得一模一样,很难辨别谁大谁小!又白又胖,眼睛非常机灵。”吴立豪一叹说:“我一看就认为将来是非常聪明的孩子,真是读书王生的小读书王,令人爱不释手。”

张英含笑问:“王行义真的生得很英俊吗?”

“是呀!”吴立豪又一叹说:“这样的美男子我见犹怜,也难怪三妹死死爱着他。”

“你比不上对吗?”张英又含笑问。

“我怎能比得上三妹夫?”吴立豪又一叹:“他好像玉树临风,才学是能高八斗,人品是掷果盈车,我与他站在一起,自惭形秽,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美男子。”

“哦!”张英接着问:“你这次给三妹夫多少钱买东西?”

“二万元!”吴立豪又一叹说:“三妹夫汇给我五十万元,说给我买小车,亏本了四十八万元。柳立也一样。三妹夫现在的产业最少价值五亿元。”便把王行义建的产业说了一遍。

“这么多产业!三妹已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老板娘了。”张英一叹,又问:“爸爸妈妈很好吗?”

“当然很好!像神仙一样,除了吃饭,打扫自己房中卫生,帮赵玉珠搞一点卫生,和煮饭什么的,就开电脑看电视片。因为三妹夫在爸爸妈妈来的前一天就买了一部电脑给爸爸妈妈用。他们沒有花钱,三妹也一个月给他们各一万元开支,好像发工资一样,三妹夫给爸爸买的香烟都是中华软包的,这般相待,咱们是养不起的。三妹夫说他与三妹要尽一点孝心,三五年是休想让爸爸妈妈回家。爸爸妈妈似乎也习惯了那边的生活,可能也不大喜欢回家。我见爸爸妈妈的时候,蓦然一惊,爸爸好像我的哥,妈妈宛如我的姐,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那么年轻,皮肤跟青年人一样,白里透红,不过胖了一点。爸爸因抽中华软包香烟太贵,有时去偷买一包几元钱的香烟,在背后偷抽。三妹夫每次去检查爸爸的香烟,见香烟好像依然那么多,就问爸爸莫非戒烟?抑或偷买不好的香烟?爸爸只好赔笑说,只是抽少了一点,沒有偷买。三妹夫说,抽不好的香烟会影响身体健康,和败了名誉,千万别买不好的香烟。爸爸连声称是。这是妈妈背后跟我说的。”

“哦!三妹夫太孝顺了!”张英一叹说:“这般待爸爸妈妈,也难怪爸爸妈妈不想回家了。咱们也确实养不起。”

吴立豪接着说:“妈妈背后跟我说,她吃了饭就没事干,天天看电视剧,太无聊了。现在好了,有两个外孙可以抱着玩玩。三妹夫常常跟爸爸妈妈说,无聊可以去跟邻居打麻将什么的,输的钱他付。可是爸爸妈妈认为不能这么做。”

“哦!这说明爸爸妈妈很知足,不肯这么做。”张英说:“三妹夫对咱们与二妹也太好了,咱们已花三妹夫三百五十万元,二妹花了二百五十万元,别墅装修后拍一张照片寄给三妹夫。三妹夫这次一定有问别墅建得怎么样?对吗?”

“对!”吴立豪回答:“我对三妹夫说,正在装修。三妹夫要我高档装修,不要败了名誉,钱不够他再汇。”

“别再人心不足了,你好意思对三妹夫说钱不够吗?”张英接着说:“这已经装修很高档了,还要高档到什么程度?真想不到三妹嫁给读书王,连咱们与二妹都受读书王这么大的恩惠!”顿了一顿调转话题说:“三妹生了双胞胎,那三妹夫一家的高兴就别说了。”

“是呀!”吴立豪说:“三妹夫说叫你有时间过去玩,与他见个面。他说他很想过来看大嫂和侄儿,只是那边有那么多事情,一天都沒有办法离开。我知道这是事实。不如你以后择个时间过去见三妹夫和三妹吧!”

“对!我也这么想的。”张英一笑说。

……

在路上吴红玉已问柳立去王行义家的情况及双胞胎生得怎么样?柳立一五一十告诉了吴红玉。到了家,柳老汉也问柳立双胞胎生得怎么样,比你的儿子如何?

柳立回答:“我与红玉的儿子怎能跟三妹夫、三妹生的双胞胎相比?双胞胎生得很好看,将来一定跟读书王一样清秀,一样聪明,我抱时,双胞胎才满月,就会朝着我笑,特别是一双眼睛非常机灵,令人一看就印象很深。”

“那你这次买什么东西去呢?”柳老汉笑着问。

“我与大哥不知道东西要怎么买,各拿二万元钱给三妹夫代买。可是我与大哥回家时,三妹夫给我们各汇五十万元钱买小车。”柳立一叹说:“三妹夫又亏本了。”

二百二十九 毕业回家

吴红玉忧虑说:“三妹夫给咱们二百万元盖小别墅,当时我急于买小车,扣下五十万元,别墅装修不好看,以后三妹夫、三妹过来看时,见到大哥别墅建得好,装修高档,质问咱们,不知要怎样回答?”

柳立听了,有点不高兴地说:“建别墅时,我就说三妹夫汇的这笔款应该专款专用,可是你就是不听,要留下五十万元买小车,现在呢?追悔莫及是吗?”

柳老汉建议说:“现在还有一层半沒装修,就把这五十万元钱投入高档装修,岂不是很好吗?”

柳立故意说:“这五十万元钱是三妹夫给我买小车的,专款专用,怎能投入别墅装修?即使投入別墅装修,也不用五十万元。一层半只加上二十万元就够了,剩下三十万元而买三十万元的小车,三妹夫目光如炬,一看就知道车的价值,到时问我,我要怎样回答?”

吴红玉说:“那我这小车给你好了,其实,一家不用两辆小车,再买一轮轻骑就行了,小车给你,我坐轻骑算了。”

“你是旧的小车,三妹夫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柳立故意苦笑说:“若然三妹夫问我为什么要买旧的小车,我用什么话回答呢?”

吴红玉听了,很不高兴地说:“才买不到一年的小车就说旧了,你不肯就算了,我立即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三妹,向三妹承认自己的过失,买车太急,以致造成装修没有高档,让三妹转告三妹夫。”

“哎呀!你这么做,三妹夫一定再汇款过来,叫你重新装修。”柳立一叹说:“咱们已花三妹夫二百五十万元钱了,咱们工作到老也余不到这笔钱的,别人心不足,贪欲无底,让人们议论。”

吴红玉听了,有点恼火起来,说:“我知道我扣下专款专用盖别墅的钱买小车已经错了,把小车让给你,你说小车旧了,又说若拿二十万元投入别墅一层半高档装修,剩下三十万元买小车低档,我只好这么做。这是你的不对,还是我的不对?”

柳立见吴红玉恼火起来,一笑说:“我是逗你玩嘛!你真的就生气了!好!我将就一点,小车我也不买了,你的小车我也不要了,我买轻骑算了。把这笔钱再投入别墅那一层半高档装修,用多少算多少好了。”

柳立这么说,吴红玉只好默不做声了。

……

王行莉研究生毕业,她喜笑颜开,跟郑文杰坐在一起,因为这次回家是郑文杰买的火车票。郑文杰见王行莉这么高兴,认为王行莉跟他坐在一起,才这么高兴,他也笑逐颜开。他问王行莉为什么这么高兴?王行莉笑之不答。

原来,王行莉不是与郑文杰坐在一起而高兴,而是她哥哥生下双胞胎时曾打电话给王行莉报这个喜讯。她想很快就要见到两个侄儿,所以很高兴。但她知道郑文杰问话的话意,不忍心说出心里话,冷却郑文杰的心。因为郑文杰七年间矢志不移地爱着她,使她心中感动。郑文杰虽然容貌没有什么好看,但毕竟是考上全省第一名,与她齐名的高才生,她妈妈叫她对郑文杰将就一点,她也听妈妈的话,准备工作后接受郑文杰的爱。她对郑文杰嫣然一笑,语带双关说:“坐上好座位当然高兴。”因为王行莉坐在窗口,可以欣赏火车经过的山山水水。也可以说坐在郑文杰身边才高兴,掩饰了心中真正高兴的事。她买两瓶王老吉说:“文杰,喝水!”

“是!是!是!”郑文杰非常高兴,如奉纶音。

王行莉笑着说:“这次你回家,三天之后到我家。”

郑文杰忙问:“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很敬重我哥哥吗?我哥哥大嫂生了双胞胎,都是男婴,你应该去道喜嘛!”王行莉一笑说:“你若然不去,我就告诉我哥哥,说你口是心非。”

“哦!读书王哥哥生了双胞胎,这太好了!”郑文杰笑着说:“当时我如果没有读书王哥哥指点作文秘诀,决不能考上全省第一名。指点之恩,没齿不忘。我决定去,三天之内到你家,拜见读书王哥哥,和伯父伯母。”

旁边旅客听了二人的谈话,不禁目瞪口呆,这个学生说他考上全省第一名是读书王哥哥的指点,那么,读书王比他更厉害了。而这个女学生是读书王的妹妹,那也非常厉害了。

王行莉一叹说:“其实,我是想跟哥哥当个企业家,可是哥哥就是不肯,就是要我与二姐去工作,为国家为人民做点事,我二姐才工作二年,如今是市财政局副局长,兼B县财政局局长,已是副处级了。我哥哥若然肯去工作,这时一定是副厅级了。”

“你哥哥读书王这么厉害,在读研究生时已赚了那么多钱,如今已创建了几亿元产业,放眼本市企业家,谁能比得上你哥哥?”郑文杰一叹说:“就如我大姐,复旦大学毕业,工作五年,连一个小干部都没有。你二姐调到B县财政局为局长,立即提我大姐为办公室主任。听说市委已说过,全市只有读书王兄妹三人,和我考上全省第一名,研究生毕业,观察作风正派时,必须迅速提拔,为本市多做一些事。所以,你二姐才这么快就为副处级干部了。”

旁边旅客听了,吃惊不小,这个美貌的女学生原来也是考上全省第一名,如今研究生毕业,是读书王的三妹,读书王兄妹三人都是考上全省第一名,这个美貌的女学生的二姐已经是副处级干部了……

……

王行莉与郑文杰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已到了本地火车站,二人各乘汽车到当地汽车站,之后,王行莉坐轻骑回家。

到了家,王行莉见李翠花、吴申各抱一个婴儿,在逗着婴儿玩,她认为这一定是双胞胎了。她妈妈在炒菜,哥哥大嫂一定在楼上打电脑,爸爸在哪里?她不知道。

她一手提着大包,背着电脑,一手又拿着一大袋行李,走进大厅,说:“妈妈,我回家了。”便搂着赵玉珠。便转过头来向吴申、李翠花问好:“伯父好!伯母好!”

“哦!乖小女儿,那么多东西,拿着很累的。”赵玉珠接着笑着说:“你伯父伯母抱着的婴儿是你大哥和大嫂生的双胞胎。”

王行莉听了,知道推测沒错,松开手,放下包,接抱李翠花抱的婴儿,笑着说:“乖侄儿,这么好看!我是你的小姑姑,来!对小姑姑笑一下。”

那婴儿果然向王行莉笑了一下。

王行莉香了婴儿一下,笑着说:“真会笑,真乖!你叫什么名字?”

李翠花笑微微地说:“他还不会说话,怎能回答?这个叫瑜贤,是大哥,你伯父抱的叫瑜良,是小弟。”

“哦!这个名字好!”王行莉一笑,抱着瑜贤,去看瑜良,见兄弟俩生得一模一样,不禁笑了起来说:“瑜贤、瑜良生得这么像,若然没有做个记号,我明天也会认错了。”便又香了瑜良一下,说:“伯母,您抱,我把东西拿上楼。”

李翠花含笑接过瑜贤。

王行莉拿起大包,坐电梯上楼。她把东西放在自己的房间,就去王行义住的套房,见王行义、吴红梅果然在打电脑。她笑着说:“小妹回家了,恭喜哥哥嫂嫂生了双胞胎,小妹非常高兴。”

王行义说:“我知道你非常高兴,也知道你也太饿了,快下去东西吃一点,然后再说。”

“是呀!”吴红梅一笑说:“三妹快去吃,你一下车就赶回家看侄儿,一点都没吃。如今你研究生毕业了,看安排在什么单位工作,接下,你每天下午下班没事的时候可以跟二姐一样,随时都可以回家。明天马上去小车买一辆,回家或上班非常方便。”

“是!大嫂!”王行莉也觉得太饿了,就下楼去了。

到了下层大厅,桌子上已放着一碗稀饭和几碟好菜。她跑到厨房笑着问:“妈妈,您怎么知道我现在要吃稀饭呢?”

赵玉珠一笑说:“这大热天,你没有口渴吗?虽然吃干饭可以喝汤,但总不及稀饭吃得顺口。快去吃!别挨饿了。”

“谢妈妈!”王行莉去香了王瑜良一下,王瑜良朝她一笑。她非常高兴,瑜良也会笑了!她走到桌子,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才吃几口,赵玉珠到来说:“乖小女儿,这一小碗稀饭吃了,不许再吃,晚上陪伯父伯母和一家人喝杯酒,你沒有喝酒很久了,对吗?”

“对呀!”王行莉笑着说:“没有喝酒一个学期了,那我吃了稀饭去打电脑。”

赵玉珠一笑说:“你坐车太累了,休息吧!”

“打电脑也算休息嘛!妈妈!我上楼了。”王行莉说完,立即上楼去打电脑……

这时,王允文回家,一走进大厅就问:“玉珠,乖小女儿回家了吗?”

正在楼梯的王行莉听见,忙跑回楼下娇声说:“爸爸!我回家了,您刚才去哪里呢?”

“哦!乖小女儿,刚才爸爸去第二产业那边去看装修,防偷工减料。”王允文笑着问:“乖小女儿,吃饭了吗?”

“才吃一点,妈妈说晚上要喝酒,只许我吃一点。”王行莉一笑说:“爸爸!您也饿了,去吃一点吧!”

“爸爸不饿!”王允文含笑问:“刚才乖小女儿一定想去楼上打电脑,对吗?”

“对呀!爸爸料事如神。”王行莉又一笑说:“爸爸,我上楼去了,看能不能赚一点酒钱?”

说完,跑上楼去了。

……

一家人吃了一点菜肴,就开始喝酒。王行义一笑说:“这酒钱嘛!是三妹赚的。三妹运气真不错,搞几下就已搞了三单,总共九万元。”

吴申惊讶地问:“什么?几下就赚了九万元钱?”

“是营业额九万元,除了成本,出口税收,个人所得税等差不多赚了二千多元。”王行义说:“我说是三妹运气不错,这种事有的搞一天还不如像三妹这搞几下呢。有大单,有小单,货物大小差得太多了。”

其实,王行义这是自圆其说,实际上是赚九万元,但他话已出口,只得这样解释,瞒着吴申、李翠花,恐怕二人不能守口,吴红梅是知道的,认为王行义做得对,有些事必须瞒着吴申、李翠花。吴申、李翠花怎能知道?

李翠花笑着说:“能赚二千多元已经很不错了。今天晚上怎能喝二千多元酒呢?”

“晚上怎么要喝二千元酒呢?”门外一人笑吟吟地走进门来问。

众人一看,是王行明回家。

王行莉站了起来,跑上前搂着王行明笑着说:“二姐,咱们不见已半年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家?我们认为你晚上不会回家,所以先吃呢。”

“二姐晚上本来是不回家,因为局里晚上要开会。”王行明一笑说:“但想到三妹今天下午回家,就把会议在明天早晨开,或中午开,回家来看三妹。”

“那二姐这么做,岂不因私废公?”王行莉说。

王行明笑微微地说:“这个会议没有什么重要,就是明天晚上开也行。来!坐下喝酒,刚才伯母说晚上要喝二千元酒,什么意思?”

吴红梅含笑,把刚才的事说了出来。

“哦!原来这样!”王行明笑着说:“三妹是非常勤快的,运气也好,来!我先敬大家一杯!干!”

“干!”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王行明对王行莉说:“三妹,明天就把档案交人事局吧!”

王行莉嗫嚅一下说:“我是想跟哥哥做生意,自由自在,这工作以后就要当官,我可不喜欢当官呢。”

王行义正色地说:“我以前就说过,你们二人去工作,将来为国家为人民多做一些好事。当官就当官嘛!有什么害怕?只要你两袖清风,多为国家人民着想,人民自然拥护你,爱戴你,这有什么不好?”

王行莉无奈地笑笑说:“我听哥哥的话。”

赵玉珠是知道王行明、王行莉没有喜欢去工作做官,要跟王行义做生意。可是,王行义、王允文,与她是喜欢王行明、王行莉去工作做官。赵玉珠夫妇认为三个子女都考上全省第一名,研究生毕业,王行义已在搞家庭经济,王行明、王行莉若然没有去工作做官,会被人们议论,说她们家子女就是不能当上贵人,没有当官的命运和风水。虽然这是纯属迷信,但听到这种话也难免心里不高兴。王行明、王行莉若能当上一官半职,多少可以堵塞人们的嘴巴。一方面巩固和发展家庭地位和社会地位,另一方面可以保住王行义赚钱的地位。所以,她们很喜欢王行明、王行莉去工作做官,不喜欢跟王行义搞家庭经济。王行义已有这么多产业和经济,分一些给王行明、王行莉原也无可非议,钱分一些给王行明、王行莉也是天经地义的。因为王行莉、王行明,姐妹二人也在拼死赚钱,为家庭赚了很多钱。而王行义的想法是认为兄妹三人都考上全省第一名,读上研究生,他自己已在搞家庭经济,让王行明、王行莉去工作做官,他赚有钱可以分给二妹、三妹一些,产业也分一些给二妹、三妹,让人们好评。所以,他的思想见识与赵玉珠、王允文的思想见识完全不一样。

王允文见王行莉眉头不展,非常勉强答应王行义。他一笑说:“乖小女儿别这般愁眉锁眼的,你们兄妹三人当年前后都考上全省第一名,研究生毕业,现在你哥哥搞家庭经济,你与二姐就必须去工作,若然跟哥哥搞经济,就会被人们抨击,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王行莉听王允文这么说,觉得王允文说得也有道理。展眉一笑说:“我听爸爸的话。”

王行义说:“明天八点以后,我陪三妹去车店小车买一辆,给三妹用,然后去人事局,把三妹档案交给人事局。”

王行明笑着说:“我明天也陪三妹去买车,然后一起去人事局。”

王行莉诧异地问:“二姐不是说明天早晨要开会吗?”

二百三十 档案

王行明含笑说:“我刚才不是也说这个会议不怎么重要嘛!中午开会,或晚上开会也不迟吧!我明天打电话告诉局里,说早晨有事,中午回局就可以了。”

“那就多谢二姐了。”王行莉笑容满面地说:“来!我敬二姐一杯!干!”

“干!”王行明笑着,举杯一饮而尽。

……

这段日子里,吴红梅为了赚钱,从双胞胎满月后,每天晩上十一点都跟王行义起床打电脑,一家人劝她,她不听,说机会难得,累一点没关系,白天中午也可以休息。她若然一个晚上没有起床打电脑,第二天问王行义赚了多少钱?王行义说了,她就非常懊悔,一天会说几遍,说她没有起床打电脑,少赚了多少元钱……一家人当然没有办法。赵玉珠、李翠花合住在王行义套房中的另一间,各抱一个婴儿睡觉,免得影响吴红梅休息。吴红梅起床打电脑时,婴儿若然饿了,有时吃吴红梅的奶,有时吃当天才买的鲜牛奶……

吃了饭,王行莉收拾了筷子、碗,拿去洗了,擦抹了桌子,清洗了厨房用具,就跟众人上楼。在王行义套房才与赵玉珠聊了几句,王行明就叫:“三妹!去打电脑吧。”

“是!二姐!”王行莉说完,一笑说:“爸爸妈妈!伯父伯母!哥哥大嫂,我去打电脑了。”便去香了两个侄儿,就跟王行明走了。

赵玉珠看着王行明跟王行莉而去,对李翠花说:“行明、行莉从小到现在,两个人感情很好,我这个小女儿从小就手脚勤快,七岁时就会炒菜,做饭,她那时个子还小,就用小椅子垫上,炒的菜非常好吃。她喜欢什么都学会,常在我身边,我就教她。栽菜、栽地瓜什么都会,就如那么多盆花,都是她搞的,百折不回地研究花的培植,那每一盆花都价值一万元以上,那些花现在就价值几百万元,我每天都浇水。她又口很甜,很听话,所以,我与允文最疼爱这个乖小女儿。行明就懒了一点。”

李翠花笑着说:“行莉心灵手巧,又很勤快,跟你一样的性格,也是在你平时调教之下形成的习惯,就如她毕业才回家,坐车很累的,却因习惯,就去洗碗、洗筷子、洗厨房用具、擦拭桌椅。我看了也非常佩服她手脚勤快,确实令人疼爱。”

吴红梅一边打电脑,一边插嘴说:“二妹、三妹都非常厉害,就三妹来说,虽然在读书,但也为家庭赚了很多钱。三妹做事很认真,就如植花来说,我认为根本不会成功的,可是她就是一次又一次地试着,终于她成功了,我非常羡叹。二妹也很勤,也为家庭赚了很多钱。我认为今天晚上,她们姐妹一定会很晚休息,一边打电脑,一边聊天。”

“说得对!”王行义笑着说:“她们有说不完的话,一个学期至今才有今晚的机会交谈,虽然接下去聊天机会良多,但她们没有把心里话一吐为快,是睡不着觉的。”

……

王行明、王行莉来到自己住的套房大厅,各自开了电脑。王行莉一笑问:“二姐,你跟刘伟谈得怎么样?是不是已接受刘伟的爱?”

王行明含笑回答:“我听妈妈的话,也感刘伟的一片痴情,他一家又是清官,我认为应该将就一点,以身相许,所以,我接受了刘伟的爱。”

“这太好了!”王行莉接着问:“放定礼了吗?”

“还没有!”王行明笑着说:“因为哥哥对张秀梅、刘求说,聘金五十万元,哥哥给我嫁妆就五百万元,聘金一百万元,哥哥要给我嫁妆一千万元,叫刘求、张秀梅竭尽全力把聘金搞多。那刘求一家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年内就说要放定礼,可是到现在还不见动静,等着瞧吧!”

说到这里,王行明调转话题问王行莉:“三妹跟郑文杰谈得怎么样?”

王行莉说:“郑文杰爱我已七年了,其心坚如磐石,但我以前已说过工作后谈恋爱,他也一直等着我,我深受感动,也想听妈妈的话,将就算了。”

王行明点头说:“郑文杰虽然容貌平平,但毕竟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高才生,妈妈说得没错,以咱们姐妹来说,要选择一个才貌相配的,全市很难找到,是必须将就,不然的话,终身也找不到伴侣。”

“二姐说得对!”王行莉苦笑说:“必须将就,听妈妈的话好了。因为妈妈说的话很正确。”

……

第二天早晨九点,王行义、王行明驾车陪王行莉去车店买小车,王行莉是坐王行明的小车,到了车店,王行莉挑了颜色,试车跑了一圈,以五十万元钱成交,然后,王行莉驾车去加油,挂牌。接着,王行义、王行明驾车去市人事局,把档案交给市人事局局长。

市人事局局长叫李莲花,是个女的,年轻时生得很美,如今她见王行义兄妹三人生得这么好,百里难挑,她不认识王行义、王行莉,但认识王行明,因为王行明当年到市人事局交档案。当时李莲花没有细问,但听人们说读书王兄妹男的生得很英俊,女的很美丽,心想,莫非是读书王兄妹?便含笑地问王行义:“你莫非就是读书王?”

王行义一笑说:“我叫王行义,读书王是人们送给我的绰号。今天,我三妹王行莉研究生毕业,特来贵局,把档案交给局长。”

“哦!”李莲花笑着问王行莉:“你叫王行莉,你哥哥姐姐和你当年前后都考上全省第一名,又都是研究生毕业,对吗?”

王行莉恭敬回答:“是!局长!”

李莲花再仔细端详王行莉与王行明,她见王行莉、王行明生得很美,真是两朵姐妹花,非常喜爱,她年轻时也生得很美,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她又有一个古怪的脾气,她再两年就要退休了,在市人事局当局长已有十几年了,人事厅要调她去当副厅长,她就是不去。理由是一家人都在市里工作,不想去厅里工作。她很想培养一个女的,以后让这个女的像她一样当局长。王行明来送档案时,她就想把王行明留在局里,刻意培养。可是那时却偏偏接到厅里通知去开会,回来之后,副局长已安排王行明去市财政局工作,她非常懊恨没有交代好副局长,只好长叹一声,算了!这次见王行莉来送交档案,心里就很高兴。王行莉是王行明的妹妹,也是才貌双全,正所谓,不愁明月尽,自有夜珠来。便决定留下王行莉。她认为自己在市人事局工作了这么多年,市人事局宛如她的家,王行莉当年考上全省第一名,在清华大学深造,研究生毕业,才能可想而知,又是女的,培养王行莉,将来替代她的职位,一定能把全局带好,人们必然赞她目光如炬,培养这么出色的人才当局长,可谓能识人才,善用人才,使人尽其才……什么好话都会加在她的身上,那该多好呀……

想到这里,心花怒放。便一笑问王行莉:“你喜欢干什么工作呢?”

王行莉彬彬有礼恭敬地回答:“听从局长的安排。”

“那好吧!”李莲花点头一笑说:“你们先回去,等待单位的通知。”

“是!谢局长!”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说完,告辞而去。

王行明别了王行义、王行莉,去B县财政局上班,王行义、王行莉驾车回家。

……

王行莉驾车在前,到了家门外,见郑文杰站在大门边,她很诧异:这郑文杰说好三天内到她家,为什么今天就来,一定有事……

她在围墙里面停车,郑文杰上前笑着说:“行莉小姐好!读书王哥哥好!”

“文杰好!”王行义含笑问:“你档案交了吗?”

“没有!”郑文杰说:“我是来问行莉小姐,这档案是交给市人事局,还是县人事局?”

王行义说:“你与行明、行莉的档案是交给市人事局,因为市委说过,这几个人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与众不同,档案直接交给市人事局,由市人事局安排。我刚才与行莉就是去市人事局交行莉的档案。走!进去喝茶慢慢说,明天去送档案也行,这事别急。”

王行莉一笑说:“我就知道你今天来一定有事,果然不出所料。”

说完,便泡了茶。

郑文杰含笑说:“读书王哥哥,你生的两个儿子那么天真可爱,我抱时,两个都对我笑。”

“是呀!”王行义一笑说:“这两个孩子都天真可爱,早就会笑了,也会认人,我的玉珠妈妈、翠花妈妈抱的时候,有时别人去抱,他们不肯,会哭。有时候肯,这关键是玉珠妈妈、翠花妈妈经常抱,所以会这样。”

郑文杰说:“那将来一定非常聪明,也会考上全省第一名。”

“那是将来的事。”王行义笑着说:“有这么理想吗?若然真的这么理想,那真是太好了。”

郑文杰喝了一口茶,接着说:“读书王哥哥,我想现在就回家,下午去市人事局交档案。你还是去忙自己的事,别为了我而影响赚钱。”

“影响不影响倒是没关系,你吃了鸡肉面,然后回去。”王行义又笑着说:“我妈妈已在搞鸡肉面了,你总得吃了鸡肉面,然后去交档案吧!”

赵玉珠拿来鸡肉面放在桌子上,含笑说:“你若然档案有带在身边,下午叫我的乖小女儿驾车送你去市人事局,若然沒有带在身边,那我就叫乖小女儿驾车送你回家,拿档案交给市人事局,再送你回家。然后,乖小女儿回家。不然的话,没有车很不方便的。”

王行莉一笑说:“妈妈说得对,我听妈妈的话。”

赵玉珠见王行莉好像很高兴去送郑文杰交档案,已知道王行莉已爱上郑文杰,心中暗笑。她一试,王行莉就暴露了心事。王行莉虽然厉害,但毕竟年轻,就不会假装不高兴的表情,隐瞒心事……

郑文杰听了很高兴,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要陪他去交档案,那真是再好不过。这一段时间里,王行莉似乎对他亲近了一点,对他有说有笑,在学校里经常买东西跟他一起吃,这次回家的时候,还叫他去见王行义、赵玉珠等。如今又笑容满面地答应送他回家拿档案……想到这里,心中暗喜,但不露于色地说:“多谢伯母,多谢行莉小姐。这档案我带在身边,就是放在这个公文包里。”

“哦!那太好了!”赵玉珠笑着说:“那就等到下午一点半至二点去吧!”

“是!听伯母的话!”郑文杰很高兴地说。

……

吃了鸡肉面,玩到下午一点半,郑文杰告辞了赵玉珠一家,上了王行莉才买的小车,王行莉驾驶小车,疾驰而去。才离家一百米左右,郑文杰就问:“行莉小姐,这车是你早晨才买的吗?”

“是!才买的!”王行莉笑着说:“早晨我哥哥、二姐一齐陪我去买小车,然后去市人事局交了档案,我二姐去B县财政局上班,我与哥哥就回家。”

“哦!”郑文杰欲言又止,最后仗着胆说:“行莉小姐,我想你已七年了,你嫁给我好吗?”

王行莉正色地说:“我说话算数,我曾说过工作后谈恋爱,现在我还没有工作,不能有违自己的诺言。你如果这么急,就去爱别的女孩子好了。”

“好!好!好!不说了。”郑文杰忙说:“我既然能等你七年,也不争这几天或几十天的时间,只要你明白我对你的一片痴情就好了。”

“我当然知道!”王行莉接着说:“我也没有爱过别的男孩子,这件事待我工作之后再说,现在说不但没用,而且我认为你很没有忍耐力。”

郑文杰听了,明白了王行莉的话意,心中很高兴,他就不敢再说这件事了。

到了市人事局,已是下午二点,二人认为还早,聊了半个小时,王行莉叫郑文杰去交档案。

郑文杰到局长室,把档案交给李莲花。

李莲花看了,知道郑文杰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研究生毕业,盘问了一番,把档案放进档案柜,然后说:“回去等待单位的通知。”

郑文杰称谢,告辞了局长,坐上王行莉的小车。王行莉把郑文杰送回家。郑文杰坚请王行莉上楼喝杯茶,并说他爸爸妈妈也在家。

王行莉只得跟郑文杰上楼,郑文杰开了门,推门进去,见郑三山、柯云兰在看电视。

王行莉忙向郑三山、柯云兰问好:“叔叔好!婶婶好!今天没有上班吗?”

“行莉小姐好!”郑三山、柯云兰异口同声地说:“我在家等文杰,看他档案怎么交?”

郑文杰笑着说:“我到行莉小姐家,伯母说,读书王哥哥与行明小姐、行莉小姐去交行莉小姐的档案。读书王哥哥、行莉小姐回家的时候已十一点了。读书王哥哥说,我们几个考上全省第一名的档案应该交给市人事局,行莉小姐的档案就是交给市人事局。我听了,吃了鸡肉面,玩到下午一点半,行莉小姐驾小车送我去市人事局,我交了档案,行莉小姐就送我回家,我就请她上楼喝杯茶。”

“哦!那太感谢行莉小姐了!”柯云兰说完,立即泡茶。

“谢什么谢?”王行莉一笑说:“微不足道的小事,还要谢?”

柯云兰笑笑,她认为王行莉既然肯送文杰去交档案,又驾车送文杰回家,心中已经有了文杰的身影,心里非常高兴。她斟上一杯茶,奉到王行莉面前说:“行莉小姐,请喝茶。”

“谢谢婶婶!”王行莉喝了一口茶说:“我与哥哥二姐早晨去买了一辆小车,然后去市人事局交档案,所以十一点才回家。”

“什么?你哥哥也给你买了一辆小车?”郑三山忙问。

“是呀!”王行莉笑着说:“我哥哥说我工作下午下班的时候,有时间可以回家,明天早晨上班也不会耽误,必须立即买一辆小车,所以,早晨就买了,方便多了。现在我哥哥有了小车,二姐有了小车,我也有小车了。”

二百三十一 实现诺言

柯云兰说:“你哥哥现在是个大富翁,创了那么多产业,买辆小车给你,在你哥哥来说,乃是微不足道的。”

“我哥哥说,这产业他要分一些给我与二姐,以前才建公司大楼时,我哥哥就说,这三座公司大楼二妹、三妹各分一座。我与二姐认为哥哥千辛万苦建的产业,我们不能分,况且女孩子出嫁不能分娘家的家产,这是风俗。”王行莉说完一叹:“可是我哥哥说话非常算数,决不容我与二姐不接受。我与二姐本来要跟哥哥做生意,可是我哥哥、爸爸妈妈不肯,就是要让我与二姐去工作。但我与二姐既然工作了,分这公司大楼又不能经营,卖又不能卖,有什么用?只有套房有用。”

柯云兰一笑说:“你工作不能经营生意,但你的未来公婆退休后去开办公司也是可以的。若然租给人家,不如让你哥哥一起经营。”

王行莉笑着说:“恐怕将来当上官,家属就不能搞生意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郑三山含笑说:“若然一家人只有一个工作,并且当上官,而父母和妻子没有工作,试问靠一个人的工资能养活一家人吗?何况还要生孩子!这样的家庭如果家属不另谋出路,不去做生意,一家人何能生活下去?应该要一分为二看问题,不能一概而论。比如说,我与云兰都当上小官,而文杰、文英考不上大学,没有工作,做点小本生意,难道不行吗?我也看到有些官员的家属没有工作,只好去开个小店什么的,补贴家庭开支。”

“即使能搞生意,但没有五千万元以上的资金,恐怕没有办法经营那么大的公司。”王行莉苦笑说:“我哥哥有钱肯支持,但他自己也要办公司,况且我与二姐两个人,一个人支持五千万元,那是一亿元钱呀!有那么多钱吗?”

“哦!这个忧虑正确。”柯云兰点头说:“那么大的公司,确实要用那么大成本。”

“这事不说了,我要回家了。”王行莉说完,对郑文杰说:“你接到单位上班的通知单后,打电话告诉一声。叔叔、婶婶,告辞了。”

柯云兰、郑三山站了起来,与郑文杰送王行莉下楼,直待王行莉驾驶小车不见了,才回到楼上。

其实,王行莉不是多言,她想要接受郑文杰的爱,就把这些话讲给郑三山、柯云兰知道,让柯云兰、郑三山考虑,有个思想准备,所以故意透露。

柯云兰问郑文杰:“你有没有向王行莉求爱?”

郑文杰脸红耳热起来,说:“刚才在车上,我就向王行莉求她嫁给我。王行莉说她说话算数,待工作后再谈,现在谈这件事没用,说我没有忍耐力。”

“这么说,话意很明显了。”柯云兰笑着说:“在她工作了,你再向她求爱,她一定会接受。我认为,你反正想王行莉已七年了,不争这几十天的时间,怪不得她临走时,叫你接到单位上班通知单告诉她,这真是太好了。只是王行莉刚才说她哥哥要分产业给她,那她一定会提出要在她家公司大楼举行婚礼。而王行义分产业给两个妹妹的目的,也是要与两个妹妹住在一起,那咱们要怎么办才好呢?”

“这还能怎么办?”郑三山苦笑说:“王行莉若提出不在她公司大楼举行婚礼,那就新的套房买一套也行。那么,咱们买得起吗?如今王家村已成了市区,市政府迁到南村,南村与王家村是邻村,近在咫尺。这有什么不好?反正住在这里,住在那边都一样。若然你有钱在王家村买套房不是一样吗?只是住在王行莉娘家分的家产,名誉上不好听。”

“人们议论在所难免!”柯云兰一叹说:“人们一定会说,咱们娶了读书王的三妹,不但得了一个如花似玉而又出类拔萃的人才为儿媳妇,而且得了那么多产业,人财两得……而咱们其实上是不贪财,但人们的议论也是正确的。那座公司大楼,上面有十五套套房,下面三层公司,现在套房涨价,王家村的套房更贵,十五套套房就价值近二千万元,还有三层公司最少价值一千五百万元。这不是娶一个王行莉发财吗?所以,人们议论不必去理。那刘求、张秀梅要娶王行明为刘伟的妻子,这王行明将就刘伟,也就接受了刘伟的爱,他刘求、张秀梅怎么搞,咱们就跟着他怎么搞,反正王行明是读书王的二妹,王行莉是读书王的三妹。赵玉珠决不会有两样的看法,读书王也不会。”

郑三山忽然愁眉苦脸地说:“听说读书王要的聘金很贵,刘求、张秀梅本来去年九月就要放定礼,可是到现在还沒有放定礼,原因是没有那么多钱。读书王当面对刘求、张秀梅说:聘金五十万元,他就给王行明嫁妆五百万元。聘金一百万元,他就给王行明嫁妆一千万元。叫刘求竭力而为。所以刘求四处借钱。刘求跟一个同学很好,这个同学在本县工作,刘求向他借二万元钱,那个同学因刘求从来没有向他开口,就答应。可是那个同学没有二万元现金,他跟我关系还可以,就向我倒借五千元。我问清楚后回答他,说我的儿子与读书王三妹恋爱,我也是这样,我怎么有钱借给你?他只好苦笑着向别人去借了。我想,若然王行莉接受文杰的爱,读书王也会这么说。这条件是非常好,只是咱们沒有那么多钱。到时候,咱们也要面临这个很难排解的困难。”

柯云兰听了,皱起眉头说:“咱们只有六万多元钱,文杰奖励十七万元还没有花用。因为文杰读书的钱是咱们工资节省下来的钱,总共只有二十多万元。如果那刘求、张秀梅给王行明的聘金五十万元,那赵玉珠肯定也要咱们五十万元聘金娶王行莉,到时还差三十万元,陈设高档家具开支,王行莉的三金、衣服等,还要举行婚礼,最少七万元,那要怎么办呢?”

郑文杰说:“这是读书王哥哥顾全家庭名誉和两个妹妹的身价问题,王行明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研究生毕业,如今当上市财政局副局长兼B县财政局局长,按理论价,五十万元聘金还是太少了。而王行莉也考上全省第一名,研究生毕业,到结婚的时候官居何职尚不知道。按理说,五十万元聘金也算便宜。读书王哥哥创了那么多产业,既要分一些给两个妹妹,又嫁妆按聘金加十倍,这是很顾全面子。关键是没有办法借来那么多钱,若然能借那么多钱,待王行莉嫁过来时,叫她取几十万元还债,岂不是很好吗?”

柯云兰含笑问:“到时候王行莉若然不肯这么做,那么,这债务几十年也还不清。”

郑文杰说:“王行莉通情达理,一定会这么做的,这点妈妈放心。我认为现在议论这事似乎过早,待王行莉答应嫁给我的时候,那时议论也不为迟。”

郑三山点头说:“说得对!”

……

这一天,赵玉珠接到市人事局送来的通知单,叫王行莉去市人事局上班。

赵玉珠笑容满面地拿着通知单到第四层楼王行莉的套房大厅,见王行莉在打电脑,笑吟吟地说:“乖小女儿,市人事局通知你去上班。”

“什么?是市人事局?”王行莉接过通知单一看,一笑说:“这是个很好的单位,那我明天早晨就去上班。”

“是呀!”赵玉珠喜笑颜开地说:“这真是太好了!今天一家人就喝杯喜酒庆贺,打电话通知你二姐今晚回家参加家庭小宴。”

“是!妈妈!”王行莉笑靥如花,说:“待中午我给二姐打电话。”说完,便去告诉王行义、吴红梅。

吴红梅含笑说:“市人事局比二妹市财政局还好一点,那可能是市人事局局长很喜爱三妹,所以,把三妹留在市人事局工作。”

王行义说:“那一天我们去交三妹的档案时,我见局长李莲花很喜爱三妹,可能她是刻意留三妹在市人事局的。这真是太好了。”

……

第二天早晨,王行莉驾驶小车去市人事局报到,然后去超市买了棉被等,及日常用品。

五天后,郑文杰被安排在市纪委,他用电话告诉了王行莉,说他去市纪委上班……

王行莉听了郑文杰的电话后,心中很高兴,她与郑文杰读研究生时,天天在一起,谁知这几天没有见到郑文杰,却觉得好像多了些什么,又好像少了点什么,莫名其妙地想起郑文杰来。这时,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真正爱上了郑文杰。郑文杰乃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官家子弟,却对她一片痴情,爱她已经七年了,对她非常将就,她骂郑文杰时,郑文杰却一点也不生气,以笑去回答她。她不理郑文杰时,郑文杰却总是以一张笑脸去问她,无话找话跟她谈,屡次三番向她求爱,她总是说工作后再说。郑文杰一点也沒有灰心,她知道因为郑文杰对她刻骨铭心的爱,所以才这般对她低声下气,讨她欢心,百般将就,让她高兴。郑文杰沒有去爱其他女学生,对她痴情到此等地步……她这时才知道妈妈说她爱上郑文杰确实没错,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她这时非常盼望郑文杰能向她再求爱,她就欣然接受郑文杰的爱……

这一天星期六下午,她下班后,准备回家,她驾着车才出人事局,忽然郑文杰打她的大哥大,问她在哪里?她回答准备回家。郑文杰说要跟她一起去她家,在市纪委大门外等着她。她听了,欣然答应。

小车在市纪委大门外停下,她见郑文杰手执一束鲜花,已一目了然。认为郑文杰要向她求爱了。她开了车门,郑文杰笑容满面地上了车。小车驶到市郊,郑文杰笑着说:“行莉小姐,现在你我都工作了,我今天要跟去你家,当着你爸爸妈妈、哥哥、嫂嫂、二姐之面向你求爱。”

王行莉听了,面红耳赤起来,把车停下说:“我知道你对我已爱了七年,对我的爱坚如磐石,我很感动,你父母又是清官,我现在就接受你的爱,嫁给你。但咱们话说在先,你将来若然当上官,去做贪官,那时即使我与你已经结婚了,我也要跟你离婚。”

郑文杰听了,喜出望外,连声说:“我听你的话!我听你的话!决不会当贪官,你放心好了。”

说完,便搂着王行莉,又吻着王行莉。王行莉也让郑文杰搂着,吻着,她也香了郑文杰……

王行莉接过鲜花,郑文杰拿着一枚白金戒指,执着王行莉的手,准备戴上。谁知王行莉的手指跟王行明的手指一样,也大了一点,戴不进去。郑文杰嗫嚅说:“我不知道你的手指大小,不如咱们明天再去买吧!”

“不必了!”王行莉笑着说:“这戒指只能买一次,不能有第二次,我把它好好珍藏起来就是。”

说完,把戒指放进小包里,又对郑文杰一笑说:“我说话算数,要在工作后谈恋爱,你能尊重我,这时向我求爱,我很高兴。我认为我既然接受了你的爱,你就不必去我家了,那是很羞人的事,待我对爸爸妈妈、哥哥、嫂嫂、二姐说明了此事,然后你来我家,这不是我拒绝你到我家,若然你执意要来我家,那也好。”

郑文杰本来是不想去王行莉家,是想以此说法让王行莉接受他的爱,如今王行莉已接受,他也不想去王行莉家了。既然王行莉这么说,正中下怀,他欣然听从王行莉的话,让王行莉高兴!高兴!便笑着说:“好!我听你的话就是。”

王行莉点头一笑说:“那我先送你回家。”

郑文杰眉开眼笑,说声:“谢谢!”

……

到了郑文杰套房下面,郑文杰下车,含笑说:“行莉,上楼吃了饭再走吧!”

“下次来吃!”王行莉笑着说:“我回去了,再见!”

便调转车头走了。

郑文杰呆呆地看着,直到小车在眼帘消失……

他虽然有点茫然若失,但瞬间已被喜悦之色冲淡了,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上楼,见郑三山与柯云兰已下班回家,郑三山在喝茶,柯云兰在炒菜。他笑着说:“爸爸妈妈下班了。”

柯云兰见郑文杰满脸洋溢着喜悦之色,一笑问:“今天是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莫非王行莉已接受了你的爱?”

郑文杰脸上一红,诧异地问:“妈妈怎么知道?”

柯云兰笑着说:“我从来没有见你有这么高兴的心情,猜来的。快说给爸爸妈妈听。”

郑文杰得意地说:“王行莉已答应嫁给我了,她接了我送的鲜花,和一枚戒指,只是戒指小了一点,戴不进去,我要与她拿去换,她说,这送戒指不能有第二次,她好好珍藏就是。”

“哦!这真是万千之喜。”柯云兰说:“你应该根据王行莉的手指大小去买戒指,怎能买个不能戴的戒指?还好!王行莉既然这么说,那是很有道理的。只是举行婚礼之时不能戴,有点委屈她了。”

郑三山叹道:“王行莉幼承家教,什么都知道,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如此郑重,太好了!”

郑文杰接着说:“王行莉郑重跟我说,我感你七年爱我的一片痴情,敬重你爸爸妈妈两袖清风,才接受你的爱,你若以后当上贪官,我即使与你结婚后,也要跟你离婚……我听了,向她保证不当贪官。”

郑三山听了,感激地说:“真想不到王行莉会说出这种话?心灵这么美!”

“是呀!”柯云兰长叹一声说:“这么优秀的王行莉能为我的儿媳妇,我比得了亿万元钱还高兴。”

郑文英下班回家,正逢王行莉送郑文杰回家,她避在一边,见王行莉开车走了,郑文杰上楼,她才把轻骑放入车库,尾随郑文杰上楼,又避在房门外,偷听里面三人的谈话,把三人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因为一家人在她面前时,绝口不提王行莉的事,所以,她想知道郑文杰与王行莉的事,必须采用偷听的方法。这时听柯云兰这么说,已把王行明提她为办公室主任的事丢到九霄云外,嫉妒王行莉的才貌从心田再次涌起,忍不住走进房中说:“咱们家庭不富,套房既小又旧,王行莉那么厉害,能看得起咱们家庭,嫁给文杰,必然有所图谋。”

二百三十二 借钱

话音刚落,郑三山霍地站起,拍了一下桌子,怒容满面地说:“郑文英!你是不是存心想破坏这个家庭?王行莉乃是腰缠万贯读书王的三妹,二姐又是副处级干部,她嫁过来,图的是什么?讲官,她二姐的官已比我大,讲钱,我全家财产不及她家的万分之一。你怎么这般讲话,对王行莉这般抨击?你给王行莉拿鞋也不配。你马上找个男青年谈恋爱,越早嫁出去越好,免得再这般干扰文杰的恋爱。”

郑文英见郑三山这般恼怒,已知说服不了一家人。苦笑说:“我不过提出自己的看法而已,听与不听是你们的事。”

柯云兰再次流出泪来,说:“任何一家遇到这等大喜事都是喜笑颜开,家庭成员都是抱着支持的态度,可是只有你却这般对待,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对文杰与王行莉的恋爱!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王行明提你为办公室主任时,我认为你已态度改变了,真想不到你对王行莉的嫉妒如此之深,盖过了王行明提拔你的恩情。好了!从今以后,文杰的事再不许你管了。你如果再管,那就别怪我们对你的无情。”

郑文英听了,默不做声,回身就走,到楼下车库,开了轻骑回到B县财政局。

郑文杰恨恨地说:“真想不到大姐是这种人?”

郑三山咬牙切齿地说:“别去理她了,吃饭吧!”

“是!爸爸!”

……

刘求、张秀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借了十几万元钱,加上自己的钱,勉强凑到三十万元。可是他们要借到五十万元,谈何容易!一个方面,他们对于同学、同事、亲戚、朋友,有的羞于启齿,顾全面子,所以,很难凑到五十万元。

这一天早晨,王行明到刘求家,张秀梅虽然是王行明未来的婆妈,但对王行明却似平起平坐,还带有礼敬的态度斟茶侍候。并对王行明苦笑说:“我们太无能了,听你哥哥的话意最少五十万元聘金,可是我们从去年到现在只借了十几万元钱,加上自己的钱,只有三十万元,还少二十万元。我们绞尽脑汁,无计可施,惭愧呀!”

王行明冰雪聪明,知道张秀梅要向她问计,一笑说:“我哥哥喜欢顾全面子,意在抬高我的身价。其实,他也知道您们两袖清风,没有那么多钱。但若然不这么做,会被人们议论。这样吧!既然您们要凑足五十万元,就叫刘伟去向郑文杰借二十万元,郑文杰与我三妹已谈好了恋爱,让郑文杰向我三妹借。刘伟可以对郑文杰明言,答应郑文杰要与我三妹放定礼时,不但这笔钱及时还清,而且支持郑文杰结婚,借给郑文杰二十万元,我想郑文杰一定会答应的。”

刘求听了,拍起掌来说:“这未尝不是一条好计。”

张秀梅忧虑说:“那你三妹有那么多钱吗?”

王行明笑着说:“我工作时,我哥哥拨给我二百万元钱。我三妹工作的第二天,我哥哥也拨给她二百万元钱,说这是‘高薪养廉’。叫我们姐妹不许当贪官,这笔钱用为工资花用不够时补贴。我虽然有这么多钱,但我不能去赚我哥哥给我的嫁妆,让人们抨击。所以,不能拿出来给您们。”

张秀梅听了,心中暗笑,王行明的这条计,岂不是也在赚王行义给她的嫁妆吗?只是用的手法不同,比较奥妙而已。她一笑说:“哦!原来这样。”

王行明见了张秀梅的表情,知道张秀梅暗笑她。她也心中暗笑,张秀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个嫁妆的钱,她家庭早已说定了,只是在想抬高她的身价而已。

原来,王行莉接受郑文杰的爱,回家后,跟一家人说了。并说:“我听妈妈的话,已在今天接受了郑文杰求爱。”

赵玉珠笑着说:“妈妈是知道你已爱上郑文杰,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所以提醒你。你既然已答应了嫁给郑文杰,那就好。”

王行义接着说:“现在三妹又已谈好了对象,这很好!爸爸妈妈问我要给二妹、三妹多少嫁妆?我们还没说,红梅就说:娶她时一千万元聘金,最少要给二妹、三妹各一千万元嫁妆。所以,决定嫁妆一千万元。至于聘金,最少五十万元,咱们不是贪这五十万元聘金,而是想抬高二妹、三妹的身价而已。二妹、三妹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高才生,清华大学深造,研究生毕业,二妹现在是副处级,三妹到时候不知当什么官?那就另当别论。这五十万元是太便宜了。虽然如此,但是刘求、张秀梅、刘伟两袖清风,再借也借不到五十万元,为了这件事,二妹、三妹必须用这条计……”便把这条计说了出来,也就是王行明刚才的那条计。

赵玉珠笑着说:“刘求、张秀梅认为住在这里会被人议论,我就提出‘两顾’,生的长子归刘家,次子归王家,张秀梅、刘求认为现在一对夫妇只能生一胎,笑我愚蠢。我难道没有想到吗?要想生双胞胎,那真是异想天开。我认为对郑三山、柯云兰也要这么讲,让他们认为我的愚蠢,异想天开吧!”

王行义含笑说:“若然真的这么理想,二妹、三妹生了双胞胎,就按迷信来说,王家风水太旺了。这两个侄儿姓王,由我们一家培养,让人们羡叹。”

王行明嗫嚅说:“哥哥!别的不说,你叫我用此计去唆使刘求一家使用的这条计,人们会议论我刻意赚哥哥对我的嫁妆,名誉不好听。”

“叫他们守口嘛!”王行义一笑说:“若然他们不守口也没关系,你与三妹出嫁后,我可以公开说,嫁妆已早就确定,人们就不会议论你了,而会说他们愚蠢。这也使他们不肯守口,导致自己败了名誉。”

“哥哥真厉害。”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

王行义笑着说:“我再厉害也比不过你们联手对付我的阴谋诡计。”

“不会嘛!”吴红梅含笑说:“我决不相信她们会联手对付你。”

王行义对吴红梅瞥了一眼,说:“当时你两次说要与我断绝关系,一刀两断,我真想气你一段时间。可是她们屡次三番劝我跟你打电话解释误会,跟你和好如初。一个说,一个拉我到电话边,拨了号码,一个先通电话,一个逼我接电话。不然的话,最少要再气你半年。她们说心中的大嫂只有你,换了别的女孩子,她们不认大嫂,只认哥哥。”

吴红梅听了,心中对王行明、王行莉非常感激。怪不得那电话首先是王行莉、王行明打来,后来王行义跟她说话。她尴尬一笑说:“谢二妹、三妹!”

王行明、王行莉笑笑,说:“不用谢!”

……

张秀梅见王行明微笑着有所思,含笑问:“行明!想什么呢?”

王行明故意嗫嚅一下说:“这件事要守口如瓶,不能说出去,让人们议论。”

刘求点头一笑说:“当然要保密。你就在这里吃了午饭回局吧!”

“下次来吃,局里还有许多事,告辞了!”王行明说完,走出门去,刘伟直送下楼,待王行明上了车,小车驰去,才回到楼上。

张秀梅说:“真想不到王行明、王行莉身上有那么多钱!”

刘求一叹说:“富家小姐嘛!身上没有那么多钱那才怪呢!刘伟,你去上班,中午跟郑文杰谈谈,看郑文杰态度如何?我们也要上班了。”

“是!爸爸!”刘伟拿了包,先走出去……

……

中午,刘伟打电话邀请郑文杰去一家中级宾馆吃午饭。郑文杰本想婉言拒绝,但又想将来刘伟是他的襟兄,只好勉强答应。那郑文杰也非常聪明,知道刘伟在目前来说与他一点瓜葛都没有,邀请他去吃午饭,一定有事求他。至于什么事,他推测必是借钱。因为刘求为了凑足五十万元钱的聘金,东奔西走,已有许多人知道,他一家也知道。到目前为止,还不够多多,所以,无法去赵玉珠家放定礼。因为本地风俗放定礼时的聘金最少要付百分八十,最好是付清,结婚时就只按风俗,挑了迎娶礼品去迎娶新娘,就不提聘金的事。至于家庭贫困的人家,也要在放定礼时先付百分八十,人们才不会议论。所以,刘求才这般拼死借钱……他也为自己将来娶王行莉而忧虑,王行莉的聘金是不会少于王行明的,家庭中只有二十多万元钱,还要举行婚礼各方面开支最少七万元以上,剩下十几万元钱,要想凑到五十万元钱,谈何容易!借也无处借,现在有钱拿去借给刘伟吗……

他来到约定的宾馆大门外,见刘伟笑着向他招手,二人进入第二层大厅坐下,刘伟点了菜,并叫服务员拿来几瓶啤酒,二人一边吃一边谈,无非是家庭寻常话。

郑文杰见刘伟欲言又止的态度,知道刘伟很难开口,一笑说:“你今天邀请我来吃午饭,一定有事吧!不妨说出来,需要我帮忙的,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力向前。”

刘伟点头笑着说:“不久的将来,咱们两个是襟兄弟,现在我有一件非常难以排解的事想请你帮忙,我与行明的恋爱你也知道,去年九月的那一天,我爸爸妈妈去读书王家,商谈行明的事,读书王哥哥提出聘金问题,聘金五十万元,他给行明嫁妆五百万元,聘金一百万元,他给行明嫁妆一千万元。话意不难听出最少聘金五十万元以上。这条件是很好,但是我一家两袖清风,拿不出那么多钱,坦白告诉你,我家只有十几万元,要想借三十多万元,谈何容易!读书王哥哥叫我爸爸妈妈竭尽全力,不论聘金多少,他都以十倍的嫁妆。我爸爸妈妈从去年借钱到现在只借了十几万元钱,加上自己的钱只有三十万元,还少二十万元。我想王行莉将来出嫁,聘金也最少五十万元,不如咱们两家联手起来,你借给我二十万元,行明嫁过来后,我立即还给你。你与王行莉放定礼前,我也借给你二十万元,不知你意下如何?”

郑文杰知道借钱的人首先话说得很好听,到时候大多数人都不及时还钱,讨钱的时候常常扯破脸皮,有的翻脸成仇,结下冤家。他与刘伟本来是素不相识,在王行义结婚时才认识,竟然成了未来的襟兄弟。刘伟说的条件若然能兑现,又未尝不是好事。如果到时候自己用钱,刘伟不及时还钱,那要怎么办?别说借给他二十万元,借的本钱肯还已经很好了。王行莉与王行明又是姐妹,只能是暗中不高兴,又不能扯下脸皮。况且这事是他爸爸妈妈的权,爸爸妈妈若然不肯借,他也没有办法。便一笑说:“这事我回去跟爸爸妈妈说,我爸爸妈妈如果有钱,借给你也未尝不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如果你开口借几千元,我马上拿给你。”

刘伟一笑说:“这件事不要通过你爸爸妈妈,你可以向王行莉借二十万元嘛!”

“王行莉才与我谈好恋爱,还没有嫁给我,我怎好意思开口?”郑文杰苦笑说:“再说,王行莉有那么多钱没有那么多钱我不知道。如果有,不知道她肯不肯借?这我不敢答应。”

刘伟说:“你可以直截了当地说明你的一个知心朋友因放定礼,结婚钱不够,向你借钱,你没有那么多钱,所以,准备倒借二十万元给那个朋友,这样,你也没有失去面子。我想王行莉仁慈宽厚,她如果有钱,一定肯借的,你好歹总得为我一试吧!”

郑文杰听了,只好点头说:“好!我试试看,若然王行莉没有那么多钱,或不肯借,那我也没有办法的。”

刘伟听了,笑逐颜开:“谢谢你能答应我、帮助我!来!咱们干杯!”

“干!”郑文杰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

第二天,郑文杰打电话邀请王行莉去一家中级宾馆吃午饭,郑文杰叫王行莉点菜,王行莉一向节俭,在学校读书时,赵玉珠给她的生活费用很充足,她也不吃高级的菜。后来王行义赚钱了,给她的生活费用更充足,她也这样。今天,她也只点了四样中级的菜。二人一边吃一边聊,王行莉见郑文杰好像有什么心事,一笑问:“你今天请我吃饭,一定有事,别吞吞吐吐的,讲出来吧!”

郑文杰低着头说:“我有一个知心朋友谈了恋爱,要放定礼结婚了,少了二十万元聘金,向我借,我哪有那么多钱?我又不忍心拒绝,只好向你开口,请你借给我二十万元。你肯吗?”

王行莉听了,心中暗笑,这一定是刘伟向郑文杰借钱,正是哥哥的计,应该好好地逗一下郑文杰。她勃然变色说:“你的朋友放定礼少了二十万元聘金,向你借,你自己没有这么多钱,就应该回絕,说明爱莫能助的话,可是你却想向我借,慷他人之慨,做自己的人情,一开口二十万元,胃口也太大了。我还没有嫁给你,你就向我伸手,并且不是自己花用,你想想看,我才工作,几千元钱那问题不大,二十万元钱,叫我从哪里去拿?并且那人是你的朋友,与我非亲非戚,我凭什么借给你?”

郑文杰认为王行莉说得有道理,低下头来。他爱上王行莉已经七年,由于七年间每次与王行莉在一起时,总是对王行莉低声下气,百般迁就,已经形成习惯,害怕王行莉,也就不敢吱声。

王行莉接着说:“你既然这般为那个什么朋友出力,就应该先与你爸爸妈妈说明,求你爸爸妈妈伸出友谊之手,成全你为朋友之义,这才对呀!”

“对!对!对!行莉小姐说得对!”郑文杰连连点头说:“那么,我回家对爸爸妈妈说吧!行莉小姐,我错了!”

“你也没错!”王行莉故意一叹说:“你这般为朋友出力,我很佩服,你又第一次对我开口,我总不能让你难堪,失去面子。也不知道你爸爸妈妈态度怎么样?若然被你爸爸妈妈责骂,我又心中不忍,借不到钱,又失去对朋友的信任,说你自食其言,口惠而实不至。这样吧!二十万元钱我借给你好了,但你的朋友要在什么时候还给我?”

郑文杰嗫嚅说:“哎呀!这个我不知道。他说结婚后还给我,我就还给你。”

“那你是猪脑袋。”王行莉故意把脸一沉说:“哪里有借钱而不说还钱的时间?他如果十年后结婚,那我这二十万元钱岂不被欠十年吗?”

郑文杰认为王行莉说得对!又低下头来。

王行莉又故意一叹说:“好了,不说了,这二十万元钱我也看不起,就算丢了算了。你以后做事千万别这么做,避免受骗上当,被人们议论你愚蠢,我也败了名誉。”

“行莉小姐说得对!我以后听你的话就是。”郑文杰忙说。

“好了!不说这事了!”王行莉接着说:“我晚上回家,用电脑把钱拨在你的户头上,你自己去银行取了,拿给你的朋友吧!”

郑文杰忙说:“谢谢行莉小姐。”

王行莉正色地说:“以后类似的亊应该先与我商量一下,免得被人们议论是非,失去面子。就如今天这件事,幸得我有钱,若然沒有钱,你答应了人家,误了人家大事,岂不被人家怨恨,抨击吗?”

“行莉小姐说得对!说得对!”郑文杰连声赔笑说。

……

二百三十三 王行明放定礼

第二天早晨,郑文杰去银行查看王行莉有没有汇给他二十万元钱,他查了,果然王行莉已汇给他二十万元钱。他认为第一次向王行莉开口借那么多钱,王行莉竟然借给他,对他那么信任,那么爱他,那么顾全他的面子,心中非常高兴。他虽然被王行莉责骂,但认为王行莉说得非常对,极有道理,王行莉心思缜密,对每一件事都观察入微,他这么粗心大意,是应该让王行莉责骂,以后遇事应该多与王行莉商量,自己才不会吃亏……

于是,他向刘伟打了电话,下午到银行取钱。

取了钱,刘伟非常感谢郑文杰,大大地夸赞王行莉一番,说王行莉真是仁慈宽厚,肯急人之所急,这么顾全郑文杰的面子,还没有嫁给郑文杰,却在郑文杰第一次启齿,拿出这笔巨款给郑文杰,乃是女中豪杰……

郑文杰听了很高兴,他当然瞒着被王行莉责骂的事,说他一开口要借钱给一个朋友,王行莉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刘伟当然相信,他喜笑颜开地告辞郑文杰,驾驶轻骑回家……

当天晚上,刘伟把钱交给张秀梅,并把借钱经过告诉了刘求、张秀梅。

张秀梅一叹说:“王行明太厉害了,只点了咱们该怎么办,就已顺利成功,少了多少麻烦和人情。她利用人与人的关系,认为王行莉已与郑文杰恋爱了,郑文杰第一次向王行莉开口借钱,这笔钱是支持知心朋友的婚事,王行莉一定会给郑文杰这个面子,果然不出所料,王行莉真得把钱借给郑文杰。郑文杰也知道娶王行莉,赵玉珠一家一定也要郑三山拿出聘金五十万元,到时,郑文杰认为爸爸妈妈也没有这么多钱,必须向亲戚、朋友、同事、同学借钱,咱们以支持借给他二十万元钱为条件,郑文杰必然认为这样做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到时要靠王行明拿出这笔钱,否则,郑文杰一家见咱们不守信用,必然非常不高兴,襟兄襟弟的感情就要暗中分裂。到时咱们三人已筋疲力尽,分文皆无了。”

“我认为王行明通情达理,决不会袖手旁观,让咱们失去面子的。”刘伟一叹说:“只是王行明如此厉害,我以后只有听她的指挥,而我却指挥不了她。”

“刘伟呀!我说句你不中听的话,王行明的见识比你高明十倍,你不但要听她的指挥,而且不能反对、干扰、破坏。若然反对、干扰、破坏,那就会造成很大损失,到时追悔莫及。”刘求听了,正色地说:“你既然才能不及王行明,那就应该多向她学习,被王行明管也未尝不是好事,可以避免犯错误。夫妻之间,只要是谁的见识高明有理,就得听从。不要认为自己是堂堂男子汉,被妻子管脸上无光,被人们嘲笑,应该从家庭发展出发。就如赵玉珠管上王允文一样,赵玉珠才能胜过王允文十倍,王允文不但才能比不过,而且听人们说他非常贪玩,若然没有赵玉珠竭力撑持家庭,怎么会教养出读书王兄妹这么出色的人才?王行义兄妹幼承家训,都是仁慈宽厚,通情达理,你能与王行明结为夫妇,说句迷信的话,那是你前世修来的福,王行明前世欠下你的债。说句良心的话,我是很喜欢将来被王行明管,只怕王行明不肯管呢!她肯管,说明她肯担当家主。到时,我与秀梅退为家庭第二线,做个闲人,抱着孙儿,那是何等轻松,何等自在?不像如今你的婚事,累得我吃不下,睡不着,日夜愁思闷想,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总是想明天要向谁借钱,能借多少……”

刘伟点了点头,认为刘求说得对。

“我也一样!”张秀梅接着说:“王行明娶过来后,我与刘求就把家庭的担子交给王行明挑,你是挑不起的。结婚欠下那么多钱,王行明若不肯主动拿出钱来还债,那你二十年也还不清。她一挑这个担子,就自然而然地掏出钱来还债,你懂吗?”

“我知道!”刘伟含笑说:“妈妈这是使用阴谋诡计,让王行明挺身而出去还家庭的债。但我认为王行明那么厉害,会识破妈妈的计,不肯当家主。”

“这我知道!”张秀梅笑着说:“此计当然隐瞒不过王行明的眼光,王行明将来的嫁妆就有五百万元,加上现在她身上还有二百万元钱,还几十万元家庭的债,那虽然不能说是九牛一毛,但也微不足道。只是咱们不敢叫她拿钱还债,只好用此计了。”

刘求微笑说:“秀梅明天去赵玉珠家,告诉赵玉珠,择个日子放定礼。”

“好!”张秀梅说:“明天我就去赵玉珠家。”

……

张秀梅到赵玉珠家,与赵玉珠商定了下个月初六放定礼。赵玉珠本来迷信思想严重,她不知道张秀梅要在什么时候来放定礼,为怕看日子麻烦,正月元宵一过就去看日子,索性把一年中各个月的好日子都选择看了。本月的十八日子很好,可是已超过了十天,只好在下个月初六放定礼了。

下个月初六到了,这一天,男女双方的亲戚都在赵玉珠家参加放定礼,赵玉珠摆上小宴款待。王行义对刘求、张秀梅说:“以前答应过的诺言一定要遵守,我妈妈异想天开一定有她的看法,我家许下加聘金十倍的嫁妆不会少,放定礼后,公司大楼先分一座给行明为产业,待我三妹将来出嫁后,产业再分一点给行明。这产业不能卖,永远归行明所有。咱们先小人后君子,话说在先,以后就没有闲话了。本来两顾是没有聘金和嫁妆,可是我认为现在一对夫妇只生一胎,至于这一胎能否生两个,我认为很难预料,所以这么做。你拿聘金给我家,我家就办嫁妆了。今天定礼完毕,公司大楼钥匙就交给行明,因为你们要陈设家具,刘伟、行明举行婚礼之前还要布置新房间等。”

刘求听了,正色地说:“我一家说话算数,你放心。”

张秀梅接着说:“读书王,说来惭愧,我们本来没有什么钱,东拼西凑,才凑到五十万元聘金,请你见谅,不要责怪。”

“我知道!”王行义点头一笑说:“你一家乃是两袖清风的官员,能凑到五十万元已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一家不会怪的。迎娶之前,能再争取一点比较好看,若然实在没有办法,我一家也不会怪你。”

张秀梅听了,半晌不语。她与刘求、刘伟为了这五十万元聘金,几乎是挖空心思,绞尽脑汁,昼夜都在想接下去要向谁借钱,能借多少?借得来或借不来……若然没有王行明叫刘伟去找郑文杰借,这二十万元钱恐怕到年底也无法完成。如今若叫她再拿一万元钱,她也拿不出来。而王行义叫她再争取一点比较好看,她现在已经智术两穷,筋疲力尽了,叫她哪里去争取……

王行义这话是为了巩固王行明在家庭中的地位,他知道张秀梅认为丈夫是市公安局局长,自己是市财政局局长,刘伟是市工商局副局长,有点心高气傲,对赵玉珠表面上很好,心里有点看不起,所以以此言煞煞张秀梅的傲气。

其实,张秀梅、刘求没有半点想欺负王行明,她们知道一家人的才能都比不上王行明,王行明不但已是副处级干部,而且身上有钱。王行义虽然还没有当官,但是名声很大,受到全市各界人士的敬重,自己自叹弗如。王行莉已在市人事局工作,将来也不知道官升何级?自己将来还得靠王行明来撑这个家,不然的话,这几十万元的债务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她与刘求虽然是王行明未来的公婆,但是不敢有半点轻视王行明,这点王行义不知道。而张秀梅也确实有点看不起赵玉珠。

刘伟的舅舅叫张雄,是个农民,这次张秀梅向他借钱,他自己只有一万元钱,向亲戚再借一万元,拿给妹妹。他知道妹妹完成五十万元聘金很困难,这时幸得凑足。可是王行义又叫他妹妹多争取一点。他妹妹低头不语,那是不敢答应。他忍耐不住,勉强一笑说:“读书王,我妹妹为了这五十万元聘金,东奔西走,很不容易凑来的。我看五十万元聘金也可以了,不要再给我妹妹一家加重负担,好吗?”

王行义听了,正色地说:“舅舅这么说,是认为我一家贪财对吗?五十万元聘金按正常来说是很贵的,但是我二妹是考上全省第一名,在清华大学当上班中班长,研究生毕业,如今是副处级干部,按身价来说,五十万元钱太便宜了,最少身价一百万元以上。可是我敬重刘局长、张局长是清官,将就一点。你别认为我一家看钱很重,我对你说,聘金越高,我亏本越大,我家收下聘金五十万元,行明的嫁妆就五百万元,我家收下六十万元,给行明的嫁妆就六百万元,我家收下聘金一百万元,给行明的嫁妆就一千万元。你说,我这个条件是为自己得利,还是为你妹妹一家得利?这不过是顾全面子,使別人不会议论而已。区区五十万元钱在我目前来说,还真看不起,五十万元聘金只能买一辆小车。我给二妹的嫁妆少,会被人们抨击,也对不起二妹。为了顾全身份、面子,你们也应该为我们的面子着想。儿子结婚成家,欠下债务乃是正常的事,我也不想多榨你妹妹的钱,这是互相尊重,也是按风俗而行,你就不去想聘金越多,你妹妹的收益越大吗?目前困难一点,我不能帮助,行明也有钱,也不能帮助,因为会被人们抨击,说我们愚蠢。行明嫁过去之后,你妹妹如果家庭困难,可以对我说,我拿五十万元或一百万元给你妹妹解决困难,也拿得出来。将来刘伟是我的二妹夫,他如果对我说要办一件什么事,需要一百万元或二百万元,甚至五百万元,我岂能推辞,袖手旁观!所以,如今的放定礼,与以后是两回事。俗语说:桥归桥,路归路。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

张雄见王行义说得非常有道理,再也不敢吱声。

王行莉说:“人应该要把整个事物的正面、侧面、反面看事物的整体,才不至有管中窥豹片面性的见解,有本事拿出几十万元钱支持妹妹,使我家多亏本几百万元嫁妆,才能受到人们的好评,我一家人也佩服。若然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而不肯援助,一点见识都没有,凭着自己的主观看法,岂不被人们议论……”

王行义见王行莉再讲下去,张雄会恼羞成怒,凡事适可而止。便截断王行莉的话,说:“三妹,别说了。”

张雄听了,非常沒趣,但不敢发作。

刘求赔笑说:“读书王说得对!我回去后竭力而为,能多争取一些钱,固然好,若然不能如愿,请你不要责怪。”

“我刚才不是已说过吗?我一家不会责怪的。”王行义接着说:“量力而行吧!”

赵文楚说:“有关迎娶之时风俗方面的礼品问题,请刘局长、张局长尊重风俗,给我四妹一家一个面子。”

张秀梅点头说:“请二舅舅放心,你外甥讲了那么一番大道理,我们知道的。”

赵文清说:“你们要在什么时候为行明、刘伟举行婚礼应该提前通知,让我四妹、四妹夫备办行明的嫁妆。”

“是!”刘求与张秀梅相视一眼,刘求说“我们认为要在年底为刘伟、行明举行婚礼,不知允文兄、玉珠嫂、读书王有什么看法?”

“好!我答应!”赵玉珠一笑说:“那就这么决定了,至于定在什么日子,提前半个月通知。”

“我知道!”张秀梅一笑,把钱交给赵玉珠。说:“玉珠,点吧!”

“点什么点?”赵玉珠笑着对王行莉说:“乖小女儿,把钱放在保险箱。”

“是!妈妈!”王行莉拿着钱向楼上走去……

赵文清说:“现在双方条件谈妥,男女青年开始放定礼。”

于是,刘伟把一支钢笔拿给王行明,王行明拿一块玉佩给刘伟,二人把定礼小心翼翼地藏入衣袋。

其实,王行明只拿一块手帕给刘伟就行,可是王行义就是突破俗礼,另创新例,买上这块十万元的玉佩给王行明作为定礼,赠给刘伟。

赵玉珠拿着一串钥匙给王行明,说:“定礼已放了,那座公司大楼的钥匙我就当面交给你,你拿去吧!”

王行明尚在犹豫,赵玉珠正色地说:“那是你的产业,拿去吧!”

王行明只得面红耳赤地接过钥匙。

赵文清说:“现在放定礼结束,男女双方的亲戚、朋友等开始喝酒庆贺。”

……

席散,王行明、王行莉驾驶小车分别送两个舅舅、大阿姨、小阿姨、姑姑、大表姐回家……

当王行莉回来路过大坪村,看到那一口井,就想起当年掉下井里,被赵玉珠救起来。看到自己当时住的那间简陋的房屋,就想起当年在那门前被后娘打得倒在地上,被赵玉珠所救,并与她养父和后娘吵起来,后来赵玉珠抱她回家……如今家门紧闭,也不知道养父和后娘去哪里?前年路过家门紧闭,如今也一样,她很想下车去问邻居,了解养父与后娘的情况,但又怕被人认出来。她很想去见童年时几个邻居同情她而拿东西给她吃的伯母、婶婶,也怕被认出,传扬出去,身世暴露……她只好带着歉意,驾小车缓缓地驰过大坪村……

她想:当年掉落井中,若然沒有赵玉珠妈妈救她,她早已死了。后来她被后娘折磨,若然沒有赵玉珠妈妈抱她回家,她必被后娘折磨死去……从到赵玉珠妈妈家里后,她有了王允文爸爸,有了王行义哥哥,又有了王行明二姐……从那以后,她过上幸福的日子,至今十七年之间,没有被人们欺负。如今她已在市人事局工作了,人们对她兄妹三人,无不羡叹!这个幸福,是赵玉珠妈妈给她带来的,这个命运也是赵玉珠妈妈为她改变的。赵玉珠妈妈对她功劳巨大,感情真挚,疼她胜过了她哥哥和二姐,虽亲生父母也不过此……她将来要怎样孝顺呢……

不知不觉,小车已驶进自己的家门外,赵玉珠笑着问:“乖小女儿回来了?”她回答:“妈妈,我回来了!”她停下车,走进大厅,她见爸爸妈妈、哥哥大嫂、二姐、吴申、李翠花在喝茶谈什么?大嫂与李翠花各抱一个婴儿,在逗婴儿。她跑过去,香了一下瑜贤,又香了一下瑜良。瑜良伸过手来要她抱,她抱过来。并含笑问:“妈妈,您们在谈什么?”

“在谈刚才张雄说的话!”赵玉珠一笑问:“乖小女儿有什么看法?”

“那张雄的话意不难听出是在指责咱们一家贪财。哥哥刚才讲出的那些话也在回敬张雄,指责张雄不明事理,把张雄驳得哑口无言,两方亲戚们大多数说哥哥说的头头是道。”王行莉接着说:“我认为二姐就拿给刘求、张秀梅十万元,或三十万元钱,当面挑明还这个家庭债,免得张雄等居功自傲,更加四处宣扬。刘求、张秀梅一定很高兴,他们不会把这笔钱都拿去还债,只会还一部分,而想把这笔钱为聘金,多赚十倍的钱。那么,这笔钱大部分又回到咱们家里,咱们只受一点损失,而二姐又在刘求家得到一家的尊重,更在张秀梅面前指责张雄,也在告诫张秀梅别心高气傲了。这指桑骂槐之计,我想张秀梅未必知道。”

二百三十四 小计运行

王行莉话音刚落,吴申拍起掌来,笑着说:“行莉说的话跟刚才行义说的话一模一样,不谋而合,你们兄妹三人真厉害。”

“哦!我哥哥刚才也这么说?”王行莉诧异地问。

“是呀!哥哥刚才也这么说。”王行明一笑说:“我知道全家都为我好,是想抬高我的身价,使我在张秀梅家庭中不被欺负。我认为张秀梅是不敢欺负我的,第一,她是处级干部,我是副处级干部。她欠了那么多债,还希望我去还,我若然不积极还这些债,会被人们抨击,败了名誉。所以,我也不得不还这些债。第二,她住的是我娘家的房屋,她买得起大套房吗?第三,她的才能也不见得很高,我有哪点怕她?她是心高气傲,这心高气傲也是她一家三个都当上处级和副处级的官形成的,认为自己非常了不起。她也有点轻视妈妈,这我知道。我认为我妈妈的才能她是望尘莫及,有什么了不起?我是幼承妈妈教诲,不肯当一个泼妇,尊重她,不是臣服她,对刘伟将就而已,她有什么值得神气的?我刚才听张雄说的话,也很不高兴,只是我今天不便发言而已。哥哥开口回敬张雄,三妹刚才又反唇相讥,哥哥刚才驳得张雄非常没趣,三妹的讽刺使张雄无地自容,张秀梅也脸上无光。好!我听哥哥、三妹的话,但要拿多少给张秀梅?”

“我认为要么拿十万元,要么就拿三十万元。刘求、张秀梅若然不肯拿去还债,要做聘金,今天五十万元,加上十万元是六十万元。如果是二十万元,加起来七十万元,这不好听。三十万元加上五十万元共八十万元才好听。所谓六六大顺,八八大发。”王行莉接着说:“如果刘求、张秀梅真的拿去还债,那张雄一定心中不高兴,就会暗怪张秀梅。这一来,张秀梅的娘家也脸上无光,既煞了张雄刚才出言不逊的神气,又煞了张秀梅的傲气,也为咱们妈妈出口气,让张秀梅以后不敢正视,二姐以后也免还了这笔债了。”

“三妹说得对!”王行义点了点头说:“那就拿三十万元吧!”

赵玉珠说:“乖小女儿前次借给郑文杰二十万元,也等于给刘求二十万元,若然拿三十万元给刘求,那岂不是这些聘金都是咱们出的吗?”

王行义说:“刘求本来就没有什么钱,基本上是借来的,二妹嫁过去,就要掏钱还债,也就等于都是咱们的钱,反正是一样的。这是争气不争物嘛!只是二妹拿钱给张秀梅的时候,要严厉指责张雄今天的说话,让张秀梅哭笑不得,以后就不敢轻视。”

“哥哥说得对!我会这么做的。”王行明说:“若不是礼数的束缚,我即使过门后,见到张雄,决不去理他。”

“那就这样!”赵玉珠对王行莉说:“乖小女儿,去保险箱钱拿三十万元给你二姐。”

“是!妈妈!”王行莉应声而起。

王行明忙说:“妈妈,我身上有钱,去银行取了就是。”

赵玉珠说:“到银行取钱还要排队,不方便,而且取那么多现金不安全,家里有现金就拿去吧!”

“那好吧!我听妈妈的话。”王行明说完,待王行莉拿钱下来,接了钱,就告辞一家人,驾驶小车去刘求家。

……

刘求一家正在议论张雄说的话。刘求说:“张雄也太没有见识了,咱们去赵玉珠家之前就已说,赵玉珠一家提的条件,大家都不要持反对态度,当面指责赵玉珠一家,惹赵玉珠一家不高兴。可是张雄就是不听。话意明显指出赵玉珠一家贪财,这使赵玉珠一家非常不高兴。读书王忍耐不住就回敬,把张雄驳得哑口无言。今天咱们是有求人家,即使赵玉珠一家不按风俗另创出新例,咱们负担得起,也得接受,应该以忍耐为主,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读书王说的话很有道理,结婚欠债是正常的,行明嫁过来之后,咱们有困难,对他说,他可以拿五十万元,或一百万元给咱们家解决困难。刘伟将来办什么事需要他支持一百万元,或二百万元,甚至五百万元,他也支持刘伟。现在是放定礼,桥归桥,路归路……这些话大家都认为非常有道理。他又说,这五十万元钱只能买辆小车,五十万元钱他完全不放在眼里……这不是讲大话,而是事实,他创下了几亿元的产业,看得起这五十万元钱吗?又说五十万元钱按风俗来说是贵,但行明是考上全省第一名,清华大学深造,研究生毕业,如今是副处级干部,最少身价一百万元以上,五十万元是便宜了……这话也没有错,关键问题是读书王要提高王行明的身价,愿意大亏本,认为五十万元聘金太少,他五百万元嫁妆也认为太少,要求咱们也要顾全他一家的面子。可是张雄就是不明事理,口不择言,惹赵玉珠一家不高兴。”

张秀梅一叹说:“只怨咱们自己没有钱,我哥哥又是农民出身,没有见识,所以才有这事的发生。读书王的回敬,我也脸上无光。这是我哥哥不明事理,在读书王面前敢说这种话,真是自取其辱。王行莉讽刺说,有本事拿几十万元支持妹妹,使我家多亏本几百万元嫁妆,受到人们的好评,我一家人也佩服……但我哥哥实际沒有钱,听了王行莉的话,羞得无地自容,哑口无言。”

刘伟说:“王行莉的这些话,一个字好像一把钢刀插入张雄的心窝,但王行莉说的也沒错,张雄既然没有什么钱,就不应该这么说。要想在读书王面前谈论,也太不自量力了。”

“听了读书王与王行莉今天的谈论,我也有点怕读书王与王行莉了。”张秀梅一叹说:“即王行明嫁过来,我也有点怕她。说句良心话,我才能不及王行明太多,又说不过她,若与她谈论,有道理也会变成没有道理了。”

“王行明必是贤妻良母,妈妈不必害怕。”刘伟一笑说:“请妈妈放心好了。”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刘伟,请开门!”

“王行明来了!”刘伟跳了起来,忙去开门。

张秀梅怕刚才讲的话被王行明听见,脸红耳热起来。

王行明背着一个包,笑靥如花,走了进来,对刘求、张秀梅说:“今天放了定礼,已确定了我与刘伟的关系,我开始叫爸爸妈妈了。爸爸好!妈妈好!”

“好!太好了!”刘求、张秀梅非常高兴,异口同声地说:“我非常盼望你能叫我爸爸(妈妈)呢!行明!坐下!坐下!”

王行明坐下来,见张秀梅脸红直到耳根,推测张秀梅刚才一定在讲她,见她来不好意思。便假痴不癫一笑问:“妈妈!您为什么脸这么红,我刚才只叫您一句‘妈妈’,您就不好意思,对吗?”

张秀梅忙顺着王行明的话意掩饰说:“我太高兴了,你第一次叫我妈妈,我确实有点不好意思呢!”

王行明笑着说:“在家里叫爸爸妈妈,在单位时,我依然叫刘局长!张局长!”

“好!好!好!”刘求含笑说:“我们听你的话就是。”

“我今天是来还家庭债务的。”王行明直截了当地说:“本来我是想嫁过来,三天回娘家之后去银行取款还家庭债务的,因为这么多债靠爸爸妈妈、刘伟的工资来还,十几年也还不完,所以必须由我来解决,不能让爸爸妈妈来背这个债,也影响了一家的名誉。可是今天张雄说话的话意明显指出我家贪财,我一家都非常不高兴。我妈妈认为张雄一定有借钱给您们,有点居功自傲,才会口不择言地指责。有几家亲戚也脸上挂着不愉快之色,可能也有借钱。先把这些债还了,不欠他们的人情。我妈妈推测您们只有二十多万元左右的钱,今天交聘金五十万元,欠下三十万元钱,所以叫我拿三十万元钱。如今我就把钱交给爸爸妈妈去还债,从今以后,不欠他们一分。”

顿了一顿接着说:“刘伟向郑文杰借的这笔钱我一家不知道,我知道。但这笔钱暂时别还,若然现在就还给郑文杰,郑文杰会不高兴,待以后郑文杰放定礼的时候,我拿给刘伟还给郑文杰就是。”

说完,开了包拉链,把钱拿出来交给刘求说:“爸爸拿去吧!”

刘求、张秀梅听了,心中非常高兴,王行明把家庭的债都揽在身上,免得他们日夜愁思闷想这些债要在什么时候还清……他们喜在心中,不露于色。张秀梅故意嗫嚅一下说:“你妈妈说得对,我哥哥拿二万元钱借给我,这些亲戚有的借一万元,有的借二万元。只是这时就拿钱还给他们,他们一定心中不高兴,认为咱们不给他们面子……”

王行明正色地说:“妈妈是不知道这个关系非常严重,我嫁过来之后,还要依靠我哥哥这一条财路。咱们以后还要开办公司,也只有开办公司,家庭经济才能发展,而开办这样的大公司最少要五千万元资金才能周转。咱们没有这么多钱,还要靠我哥哥的支持,公司开办后,还要我哥哥的常常指点。您们应该知道叶如高的公司生意走向下坡,是我哥哥去挽回经济损失。吕文向、张淸良的公司生意走向下坡,也是我哥哥的指点,才能挽回公司面临倒闭的厄运。接下还有多少事要麻烦我哥哥?若然没有我哥哥的指点,就是办起了公司,生意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可是如今张雄得罪我哥哥,我哥哥若然因这事迁怒于妈妈,牵连到刘伟,那岂不是断送了咱们家多少的财富?”

张秀梅说:“你哥哥通情达理,恐怕不会吧!”

“妈妈难道没有听说过‘爱其人兼爱其屋上之鸟’吗?”王行明接着说:“这么说,以此推论,那‘恶其人兼恶其屋上之鸟’难道不能成立吗?”

张秀梅认为王行明说得对,也恨起了张雄。怒形于色地说:“张雄今天说的话得罪了你一家,确实对咱们接下的财路影响太大了。”

刘伟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咬牙切齿地说:“从今以后,我不理这个舅舅了。”

“不理是于礼有亏。”王行明说:“他既然来咱们家,你总不能一句舅舅都不叫,让人们议论你的不是。”

张秀梅见王行明这么通情达理,心中很高兴。点头说:“行明说得对,最多只能不上张雄的家门。”

王行明接着说:“现在离年底只有两个月了,爸爸妈妈应该择个日子搬到公司大楼去住,筹备家具什么的比较方便,早晨上班时和下午下班时,有我与行莉的小车,送去上班和下班回家。我如果有时候不能走,就将就坐轻骑。这件事我妈妈已跟我说过了。住在公司大楼与我家近在咫尺,要与我一家和睦相处。我妈妈性子很硬,但心肠很好,应该互相尊重,将就一点,对咱们以后家庭发展有很大的好处。以后咱们办公司,成本若然不够,还要靠我哥哥的支持。我哥哥若不肯支持,我妈妈可以叫我哥哥支持。反过来说,我哥哥若想支持,我妈妈如果反对,我哥哥也不敢支持。因为我哥哥很孝顺,不敢违拗。爸爸妈妈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你说的话非常正确。”刘求接着说:“我与秀梅知道了。善有善报,果然没错。我与秀梅两袖清风才能得了这么好的儿媳妇,还没过门,就先还债,我与秀梅已心满意足了。”

张秀梅笑容可掬地问:“行明,搞那种赚钱,一天会赚多少钱?”

“我说出来,妈妈一定要保密,不能说出去。”王行明正色地说:“有时一天可以赚几万元,有时一天只赚几千元。我与三妹、大嫂才学习的时候一天只赚几百元。这关键是客户,有的客户拿货多就赚多。我哥哥很厉害,我与三妹、大嫂三个人加起来,每次都不及我哥哥的四份之一。因为我哥哥搞了几年,客户多,天天都有老客户要货,一天可以赚几十万元。”

“一天赚几十万元?”张秀梅惊讶地说:“所以,他看不起五十万元聘金。”

“是呀!”王行明一叹说:“有时候这五十万元钱比不上我哥一天赚的钱。但不能每天都赚五十万元以上。有时一天也只赚十几万元。所以,我与三妹是不喜欢工作当官的。可是我哥哥、爸爸妈妈不肯,就是要我与三妹去工作做官。我哥哥把公司大楼各分一座给我与三妹,就是想兄妹三家共同发展。我哥早已有思想准备,所以,建三座公司大楼,三座职工宿舍,三座店面仓库,每一座上面有二十一套套房。”

“哦!这些产业你哥哥要按三份分,你与行莉各得一份对吗?”张秀梅含笑问。

“我哥哥是这么想的。”王行明一叹说:“我与三妹认为哥哥千辛万苦创建的产业,我们不能接受,况且女孩子出嫁后,没有分娘家财产。可是我哥哥要这么做,我们也没有办法。”

说完,看了一下手表,说:“爸爸妈妈、刘伟,我要回家了。我把公司大楼钥匙放在家里,您们什么时候搬过去住,告诉一声。”

“我知道!”张秀梅笑着说:“就不能吃了晚饭回家?”

“我回家吃饭!”王行明说完,走出门去。

刘求、张秀梅赶紧把钱放进柜中,锁上门,与刘伟送王行明下楼,待王行明上车,开车走了,才回到楼上。

张秀梅把钱重新藏好,然后到大厅里笑着对刘求说:“真想不到咱们会得了这么好的儿媳妇!我什么都满足了。行明刚才说得非常正确,要与她一家和睦相处,她妈妈心肠好,但性格很硬,有时候她妈妈说气话,千万别见怪,这话没错。张雄得罪了赵玉珠一家最糟糕。咱们从今以后少跟张雄来往,钱拿二万元还给他。欠另外几家亲戚的钱,也把钱还给他们。至于我与刘求的同事、同学借的钱暂时不要还,把余下的钱投入聘金,迎娶时拿给赵玉珠。不过,还了这些人的钱有八万元,三十万元钱只剩二十二万元,加上五十万元,共七十二万元,应该另外设法再借八万元,共八十万元比较好看。赵玉珠一再要王行明身价,这样做,赵玉珠一家必然很高兴,而还了张雄等几家的钱,赵玉珠一家更高兴。不然的话,接下去王行莉出嫁若分了那些产业,而读书王因厌恶张雄而不肯再分其他的楼房给王行明,那咱们只有一座公司大楼,人们必然抨击咱们不对,得罪了读书王,所以,读书王才砖厚瓦薄。咱们的名誉就要受到很大损失。而将来咱们办公司还要读书王的支持,这是多少事,多少财物和家庭的大前途要靠读书王的支持,不能因为不明事理的张雄和几家亲戚的关系而断送咱们的财路,失去那么多产业,少了读书王的帮助。你们认为呢?”

“说得对!”刘求说:“咱们做官两袖清风,可是咱们不能不为家庭发展着想,不能因小失大,你哥哥得罪了赵玉珠一家,咱们可不能因张雄而失去了家庭发展的靠山,张雄不高兴是他的事。”

刘伟说:“我认为应该与张雄断绝关系,接下去咱们就要住在王家村公司大楼,与读书王哥哥在一起,若然张雄到咱们家,被读书王哥哥一家看见,他们又各怀怨恨,若然无端争吵起来,却如何是好?”

“对!对!对!这件事我忽略了,这要认真考虑。”张秀梅一叹说:“这确实事关重大,这是咱们接下去家庭发展的大事,决不能等闲视之。”

二百三十五 王行明出嫁

刘求喟然长叹说:“这真是左右为难,若与张雄断绝关系,人们必然抨击你,说你不对。”

“这是张雄惹来的麻烦!”张秀梅恼火起来说:“我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因张雄而失去家庭发展的前途。他若然来咱们家,行明也不高兴。刘伟,你认为呢?”

“我认为应该问行明。”刘伟说:“如果行明说她一家对张雄没有什么意见,那就算了。若然行明说她一家对张雄意见较深,那就必须与张雄断绝关系,免得以后生出事端来。”

刘求点头说:“那我就去打电话。”便拿起电话筒,拨了号码。

接电话的是赵玉珠。说:“您好!请问你是谁?”

“哦!是玉珠!您好!我是刘求。”

“刘局长!你一定是要跟行明讲话,行明在楼上,我去叫她接电话。”

“不必去叫行明,对你说更好!我是说张雄口不择言,得罪了你一家,我代他向你一家赔礼道歉。只是我们搬到公司大楼去住,万一张雄过来做客,会造成两方不好意思,所以,我一家委决不下,想听你的意见。”

“哦!这是小事嘛!张雄是秀梅的哥哥,若然因这事闹了意见,人家会议论秀梅的不是。他毕竟是刘伟的舅舅,行明嫁过去,也叫他舅舅。他就是过来做客,我一家也看秀梅面上,不跟他一般计较。只是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关于咱们两家的事不要告诉他,不然的话,这种人喜欢搬弄是非,会影响咱们两家的团结。你把借的钱还给他,他就不会居功神气了。但秀梅不要跟他闹意见,有失身份。另一件事,你一家必须择个日子马上搬过来住,先过来看要在哪一套的主房为新房间,然后看家具要怎样陈设。”

“好!好!好!我听你的话,谢谢你的指点。我明天或后天过去看看,并且要请你再次指教。”

“别客气了!刘局长!再见!”

“再见!”刘求放下电话筒。对张秀梅笑着说:“赵玉珠这么通情达理,令人叹服。”便把赵玉珠的话说了一遍。

“赵玉珠果然厉害,说的话非常正确。”张秀梅一叹说:“既使咱们不与张雄扯下脸皮,保持我与娘家的关系,又顾全了面子,与赵玉珠一家又不会产生意见,真是面面俱到的话。我佩服!我佩服!”

……

第二天一早,刘求、张秀梅、刘伟去王家村,先到王行义的房间看了家具陈设,然后到第二座公司大楼第四层,看了三套套房,决定依照王行义的套房陈设家具。

王行义一笑说:“刘局长、张局长,我有一个建议,看您们能不能接受?我是想您们那些旧的家具,比喻说床鋪、办公桌子、椅子、衣柜、书柜等就放在旧套房里,不要搬过来。这边房间陈设的家具除了风俗上的厨房用具等,要搬过来,其他的全部买新的。我知道您们平时省吃俭用买来的家具,非常珍惜那些旧家具,舍不得丢弃。我妈妈以前也一样,说什么都不肯丢弃那些旧家具。后来我说,办了这个公司,有的老板和有头有面的人偏要来房间观察,一看了这些陈旧家具,就会蔑视你……我首先买好家具,先搬进各间房间,旧的没有搬,我拿给邻居亲戚,我妈妈非常生气,我问她,她不跟我说话,最后认为反正事已这样,只好罢了。我认为您们也应该这样,另外还要多陈设几间客房的家具。不知您们意下如何?”

刘求、张秀梅听了,半晌不语。他们认为王行义手上有钱了,就话说大声,那些家具虽然陈旧,但还可以用的。筹备刘伟与行明的婚事就已累得筋疲力尽,欠债累累,这些家具全买新的,最少要花二万元以上。得过且过,能节省就应该节省,怎能把旧家具丢弃……

王行义见刘求、张秀梅低头不语,又一笑说:“这是有关你一家的名誉,我也知道您们目前经济拮据,想省下这笔钱,留为行明、刘伟结婚开支,可是你以后被人们议论了,就肯定换新的。与其后来更换,不如一次性解决。不过,这是我的建议,应该由我来解决。三妹,你去钱拿十万元来。”

“是!哥哥!”王行莉问:“要拿公司的钱,还是拿妈妈家庭开支的钱?”

赵玉珠笑着说:“这是家庭开支,拿妈妈掌管的钱。”

“是!妈妈!”王行莉应了一声,走了。

刘求忙说:“读书王,不要这么做,我听你的话就是,家具全买新的。”

赵玉珠含笑说:“我看呀!你即使买新的,也舍不得多花钱,买那低档的家具,还不如不买,干脆用旧的。再过两个月多,咱们就是真正的亲家。你目前经济困难,应该克服。这支持你买家具,沒关系,至于陈设新房间的家具,我们不会支持,因为会被人议论,说我一家愚蠢。这是两回事,你们是明白的。”

王行义接着说:“只要你一家善待行明,家庭就会迅速发展。否则,凭你们几个人的工资,也发展不到哪里去?我为什么要建三座公司大楼,三座职工宿舍,三座店面仓库套房,就是想分给二妹、三妹,酒楼建多了没用,只建一座。以后由谁经营,无关紧要。我认为父母生我兄妹三人,就是要同甘共苦,互相照顾,住在一起,不要分开。郑三山一家将来若不善待我三妹,家庭同样也发展不到哪里去。经营这样的大公司没有五千万元以上的资金周转是不行的,没有我的支持是办不成的。你们退休后可以办起公司,家庭就发展了。”

“读书王讲的话乃是肺腑之言,我一家一定善待行明,请放心。”张秀梅正色地说。

这时,王行莉把钱交给王行义,王行义拿给刘求说:“小意思,请收下,不要还。”

刘求接过钱苦笑说:“我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但有愧也得收下,谢谢读书王一家,告辞了。”

说完,上了王行明的小车,一起去上班。王行莉也告辞一家人,去上班。

……

李莲花既然想刻意培养王行莉,就常常去办公室观察王行莉,几个月来,她见王行莉作风正派,工作认真,能力很强,有着一副不怒而威的气质,字写得好像印刷的一样,心中很高兴。认为王行莉是当干部的料。王行莉的口很甜,见到李莲花,总是春风满面地向李莲花问好,向各科科长问好,就是平起平坐的职员们,王行莉也向他们问好。全局上下见王行莉为人这么好,都对王行莉很敬重。因为大家都知道王行莉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研究生毕业,读书王的三妹。如今局长是刻意培养王行莉,而王行莉却不认为自己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研究生毕业,哥哥读书王,二姐王行明,所以,大家很敬重她的为人。李莲花见全局上下都对王行莉很好,心花怒放,王行莉才工作几个月,就被提为办公室主任……

李莲花多次到人事厅反映说王行莉作风正派,能力很强,工作积极肯干,应该迅速提拔。人事厅也知道王行莉乃是当年考上全省第一名,清华大学深造,研究生毕业,才能可想而知。李莲花是刻意留王行莉在市人事局,想培养为接班人……认为李莲花做得对,厅长对李莲花说:“你再一年半就要退休了,王行莉当了办公室主任几个月后,就应该立即升调去某某县为人事局局长,人家财政厅知道王行明是个人才,当王行明去B县财政局当局长不到二个月就再提为市财政局副局长兼B县财政局局长。咱们人事厅可不是傻子,被人们议论抑制人才,王行莉要调到别个县人事局当局长后,省厅也提她为市人事局副局长兼某某县人事局局长、党组书记。到时你退休,王行莉就可以升调市人事局为局长了。你能培养王行莉这样的人才接班,市人事局必然在王行莉带领下成为省里先进的市人事局,人们必然赞你目光如炬,能发现人才,重用人才,是个正直无私,公正严明贵市贤明的局长。”

李莲花听了,心花怒放,这话不是已说到她的心里去吗?她一笑说:“领导夸赞,愧不敢当,我把市人事局当作自己的家一样,很希望培养一个正直无私,持议公平,又出类拔萃的人才来继承我的职位。前次王行莉的二姐拿档案交给本局时,我就想把王行明留在局里,刻意培养,谁知我来厅里开会时,副局长竟把王行明安排去市财政局,我回来后,非常后悔没有把这事告诉副局长。两年后,王行莉与读书王、王行明来本局,王行莉把档案交给我,我那时非常高兴,王行莉是读书王与王行明的三妹,也是考上全省第一名,清华大学深造,研究生毕业。我认为当年局里没有留下王行明,如今就留下王行明的三妹。王行莉上班后,我经过几个月的仔细观察,王行莉不但工作积极,能力很强,曾提出许多合理化建议,我一一采纳,果然卓有成效。她又善于团结,全局上下与她亲密无间,写的字比印刷还好看,我仔细盘问,才知道她与读书王、王行明在清华大学读书时都先后被评为书法家,兄妹三人又都在清华大学先后入了党,这么优秀的人才,应该早以提拔,为国家为人民为本局多做一些事。所以,我刻意培养,我退休后,想把这个‘家’交给她,让她作为家长。我认为,以她的能力和聪明才智,一定能把本局治得比我好十倍。”

“你说得对!培养这么优秀人才非常正确,厅里会支持你。”

“谢谢领导的支持!告辞了!”李莲花喜笑颜开地走出人事厅。

……

刘伟、王行明举行婚礼的日子定在腊月廿四,由于王行义给刘求买家庭家具十万元,刘求、张秀梅就买了中档家具,花了一万多元,节省了近九万元钱。王行义看了家具,知道刘求节省,心中暗笑,也不点破,假痴不癫。因为他估计王行明拿给刘求还债的钱,刘求不会把钱都拿去还债,不过,张雄等几家亲戚,刘求会还,差不多不到十万元。这一来,刘求只有二十万元,所以,他拿十万元钱给刘求买家庭家具,刘求节省下来,就可以凑到三十万元,不用再去借钱了,这是在王行义计算之中。

王行义在腊月廿二去买了一辆小车,电视、收录机、洗衣机、电风扇、电冰箱等,为他二妹备办了丰盛的嫁妆。

由于刘求在王家村没有亲戚帮忙,跟王行义商议,最后,由王行义出面请了自己一部分亲戚过去帮忙,亲戚们家庭其他成员参加王行明出嫁小宴,携小嫁妆去赵玉珠家。另外的亲戚还要为王行明办理了小嫁妆,这些小嫁妆只花一二百元而已,只有王雄心等最亲的,各拿一千元钱,都到赵玉珠家参加王行明出嫁的小宴,和帮一点小忙。

王行义拿了一本存折,存款一千万元,敞开着,放在一面玻璃内让人们看。

刘求、张秀梅按照赵玉珠讲的方案,点了迎娶队伍,挑盘担到赵玉珠家,指挥这队队伍的头是刘伟的上司许局长。许局长跟王行义是忘年交,他把聘金三十万元交给王行义说:“读书王,我被刘局长封为这支队伍的头,以前已交给你聘金五十万元,这次三十万元,共八十万元,拿去吧!”

王行义把钱交给赵玉珠,然后对许局长说:“我以前曾经说过,不管聘金多少,我给行明的嫁妆是聘金的十倍。如今刘求拿八十万元聘金,按我当时说的嫁妆是八百万元,小车等都算在内,可是这些钱我拿不出来,我就给行明一千万元。你看这本存折。”说完,拿出那面玻璃给许局长看。

许局长看了,羡叹不已。

按照风俗,女儿出嫁要哭,父母及一家人也都要哭,表现出依依不舍的意思。赵玉珠与王行明相搂着,大哭不已,王行莉搂着王行明哭得更厉害,吴红梅也跟着哭,王允文、王行义也哭……

刘求、张秀梅欢天喜地,总算把王行明娶回家了!亲戚们无不羡叹:啊!嫁妆一千万元的存折,还有小车、电器……

……

廿四早晨,刘求的宾客们纷纷来到,参加婚宴,刘求虽然穷,但毕竟是市公安局局长,张秀梅是市财政局局长,平时对同事、同学都有家事往来,所以,这些人也是礼尚往来。县、市公、检、法三家上下很多人来参加,县、市财政局上下及县、市工商局上下也有许多人来。由于刘求穷,平时参加人们喜事也只记一百元,二百元,人们按贺仪簿上也加钱不多,几家亲戚由于刘求还钱时不高兴,只派儿子来,张雄也派儿子来参加,贺仪记一百元、二百元。刘求在本村中只与自己的几家亲戚往来,这次也只有这几家亲戚来,其他人一个也没有来。

因为人们都是按贺仪簿上记的贺仪进行礼尚往来,所以,参加婚宴的大小官员很多,但贺仪收得不多,不到十万元。

婚宴之间的答拜只有八千多元。

人们见刘求家庭那么穷,如今娶了读书王的二妹为儿媳妇,得了这么一座公司大楼的产业,一千万元嫁妆,还有小车等,无不羡叹,这刘伟真幸运,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富家小姐,还得了这么多产业……这个小姐是当年考上全省第一名,清华大学的校花,研究生毕业,如今是副处级干部……刘求、张秀梅的两袖清风,如今有了这样的好报……从今以后,刘求一家人太幸福了……

……

三朝已过,新娘新郎回娘家,赵玉珠一家举行了丰盛的小宴,请亲戚们赴宴。

宴中,按风俗来个小答拜,王雄心端着大木盘,引着王行明、刘伟先尊王允文爸爸,王允文拿一本存折敞开笑着说:“爸爸不会赚钱,只给你们一百万元。”

接着尊赵玉珠,赵玉珠也拿一本存折敞开,笑着说:“妈妈也不会赚钱,只有这点小意思,一百万元。”

接着尊王行义哥哥,王行义笑着说:“哥哥虽然赚了一点小钱,但不能凌驾爸爸妈妈之上,一百万元钱给你们,小意思!小意思!”便把一本存折敞开,放在盘中。

再尊吴红梅大嫂,吴红梅笑着说:“为嫂是赚了一点钱,也不能凌驾于爸爸妈妈之上,一百万元钱而已,说完,开了包的拉链,把一百万元现金放在盘中。”

又接着尊吴申伯父,李翠花伯母,一个人十万元。吴申、李翠花的答拜是吴红梅先拿给他们,顾全面子而已。

接着尊亲戚们,亲戚们最少一个人二百元……

这次王允文的爸爸妈妈没有回家,原因是感冒。王允武因嫉妒王行义一家,沒有回家。这一来,与王行义一家已分裂了。其实,王老汉夫妇没有感冒,王允武电话说感冒。王允文去请王老汉夫妇回家,王老汉推说明天回家,王允武口里答应明天陪王老汉夫妇回家,结果都没有回家。这使王允文一家对王允武一家非常痛恨,王行义再打电话给王允武,王允武就说王老汉夫妇感冒,他一家也很忙。王行义非常生气地说,那么,你以后的家事,我一家也很忙。王允武说,很忙好呀……

这个小答拜,王行明收了四百三十多万元钱,跟结婚的大答拜相比,那真是天渊之别的距离。

本村中风俗去请新娘回娘家必须是男孩,是新娘的弟弟,哥哥是不行的,新娘如果没有弟弟,就叫最亲的,小于新娘的,又与新娘同辈的,条件必须是知道这路程的,未结婚的男孩。王行义最亲的是王允武的儿子,早就成家了,但也没有回家。只有王雄心的小儿子,已二十四岁了,尚未完婚,所以赵玉珠叫王雄心的小儿子王德旺去请堂姐回娘家。王德旺认为已二十四岁了,有点不好意思,经赵玉珠再三动员,勉强前往。赵玉珠先告诉王行明最少拿十万元之礼,王行明就索性拿二十万元给王德旺。王德旺说:“谢二姐!”

王行明一笑说:“自家姐弟,不用谢!”

……

王德旺虽然已二十四岁,但还是孩子气,他想去把爸爸妈妈吓了一大跳,开心!开心!他回家也不问爸爸妈妈,却把包放在大厅桌子上,对王雄心夫妇说:“爸爸妈妈,来看我这包里是什么东西?”

王雄心拉开拉链,见是钱,拿出钱来一数,惊讶地问:“哪来这么多钱?”

王德旺得意地说:“我去请二姐,二姐拿的。”

他妈妈诧异地问:“二姐拿了这么多钱?”

“是呀!”王德旺笑逐颜开地回答。

“这是你私的钱。”王雄心说:“你自己存下来,留待以后结婚花用,或做生意成本。”

“结婚还早嘛!”王德旺接着说:“应该拿去还家庭的债,咱们欠行义哥那么多钱,先还这些,其他的慢慢还。”

二百三十六 建议

王雄心说:“当时我向行义借钱的时候,行义就说这钱不要还。如今拿去还他,他决不会收下。”

王德旺说:“爸爸在咱们建公司大楼时向王行义借了二十万元,装修的时候借二十五万元,德兴哥结婚时借了十万元,已是五十五万元。这是非常可观的数目,非同小可,岂有不还之理?”

这时,王行义走了进来,一笑说:“叔叔,到我家喝酒去。”

“喝酒?那好呀!”王雄心调转话题说:“行义,德旺今天去请他二姐回娘家,他二姐给他二十万元钱,拿太多了,我是想先把这二十万元还给你,其他的以后还。”

王行义听了,正色地说:“我以前就说过这些钱不要还,您就不给我面子。如果要还,以后咱们两家就断绝关系。”

“好!好!好!”王雄心连声说:“不还了!不还了!”

王行义一叹说:“咱们现在是最亲了,有困难大胆说,我大力支持,别把这一点钱挂在嘴边,念念不忘,让人们耻笑。我的叔叔王允武已与我家断绝关系,我爷爷奶奶也太偏心了,听王允武的话,行明出嫁,我爸爸亲自上门去请,不肯回家。王允武说我爷爷奶奶感冒,不能回家,说他很忙,也不能回家。我跟他打电话说,那以后你家办喜酒时,我也很忙。他回答:很忙好呀……你看,这不是断绝关系吗?”

王雄心听了,点头说:“王允武是六亲不认的畜生,当时你家庭那么穷,他一分也不肯支持,后来你们兄妹前后都考上全省第一名,他就嫉妒,接下你建了那么多产业,他更嫉恨。你结婚时,他记的贺仪和答拜竟然是全村最少的,被人们纷纷议论,谴责他,他没有面子,就悄悄回到城里商店。真想不到这次行明出嫁,他竟然说很忙,要与你断绝关系,唆使你爷爷奶奶也不回家,太令人失望了。人们这次议论纷纷,也在背后指责你爷爷奶奶,和王允武一家人。既然如此,你们就让爷爷奶奶跟王允武生活一辈子吧!人们不会议论你一家。”

“叔叔说得对!”王行义接着说:“我爸爸妈妈这次因爷爷奶奶不回家,非常恼火,决定接下去不去理他们了。王允武竟然无缘无故要与我家断绝关系,也听他的便。他一家不给我一家面子,我一家也没有欠他人情,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吧!”

王雄心的妻子柯秀英说:“王允武是说风水偏,所以,你兄妹三人才这么厉害,可是他家一个大学生也没有出,所以,心中恼怒。”

王雄心愤然地说:“自怨自己的子女不聪明,管教无方,却去说迷信来掩盖自己子女的愚蠢。我的儿子王德兴也考上杭州大学,四堂弟的儿子王德强也考上CD大学,六堂弟儿子王德明考上南京大学,五堂弟的女儿王德英考上复旦大学,三堂弟的女儿王德珍考上ZJ大学……咱们房中一百十二户儿女先后已考上八十二人大学生,人们无不赞叹:房族太旺了……偏偏王允武却怨风水偏,别人都没说。算了!行义!别与这等卑鄙小人一般见识。”

“叔叔说得对!”王行义点头说:“走!喝酒去!”

“好!好!好!”王雄心说完,对王德旺说:“把钱收起来,拿去藏好。”

“是!爸爸!”王德旺答应一声,把钱又放进包里。

……

郑三山本来与刘求的家事没有来往,可是接下去郑文杰与刘伟就要成为襟兄襟弟了,只得叫郑文杰钱拿五百元去参加刘伟的婚宴,并打听聘金多少?由于郑文杰一再想亲近王行莉,忘了这件事。等第三天王行莉去上班,郑文杰才向王行莉问这件事,王行莉告诉了郑文杰。

郑文杰回家对郑三山说:“刘求给王行明的聘金八十万元,读书王给王行明嫁妆一千万元,还有一辆小车,电器等。”

郑三山、柯云兰听了,面面相觑,刘求从哪里拿来三十万元钱加入聘金……既然刘求给王行明聘金八十万元,那么,王行莉的聘金也是八十万元了,这要从何处借来这么多的钱……

郑文杰见父母忧形于色,知道父母是忧虑借不到那么多钱。便一笑说:“爸爸妈妈,我已筹划四十万元钱,只剩下四十万元,家庭已有二十多万元,再借十几万元就够了。”

“什么?”郑三山、柯云兰不约而同地站起,异口同声地问:“你已筹划四十万元钱了?”

“是呀!”郑文杰便把刘伟向他借二十万元钱的事说了一遍。

“哦!原来这样!”柯云兰喜形于色地说:“那你是想暂时扣下还给王行莉二十万元的钱,又得了刘伟支持的二十万元,共四十万元,对吗?”

“妈妈说得没错!”郑文杰得意地说。

“不行!”柯云兰正色地说:“夫妻之间不能欺骗,何况王行莉还没有嫁给你而见你第一次开口,给你面子,二话没说,就借给你,你这么做怎能对得起王行莉?你应该先对王行莉说明,王行莉如果肯听你的话,把那笔钱留给你暂用,那就好了。若然不肯,也就算了。况且王行莉那么厉害,被她知道这件事,那她以后对你就不信任了。万一她心中不高兴,变了心,抛弃你,那却如何是好?即使不变心,随便对赵玉珠讲多提一个条件,或要咱们一百万元聘金,咱们也无可奈何!这不是自己招来的麻烦吗?”

“对!对!对!”郑文杰连声说:“我刚才的念头错了,那就只有刘伟支持的二十万元了。另外的二十万元钱是个问号。”

郑三山说:“你妈妈说得对,夫妻之间不能使诈,欺骗是不行的。你是青年人,应该要守君子之道,不能使心用术。即对别人也不能这样,影响自己名誉。”

“爸爸说得对!”郑文杰说:“我错了,家庭再穷,也不能动这个念头。”

郑三山接着说:“要善待行莉,家庭才能发展,王行莉娘家那么富有,将来读书王一定会支持你,否则,读书王袖手旁观,家庭也不会发展到哪里去!”

“是!爸爸!”郑文杰点了点头。

“听说刘求与张秀梅曾与赵玉珠一家商议婚嫁之事时,赵玉珠提出做两顾,长子归刘求,次子归王家。刘求一家欣然答应。后来读书王说:我知道现在一对夫妇只生一胎,但我妈妈不是愚蠢,不知道这件事,而是异想天开,盼望行明生双胞胎,我认为也有道理。但这件事完全没有什么希望,所以,两顾沒有聘金,也沒有什么嫁妆,这是风俗。但是我家依然要聘金,给行明嫁妆……这些话也有道理。我认为咱们家娶王行莉,赵玉珠也会这么讲,读书王肯定也会讲这样的话,那咱们要怎么办呢?”柯云兰接着说:“那赵玉珠虽然异想天开,但王行义却生了双胞胎。”

“这还能怎么办?”郑三山含笑说:“刘求能接受这个条件,咱们为什么不能接受?王行义是生了双胞胎,但王行明未必会生双胞胎,即使王行明也生双胞胎,但王行莉也不能生双胞胎。若然王行明、王行莉都能生下双胞胎,那就按迷信来说,王家风水太旺了。咱们养一个姓郑,让赵玉珠养一个姓王。一个跟文杰的姓,一个跟王行莉的姓。若然都是男孩,一家养一个算了。若是龙凤胎,男的咱们养,女的给赵玉珠。养女孩若要招个养老女婿,那还差不多,若然出嫁,亏本太大了,我是巴不得赵玉珠养呢。别被赵玉珠之言所惑好了。况且孩子的爸爸妈妈是郑文杰和王行莉,赵玉珠、王允文年老了,还要靠王行义夫妇培养。你认为孩子会听谁的话,谁亲?这样的条件怎能不接受?”

“我也是这么想的。”柯云兰一笑说:“这赵玉珠也是怪人,竟然去想这件事!确实异想天开。我认为有时间去赵玉珠家商议,定下文杰的婚事。”

“这太早嘛!郑文英尚未定下婚事,文杰怎能先于大姐定下婚事?”郑三山接着说:“大未出嫁小不嫁,大未成婚小不婚。这么做,岂不被人们议论?”

“郑文英挑肥拣瘦,挑这个青年,认为文凭小,见识狭窄,挑那个青年,认为容貌不美,谈来谈去谈不成。自己容貌平平,文凭不大张,才能不高,却去想才貌双全的男青年。”柯云兰恼怒起来说:“她如果十年也谈不成对象,难道文杰也要等到十年吗?”

“话是沒错!但人们必然会议论。”郑三山说:“不过,以放定礼催促文英早以定下婚事也好。再几天就过年了,明年元宵之后,马上借钱筹备五十万元放定礼后再说,免得夜长梦多。”

“说得对!”柯云兰转过头来问郑文杰:“文杰,你认为呢?”

郑文杰回答:“只怕郑文英会反对!”

“她如果敢再反对,就赶出家门,这个气已经受够了。”柯云兰怒形于色地说:“郑文英乃是猪脑袋,就不去想这个办公室主任乃是王行明提的,今后还要靠王行明再提拔她。却屡次三番反对文杰娶王行莉,不去想接下的家庭发展是要靠王行莉,靠王行莉娘家的支持。我真不明白会生出这个愚不可及的女儿来。”

“别去理郑文英了。”郑三山接着说:“咱们还是筹划一下以后要向谁借钱的事。”

“对!”柯云兰说:“借钱要有计划:一丶要看家庭情况,是否有钱?二、要看关系如何?三、要看这个人的肚量怎么样?四、要看他的家庭成员,会不会反对、干扰……”

……

王行明、刘伟回家,刘求、张秀梅喜笑颜开地站在大门外,笑微微地问:“你们回来了,这近在咫尺,来去都方便。”

“是呀!”王行明笑吟吟地说:“我先把钱拿去楼上,爸爸妈妈一起上楼,我有话说。”

刘求、张秀梅跟着上楼,到王行明、刘伟住的套房。王行明笑着说:“这次我娘家小答拜的钱太多了。”

“小答拜的钱太多?”张秀梅含笑问:“多少呢?”

“比举行婚礼的大答拜多了五百多倍。”王行明一笑说:“我爸爸妈妈一个人一百万元,我哥哥嫂嫂也一个人一百万元,吴申伯父、翠花伯母一个人十万元,还有亲戚们,共四百三十多万元。”

“这么多钱?”刘求、张秀梅惊讶赞叹:“那真是太多了。”

王行明说:“我爸爸妈妈、哥哥是拿存折,大嫂拿现金,吴申伯父等当然也是现金,现金共一百三十多万元。我把钱交给爸爸妈妈,除了还债之外,其他现金怎样处理,听爸爸妈妈主张。”

“不!不!不!不能这么做。”张秀梅忙说:“这是你娘家给你的答拜,以我认为,既然你积极还债,除了还债的钱外,其他的都存下,你自己保管好。因为接下去咱们有工资,家庭开支绰绰有余,不要动用这些钱,这些钱留下来为将来办公司的成本。这债有二十五万元,就拿二十五万元吧!”

王行明心中暗叹:刘求也太穷了,这么说来,刘求只有十五万元左右钱。因为她拿给刘求三十万元,现在还有债务二十五万元,王行义拿给刘求十万元,共六十五万元。聘金八十万元,其他花费就算十万元,也只有九十万元,贺仪收了九万多元……她一笑说:“无论什么债务必须在年关前还清,新的一年决不欠人一分钱。过年还要大开支,正月我与刘伟去娘家还有许多开支,我与刘伟给瑜贤、瑜良的压岁钱一个人最少要二十万元,共八十万元,只剩下五十多万元现金,还债二十五万元,支持郑文杰二十万元,只有十万多元了,够不够年关开支和明年正月开支?”

“哎呀!这开支是没有止境的。”张秀梅认为给王瑜贤、王瑜良压岁钱太多,拿一二千元就多了,还要一个人二十万元!为什么要拿这么多钱?她忍不住说:“给瑜贤、瑜良压岁钱要拿这么多吗?”

张秀梅之话一出,王行明就知道张秀梅一家平时给人家的家事方面之钱太少,怪不得这样一个显赫的家庭贺仪收不到十万元,答拜只有八千多元,她认为一定还有很多人认为若然按贺仪簿来一个礼尚往来,未免有失面子,加贺仪钱的人很多,不然,还收不到五万元钱……

她一笑说:“我一家给我的答拜钱都是我哥哥的,包括吴申、李翠花在内,一个人拿出这么多钱。我与刘伟若然拿少,未免太小气了,被哥哥嫂嫂和三妹暗笑。以后我哥哥随便支持一笔,那么,我与刘伟给瑜贤、瑜良的压岁钱恐怕十年、二十年加起来也比不上。爸爸妈妈一向省吃俭用,所以认为拿多了,没有见到这样的开支。有大家庭才有大开支,小家庭是小开支,这是经济的限制。大家庭的收入、付出这经济的流量好像溪流一样,流量多就成为大溪,流量少就是小溪。我很想把小家庭发展到大家庭,以后咱们办起公司,雇用几十人职员,那么,一天的收入和一天的付出就可观了。”

刘求见王行明说得非常正确,苦笑说:“以前刘伟未成家,我夫妇省吃俭用,给同事、同学、亲戚、朋友家事往来时,由于经济的限制,只得拿少一点,小意思而已。人家说我小气,也让人家去说。我也很想拿多一点,顾全面子,但是经济不允许。有时候去赴喜宴,没有散席就悄悄溜走,没意思嘛!”

王行明心中暗叹:刘求、张秀梅省吃俭用过头了,连与人家家事往来也省。她曾经去刘求家多次,就沒有看见刘求家备有啤酒、白酒,客人来,一点味道都没有。她见刘求抽的烟是市场上最便宜的,刘求平时若然遇上同学、同事、亲戚、朋友时,一定不敢拿出这样的香烟分给别人,而别人分给刘求的香烟一定最少是中级的,刘求不得不接。这一来,形成了刘求是专门抽别人的香烟,自己却一支也没有分给别人。这样年长月久地接受别人一次又一次的香烟,难免被人们议论,说刘求一毛不拔……她决定要把这个家庭过分的省吃俭用改变过来,免得再被人们议论说她小气……她一笑说:“爸爸妈妈,对于家庭以后的开支方面,我倒有一个建议。”

张秀梅笑吟吟地问“什么建议请说吧!”

“我认为爸爸、妈妈、刘伟的工资都不要交给家庭。”王行明接着说:“爸爸抽的烟太低级,遇上同学、同事、亲戚、朋友等决不敢拿出来分给他们,而他们分给爸爸的香烟,爸爸又不能不接。所以,这样下去,不但影响身体健康,而且影响名誉,被人们议论小气。这很不好!我建议爸爸接下去要抽一包二十元以上的香烟,把工资拿去抽烟。至于同事、同学、朋友的家事往来由我负担。妈妈和刘伟的工资拿去应付自己的同事、同学、朋友的家庭办喜事和平时应酬。我一年交给妈妈十万元家庭开支。至于我的朋友、同事、同学的家事方面我自己负担,我娘家的家事方面也由我自己负担。

张秀梅说:“家庭开支一个月二三千元,一年二三万元就够了,余下的钱拿去存,为以后办公司。”

“办公司是需要很多钱,咱们再省吃俭用也不够。”王行明说:“就是咱们一家都不要吃,不要穿,一年省了几万元,一百年只有几百万元,这怎能办得起公司?关键是能赚钱,而不在家庭多开支一点,或少开支一点的问题。我妈妈本来也这样节俭,后来在我哥哥一再说服下,就改变了原先的看法和做法。”

说完,调转话题说:“我娘家给我的嫁妆中的小车就由爸爸开,妈妈不会开车,上班下班由爸爸接送。我在B局不方便接送。刘伟的摩托车拿去卖了,我去买辆小车给刘伟。”

刘伟忙说:“我喜欢开摩托车,不喜欢开小车,有时候也可以接送妈妈,你不用担心。”

刘求接着说:“那新的小车是你的嫁妆,说什么我也不敢开,你若然要我开小车,就把那辆旧的让我开好了。”

王行明见刘伟、刘求这么说,也只好罢了。一笑说:“那好吧!”

张秀梅含笑说:“行明,我认为由你掌这个家庭经济吧?”

王行明听了暗笑,张秀梅认为可以卸下家庭担子,想都别想。她依然一笑说:“我大嫂来时,我妈妈掌家庭开支经济,大嫂掌公司经济,至今不变,咱们家不如仿效吧!妈妈掌家庭开支经济,我掌自己的经济收入。我还不熟悉家庭开支方面,妈妈若不肯接受,那我就把全部经济交给妈妈!”

二百三十七 改变门庭

张秀梅怎么能知道王行明的经济来源?这种经济收入只有王行明一人知道,赚一千万元只说赚一百万元,她也不知道。掌这样的经济有什么用?还会被王行明看不起,说她愚蠢……她忙说:“这种经济收入只有行明掌,我听你的话,只掌家庭经济开支好了。”

王行明说:“我哥哥本意是想兄妹三人共同发展,郑文杰与我三妹结婚后也要住在咱们隔壁的公司大楼。我之所以要把咱们家生活迈上新的台阶,也就是为了塞人们之口,不会议论。若然依然那么省吃俭用,人们必然议论说我哥哥那么富有,一定没有支持我。有看见我哥哥给我的嫁妆之人和见过我娘家给我的答拜之人知道目前我有一千四百多万元钱,而生活这么差,就会说我小气,说我许多不是,也会议论这必是我娘家的教唆,影响我与娘家的名誉,叫我如何做人?所以,爸爸妈妈一定要给我一个面子,让我有面子去对亲戚、朋友、同事、同学。办公司只能在爸爸妈妈退休之后才能办,不要老是念着以后办公司。到那个时候,我哥哥会支持的,您们放心就是。将来咱们三家住在一起,要精诚团结,亲密无间,就是遇到有点不愉快的事,也要互相将就,用笑去回答。关键是我们兄妹三人沒有意见,我妈妈没有异议就沒事了,我爸爸不会提出什么建议,我大嫂也不会。从今以后,咱们离我娘家这么近,没事时过去玩玩,跟我爸爸妈妈聊聊天,我爸爸妈妈也会经常过来玩,以体现两家亲密。我哥哥与大嫂在打电脑,没有什么时间,您们要见谅。”

“你说得非常对!”刘求笑着说:“真想不到我刘求两袖清风得到好报,得了这么一个才貌双全又这么贤良的儿媳妇,通情达理。”

“是呀!”张秀梅一叹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行明呀!接下来你自己想办的事自己主张就是,因为咱们一家四口人,你的才能见识最高,所以不必与我们商议。”

刘伟听了,喜笑颜开,同事、同学、朋友、亲戚都说他很有福气,娶了一个如花似玉而又聪明绝顶的佳人……如今连爸爸妈妈也这般夸赞行明。他也知道,王行明的聪明才智他是望尘莫及,那当然就要听王行明的话,若然去干扰王行明的所行步伐,就会误事,会给家庭带来看不见的损失……他一笑说:“爸爸妈妈说得对!”

王行明含笑说:“明天去买爸爸妈妈、刘伟的衣服,特别是爸爸妈妈,可能几十年来没有穿上高档衣服,虽然已是处级干部,但人们当面不敢议论,背后一定说爸爸妈妈太寒碜了。也要买年礼,后天我就要与刘伟去娘家送年节礼了。啤酒买几箱在家藏着,预备客人来家招待,葡萄酒、白酒也要各买一箱。我娘家每个人都会喝一点酒,若然过来玩,沒有酒就沒有味道。年货干的海产品买一些,至于鲜货待廿九再去市场买。”

张秀梅听王行明说要去买一家人的衣服,心中既害怕王行明买衣服花钱太多,又盼望王行明买衣服给一家人穿。便笑着说:“我与刘求五十多岁的人了,不讲究穿的问题,况且刘伟、刘求有自己的制服嘛!”

“制服只在单位上班或办事时穿的。”王行明含笑说:“这回家过年不宜穿制服,妈妈是知道的,只是从今以后,咱们一家都去上班,家里还有许多钱和金玉等,应该叫我爸爸妈妈多以注意。”

“说得对!”张秀梅建议说:“明天顺便保险箱买一个吧!”

王行明点头说:“妈妈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

今年,以前爱上王行义的同学文敏、郁香英、王秋平都已出嫁,她们见王行义已结婚生子,木已成舟,只得择了对象,今年年底出嫁……

吴应月在单位择了对象,今年年底也已出嫁……

……

王行明给刘求、张秀梅、刘伟各买了两套保暖衣,各两套西装,各两件线衣。要买大衣给刘求、刘伟,刘求、刘伟不要大衣。就给张秀梅买了一件女式羽绒服大衣,再买了鞋、袜子,共花了四万元。张秀梅、刘求、刘伟不知道多少钱,因为他们忙着挑颜色、试穿……

接下去市场买了送年礼的货物和过年的一些干货,再买了保险箱……

第二天,王行明、刘伟挑着盘担到赵玉珠家。赵玉珠、王允文笑容满面地接过盘担,迎进大厅喝茶。

王行明问:“爸爸妈妈,我与刘伟要给瑜贤、瑜良压岁,要在现在,还是三十晚上?三十晚能不能回娘家?”

赵玉珠回答:“若然你出嫁远一点,就要在今天给侄儿压岁,如今你是两顾,近在咫尺,现在是早一点,三十晚过来给你侄儿压岁好了。以后行莉出嫁,也在那座公司大楼,三家好像兄弟一样,何况两顾?不忌!不忌!也不讲究正月初二、初四不串门,天天都可以来往。你回去跟刘求、张秀梅说,这近在咫尺,又是两顾,不忌这件事。”

“是!妈妈!”王行明一笑说:“妈妈!哥哥、大嫂、三妹一定在打电脑,我与刘伟上楼去看看。”

“去吧!”赵玉珠笑着说。便与王允文把盘中的东西按风俗收下……

王行明、刘伟先到王行义套房,见王行义、吴红梅在打电脑,吴申、李翠花各抱着一个外孙。

“哥哥好!大嫂好!伯父好!伯母好!瑜贤好!瑜良好!”

“姑……坐……姑……坐……”王瑜贤、王瑜良叫着。

吴申、李翠花、王行义、吴红梅本来也要叫王行明、刘伟坐下,谁知王瑜贤、王瑜良会叫,姑……坐……大感诧异。李翠花笑着说:“瑜贤、瑜良已会说一个字了,讲话太早了,将来是聪明绝顶的孩子。”

王行明笑逐颜开,香了两个侄儿一下,抱起王瑜贤笑着说:“真想不到两个侄儿会叫‘姑……坐……’了。”

刘伟也抱过王瑜良,逗着玩。

“我去看三妹!”王行明抱着王瑜贤到以前自己住过的套房。现在,她有几天没有到自己以前住的房间。她走进大厅,见王行莉在聚精会神地打电脑,一笑问:“三妹好!”

王行莉头也不抬地回答:“二姐好!二姐是回家送年礼,对吗?”

“对呀!”王行明回答。她见王行莉头也不抬,知道王行莉在联系一个客户,手不能放,她忙走上前,见王行莉已联系成功。一笑问:“三妹,这是个大客户,对吗?”

“对呀!”王行莉笑靥如花,地回答。站了起来说:“二姐,我不见你一天就很想念,如今差不多两天了,非常想念。你工作时,有时候几天不回家,我倒没有什么想念。可是你出嫁后,我每一天都想你,你说奇怪不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王行明笑着回答:“我也讲不出这个道理来。总之,咱们姐妹情深,我也很想三妹呢。”

这时,赵玉珠来叫众人下去吃蛋汤。

吴申抱着王瑜贤,李翠花抱着王瑜良在前,王行莉、王行明、王行义、吴红梅在后,跟着下楼。

……

一个人吃了两个鸡蛋,接下吃鸡肉面……

“鸡肉面少吃一点,咱们喝杯酒。”王行义接着说:“有时间过来玩,比喻说下班呀!星期六、星期日、节日放假没有上班的时候,咱们家距离只有二十米左右,很近,不要拘束,不要忌什么日子可以过来,什么日子不能过来。接下去是一家人,跟你爸爸妈妈说,不要像以前那样省吃俭用,该开支的即使没有钱,也要借钱开支。要顾全面子,顾全家庭的名誉,人情。面子若然不顾,一味节省,会被人们看不起的。省吃俭用固然好,但有时会失去面子和人情。”

“是!谨听哥哥教诲!”刘伟忙说。他不但害怕王行明,也害怕王行义,因为王行义的才学他望尘莫及,有着不怒而威的气质。更害怕赵玉珠,因为赵玉珠非常厉害。

吴红梅笑着说:“刘伟呀!有的事要听从行明的主张,因为行明是为家庭发展所行的步骤,夫妻之间互相尊重,有什么见识当面讲明白,不要隐忍心中,不高兴而怨恨起来。”

刘伟点了点头说:“大嫂说得对,听大嫂的话。”

王行明起身告辞,赵玉珠拿二万元钱给王行明压岁,拿二万元钱给刘伟压岁。

本村风俗,只有父母拿钱给女儿压岁,岳父岳母拿钱给女婿压岁就行了。

……

年底三十,王行明、刘伟去赵玉珠家,各给王瑜贤、王瑜良二十万元压岁。刘求、张秀梅也过去,各给王瑜贤、王瑜良一万元压岁。这钱是王行明拿给刘求、张秀梅的。

吴申、李翠花各给王瑜贤、王瑜良二万元压岁。

吴红梅说:“吴申爸爸、翠花妈妈,不要拿这么多钱给瑜贤、瑜良压岁。这样做,我平时拿给您们开支的钱,不是等于没有拿吗?”

吴申听了,很不高兴地说:“我与翠花吃住都在这里,连香烟茶叶都是行义买的,一分也没有开支,你却每个月都拿一万元给我,一万元给翠花。这给外孙压岁乃是风俗,是天经地义的,即使你没有拿钱给我们,我们也要拿钱给外孙压岁,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好!好!好!不说了。”吴红梅赔笑说:“就算我说错好了。”

赵玉珠、王允文也各给王瑜贤、王瑜良二万元压岁,王行莉也给王瑜贤、王瑜良各二万元压岁。

……

王行明、刘伟回家,王行明拿四十万元钱交给刘伟说:“你当时向郑文杰借二十万元,郑文杰向我的三妹倒借给你,现在你拿去还给郑文杰。你当时答应二十万元支持郑文杰的婚事,今天一并给他。我说过,三十晚之前不欠人家一分钱,我驾车送你去郑文杰家,我不上去,在下面等你。”

“好!听你的话!谢谢你给我面子。”刘伟喜笑颜开地说。

……

到了郑文杰的小套房下面,刘伟上楼,到郑文杰的小套房,对郑文杰说:“以前多谢援手,这二十万元钱还给你。另外,我当时答应支持你二十万元,一并给你。”

郑文杰收了钱,称谢说:“咱们以后是襟兄襟弟,多谢襟兄支持。”

“不用谢!告辞了!”刘伟说完,走出门下楼,坐上王行明的小车回家。

王行明拿十五万元钱给张秀梅说:“明年的家庭开支十万元,和今年春节五万元给妈妈。这一百三十多万元钱不但花尽,而且超过了二十几万元。”

张秀梅接过钱笑着说:“你们给侄儿压岁共八十万元,还债及支持郑文杰结婚六十五万元,给我与刘求去给王瑜贤、王瑜良压岁四万元,现在交给我十五万元,这总共一百六十四万元嘛!当然那一百三十多万元现金不够。”

刘求本来非常忧虑那些债王行明如果不肯积极还,不知要在什么时候还淸?这个时候家庭欠债,儿媳妇存钱的事屡见不鲜。真想不到王行明才娶过门,仅仅几天时间,家庭债务已被王行明还清了,一分不欠。并且王行明身上已有一千三百万元存款。一家人住上公司大楼,目前拥有三层公司,和十五套套房。娶下王行明为儿媳妇后,家庭经济已是一步登天。他有点感激地说:“行明,是你改变了门庭,树立了家庭名誉,给全家带来了幸福的生活,你太优秀了。”

王行明笑笑,没说什么。

……

二百三十八 防患未然

刘伟走后,柯云兰对郑文杰说:“刘伟真守信用,与王行明廿四才结婚,今天就把钱还给你,并且信守诺言,拿二十万元钱支持你的婚事。”

“这是王行明积极还债。”郑三山说:“刘求一家也有什么钱?王行明若然袖手旁观,刘求一家也束手无策。别说支持文杰婚事二十万元,恐怕借的二十万元也不知欠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还?”

“不知王行莉能不能像她二姐一样,积极还债?”柯云兰说:“如果王行莉也像王行明那样,结婚完毕马上还债,那么,咱们就高枕无忧了。”

郑文杰说:“我认为王行莉一定会积极还债的,她与王行明性格一样,很爱惜名誉,如果没有积极还债,怕被人们议论。我第一次向她开口借钱,并且没有说是刘伟借的,她竟然肯拿二十万元借给我,妈妈应该从这个方面去分析,就知道王行莉的人格了。”

“说得对!”柯云兰一叹说:“那刘求家庭也很穷,为刘伟的婚事弄得满身是债,夫妇俩东走西奔借钱,还不能完成聘金。娶王行明过门后,不但还了一切债务,而且王行明身上有一千多万元钱,住是高楼大厦,家庭一步登天,真令人羡叹。咳!我巴不得文杰与王行莉马上结婚,咱们也一样住高楼大厦,不但债务被王行莉还得分文皆无,而且王行莉也一定拥有一千多万元钱呀!到时我与三山退休,家中开办公司,即使钱不够,但有王行莉的哥哥读书王支持,那时何等荣耀!我与三山一边抱着孙玩,一边经营公司,文杰在市纪委工作,王行莉在市人事局工作,人们必然非常羡慕。”

“这样的日子到来的迟与早是爸爸妈妈的掌握。”郑文杰一笑说:“王行莉若然那二十万元钱肯放在咱们家里,加上刚才刘伟拿的二十万元,咱们家中有二十多万元,共六十多万元,可以放定礼了。放定礼之后,再筹划借钱。如果王行莉不肯,那就只有四十多万元钱,再借一些放定礼后再说。”

“你认为借钱有那么容易吗?”柯云兰一叹说:“我娘家也不富,三山的哥哥与弟弟也没有什么钱,我认为亲戚们总计借不到五万元,同学、同事、朋友也不富,借三五万元是有,不过,借这么多钱是非常难。你难道不知道刘求借了那么久还无法完成,刘伟才不得已向你伸手吗?”

郑文杰点了点头说:“妈妈说得对!”

……

三十晚上,王行莉在自己套房大厅打电脑,赵玉珠走了进来悄声问:“乖小女儿,妈妈见你这几天似乎有什么心事?讲出来,妈妈为你排解。”

王行莉忧形于色悄声说:“妈妈,我的身世王允武夫妇也知道,这次与咱们感情分裂,我很担心他们心怀怨恨,泄露出去。妈妈,要怎样设法对付呢?”

“这件事我也想过。”赵玉珠也悄声说:“但我认为王允武、李倩不但不敢泄露,而且更加保密,万一有人知道,咱们会怀疑他夫妇泄露,找他雪恨。刘伟是市工商局副局长,他怕刘伟为咱们挺身而出,对他施加报复,收下他的营业执照。第二,他怕刘求也会替咱们雪恨,把这事作为造谣中伤,污蔑人格尊严,追查到他身上,他就要承担经济责任和法律责任,赔偿名誉损失,追究刑事责任。第三,你姐妹都当上官了,也会向他开刀,他不会那么愚蠢的。为了预防万一,咱们择一天去别个县医院验血,看咱们血型是什么样?若然同一个血型,到时王允武真敢这么做,咱们就跟他斗,我一口咬定你就是我生的女儿,那时若去医院验血检查,血型一样,人们必然说是真正的母女,王允武纯属造谣中伤。若然血型不同,就叫爸爸去验血,若再不相同,另想办法。”

王行莉认为妈妈说得对,原来妈妈早就想到了对付王允武泄露她身世时的对策,妈妈真厉害。她一笑说:“妈妈说得非常有理,应该有备无患。待医院人员都上班后,我择个时间,跟妈妈去医院。只是现在科学先进,妈妈生了几个孩子,恐怕会被检查出来的。”

“这你放心。”赵玉珠悄声说:“我生了你哥哥后,第二胎早产,再怀上你二姐。生了你二姐之后,又怀孕,可是又早产。医院检查不出来的,而最后这一个还是六个月以上早产的,所以,你不必忧虑。”

“妈妈说得对!”王行莉点头悄声说:“只要咱们母女把防汛河堤筑得牢不可破,尽待河水多么汹涌,咱们的河堤屹立如山。”

“乖小女儿说得对,就这么说定了。”赵玉珠笑着说:“乖小女儿不要心多过虑好了。”

王行莉点头含笑说:“谢妈妈!”

……

其实,李倩是有萌生这个念头,曾与王允武商议,要把王行莉身世泄露出去。王允武立即反对李倩的想法,说:“咱们不过是认为风水偏,王允文才生了三个这么优秀的子女,王允文跟咱们平时也没有意见。王行义结婚,咱们贺仪也确实记得太少,答拜也太少,村中人们对咱们非常看不起。若然把王行莉身世泄露出去,赵玉珠一定知道是咱们泄露的,因为知道王行莉身世的只有赵玉珠、王允文、爸爸妈妈、你和我,及赵玉珠的妹妹或大姐,这我不知道,爸爸妈妈不会泄露的,赵玉花或赵玉金更不会。而咱们又无缘无故跟赵玉珠一家产生意见,就是再愚蠢的人也会怀疑是你和我泄露。咱们又不知道赵玉珠是从哪里抱来王行莉,爸爸妈妈也不知道,赵玉花或赵玉金可能也不知道。也许王允文也不知道。那赵玉珠心思缜密,守口如瓶,那么厉害,一定慎防得紧,对任何人都不肯告诉。到时候,赵玉珠唆使刘求追查,说这是瑶言,是人们造谣中伤,刘求必然挺身而出,查到咱们身上,若问咱们王行莉是从哪里抱来,谁家的孩子……咱们用何言回答?这不是造谣中伤吗?咱们到那时就要赔偿王行莉的名誉损失,还要承担法律责任。刘伟是赵玉珠的二女婿,也必然替岳父岳母出气,最低限度,找个借口,没收咱们的营业执照。那时,咱们不但会面临倾家荡产,还要走上坐牢的厄运。不但会被亲戚、朋友看不起,而且村中人们也看不起,骂咱们猪狗不如,六亲不认的畜生,咱们还有脸见人吗?连咱们的子女也抬不起头来。所以,咱们不但不能泄露王行莉的身世,而且更要守口如瓶,以防不慎时口出怨言泄露,你怎么会萌生这个念头来?”

李倩见王允武说得非常正确,苦笑说:“我想给赵玉珠一家一个厉害看看,所以想到这件事。是我粗心大意,没有去想这件事的后果,你分析得非常有道理,我听你的话就是。”

王允武一叹说:“现在王行明已是副处级干部,王行莉是市人事局办公室主任,刘伟是副处级干部,刘求是市公安局局长,张秀梅是市财政局局长,郑文杰迟早又要娶王行莉,郑三山是B县文化局局长,柯云兰是B县计委主任,王行义的名声又这么大,势力这么大,这么有钱,咱们永远都斗不过,千万别去萌生这个念头。因为泄露王行莉的身世只对王行莉一个人不利,而对赵玉珠一家的名声和势力动摇不了。而对王行莉个人的名誉也只损害一点点,接下去王行莉照样升官,更何况王行义兄妹三人的同班同学一百七十多人在市里各个单位工作,兄妹三人若暗中指使同学为他出气,咱们恐怕就要家破人亡,这个后果是非常可悲的下场。”

李倩听了,认为没错,吓得额头见汗,胆战心惊,战战兢兢地说:“我的这个主意错了,大错特错,话就讲到这里,千万别再谈这件事,若然再谈,我会吓得心胆俱裂,神经错乱!”

“对!”王允武说:“从今以后,不讲这件事了。”

……

正月初一早晨,赵玉珠叫王行义去叫王行明、刘伟来‘玩正月’。这‘玩正月’是本地风俗,女儿出嫁后,第一年正月娘家必须去叫女儿女婿来家,到娘家后,娘家亲戚轮流举行一次小宴,请这一对新婚夫妇吃小宴,玩一天。第二天就由第二家请……最后娘家举行一次大宴,请这些亲戚及家族中人,邻居,一户一人过来赴宴,这酒宴是没有拿钱记的。娘家三党六亲旺盛,一个月的小宴还不会结束,那只能几家合搞一次小宴,或最亲的几家搞了就行。王行明、刘伟初六早晨就要去上班,最迟在初五下午就要回家,王行义的家族大,三党六亲很多人,根本无法一一照请。初一、初二、初三、初四由亲戚请宴,初五,赵玉珠就要搞大宴,这事赵玉珠早已安排好了。

王行义到刘求家,向刘求、张秀梅问好,王行明、刘伟也向王行义问好。

王行义见刘求穿着高级的西装,束缚着领带,刘伟也一样。张秀梅穿着一件昂贵的羽绒大衣,心想,二妹真会挑衣服。他一笑说:“刘叔叔穿这衣服潇洒多了,张婶婶穿这羽绒大衣比以前年轻十岁。”

张秀梅听了,面红耳热起来说:“买这件羽绒大衣时,我就说这是年轻人穿的,我五十多岁的人穿上会被人笑,可是行明就是不肯,坚决要买。今天早晨,我本来不敢穿,可是行明非要我穿上不可!我今天只好呆在家里,不敢出去玩了。”

王行义听了暗笑,张秀梅平时一定非常节俭,舍不得买高档衣服,就是低档的新衣服也很少穿,所以,穿上这么高档的羽绒大衣,就害羞起来。他一笑说:“我说婶婶呀!被人家说年轻是好事,我见有的女士们六七十岁了,也穿这样的羽绒大衣,您才五十多岁,穿上最合适。这穿衣服有什么害羞?为什么不敢走出去?行明之所以要买这么高档的羽绒大衣给您?就是要改变您原来那么省吃俭用的老化思想,让人们对您的看法改观,这是非常正确的看法和做法。您是精明人,应该明白我的话意。”

王行义这么一说,张秀梅立即喜笑颜开地说:“对!对!对!读书王见多识广,说得对!行明做法很对,我今天就是再害羞,也要走出去玩玩。”

王行义一笑说:“婶婶,您怎么一再说害羞,这穿衣服有什么害羞?”

张秀梅一叹说:“我很少穿新衣,穿低档的新衣我就有点不好意思。如今穿上这么好看高档的羽绒大衣,我真非常害羞。”

刘求接着说:“我也是!但认为行明刻意买的,总不能不穿!与其不穿,不如不买。只得含羞穿上,不要违了行明一片孝顺之心。我今天也羞以出门了。”

“好!好!好!”王行义笑着说:“既然叔叔婶婶因为穿新衣服而害羞不敢出门,那就在家吧!行明、刘伟到我家去,大家在等着你们呢。”

张秀梅、刘求为穿新衣服怕出门被人们笑,一时心绪不宁,忽略了这件事。这时王行义说了,张秀梅忙说:“对!对!对!行明、刘伟,这是‘玩正月’,是传统风俗,香烟拿几条,喜糖拿一些装好,到娘家去,亲戚请去赴小宴时,在小宴上要给众人分香烟、喜糖。去的时候遇上亲戚们,也要分香烟、糖果。快去准备好,跟你们哥哥去。”

“是!妈妈!”王行明一笑回答。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昨天赵玉珠已交代过了。只是刚才因刘求、张秀梅推说不穿新衣服而一再劝着,况且娘家还没有派人来请。

……

正月初六,刘求一家四个人与王行莉去上班,刘求托赵玉珠一家帮他看着家门……

由于王行莉一直担心王允武李倩泄露她的身世,第一个星期日就与赵玉珠去D县人民医院抽血化验。

化验结束,化验室的医务人员说:“你们血液正常,身体很健康,不用担心。你们是同一个血型,是母女关系吗?”

赵玉珠点了点头回答:“对!我们是母女。难道不是母女的血型就不会相同吗?”

“也有相同的,像你们这种血型很多人相同。”医务人员说:“若然血型不能相同,那么,病人输血要怎么办?病人输血也就是要用相同血型的血浆嘛!父母生下的子女,有的血型是与父亲相同,有的与母亲相同,这是很正常的。”

“哦!多谢医师指教,告辞了!”赵玉珠说完,与王行莉走出门去。

王行莉笑靥如花,开车门叫妈妈上车,她驾驶小车,兴高采烈,满脸喜悦之色。说:“妈妈,我与您确实是母女了,这么有缘,血型相同,我就是妈妈生的。”

赵玉珠笑吟吟地说:“是呀!你当然是妈妈生的,这还用说?乖小女儿,可以高枕无忧了。看你现在这么高兴,妈妈也高兴。回家后,咱们母女啤酒各喝一瓶以庆贺。”

“好!听妈妈的话。”王行莉喜上眉梢地说。

……

赵玉珠、王行莉回家,王允文笑着问:“你们母女早晨去哪里?”

“去给乖小女儿算个命。”赵玉珠说完,拿出三瓶啤酒说:“来!喝酒庆贺。”

王行莉摆上几碟菜肴,笑微微地说:“爸爸!喝酒吧!”

王允文一笑说:“看你们神秘兮兮,这么高兴,我去对行义说,然后来喝酒。”

说完,上楼去了。

须臾,王行义下楼,果然见妈妈与三妹在喝酒,喝得兴高采烈。忍不住问:“妈妈与三妹早晨去哪里?又这么高兴,能告诉我吗?”

赵玉珠笑容满面地说:“早晨去找一个算命先生给乖小女儿算命,那先生说,这位小姐非常聪明,最少是大学毕业生,已经当官了,官星很旺,将来会当大官。这位小姐是封夫荫子之命,夫家很穷,娘家将来是全市首富,只能靠娘家帮助,才能建起产业。靠山很重,任何嫉贤妒能的人都动不了这位小姐,单位的歪风邪气也会被这位小姐扫尽。可是这位小姐只有哥哥姐姐,这哥哥姐姐福气比这位小姐大,所以,居她之上。由于这位小姐也是贵人,身下就没有弟弟妹妹了……你说,这算命先生说得这么准,这么好,我母女俩能不喝酒庆贺吗?”

王行义知道妈妈迷信思想严重,就是一件小事,也要去看日子,这是习以为常的事。他不便说妈妈,就问王行莉:“三妹,你难道也相信算命的话吗?”

“讲得这么准,我当然相信呢。”王行莉接着说:“别说是我,就是哥哥面临他说得那么准,也会相信的。”

王行义嗫嚅一下说:“也许那个算命的人知道你是我的三妹,才会讲出这么准的话来。”

王行莉说:“我与妈妈又不说出姓名,只看八字,他又如何知道?难道他认识我们吗?他还确定我们是母女,相了一下妈妈说这位女士非常聪明,本来也能考上大学当官的,只是家庭兄妹太多,家庭穷,失去读书的机会,不能当官,只能当家庭老师,你说准确不准确?”

经王行莉这么一说,王行义也有点相信起来,一笑说:“哦!这么说,也确实有几分准确。好!好!好!我陪妈妈、三妹喝一瓶吧!”

说完,开了啤酒盖,斟下酒,说:“敬妈妈一杯!爸爸也喝一瓶吧!”

赵玉珠大喜,她想,她与王行莉去医院验血,原是为了对付王行莉身世被泄露的一步棋,假借说算命,也瞒过了王行义、王允文。她心里暗笑,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王允文也信以为真,与王行莉喝了一杯。

其实,以王行义的聪明才智,这件区区小事的胡编是骗不过他的。他也知道妈妈迷信思想严重,但总是说服不了妈妈,只好罢了。妈妈平时去看日子,去算命,去抽签乃是司空见惯。但他与王行明不知道王行莉的身世,当然不会去想妈妈与三妹是为了防王允武、李倩泄露三妹的身世而防患于未然,这个未雨绸缪的计策是王行义不知道的,妈妈、三妹又在他面前说得有声有色,他虽然有点相信,但也有点怀疑……

二百三十九 王行莉上任

李莲花越来越喜爱王行莉,王行莉口也很甜,后来二人几乎是无话不谈,无事不商议。局里上下都知道李莲花刻意培养王行莉,只因王行莉对全局不管干部或职员都是笑脸相迎,先向他们问好,所以,人们也没有嫉妒。这一天,李莲花把王行莉叫到局长室,对王行莉说:“你就要调去A县人事局当局长了,这是省厅的意思。原因是A县人事局这两年名誉很不好,人们说A县人事局安排好的工作收费十万元以上,中的工作收费八万元左右,不好的工作也收费二三万元。这件事在前年下半年有人告到咱们市局,我几次亲自去查访,没有查出来,人们就说这是官官相护,表面做给人们看的。后来,举报人告到纪委,纪委认为是匿名信,没有太认真,但也派人去查了一次,当然也没有查出所以然来。去年举报人再告到省厅,省厅也派人明察暗访,也没有眉目。今年正月初一,我借故到A县游春,听到人们街谈巷议,大街小巷人们纷纷抨击说,A县人事局局长周清心太黑,贪赃枉法,收刮民脂民膏,不得好死……副局长杨明显助纣为虐,与周清狼狈为奸,必家破人亡……我知道周清、杨明显贪赃枉法必是事实,不然的话,人们不会这么怨恨,只是查不出证据,让这两个狗官逍遥法外。为了彻底查明真相,省厅与我计议,把周清调去D县人事局为局长,把你调去A县人事局当局长。你从人事局内部暗中查起,也许能查出这狗官犯罪的证据。你认为呢?”

“我听李局长的指令。”王行莉问:“举报的人给咱们局里也是匿名信吗?”

“对!”李莲花回答。

王行莉又问:“是用电脑打字,还是用笔写的?”

李莲花回答:“用笔写的,我还保存着。”

王行莉说:“那我要把这些匿名信带走,局长认为呢?”

“我怎么会不肯呢?”李莲花一笑,开了一拉柜,拿出匿名信交给王行莉说:“周清才调去A县人事局两年,以前在B县人事局当局长。杨明显在A县人事局已当了六年的副局长,兼当上三年的党组书记。你若然认为杨明显在A县人事局会干扰你工作的开展,我就把他调在B县人事局当副局长。B县人事局副局长才退休,还沒有副局长。”

“那好吧!”王行莉说:“为了工作的顺利开展,必须把杨明显调走,不然的话,她与手下一定会干扰我的工作。让我能以最快的速度顺利破获这个贪赃案。”

李莲花接着说:“省厅很器重你,因为你在本局工作不到一年,已经做出了很大的成绩。杨明显调走,我就再任命你兼党组书记。你上任后,省厅就要给你加官,你一定要加倍努力,扫去A县人事局的不正之风,重新树立A县人事局的荣誉,跟你二姐一样,在B县财政局深受广大人民的爱戴。不负市局、省厅对你的期望。”

“是!”王行莉正色地说:“我听李局长的话,决不辜负李局长和省厅的期望。”

“那好吧!”李莲花说:“明天我陪你去A县人事局,把杨明显调去B县。”

……

第二天早晨,李莲花坐着市人事局的小车,王行莉驾驶自己的小车,一起到A县人事局。

A县人事局全局上下在迎接新局长到来上任,李莲花、王行莉下了车。众人见李局长与一个才二十多岁容貌如花的女孩子下车,都在想,怎么这个局长这么年轻,生得这么美……

李莲花笑着对众人介绍:“这个就是你们的新局长兼党组书记,她叫王行莉,是读书王的三妹,当年考上全省第一名,在清华大学当班中的班长,那一届清华大学的校花,研究生毕业,她的二姐现在是市财政局副局长兼B县财政局局长。王行莉局长曾经在市人事局当上市人事局办公室主任,精明强干,所以,派来当A县人事局局长。”

众人听了,惊愕不已,哦!原来来头这么大……

于是,众人向李莲花与王行莉自我介绍,互相问好……

李莲花接着说:“杨副局长现在调到B县人事局为副局长,因为B县人事局副局长才退休,调你去接任。”

“听李局长指令!”杨明显对李莲花恭敬地说。

李莲花接着说:“现在,周局长、杨副局长与王局长去办理移交手续。王局长,叫大家继续上班。”

“是!”王行莉对全体干部和职员说:“大家别客气,各回自己的岗位吧!”

“是!”众人异口同声地说:“听王局长指令。”

李莲花舍不得离开王行莉,一直陪着王行莉与周清、杨明显到局长室,待办理移交手续完毕,才与王行莉告别。王行莉直送李莲花上车,待小车不见了,才回到局长室。

周清、杨明显收拾完毕,与王行莉告辞,王行莉也送他们下楼,并叫局里两个司机,驾驶两辆小车分别送周清去D县人事局上任,杨明显去B县人事局上任……

使王行莉欣喜的是刚才在迎接她的全局干部和职员中有两个人,她不但认识,而且感情很深。一个是她的同学朱清兰,当年考上清华大学,与她同班。一个是哥哥的同学,王姓中人,叫王英,兰州大学毕业。她认为有这两个人,要把周清、杨明显贪赃受贿的事搞清楚就容易多了。在迎接时,她不便去向她们询问局里情况和谈论别后之情,她认为现在局长的房间还要去整理打扫、清洗,然后把东西搬进来陈设……

她来到前任局长住的房间,不禁大吃一惊,朱清兰、王英、办公室主任张平平在房中打扫,清洗……她忙说:“哎呀,这事我自己会搞,你们不去上班,会影响的。”

张平平笑着说:“本来这局长室和局长房间我们早就应该打扫、清洗、整理好,可是周局长今天才走,没办法,我只好叫清兰、王英来帮忙打扫,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若然让王局长一个人搞,会搞很久的。你初来乍到,不但要整理自己的房间,而且还要领导全局上下,还要开会,多少事在等着你做呢。”

王行莉见张平平说得对,是有很多事在等着她去办,杨明显也调走了,局里也没有副局长可以代她处理。便一笑说:“那就多谢了。喂!张主任,你在局里工作几年了?”

张平平恭敬地回答:“九年了。我是A县第二中学的学生,当年考上南京大学,大学毕业后在局里工作,三年前提为办公室主任。”

“哦!”王行莉问朱清兰:“清兰,你清华大学毕业,就在这里工作,对吗?”

朱清兰回答:“是!局长!”

王行莉又问:“现在是什么职务?”

“没有职务,是个职员。”朱清兰黯然地回答。

“哦!”王行莉又问王英:“王英,你呢?”

“我在这里工作九年了。”王英一叹说:“不但当不上干部,而且党员也没有。”

王行莉因张平平在这里,不知道张平平是什么样的人,不便细问王英、朱清兰。

……

张平平、朱清兰、王英把房间搞好,拭干,就跟王行莉到小车边,帮王行莉把东西搬进房间陈设。

这时,铃声响了,下班了。王行莉与张平平、朱清兰、王英走进食堂吃午饭,众人见局长来了,都站了起来说:“王局长,我们先吃了。”

“别客气!”王行莉笑着问:“全局干部职员都在这里吗?”

张平平仔细看了一下说:“王局长,全局上下都在这里。”

王行莉说:“我第一恨的是贪得无厌的贪官,第二是尸位素餐,第三是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却胡吹自己的才能和功绩,抨击领导有眼无珠,没有提拔他。所以,我要全局干部职员每一个人在中午都要写一篇文章交给我,文章首先自我介绍自己的学历,什么职务?第二,写人事安排的看法。第三,写表示决心,怎样为祖国人民做贡献?遇上坏人坏事要怎么办?自己要当一个什么样的人……字数要求八百字就行了,要用笔写,不要打字,写正楷。我看了以后,根据你的才学,随时到你办公处观察,看你是不是纸上谈兵,读死书而实际没有什么工作能力!再观察你的工作作风,怎样为人?若然作风正派,两袖清风,工作能力很强,不管文凭大小,我就培养,提为干部。如果作风不正派,屡想去贪,又没有工作能力,就是在职干部,我也请你下台。”

顿了一顿接着说:“现在我局少了一个副局长,早晨我对市人事局李局长说了,这个副局长我要在本局选拔,李局长同意我的意见。所以,你们去努力争取。最优秀的若是科长或办公室主任,经过我观察一段时间后,升为副局长。最优秀的若然是一个职员,就提拔第二优秀或第三优秀……的科长当副局长,而这个第一优秀的职员就代这个科长的职位。”

全局上下都聚精会神地听王行莉讲话,都没有吃。这时听王行莉说完,才开始再吃。

吃饭后,众人背后悄声议论:王局长要量才提拔自己的得力干将了,由此可见,王局长才上任,对谁都没有偏心偏向,倒也公正……

由于局里人员都是大学毕业生或大专毕业生,又在局里工作,大家都一挥而就,写好了交给王行莉。

……

王行莉在房中,拿出匿名信对照手笔,见一份是人才管理培训科科长郁有理写的。一份是张平平写的。一份是朱清兰写的。一份是王英写的。一份是退休管理科科长吕秋苏写的。这一对照,她都知道了。她暗想自己运用这条计来查匿名信太好了。她叫郁有理来到局长室,泡了茶,并叫郁有理坐下。含笑说:“郁科长,我如今直截了当地问你一件事,你要坦白告诉我。我问你,你有没有给市局写匿名信?”

郁有理听了,认为王行莉是用量才而用之计叫众人写文章,来辨别匿名信,如今已被王行莉识破,隐瞒不了,只得应声:“是!那周清、杨明显是贪得无厌的贪官,我当然要告他们,为防你们官官相护,所以不敢置名。如今既然已被你识破,你要怎样处置?我都接受。”

“你这是什么话?”王行莉笑着说:“郁科长呀!你太小看我了,我一家都很厌恶贪官,我二姐不是已把贪得无厌的前任局长、副局长打下台吗?你写了匿名信告到市局,李局长曾几次去明察暗访,都得不到证据。得不到证据,又怎能胡乱把他们打下台呢?如今你既然写了匿名信,那就一定掌握了周清、杨明显犯罪的证据。有了证据,我一下子把他们打下台,来恢复咱们人事局的名誉。你大胆说吧!别怕!我为你撑腰。”

郁有理听了,犹豫不决。

王行莉一笑说:“你既然不肯说,那就算了。还有几个人写匿名信,我问他们好了。到时候你别怪我沒有告诉你的后果,我上报后,把你作为包庇罪犯处理好了。你回岗位去吧!”

郁有理听了,胆战心惊,忙说:“王局长息怒,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

原来,郁有理与张平平是同学,在A县第二中学读书,同一个班,二人高考考上了南京大学,也是安排同一个班,二人开始相爱……大学毕业,二人一个发誓非他不嫁,一个发誓非她不娶。当他们到县人事局交档案时,都被留在人事局工作。前年,张平平被提为办公室主任,郁有理为科长,准备明年结婚。谁知局长调换,周清被派来A县人事局当局长。这一天,郁有理买了一个小型快速照相机,与张平平到局里内外拍摄……二人回局,周淸叫张平平到局长室谈话,张平平跟周清去了局长室,周清关上门,竟然调戏张平平。张平平不从,周清把她按倒在地上,竟要强暴张平平……

郁有理有心想去听周清叫张平平去局长室讲什么话,到门外听到里面有张平平骂周清的声音,二人好像在干什么?他怕周清对张平平无礼,立即推门进去,蓦然间见周清压在张平平身上,张平平在挣扎,周清在解张平平的衣裤……便迅速拍了一张现场。周清站了起来,张平平也爬起来,整理一下衣裤。郁有理怒不可遏地搧了周清一记耳光,咬牙切齿地说:“张平平是我的未婚妻,你这衣冠禽兽竟然敢调戏她、强暴她……”

周清忙说:“我很爱她,她不从,我才这么做。不过,这事还没有发生,就被你撞着了,既然她是你的未婚妻子,从今以后我决不会侵犯她。”

郁有理怒形于色地说:“不要说再去侵犯她,就是她的职务和我的职务你也不能动。你若然敢动,我就控告你,这照相机中是确凿证据。”

“我不会的!我不会的!”周清连声答应。

“平平!咱们走!”郁有理怒犹未息地拉着张平平出去。

从此以后,周清再也不敢去调戏张平平,为怕郁有理掌有他强暴张平平的证据,和张平平豁出去,控告他的罪行,败了名誉,毁了前程。连张平平与郁有理的职位也不敢动。

谁知这件事发生后,张平平对郁有理有点冷淡了。郁有理知道张平平对他冷淡的原因,劝慰张平平,张平平不听。要与张平平结婚,张平平不同意。说她身体脏了,虽然没有失身,但肌肤被畜生污了,叫郁有理去找别人……

郁有理此恨难消,认为周清是一只色狼,又买了一个小型录音机,他有了小型快速照相机,又有了小型录音机,就时时刻刻暗中监视周清。他见杨明显与周清狼狈为奸,也恨起杨明显,也暗中监视。有与周清接触的女人,到了两个人有越轨的动作他就偷拍,偷录,特别是大学毕业时,男女学生来交档案,他就特别注意,偷窥女学生有没有被强***污……男学生有沒有行贿……学生家长来有没有送礼……

几经周折,他终于拍摄了好几张周清调戏女学生的场面,并且录了那个场面二人的话和动作的声音,拍摄和录了周清、杨明显受贿的几十个场面。有的在局里拍摄录音,有的在跟踪和周清、杨明显被人邀请去宾馆的谈话录音,和拍摄受贿的场面……

这一来,有了这些证据,他就想控告周清、杨明显。可是他又想,周清、杨明显必有后台……官官相护,弄不好不但告不倒这两个狗官,而且自己还会被他们报复。有了这点顾虑,他只好写上周清、杨明显的罪行,却不敢置名,先把匿名信寄去市人事局……之后他见市人事局没有动静,就又写一份寄去纪委……后来见纪委也一样,就又写一份寄去省人事厅……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掌握周清、杨明显的罪恶越来越多,他想,若然有第二个王行明那样的人来本局当局长,他就把掌握周清、杨明显所犯的罪恶证据交给王行明式的局长,让她把这两个狗官打下台,以泄心头之恨。

期待盼望的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去,匿名信寄去的三个单位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两个狗官依然在本局作威作福,如果没有把这两个违法乱纪,作奸犯科的狗官进行严厉打击,本局正气就不能抬头……

他盼呀!盼呀!盼到了,不是王行明,而是王行明的妹妹王行莉。他认为王行莉一定像她姐姐一样,敢把这两个狗官打下台,恢复A县人事局的名誉……

于是,他笑了。

二百四十 证据

郁有理把这事和盘托出,就是相信王行莉会主持公道,有能力把他心中深恶痛绝的周清、杨明显打下台,扫去本局的歪风邪气,挽回本局名誉,使正气抬头,为他消去心头之恨。

王行莉冰雪聪明,焉有不知?她一笑说:“你这般信任我,我若然不把这两个狗官打下台,就对不起母校对我的培养,对不起我爸爸妈妈对我的教诲,哥哥对我的谆谆告诫,辜负李局长,和省厅的期望,影响我二姐的名誉。好!你把证据交给我,由我来办。你若然心有顾虑,可以复制几份保存吧。”

“不用复制,我相信王局长的才能和人格。”郁有理接着说:“我回去立即拿来给你,不过,这照相机、录音机我还有用,就把录音片、拍摄现场照片给你,好不好?”

“也好!不过,我没有录音机,录音机借用一下,待我买了录音机,还给你。”王行莉调转话题问:“周清、杨明显的得力手下是几个什么人?必须慎防。”

“我知道的是人事机构編制科科长林天飞、工资福利科科长许来方,他们依仗杨明显当上科长,与周清也很亲密。”郁有理说:“听说这两个人是行贿杨明显,才爬上科长的,只是我没有查到真凭实据。”

“哦!那就先把这二人放在一边,以后再说。目前以防为主。”王行莉说完,调转话题一笑问:“你现在想不想与张平平结合?”

郁有理脸红耳热起来,正色地说:“我已发誓过了,非她不娶,岂能不想?”

“那好吧!”王行莉又一笑说:“待把狗官打下台之后,我给张平平做思想工作,讨杯喜酒喝。”

“谢谢王局长!王局长若能使我与张平平结合,我感恩不尽。”郁有理忙说。

王行莉笑着说:“若然这桩喜事成功,以后你为官时能公正严明,两袖清风,持议公平,就是报答我了。”

“是!我听王局长的话。”郁有理说完,走出门去。

……

郁有理一向谨慎,在王行莉未来上任时,已把拍摄和录音中证据复制了好几份,藏二份在家里,二份在局里自己的房间。他回房间拿了一份,交给王行莉。

王行莉看了一张张拍摄的现场,听了录音,知道这是确凿证据。郑重地说:“这事先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免得被狗官的爪牙知道,暗中破坏,和通知狗官先行准备。”

郁有理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你要暗中监视狗官爪牙的一举一动。如果有异常行动,马上告诉我。”王行莉接着一笑说:“若能把狗官打下台,扫去本局的乌烟瘴气,恢复本局名誉,你的功劳第一。”

“功劳倒是不想。”郁有理含笑说:“能出这一口恶气,与张平平结合,是我最大夙愿。”

说完,上班去了。

……

王行莉叫张平平来到局长室,先叫张平平坐下喝茶,然后一针见血地问:“张主任,你有没有给市人事局写匿名信?请告诉我。”

张平平脸色吓白了,非常惊讶:王行莉怎么就知道这件事?她喟然一叹说:“王局长,你太厉害了,佩服你!是呀!我是写了匿名信寄给市人事局,想把作恶多端的狗官周清、杨明显打下台,以泄我心头之恨。”

王行莉问:“你有证据吗?”

“我有!我两年时间暗中监视这两个狗官,把狗官一次又一次的罪恶都用小型快速照相机和小型录音机拍摄、录音。有了这证据,我才写上匿名信给市局。由于市局不重视这件事,我又告到纪委。可是纪委也官官相护,我又告到省厅。但这件事也石沉大海……”张平平一叹接着说:“但我不灰心,继续监视两个狗官,又掌握了很多罪恶的证据。这两个狗官罪大恶极,罄竹难书。若然这样的狗官逍遥法外,我决不罢休。我想你二姐在B县财政局能把贪得无厌的前任局长、副局长打下台,你也能把这两个狗官打下台。只是你那时才当上市人事局办公室主任,没有这个权,我就等待着,盼以后你的晋升,若然能来A县人事局当局长,那就太好了。如果升为市人事局副局长,或局长,那也好,我就把这狗官所犯的罪恶告到你那里,你一定会挺身而出,把狗官揪下台的。谁知你真的会来A县人事局当局长,我报仇雪恨之日到了。谁知我还沒有把这事告诉你,你就知道我写匿名信,也一定知道我已掌握了狗官的犯罪证据吧!”

王行莉点了点头回答:“当然知道,你若然没有掌握到真凭实据,是不会写匿名信的。匿名信我看过了,你说那狗官所犯罪恶我认为是有根据的,空穴来风,不是无因,你若然相信我,就把证据交给我吧!”

“我当然相信你,我就是昼思夜想盼望你来本局当局长,把这狗官所犯的罪恶证据交给你呢!王局长,我现在就去拿来交给你。”张平平说完,走出门去。

……

王行莉看了拍摄的场面和录音跟刚才郁有理拍摄和录音不一样,立即判断这两个人所拍摄录音的场面不同是监视跟踪的时候两个人敏感性强,见一个人偷拍摄、录音,一个人就躲在一边,不拍摄、不录音,让对方一个人干了就行,所以这样。见识相同,立场一致,就无需再多此一举。由此可见,周清、杨明显所犯罪恶确实太多了,真是罪大恶极。她咬牙切齿地说:“不把这两个狗官打下台,怎能对得起被奸汚过的许多少女?怎能对得起被敲诈去那么多钱财的人民……”

说完,流出泪来,说:“我那受害的姐妹们,你们为了工作,已被这个衣冠禽兽夺去了玉洁冰清,永远也无法恢复胴体,我要为你们报仇雪恨,把这个衣冠禽兽打下台,给你们受到创伤的心灵得到一丝安慰……”

张平平见王行莉流出泪来,非常同情被周清伤害的少女,她想到当时险些被这只色狼强暴,也流出泪来,哽咽说:“王局长,你能把这只色狼除去,我想受伤害的姐妹们必然对你感恩戴德,没齿不忘。”

“我要为本局扫去乌烟瘴气,为民除害,没有去讲究什么有功德没有功德的。”王行莉说:“只要能给受伤害的姐妹们心灵稍有一点安慰,我就心满意足了。张主任,你去上班吧!叫朱清兰来局长室。”

“是!局长!”张平平拭了泪,走出局长室,对朱清兰说:“王局长叫你去局长室。”

“哦!”朱清兰听了,立即走出办公室,到局长室,笑着问:“班长!你叫我?”

“对!你坐下吧!”王行莉斟了一杯茶,放在朱清兰面前说:“清兰,喝茶吧!我被调来这里当局长,初来乍到,对局里的事不甚了了,但我真不明白你工作四年了,为什么没有提为干部?”

朱清兰长叹一声,说:“这事还得从王英说起,王英在局里工作已九年了,也没有当上干部。那王英对干部方面还没有什么渴望,但对入党却很渴望。她在局里工作三年后,第一次去见那一任的局长兼党组书记,要求培养入党。局长说她工作不积极,没有达到培养入党的条件。王英听了,认为工作这么积极,还说不积极!于是,她还是那么努力,第二次又要求局长培养入党。局长又说她还不够条件。后来我来到局里工作,王英把这事说给我听。之后,我与她一起去找局长,要求我俩一起培养入党。局长有点恼火地说:王英自己不努力工作,不与全局上下精诚团结,完全不符合入党的条件,却屡次三番要求我培养,我怎么培养呢?而你朱清兰才工作一年就想入党!认为我这当领导的眼睛瞎了吗?你们工作不努力,拈轻怕重,没有为本局做出什么贡献,距离入党条件远着呢!照你们这样下去,一世也休想入党。我听了,对王英说,王姐姐走吧!看来咱们要想入党,除非下一任的局长兼党组书记是咱们的亲戚才行,否则,咱们梦都不要去梦。那局长听了,恼火起来说:这种对领导讲话的态度,要想入党,想都别去想。我与王英听了,对局长扫了一眼就走了。后来周清来当局长,副局长杨明显兼党组书记,与周青二人对我们俩也不放在眼里,我们就不去求杨明显了。既然入党都不能,还想当干部吗?”

“哦!原来这样!”王行莉接着说:“你与王英得罪了局长,他又怎肯培养你们?”

朱清兰点了点头说:“班长说得对!”接着悄声说:“班长,周清是只色狼,曾奸淫过不少的女学生。女学生去找他安排工作,他见稍有姿色的就以工作安排为条件,要那女学生献身于他,女学生为了工作,只得含羞忍辱。我与王英耳闻这件事,就刻意暗中监视。我没有小型照相机和小型录音机,只好偷听、偷看,用笔记下了时间、地点、谈话。那女学生走出门的时候,我在门边问她姓名,安排哪里工作……回去都记下了。王英有小型录音机,录了音。我们又见周清、杨明显收贿,对安排工作的人按好单位和不好的单位分别收贿。我也记下了时间、地点,什么人行贿?王英是用录音机录下谈话内容。”

“我知道!”王行莉一笑说:“我并且知道你与王英也写匿名信告到市人事局,告到纪委,告到省厅。”

朱清兰吃了一惊,忙问:“班长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不要一直叫班长!”王行莉笑微微地说:“你总是改不了口,你认为我那么愚蠢吗?你写的匿名信的笔迹我一眼就看出来,因为咱们是同学,你以前做的作业,我看了不知多少次?怎能不知?”

“对!对!对!我应该早就想到这里去才对。”朱清兰含笑说:“我叫你班长惯了,沒有办法改口嘛!那匿名信我与王英商议好多次,最后认为先不置名,免得官官相护,抓鸡不着反折一把米。后来果然寄去的匿名信已是石沉大海。但是我们不灰心,继续监视周清、杨明显,又得了很多犯罪证据。我是知道班长,哎呀!该死的嘴!”朱清兰自打了一下嘴巴,接着说:“总是改不了口!我是知道你在市人事局当办公室主任,没有权管这件事。盼望你能高升,调到这里当局长就好,升为市人事局副局长,或局长更好,我与王英就把这两个狗官的所犯罪恶证据交给你,让你把他们打下台。谁知前天听说你调来本局为局长,我们喜出望外,有什么事能比这件事更好呢?在迎接班长,哎呀!又叫班长!在迎接你的时候。我们不便跟你讲话,你别见怪!现在好了,我与王英准备把这狗官犯罪的证据交给你,让你把这狗官打下台。”

王行莉知道全班同学十年时间叫她班长,已叫惯了。哥哥的同学也叫哥哥班长,二姐的同学也叫二姐班长,都叫惯了,改不了口的。便笑着对朱清兰说:“改不了口就算了,不过,我若然有机会提你为干部,人们会议论我与你是同学,所以提拔,有点不好听而已,但也没关系。你把狗官犯罪的证据交给我,并叫王英来局长室。”

朱清兰见王行莉说有机会提她为干部,心里非常高兴,班长就是班长,忘不了同学间的深情厚谊……她点点头,走出门去。

……

须臾,朱清兰拿着一本信纸交给王行莉。王英也走了进来。王行莉叫朱清兰、王英坐下,她翻看了朱清兰写的周清、杨明显一次次的所犯罪恶,有时间、有地点、有受害女学生的姓名、有行贿人的姓名,记得很详细。满意地说:“非常好,应该拿去复印,正本留着,副本我拿走。”

“那我拿去复印。”朱清兰忽然皱起眉头说:“只是怕被复印机的人看出一点端倪。”

王行莉拿出一个信封,用刻有‘机密’两个字的印章盖上信封,交给朱清兰说:“把那证据装进去,信封给复印的人看了,他(她)就会避在一边,让你自己复印。记住,复印四份。”

“是!班长!”朱清兰走了出去。

王英嗫嚅一下问:“王局长,你找我有事吗?”

“对呀!”王行莉一笑说:“你写了匿名信送交市人事局,我想,你既然写这样的信,应该掌有周清、杨明显的犯罪证据,所以叫你来。”

“王局长,你怎么知道我写匿名信?”王英诧异地问。

“这件事你想一想就明白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王行莉又一笑说:“我还知道你跟前任局长结下怨恨,你为了雪恨,就买了小型录音机,暗中监视局长犯罪的证据,可是这个局长可能没有去干违法乱纪的事,你得不到证据。后来周清接任局长,你也对他心怀怨恨,就又想监视周清、杨明显,得了周清、杨明显许多犯罪的证据。那时,你就写上匿名信送交市人事局,对吗?”

“哦!王局长料事如神,是有这回事。”王英接着说:“周清乃是衣冠禽兽,专门以安排工作去糟蹋女学生,又在安排工作上进行收贿,所以我这么做。”

王行莉心想,周清对王英、朱清兰无缘无故的冷淡和看不起,可能是王英、朱清兰容貌平平,看不上眼之故,所以对王英、朱清兰这样对待,惹王英、朱清兰以牙还牙,也看不起周清,监视周清的一举一动。她含笑说:“你既然已有那么多证据,就交给我吧,我为你出这口气,怎么样?”

王英笑着说:“我本来就想交给你嘛!好!我回房间去拿。”

……

王行莉看了,又与朱清兰、张平平、郁有理的证据场面不同,这个周清、杨明显做的坏事这么多,真是罪不容诛,虽杀之,也难平民愤……她叫王英回去上班,又叫吕秋苏来盘问。吕秋苏也把所获的周清、杨明显的违法乱纪,作奸犯科的罪证说出来,并把证据交给王行莉。不过,吕秋苏也是用笔记下的,跟朱清兰记下的一样,有时间、有地点、有姓名……

王行莉看了,又跟朱清兰、王英、张平平、郁有理所获的证据场面不同,王行莉气得浑身发抖,又咬牙切齿地说:“这两个狗官真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这时,朱清兰复印回来,把复印件交给王行莉。

王行莉说:“吕科长,目前这事保密,不能让狗官的爪牙知道,若然他们知道,先行告知狗官,早作准备,对咱们不利。”

吕秋苏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王局长放心。我去上班了!我会随时监视狗官的爪牙。”

“去吧!”王行莉又把吕秋苏提供的证据叫朱清兰拿去再复印。

……

王行莉把郁有理、张平平、朱清兰、王英、吕秋苏所获的周清、杨明显的犯罪证据一一整理,封好,放进包里,用小锁头锁了拉链,再放进柜中锁了,然后走出局长室,又锁上门。这个局长室的门锁是她昨天买的大锁头,因为局长室内有许多锁着的机密文件和重要文件,而局长也常以调换,为怕前任局长复制钥匙,盗取文件,所以,局长室的大小锁头都不保险。新任局长必须随身带自己才买的大小锁头,和住的房间锁头。王行莉来时,把各个锁头都换了自己买的新锁头。

这时已下班,她到食堂与全局人员一起吃晚饭,张平平、朱清兰、王英拿来饭菜跟她坐在一起吃。

王行莉笑着说:“张主任、清兰、王英,你们今晚若然没有什么事,吃了晚饭就去我的房间聊聊天,我初来乍到,对局里的事不甚了了,想问问一些有关局里的许多事。”

“我晚上没有什么事。”张平平含笑说:“就去与你聊聊吧!”

“我也没有什么事,就听局长的话好了。”朱清兰、王英异口同声地说。

吃了饭,张平平、朱清兰、王英跟着王行莉走出食堂,人们不免议论纷纷:“张平平、朱清兰、王英这么巴结王行莉,王行莉来时,三人就去局长房间打扫、清洗,讨好王行莉。”

“王英九年没有当干部,连党员也没有,想藉此机会巴结王局长,想提干部入党。”

“听说朱清兰与王局长是同学,朱清兰升官有望,入党也有望,官运来了。”

“张平平讨好王局长,可能是想当副局长吧!”

“……”

郁有理听了,非常生气。吃完饭,对议论的人们扫了一眼,就走了。

……

王行莉来到局长室,拿了装有周清、杨明显罪恶证据的包,检查里面的证据,见没有被人动过,东西尚在,便放回包里,拿着包,跟张平平等来到自己房门外,开了锁,推门进去,把包放在衣柜里,锁了。然后叫众人坐下,泡茶、喝茶……

二百四十一 罪大恶极

王行莉喝了一口茶,笑着问张平平:“你现在有没有党员?局里有几个党员?一并说说。”

张平平搖头说:“我没有党员,前任局长兼党组书记培养了郁有理、吕秋苏,接下要培养我入党,已调走了。换来那衣冠禽兽的周清当局长,副局长杨明显兼党组书记,周清要培养手下当干部时,也被调走了。局里有六个党员,就是那两个杨明显的手下林天飞、许来方,与郁有理、吕秋苏,和两个四十多岁的职员。”

“哦!你们也要努力争取,有机会的话,我培养你们入党。不过,目前不要外传,待我除去了这两个狗官之后再说。”王行莉接着说:“我明天早晨要去市人事局,张主任代我主持局里的事,有人问我时,就说市人事局李局长叫我去市局,有什么事待我回局处理。”

张平平为难地说:“我人微言轻,人们怎么肯听我的话?”

“那我明天早晨当着众人之面交代好了。”王行莉笑着说:“我第一天去市人事局上班时,不紧张。几个月后李局长把办公室主任调走,提我为办公室主任,我也不紧张。我提出人事问题的安排几点建议,李局长赞成,却不叫副局长去办,叫我去办,我也不紧张。办就办吧!怕什么?这次调来这里当局长,我更不紧张。工作中处理事情不要前怕狼后怕虎,顾虑重重,这样畏首畏尾的,怎能把事办成?”

“我们怎能跟局长相比?”张平平一叹说:“局长工作才几个月就被提为市办公室主任,不到一年已升为本局局长,王英九年还没有当干部,清兰工作四年也没有当干部,我工作近六年才提为办公室主任,这个主任还是县级的,比不上市级办公室主任,我们三人都没有党员。我们也知道局长当年是考上全省第一名,是那一届全省最优秀的高才生。清华大学当班中班长,研究生毕业,谁能比得上?喂!王局长,你是在哪里入党的?”

王行莉笑着回答:“我是在清华大学入党的。我哥哥、二姐也是在清华大学入党的。”

“哦!入学生党!了不起!了不起呀!”张平平说完一叹。

……

第二天早晨吃早饭时,王行莉对全体人员说:“李局长打电话叫我去市局,下午回局,有关局里的事暂由张主任代我主持。”

说完,到停车场,上了自己的小车,驾车向市人事局驰去……

到了市人事局,由于王行莉处世很好,遇上她的人都笑脸相迎。王行莉也笑容满面,向众人问好,众人也向她问好。

见到李莲花,王行莉很远就叫:“李局长好!吃饭了吗?”

李莲花见了王行莉,喜笑颜开地回答:“才吃过,要上班了!”

王行莉跑上前,搂住李莲花说:“不见局长一天,心里就很想念。”

李莲花笑着说:“我也是!走!到局长室谈谈。”

二人到了局长室门外,李莲花开了锁,推门进去。王行莉笑着说:“李局长坐,我泡茶。”说完,把包放在办公桌上,泡了茶,斟了茶,拿一杯放在李莲花面前说:“李局长,喝茶!”

李莲花笑骂说:“这是什么规矩?你慷我的慨,喧宾夺主,用我的茶请我!”

王行莉含笑说:“我如果不这么做,局长更吃亏了,您既要用自己的茶去泡茶斟茶请我,用自己的茶,花自己的时间,您既是我的领导,又是上辈,您请我,不但您吃亏,而且我也受不起,于礼有亏嘛!”

“真是伶牙俐齿的嘴,我讲不过你。”李莲花说完,喝了一口茶,问:“现在讲实话,你这么早来找我一定有事吧!”

“是有一件大事,所以来找局长。”王行莉接着说:“这个案我已破了,写匿名信的人我已找到了。”王行莉一边说,一边开了包的拉链,拿出五个信封,放在李莲花面前说:“这是五个人明察暗访,监视周清、杨明显得来的犯罪证据,您看了便知。”

李莲花听了,有点不相信地问:“你昨天早上才上任,一个下午就破了这个案,真是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相信。”

“哎呀!李局长呀!我怎么会骗您呢?”王行莉苦笑说:“您又不看这些证据,怎么能知道?看了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嘛!”

李莲花只得拆开一个信封,拿出几片录音片和一叠现场照片,王行莉拿出小型录音机,拿一片录音片放进去,然后按了一下键,里面播出周清与行贿人的谈话声……

李莲花听了,勃然大怒,这狗官果然收贿……她听完这片录音是十个场面,共收贿七十多万元,这安排的工作是中上的单位,和上上的单位,所以能收那么多钱。

李莲花接着看那些照片问:“这是裸体照片嘛!有什么用?”

王行莉一叹说:“周清是一只色狼,以安排工作为诱饵,威胁利诱女学生献身于他,否则,就不安排。女学生为了工作,含羞忍辱,让他糟蹋。您看那个男的面貌是不是周清?”

“是呀!这真是衣冠禽兽,不知他糟蹋了多少女学生?真是罪大恶极。”李莲花怒容满面地看了一张又一张照片,越看越怒……

王行莉拿一片录音又放入录音机,按了键……

这一片是录杨明显的罪恶。

李莲花听了又恼怒地说:“这是杨明显狗官收贿的场面录音。我听出是杨明显的声音。”

当她听完之后,又怒形于色地说:“这杨明显狗官十个场面收贿六十多万元……”

李莲花接着说:“别再放片了,我知道这两个狗官犯的罪是很多的,一时听不完。我看看写的这些证据吧!”

说完,看朱清兰写的证据……

看了证据之后,李连花气得浑身发抖,说:“我不看了。”

王行莉说:“您才看了、听了不到三份之一呢。”

“再看下去,我会气得昏迷过去。”李莲花接着说:“我打电话问厅长。”

说完,拨了电话号码。问:“喂!是厅长,厅长!您好!我是李莲花,告诉您一件令人震惊的事。王行莉昨天早晨到A县人事局上任,下午就破获此案,如今送来周清、杨明显这两个狗官贪赃受贿的确凿证据,我看了、听了不到三份之一,就已气得浑身发抖,这两个狗官所犯的罪恶真是罄竹难书。如今要怎么办?请厅长指令。我是不敢做主的,因为我吓坏了。”

“有这么惊心动魄的事吗?”

“是呀!我不敢夸大其词。”

“这事关重大,我亲自到贵局,一个小时多就到了。你们等着吧!”

“是!厅长!”

……

厅长来了,李莲花、王行莉恭敬地迎接,向厅长握手问好。厅长看着王行莉,慈祥地说:“行莉呀!你的聪明才智超过了我的想象,真想不到你只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已破了此案,真是后起之秀,后生可畏呀!李局长,你目光如炬,真想不到你将退休了,能培养出这么一个出色的人才,人们必然赞叹你。”

李莲花听了,喜笑颜开。

王行莉脸红耳热起来,笑着说:“厅长夸赞,愧不敢当!厅长!请!”

厅长与李莲花并肩在前走,王行莉在后面跟着,到了局长室门外,李莲花开锁推门进去,请厅长坐下,王行莉泡茶……

李莲花把五个信封放在厅长面前说:“厅长!您看吧!”

王行莉拿录音片放入录音机播放……

厅长越听越怒,才听了四片录音,就说:“不听了,这些裸体片是什么回事?”

王行莉怒形于色地说:“这周清是一只色狼,利用安排工作进行威胁利诱,逼女学生从他,女学生为了工作,迫不得已,只得献身,让他蹂躏。这一张就是他糟蹋一个女学生。这么多张,就是他糟蹋这么多女学生。”

厅长看了,咬牙切齿地说:“真是衣冠禽兽,不看了,我看写的证据。”

他翻开吕秋苏写的证据,见有时间、有地点、并且有行贿人的姓名,有被糟蹋女学生的姓名,他看了这一本,又怒火冲天说:“真是贪得无厌的贪官,又是一只色狼。杨明显是贪官,没有去干女学生的事,对吗?”

“是呀!”王行莉说:“这些证据可以判断杨明显是贪官,不像周清既贪财又贪色,罪不容诛。”说完,又把朱清兰写的证据拿给厅长,说:“这一本再看看吧!”

厅长怒容满面地说:“不看了!”

王行莉说:“您老人家看的、听的还不到三份之一,刚才李局长也这样。”

“我若然把这么多证据都看,不气个半死才怪,再说我也没有时间。现在时间要紧,把这些证据整理好,咱们去市纪委,把这些证据交给市纪委。”

李莲花说:“其实,这已经是铁证如山,交给市公安局也行嘛!”

“这我知道。”厅长说:“咱们先把这些证据交给纪委,让纪委处理,至于纪委要交给公安局,那是纪委的事嘛!”

“厅长说得对!”李莲花点了点头。

王行莉整理了证据,各放回原来的信封,然后装进包里,跟厅长、李莲花一起走出局长室,各驾车到纪委。

……

纪委林主任接见了厅长、李莲花、王行莉,互相问好。林主任见这几个人来,已预测是什么回事了。因为A县人事局有人写匿名信给纪委,举报周清、杨明显贪赃枉法。他迎厅长、李莲花,王行莉进入主任办公室,恭敬地问:“厅长大驾光临,有什么指示?”

厅长苦笑说:“我能有什么指示?A县人事局不是也有人向纪委举报周清、杨明显贪赃枉法吗?王行莉王局长昨天早晨去A县人事局上任,当天就破获了此案,所以,把这些证据交给你。行莉,把证据上呈林主任。”

“是!”王行莉拿出五个信封,取出一个信封中的录音片和拍摄的周清糟蹋女学生的照片放在林主任面前,恭敬地说:“林主任看吧,我来播放录音。”说完,拿一片录音装进录音机播放。

林主任听了这片录音,怒火中烧说:“真是贪得无厌。这裸体片是什么回事?”

王行莉把这事说了一遍。

林主任看了一张又一张裸体片,竟有这么多,真是怵目惊心,周清确实罪大恶极……

他怒形于色地说:“周清既是贪得无厌的狗官,又这般糟蹋女学生,真是罪不容诛。这已经构成刑事犯罪,我打电话给市公安局过来商议一下。”说完,拨了市公安局局长室的电话号码。

接电话是刘求,问:“您好!请问你是谁?什么事?”

“刘局长!您好!我是市纪委林见识,请您马上过来,有一件大事要与您商议,必须您亲自来,电话不便告知,来了就知道,我们等着您。”

“好!我马上过去!”刘求放下电话筒,驾驶局里小车,向市纪委驰去……

……

林主任放下电话筒,心想:前年王行明在B县财政局当局长时,把前任局长、副局长这两个贪官揪下台,可能是财政厅知道B县财政局局长、副局长有贪赃枉法的事,B县财政局也是全市六个县财政局最落后的一个,所以叫张秀梅把王行明调去当局长。王行明也确实厉害,竟然不辱所命,完成任务,把B县财政局搞得成为六个财政局最先进的一个局。如今A县人事局就因为周清、杨明显贪得无厌,周清又专门玩弄女学生,引起全县人们议论纷纷,民愤极大,有人写上匿名信举报,送到纪委,也一定送到市人事局、省人事厅。纪委派人去查,却查不出来。之后,肯定是人事厅厅长与李莲花计议,派王行莉去当A县人事局局长。认为王行明能把B县财政局的乌烟瘴气扫尽,搞得这么出色,那王行莉也一定能把周清、杨明显违法乱纪的事查清楚,把这两个狗官打下台。初生牛犊不怕虎,让王行莉去干。王行莉也确实厉害,昨天早晨才上任,一个下午就已破获此案。若不是目睹此事,自己也不会相信。他带着敬佩的目光问王行莉:“王局长,你真厉害,竟然只用一个下午就破获此案,搜集这么多证据!”

王行莉回答:“这些证据是举报的人送交给我的。”

“这点我不相信。”林主任摇头说:“你才上任,你的性格他们都不知道,若然与周清、杨明显是亲戚,或朋友,他们岂不自讨苦吃?我想,他们不会那么傻。”

“举报的人当然不会不加考虑就在我上任时迫不及待地把证据交给我。”王行莉笑着说:“当然是我用计,他们才迫不得已把证据交给我。我认为既然敢写匿名信的人就一定已掌握一些狗官贪污受贿的证据,不然的话,万一被查出来,他用何言回答?那岂不是诬告吗?所以,我就从匿名信着手,果然就查出是谁举报?因为手笔是他写的,不能否认。于是,我动员说服,使举报人送上证据。若然让我去查这样的证据,我又从何处去查?周清、杨明显已调走了,我在A县人事局工作,那有机会去查?”

林主任才要问王行莉怎能辨认举报人的手笔?刘求已走了进来,众人向他问好,他也向众人问好。李莲花为刘求、厅长双方介绍,刘求与厅长握手,互相问好。

王行莉泡茶,刘求笑着问:“乖侄女,你升了官对吗?”

“对是对!可是昨天才上任就遇上麻烦事。”王行莉一叹说:“前任局长周清、副局长杨明显贪赃枉法,证据我已拿来,厅长、李局长认为交给纪委,林主任看了证据,就叫您来商议。叔叔看了证据就知道。”

林主任把证据放在刘求面前说:“刘局长看吧!”

王行莉一边把录音片播放。

刘求对案件乃是内行,他听了四片录音,就看那些裸体照片,然后说:“这周清不但贪得无厌,并且利用安排工作的职权,专门糟蹋女学生,竟然糟蹋这么多女学生!杨明显也收贿这么多钱?”

王行莉说:“叔叔,您听的、看的不到三份之一,这还有录音片,裸体照片,和周清、杨明显犯罪现场,用笔记下的两本证据,您都沒有看。这五个人举报都不一样,拍摄也没有相同的场面。”

“我知道!但沒有时间看,这已经是铁证如山了,拍摄周清玩弄女学生有周清和那个女学生的面貌,收贿有行贿者和周清、杨明显的谈话录音,那五个举报者又是目击者,有时间,有地点,有拍摄的场面即现场,有录音的收贿对话,这不是铁证如山吗?”刘求一叹说:“这周清、杨明显真是罪大恶极,罪不容诛,杀之也难平民愤。”

林主任问:“刘局长,你不派人去了解那些被糟蹋的女学生和行贿的人吗?”

二百四十二 升官

刘求说:“了解行贿之人是可以的,但这种迫不得已而行贿的罪较轻,等于被周清、杨明显夺去这些人的钱财。他们培养儿女大学毕业,千辛万苦,有的人借钱借债给儿女读书,培养到大学毕业,满怀希望儿女进入单位工作,赚钱还债,谁知周清、杨明显会夺去这么一大笔钱?你想想看,他们喜欢把这笔钱拿給周清、杨明显吗?我认为完全不喜欢,不是心甘情愿的,而是迫不得已。如果没有把这笔钱拿给周清、杨明显,他们的子女就没有工作。那么,为了子女的工作,有的人是向亲戚、朋友、借来了这些钱,这债务要在什么时候还清还不知道。如果把这种被逼行贿的人进行处罚,那就给他们家庭经济的债务雪上加霜,甚至严重的会逼他们家破人亡,因为思想负担较重,交不出罚款的钱来,就会被逼走上绝路,自杀而已。所以,行贿有所不同,邪恶的行贿必须追究法律责任,但这种被周清、杨明显被逼行贿的不算行贿,是被周清、杨明显巧取豪夺去的。应该一分为二看问题,批评一下下不为例就算了。”

顿了一顿接着说:“对于女学生的个人隐私是不要了解的,最多只能按拍摄照片了解姓名及工作单位,辨认一下面貌相符就行了。我才进入公安局工作时,去了解一个女青年有没有被一个罪犯强奸的事,那个女青年流出泪来,不回答。我认为不回答是默认,就叫她承认按手印。谁知那个女青年改变态度,立即否认没有被那个罪犯强奸。我回局后,那个女青年却自杀身亡,她的父母、亲戚们来到公安局闹事,说那个女的是被我逼死的。幸得那个罪犯承认强奸那个女青年,闹事人才知道那个女青年没有脸见人,以致自杀,就回家了。局长把我叫到局长室,训斥说:那个女青年流泪不回答已经是默认了,你不能逼她按手印,她本来是想被那人强奸算了,传扬出去,没脸见人,所以也不控告被那个罪犯强奸。这个强奸是一个目击的男青年举报的。你见她流泪,就已知道她已默认,就可以了。谁知你这么做,那个女青年认为此事已被人知道,所以就否认,自杀身亡。今后办案一定要小心,对女人隐私不要逼得太紧,若然不去了解女人隐私而能破案,那才妙呀!从那以后,我十几年升不了官。所以,我认为女学生为了工作,被逼就范,原是非常痛苦的,心灵受到创伤,身子被恶魔伤害,失去了清白,思想负担已经很重,她也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即对父母兄弟姐妹也不会说,认为不会被人知道这件事。她忍受着,也日夜提心吊胆怕被人知道,败了名誉,没脸见人。若然你去了解这件事,她就想肯定有人向公安局举报周清跟她干这件事,这一来必然传扬出去,今后如何做人?已恋爱的男青年知道这件事后就要与她分手,没有恋爱的去找男青年恋爱,男青年知道这件事也不会爱她,父母责骂,兄弟姐妹看不起她,单位诸人对她冷嘲热讽,领导也看不起她,这不是逼她走上绝路吗?她会活下来吗?所以,应该为她考虑。”

“刘局长说得对极了。”厅长说:“其实,这已经是铁证如山了,了解一下行贿人就可以,其他的在审问狗官时,让狗官坦白交代就是。”

“我也是这么想的。”刘求说:“我有办法让周清、杨明显坦白交代的。有这么多证据,还怕他们不开口?”

说完,调转话题对林主任说:“这些证据我带走,并请林主任派两个人员协助,引周清、杨明显出来,让公安一下逮住。兵分两路,不要让狗官知道逃脱,若然让他们逃脱,那就麻烦了。要出其不意地擒获。我马上回局布置一下,立即出发。厅长、李局长,乖侄女,我先走了。”

说完,立即出门而去,驾驶小车回局……

厅长笑着对李莲花说:“咱们陪王局长去A县人事局,我有一件事必须在A县人事局全体人员面前宣布。”

“是!”李莲花知道厅长要亲自去A县人事局宣布王行莉晋升官职,心里非常高兴。

他们告辞林主任,到停车场驾驶小车,王行莉蓦然见到郑文杰在小车边,因为郑文杰认识王行莉的车号,他是耳闻王行莉来纪委办事的,与林主任等在商议,所以在这里等,王行莉走的时候一定会来驾车的。

王行莉见了郑文杰,笑着说:“我今天是来纪委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时间跟你谈话,厅长、李局长现在要跟我一起去A县人事局,我以后会告诉你的,可能你也知道。再见!”

郑文杰一笑说:“那好吧!你慢一点。”

“我知道!你去上班吧!”王行莉说完,开了车门,进入驾车室,驾车而去……

……

到了A县人事局,三人下了车,厅长见全局上下都在迎接,好生奇怪,他忍不住问王行莉:“王局长,贵局上下为什么会知道呢?”

王行莉笑微微地说:“厅长、李局长大驾光临我局,我局上下深感荣幸,我在半路上用大哥大联系张主任叫全局上下来迎接,这有什么奇怪呢?”便转头对众人说:“这位是厅长,玉趾光降我局指导。这是李局长,一起来指教。”

“欢迎厅长大驾莅临我局指导!欢迎李局长大驾莅临我局指教!”

“好!好!好!别喊口号了。”厅长笑着说:“王局长,叫大家到会议厅,我开一个十分钟左右的会议。”

“是!”王行莉对众人说:“大家进入会议厅,聆听厅长、李局长的教诲!”

“是!”

……

王行莉从自己车上拿来几瓶矿泉水到台上,说:“厅长、李局长,喝口水。”

喝水这种小事,厅长与李莲花是不会计较的,一个人拿一瓶,开了盖,喝了一口。因为也确实口渴了。

王行莉叫来王英,悄声说:“你去食堂交代一下,多搞两碟小菜,不要收餐票,这一顿中午饭我拿钱给食堂。”

王英犹犹豫豫,说:“那局长岂不太吃亏了?”

“吃什么亏?快去!”王行莉说完就走。

“是!”王英忙跑去食堂交代。

王行莉回到台上说:“现在请厅长讲话,大家鼓掌。”

“鼓什么掌?”厅长说:“我只用十分钟左右时间,开个小会议而已。”

便不等大家鼓掌,立即对台下众人说:

全体干部职员们:

你们好!

今天我来到贵局,是非常高兴的,是来宣布一件事。贵市人事局李局长培养了一个非常优秀的王行莉,在市人事局当办公室主任时,提出了许多合理化建议,使排在全省第六名的贵市人事局成为全省第二名。李局长建议迅速提拔王行莉,任命为贵局局长兼党组书记。省厅知道王行莉王局长精明强干,胆大心细,才可大用,如今我特来宣布,任命王行莉为贵市人事局副局长、A县人事局局长、党组书记。希望全局上下积极支持王局长,哦!在贵局我就叫王局长,在市局我就称她王副局长。支持王局长的工作,精诚团结。贵局不但是排在全市第六名,而且名声非常不好,有人举报贵局出现贪赃枉法的事,分别向市局、省厅、市纪委投诉,市局、市纪委、省厅也给予举报人肯定,举报的人是正确的,思想好,看到有贪赃枉法的事立即举报,把贪得无厌的贪官打下台,想法是对的,我在这里不点名,但给予表彰。可是,由于受到贪官的影响,全局上下已被全县人民所怨恨,所不齿、所唾骂。街谈巷议,抨击着,我想你们也一定有所听闻吧!但这事已成过去,为了挽回局里名誉,大家应该共同努力,在王局长带领下,奋勇争先,驱除歪风邪气。前车之覆后车之鉴,望各位善自珍重。因为这个工作得来不易,是你们父母千辛万苦培养你们读书,是十载寒窗的苦读,换来了金榜题名,才有了这个工作。一旦走向邪恶,不但你们的父母伤心欲绝,而且自己也下场可悲。我说的话完了。请李局长讲话。

由于刚才厅长讲话不让大家鼓掌,所以,李局长讲话,大家不能鼓掌了。

李局长说:

全局干部职员们:

你们好!

刚才厅长已把我要讲的话都代我讲了,现在我只补充两句。厅长授王行莉为本市人事局副局长、贵局局长、党组书记,是认为王局长领导这样一个人事局,会很安闲,再授以本市人事局副局长是让王局长有时间去本市五个人事局看看,授给她对各个局副局长以下干部的处理权。她在贵局工作时间不会长,就要回市局工作,你们要积极争取,施展自己所学,奋勇拼搏。王局长目光如炬,一定会发现你是一个人才,又思想好,工作积极肯干,善于团结全局上下人员,两袖清风,没有一点自私自利之心,她一定会提拔你。若然你思想不好,自私自利,工作拈轻怕重,只想去贪,与局里上下人员吵架,闹意见,恐怕你工作也保不住。这里,我提醒大家了,我说的话完了。请王局长讲话。

李莲花为什么要这么说,是认为让全局干部职员竭力支持王行莉工作,挽回局里的名誉,她也脸上有光。至于提拔不提拔职员当干部,或干部晋升,那是王行莉的事。这是起一个激励作用,厅长与王行莉是知道李莲花的用意。

王行莉一笑说:

同志们:

你们好!

该说的,厅长、李局长都说了,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讲的,补充两句,就是咱们局的名誉受到贪官的影响,非常不好,为了挽回名誉,大家必须精诚团结,努力奋斗,认真观察咱们局里有没有残留的歪风邪气?没有当然是好的,若然有,就必须把这残留的歪风邪气一鼓作气扫掉,彻底排除干净,决不容许有一点点的滞留,重新树立局里的名誉,堵塞街谈巷议抨击咱们局的人们嘴巴,压住社会舆论。不然的话,走到街上,让人们背后指指点点地抨击,羞也羞死了。所以,从现在起,咱们必须携手奋勇前进,为扫除这些残留的歪风邪气,洗去污点,把我局搞成一个文明先进的人事局而奋斗。我说的话完了,厅长、李局长还有什么要讲的吗?

“没有!”厅长说:“那就散会,我要赶回省人事厅。”

“不行!”王行莉说:“厅长是例行公事,就在这里吃午饭,然后回去,现在已十二点了。”

李莲花接着说:“对呀!我也在这里吃,这是没有违法的。”

“那好吧!”厅长笑着悄声说:“我今天很高兴,王局长能把这两个狗官打下台,市局、省厅也脸上有光。”

王行莉一笑,对台下诸人说:“散会,大家吃午饭吧!”

说完,与厅长、李局长向食堂走去。

走进食堂,只听服务员说:“今天中午午饭不收餐票,四碟小菜加一小碗汤,一个饭盒干饭。局长交代的,这顿饭她出钱。”

“那局长亏本太大了,不行!我要交餐票。”

“对!不能这么做!我也要交餐票。”

“……”

“不收餐票就是不收餐票,局长交代的,我怎么敢收?”服务员有点生气地说。

王行莉走进食堂对众人说:“服务员说得对,今天中午这顿饭是我交代加两碟小菜,不要收餐票,我付钱。因为厅长、李局长例行公事,在这里吃的火食若然不一样,厅长、李局长会反对,说不能搞特殊化,如果交餐票,有些职员很节俭,不愿意吃同样的菜,要拣便宜的,这也就无意之中成了特殊化了。所以,我这么做,才是最平均的,一点也没有特殊化。我也想搞丰盛一点,因为厅长他老人家到咱们局是来之不易的,他很忙,能在咱们局跟大家吃一顿饭,给大家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而李局长虽然常来指导,但平时我不知道,昨天我上任时,她一滴水都没喝。能跟大家吃一顿饭,足见她老人家与厅长一样,一片关爱之心。但若然搞丰盛一点,又是特殊化了。”

李莲花一笑说:“这一来,你大大地亏本了。”

“这亏什么本?”王行莉笑吟吟地说:“若然能挽回本局名誉,花一百万元钱去买,我也愿意。”

李莲花笑着说:“我知道你哥哥是亿万富翁,所以话说大声,一开口一百万元。听说你哥哥创建的产业就有几亿元,对吗?”

王行莉点头回答:“我哥哥很厉害,创建了很多产业,确实几亿元。”

厅长说:“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很想去拜访读书王。”

“拜访那我哥哥是不敢当的。”王行莉含笑说:“我哥哥不但沒有做官,而且是下一辈,怎能承受得起厅长的‘拜访’呢?”

厅长笑笑说:“不跟你说了,你伶牙俐齿,我说不过。”

……

吃了饭,厅长与李莲花告辞,王行莉率领干部职员送厅长、李莲花上车,异口同声地说:“厅长、李局长慢走,非常盼望下次再以光临我局指导……”

“别讲客气话!”厅长说完,与李莲花驾车而去……

……

王行莉见一个职员叫张小玲,生得很美,虽然比不上她的花容月貌,但可以跟以前的李玉华平分秋色,身材可能只有一米五十八。她昨天见张小玲迎接她时,没有笑容,后来几次见到张小玲,张小玲只低着头,低声说:局长好!就走了过去,今天在食堂见张小玲时,张小玲也是愁眉苦脸的,她真不知道张小玲为什么会这么愁闷,有什么心事?这时,见张小玲跟她送厅长、李局长后就要走了,便一笑,叫:“张小玲,走!到我房中聊聊。”

张小玲低着头说:“那好吧!”

王行莉见张小玲这般态度,觉得很可怜,一手执着张小玲的手向房中走去。

到了房门外,王行莉开了锁,推开门进去,一笑说:“坐下!我泡茶!”

张小玲抢过茶叶说:“局长千万别客气,我泡茶!我泡茶!”

王行莉只得让张小玲泡茶、斟茶。她喝了一口茶,含笑问:“小玲,你究竟是为什么,好像心事重重,有什么难以排解的事说出来,我若然能够为你排解,决不会袖手旁观的。”

张小玲未语泪先流,把家庭遭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张小玲出身在一个农民家庭,在城西郊区,后来城区扩建,县领导机关迁移向城西,就成了居民。房屋拆迁,分两套套房,家里还有二亩地,她爸爸在田边建了一间小房屋居住,管理菜园,种菜收入。张小玲是独生之女,从小聪明,在县第一中学读书,高考考上复旦大学。她爸爸妈妈辛勤劳动,供给她读书和家庭各方面开支后,沒有什么钱,所以也没有钱装修套房。她大学毕业,把档案拿到这个人事局安排工作,那时是周清担任局长,一边看档案,一边看张小玲生得容貌如花,周清本来是一只色狼,立即动起淫心,竟然开始调戏张小玲,并说:只要你从了我,我就安排给你一个好单位里工作,若然不从,那就把档案拿回。张小玲满脸通红,她真想不到这个人事局局长周清是一只色狼!她气不过,从桌子上拿回档案就走。把周清气得目瞪口呆。

张小玲回家后,哭着向爸爸妈妈说明这件事,说她宁愿工作不要,也不肯失身于这只衣冠禽兽。她爸爸说:十载寒窗所得的这个大学毕业,原就是为了工作,岂能丢弃?我去找一个朋友,他跟杨明显关系很好,也许会解决……

于是,他爸爸去找这个朋友,这个朋友说,现在安排工作是有人情费的,好的单位十万元左右,中的单位六至八万元,不好的单位三四万元。她爸爸为了她的工作,竟然叫这个朋友主张就是。这个朋友去找杨明显,回来回话说,是好单位,杨副局长看在与我的交情上,人情费为六万元……于是,她爸爸向亲戚、朋友借了六万元,交给那个朋友去办。

这件事被周清知道,周清与杨明显狼狈为奸,互不干扰,不过,周清收贿比杨明显多。当周清知道杨明显要安排张小玲的工作时,去找杨明显,把张小玲留在人事局工作。张小玲非常害怕被周清用诡计使她就范,日夜提心吊胆。工作一年中,周清五次叫她到局长室,她不敢去。周清当然也知道张小玲的忧虑而不敢来,认为反正张小玲在局里,总有机会把张小玲弄到手,他也不责怪张小玲,也不急,认为慢慢来。所以,到今年周清被调走,也沒有碰到张小玲的身子,张小玲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谁知她爸爸借的六万元钱,在这段时间,债主多次登门索讨,她爸爸沒有钱还给人家,她天天愁容满面,不知这些债要在什么时候还给人家……

二百四十三 恶贯满盈

王行莉听了,勃然大怒说:“周清真是色狼,屡想去调戏女学生,真可恶。杨明显也贪得无厌,竟连朋友介绍的朋友女儿安排工作也收这么多钱,真是罪该万死。但既然这事已成定局,是无法挽回的,你应该振作起来,目前咱们局正在整顿,你这般愁眉苦脸既不能解决问题,又会影响工作,同事也看不起你。好了!我帮你解决。你有银行卡吗?”

“有是有,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钱还给你。”张小玲为难地说:“所以,我不敢收。”

王行莉一叹说:“看你萎靡不振,一点勇气都没有,我先给你解决后顾之忧,你就会安心工作,我不忍心天天看你可怜兮兮的,这钱你不用还给我,这总该行了吧!”

“那更不行。”张小玲接着说:“这种施舍,我心中会永远不安,这无异是给我加了一道精神枷锁,除非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否则,一点瓜葛都没有,我怎么能接受呢?”

王行莉性格很硬,心肠很软,她童年的时候,七岁以前被后娘折磨得死去活来,记忆犹新,看到张小玲这时的愁眉苦脸,话都讲得很小声,几乎有气无力,顿起怜悯之心,说:“那好吧!我叫你义妹,你把我当义姐,这总该行了吧!”

“这也不行!”张小玲长叹一声说:“这难免被人们议论,说我巴结你!”

王行莉听了很高兴,她认为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张小玲不喜欢阿谀逢迎,又从张小玲宁愿抛弃工作,也不肯失身于周清这只色狼上认为张小玲是个有骨气,有气节的姑娘。不像有的女学生为了工作,宁愿失身。便说:“这是我求的,什么巴结不巴结的?随人们去议论吧!”

张小玲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做你的义妹好了。”

于是,张小玲拿出银行卡给王行莉。

王行莉开了电脑,拨了二十万元钱。笑着说:“拿去吧!明天早晨去银行取款,驾我的小车去。”

张小玲感激地说:“太感谢义姐的恩德,小妹没齿不忘。”

王行莉笑着说:“姐妹之间讲这种话,未免令人耻笑。”

张小玲也不知道王行莉拨多少钱。第二天驾驶王行莉的小车去银行查了,才知道王行莉拨给她二十万元钱。她取了七万元,准备六万元还债,一万元放在家里给爸爸妈妈开支。便索性开车回家把钱拿给爸爸妈妈。

她的家离人事局很近,用了十几分钟就到家。她知道爸爸妈妈一定在菜园,便把小车停在欲去菜园的路口,拿着钱来到菜园,见爸爸妈妈果然在菜园劳动。她走到爸爸妈妈面前说:“爸爸妈妈,这些钱拿去还债,这是七万元,六万元还债,一万元开支。”

她爸爸忙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难道是贪污受贿得来的钱吗?若然这样,快把这不干净的钱还给人家。家庭虽穷,但决不能花这种钱。”

“这是王局长拿给我还债的,我怎么会去贪呢?”张小玲接着说:“再说,我一个职员,也没有什么权,人家会行贿吗?”

她妈妈忙问:“王局长怎么会拿钱给你?”

“这事以后王局长会告诉您们。今天我很忙,这车是王局长的,我要马上回局上班,有话以后再说。”

说完,把钱给了爸爸,告辞了爸爸妈妈,驾车回局。

……

张小玲到局长室,要去对王行莉说取钱回家的经过,却见王行莉在接电话,她只得站着等待。

原来,电话是刘求打来的,告诉王行莉,那周清、杨明显已逮捕归案。公安局知会法院,法院派人到银行封了周清、杨明显存款的存折和银行卡。并分别派人去搜查周清、杨明显的套房和别墅。周清有五套套房,和二座别墅,留一套套房给周清一家住,其他套房和别墅已查封。杨明显有三套套房,和一座别墅,留一套套房给杨明显一家住,其他套房和别墅也已查封。

王行莉说:“这么说,这两个狗官在很早就已收贿,那么,现金搜查多少呢?”

“这个法院没有告诉。本来昨天晚上我就想把这事告诉你,但因昨天晚上很忙,在整理案件,和亲自审问周清、杨明显。”

“那周清、杨明显有没有坦白认罪?”

“首先这两个狗官矢口抵赖,说无罪。后来我把证据排在他面前,他们哑口无言,只好低头认罪。不过周清才承认三份之二,杨明显其他都承认了,却矢口否认那一笔张小玲的六万人情费,说张小玲爸爸是把钱交给朋友马合,马合也是他的朋友,他看在马合是张小玲爸爸的朋友面上,安排张小玲在人事局工作,没有收一分钱。我认为杨明显收了这么多贿赂都承认了,而这一笔钱不承认肯定是没有收。这笔钱可能是那个马合独吞,这片录音录不全面,也许首先马合跟杨明显说六万元人情费,这些话沒有录进去,后来杨明显推辞的话也许正巧录音机没电以致后面的话没有录进去。马合见杨明显推辞,却不把钱还给张小玲的爸爸,却落入自己腰包。不然的话,杨明显不可能否认收这笔钱的。我已派人去叫马合来跟杨明显对质。你查看贵局有没有一个张小玲?”

“哦!这个分析有道理。张小玲现在就在我这里,我叫她回答您。”便把话筒给张小玲说:“刘局长要问你,你接吧!”

张小玲接过电话筒说:“刘局长,您好!我是张小玲,我爸爸确实给马合六万元钱,托他办这件事,王局长拿了钱给我去还这笔债。我刚才把钱拿回家还债,才回到这里。”

“那就说明有这回事了,你爸爸也要到公安局证实对质的,到时候就水落石出了。你把电话筒给王局长。”

“是!”张小玲把电话筒给王行莉说:“王局长,刘局长叫你再接电话。”

王行莉接过电话筒,刘求说:“这是机密,只允许你一个人知道,任何人都不能听。”

王行莉对张小玲说:“你出去,这话你不能听。”

“是!局长!”张小玲走出门去,顺手关上门。

王行莉一笑说:“叔叔,您说吧!”

“杨明显还揭发了贵局人事机构编制科科长林天飞,工资福利科科长许来方,说他们也有收贿,当时认为是自己培养的,以致开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发一个小财,这两人也收贿不少。你局里有没有这两个人?”

“有这两个人,我本来也对二人有所怀疑。据杨明显揭发来看,杨明显可能是认为他的罪恶是局里有人举报,而这举报的人就是林天飞、许来方,至于林天飞、许来方为什么会这样恩将仇报,是有野心,想把他与周清打下台,自己上台。想不到市局会安排我来当局长!那杨明显既然怀疑林天飞、许来方举报揭发他的罪,认为反正自己已经入狱了,这两个畜生也要陪他入狱,不能便宜他们,以致揭发林天飞、许来方。”

“乖侄女真聪明,说得有理,分析正确,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有这两个人,我立即派人去贵局,把这两个贪赃枉法的林天飞、许来方缉拿归案。”

“那就快一点,我一见这种贪官,就恨得咬牙切齿。”

“好!我马上派人去!”

……

警车来了,四个公安守住大门,八个公安持枪冲进人事局,以疾雷不及掩耳速度逮捕了林天飞、许来方。人事局上下人心惶惶,王行莉质问公安:“这是什么回事?到我局抓人应该先以告知,林天飞、许来方是我局科长,我的手下,你们给我讲个明白!”

一个公安向前问讯:“这么说,你是贵局局长王行莉王局长,才调来的,你当然不知道。有人举报前任局长周清贪赃枉法,不但收贿,而且调戏女学生,证据确凿,昨天已逮捕归案。前任副局长杨明显也贪得无厌,安排工作要人情费,长期收贿,证据确凿,昨天已缉拿归案。杨明显揭发贵局林天飞、许来方也贪污受贿,数额巨大,所以,缉拿归案。我们是奉命而来,‘请’林天飞、许来方去公安局一趟,澄清此事。请王局长不要阻止,让我们回去复命。”

王行莉未答,林天飞叫道:“杨明显自己贪欲无底,却诬告我也收贿,真是岂有此理!”

许来方嚷着:“我根本没有收贿,这是杨明显有意陷害,他自己贪污受贿,如今事发,却拉我们去垫底。”

那个公安说:“冤枉不冤枉到公安局说去,我们是奉命行事。”说完,叫两个公安分别给林天飞、许来方上了手铐。

然后,那个公安对王行莉赔礼说:“打扰贵局乃是迫不得已,这里给王局长道歉。”说完,叫公安把林天飞、许来方押上警车。警车疾驰而去……

张平平、郁有理、吕秋苏、朱清兰、王英都知道把周清、杨明显打下台是王行莉的杰作。他们五个人把周清、杨明显的犯罪证据交给王行莉后,第二天,王行莉说去市人事局,回来时,厅长、李局长一起来人事局,厅长又提王行莉为市人事局副局长,她们就百思不得其解,王行莉怎么就又提升一级……今天才知道原来周清、杨明显被公安局逮捕,如今又把林天飞、许来方捉走,这一定是昨天王行莉把证据交给市公安局,公安局认为证据确凿,就立即逮捕周清、杨明显。王行莉却假装不知。却在暗中露出一手,使厅长、李局长高兴,认为才可大用,以致又提一级。王行莉太厉害了。

其实,厅长、李局长早就想把王行莉迅速提拔,这市局副局长在王行莉未上任前就已确定了,张平平等怎能知道?又认为王行莉把周清、杨明显犯罪证据交给公安局,其中因由怎能知道?这是胡猜而已。

王行莉摇头一叹说:“真想不到A县人事局乱七八糟,歪风邪气遍溢全局。周清、杨明显作恶多端,如今入狱,乃是罪有应得。想不到林天飞、许来方也是贪官!大家继续上班,这没有什么好看的。”

“是!局长!”众人应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王行莉对张平平说:“张主任,到我办公室来。”

“是!王局长!”张平平应了一声,跟着王行莉到局长办公室。

王行莉一边沏茶,一边叫张平平坐下。笑着说:“听说你与郁有理恋爱了,对吗?”

“对!”张平平勃然变色,咬牙切齿地说:“可是已被周清这衣冠禽兽破坏了,我要与他分手。”

王行莉说:“郁有理是个好男人,他把这件事告诉我,即使你失了身,他也爱你。这样的男人得之不易,你如果与他分手,会后悔一辈子。何况你没有失去清白,还是玉洁冰清的。至于肌肤被恶贼所碰,洗了就干净了,关键是没有失身,这比什么都好。我认为,女人即使在恶劣环境下失了身,但爱她的男人依然爱她,她就要接受,因为这样的男人毕竟少数。你若然心中还存在这个问题,与郁有理分手,后来再找的对象也未必很理想,况且你还抹不去心中存在的那件事!我问过郁有理,他非常喜欢你,也曾经劝过你。我就想动员说服你,与他和好如初。你若然肯听我的话,就这么做。如果不肯听,我当然也沒有办法,给郁有理回话就是。”

张平平也很爱郁有理,只是认为肌肤被周清所碰,弄脏了,所以拒绝郁有理的爱。如今听王行莉说郁有理还在爱她,心里很感动,认为王行莉说得对,失去郁有理,她会伤心一辈子。于是,红着脸说:“王局长说得对,很感激王局长的提醒,我听王局长的话就是。”

“这就好!”王行莉一笑说:“你在这里等,我去叫郁有理来。”

张平平忙说:“不敢有劳局长,我去叫。”

“那好吧!”王行莉笑着说:“速去速回!”

“是!”张平平应了一声,走出门来,她认为郁有理既然对她这么爱,也确实难得。王行莉说得对呀!如果真要与郁有理分手,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况且,她也没有失身。幸亏郁有理及时解救……她来到郁有理的办公室,见郁有理在办公,便娇声叫:“有理,王局长叫你去办公室。”

郁有理听声音就知道是张平平,他认为王行莉动员说服了张平平,所以,叫张平平来叫他。他非常高兴,忙站起来,跟张平平一起,到局长办公室。他来到门外,一看左右没有人,悄声对张平平说:“平平,我爱你,永远爱你。”

张平平脸红耳热起来,也悄声说:“王局长刚才已对我说过了,叫我跟你和好如初。我听了她的话。”

“这太好了!”郁有理笑着说:“非常感谢王局长,从今以后你不要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就算沒有发生那件事便是。你即使失了身,我也爱你,何况你没有失身!好了!不说这不愉快的事了!”

“我听你的话就是!”张平平对郁有理回眸一笑,一齐走进局长办公室。

……

王行莉在接电话,见张平平、郁有理进来,用左手打个手势,意思是叫他们坐下。

电话是市人事局局长李莲花打的。说:“D县人事局局长周清已被逮捕,B县人事局副局长杨明显也被逮捕,请乖局长去D县人事局与B县人事局看看,有没有人当局长和副局长?”

王行莉说:“这是局长的事,我不能越权。”

李莲花说:“我叫你去办,怎么能说越权呢?我再一年就要退休了,潘副局长再三年也要退休了,你就帮我们两个老局长、老副局长跑一趟好了。”

王行莉苦笑说:“现在我局乱七八糟,正在整顿,您想想看,局里的两个科长林天飞、许来方都被捉去,又没有副局长,我又初来乍到,忙得不可开交,又不知道别个局的干部思想、能力、人格,我想派我局里的干部去,又一时没有什么大能力的。正在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偏偏D县少了一个局长,B县少了一个副局长,您叫我怎么办呢?”

“我知道你很忙,但是你很有能力,花一点时间就能解决。市局派不出人才去当局长和副局长,你应该想办法解决。反正你很厉害,在局里当局长很安闲,替我跑一趟好了。”

“好!好!好!”王行莉又苦笑说:“但总得让我先解决局里的事,然后去看。”

“时间要抓紧一点,不要拖得太久。”

“是!李局长!”王行莉放下电话筒。对郁有理、张平平苦笑说:“咱们局里的事还没有整顿好,偏偏李局长叫我去D县人事局,B县人事局看谁有能力当局长、副局长,太麻烦了。”

郁有理笑着说:“局长身兼几职,不忙才怪呢!”

“我忙什么呢?我很安闲。”王行莉一笑说:“我刚才不过与李局长说说而已。现在先谈你与张主任的私事。刚才我动员了张主任,说你非常爱她,劝她与你和好如初,她已想通了。但你千万别负她,你即使调到别个单位,看上很好的女孩子也不要动心而抛弃张主任,你讲话要算数,不能口是心非,若然变心,说明道德品质低劣。”

“我决不会有负平平,遇上再好的姑娘我也不会动心而抛弃平平,王局长放心吧!”郁有理正色地说。

二百四十四 刻意栽植

王行莉点了点头说:“这就好!张主任今后即使遇上更好的男青年,也不要移情别爱。”

张平平面红耳赤起来,回答:“尽待海枯石烂,我的心永远不变。”

“太好了!总算完成了郁科长交的任务。”王行莉调转话题,一笑说:“现在讲局里的存在问题。郁科长,你去叫吕秋苏到这里来,共同商议。”

“是!王局长!”郁有理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须臾,郁有理、吕秋苏来了,王行莉叫他们坐下,然后问:“你们在局里工作几年了?发现了几个什么人才?大胆讲出来,不要隐瞒。”

三人相顾一下,张平平说:“我觉得朱清兰能力很强,工作积极肯干,思想好。”

郁有理接着说:“王英也不错!”

“张小玲也不逊色。”吕秋苏说:“还有一个柳青敏,其他人我不知道。”

“这么说来,都是女将!”王行莉笑着说:“若然如此,那么,咱们人事局的男人只有女的三分之一了。”

“这是沒办法嘛!”郁有理一笑说:“因为咱们的元帅是女中豪杰,自然女将偏多。”

王行莉笑笑说:“郁科长、吕科长,你们两个做好准备,明天或后天我就要派你们两个去B县人事局和D县人事局去当副局长,不过,还沒有确定你们谁去B县、谁去D县。”

“什么?要派我去D县或B县当副局长?”郁有理、吕秋苏异口同声地问。

“是呀!”王行莉接着说:“我知道郁科长舍不得离开张主任,吕科长舍不得离开张小玲。我二姐与刘伟当年谈恋爱也不是同一个单位,我二姐在财政局,刘伟在工商局。就如刘伟父母来说,刘求在公安局,张秀梅在财政局。又如郑三山在文化局,柯云兰在计委。就是结为夫妻后,也不能在同一个单位。工作的需要,调动工作是很正常的。只要男女双方相爱,距离远近原是无关紧要的,请把思想放宽就是。”

“不是这个原因!”吕秋苏接着说:“目前我局变成这样,林天飞、许来方被捉,我们两个又要调走,一下子少了四个科长,就党员来说,周清、杨明显调走,后来被捕,林天飞、许来方也被捕,我与郁科长再调走,少了六个党员,局里只剩下两个没有职务的党员和局长了。干部也太少了。叫局长一个人挑这么重的担子,我们很不放心。”

“我今天就要培养党员,一下子培养四个。虽然有违规定,但是客观原因存在,是没有办法的,大不了留两个明年培养。吕科长,你去叫朱清兰、王英、张小玲来这里。”

“是!”

……

朱清兰、王英、张小玲跟吕秋苏来了,王行莉叫她们坐下,说:“刚才张主任、郁科长、吕科长推荐你们三个人之才可用,我想培养你们与张主任入党,你们与张主任共四个人,在今天晚上写好入党申请书,叫郁科长、吕科长为你们入党介绍人。写好了,明天早晨交给我。”

朱清兰、王英、张小玲、张平平听了非常高兴,异口同声地说:“谢王局长培养。”

“不用谢!这是我的职责。”王行莉笑着说:“我很想培养你们为市局佼佼者,所以,明天或后天在吕科长、郁科长调去别个县人事局当副局长之前办完这件事。从今以后,你们各人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若然去当贪官,去干违法乱纪,作奸犯科的坏事,给我脸上抹黑,那时,就别怪我了。咱们话说在先,你们也应该知道周清、杨明显、林天飞、许来方做坏事的下场吧!”

“是!我们听局长的话,决不会去做违法乱纪、作奸犯科的事。”众人一齐回答。

“这就好!”王行莉接着说:“这样吧!郁科长就去D县人事局为副局长,吕科长去B县人事局为副局长,后天我带你们去上任。”

郁有理与吕秋苏非常高兴,如今他们被提为副局长,有什么比这更高兴呢?刚才那些话不过是讲得好听一点而已,王行莉焉有不知?郁有理、吕秋苏喜在心中,不露于色地称谢:“谢谢王局长提拔。”

王行莉一笑说:“那就这样吧!吕科长、张小玲留下,其他人回岗位上。”

“是!”众人告辞而去。

……

王行莉笑着问吕秋苏:“吕科长,你是不是很爱张小玲?不用害羞,大胆表示。”

吕秋苏脸上一红,应声:“是!”

王行莉目注吕秋苏问:“张小玲是个独生女,她爸爸妈妈要把她招赘在家,你愿意做上门女婿吗?”

吕秋苏回答:“我愿意!”

其实,吕秋苏也确实很爱张小玲,多次向张小玲求爱,并且表示愿意做张老汉夫妇的养老女婿。张小玲因家庭太穷,不敢接受。吕秋苏有三个哥哥,大哥大嫂在农行工作,二哥在家种田,如今外出搞生意。三哥在税务局工作。他最小,他把爱张小玲的事告诉一家人,爸爸妈妈、哥哥嫂嫂同意,让他自己主张。他也向张小玲表示过门后要孝敬爸爸妈妈,善待小玲,他不怕穷。可是张小玲说让她再考虑。张小玲在昨天王行莉问她恋爱的事,她把这事告诉王行莉,所以王行莉知道。

王行莉见吕秋苏回答很干脆,一笑说:“那好吧!你别口是心非,若然说话不算数,我可不答应。张小玲的爸爸妈妈是农民,你过门后别看不起他们,应该善待张小玲一家。”

吕秋苏正色地说:“我听王局长的话,决不会做不孝之人让人们抨击,使小玲伤心。”

王行莉转头问张小玲:“小玲,你呢?别害羞,大胆说。”

张小玲面红耳赤,但又不得不回答,低着头说:“既然吕秋苏这么说,那么,我同意了。”她调转话题说:“姐姐,你怎么拨了那么多钱给我?我早晨取了七万元,拿回家,六万元还债,一万元给爸爸妈妈家庭开支。”

“这是微不足道的事嘛!”王行莉一笑说:“咱们是姐妹嘛!”

吕秋苏听了,目瞪口呆,他是聪明人,听了张小玲与王行莉的说话,判断二人已结为姐妹。他心中暗喜,张小玲有了王局长这座靠山,什么事都会解决,他只静静地听着。

王行莉又一笑说:“这次我回家告诉爸爸妈妈、哥哥大嫂,和二姐,说我已认了一个妹妹,他们一定很高兴,会催促我带你去见他们。”

张小玲皱起眉头说:“好是好!只是我这么贫穷,有点不好意思嘛!”

“有什么不好意思?”王行莉说:“你是我的妹妹嘛!我爸爸妈妈、哥哥大嫂、二姐都很疼我,一家人都会认为我的义妹一定不错,你去会深受欢迎的,别顾虑重重吧!”

“那好吧!我听姐姐的话。”张小玲调转话题问:“姐姐恋爱了吗?”

“我在市局当办公室主任已恋爱了。”王行莉说:“对象叫郑文杰,在市纪委工作,如今当上市纪委办公室主任。郑文杰当年与我都考上全省第一名,咱们市那一年出现了两个考上全省第一名,奖金十六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

吕秋苏不知道这件事,忙问:“为什么差了一元到十七万元呢?”

王行莉说:“当年我哥哥考上全省第一名,省教育厅奖五万元,市教育局奖五万元,县教育局奖五万元,那时我母校太穷,只拿二万元奖金,共十七万元。我二姐考上全省第一名时,县教育局说,本县几十年来只有读书王第一个考上全省第一名,六科总分六百分,考上五百九十八分,学校奖金二万元,今后不管是谁考上全省第一名,学校奖金不能超过读书王的奖金。所以减了一元钱,以后就沿以为例。我二姐考上五百九十六点五分,我与郑文杰考上五百九十七分,都是奖十六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

“哦!原来这样!”吕秋苏这才恍然大悟。

……

第二天早晨,王行莉任命朱清兰为人才管理培训科科长,王英为退休管理科科长,张小玲为人事机构编制科科长,柳青敏为工资福利科科长。

职员们议论纷纷:怎么郁有理、吕秋苏不当科长了?让朱清兰、王英代之……

王行莉笑着说:“郁科长要调到D县人事局去当副局长,吕科长要调到B县人事局为副局长,明天就要上任,今天让他们办理移交手续,收拾东西……”

众人听了,才明白,原来郁有理、吕秋苏要升官了……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又是第二天早晨,王行莉带着郁有理,吕秋苏,上了局里的车,驾驶着先到D县人事局,全局上下都来迎接。王行莉任命原副局长周应洪代局长之职,郁有理为副局长。交代完毕,又带吕秋苏去B县人事局,局长率领全局上下迎接王行莉。王行莉说:“我送吕秋苏吕副局长来上任,别客气!吕副局长,我要回局了,你自己安排好了。”

“多谢王局长!”吕秋苏有点感激地说。

局长恭敬地说:“王局长,就不能吃了午饭回局?”

王行莉一笑说:“我局里很忙,没有时间,盛意心领就是。”说完,开车回局。

……

王行莉已经几天没有回家了,这天下午下班后驾车回家,赵玉珠跑上前吻了王行莉,说:“乖小女儿,怎么这几天都没有回家?一家人都很想念呢?”

王行莉苦笑说:“妈妈,我很想回家,只是局里大事小事一桩又一桩,白天不够,晚上还要加班,没办法嘛!刘叔叔是知道的,一定告诉了您吧!”又对王允文说:“爸爸好!”

王允文笑容满面地说:“乖小女儿回家,爸爸非常高兴!”

这时,刘求、王行明到来,刘求说:“贤侄女也太厉害了,半天时间破了这起大案,不但叔叔非常佩服,而且我们政法三家无人不佩服。”

“叔叔别夸赞好了!”王行莉笑着调转话题说:“二姐,不见你有几天了,小妹很想念。”

“那你有没有想念哥哥大嫂?”王行义走出门来笑着问。

“怎么能不想念?”王行莉说完,见吴红梅携着王瑜贤,李翠花携着王瑜良走出来,王瑜贤、王瑜良两个月前就会走路了,不肯让人抱,要人携着走。她忙跑上前,王瑜贤叫着:“姑姑!”王瑜良也叫着:“姑姑!”

王行莉先抱起王瑜贤,吻了王瑜贤,笑着说:“乖瑜贤!”又吻了一下王瑜良,笑着说:“乖瑜良!”又抱起王瑜良。一手抱一个,抱了几下就觉手软了,忙放下来,吴红梅用手携着王瑜贤,李翠花携着王瑜良。

刘伟也走过来。赵玉珠笑着说:“叫你妈妈一齐过来,在这里吃晚饭。”

王行莉笑着说:“我去叫!”说完,跑过去见张秀梅准备做饭,又笑着说:“婶婶,别做饭了,到我家吃饭,快走!”

张秀梅一笑说:“乖侄女回家,太好了!你好几天沒回家,快回去吃饭,我正在准备烧饭呢。”

“烧什么饭?婶婶一定要过去,不然的话,我妈妈会生气的。”说完,拉着张秀梅的手,走出大门。

张秀梅忙说:“好!好!好!我锁门了就过去。”

刘求一家从搬进公司大楼生活至今,一下班回家,就常常到赵玉珠家玩,聊聊天。赵玉珠常常多烧了饭,叫他一家吃饭,已是习以为常。刘求也常常叫赵玉珠一家过来喝酒聊天。他一家感到很幸福,住得是高楼大厦,生活上也提高很多,下班回家驾着小车,上班也驾着小车,空闲时到赵玉珠家玩,后来跟王雄心等也常在一起,与他住在旧套房中的生活相比,那真有天壤之别……

张秀梅跟着王行莉到了赵玉珠家,赵玉珠笑脸相迎说:“我的乖小女儿今天才回家,大家都很高兴,晚上炒几碟菜,咱们两家喝几瓶酒,叫我的乖小女儿讲讲破获那一起贪赃案的经过,让大家高兴!高兴!秀梅,先坐下喝茶。”

“好!好!好!”张秀梅含笑坐下。

王行莉说:“妈妈,您坐,我来炒菜。”说完,立即动手。

李翠花笑着说:“乖小侄女真勤快,一回家就想干活。”

王行义含笑说:“三妹性格就是这样,没有安闲。咳!好几天没有吃三妹炒的菜了。”

……

王行莉炒了菜,拿出啤酒放在桌子上的众人面前,一个人先分一瓶,并揭开盖子。

喝酒开始,众人一再要求王行莉把破案经过讲出来,特别是刘求,再讲了三次。

王行莉不得已,只得把破案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王行义拍手称妙:“三妹这条计真是妙不可言,也判断得很正确,以不留痕迹地叫全体干部职员写上这篇文章,这一对照匿名信,就知道是谁写的。然后直截了当,一针见血指出匿名信,使这五个人献上证据,一举三得,既破了案,又知道各个人的见识高低,知道知识程度,真是不错。那厅长可能也就为此而升你的官,对吗?”

“不对!”王行莉接着说“市局李局长再一年就要退休,刻意留我在市人事局培养,厅长是听李局长的话,让我一到县人事局上任,就准备升这个官职。之后,李局长就叫我去D县人事局看谁能当局长?因为周清已被逮捕。我说这是越权,她就是说没有越权,一定要我去办这件事。我迫不得已,只得先让该局副局长代局长,派本局一个科长去当副局长。B县少了一个副局长,也是杨明显已逮捕,我又派我局一个科长去B县人事局当副局长。由于林天飞、许来方两个科长也逮捕,我任命朱清兰、王英、张小玲、柳青敏分别代这四个科长职位。我想要观察一段时间,看四个人能力如何,然后挑一个为本局副局长。”

“做得很对呀!不愧是我的好妹妹。”王行义非常高兴地说。

“咱们姐妹初任局长的际遇几乎是一模一样。”王行明一叹说:“上级领导就是刻意要一试咱们的锋芒。就如我到B县财政局上任,那B县财政局是六个县财政局最落后的财政局,并且局长和副局长还是贪官,上级领导焉能不知?认为派别人去不放心,就派我去,让我把贪官打下台,把B县财政局搞成文明先进的单位,我只得拼命去干,最后成功了。而A县人事局名声很坏,已有人举报局长、副局长贪赃枉法的事,市局、省厅、纪委都收到举报人的匿名信,也曾派人去走马看花,塞人们之口,结果当然一无所获。就派你去当局长,你就把这个案破了,使贪官入狱,整顿了人事局,挽回名誉。我把B县财政局的前任局长、副局长打下台,你也把前任的局长、副局长打下台,这不是一模一样吗?”

张秀梅笑着说:“当时我是想让行明去B县财政局当局长,认为行明能把B县财政局搞成文明先进的单位,人们必然赞叹,升行明的官,人们无话可说。我是有点自私。而李莲花想要培养王行莉为接班人,一定认为王行莉若能把A县人事局的歪风邪气扫除挽回名誉,将来为接班人,众人也不会议论。其实,这个用计是当领导的刻意安排,应该去体谅领导的用心良苦,这才对呀!”

二百四十五 教导告诫

王行义说:“婶婶说得对!确实是领导的用心良苦,应该去体谅。二妹就是在B县财政局工作,搞出好成绩得来好名声。三妹也一定会得到人们的好评,应该感谢李莲花走的这一步棋。”

王行莉一笑说:“哥哥说得对!小妹何尝不知?”

说完,调转话题对王允文、赵玉珠说:“爸爸妈妈,我认义了一个妹妹,她叫张小玲。”

赵玉珠诧异地问:“你认义了一个妹妹?什么样的妹妹?说出来听听。”

王行莉便把与张小玲结义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哦!”赵玉珠点了点头:“原来乖小女儿是看张小玲有气节,宁愿工作不要,也不肯失身于禽兽。有骨气,见你想帮助她还债而拒不接受。这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孩子。乖小女儿,这个姑娘也生得很美,对吗?”

“不算很美。”王行莉接着说:“容貌与当年的李玉华平分秋色。”

“那你不要带她来咱们家,我们不看。”赵玉珠说:“乖小女儿既然与她认义,那是你自己的事,她若然到咱们家,看了产业,以后会招摇撞骗,工于心计的女孩子必须慎防。”

王行莉一笑说:“妈妈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试探她一下,随口说:请她到咱们家。她说不好意思。我也就不再说了。”

吴红梅笑着说:“妈妈说得非常正确,三妹就不必带她来,既然你认她为义妹,那是你的事,我们不认这种工于心计的女孩子。因为我们若再认她,就又中了她的计,张小玲会心中暗笑。不认她,说明她的阴谋诡计已被识破了。你也不要花太多的钱给她。”

“那好吧!我听妈妈、嫂嫂的话。”王行莉说完,又调转话题问刘求:“叔叔,那马合怎样处理?周清、杨明显、林天飞、许来方都认罪了吗?”

刘求说:“马合与杨明显对质时,被杨明显指责说他对朋友不义,竟想把这笔钱落入腰包。马合哑口无言,最后承认错误。我认为让马合把六万元钱退还给张小玲的爸爸,拘留十五天算了,算为教训。林天飞、许来方也被杨明显斥骂,二人坦白了十多次受贿的经过。周清、杨明显还有一些没有坦白,过几天再说。”

王行莉又问:“那么,这几个狗官会判什么罪?”

刘求沉思一下说:“这是法院的事,按正常来说,周清非判死刑不可,杨明显最少判十年以上徒刑。林天飞、许来方最少判五年徒刑。不过,这是法院的事,我也不大清楚。”

王行莉说:“其他的我不说,马合不仁不义,既然是朋友托他办事,他还没有去办就说人情费,他去找杨明显,杨明显因马合是朋友,看在马合面上,对马合的朋友之女安排工作不收这笔钱。可是马合却不把这笔钱还给张小玲的爸爸,竟然落入腰包,我认为可能马合见杨明显时有说出这笔六万元钱的事,所以被录了音。而这时可能张小玲的爸爸还没有把钱交给马合,马合应该跟张小玲的爸爸说杨明显看我面上对小玲不收费,这就好了,可是他想把这笔钱落入腰包。他首先还没有去跟杨明显说这件事就说有人情费,这样的话对我局的名誉影响很大,人们都会抨击我局。虽然周清、杨明显有收贿,但那是暗中,也是另一回事,而马合宣扬我局收人情费,那是迥然不同的,人们必然相信马合的话,抨击我局。我认为我局名誉这么不好,这马合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杨明显贪得无厌,这没错,但杨明显没有收这笔钱,是马合把这事加在我局头上,他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在外面无中生有,大肆宣扬我局乱收人情费,而有被周清、杨明显敲诈去人情费的人也跟着宣扬,以致我局名誉这么不好。我要马合赔偿我局的名誉损失。”

刘求说:“这话是不错,但沒有证据,推测不能成为证据,即使马合宣扬,但跟谁说呢?”

王行莉一笑说:“怎么会没有证据?有呀!”王行莉说完,去包里拿出一叠纸交给刘求说:“叔叔请看一下便知。”

刘求随便拿一张来看,只见马合在某某场所与某某人说人事局收人情费之事,张小玲的工作就是花六万元钱……并且有那人的签字手印。

刘求呆了一呆,王行莉也太厉害了,竟然也把这事的证据掌握到手!他问王行莉:“你是怎么弄来这些证据?”

王行莉一笑说:“我派手下几个人去暗中查嘛!为了不使叔叔为难,我只好这么做。这证据行吗?”

“这是有力证据,怎能不行?”刘求一叹说:“贤侄女办的事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佩服!佩服!”

……

喝了酒,各人再吃了一点米饭,刘求一家告辞回去。吴申、李翠花也抱着王瑜贤、王瑜良上楼去了。

赵玉珠对王行莉说:“乖小女儿,你上任的第二天。柯云兰、郑三山来谈两家条件问题,定在下个月初六放定礼,你先准备一下。”

王行莉脸上一红,问:“条件怎么说?”

赵玉珠回答:“条件依照刘求沿例而行,也是聘金八十万元,其他的三金、衣服什么的和风俗礼品也一样,长子姓郑,次子跟你姓姓王。就这样。”

王行莉听了,暗笑妈妈真是异想天开,现在一对夫妇只生一胎,怎么能生两胎?那双胞胎是非常难得,妈妈却想做梦……但她不便说这件事。又含笑问:“那郑三山、柯云兰答应了吗?”

“都答应了!”赵玉珠接着说:“他们见刘求一家住着高楼大厦,到这里聊天,非常想早点放定礼,搬过来一起住呢。”

王行义说:“三妹,那座公司大楼在放定礼后,就是分给你的,其他产业以后再说。”

王行利说:“哥哥千辛万苦建的产业却分给我与二姐,心里非常不安,咱们村风俗女儿出嫁是没有分娘家产业的,哥哥这么做乃是破例。”

“只要兄妹三人能在一起生活,那是最幸福的。”王行义说:“产业算什么?能赚钱最要紧。不过,二妹、三妹去工作,少赚了很多钱,但却给家庭带来了好名声,我是知道的,你与行明是我的好妹妹。”

王行义接着说:“你一定要把自己经济牢牢掌在手中,千万别全部交给家庭。若然你把自己经济全部交给家庭,你分文皆无之际,郑文杰如果变心,抛弃你,那你要怎么办?你掌握了经济,就永远巩固了在家庭中的地位,这是我为你着想。”

王行莉听了,感激地说:“哥哥说得对,小妹听哥哥的话。”

“咱们是兄妹嘛!”王行义一笑说:“人生生活变幻无常,应该预防为主。刘伟、郑文杰在目前不会变,以后若然变了,那么,我二妹、三妹要怎么办?不会变心,那当然是好。咱们家是谦谦君子,咱们兄妹三人是不会负人,但人们的心是难以预料的。”

吴红梅笑着说:“这么说,你也防我变心,是吗?”

“你是不同的!”王行义说:“你若然变心,还沒有嫁过来之前就变了,我防你干什么?”

吴红梅一笑说:“说得倒也是,你叫二妹、三妹这么做是对的,到时候刘伟、郑文杰若然变心,二妹、三妹有钱在身,又有官,怕什么?他们没有变心,那是再好不过。反正钱在二妹三妹身上,他们没有钱,就得对二妹三妹拿嘛!有钱就话说大声。”

“大嫂说得对!”王行莉点了点头。

王行义沉吟一下说:“柯云兰可能没有什么钱了,以前张秀梅迎娶行明时,那三十万元聘金是行明故意借张雄之事拿给张秀梅还债,张秀梅还了七八万元,其他的沒有还,等行明嫁过去还清。到时候柯云兰若拿不出另外三十万元钱,你就叫郑文杰向刘伟借,让刘伟向行明借。那你以前借给郑文杰的二十万元钱,郑文杰还给你了吗?”

“沒有!”王行莉说:“郑文杰那一天把钱还给我时,求我借给他结婚花用,我不肯。我说:这结婚是另一回事,是你爸爸妈妈的事,我还没有过门,怎能这么愚蠢把钱借给你结婚?我知道你家没有什么钱,应该另外设法向人家去借嘛!这笔钱我原是不想收回的,你放在身上自己开支,不许拿去为结婚花用。郑文杰听了很高兴,说谢谢我!他一定把这笔钱拿给柯云兰,不然的话,柯云兰不会这么早就想放定礼,因为她沒有钱,借没有那么容易。”

“乖小女儿就是心中不忍拒绝,说这些话是非常有道理的,这是明里拒绝,暗中支持。”赵玉珠笑着调转话题说:“妈妈提醒你,从今以后不要见了女孩子就想结拜,想与你结拜的女孩子多得是。她有困难,你拿几万元支持她,帮她以解燃眉之急就可以了。结拜之后就是姐妹关系,麻烦的事就要接二连三而来。比喻说,你与张小玲结拜,接下来张小玲不管出嫁招赘在家,你总得去参加婚礼,她那么穷,没有钱装修套房,你得帮助。结婚没钱,你得支持等等。有多少事要麻烦你?你如果袖手旁观,人们会议论抨击你,你也失去身份。但是张小玲耍用阴谋诡计,这是非常不该,我心里很不高兴。因为我的乖小女儿是宽厚仁慈才中计,不然的话,有那么容易中计吗?所以,你接下去不要去管她套房装修有钱没有钱的事,也不要去管她结婚有钱没有钱的事。她如果向你借钱,你说没有钱,不要再怜悯她了。济人要济急时无,人家即使不感激,但也毕竟做了一件好事。与人结拜而支持她,那不算好事,结拜之后,你的支持,人们认为是天经地义的。所以嘛!从今以后,这种事不要再发生了。自己有钱,去济穷苦的人,也应该要斟酌而行,不要把经济花得太多,你如果把全部经济花在这件事上,而你自己沒钱了,谁去帮助你?咱们以前穷困之时,你也知道,伸出友谊之手有几个人?刚才你大嫂已说了,不要拿太多的钱给张小玲,你已经给她二十万元了,就不要再拿了。她结婚时,你只记贺仪五千元,答拜两个人一万元就够了。多拿给她,她会暗笑你愚蠢。接下来,对待态度不要亲密,平平淡淡就是。”

“妈妈说得对!我知道了。”王行莉一叹说:“当时与张小玲结拜之前,就因为她拒不接受我的支持,说除非是兄弟姐妹。当时我怜悯她,就认她为妹妹,事后我有想到我被张小玲利用了,中计了,但已悔之无及,我真愚蠢!”

“你不是愚蠢,而是宽厚仁慈,宽厚仁慈的人容易受骗上当。”赵玉珠接着说:“事后你能这么想,已经行了。你就是中了张小玲的计。她知道你宽厚仁慈,在你面前装作可怜兮兮的,使你怜悯,你若萌生怜悯之心,就中计了。今后不管遇上什么人,多么可怜,也应该了解清楚后再说。别太激动,激动会中计。”

“是!妈妈!”王行莉说:“那我与张小玲结拜了,今后要怎么办?”

“这还能怎么办?”赵玉珠说:“结拜之前可去可就,结拜之后就是义妹了,你如果后悔要抛弃她,不被人们抨击才怪!说你有始无终,是个小人,那你用什么脸面去见人?如今既然已结为姐妹,就别把被她算计的事耿耿于怀,除非她先背叛你,那时你才能与她断绝关系。你也不能因私废公,把她职位提得很高,如今提她为科长,已经够了,不要再给予升官。见她犯错误不给予纠正、批评,会被人们抨击,应该公事公办才是。我认为能让乖小女儿中计的张小玲,即使城府不深,知识有限,但狡计是有。在农村生活还可以,在单位工作就难免得罪人,犯错误。单位中上下都是有文化有知识的人,只有知识高低的差别,她若然犯错误或无理取闹,你应该站在公正的立场上,分清是非,不能存有半分私情去处理,乱得罪人,这是没有理智,没有道理,会被人议论抨击,而她必然不服,会在背后口出怨言,说你手臂向外弯。那时,你可以公开说,我是站在公正立场上处理问题,这是公理,张小玲无理取闹,还这样不明事理埋怨我,此等之人还能为我的妹妹吗……那时,你就可以与她脱离关系,人们才不会议论你。”

王行莉听了,非常佩服妈妈的见识,妈妈说得非常正确呀!她点了点头说:“妈妈真知灼见,深思远虑,女儿铭记在心,听妈妈的话,决不再做傻事了。”

吴红梅一叹说:“父母的聪明厉害乃是子女的半个老师,玉珠妈妈传授给子女的家学,是千金难买的,希望玉珠妈妈常以教诲我们。”

赵玉珠笑笑说:“一家人别互相夸赞,让人们听见笑话。”

说完,又对王行莉说:“有时间到柯云兰家探看她一家的状况。”

“是!妈妈!”王行莉点了点头。

王允文插嘴问:“乖小女儿,那朱清兰跟你很有缘,从小学一年起到清华大学毕业,都跟你在一起,如今你在A县人事局工作,也跟你在一起。”

“是呀!”王行莉笑着说:“朱清兰是清华大学毕业,几天来我暗中观察,能力很强,提她当科长。哥哥的一个同学也是王姓中人王英,工作九年没有被提拔,我暗中观察,能力稍逊朱清兰,我提她当科长。只是朱清兰、王英被两任局长看不起,没有提为干部。若然朱清兰已当上科长或办公室主任,我这次就调她去B县或D县人事局当副局长。张平平能力不及朱清兰,所以能当上本局副局长的目前只有朱清兰,过一段时间再说,因为本局沒有什么人才。今年大学毕业后的学生,必须挑几个留在人事局,观察能力、思想、人格,提为干部。”

赵玉珠含笑说:“这是你的见识,我不知道。走!楼上去谈吧!”说完,关上大门,与王行义、吴红梅、王允文坐上电梯,一起上楼。

……

果然不出王行莉所料,郑文杰把这二十万元钱交给柯云兰。柯云兰有这二十万元钱,加上刘伟支持二十万元,和家庭二十多万元,共六十多万元钱,就急着放定礼,以后结婚时另外筹备钱。她与郑三山去赵玉珠家说了条件后,就定在下月初六放定礼。

放定礼这一天,男女两方亲戚都在赵玉珠家,还没放定礼之前,赵玉珠问柯云兰:“听说郑文杰大姐尚未恋爱,而今文杰放定礼,恐怕会被人们议论。”

柯云兰说:“文英喜欢挑肥拣瘦,自己容貌平平,又不是高才生,却去想才貌双全的男青年,这怎能谈得成?弄得高不成,低不就。她如果再十年谈不成恋爱,难道文杰也要等到十年不成?我之所以要放定礼,就是催她快谈恋爱,不能再拖下去了。”

“说得倒也是!”赵玉珠接着说:“这本来是你的家事,我这多言,就是怕被人们议论。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不多说了。今天放定礼后,待郑文英出嫁后,行莉才能出嫁。咱们话说在先,为了塞人们之口,只好这么做。”

柯云兰听了,对郑文英暗恨。但这时她不敢露出不高兴之色,只得笑着说:“我听你的话就是。”

说完,拿了五十万元钱交给赵玉珠,谈了一切事宜,男女双方开始放定礼。郑文杰拿一支钢笔给王行莉,王行莉拿一块价值十万元的玉佩给郑文杰……

放定礼之后,双方亲戚开始小宴。赵玉珠拿着一串钥匙给王行莉,说:“放定礼之后,那座公司大楼就是你的了,郑文杰一家可以陈设家具,搬过来住。你二姐与刘伟放定礼后,也是这么做的。”

王行莉只得接过钥匙。

……

二百四十六 改变

郑文英之所以不去参加郑文杰放定礼,原因是她见郑文杰娶王行莉不高兴,而郑三山、柯云兰、郑文杰也不把放定礼的日子告诉郑文英。

郑文英非常固执己见,她由嫉妒王行莉的才貌发展到怨恨王行莉。自王行明提她为办公室主任时,她对王行莉的态度有所改观,柯云兰也有点高兴。后来她认为王行明毕竟是看在她献上前任局长和副局长的犯罪证据立功分上才任命为办公室主任,她当这个办公室主任原是心安理得,王行明怕受众议,所以不得不任命,完全不是看王行莉与郑文杰的面上……想到这里,就又嫉妒怨恨王行莉了。这次她爸爸妈妈与郑文杰瞒着她去赵玉珠家,放定礼,她是知道的。因为前几天,她父母与郑文杰悄悄商议被她听见,她就假痴不癫,看父母与郑文杰的态度,果然她父母与郑文杰没有对她说放定礼的事,这使她更加恼恨,既恨王行莉,又恨郑文杰。她就提前去上班了……

柯云兰一家放了定礼回家,既高兴,又忧虑。高兴的是郑文杰已与王行莉放了定礼,确定了终身大事。忧虑的是郑文英还没有选择对象,赵玉珠明言,等待郑文英出嫁后,王行莉才能出嫁,才不会被人们议论。这话按风俗来说是正确的,柯云兰当然不敢反对。她忧虑的是郑文英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什么时候出嫁?假如郑文英一再拖延找对象,那么,也许三五年才出嫁,也许七八年才出嫁,那郑文杰也拖延了那么多年才能与王行莉举行婚礼……她把这事说给郑三山听,并叫郑三山想办法。

郑三山一叹说:“这有什么办法呢?生下这种臭女儿专门干扰文杰的恋爱。她认为自己才貌平平,要文杰也娶个才貌平平的女孩子她才高兴。其实,难道没有男青年向她求爱吗?可是她就是想拖延,拒不接受,认为她只要这样做,文杰也只好把婚事拖延。现在就等她下班回家,再问她。她如若再以干扰,就把真相告诉赵玉珠。我认为赵玉珠通情达理,也许就改变了看法。”

“赵玉珠性格非常硬,主张的事很难改变。”柯云兰说:“不如先与王行莉说明,让王行莉告诉赵玉珠。”

“那就这样吧!”郑三山接着调转话题说:“那么,咱们要不要现在就搬去公司大楼住?”

“我认为目前不必搬去公司大楼住。”柯云兰一叹说:“原因是郑文英未必会跟着咱们去公司大楼住,另外是郑文英要在什么时候出嫁?若然郑文英在三五年出嫁,赵玉珠又不肯改变看法,那么,文杰与王行莉未结婚前住太久,很不好意思。你认为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郑三山说:“等郑文英回家再说。”

郑文杰一句话也没说,因为不好意思说,只能让父母主张。

……

谁知郑文英几天都没有回家,把柯云兰、郑三山、郑文杰急得恼怒起来,切齿痛恨。

柯云兰、郑三山见星期六晚上,郑文英还没有回家,决定明天星期日去B县财政局找郑文英。

次日早晨,郑文杰星期日值班,去上班了。柯云兰、郑三山才要出发,忽然郑文英与一个男青年走了进来。郑文英笑容满面地说:“爸爸妈妈,我给您们介绍,他叫廖启灿,兰州大学毕业,在本单位工作,我俩已恋爱了。”又对廖启灿说:“这是我爸爸妈妈!”

廖启灿彬彬有礼说:“伯父好!伯母好!”

“你好!你好!坐下喝茶。”柯云兰见郑文英已恋爱了,所有存在心中的怨气已烟消云散。立即泡茶。

廖启灿恭敬地说:“我爱上文英已三年了,三天前向文英再次求爱,感蒙文英接受我的爱,今天特来向伯父、伯母恳求,成全我与文英。”

郑三山微笑说:“这婚姻之事乃是子女们自己决定,我们作为父母,是不会去干扰的。既然你与文英相爱,就应该相亲相爱,坚如磐石,永不变心,善待文英。我与云兰只能成全,不能反对。”

“是!谢伯父、伯母成全!”廖启灿喜形于色地说。

原来,廖启灿比郑文英先一年安排在B县财政局工作,他工作了多年,没有提为干部,他在郑文英还没有提为办公室主任时已爱上郑文英,曾向郑文英求爱,郑文英那时眼光很高,廖启灿容貌平平,文凭也不大张,但她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只回答对廖启灿了解不够。廖启灿求爱多次,郑文英都这么说。

就在郑文杰与王行莉放定礼的那一天,郑文英提前去上班,先是越想越恨王行莉,又恨郑文杰。后来又认为今天郑文杰已与王行莉放定礼了,木已成舟,既然反对无效,去结怨恨,非常不智,也会被人们议论。如今爸爸妈妈与郑文杰已经对她非常警惕,生怕她参加放定礼被她干扰破坏,已不让她参加。接下去爸爸妈妈必逼她马上恋爱、出嫁,她如果不听,恐怕她将来出嫁后连娘家也不让她认。郑文杰、王行莉也会把她视同路人。况且郑文杰必把她反对去爱王行莉的话告诉王行莉,爸爸妈妈也会把她干扰的话告诉赵玉珠,说明她故意拖延恋爱,请赵玉珠一家谅解,让王行莉出嫁。那时的王行明必然恼怒,拿掉她的办公室主任,她若然口出怨言,连工作也保不住。这对自己非常不利,一定要在爸爸妈妈、郑文杰未向赵玉珠一家说出这件事之前先恋爱了,以博爸爸妈妈、郑文杰的欢心,保住自己的地位再说……她在回单位上班的路上遇到廖启灿,对廖启灿嫣然一笑说:“我现在考虑好了,接受你的爱,就在这个星期日早晨,你跟我去见我的爸爸妈妈,恳求我爸爸妈妈成全。”

廖启灿听了,喜出望外,连声说:“太好了!太好了!我听你的话。”

于是,今天早晨,二人就来了。

……

郑三山问廖启灿的一家成员,廖启灿一一回答。说他爸爸妈妈是农民,他是独生子,没有钱买套房,家中只有一座土木结构的三间厢房屋……

郑三山听了,心中暗叹:这是一家穷家庭!

但郑三山与柯云兰是想让郑文英早以出嫁,好筹备郑文杰的婚事,对于郑文英出嫁给什么样的人家,根本不去关心。

廖启灿与郑文英吃了鸡肉面,就告辞回去。

……

这一天,法院对周清等执行判决:

周清被判死刑。杨明显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林天飞被判有期徒刑八年。许来方被判有期徒刑八年。

法院本来认为只勒令马合退赔六万元钱给张小玲一家,拘留十五天就算了。谁知王行莉提出,马合要赔偿A县人事局的名誉损失,并且有王行莉派人了解马合大肆宣扬A县人事局收人情费的事,取得了确凿证据。马合的宣扬,使A县人事局名誉受到很大损失……法院不得已,改判马合有期徒刑三年。王行莉还是认为判太轻,写了一篇文章,以A县人事局的名义去市日报社发表。日报社派记者去了解,果然与王行莉写的相符,便登载发表。这篇文章的发表,得到许多单位的共鸣,纷纷向法院询问,法院不得已,把马合改判有期徒刑五年。

王允武听到这个消息,悄声对李倩说:“王行莉已升为市人事局副局长兼A县人事局局长,上任的第一天下午就已破获了周清等收贿案。如此厉害,幸得咱们没有把她的身世宣扬,否则,以王行莉如此厉害,一时半刻就会知道是咱们宣扬,咱们又拿不出证据,一定被按个刻意造谣中伤,污蔑人格尊颜,应赔偿名誉损失。到时咱们被捉入狱中,王行莉怨恨难消,必唆使狱官叫犯人打咱们,咱们不被活活打死狱中才怪。”

李倩听了,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忙说:“千万別再说这件事了,我一听就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王允武连连点头:“对!对!对!不说了!不说了!”

……

赵玉珠见柯云兰一家已放定礼几天了,至今还没有过来看一下房间的家具要怎么买?便打电话叫王行莉去探问柯云兰为什么?

王行莉中午下班后就驾车到柯云兰家。柯云兰、郑三山、郑文杰非常高兴,问王行莉吃了午饭吗?

王行莉苦笑说:“我妈妈打电话叫我来问你们为什么至今没有去看公司大楼的房间家具陈设?要买什么样的家具?所以叫我来看一下,我才下班就赶来,还没吃呢。”

“那我先搞鸡肉面,比较容易,你先喝茶。”柯云兰说完,马上开煤气开始煮。

郑文杰泡茶斟茶,笑逐颜开地说:“行莉!先喝茶。”

郑三山沉吟一下,说:“我是认为文英未谈恋爱,会延了你与文杰的婚事,以为搬过去住太久,不好意思。”

“这是小事嘛!以前刘伟与我二姐放定礼后,就去买家具陈设,然后立即搬过去住。如果您们沒有搬过去住,恐怕人们不知原因会议论我一家砖厚瓦薄,影响我家名誉,所以,我妈妈叫我来催促呢。”

郑三山笑着说:“既然这样,那我与云兰明天就过去看一下,买家具安排陈设。”

王行莉一笑说:“刘求叔叔一家搬过去住,天天下班时都到我家与我一家聊天,有时我妈妈就多烧了饭,叫他们都过来吃,两家好像水乳交融,个个都笑逐颜开。”

“那是当然的。”郑文杰笑着说:“以后我一家搬过去住的时候,三家在一起,有事互相计议,沒事聊天,何等幸福!”

……

柯云兰与郑三山第二天早晨就去王家村赵玉珠家,去看了公司大楼,然后去看王行义的那一座公司大楼安排的各个人住宿,便决定仿效王行义的各人住宿套房房间。王行义也叫郑三山买高档家具陈设,不要搬那陈旧的家具,也拿十万元钱给郑三山,说除了新房间家具外,支持郑三山买其他房间家具。

柯云兰只买了不到一万元的家具,把九万多元钱节省起来。王行义看了家具,心中暗笑。

于是,柯云兰就选择个日子,全家搬到公司大楼住下。

郑文英本来不想跟着一家去公司大楼住,但又想若然不去,王行莉问起来,郑三山、柯云兰就会把她反对郑文杰娶王行莉的事说出来,王行明知道后,对她非常不利,只好硬着头皮跟一家来到公司大楼住下。

廖启灿的父母跟郑三山、柯云兰谈好条件,过了几天,放了定礼,定于腊月底为廖启灿、郑文英举行婚礼。

……

王行莉秘密与朱清兰、王英、张平平先后交谈问张小玲自她上任后的表情和未上任的表情是否有所变化?朱清兰、王英、张平平对她说:局长上任之前,张小玲的表情是有一点隐忧,那是害怕被周清算计占有她。局长来上任之日起,张小玲天天都愁眉锁眼,可怜兮兮的,好像害怕局长对她不利的样子。自从局长与她结拜后,她天天都喜笑颜开……

王行莉听了这众口一词的话,心中暗叹:妈妈真厉害,没有面临这个场面,就已知道她被张小玲算计了。她认为自己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高才生,研究生毕业,却想不到被一个只考上复旦大学才识平平的张小玲算计了!张小玲一定了解了她一家成员,以及家庭经济的状况,,和她仁慈宽厚的品性,所以,设下这条计,让她可怜,这样,张小玲既被提为干部,又得了一笔经济……张小玲也太天真了,就不去想这条诡计一旦被她识破,她既能让张小玲上台,也能让张小玲下台……

于是,她与张小玲就保持着同事间的关系,再没有像以前结拜的那一段感情。

张小玲虽然才识平平,但却是一个乖觉的少女,她见王行莉这段时间对她的态度已变了,推测这条计已被王行莉识破。她认为反正计已得逞,既被提为干部,又得了二十万元钱,王行莉是不会收回这笔钱了,干部也不会被撤职,只是见到王行莉时有点不好意思而已。所以,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跟王行莉亲亲热热的样子。

王行莉又认为张小玲交档案时被周清调戏,而愤然地拿回档案,是认为爸爸与马合是朋友,马合又与杨明显是朋友,可以通过马合,让杨明显安排她的工作,所以才这么做,完全不是张小玲的气节。而她要支持张小玲,张小玲拒不接受,目的是想与她结为姐妹,可以使她长久地支持张小玲,也不是骨气,而是阴谋诡计……而她上任时,张小玲也不指控周清收贿和调戏女学生的事,也没有揭露杨明显贪赃枉法的事,不想得罪周清、杨明显。人品如此低下,即使有才能,也不足取。何况张小玲没有什么才能。据她这段时间刻意注意人才,见何秋菊,林清何、尹秋妹、李向工作能力很强,只是被前任局长抑制,没有提为干部。她认为这四个人的工作能力胜过张平平,人品正直,作风正派,比张小玲的人品工作能力强多了。张小玲毕竟是吕秋苏的恋人,吕秋苏推荐的。应该把这四个人培养,再在今年大学毕业生中挑几个来补充本局的力量……

她认为现在大学生要毕业了,为了杜绝收贿,防患于未然,必须开个会议,让六个局都能刚正严明,正确对待人事安排,决不能再出现收贿的现象,败了名誉……

于是,她拿起电话筒,拨了市人事局局长室电话号码,向李莲花提出这个建议。

李莲花笑着说:“这个建议非常正确,好!我赞成,你马上通知五个县人事局局长、副局长明天早晨八点到市人事局开会。”

王行莉说:“这是局长的事嘛!应该由您通知,我怎么敢越权?”

“哎呀!你是市人事局副局长嘛!我再一年就要退休了,你应该体谅我这么老了,即使是我通知,但算我麻烦你了,什么有越权沒有越权的?好了!明天市人事局见,我不见你已很久了,很想念的。”

王行莉要再说,李莲花已放下电话筒,挂断电话。

她只得打电话通知各个县人事局局长、副局长,明天早晨八点到市人事局开会。

各县局长无不与副局长议论,这会议是由市人事局李局长发出通知,怎么由王行莉发出通知呢?

副局长说:“李局长再一年就要退休了,她是培养王行莉为接班人,厅长还亲自去A县人事局任命王行莉为市人事局副局长,兼A县人事局局长、党组书记。李局长之所以把一切担子卸给王行莉挑,不就是明摆着王行莉就是市人事局将来的局长吗?现在市人事局的李局长、潘副局长除外,职位最高的就是王行莉了。那潘副局长不到三年也要退休,会去当局长吗?王行莉也确实厉害,半天时间就破获了周清、杨明显收贿等罪恶案件,现在深受A县人民的爱戴。”

“是呀!我也很佩服王行莉。”

……

王行莉来到市人事局,见各县局长、副局长已到齐,她知道这是各个局长、副局长为了表现积极,提前来到。李莲花笑容满面地说:“我的乖局长、乖副局长,你怎么就不能早一点过来,咱们叙叙旧呢?”

二百四十七 防微杜渐

各个局长、副局长听了暗笑,从来只有一家人或亲戚们称呼下辈如:乖儿子、乖女儿、乖孙、乖孙女、乖外甥、乖侄儿……怎么会有乖局长、乖副局长呢?

王行莉一笑说:“我很想早点过来见您老人家,可是不知道车没有油了,在半路上停下来,叫一辆过路车把我的车拉到加油站加油,所以来迟,请您老人家见谅。”

李莲花嗔怪说:“那你为什么先不检查油呢?”

“我急着来见您,所谓万事俱从忙里错嘛!”王行莉苦笑说。

“哦!原来这样!”李莲花接着说:“现在人到齐了,马上开会。”

“是!李局长!”王行莉说完,在会议厅坐下。

李莲花说:“你不能坐在下面,上台讲话去。”

王行莉苦笑说:“这是李局长讲话,您叫我这么做,我又越权了。”

“哎呀!越什么权?”李莲花笑着说:“你是市人事局副局长,代局长讲话也是无可非议的。快去吧!快去吧!”

各县局长、副局长见了,知道李局长要退休了,对市人事局的事常常叫王行莉去办,王行莉也无可奈何,只得一一照办。

王行莉听了李莲花的话,只得应声:“是!”走上主席台中站着,说:

各位局长、副局长:

你们好!

大学毕业的时间已经很近了,各县人事局必须首先做好大学毕业生的工作安排,千万别萌生贪的念头。周清不但贪得无厌,而且道德败坏,利用职权,威胁利诱女学生顺从他,以致吃了一颗子弹。杨明显、林天飞、许来方也是因贪赃枉法而落个可悲下场。前车之覆后车之鉴,为了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所以,今天开这个会议,给各局敲一记警钟,不但不能收贿,而且安排那个学生的家长叫你去吃饭也不能去,你一去吃饭,人们会议论你一定在吃饭的时候收贿。也不要接受人家送的礼,比如一斤茶,人们会怀疑那茶中一定大有文章。你接受人家一包香烟,人们会怀疑烟中藏有银行卡。所以,千万不要做瓜田李下,让人们有所怀疑,就以讹传讹,败了自己的名誉和局里的名誉。若然有人举报,查出来果有收贿之事,岂不与周清等一样的下场?

我奉劝各位不但要约束自己,约束自己的家庭成员,而且要约束手下,以免你的手下像林天飞、许来方一样,走向可悲的下场。

其他的如人才安排方面,如按照所学所长安排适合于他的所学呀!使人尽其才呀……各位都比我经验丰富,我若讲出来,岂非班门弄斧?

我说的话完了,现在请李局长讲话。

李局长笑着说:“我要讲的话王副局长都代我说了,我一句话都没有了。请潘副局长讲话吧!”

潘副局长一笑说:“我也无话可说了。各位局长、副局长在这里食堂吃了午饭然后回去吧!”

各县局长说:“现在还早,我们就回局了,谢谢潘副局长美意!”

“既然这样,那就散会。”李局长笑着对王行莉说:“你别急着回去,中午在这里陪我们两个老婆婆吃午饭,然后回去。”

“那好吧!”王行莉一笑,对各县局长、副局长说:“各位慢走!”

“谢王副局长!”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

王行莉跟着李局长、潘副局长到食堂坐下,王行莉诧异地问:“这么早要吃午饭吗?”

李局长笑着说:“自从你去A县人事局上任以来,咱们很少在一起,我们知道你很忙,也很累,但也认为必须让你去磨练。很久时间没有和你喝杯酒,所以,今天要与你喝一点,一边喝,一边谈,解解闷。”

王行莉忙说:“我要开车,不敢喝酒嘛!”

“没关系!”潘副局长一笑说:“喝酒后,我叫本局司机送你回局。”

王行莉见潘副局长这么说,盛意难却,一笑说:“既然如此,这酒饭钱我出,我打电话叫朱清兰驾驶小车来接我,行不行?若然您们不肯答应,恕我不便奉陪了。”

李局长见王行莉这么说,只得点头说:“好!就听你的话。”

于是,王行莉对食堂服务员点了李局长、潘副局长喜欢吃的八碟菜,拿了一箱青岛啤酒,接着拿出大哥大,拨了朱清兰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朱清兰接了电话,王行莉说:“朱科长,你与柳科长驾驶小车来市局。”

“局长!什么事可以告诉吗?”

“不必多问!”

“是!”朱清兰挂了电话。

王行莉开了啤酒,斟了酒,敬了李局长、潘副局长各一杯。

潘副局长说:“我与李局长非常疼爱你,比疼爱自己的女儿有过之无不及。李局长再一年就要退休了,我也不到三年就要退休。局里的担子就要委托你来挑了,所以刻意迅速提拔你。我与李局长是同事,几十年来在一起共事,总算我们老来有幸,跟你有缘,能培养出你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才,非常高兴,也非常得意。但值得忧虑的是你工作时间太短,你去A县人事局工作,也还不知道局里上下谁有才能?人品、性格还不了解,培养不出得力手下,将来给自己的工作带来很多麻烦。就以目前来说,你局里的副局长还没有确定,你一定还挑不出人选,对吗?你提拔的郁有理、吕秋苏去D县、B县当副局长,你一定还忧虑不完全可靠。五个县局的局长,和几个副局长是我与李局长提拔的,他们年纪也将近退休,你一定要选拔自己得力的手下去接任,不然的话,他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一旦再发生如周清、杨明显这一类的禽兽,不但会败了局里的名誉,而且也坏了你的名声。因为他们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所以要慎重选拔人才,特别是人品,人品不正,就有才能也不足取。周清、杨明显是我们前几年提拔的,所以,我们也脸上蒙羞。是你把周清、杨明显打下台,洗去我们的满面羞,但还不干净。”说完一叹。

王行莉长叹一声说:“培养人才原是非常不易的事,发现这个人才,还不知道这个人才人品如何?我到A县人事局上任之时,急着查匿名信,找写匿名信的张平平、吕秋苏、郁有理、王英、朱清兰,使这些人献上了周清、杨明显的犯罪证据。之后,林天飞、许来方也犯了贪赃枉法的罪,科长少了两个,又B县少了一个副局长,D县少了一个局长。我听李局长的命令,去任命D县原副局长代局长,任命郁有理去担任副局长。任命吕秋苏去B县担任副局长。我上任才几天,局里的人都认识不透,更何况能了解各个人的人格?无奈之下,只好把这几个立功者提拔。朱清兰是我的同学,从小学一年直到清华大学毕业。王英是我哥哥的同学,这两个我信得过。朱清兰在初中高中时还担任班中第一副班长,能力强,可以说整个局里朱清兰能力最强,王英也还可以。可是多年来未提为干部。于是,我让张平平、吕秋苏、郁有理推荐人才,他们推荐朱清兰、王英、柳青敏、张小玲。我就任命这四个人以代四个科科长。说句良心话,除了朱清兰、王英,我谁也信不过。可是事急在燃眉,只好敷衍目前,然后看看。我现在最不信任的是张小玲。”

“为什么?”李莲花笑着说:“你才提拔张小玲,才这么一点时间,就不信任了?”

王行莉只得把与张小玲结拜之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然后一叹说:“我知道中计了,但话已出口,悔之无及。”

潘副局长说:“这种人留在身边毫无作用,而反作用却接二连三,应该早已把她职务拿掉。你不必忧虑人们议论,这种人容易犯错误,抓住一个把柄,来一个‘大义灭亲’。早处理早好。”

“潘副局长说得对!我会处理的。”王行莉点了点头说。

王行莉话音刚落,朱清兰、柳青敏走了进来,异口同声地说:“原来王局长与李局长、潘副局长在这里吃午饭。李局长好!潘副局长好!”

王行莉笑着说:“只因很久没有与李局长、潘副局长喝酒,今天少饮一杯,不敢开车,就烦你们两个来接。坐下!吃饭。”

说完,便去点了几碟菜。

朱清兰、柳青敏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

距离大学毕业还有半个月,A县就有许多干部来人事局找王行莉,恳求王行莉把他的子女安排好的单位。王行莉只是敷衍而已。她知道这时各个县人事局都有人找麻烦。

由于王行莉很想挑几个优秀的毕业生在本局工作,观察一番,然后择优提为干部,她就刻意注意名牌大学毕业出来的学生。

大学毕业了,本县大学毕业的学生先后来交档案,有哥哥、姐姐陪来,有父母陪来,也有自己一个人来。

……

王行莉在看着一份份档案的个人学历和社会关系,朱清兰在一边协助。局长室中几乎是站满了人,走廊外的人在排着队……

徐有兰:清华大学毕业。父亲:县法院院长。母亲,张菊:县审计局局长。

严芬:BJ大学毕业。父亲:县副县长。母亲,吕平:县林业局局长。

周露露:清华大学毕业。父亲:县检察院检察长。母亲,林秋平:县水利局局长。

苏梅花:BJ大学毕业。父亲:县公安局局长。母亲,邱清芬:县土地局副局长。

何英杰:杭州大学毕业。父亲:县工商局局长。母亲,刘菊花:县建委拆迁办主任。

吴建雄:厦门大学毕业。父亲:县纪委主任。母亲,李水平:县卫生局局长。

王行莉看了,心想:这几个人是名牌大学毕业,应该留在局里工作。可是又认为这几个人是官家子女,娇生惯养,喜欢耍小姐、公子脾气,不好领导……

她正在想,张菊就悄声说:“王局长,请你把有兰安排好的单位工作,感激不尽。”

话音刚落,吕平悄声说:“王局长,请你把严芬安排好的单位工作,严芬会听你的话的。”

王行莉未答,邱清芬就接着悄声说:“王局长,梅花很想跟在你身边,你留她在人事局工作吧!”

……

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

王行莉拿起电话筒,就听是李莲花的声音:“我的乖局长!乖副局长!你一定很忙,对吗?我对你说,市局两个科长现在已病,进医院治疗,情况不妙,要办理病退手续。两个科长几天前调到别个县。我请你把在职科长派四个来市局升任。”

“哎呀!”王行莉接着说:“我局现在人才短缺,才培养了四个科长,您就要调走,您叫我怎么办呢?”

“别的县局我不敢相信,你培养的手下是特别优秀,我才向你要呢!你反正是挺厉害的,再选拔几个培养好了。我对你讲,其他人你安排,一定要把张小玲派来。另外,你今年就多留几个大学生在人事局,再培养好了。”

王行莉知道李局长要调张小玲去市局,不是晋升,而是要把张小玲撤去职务,免得以后给她添烦。这几个人去市局,先以培植,以巩固她以后去市局的地位。这李局长一心一意都在想巩固她的地位,确是为她好。她一笑说:“本来我就想留几个优秀的大学生在本局以补充局里力量,可是如今您又要了四个人,那我有经验的干部职员已廖若晨星,只有新来的职员了。您就不去想这一番我有多累吗?”

“想呀!但你必须磨练磨练!以你这么优秀,怕什么呢?记住!明天就马上派过来。”

“那好吧!李局长,再见!”

“我的乖局长!乖副局长!再见!”

电话很大声,局长室的人无不听见。知道这个人事局几经几次人才的调用,已经人才很缺,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在人事局工作。但听了刚才的电话对答都在暗笑。知道这是市人事局李局长打的电话,称呼特别令人可笑,哪里有称为乖局长!乖副局长呢……

王行莉放下电话筒,苦笑着对朱清兰说:“才培养几个预备党员还沒有转正,就又被调走了,局里只剩下三个党员,咳!”

“这是沒办法嘛!”朱清兰接着说:“局长,咱们话说在先,你千万别把我调走,我是与你从小学一年级开始直到清华大学毕业的同学,我要永远跟在你身边。”

“我知道!市局把这几个人调去市里当科长,升了一级,我也立即给你升一级,不让你吃亏。”

朱清兰听了,非常高兴,知道王行莉要提她为副局长了。但她不露于色地说:“升不升官倒无所谓,只要能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徐有兰说:“我非常敬佩王局长的才智和为人,希望能跟在王局长身边,向王局长学习,听王局长教诲。”

周露露接着说:“我非常盼望能追随王局长左右,望王局长把我留在人事局工作。”

严芬、苏梅花、何英杰、吴剑雄也接着说同样的话。

王行莉一笑说:“你们是官家子女,我恐怕领导不起。”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局长放心,我们决不会耍小姐脾气,耍公子脾气。”

王行莉又一笑说:“你们先回去,等待单位的通知。”

“是!”众人应声而出。去交了公本费什么的……

……

下班了,人事局全体人员都到食堂吃午饭,王行莉说:“现在利用吃饭时间,我讲几句话,不把时间浪费。市人事局刚才打来电话,要调咱们局的四个干部去市局工作,这四个是张平平、王英、张小玲、柳青敏。明天上午到市人事局报到。”

张平平说:“市局一下子调走我局这么多人,我们走了,局长要怎么办?我们很舍不得离开你呢。”

王行莉一叹说:“我难道喜欢你们离开本局吗?这是市局要升调你们,我怎么能让你们失去升官的机会?好了!现在我任命何秋菊为办公室主任。林清河为退休管理科科长。尹秋妹为人事机构编制科科长。李向为工资福利科科长。朱清兰为本局副局长。由于缺少人材,人才管理培训科科长由朱清兰兼职。”

这四个人俱各大喜,异口同声地说:“谢局长提拔之恩……”

“不用谢!”王行莉接着说:“只要你们能公正严明地办事,不拈轻怕重,没有萌生贪的念头,任劳任怨肯吃苦,不给我脸上抹黑就好了。否则,我能让你们上台,也能让你们下台。”

“是!我们听局长的话,决不会给局长丢脸。”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

二百四十八 扫除障碍

人事局是个很好的单位,有的人梦寐以求。人的工作是关系一生的,好单位与不好的单位是一个天渊之别的距离,而这个距离的权是人事局安排的。虽然不是全面的,但大多数如此。以致这几个县里干部回家后,就一家人计议,要怎样想方设法才能使自己的子女去人事局工作……

徐有兰一走进家门就说:“爸爸妈妈,我很想在人事局工作,刚才听王局长和市局李局长电话内容,我知D县人事局缺少很多人材,王局长一定会马上准备留几个大学毕业生在人事局工作,补充力量。您们一定要马上想办法请王局长留我在人事局工作,我会听王局长的话,不会耍小姐脾气,也不会去贪,或不认真工作,找人吵闹什么的,您们放心吧!”

徐院长说:“那王行莉是非常厉害的,听人们说她性格非常硬,软硬不吃,依我看,张菊还是跟AA中学丁芳芳打个电话,丁芳芳是王行莉的老师,请丁芳芳帮个忙。因为你们毕竟是初中的同学嘛!”

“好!就这样!”张菊就立即拨了丁芳芳的电话号码。

丁芳芳接了电话问:“您好!请问您是谁?”

“我是张菊。咱们是同学嘛!打扰你了。”

“哦!原来是张局长,有什么事说吧!”

“我女儿今天去人事局交档案,听王局长今天跟市人事局李局长通话中知道A县人事局缺少人材,我女儿想在人事局工作,曾当面跟王局长要求,王局长既不答应收,又没有拒绝。听说王局长是你的学生,所以向你求个人情。这也不算开什么后门,反正人事局是要收几个学生嘛!”

“你的女儿是读什么大学?叫什么名字?”

“清华大学毕业,叫徐有兰。”

“刚才也有好几个县里的干部打电话给我,叫我跟王行莉说个人情。你们了解得很清楚,对!王行莉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打电话问一下,你等待着。”

……

丁芳芳立即拨了王行莉的大哥大号码。王行莉大哥大的号码很少人知道。她忙接听:“您好!请问高姓大名?”

“我是丁芳芳,刚才有几个县里干部对我打电话,他们非常盼望你能把他们子女留在人事局工作,说贵局还缺少人才,正在物色留用,我问你能不能解决?”

王行莉心中暗叹,这几个人竟然找上她的老师说人情!若不给丁老师一个面子,心中过意不去。反正人事局就要择人留用,她是认为这几个学生是官家子女,会耍小姐脾气,耍公子脾气,尚在犹豫,既然如此,那就给丁老师一个面子,让这些人欠丁老师一个人情吧!便一笑说:“本来这几个是官家子女,我怕领导不起,但既然丁老师说了,我总得给丁老师一个面子吧!她们叫什么名字?”

“徐有兰、严芬、周露露、苏梅花、何英杰、吴建雄。”

“那好吧!丁老师,有时间到局里来玩,电话先以告诉一声。”

“好!有机会我一定会去见我最得意的学生。再见!”

“再见!”

丁芳芳放下电话筒,就拨电话给张菊说:“张局长,我对王行莉讲好了。不过,你们应该现在去人事局,再问一声,看王行莉是否已经确定了?”

“那太好了!异日前去面谢。我下午就与女儿再去人事局……”

……

王行莉正在看欧阳梅、王艳红、王英妹、王应鸣的学历,社会关系。欧阳梅是清华大学毕业。王艳红也是清华大学毕业。王英妹是南京大学毕业。王应鸣是厦门大学毕业。王艳红是王心豪的小女儿,王心豪带她来。

王行莉见欧阳梅生得很美,虽然比不上她,但也生得花容月貌。欧阳梅从包里拿出一张字条,双手恭敬地拿给王行莉说:“这是我临走时伯母写的,叫我面交给你。”

王行莉摊开一看,上面写着:

乖小女儿,把欧阳梅留在身边,回家有个伴。

王行莉见是妈妈的手笔,也是妈妈的口气。心中暗暗诧异,欧阳梅怎能与她妈妈认识?她妈妈又怎能写这字条给欧阳梅……

欧阳梅知道王行莉在怀疑这张字条的来历,一笑说:“王局长,我家在王家村买了一套大套房,在贵府对面,隔一条公路,算我与伯父伯母有缘,前天偶然碰见,互相问了家中细事,就各知道了对方。后来我去贵府,拜见伯父伯母和读书王哥哥,红梅大嫂,认识了双胞胎。这事行明局长是知道的。王局长多天没有回家,所以不知道。”

王行莉听了,恍然大悟。一笑说:“好!我就留你在人事局工作。”

王艳红忙说:“王局长,我也想在人事局工作,你留下我吧!”

“哎呀!现在人已经是超过了,你就不能早晨来?”王行莉为难地说。

王心豪笑着说:“王局长,也不争我的这一个女儿吧!你反正可以调来调去嘛!”

王行莉听了,无奈地说:“怎么能随便调来调去?咳!真麻烦。我只好强以收下了。王英妹,王应鸣,你们回家等待单位通知吧!人事局已经超过了一人,不能收了,我把你们安排好的单位,总该行了吧!”

“那好吧!谢王局长!”

“不用谢!”王行莉对朱清兰说:“你叫何秋菊填上徐有兰等和欧阳梅,王艳红共八张通知单,叫她们明天早晨八点,最迟中午赶到本局报到,因为她们还要清扫宿舍。把通知单马上寄出去。”

“是!局长!”朱清兰应声而去。

这时,徐院长、严副县长等又带着子女进来,异口同声地向王行莉问好:“王局长好!又打扰你了。”

“你们也好!”王行莉很不高兴地说:“我叫你们在家等单位通知,我晚上决定了,就通知你们,是否留几个在本局工作?尚未确定。谁知你们竟请我的丁老师打电话说人情,丁老师说得很硬,一定要安排你们的子女在本局工作。我只好给丁老师一个面子,立即确定了。但是我话说在先,你们的子女若不听领导的话,拈轻怕重,工作不积极,喜欢闹事,耍小姐脾气和公子脾气,想贪,作风不好,人品低下,工作也不会长久的。若是勤勤恳恳地办事,兢兢业业地工作,团结同事,不去萌生贪的念头,工作能力强,我自然会提拔的。”

周检察长说:“我也不希望发生不愉快的事,但若然发生,乃是她自作自受,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为女儿而置公理于不顾。”

苏局长等也如此表态。

这时,朱清兰走了进来说:“八张通知单已派人去邮电局寄了。”

王行莉对徐院长等说:“你们现在都在这里,这通知单是通知明天早晨八点来本局报到,最迟明天中午到达。下午清扫自己的宿舍,后天早晨就要上班。”

“好!太谢谢王局长了!”众人笑逐颜开。

“去交手续费,邮寄费吧!”朱清兰说。

徐有兰笑容满面地问:“一个人交多少钱?”

“可能是十元吧!”朱清兰回答:“这是办公室的事,我也不清楚。”

“那我们就去交,王局长!告辞了!”众人喜出望外,走出局长办公室。

欧阳梅、王心豪等也告辞,走出门去。

后面排队交档案的学生们又接踵而来……

……

人事局最忙的日子已过去了,安排工作已基本完成,王行莉总算松了一口气。

由于王行莉亲自抓好安排工作,不肯应邀去吃一顿饭,不受人们一斤茶,或一包香烟,A县人事局名声已经好了起来,人们有口皆碑,无不称赞王行莉、王行明的功绩,说她们姐妹确是两袖清风为国家为人民做好事的好官……

王行莉去视察五个县人事局,问各县人事局安排学生工作情况,每次去一个县,就带着徐有兰、或周露露、或严芬、或苏梅花、或王艳红,去一个县,换一个人,目的是带她们去见这些官员,吸取经验,学习而已,自己也有个伴。最后带欧阳梅去市人事局,直到局长室,见李局长与潘副局长在谈什么……她娇声地说:“李局长好!潘副局长好!”

“哎呀!是咱们的乖局长、乖副局长来,太好了!”李局长、潘副局长笑容满面地说:“坐!坐!坐!大忙的日子结束了,对吗?”

“结束了!”王行莉一笑,对欧阳梅说:“这是李局长,这是潘副局长,她们几十年同事,亲密无间,宛如姐妹。”

欧阳梅忙向二人问好:“李局长好!潘副局长好!”

王行莉接着说:“这是我局新留下的欧阳梅,清华大学毕业。”

李莲花“哦”了一声说:“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孩子。你对今年留在局里的八个大学生要仔细观察,看能力如何?看作风怎样?看人品好坏,然后根据人品和能力培养。不要像张小玲、张平平那样好了。”

王行莉诧异地问:“张小玲、张平平犯了什么错误吗?”

潘副局长对欧阳梅扫了一眼说:“欧阳梅,你先回避一下,这话你不能听。”

“是!”欧阳梅走出门去,顺手关上门。

李莲花说:“张小玲偷偷走出科室去跟吕秋苏幽会,张平平也偷偷走出科室去与郁有理幽会,各已经几次了。这可能她们与情人已约会了幽会的日子时间,也是她们在A县人事局工作时常常这样,以后就习以为常,只是你没有注意而已。有的科室整天没有事,就是有事,科长吩咐的手下也会办理。她们到了市人事局之后,我就对张平平、张小玲开始注意,秘密吩咐同科室办公人员秘密监视,她们一走出去,就有人暗中跟踪,我安排二轮轻骑给跟踪人员,以致知道她们的幽会地点,并拍了照片。那郁有理竟然驾驶局里小车,吕秋苏驾驶局里小车分别与张平平、张小玲幽会,连局长都不知道。潘副局长去D县责问郁有理,这大忙之时不在局里工作,却去与情人幽会,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干这种事,太令人失望……郁有理否认,潘副局长拿出拍的现场照片,他就说向局长请假过了,这是正常的事。局长否认说郁有理没有请假。郁有理竟与局长吵闹起来,不但不承认错误,还如此嚣张,于是,潘副局长忍无可忍,就撤了郁有理的职务。潘副局长到B县责问吕秋苏时,吕秋苏也否认,后来说有请假,局长说吕秋苏没有请假,二人也吵了起来,跟D县的郁有理一模一样。潘副局长也撤了吕秋苏的职务。我在市局责问张小玲和张平平,二人也否认,我只得也拿出拍的照片,她们面红耳赤,说这没有什么错误,只是没有请假而已。这种态度,令人切齿。于是,我把她们两个都撤了职务,分别送张平平去F县人事局,张小玲去C县人事局当一个职员。”

“哦!原来这样!”王行莉一笑说:“好!太好了!这也是我当时为势所逼,D县人事局少了一个局长,B县人事局少了一个副局长,我听李局长的话,只好任命D县人事局副局长代局长,沒有副局长,就派郁有理去担任。派吕秋苏去B县人事局当副局长。那张小玲是吕秋苏推荐的,那时我才上任,除了朱清兰、王英外,什么人我都不认识,何能知道他们的人格如何?只好看在他们献上周清、杨明显犯罪证据有功的面上先让他们干一段时间再说,这是迫不得已而临时采用的措施,不然的话,要派谁去呢?”

潘副局长含笑说:“我认为张平平、吕秋苏、郁有理早就知道周清、杨明显已犯上收贿的罪,并且知道周清有调戏女学生的事。至于张平平被周清要强奸,这事是否确实?我不敢断论。我认为这三人都在想把周清、杨明显打下台,自己有希望当上局长或副局长。以致三人都不配合,各行其是,就刻意收集这二人犯罪的证据,分别告到市人事局、纪委、省厅。但他们想不到的是市人事局会派行莉去当局长,行莉用计逼他们献上证据,但又不马上提谁当副局长。后来行莉派郁有理去当D县人事局副局长,派吕秋苏去当B县人事局副局长,郁有理与吕秋苏才高兴起来。而张平平虽然不高兴,但很想当A县人事局副局长,因为局里是她资格最老。行莉本来不想让张平平当副局长,是想让朱清兰当副局长。但若然马上提朱清兰当副局长,张平平一定不高兴。所以,让李局长出面把四个科长都调来市人事局当科长,张平平等一走,朱清兰就当上副局长了。当然,收集周淸、杨明显的犯罪证据,朱清兰、王英才是真正有功劳。现在好了,这郁有理、吕秋苏、张平平、张小玲都被我们撤了职务,行莉的暗中绊脚石已被我们搬开,以后工作就好办多了。”

“多谢领导的刻意栽植,没齿不忘。”王行莉说完,又一叹说:“只是刚提拔的那三个科长和办公室主任,我还不知道人格怎么样?总觉得有点不放心。”

李莲花说:“我认为新提拔的何秋菊、林清何、尹秋妹、李向没有什么值得忧虑的。这四个人平时也一定被领导看不起,不予提拔,应该不是周清等的一伙,他们又无权无职,也不会想贪,没有人会行贿给他们。至于人格方面,你仔细观察一番,若然人品低下,就派人暗中监视,有问题及时处理就是了。况且她们是你一手提拔,会心中对你感激,不会背叛你,他们还希望你将来给予提升官职,不会那么傻的。即使想背叛你,也应该等到羽毛丰满,那是几十年后的事了。你不要心多过虑,疑神疑鬼,就如这新来的八个大学生,你目前也不知道他们性格如何,人品怎样?应该慢慢观察,注意就是。他们才进入单位,还要仰仗你的培养,怎么会萌生那么愚蠢的念头?”

王行莉认为李莲花说得对,感激地说:“多谢李局长的教诲!铭记不忘。”

“这是经验问题,你虽然很厉害,但经验不足,所以,办事的时候总觉得有点束手束脚的。”潘副局长笑着说:“那吕秋苏、郁有理、张平平、张小玲从今以后你千万别再起用他们了。此等居心叵测、野心勃勃的人若再起用,以后就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和懊悔不及的苦恼。张小玲虽然与你结义,但那是她的诡计。从这次撤职后,就不是你的义妹了,人们不会议论你,而会议论张小玲倚你权势,人品低下,给你脸上抹黑,不足为你的义妹……”

王行莉认为潘副局长说得非常正确,也非常感激地说:“多谢潘副局长的教导,我牢记在心,永远不忘。”

二百四十九 悔恨

中午,王行莉请李局长、潘副局长去一家宾馆吃一顿比较高级的菜,各喝了两瓶啤酒。然后,由欧阳梅驾车,一起送李局长、潘副局长回市人事局。接着,欧阳梅驾车与王行莉回A县人事局。

下午,王行莉开了一个座谈会,会中,王行莉把张小玲与吕秋苏,张平平与郁有理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说:“郁有理是我提拔他去担任D县人事局副局长,吕秋苏是我提拔他去担任B县人事局副局长,张小玲、张平平也是我派去市局当科长,给她们官升一级。特别是张小玲,我先提她为人事机构编制科科长,还认我为义姐,我希望她与吕秋苏结为夫妇,这次再派她去升官,才不会使吕秋苏看不起她而变心。谁知她如此不知自爱自重,竟然违犯纪律,与张平平已三次偷溜出科室去与吕秋苏、郁有理幽会,给我脸上抹黑,大失我的面子。我今天去市人事局,被李局长、潘副局长骂得半死,说我竟然提拔这种人!我说,我才上任就碰到了周清、杨明显被抓,D县人事局和B县人事局少了两个正、副局长,一时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品性,所以派去担任副局长。这次派去市局的张小玲和张平平,我也不知道她们的人品,因为我忙得很,没有时间去观察她们,所以我也很难堪。李局长、潘副局长听了,气才消了。你们说,这吕秋苏、郁有理被潘副局长撤职,该不该呢?”

朱清兰愤然地说:“人事局最忙的时候,就是这个时节,身为副局长应该帮局长对人事的安排才对,怎么能去与情人幽会?上梁不正下梁歪,让他领导手下,手下人一定比他更甚,这样的副局长,他还有脸去说别人吗?况且是三次违犯局里纪律,革职处理,我认为较轻,应该把他们的工作拿掉才对。王局长才提拔他们,他们竟然不识羞耻,犯下错误又不承认,完全是给王局长脸上抹黑。那张小玲更可恶,王局长仁慈宽厚,不但给她一大笔经济的支持,又提她为干部,她还厚着脸皮叫局长为姐,局长无奈只好叫她为妹,对她已是仁至义尽,她应该在市局勤勤恳恳地办事,兢兢业业地工作,以报局长知遇之恩才对,谁知她竟然置局里之事于不顾,溜出去与情人幽会,真令人切齿。这完全是给局长脸上抹黑。局长,我认为这种臭女人不足为你的义妹。从今以后,别去理她。而张平平也这样,这四个人乃是一丘之貉,不值得怜悯的。”

“朱副局长说得对!”何秋菊接着说:“此等之人,行同狗彘,局长别去理他们,你去理他们,他们以后会变本加厉。”

徐有兰说:“谈恋爱应该择在空余时间,怎么能在上班后溜出科室而外出与情人幽会?况且在短短时间内出去三次,每一次一整天,这是工作呢?还是谈恋爱?真令人大惑不解。这种人既然坐不住办公室,那么,李局长、潘副局长把她们革职,又把张平平、张小玲赶出市人事局是非常正确的,这种人不值得同情的。”

吴建雄说:“这是母狗发情,去勾引公狗,想不到公狗母狗一起遭殃……”

王行莉截断吴建雄的话,笑骂说;“别讲这么难听的话好了。”

众人哈哈大笑,女人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男人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王行莉止住了笑说:“今天开这个座谈会,是想让大家以郁有理与张平平,吕秋苏与张小玲违犯纪律被撤职的事引以为戒。我不是不许大家谈恋爱,而是希望大家在空余时间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谈恋爱。空余的时间多得是,中午不午睡可以去谈,吃晚饭后若然局里没有什么事,可以谈,节日放假可以谈,星期六下午、星期日没有值班的人可以谈,有什么话谈不完?我认为,对方若要变心,你再拉也拉不住,这种屡想变心的负心贼越早变心越好,早分手早好,你可以另择对象,我也可以再择对象,也许另找的对象比他优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只爱一支梅?而自找烦恼?你们说,我的话对吗?”

“局长说得对!”众人含笑地说。

“好!大家就回到岗位上班去。”

“是!局长!”

……

张小玲在A县人事局工作的时候,脸挂隐忧是害怕被周清算计。以致周清几次叫她到局长室,她害怕不敢去。后来听说周清要调走,新派来的局长是一个生得非常美而又很年轻的女局长叫王行莉。她非常高兴,就刻意查王行莉的家庭,知道王行莉是读书王的妹妹,家资巨富,她就想怎样才能与王行莉套上交情?听说王行莉宽厚仁慈,就想出这条计来,她就整天愁眉锁眼,可怜兮兮的,让王行莉中计。王行莉果然发现了她,问她为什么愁眉苦脸?她就说出家庭情况,王行莉就发了慈悲之心,要支持她还清家庭债务。她就说这除非是兄弟姐妹才能接受。王行莉就中了计,认她为妹,给她二十万元钱的经济支持,又提她为干部。她成功了,心中非常高兴,想不到聪明绝顶的王行莉也会中她的计!她表面上没有在王行莉面前流露出一丝喜色。她其实已与吕秋苏谈了恋爱,却故意在王行莉面前说吕秋苏是爱上她,但她家穷,没有接受,王行莉倒也相信。之后,她与吕秋苏就发展到男女间性关系。后来吕秋苏调到B县人事局当副局长时,也常常与她秘密约会,吕秋苏开局里的车到A县人事局外面的街道上等她,她看时间已到,就交代办公室人员说她出去一下,有什么事你们代办就是,办公室人员当然不便相问。这时只有王行莉一个局长,王行莉不知道这件事,当然就没有问。张小玲到街道上了吕秋苏开的小车,到一片荒野尽情玩乐……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张小玲与吕秋苏隔了二三天就玩一次,都没有人知道。后来张小玲调到市人事局当科长,天天想着与吕秋苏一起干那种销魂夺魄那快活的性交,实在忍耐不住,就打吕秋苏办公室的电话,约定相会的地点、时间……

吕秋苏买了一些果品,糕点,驾驶局里小车就走。由于吕秋苏是副局长,没有人去问他,也没有人去告诉局长。因为副局长驾车出去办事乃是司空见惯。到了约会地点,张小玲上了车,吕秋苏把车开到荒野处,二人尽情玩乐。玩了一整天,才各自回局。以致短短时间里,张小玲竟然三次溜出科室去与吕秋苏干这种事。

张平平在A县人事局工作时,与郁有理早已相爱。至于张平平被周清要强奸的事却是事实。张平平与郁有理各自搜集周清、杨明显的犯罪证据,没有配合,各自为战,都是想把周清、杨明显打下台,自己上台,当副局长也好。吕秋苏也是同样的心思。所以搜集的周清、杨明显犯罪证据都不一样,发现有人偷拍周清、杨明显的犯罪场面,就自动退出来,让那个人拍摄、偷录音……

张平平与郁有理发生男女性关系比吕秋苏与张小玲还早几个月,二人在A县人事局工作时,几乎是每天晚上都偷情一次。郁有理调到D县人事局为副局长时,张平平习惯了男女间的性交,欲火如焚,就打电话给郁有理,约定时间、地点,郁有理也驾驶局里小车来接张平平去荒野玩乐……

张平平溜出科室的时候,也交代办公室人员,说她出去一下。办公室人员因为局长没有问,当然也就不会把张平平出去办什么事的事告诉局长,以致也沒有人知道。

当张平平调到市人事局当科长之后,整天想着男女之间的性交之事,三天后就打电话给郁有理,约郁有理来某个地方相会……

郁有理也买了果品、糕点,驾驶局里小车,准备与张平平大干一整天……

这四个人由于平时玩惯了这种性关系,也都没有出事,没有人知道,以致张小玲与张平平才调到市人事局当科长的短短时间内竟已偷溜出科室去与情人幽会三次。她们想不到李局长、潘副局长会暗中吩咐她们办公室的人员秘密监视,汇报、跟踪,并且备下两轮轻骑……

到如今,张小玲、张平平都被撤职,并且被赶出市人事局,张小玲到C县人事局,当一个小职员。张平平到F县人事局,当一个小职员。吕秋苏、郁有理也由副局长被革职成了一个小职员。

以前的职务一旦成空,昔日的威风已经扫地。张平平、张小玲、吕秋苏、郁有理悔恨交加,贪一时的欢乐,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他们已互相怨恨对方淫心炽热,屡次三番打电话约会,以致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但怨言对方没有听见,愁容满面对方没有看见,责人不如责己,为什么自己没有理智,婉言拒绝呢?由此可见,一个好!好!一个爱!爱!谁也不能怨谁……

接下,吕秋苏与张小玲断绝了关系,郁有理与张平平也断绝关系。但是局里下下的姑娘也不会对吕秋苏、郁有理垂青。张平平、张小玲虽然生得美,但已经身败名裂。女孩子讲究得是保持着玉洁冰清,干部被撤职没关系,可以再争取,工作没有了,也没有关系,可以另谋生路。可是失去了那少女最宝贵的东西再也无法恢复、找回。局里下下的男青年也不会去爱上她……

特别是张小玲,她费尽心机设下的阴谋诡计已成功了,应该好好珍惜,好好巩固与王行莉的姐妹关系。王行莉即使识破她的诡计,也不会马上与她断绝关系,最低限度保持着她科长的职位。可是事到如今,王行莉不会再去理她,她所得的只是二十万元钱而已。她懊悔不已,她知道王行莉一定会与她断绝关系,完全不会再认她这个义妹了,她也羞与王行莉相见,因为她在王行莉脸上抹黑……

她懊悔不已,泪如雨下……

……

这天下午下班后,王行莉对朱清兰交代了一番,说要回家一下,很久没有回家了。欧阳梅、王艳红也要回家,就坐上王行莉的小车。

小车到王家村王艳红的门口外停下,王艳红下车说:“局长,晚上到我家玩,好吗?”

“没有时间!”王行莉说完,就开车走了。

到了家门围墙内,王行莉停了车,与欧阳梅下车。郑文杰跑了过来,笑着说:“行莉!来!来!我拿电脑。”

说完,接过王行莉的电脑。

欧阳梅笑着说:“局长,郑文杰这么疼你,连这电脑也帮你拿。”

“你以后也找个疼爱你的男人,为你拿电脑、背包好了!”王行莉一笑,接着说:“在我家吃饭,然后回去吧!”

“不!我要马上回家。”欧阳梅说完,向赵玉珠、王允文恭敬地问好:“伯父好!伯母好!伯父!伯母!我先回家了。”

说完,不待赵玉珠回答,就走出围墙。

王行莉跑上前,搂着赵玉珠说:“不见爸爸妈妈很久了,非常想念。”

赵玉珠吻了一下王行莉说:“乖小女儿,这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家,妈妈知道这段时间人事局最忙,所以无法回家,工作很累吗?”

“很累的!妈妈!”王行莉说:“妈妈,我很想回家,可是就是不能走,晚上很晚还沒睡呢!”

郑文杰心中暗叹,赵玉珠这么疼爱王行莉!他一笑说:“玉珠妈妈,您们一家到我家吃饭吧!”

“你在我家吃饭还差不多。”赵玉珠笑着说:“我的乖小女儿中午打电话给我,说要回家,我就去市场买了一些海产品,晚上咱们三家共同喝酒吧!你去叫你爸爸妈妈过来吧!”

郑文杰尚在踌躇,刘伟、王行明走过来,听了这话,刘伟说:“文杰,快去叫吧!”

……

柯云兰、郑三山自搬到公司大楼住的这段时间里,觉得生活已经起了大大的变化,下班回家,跟刘求一家和赵玉珠一家聊天,由于受赵玉珠一家的影响,生活费用也多了起来,生活提高了,住了这宏伟壮丽的高楼大厦,跟以前住的旧小套房相比,那简直是天壤之别,她们喜笑颜开。但是,值得忧虑的是文杰与王行莉尚未举行婚礼,聘金不够那要怎么办……

柯云兰无时无地想这件事。如今,她又怎能不想呢?她听郑文杰说王行莉今天要回家,就去市场买了几样好菜,想叫王行莉来家吃。她正洗好,郑三山也在帮忙。而郑文杰与王行莉走了进来,见柯云兰好像有所思。王行莉含笑问:“云兰妈妈好!三山爸爸好!刚才云兰妈妈在想什么呢?”

柯云兰未答,郑文杰就说:“云兰妈妈老是想聘金不够要怎么办的事嘛!”

王行莉一笑说:“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嘛!先向同事、朋友、亲戚借,藉此以观察同事、朋友、亲戚的真正交情。若然真的没办法借那么多钱,到时我想办法解决。我虽然不能拿出钱来办这件事,让人们议论,但想办法总可以嘛!何必为了这件事天天愁思闷想呢?到这里来住,应该喜笑颜开才对,这般愁眉锁眼的,人家一看就知道有什么事?很不好的。”

柯云兰听了,知道王行莉的话意,立即笑逐颜开地说:“对!对!对!妈妈今天买了几样好菜,你就在这里吃吧!”

“我是来叫云兰妈妈、三山爸爸一齐过去吃饭,我妈妈刚才就是叫我来叫您们的,走吧!”王行莉笑容满面,一边拉着柯云兰的左手。

“好!好!好!”柯云兰一笑说:“既然这样,我就听行莉的话,你们先走,我锁门。”

……

刘求、张秀梅也过来了,三家人分三桌坐下。赵玉珠、王行莉在炒菜,王行明才怀孕,赵玉珠叫她去坐,张秀梅、柯云兰在帮忙。

……

王行莉给各人斟上一杯酒。

王行义举起杯来笑着说:“今天中午,三妹打电话说要回家,玉珠妈妈与翠花妈妈建议说三妹近一个月都没有回家,应当举行一次家宴。玉珠妈妈就去市场买了几样海产品。刘求叔叔、三山叔叔现在是一家人,所以叫来一起参加。二妹的名声响起来的时候,举行了一次家宴。三妹的名声也响了起来,也举行这次家宴。二妹当时家宴中讲了破案和整顿治理局里的事。三妹今天也要讲破案整顿治理局里的事。虽然前次已讲过破案的事,但如今要重新讲一遍破案和后来治理人事局。我先与三妹喝一杯,然后请三妹讲。三妹干!”

“干!”王行莉举起杯来一饮而尽。然后把她上任破案及整顿治理局里的事说了一遍。

刘求听了,霍地站起说:“妙!妙!妙!真是一条好计。乖侄女当时讲的用计,我没有听到,因为我正好走出去。后来只听到乖侄女讲治理的事。乖侄女以考试般地叫全局上下写一篇文章,来辨认匿名信,然后引诱他们献出周清、杨明显的犯罪证据,用计得当,真是妙不可言。来!我与乖侄女喝一杯。乖侄女!干!”

“干!”王行莉又举杯一饮而尽。

赵玉珠含笑问:“这么说,那郁有理、吕秋苏、张平平、张小玲都被李局长、潘副局长一下子全部撤职了,对吗?”

“对呀!”王行莉笑吟吟地说:“李局长、潘副局长对这四个人很不放心,所以,叫我安排王英、柳青敏、张小玲、张平平去市人事局当科长,是想暗中监视观察。这四个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李局长、潘副局长的眼线。王英是哥哥的同学,我信得过。听朱清兰说柳青敏是个忠厚的人,我也观察过。只有张小玲、张平平、郁有理、吕秋苏我不信任。但李局长已暗中吩咐B县、D县人事局局长暗中监视吕秋苏与郁有理。想不到郁有理与张平平,吕秋苏与张小玲竟因男女之事违犯纪律,所以,被李局长与潘副局长一网打尽。”

赵玉珠听了,又含笑问:“这是不是乖小女儿串通李局长、潘副局长,借她们的刀,杀了这四个人?”

王行莉笑微微地说:“我是想让李局长、潘副局长把张小玲、张平平拿掉职务,没有去想把郁有理、吕秋苏也揪下台。只是随口说不信任郁有理、吕秋苏罢了。”

“你说不信任,她们就知道了,还用明言吗?”赵玉珠笑着说:“真是我的乖小女儿。”

一、 邂逅

“行义!行义!你要去哪里?”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王行义右侧后响起,王行义蓦然回头,见是离别多年的文敏。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是王行义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至高中毕业的同学。那一届他们四个人都考上大学。王行义考上清华大学,清华大学毕业,考上硕士研究生,文敏考上复旦大学,王秋平考上厦门大学,郁香英考上南京大学。当年他们考上大学后,聚会二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面。直到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大学毕业,王行义又读研究生,已有五年沒有见面。虽然五年没有见面,但这三个同学的声音王行义都记在心中。他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文敏,并且知道文敏是A公司总经理。他一笑,走到文敏面前说:“原来是老同学,果然是不约而会,太好了!听说你现在是A公司总经理,对吗?”

文敏见王行义笑容满面相问,有点感到意外。当时文敏、王秋平、郁香英从七岁时与王行义一起读书,可能也是日久生情,随着年龄的长大,到初中时三人都对王行义萌生爱慕之情。文敏、王秋平、郁香英也是早熟品种,竟因情生爱,都已爱上王行义。并且互相干扰,互相怨恨。那时中学生不能谈恋爱,三人只好把爱藏在心中,不敢对王行义谈。三人考上大学后,都先后对王行义奉出一颗纯洁的心,王行义婉言谢绝。但文敏、王秋平、郁香英还不死心。那时别个中学的女学生丁杏花、吕秋花、李玉华也爱上王行义,先后到王行义家做客,文敏恰巧回家。之后文敏回到小课堂竟然盘问王行义有没有女学生来访……激起赵玉珠一家恼怒,搬回旧房屋住。后来李玉华与王行义在清华大学读书时谈了恋爱。这一年同学聚会,李玉华刻意到王行义家,引起文敏的恼恨。从此以后,文敏不参加同学聚会……谁知离别多年,今天与王行义不期而遇,王行义对她竟然是春风满面的态度!莫非王行义已与李玉华分手,要与她和好如初,要接受她的爱?若然这样,那真是太好了……她非常高兴,笑逐颜开地上前,伸出白玉般的左手要与王行义握手。王行义只得也伸出右手握住文敏的左手说:“破例了,我从来没有与女孩子握手。”

“咱们是老同学嘛!不必守那‘男女授受不亲’的礼吧!”文敏笑着说:“我现在回答你刚才的问话。我爸爸开办这个A公司你是知道的,我大学毕业后,我爸爸就任命我为总经理。你如果肯来我公司,我这个总经理职位就让你坐吧!”

“恐怕你就有此意,却沒有这个权!”王行义一笑说:“这得通过伯父伯母的同意才行,不要意气用事!”

文敏含笑对秘书说:“这是我的同学,是我从读小学一年开始至高中毕业的老同学,叫王行义。他是我们AA中学第一届读书最好的学生,绰号‘读书王’,乃是本校第一届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奖金十七万元,清华大学读书,当班中的班长。大学毕业考上硕士研究生,毕业后在家建起了三座公司大楼,如今尚未开业。因叶如高生意走向下坡,聘请他去CC公司观察,设法挽回经济损失。”

顿了一顿对王行义一笑说:“这是我的秘书,叫郑玉玉,杭州大学毕业。”

郑玉玉虽然不认识王行义,但王行义名声很大,在本市几乎是家喻户晓,这段时间公司上下在议论王行义,看来王行义必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才。她很想一见王行义,看王行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今渴想一见的王行义就站在自己面前,她已把王行义从头到脚看个仔细,见王行义生得眉清目秀,一表堂堂,有着不怒而威的威仪……她想:莫非王行义是文敏的恋人?以致文敏至今没有恋爱……她正怔怔出神,忽听文敏介绍王行义,立即回过神来,伸出手来欲与王行义握手……

王行义笑着说:“也要握手对吗?”便也伸出手来与郑玉玉握手说:“郑秘书好!郑小姐好!”

郑玉玉含笑说:“王先生好!王先生既称我为郑秘书,又称我郑小姐,不知是何用意?”

“哦!”王行义又笑着说:“这是称呼的试探嘛!我称你为郑秘书,又称为郑小姐,意在看你喜欢哪一个称呼而已。有的人喜欢按职务称呼,有的人喜欢称为通用的小姐,还有的人喜欢按姓名称呼……”

“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哪一个称呼呢?”郑玉玉截断王行义的话问道。

“女人们的心瞬息万变,我怎么知道呢?”王行义含笑说:“这是因人称呼,因所处的场面称呼。就如你和情人恋人来说,应该叫玉玉,比较亲切。比较疏的人称为郑小姐。在公司来说,应该叫郑秘书。”

郑玉玉听了,面红耳赤地说:“我怎么会有什么情人、恋人呢?”

“哦!对不起!”王行义赔笑说:“我怎能知道你尚未恋爱呢?”

“其实这也无关紧要的!”郑玉玉含笑地问:“我称呼你王先生,你喜欢吗?”

“不喜欢!”王行义搖头说:“我喜欢你叫我行义!”

“咳!”的一声。这是文敏的干咳。文敏见郑玉玉与王行义一个问了,一个就答,滔滔不绝,插嘴不上,心中暗恼。这王行义乃是她从小学读书起到初中、高中初恋至今,她对王行义已是刻骨铭心的爱,郑玉玉如今恰似要插上这一手,莫非要与她争夺王行义?有这么容易吗……所以她干咳一声。

谁知郑玉玉不予理睬,恰似没有听见文敏的干咳声音。她喜笑颜开地对王行义说:“那么,你从今以后也叫我玉玉,行不行?”

“当然行!你叫我行义,我如果叫你郑秘书或郑小姐,这不是太生分了吗?况且你也一定心中不高兴。”王行义见文敏脸色一变,已知文敏心中已生嫉恨。他立即一笑接着说:“就如我与文敏,我叫她文敏,她叫我行义,这样叫是多么亲切呀!”

文敏听了,非常高兴,含笑说:“希望行义不要口是心非。”

“我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王行义一笑说:“我从读小学一年开始到现在都是说一不二的。我如果口是心非,你可以打我的嘴巴。玉玉可以见证的。”

“我可不愿意做这样的见证人。”郑玉玉笑着说:“这不但非常得罪人,而且非常没有价值。”她见王行义与她萍水相逢叫她玉玉,心中非常高兴。这时见文敏已跟王行义说说笑笑,她根本插不上嘴,心里又非常不高兴。刚才她与王行义交谈时,文敏还干咳警告,很不高兴她跟王行义交谈。她认为刚才跟王行义谈几句与跟文敏毫无关系的话,文敏就妒忌,王行义又不是文敏的恋人、情人、未婚夫,凭什么横加干涉!难道她与王行义相爱,文敏就要横刀夺爱吗?真是岂有此理!于是,她也不让文敏与王行义谈话太多,强颜一笑说:“文总经理,咱们去把事办完了,然后邀行义大谈、畅谈吧!”

“有什么事比我与行义久别重逢交谈更重要吗?”文敏不高兴地说:“明天去办也来得及。不然,你回去告诉我爸爸,让我爸爸去办吧!”

“老同学交谈的机会良多,放着正经的事不干,万一董事长责怪,却如何是好!”郑玉玉接着说:“况且这事也不能一再推迟,若再推迟,恐怕对方责怪。”

王行义是知道文敏与郑玉玉是去办事的,与他却是不约而会。便说:“玉玉说得对,文敏,你就与玉玉去办那件事,咱们以后再谈吧!”

说完,拿一张名片给文敏说:“这是我的名片。”

“行义,拿一张给我吧!”郑玉玉笑着说。便先拿一张自己的名片给王行义说:“这是我的名片。”

王行义便又拿一张名片给郑玉玉。

文敏对郑玉玉扫了一眼,心里非常恼怒。郑玉玉有了王行义名片,一有空闲,便会给王行义打电话,邀王行义这边玩,那边玩,万一王行义爱上郑玉玉,却如何是好……但恼怒归恼怒,发作不得,因为王行义在面前。她只得整了整表情,又对郑玉玉说:“你先回公司对我爸爸说明一下,我要与老同学喝三杯。”

“什么?”郑玉玉愣了,文敏邀王行义去喝酒,一定是包厢,这男女二人在一起喝酒,最会乱性。以前的事她不知,就今天这个场面来说,不难看出文敏是非常爱王行义的,万一文敏有意献身,王行义克制不住,二人做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来,岂不糟了!她忙劝说:“男女在一起喝酒应该是情人、恋人、未婚夫妇、已婚夫妇,否则,必须有人相陪。不然的话,这件事传出去,对名誉有影响。不如就让我陪着,万一文总经理喝醉,有我扶着,对名誉也没有影响。”

文敏听了,非常恼怒,但又不便发作,这丫头讲的话是有点道理。但这丫头的鬼心思,她已心知肚明。这丫头初次与王行义见面,原来是一见钟情,所以想方设法进行干扰。便说:“与久别重逢的老同学一酌,还讲究什么关系和条件!你别多心了。我如果喝醉,自有行义扶着,你放心回去吧!”

郑玉玉心中很不是滋味,如果文敏醉了,真的叫王行义扶,王行义若不自觉乱摸文敏,文敏若然刻意让王行义乱摸,或执着王行义的手去摸她的某处,那也是非常糟糕……便又说:“如果行义醉了,那要怎么办?”

文敏很不耐烦,话已冲口而出说:“行义醉了,有我扶着,你不用担心。”

郑玉玉又认为王行义醉了,那文敏扶王行义,更加不自觉,更会抚摸王行义,把王行义全身摸个透,那就更糟糕……便又说:“如果你先醉了,行义又醉了,那要怎么办呢?”

文敏见郑玉玉完全有意干扰,再也忍耐不住,敛容说:“我先吩咐服务员,如果我与行义共同喝醉,就通知你驾车来接,这总该可以了吧!”

郑玉玉认为文敏不会去先以吩咐服务员在文敏与王行义喝醉时通知她驾车来接,即使事先吩咐,但有的服务员也存心要看笑话。便又说:“不如我驾车在宾馆下面等着,这样未雨绸缪比较好。”

“不必了。”文敏淡淡地说。

王行义目睹文敏与郑玉玉的对话,知道郑玉玉是有意干扰。这种干扰对王行义来说乃是司空见惯,王行义在读初中、高中这个阶段,文敏、王秋平、郁香英常常与他在一起,可是当他与王秋平在一起时,文敏、郁香英就到来干扰。当他与郁香英在一起时,文敏、王秋平就跑来干扰。当他与文敏在一起时,郁香英、王秋平就跑来干扰,不让二人单独私谈,时间一久,习以为常。如今见郑玉玉有意干扰,也不以为意。他读研究生毕业回家,研究出一种秘密赚钱,建了公司大楼,由于公司大楼还沒有竣工开业,而市六大公司这几年生意都走向下坡,培养他的CC公司董事长叶如高当然也不例外,请他去公司想办法,挽救公司面临倒闭的危难。他到CC公司。叶如高的大儿子叶仁吉是副董事长,是他从读小学一年级起到高中毕业的同学。由于叶如高培养王行义,成了王行义的伯父,副总经理宋清清成了他的伯母,叶仁吉成了他的哥哥。他当年家庭贫困,父亲王允文身体不好,如一个废人,天天吃药。母亲赵玉珠含辛茹苦地培养他读书。还有他二妹王行明、三妹王行莉。可是他命运好,从小学三年级起就蒙叶如高照顾,那时王允文的病也治好了。叶如高培养他到高中,他高考考上了全省第一名,得了十七万元奖励金,之后,就谢绝了叶如高再培养……

他大学毕业考上硕士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就回家。他到CC公司,叶如高要委任他为总经理,可是他不肯当总经理,与他读大学、研究生时的同学关应月只愿意当职员,叶如高当然没有办法。他今天是出来走走,看看市场行情,了解各行业情况。所以他今天似有任务也似无任务。谁知会与文敏不约而会!为了文敏的面子,顾全同学的情谊,他只得与文敏谈谈。如今见文敏要请他去喝酒,郑玉玉又存心干扰,他只好作壁上观。文敏既然真心诚意邀请他,应该给予文敏面子。刚才郑玉玉说的那些话当然也有道理,但那是在旧社会所谓读孔子之书,达周公之礼的前提下。现在男女在一起喝酒的事已是屡见不鲜,他与同学关应月在学校中也经常一起吃饭,一起喝酒,许多同学们也是成双成对地在一起酌谈。这有损名誉呀!人们议论呀!原是无关紧要的。他认为只要不做越轨之事,男女们在一起吃饭、喝酒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无愧于心,何惧众口铄金!人们喜欢怎么说,就让人们去说吧!

郑玉玉见文敏态度冷淡,已经是下定决心与王行义喝酒谈天,只得说:“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回去告诉董事长吧!”

文敏没有回答,对王行义一笑说:“行义,走吧!”

二、 诺言

王行义不忍推却文敏真心诚意的邀请,对怏怏不乐而去的郑玉玉望去,郑玉玉回过头来,对他回眸一笑,他也报以一笑。问文敏:“去哪里呢?”

“我总不会把你带去卖了,你这么一个高才生,有那么容易受骗上当吗?”文敏含笑说:“何况我还舍不得把你卖了,你就放心跟着我吧!”

“同学叙旧,是在诚心诚意,不是在喝酒的价值上。只去低级的宾馆一酌就行,那高级的宾馆虽然烹调技术比较高,但是质量、数量不及低级宾馆。因为高级宾馆是靠技术赚钱。”王行义接着说:“酒菜也不必太高级,适口便是珍。沒有适口的饭菜再高级也是乏味。”

“说得对!”文敏笑吟吟地说:“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咱们就去中级宾馆,怎么样?”

王行义一笑说:“好呀!”

“就去‘凌云宾馆’吧!”文敏笑微微地说:“‘凌云宾馆’虽然是高级宾馆,五星级,但是烹调技术不大过关,钱便宜,数量好。我常常去‘凌云宾馆’喝酒。”

“哦!”王行义又一笑说:“这么说,你是‘凌云宾馆’的常客了。”

“可以这么说。”文敏笑逐颜开,认为王行义很听她的话。

说话间,已到‘凌云宾馆’。站在大门口迎宾的服务员满面春风地向她们问好:“文总经理好!这位先生好!欢迎光临!请进!”

王行义对文敏笑着说:“你果然是这宾馆的常客,她们都认识你。”

“我不会骗你的。”文敏一边走一边说:“签订合同,我和爸爸常常与顾客来这里喝酒。”

“所以,对于这次来‘凌云宾馆’一酌的主意你早已拿定。”王行义笑着接着问:“我就是再说,你也不肯改变,对吗?”

文敏笑笑,没有回答。

……

二人来到宾馆第六层,文敏点菜,点的菜都是王行义平时喜欢吃的。王行义说:“你自己喜欢吃的菜都没有点,专门点我喜欢吃的菜,这怎么行呢?”

这一层服务员对文敏非常熟悉,常常开玩笑,无非是说文敏每次来喝酒时都不肯带心上人来……这样的话。如今见文敏与王行义来,认为王行义必是文敏的心上人。便开玩笑说:“文总经理,你从来不肯带心上人来,这次才带心上人来,太好了!你的心上人说得对,你专门点他喜欢吃的菜,自己喜欢吃的菜都不肯点,心上人提的意见是正确的呀!”

另一个服务员接着说:“文总经理眼光真好,挑上这么一个英俊的心上人,真是天生一对。你还不肯介绍他的高姓大名,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文敏听了,喜在心中,但不免面红耳赤。王行义听了,脸红耳热起来。二人这时既没有否认,又没有承认。文敏对王行义含羞带笑地说:“好吧!我听你的话,你点吧!”

王行义便点了三碟文敏喜欢吃的菜。文敏心中非常欢喜,王行义竟不忘她平时喜欢吃的菜!她对服务员笑笑说:“他叫王行义,绰号‘读书王’,当年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清华大学读书,清华大学毕业,考上硕士研究生,研究生毕业才回家。”

“哎哟!是读书王!读书王大名如雷贯耳,只是我们只闻其名,没有见过面。果然来头不小,学历惊人!”服务员说完,含笑问文敏:“还要那间厢房吗?”

“对!”文敏应着,与王行义跟服务员去一号厢房。

……

二人坐下,王行义问文敏:“你大学毕业后,就在A公司当上总经理,是吗?”

文敏含笑回答:“我大学毕业后,我爸爸不让我去事业单位工作。我认为如果去别家企业工作,不如在自己公司工作。那时爸爸妈妈教我学习业务,签订合同等。第二年才被我爸爸任命为总经理。可是这几年,生意走向下坡,六大公司都这样,都想不出办法进行挽救。”

“你家庭经济背景好,我就不问你的生活状况。”王行义含笑说:“刚才听服务员的话后,我知道你尚未恋爱,不知我推算对不对?”

文敏未答,服务员已端上酒菜,笑着说:“两位慢慢喝,慢慢聊。”便走出门去,顺手关上门。

文敏要斟酒,王行义已夺过酒瓶一笑说:“还是我来吧!”便斟满两杯酒。

由于刚才服务员进来,二人停止了谈话,如今服务员已走,文敏一笑回答王行义的问话:“你推算得不对,因为我早已恋爱了。”

“什么?你早已恋爱了?”王行义诧异地问:“那对象是谁呢?”

“我的对象是谁,你难道心中无数?”文敏含羞带笑地说:“他就在我面前,请不要假痴不癫好了。”

“你是说我?我什么时候与你谈过恋爱?”王行义苦笑,接着说:“你知道不知道?李玉华已与我分手,我现在爱的就是关应月,她是我读大学和研究生时的同学,相爱多年了。并且跟着我在CC公司当职员。你就放过我吧!天下才貌双全的男子多得是,何必死死缠在一棵树上自找烦恼!”

“你早已与我谈过恋爱。”文敏正色地说:“你说话算数不算数?”

“我说过的话非常算数。”王行义也正色地说:“我保证从小孩子能说话起直到现在说话都是算数的。”

文敏心中暗笑,王行义说的话是非常算数的,这不错。王行义是谦谦君子,这也不错。十几年在一起读书的同学,怎能不知同学的品性?王行义为了表明自己说话算数,竟把小孩子能说话起直到现在的说话都保证进去!文敏就是要挤出王行义这句话。她嫣然一笑说:“先酒喝三杯,然后再说。咱们是十几年的老同学,又是久别重逢,长达五年的邂逅,我今连敬三杯。第一杯酒祝老同学鹏程万里,来!干杯!”

王行义只得举起杯说:“你也鹏程万里!干!”便斟满酒。

文敏又端起酒杯说:“这第二杯是祝老同学事业兴旺!干!”

王行义举起杯来说:“祝你也事业兴旺!干!”便又斟满酒。

文敏又端起杯说:“这第三杯酒是祝老同学从小孩子能说话起直到现在说话算数,是说一不二,是正人君子,始终如一,接下去说话更算数。来!干!”

王行义见文敏这话中有话,但一时想不出话中有话的什么话!只得举起杯说:“你也是!干杯!”

三杯酒过后,二人脸上微红,吃了几口肴,文敏一笑说:“既然你保证说话算数,那么就应该信守诺言。当时咱们读小学一年时,你与叶仁吉的事难道忘了?叶仁吉当时说他爱郁香英,你说你爱文敏,他说要娶郁香英为妻,你说要娶文敏为妻。王秋平皱起眉头说:娶妻后必须生孩子,这么小怎么能生呢……之后,同学们大笑起来,嘲笑叶仁吉与郁香英说是小夫妻,说你与文敏也是小夫妻。郁香英羞怒起来,跑去告诉教数学的班主任方玉柳老师。方老师掩嘴偷笑,那时你是班长,方老师很疼爱你,不去骂你,却骂叶仁吉这么小就想娶妻!以后不许再说这肮脏的话,也责令同学们以后不许再嘲笑……有这回事吗?”

王行义对儿时的往事已忘得一干二净,这时听文敏提起,蓦然追忆,不但确有这回事,而且还有第二件事,第三件事,他非常不好意思。他刚才大言不惭地说他说话算数,从小孩子起直到现在说话非常算数。这一来已被文敏抓住把柄,如今要用什么话回答呢?不禁张口结舌。

文敏笑着说:“没有回答是默认,承认这是事实。我再说第二件事,咱们读三年的下学剘,一天中午,你与叶仁吉去学校后山摘赤米(本地山上生的一种小野果,比黄豆小,有酸味,果实是黑色比较好吃),我与郁香英、王秋平见了,要你们分一点给我们吃,你们不肯。我对你说,你说要娶我为妻,那么你赤米都不肯分给妻子吃,行吗?你听了,就分一半给我吃。并说,你是我的妻子,我要搂一搂。我那时走上前,就让你搂了好一会儿。叶仁吉也把赤米分了一些给郁香英,一些给王秋平,郁香英、王秋平也让叶仁吉搂了一会儿,对吗?”

王行义刚才也追忆这件事,恐怕文敏要说出来,提心吊胆,但文敏还是说了出来。王行义面红耳赤,做声不得。

文敏口若悬河,见王行义默不做声,便又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小学毕业,你、我、王秋平、郁香英、叶仁吉都考上县第一中学,当时你家庭穷,虽有叶如高培养,但家有小课堂,况且叶如高害怕叶仁吉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不会与你同班,叶仁吉失去你的帮助,学习退步,不赞成你去县第一中学读书,那时AA中学竣工,你便留在AA中学读书。我对爸爸妈妈要求跟你一起在AA中学读书。我爸爸妈妈含笑点头。郁香英、王秋平也对父母说要在AA中学读书,因为郁香英、王秋平的家庭也不是富裕的,她父母也点头答应。我那时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的原因就是怕你被别的小姑娘拉入怀抱。读小学时,我爸爸特别吩咐我要照顾你,要我常常买东西给你,买好吃的食品给你吃,拿钱给你花用。这说明那时我爸爸就把我许配给你,对吗?”

其实,当时王行义读书期间,文敏的爸爸文有为,妈妈吕香玉从做小本生意发展到开办A公司,培养大女儿文敏,儿子文奇,小女儿文秋读书是绰绰有余,常去学校看文敏。叶仁吉的爸爸叶如高,妈妈宋清清也做生意,手里有钱,开办CC公司,常常去学校看叶仁吉。在询问老师时,老师如实回答,叶仁吉读书不好,全校最优秀的学生是王行义……叶如高、文有为都认为这个小学生将来如果能考上大学,将来做官,必定大有作为,儿女们如果与王行义结交,将来托他办事,他一定义不容辞,竭尽全力……同学亲三代,这是本村人们的议论,也就是常言。因此,这个关系网必须早以纺织……叶如高到学校与校长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当面说要培养王行义……那文敏说她爸爸在她读小学四年时就把她许配给王行义,这种事实与否,当然不为人知。但文敏这样说,王行义当然深信不疑。因为文敏受文有为唆使真的常常买东西给他,拿钱给他……

“儿时的言谈举止原是幼稚可笑的,如果刻意认真,岂不误人误己!”王行义苦笑说:“这几点事我早已忘记了,即使还记得,就算作儿童阶段的游戏罢了。”

“你这是什么话?”文敏很不高兴地说:“你刚才说从小孩子能说话时直到现在说话都是非常算数的,你从小学一年说要娶我为妻,那就要实现诺言,怎么现在就推翻了刚才的话?”

“这是我忘记以前的事。”王行义嗫嚅着说:“算我说错了话,向你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会医疗我接下去悠悠岁月中承受的心灵疮伤吗?”文敏一叹说:“你认为以前的事是儿童阶段幼稚可笑的游戏,我却把这事当作终身大事的依托,你可以深入了解我有没有与人恋爱过,如果我心中有第二个男人,那你就可以把以前的事当作儿童阶段的游戏吧!”

王行义心中暗叹,他真想不到文敏会把儿童阶段的往事视为长大成人把终身大事相许实现当时的诺言,这太认真了!太认真了!这却如何是好……

文敏见王行义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幽幽一叹说:“我从七岁谈恋爱至今,整整十七个春秋,信守诺言,至今不变,又有谁比得上我这守身如玉之意志,我渴望与你结合,使十七年的想思不至白费,给人们好评。谁知你却援琴别调,违背当时的诺言,现在叫我人不像人,我不能与你结合,过上幸福的生活,还要被人们议论为愚昧无知的傻姑娘。你刚才说我死死缠在一棵树上自找烦恼,那么,你为什么不能把这句话用在自己身上,与关应月分手,与我结合呢?”

王行义这时却也没有心思去想文敏话中的语病,漏洞百出,文敏如今才二十四岁,十七年的想思,减去十七年才七岁,七岁读小学一年,七岁儿童怎么能知道夫妻两个字?夫妻两个字的含义完全不知,又怎么会去想思呢?又怎么能知道恋爱?恋爱两个字也许还不认识,又怎么会谈呢?在读初中时,有的男女还一知半解,读高中时的初恋那是有的,但勤苦读书的人是把整个心思放在读书上,完全没有对异性的追求,更何况在读小学的小学生怎么会有这种异念的萌生!王行义童年时的话他自己已忘得干干净净,这说明王行义当时没有这个思想。文敏记住当时王行义的话,也许文敏当时是对‘夫妻’两个字无法解释而奇怪,故此存在脑子里,以后随着年龄的长大,逐渐明白,而对王行义开始萌生爱。若然说文敏七岁开始就已爱上王行义,那真是荒诞不经。

王行义与关应月谈恋爱是在王行义、关应月在研究生将毕业时,是关应月找王行义谈的。王行义一心只爱校花吴红梅,因吴红梅误会他,他心灰意冷,后来他没有心思去想男女的****。他见关应月找他谈,他才开始萌生这个念头。关应月人聪明,没有聪明,怎能考上清华大学,考上研究生?但容貌平平,她见王行义生得眉清目秀,早就萌生爱慕之心。只是见王行义沒有找她谈,她也就沒有启齿。她见几个生得如花似玉的女同学找王行义谈恋爱时,王行义爱理不理的,她认为自己容貌平平,也就把爱藏在心中,到王行义将毕业时,她认为现在不谈,已完全失去了机会,才壮着胆去找王行义表明自己的心思。王行义原是生吴红梅的气,也就不讲究容貌,与关应月谈情说爱起来……

过了一个月,已研究生毕业,二人回家。关应月家在县城,这个县与王行义的县是邻县,家庭还可以,不穷也不富。

所以,王行义与关应月恋爱只有一个月,二人便分离。他与吴红梅也一个天南,一个地北,路隔云泥。王行义读研究生期间,一颗心只放在读书上,没有常常去想吴红梅。这也难怪,他与吴红梅的误会很难解释,吴红梅读大学时与他二年中一个月只幽会二次。在他来说,尤如浮光掠影,印象不深刻,但想念很深。他读了三年研究生回家,也没有给吴红梅打电话。

他回家见公司大楼尚未竣工,而CC公司近来生意狠不好,便去CC公司看个究竟。他去CC公司,便通知关应月一齐去CC公司。关应月喜从天降,立即去CC公司……

三、 讲论

王行义见文敏这么说,嗫嚅一下苦笑说:“我不忍心抛弃关应月。”

“你不忍心抛弃关应月,难道忍心抛弃我吗?”文敏很不高兴地说。

王行义一叹说:“我如果抛弃关应月,关应月一定非常伤心。”

“难道你抛弃我,我就不会伤心吗?”文敏有点恼怒地说。

王行义苦笑说:“你可以另找对象嘛!”

“你就不能叫关应月另找对象?”文敏已恼怒起来说:“你这明显是砖厚瓦薄,偏心偏向,专门为关应月说话,为关应月着想,一点也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我问,关应月的才能比我的才能谁高谁低?”

王行义回答:“按商界来说,你当然比她强,因为她对商业方面阅历尚浅。按才学来说,你考上复旦大学,他考上清华大学,再考上研究生,你比不上她,所以,应该是平分秋色。”

“那她一定比我生得美,对吗?”文敏目注王行义又问。

王行义摇头说:“你生得花容月貌,她容貌平平,讲容貌,她不及你。”

文敏听了,笑了起来问:“那你为什么会去爱关应月,而不爱我呢?”

“男子汉应该以事业为重,爱情为轻。”王行义正色地说:“我只想娶个能生儿育女孝顺公姑的女人就行,没有去讲究容貌。”

文敏调转话题含笑问:“你有没有爱上郁香英、王秋平?”

“没有!”王行义摇头说:“不过,我已与她们拜过堂。”

“什么?”文敏霍地站起惊讶地问:“你与她们拜过堂!在什么时候?”

“小时候,读小学一年的时候。”王行义说。

“你真是厚颜无耻,荒谬绝伦。”文敏叹道:“拜堂有干过那件事吗?”

“沒有。”王行义说:“我只把身子压在她们身上一会儿,就爬起来。”

“哎呀!你说要娶我为妻,要搂我,我也让你搂。谁知你还人心不足,又与郁香英、王秋平拜堂成亲!”文敏叹道:“这骑在女人身上比搂住女人严重得多,你究竟要娶几个妻子?”

“这是小时候胡闹而已,算不得真的。”王行义说:“我娶一个妻子还不知要娶谁呢!怎能娶几个妻子?”

“怪不得郁香英、王秋平至今不肯恋爱,原来都在守着你。”文敏又一叹说:“如果她们都有这个思想,那要怎么办呢?”

“对呀!如果她们提出说那次拜堂不彻底,要继续下去,那我要怎么办呢?”王行义愁容满面地说:“你应该替我想想办法吧!”

“你自己不检点,无耻之尤,专搞乱七八糟的事,还要我想办法排解,真是岂有此理!”文敏已怒火中烧,怒形于色地说:“你自己胡作非为,我还替你羞愧呢!何况你是一个高才生,你想不出办法,我怎能想得出好办法来?”

“你不是说要我娶你吗?这些事解决不彻底,犹恐节外生枝。”王行义一叹说:“你是旁观者清,我是入局者迷嘛!什么高才生,不高才生!”

这些话文敏爱听,王行义说得对,只要解决了郁香英、王秋平对王行义的纠缠,那就只剩下关应月了,可以慢慢想办法。听王行义的口气,看来这个成功大有希望。她立即眉开眼笑地说:“我这不是在冥思苦想为你想办法吗?我认为你第一点千万别说那一句即是对我说的‘从小孩子能说话起直到现在说话都是算数的’。如果这么说,就会被她们抓住把柄。第二点就是要坚决说,儿童时的事纯属幼稚可笑,胡闹而已,不能算数。第三点,劝她们另择对象。”

“对!应该这么做。”王行义接着说:“那么,她们如果问我与你的事,那要怎么说?”

文敏一笑说:“你就说坚决娶文敏为妻,实现当时的诺言。”

“这不行!不能这么说。”王行义说:“她们如果说,你当时说娶文敏为妻的诺言却要实现,那么,当时与我拜堂成亲为什么不能实现?这不是砖厚瓦薄吗……那我只好钳口结舌了。因为这句话说得非常有道理,我是无法驳倒的。”

“哦!”文敏点头说:“这个见识不错,这样吧,你就说,我七岁时进校读书的第一天就与文敏拜堂成亲,比你还早呢。”

“如果她们提出说:同是拜堂成亲,应该不分前后。那我怎么回答?”王行义又问。

“那你干脆就说,我与文敏拜堂成亲已有夫妻之实,与你拜堂成亲只是形式而已,这不算数。”文敏脸上一红说。

王行义忧虑说:“如果她们提出说,儿童时不会有夫妻之实,既然这样,那就应该到医院检查,来证实这件事。若然情况属实,她们就退出这个情场角逐……那要怎么办呢?”

“她们没有这个权利,别听她们随意乱来,毫无道理的话。”文敏接着说:“如果是你叫我去医院检查,我无条件听从。若然是法院责令,我只有服从。但这鸡毛蒜皮的事,纯属司空见惯,法院不会去理的。即使想去理,到那时的前一天,我就献身于你,不就没事了吗?”

王行义忧虑说:“医院现在技术非常先进,恐怕会辨别出前后差距的时间,并且辨别出儿童与成人的痕迹迥然不同的差别。”

“哎呀!你真是心多过虑,何异杞人忧天。这是后来的事嘛!咱们毕竟是推算而已,不必过分认真吧!”文敏调转话题问:“那你以前与李玉华恋爱,为什么这时却去爱关应月?”

王行义一叹说:“李玉华后来变了,与我分道扬镳。”

文敏诧异地问:“李玉华生得那么美,又那么爱你,为什么会变心?我真不明白!”

王行义回答:“情随事迁嘛!李玉华考不上研究生,叫我不要读研究生,否则,与我一刀两断。我既然考上研究生,岂能不读!一刀两断就一刀两断吧。即连欧阳花、尉迟慧也因我考上研究生而放弃对我的追求。”

这些话是王行义编造的,不是事实。

文敏听了,认为李玉华等考不上研究生,担心王行义被别的女学生夺去,所以与王行义闹意见分手……她非常高兴,认为王行义已经爱上她,要娶她,所以与她计议将要发生的琐事预先设法排解。她与王行义互敬各三杯,然后一起吃肴。因为她与王行义光谈话而没有吃,都已有点饿了。

二人吃了一会儿,又喝了几杯酒,王行义忽有所思,又问:“那么,郁香英、王秋平如果邀请我去喝酒,要不要去?”

“当然要去!”文敏接着说:“在喝酒之间,她们必然会说出刚才咱们议论的事,你就以快刀斩乱麻的办法一刀两断,把这事彻底解决,就无后顾之忧了。但你要记住,千万不能包厢。”

“为什么?”王行义不解地问。

“因为不管你与郁香英或王秋平包厢,郁香英或王秋平如果提出儿童时的拜堂不彻底,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应该补上去。这样你们二人就发生了关系,万一对方怀孕,那要怎么办?这个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文敏接着说:“到那时,她必然威胁,逼你与她结婚,那么,我岂不是什么都沒有了。”

“不会吧!”王行义说:“就如咱们今天在这里包厢,规规矩矩,一点动作都没有。我想郁香英或王秋平总不会有不轨之作的想法吧!”

“你是正人君子,一向循规蹈矩,我是守身如玉,玉洁冰清,当然不会乱来。”文敏一叹说:“她们未必如你想象中那样,为了达到目的,就会不择手段地施展阴谋诡计,进行把你拉入怀抱。应该未雨绸缪,事先预防为宜。”

“难道她就不怕服务员撞见这种丑事外扬吗?”王行义说:“即使不怕服务员撞见这丑事而外扬,但也羞晕满面,无地自容。”

“你是书呆子,根本不知‘包厢’两个字的含义。”文敏含笑说:“包厢一般来说一对青年男女或有的人要谈机密的事。在包厢中的人如果再需要什么,按一下键铃,或打一下电话告诉服务员,服务员才来。否则,服务员不会来的。就如咱们喝酒交谈已经几个小时了,服务员有再来吗?即使服务员撞见男女间的丑事,也不会外扬。外扬之下,这里的宾馆包厢恐怕就没有人光顾了。那么,岂不大大损失吗?”

“说得倒也是。如果我拒绝包厢,她提出没有包厢不能说机密的话那要怎么办?”王行义又问文敏:“不如提出到公园去玩,公园人来人往,比较安全。”

“她既然邀请你去喝酒,那就必须到宾馆、大酒楼,到公园有酒吗?”文敏长叹一声说:“你提出去公园玩,这就违了她的心意,会谈出什么来!而且她也未必肯去。”

“那真麻烦!”王行义喟然长叹。

“谁叫你到处留情!”文敏长叹一声说:“在读小学时,你说要娶我为妻,还厚颜无耻做出荒谬绝伦的事而与郁香英、王秋平拜堂成亲。在读大学时又结交关应月,在今天又与郑玉玉眉来眼去,你这种善于吸引异性对你青睐的魅力,真是令人羡叹。”

“这是这些人爱上我,我有爱上哪个姑娘?你凭什么指责我的不是?”王行义不高兴地说:“你疑心太重,郑玉玉与我萍水相逢,怎么就有眉来眼去?这不是你无中生有吗?”

文敏“噗哧”一笑说:“你当时说要娶我为妻,这是你先爱上我,还是我先爱上你?真是强词夺理!”

“那是儿童时的游戏,天真无邪,才有这个做法,不是真情。”王行义接着说:“现在的相爱才是最算数的。”

“其实这是你自己惹来的麻烦。”文敏接着说:“你当时说要娶我为妻,就不应该再有非分之想,与郁香英、王秋平拜堂成亲,你一下子拜二个堂,成二个亲,难道真要娶三妻四妾吗?你的野心也未免太大了吧!况且。你在读大学时又与关应月恋爱。关应月向你求爱,你应该婉言谢绝才对。可是你还不知足,又想去爱郑玉玉!我问你,你现在心中到底装了多少姑娘?”

王行义说:“我与郁香英、王秋平那件事乃是儿童时的胡闹,不能算数。至于郑玉玉,我不敢萌生非分之想。我心中只有一个关应月。”

“才恋爱一个月的关应月你却装在心中,与恋爱十七年的我,却不能裝在你的心中。”文敏喟然长叹:“你这厚此薄彼偏心偏向也太严重了。你回去考虑一下,咱们以后再谈,现在继续喝酒吧。”

“我会认真考虑的,咱们喝酒。”王行义举起杯:“来!干!”

……

谁知再喝了几杯酒,文敏已趴在桌子上。王行义忙站起来,用手摇着文敏并问:“文敏,要不要回去?”

“回去!不回去怎么行呢?”文敏睁着醉眼说:“行义,不好意思,我喝多了,失态!”便站了起来,搖摇晃晃,王行义怕文敏摔倒,忙扶住文敏。文敏说:“你扶我吧!别不好意思。”

王行义踌躇不决。文敏说:“别害怕,也别害羞,就是我爸爸妈妈碰见也不要紧。我爸爸妈妈通情达理,如果看见你扶着我,他们必然非常感谢。”

王行义只得扶文敏开了门出来,文敏对服务员一笑说:“我喝多了。”又对王行义说:“酒菜钱我已算过了。”

“这我知道。”王行义见服务员睁着奇异的目光,脸上挂着神秘的笑意在看着他,他面红耳赤,无可奈何之下,扶着文敏快走……

到了底层,出了大门,只见两个青年男女走上前说:“文总经理,怎么喝成这样?”

文敏似已睡着了,没有睁开眼睛,当然也没有回答。

那个女的要过来扶文敏,王行义冷冷地说:“有我扶着,不敢有劳!”

女的说:“我是文敏的手下,分公司经理关芳芳。”又指着那个男的说:“他是文敏的表哥叫吕行程。我来扶自己的总经理,你为什么不肯?”

“因为我的伯父文有为与伯母吕香玉是本市首屈一指的企业家,A公司在本市也是首屈一指的,这说明我的伯父领导干部职工有方,善于经营,这就难免一些人心生嫉恨,万一有人想乘文敏酒醉劫走作为人质,榨取巨款,那要怎么办?咱们素不相识,若然有人冒名顶替,那么,我岂不受骗上当!所以,我不能不防。你说你们是文敏的手下、表哥,我又不认识,文敏没有证实,我总不能把文敏交给我不认识的人,万一出事,我是推卸不了责任。你们如果真是文敏的手下,是文敏的表哥,就应该体谅我的苦衷。现在,你们即使有驾车来,我也不敢坐,我要自己雇车,把文敏送到公司,交给伯父伯母,我才能放心回去,对不起!”

那青年男人含笑点头:“你说得非常正确,我也非常佩服,那好吧!”

王行义一笑说:“谢谢!我是直爽的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请见谅!”便扶着文敏走向一辆出租的士,对车主说:“相烦送去A公司。”

车主点头答应,开了车门,王行义扶文敏上了车,车主进入驾驶室,车身晃动,的士缓缓向前驶去……

那刚才说是文敏的手下关芳芳和文敏的表哥吕行程,驾驶小车尾随而去……

……

的士到了A公司停下,王行义算了钱,扶文敏下车。而后面跟随的小车也停下,两个青年男女下了车,来到王行义面前笑容满面地说:“行义,多谢你了!”

这时文敏已醒了过来,面红耳赤地说:“芳芳、表哥,刚才我喝多了,劳芳芳、表哥操心,实在对不起!”又对王行义说:“行义!对不起!非常不好意思。”

四、 心计

“没关系!”王行义说完,对关芳芳、吕行程赔礼道歉:“我不认识两位,所以刚才态度不好,请见谅!”

这时文有为到来,笑逐颜开地说:“贤侄的为人和做法使伯父非常佩服,伯父感激不尽。”

吕香玉也过来,喜笑颜开地对王行义说:“贤侄今天这个做法非常正确,贤侄是不认识关芳芳她们,当然不能把文敏交给不认识的人,这种小心谨慎和把文敏送到本公司的有始有终的做法使伯母非常高兴,请贤侄不要自责和不安。”

文有为执着王行义的手慈爱地说:“请贤侄抽出一点时间,给伯父一个面子,到厅里喝杯茶,咱们谈谈心,怎么样?”

王行义把礼义看得很重,见文有为这么诚意邀请,话又说得这么客气,只得一笑说:“小侄本来想回去,但既然伯父这么说,小侄当恭听伯父教诲。”

“你是高才生,又是研究生,是本市六家大公司中职员干部学历最高的大人才,伯父又怎么会教诲你!即使想指点你,但我这一个只粗知生意一点皮毛的小生意人凭什么呢!”文有为一笑说:“办大公司是需要大人才,生意才能隆隆直上,以前我生意还可以,可是这几年生意已走向下坡。”

文敏跟在王行义身边,进入大厅,众人坐下,王行义拿起茶壶要泡茶,文敏说:“你这不是喧宾夺主吗?怎么会轮到你泡茶斟茶呢!”

郑玉玉跑来说:“我来!我来!”便要夺过茶壶。

文敏又见郑玉玉对王行义抛了一眼,她认为如果让郑玉玉在这里,不知郑玉玉会对王行义抛去多少媚眼!她忙说:“你去做自己的事,这里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郑玉玉又对王行义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她也不说话,很不高兴地走了。而这一眼正被吕香玉看见,她是过来人,知道郑玉玉已爱上王行义。

……

原来,郑玉玉早晨陪文敏出去办一件事,碰上王行义,文敏与王行义交谈,她站着相陪。她见王行义生得非常英俊,又是研究生,才貌双全,心里非常爱慕。她本来在A公司与邱清英共同爱上文奇,可是那时是逼于公司压力,公司规定:本公司职员干部找对象只能在本公司的干部职员中选择,另外是去事业单位找对象,如果对象是企业单位,就选择与本公司沒有相抵触的……所以,她对文奇也不是刻骨铭心的爱。如今见王行义这般才貌双全的男子,能不怦然心动!以致她一再干扰文敏要与王行义喝酒,当文敏支开她,叫她回去,她非常不高兴。但不高兴归不高兴,她不能不听,不敢不听文敏的指令。她怏怏不乐地返回公司,十步九回头地望着王行义与文敏的背影,觉得酸溜溜得非常难受……

她是杭州大学毕业,正好碰上文敏,文敏就请她到A公司,用她为秘书,才工作二年,文敏与她印象还可以,工资也颇为合理,她也为公司竭尽全力,提出许多合理化建议,文敏也采纳。谁知就是今天早上,文敏与王行义不期而遇,她也看上了王行义,向王行义妩媚一笑。这一笑正落在文敏眼里,文敏立即对她不高兴。虽然文敏不高兴乃不形于色,但她知道这是因为王行义在身边,文敏不便发作。她认为如果王行义与她相爱,结为伴侣,文敏必然心有不甘,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去勾引王行义,把王行义从她怀里夺过来,那就什么都完了。是应该在王行义与她相爱时,作了细致的安排,走出A公司,去另找工作,夫妇俩一个是大学生,一个是研究生,还怕找不到一个好单位工作,混一口饭吃!如果有机遇的话,自己也可以办起公司,生活是何等之美……

于是,她回到A公司,立即去见文有为,她虽然不敢添枝加叶,但也不肯为文敏掩饰,把那个说话场面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说出来。文有为听了,说:“王行义是文敏从读小学一年开始至高中毕业的老同学,王行义与文敏久别重逢,奉请王行义一起去喝杯酒是理所当然。王行义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出事的,你放心。现在我与香玉就去办你们早晨未办的事。”

郑玉玉本来认为自己说出文敏与王行义喝酒的事,文有为会非常生气,责骂文敏,使文敏接下对王行义的追求有所收敛,她就能乘机努力争取。谁知文有为不但没有恼怒,而且还赞成支持文敏的做法。并且对王行义似乎非常熟悉,这倒是大出她的预料。她只得怏怏不乐地别了文有为夫妇,去办自己的事。

郑玉玉当然不知道文有为、吕香玉的心事。文有为非常想把王行义拉进A公司工作,并且招为女婿。文敏读小学一年开始,直到高中毕业,文有为每年每学期都要去学校看几次,并且知道王行义的读书情况和为人情况及家庭情况,对王行义非常喜爱,他自己拿钱给王行义,王行义不肯收,就教唆文敏屡次三番买东西给王行义,把钱偷放在王行义书包里,衣袋里……他虽然沒有像叶如高那样照顾王行义,但也照顾不少。到高中阶段,王行义已成了一个眉清目秀一表堂堂百里难挑的美男子,他认为王行义如果能与文敏结合,那真是再好不过。

王行义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得了十七万元鼓励奖,谢绝了叶如高再培养。文有为更加盼望这门亲事的成功。

王行义读大学时,他很想念王行义,这一年,曾叫文敏写信给王行义,叫王行义暑假、寒假到A公司玩。可是文敏因王行义与李玉华恋爱,不肯写信。

王行义暑假回家后,到CC公司去见叶如高夫妇和叶仁吉,问生意情况,并提出许多建议。只因王行义一心想当个企业家,研究出一种用电脑秘密赚钱的技术,在家建了公司大楼,尚未竣工。王行义对商业方面的书籍看了不少,并且认真研究,屡次三番请教教授,英语已在八级以上,足可当个翻译官。正因为王行义苦心孤诣地研究商业方面的知识,所以才能成为商业方面一个真知灼见的人才。近来CC公司生意走向下坡,他到CC公司准备工作半年,叶如高让他当总经理。他才到CC公司二个月,就与外国人签订了二批生意,赚了五千多万元,挽回了一些经济损失,这使CC公司上下对他另眼相看。

正因为文有为对王行义的为人非常了解,很想拉王行义来A公司工作,王行义这次去CC公司工作,他也知道,认为有机会与王行义谈谈。他也知道文敏非常爱王行义,以致文敏与王行义不期而遇邀请王行义去喝酒,他认为是很自然的事,当然不会恼怒,不必谨防二人越轨之事。即使越轨,那也无可非议。王行义是正人君子,如果真的与文敏先斩后奏,那么,王行义不能不负责任,一定能娶文敏。文敏即使挺着大肚子与王行义结婚,他也不会责怪。现在的青年人挺着大肚子结婚的盈千累万,大不了被人议论没有自重自爱而已。

文有为与吕香玉去办了事,就叫关芳芳、吕行程驾车到“凌云宾馆”,因为文有为知道文敏常在这家宾馆招待顾客。关芳芳、吕行程便把车停在宾馆下面的停车场,在等着文敏与王行义。他们也不上宾馆打听,也不去打扰文敏与王行义,这是他们听文有为的话,完全相信文敏与王行义,并且确定文敏与王行义在这家宾馆喝酒……

他们等了一个小时,王行义扶着文敏出来了,关芳芳与吕行程忙上前看视,并向王行义说了与文敏的关系。谁知王行义不认识他们,不相信他们,不肯把文敏交给他们,这使关芳芳与吕行程更加高兴。王行义另雇车到A公司,关芳芳与吕行程也驾车跟随……

……

文敏给文有为、吕香玉、王行义斟了茶,端到他们面前。对王行义一笑说:“行义,喝茶!”

王行义说:“你喝醉了酒,应该去休息,不宜喝茶。”

文敏不肯去休息,这么多年来才与王行义见面,如今虽然在同一个市,但欲想见面,即使文敏有时间,王行义也没有时间。王行义有时间,文敏也不一定有时间。所以今天与王行义相陪是非常的机会,她说什么也不肯去休息,何况文敏不是真的喝醉了酒。因为文敏是假醉,在观察王行义的心地行为。按酒量来说,文敏的酒量胜过王行义多多,文敏与签订合同的顾客喝酒是常事,酒量练得比文有为有过之无不及。王行义研究生毕业前很少喝酒,何况家庭经济拮据!研究生毕业后回家,在CC公司时,叶如高为庆祝他研究生毕业,欢迎他到CC公司,举行了一次接风洗尘的酒宴。他只与同学们喝过几次酒,当然酒量不及文敏。那么,王行义没有喝醉,文敏为什么会喝醉!明眼人一望便知。可是王行义就是不知道。原因是王行义乃是正人君子,认为文敏不是小人,他自己至今尚未搞阴谋诡计,认为别人也不会搞阴谋诡计,商场上尔虞我诈,王行义看过许多书是知道的。可是他与文敏是喝酒,是文敏邀请他,他与文敏是同学,并且知道文敏非常爱他,而爱他的人怎么会耍心计!所以,他对文敏也放松了警惕,对文敏的假酒醉完全不知道。认为文敏乃是女人,酒量低沒有什么奇怪,文敏今天能与他喝这些酒,已是舍命陪君子,难能可贵了。

文敏当然也知道王行义不会对她这个小小心计的运用有所怀疑,王行义读书才毕业回家,初涉入社会,阅历尚浅,这条计的成功,将来与王行义结为夫妇后拿去取笑王行义。所以,她假以酒醉,王行义扶她起来时,踌躇不决,她就叫王行义扶她,她与服务员说话时,服务员当然也知道她假酒醉,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和王行义。她就把头全靠在王行义的肩头,一只手搂着王行义的脖子……

王行义扶她走出宾馆大门,她见关芳芳、吕行程开车来接,索性闭上眼睛,假以熟睡,她听关芳芳、吕行程要来扶,王行义不肯,她心中暗笑。之后王行义不肯把她交给关芳芳、吕行程,不肯坐公司的小车,竟独自雇车,把她送到公司,她心中非常高兴。下了车,她不能再装酒醉,便睁开眼睛,她非常不好意思,面红耳赤……

文有为、吕香玉当然知道文敏是假醉,从郑玉玉回公司向他们说了文敏要请王行义去喝酒,心里已明白了文敏的用意。他们知道文敏不会喝醉的,深信文敏的酒量决不会输给王行义,如果说二人中有一人喝醉,那一定是王行义……

果然文敏的心计奏效,以假酒醉试探王行义也非常成功,那就是王行义对她酒醉之后没有一点邪念,沒有动起****,即连用手去摸她的**也沒有,真是正人君子,她心里非常高兴。如果王行义欲行非礼,她就马上拒绝,严正警告。那时的王行义真是无地自容了,正人君子四个字在文敏眼中就会改为卑鄙小人了。

这时文敏见王行义劝她去休息,并劝她说酒醉后不宜喝茶。她一笑说:“从本公司开办至今,行义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并且与我是十几年的同学,我如果去休息,岂不太失礼吗?我听行义的话,酒醉之后不喝茶,这总该行了吧!”

文有为笑着说:“我这敏儿一向任性自傲,有时连爸爸妈妈说的话也不听,如今肯听行义的话,真是令人诧异。”

文敏脸上一红,含笑说:“行义是我的老同学,只要他说得有理,我当然要听,如果我不肯听,那就是蛮横无理了。”

王行义笑笑说:“文敏是自傲温柔,不是任性自傲。”

“你说我自傲温柔!”文敏一笑问王行义:“我有哪点自傲,哪点温柔表现?”

“自傲是认为高人一等,你有点自恃生得花容月貌,自恃有这么高的才能,当然值得自傲。”王行义说:“你的温柔表现在今天。”

吕香玉听了暗笑。她当然不知道今天文敏在王行义面前温柔态度的表现,但她推测文敏今天在王行义面前的温柔是女孩子家在心上人面前的爱情流露,认为在心上人面前不宜娇嗔发怒,应该听从心上人的话,不能持反对态度。她一笑说:“姑娘们的温柔是爱意的一面,娇嗔是天真的一面,发怒是反对的一面,恼恨是不满的一面,嫉妒是自卑的一面,妒忌是懦弱的一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文敏有点做贼心虚,脸红耳热起来。她向王行义瞥了一眼,见王行义也脸红起来,觉得在父母面前非常不好意思。

文有为、吕香玉见了文敏、王行义脸色,心中暗笑。

……

五、 关心

文有为一笑问王行义:“贤侄到CC公司待遇怎么样?”

“待遇好!叶伯父任命我为总经理,我初来乍到,不敢接受,叶伯父不肯,我只得勉强接受。”王行义如实说。因为他的事几个公司都会派人打听,不能隐瞒。如果隐瞒,那就说明对文有为不信任。

“如果贤侄能到本公司来,伯父也以总经理职位相授,敏儿应该任副总。”文有为一笑说。

王行义早已料到文有为刻意请他来这里喝茶的用意,就是想把他拉入A公司,并以总经理职位相诱。他一笑说:“小侄蒙叶伯父培养到高中毕业,小侄不能作为忘恩负义的小人,在读书阶段,小侄就已下定决心到CC公司工作一段时间,报答叶伯父的恩惠。在目前来说,CC公司生意走向下坡,我要把CC公司从危难中挽救回来,才能另图去就。谢谢伯父美意,今天伯父这句话,小侄铭记不忘。”

文有为见王行义这么说,知道王行义不会来A公司工作的。他含笑问:“现在我问贤侄一句闲话,当时伯父几次拿钱给贤侄,贤侄为什么不肯接受,连抬头看一看伯父都不愿意?”

“因为小侄既闻叶伯父培养,就不能再接受文伯父的恩惠。”王行义正色地说:“得人恩惠休忘却,我如果再接受文伯父的恩惠,那么,将来我要怎么报答呢?文伯父应该为小侄想想吧!”

“咳!”文有为一叹说:“当时贤侄才十岁左右竟然有这个见识,真了不起。伯父当时就对贤侄非常喜爱,想刻意培养。只因叶如高已培养在前,伯父迟了一点,伯父也曾多次拿钱给贤侄花用,可是贤侄那时就志向见识不小,拒不接受,所以伯父只得罢了。”

“我知道伯父的美意。”王行义感激地说:“不过,我也会报答的,只是时间问题。何况文敏平时买这买那送给我,还屡次三番拿钱给我,我总是铭感心中。”

文有为、吕香玉听了这话,心中大喜。

文敏笑着说:“那是儿时的小恩小惠,不足挂齿,我也不喜欢你报什么恩,只要你记住最重要的一节,我比什么都高兴。”

王行义知道文敏说的最重要的一节是什么,那就是要娶文敏为妻。他听了,做声不得。

文有为、吕香玉当然不知道文敏说的最重要的一节是什么,不过,推测一定是二人的私事。

“我倒要请教贤侄一件事。”文有为又含笑问道:“以贤侄认为恩人和岳父岳母两者谁最亲!”

王行义已明白文有为的话意,明显一点说,他如果娶下文敏,那么,叶如高与文有为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是叶如高为第一,还是文有为为第一?他不假思索地说“以小侄认为应该并驾齐驱,平分秋色,同等看待。就如小侄来说,叶伯父培养我读到高中毕业,我如果没有报答叶伯父的恩情,人们必然背后抨击,骂我是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我将来对我的岳父岳母一定要孝顺,待岳父岳母和生身父母一样才行,这是天经地义的。如果不孝岳父岳母,人们也必然背后抨击,说我娶了人家的女儿为妻,却这般对待岳父岳母,乃是猪狗不如的畜生。所以,我未来的岳父岳母要我去办什么事,我一定全心全意,竭尽全力。我的恩人要我去办什么事,我也义不容辞,竭力向前。小侄一得之见,还请伯父伯母指正。”

文有为一笑说:“你答得入情入理,这么完整,伯父伯母自问沒有这般见识,能指正什么呢?”

“既然如此,伯父伯母如果沒有什么指教的话,那么,小侄这就告辞。”王行义说完,站了起来说:“异日再来聆听伯父伯母雅教。”

“贤侄请便!”文有为、吕香玉异口同声地说。

王行义见文有为、吕香玉、文敏直送他出公司大门,忙说:“伯父伯母请留步,这样做,小侄如何敢当!”

“好吧!”文有为、吕香玉又异口同声地说:“贤侄有时间过来玩。”

“听伯父伯母的话。”王行义说着,与文敏并肩走出公司大门外五十米,文敏含情脉脉地说:“行义一定要记住最重要的一节,有时间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名片。”文敏说着,把名片拿给王行义。

王行义接过,一笑说:“你有时间也可以到CC公司找我嘛!咱们又不是天南地北。保重!告辞!”

“保重!”文敏依依不舍地看着王行义的背影消失在眼帘才怏怏不乐地回到公司。

……

王行义一路上心潮澎湃,历历往事纷至沓来……

当时王行义读小学三年级下学期的时候,文敏的爸爸文有为拿钱给他,他拒不接受,只低着头,看都不看文有为一眼,只是说:谢谢伯父的美意,我有钱,对不起……王行义那时才十岁,就有这点难以报答两个恩情的见识,那个时候的思维就这么丰富,那文敏想都不敢想。文有为几次拿钱给王行义都被王行义拒收,认为王行义不好结交,也心灰意冷了。就叫文敏多买东西送给王行义,或拿钱给王行义。文敏就照文有为的话去做,先买了两个餅拿给王行义吃,王行义说,平生不吃餅。文敏就问:不喜欢吃餅,喜欢吃什么?王行义说,吃稀饭。

第二天,文敏买了四个香蕉给王行义吃,王行义说,不吃香蕉……之后文有为来了,文敏对文有为说,她买了几次东西,王行义就是不吃。文有为就对文敏悄悄地说了一遍。文敏就照爸爸说的话照办,拿了四个爸爸才买给她吃的苹果给王行义。王行义说,不吃苹果。文敏说,不吃也得吃。便强放在王行义书包里。王行义从书包里要拿苹果还给文敏。文敏两手拼死按住,并且哭了起来。教语文的老师郑文顺忙过来问:“文敏!行义!你们在干什么?”

王行义说:“郑老师,我不吃苹果,文敏逼我吃,并强放在我书包里,我要拿出来还给她,她拼死按住,所以她哭了。”

郑文顺问文敏:“此事是真的吗?”

文敏连连点头说:“郑老师,是真的!是真的!”

“那么,行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郑文顺说:“同学们应该团结友爱,互相学习,互相帮助,文敏出于对你的友爱,拿几个苹果给你吃,你就应该接受。你如果过意不去,以后就买几个给她吃,这就行了,你不肯接受,是不给她面子,伤了她的自尊心。”

“这是嗟来之食,我怎能接受!她知道我沒有钱,买不起东西还给她,这是一种带侮辱性的施舍。”王行义接着说:“我已几次拒不接受她这种的施舍,她尚不知趣,这不是不给她面子,伤了她的自尊心。”

郑文顺诧异地问:“你才读三年,怎么就知道‘嗟来之食’这个成语呢?”

“因为我在空闲时间看看字典,所以知道。”王行义低着头回答。

“这个成语用在这里不恰当。”郑文顺一笑说:“同学们平时互相赠送食品,乃是习以为常,不是这种带侮辱性的施舍。就如文敏买东西给你吃,你无法买还她,她总不会向你讨还。你如果过意不去,以后有钱时买还给她,岂不是好!”

“郑老师,我听人们说,礼尚往来,又说是三请一还。我的处境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凭什么去礼尚往来呢!我还得起吗?”王行义说完,流下泪来。

文敏拿出小手帕给王行义擦泪说:“行义别哭!别哭!”一手拿着钱悄悄地放入王行义的衣袋里。

王行义走后,文敏对郑文顺悄声说:“郑老师,我已悄悄地把五元钱放在王行义的衣袋里。”

郑文顺笑笑,并点了点头。

文敏不知道王行义拒不接受文有为的恩惠和文敏的小恩小惠的原因,见郑文顺这个态度,却笑靥如花。

……

那时,教王行义这班的老师是方玉柳教数学,是班主任,郑文顺教语文。只因王行义读书全班最好,那时三年级尚未写作文,王行义期中考、期末考,都是考满分,没有考一百九十九分或一百九十九分以下的,深得老师的喜爱。其次是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这三人平分秋色,成绩仅少王行义几分而已,也很得老师的喜爱。所以,方玉柳、郑文顺对王行义另眼相看。嗟叹的是家贫子读书,越是读书这么好的学生,偏偏条件不允许。王行义家庭经济拮据,方玉柳、郑文顺非常怜悯,常常长吁短叹。因为那时学校若能考上县第一中学一名或二名以上学生,教师是有奖励的。像王行义这般成绩,考上县第一中那是十拿九稳,如今三年级这个班学生这样的成绩如果继续下去,到小学毕业时能考上县第一中学的估计有王行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如果这四个人读到小学毕业时都考上县第一中学,那么,AA中心小学可以成为全县令人刮目相看的小学学校。因为这所小学乃是山区最落后的小学,多年来,没有一个同学考上县第一中学。以致多年来,全校教师沒有提工资,奖金也少得可怜,全校教师若遇上别个学校的教师常常被嘲笑,看不起……

所以,方玉柳、郑文顺对王行义非常疼爱,希望王行义将来能考上县第一中学,为本校带来荣誉,挽回全校教师的面子,教育局就能给本校教师们提工资,加奖金。但她们又非常担心,即本校校长、教导对王行义也非常关注,若因王行义的家庭条件不允许王行义继续读书,王行义读书半途而废,那将给本校挽回名誉的希望就要落空……大家都忧心忡忡,可是该减免的学费等都减免了,关键是王行义的生活问题要如何解决?这是几年的岁月,不是短暂的时间。校长、教导、以及教王行义的这班教师绞尽脑汁,无计可施。

这一天,即是三年级上学期的第三周星期四,CC公司总经理叶如高来学校看自己的儿子叶仁吉。叶仁吉读书不好,所以他常来学校,要求老师督促叶仁吉读书。今天,他又来AA中心小学,向方玉柳询问叶仁吉近来读书怎么样?有没有进步?

方玉柳长叹一声说:“叶仁吉同学读书是有进步,但进步很小,我们也竭力督促非常认真教他,可是他资质有限。你有钱,你儿子却读书不好,王行义同学家庭那么穷困,却在读一年级开始到如今成绩全班第一,王行义上课时只听老师讲一遍就都会做了。教叶仁吉十遍还不会做。我们都希望这些同学将来都能考上大学,我们也有名誉,对叶仁吉我们已尽了力尽了心。我们也曾指点叶仁吉向王行义多学习,求王行义多帮助,可是王行义自己家庭中爸爸身体不好,不能劳动,靠妈妈竭力撑持家庭,日夜牵肠挂肚,愁眉锁眼,恐怕读书要半途而废,也无心去帮助叶仁吉。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郑文顺拿着王行义的作业并叶仁吉的作业过来,对叶如高说:“你看,这是王行义同学的作业,不但字写得端正,即有的初中学生、高中学生也不会写得这么好,而且一题都沒有做错。”

叶如高看了,一叹说:“天才!天才!”

方玉柳说:“王行义同学做作业是一气呵成,一丝不苟。”

郑文顺又摊开叶仁吉的作业说:“你看你的儿子做的作业。”

叶如高看了摇头叹息说:“这字苍蝇脚,蚊子腿,横如画龙,竖似蚯蚓,如果与王行义同学的作业一比,那真是骏马比麒麟,乌鸦比金凤了。我千辛万苦创办了公司,为得是儿孙过上幸福的日子,谁知下一代如此不争气!我接下去又有什么希望?”

校长邱峻山走了过来说:“大公司是需要大人才,才能发展兴旺。像王行义这样的同学将来进入高等学校深造出来,到大公司去当个经理什么的,一定会使公司隆隆直上。只是像王行义同学却缺少家庭培养的条件,。如果有人培养,那么,那个人将来是一本万利了。本校认为王行义同学如果家庭条件不允许他继续读书,本校也决不肯使王行义同学读书半途而废,到那时,本校就公开向社会请求捐助。”

叶如高听了,好像如梦方醒,对呀!叶仁吉不成材,总不能悲观失望,如果把王行义培养到大学毕业,那时王行义一定会报恩,到公司工作,辅助叶仁吉,那岂不是再好不过吗?邱校长说得对呀!大公司是需要大人才,而这个大人才要从哪里招来呢?王行义如此聪明,必是大人才,如果这学校公开向社会请求捐助王行义读书,那么,商界老板必然争先恐后踊跃而来,争着培养王行义,到那时岂不嗟悔无及吗?现在正是最佳良机,不能错过,必须立即解决,否则,王行义就要被他人抢去……

想到这里,叶如高对方玉柳说:“我想一见王行义同学,可以吗?”

“当然可以。”方玉柳对邱峻山、郑文顺会心地一笑说:“现在要下课了,叶总就去办公厅等着,等一下,我就把王行义叫到办公厅吧!”

“如此,多谢了。”叶如高喜笑颜开地说。

邱峻山、郑文顺便引叶如高向办公厅走去。

……

王行义跟着方玉柳来到办公厅,见邱峻山、郑文顺在座,叶如高也在办公厅。他是认识叶如高,因为叶如高常来学校看叶仁吉。他忙向众人问好:“校长好!郑老师好!叶伯父好!”

叶如高诧异地问:“行义,你怎么就知道我姓叶?另外,我与你非亲非戚,又无一面之缘,你为什么叫我伯父?”

王行义回答:“因为叶伯父常来学校看仁吉同学,小侄认为仁吉姓叶,伯父当然也姓叶。至于称您为伯父,以小侄认为这些同学的家长乃是我的上辈,我都应该称为伯父或叔叔什么的。只是不知道这些上辈的年纪比我爸爸大或小,所以一概称呼伯父。下辈对上辈必须持之以礼,礼无不敬,所以小侄称您为伯父。”

六、 接受

叶如高听了,霍地站起说:“贤侄才十岁,却有这般见识,太令我高兴了。”叶如高非常激动,竟跑过来把王行义抱起,笑容满面地说:“贤侄,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当然是老师。郑老师和方老师教的。”王行义笑着说:“郑老师说,对上辈要持之以礼,对同学要团结友爱,对兄弟要兄友弟恭,对父母要讲究孝顺,对朋友要讲信义,对坏人要不屈不挠地斗争,对坏事要挺身而出阻止……说得很多,我也无法一一说出。方老师说,对做每一件事都要持之以恒,始终如一……还有很多,我也无法说出。”

邱峻山悄声问郑文顺:“你真的教过王行义这些话吗?”

“没有!”郑文顺搖头说:“这么深奥的文学知识,我怎么会教给才进入读三年的王行义!他这些话从哪里学来,我也不知道。”

邱峻山又悄声问方玉柳:“是你教的吗?”

“我也没有。”方玉柳也诧异地说:“我也不知道王行义这些话是从哪里学来的。”

叶如高非常高兴地放下王行义,对邱峻山、郑文顺、方玉柳说:“王行义同学接下的读书方面、生活方面都由我包了,也不要什么学费减免什么的。我把行义同学的生活水平提与仁吉同等,仁吉吃什么,行义也吃什么,仁吉穿什么,行义也穿什么,一个星期给仁吉多少元花用,也给行义多少元花用。并且每年给行义的家庭开支二千元,照顾行义的父母,使行义全心全意地读书,没有后顾之忧。”

众人未答,王行义听了立即敛容,冷冷地说:“我与叶伯父非亲非戚,又无一面之缘,这种带侮辱性的施舍请您收起,家道贫寒愿苦度,他人富贵不高攀。我家虽穷,但不能接受您的施舍。”

顿了一顿接着说:“既然伯父这么疼爱我,那就听我的一句良言。伯父能把关心我的言行拿去关心仁吉,把疼爱我的态度拿去疼爱仁吉,那我感同身受。”

叶如高一笑说:“你怎么就知道我沒有关心仁吉,没有疼爱仁吉呢?”

王行义说:“我是班长,同学们的家长对待子女的态度我都了解了一些。伯父对待仁吉的态度以我认为过分粗暴,有时大发雷霆之怒,破口大骂,有时又空雷无雨,一曝十寒。做家长的对待子女应该像老师对待学生一样,要严出于爱,循循善诱,也就是说您要耐心而有步骤地进行引导和教育仁吉。仁吉读书不大好,回家时非常害怕您的盘问,您的斥责,每次看到您,哦!伯父恕小侄无礼,说一句形容的话,每次看见您就像老鼠见猫那样,吓得瑟瑟发抖,您又再恐吓大骂,他更是惊慌失措,能读好书吗?在越冷静地思考问题,这问题就越容易解决,在心绪不宁地思考问题,这问题就越难解决。学生读书也非常艰苦,面临着几大威胁,一个是父母,一个是老师,有时思考不出来,想去偷抄,但还不知这偷抄的答案是否对的!考不好,父母既骂又打,老师批评,同学看不起……您想想看,面临这些问题,您的心里会怎样?有的同学想不出答案哭成泪人儿,还要被同学的蔑笑,提心吊胆老师的批评,连课外活动都不敢参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您们做家长的还给他们施加压力,殊不知他们已是拼死攻读,绞尽脑汁,但是思考能力问题使他们力不从心,他们心急如焚,您们却不去体谅。他们一走进家门,书包尚未放下,您们就先问:这次有进步吗……成绩如何呢……有的成绩考不好,不敢回答,您们认为他们一定考不好,就开始骂了……所以,他们一到星期五就提心吊胆,怕回家被您们骂或打。您们应该以一副和颜悦色的态度去面对子女,子女一进门就应该说疼爱的话:乖儿子(女儿)回家了,口渴了吧!爸爸给你倒点水……哎呀!饭还沒有好,你就忍一会儿,家里还有一块餅,先拿去充饥,然后吃饭……啊!你黑了,也瘦了,是不是参加体育活动被太阳晒……是不是饿了……吃不饱……钱一定花不够,爸爸这个星期就多拿一点给你……您这样讲,您子女一定很高兴,很敬爱爸爸妈妈。然后在晚上或明天择出时间含笑地问学习情况,子女一定会和盘托出,读不好的子女一定会说:爸爸,这次我考不好,对不起……一副非常难过的样子。您就安慰他:考不好不要紧,只要你接下去能努力学习,有不懂的问老师,问读书好的同学,老师一定会教你,同学一定会帮你……这样的态度,儿女们一定会更加努力,读好书。您如果这样对待仁吉,仁吉若然不会进步,你就打我的嘴巴。”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这些话出在一个十岁孩子才读上小学三年的王行义之口,他们想都不敢想。这些规劝家长对待自己子女态度的一番话,即连有的老师也不会讲。

叶如高听了,非常高兴,又非常疼爱。哈哈大笑起来说:“行义呀!你说的话非常有道理,想不到我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今天却听你十岁孩子的训话!但在这道理面前,我决不能蛮横无理,以大欺小,你说得有理,我就听你的话。如果我说得有理,你要不要听我的话?”

“您说得有理,我当然要听。”王行义含笑说:“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

“那好吧!”叶如高一笑说:“在未说道理之前,我问你,你肯不肯接受我的培养?”

王行义一叹说:“我如果接受您的培养,那我爸爸妈妈培养我的功劳都被您取代了,人们必然抨击我爸爸妈妈的无能,叫我爸爸妈妈如何做人?第二点,我的骨气也荡然无存,人们必然议论我的许多不是。我以后见到人只好低头回避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排事实讲道理。”叶如高说:“我认为,你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放弃读书,一条是接受我的培养,继续读书。如果你放弃读书,你爸爸妈妈必然不肯,你家庭就要支离破碎了。因为你爸爸身体不好,还经常吃药,你还有一个妹妹,家庭全靠你妈妈撑持,一个女人挡八面之风,即使体质再好,也承受不了。你如果继续读书,不把你妈妈累死才怪。你妈妈一死,你爸爸能活下去吗?你妹妹要谁培养?你就成了孤儿。可是你读书这么好,你爸爸妈妈肯让你放弃吗?如果你放弃读书,人们更加抨击你爸爸妈妈,那时,你爸爸妈妈的名誉会好吗?再说,即使你放弃读书,你这么小,能帮家庭做什么呢?”

王行义听了,泪如泉涌。叶如高说得对呀!他在学校读书,无时不想到爸爸妈妈,如果妈妈真的为了他累死了,那就造成家破人亡……

叶如高又说:“所以,你不肯接受我的培养,你必成为家庭罪人。你妈妈为你累死,你是不孝,你爸爸也必然苦死,你更不孝,你妹妹无人培养,你是不仁,你自己能读书,却顾全这无关紧要的骨气和父母那渺小的名誉而不接受我的培养导致读书半途而废,对不起祖宗,成为一个令人唾弃的不肖子孙。那时你有何颜去见亲戚朋友,你用什么去面对家人?”

王行义听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真可怜的孩子呀!”方玉柳也泪流满面,郑文顺也流出了两滴泪水。邱峻山长吁短叹……

叶如高长叹一声接着说:“你肯接受我的培养,我也会每年拿一些钱给你家庭开支,医治你爸爸的疾病,使你妈妈减轻家庭负荷,你妹妹我一并培养。你如果将来考上大学,毕业后做官也好,没有做官也好,总之你赚钱了,使你爸爸妈妈卸下家庭担子,过上下半世的幸福生活,你既能光宗耀祖,对得起祖宗,又能孝顺父母,对得起自己,更对得起老师教育之恩,这是何等之美!为人处世,但求大节,不拘小节,我言尽于此,请你三思而行。”

“叶总说得对,说得非常有理。”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异口同声地说:“行义,叶总说得非常正确,你如果为了一个小小的骨气而不肯接受叶总的培养,你必成为世间罪人。”

王行义听了叶如高良言指责,他知道叶如高说得非常正确。他泪水涟涟地跪了下来,面向家乡哭着说:“爸爸妈妈,我蒙叶伯父错爱要培养我,我为了家庭,不能成为家庭的罪人,愿意接受叶伯父的培养,我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人,将来一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请爸爸妈妈见谅。只是我的骨气已经荡然无存了……”

说完,哭倒在地,泪如雨下,哽咽不已……

邱峻山这时也流出了泪水,郑文顺泪水涟涟,方玉柳泪流满面地扶起王行义说:“行义,你的骨气永远尚在,不会荡然无存的。”

叶如高心中也非常不忍,对王行义说:“我培养你,不是望你报恩。我今天感到非常高兴,我能够听你的训诲真是一个‘缘’字。认你为侄儿也是‘缘’字。做这件事也是一件好事,许多寒门学子也同样受到各界人士的培养,你不必自责,也不要自卑,我要对待你比对待仁吉好,才能不被人们的抨击。我这样做也是为自己积点德,留点名誉。这星期放假回家,你与一家一定要到我公司去,我还有许多事尚未交代呢!”

“听伯父的话。”王行义跪下叩头:“谢伯父施此恩惠,培养小侄。”

叶如高向前扶起,一笑说:“你行此大礼,我只好把见面礼给你。”便摘下金戒指给王行义说:“小心保管。本来我想在这星期你去CC公司时赠送,但现在只好这样做了。”

王行义忙说:“伯父,这戒指很贵重,请伯父收回。我在这里读书,恐怕不安全。”

“这见面礼是不能免的。”叶如高含笑说:“你如果怕丢掉,就交给方老师保管吧!”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方老师代行义保管吧!”王行义说着,把金戒指交给方玉柳。

“好吧!我就代为保管,放假时来拿回家,放在学校也不安全。”方玉柳笑着接过戒指。她这时非常高兴,因为王行义已有叶如高培养了,不致读书半途而废。

邱峻山、郑文顺也非常高兴,他们日夜为王行义的读书问题忧心忡忡,如今总算压在心中的一块巨石落地了……

郑文顺含笑说:“行义,走!去上课!”

“是!郑老师。”王行义对叶如高恭敬地说:“伯父,我就去上课了。”

“去吧!”叶如高喜笑颜开地说。他转过头来对方玉柳说:“行义刚才那指责我的话我认为他一定问过许多同学家长对待的态度,然后总结归纳,说出那番话来。我再说一遍,我这三十多岁的人受训于一个十岁的王行义,真是可笑!十岁的孩子说的话如老师一样对我指责,咳!想不到我叶如高会佩服一个十岁的侄儿!”

“其实,行义首先那些非常有水平的话乃是他自己说的。我与郑文顺根本沒有教。”方玉柳说:“那些话按读小学三年的学生来说非常深奧,根本听不懂,我与郑文顺又怎么能这样乱教!只是不知行义从哪里学来的?”

“以后慢慢问行义就是。”邱峻山说。

这时,叶如高站起告辞说:“多谢邱校长、方老师、郑老师三人的支持,使我认了行义侄儿,我心里非常高兴。我这就回去,因为公司有许多事等待处理呢。”

“这是叶总美德,叶总培养行义到大学毕业,功德无量。”邱峻山接着说:“接下去行义必定会竭力帮助仁吉,仁吉一定会大大进步。”

“这还得老师常以引导教育。”叶如高说完,拱手告别。

其实,今天这件事乃是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见叶如高来,刻意安排,引导叶如高认下王行义为侄儿,培养王行义。

叶如高也认为叶仁吉读书不好,将来难以发展和继承产业,决定在学校结交一个优秀小学生,培养到大学毕业,将来辅助叶仁吉。即使培养的这个学生大学毕业后不愿意来公司工作,去事业单位,将来当上官员,也一定会为他办一些事,他总不会亏本的。现在,学校中学生的关系网拉得太紧,织得很密,有钱人家的子女偏偏有的读书不好,就用钱买上重点学校读书,父母教给儿女说,同学亲三代,关系网要编织得越大越好,将来出仕时可以互相援助,互相提拔,互相介绍……所以就叫子女用钱结交。特别是读书头五名至十名之内的同学,这些学生互相结交,为以后走上社会互相攀援打下良好基础。读书不好的同学在父母的教唆下,先与这些同学套交情,施小恩小惠,以后就摆阔气,三日小宴,五日大宴招待,把这头十名内的同学引诱,作为将来的强援。如果读书好,而家庭困难的同学,他(她)就告诉父母,把情况说明,这些有钱的人家就大力帮助,刻意培养,不惜金钱。之后这个穷学生如果考上大学,他就一直培养这个学生到大学毕业,为自己子女将来拓宽道路,用为强援。

……

七、 前程

这几年来,本市公司林立,大小公司相差很大,其中最大的公司有六个,文有为创办了A公司,自为总经理。吕文向创办了B公司,自为总经理。张清良创办了C公司,自为总经理。李如平创办了D公司,自为总经理。杨文昭创办了F公司,自为总经理。叶如高创办了CC公司,自为总经理。

这时,六大公司的资金也只有几百万元,一千万元不到。那时他们招聘的职员月工资只有几十元,不到一百元。六大公司叶如高居首位,文有为第二,其他四家公司平分秋色。

叶如高望子成龙,谁知叶仁吉却不争气,读书非常不好,无论数学、语文每次沒有考上四十分以上的,叶如高非常恼怒。叶仁吉每星期回家都是提心吊胆,忐忑不安,可是他提心吊胆沒有用,忐忑不安也解决不了问题,叶仁吉书包未放下,叶如高就疾言厉色地问:“这星期有进步吗?”叶仁吉低下了头,没有吱声。叶如高知道叶仁吉沒有进步,说不定还退步,就拍桌大骂,有时连饭也不让叶仁吉吃。但叶仁吉总是被叶如高骂惯了,打惯了,都是咬着牙忍受着。妈妈宋清清疼爱叶仁吉,在叶如高打叶仁吉时,常常过来劝。叶如高总是说:“你生的儿子这么愚蠢,将来怎能发展产业,巩固产业?”宋清清常常流着泪说:“我也喜欢孩子聪明,谁知他这么愚蠢!我也有什么办法呢?不会读书是沒有办法的,你再打他、骂他、饿他也沒有用处……”

从叶仁吉读小学一年开始,每个星期,叶如高都是为了叶仁吉而与宋清清吵架,家庭没有安宁。

叶如高曾经几次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他想去抱个聪明的孩子喂养,他认为生的孩子与养的孩子反正都一样,有的人养的孩子比自己生的孩子孝顺得多,从小喂养,感情真挚。他把这个打算告诉了宋清清。宋清清忧虑说:“如果养的孩子聪明伶俐,那当然再好不过。若然比叶仁吉更愚蠢,那么,岂不白养了吗?”

叶如高听了,觉得有理,只得罢了。

于是,叶如高想在叶仁吉的同学中找一个读书好,家庭穷的小孩,把这小孩培养,将来辅助叶仁吉。如果这个培养的孩子考上大学,不肯在公司工作,去事业单位,将来当上官,也会照顾叶仁吉,这也是好事。但又想:才读小学的孩子成绩会变化,有的人小学读书好,到读初中、高中时,成绩就变成不好。有的人读小学成绩不好,在读初中、高中时學习成绩突飞猛进,这按本村来说,是聪明花早开与晚开的问题……他想到这里,认为还是在叶仁吉读初中、高中时来确定这件事。谁知他今天去看叶仁吉近来读书有没有进步,却偶然知道了有一个小学生王行义读书非常好,再经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那些沁人心脾的话,便想一试王行义。当他听了王行义对他讲的那些话后,认为王行义非常不简单,便决定培养王行义。谁知王行义不肯接受他的培养,他更加喜爱,说出道理,使王行义接受。终于,王行义听了,接受了他的培养。这使他喜出望外。

……

王行义回家,妈妈赵玉珠忙帮王行义拿过书包,爸爸王允文慈祥地问:“行义,饿了吗?现在饭还没有烧好,口渴了,开水喝一点。”便拿起碗来,倒下开水。

“我不饿!爸爸现在身体好吗?”王行义恭敬地问。

“爸爸的身体反正就是这样拖着,你不用担心,念好你的书。”王允文笑着说。

“妈妈瘦了一点!”王行义流下泪来说:“妈妈,您不要那么操劳好吗?”

“妈妈不操劳,怎么能维持家庭生活呢?”赵玉珠用手擦着王行义的眼泪说。

王行义跪下,流着泪说:“爸爸妈妈,行义不经您们同意,已接受叶如高伯父的培养,如今特向爸爸妈妈请罪,请爸爸妈妈责罚。”

赵玉珠非常疼爱王行义,忙把王行义拉了起来,泪如雨下说:“这件事爸爸妈妈都知道了。昨天叶如高、宋清清夫妇来到这里,向我与你爸爸说了这件事,并拿了五千元钱给你爸爸治病,当时的场面他说了,你首先不肯接受,后来听了他讲的道理,你就跪下来,遙对爸爸妈妈说话。你做得对,爸爸妈妈不会责罚你。你会读书,可是我沒有钱。即使我拼命地干,也沒有办法培养你到大学毕业,况且还有你妹妹要读书。你的读书终会半途而废,那时我与你爸爸愧对祖宗,无脸见人。你这样做是为家庭着想,为祖宗招牌着想,你甘愿抛弃骨气,接受叶如高培养,将来考上大学,咱们也光宗耀祖。爸爸妈妈的名誉算什么,值多少钱?你的前程是最重要的。妈妈拼死地干也就是为了你的前程。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叶如高的恩德,千万不要过河拆桥,做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不管你将来前程如何,是考上大学做了官,或到叶如高公司工作,一定要报答叶如高的恩惠。爸爸妈妈无能,你不要怪爸爸妈妈吧!”

说完,泣不成声。

王行义拿出手帕给赵玉珠擦泪,泪流满面说:“妈妈别哭!行义听爸爸妈妈的话,爸爸妈妈别自责了。”

“多么好的孩子呀!”王允文泪水涟涟地说。

王行明刚才跟邻居小孩子玩,这时回来,忙问:“哥哥回来了,被谁欺负了?连爸爸妈妈也陪着哭!”

“没有被人欺负!”王行义破涕为笑说:“爸爸妈妈,这是叶伯父给我的‘见面礼’,爸爸妈妈拿去藏下。叶伯父说:今天咱们吃过午饭,就到那边去,不知道干什么?”说完,把那枚金戒指递给赵玉珠。

“这么大!这一定是你叶伯父自己戴的。”赵玉珠擦干眼泪说。

“对!”王行义说:“是叶伯父从手指里脱出来的。”

“昨天上午叶如高夫妇来咱们家说了,说今天你回来后就到CC公司去。”王允文对王行义说:“吃了饭,你与妈妈就过去,我与行明在看家。”

“爸爸不去行吗?”王行义不无顾虑地问。

“我本来想去,可是考虑到身体不好。”王允文接着说:“叶如高对你非常喜爱,一定会摆宴为你接风、庆贺。我腰骨毛病,不会传染的,可是人家不知道,难免有所警惕害怕,这就造成不愉快的场面,我何必要去呢!再说,你虽然只有十岁,但见识非凡,连叶如高都佩服,你一定会随机应变,不用我费心、忧虑。有你妈妈去就行了。”

“既然爸爸这么说,那么,我与妈妈吃了饭就去。”王行义说。

……

那一天叶如高回到公司,宋清清见他满脸洋溢着喜悦之色,忙向前问道:“你这么高兴,一定是仁吉读书进步不少,对吗?”

“进步个屁!”叶如高听了仁吉两个字,已是怒火中烧,怒形于色地说:“你生的儿子会进步到哪里去?”

“我生的儿子,你也有份!”宋清清也怒目横眉地说:“这是你的种有问题!”

“我的种有什么问题?我再愚蠢也沒有叶仁吉这么愚蠢。”叶如高恼火起来说。

“即使是我的种,我也没有叶仁吉这么愚蠢嘛!”宋清清也怒了起来说:“这是配料问题。咱们生育时沒有经验,你沒有把长处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也沒有把长处竭力发挥来配合,却把短处与你的短处发挥结合,所以,这孩子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淋漓尽致是形容文章或说话表达得非常充分,透彻,或非常痛快,你怎么用在生子上?”叶如高怒不可遏地说:“这般歪曲道理,用词如此不当,难怪生的儿子这么不聪明。”

“好了!好了!咱们别说不愉快的事,免得争得面红耳赤。”宋清清说:“现在就讲高兴的事吧!你刚才那么高兴,究竟是什么事?”

叶如高立即眉开眼笑地说:“我认了一个聪明绝顶的侄儿,所以这么高兴。”

“你干脆把这事的来龙去脉从头至尾和盘托出,免得我不知道问时,你又不高兴起来,又要与我争吵。”宋清清说:“但不许添枝加叶,捏造事实。”

“那好吧!”叶如高便把到学校问方老师关于叶仁吉近来读书状况说起,直至他认王行义为侄儿,从头至尾如实说了出来。

宋清清听了,做声不得。良久才问:“莫非是老师教的?不然的话,王行义怎么会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这些话有的高中学生还不会说呢。”

“王行义说出这番话来,方玉柳、郑文顺、邱峻山也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说没有教王行义这些话。说明是王行义自己说的,我才佩服呢!”叶如高说:“你不相信这也难怪,我如果没有亲自经历,若是听你这么说,我也不会相信。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如果王行义真是这么聪明,认为侄儿固然高兴。”宋清清笑着说:“若认为儿子,那岂不更高兴吗?”

叶如高又不高兴起来说:“认为侄儿,王行义还不肯,若然认为儿子,王行义肯吗?你不要得陇望蜀,得寸进尺好了。”

“哦!这真是太好了!行义与仁吉同班,可以日夜帮助仁吉,仁吉再愚蠢也会进步了。”宋清清喜笑颜开地说:“将来行义考上大学,人们必然议论说是你我的功劳。行义如果做了官,咱们也脸上有光。如果到咱们公司工作,那就更好,让行义辅助仁吉,咱们下一代产业一定会更加兴旺发达了。若然行义与咱们的女儿仁明能结合,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哎呀!你认侄儿,应该给予‘见面礼’,你有没有给行义‘见面礼’?”

“嘿!我若然如你想象中那么愚蠢,那就完了。我拿戴的金戒指给行义为‘见面礼’。”叶如高问:“不知你拿什么给行义呢?得准备一下。”

“你认为我拿什么比较合适?”宋清清问道。

“见面礼必须是金银珠宝。”叶如高说:“价值起码得几千元才不会失去身份。”

“那我佩戴的这块玉佩为‘见面礼’真是再好不过了。”宋清清笑容满面地说。

“行!行!行!就这样吧!”叶如高说:“现在就去买行义的床上用品及日常用品,衣服、鞋子等。明天去王行义家,与王行义父母说了这件事。不然,如果王行义父母死要面子,不肯接受,那么,咱们岂不是一场空欢喜吗?”

“对!”宋清清赞成叶如高的看法一笑说:“王行义家庭穷,钱拿几千元给他父母开支,先塞他们的嘴。这样,他们就不会去骂行义了。”

“不谋而合!”叶如高笑着说:“说得非常正确。”

“只是行义衣服方面不如等行义来时,带他去市场购买。”宋清清建议说:“不然,长短不知,买回来如果穿不合身,那要怎么办?”

“这你不用担心。”叶如高说:“我早已看了行义穿的衣服尺码,并用手再比过,鞋的号码也知道。买了衣服,行义一来,就立即拿新衣服给他换,这样,使行义衣冠整齐地参加宴会,给人们一个好评。”

“什么?你要举行宴会以庆贺?”宋清清说:“这未免被人们议论说小题大做了吧!”

“举行宴会是让大家知道咱们刻意培养行义,给人们一个好评。行义如果将来考上大学,要来咱们公司工作,也给人们一个回味。”叶如高一笑说。

“说得非常正确!”宋清清大笑起来说。

……

第二天一早,叶如高宋清清就驾驶小车来到王行义家。他这次买了很多东西,果品有苹果、梨、香蕉……,海味有墨鱼、蛏干……有海鲜,有鸡肉,有白鸭肉,羊肉……有带鱼、虾米……并买一架小冰箱。

王允文、赵玉珠不认识叶如高夫妇,忙出来问讯。叶如高对王允文夫妇说明来意,并把培养王行义的事说了出来。然后说:“我认为行义读书这么好,怕你家庭负担不起,使行义读书半途而废,岂不耽误了行义的前程!所以我刻意培养行义。行义首先还不肯接受,在我说出道理后,邱校长、方老师、郑老师的再以劝说后才答应。如今特意来与允文、玉珠说明,并望以行义前程为重,不要责骂行义。”

赵玉珠流出泪来说:“行义是个好孩子,读书很好,两科总分没有考二百分以下,一回家就帮家庭做这做那。只恨我家庭穷,他能读书,我却没有钱。我也很担心他读书半途而废。既然行义已接受了叶总的培养,作为行义的父母,只有羞惭而已,不会去责骂行义。行义将来长大,能考上大学,也是叶总的功劳,他一定会报答大恩……”

说完,泣不成声。

“我们是不希望行义将来报恩。”叶如高说:“我是想我儿子叶仁吉读书不好,他跟行义是同学,行义读书好,会多多帮助仁吉,这样,在这几年时间,也许仁吉会进步一些。第二是想做一些好事、善事,多积阴德。第三是我对行义非常喜爱。至于行义将来报不报恩,那是行义的事,我沒有动过这个念头。既然允文、玉珠答应,接下去咱们是一家人,行义是你们的儿子,是我的侄儿,他与仁吉就是兄弟。现在就问允文年纪,今后咱们就以兄弟称呼吧!”

“那我可不敢高攀,你叫我允文好了!”王允文说:“我已三十三岁,只是体质不好,未老先衰。我爸爸妈妈跟我弟弟允武一起生活,昨天捎信来,要我带行义去见他们,说很久没有看见行义,心里很想念。我看这事先不要告诉我爸爸妈妈,以免我爸爸妈妈责怪我们,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哦!这么说,我痴长允文两岁。”叶如高含笑说:“允文弟说得对,暂时不要告诉贵双亲为宜,我们听你的话。不过明天行义回家,午饭吃后就到我公司一下,我还有许多事未办呢!下个星期带行义去见贵父母吧!”

八、 打骂

赵玉珠说:“如果没有什么大事,下个星期我带行义去贵公司吧!”

“是大事,不是小事。”叶如高笑着说:“这正是为行义的事嘛!”

“既然如此,明天行义回家,我就带行义去贵公司。”赵玉珠点了点头说。

宋清清听话中之意已知道只赵玉珠带王行义去CC公司。便说:“最好允文弟一家都过去比较好。”

“有玉珠带行义过去就行。”王允文说:“我必须看家。”

叶如高知道王允文不会去,只得罢了。他打开车门,把买的东西搬下来,并叫赵玉珠一起来搬。

赵玉珠一愣问:“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宋清清笑着说:“顺便买一点东西过来,弟妹不必大惊小怪。我们买了一架小冰箱,吃不完放进冰箱保鲜,也不会烂掉,行义明天要回家,也让他尝尝吧!”

说完,拿了两个苹果给王行明说:“小妹妹吃苹果,还有梨、香蕉、红柑,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不吃!谢谢伯母!”王行明说:“要吃也要等哥哥回家,哥哥明天就要回家。”

叶如高与宋清清相视一下,俱各在想,王行明这么小,也这么通情达理!叶如高忍不住问:“小妹妹今年几岁了?”

“六岁!”王行明恭敬地回答。

“那么,明年可以读书了!”

“对呀!我哥哥读书好,不论是语文、数学都是考一百分。”王行明严肃地说:“我要向哥哥学习,不管语文、数学都要考一百分,跟哥哥比赛。”

叶如高叹道:“真想不到行明会有这么大的决心,将来必定是读大学的料。”说完,拿出五千元钱给王允文说:“这些钱给允文治病开支,一定要到医院检查看是什么病,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家庭有困难大胆说,如果不敢说,叫行义代说也行。”说完,把钱拿给王允文。

王允文忙说:“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不行也得行!”叶如高正色地说:“你完全是没有钱治病,以致拖延至今。你先把病治好,就可以劳动,减轻玉珠的负荷,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不说二家话。”

说完,转过头来对宋清清说:“咱们这就回公司。”

“你们吃了饭再走吧!”王允文、赵玉珠异口同声地说。

“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办,下次来领允文弟和弟妹的盛情吧!”叶如高说着,上了车,驾车而去……

……

赵玉珠把东西搬进房中,把小冰箱用砖头垫上,王允文插了电,把有的东西放进小冰箱。赵玉珠叹道:“买了这么多东西,这得花几千元钱。又拿五千元钱给你治病,真是财神!”

顿了一顿接着说:“行义有人培养,不致使他读书半途而废,前程有望,只是咱们名誉一落千丈。”

“名誉一斤值多少钱,儿女的前程才是最重要的。”王允文一叹说:“只是我太不争气,累得你吃尽千辛万苦,心里非常不安。下学期我就去医院检查,治好病,减轻你的负荷。”

“现在治好你的病才是最主要的。”赵玉珠说:“别的事暂且搁起。喂!行明,吃什么东西去拿吧!”

“我要等哥哥回家一起吃。”王行明说。

“这么多果品,哥哥明天回家也吃不完,放在冰箱里保鲜久了也会变质。”赵玉珠说:“我与你爸爸也要吃,你看,冰箱已经装满,这些果品吃一个星期还吃不完。”

说着,拿出几个苹果洗了,削了皮分给王行明和王允文吃。她自己却不肯削皮,认为削皮可惜,和皮一起吃……

……

叶仁吉回家,见公司好像举办什么喜事,但是他不敢询问职员们,也不敢多看,他和平时一样,低着头直向自己的房中走去。越走近住房,心中越害怕,提心吊胆……他知道每个星期被爸爸打、骂乃是免不了的,背上涌起了一阵寒意……

叶如高见了叶仁吉又是怒火中烧,本来要责问,但认为今天是要举行庆祝他认王行义为侄儿的好事,别去责问仁吉。不如照王行义说的话试一试。他满脸怒色立即换上笑容满面,对叶仁吉说:“仁吉,饿了吗?饿了就去吃果品什么的。”

叶仁吉反正是低着头,叶如高怒容满面或笑容满面他看不见。他听了叶如高的话后说:“我不饿!我要去做作业。”

叶如高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认为听错了。叶仁吉从读一年至今没有一次说要去做作业,这是他第一次听叶仁吉说的。他忙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叶仁吉听了,认为叶如高又要再打再骂,跪了下来,哭着说:“爸爸,别再打我了,您如果想再打,也等我作业做了打吧!那天爸爸走后,方老师、郑老师一齐到教室,叫班长开个会议,方老师、郑老师在一边听着。班长说:我仔细调查了解,知道了咱们班里存在着一个重大问题,这个问题就是读书成绩好的同学联在一起,共同欺负读书成绩差的同学,见面时用蔑视的目光或冷言冷语嘲笑,戏弄、讽刺,这很不好。同学们应该要团结友爱,互相帮助,读书成绩好的同学要帮助读书成绩差的同学,共同进步。读书成绩好的同学应该考虑到读书成绩差的同学的感受,他们读书成绩差,在家里已常常被父母责骂,被兄弟姐妹看不起,在家庭没有地位,在学校又被你们这些读书成绩好的同学所欺负。他们读书成绩差,本来已是非常自卑,读书成绩好的同学应该用帮助的行动,用劝慰的语言去温暖他们冷却的小心灵,使他们的小心灵复苏逐渐发挥,逐渐进步,这才是同学之谊。俗语说,同学亲三代。这句话说得颇有道理。将来同学们共同走上社会,互相指点,互相介绍,互相提携,互相援助,同学的情谊就会持续下去。所以,从今以后读书成绩好的同学不许看不起读书成绩差的同学。如果这事依旧如此,我查出是谁后,立即告诉老师,批评教育。你们看不起读书成绩差的同学,我也看不起你们,因为我的成绩也比你们好……方老师说,王行义同学说得对!如果这个问题没有解决,全班同学接下去就会导致互相结怨,互相仇视的局面,你们谁再起这个头,就严厉批评、教育,严重的就开除……郑老师说,第一副班长、第二副班长、学习委员要积极协助班长,把这个存在的严重问题彻底扫除干净,不许再发生……”

顿了一顿,叶仁吉又流出泪来说:“这个会议开后,就没有人欺负我了,我才觉得在学校有一丝温暖。班长说,写字不好不要紧,慢慢学习,总会写好的。读书不好不要紧,只要你能勤学苦练,努力向前,不懂的问老师,也可以问读书成绩好的同学。这样,才能读好书。每个星期老师布置的作业一定要完成,不会做的,慢慢想,想不出来的等到了学校问老师或同学。你没有做作业,就不会大进步,老师不高兴,同学们看不起,所以,每个星期的作业应该及时完成。作业做后,才能去干别的事……”

叶仁吉接着又哭泣说:“所以,我要听班长的话,班长对我很好,从读一年开始至今,许多同学欺负我,只有班长没有欺负我,我非常感激。爸爸,我求您晚上打我吧!现在让我去做作业好吗?”

叶如高听了,非常感动,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文不对题地反问:“你们班长是王行义吗?”

“对呀!我们的班长读书成绩全班第一,可是他从来没有欺负同学。同学们对班长非常好,非常敬重。班长曾多次帮助我。”叶仁吉说:“班长的话我不敢不听。爸爸,您让我去做作业好吗?”

正在洗澡的宋清清,听了叶仁吉哭求的话,泪流满面,怕叶如高又要再打叶仁吉,匆匆穿好衣服,跑了出来,抱起叶仁吉,对叶如高正颜厉色地说:“仁吉要去做作业,你也不肯,又要再打对吗?好!你打我吧!我愿意代仁吉受打!”

“你也太多心了。”叶如高苦笑说:“仁吉能去做作业,乃是进步的表现,我为什么会去打他呢!我会那么蛮横无理吗?”

便对叶仁吉说:“你能听班长的话,这是再好不过,从今以后你的成绩能进步,我当然不会再打你了,也不会再骂你了。行义今天要来咱们公司,你去做作业吧!”

“哎呀!班长要来公司,一定会问作业做完了没有,我还没有做完,该怎么办呢?”叶仁吉流出泪来说:“刚才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太糟糕了!”说完,急忙拿起书包跑到房中做起作业来……

叶如高与宋清清相视一眼,这个愚顽的叶仁吉肯听王行义的话,又似有点害怕王行义,真想不到。

……

赵玉珠与王行义走出门来,见一辆小车在门外停下。这辆小车赵玉珠见过,正是昨天叶如高夫妇来时坐的小车,车号赵玉珠还记得,她想:莫非是叶如高派人驾车来接!

司机开了车门下车,对赵玉珠、王行义很有礼貌地问讯:“请问这是王允文先生的住宅吗?”

“正是!”赵玉珠笑容可掬地对司机说:“请问你是叶总请来接行义的吗?”

“对!叶总派我来接王先生、赵女士和行义公子去公司。”那人笑着说:“看来你就是赵女士,这是行义公子了。请上车吧!”

说完,打开车门,恭敬地请赵玉珠母子上车。接着问:“那么,王先生和行明小姐呢?”

“他们在看家。我与行义去了就行。”赵玉珠说。

王行明站在门口,向妈妈、哥哥挥手:“妈妈慢走!哥哥慢走!”

王允文说:“她们是坐车,不是步行,什么快走慢走!”说完,回到房中,非常难过,恨自己不争气,使亲生儿子给人家培养,脸上无光……

……

小车驶进CC公司内停车场,叶如高、宋清清与公司干部职工在迎接。

车门开处,王行义先下了车,与赵玉珠来到叶如高夫妇面前,王行义跪下叩头:“小侄拜见伯父伯母!”

叶如高向前扶住,不让王行义下跪。一笑说:“这是封建社会的行礼法,现在不能用在这个场面上。免礼!免礼!”

王行义也就罢了。拿出叶如高前天送的‘见面礼’说:“伯父,我妈妈说这‘见面礼’太贵重,您就换个小的,或便宜一点的。”

叶如高非常高兴,他已知道前天拿给王行义的‘见面礼’人们没有看见,所以王行义拿出来让众人一观。他笑容满面地说:“‘见面礼’既不能收回,又不能换,说什么贵重不贵重。”

“既然这样,小侄只好觍颜收下了。谢伯父!”王行义恭敬地说。

宋清清也知道王行义的用意,喜笑颜开地说:“伯母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这块玉佩就给贤侄为‘见面礼’吧!”

说完,戴上王行义的脖子。

“谢伯母!”王行义又恭敬地说。

宋清清见王行义虽只十岁,但所行之礼完美无缺,不卑不亢,又生得眉清目秀,只是肌肤黑一点而已。她非常疼爱,抱起王行义,吻着王行义的脸蛋,然后向赵玉珠问好:“弟妹好!”

“嫂嫂好!”赵玉珠见宋清清这么喜爱王行义,好像她们是母子,有点惘然若失。

“弟妹走!咱们去给行义换衣服。”宋清清笑着说:“然后参加宴会。”

赵玉珠强颜一笑问:“还要换衣服?”

“对!前天我跟如高去超市买的。”宋清清得意地说。

赵玉珠认为这衣服才穿半旧,还可以穿,不换也可以。还要举行宴会,这太小题大做了。忽又认为叶如高刻意培养王行义,王行义没有打扮差不多,恐怕会被人们议论。反正这衣服是穿在自己儿子身上,他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便跟着宋清清而去。

……

九、 打骂解除

宋清清抱着王行义,赵玉珠在后跟随,还未到住房,叶仁吉跑了过来笑逐颜开地说:“班长,你来了,我数学作业做完了,你看有没有做错。”

“伯母放我下来,我来看仁吉的作业。”王行义说。

宋清清白了叶仁吉一眼,对王行义说:“仁吉从来没有做作业,今天真是天门开,第一次做作业。我认为错的总比不错的多。”

王行义看了,一笑说:“进步多了,接下去一定会大大进步。”便拉着叶仁吉悄声地说了一遍。

叶仁吉笑容满面地问:“班长,这样做后,能得多少分?”

“八十分左右嘛!”王行义一笑说。

“真的吗?”叶仁吉不相信地问。

“我怎么会骗你呢!”王行义说:“在学校可以叫我班长,在其他场所不要这么叫。”

“我是叫惯了,一时改不了口。”叶仁吉欢天喜地地跑回房中,继续再做作业。

“仁吉,快去洗澡换衣,然后参加宴会。”宋清清叫道。

叶仁吉虽然读书不好,但不算愚蠢,人却精灵。他已知道爸爸妈妈很喜爱王行义,今天王行义在这里,爸爸妈妈不会打他骂他,因为王行义会‘主持公道’,他不怕。便说:“我做作业要紧,不去参加宴会。我不吃好吃的东西,只要您们不打我、骂我,这比什么都好。”

“你看,这孩子说话这么难听!弟妹别见笑。”宋清清苦笑说。

“孩子的话,顶撞一二句,别当真。”赵玉珠笑着说:“仁吉赶做作业,已在发奋攻书,应该高兴才对。”

这时叶如高上楼来,对王行义笑着说:“贤侄就去洗澡换衣,然后参加宴会。这个宴会是专为贤侄举行的。”

“伯父真是小题大做。”王行义苦笑说:“举行宴会,得花费很多钱呀!”

“哎呀!伯父认义贤侄是何等大事!”叶如高一笑说:“小小宴会算得了什么呢?”

“既然这样,我听伯父的话。”王行义笑着说:“仁吉做的作业我刚才看了,进步不少。本校老师为了促进同学们学习的进步,对于每个星期布置的作业加以评分。因为作业与考书大同小异,从作业中可以看出这个同学的学习状况。喂!仁吉,你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叶仁吉说:“我这就拿给你看。”便把作业拿给王行义。

王行义看了,笑着问:“仁吉,你认为会值多少分?”

叶仁吉嗫嚅一下说:“你刚才看的那数学,我认为八十分太高,那两题我不会做,是你指点的,老师如果提问,我回答不出来,老师必然怀疑我偷抄,所以不能得八十分。语文你看了,认为得多少分?”

“你说得对!数学七十分,语文七十五分。你拿钢笔出来,我给你评分。”王行义说。

叶仁吉忙跑进房中拿来钢笔说:“班长,给你笔。”

王行义便在数学作业上写上七十分,在语文作业上写上七十五分。交还给叶仁吉说:“你从来没有完成作业,以致学习不能进步,今后每一次作业都必须及时完成。明天到学校把这作业送到我的办公处。”

“是!班长!”叶仁吉喜形于色地说。他因初次完成作业,便得了数学七十分,语文七十五分,能不高兴吗?

叶如高诧异地问:“贤侄,这作业是老师评的,你怎么有权评呢?”

王行义一笑说:“因为老师把每个星期作业的评分都叫我代劳,第一副班长、第二副班长、学习委员协助我。她们三人审阅,没有权利评分,评分是我,我也有审阅。所以,我每星期都必须早到学校,审阅作业评分。老师安排一小间作为我们的办公室。每个星期下午,同学们会自觉地把作业本交给我们。我评分后,分别送交方老师和郑老师,老师把各个同学得分填入表内,然后把作业本交还给各个同学。星期一上午,有一课作业评论课,解释这次作业的对与错。我们四个人的作业由老师亲自审阅。本校这样做跟重点学校的月月考书的‘月考’也大同小异。”

“哦!”叶如高问道:“那第一副班长、第二副班长、学习委员是哪里人?”

“第一副班长是本市A公司文总经理的女儿,叫文敏。第二副班长是南村人,叫郁香英。学习委员也是南村人,叫王秋平。这三人都是女同学,成绩相差无几。”王行义恭敬地回答。

宋清清笑着问:“她们成绩跟你相比,差多少?”

“每次考时,我只能胜她们几分而已。”王行义又恭敬地回答:“有一次,我只胜文敏三分,我数学考一百分,语文考一百分,文敏数学也考一百分,语文考九十七分。”

“那么,贤侄要审阅评分五十六个同学的作业,半夜还不能睡觉。”叶如高叹道。

“我们四个人星期日晚上沒有夜读。”王行义一笑说:“一般二十一点前就能结束。结束后就要送交老师,因为星期一就要上作业评论课呢。”

“咳!这真是难能可贵呀!”叶如高叹道:“怪不得邱校长、方老师、郑老师那么疼爱你!”

叶仁吉插嘴说:“方老师、郑老师是从教我们一年级起直教到我们小学毕业。”

“谁要你插嘴?快去洗澡换衣。”叶如高严厉地说。

叶仁吉站着无动于衷。

王行义笑着说:“仁吉,既然爸爸叫你去洗澡换衣,你就去吧!我也听伯父伯母的话去洗澡换衣。”

叶仁吉立即喜笑颜开地说:“我听班长的话。”便立即去拿衣服,到洗澡间……

赵玉珠见叶如高夫妇这么不疼爱叶仁吉,却对王行义这般疼爱,视自己的儿子如别人的儿子,视侄儿如亲生的儿子,这般颠倒的疼爱,令人嗟叹。不就是叶仁吉读书不好嘛!应该耐心教育才对,怎么能以这种态度对待叶仁吉!当然她还不知道叶如高对叶仁吉每个星期回家非打即骂,叶如高是恨铁不成钢,心里非常焦躁,即宋清清也对叶仁吉不疼爱。但不疼爱归不疼爱,宋清清每次看到叶仁吉被叶如高打,总是心中不忍,过去劝架,每个星期为了叶仁吉,夫妻二人总是吵嘴。

……

宋清清拿来了新衣、新裤、新鞋到洗澡间,开了热水,然后开了冷水调和后,对王行义笑着说:“贤侄脱下衣服,伯母为你洗澡。”

“谢谢伯母,我自己洗。”王行义一笑说。

“既然贤侄要自己洗,这也好!”宋清清又笑着说:“如果水冷就再开热水管,若是水太烫就开冷水管。”

“我知道!谢伯母指点。”王行义恭敬地说。

……

叶仁吉穿好衣裳走了出来,叶如高对叶仁吉一眼也不看,宋清清也这样。王行义穿好衣裳走出来时,叶仁吉对王行义笑着说:“班长穿上这套衣服真好看。”

“你的衣服少吗?沒有高档吗?”叶如高很不高兴地说:“看别人穿的都是好看的,难道自己穿的就不好看吗?”

叶仁吉默不做声。

宋清清说:“你如果读书的成绩能跟上行义,爸爸妈妈不但不会打骂,而且更加疼爱你。”

“嘿!读书成绩能跟上行义,那真是痴人说梦。”叶如高怒形于色地说:“语文、数学每科能考上八十分,我永远不会去责骂,更不会打。”

王行义一笑说:“伯父伯母,仁吉基础太差,三年级期间我不敢说能不能考上两科平均八十分,在四年级下学期我可以保证两科成绩都达到八十分。我希望在四年级以前伯父伯母不要打骂仁吉,怎么样?”

“既然贤侄这样为仁吉求情,我与你伯母就看贤侄之面,从今以后不再打骂仁吉了,这个打骂从今天开始解除。”叶如高点头答应。

王行义称谢:“谢伯父伯母给我这个面子,我必竭尽全力帮助仁吉进步。”

听了这些话,赵玉珠认为叶如高培养王行义确是为了帮助叶仁吉学习上的进步。可是赵玉珠只猜对了一半,另一半是王行义如果读上大学,毕业后,叶如高希望王行义来到公司工作,辅助叶仁吉,并想把女儿叶仁明配给王行义。

……

这时,业务科长进来说:“叶总经理,酒宴齐备,请去赴宴。”

叶如高站了起来,抱起王行义笑着说:“走!伯父抱你去饮宴!”又对赵玉珠说:“弟妹!走吧!”

宋清清执着赵玉珠的手,含笑说:“弟妹,咱们走吧!”

赵玉珠心中一动,这叶如高夫妇对叶仁吉这般冷待!理也不理,这怎么行?便一笑对宋清清说:“嫂嫂放手!”

宋清清放开手,赵玉珠去抱那还呆呆站着的叶仁吉说:“贤侄,婶婶抱,咱们一齐去赴宴吧!”说完,抱起了叶仁吉。

叶仁吉笑逐颜开地说:“还是婶婶好,比我妈妈好多了!”

叶仁吉这话说得很大声,是故意让宋清清听到的,气一气宋清清。

宋清清也不生气,因为赵玉珠在这里,如果生气,赵玉珠必然认为她心胸狭窄,连自己生的十岁的孩子说话也要计较。她正色地说:“只要你能读好书,爸爸妈妈既不会打,也不会骂,读书不好,受到爸爸妈妈的打骂乃是理所当然。你记恨爸爸妈妈也让你记恨,爸爸妈妈总是为你好。”

“您们对我好也好,对我不好也罢。”叶仁吉淡淡地说:“反正我读书好也好,读书不好也罢,每次回家,您们一个骂,一个打,您们骂惯了,打惯了。我每一次回家都是提心吊胆,胆战心惊,这都沒有用,挨打挨骂这是难免的。我们全班六十人,有二十人读书不好,我也问过他们,他们挨骂是有,挨打很少,只有我最惨。全班同学只有我们这些读书不好的团结在一起,常常受到读书好的同学欺负,老师偏心偏向,总是支持读书好的同学,我们有道理也总是沒有道理。只有班长主持公道,先弄清道理,我们沒有道理,班长指责我们,他们没有道理,班长就指责他们。所以,我们最敬重班长,听班长的话。自从这次班长开会后,我们才没有被他们欺负。在家我挨打受骂,在学校被同学欺负,被老师看不起,我能读好书吗?”说完,流下泪来。

赵玉珠听了,知道这是事实,叶仁吉虽是十岁孩子,但今天在她面前说出这些话,是明显对父母怀怨,是在诉苦,心里很不是滋味。叶如高虽然恨铁不成钢,但不该一再责打叶仁吉,责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应该耐心教育,读书不好有的是资质问题,是沒有办法的。她对叶仁吉说:“只要你肯努力学习,肯听行义的话,每个星期六、星期日就到我家里,我叫行义帮助你,怎么样?”

“婶婶您太好了!我听婶婶的话,每个星期六、星期日在婶婶家学习,有班长帮助我,我一定会大大进步。”叶仁吉喜形于色地说:“我能够跟班长在一起,非常高兴。”

“弟妹这个建议非常好。”叶如高笑容满面地说:“让行义、仁吉有时在弟妹家学习,有时在咱们公司学习。”

说完,问王行义:“贤侄,你说呢!”

“我妈妈这个建议与我不谋而合。”王行义说:“伯父这个建议也好,我看这样吧,仁吉一个星期六、星期日在我家跟我学习,下个星期六、星期日在CC公司学习,这样一个星期有一天半的时间,也够了。我听伯父的话。”

“不行!我反对!”叶仁吉流出泪来,哽咽说:“我一回家就挨打受骂,我被打怕了,骂怕了,不敢回家,我要在班长家学习。班长,你就可怜我接受我的要求吧!”

赵玉珠见叶仁吉这么害怕回家,已知叶仁吉确是被父母打怕了,骂怕了,每一次回家见到父母都是不寒而栗。这孩子真可怜。便说:“你不回家,你爸爸妈妈必然牵肠挂肚。这样吧,我叫行义陪你回家,这该行了吧!况且你爸爸妈妈刚才说要解除对你的打骂,你就别担心好了。”

“他们说话一向不算数,是说给婶婶、班长听的,您与班长一走,我就惨了。”叶仁吉含泪说:“他们打我还不许我哭,我越哭,他们下手就越狠。打痛怎能不哭呢?既然不许我哭,那就下手轻一点,我就忍着痛,咬着牙,让他们打。婶婶,我说对吗?所以,要我回家,我要班长跟我睡在一起,吃在一起,洗澡、上厕所也在一起,做作业在一起,反正都在一起,这样,我才敢回家。”

……

十、 宴会

谁知叶仁吉这么说,叶如高、宋清清却很高兴,他夫妇也正要叶仁吉与王行义在一起学习。但叶如高喜在心中,不露于色,假意怒了起来说:“你自己读书不好,这样做岂不是经年累月地拖累行义吗?”

“没关系!”王行义一笑说:“我做作业很快就完成,我首先让仁吉做自己的作业,不会做的,我帮助他,然后我做自己的作业,这时间很充足。做完了作业,我们还要去玩呢!谈谈这个星期的学习体会,这样才能进步,总不能把还沒有教的课拿来学习。”

“对!对!对!”叶如高高兴地说:“伯父就听贤侄的话。”

顿了一顿接着说:“行义,我想让你在这次酒宴上说几句话,你能说吗,敢说吗?”

“我怎么不敢说呢?我经常在本班开会,同学们五十九人,我一点都不害怕。”王行义说:“只是不知道要讲什么内容,没有准备,讲不好,伯父伯母指教。”

“内容应该是讲你与我们的关系,鼓励干部职工们再接再厉。”宋清清说。

“那好吧,我听伯父伯母的话。”王行义说:“讲不好,伯父伯母也不要责怪。”

“当然不会责怪,你才十岁的孩子,敢上台讲话,这个胆量就令人敬佩呢!”叶如高笑着说:“大胆一点,不要害怕。”

“是!怕我是不怕的。”王行义笑着说:“只怕讲不好!”

……

宴会设在宴客厅。除了看守仓库、看守门房、看门市等职工外,其他干部职工都来参加宴会,共有四十二人。众人见叶如高抱着王行义来,宋清清空着手,那个女人抱着叶仁吉,大家都站了起来:“叶总一家请!只是这个女士叶总还未介绍,我们不知,女士休怪!”

“不必客气!”叶如高一笑说:“这是我侄儿王行义的妈妈赵玉珠女士。我抱着的是侄儿王行义。”

“王行义小兄弟我们知道,刚才来时,叶总贤伉俪给予‘见面礼’。”众人说完,一齐对赵玉珠问好:“赵女士好!”

“大家好!”赵玉珠因不知众人的职务,也不及一一问好,只好这样问好了。

叶如高对业务科长兼秘书周义平耳语了一番。

周义平犹豫着,嗫嚅说:“行义小兄弟有这样的胆量吗,敢上台吗,会讲吗?叶总考虑一下,不要出乖露丑。”

“放心吧!”叶如高说。

周义平只得到台上,亮着嗓子说:“今天这个宴会是叶总经理贤伉俪认义王行义小兄弟为侄儿而设的,是庆贺的宴会。现在,请王行义小兄弟上台讲话,大家鼓掌。”

这些干部职工听了心中暗笑,叶总夫妇上台讲话还差不多,怎么要叫王行义这么小的孩子上台讲话!他有这个胆识吗……但众人不敢异议,只得鼓起掌来。

干部职工见王行义不慌不忙地走上台,掌声不觉而然地停了下来,大家在“洗耳恭听”这小孩子的讲话,宴客厅静得很,落针的声音也能听到。

叶如高、宋清清、赵玉珠也提心吊胆,怕王行义连开口说话都不敢,还能讲出什么“会议内容!”

各位叔叔、阿姨们:

您们好!

首先让我敬祝各位叔叔、阿姨们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心情舒畅!万事称心!

我叫王行义,是王允文、赵玉珠的儿子。蒙叶总经理错爱,认我为侄儿。我第一次来到公司,非常荣幸地见到各位叔叔、阿姨们的尊颜,聆听各位叔叔、阿姨们的雅教。各位叔叔、阿姨是我伯父伯母的得力大将,平时为公司冲锋陷阵,出谋献策,在捍卫公司的利益和发展公司的事业日夜用尽心思,立下了不少的功劳,功在公司,功不可没,我是非常敬重的。希望各位叔叔、阿姨把公司当作自己的家,公司干部职工好比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精诚团结,公司办得好,我伯父伯母不会亏待的,大家都有钱用,公司办得不好,我伯父伯母即使想钱拿一点分给大家,但也拿不出来。如果想去别个公司,别个单位,也没有那么如意地能得心应手地找到拿手的工作,多疑的老板还认为是沒有才能被赶出来,或品德不好被开除,就是没有这回事,也会被沾上名誉的暗影。而且老板还要一段时间的考验,不一定会信任。希望大家继续努力,再接再厉,在发展公司事业中立下丰功伟绩……

我是一个小孩子,才疏学浅,不会说话,有说不对的地方,希望各位叔叔、阿姨批评指正。祝大家合家安乐!万事如意!我说的话完了。

说完,恭敬地向干部职工点头致敬,走下台阶……

掌声如雷,震荡着整个宴客厅,群情鼎沸,议论纷纷:

“今日行义小兄弟说的话,真是说到我的心里上,说得那么有理,符合实际,我必铭记不忘……”

“看到行义小兄弟不慌不忙地走上台,从容不迫,好像胸有成竹,讲得那么好,即使初中生、高中生也不会讲那么好,真是神童呀!”

“行义小兄弟台上讲话好像是领导在开会,将来一定是本公司的总经理。”

“叶总能认这个侄儿,乃是慧眼。这个小兄弟真是百里打灯笼也找不到的人才。”

“这个小兄弟将来一定能考上清华大学,研究生……专家……博士……”

“这个小兄弟在台上的礼貌也完美无缺,年纪这么小,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的事?”

“神童嘛!神童是无所不知的。”

“赵玉珠女士怎么能生出这么聪明绝顶的儿子来!”

“叶总得了这么聪明伶俐的侄儿,是得了无价之宝!”

“……”

议论纷纷,都在褒赞王行义。叶如高非常高兴,因为他知道王行义在讲话后会得到职工干部的好评。宋清清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前天叶如高对她说王行义那次说的话,她不相信,如今听了,果然如此聪明。

赵玉珠是知道王行义聪明,但她想不到王行义会聪明到她想都不敢想的地步,也目瞪口呆。她走上前,抱起王行义,吻着王行义的脸,绽开笑容说:“孩子!真乖!”

宋清清跑上前来,接过王行义抱着,吻着王行义,笑逐颜开地说:“贤侄,好孩子,真令人喜爱!”

周义平也来抱王行义,笑容满面地说:“真想不到小兄弟这般大才,又有这般胆量,说的话好像是我们的领导。”说着,也吻着王行义。

会计柳如花也跑来抱王行义笑着说:“小兄弟,阿姨抱一下,阿姨非常喜爱小兄弟。便吻着王行义。”

众职工干部都围上来,一个接一个地抱,一个接一个地吻,把王行义脸都吻红了……

赵玉珠见这么多人对王行义这般疼爱,知道有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真正喜爱王行义,另一方面也是讨好叶如高。

叶如高非常高兴地说:“行义话也说了,大家快转入饮宴,菜已经冷了。”

宋清清抱着王行义坐在身边,赵玉珠抱着叶仁吉坐在身边,与众人开始饮宴……

赵玉珠见宋清清一直挑好吃的东西喂给王行义吃,她也只好仿效,喂着叶仁吉。宋清清看见,对叶仁吉说:“仁吉,要吃什么自己挑,别妨碍婶婶饮宴。你不能跟行义相比,行义是客,婶婶也是客,你是主人,懂吗?”

叶仁吉忙说:“知道了。”便趴在赵玉珠耳边悄声说:“婶婶,您自己吃,我也自己吃,您如果这样对待我,她们会不高兴,会打我,您千万别让她们再打我了。我求求您!”

赵玉珠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宋清清待行义宛如自己亲生儿子,而对叶仁吉却这般冷待!便也对王行义说:“行义,伯母一直喂着你,一点也沒吃,你就自己吃吧,别让伯母一直喂着。”

宋清清一笑说:“我刚才不是说了,行义是客嘛!待行义吃饱了,我再吃也不迟。”

王行义说:“伯母,既然您这么疼我,就听我一句话,好吗?”

“好!”宋清清笑着说:“贤侄说吧!”

“现在我自己吃,您吃饱了再喂我,好吗?”王行义说。

“那好吧!伯母听你的话。”宋清清说着,果然就吃了起来,但还是吃了几口,就喂了王行义一口……

……

宴会结束后,干部职工来告辞叶如高夫妇,向王行义挥手说:“小兄弟,你慢慢吃,阿姨叔叔要去继续上班,失陪了!”

“谢谢阿姨叔叔,小侄以后有时间来请教时,望叔叔阿姨不吝指教!”王行义恭敬地说。

“真是通情达理的小兄弟,那好吧!拜拜!”

“拜拜!”

叶如高笑着说:“弟妹,不如你与行义就在这里住下,怎么样?”

“我必须回去,给允文煎药。况且行义作业还没有做。”赵玉珠笑着说:“盛情已领,以后有时间的话,会过来玩的。”

“既然这样,我就派车送过去。”叶如高含笑说:“还有行义的棉被等一并带回去,明天我再派车把行义及被子等送到学校,因为小孩子不能拿那么多东西。”

叶仁吉忙说:“我也跟班长、婶婶去。明天与班长一起上学。”

“你如果肯听行义的话,就跟去。否则,就不要去了。”宋清清冷冷地说:“因为你不听行义的话,他就无法帮助,那么,跟去有什么用!能进步吗?”

“我听班长的话。如果不听班长的话,您们就再打再骂吧!”叶仁吉忙说。

“既然这样,你就去收拾东西,然后一起上车。”宋清清毫无一点笑意,又冷冷地说。

“是!”叶仁吉急忙向房中跑去。

叶如高拿着一千元钱给王行义笑着说:“这钱是送‘顺风’,祝贤侄福大命大,鹏程万里!”

王行义忙说:“这不行!这不行!不能这么做。”

“这是你第一次来我家,这家也等于你的家,伯父是尊重风俗,所以这么做。”叶如高一笑说:“不信你就问你妈妈,这钱能不能拒收?”

“这是不错,是风俗,不过你拿得太多了!”赵玉珠也笑着说。

“这一千元钱多吗?”叶如高问。

“既然如此,行义收下,谢伯父厚赐。”赵玉珠对王行义说。

王行义点了点头,双手接过钱,恭敬地说:“谢伯父厚赐!”

宋清清也拿一千元钱给王行义说:“伯母也祝贤侄福大命大,鹏程万里!”

王行义忙说:“伯父拿了,伯母就不必再拿吧!”

“这不行!这是同一个道理!”宋清清笑着说:“你问你妈妈吧!”

赵玉珠含笑说:“行义收下,谢伯母厚赐。”

王行义不知风俗,以前他奶奶迷信非常严重,问迷信时,说王行义太过聪明,不宜去亲戚家,去亲戚家会生病。因此没有领受这种风俗。这次去叶如高公司,他奶奶如果在他家,也一定会反对。赵玉珠却不相信,带王行义去叶如高家,所以这个风俗王行义还是第一次碰上。他见妈妈叫他收下钱,便也双手接过钱,恭敬地说:“谢伯母厚赐!”

宋清清一笑说:“小意思,谢什么?”又对赵玉珠正色地说:“弟妹别把这个我夫妇给行义送‘顺风’的钱双手奉还给仁吉。仁吉虽然也是第一次到弟妹家,但他带那么多钱在身边非常不安全,只拿十元、二十元就行,这是礼轻意重。咱们话说在先,你如果把这些钱如数奉还,我夫妇会非常不高兴。你也不要把这笔钱留下给行义开支,行义接下的开支一分也不要你负担,就留作家庭开支吧!”

赵玉珠正待要说,叶如高也正色地说:“你嫂嫂说得对,我就一针见血地说吧,拿那些钱也实际给弟妹一家开支而已,弟妹别多心就是。”

“既然这样,我就靦颜接受了,谢兄长!”赵玉珠感激地说。

于是,叶如高夫妇带同赵玉珠去楼上搬东西,那是叶如高夫妇买给王行义的床上用品及衣服等,还有赵玉珠、王允文的几套衣服、皮鞋……前天叶如高夫妇到王允文家,刻意站在一起,暗中比了一下身材,赵玉珠与宋清清身材差不多,腰围也差不多,二人都没有苗条。叶如高比王允文高约五公分,叶如高又肥一些。所以叶如高夫妇认为既然买王行义的衣服,干脆就再买赵玉珠、王允文的衣服,颜色就按王允文、赵玉珠穿的照买。

宋清清拿出赵玉珠的衣服笑着说:“这是给弟妹穿的!”又拿出买给王允文的衣服说:“这是给允文弟穿的。”

“哎呀!你们买给行义穿,我没有意见,怎么还买给我与允文的衣服呢?”赵玉珠一叹说:“这么高档,得花几千元,况且我是做田的人,不需要穿这么高档的衣服。”

十一、 AA中心小学

叶如高一笑说:“咱们是一家人了,你就不必这么说。”说完,各拿了这些东西一起下楼,搬上小车。叶仁吉早在车边等候,宋清清检查了叶仁吉的东西,问:“东西全都带了吗?有没有忘记拿需要用的东西?”

“衣服、课本、簿等都带了,米等也带了。”叶仁吉说。

原来,叶如高、宋清清对叶仁吉非常不疼爱,叶仁吉读书时都是自己收拾,生活上吃的东西也自己收拾,然后乘上小车,由小车送去学校。这已成了习惯。

“米是不要带的。我家里有米,一年接一年也吃不完,平时一年中常粜出十几担稻谷,自家的米总比去市场籴来的米好,所以不必带米。以后我就带一些米给你们尝尝看,是不是比籴的米好吃?何况自家吃的米打农药掌握及时,距离收割时间都在三十五天至四十天,不但人吃安全,而且米糠给猪吃也安全。”

“既然这样,仁吉米就别带了,明天去婶婶家拿吧!”叶如高笑着说:“一个星期五各给仁吉、行义五十元开支,够不够呢?”

“太多了!”王行义说:“一般开支一个星期一元至二元左右就绰绰有余。我家有腌菜、腌萝卜带去学校,就不要花钱买菜了。”

“那么少怎么够呢?”宋清清心中暗叹,王行义家庭那么穷,当然给行义的开支是那么少了,一元,二元钱能买什么呢?便接着说:“行义,苹果之类的果品也要买吃,多吃营养丰富的东西,不要带腌菜、腌萝卜去学校吃,不要省钱,挨饿。从今以后的开支不能与以前相比,你如果省吃俭用,吃瘦了,伯父伯母会生气的,懂吗?”便拿五十元给王行义,五十元给叶仁吉。

“是!伯母!”王行义说:“现在有伯父伯母送‘顺风’的那么多钱,不必再拿了。”

“这是开支的钱嘛!”宋清清严肃地说:“行义收下!”

王行义只得称谢收下。

叶仁吉是一声不响,毫不客气地收下。

赵玉珠向叶如高、宋清清告辞,王行义恭敬地说:“伯父伯母保重,小侄下次再来向伯父伯母再领雅教。”

叶仁吉一句话也沒有说,

小车缓缓地驶出公司,向赵玉珠家驰去……

……

CC公司是在市内,距王行义家只有五公里半,与AA中心小学距离六公里。王行义家,中心小学与CC公司、王行义家的王家村是一个三角形。南村距CC公司和A公司距离五公里左右,距离王行义家有二公里。南村去王行义家有两条路可通,一条是经过CC公司或A公司去王行义家,一条是直接去王行义家,那只有二公里。当时划分割片这六个村孩子在AA中心小学读书,叶如高、文有为等六个公司总经理原是属于这一片,他们户口是这几个村的,所以他们的子女只能在这个AA中心小学读书。

首先,六大总经理的子女在AA中心小学读书都各雇用一个保姆,但学校反对保姆,六大总经理提出让他们的子女读书三年,就把保姆撤回。学校也勉强答应。谁知才读了一年级下学期,F公司总经理杨文昭的儿子杨向友与一个小同学打架,保姆当然是护着杨向友,打了那个同学。那个同学的父母知道这件事,立即到学校要打还杨向友,老师阻止后,那个同学的父母不肯罢休,并招集亲戚十几人闯入学校,把保姆打倒在地,要打杨向友时,幸得老师把杨向友藏起来。这事闹到教育局,教育局为了息事宁人,让公安局拘留了保姆十五天,并开除了杨向友。

杨文昭因儿子无法读书,要求AA中心小学办个寄读的手续,中心小学因杨向友的保姆闹事,引为学校奇耻大辱,不肯办理。杨文昭找个与教育局有熟悉的朋友帮忙,教育局也认为不能让这个小学生读书半途而废,道德上讲不过去,便去AA中心小学劝说校长等。校长勉强办理了杨向友的寄读手续,让杨向友去另一个偏僻山区小学学校读书。

从那次闹事后,学校要把有保姆的学生全部开除,叶如高、文有为、李如平、张清良、吕文向只得撤回保姆。

AA中心小学有六辆接送学生的校车,当时读书,星期六上午还有课,上午课上完同学们便上了各自回家的校车,六个村分别有一辆校车,。星期日下午,校车分别去接学生们来学校。

学校临近的二个村的学生没有住校,校车早晨去接学生来上课,中午在学校吃午饭,放学后,校车就送学生回家。

……

AA中心小学在北村大队。当时这几个大队人口少,即王家村大队只有一百多户,不到二百户。各个大队都有办小学。不过只办到小学三年级、四年级,在自然村借村民的大厅为学校进行教书。一个学校只有一二个教师。有的学生读三年级、四年级就到AA中心小学读四年级、中心小学那时的学生数一个年级还不到二个班。后来人口逐渐发展,学生也多了起来。可是三个大队还是没有建学校,依旧权借大队部或借用村民的大厅教书。

后来大队改称村,村民们有的跑到外地搞生意,向生产队交副业金,一个月十五元至三十元不等……再后来,村中人们见这些跑到外地搞生意的人发了一点财,于是人们接二连三地向外地跑。农田责任制后,人们跑出去搞生意的更多。有搞食品的,有承包学校食堂的,有包工地的,有联系医院让他承包什么科的,有办厂的,有搞物流的……各种各样的都有,五花八门,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但没有钱的人只好去给人们打工……

这样一来,有很多夫妻都出去搞生意,有的一家都去,把孩子带在身边,去外地读书。有的在外地娶妻生子。各个村中只有六七十岁的老人在家,他们的孙和孙女都跟着父母去外地,在外地读书。各个村的学生已经极少了,而这些学生基本上是村干部的子女和家庭非常困难的人在家的子女,王家村的赵玉珠就是一个例子。

教育局见各个村小学的学生很少,有的一个班只有几个学生,有的班一个学生都没有,只好撤去这样的学校。即AA中心小学的周围几个村学校都撤了,教育局就把这几个村的学生读书划入AA中心小学读书。那时几个村的学生合并只有二个班。就王家村来说,一年只有二十个左右学生,有的村不到十五个学生。后来有的学生又被父母带去外地,最后AA中心小学一个年级只有一个班了。王家村一个年级的学生只有十个左右,南村只有七八个学生了。

教育局因为村民反映这样读书学生来去非常不方便,教育局就给AA中心小学买了六辆校车,学生来回由校车接送。那时还没有办幼儿园,孩子是七岁才能到AA中心小学读书。

王行义才六岁的时候,村中学校的教师就撤走了,七岁就去AA中心小学读书。

……

AA中心小学的教师一般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教一个班,从教小学一年起教到小学毕业。教一年时,这两个教师好像是学生的保姆,既要教学读书,又要照看学生,提防学生摔跤、打架,连上厕所还要跟随。午睡时还要去看学生有没有盖好被子,提防感冒。晚上,这两个男女教师分别睡在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照顾学生。在天寒地冻之时,半夜还要起来看学生们有没有把被子盖好!吃饭的时候,教师带他们到食堂,坐上自己固定的座位,吃早饭、午饭、晚饭。教师陪着他们一起吃。

读二年上学期也是这样。读二年下学期的学生就自己下米罐,拿去食堂炊,中午下课后,到食堂辨认自己的米罐,拿到食堂吃饭的座位后,去买菜。食堂中大柜桌上排着各种各样的菜,有青菜、鱼、肉、海鲜……各种各样,价格不一样,吃什么自己挑,有钱的学生吃高级的菜,沒有钱的学生连青菜也买不起,只好咬着牙把饭咽下去……

所以,这所AA中心小学读书的第一年学费比读五年还贵了几倍,读二年级就便宜一点,读三年更便宜,与读四年差不多,五年收费多了一点。

因为读一年、二年的学生,男女两个教师简直是他(她)们的保姆,教师也很累,奖金比较高。还要火食办好一点,还有果品,一天吃四次,这是全班统一的,学校规定的。

教师教他们到三年级,才比较轻松。但教到小学将毕业这一年,抓得很紧,因为这是毕业班,非同小可。如果有一二个同学能考上县第一中学,那么,学校名誉就好了起来,教师的奖金也多了一些。可是这多年间,学校沒有一个考上县第一中学,校长也多次被教育局批评,全校教师多年来没有被升调。校长邱峻山一直在观察学生的成绩,从一年级起直到应届毕业班看有没有希望能考上县第一中学的学生,来挽回学校的名誉。可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了,他常常长吁短叹,常常愁眉锁眼,常常惶恐不安地到教育局开会,去领受其他校长对他投来蔑视的目光,去接受领导的批评……可是他沒有办法去挽回学校的名誉,没有计策使这些跟他多年的教师晋升,或调到条件好的学校教书。他智术两穷,只有望洋兴叹!如今四年级还没有发现突出的人才,应届毕业班中也没有希望。一年级、二年级也没有聪明绝顶的学生。因为没有聪明绝顶的学生是考不上县第一中学的。只有三年级中最有希望,那个家贫如洗的王行义两科成绩加起来沒有一次在一百九十九分,更没有一百九十九分以下的。三个女同学一个文敏、一个郁香英、一个王秋平,这三个女学生成绩平分秋色,每个人在每一次期中考、期末考,两科加起来都是在一百九十五分左右,一百九十五分以下的较少。教过十多年书的邱峻山,对学生们平时的成绩判断他们能考上什么样的学校招收分数线颇具经验,其实,颇具慧眼的邱竣山,从王行义读一年时就已注意到了,并了解了王行义的家庭情况,深怕王行义因家庭穷负担不起,读书半途而废,与教导及教师进行研究,把对王行义的学费等能减免的全部减免,来减轻王行义家庭的负担。他在研究会上坦白地说:“以我观察,王行义同学是为挽回本校名誉的唯一希望,也是挽回咱们全校老师面子的唯一希望。我认为如果王行义尚不能挽回本校的名誉和全校老师的面子,那咱们还教什么书?期中考、期末考两科都是满分的考不上县第一中学,那就是咱们的命运合该如此了。”

教师们认为校长说得对。

教导对方玉柳、郑文顺说:“希望方老师、郑老师为本校名誉着想,时时注意王行义同学的学习状况。我听说方老师、郑老师叫王行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审阅本班同学的作业,这会不会影响他们的学习?请方老师、郑老师斟酌而行。”

“本校名誉我也有份嘛!”方玉柳一笑说:“至于我与郑老师叫王行义等四个人审阅作业,更加促进他们的进步,他们能看出作业中对与错,说明学习没有退步,这不会影响他们的学习,请教导放心吧!”

郑文顺说:“至于他们星期日审阅作业,晚上没有读书,这问题不大,就如王行义,他反正语文全本都会背诵,数学全本会做得很多了,有不会做的则旁敲侧击问方老师,方老师已知王行义的用意,故意一一解释,他便也会做了。其他同学沒有这么做。你们如果不相信,就随便去考未教的课本,就知道王行义的学习程度。”

“哦!那真是天才!”教导诧异地问:“你未教的语文,王行义为什么会知道!难道你也故意教给王行义吗?”

“我没有教!”郑文顺说:“语文他不认识的字就翻看字典,不能解释的翻看词典,所以,语文他不需要问我。”

……

这次,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正忧虑王行义因家庭穷能不能读书半途而废的事,却偶然来了叶如高,在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的帮助下,叶如高认王行义为侄儿,并要培养王行义。这使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喜出望外。邱峻山把这事告诉了教导和教师们,众人俱各喜笑颜开。

读书好不好也给老师带来了偏心偏向,读书好的同学是得到老师的疼爱,读书不好的同学,老师当然不会疼爱。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是站在读书好的同学一边。一次,王行义与李小三吵架,李小三对王行义面对面咳嗽,王行义说:“你这么沒有礼貌,向我对面咳嗽,几百万细菌跑到我嘴中,影响我的健康。”

李小三大怒,他个子大,认为打得过王行义,挥手就打,王行义闪过,顺手捡起一块石头投掷过去,正打中李小三胸膛。王行义就跑,李小三就追,那时邱峻山正站在门外,王行义抱住邱峻山的腿说:“校长,李小三要打我。”

邱峻山见果然李小三追来,立即喝住:“李小三,你为什么打王行义?”

李小三说:“他先打我,用石头打中我的胸膛,我当然要打还。”

王行义说:“他向我对面咳嗽,我说:你这么沒礼貌,向我对面咳嗽,几百万细菌跑进我的嘴里,影响我的健康。他就打我。我打不过他,怎么敢打他呢!”

邱峻山疾言厉色地对李小三说:“行义同学说得对,你向他对面咳嗽,没有礼貌,他说你的几百万细菌跑进他的嘴,影响他的健康,这也沒有错,你自己不承认错误,还打人家,这样行吗?你读书不好,不去想好好读书,团结同学,却无理取闹,去打你们的班长,真是岂有此理!班长是你们班的领导,除了老师之外,他最大,你懂吗?快向你的班长赔礼道歉,承认错误。”

李小三踌躇不前。邱峻山严厉地说:“你不向王行义同学赔礼道歉,认错,我就对你的爸爸妈妈说明原因,把你开除。”

李小三听了,吓得瑟瑟发抖,他读书不好,每个星期回家都被爸爸妈妈非打即骂,如果被开除,不被爸爸妈妈打死才怪。他急忙上前对王行义说:“班长!我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

王行义一笑说:“知错能改就好,希望你以后不要对着同学咳嗽,对面咳嗽太没有礼貌了,也会传染给别人,这就影响别人的健康。”

“我以后再不会这么做了,再不敢这么做了!”李小三连声说。

“那你去吧!”王行义笑着说。

“是!谢班长!”李小三说完,立即跑了。

邱峻山对王行义语重心长地说:“行义,你是班长,是班里的领导,不要跟同学们吵架,吵架会影响威信,你说,对吗?”

“对!”王行义正色地说:“校长说得对!我一定听校长的话,这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十二、 议论

邱峻山含笑问:“这星期你作业评多少分?”

“语文一百分,数学一百分。”王行义恭敬地回答。

邱峻山又含笑地问:“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这次作业评分怎么样?”

“算术都是一百分,语文都是九十六分。”王行义一笑说:“这次她们又是平分秋色。”

“为什么她们三人总是并驾齐驱,这次文敏胜过郁香英、王秋平一二分,下次就是郁香英或王秋平胜过文敏一二分,但多次是并驾齐驱。”邱峻山微笑问王行义说:“她们为什么总是达不到总分二百分呢?”

“这个我也不知其中原因。”王行义苦笑说。

“你能不能帮助她们更上一层楼?”邱峻山又含笑地问王行义。

“她们自信自傲。”王行义说:“我即使想帮助,但她们未必肯听!”

“这是她们自尊心强。”邱峻山笑着说:“她们认为读书这么好,也想赶上你,所以这么勤奋。你去帮助她们,她们会认为你自己认为胜过她们,把她们看不起。咳!这小小心灵就自尊心这么强!”

……

这事是在叶如高认王行义为侄儿之前。

……

小车直驰到王允文家门口停下,王允文、王行明跑出门一看,赵玉珠与叶仁吉、王行义下了车,在搬车上的东西,搬进房中。王行明拉着赵玉珠的手叫:“妈妈!”又拉着王行义的手叫:“哥哥!”

赵玉珠微笑说:“这个大哥叫叶仁吉,大你哥哥三个月,你叫吧!”

王行明笑容满面,拉着叶仁吉的手叫:“大哥好!”

叶仁吉抱起王行明笑着说:“妹妹好!”

便放下王行明说:“哥哥搬东西,搬完了,跟妹妹玩!”

赵玉珠说:“贤侄去休息,我来搬好了!”

谁知叶仁吉在家非常懒,这时却非常积极,不肯休息,直把东西搬完才坐下休息。

王行义对司机恭敬地说:“司机师傅,请进来喝茶吧!”

“谢谢小兄弟!”司机含笑说:“叶总交代把小兄弟送回家后就立即回公司,可能叶总要去办什么事。所以我不能耽误,谢小兄弟热情,再见!”说完,进入驾驶室。小车缓缓地退了半个圆圈。王行义又笑着说:“既然司机师傅这么说,那就慢慢驾驶,再见!”

“小兄弟!再见!”

……

司机走后,王允文诧异地问:“怎么有这么多东西?”

“叶总夫妇给行义买了新的床上用品,叫行义把旧的被子、蚊帐等全部换掉。又买了几套衣服给行义。再买了咱们的衣服,连行明的衣服也买了几套。”赵玉珠说:“他夫妇俩除了赠送‘见面礼’给行义外,临走时又各拿一千元给行义送‘顺风’。”

“哦!”王允文说:“看来叶总夫妇很疼爱行义,对吗?”

“对!”赵玉珠见叶仁吉在此说话不便,对王行义说:“你快拿果品出来给仁吉吃,等一下我去整理房间给仁吉住。”

叶仁吉忙说:“婶婶别忙,我要与班长睡在一起。”

王行义接着说:“妈妈,既然仁吉要与我睡在一起,您就别去整理房间吧!”说完,对叶仁吉说:“你那边住的是高楼大厦,我这里是住土木结构的小屋,请你不要嫌弃。”

叶仁吉愤然地说:“与其住高楼大厦饱受打骂的滋味,不如住这小屋与班长一起愉快得多。”

“仁吉哥吃苹果。”王行明拿着一个苹果给叶仁吉,又拿一个苹果给王行义,接着说:“行义哥吃苹果。”

“小妹妹也吃吧!”叶仁吉笑着说。

“两位哥哥先吃,我自己去再拿。”王行明好像狠高兴,跑进房中,开了冰箱门,又拿出两个苹果,分给爸爸妈妈吃。然后又进去拿一个苹果自己吃。

赵玉珠对叶仁吉说:“贤侄,我这次到你家,怎么不见你的爷爷奶奶呢?”

叶仁吉听了,已怒火中烧,又愤然地说:“我爷爷奶奶那次到公司,见他们在打我,我爷爷奶奶过去劝架,他们还不肯罢手,我爷爷奶奶气愤不过,立即回家,跟我叔叔过日子。从此以后,不再到公司来。”

赵玉珠见叶仁吉从她与王行义去叶家起到现在只叫叶如高夫妇‘他们’而不叫爸爸妈妈,已知道叶仁吉对父母非常怨恨。这么小就对父母怨恨这么深,可见叶如高夫妇对叶仁吉不疼爱的程度大大超过她的想象。这样下去,叶仁吉以后长大,父子、母子之情必然荡然无存,这非常不好。便劝说:“你爸爸妈妈也是为你好,他们毕竟是你的爸爸妈妈嘛!你不能对他们心生怨恨,对吗?”

“我就是读书不好,他们才一次又一次地打我、骂我。”叶仁吉愤怒地说:“我也喜欢读好书,可是没有办法嘛!您看,即连公司的那些人也看不起我,理也不理。”说完,笑着说:“从今以后,我都跟班长在一起,他们也说过不再打我、骂我,就是想再打、再骂,班长也会主持公道,我不怕他们了。我跟班长在一起,在班长长久的帮助下,我一定会进步的。我要听班长的话,读好书,能每科考上八十分以上时,我就可以在他们面前说:我的脑子被您们打坏了,神经也乱了,所以只考这一点,您们拿去看吧……”

王行义一笑说:“应该把‘大学’当作理想的目标,每科八十分不是理想的分数。”

“嗯!我会努力争取,不给班长丢脸。”叶仁吉含笑说:“目前应该把理想藏起来,不露出。班长,这藏起来,不露出,有没有成语?”

“有!”王行义笑着说:“叫‘深藏不露’。”

“哦!叫‘深藏不露’!这太好了!”叶仁吉说:“你作业还没有做,你去做作业,我在旁边学,怎么样?”

“好呀。”王行义说:“咱们去楼上做。爸爸妈妈,我去做作业了。”

“快去吧!”赵玉珠说:“今天去叶伯父家,不然的话,你早就做完了。”

……

王行义的房间虽然简陋,但却打扫清洗得非常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每一个星期五,赵玉珠就是再忙,也要把这个房间打扫、清洗、整理。打扫得干干净净,整理得整整齐齐。

王行义再拿一只椅子,叫叶仁吉坐下。他从书包里拿出笔、簿、课本,开始做,叶仁吉在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着……

王行义与叶仁吉上楼后,赵玉珠便把到叶如高公司所际遇的讲给王允文听。

王允文叹道:“叶如高夫妇教子无方,怎么能这样对待亲生的儿子!也难怪叶仁吉对父母心生怨恨。打骂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夫妇都认字,应该帮助叶仁吉,教叶仁吉读书才对,怎么能这样?”

“叶如高、宋清清是对聪明的人看得起,对愚蠢的人看不起。”赵玉珠接着说:“他们夫妇看不起自己的儿子,不疼爱自己的儿子,使公司的干部职工也对叶仁吉看不起,刚才叶仁吉说得对。叶仁吉也不是愚蠢的人,你看,他来到咱们家,有说有笑,不是很好吗?我认为叶如高认义行义也确实是为了帮助叶仁吉读书的进步,还有就是行义如果将来考上大学,不管怎么样,是做官、是进入他公司工作,都对他有利,所以就织成了这个关系网。你看,他对叶仁吉来咱们家跟行义在一起,虽然不露声色,但心里必然很高兴。叶如高要叶仁吉下个星期回家,叶仁吉因怕被叶如高再打、再骂,要求行义一起去,行义当然答应。叶如高必然非常高兴。这叶仁吉每一个星期在行义帮助下,年长月久,一定会进步,你认为呢?”

“水滴石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允文说:“自古说:‘鸟随鸾凤飞能远,人伴贤良品自高’。叶仁吉一直跟着咱们行义,就是再愚蠢也会进步,何况叶仁吉不是真的愚蠢。”

“这次我最高兴的是叶如高小题大做,刻意举行宴会,暗中吩咐秘书周义平要让行义上台讲话。我那时非常担心,害怕行义上台连说也不敢说。”赵玉珠叹道:“真想不到行义讲得非常好,使整个公司上下都对行义非常佩服,行义讲完话下来,宴客厅响起不绝的掌声,每一个干部职工都来抱行义,吻行义,把行义的脸都吻红了,众人赞不绝口,说行义是他们未来的领导,是总经理……但反正赞美的语言很多,不过众口一词地说行义是个大人才。叶如高夫妇笑得合不拢嘴。可是我感叹的是叶仁吉被冷落一边。开宴时,宋清清一直挑着好吃的东西喂行义吃,好像母子一样,我就喂叶仁吉。可是宋清清不让我喂叶仁吉,说什么仁吉是主,我是客,叫仁吉自己吃。叶仁吉不敢不听,对我悄声说,婶婶自己吃,不要喂我,不要让我被他们再打。我想想也对,就不喂了。”

“所以嘛!他们对行义那么好,那么疼爱,对自己的儿子却冷若冰霜,咱们应该善待叶仁吉,使叶仁吉感到来这里的温暖,他们兄弟俩也就和睦相处,以后就不会产生意见,感情分裂。”

“说得对!”赵玉珠笑着说:“明天对于给叶仁吉送‘顺风’的事要送多少?我临走时宋清清特别交代说,只拿十元、二十元,拿多了不安全。这话也有道理。如果叫叶仁吉把钱先拿回家,不但叶仁吉不肯回家,而且叶如高也会见怪,你认为呢?”

“按宋清清的立场看法是说得对。”王允文说:“叶如高不会看这一点钱的,如果如数送还给叶仁吉,的确不安全。十元、二十元太少,不如咱们就一人拿一百元给叶仁吉,叶仁吉即使把钱丢了,也只有二百元嘛!”

“好!那就这样吧!”

……

当天晚上,王行义与叶仁吉又在看课本,王行义把已教过的语文叫叶仁吉复习。叶仁吉有不懂的字,和不理解的句子,王行义就教。

次日上午,王行义又叫叶仁吉复习数学,叶仁吉不会做的,王行义就指点。

中午过后,校车来了。赵玉珠、王允文各给叶仁吉一百元送‘顺风’。叶仁吉推辞不肯收。王行义说:“这是风俗,必须收下。”叶仁吉就称谢收下。

赵玉珠、王允文把王行义的新被子、新蚊帐……搬上车,校车在村中转了一周,村中学生们陆续上车……

郑文顺、方玉柳帮王行义把床上用品搬到王行义的床边,换下了旧的床上用品。

方玉柳笑着说:“叶总真是刻意培养王行义同学,买了这么好的床上用品,还有几套新衣服,新鞋……连牙杯、牙刷、毛巾都买,还买了这个大皮箱。行义,这星期回家,我与郑老师帮你把这旧的棉被等搬上车,运回家。”

“谢方老师!”王行义说:“不过,这星期要去叶伯父家,下个星期搬运回家。”

“哦!这么说,你与叶仁吉是这个星期回家时在你家,下个星期回家去叶如高家,你帮助叶仁吉做作业什么的,对吗?”郑文顺笑着问。

“郑老师明见!”王行义恭敬地说。

十三 进步

期中考结束后,学校派人把期中考的成绩单送交该同学的家长。

叶如高接到叶仁吉的成绩单,便问送成绩单的老师:“王行义同学的成绩单在哪里?”

老师说:“在这里,但我要送交王行义同学的家长收,你如果要看,看完交还给我。”便拿出王行义的成绩单递给叶如高。

叶如高看了单中填着数学一百分,语文一百分。喜笑颜开地说:“真是我的好贤侄,成绩这么好!”便把成绩单交还给老师,笑着说:“麻烦了!”

叶如高拿着叶仁吉的成绩单,看与不看踌躇不决。宋清清说:“打开看是怎么样!是否有进步?”

“我认为这么愚顽的小子,朽木难雕,进步也进步不到哪里去!”叶如高摇头说:“你看吧!”

宋清清打开成绩单,单中填着:数学六十一分,语文六十二分。不禁笑容满面说:“有进步,大大的进步!二年下学期期末考两科合起来才四十五分,如今两科都考及格了,这真是太好了!”

叶如高听了,转头一看,果然如此!也有一点高兴。但想起王行义两科的成绩,又不禁心灰意冷。便冷冷地说:“考及格有什么值得高兴?能考上像咱们侄儿的成绩,那才高兴呢。”

“叶仁吉基础太差,怎能比得上行义!能进步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宋清清接着说:“这进步是行义的功劳,你应该把以前对待仁吉的态度改变,不能对待仁吉继续用这样的态度,这样做,行义也不好意思。”

“你说得对!”叶如高微微一笑说:“别说我今后不愿意去打这小子,即连骂也不愿意呢!这小子已对咱们怀恨在心,只叫‘您们’,连爸爸妈妈也不愿意叫,读书进步是行义的功劳,是他的造化,咱们拭目以待,看这小子接下怎么样?”

……

王行义向方玉柳、郑文顺提出建议说:“叶仁吉同学这次进步很快,应该给予表扬,使他更加努力学习,以吸引成绩差的同学进步。”

方玉柳、郑文顺认为王行义说得对,看在王行义面上给予叶仁吉表扬说:“叶仁吉同学近来能发奋攻书,认真学习,进步很快,二年级下学期期末考数学考二十五分,语文考二十分,在这次期中考时,数学考六十一分,语文考六十二分,进步了七十八分。读书成绩差的同学应该向叶仁吉学习,不要灰心,勇往直前……”

叶仁吉听了非常高兴。这是他从读一年起至今的第一次受到老师的表扬,他就更加努力,在王行义帮助下进步更快……

……

转眼间到了期末,同学们进入了期末考。考书结束,学校放了寒假。

学校派人把本学期的成绩单分别送交同学的家长,还得叫家长签字。

叶如高接到叶仁吉的成绩单,又不想看,先向老师拿王行义的成绩单来看,数学一百分,语文一百分。下面评语是:

王行义同学学习认真,善于思考,是本校最优秀的同学。成绩全班第一,希望戒骄戒躁,把优异成绩保持下去……

叶如高叹道:“行义这贤侄真令人疼爱,数学、语文都是考一百分。”

送成绩单的老师说:“王行义同学从读一年第一次考书至这学期期末考,每次都是两科合计二百分,没有退步一分。本校校长、教导、各个教师都对王行义同学非常重视。听说是叶总的侄儿,叶总应该高兴才对。”

“对!对!对!老师说得对!”叶如高喜笑颜开地把成绩单交还给送成绩单的老师。

宋清清笑逐颜开地说:“咱们的侄儿真了不起,深受全校老师的重视。过几天咱们去王允文家,给行义压岁,行明压岁,东西高级的买一些去给允文一家吃,钱拿一点给允文开支。不然,王允文家庭穷,咱们的侄儿也跟着穷,多不好!反正如今如一家人。赵玉珠已几次送米来,这米虽然不值什么钱,但礼轻意重。”

说到这里,却突然调转话题说:“赵玉珠送来的米怎么这么好吃?比买的米好吃多了。”

“听赵玉珠说,这稻谷品种叫‘仙尤六三’,是目前最好吃的米。”叶如高却似仿效宋清清的杰作,也调转话题说:“照顾王允文一家虽然不是天经地义的,但是王允文家庭穷,行义也会把咱们给他开支的钱节省下来,拿给家庭开支,这就影响了行义的个人开支,吃不饱,吃不好,就会和以前那样,直接影响了咱们的名誉,人们就会抨击咱们,这很不好。应该照顾王允文一家,给行义留下深刻的印象,也给人们好评。我还想把行明培养,如果行明能感咱们之恩,将来嫁给仁吉,那真是比什么都好,因为行明的种一定好,生的儿子一定非常聪明。这样,咱们的儿子虽然不聪明,但孙能聪明,这也是非常好的嘛!”

“对!对!对!说得非常正确。”宋清清拍手说:“这真是深思远虑呀!喂!叶仁吉这次考得怎么样?”

“我还未看呢!”叶如高说:“你拿去看吧!”便把成绩单递给宋清清。

宋清清打开一看,数学七十分,语文六十五分。评语是:

该同学能尊敬老师,团结同学,这段时间能努力学习,进步很快,以前成绩是全班第五十六名,这次是全班第四十名。希望继续努力学习,争取更大进步!

宋清清笑着说:“叶仁吉真的要努力读书了,这次考书又进歩了十二分,在全班第四十名。如高,你看吧!”

“你看了就是,我再看有什么用!”叶如高说:“既然进步这么快,那么,这小子以前就是不肯认真读书了。行义保证这小子读四年下学期的成绩达到每科八十分,看来不成问题。现在这小子在行义家,一定在做寒假作业,再过几天,咱们去行义家,把这小子带回家过年。”

“不知叫行义来这里过年,王允文肯不肯?”宋清清说。

“我认为赵玉珠一定不肯,与其白说自讨没趣,不如不说。”叶如高说:“明年正月初一,叫王允文一家过来玩,这还差不多。”

……

文敏寒假回家对文有为笑着说:“爸爸妈妈,我们学校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文有为认为小孩子看见了一件尚未见到的事就感到奇怪,没有什么稀奇。他很疼爱文敏,因为文敏读书很好,是全班第二名,担任第一副班长。所以文敏有问必答。他漫不经心地问:“什么奇怪的事,说吧!”

“我们班长王行义因家庭穷,大家都担心他读书半途而废。这次CC公司叶总经理到学校认王行义为侄儿,并培养王行义。全校老师及全班同学都非常高兴。叶总经理的儿子叶仁吉本来读书不好,成绩在全班第五十六名,可是从叶总经理培养王行义后,王行义竭力帮助叶仁吉,叶仁吉进步很快,这次期末考已为全班第四十名。我想那个叶总经理是吃饱沒事干,嫌钱多了,拿钱去培养与他非亲非戚的王行义,您说奇怪不奇怪!这叶仁吉不会读书,是朽木难雕,为什么王行义帮助他,他就进步这么快!奇怪不奇怪?”

“有这等事?”文有为霍地站起说:“那个王行义一定读书很好,对吗?”

“对!”文敏说:“王行义读书成绩是全班第一,没有人胜得过他,所以担任班长,从来考书都是满分。”

“哦!这就对了!”文有为叹道:“叶如高真是老谋深算,竟然走上了这一步!敏儿,你为什么从来不对爸爸说谁读书最好呢?”

“说有什么用呢?别人读书好与咱们有什么关系呢?”文敏含笑说:“爸爸又从来没有问我班里谁读书最好,况且女儿成绩是全班第二名,担任第一副班长,爸爸就应该明白班长是全班第一名了,您又不问,我当然不说嘛!”

“敏儿说得对,爸爸忽略了这件事。”文有为一叹说:“这就是人们编织关系网!”

“编织关系网?”文敏大惑不解地问:“用意何在?”

“有深谋远虑的有钱人编织关系网是给自己的子女将来生活拓宽道路。”文有为说:“他们用钱去培养学校里读书成绩好的而又家庭困难的学生,那么,这个学生将来考上大学,以后无论官做多大,生意发展到开办公司,产业多大,都会怀念这个恩人。只要这个恩人说个人情,叫他办事,他一定竭尽全力报恩。而这个恩人的子女如果有困难,叫他协助、帮助,他也一定‘义不容辞’。而这个恩人的子女与他是同学,在社会上又能互相帮助,互相提拔,互相介绍……他们在读初中、高中、大学都还有同学,互相攀援。进入不管是事业单位或企业单位工作,还有同事。这个关系网是越织越大,这不是一本万利吗?就如叶如高培养王行义来说,以后王行义考上大学,做官可以袒护他,进入CC公司工作,可以协助他。就叶仁吉来说,这王行义不是在一直帮助叶仁吉学习进步吗?如果叶如高不培养王行义,王行义会帮助叶仁吉吗?即使帮助,也不过一二次敷衍而已。你应该明白叶如高在未培养王行义时,叶仁吉成绩怎么样,现在怎么样!叶如高拿这些钱给王行义开支,会亏本吗?”

“哦!原来这样!”文敏恍然大悟:“叶如高如此老谋深算。”

“一本万利的大收入还在后面呢。”文有为一叹说:“王行义如果能帮助叶仁吉考上大学,这是王行义用知识培养叶仁吉,这是一大利,胜过叶如高用经济培养王行义的千万倍。王行义大学毕业后如果在叶如高公司工作,辅助叶仁吉,把生意搞得隆隆直上,这样的赚钱是深不见底,随便收入一笔就是叶如高培养王行义花费的钱百倍、千倍,甚至万倍,这不是一本万利吗?”

文敏听了,目瞪口呆,爸爸这个分析非常正确,她非常后悔当时不把王行义的读书情况及家庭情况告诉爸爸。如果当时能及时把这事告诉爸爸,爸爸可能也会培养王行义,就不会让叶如高捷足先登了。听爸爸刚才说的话意是有点后悔当时没有问过她有关王行义的事,她想一探爸爸的心意。便问:“爸爸!难道您就不能仿效叶如高的杰作,把王行义拉过来?”

“叶如高既已在学校公开说要培养王行义,学校诸人众所周知。如果咱们这么做,是明显跟叶如高抢王行义,叶如高会非常不高兴。”文有为一叹接着说:“但叶如高不高兴咱们可以不管,关键是王行义和他的爸爸妈妈同意不同意!如果王行义不肯接受咱们的培养,咱们也没有办法嘛!”

吕香玉说:“不如用‘投石问路’的计策去试一试,先拿钱给王行义,王行义如果接受,这事就有希望。假如王行义拒不接受,可以叫敏儿每次都买东西给王行义,王行义是个孩子,一定不知道咱们的步伐。敏儿接下去就接连不断地买东西给王行义,这样年长月久,就把王行义拴住了。我认为王行义即使拒不接受是在头几次,接下去他一定不会那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拒收,他也会感到敏儿对他的真心诚意,不好意思再拒收,只好勉强收下。这样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敏儿就趁热打铁,只要王行义喜欢吃的东西多买给王行义吃,也可以拿钱给王行义。”

文有为沉思一下说:“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可以试试看。”

……

其实,文有为说的那些关于‘编织关系网’的话,有的是事实,有的不是事实。有钱的人用金钱收买家庭经济困难而又读书好的学生为自己儿女将来生活拓宽道路的大有人在,有的人是对家庭经济困难而又读书好的学生怜悯而施以援手。有的人去济寒门学子却不肯居功,连姓名也不肯告诉对方,根本不存在对方将来报恩的思想,这才是济困扶危的无名英雄。反正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思想看法不同,也就造成了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事发生,编织关系网而想用为自己的援手或为子女将来的援手这种人所施的恩惠正如紧箍咒一样,紧紧地扣在承恩人的头上,这个无形的枷锁使承恩人永远不得安宁。有的承恩者报答过了几次,认为已经够了,就退出来不想再报,而施恩者就背后抨击,说他忘恩负义,把自己当时的培养功劳拿出来,作为攻击承恩者的工具,这种事屡见不鲜。所以报恩是无穷无尽的,对欲壑无底的小人来说,承恩者一世报恩也报不完。承恩者为了报恩,绞尽脑汁地构思方略,为施恩者沖锋陷阵,可是施恩者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他当时培养对方功劳巨大,没有他,对方读书半途而废,有今天的日子吗?这个报恩乃是天经地义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的承恩者将永世不得翻身……

十四 圈套

王行义走进教室,坐下座位,他觉得有点冷,把左手插入衣袋,忽觉得有一个什么东西在衣袋里,用手一抓,抓出来是一张五元的钱。怎么会有这五元的钱呢?他的钱都是放进内衣袋,从来沒有放在这个衣袋里,为什么会有这张五元的钱?他冥思苦想,想不出来。他认为一定是某个同学偷放进去的。便站了起来对郑文顺说:“郑老师,我衣袋里多了五元钱,一定是哪个同学放进去的,请郑老师帮我查,把钱还给那个同学。”

郑文顺与方玉柳是邱峻山交代注意王行义,他们知道王行义自得叶如高培养后,王行义衣食无忧,但也想到王行义可能会节省开支,把钱拿回家给家庭花用。他们见王行义在读三年上学期的开支还可以,可是这个下学期王行义第一个星期的三餐饭菜还可以,接下两个星期就大大不如了,他们还看到王行义在早餐时只吃一碗稀饭,端起稀饭喝下去,就走了出来。已知道王行义口袋里沒有钱。他们正想挡住王行义问清楚,忽见文敏拿着两个苹果,追上王行义,把苹果放进王行义书包里,方玉柳就回自己的房间,郑文顺在看着。这就是王行义不肯收,文敏气哭了。之后,郑文顺来处理这件事,文敏对郑文顺说了偷放五元钱在王行义的衣袋里。

郑文顺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这时听王行义这么说,一笑说:“你莫非搞错了,自己放进去的,却忘记了。只听人说钱丢了,没有听人说口袋里多了钱。”

王行义说:“可是事实这样,我不把钱还给人家,会心里不安的。”

“那你怀疑是谁干的,就把钱还给他。”郑文顺说。

“我怀疑是文敏干的!”王行义说。

文敏站了起来,怒形于色地说:“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如果你书包里有钱也是我干的对吗?”

王行义听了,忙把书包中的书都拿出来,见两个苹果外,果然还有五元钱。立即说:“文敏,你又把钱放进我的书包里,对不对?”

文敏更加恼怒说:“我随便一说,你就又怀疑是我干的!真是岂有此理!我怎么知道你书包里有钱?我刚才只把两个苹果放进你的书包,你不肯收,这事郑老师也在场,我怎么会又把钱放进去!我即使想把钱放进去,但也没有机会。况且你害怕有人把东西放在书包里,就是下课、吃饭等都把书包背上,不敢放在教室里,我也近不了你的书包,对吗?”

王行义认为文敏说得有道理。便又说:“那是谁拿的呢?”

“你问我,我问谁?”文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郑文顺说:“行义,你这段时间常常魂不守舍,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

王行义不敢说谎,只得如实说:“我爸爸在医院动手术,我是想着爸爸手术成功不成功的事。”

“哦!”郑文顺问:“那你一定是节省开支,把钱拿回家交给你妈妈,对吗?”

“对!”王行义说:“郑老师明见!”

叶仁吉走了出来说:“班长!你减了火食费,岂不影响身体健康!这个星期六我回家跟爸爸妈妈说。”

“不许说!”王行义严峻地说:“你如果与我伯父伯母说这件事,我就跟伯父伯母说你在学校表现不好,你不挨打受骂才怪。”

叶仁吉听了,背上起了一阵寒意,忙说:“我不说!我不说!”便回到座位上。

“郑老师!我不愿意跟文敏坐在一起。”王行义说:“我怕她把钱放在我的书包里。”

文敏不待郑文顺回答,便说:“我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把钱放进你的书包里,我是那么傻吗?再说,我很温柔,你无中生有地冤枉我,我都不生气。”

王行义说:“我是最怕温柔的女生。”

“那你将来干脆娶个丑八怪而又刁蛮泼辣的女生做老婆好了。”文敏怒气冲冲地说。

“哈!哈!哈!”全班同学听了都大笑起来。即连郑文顺也忍俊不禁。

王行义非常不好意思,站了起来说:“不许再笑,严肃一点,现在要上课了。”

同学们不敢再笑。

郑文顺说:“这次调整座位一个月未到,我们认为,你们班长、第一副班长坐在一起,第二副班长与学习委员坐在一起,就不会有偷看偷抄的事发生。你首先也不反对,这时为什么提出不愿意与文敏同学坐在一起呢?要调整座位也应该在四年第一学期。你与文敏不就是因为有人把钱放进你的衣袋和书包里,你怀疑是文敏干的,产生了意见。你们一个是班长,一个是第一副班长,不要因为你们的事,影响全班同学的团结,我看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是!听郑老师的话!”王行义、文敏异口同声地说。

……

上午课上完,已是十一点半,同学们跑到食堂拿自己的饭罐。文敏说:“行义,中午我买菜请你好吗?”

王行义说:“你买的菜很贵,我还不起,就不必了。”

“那你就买菜请我好了!”文敏笑着说。

“我买的菜便宜不好吃,恐怕你吃不下。”王行义说。

“你吃得下,我也吃得下。”文敏一笑接着说:“好了!你去买菜,我拿饭在座位上等你。”

AA中心小学的同学们在食堂吃饭也是按教室的座位坐下,这样不会乱。文敏拿着自己的饭罐,和王行义的饭罐,坐在座位上,等着王行义。

王行义买了两楪中级的菜过来,因为他怕买不好的菜有损伯父伯母的名誉。他把菜放在桌子上说:“不好的菜,不要见笑。”

文敏一笑说:“这是中级的菜,有什么不好?”便与王行义吃了起来。

王行义诧异地问:“这等菜,你怎么也吃得津津有味?”

“你买的菜都是好吃的。”文敏笑着说:“我就是不会挑,钱又贵又不好吃。晚饭的菜轮我买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王行义在同学们面前又不好说,叶仁吉的座位距王行义的座位又远,两个人互相看不见对方在吃什么。

……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下课时文敏笑着说:“晚上由你拿饭罐,我买菜。”

“不行!还是我去买菜吧!”王行义说:“你买的菜一定很高级,我不赞成。”

文敏嗔说:“像你这种这么斤斤计较的人,我不知将来能否与你和睦相处!”

“那好吧!你去买菜,我去拿饭罐。”王行义无可奈何地说。便去拿饭罐。

果然文敏买了两碗很高级的菜,放在桌子上。笑吟吟地说:“也不知你的米饭好吃,还是我的米饭好吃,咱们互相吃吧!”便拿调羹去王行义饭罐中掘一调羹一尝,不禁惊讶地说:“你的米饭这么好吃!本来我想我的米饭比你的米饭好吃,谁知却远远不如。”

王行义也去吃了文敏的米饭,觉得很不好吃。便笑着说:“这是我妈妈种的稻子,是最好吃的‘仙尤63’,你的米怎能与我的米相比?”

“那么,明天早晨下罐时,你把你的米分给我下罐,肯不肯?”文敏一笑问。

王行义认为既已吃文敏两个苹果,这顿菜又文敏买的贵,很想弥补,便含笑说:“我有什么不肯,既然这样,这个星期就用我的米下罐,不够时用你的米吧!”

“太好了!”文敏笑着说:“不过,首先咱们讲清楚,我吃你的米,你吃我的菜,各不吃亏,怎么样?”

王行义说:“米比菜便宜得多,这不行!”

“这么好的米比菜贵,你懂什么?”文敏说:“我爸爸说,好吃的米一市斤十元市场也买不到。所以,咱们应该互相将就。”

王行义不知道米的价格,信以为真。笑着说:“好!就听你的话。”

……

就这样,王行义渐渐坠入了文敏的圈套。这个圈套是文有为夫妇设的。接下去王行义的衣袋、书包里经常有人把钱暗暗放入,他虽然提高警惕,但还是不知道是谁干的。郑老师、方老师又对此事置若罔闻,他曾几次把这事说给郑老师、方老师听,二人异口同声地指出一定是他搞錯了。他真无可奈何。他每个星期都节省三四十元给家庭开支,叶如高每个星期给他五十元实际是绰绰有余,因为吃的米是自己带,尽管市场货物涨价,学校食堂的菜,当然也跟着涨价,然而,每天只买两顿菜,一个早点。可是他为了家庭的开支,日夜想着爸爸的疾病,想到妈妈疲于奔命地撑持家庭,他怎么能大吃大喝呢?既然要节省三十元至四十元,那么,一个星期就只有十多元至二十元了,这就难免捉襟见肘了。

王行义虽然聪明绝顶,但毕竟是一个才十一岁的孩子,毫无社会阅历,文敏对他施展的小恩小费是采用多种的手段,有哭、有笑,有发娇嗔,有恼怒……鬼点子层出不穷。而这些层出不穷的鬼点子乃是出自文有为之手,文敏也毕竟是文有为用为工具而已。一个才十一岁的王行义怎能识破文有为的诡计!脱出文有为的掌心!当王行义有点知道已中了文敏之计时,已经悔之晚矣!他已经欠下文敏最少二百多元钱了,其他如他衣袋里、书包里常常有人偷放的钱除外,他不敢对爸爸妈妈及叶如高夫妇说明此事,而叶如高每个星期给他五十元开支除自己必须开支之外,最多余四十元钱,还也不够。而文敏对他不肯再接受她的恩惠时总是说:“既然不肯接受,那就把钱全部还给我……如果不还,我就向叶如高、宋清清或你的爸爸妈妈索还……”在这种情况下,王行义当然毫无办法,只好接二连三地接受文敏的小恩小惠,听任文敏的安排……

文敏对文有为得意地说了王行义已落入圈套的事。文有为笑着说:“既然如此,你就应该接连不断地干下去,让王行义花咱们的钱,花得越多越好,我现在一个星期给你二百元或三百元的开支,把王行义的心拉得越紧越好。”

“听爸爸的话!”文敏喜笑颜开地说。

文有为既然想要把王行义拉过来,当然也就定下了这个计策。他了解了王允文疾病,已在正月底进医院动手术,家庭穷困,叶如高虽然会帮这个忙,但资金未必足够。王行义这小子对父母很孝顺,难免节省开支,把钱拿回家交给王允文、赵玉珠。这样一来,王行义就把自己带入了困境,在这个时候,王行义有点心绪不宁、脆弱,只要在这时乘隙而入,王行义必定撞入他的圈套。果然,他成功了,轻而易举地成功了。

王行义渐渐明白了这是文有为唆使文敏这么做,文有为曾经到学校,两次拿钱给他,他拒不接受,便唆使文敏这么干。他真不明白文有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叶如高认他为侄儿,培养他,也许是为了让他帮助叶仁吉学习的进步,因为叶仁吉读书不好。而文敏读书那么好,根本不需要他帮助。那么,文有为所得的是什么……他挖空心思,不知道文有为的意图目的……

王行义除了每个星期多带了一些米,与文敏共同吃,叶如高每个星期五十元给他开支,这时一分也没有花用,都是文敏付的。这时,文敏除了吃王行义的米外,早点、中午的菜、晚上的菜都是文敏支付,文敏又常常买果品给他杂吃。他如果不肯接受,文敏就生气。他要付钱,文敏一分也不肯让他付,并且每顿买的菜是食堂最高级的,弄得王行义非常不好意思,又无可奈何。也就横下心来,素性一切让文敏支付,文敏拿给他的钱不管多少,他都收下。他认为不接受文敏的小恩小惠,文敏就生气,要讨还一次次支付的钱。他既然还不起,也就算了。他认为将来能考上大学,毕业后,为文有为去办一些事以报答就是了。目前就让文敏继续施舍这小恩小惠罢了……

……

十五、 座位

王行义这么想,正是文有为的希望目的。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王行义沒有想到,那就是文敏的终身大事问题。文有为认为王行义一定能考上大学,读书这么好的学生如果成绩沒有退步,而考不上大学,那还读什么书?王行义考上大学,与文敏结为夫妇,叶如高虽然是王行义伯父,最多与他只能并驾齐驱。叶如高费了那么大的心机和那么多钱培养王行义而不能得到整个王行义,一定非常恼怒。但王行义这种人也一定会承恩报恩,不会是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从王行义拒不接受他的恩惠这个思想来看,王行义警惕性也很高,非常害怕坠入圈套,连文敏第一次偷放钱都告诉了老师。自己沒有钱花用,饿着肚子,却不肯受他人的恩惠,这个骨气真令人佩服。且看这小子接下去怎么样……

……

王行义、文敏读四年时,王行明、叶仁吉的妹妹叶仁明、文敏的弟弟文奇读小学一年钑。

D公司总经理李如平的儿子李千秋在AA中心小学读三年级。公司总经理张清良的儿子张相如读三年。郁香英妹妹郁文文在AA中心小学也读一年。B公司总经理吕文向的儿子吕万程在AA中心小学读三年,吕万程的妹妹吕香香读一年。

四年级开始写作文,郑文顺教同学们作文要怎么写,他讲了一遍,就出个题目,叫同学们开始写。

谁知同学们第一次写作文没有经验,平时成绩差的同学只考上二十分、三十分,中上的同学也只考四十分、五十分。即连文敏只考六十五分,郁香英考六十六分,王秋平只考六十七分,这三个人中王秋平考最好。王行义最好只考八十分。

郑文顺说:“你们初次写作文,考不好不要紧,慢慢学习,以后就能考好……”

期中考结束,郑文顺在批阅语文。王行义走了进来说:“郑老师,这学期我与文敏再坐在一起,郁香英同学、王秋平同学提出意见说,这个学期应该是郁香英跟我坐在一起,文敏应该与王秋平坐在一起,因为王敏三年下学期已与我坐在一起了。四年上学期调整座位理所当然。”

文敏也听见王秋平与郁香英对王行义说的话,她见王行义去见郑文顺,已知道王行义要把王秋平与郁香英的意见讲给郑文顺听。她尾随王行义,见果然王行义对郑文顺说这件事。她怕郑文顺有所决定,急忙走入郑文顺办公室说:“郑老师,我之所以要跟王行义坐在一起,您是心知肚明的。”

“我知道!”郑文顺对王行义说:“你去叫王秋平、郁香英来这里。”

“是!”王行义答应一声,走出门去。

文敏见王行义走了,悄声对郑文顺说:“郑老师,您是知道王行义虽然有叶如高培养,但王行义节省开支,把钱拿回家给父母,这就影响了身体健康,我与王行义坐在一起,经常把钱偷偷放入他的书包或衣袋里。他也经常向郑老师和方老师说明这件事,您们早已知道是我干的,便假痴不癫。我也是奉我爸爸之命,我爸爸本来想培养王行义,可是被叶如高捷足先登。我爸爸也就算了。谁知他在王行义读三年级下学期到学校,很喜爱王行义,拿钱给王行义,王行义不肯收,只好叫我照顾王行义。王行义在他爸爸入院后,省吃俭用,把钱拿回家,我看了他好几次,早点只吃一碗稀饭,非常不忍,就按我爸爸说的照办。所以,这段时间里,都是我照顾王行义。如果把我调与王秋平坐在一起,我就没有偷放钱给王行义的条件和机会。还请郑老师斟酌一下。”

“我知道!”郑文顺含笑说:“我自有主张,你也别跟郁香英同学、王秋平同学吵闹,你们都是班里干部,吵起来会影响同学们的团结。你去吧!”

“是!听郑老师的话!”文敏说着,走出门去。

须臾,王秋平、郁香英来到郑文顺的办公室,异口同声地问:“郑老师,班长说您叫我来有话说?”

“对!”郑文顺接着说:“听班长反映你们两个对这个学期没有与文敏对换座位有点意见,是真的吗?”

王秋平与郁香英相视一下。王秋平说:“对!郑老师。王行义同学与文敏同学三年下学期坐在一起,如今四年上学期他们又坐在一起,以前从一年级开始到三年级,我们四个人一个学期调换一下座位,轮换着。按理说,四年上学期王行义同学应该与郁香英坐在一起,四年下学期是王行义同学与我坐在一起才对。照这样下去,难道就不要调换吗?”

“我跟你们说呀!全班同学除了你们四个人座位有调换,其他同学调换很少。为的是你们四亇人读书成绩最好,坐在一起,同学们就偷看不到,偷抄不到,王行义同学成绩最好,你们三个人轮换与王行义坐在一起,会共同进步,更上一层楼。可是如今情况有变,王行义同学因家庭贫困,我们担心王行义因家庭贫而使读书半途而废,幸得有叶如高培养,一个星期给王行义同学五十元开支。这开支已是绰绰有余。谁知王行义因他爸爸入院之后,节省生活开支,把钱拿回家给他爸爸开支,这样一来,王行义生活左支右绌。文敏把这事告诉了她爸爸,她爸爸非常同情王行义,又非常喜爱王行义,决定照顾,叫文敏常常把钱偷偷放入王行义的书包里或衣袋里。你们也知道王行义常常对我与方老师说有人把钱偷偷放入他的书包里、衣袋里,这就是文敏干的。文敏这样做,虽然是她爸爸的交代,但也是出自对同学的团结友爱,和帮助。若然把文敏的座位与你们对换,那么,文敏就缺少了与王行义同学接近的机会和条件。如果你们认为要调换座位,这也可以,你们有文敏的生活条件可以帮助照顾王行义,我就立即调换。”

郁香英的家庭与王秋平的家庭在本村来说是个中等家庭,说穷而不穷,说富也不富,她父母培养子女读书是负担得起,每个星期给女儿二十五元至三十元,这也够了。如果省吃俭用,要节省来给王行义开支,那么,自己的生活开支就成了问题。她们即使有心帮助王行义,也是力不从心。如今听郑文顺这样说,便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没有那么多钱。我们听郑老师的安排。”

“我也知道你们很想帮助王行义,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这个座位调换以后就别说了。”郑文顺严肃地说:“我今天给你们讲出这个偷放钱在王行义同学的书包里和衣袋里的事,不许你们泄露,如果泄露出去,那么,王行义同学就非常难堪,跟文敏闹出意见来,叶仁吉把这事告诉了叶如高,叶如高就要责王行义,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你们谁泄露出去,轻的我就严厉批评,重的就开除。”

“听郑老师的话,决不泄露,即对爸爸妈妈也不会说这个秘密。”王秋平、郁香英又异口同声地说:“即将来也会守口如瓶,郑老师放心。”

……

郑文顺便把这件事告诉了方玉柳。方玉柳一笑说:“看这情况,文敏、郁香英、王秋平都已开始爱上了王行义,郁香英、王秋平见文敏这个学期与王行义又坐在一起,心中已生嫉妒。”

“这话我可不敢苟同。”郑文顺说:“他们才十一岁,怎么就知道爱情的事?也许什么叫爱情,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就心生嫉妒呢?”

“男女之间的微妙关系敏感性最强,虽然他们不知道爱情的含义,不知道恋爱为何物,但是萌生这种爱是有可能的。”方玉柳说。

“这话有理。”郑文顺说:“既然这样,那么,本班的男生、女生就分开座位,不让男生和女生坐在一起,徒起异心,影响读书。”

“我认为不必这么做。”方玉柳一笑说:“即使男生女生有这种存在的思想,但也影响不了读书,因为他们毕竟是孩子嘛!”

……

王行义与叶仁吉、王行明、叶仁明这个星期六回家,王允文也出院回家。叶如高夫妇也在王行义家,因为是叶如高开小车去接王允文出院回家的。王允文住院期间,先是赵玉珠侍候,星期六、星期日是王允文爸爸王去处侍候,因为赵玉珠要回家照顾孩子们。后来因农忙已到,稻谷播种,麦子收成,耕田、插秧……这个季节,赵玉珠回家搞农田耕种,都是王去处侍候王允文。王允文住院几个月,这个沉疴疾病已治痊愈,手术非常成功。这得感谢叶如高,如果没有叶如高大力支持,王允文不但不能治愈这个疾病,优恐越来越严重,成为不治之疾。

王去处很远就跑来抱起王行义,笑逐颜开地说:“乖孙儿,读书这么好,让爷爷疼你。”便吻着王行义的脸蛋。

叶如高夫妇本来想抱王行义,谁知被王去处抱在先,夫妇俩相视一笑。叶如高去抱王行明,笑着说:“贤侄女也读书很好,期中考考上一百九十分。”

王行明说:“我比不上哥哥,哥哥说他读一年级期中考考上二百分。”

王去处放下王行义。王行义对王行明说:“你努力学习,可以赶上嘛!何必输了十分就这么唉声叹气!”

宋清清抱起叶仁明笑着说“仁明也不错,考上一百八十五分。”

叶仁明一叹说:“我比不上王家姐姐。”

宋清清悄声说:“就是这样,也胜过你大哥当时一年期中考的成绩多了几倍。”

叶仁吉站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王行义恭敬地问叶如高:“伯父,这次我考得怎么样?我不知道,请伯父说吧!”

叶如高非常高兴地抱起王行义说:“行义,你的语文考上九十五分,数学考上一百分。考得太好了。”

“语文考上九十五分,这是少了二三分。”王行义说:“作文没有满分的,就是获奖的作文也只有九十八分。那么,仁吉呢?”

叶如高不答。宋清清说:“语文七十分,数学八十一分。”

“哦!语文考上七十分太好了!”王行义笑着说:“听郑老师说:除了我之外,最高的语文只有七十一分,最低的只有二十分、三十分。仁吉能考上七十分,已经是中上的了。我们四年级上学期才学习写作文,有的还不知道作文要怎么写,怎能考好呢?”

“这么说,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语文也考不好?”叶如高问。

“可能没有考好。”王行义说:“学校规定学生成绩单先分别送给学生的家长看,我们回家看了才知道考多少,老师不会告诉我们谁考得怎么样,他只重点提一两句而已,以提醒我们。所以,未回家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考多少。”

“那你为什么考得那么好?”宋清清含笑问“那是一等一的优秀作文呀!”

王行义搖头苦笑说:“我也不知道。”

十六 烦恼

赵玉珠抱起叶仁吉,笑着说:“贤侄,你进步得太快了,因为你的基础差,行义刚才说,这次期中考,除他之外,语文最好的只考七十一分,你能考上七十分,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况且你数学考八十一分,这进步得非常快。书包放下,吃了饭就去做作业吧!”

“我听婶婶的话!”叶仁吉有点愤然地说:“如果我的脑子、神经沒有被他们打坏了,每科一定考九十分以上,可以挤入本班二十名之内,这应该不是吹嘘嘛!”

叶如高听了,怒火中烧,怒形于色地说:“你当时未被我打时,读书怎么样?你现在能进步到这个程度,是行义每个星期六、星期日和在学校日夜的帮助。在行义未帮助之前,你的成绩怎么样?被我打,你就怀恨在心,口出怨言!你还是小孩子,自己读书不肯努力,专门偷懒,还有脸说这种话!”

“我们老师说:有的同学读书不好,回去被家长责打,就应该双手抱住头,保护脑子不被打着,其他地方被打没关系,因为脑子被打着,伤了脑子,那就更不会读书了。”叶仁吉愤然地说:“可是我被打时,您们专门打我的头,我哭叫着,不要打我的头,我的脑子要读书。可是您们就是不听。我只得钻入桌子下、椅子下、或床下,让您们打别处。每一次您们都打得我遍体鳞伤,您们于心何忍!”

“仁吉,不要说了。”王行义正色地说:“子女不能指斥父母的不是,你的爸爸妈妈也是恨铁不成钢才打你,如今你进步这么快,你爸爸妈妈也非常高兴,他们是喜在心中不露于色而已。以前的事已成过去,不能记恨,不能口出怨言。”

“是!我听班长的话。”叶仁吉点了点头说。

“真想不到这小子这么小就会记恨!”叶如高一叹说:“小子,你在行义帮助下,已经达到了当时说的分数,我听行义的话,从今以后不打你了,不骂你了。但你不要太嚣张,胡乱指斥我们。”

“哎呀!叶总,你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他是你的儿子嘛!”王去处笑着调转话题说:“我一家承叶总大恩,叶总既培养行义,又拿那么多钱给允文治这沉疴之疾,今天允文健康出院,我一家深感大德。但我已老了,允文也沒有办法报恩,只有你的侄儿行义代我们报恩了。”

“一家人不说二家话。”宋清清一笑说:“您看,行义与仁吉义胜同胞,行明、仁明也一定会亲如姐妹,下一代就已情同手足,将来他们一定会互相支持,互相帮助,不用咱们操心。叔叔,您说对吗?”

“对!对!对!”王去处含笑说:“今天允文健康出院,乃是好事,玉珠已炒好菜,咱们进去薄酒喝几杯,以示庆贺吧!”

“好!听叔叔的话!”叶如高含笑点头说。

众人一齐进入小厅坐下,一边喝酒,一边谈天……

……

文敏携着弟弟文奇回家,文有为含笑地问文敏说:“你的语文考上六十八分,数学考上一百分,为什么这次考得这么差?”

“初次写作文没有经验,还掌握不到写作文的技巧,语文又出得很深,有的不会做,所以考不好。”文敏说:“全班可能也只有王行义作文写得最好,语文考得好,郁香英、王秋平这次考的成绩,我认为也好不到哪里去!”

文有为说:“递送成绩单的老师来这里送你与文奇的成绩单时,我叫他拿出王行义、郁香英、王秋平的成绩单来看时,王行义语文考上九十五分,数学一百分,共一百九十五分。郁香英数学考上一百分,语文六十八分,共一百六十八分。王秋平数学考上一百分,语文七十一分,共一百七十一分,多了你们三分。王行义多了你们二十七分。王行义怎么这么聪明,作文也写得这么好!”

“王行义是几十年来成绩最好的一个学生,是全校老师公认的,没有人比得上他。”文敏一叹说:“王行义闻一知十,记忆力极丰富,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老师指点了一遍,他就会了。我看他写作文的时候,他只沉思了一下,就立即动笔,头也不抬,直待写完了,才开始看有没有错别字等。他写作文速度很快,好像是一气呵成。”

“王行义这么聪明,难怪老师们对他另眼相看。听说他从读一年级开始,全没有退步,一直保持原来的成绩,真是难能可贵。”文有为一叹问文敏:“现在王行义见你拿钱拿东西时的态度怎么样?”

“王行义好像是横下心来,我有拿,他就收,一句推却的话都没有。我认为他的思想是认为既然还不起我的小恩小惠,素性也就收下,不让我生气。因为我一生气,就向他讨钱,他会气得全身发抖,所以就这么做。”文敏说:“反正我对他的三餐中都是我支付,我只吃他的米,他的米很好吃。我认为如果不吃他的米,他就会提出意见,争闹起来,我与他都脸上无光。”

“说得对!办得好!”文有为笑着说。

“听说三年级有两个男学生也读书很好,一个是B公司总经理吕文向的儿子,叫吕万程。一个是C公司总经理张清良的儿子,叫张相如。这二人从一年级开始就成绩很好,吕万程一年级期中考考上总分一百九十六分,当上班长,以后成绩一直在一百九十四分至一百九十八分,班长一直当到三年级。张相如一年级期中考考上一百九十五分,当上第一副班长,以后成绩保持在一百九十二分至一百九十六分之间,一直当第一副班长。”文敏接着说:“只有D公司总经理李如平的儿子李千秋读三年级,读书不好,听说常被父母责打。”

“如此说来,B公司总经理、C公司总经理的后代这么厉害,随着商场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咱们后代比不上人家。文奇数学考了个大鸭蛋,语文只考十分,将来怎么能跟人家斗?而D公司的李如平总经理也生了一个孬种,叶如高的儿子叶仁吉也是如此,可是听说叶仁吉在王行义的帮助下大大进步,这次的语文考上七十分,数学考上八十一分,已成为中上的学生,若继续进步,也许会考上大学。他们有王行义辅助,是不怕B公司,C公司的。就以这种情况推算,以后最倒霉的就是咱们公司和D公司了。”文有为一叹说。

文敏只是一个才十一岁的女孩子,根本不懂文有为的话意,她怎么会去想A公司的将来!

文有为叫过文奇,疾言厉色地喝道:“你读什么书?数学考个鸭蛋,语文考了十分,全班尾名,你还有脸回家!你是想到学校蹦蹦跳跳地玩呢?还是想读书?”

文奇低着头,可怜巴巴。文有为恼火起来,把已先准备好的竹枝拿起来就打,打得文奇哭叫连天。文敏忙劝住说:“爸爸!别打啦,文奇还小,读书不好,让他慢慢学习吧!”

吕香玉平时非常疼爱文奇,可是这次文奇考得成绩这么不好,也不禁心灰意冷,也怒目横眉地说:“你这小子专门偷懒,你姐姐当时读一年期中考时,语文考上九十六分,数学考上一百分,立即被班主任任命为第一副班长。到现在,你姐姐的成绩沒有退步,依然当着第一副班长。你与姐姐都是我与你爸爸亲生的儿女,可是你姐姐读书这么好,你却读书这么不好!你说,这是为什么?你不说,就再打!”

文奇哭着说:“我只几次与同学去玩,读书我也很认真,考不好,我也沒有办法。”

“打了你就有办法!”文有为听了文奇坦白说了几次与同学去玩,怒火冲天,拿竹枝又打了下去。文敏哭着用身护着文奇,文有为来不及收手,打了文敏一下,急忙抱着文敏说:“爸爸这是误打你,打痛了吗?”

文敏流着泪说:“爸爸别再打文奇了,女儿求爸爸了。文奇读书不好,女儿会全力帮助文奇进步的。”

“咳!”文有为长叹一声说:“读书不好,这是败家子,将来怎能巩固和发展产业!不被人们吃掉才怪!好!看在敏儿面上,就打到这里为止,臭小子,你如果没有进步,我就再打。”

文敏含着泪携着文奇来到房中,对文奇说:“姐姐把作业做完了,就帮你教你读书。”

文奇流着泪点了点头。

……

文有为看着文奇的背影,恨恨地说:“臭小子,不争气,竟然考上这样的成绩!”

吕香玉一叹说:“可能是被我宠惯了!你下次打时不打他脸面,只打他身上手脚,打脸面不好看。”

“咳!这小子跟叶如高的儿子叶仁吉一样,听说叶如高夫妇每个星期六叶仁吉回家时,都要打叶仁吉,叶仁吉被打怕了,后来在王行义帮助下已大大进步。这叶仁吉平时一定偷懒,玩耍不读书。如果是愚蠢的话,王行义再帮助,也不会进步那么快。”文有为咬牙切齿地说:“文奇这臭小子也一定是这样,不读书,专门玩,上课做小动作。不把这臭小子打怕,他能好好读书吗?敏儿不是说D公司总经理李如平因儿子李千秋读书不好,经常打李千秋吗?管教孩子是让孩子吃得饱,吃得好,不听话,做坏事就得打,不打他就不听话。”

“如果文敏读书不好,文奇读书好,那也好!”吕香玉说:“因为文敏将来是要出嫁的,文奇要继承产业,文奇读书不好,将来用什么才智去巩固发展公司?”

“正因为这样,我才打臭小子呢!”文有为一叹接着说:“如果这样继续下去,我宁愿把公司交给文敏,不能让这公司在臭小子的手里失去。若然咱们是种田,这臭小子不会读书也罢了,大不了当个农民吧!可是咱们是商界,咱们千辛万苦地经营,才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把这臭小子调教好,以后何能在市里立一足之地!真是烦恼死了!”

“说得对!”吕香玉咬着牙恨恨地说:“以后这臭小子没有进步,你不在时,我打!不把这臭小子打成一个优秀的学生,我就不认这臭小子。”

……

AA中心小学一年级的班委是在一年级期中考结束后确定的。都是考班中第一名的同学担任班长,不管是男同学或女同学。第二名的担任第一副班长,第三名担任第二副班长,第四名担任学习委员……在升级二年级就要看班长等成绩有没有退步,也是根据班中同学的考书分数来确定班委要不要变?如果班长等成绩没有退步,班中同学的成绩没有超过他们,那就不变。王行义等四个人就是因为学习成绩没有人胜过他们,所以从一年级开始直到四年级班委都不变。

AA中心小学一年级期中考结束,班主任就要任命班中干部了。上课后,班主任说:“这次本班期中考结束,考第一名的是王行明同学,考上一百九十分。第二名是郁文文同学,考上一百八十八分。第三名是吕香香同学,考上一百八十六分。第四名是叶仁明同学,考上一百八十五分……”

顿了一顿,班主任接着说:现在我宣布:

王行明同学担任班长。

郁文文同学担任第一副班长。

吕香香同学担任第二副班长。

叶仁明同学担任学习委员。

……

十七 女将

班主任宣布的话音刚落,王行明站了起来说:“老师,我不能当班长,”

“为什么?”班主任诧异地问:“是不愿当,还是不敢当?”

“因为我的哥哥当时读一年级当班长是考上二百分。如今我只考一百九十分,少了哥哥十分,所以不能当班长。”王行明回答。

班主任奇异地问“你哥哥是谁?”

“我哥哥是王行义!”王行明说:“我哥哥读书很好,都是考上两百分的,现在还是当四年级的班长。”

“哦!你的哥哥是王行义,那真是太好了!”班主任喜笑颜开地说:“王行义同学读书很好,全校师生众所周知。你是他的妹妹,也读这么好,你更应该担任班长,向你哥哥学习,问问当班长要怎么当,这才对呀!而不能说不能当!”

王行明只得坐下。

这个班主任叫王玉英,教数学,教语文的老师叫吕奎荣。王玉英听了王行明的话后,非常高兴。她真想不到王行明是王行义的妹妹!她认为应该早就可以判断王行明是王行义的妹妹,因为她们兄妹的姓名是末尾一字不同嘛!王行义读书这么好,王行明也一定读得好,这兄妹二人是读书的料。如果能再把这四个人培养好,将来考上县第一中学,那真是再好不过。学校的名誉一定一升千丈,而教师们的奖金也一定增加,说不定工资还可以提上一级呢!她忍不住又问郁文文:“郁香英与文文同学有什么关系吗?”

郁文文站了起来,恭敬地回答:“老师,郁香英是我的姐姐。”

“哦!”王玉英喜形于色地说:“你姐姐是四年级的第二副班长,读书很好,你一定要跟姐姐学习,读好书,你现在是第一副班长,比你姐姐还高半级呢。”

“是!听王老师的话。”郁文文恭敬地说。

王玉英接着问吕香香:“吕香香同学有没有哥哥姐姐在本校读书?”

“老师,我的哥哥叫吕万程,在本校读三年级,读书很好,担任班长。”吕香香站了起来,恭敬地回答。

“哦!吕万程是你的哥哥,读书也很好,他当班长,你也不錯,当第二副班长,应该向哥哥学习,读好书。”

“是!听老师的话。”吕香香恭敬地说。

王玉英看了叶仁明一眼,疑团莫释:这个叶仁明莫非是叶仁吉的妹妹?叶仁吉读书不好,听说后来在王行义帮助下才有了很大的进步,这可能是叶仁吉不好好读书,专门玩耍所致。他妹妹读书这么好,与叶仁吉真是天壤之别。便又问叶仁明:“仁明同学有没有哥哥姐姐在本校读书?”

叶仁明站了起来,恭敬地回答:“老师,我的大哥叶仁吉在本校读四年级,我的二哥王行义在本校读四年级,是四年级班长。”

“什么?王行义是你的二哥?”王玉英诧异地问:“你姓叶,叶仁吉是你大哥这可以说得过去,王行义是姓王,怎么是你的二哥?”

叶仁明又恭敬地说:“老师,我与行明姐姐从上学后一直在一起,我大哥叶仁吉与二哥王行义也一直在一起,我们四个人基本上是在王叔叔家学习,我爸爸妈妈教我叫王行义为二哥,其中原因,我也不知道。”

王玉英听了,恍然大悟,叶如高培养家庭穷困的王行义,叶仁吉读书不好,可是在王行义帮助下已大大进步,这两家在毫无瓜葛之下,成了最亲的人。王行义叫叶如高为伯父,叶仁吉叫王行义的爸爸为叔叔,那么,这四个人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了。想到这里,一笑说:“原来仁明同学的大哥是叶仁吉,二哥也是王行义。你大哥读书不好,不要向大哥学习。你二哥读书好,应该向二哥学习才对。”

“是!听老师的话!”叶仁明又恭敬地说。

王玉英见接下去的班委读书成绩很差,只有一百六十分,一百五十五分,一百五十分,和一百五十分以下的,她就不再问,因为这些同学是无中取有担任干部的。

王玉英又想,那个成绩全班第六十名的文奇,莫非是文敏的弟弟!如果真是姐弟,那么,姐姐读书这么好,而文奇为什么读书这么不好……不如问一问。便问文奇:“文奇同学有没有哥哥姐姐在本校读书?”

文奇站起来,低着头回答:“我的姐姐文敏在本校读四年级,当第一副班长。我姐姐读书好,我读书不好。”

“哦!”王玉英说:“你是文敏的弟弟。你读书不好,应该向姐姐学习,请姐姐帮助你。接下去你要努力学习,不要贪玩。这次回家一定被你的爸爸妈妈骂,对不对?我看你这副可怜相,就已猜了出来。”

“对!爸爸打了我,妈妈骂了我。”文奇低着头说:“这个星期回去,一定又挨打受骂。”

“只要你认真学习,有了进步,你爸爸妈妈就不会责打你。”王玉英严肃地说:“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贪玩,一定读书不会进步,你爸爸妈妈当然又要打你了。”

……

邱峻山非常关心班委的问题,班委是根据考书的成绩而定,他害怕有的班主任会因为人情问题开后门,胡乱任命班委职务,这就直接影响了班中同学的团结。原因是,如果这个同学读书不好却因班主任为了一个人情而任命班委,而读书比这个同学好的同学却没有担任班委,那么,同学们就心中不服,而这个同学比那个担任班委的同学读书好沒有任命为班委也必然心中不服,发牢骚,讲怪话,煽动同学攻击那个非真才实学的同学,所以会影响同学的团结。以致邱峻山知道一年级在今天要任命班中干部,就过来看看。

王玉英含笑地对邱峻山说:“今天本班任命的班委既可笑,又使我非常高兴。我说出后,校长也一定如此。”

邱峻山一笑问:“为什么会有既可笑,又非常高兴呢?”

“因为四个主要干部都是女同学,这个班接下去就是女将挂帅了。”王玉英笑着说:“班长是以本班成绩最好的女同学以一百九十分担任,她叫王行明。第一副班长是以成绩第二名一百八十八分的女同学郁文文担任。第二副班长是以成绩第三名一百八十六分的女同学吕香香担任。学习委员是以成绩第四名一百八十五分的女同学叶仁明担任。你说可笑不可笑!”

邱峻山笑了起来说:“这真是女将挂帅了!那么,高兴在哪里呢?”

“高兴的是王行明是王行义的妹妹。郁文文是郁香英的妹妹。吕香香是在本校读三年级当班长的吕万程妹妹。叶仁明是叶仁吉的妹妹,又是王行义的妹妹。这四个同学的哥哥,姐姐读书好,当上班委,她们也不逊,你说,高兴不高兴?”

“这真是太好了,挽回本校的名誉完全有希望了。”邱峻山喜形于色地说“考上县第一中学即使四年级中只有王行义一人,但接下去三年级有吕万程,一年级有王行明,这几个完全有希望。你对这四个女将一定要刻意培养,认真教诲,特别是王行明、郁文文。”

“是!听校长的话!”王玉英很高兴地说。

“那个文奇,也就是读书最不好的文奇,我了解了是文敏的弟弟。”邱峻山说:“文敏读书那么好,而文奇为什么这么差!那就是文奇平时偷懒、贪玩。他和叶仁吉乃是一丘之貉,叶仁吉读书不好,叶仁明为什么读书好?叶仁吉在王行义帮助下进步很快,这就说明叶仁吉不好好读书。如今文奇也是这样,他的家长文有为是A公司的总经理,望子成龙,一定会来问你们对于文奇读书的情况,你们如实告诉,叫他配合。”

“校长说得对!”王玉英忽然皱起眉头说:“如果如实告诉,那文奇必定会被父母打骂,是挺可怜的。”

“那是他们的事嘛!”邱峻山说:“不争气的子女遭到父母打骂那是司空见惯的,文奇一定是被他妈妈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文有为若不打他,他就不听话、不怕。打怕了,也许才能收敛平时的好玩成性。严师出高徒,严父出孝子,如果没有给文奇一个心里威胁,他就不听话,不肯努力学习。咱们也是为他好嘛!”

王玉英一笑说:“我知道了。”

……

叶仁吉兄妹跟着王行义兄妹一起到王允文家。叶仁吉才放下书包就问:“婶婶,饭好了吗?我饿了!”

赵玉珠笑着说:“饭早已烧好了,因为星期六你们要回家吃饭,我是提前烧饭。既然你饿了,就先吃。等一下你爸爸妈妈要过来,一起在这里吃午饭。”

叶仁吉听说爸爸妈妈要过来,忙说:“那我就先把作业做好!”便拿了书包跑到房中,做起作业……

王行义也跟着叶仁吉到房中做作业。王行明、叶仁明各从书包里拿出一个苹果,跑到赵玉珠身边,叶仁明对赵玉珠说:“婶婶帮我削吧!”

赵玉珠一笑,拿起苹果刀削了叶仁明的苹果,递给叶仁明。

“妈妈帮我削吧!”王行明拿着苹果说:“这苹果是王老师在我们走时分给我们的,一个人一个。”

“哦!”赵玉珠接过苹果,削好了,递给王行明。

“弟妹!”宋清清亲切地叫着:“给行明、仁明削苹果吗?”

“对呀!”赵玉珠笑着说:“她们说是王老师在她们走时分给她们的,一个人一个。”

“哦!”叶如高走了进来,含笑问:“你们走时,老师还分苹果?”

“对呀!”叶仁明接着说:“这是特殊的。王老师把苹果偷偷地放进我们的书包,并悄声说:拿回家吃,不许说给同学们听。你们四个人分苹果,其他的同学分香蕉。因为苹果只有五个,香蕉够分。王老师最疼王家姐姐,分一个最大的苹果给她。”

“既然这样,你们听王老师的话,不能说给同学们听。”宋清清正色地问:“王老师为什么这么疼你们?说吧!”

叶仁明见王行明使了一个眼色,便不说,在吃苹果。

“你为什么不说呢?”宋清清诧异地问:“这有什么秘密!在妈妈面前也不能说!”

叶仁明依然在吃苹果,若无其事,置若罔闻。

宋清清觉得非常奇怪,便问王行明:“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王行明淡淡地说:“伯母不是已在问仁明吗?仁明不说,我怎么能说呢?”

赵玉珠也觉得很奇怪。便笑着对王行明说:“伯母既然问你,你就如实说来,有什么大不了的秘密!”

王行明听而不闻,在吃苹果。

叶如高认为一定是老师叫她们守密,所以不能说。便一笑说:“既然老师要你们守住秘密,那就别说,我们也不问了。”

“伯父好!伯母好!”王行义笑微微地从楼上下来,向叶如高、宋清清问好。并接着说:“这不是老师吩咐她们守密,这也不是秘密,是她们自己要保守秘密。我也不敢说,我如果说出来,两位妹妹就会哭得天昏地暗,我再劝也沒用。”

“有这么严重吗?”王允文忙问。

“是呀!因为这一次她们班里的班委都是女将。”王行义一笑说:“女将最喜欢哭,最少每个人的泪水要流一碗以上,非常懦弱的。”

十八、 不同待遇

“班委都是女将!这真是巾帼胜过须眉。”叶如高笑笑说:“这有什么秘密!王老师是女元帅,苹果分给自己部下女将吃,是正常不过的事嘛!”

王行义这么一说,大家都知道王行明、叶仁明当上班委,但不知道担任什么职务。

“王家哥哥怎么能说他说出来,咱们会哭得天昏地暗,难道咱们是喜欢哭的吗?”叶仁明不服地接着说:“他又说女将最喜欢哭,泪水要流一碗以上,非常懦弱,这是抨击。”

“对!”王行明对王行义瞥了一眼说:“行义哥哥怎么能这么说!”

王行义一笑说:“你们怕说出来害羞,一直吩咐我与大哥不要说出真相。但你们应该想一想,如果爸爸妈妈、伯父伯母到学校去问了老师,岂非真相大白!那时你们更加害羞,羞得无地自容。因为你们瞒住爸爸妈妈,那是不孝。总之,纸包不住火,还是自己说出来,这才是女将勇敢的表现。否则,以后更难堪的场面在等着你们。”

王行明与叶仁明相视一下,两个人又比划了一下,无非是说王行明说叶仁明的职务,叶仁明就说王行明的职务。王行明说:“仁明妹妹当上了学习委员。”说完,便低下头来。

叶仁明接着说:“行明姐姐当上了班长。”说完,也低下头来。

王允文、赵玉珠、叶如高、宋清清,听了,既高兴,又好笑,这么一件好事,而王行明、叶仁明却不敢说出来,认为什么事,真令人可笑。

赵玉珠抱起叶仁明,吻着叶仁明的脸蛋一笑说:“乖侄女读书这么好,当上了学习委员,这真是再好不过,让婶婶疼你。”

这时叶仁吉从楼上下来,叶如高不予理睬。

叶仁明一叹说:“行明姐姐读得更好,当上班长,我是比不过她。”

叶如高对叶仁吉扫了一眼说:“虽然比不过行明,但是胜过有的人多多。”

这话是奚落叶仁吉。叶仁吉知道叶如高在讽刺、嘲笑他,他只好忍气吞声。也不说话,拿起筷子和碗盛了饭,吃了起来。

叶如高见叶仁吉对众人也不招呼一声,竟自己吃起饭来,太没有礼貌,狠狠地瞪了叶仁吉一眼。幸之,叶仁明当上学习委员,将来一定读书好,这是一件大喜事,冲淡了他恼怒的火气。

宋清清抱起王行明说:“乖侄女读书这么好,行义当上班长,你也当班长,行义以前读一年级全班成绩第一名,你也全班第一名,这真是太好了。”便吻着王行明的脸蛋。

王行义笑着说“伯父、伯母、仁明、爸爸妈妈、行明,大家开始吃饭吧!”

叶如高见王行义这么礼貌,而叶仁吉那么没有礼貌,二人的举止真是天渊之别。他心中暗叹,勉强笑着说:“贤侄说得对!吃饭吧!”

……

与此同时,D公司总经理李如平在打儿子李千秋。李千秋从读书一年级起到如今三年级上学期期中考,他几乎每个星期都被李如平打,他的妈妈邱玉花在李千秋还沒上学时非常疼爱,可是从李千秋读书后就变了面孔,非常不疼爱,李如平打李千秋,她不但不去劝,而且煽风点火,把李千秋骂得狗血喷头。这次期中考后,李如平收到李千秋的成绩单,他翻开一看,数学二十分,语文二十四分,两科合起来才四十四分,不禁怒气冲天,拿起平时准备好的竹枝,把李千秋打得倒在地上,还不肯住手……李千秋哭叫求饶都无济于事。李如平也打得手酸了,怒目而视喝着:“不许哭!哭就再打!”

李千秋不敢哭出声来,在哽咽抽泣着……

李如平恨恨地说:“你这是读什么书?你一定是偷懒、贪玩,上课时做小动作,沒有听老师讲课。人家B公司总经理吕文向的儿子吕万程读书那么好,公司总经理张清良的儿子张相如也读书那么好,当上第一副班长。公司总经理文有为的女儿文敏也读书那么好,当上第一副班长。只有你这臭小子最不争气。以后若然掌管公司,不被他们吃掉才怪。我与玉花千辛万苦创办了这个公司,满以为你能争气,将来考上大学,我们花的心血算没有白流,你将来掌管公司,与他们分庭抗礼。可是你却这么不争气!真是气死我了,你说,接下去要不要认真学习?”

“我……我要……认真……学习……爸爸……别打……我了……”李千秋哽咽着。

邱玉花怒形于色地说:“你要保证读好书,有进步,我们自然就不会打你、骂你,如果你依然如此不争气,那就继续打。你的妹妹千香也读书比你好,数学考上八十分,语文考上七十分。”

“是……妈妈……我会进步的……”李千秋哭着说。

“去吃饭吧!”邱玉花怒容满面地对李千秋扫了一眼说。

“是……听……听妈妈……的话……”李千秋双手颤抖地去拿碗盛饭,拿了筷子,哽咽着,把泪水和饭,一起咽下去……

……

吕文向与李深秋到市场买了吕万程平时最喜欢吃的东西回家,因为吕万程就要回家了。吕万程从读一年级开始就读书很好,期中考考上一百九十六分,全班第一名,当上班长,后来成绩一直保持在一百九十四分至一百九十八分。吕文向、李深秋非常疼爱,喜笑颜开。一个星期给吕万程开支时,吕万程总是余了十几元钱拿回家。吕文向严峻地说:“为什么一个星期花不到五十元?你一定要吃好,才不会影响身体健康。读书固然要紧,但身体更要紧。”

“爸爸!实际上一个星期花三十元就够了,不必花那么多嘛!”吕万程说:“高级的菜有的很贵,又不好吃,所以我就不吃。就买点苹果吃,可是也吃不下,只好让它烂了扔掉。”

李深秋含笑说:“你就不能买其他好吃的东西吃吗?妈妈看到你瘦了,会心疼的。我与你爸爸为你日夜牵肠挂肚,不知你现在怎么样?是瘦了呢……还是肥了呢?”

“谢谢爸爸妈妈疼爱,我用好成绩来报答爸爸妈妈对我的疼爱。”吕万程说。

“真是我的好儿子。”吕文向夫妇异口同声笑逐颜开地说。

这次期中考后,吕文向接到吕万程和女儿吕香香的成绩单,他翻开一看吕万程的成绩单,数学一百分,语文九十七分。又一看吕香香的成绩单,语文、数学共一百八十六分。他喜笑颜开地把成绩单给李深秋说:“你看,咱们的万程期中考又考得这么好,香香也考得这么好。咱们的儿子、女儿就要回家,想想看要买什么东西给他们吃?”

“应该买万程、香香喜欢吃的东西才好。”李深秋笑着说:“万程、香香不喜欢吃的东西就再高级,他们也不吃。”

这个星期六上午,吕文向、李深秋一齐去市场买吕万程、吕香香喜欢吃的东西,回家后,吕文向说:“深秋,你就不用去上班了,在家煮好这些东西,待万程、香香回家,给他们吃。”

“那好吧!”李深秋喜笑颜开地说。

……

中午,吕万程兄妹回家了,吕文向、李深秋笑容满面地帮吕万程兄妹拿下书包。吕文向抱着吕香香说:“乖女儿,读书也这么好!让爸爸疼你。”

李深秋抱着吕万程说:“乖儿子,一定饿了吧!妈妈给你烧好你最喜欢吃的青蟹。”

“我与妹妹先去做作业,然后吃饭,我们不饿。”吕万程挣着要下来。

“作业下午做吧!不吃这东西就冷了,不好吃。”李深秋说。

吕万程见爸爸妈妈这么疼爱他,不忍心有违他们的意。便说:“好!听妈妈的话。爸爸妈妈,香香妹妹已担任本班第二副班长。”

“哥哥口无遮拦,我路上一直吩咐不要说,可是你还是说了出来。”吕香香面红耳赤地说:“爸爸妈妈,把哥哥换了吧!”

“孩子话,哥哥永远是哥哥,怎么能换呢?”吕文向笑着问:“乖女儿,你当了第二副班长是好事,为什么这么不好意思呢?”

“这是老师任命的。”吕香香说:“哥哥是当三年级班长,我只是一个第二副班长,我跟哥哥相比,差得远呢。还是王家兄妹最平均,两个人都当班长。”

“王家兄妹!难道是王行义兄妹?”李深秋诧异地问:“那王行义的妹妹叫什么名字?”

“叫王行明,她成绩全班第一,所以当班长。”吕香香说:“王行义当四年级的班长,岂非非常平均!”

“哦!”吕文向羡叹地说:“王允文夫妇是个农民,想不到生了一双男女这么厉害!真令人羡慕。”

王行义的名字不但这六个大公司知道,而且AA中心小学全校皆知。有在AA中心小学读书的同学也把这事告诉父母,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六个村都已知道,并且知道王行义的家庭情况。

市里这五大公司上下都知道CC公司总经理叶如高刻意培养王行义,并且照顾王行义的家庭。这五大公司总经理最嫉恨叶如高的莫过于文有为,因为文有为也想培养王行义。

吕万程说:“王行义是全校师生众所周知的奇才,他的成绩从读一年级开始至三年级,语文、数学一直保持二百分。即连第一次考作文,便考了九十五分,没有人比得上他。我也自叹弗如。如今他的妹妹又读书这么好,是应该让人们羡慕。我曾多次去问王行义,请他帮助,他也肯说,使我有了更大的进步。我与王行义虽然不是同班同学,但我们感情很好。可是我拿钱给王行义开支,王行义说他得伯父照顾,每个星期五十元,开支已经绰绰有余,盛意已领,非常感谢,他日如有需要,必然靦颜启齿借用。我认为既然叶如高给他每个星期五十元开支完全够了,他又是节俭的人,一定每个星期余下十几元至二十元,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哦!你能与王行义结交,那是再好不过。”吕文向正色地说:“与王行义结交将来可以用为互相攀援。王行义需要钱时,你立即拿给他,我现在就给你每个星期二百元预备着。”

“那好吧!既然爸爸这么说,我听爸爸的话。”吕万程笑着说。

……

张相如回家,妈妈李平香笑容满面,忙从张相如肩上拿下张相如的书包,含笑地问:“饿了吗?”

“不饿!我去做作业了,然后吃午饭。”便拿起书包跑到自己房中做作业。

李平香对张清良说:“咱们的孩子真勤奋,好学不倦,每次都做完作业才下来吃饭。”

“嗯!这就是进步的表现!”张清良说:“先把东西搞好,相如做作业很快,把东西搞好放在桌子上,等相如做完作业,下来一起吃!”

张相如做完作业,下楼一看,桌子上已摆满山珍海味。李平香笑着说:“相如,快来吃吧!”

“爸爸妈妈应该先吃,何必每一次都等着我?我是做作业嘛!”张相如忽然皱起眉头说:“这么多东西,怎能吃得完?随便什么东西搞一二碟就行,何必买了这么高级的东西,铺张浪费!”

“这是爸爸妈妈到市场买东西时,见到一个山区的人卖这一只白野鸡,妈妈就买了,营养很丰富,买来给你吃。这是山里头的青鱼、黄鳝,这是海里的鲍鱼……只要你读书好,爸爸妈妈比什么都高兴。爸爸妈妈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妹妹还小。再说,这些东西也买得起。快吃吧!”李平香抱着张相兰,笑着说。

“谢爸爸妈妈的疼爱。”张相如说:“爸爸妈妈一起吃吧!”

“好!一起吃!一起吃!”张清良、李平香笑逐颜开地说。

张相如这次期中考考上总分一百九十六分,少了吕万程一分。张清良当然非常高兴。张相如上星期回家,张清良就买了很多东西给张相如吃,这个星期当然也是如此,这就是读书好与读书不好两个天壤之别的待遇。假如张相如读书不好,那么,待遇的不是这些山珍海味,父母笑逐颜开的面容,这般慈祥的态度,而是竹枝和父母那怒形于色的面孔,抽打大骂的态度了……

十九 同情

文奇跟着姐姐文敏回家,提心吊胆,知道打是难免的,走进门来,泪水已流了出来。文有为正襟危坐,见文奇低着头进来,文敏笑着说:“爸爸妈妈,我带文奇去做作业,帮助文奇,我保证文奇会像叶仁吉一样,进步很快,按王行义以前在叶如高面前保证一样,在文奇读三年级下学期期中考时,如果成绩没有达到每科八十分以上,您就继续打,我也没有面子护着他了。在未到三年级下学期期中考这段时间里,您不能再打文奇了。求爸爸妈妈给女儿一个面子吧!”

说完,跪了下来,泪流满面。文奇也忙跟着跪了下来。

文有为、吕香玉本来就很疼爱文敏,那是文敏读书好。如今见文敏跪下,吕香玉忙扶起文敏说:“你别跪下,站着说吧!”

文有为认为文敏这么说也有道理。便说“那好吧!看在敏儿面上就饶了这臭小子。”便疾言厉色地对文奇说:“你若再偷懒、贪玩,不好好读书,我就再打,今天看在你姐姐面上饶了你。接下去就看你的进步情况,没有大进步,就继续打。快给我滚!”

文奇忙站起来,拉住文敏衣袖,跟文敏去做作业。

文敏说:“你一定要认真学习,不然的话,必然挨打受骂,姐姐只能护你一时,如果爸爸妈妈要再打你,姐姐也没有办法。”

“是!我听姐姐的话。”文奇泪水涟涟地说。

“开始做作业,我教你一遍,你不会做的,就问我。”文敏说。

文奇含泪点头说:“是!我听着!”

……

文敏、文奇做了作业,文有为走进门来,厉声说:“文奇,把作业拿给我看。”

文奇胆战心惊,双手颤抖地把作业递给文有为。非常害怕做错了,又要挨打。

文有为看了,见沒有错,又厉声说:“在沒有姐姐帮助下能做这么好,我是不会打你的。可是这次是你姐姐帮助下,做得没有错有什么了不起!走!下去吃饭。”

“是!”文奇知道这次不会挨打了,对姐姐非常感激。

“爸爸,告诉您一件好消息!”文敏笑着说:“教育局因AA中心小学周围六个村学生数量的增多,而距离十公里的村又有十五个,这十五个村学生到镇里中学读书很不方便,他们距离镇有十五公里,镇里中学乃是古老的,没有扩建,容纳不下这么多中学生,所以决定在AA中心小学三十米的东北方建AA中学,让这二十一个村在AA中学读书。地已选择好,审批了,马上就要建了。”

“哦!这真是好消息!”文有为一笑说:“如此说来,AA中心小学学生小学毕业后就在AA中学读书了,这条件太好了。”

忽想,如果文敏考上县第一中学,那要怎么办?便笑笑说:“若然你考上县第一中学,那你要在哪个中学读书呢?”

文敏不假思索地说:“我看行义要到哪里读书。如果行义去县第一中学读书,那我也去县第一中学读书。行义在AA中学读书,我也在AA中学读书。我跟着他。”

文有为沉思一下说:“即使你跟行义到县第一中学读书,也不可能是同一个班。”

“是呀!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文敏皱起眉头问:“爸爸,那您认为该怎么办?”

“王行义是一个正人君子,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他感叶如高的培养,被叶仁吉拖累,是看叶仁吉的成绩之后决定,叶仁吉肯定考不上县第一中学的,那就只好在AA中学读书,王行义也只好在AA中学读书了。”文有为接着问:“这么说,你是决定跟王行义了,对吗?”

“对!”文敏点头回答。她虽然读书好,但对于一语双关的话不一定理解。而要理解这句话,必须心中有存在这个问题。她才十一岁,不知道男女之间存在着奥妙的关系。文有为的这句话是一语双关,她当然不知道这句话的深意。

……

文奇在文敏长期的帮助下,进步也很慢,文有为夫妇再也没有打骂文奇,因为文奇在进步。尽管进步很慢,然而,毕竟有进步。他们怎么会打呢!

文奇得姐姐为护身符,只被文有为打了几次,后来文奇才明白了个中的道理,那就是读书好,父母视为掌中珠,怀里宝,是宝贝心肝,是好儿子……读书不好,就是臭小子,浑蛋,不肖子孙,败家子……个个父母都是望子成龙,在恨铁不成钢之际,就打骂子女,这是很自然的道理。于是,他没有怨恨父母,只怨自己没有认真学习,使父母恼火起来,打了他。姐姐护着他,星期六回家总是帮助他,在学校课余时间也不断帮助他。他对姐姐非常感激,又非常崇敬。

……

这个星期六中午,叶仁吉兄妹与王行明上了校车,王行义还没来,因为校长找他说一件事。校车在等着王行义。王行义走出校门,见停车场只有开往王家村、南村的那路校车,其他车都开走了。停车场也还有一个孩子背着书包在哭着。他忙跑过去看,见是李千秋。他是认识李千秋,因为李千秋读书不好,常被父母打骂,李千秋曾在学校去找王行义,请王行义帮助。王行义出于同情,几次帮助李千秋,所以认识。今天,李千秋不敢回家,在等王行义,想求王行义带他去王行义家。

王行义忙问:“千秋,你回家的校车都开走了,你为什么不回家呢?”

李千秋泪如泉涌说:“我不敢回家,回家又要被他们打骂,我在这里等你,想去你家里。”

王行义正色地说:“既然这样,你就要听我的话。”

李千秋连声说:“我一定听你的话!一定听你的话!”

“那好吧!你把你爸爸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现在去打电话给你爸爸,叫你的爸爸到我家里,当面说清楚,你每个星期六下午到星期日上午在我家学习,我帮助你进步,你爸爸就不会再打你了。但咱们话说在先,你如果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送回家,让你的爸爸妈妈再打再骂。”

“是!是!是!我听你的话。”李千秋含泪点头。并告诉了李如平的电话号码。

王行义去电话亭打电话给李如平。李如平拿起电话筒问:“你好!请问你是谁?”

“叔叔,我是王行义。李千秋同学不敢回家,校车又走了,我把他带回家,希望李叔叔到我家一趟。”

“哦!你是王行义同学,我听你的话,中午马上去贵府拜访。”

“我在家恭候叔叔大驾!再见!”

校车司机等得很不耐烦,但因为等的是王行义,王行义是本校的红人,他再不耐烦也得等,他如果把车开走,王行义参他一本,他就会被处分,或毁了工作。

王行义携着李千秋跑来,笑容满面地对司机道歉:“司机师傅,我有事来迟,对不起!”

司机听了这话,立即喜笑颜开地说:“不要紧,小兄弟,上车吧!”

叶仁吉诧异地问:“这是李千秋同学,为什么不坐那边的校车?”

“因为李千秋同学有事,迟了一点时间,校车走了,只好等我,坐这路车到咱们家。”王行义一笑说。

……

李如平接了王行义的电话后,忙与邱玉花说:“李千秋这小子不敢回家,跟王行义坐那路车到王行义家。王行义刚才打电话告诉我。”

“王行义怎么能知道咱们的电话号码?”邱玉花忙问。

李如平一笑说:“一定是臭小子告诉的。这一下可好了,王行义如果肯帮助这臭小子,臭小子一定能进步。那叶仁吉成绩那么不好,可是在王行义帮助下已经成了班中中上的学生。那臭小子再不进步,那就是猪。”

“对!这是个好机会,看来这臭小子与王行义有缘,天公安排下让这臭小子跟王行义一起。”邱玉花笑着说“不过,这王行义是叶如高培养的,咱们先与叶如高通气,不然的话,叶如高背后做鬼,叫王行义只敷衍了事,岂不糟了!”

“对!对!对!这个顾虑完全正确!”李如平一笑说:“咱们可不能让王行义一家亏本,既然要让臭小子在每个星期六、星期日住在王行义家,这生活费方面应该要付。另外把臭小子每个星期的钱交给赵玉珠,让赵玉珠拿给臭小子。”

“钱应该多拿一点过去,赵玉珠家庭很困难,她又要帮这些孩子洗衣服等,总共是五个孩子,洗衣服要花一个上午,还要检柴、烧饭……这一来,直接影响了粮食的收入,副业的收入,给人家造成经济损失。”邱玉花接着说:“而且王行义在帮助臭小子和叶仁吉,还有叶仁明,也花费不少时间,这就不能帮家庭的忙,你说,对吗?”

“对!难得有这个机会!”李如平问:“那么,钱要拿多少呢?”

“不要拿太多,拿多了,赵玉珠一定不肯收。”邱玉花说:“拿七八千元,一千元买东西,先拿三千元给臭小子每个星期的开支,虽然不用那么多,但咱们总不能不留下余数,让人们说咱们小气。另外拿四五千元给赵玉珠家庭开支。”

“说得太对了!”李如平笑着说:“咱们真是不谋而合。”

于是,邱玉花去收拾了李千秋的衣服等,拿上车,开小车去超市买了李千秋的床铺及床上用品等,再买了许多果品、肉、鱼……之后去CC公司见叶如高、宋清清,说明来意。

叶如高听了暗笑,李如平生了这个宝贝儿子与他的儿子叶仁吉真是一对孪生兄弟,李千秋被打怕了,不敢回家,王行义看见,心中不忍,把李千秋带回家,想不到李如平是想让李千秋每个星期六、星期日住在王行义家,叫王行义帮助。这一来,李千秋将来就是考上大学,也要感激王行义的帮助,这就低了人家一筹,将来王行义如果在CC公司工作,李千秋怎么敢与王行义对抗!只好联手对付其他公司了。既然如此,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想到这里,他一笑说:“真想不到李老弟的公子跟我的儿子一样,都是读书不好。我那臭小子叶仁吉被我屡次打骂之下,跟我已生了怨恨,爸爸都不肯叫。后来我听行义的话,不打他,不骂他,但要他在四年级下学期期中考保证每科在八十分以上,以后就再也不打了。就这样,这臭小子在行义帮助下,果然在四年级期中考后,语文考上八十二分,数学考上八十一分。我看贵公子若真能得行义帮助,成绩一定会大大进步。行义是我培养,这没错,但我可不会去干扰他帮助同学的进步,因为这是好事嘛!好了!既然李老弟来说这件事,我就成人之美,我夫妇就跟你们去王行义家,行义若不肯帮助,我们就劝行义。这总该行了吧!”

“那就太感谢叶兄了!”李如平笑逐颜开地称谢。

……

王行义、王行明、叶仁吉、叶仁明、李千秋在家门口下了车,见赵玉珠、王允文站在门口,叶仁吉、叶仁明恭敬地叫:“婶婶好!叔叔好!”

王行明上前叫:“爸爸!妈妈!”

王行义为李千秋介绍:“这是我的爸爸,妈妈!”

李千秋恭敬地说:“伯父好!伯母好!”

王行义笑着对王允文、赵玉珠说:“爸爸妈妈,这是李千秋同学,是D公司总经理李如平的大公子。”

“哦!贤侄好!”王允文、赵玉珠异口同声地说。

王行义叫叶仁吉、叶仁明、王行明先去楼上做作业,然后把李千秋的事对父母说了一遍。

李千秋未语泪先流说:“伯父、伯母,您们就可怜我,我有家却不敢归,我是想让行义哥帮助我进步,才不会被他们打骂。我在学校里,没有找到能帮助我的同学,班长、副班长看不起我,老师也看不起我,我几次去找行义哥,行义哥都肯指点,我也进步了一些。我很想跟行义哥在一起,经常指教我。现在,我请伯父、伯母可怜我而叫行义哥帮助我,让我在每个星期六、星期日在这里学习。”说完,跪了下来。

赵玉珠听了,非常同情。也流出泪来说:“贤侄,既然你这么说,我怎能不成全!好了!我答应你。但你的爸爸妈妈如果不肯让行义帮助你,我也没有办法的。”

王允文一笑说:“咱们收留千秋,李如平夫妇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说完,扶起李千秋。

王行义愤然地说:“读书不好是没有办法的,当父母的不应该这般对待儿女。”

“这你就不知道了。读书不好的孩子如果是出身在农民家庭,倒是无所谓。若然出身在有产业的富家,那就使他们的父母非常烦恼,因为他们将来要继承产业,若是子女读书不好,将来这个产业就要倒闭,被别人吃掉,所以,他们就打骂孩子,认为这是孩子偷懒、贪玩,这是很自然的现象吧!”赵玉珠一叹说“所以叶如高夫妇打叶仁吉,文有为夫妇打文奇,李如平夫妇打李千秋。这种事能怪父母的不是吗?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的愿望是望子成龙,可是子女读书不好,会成龙吗?成蚯蚓才是真的,作为父母难道不打儿女吗?不把儿女打怕了,他们肯认真学习吗?与其将来眼看着公司的衰落和倒闭,不如狠下心来责打子女。其实,他们喜欢打自己亲生的儿女吗?打在儿女身上,痛在娘的心,你有听说过吗?用话教育子女,子女肯听吗?他们打子女时的咬牙切齿,有的是强咽下泪水,他们的痛苦要向谁诉呢?所以,你同情李千秋,也应该去同情李如平夫妇的用心良苦。”

王行义很受启发,妈妈说得非常有理。他点头说:“妈妈说得对!我不该去指责李如平夫妇。”他认为自己如果读书不好,也免不了被爸爸妈妈责打。

……

二十 立志

这时,两辆小车在门前停下,车门开处,叶如高夫妇与李如平夫妇下车。

王允文、赵玉珠笑着上前说:“原来是哥哥、嫂嫂来!”他们对李如平夫妇虽不认识,但推测必是李千秋的父母。含笑上前问:“这位先生高姓大名?这位女士……”

“哦!我给允文弟介绍!”叶如高裁断王允文夫妇的话,一笑说:“这是D公司总经理李如平,这是李总经理的爱妻邱玉花,是李千秋的爸爸妈妈。”

“原来是李总经理贤伉俪莅临,真是失敬了!”赵玉珠一笑说。

“我们轻造贵府,是来谢行义呢!”邱玉花说:“我那臭小子李千秋没有回家,是跟行义来贵府,行义用电话告诉了如平,所以今日我们到来拜谢。”

“哦!行义与千秋小兄弟也才来家不久,二人在楼上做作业。”赵玉珠笑着说:“请进房中坐下喝茶,中午在这里吃饭,咱们慢慢谈。请!”

众人进房中坐下,王允文斟茶。李如平才喝了一口茶就说:“还是先把东西搬下来,然后谈吧!”

说完,便与邱玉花把买的东西搬下车,只有李千秋的衣服、棉被、床铺未搬。因为这是根据王允文一家同意王行义帮助李千秋之后才能搬。不然的话,如果王允文一家不同意,是很不好意思。

“你们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呢?”赵玉珠问。

“我们总不能空手来吧!”李如平笑着说:“这点东西微不足道,不足挂齿。”

“哎呀!”赵玉珠说:“李总经理,你怎么还买肉、买鱼、买海鲜……这么多东西,是要办酒席吗?”

“这是微乎其微的事嘛!”邱玉花一笑说。

“既然买来了,就不能拿回去。”宋清清笑着说:“你们喝茶,我来帮弟妹吧!”

“嫂嫂也去喝茶吧!”赵玉珠说:“你是客嘛!”

“我在这里不算客。”宋清清含笑说:“我不帮忙,你也忙不过来。”

……

李如平、邱玉花很想看到王行义,因为他们只知道王行义的名,没有见过王行义。叶如高见李如平夫妇魂不守舍,认为在想李千秋,一笑说:“待千秋作业做完了,就要下来了。因为行义一回家就叫大家做作业,作业做完了,才能吃饭,已经成了习惯。”

“哦!这个习惯很好!”李如平苦笑说:“我不是想见李千秋这臭小子,而是想见王行义小兄弟呢。”

楼上的王行义兄妹与叶仁吉兄妹,李千秋都知道叶如高夫妇与李如平夫妇到来。但大家是在聚精会神地做作业,没有心思去管这件事。

李千秋悄声对王行义说:“我爸爸妈妈来了,我要怎么办呢?”

“来了就来了,你认真做作业,不要去理他们,作业做完了,拿给他们看,他们不会打你的。怕什么呢?”王行义说完,便趴在李千秋耳边悄声说了一遍。

李千秋点了点头,继续做作业。

作业做完了,王行义问:“现在要下去吃饭,谁走在前头?”

众人面面相觑。叶仁吉说:“本来我要走前头,可是他们来了,我就在后头吧!”

李千秋忙说:“我的他们也来了,我走在最后。”

叶仁明、王行明异口同声地说:“我也不愿意走前头,还是行义哥走前头吧!”

这时赵玉珠上来说:“作业做完了就下去吃饭,你们已饿了。”

“如果婶婶允许的话,我宁愿饿着肚子不吃。”叶仁吉说。

“对!”李千秋说:“我宁愿挨饿,婶婶就大慈大悲让我饿吧!”

“不行!”赵玉珠正色地说:“行义,叫他们一起下去吃饭。”

“是!走吧!”王行义在前,王行明第二个,叶仁明第三个,叶仁吉第四个,李千秋第五个,好像排队一样下楼。

“伯父好!伯母好!”王行义向叶如高、宋清清问好。接着,他又向李如平夫妇问好:“李叔叔好、邱婶婶好!”

“贤侄好!”叶如高夫妇异口同声地说。

“小兄弟好!”李如平一笑问:“我与小兄弟素昧平生,怎么知道我呢?”

“是我推测的!”王行义笑着说。

邱玉花见王行义生得很像赵玉珠,这小孩生得眉清目秀,一脸聪明气,惹人喜爱。她站起来,走过去抱起王行义,吻着王行义。笑着说:“小兄弟眉清目秀,使人一看就知道聪明绝顶。”

“婶婶过奖了!”王行义说:“婶婶,您肚子一定饿了,吃饭吧!”

“真是通情达理的小兄弟!”邱玉花一叹,放下王行义,拉着王行义在身边坐下,挑那好吃的东西放进王行义的碗子里。然后一笑问:“千秋读书不好,想让你帮助,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行义不答,把目光移向叶如高、宋清清。

叶如高心中暗叹,真是聪明的孩子。其实这件事自己就能主张,却要尊重他夫妇!他一笑说:“行义,既然婶婶要你帮助千秋小兄弟,你就答应吧!反正你星期六中午做了作业就没事干,帮助千秋进步也是一件大好事嘛!”

“虽然你与千秋不是同班级的同学,但你今天碰巧遇上,带他回家,乃是有缘。他基础这么差,你应该认真帮助。”宋清清说:“我与你伯父就是怕你不答应帮助李千秋的进步才过来劝你呢。”

王行义说:“星期六下午、星期日上午我们是在家里,这帮助千秋同学的事是伯父伯母、爸爸妈妈的主张。在学校帮助千秋同学乃是我自己主张。这是迥然不同的。既然伯父伯母这么说,那么,爸爸妈妈认为呢?”

赵玉珠笑着说:“你说话这么有道理,这么尊重伯父伯母、爸爸妈妈,而你伯父伯母还劝你帮助李千秋,我与你爸爸怎能反对!这是美事嘛!”

“既然伯父伯母、爸爸妈妈这么说,我就答应了。”王行义说:“现在是千秋一句话。”

李如平心中非常高兴,但不露声色,敛容地问李千秋:“臭小子,你说是要回家,还是想在这里学习?”

“我再也不敢回家了,回家就倒霉,挨打受骂的。”李千秋泪流满面地说:“这里是读书的天堂,家里是读书的地狱。我天堂有路不走,却想去地狱受罪,我有那么傻吗?”说完,走到叶如高夫妇面前跪下含泪地说:“谢谢大伯父大伯母相助。”接着又跪在王允文、赵玉珠面前说:“谢伯父伯母支持!”说完,又跪在王行义面前,泪如雨下说:“行义哥,你待我太好了,我在学校多次请教你,你都肯指点,使我有了进步。如今又肯再帮助我,你比我的亲哥哥还亲。我要听你的话,认真学习,待到了大进步时,我才敢回家,才有脸回家……”

说完,泣不成声。

王行义忙扶起李千秋说:“你跪上辈是可以的,咱们是平辈,你跪下,我如何敢当!只要你肯听我的话,努力学习,一定会大大进步的。人应该有志气,咱们的目标是大学,不是中专,最低也要力争考上大专。”

“是!”李千秋愤然地说:“我要面向大学的校门,考不上大学,我也会被折磨至死。”说完,又泪如雨下。

叶仁吉想到自己如果没有王行义的保证和帮助,也会被叶如高折磨至死。这时触景生情,想到当时被叶如高打得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头,钻入桌子下、椅子下、床下的情景,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掉落下来……他含着泪说:“千秋同学说得对!我也要面向大学的校门,昂首挺胸地走进去。不然,永远是他们眼前的一头猪。让我与你读书不好的悲惨遭遇在走进大学的大门时永远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让我们两个同病相怜的同学共同奋斗,去创造自己的未来……”

李千秋的哭泣已引出了宋清清、赵玉珠的泪水,叶仁吉继之一哭,邱玉花也流出了泪水。叶如高与李如平默默无言。叶仁明、王行明这两个小女孩见叶仁吉哭了,妈妈也哭了,也莫名其妙地跟着哭……

待众人都止住哭泣,才开始吃饭……

吃了饭,李如平、邱玉花把李千秋的衣服及棉被等拿下车,笑着说:“我就知道千秋不肯回家,所以就把他的衣服、棉被等拿来,真是给王兄、嫂嫂增添不少的麻烦。”

赵玉珠一笑说:“我也没有什么麻烦,给孩子们洗衣服也毕竟多洗了千秋一个人的衣服而已,烧饭时只多放一点米,这些都是小事。只要千秋能进步,这比什么都好。”

“太感谢嫂嫂了。”李如平说着,打开包拿出钱来说:“这几千元给千秋读书开支,一个星期五十元就够了,这几千元就给千秋在这里的火食费等。”

“不要拿这么多!”赵玉珠笑着说:“有的拿回去。”

“弟妹不要推却,既然李总拿了,就不会拿回去的。”叶如高说:“告辞!”

“那好吧!我就收下了!”赵玉珠说。

于是,众人告辞,上了车,小车疾驰而去。

……

其实,李千秋也不是愚蠢的学生,他初到学校读一年级起就不怎么喜欢读书,偷懒贪玩,上课不认真听老师讲课,做小动作。老师说了几次,李千秋都无动于衷,后来老师就不说了。当老师疼爱关心的是读书好的同学,不是关心疼爱不肯读书贪玩成性的学生。这种贪玩成性的学生,老师看不起。以致李千秋读书很不好。后来在李如平夫妇打骂下,他害怕了,才想读书,可是已经迟了,基础很不好,他不会做的去问老师,老师对他扫了一眼,不予理睬,叫他去问班长。班长是吕万程,吕万程对李千秋看不起,不肯帮助。就这样他的成绩一点都没有进步。一天,他见到王行义,就请教王行义,王行义就帮助他,指点他,他非常感激。接下他接二连三地去请教王行义,王行义一次也没有推辞,一一指点,他的成绩已有了一点进步。本来的第六十名学生,挤入了第五十名。李如平也不知道李千秋已认真读书了,只是基础差,得不到帮助,一味打骂,打得李千秋连回家都不敢,恰巧被王行义看见,携他回家。

王行义因李千秋基础太差,连拼音也不会,就把基础重新教李千秋,把一年级、二年级的语文、数学都教李千秋,一面又不影响三年的语文、数学。李千秋把这些都重新温习,他在学校熄灯后偷偷起床,拿蜡烛到教室读书,天才亮就起床读语文。就这样,李千秋发奋攻书,在他读四年级下学期期中考时,语文八十分,数学九十八分,成为全班的第三名,立即被老师任命为第二副班长。

老师对李千秋另眼相看了。这一天,李千秋二十三点还在教室读书时,教语文的老师见教室有微弱的光,认为教室起火,急忙到教室一看,见李千秋在聚精会神地看书,他走过去小声地问:“千秋,这个时候你还在读书?”

李千秋流着泪说:“我以前不认真读书,被父母打骂,后来在王行义哥帮助下,才有了今日的成绩,行义哥说,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咱们立志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头方悔读书迟,这正是我当时没有勤学苦练的写照。如今,我要听行义哥的话,在熄灯后悄悄起来,在这里读书,天才亮就起来读语文。一年多的时间,总算我捡回了以前失去的知识。”

“王行义!”老师诧异地问:“王行义,他为什么会帮助你?”

李千秋含泪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哦!原来你在王行义帮助下才进步到这个程度!”老师一叹说:“王行义真了不起!你去休息吧!不要影响明天的学习。”

“是!老师!”李千秋拿了蜡烛吹灭了火,就走出教室回宿舍休息了。

……

叶仁吉也跟李千秋一样勤奋,读书不到二十四点不休息,早晨也是天才亮就起床读语文。进步很快,在读五年上学期月考时,语文八十五分,数学九十八分,与王秋平、郁香英并驾齐驱,方玉柳因为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几年来都是保持原来的成绩,多年来担任第一副班长、第二副班长、学习委员。这时,为才赶上与这三人并驾齐驱的叶仁吉要提为干部大感头痛。只得问王行义要怎么办?王行义说:“叶仁吉就提为学习委员吧!王秋平提为第三副班长,本班只得破例任命三个副班长,不然,又没有办法嘛!”

方玉柳认为王行义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去问邱峻山,邱峻山说:“王行义说得对,就按王行义说的办。”

……

二十一、 感激

李如平、邱玉花回家后,心潮澎湃,李千秋在王行义帮助下会不会进步……进步快或慢……能进步到何等程度……他夫妇心中无数。忽又认为反正事已至此,那叶仁吉得王行义帮助,进步那么快,李千秋也一定会进步的。每个星期六中午,夫妇俩想去问王行义,可是又认为人家才在帮助,不会进步那么快,何必这般心急!去问时,王行义如果不高兴,一定会指责他们,被小孩子指责那是非常不好意思。

过了一个月,李如平认为去问老师比较好,便驾车到AA中心小学,问班主任,李千秋这段时间的读书情况。班主任说:“近来李千秋同学表现好了,进步了……”

三年下学期期末考结束,李如平接到李千秋的成绩单,他忙打开一看,数学八十分,语文七十五分,比原来两科合起来的总分四十四分进步了一百一十四分。李如平见成绩单如获至宝,喜笑颜开:“进步很快!进步很快!”他把成绩单拿给邱玉花看。邱玉花也笑逐颜开。她又接着看,李千香的成绩单,语文八十五分,数学八十八分,也是中上的学生。

李如平一高兴,就与邱玉花去买了李千秋的衣服等,再买了许多东西去酬谢王行义,并拿五千元钱给赵玉珠为家庭开支,反正李千秋都在王行义家。

……

接下李千秋进步更快。叶仁吉也不错。李千秋已在本班期中考时,成绩全班第二十名。叶仁吉在全班第十名。

期末考时,叶仁吉成绩在全班第八名,李千秋成绩在全班第十一名。

第二年,上学期期中考时,叶仁吉语文考上八十六分,数学九十八分,与郁香英、王秋平并驾齐驱,为了提叶仁吉为班委,本班只得再提王秋平为第三副班长,叶仁吉为学习委员。

第二年,上学期期中考时,李千秋语文考上八十分,数学考上九十八分,成为全班第三名,立即被老师任命为第二副班长。

叶如高夫妇看了叶仁吉的成绩单,感动地流下泪来。含着泪说:“行义贤侄呀!仁吉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何能达到如此的程度?伯父伯母培养你,也等于培养叶仁吉呀!”再看了叶仁明的成绩单,数学一百分,语文九十六分,夫妇俩喜上眉梢,驾车去买了王行义、叶仁吉、叶仁明、王行明、赵玉珠、王允文的衣服,各买四套。再买了许多果品、食品、鱼、肉、海鲜并两箱啤酒去王行义家,喝酒庆贺,再拿了一万元钱给赵玉珠一家开支。

这几年来,王行义一家人穿的衣服等都是叶如高买的,家庭开支都是叶如高支付的。

……

李如平、邱玉花接到李千秋的成绩单,激动得双手颤抖,邱玉花感激涕零,李如平喜出望外,都认为如果没有王行义的帮助,李千秋何能进步如斯!再看了李千香的成绩单,数学九十分,语文八十八分,这也好。但他们最关心的是儿子李千秋,李千秋将来要继承产业。这李如平夫妇的见识与叶如高夫妇的见识一样。他们带了李千香,去买了王行义一家的衣服,每个人买四套。再买了李千秋的衣服等。然后去市场买了果品、食品,和许多海产,鱼、肉,再买了两箱啤酒,拿了二万元钱,准备去王允文家喝酒庆贺。

李如平夫妇驾车先到赵玉珠家。王允文夫妇听见小车的声音,认为不是李如平的小车,就是叶如高的小车,走出一看,李如平夫妇已下车。春风满面地说:“王兄好!嫂嫂好!”

“平弟好!弟妹好!”王允文夫妇也异口同声地向李如平夫妇问好。赵玉珠笑着说:“平弟、弟妹呀!有一个好消息你们一定不知道,千秋这孩子的成绩是全班第三名,被任命为第二副班长。”

“哦!”李如平惊喜地说:“我们只看了千秋的成绩单,至于这个消息确实不知道。”

“这真是太好了!”邱玉花喜笑颜开地说:“这将已赶上B公司吕文向的儿子吕万程和C公司张清良的儿子张相如了。这孩子进步这么快,都是行义贤侄的功劳。”

“妈妈!您只顾讲话,没有告诉我対这两位老人家的称呼呢。”李千香不高兴地说。

“哦!我一高兴竟然忘记了。”邱玉花说:“你应该叫伯父伯母吧!”

“伯父好!伯母好!”李千香娇声地说。并自我介绍:“我叫李千香。”

“哎呀!我的好侄女!”赵玉珠笑着说:“我听行明说,千香与她是同学,对吗?”

“对!是同学。”李千香含笑接着说:“行明姐读书好,当上班长,不知道这次考多少?”

“考上二百分。语文考上一百分,数学考上一百分。”赵玉珠一笑问:“贤侄女考多少呢?”

“我考不好,数学考上九十分,语文考上八十八分,共一百七十八分。”李千香叹道:“我输给行明姐姐二十二分。”

“那也不要紧,以后努力,就赶上行明了。”赵玉珠鼓励说。

李如平对邱玉花使个眼色,夫妇俩去把车上东西搬入房中,笑着说:“这里有王兄、嫂嫂的衣服、皮鞋等,有行义、行明、千秋的衣服、皮鞋等。只是王兄、嫂嫂的衣服我们不会挑,将就穿着吧!”

“哎呀!你们已买了我们很多的衣服,如今又再买,那怎么行呢?”赵玉珠忙说。

“千秋每个星期六、星期日来这里读书,麻烦不少,这点小意思,乃是微不足道。何况咱们是一家人,嫂嫂这么说,是见外了。”邱玉花一笑说。

“这次说好了,下次不要买了。”赵玉珠接着说:“叶兄也买了很多我们的衣服,我们二十年也穿不完。”

李如平与邱玉花笑笑,没说什么,继续去搬东西。

王允文问:“你们怎么又买了这么多东西?”

“是准备在这里喝杯酒庆贺呢!”李如平微笑说:“我还没有与王兄、嫂嫂喝过酒呢!”

李如平这么说,王允文就无话可说了。

这时,李千香问:“伯父伯母!行明姐姐呢?”

“在楼上做作业!”赵玉珠一笑说:“你想去见她们,就上这楼梯去吧!”

“爸爸妈妈!我的书包有没有带来?”李千香问。

邱玉花说:“你的书包你不是一直拿着吗?”

“那一定在车上。”李千香说着,就向小车跑去。

李如平忙跟去,拉开车门,笑着说:“书包还在车上。”便拿起书包给李千香。

李千香立即跑上楼,欢呼地说:“原来哥哥、行明姐姐、仁明姐姐在这里。”

“是呀!千香一定是跟你爸爸妈妈来的,对吗?”王行明问。

“是!”李千香说着,把书包放在桌子边,拿起一只椅子坐下,打开书包,拿出语文、数学、簿子和笔,也做起作业来。

“我们快做完了,你才做,我帮你。”王行明笑着说。她做了最后一道题,果然就帮李千香。在李千香思考时,她就说该怎么做!这样,李千香很快就做完了。

“行义哥,你来看,这样的作业评多少分?”王行明说:“你是经常作业评分的,知道的。”

王行义走了过来,把数学、语文看了一遍,说:“按我的评分,本来是一百分的,因为千香同学因一时性急,写了两个错别字,又字写潦草,应该各评九十七分。”说完,指着两个错别字。

李千香一看不错,确实写错了,便要拿过来改写。王行义说:“要改是评作业的人改,也就是行明改,你自己改写,已来不及了,因为作业已评分了。”

王行明认为王行义说得对,便改了那两个字,评上九十七分。

现在的叶仁吉是学习委员,王行义沒有权去评分,因为班长、副班长、学习委员是老师评分。

……

李千秋现在的作业很少得王行义的帮助,今天只有一道难题想不出来,他问王行义,王行义指点了他。

叶仁吉有两道难题想不出来,也是王行义帮助的。

这时,赵玉珠向楼上喊着:“你们作业做完了就下来吃饭。”

“知道啦!妈妈!”王行义应着,对众人说:“走!下去吃饭。”

众人一起下楼来,见叶如高夫妇、李如平夫妇在桌子边坐着。原来叶如高夫妇来时,他们在楼上是听到声音,但因在做作业,不能分心,分心往往断了思路,所以只能把作业做完。

小厅排上两桌桌子,桌子上排着丰盛的菜肴,有鱼、肉、虾、青蟹……有炒面,有炒米粉,有红烧猪蹄,红烧鸡,红烧牛肉……

众人不知要坐在哪里!愣愣站着。只有王行义、王行明向叶如高夫妇、李如平夫妇问好,李千香跑过去坐在邱玉花身边。叶如高笑着说:“行义、行明就跟伯父伯母坐在一起吧!”

王行义笑容满面地说:“我正有此意,谢伯父疼爱。”

“对呀!”王行明含笑说:“我正要伯母疼爱呢!伯母不要偏心,只疼爱行义哥,不疼爱侄女吧!”

“怎么会偏心呢?”宋清清一笑说:“伯母既疼爱行义,又怎能不疼爱行明乖侄女呢?”

赵玉珠知道叶仁吉不愿意坐与父母一起的,李千秋也是如此。便笑着说:“仁吉、仁明、千秋就坐与我与允文一起吧!”

叶仁吉喜笑颜开地说:“侄儿正要坐与叔叔婶婶一起呢,只有与叔叔婶婶一起才能吃得饱,吃得香呢!”

“对极了!”李千秋眉飞色舞地说:“仁吉哥说得太对了。咱们星期六、星期日都在伯父伯母家吃,有哪一顿吃不饱呢!这关键是心绪问题,你这么一说,我本来不饿,现在却饥肠辘辘了”

叶仁明兴高采烈地跑到赵玉珠身边坐下,撒娇说:“婶婶抱我!”

赵玉珠把叶仁明抱在怀里说:“大家吃吧!”

酒过三巡,叶如高说:“王兄、弟妹呀!你们再建了三个洗澡间,置了热水器,再买了两间的空调,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这也是叶哥的钱嘛!”赵玉珠笑着说:“这些孩子们在一起洗澡时,只有一间洗澡间,要排队洗澡,最后一个要在什么时候洗完呢?所以只得再建。咱们这个地方,大寒天没有空调不行,大热天没有空调也不行,所以买了两间空调,男女分别各一间,各设置空调。不然,大热天洗澡完成,到房间又是汗流浃背,这行吗?”

王允文当时家庭还可以,盖了三间厢房屋,二层楼,大厅上下间,左右各一直,用土墙各隔,分为各两间,共四间,上下层共八间。上层四间,两间给孩子们住,他夫妇住一间,还空着一间房间。在王允文未得病时都装修完毕。只是这土木结构,地震很不安全。

……

喝了酒,吃了饭,叶如高夫妇与李如平夫妇告辞回去。李千香不肯回去,她说:“我要与王家姐姐、叶家姐姐一起,跟哥哥一起,不回去了。”

李如平说:“你哥哥在这里,挂累了伯父伯母不少,你又想跟哥哥一起,这怎么行呢?听爸爸妈妈的话,回去吧!”

“我不回去,爸爸打我也不回去!”李千香哭了起来说:“我读书不好,要跟行明姐姐、仁明姐姐一起,她们会帮助我。”

“你已经是中上的学生,自己多努力就可以了,何必又想去麻烦行明、仁明呢?”邱玉花生气地说。

“反正您怎么说,我都不回去。”李千香斩钉截铁地说。

李如平非常生气,但在叶如高夫妇、王允文夫妇面前又不便动手打李千香,用话说,李千香就是不肯听,怎么办呢?

赵玉珠见李千香不肯回去,李如平夫妇又进退两难,她一笑说:“既然千香不肯回去,那就在这里跟行明、仁明一起学习吧!”

“千秋在这里,已挂累了王兄、嫂嫂不少,如果再将千香留在这里,嫂嫂就更麻烦了。”邱玉花苦笑说。

“我只是在星期六、星期日这两天忙一点,在家洗衣服,做饭给他们吃。这两天过去,我就去田里劳动了。”赵玉珠笑着说:“千香既然心在这里,回去也不会认真学习。如果她下个星期坐这边的校车来这里,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叶如高对邱玉花说:“既然你嫂嫂这么说了,你听从就是。”说完,拿一万元钱给赵玉珠说:“这些钱为家庭开支。”

“现在家庭没有什么开支,家里还有钱嘛!”赵玉珠开玩笑地说:“你拿这么多钱,难道要给我建新房子吗?”

叶如高夫妇听了,面面相觑。原来,去年他们就有了这个打算。去年二月的一天,他夫妇在看一部电视剧《唐山大地震》,心里立即担心起来。如果地震在六级以上,那么,王允文那土木结构的房子就要倒塌,造成死亡事件却如何是好!夫妻俩合计,决定给王允文建一座防九级大地震和防雷击的钢筋水泥房,框架结构,这样,儿女住在这里也安全。不然的话,担心忧虑在所难免。这时听了赵玉珠的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认为赵玉珠知道这件事。听说赵玉珠是这个村的第一个才女,虽然赵玉珠只读到初中毕业,但聪明绝顶,村中女人没有人胜得过她。叶如高苦笑说:“弟妹说得对!我这些钱是用为批地的钱,批一百五十至一百七十面方的地。我认为这土木结构的房屋住不安全,最怕的就是地震。为了安全起见,必须盖上防九级地震的钢筋水泥房。这房子虽然是你的,但我也有份。因为我的一双儿女要在这里住多年,所以,我与清清早就有这个打算。”

赵玉珠见叶如高说得对。这土木结构的房屋非常害怕地震,地震什么时候发生很难预料。这几个孩子都在这里,的确很不安全。她不敢保证孩子们的安全。便说:“叶兄见识深远,说得对,对地震给孩子们造成威胁的,我确实不敢担当责任。既然如此,我就收下,立即申请批地建房。”

叶如高点了点头说:“弟妹说得对!房子早以落成,早以放下心来。”

李如平听了,觉得叶如高真是老谋深算,见识非常正确。看来千香也要在这里,他也有一双儿女住在这里,如果发生地震,确实很不安全。他拿二万元准备酬谢王行义的钱给赵玉珠,笑着说:“嫂嫂,我夫妇也有这个打算,这土木结构的房子在地震方面来说,非常不安全。必须立即盖上防九级地震的新房子。刚才,叶兄说得对,建这房子我们也有份,我看千香既然不肯回家,也只好在这里麻烦嫂嫂了。这一来,我们的子女要长期在这里麻烦嫂嫂,所以我们也有责任。这些钱嫂嫂收下为批地用,待房地落实申批,我与叶兄斟酌后,叫建筑专家设计,叫工程队来建。新房子越早落成越安全。”

“哦!这么说,你与叶兄早就商议好这件事,对吗?”赵玉珠诧异地问。

“没有商议,只是不谋而合!”李如平笑着说。

二十二 建房子

赵玉珠说:“批地不需要这么多钱。”

“哎呀!这我知道。”李如平说:“盖房屋时间长,有的是意想不到的开支。先防着吧!”说着,转过头来对李千香说:“你既然一定要在伯父伯母家,那就要听伯父伯母的话,听三位哥哥的话,听两位姐姐的话,多向他们学习请教。你如果不听话,我就立即叫你回去。”

“是!我听爸爸的话!”李千香笑靥如花,走到邱玉花面前说:“妈妈,我就跟哥哥姐姐们一起学习,我的衣服麻烦你回去后送过来,好吗?”

“不好!”邱玉花笑骂说:“又给你伯父伯母添了一**烦,非常对不起!千香,你的衣服下个星期六送过来,如今你换上新买的衣服吧!”说完,到车上把李千香的衣服拿下来。对赵玉珠笑着说:“嫂嫂,千香又要在这里给你添烦了。”

赵玉珠笑容满面地说:“有什么**烦呢!小麻烦是不要紧的。现在好了,我们三家子女都在一起学习,热闹极了。”便接过李千香的衣服,笑着对李千香说:“等一下伯母给你洗澡、换衣。”

“谢伯母!”李千香笑着说:“我现在要上楼跟她们一起学习呢!爸爸,把书包给我。”

“哦!差点忘了!”李如平笑着说:“你如果不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如果回家时看到书包,爸爸也一定给你送来。”便开车门拿了书包,交给李千香。李千香欢天喜地地跑上楼去。

叶如高夫妇、李如平夫妇与王允文夫妇告辞,驾车驰去……

……

到了CC公司大门外,叶如高停下车,下车对李如平说“李总,请到我公司商议建房的事吧!”

李如平苦笑说:“这个称呼你还不愿意改,我叫王允文为兄,赵玉珠为嫂,你叫王允文为弟,赵玉珠为弟妹,难道你不愿意与我兄弟相称是嫌我不配做你的兄弟吗?行义叫我叔叔,叫你伯父,这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哎呀!好了!好了!”叶如高一笑说:“叫你李老弟总该可以吧!”

“这太生分了!”邱玉花笑着说:“应该叫平弟才对!”

“既然弟妹这么说,那就这样。平弟,去我办公室商议建房之事吧!”

“听从高兄之命!”李如平一笑说。

到了停车处,他们下了车,并肩走着。职员干部很诧异:这是D公司总经理李如平,怎么与叶总这么好……

李如平夫妇跟着叶如高夫妇到办公室,叶如高亲自泡茶、斟茶。叶如高说:“平弟怎么会与我想在一起,要为王允文盖房子呢?”

其实,李如平沒有想要给王允文建房子,他拿二万元钱是准备去酬谢王行义帮助李千秋进步的酬金。由于叶如高先拿一万元钱给赵玉珠,说是批地的钱,李如平听了叶如高说出要建房子的原因,他认为有道理,这盖房子也是为儿女的安全问题,地震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发生,万一在星期六下午,星期日上午发生,那么,自己的儿女非常危险。现在,李千秋不肯回家,李千香也要在赵玉珠家。他认为叶如高说得非常正确,这盖房子与其说是为了王允文一家的安全,不如说也是为自己的儿女安全。因为子女是要在这里长时间居住。便顺水推舟说是他准备在这里盖楼房,拿二万元钱为批地,这样说当然也符合情理,大家相信。这时听叶如高的问话,便捏造事实说:“我与玉花几个月前看了一部电视剧《唐山大地震》后,立即想到王兄住的那土木结构的房子很不安全。万一发生地震,能否脱出厄运?如果是星期六至星期日和节日放假、寒假、暑假发生地震,那么,王兄一家及咱们的儿女就危如累卵。所以我就起了这个念头,拿二万元钱准备批地。”

“哦!你也看了电视剧《唐山大地震》,可见咱们的想法是一致的。”叶如高说:“既然这样,这建房子的花费按三份出钱,比如花三十万元,你出十万元,我出二十万元吧!”

“你怎么这么小看我?”李如平非常不高兴地说:“这样一来,外传之后,我的脸面何在?你也应该为我着想吧!如果我提出我出两份,你出一份,你肯吗?”

“行义是我培养的,我应该多出一份才对,这是道理嘛!”叶如高说。

“高兄,你是通情达理的,谁知会说出这更没有道理的话?”李如平一笑说:“你培养行义,这没错,我当时也想培养行义,吕文向也想培养行义,文有为也想培养行义,只是你捷足先登,我们都非常懊悔没有早一点想到这一点上。文有为几次到学校拿钱给王行义,可是王行义不肯收。我与吕文向听到这个消息后,就打消了拿钱给王行义的念头,考虑到若然拿钱给王行义,王行义也必然不肯收。那文有为心有不甘,叫女儿文敏常常把钱偷放在王行义的书包里、衣袋里,纠缠王行义,常常买高级的菜给王行义吃。王行义不吃,她就哭,就生气,就发怒,所以,王行义也无可奈何,没办法只得吃。这是我公司一个干部的女儿与王行义同一个班,告诉她爸爸,她爸爸告诉了我。所以,高兄培养王行义是一回事,我不与你争,这建房是另一回事。你有一双子女在赵嫂嫂家,我也有一双儿女在赵嫂嫂家,你可不能歪理乖陈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也有道理,那就各负担一半吧!”宋清清笑吟吟地说。

“好!就听嫂嫂的话!”邱玉花笑微微地说:“这座房子一定要建得美观,装修要高档。因为这是咱们两家合建的房子,如果建不好看,装修没有高档,会被人们议论,说咱们两家合建的房屋这么难看!岂不败了名誉!”

“弟妹说得对!”宋清清一笑说:“你的儿女,我的儿女还要在那边住得很久,说不定他们将来如果考上大学,在寒假、暑假回家也喜欢住在那里呢!在大学毕业之前,那叶仁吉臭小子那么恨我夫妇,是决不肯回家的。反正这样也好,他们有王行义帮助,一定会大进步的。不要我们操心。新房子建后,他们住在新房屋,咱们也放心。”

邱玉花一叹说:“我那李千秋小子很恨我与如平,从到行义家之后,我们见到他,他连爸爸妈妈也不叫,只叫你们。你说生气不生气?”

“我看千秋与仁吉乃是一丘之貉,二人的态度是一唱一和,目的在讽刺父母。就如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弟妹说千秋、仁吉跟她夫妇坐在一起,这两个就喜笑颜开,手舞足蹈,说跟婶婶在一起吃得饱,这就说明跟咱们坐在一起不愿意,勉强坐在一起也吃不饱的意思。真是可恶至极。我与如高也只好忍气吞声,不让弟妹说我们与小孩子一般见识,没有修养,何况这小孩乃是自己的儿子!”宋清清也叹道:“仁吉将来不认爸爸妈妈也随他的便,只要他能读书好,将来能考上大学,这比什么都好!产业后继有人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见识非常正确,我也是这么想的。”李如平说:“李千秋这小子到了行义家之后,学习进步很快,可是他认为有行义、王兄、赵嫂嫂为靠山,为护身符,不怕我们,态度非常冷漠,不但不叫爸爸妈妈,而且跟我们谈话也不愿意,简直对我们不屑一顾。我看他是儿子,是小孩子,不与他一般计较。如果我不拿钱给他花费,他就有天大的本事又有何用?能神气吗?”

“刚才嫂嫂说的话是最正确的。”邱玉花说:“咱们就是因为望子成龙之下才打了不争气的儿子,使儿子对父母心生怨恨。但怨恨归怨恨,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能听行义的话,听王兄、赵嫂嫂的话,将来对父母一定不错,目前就让他怨恨吧!只要他能读书好,这正是咱们的愿望。咱们首先恨铁不成钢,现在铁已经快变成钢了,这是最大的好事。从今以后,咱们也不要去管这小子的事,因为咱们的话在这臭小子面前已如耳边风,他是不会听的,再说也没用。王兄、赵嫂嫂、行义说一句话顶咱们说千万句。他读书好了,如果考上大学,思考能力强了,咱们产业有继承人了,也对得起祖宗了,担子一卸下,咱们就轻松了。孔子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管将来这小子认不认爸爸妈妈,但这小子能力再强,公司发展再大,人们只能说这是某某人的儿子,这总不会变的。他若然不认父母,或不孝父母,必被人们抨击,行义也不肯。他现在最听行义的话,将来也应该会听,咱们不用过早下结论,就拭目以待吧!”

“弟妹说得对!”叶如高点头说:“只要他能读书好,考上大学,这比什么都好,将来认不认爸爸妈妈是他的事,这事也是次要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建房子。”

“对!等王兄房地落实,咱们找建筑专家绘图,叫王兄拿去申批,然后立即起建,早一天落成,早安全……”

……

王允文夫妇认为把房子建在自己的那块园地上,按以前风水先生说的坐向。

原来,赵玉珠迷信思想严重,那一年,一个风水先生经过,走过赵玉珠新开荒的那块地,说这风水很好,房子建后一定大发。赵玉珠请风水先生到家,叫风水先生看这座房屋的风水,即是现在住的那座三间厢。风水先生看后,拿出阴阳盘看了,说:这个风水也好,必出贵人。赵玉珠给风水先生二十元酬金。当时木工工资一天只有一元二角,初工作人员月工资也只有三十三元五角和三十八元五角,这二十元钱要劳动十几天。风水先生索性到那块园地,用阴阳盘看,跟赵玉珠说:“这个地应该坐东北向西南,偏西十度,前面两座山峰的当中……”

赵玉珠非常相信,,以前也有二个风水先生路过这里,都是这么说。她为了将来盖房子不占用别人的地,便下了狠心,把这周围的荒地都开垦成园地,一直开到后面小山峰下。现在,这些园地有的栽果树,有的栽瓜和地瓜,不用说盖一百六十面方或二百面方不会动用别人的地,就是盖五百面方都还是自己的园地。赵玉珠是村中人们公认的才女,是女中豪杰。她老谋深算,以致想给子孙开垦了这一片大园地。那时也正逢镇政府下令:谁开垦荒地,就归谁。即使是以前别人的开垦而今放弃,荒芜三年没有种植庄稼的地,谁去占用也归谁。那时村中勤劳的人们到处开垦园地,没有人干涉,村干部支持开垦荒地。勤劳的人们拥有大片园地,有的改为农田。懒惰的人一块种菜的地都没有。

赵玉珠在家庭的主张权比王允文大,赵玉珠是一个地地道道勤劳俭朴的女人,体质好,一连多天重体力劳动也不累,没有空闲过,即下雨天也想去干下雨天的事。人也聪明绝顶,胜过王允文多多。

王允文也初中毕业,可是同是初中毕业,但赵玉珠的才识胜过王允文百倍。王允文生得也很清秀,体力比较差,又有点懒。当时本村还没有人自由恋爱,王允文与赵玉珠的结合原是由父母主张。赵玉珠当时家庭困难,父母养着她们兄妹五个人,是多子女的家庭。王允文爸爸是大队干部,家庭比较富,看到赵玉珠不但生得很美,而且聪明伶俐,很想能为王允文为妻,便常常照顾赵玉珠家庭,上面拨给大队的困难户救济款,赵玉珠家庭每次都有一份。后来王允文和赵玉珠达到结婚年龄,王允文的爸爸央人去提亲。赵玉珠父母因感念王允文爸爸的小小恩惠,又见王允文也还可以,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赵玉珠嫁给王允文后,才知道王允文有点懒,无论什么事都推说不会做,让赵玉珠去做牛做马。村中人们无不纷纷抨击王允文。所以,王允文在村中名声很不好。即叶如高夫妇,李如平夫妇也耳闻这件事。但认为反正是赵玉珠掌权,王允文这个人也是唯利是图,虽然当面称兄道弟,但实际上看不起王允文。

王允文的沉疴达三年才治好,一个方面是家庭没有大钱,另一方面是赵玉珠一个人要掌管里里外外那么多事,她既有几亩农田,又有那么多园地,从天刚亮就去田间或园地劳动,回去烧饭吃饭后,在大暑天中午也不休息,跑去园地或田间劳动。村中人们议论说:王允文挺有福气,得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妻子,否则,这个家庭就没了……即王允文的父母也看不起王允文,他们知道是赵玉珠竭尽全力撑持这个家,王允文这臭小子专门偷懒贪玩,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懒汉。若指望这畜生,有这个家庭吗……

二十三 求助

公婆对赵玉珠非常疼爱,对赵玉珠言听计从,赵玉珠对王允文的偷懒贪玩也毫无怨言,因为她相信迷信,认为自己的命运就是如此,也有什么话可说!她常常独自偷偷地伤心流泪,她所盼望的就是儿子王行义。

王行义出身满月时,公婆高兴得手舞足蹈,抱着小孙笑容满面地说:“很像妈妈,这太好了,妈妈勤劳俭朴,聪明伶俐,长大后一定是读书的料。千万不要像你臭爸爸,专门偷懒贪玩,是村中第一个懒汉,又愚蠢至极……”

王允文那时在身边,听了非常不好意思。

公婆又当着王允文的面对赵玉珠说:“你一定要掌握经济,不要让大懒汉掌握,这是为行义着想,王允文这臭小子敢欺负你,你告诉我们,我们对他不客气,拼着老命也要跟这小子斗。”

王允文听了,非常没趣,不敢吱声。其实,王允文如果采用武斗,赵玉珠若狠下心来,王允文完全打不过。所以,王允文也想到这件事。他也很害怕赵玉珠,赵玉珠的主张,王允文不敢反对。

……

赵玉珠确认坐向后,丈量了,用锄头周围拉了沟,用木头钉下。批了地,然后告诉叶如高、李如平。

叶如高、李如平到建房地点看了,很满意,就找建筑专家设计,郑重提出按防九级以上地震设计,和预防雷击……

专家画了图,交给李如高,并说了按目前造价在十五万元左右。

当时套房一面方只三四百元,一般的套房一套在四万元左右,十五万元可以买四套套房。

专家帮叶如高联系了建筑队,洽谈了造价,以十五万元建这座楼房,建筑队立即兴工起建,因为叶如高要求落成的时间很紧迫。赵玉珠叫王允文在工地监督,防偷工减料。

……

文奇虽然在文敏大力帮助下,但进步很慢。文有为非常恼怒,又要责打文奇,文敏哭着说:“本来我认为王行义帮助叶仁吉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叶仁吉进步到当上了学习委员,王行义帮助李千秋也只用一年的时间,李千秋已进步到当上了第二副班长,那么,我也认为以二年时间就能使文奇大大进步。谁知用了一年时间,只进步这一点点!也许我帮助无方,这不能怪文奇,不是文奇不肯努力学习。”

其实,文奇资质与李千秋和叶仁吉差不多,只是文敏帮助的方法不对,文敏只知道帮助教文奇怎么做,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就使文奇的思路不能大开,脑子出于局限性就不能灵活运用。一窍通,百窍同,文敏教的一窍通,尚不能达到,又何能知道百窍同,这个原理!王行义的帮助方法与文敏的帮助方法比较大相径庭,王行义帮助叶仁吉、李千秋如同老师教给学生一样,王行义记忆力极丰富,老师当时教给他们时的讲解,他已熟记在心,也就把这教给了叶仁吉、李千秋,比老师讲解还详细。教语文时,他把成语、词汇等都解释给他们听。比喻那个人说一句什么话,他就把那人为什么会讲那句话,讲那句话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意图目的……这样一来,就像老师给叶仁吉、李千秋上第二次课,使叶仁吉、李千秋立即茅塞顿开,积疑得悟。教数学也是这样,使叶仁吉、李千秋以后遇上这类似的事,都会灵活运用,思路闸门大开,所以进步那么快。

文敏本来认为读书成绩虽然不及王行义,但帮助文奇那是绰绰有余,谁知会是这样!她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文奇哭着说:“爸爸!我们班长叫我把这一张字交给你,她说是她哥哥写的。”

“你们的班长是叫王行明吗?”文有为问。

“是!”文奇流着泪回答。

“那么,王行明的哥哥是王行义对吗?”文有为说完,不待文奇回答,迫不及待接着说:“快拿来我看!”

“是!”文奇从书包里拿出那张字来,交给文有为。

文有为接过摊开一看,上面写着:

尊敬的伯父伯母:

您们好!

首先让我敬祝两位老人家身体健康!心情舒畅!事业兴旺!诸事称心!

我与伯父伯母非亲非戚,又非朋友,而前次蒙伯父错爱,怜悯,欲施大惠,小侄拒不接受乃是事出有因,谅伯父通情达理,必能见谅。令千金多次施恩,小侄铭记在心,没齿不忘。今闻小兄弟文奇读书不大好,虽然令千金竭力帮助,但进步缓慢。伯父伯母如果信得过小侄,请在下个星期六,让小兄弟到寒家,让小侄一试。小侄毛遂自荐,并非有意夸下海口,只是一试而已,对小兄弟有百益而无一害。小侄当然不敢保证小兄弟进步神速,请伯父斟酌一下,三思而行。

小侄因拒不接受伯父施大惠于前,又食言而受,令千金施的恩惠于后,羞见伯父伯母,不敢觍颜拜见,待他日报恩之后,才敢面见尊颜。见谅!

小侄王行义敬上

文有为看了,如获至宝,喜笑颜开。对文敏一笑说:“这是王行义写的信,他说文奇进步慢,让他帮助,这信你拿去看吧!”

文敏看了,笑着说:“人说王行义作文也写得好,果然名不虚传,这封信也写得好,我自叹弗如。爸爸,既然王行义肯这么说,一定要叫文奇去王行义家,请王行义帮助。我也许用的方法不对,这是关系到文奇前程的大事,岂同儿戏!请爸爸妈妈三思而行。”

“文敏说得对!”文有为笑着说:“我也是这般认为,王行义即使没有写这封信,我也想把文奇交给他。文奇,你要不要去王行义家,让他帮助你?”

“我要去行义哥家,跟班长、学习委员一起,请行义哥帮助我进步。”文奇含着泪说:“班长说,她哥哥很厉害,帮助叶大哥进步到当上学习委员,帮助李三哥当上了第二副班长。学习委员说,行义哥也是她的二哥,她们都在一起学习。行义哥我认识,他在每个星期六中午总是去找他妹妹,然后一起回家。他也问过我学习有没有进步?我也实话实说。爸爸妈妈,您们让我去跟班长她们一起,让行义哥帮助我。不然,我没有进步,您们一定会打死我。”说完,泪流满面。

文有为听了文奇的话,知道文奇现在有想读书了,迫不及待地要求去王行义家学习,心中很高兴。但又厉声说:“你如果不肯听行义哥的话,不认真学习,我就继续再打,把你打成一个优秀学生来。”

文奇听了,胆战心惊,不寒而栗。连声说:“我一定听行义哥的话,努力学习!努力学习!请爸爸放心,别打我了!别打我了!”

“现在不打了!下个星期六中午,你与姐姐回家后,我带你们去行义哥家里。”文有为敛容说。

“是!是!是!听爸爸的话!”文奇连连点头连声说。

……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眨眼间下个星期六到了。这一天上午,吕有为、吕香玉就去市场买了许多东西,并买了文奇的新棉被、新衣服……回公司。等到中午,文敏、文奇下了校车,就一起上车,小车向王行义家驰去……

……

就在文敏、文奇下校车的两分钟前,王行义等也下了车。众人跑到楼上做作业。王行义已得文敏告诉说文奇要到他家求他帮助的事,所以,王行义就先与爸爸妈妈说明这件事。并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乃是受了文敏不少的恩惠,因此那段时间能省下钱拿回家。赵玉珠恍然大悟,笑着说:“原来你承了文敏的恩惠,文敏一定是文有为唆使下才这么做,这说明文有为很喜爱你。既然这样,你帮助文奇的进步也是天经地义的。这是好事嘛!爸爸妈妈怎么能不成全?”她心想,那文敏也读书很好,不知道生得怎么样!如果容貌好看,将来为儿媳妇也未尝不可……

王行义踌躇一下说:“我因先得叶伯父培养,所以几次文有为拿钱给我,我拒不接受。后来在文敏的屡次三番施那恩惠时,我坠入圈套,就接二连三地接受了文敏的小恩小惠。这是自食其言,愧对文有为。文有为来时,妈妈就按我的话告诉他,说我没有脸面见他,待报恩之后,才有脸相见。”

赵玉珠含笑说:“这叫中什么圈套!文有为那么喜爱你,他拿钱给你,你不肯收,就叫女儿替他施恩,这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什么没有脸面?好!既然你不愿意见文有为,文有为如果想见你,我就为你婉言谢绝!”

“谢妈妈!”王行义喜形于色地说。

赵玉珠丢了王行义一眼说:“谢什么!快去做作业吧!”

“是!听妈妈的话!”王行义喜滋滋地上楼。

赵玉珠看着王行义的背影,喃喃自语:“还是小孩子!不知大人之意!这是文有为看中了你,要把你作他的乘龙快婿,所以这么做……”

……

文有为驾车在王行义家门口停下,一家人下了车,赵玉珠见一辆小车在门口停下,忙出门来看究竟是谁?见了文有为夫妇携着文敏、文奇下车,他们互相不认识。赵玉珠向前含笑相问:“请问先生女士来这里找谁?”

“找王行义一家!”文敏笑着说:“婶婶,请问王行义是不是住在这里?”

“是!我是王行义的妈妈,我叫赵玉珠。”赵玉珠笑着问:“你是不是叫文敏?”

“是呀!婶婶!”文敏笑靥如花说:“我与王行义是同学,行义是我们班的班长,行义在家吗?”

赵玉珠文不对题地说:“这个是文奇小兄弟了,这先生是文总经理,这是吕香玉女士了。失敬!失敬!文总好!吕女士好!文敏好!文奇好!”

“是呀!”文有为点头一笑说。

他见这个王行义的妈妈这么知礼,与吕香玉、文敏、文奇也向赵玉珠问好。

赵玉珠一笑说:“快请进,坐下奉茶。行义兄妹、仁吉兄妹、李千秋兄妹都在我这里,他们在楼上做作业。”

众人坐下,赵玉珠泡了茶,斟了茶,放在众人面前,非常客气地说:“请喝茶。”说完,去冰箱里拿出四个苹果放在文敏、文奇面前说:“小妹妹、小兄弟吃苹果!到这里就不要有所拘束,婶婶的东西大胆吃。”便拿起苹果刀削苹果。

“谢婶婶!”文敏一笑说。

赵玉珠削了一个苹果放在文奇面前说:“吃吧!”

她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说:“行义刚才对我说,文总贤伉俪今天要来咱们家,原因是文奇小兄弟读书进步不快,想叫他帮助。所以,我知道是文总一家。”

“哦”文有为一叹说:“原来行义跟你说过这件事。对呀!文奇读书不好,文敏帮助也进步不快,所以我想请行义帮助,不知王兄、嫂嫂意下如何?”

“我男人叫王允文,今天不在家。我就可以做主。”赵玉珠一叹说:“我家穷,得蒙叶如高培养行义兄妹。文总前次要拿钱给行义,行义因为已有叶如高培养,不敢再承受文总恩惠,以免影响将来报恩之事,所以拒不接受。虽然拒不接受,但他说这事铭记不忘。后来文总叫文敏屡次施恩,他没齿不忘。所以,他说文奇进步这么慢,恐怕将来会影响前程,决定一试。我听行义的话,不会推辞。”

“那就太麻烦嫂嫂一家了。”吕香玉一笑说。

“说麻烦也麻烦,说不麻烦也不麻烦。”赵玉珠笑着说:“我家现在有六个孩子,邻居们笑着说,玉珠呀!你的家现在成了‘托儿所’,你当上‘大保姆’了。我说,只要孩子们能读书好,将来考上大学,这比什么都好。我这个‘大保姆’也沾着光呢。所以,再加上文奇也没有关系。你们放心就是。”

文有为对吕香玉瞥了一眼,站了起来,去车里把买的东西拿下来。

赵玉珠说:“不要买东西,你们买了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我们也要在这里吃饭呢!还要麻烦你煮呀!”吕香玉笑微微说。便帮赵玉珠切肉,洗海鲜……

这时,叶仁吉、李千秋扶着王行义下楼。众人惊讶地问:“行义怎么了?”仔细一看,王行义用布蒙着眼睛,以致叫李千秋、叶仁吉扶着。

赵玉珠笑骂说:“行义,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蒙着眼睛呢?”

“因为我羞见文伯父,我自食其言,不敢见他。伯父好!伯母好!文敏好!文奇好!”王行义一笑,向文有为一家问好。

“贤侄好!”文有为、吕香玉异口同声地说。

“班长好!”文敏调皮一笑说。

“行义哥好!”文奇恭敬地说。

……

二十四、 运用方法

文有为对王行义一笑说:“行义呀!快把蒙眼睛的布扯开,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当时拿钱给你,你若坦然收下,文敏就不会这么做,反正做法是一样的。什么自食其言!小孩子家不要把这等微不足道的小事视为自食其言,被这个东西束缚,把这个东西奉为金科玉律,这很不好。”

“是!伯父!”王行义问文奇:“文奇,你姐姐平时是教你要怎么做,比喻说,这个造句要怎么造,这题数学要怎么计算对吗?”

“对!”文奇回答:“我姐姐是这么教的。”

“你姐姐有没有教你,比喻说,这个造句为什么要这么造,这题数学为什么要这样计算吗?”

“没有!”文奇回答。

王行义问文敏:“你真的是这么教吗?”

“是!”文敏说:“本来是应该这么教嘛!这么教,难道错了吗?”

“不是错了,而是你没有再把为什么都教给文奇。”王行义接着说:“这一来,文奇只知道这个答案,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答案,这就使文奇思考能力处于局限性,不能大开思路,超出局限之外。不能迅速地正确认识、判断和发挥创造事物的能力。应该把这个原理都分析出来给他听,把这个问题讲得十分透彻,他才能明白。你这样的帮助是用于对读书好的同学,基础差的同学也进步不到那里去。”

“那么,这不是与老师的讲课一样吗?”文敏奇异地问。

“对呀!”王行义一笑说:“不但要像老师讲课一样地讲给他听,把成语、词汇都分析出来,而且讲得还比老师详细才对。你问仁吉、千秋,当时我帮助他们时,也是按照老师讲课那样讲给他们听。把以前他们读过的课文、数学都认真讲一遍,要一课一课地讲,这一课他们知道了,才再讲下一课,这样等于老师给他们讲二次课,他们能不明白吗?当他们知道了这个原理,再加上认真学习,晚上一个人在教室读到十二点才休息,早晨天才亮就起来读语文,所以,他们成绩突飞猛进。”

叶仁吉听了,感激地流出泪来说:“班长当时就是这样帮助的。他下了狠心,要帮助我把成绩进步到与你们并驾齐驱,终于实现了。”

李千秋也流出了泪水说:“行义哥当时帮助我就是像老师讲课一样,他恒费锦心地帮助,我也努力学习,终于把成绩进步到全班第三名。”

“哦!那我没有这个本事!”文敏叹道:“班长,我以前不怎么佩服你,现在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要说这么难听的话好吗?”王行义说:“这是什么话!”

文有为这才知道文敏帮助文奇不能大进步的原因。他认为王行义这么帮助叶仁吉的进步是费了多少心机!叶如高培养王行义等于培养自己的儿子。这王行义也太仁慈,即连与毫无瓜葛的李千秋也帮助进步到这个程度,李如平恐怕用十万元钱也捡不回这个几近朽木难雕的李千秋变成宝贝。这样的帮助人情太大了。在学校的帮助除外,就是每个星期六、星期日、节日放假计算,也是很多时间。再加上暑假、寒假,真是非常不简单。他们子女在这里,赵玉珠还要给孩子们洗澡、洗衣服、做饭……麻烦太大了。接下去文奇又来这里,更给赵玉珠一家添了许多麻烦。但他无可奈何。只得苦笑说:“文敏虽然读书很好,但已说她没有这个本事帮助文奇的进步,那就只好给赵女士一家添烦了……”

“沒关系!”赵玉珠截断文有为的话笑着说:“快吃饭,吃饭后再谈这事吧!”

“是!妈妈!”王行义笑着对文敏说:“你第一次到我家,我敬你三块********敏含笑说:“三块肉我难道不曾吃吗?说得这么郑重!”

文有为、吕香玉听了暗笑,两个都是孩子气!

“伯父、伯母、文奇快吃饭,大家都已饿了。”王行义一笑说。

吃饭开始,王行义果然挟了二块肉放在文敏的碗里,一块放不准,掉在桌子上……

文敏把手向王行义的蒙布一扯,扯了下来。王行义觉得眼前太亮,忙低下了头说:“文敏,我说过羞见伯父,你怎么扯下我的蒙布?”

文敏嗔道:“你蒙着眼睛,看得见菜吗?你挟肉给我吃,挟了很久才挟二块,一块还掉在桌子上,我认为是你挟的肉,脏了也没有关系,就挟起来放在碗里吃。我是为你着想,你还怨我!不就是自食其言嘛!有什么了不起!世间不守信用的人盈千累万,你一个小孩子就喜欢言之有信,把这鸡毛蒜皮的事奉为金科玉律,真是幼稚可笑。”

“好了!好了!不说了。”王行义苦笑说:“我不看伯父就是!”

文有为觉得很可笑,王行义这小孩也要奉行忠信,确实老实。便说:“我既不会打贤侄,又不会骂贤侄,你自己认为自食其言,不好意思,伯父却不以为然。”

“小孩也一样!”王行义说:“小孩如果自食其言,长大了也会被人看不起。”

“好!好!好!既然你喜欢守这个按目前来说是没有价值的东西,那你就守吧!”文有为一笑说:“我现在把文奇交给你,他如果不听话,你就打。”

王行义笑笑,没说什么。

文有为拿出五千元钱给赵玉珠说:“文奇每个星期给他五十元钱开支,你拿给他。他跟仁明、行明一起,到学校就要开支,他坐的校车与文敏坐的校车不是同一班同一路车,文敏把钱交给文奇也不方便,只好麻烦嫂嫂了。”

“那也不要这么多嘛!”赵玉珠说。

“虽然不要这么多,但是他星期六、星期日都在这里吃,这生活费也是一大笔钱。”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五千元钱给赵玉珠说:“这是给嫂嫂一家开支。”

“这不行!这不行!”赵玉珠推拒说:“行义在学校屡次三番受文敏恩惠,我若收下乃是贪得无厌,是多多益善的卑鄙小人。”

吕香玉正色地说:“就在咱们还没有认识之前,有为去学校拿钱给行义,可是行义拒不接受,有为已非常生气。我夫妇对行义非常喜爱,所以才把文奇交给行义。嫂嫂应该给我一个面子,有为既然钱已拿出,是决无收回之理。”

文敏见他们推来推去,便也正色地说:“婶婶,您如果喜爱侄女,就看在侄女面上,大胆收下,若然不喜爱,那就算了。”

“你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好女孩,好侄女,婶婶怎能不喜爱!”赵玉珠苦笑说:“我如果说不喜爱,那是违心之言。好了!好了!婶婶收下就是。承蒙文兄、吕嫂嫂厚意,赵玉珠觍颜谢了。”

文有为喜笑颜开:“别说这种话!”便告辞了赵玉珠,与吕香玉、文敏上了车,小车疾驰而去……

……

吕香玉说:“这个赵玉珠是一个非常不简单的女人,她讲话水平很高,又肚量很大,年轻时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小美人。”

“对!”文有为说:“赵玉珠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又有宏量,咱们来时她行的礼不卑不亢,殷勤接待,和蔼可亲的笑脸,沒有流露出一丝不高兴之色,又没有流露出很高兴的样子。有六个孩子在家,加上文奇已七个人了,一点也没有忧虑,也沒有不耐烦,好像是习以为常。她的讲话很会运用成语,起码是个初中毕业的文化。她的丈夫不在家,她说她就能做主,这个胆识令人敬佩,就不怕丈夫反对吗?”

吕香玉说:“她肯定有说服丈夫的能力。咱们还有对王行义施过一点恩惠,而李如平跟赵玉珠非亲非戚,王行义带李千秋来家,她也不骂王行义。我看赵玉珠非常喜欢孩子,疼爱孩子,不管是谁的孩子,她都疼爱。可能她有一种疼爱孩子的癖性。你看,那些孩子一个个蹦蹦跳跳的,沒有一个愁眉锁眼的。这就说明赵玉珠对各个孩子都一样看待,没有偏向。我想那叶仁吉、李千秋将来尊重赵玉珠恐怕比尊重父母有过之无不及。”

“李千秋被李如平夫妇打怕了,骂怕了。叶仁吉也被叶如高夫妇打怕了,骂怕了。恐怕这两个人对父母已心生怨恨呢!”文敏插嘴说:“我想赵婶婶一定没有打过、骂过王行义、王行明。”

“王行义、王行明读书那么好,赵玉珠舍得打吗?”文有为一叹说:“就如你读书那么好,爸爸妈妈有打过你、骂过你吗?文奇这臭小子就是偷懒,读书太不好才被我打。爸爸是恨铁不成钢才打他,他如果像你一样读书好,爸爸舍得打吗?你还是小孩子,不明白做父母的心。当家才知柴米价,养子方晓父母恩。以后你会明白的。”

“文敏,你说文奇在王行义帮助下能不能大进步?”吕香玉问。

“能进步!肯定能大进步!”文敏说:“王行义这个帮助的方法跟老师讲课一样,他把课本中的内容都分析得十分透彻,就是再愚蠢的人也听得懂。因为以前老师讲了一遍,他再讲一遍,比老师讲解还详细,所以,李千秋、叶仁吉进步那么快。他们赶上了班中顶尖的同学,非同小可。李千秋已与班中第二名的张相如并驾齐驱,张相如当第一副班长,他当第二副班长。叶仁吉已经与我、郁香英、王秋平并驾齐驱,他当上学习委员。本来学校里没有设第三副班长,方老师听了王行义的话,去问校长,校长说,按王行义说的办。而文奇的资质不逊李千秋和叶仁吉,但李千秋、叶仁吉很勤奋学习,在熄灯后偷偷爬起来,到教室做数学,早晨天才亮就起床去读语文。这是王行义叫他们这么做。王行义说,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咱们立志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头方悔读书迟。所以他们听王行义的话,照王行义说的办。只怕文奇没有这个勤奋学习之志,那就会拖延大进步了。”

“说得对!这臭小子比不上李千秋和叶仁吉的勤奋。”文有为一叹说:“反正这是最后的一步棋,看这臭小子会怎么样!”

“爸爸放心,王行义决不会让爸爸失望的。”文敏一笑说:“这王行义可能也是急于报恩,所以毛遂自荐。”

“王行义不会认为帮助文奇进步就算是报恩了。”文有为含笑说:“他想报恩是在将来,大学毕业后。现在是想没有帮助文奇的进步心里过意不去。因为他帮助了毫无瓜葛的李千秋,而见我很疼爱他,何况受了你的小恩小惠!”

文敏听了,有点大惑不解。又问:“爸爸是说王行义将来大学毕业后到咱们公司辅助爸爸,把公司搞得兴旺,这个报恩,是吗?”

“以我认为,王行义大学毕业后如果不去事业单位工作,就会到叶如高的公司工作,不会到咱们公司来。”文有为一叹说:“你不要问得太多,你以后会明白的。”

……

二十五 处理

文有为、吕香玉、文敏走后,赵玉珠把床铺搬在王行义、叶仁吉、李千秋睡觉那一间,擦抹了新床铺,挂上蚊帐,铺好棉被,叫王行义陪着文奇睡在一起。叶仁吉与李千秋睡在一起。以前王行义、叶仁吉、李千秋三个人睡在一起。赵玉珠跟三个女孩子睡在一起,因为怕孩子们踢被子受冷,会引起感冒。她每天半夜三更悄悄起床,去看王行义他们三人有没有盖好被子……她对这些孩子非常关心。叶仁吉等他们来时,王允文已与赵玉珠分开房间住,照顾孩子,以前他们夫妻子女同住一间,打两个床铺,分别照顾王行义、王行明。

……

王行义、叶仁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这几个班中顶尖的学生在这学期期中考,王行义考上总分一百九十五分第一名。叶仁吉与文敏并驾齐驱,都是考上总分一百八十五分第二名。郁香英考上总分一百八十四分第三名。王秋平考上总分一百八十三分第四名……

吕万程、张相如、李千秋这几个班中成绩最好的学生在这学期期中考,吕万程考上总分一百八十八分第一名。李千秋考上总分一百八十七分第二名。张相如考上总分一百八十五分第三名……

王行明、郁文文、吕香香、叶仁明这几个班中成绩最好的学生在这学期期中考,王行明考上总分二百分第一名。叶仁明考上总分一百九十五分第二名。郁文文考上总分一百九十三分第三名。吕香香与才挤入这个顶尖的李千香并驾齐驱,都是考上总分一百九十二分第四名。才进步的文奇考上一百六十二分……

……

李如平接到李千秋及李千香的成绩单并两张奖状,他看了李千秋的成绩单,激动得双手颤抖。成绩单的评语是:

李千秋同学好学不倦,读书到半夜,天才亮就起床。由于他勤奋学习,成绩突飞猛进,本次期中考,进入全班第二名。望该家长积极支持李千秋同学,争取更大的成绩……

李如平拿着成绩单,吻着成绩单,喃喃自语:“这成绩单一百万元也买不来呀!行义贤侄,是你把几近朽木难雕的李千秋雕得变成了宝贝,帮我捡回来……”

他又看了李千香的成绩单,又是高兴万分,这李千香已经进步到班中第四名,真是难得!

邱玉花打开李千秋的成绩单看了,又看了李千香的成绩单,说:“王行义家真是读书的场所,即班中第六十名的学生叶仁吉、李千秋也这般突飞猛进,成为班中顶尖的学生。喂!如平,咱们应该去看房屋建得怎么样?儿女的读书现在完全不要去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全问题。”

“对!对!对!”李如平笑逐颜开地说:“我打电话通知叶如高一起过去,东西买一点过去祝贺,看一看咱们的儿女。虽然李千秋那小子不理睬咱们,但是总是咱们的儿子。做父母的怎么能跟儿女一般见识!”

邱玉花点了点头,不吱声。

……

叶如高接了叶仁吉的成绩单,和叶仁明的成绩单,及两张奖状,高兴得手舞足蹈,笑着对宋清清说:“叶仁吉这臭小子现在的成绩是全班第二名,除了行义外,与文敏并驾齐驱。仁明考上总分一百九十五分,是全班第二名。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宋清清笑容满面,看叶仁吉的评语:

叶仁吉同学肯认真学习,三更读书,鸡啼起床,好学不倦,从当年的班中第六十名进步到本学期全班第二名,希望该家长要积极支持他学习,争取更大的成绩。

“这真是太好了!”宋清清笑着说:“仁吉已是全班第二名,仁明也是全班第二名,要想与行义兄妹并驾齐驱,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行义兄妹是‘读书王’。”

“哈!哈!哈!”叶如高纵声大笑:“我说清清呀!你真是好给人家起绰号,把咱们的贤侄侄女起个‘读书王’的绰号。既然是‘读书王’,那么,仁吉、仁明安能跟他们并驾齐驱?我劝你,别太天真了。咱们的仁吉、仁明能排在班中第二名,已经是非常了不起,是难能可贵了。要想跟行义比肩而立,我梦都不敢梦。”

“喂!如高!不如今天去行义家,看看咱们的儿女,看看房子盖得怎么样?”宋清清笑吟吟地对叶如高说:“现在别的不要去想,咱们儿女读书那么好,不用想了。孩子们的安全应该放在第一位。你看呢?”

“我也有这个想法。”叶如高踌躇一下说:“只是叶仁吉这小子不理咱们。他现在是全班第二名,趾高气扬的,每次去看,他对咱们都不屑一顾。令人生气。”

“他是咱们的儿子嘛!”宋清清劝说:“目前就让他气一气,以后他会明白的。况且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咱们是他父母,怎么能跟儿子过不去!这样传扬出去会被人们抨击,说咱们心胸狭窄,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肯忍让而闹意见。况且儿子还是小孩不懂事……这一来,名誉非常不好。”

“说得对!”叶如高高兴起来说:“大人不记小人之过。好!就这样,去市场买点东西过去,总不能空着手去,没有意思。”

正说间,李如平打电话过来,说他要去王行义家,如果叶如高也想去,就一起去。

叶如高笑笑说:“好!咱们一起过去,因为我正准备过去呢!”

……

文有为接到文敏、文奇的成绩单及奖状,他不去看文敏的成绩单,认为反正文敏从读小学一年开始到现在都是全班第二名。便先看文奇的成绩单,见语文八十分,数学八十二分。他喜笑颜开地对吕香玉说:“王行义真厉害,才半个学期的帮助,文奇已进步到这个程度,这太好了!这样一试,文敏前时帮助文奇进步的方法确实不够高明,王行义这次帮助乃是恰到好处。我想咱们这就去行义家,去看文奇,已有一个月沒有去王行义家。”

“我也是这么想的。”吕香玉一笑说:“如果行义长大能与文敏结合,那我真是高兴得要死了。说实在话,我很疼爱行义。”

“你喜欢行义,我难道不喜欢行义?”文有为说:“你喜欢行义做女婿,我难道没有这么想吗?关键是文敏能积极争取,文敏没有积极争取,咱们也没有办法。”

“对!”吕香玉调转话题说:“要去行义家,必须东西买一点,不然,没有意思。”

“那是当然。”文有为接着说:“叫文敏也去,到那边吃了午饭就回来。”

……

文有为到王行义家时,叶如高夫妇与李如平夫妇在王行义家喝茶,在谈什么……

王行义、王行明、叶仁吉、叶仁明、文奇、李千秋、李千香在公路那边走过来。王行义、王行明向文有为夫妇问好,文奇站在那里不动。文敏跑过去说:“文奇,爸爸妈妈来了,你为什么不去叫爸爸妈妈呢?”

文奇不答。王行义说:“文奇,去见爸爸妈妈!”

“是!听行义哥的话!”文奇低着头,勉强叫着:“爸爸!妈妈!”

文有为看着文奇这个态度,非常扫兴。这小子一定记恨,所以这个态度。他转脸过来问王行义:“你们刚才去哪里玩呢?”

王行义笑着回答:“伯父,我们刚才去看新房屋盖得怎么样?”

“盖新房屋?”文有为诧异地问。因为他认为赵玉珠连王行义兄妹读书都培养不起,怎么会有钱建房屋!便继续问:“是你家的房屋吗?”

“是呀!”王行义说:“但叶伯父又说他有份,李叔叔也说他有份,具体问题我不知道,去问我的爸爸,我的爸爸在那边监督建房,防包头偷工减料。”

“好!”文有为抱着王行义到了建新房屋工地。这新房屋工地离旧房屋只有六十米。他们到了工地,王允文见那个人抱着王行义,推测必是文有为。他站了起来说:“文总好!这个侄女必定是文总的千金文敏了。”

“是呀!我正是文敏。”文敏说着,向前问好:“王叔叔好!”

“你也好!”王允文笑着说:“行义说你读书很好,读书好的人也知礼,果然不错。”

“我正是文有为。”王有为问:“文弟有了那么一座三间厢房子,为什么又要再建?”

“我那有这么多钱建房屋!这钱都是叶兄和李弟出的。他们说在旧房屋住很不安全,万一地震,是非常危险的,所以决定建这房屋。”王允文接着说:“他们说,儿女们要在这里住很多年,不知地震在什么时候发生,所以,为了安全问题,就先走这一步。”

“哦!我知道了。”文有为一笑,告辞了王允文,回到旧房屋。到了大厅,他放下王行义,对赵玉珠一笑说:“弟妹好!”因为他现在才知道王允文与赵玉珠同龄,小他二岁,便改称弟妹。

赵玉珠笑着问:“文兄一定去工地看那建新房屋,对吗?”

“对!”文有为对叶如高夫妇及李如平夫妇问好。他们也向文有为问好。文有为说:“我刚才去工地,听王允文兄弟说是你们筹划建这房子,对不对?”

“没错!”叶如高含笑说:“我们因为这旧房屋是土木结构,地震六级以上就要倒塌,这里住很不安全,所以起了这个念头。因为我们的子女要在这里长期住下,恐怕考上大学,他们也会在寒假、暑假来这里住,这是十多年时间,而不知地震什么时候发生!所以,未雨绸缪,筹划了盖这新房屋。这新房屋虽然是弟妹一家的,但我们两家子女也要住上十几年,所以我们也有份。”

“那我也要参加,我也有份。”文有为说:“我的儿子才读二年,小女儿还未读书,在这里住更久了。”

“这不行!”李如平说:“当时筹划盖这房屋时,文奇还沒到这里,你现在说要参加,未免太迟了吧!”

“这样吧!你们负责建,我负责装修,这该行了吧!”文有为说:“总不能房屋建好了,你们的儿女都进去住,让我的儿子文奇和未读书的文秋住旧房屋吧!”

“你的子女要住,我们肯,但是没有份,不用出钱。”叶如高说。

“那我的面子何在!”文有为说:“如果我儿子来时,你们房屋已经盖完,并装修已毕,我无话可说,可是房屋才建两层,我应该出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嘛!你们与我在生意上从来没有摩擦,平时来往也是笑脸相迎,况且行义帮助你们的儿子进步,也帮助我儿子文奇,这是缘分的安排,应该要携起手来,互相关照才对,怎么能连这点小事都不肯相让!对得起平时的情谊吗?就以现在来说,叶兄叫允文为文弟,玉珠为弟妹,李弟叫允文为文兄,叫玉珠嫂嫂。我呢!我大允文二岁,叫允文王弟,叫玉珠弟妹。就以行义来说,叫叶兄大伯父,叫我伯父,叫李弟叔叔,这难道不是把咱们连在一起吗?”

“这话我爱听,因为有道理。”叶如高笑着说:“我认为这件事就由行义来处理,不然,咱们都站在角度上说话,怎么会谈成功呢?”

“由行义处理!”文有为只得笑着说:“行义一定持议公平,好!就这样!”

王行义皱起眉头说:“我是小孩子,人微言轻,就是处理公平,而叶伯父、文伯父、李叔叔又怎么肯听小侄的话?”

叶如高、李如平、文有为异口同声地说:“无论贤侄怎样处理,我决不会反对。”

“既然如此,那么小侄就听叶伯父、文伯父、李叔叔的话。”王行义正色地说:“我认为叶伯父与李叔叔筹建这房屋时,文伯父不知道。若然知道,一定会参加。今日恰逢此事,乃是缘分的凑合,应该把从建房屋开始的开支到装修的开支合计起来分为三份,不然的话,文伯父确实没有面子。既然叶伯父、李叔叔、文伯父您们已经是兄弟相称了,那么,还要计较这点小事吗?若不肯相让,会有伤和气,于理不合。所以,应该听从小侄这个公平的处理。”

“好!我听贤侄的话。”李如平一笑说。

“贤侄处理这事非常公平合理,伯父听从贤侄的话。”文有为喜笑颜开地说。

“既然贤侄这么说,那好吧!伯父听从就是。”叶如高含笑说。

其实,叶如高见文有为要加入建房投资,说得颇为有理。他认为如果不肯让文有为出一份钱,给文有为一个面子,文有为必然怀恨在心。因为人们会议论文有为的儿子在王行义家,人家叶如高、李如平出钱盖房屋,而文有为不出一分钱,乃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会去说叶如高、李如平不肯让文有为出钱。那时文有为脸上无光,必然伺机报复,对叶如高、李如平不利。但如果让文有为出钱,又有点不情愿,所以就叫王行义处理,他也知道王行义一定会这么处理的,也就顺水推舟,给自己找个下台的台阶。李如平也是这么想的。

……

二十六 王行莉

这天星期三,赵玉珠去大姐家喝喜酒。大姐叫赵玉金,盖了一座楼房,楼房落成,办喜酒。她喝了喜酒,回来经过一个村,叫大坪村。她前年去大姐家玩,回来在这个村,救了一个掉落井中的女孩,那女孩跟王行明生得很像,她很喜爱。因早晨时间问题没有去看。如今她到这个村才下午三点,步行一个小时多就能到家。她很疼爱这个女孩子,想把大姐拿给她的果品、餅拿一点给这个女孩吃。谁知她才到女孩家的门外十米处,只见十几个男女在女孩家门口围看着什么,她快步向前,挤入人群一看,蓦然,逼入眼帘的是一个女人在毒打一个女孩子。她走前一看,这女孩正是那次她井中救下的小女孩,女孩被那个女人用小木棍打得倒在地上,哭不出声来,可是那个女人犹不肯停止,继续再打。她仔细一看,那个女人不是这女孩的妈妈。因为女孩的妈妈她认识。她看了这个女人这般毒打女孩,不禁怒火中烧,怒形于色地大声喊着:“住手!”

那个女人执着木棍,也大怒地喝着:“是什么人敢阻止老娘?”

“是我!”赵玉珠怒问:“你为什么这般毒打这女孩?”

“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管。”那女人两眼圆睁说:“我就是要打,你能把我怎么样?真是多管闲事!”

“什么多管闲事?这女孩前年掉落井里,是我救的,我与她有缘,所以要管。”赵玉珠也怒目横眉地说:“叫李三出来,我问他,他的妻子今在何处?”

李三走出门来见是前年救这女孩的女人,忙说:“我老婆去年病死了。我再娶了这个女人,她叫张菊,她是外地人,一时气恼,打这孩子。”

“原来是女孩的后娘!怪不得这般不疼爱女孩。”赵玉珠怒问李三:“那你做父亲的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这般毒打你的女儿吗?你怎么连劝也不劝?”

李三说:“这女孩叫李明芬,当年我夫妇结婚才一年,有人把这个女孩偷偷放在我家门口,我们听到有婴儿的啼哭声,开门出来一看,是个女婴,找人时,一个人影都没有,我们只好把这女婴当作自己的女儿培养。谁知我妻子后来都没有生育。去年我妻子得了一个怪病,不治身亡,我就再娶了这个女人。所以,她不疼爱明芬,我也没有办法。”

张菊见李三与赵玉珠在议论,议论什么,她听不懂。因为李三与赵玉珠是用本地话说的。但张菊推测必是讲她的坏话。便又恼火起来说:“既然这杂种以前是你救的,你与她有缘,那你就抱回家,养着她,别在这里与老娘吵嘴。”

赵玉珠这才知道这个女孩原来是一个弃婴,怪不得张菊这般不疼爱,李三也袖手旁观。她认为如果不想方设法救这女孩,这女孩一定会被这泼妇折磨至死。便也怒了起来说:“好!你说话算数,决不后悔,我就抱她回家,养着她。”

“老娘决不后悔,抱去吧!这小杂种早走早好!”张菊咬牙切齿地说。

赵玉珠听了,怒火冲天地说:“这女孩将来长大了,你们难道也不肯相认吗?”

“对!”张菊怒目圆睁说:“老娘决不会相认。”

“那就写一张字为凭据,不要到时翻悔或敲诈!”赵玉珠怒不可遏地说。

“李三,快去写字据给她,把这小杂种带走。她不走,我走!”张菊也怒气冲冲地说。

李三只得去写了字据交给赵玉珠说:“这样写行不行?”

赵玉珠接过一看,上面写着:

因小女李明芬与后娘不合,屡次被打,今天有一个女人经过,因抱不平而与我的后妻争吵,那女人赌气要养李明芬,我与后妻同意,将李明芬双手奉送给她。小女走出家门之后,就不是我家之人。不管改名换姓,不管生死存亡,都与我一家无关。即使小女将来考上大学,官做多大,或沦为乞丐,我家决不相认。为怕后来引起风波,故立此据。

此据

立据人:李三、张菊

抱养人:赵玉珠

见证人:诸多村民

年月日

赵玉珠看了,知道李三文化低,连格式都不知道。但认为这样写也可以。便说:“好!写两份,各存一份,然后按手印吧!”

李三便去再写了一份,与张菊按上手印。赵玉珠也按上手印。并叫村民几个人见证,按上手印。

村民们因这恶妇张菊不但常常折磨李明芬,而且与邻居也常常吵架,大家非常同情李明芬。如今见这个女人多管闲事,赌气要抱走李明芬,无不替李明芬欢喜,很多人愿意做见证人,纷纷上前签名按手印。

赵玉珠抱起李明芬,擦干眼泪,慈祥地说:“孩子,前年你不小心掉下那口井中,幸好那水不深,我把你救了上来,你还认识我吗?”

李明芬点了点头说:“我认识。如果不是您救我,我早就淹死了。现在,我没有妈妈,我就叫您妈妈行吗?”

“行!随你怎么叫都行。既然你要叫我妈妈,就当我是你的妈妈吧!我带你回家,去见爸爸、哥哥、姐姐。妈妈带你马上去超市买新衣服给你穿,买上几套,把这身上的臭衣服扔掉。”赵玉珠笑着问:“你现在几岁了。”

“妈妈!我七岁了。”李明芬回答。

赵玉珠一笑说:“七岁是读书的年龄,今年马上去学校读书。你跟这些伯父、伯母、叔叔、婶婶告别吧!”

李明芬点了点头,对一个女人说:“伯母,您拿了五次馒头给我吃,共五个,我将来还给您,并报答恩惠。”

又对另一个女人说:“婶婶,您拿两次地瓜和三次面包给我吃,地瓜六个,面包三个,我将来也还给您,并且报答恩惠。”

又对一个女人说:“伯母,您拿了三次芋头给我吃,共三个,我将来必定报答。”

“……”

众人感动地流出泪来说:“好孩子,希望你到这个新妈妈家能幸福,我的那一点微不足道的事不必挂怀吧!”

赵玉珠笑着说:“孩子,妈妈这塑料袋里有你阿姨送的东西,你留一点自己吃,其他的分给她们吧!”

“听妈妈的话。”李明芬留下两个苹果和两个餅,其他的分给平时拿东西给她吃的伯母、婶婶……

分了这些东西,赵玉珠、李明芬与众人挥手告别。她抱着李明芬,叫李明芬吃苹果、吃餅……

到了市里,赵玉珠去超市买了李明芬的衣服、鞋……因是暑天,买拖鞋,买夏天的衣服,买连衣裙等。之后,进入一家饭店,赵玉珠问李明芬喜欢吃什么?

李明芬说:“吃面!”

赵玉珠便买了两碗面,二人吃了起来。

……

因为赵玉珠去喝喜酒,王允文沒有去工地,在家烧饭给孩子们吃。他见赵玉珠带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进门,非常诧异。忙问:“玉珠,这女孩子是谁家的?”

“是咱们的女儿。”赵玉珠不等王允文再问,便对李明芬说:“这是你爸爸,你叫吧!”

“爸爸!”李明芬有点害怕,又有点不好意思,恭敬地叫道。

“好!乖女儿!”王允文笑着问:“乖女儿,你叫什么名字呢?”

赵玉珠不等李明芬回答,便说:“我已为咱们的女儿改了姓名,名叫王行莉。”又对王行莉说:“接下去不管什么人问你叫什么,你就说叫王行莉。”

“听妈妈的话,我就叫王行莉,我本来就叫王行莉嘛!”王行莉天真地说。

王允文害怕赵玉珠,赵玉珠不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也沒有办法。他认为别急,等晚上慢慢问赵玉珠关于这个‘王行莉’的来历。

赵玉珠叫王允文去煮鸡蛋面给王行莉吃。她把王行莉带到洗澡间,帮王行莉洗澡,赵玉珠见王行莉被打得伤痕累累,几乎是遍体鳞伤,她不禁泪水涟涟,咬牙切齿地说:“真是猪狗不如的臭**,把我的女儿打成这样!乖小女儿,很痛吗?”

王行莉见赵玉珠泪流满面,也流出泪来说:“她天天都是这样打我,打了近一年了,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罪了她!妈妈,我现在就是您亲生的女儿,非常感激您把我从火坑里救出来。妈妈!您帮我洗吧,我虽然很痛,但决不会**,过几天就好了。”

“那好吧!”赵玉珠轻轻地擦着、洗着……

洗完了,换上新衣服,把旧的衣服等用塑料袋裝了,拿到公路上丢在公路下。

王行莉穿上连衣裙和漂亮的拖鞋,走了出来。首先,王允文见这小女孩蓬头垢面,不知道这小女孩被后娘打得在地上滚,赵玉珠只用自己的手帕擦去小女孩的脸面,没有头梳,只用手弄几下头发,衣服当然也很肮脏。如今小女孩洗了脸面,梳了头发,换上新衣服,王允文仔细一看,见这小女孩生得很美,跟王行明生得很像,惹人喜爱。赵玉珠便把王行莉的遭遇讲给王允文听。并说:“如果没有解救,这个女孩会被折磨死去,不得已收下为女儿。咱们应该把她当作自己亲生女儿看待,使她得到父慈母爱的温暖,过上幸福的日子,这是积德。千万别打她、骂她。你若打她、骂她,我对你不客气。”

王允文听了,才知道原来这样。便说:“好了!好了!听你的话就是。”又对王行莉说:“乖小女儿,你千万不要把身世说出来,就说是我与妈妈亲生的,人们就不会欺负你。懂吗?”

王行莉点了点头说:“我懂!爸爸!”

“面搞好了,你吃吧!”赵玉珠悄声说:“你第一次来家,是吃鸡蛋面。本来是鸡肉面,但今天宰鸡来不及,而鸡肉和鸡蛋一样,这是风俗。吃完了去楼上见哥哥、姐姐。还有另外的哥哥、姐姐,很多人,在楼上做作业。等你吃完了,妈妈带你去认哥哥、姐姐。”

“好!听妈妈的话,谢妈妈!”王行莉说:“爸爸妈妈也吃吧!”

“乖小女儿吃吧,爸爸妈妈不饿,接下就要烧饭了。”赵玉珠笑着说。

王行莉听了,只得吃起面来。

……

王行莉吃不下那一碗面,因为在市里饭店才吃过。赵玉珠叫她把鸡蛋吃了。然后与王允文上楼,她抱着王行莉到上厅,再到房中,见众人都诧异地看着王行莉。她一笑说:“行义、行明,这是你们的小妹妹。”又对王行莉说:“那个站起来的男孩是你哥哥,那个站起来的女孩是你二姐。哥哥叫王行义,二姐叫王行明。你叫他们吧!”

王行莉叫:“行义哥哥好!行明二姐好!”

“小妹妹好!”王行义、王行明异口同声地说。王行义含笑问:“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王行莉说:“我叫王行莉!”

“哦!那真是我的小妹妹。王行莉!妈妈,是哪个莉的?”王行义问。

“是草字头,下面一个利益的利,胜利的利。”赵玉珠滴下两滴泪水说:“当时因家庭穷,逃避计生,把你妹妹给阿姨哺养,这次去阿姨家喝喜酒,就把你妹妹带回家,因为她七岁了,今年就要上学读书了。”

“妈妈别哭!”王行莉跑到赵玉珠身边拉着赵玉珠的手说。

王允文知道赵玉珠要保守这件事的秘密,捏造了这个事实,使王行莉接下去不会被人欺负。他认为赵玉珠才大心细,想把这事掩盖得天衣无缝。接下去必须教王行莉依照此计施行。

众人听了,喜笑颜开,一个个上前问长问短。谁知王行莉非常聪明,只是坚守妈妈说的话,其他的守口如瓶。王行明拉着王行莉的手笑着说:“我今天才知道我还有一个妹妹,这真是比什么都好!妹妹,你读书了吗?”

“没有,我还小!”王行莉说:“妈妈说,今年让我读书,行义哥读书很好,是全班第一,当班长。二姐也读书很好,全班第一,当班长。小妹还未读书,不知道会不会给大哥、二姐丢脸!希望大哥二姐教我。”

“那当然!”王行明笑着说:“二姐和哥哥都会教你的,你不用怕,大胆一点。”

接着,王行义介绍众人给王行莉听:“这个是叶仁吉大哥,叫仁吉哥也行。这个是李千秋三哥,你叫千秋哥也行。这个是文奇哥,你叫四哥也行。叫我行义哥也行,叫哥哥也可以。这个是叶仁明姐姐。这个是李千香姐姐。这些人是你的哥哥和姐姐,你向哥哥姐姐一一问好。”

“是!听哥哥的话!”王行莉向众人一一问好。

众人也向王行莉问好。

王行莉觉得在这里真是幸福,有这么多哥哥姐姐在这里读书,接下去自己也要读书了,跟哥哥姐姐在一起,真幸福!真高兴呀!这里是读书的天堂,在以前自己的家里是地狱,是受罪,是饱受邪魔鬼怪的后娘所折磨。在前年她掉落井中,是这个妈妈把她救了上来。今天,又把她从水深火热的家庭中解救出来,两次拯救了她。在路上,妈妈又认真教导她,指点她到家里应该要怎样去与这些哥哥姐姐说话,要怎样隐瞒她自己的身世,才不会被人欺负,被同学欺负,要怎样回答在阿姨家的生活情况和家境情况,以及怎样捏造事实,即连怎样应对叶如高夫妇,文有为夫妇,李如平夫妇的问答都教给她。王行莉这个名字在路上妈妈已为她取了,改了原来的名字,叫她永远忘记以前的名字,把以前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完全彻底地从脑子里排除,不要在众人面前泄露自己的身世,对自己不利。对能说的话就说,不能说的话千万不要说。她很受启发,明白了妈妈这是为她好,保守秘密。即使对哥哥、姐姐也不能说。确切一点说,除了爸爸妈妈之外,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对阿姨,她也不认识,这事妈妈一定会安排的。她的出身,她毫无所知,她是个弃婴,是狠心的爸爸妈妈把她放在李三门前,李三夫妇培养着她。可是她命途多舛,疼爱她而养她的妈妈不幸弃她而去,养她的爸爸再娶了这个泼妇为她的后娘,后娘对她非常不疼爱,不是打,就是骂。每次都把她打得死去活来,是非要把她置之死地不可,养她的爸爸却袖手旁观,许多乡亲们都跑来指责,但那心狠手辣的后娘不予理睬,打得越狠。今天,她又被后娘毒打,倒在地上翻滚着,声嘶力竭,就要昏厥过去的时候,这个妈妈来了,与她后娘争论,把她救了出来。用一句比较严重的话说,她是绝处逢生。

二十七 命运改变

七岁的王行莉已经饱尝了甜酸苦辣,饱经沧桑。她在养她的妈妈沒有死之前,她是幸福的。养她的妈妈没有给她生下弟弟或妹妹就已走了。她哭得声嘶力竭,可是哭不回疼爱她养她的妈妈。养她的爸爸对她没有什么疼爱,因为她本来就是别人的女儿。后来养她的爸爸再娶了一个她的后娘,她惨了,这个后娘对她非常看不顺眼,无时无地打她、骂她。她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不知道从哪里得罪了后娘!当她听到了养她的爸爸告诉后娘关于她的身世后,她哭了,原来她是一个弃婴,不知道爸爸妈妈是谁?为什么这么狠心地丢下她?使她受尽折磨。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后娘天天打骂,这是什么样的家庭!在这个家,她能生存下去吗?人家的孩子蹦蹦跳跳,高高兴兴,与她同龄的孩子,妈妈还拿着饭喂着,奉承着:吃呀!吃呀!我的小宝贝……哎呀!衣服都弄脏了,走!回家换衣服……爸爸今天给你买了这个玩艺儿,拿去玩,好玩就玩,不好玩就扔掉,爸爸下次再买别的……来!妈妈抱一下,饿不饿呢?你看,妈妈买了这个苹果、香蕉给你吃……

她想着,想着,又哭了起来。如果爸爸妈妈不把她丢弃,她这时在爸爸妈妈怀里,是多么幸福呀!现在,命运这么不好,不走出这个家,能生存下去吗?但要走出这个家,那要到哪里呢?哪里才是家,哪里才有家,哪里才有疼她的爸爸妈妈……她喃喃自语:“生我的爸爸妈妈,您们在哪里呢?您们知不知道您们的女儿在受尽折磨,有看见您们的女儿已经是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生不如死的处境吗?您们知不知道女儿已经没有家了,这个是地狱,不是家,不是女儿生活的地方……爸爸妈妈呀!您们快来救救女儿吧!把女儿救出这个地狱门,不然的话,女儿已经活不成了……爸爸妈妈呀!您们快来啊!迟了,您们就见不到女儿了……爸爸妈妈呀……”

她欲哭无泪,泪水已经流干了。她曾想起前年掉落井里,被一个阿姨救起来,这个阿姨很疼爱她,如果能再见到这个阿姨,把痛苦说给阿姨听,叫阿姨想办法……可是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她渴望一见的那个阿姨没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絕望了。她想跳入那口井自杀,免得再被后娘折磨。于是,她悄悄来到那口井,才要跳下,一个村中女人跑来说,在这里干什么?快回去!

她第二次要来自杀时,可是井边有人在洗衣服。

她第三次来时,有人在井边洗菜……

她又哭了,为什么命运这么不好,连自杀也不能成功!难道她的命运就是受后娘折磨至死的吗……

其实,那口井水不深,长方形,井的前面只有一米深,后面是斜坡,接到水的源头,井底用水泥和沙石涂上,人们饮水是用水桶肩挑回家吃。如果她自杀难受,爬向斜坡站起来,就不会被淹死,不比前年五岁时个子矮小,掉落井中会被淹死。她如果坚决要死,那就另当别论。

……

这天晚上,她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模糊之际,忽见前次救她的阿姨走来,她流着泪说:“阿姨快救救我,不然我会死的。”

阿姨笑容满面说:“别哭!阿姨明天来救你!”

“真的!阿姨不骗我?”她有点疑虑地说:“阿姨想抱我走,恐怕他们不肯。”

“阿姨自有办法。抱你回家跟哥哥姐姐一起读书,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乖!别哭了。”阿姨笑着说,替她擦去泪水。

她抱住阿姨,破涕为笑说:“您是我的妈妈,我敬爱的妈妈……”

阿姨不见了。忽然一个青面獠牙的妖怪走来,妖怪手执木棍打来,她大叫一声:“妈妈救我……”

她惊醒了。喃喃自语:“妈妈!您真的会来救我吗……”

她再也没有入睡。她想,妈妈一定会来救我,妈妈就是阿姨……

天亮了,她起床穿衣,吃了一碗稀饭,就渴望妈妈的到来,妈妈来了,她就脱离苦海,跟妈妈过上幸福的日子……

她站在门口外等着妈妈的到来,想着梦中的妈妈,这个妈妈很明显是前次救她的阿姨……可是等到中午,还不见妈妈现身……直等到下午三点了,还不见妈妈到来,心里非常想着妈妈,又喃喃自语:……妈妈……妈妈……

谁知后娘听她喃喃自语,怒了起来,喝道:“小杂种贱货,也不知谁是你的妈妈?你还叫!”便拿起一支小木棍就打,打得她倒在地上。尽管她撕心裂肺地哭叫,然而,这后娘越打越狠,就在她欲昏迷过去的时候,有人喝道:“住手!”

她清醒过来,见果然是前次救她的阿姨,梦中的妈妈,她认为有救了,后娘也不打了,跟她梦中的妈妈争论起来。她欲站起来,但浑身疼痛乏力,梦中的妈妈与她后娘争论结束后,梦中的妈妈把她抱起来,擦了她的泪水,把她从火坑里救出来,抱着她,叫她吃苹果、吃餅。这苹果和餅她几年都没有吃过,妈妈对她问长问短,并教了她到家后的说话、问话、答话应该怎样应对!抱着她去买了衣服和鞋,妈妈一下子为她买了漂亮的连衣裙,有红色的,有绿色的,共两件,和夏衣夏裤三套,拖鞋两双。妈妈说,冬天的衣服暂时买两套,以防冷空气下降,到读书的时候再买。买了衣服,又带她去吃面。其实,她已吃了两个苹果,两个餅,不怎么饿,可是这面很好吃,她几年都没有吃这么好吃的面。之后,妈妈抱她回家,又教了她许多话,就是见哥哥姐姐和另外的哥哥姐姐要怎么说。并改了她原来的姓名,叫王行莉。

到了家里,妈妈叫她见爸爸,然后带她去洗头,洗澡,把头发吹干,梳好,换上了新衣服,就去吃鸡蛋面……

之后,妈妈抱她去见哥哥二姐,捏造事实,说她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如今带回家读书,并为她流出了泪水。她知道妈妈为什么要捏造事实,这捏造事实实是为她好,不会被人欺负,到学校读书也不会被同学欺负。

命途多舛的王行莉认为自己这是苦尽甘来,这个妈妈比以前养她的妈妈对她的疼爱有过之无不及,都是疼爱她的。哥哥姐姐也这么好,她感到有生以来的幸福。她喜笑颜开,笑靥如花。她一手执着王允文的手,一手执着赵玉珠的手说:“爸爸妈妈,女儿想跟哥哥二姐读书,叫哥哥二姐教我,不知爸爸妈妈意下如何?”

“好呀!”王允文笑着说:“你的哥哥二姐作业做几天就完了,就叫你哥哥二姐教你读一年级的书,先扎一下基础,到学校就未教先知。”

“那么,妈妈认为呢?”王行莉又抬头问赵玉珠。

赵玉珠含笑说:“你爸爸说了就行,不用再问妈妈。爸爸的主张,妈妈不会反对,妈妈的主张,爸爸也不会反对。这是互相尊重。你接下去,就是把书读好,其他的事别去管。”

“是!听爸爸妈妈的话。”王行莉点了点头说。

……

王行义踌躇一下说:“先教小妹妹读书是可以,只能先教数学。语文的拼音要发音准确,不然的话,小妹妹以后讲普通话就不会准了。所以,我不敢教拼音,怕发音不准。教课文其他的比如造句什么那也可以。”

王行明挺身而出说:“拼音我教,老师常赞我拼音发音准确,我不怕。”

“那好吧!”赵玉珠笑着说:“一定要教小妹妹在一年上学期期中考考上全班第一名,争取当班长。哥哥当了这么久的班长,二姐也当了两年班长,你们的小妹妹如果再当上班长,那真是令人敬佩的三兄妹了。”

王行莉说:“妈妈!我不喜欢当班长,当班长是太麻烦了。”

赵玉珠尚未回答,王行明跑来对王行莉笑着说:“你真是我的小妹妹,性格与二姐一模一样。二姐也不喜欢当班长,那天老师任命时,我竭力推辞,可是老师不肯,那就只好当下去了。现在我觉得当班长也有好处,同学们不敢欺负,谁敢欺负,我就告诉老师,老师就批评那个同学。但也有坏处,同学们做坏事,比喻偷东西,打架什么的,就必须告诉老师,老师就批评那个同学,叫他纠正。这是得罪人。”

“我也不喜欢当班长,当了这么多年的班长,当得烦死了。可是老师说什么也不肯让我推辞,没有办法,只好当下去。”王行义一叹说。

“哎呀!那我也要再当几年的班长!糟糕!”王行明苦笑着说。

“这有什么糟糕?”赵玉珠笑骂说:“当班长是骄傲的,读书全班最好才当班长,按实际情况来说,你用十万元钱也买不到班长的职位。就这次我去阿姨家喝酒,你阿姨问我:行义、行明读书怎么样?我含笑回答:两个人都是该班的班长。有听到的人都站了起来,羡慕地说:那是非常了不起的子女……你们读书好,我也脸上有光,对吗?”

王行莉听了,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妈妈说得对呀!当班长是全家的名誉,不是一个人的名誉。如果她考不上全班第一名,就不能当班长,妈妈一定很不高兴。她认为一定要勤奋学习,即使一年级当不上班长,也要在二年级当上班长。二年级当不上班长,三年级也一定要当上班长。妈妈把她从火坑里救出来,她一定要为妈妈争这个班长的职位,为家庭争这个当上班长的名誉。何况读书好,也是自己的知识,妈妈是为她好……

赵玉珠发觉王行莉的手有点颤抖,低头一看,见王行莉脸上已变了脸色,知道王行莉不觉而然地心里产生了威胁。把王行莉抱了起来,吻着王行莉的脸蛋,笑着说:“乖小女儿不要害怕,你即使当不上班长,当别的班干部也行,就是当不上干部也没关系,爸爸妈妈不会骂你,更不会打你,你放心就是。咱们村中人们议论说父母最疼小子女,但妈妈没有这个思想,妈妈看三个子女都一样,沒有偏心偏爱。可是因为家庭困难,怕被罚款,使乖小女儿从满月起妈妈就把你托给阿姨,如今才回家。妈妈要弥补你的心灵,怎么肯打你骂你!妈妈舍得打你骂你吗?”说完,又掉下泪来。

赵玉珠每一次掉泪都是想着王行莉被后娘打得倒在地上,声嘶力竭,惨不忍睹的场面,就会不觉而然地流出泪来。

王行义见妈妈一说到小妹妹就掉泪,妈妈说得也非常有理。便劝说:“妈妈,我一定对小妹妹爱惜有加,竭力帮助小妹妹当上班长,妈妈就别再哭了。”

王行明说:“我也一定好好对待小妹妹,决不让小妹妹被别人欺负,帮助小妹妹当上班长,妈妈就别再哭了。”

王行莉掏出妈妈给她买的小手帕,给妈妈擦泪说:“妈妈!您别哭了,您一哭,女儿也想哭。”

“不哭了!不哭了!”赵玉珠破涕为笑说:“妈妈要下去烧饭,乖小女儿要跟妈妈下去玩,还是要跟哥哥姐姐们一起?”

“我要跟着妈妈!”王行莉笑着说。

“那好吧!”赵玉珠抱着王行莉,下楼烧饭。

……

吃饭了,叶仁吉等都已盛好饭坐下,还未动筷子。他们平时都是毫不客气,坐下就吃,可是如今王行莉回家,他们都不先吃,在等王行莉一起吃。

赵玉珠给王行莉盛了饭,然后自己盛了饭与王行莉坐在一起。赵玉珠对王行莉说:“乖小女儿喜欢吃什么就挟什么吃,不要害怕。你如果坐下挟不着,妈妈挟。”便挑好的东西放在王行莉的碗里。

“妈妈!您自己吃吧!不要专门挟给女儿吃,自己都不吃。”王行莉说:“女儿吃什么自己挟。”

“你应该大胆一点,不要害怕,这是一家人。”赵玉珠笑着说:“随便怎么吃,大家都不会说,懂吗?”

王行莉点头说:“女儿知道。”

晚饭吃后,王行明兴高采烈地执着王行莉的手来到大厅,大厅左边挂着一块黑板,这黑板是叶仁吉到这里买的。因为王行义要帮助叶仁吉,有的分析成语词汇等,王行义就写在黑板上,解答题目用黑板比较好。王行明拿出自己读过的一年级上学期的数学、语文,并拿一本簿子,一支铅笔,教王行莉写拼音字母,王行义站在王行莉身边,一手执着王行莉的手,教王行莉怎么写……

……

转眼五天过去了,这些同学的作业早已做完了,这段时间也没事干,大家在看王行莉读书写字。

这一天,文有为夫妇、李如平夫妇、叶如高夫妇不约而同地到王行义家,他们每一次都买了许多东西来。这次当然也不例外。赵玉珠笑脸相迎,进入喝茶。又对楼上叫道:“行义,你们兄妹下来见伯父伯母、叔叔婶婶。”

众人一齐下来,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向叶如高、宋清清问好:“叶伯父好!宋伯母好!”又向文有为夫妇问好:“文伯父好!吕伯母好!”再向李如平夫妇问好:“李叔叔好!邱婶婶好!”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贤侄好!贤侄女好!”他们觉得很诧异,不知这个小女孩是谁家的!为什么跟王行义、王行明一起向他们问好……

吕香玉见这个小女孩生得跟王行明一样美,很像王行明,天真可爱,便抱了起来,吻了一下问:“侄女叫什么名字?是谁的女儿?”

“我叫王行莉,莉是草字头,下面一个利益的利,胜利的利。”王行莉说:“我爸爸妈妈的名字我不敢说,我是行义哥、行明二姐的妹妹,同一个爸爸,同一个妈妈。”

“那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们多次来都沒有见到你呢?”吕香玉微笑问。

“我在阿姨家。那一天妈妈到阿姨家喝房屋落成的喜酒,跟阿姨说,要带我回家读书。”王行莉接着说:“妈妈说,我已七岁了,今年正好读书。我就跟妈妈回家。”

赵玉珠流着泪说:“当时家庭困难,怕计生罚款,这小女儿才满月,就偷偷地抱去我妹妹家,托妹妹培养。这次去喝喜酒,就接回家读书。我对不起这小女儿。”

“妈妈别哭了!您哭我也哭了!”王行莉挣着下来,跑到赵玉珠面前,拉着赵玉珠的手,拿着小手帕,赵玉珠抱起王行莉,王行莉用小手帕给妈妈擦泪,自己也流出泪来说:“妈妈!以前的事就算了,不必再提好吗?您一提起往事就要掉泪,女儿也哭了起来。”

“不哭了!不哭了!”赵玉珠又破涕为笑说:“妈妈要煮面。”便把王行莉放了下来。

“自古说:‘母女同心’。果然不错。”宋清清叹道:“今天才真正看到弟妹母女同心的场面,弟妹一哭,行莉也哭。”

二十八 厌恶

文敏很喜爱王行莉,抱着王行莉问:“小妹妹,你还没有读书,怎么就知道你的莉字是草字头,下面利益的利,胜利的利呢?”

“是我妈妈教的!”王行莉笑着说:“那一天妈妈抱我回家,哥哥问我是那个莉,我妈妈就说是草字头,下面一个利益的利,胜利的利。我就记住了。”

“你真聪明,跟行义、行明一样聪明。”文敏含笑说:“看来你也是当班长的料。”

“托姐姐吉言,我会努力争取,不负姐姐期望。”王行莉郑重地说。

叶如高等暗吃一惊,这小女孩还没有读书,竟然讲出这等话来,难道这班长,她是当定了……

赵玉珠前年救了王行莉,她要回家时,王行莉说:“阿姨慢走,以后常来玩,今天救命之恩,将来必当重报。”当时她听了,觉得这孩子才五岁,能说出这等话,非常聪明。这次她本来是要把姐姐拿的东西拿一点给这小女孩吃,真想不到会发生这件事。她在回家的路上,仔细盘问小女孩,小女孩回答得非常得体。赵玉珠知道王行莉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小女孩,更加疼爱。反过来说,王行莉如果不聪明,赵玉珠也会疼爱的。只因赵玉珠迷信思想严重,她想到那一次去井中救王行莉,又这次回家这么巧地遇上张菊毒打王行莉,那李三却也巴不得她把王行莉带走,她认为这完全是缘分的凑合,合该与王行莉是母女之缘。更何况她有一种疼爱孩子的癖性,对任何一个孩子都疼爱。

李如平夫妇与文有为夫妇去车上搬,买的东西。叶如高夫妇见了,也去搬。赵玉珠说:“你们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真不好意思。”

邱玉花笑着说:“我们的子女都在这里吃住,麻烦嫂嫂不少,这点东西算不了什么,我们的子女也要吃嘛!”

说完,转过头来问李千香:“你作业做完了,回家玩几天,好吗?”

“我不回家!妈妈就叫哥哥先回家吧!”李千香忙说:“我去做作业,作业还没有做完呢!”便立即向楼上跑去。

叶仁吉、叶仁明、文奇听了邱玉花叫李千香回家的话,恐怕他们的父母也要叫他们回家,一齐向楼上跑去。李千秋第一个先跑,因为他听妈妈要叫千香回家,未等李千香回答,就向楼上跑去。

叶如高夫妇、文有为夫妇、李如平夫妇见了,搖头苦笑。

王行明去拿了文奇的作业给文有为看,含笑说:“文奇同学进步很快,从放假至今突飞猛进,我评了分,语文九十八分,数学九十六分。伯父看吧!”

文有为看了,递给文敏看。文敏看了,拿给吕香玉看。文敏说:“作业做得好,做没有错,进步很快,字也写得好了。由此可见,我的班长在尽心竭力帮助文奇。”

“我也没有尽心尽力。”王行义笑着说:“关键是文奇自己求进步,肯听话,勤奋学习,否则,我即使尽心尽力帮助文奇,也不会进步这么快。”

“文奇这臭小子只听你的话,连我们做父母讲的话也不肯听。”文有为苦笑说:“你看,刚才那小子怕被叫回家,慌忙跑上楼去。咳!只要他读书好,受他这种气也没有什么了。刚才你看,这臭小子向叶伯父、宋伯母、李叔叔、邱婶婶问好,对我们一声也不肯叫。”

叶如高听了,也恼火起来说:“文奇年纪还小,不懂事。那叶仁吉已要小学毕业了,刚才只向你们问好,对我与清清一句爸爸妈妈也不肯叫。叶仁明态度也不好,只低低地叫:爸爸!妈妈!我夫妇对叶仁吉有打过、骂过,可是对叶仁明很疼爱嘛!想不到叶仁明也变了。这一定是受叶仁吉的影响下。臭小子,太嚣张了!”

李如平苦笑着说:“李千秋这臭小子不是跟叶仁吉一样吗?他只向你们问好,难道有叫一声爸爸妈妈吗?如果不是他读书变得这么好,我早就开口骂了。即连李千香也这样,只小声叫:爸爸!妈妈!接下没有了。她难道是我夫妇的私生子,怕别人听见不好意思吗?玉花不是想叫她回家,而是试探,果然她不肯回家。我冷眼旁观,李千秋第一个跑上楼去,他一定是想玉花会叫他回家,所以先跑。咳!”李如平长叹一声接着说:“我夫妇也很疼爱李千香,因为她读书比较好,谁知道这小女孩也这般对待父母!我说叶兄、文兄呀!咱们即使被自己的儿女所厌恶,但只要他们能读书好,将来考上大学,光宗耀祖,这比什么都好,何必与还不懂事的孩子生这闲气!以后长大了,总会明白父母对他们的用心良苦。”

“说得对!”叶如高说:“就让这小孩子气吧!总之,咱们是为他们好,他们不肯见谅也就算了!”

文有为搖头一叹说:“还这么小就这般厌恶父母,将来如果考上大学,趾高气扬,那就更不把父母放在眼里。”

赵玉珠一笑说:“叶兄、宋嫂嫂、文兄、吕嫂嫂、李弟、邱弟妹呀!孩子们还不懂事,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更不要再骂他们,使他们心绪不宁,影响他们读书。让他们慢慢领悟父母对他的用心良苦,到时他们自然而然就会想到自己对父母的态度不对,这样才是好办法。现在,我认为他们未必会听你们的话,我可以说,你们现在的话,他们却视为耳边风。所以说,一言不中,千言无用。你们现在应该高兴才对,儿女的成绩已经这么好了,就不应该去打击他们才对。人们如果问:贵公子、小姐读书怎么样,你只要说出在该班当上学习委员或第几副班长,人们必然羡慕赞叹。因为学习委员是全班第四名,这是用金钱买不来的班中职位呀!我认为,这是孩子给你们脸上贴金。在他们这个读书阶段,更应该用精神去支持他们才对。我见你们一看见他们就非常不高兴,他们想叫也不敢叫。应该用慈祥的表情,疼爱的态度去面对他们,去鼓励他们才对。”

“弟妹说得非常有理。”叶如高笑着说。

“弟妹这话使我恍然大悟。”吕香玉接着说:“咱们每次对儿女的脸色尚怒容满面,或脸挟寒霜,而儿女对咱们会笑逐颜开吗?应该将心比心才对。”

……

“吃饭了!”赵玉珠向楼上叫着:“仁吉!叫大家快下楼吃饭!”

“是!婶婶!”叶仁吉笑着对众人问:“婶婶叫下去吃饭,谁走在前头?”

“好好的,偏偏他们又来!”李千秋很不高兴地说:“弄得吃饭也麻烦。”

“对呀!所以,我不敢走前头。”文奇说。

“他们是买东西给咱们吃的。”李千香说。

“把钱拿给婶婶买,婶婶难道不会买吗?会贪污吗?”叶仁吉恼火起来说。

“他们可能要叫咱们回去。”叶仁明愁眉锁眼地说。

“打我!我也不回去。”李千香说。

“我在婶婶家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去?叫回去又要打吗,骂吗?”李千秋愤然地说。

“如果我能考上大学,等到大学毕业后才敢回去。”叶仁吉说。

文奇听了,忙问:“叶大哥,如果考不上大学,永远都不回去吗?”

“考不上大学,那是死路一条。”叶仁吉一叹说:“不被他们活活打死才怪呢。”

叶仁吉这么一说,李千香、叶仁明、文奇不寒而栗。文奇愁容满面地说:“我就是读书不好,才被他们常常毒打,如果真的考不上大学,那是死定了。”

“所以,我牢牢记住行义哥的话,三更灯火五更鸡。为了保住生命,必须勤奋学习,半夜三更在教室里读书,五更起床读语文。”李千秋叹道:“以前我每个星期六回家,一场打总是免不了的,骂还是次要的。那一次我不敢回家,幸得行义哥把我带到这里,帮助我进步,才保住了生命。这里就是咱们的天堂,回家就是入地狱。我以前这么说,现在也这么说,”

“我也跟千秋一样的遭遇,也一样勤奋学习,争取保住生命。”叶仁吉喟然长叹:“若不是班长的帮助,我已死了几回了。所以,我劝文奇和千香、仁明,一定要拼死读书,考上大学,才能保住性命。”

“叶大哥说得对!”叶仁明点头说:“我亲眼眼睁睁地看大哥被他们打,打得倒在地上,我好几次哭了。幸好我读书还可以,他们当然不打。如果考不上大学,那我也会被他们打死。”

“我也眼睁睁地看哥哥被他们打,每次打哥哥,我都哭,可是他们不予理睬。后来我读书还可以,他们就不打。”李千香凄然一笑说:“我如果考不上大学,一定会被他们打死。”

这时,王行义上楼来,笑着问:“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不下去吃饭?”

叶仁吉说:“怕他们把我们叫回家,大家都提心吊胆,忐忑不安,所以,不敢下去吃饭。”

“不会吧!”王行义说:“刚才邱婶婶是问千香要不要回去,不是要叫回去。”

“他们会变的,说话不算数。”李千秋说:“等他们走了,我们就下去吃饭。”

“你们这样的态度,是不是厌恶父母?”王行义有点不高兴地问。

“行义哥说得对!”叶仁明含笑说:“我是有一点点。”

“我也有一点点。”李千香接着说。

“我是完全厌恶!”文奇愤然地说。

“我对他们不是厌恶,而是怨恨。”李千秋恨恨地说。

“我跟千秋一样!”叶仁吉咬牙切齿地说。

王行义知道叶仁吉、李千秋、文奇分别被自己的父母打怕了,不敢回家,对父母已经产生了厌恶,甚至怨恨。但王行义认为目前这些弟妹年纪还小,不懂事,将来自然会明白父母的心,就会扫去心中的厌恶和怨恨。只得劝说:“子女不能指斥父母的不是,对父母产生厌恶和怨恨是不对的。”

其实,李千香是不应该对父母厌恶,因为李千香当时读书还可以,李如平夫妇沒有打过她,骂过她。不过,李如平夫妇不重视女儿,认为女儿将来是要出嫁的,反正是别人家的,也没有什么疼爱。叶仁明也不应该厌恶父母,叶仁明读书也还可以,没有被父母打骂。但叶如高夫妇与李如平夫妇一样,也不重视女儿,虽然成绩很好,但也没有什么疼爱。可是叶仁明多次看到哥哥因读书不好,被爸爸常常打,妈妈常常骂,已对爸爸妈妈不高兴。认为自己如果不好好读书,也一样被爸爸妈妈打骂。李千香也是如此。所以,她们从还没有读书之时,小心灵就已产生了对哥哥的同情,对父母的不满。正由于不满而不能指斥,也就渐渐产生了厌恶。王行义在场时,他们没有议论自己的父母,因为王行义会指责他们的不对。王行义不在场时,他们就议论父母对待子女的态度。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由于李千秋、叶仁吉、文奇常常对自己的父母口出怨言,而感染了李千香和叶仁明的思想,李千香和叶仁明也对父母厌恶了。王行明也是小孩子,但父母对她很疼爱,叶仁吉等他们怎么说,她都不插嘴。

叶仁吉兄妹、李千秋兄妹、文奇看到赵玉珠、王允文对王行义、王行明非常疼爱,而对他们也视如自己的儿女,心里非常感激。赵玉珠和他们说话时,总是慈祥的面容,没有一次不高兴的态度来对待他们和重话指骂他们。王允文说话很少。他们常常想起赵玉珠对待他们的态度和他们的父母对待他们的态度真有天壤之别。所以,赵玉珠、王允文说的话,他们都恭敬聆听,而他们的父母说的话,已经成了他们的耳边风。

……

这时,赵玉珠又上楼叫:“仁吉、千秋、文奇、千香、仁明,快下来吃饭,吃饭后温习功课。”

“是!”众人异口同声地说:“听婶婶的话!”他们认为赵玉珠这么说,是说给他们的父母听的,这样一说,他们的父母就不会叫他们回去。于是,众人一起下楼,盛了饭,坐在另外一桌,大家都不肯与自己的父母坐在一起。

二十九 班长

叶仁吉、李千秋、叶仁明各拿着碗,争先恐后地盛饭,李千秋第一个盛好饭拿到桌子上,一坐下来就吃,好像狼吞虎咽,一吃完,立即放下碗,跑上楼去了。

最后吃完的是叶仁明、李千香。宋清清含笑地问叶仁明:“为什么这么流星赶月地吃,好像风卷残云一样地把一碗饭吃完?”

叶仁明苦笑说:“妈妈!我们要温习功课,您别烦我!”说完,上楼去了。

邱玉花见李千香要走,拉着李千香的手说:“千香,你饭也应该吃饱,怎么吃得这么快?比平时快了一倍。”

李千香苦着脸说:“我吃饱了,温习功课要紧,所以吃得快。”

邱玉花笑着说:“坐下跟爸爸妈妈谈谈吧!”

李千香认为邱玉花要叫她回去,哭了起来说:“妈妈,求求您别烦我,我要去温习功课,您让我走吧!仁明已经开始了……妈妈……”

王行莉是坐在妈妈身边,邱玉花旁边,她走出椅子,说:“千香姐不要哭。”又对邱玉花说:“邱婶婶,千香姐要教我几个字,叫各……各什么……”

“叫各有千秋!”李千香含泪说。

“对!叫各有千秋!婶婶,您就让千香姐姐去教我吧!”王行莉请求说。

“小妹妹!小侄女!你太聪明了!竟用这等话来骗婶婶!”邱玉花笑着说:“好!我问你的千香姐,各有千秋是什么意思?”

李千香说:“是说各人有各人的长处,各人有各人的特色。”

“好!看在小侄女这么聪明能用这个伎俩骗婶婶的分上,你们就去吧!”说完,含笑对赵玉珠说:“嫂嫂生的子女确实不简单,我的小侄女才七岁就能运用此等计谋让我放千香而去,真是聪明绝顶呀!”

“行莉是有点小聪明,但她想瞒在座这些人,还嫩着呢!”赵玉珠笑着说:“这不算计谋,计谋是应该瞒得过众人,使对方相信而中计,才算计谋。”

“行莉才七岁嘛!”邱玉花赞叹说:“从行莉的行动上是支持千香的,这班小孩子这么小就有互相支持帮助之意,这正是咱们所希望的。”

王行义笑着说:“他们是怕被你们叫回去,才这样做。”

文有为说:“我知道他们非常害怕回去,所以这样做。其实,叫回去也有什么作用!在家又不肯读书,天天心绪不宁,愁眉锁眼,看了就扫兴。走!咱们一齐上楼看他们是在真学习,还是假学习?”

叶如高点头说:“对!应该去看一下。”

王行义微微笑着说:“他们是在真学习。”

李如平说:“总之要去看一下,如果是真学习,那就好了。”

于是,众人蹑手蹑脚上楼,展现面前的是众人都埋头思索,有的在写着什么。当叶如高等来到他们面前时,他们也视而不见。文敏走到文奇面前说:“文奇,你在看二年上学期的课本!”

文奇勃然变色说:“姐姐,你也在读书,没看见我在思索吗?怎么蓦然相问,把我的思路打断了。亏你为姐姐,做得出来。”便收起课本,拿到自己房中做。众人也一起收起课本,拿到自己房中,关上了门,闩上了。

叶如高夫妇、李如平夫妇、文有为夫妇觉得非常没趣,这是被自己的子女冷待!他们下楼来,向赵玉珠告辞回去。

……

王行义、王行明上楼叫着:“开门!”

众人不敢不听王行义的话,开门出来。李千香悄声问:“他们走了吗?”

“走了!”王行义说:“你们这般对待父母,行吗?”

李千秋说:“他们是要叫我们回去,我才不上他们的当!”

“他们不是叫你们回去,而是上楼看你们学习呢。”王行明说。

“学习有什么好看的。”叶仁明接着说:“明显是要叫我们回去,所以一齐蹑手蹑脚上楼,想抓住我们,强迫回去。幸亏文奇见机得早,立即跑进房中,大家一齐跑进房,关上了门。否则,恐怕真的会被他们抓回去。”

“回去非打即骂,我已受够了,一进家门,我就提心吊胆,不寒而栗。”叶仁吉叹道:“回家不到半天,我就会想方设法逃出去,逃到这里,躲起来,让他们找不到。”

“我看呀,他们一来,咱们就躲,比较妥当。”李千香接着说:“否则,被抓回去那就惨了。最怕他们出其不意下手抓咱们,使咱们防不胜防。”

“这些人都躲起来恐怕很不妥当,他们会找到的。”李千秋一叹说:“现在关键是新房屋装修还没有完毕,如果新房屋装修完毕,咱们住在新房屋,他们一来,咱们就悄悄逃跑到这里躲起来,那么,他们也许就找不到。”

王行莉插嘴说:“如果我妈妈泄露给你们的父母,那你们再躲也躲不过。”

“对呀!”叶仁明接着说:“小妹妹你太聪明了,竟然想到了这一点上!那该怎么办呢?”

“这还能怎么办?听天由命吧!”叶仁吉喟然长叹。

“我说你们不要厌恶怨恨自己的父母,躲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样很不好!”王行义正色地说:“你们也太小看自己的父母了,他们不会叫你们回去的。”

“行义哥也说得对,我们听你的话。”叶仁明笑笑说。

……

转眼间开学时间已到,叶如高夫妇、文有为夫妇、李如平夫妇各驾驶小车来接儿女去学校注册。叶如高说:“行莉由我再培养,弟妹不必拿钱了。”

赵玉珠说:“你们三家拿那么多钱给我,这钱反正是你们拿的,这不是培养吗?”

文有为说:“行莉现在是我培养,叶兄已培养了行义、行明,不要人心不足。”

李如平笑笑说:“你们也不要争来争去,行莉侄女应该由我培养。”

“这读书不是都是你们的钱吗?”赵玉珠说:“你们争来争去我已知道这是出于你们的真心诚意,我拿钱给行莉读书,以后没有钱时你们再拿吧!”

文有为、叶如高、李如平听了,只得点头称是。

到了学校注册,王行义、王行明先给王行莉注册,李如平早已料到王行义一定去先为王行莉注册,对邱玉花说了一番,邱玉花先去为李千香注册,后给李千秋注册。

李如平到了一年级教室,先拿出钱来对老师说:“这钱给王行莉注册。”

“王行莉!”老师诧异地问:“这王行莉莫非又是王行义的妹妹?”

王行义应声而出说:“老师,王行莉正是我的小妹妹。”

接着对李如平说:“我妈妈把我小妹妹注册的钱交给我,叔叔就不必这么做了。”

李如平未答,老师笑着说:“哦!那王行莉同学一定又是当班长了。我说行义同学呀!你从一年级开始当班长至今,你妹妹王行明也从一年开始当班长至今。看来这王行莉同学也是当班长的料。这真是太好了。如果你兄妹三人都当班长,那是本校从开办至今的第一例了。”

王行义笑笑,没说什么。

李如平这时才回答王行义的话说:“我嫂嫂虽把行莉注册的钱交给你,但我既然恰逢此事,岂能让你交钱!”说着,对老师说:“老师,不要收我贤侄的钱,收我的钱。”

老师巴不得有人替王行义兄妹注册交钱,虽然王行义有叶如高培养,但这个王行莉如果读书好因家庭困难而半途而废,岂不可惜!所以,也就收下李如平的钱,为王行莉注册。

王行义与王行明去办理王行明注册,王行莉跟着。办理了王行明注册,王行义去给自己注册。到宿舍放下了被子等,就再带王行莉去王行莉的宿舍,宿舍已有女教师在安排。王行义对女教师说了一番,叫女老师照看王行莉。之后,笑着对王行莉说:“你就在这里听老师安排,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你们女同学都住在这个宿舍,吃的东西,老师分给你们,大小便老师会带你去厕所。有什么事在课闲时间来找哥哥,好吗?”

“好!听哥哥的话!”王行莉点了点头说。

……

眨眼间,期中考结束,王行莉考上语文九十八分,数学一百分,总分一百九十八分。文秋考上语文七十五分,数学八十六分,总分一百六十一分。张相兰考上语文九十分,数学八十分,总分一百七十分。李玉婷考上语文八十分,数学八十五分,总分一百六十五分……

王行明又考上总分二百分。文奇考上总分一百八十分。叶仁明考上总分一百九十二分。李千香考上总分一百九十分。郁文文考上总分一百八十分。与文奇并驾齐驱……

李千秋考上总分一百八十二分。吕万程考上总分一百七十九分。张相如考上总分一百七十分。柳青青考上一百六十九分……

王行义考上总分一百九十五分。文敏考上总分一百八十四分。叶仁吉也考上总分一百八十四分。王秋平考上总分一百八十二分。郁香英考上总分一百八十一分……

教这几班的老师对这次期中考中班里同学的成绩有了这样的变化,对班委升降方面大感头痛,一齐去问校长。

邱峻山说:“这有什么为难!本校的各班班委都是以成绩任命为主,升降在所难免,按期中考成绩进行升降。期末考也这样,根据成绩任命为下学期的班委或年级班委。”

各年级班主任便按照邱峻山说的话照办。

王行明这个班,王行明为班长。叶仁明为第一副班长。李千香为第二副班长。郁文文与文奇并驾齐驱,因她从一年级起就已当第一副班长,后来被进步的叶仁明、李千香超过,只当学习委员。如今又与文奇同等分数,班主任就任命郁文文为第三副班长。第三副班长已有先例了。文奇为学习委员……

李千秋这个班,李千秋为班长。吕万程为第一副班长。张相如为第二副班长。柳青青为学习委员……

王行义这个班,王行义为班长。文敏与叶仁吉同等分数,乃命文敏为第一副班长。叶仁吉为第二副班长。王秋平为第三副班长。郁香英为学习委员……

邱峻山又关心一年级同学的成绩,前去询问。班主任笑着说:“校长,本校从开办以来,如今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邱峻山诧异地问。

“本班班委又都是女将!”班主任笑着说。

“又是女将!”邱峻山奇异地问:“难道男同学成绩那么差?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按成绩任命班委就是。”

“班委都是女同学,这王行明的那个班级已出现了,这不算奇怪。”班主任一叹说:“奇怪的是兄妹三班长。”

“兄妹三班长!”邱峻山霍地站起来问:“你是说兄妹三人,三个都当上班长吗?那是谁?哦!莫非是王行义兄妹?王行义从一年开始当班长至今,这次期中考又是第一名。王行义的妹妹王行明从一年级开始当班长至今,期中考又是第一名。难道这个要任命为班长的是王行义的小妹妹?”

“对呀!”班主任一叹说:“其实,我只认识王行明,不认识王行莉。这次王行义带小妹妹王行莉来注册我才认识。我是怀疑这个王行莉是王行义妹妹,一问之下,果然正是王行义妹妹。当时我开玩笑说,看来这王行莉同学也是当班长的料。谁知这次期中考后,王行莉考上总分一百九十八分,全班第一。这次期中考同学成绩又考不好,除王行莉外,第二名只有一百七十分。第三名一百六十五分。第四名一百六十一分。而王行莉同学比第二名的同学就多了二十八分。奇怪不奇怪?”

“这真是奇怪!这说明这次题目出得深,那么多同学有的不会做。而王行莉却都会做,真聪明。”邱峻山搖头叹道:“兄妹三人却个个当班长,这真是本校开办以来的‘破天荒’。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本校十多年来没有一个考上县第一中学,大损本校名誉,预测今年一定有二三个同学能考上县第一中学,接下有李千秋,其他的我没有去想。又接下有王行明、王行莉。好!好!好!你就多关注王行莉吧!也许挽回本校名誉是王行义兄妹也未可知。”

“是!我听校长的话。”班主任喜笑颜开地说。

于是,任命王行莉为班长。张相兰为第一副班长。李玉婷为第二副班长。文秋为学习委员……

张相兰是张相如的妹妹。

……

三十 勤奋学习

校车到王行义家门外,众人下了车,见赵玉珠在门口站着,王行莉向前跑去。叫着:“妈妈!妈妈!”

赵玉珠抱起王行莉,吻了王行莉一下说:“乖小女儿成绩不错呀!考上一百九十八分,妈妈看了乖小女儿的成绩单,非常高兴。有没有当上班长呢?”

“妈妈真厉害,竟然猜对了!女儿是当上班长。本来女儿不想当班长,但二姐以前说,她不想当班长,可是老师却要她当,她只得当了。女儿认为既然老师任命,推辞不掉,那就只好当了。”王行莉说:“这次期中考,考上第二名的是张相兰,考上一百七十分,张相兰是张相如的妹妹。第三名是考上一百六十五分的李玉婷,哪里人,我不知道。张相兰当第一副班长。李玉婷当第二副班长。学习委员是文秋姐姐。”

“哦!文秋姐姐当上学习委员,这很好嘛!”赵玉珠笑着说。

文秋低下头说“我总是比不上王家妹妹。”

叶仁吉对王行义说:“我这么拼死读,只能与文敏并驾齐驱,这已经两次了。班长有什么办法使我胜过文敏?”

“没有办法。文敏从读一年级开始成绩就全班第二名。”王行义说:“你拼死读,她也拼死读。你已经胜过郁香英、王秋平了,也应该知道她们也在勤奋学习,其实,成绩是半斤八两,你如果没有拼死读,她们马上就超过你。”

“是呀!我知道了。如果稍为放松,就会被王秋平、郁香英超过,那太没有意思了。”叶仁吉苦笑说。

其实,叶仁吉虽然得王行义竭力帮助,指点他学习,但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见叶仁吉成绩突飞猛进,当然也常常问王行义,王行义无可奈何,只得一一指点。当叶仁吉成绩超过王秋平、郁香英时,与文敏并驾齐驱,文敏慌了,她认为如果被叶仁吉超过,面子何在?于是,也拼死读书。她坐与王行义一起,就常常问王行义,王行义受文敏的恩惠,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文敏也在进步。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见叶仁吉熄灯后悄悄到教室读书,天才亮就起床读书,她们三人也这样,王行义有时也这样拼死读,有时沒有。因为他语文、数学反正没有退步,只有作文没有满分。他们这个教室里,夜十二点后才没有灯火。老师们也知道这件事,心里非常高兴。

李千秋也是这样勤奋学习,几年来已成习惯。吕万程、张相如却没有这般勤奋,认为李千秋勤奋就让李千秋勤奋吧!当班长就让他当吧!无所谓。这样,李千秋自然成绩就胜过了吕万程、张相如。因为李千秋的资质与吕万程、张相如差不多。

王行明教室里也是这样。她们这几个班中女将,更为积极,教室灯火都在夜十二点后才熄灯,天才亮就起床读书。王行明本来不想这么勤奋,可是总被叶仁明、李千香、文奇叫一齐去教室,她们有的不知道的要问她。郁文文更是勤奋,认为被叶仁明、李千香成绩超过,大失面子。吕香香也非常勤奋,这几个人都在教室一起努力学习。

……

叶如高、宋清清、文有为、吕香玉、李如平、邱玉花驾车来到王行义家。他们虽然收到子女的成绩单,但不知子女们有沒有晋升班委,所以每个期中考、期末考结束,收到成绩单后,总是来王行义家问这件事。

王允文在新房屋监督装修,赵玉珠在家,孩子们在楼上做作业。

赵玉珠听见小车的声音,出来一看,见叶如高他们在搬东西拿进来,忙说:“你们每次都买了这么多东西来,真不好意思!”

“哎呀!弟妹,你这样说是见外了。”叶如高笑着说:“我们是来看儿女们有没有升班委!顺便带这点微不足道的东西,这有什么值得挂齿呢?再说,我们的子女也要吃嘛!”

“对呀!嫂嫂!这种话不要说了。”李如平含笑说:“烦嫂嫂叫行义下来,我们问行义,如果我们上楼,他们又心中不高兴,影响做作业。”

“那好吧!”赵玉珠上楼,叫王行义下楼。

王行义向众人问好,并泡茶,斟了茶,奉到众人面前,恭敬地问:“不知伯父伯母、叔叔婶婶叫侄儿下来有什么指示?”

“你总是对我们这般恭敬!”叶如高一笑说:“我们是来问儿女有没有晋升班委的事,请贤侄告诉。”

王行义笑着说:“仁吉与文敏成绩并驾齐驱,都是考上一百八十四分,都考得非常好。老师因文敏从一年级当第一副班长以来,一直保持成绩,一般来说,成绩同等,只能保持原先的班委职务,超过一分就立即升职,所以,仁吉还是当原来的第二副班长。王秋平考上一百八十二分,当第三副班长。郁香英考上一百八十一分,当学习委员。”

顿了一顿接着说:“李千秋考上一百八十二分第一名,当班长。吕万程考上一百七十九分第二名,当第一副班长。张相如考上一百七十分第三名,当第二副班长。柳青青考上一百六十九分第四名,当学习委员。”

“王行明考上二百分,第一名,当班长。叶仁明考上一百九十二分第二名,当第一副班长。李千香考上一百九十分第三名,当第二副班长。郁文文考上一百八十分,与文奇并驾齐驱,都是第四名,班主任任命郁文文为第三副班长。文奇为学习委员。”

“一年级以王行莉考上一百九十八分第一名,当班长。张相兰考上一百七十分第二名,当第一副班长。她是张相如的妹妹。李玉婷考上一百六十五分第三名,当第二副班长。这个小女孩哪里人,不知道。文秋考上一百六十一分第四名,当学习委员。”

王行义接着说:“由于一年级期中考出的题目比较深,多数同学不会做,考得很差。有的语文或数学考鸭蛋,有的只有十几分、几十分,不及格的占多。”

“哦!千秋这小子当上班长了!以前我梦都不敢梦。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千香也升为第二副班长,这太好了!”李如平笑着说。

宋清清一笑说:“仁吉与文敏齐名。这也非常好,仁明为第一副班长,这太好了。”

吕香玉含笑说:“文奇如今为学习委员,文秋也为学习委员。一家三子女都当上班委,这真是比什么都好。”

叶如高知道叶仁吉这段时间也拼死读书,文敏也拼死读书,能保持与文敏同等成绩,已经很不错了。仁明已为第一副班长,保持职位,岂不更好!他喜笑颜开。

文有为夫妇、李如平夫妇也笑逐颜开。

邱玉花笑着对赵玉珠说:“我说嫂嫂呀!你生的子女是非常不简单,三个子女三个当班长。前次我就说过,这行莉也是当班长的料,果然不出所料。不但我们羡慕,而且全校老师羡慕,全村村民也必羡慕。”

“邱婶婶说得对!”文敏已下楼来,听到邱玉花的话,插嘴说。

原来,文敏这次是坐这路校车到王行义家,没有回家。刚才在楼上做作业,作业做完,就下楼来。她含笑接着说:“行义、行明、行莉的聪明无人能及。我敢说,在行义、行明、行莉同班的同学,当上班委,如果想占了那个班长职位,那是痴心妄想,太天真了。能当上第一副班长、第二副班长就胜过在别个班级当班长。我班级几个人拼死学习,就是跟不上行义,拿什么去争班长之位呢?从一年到现在,行义的学习成绩就是不变。仁吉三更灯火五更鸡拼命学习,总是赶不上。行明也已两科二百分保持着,仁明、郁文文、千香、吕香香她们也拼死学习,但也总是赶不上。班长永远是她的。我看行莉的班长也当得很久,这次期中考第二名的张相兰只有一百七十分,行莉却考上一百九十八分,多了第二名的二十八分,这是非同小可呀!学生们在考书的时候,个个都是绞尽脑汁,想考好,但是考不上理想的分数,那是没有办法的。想多考一分,可是冥思苦想也不能达到,也只好喟然长叹了。”

“读书一个是讲资质,一个是讲勤奋。”王行义说:“有的学生资质太差,必须长时间地勤奋学习,才能以勤补拙。常言说,石头浸久生青苔,水滴石穿。从一年级开始,经年累月地不懈努力,后来可能也能考上大学,这是靠自己的勤奋换来了功名。反过来说,资质好的学生如果不求上进,一味偷懒,贪玩,不肯学习,当然也不会进步。就如我们班里几个同学,文敏也知道这几个,从一年级开始至今,没有考上及格的分数,字写得如画龙画蚯蚓,苍蝇脚,蚊子腿。我评作业时,看有的根本不是字,看不懂,也就胡乱评个分数就算了。有几个同学力求进步,只是资质差,我也帮助过他们,至今成绩每科只有七十分左右。有几个同学成绩每科八十多分,这是中上的学生,可是这不是他们的资质,而是勤学苦练来的。上上的学生十几人每科成绩在九十分以下,八十五分以上,这些人资质还可以,但却不肯认真学习。如果肯勤奋学习,可以列入顶尖的学生。多种多样的学生,实在不好论叙。读书不好的学生,在学校时,老师看不起他们,读书好的同学也看不起他们。遇上不会做的难题去问老师,老师就推辞去问班长,班长回答说他也不会做,并且连什么题目也没去看,就回绝了。在家又被父母非打即骂,兄弟姐妹看不起他们,在家庭没有地位,在学校没有地位,走路低头,逢人就避,非常自卑。读书好的同学,老师疼爱,同学敬重,家庭父母疼爱,兄弟姐妹笑脸相迎。这两个相比,乃是天渊之别的待遇。”

“还是班长在全校学生中最威风。我也看过别个班级的班长,都没有你的威风。”文敏一笑说:“这一个方面是校长对你非常器重,方老师、郑老师也一直袒护你,疼爱你,我与叶仁吉、王秋平、郁香英一点权都没有,只是陪衬而已。同学们包括我们四个人对你都非常害怕,你虽然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微笑,但我们总觉得你是不怒而威。你未进来时,同学们说说笑笑,你一来,教室里鸦雀无声。你难道自己没有这个感觉吗?”

“这我早就知道了!”王行义一叹说:“我也沒有指责过同学,这是他们自己心里产生一种威胁。有时我含笑地问他们,他们也害怕,我真有点莫名其妙。就在二天前,方老师、郑老师叫我开全班同学会议,我说:同学们,咱们小学就要毕业了,这个时间只有一学期多,对咱们来说,是非常时期,非常时间,再不勤奋学习,那就后悔不及了。读书好的同学要继续努力,读书成绩差的同学更应该勤奋。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咱们立志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头方悔读书迟。盈千累万进入高等学校深造的大学生,研究生,专家,博士,谁不是三更灯火五更鸡!常言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这话说得非常正确。希望同学们应该比平时更认真学习,有不懂的,可以问老师。老师如果不在,可以问我,问文敏、叶仁吉、王秋平、郁香英。我们如果不知道,就记下这道题,去问老师。接下去,我们在每个晚上十二点前都在教室,跟同学们一起学习,天才亮就起床读书。希望咱们这届小学毕业生考出好成绩,不辜负老师对咱们的期望,家长对咱们的期望。”

顿了一顿接着说:“全班中同学,有家庭富裕的,有家庭贫穷的。贫穷家庭父母挣一分钱是用血和汗挣来的,为了给儿女读书,他们披星戴月地奋斗,用重体力劳动赚来一点报酬,供给儿女读书,满希望儿女能勤奋学习,将来考上大学,光宗耀祖,他们做牛做马再辛苦也是高兴的。作为他们的子女,应该要加倍努力,拿出好成绩回家,让他们高兴。如果拿出不好的成绩回家,对得起日夜奔波的父母吗?富家同学也应该努力学习,商界挣的钱难道容易吗?商场如战场,尔虞我诈,稍有不慎,亏本巨大。父母拿钱给儿女读书,不是拿钱到学校去玩,随意挥霍的。应该拿出好成绩给父母看,让父母高兴,使双亲欣慰。老师日夜教咱们读书,是希望全班同学都考上好成绩,让全班同学都成桃李。他们盼望的是得到同学们的好成绩。所以,从今晚起,全班同学夜读在夜十点休息,愿意继续学习的同学,老师不勉强。早晨起床时间提前一个小时。希望同学们刻苦一点,在毕业考时考上好成绩来……”

王行义说完,一笑说:“其实,这是鼓励而已,那些平时读书不好的同学再勤奋学习,也补不上去。因为基础太差了。”

文敏笑着说:“这个会议开得好!我感到很奇怪,为什么方老师、郑老师都是叫你开全班同学会议,他们只是左右站着,最后总结说几句话就是,自己都没有开这样的会议?”

“这我怎么知道呢?”王行义搖头含笑说。

……

三十一 应付

赵玉珠烧好饭,炒好菜,摆上桌子,就叫孩子们下来吃饭。

王行莉第一个下楼,向叶如高、宋清清问好:“伯父好!伯母好!”向文有为、吕香玉问好:“伯父好!伯母好!”再向李如平、邱玉花问好:“叔叔好!婶婶好!”

“贤侄女好!”众人异口同声地说:“贤侄女真是聪明绝顶,考得那么好,当上一年级的班长!”

王行莉面红耳赤地说:“我也想不到要当班长,也不喜欢当,只要能把书读好,又何必要当班长!”

“读书好,当然要当班委,这是理所当然。”叶如高笑着说:“你虽然不想当班长,但是老师也不允许。”

这时王行明下楼,也向伯父伯母、叔叔婶婶问好。

接着,众人一齐下楼,既不向父母问好,也不向伯父伯母、叔叔婶婶问好。一反常态,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碗、筷子就盛饭,饭盛好就立即到桌子上坐下,又是前次那样,一个个狼吞虎咽,一吃完,就跑上楼去了。叶仁明、李千香这次不敢多盛饭,以致与叶仁吉、李千秋一齐上楼,文奇、文秋最后,吕香玉拉着文奇的手说:“怎么吃得这么快?吃有饱还是没有饱?来!坐下!跟爸爸妈妈说说话。”

文奇认为吕香玉、文有为要盘问、责骂,吓得胆战心惊,面如土色地说:“我吃饱了,要上楼做作业去,别烦我了。”

吕香玉笑着说:“不要害怕,别忙!你这次当上学习委员,爸爸妈妈很高兴。”

“那是爸爸妈妈的事嘛!”文奇苦笑说:“您们爱高兴就高兴,不高兴就不高兴。”

文秋不知要上楼好,还是跟爸爸妈妈说说好!正在迟疑未决时,文有为一笑说:“文秋,听说你也当上学习委员,对吗?”

“这……这是老师认为没有人当,所以叫我当嘛!”文秋苦着脸说:“其实,我也考不好,跟王家妹妹差得远了。”

宋清清笑着说:“我与如高说过,王家贤侄、贤侄女是当班长的料,谁也别想把这个班长之位夺过来,因为他们是‘读书王’。”

文秋说:“我虽然不敢想赶上王家妹妹,但是在行义哥帮助下,一定能胜过张相兰,把第一副斑长圧下去。”

“太好了!乖女儿!”文有为吻了文秋的脸,笑着说:“快去做作业吧!”

“是!”文秋慌忙向楼上跑去。

文奇流着泪说:“我已经这般努力,你们还不肯放过我,还要这般指责、刁难!”

“我们没有指责、不是刁难。”吕香玉长叹一声说:“你去吧!”

文奇若脱缰之马,急忙向楼上跑去。擦着泪说:“他们来,一定要吃得快一点,吃到最后的人,一定要倒霉。我下次吃一点算了,吃不饱也没有关系。”

李千香说:“我前次就是因为吃的最后一个人,被她抓住,所以,这次就少吃一点,就是吃不饱,也强似被她再抓住责问强得多。”

“这是教训,我前次也是吃到最后一人,被她抓住盘问,这次我就学乖了,饭盛少一点,这样,就避免了被抓住的危险。吃不饱没有关系嘛!”叶仁明一叹说。

文奇问:“如果下次他们再来,那要怎么办?”

“集体抗议,绝食一顿!”李千秋怒形于色地说。

“你是说咱们饿一顿!那真惨了!”文奇说:“挨饿的滋味很难受嘛!应该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好呢!”

“我有办法了。”叶仁吉说:“他们来都是星期六中午或星期日上午,咱们应该在学校提前准备,在星期五下午买点果品之类,或糕饼等,放在书包里。如果他们来,就在房间做作业,咱们不去吃午饭,拿出买的东西充饥,这不是很好吗?”

“对!对!对!”李千香说:“这叫有备无患。”

“如果咱们准备好这些东西,而他们不来,那要怎么办?”叶仁明忧虑说。

“那咱们星期日下午走的时候,就把这东西放在冰箱里。”李千秋含笑说:“叫婶婶叔叔帮咱们吃。”

“如果他们来了,婶婶叔叔来叫咱们下楼吃饭,那要怎么办?”文奇问。

“对呀!”叶仁吉忧形于色地说:“最怕的就是婶婶叔叔来叫咱们下去吃饭。婶婶叔叔对咱们这么好,胜过咱们的爸爸妈妈千万倍,咱们可不能不听婶婶叔叔的话。咱们应该悄悄告诉婶婶叔叔说让他们走了,咱们就下去吃饭,只因作业没有做完。”

“说作业还没有做完是欺骗婶婶的,这不行!这句话别讲。”李千秋说:“咱们求求婶婶去骗他们就是。”

文奇问:“如果婶婶不肯骗他们,那要怎么办呢?”

“那就只好硬着头皮下去吃饭。”叶仁吉说:“我现在改变了主意,大家应该精诚团结,慢慢地吃,要吃饱,谁先吃完,要等着大家都吃完,然后一起站起来,我来一个眼色,大家一齐跑上楼。前头的要跑得快一点,免得阻碍后面的人。”

“好!这个办法太好了!”李千秋笑容满面说:“听叶哥的话!”

……

叶如高叹道:“这班小孩子完全是沆瀣一气,对父母非常不尊重,叫一句爸爸妈妈的基本话都没有。以前还有向伯父伯母、叔叔婶婶问好,这次都没有了,使咱们非常没趣。”

李如平劝说:“只要他们读书好,咱们又何必计较这件事!何况他们只是小孩子,不肯叫爸爸妈妈也就算了。”

“文秋今年才上学,我夫妇也疼爱,这次又变了,也一句爸爸妈妈都不叫,真让人生气!”吕香玉长叹一声说。

赵玉珠笑着说:“他们最害怕你们要叫他们回家,其次是盘问成绩和在班的职务。你们来,这几次他们中午也吃不饱,胡乱吃一点就上楼去了。怕得是你们抓住他们进行盘问。这是小事嘛!跟孩子们一般见识也被人们议论,他们现在已在拼死读书,我求你们不要去责问他们吧!你们吃完饭,我再叫孩子们下来吃饭,免得他们吃不饱。”

“嫂嫂说得对!”李如平点头说:“我听嫂嫂的话。”

“弟妹这样说也是正确的。”叶如高笑着说:“以后我们来不闻不问就是了。”

“那我们就只有如此了!”吕香玉苦笑接着说:“让他们安心学习吧!”

“现在咱们开始吃饭!”赵玉珠一笑,抱起王行莉问:“饿了吗?”

“不饿!”王行莉笑微微说:“妈妈,咱们一起吃吧!”

“好!”赵玉珠盛了饭,放在桌子上,母女俩坐在一起,与众人吃起饭来。

……

叶如高等走了以后,赵玉珠就叫孩子们下来吃饭。

孩子们欢呼雀跃,盛了饭,一边吃,一边笑盈盈地说:“还是婶婶最好,最疼爱我们,等他们走了,才叫我们吃饭。让我们吃得饱。婶婶,您太好了。”

赵玉珠笑笑,没说什么。

……

赵玉珠在孩子们星期日下午上学后,开了冰箱门,见了许多果品和糕饼,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人买的,为了怕变质,只好与王允文拿出来吃。

第二个星期也是这样。她怀疑是这些孩子买的,但孩子们为什么要买这些东西?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决定在孩子们星期六回来时秘密暗中监视。

星期日中午,他偷看叶仁吉与李千秋各拿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东西,偷偷下楼,拉开冰箱门,放了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赵玉珠站在他们背后问道。

“婶婶!没有干什么,买了一点果品糕饼为点心,吃不完,所以放在冰箱里,请婶婶叔叔帮我们吃。”叶仁吉回答。

“恐怕不是这般吧!”赵玉珠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立即到楼梯下,见叶仁明、文奇、文秋、李千香都各拿一个塑料袋,肯定也装着东西,可能是听到赵玉珠在问叶仁吉、李千秋,所以踌躇不前。赵玉珠说:“你们下楼来吧!”

“是!”众人下了楼。赵玉珠叫各人打开塑料袋,众人只得听从,把塑料袋打开。赵玉珠一看,都是果品糕饼之类的东西。

赵玉珠严肃地问:“你们买这些东西干什么?如实说来,不许隐瞒。”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开口。

赵玉珠说:“千秋,你先说吧!”

李千秋对赵玉珠非常敬重,比敬重自己的父母胜过十倍,他不敢欺骗。只得说:“只因他们一来,弄得我们吃都不饱,于是我们想了这个应付之策。认为他们如果再来,就大家共同不去吃午饭,在房中做作业吃这些东西充饥。每个星期五下午就买下这东西准备拿回家。只因他们没有来,所以就不吃,放在冰箱里,请婶婶叔叔替我们吃。”

叶仁吉接着说:“我们非常害怕他们来,他们一来,我们就吃得特别快,因为吃到最后的人总是被他们抓住责问、刁难。常常吃不饱,所以想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防备一下,如果他们来,我们就不去吃午饭。等他们走了,我们就下楼去吃,在房中吃这东西。请婶婶为我们保守秘密。”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两个星期冰箱中突然多了这些东西。”赵玉珠说:“我这次对他们说了,他们接下去对你们不闻不问,让你们安心读书,中午大胆下楼吃得饱,不用害怕,千万别再用这个办法,这样就使作为父母的对儿女失去了感情。接下去他们也不会骂你们,打你们,你们放心好了。以后别再买这东西了。如果再买,就自己带回学校自己吃,我与允文这两个星期吃这东西吃怕了。”

顿了一顿接着说:“仁吉,你是这些孩子的大哥,千秋,你是老三,我认为这件事是你们两人想出来的,但这件事办得沒有高明,很容易就会被人识破。你们为什么会想出这条既不高明,又惹父母厌恶的计策来对付他们的到来?你们读书好,他们被你们冷待,只有摇头苦笑,没有跟你们一般见识,因为你们还是小孩子嘛!他们看到你们是异常高兴,很想与你们说说话,这是出自父母对儿女的关心,他们难道忍心骂你们吗?从你们到我家之后,他们从来没有骂过你们,更不用说打你们。你们以前读书不好,可是每个父母都是望子成龙,恨铁不成钢,才忍心打你们。你们进步了,他们口里不说,心里却非常高兴。每次到来,都买了许多好吃的东西,让生活改善一下。这个用心,你们知道吗?你们在我家这几年来,都没有亲切地叫一声爸爸妈妈,他们的心里好受吗?我每次都看到他们的心情是既高兴,又烦恼。高兴的是你们读书的进步,烦恼的是你们用这种态度来对待他们。当家才知柴米价,养子方晓父母恩。你们以后总会明白父母对儿女的用心良苦。”

“恭听婶婶教诲!”叶仁吉、李千秋异口同声地说。

“以后别再买这东西了。”赵玉珠正色地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爸爸妈妈。”

“是!听婶婶的话。”叶仁吉、李千秋、文奇等又异口同声地说。

这时,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一齐下楼。王行莉说:“妈妈,我与哥哥们姐姐们要去上学了。”

赵玉珠抱起王行莉,吻了一下,笑着说:“等校车来了,就去吧!”

赵玉珠对叶仁吉说:“仁吉,叫他们把那些东西带回学校吃吧!”

叶仁吉忙摆手说:“婶婶别说了……婶婶别说了……”

赵玉珠见叶仁吉这个动作,明白了叶仁吉是怕王行义知道骂他,也就罢了。

校车来了,众人一齐上车。王行莉向赵玉珠挥手说:“妈妈!再见!”

……

三十二 议论

期末考结束了,全校学生放了寒假回家,等待着成绩单送来。

评卷结束,王行莉的班级,王行莉考上总分二百分第一名。张相兰考上总分一百八十二分第二名。文秋考上总分一百八十分第三名。李玉婷考上总分一百七十八分第四名……

王行明的班级,王行明考上总分二百分第一名。叶仁明考上总分一百九十五分第二名。文奇考上总分一百九十分与李千香并驾齐驱,都是第三名。郁文文考上总分一百八十八分第四名。吕香香也考上总分一百八十八分……

李千秋的班级,李千秋考上总分一百八十五分第一名。吕万程考上总分一百八十分第二名。张相如考上总分一百七十七分第三名。柳青青考上总分一百七十六分第四名……

王行义的班级,王行义考上总分一百九十五分第一名。文敏与叶仁吉又是同等分数,考上总分一百八十五分第二名。郁香英考上总分八十二分第三名。王秋平考上总分一百八十一分第四名……

学校派人送了成绩单并奖状,交给学生家长。

……

吕文向看了吕万程的成绩单并奖状,责问吕万程说:“你从一年级开始是全班第一名,当上班长至四年上学期,四年下学期却被全班读书第六十名的李千秋夺去了班长职位,你读什么书?你不觉得羞耻,我还觉得羞耻呢!”

“我也在拼死读书,您们是知道的。那李千秋小子在读三年级时得王行义帮助,住在王行义家,每个星期六、星期日都在王行义家,即连暑假、寒假也都在王行义家学习。王行义兄妹三人都当上该班班长,成绩都是该班全班第一名,人们议论说王行义是‘读书王’。王行明、王行莉的聪明与王行义差不多,没有人胜得过他们。全校老师都非常疼爱他们,王行义从一年级开始当班长至今,考书成绩没有一点退步。王行明也从一年级当班长至今,考书成绩也没有后退。即最小的妹妹王行莉也考上全班第一名,当上班长。”吕万程苦笑说:“叶仁吉在王行义帮助下,已经三次与全班第二名的文敏并驾齐驱,超过了平时成绩第三名、第四名的郁香英、王秋平。李千秋在王行义帮助下,从全班第六十名进步到全班第一名,当上了班长。文奇也是该班读书的第六十名,在姐姐文敏帮助下进步很慢,文有为带文奇去王行义家求王行义帮助,进步到该班第四名,当上学习委员。那叶如高的女儿叶仁明,李如平的女儿李千香,文有为的小女儿文秋都是住在王行义家,每个星期六、星期日王行义都在帮助他们,暑假、寒假都在王行义家学习,所以成绩突飞猛进。我也读书到深夜,天才亮就起床拼死读,但是不能保住班长之位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嘛!爸爸妈妈是通情达理,也都读过书,应该知道我不是不认真学习吧!”

吕文向听了吕万程的解释,认为吕万程也说得对,王行义这个小孩子的名声在这六个村六个公司中几乎是家喻户晓,有在AA中心小学读书的学生都把这事告诉父母,以致一传十,十传百,一家三个兄妹,三个当班长,也确实令人羨慕。便说:“你当时说要结识王行义,为什么又不实行?”

“我认为自己也当上班长,王行义也是班长,地位平起平坐,所以后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王行义家贫,后来在叶如高培养下,文有为也想培养王行义,但已经迟了。后来李千秋每次被父母责打,不敢回家,王行义就带李千秋回家,并告诉了李如平。李如平夫妇非常高兴,就到王行义家,积极支持王行义兄妹读书,常常拿钱给王行义的妈妈赵玉珠。文有为曾到学校拿钱给王行义,王行义拒不接受。后来就叫女儿文敏无时无地把钱五元,或十元放在王行义书包里,或衣袋里。因为文敏与王行义坐在一起,机会良多。所以我如果当面拿钱给王行义,王行义一定不肯收,况且我也没有太多余钱,也就算了。”

“你如果先与我说,我也非常愿意培养王行义。培养王行义也等于培养你们兄妹,叶如高就是想到这一点上。”吕文向接着一叹说:“到如今,你的班长被李千秋夺了,吕香香本是该班第二副班长,也被叶仁明、李千香成绩超过,夺了她的第二副班长。即连第一副班长郁文文也被叶仁明、李千香超过。那文奇臭小子也胜过了吕香香。咳!该怎么办才好呢?”

“爸爸也不要这般忧虑,他们读他们的书,我读我的书。”吕万程说:“他们若然考上大学,我如果也考上大学,平分秋色,有什么值得忧虑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吕文向说:“大学有名牌大学,普通大学,成绩差了二百多分,这相差这么多分数也就是思考能力的差别。本来他们读书好与不好跟咱们毫不相干,可是咱们与他们是在本市办公司,这一代没有摩擦,乃是各个总经理的才识都是半斤八两,以致都不敢生起事端来。下一代即是你们这一代,六大公司的总经理接班人如果才能不足与对方分庭抗礼,那就要被对方像蚕食鲸吞一样吃掉。读书知识不及,也就是思考能力不及,商场如战场,运用的多是阴谋诡计,你智力不及人家,被人家用为借刀杀人的工具,去与他服务还不知道受其利用,与没有怨恨的人结下不解之仇,到时他们联手可以一下子吃掉你,再施舍一点小恩小惠给你,你那时还得感激他。这种既吃掉你的公司,又使你对他感恩戴德的人,你说可怕不可怕?”

“这确是非常可怕的!”吕万程听了,不寒而栗。嗫嚅一下说:“怎么会有如此阴险毒辣的小人?那我真不明白!”

“阴险毒辣不算小人!”吕文向说:“商场上尔虞我诈,互相利用,互相排斥,互相抨击,巧取豪夺等等,都是使用阴谋诡计的。为了保住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施展阴谋诡计乃是司空见惯的。如果说这种人是小人,那是片面性的见解。因为我没有使用这条计就不能保住自己,为了保住自己,那就必须把对方打下去,这是很自然的现象嘛!”

吕万程虽然读书好,但毕竟还是小孩子,对这种事也不甚了了。只得胡诌说:“爸爸说得对!”

其实,对在哪里?吕万程根本不知道。但吕文向认为吕万程已明白了,心中很高兴。小小年纪已明白了这么深奥的道理,真是难能可贵。

……

C公司总经理张清良也在责问张相如:“你从一年级开始总是成绩全班第二名,为什么会被读书全班第尾名的李千秋超过?你是不是偷懒,骄傲自满,以致如此?”

张相如分辩说:“我是非常勤奋学习的,所以能一直保持原来的成绩。如果偷懒或骄傲自满,那就不能只在吕万程之下了,后面不知有多少同学超过我。这李千秋不但超过我,而且超过吕万程,夺了班长之位。我从一年级读书时,只输给吕万程,我也一直想超过吕万程,当上班长,谁知我拼死读,也胜不过吕万程。那吕万程尚且都被李千秋超过,我也有什么办法呢?李千秋是王行义大力帮助下学习才这样突飞猛进的,王行义是人们议论的‘读书王’,我虽然拼死读,但是无法保持着在李千秋的前头,终于被超过,我也无可奈何,只有望洋兴叹!”

“我认为你应该想办法与王行义结交,请教读书的进步。”张清良接着说:“读书的进步也就是思维能力的进步。将来爸爸把这产业交给你,你如果思考能力不足与五大总经理抗衡,那就吃亏吃定了。说不定把公司双手奉送给人家。”

“现在只剩一个学期王行义就要小学毕业了。”张相如说:“人们议论王行义百分之百考上县第一中学,那时王行义在县第一中学,住在学校,星期六、星期日很少回家,那A公司文奇、文秋,D公司李千秋、李千香,CC公司叶仁吉、叶仁明,这些人没有王行义继续帮助,读书成绩必然退步,大家只能是半斤八两,有什么可怕呢?所以,现在就不必与王行义结交。何况结交是同班同学最容易,别个班级缺少结交的条件,也就是时间。”

“那A公司文有为,D公司李如平,CC公司叶如高为什么都把子女叫去王行义家,叫王行义指点帮助呢?你有想过这一点吗?”张清良很不高兴地说:“按你的看法他们都是愚昧无知地实行这个没有一点利益的事吗?我告诉你,这是他们在为自己的子女培养智力,将来把公司交给子女,是让子女在本市站得住脚,诡计多端的叶如高竟然捷足先登把‘读书王’培养起来,这‘读书王’一定是考上清华大学的料,将来如果在CC公司工作,必当总经理,那叶如高真是一本万利呀!他又有一个女儿,若然王行义看得上叶仁明,那么,叶如高就什么都有了,可以高枕无忧了。他培养‘读书王’名誉又好听,王行义一家又感恩不尽,却不去想叶如高是一举三得,儿子读书不好,得王行义帮助进步到如此的地步,这是一得;‘读书王’将来大学毕业又能在CC公司工作,帮助他巩固发展产业,这是二得;叶仁明又配上‘读书王’,得了这么好的乘龙快婿,半子之谊,这是三得。你想想看,叶如高这个智力的投资,运用的谋略高明不高明?”

张相如听了,不寒而栗。是呀!爸爸这些话非常有道理,这确实值得忧虑的。他平时见到‘读书王’,也有点害怕,这时越想越害怕。这‘读书王’帮助的叶仁吉、文奇已这般厉害,帮助的李千秋已经当上班长,由此可见,‘读书王’的分析能力确实令人害怕,自己是望尘莫及。便回答说:“叶如高这一步棋走得太妙了,妙不可言,令人佩服。那么,文有为、李如平为什么也把子女都放在‘读书王’家,是不是在暗中争夺‘读书王’吗?”

“你说得对,就是暗中争夺‘读书王’。我曾听人说文有为也曾拿钱给‘读书王’,‘读书王’拒不接受,文有为心有不甘,就叫女儿文敏每个星期都偷偷地把钱放入‘读书王’的衣袋里或书包里。所以,‘读书王’常常衣袋里或书包里有钱。他把这事告诉老师,老师虽然知道是文敏干的,但因疼爱‘读书王’,恐怕‘读书王’把叶如高拿的钱节省拿回家,影响身体健康,也就支持文敏,并为文敏守密。”张清良接着说:“其实,文有为也要培养‘读书王’,可是被叶如高抢前一步,懊悔不已,不得已出此下策。想让‘读书王’多花他的钱,将来‘读书王’大学毕业,如果与文敏成为夫妻,那文有为岂不是吃小亏占大便宜吗?即使将来不成夫妇,但目前子女必须得‘读书王’的帮助。果然文奇进步那么快,文秋也在进步。文有为借着去‘读书王’家看子女的机会,一定常常拿钱给‘读书王’家庭,照顾‘读书王’家庭。这样,即使‘读书王’将来大学毕业在CC公司工作,但感激文有为的恩惠,也不会对A公司产生威胁。”

顿了一顿接着说:“至于李如平把儿女放在‘读书王’家,是让‘读书王’帮助儿女的进步。听说李千秋读书不好,每个星期回家,都被李如平夫妇非打即骂,打怕了,那个星期六不敢回家,‘读书王’看见,就带李千秋回家,并打电话告诉李如平这件事。李如平也想培养‘读书王’,可是他比文有为更迟,非常后悔,接到电话当然是喜笑颜开,立即去与叶如高说明白,为得是怕叶如高会干扰,所以这么做。叶如高是想将来与李如平联手,这两人都认为有互相利用的价值,所以叶如高很高兴地跟李如平来‘读书王’家,要求‘读书王’帮助李千秋。‘读书王’仁慈宽厚,当然不会拒绝。李如平也有一个女儿叫李千香,很想配给‘读书王’,若然这事能成功,那李如平更是吃小亏占大便宜了。这样一来,这三家公司总经理的子女都在‘读书王’家学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每个星期六中午,这三家子女都去‘读书王’家学习,暑假、寒假都在一起,这样悠久的帮助,使这三家子女都进步很快。以致,李千秋就以优异成绩夺了班长之位。叶仁明、李千香、文奇挤入了全班第二名、第三名,超过了郁文文、吕香香。叶仁吉几次成绩都与文敏并驾齐驱,超过了郁香英、王秋平。由此可见,这‘读书王’的能力是骇人听闻的。”

“听了爸爸的分解,确实非常可怕!”张相如忧形于色地说:“如果‘读书王’将来大学毕业后在CC公司工作,联合A公司,D公司,对付咱们公司,那么,咱们公司岂不岌岌可危了!”

“你讲得对!”张清良点了点头说:“那时面临岌岌可危的不仅仅是咱们C公司,B公司,F公司也将面临着倒闭破产的厄运。这三家公司的命运将来都掌握在‘读书王’的手里。但听说‘读书王’非常仁厚,也许将来不忍这么做。”

三十三 投石问路

张相如说:“听李千秋这小子跟一个同学透露,文有为、李如平、叶如高在‘读书王’家建一座房屋,原因是害怕地震,防不胜防,为了儿女安全,建上这座防九级以上的钢筋水泥大楼房,现在正在装修。”

“哦!”张清良含笑说:“这个想法是对的,三家总经理的子女都住在‘读书王’家,‘读书王’家的房屋一定是以前土木结构的,地震六级就会倒塌,子女住在那里,当然很不安全。他们的子女还要在那里住上十多年,如果不想到这一步,万一地震,子女们没有安全脱险,那真是欲哭无泪了。与其说是为‘读书王’建这房屋,不如说也是为了自己儿女的安全。不过,这房屋将来都是‘读书王’的,目前这十几年,是让他们自己的子女寄居而已。”

……

这个学期,班委有所改变。王行莉的班级:王行莉为班长。张相兰为第一副班长。文秋为第二副班长。李玉婷为学习委员……

王行明的班级:王行明为班长。叶仁明为第一副班长。李千香为第二副班长。文奇为第三副班长。郁文文为学习委员……

李千秋的班级:李千秋为班长。吕万程为第一副班长。张相如为第二副班长。柳青青为学习委员……

王行义的班级:王行义为班长。文敏依然是第一副班长。叶仁吉为第二副班长。郁香英为第三副班长。王秋平为学习委员……

期中考也没有什么变化,成绩排名也一样。

这一天星期三晚上,邱峻山叫王行义到办公厅,办公厅坐着校长、教导、方玉柳、郑文顺。王行义向众人问好。邱峻山叫王行义坐下。然后问:“行义,你有没有把握考上县第一中学?”

王行义不假思索地说:“校长,我不是吹牛,我认为自己有十分把握考上县第一中学。”

“哦!这就好!”邱峻山一笑说:“上个星期六下午,我与方玉柳老师,和郑文顺老师到县教育局参加会议,会议精神是目前县中学教师缺得太多,要我以小学校长兼任中学校长,方老师、郑老师继续带你们这个班上初中。所以,通知我们去开会。县教育局另外再派英语教师,政治教师,物理、化学、历史、地理教师到AA中学任教。BB中心小学应届毕业生也由该班老师带本班毕业生到AA中学读书。今年预计,AA中学办二个班,因为新学校只有二间教室和宿舍装修完毕,设备齐全。行义,明天中午,你就与我们一起去参观,怎么样?”

“我听校长的话!”王行义恭敬地说。

方玉柳含笑问:“行义同学,如果你考上县第一中学,那么,要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呢?还是想在本校读书?”

“这件事我早已想过了。我认为即使考上县第一中学,毕竟是为母校争光,我可能不会去县第一中学读书的。”王行义接着说:“这里是我母校,方老师、郑老师、校长等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用尽心机培植我,既然方老师、郑老师又继续教我,校长又兼任中学校长,那么,我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干什么?县第一中学的设备一定比较好,教学质量我认为高不了多少,只是教学抓得紧一点而已。我就不相信在本校读书考不上大学,所以,我认为还是在这里读书好。另一方面,我如果考上县第一中学,在县第一中学读书,伯父伯母一定不赞成,因为叶仁吉如果考不上县第一中学,只能在这里读书,我帮助不上。即使他也考上县第一中学,也不会同班,帮助条件不允许,那就要退步。叶仁明也失去了我的帮助,成绩也会倒退。还有我二个妹妹,我一走,她们也失去了帮助。李千秋、李千香、文奇、文秋也一样失去了帮助,这两家也不赞成我去县第一中学读书。我走了以后,我家小课堂就自动关闭了。那么多人星期六中午到我家学习,星期日下午回校,暑假、寒假也都住在我家学习,几年来,这些小兄弟小妹妹都是这样的。我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对他们的前程影响很大,我不能不为他们考虑。”

“行义同学说得对!”郑文顺说:“你做了很多的好事,帮助叶仁吉进步后,竟连班中多年来成绩都是第三名、第四名的郁香英、王秋平都超过了,多次与文敏的成绩并驾齐驱。你帮助李千秋竟把班中读书第一名、第二名的吕万程、张相如都超过了。你帮助文奇、李千香、叶仁明竟把郁文文、吕香香也超过了。看来,这三家总经理也确实不赞成你去县第一中学读书。”

“我常常说,读书一是资质,二是勤奋学习。”王行义说:“就如我的小妹妹,期中考考上一百九十八分,而第二名只考上一百七十分,即使考卷出得深,也不会差了二十八分。期末考,我的小妹妹考上二百分,第二名只考上一百八十二分,差了十八分。这头两名就差了这么多分数!接下就不用说了。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吧!”邱峻山笑着说:“你的建议一定对本校有益无害的。”

“我认为除了班长一个人独当外,其他的同学成绩好,可以多提几个为副班长和各科代表,以促进同学们积极争取。”王行义接着说:“现在除了班长、副班长之外,只有学习委员,这几个的职务不但同学们喜欢争取,而且家长也喜欢。其他的如劳动委员,体育委员等,家长看了就觉得厌烦。就如我们班的,我当班长,文敏为第一副班长,郁香英为第二副班长,王秋平为学习委员。后来叶仁吉竟进步到与王秋平并驾齐驱,那时我对方老师说提王秋平为第三副班长,叶仁吉为学习委员。方老师问校长,校长同意了。如果当时把叶仁吉提为劳动委员,不但叶仁吉不高兴,而且叶如高也不高兴,叶仁吉就不喜欢争取了。而后起之秀也就大为沮丧。就如王行明的班级,有好几个同学可以提为各科代表,叶仁明第一副班长,李千香为第二副班长,文奇为第三副班长,郁文文可以为第四副班长,吕香香为学习委员。如果再有几个后起之秀,那要怎么办?总不能不给他们班委当嘛!所以,应该多设副班长和各科代表。这是学校所规定,灵活提拔,教育局也管不了这么多。”

“说得太对了!”邱峻山一笑说:“这是根据班中同学学习进步的情况升任班委的妙计。这个建议,我采纳。”

“行义,你这么为本校着想,我们很高兴。”郑文顺说:“即使你在县第一中学读了半学期或一学期,甚至一年,如果想回到AA中学读书,中学的校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谢谢郑老师!”王行义接着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回教室。”

“去吧!”邱峻山笑着说。

……

其实,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到教育局开会,局长说了老师紧缺的问题,要任命邱峻山兼AA中学校长,方玉柳、郑文顺带这班小学毕业生到AA中学读初中,乃任命教这个班学生,就已知道,多年来AA中心小学没有一个考上县第一中学的学生,教育局不重视,以致这样,反正看不起AA中心小学。回来之后,他们一起计议,认为今年一定有人考上县第一中学,王行义读书这么好,如果考不上县第一中学,那还教什么书!读什么书?只要有同学考上县第一中学,就挽回了名誉。又考虑到王行义可能不会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因为王行义家穷,如果叶仁吉考不上县第一中学,叶如高一定干扰,即使叶仁吉也考上县第一中学,也不能同班。那么,叶仁吉沒有王行义继续帮助,将来不一定能考上大学,叶如高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上。想到这一点,就决不赞成王行义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即使王行义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要在AA中学读书,一来本校已挽回名誉,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那是王行义的事。王行义如果继续在AA中学读书,将来必定考上大学,那么,AA中学名誉就一升千丈。所以叫王行义来谈谈,投石问路。果然王行义不想去县第一中学读书,这使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非常高兴。即使叶仁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都考上县第一中学,但王行义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他们几个也不一定肯去县第一中学读书。这几个读书好的同学能继续在AA中学读书,那真是比什么都好。

……

王行义决定先向文敏采用投石问路,问文敏:“你如果考上县第一中学,要不要去县第一中学读书?”

文敏笑着说:“我能考上县第一中学,那你一定也能考上县第一中学了。我跟着你,你去县第一中学读书,我也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你在AA中学读书,我也在AA中学读书。但是到县第一中学读书,我很害怕不能跟你同一个班,那就糟了!不如就在AA中学读书好了。”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很有道理。”王行义说:“那你这次回家跟你爸爸说一声,到我家商议这件事,怎么样?”

“好呀!”文敏一笑说。

王行义给李如平打电话说:“有一件事与叔叔计议,本星期六中午到我家一下。”

“那好吧!我星期六就过去。再见!”

“再见!”

王行义又给叶如高打电话说:“伯父,有件事请伯父定夺,如果我考上县第一中学,那么,我要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呢?还是继续在AA中学读书?”

“哦!是这件事,那伯父很难确定,这样吧!伯父与伯母这个星期六到贤侄家共同商议。这是一件大事,不能有半点差错!”

“那小侄就在家恭候伯父伯母大驾了!本来小侄是要到伯父家,可是因怕兄弟妹他们有的作业不会做,那就只好请伯父玉趾光降了。”

“哎呀!贤侄别说这客气的话。再见!”

“再见!”王行义放下电话筒。

……

校车在王行义家门口外停下,赵玉珠跑了出来。王行莉、文秋先下车,因为王行莉、文秋最小,在车上时,叶仁吉、王行义、李千秋都护着她们。

赵玉珠向前抱起王行莉说:“乖小女儿,妈妈抱!”

王行莉笑着说:“妈妈,再四个星期,女儿就要放假了。”

“哦!不到一个月就放假了!”赵玉珠吻了王行莉一下说。

王行义说:“妈妈!老师问我如果考上县第一中学,那么,是要到县第一中学读书呢?还是在AA中学读书?请妈妈主张。”

叶仁吉、李千秋等听了,一起站住。王行义去县第一中学读书,那么,他们要何去何从呢?要回家或在这里继续学习……这是涉及他们的利害关系呀!

赵玉珠一叹说:“这是一件大事,你如果去县第一中学读书,那么,这些弟弟妹妹要怎么办呢?在县第一中学读书总不能每个星期都回家,就是回家也是星期六傍晚才到家,星期日早晨就要回校,只住一个晚上而已。只有暑假、寒假了。他们失去帮助,一定成绩退步,那要怎么办?这事应该与叶伯父商议一下,因为叶伯父培养你。你不能擅自主张,妈妈也拿不定主意。”

这言外之意王行义当然明白,自己如果擅自主张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叶仁吉、叶仁明若然成绩退步,叶如高必然恼怒,放弃对他的培养。

……

三十四 决定

李千秋听了这话,愁容满面说:“行义哥如果去县第一中学读书,那么,我就失去了帮助,学习倒退,又要挨打受骂了。”

文奇哭了,流着泪说:“行义哥真得要去县第一中学读书,我失去了帮助,成绩一定退步,他们一定会打死我呢!”

叶仁吉背上起了一阵寒意说:“班长如果去县第一中学读书,我情愿去死,不然,我学习退步,也必被他们打死。”

以前,叶仁明亲眼见叶仁吉每个星期都被爸爸妈妈打骂,她自己如果学习退步,也必被爸爸妈妈打骂,这时听了叶仁吉的话,认为沒错,也哭了起来说:“行义哥就别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吧!你去了,小妹也一定学习退步,挨打受骂了。”

李千香也看到李千秋被爸爸妈妈打得倒在地上翻滚求饶,屡次三番受皮肉之苦,她认为学习一旦退步,自己也逃不了被打骂。也哭了起来说:“行义哥,你千万别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你走了之后,小妹失去了帮助,学习退步,挨打受骂的日子就要到了。”

文秋才八岁,当时也看到文奇被爸爸妈妈打的惨状,也哭了起来说:“那我也要被他们打骂了。行义哥,你就在AA中学读书吧!你可怜我们吧!”

王行义严峻地说:“我考得上考不上县第一中学尚未可知,自己也还没有拿定主意,你们就哭哭啼啼起来,成何体统!这事等叶伯父他们来了,确定了才算数,懂吗?”

王行义话音刚落,叶如高、宋清清已驾车而来,在门外左边停下,二人下了车,见叶仁吉、叶仁明、李千秋、李千香、文奇、文秋一个个泪水涟涟,不禁大吃一惊,忙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王行义一笑说:“伯父好!伯母好!他们认为我要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就不觉而然地大家都哭了起来,这不是闹个大笑话吗?”他转头对众人说:“快去楼上做作业!”

“是!”众人一齐上楼,但都没有做作业,在偷听下面的讲话。

……

王行义泡了茶,斟上杯,奉到叶如高、宋清清面前,恭敬地说:“伯父伯母,请喝茶!”

“谢贤侄!”叶如高喝了一口茶,说:“贤侄用电话问伯父如果考上县第一中学要到县第一中学读书,还是在AA中学读书,对吗?”

“对!”王行义说:“校长、方老师、郑老师,及教导叫我去问这件事,我是想听伯父伯母的主张,所以打电话给伯父。”

叶如高听了,非常高兴,王行义这么尊重他,赵玉珠、王允文也对他这么尊重,不敢擅自主张,太好了。他含笑问:“那你有没有揣摩老师们的心思?”

“有!我认为他们希望我在AA中学读书。”王行义接着说:“尤其邱峻山兼任中学校长,方玉柳、郑文顺带我们这个班上初中,继续执教。因为教育局说目前老师缺少很多,无法一一安排去AA中学任教师,只好先从教小学的老师提上去教中学了。我认为,AA中心小学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学生考上县第一中学,教育局看不起AA中心小学,所以这么做。”

“说得对!”叶如高说:“其实县第一中学都是向全县招生那些读书最好,资质最好的学生,分数很高,每次都说该校考上百分多少,多少的大学生,这有什么稀奇!这些高才生在该镇中学读书也能考上大学。不过县第一中学设备好,条件好,是封闭式的读书,非星期六、星期日不能走出校门,教学抓严,对学生管得也很紧。以伯父认为在AA中学读书也不见得就考不上大学,何必一定要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伯父不是因为贤侄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多开支一些钱的问题,而是贤侄如果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叶仁吉这小子与仁明失去了帮助,学习一定退步,这里就成了树倒猢狲散,他们又不肯回家,弄得不知何去何从!贤侄认为呢?”

“伯父说得对!”王行义接着问:“如果仁吉也考上县第一中学,那要怎么办呢?”

“这事我也与你伯母商议过!”叶如高说:“即使仁吉也考上县第一中学,但必不会与贤侄同班,仁吉也失去了帮助。所以,伯父伯母认为仁吉即使也考上县第一中学,也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只要他能与贤侄一起,那他将来也许有希望考上普通大学,如果他没有与贤侄在一起,那么,这个大学我梦都不敢梦。”

顿了一顿接着说:“更何况还有李千秋、李千香、文奇、文秋也失去了帮助,文敏还常常对你施恩!这是伯父的看法,贤侄斟酌……斟酌……”

这时,文有为夫妇及文敏,与李如平夫妇也驾车来到,到了厅中,王行义向他们问好,并斟上茶。

“叶兄已先来这里了。”文有为、李如平异口同声地说。

“是呀!行义因校长、老师问他如果考上县第一中学要在县第一中学读书或是想在AA中学读书,踌躇未决,打电话问我,我就过来商议。”叶如高说。

其实,叶如高确实是想王行义在AA中学读书,不喜欢王行义去县第一中学读书,是因为叶仁吉的拖累,还有叶仁明。王行义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叶仁吉、叶仁明就失去了帮助,成绩必然倒退。并不是为了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多开支的问题,刚才是说心里话。

文有为当然也不赞成王行义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也是喜欢王行义在AA中学读书。王行义如果去县第一中学读书,文奇马上成绩就会退步,还有文秋,所以听了文敏的话后就立即赶来,这是关系文奇的前程大事,是切身利益。如果王行义在AA中学读书,那么,文奇、文秋也许就能考上普通大学。他宁愿钱多拿几万元给王行义家庭开支,不愿意王行义离开文奇、文秋。

李如平当然也同一个心思,李千秋在王行义帮助下已当上班长,可见王行义对李千秋功劳巨大,感情真挚。如果王行义去县第一中学读书,那么,李千秋失去了王行义的帮助,一定成绩下降,这是切身利益的大事,是关系李千秋前程的头等大事,不能把这件事当儿戏。他认为,王行义去和不去县第一中学的权是掌在叶如高之手,王行义即使想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也不敢擅自主张。赵玉珠、王允文对这件事也拿不定主意,因为王行义是叶如高培养的。王行义若然不听叶如高的话,叶如高必然不高兴,放弃培养王行义。虽然以目前王行义的名声之大,想培养王行义的人大有人在,但王行义不高兴这么做。他认为以王行义如此聪明,在AA中学也能考上大学,又何必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呢?可是他与文有为对这件事没有处理的权利,只能是敷衍了事。因为他与文有为沒有培养王行义,王行义叫他们来商议是出于尊重而已。便一笑说:“这应该是行义的想法和叶兄的看法。行义认为呢?”

“我听从叶伯父、宋伯母、文伯父、吕伯母、李叔叔、邱婶婶的主张。”王行义含笑说。

文有为知道叶如高夫妇不喜欢王行义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使叶仁吉、叶仁明失去帮助。李如平也不会赞成王行义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使李千秋、李千香失去帮助。他自己当然也不赞成王行义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使文奇、文秋也失去帮助。他们在家时都已与妻子计议过。文有为笑着对王行义说:“二伯父认为贤侄读书这么好,去县第一中学读书能考上大学,而在AA中学读书也一定会考上大学,。何必舍近求远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在AA中学读书既能帮助这些弟弟妹妹的进步,又可以每个星期回家看望双亲,这才是两全其美的事嘛!”

王行义听了,点头一笑问李如平:“不知李叔叔有何看法?”

李如平微微一笑说:“我知道贤侄考上县第一中学易如反掌,贤侄这么好的成绩考不上县第一中学,那还读什么书?校长、老师也一定认为贤侄会考上县第一中学,所以找贤侄谈这件事。我认为校长及老师们也一定希望贤侄继续在AA中学读书,所以先以投石问路。我的看法与文兄一样,认为贤侄在AA中学读书也一定能考上大学,更能帮助弟弟妹妹们的进步,这是何等之美!贤侄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家里这个小课堂也就跟着散了,弟弟妹妹们如果学习退步,那么,贤侄以前费尽心机的帮助,岂不付诸东流!”

王行义早就臆测叶如高、文有为、李如平不会赞成他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因为这是涉及这三家切身利益,他走了以后,这三家子女的读书必然退步,将来前程无望,他不过借此尊重一下这三人而已,其实他也不喜欢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他知道自己考上县第一中学易如反掌,在AA中学读书,他认为自己如果勤奋一点学习,何怕考不上大学!况且这些弟弟妹妹对他非常敬重,几年的相处,这深情厚谊真与亲弟弟亲妹妹一样,他不忍离开,不忍让弟弟妹妹们学习退步又被父母打骂。他想到刚才与妈妈说话时,弟弟妹妹们有的泪流满面,有的痛哭不已。他一旦离开,这个小课堂没有了,弟弟妹妹们又不肯回家,何去何从,有谁知道?他又想到校长、方老师、郑老师平时对他的疼爱,这次问他的目的是希望他继续在AA中学读书,他更不忍离开校长、老师们。他如果在AA中学读书,将来考上大学,校长、老师们一定非常高兴,母校名声也大了起来。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如果在AA中学继续读书,也考上大学,那么,AA中学名誉和AA中心小学名誉就要一升千丈,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真值得骄傲了……想到这里,一笑说:“看来叶伯父、文伯父、李叔叔的看法与我和妈妈的想法真是不谋而合。好!我听叶伯父、文伯父、李叔叔的话,决定在AA中学读书。”

叶如高、宋清清、文有为、吕香玉、李如平、邱玉花听了,一个个笑逐颜开。异口同声地说:“既然如此,咱们就酒喝几杯,以庆祝‘不谋而合’吧!”

说完,去车上搬下买的东西和啤酒进来。李如平对赵玉珠说:“烦嫂嫂炒菜吧!”

又对邱玉花说:“你去帮嫂嫂吧!”

“我来帮弟妹洗菜洗东西吧!”吕香玉含笑说。

宋清清也一笑说:“我也来帮弟妹切肉。”

“弟妹!房屋装修怎么样了?”叶如高问赵玉珠。

赵玉珠回答:“允文说,可能要再用一个月时间。你们装修那么高档,换了好多班装修师傅。有的师傅又要等别人装修完毕才来,时间浪费太大。如果中档装修的话,早就完毕了。”

文有为一笑说:“我们三家总经理共同建这座房屋,装修没有高档一点,也失去身份,败了名誉。再等一个月就一个月吧!没关系!”

……

叶仁吉、李千秋等在楼上偷听各人的看法,最后,王行义说听叶伯父、文伯父、李叔叔的话,决定在AA中学读书时,一个个喜笑颜开。叶仁吉笑着悄声说:“班长决定在AA中学读书,我再也不会被他们打骂了。”

“行义哥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我的学习不会退步,我也不会被他们打了。”李千秋也悄声说。

“行义哥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那是不忍离开咱们。行义哥太好了!”文奇笑容满面悄声说:“我也不会被他们再打再骂了。”

叶仁明笑靥如花说:“这个臆测挨打受骂的危险性已经彻底解除了,我真的高兴得要死了。”

这时,王行义上楼,见他们在议论什么,都没有做作业。便正色地悄声说:“你们一定在偷听下面的谈话对吗?快做作业。”

“是!”众人笑逐颜开地打开作业本和课本等,埋头做作业。

三十五 毕业考

文敏上楼,见众人在埋头做作业,心中暗叹:这里真是一个小课堂,那王行义就是这些人的老师,也难怪这些人进步这么快,都是班里头几名的学生。难怪这些人这么听王行义的话!她见王行义也在做自己的作业,她的作业也还未做,她这次把书包衣服都带来,准备在这里住下,明天和众人一起上学。她立即下楼去车上拿自己的书包,到楼上做自己的作业……

“开始吃饭了!”赵玉珠向楼上喊着。

“知道了!妈妈!”王行义说:“大家作业还没有做完,我们迟一点吃。叫伯父伯母、叔叔婶婶先吃吧!”

赵玉珠笑着对叶如高等说:“他们很听行义的话,行义这么说,他们决不会在作业还没有做完之前下来吃饭的。不如你们先吃吧!”

“弟妹说得对,他们作业还没有做完,我们就先吃。公司还有许多事等待我回去处理。”叶如高苦笑说:“我们在这里与他们一起吃,他们常常吃不饱,这很不好嘛!也许他们作业已做完了,只是不肯下楼跟我们一起吃饭罢了。行义、文敏才上楼,肯定还没有做完,这我是知道的。”

顿了一顿接着说:“王弟也还没有回来吃,要不要把饭拿去给他吃?”

“允文等师傅们一起下班,回家吃饭,不用叫,也不用拿饭过去。天天都是早晨十点吃一顿,下午二点多再吃一顿,一天吃四顿。”赵玉珠笑着说:“他害怕有的师傅手脚不干净,偷东西走。其实,这是各人的自觉,他们如果想偷也是防不胜防的。趁允文大小便之机,也可以把东西偷放进工具袋的。他们下班的时候把工具袋拿走,允文也不敢去搜,监视有什么用?”

“说得对!”文有为含笑说:“那我们就先吃了。”

……

赵玉珠认为这些孩子们不愿意跟自己的父母一起吃,所以推说作业还没有做完。完全不知道今天与以前不同,他们在偷听下面人的谈话。因为这谈话是关系到切身利益。王行义上楼做作业,他们才开始与王行义一起做,确实还没有做完。这时,赵玉珠见叶如高等只喝一二瓶啤酒,就告辞,驾车走了。便又对楼上喊道:“快下来吃饭,作业没做完,下午再做。你们的爸爸妈妈已等得不耐烦,走了。”

众人这时作业也才做完,欢呼着:“好呀!”便一齐下楼。

赵玉珠见文敏也在楼上做作业才下楼,忙说:“文敏,你爸爸妈妈已走了,那你要怎么办?要住在这里吗?”

“是呀!”文敏笑着说:“我本来就是准备住在这里,衣服都拿过来了,明天与他们一起上学去。”

“太好了!乖侄女!”赵玉珠吻了文敏的额头,一笑说:“以后你就不要回家,一起住在婶婶家,岂不是好?”

“听婶婶的话,谢婶婶的疼爱。”文敏笑容满面地说。

“谢天谢地!”叶仁吉欢呼雀跃地说:“他们走了,咱们应该放开肚子吃饱饭。”

李千秋也欢蹦乱跳接着说:“对呀!中午一定吃得饱一点,不要像平时他们来那样,半饥半饱的。”

众人欢天喜地说:“非常正确,中午咱们大开吃戒。”

王行义听了很不高兴,正色地说:“你们拿这种态度行吗?他们毕竟是你们的父母,过来看你们是出于对你们的关心。以后不许说这种话!”

“是!我听班长的话。”叶仁吉点了点头说。

“我听行义哥的话,以后不讲这种话就是。”李千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文敏说:“行义哥说得对!他们来这里看你们,完全是出于关心你们,尤其共同商议行义哥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在AA中学读书,这对你们来说是天大好事。你们应该明白父母的用心良苦,不能以这种态度对待他们。你们以前被父母打骂也打骂过了,何必耿耿于怀呢?”

众人对文敏说的话宛如耳边风,不予理睬。大家盛饭就吃。赵玉珠为文敏盛饭,然后为王行莉和自己盛饭,挑好吃的鱼肉放在王行莉的碗里。说:“乖小女儿,吃吧!”

“妈妈!我自己会挟!”王行莉说:“妈妈自己吃吧!”

“妈妈知道!”赵玉珠说完,又挑挟好吃的鱼肉放在文秋碗里说:“侄女吃吧!”

“婶婶,我自己会挟。”文秋说:“婶婶每次都是这样,太疼爱我了。”

赵玉珠一笑,又挑挟好吃的鱼肉放进文敏碗里说:“文敏贤侄女,你要吃得饱,不要饿肚子。”

“谢婶婶!侄女知道的!”文敏笑着说。

……

小学应届毕业生毕业考,就要到了,这一天,郑文顺、方玉柳都在教室里,叫王行义出来说:“你对同学们讲毕业考要怎么考?”

王行义为难地说:“这个我还没有经历,不会讲!”

“你就以个人的看法讲出来,不就是嘛!”方玉柳说。

“那好吧!”王行义到教桌前说:

同学们:

再两天就要毕业考了,同学们应该做好思想准备。我认为,在考试的时候,应该心情放松,不要害怕,不要紧张,要沉着思考,思想的害怕和紧张就什么也思考不出来,就是平时会做的题在思想紧张之下也不会做。先看考卷中会做的先做,做好后看了一遍,认为没有错,再去思考不会做的题。如果你先思考不会做的题,把时间都花在思考上,那么,时间一到,就要收卷,你会做的题就完蛋了。监考老师在教室里走来走去,你们不会做不能去偷看别人怎么做,这样会被监考老师发现的。监考老师在教室里,你们不要去看他们,抱着视而不见,就不会给自己造成威胁……写作文的时候要先分析题目,要怎么写,思考好了,然后动笔,一气呵成。这样做就不会离题。不要忙着动笔,因为忙着动笔,往往会离题……

说完,对方玉柳、郑文顺说:“方老师、郑老师,这是我个人看法,有错的地方,请老师指点。”

“你的这个个人看法非常正确。”郑文顺笑着说:“考试的时候,应该要心情放松,不要紧张,沉着思考。好!说得好!同学们,刚才王行义同学讲出自己对于毕业考的应付问题,他说得对!大家做好思想准备。这两天同学们就调节一下心情,没有上课了。”

……毕业考到了,这天早晨考数学。考后,同学们走出教室,教室外站着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问:“同学们,考得怎么样!”

同学们有的垂头丧气,有的说:“考卷出得深,很多不会做。”有的说:“做完了的题也许也有错,还有几题不会做。”

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知道这些同学平时成绩不好,可是听说考卷出得深,很害怕王行义他们几个顶尖同学也不会做。他们见王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出来,忙问“行义同学,怎么样?”

“校长、方老师、郑老师放心。”王行义笑着说:“做这么浅的题目,简直是不假思索就可以做出来。我做完了卷,看了一遍,要交卷,监考老师不肯,说会影响同学们。我想也对,坐着也很不舒服,就重新看了一遍,认为没有什么差错,就算了。”

“哦!你说考卷出得浅,刚才有的同学说考卷出得深,这真是不能分辨出是出得浅,抑或出得深了。”方玉柳一笑说。

文敏、叶仁吉异口同声地说:“我也认为考卷是出浅了一点。”

郁香英、王秋平也异口同声地说:“这考卷出得没有浅,也没有深。”

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一致认为王行义、文敏、叶仁吉读书好,都会做,是认为考卷出得浅。郁香英、王秋平差一点,就认为考卷不浅也不深。其他同学读书不好,就说考卷出得深,这是很明显的道理。

“那么,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你们整个考卷都做了,觉得怎么样?”邱峻山含笑问。

“校长,我认为不会有什么差错。”四人异口同声地说。

“这就好了!”邱峻山笑微微地说。

……

下午考语文。待铃声响了,同学们走出教室。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又在教室外问:“同学们,考得怎么样?”

同学们有的说考卷出得深,有的不会做……有的说只做了三分之二……有的说还有几题不会做,也不知道作文写得行不行……

这些学生,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本来也看不起,只是顺便问问而已。他们的希望是寄托在王行义为主,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为副的这五个同学身上。他们在等着王行义等,见王行义等出来,立即走上前,关切地问:“行义!怎么样?莫非又嫌考卷出浅了?”

“这做作文是不能说考卷出得浅或出得深。写再好的作文也不能满分。”王行义一笑说:“语文不要紧,只是这作文很难说。我认为语文总分七十分,能考上满分也只七十分。作文三十分,能考上二十多分就好了。这只有九十分左右。”

“这就好了!”郑文顺喜笑颜开地说:“行义同学这么说,一定能考上县第一中学了。那么,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你们呢?”

文敏苦笑说:“班长只敢说语文只能考上九十分左右,我只敢说最多考上八十分左右了。”

“我也认为语文最多考上八十分左右。”叶仁吉说。

郁香英苦笑说:“班长说他语文最多考上九十分,那我也最多考上八十分了。”

“我也是这般认为。”王秋平也苦笑说。

“语文如果考上八十分,数学考上一百分,共一百八十分,也可以考上县第一中学。”邱峻山笑着说:“若然真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关键问题是等成绩单下来才能算数。”王行义含笑说。

……

毕业考后,全班放假。王行义、叶仁吉放假回家。紧接着,全校期末考,考后,全校放假。叶仁明、李千秋、文奇、文秋、李千香跟着王行明、王行莉回到王行义家。这时,房屋装修完毕,王允文、赵玉珠择个日子,叫叶如高、文有为、李如平来家,办理莺迁事宜。

叶如高夫妇、文有为夫妇、李如平夫妇一齐前来,参加莺迁,大办喜筵,公司除了安排看门等的职工干部外,所有职工干部都来赴宴。众人看了这座高楼宏伟壮丽,无不啧啧称赞。三大总经理在二层三层放了各一桌长桌子,几张靠背椅,为儿女做作业用,拉了电话,买了许多家具,和厨房用具。旧房屋的家具都没有动。只是按本地风俗置办的照办。

几间房中排着新床铺,新椅子,和办公桌子、衣柜等,为儿女住宿使用。

为了照顾孩子,预防孩子踢被子感冒,赵玉珠与女孩子睡在一起,王允文与男孩子睡在一起。

宴会结束后,叶如高夫妇、李如平夫妇、文有为夫妇告辞回家。

王行义、叶仁吉沒有暑假作业,在看着李千秋等做作业。

……

这一天,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乘着校车到王行义家,因为赵玉珠有去过学校,认识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她忙向前问好,并向楼上喊着:“行义、仁吉快下来参见校长、方老师、郑老师。”

王行义、叶仁吉忙下来,向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问好,请进大厅喝茶。

邱峻山一边坐下一边含笑说:“我说行义同学呀!我们没有看错,你果然能为本校挽回名誉,填下了十几年来的空白。你以一百九十八分考上了全县第一名,叶仁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都考上县第一中学。咱们学校这一届有五个同学考上县第一中学,我们太高兴了!太高兴了!你现在就打电话通知叶如高、文有为到这里来。”

三十六 期望将来

“好,我听校长的话。”王行义立即打电话给叶如高说:“伯父,我是王行义,校长、方老师、郑老师到我家,告诉我与仁吉,我们都考上县第一中学,请您马上过来。”

“哦!有这等大喜事!好!我马上过去。”叶如高喜出望外,立即告诉宋清清说:“咱们的贤侄,和叶仁吉都考上县第一中学,校长、方老师、郑老师在贤侄家,叫咱们过去。”

宋清清也喜上眉梢:“这个叶仁吉真是蚯蚓变成龙了,太好了!咱们就过去吧!”

……

王行义又打电话给文有为,告诉文有为文敏已考上县第一中学,校长叫伯父马上过来。

文有为也喜笑颜开,立即驾车与文敏、吕香玉去王行义家。

在楼上做作业的李千秋等也下楼来,向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问好。

方玉柳笑着说:“行义呀!你家里已办了小课堂啦!怪不得这些孩子们都进步很快。你帮助叶仁吉考上了县第一中学,叶总夫妇一定非常高兴。”

“这不算什么!倒是我妈妈比较累。既要给他们洗澡、洗衣服,又要做饭给他们吃。”王行义说。

郑文顺问道:“听说这座大楼是叶如高、文有为、李如平合建的,对吗?”

“对!原因是他们三大总经理的子女都在这里学习,认为旧房屋是土木结构的,如果发生地震,很不安全。”王行义一笑说:“他们说,为了安全,必须盖上防九级以上地震的楼房,于是盖了这座楼房。”

“哦!这个想法非常正确!”邱峻山说:“由此可见他们为了子女,花了不少心血。”

这时,郁香英、王秋平及她们的父母都来了,王行义迎接,进大厅坐下。

紧接着,文有为夫妇、及文敏、叶如高夫妇接踵而来,王行义向他们问好,并迎进大厅。他们与邱峻山等互相问好。

郁香英、王秋平的父母不知道礼节,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们是农民。

邱峻山一笑说:“这次是给你们道喜,文敏同学、叶仁吉同学、郁香英同学、王秋平同学都考上县第一中学,这是你们的毕业证书和奖状、小学生手册,你们拿去。”说完,从公文包里拿出各个人的小学毕业证书和奖状、小学生手册,分别分给各个同学。

五个同学互相观看,文敏考上一百九十分。叶仁吉考上一百九十分。二人又是半斤八两。郁香英考上一百八十九分。王秋平考上一百八十九分。二人也是半斤八两。

“班长考多少呢?”文敏问王行义。

王行义一笑说:“考不好!”把毕业证书和小学生手册给文敏。

文敏一看,惊讶地说:“一百九十八分,这还考不好?”

叶如高与文有为霍地站起,叶如高抢过毕业证书一看,果然数学一百分,语文九十八分。文有为伸过头来看了,笑着说:“行义呀!你如果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也一定会当班长。”

方玉柳含笑说:“行义同学考上全县第一名,还是尖子班的班长呢!真是难能可贵呀!”

“我们的班长实在了不起!”王秋平笑着说。

叶如高笑容满面地说:“我沒有白培养行义。如果我没有培养行义,行义就不能帮助仁吉的进步,我培养行义,等于培养自己的儿子。”

“说得对!”文有为笑着说:“接下行义应该由我培养,让文奇也能考上县第一中学。”

“想得美!”叶如高一笑说:“我怎么肯这么做?虎头蛇尾,我的面子何在?行义虽然是我培养,但他也帮助文奇、李千秋的进步。这钱嘛!乃是小事,关键是读书的进步。”

邱峻山笑着问:“你们五个同学都考上县第一中学,是要到县第一中学读书呢?还是要在AA中学读书?”

“我认为只要肯认真学习,在县第一中学读书与在AA中学读书沒有什么大差别。我不信在县第一中学读书能考上大学,而在AA中学读书就考不上大学。”王行义接着说:“我已决定在AA中学读书,再听方老师、郑老师的雅教,校长的教诲。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

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听了,心中暗喜。他们借送毕业证书就是要谈这件事。不然的话,通知学生们到学校来领毕业证书就行了,何必亲自送去!

方玉柳问文敏:“那么,文敏同学要到县第一中学读书,或在AA中学读书?”

文敏一笑说:“我跟班长!”

方玉柳又问叶仁吉:“叶仁吉同学呢?”

“班长到哪里读书,我也跟在哪里读书。”叶仁吉说:“我跟定班长了。”

郁香英、王秋平不待方玉柳再问,便异口同声地说:“我也跟定班长。班长在AA中学读书,我也在AA中学读书,我有不知道的,班长会帮助。”

“那好吧!”方玉柳笑着说:“因教育局教师缺少,无法调派那么多教师来AA中学任教。叫我与郑老师依旧带你们这个班上初中、高中,有你们这五个人在本班,我与郑老师担子也减轻不少。邱校长也兼任中学校长。”

“那真是太好了!”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异口同声拍掌笑着说。

……

宋清清、吕香玉在帮赵玉珠洗菜、切肉。叶如高为了庆贺王行义和叶仁吉的优异成绩,刻意去市场买这些东西来,他向赵玉珠悄声说了一遍。赵玉珠会意,立即去搞这些东西。

这次教育局开小学校长会议,通知方玉柳、郑文顺一齐参加会议。因为她们的学生王行义是考上全县第一名,其他四名考上县第一中学,也成绩不错。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走入教育局办公厅,郑局长喜笑颜开地说:“真想不到AA中心小学十几年来沒有人考上县第一中学,今年却四个同学考上县第一中学,而且一个同学考上全县第一名,真令人刮目相看。这次的奖金加倍,方老师与郑老师升为二级教师。既然教中学,工资当然也升了。你们如果能调教一个学生考上清华、北大,就升为高中一级教师,你们努力吧!”

“真的!”方玉柳含笑说:“局长说话要算数吗?”

“我是局长,讲话当然算数!”郑局长一笑说:“你们两个带班,毕竟是小学教师,升为教初中至高中的教师,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别做春秋大梦吧!”

“我们最喜欢做春秋大梦。”郑文顺接着说:“局长不信,就等着瞧吧!”

郑局长笑微微地说:“你们所谓的那个‘读书王’学生是很不错,考上全县第一名。但‘读书王’是县第一中学的。即使‘读书王’不肯在县第一中学读书,继续在你们AA中学读书,但你们的教学质量远远不及县第一中学,条件也差。‘读书王’成绩必然下降,要想考上普通大学,我不敢说。如果想考上清华大学或北京大学,那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这个‘读书王’如果在县第一中学读书,那么,他肯定而且非常轻松就能考上清华大学,这是迥然不同,也是条件悬殊形成的。不是我小看你们,我是劝你们三人别做梦了。我也准备给你们三人各一面奖旗,书写:教学先进工作者。给AA中心小学一面奖旗,书写:先进单位。好了!要开会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再说吧!”

“那就多谢局长将来对我们的提拔!”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异口同声地说。

“谢将来的提拔?真是一个奇异的感谢!”郑局长笑笑说:“不要太天真了。”

……

正因为这次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去教育局开会,郑局长对他们的态度变了,还给他们奖金加倍,升了工资,提为二级教师。而且郑局长还知道王行义是绰号‘读书王’。王行义考上全县第一名,郑局长知道并不奇怪,能知道王行义的绰号,那一定了解得非常清楚。郑局长说的也对,王行义是县第一中学的,即使在AA中学读书,成绩一定下降,只能考上普通大学,决不能考上清华大学。这个分析非常有理,所以,郑局长就敢下赌注,若AA中学能有一个同学考上清华大学,方玉柳、郑文顺就提为高中一级教师。所以,对这件事能够实现的只有王行义。但郑局长也说得有理,AA中学条件差,教学质量也不好,方玉柳、郑文顺是小学教师提上来教中学的,对课本生疏,不会教好的,要想让王行义考上清华大学,那完全是痴心妄想。

这次三人去开会,郑局长亲自给他们三人颁奖,各奖一面奖旗,给AA中心小学一面奖旗。这不但是AA中心小学的名誉,而且也给自己的名誉增添了异彩。开会回来,三人在商议怎样才能让王行义继续在AA中学读书的事。

邱峻山叹道:“王行义如果去县第一中学读书,那么,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也一定要跟去县第一中学读书。若然王行义在AA中学读书,那么,这四个人也一定在AA中学读书。以我观察,王行义帮助叶仁吉的事搁起,那文敏、郁香英、王秋平也经常向王行义请教,王行义必然常常帮助,所以,这几个人能并肩前进。”

“王行义为AA中心小学挽回了名誉,填上了十几年的空白,真是一个好学生。”郑文顺接着说:“校长这话没错,王行义这五个人经常在一起谈论,这是王行义在剖析问题给他们听,他们唯王行义马首是瞻。只要王行义肯在AA中学读书,他们四个人也一定在AA中学读书。王行义一走,他们必定跟随。那么,AA中学恐怕连一个同学也考不上普通大学,那就别再做梦有人考上清华大学了。”

“说得对!那么,咱们就借送毕业证书为由去王行义家走一趟。”邱峻山说:“还要叫叶如高、文有为一起到王行义家。因为王行义是叶如高培养的,叶仁吉是靠王行义帮助才考上了县第一中学,叶如高必然不会赞成王行义去县第一中学读书的,原因是叶仁吉需要王行义继续帮助,去县第一中学也许不会同一个班。帮助的条件不如在同一个班的方便。文有为常常叫文敏偷放钱给王行义,文奇也靠王行义的帮助,王行义去县第一中学读书,文奇也失去了帮助。所以,文有为也不会赞成王行义去县第一中学读书。”

“校长说得对!”方玉柳笑着说。

于是,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乘上校车去王行义家。

……

谁知邱峻山才问了五个人要去县第一中学读书抑或在AA中学读书,王行义已立即表态在AA中学读书。这使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既感到意外,又非常高兴。他们就是因为不知道那一次王行义已与叶如高、文有为、李如平商议过毕业后的读书问题,并且已成议决了,所以,王行义才这样立即表态。

郁香英、王秋平的爸爸只读到小学毕业,妈妈不识字,见女儿在AA中心小学也能考上县第一中学,认为AA中心小学教学质量好,在AA中学读书开支比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开支省得多,见女儿要在AA中学读书,心中非常高兴,认为女儿通情达理,是为家庭着想,当然不会反对。人家文敏、叶仁击也考上县第一中学,也要在AA中学读书,这二人的父母是腰缠亿万的大有人家尚若如此,何况他们是一个农民家庭。

桌子上已摆着山珍海味,叶如高笑着说:“校长、方老师、郑老师,我贤侄王行义和儿子叶仁吉蒙三位教诲,非常感激,聊备薄酒,奉请三位一酌。虽然薄酒粗肴,但是聊表心意。三位请坐。”

“教导行义、仁吉是我们分内之事,是我们的职责,不用谢。也幸得行义同学竭力帮助叶仁吉,叶仁吉又勤奋学习,所以成绩才突飞猛进。”邱峻山接着说:“叶总培养行义,功劳巨大,人们无不赞叹。你就不必客气,盛意已领,我们还有事,失陪了。”说完,站了起来。

“校长!方老师!郑老师呀!您们就不肯给学生一个小面子吗?”王行义说:“如果没有准备,也就算了。我妈妈在忙着搞这事,您们却不肯赏脸,真是岂有此理!”

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很疼爱王行义,见王行义这么说,心里过意不去,邱峻山一笑说:“既然叶总盛意,行义又这么说,那我们三人只好叨陪了。”

三十七 艰苦

喝酒开始,那个时期的啤酒是青岛啤酒最吃香,叶如高非常高兴,连敬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各三杯。笑着说:“这几年来,我今天最高兴,行义竟考上全县第一名,仁吉也成绩不错,这是在校长、方老师、郑老师刻意培养教诲下,我心里非常感激。”

方玉柳含笑说:“他们是我的学生,这是我的职责,叶总不要这么说。”

文有为也向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各敬三杯酒。一笑说:“文敏也考上县第一中学,我也心里很高兴,敬奉此酒,聊申谢意。”

郑文顺也一笑说:“这是文敏能勤奋学习,不然的话,我即使绞尽脑汁,她也不会考上县第一中学。”

“这十几年来,我也是今天最高兴。”邱峻山黯然地说:“AA中心小学十几年来没有一个同学考上县第一中学,我每一次到教育局开会,这些小学校长们都用蔑视的目光看着我,大家都看不起我,我非常没趣。每次到小学毕业考后,去教育局开会,人家都在一起互相询问:贵校几个同学考上县第一中学……我听了,立即走开,非常没有意思。局长等也看不起我,AA中学一面奖旗也没有,脸面丢尽。十几年来一直在AA中心小学当校长,沒有办法调到条件好的学校任职,整个小学教师依然这样,一年中的奖金只是敷衍而已。我们也曾刻意认真培植学生,可是一年又一年倏然而过,没有出色的同学来树立AA中心小学的名誉,沒有优秀的学生帮我们驱散头上的黑云浓雾,沒有顶尖的同学来扫除我们心中的郁闷。我每一次都提心吊胆地去教育局开会,怕被人们讽刺嘲笑,被局长指责,非常害怕去教育局开会。每一次都是硬着头皮去参加,扫兴而去,沮丧而归……而这一次,王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这五个同学已考上县第一中学,挽回了AA中心小学的名誉,带来了名声,帮我们驱散了头上的黑云浓雾,扫除了我们心中的郁闷,我们全校教师都非常高兴。”

说完,竟流出泪来。接着说:“我们教不出顶尖的学生考上县第一中学,不但教育局上下看不起,别校小学的校长看不起,并且连别个学校的教师也看不起。我们奖金少得可怜,我们的名誉丢尽,我们的威信扫地,还要去领受别个学校的教师冷嘲热讽。我们教不出考上县第一中学的学生,只能死死地呆在这个AA中心小学当教师。我们每一个夜晚都在想怎样才能教出顶尖的学生来挽回学校名誉,日日想,日日盼,月月想,月月盼,年年想,年年盼,终于在王行义同学读一年级的时候盼到了,我们认真观察王行义同学的作业,期中考,期末考的成绩状况,见王行义同学一直保持着二百分的分数,我们心里笑了,把挽回AA中心小学名誉的希望都寄托在王行义同学身上。但是王行义同学家贫,我们常常害怕王行义同学读书半途而废,我们想出了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向社会求助,向商界老板提出捐助。另一个办法是全校教师每一个月都要节省开支,省下钱来,资助王行义同学读书。后来叶总愿意培养王行义,我们就放下心来。我们是决不让王行义同学读书半途而废的。如果王行义同学读书半途而废,那么,我们十几年的盼望又已落空了。”说完,邱峻山已泪流满面。

方玉柳泪如雨下说:“我们全校十四个教师都在暗中不知哭了多少次!一方面是想怎样挽回AA中心小学的名誉,一个是我们教师的名誉,有了名誉,才不会被别个学校教师看不起,不会被欺负,另一方面我们的工资没有提升,奖金少得可怜,养活一家是非常辛苦的。平时省吃俭用,还是捉襟见肘,衣服是买市场最便宜的,打折的,都是择在季节性商场处理服装的时候买。各个教师首先是歩行来上课,星期六回家也是步行。后来买了自行车,都是骑自行车来学校上课,回家也骑自行车,没有坐汽车,为得是省下一点钱给家庭开支……”

郑文顺也流着泪说:“我也曾哭过不知多少次了,但是没有办法排解心中的隐忧。各个教师的心都是一样的,笑,是强颜欢笑,歌,强歌声无欢。全校教师都迫切希望有一个顶尖同学来为我们排解,终于盼到了。”

接着,郑文顺破涕为笑说:“今年王行义同学终于小学毕业了,并且考上全县第一名,全校教师无不欢欣鼓舞,许多教师流出了热泪。文敏同学、叶仁吉同学、郁香英同学、王秋平同学都考上县第一中学,我们的高兴就别提了。”说完,又流出泪来。这泪是热泪,是高兴而感动的泪水,是非常的热,热得能烫手、能烫心……

众人听了,妇女们都流出泪来,那些孩子们也哭了。文有为、叶如高嗟叹不已:当教师也这么难当……

王行义泪水涟涟地说:“校长、方老师、郑老师,原来您们对我的读书之事这么挖空心思地谋划,冥思苦想,恒费锦心,我今天才知道。我一定要加倍努力,力争考上清华大学,帮助更多同学考上大学,以最好的成绩来报答母校,报答校长、方老师、郑老师的栽培。我不会喝酒,以果汁代酒,敬校长、方老师、郑老师。”

“好!”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异口同声地说:“既然行义同学这么说,那我就喝。”

王行义斟了果汁,连敬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各三杯。

“这一次,我与方老师、郑老师去教育局开会,我是昂首挺胸而走进教育局大门。”邱峻山笑着说:“恰巧碰上以前嘲笑过我的一个中心小学的校长,哦!这个校长我不愿意提他的名字。他含笑问我:听说贵校一个‘读书王’王行义考上全县第一名,局长非常高兴地告诉我这件事。是真的吗?我淡淡地说:是有这回事,不知贵校几个学生考上县第一中学?他搖头苦笑说:只考上一个!我又淡淡地说:能考上一个就好了!他说:是呀!这时,几个校长迎面走来,笑着说:老邱呀!贵校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真想不到条件这么差的AA中心小学一下子五个同学考上县第一中学,并且一个绰号‘读书王’的王行义是考上全县第一名。非常了不起!非常了不起!我又淡淡地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碰巧而已嘛!他们笑笑,没说什么。”

“奇怪!他们怎么叫我‘读书王’呢?”王行义奇异地问:“校长!这是怎么说呢?”

叶如高笑笑,宋清清暗笑,认为给王行义起这个绰号是她宋清清起的。

这时,邱峻山一笑,对王行义说:“这‘读书王’的绰号你们这几家和你这五个同学不知道,全校及县教育局和几个村都知道了。你在读三年级的时候,叶总还沒有培养的以前,你的‘读书王’绰号就被人起了,至于什么人起的,我也不知道。”

叶如高、宋清清听了,才知道有人在他们给王行义起这个‘读书王’的绰号之前就已起了。夫妇认为原来人心同一理,这种见识也有不谋而合。而给王行义起这个绰号的人究竟是谁呢?

原来,就在王行义读小学三年的上学期的第一星期,老师又任命王行义为班长。他的一个同学叫尹元,星期六回家,父母问尹元:你们现在的班长是谁当?尹元说:又是王行义。他读书很好,从一年级期中考开始考二百分,接下去都是考二百分,沒有人胜得过他,所以当班长。尹元的妈妈说:那他一定是个‘读书王’。尹元回校后就跟同学们悄悄议论,说王行义是个‘读书王’,所以读书这么好!就这样,同学们就暗中传开了,哦!班长是‘读书王’。那时的王行义、叶仁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都不知道,因为同学们认为他们五个人很好,知道之后就要追本穷源,那就糟了,所以一直瞒着他们。后来一个教四年的老师听三年级一个同学说‘读书王’三个字,便问:谁是‘读书王’?那个同学说:王行义是‘读书王’。老师于是在办公厅跟邱峻山等含笑说了‘读书王’的名字。所以,全校老师都知道‘读书王’是王行义的绰号。那时,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认为这个‘读书王’的绰号加给王行义是名副其实,当然也就不予纠正,即连王行义帮助过的李千秋也不知道‘读书王’是谁?王行明她们更不知道,因为同学们、老师们都瞒着她们,在她们面前绝口不提‘读书王’三个字。所以,今天王行义才知道原来人们给他起个绰号‘读书王’。

“连教育局都知道‘读书王’是我的绰号吗?”王行义忙问。

“对呀!”方玉柳说:“教育局因为你是考上全县第一名,所以派人来学校暗中调查你的读书情况,知道你的绰号叫‘读书王’,什么人来调查,我们都不知道。”

“那么,校长,您帮我把这个绰号彻底排除,行吗?”王行义说。

“哎呀!这个绰号已有很多人知道,连县教育局也知道,县第一中学当然也知道,我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和能力帮你排除。”邱峻山苦笑说。

“给你起这个绰号的人一定是无心的,不是有意的,这个绰号倒是不错的,你读书这么好,所以人家给你起这个绰号叫‘读书王’。”郑文顺笑着说:“我认为你绰号叫‘读书王’就‘读书王’吧!这没有什么关系,也沒有损你的名誉。你不喜欢这个绰号,我们也无能为力帮助排除,也就算了吧!为了一个绰号,挖空心思,冥思苦想去怎样排除,又有什么用呢?更何况完全是排除不了的。”

王行义苦笑说:“虽然对名誉没有损失,但我接下去就要拼死读书了。如果考不上清华大学,又怎能称为‘读书王’呢?这‘读书王’三个字起在我的身上,宛如千斤重担压在我的肩上,使我透不过气来。”

“哎呀!我说行义同学呀!你就别这么胡思乱想吧!”方玉柳笑着说:“其实能考上大学就行,管什么名牌大学不是名牌大学!考上清华大学有这么容易吗?你不要为‘读书王’三个字加在头上而加重思想负担吧!”

“不!方老师!”王行义一叹说:“没有考上清华大学完全不能称‘读书王’对吗?”

“这是没错的!”方玉柳含笑说:“要想考上清华大学,那就必须在平时考书成绩都是满分的才有希望,应该量力而行,不宜思想过分负担。”

“我知道!我会努力的。”王行义苦笑说。

文敏一笑说:“班长既然想考上清华大学,那么,我呢?我要考上什么大学才行?”

“你呀!即使考不上北京大学,也要考上上海复旦大学才行。”王行义正色地说。

叶仁吉听了,吓了一跳,忙问:“班长!那我呢?”

“你的成绩跟文敏并驾齐驱,也应该以北京大学和上海复旦大学为目标。”王行义也正色地说。

“班长!那我呢?”郁香英忙问:“我要以什么大学为目标呢?”

“你应该以杭州大学和厦门大学为目标。”王行义说。

“那么,我呢?”王秋平接着问:“我要考上什么大学呢?”

“你与郁香英平时成绩也并驾齐驱,必须考上杭州大学和厦门大学才行。”王行义说完,苦笑说:“咱们接下去要读初中一年了,小学的班长已经过时了,你们还叫我班长,我刚才沒有注意听,现在想来,真有点不识羞耻的感觉。”

“你是我们心目中的班长,什么时候都是班长。”文敏含笑说。

“我是叫惯了,一时改不过口来,没办法。”叶仁吉笑着说。

“我也是!”王秋平一笑说:“这初中一年,也一定是行义当班长的,除行义之外,恐怕任何人也不敢当这个班长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郁香英微笑说:“如果有人想当咱们的班长,那一定才学成绩比行义班长高才是。”

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听了这五个同学的谈话,认为如果这五个同学将来真如这时王行义这么说的话,那么,AA中学的名誉就要一升千丈了。众人心中暗喜。于是,告辞了叶如高、文有为、王允文等,乘上校车回校。众人恭送三人上车。

叶如高夫妇,文有为夫妇、文敏也告辞了王允文、赵玉珠回公司。

郁香英、王秋平也向赵玉珠一家告辞,与父母回家。

……

三十八 倔强

F公司总经理的儿子杨向友当年在AA中心小学读书时被开除,在临近的一所小学读书,不管读什么年级,每次期中考、期末考,成绩都是中下,那边小学却传出了一个很好的名声,说是该学校顶尖的学生,这使方玉柳、郑文顺莞尔一笑,没有去理这件事。杨向友的妹妹杨向英也是在那所小学学校读书,成绩如何,没有人知道。杨向友这次毕业考,只考上一百三十五分。杨文昭认为AA中心小学的旁边已建了AA中学,便去AA中学联系,想让杨向友回AA中学读书。当时划片读书,还没有收什么赞助费,非本片管辖之内的学生,学校不收。中学校长邱峻山见杨文昭提起划片之事,只得勉强答应收下杨向友。

学校规定,小学毕业考上初中一年注册后另行再考,以定名次及任命班委等。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因怕王行义不喜欢当班长,而故意做错考题,以分数为借口,推辞当班长。认为不要考,依旧按小学毕业时候的班委任命。

这一天开学,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来到教室,邱峻山说、“按学校规定初中一年级注册后必须另行考试,以定名次,任命班委。我认为今年就不要考,按原来班委任职,这个班为初中一年级第一班,BB小学也由该老师带班而来,为初中一年级第二班,学生没有穿插。只有原在别处寄读的几个同学分别分配在第一班和第二班。同学们有意见没有?”

“沒有意见!”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

“我有意见!”杨向友站了起来说:“应该按学校规定再考,才能使人心服口服。”

邱峻山见杨向友这么说,为了以理服人,便说:“再考也好,但是王行义同学不能参加考试。”

“为什么?”杨向友诧异地问:“大家都参加考试,王行义为什么例外?”

“因为他当班长当得很扫兴,恐怕他故意做错,降低分数。”方玉柳接着说:“正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本来认为不要考。既然现在要考,王行义同学必须退出这个考试。”

“不能这么做!我反对!”杨向友说:“这样做明显是作弊了。”

郑文顺正色地说:“王行义同学从读小学一年开始到小学毕业,成绩很好,考上全县第一名。他不肯去县第一中学读书,这事大家都知道。你却说是我们作弊,真是岂有此理!”

“当老师的应该持议公平,允许学生提意见,提建议,揭发坏人坏事才对。不能偏心偏向,使学生心里难受。”杨向友说:“我不管王行义是考上全县第一名或全省第一名,应该遵守本校规定,不能特殊,这样当上班长才有光彩,否则,恐怕被人们议论是尸位素餐。”

叶仁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听了大怒,站起来喝道:“你才是尸位素餐,你在那个吹牛学校读出来的成绩真令人唾弃,你这含沙射影讽刺我们班长,指桑骂槐侮辱我们班长,也太不自量力了”

“坐下吧!”邱峻山冷冷地说:“这个杨向友本来已开除一次了,还如此不知收敛。行义!你认为呢?”

王行义笑微微地说:“我本来就不喜欢当班长,真想自己作弊,故意做错,卸去当班长的担子。可是还是被洞若观火的校长、方老师、郑老师识破了。现在,我要当班长了,不能让杨向友说我是尸位素餐。也免得校长、方老师、郑老师被愚昧无知的人们议论。”

“这就好了!”方玉柳一笑说:“我去拿考卷,立即考!”

……

考试结束,王行义考上总分一百九十八分。文敏考上总分一百八十八分。叶仁吉考上总分一百八十八分。郁香英考上总分一百八十六分。王秋平考上总分一百八十六分……杨向友考上总分一百二十分……

方玉柳说:“杨向友!人家考上一百九十八分,你考上一百二十分,你现在有意见吗?”

“这内中有问题!”杨向友说:“也许这考卷王行义也参加出卷,也许他们这几个人已先看过了。这种泄露考卷内容的事屡见不鲜,我仍然有意见。”

“你真是无中生有!”王行义怒火中烧,怒形于色地说:“杨向友!你竟然胡说老师与我们串通作弊,真是令人切齿。”

邱峻山听了,气得咬牙切齿。他知道杨向友如果在这班中读书,必成害群之马,一定与王行义这些同学不会团结,常常会掀起轩然大波。他立即去办公厅,给杨文昭打电话,把这事从头至尾告诉了杨文昭,叫杨文昭来带杨向友回家。

杨文昭驾车来了,对杨向友破口大骂,杨向友似乎不怕杨文昭,昂首挺胸地站着,对杨文昭熟视无睹。

邱峻山对杨文昭说:“以杨向友这种态度在本校读书,必致造成同学不团结,常常闹事。具体我已告诉你了,你带他回家吧!本校再也不敢收留此等学生了。”

杨文昭知道邱峻山已把杨向友开除了,再说也没用。去宿舍拿了被子、蚊帐、皮箱等,放在车上,叫杨向友上车,小车疾驰而去……

……

回到家里,杨向友的妈妈周敏玉问杨向友:“为什么才进学校读书就又被开除呢?”

杨向友理直气壮地说:“按照学校规定,小学毕业考上初中,应该在开学时通考一次以定班委名次。可是邱峻山臭校长,方玉柳、郑文顺臭老师因为疼爱王行义,恐怕王行义考不上当班长的分数,不肯例行通考,准备依照小学时的班委任职。我提出反对,他们不得已,只好例行通考。却说王行义例外,不要参加通考。原因是说王行义班长做腻了,恐怕王行义自己作弊,故意做错,降低分数。我又反对。他们只得听从。通考后,王行义考上总分一百九十八分,我只考上一百二十分。方玉柳臭老师问我有意见没有,我说这其中有问题,也许王行义有参加出卷,也许王行义这些人早已看过考卷!他们听了,说我无中生有,就把我开除了。”

“人家王行义考上全县第一名,绰号‘读书王’,你考了多少分?还有脸说这话!”周敏玉怒了起来说:“王行义从一年级当班长至今,当腻了,这也许是事实。老师怕王行义通考时故意做错,降低分数,当不上班长,这个忧虑也是正确的。你应该明白全班同学都没有反对,你就应该听老师安排,怎能这样做?最后呢?王行义不是也照样当上班长吗?你如此低下的成绩,竟然与‘读书王’王行义较劲起来,真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我这是正直敢言,方显出大丈夫男子汉大无畏的气质。”杨向友说:“别人怕他王行义,我却不怕,我就是反对,王行义如奈我何!”

“你这不知进退的畜生,你不被开除,才能吹这牛皮。如今被开除了,还大言不惭,真是桀骜不驯的畜生。”杨文昭怒形于色地说:“王行义与你无冤无仇,又没有怨恨,你平白无故地与他作对,你不怕王行义,难道王行义怕你吗?人家是名副其实的‘读书王’,你是地地道道的‘吹牛王’。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正直无私,没有一个同学敢指责老师,我敢!没有一个同学敢跟‘读书王’作对,我敢!我有这样的胆量、气魄,英雄气概,您应该值得骄傲,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能说令人失望呢?”杨向友一笑说:“我虽然被开除,但是,我还是胜利了。”

“你已两次被开除了,还如此不知自己所犯的错误,真是无角的畜生。”杨文昭怒气冲天地说。

“不明事理的老师才把我开除,这个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非我读书之地,与我无缘,我就到别所中学读书吧!”杨向友笑着说:“爸爸妈妈不要烦恼,咱们是做生意的,许多大老板也不见得知识很高,他们也掌握了做生意的技巧,爸爸妈妈年老时,我当总经理,肯定会把公司搞得隆隆直上,胜过爸爸妈妈经营的百倍、千倍。”

周敏玉流着泪说:“原来以前的成绩你是刻意骗我们的,我们也信你的话,忽略了这件事。你毕业考后,我们才知道是被你这臭小子蒙在鼓里。你还有脸跟我们说这话!你也太厚颜无耻了。”

杨文昭与周敏玉对杨向友很疼爱,从小至今没有打过一次,只有骂。以致养成了杨向友非常倔强的品性。杨向友在AA中心小学被开除后,到一所小学校读书时,初时还认真学习,成绩在一百八十分左右,后来渐渐偷懒,成绩慢慢下降。到读三年时,两科总分在一百二十分,一百三十分左右,有的还考不及格。但因送成绩单的老师只送杨向友一个人的成绩单而跑一趟,实在非常扫兴。杨向友就叫送成绩单的老师不要送到他家里,他拿回去给父母看。于是,送成绩单的老师就把成绩单交给杨向友。杨向友看了,就偷改。拿回家后对父母说:爸爸妈妈,这次考不好,两科总分只考一百八十五分……一百八十六分……一百八十二分……周敏玉认为读书成绩不错,也没有去看成绩单。杨文昭也是如此。那杨向友有时见偷改分数很像一笔写下去的,不易被父母看出破绽来,就故意拿给父母看。杨文昭看了,拿给周敏玉看,认为沒错。有时杨向友认为改不过来,就用口头说出成绩,不把成绩单拿出来。这样,杨文昭、周敏玉就被杨向友接二连三地欺瞒过去了。直到小学毕业考后,拿回小学毕业证书和小学生手册时看了,才知道原来自己被杨向友屡次三番地欺瞒,立即斥骂杨向友。杨向友听而不闻,依然昂首挺胸地站着。杨文昭气恨不过,拿起一支小木棍就打,谁知杨向友非常倔强,把读过的一课语文诗拿来应用说:任肩上背着沉重的书包,任你把木棍举得高高,我不愿意向你认错,那怕胸口对着切菜的菜刀……

杨文昭越打越狠,杨向友咬着牙笑着说:“头可断,血可流,我的意志不可丢!决不投降……死也不投降……”

杨文昭虽然越打越狠,但杨向友咬着牙,越笑、越大声。杨文昭手也打软了,只得停下。

周敏玉见杨向友被打得遍体鳞伤,却不叫一声求饶的话,泪如雨下说:“文昭,你也打得太狠了,把向友打成这样!他偷懒不读书,骗了咱们,轻打一顿以警告就是了,他还是孩子嘛……孩子,妈妈给你去敷药膏吧!”

“不!我不痛!男子汉大丈夫要有英雄气概,死尚不怕,岂怕打!”杨向友昂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打死我也不会哭,不会流泪的……”

鉴于这一次打杨向友的情况来看,责打杨向友一点用处都没有。杨文昭已非常恼火,但又不忍再打。只得长叹一声说:“为人一定要剖明事理的是非,像杨向友这么不明事理的人,将来不但要吃大亏,而且吃大亏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吃大亏的。我去找朋友帮忙,找一所中学学校,让杨向友去读吧!”

说完,驾车而去……

……

这时各个学校都在通考、注册,已经满了。杨文昭已与他的朋友找了十几所中学学校都徒劳无功,人家的回答是:人数已满了,没有办法解决。

有的中学学校收的学生还不够,也推辞说:人数已满了。

这原因很简单,这个时候来找学校读书的人,一方面是这个学生学习成绩非常不好,另一方面是这个学生道德品质不好,学校不肯收,再一方面是这个学生是被开除的。当老师的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肯指出而已,只推辞说学生数满了。

奔波了半天的杨文昭和他的朋友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这个朋友去找教育局副局长解决,这个副局长与他是同学,看在同学的面上,打电话给一所乡下中学校长,叫校长收下。这是一所乡下中学,是条件非常差的学校,杨文昭想另找学校,但是时间问题,他真是智术两穷,束手无策,无可奈何之际,只得带着杨向友去注册读书。

……

三十九 点名盘问

县第一中学校长见教初中一年级第一班的老师来说:AA中心小学五个同学都不来注册。校长就打电话给邱峻山:“邱校长,王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不来县第一中学注册,是不是在贵校读书?”

邱峻山回答:“是!因为王行义家庭困难,没有办法到县第一中学读书。郁香英、王秋平也家庭困难,不肯到县第一中学读书。文敏、叶仁吉也就跟着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了。”

“是不是你强留他们在AA中学读书?”

“我即使有此意,但这读书是同学们的心意,我没有这个权。他们如果要去贵校读书,我再留也留不住。校长深明事理,应该明白。”邱峻山淡淡地说。

“哦!我知道了!”校长说完,对教初中一年第一班的教师说:“王行义他们不肯来这里读书,在AA中学读书,我打电话问了邱峻山。既然他们不愿意来我校读书,也就算了。只是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不来也罢了,那王行义是考上全县第一名的学生,将来是考上清华大学的高才生,我感到很可惜。”

“那个王行义的绰号叫‘读书王’,一定是我们第一班的班长,我也感到非常可惜。”

“可惜有什么用!他不肯来,咱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

AA中学初中一年级第一班的班主任仍然是带班上来的方玉柳,教数学。郑文顺依旧教语文。政治老师是李向上。英语老师是女的,叫何士娜。物理老师叫郭新明,教历史的老师叫谢去中。

教初中一年第一班的老师非常高兴,原因是班中有五个同学考上县第一中学,而这五个同学都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都在本班读书。尤其考上全县第一名的学生绰号‘读书王’的王行义。这五个顶尖的学生如果培养得好,都能考上大学,AA中学开办起这是第一届学生,如果五个人都考上大学,那真是太好了。在这个条件这么差的学校能出五个大学生,一定令人瞩目,学校名誉一升千丈……

通考之后,方玉柳任命王行义为班长。文敏为第一副班长。叶仁吉为第二副班长。郁香英为第三副班长。王秋平为学习委员……

这第一天,教英语的老师何士娜走入教室,觉得很新鲜,她一走入教室,一个男生喊着:起立!同学们一起站起来,异口同声地向老师问好:老师好!何士娜含笑说:同学们好!坐下!她以前在学校教书时,她走进教室说:上课!同学们才站起来说:老师好!她说:同学们好!坐下!但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个礼节大同小异,同学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新到老师第一天按名次点名,以后好认识。何士娜拿出名册,点:“王行义同学!”

“在!”王行义站起来应着。

“听说你读书很好,从小学一年级当班长至今,今年毕业考竟考上全县第一名,考了多少分?”何士娜含笑问。

“报告老师,我读书不大好!”王行义说:“从四年级开始写作文,至今没有满分的。这次毕业考我考上一百九十八分,侥幸成为全县第一名。”

“作文从来没有满分的,写得再好的作文,评卷老师也要减了几分。”何士娜笑着说:“考上一百九十八分那是非常了不起,怪不得是全县第一名。那你为什么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呢?”

“学生一方面是家庭穷,虽然蒙叶伯父培养,但我认为少花一点钱为宜。另一方面,我还要帮助几个弟弟妹妹的进步,一去第一中学读书就失去了帮助的条件。再一方面我认为只要我认真学习,刻苦钻研,无论在哪一所学校读书,我就不相信考不上大学!所以愿在AA中学读书。”

“说得太好了!坐下!”何士娜又点:“文敏同学!”

“在!”文敏站起来应着。

“听说你也读书很好,从小学一年级当第一副班长至今,今年毕业考也考得好,考上县第一中学,考了多少分?”何士娜一笑问:“你为什么也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呢?”

“报告老师,我也读书不大好,比不上班长。这次能考上县第一中学我是预料不到的,我考上一百九十分。”文敏说:“班长要在AA中学读书,我就跟着班长,因为班长常常帮助我学习的进步。我一离开班长,就失去了帮助,成绩一定下降,所以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

“好!你坐下!”何士娜又点:“叶仁吉同学!”

“在!”叶仁吉站起来应着。

“听说你首先不肯勤奋学习,成绩非常不好,后来在王行义帮助下,成绩突飞猛进,现在已为第二副班长,成绩与文敏常常并驾齐驱,文敏现在是全班第二名,你也是第二名。你也考上县第一中学,考了多少分?”何士娜又一笑问:“你为什么也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呢?”

“报告老师,老师圣明!洞若观火。是呀!我首先读书不好,后来在班长帮助下才有进步,与文敏已几次并驾齐驱。这次毕业考,考上一百九十分。但我想不到一百九十分就已考上县第一中学。”叶仁吉接着说:“因为我离开班长,得不到班长的帮助,成绩必然下降,所以,班长在AA中学读书,我也在AA中学读书。”

“好!你坐下!”何士娜又点:“郁香英同学!”

“在!”郁香英应着站起来。

“你也读书很好,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当第二副班长,后来被叶仁吉超过,就当第三副班长,以前是全班第三名,现在也是全班第三名。因为第二名的有两个同学。你也考上县第一中学,考多少分?”何士娜笑着问:“你为什么也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呢?”

“报告老师,我读书不大好!比不上班长和第一副班长,如今也比不上第二副班长。我也想不到会考上县第一中学,因为我只考上一百八十九分。”郁香英说:“至于我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有几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我家庭不富,到县第一中学读书开支大。第二个原因是班长常常帮助我,我要跟着班长,我不跟班长就失去了帮助,成绩一定下降,所以,班长在这里读书,我就跟着他。”

“好!你坐下!”何士娜又点:“王秋平同学!”

“在!”王秋平应声站起来。

“你也读书很好!从小学一年级当学习委员至今,与郁香英并驾齐驱,以前是全班第四名,现在也是全班第四名。毕业考考上县第一中学,考了多少分?”何士娜微笑问:“你为什么也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呢?”

“报告老师,我读书不好,比不上班长副班长他们,这次毕业考只考上一百八十九分,”王秋平接着说:“虽然考上县第一中学,但因我是农民家庭,家庭不富,为了节省开支,减轻父母负担。平时常常蒙班长帮助学习进步,我如果沒有跟班长在一起读书,成绩必然下降,所以班长决定在AA中学读书,我也跟着在AA中学读书。”

“好!坐下!”何士娜又点……

……

何士娜点了全班同学姓名,并按名册上的介绍,进行盘问,认为这班同学成绩还可以,并知道王行义对每一个同学都有或多或少的帮助,王行义对同学们有问必答,以致全班同学都对王行义很敬重,很听王行义的话。这班同学第六十名的成绩竟然每科七十分以上,是很好教的学生。这王行义真不简单,竟然在条件这么不好的学校里竟能考上全县第一名,真是名副其实的‘读书王’。这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也读这么好,四个人都考上县第一中学,都说是班长的帮助,王行义也不否认,这事是千真万确了。王行义既要自己读书,家境又不好,还要帮助这么多同学的进步,真是难能可贵……

这第一节英语课何士娜只教了二十六个字母。

第二节是李向上来上政治第一课,他沒有点名。

第三节是郑文顺来上语文第一课。

第四节是方玉柳来上数学第一课。

接着是谢去中来上历史第一课。

又接着是郭新明来上物理第一课。

……

同学们读小学只读二科,有的成绩还不好,如今一下子加上英语、政治、物理、历史,一下子加了四科,有的同学真不知要怎么读!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来找王行义说“班长,一下子读这么多书,要怎么读?”

“当然也是那样读,每一科都要认真读。”王行义说:“这头一段时间不大习惯,以后慢慢就习惯了。上课要认认真真听老师讲解,牢牢记在心中,下课时认真思考,就知道这各科的奥妙之处。一窍通百窍同,只要你知道书中的关键运用巧妙的方法,也就是窍门,就能把书读好。”

“哦!”文敏含笑问:“那么,班长自己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各科都很好读,特别初学英语,觉得挺好玩。”王行义一笑说。

“我已被这些书搞得头晕脑涨,你却觉得挺好玩。”王秋平一笑说:“你这不是有点笑我愚蠢吗?”

“我怎么会笑你呢?”王行义含笑说:“能考上县第一中学的学生会是愚蠢吗?”

“考上县第一中学有什么了不起!考上全县第一名那才了不起呢!”王秋平笑着说。

“不说这话了,下星期就要期中考了,应该做好准备。秋平,不如这个星期到我家,好不好?”王行义微笑说,

“那好呀!我是求之不得呢。”王秋平笑靥如花说:“我明天早晨打电话给爸爸,叫把我的衣服等拿过来,我就在班长家做作业。这作业上星期做得不好。”

“那我也要去,我上星期作业也做不好!”郁香英忙说。

“我更要去!”文敏一笑说:“上星期我的作业也做不好。”

“你上星期物理考得最不好也八十五分,其他的都是九十多分,还说不好!”王秋平笑着说:“你干脆说要去班长家凑热闹罢了。”

“随你怎么说,我反正要去班长家。”文敏笑笑说:“班长,你不吱声,难道不欢迎我去吗?”

“欢迎!欢迎!不吱声不能说不欢迎嘛!”王行义笑微微地说。

……

这天中午,王行义、文敏等才吃完午饭,何士娜走了过来笑着说:“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下个星期就要期中考了,你们应该立即准备,把英语考好。”

“何老师,我们知道。”五人异口同声地说:“英语、语文、数学、政治是主科。”

何士娜笑着问王行义:“英语你能考上多少分,心中有数吗?”

“我想这四科主科每科考上九十分不成问题。”王行义沉思一下说。

其实,在初学英语,又是期中考,能考上九十分,已经非常好了。可是何士娜还不满意。笑着说:“你应该考上满分才行,因为你是班长嘛!”

“满分!”王行义苦笑说:“这才学半学期英语,考上满分是非常难的。”

“这个星期回去专门学习英语,一定可以考上满分的。”何士娜一笑转过脸问:“那你们四个呢?”

文敏说:“班长只敢保证英语考上九十分,我只敢保证考上八十分。”

叶仁吉说:“我也只敢保证英语考上八十分。”

郁香英说:“我只敢保证英语考上七十九分。”

“我只敢保证英语考上七十九分左右。”王秋平接着说。

“保证归保证,努力一点吧!”何士娜笑着走了。

方玉柳接着走来一笑问:“刚才何老师是对你们说要把英语考好,对吗?”

“对!”王行义苦笑说:“要我考满分,我怎么敢保证呢?”

“那你数学要保证考多少分?”方玉柳含笑问。

“现在读这么多科,又是才学半学期,我实在不敢下结论。”王行义苦笑说:“不过,我只敢保证数学考上九十八分,满分我不敢保证。”

“你以前数学都是考上满分的,为什么不敢保证呢?”方玉柳笑着说:“努力争取加两分就满分了。这次星期六回家努力一点吧!那么,文敏你们几个呢?”

“我只敢保证数学考上九十分。”文敏说。

“我也只敢保证数学考上九十分。”叶仁吉回答。

“我只敢保证数学考上八十九分!”郁香英苦笑说:“考上八十九分就很难嘛!”

“我也只敢保证数学考上八十九分左右!”王秋平为难地说:“现在读这么多科,能考上八十九分,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你们给我听好,这次回去数学多学习,不就可以像以前那样考上满分吗!”方玉柳说完,也笑着走了。

方玉柳才走,郑文顺接踵而来,含笑问:“刚才班主任是不是叫你们把数学考好?”

“是呀!”王行义说:“其实现在不比以前,一下子加了这么多科,各个同学都很认真学习,但是没有办法求得大进步。郑老师,期中考语文我只能考上九十分。”

“为什么?”郑文顺说:“做作文当然不能满分,这我知道的。这样吧!你考个九十五分好了。不过,这事我还没有说出来,你为什么就知道我会讲这件事呢?你这不是有先见之明吗?”

“何老师要我们把英语考好,方老师要我们把数学考好,那么,郑老师肯定是要我们把语文考好,这是很自然的道理。”王行义苦笑着回答。

“说得倒也是!”郑文顺问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你们呢?”

四十 老师的心

文敏说:“我只敢保证语文考上八十五分左右。”

“我也只敢保证语文考上八十五分左右。”叶仁吉苦笑说:“学科太多,没有办法。”

“那我也保证语文考上八十四分左右。”郁香英说。

“我也只敢保证语文考上八十四分左右”王秋平接着说。

“努力一点,考上九十分吧!”郑文顺一笑说:“这个星期六回家,把语文多学习,不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考上九十分吗?”

说完一笑又走了。

接着,李向上又接踵而来,笑着问:“刚才郑文顺老师是不是叫你们把语文多学习,准备在期中考考出好成绩来?”

“对!”王行义又知道李向上要说的是什么,立即说:“李老师,我保证期中考政治考上九十八分。”

“好!九十八分可以!”李向上笑着说:“再努力一点就已满分。那你们几个同学呢?”

王秋平说:“我保证期中考政治考上九十分。”

“我也保证在期中考政治考上九十分左右。”郁香英接着说。

“我也保证期中考政治考上九十一分左右。”文敏说。

“我只敢保证期中考政治考上九十一分左右。”叶仁吉说。

“那你们这次回家努力学习政治,加一把劲,不就满分了吗?”李向上一笑走了。

又接着教物理的老师郭新明与教历史的老师谢去中联袂而来,笑着问:“刚才李老师是不是叫你们努力在期中考考好政治?”

“对!”王行义说:“只是历史、物理我们也才学,如果按照课本上出题,我保证在期中考历史考上九十八分,物理也考上九十八分。若然沒有按照课本出题,出题是我们没有学过的,我就不敢保证了。”

“当然是按课本中出题。”郭新明、谢去中异口同声地说:“行义同学这个保证的分数我满意,不过得加把劲,考上满分才好呀!只差这一点,努力一下就达到了满分。虽然这是副科,但也非常重要的。”说完,问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你们呢?”

文敏说“我保证在期中考历史考上九十分左右,物理也考上九十分左右。”

“那我也保证在期中考历史考上九十分,物理考上九十分。”叶仁吉说。

“好呀!你们这样保证,那我也保证期中考历史考上八十九分,物理也考上八十九分左右吧!”郁香英说。

王秋平接着说:“既然这样保证,那我也只好保证了。我保证期中考历史考上八十九分左右,物理也考上八十九分左右。”

“那你们这次回家把历史、物理多研习一下,争取多考几分吧!”郭新明、谢去中异口同声地说。接着一笑走了。

王行义长叹一声说:“原来各个老师都是想咱们这次期中考中把他们所教的那一科考好,非所教的就漠不关心。特地一个个来找咱们说明白。明天星期六中午回家,只有下午半天,后天星期日上午,加起来只有一天和一个晚上,要想把各科都加把劲谈何容易!”

“他们一个个都在这食堂周围,一个讲了,一个接踵而来。”文敏苦笑问:“班长,你认为咱们应该怎么办才好?”

“这还能怎么办?各科都加一把劲,按刚才保证的分数分别加上一二分或三四分,才不会得罪老师。”王行义苦笑而问:“你们刚才的保证分数能考上吗?”

“保证的分数按正常来说,应该没有问题。”叶仁吉回答。

“对!一般没有问题!”郁香英、王秋平异口同声地说。

文敏奇异地问:“老师们为什么只与咱们五个人说,其他的同学一句也没说。”

“老师们自己认为同学们才进入读初中,一下子多了几科,成绩差的同学有的还真的不懂,有的一知半解,认为咱们五个人对这几科比较明白,所以重点是放在咱们五个人身上。”王行义接着说:“如果咱们都考不好,那么,平时成绩差的同学就更不用说了。以致对其他同学都不说。”

“说得对!”王秋平说:“那咱们以前读小学时,郑老师与方老师都没有对咱们说过今天这样的话,这是为什么?”

“当时只有两科,不是语文,就是数学。”王行义说:“咱们读小学时,两科并进,没有存在一个学科好,一个学科不好,差得太多的分数,他们当然不会讲这样的话。”

“老师们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叶仁吉大惑不解地问。

“咱们都是今天才知道的!”王行义苦笑说:“你问我,我问谁?不过,以我臆测这是他们各个人的私心。比喻说,英语老师见咱们几个人都考上满分,她当然是喜笑颜开,接下去咱们都考满分,教育局知道这件事,就会给她加奖金,认为她教得好,她既有名誉,又多了奖金,以后升调就容易了,对吗?不过,咱们的语文、数学一定要考好,方老师、郑老师是从咱们读小学一年级开始带班到初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方老师、郑老师是教小学的,升调教初中,如果他们教得好,既有名誉,又能多拿奖金,将来就一定会留下教中学,工资也提升,人也出人头地。咱们应该给她们两个一个面子,使她们高兴。也以此微不足道以报答她们的恩德。对其他学科咱们只能尽量争取,因为这也是咱们自己的成绩。考不好,咱们自己也脸上无光。争取不能达到,那当然也没有办法嘛!”

“班长说得非常有理。”文敏笑着说:“我听班长的话。”

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异口同声地说:“班长说得对!”

“今天咱们五个人议论的事对任何人都不能讲,如果泄露出去的话,传到老师耳中,方老师、郑老师当然高兴,而其他几个老师一定很不高兴,这对咱们非常不利,懂吗?”

“我们知道!”文敏、叶仁吉、王秋平、郁香英俱各点了点头说:“一定要守口如瓶。”

……

星期六中午,王行义到小学学校接王行莉、王行明。文敏到小学学校接文奇、文秋。郁香英到小学学校接郁文文。王秋平跟着他们一起去王行义家。

赵玉珠听见校车的声音,立即走出门来,向前抱起王行莉,吻着王行莉说:“乖小女儿,回家了,饿不饿?”

“不饿!”王行莉笑靥如花说:“妈妈,我要与文秋姐姐去做作业,做完了,跟哥哥们、姐姐们一起吃饭。”

“那好吧!”赵玉珠放下王行莉,笑着说:“哎呀!文敏、香英、秋平也来家,太好了。”

王秋平含笑说:“伯母好!我这次没有进步,作业做不好,所以跟班长来到伯母家,请班长指点。只是麻烦伯母了,不好意思。”

赵玉珠未答,郁香英接着说:“伯母好!现在读了好几科,上个星期做的作业考不好,只得跟班长来伯母家,请班长帮助,麻烦伯母,非常不好意思。”

说完,执着郁文文的手说:“这是我的妹妹郁文文,是行明同班的同学。”

郁文文向赵玉珠问好:“伯母好!”

赵玉珠才要回答,文敏抢着说:“婶婶好!我也是这样,现在加了那么多科,简直有点头晕脑涨,无可奈何,只得跟班长一齐过来,请班长帮助,给婶婶添烦了。”

赵玉珠笑着说:“你们是行义的同学,常言说,同学亲三代,给我添什么麻烦?别客气!”

郁香英、郁文文、王秋平异口同声地说:“谢伯母!”说完,上楼去了。

文敏笑着说:“谢婶婶!”说完,也上楼去了。

……

王行明说:“妈妈!文敏、郁香英、王秋平、郁文文来,必须准备床铺棉被给她们住下。”

“这点妈知道。”赵玉珠一笑说:“各间都有两架床铺,这是三大总经理买的,棉被也很多,也是三大总经理买的,再二十个人也能住下。乖女儿不必忧虑。”

王行明沉吟一下说:“妈妈,我觉得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来咱们家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赵玉珠笑着说:“乖女儿就说吧!你欲言又止,一定有什么话要说,那就说吧!”

王行明说:“以女儿仔细观察,这文敏、郁香英、王秋平三个人中有一个是我的嫂嫂。”

“何以见得?”赵玉珠笑着说:“她们都是小孩子,这不可能吧!”

“有可能!”王行明说:“以女儿观察,她们三个人都很爱我哥哥,可是哥哥也没有把表情显露出来,所以,不知道哪个是我未来的嫂嫂。”

“女孩子不宜讲这件事!”赵玉珠说:“快去做作业吧!”

“是!”王行明言犹未尽,听赵玉珠这么说,勉强一笑说:“听妈妈的话。”

赵玉珠看着王行明的背影,知道王行明说的话有道理,不是无根之言。这文敏、郁香英、王秋平从小就跟行义生了感情,很喜欢与行义在一起,三个人都不肯去县第一中学读书。那郁香英、王秋平就算家庭困难,也应该由父母主张,怎能由自己主张!那文敏是文有为的女儿,家资千万,难道也没有钱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吗?可是文敏说要跟班长,那文有为也不反对。文有为一定是想让文敏与行义一起,培养感情,把行义作为未来的女婿,所以就听从女儿的话。看来这三个女孩子都对行义生了感情,不肯离开行义。这次三个人一起来这里,不可能都是为了作业问题,而是互相干扰。怎么这么小就萌生爱情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行义是喜欢哪一个呢?这三个女孩子都生得很漂亮,又都读书这么好!不管谁为儿媳妇,都是很好的。她认为这事就由行义自己去选择,如果行义将来考上大学,这三个女孩子都能考上大学,那才好办。若然将来考不上大学,那肯定谈不成,行义一定不喜欢。何况大学学校女同学多得是。现在确实为时过早,不应该想这件事。这行明既能看得出来这三个女孩子对行义生了感情,而行义班里的同学们也一定看得出来。老师更是洞若观火,目光如炬。不过,老师们不会去管这件事的,即使要管,也只是敷衍了事……

……

孩子们吃过午饭,王秋平的母亲与郁香英的母亲给自己的女儿送来了衣服。王秋平有一个弟弟,小王秋平七岁。当年王秋平妈妈生她后,大病一场,王秋平七岁时,她妈妈才又怀孕,生下了弟弟。为了记住这件事,父母把这个小孩子取名王平弟,现在才六岁。郁文文这次也在王行义家,她初次来到王行义家,跟大家一起做作业,觉得很新鲜,非常高兴。笑着对王行明说:“班长,你的家是一个小课堂,在这里读书真快乐,这里真是再好不过的小课堂。”

“我们这些人在这里一起读书,做作业,不会做的问行义哥,行义哥就讲给我们听,学习大大进步。”王行明笑着说:“你如果羡慕,可以经常来我家,咱们一起学习吧!”

“那好呀!”郁文文笑靥如花地说。

……

四十一 赞叹

期中考后,各年级、各班班主任根据考的情况,原先班委就要升降,因为班委是根据考的成绩任命,这是学校规定的。

AA中学初中一年级第一班期中考后,得出分数:

王行义英语考上一百分,数学考上一百分,语文考上九十六分,政治考上一百分,历史考上一百分,物理考上九十九分。总分五百九十五分。第一名,当班长。

文敏英语考上九十五分,数学考上一百分,语文考上九十一分,政治考上九十四分,历史考上九十五分,物理考上九十六分。总分五百七十一分。第二名,当第一副班长。

叶仁吉英语考上九十四分,数学考上一百分,语文考上九十二分,政治考上九十六分,历史考上九十五分,物理考上九十四分。总分五百七十一分。第二名,当第二副班长。

郁香英英语考上九十二分,数学考上一百分,语文考上九十分,政治考上九十四分,历史考上九十六分,物理考上九十二分。总分五百六十四分。第三名,当第三副班长。

王秋平英语考上九十一分,数学考上一百分,语文考上九十一分,政治考上九十五分,历史考上九十六分,物理考上九十一分。总分五百六十四分。第三名,当学习委员。

……

AA中心小学的考试状况是:

李千秋数学考上一百分,语文考上九十分。总分一百九十分。第一名,当班长。

吕万程数学考上九十八分,语文考上九十分。总分一百八十八分。第二名,当第一副班长。

张相如数学考上一百分,语文考上八十七分。总分一百八十七分。第三名,当第二副班长。

柳青青数学考上一百分,语文考上八十五分。总分一百八十五分。第四名,当学习委员。

……

王行明数学考上一百分,语文考上九十五分。总分一百九十五分。第一名,当班长。

叶仁明数学考上一百分,语文考上八十五分。总分一百八十五分。第二名,当第一副班长。

文奇数学考上一百分,语文考上八十五分。总分一百八十五分。第三名,当第二副班长。

李千香数学考上一百分,语文考上八十二分。总分一百八十二分。第四名,当第三副班长。

郁文文数学考上九十八分,语文考上八十二分。总分一百八十分。第五名,当第四副班长。

吕香香数学考上九十八分,语文考上八十分。总分一百七十八分。第六名,当学习委员。

……

王行莉数学考上一百分,语文也考上一百分。总分二百分。第一名,当班长。

文秋数学考上一百分,语文考上九十二分。总分一百九十二分。第二名,当第一副班长。

张相兰数学考上九十八分,语文考上九十分。总分一百八十八分。第三名,当第二副班长。

李玉婷数学考上九十八分,语文考上八十八分。总分一百八十六分。第四名,当学习委员。

……

AA中学初中一年的第二班是BB中心小学毕业生由带班老师带进读初中一年的,期中考成绩非常不好,当班长的只考上总分四百五十一分,每科平均七十五分,没有及格的人数占百分七十,总分最少的只有一百二十一分。这第二班的班长跟第一班的第三十八名同学差不多,第一班第六十名的同学总分是四百一十八分。

这个差距的原因是BB中心小学前任的校长和几名教学好的教师被调走,前任校长和几个教师对教育抓得很紧,几年来,每年都有一个或二个考上县第一中学,教育局把他们调到条件比较好的小学学校当教师。而新调来的校长和教师根本没有像前任校长和教师那样努力教学,教学非常松劲,使学生们注意力不集中,学习松懈,形成习惯,这些学生在小学一年级开始直到毕业,成绩非常不好,而老师对他们的成绩也漫不经心,以致如此。

而AA中心小学的校长和全校教师是因为AA中心小学十几年来都没有一个同学考上县第一中学,学校名誉一落千丈,立誓要挽回名誉,以致非常注意人才,刻意培养。可是几年来不能实现,当发现王行义是个人才时,就认真教导,带动了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及全班同学。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是考上县第一中学的学生,却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在AA中学初中一年第一班读书,成绩可想而知。王行义是考上全县第一名的学生,也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在AA中学读书,非同小可。而全班同学,王行义都有帮助,这无意之中就把全班同学的成绩跨前一大步。此消彼长,比较起来,第一班同学的成绩,第二班同学是望尘莫及,永远也赶不上。

……

叶如高、宋清清接到叶仁吉和叶仁明的成绩单和奖状,眉开眼笑:“叶仁吉这臭小子完全变成香小孩了。各科平均九十五分,如果继续下去,将来考上大学完全有望了。”说完,在成绩单上吻了一下。

宋清清笑着说:“这是咱们贤侄的功劳,没有贤侄的帮助,仁吉再认真学习也好不到哪里去!何况仁吉还不肯认真读书呢。”

叶如高问宋清清:“我总觉得咱们疼爱行义胜过疼爱仁吉,你认为呢?”

“我也有这个感觉。行义是惹人喜爱的好孩子,仁吉总是不能惹人喜爱。”宋清清说:“这样一来,咱们就不觉而然地疼爱起行义来。”

“你说得对!”叶如高一笑说:“再两天就星期六,咱们东西买一点过去,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去赵玉珠家了。”

“对!这次一定要去!”宋清清笑着说:“即使又被儿女冷待,但心里总是高兴的。又何必跟儿女们一般见识!”

叶如高点了点头。

……

文有为看了文敏的成绩单和奖状,又看了文奇、文秋的成绩单和奖状,高兴地跳了起来,喜笑颜开地说:“香玉呀!快来看咱们三个子女的成绩单。”说完,把三张成绩单吻了又吻。

吕香玉忙跑过来,接过成绩单一一看了,激动地流出泪来说:“文敏本来就读书很好,考上五百七十一分,全班第二名,只可惜是个女孩子,将来是要嫁人的。那文奇如今也是全班第二名,与叶仁明并驾齐驱,这个功劳是行义贤侄的,是行义把这块将近朽木难雕的料认真培养,雕成一块宝玉。已经连续超过了吕香香、郁文文、李千香,当了第二副班长。文秋也在行义帮助下,赶上并超过李玉婷、张相兰,当第一副班长。看来行义家里是培植人才的小课堂。”

“说得对!”文有为笑着说:“这三家总经理的子女每个星期六、星期日都在一起学习,再经行义认真指点帮助,所以进步特别快。在暑假寒假一起学习,成绩当然突飞猛进。咳!这三张成绩单,我用一百万元也买不来呀!”

“是呀!”吕香玉一叹说:“这是千金难买的成绩呀!这个星期六咱们东西买一点过去,虽然文奇这小子对咱们不理不睬,但毕竟他是咱们的儿子,做父母的怎么能跟儿子一般见识!他不理就算了,以后他会明白的。只要他读书好,才是咱们最高兴的。就是受这小子的气,还是喜在心中,对吗?”

“对!对!对!”文有为笑容满面地说。

……

李如平接到李千秋的成绩单和奖状与李千香的成绩单并奖状,他先看了李千秋的成绩单,吻了又吻,笑容满面,对邱玉花说:“李千秋这臭小子真的变成宝贝了,这次期中考又是全班第一名。千香被文奇胜了二分,全班第四名。文奇这一段时间一定非常拼命读书,所以成绩那么好。我看这个星期六咱们就过去看千秋、千香吧!”

邱玉花接过成绩单看了,也喜上眉梢。听了李如平的话,勃然皱起眉头说:“咱们是不受他们欢迎的‘来客’,被子女冷待,实在非常没趣。但去看也好,东西买一点过去。他们爱怎么冷待,就让他们冷待吧!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们是咱们的子女嘛!”

“说得对!”李如平一笑说:“只要他们读书好,将来考上大学,这比什么都好。与儿女一般见识,咱们也失去身份,失去名誉。”

……

邱峻山看了初中一年级第一班学生的成绩,喜笑颜开。及看了第二班学生的成绩,非常恼火。当天晚上立即通知教第二班学生的老师都到办公厅,正颜厉色地说:“第二班学生的成绩为什么考得这么不好?你们是教什么书?如果说王行义等这五个人是考上县第一中学的好学生,那么,我就除外,你们的班长竟然跟第一班的学生第三十八名半斤八两,就是除了王行义等五个人外,你们班的班长也是跟第一班的学生第三十三名同等分数。我对你们说,这次期中考除外,接下去应该竭尽全力教导学生,在这学期期末考时,即使赶不上第一班学生的成绩,但也不能差距太多!”说完,拂袖而去。

第二班的教师们见邱峻山如此恼怒,面面相觑,一个个无言地走出办公厅。

……

教第一班的教师们对全班同学考出的成绩颇感满意,笑逐颜开。他们了解了第二班期中考的成绩,莞尔一笑,心中颇为得意。及闻校长斥责第二班的教师时,不禁眉开眼笑,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邱峻山把他们全部叫进办公厅,微笑说:“第一班学生期中考的成绩我看了,考得还可以。考得最不好的同学总分四百一十八分,平均每科七十分,这很不错。尤其同学们从小学才毕业,以前只读两科,一上初中,加了四个科,在这么短时间之内,能够考得上这样的成绩,真是难能可贵。你们接下去也要严以督促学生们再接再厉,不能放松。这是咱们学校开办的第一届学生,力争考上好成绩,多考几个大学生,咱们才有名誉,才有面子,学校名誉也一升千丈。”

“校长说得对!”何士娜笑着说:“我们几个老师暗中观察,王行义同学帮助不少同学的进步。他的英语、数学、政治、历史都考满分,语文考上九十六分,物理考上九十九分,共五百九十五分,我从来没有教过这么好的学生。”

“王行义的绰号是‘读书王’嘛!”邱峻山一笑说:“读书王的两个妹妹也读书非常好,两个妹妹都当上本班的班长,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有这等事?”李向上、谢去中、何士娜、郭新明听了,愕然地说:“从来没有听说过兄妹三人都当班长,我初来乍到,还没有了解这件事,真是孤陋寡闻了。”

“你们对王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这五个顶尖同学要特别注意他们的学习情况,这五个人是考上县第一中学的同学,是全校老师迫切希望他们为本校树立名声,也是为你们树立名誉的好机会,千万不能有一点麻痹和放松。对上上的同学也要认真教诲,对中上的学生也要认真对待,一班六十人,最少要看到五十名的学生。”邱峻山严峻地说。

“听校长的话!”各个老师异口同声地说。

“‘读书王’的二个妹妹及几个在‘读书王’个人设的小课堂中学习的同学,这些人也是本校精英,我已交待该班的老师要认真教,因为这几个同学也跟读书王班中的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一样,教得好,也是为本校树立名声的。我也常常观察她们的学习情况。坚决把本校教到与县第三中学、第四中学、第五中学分庭抗礼的态势,因为这是机会,趁‘读书王’和文敏、叶仁吉、王秋平、郁香英这几个顶尖同学在本校读书,把他们送进大学的校门,咱们就脸上有光了,有面子了,有名誉了。”邱峻山接着说:“何况‘读书王’是教育局所重视的学生,文敏、叶仁吉、王秋平、郁香英教育局也知道,必然也引起重视。如果考不上大学,教育局必然责问。”

“校长说得非常正确!”众人又异口同声地说:“为了本校的名誉,我们一定会努力工作,拼命奋斗的。”

邱峻山接着说:“你们教的这第一班,不要跟第二班相比,我已指责过教第二班的教师,我说,读书王与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除出,你们的班长竟然与第一班第三十三名的学生分数相等,第一班的第六十名学生还考上总分四百一十八分。你们教什么书?即使在期末考时虽然跟不上第一班,但也不能差距太多。他们不敢回答。今天你们回到教室时,应该先表扬读书王等五人,让他们高兴,然后鼓励他们继续努力。对全班同学都采取同一手段,全部表扬,使他们既高兴,又能继续勤奋学习。”

“校长说得对!”何士娜微笑说:“真是名不虚传的读书王,首先说英语只敢保证考上九十分,我叫他努力争取考上满分,他真的就考上满分。这次初中一年第一次考试,其实,他考上九十分,我就非常高兴,何况满分!这次读书王物理少一分,不然六科都满分。因为语文有做作文,根本就无法满分,能考上九十六分,已等于满分了。”

“这五个人都考得很好,不愧是考上县第一中学的学生。”李向上笑着说:“我也还没有教过这样的学生。这读书王政治考上满分,记忆力非常丰富,真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字写得也很好,卷纸极为清洁,没有涂改,好像是一气呵成。”

方玉柳一笑说:“李老师还不知道读书王的厉害,我可以说,读书王现在不但已经把本学期的政治都学过,而且都能背诵了。语文也基本上都知道了。以前我教数学时,只指点一遍,他都会了。现在本学期的英语他也基本知道了。至于数学、物理未教的他不知道,你只要指点一下他就知道了。因为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学生。”

四十二

“这么厉害!”谢去中惊讶地问。

“对!”郑文顺含笑说:“能教上读书王这样的学生真轻松,他也很轻松。你别认为他一下子读了这么多科就会头晕脑涨,其实,他一点也不觉得累。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在这学期开学后的第二个星期问读书王:一下子加了四科,班长觉得怎么样?读书王回答说:我觉得很好玩,特别是读英语。你们说,他回答很好玩,不是很轻松吗?”

“所以嘛!何老师、郭老师、谢老师、李老师你们才来不久,不知道读书王的聪明程度。”邱峻山说:“读书王在读小学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抄来一道初中一年级的数学拿来问我,我说去问方老师。他说他问过了,方老师说不知道。我听了,知道方老师的意思,是不该让读书王知道的,读书王知道了就会专门研究初中一年级的数学。可是我出于对读书王的疼爱,最终还是说了。我最后说:这是初中一年级的数学,现在你知道了,就不许去研究初中一年级的数学课本,要把精力放在小学毕业考上,你如果不听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就对不起我的教诲。你虽然是小孩子,但却是本校精英,通情达理,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读书王听了,点了点头说:听校长的话,我决不会去研究初中一年级的数学。便把那张纸撕了,没有去研究初中一年级的数学。所以说,读书王是很听老师的话,从小就有一诺千金的品性。”

“读书王家庭很困难,父亲身体不好,常常服药,母亲克勤克俭让他读书,读到三年,我们很害怕读书王读书半途而废,碰巧CC公司总经理叶如高因叶仁吉读书不好,来看叶仁吉,我们拿读书王的考卷及叶仁吉的考卷让叶如高看,叶如高问这个同学是谁?我们说叫王行义,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当班长,只因家庭困难,恐怕读书半途而废。叶如高就想培养王行义。可是王行义不肯。叶如高越看越喜爱,就说出大道理来,说你如果不肯接受我的培养,你的妈妈会为你累死……王行义听了就含泪接受。叶如高认王行义为侄儿,王行义认叶如高为伯父。叶如高就脱下戴的金戒指为见面礼,并到王行义家与王行义父母说了这件事。王行义的父母当然也就含泪答应,并在星期六下午带王行义去叶如高家。叶如高妻子宋清清也很喜爱王行义,叶如高就小题大做,为认王行义为侄儿而举行宴会,请整个公司职工干部喝酒以庆贺,并叫王行义上台讲话。”郑文顺笑着说:“当时王行义才十岁,在台上讲得非常好,全公司上下无不认为这王行义如此聪明,一定是公司未来的总经理,每个干部职工都抱了一下王行义,吻了一下王行义。宋清清脱下佩戴的玉佩给王行义做见面礼。只因叶仁吉读书不好,常常挨打受骂,王行义劝叶如高不要打,他帮助叶仁吉进步,并保证在读四年下学期成绩平均八十分。叶如高求之不得,非常高兴,就让叶仁吉跟王行义一起。星期六、星期日都在王行义家学习,寒假、暑假也住在王行义家。后来叶仁吉在王行义帮助下,学习突飞猛进,在四年上学期期中考就考了语文、数学各八十一分。”

“哦!原来叶仁吉读书这么好是王行义帮助的。”何士娜恍然大悟。

方玉柳接着说:“D公司总经理李如平的儿子李千秋也读书不好,李千秋常被打骂,那一个星期不敢回家,王行义仁慈,带李千秋回家,并把这事告诉了李如平。李如平听了,喜从天降。他认为叶仁吉在王行义帮助下进步那么快,不如就把李千秋交给王行义,让王行义帮助。便与妻子买了许多东西去王行义家。李如平假意问李千秋要不要回家,李千秋当然不肯回家,要跟着王行义。王行义的母亲有疼爱孩子的癖性,在李如平夫妇要求下,让李千秋住在她家里,李如平夫妇非常欢喜,便把东西搬进来,并把给李千秋开支的钱都交给王行义的母亲,再拿五千元为星期六、星期日的火食费用等。那A公司总经理文有为也很喜爱王行义,可是王行义已被叶如高培养在先,他心有不甘,拿钱给王行义,王行义拒不接受。文有为后来指使女儿多次偷放钱在王行义衣袋里,书包里。王行义向我与郑老师说有人在他衣袋里偷放钱,他怀疑是文敏干的。文敏与他吵起来,矢口否认。并常买东西给王行义,三餐吃的米是王行义的,菜都是文敏买的高级菜。我与郑老师因认为王行义虽然有叶如高培养,但王行义常常省吃俭用,把钱拿回家,给家庭开支,文敏这样做,我们也就开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文敏照顾王行义。所以文敏与王行义一直坐在一起,让文敏有机会拿钱偷放入王行义的衣袋里。”

顿了一顿接着说:“文敏读书很好,可是弟弟文奇读书非常不好,常常被文有为责打。文敏虽然竭力帮助,但方法用得不对,使文奇进步很慢,还是免不了被责打。文敏把这事告诉王行义,王行义给文有为写信,交给妹妹王行明叫文奇拿给文有为看。文有为看了信,如获至宝,立即与妻子带文奇去王行义家,把文奇托给王行义。并要求王行义的妈妈麻烦照顾文奇。那王行义的妈妈对孩子非常疼爱,不管是谁的孩子她都疼爱,当然答应文有为夫妇。就这样,文奇、李千秋、叶仁吉在王行义帮助下,进步很快。叶仁吉成绩超过了郁香英、王秋平,与文敏平分秋色,全班第二名。文奇也全班第二名,与叶仁明并驾齐驱。李千秋超过了吕万程、张相如,夺去了吕万程的班长之位。”

“哦!这么说,王行义确实非常厉害了。”谢去中惊叹地说。

“这不是夸大其词,而是事实存在。”邱峻山接着说:“叶如高、李如平、文有为见自己的儿子在王行义帮助下竟然进步如此神速,就各把小女儿都带去王行义家,叫王行义帮助,王行义的妈妈照顾。这无意之中,王行义的整个家庭及二个妹妹的读书开支都已有了钱。原因是这三家总经理都是千万富翁,只要儿女能读书就不惜代价。果然三大总经理的儿女都读书很好,都是班中第二名或第三名的学生。因为第一名的他们胜不过,是王行义的妹妹。我们去过王行义家,王行义家是小课堂,有叶如高买的黑板,粉笔是我叫王行义拿回家用,因为王行义是在为本校培养高才生。这三大总经理因王行义家旧房屋是土木结构,害怕地震,儿女住在旧房屋不安全,为了儿女的安全,就三家合资盖一座高楼大厦,防九级地震和雷击……我们说的就是王行义小学阶段读书的经过,今天讲给你们听是有很大的好处。”

“是呀!”何士娜一叹说:“真想不到读书王有这么大的能耐!你们有没有问读书王是怎样帮助这些同学的进步,用什么方法吗?”

“我有问过!”方玉柳说:“读书王说:他采用老师讲课那样讲解给这些同学听,这些同学就立即明白了。我问过文敏,文敏说:班长是按老师讲课的方法讲给同学们听,我没有这个本事!你们说,这读书王是不是会当上老师吗?我们的讲解他牢牢记住,这个记忆力太有点骇人听闻吧!”

“我与方老师常常叫王行义开全班同学会议,王行义做报告,我与方老师站在两边听。从第一次一年级开始作报告,我们只指点会议要怎么开,内容讲什么,开头怎么讲,结尾怎么讲!他只听了一遍,后来就会了。他讲话的时候没有打稿,只随口说出,我们每一次见他讲话时,一副从容不迫,好像胸有成竹,滔滔不绝地把该说的话说出来。我与方老师听了,非常高兴。所以,叶如高叫他上台讲话,讲给公司干部职工听,干部职工们都瞠目咋舌。这就是说王行义的口才也非常好。”郑文顺接着含笑说:“不过,王行义还有一点小毛病。”

“小毛病!读书王怎么会有什么小毛病呢?”何士娜诧异地问。

郑文顺说:“他只肯听老师讲解一遍,第二遍以上就不愿意再听了。”

“他听一遍就知道了,当然不愿意再听第二遍、第三遍。”何士娜一笑说:“这是很正常的事嘛!”

郑文顺微微一笑说:“读小学一年的时候,在下学期,我在上第三课,王行义听了我讲解一遍后,就低头在偷看什么书?我悄悄近前,文敏用手碰了王行义一下,意思是老师发现了。王行义抬起头来见到我,他不但不惊慌,而且从容不迫地问:郑老师要讲什么吗?我问:刚才你在看什么?他说:看二十课的课文。我问:二十课还没有教,你看得懂吗?他竟然说:懂!我就叫他把课文读完,他就读了。这一年级课文生字有拼音,他会拼,这就难不倒他了,有的成语、词汇,我有的也解释过,他记住了,况且他还买了一本小词典。所以,我才教第三课,他就学习了二十课。从那以后,他听第二遍以上时,他没有看书了,却在思考什么问题,有时眉头紧皱,有时喜笑颜开。我认为他一定在思考什么问题,眉头紧皱一定是问题思考不出来,喜笑颜开那是问题已经被他剖析了。从此以后,我就不去管他干什么,他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算了,做小动作也好,做大动作也罢,反正他都能考上满分的,说也沒用。”

“这不是放任自流吗?”李向上说:“这怎么行?”

“他不是不认真听老师讲解,而是不愿意听老师第二遍以上的讲解。”郑文顺接着说:“他也很自觉遵守纪律,他也不会影响其他同学的学习。只是他喜欢看未教的课而已,你给他纠正后,他依然如此。但他每一次考书都是满分,你用什么去指责他?假如全班同学都像读书王这样好的成绩,你教他们不是很轻松吗?何况他这种等于好奇的脾性又没有犯上什么错误,你指责他,他服气吗?”

“这样说也有道理。”李向上含笑说:“今后如果遇上这种事,我也懒得指问他。”

“对!不用去指问他。”邱峻山一笑说:“在王行义读三年级时,有一次我遇上他,我就叫:小行义!他就叫大校长,找我有事吗?我笑着问:听老师说你经常看还没有教的课,有这回事吗?王行义很坦白地说:有!我觉得没有看还没有教的课就睡不着觉。我又问:那你对还没有教的课懂不懂?他说:有的懂,有的不懂。当老师教到我不懂的课,我听后,恍然大悟。大校长,我不会影响同学们的学习和自己的学习,您放心好了。我本想要给予纠正,谁知他这么说,我也就算了。之后,我对方老师、郑老师说了这件事。我最后说:只要他不影响同学们的学习和自己的学习,就别去管这件事。”

铃声响了,邱峻山说:“你们快去上课吧!”

“是!”各个教师走出办公厅,向教室走去。

……

第一班这一节是上数学课,方玉柳含笑说;“这次全班同学都考得比平时也就是读小学时的成绩好,这说明你们很认真学习,不然的话,上初中加了这么多科,成绩一定退步。可是你们没有退步,这很好!王行义同学!”

“在!”王行义站了起来说:“请老师指责!”

“笑话!我怎么会指责呢?”方玉柳笑着说:“你这一次数学考得好,又是满分,你向我保证只考九十八分,我说加把劲,不就满分吗?果然你很听话,考上满分。以后还要继续努力,再接再厉,不要考在一百分以下。你是班长嘛!好!你坐下,文敏同学!”

“在!”文敏站起来说:“请老师指责!”

“你数学考上一百分,我拿什么指责你?”方玉柳一笑说:“未考之前,你数学只敢保证考上九十分,谁知这次又考上满分,我很高兴。接下去要继续努力,保持一百分的分数。你坐下!叶仁吉同学!”

“在!”叶仁吉站起来说:“请老师训示!”

“你数学也考上一百分,我训示你什么?”方玉柳又一笑说:“你在未考前也只保证考上九十分,这次却考上一百分,接下去也要努力学习,一定要保持满分的成绩。你坐下!郁香英同学!”

“在!”郁香英站起来说:“请老师责问!”

“你们为什么一再要我指责、训示、责问呢?你数学也考上满分,我高兴还来不及,责问你什么呢?今后要努力向前,保持这样的好成绩。你坐下!王秋平同学!”

“在!”王秋平站起来说:“请老师指责!”

“又是指责!”方玉柳笑着说:“你也考得这么好,我为什么要指责你?你保证考上八十九分,如今考上满分,我是非常高兴。望你今后继续勤奋学习,竭力保持满分的成绩。你坐下……”

……

四十三 刻意培养

方玉柳讲话已毕,又接着说:“这次第一班的同学都考得好,最后一名的同学成绩总分四百一十八分,我已告诉校长,并请求校长给全班同学各一张奖状,以资鼓励。这次奖状由你们班长填写。”

王行义忙站起来说:“这填写奖状是老师的事,学生怎么能代老师填写,这不是越俎代庖吗?更何况我也字写不好,各个家长看了,必然说老师字写不好,这样,对老师名誉有影响。”

“这是美事,填写奖状会帮助学习的进步嘛!”方玉柳笑着说:“你就别推辞了,你字写好不好我知道,你填写奖状对我的名誉没有影响。即使有影响,也问题不大。”

“这填写奖状怎么会帮助学习的进步?我真不敢相信。”王行义苦笑说:“这件事我真是很难答应老师。”

“你读书与众不同,别的同学很忙、很累,你却很轻松,虽然这事是我办理,但是你就算帮我的忙,总该可以吧!”方玉柳又笑着说:“我就叫文敏、叶仁吉协助你,一个帮你看姓名和总分数,一个帮你盖大印,这总该行了吧!”

文敏、叶仁吉不好推辞,只得站起来说:“听老师的话!”

王行义只得苦笑说:“那好吧!我听方老师的话。”

“这就好了!”方玉柳含笑说:“今晚你们三人就到办公厅去填写奖状,向邱校长拿奖状和大印。”

“那我们的奖状难道由我们自己填写吗?”王行义问。

方玉柳含笑说:“你们次次考,年年考都有奖状,已经有很多奖状了!这次就不发奖状了。”

王行义、文敏、叶仁吉愣了一下,他们是全班第一名、第二名的学生,这次却没有奖状!沒有奖状就没有奖状吧!家里那么多奖状挂都没处挂,有什么用呢?奖状一张值多少钱?便异口同声地说:“没有奖状最好,拿回去还要去挂上,太麻烦了。”

王行义犹豫着,良久才说:“办公厅老师在办公,我在老师面前填写很不好意思,不如换个地方吧!”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方玉柳说:“老师在批改作业,在备课,没有时间去看你填写奖状呢。”

说完,才正式上课讲解……

……

下节是英语课,何士娜来上课,她笑逐颜开地说:“同学们,你们初读英语能考上这等成绩,是很好,希望接下去继续努力。你们班长考了满分,第一副班长考上九十五分,第二副班长考上九十四分,第三副班长考上九十二分,学习委员考上九十一分。你们应该多向他们学习,有不懂的问我,我如果不在,可以问班长、副班长、学习委员,知道吗?”

“知道!”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

……

接着是政治老师李向上来上政治课……又接着是历史老师谢去中来上历史课……物理老师郭新明来上物理课……语文老师郑文顺来上语文课……

这几个老师也是这般地表扬同学一番,鼓励同学一番,才开始上课……

……

邱峻山才走入办公厅坐下,王行义、文敏、叶仁吉接踵而来,好像尾随邱峻山似的。邱峻山含笑问:“行义同学、文敏同学、仁吉同学找我有事吗?”

“是有事!”王行义笑着说:“向大校长拿奖状五十七张,大印一枚。”

“哦!是六十张嘛!怎么只有五十七张?”邱峻山笑着问。

“本来一班是六十名同学,但方老师说我们三个人平时奖的奖状太多,所以这次不发了。那就只有五十七张了。”王行义一笑说。

“哦!我知道了!”邱峻山笑着说:“这是方老师骗你们的,你们怎么会没有奖状呢!不过,你们的奖状是由方老师填写。我们认为你读书很轻松,你那次表示要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果然一诺千金。从这次期中考可以看出全班同学都进步很快,学习突飞猛进,全班最后一名的同学考上总分四百一十八分。我们研究过了,要对全班同学都发给奖状,以资鼓励。方老师提议由你来填写奖状,我们表示赞成。让你每一件事都会知道,成为一个全智全能的高才生。叫文敏、叶仁吉协助,也是这个意思。你们应该明白老师的用心良苦。这奖状本来是由班主任填写,但班主任提出这个建议,我与老师们认为正确,那就由你们三个人来完成这个小任务吧!”

王行义听了,这才知道方玉柳老师是对他刻意栽培,自己刚才还不肯接下这一项任务,实在对不起方老师。便说:“多谢校长及方老师的美意,学生铭感心中。”

“不必这么说了。”邱峻山拿出奖状说:“你点吧!大印也在这里,就在这里填写。”

“是!”王行义点了五十七张奖,文敏看着第一班同学的总分数,报给王行义。王行义填好了,叶仁吉拿过来,盖上大印……

王行义尚未填完奖状,方玉柳已走了进来,王行义忙站起来说:“方老师,我刚才在教室里不喜欢干这件事是错了,没有去想这是方老师对我的刻意培养。”

“小事一桩嘛!不必认真!”方玉柳含笑说:“你说的也是正确的,这奖状本来就由班主任填写,你却没有去想我为什么叫你去填写?难道我怕麻烦吗?我填写这几十张奖状也不用花很多的时间。可是你这般聪明,却忽略了为什么这三个字。我们是想反正你读书很轻松,让你去学习做这做那,将来你就什么都会了,成为一个全智全能卓造的人才,走上社会才不会被人看不起,你说,我们的做法对吗?”

“对!方老师说得对!”王行义苦笑说:“我平时总是去想这个问题的为什么,可是这次却忽略了。方老师,实在对不起!我错了!”

“这是小事嘛!我刚才不是已说过吗?”方玉柳一笑说:“你接下去多学习毛笔字,毛笔字你写得不大好,这办公厅中毛笔从大到小都有,墨汁也有,纸也有,你有时间可以练习写毛笔字。”

“是!听方老师的话!”王行义恭敬地说。

“你填完了奖状,就回教室去!”方玉柳又含笑说:“这奖状的大印印油未干,就排在这里凉,我会收拾的。”

“是!”王行义把最后几张奖状填写好,就告辞了邱峻山、方玉柳等,回到教室。

……

星期六中午,叶如高夫妇、文有为夫妇、李如平夫妇不约而同驾车到王行义家。赵玉珠笑脸相迎,进入大厅喝茶。

赵玉珠说:“允文今天早晨去一家亲戚,这家亲戚儿子结婚,叫他过去帮忙,孩子们在楼上做作业,我来泡茶。”

“哦!嫂嫂忙自己的事吧!我来泡茶。”李如平忙说。

说完,也沒有泡茶,与叶如高、文有为去车上把买的东西拿下车,搬进大厅。

“你们又买了这么多东西!”赵玉珠说:“应该买少一点,孩子们明天中午午饭吃后就要走了,这么多东西怎能吃得完呢?”

“吃不完就放进冰箱里。”叶如高笑着说:“王弟和弟妹应该多吃点。”

“我与允文蒙你们这般照顾,这山珍海味常常吃,真不好意思。”赵玉珠苦笑说。

“弟妹这么说是见外了。”文有为一笑说:“文奇如果没有行义的帮助,怎能进步到全班第二名,文秋也进步到全班第二名,这是用千金也买不到的成绩。每个星期六、星期日、节日放假、寒假、暑假是年长月久地麻烦弟妹,弟妹要给这些孩子们洗澡换衣,洗衣、做饭、买菜……换作他人,怎么肯这么做!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怎能跟弟妹的辛劳相比?”

“文弟说得对!”宋清清笑着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弟妹就别说了。”说完,与邱玉花、吕香玉帮着洗东西、切肉、宰鱼……

……

孩子们下楼,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向伯父伯母、叔叔婶婶问好。文敏这个星期也跟着文奇等来到王行义家,因为她知道爸爸妈妈这个星期六会来王行义家,她回家门也进不去。文敏向伯父伯母问好,向叔叔婶婶、爸爸妈妈问好。其他孩子们依然如以前那样,把爸爸妈妈、伯父伯母、叔叔婶婶视同路人,到旁边一张桌子边坐下。

赵玉珠笑着说:“现在菜还没有搞好,你们就下楼来,作业做得这么快!”

“不是作业做得快,而是作业太多,做不完。”叶仁吉笑着说:“我们肚子饿了,班长说:反正做不完,吃了饭就上楼再做。婶婶您看,一下子加了英语、政治、物理、历史,加了这么多科,搞得头晕脑涨,如果没有班长的指点,我差点这次落在文敏之后。文敏已跟我不知多少次并驾齐驱,婶婶您说,奇怪不奇怪?”

“不奇怪!我也曾读过书,同等分数乃是司空见惯。”赵玉珠笑着问:“不知你总分考多少?告诉婶婶。”

“本来我是不知道自己的分数,有幸跟班长去填写奖状,这才知道。”叶仁吉说:“这次考不好,只考上五百七十一分,请婶婶指责。”

“这么说,平均每科九十五分,还说考不好!”赵玉珠笑着说:“考这么好,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指责呢?笑话!那文敏也考上五百七十一分,对不对?”

“对!”文敏含笑说:“我如果不拼命地读,岂不被叶仁吉超过!这一次期中考,我是非常高兴,我们这些兄弟姐妹都把以前成绩在我们弟弟妹妹之上的同学都超过了。就李千秋来说,把吕万程、张相如超过了,向前夺了班长之位。文奇、千香也超过了吕香香、郁文文,文秋超过了张相兰、李玉婷。你们说,高兴不高兴?”

“太高兴了!”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叶如高、宋清清、文有为、吕香玉、李如平、邱玉花个个笑逐颜开。

文秋拉着赵玉珠的手说:“婶婶,为什么我就赶不上王家妹妹呢?”

赵玉珠听了,心中暗骂:真是人心不足的小丫头,屡次想赶上、超过王行莉,心地不好,野心太大,也异想天开,这点小聪明的文秋真是太天真了,想赶上王行莉,想都别去想……她尚未回答,吕香玉笑着插嘴说:“王行义是读书王,王行明、王行莉是读书王的妹妹,别痴心妄想了。”

文秋听了,很不高兴,趴在赵玉珠耳边说:“婶婶,别理她,您说吧!”

赵玉珠对文秋扫了一眼,含笑说:“一般来说,班长是全班成绩第一名的同学担任,很少有人能胜得过,夺下班长之位。就算你跟班长分数同等,你还是不能夺下班长之位。除非胜过班长,才能取代。你勤奋学习,班长也勤奋学习,你首先成绩输给班长了,要赶上本来是非常难的。你能超过李玉婷、张相兰,已经是很不错了。”

“婶婶说得对!我爱听!”文秋笑容满面地说。

吕香玉已听出文秋的话意,也就是说她的话文秋不喜欢听,赵玉珠的话文秋喜欢听。小小年纪竟然讲出这等话来,与父母萌生了隔阂,咳!

文有为悄声说:“你别去理他们的态度,咱们要的是他们的成绩,不是态度。他们能考上这么好的成绩,咱们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她们的态度,咱们视而不见。”

叶如高点了点头说:“文弟说得对!”

……

吃饭了,文敏、王行义、王行明坐与叶如高夫妇、文有为夫妇、李如平夫妇一起。赵玉珠与王行莉坐与孩子们一起。

叶仁吉知道婶婶很疼爱他及这些孩子,他就肆无忌惮地悄声说:“中午要慢慢吃,吃得比平时还慢才对,先吃完的人在等着还没有吃完的人。然后一起起身,昂首挺胸,从容不迫地上楼做作业。”

众人听了,点了点头。

赵玉珠听了,也没有仔细分析,认为叶仁吉说得对。她因刚才听文秋天真的问话,心中不但对文秋看不起,而且有点厌恶。因为文秋已对她说了好几次这样的话。就不挟好吃的菜给文秋吃,只挟给王行莉吃。

王行莉说:“妈妈自己吃,我自己会挟,您挟给我吃,自己都不吃,这怎么行呢?”

赵玉珠笑着说:“因为有的菜你挟不着。”

……

叶如高等吃了午饭,告辞回家。这些孩子们又上楼做作业了。

……

毕业考结束,AA中心小学各年级开始期末考。接着,AA中学初中一年级也期末考了。

期末考后,全校放假。

……

四十四 选择

这次AA中心小学毕业考,李千秋、吕万程、张相如三个考上县第一中学。

县教育局见AA中心小学又三个同学考上了县第一中学,对AA中心小学开始有点重视了。郑局长见AA中学这次初中一年级第一班同学的期末考又考得非常好,知道方玉柳、郑文顺确实不简单,决定让方玉柳、郑文顺带这班第一班的同学再上高中。而AA中心小学毕业的带班老师应该在AA中心小学再执教。如果依然让这两个老师再带这班学生上初中,那么,AA中心小学教师就少了四个人,应该再调中学教师去AA中学执教……

……

李如平接到李千秋的小学毕业证书和奖状,高兴地跳了起来说:“现在的李千秋与以前的李千秋已判若两人。喂!玉花,以你认为李千秋要到县第一中学读书呢?还是在AA中学读书?”

“这应该由千秋自己主张。”邱玉花笑着说:“咱们如果要千秋去县第一中学读书,那么,千秋不肯去,那要怎么办?他现在读书这么好,你舍得打吗、骂吗?若然咱们要千秋在AA中学读书,千秋不肯,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你认为千秋会在哪里读书呢?”李如平问。

“我认为千秋会在AA中学读书。”邱玉花说:“千秋一定认为在AA中学读书有行义的帮助,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就失去了帮助,万一成绩下降,恐怕咱们再打再骂。”

“说得有理!”李如平说:“这种事咱们现在不能主张,应该由千秋自己选择。”

“这千秋也确实有点怪,毕业后就没有做作业,也不肯回家与咱们计议。”邱玉花说:“这没有做作业,在行义家干什么呢?”

“这些孩子在行义家已经习惯了,非常害怕回家。叶仁吉去年小学毕业后不是也呆在行义家而不肯回家吗?”李如平说:“算了!随他们的便吧!咱们这就去行义家问千秋要去哪里读书?”

“东西买一些去,钱拿一些去,说是给赵玉珠家庭开支,实是酬谢行义。”邱玉花说:“因为是行义改变了千秋,千秋才能考上县第一中学。”

“说得对!”李如平雷厉风行,立即驾车与邱玉花去市场买了一些海鲜和肉类、鱼等,到王行义家。

……

李千秋小学毕业后,当然没有做作业。他不肯回家,跟王行义等到王行义家,头几天看着弟妹们做作业,接下去看王行义、叶仁吉做作业。但初中的作业除了语文、历史、政治外,他都看不懂。英语、数学、物理他还没有读,根本不知道。王行义拿出读过的初中一年级上学期的语文、历史、政治给李千秋,叫李千秋学习。

李千秋喜上眉梢,认真学习……

这一天,李如平、邱玉花到来,见王允文不在家,赵玉珠在洗孩子们的衣服。李如平、邱玉花下了车,赵玉珠笑着说:“李弟、弟妹到来,进厅先喝茶,我这衣服洗了,就相陪。只因一个亲戚家办喜事,来叫允文去帮忙。”

“这么多衣服!”邱玉花一笑说:“这得再洗一个小时吧!”

“这些孩子们要洗澡就一齐洗澡,要换衣就一齐换衣。”赵玉珠笑着说:“你看,这九个孩子,大冷天要洗一个大上午。内套外套、袜子、鞋子,要挂几支竹竿。”

“这我知道,我一齐来洗。”邱玉花微笑说。

“哎呀!很快就洗完了,你去休息就是。”赵玉珠含笑说:“这不用你帮忙。”

“这里有千秋、千香的衣服,我当妈妈的洗自己儿女的衣服是天经地义的嘛!”说完,立即动手。

赵玉珠见邱玉花坚决要洗,当然也没有办法。她们一边洗一边谈话。邱玉花说:“嫂嫂,我与如平是来问千秋要到县第一中学读书呢!还是想在AA中学读书?嫂嫂认为千秋会选择在哪里读书呢?”

“哦!这么说千秋是考上县第一中学对吗?”赵玉珠含笑问。

“对呀!学校派老师送来小学毕业证书、小学生手册和奖状,我们看了,就过来准备问千秋。”邱玉花笑着说。

“这真是太好了!能考上县第一中学的学生是不简单的。”赵玉珠接着说:“我认为他离不开行义,不会去县第一中学读书的。那你们认为呢?”

“我与如平是想听千秋自己的选择。”邱玉花一笑说:“等一下当面问千秋吧!”

“那好吧!”赵玉珠说:“洗了衣服,叫千秋下来问吧!”

……

赵玉珠晒了衣服,就与李如平、邱玉花上楼,赵玉珠对李千秋说:“千秋,恭喜你考上县第一中学,毕业证书等你父母接收了。今天你父母是来问你要在哪里读书?”

李千秋冷冷地说:“我是在行义哥的帮助下才能考上县第一中学。我如果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得不到行义哥的继续帮助,成绩下降,又要挨打受骂了。我到县第一中学读什么书?做父母的应该对儿女的心里打算再明白不过,这不是多此一问吗?”

“关键是县第一中学条件好,至于教学质量可能也比AA中学好。”赵玉珠说:“这件事你自己应该考虑清楚,不要到头来后悔莫及。”

“条件好有什么作用!各个老师也毕竟凭课本讲课而已。行义哥在条件这么不好之下,竟然考上全县第一名。关键是自己肯勤奋学习,如果不肯勤奋学习,条件再好又有什么用处!我坚决在AA中学读书,与行义哥一起,没有后悔。”李千秋毅然决然地说。

“哦!这个想法非常正确。我赞成。”李如平笑着说。

“我说呀!现在咱们的儿子思考能力非常强,与咱们不谋而合。”邱玉花一笑说。

李千秋是个孩子,听了父母的赞扬,态度有点缓和,正色地说:“那一次行义哥说:咱们的目标是大学的校门,坚决要努力读书,中学虽然条件差,但我就不相信考不上大学的。”

“说得太好了!”邱玉花笑着说:“爸爸妈妈给你与千香买了各两套夏衣,你看如果中意就穿,不中意就不要了。爸爸妈妈也不会挑,下次就带你去市场再买。”

李千秋听了邱玉花赞他‘说得太好了’!乐得眉开眼笑说:“不中意也就将就穿好了,谢谢爸爸妈妈的关心,我要看初中一年级的语文,沒时间去看衣服,读书是主要的,衣服连次要都谈不上。”

李如平、邱玉花几年来才在今天听李千秋说‘谢谢爸爸妈妈的关心’这句话,心里非常高兴,知趣地跟赵玉珠下楼。

赵玉珠笑着说:“孩子们就喜欢你夸奖,李弟、邱弟妹今天这么顺从千秋,这么称赞,他一高兴,把厌恶的态度驱得无影无踪了。我就知道千秋喜欢在AA中学读书,跟行义一起。这样也好!他说,他不相信就考不上大学,那就听他自己的选择吧!”

“我们在家里也臆测千秋会在AA中学读书,不肯去县第一中学读书,果然预料不差。”李如平说:“现在得顺儿女的性,没办法嘛!他既然这么说,也有道理,有他自己的看法。如果强迫他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他不肯读书,到头来岂不前功尽弃,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忧虑正确!”赵玉珠一笑说:“我也不相信AA中学教不出大学生来。”

……

“开始吃饭了!”赵玉珠向楼上喊着。

“知道了!婶婶!”文敏首先走下楼。因为文敏这个暑假决定在王行义家做作业,放假后,没有回家,跟王行义等一起来这里。

众人陆续下楼来,邱玉花喜笑颜开地拿着才买的衣服对李千秋、李千香说:“你们先试试看这衣服,服不服身,先别忙着吃饭。”

李千秋看了衣服说:“这衣服不是我的。”

李千香看了衣服也说:“这衣服也不是我的。”

邱玉花说:“这是爸爸妈妈才买给你们穿的,怎么不是你的衣服?”

李千秋把衣服拿出来摊开说:“你们看这衣服我能不能穿?”

叶仁吉一笑说:“这淡红色的花布衣,穿上去不男不女的,太难看了。”

文敏含笑说:“这是半男半女穿的衣服。”

邱玉花窘在当场。王行义笑着说:“叔叔婶婶呀!学校规定学生们不能穿花花绿绿的衣服,要买衣服必须买灰色的。千秋是班长,上初中肯定也当班长,应该以身作则,穿上这花布衣,会被人笑掉大牙,老师也一定给予纠正。就是千香也不能穿淡红色的花布衣,要穿只能在家里穿。学校规定,学生服装要整齐,这个整齐不是穿花花绿绿的衣服,而是穿同一颜色的服装。你们应该看到学生们穿整齐的校服,都是灰色的。所以,这买给千秋的这种衣服和买给千香的这种衣服,除非在家穿,决不能穿这种衣服上学校。”

“哦!那我们忽略了!”邱玉花说:“服装店服务员说这种颜色的服装最适合现在孩子们穿,是最流行的。所以我们就买。我也看到街道上男孩女孩也有穿上这种颜色的服装。”

文敏笑着说:“我七岁时到学校读书的第一星期,穿上花布衣的衣服,方老师说:文敏,下个星期不能穿这种衣服来上课,应该穿灰色的衣服,你看,同学们都是穿灰色的衣服,只有你一个人穿花布衣,在学校不允许穿花花绿绿的……我听了,立即说:方老师,我知道了。那时,我巴不得星期六早已到来,在星期六中午,我回家对爸爸妈妈说了这件事,我爸爸妈妈立即驾车带我去市场买灰色的学生装。”

“这么说,那我们确实买错了。”邱玉花苦笑说:“但既然已经买了,在家里将就穿吧!”

“您们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使我丢人现眼,被人耻笑。”李千秋愤然地说。

李如平听了,很不高兴,怒火中烧起来,说:“小子,你别得寸进尺,指责我们。别以为考上县第一中学就了不起!考上大学那才了不起呢!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明天我们带你去市场服装店,让你与千香自己挑选,这总该可以吧!”

“我不跟您们去!”李千秋也怒目横眉起来,他认为李如平夫妇如果打他,伯母与行义必定会立即劝架,所以不怕。他怒形于色地说:“我要跟伯母去买。坐路车去,不坐您们的小车。”

赵玉珠说:“应该心平气和地谈,为什么如此盛怒呢?既然贤侄这么说,明天允文继续在亲戚家帮忙,后天我与贤侄、贤侄女一起去。”

“那就拜托嫂嫂了!”李如平苦笑说。

赵玉珠含笑说:“自家人,别客气!”

其实,这次是邱玉花的主张,以前他们对李千秋读书不好,非常不疼爱,非打即骂,每次买衣服心中非常不高兴地问李千秋:买什么颜色的衣服?李千秋含泪说:买灰色的。以后给李千秋买衣服都是买灰色的。自从李千秋在王行义家学习时,一般是赵玉珠陪着孩子们去买。王行义跟母亲说过,不管男孩女孩都是买灰色的学生装,这是学校规定的。那文有为因文敏读一年级时的第一星期就被方玉柳指问,不能穿花布衣。所以文有为专门买灰色的衣服给孩子们穿。王行义也曾跟叶如高说买衣服这件事。在王行义未说之前,叶如高给叶仁吉买衣服,也是听从叶仁吉的话,所以也没有犯错。而这次李如平夫妇因李千秋考上县第一中学,心中高兴,到服装店时,邱玉花有看过街道上男孩女孩都穿得花花绿绿,觉得很好看。服务员也说,现在的男孩女孩穿衣服是随随便便,没有分出男孩女孩穿的颜色。便刻意拿出这种颜色说:现在男孩女孩穿的衣服最流行的就是这一种,全棉的,穿又舒服,又高档,其他灰色的,白色的,蓝色的没有高档。于是,邱玉花就买上这淡红色的花布衣服,给李千秋买两套,给李千香买两套。以前买李千香的衣服是李千香自己去挑选的。有一次李如平夫妇买了一套花色的衣服给李千香,李千香没有穿,现在还在王行义家。可是李千香也没有向父母说明学校规定的事……

四十五 竞赛(一)

李如平、邱玉花本想买这衣服给儿女穿,让儿女高兴,谁知弄巧成拙,招致李千秋非常不高兴,李千香当然也不高兴。吃了午饭,李如平拿五千元钱给赵玉珠说:“这钱给嫂嫂对孩子们的开支,并烦嫂嫂带千秋、千香去市场服装店买夏衣。”

“不必拿这么多钱吧!”赵玉珠笑着说:“灰色的学生装没有高档,四套也只有几百元钱而已。”

“这暑假共有二个月,千秋、千香在这里吃住,嫂嫂为了照顾孩子们,又不能去搞家庭副业,是我们三家断了嫂嫂的经济来源,我们应该担负嫂嫂的家庭开支才对嘛!”邱玉花一笑说。

“怎么能这么说?”赵玉珠说:“即使暑假、寒假孩子们在家,允文照顾,我就去农田、园地做农作物。孩子们上学后,只每个星期六和星期日放一个劳动力在家照顾孩子,还有一个劳动力也可以在田间劳动,园地劳动。星期一至星期五,我们两个劳动力都下田劳动或去园地锄草、施肥。自家收割的稻谷碾的米比市场买的米好吃得多,孩子们很喜欢吃这种米。既安全,又好吃。自家栽的蔬菜又比市场买的好吃,打药极少,也既安全,又好吃,种的花生,孩子们很喜欢吃,有的拿去榨油,这花生油又比市场买的好得多,香得多。以前,你们三家孩子未来时,我每年都卖稻谷十几担,还有花生、蔬菜、白豆等,就地瓜来说,也要挖百余担。这地瓜很好吃,孩子们吃得津津有味,还有香芋等。现在这些东西只能自给,不肯出售。你们三家兄弟每年都拿这么多钱给我家庭开支,胜过卖稻谷等几倍,我是心中有数,非常感激的。”

顿了一顿接着说:“你们别以为去市场买高级的山珍海味,孩子们就喜欢吃,吃腻了,就厌了。我每次都给孩子们换一种菜类,孩子们很高兴地吃,都说婶婶家的东西好吃极了。他们这班孩子在这里不但饮食已经习惯,天天在一起有说有笑也习惯了,做作业,学习也习惯了,他们不会做的就问行义,行义立即分解给他们听。所以,他们认为在这里很快乐,很幸福,决不肯回家。不管是谁,都非常害怕回家。我每个星期六早晨就去市场,除了自己蔬菜外,买一些海鲜什么的回家,煮给孩子们吃。现在仁吉、千秋、行义不肯让我给他们洗澡,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仁明、千香、文奇、文秋还是我帮他们洗澡换衣,然后洗衣,我也习惯了。所以,你们不要客气,也请放心,孩子们在这里欢欢乐乐的,既高兴,又学习大大进步,只要他们一个个都能考上大学,这比什么都好。”

“嫂嫂说得对极了!”邱玉花笑着说:“只是年长月久的麻烦,太对不起嫂嫂了!”

“别说这客气的话好了。”赵玉珠一笑说。

“谢嫂嫂!”李如平笑着说:“我们得回去,公司还有许多事,告辞了。”

“我知道。”赵玉珠送出门外。含笑说:“李弟、弟妹慢走!”

……

这一天早晨,孩子们吃饭时,赵玉珠笑吟吟地说:“今天早晨你们一齐去服装店买衣服,拖鞋等,买回来后,做作业。”

孩子们听了,欢声雷动,欢呼说:“这太好了!婶婶(伯母)带我们去买的东西都是好的。”

赵玉珠微笑说:“咱们要步行一公里才能到大公路,乘上路车去市场的。文秋能不能走?”

文秋说:“我会走!婶婶放心吧!”

文敏笑着说:“文秋如果不会走,我可以背上她。”

“那好吧!出发!”赵玉珠抱起王行莉。王行莉说:“妈妈,我会走,您不要背,也不要抱,这很累的。您不放我下来,我就要哭了。”

“好!好!好!乖小女儿既然这么说,妈妈就放下你。”赵玉珠笑着说。

王行莉蹦蹦跳跳与文秋并肩走着,赵玉珠与文敏在跟着,王行义、叶仁吉走在最后。

他们乘上路车,到一家服装店,这家服装店专门卖学生装。赵玉珠曾经与李千秋、叶仁吉、王行义等多次到这个店买,店老板不会算得太贵。店老板也认识赵玉珠,今天又见赵玉珠带了这么多学生来买衣服,喜笑颜开地迎着赵玉珠说:“女士今天又光临敝店,这真是太好了。”

“我每次来总是买上十多套衣服,你价格一定要合理一点。”赵玉珠含笑说:“你看,今天我又带了这么多孩子来,一个人买两套,就买上二十套了。”

“我给你的价格在市场上最低,你放心吧!”店老板笑着说:“本店是薄利多销,不信你也可以去问别个店的价格。”

“那好吧!”赵玉珠一笑说:“孩子们,你们自己挑好了,就试着穿。”

“是!妈妈!”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

“是!伯母!”李千秋、李千香接着说。

“是!婶婶!”文敏、文奇、文秋、叶仁吉、叶仁明又接着说。

“看来这些孩子是女士的子女、侄儿、侄女,对吗?”店老板含笑问。

“是呀!”赵玉珠微笑说。

……

孩子们挑好衣服,试穿了,店老板用塑料袋把各个孩子的衣服分别放在各一个塑料袋里。赵玉珠算了钱,带领孩子们走出店门。店老板笑容满面地说:“女士慢走!以后再买学生装,就到本店来买。”

“好呀!”赵玉珠一笑,带孩子们去饭店吃小点,然后乘上路车回家。

……

转瞬间,暑假结束了,孩子们收拾整理好一切,乘上校车去学校注册。王行义帮王行莉、王行明注册后,去AA中学注册。文敏也帮文奇、文秋注册后去AA中学注册。

AA中学一年级第一班的学生注册后,通考完毕,李千秋以考上全班第一名当上班长。柳青青为第一副班长。那以前同班的同学吕万程、张相如去县第一中学读书。老师见第一班的同学除李千秋、柳青青之外,分数相差太多,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劣中择优挑几个同学任命为第二副班长、第三副班长、学习委员……

过了几天,方玉柳培养王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入团。

……

县教育局刻意举办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通知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挑选优秀学生各五名参加竞赛。

AA中学初中二年级挑选出王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参加竞赛。

邱峻山严峻地说:“你们五个同学是本校初中二年级最优秀的学生,当年读小学时也是最优秀的学生,曾经都考上县第一中学,这次参加各科竞赛,一定要大显奇才,为本校争光,为本班争光,为全校老师争光,为家长争光,也为自己争光。为本校树立名望在此一举。特别是王行义同学,绰号‘读书王’,应该保住‘读书王’名誉,不要因这次参加各科竞赛而把‘读书王’三个字丟在竞赛中。”

“是!我要竭尽全力保住自己的绰号!”王行义正色地说:“决不辜负校长及老师们的期望!”

“我必尽心竭力地在竞赛中力争获奖,不负校长及老师们的期望。”叶仁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异口同声地说。

“好!这次由方老师带队去县教育局参加竞赛,我们静候佳音。”邱峻山点头一笑说。

“行义同学,你一定要把政治学科竞赛第一名夺下。”李向上说。

“行义同学,你一定要把历史学科竞赛第一名夺下。”谢去中接着说。

“行义同学,你一定要在这次物理学科竞赛中力夺第一名。”郭新明又接着说。

“行义同学,你一定要在这次英语学科竞赛中把第一名夺下。”何士娜郑重地说。

“行义同学,你一定要在这次语文学科竞赛中获第一名。”郑文顺却是微笑着说:“文敏、叶仁吉、王秋平、郁香英能夺下第二名、第三名也都是好的,千万别名落孙山,空手回校。”

这几个老师一个说了,一个再接,滔滔不绝,王行义回答的时间都没有,他等老师们说完,才苦笑说:“我只能尽力而为,至于不能夺下第一名、第二名、或第三名,那也是力不从心。全县是多少高才生参加竞赛,我怎么敢保证能把各科第一名都夺下?所以这事我心中一点把握都没有。”

“哎呀!你应该有信心去夺取全县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第一名才对,怎么还未走就这般没有信心呢?”邱峻山说:“你不是已考上全县第一名的学生吗?初中一年上学期和下学期期中考,考得那么好,期末考也考得那么好吗?”

“我也知道校长与老师们的话意,但有些事未必如想象中那么容易,全县初中二年级挑出参加竞赛的学生乃是班级中出类拔萃的人才,他们的成绩可想而知,要战胜这么多优秀的对手谈何容易!”王行义苦笑说:“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那是我梦都不敢梦的事。好了!校长、各位老师,我竭尽全力而为。”

“那好吧!你们去吧!”邱峻山一笑说:“我们等着你们夺下每个学科第一名的消息。”

“是!”王行义、叶仁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异口同声地应着。跟着方玉柳上了校车,校车缓缓驰去……

邱峻山望着校车缓缓驰去,心潮澎湃:这‘读书王’这次参加各科竞赛能否带回各科竞赛第一名的荣誉回校……

……

县教育局大礼堂排下了学生的桌椅,并用纸糊上了各个中学的学生姓名,各个学生各找自己的座位坐下。全县二十五个中学,共有一百二十五名学生参加竞赛,相当于二个班。礼堂前后左右都有人监视,礼堂台上排着几只桌子椅子,是县教委、评委坐的。郑局长亲自主持这次竞赛。

竞赛要开始了,郑局长上台讲话:“现在请带队的老师退出礼堂,在外面等着。”

带队的老师走出礼堂。

郑局长说:

同学们:你们初中二年毕业后,就要上高中了,为了考察同学们的思考能力,学习程度,所以举办了这次各科竞赛活动。我知道你们都是该校最优秀的学生,选拔来参加这次竞赛的。不要紧张,不要害怕,沉着思考,也不要说话、偷看。这个礼堂已设置了摄像头,周围还有监视的老师,偷看的学生,立即退出竞赛。望自觉遵守。

竞赛的具体有二点,第一点是各题都做得没有错,第二点是时间。第一个交卷而都没有做错的为第一名,第二个交卷做没有錯的为第二名,第三个交卷做没有错的为第三名……如果第一个交卷而做错的,那就看第二个交卷的有没有做错……按时间计算……如果不按时间计算,那么,大家都没有做错,而这个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要怎样决断?争先恐后交卷的时间,以摄像头为准。在铃声响之前没有人交卷时,就在铃声响时,把卷交上来,也是按前后时间。

今天把六个学科在上、下午要竞赛结束,评委会立即鉴定评定谁是第一名,谁是第二名,谁是第三名……每一科竞赛完毕就知道自己有没有‘金榜题名’?接着继续竞赛下去。这上午第一学科竞赛是数学,第二学科竞赛是作文,第三学科竞赛是历史。下午是政治、英语、物理三个学科竞赛。明天早晨是语言表演学科竞赛。

话就说到这里,同学们准备好,就要发考卷了。铃声一响,马上开始。

……

铃声响了,各个同学马上开始看卷、动笔……

王行义看了卷,手挥笔划,做完了,再看了一遍,认为没有做错,第一个交卷。评委对他一笑,没有说话。

又两分钟过去,县第一中学的一个同学交卷。接着是文敏交卷。县第一中学另一个同学交卷。第二中学一个同学交卷。叶仁吉交卷。郁香英交卷……

铃声响了,没有做完的同学只好停笔交卷。

评委把卷审阅了,向同学们宣布:

AA中学王行义同学数学竞赛荣获第一名。

县第一中学郑秋同学数学竞赛荣获第二名。

AA中学文敏同学数学竞赛荣获第三名。

……

四十六 竞赛(二)

第二节作文学科竞赛。作文的题目是:缘情起景。王行义写作文是拿手好戏,速度很快,第一个交卷。评委们见这作文写得很好,字又写得好,首先欢喜。他们审阅了几篇作文,评定:

AA中学王行义同学作文竞赛荣获第一名。

县第一中学郑秋同学作文竞赛荣获第二名。

AA中学叶仁吉同学作文竞赛荣获第三名。

……

第三节历史学科竞赛。王行义又荣获第一名。县第二中学张向清荣获第二名。王秋平荣获第三名。

……

县教委、评委诧异地问王行义:“王行义同学,你是不是绰号‘读书王’?”

王行义恭敬地回答:“这是本地人们胡乱给我送这个绰号的。”

“名不虚传呀!名不虚传呀!你已经在竞赛中把数学、作文、历史第一名都夺下了。下午政治竞赛、英语竞赛、物理竞赛,我认为第一名的也一定属于你。”郑局长一笑说。

“那不一定的!”王行义笑着说。

……

王行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走出礼堂,方玉柳喜上眉梢地说:“行义呀!你果然很厉害,厉害得令人不敢想象,你已是数学竞赛第一名,作文竞赛第一名,历史竞赛第一名,了不起,不负老师的一番苦心。真是名不虚传的‘读书王’。”

别个学校的师生听了,一个个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人们悄悄议论着:“原来这个就是当年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的‘读书王’王行义!怪不得这么厉害,数学、作文、历史的第一名都被他拿去了……”

王行义一笑问:“方老师,您怎么就知道了?”

“带队的老师都在礼堂外等着。”方玉柳笑着指着礼堂屋檐下两边的喇叭说:“评委宣布竞赛名次,是用这有线插头接上这两个喇叭,声音传播很远,我们老师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哦!原来这样!”王行义说:“咱们得去吃饭嘛!”

方玉柳笑容满面地递过一瓶果汁说:“先吃这个解解渴吧!”

王行义接过问:“方老师,这是您的钱吗?”

“是学校的钱,校长交代的。”方玉柳说完,拿一瓶给文敏,一瓶给叶仁吉,一瓶给郁香英,一瓶给王秋平。笑着说:“文敏数学竞赛第三名,仁吉作文竞赛第三名,秋平历史竞赛第三名。了不起!了不起呀!”

郁香英垂头丧气地说:“可是我没有名!”

“没有名下午还可以争取嘛!别垂头丧气的。”方玉柳笑靥如花说:“走!去吃饭,吃饭后休息一下,下午二点竞赛再开始。中午要吃什么呢?”

“方老师主张就是!”王行义说。

“我喜欢吃面,你们喜欢吃什么,就自己挑,不能跟着我吃什么就吃什么!”方玉柳笑着说。

“我也喜欢吃面。”王行义也笑着说。

“我也喜欢吃面。”叶仁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异口同声地说。

“我看呀!你们是想跟班长,唯班长马首是瞻,班长喜欢吃的东西,即使你们不喜欢吃,也说是喜欢吃,对吗?”

众人笑笑,没说什么。

方玉柳仔细观察,这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已都喜欢王行义,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至今,随着年龄的长大,已经开始爱上王行义了。一上高中,少女情窦初开,就要争夺王行义了。她心中暗叹,如果王行义爱上三个中的一个,而另外的两个少女一定非常伤心。若然王行义对三个人一个都没有爱上,那么,这三个少女的结局不知怎么样……

吃了午饭,方玉柳带王行义等去旅社,定下房间,让王行义等休息。她走到电话旁,给邱峻山打电话。

这时的邱峻山、郑文顺、李向上、谢去中、郭新明、何士娜都在办公厅等方玉柳的电话,他们中午饭也还沒吃。因为这次各科竞赛,既关系到学校的荣誉,又关系到自己的名誉,所以,这个各科竞赛是非同小可,决不能等闲视之。

电话铃响了起来,邱峻山迫不及待地拿起话筒问:“喂!你是……”

“我是方玉柳!”

“哦!方老师,情况怎么样?”

“上午是数学、作文、历史竞赛,竞赛才结束。下午是政治、英语、物理竞赛。”方玉柳笑着说。

“我是问竞赛的结局怎么样?”邱峻山有点不耐烦地说。

“情况非常……咳……咳……”方玉柳故意停止讲话,干咳了两声。

“情况什么,你快说呀!”邱峻山着急地问。

“好!情况非常好!比咱们在学校推测得更好。”方玉柳一笑说:“王行义同学连续夺下数学、作文、历史竞赛第一名。文敏夺下数学竞赛第三名。叶仁吉夺下作文竞赛第三名。王秋平夺下历史竞赛第三名。这三个学科竞赛我校夺了第一名和第三名,你说高兴不高兴?”

“哦!这真是太高兴了!”邱峻山笑逐颜开地说:“方老师,同学们的饮食要照顾好,多买果品果汁之类给他们解渴。晚上要不要回来?”

“明天早晨还要语言表演学科竞赛,我认为今晚不宜回校,以免同学们乘车疲惫,明天影响语言表演学科竞赛。”方玉柳说:“所以,以我的看法应该在旅店住下,让同学们多休息为宜。你如果认为一定要回校,明晨再来,那么,下午竞赛结束后,我们就坐校车回校。”

“你的看法是对的,就按你的看法照办。”邱峻山说:“同学们的火食一定要差不多,不要节省,应该让他们高兴,不然,会影响思绪纷乱,学校不在乎这一点竞赛的开支。”

“是!我听校长的话。”方玉柳笑着说。

……

邱峻山笑容满面地对各个教师说:“方玉柳打来电话说早晨数学、作文、历史竞赛才结束,王行义连续夺下了数学、作文、历史竞赛第一名。文敏、叶仁吉、王秋平分别夺下数学、作文、历史竞赛第三名。这三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和第三名都被我校拿走了。”

“这真是太好了!”郑文顺、谢去中喜笑颜开地说。

“可是政治、英语、物理还沒有竞赛,不知会是怎么样?”李向上、何士娜、郭新明忧心如焚地说。

“我看也问题不大!”邱峻山说:“王行义即使夺不下第一名,但第二名、第三名总会夺下的。不必忧虑。走!吃饭去!”

“话是这么说,但总是放心不下!”何士娜说完,只得去吃午饭。

李向上、郭新明也只好一齐去吃饭了。

……

下午二点,参加竞赛的同学又在礼堂座位上坐下,教委分下政治卷,铃声一响,同学们看了卷,立即挥笔疾书……

又是王行义第一个交卷,第二个是第三中学同学柳山白,第三个是文敏与叶仁吉一齐交卷。

评委们审了卷,这几个人都做得对!但是文敏与叶仁吉一齐来,他们难下结论是谁先交卷,郑局长叫开摄像头。摄像头也是显示两个人同一秒中停笔,同时站起来,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一齐交卷,卷是在同一秒中放下。评委问郑局长要怎么办?郑局长说:“摄像头最公平,既然摄像头也是这样,那就只好第三名是两个同学了。如果要强以抑制一个同学,同学也有意见,另一个同学必然不服。”

评委点了点头,立即宣布:

AA中学王行义同学政治竞赛荣获第一名。

县第三中学柳山白同学政治竞赛荣获第二名。

AA中学文敏同学、叶仁吉同学政治竞赛同荣获第三名。

……

下午第二节英语竞赛后,评委宣布:

AA中学王行义同学英语竞赛荣获第一名。

县第四中学李玉华同学英语竞赛荣获第二名。

AA中学郁香英同学英语竞赛荣获第三名。

……

第三节物理竞赛结束,评委宣布:

AA中学王行义同学物理竞赛荣获第一名。

县第四中学李玉华同学物理竞赛荣获第二名。

县第一中学郑秋同学物理竞赛荣获第三名。

……

郑局长留下王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也就站着不走,其他同学一齐走出礼堂。

郑局长见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不走,知道他们在等王行义。他就不去理。对王行义说:“这四个同学一定是你的同学了。”

“对!请局长指示。”王行义恭敬地说。

郑局长笑着说:“王行义同学,你真令人佩服,你在这六个学科竞赛中竟然都夺下第一名,真是名副其实的‘读书王’。明天早晨参加语言表演,这语言表演要讲普通话,普通话要讲准确,要有表情、动作。表情、动作是随着语言而变。你先做好准备,如果你明天能把语言表演学科竞赛再夺下第一名,那么,你就是本县中学初中二年级的特别人才。本局就临时改变给你个人‘特别奖’。”

“听局长的话,我会尽力的。”王行义恭敬地说。

“那你先去休息吧”郑局长接着问:“你们晚上住在哪里?”

“住在‘群众旅社’。学生告辞了!”王行义说完,又向在座评委、教委恭敬地说:“各位先生,学生告辞了。”

“‘读书王’慢走!明天再见!”众人含笑地说。

……

王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走出礼堂,方玉柳忙问:“为什么你们这么迟出来呢?”

文敏说:“因为局长留班长讲话,我们等着班长。”

“讲什么话?”方玉柳笑着说:“无非是夸奖的话儿嘛!”

“夸奖是夸奖,局长说要做好明天语言表演的准备。”王行义问:“方老师,明天语言表演的内容是讲什么呢?”

“局长没有对你说过要讲什么内容吗?”方玉柳诧异地问:“既然要你准备好明天语言表演,那就应该告诉讲的内容,难道是让你自己思考吗?”

“学生认为是这样!”王行义又问:“方老师认为呢?”

“我认为应该说今天参赛的体会及接下去继续努力,将来为祖国做出贡献。”方玉柳说:“这语言表演要像写作文一样,既要有文学,又要有文采,有表情,有动作,你认真思考一下吧!”

“是!方老师!”王行义笑着说:“我还认为是凭课本中的人物故事表演呢!”

“现在,我去给校长打电话,然后去吃晚饭。”方玉柳笑微微地说。便走向公用电话,拨了电话号码……

“喂!是方老师吗?”邱峻山忙问。

“是!我是方玉柳!”方玉柳笑吟吟地说:“告诉你一个非常好的事。下午的政治、英语、物理竞赛的第一名都被王行义同学轻而易举地夺下了。叶仁吉与文敏夺下政治竞赛第三名。郁香英夺下英语竞赛第三名。”

“哦!这真是太好了!”邱峻山哈哈大笑起来说:“这么说,这次二十五所中学参加各科竞赛是咱们学校获得第一名了!这真是比什么都高兴。今晚,你就带同学们去好的饭店,挑上等的菜,好好吃一顿,养好精神,明晨参加语言表演竞赛吧!好!太好了!我就告诉何士娜、李向上、郭新明,让他们高兴!高兴!”

说完,放下电话筒,对坐在一边的何士娜、李向上、郭新明笑着说:“咱们的‘读书王’已把六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了。第三名的除了物理外,都被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夺下了。本校在这次参赛中获得第一名,就是县重点中学也比不上咱们,他们只有望洋兴叹了。”

“这真是太好了!”何士娜笑靥如花,李向上、郭新明也笑逐颜开。

……

四十七 竞赛(三)

县第一中学、第二中学、第三中学、第四中学、第五中学与教育局近在咫尺,带队的老师打电话给学校,学校派校车来接参加竞赛的学生及老师回校。各校校长及初中二年级的老师都迫不及待地问带队老师竞赛具体情况。

县第一中学的带队老师说:“咱们学校初中二年级同学郑秋获数学竞赛第二名,作文竞赛第二名,物理竞赛第三名。”

校长诧异地问:“为什么这次参加竞赛成绩这么差?”

“因为AA中学‘读书王’不费吹灰之力竟然把六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所以,这次AA中学参加各科竞赛是全县第一名,无人可敌。”带队老师一叹说:“这‘读书王’王行义以及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都是考上本校的学生,可是这几个学生不肯来本校读书,以致造成了本校名誉的大大损失。若然这王行义肯来本校读书,这次咱们必然在竞赛中夺魁。”

“哦!原来这样!”校长长叹一声说:“咳!这也是咱们与‘读书王’没有师生之缘吧!看来明晨语言表演竞赛的第一名也必被‘读书王’夺去!本校能夺下第二名就不错了。算了吧!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嘛!”

……

县第二中学带队老师也向校长汇报了各科竞赛的具体情况:“本校初中二年级同学张向清获历史竞赛第二名,其他的学科竞赛榜上无名。”

校长问:“为什么这次本校参加各科竞赛竟然这么差?”

带队老师把原因说了一遍。

校长才知道原来这样……

……

县第三中学带队老师回校,当然也向校长汇报参加竞赛的具体情况:“本校只有柳山白同学夺下政治竞赛第二名,其他的都没有夺下。”并把原因一五一十告诉了校长。

校长听了,才知道了其中原因,他当然也无可奈何。

……

县第四中学带队老师也向校长汇报了这次参加各科竞赛的情况:“本校只有李玉华同学夺下英语竞赛第二名,物理竞赛第二名。因为六个学科第一名和第三名除物理外,都被AA中学夺下。”

校长诧异地问:“怎么会这样?”

带队老师说:“AA中学出了一个‘读书王’王行义,在当时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而不肯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在AA中学读书。这次把六个学科竞赛第一名都夺下,AA中学这次参加竞赛的还有四个人,当时考上县第一中学,也不肯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也在AA中学读书,叫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这四个人中,文敏夺下数学竞赛第三名,政治竞赛第三名。叶仁吉夺下作文竞赛第三名,政治竞赛第三名。因为叶仁吉与文敏在同一秒中交卷,所以两个人都获政治竞赛第三名。王秋平夺下历史竞赛第三名。郁香英夺下英语竞赛第三名。第一中学只郑秋夺下数学竞赛第二名,作文竞赛第二名。物理竞赛第三名。第二中学只张向清夺下历史竞赛第二名。第三中学只柳山白夺下政治竞赛第二名。大家都比不上AA中学,咱们学校也只输给第一中学的物理竞赛第三名,却胜过第二中学和第三中学,其他二十所中学没有一个‘榜上有名’。如果‘读书王’当年在县第一中学读书,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都进入第一中学读书,那么,这次各学科竞赛是第一中学全县第一名了。反正咱们都是无法取胜的。我敢下结论,若然‘读书王’参加各学科竞赛,本县中学无人能敌,都得退避三舍。

“这么说,明天语言表演的第一名也必被‘读书王’夺去,你明天带队去要鼓励同学们,即使无法与‘读书王’争锋,但能夺得第二名、第三名也好!”

“对呀!第一名咱们是没有希望的!”带队老师一叹说:“能夺得第二名或第三名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我认为人心同一理,二十四所中学的带队老师和同学们都已被‘读书王’吓怕了,只能是敷衍塞责而已了。”

……

方玉柳笑容满面地带王行义等进入一家比较好的饭店,点了几样比较高级的菜,一大盆白鸭汤,六小碗干饭,摆在桌子上说:“同学们吃吧!”

“买这么好的菜!”王行义笑着说:“应该节俭一点,别惹校长生气!”

“这是校长电话交代的!”方玉柳一笑说:“今天你们大显奇才,为咱们学校树立了很大的荣誉,校长及各个老师非常高兴。只是我一向节俭,这只不过敷衍而已,不算高级,同学们将就吃吧!”

“那好吧!”王行义等拿起筷子笑着说:“方老师,吃吧!”

……

第二天早晨,参加竞赛的同学进入礼堂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郑局长说:

同学们:这次的各个学科竞赛在昨天已经竞赛了六个学科,今日上午,是语言表演学科竞赛,各所中学选出一个同学上台语言表演,每个人语言表演十分钟。语言表演要有文学,文采,表情,动作。但上台必须分为先后,按顺序进行,你们认为要推让谁先上台,还是采用拈阄的方法?

昨天晚上,带队老师分别吩咐自己的学生说:语言表演内容要讲什么,你们都不知道,应该让那个什么‘读书王’先讲之后,你们就沿着‘读书王’的讲话内容上台。但具体要怎么讲,你们自己思考。我认为教育局一定不会让这么多人上台一个一个地讲,应该会叫各所中学派代表上台。那么,本校的代表应该是班长,代表本校上台……

各所中学带队老师都这样不约而同地吩咐自己的学生,只有AA中学方玉柳没有这样吩咐。她认为王行义会随机应变,不需要吩咐。

带队老师不在身边,那就只有班长自己做主。那名落孙山的各个中学班长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异口同声地说:“我校在这次各个学科竞赛榜上无名,不敢占先,应该让‘读书王’先上台语言表演。”

郑局长听了,很不高兴地说:“这是你们心里没有准备,讲什么内容都不知道,是想让人家上台表演后,你们沿着人家讲的内容,对吗?”

众人默不做声。

郑局长对这些同学扫了一眼,问第一中学、第二中学、第三中学、第四中学:“你们认为要怎么做呢?”

郑秋、张向清、柳山白、李玉华也异口同声地说:“我也认为让‘读书王’先讲,因为‘读书王’是这次各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嘛!”

“那好吧!既然你们要让‘读书王’先讲,那我也就凭你们之意吧!”郑局长对王行义叫着:“王行义同学上台!”

“是!”王行义站起来,不慌不忙地走上台,恭敬地说:“局长好!教委先生好!评委先生好!不知局长有何训示?”

“咳!”郑局长长叹一声说:“你也应该听到各个同学的提议,是要让你先上台语言表演,我不能力排众议,只好叫你上台了。”

王行义苦笑说:“应该先让第一中学为先,然后是第二中学、第三中学、第四中学……我听局长的话是应该的,但这样一来,我岂不凌驾于这些久负盛名的重点学校之上吗?”

“这个道理我知道,但同学们刻意让你为先,我也有什么办法呢?”郑局长也苦笑说:“你听我的话先表演吧!”

王行义又苦笑说:“我也想让他们先讲,然后依照内容另辟蹊径,既然局长这么说,那我就以语言表演和情景表演相结合胡说八道吧!”

郑局长笑笑说“你既然喜欢这么讲就这么讲,我不干扰。”

王行义走到讲台边,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换上恭敬的样子向讲台两边的局长、教委、评委躬身而恭敬地说:“局长好!教委先生好!评委先生好!”

接着面向台下的同学们和蔼可亲地说:

同学们好!我叫王行义,是AA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学生,这次非常荣幸地来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級的各个学科竞赛活动,非常有緣地与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級最优秀的同学聚会。这是教育局刻意举办各科竞赛活动,是他们苦心孤诣的研究下采用这个活动来考察各个中学初中二年级的同学们学习情况,从中观察咱们同学们的思考能力和精力,我非常敬佩教育局的领导能这么煞费苦心地构思出这个妙策来培植人才。

在这次,各个学科的竞赛中,我既不紧张,又不害怕,拿起卷仔细地看了一遍,思考了一番,就开始动笔,一气呵成。再看了一遍,认为没有错,就去交卷,然后回来坐在座位上。

我想:如果这次参加竞赛名落孙山,决不垂头丧气,回校后要勤奋学习,下次有机会再来参加各科竞赛时,一定要奋勇夺魁……

当评委宣布名次时,我心中暗道:侥幸成功!

就这样,我一次又一次地夺下了一个学科又一个学科的第一名。可是,我也不怎么高兴,因为我的理想正在孕育着花蕊,要在什么时候开花结果,那就不得而知了。这是需要漫长的岁月,因为我的理想是面向世界,面向未来。

这次我回校后,要加倍勤奋学习,天下至深唯学海,世间无底是书囊。我夺下全县各科竞赛第一名有什么了不起?夺下全市各科竞赛第一名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夺下全省各科竞赛第一名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甚至夺下全国各科竞赛第一名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能夺下世界各科竞赛第一名那才了不起呢!所以,我的理想是要在世界各科竞赛中夺魁,方显出我们中华民族少年儿女卓越的见识和才华。同学们!咱们携手,并肩前进!向世界各科竞赛中夺魁,为祖国争光。

我的语言表演结束,谢谢大家。

台下同学们见王行义首先上台时那副从容不迫,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后来见王行义口说话,表情随着话中意思而演变,左手一挥,右手一指……动作繁多,好像是一个演员一样,最后说到同学们时……换作和蔼可亲的表情,说到最后竟振臂高呼!郑秋等暗叹,这种一边思索一边讲,这样有时从容不迫,心平气和,有时振奋起来,声音激昂,最后一句的声音振聋发聩……这样的胆量、气魄,令人叹为观止!

于是,同学们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掌声不绝……

评委们也鼓起掌来说:“表演得好!”

接着,铃声响了……

“郑秋同学上台!”郑局长叫道。

“我……我不会讲得那么好!不会表演那么好!”郑秋面红耳赤地说。

郑局长很不高兴地说:“你再讲不好,表演不好,也得上台,难道你要放弃这项竞赛吗?”

“我……我不敢……”郑秋胆战心惊地说。

郑局长怒火中烧,拿起对外广播的话筒说:“所有带队老师马上进入礼堂,安排好同学的语言表演。”

所有老师都进入礼堂,到自己的学生身边坐下。这个座位原先都已准备好给带队老师坐的,先时各科竞赛,郑局长认为老师在这里会影响竞赛,所以都叫出礼堂。

郑局长说:“这个语言表演,本局认为各个中学选派各一个同学为代表,上台是按次序进行,由第一中学开始,第二中学次之,接续下去……以拈阄也行。谁知昨天竞赛榜上无名的同学认为叫‘读书王’先上台表演,而榜上有名的同学也这么说,我就叫‘读书王’上台,‘读书王’王行义说应该由第一中学先上台,按顺序而行,他不敢凌驾第一中学等重点学校之上。但我还是叫‘读书王’王行义同学先表演。王行义同学表演后,我叫第一中学郑秋上台,郑秋一再拒绝,请带队老师自己解决。为了免得再发生此事,带队老师应在礼堂安排自己的学生上台语言表演竞赛。”

第一中学带队老师说:“郑秋,你马上上台语言表演,不许推辞。”

“我害怕!我害羞!我不敢。”郑秋战战兢兢地说:“况且我也不会讲得那么好!”

“害怕、害羞也得上台去!你是班长,第一中学的脸面已经给你丢尽了。”带队老师正颜厉色地说。

郑秋竟然哭了起来……

第四中学的李玉华悄悄走到王行义身边,趴在王行义耳边悄声问:“‘读书王’,我叫李玉华,我请教你,这语言表演是讲什么内容?”

王行义也趴在李玉华耳边悄声说:“我也不清楚,我只能胡乱地把语言表演与情景表演相结合。上台一定不要紧张,不要害怕,普通话要讲得准,表情、动作与语言的含义相结合。”

“谢谢你啦!”李玉华又悄声说:“我以后有时间会去找你,希望成为你的朋友。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

这话文敏、郁香英、王秋平等都已听到,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勃然变色。

王行义鉴于礼貌,只得敷衍说:“我当然愿意!这是以后的事,以后见面时再说吧!你先上台去表演吧!”

李玉华对王行义嫣然一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

四十八 竞赛(四)

郑局长见郑秋哭了,非常恼火,说“第二中学派同学马上上台表演。”

第二中学的带队老师叫张向清上台,张向清也战战兢兢的,上台后,见台下那么多同学、老师在看着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王行义这时才知道方玉柳、郑文顺为什么屡次叫他开全班同学会议?那是这两个老师在培训他的胆量。他第一次开全班同学会议,也是面红耳赤,张口结舌,方老师、郑老师叫他慢慢想,慢慢说,别急、别害怕……他开了几次全班同学会议后,胆量也就大了起来。所以,他去CC公司时,叶如高叫他对干部职工说几句话,他从容不迫地上台,说得非常好,人人赞美。而这一次上台语言表演,他当然没有害怕,没有害羞,把语言和表情、动作融为一体,一句都没有停顿,把语言表演和情景表演结合起来,发挥得淋漓尽致,赢得了人们的掌声。如果没有方老师、郑老师的刻意培植,屡次三番开全班同学会议,今天遇到这个场面,尽管他是‘读书王’,胸罗万象,然而,他也一定钳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郑秋和张向清不就是这种现象吗?他趴在方玉柳耳边悄声说:“方老师,学生非常感谢您与郑老师,是您们把我刻意培植,使我在口才上,胆识上能得心应手地发挥出来,不然的话,我也跟他们一样。”

方玉柳悄声说:“你现在总算明白了我与郑老师的用意了。”

“方老师与郑老师对学生用心良苦,学生铭记不忘。”王行义说。

“对学生的培植是老师的责任,你不要这么说。”方玉柳接着说:“别说这话了,听听看看张向清的语言表演。”

张向清战战兢兢地走上台,郑局长、教委、评委看了,摇头嗟叹:这张向清临阵胆怯的窝囊相与王行义相比真是天渊之别,王行义真是人见人爱全智全能的人才,不管他的内容讲得符合不符合语言表演的要求,但他的语言、表情、动作融为一体的出色表演,令人叹为观止!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小孩子有这样的口才和胆识,确实令人敬佩,好像是领导一样在台上开会,又好像一个著名的演员在舞台上表演……如今看看,郑秋不敢上台,吓得哭了。而张向清钳口结舌,令人欲呕……

同学们:我……我……我叫张向清,是第二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学生,有幸参加这次……各个学科的竞赛……

铃声响了,时间到了。张向清走下台,回到座位上。

……

“第三中学派同学马上上台!”郑局长严肃地说。

第三中学带队老师叫柳山白去台上语言表演。

柳山白也与张向清一样,上台后,看到台下这么多人在全神贯注他,他吓得脸色煞白,张口结舌……

评委们看了,悄声说:“这个柳山白与张向清平分秋色,好不到哪里去!他是在浪费时间,没有说一句话,令人太失望了……”

方玉柳心中非常高兴,这个语言表演竞赛是没有人胜得过王行义,那么,王行义是七个学科竞赛第一名,AA中心小学真是出人头地了。王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虽然没有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但总是AA中心小学培养出来的学生。当然,王行义他们五个人如果去县第一中学读书,那么,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是顺理成章让县第一中学独占鳌头了。追根究底,这五个同学是AA中心小学培养出来的……

这时听柳山白说:“‘读书王’王行义,这次语言表演竞赛的第一名我让给你好了……”

话音刚落,哄堂大笑。柳山白面红耳赤。

郑局长大怒说:“你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却敢说出敢与‘读书王’分庭抗礼的话,也太不自量力了,厚颜无耻竟然达到这个程度!你给‘读书王’拿鞋也不配。你如果呆呆地站在台上,等铃声响了走下台,人们还不会去议论,如今却说出这种话?把第一名让给‘读书王’!”

铃声响了,柳山白迫不及待地走下台,回到座位上。

……

“第四中学派同学上台语言表演!”郑局长不耐烦地说。

第四中学带队老师叫李玉华同学上台表演。

李玉华绕着一排排桌椅,到王行义身边,悄声说:“‘读书王’,我上台去了!”

王行义又悄声说:“如果害怕,就别看台下的人们。”

“是!”李玉华学着王行义上台时的模样,从容不迫地走上台。

方玉柳已觉察这个李玉华已经爱上了王行义,这么小就已对异性生了爱情,并且这李玉华胆子也不小,敢在大庭广众面前向王行义抛去妩媚的一笑,也难怪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心中非常不高兴,对李玉华怒目而视。

第五中学带队老师对女同学吕秋花悄声说:“刚才那个李玉华去悄声问‘读书王’肯定是问讲的內容,你现在也去问‘读书王’,请他指点,下一个就是你上台了。”

吕秋花听了,说声是!忙绕到王行义身边,趴在王行义耳边说:“‘读书王’,我叫吕秋花,我请教你,语言表演讲什么内容呢?”

“这个我不知道!”王行义也趴在吕秋花耳边悄声说:“我是以语言表演和情景表演相结合,语言、表情、动作要融为一体,像舞台演员一样,你自己斟酌吧!你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不要怕羞,不要看台下的人们,才能把自己的思考能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哦!多谢‘读书王’!”吕秋花香了王行义一口。

“你干什么?”王行义面红耳赤地问。

“我妈妈说,感谢人的指点,香一口为酬谢!”吕秋花悄声说。

“那你一定香了不少人吧!”王行义不高兴地悄声说。

“我只香了你一个人,因为我没有向人家请教,今天只向你请教。”吕秋花悄声说。说完,回到座位上。

方玉柳心中暗叹,这个吕秋花比李玉华更甚,在大庭广众面前,一个女孩子家敢这么大胆地香了王行义一口,如此胆大,匪夷所思。她见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脸罩寒霜,已知这三个女孩子对吕秋花恨到了极点。她想,这个吕秋花的妈妈也太糊涂了,竟然教女儿这么做!一点见识都没有……

这时,方玉柳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件事,她见李玉华先向局长、教委、评委问好后,面向台下人们,娇声说:

同学们好!我叫李玉华,是第四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学生,很高兴来参加县教育局举办的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活动,只因我才疏学浅,思考能力太差,竭尽全力才获得英语竞赛第二名,物理竞赛第二名。昨晚靦颜回校,校长虽然不加指责,但我心里总是不安。

今后我要加倍努力学习,争取在有缘的情况下再次参加各科竞赛,竭力向前,力争与‘读书王’并驾齐驱,与‘读书王’并肩前进,面向世界,面向未来,与‘读书王’共同去夺取世界各科竞赛的第一名,为祖国争光。

我说的话完了,表演结束,谢谢大家。

李玉华讲话慢吞吞的,把每一句话话音拉得很长,不如王行义的流利,语言、表情、动作不能融合,但她初上舞台,能这么讲,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掌声是没有,铃声却响了。李玉华走向台下,对王行义嫣然一笑说:“谢谢‘读书王’的指点,我一点都不敢看台下。‘读书王’,我讲得怎么样?”

“没什么!”王行义笑着说。

“在你的眼中我当然沒什么好!”李玉华含笑说:“因为你是‘读书王’嘛!”

“你误解了!”王行义笑笑说:“我是说没有什么问题嘛!”

“哦!”李玉华笑靥如花,对王行义妩媚一笑。

文敏冷冷地说:“那你刚才在台上还敢说下次参加各科竞赛,力争与读书王并驾齐驱,真是大言不惭!”

郁香英也冷冷地接着说:“还敢说要与读书王并肩前进,面向世界,面向未来!”

“还敢说与读书王共同去夺取世界各科竞赛的第一名!”王秋平冷笑一声接着说。

李玉华知道这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见她与王行义有说有笑,在吃醋。她毫不计较,一笑说:“这是语言表演,难免夸张,还请见谅。”

说完,走到座位坐下来。因为她不能站在王行义身边太久,挡住了人家的视线。

……

“第五中学派同学上台语言表演。”郑局长说。

吕秋花站起来,走到王行义身边,对王行义回眸一笑,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气得半死,又是一个这么无耻无聊的女孩子对王行义这般以目送情!

方玉柳对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正色地说:“你们三个给我听好了,王行义同学昨天已夺下了六个学科竞赛第一名,以前小学毕业又是考上全县第一名的学生,绰号‘读书王’,名声很大。各个中学学生要上台语言表演,来请教王行义同学,他们是真心诚意的请教,你们应该礼貌一点,引为骄傲才对,不能以这个态度去对待人家,这样是败了学校的名誉,你们自己也失去了身份,会被人们议论没有修养。这个场面上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是!方老师!”文敏、郁香英、王秋平点了点头说。

吕秋花也从容不迫地走上台,仿效王行义,向局长、教委、评委问好后,面向台下同学们,但她听王行义的话,不敢看台下,抬起头来,娇声说:

同学们好!我叫吕秋花,是第五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学生,这次能参加教育局举办的各个学科竞赛,我感到非常荣幸。能与全县二十四所中学初中二年级中最优秀的同学偶然聚会,也是缘分的凑合。我这次是觍颜上台语言表演,因为我昨天参加六个学科竞赛榜上无名,这乃是我自己才疏学浅,思考能力比不上那些富有真才实学的佼佼者。我非常羞愧和不安,老师煞费苦心地培植我,希望我能在这次竞赛中拿到好成绩回校,可是我却身入宝山空手回。昨天晚上我回校,校长问我:秋花同学,这次竞赛成绩怎么样?我哽咽着,含泪说:校长!我辜负了您们的期望,我竭力向前夺取,但是力不从心,拿不到好成绩。我……我名落孙山……

说到这里,吕秋花果然泪如泉涌,她接着说:

校长慈祥地看着我,说六科竞赛只有十八名榜上有名,而参加竞赛的有一百二十五名同学,个个都是该校中挑出的出类拔萃的最优秀的同学,这一百多名的优秀学生都要名落孙山,你尽力而为,可是力不从心,这是没有办法的,应该振作起来,认真学习,争取在下次有机会再参加竞赛时挽回面子……

我听了,破涕为笑地说:谢校长!我一定听校长的话……

吕秋花说到这里,果然破涕为笑。她接着说:

所以,我从今以后更要勤奋学习,尚能有机会参加下次的各个学科竞赛,竭尽全力,争取与‘读书王’平分秋色,与‘读书王’携手,并肩前进,共同去夺取世界各科竞赛第一名,为祖国争光。

我的语言表演结束了,谢谢大家。

真凑巧,铃声也响了。吕秋花向台下走去。

郑局长说:“第六中学派同学上台语言表演!”

……

吕秋花走到王行义身边,又香了王行义一下,王行义猝不及防,面红耳赤,说:“你干什么?”

旁边同学都哈哈大笑起来。

“酬谢呀!”吕秋花不理人们的笑话,笑靥如花,问:“读书王,我讲得怎么样?”

“还可以!”王行义回答。又接着说:“我不是评委,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语言表演怎么样呢?喂!秋花,你用这种方法酬谢非常不对,会被人们笑话的。”

“这是我妈妈这样教我的。我也没有香过别人嘛!”吕秋花笑着说:“你既然说用这种方法酬谢不对,那我听你的话,以后改了,不就好了吗?”

方玉柳心中暗叹,这吕秋花天真无邪,所以不怕人们笑话……

吕秋花又对王行义妩媚一笑,走到座位上坐下。

四十九 颁奖

带队老师含笑地问吕秋花:“你问‘读书王’,‘读书王’怎么说?”

“‘读书王’教我说,语言表演与情景表演相结合,语言、表情、动作要融为一体。”吕秋花接着说:“他叫我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不要害羞,不要看台下。就这样。”

“哦!读书王说得对!那你回来问读书王时,读书王怎么说?”

“读书王说,还可以!但他不是评委,他自己的语言表演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吕秋花一笑说。”

这时,第六中学的一个同学在台上直愣愣地站着,好像是发呆……

铃声响后,郑局长叫他走下台,回到座位坐下。

接下去的各个中学同学上台语言表演不仅畏葸不前上台说不出话来,而且发呆而张口结舌……

这个原因乃是他们上台后,向台下望去,见那么多人全神贯注看着他,他就紧张起来,越看越紧张,越害怕,有的站着直打哆嗦,有的吓得满头大汗,大家都是不寒而栗……

如果那李玉华和吕秋花不经王行义指点,叫她们别看台下,她们若然一看台下,也一定吓得说不出话来。这就是这些人还没有阅历上台讲话的经验和胆识,被台下同学和老师吓破了胆。

郑局长见有的同学在台上呆若木鸡,有的瑟瑟发抖,知道他们缺乏在台上讲话的胆识和经验。郑局长也见过李玉华和吕秋花到王行义身边悄声说话,知道这二个女孩子是在请教王行义,王行义对她们说了,她们心中有数,所以能把语言表演发挥出来,明白了个中道理。

由于同学们畏缩不前的耽误,语言表演到中午一点才结束。评委们见差强人意的语言表演只有王行义、李玉华、吕秋花三人,便评王行义为第一名。吕秋花为第二名。李玉华为第三名。

竞赛结束,郑局长宣布颁奖,七个学科竞赛中的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同学上台,教委搬出奖品,放在桌子上。同学们一看,那都是书包。

郑局长慈祥地对王行义说:“王行义同学,你当年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当时在贵校被人们誉为‘读书王’。这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你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了,这也说明你在读初中二年级的成绩也是全县第一名,你各科的奖品除出,还有‘特别奖’。这个特别奖是一部电脑,但局里认为你在学校上电脑课时,学校有电脑。拿回家又怕会影响你的学习,因为你玩电脑入迷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本局考虑再三,奖给你五千元钱,把这笔钱存在银行,在你大学毕业后去取出这笔钱买一部电脑,本局填写获奖的因由名称,那时你拿回家。这笔钱存定期八年,是按你读书年月计算。你大学毕业后要取这笔钱,先到本局说明,本局派人持有加盖公章的证明陪同你去,银行才肯支付。这笔钱任何人都不能取出,即使你本人去取,而没有教育局的证明盖印和派人一齐去,也取不出来。这存折我就交给你保存。”

说完,把存折交给王行义,并悄声告诉了密码。之后问:“这密码记住了吗?”

“记住了!”王行义恭敬地说。

郑局长一笑说:“即使密码被人知道也没关系,因为沒有你本人去,和教育局的证明派人陪同,任何人都无法取出。八年未到,那更是休想取出。敢妄想冒名顶替去银行取这笔钱的人,那他是倒霉透了,不但取不到钱,而且还要追究法律责任。”

“如果我考不上大学呢?”王行义一笑问。

“如果你考不上大学,不但你‘读书王’的绰号丢了,而且教你的老师、校长全部回家做田去!”郑局长郑重地说:“你是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这次也是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也就是现在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的第一名学生。你这么好的成绩考不上大学,那还读什么书?而这些教你的老师教什么书?到时全县各个中学询问读书王考上什么大学?我用什么话去回答?而且这次举办的各个学科竞赛的过程市教育局、省教育厅都知道了,昨天晚上市教育局、省教育厅打来电话,询问竞赛状况,副局长把这事告诉了市局、省厅。刚才副局长又把你再次夺得语言表演竞赛第一名告诉了市局、省厅。市局、省厅指令把这次你夺取七科竞赛第一名的各科竞赛卷子复印送上市局、省厅审阅,鉴定是否作弊,并列入卷宗,你‘读书王’的绰号市局、省厅都已知道了。你说,你考不上大学,市局、省厅会饶过我吗?全县师生不会询问我吗?你为什么考不上大学这个原因在哪里,责任在谁的身上?到时各界人士都要指问本局,我用什么话去回答,用什么理由去分辯?我不把教你的老师撤除工作,我对全县师生说得过去吗?”

“有这么严重吗?局长,您别吓我了!”王行义听了,胆战心惊地说。

“是真的!”副局长说:“你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本局就已把你的名字告诉了市局、省厅。因为市局、省厅也很关注人才培养,这是上面的指令,因为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的学生必须上报市局、省厅。而这一次你一个人竟然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这是本县前所未有的奇迹,是你为本局填上了这光辉的一页,所以本局非常重视。市局、省厅在昨天晚上打电话问前年考上贵县全县第一名的小学毕业生王行义竞赛怎么样?我就把这事告诉了市局、省厅。刚才我又打电话告诉了市局、省厅竞赛的结局。你看,我们的责任有多大,搞不好,我们也跟着倒霉了。”

“那我这次不来参加竞赛不就没事了吗?”王行义搖头一叹说。

“孩子话!你不来参加竞赛,市局、省厅如果打电话问我,我用什么话回答?”郑局长含笑说:“我难道不会打电话叫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把你连夜送来吗?你逃避得了吗?”

“这是无形的枷锁,困住了我和教我的老师,使教我的老师产生日夜惶恐不安的思想负担,我太对不起老师了。”王行义说完,愁眉锁眼。

“但你也给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带来了很大的荣誉和名声,也给教你的方玉柳、郑文顺和邱峻山带来了很大的个人利益和名誉,我局已经给他们提了工资和奖金,并把方玉柳、郑文顺教师职位提了一级。而这一次我局发现你的成绩沒有退步,也认为方玉柳、郑文顺她们教导有方,还要给她们提工资,加奖金。本局赏罚分明,公事公办,持之以恒,始终如一。教不好的,我局就不提工资,扣奖金。”郑局长正色地说:“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也是出类拔萃的人才,教你们的这些教师如果不把你们送进大学的校门,我局即使不撤消他们的工作,他们也要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人们的抨击。那么,我局不把他们撤消工作,又怎能压住社会舆论,安能塞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市局又怎肯放过我们呢?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的难处,到时候我们恐怕也爱莫能助了。”

王行义见郑局长说得有理,奋然地说:“那我要加倍努力,走进清华大学、BJ大学的校门,为AA中学争光,为教我的老师争光,我就不相信我勤奋学习就考不上清华大学、BJ大学。如果我真考不上清华大学、BJ大学,我宁愿去死!”

“别说这话吧!”郑局长一笑说:“你只要保持现在的成绩,考上清华、北大那是易如反掌的。”

顿了一顿接着问:“刚才李玉华、吕秋花在上台前到你面前是不是问你讲什么内容什么的,你就教了她们,对吗?”

“对!”王行义说:“局长真是目光如炬,洞若观火。便把教李玉华、吕秋花的做法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哦!怪不得她们讲话表演不敢看台下,把头抬得很高,原来是这样的。”郑局长一笑,调转话题说:“听邱峻山说,你有两个妹妹,都读书很好,兄妹三个,三个都当上班中的班长,对吗?”

“对!”王行义说:“我二妹王行明一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考上一百九十分,全班第一名,就当班长。上学剘期末考考上二百分,之后,成绩保持到三年级二百分。四年级写作文就只保持在一百九十五分左右。我的小妹王行莉一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考上一百九十八分,全班第一名,当然就当班长。以后成绩都保持在二百分,没有二百分以下的。”

众人听了,瞠目结舌,读书王的两个妹妹也这么厉害,一家三班长,真令人赞叹!

郑局长听了,一叹说:“邱峻山说的话果然是真的!读书王,继续努力吧!”

“是!听局长的话!”王行义恭敬地说。

……

郑局长拿着七个书包挂上王行义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数学学科竞赛第一名荣获一等奖。全县初中二年级作文学科竞赛第一名荣获一等奖。全县初中二年级历史学科竞赛第一名荣获一等奖。全县初中二年级政治学科竞赛第一名荣获一等奖。全县初中二年级英语学科竞赛第一名荣获一等奖。全县初中二年级物理学科竞赛第一名荣获一等奖。全县初中二年级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一名荣获一等奖。

王行义苦笑说:“我要这么多书包干什么呢?”

郑局长看着王行义脖子挂着七个书包,觉得有点可笑,正色地说:“这是你夺下了七个学科竞赛第一名,一个学科奖一个书包,当然是七个书包嘛!书包中放着整套的文具,各个书包里都有,书包是一样的。”

说着,拿起两个书包挂上郑秋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数学学科竞赛第二名荣获二等奖。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作文学科竞赛第二名荣获二等奖。

接着,郑局长又拿起一个书包挂上,柳山白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政治学科竞赛第二名荣获二等奖。

郑局长又拿二个书包挂上李玉华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英语学科竞赛第二名荣获二等奖。全县初中二年级物理学科竞赛第二名荣获二等奖。

郑局长又拿一个书包挂上张向清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历史学科竞赛第二名荣获二等奖。

郑局长又拿一个书包挂上吕秋花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二名荣获二等奖。

接着,郑局长拿二个书包挂上文敏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数学学科竞赛第三名荣获三等奖。全县初中二年级政治学科竞赛第三名荣获三等奖。

郑局长拿二个书包挂上叶仁吉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作文学科竞赛第三名荣获三等奖。全县初中二年级政治学科竞赛第三名荣获三等奖。

郑局长又拿一个书包挂上王秋平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历史学科竞赛第三名荣获三等奖。

郑局长又拿一个书包挂上郁香英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英语学科竞赛第三名荣获三等奖。

郑局长再拿一个书包挂上郑秋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物理学科竞赛第三名荣获三等奖。

郑局长又再拿一个书包挂上李玉华的脖子,书包上写着:

全县初中二年级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三名荣获三等奖。

郑局长严肃地说:“这次举办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除了化学、地理二科初学沒有竞赛,共有七个学科竞赛。这各科竞赛是在试探全县二十五所中学初中二年级同学的学习成绩,进一步了解全县二十五所中学的教学质量。从这次竞赛的情况下看来,实在出人意表,几所重点中学竟然第一名的一个也争不到,十九所中学竟然连第三名的也争不到,榜上无名,我也真为你们感到羞涩。今天奖品的二十二个书包,竟然让去年才办的AA中学拿去了十三个。第一中学拿三个,第二中学拿一个,第三中学拿一个,第四中学拿三个,第五中学拿一个。这五个重点中学合起来只拿九个书包,并且这九个书包都是二等奖,三等奖的,一个一等奖也没有。你们说:这是为什么?你们心里一定是想说‘读书王’王行义一个人把七个学科第一名的都拿去了,当然我们没有办法。第一中学的带队老师一定想说这‘读书王’原是县第一中学的,如果读书王在县第一中学读书,那么,这次参加各个学科竞赛,也一定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拿下。这个说法也有一点道理,但你们为什么自己不去多督促同学们认真学习,一定要赶上或超过‘读书王’。这‘读书王’原是AA中心小学的学生,在AA中学读书,乃是人家培养出来的人才。在现在的各个学科竞赛中可以看出‘读书王’学习没有退步,仍然是全县初中二年级的第一名,也说明教‘读书王’的老师们非常认真地教诲,中心小学今年也三个同学考上了县第一中学,李千秋、吕万程、张相如。李千秋不肯来县第一中学读书,在AA中学读书,吕万程、张相如来县第一中学读书。人家一所条件非常差的学校竟然二年来八个同学考上了县第一中学,你们所在地的小学学校教师教什么书?我对你们说,我局是赏罚分明,公事公办,AA中心小学当时教学不好,我局接二连三地扣下全校教师的奖金,工资多年来沒有提,不相信你们去问方玉柳老师。谁知AA中心小学教师们竟然这般争气,苦心孤诣地研究教学的方法和质量,以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调教出‘读书王’王行义考上了全县第一名,还有文敏、郁香英、叶仁吉、王秋平,这四个人也是很优秀的学生。今年的李千秋、吕万程、张相如也是出类拔萃的学生。所以,我局就给他们奖励,他们十几年沒有提工资,发奖金,从‘读书王’考上全县第一名时,我局就立即提AA中心小学全校教师的工资,加奖金,这才是体现赏罚严明。”

五十 嘱咐

顿了一顿,接着说:“你们教不好,我局也一样不提你们的工资,加扣你们的奖金。这次AA中学派来参加竞赛的五个同学一个个获奖,这是教他们读书的老师调教有方,应该给予嘉奖。每个人奖一个奖杯,为‘先进工作者’,AA中心小学一面奖旗为‘先进单位’,AA中学的一面奖旗也为‘先进单位’,并给AA中学教第一班的教师加奖金,提工资。读书王,你说,我局这个做法怎么样?”

王行义一笑说:“贵局的赏罚分明,正是促使全县老师竭尽全力地培养出济济英才的妙策,使全县学生们都成为桃李。全县老师也一定会体谅贵局领导的苦衷。”

“读书王说得太好了!”所有带队老师拍掌说:“我们回校后,一定尽心竭力地培养学生们,让他们都成桃李,力争在下次竞赛中取得好成绩。”

“读书王,你说得对!”郑局长喜笑颜开地说:“我抱一下,因为我很喜爱你。”郑局长说完,抱起王行义,吻了一下王行义,放下说:“继续努力吧!读书王!”

“是!我听局长的话!”王行义说:“局长如此错爱,学生铭感心中。”

“我抱一下!读书王!”副局长笑着说:“我真喜爱你!”说着,抱起王行义,吻了一下王行义。

接着,教委、评委一个个抱起王行义,吻了一下,吻得王行义脸都红了……

李玉华对王行义嫣然一笑说:“读书王,谢谢刚才的指点。有时间给我来封信,我也会经常给你写信的。暑假、寒假有时间的话,我要去拜见伯父伯母,你欢迎吗?”

鉴于礼貌,王行义总不能说不欢迎。他只得一笑说:“欢迎!欢迎!”

吕秋花站起来出其不意地又在王行义脸上香了一口。王行义面红耳赤起来说:“你干什么?”

“酬谢嘛!”吕秋花笑着说:“如果不是你刚才的指点,我到台上看到台下那么多人,一定会钳口结舌的。我有时间一定写信感谢你,也一定要去拜访伯父伯母,希望跟你交上朋友,你喜欢不喜欢交我这个朋友?”

王行义未答,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已怒形于色,文敏怒说:“用香人一口为酬谢,也未免太厚颜无耻吧!更何况在这大庭广众面前,众目睽睽之下,你已经香他三次了,还这么不识羞耻!”

郑局长、副局长、教委、评委也觉得吕秋花去香人为酬谢的方法完全不对,尤其对男同学。但认为这些学生都不满十五岁,不知道男女之间运用的方法迥然不同,也没有什么可笑的,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男女之间的爱情,所以才这样天真无邪,胸无城府地香了异性的一口,如果吕秋花真有爱上王行义,她一定不敢这么做。当然也不感到奇怪。

吕秋花冷笑说:“刚才局长、副局长、教委、评委都抱上读书王香了一口,表示喜爱,我也就香了他一口,因为我也喜爱读书王嘛!你凭什么对我这般怒目横眉的,怒形于色地跟我说话,你有沒有讲道理?”说完,又给王行义一个飞吻。接着说:“我又香了读书王一口,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气得要吐血,恐怕再指责吕秋花,吕秋花一怒之下又要去香王行义,她们眼睁睁地看着吕秋花肆无忌惮地香王行义,目瞪口呆。

王行义把礼貌看得很重,又为了使吕秋花不再向文敏等发怒,便一笑说:“秋花这般胸无城府,口不择言,足见心如一张白纸,胸襟坦白,心直口快,我当然喜欢交你这个朋友,并在家恭候芳驾莅临。”

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听了,认为王行义对吕秋花有意思,更加恼怒,只是不便发泄出来,竭力忍住。

郑局长见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对吕秋花这个‘酬谢’的方法用在王行义身上,非常恼怒,以致与吕秋花吵起来,已知道这三个女孩子在吃醋,这个吃醋是说明她们已爱上了王行义,所以不让其他女孩子对王行义产生感情或爱情。这么小的年纪已对异性产生爱情,未免太早了。必须郑重交待方玉柳,不能让这五个人在未考上大学就已有了爱情,影响读书。便说:“颁奖已毕,同学们,请回座位坐下。”

“是!”各个同学向台下走去。

郑局长叫着:“请方玉柳老师上台!”

方玉柳到台上,含笑问:“不知局长有什么指示?”

郑局长悄声而郑重嘱咐:“你带同学们回校后,要给我看住这五个同学,我已看出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已爱上王行义同学,你要想方设法杜绝这件事,决不能让他们未考上大学而谈情说爱,影响学习。这是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

“是!听局长指令!”方玉柳点了点头说。

其实,方玉柳早就看出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已爱上王行义,曾经对郑文顺提起,郑文顺认为她们年纪还小,不相信。刚才在李玉华和吕秋花请教王行义时,那李玉华对王行义嫣然一笑和回眸一笑,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就非常不高兴。后来吕秋花香了王行义一口,这三人竟然怒形于色。再后来吕秋花又香了王行义一口,文敏竟发怒起来,指责吕秋花。从这个方面看来,这三人乃是吃醋,这只有爱上王行义才会吃这个醋,他就指责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刚才在台下看到台上吕秋花又香了王行义一口,文敏、郁香英、王秋平竟然个个怒形于色,文敏竟与吕秋花吵起来,吵的话,她当然听得清清楚楚。郑局长即使没有这样郑重嘱咐,她也会杜绝这件事的发生。如今听了郑局长亲自郑重嘱咐这件事,已知道,教育局非常关注这五个人能否考上大学的大事。尤其在台下时看到郑局长等抱着王行义,吻着王行义,说明全局上下对王行义同学另眼相看,不但方玉柳知道全局上下对王行义的器重,即连二十四所中学带队的老师也心知肚明。那一百二十名同学也知道教育局上下都对王行义非常疼爱……

郑局长又正色地说:“现在我给你们六个教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老师颁奖,和邱峻山颁奖,各奖一个奖杯,给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颁奖,各奖一面奖旗,麻烦你带回去交给学校和老师。”

说着,把奖杯交给方玉柳。方玉柳接过称谢。

又把二面奖给学校的奖旗交给方玉柳。方玉柳接过称谢。

郑局长接着说:“从王行义同学和文敏同学、叶仁吉同学、郁香英同学、王秋平同学这次参加各个学科竞赛来看,这五个人学习没有退步,这是你们教诲有方,我局要看实际成绩,不是看表面化的。赏罚分明才能使全县老师口服心服。本局研议给你们这六个老师和校长提工资,加奖金。你与郑文顺奖金加倍。因为你是班主任,你们两个人把王行义同学、文敏同学、叶仁吉同学、郁香英同学、王秋平同学从小学一年级带到现在,知道他们的性格和心里状态,我局要让你们把这五个顶尖的学生也就是这个班级一直带到高中毕业,决不调换老师,工资当然也节节高升。我希望你们这些老师要把这五个人送进大学的校门,我按前次咱们打赌的话照办。否则,你们这些老师就要回家做田去,咱们话说在先。你也应该明白我们也有难处,到那时也爱莫能助了。”

“是!我听局长的话。如果我们不能把读书王等送入大学的校门,那么,我们也没有脸面在学校再教下去。这么好的学生而考不上大学,那还教什么书?”方玉柳正色地说。

“那好吧!”郑局长对台下师生说:“希望各个同学回校后勤奋学习,把这次参加竞赛而不能取得好成绩原因认真剖析,加倍努力,力争在下次参加竞赛时取得好成绩。带队老师把这次参加竞赛的前后和本局讲的话原原本本地向校长汇报。现在,你们就带领同学们去吃饭。只因语言表演的竞赛,有的同学畏葸不前而影响了许多时间,以致造成下午二点多了还未吃饭,已经太饿了。吃了饭,你们就回校。”

“是!”带队老师立即带领学生们走出礼堂。

方玉柳带领王行义等走在最后。

王行义对台上教育局诸人恭敬地说:“局长、副局长、各位教委先生、评委先生,学生告辞了,有机会的话,学生必当前来拜访局长、副局长、教委先生、评委先生,再聆听雅教。再见!”

教育局上下见王行义这般知礼,一个个笑容满面,挥手说“读书王!希望你继续努力学习,再见!”

王行义回过头来,恭敬地说:“谨领教诲!再见!”

……

方玉柳带领王行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叶仁吉进入一家比较好的饭店,笑着说:“太饿了!中午要吃什么呢?”

“随便!”王行义一笑说。

方玉柳一向节俭,邱峻山虽然交待要给同学们吃得好一点,但她认为不宜过分铺张,炒了几碗菜,煮了一盆白鸭肉汤,拿来六小碗米饭,然后一起吃。

这时大家已非常饿了,饥不择食,反觉得这粗疏淡饭比山珍海味还好吃,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方玉柳算了钱,带领他们去坐校车。校车已在停车场等了十分钟,司机见方玉柳等来了,非常高兴地叫她们上车。车身微晃,缓缓地驰出了教育局的停车场……

……

校车才停下,学校的腰鼓队就演奏起来。(这个AA中心小学十几年前就培训一班腰鼓队,为欢庆节日和学校大喜事演奏用。每一年都有培训一班腰鼓队。这个腰鼓队是三年级的学生,学校买了各一套腰鼓队员的服装、帽子、鞋、袜子。王行义读三年级的时候,方玉柳因为王行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读书好,不肯让这几个人参加培训。叶仁吉常被叶如高夫妇打骂,也不肯参加。于是,方玉柳就选一些读书中上的同学去培训。所以,这个腰鼓队AA中学二年级第一班的就有队员,以下班级直至小学三年级的每一班级都有这个腰鼓队。)腰鼓队一边打鼓一边喊着:迎接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的师生回校……

方玉柳见邱峻山竟然这么小题大做,以腰鼓队来迎接参加竞赛的同学回校!忽又想,邱峻山与全校老师因十几年来没有教出好成绩的学生考上县第一中学,全校教师十几年工资沒有提,奖金只是敷衍而已。自从王行义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都考上县第一中学后,教育局才给全校教师提工资,加奖金。是王行义他们五个同学带来了学校的荣誉。而AA中心小学去年又有三个同学考上了县第一中学,教育局开始重视AA中心小学了。而AA中学去年才创办,今年教育局举办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王行义竟然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拿下了,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已经出人头地了,不会再被其他学校看不起,被欺负了,大家脸上有光。所以,邱峻山刻意要这么隆重举行迎接仪式。而这件事也确实是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的大喜事,也是AA中心小学创办以来的第一件大喜事,也是她方玉柳从当上教师至今所遇到的,所经历的前所未有的大喜事……

方玉柳想到这里,心里笑了。她见邱峻山率领着小学教师、中学教师都向校车跑来,奇异地问:“校长,你们这是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邱峻山笑着说:“来迎接嘛!”一边说,一边跑,他见王行明、王行莉等在车门边迎接王行义,就不再向前跑了,站着看。

王行义背着七个书包下车,王行明、王行莉向前拉着王行义的手说:“哥哥,你背这么多书包干什么?”

王行义抱起王行明,吻了王行明一下,放了下来。又抱起王行莉吻了一下说:“二妹、三妹,这是教育局奖的,一个学科竞赛获奖一个书包,七个学科,当然就七个书包嘛!”

文奇、文秋笑着说:“行义哥,你太厉害了。”

李千秋、李千香、叶仁明向前执着王行义的手说:“行义哥,你真了不起,竟然夺下了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

“你们怎么知道呢?”王行义诧异地问。

李千秋笑着说:“听老师们说的。今天下午沒有上课,在迎接你们回校呢!”

“哦!原来这样!”王行义恍然大悟。

“大姐!”文奇、文秋执着文敏的手说:“大姐也背两个书包!”

“嗯!大姐不争气,只获奖两科,都是第三名的。”文敏苦笑说。

“大哥,你也背上两个书包!叶仁明执着叶仁吉的手喜笑颜开地说。”

“对呀!大哥也不争气,获得两科三等奖,当然是两个书包嘛!”

郁文文执着郁香英的手说:“大姐也背一个书包。”

“大姐更不争气!只获得一个三等奖的书包。”郁香英一叹说。

王平弟拉着王秋平的手说:“大姐也背一个书包,太好了。”

“这有什么好!”王秋平叹道:“我们的班长背上七个书包,我只背一个,太丢脸了,还说好!”便把王平弟抱起来,吻着王平弟。

全校老师笑逐颜开地向前迎接,邱峻山含笑说:“‘读书王’,你没有辜负我们全校老师的期望,你太厉害了。便把王行义抱起来,吻着王行义。”

接着,何士娜、郑文顺、李向上、郭新明、谢去中等一个接一个地抱起王行义,吻着王行义……

化学老师张正英、地理老师黄继生也对王行义很疼爱,抱起王行义,吻着王行义……

张正英抱着王行义,笑吟吟地说:“由于化学、地理没有竞赛,下次竞赛时,你一定要把这二科竞赛的第一名夺下。”

王行义见张正英这么疼爱他,不忍心讲出张正英不喜欢听的话,点头说:“我一定竭尽全力,不辜负二位老师的期望。”

张正英、黄继生听了,喜形于色,笑容满面。

全校老师看着王行义背着七个书包,抱着王行莉,执着王行明的手走来,一个个喜上眉梢。邱峻山跟在王行义身边,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跟在王行义身后,方玉柳拿着奖杯,分别分给授奖的老师和校长。并把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的奖旗都交给校长。她把自己的奖杯放在自己的房中,锁上门。其他老师也把奖杯拿到自己的房中,锁上门。

王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把书包拿到自己的宿舍,放在床上。

邱峻山把两面奖旗分别放在AA中学办公厅和AA中学小学办公厅。然后到王行义的宿舍,他见王行义把一个书包拉链拉开,拿出文具盒、三角板、比例尺、钢笔、毛笔、砚等在观看,还有一张奖状……

原来,各人获奖的奖状是放在书包里,各个书包中都有奖状,只是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填的名次不同而已。

叶仁吉、叶仁明也在看着文具和奖状……

五十一 谈论

王行义见邱峻山已站在门外,忙站起来说:“校长,请进来床沿坐!”

话音刚落,方玉柳、郑文顺、李向上、何士娜、郭新明、谢去中等接踵而来,王行义、叶仁吉忙收起文具放回书包,把书包挂起。含笑说:“各位老师,请床沿坐!”

王行明、王行莉、叶仁吉、叶仁明也站起来,立在一边。

各位老师点了点头,坐了下来说:“好!坐几下就要走了。”

“行义呀!你们昨天早晨开始竞赛,我与这几个教你的老师都在办公厅等你们的好消息,那真是难熬呀!简直是度日如年呀!当我们等到中午,听了方老师打来电话告诉了早晨数学、作文、历史竞赛结束,你已把三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和文敏数学竞赛第三名,叶仁吉作文竞赛第三名,王秋平历史竞赛第三名时,压在我们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了,提心吊胆、惶恐不安的心情已被这个喜讯冲得无影无踪。我们去吃了午饭,又在办公厅等消息,到了下午五点多,方老师打来电话告诉了政治、英语、物理竞赛结束,你又把三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和文敏、叶仁吉政治竞赛同时交卷俱各获第三名,郁香英英语竞赛第三名时,我们心中的高兴就别提了,一个个笑逐颜开,议论着你这个‘读书王’果真是名不虚传。便去吃晚饭……今天早晨又在办公厅等语言表演学科竞赛,不过,那只有我与郑文顺老师,其他老师去上课。谁知等到下午一点,也沒有消息。我认为可能方老师不打这个电话了,就叫校车去接你们回校。”邱峻山笑着说。

王行义含笑说:“那个语言表演学科竞赛,别个学校班长一个个都不肯先上台,竟然众口一词地说让我先上台,局长就叫我第一个语言表演,我提出应该让第一中学、第二中学……他们先上台,我这样做是凌驾他们之上,因为他们是重点中学。谁知局长不肯。我也不知道要讲什么内容,我就说,我不会讲,就讲语言表演与情景表演相结合吧!局长笑笑说,你既然喜欢这么讲就这么讲吧,我不干扰。我就开始语言表演了……我语言表演结束,谁知第一中学的郑秋不敢上台,局长恼火起来,就叫带队老师都进来安排自己学校的同学上台。可是郑秋不听老师的话哭了起来,就不上台了。第二中学张向清,第三中学柳山白也畏缩不前,在台上一句也没说,等着铃声响走下台去。第四中学李玉华来悄声问我怎么讲……”

“你就告诉心爱的人应该讲语言表演与情景表演相结合,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不要看台下,要语言、表情、动作融为一体,是吗?”文敏抢过王行义的话说,跨进门来。

郁香英、王秋平也跟了进来,三个人一起站着。

“文敏,不能用嘲笑的态度对待同学,以后不许再讲这种话!人家李玉华来请教行义,行义当然实话实说,帮助她。你挖苦李玉华,人家李玉华一点都没有生气,李玉华对行义一笑,你也心中不高兴,这是不行的。”方玉柳接着说:“我已经告诫你们了,人家来请教行义同学,是行义比她们高明,行义同学是咱们AA中学的,应该引为骄傲才是。况且李玉华是第四中学的学生,当上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班长,这次竞赛中,夺下了英语竞赛第二名,物理竞赛第二名,语言表演竞赛第三名,除了行义外,就是她与郑秋。那个第五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班长吕秋花来请教行义同学,你们也心中不高兴,一点胸襟都没有,这行吗?”

文敏忍不住说:“吕秋花也太厚颜无耻,竟然敢在大庭广众面前,众目睽睽之下去香班长,我看了就觉得令人欲呕。可是班长还接二连三地接受她的吻,你说生气不生气?”

众人听了,心中暗笑。何士娜忍不住问王行义:“读书王,这是真的吗?”

王行义面红耳赤地说:“她出其不意地香我,我回避都来不及,这叫什么接受呢?”

方玉柳笑着说:“吕秋花在大庭广众面前去香王行义,说明她天真无邪,她还是小孩子嘛!她说她妈妈说去请教人把这个香一口是作为酬谢的意思,这个方法虽然很不雅观,但是足可体现她是一个胸无城府的女孩子,正所谓树正不怕月影斜。吕秋花在台上授奖后还去香王行义作为酬谢,你怒责后,她照样去再香王行义,你有什么办法吗?这是在局长、副局长、教委、评委面前这么做,方法即使不当,但局长他们都不指责,说明局长他们也看出吕秋花天真无邪,胸无城府。如果思想有问题,她敢这么做吗?”

“哦!”众人总算已听明白了。不约而同地“哦”了一声。

方玉柳接着说:“后来那么多人的畏缩不前,耽误了很多时间,等到颁奖后,已是下午二点了,我们也太饿了,就去吃午饭,然后就坐校车回校。你们说,能去打电话吗?反正就要回校了,对吗?”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们接不到电话。”郑文顺一笑说。

“这么说,那语言表演竞赛第一名理所当然又是咱们‘读书王’夺下了。对吗?”何士娜问道。

“这原是顺理成章的事嘛!”方玉柳笑微微地说:“行义语言表演时我在礼堂外,听说行义语言表演结束,台下学生们都鼓起掌来,局长、副局长、教委、评委也都鼓起掌来。而李玉华、吕秋花语言表演结束,一点掌声都没有,这优劣已判,不过吕秋花语言表演比李玉华好,吕秋花为第二名,李玉华为第三名。刚才你们看行义的书包不就明白了行义语言表演也是第一名吗?你们沒有看,才有此一问,对吗?”

顿了一顿接着说:“教育局还另外给咱们读书王特别奖,要买一部电脑但怕影响学习,就拿五千元钱存在银行,待咱们读书王大学毕业后去取出这笔款买下电脑,由教育局填写获奖内容。存款八年,到时还要教育局加盖公章派人陪同才能取出这笔款。局长把存折交给行义,把密码也悄声告诉行义。行义,你密码千万不要忘记。”

“我记住了!”王行义笑着说。

邱峻山含笑说:“今天晚饭,你们五个参加竞赛的同学就不要搞了,学校要举行这次隆重而又简单的庆贺,全校老师都到食堂大餐厅吃上这一顿。只因咱们是穷学校,没有什么钱,搞几碟菜庆贺、庆贺一番,如果是重点中学,他们一定会大宴一番。咱们就将就胡乱吃一顿吧!明天早晨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师生都在AA中学大操场开会,由行义同学做报告,讲这次奋勇夺魁的前后经过。”

“我做报告!”王行义霍地站起问。

“害怕吗?”方玉柳笑吟吟地说:“你在教育局大礼堂台上的语言表演就敢那么大胆表演,台上有教育局上下干部和评委,台下有一百二十多个学生,你都那么从容不迫地表演,而在咱们学校就这般害怕!我对你说,在教育局语言表演讲不好或讲错了,那就不能夺下第一名,评委们目光如炬,洞若观火,你讲一句错了,那就要扣分的。在咱们的学校讲错了,或讲不好,那都没有关系的。懂吗?”

“我懂!我不害怕!我听方老师、校长的话就是。”王行义含笑说。

“再一个小时,你与仁吉就去餐厅吃晚饭吧!”邱峻山说。

“好!我听校长的话!”王行义笑着说:“这么多书包,校长、方老师、郑老师、何老师,您们一个人拿一个去吧!”

“这是参加竞赛的奖品,我们能拿吗?”邱峻山一笑说:“这些书包送给人,人家也不敢要,给你的妹妹还差不多。余下的放在家里作为纪念吧。你应该知道,你的妹妹背上这样的书包,人家看那上面写着:‘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某某学科竞赛第一名’。问你妹妹,你妹妹可以骄傲地说,这是我哥哥参加竞赛获奖的。人家不免说,你哥哥好厉害呀!如果别人背上这样的书包,人家一问,钳口结舌,不免面红耳赤。你说,人家敢要吗?”

“校长说得对!”王行义点头一笑说。

……

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等来到办公厅,方玉柳详细说了竞赛前后的状况。并说竞赛颁奖后,局长把她叫到台上,说读书王等五人成绩没有退步,说明她与郑文顺等教诲有方,要她与郑文顺把这第一班带到高中毕业,教师不再调换,局里要给校长并教这第一班的教师再提工资加奖金。要求教这第一班的教师把读书王等五人送入大学的校门。否则,这些教师就回家做田。她也向局长表态,这么好的学生如果考不上大学,那还读什么书,教什么书?如果这五个人考不上大学,她也沒有脸面再教书了。局长说,前年打赌的话是算数的,到时局长决不食言。并且郑重交代,这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有爱上读书王的迹象,要千方百计杜绝他们的恋爱,以免影响学习。在考上大学前,这事决不能发生。中学生不宜谈恋爱……

郑文顺说:“局长怎么就知道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有爱上王行义的迹象?我真不敢相信。”

“局长在颁奖后已目睹李玉华向王行义表示感谢刚才的指点,李玉华对王行义也有意思,所以,对王行义先是嫣然一笑,后是回眸一笑,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勃然变色。”方玉柳接着说:“之后,吕秋花又去香王行义一口,文敏、郁香英、王秋平竟然怒形于色,文敏当面指责吕秋花,骂吕秋花厚颜无耻,吕秋花就去再香一下王行义,说她就再香一下,看文敏有什么办法!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当然没有办法,气得半死。这个场面落在教育局上下之人眼中,他们怎能不明白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在吃醋?只有爱上王行义的女孩子才吃这个醋,这是很自然的道理。并且在李玉华、吕秋花竞赛前去问王行义时,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就态度非常不好,对李玉华、吕秋花怒目横眉。当李玉华、吕秋花语言表演结束去面谢王行义时,文敏就指责李玉华、吕秋花。我已给她们告诫了,可是她们就是不听,到颁奖后在大庭广众面前竟与吕秋花吵起来。局长当然对这件事不好当面指责双方,嘱咐带队老师回去教育。你们说,刚才咱们在王行义宿舍,文敏不是又把这个老毛病发泄吗?她已对李玉华、吕秋花耿耿于怀这不是很明显吗?”

“对!对!对!”郑文顺说:“你以前已把这事告诉我,我就是不相信,认为她们还是小孩子,对这种事还不懂,如今相信了。局长说得对,一定要杜绝这事的发生,为了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必须立即想好杜绝这事的良谋。不要到了她们已经开始谈了,咱们还未采取措施。”

“对!”邱峻山说:“王行义由郑老师设法防备,文敏、郁香英、王秋平由方老师、何老师想方设法干扰斩杀她们的念头。”

“是!”何士娜说:“我们会时时刻刻防备的,特别是课余时间。这三个女孩子竟然爱上读书王,这还得了!”

邱峻山一叹说:“读书王已经给学校带来了很大的荣誉和名声,也给全校老师带来了很大的个人利益和名誉。自从读书王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教育局立即给全校教师提工资加奖金,特别是郑老师和方老师不但拿了双倍奖金,而且职位提了一级,又提了工资。如今局长又这么说,那么,你们这些教初中二年第一班的老师和我,应该说这个待遇与重点中学同等职位的老师差不多了。这次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是咱们AA中学夺了魁名,全县中学无法匹敌。镇中学竞连一个同学也没有夺下一个学科竞赛第三名,威信扫地。如今可以说AA中学在本县已出人头地了,其他小学、中学的教师再也不敢嘲笑欺负了,我真高兴。”

“现在的AA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同学已今非昔比了。”李向上笑着说:“初中一年上学期期中考最后一名的同学考上总分四百一十八分,平均每科七十分,这已经是非常好了。现在的第一班同学成绩优的已经有一半了,良的有十多人,最差的只有十多人。我认为如果这样下去,同学们一直进步,那么,考上大学的同学不止是王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五个人。既然局长要咱们把这第一班的同学带到高中毕业,咱们就要加倍努力,让各所中学不敢正视。”

“全班同学的进步,这都是王行义鼓励帮助的。”何士娜一笑说:“同学们有的不知道的,不去问老师,都是去问班长,这是我多次观察的。我教英语课后,见同学们有的在沉思,有的愁眉锁眼,我故意走出去,同学们就立即上前去问王行义,围绕在王行义身边,王行义一一说明。我进去故意咳嗽一声,问:你们在干什么?同学们说:在问班长!我在教室里走来走去,他们都不问,又故意走出教室,同学们又围绕王行义身边。你们说,这不是在气我吗?”

方玉柳笑着说:“是呀!因为同学们怕老师,不敢去问老师,他们虽然也怕王行义,但王行义总是接二连三地帮助他们,没有看不起他们,所以他们敢去问王行义,这已经形成习惯。王行义当时曾在我与郑老师、校长面前表态,要把这个班带好,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为了使AA中学成为全县中学不敢欺负的前提下,他必竭尽全力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果然,这才初中二年上学期,全班同学的成绩已今非昔比,每科八十分以上的已经占百分八十。”

五十二 设计与庆贺

“我认为只要能使王行义沒有退步,全班同学都会进步。”方玉柳又含笑说:“王行义是第一班的班长,威信很高,同学们都很听他的话,包括文敏、叶仁吉、王秋平、郁香英在内,都很敬重王行义。如果把王行义班长撤职,全班同学一定不肯,别人也当不起。因为王行义是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沒有厚此薄彼,没有看不起读书不好的同学。王行义沒有退步,文敏、叶仁吉、王秋平、郁香英完全不会退步。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是在暗中争夺王行义,为了讨王行义的欢心,三人当然拼死读书。叶仁吉害怕文敏进步,他落在文敏之后,脸上无光,也拼死读书。文敏又怕叶仁吉超过她,当然更加努力,她既要保持与叶仁吉并驾齐驱,又要不让郁香英、王秋平胜过她,读书非常艰苦。她与叶仁吉已经三年成绩并驾齐驱,而这次参加各个学科竞赛,叶仁吉又与文敏并驾齐驱,你们说奇怪不奇怪?而这四个人一起参加竞赛,都没有空手回来。文敏、叶仁吉的成绩已经胜过第二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班长、第三中学、第五中学初中二年级的第一班的班长,郁香英、王秋平的成绩也与这几所重点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班长平分秋色。所以,对他们这几个同学只能动员说服,不要批评责骂,打击他们的自尊心。因为他们是深明事理的。”

“方老师说得对!”郭新明说:“他们这几个同学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成绩一直保持到现在,也真是难能可贵。即使有一点小毛病或犯一点小错误,动员说服叫他们纠正也就是了。因为他们毕竟是班中多年的干部,如果打击批评他们,他们在同学中也就失去了威信,这很不好。”

“还有一个值得担心的问题!”方玉柳一叹说:“第四中学的李玉华,和第五中学的吕秋花,这两个女孩子已对王行义有点意思,她们还说要与王行义交朋友,还要经常通信,有时间去拜访王行义的父母。这样一来,王行义如果动了心,那也会造成读书的影响。应该想办法杜绝书信往来才对。”

“这个担心是有道理的。”谢去中说:“那两个女孩子既然对王行义有意思,那么,书信就是情书,情书一般都写得很肉麻,担心王行义动心,提防这件事的发生,这是非常必要的。但书信是沒有办法杜绝的。应该教导行义同学,中学生不能看情书才对。”

“那么,王行义如果不听,那要怎么办呢?”何士娜问:“方老师,那两个女孩子生得怎么样?”

“那个李玉华生得很美,听说是校花。”方玉柳说:“那个吕秋花也生得很美,不过比李玉华稍逊一筹。”

“这么说,这两个女孩子都能与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平分秋色吗?”何士娜又问。

“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这三个女孩子都生得美,但王秋平还是最美,但都不能评为美人。那个李玉华生得比王秋平还好看。我看过了,并且作了对比。”方玉柳说:“如果能与李玉华比容貌的,可能只有读书王的两个妹妹了。”

“生得那么美,能跟王行明、王行莉比容貌!那真是该校的校花了。”何士娜忧心忡忡地说:“这太糟糕了,恐怕读书王真会动心!应该想方设法暗中干扰。”

邱峻山说:“王行义同学是在AA中学读书,李玉华在第四中学读书,没有什么机会接触,他们的条件只有书信来往,应该叫王行义不接收别个中学女孩子的信才行。”

“我想了一条妙计!”方玉柳笑着说。

“什么妙计快说!”邱峻山忙问。

“互相干扰的计!”方玉柳笑着说:“交代保安,如果有王行义的信,就通知文敏或郁香英、王秋平去干扰。文敏最害怕王行义被别的女孩子夺去,见到这‘情书’一定干扰王行义。另外,王行义如果在课余时间与文敏一起,就叫郁香英、王秋平去干扰。郁香英、王秋平也害怕王行义被别的女孩子争去,一定立即挺身而出去干扰。如果王行义与郁香英在一起,就叫文敏、王秋平去干扰。若然王行义与王秋平在一起,就叫文敏、郁香英去干扰。这样她们互相干扰,就什么也谈不成,对吗?”

众人听了,拊掌大笑:“这条计真是太妙了!妙不可言!”

“什么计?什么计妙不可言?”王行义已在门外,听了这句话,走了进来,含笑地问。

众人一愣:难道这里的谈话内容被王行义听到了……

郑文顺一笑只得撒谎说:“我们是想叫这些参加竞赛的同学在今晚吃饭时,都叫弟弟妹妹一齐来参加。方老师说,你们一定不肯。我说,这是大喜事,用以激励同学们勤奋学习,像你们五个人一样,让弟弟妹妹学习你们,将来也为母校争光。那么,你们就无话可说了。就是说这件事。”

“哦!这是小事嘛!”王行义说:“我是来问老师第一班的同学在哪里?为什么我都没有看见呢?”

何士娜说:“他们在教室里读书。”

“既然下午全校放假,那么,他们读什么书?”王行义诧异地问。

“自从昨天早晨你们去参加各科竞赛时,我与郑老师到教室对同学们说:班长、副班长、学习委员都去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班长吩咐说,你们平时最差的学科自学两天,他回校要检查看同学们有沒有进步。这自习你们自觉一点,我们就要去办公厅等待参加竞赛的消息。你们如果不认真自觉学习,班长回来,不责骂你们才怪。所以这件事是班长交代,你们若然不听班长的话,去干别的事,我们也不干扰。”何士娜笑着说:“他们听了,很认真学习,我们去偷看几次,他们一个不缺地在自习。今天下午,我去宣布放假,他们也不肯听。有的说,班长就要回校了,必然检查成绩,如果不学习差不多,班长一问就知道了。所以他们还在教室里。行义同学呀!你在班中的威望,不逊我们老师呀!”

“哦!那我去叫他们休息一会儿,就要吃晚饭了。”王行义说完,便走。

……

王行义来到教室,笑容满面地说:“同学们,我回校了。我走时交代老师说叫你们这两天学习自己最差的学科,听说你们很认真学习,这是进步的表现,我很高兴。现在就休息一会儿,要吃晚饭了。”

同学们欢呼雀跃,笑逐颜开地说:“班长回校了,听何老师说班长昨天已把六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了。早晨语言表演竞赛后就要回校。班长,这语言表演竞赛第一名一定又是你夺下了,对吗?”

“对呀!这是托同学们的精神鼓励。”王行义笑着说。

同学们欢声雷动,非常高兴地说:“班长太厉害了!太厉害了!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被班长夺下了。班长,你是怎么夺下的,肯告诉我们吗?”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既然同学们要听,我就说给同学们听。”王行义说完,便把各科竞赛从头至尾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

只因郑文顺假借说要叫王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的弟弟妹妹一起参加晚上小宴,谁知弄假成真,老师们个个很赞成,因为今晚这个小宴正是为AA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这五个同学而设的,这五个同学给AA中学带来了很大的荣誉,并且给全校老师带来了很大的个人利益和名誉。校长叫来教王行明等的老师王玉英,和教王行莉等的老师丁芳芳去叫这五个人的弟弟妹妹来大餐厅参加小宴,并叫王平弟一齐来。

邱峻山说:“小学老师坐在一起,中学老师坐在一起。”

王行明、王行莉坐在王行义左右两边,叶仁明坐在叶仁吉身边,文奇、文秋坐在文敏左右两边,郁文文坐在郁香英身边,王平弟坐在王秋平身边。

王玉英悄声对小学教师们说:“王行明如果能像大哥王行义一样为本校树立名声,王行莉也像大哥王行义一样为本校带来荣誉,那么,咱们学校和教师们的待遇就要更上一层楼。”

“王老师说得对!”丁芳芳悄声说:“我看也很有希望,王行莉像她大哥一样,成绩沒有下降,读书很好,很喜欢帮助成绩差的同学,全班同学对她很敬重。我也很疼爱她。看来王行义的两个妹妹和他一样的性格。”

“丁老师说得没错!”王玉英悄声说:“王行明也很喜欢帮助成绩差的同学,行明同学的成绩一直保持到三年级,四年级写作文就只能在一百九十五分左右了。我也很疼爱王行明,她一定会考上县第一中学的。”

“是呀!AA中心小学接下的希望就是寄托在王行明、王行莉姐妹身上了。”几个老师异口同声地说:“咱们十几年没有提工资,奖金只是敷衍而已!本校老师被别个学校老师看不起,常常欺负,十几年抬不起头来。幸得‘读书王’为本校带来了荣誉,树立了名声,咱们才提了工资,加了奖金。‘读书王’与文敏等这次参加各科竞赛,竟然把重点中学都压了下去,使AA中学成为这次首屈一指的中学,AA中心小学老师也脸上有光。因为‘读书王’等本来就是AA中心小学教出来的学生嘛!这个AA中心小学与AA中学是一样的荣誉,邱峻山不是两校的校长吗?”

“说得对!”丁芳芳说:“我现在要去陪王行莉同学了,我与她们吃睡都在一起。”说完,走了过去。

“哎呀!我也要去陪王行明她们了。”王玉英悄声说:“我也跟她们两年吃睡在一起。”说完,也走了过去。

王行莉笑着说:“丁老师坐下吧!丁老师很疼爱我,坐在我的身边吧!”

“好!好!丁老师就陪着行莉同学,和文秋同学坐在一起吧!”丁芳芳笑着说:“文秋,过来坐!”

文秋真的走过来,坐在丁芳芳右边,王行莉坐在丁芳芳左边。

王行明见王玉英走来,知道王玉英要与她坐在一起。站起来笑着说:“王老师就跟我坐在一起好吧!您是很疼爱我的。”

“我就是要过来跟行明同学坐在一起。”王玉英笑着说:“文奇、仁明、文文,你们就跟我坐在一起吧”

文奇、叶仁明、郁文文果然站起来,走过来,跟王玉英坐在一起。这一来,这一桌坐了十四个人。

邱峻山笑着说:“如果挤的话,就再坐一桌。”

“不挤!不挤!这一桌除了我与丁老师外,都是小孩子嘛!”王玉英一笑说。

……

既称小宴,酒菜是有的,只是不丰盛。当酒菜排好桌子上后,邱峻山黯然苦笑说:“AA中心小学自我担任校长十几年来,毫无建树,我自叹无能,不能给全校老师带来高兴的日子,生活也非常不好,十几年来,由于我的无能,沒有一个同学考上县第一中学,所以,全校老师都没有提工资,奖金只是敷衍而已,公费很少,这是一所条件最差又很穷的小学学校。以致AA中心小学老师一个都没有升调,还常常被别的学校教师嘲笑欺负,大家都忍气吞声,哑口无言,因为教不出优秀的学生考上县第一中学!以前的不管什么节日,只是敷衍而已。都沒有像今晚这样改善一顿。今晚这一顿虽然比粗疏淡饭好一点点,但是全校老师心里都非常高兴,十几年来都没有今晚这么高兴。因为AA中心小学前年读书王考上了全县第一名,文敏同学、叶仁吉同学、郁香英同学、王秋平同学都考上县第一中学,挽回了AA中心小学的名誉。教育局就立即给全校老师提工资加奖金,公费也拨多了一点。这一次,仰仗读书王等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中,读书王竟然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文敏、叶仁吉、王秋平、郁香英都分别夺下了数学、作文、政治、历史、英语第三名。这是他们给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树立了很大的荣誉,AA中学这次参加各科竞赛在二十五所中学中名列第一,胜过了久负盛名的县重点中学,成为全县首屈一指的中学。所以,今晚举行这个小宴,为庆贺AA中学读书王他们为母校奋勇夺取全县中学第一名而举办。只因咱们是老师,读书王是学生,这个‘敬’字不好用,咱们就陪读书王喝一杯。”

王行义说:“校长,我不会喝酒。”

“哎呀!桌子上那么多果汁,用果汁代酒吧!”邱峻山一笑说。

王行义只得斟了一杯果汁,站起来举杯说:“我是老师们调教的,昨天是借老师们的吉言和威望,侥幸夺下了这几科竞赛第一名,校长、老师不要讲这样的话好了。我敬各位老师一杯!”便喝了下去。

全校老师一起干杯。

……

于是,众人有说有笑地喝起酒来,吃着不算高级的菜。那王玉英挑着好吃的鱼肉给王行明吃,王行明说:“王老师,我吃什么会挟嘛!您自己吃,您如果再这样,我就不吃了。”

王玉英只得微微一笑说:“好了!好了!不挟了,你自己吃吧!”

那边丁芳芳挟好吃的给王行莉吃。王行莉说:“我要吃什么自己会挟。丁老师您自己也要吃,您再挟,我也不吃了。”

丁芳芳无奈地笑笑说:“好!好!好!不挟了!不挟了!你自己吃吧!”

……

五十三 兄妹

邱峻山笑着说:“行义同学,桌子上的果汁分给同学们吃,一个人一瓶,吃完了,一个人再拿二瓶。丁老师、王老师要陪着同学们喝,叫他(她)们吃。”

“是!校长!”王行义把果汁分了,一个人先分一瓶,王玉英、丁芳芳当然也不例外。

“大家放心吃!放心喝!只是我这当校长的无能,学校太穷,只能是当一次改善而已,没有高级酒菜,大家将就吧!”邱峻山苦笑说:“如果这件事出在重点中学,他们师生一定大宴三天,咱们是无法跟他们相比的。”

王行义见邱峻山一而再再而三地自责自己无能,还说是仰仗他与文敏等,便说:“有荣誉就有条件,学校就不会穷。那么,咱们学校一年多考几个大学生,学校的名声不就大了吗?”

邱峻山苦笑说:“谈何容易!有的中学几年还考不上一个大学生。所以,能为本校树立名声的只有你读书王和文敏同学、叶仁吉同学、郁香英同学、王秋平同学。只要你们能考上大学,那本校的名声就大了起来,好了起来。”

“我说校长呀!您十几年来坚忍刻苦的精神超越寻常,在艰苦困难的情况下意志坚定,毫不动摇,可是您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逐渐炼成了多忧多虑,总是害怕这件事不能成功,那件事也许也办不成,这个愿望恐怕达不到,那个希望害怕落空。”王行义笑着说:“我是您的学生,原不该这么说,但我总觉得您有点心多过虑,何异杞人忧天!我很自信,我认为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要相信谁呢?我真不敢相信我们这般努力学习,刻苦钻研,在目前的成绩虽然不大好,但也颇差强人意。如果考不上大学,那还读什么书?就这次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来说,我们五个人不辱使命,已胜过全县二十四所中学,他们这样的学生能考上大学,而我们为什么不能考上大学?什么仰仗不仰仗!我们是您的学生嘛!为本校去争夺荣誉是我们义不容辞的,是天经地义的嘛!我们想踏入大学的校门,虽然是咱们学校的荣誉,但也是我们自己的前途。我现在再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他们重点中学学生能考上清华大学、BJ大学,我也能考上清华大学、BJ大学。我就是不相信他们能考上清华、北大,而我不能考上清华、北大!如果考不上清华、北大,考上普通大学,我也不读。我不但相信我们五个人可以考上大学,而且以我认为如果第一班同学继续勤奋学习下去,最少还有十个以上同学也有考上大学的希望。我们班在初中一年级下学期期末考最后一名的同学进步到四百四十九分,平均每科七十五分了。只是今年又加了化学、地理,学习比较艰苦。但我要鼓励全班同学要迎难而上,越是艰苦越向前。全班同学已经都想读书,不像以前了。大家都是三更灯火五更鸡。只是他们不知道的不敢去问老师,专门问我。我有的也不知道,仅把知道的教给他们。不知道的我就去问老师,他们不敢去问老师,我敢问。因为老师本来就是教我们的,不知道的问老师乃是理所当然嘛!”

“读书王,你说得太对了!”邱峻山笑着说:“你刚才指出我的不是乃是正确的,我确实有点多忧多虑的思想,顾虑重重。好!我纠正。既然你这么说,我与全校老师都放心了。”

……

王行莉问:“丁老师,我哥哥班里同学为什么读书那么好,最后一名的同学每科平均七十五分呢?”

丁芳芳说:“因为你哥哥自从当班长至今都在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所以班里同学读书好的很多。”

“哦!那我当班长也有帮助同学们嘛!为什么同学们就不能进步呢?”王行莉问。

“这是年长月久的帮助,年年帮助,月月帮助,日日帮助才能达到如今这个地步,不是一朝一夕的帮助而能全部进步到现在的地步。”丁芳芳笑着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帮助同学不是一年半载之功,只能是常常帮助让同学慢慢地进步的。”

王行莉说:“那我也要学习哥哥,长期地帮助同学的进步。”

王行义一笑说:“自己读书比同学们好,才能帮助同学。如果同学们读书比你好,那么,同学们倒要帮助你了。”

“哥哥说得对!”王行莉说:“我要勤奋学习,不但要帮助成绩差的同学,而且以后参加全县中学各科竞赛时也要像哥哥今天背七个书包回校。”

王行明微微一笑说:“哥哥乃是绰号‘读书王’,他背七个书包回校,一定是在各个学科竞赛中轻而易举地把第一名都夺下,奖了七个书包。咱们是读书王妹妹,不要异想天开,要想与哥哥平分秋色,那是白日做梦。”

“我就是不相信。”王行莉说:“如果咱们姐妹以后在各个学科竞赛把第一名都夺下,各背七个一等奖书包回校,像哥哥这么神气,那我真高兴得要死了。”

“我说三妹呀!你不要太天真了,你认为哥哥是那么容易拿下七个书包吗?”王行明含笑接着说:“那是哥哥平时勤学苦练得来的成绩呀!咱们姐妹能背上三个四个这样的书包回校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不信你问哥哥。”

王行莉真的问王行义:“哥哥!以后我与二姐能不能在参加各科竞赛中像哥哥今天这样背着七个一等奖的书包回校?”

“这就要看你们的能耐了,我不敢下这个结论。”王行义笑着说:“如果我说一定能够,而你不认真学习,以后在竞赛中一个书包都没有奖,那就要怪哥哥当时说话不加考虑,胡说八道。若然我说你不会拿到七个一等奖的书包,而你勤奋学习,在参加各科竞赛时把各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你一定说哥哥当时太小看你了,对不对?三妹呀!只要你能认真学习,保持这时的成绩没有下降,一定能达到愿望。这是需要多年的努力学习,刻苦钻研,不是一年半载的努力就能达到的。个人的名誉算不了什么,关键是学校的荣誉,老师们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地想培养咱们将来走进大学的校门,咱们平时要把好成绩拿给老师看,在将来要把大学录取单拿给老师看,去换来老师的笑容,不负老师教诲的一片苦心才对呀!”

“好了!好了!我听哥哥的话,听二姐的话,努力争取,拿来好成绩来换老师的笑容。”王行莉迟疑一下问:“二姐,你刚才那个异想天开是什么意思,教给小妹怎么样?”

王行明一笑说:“异想天开的意思是说想法很不切实际,非常奇怪。”

“哦!原来是这样的意思!”王行莉笑着说:“我今后《汉语小词典》买一本,翻翻看看,一定能增长不少知识。”

王行义笑着说:“三妹这话说得对!我今后就去新华书店买一本给你吧!”

“哥哥不要等到大学毕业后才买给我吧!”王行莉一笑说。

“这个星期六下午就去买,总该可以了吧!”王行义含笑说:“三妹目前没有急着用吧!”

文秋说:“大姐,我也要买一本《汉语小词典》。”

“好呀!”文敏笑着说:“这个星期六下午,我跟我们班长一起去新华书店买。”

“那我也要跟班长去买一本给妹妹用。”郁香英一笑说。

“我也跟班长去,买一本给平弟。”王秋平也一笑说。

“什么?买《汉语小词典》也要跟班长去?”文敏不高兴地说:“你们家跟我们家有一段距离,怎么能走在一起呢?”

“我跟班长到班长家,在班长家吃午饭,然后跟班长一齐去新华书店买。”郁香英含笑说。

王秋平接着说:“我也是这个想法。”

“什么?你们要到班长家吃午饭,然后跟班长一起去新华书店?”文敏很不高兴地说:“我认为你们就不用跟去,我与班长多买两本给你们就是了。”

“我要亲自去买,不敢有烦。”郁香英含笑说。

王秋平点头一笑说:“香英说得对!我也要亲自去买。”

方玉柳听了,心中暗笑。

……

其实,文敏、郁香英、王秋平从七岁读一年级起就与王行义、叶仁吉在一起读书。那时,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常与王行义坐在一起,一年级上学期期中考后,王行义为班长。文敏为第一副班长。郁香英为第二副班长。王秋平为学习委员。文敏上学期与王行义坐在一起。郁香英下学期与王行义坐在一起。王秋平读二年级上学期与王行义坐在一起。文敏二年级下学期与王行义坐在一起……

为什么这么做?乃是方玉柳认为他们坐在一起,同学们成绩差的就偷看不到,也让王行义常以帮助这三人的进步,将来都考上县第一中学。由于儿童时常与异性坐在一起,心里就莫明地产生了对异性的吸引,以致有王行义说要娶文敏为妻,叶仁吉说要娶郁香英为妻,这话还是在同学们面前说的。王秋平说:娶妻是要生儿子,这么小,怎么能生呢……同学们大笑起来,郁香英羞怒起来,去告诉方玉柳。方玉柳认为实在很可笑,这么小就想娶妻生子!但因王行义是班长,文敏是第一副班长,文敏没有把王行义说要娶她为妻的事告诉老师,同学们也不敢说。可是叶仁吉却受到方玉柳的批评。只因郁香英是第二副班长,方玉柳也顾全郁香英的面子,责令同学们以后不许再说这肮脏的话。这事就过去了。

第二次是王行义与叶仁吉去折赤米回来,文敏要王行义分给她吃,王行义不肯。文敏说:你说要娶我为妻,我是你的妻子,你连妻子也不肯分。王行义只得分一半给文敏。然后说,你是我的妻子,我搂你一会儿。文敏就走了过去说,搂吧!王行义就把文敏搂了一会儿。那叶仁吉把赤米分给郁香英,也说:香英,我要搂着你。郁香英也让叶仁吉搂。叶仁吉又分一些给王秋平,王秋平也让叶仁吉搂了一会儿。

这事过后不久,一个中午,王行义、郁香英、王秋平没有去午睡,到学校后山玩。王秋平说:咱们来学习夫妻拜堂成亲怎么样?王行义、郁香英笑着说:好!学习拜堂成亲就学习拜堂成亲。王秋平说:王行义先与郁香英拜堂成亲,我做你们的父母。之后,王行义与我拜堂成亲,郁香英做我们的父母。王行义与郁香英同意。于是,王秋平喊:一拜天地!王行义与郁香英双双跪下拜天地……二拜高堂,王行义与郁香英就拜着王秋平……夫妻对拜,王行义与郁香英对面跪拜……送入洞房……王行义说:没有房间怎么行呢?王秋平说:咱们这是学电视中婚礼,没有房间,沒有床,郁香英睡在地上,让王行义骑上去。郁香英就睡在地上,仰面朝天,王行义就骑上去,一会儿后,王行义爬起来,郁香英也爬起来,笑着说:很好玩!现在是王秋平与王行义拜堂成亲,我做父母了。于是,王行义与王秋平也同样行这样的礼。礼完,王秋平睡在地上,仰面朝天,让王行义骑上去,一会儿,王行义爬起来,王秋平也爬起来,三人大笑:真好玩!

……

五十四 会议(一)

儿时的这种种做的事纯属幼稚可笑的游戏而已。那时的文敏、郁香英、王秋平、王行义与叶仁吉根本不知夫妻两个字为何物,如果知道,决不会在全班同学面前说。就拜堂成亲来说,王行义与郁香英拜堂成亲,王秋平怎能做他们的父母?王行义与王秋平拜堂成亲,郁香英又怎能做他们的父母?况且王秋平让王行义骑在身上,那郁香英在旁,能这么做吗?而王行义骑在郁香英身上,王秋平也在旁,如果三人真正明白拜堂成亲的含意,会这么做吗?这么厚颜无耻吗?王行义怎么能与郁香英、王秋平接连拜堂成亲?又如王行义与叶仁吉折赤米的事,这一点小野果就能使一个女孩子让他搂吗?更何况叶仁吉一下子搂了郁香英、王秋平!如果他们真正明白男女相搂在什么情感下才能相搂,那么,这个儿童游戏就根本不会产生。他们决不会这么公开地搂着让人看。

可是儿童时期有些所做的典型之事却使人铭记不忘,尽管这些事纯属儿童幼稚无知的游戏,然而,随着年龄的长大,追忆这些事却格外回味无穷,竟然把这些事当作真的事拿来使用。王行义、叶仁吉倒没有什么,那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却把儿童时这个游戏当作弄假成真来看待。文敏竟把王行义说要娶她为妻非常认真起来,竟然真要以身相许。她与王行义当时的搂,儿童时却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想来格外甜蜜。郁香英当时与王行义拜堂成亲,让王行义压在身上,儿童时也没有什么感觉,这时想起当时的这件事也觉得很甜蜜。王秋平当然也是如此。三人对异性的追求也确实过早,竟在读小学五年级就已产生了这种令人难以相信的情怀。这个情怀她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文敏与王行义在一起时,郁香英、王秋平心中莫明地萌生了酸溜溜的感觉。王行义与郁香英在一起时,王秋平、文敏也是这样。王行义与王秋平在一起时,文敏、郁香英也是同一思想,以致就互相干扰。

郁香英、王秋平没有对叶仁吉产生好感,当然就把当时被叶仁吉搂的事抛到九霄云外。而对王行义生了好感,竟然就把拜堂成亲的事拿到现在来使用。文敏就把王行义当时说要娶她为妻和让王行义搂的事搬到现在来,很想择个时间好好地跟王行义讲这件事,用旁敲侧击的方法来看王行义的态度。

郁香英莫名其妙地对王行义生了感情,这是为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她也想择个机会与王行义提起当时拜堂成亲的事来看王行义的态度。

王秋平也在不知不觉中对王行义萌生感情,这个感情的萌生,她也不明白。她想能与王行义谈谈,提起当时这件拜堂成亲的事,试探王行义对她是否存在同样的感情。

只因她们都是女孩子,这时对王行义萌生的情感只能说是感情,不能说是爱情。因为爱情两个字在这三个女孩子现在来说,却不甚了了。

只因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心中总是想着王行义,所以,王行义的一举一动三人都知道,心中也不觉而然地产生了熊怕虎,虎怕熊的感觉。文敏、王秋平一见王行义与郁香英在一起时,生怕王行义被郁香英夺去,立即尾随而去。王行义与王秋平在一起时,文敏、郁香英又怕王行义被王秋平迷惑,也立即跟去。王行义与文敏在一起时,郁香英、王秋平又怕王行义被文敏争去,也立即跟随。这样一来,王行义不管与文敏在一起也好,与王秋平在一起也好,与郁香英在一起也好,坐下来未说两句话,而另外的两个女孩子又已来了,一点谈话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这三个女孩子心中都已对二人互相不高兴。但不高兴归不高兴,三人还没有产生互相怨恨。因为她们还是年少无知,不知道如何怨恨!

这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那第四中学的李玉华来请教王行义时,对王行义嫣然一笑,郁香英、王秋平、文敏莫明地怒火中烧,认为这李玉华已对王行义有意思。及李玉华语言表演结束下来后,到王行义身边称谢时,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见李玉华又对王行义笑意盈盈,更加恼怒,文敏竟然怒责李玉华。

当第五中学吕秋花来请教王行义时,也是笑容满面,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又不高兴起来,三人怒形于色。又见吕秋花香了王行义一口,已恨得咬牙切齿。当时方玉柳告诫三人后,三人虽然口头接受,但是仍然对李玉华、吕秋花不高兴。吕秋花语言表演结束后,又到王行义身边称谢,香了王行义一口,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又恼火起来……

在郑局长颁奖后,李玉华对王行义一笑,称谢王行义刚才的指点,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又怒容满面,对李玉华不屑一顾。谁知吕秋花也向王行义称谢去香王行义,文敏忍耐不住,与吕秋花又吵起来,吕秋花偏偏又去香王行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当然也无可奈何。三人气得半死。

正因为三个女孩子对王行义生了感情,以致把王行义当作自己的未婚夫一样,不容别的女孩子亲近,女孩子去亲近王行义,她们就恼火起来,所以,竟在大庭广众面前与吕秋花吵起来。这一来,连局长等也知道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对王行义的情怀。

正因为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过早地对异性萌生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爱情)不知保守秘密,只认为不让王行义被别的女孩子夺去,却没有去想用什么计策才能保住王行义不被别的女孩子夺去,用什么计策才能使王行义投入她的怀抱!她们虽然读书很好,但是初涉入这种感情(爱情)之途却缺乏经验,以致她们的情怀一次又一次地暴露出来,暴露范围很广,就这次参加各个学科竞赛来说,不但教育局上下都知道,而且参加竞赛的二十四所中学的师生也看出她们的情怀,现在全校老师也都知道。

……

翌晨,AA中心小学与AA中学两校师生在AA中学大操场上参加会议。主席台上站着这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的王行义,和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叶仁吉。主席台坐着校长邱峻山(那时副校长、书记、教务处主任等尚未任命,小学教导已退休,也沒有再任命。)初中二年级的第一班、第二班班主任,以及教第一班的教师……

鸣炮已毕,校长邱峻山到台上说:“这次开这个两校师生会议,一是为庆贺本校以王行义同学为首的五个同学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取得了很大的成绩,给咱们学校带来了很大的荣誉,是咱们学校AA中学竣工后第一次取得这么大的好成绩,赢得了很大的名声。在这次各科竞赛中,咱们学校绰号‘读书王’王行义同学竟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把二十四所中学参加竞赛的学生和带队的教师惊得目瞪口呆,文敏同学、叶仁吉同学、郁香英同学、王秋平同学也分别夺下了数学、作文、政治、英语、历史的竞赛第三名,奖品二十二个书包被我校夺下了十三个书包,县第一中学夺三个书包,第二中学夺一个书包,第三中学夺一个书包,第四中学夺三个书包,第五中学夺一个书包。这五个中学不但合计只有九个书包,而且一等奖的一个也没有。咱们这个AA中学才创办的不起眼的中学竟然夺下了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这是咱们学校的一大喜事,是一亿元钱也买不来的大喜事。教育局局长及全局上下都对咱们学校另眼相看。归根结蒂这五个同学乃是AA中心小学培养出来的,局长深明事理,也给AA中心小学一面奖旗。教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数学、语文、英语、政治、历史、物理老师都各奖一面奖旗。咱们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虽然现在名声很大,但还不算什么!应该把王行义、文敏、叶仁吉、王秋平、郁香英送进大学的校门,那么,咱们学校就已出人头地了,就不会再被别所学校教师看不起,嘲笑、讽刺和欺负。现在,我也不想多说,请咱们学校的‘读书王’王行义给大家说说参加这次竞赛的经过。”

邱峻山话音刚落,掌声如雷地响了起来,震荡着大操场,台下欢声雷动,把两掌都拍红了,拍痛了……

王行义到台上,用手摆了摆,台下一片寂静,落针的声音也能听到。

王行义乃是不满十五岁的孩子,讲话当然带着童音,他向主席台两边的老师和台下的老师躬身而恭敬地说:

尊敬的老师,您们好!

接着用和蔼可亲的表情向台下同学们说:

同学们,你们好!我叫王行义,现在在读初中二年级。这次教育局举办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我蒙校长和AA中学教师疼爱和信任,与同学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共五个人参加这次竞赛。我既高兴,又惶恐不安,高兴的是这次能参加竞赛,可以凭借这次竞赛试探二十四所中学的实力,取长补短,增长学习知识。惶恐不安的是,如果这次能给学校带来了荣誉,那当然是好,但若然入此宝山而空手回,是给学校带来了耻辱,所以荣与辱,使我心潮澎湃,我要怎样去夺取这个竞赛的各个学科第一名呢?我绞尽脑汁,无法断定。最后认为只要尽心尽力,如果不能如愿,原是力不从心,我也沒有办法……

须知这次参加各个学科竞赛,二十四所中学加上咱们学校共二十五所中学,各个中学都是挑选初中二年级最优秀的学生去参加竞赛,面对的是一个个都是该学校初中二年级最顶尖的对手,个个都是想去夺取学科竞赛的第一名,要战胜这么多又这么强的对手,谈何容易!

进入竞赛考场,我也认为只能是尽力而为,不必去想别的事。我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带队老师被教育局叫在礼堂外等候。局长亲自主持竞赛,两边坐着教委、评委。局长说:竞赛是以卷中各题都做没有错而第一个交卷为第一名,第二个交卷而做没有错为第二名,第三个交卷而做没有错为第三名……如果不按时间顺序,而大家都没有做错,那要怎么办?所以以此观察同学们的才识……

接下,教育局开始分数学竞赛卷,铃声一响,开始做。我翻了卷,看了一遍,思索了一会儿,就立即做,一气呵成,又看了一遍,认为没有做錯,就去交卷。第二个交卷是县第一中学郑秋,第三个交卷是咱们学校我的同学文敏……

评委们看了这头几个同学交的卷,认为没有做错,就以时间评定:我为第一名,郑秋第二名,文敏第三名。并且立即宣布,把这三张卷收起,放进拉柜。其他的同学没有做完玲声响了,只好停笔交卷……

接下是作文竞赛,我又是第一名,郑秋第二名,咱们学校我的同学叶仁吉第三名……

又接下是历史竞赛,我又是第一名,第二中学张向清第二名,咱们学校我的同学王秋平第三名……

下午是政治为第一节竞赛,我是第一名,第三中学柳山白第二名,咱们学校我的同学文敏、叶仁吉为第三名。这件事说起来是非常可笑,又极为凑巧,大家一定想问为什么政治竞赛第三名有两个获奖!这是因为文敏、叶仁吉同在一秒中做完,同在一秒中交卷。评委对这事很难评定,就开了摄像头,摄像头涌现出二人同在一秒中做完,分左右同在一秒中交卷。评委只得问局长:要怎样评?局长说:既然同在一秒中做完,同在一秒中交卷,那么,第三名就两个人同时获得,如果把一人排在第三名,那么,另外一人一定不服。于是,这政治竞赛,文敏、叶仁吉同时获得第三名。

接下英语竞赛,我第一名,第四中学李玉华第二名,咱们学校我的同学郁香英第三名。

又接下物理竞赛,我第一名,第四中学李玉华第二名,第一中学郑秋第三名。

就这样,不知为什么,我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六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了。我觉得很好玩。

方玉柳听了,心中苦笑,她前天在礼堂外等着,坐立不安,提心吊胆,非常害怕这次各学科竞赛,同学们名落孙山,而与她在外面等的各个中学带队老师又何尝不是如此!而那礼堂中竞赛的各个中学的学生们谁不是绞尽脑汁!谁不想夺取那个第一名……而今这‘读书王’竟然说很好玩……

郑文顺、谢去中、何士娜、郭新明、李向上和邱峻山一个个苦笑着,自从王行义等五个人去参加县各科竞赛,他们没有心思去上课,只说是王行义叫同学们自习平时成绩差的学科,自己去办公厅等消息。在办公厅中忐忑不安,这次竞赛是AA中学的荣誉和被其他学校耻笑这两个迥然不同攸关荣与辱的大事,也有关教这第一班老师的名声,何等重大!自从方玉柳打来电话告诉了早晨竞赛的结果,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下午五点多,方玉柳打来电话告诉了下午三个学科竞赛的结果,众人才喜笑颜开。在好消息听到之前,那时大家心中如压一块巨石,不能平静。如今王行义竟说很好玩……

五十五 会议(二)

“原来这各个学科竞赛很好玩。”王行明笑着说:“待我读到初中二年级时去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时也像哥哥一样去玩玩看。”

“你这是胡说九道,而不是胡说八道。”王玉英笑骂说:“你真是不知轻重,你哥哥读书那么好,轻而易举地把各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了,在他来说是很好玩。但那时参加竞赛的一百多名同学,他们个个都是冥思苦想,还拿不到第二名、第三名,他们觉得好玩吗?”

王行明说:“王老师,成语只有胡说八道,沒有胡说九道的。”

“是没有胡说九道的成语,但是你这么天真的想法,我就给你加上一道。”王玉英含笑说:“将来你去参加竞赛时,你给我拿六个学科竞赛第一名的书包回校,你就可以骂我这时的胡说八道。”

“学生不敢!不敢!”王行明暗下决心,决定加倍努力,将来参加各科竞赛时,像哥哥这次拿了各个学科竞赛第一名的书包回校,让人们看看‘读书王’的妹妹……

王行莉听了哥哥说竞赛很好玩,笑靥如花,对丁芳芳说:“丁老师,原来各科竞赛这么好玩!那我以后读初中二年级时能参加各科竞赛就去玩玩看,是不是很好玩?”

“别异想天开了!”丁芳芳笑着说:“你哥哥读书好,参加竞赛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各个学科竞赛第一名都夺下,当然就觉得好玩。读书不好的人连参加竞赛都没有资格,被挑选去参加竞赛的是班中顶尖的同学,参加竞赛时,谁不是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呢?你如果真想要像你哥哥那样把参加各个学科竞赛视为好玩,那就要更加努力学习。若然你的成绩跟你哥哥一样好,那时参加竞赛就好玩了。”

“好!我听丁老师的话。”王行莉天真一笑:“到时我参加各科竞赛时,也要像哥哥这样,背七个竞赛第一名的书包回校。不让人们说‘读书王’的妹妹比不上哥哥。”

“说得太好了!”丁芳芳抱起王行莉,吻了王行莉的小脸蛋,才放了王行莉下来。

文敏走上前给王行义倒杯开水笑着说:“班长呀!口渴了,喝杯水。”

“谢谢文敏同学!”王行义也确实口渴了,就喝了一口水。然后接着说:

第二天早晨开始语言表演学科竞赛,各个中学只派一个人代表上台语言表演,一个人表演十分钟。我也不知道语言表演的内容。而这个语言表演应该是县第一中学为先,接着是第二中学……按顺序而下,咱们AA中学是才创办的,是排在第二十五名次。局长问学生们要怎么办?谁知这二十五所包括咱们学校参加竞赛的同学们都不知道语言表演的内容,而带队的老师都沒有进来,这一来是班长做主。谁知这二十四所中学参加竞赛的同学竟然不约而同地众口一词说让我第一个上台语言表演。局长也就叫我上台。我说,按理来说应该由县第一中学为先,其次是第二中学,第三中学……我如果先上台语言表演,岂不凌驾于第一中学、第二中学等之上?局长说,既然大家都让你先以语言表演,那你就先语言表演吧!我说:我也不会讲,就讲语言表演与情景表演吧!局长笑笑说:既然你喜欢这么讲就这么讲,我不干扰。于是我就开始语言表演了。

我语言表演结束,回到座位上。那第一中学的郑秋不敢上台,局长大怒,就叫带队的老师全部进来,安排自己班里的同学上台语言表演。那第一中学的带队老师叫郑秋去,郑秋说不敢去。带队老师说之再三,郑秋就是不敢去。并且哭了起来。局长不得已,叫第二中学派人上台。第二中学张向清上台张口结舌,一句话没有说,待铃声响了,张向清就回到自己座位。第三中学柳三白上台,不但一句话都没说,而且说把这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的第一名让给我。局长听了,骂他一句话都不敢说,还如此大言不惭……

待铃声响了,柳山白面红耳赤地回到座位坐下。第四中学李玉华来悄声问我讲什么内容,我告诉了她,并叫她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不要看台下……李玉华称谢上台,照我的话做,她语言表演结束,也铃声响了……第五中学吕秋花也来问我,我也如实告诉,她上台语言表演结束,也正好铃声响了。

郁香英给王行义倒了一杯开水笑微微地说:“班长喝杯水!”

“谢谢你!香英同学!”王行义一笑,又喝了一口开水,接着说:

之后,各个中学的同学上台语言表演,都是钳口结舌,瑟瑟发抖,只恨铃声这么久未响,也许失灵……铃声一响,慌忙走下台。

局长看了,搖头叹息。问我说,刚才李玉华与吕秋花是否有问你关于上台语言表演的内容和经验?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局长。

就这样,评委们评论说我语言表演,还差强人意,评为第一名,吕秋花第二名,李玉华第三名……

王秋平过来给王行义倒了一杯开水,含笑说:“班长一定口很渴,快喝杯水解解渴。”

“谢谢你!秋平同学!”王行义对王秋平一笑,王秋平喜笑颜开。王行义又喝了一口水,接着说:

竞赛结束,已经是下午二点了,这是由于各个中学的同学上台语言表演时畏缩不前,影响了很多时间。那时大家都很饿了。局长亲自颁奖,奖品都是书包,只是书包写的字有分别,是某某学科竞赛第一名,某某学科竞赛第二名,某某学科竞赛第三名……

顿了一顿接着说:

颁奖结束,方老师带我们去吃了午饭,就坐校车回校了。

我在车上在回味着这次参加各科竞赛,觉得大有收获,我虽然取得了各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是为母校争来荣誉,但这是方老师、郑老师的刻意培养下。如果没有方老师、郑老师的刻意培养,我既沒有口才,又没有胆略,那么,这次我语言表演学科竞赛就不会有成功的希望。那李玉华、吕秋花也是一无所获,这个语言表演学科竞赛就成为一个虚设了。看到郑秋哭着不敢上台,许多同学上台语言表演张口结舌,带队老师的叹息,我就不觉而然地想起了方老师、郑老师的用心良苦。这个特别传授的学识我不便透露。

通过这次参加各科竞赛,试过了各个中学的实力,仅有的第一中学郑秋只获得了数学竞赛第二名,作文竞赛第二名,物理竞赛第三名。第四中学的李玉华获得了英语竞赛第二名,物理竞赛第二名,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三名。其他的第二中学张向清只获得历史竞赛第二名。第三中学柳山白只获得政治竞赛第二名。第五中学吕秋花获得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二名。说明这几所重点中学初中二年级的学生没有大人才。其他的那十九所中学却空手而回。我看到他们师生垂头丧气,愁眉锁眼的样子,觉得可笑而又滑稽。方老师悄声对我说:那两个带队的老师以前曾讽刺过校长,嘲笑过郑老师,欺负过她。并用手指着那两个人。我向方老师指的方向望去,哦!原来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第十四中学和第十五中学的带队教师。我说:方老师,我去讽刺一下这两个小人,为您、为校长、为郑老师出气!方老师说:他们以前也是小学教师,带自己的小学毕业班上初中,跟我一样。他们如今在我的面前已经非常不好意思了,这次回去,不被校长等责骂才怪,奖金也一定被扣。他们是该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班主任,因为这次都是该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班主任带队的。我听了,认为方老师既然不肯让我去嘲笑讽刺也有道理,足可体现方老师的宽宏大量,让这两个卑鄙小人自愧吧!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与这等小孩子一般见识!大人与小孩子一般见识也太**份了。

老师们听了这句话,觉得非常可笑。王行义是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小孩子,竟然说是男子汉大丈夫,是大人,说那两个以前嘲笑、讽刺、欺负过方玉柳、郑文顺、邱峻山的老师是小孩子,掩着嘴在偷笑。叶仁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也掩着嘴在偷笑。台下学生们知道的也在偷笑,不知道的也莫名其妙地笑笑。

叶仁吉给王行义倒了一杯开水说:“班长!口渴了!喝杯水!”

“谢谢!”王行义一笑,接着说:

这次参加各个学科竞赛,得来一个经验,那就是上台语言表演学科竞赛,千万不要紧张,不要害怕,胆量小的同学千万别看台下。你一看台下那么多人全神贯注你,你就会被吓得胆战心惊,心慌意乱,钳口结舌,就什么都完了。要沉着思考,一边思考一边讲,要语言、表情、动作融为一体,好像演员一样。

既然要想把各科竞赛的第一名拿到手,那就要勤奋学习,对各科的题目一目了然,看了卷,立即动笔做,做完,再看一遍,是否做错了!如果做错了一题,那就什么也不用去想了,第三名也得不到。思路敏捷,执笔疾挥,一定要快,这竞赛的时间是越快越好。不然的话,那也什么都得不到。我希望明年这个时候,也就是现在读初中一年级的同学,一定要加倍努力,争取把各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全部夺下。希望明年的今天,这个夺得全县第一名的同学在台上讲话,让咱们AA中学在全县中学各科竞赛中一次又一次连续不断地把各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到手,回校之时,把这个竞赛的荣誉留给母校,为母校争光,来报答母校,报答老师们培植之恩。

我说的话完了。谢谢各位老师!谢谢同学们!

……

又是如雷的掌声震荡整个大操场,同学们欢欣鼓舞,老师们一个个笑逐颜开。

王行义在台上的这个报告,也把语言、表情、动作融为一体,这好像是他在语言表演学科竞赛中习惯用的这种表情、动作,讲得有声有色,扣人心弦。老师中除了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以外,无论是AA中心小学的老师,或AA中学的老师,无不赞叹:读书王是从哪里学来了这个本事?这开会的会议报告宛如领导的口吻,这口才也这么好,思考能力这么强,既没有打稿,又没有旁人的暗示指点,怎么就有这般能耐……

邱峻山上了讲台说:

刚才王行义同学已把这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的经过告诉了大家,也把得来的经验毫无保留地奉送给同学们。王行义同学刚才说他觉得这次参加各个学科竞赛很好玩,其实决不是很好玩。他读书那么好,易如反掌地把各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就觉得很好玩。所以这个‘很好玩’是王行义同学勤奋学习,刻苦钻研得来的,来之不易的。那二十五所中学,一个中学五个人参加竞赛,这五个人有的是十班、二十班中挑选的顶尖学生,共一百二十五个人,这一百二十五个人都是各所中学初中二年级最优秀的学生,要想胜过这一百二十四个人,谈何容易!不要说第一名,即第三名也是全县几万同学的第三名,也是难能可贵的。何用说去那么多人之中夺得第一名?王行义同学说觉得很好玩,而一百二十四个同学觉得很好玩吗?他们是绞尽脑汁,还不能夺得学科竞赛的第三名,能夺得第二名、第三名的也寥若晨星。咱们学校五个同学,第一中学一个,第二中学一个,第三中学一个,第四中学一个,第五中学一个,总共只十个同学获奖,占参加竞赛的百分之十还不到。同学们,你们认为好玩吗?

“不好玩!”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能说觉得很好玩,也只有咱们同学‘读书王’才配讲这句话。这是咱们学校的骄傲。”

五十六 回校汇报

“对极了!”邱峻山接着说:

能读书像‘读书王’那么好,才觉得很好玩。读书不好的同学絕对觉得很不好玩。希望同学们加倍努力学习,在每一年都有像‘读书王’那样的顶尖人才去参加全县各科竞赛,像‘读书王’这样把全县各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觉得很好玩那才好呀!我讲的话完了!方老师、郑老师、各位老师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各个教师搖头说。

邱峻山一笑说:“那就散会!”

……

县第一中学的带队老师回去向校长汇报了竞赛过程。

校长听了,大发雷霆之怒:“我知道这个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一名也会被读书王夺去,咱们没有办法。但是第二名、第三名也应该去争取,郑秋同学为什么这么胆小如鼠而不敢上台?还哭起来,大坠本校的威风。以郑秋同学的才学,夺第一名那是没有办法,但夺取第二名还是绰绰有余的。即使第二名夺不到,夺第三名完全可以的。可是郑秋同学放弃了这个机会,太可惜了!”

校长长叹一声说:“这个读书王本来是本校的学生,可是却不肯来本校读书。如果他在本校读书,这次参加各科竞赛,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回校后,我一定为他举行三天宴会以庆贺。到如今弄得本校威信扫地,在AA中学的教师面前抬不起头来。教育局也会责骂第一中学教师的无能,比不过才创办的一所中学小学校,太丢人了!咳!咱们是县第一中学,只有郑秋同学夺下数学竞赛第二名,作文竞赛第二名,物理竞赛第三名,其他同学为什么这么差呢?人家AA中学的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也没有空手回校,这四个人前年小学毕业考上县第一中学,而咱们挑选去的同学当时小学毕业考的分数是胜过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的,为什么这次各科竞赛竟然比不上这四个人?”

那四个参加竞赛的同学低头不语。

校长见他们垂头丧气,又长叹一声说:“今后要加倍努力学习,去休息吧!”

“是!校长!”郑秋等怏怏不乐地回到宿舍。

……

县第三中学带队老师回校向校长汇报了各科竞赛的经过。

校长点头说:“昨天竞赛的事我已知道,今天的语言表演竞赛我也知道那第一名一定又被‘读书王’夺去,这我也不怪。可是第二名呢?第三名呢?为什么不去力夺?这也太坠本校的威风了。”

带队老师苦笑说:“柳山白同学上台后,见台下这么多人看他,他吓得心慌意乱,讲不出话来。最后说:读书王,这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的第一名我让给你,我不与你争了。局长大怒,骂柳山白同学大言不惭。”

校长听了,勃然大怒说:“局长骂得对,柳山白要跟读书王比什么?真是大言不惭,自不量力。讲这话太有损本校的名誉,本校教出这等讲话不留余地太没有水平的学生,人们必然抨击说本校教师也大言不惭,所以教出的学生也是大言不惭的吹牛王,真是太丢脸了。我对你说,你给读书王磨墨,读书王还不要,给读书王拿鞋还不配,说出这等话来,你不觉得厚颜无耻,我还替你羞惭呢!下次再说这种话,立即开除。快给我回去,看到这种人我就恼火起来。”

柳山白垂头丧气地回到宿舍。

……

第二中学的带队老师回校,当然也向校长汇报各科竞赛的经过。

校长却苦笑说:“今年这个各科竞赛,各个中学都被读书王弄得威信扫地,他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去了,读书王的四个同学又夺去了五个学科竞赛的第三名,剩下的七个学科第二名和物理竞赛第三名,语言表演竞赛第三名,只有九个了,人家第一中学尚且如斯,何况咱们第二中学!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校长,应该一分为二看问题才是。那十九所中学带队的老师和学生都空手而回,咱们能夺下一个历史竞赛第二名,没有空手回校,我就很高兴了。张向清同学,你与这四个同学更要认真学习,希望下次各科竞赛去把各科竞赛的第二名或第三名多夺取几个。第一名的一定又会被读书王夺去,咱们不要痴心妄想。”

“是!听校长的话!”张向清说完,与四个同学回宿舍。

……

县第四中学带队老师回校,也向校长汇报各科竞赛的经过。

校长笑着说:“每年每次各科竞赛的第一名都被第一中学夺下一半以上,第二中学夺下一二个第一名,第三中学夺下一个至二个第一名,就没有了。我校夺下第一名的很少,因为人家第一中学的招收学生都是全县各个小学中最优秀的小学生,其次轮到第二中学招收次等的学生,第三中学招收更次等的学生,我校招收的学生就只有中中和中上的一些学生,资质非第一中学,第二中学,第三中学招收的学生可比,那么,竞赛当然是比不上他们这几所中学,考上大学的百分率当然也比不上第一中学、第二中学和第三中学。这点教育局都知道。如果读书王及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肯去第一中学读书,那么,这次各科竞赛的第一名都被读书王夺下,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又各夺下五个学科竞赛的第三名,而郑秋又夺下了数学、作文竞赛第二名,物理竞赛第三名,这样一来,还有几名呢?而AA中学恐怕也是空手而回。可是,读书王和四名同学不肯去第一中学读书,在AA中学读书,这次各科竞赛给AA中学带来了很大的名声。但读书王和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毕竟是人家AA中心小学培养出来的,在AA中学读书也情有可原,第一中学看了眼红,咱们反正都沾不到边,不必眼红。”

顿了一顿接着说:“真想不到这次各科竞赛那第一中学会与咱们学校并驾齐驱!他的郑秋夺下数学竞赛第二名,作文竞赛第二名,物理竞赛第三名。咱们李玉华同学也夺下英语竞赛第二名,物理竞赛第二名,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三名,半斤八两。可是人家是县第一中学,年年竞赛都是全县第一,咱们比不上人家。可是如今却与咱们平分秋色,已经是威望全无了。那第二中学只有张向清获历史竞赛第二名,第三中学只有柳山白获政治竞赛第二名,已经输给了咱们学校。好!太好了!得感谢读书王战胜了各个中学初中二年级挑选出各科竞赛的优秀学生,咱们才能获全县第二名,他AA中学第一名。否则,咱们也许是第三名、第四名了。”

带队老师说:“这次李玉华同学夺得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三名是靠读书王的指点,不然的话,这第三名是拿不到的。”

“这是怎么说?”校长诧异地问。

“因为李玉华同学去请教读书王这语言表演的内容和怎样表演?读书王便告诉了李玉华同学。李玉华同学才能成功地夺下语言表演第三名。”带队老师把请求指点的事及王行义的话说了一遍。

“哦!这么说,读书王是一个热心帮助同学进步的好学生。”校长一叹说:“读书王说得非常正确,上台不要紧张,不要害怕,更不要看台下。这是读书王的经验,能说给李玉华同学听,实是难能可贵,因为李玉华不是他的同学嘛!又告诉讲的内容,指点李玉华,太好了!读书王!我虽是校长,但也敬佩他的为人,下次有机会与读书王相遇,我要与他做个忘年交。”

李玉华听校长这么称赞王行义,心花怒放。故意低下头说:“可是我各科竞赛第一名的一个也没有夺下!”

“哎呀!这是没有办法的,那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被读书王夺下,别说你无法夺下,任何人也没有办法夺下,本校对这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那是梦都不敢梦。你已经背了三个书包回校,是很好了。今晚举行小宴,奉请教你的老师一起参加宴会,庆贺你这次取得好成绩。另外这四个同学虽然没有取得一点成绩,但也必竭尽全力,可是力不从心,今晚一起参加宴会。以后更要勤奋学习,争取在下次各科竞赛时取得好成绩。现在,你们先回宿舍休息吧!”

“是!谢校长!”李玉华等异口同声地说。

……

第五中学的带队老师回校后向校长汇报了这次参加各科竞赛的经过。

校长苦笑说:“以前的每年每次各科竞赛,咱们也没有胜过第一中学、第二中学、第三中学、第四中学,只是夺下各科竞赛第三名的一至二科,或夺得一二科竞赛的第二名就好了,第一名的极少。这次吕秋花同学能夺得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二名,没有空手回校就好了。人家第二中学也只夺下历史学科竞赛第二名,第三中学也只夺下政治竞赛第二名,咱们学校与这二所中学半斤八两,没有什么丢脸。”

带队老师笑着说:“险些空手回校。吕秋花同学去请教读书王这语言表演的内容及怎样表演?读书王毫无保留地指点吕秋花同学。吕秋花同学才能得心应手地把语言表演在台上发挥。否则,恐怕是不会有成功的希望。”便把王行义的指点说了出来。

校长听了,一叹说:“真想不到读书王这么博学多闻,又这么热心帮助,竟能指点吕秋花同学!这读书王说得对呀!他把语言表演和情景表演合在一起,是正符合各个学科竞赛的意义,他说语言、表情、动作要融为一体,正确呀!语言表演就是这么表演嘛!他说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不要看台下,这也是千真万确呀!紧张就思考不出来,害怕就不敢讲,看台下见到那么多人在看着,秋花同学一定心慌意乱,钳口结舌。这指点是读书王的经验,他能毫无保留地告诉秋花同学,实是热心帮助。”

吕秋花一笑说:“我听读书王的话,上台后,把头抬得很高,不敢看台下,直到表演结束后,我向台下一瞥,见大家都目注着我,我吓得慌忙收回目光,那时铃声也响了,我就立即向台下走去,回到座位上。”

“哦!这么说,若然没有读书王的指点,你是不能获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二名,恐怕第三名也不能夺下,对吗?”校长含笑问。

“对!”吕秋花也含笑说:“所以,我这次这个语言表演竞赛的第二名是捡来的。”

校长微笑地问:“你怎么就会想到去问读书王呢?”

“因为第四中学的李玉华去请教读书王,读书王指点了李玉华,李玉华去台上表演成功。所以,老师叫我去请教读书王。谁知读书王这么热心帮助!我好生感激。”吕秋花嫣然一笑说。

“哦!这次秋花同学夺下语言表演的第二名,没有空手而回,保住了本校的名誉,这个方面虽然蒙读书王帮助,但也是秋花同学刻苦学习得来的。如果秋花同学没有胆略口才,也夺不下第二名。以后给读书王写封感谢信,使读书王高兴。人生何处不相逢!以后遇上读书王时再面谢好了。”校长含笑说:“现在你们就回宿舍休息吧!”

“是!校长!”吕秋花等一笑,走了……

……

五十七 受气

星期六中午,王行义兄妹回家,叶仁吉兄妹、文敏姐弟妹、郁香英姐妹、王秋平姐弟、李千秋兄妹坐上校车,都来到王行义家。那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是说要买《汉语小词典》给弟妹,所以一齐来。

赵玉珠见了,又跑上前,抱起王行莉,吻着王行莉说:“乖小女儿,饿了吗?”

大家都知道赵玉珠很疼爱王行莉,抱、吻是习以为常的,不足为怪。

王行莉笑着说:“妈妈,我不饿!哥哥这一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背了七个一等奖的书包回家。”

赵玉珠一看,果然王行义背着七个书包,书包上写着:……数学第一名……政治第一名……作文第一名……物理第一名……历史第一名……语言表演第一名……

她笑容满面,王行义这孩子真不简单。她认为王行义读书这么好,也不足为奇。她向叶仁吉望去,见叶仁吉背两个书包,文敏背两个书包,郁香英背一个书包,王秋平背一个书包,都是学科竞赛第三名。

她笑着上前,对叶仁吉说:“贤侄,听说你获了作文竞赛第三名,政治竞赛第三名,果然不错,这真是太好了。”

“文敏贤侄女,听说你也获数学竞赛第三名,政治竞赛第三名,果然这样。”赵玉珠说完,对郁香英、王秋平一笑说:“听说香英贤侄女获英语竞赛第三名,秋平贤侄女获历史竞赛第三名,这太好了!你们五个同学都获奖,我比什么都高兴。饿了吗?”

王秋平、郁香英笑着说:“我只背一个书包,是三等奖的,班长背了七个书包都是一等奖的,作为班长的同学,我真有点自卑的思想。伯母!我不饿。”

“快别这么说!”赵玉珠笑着说:“读书有的读好,有的读不好,这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还是我们班长厉害,我虽然拼死读书,但总是跟班长的成绩距离很远。”叶仁吉笑着说:“婶婶,我去做作业了。”便与王行义等上楼去了。

赵玉珠未答,文敏笑着问:“婶婶,我爸爸妈妈这段时间来过没有?”

“他们很久沒有过来。”赵玉珠含笑说:“我认为今天他们会过来,他们也一定听到你们去县教育局参加各个学科竞赛,过来看看。”

话音刚落,二辆小车疾驰而来,车门开处,叶如高、宋清清、文有为、吕香玉下车来,笑着说:“弟妹,我们很久没有来,只因公司这段时间比较忙,所以今天才过来。”

“我知道今天你们一定会来,刚才我才与文敏说这话,真想不到,我话音刚落,你们就来了。”赵玉珠说完,放下王行莉。接着说:“叶兄、宋嫂嫂、文兄、吕嫂嫂,进厅喝茶吧!”便去洗杯,洗壶、泡茶、斟茶。

王行义、王行明下楼向叶如高夫妇、文有为夫妇问好,然后王行义、王行明又上楼做作业了。

这时,王允文下楼,与叶如高夫妇、文有为夫妇互相问好。

叶如高问:“文弟刚才在干什么呢?”

“扫地洗地嘛!孩子们要回来了,玉珠去市场买菜回来后就准备烧饭、洗菜、炒菜,我就去楼上洗擦房间。”王允文笑着说。他走近王行莉,把王行莉抱了起来,吻着王行莉说:“乖小女儿,让爸爸疼你。”

“爸爸!哥哥这次背了七个一等奖的书包回家,您有看见没有?”王行莉笑着问。

“哦!没看见!”王允文一笑说:“那可能是你哥哥拿到自己的房间,刚才我在洗乖小女儿和你妈妈的房间。所以没看见。”

“仁吉大哥也背了两个书包,文敏大姐也背了两个书包。香英大姐背上一个书包,秋平大姐也背上一个书包。”王行莉接着说:“他们这次参加各科竞赛,收获很大。”

王允文向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望去,果然如此。他把王行莉放下,抱起王平弟,笑着问:“贤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平弟!”王平弟一歪脑袋回答。

王允文放下王平弟,笑着说:“我来洗菜、切菜。”

叶如高、宋清清、文有为、吕香玉听了,忙去车上把买的东西搬下来。

赵玉珠又说:“你们又买了这么多东西来干什么?”

“买给孩子们吃嘛!”宋清清苦笑说:“我们听说行义、文敏、仁吉在这次参加各科竞赛中都已获奖,所以过来看。你看,这叶仁吉小子竟然不理我们,跑到楼上去了。”

“他们一回来就去做作业,每次都是这样的。行义他们也在楼上做作业嘛!”赵玉珠含笑对郁香英、王秋平说:“两位贤侄女要做作业就上楼跟他们一起做吧!”

郁香英笑着说:“伯母,我与王秋平是跟班长、文敏过来准备中午吃完饭就去新华书店买《汉语小词典》,班长买一本给王行莉,文敏买一本给文秋,我买一本给郁文文,王秋平买一本给王平弟。”

“哦!这么多人一齐去买《汉语小词典》?”赵玉珠笑着问。

“凑个热闹嘛!”王秋平含笑说。

“那你们先去楼上跟行义他们一起做作业,现在饭还没有搞好,菜也没有搞好,作业先做一些,然后下来吃饭。吃完饭,就去买《汉语小词典》吧!”赵玉珠一笑说。

“听伯母的话!”郁香英、王秋平说完,与郁文文、王平弟一起上楼。

……

宋清清帮着洗菜、切肉,吕香玉帮着切菜、宰鱼。宋清清说:“我与如高听说这次教育局举办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AA中学挑选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参加竞赛。行义贤侄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真的吗?”

“真的!”赵玉珠一笑说:“我刚才看了行义背的七个一等奖的书包。这七科竞赛是英语、数学、作文、物理、历史、政治,和语言表演学科。叶仁吉背的书包是作文竞赛第三名,政治竞赛第三名。文敏背的书包是数学竞赛第三名,政治竞赛第三名。郁香英背的书包是英语竞赛第三名。王秋平背的书包是历史竞赛第三名。”

“弟妹莫非看错了?”文有为一笑问:“怎么会有两个政治竞赛第三名?”

“我没有看错!”赵玉珠说:“也许是写这个书包的人写错了。”

“肯定是你看错了!”王允文说:“写书包的人怎么会写错呢?”

“我看的绝对没有错!”赵玉珠说:“那几个字我难道不认识?”

王允文见赵玉珠有点恼火起来,不敢继续争辩。便说:“等一下把书包拿下来对照就是了,何必作此无谓的争辩!”

这时,王行义下楼来,说:“妈妈,饭快搞好,我与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要去新华书店买《汉语小词典》,搞好后,叫我们。”

文有为一笑说:“不要这么急吧!毕竟只是买《汉语小词典》嘛!吃饭后伯父开车带你们去买。不过有一件事想问你。你妈妈刚才说仁吉获政治竞赛第三名,文敏也获政治竞赛第三名,是不是看错了?或书包写错了?”

“我妈妈沒有看错,书包也沒有写错。”王行义说:“当时政治竞赛时,文敏、叶仁吉同时做完,同时交卷。评委见二人都没有做错,又同时交卷,很难确定谁是第三名,便开了摄像头,摄像头显示出二人同在一秒中做完,分左右同在一秒中交卷。评委只得问局长如何处理?局长说:既然摄像头显示二人同一秒中做完,同一秒中交卷,又都沒有做错,如果评一个为第三名,而另一个完全不服气,这很不好,就让他们二人同为第三名吧!所以,这政治竞赛的第三名是两个人。”

“哦!原来这样!”文有为恍然大悟。

王行义说完,回到楼上做作业。因为再加了地理、化学两科,作业很多。叶仁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也在聚精会神地做作业。

……

王行义上楼后,叶如高说:“弟妹、文弟,叶仁吉对我们还是心怀怨恨,你认为要怎么办呢?”

赵玉珠说:“叶仁吉以前被你们打怕了、骂怕了,他不是心怀怨恨,而是怕你们又动不动就要打骂,他见你们还是很害怕的。我曾经为这件事也用了不少办法,用旁敲侧击的方法去试过叶仁吉,叶仁吉说你们一再想打他,他见到你们就不寒而栗,等一段时间后,你们不再打他,他才敢叫你们。这也就是说你们当时对他非常不疼爱,非打即骂,如今想来,犹有余悸。你们毕竟是父子母子嘛!沒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他还是一个不满十五岁的孩子,已在勤奋学习,不要因你们心中不高兴,又要责他,给他又造成心里威胁,这样会影响学习。高中毕业考上大学,那时他已长大了,知道了道理,我夫妇必然想方设法使你们父子母子和睦。目前,我认为你们就不必与他斤斤计较,因为他毕竟是你们的儿子嘛!况且他这么勤奋学习,这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作文竞赛第三名,政治竞赛第三名,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这第三名是全县几万学生中的第三名,非同小可,作为父母应该引为骄傲,支持鼓励才对,千万别再给予打击。”

“弟妹说得对!”叶如高说:“这小子也心多过虑,我与清清听说这小子参加各科竞赛竟然夺下了作文竞赛第三名,政治竞赛第三名,已是非常高兴,我们舍得打他吗?他也太多心了。我与清清也知道他还是年少无知,不能与他一般见识,他却一再想避开我们,使我们心中很不是滋味。好!就听弟妹的话,过几年再说吧!”

文有为苦笑说:“文奇不是也与叶仁吉一样吗?对我与香玉不予理睬。但文奇如今又读书这么好,我们舍得打吗?只能是容忍吧!让这小子再欺负几年,然后再说吧!”

“文兄怎能说这等话来?”王允文说“文奇会欺负你们吗?他也是被你们打怕了,骂怕了,目前应该缓和矛盾,渐渐扫去心中的不满情绪。将来文奇考上大学,这才是最高兴,什么事情都会迎刃而解。目前应该让文奇好好读书,不宜再给文奇造成心里威胁,影响学习。”

“文弟说得对!”文有为说:“目前也很难说服这小子体谅父母对他的用心良苦,就让这小子多气几年吧!”

……

“孩子们,吃饭啦!”赵玉珠向楼上喊着。

“知道了!婶婶!”叶仁吉应着。

孩子们一齐下楼,又分做两桌而坐。王行义、李千秋、文敏与叶如高夫妇、文有为夫妇和王允文坐在一起。赵玉珠每次都是坐与孩子们一起。因为王平弟最小,赵玉珠挑挟好吃的放在王平弟碗里,含笑说:“贤侄慢慢吃!”

王秋平说:“伯母不要这么做,我会挟给平弟吃!”

赵玉珠一笑说:“好!”便挟给文秋、王行莉吃。

文秋苦笑说:“伯母不要这样,您每次都这样,自己都没有吃!我吃什么自己会挟。”

王行莉接着说:“妈妈别这样,要吃什么,我会挟的!”

叶如高含笑地问王行义:“贤侄,你也太厉害了,竟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你是怎样夺下呢?”

“我也不知道呀!”王行义也含笑说:“我只是像平时考试一样地做,做完了,再看一遍,认为没有错,就去交卷。怎能知道是第一名、或第二名呢?”便索性把参加竞赛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五十八 孩子们的心

“啪!”的一声,叶如高拍着桌子站起来,还没有说话,文敏认为叶如高一定要打王行义,忙说:“叶伯父!班长说的话是真的,您不要打他。”

叶仁吉说:“他就是喜欢打人,这段时间没有打我已手痒了,怎么能打班长!”便挺身而出说:“要打就打我吧!我也背了两个书包,原来您见背书包的人这么厌恶!”

叶如高哈哈大笑起来说:“叶仁吉小子你太小看我了!文敏贤侄女也不理解我,我话还没有说,你就认为我要打行义。我是太高兴,太激动,想要说:好贤侄,你太厉害了!你们却说我要打行义!我舍得打吗?真是不明事理!”

“态度这么不好!谁知道是要打,还是要骂?”叶仁吉愤懑地说:“如果是高兴,应该是喜笑颜开,怎么会拍桌而起,吓了众人一大跳。”

“我这是激动嘛!你知道什么?”叶如高笑容满面地说:“叶仁吉,你现在指责我,我以前打过你、骂过你,现在扯平了。但你以前读书不好,才挨打受骂,如今你读书这么好,我舍得打你吗?难道我是不明事理的畜生不成?总算把你打成一个优秀的学生来,我比什么都高兴。你认为还不解心中怨气,要打还,我也接受。”

叶仁吉听了,坐了下来,说:“我不敢怨恨,也不敢生气,更不敢打还。”

文有为趴在叶如高耳边说:“现在叶兄的烦闷之气已消了,但我不知胸中之气何时能消?”

叶如高也趴在文有为耳边说:“你也不妨一试,也许可以消消气!”

“那好吧!”文有为悄声说。

紧接着,文有为就问王行义:“行义,你这次参加各科竞赛背了七个一等奖的书包回来,那么,文奇以后参加各科竞赛背几个书包回来?”

“这个我不知道。”王行义说:“不管举办什么学科竞赛,各个中学都挑选班里最优秀的学生参加竞赛。就这次我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那二十五所中学分别挑出五个人参加竞赛,这五个人是学校班级中最优秀的学生,能背上三等奖一个书包回来,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我这次参加各科竞赛之前,连背一个书包都不敢想,不知道人家的读书成绩达到什么程度?要想胜过那么多优秀的学生,谈何容易!”

“那你这次为什么就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全部夺下?”文有为不高兴地说:“你应该把这个特别的知识教给文奇才对,你保证文奇参加各科竞赛要背几个书包回来?”

“我一个都不敢保证。”王行义说:“这是靠文奇自己努力争取。我没有什么特别知识,如果有这种特别知识,我会毫无保留地教给文奇。”

“这不行!我不喜欢听。”文有为敛容说。

文奇认为文有为这是故意刁难王行义,心中非常不满。冷冷地说:“真是强人所难,要行义哥保证我背几个各科竞赛获奖的书包回来!真是不明事理。这件事谁也不敢保证,这种一点也没有水平的话也亏他敢说出口,太没有大人的风范。既然要行义哥保证我参加各科竞赛背几个获奖书包回来,那也好,行义哥就提出他保证今年公司赚五十亿元钱,每个员工奖金十万元。”

文秋也接着说:“现在距离初中二年级还有近三年时间,也许到了那个时候就没有举办全县中学各科竞赛,也许提前或拖后举办。这个时候讲那个时候的事未免太早了。更何况要行义哥保证,真是匪夷所思,简直是异想天开。”

“文秋,这个异想天开是什么意思?”文有为怒目横眉地问。

文秋不怕文有为恼怒,她认为有这么多人在此,文有为要打她,众人会劝架。便愤然地说:“想法很不切实际,非常奇怪。”

王行莉悄声问:“你怎么知道这个成语的意思?”

“那天行明姐说给你听,我记下了。”文秋含笑悄声说。

“那个匪夷所思是谁教的?”王行莉又问:“这个意思是指言谈行动离奇古怪,不是一般人根据常情所能想象的。对吗?”

“对!我是姐姐教的。”文秋问:“你是谁教的?”

“哥哥教我的。”王行莉回答。

“这种一点都没有道理的话,说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李千秋冷笑说。

“李千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文有为怒形于色地问:“你明年就要参加各个学科竞赛了,准备夺下几个一等奖的书包?”

“我一个都不敢去想!”李千秋说:“我自己学识有限,也不知道以现在的成绩达到什么程度!全县人才辈出,超过我的不知有多少?只能到时竭力争取,争取不到,也没有办法。”

叶仁明冷冷一笑说:“稍有一点见识的人决不敢讲‘保证’两个字,因为‘保证’两个字一用上,那就是死话。要想扭转过来,那是办不到的。”

“在讲话的时候一定要考虑到这句话该说不该说,把话过滤一下,不该说的就千万别说。”叶仁吉说:“因为一说出来,人家就知道这是沒有水平的话。”

“叶大哥说得对!”文奇说:“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否则,会被人们蔑视。”

……

这些孩子们一个说了,一个就接,滔滔不绝,别人很难插嘴。但这些话都是说文有为的无理取闹。文有为当然知道这些孩子们对他不满,不满的原因是他刚才刁难王行义,即连自己的儿子文奇,小女儿文秋也对他不高兴。他知道王行义在这班孩子们的心中是至高无上的哥哥,谁反对、抨击、刁难王行义,孩子们就决不允许。他立即一反常态,笑着说:“叶兄,试出来了,怎么样?”

“好呀!孩子们都听王行义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王行义绰号‘读书王’,这班孩子们跟着他,听他的话,怪不得读书成绩突飞猛进。正所谓,鸟随鸾凤飞能远,人伴贤良品自高。咱们不用去管孩子们的事,让读书王去管吧!”叶如高笑容满面地说:“咱们即使想管,他们也未必肯听咱们的话,对吗?”

“对极了!”文有为一叹说:“文奇就是因读书不好,被我与香玉打骂,怀恨在心,现在他学习进步了,成绩好了,我舍得打吗,舍得骂吗?可是他就是多心,他完全不明白我与香玉对他的用心良苦。我与香玉跟你与嫂嫂教育叶仁吉一样,我也把文奇打成一个优秀的学生来。文奇虽然恨我与香玉,厌恶我与香玉,但他能读书好,将来考上大学,这比什么都好。他考上大学后,要打还,我与香玉也让他打还,而且还笑逐颜开地让他打还。因为他这块铁已经变成钢了,我与香玉还有什么忧虑呢?”

文有为与叶如高两个人刚才的故意挑起事端,赵玉珠、王允文是知道的,当然不会点破,心中暗笑,存心要看孩子们对王行义的感情达到何等程度。王行义虽然聪明绝顶,但这种事他尚未经历,认为文有为对他不高兴。王行义既然不知道,那么,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叶仁吉等当然更不知道。这班孩子们为了王行义,竟然团结起来,指责抨击文有为,若是他人,文敏也一定会挺身而出指责对方,但文有为是她爸爸,她当然不便指责,可是心中也对文有为不高兴。

文有为与叶如高说出了一试孩子们,这班孩子才知道原来文有为刚才是故意挑起事端,招惹他们的恼怒,心中的气已消得无影无踪,毕竟是小孩嘛!不会记恨,不会把刚才的事耿耿于怀的。

文奇听了文有为的话,说:“我既不会记恨,也不会厌恶,我只怕打和骂。等到我能考上大学的时候,那时的打和骂已不会再发生了,我童年时读书以前的幸福又重新回来了,那才美呀!”

吕香玉听了,流出泪来说:“孩子,爸爸妈妈再也不会打骂你了,你放心吧!”

“我怎么能放心呢?”文奇也流出泪来说:“我成绩一旦下降,挨打受骂又要接踵而来,我只能拼命地读书,为将来能考上大学,结束这个挨打受骂的日子。童年时在未读书之时您们疼爱我,我铭记于心。读书后,我的悲惨遭遇就来了,幸好这样的日子不长,是行义哥在这里帮助我学习的进步,我走入了这个读书的天堂,我又幸福了。每个星期六、星期日、暑假、寒假我都跟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一起做作业,我不知道的,行义哥都是微笑着指点我,他比我的亲哥哥还亲。叔叔婶婶对待我们与对待行义哥、班长、王行莉妹妹一样,没有一点偏心偏向,每一次吃饭的时候,婶婶总是挑好吃的挟给文秋一块,王行莉一块,对我们总是笑脸相迎,问寒问暖,使我们感到有生以来的幸福。行义哥、班长、王行莉妹妹对我们亲如兄弟姐妹。几年来,大家都没有吵嘴,更不用说打架了。每一个深夜,婶婶都是悄悄地进入我们的房间,怕我们踢被子受冷感冒,给我们盖被子。无微不至的关怀,使我们非常感激,真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报答大恩……”

文奇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李千秋也流着泪接着说:“自从我到了伯父、伯母家里,我感觉到这和我童年未读书时一样的幸福。当读书以后,我倒霉了,因为我读书不好,每个星期六、星期日总是免不了挨打受骂,一看到家门,我就提心吊胆,不寒而栗,硬着头皮走进去,他们问我有进步吗?我不敢回答,因为我没有进步。他们就一个打,一个骂,打骂之后去吃饭,泪水滚滚地滴下饭中,把泪水和饭一起咽下去。桌子上就有山珍海味,就是再喜欢吃,也不敢去挟来吃,半饥半饱地挨过了星期六晚上,星期日吃了早饭,就巴不得校车早来,早离开这个不是我生活的家,生活的地方。那一个星期六,我不敢回家,幸得行义哥带我来这个家,才过上安全的日子,挨打受骂的日子暂且搁起,我再没有提心吊胆,挨打受骂活受罪了。这几年来,在行义哥的屡次三番帮助下,我的学习一次又一次地进步,超过了平时喜欢欺负读书不好的同学的畜生张相如、吕万程。夺下了吕万程班长之位。从到了这个读书的天堂开始,我就下定决心,立志勤奋学习,考上大学,才不会被人欺负。在考上大学之前,我决不回家去再过上挨打受骂的日子。他们如果不肯拿钱给我读书,我考不上大学,也情愿在这里当乞丐一辈子……”

李千秋说完,也泪如雨下。

王秋平曾三次到王行义家,见这班孩子们一到家就跑上楼去做作业,然后下来吃午饭,做不完的下午再做,又有王行义的指点,这里真是读书的天堂。她想到她每一个星期六回家做作业时,有时思路都被爸爸妈妈打断了。爸爸常说:秋平下来帮忙一下,去喂猪,去喂鸡……妈妈也常说:作业做未完,下午再做,明天也可以做,下来帮妈妈洗菜……你看好门户,我去田里一下……

乱七八糟的家庭事总是做不完,爸爸妈妈还常问她的读书情况,因为她读书好,才没有被爸爸妈妈打骂,否则,也一定被打被骂,或许早就不读了……

郁香英当然也是这样,出身在农民家庭中的学生,每个星期六、星期日总是要帮着家庭做许多事,喂猪喂鸡喂鸭这种养家禽家畜的事是免不了的。打扫卫生也是正常的。有时父母出去干活,烧饭之事也是要做的。有弟弟妹妹的,就要背着弟弟妹妹,抱着弟弟妹妹,照顾弟弟妹妹。这种事郁香英、王秋平都已干过。所以郁香英、王秋平非常羡慕这班孩子们如今的幸福,很向往这个读书的小天堂。

文有为、叶如高听了,心中暗叹,可怜天下父母心!每个父母都是望子成龙,在恨铁不成钢之际,责打孩子乃是司空见惯,孩子们不去体谅,却怨恨父母,指责父母的不是。读书好的孩子,父母疼爱,舍得打吗?不怨自己读书不争气,却怨恨父母对他的打骂……他们长长地叹了一声,勉强吃了一点饭,不吃了。

赵玉珠笑着问:“文兄!叶兄!吃饭要吃饱,吃那么少有饱吗?”

“我们刚才在家里吃了一个点心。”文有为夫妇、叶如高夫妇勉强一笑说。

……

五十九 烦恼与高兴

吕香玉说:“有为,文敏、行义、郁香英、王秋平要去新华书店买《汉语小词典》,咱们现在就去吧!”

文有为未答,叶如高笑着说:“我开车去,文弟公司这段时间比较忙。”说着,对王行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说:“你们上车吧!”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叶兄了。”文有为一笑说。

“哎呀!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嘛!”叶如高笑微微地说:“贤侄、贤侄女上车吧!”

“是!伯父!”王行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郁文文、王平弟上了车,车身晃动,缓缓地向前驰去。

到了新华书店,王行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各买了一本《汉语小词典》,叶如高付钱。郁香英、王秋平说:“伯父!我们有钱,自己付吧!”

“哎呀!你们是我这贤侄和叶仁吉的同学,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怎么能让你们算钱呢?”叶如高含笑说:“若让你们算钱,我的脸面何在?”

“那就多谢伯父了!”郁香英、王秋平异口同声地说。

“谢什么谢?”叶如高笑着问王行义:“还有什么需要买的吗?”

“沒有了!”王行义恭敬地回答。

于是,众人上了车,叶如高又把郁香英姐妹、王秋平姐弟送到家。然后送王行义、文敏回到王行义家。接着告辞了赵玉珠、王允文,驾车回家。

……

王行莉爱不释手地翻看《汉语小词典》,喜形于色地说:“谢哥哥!”

“谢我干什么?”王行义一笑说:“钱是叶伯父付的,我毕竟是帮你拿回来而已。”

王行莉笑着说:“那我以后面谢叶伯父吧!”

文秋也在翻看《汉语小词典》,也笑着说:“谢大姐!”

“不用谢我!”文敏含笑说:“是叶伯父付的钱,以后谢叶伯父吧!”

“是!大姐!”文秋微微一笑说。

……

F公司总经理杨文昭的儿子杨向友这次没有被挑选去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去参加竞赛的五个同学都垂头丧气地回校,一个都没有背上获奖的书包。杨向友这个星期六回家,杨文昭问他有没有去县参加各个学科竞赛?杨向友说:“我沒有去参加。”

杨文昭大怒说:“这么说,你竟连去参加竞赛的资格都没有,那你还读什么书?”

“我如果去参加竞赛,那岂不一样丢脸!”杨向友幸灾乐祸地说:“他们五个人去参加竞赛,一个破书包都没有背上呢!回校后,我暗笑不已。”

“他们五个人乃是你学校初中二年级最优秀的学生,所以被挑选上,你没有被挑选,说明你的成绩非常差,没有资格参加。”杨文昭怒形于色地说:“没有获奖是没有获奖的事,你还有脸说这种话!羞也不羞?”

杨向友没有生气,笑着说:“爸爸,我是在研究做生意的事,没有去研究读书的事。我如果是研究读书,这次参加各科竞赛,就背十个获奖书包回家。”

杨文昭听了,更加恼火起来说:“听说这次是七个学科竞赛,人家王行义背了七个一等奖的书包回校。你真是吹牛大王,总共只有七个学科竞赛,你却说要背十个获奖书包,真是大言不惭!做生意有容易吗?没有知识,思考能力差,被人家利用还想去感激人家,公司被人家吃掉还不知道是谁!还要去感激吃掉你公司的人。家门不幸,出你这不肖子孙,还有脸说这样的话,我还替你羞惭呢!”

“我也看到有的大老板沒有读什么书,却腰缠亿万,有的大学毕业生还给他当职工、干部。”杨向友分辩说:“我认为做生意一个是财运,一个是奇遇,用不着讲什么知识呀!学历呀!我读书虽然不好,但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每科六十分及格就行了,何必要绞尽脑汁去思考、去分析、去判断!那王行义我是认识的,绰号‘读书王’,这次参加各科竞赛的同学们告诉我,王行义背了七个一等奖的书包回校。我认为没有什么了不起,这是书呆子,除了读书,什么都不懂。这种人深谋远虑,瞻前顾后,顾虑重重,前怕狼,后怕虎,而做生意是需要当机立断,机会稍纵即逝,失去了机会,就失去了应赚千万元钱的时机。若因顾虑而造成这样的损失,岂不懊悔不已吗?所以,你们羡叹这种人,我却不敢恭维。”

杨文昭听了,怒不可遏地挥起左手对杨向友脸上扫去,谁知杨向友见杨文昭一掌打来,用手护着脸,杨文昭的手掌只打着杨向友的手背。虽然如此,但杨文昭盛怒之下一巴掌打过来,把杨向友打得身子摇晃,手背非常痛,咬紧牙关,不吱声,站直了身子,向房中走去。

杨文昭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多次打杨向友,杨向友再痛也不肯叫一声,或流一滴泪。他心中暗叹,出这不肖子孙,有辱门庭,这要如何是好……

周敏玉立在门外,看到刚才的一幕,也听到杨文昭和杨向友的争论,她含着泪走了过来说:“这小子已是朽木难雕,说他不肯听,打也没有用,只好顺其自然了。都怪咱们当时太疼爱他,才造成了这个不成器的逆子,现在什么都完了。我知道这逆子将来如果掌管公司,公司早晚会破产,必被人家吃掉。但这是将来的事,咱们也只能活一年掌管公司一年,活一天掌管公司一天吧!至于后来的事,就别去想了。”

杨文昭无言地点了点头,滴下了两滴泪水……

……

叶如高、宋清清回家后,沉思刚才在王行义家,叶仁吉说的话及孩子们说的话。想着、想着,叶如高笑了起来说:“这班孩子现在是团结一致,不让任何人指责、抨击他们心目中的哥哥王行义。文奇、文秋是文有为的子女,也敢指责文有为,真是幼稚无知,令人可笑!叶仁吉这小子刚才说的话我爱听,他说不敢怨恨,不敢生气,不敢打还。这是通情达理的话。其实,弟妹说的非常正确,他现在还怕咱们打骂,应该等他长大后再说。我认为目前就让这小子再气一气,这小子现在读书这么好,作文、政治是全县第三名,是非常了不起,其他的就不用说了。听行义说,这次获奖的书包共二十二个,AA中学夺下十三个,咱们的叶仁吉小子夺了两个书包,这是给咱们家带来了很大的名誉。不过那两个书包应该拿回家珍藏起来,作为传家宝,让后代子孙观看学习才对。”

“我也是这么想的。”宋清清一笑说:“咱们的贤侄夺了七个一等奖的书包,也一定要叫贤侄珍藏起来,将来给咱们的侄孙看看,学习他的爸爸。”

“说得对!过几天咱们就过去一趟,讲给王弟、弟妹听。”叶如高眉飞色舞地说。

……

叶如高、宋清清笑逐颜开地来公司上班,会计柳如花,业务科长兼秘书周义平见叶如高夫妇这几年来都没有今天这么高兴,柳如花含笑问:“叶总、宋副总今天这么高兴,一定有什么大喜事,对吗?”

“是有一件喜事,但不是大喜事。大喜事是我的侄儿和叶仁吉、叶仁明考上大学。”叶如高笑着说:“我的侄儿这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七个学科竞赛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全部夺下。叶仁吉也夺了作文竞赛第三名和政治竞赛第三名,所以心中高兴。”

“哦!我们未来的总经理这么厉害,竟然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周义平笑容满面地说:“而叶仁吉也这么厉害,那以前为什么读书那么不好?如今其他的不说,作文、政治已是全县第三名了。叶仁吉在读书王的帮助下竟然成了全县出类拔萃的人才,这真是太好了。叶总、宋副总,叶仁吉、读书王考上大学时,一定要告诉咱们公司上下,让我们讨杯喜酒喝。”

“这还用说吗?”叶如高很高兴地说:“如果那一天到来,咱们公司上下都要喝这杯喜酒,我要大宴三天,以示庆贺。”

“叶仁吉现在成绩这么好,考上大学易如反掌。”柳如花笑着说:“王行义是全县第一名,绰号‘读书王’,他考上清华、北大是十拿九稳,咱们未来的总经理真不简单。”

宋清清含笑说:“我就知道几年前我的贤侄在那台上讲话后,各位干部职工都把他看成是未来的总经理。是呀!这个未来的总经理非我的贤侄坐不可。到时候让叶仁吉也当副董事长,我夫妇就做个挂名的董事长和副董事长,让他们青年人去奋斗。我想他们能力一定比我们强,公司发展有望。那时候你们两个虽然才四旬年纪,但却是公司元老,功在公司,功不可沒,他们一定非常敬重,不会薄待的。”

“这是将来的事嘛!”周义平笑着说:“自从几年前读书王来公司上台讲话后,我一直很想见他。请叶总择个时间叫读书王来公司玩玩,各个职工干部都很想见他。”

“好!下次我跟王行义说。”叶如高笑微微地说。

……

文有为与吕香玉回家后,吕香玉说:“赵玉珠说得对,文奇也说考上大学之后,挨打受骂也结束了,那时他会认咱们的。看来李千秋、叶仁吉也是这样的思想。”

“这些孩子在一起已经几年了,除了文敏之外,他们从到王行义家开始,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家,这无意之中使他们团结一致,无论你责骂谁,有道理或没有道理,他们就群起而攻之。你看,我要王行义保证文奇背几个一等奖的书包回家,他们就一个接一个地指责我,即文奇、文秋也这样。这也好,就如赵玉珠说的,让他们再气一气。文敏这段时间也不肯回家了,是想跟他们一起了。只剩下咱们两个夫妻,我觉得有点寂寞了。”

“我看文敏已喜欢上了王行义,舍不得离开王行义。”吕香玉说:“以我仔细观察的情况来看,郁香英、王秋平也爱上王行义,这三个女孩子对王行义的眼神是异样的,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依恋。随着年龄的长大,这三个女孩子就要拼死相争了。”

“这不行!如果文敏有这事的萌生,必然会影响学习,将来考不上大学,王行义会要她吗?”文有为接着说:“这三个女孩子也真是太天真了,就不去想想现在谈这种事未免太早,也影响学习,将来考不上大学时,别说王行义不喜欢她,即连有名望的职工也不要她。你择个机会跟文敏说,要谈这件事必须在考上大学时,跟王行义吐露心事。王行义如果有意,自然就会接受,若然不喜欢她,她应该死了这条心。”

六十 疼爱

“你说得对!”吕香玉说:“下个星期六咱们到那边去,我就跟文敏说说看。其实,我是很想这事的成功。我是非常喜欢王行义为我的大女婿。”

“你想这件事的成功,我难道不会想吗?”文有为一叹说:“只是太早而已,对她们都不利。如果因爱情之事而影响学习,考不上大学,这事也没有成功的希望。王行义若然成绩没有退步,考上大学那是易如反掌。而文敏呢?如果文敏考不上大学,现在就是谈得好好的,王行义也会见异思迁,那时文敏岂不痛苦一辈子?何况他们现在是不满十五岁的孩子,这时的承诺是沒有算数的,等到考上大学后,那才是时机已到。王行义心中如果没有文敏,那么,文敏跟王行义吐露心事,王行义必定婉言拒绝。若然王行义心中有文敏,那就必然欣然接受。所以,现在谈这件事非常危险,必须立即杜绝。何况学校也不允许中学生谈恋爱。这谈恋爱被老师知道,王行义不会被开除,文敏就得被开除。因为王行义是全县都知道的读书王,若被开除,必然掀起了轩然大波,人们必纷纷询问开除的原因,到时候AA中学用何言回答?如果说王行义谈恋爱被开除,那么,AA中学的教师们为什么不事先预防此事的发生,防微杜渐呢?教育局一定会严加查究,那时AA中学的教师们恐怕就要回家种田了,校长也革职了。所以,王行义决不会被开除的,被开除的是幼稚无知的女孩子。”

“对呀!咱们这也是为文敏好。”吕香玉一叹说:“那个王秋平比文敏生得美,只怕王秋平与文敏将来成了情敌。”

“那不一定!”文有为说:“听人家说,第四中学的李玉华和第五中学的吕秋花在这次竞赛中去请教王行义语言表演讲什么的,王行义告诉了这二人,这二人就对王行义有意思了。吕秋花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吻了王行义。在台上颁奖时,吕秋花当着局长的面,和大庭广众面前去再吻王行义。王行义小学毕业时考上全县第一名,名声很大,这次又夺下了七个一等奖的书包,名声更大,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而且听说李玉华是第四中学的校花。这一来,你看有多少女学生争着王行义?所以,文敏是很危险的。”

“是呀!”吕香玉说:“但我真不明白她们才不满十五岁,怎么就知道恋爱了?”

“可能是她们常与王行义一起,不知不觉就萌生了这个感情,由情生爱。”文有为沉吟一下说。

……

星期日早晨,王允文父母和王允文弟弟王允武回家,赵玉珠笑容满面地上前迎接:“爸爸妈妈、允武弟,你们两年都没有回家,今天是什么风把爸爸妈妈、允武弟吹来?”

“是竞赛获奖风把我们吹来的。”王老汉笑着说:“玉珠呀!你撑这个家实在太辛苦了,我们是知道的。家门有幸,出此行义乖孙,我们能不高兴?能不回家看看吗?”

“哦!”赵玉珠忽然想起王行莉的事,便说:“爸爸妈妈、允武弟,告诉你们一件事。”便把如何认王行莉为女儿的事告诉了他们。并说:“这孩子非常聪明,与王行明平分秋色,一年级当班长,二年级也当班长,人们议论说咱们一家三个子女三个当班长。”

“哎呀!这么好的事,爸爸妈妈怎么会不高兴呢?这也是缘分嘛!你是一个才女,主张的事都是正确的。”王老汉笑微微地说。

“对呀!嫂嫂是人们公认的才女,做的事决不会错,你这是同情这个女孩子的悲惨遭遇,所以把她从水深火热的家庭中救出来,培养她,乃是仁慈之心。”王允武说。

“不过,这个身份目前不能公开,若然公开,王行莉就会被人们看不起,被同学看不起,这事只有爸爸妈妈、允武和我们夫妇知道,我假借说当时为避计生,把王行莉寄养在我妹妹家里。当然,我也跟妹妹说了,并叫她千万保密。为了这女孩子的幸福,咱们一定要守口如瓶。你们如果泄露出去,我也跟你们翻脸。将来这孩子长大,考上大学后,那时她身份要公开和不公开就凭她自己的主张。如果要继续保密下去,不肯公开,那么,你们永远都不要说这件事。”赵玉珠正色地说。

“我说玉珠呀!看来你对这个叫王行莉很疼爱,也很同情,所以对她特别关心。好!我们听你的话。允武,只你知道,你不要告诉一家人,连你的妻子也不能知道这件事,既然你嫂嫂这么说,你也要守口如瓶。今天这些话讲到这里,就不许有闲话生起。”王老汉也正色地说:“允文,你的嘴最封不住,你如果敢泄露这件事,我就对你不客气,若然打骂王行莉这女儿,也就是我的孙女,我就打你。这女孩子是天赐给咱们的,咱们没有疼爱,泄露秘密,那是失德,懂吗?”

王允文知道爸爸对他很不疼爱,那是他依赖偷懒,爸爸看不顺眼,常常指责他。他如果与赵玉珠吵架,即使有道理,爸爸妈妈也说他没有道理。赵玉珠即使没有道理,爸爸妈妈也会说赵玉珠有道理。因为爸爸妈妈对赵玉珠非常疼爱,胜过疼爱自己的女儿。爸爸的话他不敢不听,只得连声说:“听爸爸的话!听爸爸的话!这事玉珠讲过了,我怎么敢打骂王行莉呢?再说这王行莉聪明绝顶,心灵手巧,非常勤快,又嘴很甜,我舍得打骂吗?”

王允武也正色地说:“我听嫂嫂的话,这件事我不告诉任何人。为了王行莉侄女的幸福,我如果泄露出去,我是缺德,是猪狗不如。嫂嫂!你就叫王行莉下来给我们看看,怎么样?”

“我把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都叫下来。”赵玉珠说完,向楼上叫道:“行义、行明、行莉,快下楼,爷爷、奶奶、叔叔回家,快来拜见!”

“来了!”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放下笔,站起来,下楼。文敏等乃是孩子,也一齐下楼看热闹。

王行义、王行明认识爷爷、奶奶、叔叔,一齐向前说:“爷爷好!奶奶好!叔叔好!”

王行莉记住了对三个人的称呼,裣衽一礼,这裣衽是旧时女子站着行礼的一种方式。因王行莉做作业很快就完成,常常下楼陪着妈妈,妈妈就教她一些以前的行礼方式,她记住了,今天就拿来使用。她対爷爷、奶奶、叔叔各裣衽一礼说:“爷爷好!奶奶好!叔叔好!”

王老汉非常高兴,他是一个知识分子,知道这个行礼方式,向前抱起王行莉,吻了王行莉一下,笑着说:“乖孙女,你这个行礼方式是妈妈教的吗?”

“对呀!”王行莉笑着恭敬地回答。

奶奶向前把王行莉强抱过来吻着王行莉说:“乖孙女真可爱,奶奶非常疼爱……”

接着是王允武抱起王行莉,也吻着王行莉。笑着说:“当时我的嫂嫂即是你的妈妈为了逃避计生,把你寄养在你阿姨家,七岁才抱回来读书,我们一家很对不起你。”

王行莉黯然地说:“叔叔别说了,妈妈一说到这里就要哭,听了这话也要哭。”

“很聪明的乖孙女呀!我们要加倍疼你,以补以前的过失,你爸爸如果打你,你就告诉爷爷,爷爷就打他。”王老汉敛容说。

“爸爸妈妈很疼爱我,不会打我的,爷爷放心好了。”王行莉一笑说:“叔叔放我下来吧!”

王允武便把王行莉放下来。

王行义、王行明这‘才知道’妈妈为什么这么疼爱王行莉,爷爷奶奶叔叔也这么疼爱,妈妈当时为了逃避计生,怀孕后一定东躲XC可能在要生王行莉时也在阿姨家,在阿姨家生下王行莉,又怕罚款,不敢抱回家,寄养在阿姨家。而生这个王行莉能安全生下来,这是多么好的事呀!否则,自己就没有这个小妹妹了。他们有两个舅舅,是妈妈的哥哥,两个阿姨,大阿姨是妈妈的大姐,小阿姨是妈妈的妹妹。不知道妈妈把王行莉寄养在哪个阿姨家……

文敏、叶仁吉、李千秋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样,怪不得婶婶(伯母)这么疼爱王行莉……

王行义上前说:“小妹妹,哥哥抱一下!”

“不!哥哥作业还没做完,应该去做作业。”王行莉说。

王老汉夫妇与王允武相视一下,暗想:这王行莉这么通情达理……

王老汉笑着说:“今天我们来,一是小孙女回家之后,我们都没有来看,二是行义这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竟把各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我们非常高兴,所以前来。如今看到乖小孙女已这么大了,读书这么好,当上班长,行明也读书好,当上几年的班长。咱们一家三个当了班中的班长,我们比什么都高兴。行义,你要加倍努力,考上重点大学,为一家争光,光宗耀祖。”

“听爷爷的话,我会努力的。”王行义说:“我去把作业做完,吃午饭后就要去学校了。爷爷、奶奶、叔叔喝茶,爸爸妈妈搞好饭就开始吃饭。”

“好!你去做作业吧!”王老汉笑逐颜开地说。

……

这时只有王行义、文敏、叶仁吉作业没有做完,因为他们作业太多。叶仁明、李千秋等作业都做完了,在大厅里坐着,看王老汉等喝茶。

赵玉珠拿出两袋苹果,一袋放在后一桌给孩子们吃,一袋给爸爸妈妈等吃。

王行莉把放在爷爷桌子上的苹果拿去洗了,放回桌子上,拿出小刀开始削。她苹果削的速度很快,几下就削了一个,拿给爷爷说:“爷爷!吃苹果!”

爷爷笑着问:“乖小孙女,那你呢?”

“我再削!”王行莉说着,削了一个给奶奶说:“奶奶!吃苹果!”

奶奶含笑接过。王行莉削了一个苹果给叔叔说:“叔叔!吃苹果。”

叔叔也含笑接过。王行莉削了两个拿给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吃苹果吧!”

赵玉珠笑着说:“妈妈没有时间吃,乖小女儿替妈妈吃吧!”

王行莉说:“妈妈不吃,我也不吃。”

“好了!好了!我吃!我吃!”赵玉珠拿起苹果就吃。

王允文已把苹果吃半个了。

王行莉这才去再削一个给王行明吃,一个自己吃。

王老汉夫妇与王允武见了,心中暗赞:真是一个乖觉聪明的王行莉,令人疼爱……

赵玉珠先搞好鸡肉面给王老汉夫妇、王允武及孩子们吃,然后再搞饭,大家共同再吃一小碗……

吃了午饭,校车来了,王行义等向爷爷、奶奶、叔叔等告辞上车。王行莉恭敬地说:“爷爷、奶奶、叔叔就在这里多玩几天吧!我要上学校读书了。拜拜!爸爸、妈妈,拜拜!”

王老汉夫妇、王允武看着校车驰去,笑着说:“多么可爱的王行莉!”

“她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思考能力很强,比行明有过之无不及,不然的话怎能连续当班长!嘴又很甜,不用父母操心,我与允文越来越疼爱。”赵玉珠笑着说。

“我看这王行莉比王行明强,王行莉这么小就知道给爷爷、奶奶、叔叔、爸爸、妈妈削好苹果,王行明比她大了二岁,就沒有她这么知礼,而且王行莉苹果削的速度很快。”王老汉接着说:“我看她这么心灵手巧,你一定教她不少吧!”

“对呀!”赵玉珠说:“这孩子作业做完,就下来陪着我,帮我烧火、切菜。我不要她做,她也要做,我就常常教她。她比行明勤快多了。”

“这是家门有幸,又得此小才女,我比什么都高兴。”王老汉喜形于色地说:“那以后这王行莉长大,考上大学,也是咱们的荣誉。”

说完,又对王允文正色地说:“你要好好地待我的这个特别的乖小孙女。”

“是!我刚才不是说过嘛!她是您的乖小孙女,也是我的乖小女儿。她这么聪明伶俐,我舍得打骂吗?”王允文苦笑说:“我听爸爸妈妈的话就是。”

“那我们回去了,以后再来!”王老汉说完,与妻子和小儿子向赵玉珠夫妇告辞,出门而去。

……

六十一 勉为其难

王行义来到学校,邱峻山叫他来到办公厅,办公厅里坐着方玉柳、郑文顺。王行义向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问好,并问:“校长有什么指示?”

邱峻山说:“学校规定中学生不许谈恋爱,各个中学学校都知道这件事,只是咱们AA中学才创办,学生们不知道这件事。明天你开个全班会议,会议内容就是说这件事。你是班长,每一次全班会议都是你开的,你先做好准备吧!”

“这件事我很不好意思开口,同学们如果问我,什么叫恋爱?我就不知道。”王行义苦笑说。

“恋爱就是男女相爱的事,这点你就不知道?”郑文顺含笑说:“中学生谈恋爱就直接影响学习,这非常不好,别个中学发现中学生谈恋爱的就马上开除。咱们学校才创办,也絕不允许这件事的发生,为了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是非常必要开这个会议,而且要马上开。你是班长,去开这个会议足可体现你的以身作则,你认为这件事很不好意思开口,你就更要磨练,以后你开会时的口才就会更加流利。你为什么这次语言表演竞赛讲得那么好,而且还敢目视台下,就是你平时常开全班会议,锻炼提高口才讲话水平。而你认为开这个禁止中学生谈恋爱这个会议不好意思开口,你更要开。不好意思就讲话不会流利,你这个会议开过后,以后就觉得开会讲话水平的提高,那时候你又要向我与校长、方老师称谢了。”

王行义觉得郑文顺说得有理,高兴起来说:“那好吧!我明天就开这个会议吧!”

方玉柳笑着说:“内容包括写情书,有的人不敢面谈,就写上情书向对方说心事,这也叫恋爱信,用信表达自己対那个人的爱,总的说来就是不行,在会议上一并讲。另外,我与校长、郑老师最疼爱你,你也是心中有数的。我最怕第四中学的李玉华,第五中学的吕秋花对你有意思,会写情书即恋爱信给你,如果这二个女学生真的要给你写恋爱信,那就非常糟糕。因为你是班长,若然被同学们知道,那么,你将威信扫地,我们也脸上无光,你认为要怎么办才好?”

王行义听了,脸红耳热起来,说:“方老师、校长、郑老师,您们是最知道我的,我是勤奋学习,只想把书读好,没有这种思想去谈这件事。况且我是小孩子,不知道恋爱为何物!虽然知道恋爱的含义,但没有去体验过,就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应用了。至于这两个女同学写不写信给我,我一无所知,也不能臆测,如果她们要写信给我,要写什么内容,我不知道。不过我保证自己即使接到此信,也决不会给她们回信,至于她们给我写信,我是没有办法的。”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给你提一个建议,让你自己参考。”方玉柳笑着说:“若然是男同学给你写的信,你自己看,如果是女同学给你写的信,你就别看,怎么样?”

“好!我听方老师的话。”王行义正色地说。

“既然如此,那你说由谁来鉴定是不是恋爱信?”方玉柳含笑问。

“当然是由方老师、郑老师来鉴定嘛!”王行义说。

“我们是老师,不宜鉴定这件事,应该让同学们来鉴定最好。”方玉柳一笑说。

“那我真不知道由谁来鉴定!”王行义沉吟一下说:“由方老师、郑老师决定吧!”

“我认为鉴定男同学的来信由女同学鉴定,鉴定女同学的来信由男同学鉴定,这样比较好。”方玉柳说:“以我认为你是班长,叶仁吉是第二副班长,你们两个人的来信由文敏鉴定,文敏、郁香英、王秋平的来信由你鉴定。郁香英、王秋平鉴定全班男同学的来信,叶仁吉鉴定全班女同学的来信,不是恋爱信的就转交给那个同学,是恋爱信的就交给你班长处理,别的女同学给你与叶仁吉的来信是恋爱信的,上交我与郑老师处理,男同学给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属于恋爱信的上交给我与郑老师处理。总而言之,我与郑老师是处理你们这五个干部的恋爱信,其他的恋爱信都由你当班长的处理。这样做是互相监视,杜绝恋爱信的萌生和往来。怎么样?”

“好是好!不过我是一个小孩子,处理这种恋爱信等方面觉得很为难。”王行义接着说:“这事应该由老师处理才对。”

“你怎么总是不好意思,又是为难?”邱峻山说:“这么做毕竟是防患于未然而已,也许到了你考上大学,你班中还未出现一例。我知道你对同学们很好,但个别同学不听话而发生这件事,那是那个同学自作自受,应该受到处分,不值得你同情的。如果你同情,那就是支持这个同学犯错误。”

“既然校长这么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吧!”王行义强颜一笑说。

“你怎么能说勉为其难呢?”方玉柳皱起眉头问。

“哎呀!方老师呀!我勉强去做感到困难的事,这不是勉为其难吗?”王行义苦笑说。

“好了!好了!勉为其难就勉为其难吧!”邱峻山一笑说:“连读书王都说勉为其难,那么,这事真有点不好处理。”

王行义笑笑说:“我处理一两桩试试看,如果容易处理就继续,若然不好处理,那就只好辞职了。”

“辞职?你要辞去班长的职务吗?”方玉柳正色地说:“你如果辞去班长职务,就不是我的学生。”

“哎呀!我是说着玩嘛!”王行义笑着说:“方老师千万别生气,您一生气,我晚饭都吃不下去,我听您的话就是。”

“这次咱们AA中学四个班都在明天早晨开这个会议。初中一年级第二班和初中二年级第二班那是从BB中心小学过来的学生,他们班里是老师开这个会议。初中一年级第一班本来要老师开这个会议,但我提出让班长开这个会议以磨练。这初中一年级第二班和初中二年级第二班虽然也是我领导的,但那边带班过来的教师非常固执己见,我就置之不理。让教育局去扣奖金吧!我已经面责几次了,他们依旧吾行吾素,那就让他们自讨苦吃。”邱峻山一笑说:“反正这两班学生都是BB中心小学过来的,以前BB中心小学教师也嘲笑、讽刺过、欺负过咱们AA中心小学的老师。方老师、郑老师至今与BB中心小学的几个教师不说话。到时候他们的学生考不上大学,我也就对教育局汇报,说基础太差,进步缓慢,叫我也沒有办法。那BB中心小学教师不被教育局责骂才怪。而咱们AA中心小学一定要严抓学习,千方百计让同学们进步,决不放松。如果AA中学第一班连续几年都有几个学生考上大学,教育局就会看出问题:这原来都是从AA中心小学出来的学生考上大学,说明AA中心小学的教学很好,以致每一届都有学生考上大学。到那个时候,AA中心小学与AA中学就名誉更好,名声更大。即使AA中学有第二班的拖累,但也不成问题。喂!读书王!明年咱们AA中学参加全县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会怎么样?你提出看法吧!”

“我认为第一班班长李千秋同学明年参加各科竞赛最多拿四个一等奖的书包回校,而第一副班长以下都没有夺取获奖的能力,如果想在明年各科竞赛力争全县第一名,那就必须改变战略步骤。我认为参加竞赛前,挑选李千秋为首,四个同学是李千秋平时哪个学科最差的而这个同学却是这一科擅长的这样的同学,这一来,李千秋就能把平时学科好的第一名或第二名夺下,平时学科不好的让这个同学去夺取,这样,也许可以多夺几个获奖书包。不过,这是利的一面。害的一面是,这次参加竞赛获奖的同学,教育局有存底,将来这几个同学考不上大学,教育局会责问的。所以,这事校长及老师们慎重考虑,我这一得之见,请斟酌而行。”

“哦!这个办法倒是不错!”邱峻山点头一笑说:“不过这以后就要加重教第一班老师的压力,这事我与他们商议商议。”

“你这个读书王,鬼点子真是层出不穷,而后果也都剖析出来,可谓真知灼见。”方玉柳笑笑说。

其实,王行义这个建议也一得一失,他自己剖析出来,如果这样做,那么,各科竞赛也许可以多夺几个获奖书包,取得一时的竞赛名声,这是一得。但后患无穷,教育局对于竞赛获奖的同学是有记载的,将来考不上大学,教育局一定会责问,最轻的处置是扣奖金。这是给予教这一班的老师们造成几年的思想压力,这是一失。

郑文顺说:“不如第一副班长、第二副班长和学习委员去各攻一个学科,以填补李千秋成绩差的那几科,比较好!”

王行义说:“这更不行,第一副班长、第二副班长和学习委员的各科成绩一般来说都还可以,如果叫他们去专攻一个学科为各科竞赛时急用,那么,他们的各个学科就要下降,这是得不偿失。因为根据他们的成绩,如果稍有进步,也许考上普通大学和大专可能还有希望,若然专攻一个学科,而各科全面下降,到那时也许大专也考不上。”

“说得对!”方玉柳一笑说:“行义同学,你就先回自己办公处批改同学们的作业、评分吧!”

“是!”王行义苦笑说:“这么多作业,半夜也评不完。”

“评不完也得评嘛!如果深夜评不完,明天早一点起来评吧!”郑文顺笑着说。

“是!听老师的话!”王行义疾步走出办公厅,向自己办公处跑去。

……

文敏、叶仁吉、王秋平、郁香英在聚精会神地批改作业。

王行义走进门来,叶仁吉忙问:“班长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有事嘛!”王行义苦笑说:“校长、方老师、郑老师叫我明天开全班同学会议,又谈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我心急如焚,一说完就跑来,耽误了很多时间,所以这个时候才回来。”

“开什么会?”文敏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问。

“会议之前不能泄露的。”王行义一边看着作业,一边笑着说:“这是原则,郑老师、方老师每一次都这样交代,要养成习惯,以后就会保守秘密。”

王秋平笑着说:“咱们五个人是知心的同学,你难道也这么神秘兮兮,不肯说出吗?”

“这种事是不讲究知心不知心的。”王行义对王秋平一笑说:“这是原则嘛!”

王秋平对王行义这一笑非常高兴,含笑说:“班长说什么都是讲原则的,好了!不问了。”

……

“吃饭了,班长!”叶仁吉说:“晚饭吃后,再来吧!”

“好!”王行义说:“反正吃饭是免不了的。文敏!香英!秋平!走吧!”

“是!”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放下笔,与王行义、叶仁吉走出办公处。

由于作业太多,他们匆匆地吃了晚饭,下了饭罐,就又回到办公处批改作业。直到晚上十点,方玉柳、郑文顺进来说:“批改不完,明天一早加工吧!你们的作业拿来给我们。”

王行义等各把作业拿给方玉柳、郑文顺,说:“我们午夜休息,方老师、郑老师慢走。”

到了十二点,叶仁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才把作业批改完毕。而王行义还有五个同学的作业未评分。

叶仁吉说:“班长!这么晚了,休息吧!明天一早再来评好了。”

“不!我要坚决把作业评分完,不然的话,明天再评分会影响开会的思路。”。王行义头也不抬地说。

“班长!那我陪着你吧!”叶仁吉说:“这评分我们不能帮助,就坐在这里等吧!”

“不必了!你们先去休息吧!”王行义依然头也不抬地说:“我一个人在这里评分,不要影响你们的睡觉时间。”

叶仁吉很听王行义的话,见王行义这么说,也就去休息了。

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本想陪着王行义,但不好意思开口,只得说:“那我也去休息了!”

“嗯!”王行义又是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

六十二 杜絕恋爱

直到第二天一点,王行义才把作业评分完毕。他站起来,把作业整理好,关了灯,把门关上锁了,就到宿舍休息……

他从读书一年级开始,没有这么晚才休息。可是他却偏偏睡不着觉,脑子里涌上了明天开会要怎么讲的事,因为这个杜绝恋爱的会议很不好意思讲。他辗转反侧,直到四点才睡。

就在他进入梦乡不久,起床的铃声已响了,他好像听不见……吃飯的铃声又响了,他惊醒过来,霍地爬起,见宿舍里一个同学也没有,他知道同学们已去吃饭了。他去洗脸刷牙,而上课的铃声又响了起来。他慌忙去厕所解手,然后去洗手,知道吃饭已来不及了,胡乱喝了几口冷开水,就向教室跑去……

教室里,同学们都已到齐,方玉柳、郑文顺站在黑板的左右边。同学们已知道要开会了,以前每一次开会,方老师和郑老师都是这样,而会议都由班长开。他们两个人在旁边听着。但不知今天要开什么会……

方玉柳把目光一扫,见王行义不在座位上,忙问叶仁吉:“你们的班长呢?”

叶仁吉站起来说:“报告老师,班长昨天晚上评作业很晚睡觉。我与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批改作业十二点才睡,班长评分还有五个同学的作业未评,说要评分完毕才休息。我们只得先去睡了,也不知道班长什么时候去休息!”

“哦!是我们把他叫到办公厅研究几件事,耽误了你们班长的评分时间。”方玉柳接着说:“你们班长一定很晚睡觉,本来现在是要叫班长开会,既然班长还沒到来,那就在第二节开会吧!”

文敏站起来说:“我早晨把班长的饭拿到食堂,就去买了两份菜,可是等班长不到,我就先吃了。留下一份菜拿去退,可是服务员不肯退,我就跟服务员吵起来说:我们班长没有到来,这份菜是班长的,一下都没动,应该要退。可是服务员就是不肯退。第二副班长、第三副班长、学习委员一齐到来评理,可是服务员还是不肯退。同学们纷纷嚷了起来说:我们的菜既买了不吃拿去退,你可以不退,可是我们班长的菜买了不吃你就必须退,如果再不肯退,就砸你的食堂。那经理首先也不予理睬,后来见同学们要砸食堂,立即赔着笑脸,叫服务员退了。我就把班长的饭倒掉,把饭罐拿去洗了,下了米,拿去食堂下炊,可是班长还没有来。”

“哦!听说食堂早晨吵吵闹闹,原来是这件事。”郑文顺说:“那个服务员也太不明事理,这一点微不足道的事却这么做!竟与学生们吵起来!”

方玉柳知道王行义在班中确实是举足轻重的同学,全班同学都这样护着他,这一点小事竟然一个个挺身而出,竟然要砸食堂,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食堂砸了,王行义必定会责问他们。便一笑说:“那个服务员肯定也经常欺负学生,这事已形成习惯,所以才有这事的发生。你们这么护着班长,说明班长在平时对你们一定很好,这事既已过去,也就别说了,免得你们班长知道,既会去责问服务员,又要责问你们。”

“我们也是义愤填膺,所以才发生这件事。”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为了维护班长的威望,我们刀山火海也敢上。”

郑文顺轻轻地摇者头:还是小孩子,就不去想为了这点小事而掀起了轩然大波也太没有价值了。但他不去责怪同学们,认为同学们这么护着王行义,也未尝不是好事。因为他也很疼爱王行义。

“报告!”

方玉柳向教室门外一看,是王行义,立即笑容满面地说:“进来!”

王行义走进来,说:“方老师好!郑老师好!同学们好!我迟到了!”

“你是从读小学开始至今第一次迟到。”郑文顺一笑说:“你这个迟到是有原因的,我们刚才问第二副班长,第二副班长说他与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批改作业十二点才休息,那时你还有五个同学作业未评分,不知道什么时候休息。所以,你这个迟到也没有违反学校的纪律。”

“老师明察秋毫!”王行义说:“我昨天晚上作业评分到今天一点后才完毕,去休息的时候又构思今天开会要怎么讲,所以四点才睡。起床的铃声我听不到,吃早饭的铃声我才听到,慌忙起床,去洗脸刷牙……而上课的铃声又响了起来,只得去上厕所,之后,就跑来上课,可是已经迟到了。”

“没关系!”方玉柳说:“是我们把你叫去办公厅耽误了很多时间,不然的话,你是不会迟到的。别的话就别说了,你要现在开会,还是下一节课开会?”

“现在就开会!”王行义揉了揉眼睛说:

同学们:

今天这个会议题目是‘杜绝恋爱’。谈恋爱会影响学习,尤其是咱们读初中、高中这个阶段,更不宜谈恋爱,现在咱们才读初中二年,年纪还小,大家都还是小孩子,不知道恋爱为何物?我听人们说恋爱就是男女相爱,相爱之后结为夫妇。大家都没有体验过,但这也不能体验,我认为既然恋爱是男女相爱,相爱的目的是结为夫妇,那么,咱们还这么小,谈这恋爱有什么用?如果是男的爱上那个女的,而女的没有爱上这个男的,或女的爱上那个男的,男的沒有喜欢那个女的,这不算恋爱,这应该是属于单相思。即使男女相爱,如果男的考上大学,而女的考不上大学,那么,这个男的会去爱那个女的吗?这样谈得好好的,不是吹了吗?反过来说,那个女的考上大学,那个男的考不上大学,这个女的会喜欢那个男的吗?所以中学生完全不能谈恋爱,以免影响学习,以免将来被对方抛弃而痛苦……喂!方老师、郑老师,痛苦多少年?

方玉柳说:“痛苦一辈子!”

“怎么会痛苦那么久?这不是太夸张吗?”王行义说。

郑文顺说:“你现在还不知道,就说一辈子吧!”

“我不说一辈子,一辈子太久了,人家不会相信。我就说十年,十年就已太久了。”王行义说完,接着说:

以免将来被对方抛弃而痛苦十年,最多二十年。就十年来说也是一个悠悠岁月的痛苦,就是再豁达之人也是禁受不起,那么,就会后悔当时太早谈恋爱以致给自己带来了经年累月的痛苦。而在谈恋爱期间,男生女生都会严重地影响学习的进步,考不上大学,人们必然议论纷纷:这一对男女本来读书很好,可以轻而易举地考上大学,可是因谈恋爱而影响了学习,所以学习一直下降,前途都被‘恋爱’埋没了……这一来,名誉一落千丈,羞于见人,玷污门庭,砸了祖宗招牌,父母看不起,兄弟姐妹看不起,地位全无,羞愧尚在,有什么脸去见人呢?

全县各个中学对于中学生谈恋爱的都采取开除,因一方面会影响别的同学,另一方面,既然已谈了恋爱,那就休想考上大学,留在学校又有什么用?

AA中学才创办,我与同学们还不知道这件事,为了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所以今天早晨全校四个班都在开这个会议。会议要求各个同学要认真学习,不许萌生男女之间的****,如果同学们不自觉而谈恋爱,那就立即开除。希望同学们自重自爱,应该要有远大的理想,和奋斗的目标,咱们的目标是考上大学,走进大学学校的校门。在未走进大学校门之前,就坚决杜绝恋爱的萌生。考上大学之后,男同学何怕没有美人青睐,女同学何怕英俊的男孩不投怀送抱!反过来说,你考不上大学,就什么也不要去想了。

谈恋爱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男生女生面谈,一种是采用写恋爱信,这种方式也就是情书,来向对方表达心中的爱。这种采用写情书的方式是他(她)已爱上了某某同学,不好意思面谈,所以采用这种方式向对方吐露心事。但不管是男生女生面谈恋爱或采用写情书的方式都属于谈恋爱。尽管方法不同,然而性质一样。会议强调同学们不许私自递情书。如果有外面来的家信、情书,和朋友、亲戚等的来信,一律通过鉴定之后,收信的同学才能打开信封阅读。这情书是包括本班、本校、和外来的。

本班是采用互相监视和鉴定外来的情书,这事乃是由本班班委负责……

说至此,王行义含笑说:“方老师、郑老师,这接下是您们讲的。”

方玉柳说:“你讲不是一样吗?”

“负责这种监视、鉴定情书的职责是老师的任命,我怎么能讲呢?”王行义苦笑说。

“那好吧!”方玉柳接着说:

有关监视机构和鉴定情书由王行义同学、文敏同学、叶仁吉同学、郁香英同学、王秋平同学五个人组成。(只因王行义建议提十名各科代表,方玉柳认为干部太多,不肯任命,以致依然按原先班干部不变。)王行义同学监视和鉴定文敏同学、郁香英同学、王秋平同学的恋爱和情书。文敏同学监视和鉴定王行义同学、叶仁吉同学的恋爱和情书。叶仁吉同学监视全班女同学的恋爱和鉴定全班女同学的情书。郁香英、王秋平监视全班男同学的恋爱和鉴定全班男同学的情书。不是情书的就转交给那个同学。是情书的就交给你们班长处理。别的女同学给班长和第二副班长的来信是情书的,就上交我与郑老师处理,男同学给第一副班长、第三副班长和学习委员的信属于情书的交给我与郑老师处理。总之,我与郑老师是处理这五个干部的情书,其他的情书都由你们的班长处理。这就是互相监视,杜绝恋爱,使同学们心无杂念,认真读书。

文敏心中既高兴又有一点忧虑,高兴的是她监视王行义,王行义就不能与其他女同学谈恋爱,鉴定给王行义的情书,那么,本班女同学、本校女同学和其他中学的女同学就休想把情书送到王行义之手。她最担心的第四中学的女学生李玉华和第五中学的女学生吕秋花会以情书的方式跟王行义谈恋爱,现在这种情书要让她先看。如果真是情书,那就交给老师,若然不是情书,那就交还王行义之手,这是何等之美!忧虑的是她从今以后不能跟王行义谈恋爱,王行义心中有沒有她,她心中无数,这事还得等到高中毕业考上大学才能吐露心事。但别人也休想夺去王行义,因为王行义是班长,要以身作则,决不敢与女同学谈恋爱的。虽然如此,但她一定要借此机会与王行义亲近一点,所谓日久生情,因情生爱。而这一点忧虑对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王行义从现在起到高中毕业考上大学之前不会被别的女同学争去。

她想到这里,笑靥如花地说:“方老师、郑老师,王行义是班长,我去监视他,鉴定他的情书,岂不凌驾他之上!他会不服气的。”

“老师的指令,我怎么能不服气?”王行义说:“监视的人应该用眼光去看,用脑子去想,总不能人家上厕所也要跟着进去看有没有异性在里面?”

哄堂大笑。方玉柳、郑文顺也忍俊不禁。文敏脸红耳热起来。

郁香英也认为这样一来,王行义也不会被其他女同学夺去,尤其是第四中学的李玉华,和第五中学的吕秋花,她们两个已没有机会了。可是她很担心文敏藉此监视王行义,监守自盗。她应该,也是非常必要地监视文敏才放心。另一方面就是她喜欢上王行义,却不能向王行义吐露心事,这个心事也只好暂时搁起,在高中毕业考上大学时对王行义吐露,来看王行义的态度。既然王行义从现在起到高中毕业不会被别的女同学夺去,她也放心了。不过,她不放心的是文敏……

王秋平与郁香英一样的心思,现在二人的忧虑同在文敏身上。便一笑说:“这么说,我们五个人是不是也互相监视?”

“当然!”方玉柳已猜透王秋平的心思,笑着说:“你也可以监视文敏,监视王行义,监视叶仁吉。郁香英也可以这么做。不过鉴定来信已各有职责,这个不能乱套。”

王秋平、郁香英听了,喜上眉梢,这样一来,这三个女孩子互相监视,谁也夺不去王行义。到考上大学时,一吐心事也为时未晚。

方玉柳笑着对王行义说:“现在你再接着讲。”

“该讲的我已讲完了。”王行义含笑说。

郑文顺笑着说:“你还没有结尾呢。”

“哦!结尾!”王行义接着说:

同学们:

你们想不想考上大学?

“想!踏进大学的校门是我梦寐以求的理想!”同学们说。

“要想考上大学,从现在起到高中毕业,就要杜绝恋爱,对不对!”

“对!”

“这臭恋爱对我们从现在起到高中毕业前危害很大,对吗?”

“对!我决不谈此臭恋爱,如果有人追求我,我必严正警告。”

“来!咱们振臂高呼,决不谈臭恋爱!”

同学们振臂高呼:“决不谈臭恋爱!”

“勤奋学习!”

“勤奋学习!”

“考上大学为母校争光!”

“考上大学为母校争光!”同学们异口同声振臂高呼。

六十三 情书

方玉柳听了,忍俊不禁,跑到教室外笑着,忽见何士娜在弯着腰大笑不止,含笑问:“何老师来有事吗?”

“没有事!我……我听到咱们教室声音很大,就过来看究竟怎么回事!谁知到了教室外,里面王行义高喊:决不谈臭恋爱!同学们跟着喊:决不谈臭恋爱!我听了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肚子都痛了,就弯下腰来。”

“我也是这样的!”方玉柳笑着说:“在教室里不能笑,但我忍不住就走出教室来到外面去笑。同学们年纪还小,还是小孩子,把恋爱说是臭恋爱,你说可笑不可笑?以后他们长大了,遇上了这件事,就知道恋爱不是臭的,而是香的。这王行义也真是不知道,叫同学们这么喊。”

……

谁知开这个‘杜绝恋爱’会议才过了两天,这一天晚饭吃后,文敏拿着一封信直到办公厅说:“方老师,我们班长的情书!”

说完,双手呈上。

方玉柳吓了一大跳,她忙接过一看,信封上是娟秀之笔,不用说就知道是女学生写的。她忙拆开信封,抽出信一看,上面写着:

王行义同学:

你好!

近来学业一定又大进步吧!

这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有幸遇上你。你不费吹灰之力竟然把六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全部夺下,我心里是多么羡慕呀!我知道这是你勤奋学习夺来的好成绩呀!你绰号‘读书王’,真是名不虚传呀!

这次我们与带队老师还没有走的时候,我们校长就说:前年那个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的‘读书王’一定会参加各科竞赛,一定会夺下好几科竞赛的第一名,剩下的各科竞赛第一名很少了……

谁知你的才华已超过了我们校长的预料,竟然把六个学科的第一名都夺下,各所中学带队的老师和同学无不目瞪口呆!我们的带队老师也非常惊讶。

第二天早晨开始语言表演学科竞赛,你上台讲得那么好,赢得了参加竞赛的同学们的掌声,教育局上下也为你鼓掌。而我对这语言表演不甚了了,去向你请教,谁知你这么热心,把才识和经验毫无保留地教给我,我非常感激。这一科竞赛,我获得第三名。如果没有你的指点,我上台看到台下那么多人在看着我,我会被吓得胆战心惊,说不出话来。

回校之后,我与带队老师把这事讲给校长听。校长听了非常高兴。说你有这样的胸襟,和这样的才华,以后有机会的话,要与你作忘年交。

我想:我与你萍水相逢,你竟肯指点我,古人一饭铭恩,滴水报以涌泉,何况我承受你的雅教!自当铭感心中,没齿不忘。下次若有机缘再参加各科竞赛,必再向你请教,以开茅塞。望你像这次一样,认真赐教。

聊奉寸纸,以申谢意!



学业更上一层楼!

同学李玉华敬上

某年某月某日

方玉柳看了说:“这不是情书,是感谢信,你看吧!”便递给文敏。

文敏接过信看了,嗫嚅说:“我认为既是女孩子的手笔,一定是情书,所以沒有拆封看。那就把这封信交还给王行义吧!”

“有所怀疑的信必须把信封拆开,取出信看了就知道是不是情书!只要你为这个同学保守秘密就行了。”方玉柳说。

这时王行义又已跑来,气喘吁吁地说:“文敏鉴定不清楚,竞把这个女孩子寄给我的情书拿给我看。我拆开信封,抽出信,一看上面那娟秀的字,就慌忙插回信封中,拿来给方老师、郑老师看。”

文敏分辯说:“那信封是男人的手笔,我就认为不是情书,所以拿给你。谁知道是情书?这明显是那个女学生信封故意叫男人写,以迷惑咱们。这么说,那完全是情书了。”

方玉柳抽出信一看,上面写着:

王行义同学:

你好!

近来学习一定很轻松吧!虽然新増地理、化学,但以你的聪明才智也是非常轻松的。前年你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我们学校同学们也都知道,我把你的姓名牢记在心。

这次我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才认识你。你很厉害,第一天竞赛的六个学科你竟然把六科竞赛的第一名全部夺下,我非常佩服。

第二天语言表演学科竞赛,我很害怕上台讲话,也不知道这语言表演要怎么表演,要讲什么内容!我硬着头皮去请教你,你却毫无保留地告诉我语言表演与情景表演合在一起讲,语言、表情、动作要融为一体,上台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不要看台下……我记住了,便上台语言表演了。等到表演结束,我获得第二名。我心里非常感激,若然没有你的指点,我第三名也获不到,就要空手回校,那时我是多么不好意思向校长汇报呀!

我回校后,带队老师把竞赛经过告诉了校长,并把你的指点也一并告诉,校长笑容满面,说你胸怀宽广,叫我写封信感谢你,信封是校长亲笔写的,以表示他对你的器重。

另外,我妈妈教我香一口以表谢意的这件事,带队老师也说这样做不行,尤其对男同学不能以这种方式以表谢意。我第一次香你,之后你也说不能以这种方式用为酬谢。我对你说,我只有香过你,没有去香第二个男同学,因为我没有去请教别人,所以就没有去香别人。我听你的话,要把这个以表谢意的方式彻底改过。

对于这件事,我不知道,以致使你的方老师看不顺眼,文敏、郁香英、王秋平非常不高兴。下次有机会再参加各科竞赛时,我向方老师认错,向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解释,冰释前嫌。毕竟是同学嘛!没有什么化解不了的怨恨和误会。咱们的理想是踏进大学的校门,若去计较这种微不足道鸡毛蒜皮的事,实是胸襟狭窄,更何况我本来就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对不对,好不好!雅不雅?以前只认为妈妈说的一定没错,谁知道完全不行!读书王,你深明事理,下次有机会再见面时,我向你当面道歉,并向你再聆听雅教,希望你不耻下问而赐教吧!

谨借拙笔寸纸,聊申谢意!



下次各科竞赛,再夺各科竞赛第一名!

非同学、亦是同学吕秋花敬上

某年某月某日

方玉柳看了,搖头说:“这封也是感谢信,不是情书,你们自己看吧!”

文敏看了,已知道果然不是情书。递给王行义看。王行义看了,苦笑说:“我一见这娟秀的字是女同学的手笔,就害怕起来,不敢看下去,拿来给方老师、郑老师看,怎么能知道是感谢信呢?”

文敏说“我本来就认为不是情书,拿给班长,真想不到班长也喜欢做一个问心无愧玉洁冰清的正人君子,连信中写什么也不敢看,造成这个尴尬场面,太对不起方老师、郑老师了。给方老师、郑老师添麻烦,心里过意不去。”

方玉柳一笑说:“这也没有什么麻烦,没有添麻烦的,你对那封信有所怀疑,立即拿来给我们看,足可表现你正直无私。王行义同学一见那娟秀的手笔,知道是女孩子写的,吓得瑟瑟发抖,不敢看,也立即拿来给我们看,也足可体现出他心无邪念,以身作则的精神,这都是好事。”

顿了一顿对文敏说:“吕秋花当时去香王行义的事,你与郁香英、王秋平当时非常不高兴。这信中吕秋花说是她妈妈说的香人一口以酬谢,她以后向你们解释,冰释前嫌。你现在心中是否还有意见?”

文敏听了,脸红耳热起来说:“我看了这封信,对吕秋花已冰释前嫌了,也对李玉华沒有什么不高兴的存在。看来我心中有点毛病,总是疑神疑鬼。可是这疑神疑鬼都是为班长好,认为班长一旦受骗上当,影响学习,将来考不上大学,以致忧心忡忡。”

方玉柳听了,心中暗笑,这文敏的心思,她安能不知道!这是借以关心王行义的学习,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向往,真是聪明的好学生。

王行义听了文敏的话,也面红耳赤。不高兴地说:“我怎么会受骗上当,影响学习,将来考不上大学?你这是过分关心,对吗?”

文敏听了,恼怒起来说:“那李玉华对你嫣然一笑,回眸一笑,表演结束又是这样,我认为她对你有意思。而吕秋花竟然在大庭广众面前,众目睽睽之下香你多次,就是三岁小孩也会认为她对你有意思。我不高兴一个方面是提醒你,另一方面是出于对你的关心。你帮助我弟弟妹妹的进步,我爸爸很器重你,叫我照顾你,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我这么做,难道不是为你好吗?”

“这么说,你是说我对同学们笑都不能笑,而女同学对我笑也不行对吗?难道同学之间应该是以面沉似水,或怒容满面的态度去面对吗?”王行义愤然地说:“杜绝恋爱的会议还沒有开,你就监视我了,真有先见之明!”

“这笑是有几种的笑法,一是你的笑是有意的,或无意的,二是女同学有意的,或无意的,三是你与那个女同学的笑都是有意的。”文敏也敛容说:“就那个晚上批改作业,你评分时,你对王秋平一笑,王秋平也对你报以一笑,从这个方面来说,你们双方都是有意的。”

王行义听了,怒火中烧,怒形于色地说“你说我与王秋平那个笑双方都有意思对吗?”

“我这是怀疑而已!”文敏对王行义瞥了一眼说。

“那我问你,你每一次去买菜时都对我嫣然一笑,回眸一笑,也是对我有意思对吗?”

王行义接着问:“我在你去买菜时也对你一笑,你买菜回来,我又对你一笑,这是有意思,或没有意思呢?”

文敏说:“我去买菜对你的笑是表示叫你坐着,我去买,买回来时对你一笑是说菜已买回来了,开始吃吧!至于你对我的笑,我认为是没有什么意思。”

“有意思!”王行义说:“你去买菜时我对你报以一笑是说谢谢你,你买菜回来时,我又对你一笑是说你对我太好了,竟然买上我喜欢吃的菜,心里极为感激,怎么能说没有意思呢?”

邱峻山听了心中暗笑,这王行义与文敏争吵的话真有意思。他微笑着,也不阻止,故意让二人争吵下去。

方玉柳也心中暗笑,这王行义对文敏的笑正如吕秋花去香王行义的做法大同小异,也是表示感谢的意思。文敏对王行义的笑乃是有心的。二人同是一个笑,却有迥然不同的含意。

郑文顺当然也心中暗笑,从文敏与王行义的争吵中他已看出问题,女同学对王行义的用心,王行义完全不知道。即文敏对王行义那么明显的用心,王行义也不知道,这说明王行义没有萌生对文敏、郁香英、王秋平的爱情,所以不知道。如果有这种异念的产生,王行义即使再愚蠢,也会一目了然的。更何况王行义聪明绝顶!正因为自己没有邪念,认为别人也不会有邪念。文敏也不是完全知道爱情,她还是在一知半解之中,以致在争吵中把那不该说的话说出来,譬如王行义对王秋平的笑,王秋平对王行义的笑,这么一说,正是欲盖弥彰了。但反正这件事目前也不会发生,他们全班干部都互相监视。这小孩子一点经验都没有,在短时间之内决不敢萌生恋爱的念头。他一笑说:“文敏同学,行义同学刚才说得对,对同学们应该用和蔼可亲的态度去对待,不能用怒容满面或仇视目光去跟同学们谈话,去对待同学们。遇到事物不但要从正面看、反面看,而且还要从侧面看,看到事物的整体,才不会有管窥蠡测片面的见解引起误会,产生意见。”

“是!”文敏说:“我听郑老师的话。”

六十四 争论

郑文顺说完,又对王行义说:“文敏同学对你也确实很关心,她对你的关心可能也正是她的爸爸对她的交代,你也不要误会,在还没有开这个‘杜绝恋爱’会议之前,她对你的监视也确实是出于对你的关心。这个我们是知道的。尤其她遵照她爸爸的吩咐对你的照顾是尽心尽力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当老师的愿望是你们同学们的真诚团结,共同进步,将来多考几名同学走进大学的校门,为本校争光。不喜欢见到你们同学见面时视若路人一样的态度,影响学习。你也应该明白老师们对你们的用心良苦。”

“学生明白!”王行义说:“我与文敏从小学一年级开始直到如今,她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是铭记不忘的,我将来一定报答,请老师放心。即使文敏对我不高兴,胡乱指责,我也不会耿耿于怀的。”

文敏听了高兴起来,笑着说:“报答倒是不必。只要你听我的话,对女学生不要目不转睛地看着人家,不要与女同学眉来眼去,不要以目送情,我当然不会胡乱指责,因为我也是深明事理的。”

王行义听了,又勃然变色说:“我那有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同学,你从哪里看到我与女同学眉来眼去,又从哪里见我与女同学以目送情?”

“我这是给你敲一记警钟嘛!你别生气。”文敏含笑说:“在这以前你虽然没有对女同学眉来眼去,以目送情,但有的女同学是有对你眉来眼去,以目送情的。就以第四中学的李玉华来说,她虽然这封感谢信没有爱情的色彩,但可能是她故意掩饰,她对你的态度表现就是眉来眼去,以目送情的。吕秋花那是更明显的,她说这个以香人一口表示感谢是她妈妈说的,鬼知道!总之以防为主还是比较好。刚才我看了两封信,方老师问我时,我表示与她们冰释前嫌,后来我越想越不对,那只能看以后面临的场面了。不过,我所以这么不放心,也是为你好!你如果被哪个女同学迷住了,被老师知道,把你开除,我爸爸问我为什么不事先对你提起,让你纠正,才不致有这事的发生,那我用什么话去分辩,所以我是非常为难的。”

王行义听了,又恼火起来说:“你真是前言不对后语,先说要与李玉华、吕秋花冰释前嫌,如今却变了,又说不放心,不相信,还说我被哪个女学生迷住了。你真是凭空捏造事实,旁敲侧击指责人家,实属不明事理,还大言不惭自吹自擂自己是深明事理,我真替你羞涩。”

方玉柳、郑文顺、邱峻山听了,俱各暗笑,这文敏是想把王行义牢牢控制在自己掌中,这真是痴人说梦,读书王能让文敏控制吗,控制得了吗?但他们三人乃是默不做声。存心在听二人的争论。

“我现在有权监视你,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了我的眼睛。”文敏也恼火起来说:“你以后如果与女同学一起谈情说爱,我就告诉老师说,你与那个女同学谈恋爱。”

“我也有权监视你!”王行义怒气冲冲地说:“你如果以后跟我在一起,我就去告诉老师,说你要与我谈恋爱。”

文敏听了这句话,又羞又怒,她想不到王行义会这么说!她不禁面红耳赤起来,说:“我这次回家告诉叔叔婶婶,说你欺负我。”

“我爸爸妈妈是通情达理的,他们相信我,决不会责骂我。”王行义接着说:“我如果与小课堂的弟弟妹妹们说你蛮横无理,他们必然众口一词地指责你,抨击你。文奇、文秋也会指责你的不对,让你在小课堂里孤立无援,成为孤家寡人。”

上次文有为故意刁难王行义,文奇、文秋竟挺身而出指责文有为。文敏知道她如果真的与王行义吵闹,文奇、文秋不会支持她,而会支持王行义。她不禁又怒了起来说:“我就把作业拿到我的房中做。”

王行义向文敏扫了一眼说:“你的房间中有王行明、叶仁明、文秋,她们对你也是怒目横眉的态度,就是吃饭时也不会跟你坐在一起。”

文敏认为王行义说得对,只得苦笑说:“好了!好了!咱们握手言和吧!只要你从今以后跟女同学远一点,我就不会揭发你。”

“女同学有的不会做的题拿来问我,我总不能说你给我站远一点。”王行义理直气壮地说:“老师又没有说男同学不能帮助女同学的进步,女同学不能帮助男同学的进步,这点我办不到。你如果这般顾虑重重,就应该去约束女同学,并对女同学明言,去问王行义时,应该站得远远的,不能站得太近。我告诉你,昨天午饭后,我见一个老人在河边钓鱼,觉得有趣,就去看,一个女同学(我不指名)跑来说:班长,这一题要怎么做,我想来想去想不出来,请你指点。我看了,对她说了,她喜笑颜开地说:谢班长!并对我一笑。这个场面如果被你看见,一定认为那个女同学要跟我谈恋爱了,对吗?你不要用捕风捉影来指责我,校风纯正是靠全校师生的共同努力,共同遵守,而不是靠一个你或一个我就可以扶正,而靠咱们一个班也沒有办法,咱们一个班即使不出问题,而别个班出现问题,那就成为瑕瑜互见,或白璧微瑕了。我坚决保持着玉洁冰清,决不使自己沾上一点污泥。即使有个女同学对我有意思,那是她的单相思,我是决不接受。我要引导全班同学一个个在这个男女问题上成为白璧无瑕,为全班树立好名声。来报答老师对我的教诲之恩,决不会给老师们脸上抹黑。”

方玉柳、郑文顺、邱峻山听了,知道王行义言出必行,决不会口是心非。王行义前年曾说过要竭力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他也确实做到,到如今成绩最差的同学已与第二班的班长平分秋色,这是王行义的功绩。所以全班同学对王行义非常感激。文敏言下之意那就是不管在任何条件下都要王行义与女同学保持距离,不许亲近。王行义刚才也说得非常有理,有的女同学不会做的题拿去问王行义,王行义总不能叫那个女同学站得远一点,这是什么话!不管是谁,也不能说出这种非常没有修养、厌恶的含义和没有水平的话。所以,文敏也是有点杞人忧天,这关键是靠人的思想,能自觉遵守,也就不必如此防备了……

方玉柳见文敏已无话可说,便笑着说:“好了!你们回去吧!不要因刚才的争论而心中不高兴。你们是从读小学一年级开始至今的同学,这点小争论也就算了,我相信王行义同学决不会萌生对异性的感情。文敏同学也不要天天疑神疑鬼,更不要无中生有,使同学之间产生不该产生的隔阂,导致互相怨恨。”

“是!老师!”王行义、文敏走出办公厅。文敏一笑说:“班长,你刚才最后的那些话我很喜欢听,如今我什么气也都消得无影无踪了。”

“你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生气的女学生,以前还说你很温柔!就今天来说,你温柔何在?一直跟我争论,还说温柔!”

“今天你的不对偏多,所以我抑制不了心中的愤怒。”文敏接着说:“你一直想跟女同学在一起,说说笑笑,我看了就不觉而然地恼怒起来。其实,你如果肯收敛一些,那就是一个十全十美的男学生了。”

“你从哪里见我喜欢跟女同学说说笑笑?真是无中生有。”王行义又恼火起来说:“女同学不会做的题拿来问我,她当然是笑容可掬的,我当然也含笑跟她说,她听了,自然就笑逐颜开地说,多谢班长!我当然也笑着说:不用谢!这种话,这个态度乃是正常的。难道她笑容可掬地来问我时,我却怒形于色地跟她说!她笑逐颜开地说:多谢班长,我难道是怒目横眉地说:不用谢!才对!那她以后遇到难题就不敢来问我,学习退步,你说怎么办呢?”

“这件事就算你讲得有点道理!”文敏说:“那一天晚上你对王秋平一笑,她对你也报以一笑,这件事该怎么说?”

王行义见文敏又提起那一个晚上批改作业的事,存心一气文敏。便冷冷一笑说:“王秋平生得美,又读书那么好,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孩子,我是喜欢她。那李玉华容貌如花,读书更好,我也很喜欢她。吕秋花虽然容貌比李玉华差了一点,读书也差了一点,不过她很温柔,我被她香了几口,至今幽香尚在,心里非常想念。不过这三个女孩子若能考上大学,我也考上大学,那么,其中一个肯定是我的红粉知己。”

谁知文敏听了,竟笑了起来说:“好呀!其中一个肯定是你的妻子对吗?那真是郎才女貌,令人羡慕!到时候我一定登门祝贺。”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行义见文敏没有生气,奇异地问。

“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我说班长呀!你虽然读书很好,但用这样的话要想气气我,可沒有那么容易,我不会受骗上当的。你认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思吗?你如果真有这个思想,会在我面前说吗?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会愚蠢到这个程度。”

“那我以后一个星期写一封情书给李玉华、吕秋花,说得肉麻一点,有时间就去她们家里玩,对王秋平就天天跟她在一起,说说笑笑,多快乐!”

文敏听了,笑得前仰后合,说:“班长呀!那你给李玉华、吕秋花写情书一个星期一封还不够,一个星期写两封、三封才行,每个星期六就去她们家里吃住,暑假、寒假也住在她们家里才对呀!对王秋平应该夜以继日地跟她在一起才好呀!”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王行义见文敏一点也没有生气,反大笑起来,有点尴尬地问。

“我说班长呀!你如果真要写情书给李玉华、吕秋花,你肯说出来吗?况且你才开了杜绝恋爱会议,你敢写吗?说要去李玉华、吕秋花家玩,你敢去吗?即使敢去,小课堂中少了你行吗?王秋平是同学,本来天天就在一起嘛!你跟我天天坐在一起,又不能离开我,去跟王秋平坐在一起,还说要与王秋平说说笑笑,你有这个胆量吗?如果真要这样,王秋平也不敢。我即使不把这事告诉老师,但同学们也必然对老师说。所以,你是骗不了我的。”文敏笑吟吟地说。

王行义愣愣地站着,他不知道文敏是从哪里看出他讲话的破绽!殊不知他自己一向说话是正色的,严肃的,一脸正气,从来不说骗人的话,如今第一次开始讲这种话时,态度不自然,讲话带着狡黠的表情,文敏当然一目了然。再从话中意思加以分析,她见王行义说的话漏洞百出,当面跟文敏说要写情书给李玉华、吕秋花。又说王秋平、李玉华、吕秋花这三个人中一个是他的红粉知己,这样的话不是存心在气文敏吗?学校才开杜绝恋爱的会议,他说要写情书,这话骗得过谁?

文敏见王行义呆呆而立,又挖苦说:“这样没有水平的谎话,即三岁小儿也不会受骗上当,以后讲话一定要斟酌而行,该讲的讲,不该讲的就别讲,能骗的就骗,不能骗的就别骗,免得让人家笑话。”

“你别挖苦我好不好?就允许你骗我,不允许我骗你吗?”王行义恼羞成怒地说。

“我骗你能成功,说明我的骗人比你骗人高明。”文敏又笑着说:“你骗我不能成功,说明你骗人伎俩还学不到家,要想学习骗人的本领,今后还要向我学习才对。”

“我不学习这种骗人的伎俩。”王行义正色地说:“我要当正人君子,不愿做卑鄙小人,让人唾弃。”

“好呀!我是卑鄙小人,你是正人君子嘛!”文敏又笑着说:“正人君子也会骗人,传出去的话,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文敏,你如果一再挖苦我,我就跟你不说话。”王行义怒形于色地说。

“就从现在起不说话,对吗?”文敏又一笑问。

“对!就从现在开始!”王行义怒容满面地说。

“那好!班长,咱们晚上要买什么菜?”文敏笑容可掬地问。

“晚上就买你喜欢吃的菜,不要一直买我喜欢吃的菜,我心里非常不安。”王行义说:“也不要买得太高级,勤俭是持家之本嘛!从小就要学习节俭。”

“那好!我听你的话!”文敏说着,又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王行义这时才知道又上了文敏的当,刚才自己说从今以后不与文敏说话,可是如今又被文敏骗了。他脸红耳热起来。

……

六十五 第二期竞赛

转眼间已到了小学毕业考和初中毕业考,AA中心小学三个同学考上了县第一中学。这三个同学因家庭条件好,都去县第一中学读书。这里就此交代,也不留名。

王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这五个全班顶尖的同学依然成绩后没超前,前不退后,王行义又当了高中一年级第一班的班长。文敏依然当第一副班长。叶仁吉当第二副班长。郁香英当第三副班长。王秋平当学习委员……

这时,也不知为什么王行义会忽然想起第二集竞赛的事情,和小妹妹表示的决心……

原来上学期期中考未考之际,县教育局又举办全县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

AA中学挑选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同学:班长李千秋,第一副班长柳青青,第二副班长李忠明,学习委员李照,还少一个同学,就挑选擅长历史的周通。由班主任邱英英带队前去参加竞赛。

这天早晨,王行义来到校车前边,同学们都未上车。王行义对李千秋说:“具体问题我已对你说明白了,语言表演学科竞赛,干脆你就别看台下了,以免造成心里害怕说不出话来,连第三名也拿不到。”

“是!我听行义哥的话!”李千秋感激地说。

王行义又对另四个同学说了一番。同学们称谢。

邱英英笑着说:“如果这次能夺得全县第一名,回校后,必定面谢读书王。”

王行义含笑说:“别说这话!祝各位同学取得好成绩回校。”

……

学科竞赛的安排跟去年各个学科竞赛一样,也可能每一年的各科竞赛都是这样。

竞赛结束,李千秋夺下数学竞赛第一名。作文竞赛第一名。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一名。政治竞赛第二名。英语竞赛第三名。

第一副班长柳青青夺下物理竞赛第三名。挑选来的非班委周通因擅长历史,这次参加竞赛,夺下历史竞赛第一名。

这次参加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是AA中学全县第一名。

第二名是第四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班长张远山夺下物理竞赛第一名。英语竞赛第二名。数学竞赛第二名。

第三名是第一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班长张杰夺下英语竞赛第一名。政治竞赛第三名。历史竞赛第三名。

第四名是第五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班长赵金英夺下政治竞赛第一名。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二名。

第五名是第三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班长吴玉兰夺下物理竞赛第二名。作文竞赛第二名。

第六名是第二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班长林乐天夺下历史竞赛第二名。数学竞赛第三名。

第七名是第六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班长周文英夺下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三名。

第八名是第十五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班长朱金文夺下作文竞赛第三名。朱金文当年小学毕业是考上全县第一名,因为家贫穷,他不肯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在本镇中学读书,成绩下降,只夺下作文竞赛第三名,令人惋惜。

那第一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第二副班长吕万程和学习委员张相如这次参加各科竞赛却空手而回。

郑局长一叹道:“真想不到今年AA中学初中二年级的学生也这么厉害,夺下了四个学科竞赛第一名,政治竞赛第二名,英语竞赛第三名,物理竞赛第三名!看来AA中学足有实力与重点中学分庭抗礼了。”

……

由于李千秋获得三个学科竞赛第一名,一个学科竞赛第二名,一个学科竞赛第三名,当然不能获得特别奖。

邱峻山也率领没有课的老师们迎接参加竞赛的同学回校,但没有像去年迎接王行义他们那么隆重,没有腰鼓队演奏,只有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同学迎接,其他班级同学在上课。王行义被邱峻山叫来迎接,方玉柳索性就叫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一齐去迎接。方玉柳的意思是想让大家见识一下她教下的学生成绩。

王行义见邱英英笑容可掬,笑着问:“邱老师,这次一定取得好成绩,对吗?”

“成绩按全县来说是第一名。”邱英英笑着说:“但如果与读书王及你的同学一比,那就差远了。这次本班同学参加竞赛只背了七个书包回校,合起来还比不上你读书王一人。因为这七个书包一个是第二名的,二个是第三名的。”

“哎呀!能夺取全县各科竞赛第一名,已经是很好了,怎么能这么说呢?”王行义一笑,见李千秋背着五个书包下车,上前握着李千秋的手说:“千秋同学,背了五个书包回校,太好了!咱们一边去坐下谈谈这次参加竞赛的经过。”

“好吧!行义哥!”李千秋与王行义向左边走去,到了一块条石上,二人坐下,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也坐下。李千秋便把各科竞赛的前后说了一遍。

“那吕万程、张相如是在第一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读书,听说吕万程当上第一班的第二副班长,张相如当上学习委员,这二人有没有参加各科竞赛?”王行义问。

“有!吕万程与张相如都被挑选去参加各科竞赛。”李千秋一笑说:“谁知这二人却没有夺下一个学科竞赛的别说第一名、第二名,连第三名也没有夺下。行义哥,你说可笑不可笑?竟然不如本班的第一副班长柳青青,和没有担任干部的周通。”

“哦!没有担任干部,那他一定对某一学科擅长了。”王行义又问:“不知是哪一个学科?”

“历史学科竞赛夺下第一名,这一下可以担任干部了。”李千秋笑着说。

“哦!”王行义说:“这么说,第四中学的教学质量不比第一中学差,从这次竞赛中可以看出这个问题了。去年参加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那第四中学也与第一中学平分秋色。千秋!那吕万程、张相如与你见面时有讲什么话吗?”

“没有!”李千秋搖头说:“这吕万程、张相如一向自高自大,瞧不起人,在AA中学读书时,就与我印象不好,那是因为我夺去了吕万程的班长之位,吕万程就降为第一副班长。张相如当然也降为第二副班长。这二人对我心怀嫉恨,这次参加各科竞赛,虽然我们见过面,但都沒有说话。我认为,这二人如果这次参加竞赛成绩比我好,尚可趾高气扬,若然成绩不能超过我,这般自高自大目空一切有什么用?谁知竞赛之后,竟然科科没有名,羞也羞死了。”

顿了一顿接着说:“这次参加各个学科竞赛的都是各个中学初中二年级班长夺取的学科获奖,其他的只有本校的柳青青和周通,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嘛!”王行义说:“班长是全班成绩最好的同学担任,班长能够获取各科竞赛三至四个以上学科的第一名,那么,就可以体现这个中学初中二年级的优秀学生的最高成绩,那么,第一副班长、第二副班长和学习委员才有希望获奖。如果班长只夺二三个学科还不是全是第一名的,那么,第一副班长以下就没有希望了。你说,对不对?”

“对极了!”李千秋笑着说:“怪不得行义哥夺下七个学科竞赛第一名,那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个个获奖。我知道这个道理了。”

这时,柳青青走了过来,笑着说:“原来班长与读书王在这里谈论。读书王,我这第一副班长可比不上你的班中第一副班长和第二副班长。文敏同学夺下了数学竞赛第三名,政治竞赛第三名。叶仁吉同学夺下了作文竞赛第三名,政治竞赛第三名。”

“什么比得上!比不上!”王行义一笑说:“你们这次也是尽心尽力想取得好成绩,这次咱们AA中学又是全县各科竞赛第一名,你们又给咱们学校带来了很大的名声,这是咱们学校的荣誉。别在咱们学校里把成绩拿来相比,这样不好,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听了,知道王行义说这个不好的后果是没有获奖的同学本来就没有面子,垂头丧气,如果听到这种话,认为柳青青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讽刺嘲笑他们。这次她们班里的第二副班长李忠明,学习委员李照沒有获奖,脸上无光,若然听见这话,认为柳青青暗中讽刺嘲笑李中明、李照没有获奖,比不上她。所以这种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如果因这句话而引起班委不和,那也太没有价值了。以致王行义这么说。

这时恰值下课,王行明、叶仁明、文奇、李千香都跑来看李千秋。见李千秋背了五个书包,李千香笑着说:“哥哥太厉害了,背了五个书包回校。”

王行明、叶仁明、文奇也异口同声地说:“千秋哥太厉害了,这次参加各科竞赛一定是第一名了。”

李千秋苦笑说:“我再厉害也比不上行义哥,行义哥参加各科竞赛背了七个一等奖的书包回校,我只背五个书包,何况其中一个是政治竞赛第二名,一个是英语竞赛第三名呢。”

“哎呀!怎么能相比呢?”王行明说:“能背这么多书包回校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我是很敬佩的。不知道我以后参加各科竞赛能背什么样的书包回校,能背几个?”

李千秋笑着说:“你一定跟你哥哥一样,也背七个一等奖的书包回校的,因为你是读书王的妹妹嘛!”

“我以后参加各科竞赛也要背七个一等奖的书包回校,因为我也是读书王的妹妹呢!”

众人一看,原来是王行莉。文秋也跟着跑过来。

“对呀!”李千秋含笑说:“行莉妹妹说得对极了。读书王的妹妹可不能给哥哥读书王丢脸呀!”

王行义抱起王行莉,拉着王行明的手,笑着对李千秋说:“你就回宿舍休息吧!我们要去上课了。”

“是!行义哥!”李千秋一笑说。

……

王行义兄妹来到学校的果品店,买了四个苹果,两个分给王行莉和王行明,一个分给文秋,一个自己吃。一边吃,一边走,回到教室……

上课了,高中一年级第一班这一节是英语课,何士娜来上课。她含笑地问王行义:“你与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文敏去迎接参加各科竞赛的同学回校,怎么样?”

“这次夺取四个一等奖书包,一个二等奖书包,二个三等奖书包,总共七个书包。”王行义说:“这次也是全县第一名,给咱们学校带来了很大的名声。”

“哦!他们夺了英语第几名?”何士娜又问。

“李千秋夺下英语竞赛第三名。第四中学张远山夺下英语竞赛第二名。第一中学张杰夺下英语竞赛第一名。”王行义说。

“英语这么差!”何士娜一叹说:“五个同学参加各科竞赛还比不过咱们班的一个读书王。令人嗟叹!”

文敏一笑说:“他们也尽了心尽了力,但是没办法嘛!何老师,您为什么这般关心英语?”

“因为我是教英语的,英语很好读嘛!”何士娜接着说:“郁香英同学,你觉得英语好读不好读?”

郁香英站起来说:“很好读!我觉得英语比别的学科好读多了。”

“就是嘛!”何士娜一笑说:如果你下次参加各科竞寨,一定要把英语竞赛第二名夺下。第一名是读书王的,你是夺不下的。”

“是!何老师!”郁香英点头笑着说。

……

邱峻山虽然认为这一期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AA中学夺下的成绩不及上一期多多,但毕竟还是全县第一名,便又举行一次小宴以庆贺。当天晚上请王行义一起参加,王行义因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都没有去参加,他认为若去参加会被人们议论,便婉言谢绝说他没有时间。

第二天早晨,有的教师建议依照前次王行义参加各科竞赛的例子,开个会议,让李千秋作报告。邱峻山不同意,说:“这种学科竞赛能一期胜过一期,这开会就有意义,开会是激励同学们勤奋学习,不是随便开的。如果这一期胜过上一期,那就必须开会。可是这一期不及上一期,这开会有意义吗?”

教师们认为邱峻山说得对,也就没有异议。

……

AA中学高中一年级第一班早晨第一节是数学课,方玉柳来上课。她对同学们说:“AA中学初中二年级这次参加各科竞赛,数学还可以,但还是比不上咱们第一班上期竞赛的成绩多多。咱们上期数学竞赛,王行义同学夺下第一名,文敏同学夺下第三名。数学很好读嘛!文敏同学,你下次如果再参加各科竞赛,努力去夺取数学竞赛第二名。”

“是!方老师!”文敏站起来说。

……

六十六 文敏的情怀(一)

接着,语文老师郑文顺上语文课时也这样地说了一遍。政治老师李向上,历史老师谢去中,物理老师郭新明在上课时也是这样说了一遍。

地理老师黄继生上地理课时说:“本班同学上期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地理、化学学科沒有竞赛。如果高中有举办各科竞赛,你们一定要把地理学科竞赛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都夺下。地理很好读嘛!王行义同学,你有沒有信心夺下第一名?”

“我尽力而为吧!”王行义站起来一笑说。

“那么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呢?”黄继生又问。

“我竭力向前,不负老师期望。”叶仁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站起来说。

黄继生笑笑说:“好!现在我要上课了,同学们认真听。”

“是!”

……

化学老师张正英上化学课时说:“王行义同学、文敏同学、叶仁吉同学、郁香英同学、王秋平同学上期参加各科竞赛,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只可惜地理、化学学科沒有竞赛。从今以后,化学要认真学习,如果高中有举办各个学科竞赛时,你们要把化学竞赛的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都夺下,使AA中学名声更大。”

话音刚落,王行义站起来笑着说:“张老师说得对,化学很容易读嘛!如果有再举办各科竞赛,化学学科在竞赛之中,我一定会取得好成绩回校。”

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见王行义不待张老师问,就站起来表态,知道张老师一定要问他们,不如先以表态,主动一点。便也站起来笑着说:“班长说得对,化学很好读,如果有再参加各科竞赛,化学学科竞赛的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我们都包了。”

张正英听了,笑容满面地说:“你们是本班顶尖的同学,一定会比上一期竞赛更加容易地夺下各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第二名……”

……

生物老师关燕玉才走进教室,尚未说话,王行义就站起来说:“关老师,我与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认为生物虽然才读,但特别好读,若然有再举办各科竞赛,我们就把生物竞赛的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都夺下,决不给关老师丢脸。”

关燕玉也正要说这件事,谁知王行义竟先说了出来,并且表态要把生物竞赛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全部夺下,心里非常高兴。笑吟吟地说:“好!真不愧是读书王,有胆识,有能力,能教上你们这样的学生,我心中的高兴就别说了。你们几个是本班精英,也是本校精英,应该要挺身而出,在各科竞赛中战胜各所中学的学生,奋勇夺下县第一名,为母校争光。好!太好了!你坐下!开始上课了!”

“是!关老师!”

……

王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吃了晚饭,在校门外散步。文敏笑着说:“班长为什么在张老师话音刚落就挺身而出表态?而在关老师尚未开口说话,就立即站起来表态呢?”

“我如果沒有立即表态,张老师也会问我,关老师也会讲这件事,不如先行表态吧!”王行义一笑说。

“为什么各个老师都说他教的那一科很好读?”郁香英笑着问。

“他们当然是说自己教的那一科很好读,好鼓励咱们在学科竞赛时把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都夺下,方显出他们教学有方。”王行义含笑说:“如果他们说教的那一科很难读,咱们也心灰意冷,会取得好成绩吗?咱们取不到好成绩,他们就教学无方了,对吗?各个老师都是这么想的,这么说的。如果每一科都很好读,那么,每一个同学都不必那么勤奋学习就能考上大学了。又何必三更灯火五更鸡,苦心孤诣地研究?”

“我觉得各科都很难读!”文敏苦笑说:“我是拼命地读,还常常向班长请教。每一个晚上都是十点以上甚至十二点才休息,天才亮就起床读书,而有的学科还是跟不上要求。”

“我又何尝不是这般勤苦读书吗?”叶仁吉苦笑说:“这么多学科,如果没有班长的帮助,我必定退步。”

“幸好当年没有去县第一中学读书,跟着班长,不然的话,完全学习会退步。”郁香英说:“因为在AA中学读书,有班长的帮助,如果到县第一中学读书,遇到难题,哪个同学肯帮助我?”

“对极了!”王秋平说:“所以我要永远跟着班长,班长去哪里读书,我也去那里读书。”

文敏听了王秋平这句话,很不高兴,虽然学校已经杜绝恋爱,但是文敏对恋爱两个字从一知半解起到现在已逐渐知道了恋爱的含义,她在童年时已对王行义有了好感,但这好感不等于爱情。因为童年幼稚的心不会萌生要与王行义结为夫妇。随着年龄的长大,她发现自己有爱上王行义了。从那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开始,她竟然因李玉华对王行义的嫣然一笑,回眸一笑,和吕秋花去吻王行义非常恼怒,她觉得王行义好像是她的私人财产,决不允许让别人去争夺,决不能让女孩子夺去王行义,决不能失去王行义……

后来班中开了杜绝恋爱的会议,她也收敛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态度,而心里对王行义的相思却越来越深,她见到王行义时有时笑逐颜开,有时愁眉锁眼。笑逐颜开是心里高兴,愁眉锁眼是忧虑心事得不到王行义的理解。可是她对王行义的脉脉含情,无言微笑是瞒不过心思缜密的方玉柳老师,何士娜老师和张正英老师。这种对待王行义的态度非常明显,这正是少女的初恋。方玉柳、何士娜、张正英认为文敏乃是单相思,因为她们左右观察王行义是没有爱上文敏的。也就暗中监视文敏的一举一动……

有一次,文敏见王行义在午饭后去河边看人钓鱼,急忙趁此机会去与王行义聊天,方玉柳看见,就去跟王秋平、郁香英说:“我有一件事要与王行义说,刚才找不到,听一个同学说,他去河边看人钓鱼,你们快去叫他回来。”

“是!”郁香英、王秋平忙向河边跑去。见文敏与王行义在一起,不觉而然地嫉恨起来,远远就叫:“班长!方老师叫你,赶快回来。”

文敏与王行义正在谈话,话谈得正起劲,谁知被王秋平、郁香英打破,心中很不高兴。但不高兴归不高兴,既然是方老师叫郁香英、王秋平来找王行义,她当然也无可奈何。

王行义听了王秋平、郁香英的话,忙问:“是什么事?”

“我们不知道。你见了方老师,不就明白了吗?”郁香英说。

王行义忙向办公厅跑去,见方玉柳与邱峻山、何士娜在讲什么话!便问:“方老师,您找我有事吗?”

“是有点事,沒有事,我找你干什么?”方玉柳笑着说:“这次期中考叶仁吉胜过文敏一分,王秋平也胜过郁香英一分,你认为他们的职位要不要调换?”

“这是老师的权利!”王行义说:“老师认为要调换就调换,不调换就不调换。以我认为这件事听叶仁吉、王秋平的意见,免得让同学们议论。”

“说得对!我与校长、何老师也是这般认为。”方玉柳说:“那你去叫叶仁吉、王秋平来办公厅。”

“是!”王行义说完就走。

……

少顷,叶仁吉、王秋平与王行义走入办公厅。

方玉柳说:“这次期中考叶仁吉同学胜过文敏一分,王秋平同学胜过郁香英一分,你们认为要不要调换职位?”

叶仁吉、王秋平在路上已经王行义讲通了思想,王行义说:“胜过一分就调换职位,这不大好,文敏从读小学一年开始至今,当上第一副班长,为了胜她一分而调换职位,对文敏打击很大,也对同学们不好说。我认为仁吉就不要与文敏调换职位,不过,这是我的见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又对王秋平说:“秋平同学如果有把握永远成绩胜过郁香英就调换职位,若然超过不了,我认为就不用调换。若然现在调换了职位,而期末考又被郁香英胜了,那时又要调换职位,而被同学们议论你虚荣心太强。这是我的意见,你自己也看着办吧!”

叶仁吉说:“我听班长的话!”

王秋平趴在王行义耳边悄声说:“我听你的话!如果能胜过文敏,我一定要调换职位,胜过郁香英没有什么了不起。”

“为什么?”王行义诧异地问。又接着说:“文敏这次只胜你二分,你努力一下不就胜过了吗?”

“不为什么!你将来会明白的。”王秋平苦笑说:“我也知道努力,但文敏也读书非常好,这二分我认为比千斤重担还重,压在我肩上使我透不过气来。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肯多帮助我的进步。”

“那好吧!”王行义一笑说:“只要你遇到难题问我时,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好!拉钩!”王秋平笑着说,并把手伸过来。

王行义只得也把手伸过来,两人拉了钩。

正因为叶仁吉、王秋平与王行义在路上讲好了这件事,所以,方玉柳问叶仁吉之时,叶仁吉说:“文敏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当第一副班长至今,我只不过才与文敏的成绩并驾齐驱不久,这次侥幸胜了一分就调换职位,下次期末考如果文敏又胜过我,又要调换,这调换来调换去很麻烦的,我认为不必调换。”

方玉柳点了点头,又问王秋平:“秋平同学认为呢?”

王秋平笑着说:“我的见识与叶仁吉同学一样,认为不必调换职位。”

方玉柳知道这是王行义在路上给叶仁吉、王秋平做了思想工作,以致叶仁吉、王秋平就思想一致。便笑笑说:“咱们学校本来是规定按成绩定班委职位,既然你们两位同学这么说,那就这么定了。”

其实,这件事是不要麻烦王行义的,是方玉柳见王行义去河边看人钓鱼,文敏立即跟王行义去河边,就故意叫郁香英、王秋平去叫王行义回来,借口商议这件事。

……

谁知当王行义去叫叶仁吉、王秋平时被文敏看见,文敏就尾随而去,那王行义对叶仁吉和王秋平说的话,她听见,心想原来是这回事。她很感激王行义给她这个面子。后来王秋平趴在王行义耳边说的话,她当然没有听见。但见王秋平伸出手来与王行义在拉钩,她认为是握手,心中非常不高兴。认为这王秋平真厚颜无耻,竟在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与王行义握手!以致她几天来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都想着这件事。她认为王行义决没有心去与王秋平握手,因为王行义要保持着正人君子的态度和身份,不会在大庭广众面前与女孩子握手。这一定是王秋平心生邪念,伸过手来,王行义不得已,只得与王秋平握手……

如今,文敏听王秋平说要永远跟着王行义,心中非常不高兴。立即冷笑一声说:“说话要在沒说之前过滤一下,该不该说才对。班长以后考上大学,你如果也考上大学,那么,这个大学的学校就不一样,班长如果考上清华大学、BJ大学,你也能考上清华大学、BJ大学吗?即使你也考上清华大学、BJ大学,同一所学校,也不能在同一个班。这能在一起读书吗?再说,大学毕业后,工作也不会安排在同一个单位,同一个岗位,会在一起吗?”

王秋平听了,面红耳赤,尤其文敏在王行义面前揭她说话的语病,心中非常不高兴。但不高兴归不高兴,文敏剔出她的语病却是正确的。她只得忍耐性子,强颜一笑说:“我说文敏同学,你专门揭出人家的语病,你讲话的语病我有去揭吗?”

文敏淡淡地说:“我如果说话有语病,你也可以剔,咱们互相揭短扬长,可以共同进步嘛!”

“那好吧!”王秋平冷冷一笑说。

文敏这样剔出人家语病的话,郁香英也很不高兴。便说:“剔人语病之时也应该顾全人家的面子,给自己留下充分的余地。否则,人家以眼还眼牙还牙,到头来谁都没有好处。”

“咱们五个人好比兄弟姐妹一样,从读小学一年级开始至今,没有一次互相抨击,没有一次背后诽谤,和睦相处。讲话有时会讲错,就不要去剔出语病,给人家难堪,这样多不好!”叶仁吉也正色地说:“即使讲话有语病,也就听而不闻一笑置之,又何必要与人家过不去呢?”

文敏听郁香英、叶仁吉的话意是站在王秋平一边,指出她的不对。不禁恼火起来说:“讲错了话,必须当面给予纠正,怎能听而不闻,一笑置之?这不是支持讲错话的人吗?”

王行义见他们要吵起来,便说:“好了!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秋平同学,以后讲话要选择场面,在我的面前讲错话没关系,在喜欢剔揭人家语病的人面前就要多加小心,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争吵。”

王秋平听了,眉开眼笑地说:“是!听班长的话。”

六十七 文敏的情怀(二)

文敏听了王行义的这句话,非常恼怒。王行义这么说,那以后王秋平在王行义面前就会假痴不癫,肆无忌惮地说不该说的话,比喻:班长!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想天天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跟着你……侍候你……做你的好妻子……那王行义听了,当然不便指责,说不定倒喜欢听这种话,真的要娶王秋平为妻……她越想越怒,气得半死。良久才说:“既然班长这么说,那我以后专门在班长面前讲错话,班长总不能说允许王秋平同学在你面前讲错话,而不允许我在你的面前讲错话吧!”

“讲错话是有时不小心而脱口而出,那是无心的,你却说专门在我面前讲错话,这不是有意讲错话吗?”王行义不高兴地说:“这一个是无心,一个是有意,怎能混为一谈?”

“什么有意,什么无心?”文敏恼火起来说:“你对王秋平好,王秋平说错话是无心,你对我不高兴,我讲错话是有意!你砖厚瓦薄竟然达到如此的程度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王行义说完,拂袖而去。

王秋平立即跟着王行义,郁香英在后面跟着王秋平。叶仁吉见文敏呆呆而立,便劝说:“文敏同学,回去吧!我跟你说,班长的做法你就是不明白,惹班长生气。你应该想想看,班长对待你是比对待王秋平、郁香英好得多,我是看得出来。班长见你有点蛮横,固执,叫你纠正,是为你好,如果不为你好,你不听的话,他也懒得说,一笑置之罢了。他的心里是想让自己的人,不犯错误,而他人他就不去管得太宽。他刚才说王秋平在他面前讲错话不要紧,那是不管王秋平讲话有错或没有錯,他都置之不理。而叫王秋平不要在喜欢剔挑语病的人面前讲错话是免得引起争吵。你也不认真考虑,胡乱斥责班长,班长安能不恼怒起来?”

文敏听了,想了一想,认为叶仁吉说得沒错。立即眉开眼笑说:“平时看你只管读书,不去理闲事,真想不到你的见识这么高明,实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才子。”

“才子两个字应该送给班长,班长才是名副其实的才子。”叶仁吉说:“而我是经常靠班长的帮助,才子两个字加给我,我真愧不敢当。因为我距离才子两个字远着呢。”

“你太谦虚了!”文敏笑着说:“那你说我以后用什么态度去对待班长?”

“对待班长的态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收敛起有点蛮横无理和固执己见的态度。”叶仁吉接着说:“只要你温柔一点,对王秋平、郁香英也应该持和蔼可亲的态度,对其他女同学也应该这样对待,班长就会从中看出问题,自然而然就改变了对你的看法。否则,你一而再再而三这般以横蛮无理、固执己见去对待同学,那么,你的心事就不会有成功的希望。”

“我有什么心事?”文敏虽然明白叶仁吉指她的心事是什么,但是做贼心虚,不觉而然地反问。

“这事不但老师们知道,而且全班同学都知道。”叶仁吉正色地说:“好歹咱们在小课堂读书也有不少时间了,我大你几个月,把你当妹妹看待,我不忍心看着你天天愁眉锁眼,所以跟你说我的看法,让你斟酌而行。”

叶仁吉这些话已讲到文敏心里去,文敏非常感激。

其实,叶仁吉也不知道王行义心中装上哪个女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偏向王秋平,他只是根据王行义的话意分解给文敏听。不过,他知道文敏、郁香英、王秋平都爱上王行义,王行义喜欢谁,叶仁吉当然没有办法,何况叶仁吉见王行义也很害怕。他虽然大了王行义三个月,但从来不敢以大自居。如今这些话他讲给文敏听,让文敏自己去分析自己的处境,让文敏收敛,以后也许能与王行义结合。否则,文敏依然坚持自己那蛮横无理、固执己见,那么,王行义恐怕接下去瞧也不会去瞧文敏一眼。对于文敏的小恩小惠,王行义是想将来以经济偿还,不是以自己的身躯献给文敏,作为报答。而文敏却认为以小恩小惠就能够控制王行义整个心身,使王行义不能投入其他女孩子的怀抱。所以,她就接二连三地对亲近王行义的女同学怀疑起来,认为是想争夺王行义而跟她们争吵,闹意见,才一次又一次地暴露自己的心事而让老师、同学都知道。

她很苦闷,又非常害怕失去王行义。苦闷的是不能把心事说与王行义听,因为学校杜绝恋爱,她如果忍不住而把心事吐露给王行义,王行义必然婉言拒绝,因为王行义是个谦谦君子,是个班长,要以身作则,若然这件事被老师知道,她就要被开除,那就什么都完了,王行义就会投入别的女孩子的怀抱。失去了王行义,等于失去自己的半条生命。除这以外,她还要把书读好,不能让郁香英、王秋平赶上,又要保持与叶仁吉并驾齐驱的成绩,才不会被王行义看不起。这一次期中考,她已输给叶仁吉一分,心里非常不安,如果期末考再输给叶仁吉,那么,自己的第一副班长就要让叶仁吉当了。若然继续下去,成绩一直下降,就不能考上大学。考不上大学,王行义会要她吗?更何况她立志要考上大学,辅助爸爸妈妈把公司巩固和发展下去,将来她跟王行义去开创一番事业,把公司让给文奇去管理……

所以,她现在的想法是绝不能让王行义投入别的女孩子怀抱,虽然现在不能与王行义谈恋爱,但是也要与王行义的感情拉近一点,在高中毕业后,她与王行义都考上大学时,向王行义把心事和盘托出,使王行义接受她的爱……

她为了一个王行义,想把王行义拉入怀抱,已经绞尽脑汁,还要认真读书,保持全班第二名的成绩,读书非常艰苦。但她不怕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她认为再苦再累也要坚持下去,决不能再输给叶仁吉了……

她看着王行义随着年龄的长大,越来越英俊了,真是个才貌双全的男学生。而王行明、王行莉也越来越美丽,读书这么好!王家出了这三个兄妹,也确实令人羡叹。她想,她如果将来有幸地当上王行明、王行莉的嫂嫂,而这两个小姑的才能都比她高,是否会看不起她这个嫂嫂……

就在她想入非非之际,不觉而然地脸红耳热起来,她怕心事被人发现,急忙向四周一看,才知叶仁吉已经不在,什么时候离开此地,她不知道。她又想,叶仁吉已在拼死读书,这学期期中考已胜了她一分,自己千万要静下心来,勤奋学习,不然的话,期末考又要落在叶仁吉之下,那时人们就会议论她已输给了叶仁吉,王行义更会看出问题,就会瞧不起她了。那王秋平也非常认真学习,这次期中考也胜了郁香英一分,与她只差二分。如果她不振作起来,即连王秋平也会胜过她,那时,王行义也许就会去爱王秋平了。现在既然恋爱不能谈,但也一定要与王行义保持着像以前那样的亲密,多亲近一点也问题不大,反正没有谈恋爱,老师也没有把柄可抓。只要预防王行义不被王秋平、郁香英争去就可以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如今应该把读书放在第一位,如果读书成绩下降,那就什么也不用去想了……

她又想,郁香英、王秋平与她在暗中争夺王行义已经很久了,是否还有其他女同学要争夺王行义……她想来想去,认为目前没有,这也许是这些女同学自己认为读书也沒有什么好,容貌平平,以致自惭形秽,没有非分之想,当然也就不去积极争取了……那李玉华虽然是第四中学的校花,才貌双全,但隔这么远,即使采用情书传递爱情,但情书已被控制。吕秋花是第五中学的学生,才貌都比不上李玉华,即使爱上王行义,但王行义放着才貌双全的李玉华而不爱,会去爱吕秋花吗!所以按目前来说,别个学校的女学生只有一个李玉华最危险,可是李玉华条件太差,沒有与王行义接触的机会。虽然当时各科竞赛时李玉华有说过要去王行义家,但即使去王行义家也只玩一二天就要回去,总不能一见面就谈情说爱。所以,这李玉华她沒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只有郁香英、王秋平。她又认为王秋平在她与郁香英三个人中容貌最美,王行义如果在王秋平、郁香英两个人中选一个,那一定是选王秋平,因为王秋平与郁香英读书成绩也差不多……

想到这里,她确定了最大的情敌是王秋平,第二是郁香英,第三是李玉华……

她又想,男人们的思想不一样,有的喜欢容貌,追求的对象是美人。有的喜欢才能,追求的对象是才女。有的喜欢财富,追求的对象是富家小姐,可以用于将来发展事业的强援。有的喜欢地位,追求的对象是官家小姐,将来好步步高升……所以有的人把爱情当欲念的发泄,当升官发财的阶梯,当理想的盾牌,当处世的靠山……但王行义是属于哪一种的人呢?她冥思苦想,想不出来。当时她爸爸拿钱给王行义,王行义拒不接受。她曾经多次偷放钱在王行义的书包里、衣袋里,王行义竟然多次向老师说有人偷偷把钱放在他书包里、衣袋里,要老师查清楚,他把钱还给那个同学……王行义在那么穷困下,竟然这样做,足见王行义的骨气。王行义虽有叶如高的培养,但王行义常常省吃俭用地把钱拿回家给家庭开支,或拿给妹妹花用。她几年来坐与王行义一起,吃饭时当然也在一起,因为这AA中心小学的大食堂和AA中学的大食堂在学生吃饭时都是按学校各个教室中学生们的座位而坐的,这样吃饭就不会乱。在读小学时,有时王行义去买菜,有时她去买菜,后来她说王行义买的菜不好,她吃不下,自己亲自去买。王行义提出各买各的,她又不肯,后来索性就让她去买。她一般是买王行义喜欢吃的菜。这样一来,从读初中一年开始到现在都是她买的菜。但她吃的米却是王行义从家里带来的。米的价值有限,而菜是沒有限制的,当然菜比米贵得多。王行义不但欠下了她吃饭买菜的近三年的小惠,计算起来也是一笔可观的钱,而且她又常常拿五元、十元钱放入王行义的书包里、衣袋里,还常常买果品分给王行义吃。王行义是否对她已有萌生情意,她不知道,却知道王行义不会是贪财的人。但王行义是爱美人,或是爱才女……她又想到当时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时,那第四中学李玉华去请教王行义时,她曾仔细观察,见王行义对这个第四中学的校花,容貌齐整的李玉华沒有一点动心,答问之间是以正常的话告诉,对待李玉华好像对待班中的同学来问他一样,他指点的态度和表情毫无异样,这说明王行义没有爱美人。那么,王行义只爱才女和有地位的官家小姐这两个可能了,只要再排除一个不可能,那就能确定王行义的对象是选择什么样的女孩子了。这事应该用旁敲侧击的方法去窥看王行义选择对象的真正思想,只要王行义选择的对象不是官家小姐,那么,自己就有希望把王行义拉入怀抱……

这时,她已有点得意起来,那就是今天怎么能这样推敲王行义的对象选择,而几经分析,只定下了王行义选择对象仅只才女和官家小姐这两个方面,而在短时间也许就能确定王行义选择的对象是什么样的女孩子了。如果王行义选择的对象是官家小姐,那她的希望就已落空。若然王行义选择的对象是才女,她就有希望与王行义结为终身伴侣……

这时,她蓦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两个月前她与爸爸妈妈到王行义家,在大厅喝茶,她想上楼去看弟弟妹妹做作业,刚走到楼梯边,听爸爸对赵玉珠笑着说:“王行义贤侄如此聪明,必定会考上清华、北大名牌大学,将来择个官家小姐成亲,一定能步步高升,前程似锦。”

赵玉珠一笑说:“行义这孩子不喜欢官家小姐,有一次我开玩笑地说:孩子,你读书这么好,考上大学大有希望,大学毕业后,择个官家小姐成亲,她爸爸妈妈必定培养你,前途光明,得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谁知行义听后,说:我是小孩子,将来长大,能考上大学,毕业后,只想去赚钱奉养爸爸妈妈,不想去择什么官家小姐成亲。官家小姐有的心高气傲,与这种小姐一起生活,一世也不得翻身。我笑笑说,你有了工作,有了工资,同样也可以奉养爸爸妈妈吗!行义说,那官家小姐会瞧得起做田的公公婆婆吗?别只往好处想,她如果看不起您们,我也被人们按上了一个不孝的罪名。我说,你才十五岁,就考虑这么清楚了,想得这么深远,真是我的好儿子,妈妈不说了。”

文有为笑着说:“行义这是心多过虑,官家小姐有的也很通情达理,不能一概而论。看来行义是想当商界的老板了。”

赵玉珠含笑说:“我总觉得行义这孩子是想择才女为伴侣,他对文敏、郁香英、王秋平都很喜爱,这原因也就是这三个女孩子读书好,他才喜欢。只是他们还都是小孩子,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这个感情的继续!如果感情继续下去,那么,其中一个就有可能是行义的伴侣。”

“那应该是谁呢?”吕香玉忙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赵玉珠接着说:“我仔细观察,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这三个女孩子在目前来说都对行义有意思,但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变!世间之事是很难预料的,特别是现在的青年人,本来男女双方谈得好好的,可是一见到条件好的人家就情随事迁,抑或对方发生家庭厄运或经济走向下坡,就见异思迁。今日信誓旦旦,明天分道扬镳的事屡见不鲜。所以,这是无法判断的。”

……

六十八 让他气

文敏停住脚步,把这话听得清清楚楚,她见爸爸妈妈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扫了过来,赵玉珠也对她笑了笑。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向楼上走去……

这是两个月前的事。赵玉珠当着她爸爸妈妈的面说她与郁香英、王秋平对王行义有意思。是呀!赵婶婶果然目光如炬,那郁香英、王秋平才来王行义家三次,就被赵婶婶看出二人的心事了。婶婶,您知不知道敏儿很想做您的儿媳妇,叫您妈妈吗?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孝顺您和爸爸一辈子,决不会与您拌嘴、争吵的,因为您也很疼爱我……

……

这时,王行明、王行莉跑过来,笑着问:“文敏姐姐,你为什么一个人站在这旷野之中,呆呆出神呢?”

文敏回过神来,蓦然回头见是王行明姐妹,笑容可掬地把王行莉抱了起来说:“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教室人杂,不好思考。喂!王行明妹妹、王行莉妹妹,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王行明说:“我们姐妹没有去午睡,再说这个时候午睡没有用,也睡不着,便到AA中学高中一年级第一班教室找哥哥玩。哥哥与王秋平姐姐、郁香英姐姐在外面散步也才回来,哥哥叫我与妹妹来找你,我们听哥哥的话,路上遇着叶仁吉大哥,说你在这里,所以跑来。”

“哦!咱们回去吧!”文敏放下王行莉,心中暗赞:这姐妹两个真是姐妹花,生得这么美!她们还未长大,两校师生就给她们评为两校姐妹花……又读书那么好!读书王生得那么英俊,那么厉害,想不到两个妹妹也生得那么美,那么厉害!她引着王行明、王行莉去果品店买了一大袋苹果,分给王行明、王行莉各一个。然后自己拿一个,一边吃,一边说,一边笑,向第一班教室走去……

很多同学没有去午睡,在教室里面读书。王行义这边走走,那边看看同学们在读书,在写什么?

王秋平、郁香英、叶仁吉也在读书。

王行义见文敏与王行明、王行莉走进教室,便走过来,抱起王行莉笑着说:“小妹妹、二妹你们没有去午睡,应该在教室读书,帮助成绩差的同学进步,散步也只能在学校大门内,不能走出校门,因为你们还小,走出校门很不安全。”

“是!听哥哥的话。”王行明、王行莉点头一笑说。

文敏笑着说:“王行莉妹妹,你把这苹果分给叶仁吉大哥、王秋平姐姐、郁香英姐姐,和你哥哥。”

“是!”王行莉一手拿一个分给郁香英、王秋平说:“文敏姐姐买的,你们吃吧!”

王秋平因刚才在校门外旷野被文敏剔出语病,心中不高兴。便说:“谢妹妹!不过我现在不饿、不渴、不吃!”

“那么,秋平姐姐是跟我生气对吗?”王行莉苦笑说:“你应该知道我既然已拿给你了,你不吃,我的脸面何在?”

王秋平见王行莉这么说,她如果不吃,也确实扫了王行莉的面子,王行义也会认为她胸襟狭窄,她即使跟文敏闹意见,苹果是文敏买的,但这苹果是王行莉分的,她不得已,只得勉强一笑说:“既然小妹妹这么说,那姐姐就觍颜吃了。”便接过一个,咬了一口。

郁香英没有什么顾忌,接过苹果笑着说:“谢小妹妹!”

叶仁吉接过苹果就吃,一边吃,一边说:“谢小妹妹!下次大哥就买给行明妹妹、行莉妹妹、仁明妹妹、文奇弟弟、文秋妹妹吃。”

“那倒不必!”王行明笑着说。

王行莉又拿一个苹果给王行义说:“哥哥吃苹果,敏姐姐买的。”

“好!”王行义也接过苹果吃了起来。

王行莉拿一个给文敏说:“敏姐姐自己也吃吧!”

“我当然也吃!”文敏接过苹果,她看袋里还有五个,便说:“行明、行莉各吃一个,其他的带回去吃。”

“那我们带回去分给文秋姐,文奇哥,仁明姐一起吃。”王行莉笑着说。

文敏笑笑说:“你爱怎么分就怎么分,不关姐姐的事!”

“那么,仁吉大哥、行义哥、敏姐姐、香英姐姐、秋平姐姐,我们告辞了。”王行莉说完,与王行明手拉手走出门去。

“去吧!好妹妹!”众人点点头含笑说。

……

AA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回校后,因周通夺下了历史学科竞赛第一名,邱英英立即任命周通为学习委员,李照升为第三副班长。

周通擅长历史,而其他各科成绩平平,他对李千秋很敬重,常常向李千秋请教。李千秋也对周通很好,竭力帮助……

……

李如平、邱玉花听说李千秋这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背了五个书包回校,夫妇俩喜出望外,这李千秋小子真的蚯蚓变成龙了,这太好了!李如平笑着说:“真想不到李千秋这小子原是朽木难雕,谁知在王行义帮助下变成了一块宝玉。他是全县各科竞赛的第一名呀!真是难能可贵呀!虽然这小子见咱们很厌恶,但毕竟是咱们的儿子呀!咱们应该买点东西,钱拿一些过去给赵玉珠。咱们被这小子厌恶,已很久没有去赵玉珠家了。即使这小子不理咱们,但咱们是大人嘛!何必与儿子一般见识!”

“说得对!”邱玉花含笑说:“听说B公司总经理吕文向的儿子吕万程这次参加各科竞赛一无所获。吕文向叹道:本认为县第一中学条件好,教学质量好,让吕万程去第一中学读书,谁知竟然如此糟糕!即连AA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没有当上班委的周通也比不上,那周通还是历史学科竞赛第一名呢……C公司总经理张清良的儿子张相如这次也被挑选去参加县各科竞赛,也名落孙山。张清良非常懊悔地叹道:大家都认为县第一中学条件好,教学好,张相如坚决要去县第一中学读书,这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竟然空手而回。听说AA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这次参加各科竞赛又是全县第一名,李千秋竟夺下了五个获奖书包,人家当时还是全班成绩最差的学生,谁知会进步到这般地步!张相如给他磨墨他也不要了。上一期即使说AA中学有读书王去,夺下全县第一名。可是这一期竞赛呢?竟让那默默无闻的同学夺下了全县第一名。由此可见AA中学教学有方,各个老师都在拼死教学生读书,为新学校争荣誉。咳!当时如果让相如在AA中学读书,也一定会背一二个获奖书包回家。如今呢?一个获奖书包都沒有,连奖状也没有……听了这些话,我非常高兴。以前这两家的总经理夫妇都把自己的儿子当宝贝,奉在手里,爱不释手。如今却开始厌恶了,恨学校教学不好……你说可笑不可笑?”

“还有那F公司总经理杨文昭的宝贝儿子杨向友更糟糕,先一段时间欺骗父母,后来父母知道这件事,打杨向友,杨向友非常倔强,再打也不会喊痛求饶,也不会流泪,把当时小学时读的一课课文诗改了一改念道:任肩上背着沉重的书包,任你把木棍举得高高,我不愿意向你认错,那怕胸口对着切菜的菜刀。你说可笑不可笑?”李如平说完,大笑起来。

邱玉花笑得眼泪都流出来,说:“这杨向友也太不争气,性格也如此倔强,难怪把杨文昭气得半死。看来这F公司后继无人了。”

“所以,咱们不管李千秋这小子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咱们,但他毕竟是咱们的儿子,将来这产业的继承人,他读书这么好,考上大学那是十拿九稳的。”李如平笑微微地说“他要气咱们也让他气,不要因忍不住骂这小子,使这小子思想有点不快活,影响学习。”

“说得对!”邱玉花笑着说:“明天是星期六,高级的海鲜买几种,山珍买几种,啤酒带二箱过去,好久没有跟王允文、赵玉珠喝杯酒,这次就喝几杯以庆贺。”

“好是好!但我要开车,不敢喝酒呢!”李如平苦笑说。

“你喝酒,我不喝酒,我就开车吧!”邱玉花一笑说:“果汁买两箱给孩子们吃,不要因咱们喝酒,孩子们没有什么可喝的,果品也买一点,给孩子们吃。”

“你想得很周到,就这么办!”李如平笑容满面地说。

……

赵玉珠很早就到市场买东西,因为孩子们就要回来了。她每一个星期六都去市场买几样海产品回家,蔬菜一般不买,因为家里都有。市场的菜有的菜农农药打得很重,吃很不安全,她为了安全问题,园地里多种了多种蔬菜,孩子们吃得津津有味,都说婶婶的米好吃,菜也好吃,就是海鲜什么的经过婶婶烹调下也很好吃,婶婶是特级厨师……

赵玉珠提着菜、肉、鱼、海鲜在前面走,李如平、邱玉花驾车看见前面一个女人的背影很像赵玉珠,忙把车加速,赶上赵玉珠,邱玉花高声叫:“嫂嫂!是你吗?”

赵玉珠忙回头,见是李如平、邱玉花,笑着说:“我去市场买点海鲜和鱼肉,因为孩子们中午要回来,先拿回家整理一下。想不到你们这么早就过来!”

“哎呀!我们买了很多东西,是想早一点过来,嫂嫂就不用去买了。”邱玉花说:“真想不到嫂嫂这么早就去市场买了东西回来,嫂嫂快上车吧!”

赵玉珠上了车,小车很快就到了门前,赵玉珠先下车,邱玉花、李如平下车把买的东西都拿下来,有的搬入厨房,有的放在大厅。

赵玉珠说“不要买这么多东西,这么多东西也吃不完,孩子们今天中午饭、晚饭吃了两顿,明天早晨、中午吃了两顿就要回校,买多了太可惜!”

“有什么可惜呢?就是吃不完,放在冰箱里,王兄、嫂嫂吃吧!”邱玉花含笑说。

王允文从楼上下来,笑着说:“原来是李弟、邱弟妹来!”

“是呀!”邱玉花问:“王兄在干什么呢?”

“孩子们就要回来了,每个星期六早晨就要把他们的房间床铺擦抹洗干净。”王允文一笑说:“你们今天来一定是来看千秋贤侄这次参加各科竞赛的事,对吗?”

“是呀!”李如平苦笑说:“听说千秋这小子这次参加各科竞赛的成绩不错,所以来看看。只是这小子非常厌恶我们,但我们认为他反正是我们的儿子,只要他读书好,让这小子气一气也值得,当时若没有打骂这小子,那么,这小子也不会遇上行义贤侄。如果没有行义贤侄的帮助,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可是这小子就是不往好处想,专门往坏处想,一直记恨我们当时打骂他。做父母的最吃亏就是让孩子们气,但也沒有办法。在他还没有彻底觉悟的时候,也只好忍气吞声,让这小子在家庭横行霸道吧!”

“哎呀!我说李弟呀!你怎么能说让他在家庭横行霸道呢?”王允文说:“他还小,还是个小孩子,阅历事故尚浅,不知道父母对他的用心良苦。如果说让他在家庭橫行霸道,那未免用词太大了。他在家里一定不敢伸手抬脚,你们的讲话他不敢不听,能横行霸道吗?”

“王兄说得倒也是!”李如平苦笑说:“让这小子气一气,这倒是真的。”

“被儿子气,那各家各户都有,这乃是司空见惯的。”王允文说完,就泡茶、斟茶。

李如平与王允文在喝茶,邱玉花帮赵玉珠在洗菜、切肉、宰鱼……

……

六十九 感动

赵玉珠笑着说:“弟妹,我教你一个方法,保证你今天母子和好如初。”

“什么方法快说吧!”邱玉花迫不及待地问。又接着说:“我听嫂嫂的话。”

赵玉珠便趴在邱玉花耳边悄声说了一遍,邱玉花连连点头。

校车来了,赵玉珠跑上前抱起王行莉,吻着王行莉,问:“乖小女儿,饿了吗?”

“不饿!妈妈!我去做作业!”王行莉笑着说。

赵玉珠便放下王行莉。

李千秋背着五个书包下车来,邱玉花跑上前,把李千秋抱了起来,吻着李千秋。李千秋问:“妈妈!您这是干什么呢?”

“我的好儿子,让妈妈疼你!”邱玉花含着泪说:“妈妈没有抱你很久了,你就让妈妈抱吧!”

“妈妈!您抱也抱了,放我下来吧!”李千秋说完,忽见邱玉花流着泪在吻着他,他再也不忍心气妈妈了。接着说:“妈妈!您放我下来,好不好?”

“你……你真的叫我妈妈了?”邱玉花流着泪说:“孩子,再叫一声妈妈吧!”

“妈妈!”李千秋见邱玉花哭了,掏出小手帕给邱玉花擦泪说“妈妈,别哭了!”

邱玉花破涕为笑,放李千秋下来。

李千秋笑着说:“妈妈,我把书包拿上楼,然后做作业。”

王行义说:“千秋,书包应该交给你妈妈爸爸带回去。去年我与仁吉获奖回家后,叶伯父第二个星期日过来说:这书包得来不易,应该珍藏起来,留为传家宝,让下一代子孙看,以激励子孙们勤奋学习。我听了,觉得有道理,把仁吉的获奖书包拿给叶伯父,让他拿回家珍藏。我的七个获奖书包也珍藏起来。所以,你的获奖书包不能放在这里,应该拿回家去。”

“哦!我听行义哥的话!”李千秋走了回来,把获奖书包拿给邱玉花说:“妈妈拿去吧!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价值嘛!珍藏有什么用呢?”

李如平笑着说:“书包不值钱,但那获奖的内容值钱,你获奖了,认为无所谓,不值钱。但没有获奖的人把这获奖书包当成宝贝呀!就如吕万程、张相如来说,他们都没有获奖,他们两家父母气得要死。如果吕万程、张相如能背一二个获奖书包回家,那么,那两家总经理不把这获奖书包视为宝贝才怪。所以,这种书包千金也买不到的。”

顿了一顿含笑说:“以后你的儿子看到这五个获奖的书包,知道你勤奋学习,成绩良好,所以才能获奖。必定也勤奋学习,那该多好呀!”

“我的儿子?我哪来的儿子呢?”李千秋诧异地问。

众人都笑了起来。

赵玉珠恐怕李千秋恼羞成怒,就要口出怨言,怪李如平了。忙笑着说:“千秋贤侄,你以后长大了,当然要娶妻生子嘛!这些孩子们以后长大,女的嫁出去,男的娶妻,娶妻之后就要生子,这就是人生一代接一代连续不断地传下去。你以后考上大学,长大成人,这件事是免不了的。你爸爸说得没錯。”

“哦!谢谢伯母教诲!”李千秋说着,上楼去了。

李如平说:“感谢嫂嫂刚才为我解说,不然的话,这小子若然恼羞成怒,又要迁怒我了。其实,我说的也没错嘛!”

“你说的话当然没错,但说得太早,那么,千秋就认为有错了。他还是小孩子嘛!不知道娶妻生子是什么意思,就会误会你是有意羞辱。我就是怕这事的发生,所以立即解说。”赵玉珠笑着说:“如果千秋明白了这件事,就会与女同学谈恋爱,影响学习。所以,孩子们有些不懂的,一知半解的,该教给他们的就教,不该教的就千万别教。”

“嫂嫂说得对!”李如平一笑说:“这小子被他妈妈的眼泪感动,认了妈妈,就不认爸爸,看来这小子对我怨恨较深。”

“不会吧!你别多虑了。”赵玉珠含笑说:“你如果刚才依照玉花的做法,我认为千秋也一定会认你的。”

李如平苦笑说:“我就是不会如玉花能及时流出泪来,如果不能及时流出泪来,那么,那小子也不会感动,岂不是多此一举!”

“那也不一定非要用眼泪去感动不可!”赵玉珠笑着说:“只要你用慈祥的态度去对待,千秋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孩子,一定也会感动的。”

“嫂嫂说得对!”邱玉花笑吟吟地说:“多谢嫂嫂刚才的妙计,使我母子和好如初。他认了我妈妈,我心中非常高兴,这一次来,真是不虚此行了。”

“哎呀!这是小事一桩嘛!”赵玉珠微微一笑说。便摆好菜、鱼、肉,山珍海味,然后对楼上叫着:“孩子们,饭好了,下来吃饭吧!”

“是!婶婶!”叶仁吉应着,首先走下楼来,众人一个个跟着下楼来。

赵玉珠说:“今天是有点特别,李叔叔、邱婶婶因千秋这次参加各科竞赛背了五个书包回家,非常高兴,特地驾车来,买了这么多的山珍海味,与大家喝杯酒,以庆贺千秋这次夺下全县第一名。孩子们不会喝酒,就以果汁代酒,先敬李叔叔、邱婶婶,然后各敬千秋,这是小课堂又一次喜庆,大家坐下喝吧!”

孩子们听了,以王行义为首,先向李如平、邱玉花敬酒……

李如平、邱玉花笑逐颜开,与孩子们干了。

接着,以王行义为首,向李千秋敬酒……

李千秋也很高兴地喝了。

王行莉斟了一杯果汁,站起来,说:“小女儿借李叔叔、邱婶婶的酒祝爸爸妈妈福寿康宁,比翼双飞,白头偕老!”

王行义、王行明面面相觑,这小妹妹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兄妹二人各斟满果汁,举杯站起来说:“三妹说得对,借李叔叔、邱婶婶的酒,孩儿(女儿)也祝爸爸妈妈福寿康宁,比翼双飞,白头偕老!”

王允文、赵玉珠听了,很高兴地干了杯。

王允文走过去抱起王行莉,笑着说:“乖小女儿,让爸爸疼你,但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件事呢?”

“这是我偶然想起的,那些祝词是从词典上看过的。”王行莉一笑说。

“王家三兄妹真不简单,连行莉也会想起这件事,令人羡叹。”邱玉花说着,过来抱起王行莉说:“乖侄女,让婶婶疼你。”

接着,王允文与李如平喝酒,邱玉花、赵玉珠与孩子们开始吃饭。

午饭后,李如平拿五千元钱给赵玉珠,笑着说:“这些钱为千秋、千香的每个星期的开支,给千秋每个星期一百元开支,烦嫂嫂代为付给千秋、千香。”

“就是加给千秋每个星期五十元,也不用五千元钱嘛!”赵玉珠说。

“若有余下,也留为家庭开支。”李如平说:“嫂嫂为了照顾孩子们,已无法去赚钱,家庭开支理应我们负担嘛!嫂嫂拒不接受,那就看不起我们了。”

“既然李弟这么说,我就觍颜收下了。”赵玉珠说。

“那我们就告辞了!”邱玉花说完,走进驾驶室,因李如平喝酒,邱玉花开车。小车缓缓地驶出围墙,向前驰去……

……

李千秋做完了作业,吃了晚饭,在第二层楼栏杆站着,心潮澎湃,他想到中午妈妈抱着他,吻着他,泪水涟涟地说:我的好儿子,让妈妈疼你,妈妈没有抱你很久了,你就让妈妈抱吧……他想起童年时未读书以前,爸爸妈妈非常疼他,抱着他这边玩,那边玩,爸爸妈妈总是问他:我的宝贝,要吃什么,爸爸妈妈买给你吃。他就说吃什么,果然爸爸妈妈就买给他吃。就是再贵,也要买……可是自从读书后,爸爸妈妈总是说他成绩不好乃是偷懒贪玩,就开始骂他,然后就打他,每一个星期六回家都免不了一顿打骂,最后,他不敢回家了,被王行义带回家,叫他爸爸妈妈过来。他爸爸妈妈就把他交给王行义一家,他在王行义帮助下,又勤奋学习,成绩突飞猛进,到最后夺了班长之位,那时爸爸妈妈才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接着,他考上县第一中学,爸爸妈妈更加高兴。如今他夺了五个获奖书包回家,爸爸妈妈喜出望外,妈妈抱着他说了这些话。妈妈已回到了他童年没有读书以前的态度,他见妈妈流着泪,抱着他、吻着他,他非常感动,他不忍心看妈妈伤心流泪,把以前打他骂他的事搁起,认了妈妈,叫了妈妈,妈妈破涕为笑……爸爸今天对待他的态度也很好,没有像以前那样非打即骂。他想:他如果依然读书不好,爸爸妈妈对待他的态度一定又是怒容满面,又要出手打他了……

叶仁吉首先读书不好,也被叶如高、宋清清非打即骂,叶仁吉也被打怕了,骂怕了,最后跟着王行义,在王行义家里,在王行义帮助下,也进步到全班第二名。文奇也读书不好,被文有为打怕了,骂怕了,最后在王行义家,在王行义帮助下,进步很快,也是全班第二名了。叶如高夫妇见叶仁吉进步了,就另眼相看,喜上眉梢。文有为因为文奇读书进步了,也眉欢眼笑,都没有去责骂儿子了。就把女儿都叫去王行义家,叫王行义帮助。叶仁明、文秋及他的妹妹李千香都在王行义家,王行义家宛如一个小课堂。大家互相影响,勤奋学习,到如今这些兄弟姐妹们都是班中的优秀学生,三家家长笑逐颜开,竟然为了儿女的安全,联合起来盖上了这座防地震、防雷击的大楼。家长们为什么为了儿女的读书这般关注,读书不好就打骂,读书好的就以金珠宝贝视之?如果儿女们读书再勤奋也无法进步,那要怎么办?难道要打死儿女吗……

愚蠢的儿女再拼死读书也没有办法读好,父母教育儿女不应该对读书不好的儿女采用粗暴方法去教育,打骂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有知识的家长也能教育儿女的进步,把自己当时读过的知识传授给自己的儿女,帮助儿女的进步。望子成龙固然是每个当父母的愿望,但有的儿女乃是蚯蚓,不会变成龙的,这叫儿女们再勤奋学习也是办不到的,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不能认为用打骂就可以打出一个优秀的学生,骂出一个优秀的学生。恨铁不成钢这是父母的痛苦,可是要想消除这个痛苦,把痛苦彻底从心里铲除,就应该去想要怎样才能消除这个痛苦,是想聘请家庭教师另再帮助,还是采用其他办法……

他又想:他与叶仁吉、文奇如果沒有得到王行义的帮助,即使不会被父母打死,也是命去半条,也许父母打他时本来不想把他打死,但有时气在心头,也会失手把他打死,也许会打成残废……

想到这里,不寒而栗。他想:父母为什么对读书不好的儿女下手这么狠,毫无心慈手软,像打贼一样地毒打儿女,儿女被打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哭泣声,他难道听不到?竟然还不许儿女的哭叫,真是岂有此理!打痛怎能不哭不叫呢……

他又想到爸爸每一次打他时,妈妈不但不劝解,而且还煽风点火,火上浇油,说不把他这小子打成一个优秀学生来,她就不认这个儿子……看来妈妈一点也没有慈爱之心,那个时候,他的妈妈对他都是脸挟寒霜,爸爸对他都是面沉似水,他见了爸爸妈妈就吓得瑟瑟发抖,吃饭不敢吃饱,桌子上的鱼、肉、海鲜等好吃的东西,不敢吃,好像他是孽种,爸爸如继父,妈妈如后娘,在这个这样的家庭中,他每一个星期都要受**的折磨,精神的打击,他曾经想到去自杀,跳进古井里,或去撞车,一死了事,结束自己的坎坷岁月,精神的折磨,可是他又想起未读书时爸爸妈妈对他的疼爱,很想把书读好,可是挖空心思也没有办法。他去问老师,老师对他冷冷地说去问班长。他去问吕万程班长,吕万程对他不屑一顾。就在他孤立无援之下,他有一次遇上王行义,他知道王行义是全校读书最好的学生,便向王行义请教,王行义叫他把不会做的题拿来看看。他去拿了,王行义看了,就指点他,他就明白了。以后他就接二连三地把不会做的题拿去请教王行义,王行义一一教给他。他的成绩有了一点进步,但是还不能大进步,又屡次被爸爸妈妈打骂……

七十 旁敲侧击

李千秋又想:当时如果没有王行义的帮助,这时恐怕不被爸爸妈妈打死,也会被逼自杀。因为他再也受不了爸爸妈妈对他的打骂……

他想着,想着,不禁流出泪来。忽觉得有人在他身边,蓦然回头,见是王行义。他忙擦去泪水,勉强一笑说:“行义哥!你怎么也不叫一声,偷偷走来,是想吓我一跳吗?”

“不是!”王行义笑着说:“你在萦怀追忆往事,我不好打扰!千秋,以前的事既已过去,就不必去想吧!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嘛!”

李千秋点头说:“行义哥说得对!但我总觉得父母对于读书不好的子女采取打骂的方法去教育,这不是好办法。”

“当然不是好办法。”王行义一叹说:“父母对于读书不好的子女是认为子女偷懒贪玩,不肯好好读书。他们的认识有的是片面的主观看法,就打子女了。就如F公司总经理杨文昭的儿子杨向友那才是偷懒,偷改成绩单,骗父母。杨文昭首先相信,后来知道了这件事,就打杨向友。谁知杨向友很倔强,不怕打,他被打时却一声也不喊叫,也不哭,反而用笑来对抗。杨文昭越打他就越笑,杨文昭手也打软了,一点办法都没有,像这种人,用什么方法都无济于事。我认为,知识是最自私的成本,藏在心中又不会被人偷去,自己拿出来使用,享受无穷。失去了学习的机会,就失去了这些用之不完,取之不尽的知识。这些平时勤奋学习得来的知识,又不会被父母拿去,被老师收回,那就成为自己尽意发挥挥霍不完的成本,所以自己必须努力学习,把这无穷无尽的知识收藏起来,放在自己的脑子里,留待将来自己发挥。那杨向友已失去了学习知识的机会,将来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蠢夫,他以后继承杨文昭给他创下的产业,也发展不到哪里去。”

“行义哥说得对极了!”李千秋笑着说:“即如吕万程如果这样继续下去,B公司将来在他掌管下也不会兴旺。张相如将来继承产业也不会有什么作为。”

“吕万程、张相如基础很好,你别小看他们了。”王行义一笑说:“这二人稍为努力一点,考上大学是有希望的。不过,这二人与你在读小学时就印象不好,将来如果继承他父亲的产业,与你必然造成势不两立之态。杨向友将来也会与你、叶仁吉、文奇不和。不过这是我的臆测,慎防为主,也许事随境迁,不会这样。”

“我不怕他们!”李千秋说:“将来我如果继承爸爸的产业,就要做副董事长,这个总经理之位请行义哥来坐。”

“我如果能考上大学,将来的工作难以预料,何去何从自己也不知道。”王行义一笑说:“况且我也未必是做总经理的料,现在说来,为时尚早。我可不敢答应。”

“班长这话讲得对!”文敏笑着走了出来说:“班长将来考上大学,学问深不可测,许多单位的大门都会为班长敞开。班长当年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初中二年级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夺下了七个学科竞赛第一名,名声全市周知,有女儿与班长年纪差不多的官员,都想把女儿配给这个高才生,班长随便择一个才貌双全的官家小姐成亲,岳父岳母必然刻意培养,前程似锦,岂肯去当一个公司的总经理?”

李千秋见文敏说得对,当下默不做声。

王行义听了文敏的话,认为文敏对他旁敲侧击意在了解以后他对工作的选择,没有去想文敏这个旁敲侧击是想了解他对于对象问题是想选择官家小姐,或选择才女为妻。便说:“我是把读书放在第一位,如果我考不上大学,那就什么也不用去想了,什么工作呀!娶妻呀!前途呀!这都免谈!什么样的女孩子也不会垂青。即使考上大学,毕业后,人家官家小姐乃是找门当户对的对象,我一个农民出身侥幸考上大学而毕业的学生,官家小姐看得起吗?即使勉强迁就,也是十天吵十一天,家庭天天黑云密布,父母天天泪水涟涟,鸡犬不宁,何以生活下去!何况天天还要听那些嘲笑讽刺的话:你这前途是怎么来的,是我爸爸妈妈给你的……没有我爸爸妈妈的提携,你哪有今天的日子……这话受得了吗?何况借裙带关系而来的前程本来就不光彩的,自己也抬不起头来。如果择个富家小姐,那富家小姐也与官家小姐好不了多少,也是心高气傲,都想欺压丈夫,娘家嫁妆越多,这小姐就越看不起丈夫,偶然的拌嘴,就说:这套房是我娘家给我的嫁妆,不然住还沒处住……这家具也是我娘家给我的嫁妆,不然,连这家具也沒有……这小车也是我娘家给我的嫁妆……你家一无所有,还想与我吵嘴,真不识羞耻……这些话吃得消吗?忍受得了吗?听了这种话,我就立即去租房居住,待赚到钱,自己买套房居住,才免得被这种毫无见识的女人欺负。分手固然好,但离婚更妙。自己能够开创一番事业,这才是最光彩的。”

顿了一顿接着说:“常言说:咱有驴才能换出人家马,做富贵也得望臂一样齐。我农民出身的人,原不敢存有非分之想,不敢攀龙附凤,若考上大学,也找个农民出身的女学生,这才是门当户对。再说,我不是一个真才实学的人,又容貌平平,只想找个才学比我高的,容貌跟我一样的女孩子,将来帮助我,指点我。”

‘啪!’的一声,文敏用一本语文课本打了楼栏。

“你干什么?”王行义、李千秋吓了一大跳,异口同声地问。

“我听不进班长说的这种话!”文敏大笑起来说:“我是故意要吓你们一跳。提醒班长,让班长以后说话不要这般口不择言。”

“我怎么口不择言?”王行义不高兴地问。

“你首先说官家小姐心高气傲,会欺压丈夫,甚至会居功嘲笑,你不喜欢借裙带关系得来的光明前途,这样得来的前途你认为不光彩。”文敏一笑接着说:“其次是说富家小姐也是如此,他日不和,天天吵闹,家庭不得安宁。之后又说你容貌平平,不是一个真才实学的人,考上大学后,要选择一个同样是农民出身的女学生,才能比你高的人,可以常以帮助你,容貌也跟你一样的,对不对?”

“没错呀!”王行义说:“我这点要求不算过分吧!”

“非常过分,怎么能说不算过分呢?”文敏搖头笑着说:“你是读书王,你不是真才实学的人,又怎能在小学毕业考考上全县第一名!又怎么能在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夺下了各科第一名!又怎么能获得‘特别奖’?那么,能够帮助你,指点你的应该是小学毕业考上全市第一名以上,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夺下了各科竞赛第一名外,还另外增加各科竞赛第二名和第三名,可是她又不能分身,最多也只能和你一样把七个学科竞赛第一名都夺下来,那也是七个学科竞赛第一名,不能胜过你,只有全市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夺下七个学科竞赛第一名的才女才配,可是市里没有举办这个全市中学各科竞赛,你这不是非常过分要求吗?”

文敏顿了一顿接着说:“就容貌来说,你是一个这么英俊的男学生,你要求的对象是容貌跟你一样,那最少要择个校花才能相配,但是校花是讲究容貌,而不是她的才能,有的学校的校花也没有什么美,那是这个学校的女学生都生得平平,无中取有评一个最美的为校花。这样的校花恐怕李玉华也配不上,即使李玉华的容貌配得上你,但才能又不能达到你的要求。你这样的要求,恐怕全国的女学生中俱备这两个条件的也寥若晨星了。”

说完,对李千秋说:“千秋弟,你的行义哥要求的对象过分不过分?”

李千秋一笑说:“照敏姐这样说来,行义哥要求的对象真是非常过分了。”

王行义见文敏这样分解也颇为有理,自己刚才不加考虑,认为讲得谦虚一点,真想不到被文敏抓住把柄。他只得一笑说:“我的‘读书王’绰号是人们给按上的,小学毕业考是侥幸考上全县第一名,参加各个学科竞赛也毕竟是侥幸成功的。”

文敏‘噗哧’一笑说:“我说班长呀!你这自圆其说不算什么高明,稍有见识的人仔细推敲,就能发现不少漏洞。读书王是别人按上的绰号这没错,小学毕业考考上全县第一名,你说是侥幸,那么,我为什么就不能那么侥幸呢?参加各个学科竞赛你夺下七个一等奖的书包也说是侥幸成功,那么,我和一百二十多名参加竞赛的学生又为什么不能侥幸成功呢?难道说,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侥幸成功,其他的人就不能?那你下次教我侥幸成功的秘诀,使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考上清华大学,我会对你感恩不尽。”

“我说文敏呀!你剔人家语病倒是非常厉害,我不服你了。”王行义说着,走进门去。

“这是什么话?你说我剔挑人家语病厉害,却不服我,什么意思我都不知道。”文敏含笑叫着:“班长,解释一下你的话意。”

她直到王行义、叶仁吉、李千秋的房间说:“班长!解释一下你的话意。”

“你自己不会想想吗?这么浅显的道理就不懂。”王行义笑着说。

文敏想了一会儿,忽然眉开眼笑说:“你是说我剔挑人家语病太厉害,别人会不高兴的,而你也不高兴,所以不服我,对不对?”

“聪明!聪明!一下子就想出来了。”王行义眉欢眼笑地说:“这一下明白了这个话意,你的为人也就进步了一点,太好了!”

“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文敏含笑地问。

“什么话?”王行义诧异地问:“刚才说的那一句话?”

“从头至尾说的话。”文敏一笑说。

“那么多话,有的是真的,有的可能半真半假,有的是假的。”王行义含笑回答。

文敏皱起眉头,刚才利用良好的机会对王行义旁敲侧击,王行义说的那些话如果全是真的,那么,她就可以确定王行义选择的对象是才女,但她不知道王行义这些话是真是假,如果再问,必然引起王行义的怀疑,即连李千秋也知道其中的道理,也就是明白她的目的。她只得怏怏不乐地走了出去。

恰巧赵玉珠走了过来,见文敏怏怏不乐的样子,心中暗笑。因为她对王行义选择的对象即将来的儿媳妇非常关注,她知道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这三个女学生都对王行义有意思,而这三个女学生都读书很好,不过文敏读书还比郁香英、王秋平胜了一点,但文敏的脾气最不好,稍不如意就会生气。不过家景很好,又常常照顾王行义,几年来一直对王行义施小恩小惠。郁香英城府最深,比较内向,她与文敏容貌差不多。王秋平比较温柔,在三个人中生得最美,她与郁香英的家景当然比不上文敏。这三个女学生各有长处,也各有短处。这样长短互相比较,乃是平分秋色,她也不好做出定论,也就顺其自然。这一段时间文敏星期六、星期日都在她家,没有回家。她就暗中观察王行义与文敏的感情发展到什么程度,今天晚饭后,作业做完的孩子在看电视,叶仁吉在房中继续做作业,李千秋与王行义在第二层楼栏杆玩,后来文敏也到楼栏,跟王行义谈起话来。赵玉珠见文敏讲的话是在观察试探王行义对于将来选择的对象是想选择什么样的伴侣,王行义没有这个思想,当然也就不会怀疑文敏的目的。认为文敏问王行义将来的工作选择,也就讲出了自己的看法。

后来文敏剔王行义说的语病,赵玉珠听了,心中暗笑,这文敏竟然用旁敲侧击的方法去窥探王行义的心思!后来王行义丢下一句话:文敏,你剔人家语病倒是非常厉害,我不服你了。就走了。文敏就追过去,问王行义这句话的意思,王行义叫她自己思考,文敏想了出来。后来又问刚才讲的话是真是假?赵玉珠又心中暗笑。她明白了文敏的用意,文敏的爸爸妈妈是做生意,不是官员,如果王行义选择对象是官家小姐,那么,文敏就无望了。因为文敏是富家小姐。再一点是,王行义选择的对象是大美人,那文敏也会失望,因为文敏虽然生得美,但不能评为大美人。若然王行义选择的对象是富家小姐,她有希望。选择才女,她也有希望。因为她读书虽然比不上王行义,但也是全班第二名。这些就是文敏所必须窥探一下王行义的心里世界,好做个准备。只是文敏终是小孩子,没有经验,这个心事被赵玉珠一下就看出来了。而这旁敲侧击的方法也不高明,赵玉珠一目了然。

赵玉珠见文敏怏怏不乐,笑着问:“文敏贤侄女,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跟婶婶说,婶婶必定为你排解。走!咱们到另一房中谈谈吧!”

七十一 郁香英的情怀

文敏跟着赵玉珠到另一房中,赵玉珠坐下,文敏还是站着。赵玉珠含笑说:“贤侄女坐下吧!”

文敏点头一笑坐下。赵玉珠说:“你有什么话说吧!”

文敏觉得很不好开口,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赵玉珠见文敏这个态度,不好再催促。便说:“你不是要打探行义将来选择的对象吗?我告诉你,这件事两个月前我已对你爸爸妈妈说了,你当时站在楼梯边,也听得清清楚楚,今晚又问行义这件事,这是心想得到行义的证实。我告诉你,行义不会去择官家小姐为对象,也不会去选择富家小姐,不讲究容貌,是想择个农民出身考上大学的女学生,取才不取貌。你们都还小,要认真读书,不宜谈儿女恋爱之事而影响学习。如果因谈恋爱而影响学习,考不上大学,那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了。就会抱恨终天。”

文敏听了,心中暗喜,王行义既然是喜欢才女,那她读书这么好,将来考上大学,王行义一定会喜欢她。她认为她几年来,不断地对王行义施小恩小惠,两个人又都在一起吃,上课又坐在一起,这日久生情,因情生爱,本来是很自然的事嘛!王行义与她几年相处,焉能无情!也许王行义已经爱上了她,只是藏在心中不便说出。况且学校杜绝恋爱,王行义是班长,应该以身作则。她是第一副班长,当然也不能违犯。赵婶婶今天晚上开门见山地对她说了王行义的心里打算,说明赵婶婶对她也很喜欢,目前劝她以读书为重,不能去谈儿女之情,影响学习。这说得对呀!于是她展眉一笑说:“我们学校已杜绝恋爱,那个同学谈恋爱就开除。况且我们还是小孩子嘛!怎么能谈这件事!婶婶放心吧!”

“婶婶非常不放心!”赵玉珠接着说:“你们年纪还小,行义我是放心的,但不放心的是你,如果你一旦克制不了自己,就会惹行义心里不高兴。但行义不高兴是藏在心中,不露声色,从心里把你占在心中的位置彻底排除,那就什么也不要去想了。我相信别的女孩子想在考上大学前向行义说这种无聊的事,行义也会这么做。知女莫若母,那么,知子也莫若母,我对自己的儿子心里打算早已知道了。我也知道你与郁香英、王秋平都对行义有意思。既然有意思,就应该先考虑前程,若考不上大学,就别去想这件事。在双方都考上大学时,那时才能大胆吐露心事。况且那时接下去的机会良多,即使不在同一所大学学校读书,但也可以书信来往,暑假、寒假都在家里,也可以谈嘛!”

“是!婶婶说得对!”文敏说:“我一定听您的话!我也知道您非常疼爱侄女的。”

赵玉珠一笑说:“我知道你对行义非常好,常常拿钱偷偷放进行义的书包里、衣袋里。又在吃饭时,天天每一顿都是你去买高级的菜给行义吃,又买果品跟行义一起吃。几年来的这个开支总计起来,那可是一大笔钱呀!你这样对待他,他心里是有数的。这事行义常常讲给我听,不然,我又怎能知道?可是你又常常因有些女孩子在行义身边问不会做的难题时,怕行义被她们夺去,非常不高兴,这个态度一定要改变。不然的话,行义也不高兴。这就对你非常不利了。要收敛因看不顺眼而发脾气的性子,温柔一点,懂吗?”

文敏见赵玉珠这么说,是教她做人的方式方法,也只有这样,才能得心上人的欢心,这话非常有道理呀!她想,婶婶跟她今天晚上说的这些话是千金难买的呀!是把她当作未来的儿媳妇才说这些话呀!她站起来说:“谢婶婶的教诲!”

“好了!好了!”赵玉珠笑着说:“只要你记住我晚上对你说的话就是!”

“是!”文敏笑容满面地说。

其实,赵玉珠对文敏说的这些话虽是教文敏做人的方式方法,但也给王行义减了不少麻烦。她教诲文敏要认真学习,不然的话,考不上大学,就不要去想跟王行义结合,这话意是说文敏若能考上大学,才有希望与王行义谈这件事,成功与否,在于王行义与文敏的感情发展情况。目前不能去与王行义谈恋爱影响学习。赵玉珠认为王行义考上大学那是十拿九稳的,如果因与女孩子谈恋爱而影响学习,考不上大学,那却如何是好!所以她也有这点忧虑,认为必须与文敏一谈,以免误了大事。若不是为了这件事,文敏与王行义怎么谈,她都不会去管这件事。王行义去爱文敏也好,去爱郁香英也好,去爱王秋平也好,她都不会反对。即使王行义对这三个女孩子都不爱,去爱别的女孩子,她也不会反对。因为她自己当时因父母包办婚姻而与王允文这个喜欢偷懒、依赖的人结合,心中常常不高兴。她有点相信迷信,就认为自己的命运就是如此,怨天尤人也没有用。所以,对于王行义将来的婚姻,及王行明、王行莉将来的婚姻,她决不去干扰。他们喜欢谁,她都不会去管,免得将来被子女抱怨一辈子。

……

郁香英出身在一个农民家庭,自从七岁进入AA中心小学读书,一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考上全班第三名,被老师任命为第二副班长。后来因被读书不好的叶仁吉超过,当上第三副班长。曾经一次被王秋平超过,当了学习委员。之后她又超过了王秋平,再当上第三副班长。这次期中考又被王秋平胜了一分,由于王秋平不要求调换职位,保留着第三副班长职位。她与文敏、王秋平的情谊还可以,不过她与王秋平同一个村,从小在一起,星期六中午一起回家,星期日中午一起去上课。正因为这个原因,促使与王秋平比较好。这三个女孩子中,她比较内向,城府比较深。她见王行义读书这么好,又长得眉清目秀,已喜欢上王行义。不过这个时候,还是小孩子,只能说是喜欢,不能说是爱。爱情两个字在她这个时候来说还是迷惘和困惑。她也知道文敏、王秋平也很喜欢王行义,她也不知道什么是情敌,不懂得去嫉妒,只是有一点不高兴而已。

她与文敏、叶仁吉、王秋平小学毕业考上县第一中学后,与父母、王秋平的父母来到王行义家,她忽发奇想,她如果是这个家的一个成员,那该多好呀!她见赵玉珠对她好像特别亲切,她很高兴,她见文敏跟王行义在一起时,就有点烦恼了……

随着年龄的长大,她与王行义、叶仁吉、文敏、王秋平去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时,她见第四中学的李玉华来向王行义请教语言表演时的嫣然一笑,和回眸一笑,心中非常不高兴。后来第五中学吕秋花来请教王行义语言表演,王行义说了,那吕秋花竟然去香王行义,她心中很不是滋味,对吕秋花怒目横眉,她见文敏已忍耐不住指责吕秋花,而王秋平也与她一样,对吕秋花咬牙切齿的,只是她沒有出言指责吕秋花罢了……

后来,李玉华语言表演结束,去称谢王行义时,也是笑容可掬,走时又回眸一笑,她又恼怒起来,文敏又出言指责李玉华,她与王秋平也怒容满面,指责李玉华……

之后,吕秋花语言表演结束,又在大庭广众面前去香王行义,说是她妈妈教她说这个香一口乃是表示酬谢。文敏忍不住与吕秋花又吵起来,她见吕秋花这般厚颜无耻,也非常恼怒,但她还是忍住了。王秋平对她说,真没有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女孩子……

颁奖之时,那李玉华又对王行义嫣然一笑,她又不高兴起来,但还是忍住了。后来吕秋花又在大庭广众面前众目睽睽之下去香王行义,她与王秋平气得要吐血,文敏与吕秋花又吵起来,可是这个吕秋花竟不识羞耻,又去香王行义,文敏气得半死,她与王秋平也是咬牙切齿地痛恨……

回校后,她一直在想那李玉华、吕秋花的无耻。可是他又想到王行义是她们的班长这没错,但不是她的什么亲人,不是她的私有财产而不让别的女孩子侵犯,她为什么会这么恼怒?她不明白,而这件事她也不好去问老师,去问同学。她只好把这件事暂时搁起……

当王行义开了全班同学会议,会议主要是讲杜绝恋爱,她已开始明白了,原来她对王行义的特别喜欢,和恨李玉华、吕秋花的无耻是因为已爱上了王行义。正因为爱上王行义心中才萌生这个嫉妒,由于嫉妒超过了忍耐力,所以才发展到怒目而视,将要吵架起来的态度。文敏不就是忍耐不住而与李玉华、吕秋花吵嘴起来吗……

她忽然想起一件荒谬绝伦的事,她七岁时,一次与王秋平、王行义去后山玩,学习电视中拜堂成亲的事,王秋平当她与王行义的父母,她与王行义拜堂成亲,拜堂后送入洞房时,她仰面朝天睡在地上,让王行义骑在她身上,王行义压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她也爬起来,说,很好玩!之后王行义与王秋平拜堂成亲,她当王行义与王秋平的父母,拜堂后,王秋平也仰面朝天睡在地上,让王行义骑在身上,王行义压了一会儿,才爬起来,王秋平也爬起来,笑着说:真好玩……

想到这里,她‘噗哧’一笑,喃喃自语:“当时也确实太厚颜无耻了,竟然去学习拜堂成亲,让一个男孩子压在身上,还说很好玩……”

但她又觉得让王行义压在身上没有什么可耻,最可耻的就是那一次王行义与叶仁吉摘赤米回来,王行义分给文敏,要搂抱文敏,文敏就过来让王行义搂。她与王秋平要叶仁吉把赤米分给她们,叶仁吉不肯,要搂抱她们,她与王秋平就过来让叶仁吉搂。之后,叶仁吉把赤米分给她们……

她想,当时也真是无耻之尤,为了吃一点赤米,竟然让一个男孩子搂,也太不像话了。如今想起,犹觉脸红……

她又想,这第一件可耻的事,那王行义、王秋平一定还记得,她认为自己记忆犹新,而王行义、王秋平不可能会忘记,他们也一定感觉到童年时做下这种见不得人而又荒谬绝伦的事。这第二件可耻的事,王行义、文敏、叶仁吉、王秋平也一定会记的,文敏是爱着王行义的,让王行义搂,这时想来一定很高兴,很甜蜜。王行义当时也说要娶文敏为妻。而她被叶仁吉搂过,王秋平也被叶仁吉搂过,现在王秋平也爱上王行义,她也爱上王行义,可是她与王秋平当时被叶仁吉搂过,王行义如果记得这件事,会不会介意?如果王行义介意,那她与王秋平就永远也获不得王行义的爱。当时为什么为了吃一点赤米而让叶仁吉搂呢?若然当时让王行义搂,吃那王行义摘的赤米,这时想来,犹觉高兴。而她与叶仁吉没有一点感情,她当时对叶仁吉也看不起,因为叶仁吉读书不好,叶仁吉当时说要娶她为妻,被同学们耻笑,她恼怒之下告诉了老师,老师批评了叶仁吉,不许同学们再说这件事。谁知叶仁吉得王行义的帮助,学习成绩突飞猛进,竟然赶上并超过了王秋平和她,被任命为第二副班长,凌驾她与王秋平之上。但尽管叶仁吉成绩进步到何等程度,家庭多么富有,并且叶仁吉亲口说要娶她为妻,还搂抱过她,然而,她的一颗心是系在王行义身上。她认为童年时与叶仁吉搂的事实属幼稚可笑,应该丢到九霄云外,虽然心中有一点忧虑王行义会介意这件事,但必须择个机会与王行义说明当时那既无耻又可笑的事。那王行义为这点小事也一定不会介怀的……

最使郁香英忧虑的是文敏这般爱着王行义,又非常照顾王行义,王行义受文敏的小恩小惠不计其数,王行义会不会感恩而去爱文敏?如果王行义为了文敏的恩惠而愿意献身于文敏来一个知恩报恩,那么,她就完了。为了这件事,她严密地监视王行义与文敏的感情发展程度。但几年来,她见王行义对文敏如平时一样,毫无一点特别的感情流露。也就是说,王行义对文敏的感情没有什么发展。王行义对她也像平时一样,一点没变。王行义对王秋平也像平时一样,没有感情发展的痕迹。这说明王行义对文敏、对她、对王秋平没有一点偏心偏向,她很高兴。她认为一定要勤奋学习,努力赶上文敏,考上大学,去力争王行义……

这次期中考,她已经输给了王秋平一分,这很明显王秋平也在拼死读书,准备考上大学,去争夺王行义。没有考上大学,而想去争夺王行义,那是白日做梦。王行义读书那么好,考上大学那是易如反掌。王行义考上大学,也决不会去爱一个名落孙山的女孩子。如果去爱一个名落孙山的女孩子,必然被人们议论抨击,也影响了名誉。所以,文敏、王秋平也拼死读书,有时午夜才休息,天才亮就起床,她当然也是如此,即连叶仁吉及全班同学在这段时间来都是如此。王行义本来不用这么晚休息,那么早起床,但都被影响了,何况王行义要在这个时间里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除了午睡以外,睡觉时间只有五小时至六小时。教这班的老师们见全班同学这般勤奋学习,当然是喜出望外,还劝同学们多休息一点,休息不够,会影响身体……

七十二 王秋平的情怀

期中考后,郁香英已心事重重,垂头丧气,王秋平这次期中考胜过她一分,这给她沉重打击,虽然王秋平说班委职位不要调换,但她心中总是压着一块巨石,不能平静。她前一次因一时松懈,被王秋平超过,已调换了职位,后来她又超过王秋平,就又调换了一次。可是这次期中考又被王秋平超过,她这段时间也没有松懈,可以臆测王秋平已在拼死读书,这拼死读书一个是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另一个是为了争夺王行义。她认为这个期末考若然不能超过王秋平,班委就要调换,她也无颜再担任第三副班长了。王秋平能这般努力学习,她为什么不能?如果再不努力向前,那就要被王行义瞧不起了……

郁香英日夜构思着怎样才能取得王行义的欢心!说钱嘛!王行义不贪财,决不肯接受。文敏就是因为屡次三番地把钱偷放在王行义的书包里、衣袋里,王行义也接二连三地向老师说有人偷偷地把钱放在他书包里、衣袋里。老师虽然知道这是文敏干的,但认为文敏这样照顾王行义也好,就不去理这件事,只假痴不癫地说王行义自己记错了,一定是自己原先放在书包里、衣袋里,自己忘记了。王行义因屡次对老师说而无效,只得罢了,暗地里仔细观察,刻意提防,终于发现是文敏干的。因为文敏把钱偷放进王行义衣袋里,被王行义当场抓住手。王行义恼火起来说:“我早就怀疑是你干的,你不承认,如今有何话说?”文敏说:“我是遵照爸爸嘱咐才这么做,你要怪就怪我爸爸吧!以后你遇上我爸爸时,与他讲清楚,就是了。你不要怪我,怪我也没有用。”王行义听了,也真无可奈何。只得说:“以前的就算了,以后你就不要这样做好了!”文敏笑着说:“以后我也会这么做的,我如果没有听爸爸的话,他就会怪我!骂我!若然你认为不能这么做,那么,咱们这次星期六回去,面对面地问我爸爸,我爸爸如果叫我从此以后就不必这么做,我当然也就不干这件事了,怎么样?”王行义苦笑说:“我知道文伯父对我的疼爱,我再说也无效的。现在我只有求你了。”文敏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我爸爸的指令,终止行动的话,你再说也没有用,你知道我也有难处。我不听爸爸的话,那是不孝,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王行义无可奈何,只好求老师帮助,方玉柳说:“这件事是你们个人的事,学校没有办法解决。我认为既然文敏是受其爸爸的吩咐,你也就接受好了。以后你考上大学,毕业后,开创了一番事业,就有能力报答这个恩惠了……”那时文敏笑靥如花。王行义只好搖头苦笑。

郁香英想到这件事,认为王行义不贪财,况且她家庭也不富,不能以钱去支持王行义,因为力不从心。王行义又不喜欢吃别人的东西,文敏接二连三地买果品分给王行义吃,王行义每次都是说几句文敏不喜欢听的话:我饭吃饱了……我吃不下去了……谢谢你……我不饿……谢谢你……我口不渴,谢谢你……我不喜欢吃这东西,谢谢你……我不吃酸,谢谢你……但文敏对付王行义的这个方面的鬼点子层出不穷,有用温柔的语言劝王行义吃,有时会装哭,有时趁王行义猝不及防地把果品送到王行义嘴边,有时会用激将法,有时说这一次吃我的,下次你买给我吃好了……王行义一次又一次地中文敏的圈套。后来,王行义对文敏买的东西拿来就吃,文敏拿钱给王行义,王行义毫不客气地接过来放进口袋里,宛如一家人一样,文敏乐得眉开眼笑。

有一次,郁香英买了两个大苹果,拿一个给王行义说:“班长,吃苹果。”

王行义说“饭才吃过,吃不下了,谢谢你!”

郁香英说:“吃不下也得吃,文敏买的东西你都吃,我买的东西你就不吃,这不是砖厚瓦薄吗?”

话音刚落,文敏跑了过来说:“班长!吃梨!”

王行义苦笑说:“饭才吃过,实在吃不下,刚才香英同学拿苹果给我吃,我就因吃不下,惹香英同学不高兴。一个苹果尚吃不下,又怎能再吃梨?”

文敏说:“吃不下留着下节课下课时吃吧……不会留在中午吃吗?你要不要给我面子?”

王行义说:“你天天说给你面子,我已经给了你十足的面子了,不够吗?”

文敏一笑说:“班长,你看那是什么?”

王行义转过头来,文敏把梨放在王行义书包里就跑了。郁香英见了,也仿效文敏杰作,也跑了……

就这样,郁香英终于使王行义吃了她拿的第一个苹果。

这一夜,郁香英辗转反侧,她想着王行义拒不接受她与文敏拿的苹果和梨的事……而这件事却在昨天中午……

……

王秋平也是出身农民家庭,家境与郁香英的家境差不多,也是七岁时进入AA中心小学读书,一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考上全班第四名,当上学习委员,曾经一次胜过郁香英而被任命为第二副班长,郁香英为学习委员。可是后来又被郁香英超过,调换了职位,依然当学习委员。

王秋平与郁香英读书成绩差不了多少,她也有超过郁香英,但很多次是并驾齐驱,而这次期中考,她又胜了郁香英一分,她经王行义的劝说,就向老师表示不与郁香英调换职位。

王秋平从读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很听王行义的话,这一方面王行义是班长,领导全班同学,除了教他们的老师外,那就是班长了。另一方面王行义读书很好,后来被人誉为读书王。而这个读书王与她、与文敏、与郁香英都很好。后来,这个读书王王行义被CC公司总经理叶如高培养,叶如高的儿子叶仁吉读书非常不好,成绩是全班第六十名。后来经王行义帮助,成绩突飞猛进,赶上她并超过她与郁香英,与文敏平分秋色,当上了第二副班长,郁香英为第三副班长,她依然当学习委员。小学毕业考,王行义考上全县第一名,文敏、叶仁吉、郁香英和她都考上了县第一中学,可是因王行义不肯去县第一中学读书,而要留在才创办的AA中学读书,文敏、叶仁吉跟着王行义也不肯去县第一中学读书,郁香英与她也要跟着王行义,父母也同意,就这样,她们几个同学就一起在AA中学读书。

事后,她渐渐地明白了为什么她要跟王行义一起在AA中学读书,而喜欢听王行义的话!原来她已对王行义萌生了一种连她都不知道的感情,这个感情也就是她对王行义的爱。她想,她与王行义还是小孩子,为什么会有这种感情的萌生?她莫名其妙,他仔细观察,见文敏、郁香英也同样对王行义有了这种感情。

随着年龄的长大,这种感情也渐渐升华,她也渐渐明白了这可能就是人们所说的爱情了。在教育局举办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时,她被挑选跟王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一齐去参加竞赛,王行义这一天已非常轻易地把六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她非常羡慕,她见文敏、郁香英对王行义脉脉含情,无言微笑,就有点不高兴了。当第二天早晨语言表演学科竞赛时,她见第四中学女学生李玉华去向王行义请教语言表演时对王行义嫣然一笑,她很不高兴。王行义跟李玉华说了,李玉华上台时又对王行义回眸一笑,她气得咬牙切齿。她见文敏、郁香英也跟她一样的态度……

之后,第五中学女学生吕秋花又来问王行义对于语言表演的事,王行义也说了,那吕秋花竟去香王行义,她气得浑身发抖。当李玉华语言表演结束,去谢王行义时也是笑意盈盈,然后又回眸一笑,她更加恼火,才要发作,文敏已忍不住与李玉华吵了起来,方老师就当场斥责文敏,警告她与郁香英,她虽然口头上说是,但心中不服。而吕秋花语言表演结束下来又去香王行义,她已怒火中烧,文敏与吕秋花又吵了起来……

颁奖之后,李玉华又笑容满面地谢王行义,她与文敏、郁香英又恼怒起来。可是这个恼怒尚可忍耐,而吕秋花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去香王行义,她气得欲吐血,文敏与吕秋花再吵了起来。那吕秋花更加横蛮,肆无忌惮地去再香王行义,她与郁香英、文敏气得半死……

这件事,她耿耿于怀,她也不知为什么,这王行义是班长,可是跟她一点瓜葛都没有,凭什么去横加干涉女学生们对王行义笑都不能笑,而女学生去香王行义跟她又有什么相干?她怎么能以这种态度去对待人家?这难道是对异性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爱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文敏与李玉华、吕秋花的争吵就更加明显地流露出来!若然真是这样,那么,以后她与郁香英、文敏就要在这个情场上争夺心上人了,那时的勾心斗角就要在学校里一幕幕地展开了,而将来真不知这个名副其实的读书王被谁争去……

这时,她又蓦然想起了当时与王行义拜堂成亲的事,王行义先与郁香英拜堂成亲,郁香英让王行义压在身上。她与王行义拜堂成亲,也让王行义压在身上……

想起这件事,她搖头一笑,觉得这件事也太荒谬绝伦了,竟然厚颜无耻地让一个男孩子压在身上!还好!压在她身上的是王行义,不是别人。可是王行义又压在郁香英身上,如果郁香英以后找王行义说这件事,王行义要怎样解答?她以后与王行义讲起这件事,王行义会是什么样的态度?若然王行义说这是儿童时候幼稚无知所演的游戏,不能算数。那么,她当时就白白地让王行义压了一会儿,以后见面时就非常难堪了。但难堪归难堪,总是比别的男孩压在身上好得多,因为王行义毕竟是她喜欢的人嘛!

忽然她又想起了另一件非常可耻的事,脸红耳热起来,王行义与叶仁吉去摘赤米回来,不肯分给她与郁香英、文敏。后来,文敏让王行义搂抱一会儿,王行义就分一半赤米给文敏。她与郁香英各让叶仁吉搂抱一会儿,叶仁吉也把赤米分给她们。这件事五个人都在场,一定记忆犹新,若然这五个人都把这件事铭记不忘,见面时各个人都非常不好意思。这不好意思暂搁一边,关键的是王行义若然认为她与郁香英被叶仁吉搂过,耿耿于怀,那她与郁香英都没有希望与王行义结合了……

想到这里,有点悲观失望,她认为不能听任王行义这么说,因为她还与王行义拜堂成亲,拜堂成亲是主要的,虽然是儿童幼稚无知的游戏,但毕竟是拜过堂的小夫妻,非同小可,岂能说是儿戏!她又想,王行义也与郁香英拜过堂,郁香英也会提出这个问题,那王行义又怎能同时娶下她与郁香英!这种拜堂真是乱七八糟,王行义同时连续拜了两个堂,这真是荒谬绝伦了。她与郁香英又同时让叶仁吉搂过,照这样说,那叶仁吉也必须同时娶她与郁香英,而她与郁香英又没有爱上叶仁吉,这事能成吗?当时贪吃赤米,竟然让一个不喜欢的小男孩去搂,这付出的代价是赤米的万倍、亿倍!可是这个搂,可比不上让男孩压在身上,女孩让男孩压在身上,比搂抱严重得多,幸得当时没有宽衣解带,如果宽衣解带**于王行义,那却如何是好……若然真的**于王行义,那么,王行义是要负这个责任,应该娶她为妻,破被一床遮尽丑。那时夫妻洞房花烛夜,共同想起儿童时这件幼稚无知的做法,也真是回味无穷……可是王行义若不负责任,不娶她,那么,儿童时这个游戏却是苦涩的,一想起这件事,就令人痛恨。但郁香英那时若又**王行义,那么,王行义要娶谁呢?这件事若让她拿主意,她也拿不定主意。幸的她与郁香英都没有**,让王行义压一会儿也就算了。那王行义也去搂抱文敏,如果刻意追根究底,那么,男女两方都有责任,因为当时这两件事都是双方心甘情愿的,谁也不能怪谁!王行义不娶文敏,文敏也没有办法。王行义不娶郁香英,郁香英也没有办法。王行义不娶她,她当然也没有办法。因为儿童时这两次游戏,不能给王行义造成威胁。这五个人都自己知道,都会守口如瓶,宣扬出去也败了自己的名誉。再说,王行义只能娶她与文敏、郁香英三个人中的一个女孩子,另外的两个女孩子也只好痛苦一辈子了……

现在,排在面前的是两条路,一条是拼死力争王行义,不管成功不成功。另一条是立即斩断与王行义的情丝,不要去想王行义,也不要去爱什么人,力争考上大学才是最要紧的,考不上大学什么也不用去想。考上大学等待大学毕业后,再选择对象……

可是她最终还是无法放弃对王行义的追求,无法斩断情丝,但不管她选择那一条路,她认为都必须勤奋学习。

七十三 意图目的

王秋平又想起她每一次与王行义相遇而郁香英、文敏都不在身边时,王行义都对她微微一笑,她也报以微微一笑。她觉得王行义对她这微微一笑是有意的,沒有对每一个女孩子都是微微一笑。她仔细观察,王行义与郁香英碰面时没有这个态度,而是一笑或笑着问郁香英要去哪里或什么的。对文敏也是这个态度。这说明王行义对她与对郁香英、文敏迥然不同。她想,如果王行义对她这微微一笑是出于对她的爱,那该多好呀!

她又想,文敏是想把王行义独占,把王行义视为自己的财产而不容女孩子侵犯,王行义一走出去,就立即跟随,生怕被别的女孩子占有。以致在那次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中竟与李玉华、吕秋花吵闹,这段时间虽然学校杜绝恋爱,但是文敏与以前一样,总是有意与王行义亲近。王行义若与她在一起时,文敏就不高兴。王行义与郁香英在一起时,文敏也不高兴。她认为王行义既不是文敏亲戚,又不是文敏的未婚夫,凭什么这么做而不允许人家亲近王行义?真是横蛮无理!她认为也应该监视王行义与文敏,如果见他们在一起时,就立即上前,干扰他们的亲近。文敏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爱情是需要竞争的,没有竞争的爱情是没有味道的。只要与王行义在一起时没有谈恋爱,就不会被人抓住把柄。只要能在高考之前设法干扰王行义不能让文敏、郁香英等夺去,考上大学后,天各一方,就不易接触了,凭着书信往来谈谈而已,到时看王行义究竟会被谁夺去……

于是,王秋平更加勤奋学习。那郁香英也非常认真学习。文敏也拼死读书。叶仁吉等也是如此。全班同学没有一个偷懒的,都是到三更半夜才休息……

……

AA中心小学又一届小学学生毕业考,应届毕业生乃是王行明、叶仁明、文奇他们班。

接着,两校学生本年级已经结束,期末考了……

AA中心小学、AA中学期末考后,同学们放假回家。

转眼间,初中、高中、小学的期末考成绩单陆续送到各家家长……

这一天,邱峻山与教王行明这个班的数学老师王玉英、语文老师吕奎荣来到王行义家。王行义、文敏、叶仁吉恭敬地迎接问好!王行明、叶仁明、文奇、李千香笑容满面地上前欢呼着:“校长好!王老师好!吕老师好!热烈欢迎校长、王老师、吕老师来到敝舍,请进大厅喝茶!”

王玉英笑着说:“我们是来给读书王的二妹报喜的,且喜读书王的二妹王行明考上全县第一名,与当年读书王并驾齐驱,不过总分少了读书王二分,当年读书王总分考一百九十八分,行明考上一百九十六分。当年全县第二名是一百九十三分,今年全县第二名也是一百九十三分。咱们班的同学考上县第一中学的有叶仁明、文奇、李千香、郁文文、吕香香共六个人。”

“这真是太好了!”王行莉拍掌笑吟吟地说:“二姐读书这么好,考上全县第一名,沒有给爸爸妈妈、哥哥丢脸。可是我将来考不上全县第一名,不但给爸爸妈妈丢脸,给哥哥脸上抹黑,也给二姐脸上抹黑,这却如何是好?”

“我说你这小妹妹也真是心多过虑了。”王行明笑着说:“你读书比我还好一点,就这么担心考不上全县第一名!即使考不上全县第一名,考上第二名、第三名也没有关系,又何必一定要与哥哥、二姐相比!你这争强好胜总是存在的,我这第一名总分还比哥哥少了二分,这二分就是再勤奋也无法赶上,一百九十八分是非常高的分数,是数学考上满分,语文都没有做错,作文写得极好,评卷老师就随便扣上二分的。从这点来看,我的作文是比不上哥哥多了,因为这二分我竭尽全力也无法争到的。别说二分,就是一分也是非常难的。将来你考上县第一中学,就没有给哥哥二姐丢脸的。”

“行明同学说得对!行莉同学不宜这样想的,这样想会增加思想负担,在考试时就思想紧张,直接影响思考能力,非常不好。”王玉英一笑说。

“王老师说得对!”王行义笑着说:“小妹妹不必把这事挂在心头,咱们是兄妹,不宜去想相比的事。”

“哥哥不能这么说!”王行莉正色地说:“因为我是读书王的妹妹,如果我给哥哥、二姐丢脸,我会很痛苦的。”

话音刚落,赵玉珠蓦然地把王行莉抱起就走,吻了一下王行莉,笑着说:“不要影响校长和老师的谈话,你为了这件事而与哥哥、二姐争论不休,校长就不好意思言归正题,懂吗?”

“对呀!”王行莉苦笑说:“因为我不知道嘛!妈妈刚才也不早说,我让校长他们厌恶了。”

“厌恶那是不会的!”赵玉珠一笑说:“但咱们应该有先见之明识趣才好呀!”

“对!我听妈妈的话。”王行莉笑着说。

“以后大人们说话,作为小孩子不宜开口,只静静地听着,即使知道哪个人讲错了,也不能指出,只要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赵玉珠说。

“妈妈说得对,谢妈妈教诲!”王行莉轻轻点头。

王行莉如此聪明伶俐,赵玉珠是想不到的,她对小孩子的疼爱,是出于癖性,当时碰巧遇上王行莉被后娘毒打,一时出于愤怒,指责那女人,真想不到那女人会这么厌恶王行莉,巴不得有人抱走王行莉,以致她把王行莉抱回家。因为她很怜悯王行莉,为了使王行莉健康成长,她疼爱王行莉胜过疼爱王行义、王行明,这点王行莉是知道的。她认为一定要把书读好,这是好机会,如果沒有妈妈把她从火坑里救出来,她这时也许已被后娘折磨死了,还有机会读书吗?所以,她勤奋学习,争取考上大学,将来孝顺照顾爸爸妈妈。她非常聪明,只看过一遍就能记住,几至过目不忘的程度。老师讲课她也只听一遍就已牢牢记住,所以她读书也很轻松。但不管轻松不轻松,她总是认真学习,闲时就帮助成绩差的同学,同学们也很敬重她。

……

王行义知道邱峻山、王玉英、吕奎荣的来意,是想问王行明等能否在AA中学读书的事。刚才兄妹一直争论考上全县第一名的事,使邱峻山、王玉英、吕奎荣不好开口,如今王行莉被妈妈抱走了,便一笑说:“校长、王老师、吕老师是不是来问行明她们要在AA中学读书,或去县第一中学读书的事?”

“对呀!”邱峻山开门见山地说:“读书王当时考上全县第一名,不肯去县第一中学读书,留在AA中学读书,给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带来了很大的名声,就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来说,你一个人夺下了七个一等奖的书包和特别奖,这是给本校带来了很大的荣誉,AA中心小学、AA中学才抬起头来。所以,我与王老师、吕老师特意前来造访,我们非常希望行明同学能在AA中学读书,继续保持本校的荣誉,但不知读书王一家和行明同学本人的看法?”

“这个我们不便主张。”赵玉珠笑着说:“读书的事是行义主张,我们没有意见。”

“既然妈妈要我主张,那我就说了。”王行义正色地说:“我先不说自己。李千秋同学以前与吕万程、张相如在一起读书的时候,李千秋的进步超过张相如、吕万程的那时,其实吕万程与李千秋的成绩在伯仲之间,当他们三个人考上县第一中学后,那吕万程、张相如认为第一中学条件好,教学质量好,就去县第一中学读书。李千秋同学不肯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在AA中学读书。可是当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时,李千秋去参加各科竞赛,吕万程、张相如也去参加各科竞赛。李千秋背上五个书包回校,其中三个还是一等奖的,可是吕万程、张相如却空手而回。当时我认为吕万程最少要背二三个书包回校,一个书包要一等奖的,其他一二个不管什么奖。而张相如最少也要背一二个书包回校才行,怎么能一个书包都没有?这说明咱们AA中学的条件比不上县第一中学,但教学质量不比第一中学差。既然第一中学教学好,那么,吕万程、张相如在这个条件非常好的中学读书,学习成绩一定突飞猛进,怎么会这样?即吕万程的父母,张相如的父母见儿子没有背获奖的书包回家,已经非常后悔,说不定吕文向的女儿吕香香也不会去第一中学读书呢!所以,以我认为行明应该在AA中学读书,别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不知爸爸妈妈的看法和行明二妹的看法怎么样?”

王行明笑着说:“我听爸爸妈妈、哥哥的话。”

王允文说:“行义说得对!玉珠,你认为呢?”

赵玉珠含笑说:“行义把李千秋与吕万程、张相如去参加各科竞赛拿来对比,也足可说明AA中学教学质量不比第一中学差,开支又省,离家又近,与我的看法不谋而合。行明又表态听爸爸妈妈、哥哥的话,那好吧!就在AA中学读书吧!”

王行明笑着说:“哥哥说得非常正确,哥哥不相信在AA中学读书考不上大学,我也不相信,听妈妈的话就是。”

其实,王行义不知道吕万程、张相如的读书情况,吕万程、张相如在第一中学读书后,一直不肯认真学习,因为他们有钱,天天大吃大喝,后来渐渐偷懒贪玩,老师说也不听,班干部已被免职了。并不是第一中学教学质量问题。第一中学的教师们教学非常认真,AA中学即使也很认真教学,但较第一中学毕竟还是稍逊一筹。至于王行义兄妹读书这么好,乃是聪明绝顶的学生,王行义当时若在第一中学读书,也一样可以夺下七个一等奖的书包。王行义这些话是有点对母校的褒奖,有点片面性的见识。

邱峻山、王玉英、吕奎荣听了、喜出望外,因为王玉英、吕奎荣是教育局指令她们继续带这个班上初中,与方玉柳、郑文顺一样。原因是郑局长见方玉柳、郑文顺把王行义等带到高中,王行义等成绩沒有退步,而王行明也考上全县第一名,认为王玉英、吕奎荣也是优秀教师,就令王玉英、吕奎荣继续带这个班上初中。这个班既然有这么一个读书王的妹妹在班中,那么这个班的同学也一定在王行明继续帮助下不断进步。王行明是王玉英、吕奎荣看着长大的,性格及思考能力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当时王行义参加各科竞赛回校,学校举行喜宴以庆贺,那时,王玉英就有这个思想,曾经跟小学教师们说过。教师们也赞成她的看法。

王玉英含笑说:“这真是太好了!我与行明同学、仁明同学曾经在一起睡觉了两年多的时间,是我看着她们长大,说实在话,我真舍不得她们两个离开我。仁明同学,那你呢?”

叶仁明回答:“我如果离开了这个小课堂,去县第一中学读书,那就得不到行义哥的帮助和班长的帮助,学习就会退步,我也要在AA中学读书。”

吕奎荣一笑问叶仁吉:“叶仁吉同学,你妹妹要在AA中学读书,你认为呢?”

“我支持仁明妹妹的主张。”叶仁吉说:“我爸爸妈妈也不肯让仁明去县第一中学读书。”

王玉英、吕奎荣尚未开口问文奇,文奇就说:“我也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要在AA中学读书。因为没有行义哥的帮助,我成绩必定下降,我爸爸妈妈肯定也会这么想的。”

王玉英笑着问文敏:“文敏同学的看法呢?”

文敏一笑说:“文奇说得对!这也是我爸爸妈妈的看法。我支持文奇的想法。”

李千香说:“我也是想在AA中学读书。我在这个小课堂多年了,做作业时,不会做的,问行义哥,行义哥都是含笑解答给我听。如果去县第一中学读书,遇到难题那要怎么办呢?在AA中学学校里又有班长的帮助,我怎么肯放弃这么好的条件,而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呢?”

李千秋接着说:“我们这个小课堂的兄弟姐妹都是听行义哥的,其实只问行义哥一人就行了。”

邱峻山、王玉英、吕奎荣听了,知道王行义在这许多同学心中的地位,这么多兄弟姐妹在一起读书,都是王行义的帮助,所以,这些同学唯王行义马首是瞻,确实只问王行义一人就行了。王行义也确实了不起,帮助这么多人学习的进步,带领班里全班同学勤奋学习,真是难能可贵。

现在王行明、叶仁明、文奇、李千香都要在AA中学读书,剩下的郁文文就不知道何去何从了!那个吕香香是B公司总经理吕文向的女儿,吕万程的妹妹,吕万程当年考上县第一中学,就认为第一中学条件好,教学质量好,就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不肯在AA中学读书。那个吕香香可能会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就不必去想这个问题了。关键是能把读书王妹妹留下,就什么都解决了。

“好!真是太好了!”邱峻山笑着说“你们这些同学都是为母校着想的,而不肯去别的学校读书,都是想将来为母校争光,这个思想真是难能可贵。”

……

七十四 激将法

这时,三辆小车驰进围墙,在楼前停下,车门开处,叶如高夫妇、文有为夫妇、李如平夫妇下车,跑来对邱峻山、王玉英、吕奎荣笑着说:“邱校长,久违了,自从当年在这里晤面,那是行义贤侄考上全县第一名,你与方老师、郑老师来此一会,如今又见面了,太好了!王老师、吕老师只在学校见过面,没有来这里。今天不管如何,都要喝上几杯,酒肴我们带来了。”

“叶总、文总、李总说得没错,在学校每年咱们都见过面,我来这里确实是第二次,王老师、吕老师是第一次。”邱峻山一笑说“我是来给行义同学一家报喜,也给这几个考上县第一中学的同学报信,并问同学们要去哪里读书的事,想不到叶总贤伉俪、文总贤伉俪、李总贤伉俪竟也知道这件事而赶来,真是太好了!”

叶如高说:“我是接王弟的电话,告诉我这件事,这才几公里的路,很快就能赶来嘛!”

李如平一笑说:“我也接王兄电话告诉此事,所以赶来。”

“我也是这样的。”文有为笑着说:“接到电话后,我们三个人互相通知,到市场买了一点东西就来了。”

叶如高微微一笑说:“至于我们三家的子女读书何去何从,只问行义就行了,不必问我们,也不用问这些孩子们。我们相信行义,行义的主张决不会错。这些孩子们也很听他们行义哥的话。不过我要问,他们决定去哪里读书?”

王玉英含笑说:“他们决定在AA中学读书,这也是行义同学的主张。”

“这就对了!”文有为笑着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因为这些孩子们一离开行义,没有行义的帮助,读书成绩一定退步,那就非常糟糕了。”

李如平说:“行义帮助千秋当年考上县第一中学,也不肯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在行义帮助下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夺了全县第一名。如果跟吕万程、张相如去县第一中学读书,那也一定空手回来。千香又在行义、行明帮助下考上县第一中学,所以,这些孩子们千万别离开行义兄妹,离开那就什么都完了。”

叶如高、文有为、李如平这些话乃是主观看法,那吕万程到第一中学读书时,被任命为初中一年级第一班第二副班长,张相如为学习委员,第一中学任命班委也是按成绩任命的。可是吕万程、张相如读初中一年时,还勤奋读书,后来听同学们说第一中学读书的学生不要怎么勤奋就会考上大学,就有点偷懒起来。而李千秋却是更加拼命读书,这样一来,此消彼长,就差多了,吕万程与张相如本来与李千秋差不了多少,后来在AA中心小学就不肯勤奋了。他们如果肯勤奋学习,李千秋是夺不下吕万程的班长职位,和张相如的第一副班长之位。在第一中学肯勤奋,吕万程完全可以夺过张杰的班长之位。可是他就是不肯努力学习,这时当然比不上李千秋了。

邱峻山、王玉英、吕奎荣见这件事办得如此顺利,喜笑颜开,与叶如高夫妇,李如平夫妇,文有为夫妇等喝起酒来……

郁香英与父母计议,让郁文文在AA中学读书。吕文向因吕万程参加各科竞赛拿不到一个获奖书包,认为AA中学教学质量胜过第一中学,也让吕香香在AA中学读书。

李千秋竭尽全力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特别对周通的帮助,已使周通的成绩超过了李忠明,已升为第二副班长,李忠明为第三副班长,李照为学习委员。

只因AA中学杜绝恋爱,使学生们不敢谈情说爱,男女同学都在拼死学习。

柳青青爱上李千秋已经一年了,但不敢与李千秋谈,她知道李千秋非常勤奋学习,没有一点怀有儿女之情,她只能对李千秋亲近一点,亲热一点,不敢吐露心事。

……

AA中学第三期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夺下了数学竞赛第一名。作文竞赛第二名。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一名。英语学科竞赛第三名。

邱峻山大为丧气。带队老师说:“夺下这四个书包,咱们学校还是全县第一名。”

“还是全县第一名?”邱峻山忙说:“你从头至尾说一遍。”

“是!”带队老师说:“第一中学夺了数学学科竞赛第二名,作文学科竞赛第一名,语言表演竞赛第三名。第二中学夺了数学学科竞赛第三名,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二名。第三中学夺了英语学科竞赛第一名,政治学科竞赛第二名,历史学科竞赛第三名。第四中学夺了作文学科竞赛第三名,英语学科竞赛第二名,政治学科竞赛第一名。第五中学夺了政治学科竞赛第三名,物理学科竞赛第一名。第六中学夺了历史学科竞赛第二名。第十五中学夺了历史竞赛第一名。第十八中学夺了物理竞赛第二名。第二十四中学夺了物理竞赛第三名。”

“哦!那么这次各科竞赛获奖学校比较多了,不像以前。这说明各所中学学生都在拼死读书,老师教学抓得很紧了。”邱峻山一叹说:“读书王参加各科竞赛是咱们AA中学第一期的,夺下了七个一等奖书包,六个三等奖书包,共十三个书包。第二期只有七个书包,四个一等奖,一个二等奖,二个三等奖。今年只有四个书包,二个一等奖,一个二等奖,一个三等奖。一年比不上一年,不知如何是好?”

“今年能夺下这些书包还算好!”带队老师说:“各个中学都在议论说咱们AA中学实力雄厚,已经三期连夺全县第一名,局长也称赞。校长别垂头丧气。这几个参加竞赛的同学还常常去问读书王,得读书王的帮助,否则,恐怕就争不到全县第一名了。前一期的李千秋就是读书王多年的帮助,才能夺下全县第一名。明年是读书王的二妹参加各科竞赛,一定会取得好成绩。”

邱峻山听了,含笑点头说:“你说得对!不管如何,今晚也要举行小宴,因为咱们AA中学这次参加各科竞赛又是获全县第一名嘛!如今咱们AA中学已得到教育局的重视,条件也渐渐好了起来,你们现在就去休息,我去餐厅跟服务员交代一下。”

“是!”带队老师带领参加各科竞赛的同学走出办公厅。

……

高中二年级上学期才读了一个星期,邱峻山去教育局开会回来,立即到高中二年级第一班教室,那时正值方玉柳上数学课。方玉柳见邱峻山匆匆来到教室,吓了一大跳,认为出了什么事。忙问:“校长,出什么事呢?”

“沒有出什么事!哎呀!这是好事,不是坏事,你为什么这么问呢?”邱峻山有点不高兴地说。

“什么好事?”方玉柳忙问。

“教育局要举办全县中学高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定在后天举行。时间匆促,所以我立即到来教室跟你说。全县中学高中二年级各所中学挑选五个人参加竞赛,你应该立即挑出参加竞赛人选。”

“那第二班的有人选吗?”方玉柳说:“如果第二班有一二个人选,那么,第一班只挑三四个人参加竞赛就行了。”

“你别指望第二班,第二班班长的成绩还比不上第一班第四十名的同学。”邱峻山恼火起来说。

“既然如此,我认为还是依旧吧!”方玉柳笑着说:“这读书王是免不了的,加上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这共五个人正好。”

“我也是这个想法,咱们真是不谋而合。”邱峻山一笑说:“如今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咱们读书王又要出手了,一定大获全胜,这不是喜事吗?”

“是喜事!大大的喜事!”方玉柳笑吟吟地问:“这次由谁带队去?”

“当然也是你带队,你是班主任嘛!”邱峻山含笑说:“你这个班主任也当得太久了,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当班主任,一直当到现在,还要继续当下去,当到这班同学高中毕业。”

方玉柳苦笑说:“我从这班同学读一年级的儿童开始,要一直把他们培养到高中毕业,送入高等学校深造,时间是太长了。”

这些话同学们都听得清清楚楚,方玉柳也知道邱峻山就是要先以公开这件事,让参加各科竞赛的同学做好思想准备。

“哦!这次又要参加各科竞赛了,真好玩!”王行义含笑说。

方玉柳一笑说:“既然你觉得很好玩,那么,数学学科竞赛的第一名你给我夺下吧!”

“第一名我不敢保证,第二名、第三名我肯定会夺下来的。”王行义说。

“不行!我不要你去夺第二名、第三名!就是要你去夺第一名。”方玉柳正色地说。

王行义说:“这参加竞赛各个中学的老师都没有下这个死命令的。这是量力而行嘛!”

“我就是要给你下这个死命令!”方玉柳丟了王行义一眼说:“你是读书王嘛!你夺不下第一名,别说我的脸面丢尽,连你自己的脸面也丢尽了。”

“读书王是人家胡乱加给我的绰号,不是我自己加给自己的绰号。”王行义说:“这竞赛是各个中学挑选出来的顶尖学生参加的,要想夺下第一名谈何容易!能夺下第二名、第三名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不过,方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我不说了!你夺下第一百名也跟我无关!”方玉柳假意气呼呼地说。

王行义见方玉柳已生气了。忙说:“好!好!好!我听方老师的话,不夺下数学竞赛第一名,决不回校,这该行了吧!”

“这才对呀!”方玉柳眉开眼笑地说。

这时,郑文顺走了进来笑微微地说:“读书王,作文学科竞赛你不夺下第一名也絕不回校,对吗?”

“作文学科竞赛夺第一名那是非常难的,我不敢保证!”王行义苦笑说。

“那你一定敢保证英语竞赛夺下第一名,对吗?”何士娜笑着走进教室说。

这时,李向上、谢去中、郭新明、张正英、关燕玉都走了进来。

李向上笑着说:“读书王,你就保证夺下政治学科竞赛第一名吧!”

谢去中说:“初中历史竞赛读书王夺下第一名,这次历史竞赛也一定能夺下第一名,”

黄继生接着说:“初中地理没有竞赛,这次竞赛的第一名,读书王一定能夺下。”

郭新明一笑说:“上次读书王在物理学科竞赛时夺下第一名,这次也一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第一名夺下。”

生物老师关燕玉说:“读书王,这次你一定要把生物学科竞赛第一名夺下。”

张正英又接着说:“上次读书王参加各科竞赛,化学沒有竞赛,这次一定要把化学学科竞赛的第一名夺下。”

王行义见老师们一个话音刚落,一个就接着说,滔滔不绝,他想说话,插不上嘴。索性就让老师们说完。

当老师们说完,王行义苦笑说:“这次是十个学科竞赛,您们都想让我把您们所教学科在竞赛中的第一名都夺下,我没有这个本事。能夺下各科竞赛的第二名、第三名已经是非常不易,要想把各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我梦都不敢梦。”

“怎么能说这种话?”邱峻山不高兴地说:“这是读书王该说的话吗?”

“哎呀!校长呀!您就不去想想各个中学参加竞赛的学生是何等优秀!他们从初中二年级参加各个学科竞赛到现在一定进步很多,有的已经超过我了。我从上次参加竞赛到现在一点也没有进步,怎能压倒这么多优秀学生?”

“我相信他们成绩当然已有进步,但你进什么步?你除了作文以外,每个学期期中考、期末考各科都是满分。”邱峻山一笑说:“要不要我把考卷加到一百二十分,一百三十分,你才有进步,是吗?”

“校长!我跟您商量一下,我这次参加各科竞赛背上四个一等奖书包回校,其他的就定为二等奖、三等奖的书包,怎么样?”

“不行!”邱峻山正色地说:“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想跟我讨价还价是吗?”

“不敢!”王行义说:“校长,您平时那么疼我,这次就通融一下吧!”

“好!我就通融一次。”邱峻山笑着说:“语言表演学科竞赛你就夺第二名吧!其他学科你必须把第一名都夺下。”

“哎呀!校长!语言表演是我拿手好戏,这个学科竞赛我不怕,其他的学科竞赛减为第二名、第三名吧!”王行义含笑说。

“既然你这么害怕参加各科竞赛,那就别去了!”邱峻山立即敛容,走出教室。

王行义听了邱峻山的话,心中暗恼,他怎么会害怕各科竞赛?他是认为要把各科竞赛第一名都夺下,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成功,怎么会害怕呢?便大声说:“校长,您怎么能说我害怕参加各科竞赛呢?您这般小视我!我偏偏就去把十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去拼死夺下,让您瞧瞧吧!”

邱峻山心中暗笑,这个‘激将法’生效了。便说:“你反正学习成绩都没有进步,每科期中考、期末考都是一百分,作文更差,要想把各个学科竞赛第一名都夺下,恐怕力不从心。”

七十五 醋意

王行义说:“那一百分是最高分数,是无法再进步了。作文本来就达不到满分嘛!”

“你既然这样说,我就让你去。你刚才临阵胆怯,是最糟糕。应该有勇气百倍才能奋勇夺魁,好了,我在学校专侯捷音。”

“谢校长!”王行义眉欢眼笑地说:“这次要好好玩一玩。”

各个老师心里暗笑,还是小孩子,不知校长的心计!

郑文顺说:“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你们四个人表态。”

“我们只是陪班长去参加各科竞赛,作为陪衬而已,既然班长要把十个学科竞赛第一名全包了,那么,我们空手回校,咱们学校也是全县第一名。”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异口同声地回答。

“怎么能这么说?”邱峻山不高兴地说:“这样一来,其他中学必然说咱们学校只读书王一人夺魁,你们确实是陪衬而已。强将手下无弱兵,读书王以下的同学竟被人们看不起了,咱们学校也名誉受到影响。这样吧!你们四个人每个人都要背上三个二等奖或三等奖的书包回校,能把全部的获奖书包一鼓作气都夺下,那才好呀!”

“我们没有这个本领!”文敏叹道。

“各背上一二个二等奖,或三等奖书包回校,应该不成问题。”叶仁吉说。

邱峻山也知道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也只有这个能耐了。当下一笑说:“能多争取就多争取,为咱们学校争光。”

“是!”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点头应着。

……

各个中学这次参加高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的学生基本上是当年初中二年级参加全县各科竞赛的学生,各个中学的校长,带队老师知道AA中学这次参加全县中学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读书王又要出手了,知道这各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又会被读书王夺下,所以这第一名梦都不敢梦,只鼓励同学们去夺第二名、第三名。这样一来,带队老师及参加竞赛的同学已心灰意冷,参加竞赛之间的思考能力打了折扣,直接影响了竞赛。本来可以力夺第二名的,却夺下第三名,或第三名也夺不下。

参加竞赛的学生在老师带领下,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王行义才坐下,第四中学李玉华走了过来,嫣然一笑说:“读书王,你好!你来了!”

“是呀!”王行义一笑说:“李玉华同学,你好!你也来了!”

文敏冷冷一笑,对李玉华说:“你一定望穿秋水,对吗?”

李玉华自从上次语言表演学科竞赛去请教王行义,王行义给她指点,使语言表演学科竞赛获第三名,对王行义好生羡慕,可是文敏却讽刺嘲笑她,郁香英、王秋平也对她不高兴,她知道这三个女学生已爱上王行义,固此吃醋。如今她才对王行义问讯,文敏又嘲笑讽刺,她心中很不高兴。文敏竟把王行义当作自己的私有财产,不容她人侵犯!她认为王行义与文敏毕竟只是同学关系,这真是无理取闹。但她想看在王行义面上算了,可是又咽不下这口气,便存心气一气文敏。她笑容可掬地说:“是呀!我对读书王当时语言表演的指点,总是念念不忘,久思谋得一面,叙谈情怀,但因机缘不巧。如今幸得又来一次全县中学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我知道读书王会来参加,心中非常高兴。我很早就来了,你说我望穿秋水,说得对极了,但你又怎能知道我心里对读书王的怀念?”

文敏见李玉华说出这等不识羞耻的话来,气得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玉柳已知李玉华存心一气文敏,也知道李玉华也爱上了王行义,虽然前次李玉华写的信不是情书,但这是李玉华知道中学生不许谈恋爱乃是学校规定的,她当然也不敢写,因为这情书万一落到他人之手,泄露出来,王行义就会被处分。若寻根究底,李玉华也要被学校处分,对李玉华自己与王行义都不利,所以只能写这种无关痛痒的感谢信。便说:“李玉华同学,你不宜说这种话,这种话在高中毕业后才能说,我看就到此为止吧!”

“是!我听方老师的话!”李玉华恭敬地说:“我就是气不过才说这种话。方老师目光如炬,洞若观火,应该明白。学生认为即使爱上一个人,应该用本领去把他争到手才对,不是靠不让人家去爱、去亲近,而采用吵架的方法去解决,心上人被越多的女学生所爱,自己却能技压群芳,赢得心上人的爱,这才对呀!才值得骄傲的。心上人若然没有被诸多女学生所爱,那么,心上人一定有毛病,不是出类拔萃的人才,又生得很丑,所以没有人去竞争,去爱,这样没有竞争的爱情也太沒有味道了。”说完,对文敏不屑一顾,回到座位上坐下。

王行义见文敏这个做法很不高兴,文敏前次参加各科竞赛已与李玉华、吕秋花吵闹,这次竞赛尚未开始,李玉华来对他问讯,文敏就又与李玉华吵起来,真是不可理喻的恶性。他毕竟只欠文敏的几年小恩小惠而已,文敏就想把他掌握控制,也太天真了。他没有谈恋爱,乃是遵守学校规章制度,不等于不知道恋爱,文敏对他的爱,他知道,并且知道郁香英、王秋平也对他爱之入骨。李玉华对他的爱,他也知道,也知道吕秋花对他的爱。他读书很好,但不是书呆子,读那么多科书,其他同学拼死攻读,自顾不暇,他却很轻松,常看课外书。如今李玉华前来问这正常的话,文敏又不高兴地讽刺李玉华,被李玉华指责。他当然不便说话,听任她们吵下去,心里对文敏有点厌恶起来,李玉华对文敏的指责,他不偏不倚。他认为文敏若不收敛,必然四处碰壁,受到人们的抨击,他也脸上无光,多年来,文敏对他非常照顾,宛如兄妹。这照顾他是铭记不忘,但不能以身相许,文敏这样的性格与他也合不来,若然以后结为夫妇,会天天争吵不休。他想以后在家庭经济许可下报答,以经济偿还……

就在文敏受李玉华的气尚未消去,偏偏吕秋花又来,到王行义面前笑着问:“读书王,你好!我寄的信,你收到吗?”

“秋花同学,你好!信我收到了!”王行义一笑说:“同学之间不需要写信感谢,这点帮助乃是理所当然,实属微不足道的小事,何必这般念念不忘,挂在心上!”

“哎呀!我说读书王呀!我不能报答指教之恩,但写封信感谢你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嘛!”吕秋花笑靥如花说:“上次的指点我是受益无穷,这次语言表演学科竞赛,我也要用上,语言上的感谢实是比不上指教之恩于万一!”

谁知文敏听了又生气起来,冷冷地说:“以身相许,才是真正的谢意。”

吕秋花听了,笑着说:“我是愿意以身相许,只怕才疏貌丑,读书王不喜欢。喂!读书王,你的同学文敏说,我应该以身相许,以表谢意。你认为呢?”

王行义听了,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如果说接受吕秋花的话,那么,文敏必然不高兴,他也不敢在大庭广众面前讲这样的话,即使敢讲,而将来不娶吕秋花,乃是口是心非。若然说不接受吕秋花的话,而将来也许就与吕秋花结合,讲话不算数……他也不好意思对吕秋花当面讲这话,使吕秋花不好意思,无地自容。

方玉柳见文敏这种做法,极为恼怒,她见郁香英、王秋平好像作壁上观,不露声色,暗暗嘉许。她对吕秋花说:“吕秋花同学,这种话不宜在这里说,要顾全名誉。”

“是!方老师!”吕秋花恭敬地说:“这是文敏逼我这么说的。方老师心明眼亮,一定能详情察理,我前次请教读书王时文敏也不高兴,这读书王又不是文敏的亲戚关系,凭什么横加干涉而不许同学们请教他?读书王是全县同学都可以请教的,为什么连请教都不肯,真是岂有此理!”说完,回到座位上坐下……

方玉柳正颜厉色地对文敏说:“你前次参加各科竞赛,无缘无故跟李玉华、吕秋花吵闹,我已谆谆告诫,你就是不听。如今又无理取闹,与李玉华、吕秋花再次吵闹。人家到来向王行义问好,干你什么事?你竟然又与人家吵起来。这是败了本校的名誉,你知道吗?人家必然背后抨击我们老师竟然教出这样的学生来,我们的脸面丢尽,即使你的成绩再好,也要严厉处分,你已经犯了第二次错误,再不能饶了你。如果下次再犯,属于屡教不改,那就开除。这次回校,我把这事告诉校长,在你的档案上点了一点黑。你如果不服气,马上退出各科竞赛,立即回校,待各科竞赛结束,我回校后,立即把你赶出本校。”

文敏听了,吓得面如土色,说:“我见李玉华、吕秋花对王行义同学有意思,所以心中忍耐不住,方老师,您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们即使对王行义同学有意思,跟你有什么相干?我做老师的人不出面指责就是已看出她们的心,行义同学以礼相待,毫无一点邪念。我不把你严厉处分,你会收敛吗?”方玉柳疾言厉色地说:“你这么做,明眼人一望便知你已爱上王行义,在吃醋,人们必然背后抨击说本校校风不正,这是给本校名誉带来严重影响!我决不饶你,校长也不会饶你,因为你做得太出格了。”

顿了一顿接着说:“从现在起,你已经不是第一副班长了,你没有资格担任班委了,你如果再担任班委,必定与全班女同学结怨,闹意见。”

文敏哭了起来,说:“方老师,求求您放过我这一次吧!”

王行义见方玉柳对文敏哀求不予理睬,是对文敏非常失望了。便说:“方老师,这事不宜在这里说,这里不是处理这件事的场所,等回校后再说吧!”

“我就是要在这大庭广众面前,众目睽睽之下处理这件事,使大家都明白本校校风纯正。”方玉柳严峻地说:“我一再以严出于爱来教育同学们,同学们不体谅我的用心良苦,那也罢了。但为了维护本校的名誉,我也只好割爱了。”说完,流出泪来。

许多参加各科竞赛的学生和带队老师听了方玉柳的话后,并看到方玉柳处理文敏的事竟流出泪来,知道方玉柳平时对学生们也确实严出于爱,处理这事也说得有理,点了点头。

郑局长本来就要序幕,说这次各科竞赛的事,但看台下方玉柳在斥责文敏,处理文敏,就等方玉柳处理完这件事再说。他前次颁奖时,文敏就已与李玉华、吕秋花吵闹一次,是想让带队老师回去教育,自己不便去管这件事。如今又见文敏与李玉华、吕秋花吵闹,心中对文敏非常不高兴,以致就让方玉柳去处理。当方玉柳处理完毕,郑局长暗暗点头,方玉柳确实教育有方,也确实严出于爱,怪不得能调教出许多好学生。

王行义又说:“方老师,您现在处理这件事会影响文敏的思考能力,对咱们各科竞赛非常不利。”

“有你读书王在此,即使文敏夺不下一个获奖书包,也影响不了本校的名誉。”方玉柳冷冷一笑说:“现在就看你了,你能够夺下十三个获奖书包,我就酌情处理。”

“我……我即使科科获奖,也最多夺下十个获奖书包,怎么能夺下十三个获奖书包呢?”王行义苦笑说。忽然猛然醒悟,笑微微地说:“好!好!好!我就夺下十三个获奖书包吧!”

便悄声对文敏说:“你拼死夺下三个获奖书包,知道吗?”

“好!谢谢你!”文敏也悄声说。她破涕为笑,擦了眼泪,忽见郁香英、王秋平向她投来蔑视的目光,这时,她也无心去与郁香英、王秋平计较,整了整不宁心绪。

……

七十六 高中竞赛(一)

郑局长到了主席台,叫带队老师退出礼堂。之后说:

同学们:

这次举办全县中学高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是本局到省厅开会回来刻意举办的,因为高中二年级就要分科了,分为理科、文科。而参加各科竞赛的同学们都是其校出类拔萃的人才,以这次参加各科竞赛来划分理科和文科,不然,心中无数。同学们又都是班中的班委,以自己读的理科、文科可以多带动班中同学跟你读理科、文科。所以,这次参加各科竞赛后,你们回校,各校都要进行考试,以定班中同学的理科和文科。当然班中同学们若然理科的成绩比文科的成绩好,却要放弃理科去读文科,放弃自己所长而读自己所短的,那本局也没有办法,老师们也沒有权利干涉。再一个方面,从这次参加各科竞赛中也可以明显看出各个中学从初中二年级参加各科竞赛到如今高中二年级参加各科竞赛有没有进步和退步。本省内许多县举办的各科竞赛是一科又一科一次又一次竞赛,本局认为很麻烦,反正各科都要竞赛,不如一次性把各个学科在一次中竞赛,省了许多麻烦。本省许多县也跟咱们县一样,一次性举办各个学科竞赛。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是评选各个学科的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这次的各个学科竞赛是评到一百二十五名,因为本次评分的是二十五所中学高中二年级接下分科问题的理科和文科的选择,可以带动班中同学提高考取大学的百分率。获奖的同学按名次排列,用电脑打字,每一科评奖结束,就张贴礼堂外让带队老师看。

这次各科竞赛预计二天,今天早晨是数学、作文、历史学科竞赛。下午是政治、英语、物理学科竞赛。明天早晨是语言表演学科竞赛。如果语言表演学科竞赛如上次一样延到下午二点,那就明天下午让同学们休息,第三天早晨生物、化学、地理学科竞赛。

竞赛中请同学们自觉遵守纪律,不许偷看别个同学的考卷,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偷抄。如果发生这件事,立即取消竞赛资格,赶出礼堂,接下如有再举办各个学科竞赛,这个同学也没有资格参加。这次的学科竞赛和上次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一样,各个同学上次参加过各科竞赛,知道竞赛过程,我就不多说了。发卷……

……

考卷发下,暂时不能动,待铃声一响,一百二十五名参加竞赛的同学不约而同地把考卷翻过来,看了,立即动笔……

谁知第一个交卷是县第二中学张向清。

文敏吃了一惊,张向清数学进步这么快!糟了!行义已不能夺下数学竞赛第一名了!

第二个交卷是王行义。第三个交卷是叶仁吉。第四个交卷是文敏。第五个交卷是第四中学李玉华……

铃声响了,监考老师收起了没有做完的卷……

评委说:第一个交卷的第二中学张向清三题做错了,评在第一百二十五名。中学文敏同学第三名……

……

作文竞赛开始了,参加竞赛的同学们又在聚精会神地做作文……

这次是第一中学郑秋第一个交卷。

文敏又是吃了一惊,郑秋前次作文学科竞赛第二名,如今难道真要超过王行义吗?

第二个交卷是王行义。第三个交卷是叶仁吉。第四个交卷是李玉华。第五个交卷是吕秋花……

铃声响了,监考老师又去收起未做完的卷……

评委说:做作文不一定是先交卷好,我们最少要看五篇以上进行评定名次。郑秋同学写了五个错别字,內容条理和词句组织远不及初中水平,这是文理不通顺,那就更不用讲究文采了。这种作文评在第一百二十五名。作文学科竞赛AA中学王行义同学第一名。中学叶仁吉同学第三名……

……

接下是历史学科竞赛,王行义第一名。王秋平第二名。第五中学吕秋花第三名……

评委说:早晨数学学科、作文学科、历史学科竞赛结束,AA中学王行义同学分别夺下了数学学科竞赛第一名,作文学科竞赛第一名,中学叶仁吉同学分别夺下数学学科竞赛第二名,中学王秋平同学夺下历史学科竞赛第二名。第四中学李玉华同学夺下作文学科竞赛第二名。第五中学吕秋花同学夺下历史学科竞赛第三名。

评委接着说:竞赛应该在没有做错之下才能去抢时间。不是在做错之下去抢时间,那不如一题也不要做,去抢时间吧!你做错了一题,就是最先交卷,也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了,就评在最后一名。你做错却去抢时间,本来连名也不要留,可是念在你以后尚能纠正这个侥幸想过关的思想。张向清同学如果肯认真做,应该不会做错,数学竞赛第三名是有希望的。可是他怕别人先交卷,就马马虎虎想蒙混过关,结果,落在最后一名。郑秋同学也是这样,如果肯认真思考,作文学科竞赛第三名也是有希望的,可是他竟写了五个错别字,作文又写得非常不好,就去交卷,结果,也落在最后一名。

希望同学们下午继续参加各个学科竞赛时要认真思考,在没有做错之下才能争先恐后去交卷。那郑秋、张向清已失去了一次获奖的机会了。

郑局长说:现在同学们去吃午饭,下午一点五十分进入礼堂,二点正式开始各科竞赛。

学生们听了,立即走出礼堂……

评委把三个学科竞赛,按评定名次排名贴在礼堂外让人观看。

……

王行义、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文敏走在最后,郑局长对王行义笑笑说:“读书王呀!下午继续努力吧!”

“是!听局长的话!”王行义说完,对文敏悄声说:“你必须夺下三个书包,方老师也许可以放过你,现在还少二个书包,努力吧!不要想这想那,影响思考能力。”

“我听班长的话!”文敏有点感激地说。

郁香英走了过来,拉着王行义的手愁眉苦脸地说:“班长,我一个书包都没有夺下,要怎么办呢?”

王行义说:“你英语好,下午争取吧!别紧张,紧张会影响思考能力的。”

“好!我听班长的话!”郁香英笑微微地说。

王秋平见郁香英拉着王行义的手,也过来拉着王行义的手说:“班长,你说我能再夺哪一科竞赛获奖书包呢?”

“你的化学、地理比较好。”王行义一笑说:“就夺这两科竞赛获奖书包吧!不过,化学、地理是明天竞赛,你物理学科竞赛也可以争取嘛!”

“那好吧!我听班长的话。”王秋平一笑说。

“那我呢?”文敏问。

“你政治、物理、化学、都好嘛!应该去努力争取。”王行义笑着说:“就是生物也好,你一定要静下心来,认真思考。”

“好!我听班长的话。”文敏笑了起来说。

“班长,那我呢?”叶仁吉接着问。”

“你政治那么好,去年与文敏并驾齐驱。”王行义笑着说:“你生物、化学也好,反正你们几个人每一科都读得好,只是按平时来说只差几分而已,努力争取,一定会再夺获奖的书包。”

“班长说得对!”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点头一笑说。

……

方玉柳在礼堂外等候,见各所学校的同学都已出来了,而AA中学同学们都没有出来。忙走进大门,见王行义等已走了过来,便问:“人家都已去吃饭了,你们还在这里,什么原因呢?”

叶仁吉笑着说:“局长留下班长,叫班长下午继续努力,我们又交谈接下的竞赛问题,所以迟了一点,方老师不要责怪。”

“哦!是这样的!”方玉柳眉开眼笑地说:“快吃果汁!”便把果汁分给王行义等,一个人一瓶。然后拿一瓶自己喝。笑着说:“走!一边喝一边走!去宾馆吃午饭,然后休息。”

王行义含笑说:“随便吃一顿就行,上宾馆校长会责怪的。”

“我这是按校长吩咐照办。”方玉柳说:“我走时,校长就交代说:火食办得好一点,别让同学们吃不好,影响思路。”

便带同学们到一家中等的宾馆,点了几碟菜,一大盆海鲜汤,各个人分别一碗干饭。笑着说:“同学们,吃吧!”

“是!方老师,您也开始吃吧!”王行义也笑着说。

方玉柳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早晨三个学科竞赛,九名获奖竟被AA中学夺了七名,尤其她教的数学,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都被王行义、叶仁吉、文敏夺下。她笑吟吟地说:“这次参加各个学科竞赛,从早晨情况来说,你们的成绩太好了。文敏!你接下去要努力争取,再夺下两个以上的获奖书包,我就对你处分轻一点,这就看你的表现了。”

“是!谢谢方老师!谢谢方老师!”文敏听了,高兴起来,恭敬地说。

“郁香英!你也不要垂头丧气!”方玉柳含笑说:“因为竞赛尚未结束,你完全可以努力嘛!”

“是!谢方老师的劝慰和鼓励!”郁香英勉强一笑说。她想,上次参加竞赛也是这样,等竞赛结束,她也只获英语三等奖,下午一定要努力,不然的话,这次五个人参加竞赛,她如果空手回校,羞也羞死了。

吃了午饭,方玉柳带领同学们去登记住房,叫同学们休息,她去打电话给邱峻山,告诉早晨参加三个学科竞赛的情况。

……

邱峻山与各科教师和前一次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方玉柳带王行义等去参加竞赛的一样,也是在办公厅等方玉柳的电话。各个学科的教师心里都有点不自在,在喝着开水,不知道这次竞赛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直到中午十二点,他们也不觉得饿,都没有去吃午饭。因为这一次高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与本校的名誉是息息相关的,若然这次各科竞赛,本校又能保持全县第一名,那真是太好了,本校的荣誉再上升了,他们的名声更加好了……

中午十二点二十分,电话铃响了起来,邱峻山忙拿起电话筒接听:

“喂!是校长吗?”方玉柳的声音。

“是!我是邱峻山!”邱峻山忙问:“方老师,怎么样?快告诉我!”

“早晨是数学学科竞赛、作文学科竞赛、历史学科竞赛,总共获奖只有九名。”方玉柳慢条斯理地接着说:“可惜很遗憾……”

“到底怎么样呢?”邱峻山迫不及待地问。

“可惜咱们学校只夺下七个获奖书包。”方玉柳故意叹道:“没有能力把全部书包都夺下,对不起校长了。”

“哎呀!九个书包已夺下七个书包了,这太好了!我在你们走时,是鼓励同学们把全部获奖书包夺下,你怎么这么认真?”邱峻山笑容满面地问:“七个是什么样的书包?烦你给我讲清楚吧!”

七十七 高中竞赛(二)

方玉柳笑着说:“读书王夺下数学学科竞赛第一名,作文学科竞赛第一名,历史学科竞赛第一名。叶仁吉夺下数学学科竞赛第二名,作文学科竞赛第三名。王秋平夺下历史学科竞赛第二名。文敏夺下数学学科竞赛第三名。第四中学李玉华夺下作文学科竞赛第二名。第五中学吕秋花夺下历史学科竞赛第三名。”

“哦!这么说,这九名获奖,只有第四中学李玉华夺下作文竞赛第二名,和第五中学吕秋花夺下历史竞赛第三名,其他的都被咱们学校夺下,是吗?”邱峻山笑微微地问。

“对呀!”方玉柳一笑说。

“这太好了!你应该把同学们的火食办好一点,就是多花点钱,咱们学校也负担得起,现在咱们学校不比以前了。火食好一点,让同学们的思考能力强一点。”邱峻山含笑说:“果品、果汁多买一点给同学们解渴。”

“我听校长的话。”方玉柳又一笑说:“我们要去吃饭了,为了不让你们等急,所以先来打电话。再见!”

“什么?你们还没有去吃饭?”邱峻山忙问。可是方玉柳把电话挂断了。

邱峻山笑容满面地说:“早晨数学、作文、历史竞赛,咱们学校已夺下了七个获奖书包,这读书王也太厉害了,三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被夺下,叶仁吉分别夺下数学竞赛第二名,作文竞赛第三名,王秋平夺下历史竞赛第二名,文敏夺下数学竞赛第三名。你们说,这不是太好吗?”

“是太好了!”郑文顺、谢去中喜形于色地说。

何士娜、李向上等说:“只是不知道其他学科竞赛怎么样,我们忐忑不安。”

“哎呀!读书王他们一定不会给咱们丢脸的,去吃午饭吧!”邱峻山笑着说:“这是下午的事嘛!去吃午饭后再来等吧!不吃饭怎么行呢?”

众人点了点头:“听校长的话!”

……

各所中学的带队老师都分别把早晨各科竞赛用电话告诉校长。各校校长基本上看法一致,都是说:“那各科竞赛第一名即使夺不下,也要力争去夺第二名、第三名,告诉同学们应该加倍努力,在下午竞赛和明天竞赛中去力夺第二名、第三名……”

……

下午一点四十分,各所学校同学们进入礼堂,坐座位上。

郑局长说:上午三科竞赛没有取得好成绩的同学应该加倍努力,已取得好成绩的同学继续努力。现在开始分卷……

政治考卷分后,铃声响了,一百二十五名同学开始执笔……

第一个交卷是王行义,第二个交卷是文敏,第三个交卷是叶仁吉,第四个交卷是吕秋花……

铃声响了,监考老师收了未做完的卷……

评委宣布:中学叶仁吉同学第三名……

接着是英语学科竞赛,竞赛结束。评委宣布:

中学郁香英同学第二名。县第一中学周志得同学第三名……

又接着是物理学科竞赛,竞赛结束。评委宣布:

物理学科竞赛AA中学王行义同学第一名。第二十中学郑明言同学第二名。第二十四中学丁杏花同学第三名……

下午三个学科竞赛结束,评委把三个学科竞赛,按评定依次排名张贴在礼堂外,让人观看。

各个学生退出礼堂,郑局长叫住王行义笑着说:“读书王,你已经夺下了六个学科竞赛第一名,明天有把握把四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全部夺下吗?”

王行义苦笑说:“没有把握!我走时,校长、各个老师要我把十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他们也不去考虑全县有一百二十多名优秀学生参加各科竞赛,我怎么会有这等能耐?我求校长减几科为第二名、第三名,校长不肯,我只得听从校长的话,努力去争取吧!”

郑局长笑笑说:“我如果是你的校长,也会这么说的。其实,我在台上看你在做考卷时非常轻松,别的同学冥思苦想,你却是只看了考卷一下,思索了一番,就立即执笔不停地挥,一气呵成,然后看了一遍,立即交卷,对吗?”

“对!”王行义恭敬地说:“我先把考卷看了一遍,把会做的题都做了,然后去思考不会做的题要怎么做,如果各题都会做,那就一气呵成。可是竞赛的这六个学科各题我都会做,所以就比较轻松了。”

副局长笑着说:“局长刚才跟我们说过,如果你明天能把四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就要给你再颁一次‘特别奖’。这次‘特别奖’是一万元的电脑。”

“我不敢保证!”王行义苦笑说:“同学们有的有特长,要想胜过特长的同学那一科竞赛,谈何容易?况且我也没有十分把握能得心应手地把四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全部夺下。十万元的‘特别奖’我也不敢保证。不过,我会努力的。”

“这些话我爱听,既有谦虚的一面,又有奋勇夺魁的意志。好!就这样!”郑局长笑容满面地说:“现在你们就去吃饭吧!喂!你们住在哪个宾馆?”

“住在迎宾宾馆!”王行义恭敬地回答。

“这迎宾宾馆我知道,是低级宾馆。这邱峻山也算节俭!不敢叫你们住上高级宾馆,连中上的宾馆也不住。好!一个好校长!方玉柳也是省吃俭用,是个好老师。”郑局长一笑说:“火食也应该差不多,让同学们参加竞赛中改善改善。去吧!明天要加倍努力。”

“是!我听局长的话!”王行义说完,走下台,那叶仁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在台下座位上坐着等着,一齐走出礼堂。

方玉柳又含笑地问:“人家又已吃饭了,你们的路最长,这么久才出来!”

叶仁吉笑着说:“又是局长留下班长,跟班长说明天竞赛能不能一鼓作气地把四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班长回答说没有把握。副局长说,如果班长把四个学科竞赛第一名都夺下,就再颁‘特别奖’,奖一万元的电脑。班长说,十万元的特别奖也不敢保证。最后局长问班长住在哪里?班长说了,局长就称赞校长节俭,方老师也是省吃俭用的好老师。我们听了很高兴。”

“哦!原来这样!”方玉柳听了也很高兴。又把果汁分给同学们吃。然后带他们去吃饭,点了几碟比中午高级的菜和汤,又各一碗干饭,然后与同学们一齐吃。

……

晚饭吃后,方玉柳去给邱峻山打电话,把竞赛情况告诉了邱峻山。

邱峻山喜上眉梢,跟在座的老师说了竞赛情况。

李向上、郭新明、何士娜喜笑颜开。只有黄继生、张正英、关燕玉因教的学科尚未竞赛,心下不安。

但不安归不安,他们还是去吃了晚饭,到办公厅办公……

……

县第一中学带队老师回校向校长汇报今天六个学科竞赛的经过。

校长听了,大发雷霆之怒,指斥郑秋说:“你去年作文竞赛第二名,今天怎么会写了五个错别字,內容条理和词句组织远不及初中水平,文理不通顺?这是什么原因?你说!”

郑秋低着头说:“我想争取早交卷,拼那第一名,想不到落在最后一名!”

“你这是想蒙混过关对吗?”校长怒形于色地说:“那些评委专门评论学生们的学科竞赛,目光如炬,每一个字的应用适当不适当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你这点小聪明未免太幼稚了。你们未走时,我已教过你们,那读书王出手,各科竞赛第一名都会被他夺去,毫无办法的,你们去力争第二名、第三名,可是你这天真的想法却把有希望夺下第二名、第三名的机会失去了。你这一点点小聪明就想去与读书王较劲,也太不自量力了。”

顿了一顿接着说:“那后来的学科竞赛,你为什么又没有努力争取,连一个三等奖的书包也拿不到?”

“我也不知道!”郑秋又低头说:“我也竭尽全力,但是力不从心。”

校长又正言厉色地说:“你是班长,是本校高中二年级最优秀的学生,真想不到如此不济,第一副班长周志得同学还夺下英语竞赛第三名。咳!快去休息,争取明天去夺取几个获奖书包回校吧!”

“是!”郑秋应着,跟带队老师和同学走出办公厅。

……

县第二中学带队老师回校向校长汇报今天六个学科竞赛的经过。校长听了,怒火中烧,怒形于色地问张向清:“你数学做完,为什么也不检查一遍,做错了三题?你这争先恐后急着去交卷是为什么呢?”

张向清低头说:“我认为没有做错就去交卷,那时读书王还没有交卷,我认为已胜了读书王,心中暗喜,真想不到会做错了!也许这内中有问题!”

“这有什么问题?”校长怒气冲天大声说:“你难道说这评委偏向读书王而故意说你做错了三题是吗?你这捕风捉影乃是为自己掩盖过失,评委有那么多人,难道个个都想偏向读书王而故意说你做错吗?那读书王即使数学输给你,但第二名不成问题,接下还有很多科竞赛可以去夺第一名的,他的名声还是很大的,不会因数学夺第二名、或第三名而影响他的名声,那么,评委们会萌生这个念头吗?你去当评委也不会那么想的。况且读书王跟那些评委非亲非故,评委们会那么干吗?你自己做错了,还无中生有,去诬蔑评委的人格,真是不可理喻的恶性!”

顿了一顿接着说:“那接下去还有五个学科竞赛,你为什么又连第二名、第三名的获奖书包一个都没有夺下?”

“也不知为什么?我是拼死去争夺,但是沒有办法夺下获奖书包。难道我不想自己的面子吗?”张向清分辩说。

校长听了,搖头叹息,叫带队老师带他们去休息。

……

第三中学带队老师回校向校长汇报今天六科竞赛的经过。

校长知道同学们也是拼死争夺,怎奈力不从心,当然也没有办法,只叫他们明天竞赛中去努力争取,没有指责……

第四中学校长听了带队老师汇报今天六科竞赛的经过。苦笑说:“前次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时,读书王把七个学科竞赛第一名都夺下,名声全县皆知。这次读书王再出手,这十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谁也没有办法夺下一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第一名都会被读书王夺去。但这第二名、第三名必须努力争取。既然第一中学只有周志得获英语竞赛第三名,第二中学、第三中学却空手而回,咱们第四中学李玉华同学获作文竞赛第二名,总比他们这几个中学好得多。明天能再争取一二个获奖书包,就已经很好了。这读书王出手,别说咱们无能为力,就是其他二十三所中学也无能为力。李玉华同学已为咱们学校保住了脸面,这已是非常好了。现在,你们去休息吧!”

“是!校长!”带队老师带同学们走出办公厅……

……

七十八 高中竞赛(三)

第五中学校长听了带队老师说了六个学科竞赛的经过。一笑说:“这是预料中的事嘛!二十四所的老师校长对于这次参加各科竞赛原是没有什么希望,大家都心知肚明。这读书王又再出手,无人能敌,大家都预料十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会被读书王夺去,只能去夺取各科竞赛的第二名、第三名而已。第一名的梦都不要去梦!你看,读书王的四个同学也这么厉害,个个都沒有空手。读书王除外,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个个出类拔萃,是非常优秀的学生,足可与咱们这些重点中学的优秀学生分庭抗礼,何况读书王!幸得吕秋花同学竭力向前,夺下历史学科竞赛第三名,胜过第二中学、第三中学。我不会责怪你们,明天如果能再夺下一个获奖书包,我就举行一次小宴庆贺。反正不输于其他中学,总是值得庆贺的。你们先去休息,养好精神,准备明天继续努力争取夺下一二个获奖书包吧!”

“谢校长!”众人喜笑颜开地回到宿舍休息。

……

第二十中学校长听了带队老师汇报后,非常高兴地说:“咱们学校极少夺下获奖书包,每一年的获奖书包都被县第一中学、第二中学、第三中学、第四中学、第五中学这几所重点中学夺去,所以,读书王有出手也好,没有出手也罢,对咱们学校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反正咱们夺不下获奖书包。这原因是咱们学校没有特别优秀的同学,所有优秀的同学都被县重点中学招生了,咱们夺不下获奖书包也不足为奇。这次读书王出手,咱们学校偏偏夺了一个物理竞赛第二名,郑明言同学这次夺下物理竞赛第二名已为咱们学校保住了脸面,太好了!现在去休息吧!”

“是!谢校长!”带队老师带同学们去宿舍休息……

……

第二十四中学也与教育局比较近,没有住在宾馆、旅社,坐校车回去。带队老师与同学们去见校长,向校长汇报六科竞赛过程。

校长听了,非常高兴地说:“从我当校长十年以来,极少夺下获奖书包。原因是各所小学的优秀学生都被县重点中学收去,剩下素质低的学生在咱们学校读书,参加各科竞赛怎么能夺下获奖书包呢?县第一中学、第二中学、第三中学、第四中学、第五中学在每一年的竞赛中都把获奖书包夺下,其他中学很少夺下获奖书包。谁知AA中学才创办,竟然出了读书王这么优秀的学生,上次把七个学科竞赛第一名都夺下,读书王的同学也没有空手回校,共夺了六个。一个才创办的小小中学竟然夺下了十三个书包,其中七个是一等奖的书包。那么,这几所重点中学当然是只取一点点成绩而已。从那年起,AA中学在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中连续三年都获得全县第一名,胜过了五所重点中学。如今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大家都知道读书王又要出手了,个个心灰意冷,就今天来说,六科竞赛的第一名又被读书王都夺下,明天还有四科竞赛,这四科竞赛的第一名也预料都会落在读书王的手里,各所重点中学只有干瞪眼,望洋兴叹了。反正咱们没有竞赛争夺的能力,每次总是去陪衬而已,敷衍了事。真想不到这次丁杏花同学能夺下物理竞赛第三名,这真是太好了。咱们小小的没有名气的中学,能得这一个获奖书包已经是难能可贵,这是多少年来参加各科竞赛仅有的获奖,太宝贵了。明天四个学科竞赛能否再夺下一个三等奖的书包?如果能顺利再夺下一个三等奖的书包,那真是比什么都好!丁杏花同学,不管明天情况如何,你已为咱们学校保住了脸面,我太高兴了,明天回校我要举行小宴以庆贺。现在,你们去休息吧!养好精神,看明天能否再夺下一个获奖书包?”

“是!校长!”带队老师眉开眼笑地带同学们去宿舍休息……

……

第二天早晨七点五十分,带队老师带领学生们进入礼堂,鉴于上次语言表演学生们不敢上台,郑局长叫带队老师坐在自己的学生身边,派同学上台语言表演。

郑局长说:“按顺序由县第一中学派同学上台语言表演。”

郑秋忙说:“请局长按前次语言表演竞赛时那样,让读书王先上台语言表演,我们以便吸取经验。”

话音刚落,全体同学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说:“是呀!应该读书王先上台语言表演。”

王行义说:“我前次已说过,我AA中学才创办,位例第二十五名,理宜让第一中学等为先,我如果先上台语言表演,岂不凌驾于各个中学之上?”

“这种凌驾没有凌驾问题不大!我们决不会不高兴的。”众同学、老师又异口同声地说。

王行义说:“我这样做于理不合,你们若这样做,回去不被校长责骂才怪。”

“这种先后之事根本不成问题,读书王不要胆怯了,或没有准备好?”这些话是各所中学老师说的,他们的目的也是想让王行义先上台语言表演,然后叫同学们仿效,反正这语言表演的第一名是夺不下的,有的就是上台夺不下获奖书包,敷衍了事,也必须顾全面子。

王行义听了非常不高兴。方玉柳悄声说:“这是激将法。”

郑局长也无可奈何,只得说:“读书王,既然众口一词叫你先上台语言表演,那你就上台吧!”

“这样不好嘛!”王行义踌躇不前。

郑局长说:“不要去理好不好的事吧!”

“是!听局长的话!”王行义说完,不慌不忙地走上台,与前次一样,先向局长等恭敬地问好:局长好!副局长好!教委先生好!评委先生好!

然后转身面向台下从容不迫地说:

各位老师好!同学们好!

我叫王行义,是AA中学高中二年级第一班的学生,有幸再次参加全县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与各校同学、老师又再以会面,这也是缘分的凑合吧!

再一年多咱们就要高考了,教育局领导刻意举办全县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是他们苦心孤诣地研究采用这个方法以观察咱们的学习进步和退步的问题,学习成绩和思考能力达到何等程度?进一步采取有效措施进行挽救和鼓励。

我出身一个农民家庭,我爸爸染沉疴之疾已久,我妈妈一人撑持家庭,家庭非常穷,校长、老师非常担心我读书会半途而废。当我读三年级的上学期,CC公司叶总经理去AA中心小学看叶仁吉同学,问方老师、郑老师班中那个同学读书最好,方老师说是王行义,王行义家庭穷,恐怕读书半途而废。叶总经理就想培养我,叫我去办公厅谈。我听妈妈的话,家道虽穷当苦度,他人富贵不高攀。便不接受叶总经理的培养。叶总经理说,你读书这么好,你妈妈决不肯让你半途而废,必然拼死干活,不会累死才怪,你妈妈累死,你爸爸也会死去,你妹妹没有人培养,必当乞丐,你就成为家庭罪人,不肖子孙。我听了放声大哭,就面向家里方向跪了下来。

王行义说着,真的跪了下来,泪流满面,接着说:

妈妈!为了我敬爱的妈妈和爸爸,还有妹妹,我只好接受叶伯父的培养,将来报答叶伯父的培养之恩。妈妈,我违了您的教诲,回家后您就责罚我吧……

方老师流着泪说:可怜的孩子!

这时,王行义已是泣不成声。方玉柳、文敏也流出了泪水,台下女老师、女同学多数已流出泪来。

王行义接着说:从那以后,叶伯父把叶仁吉交给我,叫我帮助,之后,李千秋因读书不好,被父母打骂,不敢回家,我带他到我家,并叫他父母来我家,他父母也把李千秋交给我,叫我帮助。后来,A公司文总经理也把儿子文奇交给我,我家就办起了小课堂,三家总经理的子女星期六、星期日、暑假、寒假都在我家里。一天晚上,他们想起被父母打骂的情景,哭了起来,我劝他们说:只要你们认真学习,一定会进步的,我尽一切能力帮助,咱们的目标是大学的校门,一定要勤奋学习,走入大学的校门,成为一个有胆有识的高才生。

叶仁吉这时想起以前的事,已泪如雨下……

文敏想起当时文奇被父母打的惨状,也泪如泉涌……

王行义接着说:

李千秋、叶仁吉、文奇几年的努力,都已成了班中很优秀的学生,他们的父母眉开眼笑了。

童年时候的历历往事使我没齿不忘,那时我才七岁,进入AA中心小学读书,方老师、郑老师像保姆一样地保护我们,教育我们,她们双手沾满了我与同学们的尿屎,给我们擦屁股,无微不至的关怀和认认真真的照顾,谆谆教诲和谆谆告诫,严出于爱的教育和培养,令人铭记不忘,帮我们洗衣服,帮我们拿饭,帮我们削苹果等,忙得不可开交。夜间,方老师陪女学生睡觉,郑老师陪男学生睡觉。我深深地记着我每一个夜晚郑老师曾多次给我盖被子,抱我去厕所,给我洗澡,换衣……

是方老师、郑老师含辛茹苦地把我从七岁开始好不容易拉到高中二年级,我心里非常感激。她们的愿望是什么,是使学生们都成桃李,开出美丽的花,结出香甜的果。在还沒有开花结果之前,她们是勤勤恳恳地浇水。她们所得的是什么?是成绩。所以我一定要加倍努力,用好成绩去报答老师教诲之恩,去换来老师的笑容。

方老师说:行义同学,多帮助成绩差的同学进步。我说:我早就开始帮助他们了。不过方老师既然这么说,我就更要择出时间大力帮助成绩差的同学,使全班同学都进步。

我想,我们全班同学如果能有一半考上大学,我们拿着大学学校录取通知单到母校,拜见老师时,异口同声地说:方老师呀!郑老师呀!校长呀!何老师呀……学生不辜负您们的期望,已考上了大学,多谢老师的教诲之恩,您们以前是我们的老师,现在是我们的老师,将来也是我们的老师。学生没有什么孝敬的东西,只敬上一杯薄酒,祝老师们福寿康宁!合家安乐!万事称心!我们每天都会怀念我敬爱的老师,近来安乐否!我们衷心祝贺老师们教出的学生都成桃李,在各个岗位上施展自己所学,为祖国贡献力量。学生就要去高等学校读书了,将来为我们伟大的祖国贡献出毕生的力量,用自己的才智织成一束鲜花,在繁荣昌盛的祖国大地上增添一丝美丽的色彩。

我的语言表演结束了。

谢谢局长!副局长!教委先生!评委先生!老师们!同学们!

铃声接着响了。

掌声雷动,震荡着整个礼堂,王行义含着笑意走在自己座位上坐了下来。

带队的老师多是女的,大家为听王行义的语言表演流出了眼泪,尤其王行义说的最后一段话正是她们所盼望的……敬上一杯薄酒,祝老师们福寿康宁!合家安乐!万事称心……这些祝词出在学生之口,是何等的高兴!师生之情的怀念,是这般的深刻!自己教出的学生考上大学后,能否如王行义所说的那样?所以感动地流出泪来。

王行义见方玉柳在擦着泪水,忙问:“方老师,您怎么呢?”

方玉柳泪水又涌了出来,含着泪说:“我为你说的那些话感动地流出泪来,我与郑老师把你们从七岁时的小孩子拉到现在,也确实受尽艰辛,你今天能这么说,念念不忘我们,我非常感动。我们的期望就是培养教育你们能考上大学,为祖国贡献一把力量,也为母校争光,希望这个期望得到实现。我知道你考上大学后,也一定不忘师恩,但一定要先公后私,做一个问心无愧的人,不要给我们脸上抹黑。”

“是!我听方老师的教诲!”王行义恭敬地说。

……

郑局长说:“现在是第一中学郑秋上台语言表演。”

七十九 高中竞赛(四)

郑秋胆战心惊地说:“还是让别人先上台语言表演吧!我不敢上台。”

郑局长怒了起来说:“前次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时的语言表演你也不敢上台,如今又是这样,你是不是要放弃语言表演学科竞赛?”

带队老师疾言厉色地说:“郑秋马上上台去,不要败了第一中学的名誉。”

郑秋战战兢兢地说:“打死我也不敢上台,反正第一中学的名誉已败了,我就是上台把语言表演竞赛的第一名夺下,也挽不回第一中学的名誉。”

带队老师不得已,叫周志得上台语言表演,周志得硬着头皮心惊胆战地走上台,他向台下一看,见那么多人的眼睛目注他,吓得瑟瑟发抖,钳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等铃声响了,周志得走下台,回到座位上。郑秋在冷笑。

带队老师怒形于色地责郑秋:“你自己不敢去,周志得同学上台语言表演,回来你却冷笑,什么意思?”

“反正都一样,周志得难道会夺下第一名、第二名、或第三名吗?”郑秋冷笑一声说。

郑局长又叫:“第二中学张向清上台语言表演。”

张向清因前次上台语言表演吓怕了,如今再也不敢了,便畏缩不前,说:“我不敢去!”

郑局长又恼火起来说:“不敢就算了!第三中学柳山白上台语言表演!”

柳山白也因为前次上台语言表演被吓怕了,至今犹有余悸。说:“我也不敢去!”

郑局长怒火冲天,厉声说:“既然如此!第四中学李玉华上台语言表演。”

李玉华绕到王行义身边,悄声问:“读书王,现在我要讲什么呢?”

王行义也悄声说:“不到二年就要高考了,我认为要跟咱们的恩师告别了,所以我这么讲,应该去怀念老师,然后说考上大学跟老师说声感谢的话。这是我的看法,是否正确?我不知道,你自己斟酌吧!”

“是!多谢读书王!”李玉华又对王行义一笑,从容不迫地走上台,她也恭敬地向局长、副局长、教委、评委问好,然后把头抬高,面对台下,却不敢看台下,对着高处说:

各位老师好!同学们好!

我叫李玉华,是第四中学的学生,自从上次初中二年级参加各个学科竞赛,忽忽地过了两年,这次我又来参加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与同学们再以聚会,互相探讨学习中的难题,向各所学校带队老师再领雅教,受益匪浅。

我出身于农民家庭,爸爸妈妈在街道开一个食杂店,家庭不穷不富,一个小弟弟在读初中一年。由于爸爸妈妈太疼爱我,使我形成了一个娇生惯养的脾性,在学校常与同学吵闹打架。一次,我竟打了张老师的女儿,张老师不管三七二十一,不问因由,打了自己的女儿,对我不屑一顾,抱着女儿就走,我心中很不是滋味。星期六中午回家,我对爸爸妈妈说了这件事。爸爸骂我横蛮无理,责令我去向张老师赔礼道歉。妈妈说,张老师的这个做法是对你放任自流,你将来必定到处碰壁,她不管你了。这样一来,你就完了。我听爸爸妈妈的话后,星期日下午到学校向张老师认错说:那一天是我没有道理打了您的女儿,您却不问因由先打自己的女儿,我很不好意思,今天特来向张老师及您的女儿认错。

张老师冷冷地说:你已经屡次三番与同学们吵闹、打架,本来早就应该把你开除,但念你幼稚无知,读书也还可以,我不忍这么做。既然你认了错,就应该彻底改过自新,从今以后团结同学,认真学习。

我听张老师的话,勤奋学习,成绩突飞猛进,在读小学三年级上学期期末考我考上总分二百分,三年级下学期当了班长。张老师很高兴,对我另眼相看,叫我帮助成绩差的同学进步,我听了,照张老师说的话去办,与我平时意见较深的同学跟我也和好如初。从此以后,我的成绩一直保持着总分一百九十四分左右。

当我考上第四中学后,去学校领取小学毕业证书时,张老师语重心长地说:玉华同学呀!到第四中学读书千万别再任性,要团结同学,勤奋学习……说到这里,流着泪接着说,这几年你表现很好,我真舍不得让你离开,我再也不能照顾你了……

我也哭了起来说:“张老师,我也舍不得离开您,舍不得离开同学,舍不得离开母校……”

临别洒泪,分手依依,我十步九回头地看着呆呆站着看我的张老师,泪如泉涌……

来到第四中学读书的时候,我当上第一班的班长,老师们也对我非常疼爱,我想,原来个个老师都这么疼爱自己的学生,无微不至的关怀,谆谆教诲,使学生没齿不忘。我想,我如果能考上大学,在接到大学学校录取通知单后,一定要到学校恭请老师到寒舍喝一杯薄酒,我走进大学的校门后,会时时刻刻怀念老师的栽培之恩。在高等学校深造后,用自己的双手编织出鲜艳的香花,在我们伟大祖国锦绣河山上增添一分美丽的色彩。

我的语言表演结束,谢谢大家!

铃声也响了。

……

“拾人牙慧,仿效这么多,不识羞耻!”文敏怒容满面地说。

“文敏,你的毛病又犯了,是想再犯错误对吗?”方玉柳勃然变色地说

“是!我错了,她不会讲,当然要学班长的语言了。”文敏忙赔笑说。

这时,第五中学吕秋花又来请教王行义:“读书王,我也依照这样讲吗?”

王行义苦笑说:“我自己是这么想的,你斟酌而行吧!但如果要这么讲,千万别像刚才李玉华同学那么说,叫老师到她家去喝杯薄酒。”

“为什么?我认为这句话不错嘛!”吕秋花诧异地问。

“你想想看,老师会到她家喝这酒吗?关键是意好水甜。”王行义说。

“对!对!对!”吕秋花笑着说:“多谢读书王的指点。”

郑局长说:“第五中学吕秋花上台语言表演。”

吕秋花对王行义回眸一笑,向台上走去。

“读书王,你真了不起!”方玉柳含笑说。

“我的了不起是方老师教的!”王行义一笑说:“有其师必有其徒嘛!”

方玉柳笑笑,没说什么。

李玉华来到王行义身边,悄声问:“我这语言表演怎么样?”

“恕我直言,你这个语言表演最后那句话……恭请老师到寒舍喝一杯薄酒是错了。”王行义接着说:“你想想看,老师怎么会到你家喝杯酒呢?你再请他也不去。应该真心诚意地到学校,擎上杯酒给老师喝才对,老师们是在于同学们的诚意,不是想吃一顿比较好的酒席,有失老师的身份。”

“对!对!对!”李玉华说:“糟了!那要怎么办呢?”

王行义笑笑说:“这还能怎么办?语言表演都已录音录像了,难道会改过来吗?”

李玉华沮丧地问:“这么说,那连第三名也评不上?”

“这很难说嘛!不过你刚才讲的与张老师话别时的语言、表情、动作还可以,你也流出了几滴泪水。”王行义说:“接下去就看人家的语言表演吧!”

“哦!谢谢你!”李玉华又对王行义嫣然一笑,回到座位上。

方玉柳已知道李玉华已非常爱王行义,李玉华对那语言表演的获奖没有获奖丝毫不放在心上,想跟王行义亲近才是真的,借此事来问王行义的目的,方玉柳是心知肚明的。刚才听王行义的话后,那沮丧的表情是做给大家看的。刚才对王行义的嫣然一笑是流露出何等的深情!她心中暗叹,她的先入为主是认为王行义与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这三人中选一个为伴侣,因为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是她的学生。而李玉华的才貌都胜过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这李玉华生得花容月貌,难怪被第四中学评为校花!又城府很深,看来文敏、郁香英、王秋平非李玉华对手,何况还有吕秋花……

吕秋花上台,也先向局长、副局长、评委问好,然后面对台下,但她因为前次语言表演得王行义指点,至今不敢看台下,把头抬高,从容不迫地说:

老师好!同学们好!

我叫吕秋花,是第五中学的学生,前次参加各科竞赛已与各位老师及各位同学会过面,真想不到这次又与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再会面!缘分的凑合,果然是摆脱不了的。

我出身一个农民家庭,爸爸妈妈在外地做小本生意,办个小公司,我与弟弟也被带到外地,在外地读小学,小学毕业考回家,在我们村小学学校考试,考上了第五中学,在第五中学通考后,被任命为第一班班长,直到现在。

我时时刻刻都在怀念着小学时赵老师对我的疼爱,每一次我背上书包上学遇到赵老师时,我都恭敬地向赵老师问好:赵老师,您好!便上前香了赵老师一口。赵老师总是抱了我一下笑着说:我的乖学生,你真令人疼爱,读书好,口又甜,走!咱们上课去……

有一次我拉肚子,赵老师忙叫同学们自学,她带我去拿了她女儿的裤子给我换,然后带我去医疗站看病。吃药打针时赵老师一直照顾我,并代我付了医疗费。第二天我把钱并裤子还给赵老师,赵老师收下她女儿的裤子,不肯收回钱,我坚决不肯,她就把这些钱拿去买了苹果给我吃……

那时我才七岁,许多同学都是坐校车来学校读书,中午饭是在学校吃,下午课上完了,校车把我们送回家。教我们的老师双手都沾上了我们的尿屎,帮我们削苹果,帮我们拿饭,送我们去厕所……无微不至的关怀,认认真真的教育,使我沒齿不忘。就在我要回家参加毕业考的时候,我跟赵老师说了,赵老师流着泪说:我真舍不得你离开,可是又不能不让你离开,你早晚都要离开我,离开学校的。希望你回家考上好成绩,考上重点中学读书,你要勤奋学习,将来考上大学,到时给我报这个喜讯……

我也流着泪说:“赵老师,我暑假会来这里玩,再向您请教的……”

接下,我真的每个暑假去我爸爸的公司时,常去赵老师家里,拜见赵老师。

可是我去年去我爸爸的公司时,爸爸说:赵老师已被车撞死了……

我听了,恰似青天霹雳,赵老师被车撞死了!天呀!你怎么这么无情地夺去我敬爱的赵老师的生命?我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想起赵老师平时对我百般照顾,疼爱我的程度胜过自己的女儿……赵老师平时的音容笑貌犹在脑际,可是她已成为古人,能不使我泪滴心酸……

直到现在,我还是时时刻刻怀念我敬爱的赵老师,赵老师虽然已死,但她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我读初中一年开始,见教我的老师又都是这么疼爱我,我感到非常幸福。心想:原来老师都是这么疼爱自己的学生。那日日夜夜的谆谆教诲,谆谆告诫,使我没齿不忘。我想:我一定要考上大学,到时候拿着大学学校录取通知单,买两瓶酒,几个杯,到学校对老师们说:我敬爱的老师,学生没有辜负您们的期望,已考上了大学,敬上一杯薄酒,祝老师身体健康,心情舒畅!合家安乐!万事如意!学生永远忘不了老师教诲之恩,谨守老师的教育,做一个问心无愧的人。为建设我们伟大祖国贡献力量。

我的语言表演结束了。谢谢局长、副局长、教委先生、评委先生、老师们、同学们!

话音刚落,铃声响了。

……

“又有拾人牙慧一部分!”文敏这一下学乖了,是趴在方玉柳耳边说的。

果然方玉柳没有生气,也悄声说:“这语言表演的开头,自我介绍不是拾人牙慧,这是必须这么说的,拾人牙慧是内容中的部分和结尾。最后的结尾大家都是一致的。”

“谢谢方老师指教。”文敏笑靥如花地说。

郑局长又说:“第六中学派人上台语言表演。”

……

吕秋花到王行义面前,含笑悄声问:“读书王,我的语言表演怎么样?”

“还可以!”王行义苦笑说:“不过我不是评委,我认为你怀念赵老师时的眼泪流得不够,表情没有真正怀念时的那么逼真。”

“哦!”吕秋花接着说:“我的眼泪也流出来,你说流得不够?”

“对!我是这么想的!”王行义说:“这语言表演跟电视剧中的演员一样,要求语言、表情、动作相结合。语言讲出来,表情要跟着语言变化和动作的配合。”

八十 高中竞赛(五)

吕秋花含笑说:“读书王,我真佩服你,你什么都知道。”

“你应该佩服我的方老师、郑老师,她们才是全智全能的高人,我是她们调教出来的学生嘛!”王行义一笑说:“方老师、郑老师是从我读小学一年级开始拉到现在,教小学的老师能教初中、高中的同学,是不是高人?”

“是呀!”吕秋花说:“如果没有方老师、郑老师这样的高人,也教不出你这么出色的学生。我不认识郑老师,我对方老师是非常敬重的,我心里一直把她当老师看待,只是没有师生之缘分罢了。”说完,一叹。

“你别听行义同学胡说八道,说我与郑老师是高人。”方玉柳笑着说:“这次回校我就告诉郑老师,说行义同学给你加一个高人的绰号,让他骂一骂。我是舍不得骂的。”

“郑老师那么疼爱我,不会骂我的。”王行义一笑说。

“那我就告诉校长!”方玉柳接着说:“那有学生给老师加绰号的道理?”

王行义笑了起来说:“校长也那么疼爱我,会骂我吗?”

“那你是说全校没有骂你的老师,对吗?”方玉柳微笑问。

王行义大笑起来说:“个个老师都那么疼爱我,舍得骂我吗?”

“既然是白说,那我就不说了。”方玉柳笑笑说。

王行义问:“秋花同学,你爸爸办什么公司,可以说吗?”

“什么公司我也不清楚,我以后告诉你。你将来如果肯到我爸爸的公司工作,我爸爸一定会用你为总经理。”吕秋花嫣然一笑说。

“当总经理有那么容易吗?总经理是对商界方面无所不知,我不是那块料。”王行义一笑说。

“慢慢学嘛!以你这么聪明才智,看了就会。”吕秋花含笑说。

“那我先谢秋花同学的美意,以后有机缘的话,一定会去找你。”王行义微笑说。

“那就以后再说吧!”吕秋花又对王行义一笑,回到座位坐下。

叶仁吉很不高兴地说:“这吕秋花想得美,就想拉班长去当她公司的总经理,班长将来是CC公司的总经理,岂能去她那个破公司!”

文敏接着说:“就到A公司当总经理也未尝不可,何必舍近求远呢!”

方玉柳知道文敏与叶仁吉这么一说,说来说去会不高兴吵起来,忙说:“我说你们两个也太沒有思想了,现在大家才读高中二年级上学期的近两个星期,考上大学还要读四年大学,共有六年时间,这六年时间变化有多大,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时却蓦然起了这个念头,未免太早了吧!”

“对!方老师说得对!”文敏、叶仁吉点头一笑说。

这时,台上语言表演的第六中学学生只呆呆而立,一句话也没有说,铃声响了,走下台去……

接下,上台语言表演的各所中学同学都如前次初中二年级语言表演学科竞赛一样,个个同学都是在台上被台下那么多人双目注视吓得瑟瑟发抖,胆战心惊,说不出话来,待铃声一响,迫不及待地慌忙走下台去。郑局长也没有办法,只好付之一叹。

第二十四中学丁杏花同学也来向王行义请教说:“读书王,我语言表演要讲什么?请你指点我。”

王行义因女同学来向他请教,文敏很生气,郁香英、王秋平也没有好脸色。但人家既然来问他,知道的不告诉人家,心里也过意不去。便苦笑说:“你上台讲话,不要紧张,紧张就影响思考能力的发挥,不要害怕,害怕就讲不出话来,不要看台下,一看到台下那么多人看着你,你就会吓得胆战心惊。至于怎么讲讲什么由你自己选择,只要语言、表情、动作能融为一体就好了。”

“哦!谢谢读书王!”丁杏花向王行义一笑,从容不迫地走上台。

她先向局长等问好,转身抬起头,向台下老师、同学问好后,自我介绍,然后开始语言表演。她的语言表演内容是讲她初中二年级参加各科竞赛,空手回校,愧对校长、老师,立志从今以后勤奋学习。接下讲她一定要加倍努力,考上大学,以报答老师教诲之恩。结尾大致与王行义差不多。只是她最后两句场面话:我的语言表演结束了。谢谢……没有说完,铃声就响了。但她还是在铃声响后,把话说完:谢谢局长、副局长、教委先生、评委先生!谢谢各校老师、同学们!

丁杏花的语言、表情、动作比李玉华略胜一筹,但内容连接不够,铃声响时,来不及说最后两句场面话。

评委说:“局长,这第一名是王行义,第二名是吕秋花,第三名按我们评论认为李玉华与丁杏花平分秋色。在语言、表情、动作上来说,丁杏花略胜一筹。但丁杏花讲的内容比李玉华稍逊一筹,而且铃声响了,还有两句场面话没说完。那要怎么办呢?”

郑局长说:“前次初中二年级语言表演只有王行义、吕秋花、李玉华三个人,只得把这三个人评为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如今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语言表演增加一个丁杏花,可见丁杏花同学力求上进。我看这样吧!既然你们认为李玉华与丁杏花语言表演平分秋色,就都定为第三名吧!不然的话,取李玉华为第三名,丁杏花没有名,就必然不服。取丁杏花为第三名,而李玉华没有名,李玉华也不服。你们认为呢?”

评委们听了,觉得有道理。便异口同声地说:“局长说得非常正确,就这么办吧!”便对台下宣布:

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结束,AA中学王行义同学第一名。第五中学吕秋花同学第二名。第四中学李玉华同学与第二十四中学丁杏花同学同为第三名。因为丁杏花的语言、表情、动作比李玉华略胜一筹,内容不及李玉华。丁杏花在铃声响时还有两句场面话没说完,而李玉华要请老师到她家喝酒,这句话不行,有失老师身份。所以,二人乃是半斤八两都评为第三名。

李玉华听了,眉欢眼笑:评得非常公平。

丁杏花听了也眉开眼笑:评得极为合理。

李玉华见王行义说的那句话,果然非常正确,评委也这么说。这王行义确是名副其实的读书王。她越想越爱,恨不得过去坐与王行义一起,携手谈心……

吕秋花听了评委评论李玉华的那句话,她想到刚才王行义告诉她不要学李玉华的那句话,果然得到了证实,评委也说那句话不行。她心里莫明其妙地起了一个奇异的念头,这个念头只有她自己知道……

郑局长说:“现在才中午十二点,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去吃了午饭,然后休息一会儿,下午一点五十分进入礼堂,二点继续开始生物学科、化学学科、地理学科竞赛。”

“是!局长!”带队老师说完,带领同学走出礼堂。

丁杏花与带队老师、同学走到王行义身边,丁杏花说:“读书王,非常感谢你的指点,我表演结束,向台下一看,果然那么多眼睛在看着我,我慌忙走下台。如果没有你的指点,教我不要看台下,那么,我一看到台下,就会吓得说不出话来。你教我不要紧张,不要害怕,我按你的指点照办,果然十分有效。你教我,把语言、表情、动作融为一体,果然非常正确。”说完,对王行义嫣然一笑。

王行义说:“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嘛!不足挂齿。”

带队老师执着方玉柳的手说:“方老师,我真敬佩你,你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教读书王这一班,一直带到高中二年级,你是一个小学教师,怎么会教初中、高中?而且教得这么好!培养出来的读书王是这么出色的人才,文敏同学、叶仁吉同学、郁香英同学、王秋平同学又如此优秀!别说读书王,就是你这四个学生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个个都足可与重点中学最优秀的学生分庭抗礼,你的才华我真望尘莫及。”

“过奖了!”方玉柳笑着说:“我带教的这一班小学生上初中、高中是教育局局长命令的,我只好勉为其难吧!”

“喂!读书王!”郑局长笑着说:“来!来!来!上台来!”

“是!”王行义向台上走去,恭敬地问:“局长有什么指示?”

“刚才那个丁杏花是不是去请教你?”郑局长含笑地问。

“是呀!她来问我讲什么内容,我说内容由你自己斟酌,不过上台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不要看台下,语言、表情、动作要融为一体。”王行义恭敬地回答。

“那李玉华、吕秋花也去请教你,对吗?”郑局长又问。

“对!她们两个是问内容。”王行义说:“我是说,我认为再两年要高考了,跟老师告别,这个语言表演内容就以怀念老师感谢老师为主。”

“哦!你说得对!”郑局长一笑说:“下午三个学科继续竞赛,你继续努力吧!现在快去吃饭,然后休息。”

“是!局长!”王行义恭敬地说。他走下台来,见礼堂的人都已走了,便向大门走去。

方玉柳与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在礼堂外等着,见王行义走来,文敏故意躲在门外,当王行义走出门来,大喊一声:“班长!”

王行义吓了一大跳,说:“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躲在门外吓我!看我打你的嘴巴。”便挥起掌来,向文敏的小嘴打去。文敏笑嘻嘻躲在方玉柳背后。方玉柳说:“别闹了,人家都已去吃饭了,你们不饿吗?”

王行义说:“今天口有点渴了。”

“你在台上语言表演,当然口会渴。”王秋平一笑说。

方玉柳说:“可是我今天没有去买果汁,现在就去买吧!”

……

方玉柳买了六瓶果汁,分给五个同学一个人一瓶,一瓶自己喝。

吃了午饭,已经下午一点十分了,再四十分就要进礼堂竞赛了。这一来,也沒有时间休息。索性坐了一会儿,就去礼堂等候。来到礼堂外,已是一点四十分,有的学校师生已在礼堂内坐下等候。方玉柳便与同学们一齐走进礼堂,到自己座位坐下。

……

生物学科竞赛要开始了,各个中学带队老师退出礼堂,在礼堂外等候……

铃声响了,竞赛开始了。同学们聚精会神地一边看,一边思考,执笔开始做……

王行义第一个交卷。评委笑着说:“不愧是读书王,做得这么快,如果做错呢?”

王行义一笑说:“做错也沒有办法嘛!”

第二个交卷是第二中学王英妹。第三个交卷是郁香英。第四个交卷是郑秋……

铃声响了,监考老师收起未做完的卷……

评委宣布:生物学科竞赛,AA中学王行义同学第一名。中学郁香英同学第三名……

……

接着是化学学科竞赛。竞赛完毕,评委宣布:

化学学科竞赛,中学文敏同学第三名……

……

又接着是地理学科竞赛。竞赛结束,评委宣布:

地理学科竞赛,AA中学王行义同学第一名。第三中学柳山白同学第二名。第十五中学周启荣同学第三名……

……

礼堂外面,除了方玉柳外,带队老师搖头叹息:“在未来参加竞赛之时,校长、老师们就已预料到这个竞赛的结局,认为这十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会被读书王夺下,果然如此!”

八十一 高中颁奖

“是呀!读书王出手,大家都无能为力,毫无办法。”第一中学带队老师喟然长叹说:“这读书王本是我校的学生,可是却不肯来我校读书,咳!我与他没有师生之缘,深为可恨!”说完,流出了两滴晶莹的泪水。

方玉柳说:“读书王家庭非常穷,险些读书半途而废,你知道吗?柳老师!”

“我知道!”柳如烟流着泪说:“读书王早晨语言表演说出了家庭情况,后来是CC公司叶总经理培养,读书王放声大哭,我也流出许多泪水,很同情他,也很爱惜他,更为他能得叶总经理的培养感到高兴。方老师,我很佩服你,你能教育、培养出这样的人才,又能把这个班带到初中、高中,真是难能可贵!但你一定要把读书王送入清华大学、BJ大学的校门。”

“柳老师,我会听你的话!”方玉柳说:“读书王说过,他如果考不上清华大学、BJ大学,别个大学他决定不读。”

“这就是了!读书王虽不是我的学生,但我总觉得他如我的学生一样,心中总是念念不忘。这也许是他既考上我校而不来我校读书的缘故吧!”柳如烟长叹一声说:“虽然师生无缘,但我总是为他牵肠挂肚。”

“你对读书王这么关心,待颁奖完毕,我就让他叫你老师吧!”方玉柳一叹说。

“那就太感谢你了!方老师!”柳如烟破涕为笑说。

另外那二十三所中学带队老师也异口同声地说:“我也对方老师、郑老师非常佩服,读书王是方老师、郑老师一手带大的,你们带他上初中、高中,真是全智全能的老师。也只有全智全能的老师才能教出这样的人才。咱们都是老师,培养一个这么出色的人才,谈何容易?可是我二十年(十五年)(十年)来沒有培养出这么出色的学生,非常自愧!”

方玉柳听了各位教师的话,流出泪来,她想到她与郑文顺调到AA中心小学时,校长邱峻山就说:你们两个青年人调到这里教书,非常可惜,这所小学条件非常差,多年来,由于我校没有一个考上县第一中学的学生,教育局就几年来沒有给全校教师提工资,发奖金,大家都很穷。要想提工资,发奖金,除非教出出色的学生,考上县第一中学,否则,什么也别去想。她听了,知道这是事实。便仔细观察班中的同学。那时她发现所教的班中同学王行义资质极好,还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在一年级上学期期中考时,王行义考上总分二百分,文敏考上一百九十分,郁香英考上一百八十五分,王秋平考上一百八十四分。便任命王行义为班长,文敏为第一副班长,郁香英为第二副班长,王秋平为学习委员。她向校长说了这件事。校长说:既然发现了这样的人才,一定要刻意培养,几年后能考上县第一中学,教育局才能给咱们提工资,发奖金,挽回我校的名誉。你们一定要认真教育,多吃苦,将来让他们给咱们全校老师带来名声以及个人的利益……她与郑文顺听了,非常照顾这四个学生,尤其对王行义更加照顾,视同自己的弟弟。因为那时的方玉柳、郑文顺才二十二岁。

可是王行义家庭太穷,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非常害怕王行义读书半途而废,如果王行义读书半途而废,那么,他们唯一的希望就已扑灭。他们想出了一个方案,那就是向社会求助,来培养王行义。为了一个王行义,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冥思苦想,几乎绞尽脑汁。后来王行义得叶如高的培养,她们才松了一口气。方玉柳、郑文顺对王行义确是尽心尽力培养,把什么都教给王行义,使王行义成了一个全智全能出色的人才。在全县高中二年级这届学生之中,没有一个能与王行义并驾齐驱,是这一届全县最优秀的学生。

方玉柳想到这里,心里笑了,这时她才扬眉吐气,她沒有被别所学校教师再歧视、再欺负了。这些教师也确实对她很佩服,不敢存有半分蔑视之意。她知道这是因为她教出了一个王行义,使这些教师对她另眼相看,否则,恐怕就没有人去理睬她了。

她含着泪说:“我与郑老师、校长从发现王行义同学是个人才时,就刻意培养,为了一个王行义,我们已是挖空心思,绞尽脑汁,这么多年来的刻意培养,几乎使我们筋疲力尽。但愿他能考上清华大学、BJ大学,我们的心也就放下了。”

“我们知道读书王这么优秀,必是方老师、郑老师刻意培养。”众老师接着说:“我们也非常盼望能遇上这样的学生,如果能遇上,也一定要刻意培养。”

方玉柳一笑说:“我祝各位老师能如意地遇上这样的学生,刻意培养,成为全县最优秀的学生。”

……对对对

这时,郑局长说:“请各位带队老师进入礼堂,观看颁奖。”

各个带队老师听了,立即进入礼堂,与自己的学生坐在一起,看台上颁奖。

评委说:这获奖同学是:

AA中学王行义同学,文敏同学,叶仁吉同学,郁香英同学,王秋平同学。县第一中学周志得同学。县第二中学王英妹同学。县第三中学柳山白同学。县第四中学李玉华同学。县第五中学吕秋花同学。第十五中学周启荣同学。第二十中学郑明言同学。第二十四中学丁杏花同学。共十三人。请各位同学上台受奖。

获奖同学应声:“是!”向台上走去。

评委说:

AA中学王行义同学荣获数学竞赛第一名。作文竞赛第一名。历史竞赛第一名。政治竞赛第一名。英语竞赛第一名。物理竞赛第一名。语言表演竞赛第一名。生物竞赛第一名。化学竞赛第一名。地理竞赛第一名。共十个学科竞赛第一名。荣获‘特别奖’和一等奖。‘特别奖’是奖一部一万元的电脑。现由局长亲自颁奖。

郑局长正色地说:这次举办全县高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AA中学王行义同学夺下十个学科竞赛第一名,从我当局长至今,只出现两次。第一次是上一次举办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王行义同学夺下七个学科竞赛第一名,‘特别奖’给一部电脑。今天这一次又是‘特别奖’,共两次。教育局是希望每一年每一次都有这‘特别奖’才高兴。希望带队老师回校后跟校长说,这‘特别奖’是一个同学能把各个学科竞赛第一名都夺下,叫同学们勤奋学习,力争夺下‘特别奖’。不过,这‘特别奖’是从上次举办的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从王行义同学开始的。

顿了一顿对王行义说:王行义同学,这部电脑是一万元钱,为了不影响你的学习,我局也按照上一次那样,把这一万元钱存入银行,你大学毕业后,买了这一万元的电脑后,拿来教育局,教育局给你填写获奖之事,要取钱也是如前次所说的。这卡给你。

便把存卡给王行义,并把密码悄声告诉王行义。然后问:“记住了吗?”

王行义回答:“记住了!谢谢局长!”

郑局长又拿了十个学科竞赛第一名的书包挂上王行义的脖子上。

王行义苦笑说:“这一个书包二斤,十个书包二十斤,我实在负得很重。”

郑局长与评委们看到王行义背着十个书包,也确实感到可笑。郑局长笑着说“这只能这样嘛!”

评委说:文敏同学数学竞赛第三名。政治竞赛第二名。化学竞赛第三名。

郑局长分别拿了数学竞赛三等奖,政治竞赛二等奖,化学竞赛三等奖各一个书包挂上文敏的脖子上。

评委说:叶仁吉同学数学竞赛第二名。作文竞赛第三名。政治竞赛第三名。

郑局长分别拿了数学竞赛二等奖,作文竞赛三等奖,政治竞赛三等奖各一个书包挂上叶仁吉的脖子上。

评委说:郁香英同学英语竞赛第二名。生物竞赛第三名。

郑局长分别拿了英语竞赛二等奖,生物竞赛三等奖各一个书包挂上郁香英的脖子上。

评委说:王秋平同学历史竞赛第二名。化学竞赛第二名。

郑局长分别拿了历史竞赛二等奖,化学竞赛二等奖各一个书包挂上王秋平的脖子上。

评委说:周志得同学英语竞赛第三名。

郑局长拿了一个英语竞赛三等奖的书包挂上周志得的脖子上。

评委说:王英妹同学生物竞赛第二名。

郑局长拿了一个生物竞赛二等奖的书包挂上王英妹的脖子上,

评委说:柳山白同学地理竞赛第二名。

郑局长拿了一个地理竞赛二等奖挂上柳山白的脖子上。

评委说:李玉华同学作文竞赛第二名。语言表演竞赛第三名。

郑局长拿了作文竞赛二等奖,语言表演竞赛三等奖各一个书包挂上李玉华的脖子上。

评委说:吕秋花同学历史竞赛第三名。语言表演竞赛第二名。

郑局长拿了历史竞赛三等奖,语言表演竞赛二等奖各一个书包挂上吕秋花的脖子上。

评委说:周启荣同学地理竞赛第三名。

郑局长拿了一个地理竞赛三等奖的书包挂上周启荣的脖子上。

评委说:郑明言同学物理竞赛第二名。

郑局长拿了一个物理竞赛二等奖的书包挂上郑明言的脖子上。

评委说:丁杏花同学物理竞赛第三名。语言表演竞赛第三名。

郑局长拿了一个物理竞赛三等奖书包和一个语言表演竞赛三等奖的书包挂上吕秋花的脖子上。

评委说:现在请获奖同学的带队老师上台受奖。

带队老师认为听错了,依然坐着,因为前次各科竞赛受奖的只有方玉柳一人。

方玉柳走上台来。

评委只得再说一遍:第一中学、第二中学、第三中学、第四中学、第五中学、第十五中学、第二十中学、第二十四中学带队老师上台受奖。

老师们听明白了,就是这次获奖同学的带队老师上台受奖,不是全部带队老师上台受奖。于是,这几个带队老师向台上走去。

郑局长说:“我局是赏罚分明,这次AA中学同学各科竞赛取得很大的成绩,这说明AA中学教高中二年第一班的老师教学有方,本局授予方老师、郑老师、邱校长为‘模范教师’。黄继生、李向上、谢去中、何士娜、郭新明、张正英、关燕玉授予‘先进工作者’。”

说完,把奖旗都拿给方玉柳说:“麻烦方老师拿回校交给各个老师。如今授予AA中心小学、AA中学为‘先进单位’。”说完,也把奖旗交给方玉柳。

郑局长接着说:“带队的老师都是班主任,这次这几所中学带队老师,本局都授予‘先进工作者’。第十五中学、第二十中学、第二十四中学平时获奖极少,这次却能沒有空手回校,授予第十五中学、第二十中学、第二十四中学为‘先进单位’。”

说完,把奖旗分别分给各个老师。

郑局长含笑说:“本局为什么给你们这几位老师颁奖,原因是读书王一个人把十个学科竞赛第一名都夺了,那么,这第一名的你们同学就没有了。但反过来说,读书王如果沒有出手,那就以第二名为第一名,AA中学可以夺下五个学科第一名,第二中学、第三中学、第四中学、第五中学、第二十中学可以各夺一个学科第一名。所以,以此类推,给你们颁奖,给你们面子。我希望你们接下要加倍努力,把自己的学生送进大学的校门。”

“是!听局长的话!”各位老师异口同声地说。

郑局长含笑走到王行义面前,出其不意地抱起王行义说:“读书王,让我再抱一下,再吻一下。”说完,吻王行义一下。接着说:“你考上清华大学时,我就到AA中学开个会议,叫你参加,那时再抱你,再吻你!”

“谢谢局长!”王行义恭敬地说。

副局长走过去,也抱起王行义,吻着王行义。各个评委都过来接连抱着、吻着王行义。

第一中学带队老师柳如烟泪水涟涟地走到王行义身边说:“读书王,你本是考上第一中学,是我的学生,可是我与你没有师生之缘,让我抱一下我心中的学生,吻一下,让我疼爱你。”便抱起王行义,吻着王行义。

王行义说:“我家庭条件不允许我到第一中学读书,您是知道的,请您见谅。您既然这么说,从今以后您是我心目中的老师,虽然您沒有教过我,但我不会忘记今天您对我的疼爱。柳老师,学生祝您福寿康宁,合家安乐,心情舒畅!”

柳如烟含着泪说:“你叫我柳老师,只这一句,我已心满意足了。读书王,你考上清华大学后,给我来封信或打个电话告诉我,我要去我心中的学生家里,讨一杯喜酒喝。”

“学生会记住的!”王行义郑重地说:“我一定谨守诺言,柳老师放心!”

八十二 回校

柳如烟放下王行义,又吻了王行义一下,擦了眼泪,站回原来的位置。

接着,台上的老师一个个地去抱起王行义,吻着王行义……

这些都是女教师,视王行义为学生,师生的抱、吻原本也属于寻常,是对学生的疼爱,无可非议。谁知吕秋花走过来,出其不意地香了王行义一口,王行义面红耳赤。在读初中二年级来参加各科竞赛时,吕秋花香了他四口,那时还是小孩子,如今虽然还不是成年的年龄,但毕竟比上次长了二岁,那吕秋花若是男孩,那也沒有什么,可是她是女孩嘛!吕秋花见王行义这么害羞,便笑着说:“上次竞赛我香了你四下,是因为你指点我,聊为酬谢。这次你指点我,我早晨忘了酬谢,以此补过。”便又给王行义一个飞吻。这把文敏气得半死,郁香英、王秋平也怒容满面,即李玉华也花容变色。但老师们及教育局上下因前次吕秋花去香王行义,认为反正吕秋花就是这个样子,不足为怪,原也不放在心上。

第五中学带队老师说:“秋花同学,你心正无邪我是知道的,你现在与读书王还是小孩子,不知道男女之间的禁忌,你是想对读书王表示感谢而已,我也就不责怪你。这个香,在思想沒有邪念的前提下完全可以香的,如果思想有邪念,那就完全不行了。因为在思想没有邪念去香异性是表示对他的热情和疼爱。若然思想有邪念,那是猥亵。是对读书王的侮辱。秋花同学,你去再香一下读书王,从今以后我决不允许你再去香男孩子了。”

“我从来只香过读书王,沒有香过别人。”吕秋花说:“我听老师的话,以后决不会去香别人。”便对王行义说:“我的老师也这样说,让我再香你。”

王行义见第五中学带队老师说得有理,便说:“你香吧!反正我的脸不值钱。”

“你的脸太值钱了,所以人人都喜欢香。”吕秋花说完,连续在王行义脸上香了六口。

……

王行义问:“局长,现在要分科了,您认为我应该读什么科呢?”

郑局长笑着说:“你反正各科都那么好,读文科好,读理科也好,自己斟酌吧!”

“哦!”王行义一笑说:“那我应该考虑考虑。”

郑局长说:“现在你们可以回校了。”

“是!谢局长!”所有老师、同学都走出礼堂。

……

方玉柳见校车还没有来,她看了手表,已五点十分了。便带同学们去宾馆吃饭,并打电话回校,叫邱峻山派校车来接。

吃了晚饭,已是六点多了,方玉柳又与同学们到教育局停车处,见校车才来,便与同学们上车回校。

这时已是七点多了,校车来到学校围墙外,但见学校大门内电灯照耀如同白日,腰鼓队已在演奏,全校教师及同学们都在大门外站着,迎接这次参加十个学科竞赛的带队老师和同学们回校。

校车缓缓地驶进里面停车场停下,车门开处,方玉柳走了下来,她见各位老师都在迎接,喜笑颜开地把奖旗分给各个老师说:“这是你们的奖旗,拿去吧!”又对邱峻山说:“这次教育局给AA中学一面奖旗,也给AA中心小学一面奖旗。郑局长说,读书王等是AA中心小学教出来的,所以也给AA中心小学一面奖旗。”便把两面奖旗拿给邱峻山,又把一面奖给邱峻山的个人奖旗拿给邱峻山。

王行义下车,王行明、王行莉笑靥如花说:“哥哥背了这么多一等奖的书包,太厉害了!”

“这有什么厉害!”王行义一手携着一个妹妹走着,邱峻山笑逐颜开地说:“读书王,真不负我们的期望,你把十个一等奖的书包都夺下,全校老师无不欢欣鼓舞,眉开眼笑。”便抱起王行义,吻着王行义。接着,各个老师一个接一个地抱着王行义,吻着王行义……

王行莉说:“哥哥!我想抱你又不会抱,怎么办呢?”

“那就让哥哥抱你,怎么样?”王行义笑微微地说。

“好呀!”王行莉眉欢眼笑说。

王行义抱起王行莉,王行莉香了王行义说:“哥哥,现在你放我下来,我要去看仁吉大哥和文敏大姐、香英大姐、秋平大姐。”

“那好吧!”王行义放下王行莉说:“不要摔跤!”

王行莉跑到叶仁吉身边,笑着说:“仁吉大哥背三个书包,太好了!哦!文敏大姐也背三个书包,香英大姐也背两个书包,秋平大姐也背两个书包。咱们学校这次参加各科竞赛夺下这么多书包,真是太好了!”

叶仁吉笑着抱起王行莉说:“小妹妹,大哥只背三个书包,没有什么了不起,你哥哥背上十个一等奖的书包那才了不起呢!”

“哦!”王行莉香了叶仁吉一下,叫叶仁吉放她下来。她到文敏身边说:“大姐,你抱我一下,我要香你。”

文敏笑吟吟地抱起王行莉,王行莉香了文敏一下,又下来叫郁香英抱起她,她香了郁香英一下笑着说:“香英大姐,我很爱你。”

郁香英笑靥如花,她想,她如果能与王行义结合,那么,王行莉是她的小姑,这个小姑非一般的小姑,读书这么好,这么聪明,恐怕将来被这小姑欺负,既然王行莉说很爱她,那真是太好了。便吻着王行莉。王行莉要下来,她只得放下王行莉。王行莉又到王秋平身边,笑着说:“秋平大姐,你抱我吧!我要香你。”

王秋平喜形于色地抱起王行莉,王行莉又香了王秋平,王秋平也吻着王行莉。然后,王行莉跟哥哥到宿舍。哥哥放下书包,拉开一个书包拉链,见里面有奖状、文具盒、钢笔、三角板等,和上次参加竞赛获奖的书包一样。便放回书包里。王行明、王行莉在看每一个书包的奖状……

王行义问:“仁明、行明、行莉,你们吃饭了吗?”

“吃过了!都吃过了!”王行莉问:“哥哥、大哥吃饭了吗?”

“我们因时间关系,吃沒有饱。”叶仁吉笑着说。

“正要你们吃没有饱!”邱峻山一笑走了进来说:“晚上举行宴会庆贺,就是喝到半夜也要喝,也要吃。我已经从中午就开始叫食堂筹备好晚上宴会的东西,如果明天举行,那是过时了。晚上九点开始开宴,王行明同学,王行莉同学,叶仁明同学,文奇同学,文秋同学。郁文文同学,王平弟同学都去参加。”

王行明、叶仁明说:“我们吃饱了,就别去吧!”

“不行!”邱峻山笑着说:“吃饱也要去,这是校长的命令!”

“校长竟然下了吃饭的命令,传出去的话,会被人家笑掉大牙!”方玉柳笑盈盈地走进门来说。

众人一看,郑文顺、李向上、谢去中、何士娜、郭新明、张正英、关燕玉、黄继生都已进来,王行义、叶仁吉忙收起书包挂起,让老师们坐在床沿。

李向上笑着问:“读书王,你说这次要好好玩一玩,玩够了吗?”

王行义一笑回答:“玩不够,如果想玩够的话,必须玩二十个学科竞赛。”

邱峻山含笑问:“那你还没有走时,为什么那么害怕呢?”

“校长呀!我还沒有向您算这个账,您又说这句话。”王行义微笑说:“我怎么会害怕呢?我不是已说过要把这十个学科竞赛第一名拼命夺下给您瞧瞧吗?如今我夺下几个一等奖的书包您难道沒有看见吗?还说我害怕!我是认为万一夺不下一二个一等奖的书包,只夺二等奖、三等奖的书包,那要怎么办?我答应了您们,却沒有实现答应的条件,我的脸要向哪里搁?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才这么说嘛!”

邱峻山笑着问:“你要向我算什么账?”

“您说我害怕参加各科竞赛,对不对?”王行义问。

邱峻山回答:“对!”

“但事实证明我不害怕,对不对?”王行义又问。

邱峻山笑着回答:“对!如果你害怕就不敢去参加各科竞赛。若然害怕就夺不下十个一等奖的书包。”

王行义笑着说:“校长呀!我说一件事,您听了一定感到很可笑。”

“读书王,你要跟我算什么账!怎么就转了话题,要说笑话呢?”邱峻山含笑问。

“账已算过了,您刚才不是已说过我不害怕吗?”王行义笑嘻嘻地说:“您先说我害怕参加各科竞赛,后来说我不害怕参加各科竞赛,对吗?”

“哎呀!你这读书王真是诡计多端,骗我前后语言自相矛盾,这就叫‘算账’!”邱峻山含笑说:“算了!算了!快讲笑话吧!”

王行义一笑说:“数学竞赛时,第二中学的张向清梦想蒙混过关,把三题做錯了,就比我先去交卷,想夺下第一名,结果被评委识破,评为第一百二十五名。你说可笑不可笑?”

众人听了,果然哈哈大笑起来:“这张向清也太天真了,想骗过评委的目光!如果他能把三题做好,夺下第二名或第三名那是有希望的。”

“对!老师说得对!”王行义接着说:“第二节作文竞赛,第一中学郑秋比我先去交卷,评委看了说:郑秋同学写了五个错别字,内容条理和词句组织远不及初中水平,文理不通顺,更不用讲究文采了。这种作文评在第一百二十五名。他也是想蒙混过关,夺下第一名。可是作文不比其他学科竞赛,只要写得好,能超过先交卷的五个同学写的水平,那就胜过先交卷的五个同学。可是郑秋沒有这么想。您们说可笑不可笑?”

众人听了又哈哈大笑起来:“那郑秋去年作文竞赛第二名,他如果不存邪念,应该可以夺下第二名。这样一来,那就什么都夺不到了。”

叶仁吉插嘴说:“怪不得作文竞赛我比李玉华先交卷,李玉华评为第二名,我第三名。我百思不得其解,原来这样!看来李玉华作文比我写得好。如今听班长这么说,我才恍然大悟。”

王行义说:“虽然是这么说,但最迟也要在第五个交卷,第六个以上交卷那是非常危险了,因为我认为评委最多看到第五名。”说到这里,调转话题说:“后来郑秋、张向清就什么也没有夺到,空手回校。”

“哦!有这种事!”众人笑着说:“这两个沒有见识的蠢儿竟然想骗过评委的目光,结果落得一无所获,这是咎由自取。”

邱峻山看了手表说:“八点了,再一小时就开宴了,我们先去看一下,行义同学,仁吉同学,你们与妹妹就快一点过来参加宴会。”

“是!”王行义、叶仁吉应了一声。

……

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来到办公厅。方玉柳把竞赛时文敏所犯的过失说了出来。

邱峻山皱起眉头说:“文敏也背了三个书包,你又答应过文敏要从轻处理,那么你认为要怎样处理呢?”

“这事我也委决不下!”方玉柳说:“多少应该给予一个轻的处理,不然的话,文敏就不会收敛。”

“我认为把文敏的座位假以调离,文敏非常舍不得离开王行义,必然不肯,以这个弱点控制文敏。”郑文顺说:“读书这么好的同学,犯了这一点小毛病,让她改了就好,我认为不要处理,给文敏一个面子吧!”

“不如叫读书王与文敏到来,当面说这件事,读书王必然会为文敏求情,咱们就让读书王控制文敏。”方玉柳一笑说:“读书王说的话文敏不敢不听,也喜欢听,文敏接下就会有所收敛了。”

邱峻山点了点头说:“文敏虽然有这点小毛病,但也未可厚非,现在已读高中二年了,转眼间就要高考,不要因这事影响文敏的高考。那好吧!你就去叫文敏,郑老师去叫读书王来吧!”

“是!”方玉柳、郑文顺应了一声、走出门去。

……

文敏一路上提心吊胆,她很害怕校长要处理她在教育局礼堂犯的过失。不知道校长老师要给她怎样处理?是轻,是重?心中无数。昨天方老师说她夺下三个书包就减轻处分,但不知道减轻到何等程度……

她默默地跟着方玉柳走到办公厅,办公厅已坐着邱峻山、郑文顺、王行义。原来王行义听郑文顺说校长有话说,快去办公厅,便立即来了。文敏因心事重重,畏缩不前,以致后到。

“文敏同学坐下!”邱峻山说:“听方老师刚才汇报,文敏同学在这次参加各科竞赛时,在礼堂与第四中学李玉华、第五中学吕秋花吵闹,有这事吗?”

八十三 宴中话

“是有这回事!”文敏低着头说:“我见那李玉华、吕秋花对班长有意思,我忍耐不住,便与李玉华、吕秋花吵了起来。”

“你真是心多过虑!”邱峻山说:“她们二人即使对你的班长有意思,但是她们缺少接触的条件和机会,你无端与李玉华、吕秋花吵起来,许多同学和老师都明白你对班长有了爱慕之情,所以嫉妒,在吃醋。这样一来,就对咱们学校名誉有了影响,人们必然抨击说咱们学校校风不正,你无端被人怀疑,是咎由自取,这事如果不给你一个严厉处分,你就不知收敛。下次这个老毛病必然又发。你自己认为要怎样处分呢?”

文敏低着头说:“我求校长、老师饶我这一次,下次我决不敢了。”

“不可能沒有给你的处分。”郑文顺正色地说:“从今以后,把你的座位调离,让王秋平与王行义坐在一起,你与郁香英坐在一起,把你的职位第一副班长降为学习委员,以叶仁吉为第一副班长,郁香英为第二副班长,王秋平为第三副班长。”

文敏流出泪来说:“降职我没有意见,但千万别把我的座位调离,我是听从爸爸吩咐,照顾班长,一旦调离,我就无法照顾班长,就会被爸爸骂了。请校长、方老师、郑老师答应我这个要求吧!”

“不行!”郑文顺正颜厉色地说:“你既已降职,就不能与班长坐在一起了。”

王行义见文敏哭了,心中非常不忍,站了起来说:“校长、方老师、郑老师,我有一点看法,讲出来看您们能不能采纳?我认为文敏这样做是为了我好,为了学校的名誉,她是怕李玉华、吕秋花对我有什么意思,被人们议论,败了我的名誉,所以挺身而出指责李玉华、吕秋花,根本没有去想别的事。万事俱从忙里错,这个忙也就是急,由于她心直口快,太急了,就不会去考虑其他的事。方老师对文敏告诫后,叫我夺十三个获奖书包,就轻以处理或斟酌处分,我知道这个含义,就教文敏去拼死夺取。在吃午饭时,方老师又对文敏明言,夺下三个获奖书包就轻以处分。文敏拼死去夺下三个获奖书包,这叫立功赎罪,应该放过文敏,让文敏从今以后不要再犯这种过失就是了。这是我的见识,请校长、方老师、郑老师斟酌而行吧。”

文敏听了,忙说:“是呀!我正是为了班长的名誉所以这样做,只是性急之下,与李玉华、吕秋花吵起来。方老师、郑老师、校长深明事理,一定明白我的心里。”

方玉柳冷冷一笑说:“谁不知道读书王能言善辩,把这个过失辩为立功。歪曲事实,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我知道这是读书王为文敏辩护。这也好!读书王如果能保证文敏接下去不会再犯这种过失,我们就让文敏再写下保证书,然后就放文敏过去。”

“文敏心直口快,我怎么敢保证呢?”王行义苦笑说。

文敏忙说:“我会听班长的话,心直口快是心直口快的事嘛!班长,你一定要为我保证。”

“那你以后不听我的话,我就要打你的嘴巴。”王行义正色地说。

“我会听你的话。如果不听你的话,就让你打我的嘴巴吧!”文敏说:“但你打轻一点,不要把我的牙齿都打落,嘴都肿起来,像个猪八戒,难看死了。”

方玉柳、郑文顺、邱峻山听了,险些笑了出来,暗笑:真是孩子话!

王行义说:“好!第一次打轻一点为警告,你若屡次三番犯错,我只好下重手了。”

文敏听了,不得已,只得说:“那好吧!”便写了保证书,交给方玉柳。

……

宴会开始了,又如前次一样,王玉英与王行明、叶仁明坐在一起,丁芳芳与王行莉、文秋坐在一起,与王行义等同一桌。

邱峻山说:“这几年来,咱们学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都获得第一名。今年全县高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又夺下第一名。这次比前几次更加进步,总共只有三十一个书包,被咱们学校夺下二十个书包,并且十个书包是一等奖的,五个书包二等奖,五个书包三等奖。其他的中学合起来只夺下五个二等奖书包,六个三等奖书包。咱们这次在各科竞赛中,参加竞赛的同学奋起神威,居然取了这么大的成绩,所以,举行这个宴会以庆贺。大家开始吃吧!喝吧!喂!行义同学,你把果汁分给在座的同学们,和丁老师、王老师。”

“是!校长!”王行义便开了箱盖,把果汁分给在座众人。

丁芳芳笑着对王行义说:“读书王,你太厉害了,竟把十个学科竞赛第一名都夺下。”

王行义一笑说:“这是方老师、郑老师、黄老师、李老师、谢老师、何老师、郭老师、张老师、关老师的认真教诲,刻意培养,和校长的指导下,他们花了无数的心血教导我。不然,我又怎能得心应手地夺下各科第一名?幸得不负各位老师的期望,能够顺利完成各位老师交给我的特殊任务。”

“这怎么叫特殊任务呢?”关燕玉含笑地说:“你在参加竞赛之前,我们是有那句话,务必夺下各科竞赛第一名,但不是任务。任务是命令嘛!你怎么把竞赛夺下第一名作为任务呢?说得这么重!”

“我如果夺下各科竞赛第二名,或第三名,各位老师必然不高兴。所以,我把竞赛夺取的第一名作为任务。”王行义苦笑说:“我当然是拼老命去夺取了。不然的话,会给老师脸上抹黑。”

众人听了,大笑起来。

王行义诧异地问:“我这话也讲错了吗?”

邱峻山笑着说:“读书王呀!你现在才几岁,就说拼老命去夺取!能不令人笑话!应该说拼命去夺取才对嘛!”

“这是夸张一点而已。”王行义含笑说:“其实,我是轻而易举地夺下各科竞赛第一名。我做的最快,第一个交卷,交卷后就坐在座位上,东张西望,看各个同学有的低着头执笔疾写,有的在冥思苦想,有的额头渗出汗珠来,我这不是很安闲吗?哪有什么辛苦!我本来就说这竞赛很好玩嘛!只有那不自量力的郑秋和张向清才去冒险一试,结果自取其辱。”

张正英不知道这件事,忙问:“他们为什么自取其辱?什么冒险一试?”

王行义便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全体老师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张向清、郑秋自不量力,又太天真想蒙混过关,真是自讨沒趣。”

“哎呀!刚才由于时间问题,我忘了一件事。”王行义站起来说。

“什么事,这么紧张?”邱峻山含笑问。

王行义说:“我的同学一定还在教室读书,我去叫他们休息吧!”

“你是主角,你这一去一定会把竞赛的经过说了一遍,影响酒宴,不行!”邱峻山说:“文敏、叶仁吉,你们两个去叫同学们休息吧!”

“是!”文敏、叶仁吉立即走了。

可是不到十分钟,文敏、叶仁吉回来了,搖头说:“我们二人人微言轻,同学们不肯听,说要见班长,听班长当面下的令。”

王行义说:“我去去就回!”便站起来,疾步而去。

……

王行义来到教室,见同学们都在聚精会神地学习,一句话也没有。含笑说:“同学们,我回来了,只因时间问题,不能及时来见同学们。现在已经十点了,可以休息了。”

“班长回来了!班长回来了!”同学们欢声雷动,欢呼雀跃,一个个眉开眼笑地说:“班长,听说你夺下了十个学科竞赛第一名,我们非常高兴,又非常想见,只是老师说,班长叫我们学习学科差的那一科,说班长回来要检查,所以我们拼命学习。班长,你告诉我们夺下各科第一名的经过吧!”

“好!我就知道同学们的这个心思!”王行义含笑,便把各科竞赛的经过说了出来。并把郑秋、张向清的两个笑话也说了。

同学们听了,哈哈大笑,说郑秋、张向清真不自量力,竟然想与班长争夺那第一名,也太天真了……

王行义笑笑,说:“现在同学们就马上休息,明天早一点起来,我来检查同学们的学习情况。现在,我还要去赴宴,因为酒宴尚未结束,如果不去的话,老师们会骂我。”

“听班长的话!”同学们立即收起课本,放进书包,走出教室……

……

王行义回到宴会上。方玉柳含笑问:“去了这么久,一定是把竞赛经过告诉全班同学对吗?”

王行义一笑说:“方老师明见!我如果不把这事告诉同学们,同学们就睡不着觉,没办法嘛!”

“他们都去休息吗?”何士娜笑着问。

“对!都去休息了!”王行义含笑回答。

“我说读书王呀!你在班中的威望已经比我们当老师的还要高呢!”张正英笑微微地说:“这也许是你经常帮助同学们进步而获得同学们对你的尊重。”

“我认为当班长的应该要常常帮助成绩差的同学,对他们要一团和气,不要认为自己是班长,在班中来说,高高在上,看不起成绩差的同学。就像以前那个吕万程、张相如一样,就是不肯帮助成绩差的同学。李千秋多次问他们时,他们就是不予理睬,后来李千秋进步了,并且取代了吕万程班长职位,他们又合不来,这就影响了同学的团结。这样的人永远成不了大器。应该要有远大理想,和宽广胸怀。我常常对我的两个妹妹说,不要认为自己是班长,成绩最好,看不起班中的同学,这样是不行的,应该要认真帮助同学们的进步。她们很听我的话,据我了解,行明班里的同学对行明很敬重,行莉班中的同学也很敬重行莉。只要你以一片诚心地对待同学,去帮助同学,同学们一定也待你好,如果你看不起同学,同学们也就厌恶你。我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当班长,就和同学们很好,同学们不知道的问我,我知道的一定会帮助。所以,同学们就很听我的话,就这样吧!”

“不愧是我们教出来的读书王!”方玉柳笑着说:“说的话,做的事都非常有理,我们都很高兴。你从幼年开始在我与郑老师、校长的熏陶下,已经把我与郑老师、校长的性格融合了,在两次参加各科竞赛,那局长对你的疼爱,思想上不觉而然地又融合了局长的性格,还遗传了你妈妈仁慈宽厚的性格。”

邱峻山与郑文顺对视一下,点了点头。

王行义大惑不解地问:“我一个人怎么会有五种性格?”

“这是五种性格的融合,而不是有五种性格。”方玉柳笑着说:“你既有温柔的一面,又有刚强的一面,既有为官的魄力,又有仁慈的怜悯……你自己想想就知道了。”

“那糟糕了!这是弱点!”王行义皱起眉头说。

“这不是弱点,而是能使你的思考能力更强,只是思想比较复杂一点。”方玉柳解释说。

“丁老师,既然有这么好的事,我想把你与张老师、校长的性格融合。”王行莉笑着说。

“这是靠你自己的思想能否接纳别人的性格,不能想要融合别人的性格就融合。”丁芳芳含笑说。

“哦!那我哥哥怎么就有这个思想融合别人性格的功能?”王行莉问。

“你哥哥从小起的思想行为长期受到方老师、郑老师、校长的影响,渐渐就接纳了三人的性格。”丁芳芳一笑说:“常言说,有其师必有其徒。这一个方面是徒弟在师父教导下,徒弟学了师父的才艺等,另一方面是徒弟也受师父的熏陶,学了师父的性格,师父怎样为人,徒弟也就怎样为人。”

“哦!丁老师,我明白了!谢谢您!”王行莉笑着说。

……

八十四 分科

第十五中学,第二十中学,第二十四中学的带队老师和同学回校后,向校长汇报了竞赛经过,并郑局长的话,拿出奖旗交给校长。校长非常高兴。因为他们中学每一年参加各科竞赛,常常空手回校。这次能夺得一个学科三等奖就已非常高兴,何况教育局还给他们单位一面奖旗!心中一高兴,便也举行小宴,庆贺一番……

……

第二天早晨上课时,方玉柳、郑文顺来到教室,同学们已知道班长要开会了。因为方玉柳、郑文顺都到教室,那班长就要开会,方玉柳、郑文顺站在左右听着。每一次班长开会都是这样。

果然王行义走出座位,到了前面的教桌边说:“同学们,今天开这个会议是分科的事。高中二年就要分科,理科和文科。理科是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文科是语文、数学、英语、政治、历史、地理。这分科是同学们自己的选择,物理、化学、生物好的同学应该读理科。政治、历史、地理好的同学应该读文科。现在,就请同学们自己考虑,报上名来。”

“那么,班长要读文科,或理科?”几个同学问。

“我还没有决定要读哪一科?”王行义回答。

几个同学说:“班长沒有决定,那我们怎么决定呢?”

“这读理科或文科是同学们自己决定。”王行义说:“我是沒有权利干涉的。”

“我们要跟着班长,班长读什么科,我们也读什么科。”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说。

“怎么能这么说?”王行义说:“咱们班中有许多同学物理、化学、生物读得好,有许多同学政治、历史、地理读得好,如果我读文科,而物理、化学、生物好的同学却去读政治、历史、地理,这不是舍自己所长而去读所短吗?假如我读理科,而政治、历史、地理好的同学却去读物理、化学、生物,这怎么行呢?同学们应该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不要意气用事,误了大事。”

许多同学一齐说:“我们如果离开了班长,就失去帮助,那就更没有希望能考上大学,所以只能跟着班长,前途还有一丝光明,否则,就什么也不要去想了。”

“怎么能这样?这是有关前途的大事,不是开玩笑的,望同学们三思而行。”王行义正色地说:“如果不考虑清楚,铸成大错,将悔之无及。”

“我们考虑好了,班长读理科,我们也读理科。班长读文科,我们也读文科。”又有许多同学异口同声地说。

王行义只得苦笑地问方玉柳、郑文顺:“方老师、郑老师,您们看要怎么办?”

方玉柳、郑文顺听了同学们的话心中暗喜。认为全班同学都要跟王行义,在王行义二年帮助下,一定会多考上几名大学生,AA中学、AA中心小学的名誉更好。全班同学都是他们从小学一年拉到高中二年,若然插班,他们只能教一个班,另一个班就无法兼顾了。方玉柳佯以苦笑说:“这是各个同学的自己选择,当老师的又有什么办法呢?”

“既然这样,那好吧!你们一个理科代表,一个文科代表出来各做一个阄,一个写上理科,一个写上文科,我来拈阄。如果拈上理科,我就读理科,拈上文科,我就读文科。这样最公平,同学们认为怎么样?”

“好呀!班长这是站在不偏不倚的立场上,班长如果拈上理科,我们全班读理科,若然班长拈上文科,我们全班都读文科。”全班同学又异口同声地说。

郑文顺说:“读书王,这不是开玩笑,读文科、理科是同学们自己决定,怎么能用拈阄来决定?我与方老师从当学生至今,从来没有听人们说选择读文科、理科采用拈阄来决定。”

“但同学们众口一词地说要跟着我,我读什么科,他们也读什么科!那么,如果不采用拈阄的办法来决定,有的同学就不服。比喻说,我决定读理科,那么,文科好的同学就有意见。我决定读文科,文科不好的同学也有意见,只好这样做才公平合理嘛!”

“那你自己有没有考虑到自己的所长所短吗?”方玉柳问。

王行义说:“我这次参加各科竞赛受奖后问局长,我要读哪一科?局长说:反正你理科可以读,文科也可以读。我自己认为反正都一样,读文科好,读理科也好。现在关键是同学们的问题,等拈阄后,我再劝同学们吧!”

“既然你自己这么说,我们也沒有办法。”郑文顺说。

两个做阄的同学把阄放在一起,让王行义拈。王行义闭上眼睛,伸手拈了一个,睁开眼睛,摊开一看,见写着‘理科’。王行义把那一个摊开,上面写着‘文科’,知道两个同学沒有作弊。便说:“既然拈上理科,就读理科吧!那平时文科好,理科不好的同学,我认为还是去读文科,不要一时意气用事,到时候噬脐莫及,给自己造成终天之恨。望这些同学三思而行,再思可矣!”

谁知这些同学却斩钉截铁地说:“我们早就决定要跟班长一起,即使弃自己所长取自己所短,也胜如没有班长的帮助而考上大学更加无望。只要我们勤奋学习,又有班长的帮助,我们就有信心,。只是又使班长辛苦一点了。”

“我的辛苦倒是无所谓,只是怕同学们考不上大学,那就糟糕了。”王行义一叹说。

几个同学异口同声地说:“各所中学学校或多或少都有考不上大学的学生,我们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蒙班长看得起我们,常常帮助我们,一直帮助到现在,知道班长对我们费尽心机,我们都记着班长的恩德,我们只要勤奋学习,不知道的请教班长,如果考不上大学,那也是没有办法的。班长放心,我们决不会怪你,怨你。若然去读文科,我们不知道的要问谁呢?能进步吗?所以,班长就不必再说了。”

“咳!”王行义长叹一声说:“你们这些干部要读什么科?”

叶仁吉斩钉截铁地说:“班长读什么科,我也读什么科,永远跟着班长。”

文敏笑着说:“我决不会离开班长的,班长读理科,我也读理科。”

郁香英含笑说:“班长读理科,我也读理科,我永远跟着班长。”

王秋平一笑说:“平时跟班长学习惯了,离开班长,总觉得会失去什么似的,我永远跟着班长,班长读理科,我也读理科。”

其他干部一齐说:“我们跟着班长读理科。”

王行义见事已如此,问:“方老师、郑老师,您们看要怎么办呢?”

“这还能怎么办?”郑文顺一笑说:“全班同学都要跟你一起学习,我们也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逼文科好的同学去读文科嘛!”

“那这第一班的同学都是读理科了。”方玉柳说:“我们去向校长汇报。”

……

邱峻山听了方玉柳、郑文顺的话后,皱起眉头说:“刚才第二班的老师来汇报说全班同学四十名读文科,二十名读理科。本想第一班的同学读理科是多一些,按平时成绩理科好的同学有四十名,文科好的有二十名,两个班的文科、理科相调,就好了。谁知这第一班的同学都要跟着王行义,那么,第二班的同学要怎么办呢?”

“这事你打电话问教育局局长要怎样处理!”方玉柳建议说:“局长一定会把镇里中学与AA中学的学生进行文科与理科调换,不然的话,四十名读文科的同学与二十名读理科的同学都不成一个班。”

“说得对!”邱峻山说:“这老师调来调去也挺麻烦的。”

于是,邱峻山向教育局打电话,请示局长说:“局长好!我是邱峻山,AA中学第一班的同学都要跟读书王读理科,AA中学第二班的同学有四十名读文科,二十名读理科,具体要怎么办?请局长示下。”

“哦!读书王要读理科!”郑局长笑着问。

“对呀!”邱峻山说:“第一班的同学都要跟着读书王,读书王没办法,为了公平起见,采取拈阄的方法,读书王拈上理科,全班同学也就跟着读理科了。”

郑局长诧异地问:“什么?以拈阄来决定读什么科?真是胡闹,把自己的前程当儿戏!真是前所未有的破天荒,传出去的话,必被人们笑谈议论。”

“对!”邱峻山说:“读书王是拈上理科读理科的。”

郑局长长叹一声说:“既然这事已成定局,那也好!反正读书王读什么科都一样,不但你我都不知道读书王理科好或文科好。即连读书王自己也不知道文科好或理科好。前天各科竞赛后,读书王问我要读什么科?我说,你反正理科好,文科也好,自己斟酌吧!既然这样,我就从贵镇抽出读文科的学生二十名,读理科的学生四十名,给AA中学加上一个班!你看怎么样?”

邱峻山害怕抽调的学生资质基础不好,会影响AA中学的名誉。便说:“目前AA中学领导机构没有完整,不如先抽二十名读文科的学生过来,我校这二十名读理科的学生就到镇中学读书吧!”

郑局长知道邱峻山的心思,一笑说:“等到读书王这一届高考后,贵校领导机构也许会完整,目前多努力吧!”

“是!局长!”邱峻山应着,他也不知道郑局长要怎样安排,只得待后再说。

……

郑局长知道AA中心小学培养出来的学生按这几年的教学质量来说是很好的,所以,上初中、高中基础好,几年各科竞赛,都被AA中学夺了全县第一名。而小学毕业考王行义、王行明都考上全县第一名,每一届都有几个学生考上县第一中学。他认为王行义的这个班,再二年就要高考了,而这个班的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都会考上大学,听前天王行义的语言表演说如果全班有一半同学考上大学,拿着大学学校录取单拜见老师时……这说明AA中学高中二年级第一班的同学在王行义的目光看来已有一半会考上大学,王行义决不会信口雌黄。如果AA中学高中二年级第一班真有一半同学考上大学,那么,AA中学名声大振,中学就成了一所足可与县重点中学分庭抗礼的中学。所以,他想把镇中学抽出高中二年级一个班的学生,分为文科二十名,理科四十名到AA中学与高中二年级第二班的学生合班,使AA中学成了高中二年三个班,可是邱峻山婉言谢绝,这邱峻山一定考虑到抽的学生资质不好,基础太差,会影响AA中学的名誉,这点顾虑也是正确的。况且那BB中心小学毕业过来的学生在AA中学读书成绩非常差,把邱峻山气得半死,中学教高中二年级第二班的老师个个都垂头丧气,几年间的奖金合起来还不如AA中学教高中二年级第一班每一个老师的半年奖金。所以,教高中二年级第一班的老师喜笑颜开,教高中二年级第二班的老师愁眉锁眼。他想调教AA中学高中二年级的地理教师黄继生,政治教师李向上,历史教师谢去中调去教AA中学的初中一年级第一班的学生,教高中二年级第二班的物理、化学教师教AA中学初中一年级第二班的学生。便给AA中学校长邱峻山打电话,告诉这件事。为了不增加邱峻山的思想负担,便打电话给镇中学校长,指令抽出二十名读文科的学生到AA中学高中二年级第二班合班,AA中学高中二年级第二班的二十名读理科的学生到镇中学读书……

……

高中、初中的教师安排好后,邱峻山拼死抓紧AA中心小学的教学,他认为这AA中心小学是AA中学的根本,如果想以BB中心小学毕业过来的学生想要巩固AA中学的荣誉那是没有指望的,只能靠自己一手领导的AA中心小学。如今,从AA中心小学毕业的学生在AA中学继续读书的这几届来看,AA中学目前的荣誉正是从AA中心小学的王行义这一班同学带来的,接下是李千秋……王行明等……所以追本穷源乃是AA中心小学从他十多年来吸取教学经验刻意培养的方法乃是注意发现人才,即使无中取有,也得刻意培养,这样一来,才能保住学校荣誉。他对老师要求非常严格,对每一个班的一年级期中考的选拔班委都要亲自去参加,看老师们有没有认真,细致地任命班委,有沒有受某个学生家长的人情委托?他非常爱惜人才,注意人才,选拔人才当班委,刻意地培养,对读书好的同学非常疼爱,常常跟同学说说笑笑,使同学们感到他和蔼可亲。特别是王行义,邱峻山叫王行义为小行义,王行义就叫邱峻山大校长。他叫王行义读书王,王行义就叫他邱校长。这一方面AA中心小学全校教师把挽回学校名誉寄托在王行义的身上,另一方面也是王行义很尊重各位老师,所以,老师们对王行义都舍不得骂,见到王行义都是笑脸相迎。邱峻山当然也是如此。现在,AA中心小学名誉已好了起来,名声大了起来,AA中学也是如此。接下,关键的是王行义能考上清华大学或BJ大学的问题了……

八十五 第四期竞赛

AA中学高中二年级第一班的二十名同学文科平时的成绩政治、历史、地理平均八十分左右,理科的生物、物理、化学平均在七十分左右,却要跟王行义读理科,王行义当然也无可奈何,只得抽出时间帮助他们,他们也拼死读书,经过一年的努力,把生物、物理、化学进步到八十分左右。而英语、语文、数学原先他们读得也比较好。这一方面也是因为少学了政治、历史、地理三科,另一方面也是王行义刻意帮助,再一方面也是他们肯努力学习。

转眼间,已到了高中三年,这是同学们在母校奋斗的最后一年。各个中学学校都抓得很紧,AA中学也不例外,教室的电灯三更半夜还在亮着,金鸡啼叫的五更,学生们已开始起床早读。每个晚上都有老师在教室陪着同学们,在等待接受同学们的请教。

王行义现在少读了政治、历史、地理,觉得过分轻松,就向老师借来了政治、历史、地理的课本看看,方玉柳、郑文顺、何士娜、张正英、关燕玉、郭新明看了,认为不要去纠正。

这一天,王行义忽发奇想,就跑去办公厅问校长,那时方玉柳、郑文顺、何士娜也在办公厅,见王行义进来,诧异地问:“读书王,有什么事吗?”

“是有一件事!”王行义一笑说:“我问校长,我想也要去考文科,不知道能不能?”

“你报的是理科,读的也是理科,怎么能去考文科呢?”邱峻山诧异地问。

方玉柳正色地说:“读书王呀!不要认为自己看了几天政治、历史、地理的课本,就异想天开,想去考文科,你死了这条心吧!梦都不要去梦!我们也知道你这一段时间看政治、历史、地理的课本,但认为你读书很轻松,就让你看,不去过问。谁知你却这般天真!你报上读理科,却想去考文科!你不要问我们,去问教育局局长能不能参加文科高考?”

“你如果理科高考时故意考不上,补习一年,第二年就可以参加文科高考了。”郑文顺冷笑一声说。

“这不行!一者败了母校名誉,二者也败了自己的名誉。”王行义一叹说:“况且我家庭条件也不允许,这事岂同儿戏!既然不能考文科也就算了。”说完,便回到教室。

邱峻山看着王行义走出办公厅,搖头说:“这读书王也真是古怪至极了,那有读理科而想去考文科?这不是神经不正常吗?”

“不是神经不正常,而是他想得很天真,想文科理科一齐考,试看自己的知识达到何等程度!”方玉柳说:“若然不能一齐考,他认为读理科而不参加理科考试,不读文科却去参加文科考试,如果文科能考上清华、北大,复旦大学等,那么,理科不考也足可证明考理科也能考上清华、北大了。他这个鬼心思,我焉能不知?”

“对!对!对!”邱峻山说:“现在高考将近,岂能让读书王去看文科的课本?”

“读书王认为没事干,就借来了政治、历史、地理看看。”何士娜一笑说:“我看读书王很无聊,就让他看,不去纠正。现在看来,非纠正不可了。”

何士娜说着,走出办公厅,来到教室,但见王行义在帮助同学解答问题,也就不去理了。教室里是张正英,这一节是化学课。张正英上完课,让王行义去帮助同学。

……

第四期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竞赛已经到来,AA中学挑选了第一班的同学王行明、叶仁明、文奇、李千香、郁文文参加各科竞赛,由班主任王玉英带队。

王行义到来送行,把王行明叫在一边说:“参加各科竞赛不要紧张,不要害怕,特别是语言表演学科竞赛,如果不敢看台下,就别看,把头抬高。”

王行明笑着说:“哥哥,我已多次开全班同学会议,我不怕,到时我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同学一样,就不怕了!对吗?”

“那好吧!哥哥祝你拿下七个一等奖的书包回校。”王行义说着,吻了王行明一下,笑着说:“上车吧!二妹!”

“是!哥哥!”王行明兴高采烈地上车。

……

各所中学的校长、老师知道这次竞赛又没有什么希望,因为读书王的妹妹王行明小学毕业考考上全县第一名。鉴于上次读书王的威望,他们已有点胆怯了。叫带队老师和同学们去夺第二名、第三名,因为预测夺取第一名,那是沒有希望的。

以致这次各所中学参加竞赛的师生信心已经动摇,同学们还没有走的时候就已愁眉锁眼的,这就使思考能力打了折扣。

……

这次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AA中学王行明同学夺下数学学科竞赛第一名。作文学科竞赛第一名。历史学科竞赛第二名。英语学科竞赛第一名。政治学科竞赛第一名。物理学科竞赛第二名。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一名。

AA中学叶仁明同学夺下数学学科竞赛第三名。历史学科竞赛第一名。

AA中学文奇同学夺下政治学科竞赛第三名。物理学科竞赛第一名。

AA中学李千香同学夺下英语学科竞赛第三名。

AA中学郁文文同学夺下作文学科竞赛第三名。

第一中学郑秀明同学夺下数学学科竞赛第二名。作文学科竞赛第二名。

第二中学朱清德同学夺下历史学科竞赛第三名。

第三中学李青河同学夺下物理学科竞赛第三名。

第四中学何尹秋同学夺下英语学科竞赛第二名。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三名。

第五中学邱香妹同学夺下政治学科竞赛第二名。

第二十二中学洪梅梅同学夺下语言表演竞赛第二名。

AA中学共夺下七个学科竞赛第一名,二个学科竞赛第二名,四个学科竞赛第三名。共十三个获奖书包。

郑局长颁奖时含笑地问王行明:“王行明同学,请问你是不是‘读书王’王行义的妹妹?”

“是呀!我是读书王的二妹。”王行明一叹:“我哥哥当年参加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夺下了七个一等奖的书包,可是我只夺下五个一等奖的书包和二个二等奖的书包。我比不上哥哥。”

“哎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郑局长笑着说:“你比你哥哥只差了一点点,又何必唉声叹气呢?”

“比不上哥哥还没什么,可是我回校会被小妹妹笑,她会说我没有本事。”王行明黯然地说。

“难道你妹妹比你还厉害吗?”郑局长有心一问。

王行明一叹回答:“对呀!我妹妹读一年级上学期期中考就考上一百九十八分,后来都保持二百分,四年级写作文的时候胜过我一二分,跟我哥哥差不多,所以她敢笑我。”

“你妹妹也这么厉害,能跟读书王并驾齐驱?”郑局长惊讶地问。

“即使我妹妹不能跟我哥哥并驾齐驱,但也相差微之又微了。”王行明说。

台上台下之人听了,俱各惊讶!读书王兄妹三人如此厉害,那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读书王兄妹把一科又一科的第一名夺下了……

郑局长心中暗赞:这AA中学有读书王兄妹三人出手,这几年名声大振,给AA中学带来了很大的荣誉。也好!反正都是本局的学生,都是在本局领导下,手心手背都是肉,何必强分彼此!他颁奖后,勉励王行明继续努力,力争在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时夺下十个一等奖的书包,与哥哥平分秋色。

王行明笑着说:“谢谢局长的鼓励!”

郑局长颁奖完毕,叫王玉英上台,正色地说:“我是赏罚分明,AA中学又教出王行明这么优秀的学生,但追本溯源乃是从AA中心小学你和吕奎荣教出来的。王行明当年小学毕业考考上全县第一名,到现在还没有退步,说明你们教学有方。前一次王行明考上全县第一名时,我给你与吕奎荣提工资,加奖金,这次又提工资,加奖金。不过,我话说在先,你们两个一定要竭尽全力地把王行明送进清华、北大的校门,把叶仁明、文奇、李千香、郁文文都送进大学的校门,那时,我把你们都提为一级教师。如果沒有把王行明送进清华、北大的校门,沒有把叶仁明等送进其他大学的校门,那么,你们就回家做田去。以前我对方玉柳也是这么说的,王行义考不上清华大学,教王行义的老师都回家做田。”

王玉英正色地说:“王行明读书这么好,我如果没有把她送进清华、北大的校门,我也没有脸面再当教师了。叶仁明、文奇、李千香、郁文文也这么优秀,我若然没有把他们送进其他大学的校门,我也没有脸教书了。”

“那好吧!”郑局长说:“这次教育局给AA中心小学一面奖旗,给AA中学一面奖旗,书写‘先进单位’,给你与吕奎荣、邱峻山各一面奖旗,书写‘先进工作者’,也给教王行明她们的英语老师、政治老师、历史老师、物理老师各一面奖旗吧!你一并带回校,交给各位老师吧!”

“是!”王玉英喜笑颜开地接过奖旗。

郑局长又对王行明说:“你哥哥当年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荣获‘特别奖’。如今你的历史学科竞赛第二名,物理学科竞赛第二名,拿不到‘特别奖’了。希望行明同学回去后加倍努力,在高中二年级参加各个学科竞赛时夺下十个学科竞赛第一名,荣获‘特别奖’吧!”

“是!我一定听局长的话,勤奋学习,不给我哥哥丢脸。”王行明正色地说。

“那你们去吃了午饭,就回去吧!”郑局长微微一笑说。

“是!谢局长!”众人向台下走去,走出礼堂……

……

王玉英带领同学们到停车场,见校车还没有来,便带同学们去吃午饭。只因王玉英也是省吃俭用惯了,邱峻山虽然吩咐她把同学们的火食办好一点,但也不肯大吃大喝,跟方玉柳一样。她只点了几碟中级的菜,一盆海鲜汤,每个人一碗干饭。吃了饭就去停车场,再等了十分钟,校车来了,便上了校车。

校车缓缓地驰出停车场,向弯弯曲曲的公路上疾驰……

到了学校,邱峻山又叫腰鼓队演奏,各个老师学生都在大门外迎接这次参加各科竞赛的带队老师和同学们回校。王玉英先下来,见教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老师、校长都在,她喜笑颜开地把各个老师的奖旗分给他们,笑着说:“局长说咱们教王行明等同学没有退步,教学有方,所以给各个老师一面奖旗。”又对邱峻山说:“这一面奖旗是AA中心小学的,一面奖旗是AA中学的,一面奖旗是校长的,拿去吧!”

邱峻山含笑接过说:“这几年每一年都有奖旗,真是再好不过了。”

王行明下车,见哥哥三妹都在迎接,王行义抱起王行明,吻了一口说:“二妹,你真是我的好妹妹,竟背了七个书包回校,我太高兴了。”

王行明黯然地说:“只是二个书包是二等奖的,我比不上哥哥、对不起三妹了。”

王行莉笑吟吟地说:“二姐怎么能这么说呢?怎么一定要与哥哥比高低呢?咱们姐妹是读书王的妹妹嘛!低了哥哥一点点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嘛!你如果再这样,我就要哭了。”

王行明最害怕被小妹妹笑,使她在众人面前不好意思,如今见小妹妹这么说,不禁心花怒放,立即眉开眼笑,她叫哥哥放下她,她抱起王行莉,吻着王行莉,说:“二姐听三妹的话,应该高兴才对,不能愁眉锁眼的,对吗?”

“这就对了!我要二姐笑容满面,不喜欢二姐愁眉苦脸。”王行莉笑靥如花说:“二姐,这次参加各科竞赛好玩吗?”

“不好玩!能够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全都夺下那才好玩呢。”王行明笑着说。

“对!对!对!”王行莉若有所思地说:“我以后参加各科竞赛能如二姐这样夺下五个一等奖书包,二个二等奖书包就好了,我是比不上哥哥的,也不想比。就是比不上二姐,也不要紧,低了二姐一点点也问题不大,因为我是小妹妹嘛!”

八十六 回校之后

王行明一笑说:“真是通情达理的小妹妹,二姐听了小妹妹的话太高兴了。”

“我要去见仁明姐、文奇哥、李千香姐、郁文文姐。”王行莉说完,来到四人身边,笑着说“仁明姐也背了两个书包,文奇哥也背了两个书包,李千香姐也背了一个书包,郁文文姐也背了一个书包,太好了!”便上前香了仁明一下,香了文奇一下,香了李千香一下,香了郁文文一下。恰值郁香英在郁文文身边,笑着说:“王家小妹妹果然知礼,大姐抱一下。”便抱起王行莉,王行莉香了郁香英一口说:“大姐,我很喜欢你。”

“小妹妹,我也很喜欢你呢!”郁香英眉欢眼笑地说。

文敏见郁香英好像在讨王行莉的欢心,便上前笑着说:“王行莉妹妹,来!大姐抱一下。”

王行莉又香了郁香英一口,说:“香英大姐,放我下来吧!”

郁香英知道文敏的用意,心里很不高兴,非常不情愿地放下王行莉。

文敏抱起王行莉到文奇身边,叶仁明也来抱王行莉……李千香也来抱王行莉。最后,叶仁吉抱起王行莉向王行明等的宿舍走去。

王行明把书包挂上,让哥哥妹妹坐,叶仁明也把书包挂上。

王玉英、吕奎荣等来了,邱峻山也接踵而来,他还未坐下就笑着说:“咱们学校这次参加各科竞赛,又夺下全县第一名,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行明同学一定会夺下七个书包,果然所料不差。叶仁明同学、文奇同学、李千香同学、郁文文同学也取得好成绩。与第一期读书王参加各科竞赛差不多。”

王行明一叹说:“只是我两个书包是二等奖的。”

“你夺下五个学科竞赛第一名,二个学科第二名,除了你的哥哥外,谁也沒有你的本事。”邱峻山一笑说:“现在你们休息一番,晚上举行酒宴庆贺,这次参加竞赛同学的兄弟姐妹都要参加酒宴,我先去再交代一下。”

邱峻山说完,走出门去。

吕奎荣笑着说:“现在你们休息,我与王老师去办公厅。”

“是!吕老师!”王行明、叶仁明送吕奎荣、王玉英到门外。

……

王玉英、吕奎荣来到办公厅,办公厅里坐着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和教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老师。王玉英向校长汇报了各科竞赛的经过。然后说:“局长交代我对教王行明的老师明言,他赏罚分明,要给我与吕老师和教王行明这个班的老师提工资,加奖金,他有话说在先,如果我们不把王行明送进清华、北大的校门,不把叶仁明、文奇、李千香、郁文文送进其他大学的校门,我与吕老师和教王行明等的老师都回家种田。我当面表态,若然不把王行明送进清华、北大的校门,不把叶仁明等送进其他大学的校门,我也没有脸面教书了。”

方玉柳点头说:“读书王初中二年级参加各科竞赛颁奖后,局长也这般对我说,我也这般表态,果然局长就提了我们的工资,加了奖金。”

郑文顺说:“读书王与他二妹读书这么好,这是全县最好的学生,也确实能考上清华、北大,局长目光如炬,说得也非常正确,只要读书王兄妹学习没有退步,百分之百可以考上清华、北大的,咱们一定要密切关注读书王兄妹,不让他们谈恋爱,和干其他影响学习的事,就不成问题了。”

吕奎荣叹道:“自从读书王考上全县第一名后,AA中心小学的全体老师才提了工资,加了奖金,读书王参加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后,教育局又给你们提工资加奖金。王行明考上全县第一名后,AA中心小学全体教师又提了工资,加了奖金。这次王行明等参加各科竞赛后,教育局又要给我们提工资,加奖金。看来能教上读书王兄妹的教师就是很幸运。咱们应该认真教,把他们送进大学的校门,咱们也有名誉。”

“吕老师说得对!”老师们异口同声而又高兴地说。

“局长这次很认真地问王行明的妹妹读书情况,王行明当然一五一十如实告诉局长。局长听了轻轻一叹,良久脸上露出笑容。我不知道局长在想什么。而受奖的同学及台下带队老师、同学一个个脸挂惊讶之色。”

邱峻山一笑说:“局长一定首先认为AA中心小学还有一个读书王的小妹妹如此厉害,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的名声会接续下去,后来想到反正这都是教育局管的,无所谓,也就脸挂笑容了。至于台下那些各所中学的带队老师和同学,认为还有一个读书王小妹妹,以后各科竞赛又要失望了。”

“校长推论非常正确!”王玉英笑着说:“在路上,我也是这般推论的。但王行明说,她妹妹王行莉读书胜过她,跟她哥哥差不多,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邱峻山说:“我很注意读书王兄妹,每一次期中考、期末考都查看他们的分数,王行莉小学一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考上一百九十八分,王行明的小学一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考上一百九十分,王行义小学一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考上二百分。但王行莉小学一年级上学期期中考的考卷是出深一点。后来兄妹三人的成绩总分二百分保持到三年级下学期期末考。读四年级写作文后,就不能满分。王行义总分在一百九十五分至一百九十八分,王行明总分在一百九十三分至一百九十六分,王行莉总分在一百九十五分至一百九十七分。”

“哦!这真是太好了!”王玉英笑容满面地说。

……

下午五点三十分,酒宴开始……

……

紧接着,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中学挑选李千秋、柳青青、李忠明、李照、周通参加竞赛,由班主任邱英英带队……

竞赛结束,AA中学李千秋夺下数学竞赛第一名。作文竞赛第一名。语言表演竞赛第一名。政治竞赛第二名。英语竞赛第三名。化学竞赛第一名。

柳青青夺下生物竞赛第一名。英语竞赛第二名。

周通夺下历史竞赛第一名。

李忠明夺下地理竞赛第二名。

李照夺下物理竞赛第二名。

AA中学共夺下六个学科竞赛第一名。四个学科竞赛第二名。一个学科竞赛第三名。

第一中学张杰夺下英语竞赛第一名。政治竞赛第三名。物理竞赛第三名。

第二中学张乐天夺下数学竞赛第二名。作文竞赛第二名。语言表演竞赛第三名。

第三中学吴玉兰夺下作文竞赛第三名。语言表演竞赛第三名。

第四中学张远山夺下数学竞赛第三名。政治竞赛第一名。化学竞赛第二名。

第五中学赵金英夺下化学竞赛第三名。物理竞赛第一名。

第十中学邱齐名夺下历史竞赛第二名。

第十六中学吴如发夺下生物竞赛第三名。地理竞赛第一名。

第十七中学方山水夺下地理竞赛第三名。

第十八中学王成龙夺下历史竞赛第三名。生物竞赛第二名。

郑局长一叹道:“真想不到AA中学的实力如此雄厚,从读书王那一年初中二年级参加各个学科竞赛后,连续这几年几次都夺下全县各科竞赛第一名,真是不可忽视的实力,多次凌驾于各个重点中学之上。这邱峻山及AA中心小学教师因十多年沒有提工资,沒有什么奖金,一定非常气愤,立志要把AA中心小学教好,让全县小学、中学瞧一瞧。以致多年来认真教育学生,力争在全县出人头地,所以这几年AA中心小学的学生成绩突飞猛进,几年来都有几个学生考上县第一中学,这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别说读书王兄妹,读书王兄妹除出,AA中学依然夺下全县各个学科竞赛第一名。只不过,读书王兄妹出手夺得更多而已。”

副局长一笑说:“局长所见不差,邱峻山及AA中心小学的教师已在发奋努力,认真教诲学生,所以能取下这么好的成绩。方玉柳、郑文顺原是AA中心小学教师,竟然把王行义的这个班带上初中、高中。王玉英、吕奎荣也带王行明这个班上初中、高中。从这点来看,AA中心小学的教师现在的教学能力,这个水平已足可当上初中、高中的教师了,甚至还有可能胜过许多中学教师。”

“说得对!这次又要给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颁奖了!也好!也好!让这些重点中学看了眼红,就会激励全校师生努力向前。”郑局长说完,对获奖同学颁奖。

颁奖之后,又对邱英英及教这班同学的老师颁奖,以及AA中心小学、AA中学颁奖,再给邱峻山一面奖旗……

……

邱峻山因王行明她们参加各科竞赛回校,以腰鼓队及全校沒有课的老师迎接,厚此薄彼不好意思,便也举行这样迎接。以腰鼓队演奏及全校沒有课的老师迎接参加竞赛的带队老师及同学回校。并叫摆小宴庆贺……

邱英英向校长汇报了这次各科竞赛的经过。

邱峻山笑着说:“这几年多次的各科竞赛都被咱们学校夺了全县第一名,使几所重点中学的老师很不好意思,他们再也不敢轻视咱们了。但关键问题是在AA中学第一届学生也就是王行义这个班的高考能顺利地考上大学的这件事。如果真能如推测中那么如意,那么,咱们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才真正出人头地了。”

“校长说得对!告诉你一件事。”邱英英含笑说:“那两个以前在AA中心小学读书考上县第一中学的吕万程和张相如不愿意在AA中学读书,认为第一中学条件好,教学质量好,就去第一中学读书。吕万程被任命为初中一年级第一班第二副班长,张相如被任命为学习委员,上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时沒有夺下一个获奖书包,第一中学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老师因李千秋参加各科竞赛时夺下三个一等奖书包,一个二等奖书包,一个三等奖书包,就责问吕万程,说吕万程当时在AA中心小学的后来成绩虽然被李千秋超过,但李千秋能取得那么好的成绩,而吕万程却空手回校,也太不争气了。接着又这样责问张相如。那吕万程与张相如低头不语。班主任恼怒之下把吕万程免去第二副班长,连一个小干部也不肯任命。张相如也被免去了学习委员,同样一个职务也没有。以致这次沒有参加竞赛。听说吕万程、张相如心灰意冷,学习一直退步,如今吕万程成为全班第四十八名,张相如全班第四十九名了。校长,你说可笑不可笑?”

“从这个方面推算,那吕万程、张相如到第一中学读书后就不求上进了。”邱峻山笑着说:“按理说这二人基础很好,不会到如此程度,但既然不求上进,那就什么也沒有了。可惜呀!可惜呀!但你又怎能知道这么清楚?”

邱英英一笑说:“我刻意问第一中学的一个学习委员,她告诉我的。”

“哦!”邱峻山又笑着说:“就去年初中二年级的各科竞赛来说,从咱们AA中心小学考上县第一中学的三个学生,不肯在AA中学读书,去县第一中学读书。我不说出姓名,你也知道。去年参加各科竞赛,却空手而回,倒被咱们学校没有考上县第一中学的同学夺取了全县第一名。这原因也就是这三个学生去第一中学读书时也一定不肯努力,所以就达到这个程度。听说回校后,也都被班主任免职了。这不争气的学生,不把他们免职,就会影响全班同学的学习。因为当上第一副班长、第二副班长及学习委员却不肯勤奋学习,影响很大。做一个尸位素餐的班委也太丢脸了,太不尽其职了。”

“校长这是听谁说的?”方玉柳一笑问。

“我刻意了解AA中心小学考上县第一中学的学生不肯在咱们学校读书而去第一中学读书的这种学生的学习情况,我去教育局开会了解了这件事,感到很可惜。”邱峻山含笑说:“他们如果在咱们学校读书,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这样的学生尚若继续下去,要想考上大学,那是白日做梦。”

八十七 老牛舐犊(一)

方玉柳说:“这种学生不值得惋惜,因为咱们AA中心小学毕业后的学生有AA中学可以继续读书,不是沒有中学。而这种学生认为第一中学条件好,教学好,就兴高采烈地去第一中学读书,结果达到如此地步,值得惋惜吗?这种无情无义的学生,即使悔悟想回到AA中学读书,我才不要呢!”

“方老师说得对!”邱英英笑吟吟地说:“看来咱们是同一个观点。”

“咱们是多年来同甘共苦,患难与共熬过来的教师,亲如姐妹,当然是观点一致。”方玉柳一笑说:“不过校长是领导,胸怀宽广,想法就不能跟咱们一致了。”

邱峻山含笑说:“怎么能这么说?我的想法不跟你们一致,你们会听我的话吗?这种学生既然离开咱们的学校,就不是咱们的学生了,又何必去惋惜!他们自有老师教育,咱们又何必去操这个心!只是谈谈而已罢了!好了!不谈别人别校的事。咱们还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酒宴要开始了,咱们走吧!”

“校长说得对极了,一谈到这种学生,心里就生气!”邱英英含笑说:“这个星期连续举行了两次小宴,这是咱们学校的荣誉。那二十四所中学恐怕比不上咱们这般热闹了。”

邱峻山笑笑,没说什么,与各个教师走出办公厅……

……

叶如高夫妇听人们说,叶仁明这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夺下数学竞赛第三名,历史竞赛第一名,非常高兴,这一双儿女现在如此聪明,令人疼爱。但叶仁吉因自小被他们打过,至今犹耿耿于怀。去年叶仁吉参加全县中学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夺下了数学竞赛第二名,作文竞赛第三名,政治竞赛第三名,他们到王行义家看叶仁吉之时,叶仁吉又不予理睬,夫妇俩高兴而来,扫兴而归。但认为叶仁吉是自己的儿子,目前就让他气,现在高考将到,不要因不高兴而责骂叶仁吉,使叶仁吉心中不高兴,影响高考。更何况叶仁吉还是小孩子,与儿子一般见识,也被人们耻笑。如今,叶仁明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夺下两个获奖书包,应该去看看,免得叶仁明认为重男轻女。会认为叶仁吉对他们那么不好,他夫妇还要去看,而她叶仁明对他们虽然不能说是孝顺,但总是比叶仁吉对他们的态度好得多,他们就是不愿意来看,这不是重男轻女是什么?

于是,叶如高、宋清清去市场买了许多东西,准备去王行义家饮酒庆贺。

……

文有为当然也听了文奇这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文奇夺下政治竞赛第三名,物理竞赛第一名,非常高兴,文奇这小子现在果然值得疼爱了。只是这小子对他们当时的打骂至今不肯释怀,对他们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面沉似水,非常厌恶。如果不去看,心里过意不去,赵玉珠一定会说他夫妇心地狭窄,连自己的儿子都视若路人,一点也沒有仁慈之心。别人也会说长道短。他认为一定要过去看,若然不去看,文奇这小子也会见外,怨恨更深。便把想法跟吕香玉说了。

吕香玉笑着说:“去看是应该的,但关键问题是要想出办法使文奇这小子叫咱们爸爸妈妈。前次赵玉珠教给邱玉花一个方法,用眼泪去感动李千秋,李千秋果然叫了妈妈。李如平说他没有这么及时的眼泪,感动不了李千秋,所以,李千秋不叫爸爸。如今咱们也依照赵玉珠的这个方法,使文奇感动,叫爸爸妈妈。你认为呢?”

文有为忧虑说:“只是我也不会有及时的眼泪,文奇不会感动的。算了吧!只要文奇先认你,叫你妈妈就好!他肯叫你妈妈,以后迟早就会叫我爸爸的,目前不要操之过急。别看这小子还是小孩子,他读书这么好,见识非同小可,万一识破咱们耍弄阴谋诡计,就会怨恨加深,非常不好。”

顿了一顿,文有为接着说:“文敏这段时间也都不肯回家,一定是想亲近王行义。咱们三个子女在赵玉珠家,虽然每个星期只有两天在赵玉珠家,但开支也是很大的。况且每个星期要付给文敏二百元,文奇一百元,文秋一百元,这两年货物涨价,食品也涨价,十个星期就要付四千元给文敏、文奇、文秋,一个学期要付八千元左右,加上星期六中午至星期日中午,还有节日放假,暑假、寒假,赵玉珠还要带孩子们去买衣服,鞋和日常用品……一年最少要付给赵玉珠二万五千元。这次带一万五千元过去,因为已有近一个学期沒有付钱了。”

“对!”吕香玉说:“现在孩子们把赵玉珠的家当成自己的家,千万别让赵玉珠亏本。东西也买一点过去,酒带一二箱,过去与王允文喝杯酒庆贺吧!”

“说得对!这个星期六早晨就过去。”文有为笑着说。

……

李如平听说李千秋这次参加全县中学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夺下了六个书包,喜上眉梢,李千秋这小子现在变得越来越厉害了,读书这么好,完全值得疼爱了。应该过去看一看,虽然这小子前时认了妈妈,不认他爸爸,他也不在乎,反正李千秋迟早会认他爸爸的,目前离高考不到二年,千万别去惹这小子生气,影响学习。他认为,即使被李千秋指斥以前他毒打的不是,也只能默不做声,忍气吞声让这小子再气。何况李千秋未必会指斥他当时的不是!况且李千香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夺下英语竞赛第三名,不去看行吗?更何况三个月前只拿五千元钱给赵玉珠,李千秋每个星期要付二百元,李千香一个星期要付一百元,共三百元,十个星期就三千元,还有每个星期六、星期日的开支,赵玉珠还要买给李千秋、李千香的衣服和日常用品……五千元钱早就完了。必须钱也拿一些过去……

由于初中二年级的各个学科竞赛与高中二年级的各个学科竞赛是连续举办,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在前几天举办,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在后几天举办。这传递的消息是道听途说的,不是学校派老师传递的。李如平还是先听说李千秋参加各科竞赛夺下六个获奖书包的消息,后来才听说李千香也参加各科竞赛夺下一个获奖书包。可是李如平不知道李千香参加各科竞赛却在李千秋参加各科竞赛之前。

李如平每个星期叫赵玉珠付二百元钱给李千秋,是吩咐李千秋在学校里每个星期拿出一些钱给王行明、王行莉开支,因为王行义有文敏特别照顾,所以,李千秋没有照顾王行义。因为李如平认为赵玉珠对三个子女每个星期不会拿太多的钱,最多一个人四十元左右。虽然叶如高从前年起就叫赵玉珠每个星期钱拿一百元给王行义兄妹开支,但赵玉珠未必会听叶如高的话,照叶如高的话去做。所以叫邱玉花秘密吩咐李千秋。不是李如平重男轻女。

文有为每个星期叫赵玉珠付二百元给文敏,也是叫文敏照顾王行义,这是公开照顾。邱玉花叫李千秋照顾王行明、王行莉是暗中把钱拿给王行明、王行莉的。

既然李如平决定去王行义家看儿女,就对邱玉花说了这件事。邱玉花欣然答应,并叫李如平去市场东西买一点,酒买一二箱,过去与王允文喝杯酒。

李如平笑着说:“这一来,我喝酒不敢开车,又是你开车了。”

“这有什么关系!咱们现在的希望已经不成问题了,千秋、千香都读书这么好,将来一定能考上大学,读书这么好而考不上大学,那还读什么书?”邱玉花笑吟吟地说:“我认为这一双子女百分之百会考上大学,只有重点大学与普通大学的差别而已。那么,咱们的产业巩固发展有望,这是天大的好事,十亿元钱也买不来的。”

“说得非常正确!”李如平笑逐颜开地说:“听说F公司总经理杨文昭的公子杨向友成绩越来越差,杨文昭气得半死,打是没用的,骂和劝说杨向友充耳不闻,周敏玉珠泪暗流。B公司总经理吕文向也因吕万程自从上第一中学读书后,被任命为第二副班长,因参加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空手回校,被班主任免去了第二副班长。吕文向去第一中学问老师,老师说,吕万程不肯认真学习,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这是需要家长的配合。可是吕万程不听吕文向的话,把吕文向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那C公司总经理张清良的公子张相如去县第一中学读书,被任命为学习委员,可是也因参加全县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空手而回而被班主任免去学习委员,成绩一直下降,张相如把张清良夫妇的话当耳边风,听而不闻。尽管李平香泪水涟涟劝张相如认真学习,然而,张相如视而不见。与吕万程常常去大吃大喝,老师们见吕万程、张相如表现越来越坏,不管是骂还是说,但吕万程、张相如只是低着头,默不做声,星期六、星期日都在外面玩游戏。老师们也心灰意冷,放任自流。看来这吕万程、张相如从一块宝玉变成一块朽木难雕的木头了。”

说完一叹。

邱玉花笑着说:“咱们的儿子李千秋却从朽木粪土变成了一块宝玉,这应该感谢读书王,是读书王造就千秋成了一个人才。”

……

王行义等坐着校车回家,赵玉珠又跑了过来,抱起王行莉,吻着王行莉,笑着问:“乖小女儿,饿不饿?”

“我不饿!妈妈!我去做作业,然后下来吃午饭。妈妈!二姐参加各科竞赛夺了七个获奖书包。仁明姐也夺了两个获奖书包。文奇哥也夺了两个获奖书包。千香姐夺了一个书包。郁文文夺了一个书包。千秋哥参加高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夺下六个书包。”

“哦!妈妈知道了!”赵玉珠向校车车门望去,果然见王行明等背着书包下车。她非常高兴,上前笑着说:“这初中二年级、高中二年级,两次各科竞赛,你们都取得很大的成绩,太好了!孩子们,先去做作业,然后下楼吃饭。”

“是!伯母(婶婶)!”孩子们说着,上楼去了。

……

这时,三辆小车前后驰进围墙,车门开处,叶如高、宋清清、文有为、吕香玉、李如平、邱玉花下车,与赵玉珠、王允文互相问好。

王允文含笑说:“你们一定是听到孩子们参加各科竞赛后的好消息,过来看孩子们,对吗?”

“对呀!”李如平说:“没有过来看孩子们已经很久了,所以过来看看。顺便带一些东西过来,想与王兄赵嫂嫂喝杯酒庆贺。”说完,便与邱玉花去车上把买的东西拿下来,搬进厨房、大厅。

叶如高、宋清清、文有为、吕香玉也把买的东西搬进厨房、大厅。

赵玉珠说:“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这两天吃得完吗?”

宋清清笑吟吟地说:“我们不知道文弟、李弟也买了这么多东西。但既已买了,有的就放进冰箱。吃不完,王弟、赵弟妹慢慢吃吧!”

于是,宋清清与邱玉花、吕香玉帮赵玉珠洗菜、切肉、宰鱼……

宋清清与吕香玉跟赵玉珠悄声说了仿效前次邱玉花的杰作。赵玉珠点了点头。对楼上叫着:“孩子们,你们各自的爸爸妈妈来了,把获奖书包拿下来,放在自己的车上。”

“是!听婶婶的话!”叶仁明、李千秋、李千香异口同声地应着。

文奇皱起眉头说:“大姐,你帮我把书包拿下去放在车上。”

“我不干这件事!这是你自己的事嘛!”文敏头也不抬地说。

“那我就把书包放在婶婶家里。”文奇不高兴地说:“这点小事大姐却不肯帮忙!”

话音刚落,王行义正色地说:“放在这里干什么?你又没有回去,要放在何年何月何日何时才拿回去?你拿下去跟你妈妈说一声:妈妈,烦您把书包带回去,就是了。你如果不说,你爸爸妈妈一定会恼怒起来而把你的书包扔掉,那么,你千辛万苦得来的书包就这么轻易扔掉,不觉得可惜吗?我知道你读书之前,你爸爸妈妈很疼爱你,后来因为你读书不好,你爸爸妈妈才打你骂你,但这事已成过去,过了这么多年了,心中的怨恨也该消了。应该去迎来新的生活,这个新生活是家庭和气,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被爸爸妈妈责打乃是司空见惯的,如果因这事而与父母过不去,未免胸襟太狭窄了,成得了事业吗?况且你的名誉也将受到很大的影响,人们必然背后指指点点抨击你的不是,你还有脸见人吗?”

八十八 老牛舐犊(二)

文奇听了,想到童年未读书时,爸爸妈妈很疼爱他,后来读书了,他正因为读书不好,才被爸爸妈妈打骂。自从他到了王行义家之后,爸爸妈妈不但不再打、再骂,还处处忍让,没有发脾气。行义哥哥说得对呀!这事已过去几年了,沒有必要与父母存在解不开的怨恨,以免人们说他不孝。虽然现在他还是小孩子,但是名誉受到影响那是一生的大事。便点头说:“行义哥说得对!”

便背起书包下楼。王行义与叶仁吉也跟着下楼。

叶仁吉是想下楼向李如平夫妇与文有为夫妇问好的。虽然他与爸爸妈妈不说话,但对文有为夫妇与李如平夫妇的问好,是礼嘛!

他才要向文有为夫妇问好,宋清清已泪流满面地跑过来抱住他说:“孩子,我没有抱你已近八年了,你就让妈妈抱吧!”

叶仁吉此时不能不让妈妈抱他,便说:“您喜欢抱就抱吧!”

谁知叶仁吉这时已十七岁了,是发育阶段,个子长高了,比宋清清还高出许多,宋清清抱来抱去抱不起来。叶仁吉终是小孩子,觉得很可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出来,心中当然就不介意了,笑着说:“妈妈!您抱不起来的,就别抱吧!”

“你叫我妈妈了!你真的叫我妈妈了?”宋清清泪如泉涌地说:“孩子,再叫一声妈妈吧!”

叶仁吉见妈妈这么伤心,非常不忍。小时候妈妈疼他爱他的情景涌上脑子,那时他非常幸福,爸爸妈妈抱着他这边玩,那边玩,他喜欢吃什么,再贵,爸爸妈妈总是买给他吃。喜欢玩什么玩具,爸爸妈妈也买给他。他就是因为读书不好才被爸爸妈妈打骂……接下来他跟着王行义,在王行义帮助下,学习成绩突飞猛进,才没有被爸爸妈妈打骂了。如今他已回到了未读书时那幸福的阶段,妈妈已经这么盼望他叫一声妈妈,爸爸也一定同一个心思。他再也不忍心不叫妈妈了。他的泪水已流了出来,叫了一声:“妈妈!妈妈!”

宋清清泪如雨下地说:“孩子!你总算叫我妈妈了。别哭!别哭!”便拿出小手帕给叶仁吉擦泪。然后破涕为笑说:“妈妈日日夜夜都盼望你叫我一声妈妈!”说完,又流出泪来。

叶如高见了宋清清母子相认的这一幕,非常感动,不觉而然地流出泪来说:“仁吉,当时你读书不好,爸爸妈妈是恨铁不成钢,所以才打你骂你。如今你认了你的妈妈,我很高兴。”

叶仁吉见爸爸也哭了,又非常不忍,对叶如高哭着说:“爸爸!是我错了,我不该跟爸爸妈妈不说话,惹您们生气!”

“什么!你也叫我爸爸了?”叶如高又哭又笑地问。

“是!我叫您爸爸!爸爸!”叶仁吉又流出泪来说。

叶如高高兴地跳了起来,抱起叶仁吉,吻着叶仁吉,泪水已滴在叶仁吉脸上……

……

另一边是李千秋含笑走到邱玉花身边说:“妈妈,这些书包您带回去吧!”

谁知邱玉花好像没有听见,在看着宋清清母子抱着哭泣,后来见叶仁吉认了爸爸,感动地流出了泪水。李千秋向李如平,瞥了一眼,见李如平也眼眶涌泪。他想到爸爸妈妈当时对他的疼爱,后来因读书不好被爸爸妈妈打骂。这几年又得爸爸妈妈的再度疼爱。尽管他不肯叫爸爸妈妈,然而,爸爸妈妈再也没有责骂他,更不用说会打他。他毕竟是想气爸爸妈妈而已,父子母子之间总不能怀有什么深仇大恨,总不能这一世也不愿意认爸爸妈妈。他这般气爸爸妈妈,但爸爸妈妈依然多次来看他,买东西给他吃,拿钱给他花,生怕他饿了肚子。他不能再继续气爸爸妈妈了,他走到李如平面前,声泪俱下说:“爸爸,我错了!请爸爸责罚!”

这真是白日做梦!李千秋这么倔强,会在此时此地认他吗?李如平宛如梦中,这事是真的吗?他咬了自己的手指,觉得很痛,这不是梦,是真的。他非常慈爱地抚摸李千秋的头发,破涕为笑地说:“孩子!我的好儿子,爸爸也错了,打你太重,沒有仁慈之心。但这事都已成为过去,你没有记恨爸爸以前责打你,爸爸就已非常高兴了。”

李千秋低着头说:“我怎么敢记恨爸爸妈妈呢?只是想气一气爸爸妈妈而已。”

李如平抱起李千秋,吻着李千秋,既涕泪又笑着说:“我的儿子,你终于认了爸爸妈妈了,我的好儿子……”

……

文奇看着叶如高夫妇父子、母子相认,李千秋去认了爸爸父子之间的愉悦。忽然,吕香玉出其不意地跑上前,抱住文奇,哭着说:“孩子,妈妈已很久没有抱你了,你就让妈妈抱你吧!”

文奇见吕香玉泪流满面,不忍挣脱妈妈的怀抱,况且吕香玉抱得很紧,不容易挣脱。便说:“您爱抱就抱吧!您们以前那么疼爱我,我铭记不忘。后来您们打我骂我,是我读书不好。但这件事经行义哥的帮助,使我摆脱了挨打受骂的日子。行义哥说得对,这事已成过去,应该去迎来新的生活,这个新的生活是家庭和气,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妈妈,我想气气您们是不对的。您放开我,让我向您们承认错误吧!”

“我不要你承认错误,你没有错误,只要你肯叫我妈妈,我就心满意足了。”吕香玉泪如雨下地说:“孩子!再叫一声妈妈吧!”

“妈妈!我敬爱的妈妈!爸爸!我敬爱的爸爸!”文奇泣不成声地叫着。

这一来,文有为也流出泪来,走过来让吕香玉放开手,他抱起了文奇,含泪说:“孩子!爸爸是因为恨铁不成钢才打你,是为了你继承产业,将来巩固和发展,如果咱们是没有产业的家庭,爸爸也舍不得打你。你读书好,思考能力强,咱们的产业才能发展。否则,产业就会失去,被别人夺去,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再想气我们,我们也不会见外,因为你是我们的儿子嘛!为了产业,你就是想气我们一辈子,我们也不会与你一般见识。你现在既然认了爸爸妈妈,以前的事就成为过去,不必说了。”说完,吻了文奇一下,哭笑俱齐说:“我的好儿子……”

文有为、吕香玉与文奇相认的一幕,叶如高、宋清清与叶仁吉相认的一幕,李如平、邱玉花与李千秋相认的一幕,令王允文、赵玉珠也泪下如雨,文敏也泪流满面,李千香、叶仁明、王行明也泪水涟涟。只有文秋和王行莉没有流泪,王行义是叫文奇去认父母的,他也沒有流泪。王行莉跑到赵玉珠身边说:“妈妈别哭了,您再哭,我也要哭了。”便拿出小手帕给赵玉珠擦泪。

赵玉珠恐怕王行莉这小女孩不会说话,便悄声说:“妈妈不哭了,你也不要乱说话,知道吗?”

“知道!小女儿听妈妈的话!”王行莉点头一笑说。

赵玉珠擦干眼泪说:“今天真是好日子,仁吉认了爸爸妈妈,文奇认了爸爸妈妈,千秋也认了爸爸,这真是太好了。做儿子的没有家庭的阴影,当父母的沒有受儿子的气,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家庭和气,乐乐融融,何等之美!我虽然不会喝酒,但是今天也要喝上三杯以庆贺。”

“弟妹说得对!”叶如高非常高兴地说:“清清、玉花、香玉就陪弟妹喝,我们陪王弟喝,孩子们喝果汁。咱们酒后不敢开车,就打电话叫公司的秘书或科长来开吧!因为今天太高兴了,即使不会尽醉方休,但喝个半醉吧!”

“叶兄说得对极了!”文有为笑着说:“今天我比捡到一百万元钱还高兴,待酒菜搞好,就开始喝吧!”

……

宋清清拉着叶仁吉、叶仁明坐在身边,吕香玉拉着文奇、文秋坐在身边,邱玉花拉着李千秋、李千香坐在身边,赵玉珠那是常常与王行莉、王行明坐在一起,今天也是这样。叶如高坐在叶仁吉身边,文有为,坐在文奇身边,李如平坐在李千秋身边,王允文,坐在王行莉身边,文敏在读书时或吃饭时都与王行义坐在一起,今天当然也是如此。他们分两桌坐下,叶如高一家与文有为一家同坐一桌,李如平一家与王允文一家同坐一桌。

宋清清挑叶仁吉平时喜欢吃的东西喂了叶仁吉一口,又挑叶仁明喜欢吃的东西喂叶仁明一口说:“妈妈以前都是这么喂你们的。”

“我知道!现在我长大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自己动手。”叶仁吉笑着说:“妈妈自己吃吧!”

“我也要喂仁吉一口!”叶如高也挑叶仁吉喜欢吃的东西喂给叶仁吉吃,接着,挑叶仁明喜欢吃的东西喂叶仁明吃。

“我与妹妹童年时,爸爸妈妈都是这么喂我与妹妹的。”叶仁吉一笑说:“爸爸还是自己吃吧!”

“好!你不忘童年时的事,足见对爸爸妈妈的敬爱。”叶如高笑着说:“那你自己吃吧!”

“是!爸爸!”叶仁吉恭敬地说。

吕香玉也这样喂文奇、文秋吃,文有为也这样做。

邱玉花也这样喂着李千秋、李千香吃,李如平也这样做。

这样做也足可说明从现在起,儿女们已回到了童年时爸爸妈妈的疼爱。

赵玉珠喂王行莉,似乎已成习惯,喂王行明比较少,这几年王行义与叶仁吉他们坐在一起,以前有喂过,接下就沒有了。王允文却沒有喂过王行义和王行明,不过他常常喂王行莉。原因是王行莉很聪明,又口很甜,常常叫着爸爸妈妈……

大家都知道赵玉珠、王允文很疼爱王行莉,即王行义、王行明也知道爸爸妈妈很疼爱小妹妹。

……

叶如高、宋清清因叶仁吉读书不好,常常打骂,给叶仁吉从小就蒙上了家庭的阴影,叶仁吉从读小学三年级下学期就离开了家庭,在王行义家跟着王行义,至今已近八年沒有回家,从十岁儿童直到十七岁的小青年,这段时间对父母心存隔阂,沒有说过一句话,直到今天,这个隔阂才已消除。

李如平、邱玉花也因李千秋读书不好,每个星期六回家非打即骂,造成李千秋回家提心吊胆,惶恐不安,到后来不敢回家,王行义把他带回家,帮助李千秋的进步,那时李千秋在读小学三年。李千秋当然也非常厌恶、害怕父母,他与王行义在一起,近七年没有回家,跟父母没有说过一句话,到今天,才揭开这个隔膜。

文有为、吕香玉也因文奇读书不好,文奇回家也是常常挨打受骂,文敏帮助文奇也没有什么进步,后来,文奇跟王行义在一起,得王行义帮助,学习成绩突飞猛进,可是文奇也非常厌恶父母,跟父母没有说话,也有四年没有回家。今天才消除了对父母的厌恶。

叶如高、宋清清、李如平、邱玉花、文有为、吕香玉当时打儿子时,毫不留情,都是咬牙切齿地抽打,丈夫打,妻子还在一边骂着,要打出一个优秀的学生出来。叶仁吉、李千秋、文奇在家受尽父母的折磨,后来被打怕了,骂怕了,立誓认真学习,但因基础太差,沒有得到大力帮助,是无法跟上的。谁知他们运气好,得读书王的帮助,再加上自己又下狠心努力学习,两者结合,成绩才能突飞猛进。如果沒有读书王的帮助,再加上自己努力学习,也不会达到如今这个水平。

由于成绩突飞猛进,叶仁吉、李千秋、文奇也高兴起来,更加努力,立誓拿出好成绩让自己的父母看,而又想气气自己的父母,所以,多年来不肯叫自己的父母一声爸爸或妈妈,这使做父母的非常伤心,但也没有办法。反认为自己的儿子现在读书这么好,就忍气吞声,让他气一气,这种受气是无可奈何的受气,打是舍不得打,骂是舍不得骂,只好忍让。叶如高、文有为、李如平认为自己的儿子胜过读书不好的不肖子孙多多,比B公司总经理的儿子吕万程,C公司总经理张清良的儿子张相如,和F公司总经理杨文昭的儿子杨向友胜过百倍,以致叶如高虽然被叶仁吉不理不睬而受气,文有为被文奇不理不睬而受气,李如平被李千秋不予理睬而受气,但还是高兴的。因为叶仁吉进步到这个水平那是千金也买不来的成绩,叶如高当然喜笑颜开。文奇进步到这个水平,也是千金难买的,文有为当然也喜上眉梢。李千秋进步到这个程度,李如平拿出一千万元也买不来李千秋得到的这个好成绩,李如平当然也喜出望外。在这种现象上,他们舍得打、骂自己的儿子吗?渐渐地疼爱之心油然而生,把心中的气渐渐取代了。今天,这个气已被疼爱驱得干干净净,驱得无影无踪……

八十九 高考之前

叶如高、李如平、文有为今天非常高兴,开怀畅饮。王允文只喝了三杯便不肯再喝了。赵玉珠也只喝三杯啤酒,宋清清、邱玉花、吕香玉虽会喝酒,但想到要开车,也不敢多喝。

邱玉花问李千秋两次参加各科竞赛的经过,李千秋一五一十地把各科竞赛的经过告诉了邱玉花。

吕香玉也问文奇这次参加各科竞赛的经过。文奇也把各科竞赛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叶仁吉不待宋清清问,他参加各科竞赛的经过,他就把两次参加各科竞赛和盘托出,免得宋清清也问他。

叶如高、李如平、文有为这才知道原来各科竞赛是这样的。

喝酒后,孩子们去楼上做作业,叶如高、李如平、文有为把钱交给赵玉珠。然后把自己子女参加各科竞赛获奖书包放在车里。

由于宋清清、邱玉花、吕香玉也喝了几杯酒,便在下午四点多才开车回公司。

……

AA中学高中分科后,由于有二十名文科好的同学要跟着王行义读理科,老师们也很感动,在各个老师的认真教诲下,和王行义竭力帮助下,这二十名文科好的同学成绩突飞猛进,因为他们的资质本来就好,现在已是中上的学生。全班同学的成绩也大大进步……

光阴似箭,岁月如流,转眼间高考将到,AA中学创办至今第一届高中毕业生已要参加高考,准备走进高等学校的校门,学生们将面临这个严峻的考验,衡量自己的学业到何等程度!班中同学各种各样的心情已经显露出来,读书好的同学很高兴,因为就要高考了,十载寒窗,盼望着金榜题名,为母校争光,为老师争光,为家庭争光,光宗耀祖,但能否金榜题名,心中无数,他们认为按平时成绩,应该没有问题……

读书中等的同学既有一点高兴,又有一点不安。高兴的是自己能顺利地考上大学,走入高等学校的校门,为母校争光,不辜负老师的期望和父母的期望。不安的是名落孙山,愧对母校,觍颜面见老师和父母,羞见考上大学的同学和一家人……

读书不好的同学,思想负担更重,一个方面他们没有希望考上大学,不要说,愧对母校,愧对老师,即对一家人也讲不过去,父母辛辛苦苦地培养他读书,满希望能金榜题名,谁知他这么不挣气,名落孙山……有的同学还受家庭的重大压力,考不上大学不但一家兄弟姐妹对他看不起,父母也对他看不起,亲戚朋友看不起他,乡亲们也看不起他,考上大学的同学更看不起他……

教这高中毕业班第一班的老师思想极为紧张,严重一点说,是提心吊胆,忐忑不安,对别的同学还没有什么思想负担,但对王行义思想负担很重,王行义如果考不上清华大学,BJ大学,那么,他们就完了。这是当时教育局局长有言在先,方玉柳、郑文顺面临的一个方面是提为高中一级教师,提工资,加奖金,其他教师提工资、加奖金。另一方面是回家抱孩子。这就是王行义能否考上清华北大的重大问题。还有一个是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这四个人,要把她们送进其他大学的校门。但这还是次要的……

方玉柳、郑文顺心情沉重,天天在教室里讲课后,总是问王行义:知道吗……你有什么疑难之事吗……对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也是这样问……

这段时间,尤其是高中下学期,各科教师几乎都在教室内外,接受同学们提出疑难问题的问答……

邱峻山本是担任AA中心小学校长,从AA中学创办开始兼AA中学校长,没有经历过高考之事,他不知如何是好!怎样应对!这次高考会是什么样的结局……读书王平时成绩那么好,不要因高考出了问题,那就糟了!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平时成绩也那么好,不知考得上大学,或考不上大学……这是有关AA中学的荣誉,也关系到教王行义这班学生的老师名声和命运,也关系到他自己的名声和命运。王行义如果考不上清华、北大,他不但会被撤职,而且工作也保不住,这是当时局长对他当面说的。他常常想起局长当时的交代,也常常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局促不安的邱峻山过着一天又一天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随着时光的流逝,离高考越来越近了,同学们在复习功课,他每一天都到教室去看望。他没有经常去高中毕业班第二班,他认为这第二班一个也考不上大学,别指望第二班了。所以他去第二班只是走马看花而已。他的心系在毕业班第一班。这高考如泰山压顶地压在他的头上,也如泰山压顶地压在毕业班第一班六个老师的头上,使他们透不过气来,寝食不安……

……

王行义见六位老师、校长已瘦了很多,心中非常不忍。便说:“校长、方老师、郑老师、何老师、郭老师、张老师、关老师,您们放心吧!我们会努力的,不要这样冥思苦想干着急,冥思苦想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您们放心回去休息,同学们不知道的可以问我,我不知道的可以去问您们。去吧!”

邱峻山说:“我们最担心的就是你,你如果考不上清华、北大,咱们学校的荣誉就完了。你不宜再分心去帮助同学们,你看,只有几天高考就到了,你自顾不暇,还要去帮助同学们吗?”

王行义知道邱峻山、方玉柳等因牢记当时教育局局长说的那些话,非常害怕他考不上清华、北大,那时工作也保不住,所以天天提心吊胆。他认为为了他一个人,使各个老师这么忐忑不安,心里非常过意不去。便假意怒了起来说:“帮助同学们的进步,是我的职责,因为我是班长。再说,我各科都学习过了,还复习什么呢?您们说,我要复习那一科?”

方玉柳说:“随便复习总比没有复习好嘛!你有没有疑难问题吗?”

“我怎么会有疑难问题?您这是杞人忧天。”王行义正色地说:“您们天天都来教室,不但不会帮助同学们的进步,而且会扰乱同学们的心思。他们不知道的又不敢问您们,只敢问我,那您们来又有什么用?现在只有三天就要高考了,您们再想教已来不及了,同学们已经没有心思去再复习了,我求求您们不要来教室扰乱,给同学们造成心绪不宁。您们如果想同学们都考上大学时,就马上给我出去,我要给同学们讲几句话。”

“好吧!我们出去,你给同学们讲话吧!”邱峻山等立即走了出去。

四个同学把教室的门关上。然后不高兴地说:“天天到教室讲那没用的话!班长!说吧!”

“好!”王行义走到前面教桌后,正色地说:

同学们:

再三天就要高考了,这是咱们十载寒窗最渴望的一天到来,咱们要把十年间刻苦学习得到的知识都用在高考上,用亢奋的心情去迎接高考,振作精神,鼓起劲头,像鸟一样奋翼高飞。高考不可怕,可怕的是咱们自己没有信心,才觉得可怕。成绩比较差的同学不要心灰意懒,没有信心去努力争取,这就直接影响了自己的思考能力。我听了好几件奇怪的事,那是某某学校高中毕业班的几个同学平时成绩很差,却非常顺利地考上大学……这是为什么,就是他们对自己成绩差却没有气馁,认真思考得来的成绩。应该向他们学习,力争夺取好成绩。

在高考的时候,应该要静下心来,不要紧张,不要害怕,紧张就影响思考能力,害怕就什么也不用去想了。要沉着思考保持着平静的心境,就不愁考不上大学。首先把卷翻过来,认真看了一遍,把会做的先做,接着做一知半解的,最后思考不会做的。做完,看了一遍,认为没有做错,就行了。你如果把不会做的先思考要怎么做,那就影响了会做的,若然思考太久,超过时间,而会做的就全部都完了,那就百分之百考不上。

监考的不管是不认识的老师或有什么特种身份的人员,千万别去理他们,去看他们,只要你认真思考,不去东张西望看别人怎么做,他们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而且偷看别人,也看不到。即使能看到,但如果你自己做得没有错,而这个人却做错了,你把没有做错的题改成做错的题,那就会后悔一辈子。咱们班里的同学都知道彼此的成绩,但如果穿插在别个班,那就不知道这个人的成绩优劣。所以,关键是自己能思考出来,偷看别人是没有用的。

同学们,我帮助你们的进步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咱们是同学,不管有的同学考得上大学或考不上大学,但我心里都永远怀念同学们,我不会忘掉你们,尽管今后大家天涯海角,路隔云泥,但我念念不忘咱们平时的深情厚谊。

……

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说:“蒙班长经年累月的帮助,铭记不忘,即使考不上大学,也永远怀念班长!”

“这帮助同学进步是我的义务和职责,是天经地义的。”王行义正色地说:“同学亲三代,情同手足,不要讲这女人说的客气话!”

……

在教室外偷听的方玉柳、何士娜、张正英、关燕玉‘噗哧’一笑:“这读书王怎么能说……‘女人说的客气话’?难道女人是专门说客气话吗?”

这时忽听教室里全班同学在振臂高呼:

“振作精神!”

“鼓起劲头!”

“力争考上大学!”

“为母校争光!”

……

忽又听王行义说:“现在,咱们到外面散散心,下午喜欢打球的打球,喜欢跑步的跑步,玩的玩,聊天的聊天,以心情舒畅去迎接高考。”

“是!听班长的话!”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

几个同学开门出来,见门外站着方玉柳、郑文顺、邱峻山、何士娜、张正英、关燕玉,但全班同学把老师挤在一边,都跑了出去。王行义走在最后。

方玉柳不高兴地问:“读书王,你不让同学们学习,却叫他们去玩,什么意思?”

“使同学们心情平和嘛!这样一来,同学们心情舒畅,会增加思考能力。”王行义笑着说:“方老师,我做的没错,因为现在距离高考只有二天半了,再学习也来不及了,现在关键是使同学们心情平和,心绪宁静,您不信就问教育局局长。”

各个老师认为这也许是局长交代的。邱峻山立即去办公厅打电话问郑局长王行义这么做正确不正确?

郑局长笑着说:“读书王做得对!这两天应该让同学们玩玩,使心情平和,态度冷静,你没有经历过高考,不知道这件事。你还是放心吧!这读书王什么事都知道,你叫老师们不必去干扰,影响同学们的心绪。”

“是!听局长的话!”邱峻山喜笑颜开地说。

他回到高中毕业班的第一班教室外,笑逐颜开地说:“局长说读书王做的没有错,这两天应该让同学们散散心,使心绪宁静,说咱们没有经历高考,不知道这件事。叫咱们不必去干扰,影响同学们的心绪。”

“哦!这读书王确实什么都知道,那就不必去管了。”方玉柳说:“现在同学们似乎对咱们已不服管教,心中只有他们的班长。你看,刚才咱们在教室门外挡住,同学们却挤了出来!”

“我想同学们是认为读书王说得对,对咱们的做法不高兴,所以这样。”郑文顺含笑说:“这不是同学们心中只有班长,而没有老师。”

……

九十 高考

高考开始了,各个学生进入考场,警察们在考场外往来巡视,望子成龙的家长们在外面等着儿女高考完毕出来,拿着饮料,三五成群地坐在树下交谈,互相问讯。

赵玉珠坐着叶如高的小车来校,文有为也驾着小车来到学校大操场外,进入学校,与赵玉珠、叶如高坐在一起。忽见邱峻山走了过来笑着说:“赵女士、叶总、文总原来在这里!”

“是呀!”赵玉珠笑着问:“校长没有去监考,怎么会有时间到这里?”

“我正在找你们呢!监考是别个学校的老师,咱们学校的老师被派去别个学校监考。”邱峻山一笑说:“我找到你们,就能见到读书王,因为我认为读书王一定会来这个约定的地方嘛!我是不放心,不知道读书王他们会考得怎么样?等着问他。”

“哦!校长这么关心行义!你们为培养行义已费尽心机,如今为了高考,竟又这般放不下心来,我是非常感激。”

“他是读书王嘛!这是局长亲自交代的,我怎敢偷懒?况且教育学生是老师的职责和本分,费尽心机也是天经地义的嘛!”

“那就太感谢校长了!”叶如高含笑说。

“别说客气话!”邱峻山微微一笑,坐下来。

……

铃声响了,第一科数学考试结束,学生们跑了出来,寻到了母亲或父亲……叶仁吉、文敏、王行义来到叶如高、文有为、赵玉珠身边,见了校长,恭敬地问:“校长也在这里?”

“对呀!”邱峻山笑着说:“我是特地到这里等你们出来,感觉怎么样?”

“我有一题做错了,刚才班长听我说了,就说这一题做错了。”文敏苦笑说。

叶仁吉也苦笑说:“我也做错了一题!”

王行义一笑说:“我想,还可以!应该不成问题。”

邱峻山听了,眉欢眼笑说:“这就好了!文敏同学、叶仁吉同学做错一题没关系,下一科努力吧!”

“是!听校长的话!”文敏、叶仁吉强颜一笑说。

赵玉珠分给王行义、文敏、叶仁吉各一瓶饮料。拿一瓶给邱峻山,一瓶给文有为,一瓶给叶如高,一瓶自己喝。

同班同学都跑过来叫着:“班长!班长在这里!”

“是呀!”王行义笑着问:“同学们,怎么样呢?”

同学们有的说有一题不会做……有的说有二题不会做……有的说三题不会做……

铃声响了,还没有说完的话只好到此为止,同学们又进入考场了。

……

邱峻山说:“这么说,文敏、叶仁吉考在九十多分,也可以了。”

叶如高含笑说:“只要各科都平均在九十多分,那当然是很好了。”

“平均每科九十多分,那可以考上清华、北大了。”文有为笑着说:“有这么理想吗?”

……

铃声响了,第二科物理考试结束。学生们又跑了出来,来到原来的地方。王行义、叶仁吉、文敏来到家长和校长身边,赵玉珠又分给众人各一瓶果汁。

邱峻山又问:“物理考得怎么样?”

“告诉校长,物理考得还可以!”文敏、叶仁吉笑着回答。

“那么,读书王呢?”邱峻山关切地问。

“大大的可以!校长放心吧!”王行义含笑回答。

邱峻山听了,笑容满面地说:“这真是太好了!”

郁香英、王秋平跑了过来。邱峻山忙问:“你们感觉怎么样?”

郁香英、王秋平说:“可能有几题做错了。”

“做错了那就没有办法了。”王行义说:“下午努力把英语、化学考好,明天把语文、生物考好不就是了。”

“是!班长!”郁香英一笑说。

“中午咱们一起吃饭!”叶仁吉说:“校长一齐去!”

“我有公务在身,失陪了!下午我再来,你们务必把英语、化学考好!”邱峻山说完一笑走了。

王秋平也站起来说:“我妈妈在那边,我跟妈妈一起吃。”

叶如高笑着说:“叫你妈妈过来一起吃吧!”

“我妈妈她不会过来的!”王秋平说完,与郁香英走了。

……

叶如高很高兴地说:“中午一定要吃比较好吃的东西。赵弟妹点行义贤侄喜欢吃的菜。文弟点文敏贤侄女喜欢吃的菜。我点仁吉喜欢吃的菜。”

“叶兄说得对!”文有为喜笑颜开叫文敏上车,文敏犹豫不前。文有为知道文敏是想跟王行义坐在一起。便笑着说:“行义贤侄,你就过来坐吧!”

王行义是想跟妈妈坐在一起,听文有为叫他,他也犹豫着。赵玉珠笑着说:“既然是文伯父叫你,你就过去坐吧!”

王行义只得过来上了车。叶如高是很想把自己的女儿配给王行义,可是见这文敏这么喜欢王行义,只得暗叹一声,驾车直向一座高级宾馆驰去……

众人吃了午饭,休息一番,见时间将到,叶如高、文有为便又把叶仁吉、文敏、王行义送到考场,他们又与赵玉珠在外面等着。

……

英语考试结束了。化学考试也结束,邱峻山才来,问王行义、文敏、叶仁吉考得怎么样?

王行义点头一笑说:“我认为没有什么问题,校长放心吧!”

文敏说:“我觉得做错了几题。”

“我也觉得做错了几题。”叶仁吉接着说:“英语、化学比较难做。”

“做错那是没有办法嘛!”邱峻山鼓励说:“明天的语文、生物要考好,弥补英语、化学才对!”

“是!听校长的话!”文敏、叶仁吉恭敬地说。

……

第二天早晨,叶如高、文有为又开车去学校,赵玉珠坐叶如高的车。他们到了原来的地方等候,那时铃声响了,同学们已进入考场……

邱峻山又含笑来到叶如高、文有为、赵玉珠身边说:“你们又来了!等考完后,你们就回去,因为明天要开会,后天同学们才能回家。”

“哦!既然这样,我们听校长的话。”叶如高笑着说。

……

铃声响了,语文考试结束了。同学们又到原来的地方。王行义、文敏、叶仁吉恭敬地向邱峻山问好,向赵玉珠、叶如高、文有为问好。

邱峻山又问:“考得怎么样?”

王行义说:“这语文有作文,就很难说了,是看评卷老师的意见,不敢说。”

叶仁吉接着说:“我认为评卷老师作文好,就认为学生们写得不好。作文差的评卷老师就认为同学们写得很好。这其中差别最少五分以上。”

邱峻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个见解。

……

待生物考完,同学们出来,邱峻山又问王行义、文敏、叶仁吉考得怎么样?

王行义笑着说:“还可以!”

文敏苦笑说:“可能又做错了两题。”

叶仁吉也苦笑说:“我可能做错了三题。”

“这就好了!”邱峻山笑微微地说:“这么说,文敏、叶仁吉会考上高分数。读书王那就更不用说了。”

“在分数沒有出来之前,这是不敢肯定的。”王行义苦笑说:“咱们首先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了。有的自己认为做错了,但其实没有做错,有的自己认为沒有做错,却偏偏做错了。”

“读书王说得很有道理。”邱峻山笑着说:“总之,按你们自己认为应该考得上大学了,这太好了。”

叶如高听了,非常高兴。文有为也眉开眼笑。赵玉珠笑着对王行义说:“那我们先回去了。”便把果汁都分给王行义、叶仁吉、文敏、邱峻山。

叶如高叫赵玉珠上了车,告辞了邱峻山,对王行义说:“伯父先回去了,如果后天要回家,打电话告诉伯父,伯父开车来接。”

邱峻山一笑说:“学校有校车送本校高考学生回家,叶总不必担心。”

文有为也向邱峻山告辞,与叶如高驾车而去……

……

AA中学高中三年级第一班的教室里坐着这次参加高考的全班同学,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关燕玉、张正英、何士娜、郭新明,他们在教室里问一个个参加高考的同学考得怎么样?会不会考上大学?

但同学们都回答不知道。

文敏说:“我与叶仁吉同学把数学考做的题告诉班长,班长说我做错了一题,叶仁吉同学也做错了一题。其实我们真不知道做错了还是没有做错,如果知道做错了,就不会做错,所以,我们真不知道。”

方玉柳点头说:“文敏同学说得也有道理。”她就问王行义:“读书王,你自己认为考得怎么样?”

王行义苦笑说:“我自己认为这语文不知道会评多少分?因为有作文,其他五科还可以。我在校长面前说过,这有的自己认为沒有做錯,但评卷老师认为做错了。有的自己认为做错了,评卷老师认为没有做错。所以,在分数没有出来的时候,我是不敢肯定的。”

“分数出来当然可以肯定,这还用说吗?我们是问你自己预测达到什么程度?使我们放下心来。”郑文顺苦笑说:“你这样说,我们是寝食不安呀!”

王行义知道当年竞赛颁奖后郑局长对方玉柳当面讲的那些话,使教他的这些老师思想负担很重,个个忐忑不安,他只得苦笑说:“我认为只能考上五百多分。”

“考上五百零一分也是五百多分,考上五百九十九分也是五百多分。”何士娜忍不住问:“这相差九十八分,太多了,五百九十九分那是考上清华大学,五百零一分可能是考上有点名气的大学,而不是重点大学。”

“就算考个五百五十分吧!”王行义又苦笑说:“也许……也许……”

“也许什么?”方玉柳忍耐不住地问。

“也许会增加一点点!”王行义见方玉柳这么问,知道方玉柳忍耐不住,‘噗哧’一笑。

“我们提心吊胆,局促不安,你还有心笑!”方玉柳不高兴地说。

‘啪’的一声,王行义拍案而起,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保证考在五百七十分以上。”王行义接着说:“我刚才想了一想,把各科分数加起来,得出这个总分数。”

“哎呀!读书王,你早就应该这么说了,免得我们忐忑不安。”关燕玉一笑说:“这拍案而起,吓我一跳。”

“五百七十分考上BJ大学没有什么问题!”邱峻山说:“考上清华大学恐怕会差了一点点。”

“这是根据今年高考情况。”郑文顺说:“也许考上清华大学也不成问题。”

……

这时,在办公厅办公的邱英英跑来,气喘吁吁地说:“校长,教育局局长要读书王接电话。”

“局长一定是要问读书王高考的情况,这郑局长也太关注读书王了。”邱峻山忙对王行义说:“走!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方玉柳忙说。

众人跑到办公厅,王行义拿起电话筒说:

“喂!您好!您是局长吗?我是王行义!”

“哦!我正是!”郑局长笑着说:“我说你这个读书王呀!这次高考怎么样呢?快告诉我吧!我已经等急了,你应该高考一结束,就给我打电话才对,为什么非要我先给你打电话?你这不是太失礼吗?”

九十一 高考之后

“告诉局长,我认为考得还可以,只是总分数沒有出来之前不敢妄言。”王行义说。

郑局长一笑说:“你肯定心中有数嘛!预测一下吧!使我安下心来。”

王行义苦笑说:“按我自己预测,只敢保证考在五百七十分至五百八十分左右。”

“哦!这是高分数,可以考上清华大学、BJ大学了,这太好了!”郑局长哈哈大笑起来说:“读书王,待总分数出来后,我就到AA中学开个会议,那时咱们聊聊。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咱们下次谈,读书王!再见!”

“再见!”王行义放下电话筒。

“哎呀!读书王!你在局长面前敢保证考上五百七十分至五百八十分左右,而在我们面前只敢保证考上五百七十分以上。”邱峻山说:“其实,照你这么说,应该还不止五百八十分吧!”

“讲话应该留有充分的余地,才不会被人们抓住把柄。”王行义苦笑说:“您们一直逼问我,这是没有慈爱嘛!”

方玉柳听了,心花怒放,走过去吻了一下王行义。笑着说:“你小时候我常常吻你,抱你,真想不到会教出你这么一个狡猾的学生来。”

“方老师,您狡猾吗?”王行义含笑问。

方玉柳一笑说:“我没有狡猾!”

王行义又含笑问:“那您为什么会教出我一个狡猾的学生来?”

方玉柳说:“这也许是后来的老师教的。”

王行义搖头说:“这不可能吧!”

“如果你说不可能是后来老师教的,那就是校长教的。”方玉柳笑吟吟地说。

“我怎么会教给读书王狡猾呢?笑话!”邱峻山笑微微地说:“狡猾是人生社会阅历得来的知识和经验,逐渐形成的,读书王的这个狡猾也是如此,但不是我教的。狡猾是贬义词,应该叫聪明伶俐才对呀!”

“我说校长呀!你对读书王也太疼爱了。”方玉柳笑意盈盈说:“我送给读书王一个贬义词,你就把这个贬义词纠正了,把狡猾改为聪明伶俐!”

“彼此彼此!”邱峻山一笑说:“我与你和郑老师把读书王从小拉大,谁沒有疼爱读书王?你说咱们学校没有骂读书王的老师,这话说得对呀!那个老师舍得骂读书王呢?”

邱峻山忽然调转话题说:“本来我想明天开个AA中学会议,但又认为与其明天开这个会议,不如等高考分数出来后开还比较好,颇有影响力。方老师、郑老师,你们认为呢?”

“我们是老师,不是校长,没有参议的权利,你自己主张就是。”方玉柳、邱英英含笑说。

邱峻山一笑问王行义:“读书王认为呢?”

王行义说:“我是学生嘛!更没有资格谈论这件事。我只是忧虑班中同学有的考不上大学,要不要给他们补习一年,明年再考,给他们一个再读书的机会,让他们明年走进大学的校门。”

邱峻山、方玉柳相视一笑,他们是知道读书王一定有这个提议,为班中同学着想。邱峻山含笑说:“你这个提议很对,本校这次高考的学生考不上大学的,应该让他们补习,争取明年考上大学。若是外校的这次考不上大学的学生,要想在本校补习,一个也不收。接下去别个学校学生想转学到本校来读的学生,一个也不收。咱们这个AA中学第一班要保持清一色的AA中心小学毕业出来的学生,决不让别个学校的学生穿插。”

方玉柳笑着问:“如果是本校教师的子女呢?”

“那当然另当别论,这是特殊情况嘛!”邱峻山一笑说:“我刚才说的主题被你破了,你明天在班里开这个会议吧!第二班的我叫班主任也开这个会议。”

“好!听校长的话!”方玉柳笑着说:“不过,这会议我叫读书王开。”

“这是你们当老师的事嘛!”王行义苦笑说:“开这种会议我是没有资格的。”

“怎么没有资格?你是班长嘛!讲的话同学们爱听。”方玉柳正色地说:“我与郑老师谁不会开这个会议?问题是让你多锻炼而已。这也是你在AA中学最后开这个班级会议,你别推辞了。”

“是!听方老师的话。”王行义只得笑笑说。

……

第二天早晨,方玉柳、郑文顺来到高中三年级第一班毕业班的教室,同学们知道班长要开会了,这是班长在班级开最后一次的会议,不知道班长要说什么……

果然王行义走到教桌后,朗声说:

同学们:

咱们高考已经结束了,但分数还沒有出来,谁也不知道自己考得怎么样?大家心中无数。但不管考上大学或考不上大学,应该做好思想准备。考上大学的同学,进入高等学校深造后,不管在哪一战线上,都要为国效劳,为国家、为人民多做好事、善事,贡献自己的才智。考不上大学的同学不要心灰意冷,愿意补习争取明年考上大学的同学,可以在AA中学补习。不愿意补习而要回家另辟蹊径的,这也好!人生道路本来就不平坦的,但能自己开辟出一条康庄之途,那是再好不过。

我与同学们十年至今,情同手足,平时的深情厚谊,没齿不忘。我衷心祝贺考上大学的同学在高等学校深造后,成为全智全能的同学,鹏程万里,前途光明。没有考上大学的同学,也有远大的理想,非常的魄力,开创出一番事业。人生何处不相逢!到时候我也许机缘凑巧,不期而遇,讨杯喜酒,叙谈旧情……

考上大学的同学在接到大学学校录取通知单后,咱们约定一天到母校,各拿一瓶酒,请咱们敬爱的老师喝一杯薄酒,与老师告别,与母校告别。

同学们:我说的话完了。

方玉柳说:“该说的话,王行义同学已经说了,我也沒有什么话要说。今天同学们就在母校玩,观赏母校的风光,因为你们平时都勤奋学习,没有心思去观赏母校。明天早晨收拾东西,学校派校车送各位同学回家。”说完,转身问郑文顺:“郑老师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沒有!”郑文顺一笑说:“同学们!散会!”

说完,与方玉柳走出教室。

……

王秋平见王行义在操场边一块大石头边站着,看同学们打篮球。她疾步向前,来到王行义身边,悄声说:“班长,我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什么事说吧!什么可以不可以的?”王行义也放低声音说。

“现在咱们都毕业了,参加高考也结束了,不受学校纪律的约束。”王秋平脸上一红,一笑问:“当年咱们在后山拜堂成亲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王行义不禁脸红耳热起来说:“那是小时候的游戏,不能当真!”

“怎么不能当真?”王秋平正色地说:“拜堂成亲是非常重大的事,虽然是小时候的事,但是我把这事当作终身大事来看待,永远也不会忘记。我坦白告诉你,你考上大学,而我如果考不上大学,那我自知配不上你,不会存着非分之想。若然我也考上大学,我决定把终身大事交给你,我是不会改变的。”

王行义心中暗叹,王秋平竟然把这事当作真的来看待,这却如何是好!便说:“当时我也与郁香英拜堂成亲,郁香英如果也提出拜堂成亲的事,那我要怎么办?”

“这还能怎么办?”王秋平说:“这只能让我与郁香英较量高低,她取胜,我把你让给她,我赢了,你理应属于我。”

“我还搂过文敏,文敏如果也提出这件事,那我要怎么办呢?”王行义苦笑说。

“拜堂成亲比搂严重得多,搂与拜堂成亲相比,那是微不足道了。男女相搂乃属司空见惯,而拜堂成亲是已确立了夫妻关系,岂同儿戏!怎能相比?”王秋平愤然地说:“这文敏处处把你当作她的未婚夫看待,不容人家亲近,真是岂有此理!”

“现在谈这件事似乎过早,咱们才十七岁嘛!”王行义苦笑说:“你们三个女孩子总是纠缠着我,我也不好办!”

“在这以前学校不许中学生谈恋爱,我遵守纪律,不敢跟你谈。”王秋平苦笑说:“现在,咱们高中毕业了,可以谈了。如果不跟你讲清楚,你上了大学,爱上别的女孩子,那我要怎么办?你知道我是坚决要嫁给你吗?”说完,握住王行义的手,抚摸着。

谁知郁香英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过来,见王秋平抚摸着王行义的手,立即醋意涌上心头,故意干咳了一声。

王行义忙缩回手。王秋平心中非常不高兴。她可不肯离开王行义,让王行义与郁香英独谈,站着不动。她认为情场就是要竞争的,与郁香英、文敏迟早都要翻脸,如果自己现在离开王行义,那就必然被郁香英视为心虚、胆怯,把这个空隙让郁香英钻进去,未免太愚蠢了。但文敏常常住在王行义家,以前不敢谈恋爱,现在高中毕业,文敏可以大胆地跟王行义交谈,机会良多,这却如何是好……

郁香英见王秋平不肯离开王行义,她没有机会跟王行义说话。必须离开此地,另择地方,便对王行义说:“班长,我有一句话要跟你说。”

“那好呀,说吧!”王行义笑着说。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咱们到那边去。”郁香英用左手一指前面左边的一块大石头。

王行义很害怕郁香英会提起从小拜堂成亲的事,但又不能推却郁香英的意,只得一笑说:“那好吧!”

王秋平当然不能跟去,刚才郁香英明显指出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也就是指出她在旁边。郁香英一定会提起儿童时拜堂成亲的事来试探王行义的态度,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认为不如去找文敏前来干扰……但文敏与王行义形影不离,这时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

郁香英与王行义在大石头边坐下,郁香英知道与王行义谈话不能把时间拖得太长,因为文敏、王秋平会来干扰。便一针见血地说:“班长,还记得当时咱们拜堂成亲的事吗?”

果然是说这件事。王行义点头说:“记得!只是这是儿童时的游戏而已,不能当真,应该把这件事彻底忘掉,因为这是荒谬绝伦的事嘛!”

“这怎么能算儿童的游戏?”郁香英说:“从拜堂那天起,我就把你当作自己的小丈夫,屡想择个机会与你说这件事,但又害羞不敢启齿。随着年龄的长大,到了初中时,要厚着脸皮跟你谈,可是学校又不许中学生谈恋爱,我只得把爱藏在心中,不敢跟你谈。现在高中毕业了,如果咱们都有幸考上大学,我坚决要嫁给你。若然你考上大学,而我没有考上大学,那我配不上你,我就把对你的爱永远藏在心中。”

“当时儿时的拜堂成亲纯属儿童游戏,你这么认真是害了你自己。”王行义说:“况且当时我还与王秋平拜堂成亲,搂过文敏,你当时也在场目睹,你叫我要娶谁呢?”

“搂不算数,男女相搂乃是司空见惯的事。”郁香英说:“你与王秋平也拜过堂,这我知道,我与王秋平必然在这个情场上竞争,我如果取胜,你必须要娶我,我若然落败,你就娶王秋平。接下去,高考分数就要出来了,你如果考上大学,应该随时随地想到有一个郁香英非常爱你,千万别移情别爱,咱们是十年在一起的同学呀!”

“这事真麻烦!”王行义苦笑说:“当时为什么会去学习这拜堂成亲呢?”

“这沒有什么麻烦。”郁香英说:“这是缘分,我与王秋平二人中一定有一个是你的妻子。”

……

九十二 双喜

文敏是去买饮料果品给王行义吃,当她买了回来,到处找王行义不见,她心急如焚,非常害怕高中已经毕业,女同学有爱上王行义的一定会选择这个机会与王行义谈恋爱,特别是郁香英、王秋平。所以,她忧心如焚,她问同学们,班长在哪里?但同学们有的也不知道,有的知道的,因文敏平时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情谊,只回答不知道。她不知道王行义跑到哪里去?正在这时,碰见王秋平,便问:“班长在哪里?”

王秋平淡淡地说:“班长在操场后面那块大石头边与郁香英在一起,可能是讲什么私话!”

文敏听了,知道郁香英一定是与王行义谈恋爱。立即疾步向前,跑到王行义面前,见果然郁香英与王行义坐在一起,她气喘吁吁地对王行义说:“我说过你在教室门前等,我去买饮料,谁知你已跑到这里,我到处找你不见。喂!你们谈什么呢?”

“谈儿童时的往事!”郁香英淡淡地说。她因恨文敏前来干扰她与王行义谈恋爱,心中非常不高兴,态度也不好。

文敏只“哦!”了一声,拿出一瓶果汁给王行义说:“吃吧!”

“我口不渴,你自己喝吧!”王行义含笑说。

“不渴也得喝!”文敏说完,又拿出一个苹果给王行义,笑着说:“吃吧!别说‘我不渴、不饿’这句话吧!”

郁香英心里很不是滋味,恨恨地对文敏扫了一眼,走了。

文敏含笑地问王行义:“刚才郁香英说与你谈儿童往事,儿童往事是什么事?”

王行义当然不会把与郁香英拜堂成亲的事说出来。当年这件事只有郁香英、王秋平、王行义三人,文敏不在那里。他认为必须捏造事实,但这个捏造若要文敏相信,应该捏造一个笑话才行,便一笑说:“郁香英谈儿童时她一次拉肚子,方老师抱着她,洗她的那个……”

“那个什么?”文敏忙问。

“洗她的下身。”王行义接着说:“她问我有没有看她的那个地方?”

“那你怎么说?”文敏急问。

王行义低着头说:“我说看不清楚。”

“对呀!这个回答非常正确!但她这些话属于挑逗。”文敏接着说:“她也太厚颜无耻,敢问这句话!幸好你说看不清楚,如果说看清楚,那么,她一定要看还。”

“看还是什么意思?”王行义大惑不解地问。

“这看还都不知道!”文敏叹道:“看还是要看你的那个秘密的地方,你就得脱下裤子让她看,她看了一定不自觉地摸你的那个东西,结果,**发生了……”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王行义问。

“这是按理推断嘛!”文敏心中暗喜:幸得这事没有发生。

“我守身如玉,决不让女孩子看我的那个东西。”王行义正色地说。

“那你也不肯让将来的妻子看,是吗?”文敏脸上一红问。

“妻子要看要香,当然另当别论!”王行义说:“不过,我也要看妻子的那个地方,这一来,半斤八两,各无损失和相欠。”

“说得对!”文敏吻了王行义一口。

“怎么能这样?”王行义霍地站起,正色地说。

“为什么不能这样?”文敏嗔道:“那吕秋花屡次三番在大庭广众面前,众目睽睽之下吻你,你都不生气,我只吻了你一下,你就恼怒起来,砖何太厚,瓦何太薄?”

“那吕秋花说香我一口以表谢意!”王行义说:“她的老师也说她没有邪念,叫她再香,这话是在大庭广众面前说的,这就足以证明吕秋花对我沒有邪念。”

“吕秋花的老师当然是站在自己学生的立场上,为自己的学生掩盖羞耻。”文敏怫然不悦地说:“谁知道吕秋花有邪念,或沒有邪念!”

“不说这件事了。”王行义说:“你说你很温柔,我随便说说,你就恼怒起来,这是温柔吗?你这种性格与我很难相处。”

文敏听了,认为王行义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性格不合,难以相处,不能与她结为夫妇。她忙赔笑说:“我是说着玩呢!你不必认真,我说过我是很温柔的。”

说完,便趴在王行义膝盖上。

王行义说:“女孩子最喜欢撒娇!起来!起来!被人家看见不好意思。”

文敏站了起来,对王行义嫣然一笑。

……

中午,王行义与王行明、王行莉一起吃午饭,买了几碟高级好菜,兄妹一起吃。文敏与文秋、文奇一起吃。叶仁吉与叶仁明一起吃。郁香英与郁文文一起吃。王秋平与王平弟一起吃。因为明天他们就要放假回家了,跟弟弟或妹妹吃一顿比较好的菜。

王行莉问:“哥哥,你能不能考上清华、北大?”

“能考上大学就已好了,还想考上清华、北大?”王行义含笑说:“不过,分数没有出来,怎能知道?”

“以小妹认为哥哥考上清华、北大那是易如反掌。”王行莉笑着说。

王行义含笑问:“何以见得?”

王行莉说:“因为当年哥哥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两次参加各科竞赛又是全县第一名。哥哥考不上清华、北大,那么,还有谁能考上清华、北大呢?”

“考试那是不一定的!有的同学平时成绩很好,到高考时偏偏榜上无名。有的同学平时成绩很差,偏偏一跃成名。”王行义笑着说:“所以,这件事很难预料的。”

“如果哥哥考不上清华、北大,那么,小妹以后参加高考,对清华、北大想都不敢想。”王行明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是不求上进的消极态度。”王行义说:“应该要努力争取,力求上进才对,至于不能达到理想的要求,那是另一回事。”

“是!哥哥说得对!”王行明笑着说:“小妹听哥哥的话,不管如何,目标是走进清华、北大的校门。”

“我也听哥哥的话,勤奋学习,面向清华、北大,昂首挺胸地走进清华、北大的校门。”王行莉正色地说。

“好!真是我的好妹妹!”王行义喜笑颜开地说。

……

文奇见文敏全神贯注地看着王行义兄妹,似乎在听王行义兄妹的讲话。便问:“大姐,在看什么,听什么呢?”

“听班长兄妹在讲什么话呢!”文敏说:“原来他们是讲考大学的事。”

文奇问:“大姐能不能考上清华、北大呢?”

文敏说:“能考上普通大学我就心满意足了,那清华、北大我梦都不敢梦!”

……

叶仁明含笑地问叶仁吉:“大哥能否考上清华、北大?”

“班长还不敢说考上清华、北大呢,我那有那么高的水平?”叶仁吉苦笑说:“能考上本市最普通的大学,我就叩头谢恩了。”

“听王行明姐姐和王行莉妹妹说她们的奋斗目标是考上清华、北大,那我的奋斗目标呢?”叶仁明问。

“这个去问你的行义哥吧!”叶仁吉说:“我不知道!”

叶仁明真的走过去问王行义:“行义哥,那我的奋斗目标是考上什么大学呢?”

“你的目标应该是SH复旦大学。”王行义笑着说:“如果有大进步,也可以把奋斗目标转向清华、北大,走进清华、北大的校门嘛!”

“那我不敢想!”叶仁明苦笑说。

郁文文问郁香英能否考上大学?郁香英说不知道。郁文文就不再问了。

王平弟也问王秋平能不能考上大学?王秋平也说不知道。

……

第二天早晨,校车把高考的学生送回家。

……

AA中心小学应届毕业生开始毕业考……毕业考后,放假回家。

紧接着,AA中心小学各年级与AA中学各年级期末考也开始考了……考完,全校学生放假回家。

……

AA中心小学应届毕业生王行莉以总分一百九十七分考上了全县第一名。第二名是总分一百九十三分,是别所小学学生。文秋、张相兰、李玉婷、朱清兰都考上了县第一中学。

紧接着,AA中学的高考成绩使县教育局为之震惊,轰动了整个县。一个是读书王王行义竟然考上总分五百九十八分夺下了全省第一名。为王行义高考的评分,省教委研究了一个上午,那就是王行义考卷做得非常整齐,一个草书都没有,一个错别字也没有,并且标点符号也用得非常恰当,作文写得非常好。评委评作文时,有的说应该评语文科总分九十五分,有的说可得满分,有的说应该评为九十七分……最后决定评为九十八分。评委们拿出王行义的各科考卷,见五个学科都是评为各一百分,也就是满分。加起来总分是五百九十八分。而文科最高分的同学考上五百九十分。厅长认为以最高分数定第一名,不要分为理科,或文科,更不要分为什么语文状元,数学状元,物理状元,化学状元,生物状元,历史状元,地理状元,英语状元,政治状元。如果这样分,那王行义本身就得了六科状元,这不合情理。所以,就商议不管理科或文科,反正文科和理科总分都是六百分,以最高分数定为状元。以致,王行义乃是全省状元。

另一个是AA中学高中三年级第一班的毕业生参加高考有十名学生考上全国重点大学,二十名学生考上中等大学,十八名学生考上普通大学,十二名学生考上大专,全班六十名学生没有一个考不上的。

只可惜AA中学高中三年级第二班的毕业生参加高考只班长考上普通大学,二名学生考上大专。

教育厅对这件事非常重视,一个才创办的小中学,条件这么差,却能教出这样的成绩,必须给予奖励,以便激励全省各所小学、中学的教师努力教学。

厅长亲自打电话告诉县教育局局长,说明要派教委到AA中学开会颁奖,局长马上通知二十四所中学派人去AA中学参加,并立即通知AA中学校长准备。郑重指出读书王到AA中学,率领全班五十九名同学参加,和读书王一家参加。

县教育局郑局长听了厅长打来的电话,又惊又喜,惊的是厅长如此重视AA中学,接下去麻烦的事就接二连三地到来,接下的一届届又怎能跟这一届毕业班相比!因为这一届AA中学第一班的同学有读书王竭力帮助,如果一届不如一届,厅长必然指责……喜的是本县出了一个全省状元,才创办的AA中学如此出人头地,一鸣惊人……

郑局长立即与全县各所中学打电话,叫他们做好到AA中学参加会议的准备。

他又想:既然省厅已准备给AA中学奖励,不知有没有给王行义个人奖励!应该打电话请教一下,免得没有准备而到时给自己脸上抹黑。便打电话给省厅,请示厅长。

厅长笑着说:“你已经担任十几年的局长了,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哦!原来贵县十几年来都沒有一个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学生。我告诉你,教育厅是今年才决定给予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学生个人颁奖,经省厅研究,准备给读书王奖励五万元,奖状除外。读书王很穷,我们就算扶持他吧!贵市局也有准备。至于贵局嘛!我就不必多说了。”

郑局长听了,知道厅长的意思,那个不必多说,也就是说,这一届全省状元出在贵县,贵县必须要给读书王个人奖励,这需要问吗?

于是,郑局长立即开个会议,研究这次去AA中学颁奖的事。

副局长说:“本县从来没有一个学生考上全省第一名的,这次读书王考上全省第一名,乃是本县的荣誉,既然省厅这般重视,要给读书王奖励五万元,市教育局也有准备,那么,咱们没有准备,岂不给自己脸上抹黑!到时省教委问咱们时,咱们要如何回答?”

“副局长说得对!”众人异口同声地说:“既然省厅要给读书王奖励五万元,市教育局可能也不会少于五万元,咱们也应该准备五万元,总不能拿一万元,二万元,三万元或四万元吧!还要给AA中学、AA中心小学的奖旗,给教这第一班的教师及其他教师的奖励。钱应该多准备一些,依照省厅的颁奖。”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就这么办!”郑局长喜笑颜开地说:“咱们立即准备。”

郑局长又打电话给邱峻山,把高考情况及这件事说了一遍,叫邱峻山立即准备,他明天派人到AA中学参加安排事宜。

……

九十三 录取

邱峻山接到郑局长的电话后,喜出望外,这一届小学毕业考,王行莉已考上全县第一名,这是一大喜事。谁知更有一大喜事接踵而来,他本想今天与丁芳芳、张立去王行义家,问王行义一家关于王行莉读书的事,想留王行莉在AA中学读书。谁知丁芳芳回家尚未回校,也就准备明天去王行义家。

邱峻山做梦也想不到王行义会考上全省第一名,这第一班的同学竟有十名考上全国重点大学,二十名同学考上中等大学,十八名同学考上普通大学,十二名同学考上大专,六十名同学没有一个考不上的。

这时,教高中毕业班的老师个个都在学校,等那高考同学的分数,不时地走进办公厅,询问邱峻山。办公厅天天有人在值班。

方玉柳、郑文顺、何士娜、张正英、关燕玉、郭新明走了进来,见邱峻山在流泪,不禁大吃一惊,急问:“校长!出了什么事呢?”

邱峻山擦了泪水,可是泪又流了出来,含泪说:“我这是热泪,刚才教育局局长打来电话,告诉这次参加高考学生的情况……”便把这件事说了一遍。

然后说:“咱们AA中学和AA中心小学的荣誉已一升千丈,这是读书王给咱们学校带来的,所以,我感动地流下泪来。咱们学校已有两大喜事,那就是读书王的小妹妹考上了全县第一名,AA中心小学的荣誉又已升华,一个就是读书王高考考上了全省第一名。你们说,我能不高兴地流下泪来吗?一想到AA中心小学全校老师那十多年的艰苦岁月,熬到了今天,能不高兴吗?”

“校长说得对!”方玉柳激动地说:“真想不到读书王会给咱们学校带来了这么大的荣誉,会有如此的才华,竟然是全省的状元!带领全班同学都分别考上了大学和大专。当时读书王就已说过,他要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他在高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语言表演上说:如果有一半同学考上大学……那时我还不明白,也不相信。现在总算明白了。读书王那次语言表演是说真的话,还特别谦虚。如今想来,读书王有先见之明。”

顿了一顿,调转话题说:“既然省厅要派教委到我校颁奖,这是咱们没有经历过,到底要怎么搞,应该请示县教育局才是。”

“教育局明天会派人来指导,这沒关系。”邱峻山说:“现在重要的问题是派人通知高考的同学准时到校,去读书王家必须你与郑老师一齐去,还要叫张立一起去,告诉读书王一家,说王行莉同学考上全县第一名的事,想办法留王行莉同学在AA中学读书。”

“是!校长!”方玉柳问:“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到学校?”

“可能只在这几天,你跟王行义说,这几天在家里等着,待时间到,派校车去接。”邱峻山说:“张老师、关老师,你们坐校车去通知各个高考的同学,这几天在家等待。”

“是!”张正英、关燕玉应了一声,走出办公厅。

……

王行义回家,叶仁吉、文敏也跟着王行义,来到门外,赵玉珠笑着问:“孩子们,你们高考结束,现在回家要干什么事呢?”

王行义说:“在家等着佳音嘛!”

赵玉珠点头说:“这是沒错,真不知道考得怎么样?使大家都悬挂在心!”

王行义说:“考上大学是问题不大,只是什么样的大学就很难说了。”

……

过了几天,王行莉、文秋小学毕业考考完,放假回家。

又过了几天,李千秋、王行明、文奇、叶仁明、李千香也放假回家。

又是十几天过去,这一天,方玉柳、郑文顺、张立坐校车来家。

王行义等忙出来迎接。王行义笑着说:“方老师好!郑老师好!张老师好!今天大驾光临,一定有什么事吧!”

方玉柳笑吟吟地说:“我们是给读书王一家道喜来的,赵女士,你生的子女真是非常了不起,王行莉同学已考上全县第一名。这是一喜。第二喜是,读书王考上全省第一名,总分五百九十八分。”

“哦!这真是太好了!”孩子们欢声雷动。

赵玉珠听了,心花怒放。

郑文顺笑着对王行义说:“这是‘双喜临门’!还有就是咱们班里十名同学考上全国重点大学,二十名同学考上中等大学,十八名同学考上普通大学,十二名同学考上大专。”

“这真是再好不过了!”王行义眉开眼笑说:“同学们都考上了大学、大专,我就放心了。”

张立一笑说:“我们今天来,就是通知你,这几天不要远出,在家等着,省厅要派教委到AA中学颁奖,你率领全班同学到AA中学参加,教育局局长等要到AA中学,市教育局也派人来,二十四所中学也派人参加,这件事已轰动了全县。第二件事是王行莉同学要在AA中学读书,或到县第一中学读书的事,使我们心中有数。”

王行义说:“我认为我的小妹妹还是在AA中学读书吧!到县第一中学读书不合算。爸爸妈妈、三妹认为呢?”

王行莉说:“我听爸爸妈妈、哥哥的主张。”

“AA中学教学质量这么好,我认为应该在AA中学读书。”赵玉珠一笑说。

王行莉笑着问王允文:“爸爸认为呢?”

“你妈妈主张就是!”王允文笑微微地说:“我认为AA中学教学质量不比第一中学差,从几次各科竞赛就可以看出AA中学的实力,更何况这次高考更使大家有目共睹。”

“太好了!我是舍不得离开丁老师、张老师,和全班的同学们。”王行莉接着说:“谁知爸爸妈妈这么疼爱小女儿,窥透小女儿的心。哥哥那是更加明白小妹妹的心思了。”

“这就好了!”方玉柳问文敏:“文敏,那文秋同学呢?”

文敏一笑说:“这事我不能主张,是我们班长主张的。”

“现在还叫班长!”王行义说:“班长早就自动辞职了。”说完,对方玉柳笑着说:“既然文敏同学这么说,那就让文秋在AA中学读书,跟我三妹结伴吧!”

“行义哥说得对!”文秋笑逐颜开地说:“我跟班长在一起,再好不过。”

赵玉珠笑着说:“现在各位老师事已办完了,开始喝酒。”说完,便把几碟好菜炒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王允文抱出啤酒,笑着说:“我陪三位老师喝。”

方玉柳、郑文顺、张立见事已办得很顺利,喜笑颜开,见主人刻意接待,总得给主人一个面子。几年前,方玉柳、郑文顺、邱峻山就已在这里喝过酒。方玉柳笑着说:“既承赵女士诚意,我们只得喝几杯,如果不喝,那是没有人情了。”

“是呀!方老师、郑老师千辛万苦地培养行义,我一家感恩戴德,没齿不忘。”赵玉珠正色地说。

“这教育学生是当老师的职责,赵女士千万别这么讲。”郑文顺说。

于是,众人笑逐颜开地喝起酒来。赵玉珠叫司机也来喝酒。司机说开车不能喝酒。赵玉珠拿出两瓶果汁给司机喝,说:“不敢喝酒就吃肴。”

司机却不过赵玉珠的诚意,只得坐下来,以果汁代酒,陪他们喝。

孩子们以果汁代酒,各敬了三位老师和司机。

……

王行义的录取通知单最早送来,那是王行义只报清华大学和BJ大学,还有一个志愿王行义不写。清华大学见王行义的分数,怕被BJ大学拿去,立即把王行义录取。

接着,各个同学的录取通知单陆续送来。文敏考上复旦大学,叶仁吉与郁香英考上南京大学,王秋平考上厦门大学……

……

叶如高、文有为听到这个消息,立即驾车到王行义家。赵玉珠笑着说:“叶兄、文兄,你们要找仁吉、文敏吗?他们已经去学校领取大学录取通知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们进来坐着喝茶等候吧!”

“哎呀!他们为什么不肯打电话叫我们驾车去?”文有为诧异地问。

赵玉珠含笑说:“因为他们认为你们公司有事,不便打扰,所以包车去学校。”

“有什么事比得上去拿大学录取通知单重要?”叶如高说:“赵弟妹,我去学校接他们回来。”

文有为说:“我也去!”

说完,上了车。叶如高驾车在前,文有为在后,向AA中学驰去……

到了AA中学,见校门已经结綵完毕,他们停下车,走入大操场,见大操场打扫得非常干净,大操场后边当中搭一座大平台,用木板铺上,大平台四面竖立几支木头,用毛竹联起来,横过几支毛竹为梁,梁上用篷布盖上……

叶如高、文有为认为果然不错,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省厅要来AA中学开会,所以这般布置。刚才由于匆匆与赵玉珠话别,也忘记问这具体情况!二人相对苦笑,向办公厅走去……

恰值王行义走出来,见了叶如高、文有为,忙问:“叶伯父、文伯父,您们怎么会来学校?”

叶如高笑着说:“我们到你家里,你妈妈说你们已到学校拿大学录取通知单,所以我们就来学校看,究竟是考上什么大学?”

“你来学校也不告诉伯父一声,让伯父开车送你们到学校,何必去雇别人的车呢?”文有为有点不高兴地说。

“我是认为伯父公司还有许多事,所以不敢打扰。”王行义赔笑说:“我与文敏、仁吉也就雇车来学校。”

“有什么事比送你们来学校拿大学录取通知单更重要!”叶如高笑着说:“这事就算了,贤侄,伯父真想不到你会考上全省第一名?省厅会派教委来AA中学颁奖!喂!贤侄,省教委什么时候来?”

“这我不知道!”王行义说:“县教育局局长这次亲自来布置,把一切准备好,等待省教委到来。伯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文敏考上复旦大学,您知道吗?”

“哦!这个我们才听你说,公司里的消息是说你们第一班高考学生都考上大学和大专,我们想仁吉、文敏读书这么好,一定是考上大学的。”叶如高非常高兴地说:“仁吉这小子算有出息了,太好了!若没有贤侄的帮助,这小子能考上大学那是白日做梦。”

“伯父别说这种话好了!如果没有伯父的培养,小侄也许早就歇学了。”王行义说:“咱们是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好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叶如高喜笑颜开地连声说。

文有为问:“文敏呢?”

“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都在办公厅里。”王行义说:“我还有事,出去找方老师。叶伯父、文伯父就去办公厅看看吧!”

说完,走了。

叶如高、文有为走入办公厅,见叶仁吉、文敏坐在电脑前,在看高考分数,另记在一本笔记本上。邱峻山在翻看什么东西,几个老师也在埋头做什么……

叶仁吉见叶如高、文有为进来,没有站起来,说:“爸爸!文叔叔!我们没有时间谈话,有话回去再说吧!”

“我知道!”叶如高笑容满面地说。

文敏也只对文有为瞥了一眼说:“爸爸!您与叶伯父先回去吧!我们还有事。”

“那好吧!”文有为笑着对叶如高说:“叶兄!走吧!”

邱峻山沒有说话,跟着叶如高、文有为出来,到了下层楼,邱峻山才笑微微地说:“叶总,读书王幸得你培养,如今考上全省第一名,教育厅要派教委来本校颁奖,你这个当伯父的功劳已记上了一页,这个名誉可能比你培养读书王的价值高十倍。你的儿子也考上南京大学,你培养读书王,读书王也帮助你儿子考上大学,不然的话,你的儿子绝对不会考上大学,而读书王读书决不会半途而废,我们会想方设法向社会求助。你的宽宏大量,是既有好名声,又给自己的儿子带来了不可估价的利益。”

叶如高笑容满面地说:“我知道,以前我的想法跟你的**一样,总算到了今天,我的贤侄和我的儿子都已考上大学,这比什么都好。谢谢校长、和方老师、郑老师当年的提醒和帮助玉成。”

听了邱峻山的话后,文有为非常后悔当年不早一点培养王行义,让叶如高抢先。如果当年培养王行义,王行义顾念恩情,一定会与文敏结合,他又得了一个美名。况且王行义大学毕业后一定在公司帮他巩固发展事业。即使不肯来公司工作,去当官也好。可是事到如今,王行义与文敏是否能结合,还是一个问号。

邱峻山又笑着对文有为说:“文总也有功劳,你叫女儿把钱偷偷放进王行义的衣袋里、书包里,每一个星期都有放。王行义多次告诉老师说有人偷放钱在他衣袋里、书包里。方老师、郑老师知道这是文敏干的,因为文敏也曾把这事悄悄告诉方老师、郑老师。方老师、郑老师知道叶总虽然每个星期以前是五十元给王行义开支,后来物资涨价,每个星期一百元给王行义开支,但王行义必省吃俭用,留下钱拿回家给家庭开支,那么,在学校开支就成捉襟见肘,方老师、郑老师也就暗中支持文敏。所以文敏就接二连三地这么干。方老师、郑老师就让文敏与王行义坐在一起,几年座位不变。吃饭时也依照教室的座位,文敏常去买高级的菜跟王行义一起吃,又经常买果品与王行义一起吃。所以说,文总也有功劳。”

听了邱峻山的话,文有为心中非常高兴,原来校长,老师们都知道这件事,这是再好不过。但他喜在心中,不露于色地说:“这种小恩小惠实属微不足道的事,比叶兄大力培养王行义那是九牛一毛了。”

九十四 台上讲话

邱峻山说:“哎呀!常言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多年来这些小恩小惠总计起来乃是一大笔钱,读书王深明事理,必感恩戴德,以后必定图报。”

“这是微之又微的事,不足挂齿。”文有为一笑说:“文敏、叶仁吉、王行义既然还有事,那我们就回去了。”

“对!他们还有事要办!”邱峻山笑着说:“办完事,学校派校车送他们回家。叶总、文总请放心。”

“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再见!”文有为、叶如高说完就走。

“再见!”邱峻山说完,也回到办公厅。

……

这一天,省教育厅李副厅长带领二个教委乘小车来到AA中学,小车驶进大操场停下,市教育局邱副局长带领二名教委乘小车也接踵而来,县教育局郑局长与几个教委和邱峻山及AA中学教师、AA中心小学教师笑容满面地迎接,说:“李副厅长好!各位先生好!邱副局长好!各位先生好!请进办公厅休息一下,喝杯水。”

李副厅长含笑问:“郑局长,都筹备好了吗?”

“哦!基本上筹备好了!”郑局长一笑说。

“那读书王呢?”李副厅长又问。

在旁边的王行义、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这才知道原来本县教育局局长姓郑,不知道叫什么名!以前两次参加各科竞赛却忘记问:局长姓什么,名叫什么……

这时王行义听李副厅长问他的绰号,郑局长未答,他已走了出来说:

学生王行义见过李副厅长,各位先生,邱副局长,各位先生,郑局长,各位先生。敬祝各位心情舒畅,万事称心!‘读书王’三字是人们胡乱按给我的绰号,其实学生愧不敢当!人家叫我的绰号,我如果不答应,那是失礼,答应就是承认。又羞愧难当,多年来只好让人们叫下去。请各位先生不要见笑。

李副厅长见了,先有六分喜爱。含笑说:“真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小学生小青年,讲话又这么谦虚,这么得体,难得!难得呀!人家送给你的‘读书王’绰号没错,你是名副其实的‘读书王’嘛!考上全省第一名不是‘读书王’那该称什么呢?喂!读书王,你今年几岁了?”

“十七岁!”王行义恭敬地回答。

“听说你有两个妹妹,二妹叫王行明,小妹叫王行莉。两个妹妹都非常聪明。前年你二妹小学毕业考考上全县第一名。今年你的小妹妹小学毕业考也考上全县第一名,对吗?”李副厅长含笑地问。

“对!”王行义又恭敬地回答。

李副厅长接着问:“你们兄妹三人都当上班里的班长,对吗?”

“对!”王行义又恭敬地回答。他推测这可能是县教育局告诉了教育厅,以致李副厅长知道得这么详细。但他不知道李副厅长为什么要问这件事。

“你的两个妹妹今天有沒有来AA中学?”李副厅长又问:“你爸爸妈妈有沒有来?”

“有来!邱校长通知叫我全家都来AA中学,我们听邱校长的话,都来了!”王行义又恭敬地回答。

李副厅长一笑,对邱峻山说:“邱校长,你真会办事!这次参加高考的第一班同学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邱峻山也恭敬地回答。

李副厅长转过脸问郑局长:“郑局长!贵县二十四所中学来参加会议的教师或校长都到齐了吗?”

“都到齐了!”郑局长回答。

李副厅长一笑说:“那就马上开始吧!”便站了起来,与众人一齐向大操场走去,邱峻山恭敬地请李副厅长等上台坐下。

……

台下是全县二十四所中学的校长和这次参加高考毕业班第一班的班主任,中学高中参加高考的第一班同学由王行义带队在前面列队站着。王允文、赵玉珠、王行明、王行莉与叶如高、文有为站在一起。这叶如高、文有为是邱峻山叫来参加的,邱峻山是认为如果李副厅长知道王行义是叶如高的培养,文有为唆使女儿施给王行义的恩惠会盘问,所以叫二人来参加。

邱峻山主持会议,在鸣炮之后,致了开幕词之后,请李副厅长上台讲话。

李副厅长来到台上,台下台上掌声如雷响了起来,李副厅长把手摆了两摆,掌声才停下。

李副厅长说:

各位校长,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你们好!

我这次来到AA中学,是奉了省厅的命令,这次AA中学高中毕业生高考的第一班级的六十名同学,十名考上全国重点大学,二十名同学考上中等大学,十八名同学考上普通大学,十二名同学考上大专,没有一个考不上的。这个原因追本穷源乃是AA中心小学和教高中三年级第一班级的老师教学有方,他们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得来的好成绩。这一所条件这么差,领导机构不完整的小中学,才创办而在第一届竟然获得了如此优异的成绩,真是难能可贵,应该给予奖励。方玉柳老师、郑文顺老师带这个班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带到高中毕业高考,乃是很有才能的优秀老师,也应该给予奖励。

本厅建议AA中学从今以后属县重点中学,AA中心小学也属县重点小学,小学教师与中学教师不宜调动。BB中心小学要督促严以教学,若不然,中学、AA中心小学不受镇学区的约束,由县教育局直接领导。镇中学教的是什么书,每一年高考都榜上无名,学区也这样不闻不问,怎么有脸去领导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县教育局应该采取措施,以前是以考上县第一中学的成绩为优异,从今以后,考上AA中学的成绩与考上县第一中学的成绩并驾齐驱,AA中学可以收优异成绩的小学毕业生。目前教室不够,教师宿舍和学生宿舍不够,必须马上扩建。这次我回教育厅与厅长等研究研究再说。

以上说的是AA中学学校,现在要说学生。这次高考,绰号‘读书王’王行义同学考上总分五百九十八分,这是我省十年来最高的分数,全省第一名。本厅上下无不高兴,研议之后得以议决,决定给予个人鼓励奖。从今以后,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同学,本厅都给予个人鼓励奖。现在,请‘读书王’王行义同学上台讲话。

邱峻山接着重复一句:请王行义同学上台讲话。

王行义绕到第一中学柳如烟面前,悄声说:“柳老师好!我也才知道这件事,沒有及时告诉您,向您道歉!”

柳如烟喜笑颜开地说:“这我知道,反正我要过来参加会议,沒关系!”

“谢谢柳老师能见谅,学生斗胆问一句,校长呢?”王行义恭敬地问。

“我就是!”站在柳如烟身边的一个五旬左右的男教师笑着说:“我叫赵清远!”

“哦!”王行义恭敬地说:“校长好!当时我家庭困难,没有办法去贵校读书,望校长见谅!不过,虽然我沒有去贵校读书,但您是我心目中的校长。”

“有你‘读书王’这句话,我已心满意足了。我知道你的家庭情况,怎么会计较呢?你上台去吧!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说。”

“是!校长!”王行义又恭敬地说。

……

王行义来到台上,不知道要站在哪里?李副厅长笑着对王行义悄声说:“你先向老师、同学问好!然后自我介绍,讲个场面话,接着讲主要内容,这主要内容是讲当上班长,怎样帮助同学们的进步,最后结尾讲了场面话。你敢看台下就看,不敢看台下就别看。胆子放大一点,不要害怕。你讲完了,我再上来,你就站在我站的这个位置上讲。怎么样?”

王行义听了暗笑,李副厅长还不知道他上台讲话乃是拿手好戏!便一笑说:“谢谢李副厅长指点!好!好!好!”

李副厅长听了,走了过去。王行义就站在李副厅长刚才站的地方,也就是那张桌子的主席台上。王行义先向主席台边的厅长、局长、教委、校长恭敬地问好:

李副厅长好!省教委先生好!邱副局长好!市局教委先生好!郑局长好!县教育局教委先生好!校长好!首先让我敬祝:李副厅长、省教委先生、邱副局长、市教委先生、郑局长、县教委先生、校长,身体健康!心情舒畅!工作顺利!万事称心!

说完,把脸转向台下说:

各位校长好!各位老师好!同学们好!敬祝各位校长、老师们万事如意!祝同学们学习成绩突飞猛进!

我叫王行义,是在AA中心小学读书,小学毕业后进入AA中学读书。从小学一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考上总分二百分当上了班长,直至三年级下学期期末考,一直保持着二百分,人们就胡乱按给我一个‘读书王’的绰号。其实,我又怎能当‘读书王’?但后来人家一直这样叫,我如果不予理睬,那是没有礼貌,只好觍颜应着,后来就成了习惯,望各位不要见笑。

我家庭贫,父亲那时得了沉疴,母亲一个人挡八面之风,为了我的读书,她历尽千辛万苦,后来CC公司叶总经理培养我,A公司文总经理也叫女儿文敏同学常常照顾我,使我读书没有半途而废。

方老师、郑老师常叫我帮助学习成绩差的同学,我听老师的话,从读小学一年开始就帮助同学们的进步,因为同学们不懂的,却不敢去问老师,只想问我,我知道的就告诉同学们,不知道的就问老师。方老师、郑老师、校长很疼爱我,我不怕。就这样经年累月的帮助下,加上同学们的勤奋学习,老师的谆谆教诲,到了小学毕业,沒有一个同学数学或语文考不及格的。

小学毕业考,我侥幸考上了全县第一名,我知道在第一中学读书条件好,但我家庭的条件不允许我到第一中学读书,只能在AA中学读书。我认为,我能勤奋学习,就不相信考不上大学。我鼓励同学们,咱们的目标是大学的校门,咱们能昂首挺胸地走进大学的校门,才不负老师的教诲,父母的期望,不使自己十载寒窗的苦读白费。同学们很听我的话,拼死读书,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我们全班同学勤苦读书的写照。我们全班同学晚上很少在十点前休息,一般在十二点左右休息,有的甚至到十二点半才休息,早晨天才亮就起床读书。在高中二年级分科的时候,全班同学都要跟着我,我读什么科,他们也跟着读什么科,我没有办法,为了公平起见,我就提出拈阄,当我拈阄理科,同学们全部都读理科。班中有二十名同学历史、地理、政治比物理、化学、生物好,我劝他们去读理科,他们就是不肯,说考不上大学不会怨我。我只有苦笑,没有办法。但我决心竭力帮助,在二年的努力,终于这二十名同学都考上了大学,其中五个同学考上中等大学,七个同学考上普通大学。

我们学校规定读书全班第一名的为班长,第二名为第一副班长,第三名为第二副班长,第四名为学习委员。有的第四名为第三副班长,第五名为学习委员。我认为既然班长是全班读书最好的,他的职责除了领导带领全班同学读书外,就是帮助学习成绩差的同学的进步,不要认为自己是班长,看不起读书成绩差的同学。你看不起读书成绩差的同学,而这些同学也看不惯你这自高自大的班长,渐渐地也看不起你,你就成为孤芳自赏,因为你已脱离了同学们。

同班同学同聚一个教室,除了星期六下午和星期日上午,寒假、暑假外,天天在一起,情同手足,同窗共读,乃是缘分,帮助同学的进步,我认为乃是天经地义的。即使不能说是天经地义的,但也应该对得起平时相处的情谊,对得起自己的品格良心,你总不能说你看不起的这些同学从来就没有对你有一点的情谊,即使没有情谊,但语言上的负债总是有的嘛!比喻他向你问好,向你恭敬地问那个题要怎么做?恭敬地问:班长,你吃饭吗?班长,你这么早就来了等,这都是语言上的负债,你有没有还给人家?对得起品格良心吗?就礼貌上来说,同学们对你的恭敬,你就已经负债了,你知道的而同学们不知道的问你,你却不肯指点帮助,你还是人吗?我认为这种人根本不足为班长,即使读书再好,也不足取。

九十五 鼓励奖

王行义说到这里,有点愤然地接着说:

我现在举一个例子,不是我有意批评人家,以前一个同学首先读书不好,去问班长、第一副班长,可是这个班长、第一副班长对他不屑一顾。这个同学不敢去问老师,来问我,我帮助了他,后来他就接二连三地来问我,我也一次次地帮他分解,这个同学进步一点,后来在一个星期六下午,跟我回家,一起学习。他学习很勤奋,成绩突飞猛进,最后把这个班长取代了,使这个班长和第一副班长的威信在班中荡然无存,同学们背后指指点点地抨击前任班长和第一副班长。

王行义要再说,王行莉跑上台,倒了一杯开水给王行义说:“哥哥口渴了,喝杯水。”

王行义点头一笑说:“谢三妹妹!”

王行莉一笑说:“妹妹倒水给哥哥喝,哥哥还要谢吗?”便走下台去。

柳如烟对校长悄声说:“读书王讲的那个班长、第一副班长乃是我们班的吕万程,张相如。吕万程、张相如到我班时,我任命吕万程为第二副班长,张相如为学习委员,二人不求上进,大吃大喝,到如今成绩一直下降,恐怕明年大专也考不上。”

“这二人若真如读书王说的,人品如此低下,即使考上大学,将来在社会上行走,也成不了大事?”校长说完,调转话题问:“刚才那个上台倒水的小女孩是读书王的小妹妹吗?”

“我想应该是!她不是叫读书王哥哥吗?”柳如烟说:“读书王不也叫她三妹妹吗?听说这次AA中心小学一个女学生叫王行莉也考上全县第一名,这读书王当年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他的二妹王行明前年考上全县第一名,今年他的三妹王行莉也考上全县第一名。读书王兄妹三人如此厉害,AA中学真是盛极一时了。”

其他中学也在悄悄议论:这个上台倒水的是读书王的小妹妹,今年小学毕业考,又考上全县第一名……

王行义喝了一口水,接着说:

所以,我认为当上班长不要自己认为在班中高高在上,旁若无人。你学了一课,你先知道了,就要去帮助不知道的同学,要学习一课,帮助一课,使同学们在一知半解之际,立即恍然大悟。要经年累月地帮助,不是一朝一夕的帮助,这样一来,全班同学都进步了,你也就放下心来,总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为老师帮一点点忙。

在高中二年级我参加各个学科竞赛,语言表演学科竞赛时我说:“如果我班里同学有一半考上大学……这句话,我是说真的话,因为当时根据同学们学习进步的情况推测有一半同学会考上大学。因为有一半同学在期中考、期末考各科平均在八十分以上,再加一把劲,完全考得上。后来在高中三年下学期期中考后,同学们学习最差的各科平均在八十分以上。我非常高兴。其实,这十二个同学还有四个同学可以考上普通大学,但因胆子小了一点,报志愿只敢报大专。叶仁吉同学、文敏同学也胆子小,在高考之前我就跟他们说报BJ大学、复旦大学,可是他们不敢,文敏报复旦大学,叶仁吉报南京大学。还有很多个同学都是胆子小了一点,报志愿不敢大胆。但反正这样也好,总算全班同学都考上了。”

我知识有限,又沒有什么口才,很少在台上讲话,讲得不好,大家不要见笑,我说的话不大完。恭祝我们全省的高考越来越多的学生考上清华、北大,全国重点大学,老师们教学有方,累得我们敬爱的李副厅长到处奔波给老师们颁奖,使他老人家喜在心中不露于色。

恭祝我们全市的高考同学越来越多地考上清华大学、BJ大学、全国重点大学,全市老师都成为优秀教师,也累得我们敬爱的邱副局长到各县奔波给老师们颁奖,使他老人家喜笑颜开,辛苦而高兴。

恭祝我们全县参加高考的同学,一年比一年多地考上清华、北大,累得我们敬爱的郑局长到各个学校颁奖,使他满头大汗地拿着奖旗和奖状奖给学校和老师。

恭祝我们AA中心小学每一届都有同学考上全县第一名,全班都考上县第一中学。并恭祝AA中学每一届都有学生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全部同学都考上大学。

恭祝各位老师所教的学生都成为桃李,为我们伟大祖国做出巨大贡献,为母校带来很大的荣誉。我说的话完了。谢谢看得见的大家!

话音刚落,掌声已如雷地震荡着整个大操场,因为王行义说的话有的很可笑,老师们有的忍俊不禁。

李副厅长笑着问王行义:“读书王,你刚才说,说的话不大完,什么意思?”

王行义恭敬地回答:“因为恭祝的那些话还没有说呢!”

“那最后谢谢看得见的大家,看不见你就不要谢,对吗?”李副厅长含笑地问。

王行义又恭敬地回答:“看不见的不是参加这个会议,有什么可谢的呢?”

“你恭祝AA中心小学每一届都有同学考上全县第一名,全班都考上第一中学,恭祝AA中学每一届都有学生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这不是太自私吗?也就是说,别个小学都不能考上全县第一名。除了AA中学之外,全省中学高考都不能考上全省第一名,对吗?”李副厅长又含笑地问。

“这不算自私,是表示对母校的爱戴。”王行义恭敬地回答:“我心里是这么想,口也是这么说,说明我心直口快,同学们都是对母校的爱戴,有的人把话藏在心中,却不露声色,这更自私。这祝词方面难免有点夸张,如果我的祝词能够实现,那么,人们就会花大钱叫我致祝词,我不用读书,在家里就发大财了。那我最后说,恭祝各位老师教出的学生都成桃李,为我们伟大祖国做出巨大贡献,为母校带来很大的荣誉。这有什么不好?”

“你读书王考上全省第一名,却说知识有限,没有口才,很少在台上讲话。我看你讲话这么流利,一直看台下老师、同学们的眼神,是那么心平气和,从容不迫,好像胸有成竹,这是很少在台上讲话,没有口才吗?”李副厅长笑微微地说:“你的谦词未免用得太多吧!”

王行义笑着说:“这谦词本来就没有限制的。”

“读书王,你能言善辩,我不跟你争了。”李副厅长含笑说:“看在你能言善辩的分上,让我疼爱你。”说完,便香了王行义一口。

台上台下诸人都笑了起来。

叶如高、文有为,听王行义在台上说了二人培养的恩德,非常高兴,他们二人培养王行义的事已将传遍各地,人们都会称赞他们。特别是文敏,听王行义说受到她的恩惠,更是心花怒放。

赵玉珠听了王行义说了家庭境况,已流出泪来。王行莉见赵玉珠家庭这么穷,哥哥二姐的读书和她的读书是三大总经理的培养,妈妈当时把她从火坑里救出来,抱回家抚养,原是出于仁慈和同情。她在这个家生活,爸爸妈妈对她的疼爱胜过亲生的儿女,她非常感激。为了掩盖她的身份,免被人欺负,看不起,妈妈给她改了姓名,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并且捏造事实,她当然非常感激妈妈对她的设法保护。她现在的这个姓名王行莉是受到全家人对她的疼爱,三大总经理的疼爱和学校老师的疼爱,深受全班同学的尊重,她是很幸福的。从到妈妈家里的第一天起到现在,她非常幸福。她也曾多次看到李如平在她每一个学期注册时都跟她与哥哥去交学费,李千秋每一个星期都拿十元或十五元给她补贴生活,她知道这是哥哥帮助李千秋兄妹,所以李如平才这么做。她从到妈妈家至今,没有人欺负她,连一句重话的责骂都没有。哥哥现在是考上全省第一名,台上讲话,妈妈听哥哥讲家庭处境时,哭了起来,她忍不住也流出泪来,掏出小手帕给妈妈擦泪说:“妈妈别哭,您哭,我也哭了!哥哥考上全省第一名,妈妈应该高兴才是!”

许多老师看了,心中暗叹:这真是母女同心!

赵玉珠听了,破涕为笑:“不哭了!不哭了!乖小女儿说得对!妈妈应该高兴才对!”便抱起王行莉。

叶如高劝说:“弟妹不必伤心,小侄女说得对,弟妹应该高兴才对呀!”

“对!叶兄说得对!”赵玉珠抱着王行莉,王行明在妈妈身边站着,向台上看去……

这时,李副厅长正在给AA中学、AA中心小学颁奖,奖给AA中学一面奖旗,给AA中心小学一面奖旗。

接着给个人奖励,奖给邱峻山一面奖旗,奖给方玉柳、郑文顺各一面奖旗,旗上书写奖给AA中学‘优秀教师’。给何士娜、郭新明、张正英、关燕玉各一面奖旗,书写奖给AA中学‘先进工作者’。

郑局长悄声问邱峻山:“要给读书王什么奖?”

“因为没有钱,没有准备。”邱峻山苦笑说。

“哎呀!怎么能这样?”郑局长忙说:“读书王是在贵校读书的,给贵校带来了千金也买不来的荣誉,贵校怎么能不给读书王奖励呢?马上筹备最少二万元,不然的话,会被别所学校看不起。”

“局里没有拨给本校什么钱,本校这几年连续举行小宴庆贺各科竞赛取得好成绩,学校还时时花钱修理,你叫我有什么办法呢?”邱峻山苦笑说:“现在只剩二万元,而这二万元钱还要许多开支,奖给读书王后,那么,开支要怎么办?”

“哎呀!你先拿出来以解燃眉之急,这次会议结束,你派人跟我去局里,我拿五万元给贵校吧!”郑局长说完,见邱峻山犹豫不决,急说:“快去呀!”

“是!”邱峻山很不情愿地走了。

其实,邱峻山是准备这二万元为读书王的鼓励奖,他也只有这些钱,刚才是故意在郑局长面前这么说,惹郑局长急了起来,就会给学校再拨款。郑局长为了保住学校名誉,和局里名誉,只好这么说。因为县里从来沒有一个学生考上全省第一名,如今读书王考上全省第一名,他非常高兴,这也是局里的名誉。省厅、市局、县局都准备给读书王个人鼓励奖,而AA中学没有钱奖给读书王,必被省厅、市局看不起,说他局里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学生,却没有钱去奖给这个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学生!惹人耻笑,话传出去,必被别个县教育局笑掉大牙。

这时,李副厅长说:

现在给AA中学的校长、老师个人鼓励奖,本厅给邱峻山校长、方玉柳老师、郑文顺老师奖金各二千元,虽然是小意思,但也表本厅对这优秀老师的一点心意。奖给何士娜老师,郭新明老师,张正英老师,关燕玉老师各一千元。奖给AA中学、AA中心小学所有老师各五百元。望各位老师再接再厉。

一个教委拿着公文包,拉开拉链,取出一个个已装好钱的信封,按信封上的姓名分给各个老师和校长。

李副厅长含笑说:“现在是市教育局颁奖!”说完,便回到左边坐下。

市教育局邱副局长到主席台说:

本局依照省厅精神,现在给AA中学、AA中心小学各一面奖旗。

一个教委拿出二面奖旗给邱峻山。邱峻山称谢接过。

接着,市教育局也依照省厅给个人奖励,给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何士娜、郭新明、张正英、关燕玉各一面奖旗,只是同一的:奖给‘先进工作者’……

市教育局奖给个人的奖金,也跟省厅奖给个人的奖金一模一样。

市教育局邱副局长颁奖完毕,退了下去。

县教育局郑局长来到主席台,也依照省教育厅的奖励一样,既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这是县教育局,与市教育局打电话问教育厅,教育厅告诉了他们。所以,县教育局,市教育局,与省教育厅的奖励一样。

九十六 拒收

李副厅长又来到主席台上,笑着说:

有请这次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读书王’王行义同学上台!

邱峻山再重复一遍:请这次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读书王’王行义同学上台!

王行义从容不迫地走上台。

李副厅长微微一笑说:

读书王,省厅第一次对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同学给予个人鼓励奖,奖给你一面奖旗,保存比较久。

一个教委拿出奖旗给王行义。王行义一看,旗上书写:奖给:王行义同学某年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省教育厅。他恭敬地接过,说:

谢谢李副厅长!谢谢省厅教委先生!

李副厅长接着说:

读书王,另奖给你五万元现金,只因本厅认为用卡或存折不好,所以,拿现金給你,让你自己处理,要存要花是你的事。

一个教委拿出钱来,交给王行义。王行义恭敬接过。说:

谢谢李副厅长!谢谢省厅教委先生!

接着是市教育局邱副局长给王行义颁奖,也是一面奖旗和五万元现金。

王行义恭敬接过。说:谢谢邱副局长!谢谢市局教委先生!

又接着是县教育局郑局长给王行义颁奖,同样是一面奖旗和五万元现金。

王行义恭敬接过。说:谢谢郑局长!谢谢县教育局教委先生!

……

邱峻山含笑走到主席台上说:

读书王,学校奖给你一张奖状,因为咱们没有奖旗。又因学校太穷,沒有什么钱,如今奖给你二万元现金。

王行义说:“奖状学生收下,钱我不能收,留为咱们学校开支。我知道咱们学校太穷,这新学校随时都要花钱修理,连办公的费用有时也没有钱,捉襟见肘乃是屡见不鲜,所以,我不能收下。”

郑局长正色地说:“这奖励的钱一定要收下,如果不收下,AA中学的脸面何在?”

王行义想到读小学时AA中心小学那时的情景,触景生情,流出泪来说:“李副厅长、邱副局长、郑局长,您们不知道,当时我读小学时,学校还没有拉电灯,穷得连买火油的钱都没有,办公厅的压光灯一灯如豆。到我读三年时,才拉了电灯。各个老师都很穷,方老师、郑老师没有钱买自行车,每一次都是步行回家,步行来学校,那是八公里的路呀!当我小学毕业考上了全县第一名,和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考上县第一中学后,教育局才拨一点款来学校,提了老师们的工资和奖金。我参加全县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回校后,校长举行小宴以庆贺。我说,没有钱就别举行了。校长说,这是十几年来的第二次大喜事,怎么能不举行!只是学校太穷,只当加餐一样形式而已……母校这么穷,我怎能收下这钱呢?”

AA中心小学教师和以前也教AA中心小学的教师听了,想到当年的穷苦日子,都流出泪来。

李副厅长见王行义泪流满面,和那些老师们泪水涟涟,知道这一定是事实。他心中暗叹,这么一所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学校这么穷,条件这么差,却偏偏出了读书王考上全省第一名,第一班的高考学生全部考上大学和大专,真是难能可贵呀!也不知为什么,他见这个读书王却格外喜爱,他见读书王不肯收下AA中学给他的个人鼓励奖,一笑说:“读书王,我跟你说,你没有辜负母校对你的期望,母校对你的培养,你给母校带来了很大的荣誉,这个荣誉用一亿元钱也买不来的。你的母校AA中心小学十年没有一个学生考上县第一中学,教学质量差,教育局不提升AA中心小学教师的工资,不加给他们奖金,这是赏罚分明,没有什么可说的。后来,AA中心小学教师们在苦心孤诣的研究下,得出了教学的经验,在你这一班同学开始,尽心尽力地培养,所以,你小学毕业考才考上了全县第一名,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都考上了县第一中学。”

李副厅长接着说:“你那时不去县第一中学读书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家庭条件不允许,另一个是三大总经理的子女在星期六下午至星期日上午都在你家里学习,由你帮助他们的进步。这三大总经理的儿子都读书不好,在你的帮助下学习才突飞猛进。喂!叶总经理、文总经理你们上来。”

叶如高、文有为来到台上恭敬地问:“李副厅长有何指示?”

“指示不敢当!刚才我讲的话,你们有没有听见?”李副厅长含笑问。

“有听见!您讲得对!”叶如高说:“我的儿子叶仁吉因读书不好,当我认了王行义侄儿后,叫叶仁吉到王行义家跟王行义学习,在王行义帮助下才大大进步,这一次考上南京大学也真亏了行义的认真帮助。我的女儿也在王行义家学习。”

“李副厅长说的没错。”文有为接着说:“我的儿子文奇也读书不好,我的女儿竭力帮助,可是也没有什么进步,后来,文奇在王行义帮助下,果然卓有成效。我的小女儿也在王行义家学习。那李总经理的儿子李千秋也读书不好,后来在王行义帮助下,竟然当上了班长,夺去了吕万程的班长职位。李总经理的女儿后来也在王行义家学习。王行义家宛如小课堂。”

“这就是了!”李副厅长说:“读书王,你如果去县第一中学读书,一定会提出让你与叶仁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同在一个班级读书,以便帮助他们,特别是帮助叶仁吉,我想第一中学一定会答应。到那个时候,叶仁吉也一定会考上大学,文敏、郁香英、王秋平也一定会考上大学。可是AA中学的高中三年毕业班第一班级的高考学生可能考不到十个大学生,因为没有像你这样的班长这么竭尽全力地帮助同学们的进步,也更没有像你这样的人才会有这种才能去指点同学们。读书王,你看我讲的话对吗?”

王行义说:“这很难说!”

邱峻山见王行义这么说,知道王行义很难回答。便坦然地说:“李副厅长说得对!”

李副厅长接着说:“读书王,我可以推算你是用多种的方法帮助同学们的进步,你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学生,帮助同学的进步那是易如反掌,只是同学们的资质方面差距太多,所以不能并肩前进,对吗?”

“对!”王行义点头说。

“你参加全县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之后的结果,我们都知道。因为你小学毕业考考上全县第一名,教育局告诉了省厅,并且告诉了你的绰号‘读书王’。厅长听了这个绰号,觉得很新鲜,就刻意派人了解,所以省厅对你的一举一动都知道得很详细。你初中二年级参加各个学科竞赛,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你高中二年参加各个学科竞赛也把十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我们也没有什么惊讶,因为全县学生没有你的对手,这第一名都被你夺下理所当然。我们也预料到你参加高考一定会考上清华大学,并且全省第一名你也有本事夺取。果然你考上了全省第一名。为了你一个全省第一名,使我们省厅也花了不少的时间,以致刻意前来颁奖,以激励全省教师竭尽所能地教学,使学生们也勤奋学习,力求上进。”

李副厅长喝了一口水,接着说:“读书王,你的方老师、郑老师、校长如果到县教育局或市教育局开会的时候,若然随口说一句:全省第一名读书王是我从小拉大的,人家一定会对你的方老师、郑老师、校长肃然起敬。郑局长如果到市里或省里开会,只要说出全省第一名读书王出在本局,人家也会非常恭敬。咱们省厅在高考后,一切就绪,厅长就要去教育部开会,就知道了各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高考分数,你考上五百九十八分,一定是在全国五名之内,最多十名之内,咱们省厅也有荣誉,值得骄傲的。所以,这不但是贵校的荣誉,贵县教育局的荣誉,也是市教育局的荣誉,省教育厅的荣誉,这是非同小可的事。不要考虑你的母校的穷困,接下去就决不会这么穷了。赵玉珠女士、王允文先生、王行明同学、王行莉同学请上台。”

王允文、赵玉珠携着王行明、王行莉走上台。王允文、赵玉珠恭敬地问:“李副厅长有什么指示?”

李副厅长笑着说:“你们是读书王王行义的父亲母亲,我怎么敢指示呢?你们能养出这样的儿子,真是难能可贵呀!”

赵玉珠流出泪来说:“我一家出身农民,没有什么收入,我丈夫染了沉疴,久治不愈,一年药费花费很多,我很害怕行义读书半途而废,后来叶总经理刻意培养行义,我才放下心来。那时叶总拿了一大笔钱给我丈夫治好了病,家庭经济才有好转。文总经理又叫女儿照顾行义,他们把子女交给行义帮助学习的进步,在星期六下午和星期日上午、暑假、寒假都在我家学习,李千秋兄妹也来我家,李总经理也常常来我家,三家总经理把我全家的家庭开支全包了,所以,行明、行莉才能去学校读书。”说完,又流下泪来。

王行莉也流出泪来说:“妈妈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便拿手帕给赵玉珠擦泪。

台下众人叹道:母女连心,今天才真正见到,母亲一哭,女儿跟着哭!

“这我知道!我求你一件事!”李副厅长说:“你叫读书王把AA中学给他的鼓励奖收下,相持这么久了,沒有意思。”

这时,王行义说:“校长,不然这样吧!这笔钱算我捐资给母校吧!”

“你家的钱再捐资我也不收。”邱峻山斩钉截铁地说:“这是本校给你的鼓励奖,郑局长也说过了,这钱你非收下不可。你家庭这么穷,还有两个妹妹读书,你自己读大学,这是需要很多钱,我怎么能收下你的捐资呢?”

赵玉珠见邱峻山这么说,便对王行义说:“孩子,既然校长这么说,你就收下,将来大学毕业,走上社会后,有能力的话,捐款母校建设吧!”

王行义听了,不敢违拗妈妈之意,何况妈妈这么说也有道理。只得强颜一笑说:“听妈妈的话!”便接过钱说:“谢校长,谢各位老师!”

王行莉笑着说:“哥哥,报答母校也不急于一时,等我与二姐考上大学,走上社会,与哥哥一起,咱们兄妹三人开创出一番事业来,那时报答母校,也不为迟吧!”

台下那二十四所中学的校长、老师非常羡慕,这三个兄妹站在一起,哥哥是那么英俊,才十七岁就有不怒而威的气质,两个妹妹生得这么美,就是第四中学的校花李玉华也比不上,哥哥考上全省第一名,这两个妹妹难道以后高考也能考上全省第一名吗……兄妹三人都在小学毕业考考上全县第一名,三人又都是班级的班长,令人羡叹……

这时,王行明说:“哥哥,三妹说得对,你难道怀疑我们姐妹考不上大学吗?”

“我不是怀疑你们考不上大学。根据我这次高考的情况来看,两个妹妹如果学习没有退步,考上清华大学那是易如反掌,而是希望你们一定要竭力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帮老师一点点忙。”

“我听哥哥的话!”王行明、王行莉点了点头说。

王行义把钱和奖旗、奖状拿给王允文、赵玉珠,悄声说:“爸爸妈妈,这次您们回家坐叶伯父或文伯父的车去银行把钱存下,分开存,留一些家庭开支和这次办喜酒用,存活期的,可以随时取用。我还有事,不能跟您们一起回家。”

“好吧!”赵玉珠说着,接过钱。王允文接过奖旗、奖状走下台去。

叶如高说:“弟妹,下午我帮你去存款,坐CC公司的车吧!”

“那就谢叶兄了!”赵玉珠笑着说:“只是麻烦你了。”

“哎呀!这是什么话!亏弟妹竟然能说出口!”叶如高一笑说:“让外人笑话!”

……

九十七 劝酒

郑局长与李副厅长、邱副局长悄声议论了一番。之后,郑局长走上主席台,朗声说:

现在成立AA中学领导机构,以前,AA中学只有一个年级各二个班,所以,叫邱峻山担任AA中学校长兼AA中心小学校长,主持两校的一切事务。刚才我与李副厅长、邱副局长商议,AA中学的教室和学生宿舍、教师宿舍等只能容纳初中一年至高中三年各四个班,邱峻山校长领导得很好,两校联合一起也有好处,所以目前仍然以邱峻山为AA中学校长兼AA中心小学校长,兼党组书记。方玉柳为AA中学第一副校长兼AA中心小学第一副校长。郑文顺为AA中学教务处主任兼AA中心小学教导。郭新明为AA中学党组副书记。何士娜为AA中学办公室主任。张正英为AA中学教务处副主任。关燕玉为AA中学总务科长……

并提方玉柳、郑文顺为高中一级教师。如果方玉柳、郑文顺要回到AA中心小学再带班,工资也按高中一级教师领取。

现在划片三个镇各所小学毕业考的学生按AA中学定下分数线招生进入AA中学读书,中学从今天起属县教育局直接领导,AA中心小学从今天起也属县教育局直接领导,镇学区无权过问。只因AA中学与AA中心小学尚在筹划扩大建设,AA中学的领导机构就按刚才任命的干部分别管理,待学校扩建完毕,再斟酌增添领导干部。中学除了校长一人不担任教课,其他干部都要分别上课……

“谢谢郑局长的信任提拔!”方玉柳、郑文顺、郭新明、何士娜、张正英、关燕玉,异口同声地称谢。

王行义上台扯着郑局长的衣袖说:“郑局长,黄老师、李老师、谢老师都没有提为干部,您不要忘记了。”

郑局长一笑说:“我怎么会忘记?以前教你们班的黄继生老师,李向上老师,谢去中老师,只教你们到高中一年级,沒有功劳,怎么能提为干部?教育局是赏罚分明,不能随便提学校的干部。你们如果当时读文科,那么,现在提的是你的这三个老师为干部。但若然这样,那么,郭新明、张正英、关燕玉就当不上干部,这能两全其美吗?”

王行义说:“那也应该给予小意思嘛!”

“读书王,这不能给予小意思的!”邱副局长笑着说:“你读书王还是小孩子,怎么能这样缠着郑局长给你以前的三个老师讨官做?你以后大学毕业,到单位当了官,才知道我们也有许多难处,没有立功就不能受奖的。你读书王面子再大,我们也没有办法接受。”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王行义走到李副厅长身边悄声说:“李副厅长,我想借用这个讲台!”

“借用这个讲台干什么?”李副厅长含笑说:“你读书王又有什么别出心裁的事想要办,对吗?”

“我要行拜谢老师之礼!”王行义说。

“拜谢老师之礼,那你就拜谢吧!”李副厅长笑着问:“借讲台有什么用?”

王行义笑微微地说:“我们全班同学要拜谢嘛!”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全班同学要站在讲台上向你的老师拜谢,是这样吗?”李副厅长奇异地问。

“对!李副厅长明见!”王行义点头一笑说。

“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读书王搞这个新鲜的拜谢老师之礼!”李副厅长走到一边,与邱副局长、郑局长一起,看王行义搞什么花样!

王行义朗声说:

同学们:

父母养育之恩与老师教诲之恩并重,咱们应该理解老师的心里,老师们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千方百计地想把咱们培养成一个全智全能的学生,将来在社会上施展老师所教的学问,使老师花的心血没有白流,咱们别辜负老师的期望。

现在,咱们都已考上了大学,就要去高等学校深造,与老师告辞了,应该与老师告个别,道个谢!对不对?

“班长说得对!”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说。

王行义说:“请同学们上台!”

“是!”

全班同学整整齐齐地排列在讲台上。每一个同学都拿着一小袋东西。台上台下的人们盯着奇异的目光看着。

王行义说:“现在先敬省教育厅、市教育局、县教育局各位大人来到咱们母校,给咱们母校颁奖,和给咱们的老师颁奖。第一组献酒!”

“是!”几个同学各从袋里拿出一瓶啤酒,和一个杯,分别分给李副厅长、省教委,邱副局长、市局教委,郑局长、县局教委。

李副厅长、邱副局长、郑局长等不知所以,只得接了,看王行义要干什么?

王行义从袋里拿出一瓶啤酒,一个杯,斟好酒,擎起杯说:“致祝词!”

全班同学各从袋里拿出一瓶啤酒,一个杯,斟好酒,然后擎起杯,恭敬而异口同声地说:“学生举杯敬上一杯薄酒,祝省教育厅李副厅长,和教委先生,市教育局邱副局长,和教委先生,县教育局郑局长,和教委先生,合家安乐!官升寿长!心情舒畅!万事称心!请干杯!”

李副厅长等听了这样的祝词,怎能不喝?便与学生们一饮而尽。

王行义接着说:“转身,第二组向咱们的老师献酒!”

第二组同学出列,从袋里各拿出一瓶啤酒,一个杯,恭敬地分给老师,各个老师都接了。

王行义与同学们把刚才自己喝的酒斟一杯,然后擎起杯。

王行义说:“致祝词!”

同学们举起杯,恭敬而异口同声地说:

校长!方老师!郑老师!何老师!郭老师!张老师!关老师!谢老师!黄老师!李老师!学生没有辜负您们的期望,已考上了大学,多谢老师的教诲之恩。您们以前是我的老师,现在也是我的老师,将来也是我的老师。学生没有什么孝敬的东西,只敬上一杯薄酒,祝老师们福寿康宁!合家安乐!万事如意!学生每天都会怀念我敬爱的老师。学生衷心祝老师们教出的学生都成为桃李,在全国各地上开出美丽的花,结出香甜的果……学生就要去高等学校再深造,将来为我们伟大祖国献出毕生力量,用自己的才智织成一束美丽的鲜花,在繁荣昌盛的祖国大地上增添一丝美丽的色彩。到时候一定手执鲜花来到母校,把鲜花献给母校,献给我敬爱的老师,向老师再聆听雅教。老师请干此杯!

老师们感动地流出了泪水:望同学们再接再厉!同学们!干!

邱峻山泪水涟涟地说:“各位老师,这是咱们得意的学生诚心诚意奉上的酒,这酒是胜过琼浆玉液,沒有比这更昂贵的酒了,一定要把这瓶酒一滴不剩地喝下去。”

“校长说得对!”老师们热泪盈眶,把这瓶酒全部喝了,喝得一滴不剩……

然后异口同声地说:“谢同学们!”

……

李副厅长见了,也非常感动。说:“邱校长说得对!这是同学们诚心诚意奉上的酒,胜过琼浆玉液,没有比这更昂贵的酒,我把这一瓶全喝了。”

邱副局长、郑局长、省厅教委、市局教委、县局教委也异口同声地说:“李副厅长说得对!我们也把这一瓶酒全干了!”

……

王行义把手一挥,同学们跟他走到二十四所中学校长、老师面前,和AA中心小学、AA中学其他老师面前。王行义说:“第三组、第四组向二十四所中学校长、老师,和咱们AA中心小学、AA中学的老师献酒。”

这些校长、老师总共四十八人,加上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的老师共七十多人,第三组、第四组每个同学拿出两瓶啤酒和杯,分别分给校长、老师。校长、老师接了。

王行义与同学们把原先的酒斟一杯,然后擎起杯。

王行义说:“致祝词!”

同学们举着杯,恭敬而异口同声地说:

各位校长、各位老师,您们今天来AA中学既是客,又是我心目中的校长和老师,只是无缘聆听教诲而已。如今学生聊奉一杯薄酒,敬祝校长、老师们福寿康宁!合家安乐!万事胜意!各位校长老师请干此杯!

各个校长、各个老师听了这个祝词,很高兴地说:“祝同学们鹏程万里!前途光明!干!”

接着,同学们向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老师敬酒……

王行义拿了两瓶啤酒和两个杯到柳如烟和赵清远面前恭敬地把酒和杯分给二人。然后自己斟上一杯酒,恭敬地说:“柳老师、赵校长,我已说过,虽然我沒有聆听教诲,但是我一直把柳老师当作心目中的老师,把校长当心目中的校长。学生借柳老师吉言,已考上了清华大学,已被录取了,如果柳老师今天没有来,学生会亲奉薄酒到第一中学奉敬柳老师,今天正巧柳老师来,也算咱们师生有缘,学生没有什么孝敬的东西,只奉上一杯薄酒,敬祝柳老师、赵校长合家安乐!身体健康!心情舒畅!万事如意!柳老师、赵校长,请干这一杯薄酒!”

柳如烟流出泪来说:“我无缘当你的老师,深为遗憾!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心满意足了。”便举起杯,与赵校长、王行义,一饮而尽。

王行义拿出一条雪白的手帕,为柳如烟擦去泪水说:“柳老师,我在学校会时时怀念您,怀念我敬爱的柳老师,今天您应该高兴才对!”

“是!我应该高兴!”柳如烟破涕为笑说:“行义同学,大学毕业,考上研究生时,写信告诉我。”

“是!柳老师!”王行义恭敬地说:“有机会我会去第一中学拜见赵校长和柳老师。”

赵清远喜笑颜开地说:“你如果肯来第一中学,柳老师就是在上课,也会先去见你这个得意的学生。我即使在开会,也要暂停会议,先去见我的学生。”

“好!就这么说定了!”王行义含笑点头说。

……

那边同学们在向赵玉珠、王允文敬酒。

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说:“伯父伯母家风纯正,又教养有方,教养出我们的好班长,使我们能考上大学。虽然是老师的谆谆教诲,但也靠班长常常帮助,这事追本穷源,乃是伯父伯母教养有方,小侄(小侄女)敬上一杯薄酒,祝两位老人家多福多寿!心情舒畅!万事称心!”

“好!好!好!既然贤侄、贤侄女这么说,我就干了!”王允文一笑说:“祝贤侄、贤侄女前程似锦!”便把酒一饮而尽。赵玉珠也把酒一饮而尽。

同学们又对王行明、王行莉说:“祝王行明同学、王行莉同学也像你们的哥哥我们的班长一样,将来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

这个‘全省第一名’,王行明、王行莉以前没有去想,自从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王行明、王行莉不约而同地萌生这个念头:将来一定要考上全省第一名。

所以,这些同学们讲这样的祝词,王行明、王行莉心中真比什么都高兴,心花怒放,笑靥如花说:“祝哥哥、姐姐们在勤奋学习下考上研究生!咱们干!”

可是,这一杯酒怎么能干呢?王行明、王行莉皱起眉头说:“爸爸妈妈,喝不下这杯酒!怎么办呢?”

王允文、赵玉珠未答,王行义走了过来,把各个同学的酒瓶看了一下说:“还有这么多?”

同学们悄声说:“在敬咱们的老师时是满杯,敬伯父伯母时也满杯,敬王行明同学、王行莉同学也满杯,敬李副厅长等也是满杯,其他的都偷工减料。”

王行莉说:“那我与二姐也要‘偷工减料’。”

赵玉珠笑着悄声说:“这是哥哥姐姐祝你们的酒不能‘偷工减料’。”

“那爸爸妈妈代女儿喝吧!”王行莉说着,把酒给赵玉珠,赵玉珠喝了。

王允文把王行明的酒接过来喝了。

同学们又敬叶如高、文有为。叶如高、文有为笑着说:“盛意已领,我们要开车,不敢喝!”

同学们只得罢了。

……

邱峻山上台说:“会议颁奖已结束,请李副厅长、教委先生,邱副局长、教委先生,郑局长、教委先生,各位老师,各位校长,同学们都去食堂吃午饭,午饭已搞好了。”

李副厅长看了手表,已十二点三十七分。便说:“不必了,我要回去。”

郑局长说:“已经十二点多了,大家都饿了,给我们留点面子吧!”

李副厅长听了,与邱副局长对视一下,点了点头说:“既然郑局长这么说,那好吧!”

……

九十八 告别

操场所有人都去食堂吃午饭,那二十四所中学的校长、老师见郑局长出面叫李副厅长给他面子,当然不敢不去吃午饭。叶如高、文有为也被邱峻山请去吃午饭。

赵玉珠携着王行莉,王行义与王行明兄妹两人手拉着手,叶如高、文有为、王允文一起走着。赵玉珠悄声问王行义:“那个第一中学的柳老师为什么见到你会哭,你又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王行义也悄声说:“这柳老师是这届高中毕业班第一班的班主任,两次带队去参加全县中学初中、高中各科竞赛,她对我说,她不能当我的老师非常遗憾,我也跟她说明原因,她也知道。就是因为没有师生之缘,她两次都掉泪。我安慰她,并且承认她是我的老师。这次也是这样,我今天已两次去安慰她。她见到我,就要哭,这可能也是她有这种疼爱读书好的学生的癖性。”

“哦!原来这样!”赵玉珠恍然大悟。又问:“她很疼爱你吗?”

“非常疼爱我!在两次参加各科竞赛,她曾几次香我。”王行义笑着说:“可能也像妈妈这么疼爱孩子一样。”

“哦!那如果你去第一中学第一班读书时,这柳老师一定加倍疼爱。”赵玉珠笑微微地说:“不过,AA中学方老师、郑老师、校长也非常疼爱你。”

“是呀!”王行义一叹说:“她们越疼爱,我就越不安,我总得去安慰一下嘛!我去读大学,方老师一定也舍不得让我离开。”

……

“读书王,这边来坐!”李副厅长叫着。

王行义为难地说:“我要跟柳老师坐在一起。况且您们那一桌都是官员,我不敢陪着。”

“什么官员不是官员的!以后你的官也许当得比我大!你是考上全省第一名嘛!”李副厅长笑着说:“况且今天你是主角,我们为什么来贵校,你难道心中无数吗?你喜欢与柳老师坐在一起,就叫柳老师过来一起坐,这不是好吗?”

“那好吧!柳老师,您过来坐!”王行义一笑说。

柳如烟听了王行义第一句话,已心花怒放,如今再听王行义叫她,她喜笑颜开地过来,与王行义坐在一起。这一桌坐得是李副厅长、邱副局长、郑局长、邱峻山、王行义、柳如烟,和省厅两个教委。

李副厅长见柳如烟一见王行义就流泪,恨师生无缘,王行义两次去安慰柳如烟,知道这柳如烟非常疼爱读书好的学生。只因王行义家庭穷,没有去第一中学读书,使柳如烟非常遗憾。王行义去安慰柳如烟的话,李副厅长也听到,认为这柳如烟有特别疼爱读书好的学生的癖性,所以,王行义读书这么好,却不能为她的学生,使她伤心流泪。他心中暗叹。

柳如烟悄声问王行义喜欢吃什么?王行义一笑说:随便都可以吃的。

柳如烟就走过去问文敏,文敏悄声告诉了柳如烟。

郑局长说:“读书王,你用果汁代酒,先敬李副厅长,省厅教委,和邱副局长一杯。”

“是!”王行义先敬李副厅长,接着敬省厅两个教委……这样一下子下去就是七杯。幸得王行义喝这果汁很能喝,但是肚子已经半饱了。

接下邱峻山敬了一回酒。郑局长敬了一回酒。柳如烟敬了一回酒……

柳如烟不时地挟着王行义喜欢吃的东西放在王行义的小碗里。王行义说:“柳老师,您自己吃吧!我又不是挟不着,自己喜欢吃什么,我自己挟,我已经快吃饱了……”

“好!好!好!我吃!我吃!”柳如烟吻了王行义一下笑逐颜开地说。

众人见柳如烟如此疼爱王行义,宛如母子一样,柳如烟在奉承儿子。在一旁仔细观察的赵玉珠见了,心中暗叹。她是有特别疼爱孩子的癖性,不论是谁的孩子,她都疼爱。柳如烟却特别疼爱读书好的学生,二人宛如孪生姐妹的特别癖性。

李副厅长笑着问:“读书王,你刚才拜谢老师的言语是不是先已准备好?”

“这拜谢老师的言语我是在高中二年级参加各个学科竞赛语言表演学科竞赛时说的,今天搬回来一用,教同学们共同这么说。由于我与同学们屡次三番地提出问题和回答问题,所以同学们异口同声的说话宛如一个人讲的一样。”王行义恭敬地说:“不过,同学们对我的讲话记忆力特别丰富,讲了一遍就全部记下来,一个字都不会讲错。我觉得很奇怪。有的同学读书三遍还不会背得这么熟,我的话他们听了一遍都不会忘记。”

李副厅长笑微微地说:“这不奇怪,因为你那么多年帮助同学们进步,同学们对你的话特别注意,就会在脑子里留下了深刻的语音反映,把你的话音印象深深地刻在脑子里,所以,别的会忘记,你的话不会忘记。”

“哦!原来这样!”王行义一笑恭敬地说:“多谢李副厅长指教。”

“什么指教不指教!不必太谦虚,过分谦虚就是骄傲。”李副厅长说:“厅长很喜欢见你,你如果有时间到厅里,厅长一定非常高兴的。”

“我是一个农民子弟,厅长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官员,他怎么会喜欢见我?”王行义含笑说:“李副厅长别逗我了。”

“我说的是实话。”李副厅长一本正经地说:“我与厅长最喜欢后起之秀,以后你总会见到他的,到那时,你就知道我现在说的是真话。喂!读书王,过来!过来!”

王行义不知道李副厅长要讲什么,认为一定是讲秘密的话。便站起来,走过去,悄声问:“厅长有何指教?”

李副厅长出其不意地吻了王行义一口,笑着说:“疼爱你嘛!你是本省这一届高考最优秀的学生,我怎能不疼爱你!”

众人心中暗笑,真想不到李副厅长也这么疼爱优秀的学生!

……

吃了午饭,众人告辞回去。王行义先送柳如烟到第一中学校车边,柳如烟又吻了王行义一下,上了车。王行义说:“柳老师、赵校长再见!”

“再见!”柳如烟笑容可掬挥手而别。

众人送李副厅长上车,李副厅长吻了一下王行义,笑着说:“读书王,有机会去省厅玩玩,我与厅长是非常高兴的。”

“多谢李副厅长疼爱,好!有机会学生一定去省厅拜望李副厅长和厅长!”王行义挥手说:“再见!”

李副厅长笑着说:“再见!”

邱副局长与郑局长也先后告辞回局。叶如高叫赵玉珠、王允文、王行明、王行莉上车,驾车去银行帮赵玉珠去存款。

……

AA中学和AA中心小学全体老师与王行义等同学回到AA中学,问老师、校长有什么指示?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要回去了。

邱峻山一笑说:“现在没有什么事,如果有事我另行通知。我派校车送同学们回家。”

“既然如此,那学生就告辞了。”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

于是,这第一届全班高考的同学跟邱峻山到了校车边,告辞了老师们,上了车,校车把他们送回家。

……

校车到王行义家门外停下,王行义、文敏、叶仁吉下了车,到了大门前,见大门紧锁。王行义说:“糟了!我爸爸妈妈、二妹、三妹都跟叶伯父去银行,现在没有钥匙,门也进不去,怎么办呢?”

原来,今天王行义全家都去AA中学,李千秋、李千香被李如平接回家。文奇、文秋昨天就被文有为接回家。叶仁明是早晨坐李如平的车,李如平把她送回家。因为今天没有人照顾孩子们,孩子们又不会自己烧饭、炒菜,就是最大的李千秋也不会烧饭炒菜。

叶仁吉说:“婶婶叔叔去银行,很快就会回来,咱们等着吧!别急!别急!”

“咱们才吃过午饭,肚子也不饿,就等着吧!”文敏一笑说。

“这等人的时间我觉得特别长。”王行义苦笑说:“一个小时比十个小时还长!”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嘛!也只好等着吧!”叶仁吉含笑问:“班长,咱们考上大学,要不要办酒席?请亲戚朋友来喝杯喜酒!”

“肯定是要办酒席的,考上大学这是大登科,以前传统流俗把男女结婚作为小登科。”王行义说:“那么,以此推论,小登科的结婚尚且办喜酒,而这大登科又怎能不办喜酒?如果不办喜酒,岂不被人们议论,抨击!”

“班长说得对!”叶仁吉问:“班长!办喜酒要不要请老师来喝喜酒?”

“咱们的传统流俗来喝喜酒是要付钱的,叫做‘贺仪’。老师们来喝喜酒,肯定要记‘贺仪’。这样一来,岂不使老师经济损失?”王行义说:“老师们又很穷,如果他们来参加一个同学的酒宴,而不去其他同学家里赴宴,难免有砖厚瓦薄之嫌,会被人们抨击。若然参加全班同学的酒宴,而咱们班里六十名同学都考上大学,一家记二十元,就一千二百元。一家记一百元,就是六千元。负担得起吗?咱们是学生,应该要为咱们的老师着想。你们认为呢?”

“班长说得非常正确!”文敏又忧虑说:“如果不请老师,又于礼义上讲不过去,老师会不会责怪?”

“宁愿让老师责怪,决不能让老师亏本,而这个亏本是造成老师家庭经济的重大损失,作为学生们,心里能安吗?”王行义正色地说。

“班长说得有理。”叶仁吉接着问:“如果老师不请自来,那要怎么办?”

“我最怕的就是这一点。”王行义接着说:“应该想个办法,用经济弥补老师的经济损失。”

文敏忙问:“这要用什么办法呢?”

“想一想嘛!”王行义说:“我正在想,在想出来之前我怎么能知道?咱们一起想。”

文敏一直都在看着王行义,想着自己的终身大事,怎么会去想这件事?

过了一会儿,王行义见文敏有时在傻笑,有时愁眉苦脸,有时脸上绯红,有时脸上涌现恼怒之色……他不知所以,便问:“文敏,想出来了吗?”

“哎呀!你全省第一名的高才生想不出来,却问人家想出来沒有!如果有这么容易想出来,那就不用我想了。”文敏不高兴地说:“你也想不出来,倒来问我!也不先问叶仁吉,这不是欺负我是女同学吗?”

“我怎么会欺负你呢?笑话!”王行义问叶仁吉:“想出来沒有?”

“没有!”叶仁吉搖头说。

王行义说:“继续想!”

……

AA中学第一届第一班的同学这次高考都考上了大学和大专,使AA中学和AA中心小学的名声一升千丈,以前那初中二年级和高中二年级的各科竞赛,AA中学虽然都夺下各科竞赛第一名,但心中犹存忐忑,日日夜夜担惊受怕的是高考能否如各科竞赛一样,同样考上高分数和百分率……这次高考之后,各位老师才安下心来,一个个笑逐颜开。

但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王行义会考上全省第一名,而应届高中毕业班的第一班全班同学都考上了大学和大专,省教育厅会派李副厅长同二个教委,和市教育局邱副局长、教委及本县教育局郑局长、教委三级省、市、县教育领导干部来AA中学颁奖……

这次颁奖,全县二十四所中学校长带同教高考第一班的班主任来AA中学参加观看,轰动了整个县,这给AA中学和AA中心小学带来了很大的荣誉,立即把AA中学归县教育局直接领导,把AA中心小学归县教育局直接领导,成为县重点中学和重点小学,不受学区管束,并且划出三个鎮的小学毕业生以AA中学定出的分数线为标准,考上分数线才能进入AA中学读书,中学、AA中心小学已要马上扩建,成为与县重点的第一中学至第五中学并驾齐驱,建立了领导机构,并给予教这一届第一班高考的老师个人鼓励奖,提拔对这一届有功的老师任命为学校干部。提方玉柳、郑文顺为高中一级教师。给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特别奖金……

九十九 资格

这次省、市、县三级教育部门领导干部按照功绩给AA中学的老师颁奖,以方玉柳、郑文顺、邱峻山为首,三级各给三人各二千元奖金,计每个人六千元。给何士娜、郭新明、张正英、关燕玉各一千元,计每个人三千元。给全校小学老师和中学老师各五百元,计每个人一千五百元。全校老师各个人都有奖金,以致各个老师眉开眼笑。

黄继生、李向上、谢去中本来认为自己运气不好,当时王行义若是拈阄读文科,这时他们三人都被任命为干部,并且奖金每个人是三千元。谁知王行义拈阄读理科,当时虽然喜欢教王行义的这一班级,但王行义拈阄读理科,也就算了,没有去想别的事,谁知今天却相差这么大!平时平起平坐的何士娜、郭新明、张正英、关燕玉不但奖金多了一千五百元,而且成了他们的领导干部!心里有点不高兴。后来听王行义在郑局长面前为他们讨官,市教育局邱副局长说得也很有道理,这件事不能两全其美。如果王行义读文科,而郭新明、关燕玉、张正英也就沒有这样的待遇了。他们听了,心服口服,以后自己努力奋斗,也一定有此待遇的,恐怕比他们待遇还要高……

想到这里,心中的怨气已烟消云散。如果没有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这三级教育部门领导干部怎么会来AA中学颁奖?老师们毕竟是沾光而已。而教育局如果不把这个穷学校提为县重点学校,社会上的人们必然抨击教育局,议论教育局不重视人才,培养人才,人家这么穷的学校能教出考上全省第一名的高才生,那是老师们教学有方,应该重视人才才对……种种言论都对教育局不利,所以,对这两所学校的老师也应该敷衍了事。而方玉柳、郑文顺把这第一班同学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带班到高中毕业,这个功劳确实不小,邱峻山是校长,当然就都得到特别奖赏。那方玉柳、郑文顺是小学教师,而教这第一班同学到高中毕业,若然不提为高中一级教师,人们又会抨击,说那方玉柳、郑文顺乃是小学教师,而能把这个第一班教到高中毕业,高考考上这么好的成绩,乃是非常优秀的教师,而不提拔她们,这是压抑人才……

这种言论乃是谴责教育局领导人,郑局长不得不把方玉柳、郑文顺提为高中一级教师。而这一所AA中学第一届搞出这样的成绩,如果接下去各届不能跟上这一届的成绩,那么,教育厅难免指责,郑局长只得把这AA中学、AA中心小学提为县重点小学和重点中学。将来学校扩大,调一些比较好的教师来教这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不致使两所学校成绩下降,最低限度保持原来的成绩……

……

AA中学的老师和AA中心小学的老师在今天吃午饭后,没事的老师都已回家,教小学毕业班的老师和教高中毕业班的老师还有许多事要办,特别是这些提为干部的教师,要研究接下去的工作很多事宜,比喻说:安排老师为班主任,立宣告栏,招生……

这招生最值得重视的,这些教师都没有经历招生,不知道要怎样招生?因为这个招生不比以前,那AA中心小学毕业生就是读初中一年级第一班,BB中心小学毕业生读初中一年级第二班。因为现在的AA中学是要划出招生分数线,招收三个镇小学毕业生的优秀学生,接下去要招四个班,那BB中心小学毕业生也要按照划出的分数线招收,考不上分数线的学生不收。只有自己这所AA中心小学毕业生问题,如今AA中心小学又属于县重点小学,只能都让AA中心小学毕业生都上AA中学读书,不能拒收。但会不会拖累AA中学?拖累要采取什么措施去挽救……

这几个AA中学的干部又都是才任命的,没有领导经验。只邱峻山一个校长有点经验。但在此以前邱峻山一个人领导两校,那时学生人数少,而今年中学加了一倍的学生,AA中学划出的分数线能招收多少学生?邱峻山心中无数。

这几个教师在办公厅研究着,可是面临这些急需要安排的事却是无法确定,一个说这样做比较好。一个说那样做比较好。都讲得有道理。邱峻山也不能力排众议。便说:“咱们一件一件地研议,议决。目前关键的一件事是校门的题字问题,在开学前必须完成。本来我认为不必要换字,可是李副厅长在走时说:既然学校面貌要改变,要成为县重点学校,这字不能不换!我觉得有道理。”

“这是容易的事,请一个书法家写上就是了。”郭新明一笑说。

“如果请书法家写是可以的话,咱们也就不必研议了。”邱峻山苦笑说:“我也是这么讲的,可是李副厅长摇头说:书法家没有资格写。我说:那就烦李副厅长写。李副厅长说:我也没有资格写,邱副局长、郑局长也没有资格写。这个最有资格的人是能够使贵校接下去既能激励同学们的进步,引为学习的榜样,又能激励老师们竭尽全力地教诲学生。要有巨大影响力的人,又要交口称赞的人才才有资格写,使看的人心服口服,字写好看难看没有什么要紧,关键是含意深刻,意义重大。我明白了,我说:那么,除了读书王外,还有谁呢?李副厅长点头一笑。邱副局长与郑局长点了点头。他们见读书王过来,郑局长说:邱校长,你仔细想想吧!不要被人们笑话。他们走了以后,我竟把这事给忘了。你们说,现在要怎么办?”

郭新明霍地站起说:“李副厅长说得对呀!读书王给咱们学校带来了很大的荣誉,从今以后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要成为县重点学校,咱们全校老师受奖也是沾读书王的光,两校奖旗也是读书王争来的。咱们学校第一届高中毕业生高考取得了这么大的成绩,读书王又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由读书王来写校门,人们必然说:这是AA中学第一届高中毕业生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读书王写的,意义何等重大!学生们看了校门题的字,必然说,这是咱们学校第一届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读书王写的,应该要向读书王学习,即使考不上全省第一名,但也应该考上重点大学……教师们看了也一定努力教诲学生,这影响力果然巨大,李副厅长老谋深算,想得非常深远。如果叫书法家写,确实不行,况且李副厅长已经说到这里,邱副局长、郑局长也这么说,不叫读书王来写,行吗?”

何士娜说:“这读书王钢笔字写得很好,只是不知道毛笔字写得怎么样?”

“反正李副厅长说,字写好看难看不要紧。也许这字写得不好看一点,人们更会说这是读书王亲笔写的,读书王毛笔字一定沒有学习过,如果读书王学习过毛笔字,一定写得好,恐怕书法家也叹为观止呢!”方玉柳笑着说:“这更能体现读书王的聪明,谁也不会说读书王不聪明嘛!”

“方老师说得对!”张正英一笑说:“趁读书王还没有去上课,应该立即叫他来写。”

“这去叫读书王是方老师、郑老师最合适。”邱峻山说:“我看由方老师与关老师一齐去比较好。”

“好!”方玉柳说:“我非常舍不得读书王离开学校,这次正好去看我这最得意的学生。”

“我也这样,这读书王真令人喜爱。”关燕玉一笑说:“我明天早晨就跟副校长去。”

……

王行义与叶仁吉、文敏还想不出用什么计弥补老师们欲来赴宴的经济损失,叶如高驾小车回来了,王行莉开车门第一个下车,见王行义、叶仁吉、文敏坐在大门前,跑上前笑着说:“大门锁上,哥哥、大哥、大姐进不去,一定等了很久,对吗?”

“对呀!”文敏笑着抱起王行莉说:“小妹妹也不先拿钥匙回家,我们等了很久,等得很不耐烦。”

“哎呀!我怎么知道哥哥、大哥、大姐这么早回家!即使知道,也没有办法先回家。银行下午二点上班,还要排队。再说,我一个人回家,爸爸妈妈也不放心。”王行莉笑着说。

赵玉珠一笑说:“幸得你们吃了午饭,不然的话真饿坏了。”便拿钥匙开了锁,推开门。

王行义恭敬地说:“叶伯父,您辛苦了!”

“这开车有什么辛苦?贤侄呀!伯父给你与仁吉买了几套衣服,你爸爸妈妈跟着去挑,你们两个看这颜色方面满意不满意?如果不满意就不要了。”叶如高说着,去车上把衣服拿下来给叶仁吉、王行义。

王行义见是灰色的套装,这灰色的套装他很喜欢穿。这也许是在学校长年累月穿灰色的衣服习惯了,便穿了起来。文敏笑着说:“这么漂亮衣服,我这次回家叫爸爸妈妈也买这种颜色的衣服,这么高档的衣服。”

王行义感激地说:“伯父!这么高档的衣服是很贵的,以后就买低档一点吧!”

赵玉珠说:“这一套四百多元,我说不要买这么贵的,你伯父就是不肯。连你二妹、三妹也各买了两套。”

叶如高笑着说:“现在与以前不同了,贤侄与仁吉都是大学生,要进入大学学校读书,不打扮好一点,会被人们看不起。”

“那就多谢伯父了!”王行义恭敬地说。

叶仁吉也眉开眼笑地说:“我从小至今,就这一次爸爸买的衣服最中意,最漂亮,谢谢爸爸!”

叶如高听了,高兴得跳了起来,因为他从来没有见叶仁吉说这样的话。以前七年多的时间,叶仁吉对他非常厌恶,前年父子才和好如初。如今听叶仁吉这么喜欢这种颜色的衣服,讲这么好听的话,能不高兴?他故意沉吟一下说:“如果知道你们兄弟这么喜欢这种衣服,我就多买两套。”

“哎呀!伯父别这么说,以后可以再买嘛!”王行义说:“我与仁吉还要长高呢!这么好的衣服穿还没有破,就不能再穿,丢下很可惜的。”

“对呀!爸爸,以后我们自己买!”叶仁吉笑着说。

“这也好!以后我每年多拿钱给你们自己买衣服。”叶如高很高兴地说。接着调转话题说:“现在咱们商议这酒席要怎么办!”

叶仁吉说:“刚才我与班长和文敏正在想办酒席的事,班长说,这考上大学是大登科,一定要办。结婚是小登科尚要办酒席,而这大登科不办酒席是完全不行的。”

叶如高一笑说:“这酒席是一定要办的,行义是考上全省第一名,若然不办酒席,岂不被人耻笑?”

“只是害怕老师们来赴酒宴,给老师造成经济损失。”王行义说:“刚才我们认为应该想办法弥补老师的经济损失。所以嘛!我认为老师们没有来,那是最好,如果老师来了,就很麻烦。”

王允文问:“办法想出来了吗?”

文敏接口说:“没有!想不出办法!”

“这是沒有办法弥补的。”赵玉珠说:“等老师们家里有了喜事,去赴宴还给他们就是。我认为老师们不会赴同学们的喜宴,你们全班六十个同学要办喜酒,他们决不能都去参加,一个是时间不允许,另一个是经济问题。他们总不会去赴一二个同学的喜宴,而其他的就放弃,被人们议论厚此薄彼,不要说不请自来,就是去请,他们也会说没有时间。咱们应该理解老师们的心情,不要给老师们难堪。”

“对!这事就别去想了。”叶如高笑着说:“公司上下都非常盼望贤侄到公司一下,与他们见面,贤侄应该择出时间,给公司上下一个面子吧!”

“现在学校还有事来找我。”王行义说:“这样吧,过几天我与仁吉去公司。”

“好呀!到时候电话告诉伯父,伯父驾车来接。”叶如高笑容满面地说:“现在伯父就回去了。”

赵玉珠一笑说:“吃晚饭后回去,反正有车嘛!”

“不!我要回公司吃饭。”叶如高一边说,一边上了车,小车疾驰而去……

……

第二天早晨八点左右,方玉柳、关燕玉坐校车来到王行义家。王行义、叶仁吉、文敏恭敬地迎接进入大厅喝茶。然后,王行义小心地问:“不知方老师、关老师为了什么事光临寒舍?”

方玉柳喝了一口茶,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是来请读书王去写校门的。”

“写校门?”王行义诧异地问:“校门不是已写好了吗?为什么又要再写?”

“因为李副厅长说校门必须重写,点名叫你写。”关燕玉接口说。

王行义忙说:“我没有学习毛笔字,一定写不好,这样出乖露丑,丢人现眼的,我不敢写!”

“你说沒有学习毛笔字,骗谁去?”方玉柳说:“我曾经几次看见你练习毛笔字,对吗?”

“那只不过才练习写,难看死了,这写校门非同小可,必须请书法家写才对,为什么偏偏要叫我去写!按正常来说,是故意刁难。不过,老师们绝对不会有这个想法,一定听别人煽动,起了这个念头。”王行义苦笑说。

“你说我们是故意刁难对吗?”方玉柳有点不高兴地问。

“不是!”王行义解释说:“我是说按正常来说是故意刁难,也就是说如果在我们没有师生关系之下,这是属于故意刁难。不然这样吧!请书法家写的工钱我付,这该好了吧!”

“如果能请书法家去写,我们就不会来了。”方玉柳接着说:“学校难道出不起请一个书法家写一个校门的工资吗?关键是书法家没有资格写。”

一百 写校门

王行义大惑不解地问:“书法家没有资格写!那谁有资格写呢?”

“你呀!你最有资格。”方玉柳说:“所以叫你写。”

“我只是一个高中才毕业的学生,有资格写校门?笑话!”王行义一笑说:“方老师,别取笑我!”

“谁取笑你?原来你从我一开始讲这事时就认为我是开玩笑,一直都不放在心上,所以,讲话就随随便便。”方玉柳正色地说:“坦白地说,咱们学校从出了你这个读书王之后,才受到教育局的重视,自从你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教育厅李副厅长来咱们学校颁奖,人们的态度才有所改观。学校又要扩建……李副厅长跟校长说,校门应该重写,这个重写的人要有巨大的影响力,能激励接下去一届又一届的同学勤奋学习,激励一个个教师竭尽全力教诲学生的人来写,以后同学们、老师们一看到校门的字,就会想到这个读书王是AA中学第一届高中毕业考上全省第一名,学习你勤奋学习的精神,外界之人看到校门的字,也会想到你当时读书的状况,内外人们心服口服,所以,这是非同小可的事,决不能等闲视之。李副厅长对校长说:他也没有资格写,邱副局长、郑局长也沒有资格写,书法家也没有资格写,只有你最有资格写。李副厅长又说:字写得好看难看不要紧,关键问题是影响力和激发鼓励作用。校长听了李副厅长的话,全校干部研究了一番,认为李副厅长真是老谋深算,真知灼见,所以派我们来请你去写。”

王行义听了,才真正大吃一惊,刚才认为方老师是跟他开玩笑,谁知却是事实。他沉思一下说:“方老师、关老师,咱们师生讲实话,我钢笔字虽然写不好,颇还差强人意,毛笔字真的写不好看,您们也是知道的嘛!李副厅长随便说说,您们就信以为真。这样吧,您们怕被李副厅长责怪,我不怕,我就去教育厅跟李副厅长说,这该行了吧!”

“我知道李副厅长很疼爱你,不会骂你的,可是我们就糟糕了!”方玉柳说:“你如果这么顾全自己的面子,而不肯为我们着想,那就算了!”

方玉柳说完,拂袖而去,到了校车边,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关燕玉也很不高兴地站起来,到校车边,也上了车。

王行义急忙追上去说:“方老师、关老师别生气!我去写!我去写!妈妈!爸爸!我去学校了。”

“嗯!我知道!”赵玉珠笑容满面地跑来,对方玉柳、关燕玉说:“方老师、关老师、我是想请两位酒喝两杯,怎么这么急就要回校?”

“这几天很忙,谢谢赵女士!”关燕玉、方玉柳笑笑说。

……

来到办公厅,王行义向各个老师问好。邱峻山笑着说:“读书王,你来了!太好了!”

“我能不来吗?”王行义苦笑说:“我如果不来,以后见方老师、关老师时,她们会理我吗?”

“你现在高中毕业了,考上了全省第一名,羽毛已丰,翅膀硬了,还瞧得起我们吗?”方玉柳叹道:“我们请你,你心不在焉,爱理不理的,我们气得走了,你才认为于礼有亏,不得已追上来跟我们来校。咳!”

“我怎么会是这种态度?哎呀!方老师,您不要生气,您生气,我就非常难过。”王行义还是孩子气,跑过去吻了方玉柳一下,吻了关燕玉一下,赔笑说:“方老师,关老师,我求您们不要生气!首先我认为两位老师是跟我开玩笑,我认为两位老师怎么会叫我写校门?就算我没有讲过这话好吗?”

“好了!不生气了!”方玉柳心中暗笑,还是小孩子,不知道这假生气乃是老师的心计。

邱峻山笑着说:“方老师、关老师不会与自己得意的学生生气的。读书王,开始练字吧!这些纸我们都给你准备好,我们挑了那些白瓷砖,你练好字后,就写上白瓷砖,以后校门重建时把这白瓷砖贴上就是。你想好写什么吗?”

“没想好!”王行义说:“还是校长老师们想吧!”

“我们不会去想的,你喜欢写什么就写什么吧!”各位老师含笑地说。

“哎呀!您们连想都不肯想!”王行义苦笑说。

邱峻山拿过一支大毛笔说:“用这大毛笔写。”

王行义皱起眉头说:“这么大的笔!我还沒有拿过嘛!”

郭新明笑着说:“校门的字很大,没有这么大的笔,怎么行呢?”

于是,王行义开始练习……

……

“‘勤奋学习,力求上进’!好!太好了!”众人看了喜上眉梢,笑着说:“读书王呀!你字写得这么好,足可当上书法家,真是深藏不露,还谦虚说写不好!”

邱峻山说:“读书王,上面是写‘AA中学’,你用纸写两份,白瓷砖写两份,万一将来不用白瓷砖,用水泥胶水按字笔划贴上,那就照这纸照贴了。”

“听校长的话!”王行义一笑说。

……

写好了校门,各位老师在走着观看,叹道:“即是书法家也叹为观止,真想不到读书王毛笔字写得这么好!”

张正英问:“读书王,什么时候去清华大学?”

“学校送的通知单是说八月三十日准时到校,我应该八月二十七日坐汽车去火车站,第二天中午坐火车去清华大学。听说火车站出站的广场有清华大学的同学迎接,坐校车去清华大学学校。”王行义说:“只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没有经验,真还有点害怕。”

“不用害怕!”邱峻山笑着说:“叫你爸爸送你去火车站,等你上了火车他回来,你就不害怕了。火车票先以买好,以免到时没有车票,误了日期。”

“我也是这么想的。”王行义说:“说害怕其实也不害怕,出站即使没有清华大学同学迎接,但也可以去寻找校车嘛!”

“说得对!”郑文顺说:“暑假、寒假回家,有时间来母校玩玩。”

“那是当然!说实在话,我在清华大学会时时想念校长、方老师、郑老师和各位老师。”王行义说:“我真舍不得离开各位老师,暑假、寒假我一定会来母校拜见各位老师的。向老师再聆听雅教。”

方玉柳叹道:“现在全班同学已经分散在全国各地,东西南北,天涯海角,虽然叶仁吉与郁香英同在南京大学,也不一定同一个班。其他几个同学也这样。在母校的同学情谊只好暂时搁起,大学毕业后再以续同学之谊,到高等学校去再与大学的同学建立友谊了。”

“这是自然而然嘛!”王行义说:“人生聚散匪常,离多会少,这是没有办法使同学们常在一起,即大学毕业后,也是各找工作,有的路隔云泥,有的近在咫尺,但总不能在同一个单位,即使在同一个单位,也不能长久相聚,工作的调动,不合算的辞职等,但只要大家前途光明,也就放心了。”

“读书王,你有没有想考研究生?”郑文顺笑着说:“以你的这般大才,没有考研究生,我感到很惋惜,因为你考研究生是易如反掌的。”

“我是有想考研究生,但只怕有的条件不允许,中途变更的事乃是屡见不鲜的。”王行义一叹说:“我能读到大学毕业就已感谢天地了,这研究生乃是非分之想。”

“你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就有这般感叹!”方玉柳说:“你的奖励金是足够你与二个妹妹读书,家庭的条件你大可不必忧虑。何况叶如高既然要培养你,不可能在你大学尚未毕业就放弃对你的培养。”

“不是经济问题。”王行义说:“这次我叫妈妈把钱分为几笔存,存活期,并且要留下二万元现金家庭花用,叶伯父却把这些钱分做四笔存,都存三年期。我妈妈说,不能这么存,行义说存活期,留下二万元现金。叶伯父说,存活期有什么用,留下二万元现金干什么?这培养行义、行明、行莉我都包了,家庭开支我也包了,要这钱干什么?这是昨天晚上我妈妈告诉我。并说,叶伯父希望你大学毕业后在他公司工作……所以,家庭经济不要紧,关键是叶伯父巴不得我大学毕业,去CC公司工作。”

“叶如高这次非常高兴,一个是你考上全省第一名,他培养你的名声已经很大,一个是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他害怕你大学毕业后去别个单位工作,所以以经济去缚住你的手脚。”邱峻山一笑说:“其实,你考上全省第一名,去他单位工作有点大材小用,应该去事业单位工作才对。但我知道你要报叶如高之恩,不会去别的单位工作的。四年后,叶如高有了你与叶仁吉扶持,公司一定兴旺发达。叶如高还有一个女儿叶仁明,也非常聪明,一定会考上大学。大学毕业后,也一定会被留在公司工作。到时公司有你们三个大学生,一定如虎添翼了。”

王行义苦笑说:“这事不能如想象中那么理想。如果能像想象中那么理想,那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了。”

“说得对!”方玉柳一笑说:“你从来说话做事都小心谨慎,这很好!”

“我是方老师、郑老师的学生嘛!”王行义笑着说:“有其师必有其徒,方老师、郑老师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是什么样的人。”

方玉柳、郑文顺听了,心花怒放,这王行义说的话这么有艺术,把平时自己阅历采摘的知识都说成是她们教的。郑文顺一笑说:“行义同学,你现在的见识胜过我与方老师多多,青出于蓝,我与方老师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

“我沒有受到两位老师的全部知识,终有点遗憾。”王行义微笑说:“您们平时惯用的阴谋诡计就没有教给我。”

方玉柳听了王行义的这句话,蓦然一惊,莫非她平时用的心计都被王行义识破了……便含笑说:“这个成语用得不当,这是贬义,我没有暗地里策划坏事。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即使有,也不能传授学生的。阴谋诡计是暗中做坏事的计谋,和狡诈的计策,只能临时想办法去对付对方,这要靠自己思想的灵活运用,你自己用计比对方高明,对方入其彀中,犹懵然不觉,只好听你的摆布了。”

“多谢方老师指点,学生受益不浅。”王行义郑重地说。

“我沒有教你,你谢什么?”方玉柳含笑地问。

“您刚才不是说,临时想办法对付对方要靠自己思想的灵活运用!”王行义一笑说:“我怎能不知道?”

“好了!这事就不说了!”郑文顺说:“读书王,你帮我们研究咱们学校下一步的计划好吗?”

“这个我帮不上忙。”王行义微微一笑说:“我才读高中毕业,没有这个阅历和经验,只会帮倒忙。方老师、郑老师、校长、各位老师,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要回家了。”

“哦!目前没有什么事,如果需要你读书王来母校,我另行通知。”邱峻山笑着说:“现在你坐校车回家吧!”

“是!校长!”王行义说完,走到校车边,上车,回家……

……

方玉柳说:“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咱们最得意的学生读书王的恋爱问题。读书王在同班同学中已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非常爱他,而外校的据我所知有李玉华、吕秋花,还有第二十四中学的丁杏花。六个女学生都爱上读书王。读书王现在名声这么响,不知道又有哪个女学生爱上他?而读书王进入清华大学读书,必然又有女学生的青睐。这事处理不好,将会给读书王带来非常的痛苦。而读书王对于女学生对他的爱,又不善处理,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认为读书王配上谁最合适?”邱峻山问。

“按理说,读书王应该配给第四中学校花李玉华最合适。”方玉柳接着说:“李玉华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学生,不但生得花容月貌,而且读书也好,胜过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这李玉华我见犹怜,真不知读书王有没有动心?不过我有自私之心,却喜欢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这三个女学生中一个配给读书王。因为这三个女学生毕竟是我与郑老师从小拉大的,而这三个女学生只有王秋平生得比较美,只怕读书王对这三个女学生都不中意。但不知道李玉华考上什么大学?”

一百零一 来客(一)

邱峻山苦笑说:“你问我,我要问谁呢?”

张正英一笑说:“你打电话问局长,不就知道了吗?”

“好!为了读书王,我就打这个不该打的电话,不该问的事。”邱峻山含笑,拿起电话筒,拨了电话号码。

“喂!郑局长您好!我是邱峻山,我是问第四中学李玉华考上什么大学?”

“我说邱校长,你是吃饱了没事干对吗?第四中学的李玉华跟你非亲非故,又不是你以前的学生,你问这事干什么?自己学校现在的事一大堆,还有心去问这不该问的事!”郑局长有点不高兴地说。

邱峻山说:“我是为了读书王。我们担心读书王以后的恋爱问题会掀起了轩然大波,所以问郑局长这件事。”

听邱峻山说是为了读书王,郑局长立即变了态度。忙说:“那你们是认为李玉华配给读书王比较合适,要充当月老了。好!我告诉你这几个对读书王有意思的女学生,李玉华考上清华大学,吕秋花考上BJ大学,丁杏花考上复旦大学。我首先认为方玉柳、郑文顺会私心想把自己的学生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这三个人中挑一个给读书王,真想不到你们还是看重读书王,想择李玉华配给读书王。读书王那么英俊,又是考上全省第一名,才貌双全,李玉华花容月貌,又是考上清华大学,也才貌双全,读书王出身农民家庭,经济不好,李玉华虽然家庭经济还可以,但也不是富有人家,这也算门当户对。你们有这个想法是很好的,以后这一对才子佳人举行婚礼,通知我,我再忙也要去赴宴,讨一杯喜酒喝。”

邱峻山听郑局长这么说,知道郑局长的意思是认为李玉华配给读书王,而不知道他们也不是想当月老,只好笑笑说:“是!我们也盼望这事的成功,谢谢郑局长。”

邱峻山放下电话筒,一笑说:“这郑局长也太疼爱读书王了,接电话时就骂我吃饱了沒事干管闲事,后来我提起读书王,他的态度改变了,就支持李玉华配给读书王。说将来读书王与李玉华举行婚礼他再忙也要去赴这个喜宴。这李玉华考上清华大学,吕秋花考上BJ大学,丁杏花考上复旦大学。”

“看来从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上就可以判断竞赛中的同学会考上什么样的大学。”方玉柳说:“那一天颁奖的时候,我刻意问各个中学各科竞赛中夺下获奖的书包各个同学的高考情况,各个中学老师告诉了我,第一中学郑秋考上清华大学,周志得考上厦门大学,第二中学张向清考上厦门大学,王英妹考上南京大学,第三中学柳山白考上兰州大学,第十五中学周启荣考上兰州大学,第二十中学郑明言考上济南大学……这些前年参加各科竞赛的各个中学的同学都分别考上了大学。那郑秋、李玉华初中二年级参加各个学科竞赛是胜过文敏、叶仁吉,在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时却输给文敏、叶仁吉,这次高考却考上了清华大学,文敏考上复旦大学,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读书王说叶仁吉胆小,志愿不敢报BJ大学,复旦大学,可能文敏也是如此。那郑秋、李玉华资质比叶仁吉、文敏也好不了多少,各个学科竞赛后,必然拼死读书,所以二人就又超过了文敏、叶仁吉。”

“说得很有道理!”郑文顺说:“所以教育局每一年都举办各个学科竞赛,初中二年级和高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一年两次,以窥探各个中学的初中二年级和高中二年级学生学习情况,这确实很有必要,非常正确。”

关燕玉说:“现在李玉华也考上清华大学,即使不与读书王同一个班,但毕竟是同一个学校读书,李玉华必然会去找读书王谈谈,李玉华才貌双全,一定会让读书王动心,咱们也就放心了。”

“那不一定!”郑文顺一叹说:“我与方老师把读书王从小拉大,至今还捉摸不透读书王的心,读书王的才识达到什么程度也不甚了了,即连读书王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前次就异想天开想考文科,一试自己的才学达到什么程度!被我们拒绝了。直到现在,他心里想什么,我们不知道。你看他的言行态度都以正人君子自居,对女同学没有一点邪念,心里怎么想却没有人知道。不过他讲话却非常算数,他向我们及校长保证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扩大AA中学的名声,这么艰巨的事,他却能把这事做好,做的非常漂亮。所以,他只要肯在李玉华求爱的时候讲一句:我答应……我决定娶你……他就会跟李玉华结为伴侣。如果说:这事我考虑考虑……那也许是推辞,也许心里也确实没有考虑这件事,那就要拖延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考虑好!我认为读书王决不会向女学生求爱的,是想让女学生向他投怀送抱,就目前来说,有那么多女学生爱上他,他已经够烦了。而在清华大学读书,难免又被女学生纠缠,特别是校花。”

“这事以后再说,咱们用投石问路的方法去窥探读书王的心。”邱峻山一笑,调转话题说:“现在继续研究咱们学校的工作……”

……

王行义回家,赵玉珠笑着说:“家中来了客人,你快去见她吧!”

“是谁呢?”王行义诧异地问:“在哪里?”

王允文接口说:“在楼上!她说,她叫丁杏花!”

“丁杏花!丁杏花是二十四中学生,在这次李副厅长等来颁奖的时候,我问过二十四中老师,她考上SH复旦大学,是个高才生。”王行义问:“来了多久呢?”

“才来一个小时多!”赵玉珠笑吟吟地说:“丁杏花生得很美,又是高才生,我很喜欢,很疼爱。”

“妈妈反正对哪一个孩子都是疼爱嘛!”王行义笑着说。

“这一次有着不同的疼爱。”王允文笑着插嘴说:“你妈妈煮了待客最佳点心‘鸡肉面’!你快去见她吧!别失礼了!”

“是!”王行义走上楼,到了第二层,见丁杏花坐在王行莉身边,忙说:“真是稀客,杏花同学来,我却不在家,大大失礼,这里向你道歉!”

丁杏花站了起来,见了王行义,不觉而然地脸红耳热起来,笑着说:“两年不见,你长得很高了。读书王,你考上全省第一名,我真为你高兴。”

“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王行义一笑说:“杏花,走!咱们去喝茶!”

便与丁杏花到第三层大厅,摆上茶壶茶杯,泡了茶,笑着说:“坐下!听说你考上了复旦大学,对吗?”

“你怎么知道?”丁杏花含情脉脉地问。

王行义笑着说:“我刻意问你的老师嘛!你的老师来AA中学时,我悄声问她,她告诉我的。”

丁杏花听了很高兴,她从初中二年级参加各科竞赛认识了王行义。只是获奖书包,她一无所获,没有跟王行义谈过话。回校后,她莫明地萌生了对王行义有着好感,后来才渐渐明白了她已对王行义生了感情。高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时,她去请教王行义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王行义告诉了她。她语言表演荣获第三名三等奖。回校后,心中一直想念着王行义……

她认为王行义一定会考上清华大学,如果她考不上大学,那就别想会与王行义结合,所以她更加勤奋学习,以优异的成绩考上SH复旦大学。她听老师说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学校校长得教育局通知,要去AA中学参加会议,她想跟老师一起去,老师不肯,只得等到今天,准备去王行义家,见王行义谈终身大事。她与父母说要去一个同学家玩,父母知道这个时候高考的同学互相往来,互相道喜,习以为常,前两天也有几个同学来到他家玩,当然也就答应。

她去市场买了一袋苹果和几瓶果汁,乘上去市里的路车,又问了去王家村的路,坐轻骑到了王行义家。那时王行义不在家,赵玉珠见这个女学生在问王行义的家住宅,出来笑着问:“你是王行义的同学吗?”

丁杏花含笑回答:“我是第二十四中学的学生,跟王行义同学在两次各科竞赛时认识,听说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今天特来一见。”

赵玉珠见丁杏花生得很美,先有六分喜爱,丁杏花与王行义有什么交情,她不知道。便说:“我是王行义的妈妈。”指着王允文说:“他是王行义的爸爸。”

丁杏花听了,忙向赵玉珠、王允文问好:“伯父好!伯母好!”

于是赵玉珠告诉丁杏花:王行义去学校写校门,写好了就回家,你在家里等着。丁杏花见赵玉珠对她很喜爱,乐得眉开眼笑,与赵玉珠亲切地交谈。赵玉珠煮了鸡肉面给丁杏花吃,丁杏花吃了,赵玉珠就与丁杏花上了第二层楼,叫丁杏花与王行明等一起玩。丁杏花就与王行明、王行莉坐在一起,看着王行明在做作业……

她见王行明做得既快又没有做错,心中非常佩服,一笑说:“我听老师说,读书王二个妹妹不但容貌极美,而且读书非常好。如今看到王行明同学做作业,就已知道果然名不虚传。”

王行明听了,笑靥如花。王行莉说:“我的老师叫丁芳芳,丁姐姐,我很喜欢你。”

叶仁吉、文敏已回公司,李千秋与文奇、叶仁明不认识丁杏花,没有吱声,在埋头做作业,文秋也没有什么事干,与王行莉在玩……

丁杏花虽然很无聊,但有文秋、王行莉陪着,也就耐心等待王行义。王行义回家,她芳心非常高兴。她与王行义喝茶,听王行义说是刻意向她的老师问她高考情况,她认为王行义也许对她产生了感情!她一笑,用投石问路的方法问:“问你一个问题,你恋爱了吗?”

“没有!”王行义说:“我们学校规定在高中毕业前不许谈恋爱,现在高中才毕业不久,怎会谈恋爱?那你呢?”

“跟你一样!看来各个中学都这么规定,我们学校也一样。”丁杏花接着问:“你心中有没有女同学?”

“没有!”王行义说:“自从初中一年开始,老师就叫我开全班会议,杜绝恋爱。我身为班长,应该以身作则,心中没有一个女学生,因为我没有这个意念的产生。你呢?”

“跟你一样!”丁杏花说完,接着问:“你认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学生?说实话!”

王行义说:“你生得这么美,又是考上复旦大学的高才生,可以说是才貌双全而又温柔的女学生。”

“那你有没有喜欢我?”丁杏花低着头问。

“我当然喜欢!”王行义接着说:“只是我对你还不了解,如果你与我是同班的同学,那我就了解了。你也不了解我,对吗?”

“我对你的了解可以说已到八分,因为我刻意注意。”丁杏花说:“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做事小心翼翼,持议公平,从你高中分科拈阄这个方面来看,你一不得罪老师,二不得罪同学。因为老师们都喜欢教你的这第一班,同学也没有异议。这个分科以拈阄来决定读什么科将成为千古以来的破天荒……”

“我的缺点很多,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王行义说:“老师常说我优柔寡断,不善处理男女之间的事,不适宜当干部。”

“那你不是也当了十年的班长吗?”丁杏花笑着说:“人是有缺陷的,不能要求十全十美,在生活中吸取经验,不断完善。你说,你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你,非常爱你,天天想念着你,今天到来,就是要把心事告诉你。因为你、我都要上大学了,你在清华大学,我在SH复旦大学,路隔云泥,我如果不把心事告诉你,你在清华大学若与女同学恋爱,那我的心事岂不付诸东流!只要咱们能够在这次把终身大事说定,我也就放心了。”

“哎呀!这事乃是终身大事,岂同儿戏!我虽然喜欢你,但我对你的了解仅是皮毛而已。若然这事没有认真考虑,了解清楚,万一将来性格不合,那不但造成你我都痛苦,即连咱们的父母也是非常痛苦的,弟弟妹妹们也为咱们的事而天天愁眉锁眼。”王行义郑重地说:“我这是心里话,如今咱们才十七岁,大学毕业也才二十一岁,这么早谈恋爱,对前程事业有碍。我认为咱们还是小孩子,应该拖后几年,让咱们双方互相了解后再谈不迟。”

这话说推辞也不算推辞,王行义说得有理,双方都没有互相了解,这事今天不能决定,为了避免以后因性格不合而产生常常吵架,夫妻不和,家庭没有安宁的事发生,应该了解清楚后再说。丁杏花当然知道这话很有道理,她是认为与王行义今天谈好这件事,王行义到清华大学读书就不会去与女同学再谈恋爱。但她沒有去想即使今天王行义答应她,但王行义到清华大学读书,如果变心,移情别爱,与她分手,她也无可奈何。她若然在复旦大学读书自己再择对象,王行义也没有办法。王行义说这过早谈恋爱,也是正确的。她也知道王行义此时心中没有女学生,若然有让某个女学生占了位置就会立即推辞,婉言拒绝。那文敏、郁香英、王秋平三个女同学才能还可以,容貌比不上她,王行义心中一定没有存在这三个女同学的影子。她现在最害怕的是第四中学李玉华。李玉华不但才能胜过她,而且容貌也胜过他。王行义是否对李玉华有动心?她不知道。但她推断王行义可能尚未对李玉华动过心,如果王行义对李玉华已动心,刚才就会直接拒绝她,不会说进一步了解的话。她想继续再谈下去,但王行义刚才的话已经是结束的话意了。她勉强一笑说:“行义同学说得对!今天这事是算为初谈,接下去书信也可以谈嘛!暑假、寒假也可以谈嘛!何必急于一时!”

一百零二 来客(二)

“对!咱们喝茶!”王行义一笑说:“这种事应该双方互相了解后才能做出决定。”

“那好吧!”丁杏花虽然口里赞成,但心中不免黯然神伤,怏怏不乐。

……

赵玉珠是有点喜欢丁杏花,喜欢的原因是丁杏花考上复旦大学,容貌又比文敏、郁香英、王秋平美。她认为王行义若能看上丁杏花也好,便刻意招待丁杏花。王行义回家,她就叫王行义跟丁杏花谈。她知道,丁杏花的来意是想与王行义谈恋爱。她知道王行义名声这么响,会有不少才貌双全的女学生找上门来,投怀送抱的。她真想不到会生出这样的两个子女和抱来一个女儿,三个子女都这般聪明,小学毕业都先后考上全县第一名,如今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奖金就十七万元,还有两部电脑一万五千元。王行义这些奖励金供自己读书那是绰绰有余,即对王行明、王行莉的读书也可保无忧,可是叶如高不愿意把这笔钱花用,还要继续培养王行义,这经济之事不用去想,那行义的对象要怎么办?有这么多女学生喜欢行义,行义要怎么办呢?别人家讨一个好媳妇很不好找而愁眉苦脸,而想做她的儿媳妇竞有这么多,她也非常忧虑,她认为有了这个良好条件,应该要挑肥拣瘦。她知道文敏、郁香英、王秋平、丁杏花四个女学生非常喜欢当她的儿媳妇,这四个女学生中丁杏花最美,才能嘛!高下相差不多,脾气最坏的是文敏。她认为接下去再看看,有没有女学生再来她家,择一个最优秀的女学生为儿媳妇……

赵玉珠上楼,见王行义与丁杏花谈话已停止,便走进去笑着说:“杏花,现在就下去吃午饭,下午你们再谈。你第一次来我家,我是非常高兴的。”说完,上前吻了丁杏花一下说:“让伯母疼爱你。”

丁杏花非常高兴,她真想不到赵玉珠这么疼爱她!她想,既然赵玉珠这么喜爱她,那么,赵玉珠一定会背后动员说服王行义与她结为伴侣……

她一笑说:“伯母,非常感谢您对侄女的疼爱,侄女感激不尽。侄女下午就要回去了。”

“不行!不管如何,你也要明天回去。”赵玉珠笑吟吟地说:“因为伯母还沒有跟你一起谈呢!”

丁杏花不知道赵玉珠要跟她谈什么!她认为赵玉珠对她这么好,决不会谈对她不利的事。便点头笑着说:“既然伯母这么说,那侄女只好遵命!”

“这就对了!走!下去吃午饭。”赵玉珠说着,一手拉着丁杏花,并肩下楼,对孩子们说:“孩子们,下楼吃饭!”

文奇应声:“是!婶婶!”

赵玉珠对丁杏花的吻,王行义一点也沒有异样的怀疑,他知道妈妈很疼爱孩子,他与王行明从小至今,只要在家,妈妈总要去吻他们一下。妈妈一天有好多次去吻王行莉。对文奇、李千秋也是如此,这乃是习以为常,所以,妈妈去吻丁杏花乃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次王行义去写校门,叶如高、文有为不约而同地驾车来分别接叶仁吉和文敏回家,原因是叶仁吉的舅舅、姑姑、姑丈知道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要到公司见叶仁吉,叶仁吉只得跟叶如高回公司。文有为也是因为亲戚们知道文敏考上复旦大学,要到公司见文敏。文敏听了很不高兴,她非常不愿意回家,她要在这里陪王行义,因为她与王行义就要上大学了,接下去只有寒假、暑假相见,时间对她来说是非常宝贵的。她很不高兴地说:“爸爸应该说我没有时间回去,为什么非要我回去不可?有什么好看的。”

文有为知道文敏非常爱王行义,不愿意回家,这段时间就是要跟王行义一起。他赔笑说:“舅舅要见你,我也沒有办法,这是礼貌嘛!你不回去,于礼有亏,你就回家三天再来吧!舅舅打电话来说明天要过来见你,后天姑姑姑丈要见你,大后天阿姨要见你,你应该给爸爸妈妈一个面子吧!”

文敏非常不高兴地说:“同一天过来,不就省了两天时间?倚老卖老的,使我白白浪费了两天时间。”她走到赵玉珠面前强颜一笑说:“婶婶,我要回去几天,烦您跟行义说好了!”

“没关系!没关系!过几天就过来吧!”赵玉珠见文敏怏怏不乐的样子,感到这文敏真是可笑极了。即使要与王行义谈恋爱,也不急在这几天时间,何况她以前与王行义形影不离……

……

丁杏花与赵玉珠拉了一些家常话,之后,赵玉珠仔细问了丁杏花来的目的。丁杏花认为赵玉珠既然很疼爱她,为了心事得到赵玉珠的支持,便把实话告诉了赵玉珠。赵玉珠说:“行义说得对,你们两个尚未互相了解,应该进一步了解,你以后在学校可以写信给行义嘛!接下去暑假、寒假常来相见不就可以谈吗?”

“伯母说得对!”丁杏花笑着说。

……

第二天早晨,丁杏花告辞回去,赵玉珠雇了一轮轻骑,王行义陪着丁杏花到车站……

丁杏花才走不到半个小时,吕秋花接踵而来,她也是坐轻骑来的。

王行义看见,立即跑过来,抢先付了车费说:“秋花同学,今天怎么会有时间光临寒舍?”

“我在家里挺安闲的,走了好几个同学家里,今天过来看看读书王,因为咱们没有见面两年了,心里很想念。”吕秋花一笑说:“我可不像你今天忙这个,明天忙那个!听说你考上全省第一名,我很高兴,本想跟老师一起去贵校参加,可是老师不肯,也就算了!”

“哦!”王行义问:“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吕秋花笑着说:“我总不能空着手来嘛!”

来到大厅,王行义为吕秋花介绍:“这是我爸爸!这是我妈妈!”

“伯父好!伯母好!”吕秋花忙向赵玉珠、王允文问好。

王行义又为赵玉珠、王允文介绍:“这是第五中学吕秋花同学,这次考上BJ大学,我与她是在两次参加各科竞赛认识的。”

“哦!贤侄女好!贤侄女这般聪明,考上了BJ大学!”赵玉珠一笑,与王允文异口同声地说。

吕秋花含笑说:“我再聪明,也比不上读书王的聪明。”

“哎呀!别说这种话了。”王行义微笑说:“秋花,走!到楼上去看弟弟妹妹做作业。”

“好吧!”吕秋花喜笑颜开地跟王行义上楼。

赵玉珠看着吕秋花的背影,含笑说:“又来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学生,这吕秋花跟丁杏花容貌可以说平分秋色,才能比丁杏花稍胜一筹,竟然考上BJ大学。”

王允文笑着说:“看起来行义孩子对吕秋花的态度很好,莫非已爱上了吕秋花?”

“咱们现在不怕讨不上一个才貌双全的儿媳妇,对来访的女学生都要热情接待,这女学生中一定有一个是咱们的儿媳妇,如果招待不周,以后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就会心中不高兴。行义喜欢谁让他自己主张,咱们别去管这闲事。”赵玉珠笑微微地说:“好了!你烧火,我来煮鸡肉面,今天鸡肉面行义要陪着秋花吃,孩子们也要吃,煮多一点。”

“说得对!”王允文笑逐颜开地说。

……

王行义与吕秋花到第二层楼,吕秋花见几个学生在聚精会神地做作业,非常诧异,王行义有这么多的弟弟妹妹吗?

王行义一笑说:“这是李千秋同学,这是李千香同学,是李总经理的子女。这是文奇同学,这是文秋同学,是文总经理的子女。这是叶仁明,是叶总经理的女儿。这是我的二妹王行明,三妹王行莉。因为我们从小在这里一起学习,情同手足,平时是兄弟姐妹的称呼。喂!我给你们介绍,这是吕秋花同学,是第五中学的校花,这次考上BJ大学。”

“秋花姐姐好!”李千秋、王行明等一齐向吕秋花问好。

“各位弟弟妹妹好!”吕秋花也向李千秋、王行明等问好。然后一笑对王行明、王行莉说:“王行明妹妹前年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初中二年参加各个学科竞赛夺下七个书包,我非常佩服。王行莉妹妹今年小学毕业也考上全县第一名,王家兄妹三个都当上班长,令人羡叹。”

小孩子们最喜欢听别人称赞,王行明、王行莉当然也不例外,二人听了,笑靥如花说:“秋花姐姐别赞我们了,你考上BJ大学,是非常了不起的。”

“我再了不起也比不上你的哥哥,你们以后考上清华大学,就远胜我了。你姐妹二人不但读书好,而且生得这么美,将来必是大美人,真是才貌双全。”吕秋花啧啧称赞。

王行明、王行莉听了,更加高兴。异口同声地说:“秋花姐姐,你先与我哥哥谈谈,我们作业做了,晚上我们陪秋花姐姐玩。”

“好吧!”吕秋花跟着王行义到第三层大厅,王行义泡了茶,斟了茶,笑着说:“秋花坐下喝茶!”

“谢谢你!”吕秋花香了王行义一口,坐了下来。

“你以前香我那么多次,还嫌不够吗?王行义一笑说。他知道吕秋花就是这样,以前香他好几次都是在大庭广众面前,已是习以为常的事了,所以他也不怪。倒觉得很舒服。”

“当然不够!”吕秋花接着说:“我要香你一辈子。”

“香我一辈子!那不是夫妻吗?”王行义脸红耳热起来。

“对极了!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谈这终身大事。”吕秋花满脸通红地说。

“只是咱们都对对方了解不清楚,为了终身幸福,应该了解清楚后再说。”王行义面红耳赤地说。

这话讲得有理,不是推辞,说明王行义心中还没有女学生。吕秋花喜在心中,红着脸说:“了解不清楚没关系,可以进一步了解,我今天来是想打下良好基础。”

“良好基础!”王行义笑了起来说:“我还没有听说过谈恋爱也有采用打下良好基础的步骤!”

“怎么没有呢?”吕秋花一笑说:“那就说明你不热心谈恋爱,对恋爱方面可以说是孤陋寡闻。我问你,初中二年级那次各科竞赛我香你时,你是不是有点思想感觉?”

“是有一点点!”王行义说:“这个一点点的感觉似乎特别异样!”

吕秋花一笑问:“这特别异样是不是想以后遇上我时,让我再香你?”

“是有这点想法!”王行义说:“可能这是非分之想。”

“什么非分之想!这个想法是非常正确的。”吕秋花笑着说:“因为我非常爱你嘛!那么,第二次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时我又香你,你感觉怎么样?”

王行义说:“比前次的感觉有进步。”

“有进步!”吕秋花含笑问:“感觉有什么进步?只是感觉比前次大了一些,是常常想让我再香你,对吗?”

“这不是进步吗?”王行义一笑说:“你香我,我觉得特别香,特别甜,前次在台上受奖时,你连续香我六下,我心里很高兴。心想,你高兴香我就继续再香吧!”

“这就已打下了恋爱的良好基础。”吕秋花又香了王行义一下,笑着说:“从这点上看来,你已爱上我一点点了。不过,爱上我一点点没关系,爱情是需要渐渐发展的。如果说在短时间可以把爱情谈成功,那是不可能的。我认为即使成功,也没有味道。我爱你已经四年了,今天见到你,我非常高兴,。你说我对你了解不清楚,你也对我不了解,恐怕以后会性格不合,这点顾虑乃是必然的。我不但不会怪你,而且认为你说得对。就让咱们互相详细了解清楚后再说吧。”

“你这么通情达理,我很高兴。”王行义接着说:“你又这般坦率,我很喜欢听这话。”

“那么,你对我喜欢达到几分了?”吕秋花问。

王行义诧异地问:“这种事也有分数吗?”

“当然嘛!一分是偷望,二分是企望,三分是盼望,四分是瞭望,五分是期望,六分是希望,七分是渴望,八分是成功在望,九分是差一点达到愿望,十分是愿望。”吕秋花一笑说:“这是爱情进展的分数。”

王行义一笑说:“你这种什么望?解释一下好吗?”

“好吧!”吕秋花笑着说:“男女之爱达到一分就想去偷看一下心上人,达到二分就踮脚后根,仰望心上人,三分是盼望与心上人相见并了解这个心上人的性格与自己相同,四分是远望,也可以说是想思,叫做瞭望,五分是有所希望和期待,叫期望,六分就有点希望了,七分是既然有了希望,就渴望这事的成功,八分已经是成功在望了,九分是差一点就要达到自己的愿望,十分是愿望实现,登记结婚,举行婚礼了。”

“你对爱情分析得太深透了,我真佩服你。”王行义搖头叹道。

吕秋花笑着说:“你还未回答我刚才的问话呢。”

“这样说来,我只有三分。”王行义一笑说。

“三分也好,三分是盼望与我相见,并了解我的性格,是否志趣相同,情投意合!那好吧!”吕秋花上前又吻了王行义六下。

一百零三 来客(三)

这时,赵玉珠走了进来,笑容满面地说:“贤侄女!下去吃面吧!”便顺便吻了吕秋花一下。

吕秋花恭敬地说:“伯母,我不饿,別客气了!”

“不饿也得吃,这是本地的风俗,客人第一次来就要吃面。”赵玉珠笑吟吟地说。

赵玉珠刚才是借着叫吕秋花下去吃面,在楼梯边偷听了一些话,那就是吕秋花问王行义喜欢她达到几分?王行义回答,三分。她听了很高兴,原来行义已爱上吕秋花三分了。这是她第一次偷听王行义与女同学的说话,能不高兴吗?

吕秋花只得跟赵玉珠下楼,王行义在后。赵玉珠又叫孩子们一齐下去吃鸡肉面。

前次丁杏花来,这些孩子们与赵玉珠一家也吃鸡肉面,只王行义去学校没有吃。前次王行明、王行莉是与李千秋他们同一桌吃,赵玉珠与王允文陪着丁杏花吃。因为丁杏花没有说使王行明、王行莉喜欢听的话。

这次王行明、王行莉听了吕秋花讲出她们最喜欢听的话,王行明、王行莉就分左右地坐在吕秋花身边吃。吕秋花挟鸡肉放在王行明、王行莉碗上,赵玉珠说:“这鸡肉是贤侄女吃的,不能随便给行明行莉吃,因为你第一次来我家,我们村的风俗就是这样。”

王行明、王行莉把鸡肉挟还在吕秋花碗上,吕秋花因不知道这个风俗,也就罢了。笑着说:“因为我很喜欢行明行莉呢,这其实也沒有关系嘛!伯父伯母呀!我认为以行明行莉的聪明,将来一定会考上全省第一名,与读书王并驾齐驱的,读书王这么英俊乃是才貌双全,而读书王的两个妹妹生得如花似玉,也是才貌双全。伯父伯母生了这么三个子女,真令人羡慕。”

王行明、王行莉听了非常高兴。首先她们俩没有去想考上全省第一名,可是这次哥哥考上全省第一名,是何等的风光!教育厅李副厅长,市教育局邱副局长,县教育局郑局长到AA中学颁奖……于是,就不觉而然地萌生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念头,立即拼死读书。如今听了吕秋花说中她们的心中理想,更加高兴。只是异口同声谦逊地说:“我是想能考上清华大学或BJ大学就好了,那全省第一名我是梦都不敢梦的。”

王行义听了正色地说:“怎么梦都不敢梦!以二妹、三妹的聪明才智,只要能勤奋学习,再加一把劲,完全可以去争夺全省第一名,怎么就没有勇气去争夺呢?”

“是呀!”吕秋花笑着说:“以两位妹妹的天资聪明,何怕夺不下全省第一名!”

“那好吧!我听哥哥与秋花姐姐的话,去努力争取吧!”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

吕秋花为什么这么讨好王行明、王行莉呢?原因是王行明、王行莉如此聪明,才能在她之上,她如果能与王行义结合,而这两个小姑如此厉害,恐怕将来瞧不起她,所以首先取得王行明、王行莉的欢心,为将来姑嫂之情打下了良好基础。这就是吕秋花特别聪明之处。

吃了鸡肉面,吕秋花要回去,赵玉珠说什么也不让她回去,王行明、王行莉拉着吕秋花的手说:“我还没有与秋花姐姐谈谈呢!晚上咱们好好地玩。走!上楼去,我们做作业,你跟我哥哥谈谈,然后跟我妈妈谈谈。”

吕秋花见赵玉珠殷勤接待,很疼爱她,她心中暗喜。于是就上楼,跟王行义继续谈……

赵玉珠只问吕秋花的家庭情况,与前次问丁杏花一样,目的是了解家庭情况。

王行明、王行莉晚上陪着吕秋花,只是谈读书的事,吕秋花说:“你哥哥比我聪明百倍,他是考上全省第一名,你们应该问哥哥才对。”

王行明、王行莉认为吕秋花说得对,也就不问了。就问吕秋花在大学毕业后准备干什么工作……

……

第二天早晨,吕秋花要回去,王行义雇了两轮轻骑,准备送吕秋花去车站。吕秋花告辞了赵玉珠、王允文,吻了王行明、王行莉,与王行义上了车,轻骑一轮在前一轮在后向车站驰去……

赵玉珠看了,喃喃自语:“看来吕秋花与行义结合的希望很大。”

王行明说:“吕秋花如果做我与三妹的嫂嫂,一定很疼爱我与三妹,咱们一家一定能和睦相处。”

赵玉珠点了点头,默不做声。她在想,这是不是吕秋花在攻于心计……

……

过了一个小时,赵玉珠见王行义坐着一轮轻骑,另一个女学生坐一轮轻骑驰来,轻骑在围墙外停下,王行义先跑过去为那个女学生付了车费,然后又给自己坐的开轻骑的人付了钱。

接着,王行义有说有笑地陪着那个女学生走进围墙,说:“这是我的家,这是我的爸爸,这是我的妈妈!”又对呆在一边的王允文和赵玉珠说:“这是第四中学的校花李玉华同学,考上清华大学。李玉华同学是我参加两次各科竞赛时认识的。”

李玉华忙上前恭敬地说:“伯父好!伯母好!”

赵玉珠与王允文忙说:“贤侄女好!”

赵玉珠见李玉华生得花容月貌,她所见过的女学生没有一个比得上李玉华的容貌,即丁杏花、吕秋花也稍逊一筹,跟她的女儿王行明、王行莉几乎有平分秋色之容貌,她真想不到行义会结识这样一个女学生!李玉华是考上清华大学,真不简单!

她走上前,吻了一下李玉华,笑着说:“贤侄女,让伯母疼你,你真是一个才貌双全的高才生!”

李玉华见赵玉珠这么喜爱她,她真想不到。她脸上一红说:“伯母别赞我了,我如果与行义同学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王行义笑着说:“别说这种话!走!玉华,咱们去楼上看一班弟妹们做作业。”

“有一班弟妹!”李玉华笑着问:“你有那么多弟妹吗?”

“你看了就知道。”王行义笑着说。他们来到第二层楼,李玉华一看,逼入眼帘的是好几个同学在聚精会神地做作业。

王行义为李玉华介绍了这三家总经理的子女,然后说:“这王行明、王行莉是我的二妹、三妹,我们这些人都是以兄弟姐妹相称,所以,这一班都是我的弟弟妹妹。”又对众人说:“这是第四中学李玉华同学,考上清华大学。”

于是众人与李玉华互相问好。李玉华见王行明、王行莉生得非常美,她曾听老师说王行明、王行莉生得很美,可能胜过她,她不信。可是这时一见,这王家姐妹花果然比她有过之无不及。她笑容满面地走上前,吻了王行明和王行莉一下,抱起王行莉说:“真想不到行莉小妹妹不但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而且生得如花似玉,真是我见犹怜。”她放下王行莉,又对王行明笑着说:“行明同学前年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初中二年参加各科竞赛夺下了七个书包,才能这么高,又生得花容月貌,姐姐都要妒你了。”

王行明、王行莉听了心花怒放。昨天吕秋花赞她们,她们很高兴,如今李玉华又这样赞她们,她们非常受用。笑着说:“玉华姐姐乃是考上清华大学的高才生,又生得这么美,我非常羡慕。”

“不要羡慕我,我才能比不上你的哥哥,容貌比不上二妹三妹这两朵姐妹花,有什么可羡慕的。”李玉华一笑说。

王行莉说:“我哥哥与玉华姐姐都上清华大学读书,那你们应该结伴同行才对呀!”

“三妹说得对!”王行义一笑对李玉华说:“玉华,我去火车站把你的车票都买了,然后咱们一起动身去清华大学,怎么样?你愿意吗?”

“好是好,但我怕被你欺负。”李玉华嫣然一笑说。

王行义一笑说:“我怎么会欺负你呢?笑话!”

“我还希望哥哥与玉华姐姐在清华大学安排在同一个班,坐在一起呢!”王行明笑着说。

李玉华说:“听说大学的校桌椅是一个学生一只桌椅,没有两个人合坐的桌椅。”

王行明含笑说:“那两个人坐在相邻也是可以嘛!”

“想是这么想,可是有这么理想吗?”王行义说:“能安排在同一个班就非常好了。”

李玉华听了王行义的话,芳心大喜,王行义这么说,是很盼望与她在一起,莫非王行义已爱上她……但不管能不能安排在同一个班,反正是同一所学校,相见的机会良多,总可以互相寻找嘛!便笑着说:“不管怎么样,在同一所学校,是挺容易找的嘛!”

“姐姐说得对!千里他乡,有个家乡的同伴在一起,可以说说家乡话,也强如沒有家乡的同学为伴嘛!”王行明一笑说。

“二妹说得对!只怕你哥哥自认为考上全省第一名自高自大,目空一切,旁若无人,对我不屑一顾,那么,我好意思去找他吗?”李玉华故意长叹一声说。

“我怎么会自高自大,目空一切,旁若无人,对你不屑一顾呢?”王行义正色地说:“我是那种人吗?以前我在当班长的时候,对读书成绩差的同学只有帮助,没有看不起他们。那么,我会瞧不起你吗?”

“既然这样,那就多谢了!”李玉华喜笑颜开地说。

李玉华是从初中二年级参加各科竞赛后,对王行义产生好感,当时还是小孩子,对爱情不甚了了,文敏对她当时去请教王行义时很不高兴,她对文敏也不高兴。但当时的不高兴还没有什么怨恨,回校后越想越气,却又非常盼望见到王行义。随着时光的流逝,到了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她又与王行义见面,她上前问好,文敏又不高兴。她却不理文敏。各科竞赛后,她对王行义萌生了爱慕之心,但中学不许谈恋爱的校规使她不敢有违,连给王行义写一封情书也不敢,心里对王行义越想越爱。她认为为了把王行义争过来,必须把书读好,王行义必定会考上清华大学,她也必须拼死读书力争考上清华大学,与王行义可以在清华大学常以相聚谈心,把王行义争过来,气死情敌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还有吕秋花、丁杏花等……好不容易努力到高中毕业,她果然如愿以偿地考上了清华大学,这使她大喜若狂。之后,听老师说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省教育厅、市教育局、县教育局要去AA中学颁奖,二十四所中学都要派人参加。她要跟老师一齐去,老师不肯。这时,她心中对王行义是多么爱慕呀!她认为王行义很忙,AA中学有许多事需要王行义帮忙,所以今天才来王行义家。

那吕秋花也是如此,丁杏花也不例外,都是想嫁给王行义的女学生,趁着暑假未上学时与王行义亲近,正如吕秋花说的,打下爱情的良好基础。

王行义叫李玉华一齐去第三层大厅喝茶。李玉华笑着说:“我很喜爱行明行莉好妹妹,舍不得离开呢。”

王行明、王行莉听了,非常感激,含笑说:“玉华姐姐跟我哥哥谈谈,我做作业后再与姐姐谈。”

“那好吧!”李玉华跟着王行义上楼,王行义泡茶斟茶,然后一笑说:“玉华,坐下喝茶吧!”

李玉华对王行义嫣然一笑说:“谢谢!”便坐下来。问:“这段时间,那文敏、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有没有来你家?”

“郁香英、王秋平没有来。”王行义说:“文敏、叶仁吉是住在这里,这几天回家去了。”

“住在这里!”李玉华诧异地问:“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王行义说:“因为叶仁吉首先读书不好,多年来在这里跟李千秋等一起学习,文敏后来也住在这里。”

“那你跟文敏青梅竹马,日久生情,有没有干过越轨之事?”李玉华又问。

“越轨之事只不过搂搂抱抱摸摸而已,这是正常的。”王行义笑着说。

“好一个正常的!”李玉华冷笑说:“那你过来,搂搂我,抱抱我,摸摸我吧!”

“这我不敢!”王行义忙说:“我……我……刚才说着玩呢!”

“你不敢搂我、抱我、摸我,却去搂文敏,抱文敏,摸文敏的那个地方!也难怪文敏把你视为个人财产,不容别的女学生去碰你。”李玉华生气地说。

“我没有,一点都没有碰文敏的身子。”王行义说:“我不是说我是开玩笑嘛!”

一百零四 来客闲谈

“既然你说是开玩笑,那就算了。”李玉华问:“那你心中装下几个女学生?”

王行义回答:“还没有装下,一个都未装下。”

“如果有爱上哪个女学生一分以上的,就说明心里已装下了那个女学生。”李玉华说。

王行义反问:“说真的吗?”

“当然说真的。”李玉华目注王行义说。

“那我心中已经装下一个女学生了。”王行义回答。

“可以告诉我吗?”李玉华又问。

“不能!”王行义回答:“因为我怕你生气!”

“我是那么容易生气的吗?”李玉华又问:“爱她几分了?多久了?”

王行义说:“我心中装下的是你,恐怕有三四分吧!爱上的时间差不多有二年左右。”

“你心中装下的是我!爱我二年左右,才三四分!”李玉华不高兴地说:“我爱你已到九分了,你才爱我三四分,你二年左右,为什么对我的爱都没有进步?”

“因为我怕双方都不了解,以后性格不合,造成分道扬镳,双方都败了名誉。”王行义说:“爱上三四分的爱情不深刻,随时都可以情随事迁,移情别爱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咱们在同一所学校读书,我真比什么都高兴,你可以进一步了解我,我也可以了解你,四年的相处,一定会了解清楚的。”李玉华说到这里,又笑靥如花问:“那丁杏花、吕秋花有没有到你家?”

“有!”王行义接着说:“她们两个来,谈的内容跟你一样,我也以了解不清楚不能下结论,让她们回去了。”

“我知道她们谈的内容是什么!但你从今天起对所有对你谈恋爱的女学生再不能用了解不清楚的话讲了,只能一口回絕,免得以后她再来纠缠你。”李玉华正色地说:“既然你心中装上了我,就不能脚踏两只船,以免将来给自己带来无谓的麻烦。”

“只是有的话我很难开口嘛!”王行义为难地说。

“这有什么很难开口?你直截了当地跟她说:我已爱上了李玉华,对不起!这不就好了吗?”李玉华一笑说:“如果别的男学生向我求爱,我也说,我已爱上了王行义。连对不起三个字我都不愿意讲呢!到现在为止,我已知道有六个女学生爱上你,你难道会把这六个女学生都娶过来吗?你只能娶一个女学生,那五个女学生的失望、流泪,你也没有办法,现在趁她们对你的爱还没有深刻,越早挑明而断绝越好。以后上了大学,你就不能让女学生再爱你了,应该处处注意,跟女学生远一点,免得招来麻烦。”

“你说的话是没错,但是不是我去招惹她们,而是她们找上我,我也有什么办法呢?”王行义苦笑说:“比喻你,你也是找我的嘛!”

“谁教你读书这么好!考上全省第一名,又长得这么英俊!这是女学生追求的好对象。我嘛!我是爱上你才来找你,没有爱上你,我找你干什么?总之,咱们是有缘的,不然的话,我也考不上清华大学,跟你在一起。”李玉华一笑说:“别愁眉苦脸了,你就照我的话去做,肯定会少了很多麻烦。”

“好是好,可是很得罪人!”王行义又苦笑说。

“得罪人是沒有办法的。”李玉华说:“比喻说,你抛弃我,也得罪我,对吗?应该要果断勇敢,用快刀斩乱麻一样一刀两断,就没有后患了。”

“我知道了!”王行义说。

赵玉珠在外面把这些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她想,原来行义是爱上李玉华,昨天与吕秋花说的爱上吕秋花三分是为敷衍而已。这太好了!李玉华我见犹怜,能为儿媳妇,那是再好不过。她见厅里已没有什么声音,故意加重步伐进来笑着说:“玉华,下楼来吃面!”

李玉华忙说:“伯母,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这是我们当地风俗,对每一个来客初次来的都以鸡肉面招待,不吃是不行的。”赵玉珠一笑说:“马上下来,行义,陪着玉华下来吃。”说完,执着李玉华的手,又吻了一下李玉华说:“让伯母疼你。”

“谢伯母!”李玉华见赵玉珠这么疼爱她,笑容满面地跟赵玉珠下楼。赵玉珠叫:“孩子们,下来吃面。”

“是!妈妈!”王行明、王行莉先跑出来,跟着王行义之后下楼。

……

李千秋、李千香、叶仁明、文奇、文秋坐一桌,王允文、赵玉珠、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与李玉华坐一桌。王行明与王行莉坐在李玉华身边。鉴于吕秋花昨天挟鸡肉给王行明、王行莉的事,赵玉珠首先说:“玉华,这第一次来我家吃鸡肉面不能挟碗里的鸡肉给别人,这是本地风俗。”

“哦!那我碗里这么多鸡肉怎么办呢?”李玉华皱起眉头说。

“慢慢吃嘛!”王行义一笑说:“这一碗面为小点,吃完后,再过一二个小时吃午饭。”

……

吃完了面,王行义说:“玉华,咱们出去走走,到后山去玩好吗?”

李玉华说:“我要回去,帮助弟弟做作业。”

“说什么我也不让你回去。”赵玉珠含笑说:“你第一次来我家,怎么能不住上一夜,就想回去!帮助弟弟读书的进步也不忙在一个下午吧!”

“对呀!”王行明笑着说:“我还没有跟姐姐聊聊呢!”

“我也没有跟姐姐聊聊呢!”王行莉一笑说:“姐姐怎么能下午就要回去呢?”

“既然伯母与两位妹妹这么说,那我就明天回去。”李玉华微微一笑说。

“这太好了!”王行明、王行莉笑吟吟地说。

原来,李玉华与吕秋花同一个心思,这王行明、王行莉太过聪明,如果将来能嫁给王行义,而二位小姑这么厉害,恐怕会看不起她,欺负她,所以刻意与王行明、王行莉培养感情。

李玉华对走走谈谈不感兴趣。对王行义嫣然一笑说:“就在家里聊聊吧!天气这么热,走得汗流浃背,有什么好!”

“那好吧!”王行义一笑说:“咱们还是到楼上聊天吧!”

“不!我要跟伯母聊聊。”李玉华笑着说。

“我在炒菜,烧饭呢!”赵玉珠含笑说:“咱们晚上聊,你现在就与行义去玩吧!”

“行义与我都在清华大学读书,即使不会安排在同一个班,但是星期六、星期日总可以交谈嘛!”李玉华说:“倒是伯母这么疼爱侄女,侄女有点舍不得离开呢!”

“这就说明咱们是挺有缘的。”赵玉珠笑着说:“我说玉华呀!让行义把你的火车票都买了,你到这里住上一晚,第二天结伴同行,不是很好吗?”

“刚才行义也这么说,只是我学生证没有带来。”李玉华说:“听说用学生证买火车票便宜了百分之多少我不知道,总得说对学生有照顾,减了百分之多少?还有座位。所以必须用学生证买。只是不知道用学生证能不能一个人买两张?如果不能买两张,那就只好我也去买。买回来后,在伯母家住下,第三天去火车站。”

“哦!这个我也不知道。”赵玉珠一笑说。

王行义说:“可能用学生证买火车票,减去百分之三十。”

李玉华为了一探赵玉珠、王允文对文敏的态度,便一笑说:“我今天来是日子很好,听刚才行义说文敏都住在这里,如果今天文敏在这里,我难免被她斥责嘲笑。第一次我参加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只因语言表演一无所知,去请教行义,被文敏讽刺嘲笑。第二次在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时,我又去请教行义,又被文敏指责讽刺。后来我也恼火起来说:你即使爱上行义,也不能横加干涉别人不能去爱行义,没有竞争的爱情是没有味道的,这个人沒有被异性所爱所竞争,那么这个人一定有毛病。后来方老师斥责了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虽然没有出言,但也怒容满面。而吕秋花两次去请教行义对于语言表演的内容方面,也被文敏在大庭广众面前指责讽刺嘲笑。丁杏花也没有例外。所以,我这次没有碰见文敏、郁香英、王秋平,真是再好不过。”

“哦!有这回事!”赵玉珠说:“这文敏也太蛮横无理了。”

“是有这回事!”王行义一叹说:“这二次各科竞赛,文敏都被方老师责骂。这第二次要把文敏严厉处分,我出面担保,文敏写下保证书,这事才平静下来。”

“这文敏也太没有见识,没有胸襟了,怎么能这样?”赵玉珠一叹说:“你不肯花她的钱,她却把钱偷放在你书包里、衣袋里,常常买东西给你吃,又买高级的菜与你同吃。我知道她是听她爸爸的话,想以这小恩小惠控制你。但如果认真起来,咱们也欠他们不多。文奇读书那么不好,你帮助文奇进步到全班第二名,这是千金难买的,那些小恩小惠算得了什么?就李如平来说,李千秋读书那么不好,你帮助李千秋夺下了班长之位。这也是千金难买的。只有叶如高花的钱比较多,你帮助叶仁吉考上了南京大学,这也是千金难买的。他培养你是经济,你帮助叶仁吉是知识的帮助,这是使叶仁吉一生知识享受无穷。一个是经济的支持,一个是知识的帮助,即使这个知识的帮助抵不上经济的支持,但也相差无几。他们三家都有女儿,都想嫁给你,使你将来为他们巩固和发展产业,你一定要好自为之,千万别坠入圈套。”

“是!妈妈说得对!”王行义一笑说:“我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小恩小惠也好,大恩也罢,我报答过了,就问心无愧,不欠人情了。如果愿意和睦相处,就让情谊继续下去,若然不愿意而要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若然想让女儿来纠缠我,那是他们的天真想法。我早就采取若即若离的方法,既不去亲近,又不使她们冷了心。”

“太妙了!这个方法非常正确。”赵玉珠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是有办法对付的。”

王允文一叹说:“如果行义不肯当他们这三家不管那一家的乘龙快婿,他们必然翻脸成仇,迟早是要分手的。若然当他们中的一家女婿,而另外的二家又必然不高兴。只恨我当年染了沉疴,弄得家庭经济走向下坡,到如今才招来思想负担。”

“爸爸不要自责,我自有处理这事的办法,放心吧!”王行义一笑说:“现在他们的子女还在这新房屋住,等他们都考上了大学,咱们搬回旧房屋去住,免得给他们留下了有隙可乘的话柄,说:这是我们三家合盖的楼房呀!既然已经分手了,还住在我们盖的楼房!羞也不羞……”

“哦!听说这座楼房是叶如高、李如平、文有为合建给儿女们住,对吗?”李玉华问。

“对!当时这三家子女在我家读书,害怕发生地震,对儿女不安全,为了安全起见,以致合建了这座楼房。”王允文说。

“为了挽回家庭经济,必须经商。”王行义说:“我去清华大学读书,就多看商业方面的书籍,认真分析,仔细推敲。毕业后,先去叶如高公司服务一段时间以报答,然后自立门户,开创一番事业,改换门庭。妈妈,那十七万元钱足够我与二个妹妹读到大学毕业,别听叶如高说的话,应该去转五万元为活期,随时取用,别让咱们家人情债越欠越深,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咱们欠他的债越多越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也避免人们议论咱们现在有了那一笔钱,还去接受他们的恩惠,抨击咱们家庭是贪得无厌,多多益善,影响家庭名誉。”

“说得对!”赵玉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王允文一叹说:“多年来,他们总是有来必买酒买东西,我喝酒嚼肴非常不好意思,但又无法推拒,只得顺从礼义人情,脸上火辣辣的,心中不是滋味。幸得行义、行明、行莉读书这么好,才聊以***这文敏就是仗着财势,才这般横蛮无理,想把行义独占,不容她人侵犯。她就不去想行义会不会爱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也太天真了。”

李玉华说:“这文敏也是娇生惯养,造成性格这般任性!其实,文敏也很聪明,这个性格是家庭条件太好中父母造成的。”

“总之,有些人总是想怎样为下一代巩固和发展产业,以致千方百计,绞尽脑汁地谋划,唆使儿女去结交读书好的同学,将来考上大学,毕业后用为强援,使受恩惠的同学以后辅助他们的儿子巩固发展产业,这是一本万利。”王行义一叹说:“受这等小恩小惠而受到束缚也太没有价值了。但也出于无奈。”

一百零五 主宾谈论

“这叶如高名是培养你,但实际上是培养他自己的儿子,因为是你造就叶仁吉这个人才,而名声又好,更能使你将来为CC公司竭力向前,一举三得。”李玉华一笑对王行义说:“其实他付出的代价可以估计,一年按四十周计算,一个周一百元,一年只四千元,何况以前一周只五十元。就按一年四千元计算吧,七年只二万八千元,加家庭开支一年五千元计算,七年三万五千元,而这三万五千元还是三家总经理共同负担。就算二万元吧,也只四万八千元。而你造就叶仁吉这个人才,难道只值四万八千元吗?就是加入大学再培养,一年就算一万元,也只四万元,共计八万八千元钱。而叶仁吉后来继承产业的价值是这八万八千元钱的千万倍。这个知识的培养早已超过他经济培养的千万倍,你还想再报答他?”

顿了一顿接着说:“那李如平也是这样,李千秋是一块朽木难雕的废料,你把他雕成一块宝玉,这也正如叶仁吉的继承产业一样的价值,何况李如平负担最轻,这已经是李如平吃了小亏占了大便宜了。就文有为来说,那文奇也是一块废料,你把他雕成宝玉,文敏平时所施的小恩小惠算得了什么呢?一年一千元计算,一周是二十五元给你花用已经多了,六年只六千元,就算一万元吧,如果与你帮助文奇进步的将来价值相比,那么,这一万元钱乃是微不足道了。总的说起来,你不需要再报答他们,他们就已获得大利了。若然一个富豪人家的儿子读书不好,你如果说把他这个儿子交给你培养,将来必考上大学,报酬五十万元,我认为这个富豪人家一百万元、二百万元,甚至三百万元也欣然答应。所以嘛,知识的培养是胜过经济培养的千万倍。钱再赚就有,可是后代呢?用钱会买来他的聪明吗?也只有你读书王才能千方百计施用各种方法去把这三块朽木废料雕成宝玉,造就这三个人才。别人恐怕也难以这样造就这三个人才。”

“这我知道,我也都作了一个对比,把经济的培养和知识的培养价值计算,我也没有欠他们的人情,只是心里有点过意不去。”王行义接着说:“校长与我的老师也曾与叶如高讲了这个价值相比,不过他没有这样详细说出估价的。我想叶如高也应该明白了。那文有为、李如平心里再明白不过,不过他们会假痴不癫,装聋作哑。他们三家盖的这座楼房,我迟早都要毁掉,因为我一家不住这楼房,地方是我家的,毁掉自己再盖。不受这点小恩惠。免得被人们讥笑,说我与爸爸妈妈无能,住人家的楼房,败了家庭名誉。”

“我儿所见极是。”赵玉珠说:“那么办酒宴时,叶如高如果拿钱,那要怎么办呢?”

“咱们先去银行把五万元的那一单转为活期,然后取二万元现金来花用。叶如高如果不肯,就暂时放在家里,给他的女儿花用。叶仁明考上大学后,把余钱一分不少地还给叶如高。”王行义接着说:“对付文有为、李如平也采用同一方法,因为咱们接下去不必花他们的钱了。”

“说得对!”王允文笑着说:“这办喜酒他们三家都会把贺仪记得很重。”

“这我知道。”王行义说:“咱们就在他们办喜酒时还给他们。不过,咱们有三次喜酒,要欠下李如平一次和叶如高一次。文有为有三个子女,李如平与叶如高各只有两个子女。但这是小事。以我判断,文奇、文秋、李千秋、李千香、叶仁明都会考上大学的。”

李玉华笑着问:“行义,那行明行莉两个妹妹会考上什么大学呢?”

“以我这次高考的经历判断,这两个妹妹如果读书没有退步,考上清华大学易如反掌。二妹比三妹稍差一点点,至于三妹,我认为有把握夺下全省第一名。至于二妹,我不敢说。”

“三妹有这么厉害吗?”李玉华惊讶地问。

“对!”王行义笑着说:“三妹可以与我并驾齐驱,二妹只差一点点,如果差一分,那么,全省第一名就被别人夺去。但若然二妹拼死读书,那就另当别论。”

“咳!王家三兄妹若然如此并肩前进,按本市来说,那是絕无仅有的。”李玉华一叹说。

“只是你去清华大学读书,你二妹三妹少了你的帮助,恐怕没有这么理想。”王允文忧虑说。忽又一想,说:“不如你交代李千秋指点吧!”

“李千秋有这个本事吗?何况他已是高中毕业班了,自顾不暇。”王行义一笑说:“我也要交代二妹三妹自己想,自己做,不要去问别人,免得被人家帮了退步。”

这时,王行明、王行莉下楼来,因为她们很喜欢跟李玉华一起,就下来陪着。

王行义放低声音说:“二妹、三妹,哥哥上大学之后,你们两个对作业方面或什么疑难之事,自己想,自己做,只有老师可问,千万别去问别人。懂吗?”

“问千秋哥行吗?”王行莉问。

“不行!李千秋的资质远不及你们,如果指点错了,就会给你们帮倒忙,帮退步,千万别问。你们可以写信问我,我及时回信。这疑难之事原是不急的,只是思想的领悟而已。反正我暑假、寒假都要回家,没关系。只要你们继续努力,是有能力去夺取全省第一名的。”王行义郑重地说。

王行明忙问:“哥哥你说我与三妹若继续努力,会夺取全省第一名的,对吗?”

“对呀!”王行义说:“既然你们要奋斗夺取全省第一名,那是读书非常好,只有去问读书比你们更好的人求得更加进步,千万别去问比你们读书不好的人。严重一点说,那是问道于盲了。就是别人讲他的见识,你们也不要听。”

“哦!我知道哥哥的意思了。”王行莉一笑说。

“我与你哥哥等着两位妹妹考上全省第一名的佳音。”李玉华含笑说。

“多谢姐姐!”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

赵玉珠正色地对李玉华说:“玉华,刚才咱们四个人讲的话不要外传,包括你爸爸妈妈在内。这是咱们家计议的事,你应该心里明白。”

李玉华听了赵玉珠这些话,当然明白赵玉珠已把她当成未来的儿媳妇,所以刚才一起谈论那件事。若然不把她当成未来的儿媳妇,她怎么会有资格参加这个议论的场面?她心花怒放,也正色地说:“伯母!我知道!谢谢您把我寄以腹心。我会听您的话,请放心。”

李玉华抱起王行莉,吻了王行莉一下,笑着说:“三妹妹,姐姐很喜欢你与行明。”

“我也很喜欢姐姐嘛!”王行莉趴在李玉华耳边悄声说:“我很喜欢你当我的嫂嫂!”

李玉华听了,面红耳赤,笑骂说:“这话不能乱说。”

“我是说真的话嘛!”王行莉说:“如果……”

“没有如果!”李玉华忙截断王行莉的话,因为她知道如果下面是什么?是对她不利的话。

王行明趴在赵玉珠耳边悄声说:“这李玉华比吕秋花才能又高,又生得美,我非常喜欢她当我的嫂嫂。妈妈,您认为呢?”

“你说得对!”赵玉珠也悄声说:“妈妈也喜欢李玉华当你与你三妹的嫂嫂,这要看你的哥哥了。”

……

这时,忽听王行莉叫着:“爷爷好!奶奶好!叔叔好!您们今天回家,太好了!”便要下来。李玉华便放下王行莉。

王行莉跑上前,爷爷笑容满面地抱起王行莉说:“乖孙女,你这次小学毕业考考上了全县第一名,爷爷奶奶非常高兴。爷爷奶奶和你叔叔这次回家是来看看,乖孙女,乖孙女的哥哥。你哥哥考上了全省第一名,咱们家双喜临门,爷爷奶奶就是饿了十天,也是高兴的。”

李玉华听了,心中暗笑,饿上十天,人早就没了,还能高兴吗?她当然不敢讲出来。

赵玉珠笑着上前为李玉华介绍:“这是行义的爷爷、奶奶、叔叔!”

“我知道!”李玉华皱起眉头问:“伯母,那我怎么称呼呢?”

“你就叫爷爷、奶奶、叔叔吧!”赵玉珠说:“青年人遇上年纪大的老人都叫老爷爷,老奶奶,对上辈的叫伯父、叔叔,这是正常的称呼吧!我不是想占你的便宜,反正以后你与行义结婚后,总要这样叫得嘛!”

说完,她见公婆与王允武瞪着惊讶的目光在看着李玉华,忙介绍说:“这是李玉华,考上清华大学,是行义的……”

“爷爷好!奶奶好!叔叔好!”李玉华见他们目不转睛地看她,她很不好意思,立即截断赵玉珠的话,向这个所谓的爷爷、奶奶、叔叔问好。

奶奶跑过去把李玉华上下前后仔细地看了一遍,李玉华也前后左右看自己的衣服,认为衣服弄脏了。奶奶忽然喜笑颜开地说:“行义呀!你真有眼光,这容貌、才能、身段是一流的。”她又笑着对李玉华说:“玉华呀!你真是大美人,大才女,才貌双全。行义也考上全省第一名,这么英俊,只有你才相配。以后拜堂成亲的时候,不知有多少人啧啧称羡:真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我这做奶奶高兴得要跳起来。允武,你看对不对?”

“妈妈说得对!”王允武见李玉华满脸通红,便笑着说:“玉华呀!不要害羞,这是一家人嘛!我们会很疼爱你,你放心!”

“叔叔别讲这话好不好?”李玉华红着脸说。

王允武笑着说:“你这么害羞,不说了!不说了!”

……

这时,王行莉用不锈钢盘子盛着几个削了的苹果到李玉华身边说:“姐姐,吃苹果!”

李玉华说:“拿给爷爷奶奶叔叔先吃吧!”

“你是客嘛!爷爷奶奶再大,也得让客人先吃嘛!”王行莉一笑说。

“那好吧!谢妹妹!”李玉华用手拿起一个。

王行莉端着盘走到爷爷身边笑着说:“爷爷,吃苹果!这苹果是玉华姐姐买的!”

“玉华买的,非同小可!一定又香又甜。”爷爷微微一笑拿了一个……

奶奶也拿了一个,叔叔也拿了一个。

王行莉又端着盘到王允文身边,笑着说:“爸爸,吃苹果!”

“好!乖小女儿!”王允文对王行莉吻了一下,拿起一个苹果,

王行莉又端着盘到赵玉珠身边一笑说:“妈妈,吃苹果!”

赵玉珠拿了一个,王行义也拿了一个。王行明见盘中只剩一个,便说:“我去削一个,这个三妹吃吧!”

“别这样了!”王行莉微笑说:“二姐先吃,我去削一个自己吃。”

王行明只得拿起苹果来吃。

王行莉去再削了一个苹果,走出来笑着说:“玉华姐姐买的苹果特别好吃,又香又甜。”

李玉华笑了起来说:“苹果是一样的香,一样的甜,我买的怎么就特别好吃呢?”

“心甜就觉得什么都甜。”王行莉笑微微地说。

“乖小女儿这句话说得这么含蓄。”赵玉珠走过来,吻了王行莉一下。

王行义说:“你们为什么都不进大厅坐下,站着干什么?”

“我们都为你择了这么一个好对象,欢喜得傻了。”王允武说完,便把买来的东西搬进厨房。

李玉华听了这句话,又面红耳赤起来。

赵玉珠对王允武说:“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来?还有一箱啤酒!”

王允武笑着说:“爸爸说今天晚上要搞一次家庭小宴,所以嘛!就买了这些东西。”

“哦!这太好了!玉华今天来,是特别好!”赵玉珠笑逐颜开地说。

于是,一家人与孩子们吃了午饭,赵玉珠便去洗海鲜,切鸡肉,白鸭肉等。王行义叫李玉华去楼上玩。李玉华笑着说:“我要学习伯母的烹调技术。”

赵玉珠一笑说:“这有什么好学的?去玩!去玩!”

“不学习,我以后就什么都不会。”李玉华含笑说。便开始动手切肉……

赵玉珠看李玉华切得很快,又很细,含笑问:“玉华,你在家一定学过,不然是不会切得这么快的。”

“是呀!我家在街道开一个食杂店,我星期六回家,就学烧饭、炒菜,我妈妈就可以去干别的事。只是这菜炒得不好吃,我吃了伯母炒的菜,自叹弗如,所以要学。”

这时,王行明、王行莉也来凑热闹,帮着洗菜,洗海鲜。王行莉这个女孩子什么都想干,才十二岁,在赵玉珠调教下,早已学会了炒各种各样的菜,味道特别好。不过她是小孩子,个子不高,炒的时候要搬一只小椅子垫上。王行明却不喜欢干这件事。今天是心情好,要陪着李玉华,才来干这种事。

……

一百零六 家宴?来客

家宴开始了,李千秋、李千香、叶仁明、文奇、文秋坐一桌,王允文见外面一桌加上他有九个人,便与李千秋等坐在一起。王行莉提议说:“爷爷奶奶坐首席,叔叔与二姐坐在一起,妈妈与我坐在一起,哥哥与玉华姐姐坐在一起。”

爷爷听了拍起手来说:“乖孙女说得对,安排得当,就这么坐!就这么坐!”

李玉华虽然害羞,但与王行义坐在一起,芳心非常高兴,她脸红耳热的,不吱声。

王行义从来读书都与女同学坐在一起,不是与郁香英坐在一起,就是与王秋平坐在一起,或与文敏坐在一起,最后几年都与文敏坐在一起,那是无所谓。如今才初次与李玉华坐在一起,他觉得李玉华身上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幽香,这种幽香乃是少女天生带来的,他想,怎么坐与郁香英、王秋平、文敏一起时没有这种香味!为什么李玉华有这种幽香?莫非这种幽香是天生丽质才有的吗……

其实,这种幽香各个少女都有,只是王行义常常与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在一起,没有注意而已。今天与李玉华初次坐在一起,由于心里的作用才发现的。

“行义!把果汁、啤酒分给大家喝。”王允武说:“不会喝酒就喝果汁。”

“是!叔叔!”王行义站了起来,把酒和果汁分给众人。

爷爷先举起杯说:“咱们先庆贺李玉华小姐来到咱们家。”

李玉华把脸朝着王行义,意在询问王行义。王行义说:“咱们村里风俗是宾客最大,应该先庆贺朋友客人来家。”

李玉华一笑,恭敬地说:“谢爷爷!谢大家!”便喝干了果汁。

爷爷又举起杯说:“庆贺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玉华考上清华大学!”

众人干了杯。

爷爷又举起杯说:“庆贺我的乖孙女行莉小学毕业考考上全县第一名!”

众人又干了杯。

爷爷接着说:“这三杯酒过后,大家随便吃。”

赵玉珠指着桌子上的山珍海味,说:“这一盘是玉华做的。那一盘是乖小女儿做的……”

众人吃了,觉得王行莉做的菜,李玉华做的菜与赵玉珠做的菜差不多。王允武笑着说:“怎么三个人做的菜好像同一个人做的菜味道及烹调技术都是一样?”

“我是伯母教的。”李玉华一笑说。

“我是妈妈教的。”王行莉眉开眼笑地说。

“你才十二岁,这烹调技术就这么高明,将来必是一流的厨师。”爷爷笑着说。

赵玉珠笑吟吟地说:“玉华是自谦,我没有什么教她,她应该在家就会做这么好!这不过是有点精益求精罢了。可是我的技术只能到此为止,精益求精的想法已是失望了。”

李玉华忙说:“不对!我真的不会做,即使勉强做,也不好吃。我已经输给三妹妹了。”

“我这乖小女儿十岁时就能烧饭炒这菜了,她做作业很安闲,作业做完就下来陪着我烧火煮饭。她很勤快,吵着要学,我本来认为这读书阶段,不宜让她干这种事,可是她坚决要学,我就慢慢教她。”赵玉珠笑着说:“她还会栽各种各样的菜,各种各样的瓜,和地瓜,还会种玉米、黄豆,和各种各样的花。我不让她干,她偏偏要干,不肯听我的话。所以,在这些孩子中,她真是多才多艺。”说完,对身边的王行莉正色地说:“从今以后只管读书,不许再干这种事,妈妈不要你帮忙,如今在你爷爷奶奶面前我对你说了,如果因干这种事而使学习退步,妈妈的思想负担可有多重?”

“是!妈妈!我听您的话!”王行莉笑着说:“以后不多干这种事了。”

“少干也不行!”赵玉珠说:“你如果再不听话,我就把那株珍贵的花卖了。”

“卖掉也没关系,我以后再搞,反正是家庭收入嘛!”王行莉一笑说。

李玉华忍不住问:“伯母,是什么花这么珍贵?”

赵玉珠趴在李玉华耳边悄声说:“是黑玫瑰与红玫瑰的嫁接,可以开出黑玫瑰花和红玫瑰花,我去年问花圃的老板这既能开红玫瑰花又能开黑玫瑰花一盆多少钱?花圃老板说没有这种花。我说我家有,问他能出多少钱?老板非常诧异地说如果有这种花,五千元给你买一盆。我说真的吗?老板说五千元就五千元,你把身份证留下,我先付定金二千元,等你拿来了这种花,我就把钱付清,把身份证还给你。我笑着说,这还得我的女儿同意,因为这是我女儿培植的。”

“那三妹妹怎么嫁接呢?”李玉华又悄声问。

“我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了一株红玫瑰和一株黑玫瑰,就剪了黑玫瑰接上红玫瑰。”赵玉珠悄声说。

“哦!这三妹妹真是多才多艺,全智全能!”李玉华一叹说。

“玉华姐姐,过了两年,我可以培植三四珠黑红玫瑰,拿一株给你。”王行莉含笑说:“现在花枝小不能嫁接。”

“那我就先谢过三妹妹了。”李玉华笑着问:“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红玫瑰黑玫瑰呢?”

“我采用高压枝的技术,叫红玫瑰、黑玫瑰分身,现在已各有好几株了,我还要把白玫瑰嫁接在黑玫瑰、红玫瑰枝上,将来开出红色、黑色、白色的玫瑰花。”王行莉一笑说。

“什么叫高压枝?怎能叫黑玫瑰、红玫瑰分身?”李玉华大惑不解地问。

“这个以后我告诉你。”王行莉有点得意地说。

李玉华见王行莉是小孩子,不知道讲的话是真是假,若然是真的,这小孩子难道也懂守秘密?不要去计较好了。

……

家宴结束,李千秋等回到楼上做作业。王允文到房间打扫整理,给爸爸妈妈、弟弟住。王行义也去收拾一间给李玉华住。赵玉珠在擦抹桌子,王行莉在洗碗。

赵玉珠对王行莉说:“刚才我才说过,叫你不要干这种事,你忘了吗?”

王行莉说:“妈妈,我没有作业,没事干,您要叫我干什么呢?”

“沒事干,去玩不行吗?”赵玉珠说:“去楼上等着妈妈,这种事妈妈很快就会搞完。”

“哥哥陪着嫂嫂!喂!妈妈!叫嫂嫂对吗?”王行莉悄声问。

“还没有结婚,她不让你叫。你叫嫂嫂,人家多不好意思!应该顾全人家的面子,不能乱叫。”赵玉珠微笑说。

“那好吧!”王行莉接着说“现在二姐在做作业,我跟谁玩呢?”

赵玉珠含笑说:“去与文秋玩吧!”

“那文秋的大姐脾气那么不好,却缠着哥哥,我一看就厌恶。说实在话,我与二姐对文敏很看不顺眼。这文敏给李玉华拿鞋也不配。我不跟文秋玩。”王行莉很不高兴地说。

“文敏也非常聪明,考上复旦大学,只是脾气不好。”赵玉珠说:“别贬低文敏而褒扬李玉华了,应该要一分为二看问题。文敏心直口快,一不高兴就会立即指责。”说完,放低声音说:“李玉华城府很深,这两个各有长处,也各有短处,只是文敏的才能比李玉华稍逊一筹,容貌也比不上李玉华的花容月貌而已。你说文敏给李玉华拿鞋也不配,这把文敏贬得太低了。以后这样的话不能乱说,尤其在文秋、文奇他们面前,知道吗?”

“哦!妈妈!我知道了。”王行莉笑着说:“妈妈!我就在这里等您。”

赵玉珠一笑说:“好吧!好吧!”

……

当天晚上,赵玉珠一家都陪着李玉华玩到午夜后才各自就寝。

次日早晨,李玉华坚决要回家,王行义雇了两轮轻骑,一家人都送出围墙外,赵玉珠说:“玉华,买火车票的事跟王行义讲好,以便约定时间到车站,然后去火车站买车票。”

“是!伯母!伯父、爷爷、奶奶、叔叔、二妹、三妹,我走了!”李玉华说完,上了轻骑。轻骑疾驰而去……

“姐姐慢走!再见!”王行莉、王行明挥着手说。

接着,爷爷奶奶、王允武也告辞回商店。

……

杨向友读书那么不好,当然考不上大学,连大专也考不上。杨文昭只好让杨向友去读职业大专。

……

这一天,郁香英来到王行义家。郁香英是步行来的,南村与王家村是邻村,只有四里路。郁香英手提着一袋苹果和几瓶果汁,这与李玉华、吕秋花、丁杏花一样,去拜访人家,买这两种东西比较合适,空手来是不好意思的。当然,带当地特产来那是最吃香的,但是有的地方在这个季节没有特产,有的特产跟要去拜访的村庄特产一样,人家也有。有的特产价值很低,带多人又累,带少人家看不起。所以,只能带这通用的苹果和果汁比较适宜。

“哦!香英贤侄女,今天有空来玩?”赵玉珠看见郁香英,忙迎了上来说:“还买了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家里都有,不用这般客气了。”

“哎呀!伯母,我总不能空手来吧!”郁香英一笑说。

王行义听到是郁香英的声音,立即走下楼来,笑着说:“香英同学,空手来正是同学之谊,你越客气,就距离同学的情谊越远了。走!楼上喝茶去!”

“那好吧!这次算了,下次来时,我就空手来吧!”郁香英笑容满面地说。

二人上了第三层楼,王行义泡茶、斟茶,端到郁香英面前,客气地说:“香英同学坐下,请喝茶!”

“谢谢!”郁香英喝了一口茶,含笑问:“班长,你的喜酒什么时候办,决定了吗?”

“我已经自动辞职了,还叫什么班长?”王行义一笑说:“这酒席嘛!时间还没定。不过我认为咱们同学就不要互相参加。因为有六十个同学,到时候一天还要喝几家或十几家的酒,非常不方便,况且也没有时间。只要心中有存在同学之谊就好了。我办酒席你也不要来参加,你办酒席我也不去。这样做是多么好呀!”

“你说得有道理,还是不要搞得复杂为好!”郁香英点头一笑说:“不过你认为班长已自动辞职,但我认为你还是我心中的班长。”

“哎呀!这样再叫是没有意义的。”王行义苦笑说:“如果别人听见,必说我官欲太盛,即使人们没有抨击,但我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呢。”

“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不叫班长了。”郁香英说:“咱们小时候拜堂成亲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不过这是小时候的游戏而已,不能当真,我前次不是已跟你说过吗?”王行义接着说:“小时候是幼稚无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如果当真起来,那你与我拜堂成亲之前,你被叶仁吉搂过,对吗?叶仁吉若然要当真起来,那么,我难道要跟叶仁吉相争吗?再说,我也跟王秋平拜过堂,如果当真起来,我就必须把你与王秋平都娶过来,对吗?这样做我岂不违犯婚姻法吗?所以,这件事不能当真,乃是儿童游戏。咱们是好同学,不要把儿童时的事念念不忘,这是非常不好。不但对别人的名誉有影响,而且对自己也非常不利。”

郁香英听了,知道王行义沒有爱上她,以她心思缜密仔细观察,那文敏、王秋平也非常爱王行义,王行义一定也没有爱上文敏、王秋平。本班及本校的女学生都没有对王行义有着可疑的表现,而外校只有丁杏花、吕秋花、李玉华这三个女学生也爱上王行义。但这三个女学生只与王行义接触两次,那是在两次各科竞赛之时,没有机会与时间可以谈。情书也没有,这也不会有相爱的可能。这三个女学生也可能与她一样,一厢情愿,单相思而已。从这多方面的分析,王行义至今尚未爱上哪个女学生,这说明王行义目前只想读书,没有心思去谈恋爱。也许是想在大学毕业后,进入工作单位去寻伴侣,或许想在大学中寻找红粉知己……

想到这里,有点心灰意冷,王行义如果想在大学中去寻伴侣,那么,在学校读书的同学文敏、王秋平、和她,及丁杏花、吕秋花、李玉华的一片痴情全部落空。若然王行义要大学毕业后进入工作单位时寻伴侣,那么,这六个女学生也是不会有成功的希望。她认为,目前也不需要再问,等到进入学校读书后,写信给王行义,再探一下,如果王行义依然不冷不热,那就算了,自己另找知音吧!

……

这时文敏已回来了,跑进大厅,笑着说:“婶婶,我回来了!行义呢?”

赵玉珠认为既然行义已与李玉华相爱,那郁香英、王秋平、文敏、丁杏花、吕秋花,这几个女学生都没有用了。不如让文敏上楼气一气。便说:“行义与郁香英在楼上谈话,谈什么我不知道。”

文敏忙问:“在哪一层楼呢?”

“那我不知道!你上楼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嘛!”赵玉珠一笑说:“他们正在谈话,不如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别去打扰他们好了。”

文敏强颜一笑说:“我不会打扰他们,我先去看了他们再说。”说完,便上楼而去。

赵玉珠心里暗笑。

其实,文敏回家最担心的就是有女学生来找王行义谈情说爱,王行义万一看中哪个女学生,她就完了。可是她就没有去想王行义如果在清华大学读书,与女大学生恋爱,她在SH能看见吗?能像读小学、中学时与王行义坐在一起,形影不离吗?可见人即使多么聪明,关系到切身之事有时也会糊涂的,只图目前,以后的事是以后的事。文敏在家提心吊胆,非常害怕有的女学生趁她不在,乘隙而入,把王行义的心夺走。舅舅、姑姑、阿姨等与她说话时,她的心已飞到王行义身上,根本听不进去,还是吕香玉代答。她恨不得跑到王行义家去看看,她非常厌恶舅舅、姑姑、阿姨的到来……

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早晨,客人都已走了,她立即叫文有为开车,把她送到王行义家。

到了王行义家,车才停下,文敏迫不及待地立即开了车门下车,连对文有为也不打个招呼,便向大厅跑去。

文有为摇了摇头,知道文敏是急着要去见王行义,他心中暗叹。与赵玉珠只寒暄了两句,因公司有事,便驾车而回,连去见文奇、文秋也没有时间。

……

一百零七 无聊的争吵

文敏到第二层各间看了一遍,没有看见王行义、郁香英。便上第三层大厅,只见王行义与郁香英在一边喝茶一边谈话。郁香英说:“小时候的事我记忆犹新,终身难忘。”

文敏跑了进来,忙问:“小时候的什么事?”

郁香英吃了一惊,文敏怎么这么凑巧就来这里?她淡淡地回答:“这是我与行义的个人**,怎能告诉你?”

“个人**!那一定是搞不正当的事,对吗?”文敏不高兴地问。

王行义见文敏已回来,又碰巧见他与郁香英在这里私谈,知道文敏一定心中不高兴。见文敏这么说,不禁面红耳赤起来,说:“文敏,不要胡乱猜疑,疑神疑鬼的。你无中生有,那是污蔑人家。”

文敏生气地说:“郁香英说谈的事是你们的个人**,不能告诉,这当然是搞不正当的事才不能暴露,我难道说错吗?”

“个人**不能单指搞不正当的事。”王行义说:“比喻说,借钱,也不能告诉别人,难道借钱是搞不正当的事吗?二人共同商议去做一次无名英雄,也不能告诉别人,这无名英雄难道是搞不正当的事吗?偷把钱放入人家衣袋里,这难道也搞不正当的事吗?你应该一分为二看问题,不能说这样的话,去污蔑人家,抨击人家。”

“总之,郁香英不敢讲出来,说明心中有鬼!”文敏冷笑一声说:“即使小时候有搞过不正当的事,也纯属幼稚无知,我也会见谅的。”

“文敏,你太横了!竟说出你会见谅的话!”郁香英恼火起来说:“我问你,按目前来说行义是你的什么人?你竟把行义作为私有财产,不容女学生亲近,你有这个权利吗?”

“我是为了行义的名誉,女学生对行义的亲近,是对行义有意思,行义即使玉洁冰清,但人们背后必然议论他与某个女学生关系暧昧。这就影响了行义的名誉。”文敏说:“你与王秋平常常想亲近行义,我怎能不防?”

“那你天天跟行义在一起,就不怕别人抨击吗?”王秋平走了进来指责说。

原来王秋平今天也来王行义家,她与郁香英是同村,不是同一个自然村。郁香英走的时候没有告诉王秋平,因为这是个人的情爱问题,决不能让第三者知道。王秋平走的时候,当然也没有去问郁香英今天有没有在家,要不要去王行义家?这样的话。王秋平也是步行来的,与郁香英前后差了半个小时。她也买一袋苹果和几瓶果汁,想去窥探王行义对她的爱。因为就要上大学了,接下去只能用书信交谈,而不能面谈了。她知道王行义这段时间会常被学校叫去谈一些事,所以今天才来王行义家。

王秋平来到王行义家,见了赵玉珠,问王行义有没有在家?赵玉珠心中暗叹,这王秋平来又要让文敏生气了。便笑着说:“行义是在家,与郁香英才到楼上喝茶,文敏就已回来,三个人都在楼上,贤侄女,你来不是时候,但既然来了,就上楼去谈谈吧!他们可能是在第三层大厅。”她见王秋平拿着苹果果汁,又说:“你买了这么多苹果果汁,步行而来不觉得累吗?这苹果果汁家里都有嘛!”

“空着手来没有意思!”王秋平一笑说:“伯母,那我也上楼聊聊吧!”

“去吧!”赵玉珠笑微微地说。

王秋平听说郁香英也来,心里很不是滋味。又听说文敏也在楼上,那么,今天不但会徒劳往返,而且会惹文敏生气。但文敏生气她不怕,王行义又不是文敏的未婚夫,即使是文敏的未婚夫,但这争夺也是情场上司空见惯的,迟早会与文敏撕破脸的。她虽然知道正如赵玉珠所说的不是时候,但总不能立即返回家,让赵玉珠一家耻笑……

于是,王秋平来到第三层楼,她在外面偷听了一会儿,见文敏与郁香英在争吵,忽听文敏指出她与郁香英常常想亲近王行义,文敏就是要防着,立即恼怒起来,走进去,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地指责文敏。

文敏听了,一时语塞。但她见王秋平又来,更激起怒火,怒形于色地说:“我为了照顾行义,是老师安排我与行义坐在一起的。”

“你与行义坐在一起,我不说。无论是下课,吃饭前后,自由活动什么的,你都跟着行义,而不让我们跟着,所以同学们说,班长的名誉迟早会败在文敏手里。同学们也对你的做法非常不满,常以抨击。”王秋平也怒了起来说。

王行义想劝解,却左右为难,这文敏、郁香英、王秋平都是同班同学,平时印象也很好,若先劝,无论是文敏或王秋平郁香英,而这一方一定认为他厚此薄彼,劝两方却没有两个嘴,总得分为前后劝。这文敏再劝也没用。不但没用,而且会惹文敏更加恼怒,说他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他只得让她们争吵下去。

“同学们是站在主观看法片面上去看问题,特别是女同学不能亲近行义而心怀怨恨,结连一起,抨击我,这我知道。”文敏怒容满面地说:“男同学是受女同学的煽动,才一齐抨击我,这可能也是你们两个的暗中唆使下。”

“我们也是班干部,会去唆使这件事吗?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郁香英也怒火中烧说:“我与秋平如果有搞这件事,老师也会知道的,必然指责。你不要信口开河,无中生有。”

“那方老师、郑老师目光如炬,洞若观火,班长也深明事理,目光何等锐利!岂不知班中之事?若然发现是我与香英挑起同学的不团结,岂能饶过我们?同学们对你的厌恶,郑老师、方老师也心知肚明,是想让你自己自悟过来,可是你变本加厉,在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时又与吕秋花、李玉华吵闹,被方老师在大庭广众面前批评,若没有班长出面解围,你连参加竞赛的资格都没有了。”王秋平愤然地说:“不管是我与行义在一起时,或香英与行义在一起时,你总是去干扰,我们谈的是正事,你也认为是谈恋爱,真是岂有此理!也难怪全班同学对你厌恶到极点。你成了孤芳自赏,众叛亲离的孤家寡人,尚不知收敛,还这么咄咄逼人,难道人家帕你吗?”

“你们不怕我,我难道怕你们吗?”文敏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地说。

“我看你们还是停下来,都是同班同学,不要争吵这种无聊之事,被人耻笑。”王行义正色地说。

“班长!这无聊之事的争吵是谁挑起的,你应该明白吧!”郁香英冷冷一笑说。

“难道是我挑起的吗?”文敏又怒了起来说。

“谁挑起的我心中有数。文敏!这郁香英、王秋平是我的客人,你应该给我留点面子,不要再吵了,你下去吧!”王行义敛容说。

文敏是非常爱王行义的,又因为王行义而到处树敌,刚才与郁香英、王秋平争吵也是因为王行义而掀起了轩然大波,如果不听王行义的话,王行义一怒之下,不理她了,那她要怎么办?于是,她只得忍气吞声地说:“听班长的话!”便走下楼去。

王秋平刻意到楼梯一看,见文敏真的走下第二层,便回到大厅对王行义说:“班长,这文敏也太过分了,把你当作私有财产,不容女学生亲近。以前两次参加各个学科竞赛时,曾两次与吕秋花、李玉华吵闹,如今又与我们吵闹,真是岂有此理!令人痛恨。”

“班长,这种女学生,你以后会与她和睦相处吗?”郁香英问。

王行义说:“我知道!”

“娶她过门,十天要吵十一天。”王秋平接口说:“家庭永远不得安宁。”

“这我知道!”王行义歉意地说:“今天你们二人来,遇上这件事,闹得不欢而散,实在不好意思。”

“这不是你造成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王秋平一笑说:“很快就要上大学了,只因怀念班长,过来一叙,真想不到会遇上这么蛮横无理的女学生!”

王行义微笑说:“今后你们就不必再到这里,她因常在这里,不要因这件无聊的事接二连三地吵闹。咱们以后可以通信嘛!”

“好!班长说得对!”王秋平说:“免得来这里又要受气!”

王行义笑着说:“我的班长早已自动辞职了,你们一定要改口,叫我的名字,不要班长!班长!地乱叫,我听了也不好意思。”

“既然这样,那我们以后就叫你的名字了。行义,什么时候办酒席?”王秋平一笑问。

“时间还没有确定!”王行义笑着说:“咱们同学都不要互相庆贺,因为有六十个同学,不能够有那么多时间参加酒宴,有的一天会有十几个同学办酒席,谁家有这么多人去一一参加呢?”

“那好吧!咱们同学的酒席就不互相往来吧!”王秋平又一笑说。

……

这时,赵玉珠走了进来,笑着说:“香英!秋平!走!下面去吃面。”

“伯母,我们不饿呢?”王秋平、郁香英异口同声地说。

“不饿也得吃,你们南村与我们王家村同样的风俗,你们是知道的。”赵玉珠含笑说:“行义!下来陪着香英,秋平吧!”

“是!妈妈!”王行义站了起来,对王秋平、郁香英笑着说:“走吧!别客气!”

到了第二层楼,赵玉珠叫孩子们下去吃面。又问王行义:“文敏呢?”

王行义趴在赵玉珠耳边悄声地告诉了文敏与郁香英、王秋平吵闹的经过……

赵玉珠听了,长叹一声,不置可否,叫道:“文敏!文敏!下楼吃面!”

文敏从自己房间出来,笑着说:“婶婶!我刚才在看弟弟妹妹们做作业,之后跑到房间看书。”

“哦!下去吃面吧!”赵玉珠也笑着说。

……

到了底层大厅,众人坐下,王行义陪着郁香英、王秋平吃,文敏对郁香英、王秋平不屑一顾,端起碗,跑与文奇等一起吃。吃完面,就与文奇等一起上楼,到房间看书。

郁香英与王秋平吃完面,对赵玉珠说:“伯母,我就要回去了。”

赵玉珠一笑说:“就是再忙,也应该住上一晚,明天回去吧!”

“我们午饭也不吃了,现在就回去。您应该知道刚才我们已与文敏争吵的事,在这里很不好意思的。”王秋平说:“如果住上一晚,势必又要与文敏争吵起来,大家脸上无光。为了避免这事的再发生,只有远离文敏。”

“这文敏也太不象样了。”赵玉珠一叹说:“香英,秋平是我家客人,跟她有什么相干?竟然不给我家一点面子,真令人切齿!”

“伯母不要与不明事理的文敏一般见识!”郁香英调转话题说:“刚才行义说办酒席同学们不要互相往来,因为没有时间,所以,行义办酒席我们就不来了。我们办酒席,行义也不要去!”

“是呀!行义对我说因为全班六十名同学都要办酒席,又时间限制在几天之内,所以没有办法互相往来。”赵玉珠说:“只要同学们互相体谅,心中记住对方,又何必一定要在这次办酒席互相往来呢?”

“伯母说得对!”郁香英说:“那我们就回去了,告辞!”说完,深情地看了王行义一眼,走出门去。

王秋平也深情地看了王行义一眼,告辞而去。

王行义与赵玉珠送到公路边,因为郁香英与王秋平是步行,十步九回头地与王行义、赵玉珠挥手而别……

王行义说:“妈妈!这文敏也太可恶了,竟然连咱们的面子都不留,那郁香英、王秋平是咱们家的客人嘛!”

“我知道!但你也不必去责文敏,好像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似的,讲话只是敷衍而已,渐渐疏远。我也不会去责问文敏,就当作不知道这件事。这次文有为、李如平、叶如高过来时,你直接对他们说,无非是说你要走了,这些兄弟姐妹已经没有你的帮助了,大家成绩都很好,叫他们把自己的子女带回家,也婉言谢绝他们接下去的再照顾。咱们就要搬回自己旧房子去住了,免得以后他们的女儿不能得到你而撕破脸皮,被赶出这座楼房。这叫见机而作。”

一百零八 授意

“妈妈说得对!”王行义说:“同样也避免人们言论的是非,塞人们悠悠之口。这事前天咱们已计议过嘛!”

赵玉珠说:“特别是文敏,口无遮拦,心里一急,就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利刀刮骨痕易合,恶语伤人恨难消。为了避免听这种恶语自己受气,不如立即采取行动,就不会给人们留下话柄,冷嘲热讽,指指点点了。”

王行义忧虑地问:“李千秋、文奇等如果不肯离开这里,那要怎么办呢?”

“那就让文有为、李如平、叶如高自己雇用大保姆来煮给他们吃。”赵玉珠说:“咱们既然回到旧房屋去住,能顾得上他们吗?你已经帮助他们进步到这个程度了,问心无愧。你又要上大学了,行明行莉不会去再帮助他们的,而他们也读得这么好,不需要帮助了。他们一旦离开这里,文敏也没有意思留下,也避免有女学生来找你时,又要与文敏争吵。”

“妈妈说得对!”王行义一笑说:“那就这么决定了。爸爸去市场买东西,怎么还未回来?”

赵玉珠笑着说:“他早晨晚一点去市场,况且你爸爸偷懒惯了,一定在路上去人家家里喝茶吧!”

……

李千秋一心只想读书,对异性没有萌生一点爱情,他以王行义为榜样,王行义也只想读书,没有去想爱情的事。所以什么样的女学生对他有意思,他都保持着距离。李千秋虽然知道柳青青爱上他,但他不为所动。柳青青读书是很好,但容貌不怎么美。同班中一个女同学叫崔小倩,读书成绩在全班十名之内,生得花容月貌,她虽然比不上全校公认的姐妹花王行明、王行莉,但足可与第四中学校花李玉华平分秋色。也就是说全校美貌的女学生除了姐妹花王行明、王行莉外,就是崔小倩了。崔小倩也非常爱李千秋,无时无地想与李千秋一起。李千秋也知道崔小倩对他的情意,但他是把全部精力放在读书上,对才貌双全的崔小倩却抱着若即若离,对柳青青也是抱着同样的态度。他知道如果考不上大学,什么样的女学生都不会对他垂青。

柳青青知道崔小倩在追李千秋,不免心中涌起波澜,这崔小倩读书虽比不上她,但容貌远胜过她,如果崔小倩能考上大学,李千秋必然会去爱崔小倩。她虽然读书好,但容貌平平,李千秋一定不会爱上她。她只得把这个爱先藏在心中,读好书,力争考上清华大学。她认为李千秋一定会考上清华大学的,那时她与李千秋同一所学校,就可以亲近李千秋,与李千秋接触的机会良多,而崔小倩决不会考上清华大学的,就没有机会接触李千秋,靠几封情书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正因为柳青青与崔小倩都在想争夺李千秋,所以二人心中就互相嫉妒,怀恨起来。但只因学校禁止谈恋爱,柳青青与崔小倩也就把对李千秋的爱藏在心中,待高中毕业后再说。

……

王行明姐妹与王行义一样,只想读书,没有去想个人情爱。现在,这姐妹二人奋斗目标是考上全省第一名,所以拼死读书,不肯丝毫放松。

文奇也以王行义为榜样,只想读书,思想没有丝毫杂念。

叶仁明爱上王行义,这件事是宋清清引起的。去年,宋清清来到王行义家,把叶仁明,叫在一边,悄声说:“你一定要认真学习,将来考上大学,爸爸妈妈把你许配给行义哥。行义哥这般聪明,必然考上清华大学,又生得眉清目秀,任何一个女学生都会爱上他。他只大你三岁,非常合适,星期六回家,要跟行义哥亲近,培养爱情。”

叶仁明听了,宋清清的话,非常高兴,但她害羞,不敢在母亲面前表态。只是含糊其辞地说:“我知道行义哥很好,但文敏非常爱行义哥,这要怎么办呢?”

“文敏脾气非常不好,行义哥不会爱她的。”宋清清笑着说:“行义哥考上大学毕业后,一定会来咱们公司工作的,帮助咱们发展产业。你嫁给行义哥后,爸爸妈妈将来也一定分一些产业给你们,行义哥如此聪明,你们的产业将来一定比你哥哥发展得好,发展得快,你一生就非常幸福了。”

“但我要读书,没有心思去想这件事。”叶仁明皱起眉头说:“行义哥不但有文敏爱他,而且还有同班同学郁香英、王秋平也爱他,这我是知道的,万一行义哥去爱她们,那要怎么办呢?”

“你也真是孩子,行义哥才几岁?读大学还要多少年?情随事迁的成语你也学过,即使行义哥去爱上哪个女学生,但你不会去争夺吗?男女结婚的前一天,还有人争夺,这就是情场角逐,你怎么这么胆小怕事?”宋清清一笑说:“你现在要读好书,将来考上大学,才能与情敌一争长短,否则,什么也不用去想了。目前应该是有女学生爱上行义哥,但这并不可怕,更不要灰心,这乃是一厢情愿。你有没有听说行义哥爱上哪个女学生吗?”

叶仁明搖头说:“没有听说过。”

“这就是了!”宋清清笑着说:“这说明行义哥只想勤奋学习,没有心思去想女学生,就让她们接二连三地去亲近行义哥吧!你不要去嫉妒,去怀恨,更不要灰心。行义哥乃是正人君子,决不会这么轻易地坠入花泥。”

叶仁明听了宋清清的话,心花怒放。笑着说:“妈妈,我听您的话就是!”

……

正因为宋清清这般授意,叶仁明,所以,叶仁明就照着办,暗暗爱上了王行义。但她虽然爱上王行义,却没有流露出来,只对王行义表示亲热一点,旁人看不出来,但赵玉珠乃是过来人,并且是村中才女,怎能不知道,叶仁明的心事?她见叶仁明,非常勤奋学习,已知道叶仁明意在拼死读书,考上大学,将来与情敌一争长短。

叶仁明受了母亲的唆使,及教她做人的方式方法,所以,她见丁杏花来访王行义,她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不高兴的表情流露。第二次见吕秋花来访王行义,她也没有表情反映。第三次李玉华来访,她见王行义一家都对李玉华很好,不免心中涌起波澜,这李玉华不但是考上清华大学的高才生,而且生得花容月貌,这正是地地道道的情敌……但她也不怕,将来行义在CC公司工作,她有足够的时间去争夺。即使行义不肯移情别爱,她就采用卑鄙手段去勾引,使她怀孕之下,不愁行义不抛弃李玉华!就让李玉华先以得意吧……

她从小就已胸有城府,而城府越来越深。她认为为了自己终身幸福,就应该不择手段地把心上人夺过来,尽管使用的是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然而,只要能成功,先行献身以达到目的这没有什么丢脸的,未结婚而生下孩子的千千万万,而挺着大肚子结婚的也不计其数……

但值得她忧虑的是王行明、王行莉,这两个姐妹这般厉害,恐怕将来看不起她。她又想,待她生下儿子,这儿子乃是王行明、王行莉的侄儿,到那时,恐怕王行明、王行莉就不会看不起她了……应该与王行明、王行莉和蔼一点,尽量克制自己,不要与王行明、王行莉产生不必要的意见……

……

李千香也爱上王行义,也是去年在母亲邱玉花的授意下。邱玉花曾经对她悄声说:“王行义帮助你的哥哥进步到这个程度,说明王行义是非常了不起的人才。你一定要努力学习,考上大学,爸爸妈妈把你许配给王行义。王行义只大你三岁,正是你理想中的伴侣,你一定要努力争取,将来与王行义结为夫妇,爸爸妈妈把产业分一些给你们,让你终身幸福。”

李千香说:“王行义有好多个女学生爱他,他不可能会看上我的。”

“就因为王行义人品好,才能高,才有好几个女学生喜欢他。如果是一个读书不好,愚蠢至极,又生得丑八怪似的,谁会喜欢他?”邱玉花说:“姻缘是不一定说他看不上你,你应该积极争取,多亲近他,主动一点,不能就这样死死地坐着,等王行义来爱你。情场是需要竞争的,只要你有能力把他争过来,你就是胜利者。为了自己的幸福,应该要不择手段地夺取,就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施用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也不要紧。你只要勤奋学习,考上大学,就有能力,有条件与情敌竞争,考不上大学,那就免谈。王行义一定会考上大学的,他不可能去爱一个考不上大学的女学生,你生得再美,他也不爱。只要你努力向前,也许就有成功的希望。你与王行义结婚,王行义就会为咱们D公司竭尽全力,咱们D公司的产业就会成为全市第一家。你应该知道这个利害关系。”

“我是想嫁给王行义,可是若然王行义不要我,那我也沒有办法的。”李千香苦笑说:“每个星期六回家,那文敏死死地守着王行义,我想亲近王行义也不能,要怎么办呢?”

“文敏虽然非常爱王行义,但脾气不好,不知收敛,应该温柔一点,也许才能得王行义的欢心。可是文敏却一点温柔都没有,这能成功吗?所以,你不用怕文敏会夺去王行义。现在王行义年纪还小,到大学毕业后才能去谈恋爱。目前的女学生就是跟王行义谈得好好的,也许将来就情随事迁。目前你只要与王行义亲近一点,不管王行义去爱哪个女学生,你都采取视而不见,不要嫉妒,怀恨,生气,先打下良好基础,知道吗?”

“那好吧!我听妈妈的话!”李千香眉开眼笑地说。

“还有!”邱玉花又说:“以我推测,那叶如高夫妇也一定授意女儿叶仁明去爱王行义,所以,你必须要奋勇与叶仁明竞争。”

“这就糟糕了!”李千香苦笑说:“我与叶仁明这么好,情如姐妹,与她争夺王行义,会被人指骂。感情上也讲不过去。”

“哎呀!你真是愚蠢至极!这爱情上是不去讲究什么亲戚和感情的。”邱玉花说:“有的姐妹同时爱上一个男孩,互相争夺,有的兄弟同时爱上一个女孩,也是不念手足之情,不择手段地争夺。何况你与叶仁明只不过在王行义家里共同学习,口头上姐妹相称,既不是同胞姐妹,不是堂姐妹,不是表姐妹,又不是结义的姐妹,你有想到这个感情,而叶仁明未必会念这个感情的。你不要为这事而顾虑重重好了。”

李千香说:“若然我把王行义夺过来,那叶仁明一定会很伤心的。”

“那如果叶仁明把王行义夺走,你就不伤心吗?”邱玉花接着说:“那几个女学生爱上王行义,而王行义只能娶一个,其他情场失意的女学生就不会伤心吗?所以,别去想这件事,你顾虑这一点小事,却不忍心放手大干,失去了王行义,你会伤心一辈子。”

李千香又说:“那么,这样做岂不扯下脸皮吗?”

“扯下脸皮是迟与早的事,所以说,扯下脸皮是好事。她把王行义夺去,你难道以后与她碰面时会与她讲话吗?你把王行义夺过来,以后她偶然碰见你,会去理你吗?所以嘛!作为情敌,早晚都要扯破脸皮的。”

“那我听妈妈的话,照妈妈的话去做。”李千香笑吟吟地说:“只是目前学校规定中学生不许谈恋爱。”

“这我知道,我是说,叫你与王行义亲近,不是说,叫你立即把心事告诉王行义。”邱玉花一笑说。

“是!我知道了。”李千香含笑说。

……

李千香受到邱玉花的授意,当然就在态度上有所行使。她也留意叶仁明,果然见叶仁明也在亲近王行义。但她们终是小孩子,没有修养,没有容人之量,不到三个月,李千香与叶仁明从亲如姐妹到视同路人。

可是她们两个人的感情恶化却瞒不过冷眼旁观的赵玉珠,赵玉珠已知道是什么原因形成的,冷冷一笑。

之后,赵玉珠见丁杏花、吕秋花、李玉华先后来访王行义,而李千香、叶仁明都不露声色,也更明白了这李千香、叶仁明完全受自己父母的授意。

王行明悄声告诉赵玉珠:“妈妈,叶仁明与李千香无缘无故地把对方视如寇仇,这是为什么?请妈妈告诉我。”

赵玉珠悄声说:“这是李千香、叶仁明在各自父母授意下去亲近你哥哥,由于她们都是小孩子,也就生了醋意,互相嫉妒。这一点年纪,不好好读书,却去听自己父母的话,也知道吃醋,真是早熟品种。叶如高在培养你哥哥时,就已萌生了培养你哥哥将来为自己之用,一方面叫你哥哥帮助叶仁吉的进步,另一方面为将来的靠山、盾牌。你哥哥聪明绝顶,本来不肯接受,但为了怕我累死,为了整个家庭,才接受叶如高的培养。如今你哥哥已帮助叶仁吉考上大学,应该说已经报答过了。叶如高以经济培养你哥哥,你哥哥以知识培养叶仁吉,这已经是叶如高得了大利了。可是叶如高没有这么想。而文有为当时为什么拿钱给你哥哥,你哥哥拒不接受?也是同样如此。文有为就指使女儿偷施小恩小惠,你哥哥不得已才接受文敏的小恩小惠。总之,这叶如高、文有为、李如平就是想吃小亏占大便宜,一本万利,想把女儿许配给你哥哥,好掌握控制你哥哥去为他巩固和发展产业。这是非常阴险毒辣的计谋。”

一百零九 凛然指斥

顿了一顿,赵玉珠接着说:“培养贫困的学生应该在毫无私心杂念之下才显出仁慈爱才的胸怀,如果出于私心想培养到大学毕业后为自己去巩固发展产业,为靠山、为盾牌,不但会被人们看不起你的行径,而且会抨击你的为人是这般阴险毒辣,是想一本万利。你不要去理这种事,应该勤奋学习,像你哥哥一样。你将来考上大学,你妹妹将来也考上大学,兄妹三人去开创一番事业,才不会被人束缚,利用,才能站得住脚。叶如高、文有为、李如平这种人是靠不住的,迟早都要分道扬镳。你哥哥上大学后,咱们就要回到旧房屋去住,不住这里了,这事你哥哥已与我们商议好了。免得被人们冷嘲热讽,也免得在将来与他们闹意见时被赶出这房屋的难堪。这地方虽然是咱们家的,但房屋却是他们三家建的。将来你们如果有能力,就毁掉这房屋,咱们再建。这些话不许对妹妹说,她年纪还小,以免影响她的学习,更不许对他人说。”

“是!妈妈!”王行明说:“我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培养哥哥!原来是这般的意图目的。哥哥真厉害,当时叶如高要培养他时,他拒不接受,后来认为妈妈会累死,家庭会支离破碎才接受。那文有为拿钱给哥哥,哥哥又拒不接受,文有为却指使女儿搞小恩小惠,这么死缠活赖哥哥,哥哥当然没有办法,只好接受了。看来叶如高、文有为、李如平都不是好东西。”

“人心难测,人面兽心的人盈千累万,但好人正人君子也不计其数。叶如高如果是正人君子,培养你哥哥不要居功,更不要授意女儿叶仁明去亲近你哥哥,这样,你哥哥包括咱们一家人都会佩服叶如高的为人,你哥哥会死心塌地去CC公司服务,竭尽全力为CC公司的发展任劳任怨。可是他没有这么想。从我仔细观察叶仁明与李千香对你哥哥态度的转变,我已经对他们已心灰意冷了。那文有为、李如平更不足取。”赵玉珠一叹接着说:“你哥哥上了大学,这些孩子们就马上叫他们回家,因为在这里没有人帮助,小课堂也散了。你姐妹二人这么聪明,你哥哥也说过了,不需要别人帮助,自己在家学习吧!他们如果不肯回家,还要继续在小课堂学习,就去雇大保姆煮给他们吃,我不会再去干这事了。你姐妹也不必去那楼房,与他们越早疏远越好。”

“我听妈妈的话!妈妈说得对!”王行明点头说。

……

文敏见第一天回来,就已撞见郁香英与王行义独谈,之后,王秋平又来,那以前几天也一定有女学生来访,决不可能没有。于是,她把文奇叫在一边,问文奇:“在姐姐回去后到今天,这几天有什么样的女学生来这里?”

谁知文奇见文敏一直死缠活赖着王行义,心中非常不高兴。他在学校也耳闻文敏把王行义视为个人财产,不允许女学生亲近,曾两次参加各科竞赛与第五中学吕秋花和第四中学李玉华吵闹,被方玉柳责骂,在本校本班又与郁香英、王秋平不和,被全班同学所厌恶,还不知收敛。刚才又与郁香英、王秋平争吵。如今又要调查前几天的事。他如果说出了丁杏花、吕秋花、李玉华来访,那文敏势必与王行义吵架,他自己就要被王行义一家所怨恨,他认为他是靠王行义的帮助,学习成绩才进步到这个程度,否则,必被父母打得半死。而文敏帮助他什么呢……

想到这里,心中暗恼。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你问别人去!”说完,便回到座位上继续做作业。

这时,叶仁吉已到楼梯边,但偏不走入大厅,在外面听着。

文敏想不到文奇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看来文奇不肯讲,必须问文秋。她也不叫文秋到一边悄声问,而公开地问文秋:“文秋,前几天有没有女学生来访?”

“不知道!”文秋也冷冷地说。

“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文敏转过脸问李千香:“那千香知道不知道?”

李千香把脸朝着李千秋,见李千秋的脸冷若冰霜。忙回答:“不知道!”

文敏还不死心,继续问叶仁明:“仁明,这几天有没有女学生到来?”

话音刚落,叶仁吉已冲进大厅,怒容满面地说:“文敏,你太过分了,你施用小恩小惠而想把班长控制在掌心,把班长当私有财产,而不让任何一个女学生亲近,你在两次参加各科竞赛时,对吕秋花、李玉华来请教班长时,你竟与吕秋花、李玉华吵闹,前一次方老师已责过你,你不知收敛。后一次方老师要取消你的竞赛资格,回校要严厉处分,可是班长心有不忍,说了好话,回校后,班长又担保你,这事才平静下来。我当时看到你的所作所为,恨得咬牙切齿,班长怕我跟你吵闹,用眼色阻止。我也认为有老师在此,老师会处理的。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要上大学了,同学们互相上门道喜叙谈乃是司空见惯,这乃是情理之中,不管是男同学或女同学,因为都要上大学了,今后见面就少了,况且班长对班中同学常以帮助,同学们上门道谢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真想不到你不念同学之谊,对女学生来访视如寇仇。我对你说,这是班长的家,班长的客人来访,即使是女学生,你也无权过问。这房屋虽然你家有一份,但地方是班长的,我们大家都让班长一家在这里住下,你就沒有权利提出你也有份这句话。”

顿了一顿,叶仁吉接着说:“班长与你非亲非故,你凭什么干涉班长不能与女学生亲近,又凭什么干涉女学生不能亲近班长?你虽然有施一点小恩小惠,可是这是你强迫班长花你的钱。班长本来就不愿意接受这种恩惠,后来见你接二连三地这么做,他仁慈宽厚,不得已才接受。我今天讲一句公道话,班长一家一点都没有欠咱们三大总经理的恩情。就如我来说,我爸爸妈妈虽然培养班长,但班长也培养我,我如果没有班长的竭尽全力帮助,我也考不上大学,说不定还会被爸爸妈妈打死。你们一定认为这话讲得太严重,父母不会打死儿子的,虎毒不食子嘛!但是我认为爸爸妈妈是不想打死我,但会失手打死我的。所以,我爸爸妈妈培养班长,是经济的培养,班长帮助我,培养我,是用知识的培养。我爸爸妈妈培养班长的经济是有限的,几万元钱嘛!但班长培养我考上大学,这个知识使我一生享受无穷,这是千金也买不来的。所以说班长一家不欠我家的恩情,倒是我家欠了班长的培植之恩。班长一家既然不欠我一家的恩情,难道有欠你们什么恩情?你文敏仔细想一想,你的那一点点小恩小惠,抵得上班长培养文奇到这个程度吗?我敢说,文奇已是全班第二名,只要学习不退步,考上大学易如反掌,这个价值大,还是你的那点小恩小惠价值大?你想过没有?班长是宽大为怀,不与你一般见识,可是你却变本加厉,不知收敛,不让女学生亲近班长,真是岂有此理!还要了解这几天有没有女学生来访班长,真令人发指!就是有女学生来访班长,你也有什么办法呢?你难道准备与班长吵架吗?你是班长的什么人?你有这个权利吗?”

文敏理屈词穷,默不做声,脸色非常难看。

“仁吉大哥说得对!”李千秋接着说:“就如我来说,我有今天的成绩,也是行义哥的大力帮助下得来的,我爸爸妈妈给行义哥一家的经济帮助太少了,简直是微不足道。倒是我家欠行义哥一家太多了。我如果考上大学,大学毕业后,一定报答行义哥一家。目前,我是蕉叶有心,杨枝无力。我也知道知识的培养是胜过经济培养的千万倍,这个知识以后发挥起来,一生之中赚的钱确实是难以估价的,行义哥为了帮助我,不知花了多少的心血!这个恩情我铭记不忘。伯母伯父对待我胜如亲生的儿子,我心里已发誓,将来报答伯父伯母的恩情,决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伯父伯母一家,就是我的妹妹去伤害伯父伯母,我也不客气!”

李千香听了,不寒而栗。

叶仁明见哥哥,言辞如此激动,正气凛然,她如果去伤害王行义,必被哥哥非打即骂。看来哥哥对王行义是非常敬佩的。她也是默不做声。

“仁吉哥、千秋哥说得对!”文奇愤然地说:“行义哥帮助我进步到如今这个程度,我是铭记于心。我家对行义家的经济照顾太少了,那些微不足道的小恩小惠讲出来会被人耻笑、抨击、唾骂,有脸讲出来吗?”

文敏见文奇也这么说,知道自己了解这件事已激起众怒,如果反驳,必然被众人指责,即文奇也会指责她。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回到房中。

刚才从文敏问众人开始及叶仁吉走入大厅,赵玉珠已在楼梯边听得清清楚楚,因为群情激昂,话说得很大声。她听后,认为叶仁吉、李千秋还深明事理,指出她一家不欠叶如高、文有为、李如平的恩情,倒是这三家欠她一家的恩情。如此看来,下一代的叶仁吉、李千秋、文奇还可以与行义和睦相处,不像叶如高夫妇、文有为夫妇、李如平夫妇,那么自私自利。

她听上面的说话已告结束,便下楼烧饭……

……

吃饭时,赵玉珠一家,坐一桌,李千秋这班孩子坐一桌,叶仁吉把饭拿过来坐在王行义身边。文敏刻意拿着饭过来,与王行明坐在一起。王行明在楼上因见文敏向众人了解女学生有没有来访,心中非常恼怒,她见王行莉欲指责文敏,用眼色阻止。后来见叶仁吉进来指责文敏,心中非常高兴。她因此对文敏极为厌恶。立即把饭拿过去,坐在爸爸身边。

文敏也不介意,含笑地问王行义:“班长在家待客一定很忙,对吗?”

这一问,赵玉珠立即敛容,王允文、王行明勃然变色,王行莉柳眉倒竖,叶仁吉怒容满面。王行义却淡淡一笑说:“是呀!这几天我确实忙得不可开交,那一天,我与爸爸妈妈、二妹、三妹在这外面玩,忽见天上突然几朵五色彩云冉冉飘来,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几个仙女驾五色彩云而来,在我面前停下。我一看,大吃一惊,真想不到这仙女生得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她们来到我爸爸妈妈面前,恭身行礼,道声万福。又到我面前,杏脸含春,桃腮带笑地说,读书王万福,小仙要与读书王谈谈,万勿推拒!”

我笑着说:“上仙既然这么说,请上楼喝杯人间香茶。”

几个仙女笑盈盈地跟我上楼,我泡茶斟茶,殷勤接待。仙女们各喝了一口茶含笑说:“这茶宛如天上的琼浆玉液,茶香人更香。”说着,便一个个过来香我,我摸着她们的玉腕,抚着她们的俏脸。我说:“仙女不如不要回到天上仙界,少叙人间的情爱。”

仙女们异口同声地说:“这不行!我们要回到天上清修,今天有缘与读书王叙谈,读书王,以后写文章时把我们到来咱们喝茶谈话的场面都写出来,留传人间。”

我笑着说:“那好吧!我听从仙女的指令。”忽眨眼间,这几个仙女已化作一阵清风,出窗户,驾上五色祥云冉冉而去。

“胡说八道!纯属子虚乌有!”文敏冷冷地说。

“啪”的一声,叶仁吉拍了一下桌子,霍地站起对文敏怒目横眉地说:“文敏,你不要得寸进尺,认为我叔叔、婶婶可欺以方,这般放肆!我刚才楼上已经申明了,班长与你非亲非戚,你凭什么这般盘问?即使有女学生来访班长,与你有什么相干?这般干涉!我第一个就看不过去。”

“叶仁吉!你凭什么干涉我对王行义的盘问?”文敏也怒容满面地说。

“我凭什么!凭着我与班长是兄弟关系,就有权干涉!”叶仁吉怒形于色地说。

“贤侄息怒!”赵玉珠冷冷地说:“忍让吧!允文、行义、行明、行莉,咱们走!你们把书包等都搬走!”

“是!”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应着,立即去拿了书包等,王允文也站起来,跟赵玉珠去旧房屋。赵玉珠开了锁,推开门,上楼打开门窗。王允文放自来水,洗了水缸,放下新水。赵玉珠在洗着厨房用具,王行义、王行明各端着一脸盆清水,拿了布到楼上擦抹床铺、桌子,门窗……

王行莉帮着妈妈在洗碗、筷子……

叶仁吉走了进来问:“婶婶,您真的要回到这里住下吗?”

赵玉珠点头说:“贤侄,婶婶只有回到这里住下,你看,那文敏如此蛮横无理,我一家是忍无可忍,特别是行义,他不肯得罪人,才被文敏这般欺负。在这里住下后,文敏就不敢来这里了,即使她厚颜无耻来这里,我也赶她出去。”

一百一十 原因

叶仁吉说:“那楼房是我爸爸与李如平、文有为合建的,文有为只占三分之一,况且地方还是婶婶的。婶婶这样做乃是向文敏示弱,文敏会更加得意。”

“贤侄!我一家已是有苦难言,住在那边,文敏会时时去想控制行义,我一家永远不得安宁。”赵玉珠流下泪来说:“如今小课堂也该散了,如果不肯散,只好他们自己去另雇保姆,我不会再去煮给孩子们吃了。”

叶仁吉知道赵玉珠一家已决定在这旧房子住下。赵玉珠说得有理,为了避免与文敏发生意见冲突,只有这么做。他长叹一声说:“那好吧!婶婶也说得对!那么,仁明接下去要怎么办呢?”

“暂时叫仁明回家。仁明以后如果愿意来这里与行明行莉一起,那是以后的事,我目前不能让他们说我砖厚瓦薄。况且行义已上大学,孩子们已失去了帮助,再说现在各个孩子读书都非常好,也不需要再帮助了。”赵玉珠说:“你去打电话告诉你爸爸,开车来接你兄妹及搬一些家具回家。是你爸爸买的家具等都搬回家,放在那里会发霉烂掉。那座楼房在行义赚到钱后,就准备毁掉,我自家再建,免得被他们讽刺嘲笑。”

“婶婶说得对!”叶仁吉叫道:“叔叔,我与您过去,帮您把东西搬过来。”

王允文说:“我家没有什么家具,原旧房屋的家具都没有搬过去。被子等你婶婶每年都洗过晒干,放回这上面衣柜里。那边的被子等不知道是谁买的,就放在那里,不能乱动,免得被他们说我一家贪这一点东西。衣服等现在我就与你过去搬。”

于是,王允文找了几个鱼鳞袋,拿起扁担,去拿自己的衣服及赵玉珠的衣服,裝进袋里,叶仁吉也帮着拿。他们对大厅的众人不屑一顾。

接着,他们去拿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的衣服、鞋……

之后,拿王行义、王行明参加各科竞赛的获奖书包……

叶仁吉给叶如高打了电话,就叫叶仁明收拾衣服等,准备回家。

李千秋问:“叶大哥,伯父伯母真的要在旧房子住下吗?”

“是呀!”叶仁吉说:“婶婶说,班长要上大学了,这小课堂的孩子已失去了帮助,现在各位弟弟妹妹读书都这么好,只要勤奋学习,不偷懒,一定都会考上大学的,不需要帮助了。你打电话叫你爸爸过来接你兄妹回家吧!”

“哎呀!真想不到会这样?”李千秋一叹说:“我就去打电话!”

文奇也去打电话给文有为,告诉了这件事。

于是,孩子们都忙去收拾自己的衣服、鞋,及日常用品……

文敏直愣愣地站着,她真想不到赵玉珠一家会因她盘问王行义而恼怒搬回旧房屋去住,但她也不后悔,她认为自己的做法没有错。可是她不敢去赵玉珠的旧房子,她见王允文经过她面前时对她不屑一顾,平时那么疼爱她那慈祥的面容已经消失了。而叶仁吉也是如此,在学校读书时的态度那和蔼可亲已经变成了冷若冰霜的面孔。李千秋、李千香、叶仁明对她也不屑一顾。即连自己的弟弟文奇、妹妹文秋也是如此。她在这里已成了众矢之的的孤家寡人。她平时指责亲近王行义的女学生是习以为常,她见王行义也没有说她的不是,王行义在她面前好像百依百顺,一点都没有违拗她,她认为已把王行义紧紧地控制在掌心,所以也就不知收敛,变得越来越横蛮无理。她怎么也想不到王行义本来就没有去爱上哪个女学生,包括她,以致不去理文敏树敌的事。文敏也就更加得意。有时在王行义面前干涉女学生的亲近,比正式夫妻管束爱人有过之无不及。所以,今天也把盘问,了解这几天有没有女学生来访与平时一样地拿来使用,导致赵玉珠一家气愤不过,搬去旧房子住。她愣愣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

叶如高接了叶仁吉的电话,大吃一惊,急忙与宋清清驾车来到王行义的旧房屋,见叶仁吉、叶仁明在帮赵玉珠洗门窗,忙下车问:“弟妹!你为什么要搬回旧房屋来住呢?”

赵玉珠说:“具体之事你问叶仁吉、叶仁明就知道了。”

“爸爸妈妈,我讲给您们听。”叶仁吉便把文敏在楼上了解众人的事说了一遍,并把他的指斥说了出来。然后说,后来在吃午饭时,文敏又盘问王行义,致使赵玉珠怒火中烧,含怒叫一家人立即回到旧房子去住。

“这文敏也太过分了,怎么能想把行义控制在掌心,而不让其他女学生亲近呢?”宋清清恼怒起来说:“也难怪弟妹气不过回到旧房屋住下,但那座新楼咱们家也有一份,地方又是弟妹的,文敏一家只占一份而已麻!她有权利赶走弟妹一家吗?”

“我再不走,文敏会常常干涉行义的爱情,如果超过了忍耐力,扯破脸皮,文敏就会到处发表言论,说她爸爸盖这楼房也有份,既然已经分道扬镳,那就必须离开这新楼房,为什么这么厚颜无耻住在这里……而人们难免评论我们家的无能,我与允文败了名誉不要紧,关键是行义、行明、行莉也败了名誉。文敏现在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想欺负我们,那以后就不知道她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叶兄、宋嫂嫂,你们深明事理,如果文敏把对待行义,对待我们的态度拿去对待你们夫妇和叶仁吉,你们扪心自问,会怎么样?”

“那我们也受不了!”宋清清说:“我们也会这么做。但既然这事已成这样,我也赞成弟妹一家的看法。我们去把我们买的床被家具搬过来,不是我们买的,我们不会去动的。”

“家里各间家具俱全,那边搬过来也放不下。”赵玉珠说:“叶兄还是搬回公司去,以后公司发展时都有用。你们应该把家具等都运回去,放在那里会发霉烂掉的。”

叶如高见赵玉珠这么说,也有道理。便说:“那么,棉被什么的就拿过来给弟妹一家用吧!”

“嗯!棉被毛毯等可以放在这里,这我一家已用过了。”赵玉珠说:“仁吉,你去帮我把棉被等拿过来,我不愿意再看见文敏了。”

“是!婶婶!”叶仁吉便与叶如高、宋清清上车,去新楼房。

叶如高、宋清清、叶仁吉到了新楼房,对呆立一边的文敏视而不见,走上楼去搬叶仁明和叶仁吉的棉被等放在车上,又把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赵玉珠、王允文睡的棉被搬上车,然后开车回到旧房屋,把赵玉珠一家用过的棉被拿下来,搬上楼……

之后,叶如高认为这家具用小车装不下,回去后用公司的大车来装运。就暂时放在新楼里……

这时,王行义、王行明下楼来,对叶如高夫妇恭敬地说:“伯父好!伯母好!”

叶如高笑着说:“明天伯父要大摆盛宴以庆贺贤侄与仁吉考上大学的喜酒,王弟、弟妹、贤侄、贤侄女都要去参加,明天早晨伯父没有时间过来接,派公司人员开车过来接。咱们先说好了。”

“不能全部都去参加,留一个看门是必然的。”赵玉珠一笑说:“叶兄、宋嫂嫂,现在有一件事必须首先说明,幸得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奖金十七万元,行义读大学的开支及我一家的开支就不要烦叶兄、宋嫂嫂再支持了。因为我一家如果再接受叶兄一家的恩惠,会给一家名誉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人们必然抨击说我家已有十七万元钱,行义还要接受叶兄的培养,这是贪得无厌,多多益善……所以,这件事我求你们了。叶兄如果真能体谅,过意不去,就等我们把这些钱花完了,再支持。你们已经为了行义和我一家花了很多钱了,我们一家感激不尽。”

叶如高夫妇未答,王行义接着说:“从今以后,我一家也决不接受文有为、李如平的一点恩惠了。如果家庭无法支持下去,只会向伯父伯母开口,因为我有拜见过伯父伯母,与仁吉乃是兄弟,与仁明乃是兄妹,与他们只不过口头上的礼貌称呼而已,亲疏有别,不能混为一谈。以后我与仁吉大学毕业后,必然携手把公司办得隆隆直上,以报伯父一家的恩德。”

叶如高知道赵玉珠的性格,说一不二,决定了的事很难改变。几年的相处接触,知道赵玉珠在家庭中的地位权力胜过王允文。既然赵玉珠这么说,那已经拿定主意了,再说也没用。他苦笑说:“既然你们这么说,我也就听从你们的主意。不过,这样虎头蛇尾,人们也会抨击我。”

“那伯父就说是我说的。”王行义一笑,调转话题说:“那柳如花、周义平一定都在公司,对吗?”

“对!他们很想见你。”宋清清笑着说:“公司全体干部职工都很想见你。”

“光阴荏苒真容易,回首沧桑已七年,想到当年我去公司时,柳阿姨、周叔叔那么疼爱我,我明天就要早一点过去,让柳阿姨、周叔叔再香我。”王行义一笑说。

“你怎么这么喜欢让柳阿姨、周叔叔香呢?”叶如高笑着问。

“我这张脸反正很不值钱的。县教育局郑局长、副局长、教委们都香过我,全校老师都香过我,当年我去CC公司,全体干部职工也香过我,李副厅长也香过我……”王行义微微一笑说。

“这说明贤侄的脸非常值钱,所以才有那么多人香你。”宋清清含笑说:“如果不值钱,那么,谁要香你呢?”

……

这时,李如平驾车来到,与邱玉花下了车,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向前迎接,向李如平、邱玉花问好:“叔叔好!婶婶好!”

邱玉花抱起王行莉,笑着说:“贤侄好!二位贤侄女好!二位侄女生得太美了,读书又好,令人疼爱。”

李如平说:“我们接到千秋电话,说嫂嫂一家搬回旧房屋住,叫我们过来接他们回家,我们实在不知其中原因。”

赵玉珠说:“具体原因你可以问叶仁吉他们,也可以问千秋、千香。”

叶仁吉便把这事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哦!原来这样!”邱玉花放下王行莉说:“这文敏这么可恶,施一点小恩小惠就想把行义拉入怀抱,不让女学生亲近行义。这楼房我们三家建的目的就是先让孩子们住,也就是给嫂嫂一家住,真想不到因为文敏想得到行义,干涉女学生来访行义,而引起这件事。”

叶仁吉又把两次参加各科竞赛文敏与吕秋花、李玉华吵闹的事说了一遍。

李如平听了,一叹:“这文敏已把行义当成自己的小丈夫,所以这般干涉!对女学生亲近行义,认为是侵犯她的自尊心。”

王行义说:“李叔叔,我要上大学了,千秋读书这么好,又勤奋学习,一定会考上清华大学,就让他回家学习,这是最后一年了,您们千万别去打扰千秋的学习,以免影响他的思绪。千香也读书很好,若然成绩没有退步,一定会考上大学的,您们放心。”

“我知道!”李如平一笑说:“我们会很疼爱他们的,贤侄放心。”

王行义笑着说:“明年这个时候,就要喝千秋贤弟的大喜酒了。”

“那贤侄的喜酒在什么时候举行?”邱玉花笑着问。

“就在这几天了。赵玉珠接口说。”

李如平含笑说:“别忘了通知我们这个当叔叔、婶婶的!”

“一定不会忘记!”赵玉珠笑吟吟地说。

……

王行义对王行明、王行莉悄声说:“文有为就要来了,我不愿意见他,上楼去了。”说完,便真的上楼去了。

王行明、王行莉这时也不愿意见文有为,跟王行义一起上楼。

赵玉珠心中暗笑。

……

一百一十一 赴宴

文有为夫妇开车来到王行义家,下了车,见叶如高、宋清清、李如平、邱玉花也在大厅,忙进去问赵玉珠搬回旧房屋居住的原因。

赵玉珠淡淡一笑说:“具体原因去问文敏、文奇、文秋就知道了。”

文有为认为一定是文敏做下什么事而对不起赵玉珠一家,才使赵玉珠离开新楼房,搬回旧房屋居住。他二话没说,就与吕香玉上车,驾车到新楼房下车。

他见文敏无精打采地站在大厅,文奇、文秋把衣服等都拿下楼放在桌子上,坐在桌子边。李千秋、李千香也这样。他忙问文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文敏不答。李如平已驾车来了,叫李千秋、李千香把衣服、棉被搬上车,然后叫二人上车,便驾车回到王行义的旧房屋停下说:“赵嫂嫂!我们这就回去了,再见!”

“那好吧!”赵玉珠笑着说:“再见!”

叶如高一家也向赵玉珠告辞,驾车而去。

……

吕香玉见文敏不答,便问文奇:“文奇,你说吧!”

“我不知道!”文奇冷冷地回答。

“既然如此!文秋,你说吧!”吕香玉只得问文秋。

文秋终是小孩子,见妈妈问她,她不敢隐瞒,便说:“姐姐来的时候与来访王行义的郁香英、王秋平吵架,王行义最后说,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是我家的客人,你也应该给我留一点面子……之后,文敏来问哥哥和我,这几天有没有女学生来访王行义?我与哥哥说不知道。她又问众人,被叶仁吉指斥。在吃午饭的时候,她又问王行义,叶仁吉又指责她,赵玉珠非常恼火,便叫一家人搬回旧房屋居住。”

“哦!原来这样!”文有为一叹说:“文敏,你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连女学生来访王行义都不肯?竟与人家吵架!又了解这几天有没有女学生来访王行义!我问你,王行义是你的什么人,你凭什么这般横加干涉?这就难怪赵玉珠一家含怒回到旧房屋去住了。本来你还有希望与王行义结合,可是你这么做,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你也太蛮横无理了,这是你自己斩断这条情丝了。”

文敏流出泪来说:“都是您叫我回家去见什么舅舅、姑姑、阿姨造成的,我本来不肯回家,您却一定要我回家,才达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如果没有回家,也不会去了解这几天的事,这件事也就不会发生。您还说我!”

文有为说:“你自己为什么要去了解这几天的那件事?你不去了解也就不会发生这件事,对吗?”

“我不放心嘛!”文敏哭着说。

“那么,王行义去清华大学读书,你又不在他身边,他如果与女学生谈恋爱,你也看不见,你能放心吗?”吕香玉说。

文敏含泪说:“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嘛!只好顺其自然了。”

吕香玉见文敏不可理喻,对文奇、文秋说:“你们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就搬上车,回家再说。”

“我的东西还沒有收拾。”文敏说着,便上楼而去。

吕香玉跟着上楼帮文敏收拾……

……

小车到王行义的旧房屋外面的公路上,文敏说:“快停车!我要见行义一面!快停车!”

文有为怒火中烧,怒形于色地说:“这个时候还想去见王行义!别自讨没趣!”便加大油门,小车疾驰而去。

“行义……行义……行义……”文敏声嘶力竭地叫着:“爸爸!您快停车!行义在楼上栏杆看着我……爸爸……快停车……”

赵玉珠见文有为不告而别,冷冷一笑。

站在楼上栏杆观察文有为一家态度的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下楼来。赵玉珠一叹说:“这文有为也真不是好东西,认为女儿已不能与行义结合了,就这般态度!也好!也好!这次喜酒就不必通知了。”

王行义说:“我听见文敏的声音在叫我,可是文有为不肯停车,这文有为也太失礼了。”

赵玉珠听了,不高兴地说:“你现在就要与文敏一刀两断,即使有情,也不许再叙谈,这是机会。这种女学生脾气这么不好,娶过来家庭永远不得安宁。现在,放着李玉华不去想,却去想这个女学生!对得起李玉华对你的情意吗?你不要婆婆妈妈,优柔寡断,这样不是处理男女爱情的好办法。应该要有果敢的魄力,一刀斩断情丝。”

“妈妈说得对!听妈妈的话!”王行义脸上一红,点头说。

王行莉说:“这文有为也太不近人情,经过这外面也不招呼一声,小车就疾驰而过。太没有胸襟,白吃了几十年。”

“乖小女儿说得对呀!”赵玉珠笑着说:“这文有为的见识还不及我的小女儿。”

“现在安静多了,行明、行莉有什么疑难的事趁你们哥哥还没有走时,问你们哥哥。”王允文调转话题说:“现在小课堂孩子们散了,我认为还是旧房屋风水好,咱们在新楼房才住几年,就又回到旧房屋居住。”

“现在你们相信风水吗?咱们这旧房屋如今出了个考上全省一名的高才生,我就是喜欢住在这里。”赵玉珠笑着调转话题说:“行义跟爸爸去那边把冰箱里的东西拿过来,并把门窗关闭落锁,明天把冰箱抬过来,待他们三家把东西都拿走后,就让它长久关闭。我来烧饭。”

“是!”王行义应着,拿着菜篮,王允文也拿着菜篮,王行明也跟去。王行莉跟着赵玉珠,烧起了火……

……

吃了晚饭,王允文问:“明天要拿多少钱去记贺仪?”

“这钱记多或记少没有关系,咱们也要办行义的喜酒嘛!”赵玉珠说:“拿一万元过去记,不然的话,咱们如果记一千元,叶如高也一定要记一万元,这一来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那叶如高如果来咱们家参加酒宴记贺仪时记上二万元,那要怎么办?”王允文问。“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嘛!”赵玉珠一笑调转话题说:“我已去过CC公司了,明天允文与行义、行明、行莉一起去CC公司,我看家。”

王行莉说:“我要跟着妈妈。”

王允文搖头说:“我不去CC公司,我看家,玉珠与孩子们去吧!”

赵玉珠说:“你为什么不去?你还没有去过CC公司嘛!去也有什么关系呢?”

“我最厌恶搞阴谋诡计的人。”王允文接着说:“那叶家按目前来说,他家庭成员中只有叶仁吉比较正直,其他的都是阴险毒辣之人,包括叶仁明在内。”

“只要咱们心中永远筑起防汛河堤,又何怕河水汹涌!”赵玉珠含笑说。

“不是怕,而是厌恶。”王允文说。

赵玉珠笑着说:“既然你不愿意去,那我就带孩子们去吧!”

……

第二天早晨六点,叶如高叫公司一名司机开小车到王行义家,去接王行义一家来公司。

这时,王行义一家才吃完早饭,赵玉珠去拿了钱,与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上了车,小车缓缓地使出围墙,到了大公路,向CC公司疾驰而去……

到了CC公司,柳如花、周义平及公司许多职工在迎接,赵玉珠、王行义、王行明,与

王行莉下了车。王行义跑上前,执着柳如花的手恭敬地说:“柳阿姨好!”接着执着周义平的手恭敬地说:“周叔叔好!全体干部职工好!”

“赵女士好!读书王好!二位小姐好!”全体干部职工异口同声地说。

叶仁吉、叶仁明也向赵玉珠等问好。

柳如花过来与赵玉珠握手,笑着说:“赵女士,七年前你带读书王来CC公司,这小兄弟才十岁,在那个台上讲话……”柳如花用右手指着前面那个台接着说:“我们就知道这个小兄弟非常不简单。后来听说这小兄弟小学毕业考考上全县第一名。又后来初中二年参加各科竞赛把各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背了七个一等奖的书包回校。再后来高中二年级参加各科竞赛又把各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背了十个一等奖书包回校。我们就想这个小兄弟必定能考上清华大学。真想不到会考上全省第一名!教育厅李副厅长,市教育局邱副局长,县教育局郑局长到AA中学颁奖。赵女士,你怎么会生出这么好的儿子来?”

“哎呀!你问我,我要问谁呢?”赵玉珠笑着说:“行义这孩子从小就喜欢读书,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读得很好,儿子的读书要靠他自己的努力嘛!”

柳如花又笑着说:“你的二女儿小学毕业考也考上全县第一名,初中二年级参加各科竞赛也夺下七个书包回校。你的小女儿小学毕业考也考上全县第一名。你的三个子女这般厉害,令人羡慕。男孩生得眉清目秀,女孩生得如花似玉,真是才貌双全的王家三兄妹。”

柳如花说完,忍不住去香了王行义一口,再香了王行明一口,又抱起王行莉,香了王行莉一口。笑着说:“我今天香了王家三兄妹,比什么都高兴。”

赵玉珠认为柳如花也是这般疼爱孩子,与她一样的性格。

叶如高、宋清清因在安排酒席方面,这时才出来对赵玉珠笑着说:“弟妹好!我夫妇刚才在安排酒席,有失迎接,对不起!”

赵玉珠含笑说:“自家人不要讲这种话!”

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向前走了几步,向叶如高、宋清清问好。

叶如高笑着说:“仁吉、仁明,你们陪婶婶一家到公司走走,参观!参观!”

“是!”叶仁吉、叶仁明应了一声。

“婶婶、班长、两位妹妹,咱们先去办公厅喝茶,然后去玩,怎么样?”叶仁吉说。

“那好吧!”赵玉珠说完,与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跟着叶仁吉、叶仁明到办公厅,叶仁明殷勤接待,泡茶斟茶,放在各人面前,恭敬地对赵玉珠说:“婶婶请喝茶!”接着一笑说:“行义哥请喝茶!班长请喝茶!三妹妹请喝茶!”

赵玉珠笑着说:“多谢贤侄女!”便喝了一口茶,说:“这是好茶!”

叶仁吉一笑说:“婶婶如果喜欢喝这茶,这次就带几斤回去吧!”

“怎么能这样呢!”赵玉珠含笑说:“喝茶好的喝,不好的也喝,何必一定要喝好茶呢?”

这时,宋清清上来说:“弟妹、贤侄、贤侄女,下面去吃小点。”

赵玉珠一笑说:“才吃过早饭就来这里,肚子还不饿,就要再吃小点!”

“哎呀!现在才八点多,酒席一般在十二点才开始,不吃小点怎么行呢?”宋清清说:“下面有的员工已开始吃了呢!”

“那好吧!”赵玉珠笑着说:“行义、行明、行莉,听伯母的话,下面吃小点,然后参观公司。仁吉、仁明,一起去吃吧!”

众人一齐应声:“是!”

……

小点吃后,叶仁吉、叶仁明与赵玉珠等去参观公司……

十点半,开始记贺仪。赵玉珠记上一万元。

记贺仪结束,酒宴就要开始了。叶如高说:“今天这个酒宴,是庆贺我的贤侄读书王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清华大学读书,我的儿子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所以,聊备薄酒,以为庆贺,望各位开怀畅饮。”

“谢谢叶总经理!”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王行义悄声对赵玉珠说:“妈妈,那李如平、文有为两家都没有来,也许不知道。”

赵玉珠也悄声说:“那是他们的事,与咱们有什么相干?”

“是!妈妈!这是我多管闲事了,对吗?”王行义一笑悄声说。

“我们恳请CC公司未来的总经理考上全省第一名的读书王上台讲话!”周义平及许多干部异口同声地说。

王行义知道这是叶如高指使周义平安排下这一个节目,为他大学毕业后到CC公司工作打下良好基础。他苦笑着对叶如高、宋清清说:“伯父、伯母,这办酒席也有什么好讲话的?况且这样的事我也不会讲嘛!”

“哎呀!这是干部职工的恳请,我也只能顺从人意嘛!”叶如高笑着说:“你应该明白全体干部职工对你是很尊重的,希望你将来当上总经理后,CC公司隆隆直上,所以,大家不约而同地萌生这个念头。你就对大家讲几句吧!”

叶仁明笑靥如花说:“行义哥,既然大家恳请你上台讲话,你不能违了众意,不要害羞,大胆说吧!”

王行义听了叶仁明的话,心里暗笑。他在参加语言表演竞赛时,对台下那二十五个老师,一百二十四个同学和教育局局长、副局长、教委、评委,那么多有知识的老师、教育局干部和全县这一届最优秀的学生都不害怕,不害羞。而这次李副厅长等到AA中学颁奖,他又在台上讲话,也不害怕,不害羞。如今面对这些CC公司的干部职工,怎么就害怕、害羞了?这叶仁明不是小看他吗……

一百一十二 杂谈

王行义听了叶仁明的话,一笑说:“害羞倒是没有,只是讲不好而已。”便不慌不忙地走上台,台下众人立即鼓起掌来,掌声雷动,震荡着公司内大厅。

王行义把手摆了摆,台下掌声停下。他从容不迫地说:

各位先生:

您们好!

我叫王行义,七年前曾来CC公司,那时我才十岁,蒙我伯父伯母和各位先生的疼爱,曾在这个台上讲了几句粗话。光阴荏苒,岁月如流,匆匆地过了七年。当年各位先生对我的疼爱,我铭记不忘。尤其是柳阿姨和周叔叔,当年对我的夸奖和鼓励,使我没齿不忘。当年各位先生就已说我是CC公司未来的总经理,我认为要当一个公司总经理,必须德才兼备,才能领导干部职工团结一致,共同竭尽全力去开辟商界大道,把生意搞好,使公司生意如春园间芳草发,财帛若细雨后红花开。我还是一个小孩子,虽然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进入清华大学深造,即使将来大学毕业,但社会阅历毫无,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书呆子,各位先生乃是商界经营老手,对商界方面的知识非常丰富,并且对生意方面的盈亏一目了然,到时我还要请各位先生认真赐教我这个才走出校门而走进商界的学生,希望各位先生到时应该不耻下问,不吝指教。

各位先生跟我的伯父奋斗了十多个春秋,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为公司立下累累功绩,我非常佩服。今天,伯父为我与仁吉哥考上大学聊奉薄酒,以申庆贺,蒙各位先生到来参加喜筵,非常感激。并希望各位先生为公司的兴旺发达而继续奋斗!

我说的话完了,谢谢各位先生!

又是掌声如雷。人们纷纷议论:

“这个就是读书王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

“那一年读书王才十岁就在这台上讲话,公司全体干部职工都非常诧异,佩服、疼爱,真想不到这次高考竟然考上全省第一名……”

“才这一点年纪,名声就这么响,非常了不起呀!”

“这是咱们公司未来的总经理,将来咱们CC公司有这么一个读书王领导,在本市之中有谁能与CC公司并驾齐驱,分庭抗礼……”

“七年前,读书王在这台上讲话时,叶总就已说过读书王是CC公司未来的总经理。咱们CC公司未来的总经理也太厉害了……”

“也不知谁家小姐有福,配给读书王?”

“那应该是清华大学的校花才配得上……”

……

叶如高笑容满面地说:“现在酒宴开始!”

王行义以果汁代酒,先敬伯父,接着敬伯母,再敬叶仁吉。叶仁吉不肯喝,说:“班长,我虽然大你三个月,但你当班长十年,也领导我十年,帮助我十年,我好意思喝你的敬酒吗?”

“我的班长从参加高考后就自动辞职了,你还叫我班长吗?这敬酒是礼义嘛!兄友弟恭,怎么不敢喝。”王行义正色地说:“以后,我如果在CC公司工作时,你莫非倒要尊重我吗?真是岂有此理!你若然这么谦逊,我以后就不敢来CC公司工作了,免得受你这种气。”

叶仁吉听王行义说不敢来CC公司工作,忙赔笑说:“好!好!好!我喝!我喝!”便一饮而尽。

叶如高冷眼旁观,见王行义这么重礼义,立即喜笑颜开。

王行义又拿着果汁去敬柳如花说:“柳阿姨,小侄敬上一杯!”

柳如花非常高兴地喝了,吻了一下王行义。

王行义又敬周义平说:“周叔叔,小侄敬上一杯!”

“好!好!好!谢谢!谢谢!”周义平也非常高兴地喝了,吻了一下王行义。

接着,王行义拿着果汁到每一桌敬一杯。他还偷工减料,不然的话,根本喝不下这么多果汁。

叶如高夫妇也到每一桌敬一杯酒。叶仁吉用果汁代酒,也到每一桌敬一杯。

叶仁明坐与赵玉珠一起,王行义、叶仁吉也坐在这一桌。叶仁明用果汁代酒,敬赵玉珠:“婶婶,侄女敬上一杯。”

赵玉珠一笑:“好!贤侄女!干!”

……

酒宴结束,CC公司的干部职工纷纷来向王行义告辞,上岗位去了。亲戚朋友们也告辞叶如高夫妇回家……

叶如高、宋清清笑容满面地对赵玉珠说:“弟妹一家就在这里住上一夜吧!”

“我也要回去筹备行义的酒席,因为再几天行义就要上大学了。”赵玉珠一笑,调转话题刻意地问:“那李如平、文有为平时与你称兄道弟,今天他们为什么不来?是不是你们没有告诉他们?”

“我是有打电话告诉这两家。”叶如高苦笑说:“他们不来,我认为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这几年我公司生意胜过他们两家,人们说生意好是我培养贤侄有贵人扶助,他们就心怀嫉恨。却不去想这是迷信。另一个可能是小课堂孩子们散了,他们与我称兄道弟已经结束了。”

“说得对!”赵玉珠说:“昨天你与李如平走后,文有为从新楼房开车回家,经过我旧房屋,没有停下,疾驰而过,非常失礼!我认为小课堂孩子们散了,文敏又与行义断绝了,那文有为当然也就对我一家不予理睬,这是很自然的现象。他认为文奇、文秋成绩这么好,也不需要行义帮助了。再说行义要去上大学,即使想帮助,也是鞭长莫及,分身乏术。他指使文敏施给行义的小恩小惠算起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是想让文敏配给行义,那些小恩小恵算起来也不多,一年按四十周,每周二十元只八百元,六年只有四五千元,还不及叶兄培养行义一年的支付。那李如平与王行义争先恐后去交王行莉的学费,叫李千秋每个星期都拿一些钱给行明、行莉,行明、行莉每个星期都把这事告诉我,我心中都有数。而行义帮助文奇、李千秋是用知识培养,如果是别人,恐怕千金的支付也培养不到如今的水平。我家欠他们什么呢?行义与叶兄、宋嫂嫂是行过拜见之礼,叶兄拿金戒指,宋嫂嫂拿玉佩给行义为见面礼,这就已成了真正的叔侄关系,行义与仁吉乃是兄弟,与仁明乃是兄妹关系。而行义与他们两家的互相称呼乃是口头的,非结拜的,随时都可以分道扬镳的。就这次文有为小车经过我门前时没有停下告辞,我已知道他的用心了。既然你已经告诉他们,今天仁吉的喜酒而两家不来,这般失礼!那么,行义的喜酒我也不告诉他们了。”

听了赵玉珠的话,宋清清非常高兴,一笑说:“弟妹说得非常正确!咱们不必与这种没有见识的人见识,有**份。”

宋清清说完,从衣袋里拿出二千元钱给王行明,二千元钱给王行莉,笑着说:“贤侄女,你们第一次来CC公司,咱们乡村风俗是应该送‘顺风’,伯母这一点小意思给你,祝贤侄女读书更好,将来考上全省第一名,当官后,官升寿长!”

王行明、王行莉拿着钱,把脸望着赵玉珠,意思是问:“妈妈,这要怎么办呢?”

赵玉珠苦笑说:“以前仁吉第一次来我家,我只拿一百元送‘顺风’,怕他在学校把钱丢了。仁明第一次来我家,我也只拿一百元送‘顺风’,也是怕她在学校把钱丢了。前次行义来,你们拿二千元,如今又给行明、行莉各二千元,这怎么行呢?”

“伯母!我妈妈这么说,我就尊重风俗拿一百元,其他的请伯母收回吧!”王行莉说完,一笑,拿了一百元,其他的还给宋清清。

“怎么能这般斤斤计较?”宋清清非常不高兴地说:“当时仁吉、仁明要上学校读书,弟妹应该这么做,因为怕钱丢了。如今我只拿这点小意思,怎能只收一百元?钱既拿出,焉有收回之理?”

“既然嫂嫂这么说,那就多谢盛意!”赵玉珠对王行明、王行莉说:“这送‘顺风’的钱是不能推拒的,收一百元就行了,不能全部拒收。但你伯母既然这么说,那你们就全部收下,拜谢伯父伯母。咱们现在没有能力报答,等你们以后考上大学,大学毕业后,有了能力,报答也不为迟。”

“是!妈妈!”王行明、王行莉一齐向叶如高夫妇拜谢:“谢伯父伯母厚赐!”

“贤侄女别客气!”叶如高、宋清清笑着说。

叶仁吉说:“爸爸妈妈,我这几天就在班长家,跟班长一起,因为我们兄弟过几天就要分别上大学了,以后只能一个学期再见面。”

“应该如此!”叶如高点头说。

叶仁明含笑地说:“我也要去!”

叶如高正色地说:“现在小课堂才散,你去婶婶家,文有为、李如平必然议论婶婶一家是刻意设下这条计,意在排挤李千秋、文奇等,使婶婶不好做人。待过了一段时间,你想继续跟你的班长和三妹妹一起时,那时就可以随便了。”

叶仁明认为虽然叶如高说得对,但王行义过几天就要走了,心中总有点舍不得,怏怏不乐,低头不语。

叶如高对赵玉珠歉意地说:“弟妹,我与清清因公司有许多事要办,不能亲自送你们回家,我就派公司司机驾车送你们,非常对不起!”

赵玉珠一笑说:“公司有很多事嘛!这我是知道的。自家人,不用客气!”

这时,司机来到,赵玉珠一家和叶仁吉与叶如高、宋清清、叶仁明告辞上车,小车晃动,慢慢地驰出停车场,到公路上,向赵玉珠家疾驰而去……

……

“喂!有一件事你必须拿主意。”宋清清说:“王行明读书这么好,必定会考上清华大学,又生得这么美,真是个百里难挑的美人儿。如果能与仁吉结合,那真是万千之好呀!”

“就你聪明,我难道没有想过吗?只是咱们不知道赵玉珠一家的看法。”叶如高一叹说:“这么好的女孩子如果被别人争去,非常可惜!那李如平可能也想叫李千秋去争这门亲事,文有为难道不会去想这件事而让文奇去娶王行明吗?接下去三家都会去力争王家三兄妹,想把女儿嫁给王行义,又想娶王行义的妹妹为儿媳妇。咱们的女儿也已喜欢王行义,那李千香也一定喜欢嫁给王行义,文敏那就更不用说了。我想不管怎么样,应该去娶王行明为儿媳妇。若然王行明肯嫁给仁吉,那么,仁明就不必去想嫁给王行义,因为这样做叫做换亲,赵玉珠决不肯这么做。若然王行明不肯嫁给仁吉,那就把仁明嫁给王行义,这样比较好。”

宋清清说:“这王行明是非常好的种,是极为优良品种,她如果肯嫁给仁吉,那么生下的儿女一定是非常聪明的。科学上说,父母的遗传是百分四十,那么只剩下百分六十,随随便便地教诲,就会考上大学了。那赵玉珠是王家村的大才女大美人,所以生下王行义三兄妹如此聪明,王行义生得这么英俊,王行明、王行莉生得这么美丽,这就是遗传。我看那赵玉珠在家庭的地位远远超过王允文,赵玉珠的主张正确与否,王允文不敢违拗。而王允文的主张如果不大正确,赵玉珠必然马上给予纠正。王行义兄妹也都听赵玉珠的话。那王允文在家庭中沒有什么权。权都在赵玉珠手里。”

叶如高说:“听说王允文好逸恶劳,后来又得了沉疴,家庭里里外外都是靠赵玉珠撑持,赵玉珠手脚勤快,干起活来,既快又好,没有人比得上,什么都会做,体质好,很能干。村中人们无不赞叹,惋惜她嫁给一个好逸恶劳的王允文。那王允文才能比不上赵玉珠,就只好让赵玉珠管了,这还用说!”

“你说得对!”宋清清点了点头调转话题说:“仁吉说的指责文敏施小恩小惠想控制王行义这件事,先以申明咱们培养王行义,王行义帮助仁吉的进步,那赵玉珠一家没有欠咱们的恩情,是咱们倒欠王行义的恩情。说咱们是用经济培养王行义,王行义是用知识帮助仁吉的进步,经济是有价的,知识是无价的,这话也有道理。”

叶如高点头说:“前次邱峻山对我面言说:你培养王行义等于培养自己的儿子,也就是说,没有什么可以居功的,最多两家没有相欠。我怎能不知道?如果这样说,那李如平、文有为岂不是吃小亏占大便宜了!咱们当然不能居功,因为仁吉毕竟是行义的帮助才考上了南京大学的,行义功劳巨大,又对仁吉感情真挚,就让自然发展,咱们也不能奢求,只能盼望。”

宋清清点了点头:“刚才弟妹不也是这样说文有为、李如平吗?”

……

一百一十三 宴后上大学

赵玉珠打听了文有为、李如平不去赴叶仁吉的喜宴正如叶如高所预料的原因,暗暗指责这二人真是小人。便选择与文有为为文敏考上大学举行喜宴的同一天为王行义举行了考上大学的喜宴。

本村风俗,这种酒席是没有放请帖的,通知亲戚朋友来喝杯喜酒就是,不过,这种酒席也像结婚办喜事一样要记贺仪的。本来各家的亲戚朋友是不多,办五六桌左右。谁知支部书记王雄心是王允文的堂兄弟,王行义是他的侄儿,竟然宣扬王家村从来就沒有人考上全省第一名,这次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乃是王家村的骄傲,各家各户应该去喝杯喜酒……这一来,整个村五百一十户一个不缺地来赴宴。王允文见全村各家各户都来,包括王行义的十几个同学,不过同学们早已办了喜酒,他们不敢来,是家长来。这一来,必须办上七十桌,这就苦了帮忙的亲戚,到处借桌子,椅子等。赵玉珠临时只得再请五个厨师,再派人去市场买货物……

幸得王家村各自然村都有厨师,共有十二个厨师,不然的话,找厨师就麻烦。

记贺仪只叫两个人记了就行。叶如高记上二万元,王雄心代表村两委抱着对寒门学子的支持态度,叫村主任王心豪去记一万元,这是公事。王雄心与王心豪自己也各记一千元,这是私人家事。其他的人最少记二百元……

这一来,贺仪收了三十多万元。但赵玉珠也花了十多万元。她取了五万元现金,拿一万元去赴叶仁吉喜宴,剩下四万元办喜酒。谁知来了这么多人,她对王雄心悄声说要向村部暂借六七万元,贺仪收下还给村部。王雄心对同来赴宴的本村出纳说明,出纳回家拿了七万元借给赵玉珠,赵玉珠才能继续派人去市场买货。如果村部没有这么多钱,那么,她只好向叶如高暂借了。

酒宴开始,王行义因有七十桌酒席,如果去一桌敬酒一杯,那就是七十杯,他喝不下那么多果汁,他随便去敬了几桌酒,就叫亲戚们代他去敬酒……

……

这个酒宴因首先估计的货物不够,再派人去市场购买,所以,下午二点才开始,到五点半结束,王行义一家恭敬地送别客人……

借桌子椅子的亲戚们还桌子椅子忙到七点才结束……

赵玉珠从贺仪中拿了七万元现金还了村出纳。

叶仁明不肯回CC公司,叶如高只得与宋清清告辞了赵玉珠一家,驾车回公司。

……

过了两天,李玉华坐着轻骑来到王行义家,经过旧房屋时,见大厅大门敞开,认为赵玉珠已搬回旧房子住了,她下了车,算了车费,背上包,拿着行李走到大门前,见赵玉珠与王行莉在切菜,忙叫:“伯母好!三妹妹好!”

赵玉珠忙转过头来,王行莉已到李玉华身边说:“玉华姐姐好!你来了?”

李玉华未答,赵玉珠笑着说:“我就知道玉华今天会来,在切菜,准备午饭呢!”便上前吻了李玉华一下,接过包拿着。

李玉华一笑问:“伯母怎么能知道?”

“按时间计算嘛!”赵玉珠含笑说:“走!上楼去!行义他们在楼上。”便拿着李玉华的行李,跟李玉华上楼。

“哦!玉华来了!”王行义站起来说。

“明天要去买车票嘛!怎能不来呢?”李玉华笑着说:“仁吉也在这里,仁明妹妹也在这里,行明这么勤奋在学习。”

“是呀!玉华姐!”王行明一笑说。

叶仁明见到李玉华虽然心中有点不高兴,但她城府很深,勉强一笑说:“玉华姐,你与行义哥一起在清华大学读书,一定要互相照顾。”

“那当然!”李玉华笑着说。她见叶仁明态度不自然,很勉强,疑团莫释,这叶仁明莫非也爱上了王行义……

赵玉珠含笑说:“玉华,你在这里玩,我下去烧饭。”

“我知道!伯母,忙您的事吧!”李玉华也含笑说:“我接着就要下楼学伯母的烹调手艺呢!”

对呀!叶仁明心想,学习烹调,非常必要呀!将来嫁给王行义,在单位时,不会烧饭炒菜,那要怎么办?总不能请一名家庭厨师来……这李玉华想得对,她要学会烹调技术,为争夺王行义打下良好基础,若然她不会烹调这门技术,就比李玉华稍逊一筹。如果将来她向王行义吐露心事时,王行义若然说,你连烧饭炒菜都不会,还想嫁给我……那么,她要用何言回答?但她认为现在不能跟李玉华下楼去学习烹调技术,现在跟李玉华下去学习烹调技术,那就是向李玉华学习,有**份……

王行莉悄声问赵玉珠:“妈妈,那李玉华如果当上我与二姐的嫂嫂,会不会疼爱我与二姐?”

“很难说!”赵玉珠也悄声说:“因为你与二姐太厉害了,想当你们嫂嫂的人非常害怕你与二姐将来会欺负她。若然这样,那么你与二姐如果欺负她,她就把你们视如寇仇。所以,想当你与二姐的嫂嫂就非常不简单。”

“我与二姐不会欺负嫂嫂的。”王行莉说:“这是想当我与二姐的嫂嫂之人心多过虑吧!毕竟是嫂嫂,欺负嫂嫂就是欺负哥哥,哥哥会饶过我与二姐吗?”

赵玉珠说:“有时候欺负人家,你自己都不知道。”

“怎么自己都不知道?”王行莉大惑不解地问。

“比喻说,你自己很懒,换下衣服,趁嫂嫂洗衣时,拿去叫嫂嫂一起洗,这也是欺负。嫂嫂盛了热饭,放在桌子上凉一凉,你拿来就吃,这也是欺负。你嫂嫂在洗衣,你也在洗衣,只有一块肥皂,你嫂嫂正在用,你却去拿走自己用,这也是欺负……至于吵架、拌嘴、抨击、诽谤、冷嘲热讽、责骂、指桑骂槐……都是欺负。总之,这欺负方面很多很多。”赵玉珠笑着说:“所以嘛!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欺负了人家。”

王行莉恍然大悟,笑着说:“妈妈太厉害了,什么都知道,我跟在妈妈身边,增长不少知识。”

“人要吃到老,学到老,才能进步。别认为自己是非常聪明,多么厉害,而别人比你更聪明,更加厉害。”赵玉珠一笑说。

“是!妈妈教诲极是!”王行莉笑靥如花地说。

这后面两句话被才走下楼的李玉华听见。李玉华暗想,赵玉珠非常厉害,平时教了不少知识给三个子女,王行义兄妹也学了不少家庭知识。她一笑说:“伯母,现在让我来再学习烹调技术。”

王行莉笑着说:“玉华姐姐,咱们中午各炒两碟菜,怎么样?”

“好呀!我听三妹的提议。”李玉华一笑说。

于是,王行莉、李玉华各炒了两碟菜,放在桌子上。赵玉珠叫着:“孩子们,下楼吃午饭。”

“是!婶婶!”叶仁吉说着,便与王行义、叶仁明、王行明下楼。

叶仁明因对李玉华心怀妒忌,对这几碟菜不作任何评价。

王行明说:“这几碟菜一样好吃。”

叶仁吉笑着说:“这么好吃的菜,一定是婶婶亲手做的,跟以前一样好吃。”

赵玉珠笑了起来说:“那两碟菜是玉华做的,这两碟菜是行莉做的,两边两碟菜是我做的。你们都没有评出优劣,说都是好吃,都是我做的,那是错了。”

叶仁明趴在王行明耳边悄声说:“班长是怕得罪人,对吗?”

谁知李玉华耳朵聪,听得清清楚楚,王行义、王行莉也听见。都知道叶仁明意在说李玉华。

其实,李玉华做的菜碱一点点,王行莉做的菜淡了一点点,赵玉珠做的菜正好,沒有碱也不淡。但众人都没有评出优劣。

叶仁明终于忍不住说:“其实,这六碟菜是有一点差别的。”

王行明说:“没有差别,同样好吃。”

其实,王行明是知道这六碟菜有一点差别,她怕讲三妹做的菜淡了一点,三妹会不高兴。她怕讲李玉华做的菜碱一点,这李玉华如果将来是她的嫂嫂,得罪嫂嫂也不好。所以,坚决说没有差别,真是自欺欺人!

“我也觉得没有差别,同样好吃!”王行义一笑说:“各个人的吃法也有不同,有的人喜欢吃淡一点,有的人喜欢吃碱一点,吃淡的人如果吃比较碱一点就说碱了,吃碱的人若然吃比较淡一点就说淡了。农村出身的农民大多数吃碱一点,工作单位的人,居民大多数吃淡一点。淡是甜,碱是香,都是好吃的。”

叶仁明听了,心中不高兴,王行莉是王行义妹妹,李玉华是王行义心上人,当然这么讲。反正现在不是与李玉华争锋的时候,不要暴露心中的秘密,留待以后再说。便一笑说:“行义哥说得太对了,三妹妹这么小竟能做出这么好吃的菜,真是难能可贵呀!”

王行莉笑靥如花说:“我以后学了多一点的烹调技术,就去当厨师。”

“不好好读书,却去想当厨师!”赵玉珠说:“厨师名声再大,但毕竟是厨师嘛!”

“妈妈,我说着玩呢!您别认真!”王行莉笑着说:“我的奋斗目标是走进清华大学的校门呢。”

王允文今天不在家,他去参加一家亲戚的儿子考上大学的喜酒。

众人吃了午饭,在围墙内看着公路上的车辆和行人。王行莉在收拾碗子、筷子,赵玉珠说:“快去跟他们玩玩,这洗碗什么的是妈妈的事,我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

“妈妈,我如果做作业,就没有办法帮妈妈的忙,现在没有做作业,帮妈妈一点忙乃是理所当然的。”王行莉说:“他们也在玩嘛!这碗、筷子洗好了,我就去玩吧!”

赵玉珠见王行莉非常勤劳,从七岁来家后,去读书,星期六、星期日总是在她身边帮忙,她不让王行莉帮忙,但王行莉就是要帮,暑假、寒假也一直陪在她身边,学干这,学干那。她想,王行莉与她的性格一模一样,就是喜欢干活,并且一学就会,她是非常疼爱王行莉的,几年来,一句也没有责骂过,更不用说会打王行莉。

但值得奇怪的是,王行义的眼光锐利,王行明差了一点,王行莉也眼光锐利,这三个子女的鼻梁生得很像,嘴也生得很像,与她的相貌有相像的一部分,也是柳眉杏眼,瑶鼻,桃腮,樱桃小口。这原因可能是美女的容貌要求的标准使某个方面有所相像,比喻柳眉、杏眼、瑶鼻、桃腮、小嘴……不是这个相像,就是那个相像罢了。

……

第二天,叶仁吉与叶仁明告辞了赵玉珠一家,坐上公司的小车回家。因为叶仁吉要上大学了。王行义与李玉华去买火车票。用学生证买火车票有照顾,不但减价,而且又有座位,很容易就买好了。他们坐汽车回来,一路上说说笑笑,到车站下车,坐轻骑回家。王行义收拾行李,第二天早晨,告辞了一家人坐轻骑去车站,从车站坐汽车去火车站,坐上火车去BJ他们出站,见有学生们拿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迎接清华大学的新学生’。便上前问讯:“你们是接上清华大学读书的新学生吗?”

“是呀!”那学生反问:“你们是考上清华大学的新学生吗?请出示学生证,录取通知单。”

“对!我们是考上清华大学的学生。”王行义与李玉华拿出学生证和录取通知单给那个学生看。

那两个男女同学带王行义与李玉华上了清华大学的校车……

来到学校,两个男女同学带他们去注册登记,然后去看了宿舍,整理了床铺,去买了棉被及日常用品。两个男女同学又带他们去看了食堂等。又看了张贴的班级名单。

大学理科一年级第一班第一名王行义……第四十五名李玉华……

李玉华喜上眉梢,她与王行义被安排在同一个班,沒有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这两个同学如导游一样地带他们到这边看看,并介绍给他们听,又那边看看,并作了介绍……

李玉华心想,清华大学是全国第一所的重点大学,果然与其他大学大不相同,这两个同学大概是老师之命,带他们去熟悉学校的宿舍、教室、买东西的地方、体育场、食堂……

第二天早晨,铃声响了,同学们进入教室,按座位坐下。

一个约有五旬左右的女教师走入教室,同学们站了起来,恭敬地喊:“老师好!”

“同学们好!坐下!我姓吕,你们以后叫我吕老师好了。”接着,吕老师点了名,然后说:“咱们清华大学是全国第一所的重点大学,招收全国各地最优秀的学生,即使招收的是本校最后一名的学生,也是非常优秀的。在本校深造后的学生是全国一流的学生,有科学家、文学家、历史学家、地理学家、天文学家……各种各样的专家、学者……一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在全国占了首位。所以,希望同学们要勤奋学习,不要认为考上了清华大学就放松了学习。现在,我就任命班中的班干部。王行义同学为班长……”

“吕老师呀!我不能为班长!”王行义吃了一惊,忙站起来说。

“为什么?”吕老师诧异地问。

“我当了十年的班长,当怕了!”王行义接着说:“以前当小学班长、中学班长倒还可以,如今要当大学的这个班班长,我非常害怕。这个班个个同学都是全国高中毕业出来最优秀的,我怎么敢当这个班长呢?”

吕老师说:“那你不是这个班中更优秀的同学吗?总分六百分,你考上总分五百九十八分,是考上贵省全省第一名,你不当班长,谁当班长?”

一百一十四 情随事迁

王行义苦笑说:“吕老师!这样吧!我就当个副班长什么的,或学习委员吧!”

“不行!这没有什么商量的。”吕老师说:“本校是依照分数和有领导能力的同学来当班干部的,这班同学中你的分数最高,领导能力很强,所以任命你为班长。这件事已经由校长亲自确定,并列入档案。这清华大学的班长是非同小可的事。我们看了你的档案,你是AA中心小学的学生,在小学三年级被人们誉为读书王,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在AA中学继续读书。初中二年级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竟把七个学科竞赛第一名都夺下。在高中二年级参加全县中学高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把十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又都夺下。分科时,全班同学由于长时期受你的帮助,都要跟着你,你用拈阄的办法拈上读理科,那二十名文科好的同学竟放弃读文科,跟你读理科,你便努力帮助这二十名同学对理科的进步,使全班同学都考上大学,没有一个考不上的,你竟然考上总分五百九十八分,夺下了全省第一名,对吗?”

“这个……不过……”王行义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吕老师严肃地截断王行义的话,说:“别这个那个,沒有什么不过!李玉华同学!”

“在!”李玉华站了起来。

吕老师说:“你是贵县第四中学的学生,与王行义同学同一个县,你也两次参加过各科竞赛,我问你,刚才我说的话对吗?”

“对!吕老师说的话一点也没错!”李玉华恭敬地回答。

吕老师笑着说:“这是根据各个学生的档案,否认不了的。李玉华同学,你坐下!王行义同学,你的能力这么强,读书这么好,你如果不想当班长,我就叫校长过来任命。因为我只是一个教师,人微言轻嘛!”

王行义听了,忙赔笑说:“吕老师别生气,我听吕老师的话,就当这个班长吧!”

全班同学俱各在想,这个绰号读书王王行义这么厉害,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学生,能力这么强,是应该当班长的……

“这才对呀!王行义同学,坐下!”吕老师非常高兴。又任命:“周丁芬同学为第一副班长。张启发同学为第二副班长。贾德有同学为第三副班长。裘得胜同学为学习委员……”

吕老师接着说:“现在,咱们第一班班干部已成立了,铃声一响,由班长率领全班同学到大操场参加开学典礼!”

“是!吕老师!”

……

铃声响了,吕老师带着这第一班的同学们来到大操场,参加开学典礼……

……

叶仁吉是迟一天去南京大学读书,他与郁香英结伴同行。文敏去复旦大学读书。王秋平去厦门大学读书……这一班同学或早一天,或迟一天,都先后上大学学校、大专学校读书了……

……

王行明今年是读高中一年级,王行莉读初中一年级。今年,李如平就沒有去学校为王行莉交学费,是王行莉自己去交的。

其实,学校对王行义兄妹的学费等能减免的都减免了,只交几十元钱。李如平也太小气了。

王行义家的小课堂既然已散,文有为虽然有想把文敏嫁给王行义,但认为文敏脾气不好,又容貌评不上美人,王行义未必看得上!赵玉珠这次对文敏非常厌恶,搬回旧房屋去住,目的就是不让文敏纠缠王行义,这亲事已经没有希望了。而文奇的才能比不上王行明、王行莉,王行明、王行莉也未必看得上文奇。况且,赵玉珠也看不起文奇,这个亲事也不会有成功的希望,所以就不想再去支持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的读书,更不愿意支持赵玉珠的家庭生活。他认为他的小恩小惠也与王行义帮助文奇学习的进步差不多,两下里不相欠。

李如平也认为王行义已上大学,李千秋现在读书这么好,也不需要帮助了。他是很想把李千香配给王行义,但又认为李千香容貌不怎么美,才能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王行义未必看得上李千香。他也很想娶王行明为儿媳妇,可是又认为那王行明姐妹才貌双全,看不上李千秋。李千秋考上大学后,可以在大学中找恋爱,不用他担心。所以他就不再去支持赵玉珠的家庭生活,和王行明、王行莉的读书。他也认为他这几年对赵玉珠家庭的照顾,和支持王行莉读书,叫李千秋每个星期都拿一点小钱补贴王行明、王行莉的生活,也抵得上王行义帮助李千秋读书成绩进步到这个程度,他也不欠赵玉珠一家的什么,赵玉珠也不欠他的什么恩情。

由于李如平与文有为同一个想法,就不去想以前子女在赵玉珠家与王行义兄妹的深情厚谊,而这个深情厚谊已经随着没有利用价值而烟消云散,情随事迁嘛!值得怀念吗?

这次王行义的喜酒与文敏的喜酒是同一天举行,文有为认为赵玉珠有意这么做,跟他互相不来往。他认为不来往就不来往,有什么了不起!至于叶仁吉的喜酒,叶如高是用电话通知,但文有为认为不去为好,商场上尔虞我诈,反正是对立的,还讲究什么交情!那小课堂也散了,接下去接触就少了,何必再与叶如高建交,而这建交有什么用?他认为如果当时叶如高沒有去培养王行义,那么,他来培养王行义,王行义必然感恩戴德而与文敏结合,他有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婿,将来产业必然兴旺发达,文敏又得了这么好的夫婿,这才好呀!可是,到如今王行义成了叶如高的侄儿,也许还会成为乘龙快婿!这是叶如高夺去他未来的乘龙快婿……他一想到这件事,就暗地里恨得咬牙切齿,立誓从今以后不与叶如高交往。

李如平也接到叶如高的电话,邀请李如平到CC公司喝一杯叶仁吉考上大学的喜酒。他认为叶如高阴险毒辣,不宜与叶如高交往。小课堂已散,以前他与叶如高的情谊和下一代的情谊也该烟消云散了,没有保留的价值。所以,也就不去赴叶仁吉的喜酒。他也知道文有为举行文敏的喜酒,也知道王行义的喜酒日子,却都不愿前往。文有为没有通知李如平,因为他不愿意与李如平结交。赵玉珠也没有通知李如平,也不愿意与李如平保持着以前的情谊。以致文有为、李如平、叶如高在这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以前见面时那称兄道弟已成过眼云烟,分道扬镳了。而赵玉珠一家与文有为、李如平也没有一点交情了。赵玉珠现在只与叶如高还保持着以前的情谊。

……

赵玉珠也给王行明王行莉一个星期一百元的开支,叫王行明、王行莉不许去再接受他人的小恩小惠,不要去再欠人家的人情。

王行明、王行莉很听赵玉珠的话,当然不会去接受他人的施舍。尤其是以前的李千秋。但李千秋也听从父母的吩咐,不再拿钱给王行明、王行莉了。

赵玉珠这次办王行义的喜酒,除了成本开支外,赚了二十万元左右。但本村风俗礼尚往来,这些钱随着时光流逝,村中人们有喜事举办喜酒,她就要按贺仪簿上记的贺仪去上门喝酒,记上贺仪,照这次的贺仪只能增加,不能减少地记下。这些钱还给人家还不够,虽然还给人家还不够,却是慢慢还的,因为人家有的几年还沒有喜事办喜酒呢!也就是说这次贺仪的钱毕竟是暂存在家里,先解燃眉之急,以后慢慢还给人家就是。

本来王行义的个人鼓励奖十七万元就可以解决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读到大学毕业。再加上这一笔钱,赵玉珠接下去就不会在经济开支上捉襟见肘了。决定每个星期给王行明、王行莉各一百元开支,免得因开支不够而饿肚子,和被同学们看不起。

……

这段时间叶仁明因见王行明、王行莉有点自高自大,瞧不起她,心中有点恼怒。她认为赵玉珠一家是靠她爸爸妈妈的照顾,王行明、王行莉才能读书,如今就认为比她聪明,看不起她。所以在第一个星期六就坐那边的校车回到CC公司。

王行明乃是孩子气,听赵玉珠说了三家总经理的胸襟后,立即萌生对这三家大小的厌恶,她对叶仁明当然也不例外,对李千香、文奇更不屑一顾,却与郁文文建立了友谊。因为郁文文是郁香英妹妹,郁香英是爱上她哥哥王行义,郁香英即使与她哥哥不能结合,但总不会因爱成仇,因为郁香英虽然读书输给文敏,但胸襟比文敏宽广。这郁文文只管读书,没有去理与自己无关的事,她见王行明这段时间对她很好,她很高兴,因为王行明读书这么好,她不知道的可以去问王行明,求王行明指点。

王行明对郁文文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与哥哥一样,读书虽然加了几科,但很轻松,她的聪明才智毕竟比哥哥只稍逊一筹而已,这段时间拼死读书,屡次提出疑问,哥哥一一指点。为了争一个全省第一名,她与王行莉非常勤奋,姐妹二人并肩前进。但王行莉还是比她稍胜一筹,可以说,除了王行义就是王行莉了,然后才是她王行明,这点她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她对这个这么厉害的妹妹有点害怕。

自从小课堂散后,失去指点帮助的叶仁明、李千香、文奇,及高中三年级的李千秋,成绩迅速下降,因为在小课堂中,不知道的就去问王行义,王行义给予帮助。叶仁明、李千香、文奇也有问王行明,王行明也肯帮助。这一来,大家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却也懒得去思索了。如今王行义去上大学了,这几个人遇到疑难问题就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虽然他们基础很好,但多年来他们很少去冥思苦想遇到的难题。这脑子是越用越灵,可是这几年没有去思索,就变得迟钝了。有的难题当然也没有办法想出来,如果能把难题都想出来,那么,你就是全国第一名的学生了。

李千秋现在遇到难题只能问老师。而叶仁明、文奇、李千香还有请教王行明的机会,可是这文奇、李千香自从小课堂散后,父母背后暗暗指使别去理王行明姐妹,以致王行明、王行莉尚未对文奇、李千香产生隔阂,而文奇、李千香已先对王行明姐妹有了嫌隙。

王行明、王行莉虽然还是小孩子,但冰雪聪明,对文奇、李千香的态度一目了然。暗想妈妈真厉害,已能先识破李如平夫妇与文有为夫妇的心机。于是,王行明假痴不癫,表面上抱着一如既往的态度,心里却非常厌恶文奇、李千香。即使文奇、李千香来问她对疑难问题的解答,她也会推说,她也不知道,去问老师吧!更何况文奇、李千香没有去问她。

叶仁明第一个星期回CC公司就把王行明、王行莉对待她的态度讲给叶如高、宋清清听,并把王行明、王行莉对待文奇、李千香的态度也告诉了叶如高夫妇。

叶如高沉思一下问:“你有没有与文奇、李千香一起谈论过王行明、王行莉?”

叶仁明回答说:“那文奇、李千香才分到课本,老师上了第一课,二人各有一道难题不理解,互相相问要怎么做?我笑了起来,悄声说:去问班长就是了!文奇悄声说,现在与以前不一样了,我爸爸妈妈说遇到难题不要去问王家姐妹,就是去问,王行明也不会说,所以我与李千香不去问。我就悄声说,班长心高气傲,一向瞧不起人,况且小课堂也散了,就只能自己思索罢了。文奇说,你说得非常对,王行明瞧不起我,我也瞧不起王行明。谁知一个同学把这件事秘密告诉了王行明,王行明就对我疾言厉色地说,叶仁明,我念你是我哥哥的义妹,叶伯父宋伯母对我一家的照顾,谁知你手臂向外弯,竟与别人联手抨击我。我以后告诉我哥哥,告诉仁吉哥,告诉伯父伯母,你这样狗头向外的女学生,我以后不会帮助你了……这毕竟是一句闲话而已,王行明竟然这样对待我,全不念爸爸妈妈对她一家的照顾,令人痛恨。”

叶如高听了大怒说:“你真是强词夺理,你这不是与文奇、李千香抨击王行明吗?你说王行明心高气傲,一向瞧不起人,这不是抨击是什么?王行明指责你手臂向外弯难道错了吗?那文奇、李千香已受自己的父母唆使不与王家姐妹亲近,你却与文奇、李千香亲近,王行明会帮助你吗?好好的事全被你破坏了!”

宋清清接着说:“王行明如果把这事告诉王行义,王行义会去理你吗?他如果心中一怒,连来CC公司工作都不肯,这不是给公司造成看不见的损失吗?真想不到你一点思想都没有,竟然与文奇、李千香联手去抨击王行明!你真是糊涂透顶,愚蠢至极!你这么愚蠢,王行义会看得上你吗?从今以后,别去想王行义了,梦都不要去梦!好好的一盘好棋被你破坏变成死棋了。”

叶仁明听了,觉得确实做错了,但后悔已来不及了。她呆呆地站着,让眼泪一滴又一滴地掉在地上……

一百一十五 来信

这一天,赵玉珠接到邮递员递给她一封信,她看信封,是清华大学,知道这是王行义寄来的,她笑容满面,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取出信一看,上面写着:

敬爱的爸爸妈妈:

您们好!

首先让我祝您们身体健康,心情舒畅!

我与玉华乘上火车到了BJ出站时见有清华大学的同学拿着牌,牌上写着:‘迎接上清华大学的新学生’。我们出示学生证和录取通知单,两位同学带我们去上了校车,校车开进清华大学停车场,两位同学带我们去注册,又带我们去宿舍,宿舍是四个床铺,四个同学同住一间。我放下包,跟那个男同学去买了棉被及日常用品,拿回宿舍。然后,那个男同学带我们去食堂、体育场……他们好像导游一样地介绍给我与玉华听。

之后,我与玉华去食堂吃了饭,又去看了张贴的班级排名。我与玉华被安排在同一个班,是理科一年级第一班。玉华喜上眉梢,说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事了。

第二天早晨,吕老师点了名,任命班干部,真想不到我又被任命为班长,我推辞时,吕老师不肯,我迫不得已,只得勉强担任了。爸爸妈妈,您们不要说我很喜欢当班长吧!下面是玉华给您们写的信。

敬爱的伯父伯母:您们好!我与行义的境遇,行义已经说了。非常高兴能与行义同一个班,可以互相照顾。在学校这段日子里,我们很好,伯父伯母别挂念。现在,我与行义衷心祝您们:

福寿康宁!万事如意!

不肖之子王行义

小侄女李玉华同上

某年某月某日

赵玉珠看了,喜上眉梢,行义这孩子真了不起,会当上清华大学一年级第一班的班长!她把信拿给王允文看:“行义孩子的信,你看吧!”

王允文看了,笑逐颜开:“这真是太好了!考上清华大学就已经非常了不起,还当上班长!这李玉华与行义被安排同一个班,看来李玉华真的会成为咱们的儿媳妇了,双双给咱们写信。”

“李玉华是非常爱咱们的行义,可是行义还没有表态过。”赵玉珠说:“行义一向深藏不露惯了,即对文敏也没有流露出爱与不爱,对任何一个女学生都是这样,我真不明白行义的心思。”

“咱们的行义眉清目秀,这么英俊,名声又这么响,美貌的女学生当然会去追求行义。”王允文一笑说:“不知李玉华会不会被评为清华大学的校花?”

“不能!”赵玉珠说:“我也不知道清华大学有多少万学生!咱们的行明、行莉如果考上清华大学,还不一定会被评为校花呢!李玉华怎能评得上校花?”

“这儿媳妇的事咱们别去想,行义自有主张。”王允文调转话题说:“行明前次说叶仁明与文奇、李千香联手抨击她,说她心高气傲,瞧不起人。行明听了非常恼火,因为她与行义、行莉都是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没有瞧不起同学们,尤其是成绩差的同学来问她,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她说她从今以后决不帮助文奇、李千香、叶仁明了。你有什么看法?”

“这事早在我的预料之中。”赵玉珠接着说:“小课堂散后,那文有为、李如平认为自己的子女不需要行义兄妹帮助了,当然不会与咱们保持以前的情谊。常言说,财主的钱,乞丐的命。财主的钱看得比命重,非万不得已是不肯乱花的。乞丐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非常害怕死去。那文有为、李如平以前子女放在这里,是为了儿女的读书,求得进步,随便拿一些钱过来敷衍而已。文有为唆使文敏施给行义的小恩小惠,是想把行义拉过来,成为女婿,将来为他公司服务,一本万利。李如平是想把李千香配给行义,也是想拉行义去他公司,巩固发展产业。另一方面是想咱们的女儿为儿媳妇,所以放下诱饵让咱们上钩。后来认为这事没有成功的希望,就一反常态,与咱们一刀两断,互不相欠。就教唆子女不要去理王行明、王行莉,以致文奇、李千香就开始抨击行明了。而叶如高也与他们一样,想培养行义帮助叶仁吉的进步,使行义将来在公司工作,帮他巩固发展产业,又想把女儿配给行义,永远拉住行义。可是如今情况有了变化,叶如高也就没有十分把握了。这叶仁明在宋清清唆使下是有爱上行义,但叶仁明不聪明,见文奇、李千香在思考,就把他们二人引向王行明,然后一齐抨击。叶仁明可能也在这一段时间里受到王行明、王行莉的冷待,所以就萌生抨击王行明、王行莉的念头,以致有这事的发生。叶仁明也一定会把这事告诉叶如高夫妇,叶如高夫妇必然对叶仁明一顿臭骂,因为叶如高还希望行义在大学毕业后去CC公司工作,帮他巩固发展产业。另一方面想咱们的女儿王行明嫁给叶仁吉,又想能把行义作为乘龙女婿,这三个希望只要能成功了一个,他就获得了大利。他听叶仁明说了这件事,就把计划打乱了。一个是王行义若然知道这件事后,不会去娶叶仁明为妻,王行明恼怒起来就不肯嫁给叶仁吉,说不定王行义也不肯去CC公司工作。这叶仁明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

“分析得非常正确!”王允文一笑问:“那么,咱们要采取什么措施呢?”

赵玉珠笑着说:“咱们的女儿就有办法对付。”

王允文不相信地说:“她们还是小孩子,想的办法很幼稚,怎么行呢?”

“你太不了解子女了!”赵玉珠有点不高兴地说:“乖小女儿那一天讲的话,见识就胜过文有为。那文有为、李如平、叶如高是靠自己的财运和奇遇办起了公司,杨文昭、张清良、吕文向也是如此。他们办起了公司,后来靠聘用的几个大学生当业务科长、财务科长……是靠这些手下为他们巩固发展产业,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就以他们子女来说,只有文敏最好,其他的都是废物,是行义把叶仁吉雕成宝贝。那李千秋、文奇也是行义的帮助,现在失去了行义的帮助,李千秋、文奇、李千香、叶仁明一个个学习成绩都会退步,不信你可以接着看他们几个废物。那李千秋已经是高中三年级了,按理说他成绩这么好,胜过李玉华,而李玉华就考上清华大学,李千秋考上清华大学就易如反掌了。可是李千秋接下去若然学习退步,恐怕BJ大学也考不上。那文奇、李千香、叶仁明就更不用说了。”

“可能也不会退步那么快吧!”王允文笑着说:“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理应什么也考不上,这叫做报应。”

“所以嘛!与有仁有义的人讲仁义,与不仁不义的人不用与他们讲仁义。”赵玉珠笑微微地说:“行明是不会去帮助文奇、李千香、叶仁明,和吕香香的。乖小女儿也不会去帮助文秋、张相兰、李玉婷的,因为李玉婷是张相如的表妹,张相如也是行同狗彘的人,他的表妹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么,这些人只好靠自己了。有本事没本事一个学期就可以看出来。行义暑假、寒假回家,我就叫他不要再去帮助这些衣冠禽兽的进步,让他们自生自灭吧!也让他们那天真的想法去见鬼吧!”

……

这一天,王行莉接到哥哥寄来的信,她喜出望外,但她没有拆开信封看,中午吃饭后拿着信去找王行明说:“二姐,哥哥给咱们的信。”

王行明听了笑靥如花地说:“拿来!拿来!”

王行莉把信给了王行明。

王行明诧异地问:“你还没有拆封,还沒有看,为什么?”

“因为我是小妹,理应让二姐先看嘛!”王行莉笑着说。

王行明听了很高兴,这三妹确实很知礼。便说:“你看了再给我看,不是一样吗?咱们是姐妹嘛!”便拆开信封,取出信,见上面写着:

亲爱的二妹、三妹:

你们好!

首先让哥哥祝你们学习进步!

我与玉华很顺利地到达BJ出站时有清华大学派学生在迎接,送上校车,到了清华大学,那两个同学非常热情,带我们去注册,去宿舍,去买棉被和日常用品,去看食堂、体育场等,好像导游一样地介绍给我们听。

我与玉华在同一个班读书,我被老师任命为班长,看来咱们兄妹都是当班长的,读小学也好,读初中也好,读高中也好,读大学也好,反正都要当班长。当班长是很累的,麻烦的事又很多,但也没有办法嘛!也只有当过班长的,才知道当班长的味道。哈哈!一笑!

因为我才上大学,这段时间很忙,但又不得不给二妹三妹写封信。哥哥身在清华大学,心中总是悬念家里,想着爸爸妈妈二妹三妹,不知道爸爸妈妈近来心情舒畅否?不知道二妹三妹近来学习进步到何等程度?

只因哥哥想把信寄给二妹收,但恐三妹不高兴,说哥哥偏心。想把信寄给三妹收,又恐二妹说哥哥偏心。只好来个拈阄,一个纸团写上‘二妹收’,一个纸团写上‘三妹收’,叫玉华见证,这纸团也是玉华写的,拈上:‘三妹收’。把拈下的纸团一并放在信封里。哥哥认为三妹非常通情达理,一定不会拆封先看,拿给二妹拆封,两个妹妹一起看。

要上课了,下次再谈!



学习进步!

哥哥王行义字

某年某月某日

两位妹妹,姐姐祝你们勤奋学习,与你们哥哥一样,将来考上全省第一名,进入清华大学校门,也都当上班级的班长!

姐姐李玉华字

某年某月某日

王行明、王行莉看了信,对视一下,王行明说:“哥哥真是正人君子,不偏不倚,对我与三妹竟用拈阄的方法来决定把信寄给谁收,真是好哥哥。也判断出三妹不会拆封先看,要拿来给我拆封,真是料事如神。”她从信封中取出一个小纸团,摊开一看,果然写上‘三妹收’三个字,这字乃是娟秀之笔,果然出在李玉华的手笔。

王行莉说:“这么说,哥哥又当上了清华大学一年级第一班的班长了。”

“是呀!”王行明说:“那李玉华与哥哥同一个班,二人一定常在一起,所以哥哥写信时,她也就写几句给咱们。那李玉华一定会当上咱们的嫂嫂,这真是再好不过。”

“那文敏这么死缠活赖咱们哥哥,我一看就非常厌恶。”王行莉有点恼恨地说。

“文有为、李如平、叶如高这三家子女都不是好东西。”王行明愤然地说:“除了叶仁吉外,一个个都是猪狗不如。小课堂才散伙,那文奇、李千香竟然对我就心存隔阂,叶仁明竟与文奇、李千香联手抨击我,说我心高气傲,瞧不起人。三妹你看,生气不生气?”

“当然生气!”王行莉接着说:“那二姐接下去就别去帮助文奇、李千香、叶仁明,和那吕香香的进步,因为他们是畜生。叶如高拿钱培养哥哥,实际上是培养叶仁吉,才能使叶仁吉考上大学。那文有为、李如平也是如此。这文有为、李如平太小气,吃小亏占大便宜。所以,接下去咱们别去理他们的子女进步没有进步,他们遇到难题来问时,知道的也说不知道。我也不帮助文秋、张相兰、李玉婷的进步,想帮助朱清兰和其他同学,把文秋的第一副班长打下台,试试我的手段。二姐也应该一试。”

“我当然也要这么做,我帮助郁文文和其他同学的进步,把叶仁明的第一副班长打下台,帮助吕香香的进步,把第二副班长文奇打下台,这吕香香是吕万程的妹妹,虽然也不是好东西,但可以利用她们狗咬狗。”王行明含笑地说。

“对呀!这个办法很好!”王行莉一笑说:“那我再帮助李玉婷把张相兰的第二副班长打下台,李玉婷是张相兰的不知是表姐或表妹,因为两个人同龄,不知那个大!反正是表姐妹嘛!这也叫狗咬狗。”

“那咱们这样吧!我竭力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就是不帮助叶仁明、文奇、李千香的进步。”王行明笑着说:“你也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就是不帮助文秋、张相兰的进步。班里同学都对咱们很好,很听咱们的话,让同学们对她们不予理睬,孤立这几个孬种,怎么样?”

“我听二姐的话。”王行莉笑微微地说:“这事千万要保密,不然会被老师骂,被哥哥、爸爸妈妈骂。”

“对!就这样吧!”王行明点头一笑说。

……

一百一十六 退步

王行莉是与赵玉珠、邱峻山同一天收到王行义寄来的信,只是邱峻山没有时间看,放在办公厅里,他午睡的时候忘记了。当他醒来时才蓦然想起还有一封信没有看,信和报纸杂志都在办公厅,他也不知道这信是谁寄的,因为他把信和报纸等放在桌子上就走了,没有看信封。

他来到办公厅,把信封翻过来一看,是清华大学王行义寄来的,他急忙拆开信封,取出信一看,上面写着:

敬爱的校长:

您好!

近来一定不得安闲吧!

学生托福很顺利地来到清华大学学校,因为学校派出同学在火车站出站口拿着牌在迎接,我坐校车进入学校。同学帮助我去注册、去宿舍、去买棉被及日常用品,去体育场,去食堂等,我很感激这个萍水相逢的同学竟这么热情,各个同学都是笑脸相迎,老师们都是笑容满面,而又不怒而威,问这问那。那教我们班的赵老师、林老师、吕老师、方老师对我好像很熟悉,吕老师、方老师是女的。吕老师是班主任,任命我为理科一年级第一班的班长。我不敢担任这样的班长,因为全班同学都是出类拔萃全国最优秀的学生,即使招生的最后一名也是很优秀的。我向吕老师要求担任副班长、学习委员,她都不肯,并且知道我读书期间的一切,滔滔不绝,如数家珍一样地把我的小学考试,两次参加各科竞赛和高考都说出来,我不得已只得勉为其难地接受。

校长,我这班长职位追本穷源乃是您与方老师、郑老师造成的,您们把我从读小学一年级开始就任命我为班长,做到小学毕业,又要再做到初中、高中毕业,本认为这个班长的担子可以卸了,谁知上大学又要当班长!害我怕得要命,累极了,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同学们对我很好,各个老师很疼爱我,校长曾经几次到我们班,对我说:咱们清华大学科学家、文学家、历史学家、地理学家……什么家都出了不计其数,是全国第一所的大学,是世界闻名的大学,你大学毕业后要当什么家?

我恭敬地回答:我喜欢当企业家!

校长笑笑说:也好!只要你能当上一个家就行,不管什么家!

我想,我虽然不相信迷信,但应用迷信的话来说,我命运太好了,我在AA中心小学读书时,有方老师、郑老师、校长疼爱我,我在AA中学读书时,又有方老师、郑老师、校长、何老师等疼爱我,如今我读大学,又有吕老师、方老师、赵老师、林老师等,及校长的疼爱。我当班长是很累,这是‘班长运’不好,我被这么多老师的疼爱,这是‘疼爱运’好。

校长,我寒假回去,要到母校向校长、方老师、郑老师等请教,用什么来改变我的‘班长运’和巩固‘疼爱运’。到时希望校长及各位老师不吝指教。

校长,咱们师生就谈到这里吧!

敬祝

工作顺利!心情舒畅!

学生王行义敬上

某年某月某日

“什么‘班长运’、‘疼爱运’?读书王真是胡说八道。”邱峻山喃喃自语。

这时,方玉柳、郑文顺走了进来,异口同声地问:“校长,什么读书王胡说八道?”

邱峻山笑容满面地说:“读书王给我,给你们来了信,也给郭新明、何士娜、张正英、关燕玉各一封信,你们先拿去看,然后再说。”

“哦!咱们最得意的学生读书王来信,这真是太好了!”方玉柳、郑文顺说完,翻了报纸,拿出王行义给他(她)的信,拆开信封一看,那称呼是不一样,主要內容与邱峻山的信中内容一样。

方玉柳看了,笑逐颜开地说:“读书王在清华大学理科一年级第一班又当上了班长,他是不喜欢当班长的,就说‘班长运’不好。他被教他的老师和校长疼爱,就说‘疼爱运’很好。要改变‘班长运’,巩固‘疼爱运’。真是胡说八道。”

郑文顺一笑说:“读书王难道没有去想‘班长运’与‘疼爱运’是息息相关吗?只有在全班读书最好,又有领导能力,才能当上班长,才能受老师的疼爱。读书不好,没有领导能力,会当上班长吗?会受老师的疼爱吗?”

“读书王说寒假回家要到母校请教这件事,咱们就教他把书读得全班最后一名,班长就自动没有了,‘疼爱运’就成了‘倒霉运’了。”方玉柳笑着说:“看他肯不肯这么做?”

“考上清华大学就非常不容易,全县只有三个同学,第一中学的郑秋,第四中学的李玉华,和咱们学校的读书王王行义。”邱峻山一叹说:“要想当上清华大学的不管是那一个班的班长,恐怕只有考上全省第一名才能担任的。咱们县可能至今也没有出一个同学在清华大学当该班的班长吧!这读书王在清华大学一年级第一班当班长可能是咱们县絕无仅有的破天荒。”

“我也没有听说过咱们县的哪个同学考上清华大学而当班长。”郑文顺说:“当上清华大学的一个班的班长谈何容易?”

……

人的脑子是越用越灵,思考能力越强,这好比一部崭新的机器一样,放在那里十年不用,就会生锈,自动坏掉。农民的锄头是不离手的,如果三年不拿鋤头,一旦拿起,虽然会做,但总不能如前时那样得心应手,未干几下,手已生了血泡。一个书生,三年不动笔,一旦执笔写字,不但字写不比以前,而且错别字也会写出来,思考能力下降,记忆力衰退。这是自然现象。

李千秋、文奇、李千香、叶仁明久在小课堂学习,平时不会做的,自己都没有去思考,都去问王行义,这脑子都没有使用,整个脑子好像如老蛇一样冬眠,已经是老化了。现在遇到难题总是想来想去想不出来,记忆力更不用说了,因为别人常以指点的难题没有在脑子里刻下深刻的印象,今天说了,明天就忘得干干净净。所以,习以为常依靠别人指点的最容易忘记,与很少去请教人的记忆力印象大不相同,这个同学很少请教别人,如果遇上一个难题去请教,他就会记得很深刻,永远不会忘记。而常以靠别人指点的同学,自己都没有去思索,别人指点也没有印象,认为做错了反正可以再问嘛!这样依赖惯了,所以思考能力下降记忆力也衰退了。如今李千秋、文奇、李千香、叶仁明的思考能力不如一个排在全班第四十名的同学,记忆力更不用说了。因为同学们是用自己的思考能力去剖析难题,而这几个人平时都不肯动脑筋全是靠王行义的指点。

王行明、王行莉虽然同在小课堂学习,但她们从小就非常聪明,自己都会做,当然就不必要去问哥哥了。而有时王行义在她们面前时,见她们在思索,要指点时,王行明、王行莉总是说:哥哥别说,我自己想……极少去问王行义,有的几乎一年还没有问上一次。所以,王行明、王行莉的脑子异常灵活,思考能力越来越强,记忆力越丰富,几乎没有去问老师。

靠别人指点而自己不动脑筋,等于不劳而获,近于抄写。一旦失去了帮助,遇到难题不知如何是好!这好比一个子女娇生惯养,平时都依靠父母的养育,连烧饭炒菜都不会,一旦父母离去,自己已饿了,却不会烧饭炒菜,不知要等父母回家,还是要自己动手,仿效父母平时的烧饭炒菜,勉强煮一顿充饥……

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还可以勉强读到大学毕业,因为他不懂的可以去问同学和老师,暑假、寒假可以再请教王行义,让王行义帮助。

而李千秋遇到难题除了问老师外,没有同学可问。一次他遇到一道难题,去问老师,老师说:“你平时的聪明跑到哪里去了?这个叫什么难题?这么浅就不会做?”老师不但没有给予指点,而且责了他一顿。从此以后,李千秋再也不去问老师了。

期中考到了,李千秋竟然考的总分与柳青青并驾齐驱。柳青青认为自己已大大进步,所以能考与李千秋并驾齐驱。可是这次的并驾齐驱平均每科只有八十分。已有二十多名同学这次期中考平均每科考上七十七分至七十九分,可以说,已经要赶上李千秋了。

李千秋学习越来越退步,到高中三年级上学期期末,已经是全班中的第十名左右了。李千秋大为沮丧,这样下去别说考不上清华大学、BJ大学,即全国重点大学也考不上……

期末考到了,李千秋考在全班第十三名。李千秋一叹:“完了!完了!继续下去普通大学也考不上了。”

班主任邱英英把李千秋叫到办公厅,正颜厉色地说:“李千秋,你读什么书?这只一个学期竟然退步到这个程度!原是全班第一名,现在是全班第十三名,你一定是偷懒,不然的话,决不会退步这么快!”

李千秋苦笑说:“老师,我一点都没有偷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难题就是挖空心思也分析不出来。”

“这是不可能的!”邱英英说:“如果没有偷懒,怎么会在一个学期的时间从全班第一名退步到全班第十三名?你骗谁去?这样下去,你能考得上大学吗?”

“我已尽最大努力,不能考上大学,也是没有办法的。”李千秋一叹说。

邱英英搖头叹息:“朽木变成了宝玉,而宝玉又变成朽木了。读书王,你几年来竭尽全力,费尽心机雕刻的宝玉,如今又已变色,你几年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

高中一年级第一班的叶仁明、文奇、李千香这学期期中考都已退步,郁文文考上全班第二名,吕香香考上全班第三名,李玉兰考上全班第四名,林明栋考上全班第五名,林立奇考上全班第六名……叶仁明、文奇、李千香排在全班第十名以上。

王玉英责问叶仁明、文奇、李千香说:“你们三个人读什么书?这学期期头才在全班第二名、第三名、第四名,只这半学期,竟然退步到全班第十名、第十一名、第十二名,这是为什么?你们给我回答。”

“我也不知道其中原因,以前遇到什么难题都能分析出来,如今遇到一个小小的难题就是绞尽脑汁也分析不出来。”文奇苦笑说。

李千香说:“我也这样,望老师教我。”

叶仁明接着说:“我觉得以前比较聪明,老师一点就透,如今好像比以前愚蠢了十倍,遇到难题,冥思苦想就是想不出来。”

“你们有没有偷懒?”王玉英怒形于色地责问。

“我们是勤奋学习,一点也没有偷懒!”叶仁明、文奇、李千香低头回答。

“没有偷懒,怎么会学习成绩下降到如此的程度?”王玉英疾言厉色地责问:“你们已经被郁文文同学、吕香香同学、李玉兰同学、林明栋同学、林立奇等同学都超过了,这是为什么?你们不好好读书,考不上大学,不但自己脸上无光,而且你们一家都脸上无光。本来按你们的成绩能够保持下去,考上重点大学是有可能的,可是按现在的成绩考上普通大学已经很难了。我们当老师的也只能点到为止,你们不好好读书,我们当老师的也沒有办法。现在我宣布:你们的职务已经被后进的同学取代了,郁文文同学为第一副班长。吕香香同学为第二副班长。李玉兰同学为第三副班长。林明栋同学为学习委员。希望你们这几个新班干部要勤奋学习,本校是依照考试的分数来任命班干部的,因为分数是衡量成绩的唯一标准。你们如果跟叶仁明、文奇、李千香一样退步,我也照样把你们撤职,让进步的同学取代。”

“听王老师的话,我们会勤奋学习,只有进步,没有退步的。”郁文文、吕香香、李玉兰、林明栋异口同声地说。

王玉英又对王行明语重心长地说:“王行明同学,你千万别偷懒,学习你的哥哥,勤奋学习,在高考时考上全省第一名,上清华大学深造。你哥哥已经当上了一年级第一班的班长。今年咱们全县只有三个同学考上清华大学,第一中学的郑秋,第四中学的李玉华,和你的哥哥。你想想看,能考上清华大学的同学这么少,而能当上清华大学中一个班级的班长那应该是考上全省第一名了,那是难上加难呀!”

“是!我听王老师的话,向哥哥学习,决不给哥哥丢脸。”王行明正色地说。

“这就好!我看了这次期中考的成绩,你进步了一点点。”王玉英接着说:“但你能进步一点点已经是很好了,因为你的成绩各科大部分是满分,满分再进步也是满分,与别的同学进步不同。”

一百一十七 退步的责问

“是!”王行明一笑说:“王老师,我知道!”

AA中学初中一年级第一班的文秋,也与叶仁明、李千香、文奇一样,学习大大退步。本来文秋是全班第二名的学生,可是期中考却考上了全班第十二名,张相兰却没有什么退步,因为张相兰平时很少去问王行莉,她问王行莉时,王行莉也给予指点,因为王行莉认为若然不给张相兰指点,对不起自己的品格。张相兰基本上是用自己的脑子去思索的,这就迥然不同了。而张相兰虽然没有退步,但是朱清兰、苏方、和李玉婷已超过了她。杜求来、余文胜也与她并驾齐驱了。

丁芳芳责问文秋、张相兰退步的原因。文秋、张相兰也不知所以,无从回答。只说明没有偷懒而已……

丁芳芳撤了文秋的第一副班长职务,任命朱清兰为第一副班长。李玉婷为第二副班长。苏方为第三副班长。张相兰为学习委员。

期末考到了,文秋考上全班第二十名。杜求来总分胜过张相兰四分,余文胜总分胜过张相兰二分,丁芳芳任命杜求来为学习委员,取代了张相兰。其他干部保持着原来成绩,干部没有调换。

……

AA中学高中一年级第一班的叶仁明、文奇、李千香的成绩在期末考时再度下降,叶仁明考上全班第二十三名,文奇考上全班第二十五名,李千香考上全班第二十八名。

王玉英知道叶仁明、文奇、李千香已经没有办法挽救了,搖头叹息:“本来叶仁明、文奇、李千香不要说进步,能保持着原来的成绩,除了清华、北大外,就能够考上其他重点大学。谁知这三人在一个学期之间成绩下降到这个地步!若再继续下去,恐怕大专也考不上了!”

但王玉英也不知道其中原因,认为这三人首先是偷懒不肯认真学习,后来成绩下降,又被撤去了班干部,以致心灰意懒,就让他继续退步下去。她认为,这样的学生不值得怜悯,讲他们不肯听,当面表态很好,背后完全不认真学习,就让他们成为废物吧!

王玉英最关心的是王行明,王行明能考上清华大学,她也脸上有光。若然能考上全省第一名,她的名声就大了。方玉柳、郑文顺等都关注一个王行义,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李副厅长、邱副局长、郑局长来AA中学颁奖,立即提拔方玉柳、郑文顺等教师当上干部,加了奖金,把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归县教育局直接领导,为县重点学校。邱峻山也吩咐她与其他教师,要关注王行明的学习情况,所以,王玉英及其他教师都非常重视王行明,也很疼爱王行明。

丁芳芳也很关注王行莉的学习情况。邱峻山曾经多次交代丁芳芳与张立等,要特别关注王行莉的学习,现在王行义已上清华大学了,AA中学的名声也大了,学校荣誉在目前来说是很好的,为了保持学校的荣誉,全校教师都把希望寄托在王行明、王行莉姐妹身上。

丁芳芳当然也很想王行莉能考上清华大学,她也有名声。如果王行莉能像读书王王行义那样考上全省第一名,那么,她的名声就大了,将来教育厅、市教育局、县教育局来颁奖时,说不定她也会被提为干部,加了奖金,提为高中一级教师。这不但使AA中学的荣誉又已升华,而且自己也有了很大的利益。所以,这是良好的机会,千万别失去。况且,王行明、王行莉都是在小学毕业考考上全县第一名,教育局非常重视,并且把王行明、王行莉的名字告诉省厅,已经立了档案,好像王行义一样。她如果不把王行莉送进清华大学的校门,她的工作就保不住了。王行莉能否考上清华大学,对她来说,也关系到她个人的命运,一个是提为干部,高中一级教师,和个人奖金,另一个就是回家种田……

对其他同学的学习退步,丁芳芳还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王行莉若然学习退步,她就会被吓得胆战心惊,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帮助王行莉的进步。但王行莉非常聪明,期中考、期末考、除了作文外,各科都是满分。她非常高兴,笑逐颜开,不去理文秋的退步,不去理张相兰被几个同学赶上和超过,只是表面责问一番,把班干部撤职,让后进的同学取代,也就算了。

这一天,丁芳芳含笑地问王行莉:“文秋为什么会退步这么快?一下子从全班第二名退步到全班第二十名,你知道其中原因吗?”

“不知道!”王行莉搖头说:“我只想怎样才能考上清华大学,跟哥哥一样,自顾不暇,怎么会去理这件事?丁老师,您是知道我的心思,我哥哥考上全省第一名,上清华大学当了一年级第一班的班长,名声这么响,我是妹妹,低了哥哥一点点就已感到很惭愧,如果低太多的话,别人一定会抨击我,说我不如哥哥多了,我自己也感到脸上无光,必须拼死学习。所以,有些事我也不知道,也就无能为力了。”

“我知道你很认真学习,要像你哥哥一样力争考上全省第一名,进清华大学读书在自己所读的班级当班长,这精神可嘉,我很高兴。”丁芳芳笑着说:“你这么勤奋学习,意志坚决,一定能与你哥哥一样,实现理想的。”

王行莉听了,笑靥如花,说:“我若然不认真学习,比不上哥哥二姐,会被哥哥二姐看不起,高考的时候输我大哥二姐一分半分还问题不大,千万别输二分以上,输二分以上,我一定会哭,”

“那是没办法的,怎么会哭?”丁芳芳含笑说:“接下去你自己先读好书,然后有时间去帮助成绩差的同学,你自己若然读不好,又怎能帮助同学的进步?”

丁芳芳这言外之意王行莉当然明白,也就是说自己先要把书读好,考上全省第一名最要紧,如果没有时间就别去帮助同学们的进步了。她一笑说:“我听丁老师的话,决不辜负丁老师的期望。”

……

期末考结束,全校放假。

文奇、文秋回家,提心吊胆,知道必被文有为、吕香玉责骂,只得硬着头皮走进A公司。到了住房大厅,上了第二层楼,见文有为与吕香玉在看什么合同。文有为听见脚步声,冷若冰霜地问:“你们上次期中考成绩下降到全班第十几名,说要认真学习,我也就听你们的话。这次呢?考得怎么样?你们不要隐瞒,成绩单送到的时候,我一目了然。”

文奇低下头来说:“考不好!”

文秋也低下头来接着说:“我也考不好!”

“我知道你们以前在小课堂学习时,大家互相学习,劲头大,后来小课堂散伙,你们回家时也不认真学习,做作业也不认真思考,去学校读书也这样偷懒,不然的话,怎么会这样?”文有为怒火中烧,怒形于色地说:“我虽然没有看见你们偷懒,但是可以判断。你们自己想想看,这是为什么?”

文奇说:“在小课堂中学习,大家都很勤奋,回家后当然沒有像小课堂那么勤奋,但即使没有那么勤奋,也不会一下子成绩下降到这个程度。我们班中的叶仁明、李千香也同样如此,听说李千秋也是这样。凡是在小课堂学习的,大家都是这样,而不是单单只有我与文秋退步。”

文有为沉思一下说:“那王行明、王行莉也在小课堂学习,成绩有没有下降?”

“没有!”文奇说:“王行明成绩都没有下降,老师说她进步一点点,非常了不起!”

“什么话?进步一点点就非常了不起!”吕香玉说:“你的老师莫非得了神经病!那么,大进步就更了不起,对吗?”

“我也不知道王老师为什么会这么说!”文奇说。

文秋说:“王行莉读书成绩一点也没有退步,也没有什么进步,丁老师说王行莉同学各科都满分,再进步也是满分,所以看不见她进步。”

文有为一叹说:“如果小课堂有毛病,那么,王行明、王行莉却不受其害,而在小课堂学习过的这么多人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什么道理?你们有问老师是什么原因吗?”

文奇流出泪来说:“老师说我们偷懒,其实,我很认真学习,怎么会偷懒?真是冤枉!”

“现在去做作业,等你姐姐回家,问她去!”文有为一叹说。

“是!”文奇、文秋应了一声,拿起书包就走。

……

李千秋、李千香垂头丧气地回家,还没有走入大厅,而坐在大厅喝茶的李如平、邱玉花看了,一反平时疼爱的态度,李如平冷冷地问:“千秋、千香,期中考你们考得那么不好,这次期末考考得怎么样?有进步吗?”

“没有进步,又退步了!”李千秋、李千香一齐回答。

“那你们读什么书?”李如平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怒问:“千秋!你期头是全班第一名,期中考竟考上与柳青青相等的分数,期末考考了多少,成绩单送来,我就知道了。千香是全班第三名,期中考考上全班第十三名,若再退步就很难说在第几名了。你们若保持以前的成绩,千秋完全会考上清华大学,千香也会考上中等大学,可是如今你们退步这么快,能考上大学吗?我知道你们在小课堂学习很勤奋,小课堂散伙了,你们回家对读书爱读不读的,在家就偷懒,在学校能不偷懒吗?你们偷懒,当然成绩就下降,成绩下降就不想再认真学习,以致越陷越深,以前你们的勤奋都白费了。”

李千秋分辩说:“在家里学习当然比不上小课堂的认真,这我承认,可是我在学校读书也非常认真。有时遇到一个小小难题,在平时来说是很容易做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就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我也没有办法。以前我是有点偷懒,被您们非打即骂,后来在王行义帮助下,学习进步了,我也非常勤奋,而现在高考在即,我能偷懒吗?难道我眼看自己就要得到的功名要这么随意放弃吗?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突然间变得这么迟钝!我也没有办法嘛!”

“那你有沒有问老师为什么会这样?”李如平说。

“不明事理的老师也说我偷懒!”李千秋愤然地说:“这个时候我怎么会偷懒?真是信口雌黄!”

邱玉花说:“千香!你把退步的原因说出来。”

“我也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成绩一直下降!”李千香说:“以前遇到难题,我就去问王行明,可是那一次我与叶仁明、文奇抨击王行明后,一个同学秘密告诉了王行明,王行明对叶仁明严厉指责,从那以后,再也不理我们三人了。”

“你为什么与文奇、叶仁明会联手抨击王行明?是想欺负王行明吗?”邱玉花怒容满面地说:“那王行明读书那么好,又是读书王的妹妹,读书王兄妹是学校的瑰宝,你们欺负王行明,被老师知道,不被开除才怪。各个老师都很疼爱她,不管你们有道理或没有道理,她有老师撑腰,欺负得了吗?真是地地道道的猪脑袋,也不去想想遇到难题去请教她,她还有利用的价值,现在倒好,你把自己仅有的帮助之人都得罪了,学习能进步吗?”

“您们不是叫我与哥哥以后别去理王家姐妹吗?”李千香愤然地说:“不理跟抨击是一样的,不过,抨击是不理的升华,现在倒要怪我!”

李千秋接着说:“爸爸妈妈不是说,小课堂散伙了,你们别去理王行明、王行莉,现在咱们与他们的恩情什么的都已拉平,互不相欠。我听爸爸妈妈的话,就是偶然遇见王家姐妹,也不予理睬。千香当然也是如此。如果不听爸爸妈妈的话,您们必然指责我与千香是逆子逆女。”

李如平恼火起来说:“你们在小课堂学习时,我们当然要支付一些钱给王家兄妹,这是敷衍而已。没有这么做,人情上讲不过去。小课堂散伙后,当然就别去理王家姐妹了,咱们也有支持王家兄妹及家庭一部分,王行义帮助你们进步到那个程度,可以对抵。咱们用经济支持他家庭,王行义用知识帮助你们进步,所以,这个方面的人情恩情就不存在了。去理王家姐妹,那是用钱,你们认为我们的钱是自己印的吗?我们是用智力去换来的,也是得来不易,岂能随便乱花!真想不到你们不争气,成绩一直下降,这却如何是好?”

一百一十八 什么原因

“本来我想寒假王行义回家去问王行义,可是这条路已被您们切断了。”李千秋愤然地说:“好好的路被您们破坏了,真糟糕!”

“我们破什么坏?”邱玉花说:“这是千香破坏,千香与文奇、叶仁明去抨击王行明,王行明必然告诉王行义,王行义一怒之下,会帮助你们的进步吗?别异想天开了。”

“这是您们唆使我去杜绝这条路的,而不是我想去杜绝自己还要再走的路。”李千香分辩说:“好好的,与王家一点意见都没有,相处几年来,好像兄弟姐妹一样,您们却叫我与哥哥不去理王家姐妹,真不知是什么样的想法?现在好了,遇到难题剖析不出来只好搁着,考不上大学也是没有办法。”

“遇到难题你不会去问老师吗?”李如平说:“这条路断了就断了,再走是不可能的,只要你们认真学习,不偷懒,考不上大学就自费吧!”

“自费那是低人一级,连酒席都不敢办,还被人家耻笑。”

李千秋一叹说:“我做作业去!”便走上楼。

李千香忙跟着上楼,免得在下楼被父母责骂。

……

叶如高、宋清清见叶仁明低头走进大厅,推测叶仁明这次期末考成绩又退步了。

叶如高见到叶仁明就已怒火中烧,好好布局的一盘好棋被叶仁明破坏已变成死棋。前次叶仁明期中考成绩退步在全班第十一名,叶如高也不闻不问,他认为这样的女儿,不必去理,考得上大学也好考不上大学也罢,反正是别人的人。这么愚蠢的叶仁明,倒贴一亿元给王行义,王行义也不要。倒是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这才是主要的,因为叶仁吉将来要继承产业的。叶仁明是要出嫁的,是别人的人,将来出嫁时,高兴就钱多拿一点为嫁妆,不高兴就按村中人们的例子办理就是了。所以叶仁明的成绩下降,叶如高一点也不去理。他听说李千秋、李千香也成绩下降,文奇、文秋也这样,他认为这是这些孩子们在小课堂一起时都勤奋学习,这是王行明、王行莉学习勤奋的影响,王行义的指教。那时大家都勤奋学习,成绩突飞猛进。后来小课堂被文敏给破坏了,大家回到家里读书不认真,以前依赖王行义惯了,遇到问题不肯思考,到学校也是这样,所以大家成绩迅速下降,这不足为奇。成绩下降,老师就责问,心中不舒服,后来班干部被撤职,更加心灰意冷,以致读书越来越不认真。况且以前叶仁明、文奇、李千香在学校有王行明的帮助,文秋有王行莉帮助,回到小课堂又有王行义帮助。可是叶仁明竟与文奇、李千香联手抨击王行明,王行明、王行莉当然再也不肯帮助了,所以大家都这样。那文奇考不上大学,文有为置的产业要想巩固和发展就不易了。李千秋考不上大学,李如平置的产业发展没有希望。吕万程考不上大学,吕文向也失望。张相如考不上大学,张清良,必然也心灰意冷。杨文昭的儿子杨向友早就是废物了,自费读职业会有什么作为?六个公司总经理的接班人只有叶仁吉是最好的。将来就走着瞧吧!

叶仁明走进大厅,叶如高视而不见。宋清清也爱理不理的。她很不好意思,她不知道父母对她的冷淡,已是不把她当作女儿了,所以不闻不问。她只得硬着头皮说:“爸爸好!妈妈好!”

叶如高不予理睬,宋清清冷冷地说:“你好!我们不好!”

叶仁明终是小孩子,不知道这个道理,人是最怕冷淡,不怕打骂,因为打骂还有念是自己的儿女,冷淡是不念是自己的儿女了。叶仁明见父母这样的态度,不知所以,就到楼上,开始做作业。作业做了一会儿,就下楼吃饭……

……

赵玉珠一家正在吃晚饭,那时天还沒有黑,王行莉饭才吃半碗,突然站起来跑出门,笑微微地叫:“哥哥!哥哥回家了!玉华姐也来,太好了!说着,便拿李玉华的一个包袱,一起走进门来。”

赵玉珠、王行明见王行莉突然站起跑出门去,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是什么?后来听王行莉叫哥哥!一家人都跑出去,喜笑颜开,赵玉珠笑着说:“我的好儿子!”吻了一下王行义。

又接着说:“玉华也来,这真是比什么都好!玉华呀!你真是天生丽质,这半年来,越来越美丽了,身子也长高了。”

李玉华笑着说:“伯母也太夸张了,我怎么就是天生丽质,身子长高呢?”

“一点也不夸张,来!进来!我来烧饭,我本来认为你们还没有这么早回家呢!”赵玉珠一笑说。

王行义说:“我们坐火车到长途汽车站,立即下车跑去坐汽车,一点都没有吃,到咱们车站后,才与玉华吃了一个小点,就赶回家,现在近黄昏,我叫玉华来咱们家住上一晚,明天回家,因为怕玉华单身回家不安全。”

“对!对!对!”赵玉珠笑着说:“应该叫玉华来咱们家,明天回去比较安全。”

李玉华这时才有空向王允文问好:“伯父好!”她没有讲话的机会,赵玉珠一见她就说得不停,即连王行明也未与哥哥问好!

这时,王行明才笑着说:“哥哥好!玉华姐姐好!”

“二妹好!”王行义、李玉华异口同声地说。

进入大厅,王行莉早已泡好茶,斟了茶,放在王行义、李玉华面前说:“哥哥、玉华姐,请喝茶!”

“谢谢三妹!”李玉华笑着说。

王行莉一笑说:“谢什么谢!客气什么?这样的话是外人讲的。”

王行莉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她已把李玉华作为嫂嫂,是一家人。李玉华怎能不知?她虽然脸红耳热起来,但心里却很高兴,当然不便指责,一笑置之。

赵玉珠在烧饭,王行莉一向手脚勤快,就洗菜、切菜、切肉……

王行明说:“哥哥,那文有为、李如平、叶如高已与咱们断绝关系了。”

“怎么会这样?”王行义不相信地问:“你们又没有与他们闹意见,为什么他们要与咱们断绝关系?”

“那一天,也就是才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四,叶仁明联合文奇、李千香抨击我,说我心高气傲,一向瞧不起人……这是一个同学秘密告诉我这件事。我当面指责叶仁明,说要把这事讲给哥哥听,告诉叶仁吉、叶如高、宋清清。叶仁明如果没有抨击我,一定会分辩,可是她只低头不语。后来班中同学要打她们三个,我不肯把事闹大,阻止了。并把这事说给爸爸妈妈听。我认为这是大人的指使,不然的话,她们不会这么做。小课堂才散伙,这猪狗不如的畜生就变了,与咱们翻脸成仇!也太不自量力了。所以,文奇、李千香、叶仁明成绩迅速下降,我都不帮助,让她们一直降下去。我叫三妹也不帮助文秋,文秋成绩也下降,李千秋成绩也下降了。”

“有这等事?他们读得那么好,为什么才短短一个学期的时间成绩就下降了?”王行义诧异地问:“下降到什么程度?”

“我问王老师对于这几个人成绩下降的程度,王老师说,李千秋期中考的成绩竟与柳青青分数相等,期末考考上全班第十名。叶仁明期中考考上全班第十名。文奇考上全班第十一名。李千香考上全班第十二名。期末考叶仁明考上全班第二十二名。文奇考上全班第二十五名。李千香考上全班第二十八名。她们的班委在期中考后就已被进步的同学取代。如今郁文文为第一副班长。吕香香为第二副班长。李玉兰为第三副班长。林明栋为学习委员。那文秋期中考考上全班第十二名,第一副班长已被朱清兰取代,李玉婷为第二副班长,苏方为第三副班长,张相兰为学习委员。”王行明说:“以前在小课堂学习的人全部成绩下降到这个程度,只有我与三妹倒是进步了一点点。王老师说,能进步这一点点已经很了不起了。因为你各科基本上都考上满分,进步也看不见。三妹的老师丁芳芳说三妹一点都没有进步,只是保持着原来成绩没有下降。因为三妹除了语文外,各科成绩都是满分,进步看不见。”

“哦!那么,你与三妹成绩都没有下降,而为什么他们成绩都下降?这不是奇怪吗?”王行义说:“按这种现象只能判断他们几个在小课堂中还算勤奋学习,离开小课堂后在家里不可能也像在小课堂那么勤奋,一定偷懒,去学校也不怎么勤奋,导致成绩下降,成绩下降就会被老师责问,心里就不高兴,而班干部又被撤职,就更心灰意冷,以致成绩越来越下降,这是自然现象。比喻说,你对这一课不认真学习,而期中考或期末考偏偏出这一课,那你会做吗?第二个原因是思想不集中,上课想到别的地方去。第三个原因是对咱们有了意见,心中无缘无故地怨恨起来,上课也想这件事,怨恨难平,会思考什么呢?这是我的推算,正确不正确我也不知道。总之,这是他们的事,不必管得太宽,既然他们无端地跟咱们结怨,那就让他们结吧!这有什么值得忧虑的?我把叶仁吉、李千秋、文奇、李千香、叶仁明、文秋用我的知识培养他们到那个程度,也对得起品格良心。那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这是有目共睹的。李千秋只剩一年就高考了,他的成绩下降非常惋惜,本来是能够考上清华大学的,可是接下去若不能进步,继续退步,恐怕普通大学也考不上,甚至考上大专也危险。我把叶仁吉、李千秋、文奇三块朽木难雕的废料雕成宝玉而他们却这么不争气,从宝玉又变成朽木,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在小课堂时,他们可以问我,而我上大学了,还指望我帮助吗?遇到难题自己应该认真思考,只想以前在小课堂那样自己一点都不肯动脑筋,会进步吗?成绩不下降才怪呢!就如二妹、三妹来说,同样在小课堂学习,但我走了以后,你们也那么认真学习,自然就不会退步,这是极明显的道理。”

“哥哥说得对!”王行明接着说:“要想不劳而获,让大学从天而降落在他们身上,那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

“那李千秋下学期的班长已被人取代了,什么都没有了。”李玉华好像幸灾乐祸一笑说。

“这李千秋与吕万程、张相如一样,这次柳老师参加AA中学颁奖会议,我问吕万程、张相如现在成绩怎么样?柳老师说,别提这二人了,那吕万程到第一中学读书时,我任命吕万程为第二副班长,张相如为学习委员。谁知这二人不肯认真学习,成绩一再退步,我就撤了他们二人的班委之职,这二人还不醒悟过来,一味贪玩,大吃大喝,恐怕大专也考不上。”王行义接着说:“这李千秋、吕万程、张相如都是可造之才,谁知都是因不肯勤奋学习而自己误了前途。李千秋前一段那么认真学习都白费了。可惜呀!可惜呀!”

“他人的事,你替他可惜有什么用?”赵玉珠一笑说:“吃饭吧!你们太饿了。”

“伯母,我们不饿,因为在车站下车时已吃了小点。”李玉华笑着说。

“吃吧!吃吧!到伯父伯母家里千万别客气!”赵玉珠含笑说:“我们刚才也吃不饱,来!大家再吃。”

……

文敏也已回家,她在复旦大学这一个学期的日子里对王行义朝思暮想,她想到在AA中心小学读书起至高中毕业,在学校里与王行义形影不离,从初中一年级开始,她每个星期六就到王行义家,与王行义等一起学习,寒假、暑假也跟王行义在一起学习,她想到与王行义在一起时的心情舒畅,浑身是劲,离开王行义好像多了点什么,又好像少了点什么……她知道自己已深深地爱上王行义。赵玉珠、王允文也对她很疼爱,她本想这个夙愿是有成功的希望,谁知她因与前来访王行义的女同学郁香英、王秋平吵闹,再问小课堂的同学们有没有女同学来访王行义而引起叶仁吉的不满,被叶仁吉指责,她又在吃饭时问王行义而使赵玉珠恼怒起来,搬回旧房屋居住,小课堂散伙了,三家总经理的子女都回家了。之后,王行义的酒席与她的酒席在同一天举办,互相不来往,她渴望一见王行义的机会已落空,接下去再也没有机会了……在复旦大学读书中,她不知道王行义在哪一个班?详细地址不知道,她曾经写了一封信为投石问路,可是被退了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写信了。她盼望着这学期赶快结束,她回家想个去见王行义的理由,以解想思之苦……她盼呀!盼呀!终于盼到了,寒假到了,她心情舒畅,喜笑颜开,但她不知道王行义的学校在什么时候放假……

她回家,文有为、吕香玉笑逐颜开,认为文敏回家,可以帮助文奇、文秋学习进步了。笑着说:“敏儿,放假了!”

“是呀!”文敏一笑说:“在学校里总是想着爸爸妈妈、弟弟妹妹。”

文奇、文秋分别接过,文敏的一个大包,一个小包,亲切地叫:“姐姐好!”

文敏含笑地问:“你们也好!现在读书进步到什么程度?”

“进步!”吕香玉冷冷一笑说:“文奇已退步到全班第二十五名,文秋退步到全班第二十名。”

“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原因呢?”文敏大吃一惊问。

一百一十九 斩断情丝

文有为一叹说:“什么原因?我们不知道。进来慢慢说吧!”

文奇斟了一杯茶,说:“姐姐喝茶!”

文敏喝了一口茶,迫不及待地问:“到底什么原因,退步这么快?”

吕香玉便把文奇、文秋的成绩退步详细说了一遍。又把李千秋、李千香、叶仁明的成绩退步说了一遍。然后叹道:“在小课堂学习的三家子女都已成绩退步,但是王行明、王行莉不但成绩没有退步,而且是进步。如果据理判断,只能说是这些孩子们从小课堂回家后不认真学习,偷懒所致。”

“按道理推论应该是这样。”文敏一叹说:“但文奇、文秋、李千秋、李千香、叶仁明已勤奋学习了好几年,已经成为习惯,这些人不可能都不认真学习。尤其是李千秋,高考将到,不可能偷懒的……”

文敏绞尽脑汁,想不出原因。她想借这个因由去王家询问王行义。但她不知道她家已与王家断绝关系,她即使去问王行义,王行义也不会说出原因,更何况王行义也不知道原因。她一叹接着说:“等王行义放假回家,我过去问王行义,也许王行义知道其中原因吧!”

“咱们已与王行义一家断绝了一切关系。王行义未必肯帮这个忙!”吕香玉一叹说。

文敏大吃一惊,急忙问:“为什么会与王行义一家断绝关系呢?”

文有为便把结怨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说:“王行义一家不但对咱们已心怀怨恨,而且对李如平一家,叶如高一家也结下怨恨了。”

文敏听了这些话后,顿觉天旋地转,她爱王行义已经几年了,满怀希望夙愿得成,虽然前次她盘问王行义得罪了赵玉珠一家,但那是爱情的自私。她认为赵玉珠一家通情达理,一定会理解的,目前产生这个误会,以后会慢慢地解开这个误会的。谁知道文奇、李千香、叶仁明会去抨击王行明!使王家与她一家怨恨越结越深。这样一来,她的夙愿何能达到?她疑团莫释:这难道是她爸爸妈妈唆使文奇、文秋,李如平、邱玉花唆使李千秋、李千香,叶如高、宋清清唆使叶仁明与赵玉珠一家断绝关系,以致这三家子女不约而同联手抨击王行明?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叶如高培养王行义读到高中毕业,而王行义帮助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这虽然可以说人情扯平了,但人们会认为知识培养超过经济培养的价值千万倍,这叶如高认为叶仁吉已考上南京大学了,可以不理王家了,这种过河拆桥的人,乃是卑鄙小人,还叫女儿去抨击王行明,做得太绝了……而李如平、文有为也一定会被人们抨击,说文有为叫女儿施小恩小惠于王行义,李如平也投了一点点经济,使王行义帮助文奇、文秋,李千秋、李千香到了这个程度,已经是吃小亏占大便宜,甚至一本万利了,就一脚踢开王行义一家,唆使女儿与叶仁明联手抨击王行明,乃是地地道道阴险毒辣的小人。以致天公有眼,那文奇、文秋、李千秋、李千香、叶仁明读书成绩到了这个地步,成绩立即下降,一定考不上大学,这是上天的惩罚……

各种各样的言论一定会纷至沓来,恐怕到那时,这三大总经理名声就要一落千丈,威信扫地,抬不起头来。当面会受到人们的冷嘲热讽,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指指点点,唾骂他们……

文敏想到这里,不寒而栗,抨击的语言那是无形的子弹射入人的心脑,使人感到心惊肉颤,脑胀头晕,因为你的心脑已经被无形的子弹打得百孔千疮,所以你的脑已昏了,心也烂了,尽管你还是脑子清醒,心地光明,然而,你也百口莫辩。既然众口一词,指责你的不是,而事实摆在面前,你也有何言以塞人们的悠悠之口呢……

文敏蓦然又想到当时文有为来叫她回家,说舅舅、姑姑、阿姨要看她,她跟文有为回家,使她回到王行义家的时候与郁香英、王秋平吵闹,再盘问王行义而使赵玉珠恼火起来,搬回自己旧房屋居住,导致小课堂散伙。她不觉而然地对文有为埋怨起来。如今又听说文奇与李千香、叶仁明联手抨击王行明,不禁身子冷下了半截。她认为王行义回家,王行明必然会告诉王行义这件事,而赵玉珠、王允文恐怕早已知道这件事了。王行义若然听了王行明的话,必然也认为这是三家总经理唆使儿女抨击王行明,不然的话,儿女们决不会这么做。对三家怨恨加深,这是必然的。她真想不到她与王行义的这条情丝会被自己和一家人亲自斩断了。她绝望了,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拿起包行尸走肉地到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从她读大学走了以后,半年没有洗扫过,灰尘蛛网,结了满间,她拿来自己用过的脸盆、拖布和废衣,拿去自来水边洗了,然后端着水到房中洗扫……

文有为见文敏行尸走肉的样子,已知道文敏还在爱着王行义,因为文奇与李千香、叶仁明抨击王行明,认为王行明若把这事告诉王行义,王行义必然恼怒,使她这一点点的希望彻底破灭。文敏一定会怨恨一家人,尤其对文奇的怨恨。他与吕香玉相视一下,已心领神会。这时吕香玉才想到文敏的房间尚未洗扫干净,她来到房门外,见文敏在洗扫,笑着说:“由于连日来的烦恼,忘记了没有洗扫敏儿的房间。敏儿休息,我来洗扫吧!”

谁知文敏听了非常悲伤,而这个悲伤她认为乃是家庭给她造成的。她走进这个房间,闻的都是霉味,看的是灰尘和蛛网。她认为她如果是男孩,爸爸妈妈早就已打扫清洗过了,明知寒假将到,就是今天忘记,明天也不会忘记,而明天忘记,后天也会想起这件事。今天忙,明天也不会忙嘛!这时却来讲漂亮话!她淡淡地说:“我不累,我自己洗,自己扫。”

吕香玉看着文敏的表情态度如此冷淡,也不好意思,便走了。

……

文有为、吕香玉见文敏的态度非常不好,恐怕文敏不肯帮助文奇、文秋学习的进步,吃饭时,吕香玉用投石问路的方法笑着说:“敏儿放假回家,可以帮助文奇、文秋了,这是非常好的事,今天休息,明天就可以给弟弟妹妹‘上课’了。”

文敏听了吕香玉的话,想到自己与王行义的这条情丝已被自己斩伤了三分之一,仅有的三分之二的情丝已被文奇破坏,使这条情丝彻底断了,心中对文奇恨得咬牙切齿,文奇已经把她一生的幸福破坏至尽,文奇考得上大学与考不上大学乃是文奇自己造成,她要帮文奇什么呢?她淡淡地说:“我虽然已上大学,但是知识有限,以前曾帮助文奇的进步,也不起什么作用,最后文奇才去小课堂受王行义的帮助,我没有这个能力,爸爸妈妈也是知道的。如果要想进步,必须去问王行义,再求王行义的帮助,恕我无能为力。因为我不知道文奇、文秋退步的原因,这好像医生对病人的看病一样,应该对症下药,才能把病治好。”

文敏这话也不像推辞,文有为也想到这件事,但认为没有面子再登王家的门,况且他即使硬着头皮登门请教,王行义也未必肯说,因为情随事迁,是他与李如平、叶如高先行与王家断绝,人家会认为他真是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用人家时,甜言蜜语,不用人家时,一脚踢开。人家不会那么愚蠢,不会那么宽宏大量,宽大为怀地揭起了不愉快的一幕,重新建立友谊的。他喟然长叹说:“现在,咱们与王家的这个隔阂是无法揭开的,敏儿这话我知道。但死马当作活马医,你不妨试一试吧!如果没有办法帮助文奇、文秋的进步,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嘛!”

文敏听了这话,非常不高兴地说:“这是文奇、文秋自己造成的,为什么要与王行明、王行莉结怨呢?如果没有与王行明、王行莉结怨,跟她们同一个班,随时都可以问王家姐妹。王家姐妹的资质与王行义的资质相比只差了一点点,一定会帮助文奇、文秋的进步。以前王行明、王行莉也经常帮助文奇、文秋嘛!我如今倒要问文奇、文秋,为什么要萌生对自己非常不利的念头与王行明、王行莉结怨呢?”

文奇愤然地说:“这是爸爸妈妈叫我们接下去不必去理王行明、王行莉,我与文秋听爸爸妈妈的话,才与李千香、叶仁明联手抨击王行明,你认为我愿意与王行明、王行莉结怨吗?”

文有为听了怒火中烧,怒形于色地说:“我与你妈妈是认为你与文秋成绩已是全班第二名,考上大学十拿九稳,况且小课堂也散伙了,咱们与赵玉珠一家的人情已经扯平了,不必去再理王行明、王行莉了。因为去理,就要花钱,所以就叫你们不必去理王家姐妹。谁知你们这么不争气,不勤奋学习,成绩下降到这个程度!当时我与你妈妈是叫你们不要去理王行明、王行莉,没有叫你们去抨击王家姐妹,这是你们做法错了,这时却来怨我们!”

文敏听文有为这么说,果然不出刚才所料,是她爸爸妈妈叫文奇、文秋不要去理王行明、王行莉,以致造成文奇与李千香、叶仁明联手抨击王行明。她认为她与王行义的这条情丝完全是断在文有为的手里,前次是文有为叫她回家,她出于爱情的私心,才有盘问有没有女学生来王行义家的事发生,这次是文有为教唆文奇、文秋与王行明、王行莉断绝关系,媲美良缘已经没有希望了,接踵而来的是经年累月的想思,和悠悠岁月的悲伤伴随在心里头,昼夜长思流不尽的眼泪在触景生情不同场所下涌了出来,滴在房间、床上、学校、宿舍、将来工作的岗位,和未知的地方……

她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眼泪已流了出来,滴在桌子上,滴在碗中,她无力地端起碗来,把眼泪和饭,一起咽下。她放下筷子,放下碗,跑到自己的房间,横身在床上,低低啜泣……

文有为、吕香玉见了,知道文敏还是这么爱着王行义,只因文奇、李千香、叶仁明抨击王行明,使文敏与王行义这条情丝彻底斩断,文敏能不悲伤?吕香玉长叹一声,跟着文敏,到文敏房间,见文敏伤心痛哭,可是她要用何言劝慰呢?她只是说:“敏儿别伤心,即使与王行义亲事不成,夙愿难达,但你是一个大学生,大学的男生多得是,何愁找不到心上人,何必这么悲伤,自寻烦恼呢?”

文敏流着泪说:“我去哪里找一个能比得上行义这般才貌双全的大学生?咱们县里有吗?咱们市里有吗?我的学校有吗?爸爸前次如果没有强要我回家几天见舅舅、姑姑、阿姨,就不会有前次的事发生,您们若然没有教唆文奇、文秋与王家断绝关系,也就没有这次这件事的发生,这都是您们斩断我与行义的情丝,我能不伤心吗?”

吕香玉听了,哑口无言。半晌才说:“即使没有这件事的发生,但你就不担心王行义被清华大学的女学生夺去吗?反正这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应该振作起来,即使找一个比不上王行义的男学生也不要紧,听妈妈的话,别再伤心好了。”

文敏没有回答,还在低低抽泣……

……

叶仁吉回家,叶如高、宋清清喜笑颜开。宋清清跑上前笑着说:“仁吉呀!放假了?”便接过包拿着。

“是呀!爸爸好!妈妈好!”叶仁吉笑着问:“仁明呢?难道还没有放假?”

“放假了,可能在楼上。”叶如高一笑说。

叶仁吉跟着宋清清,叶如高跟着叶仁吉,一起走入CC公司,叶仁吉向职工干部问好!干部职工也向叶仁吉问好。

叶仁吉笑着问叶如高:“不知道班长放假了吗?”

“我看你对行义的这个‘班长’还是改不了口。”叶如高含笑说:“我也不知道。因为你婶婶一家从搬到旧房屋住下至今没有拉电话,新楼房的电话早就拆了,联系不上,爸爸妈妈这段时间很忙,又不能没有因由就去看看。”

“爸爸说得对!”叶仁吉笑着说:“没有与班长见面已半年了,心里很想念。过两天我过去看看。”

“好!我就希望你们兄弟能和睦相处,将来携手巩固发展CC公司。”宋清清笑容满面地说:“你明天再休息,后天我开车去。”

“谢妈妈!”叶仁吉笑逐颜开地说。

到了大厅,见叶仁明在做作业,叶仁吉叫:“仁明,你这么勤奋,一定学习大大进步,对吗?”

叶仁明转过头来,见是叶仁吉,笑吟吟地说:“哥哥放假回家了,太好了!”便去泡茶,斟茶,说:“哥哥喝茶!房间我已打扫清洗过了,被子等我也重新洗过,晒干了,叠好,放在衣柜里。”

“那就太感谢我的好妹妹了。”叶仁吉一笑说。

叶如高、宋清清知道叶仁明在讨好叶仁吉,所以就把叶仁吉的房间打扫清洗干净,洗被子,晒被子,以减轻叶仁吉对她的责骂。便也不去理,叶如高认为他与宋清清走开后,叶仁明必然先向叶仁吉认错,并求叶仁吉饶恕,叶仁吉决不会饶恕,必然责骂叶仁明,便存心让叶仁明受骂。叶如高说:“仁吉你喝茶,我与你妈妈去准备饭。”

叶仁吉应声:“听爸爸的话!”

一百二十 评论

叶仁明见叶如高、宋清清下楼去了,低着头对叶仁吉说:“哥哥,我做错了一件事,求哥哥不要责骂,好吗?”

叶仁吉一笑问:“什么事?说吧!”

叶仁明便把与文奇、李千香联手抨击王行明的事说了出来。

叶仁吉听了大怒,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霍地站起说:“你真是糊涂透顶,愚蠢至极,竟然与李千香、文奇去抨击王行明!你就不去想想咱们一家与王行明一家乃是兄弟姐妹的关系,与李千香、文奇只不过是口头上称兄道弟而已,小课堂散伙后,咱们就与文奇一家和李千香一家断绝关系。可是与王行明一家能断绝关系吗?王行明骂你手臂向外弯,狗头向外完全正确。你应该与王行明联手对付文奇、李千香才对,怎么能与外人联手抨击自己的姐妹?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叫我有什么脸去见行义?行义帮助我考上南京大学,如果没有行义的帮助,我怎能考上南京大学呢?这是千金也买不来的。爸爸妈妈支持培养行义到高中毕业,只花了几万元钱,而这几万元钱能抵得上行义用知识帮助我考上南京大学吗?行义是重情重义的,你不知道吗?到如今我们兄弟的感情被你这头猪破坏至尽。”

说到这里,叶仁吉咬牙切齿,把茶壶茶杯用手一扫,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宋清清在楼下听见砸东西的声音,认为出了什么事,急忙与叶如高跑上楼,见地上的壶、杯的碎片,叶仁吉怒容满面,叶仁明在流着泪,已一目了然。

叶如高长叹一声说:“这件事我以前就对仁明说了,并责骂过了,但有什么用呢?生了这个愚蠢至极的女儿就是倒霉。仁吉呀!不要与她一般见识,事到如今,你想个办法去跟行义谈谈,跟婶婶一家赔个不是,并向行明赔礼道歉。”

“我去赔礼道歉有什么用?解铃还须系铃人!应该叫仁明去向王行明赔礼道歉。”叶仁吉说:“若然让我去赔礼道歉,如果王行明说:你没有抨击我,赔什么礼,道什么歉!那我岂不是空跑一趟,徒劳往返吗?”

叶仁明流着泪说:“王行明已把我视如寇仇,我去很不好意思,开不了口。”

“你抨击王行明,王行明当然把你视如寇仇。你扪心自问,如果王行明抨击你,那你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王行明?”宋清清疾言厉色地说:“我以前曾叫你去亲近王行义,希望你与王行义结合,终身幸福,可是你却去抨击王行明。王行义回家,王行明必然把这事告诉王行义,王行义会理你吗?现在咱们家倒贴一亿元钱给王行义,王行义也不会去要你,这事我们以前就说过了。到如今两家兄弟姐妹的感情也被你破坏至尽,你别看王行义一家目前很穷,以后他们兄妹三人必能做出令人瞩目的事业来。将来两家互相支持,何等之美!你不去想想,却干出这等令人耻笑的事!李如平、文有为两家一定在暗笑。如今只有你哥哥陪你去向王行明赔礼道歉最合适,使两家握手言和。如果失去这个机会,那就免谈了。何况你与王行明、王行莉乃是姐妹,这赔礼道歉有什么难堪?即使王行明还不肯释怀,不肯帮助你的进步,也强似你们两个犹如敌人一样僵持着,被人们耻笑。”

叶仁明认为哥哥妈妈说得很有道理,便含泪地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就跟哥哥去向行明赔礼道歉吧!”

“为人处世,谁没有犯过错误?知过能改,就是进步的表现。”叶仁吉接着说:“应该勇敢地承认错误,是诚心诚意地赔礼道歉,不是勉强的态度,使人家一看就知道你的本心。这样,才能使人家感动,把存在心中不愉快的事化解于无形。否则,将加深人家的怨恨,你知道吗?”

“知道!我听哥哥的话!”叶仁明坦然地说。

“这就好!爸爸妈妈,我明天就去婶婶家。”叶仁吉高兴起来,一笑说。

“坐车是很累的,你不休息一天行吗?”叶如高说:“后天去吧!”

“哎呀!爸爸,这件事没有处理好,我晚上也睡不着觉。”叶仁吉苦笑说:“办事应该雷厉风行,我今天才回家,明天一早就过去,显出我对婶婶一家的深情厚谊,才能把这件不愉快的事化解,使我兄弟妹妹和好如初,您说对吗?”

“说得没错!明天爸爸妈妈一起去,把这件事驱得无影无踪。”叶如高说:“不使人们对咱们两家有隙可乘的抨击。”

“爸爸妈妈一齐去,更显出咱们一家的诚心诚意。”叶仁吉笑着说。

……

其实,按照情理来说,叶如高培养王行义及照顾王行义一家是有功劳,王行义以知识帮助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也有功劳,当然可以对抵,这是无可非议。赵玉珠的经济来源是靠养猪、养鸡、卖粮食、蔬菜、地瓜等农副产品,如果王允文没有染沉疴之疾,那么,培养王行义是绰绰有余,即使再培养王行明也问题不大,以赵玉珠的体质和勤劳俭朴,心灵手巧,即连对王行莉也培养得起,因为当时读书也花费不大。后来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奖金十七万元,这十七万元足够王行明、王行莉考上大学,读到大学毕业。但赵玉珠一家怎么会想到王行义会考上全省第一名,得了十七万元奖金?如果能推算到这件事,也决不肯接受叶如高的培养。还有一件就是王行义小学毕业考上全县第一名,AA中心小学全校老师都有了奖金,学校的名声大了起来,老师也提了工资,经费也多了,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决不肯让王行义读书半途而废,因为他们是想依靠王行义来挽回学校的名誉,树立和扩大学校的名声。若让王行义读书半途而废,那么,多年来的费尽心机岂不付诸东流!必然千方百计来扶助王行义直到高中毕业,考上大学。王行义考上大学,教育局重视了,学校就不会穷了,那么,王行明读书这么好,小学毕业考考上全县第一名,邱峻山等也决不肯让王行明读书半途而废,也会千方百计想办法培养王行明。

接下王行莉的读书也这么好,小学毕业考考上全县第一名,邱峻山等也必然竭尽全力培养王行莉。而这时,王行义高考结束,考上了全省第一名,省教育厅、市教育局、县教育局来颁奖,王行义得了这笔十七万元的奖金,已经足可培养王行明、王行莉了。家庭最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赵玉珠一家终于度过了难关。

按时间来说,就是王行义读到高中毕业,王行明读到初中毕业,王行莉读到小学毕业,这一段时间是赵玉珠一家最穷困的日子,但培养王行义兄妹还可以勉强度日,因为学校给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的收费减免到最低程度,比别的同学读书迥然不同。到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时,家庭的经济地位已经扭转了,家庭的名誉也令人瞩目了。

但最关键的是当时王允文却得了沉疴之疾,无日不吃药,这给家庭带来了雪上加霜的困境,影响了儿女的读书经济,把整个家庭经济衰落到日暮途穷的境地。幸得叶如高拿出一笔五千多元钱治好了王允文的病。叶如高这个功劳是很大的,功不可没。所以,按情理来说,叶如高培养王行义,王行义帮助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虽然可以对抵,但叶如高拿出这笔钱治好了王允文沉疴之疾不能无功。这一点赵玉珠一家也是知道的。只是叶如高培养王行义有着私心的一面,令人看不顺眼。尽管他的私心夙愿尚未达到,然而,他在公司中已宣布王行义大学毕业后,这CC公司的总经理非由王行义来担任不可!他这样一说,公司人员难免对外宣扬,以致叶如高的私心也就传遍了整个市了,是非台也就给予叶如高一家的评论,和抨击叶如高。

这褒贬的语言是既评论叶如高的功劳,也指责叶如高的私心。既评论王行义的功劳,也指责王允文的不对。这个评论颇为正确。

而对文有为的评论是极为不好,评论文有为乃是卑鄙小人,指使文敏以小恩小惠去笼络王行义,使王行义帮助文奇、文秋学习的进步,已经是一本万利了。谁知文有为还人心不足,得陇望蜀,既想把王行义招为女婿,又想把王家姐妹娶一个为儿媳妇。后来知道这婚姻之事已经没有希望了,就与王行义一家翻脸成仇,实是想吃小亏占大便宜阴险毒辣的小人……

是非台对李如平的评论更加不好,王行义帮助李千秋读书进步到那个程度,而李如平只拿一点小钱敷衍而已,后来小课堂散伙了,竟指使李千香与文奇、叶仁明去抨击王行明,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是非台对李千秋、李千香、叶仁明、文奇、文秋的成绩迅速下降,没有去推敲下降的原因,却依照农村风俗迷信的说法,善报恶报、迟报早报,终须有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谓无知!文有为、李如平这等过河拆桥的卑鄙小人,儿女的知识属于王行义帮助的,天公就要收回,这是报应。叶如高培养王行义,换来了叶仁吉的大学,这是善报。叶如高的私心,天地知道,收回了叶仁明属于王行义帮助的知识。这是快速的善报和恶报……

但是,是非台不知道叶如高宋清清没有唆使叶仁明与王家断绝关系,叶仁明与文奇、李千香去抨击王行明乃是出于自己不加考虑而已,叶如高、宋清清还责骂了叶仁明。

是非台褒贬有些出于片面性的主观看法,随意褒贬人家,这乃是司空见惯,有正确的,有不正确的,但不管正确不正确,而人言可畏,这种评论一旦传开,一传十,十传百,成为家喻户晓,众口一词,你即使有什么苦衷和道理,也是百口莫辩了。

是非台对赵玉珠的评价是很高的,赵玉珠是村中人们所敬仰的才貌双全的才女,在人们心中是一个十全十美的才女,只有褒而没有贬,她的美名在人们心中已是根深蒂固,她在家庭中的地位胜过王允文多多。她生得花容月貌,当时村中多少青年人都在追求,而想不到她会嫁给偷懒的王允文!结婚后,她有好几次被暗中跟踪的男青年调戏,她不是严厉指责,而是打那人的嘴巴,这事传出后,人们无不赞叹赵玉珠玉洁冰清……她的公婆知道后,都称赞赵玉珠是一个很好的儿媳妇,疼爱她胜过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赵玉珠虽然在本村来说是个全智全能的大才女,但是缺少温柔,她的刚强胜过男人,王允文有时见她没有道理地指斥,也只好忍气吞声,因为爸爸妈妈、弟弟妹妹不会支持王允文,人们也会说王允文的不对。王允文也知道赵玉珠竭力撑持家庭,没有赵玉珠这个家早就没了,所以,对赵玉珠的说一不二的做法不敢有半句持反对态度。儿女也对赵玉珠很恭敬,很听赵玉珠的话,而对王允文的恭敬只有王行莉,以致王允文很疼爱王行莉。王允文遇到事,不敢主张,都是听凭赵玉珠裁决……

是非台对这种家庭琐事,当然不会去仔细推敲评论。当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时,是非台的评论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女,当时赵玉珠若然读到高中毕业,高考时也一定会考上全省第一名,这是遗传性……

……

当天晚上,李玉华刻意要与赵玉珠睡在一起,二人谈得很欢。赵玉珠见李玉华脸上挂着淡淡的忧愁,推测必有情敌在干扰,所以,李玉华忧形于色。

原来,李玉华班级中有另外三个大美人,一个叫周丁芬,担任第一副班长,一个叫欧阳花,一个叫尉迟慧。周丁芬也生得花容月貌,与李玉华平分秋色,欧阳花的美貌胜过李玉华,尉迟慧生得最美,与王行明、王行莉差不多。这几个女学生从王行义当上班长后,一直追着王行义。尤其是尉迟慧,自恃有这般容貌,常常缠着王行义,在星期六、星期日就是要王行义陪她去校外玩。她的大胆超过了李玉华的想象,竟在大庭广众面前,众目睽睽之下执着王行义的手,邀王行义去玩!这个大胆比当时吕秋花去吻王行义有过之无不及。王行义面红耳赤,但又没有办法,曾经两次陪尉迟慧去玩,两次都是早晨出去,下午五点前回校。李玉华当然不知道他们去哪里玩,有没有干出那件事?恋爱谈到什么程度……李玉华认为既比不上这三个大美人的容貌,又比不上这三个大美人的读书成绩,因为周丁芬是第一副班长,全班第二名。欧阳花的成绩是全班第十名。尉迟慧的成绩是全班第十五名。而她的成绩是全班第四十五名。她非常忧虑王行义会移情别爱,天天愁眉锁眼……

但王行义很听她的话,每次到星期六,她邀请王行义去玩,王行义没有拒绝,立即答应,没有一次拒绝,这使她很欣慰。而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去邀请王行义时,王行义有时婉言拒绝。一个学期中,王行义陪周丁芬三次去玩,陪欧阳花两次去玩,陪尉迟慧两次去玩,陪她去玩,却不知道多少次了。她知道在目前王行义对她最好,但接下去还有三年半的时间,这三年半时间不知人情变化有多大!情随事迁的事乃是司空见惯。那第二副班长张启发去追周丁芬。第三副班长贾德有去追欧阳花。学习委员裘得胜去追她李玉华,她立即拒绝说她已有心上人王行义,不能接受。裘得胜只得去追尉迟慧。后来张启发见周丁芬爱上王行义,退出情场,不愿意在同一个班中与同学竞争一个女同学。再后来裘得胜也知道尉迟慧在追王行义,也退出情场。贾德有见欧阳花也在追王行义,也退出情场。因为大家都是大学生,认为不愁没有美人青睐,既然她们共同爱上王行义,就让她们去竞争吧!所以,张启发、贾德有、裘得胜不愿意在学校谈恋爱了。而王行义本来也不肯在学校谈恋爱,可是这几个女同学一直这样追他,使他非常烦恼,这件事既不能骂,又不能随便拒绝,因为他对这种事的处理没有经验,又怕得罪人,只好采取若即若离的方法去对付……

一百二十一 指点

上课两个星期后,李玉华见王行义好像有什么事似的,她找个机会问王行义,王行义说,在宿舍学习,因为他争取考上研究生,所以在宿舍学习比较静。

原来,王行义在星期六下午、星期日跟裘得胜学习武术。裘得胜的爸爸是武术学校的教练,以前是BJ武术班毕业生,这个市开办这所文武结合的学校时,被聘请来学校当武术教师。裘得胜从小就得父母的疼爱,因为裘得胜聪明绝顶,他常常纠缠爸爸教他武术,他爸爸要他在不影响读书的前提下学习武术,裘得胜欣然答应。他爸爸便在星期六、星期日教裘得胜一点,这样十几年来,竟把裘得胜锻炼成文武双全。这一天星期六,裘得胜在宿舍里偷练,被王行义看见,王行义笑着说:“得胜,真想不到你是一个文武全才的高才生!”

裘得胜大吃一惊,吓得魂不附体,忙说:“班长,你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我求你了。”

王行义笑着问:“你这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

“家传的!”裘得胜说:“家父是BJ武术班毕业生,在本市开办的学校担任武术教师,家父教我锻炼身体,将来为防身。”

“哦!在没有影响学习的情况下锻炼,有没有违反学校纪律?”王行义问。

“我特别留意学校的纪律,早已看过了,没有这一条规定。”裘得胜说:“不过我还是认为谨慎一点,在星期六、星期日偷练。今天是星期六,所以,我回到宿舍偷练,想不到被班长看见,如果说出去,不知道老师会不会责骂、处分或开除?所以,我求班长为我守口。”

“既然练武术是为了锻炼身体,为防身,这件事学校会不会允许?我不知道。”王行义一笑说:“为了安全起见,你就教我武功吧!这个宿舍在星期六、星期日很少有人在宿舍,大家都跑出去,不是打篮球,就是打乒乓球什么的。我在两个星期六、星期日没有见到你,不知道你在哪里?就到宿舍看看,才看到你在练武。这件事以后难免被人发现,告诉老师,也不知道老师是什么态度!你教给我,我到那时若然暴露出来,你总不会说我去告密吧!你在练,在教我,我在宿舍门口看着,既为站岗,又要学习。你教我之后,你在门口看人,我在学习,这样才能安全,你认为呢?”

裘得胜觉得王行义说得有道理,点头一笑说:“班长这样做是既为处世着想,不让我将来若暴露此事有所怀疑,又安全,再学了防身武术,一举三得。那就在星期六、星期日在这里学习吧!”

“好吧!希望你要倾囊相授,不要珍技自秘。与咱们在这个宿舍住在一起的张启发和公孙略要注意防范。”王行义说:“在门口看人时,若有人过来就大声一点叫,或咳嗽一声。但练武千万别影响学习,因为练武是次要的,成绩下降,老师就要问原因,那就麻烦了。”

“我听班长的话!”裘得胜笑着说。

于是,一到星期六下午、星期日,王行义就与裘得胜悄悄地到宿舍学习武术,一个在门口看人,一边看着宿舍里一个人在练。有时候星期六下午、星期日跑到学校偏僻的地方去学练……

……

李玉华最担心的就是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会夺去她的爱,她忧心忡忡,接下去要怎么办呢?

她想把这件事告诉赵玉珠,但赵玉珠非常厉害,会立即明白她的心事。明白她的心事她没有害怕,她反正是想嫁给王行义,如果夙愿得成,她与赵玉珠是婆媳关系,这没有什么值得顾虑的。她是怕说出来被赵玉珠认为她喜欢吃醋,在情场角逐中,又有那一个姑娘不吃醋的?吃醋乃是寻常现象嘛!她强颜一笑,对赵玉珠说:“伯母,行义在清华大学才当上班长,就有三个大美人追着他,您别愁没有儿媳妇。”

“哦!”赵玉珠恍然大悟,果然不出所料,李玉华脸上挂着淡淡的忧愁果然是情场上带来的。她漫不经心地说:“那你就告诉伯母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学生?”

李玉华说:“一个叫周丁芬,当第一副班长,一个叫欧阳花,成绩全班第十名,一个叫尉迟慧,成绩全班第十五名。”

“那真是才貌双全的女学生。”赵玉珠一笑说:“能考上清华大学的学生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恐怕她们比不上你的容貌吧!”

“伯母,说心里话,我才貌都比不上她们。”李玉华一叹说:“周丁芬的容貌与我平分秋色,但她是第一副班长。欧阳花与尉迟慧的容貌可以与二妹、三妹难分轩轾,我又怎能比得上?”

“这么强的情敌!那就要费一番心思了。”赵玉珠一笑说。

李玉华脸上一红说:“恐怕费尽心机,也会付诸东流!”

“你这般沒有勇气,会给情敌以可乘之隙,应该努力争取。”赵玉珠说:“做每一件事都应该有信心,有决心,你临阵胆怯,是非常危险的。”

“伯母说得对!我听伯母的话。”李玉华知道赵玉珠的心意,是想她为儿媳妇,所以才这么说。

其实上,王行义选择谁为伴侣,赵玉珠都不会反对。不过赵玉珠认为李玉华才貌双全,配得上王行义,所以这么说。意思也就是说李玉华能得王行义之爱,她是高兴的。王行义如果不爱李玉华,她赵玉珠也没有办法的。但李玉华没有这么想。

……

第二天,李玉华告辞赵玉珠一家回家,赵玉珠拿一千元钱给李玉华压岁。王行义送李玉华到车站,买了车票,见李玉华已上车了,才回家。对赵玉珠说要去学校。赵玉珠知道王行义要去看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等老师,便上楼去拿了一袋东西下来说:“这里面是七斤茶叶,一条香烟,因为邱峻山有抽烟,七斤茶叶,一个老师分一斤。因为现在年底已到,就算去给老师拜年吧!”

王行义说:“妈妈!这不大好吧!”

“你每一年都要去给这几个老师拜年,一斤茶叶是太少了!小意思而已。”赵玉珠笑着说:“你还沒有放假回家我就给你准备好了。你已读大学了,虽然没有赚钱,但总不能空手去,这是人情礼貌嘛!以后你大学毕业赚钱了,就加重一点吧!”

“那好吧!”王行义坐上刚才从车站背他回来的轻骑,去AA中学。

来到校门,王行义下了车,算了车费。见他写的字果然刻上了校门,后面一行小字是:‘第一届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读书王王行义题’!这些小字他没有写,他认为一定是老师们请书法家模仿他的字体写的。他听见旁边几个人在议论:

“这读书王毛笔字也写得这么好,即书法家也叹为观止呀……”

“读书王是AA中学第一届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非常了不起。”

“听说读书王不肯写校门,是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求他写的。”

“听说AA中学第一届高中三年级的毕业班第一班同学在读书王帮助下全部考上大学,真不简单……”

“听说读书王在清华大学一年级第一班当上了班长,真了不起呀!”

“哦!那真是太了不起了!只是咱们不认识读书王,不知道生得怎么样?”

“……”

王行义一笑,走入校门。保安吃了一惊,忙问:“读书王,你放假了?”

“是呀!我来看我的老师,和校长!”王行义笑着说。

那看校门题字的几个人一愣:这个就是读书王!便仔细看着……

……

王行义走到AA中学办公厅,在门外向里面一看,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张正英、郭新明、何士娜、关燕玉在研究着什么?他故意咳嗽一声,退了两步说:“校长好!方老师好!郑老师好!郭老师好!张老师好!何老师好!关老师好!学生特来拜见各位老师。”

众人听了这熟悉的声音,但又不见人,走出办公厅一看,见王行义提着一大袋东西,站在外面。方玉柳笑骂说:“读书王,你向我们问好,为什么不进来?”

“因为您们在研究什么,我如果进来,您们一定会认为我偷听到了什么!”王行义一笑说:“如果是机密的事,岂不泄露给我吗?”

方玉柳上前吻了王行义一下说:“不见我的最得意的学生已半年了,非常想念!”

于是,众人都吻了一下王行义,进入办公厅。王行义坐下说:“不见各位老师半年了,想念得很,所以特来请老师再聆听雅教。”

“现在你的知识比我们高了,青出于蓝,我们再也没有知识教你了。”郑文顺一笑又问:“你什么时候放假回家?”

“昨天黄昏时候回家。”王行义笑着说:“我知道您们这些当干部的还不能放假回家,所以今天赶来。”

“我就知道你读书王与众不同,会来母校的。”邱峻山一笑说:“是呀!我们当干部的现在还不能回家,要再过几天才能回家呢!”

关燕玉泡了茶,斟了茶说:“读书王,喝茶吧!”

“关老师斟的茶我怎么敢喝!”王行义说完,便亲自为各位老师斟了茶说:“校长,各位老师喝茶!我借花献佛,不好意思了。”

“要成意思,你把开水也带来。”方玉柳含笑说:“读书王,你给我们写信说要我们想办法改变你的‘班长运’,巩固‘疼爱运’,我们几经研究,已想好了。”

“说出来听听,看是什么妙策!”王行义笑着说。

“这条妙计就是你读书不要认真,成绩一直下降到全班最后一名,那‘班长运’就自动没有了。”方玉柳笑嘻嘻地说。

“这怎么行?怎能称为妙策?”王行义说:“那‘疼爱运’不是也没有了吗?怎能巩固?”

各位老师大笑起来,异口同声地说:“那‘疼爱运’被‘倒霉运’取代,也未尝不是好事!”

王行义也笑了起来说:“还沒有听人说‘倒霉运’是好事!”

“如果要巩固‘疼爱运’,就不能改变‘班长运’,要改变‘班长运’,就要去掉‘疼爱运’,招来‘倒霉运’。”邱峻山一笑说:“除了这条计,再沒有别的方法了。”

“我是想请各位老师想办法用什么语言能打动吕老师的心,把我的班长免职,不是想把自己的读书读到全班最后一名,要想读到全班最后一名,那我还读什么书?我读书好好的,为什么会那么愚蠢想后退到那个程度?”王行义接着说:“我还要考研究生呢!读到全班最后一名,怎能考上研究生呢?”

“那是用非常奧妙的语言才能打动你的吕老师的心,你的吕老师是教大学的教授,非常厉害,普通的语言她一听就知道你的心里打算。你读书王想不出好办法来,我们又怎能想得出来?”张正英笑着说。

“读书王,你当上班长,一定挺威风的,一个清华大学的班级中班长是非常了不起的。”郑文顺笑着说:“你现在可能已谈恋爱了,对吗?”

王行义听了,脸红耳热起来,说:“当班长没有什么威风。至于恋爱方面,我不想谈,我读到大学毕业才二十一岁,考上研究生,读研究生三年才二十四岁。我想进入单位工作后谈恋爱,不想在学校谈这件事,影响学习。”

郭新明问:“难道你在清华大学就没有女学生爱上你吗?”

“这个我不知道。”王行义说:“女学生的心我不了解。”

“哎呀!这有什么不了解?”张正英一笑说:“比喻说在星期六、星期日、节日放假邀请你陪着她去校外玩玩,或在校里与她独谈,见你的表情是脉脉的含情,无言的微笑,以目送情,用话挑逗,投石问路,向你辛近,等等,都是爱上你的。你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分析一下。”

王行义苦笑说:“我们班里有四个大美人,第一副班长周丁芬,容貌与李玉华半斤八两,欧阳花、尉迟慧这两个人的容貌比我的妹妹相差无几,胜过李玉华。还有一个就是李玉华。这四个女学生中尉迟慧生得最美,李玉华说,我的两个妹妹也许与她平分秋色。我是不会评论女学生的容貌,都是李玉华评论的。她们这几个人一到星期六、星期日就争先恐后地邀请我陪她去校外玩,我也不得已陪她们各一二次,敷衍而已。她们是有表示爱上我,但我回答应该考虑考虑,因为才相处不久,不知道对方的性格,必须互相了解一段时间后再说。就这样吧!”

“你这种处理方法不行!”方玉柳说:“应该在这四个女学生中挑一个最优秀的,与她谈,不能一概如此,这样依违两可的方法会使女学生产生误会,以后你不能与她结合,岂不误了她的青春!招来怨恨?你应该对这四个人中挑上一个,其他三个人你应该婉言拒绝,这不算得罪。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她们爱你越深,以后夙愿不成,就怨恨越深。处理这件事既要考虑自己,也要顾全她人,免得招惹祸端。”

“可是她们几个都说很爱我,非我莫属!我也有什么办法呢?”王行义苦笑说。

“当然她们都会这么说。”关燕玉说:“难道她们会说只爱上你一点点,你喜欢就要,不喜欢就算了,她另找别人去!应该对所爱的人要坚如磐石,永不变心。对其她人应该用快刀斩乱麻一刀两断,不要婆婆妈妈的。婆婆妈妈的,难免招致不好的后果。”说完,心中暗叹:读书王已被爱情所困了!咳!

一百二十二 师生谈论

王行义恭敬地说:“谢谢各位老师的指点,我知道了。”

张正英笑着说:“那李玉华与你同一个班,这真是太好了,你有个同乡的同学在一起,可以互相照顾。”

“我以前曾打电话问郑局长那李玉华、吕秋花、丁杏花、郑秋考上什么大学?郑局长告诉了我,我们听了很高兴,认为你与李玉华、郑秋都有伴了。那郑秋在哪个班读书?”邱峻山一笑问。

“郑秋在第十班,全班第五十名。”王行义说:“也不知为什么,我们找过他,可是他就是不理我们,这次回家也不知道他坐在哪一节车厢!”

“哦!这郑秋乃是嫉妒你的才学,这样的人成不了大器。”郑文顺说:“他既然以这种态度对待你,你就别去理他。我们认为李玉华考上清华大学,与你又同一个班,这乃是缘分的凑合,她才貌双全,应该配得上你,郑局长也有这个意思。况且是家乡人,将来与一家人也语言相通,外地的女学生即使容貌才学胜过李玉华一点点,但不知对方家细,语言不相通,因为咱们农村出生,老一辈的人很少会讲普通话,很少听得懂普通话。我认为娶外地的女学生,对不会讲普通话的家庭中有的成员,对家庭影响很大,你自己想想吧!”

“我知道!谢郑老师的关心。”王行义说完,打开袋子接着说:“没有好东西奉敬老师,我妈妈买了一斤茶给老师尝尝,就是不好喝,也不要怪,因为我妈妈不会选评茶叶。”便拿给各位老师一个人一包。把一条香烟给邱峻山说:“校长有抽烟,就尝尝吧!我不会抽烟,不知道好不好!”

邱峻山说:“这是犯法的!我们怎么能收这东西?”

“但我总不能空手来。”王行义接着说:“就算礼轻意重,学生为老师拜年吧!”

“既然你这么说,看在你还是小孩子不知道这样做是不行的,我们顾全你的面子收下,下不为例。况且你家庭这么穷,应该节省这种开支。”方玉柳说。

“自古以来学生给老师拜年乃是天经地义,习以为常的事。”王行义苦笑说:“不过我现在才读大学,以后大学毕业,赚钱了,就加重一点。”

“加重什么?”邱峻山正色地说:“才说下不为例,你却要加重,这行吗?只要你以后常来母校跟我们谈谈,这比什么都好。”

“我听校长的话就是!”王行义一笑说:“校长,各位老师,我听两个妹妹说李千秋、李千香、文奇、文秋、叶仁明学习成绩迅速下降,这是什么原因呢?”

方玉柳一叹说:“以我认为他们这几个人平时在小课堂都认真学习,又有你与行明同学、行莉同学的帮助,所以读书那么好。可是你考上大学,小课堂被文敏破坏,散伙了,他们的父母认为自己的子女读书到这个程度,十拿九稳可以考上大学,对子女也没有认真督促,这几个人回家就贪玩,没有认真读书,在学校也这样,这就使成绩迅速下降,后来班干部被进步的同学取代,就越没有认真学习。我看就是这个原因吧!”

张正英接着说:“我听王老师说,文奇、李千香、叶仁明还去抨击王行明同学,那一天,我去教室把王行明同学叫到教室外面问时,王行明同学说,这事是千真万确的,叶仁明、李千香、文奇抨击说她心高气傲,瞧不起人。那时她没有听到,后来一个同学秘密告诉她,她再了解当时在场的几个同学,那几个同学所说的与那一个同学一样,一句也没有错。她推测这是三家总经理认为小课堂散伙了,她哥哥上大学了,这些人已失去了帮助,况且读书成绩那么好,也不需要她兄妹帮助了,就教唆子女对她兄妹不予理睬,以致才有抨击的事发生。她与妹妹接下去只会去帮助别的同学进步,对这几个人不管成绩下降到什么程度,她们决不帮助。所以,文奇、李千香、叶仁明遇到难题不能想出来也没有去问王行明同学,也没有问老师,成绩一直下降。文秋也得不到王行莉同学的帮助,成绩都下降了。接下去若然不能进步,恐怕大专也考不上,我们也无能为力,读书王,你有什么办法吗?”

王行义虽然聪明绝顶,但毕竟是才上大学小青年的年龄,阅历事故尚浅,他虽然乐以帮助同学的进步,但也痛恨同学们无缘无故地抨击他和家庭所有人员,他昨天听王行明说了叶仁明、文奇、李千香抨击她,王行义立即想到这是三家家长的问题,否则,叶仁明、文奇、李千香决不敢这么做。如今听了张正英的话后,知道这事是千真万确了。他冷冷一笑说:“我帮助这几个人读书到那个程度,这是有目共睹的,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李千秋两次参加全县中学各科竞赛都夺了全县第一名,文奇、李千香、叶仁明也在参加各科竞赛荣获不同的奖励,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他们不肯好好学习,成绩下降,我也有什么办法呢?读书是同学们的自觉,我再帮助也是于事无补。我也没有时间帮助他们。我的阿姨、姑姑、舅舅在我未放假时就到我家,对我妈妈说叫我到他们家里去玩。同学们也纷纷叫我去他们家玩,寒假时间这么短,我不够用嘛!我昨天黄昏才回家,早晨就到母校来见老师,他们这几个人成绩下降,我也无能为力了。我对二妹、三妹的作业、成绩单还未看呢!怎么会有时间去管那件事?说不定今天就有客人来到我家呢。”

关燕玉说:“那你能不能叫你二妹三妹帮助这几个人学习的进步?”

“他们以前在学校读书时遇到难题都去问我二妹三妹,我二妹三妹就告诉他们要怎么做!在小课堂中他们有问我,我就帮助。问我二妹三妹时,我二妹三妹也肯说。”王行义长叹一声说:“可是这次文奇、李千香、叶仁明联手抨击我二妹,我二妹绝不肯再帮助他们。我即使叫我二妹三妹帮助,她们当然答应,我走后,她们不肯帮助,我鞭长莫及,看不见,听不见,有什么办法呢?所以,关键是我二妹肯真正帮助文奇、李千香、叶仁明的进步,我三妹肯真正帮助文秋的进步,如果她们勉强答应,也不济于事。”

“那你就是说要让他们成为废物了,对吗?”郑文顺问。

王行义恭敬地回答:“我已把朽木雕成了宝玉,可是宝玉又变成朽木,我即使有心灵手巧的雕刻技术,也无法使这几块朽木再雕成宝玉了。”

“可是李千秋这块宝玉又变成朽木,太可惜了!因为只差了一年时间。”邱峻山一叹说。

“有什么可惜!这是他们自作聪明,认为坐着大学就会降落身上。”王行义说:“各位老师也是过来人,读书阶段一刻也不能放松,若然放松了一段时间,而几课没有认真学习,刻苦钻研,临到考试,偏偏就出这几课你没有认真读的几题,这能考好吗?而高考又偏偏出这几题,你能考上大学吗?他们就是抱着侥幸心理,认为成绩这么好了,随随便便就可以考上大学。我即使上了大学,他们遇到难题难道不会去问教他们的老师?而教他们的老师难道也不肯说吗?从这点上看,他们完全没有勤奋读书的表现,您们应该明白这几个人的心思吧!”

“说得对!”郭新明点头说:“从这点说明他们平时依赖你的帮助已成习惯,接下你走了以后,他们失去了帮助,遇到难题既不去问老师,又懒得思考,成绩的下降乃是自然的现象,这其中原因可想而知。你即使再帮助他们进步,但是你走了之后,他们依然如此,不肯动脑筋,成绩又要下降了,对吗?”

“我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王行义接着说:“他们应该刻苦钻研,多动脑筋思考才对,不能像以前那样,想不出来就问我。应该振作起来,恢复进步到原来的成绩,才有把握考上大学。李千秋已经没有办法进步到原来的成绩了,因为他距离高考只有一个学期了,时间不允许。而文奇、李千香、叶仁明才读高中一年级一个学期,有充足的时间去继续努力的。文秋才读初中一年级上学期,更有足够的时间去努力争取。可是他们若然继续下去,恐怕以后连自费读大学也没有人要了,只能去读职业学校了。”

“既然读书王都没有办法挽救他们,那就只好听他们自己的安排了。”关燕玉一叹说:“我们也无能为力,爱不能助了。”

邱峻山长叹一声说:“现在就不谈这件事了。读书王,咱们去吃午饭吧!”

“我还得赶回去,说不定家里已有客人了。”王行义一笑,站起来说:“告辞了!各位老师,学生只好明年再来拜见老师了。”便走出办公厅。

“你这读书王连吃顿饭都不肯!”方玉柳不高兴地说。

“方老师,现在才十一点,还早呢!盛意心领就是,下次来吃吧!”王行义一边回头笑着说,一边向前走去。

各位老师目送王行义而去,看不见了,才回办公厅,继续研究刚才没有得到议决的那件事。

……

王行义走出校门,见前面有轮轻骑,便招呼过来,上了轻骑回家。

到了家门外,王行义下车,看见一辆小车停在门外,他算了车费,看那小车是CC公司叶如高的个人小车,不禁哑然失笑,今天叶伯父来,那仁吉也已经放假了,一起来,想不到他去学校,而叶伯父、仁吉来,真是太不凑巧了……

“哥哥回来了!哥哥回来了!”王行莉跑了出来,她的叫声打断了王行义的思路。

众人都跑了出来,叶仁吉跑着上前,搂着王行义说:“班长!你也放假了,不见班长已半年了,非常想念。想不到我们今天来你家,婶婶说你去学校,于是,我们就等你回家。班长!你今年长高了,也白了一点……”

王行义知道叶仁吉是有点仁义,不会像叶如高夫妇那样,更不会如叶仁明那样不明事理。他一笑说:“我的班长已经在半年前在咱们学校时已自动辞职了,这个时候还叫班长!你就不能改口称兄弟吗?喂!仁吉哥,你要搂我多久?就不能让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众人见叶仁吉搂着王行义,说着离别的心里话,都在微笑地看着。

叶仁吉听了王行义的话,才放开手。王行义笑着说:“我难道就没有想念你吗?我本想明天去你家,真想不到我昨天黄昏才回家,今天去学校拜见老师,你今天就来我家,你是什么时候放假回家?”

“我也是昨天才回家,原来咱们是同一天回家,那我比你早几个小时回家的。”叶仁吉笑着说:“我是昨天下午一点多到家。”

“哦!”王行义与叶仁吉走到门前,王行义向叶如高夫妇问好:“伯父好!伯母好!哎呀!仁明也过来,仁明妹妹好!”

“行义哥好!”叶仁明含笑说:“我们今天来,是想一见行义哥,婶婶说行义哥一早就去学校,我们就等你回来。吃饭了吗?”

“还沒有吃!校长要留我吃饭,我不肯,要赶回家,因为我预测家里有客人来,真想不到是伯父一家来!如果知道伯父一家过来,我就不去学校了。”

“多谢贤侄!”宋清清笑着说:“贤侄越长越英俊了。听弟妹说贤侄到清华大学读书又当上了班长,真的吗?”

“哎呀!伯母,当班长有什么好?那清华大学的学生是全国高中毕业高考最优秀的学生,即使是最后一名,也是非常优秀的,领导这个班是非常不易的。”王行义苦笑说:“我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当班长,当怕了,我向教我的老师要求当副班长或学习委员,她就是不肯,我只好勉为其难了。”

叶仁吉笑着说:“反正你是当班长的命,没有人胜得过你,当然是由你担任班长了。能在清华大学当一个班长,是非同小可,这也是我的骄傲,因为我的兄弟是清华大学一年级第一班的班长。”

“别说这样的话行不行?”王行义说着,问赵玉珠:“妈妈!伯父伯母他们吃饭了吗?”

“才吃了鸡肉面。”赵玉珠一笑说:“伯父伯母说要等你回家一起吃午饭。并买了许多山珍海味和两箱啤酒,说要与你喝杯酒庆贺。”

“哎呀!伯父!您是知道我与仁吉不会喝酒嘛!”王行义苦笑说。

叶如高笑着说:“不会喝酒也要学习嘛!现在你与仁吉已经上大学了,毕业后要走入单位工作,不喝酒是不行的。这是啤酒嘛!酒度低,少喝一点,以后慢慢学习喝酒。”

“既然伯父这么说,那我与仁吉只好遵命了。”王行义一笑说。

赵玉珠摆上酒菜,众人坐下来,王行义问叶仁吉上南京大学的境遇。

叶仁吉说:“我与郁香英才下火车出站,那出站口就有迎接我们的几个同学拿着牌在那里,我们问了,并拿出学生证和录取通知单给他们看,他们带我们去上了校车,校车送我们到学校。就这样吧!那么,班长呢?”

“还叫我班长!”王行义笑着说。

“我已经叫惯了!你看,我连续叫你班长已经十多年了。你现在清华大学又当上班长,就容我再叫吧!你别认为我是南京大学的学生,不是清华大学你一年级第一班的同学,就不允许我叫吧!”叶仁吉含笑说。

“好了!好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王行义说完,就把自己与李玉华上清华大学的境遇说了一遍。

“哦!这么说,李玉华也考上清华大学,了不起!了不起!”叶仁吉赞道。

一百二十三 责训

王行义诧异地问:“你不是已知道这件事吗?”

叶仁吉笑笑说:“不知道!就是知道而这么说也没有什么,温故知新嘛!”

“温故知新怎么能拿到这里乱用?”王行义调转话题问:“伯父,近来生意怎么样?”

“还好!”叶如高笑着说:“这是托贤侄的福嘛!”

王行义一笑问:“我有什么福可托呢?”

“你是考上全省第一名,又当上清华大学一年级第一班的班长,福气最高嘛!”宋清清笑微微地接口说。

“好了!好了!自家人不要自吹自擂,传出去的话,会被人们耻笑。”王行义说完,斟下酒,先敬了叶如高夫妇,然后与叶仁吉,干了一杯!

叶仁吉也敬了王允文夫妇,然后与王行义干了一杯!说:“第一学期不知道详细地址,不能通信,接下去咱们兄弟俩可以通信了。”

“对呀!”王行义问:“你上大学这第一学期怎么样?跟得上吗?”

“还可以!各个学科都在九十分以上,有不知道的,我就问老师。”叶仁吉含笑说。顿了一顿,接着问:“班长呢?”

“各科都是满分,依旧!依旧!”王行义笑着说:“其实读大学也很轻松,以前我认为读大学很难,有点提心吊胆的,真想不到跟初中、高中读书一样,一点都不难。老师很疼爱我,校长也很疼爱我,校长好多次到我们班里,提问各个问题,有时也叫我去办公厅玩。真想不到一个高高在上清华大学的校长却这么和蔼可亲,爱惜人才,一点也沒有官架子,我由衷佩服,非常敬重。”

“你读书那么好,当然个个老师都疼爱。”叶如高笑着说:“贤侄,你什么时候到CC公司去玩?伯父派车来接。”

“本来我想明天去伯父家,但既然伯父一家今天来了,那就腊月廿六去伯父家。”王行义说:“明天我要去舅舅家,然后去阿姨家,姑姑家。明年正月初一,我们班的同学都来我家聚会,休息几天就要上课了。寒假时间太短,对我来说,不够多多。”

“那好吧!伯父腊月廿六早晨就开车来接贤侄到CC公司。”叶如高笑着说:CC公司的柳如花、周义平等非常想见贤侄呢。”

“我又不是什么宝贝,供她们欣赏。不过柳如花、周义平这两个人是公司的得力干将,我敬重她们的才识,一方面也让她们多为公司出力而已。”王行义一笑说。

“贤侄说得太对了。”宋清清笑吟吟地说。

叶仁明像煞有介事,欲言又止。

王行义心中暗笑,他知道叶仁明要说什么,便含笑问:“仁明,有什么事说吧!别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不敢说。”

叶仁明低头说:“我与文奇、李千香曾经抨击班长,是我错了,特向行义哥承认错误,并向行义哥赔礼道歉。”

“这件事我刚才听老师说过。”王行义正色地说:“咱们两家乃是兄弟姐妹,是结拜过的,深情厚谊,与他们两家不一样。与他们两家是口头上的称兄道弟,这个称兄道弟已随着小课堂散伙而烟消云散。你不与行明联手对付他们,却与他们联手对付行明,你真是不折不扣愚蠢至极的蠢妹妹了,我也替你感到羞涩。你不但给我的伯父伯母、仁吉大哥脸上抹黑,也给你的叔叔婶婶和我与行明行莉的脸上抹黑。这次老师问我,那叶仁明是你的义妹,为什么会与李千香、文奇抨击王行明同学?我回答说,这是文奇、李千香拉拢仁明,她们还是小孩子嘛!不懂事,不知道这事的轻重,可能我的义妹遇到难题去问我的妹妹,我的妹妹也不知道,所以,就说不知道。我的义妹认为我的妹妹不肯指点,以致心中不高兴,就与文奇、李千香抨击我妹妹。老师点头说,有这个可能。你看,老师都已这么说了,外人怎能不予评论?”

叶仁明流出泪来,没有吱声。

叶如高怒形于色地说:“这是猪脑袋,怎么能与外人联手去抨击自己的姐妹?真是愚不可及!”

叶仁吉咬牙切齿地说:“真是不明事理的蠢货,也难怪成绩下降到这个程度!如果与行明和睦相处,行明一定会帮助,这是给自己带来了看不见的知识损失。班长!要怎样处分她?”

“咳!处分什么呢?她能改过自新,与行明握手言和,也就是了。”王行义一叹说:“毕竟是咱们的妹妹嘛!”

“谢谢行义哥!”叶仁明泪流满面地说:“小妹还请行义哥指出学习退步的原因。”

“这事我早晨已与校长、各位老师研究过了。”王行义疾言厉色地说:“你以前在小课堂读书很认真,遇到难题就问我与行明,自己懒得思考,已经成了习惯,小课堂散伙后,你没有认真学习,遇到难题又不肯动脑筋,以致这个难题始终不能剖析。在学校读书也是这样,既不肯问老师,又不动脑筋,而偏偏在期中考、期末考考卷就出这几道你不会做的难题,那你能做吗?能考好吗?我对你说,接下去你如果不认真学习,刻苦钻研,你连大专也考不上,大败你家庭的名誉,也大败我的名誉,因为你是我的义妹!”

顿了一顿,王行义霍地站起,又正言厉色地说:“我以前帮助仁吉,每次讲到一道题就叫他分析一下,为什么要这么做?仁吉就认真思考起来,回答了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才真正知道了这个难题的诀窍,就自然而然地贮在心中。而你呢?你平时听我讲后,没有去分析‘为什么’三个字,那么,以后类似的难题,你又不知道了。你别痴心妄想大学会从天而降落在你身上,而不肯勤奋学习,那你就完全错了。你应该比以前更加努力,把已失去了的知识给我重新找回来,恢复以前的成绩才对,才有希望考上大学。你这次回去,把不会做的难题点出来,我廿六早晨过去看一下。”

叶仁明从来没有见过王行义这般疾言厉色地责训,但认为自己做的事也太出格了,成绩又下降到这个程度,受到王行义的责训乃是理所当然的。她认真听王行义的训话,见王行义叫她把不会做的难题点出来,王行义要看,不禁心中大喜。她泪水涟涟地连声说:“是!是!我听行义哥的话。”

叶仁吉笑着说:“我本来要在这里住几天,可是班长这么忙,要去做客。”

“咱们一起去做客,不好吗?”王行义一笑说。

“那我不去!”叶仁吉调转话题说:“南京有几个名胜古迹,班长择个时间去南京,我陪班长去玩。”

“这我知道。清华也有许多名胜古迹,我一个地方都没有去。”王行义说:“观赏名山胜景,名胜古迹我不感兴趣。再说,我要把书读好,以后有机会的话,就去玩玩,没有机会也就算了,沒有什么值得去想这件事!”

叶如高看了手表,已下午一点了,便起来告辞。

赵玉珠笑着说:“下午四五点回去吧!”

“公司有很多事,你是知道的。告辞!”宋清清笑着说。便走出门来上车。

赵玉珠拿一千元钱给叶仁吉压岁,拿一千元钱给叶仁明压岁。

叶如高拿二千元钱给王行明压岁,拿二千元钱给王行莉压岁。然后苦笑说:“这事忘记了,钱不够,待行义去公司时,给压岁钱吧!”

赵玉珠听了暗笑。

叶仁吉与王行义紧紧握手,然后挥手告别。

“伯父、伯母、仁吉、仁明慢走!”王行义走在车边挥手说。

“谢贤侄!”叶如高笑着说。

“谢班长!”叶仁吉一笑说。

“谢行义哥!”叶仁明含笑说。

……

原来,叶如高、宋清清对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非常高兴,他们也认为这是王行义的功劳,就去市场买了几种山珍海味,及两箱啤酒,到王行义家。赵玉珠那时在上楼,听见小车的声音在门外停下,她到楼栏杆一看,是叶如高夫妇和叶仁吉、叶仁明。她立即明白了叶如高一家来的目的,一方面来看王行义,另一方面是叫叶仁明来向王行明赔礼道歉。她忙返回大厅对王行明、王行莉悄声说了一遍。便下楼来,笑容满面地说:“原来是叶兄、宋嫂嫂、贤侄、贤侄女光临,可是你们晚了一点过来,行义已去学校了。”

“什么时候走?”叶如高忙问。

“已经到学校了,走了约一个小时。”王允文笑着回答。

宋清清一笑说:“那我们就等行义回来。”

“叔叔好!婶婶好!”叶仁吉、叶仁明异口同声地说。

“伯父好!伯母好!仁吉大哥好!仁明妹(姐)好!”王行明、王行莉也异口同声地说。

“仁吉大哥,你什么时候放假回家?”王行明笑吟吟地问。

叶仁吉回答:“昨天才回家!”

“哦!我哥哥也是昨天放假回家。”王行莉笑微微地说。

王行明笑容可掬地走到叶仁明身边说:“仁明妹妹,你怎么有时间过来,这次作业很多嘛!”

叶仁明见王行明这般相待,很不好意思,脸红耳热起来说:“作业是很多,但有的我不会做。”

宋清清心中暗叹,王行明这一点年纪却这么厉害,对叶仁明的抨击好像丝毫不放在心上,这般热情相待,怨恨不露于色,真是难得!叶仁明给她拿鞋还不配。

王行莉笑着拉着叶仁明的手说:“不会做的认真思考就是了!没有想不出来的难题,等下我哥哥回来问他,不就什么难题都会迎刃而解吗?”

“我是来向班长赔礼道歉的。”叶仁明低下头来接着说:“我以前与李千香、文奇联手抨击班长,是我的不对,今天来向班长认错,请班长责骂。”

“哎呀!咱们是姐妹嘛!况且我是班长,怎么会肚量那么狹窄呢?当班长的难免会得罪一些同学,你们对我的抨击,一定是我在某些地方得罪了你们,或处理问题不对,这里我也向你赔个不是。咱们既是同学的关系,又是姐妹的关系,那件小事我早就忘记了,怎么会耿耿于怀呢?好了!这事别提了,快来喝杯茶,聊聊天,仁吉大哥才回来,就忙着过来,要与行义哥叙谈,足见两家的深情厚谊。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早就应该抛到九霄云外,方显出正人君子之道。”王行明笑着说。

王行莉接着说:“我二姐是宽宏大量的,决不会因那件事而不肯释怀。仁明姐是被他们所利用,所以才有这事的发生。不过小妹奉劝仁明姐一句话,以后别跟他们一起再抨击我二姐就是。咱们毕竟是姐妹,闹意见也会被人们耻笑。好了!这事以后别说了,就让他过去吧!今天仁吉大哥放假回家,来这里,咱们应该高兴,喝喝茶,谈谈心,不是很快乐吗?”

宋清清暗暗赞叹:好厉害的王行莉!这点年纪竟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些话不应该出在一个十二岁小女孩之口!应该是出在一个成年的有见识的才女之口才对呀!这般厉害的王家姐妹,长大后那就非常不简单了。

王行莉泡了茶,斟了茶,非常恭敬地奉到各人面前,客气地说:“伯父、伯母、仁吉大哥、仁明姐姐请喝茶!”

王行莉说完,她因手脚勤快惯了,就去洗菜、切菜、切肉……

赵玉珠搞好鸡肉面,放在众人面前,叫众人吃面……

众人吃了面,在等着王行义回来。

……

叶如高一家走后,王行义等回到大厅坐下。

赵玉珠含笑问:“行义!你真的要再帮助叶仁明的进步吗?”

王行义一笑倒问:“妈妈认为呢?”

“现在妈妈的知识见识比不上你了。”赵玉珠笑着说:“你认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妈妈不会去干扰。”

“我认为看在叶仁吉面上,给叶仁吉一个面子。何况这次帮助叶仁明的进步不比以前,以前是理所当然的帮助,这次是咱们对她的施恩,得一个胸怀宽广的名誉,留一个充分余地,何况叶仁明也当面赔礼道歉了,刚才也被我骂了。”王行义接着说:“接下去我大学毕业,也要到CC公司工作一段时间,不超过二年,以塞叶如高一家及人们的悠悠之口,学习生意经营的经验。大学毕业后,只有理论而没有工作经验是不行的。这样一来,在CC公司工作,叶如高夫妇及他的得力干将就会纷纷献出经验,我才能得心应手地把生意搞好。”

“这么说,哥哥是想当个企业家?”王行明笑着问。

“对呀!我认为只有当个企业家,才能使家庭富起来。”王行义一叹说:“放眼咱们村里,有钱的人住高楼大厦,享锦衣玉食,沒有钱的人,吃是粗茶淡饭,住是破屋旧房。咱们村里百万富翁的就有几十户。所以,我想走进商界去奋斗,二妹就去当个经济学家,三妹就直接去当干部。这样才能把整个家庭的地位都提起来,不要让人们看轻咱们一家。”

“那好吧!小妹听哥哥指令!”王行明、王行莉笑微微地说。

“你哥哥说得非常正确!”赵玉珠笑着说:“好!我也听行义的话。”

王允文含笑说:“这样做,叶如高又获得大利了!”

赵玉珠不高兴地说:“你真是没有见识,行义主张的事怎么会错?那叶如高获得大利,难道咱们就沒有利吗?”

王允文不敢吱声。

王行义一笑说:“叶如高不会有什么大利,那么愚蠢的叶仁明会干什么呢?她即使考上大学,不会去认真探究高明完美的道理,了解并接受忠正高雅的言论,会进步吗?而咱们得的是工作经验,生意经营的秘诀,这个利益是大于他的利益。即使我在二年的时间帮叶如高赚几千万元钱,或一亿元钱,那我也得了大利。因为我能帮叶如高赚那么多钱,自己去办个公司,同样能这样发展的,对吗?”

“对呀!这才是大利!”赵玉珠笑着说。

王允文认为王行义说得对,刚才赵玉珠说他沒有见识,确实不错。他再也不敢吱声,恐又被赵玉珠责骂。

一百二十四 努力争取

王行义对王行明说:“接下去叶仁明如果遇到难题问你时,你帮助她,但不要像以前那样竭力帮助,让叶仁明学习进步到每科平均在八十分左右,这样,叶仁明就考不上重点大学,只能考上中等大学或普通大学,甚至大专。最好是普通大学。这样做以后就没有隐患。你们姐妹知道这个隐患是什么吗?”

“劲敌!”王行明、王行莉笑吟吟地说。

“真是聪明伶俐的二妹三妹。”王行义大喜,吻了王行明一下,又吻了王行莉一下。然后说:“现在利用这个时间看二妹三妹的作业。走吧!”

“是!哥哥!”王行明、王行莉应着,跟王行义上楼,二人拿出作业给王行义看。

……

王行义看了王行明、王行莉的作业,喜不自胜地说:“好!太好了!一题都没有做错,二妹、三妹这般认真学习,哥哥非常高兴。”

王行明问:“哥哥!像我这样的成绩,能不能考上全省第一名?”

王行义一愣,现在王行明是想考上全省第一名!他只得据实说:“这样的成绩如果保持下去,考上清华大学那是十拿九稳的,如果要想考上全省第一名,那我不知道。考上全省第一名,不但要各科都考上满分,语文也考上满分,而且作文要写得非常好,让评卷的人扣上二三分,那就能夺下全省第一名。我考上五百九十八分才全省第一名嘛!若然省里出了一个考上五百九十八分,你考上五百九十七分,差了一分,就不是全省第一名了。这全省第一名是非常难的。不过二妹若能坚持下去,不懈努力,也许全省第一名能够夺下。全省第一名关键是在作文的评分。”

“我知道了!哥哥!我必拼命学习!”王行明笑着说:“如果真考不上全省第一名,也就算了。”

王行莉问:“哥哥!那我呢?我能不能考上全省第一名?”

王行义又一愣,忙问:“你也想考上全省第一名?”

王行莉说:“哥哥是考上全省第一名,二姐也要力争考上全省第一名,我为什么不会这么想呢?”

“哥哥还是那句话!”王行义说:“你如果保持这样的成绩到高中毕业,考上清华大学是轻而易举的。若然想考上全省第一名,那我也不知道。只要你能坚持努力学习,也有可能考上全省第一名。”

“那好吧!我坚决努力学习,力争考上全省第一名。”王行莉毅然决然地说。

王行义笑着说:“如果真的这么理想,咱们兄妹三人都考上全省第一名,那么,全市没有人比得上咱们一家了。好!二妹三妹竭力向前,为考上全省第一名而努力奋斗!”

“是!哥哥!”王行明、王行莉笑盈盈地说。

……

第二天早晨,王行义去舅舅家玩,赵玉珠一齐去……

第三天早晨,王行义与赵玉珠叫了两轮轻骑,坐轻骑去小阿姨家玩……

第四天早晨,王行义与赵玉珠各坐一轮轻骑去大阿姨家玩……

由于时间问题,还有一个姑姑家,没有时间去,王行义准备在明年正月初三去姑姑家。

腊月廿六早晨,叶如高亲自驾车来接王行义去CC公司。王行义与柳如花、周义平等喝茶后,就去看叶仁明点出的难题,剖析给叶仁明听,给叶仁明一一指点。

之后,王行义与叶如高、宋清清、叶仁吉各喝了几杯酒,下午五点,叶如高拿五千元钱给王行义压岁,并派公司的司机驾车送王行义回家。

王行义这次的压岁钱共一万元,大舅舅、大舅妈各给他五百元,二舅舅、二舅妈也各给他五百元。小阿姨、小姨夫各五百元。大阿姨、大姨夫各给他一千元。但赵玉珠也给三家子女各不同的压岁,也付了五千元。这一来,各无损失和得利。王行义把压岁钱交给赵玉珠。赵玉珠问:“正月初一你们同学聚会要怎样办理?”

“总共六十名同学,包括我在内,男学生三十五名,女学生二十五名,随便东西搞一点,现在与以前不同了,大家都是大学生,应该喝酒,果汁买一点给女同学喝,鱼肉海鲜买一点就是。正月初一,人家也不会吃多少,这事妈妈主张就是,我不知道。”王行义一笑说:“这事应在三十日筹备完,正月初一不好办。六十名同学要坐八桌,桌子、椅子也要借。”

赵玉珠说:“腊月三十晚和正月初一至正月初五不能借东西,还东西,索东西,这是风俗习惯。这八仙桌子、椅子咱们家只有四副,还少四副,怎么办呢?”

“那就买吧!反正这买家具以后也要用,再买四副吧!”王行义说:“明天就去买,不然的话,家具店老板年关回去就要关店门,买不到的。”

赵玉珠点了点头:“那好吧!明天叫你爸爸去买。”

……

三十晚已到,由于赵玉珠相信迷信,把年关搞得非常像样,比她当年结婚的礼仪还要隆重,因为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名声很大,又得奖金十七万元,贺仪收三十多万元,除成本外,还有二十多万元。这二十多万元钱虽然迟早要还给人家,但却是慢慢还,有的十几年还未还给人家,因为人家没有办喜事。所以,她现在不怕,她安排了丰盛的东西,请灶君,请吴圣天妃,拜观音等,搞得不亦乐乎!她买了十几圈喜炮团,礼花炮,准备大放鞭炮,大放礼花炮,搞得非常热闹,全村没有像她这般隆重和筹备丰盛的酒菜等过年。

王允文虽然不喜欢这样花钱,但不敢反对,他也知道赵玉珠今年非常高兴,所以刻意这么做。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不懂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王行莉问:“妈妈,今年过年为什么如此隆重?”

赵玉珠笑着说:“你哥哥考上全省第一名,这是非常大的喜事,应该要这么做,请灶君,请吴圣天妃,拜观音等,这是答谢。并求神灵保佑你与二姐再考上全省第一名。你说,该不该这样办理?”

王行明、王行莉听妈妈这么说,笑靥如花说:“妈妈说得对,应该这么做。”

就这样,一家人乐乐融融地吃了过年小宴,开始放礼花炮,吸引了许多邻居来看热闹。赵玉珠抱出啤酒,摆上酒肴,请众人坐下喝酒。

众人直玩到晓钟敲响两年间才各自回去休息。

……

第二天一早,赵玉珠就叫大家起床,按风俗,各人吃了面条,就开始洗菜、切菜、洗海鲜,切鸡肉等。王行莉原是手脚勤快的,洗菜、切菜、切肉……什么都干。王允文也勤快起来,即连王行明也只得去帮着做这做那,王行义因要接待同学而不便动手,在安排桌子、椅子。把桌椅摆在门外围墙中。

须臾,王行义在排上了的桌子上放好茶壶茶杯,开水,花生、瓜子之类的东西。

谁知第一个来的竟是李玉华。

原来,王行义告诉李玉华说正月初一全班同学要到他家聚会。李玉华听了认为文敏一定会藉此机会与王行义亲近,就想到王行义家干扰。甚至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默认是王行义的恋人,气一气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这三人在当时两次参加县各个学科竞赛时,她去请教王行义,被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怒目横眉的冷待,文敏还当面指责她。真想不到情随事迁,她考上了清华大学,会安排与王行义同班!这使她非常高兴,屡次三番寻机亲近王行义。而文敏已与王行义一家闹了意见,使小课堂散伙,赵玉珠一家搬回自己的旧房屋居住,她心中暗喜。但她认为文敏是个厚颜无耻的女学生,好死缠活赖王行义,王行义也无可奈何。这死缠活赖已成为文敏惯用的伎俩。为了防着文敏这一招,必须去王行义家,使文敏不敢去亲近王行义,而郁香英、王秋平也无可奈何。于是,她对爸爸妈妈说:“王行义正月初一要举行全班同学聚会,我要去看怎样举行?明年我也通知全班同学举行聚会,因为我是班长。不知爸爸妈妈意下如何?”

李任一笑说:“你别瞒着爸爸妈妈,去看王行义举行同学聚会是假,去看王行义是真,你别认为我们两个是傻子。”

张风花接着说:“王行义绰号‘读书王’,名声很响,全市几乎家喻户晓,能考上全省第一名,非常不简单。但我们不知道读书王是高是矮,是肥是瘦,是俊是丑?你应该叫他到咱们家来,让我们认识一下,考察一下,我们才放心。我们不能让你一朵这么美的花送给一个不认识的小青年。我们早就知道你已爱上读书王,你从初中二年级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回家就口口声声说读书王多么聪明,多么厉害,我们就已怀疑了。第二次你又参加全县中学高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回家,又说读书王如何聪明,何等厉害,我们已知道你的心事了。高考结束后,读书王考上全省第一名,你也考上清华大学,就去读书王家,上学时又与读书王一齐去学校。放假回来又在读书王家住了一夜,次日回家,种种迹象足可证明你已非常爱读书王。你爱上读书王,我们不反对,但应该让我们认识一下读书王,也让我们放心。”

李玉华红着脸说:“读书王很忙嘛!这个学期结束,暑假放假时我叫读书王来见爸爸妈妈,怎么样?”

李任笑着说:“读书王名声这么大,一定生得眉清目秀,丑陋的人决不会那么聪明,这是爸爸的想象。不过,你追求这种人非常危险。读书王名声这么响,如果再生得眉清目秀,一表堂堂,必然会有很多女学生追求,你能战胜这么多情敌吗?”

“爸爸想象力很强,正如爸爸所想象的那样。”李玉华一叹说:“读书王的二个妹妹生得花容月貌,她们的哥哥容貌可想而知。这姐妹俩在小学毕业考都先后考上全县第一名,二人都从小学一年级当班长至今,乃是才貌双全的姐妹花。我在第四中学读书时,所见的男学生没有人能与读书王比容貌,爸爸妈妈以后见了就知道了。读书王在AA中学读书时,同班同学有三个女学生争着读书王,还有别所中学两个女学生爱上读书王,在清华大学同班同学中有三个女同学也爱上读书王。”

“这么多女学生爱上读书王,那你是非常危险了。”张风花劝说:“我认为你还是退出情场,免得将来自讨没趣。”

“在本县的几个女学生现在沒有什么条件可以去争夺读书王。”李玉华说:“关键是在清华大学本班中这三个女同学,有一个生得与读书王妹妹平分秋色。我坦白告诉爸爸妈妈,我是非常爱读书王,您们叫我退出情场,我确实做不到。按目前来说,读书王对我最好,什么话都告诉我。所以,我必须加倍努力,不能半途而废。只是读书王的两个妹妹那么厉害,我有点害怕。”

“是呀!要当读书王的妻子,两个小姑如此厉害,确实害怕。”张风花点头说。

“我却认为如此厉害的小姑,必然通情达理,不会欺负嫂嫂的,欺负嫂嫂等于欺负哥哥。这点不必忧虑。”李任说:“那么,你去过读书王家,他一家对你的态度怎么样?”

李玉华说:“读书王的妈妈叫赵玉珠,非常疼爱我,读书王的爸爸叫王允文也还可以,读书王的二妹叫王行明,三妹叫王行莉,按目前来说,也很喜欢我。”

“哦!这么说,还真有点希望。”李任笑着说:“关键是读书王本人,因为读书王太厉害了,读书王的爸爸妈妈不会去干扰这个婚姻。读书王爱上谁,他们都不会反对。”

“爸爸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李玉华说:“我一方面努力争取,另一方面要宽宏大量,与这几个女学生公开竞争,顺其自然,温柔大方,不能在任何时候露出一点读书王看不惯的事,因为露出一点点,读书王就会知道,心中不高兴。”

张风花一叹说:“那你如果真的做了读书王的妻子,你这般害怕读书王,怎能管住读书王?”

李玉华说:“任谁做读书王的妻子,都没有办法管上读书王。读书王能言善辩,能把没有道理的事辩为有道理,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我曾经看到读书王的辩论。”

“你这么一说,我也害怕起来。”李任摇头说:“如果读书王真的做了我的女婿,连我也被他管了。”

“那倒不会!”李玉华一笑说:“读书王对父母非常孝顺,从不肯与父母争辩,处处以正人君子自居,家风纯正。”

张风花说:“这么说,读书王的父母决不是简单的人。”

“读书王的爸爸有点偷懒,这是听人们说的。妈妈以前是村中人们誉为大美人小才女。我已与赵玉珠谈了几次。赵玉珠年轻时一定生得很美,也非常厉害。如果当时赵玉珠能读到高中毕业,高考也一定会考上清华大学。这是我根据赵玉珠的讲话水平推测的。”李玉华说:“赵玉珠非常疼爱儿女,儿女们也非常听话,没有违拗。所以我说她家风纯正。”

李任一笑说:“既然家风纯正,那么王行义是个好男孩,你就继续追求,明天去他家吧!”

李玉华笑着说:“谢爸爸!”

一百二十五 同学聚会

李玉华来到王行义家门前,见王行义在门外走来走去,围墙内已整整齐齐地排着八张八仙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壶、茶杯等。她笑着说:“行义!新春快乐!同学们来了吗?”

“哎呀!是玉华!你怎么会来呢?”王行义笑容满面地问。

李玉华神秘一笑:“来学习嘛!”便走进大厅,娇声说:“伯父好!新春快乐!伯母好!新春快乐!二妹好!新春快乐!三妹好!新春快乐!”

“你也好!新春快乐!”赵玉珠笑着说:“真想不到玉华会来!”

李玉华含笑说:“我是来看行义举行全班同学聚会的盛况,我们班里今年没有举行同学聚会,先来看要怎么举行,明年我也要举行同学聚会,因为我是班长,沒有举行,以后难免被同学议论,所以来看看。”

“玉华姐姐好!新春快乐!”王行明、王行莉这时才向李玉华问好,因为刚才插不上嘴。

“这同学聚会我们也没有见过。”赵玉珠说:“在他们聚会时看看吧!玉华,吃饭了吗?”

“吃过了,伯母!”李玉华笑着说:“行义,自从你告诉我要举行同学聚会,我就想不如我也举行同学聚会,但不知道要怎样举行,所以就不举行了。”

“同学聚会只不过喝酒聊天,谈学习情况,来回境遇,学校景象等等。”王行义一笑说:“到时你看了就知道了。”

“那我就在楼上,把楼上窗开了一小隙,偷看着。”李玉华笑着说。

王行义不高兴地说:“你要学贼头贼脑,缩头乌龟吗?怎么能这样!”

李玉华脸红起来说:“因为我不是你高中时的同学,人们会议论,对你的名誉有影响,说你密室……”

“说我密室藏娇对吗?”王行义截断李玉华的话说:“你在楼上偷看,如果被同学们看见,更会说我密室藏娇了。应该坦然地面对这个场面。我知道同学们看见你,会议论,说咱们两个人已谈情说爱了,使你难为情,面红耳赤的。你如果这么害怕,就别来了。但既然来了,就不必害羞,胆子放大一点,大方一点。”

李玉华低下头来,表现出畏缩的样子。

王行义看了,笑了起来说:“你给我抬起头来吧!你也看见咱们两次参加各个学科竞赛时,吕秋花在大庭广众面前香我两次,在清华大学那个大美人尉迟慧竟在全班同学面前拉着我的手邀请我陪她去玩,弄得我脸红脖子粗。我不是要你学习她们这么大胆,咱们是农村出身的,应该要稳重一点,女孩子矜持的外衣要保持着,不让人们议论,做一个美而不妖的女孩子,也要有凛然正气的姿态和气质,在面临场面的同时,应该要接受人们的议论和要求,要承受人们的嘲笑。这个嘲笑应该在沒有带有侮辱性的前提下承受,冷嘲热讽的抨击语言别去理他。如果去理,你就上当了,说明你修养不够,忍耐力薄弱,就会去反击,这样就成了吵闹,两方都失去身份。应该要有容人之量,不要像文敏那样,看不顺眼就生气,跟人家吵闹。她也被方老师斥责多次了,可是她就是不改正。我没有去阻止她,让她被别人打击,看她能不能收敛!这也是为她好。我如果去爱别的女学生,她也有什么办法?但文敏也有可取之处,她也绝不让我被人们欺负,也是为我好,我是知道的。”

李玉华听了,心花怒放,因为她已知道王行义爱的是什么样的女学生。听王行义这么一说,那吕秋花和尉迟慧已经没有希望了,王行义喜欢的是美而不妖正气凛然,宽宏大量,披着矜持外衣的女学生。她一笑说:“行义,如果你的同学要我出去敬酒,那要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应该顺从同学们的意嘛!”王行义笑着说:“你会喝酒就喝,不会喝酒就以果汁代酒吧!”

王行明插嘴说:“恐怕同学们要求哥哥与玉华姐姐双双敬酒呢!”

“对呀!这真有点麻烦。”王行义犹豫着。

“有什么麻烦?”赵玉珠笑骂说:“双双敬酒就双双敬酒,别不好意思。我知道如果这样一来,同学们就把玉华当作行义的恋人,议论起来。但青年人这种事被人们开玩笑乃是司空见惯,大胆一点好了。”

李玉华忧虑说:“只怕将来传为话柄!”

赵玉珠点头说:“这点忧虑是正确的。你是怕将来没有与行义结为夫妻,而这件事被人们议论乃是必然的。这事你们两个人考虑。”

王行义听了,进退两难,他本来是不愿意在读大学期间谈恋爱,他也知道欧阳花、周丁芬、尉迟慧、李玉华爱上他,他也不知道要去爱上那个女同学!因为他不想谈恋爱,也就没有认真考虑而把这四个女同学的优劣拿来对比,这四个女同学之间,李玉华与他最好,那是先入为主,时间长的问题。他这时是有一点爱上李玉华,这也是他第一次把李玉华纳入心中的重要位置,这也是他的初恋,初恋的心情是容易冲动的,他虽然那么聪明,但对爱情方面一点经验都没有,他也知道这双双敬酒意味着他已与李玉华确定了对象,李玉华将来就是他的妻子。如果将来不与李玉华结合,那么,他与李玉华的名誉会受到损害,人们也会无中生有说他与李玉华由乱至弃,同学们一定会把这事记在心中,那么,他还想当楷模吗?李玉华一定是非常愿意与他双双敬酒的,若然他拒绝与李玉华双双敬酒,李玉华必然很伤心,况且他也有爱上李玉华一点点……良久,他想了一个非常巧妙的话,他说:“这没有值得考虑的,玉华如果愿意与我双双敬酒就双双敬酒,不愿意也没有关系,同学们会谅解的。”

李玉华听了,心花怒放,但她喜在心中,不露于色,她怎么会不愿意!只是在赵玉珠一家面前不好意思开口答应而已。她低下了头。

王行莉终是小孩子,不知道双双敬酒的含意,见李玉华低下头,便说:“哥哥,既然玉华姐姐不愿意与你双双敬酒,那么,今年就免了,今年年底你就带尉迟慧回家,尉迟慧胆子那么大,明年正月初一,让尉迟慧与你双双敬酒,岂不是很好吗?”

李玉华见王行莉这么说,忙说:“我愿意!我愿意!”说完,满脸通红。

赵玉珠心里暗笑,她知道李玉华正是求之不得,怎会不愿意!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而已。如今被王行莉这么一说,立即表态。

……

同学们陆续到来,最早来的当然是王家村十一个同学,接着是南村八个同学。王行义在围墙外迎接,并与同学们互相问好!接着同学们进大厅向赵玉珠一家问好!赵玉珠一家也向同学们问好!

叶仁吉笑着向李玉华问好:“玉华你好!新春快乐!”

李玉华也向叶仁吉问好:“仁吉同学,你好!新春快乐!”

文敏见李玉华竟在王行义家,心中非常恼恨,对李玉华怒目横眉。

郁香英、王秋平也对李玉华冷若冰霜。

她们的表情落在李玉华眼中,李玉华暗笑,心中甚为得意。

文敏本来想去亲近王行义,叙说离别后的心思,但见王行义身边立着李玉华,她认为王行义原来已爱上李玉华,不然的话,李玉华今天怎么会出现在王行义家里!她虽然嫉妒,但有自知之明,不论是才能是容貌,她是比不上李玉华的,在这大庭广众面前又不能与李玉华吵闹,因为现在不比以前了。如今王行义有了李玉华这个才貌双全的女学生相爱,还会去理她吗?她呆呆而立,以前之情已经成空,昔日形影不离的心上人已经投入她人的怀抱,她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她非常伤心,但她竭力忍住,不让泪水流出来。

郁香英、王秋平也与文敏一样,心上人已在面前,但心上人现在的心已在别人身上,目前这个才貌双全的情敌,她是斗不过的,以前爱上王行义的痴心必须彻底排除,不要痴心妄想了。

郁香英、王秋平也站着不动,对李玉华怒目而视。

这全班同学中只有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文敏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和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认识李玉华,其他同学都不认识。叶仁吉、郁香英、王秋平、文敏当然不会介绍李玉华。各个同学见李玉华生得很美,认为是王行义的未来妻子,于是纷纷问王行义:“班长!这个女学生是班长的红粉知己,对不对!”

王行义很难回答,也就不回答。

一个同学说:“肯定是班长的红粉知己,这还有问吗?”

“哦!那是咱们未来的大嫂了”另一个同学说。

“哎呀!还不知道她的来头呢!”又一个同学说。

“……”

王行义见李玉华脸红直到耳根,已低下头来,便说:“各位同学,她叫李玉华,是咱们县第四中学的学生,考上清华大学,是我大学的同学,今天来观瞻咱们班同学聚会。”

李玉华接着说:“我听行义说今天要举行同学聚会,可是我没有举行同学聚会,不知道同学聚会要怎样举行,所以来看看,学习!学习!准备明年举行同班同学聚会。如果没有举行,恐怕班里同学对我不高兴,因为我是班长。”

同学们听了,又纷纷议论起来:

“原来是第四中学校花李玉华同学,考上清华大学,那一定也是清华大学的校花了。”

“也只有清华大学的校花才配得上咱们的班长!”

“……”

李玉华忙说:“我怎么能评得上清华大学的校花?各位同学别夸赞了。”

“即使不是清华大学的校花,也是清华大学的校花。因为你容貌内蕴,聪明的人看得见,愚蠢的人看不见。”

“对呀!班长慧眼,所以一目了然,能看出咱们未来大嫂的真正花容月貌,不然的话,怎么会相亲相爱呢?”

“说得非常正确,郎才女貌,相得益彰。”

“咱们的伯父伯母一定很疼爱咱们未来的大嫂,对吗?”

“这还用说吗?咱们的伯父伯母是通情达理的,咱们未来的大嫂一定非常孝顺,咱们班长一家乐乐融融,何等快乐!”

“……”

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听同学们在议论,很不是滋味,面沉似水。

赵玉珠听了,一笑道:“这么多同学一起聚会,真是热闹极了!”

王行明笑着说:“玉华姐姐听他们讲话都称她大嫂,那不好意思的羞态可想而知。”

赵玉珠悄声说:“不过她不好意思是不好意思,心里却非常高兴,这把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气得半死。”

……

赵玉珠、王允文、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摆上酒菜,并叫李玉华去坐。可是怎么说李玉华也不肯去坐,她也去端酒菜出来,六个人坐在大厅的小桌子边吃。

王行义来到大门前说:

同学们:

今天是咱们AA中学第一届第一班的高中毕业生高考后第一年第一次第一天全班同学聚会,我也沒有筹备什么异果佳肴,琼浆玉液,我妈妈搞了十味肴,叫十全十美,也就是祝咱们全班同学在学校里找的对象、想的事、办的事、考的成绩、排解问题、出行境遇、家庭鸿运、考研究生、理想、和将来的工作等都是十全十美的。酒和果汁是表示顺心顺意,因为一饮而尽,一下子就落在肚子里,这说明顺。咱们是读上大学了,要慢慢学喝酒,将来走上社会,这喝酒是免不了的,但不要痛饮,有害身体健康,喝多了记忆力会衰退。咱们要喝酒的就喝酒,不会喝酒的喝果汁。

非常难得全班同学同聚一处,大家慢慢吃,慢慢喝,谈谈各人所在大学学校的景况,所处的名山胜景,风土人情,学习情况,然后互相赠送名片,用以互相联系。

联系的信,每个学期各位同学只给我写一封信就可以了,因为我的信最多,一位同学一封信,这五六十封信要看几天,回信更麻烦了,这不是我有意杜绝同学们的来信,请见谅!如果同学们有遇到什么难题可以告诉我,我知道的一定会帮助的。

咱们全班同学已相处十几年的时间了,平时和睦相处,没有什么意见,接下去我希望同学们还要精诚团结,不要互相抨击,把以前的深情厚谊抛到九霄云外,这很不好!同学亲三代嘛!这是常言。将来大家大学毕业,走上工作岗位,走上社会,要互相帮助,互相支持,互相引荐,不要袖手旁观,对不起以前的情谊。

好!我就讲到这里,明年今日再说吧!



同学们新春快乐!在新的一年来,学习成绩突飞猛进,办事如意称心!

掌声如雷,同学们纷纷嚷道:班长说得对!我们听班长的话,不违班长的指示……

“这叫什么指示?真是胡说!”王行义一笑说:“同学们,开始吃!”

……

“我们要先敬伯父伯母,请伯父伯母出来。”

王允文、赵玉珠只得出来。

“敬伯父一杯!祝伯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

“好!好!好!谢贤侄、贤侄女!”王允文用果汁代酒喝了一杯。

“敬伯母一杯!祝伯母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

“谢贤侄、贤侄女!”赵玉珠也以果汁代酒喝了一杯。

一百二十六 辞情与做客

“敬班长一杯!祝班长在新的一年里万事亨通!”

“好!我用真正的啤酒,不用果汁代酒!”王行义举起杯说:“同学们!干!”

“班长!干!”

“我们敬未来的大嫂一杯!祝大嫂在新的一年里诸事称心!”同学们纷纷嚷道。

李玉华很不好意思,踌躇不前。赵玉珠悄声说:“去吧!别让文敏她们看你没有胆量而瞧不起你。”

李玉华只得上前,面如红霞,斟一杯果汁,娇声说:“谢谢同学们!干!”

“太好了!干!干!干!”

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气得目瞪口呆,这李玉华也太厚颜无耻了,还没有与王行义结婚,竟然真的就要当王行义的妻子了!她们当然不会举杯喝酒,只端坐不动。

“现在我们敬王行明妹妹和王行莉妹妹各一杯,祝两位妹妹将来考上全省第一名!”

王行明、王行莉这时在门外,立即上前,斟一杯果汁,笑靥如花说:“谢谢各位哥哥、各位姐姐!干!”

同学们先喝了一杯酒,再斟一杯酒喝了。

王行义说:“现在我代爸爸敬各位同学一杯!祝各位同学合家安乐!”

“谢谢!干!”

王行义又斟一杯酒,举起杯说:“我代我妈妈敬各位同学一杯!祝各位同学在新的一年里找到好对象!干!”

“谢谢!干!”

王行义又说:“这一杯酒我祝各位同学们学习进步!”

“这不行呀!班长呀!你应该与大嫂双双回敬才对呀!”许多同学纷纷嚷着。

“不错!应该双双回敬才对呀!”更多的同学接着嚷道。

李玉华不得已,面红耳赤,只得站在王行义身边,与王行义双双一齐说:“祝各位同学学习进步!干!”

“太好了!”同学们不约而同地拍起掌来。

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恨得咬牙切齿,不知啐了好几口……

……

接着,同学们互相赠送名片。王行义走到文敏面前,文敏问:“行义,你真的爱上了李玉华?”

王行义见郁香英、王秋平也走过来,便说:“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爱上了李玉华!在清华大学读书时,有三个大美人也爱上我,一个叫周丁芬,担任第一副班长,一个叫欧阳花,一个叫尉迟慧,生得很美,与我的两个妹妹差不多,但她们每次邀请我去玩的时候,我就想起李玉华,婉言拒绝她们。而李玉华邀请我去玩,我却沒有拒绝,我才知道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爱上了李玉华。这感情的事是勉强不了的,我也沒有办法,望你们另择对象,不要想我了。我非常感谢多年来你对我的照顾,铭记不忘。香英、秋平也对我很好,我不会忘记的,只要咱们能记住对方,又何必一定要结为夫妇呢?”

“班长说得对!感情的事是勉强不了的,只要咱们能记住对方,又何必一定要结为夫妇?”郁香英惨然一笑说。

文敏叫着:“李玉华,你过来一下。”

李玉华走了过来,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拉着李玉华的手走到围墙外。王秋平说:“我们三个人是情场失意者,你是情场胜利者,希望你把我们三个人的爱都拿去爱行义,你不要欺负他。你若欺负他,我们是不允许的。今天是正月初一,我们不会流泪的,你应该知道失恋者的痛苦。”

“我知道失恋者的痛苦,但我也不一定是胜利者,在清华大学我们班里的三个大美人才貌都胜过我,她们在拼命争夺行义,所以说今天我是胜利者,也许不到半年,我也是失恋者。”李玉华接着说:“今天我是迫不得已让同学们叫大嫂,我是想把这个场面留作以后的回忆,一时的甜蜜,作为初恋的怀念。如果我真的能与行义结婚,我一定会记住你们现在说的话。若然我也失败了,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文敏很不高兴地说:“你就不能拼命追吗?我对你说,我很自私,我得不到行义,是想让行义配给我的亲戚。如果亲戚不成,配给我的同学。现在我们都失败了,把行义让给你,不喜欢让给我们都不认识的外地女学生,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们的心,我当然会努力的。恐怕到时候情随事迁,我也智术两穷,望洋兴叹了。”李玉华叹道:“我们班里就有三个大美人拼死争夺行义,那校花我还沒有见到,如果校花出现,那说不定我也什么都没有了。我今天来是要看看同学聚会是什么样的聚会,因为我明年也要举行同学聚会,来学习!学习!你们别认为我默认大嫂是厚颜无耻,其实,我的想法不一样,我认为以后情场失意,我会时时刻刻怀念今天同学们称我为大嫂,虽然是空名,但也值得怀念。也会怀念与行义双双与同学们敬酒,这是精神的安慰罢了。”

“咱们虽是情敌,但听了你的这些话,我们也感到你处境的危险,刚才行义也说了班中三个大美人,可见这是事实了。”郁香英说:“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加倍努力,不负我们所望。把行义替我们拉过来,为我们多爱他,千万别让外地的女学生夺去,让我们以后去看行义也被她冷待。如今你讲了自己的处境,咱们都冰释前嫌,今后咱们是好姐妹了。”

文敏接着说:“只要你把行义的心拉紧,在大学毕业后,双双回到家乡,我们是高兴的。如果你失败,与行义一起回来的是外地女学生,那么,我们也看不起你了。好了!就这样!这是我的名片,你拿去吧!”

李玉华接过名片。说:“我没有名片,怎么办呢?”

“那没有关系,行义有名片给我,你们在一起,沒关系!”郁香英说着,把名片给了李玉华。王秋平也把名片给了李玉华。

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回到大门外坐下,继续喝酒。

李玉华回到大厅,她真想不到文敏、郁香英、王秋平会一反常态,与她冰释前嫌!这是为什么……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见李玉华夺去她们的心上人,对李玉华恨之入骨,后来听李玉华说明了自己的处境,她们也知道李玉华的处境,就盼望李玉华把王行义夺过来,让她们以后可以多见王行义,叙谈情怀。若然李玉华失败,王行义娶了外地女学生,她们上门见王行义时,难免被这个女学生冷待,这是心里话。以致三人与她冰释前嫌。这是前后处境的不同,迫使她们看法的演变。

赵玉珠笑着说:“玉华,你今天就在这里住下吧!”

正在沉思的李玉华回过神来,忙说:“伯母,我要回去。我爸爸妈妈说很想看看行义,叫行义过去认识一下。我说行义很忙,暑假放假时才有时间。我爸爸妈妈很不高兴。”

“这是自然而然的现象。”赵玉珠一笑说:“你爸爸妈妈当然不放心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送给一个不认识的小青年,而还不知道这个小青年是高是矮是肥是瘦是美是丑。既然你爸爸妈妈这么说,行义就陪你回家,让你的爸爸妈妈弟弟看个够吧!”

李玉华听了,心花怒放,说:“多谢伯母能谅解。”

王行义皱起眉头说:“妈妈!我如果去玉华家,来不及回家,怎么办?”

“那当然来不及回家,就住在玉华家吧!”赵玉珠说:“去时红柑苹果带一点过去,正月到人家去做客,必须见红。”

“伯母,我家开小店,这些都有呢!”李玉华忙说。

“你家有也要带。正月见红是取个吉利,不是有没有的事。”赵玉珠说。

“班长!我们要告辞了!”同学们嚷道。

王行义一家都走出门来,见同学们都站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说:“伯父伯母、班长、大嫂、二妹、三妹,我们告辞了!再见!”

王允文、赵玉珠笑容满面地说:“贤侄、贤侄女慢走!明年再会!”

“同学们慢走。”王行义、李玉华一笑说。

“各位哥哥,各位姐姐慢走!”王行明、王行莉笑微微地说。

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走在最后,回头深情地看了王行义一眼,无限留恋地怏怏而去……

叶仁吉到王允文等面前说:“叔叔、婶婶、班长、玉华、行明、行莉,我也要走了。”

王行义说:“那你没有车怎么办?不如在这里住下吧?”

“车已到了,全班同学都定好车,约定时间。”叶仁吉用手一指说:“你看,咱们的车已停在那里了,是叫公司的人开的。”

王行义一看,果然是CC公司叶如高的小车。而公路上的轻骑、摩托车都纷纷来了,A公司的车也来了。便一笑说:“我要送玉华回家,不如你叫司机把车送我们去车站,然后,你们回家,怎么样?”

“哦!你要送李玉华回家!那太好了!”叶仁吉笑着说:“这件事不用我叫司机开车去,你叫司机开去就行,你是CC公司未来的总经理,你的话,他敢不听吗?不要说送到车站,就直接送到李玉华家吧!”

“只怕伯父会责怪!”王行义含笑说。

“怎么会呢?你能这样下令司机开去,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叶仁吉笑着说。

“那好吧!妈妈!我与玉华就坐伯父的车送玉华回家。”王行义一笑,去拿了一袋红柑苹果。

“这真是太好了!”赵玉珠跟着王行义、叶仁吉、李玉华到车边,送他们上车。小车疾驰而去。

……

王行义对司机说:“相烦开到A县十字街,不然也要开到车站。”

“哎呀!就开到A县十字街吧!你是我们未来的总经理,你说开到哪里,我就开到那里吧!”司机笑着说。

“那就谢谢司机师傅了,因为我要送这个朋友回家。”王行义一笑说:“那就麻烦你了。”

司机微笑说:“你的称谢,我不敢当!”

王行义说:“仁吉,我初三要去姑姑家,不如你初四来咱们家玩,初五咱们都要去学校读书了。”

“妈妈说初二、初四不串门,回家可以,做客不行。何不如初三下午晚一点我去你家里,初四回家。”叶仁吉说。

“那也好!我妈妈也这么说,叫我明天回家。”王行义接着说:“你初三下午过来就叫仁明把作业带过来,我再指点一下。你有看仁明的作业吗?”

“看过了,做得还可以!只是我有的也忘记了。”叶仁吉笑着说:“我怎能比得上班长过目不忘!而且是永远也不忘。”

“过奖了!以后遇到难题若然不敢去问老师时,写信告诉我,你也要多动脑筋。关键问题是一个‘悟’,也就是平时积下的疑问如今恍然大悟。”

“知道了!”叶仁吉笑着说:“再几年咱们兄弟又在一起了。”

“是呀!到那时,咱们兄弟携手,把CC公司推向商界新的旅途。”王行义一笑问:“你谈恋爱了吗?”

“我现在没有心思谈这件事,要等大学毕业后再说。”叶仁吉含笑说:“我不能跟班长比,班长不管在AA中学读书也好,在清华大学读书也好,都有女学生追求,如今能与李玉华小姐相爱,我从心里为你高兴。以班长才貌双全,应该是配上才貌双全的女学生。不然会被人们议论。”

“咱们兄弟不谈这件事了。事业为重,爱情为轻。”王行义微微一笑说。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叶仁吉点头说。

……

到了十字街,李玉华对司机指明了路线和商店门牌,小车在李玉华商店停下。李玉华与王行义下了车。李玉华向商店拿了四瓶饮料,两瓶给司机,两瓶给叶仁吉。

王行义对司机一笑说:“有劳司机师傅,慢走!仁吉慢走!后天再见!”

“不敢当!”司机调转车头,返回原路驰去……

李任看着王行义,呆了一呆。李玉华笑着说:“爸爸!您想见的读书王,他就是!”又对王行义说:“行义!进来坐下喝茶!”

“伯父好!伯父新春快乐!我叫王行义,特来拜见伯父,并祝伯父在新的一年里生意如春园间芳草发,财帛若细雨后红花开。”王行义恭敬地说。

“贤侄好!新春快乐!”李任依然全神贯注地看着王行义……

张风花从外面进来,她是回家一下又回到商店。李玉华又介绍:“这是我的妈妈。”

又对张风花说:“妈妈,这就是读书王王行义。”

“伯母好!新春快乐!小侄就是王行义,跟玉华来拜见尊颜。”王行义又恭敬地说。

谁知张风花没有回答,在仔细地看着王行义。

王行义也不知道为什么!

忽然,张风花笑了起来,吻了王行义一下说:“好!好!好!太好了!”

李任点头一笑说:“是太好了!好得令咱们吃惊。”

“喂!郑局长!”王行义走了出来,到郑局长面前。

“哦!是你叫我!我左顾右盼,听声音很熟悉,原来是读书王。”郑局长大笑起来说。

“郑局长好!新春快乐!”王行义恭敬地问:“郑局长怎么会单个人在街上走?”

“哎呀!读书王呀!今天是正月初一嘛!在家无聊,下午才出来玩玩呢。”郑局长一笑说。

一百二十七 题字

王行义问:“局里距离这里很近吗?”

郑局长笑着回答:“很近!你就到局里玩玩怎么样?”

王行义红着脸说:“今天没有时间,我也才来,这是玉华的商店,进来喝杯茶吧!”

“郑局长好!新春快乐!”李玉华忙向郑局长问好。并斟茶说:“请喝茶。”

李任急忙搬一只椅子,恭敬地请郑局长坐下。

郑局长喝了一口茶,说:“读书王,我听邱校长说,你当上清华大学一年级第一班的班长。你真了不起,能当上清华大学的一个班的班长,非同小可。本县几十年来没有出一个学生在清华大学当上班长的,你是第一个,这是本县的骄傲。你填上了本县这一页的空白,教育局上下都喜笑颜开。我去市局开会的时候,问各个县有没有学生当上清华大学一个班的班长,他们说没有,只有当第二副班长,第三副班长,和学习委员。你看,全市都没有出现一个学生当上清华大学一个班的班长。当上BJ大学、复旦大学、厦门大学等重点大学的班长是有。这么说,应该是考上全省第一名或第二名的才能当上清华大学一个班的班长了。”

王行义苦笑说:“我最害怕当班长,我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当班长,一直当到高中毕业,当怕了。满希望这个班长的担子从今以后卸去了,谁知道在清华大学上课的第一天,吕老师竟任命我为班长,我请求吕老师让我当副班长或学习委员,她就是不肯。我说,这全班同学是全国这一届高中毕业最优秀的学生,即使是最后一名,也是非常优秀的,我不敢当。吕老师说,你不是更优秀吗?你不当,谁当?我真是有苦难言。”

“哈!哈!哈!”郑局长大笑起来说:“学校招生的时候,一是看高考分数,二是看档案,你的档案早已被学校看过了,你从小学开始的成绩到高中的成绩早已写入档案,学校怎么肯让你推辞呢?”

说到这里,郑局长调转话题说:“邱校长那次打电话问我本县有几个学生考上清华大学?我回答三个,一个当然是读书王,一个是第一中学的郑秋,一个是第四中学的李玉华。他说,太好了!李玉华考上清华大学,读书王来回有伴,在学校又能互相照顾。我就明白邱校长很希望你与李玉华会成为伴侣,我也有这个意思,曾告诉邱校长,你们举行婚礼时一定要通知我去喝杯喜酒。真想不到你与李玉华这么快就相爱了!这太好了!”

听了郑局长的话,李玉华脸红耳热起来。王行义也脸红了。

郑局长看了二人的脸色,心中暗笑。

王行义嗫嚅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不知不觉之下爱上玉华。玉华今天去我家看我举行同学聚会,酒席散后,我就送玉华回家。”

“哦!你今天举行全班同学聚会。”郑局长一笑问:“讲什么内容,可以告诉吗?”

“讲当时同班共读的同学们十几年在一起的深情厚谊,和睦相处,团结友爱,今后大学毕业走上工作岗位也要精诚团结,互相帮助,互相支持,互相引荐,为祖国做出贡献。然后谈学习情况,境遇,和风土人情,名山胜景等等。”王行义含笑回答。

“哦!我知道你的口才非常好。你写的校门真令人叹为观止,是那么强劲有力,既有柔情,又有硬性,而且稳重。我看过了。”郑局长笑微微地说。

王行义苦笑说:“那是方老师、郑老师、张老师、校长等一再要叫我写,我只得献丑了,郑局长别夸赞好了。”

郑局长一笑说:“写校门必须有巨大影响力的人去写,当时李副厅长颁奖后就说了,市局邱副局长与我赞成。你是AA中学第一届高中毕业考上全省第一名,影响力非常大,所以叫你写,别人也没有资格写。”

顿了一顿接着说:“读书王,你既然爱上李玉华,那就要爱若磐石,决不变心,千万不要移情别爱,让人家议论你的薄情,那时你的母校和我们都脸上无光。因为你的名声太响,影响极大。你应该给邱校长、方玉柳、郑文顺和我们教育局一个面子。”

“我听郑局长的话,立志当一个正人君子,除非玉华负我,我不负玉华,郑局长放心吧!”

王行义正色地说。

“那好吧!有时间到教育局去玩。”郑局长说完,站起来说:“告辞了!”

王行义说:“就在这里一起吃饭吧!”

“我还要到同事那边去玩呢!”郑局长笑着说:“读书王,咱们很有缘,所以谈得这么投机,下次再谈,再见!”

“郑局长慢走!再见!”王行义一笑说。

这时,有许多妇女携着女孩子或男孩子,许多男人携着男孩子或女孩子向李任的商店跑来,郑局长觉得有点奇怪,站着看。见他们气喘吁吁地说:“买日记本!”

“我也买日记本!”

“我也买日记本!”

“……”

紧接着,已买了日记本的孩子恭敬地对王行义说:“请读书王哥哥写几个字送给我!”

王行义诧异地问:“写字?叫我写字?写什么字?”

旁边一个青年女人笑容可掬地代男孩子回答:“读书王随便写什么字都行!”

王行义大惑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请告诉我!”

郑局长笑着说:“读书王,我告诉你,据传说本县很早以前出了一个大官,他是进士出身,后来当上不知是吏部尚书或礼部尚书,我不清楚,反正是尚书嘛!他回家乡探亲时,几个乡亲求他给孩子题字。后来这几个孩子先后都考上进士。所以,这件事就流传下来,说贵人题字一定前途有望。以致这些人就携上女儿或儿子来求你给孩子题字。不信,你问你未来的岳父岳母吧!”

王行义真的问:“伯父,伯母,真的吗?”

李任一笑说:“郑局长说得没错。”

王行义说:“但我不是什么贵人嘛!”

郑局长含笑说:“你应该知道全国有多少省吧!能考上全省第一名那是非常了不起,你大学毕业后,走入工作岗位,以后官做多大,那就难说了。既然人们认为你是贵人,你就是贵人吧!别难为情好了。”

王行义感到很为难,说:“既然如此,但这事要怎么办呢?”

“这不算什么招摇撞骗,不必忧虑。”郑局长一笑说:“这是起一个父母督促子女读书,和鼓励作用,很有影响力的。这虽然有点迷信,但用法不一样,也是好事。就像你写AA中学校门一样,起一个督促和鼓励。读书王,你给人们一个面子吧!”

“那好吧!我听郑局长的话!”王行义抽出钢笔,接过一本日记本写上:

勤奋学习,考上大学!

王行义题赠

认真学习,考上大学!

王行义题赠

刻苦学习,力求上进,考上大学!

王行义题赠

……

奇怪的是两个穿着公安制服的女人各携着孩子,一个穿着法院制服的女人携着一个孩子,一个穿着税务制服的女人也携着一个孩子走来。

郑局长含笑地问:“你们也来请读书王题字吗?”

“是呀!”那穿着公安制服的一个女人笑着说:“这不是宣传迷信,是起一个鼓励作用,我是来求读书王给这孩子题字,让他认真学习,像读书王那样,考上全省第一名。”

“哦!鼓励!鼓励!好呀!”郑局长暗暗搖头,如果真是那么理想,读书王坐在家里去赚题字的钱就可以发财!

那四个女人也在李任店里买了日记本,携着儿子到王行义面前,笑容满面地说:“请求读书王给我这孩子题赠几个字吧!”

王行义只得接过一本日记本,写上:

勤奋学习,考上清华、北大!

王行义题赠

那个女的是法院的,她接过一看,笑靥如花,叫儿子拜谢。她儿子跪下拜谢:“谢读书王哥哥!”

“不用谢!不用谢!起来!起来!”王行义扶起那孩子说。

那个女人携着儿子,对王行义一笑,说:“多谢了!”便走了。

王行义接过另一本日记本,写上:

认真学习,成绩突飞猛进,考上清华、北大!

王行义题赠

这个女的是公安局的,她接过一看,心花怒放,也叫儿子拜谢。她儿子也跪下拜谢:“谢读书王哥哥!”

“不用谢!小兄弟起来吧!”王行义说着又扶起那孩子说。

那个女人携着儿子,也对王行义一笑说:“多谢读书王!”便走了。

王行义再接过一本日记本,写上:

努力学习,考上清华大学!

王行义题赠

那个女人是税务局的,她接过一看,喜上眉梢,也叫儿子拜谢。她儿子也跪下拜谢:“谢读书王哥哥,小弟将来考上清华大学,亲自上门,请读书王哥哥来喝喜酒。”

“不用谢!小兄弟起来吧!”王行义扶起那孩子,含笑问:“小兄弟读几年级了?”

那孩子恭敬地回答:“告诉读书王哥哥,小弟读四年级。”

“哦!四年级开始写作文了。别的我不说,写作文的时候一定要先理解作文的题目,然后构思要怎么写,要紧紧地扣住主题,才不会离题,离题就什么都完了,你的言辞再华丽,也没有作用。构思好了才能动笔,慢慢写,时间来得及。不要在还没有构思好就动笔,这样一来,很容易离题。而这样的动笔,当你发现写得不行,就把这头一段删掉,重新再写,这一来,用的时间更多,考卷又乱七八糟,首先就要被扣一二分了,还不能得心应手地写下去。很多同学都是这样急着动笔,结果,这作文一半的分数也评不上,那岂不是糟了!”王行义一笑说。

那孩子恭敬地说:“我记住读书王哥哥的教诲,谢谢读书王哥哥!”

那个女人听了,非常高兴地说:“幸得来见读书王,这是读书王学习的经验,今天教给了我的儿子,我铭记不忘,聊聊这几句话,已经把写作文的秘诀传授给了我的儿子,胜过老师教诲多多,我的儿子受益匪浅。”她转过头来对李任说:“李老板,你这未来的女婿以后到你家时,你千万要告诉我,我带儿子过来再请教。”

李任恭敬地说:“那好吧!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读书王,告辞了!”那女人携着儿子欢天喜地地走了。

“慢走!”王行义再接过一本日记本,写上:

勤学苦练,力求上进,考上清华、北大!

王行义题赠

那个女人是公安局的,她接过一看,喜笑颜开,叫儿子拜谢。她儿子也跪下拜谢:“谢读书王哥哥!”

“不用谢!小兄弟请起!”王行义扶起那孩子,并问:“小兄弟,读几年级了?”

那孩子回答:“告诉读书王哥哥,小弟读二年级。”

“那你要认真读书,将来考上清华、北大。”王行义一笑说。

那女人携着儿子谢了王行义,非常高兴地走了。

……

郑局长笑着说:“读书王,真想不到你到未来的岳父家,本来要畅谈,畅谈,却被这件事搞得这么忙,真是巧者多辛劳智者多忧虑!告辞了!”

“慢走!再见!”王行义恭敬地说。

李任心里非常高兴,今天王行义的到来,给他的家庭带来了很大的威望,很多人已知道读书王王行义是他的未来女婿。以前,他在这个店经常被人们欺负,有的无中生有举报他卖假烟,烟草公司与工商局多次来查搜,虽然没有查出他有卖假烟的证据,但总是使他商店没有安宁过。税务、工商听人们举报说他偷税漏税,经常到来,李任多次想不要开这个店,但因李玉华、李玉德要读书,家庭要开支,只得忍气吞声,得过且过。今天,他见几个常以举报的人也带儿女来请求王行义题字,他认为从今以后他们也许会收敛以前屡次三番地伤害他的恶劣行为……

“喂!伯父!玉德呢?”王行义这一问,打断了李任的思路。

李任忙说:“在家做作业,咱们家离这里很近,你伯母已去买东西,可能已回家。你先与玉华回家,我再一个小时左右就关店门回家,吃饭后再来。怎么样?”

“好呀!”王行义一笑说:“玉华,你带我回家,我要去见玉德呢。”

“好!好!好!”李玉华笑着说:“爸爸,我与行义先回家了。”

“去吧!”李任含笑说:“回家泡茶给行义喝,你陪着。”

……

李任的家在郊区,距离商店只有二三里,以前这十字街都是郊区,县城在东北,后来县里几经几次扩建,向西南发展,县各个机关单位向西南迁移,这十字街的建筑群也才建不久。当时郊区成了县中心,郊区农民变成居民,旧房屋拆迁,李任得了一套套房,可是因儿女读书,没有钱全部装修,只装修一半,至今还不能住。当时田地的估价赔偿给李任的钱,李任拿去买这个商店店面。他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家园,又花了一笔钱在自己园地盖了一座三间厢房子。他还有一亩五分田地,张风花在家管理,李任在商店。他一家不穷也不富,由于商店常常被扰乱,一年只赚几万元钱,除了两个儿女读书,家庭开支,庆贺往来,朋友、同班应酬外,也剩不多钱。

李玉华拉着王行义的手走着,一路上说说笑笑,她感到由生以来的幸福。她笑着说:“我爸爸妈妈很想见到你,今天你来了,他们非常高兴,要与你谈谈,谁知被这班小孩子打扰了。我就不相信叫你题了字就能考上大学。”

“你不相信,而我难道会相信吗?”王行义一笑说:“郑局长说这是起一个督促、鼓励作用,这是事实。”

“说得对!就如这孩子读书时,父母说,读书王哥哥写的‘认真学习,考上大学’!你不认真学习,怎能考上大学?这是督促。又比喻说,你要努力学习,像读书王哥哥那样,考上全省第一名……这是鼓励。”李玉华含笑说:“你真是不能偷闲,你到我家做客,却偏偏遇上这件事。店里的日记本卖得干干净净,一本也没有了。”

“玉华,我现在要第一次吻女学生,你肯让我吻吗?”王行义一笑问。

“咱们已经相爱了,你喜欢吻我也好,搂抱我也好,我能拒绝吗?”李玉华说完,吻了王行义一口,又搂着王行义。

王行义也搂着李玉华,吻李玉华一下。说:“光天化日之下,恐被人看见,就这样好了,以后再搂再吻吧!”

“说得对!”李玉华放开了手。

王行义也放开了手。说:“这吻没有什么味道,这搂还可以嘛!”

李玉华点头说:“说得很正确,我也觉得这吻没有什么味道,搂比吻好得多。以后咱们只搂不吻好了。”

说话间,不觉已到了家,李玉华见大厅大门敞开着,笑着说:“我妈妈已在家。”便与王行义走进大厅,李玉华见张风花在厨房洗菜、洗海鲜,一笑说:“妈妈,您怎么偷跑回家呢?”

张风花笑着说:“你看,那么多男女带着子女请行义题字,我很厌烦,就先回家办理晚餐嘛!”

一百二十八 娇客的名望

这时,李玉德跑下楼,说:“姐姐回来了!”又对王行义一笑,问:“你是……”

李玉华笑着说:“玉德,我给你介绍,这是王行义,今天到咱们家做客!”

“贤弟好!新春快乐!”王行义含笑问:“你在楼上做什么?”

“我在楼上做作业。”李玉德皱起眉头说:“我不知道对你要怎么称呼呢?”

李玉华说:“你就叫行义哥嘛!”

“那好吧!行义哥好!新春快乐!”李玉德含笑说:“妈妈刚才说,未来的姐夫王行义陪姐姐回家,已在商店,等一下要到这里,我听到这里的声音,就跑下楼来。”

这么一说,王行义与李玉华不觉而然地脸红起来。

李玉华泡了茶,斟了茶说:“行义!喝茶吧!”

王行义喝了一口茶,笑着说:“你姐姐这么厉害,考上清华大学,你也一定读书很好吧!”

“我读书不好,比不上我姐姐。我很想见到读书王,向读书王请教。”李玉德接着说:“姐姐,你说与读书王是朋友,为什么不请他到咱们家来?”

王行义心中暗笑,原来李玉德不知道读书王就是王行义。埋怨李玉华没有请读书王来家,而心中有气,因此态度不冷不热的。

李玉华笑着说:“读书王很忙,叫王行义代他来指点你学习上的进步,你去拿课本作业,请他指点。”

“读书王是考上全省第一名,我们老师说他非常厉害,同学们也很想见到读书王,行义哥怎能跟读书王相比?”李玉德有点不高兴地说。

王行义笑着说:“我怎能跟读书王相比?读书王考上全省第一名,我考上全省第二名。对于你的作业什么的我也知道,完全能指点你,你如果不信,就去拿课本作业下来一试。”

“那好吧!我去拿!”李玉德说完,上楼去了。

李玉华与王行义相视一笑。

张风花在忙着切肉什么的,虽然听见这些话,但认为是玉华存心跟弟弟开玩笑。心中暗笑,不去理这件事。

李玉德拿了课本作业下楼,放在桌子上。

“哎呀!婶婶来,请坐!请坐!”李玉华笑脸相迎。

王行义正要看李玉德的作业,忽见一个女人携着一个孩子进来,这孩子有十二三岁。他站了起来也笑着说:“婶婶好!小兄弟好!新春快乐!坐!坐!”

“哎呀!你是客人,你坐吧!”那女人接着说:“玉华呀!你的眼光这么高,竟爱上读书王!又这么有福气,得蒙读书王相爱。这真是太好了!读书王相貌堂堂,眉清目秀,这么英俊的小青年,我还真没有见过,又名声这么响。我刚才在街上,与玉瞻在游玩,听人们说读书王在商店给许多小孩子题字,我也想请求读书王给玉瞻写几个字。可是到商店时,哥说读书王已跟你回家,于是我母子就赶来了。读书王,我求你写几个字赠给玉瞻吧!”

王行义笑了起来说:“求什么?这是什么话?不就写几个字嘛!我怎能推辞!况且你是玉华的婶婶,我如果拒绝,玉华不骂我才怪呢!”

这时,李玉德才恍然大悟,原来王行义的绰号叫‘读书王’。读书王就是王行义,王行义就是读书王。他丢了李玉华一眼,埋怨说:“姐姐应该立即告诉我说行义哥就是读书王才对,跟我开这个不能开的玩笑,真是的!”他立即上前恭敬地说:“读书王哥哥,刚才小弟不知道你就是读书王,有点没有礼貌,现在给你赔礼,望读书王哥哥见谅。小弟渴望一见读书王哥哥,多次叫姐姐请你来我家里,我要当面向你请教。真想不到你现在就在这里,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说完,大笑起来,手舞足蹈,欢呼雀跃。

王行义为李玉瞻的日记本题了字。李玉德也拿出日记本说:“读书王哥哥,你也写几个字赠给我吧!”

王行义点了点头,写上:

好好学习,成绩突飞猛进,考上清华大学!

王行义题赠

李玉德笑着说:“太好了!读书王哥哥,现在请你指教小弟学习的进步!”

王行义问:“你现在是全班第几名?”

“第十名!”李玉德说:“我比不上我姐姐,我姐姐是全班第一名,当上班长,我是第十名,差多了。”

“没关系!只要你认真学习,照我的话去做,一定会跟你姐姐一样考上清华大学的。因为还有二年半的时间,现在努力还来得及。”王行义说:“那时我与你和你姐姐一齐在清华大学,岂不是好?”

“读书王哥哥说到我的心里去,我也这么想,我会加倍努力的,请读书王哥哥放心。”李玉德喜笑颜开地说。

王行义一笑说:“你现在是第四中学高中一年级第一班的第十名,基础很好,容易教,我只用两个小时点出读书的奥妙之处,你要牢记于心,就可以进步了。下学期结束,我与你姐姐放假回家,你不知道的,我就再指点你。反正每个学期我都会回家,没有问题的。”

“这真是太好了!”李玉德高兴得跳起来:“真想不到读书王是我未来的姐夫!”

张风花一边炒菜,一边听大厅里他们的讲话,喜笑颜开。真想不到读书王会如此厉害,会与玉华相爱!她夫妇渴想一见这个在玉华心中,在人所羨慕的读书王一面,今天,玉华把读书王‘请’来了,她见读书王生得这么英俊,一表堂堂,身高约有一百七十三厘米左右,但读书王才十八岁,还会再长高。她初次与读书王见面,觉得读书王既有和蔼可亲的态度,又有不怒而威的气质。她认为这和蔼可亲是从小为人和气得来的,而不怒而威是从小学当班长至今形成的气质。这般的容貌,如此的才华,也难免被才貌双全的女学生所向往,所追求。玉华虽然现在与读书王相爱,但不知接下去读书王被众多女学生围绕下能否变心?玉华能否战胜这么多的情敌……

她煮好、炒好,几样好菜,这些好菜是她在读书王到商店,给各个孩子题字时,她去买的。虽然今天是正月初一,但是本县的市场依然与平时一样,只是少了一些菜农卖菜而已,其他如海产品,山里的山珍等依然如旧地买卖。各个店照样开着,比平时更加热闹,顾客更多,昼夜灯火不熄。张风花买了几样海鲜,和山珍,山珍是一斤多獐肉,一斤多野兔肉,拿回家先已切好,待李玉华王行义回家时才开始煮。这时已经煮好了四样菜,拿到大厅,放在桌子上。笑着说:“玉华,你陪行义、婶婶就先吃吧!你爸爸一定生意很好,所以这时尚未回家,不要等了。哎呀!我忘了一件事,玉华,你去叫叔叔、伯伯来吧,难得行义到来,叫自家叔叔、伯伯、兄弟来相陪。”

“是!妈妈!”李玉华对王行义说:“这很近,我十分钟就回来,你先吃吧!”

“我要等一家都来,不如我陪你去!”王行义说:“天黑了,应该拿手电筒。”

“你别去!是走大路,没关系的!”李玉华说完,走了。才走出门外不到十米,李任已回来了,扛着一箱啤酒,问李玉华要去哪里?

李玉华说了。

李任说:“别去了,我已在商店跟他们打了电话。”便走进大厅,把酒放在地上。

而李玉华的叔叔伯伯也已到来。王行义站起来让座,并向伯伯叔叔问好。

紧接着,李玉华的伯母带着大女儿也来,说是来看读书王,这好像相亲一样。王行义又向伯母、大姐问好。

李任再搬一张桌子和四只长凳,摆在大厅,然后叫众人坐下,摆上酒菜。

李玉华问:“爸爸,您怎么这么晚才回家?顾客再多,但家里有事,就少赚一点钱,也没关系嘛!”

“不是顾客多的问题!”李任长叹一声说:“那平时无中生有乱举报的几家商店老板上门向我赔礼道歉,说他们以前做错了事,要求我高抬贵手,愿意赔偿一些损失,各拿一千元钱给我。我说,这事已成过去,也就算了,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就行,钱我不收。他们恭敬地称谢。并保证以后和睦相处,决不会再干这种事,还要请我去喝酒。我说,我那未来的女婿初次来家,我要回家陪着,盛意心领就是。”

顿了一顿接着说:“他们走了,我要关店门,可是刚才那个带孩子来请求行义题字的那个女人是税务局副局长也姓李,带着两个收税的女人来店里,又有两个工商接踵而来,说以前他们看了当地举报,只得前来查搜,之后才知道这举报的人无中生有,我们没有了解清楚,很失职,这里向李老板道歉,并保证以后如果再看到当地举报,一定了解清楚,研究后再说。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我说,这事已经过去了,我也忘记了,既然各位这么说,我感激不尽。那个税务局李副局长说,我是她们的领导,她们没有了解清楚而扰乱你的生意,是不行的,我叫她们向李老板赔礼道歉,承认错误是应该的,使她们接下去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这是给她们敲一记警钟,李老板不用谢……等她们走了,我才能关上店门回家。”

“哦!原来这样!”王行义问:“这么说,那以前他们经常来商店扰乱,对吗?”

“咳!”李任一叹说:“经常扰乱,生意非常不好,我屡次想关店门,可是儿女要读书,赚一点小钱也好。”

“这工商、税务不了解清楚,听那举报之人无中生有的一面之辞,非常失职。如果控告他们的失职,他们即使能保住工作,但也要被严厉处分。那几个无中生有的举报人捏造事实,刻意陷害,也是犯法的。”王行义愤然地说:“他们即使嫉妒咱们的商店生意,也不能采用这种无中生有的手段,真令人切齿!若然不给予这些人一个打击,他们不会收敛。他们一定结交工商、税务某些人,所以就胡作非为。我就不相信,扳不倒这些人!”

张风花听王行义的话意,知道王行义要跟这些人过不去,忙说:“行义呀!以前的事既已过去,也就算了,这几个畜生既已向李任赔礼道歉,保证以后这样的事不再发生就好了。那工商、税务几个人也已赔礼道歉过了,也就算了,他们也说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就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吧!”

李任长叹一声说:“今天行义来商店,碰上郑局长,郑局长就进店喝茶跟行义聊天,街上人来来往往,人家会知道的。当那么多孩子来请求行义题字,郑局长又走回来看着,并与行义谈论。之后,这举报的几家也来请求行义为他们的儿女题字,接着,那个税务局李副局长也带儿子来请求行义为她儿子题字,行义又指点她儿子写作文的方法,那李副局长非常感激,一定回去查问手下有没有得罪我?当她知道手下有得罪过我,就责令那两个作威作福的女税务来赔礼道歉,而二个工商也一定知道这件事,立即前来赔礼道歉。我认为他们恐怕我告诉行义这件事,认为郑局长跟行义这么好,行义背后的朋友当官的不知道有多少,当什么官?万一行义跟朋友说了,这朋友若然是他们的领导,那么,他们最少被严厉批评和处分,以致心胆俱寒,忐忑不安,就先走这一步,使行义不好去追究以前的事。再一个方面,行义是考上全省第一名,名声太大,过了几年就要大学毕业,毕业后官做多大,他们心中无数。而要当什么官,他们也不知道。万一将来当他们的上司,而想报复,那他们迟早就要完蛋,使他们局促不安。因为行义将来大学毕业,肯定与众不同,他毕竟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玉华就不同了,考上清华大学,他们也不予理睬,不怕玉华。而行义今天,来到商店,他们就立即赶来赔礼道歉,恐怕晚了就来不及了。所以说,今天行义来咱们家,对商店影响很大,我料他们以后再也不会故伎重演,来欺负我了。”

“伯父说得有道理。”王行义接着说:“只要他们能收敛以前的所作所为,我也就不咎既往,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能痛改前非,我又何必做得太絕!”

“这不愉快的事就别说了。”李玉华笑着说:“行义,伯父伯母、叔叔婶婶、爸爸妈妈、姐姐弟弟,咱们吃吧!”

“对!对!对!”李任笑着说:“大家吃吧!行义!你初次来咱们家,酒喝一点如何?”

“好吧!我听伯父的话,陪大伯父大伯母、叔叔婶婶、大姐、弟弟喝一杯吧!”王行义笑着说。

李任笑逐颜开,拿起啤酒一个人面前放上一瓶说:“酒由自己斟吧!”他不肯让王行义斟酒,因为他知道王行义会给众人斟酒的,所以这么说。

王行义先敬大伯父一杯,再敬大伯母时,大伯母说不会喝酒。他就敬李任一杯。再敬张风花时,张风花又说不会喝酒。他就敬叔叔一杯。再敬婶婶时,婶婶也说不会喝酒。他就敬大姐一杯,可是大姐也说不会喝酒。他对李玉华说,咱们喝一杯!李玉华说,好!喝一杯!他与李玉华干了杯。又要与李玉德喝一杯,李玉德也说他不会喝酒。就这样,王行义喝了四杯啤酒……

大姐说:“行义!你名声这么大,又生得这么英俊,一定有很多女学生追求你,但你既然爱上玉华,就要与玉华爱如磐石,永不变心。千万别易情别爱,使玉华伤心一辈子,给自己留下一个薄情的名誉。”

“我知道!刚才郑局长也说了,不要影响教育局的名声,和学校的名誉。”王行义说:“郑局长说别人不会影响,就是我的影响力太大。所以,我还是刚才对郑局长表态的那句话,只要玉华不负我,我决不会负玉华。”

李玉华面红耳赤地说:“我怎么会负你呢?你要当一个正人君子,我也要守着玉洁冰清,决不会负你。”

“这就好!这就好!”李任一笑说:“玉华,你就陪行义喝一杯吧!”

“是!我正有此意!”李玉华笑靥如花,斟满酒,端起杯说:“行义!干!”

“好!干就干!”王行义举杯与李玉华碰杯,一饮而尽。

大姐又问王行义:“郑局长与你很好吗?”

“对呀!他对待我好像对待弟弟一样,我真不明白他一个堂堂的局长会器重我一个后辈的学生!”王行义笑着说。

“你名声这么大,考上全省第一名,教育局也有名誉,他怎能不器重?”李任一笑说:“就如刚才郑局长说,他去市局开会,问各县有没有学生考上清华大学而当上本班级的班长?各个县都说没有。郑局长肯定会说咱们县里就出一个你读书王当上清华大学本班级的班长。各个县教育局局长一定会说,那确实不简单。这就是教育局的名誉。”

李玉德问:“读书王哥哥,当清华大学的班长跟当小学、中学的班长不一样吗?”

王行义一笑回答:“当然不一样!”

一百二十九 教诲

李玉德又问:“为什么不一样?”

“因为全班同学是那一届全国高中毕业高考最优秀的学生,各个同学的才华可想而知。不管在言论上,行动上,办事中,做每一件事稍有不足之处,他们都会知道,指出不足之处,而且剖出不足之处的原因,让你心服口服。而小学的同学却是幼稚可笑,不足为虑。初中的同学有的也不会剖析个中原因,因为没有这样的分析能力。高中的同学就有所不同了,有的同学分析能力很强,有的能够与班长对面辩论,但当班长的肯定不会输给他,因为那只是个别同学有这种舌辩能力,辩输了就算了,没有另外同学站出来支持他,跟班长继续辩论下去。而清华大学的全班同学都那么优秀,一个同学跟班长辩论输了,就有另一个同学站出来继续跟班长辩论,这个同学再输了,就有再一个同学接着跟班长辩论。这样接二连三地继续辩论下去,那么,班长会不会输呢?这个班长好当吗?”

“一个班长怎么能舌战全班同学?不输才怪!”李玉德点头说:“这当大学的班长确实不好当,与当小学、中学的班长确实不一样。”

大伯父说:“行义!明天在这里玩,后天回去吧!”

“我很忙,明天要回家,后天要到姑姑家,初四收拾一下,初五就要上学校读书了。”王行义说:“我妈妈告诉我,初二、初四不能去做客,但可以回家。”

“哦!这个风俗跟咱们这里风俗一样,既然这样,那你明天就回家。”大姐说:“暑假到这里就多玩几天好了。”

“听大姐的话!”王行义说:“本来我今天不会来的,因为很忙。可是玉华说伯父伯母非常想要见我,我只得来了。”

“是呀!我们都想见你,你看,你一来,就给商店带来了很大的好处,所以嘛!寒假、暑假都要来,使人们不敢再欺负了。”大姐接着说:“那我们告辞了!”

“慢走!慢走!”王行义、李玉华异口同声地说。

李任、张风花送他们到房屋边而回。

……

王行义笑着说:“玉德,现在我教你剖析难题的方法,及读书的主要办法。你坐下,认真听。”王行义说完,把剖析难题分解出来,李玉德一一记住。李玉华见王行义这样的剖析很详细,教她的老师没有像王行义这样教她,更没有像王行义讲解得这么详细,她知道这是王行义从学习中得来的经验,她由衷地佩服,也难怪王行义能帮助全班同学进步到都考上大学。她一笑说:“古人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果然不错,这些学习经验,不但玉德受益匪浅,即我也恍然大悟。以致小课堂学习的人个个都读书那么好,而小课堂散伙后,他们成绩又下降了。”

“我在小课堂教的方法,与现在教的大不相同,在小课堂教的是他们遇到难题,解释一道难题的分解方法,而现在说的是整个读书的主要问题,这种教法学生不会怎么退步。其实小课堂的教法,他们也不会退步,关键问题也是他们偷懒,以前他们遇到难题都不去思考,就来问我,之后都不肯动脑筋,这一来,成绩就自动下降了。而我的两个妹妹也是在小课堂学习,为什么她们不但没有退步,反而进步呢?一个方面我的二个妹妹的资质远胜李千秋他们,我分解的问题她们都会领悟,李千秋他们没有这样的思考能力,后来少了我的帮助,我的妹妹又不肯帮助他们,他们就像把我所帮助的分解问题忘记似的,那就要回到自己的资质限度了。这就叫活学活用,他们不能活用就没有办法了,这是资质的差别。假如他们能回想在小课堂中遇到难题分解时的状况,多用脑子去分析,理解,那么,他们又要进步了,而且进步很快。”

“哦!原来这样!”李玉华一笑说:“我知道了。关键是他们不肯动脑筋,在小课堂时依赖你惯了,后来失去你的帮助,他们只肯想一下,想不出来就不肯继续想下去,也就退步了。这读书不肯去思考,怎能读好书?”

王行义含笑说:“比喻一个迷路的人,得了一个人的指点,他走出迷途。可是他没有认真记住这条路是怎么走的,忘记了,第二次要走这条路时,又迷路了,那就必须再找一个过路人问路。如果他再不认真记住这条路,第三次又要迷路。而这时,他若然能去回顾当时这个过路人是怎么指点,这条路在哪个地方分岔,分岔的路口有什么标志!比喻左边一棵松柏,右边一棵杨树,走了一段路,路左边有一块大石头,再走一段路又分岔,应该向前面那棵松柏走去,不要向右拐弯,就可以走出迷途,记住!这个出口处右边有一块石头,这块石头不大不小的……他能这样一想,也就不需要再去问过路人了。那么,他对这条路已经渐渐熟悉了。对吗?”

“对!对!对!”李玉德拍手说:“读书王哥哥这个比喻,我明白了。李千秋他们成绩退步,就是这个原因。另一个就是偷懒,不肯动脑筋思考。”

“还有,比喻说,这次分了课本,那当然还没有教。就如语文来说,你看了还没有教的这一课,只看了课文的题目,先分析一下你自己要怎么写,想好了,然后看看写这一课的作者怎么写,是不是跟你的构思一样?如果一样,那么,你的作文最少考在九十五分以上。但你千万别先看课文。我以前就是这样学习的。”王行义笑着说:“我以前读书时,只听老师讲解跟我的分析、构思有没有相同?若然相同,足可证明我的分析是正确的。就看沒有教的课文,看了题目,就构思起来,老师问我为什么去看还沒有教的课?我说我好奇嘛!一个学期的课本,我只用了几个星期,就把全部课本学习完了。之后是听老师的讲解有没有相同而已。但你不能这样一下子这么做,那不但沒有好处,而且有害处,其中原因,不想而知。”

“我知道。我没有读书王哥哥这么聪明,我如果照读书王哥哥这么做,会使脑子承受不了这么多杂乱无章的构思压力,那就糟了!”李玉德点头说:“读书王哥哥说得对极了!”

王行义一笑说:“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慢慢去学习,假如你读书一课一课都跟不上,怎么能这么做!”

李玉德点头说:“对!我听读书王哥哥的话。”

“还有一件事,你在老师面前不能说读书王是你未来的姐夫,这么一说,教你的老师就不认真教了,你如果遇到难题去问老师时,老师会说你有读书王指点,还要问我!去问读书王吧!这是因为有的老师会赌气!也不能告诉同学们,同学们一旦知道,老师当然也知道了。”王行义接着说:“体育活动不要去玩那晃来晃去的玩意儿,如果这玩意儿发生故障,会摔得很重的,跳高跳远也容易碰伤身子,打篮球也会被别人撞伤,这样的活动别搞。跑步是可以的,但不要跑得太凶,打乒乓球那是好的,跳绳什么也可以,扔铁球什么也好。”

“好!我记住了。读书王哥哥!”李玉德正色地说。

李任心里暗笑,李玉德被张风花宠惯了,平时对父母的话可听可不听,有时候听,有时候不肯听,玉华讲的话也只听一部分。如今行义每说一句话都听,而且很喜欢听,什么都听,这真是太好了!他对王行义一笑说:“行义,我要去看店了,你们早一点休息吧!”

“好吧!伯父慢走!”王行义说:“手电筒拿一支照路,道路很暗的。”

“这只走一小段路,就有路灯,何况路上人来人往,没关系!”李任一笑,走了。

……

张风花说:“行义,你就睡在玉华的房间,玉华跟我睡在一起,因为没有时间整理房间,将就睡一晚吧!”

王行义笑着说:“那我就与玉德睡在一起吧!”

李玉德忙说:“读书王哥哥千万别与我睡在一起,你与我睡在一起,我非常害怕,不敢伸手抬脚,就是冷了,也不敢拉被子。”

“那好吧!”王行义一笑说:“不知玉华房间有没有香水之类的东西?有这类东西马上拿出去,我很害怕香水之类的东西,见了这东西,我就忍受不了,要呕吐。”

“没有呀!”李玉华笑着说:“我还是学生嘛!清华大学咱们班里的女学生一个都没有洒香水,学生阶段,没有人洒香水的。你既然这么怕香水,那我以后走上社会就不买了。”

“我一家都没有买香水什么的。”王行义一笑说:“我的两个妹妹也怕香水,我妈妈是天生害怕香水。”

“哦!那这种也会遗传,真奇怪!”李玉华笑笑,与王行义去房间,王行义这边闻,那边闻,果然没有闻到香水味。

“别闻了!没有就是没有!”李玉华看张风花已走进房间,李玉德也进入房间,搂了一下王行义,走出门去。

……

第二天早晨,王行义与李玉华、张风花、李玉德吃了早饭,王行义告辞,李玉华拿着饭罐,陪王行义去商店,见了李任,王行义说:“伯父!早上好!我要回去了。”

李玉华把饭罐,放在桌子上说:“爸爸吃饭!”

李任一边吃饭,一边问王行义:“你今天真的要回去?”

“是呀!我很忙,没有时间。”王行义接着说:“等一下坐轻骑去车站。”

李任说:“不要坐轻骑,这里离车站很近,走十分钟左右就到车站。”

“请伯父告诉我怎么走!”王行义似迫不及待地说。

“等一下我叫玉华陪你去。”李任说:“你也等我饭吃完了走吧!”

“那好吧!我等!”王行义笑笑说。

李任吃了饭,拿二千元钱给王行义说:“你第一次来我家,按风俗这是送‘顺风’,这点小意思请你收下。”

“不行呀!伯父,这送‘顺风’我们村里也有,不过您拿的太多,拿二百元就可以了。”王行义推辞不肯接受。

李任正色地说:“这些钱已经少了,还要推辞不接受?你应该给伯父一个面子吧!”

“玉华要读书,玉德也要读书,就不要拿这么多,留一点给她们开支。”王行义说:“以前我家里穷,自从我考上全省第一名,有了十七万元奖金,现在也不怎么穷了。”

“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收下。”李任说:“你不收下是不行的。”

“好!好!好!我收下,谢谢伯父!”王行义说完,对李玉华说:“按约定时间,初五早晨你必须在八点前赶到车站,谁先到就在车站等。”

“我知道!”李玉华说完,笑着说:“走吧!”

“伯父,告辞了,再见!”王行义一笑说。

“慢走!再见!”李任走出店门,见王行义与李玉华并肩走去……

……

果然车站很近,走不到十分钟就到了。王行义买了车票,在候车室与李玉华坐在一起。待王行义上了车,车开始开了,李玉华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到了车站,王行义坐上路车到了南村外的公路上,坐轻骑回家。

“哥哥回家了!哥哥回家了!”王行莉跑了出来,拉着王行义的手说:“哥哥进来喝茶!”便立即泡茶斟茶,端在王行义面前说:“喝吧!哥哥!”

“多谢三妹!”王行义一笑说:“三妹真勤快!”

赵玉珠含笑问:“行义!李玉华一家待你怎么样?”

“当然很好嘛!”王行义苦笑说:“但也很忙。”

赵玉珠大惑不解地问:“为什么会很忙?这就奇怪了。正月初一忙什么呢?”

王行义便把去李玉华家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哦!这给孩子题字,为什么咱们乡村没有这个流传呢?”王允文诧异地问。

“这个流传可能只限于本县的县城里。”王行义接着说:“李伯父给我二千元送‘顺风’,妈妈拿去吧!”便把钱交给赵玉珠。

王允文说:“这么说,李任商店常被人们无中生有乱举报,他们结交税务、工商、烟草公司某些人,唆使税务、工商、烟草公司某些人常去搜查,其意是想让李任关店门。这几家小老板也太可恶了。”

“对!所以这次我去他家,他们很高兴。”王行义说:“李伯父有三个兄弟,大伯父的女儿口才还可以,没有什么文化,可能只读到初中左右。李玉华的妈妈像妈妈这样勤劳。她家中还有一亩多田地。当时城区扩建,县机关从东北迁移西南,以致这些郊区农民变成居民。李伯父的房屋拆迁,赔偿给他一套套房,装修未完,田地的赔偿款,李伯父拿去买了这个商店店面,这个想法很好。后来又在自己田地再盖了一座三间厢。商店距离家有二三里。我看这个乡村的村民大概都是这样。”

“哦!”赵玉珠含笑问:“李玉华的妈妈很厉害吗?”

一百三十 姑姑一家

王行义一笑说:“不怎么厉害,比不上妈妈的一半,文化最多初中,以后问李玉华就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王允文陪着王行义去姑姑家。姑姑姑丈非常高兴,喜笑颜开地迎接进入大厅坐下,互相问好后,表姐柯秋英立即泡茶、斟茶说:“表弟呀!表姐非常盼望你来,本来认为去年寒假就要来,谁知今天才来!也好!也好!反正有来就好。”

姑姑叫王允花,笑着说:“我们盼望行义的到来,几乎望眼欲穿。自从你考上全省第一名,我高兴得不得了,认为咱们王家已出人头地了。就本村来说,人们无不赞叹,说咱们王家风水好,出了你这个这么优秀的子孙。那次喝喜酒的时候,我爸爸妈妈就说,他们比得了一亿元钱还高兴,虽然目前经济拮据,但不要紧,总会扭转的,而这么优秀的贤孙用千金也买不来的,这话说得非常正确。”

姑丈叫柯洪,接着说:“行义!谈恋爱了吗?姑丈是认为你是个这么英俊又这么聪明,名声这么响,应该找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学生才行。你找了对象,一定要带她来见姑姑、姑丈,让姑姑一家高兴!高兴!”

“以表弟这一表人才,这么帅,又是考上全省第一名,在清华大学当上一年级第一班班长,一定有很多才貌双全的女学生追求。”柯秋英一笑说:“找一个温柔大方又美貌的女同学,才不会被人们议论。”

王行义见姑姑、姑丈、大表姐,一个话音刚落,一个就再接,滔滔不绝,没有办法回答。这时他脸上一红一笑说:“不敢瞒着姑姑、姑丈、大表姐,我是找了一个女学生,她是咱们县第四中学的校花,考上清华大学,与我同一个班,是个才貌双全,温柔大方的女学生。”

“那你为什么不带她来见我们呢?”柯洪有点不高兴地问。

王行义一笑说:“妈妈说确定了对象,才能带她去见亲戚,这是本地风俗。”

柯洪知道赵玉珠非常厉害,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会认为首先若不考虑清楚,带她去见亲戚,万一这个对象吹了,岂不被亲戚笑话!便点头说:“你妈妈说得对!”

“另一个方面,明天是初四,后天就要上学了,她也没有时间。”王行义笑着说。

“哦!”王允花点头问:“为什么你们寒假时间这么短呢?”

“这是学校规定的嘛!”王行义说:“我寒假是赶路回家,黄昏才到家。第二天就去学校,第三天去舅舅家,第四天去大阿姨家,第五天去小阿姨家,然后去CC公司叶伯父家,年内就没有时间走了。正月初一举行同学聚会,下午就去李玉华家,昨天回来,今天又到姑姑家。您看,我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我知道你很忙。”柯秋英忽然调转话题说:“哎呀!舅舅呀!您怎么一句话也没说?”

“因为话都被你们说去了!”王允文笑着说:“你们一直跟行义说话问话,我即使想说,也插不上嘴。”

“嗯!对不起!舅舅,因为我们太高兴了,表弟这么厉害,我能不高兴吗?”柯秋英说:“我来菜搞几碟,请舅舅、表弟喝杯酒。”说完,真的去动手了。

原来,柯秋英烹调技术很高明,在市区开办一个饮食店,雇用两个女帮手,王允花与柯洪轮流去店里帮忙。儿子叫柯雄,从正月初一去姑姑家,至今未回。柯雄读书还可以,在B县第三中学读书,今年读高中二年级。因为柯秋英开的饮食店是本市A县与B县交界之处,名是划为市区,管辖是B县,由于柯洪、王允花常在饮食店,家里没有人照顾柯雄,以致托人情在B县第三中学读书。第三中学离饮食店很近,可以照顾柯雄。

“怎么不见表弟呢?”王行义用目光扫射着。

“去他姑姑家做客还未回来。”王允花笑着回答。

“舅舅,表弟,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柯秋英含笑说。

王行义喝了一口汤,吃了一块鸡肉说:“太好吃了,大表姐真是好厨师。”

柯秋英笑靥如花,又问:“舅舅吃看怎么样?”

王允文吃了一块白鸭肉,说:“好吃!好吃!以后把这烹调技术教给你舅妈吧!”

柯秋英笑微微地说:“舅妈也煮得很好吃,我吃过了好多次,只是现在的配料与以前不同了,我以后去舅舅家,叫她买上调配的各种配料,说给她听。”

柯洪把啤酒放在各人面前。这酒是为王行义准备的,他知道王行义会来,虽然王行义还是学生,但也要王行义喝几杯。柯洪一家只有柯秋英会喝酒。柯洪只会喝一瓶,王允花不会喝酒。

王行义敬了柯洪一杯。敬了柯秋英一杯,王允文一杯。之后,柯秋英就与众人敬酒,一下子敬了三圈,但众人都无法喝了,柯秋英只好自己独饮……

……

酒喝后,王行义说:“姑丈、姑姑、大表姐,我要回去了,叶仁吉下午要到我家玩,我只得回去了。明天筹备好,后天就要去清华了。”

“既然这么忙,那么,姑丈就不好强留了。”柯洪说:“暑假回家,到姑丈家就多玩几天吧!”

“听姑丈的话!”王行义说:“告辞了!”

柯洪拿一千元钱说:“行义留在身上开支。”

王行义推辞说:“我是常常来姑丈家的,又不是第一次,压岁也已过时了,怎能拿这钱?”

“我是说给你留在身上开支嘛!”柯洪说着,把钱放入王行义的衣袋里。

王允文也拿一千元钱给柯秋英。柯秋英正色地说:“压岁已过时了,舅舅应该讲出名堂来。你拿给我,会被我扔掉。”便从衣袋里拿出二千元钱给王行义说:“留在身上开支,表姐的面子你要留,不许拒绝。”

王允花也拿一千元钱给王行义说:“留在身上开支,小意思而已。”

王行义说:“怎么能姑丈拿了,大表姐又拿,姑姑再拿?”

“哎呀!表弟考上全省第一名,表姐非常高兴,这些钱算什么?我在饮食店时,见顾客议论说,读书王非常厉害,考上全省第一名,省厅李副厅长与市局邱副局长、县教育局郑局长都到AA中学颁奖,奖了十七万元钱……我听了,笑逐颜开地说,读书王是我的表弟,他们一个个都惊愕了,无不赞叹!这事天天有人讲,我就天天这么说。因为这也是我的骄傲,也是我全家的骄傲。我今年回到饮食店,人们也一定会议论:读书王当上了清华大学一年级第一班的班长,我也会这么说。你说,表姐有多高兴呀!”

王允花笑着说:“秋英说得对!我娘家出了你这个读书王,我也确实感到骄傲。”

柯洪一笑说:“现在你读书王的名声已经在本市几乎是家喻户晓了,姑丈能不引为骄傲!好了!对象确定后,一定要带她来姑丈家,让姑丈、姑姑、大表姐、柯雄认识一下。”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姑丈、姑姑、大表姐的厚意了。”王行义说:“我听姑丈的话,对象确定后,我一定带她来见姑丈一家。告辞了!”

王允文只得把钱放回衣袋,对王允花、柯洪说:“告辞了!”

“哥哥,行义慢走!”王允花、柯洪微微一笑说。

“舅舅,表弟慢走!”柯秋英笑盈盈地挥手说。

“姑姑、姑丈、大表姐,再见!”王行义挥手说。

……

“真想不到行义长得越来越英俊了!”王允花含笑说。

“是个百里难挑的美男子!真是才貌双全。”柯洪一叹说:“这么一流的孩子,难免有很多的女同学追求竞争,虽然咱们没有见过李玉华,但即使李玉华也才貌双全,如果不是校花,是很危险的。按咱们的行义来说,应该配上清华大学的校花才对。”

“我也怕表弟年纪还小,才十八岁,不知道处理爱情的方法,容易冲动,非常忧虑。”柯秋英说。

“哎呀!刚才也没有问行义班中有什么美人!”王允花说:“让咱们为他斟酌。”

“对呀!妈妈刚才为什么不说呢?”柯秋英一叹说:“现在说来,为时已晚了!”

“咱们还不认识李玉华,怎能为行义斟酌!”柯洪说:“如果李玉华生得很美,是班中最美的,那还斟酌什么,叫行义不要变心就是了。”

柯秋英含笑说:“爸爸说得对!这事应该等咱们见到李玉华之后再说。”

……

王允文、王行义回家才十四点,谁知叶仁吉、叶仁明已先到他家,在门口站着,见他们回来,叶仁吉走上前笑着说:“叔叔、班长回来了!”

王行义说:“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

“我们在家没有什么事干,就过来了。咱们是兄弟嘛!别说那种失礼的话。”叶仁吉一笑,悄声说:“我带了一箱啤酒,咱们兄弟晚上偷喝,怎么样?”

“偷喝!怎么能偷喝?”王行义笑着说:“楼上四间房间,那么近,怎会不被发现?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

“我是逗着班长玩呢!”叶仁吉大笑起来说。

“这样吧!我看了仁明作业,指点仁明了,然后一家人开始喝酒。”王行义说着,与叶仁吉走进大厅,叶仁明在跟着。

赵玉珠含笑地问王行义:“去姑姑家喝了多少酒?”

“差不多一瓶吧!”王行义笑着说:“我不敢喝多,因为还要陪仁吉、仁明喝嘛!”

叶仁明忙说:“我不会喝酒,行义哥是知道的。”

“这我知道,少喝一点吧!”王行义说着,拿出钱来交给赵玉珠说:“姑姑拿一千元,姑丈拿一千元,大表姐拿二千元,说是给我读书开支。爸爸要拿钱给大表姐时,大表姐不肯收,说压岁过时了,没有名堂。表弟去他姑姑家还未回家。”

“哦!拿这么多钱!”赵玉珠说:“你的大表姐在市里开一个饮食店,可是你没有机会去饮食店,今年暑假就去饮食店看看。你姑姑、姑丈、大表姐都很疼爱你。”

“是呀!每一次去姑姑家,她们都热情接待,心里过意不去。”王行义说:“妈妈,大表姐烹调技术很高明,煮得很好吃。”

“大表姐是开饮食店的,煮不好吃,生意会好吗?”赵玉珠说:“以后我去请教你大表姐,叫她把烹调技术教给我。”

王行义一笑说:“妈妈的烹调技术也很高明嘛!”

“我比不上你大表姐,你大表姐炒的菜我吃过好多次,知道的。”赵玉珠笑着说:“比不上就比不上,吹牛有什么用?你也吃过大表姐炒的菜嘛!应该明白妈妈烹调技术不及她,对吗?”

王行义点了点头。

赵玉珠笑着叫:“仁吉,婶婶现在就搞几碟菜让你们兄弟喝酒聊天,用不着偷喝,就在这大厅公开喝吧!”

听了赵玉珠的话,叶仁吉大吃一惊:婶婶怎么会知道他要与王行义喝酒呢?那是开玩笑嘛!他只得强颜一笑问:“婶婶怎能知道?”

“你来时扛了一箱啤酒,行义回家时,你又对行义悄声说了一番,不难猜出你讲什么话。”赵玉珠含笑说:“因为咱们两家如一家,你的悄悄话只有这个方面,对吗?”

“对!但这是我跟班长开玩笑嘛!”叶仁吉说。

“我知道是开玩笑。”赵玉珠微笑说:“你与行义多年来的深情厚谊,我是知道的,你们兄弟一个学期才能见面一次,如今要等暑假放假才能再见面,应该要喝点酒,聊聊天嘛!”

“二妹、三妹今天一定聚精会神地做作业。”王行义说:“不然的话,必然会跑下楼来玩的。”

赵玉珠说:“不是聚精会神地做作业,而是咱们邻居今天办喜酒,她们去赴宴。”

“赴宴一个人去就行,为什么两个人都去?”王行义不解地问。

“因为两家举行‘祝寿’,一家一个人去。”赵玉珠说:“现在才下午二点三十分,再半个小时就散席了。”

“哦!”王行义说:“仁吉、仁明,咱们楼上去看仁明的作业。”

“好吧!”叶仁吉答应一声,与叶仁明跟着王行义上楼。

叶仁明拿出课本把点出的难题给王行义看,又把作业拿出来。

王行义看了,一笑说:“这次是进步了一些,但思考能力依然很差,所以才出现了这几题难题。现在,依照我的剖析方法认真想,读书没有思考,怎能读好书?来!这第一道难题你认真地想。”

叶仁明冥思苦想,约有半个小时,才说出她的剖析做法。

王行义一笑说:“对!就是这么做!再想第二道难题。”

叶仁明做完了第一道难题,又在冥思苦想,想了约有二十分钟,告诉王行义她的看法。

王行义笑着说:“就是这么做,做好了,想第三道题。”

叶仁明做完了第二道难题,再想第三道题。

这一下叶仁明用了十五分钟把第三道难题想出来了。

王行义说:“从这点看来,你完全懒得思考,我今天还没有指点,叫你认真思考,为什么能想出来,而在家里为什么就想不出来呢?这就是说明你想了几下,想不出来,就懒得去再想,这样一来,你能读好书吗?成绩不下降才怪呢!”

叶仁明低头不语。

王行义接着说:“我现在重新讲一遍,你要认真听,今后也要认真思考,就一定能进步。如果依然不肯动脑筋,说什么都没用。”

“是!我听行义哥的话。”叶仁明正色地说。

于是,王行义又把剖析方法讲了一遍。然后问叶仁明:“听懂了吗?”

“行义哥,我知道了。”叶仁明笑着说。

王行义严肃地说:“那你要牢记在心,不要再忘记了!”

叶仁明点了点头:“我知道。”

“今后有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来的难题去问行明。”王行义说:“你也要多动脑筋,如果不动脑筋思考,行明再指点你,你也不会进步。从今以后你们姐妹要和睦相处,不许再与别人联手抨击自己的姐妹。”

叶仁明点头说:“是!我听行义哥的话。”

叶仁吉正色地说:“不管别人怎样挑拨离间,你也不能听,你一听就上当了,被别人用做工具。你与行明行莉是姐妹,应该要和睦相处,闹意见也被别人耻笑。”

“是!我听哥哥的话!”叶仁明点头也正色地说。

一百三十一 兄弟

赵玉珠搞好了几碟菜,喊着:“仁吉、仁明、行义下来!”

叶仁吉、叶仁明、王行义走下楼,叶仁吉问:“婶婶,干什么呢?”

“喝酒呀!”赵玉珠笑着说:“你不是要与行义喝酒吗?”

叶仁吉一看,桌子上摆了五碗菜,并几瓶啤酒。叶仁吉说:“要喝酒也应该请叔叔、婶婶一起喝,不能只给我与班长喝吧!”

王允文笑着说:“酒是你带来的,共十二瓶,一个人喝六瓶吧!”

“我们两瓶还喝不了,怎么能喝六瓶?”叶仁吉苦笑说。

王行义一笑说:“这一箱酒是喝不完的。这样吧!爸爸妈妈也坐下尽量喝,仁明也坐下,喝一杯也好,喝二杯更好。咱们能喝多少算多少吧!”

“说得对!”叶仁吉笑着说:“叔叔婶婶坐下,仁明也坐下,一起喝。”

“好!好!好!”赵玉珠含笑说:“允文,仁明坐下一起喝!”

众人坐下,王行义筛酒。于是,几个人便喝起酒来。

酒才喝了一杯,王行莉、王行明回来了。二人异口同声地说:“仁吉大哥、仁明妹妹(姐姐)今天来,太好了!爸爸、哥哥也回来了!”

“是呀!”叶仁吉笑着说:“我们来时,婶婶说行明妹妹与行莉妹妹去赴宴,叔叔与班长去姑姑家,我们吃了午饭在等着。”

“那你们不是都在喝酒吗?”王行明笑着问。

“对!”叶仁吉说:“明天我也要回家收拾,后天去车站坐汽车到火车站,坐火车去学校。所以,今天与班长、叔叔、婶婶一酌。二位妹妹,一起来喝吧!”

王行莉说:“我与二姐都吃饱了,再说这喝酒我与二姐一杯也喝不下去,只好失陪了。”

“那好吧!我们喝!”叶仁吉向众人添满酒,又喝了起来……

王行义含笑问:“仁吉哥,前天你与司机回到公司,伯父有没有问?”

“有问!”叶仁吉说:“我据实回答爸爸。爸爸非常生气!”

“生气什么?”王行义笑着问。

“他说为什么不问行义第二天什么时候回来?派车去接。”叶仁明接口说。

“我也不知道早晨回家,还是下午回家呢!”王行义一笑说:“如果你问我,我也不好回答呢!我也知道伯父会怪这件事的。”

“后天我爸爸要亲自开车过来,送你去车站。”叶仁吉说:“我爸爸已对我说了,并要我转告班长,后天不要叫车,在家里等着。”

“这不是顺路,从CC公司过来接我,又要开车去车站,很不方便的。”王行义接着说:“你告诉伯父,不要这么麻烦。”

“哎呀!这有什么麻烦?”叶仁吉说:“这是车走路,而不是人走路,我不会对我爸爸说的。现在这事说完了。来!咱们干杯!”

“干!”王行义举起杯与叶仁吉碰杯。

……

当天晚上,王行义与叶仁吉睡在同一间,两个床铺各睡一床,他们谈得很欢,直到午夜,还没有睡。后来谈得疲倦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CC公司派车来接叶仁吉兄妹,王行义与叶仁吉还沒有起床。赵玉珠去喊他们起床,说车已来了。叶仁吉才慢吞吞地起床,王行义却非常快地穿好衣服。二人洗了脸,刷了牙,然后去吃早饭。

司机虽然等得有点不耐烦,但不敢催促。直到叶仁吉吃完早饭,才与赵玉珠一家告辞上车,小车疾驰而去……

翌日早晨才六点,叶如高就驾车来了,车上坐着叶仁吉。而王行义也收拾完毕,吃过早饭,恭敬地说:“伯父!太麻烦您了。”

“哎呀!这是什么话?麻烦什么呢?快上车!”叶如高一笑说:“王弟、弟妹!告辞了!”

叶仁吉从车窗伸出手来挥手说:“叔叔、婶婶、二位妹妹,再见!”

王行莉说:“哥哥,仁吉大哥,再见!”

可是小车已疾驰而去……

小车在车站外面停下,叶仁吉、王行义下了车。王行义说:“谢伯父,我们就要去买车票了。伯父,再见!”

“好!你们一个看行李,一个去买票,我要回去了,反正我开车也不能进去,车停在这里也不好。我就回公司去,再见!”叶如高说完,驾车回公司……

叶仁吉、王行义走进售票厅,王行义说:“你看行李,我去买票。”

“班长看行李,我去买票。”叶仁吉说完,丢下行李就跑。

王行义说:“买三张,玉华也要去。”

“我早就知道了!”叶仁吉笑着说。

“玉华,你也这么早来?”王行义见李玉华走进售票厅,含笑地问。

“你不是更早来吗?”李玉华见了王行义,笑靥如花,说:“我在商店,要去车站时,恰巧一个邻居要来市里办一件事,正好搭上她的车,她把我送到车站外面,我就来了。你呢?”

“我是与仁吉一起来的,我伯父亲自到我家接我,送到车站外面,就回公司了。”王行义接着说:“仁吉抢着去买票,我就看行李。”

“那你看行李,我去买票。”李玉华说。

王行义含笑说:“我叫仁吉一齐买,不用去了!”

李玉华说:“那个窗口专门买学生票的,照顾学生,没有学生证,恐怕不肯卖。”

这时,叶仁吉走回来说:“班长,没有学生证,那个窗口不肯卖。我看行李,你去买吧!哦!玉华来了!行李放在这里,你们一起去买。”

“那好吧!”王行义与李玉华忙向售票窗口跑去。

……

“买两张去火车站!”王行义与李玉华拿出学生证递给售票员。

“清华大学,王行义。”售票员笑着问:“喂!王行义是不是读书王?”

“这读书王是人们按给我的绰号,是呀!”王行义苦笑着回答。

“哦!你就是‘读书王’王行义,太俊了!太帅了!”售票员含笑说:“这个女学生也是清华大学,李玉华。你们两个恋爱了,对吗?不然不会说买二张票。”

王行义、李玉华听了这话,面红耳赤,见售票员在开玩笑,李玉华便点了点头。

售票员笑着说:“我给你们最好的票,连号坐在一起。”便还了学生证,给了票。

许多人听到售票员说了‘读书王’三个字,都向王行义投去敬佩的目光。

王行义与李玉华到了叶仁吉面前,说:“这买车票真麻烦!”

接着,郁香英也来了,与王行义、李玉华、叶仁吉互相问好。郁香英把行李放下,叫他们看,她去买车票。

买了车票,四个人一起去候车室。叶仁吉、王行义、李玉华见同班许多同学先后来到候车室,同班的同学都互相问好。以前是同班同学,如今已是各自奔向东西南北的高等学校读书,很少在同一所学校,更少在同一个班读书。

AA中学第一届第一班高考考上各所大学的学生六十名,有的已上车走了,有的还没有来。在候车室的有三十多名,都向王行义问好:“班长好!班长今天也去清华大学了?”

“这是学校规定的嘛!”王行义笑着说:“我当然也要去上学了。望各位同学要继续努力,考上研究生。”

“听班长的话!”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

……

王行义、李玉华、叶仁吉、郁香英上了车,到火车站下车,四个人去吃了小点,就去火车站,分别各上火车,叶仁吉、郁香英去南京,王行义与李玉华去BJAA中学高中三年级第一班的这个学期班干部已调整撤换,以第一副班长柳青青担任班长,李忠明为第一副班长,李照为第二副班长,周通为第三副班长,崔小倩为学习委员。李千秋已成了一个没有干部的学生,他只有搖头叹息,徒唤奈何!在这以前,他曾经想在寒假时去再请教王行义,但又想到父母教唆他兄妹与王行义断绝关系,他不能那么厚颜无耻地上王行义的家去再请教王行义。但他虽是这么想,但也拿不定主意,必须去问爸爸妈妈,听爸爸妈妈的主张。于是,他向李如平、邱玉花说明自己的想法,问要不要去再请教王行义?李如平冷冷地说:“不要去问,既然断绝关系,就没有去再请教的道理。你继续努力学习,考不上大学也就算了。”

李如平这么说,李千秋当然不敢再去请教王行义了,况且他也无颜再去请教王行义。只好带着愁思闷想的心情去学校注册上课了。

以前对他非常疼爱的邱英英、张杜文等老师对他已经换了一张面孔,以前的笑容满面,已经变成冷若冰霜。把对他的疼爱移向柳青青、李忠明等。情随事迁确是非常正确,以前曾爱上他的柳青青也已变了,对他不屑一顾。以前全班同学对他是那么尊重,如今却对他不予理睬,甚至有的同学把他视同路人。他就是厚着脸皮去问同学们,同学们也抱着充耳不闻,熟视无睹的态度。他如今在班中一点地位都沒有了,简直是孤家寡人。与他坐在一起的同学已把桌子用小刀刻了一道痕,坐上座位时不许李千秋超过分界线,在做作文等和平时考时总是用手掩着,不让李千秋偷看。全班同学没有一个看得起李千秋了。

同学们不但对李千秋看不起,而且还冷嘲热讽,一次,一个同学当面讽刺李千秋,说:“有的人的臭父母拿了一点小钱给读书王,叫读书王帮助他学习的进步,读书王尽心尽力帮助他当上了班长,这是吃小亏占大便宜,这些钱给他的生活费还不够。他的臭父母认为他的成绩到这个程度,就过河拆桥,叫他与读书王一家断绝关系。结果呢?他读书成绩退步,班长被人取代,他还要耍当时当班长的威风,真是猪。父子乃是一丘之貉,都是猪狗不如的衣冠禽兽……”李千秋知道是讽刺他,他忍耐不住就打那个同学,旁边几个同学竟然联手把李千秋打倒在地。李千秋哭着告诉张杜文。张杜文说:“同学们应该精诚团结,不能吵架,你一定没有道理,以致引起同学们的愤怒,群起而攻之。你不要把当时当班长的威风拿到现在使用,这样做,对你自己也不好,你好自为之吧!”

就这样,老师们对这件事不但没有去指责那几个同学,而且把李千秋训斥了一顿。李千秋这个星期回家,把这事告诉了李如平。李如平带李千秋去学校问老师,并与老师评理。

邱英英说:“李千秋成绩下降到这等程度,不去想好好学习,争取进步,却去耍当时当班长的威风,指责同学们忘恩负义,说当时他曾指点同学们,而如今同学们就不理他了。同学们就反唇相讥。李千秋先动手打那个同学,激起众怒,这是李千秋的不对。不信,你们可以去再了解同学们。”

张英英话音刚落,全班同学都指出李千秋的不对。李如平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家。

这件事过后,李千秋更被同学们看不起,即连李千秋当时竭力帮助过的周通也对他不高兴。就这样,李千秋几次吃饭时,他把饭罐放在桌子上,去买菜回来,饭罐已被同学扔了,他也不知道是谁扔掉,只得忍气吞声,把菜当饭吃,饿了就买果品面包充饥。不但如此,而且放在教室里的书包也会不翼而飞。星期六回去,李如平向去年高中毕业的一个学生借来一套高中三年级下学期的课本给李千秋。接着,李千秋的棉被也常常被人扔在窗下……他欲哭无泪,他认为要忍住气,可是在学校度日如年,被同学欺负的事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虽然只有几个月就要毕业高考了,但这几个月要怎么过呢……

他日夜提心吊胆,怕被同学们再打,扔饭罐,扔书包,扔棉被……

但是担心没用,担心也免不了被同学欺负,而欺负不是一次二次就沒有再欺负,而是接二连三……他不能安心学习了……

李千秋本来成绩下降很多了,接下去下降更多,他只想拿到高中毕业证书而已,没有希望考上大学了……

就这样,李千秋成绩已成了全班最后一名的学生了。

……

一百三十二 打架(一)

读书不好,被老师看不起,被同学们欺负原是司空见惯的,也是很自然的。李千秋本来读书就不好,老师看不起他,同学们欺负他,父母对他非打即骂。后来在王行义帮助下,学习成绩突飞猛进,老师就疼爱他,同学们敬重他,父母对他不但没有打骂,而且非常疼爱。如今学习退步了,班长被人取代了,又被老师看不起,同学们欺负他,不过,父母虽然没有打骂他,但却没有像前一段时间里对他的疼爱……

李千香、文奇在班中也同样是这样的遭遇。文奇的第二副班长被吕香香取代后,心中对吕香香非常妒忌。李千香的第三副班长被李玉兰取代后,也心中非常嫉恨。叶仁明的第一副班长被郁文文取代后也心中不高兴。一天,李千香故意去挤撞李玉兰,李玉兰没有注意,被撞倒在地。李玉兰爬起来就责骂李千香,李千香就揪住李玉兰的头发打李玉兰……吕香香这一段时间与王行明、郁文文、李玉兰、林明栋很好,吕香香就指使几个女同学围住李千香,把李千香打得倒在地上打滚,哭叫连天……

文奇前一段时间与叶仁明、李千香联手抨击王行明,三人臭味相投,叶仁明这次被叶如高、宋清清、王行义,叶仁吉大骂,不敢再与文奇、李千香一起,有遇到想不出来的难题又去问王行明,王行明给指点。郁文文、吕香香背后问王行明为什么再去帮助叶仁明?王行明说:我哥哥叫我这么做,不过,叶仁明就再进步,我也不让叶仁明当上班干部,你们不要欺负她,因为她是我哥哥的义妹,我是看在哥哥的面上才这么做。这些班干部当然也就不敢去欺负叶仁明了。今天李千香先打李玉兰,吕香香指使几个女同学去打李千香,叶仁明当然袖手旁观。文奇恼火起来,就去打这几个女同学。只因文奇是男学生,力气大,几个女学生都打不过文奇。林明栋对文奇、李千香、叶仁明去年曾联手抨击王行明,这些班干部对王行明非常敬重,去年就要打文奇、李千香、叶仁明,为王行明出气,王行明不肯。如今林明栋认为,有机可乘,立即指使几个男同学把文奇打倒在地,拳头如雨地落在文奇身上……几个女学生刚才被文奇打,更加恼怒,把气泄在李千香身上,继续打李千香……

王行明不在教室,与王行莉在外面聊天,忽见二个同学跑来说:“班长!不好了!同学们打架了。”

“什么人打架?”王行明问:“多年来,本班没有打架,如今有人敢打架?”

“是李千香先打李玉兰,几个女同学就去打李千香,文奇去打这几个女同学,几个男同学就去打文奇。”

“哦!”王行明说:“三妹回教室去,我去看看。”

王行莉笑着说:“那我也去看是什么事引起打架?”

“这有什么好看的?回教室去,听话!”王行明严肃地说。

王行莉笑笑,说:“听二姐的话!”便走了。

王行明回到教室,见教室里的同学在呐喊:“打这畜生!打这兔崽子!打这狗杂种……”

“这狗杂种竟与李千香臭畜生暗中偷情,情妇被打,敢为情妇出面打别人!应该重重打!”

“……”

“住手!”王行明声音不大,但威信很高,同学们都住了手。

王行明见文奇流着鼻血,衣服已被撕破,满身灰尘,爬不起来。李千香头发已散,衣服钮也掉了,衣服两肋裂开,满身灰尘,也爬不起来。李玉兰也头发散了,掉了一个钮扣,满身灰尘。几个女同学也满身灰尘……

王行明目视郁文文、林明栋。林明栋扶起文奇,郁文文扶起李千香。文奇、李千香哭着说:“班长,他们几个人联手围攻我们,请班长主持公道。”

“究竟是为什么引起打架?你们如实说出来,不许说谎!”王行明正言厉色地说:“李千香同学,你先说。”

李千香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王行明说:“李玉兰!李千香既然不肯说,那你就说吧!”

李玉兰流着泪,先说了李千香故意把她撞倒在地,她爬起来,责问李千香。李千香就揪住她的头发,打她。几个女同学来劝架,文奇不问青红皂白就打女同学。几个男同学看不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同学们应该团结友爱,有什么事当面说明就行。”王行明问李千香:“你为什么故意把李玉兰撞倒?”

李千香未答。王玉英、吕奎荣进来,原来她们听到教室吵闹的声音,立即赶来。

吕奎荣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行明说:“老师,我刚才与妹妹在外面谈话,二个同学来说教室里同学在打架,就赶来,阻止了这件事。刚才我先问李千香,李千香不肯说。我问李玉兰,李玉兰说李千香故意把她撞倒在地,她爬起来责问李千香,李千香揪住她的头发就打,几个女同学来劝架,文奇不问青红皂白就打那劝架的几个女同学。几个男同学见文奇这般蛮横无理,就打文奇。之后,我再问李千香时,您们正好进来。吕老师、王老师,您们亲自问吧!”

“李千香你说!”王玉英问:“是什么原因引起打架?”

李千香低下头说:“我不小心撞倒了李玉兰,李玉兰说我是故意的,就骂我,先动手打我……”

“不对!李千香说谎!”郁文文说:“是李千香先揪住李玉兰同学的头发,打李玉兰。只恨我人微言轻,叫她住手,她不肯听,几个女同学就跑去劝架,文奇就打那几个女同学,激起男同学的愤怒,就打文奇。这事的经过就是这样。”

“李千香,你是跑步进来,还是走着进来?”吕奎荣厉声地问。

“我是走着进来的。”李千香不知跑与走的奥妙之处,只得据实回答。

“跑步进来有可能撞倒人,但你是走着进来,如果没有故意,怎能撞倒李玉兰?你说!”吕奎荣疾言厉色地说:“你如果不坦白,一再说谎,我就开除你。”

李千香终是小孩子,认为如果被开除,那要到哪里读书呢?爸爸妈妈不打她才怪!便低下头说:“我是故意的。”

吕奎荣恼火起来,接着问:“原因何在?”

李千香只得坦白回答:“因为我以前是第三副班长,如今被李玉兰取代,心中不高兴。”

“你自己不争气,学习退步到这个程度,咱们学校的班干部是以学习成绩和领导能力任命班干部的。李玉兰同学肯认真学习,成绩在全班第四名,当然当上第三副班长。你若然成绩没有退步,这第三副班长还是由你当,你自己不努力学习,还要恨别人取代你的职位,你还有脸说出来!”王玉英怒形于色地问文奇:“文奇,同学们去劝架,你为什么去打劝架的同学?如实说来,不许说谎!”

文奇流着泪说:“那几个女同学不是去劝架,而是帮李玉兰打李千香,我看不惯就去把那几个女同学拉开。这几个男同学平时一定对我有什么怨恨,就乘机打我,请老师明察。”

“文奇说谎!他是去打劝架的同学,不是去拉开。”同学们纷纷指责说。

“文奇,你如果不坦白,就马上开除!”吕奎荣面沉似水说:“难道全班同学都对你有什么怨恨吗?现在众口一词地指责你的无理取闹,你说你的道理吧!”

文奇也是小孩子,他以前读书不好,被爸爸妈妈非打即骂,打怕了,也骂怕了,他认为若然真的被开除,必被爸爸再打,妈妈再骂了。于是说:“我见那么多女学生打李千香,愤怒起来,就打女同学。那几个男同学就帮女同学打我,骂我与李千香偷情,李千香是我的情妇,所以我帮李千香打那几个女同学。吕老师、王老师,我没有与李千香偷情,什么叫偷情我也不知道。”

吕奎荣、王玉英听了,心里暗笑,同学们也骂得太难听了!

吕奎荣又问:“那你为什么会帮李千香打那几个女同学?真正的原因何在?”

文奇这时没有办法再说谎,坦白地说:“我的第二副班长被吕香香取代,心中怒气难消,本来是要打吕香香,可是吕香香今天没有上阵,我就认为先替李千香打李玉兰也好,以后找机会打吕香香,就这样吧!”

吕奎荣听了,非常恼火,拍了一下桌子,怒斥说:“你自己不认真学习,成绩一直下降,被进步的同学取代职位乃是自然而然。你如果肯勤奋学习,成绩没有退步,现在依然当你的第二副班长。你有脸说出来,我真为你感到羞涩。”

王玉英接着说:“同学们应该团结一致,认真学习,互相帮助,你的职位被同学取代,就怀恨在心,蓄意想去打人家,以泄心头之恨,同班同学的情谊何在?你真是恬不知耻,无理取闹,不可理喻的恶性。你先向这几个女同学认错,赔礼道歉,然后写上检查书,保证书,如果勇敢承认错误,我们就让你在这里读书,若然不承认错误,马上离开本校。”

“李千香,你先向李玉兰承认错误,赔礼道歉,然后写上检查书、保证书,彻底改正错误,就让你继续在学校读书,否则,也开除。此事的起因追本穷源乃是由你掀起了轩然大波,引起本班同学的不团结,写了检查书,警告一次,下次再犯,本校不能留下你了。”吕奎荣接着严峻地说。

“是!老师!”文奇对那几个女同学说:“刚才我错了,向你们赔礼道歉。”

李千香也向李玉兰承认错误,赔礼道歉。

吕奎荣严厉地说:“接下去不许再发生这打架吵闹的事。文奇,我警告你,你如果想要去打吕香香,本校决不留你这匹害群之马。必须把这个萌生雪恨的念头彻底从心里排除,否则,你再闹事,就不是本校的学生了。”

“我知道了!老师!”文奇低头说。

于是,文奇、李千香写了检查书、保证书,交给王玉英。

叶仁明沒有被卷入这次打架,是这段时间她没有与文奇、李千香在一起,她已脱离了文奇、李千香,同学们也看到班长在这段时间也有帮助叶仁明,大家心知肚明,何况郁文文、吕香香曾问过王行明!

这场打架这样告终,可以看出王玉英、吕奎荣也看不起文奇、李千香。应该也叫打文奇的同学向文奇赔礼道歉,叫打李千香的同学向李千香赔礼道歉才对,可是王玉英、吕奎荣没有这么做。

归根结蒂,就是李千香、文奇没有聪明,应该明白自己成绩下降,班干部被同学取代理所当然。被老师看不起,被同学们看不起,那是很自然的。而在这个时候李千香敢挑起打架,那简直是猪脑袋,她就不去想,打李玉兰时,同学们会怎么样?会不会出面帮李玉兰打她?而文奇更是愚蠢至极,那李千香与他毫无瓜葛,竟然挺身而出去帮李千香。也不去想他即使打得过那几个女同学,那么,男同学会不会也去打他?结果呢?李千香、文奇都被打了一顿,虽然不至于受了重伤,但满身疼痛,又被老师责骂,向同学们赔礼道歉。真是自取其辱!倒霉透了。

这场打架,也是他们两家父母太过天真想脱离王行义一家所致。若然他们两家父母没有教唆子女与王行明姐妹脱离关系,那么,文奇、李千香也不会去与叶仁明联手抨击王行明。没有抨击王行明,王行明也会帮助文奇、李千香的进步,文奇、李千香、叶仁明学习也不会退步。学习没有退步,班干部就不会被进步的同学取代,那么,文奇、李千香就没有怨恨,也就不会发生这件事。谁知文有为夫妇,李如平夫妇分别教唆自己的子女脫离王行明姐妹,文奇、文秋、李千秋、李千香只得听从父母的话,真的脱离了与王行义一家的关系。这文奇、文秋、李千秋、李千香终是小孩子,又没有聪明,在学校中的态度就表现出来,对王行明、王行莉不予理睬,冷若冰霜。这一来,王行明、王行莉就明白了文奇、文秋、李千秋、李千香对她们姐妹已经是想脱离关系了,而叶仁明也是如此。她们就把这事告诉了赵玉珠、王允文。后来,文奇、李千香、叶仁明联手抨击王行明,王行明也把这事告诉了父母。赵玉珠就叫她们不要再去帮助这几个畜生。

全班同学见文奇、李千香、叶仁明抨击王行明,非常恼怒,如果不是王行明阻止,那文奇、李千香、叶仁明去年就被同学们打了。

这场打架虽然已经过去了,文奇、李千香也收敛了许多,但是,班里同学却不肯收敛,平时班里同学对他们的态度是不屑一顾,接下去就用行动欺负。一天,在吃晚饭后,几个女同学挤近李千香,两个同学取出剪刀在李千香背后衣服偷偷剪了一道裂口,一个同学两手用力一撕,李千香的衣服竟成了两片。

李千香蓦然回头,不知道是谁撕的,她哭了起来说:“是谁这么缺德,把我的衣服撕成这样?”

同学们拍手大笑说:“快看飞蝴蝶!快看飞蝴蝶……”

一百三十三 打架(二)

李千香哭着向王玉英说明衣服被人用剪刀剪了,用手撕破,并拿出衣服给王玉英看。然后说:“这班女同学围绕她,当她发现衣服被人撕破而回头看时,不知道是谁干的。”

王玉英看了衣服,知道确实如此。这班同学确实存心欺负李千香。便安慰说:“你先回去,我了解后,要严厉处分。”

李千香回到教室,忽然书包不见了,但课本还在,她仔细检查课本,发现少了一本英语。她又跑去告诉王玉英,说明这件事。

王玉英认为这一定也是同学们干的。又说:“我了解后再说,你先回去吧!”

接着,文奇跑来告诉王玉英,说他的被子被人撒尿,今晚无法睡了。

王玉英又认为是同学们干的。便说:“你把被子脱下去洗了,晒了,待我了解后再说。”

这时,方玉柳、邱峻山、郑文顺走了进来,王玉英问:“校长,副校长,主任,你们说这事要怎么办?”

方玉柳说:“这几件事我们都知道了,因为我去问了王行明。她告诉我这几件事。那文奇的被子被撒尿,李千香的衣服被人撕,书包被扔,英语课本被盗,是文奇、李千香先去告诉王行明,王行明答应了解后再说。”

“你难道认为这打架,和欺负文奇、李千香是王行明的指使?”王玉英惊奇地问。

“王行明绝对不会去干这件事的。”方玉柳说:“因为王行明是读书王的二妹,她与读书王性格相近,但性比读书王急。她要向哥哥学习,决不会去指使同学欺负文奇、李千香,给读书王脸上抹黑,有**份。我认为是文奇、李千香、叶仁明去年联手抨击王行明,同学们对王行明唯命是从,马首是瞻,非常尊重,就如读书王当时当班长一样,威信很大。所以,这次李千香没有瞻前顾后,挑起这场打架,许多同学为了替他们的班长出气,就乘机打了文奇、李千香。叶仁明这次没有参加,我认为可能是这次读书王回家,叶仁明被责骂,以致没有与文奇、李千香一起。听说王行明再帮助叶仁明的进步,这一定也是读书王的交代。不然的话,王行明性格这么硬,肯定不肯再帮助叶仁明。若然这次叶仁明再与文奇、李千香联手,参加打架,一定会被打得半死。其中原因也就是同学们肯定知道王行明要再帮助叶仁明的进步,王行明肯定也给同学们暗示,不能去欺负叶仁明,以致叶仁明才平安无事。否则,叶仁明也一定会被同学们打。即使叶仁明沒有参加这场打架,但如果想打,还怕找不出理由吗?仿效李千香的杰作,去撞叶仁明,就可以挑起事端。”

邱峻山说:“这场打架,既已过去,也就算了。但是李千香衣服被撕,书包、英语课本被扔或被盗,文奇被子被撒尿,这是道德品质问题,影响很大。如果没有查出这件事,严厉批评或严厉处分,也影响学校的名誉。”

“对!”郑文顺说:“如果文奇、李千香把这事分别告诉文有为和李如平,文有为和李如平必然恼怒,来学校兴师问罪,学校若不处理,他们也许就告到教育局,教育局也会批评咱们的。”

“教育局对这鸡毛蒜皮的事不会去批评的。”邱峻山说:“这学校吵闹,打架,偷东西等等乃是司空见惯的。如果李如平、文有为来责问这件事,咱们若然说,别的同学为什么没有发生这种事,而偏偏出在你们的子女身上,这是为什么?他们也无话可说。那李千秋被同学们打,饭罐被同学扔掉,被子被扔到窗下,李如平不是也来责问学校吗?这好好的,文有为、李如平偏偏要唆使子女与读书王一家脱离关系,以致给子女们带来了知识的损失,功名的影响,在学校生活在众矢之的阴影下。父母是卑鄙小人,子女授到熏陶,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你们说要怎么办才好?”王玉英问。

“这事如果不闻不问,放任自流,那么,文奇、李千香会接二连三地被同学们欺负。说严重一点,文奇、李千香在班中就生活不下去,会屡次三番被打,被欺负。”方玉柳长叹一声说:“王老师应该明白高中一年级第一班的同学谁威信最大?”

“那当然是王行明威信最大,这还要问?”王玉英说。

“有的同学不肯听老师的话,就是勉强听了,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郑文顺说:“比喻读书王第一次去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时,副校长带队,我们都在办公厅等待副校长的电话,教室里没有老师,何老师对同学们说:班长交代,同学们今天自习最差的学科,班长回校要检查。同学们个个都聚精会神地自习。当读书王回校后,问同学们今在何处?我们说了,并去叫同学们吃晚饭休息,可是全班同学都不肯听。后来读书王去教室,叫同学们去吃饭休息,个个同学都喜笑颜开地去吃饭休息。你想想看,读书王在班中的威信比我们当老师的还大。这个原因就是读书王与众不同,他乐以帮助同学们的进步,没有看不起成绩差的同学,所以,全班同学对他非常敬重。而王行明、王行莉也跟读书王一样,学习很轻松,在期中考、期末考除了作文外,各科都是满分。字写得很好,姐妹两个写的字不是娟秀的女孩子之笔,却是强劲的男学生之笔。由此可见,这都是读书王平时教习两个妹妹练字。姐妹二人平时的考卷都没有涂改,写的字都没有潦草,整整齐齐的,评卷的老师看了卷也非常高兴。正因为她们学习轻松,就去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以致同学们非常敬重他们的班长。那文奇、李千香、叶仁明若然没有受父母的唆使,使以前的情谊持续下去,这时也一定学习不会退步,因为王行明一定会帮助。可是,从他们三人抨击王行明后,王行明对三人不予理睬。竭力帮助郁文文、吕香香、李玉兰、林明栋,夺去了以前这几个人的班委职位。这是与当时读书王去帮助李千秋的进步一样,夺去了吕万程的班长职位。所以,王行明是高中一年级第一班举足轻重的同学,只要王行明肯挺身而出,下令同学们今后不要再去欺负文奇、李千香,那么,文奇、李千香接下去才不会被同学们再欺负。否则,王行明袖手旁观,那文奇、李千香接下去就更惨了。”

“郑主任说得对!”邱峻山说:“我当老师十几年和当校长这么多年,所见到的只有读书王兄妹的三个班同学与众不同,同学们都很敬重班长。原因就是同学们有的不知道的难题不敢去问老师,只敢问班长,而读书王兄妹三人读书很轻松,又乐以帮助同班同学的进步,以致同学们就很敬重班长,这是很自然的道理。比喻文奇、叶仁明、李千香肯与王行明保持以前的情谊,在王行明帮助下,又何至于成绩下降到如此的地步?而这次打架和被同学的欺负也不会发生。王老师去动员王行明出面,保护文奇、李千香,把发生的这几件事排解,就不会影响学校的名誉,使文奇、李千香能安心读书,不至于日夜提心吊胆的。”

王玉英忧形于色地说:“王行明性格那么硬,恐怕她不肯这么做。”

“王行明是你最得意的学生,你很疼爱她,她一定会听你的话。”方玉柳笑着说:“不管怎么样,你去试试看,如果王行明不肯,咱们再想办法吧!”

“那好吧!”王玉英点头说:“我去试试看。”

……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高中一年级第一班发生打架之事和同学欺负文奇、李千香之事还没有结束,而初中一年级第一班又发生类似的事。

丁芳芳、张立联袂而来办公厅,丁芳芳向邱峻山等说了班里发生打架的经过。

原来上午第二节课上完,下课的时候,李玉婷与朱清兰在说着笑话。张相兰却冷嘲热讽说:“靠别人的帮助而当上副班长有什么了不起!能靠自己的努力当上第一副班长和第二副班长那才能自傲呀!”

这冷嘲热讽直指朱清兰、李玉婷。朱清兰、李玉婷听了怒火中烧,李玉婷怒形于色地说:“成为孤家寡人还不去自省,敢来嘲笑人家,你靠自己的努力,为什么现在什么干部都没有了?有种就去争,争不到还这么厚颜无耻地说这种话!羞也不羞?”

文秋这段时间与张相兰很好,就说:“张姐姐,不要跟无常的恶鬼,无角的畜生一般见识,有**份!”

第三副班长苏方厉声说:“文秋,大家都是同学,不许讲这种话,影响同学们的团结。”

学习委员杜求来接着说:“张相兰,你与李玉婷同学是表姐妹,你好意思讲这样的话吗?”

张相兰怒气冲冲地说:“你们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我也当过班委,你别在这里教训我,应该先责自己才对!”

文秋接着说:“姐姐说得没错,与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讲话,确实一点价值都沒有。”

听了文秋的话,朱清兰恼火起来,反唇相讥:“杜求来同学,你应该明白对牛弹琴的意思吧!”

文秋冷冷一笑说:“杜求来,你的情妇这么说,你如果听她的话,那是畏内,若然不听她的话,她以后就不理你了,你该怎么办呢?”

朱清兰听了,恼羞成怒,狠狠地给了文秋一记耳光。

文秋也怒了起来,与朱清兰对打。

李玉婷要来劝,张相兰拦住说:“你去帮朱清兰,我就帮文秋,从今以后咱们表姐妹之情断了。”

李玉婷怒不可遏地说:“断了就断了!有什么了不起!”便沖过去,推开张相兰,张相兰就打李玉婷……

几个女同学乘老师、班长不在,就帮李玉婷、朱清兰打张相兰、文秋。把张相兰、文秋打倒在地,犹不肯停下……

王行莉听到教室的吵闹声,立即赶回教室,见同学们在打架,喝道:“住手!”

张相兰、文秋爬了起来,哭着说:“朱清兰、李玉婷联合这几个同学打了我们,请班长主持公道,为我们做主。”

“好!张相兰同学,你说,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打架?”王行莉问。

张相兰说:“她们几个早有阴谋,想打我与文秋,我只讲了二句话说,靠别人的帮助而当上副班长没有什么了不起,能靠自己的努力当上第一副班长、第二副班长那才能自傲呢!那李玉婷、朱清兰就恼火起来,挑起这场打架。这样的人,不足以当干部。”

丁芳芳、张立来了,他们是听张相兰的话说完,才进来。张立厉声地问:“是这样的吗?”

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说:“不是这样的,张相兰在说谎。”

苏方说:“老师,我把这事从头至尾说出来。”

丁芳芳点头说:“好!你说吧!”

苏方把从张相兰冷嘲热讽引起李玉婷的反唇相讥说起,最后发展到打架,及王行莉进来阻止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说:“我是人微言轻,阻止不了,只好任她们打起来。”

丁芳芳、张立听了,就问同学们:“苏方同学说得对不对?”

“苏方同学说得一句都没错!”同学们又异口同声地回答。

“张相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读书成绩下降,应该让进步的同学取代你的职位,你一定对自己的职位被取代而心怀怨恨,冷嘲热讽抨击朱清兰和李玉婷,使她们忍耐不住而与你拌嘴。”张立接着对文秋严厉指责:“文秋,你读书成绩下降到那个程度,你的第一副班长被朱清兰取代也一定心怀妒忌,对朱清兰怀恨在心,以致与张相兰,联手抨击班干部。你还是个小孩子,怎么能讲朱清兰是杜求来的情妇!这么难听的话也亏你能说出口!你被朱清兰打了一下耳光,就与朱清兰打了起来,却不去想自己是无理取闹。那张相兰冷嘲热讽朱清兰和李玉婷,乃是她们的事,你与张相兰非亲非故,竟然站在张相兰一边,与这几个班干部过不去。在以前都没有意见的前提下,如今竟然有了意见,发展到打架。你不去想勤奋学习,力求上进,还有心去跟同学们吵架!真是不可理喻的恶性。不是我们当老师的偏见,你自己去想想干这件事有沒有错误?”

一百三十四 设法排解

文秋与张相兰,联手与朱清兰、李玉婷吵架原自出于一泄心中的怨恨,那时全沒有去想吵架后的结局是什么。这时听了张立的训斥,才知道自己错了。她流着泪,低下头来。

张立疾言厉色地说:“张相兰,文秋,这事寻根究底是你们的错,你们承认不承认错误?”

张相兰低着头说:“是我错了!老师!”

文秋低头接着说:“老师,我错了!”

丁芳芳也正颜厉色地说:“知道错了,能改就好,向朱清兰、杜求来、李玉婷赔礼道歉,态度好,就警告一次,写上检查书,态度不好,马上开除。”

张相兰、文秋听了,怕被开除,只得向朱清兰、李玉婷、杜求来赔礼道歉。

张立严峻地说:“从今以后,不许再发生这类似的事,同学们已经同窗共读几年了,平时团结友爱,即使没有什么深情厚谊,但也和睦相处,从小孩子到现在尚能团结,为什么就不能把这个情谊持续下去?况且你们也渐渐长大了,也知道了一些道理,应该把全部精力投在努力学习上,不能把精力用在嫉妒上,闹意见,闹分裂!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对王行莉说:“王行莉同学,你是班长,督促全班同学认真学习,不许再拌嘴、闹事、打架!”

“是!老师!”王行莉恭敬地回答

……

中午吃饭的时候,文秋、张相兰把饭罐,放在桌子上,去买菜,回来时不见饭罐,二人只得把菜吃了,去再买了两个面包吃,又买了饭罐,拿去下罐。文秋悄声说:“相兰姐,这一定是她们干的。”

张相兰悄声说:“咱们没有看见,拿不到证据,应该秘密告诉老师。”

二人回到教室,见满地是书本,一看是自己的书包和课本,忙捡了起来,书包的背带已断,并且裂开。文秋流着泪说:“这一定又是她们干的。”

“别哭!哭有什么用?”张相兰说:“哭是懦弱的表现,她们就觉得咱们可欺以方。把书包拿去一并告诉老师。”

文秋点了点头,与张相兰各拿书包去见丁芳芳,把吃饭的事以及这件事告诉了丁芳芳。丁芳芳看了二人的书包,认为很可能是同学们干的。安慰说:“我了解清楚后,再说。”

于是,丁芳芳找到张立,把这事告诉张立。二人便去办公厅问校长、副校长要怎样处理?

丁芳芳向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说明了这件事。邱峻山叹道:“市里这六家大公司总经理的子女都是娇生惯养,不是读书的料。当时读书王的那一班文敏从小就与读书王很好,为了与读书王结为夫妇才拼死读书与郁香英、王秋平竞争。叶仁吉本来也读书不好,可是在读书王帮助下考上了南京大学。文敏考上复旦大学。杨向友当时在学校沒有开除,必成害群之马,开除后在别个学校依然不肯努力学习,竟然去职业学校读书。李千秋在读书王帮助下已经做了几年班长,后来也偷懒,成绩下降,班长被人取代,与同学打架,被同学欺负,自取其辱。文奇、李千香也是如此。叶仁明也去抨击王行明。这次一定是读书王叫王行明再帮助叶仁明,冰释前嫌,王行明才这么做。文奇、李千香挑起事端,自讨苦吃,被同学欺负,原也咎由自取。可是为了维护学校荣誉,咱们正在想办法排解,偏偏又发生了文秋与张相兰这二个同学挑起事端,也是同样的结果。你们想一想,这些闹事的同学都是出在六大公司总经理的子女。听说吕万程、张相如已经成了第一中学高中三年级第一班的第五十九名、第六十名的学生,连大专也考不上。吕香香如果没有王行明帮助督促,恐怕也是如此。那张相兰与李玉婷还是表姐妹关系,却嫉妒李玉婷当了班中第二副班长,与李玉婷打架,这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如果没有采取有力措施阻止,这几个同学在班中就会接二连三地被同学们欺负,也很可怜。虽然她们不知天高地厚,妄动肝火挑起事端,但是沒有阻止也影响学校荣誉。咱们学校现在是一所人所敬仰的县重点中学,非以前可比。”

说到这里,又长叹一声问:“你们认为要怎么办呢?”

方玉柳一叹说:“读书王费尽心机帮助李千秋、李千香、文奇、文秋都白费了!文有为、李如平也花了一些钱而想一本万利,可是因为爱钱如命,而又过分天真的想法也付诸东流。王行明被他们抨击后,识破了这两家接下对待的态度,立即放弃对文奇、李千香的帮助,去帮助郁文文、吕香香、李玉兰、林明栋,把叶仁明的第一副班长,文奇的第二副班长,李千香的第三副班长职位取代了,培养这几个同学为手下得力干将。这个做法是非常高明的,因为她还是一个小孩子嘛!能有这个想法,我也敬佩她。而更敬佩的是王行莉,她也识破文有为、李如平的鬼蜮伎俩,就不去帮助文秋。王行莉小学一年级才当班长时就对张相兰没有什么帮助,从小就性格不合,各走各的路,王行莉就刻意去帮助朱清兰、李玉婷、苏方、杜求来,和余文胜,使这几个同学成绩都超过了文秋,连张相兰也被超过,这几个同学也成了王行莉手下的得力干将,只余文胜没有什么职务。小小年纪这么厉害,将来走上工作岗位,那真了不得。”

顿了一顿,方玉柳接着说:“我认为应该叫王行莉去排解这件事,把这件事化解于无形。”

丁芳芳忧虑说:“王行莉性格非常硬,恐怕她不肯挺身而出去排解的。”

“你与张老师很疼爱王行莉,和我当时与郑老师一样疼爱读书王。你去动员王行莉,因为王行莉能力很强,必能杜绝这种事的再发生,她若然肯下个指令杜绝这种事,以后张相兰、文秋才能安心读书,不被同学欺负。否则,张相兰、文秋会日夜提心吊胆,根本读书不会进步。”方玉柳建议说。

张立踌躇一下说:“可是王行莉是个非常优秀的学生,又是我与丁老师最得意的学生,我不忍用命令的口吻。”

“你只动员说服,不要下命令!”邱峻山说:“你如果下命令,她必然心中不服,那就要越弄越糟,其中原因,你应该明白。对别人可以下命令,对读书王兄妹下命令一点作用都没有。”

郑文顺说:“如果王行莉不肯听话,那么,咱们再想办法。”

听了邱峻山的话,张立明白,他知道,如果王行莉不肯听,下命令时,王行莉当面答应,说不定背后另搞一手,指使同学更加欺负文秋、张相兰。那时,王行莉还要说漂亮话,说她本来就认为她没有办法没有能力去制止这样的事,可是丁老师张老师却强要她去完成这个任务。结果呢!同学们不肯听,所以,这件事就再发生了……

……

王玉英把王行明叫到房间,笑着说:“行明同学,有一件事要与你商议,所以叫你来这里谈谈。”

“王老师不用说,我知道了。不就是文奇、李千香的事嘛!文奇、李千香的父母乃是小人,这文奇、李千香自小在父母熏陶下,也变成小人,自己不认真学习,成绩下降,班委被撤,就对取代他们的班干部心怀怨恨,挑起事端,结果自讨苦吃。这能怪谁呢?他们两个人在班中一点地位都没有,被全班同学看不起,自己还不知收敛,却去想打人家,以雪心头之恨,这也未免太天真了。后来李千香衣服被撕,书包、英语课本被扔,文奇被子被人撒尿,这就是他们挑起事端的后果。但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同学们会接二连三地找他们的麻烦,逼他们走出本班。王老师是奉校长、副校长之命来叫我想办法排解这件事,使文奇、李千香接下去能安心学习。另一方面也免得影响学校的荣誉,我是知道的。咱们AA中学创办至今,已经成了县重点中学,作为一个本校的学生,应该要努力巩固母校的荣誉。我是一个班长,而这事发生在本班,我应该要想方设法杜绝这事的再发生,以免影响母校荣誉。虽然文奇、李千香对我有意见,但这是个人的意见,而维护母校荣誉是公事,我不能因私废公,给哥哥脸上抹黑,给老师脸上抹黑,也败了自己的名誉。我在想准备明天早晨第二节课上完后,开个全班同学会议,杜绝这种事的再发生。王老师,您是最疼爱我的,我不能让您不好意思去回校长的话,我听您的话就是。”

王玉英听了这些话,非常感动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想方设法杜绝这事的再发生,因为你是读书王的妹妹。好了!你去上课吧!”

“好!告辞了!王老师!”王行明一笑说。

“去上课还要与老师告辞!令人笑话!”王玉英上前吻了一下王行明。见王行明已去,心中涌起了波澜,这王行明怎么这么聪明?她还没有说明叫王行明去排解这件事,王行明竟先知道了她要说什么,就把心中的认识说了出来,真是读书王的妹妹,这般厉害,这么了不起,先见之明,料事如神。说的都是通情达理的话,令人敬佩……

……

丁芳芳一路上冥思苦想要怎样说服王行莉,用什么话才能打动王行莉的心?使王行莉挺身而出排解这件事。她认为首先用动员说服的方法进行动员王行莉,若然王行莉无动于衷,就用激将法,小孩子好胜,一定会中计的。忽又认为对自己这么得意的学生使用计谋有点不忍心。但不忍心就不能打动王行莉的心,那么,继续下去,如果班里接二连三发生这种事,也确实影响学校的名誉,校长、副校长也会责怪她连自己的学生也说服不了,乃是无能……于是,她决定这么做。她来到房间,再沉思了一会儿,就向教室走去……

张立在上语文课,王行莉在聚精会神地听着。丁芳芳又不忍叫王行莉出来。

过了约十分钟,她见王行莉没有那么认真听了,就叫:“王行莉同学,出来一下。”

王行莉走出教室,含笑问:“丁老师找我有事吗?”

“是有点事,跟我去房间谈谈吧!”丁芳芳笑着说。

到了丁芳芳房门外,丁芳芳开了锁,推门进去。说:“王行莉同学,坐下!”

王行莉坐了下来,微微一笑问:“丁老师,什么话请说吧!”

丁芳芳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她认为王行莉这般聪明,天真可爱,又不忍心说出来。因为若然动员说服不了,使用激将法是不行的,激将法不该用在得意的学生身上。

王行莉见丁芳芳的态度,与平时大不相同,她也不忍心让丁芳芳这般为难。她笑微微地说:“丁老师,咱们班发生了张相兰、文秋与朱清兰、李玉婷打架的事非常不好。接下又张相兰、文秋饭罐被扔,书包被撕裂,课本簿子、文具被丢在教室中,这也非常不好。我认为前者是张相兰、文秋自讨苦吃,后者是同学们存心欺负。如果这事沒有及时想办法排解,杜绝类似的事再发生,影响学校的名誉极大,会被人们议论校风不好。所以,我想来想去,必须明天早晨第一节课上完后,立即开个全班同学会议,坚决杜绝此事再发生,让张相兰、文秋安心学习,不至于天天提心吊胆,忐忑不安,影响学习。学生认为文秋虽然听父母的话要与我断绝关系,但这是文秋一家的想法,我是不会与她一般见识的。张相兰与我本来没有意见,但她与文秋臭味相投,我空闲时间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不会去帮助文秋、张相兰的进步,这件事我以前就已说过。我也知道同学们接下去会接二连三地欺负这二人,丁老师就是害怕这事的再发生,所以要叫学生挺身而出,出面排解,设法保护这二人。您不忍心用激将法,是认为我是您得意的学生,谢谢丁老师对学生如此疼爱。”

丁芳芳听了非常高兴,又非常惊讶,王行莉怎么就想到了她的心事,要施用激将法?这先见之明,料事如神乃是她当老师至今第一次被王行莉识破心事。她只得含笑问:“你怎能知道我叫你来要讲什么事?又怎能知道我的心里想法?”

“因为丁老师亲自到教室叫我谈话,而张相兰、文秋闹事才完,这有关学校的名誉问题,校长、副校长必然与丁老师商议过,商议的办法不难推算是叫我挺身而出,设法排解,杜绝这件事的再发生。但忧虑我不肯出面排解,先用动员说服的方法,如果我不肯干,就采用激将法。我见丁老师刚才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态度,那乃是不忍心对学生施用此法。况且,丁老师想说的话,在未说之前,我好像已心领神会了。”

一百三十五 握手言和

丁芳芳搖头叹息:“王行莉同学,你的聪明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真不愧是读书王的妹妹,能为大局着想,胸怀宽广,连我当老师的也为之叹服。”

“丁老师别夸赞我了,我是您的学生嘛!我就是再不愿意去办的事,也要去办,我也不忍心使丁老师不好意思去向校长汇报,被校长责怪。也不肯做使丁老师为难的事,给学校添麻烦,给丁老师脸上抹黑,给我哥哥脸上抹黑,败了自己的名誉。”王行莉说:“丁老师、张老师把我与全班同学从小拉大,我是感恩戴德,没齿不忘的。您现在是我的老师,将来也是我的老师,学生永远不忘师恩。”

丁芳芳听了,非常感动地说:“不过,在全班同学中,你是我最疼爱的,也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这我知道!”王行莉接着说:“所以,我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也是报答丁老师和张老师,希望将来高考时多一些同学考上大学,树立老师的名望。我哥哥蒙方老师、郑老师的疼爱,竟帮助全班同学都考上大学,方老师、郑老师、何老师、张老师、郭老师、关老师都得了很好的名声,升为干部。我虽然比不上我哥哥,但也要尽心尽力。除了张相兰、文秋二人外,我空闲时间都在帮助同学们,我二姐也是这样的,这也是我哥哥叫我们姐妹这么做的。但我二姐也决不会再去帮助文奇、李千香的。这二人平时成绩那么好,不肯好好学习,以致成绩下降到如此的地步,就是再帮助他们,而他们依旧不肯努力学习,不肯动脑筋思考,读书会进步吗?叶仁明也是偷懒,这次我哥哥回家,他叫叶仁明把难题都点出来,拿到我家里。我哥哥先不给予指点,叫她认真想。第一道题想得比较久,但终于想出来了。第二道题想的时间短了一些,也想了出来。第三道题想的时间更短,也想出来。我哥哥指责叶仁明就是不肯动脑筋,所以成绩下降。便又重新指点叶仁明一番,叫叶仁明记住,并叫我二姐帮助。我二姐上个星期告诉我,叶仁明又进步了。今天我给丁老师说这些话,丁老师不要告诉张相兰、文秋。让她们自己去奋斗吧!这种同学,到高中毕业后,我也不会去理的。”

“你说得对!这两个臭味相投的女同学,就让她们去学习父母的天真想法吧!”丁芳芳一笑说:“我也厌恶这种害群之马的学生。”

“本来张相兰读书很好,曾经当上第二副班长、学习委员的,可是,同学们突飞猛进的学习进步速度已经很多人超过她了。这次的期中考,她只排在全班第四十名,文秋是全班最后一名了。”王行莉接着笑靥如花地说:“这次我按批改作业的各个同学成绩来看,除了文秋外,最后一名的同学各科平均在七十分左右,没有存在不及格的了。”

“这真是太好了!”丁芳芳笑逐颜开地说:“因为你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助同学们的进步,所以同学们对你这么敬重。听说文秋经常请教张相兰,张相兰也竭力帮助文秋。我认为张相兰的成绩按以前来说是可以的,现在成了全班第四十名,这帮助也进步不到哪里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王行莉笑着说:“就让她们在高考去见鬼吧!我就不信我帮助下的同学会输给张相兰、文秋。”

“好了!咱们师生以后再谈,你去上课吧!这一节是英语课。”丁芳芳笑着说。

王行莉点头一笑说:“那我走了!”

……

第二天早晨,第一节课上完后,丁芳芳、张立到教室,同学们知道王行莉要开会了,因为以前王行义开会时,方玉柳、郑文顺就一起来教室,分左右站着,听王行义开会。从那以后,高中一年级第一班的班主任和语文老师,初中一年級的第一班班主任和语文老师就学习方玉柳、郑文顺这么做,而其他班级沒有这么做。

果然,丁芳芳说:“王行莉同学,请上前开会。”

王行莉走了出来,在教桌边站着,说:

同学们:今天丁老师、张老师叫我开这个全班同学会议,主要内容是讲这次张相兰同学、文秋同学与朱清兰同学、李玉婷同学由吵嘴发展到打架。之后,又发生张相兰同学、文秋同学的饭罐,被扔掉,以及书包被撕裂,课本全丢在教室的事。

咱们全班同学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同班共读了这么多年,平时互相支持,互相帮助,共同进步,虽然谈不上深情厚谊,但多少也有点情谊。平时和睦相处,从来没有发生吵闹,打架。可是这次张相兰同学、文秋同学挑起了与朱清兰同学、李玉婷同学的吵闹,发展到打架,这非常不好,影响了同学之间的团结。这事处理后,又发生了张相兰同学与文秋同学的饭罐,被扔掉,书包被撕裂,课本丢在教室里,这也非常不好。这是有关道德品质的问题,影响学校的名誉,情节非常严重。我认为这是咱们班里同学干的,不难查出来。果然一查就知道了,但不点名,因为点名就更影响了同学之间的团结,互相怨恨,视如寇仇,所以也就准备给予警告处分。丁老师、张老师把对这个同学的警告处分交给我。我是认为让这个同学在我面前勇敢承认错误,改过自新。如果他不闻不问,那就等待公开严厉批评,严肃处理。

为了维护学校的荣誉,为了同学们的团结友爱,希望朱清兰同学、李玉婷同学,与张相兰同学、文秋同学冰释前嫌,握手言和。请朱清兰同学、李玉婷同学、张相兰同学、文秋同学到前面来。

“是!班长!”朱清兰、李玉婷、文秋、张相兰到黑板下。

王行莉转过身来,对朱清兰、李玉婷、张相兰、文秋说:“现在你们四个人握手言和,互相叫对方的名字,互相问好。”

朱清兰、李玉婷昨天吃晚饭时,王行莉对她们说明今天要这么做。朱清兰说:“这样做岂不让张相兰、文秋看不起吗?”

王行莉笑着说:“不会的,你们这样做更显出自己的肚量,胸襟是何等宽广!丁老师、张老师也会器重你们,同学们更敬重你们。而张相兰、文秋如果不肯这样做,就会被老师看不起,被全班同学更看不起,因为是张相兰、文秋挑起事端的。以后她们就更惨了。我认为她们巴不得这么做,一定会欣然接受的。”

朱清兰、李玉婷觉得王行莉说得有理,异口同声地说:“班长说得对!”

而张相兰、文秋认为今天如果不听王行莉的话,接下去同学们更加欺负她们,王行莉若然袖手旁观,那她们就更惨了。所以也认为要听王行莉的安排。

正因为双方都认为这样做,对自己有利,所以听了王行莉的话后,朱清兰、李玉婷坦然地说:“张相兰同学、文秋同学,因我性子太急,不能忍耐,引起拌嘴打架,如今向张相兰同学、文秋同学赔个不是。”

张相兰、文秋对朱清兰、李玉婷说:“朱清兰同学、李玉婷同学,是我错了,我胸怀狭窄,以致挑起事端,今向朱清兰同学、李玉婷同学赔礼道歉。”

于是双方握手,互相问好。

“鼓掌!”王行莉对全班同学喊道。

同学们鼓起掌来,朱清兰、李玉婷、张相兰、文秋在掌声中回到座位坐下。

王行莉用手摆了两摆,掌声停下。王行莉说:“如今朱清兰同学、李玉婷同学、与张相兰同学、文秋同学已握手言和,冰释前嫌,这比什么都好,咱们班的同学又团结一致了。我告诉同学们,为了全班同学的团结,以后不许再去干那没有道德品质的事,不许去欺负张相兰同学和文秋同学。以前的事已成过去,不要耿耿于怀,坚决杜绝这样的事再发生。如果再发生挑起同学的分裂,就要严厉批评、处分带头人。从今以后,要保持像以前那样的情谊,互相学习,共同进步。我说的话完了。”

“是!听班长的话!”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说:“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丁芳芳、张立心花怒放,王行莉在班中确实威信很高,这件事处理得非常好。

丁芳芳说:“同学们,刚才王行莉同学开这个全班同学会议,是因为咱们班里发生了同学之间的不团结,引起打架等,为了接下去全班同学的团结,王行莉同学也说了话,希望同学们依照刚才你们班长说的话办事,精诚团结,当一个三好学生。”

“是!老师!我们会听班长的话!”同学们又异口同声地说。

……

高中一年级第一班的教室里在上午第二节课上完后,王行明也在开全班同学会议。

这一次只有王玉英在教室,吕奎荣去别班上课。王玉英说:“同学们,这一节没有上课,你们的班长要开全班同学会议。王行明同学,请到前面来吧!”

“是!老师!”王行明到教桌边,站着说:

同学们:

今天这个会议是最糟糕的会议,是我非常不愿意开的会议。咱们全班同学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到现在已经多年了,从来沒有发生同学之间的吵闹打架、闹意见、搞分裂,全班同学精诚团结。可是这次文奇、李千香挑起了打架,给咱们班里带来了非常不光彩的事。这事过后,又发生李千香衣服被撕,书包、英语课本被扔,文奇被子被人撒尿,这些事不用去想就知道是咱们班的同学干的,这是没有道德品质的,严重地影响咱们学校的名誉。刚才王老师说要严厉批评处分,并把这事交给我处理,我认为这件事不宜公开处理,以免同学们结怨越深,影响不好,背后给予警告就是了。我也希望干这件事的同学在会议后对我说这件事,承认错误,改过自新,永不再犯就是了。如果不肯勇敢承认错误,以后的事我也不管了,就让老师处理吧!同学们应该明白,犯上这影响学校名誉的事是非常严重的,我处理,是对学校有个交代,你们认为我喜欢处理这样的事吗?

为了咱们班从今以后团结一致,就要把这个不愉快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不要耿耿于怀,必须彻底冰释前嫌。现在我建议,让文奇、李千香与李玉兰握手言和。文奇、李千香、李玉兰请到前面来。

文奇、李千香虽然没有太聪明,但也没有愚蠢。他们知道接下去班中同学会接二连三地欺负他们,从这几件事发生后,他们日夜提心吊胆怕被打,东西被损坏……如今听班长要这么做,要彻底杜绝这种事再发生,正是求之不得,便应声:“是!”

王行明在开这个会议之前,已与李玉兰通气。李玉兰说:“这么做,他们以后欺我更甚。”

王行明笑着说:“他们接下去自身难保,还能去想欺负你吗?你不肯这么做,岂不被同学们议论你胸怀狭窄吗?何况你是班干部,应该拿得起,放得下才是。”

李玉兰认为王行明说得对。笑着说:“我听班长的话。”

于是,李玉兰、文奇、李千香到黑板下站着。

王行明转身对李玉兰、文奇、李千香说:“互相叫对方名字,互相问好,握手言和。”

李玉兰、文奇、李千香应声:“是!”照王行明的话做了。

同学们不约而同地拍起掌来。

李玉兰、文奇、李千香回到座位坐下。

王行明一笑说:

同学们:从今以后,咱们班里的同学一定要精诚团结,有不愉快的事应该互相体谅,不要因鸡毛蒜皮的事而引起吵闹,互相抨击,给咱们班造成不良影响,带来不好的名誉。坚决杜绝再去干那种没有道德品质的事而影响学校名誉。有什么事当面讲了就行,把一切精力用在读书上,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大学。我说的话完了。

“听班长的话!”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说。

王玉英笑容满面,这件事总算解决了。她喜笑颜开地说:“刚才王行明同学开了这个全班同学会议,也就是因为李玉兰同学与文奇同学、李千香同学打架的事。之后,又发生了李千香衣服被撕,书包、英语课本被扔,以及文奇被子被撒尿之事。为了杜绝这事的再发生,才开这个会议。望同学们互相帮助,努力学习,不许再发生这种事了。”

“是!老师!”同学们又异口同声地说。

王行明对李千香说:“李千香同学,你衣服被人撕了,我拿一件给你穿,好了。”

“谢班长!”李千香说:“我还有衣服,把那件衣服扔了。”

王行明说:“那你也少了一件衣服,你爸爸妈妈知道了,就会问你,你如果把这事说出来,你爸爸必然寻根究底,知道这件事后,对你非打即骂,我很担心。”

李千香说:“我回家先拿一件放进包里,就没事了。”

王行明点头说:“这也好!”

一百三十七 一试与初恋

方玉柳一笑说:“这你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因为我们是老师嘛!我们难道不知道说出去的后果是什么吗?”

王行明正色地说:“副校长,对不起!我已对那个同学保证守住这个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就是我的妹妹问我,我也不说。说过的话应该要算数,不能口是心非,口无遮拦。这是做人的原则。”

“你处理的事,我不会去讲处理方法对与不对。”方玉柳严峻地说:“可是你不把犯错误的同学讲出来,包庇恶人,掩盖罪恶,你也犯了错误。现在,你说出来还来得及,否则,你的班长就别当了。”

“别说您把我的班长免职,就是把我开除,我也要坚守诺言。顶天立地信为基,我如果不守信用,去贪这个班长职位,把同学名字讲出来,我是猪狗不如。我还有什么脸去见这个同学?”王行明毅然决然地说。

方玉柳拍了一下桌子,冷若冰霜地说:“那好吧!待后我们研究对你的处理。”

说着,转过脸对王行莉问:“王行莉同学,你班里的那件事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王行莉见二姐被方玉柳这么沒有道理的斥责,心中恼怒。冷冷地接着说:“如果您认为处理不当,就自己去处理吧!”

“你怎么态度这么不好?”方玉柳怒形于色地问:“究竟是哪个同学干的?讲出姓名来!”

“那个同学的姓名我忘了。不过,人面我是认识的,我也向那个同学保证不说出他的名字,以免影响同学之间的团结。”王行莉又冷冷地说:“我即使能想出那个同学的名字,也不会讲出来。我是包庇这个犯错误的同学,掩盖罪恶,我班长不当了,如果学校容纳不下我们姐妹,不用开除,只一句话就行,我们姐妹立即收拾回家,去别所学校读书。我们不愁没有学校读书。”

王行莉这话讲得没错,她们姐妹读书这么优秀,无论是要到县第一中学、第二中学……读书,学校是非常欢迎的,即连校长也会亲自迎接,安排在重点班级,并且立即任命为班长,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但王行莉乃是孩子,她才十三岁,虽然聪明绝顶,但阅历世故尚浅,却不去想如果真是这样,教育局会答应吗?AA中学肯开除她们吗?开除她们姐妹跟开除别的同学迥然不同,因为她们的小学毕业考是考上全县第一名,这第一名教育厅也知道,并且列入档案。不过,这班长的任命是学校的权利。

方玉柳恼怒地问:“那你们要到哪里读书?”

王行明冷冷地说:“随便都可以读,因为课本是一样的。重点的学校我们不去,因为我们害怕了,就去条件差比较落后的中学去读吧!我姐妹也不愁考不上清华大学或BJ大学。考不上清华大学,或BJ大学,我姐妹宁愿去死。”

方玉柳听了,笑了起来,对邱峻山、王玉英、丁芳芳说:“如此一试,足见读书王兄妹三人的为人是何等崇高!王行明同学、王行莉同学,刚才我是跟你们开玩笑,现在向你们赔个不是!”

王行明、王行莉呆了一呆,面面相觑。

方玉柳出其不意地香了王行明,又香了王行莉。笑着说:“听了王行明同学,王行莉同学坚守为人的原则,非常佩服。王老师与丁老师对我们分别说了王行明同学与王行莉同学的为人,说你们决不会讲出班中这个犯错误同学的名字,影响班中同学的团结,王行明同学与王行莉同学是想让这个同学改过自新,若然讲出名字,这个同学就会怒而变本加厉,应该给这个同学留下名誉,所以,决不肯说。而我与校长不信,以致安排下这个场面,请王行明同学、王行莉同学见谅。”

“不敢当!”王行明苦笑说:“您们扮演各个角色,我们怎能知道?”

方玉柳笑吟吟地说:“如果不这样扮演,又怎能知道你们姐妹的为人?”

邱峻山一笑说:“我本来就认为读书王兄妹不愿意去办的事、不愿意说的话,不管是用软硬兼施的计,还是用激将法、用威胁利诱等都没有用处。如今一试,虽然知道王行明同学、王行莉同学的为人原则,但却使王行明同学、王行莉同学心中不高兴。”

“事情挑明了,我们姐妹怎会不高兴呢?难道我们姐妹如此胸襟狭窄而又如此不明事理吗?”王行莉含笑说。

“这就好!这就好!”邱峻山笑容满面,对王玉英、丁芳芳说:“王老师与丁老师带王行明同学、王行莉同学去上课吧!”

“是!校长!”王玉英、丁芳芳与王行明、王行莉走出办公厅。

……

邱峻山一叹:“真想不到王行明、王行莉的性格这么硬!不肯讲出来的话就是刀架脖子上,也不肯低头。”

“我听说那赵玉珠是个村中才女,是个女强人,说一不二的,王允文很怕她。遇事就是正确的主张也会失效,赵玉珠的主张是错误的,王允文也没有办法给予纠正。时间长了,王允文就习惯了,不敢与赵玉珠争论。王允文的爸爸妈妈也常常指责王允文的不对,支持赵玉珠,所以,王允文在家中没有什么权。王行义兄妹三人也敬重赵玉珠,敬重王允文那是口头的。那赵玉珠也确实是个才女,家庭里里外外都是一人撑持,在村中威望很高。而生这三个子女完全是赵玉珠的遗传,后天教育又受赵玉珠的熏陶,所以王行义兄妹三人的性格非常刚强,非常有志气。王行义是男孩子,需要刚强一点,而王行明、王行莉是女孩子,是需要温柔一点,可是,王行明、王行莉一点温柔都没有,将来也是管丈夫的。”方玉柳喟然长叹,接着说:“如果丈夫才能不及她,就会被欺负。若然丈夫才能与她并驾齐驱,那么,家庭就要常常吵闹,日夜不得安宁。”

“这么厉害的女孩子,将来择个与她并驾齐驱的丈夫是很难找的,只能将就而已。”邱峻山一笑说:“这一来,丈夫才能当然比不上她,自然而然就被她管上了。”

……

王行义在清华大学里这段时间很烦恼,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常常纠缠他。一天,王行义吃了晚饭,要回教室,周丁芬就如风一样地来到他身边笑着说:“行义,去散步吧!不要一吃完饭就到教室读书。你读书那么好,还要这般努力吗?”

“学无止境嘛!世界如此广阔,要学的东西何等之多!一世也学不完。”王行义一笑说:“这只能凭自己的能力,能学多少就学多少吧!只要没有浪掷光阴,就多学一点知识。”

“你说得对!但也需要休息,养好精神,才能投入思考。”周丁芬笑着说:“咱们不谈读书,谈男女之间的关系。我问你,你与李玉华常在一起,是不是已爱上了李玉华?”

“对!”王行义说:“我已与李玉华相爱了,你也应该找个对象吧!”

周丁芬听了,有点难过,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什么时候爱上李玉华?”

王行义不善说谎,坦白地说:“这件事是去年寒假回家之时,我开始爱上她。所以,我求你不要来亲近我,因为我心有所属。”

“相爱迄今不到两个月的爱情薄如一张纸,有什么深刻可言!还说心有所属,真可笑!”周丁芬冷笑一声说:“我问你,你与李玉华放定礼了吗?结婚了吗?”

王行义脸上一红说:“我与李玉华正在读书,现在才十八岁,怎么就放定礼!结婚呢?”

“既然定礼未放,更谈不上结婚,我就有权利追求。”周丁芬冷笑说:“即使你与李玉华结婚后,我也要追,婚后离婚的人盈千累万,续弦的人不计其数。在李玉华面前,我也要这么说。”

王行义苦笑说:“你这么优秀,才貌双全,清华大学学生个个都是很优秀的,选择一个才貌双全的男学生易如反掌,为什么要爱上我而要与李玉华竞争呢?”

“我从去年才来咱们班的第一天就已爱上你了,任你怎么说,我是不会改变的。爱只能允许自己一次,这就是初恋。初恋是很难改变的。”周丁芬接着说:“所以,你爱上李玉华而没有爱上我,我就公开与李玉华竞争。我就不相信争不过李玉华!”

“这是我的思想!”王行义又苦笑说:“我如果没有爱上你,你再与李玉华竞争也有什么用?你这不是明知这事没有希望,却偏偏要去追求,你会成功吗?”

“这是我的事,我会慢慢地让你把对李玉华的爱移在我的身上。”周丁芬笑着说。

“你既然这么固执己见,那就随你的便吧!”王行义说完,向前走去。

周丁芬笑着说:“这是我对爱的忠诚。”

“好!好!好!那你就忠诚吧!”王行义回头苦笑说。

周丁芬跟了上来,含笑说:“对爱要奋勇追求。为了终身幸福,不择手段。”

王行义听了,暗暗搖头,周丁芬怎么能讲这种话!他见周丁芬跟着他,也沒有办法,总不能打呀!骂呀!只好让周丁芬跟着。二人在教室外面谈了约一个小时,不过,这时没有谈情说爱,那是因为学生们来来往往,不能谈这件事。周丁芬是问王行义的家庭情况,王行义也问周丁芬的家庭之事……

……

这一天星期六,欧阳花见王行义吃过午饭,在等李玉华,便上前笑着说:“班长,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王行义春风满面地说:“那你就问吧!”

“你认为这里是谈话的地方吗?”欧阳花又笑着说:“走吧!选择适当的地方才能问嘛!”

“那好吧!”王行义说:“等玉华吃过饭也不迟吧!”

“玉华同学吃饭未完,你即使与玉华同学相爱,但玉华总不能说女同学问你一件事都不行,那么小气吧!”

李玉华知道欧阳花要找王行义谈的是什么,便用本地话对王行义说:“你去吧!关键是心不变就行。我总不能控制你不与女同学谈话吧!”

王行义听了,与欧阳花走出食堂,他们一边走,一边谈。欧阳花问:“你家里是几个什么人?”

“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两个妹妹。”王行义回答后,问欧阳花:“你呢?”

“我家嘛!爸爸妈妈,和两个弟弟。爷爷奶奶分别跟大伯父、二伯父生活。”欧阳花一笑说:“班长,我坦白告诉你,从你第一天上课的时候,我就爱上你。我见你与女同学在一起总是畏缩,认为女同学是老虎,会吃掉你似的。如果我没有把心事坦然地大胆地告诉你,你永远也不会说你爱上我,对吗?”

王行义苦笑说:“我已与李玉华相爱,怎能另外去爱别的女同学?这非分之想,乃是脚踏两只船,是爱情所不允许的,会被人所不齿。你即使爱上我,但我已心有所属,总不能移情别爱。清华大学才貌双全的男学生那么多,你应该去寻找一个知音,结为终身伴侣,不是很好吗?”

“咳!你真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非常不容易的,这是缘分。我高中的男同学就有几个追求我,但我沒有爱上他们。谁知一上清华大学,我就立即爱上你,你说奇怪不奇怪?”欧阳花一叹,接着说:“我见你这个学期一到学校就与李玉华形影不离,就知道你们已经相爱,但我总不能认为你们已经相爱而退出情场竞争。在这里读书还有三年多,如果咱们再考上研究生,那么,追求的时间更长了。所以,我是不会放弃这个情场角逐,会想方设法使你投入我的怀抱。班长,若然有人去爱上李玉华,那么,你会不会退出情场呢?”

王行义不假思索地回答:“不会!”

欧阳花笑了起来,说:“这一下你扪心自问,才知道我会不会放弃?你如果说我是厚颜无耻,无时无地纠缠你,我也接受。谁叫我这么喜欢你!既然喜欢你,当然要屡次三番纠缠你,这还有错吗?”

王行义苦笑说:“既然你这么固执,我也没有办法。我也不会说你厚颜无耻,因为你是爱上我嘛!”

“明白就好!我絕不会认为这个情场竞争会失败!因为我才貌都胜过李玉华,不怕战不胜李玉华。”欧阳花一笑说:“还有周丁芬、尉迟慧,也爱上你,我们四个女同学争着爱你,那就要看看最后谁是胜利者。”

王行义一叹说:“你们这么爱我,我是非常感激。但这四个人中我只能爱上一个,现在我已爱上李玉华,我求你们不要竞争好了。”

“我决不肯放弃的。电视剧中说什么爱不是想占有,我不会听这种话的,不是想占有,那爱有什么意义?”欧阳花笑着说:“讲这句话乃是违心之言,是情场竞争失败者的自我安慰,我不会听这种自欺欺人的话。班长!你说,我这句话有没有错?”

王行义点了点头,回答:“没错!爱情就是想占有,但情场失意,当然占不到对方,只有这么讲了。你说这是自我安慰的话,非常正确。”

一百三十八 爱情发展

“这就是人心同一理,聪明人所见略同。”欧阳花一笑说:“接下的情场竞争就要拉开了序幕。”

王行义又苦笑说:“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办法,让你去争吧!”

……

尉迟慧也是与王行义一见钟情,无时无地在想着王行义。虽然同班共读,但个人谈话很少。她当然也知道班中的周丁芬、欧阳花、李玉华都爱上王行义,这三人不管是在下课时,早读前,早饭后,午饭后,晚饭后,星期六,星期日,节日放假,都在纠缠王行义,说说笑笑,笑意盈盈,有时单独邀王行义去玩,但玩什么,谈什么?互相不知道。因为这四个女学生中有一个先去邀王行义,王行义如果没有答应,就一个再邀。若然王行义答应,其他三个女学生就不会去再邀王行义或跟踪。因为再邀没用,跟踪会惹王行义不高兴。况且跟踪又不能太近,说的话也未必能听得见。这好像有条不紊的轮流交谈,而不是你邀,我也邀的竞争。尉迟慧见在这四个女学生中,王行义对李玉华最好,常在一起,就去年来说,王行义也有应邀周丁芬去玩,也有应邀欧阳花去玩,也有应邀她去玩。她第一次与王行义玩的地方是去公园,坐在一块条石上,是专谈地方风土人情,互相相问家庭情况,读书中的学生生活,等等。中午在外面吃,尉迟慧出钱,二人谈得很投机,留连忘还,到下午五点才回校吃晚饭。

第二次去玩也是在那公园,坐在那块条石上,尉迟慧托出一颗纯洁的心,奉在王行义面前,说她在第一天上课时就已爱上王行义,问王行义对她怎么样的看法?王行义回答,萍水相逢至今只有这么短的时间,双方尚未了解,应该过一段时间再说。

这样的回答,尉迟慧当然明白王行义不是推辞,而是说得有理,当然没有反对王行义的看法。二人谈了一些闲话,王行义出钱请尉迟慧去吃午饭……

第三次,尉迟慧与王行义去玩时,也是坐在公园一块条石上,尉迟慧去香了王行义。王行义脸红耳热起来,说:“谈话归谈话,这是动作,不能使用。”

尉迟慧笑着说:“这是爱情的发展,为什么不能使用呢?”说完,又香王行义一下。

接着问:“你与周丁芬去玩时,周丁芬有没有香你?”

“没有!”王行义回答。

“那么,你与李玉华去玩时,李玉华有没有香你?”

“没有!”王行义摇头回答。

“你与欧阳花去玩时,欧阳花有没有香你?”

“没有!”王行义说:“她们都是规规矩矩,只有谈话,没有动作。”

“你有没有去香她们?”

“没有!”王行义说:“我怎么会去香她们?”

“你在读大学以前,有没有女学生和女人香你?”

“有!我妈妈香我,全校老师都香过我,其中女老师很多,我姑姑、阿姨、婶婶,都香过我,还有别所学校的女老师也香过我,我的两个妹妹也香过我,我也香过个女老师和妹妹。”王行义沉吟一下说:“还有别所中学的一个女学生香过我。”

“哎呀!你的妈妈、阿姨、姑姑、婶婶,和老师们去香你是疼爱你,这是自然现象,没有关系的。你妹妹香你,你也香妹妹,这是兄妹之情,也没有关系。”尉迟慧说:“那个女学生去香你就迥然不同了,那是她已爱上你,这是有关系的。我问你,为什么别所中学的女学生有机会去香你?她生得怎么样,读书怎么样,考上什么大学?”

王行义沒有讲出姓名,把两次参加全县中学各科竞赛的事告诉了尉迟慧。

尉迟慧嗔道:“你肯让那个女学生香这么多次,却不肯让我香你,这不是砖厚瓦薄吗?”

“她是没有心机的。”王行义接着说:“你是有心机的,迥然不同。”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心机?”尉迟慧恼火地说:“如果她没有心机,为什么会香你?她就不会去香别人!”

“哎呀!”王行义苦笑说:“这是她的事嘛!我怎么知道她有心机还是没有心机?”

“那你香我一口!”尉迟慧脸上红了起来说:“你被她香了那么多次,罚你!”

“真是强词夺理!”王行义说:“她香我,我沒有香她,况且这事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罚我?好!我就让你罚吧!”他故意含着一口涎水去香了尉迟慧一下,那口涎水顺着尉迟慧的香腮流下。

尉迟慧嗔道:“你怎么涎水这么多?”便用手帕拭了。

王行义心中暗笑。

接着,尉迟慧拉着王行义的手去抚摸她的香腮,她红着脸,笑着说:“除了咱们的禁区外,其他地方你抚摸我,我抚摸你好了。”

在这种情况下,王行义虽是谦谦君子,但在这个大美人的挑逗下,怎能不动心!何况这是大美人拉着他的手去抚摸!他不自觉地把尉迟慧全身摸个透,不过,他不敢去抚摸大美人的禁区。那大美人竟然也把王行义全身抚摸个透,但也不敢去碰王行义的禁区……

接着,尉迟慧搂着王行义,她见王行义无动于衷,便拉着王行义的双手说:“搂我吧!你可不能让我一个人搂你,多沒意思!现在没有人,你搂我一下,咱们就回去。”

“这搂也有什么意义呢?”王行义说着,就把尉迟慧搂住,搂得很紧……

“你已经爱上我了!”尉迟慧笑靥如花地说。

“不可能的!”王行义说:“你不要认为你香了我一口,我香了你一口,你抚摸我,我抚摸你,你搂我,我搂你,就认为我已经爱上你了,你别太天真了。”

尉迟慧笑着说:“如果你这么说,那我就把咱们这些动作说给同学们听,让她(他)们判断,怎么样?”

王行义知道尉迟慧大胆,比吕秋花有过之无不及,什么话都敢说出来。忙说:“千万别告诉同学们,你说我已爱上你,就爱上你吧!只爱上一点点而已。”

“那好吧!我听你的话!”尉迟慧含笑说:“爱情只允许发展,不允许放弃,你说对吗?”

“对!就这样吧!该回去了!”王行义苦笑说:“这香其实也有什么味道可言呢?”

“香是表示对爱的试探,和观察爱的发展情况,含意深刻,不是什么有滋味或没有滋味的问题。”尉迟慧笑着说。便拉着王行义的手回校。

……

这是去年的回味,尉迟慧觉得很甜很美。这一次,她又邀王行义出去玩,王行义没有拒绝,他们来到公园,依然在那块条石上坐下。这块条石是沾上了不计其数的爱**彩,是青年男女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周围有着许多草木的围绕,来公园的男女老少如果不是刻意寻找这样的地方一叙旧情或谈论机密和**,就看不见。尉迟慧第一次与王行义来玩时,就是刻意寻找一个比较偏僻人们看不见的地方,才找到这里。这块条石,他们已经坐了三次了,这一次是第四次。

尉迟慧笑靥如花,还未坐下,就给王行义一个飞吻,才坐了下来。笑着说:“去年这里谈情爱,如今花开已半年。行义!你对咱们的爱发展到什么程度?请你告诉我,让我高兴!高兴!”

王行义嗫嚅说:“我已爱上了李玉华,今天是与你辞爱的。”

“什么!”尉迟慧霍地站起问:“你真的爱上了李玉华?”

“对!”王行义坦白地说:“请你收起对我爱的风帆,去寻求才貌双全的男朋友吧!”

尉迟慧接着问:“你在什么时候爱上李玉华?”

王行义低着头回答:“回家的时候!”

“你既已爱上我,为什么去爱李玉华?”尉迟慧花容惨淡,摇头一叹问:“我才貌都胜过李玉华,你为什么会这么愚蠢,舍我不爱,而去爱李玉华?”

“我也不知道!”王行义低下头来,说:“我本来就不是聪明人。”

尉迟慧问:“你有没有把咱们搂抱、抚摸、相吻的事告诉李玉华?”

“我没有!”王行义说:“我怎么会把这件事告诉她呢?”

“那你就错了,你应该把这事告诉她,她就知道咱们两个已相爱了,也许会放弃对你的爱。”尉迟慧怒了起来,问:“你与她有沒有相吻、抚摸、搂抱?”

“相吻是有,相搂只几秒钟,没有咱们去年相搂那么久,没有抚摸。”王行义实话实说:“既然我与李玉华相爱了,你就不要再来爱我,咱们以后是好同学嘛!”

“不行!”尉迟慧怒形于色地说:“是你与我爱在先,李玉华是夺去我的爱,我决不肯放弃,誓不罢休。况且你与李玉华只是相吻,搂抱也是敷衍而已,连抚摸都没有,这算什么爱?这是你自己对我的爱尚不明白而已。当你一旦明白的时候,就舍不得离开我,这就是爱情微妙的变化。我一定要与李玉华竞争到底,我就不相信你真的舍我这块美玉而去爱李玉华这块顽石。如果我与李玉华站在一起,在大庭广众面前让人们去评价,人们也一定认为我比李玉华优秀得多。你若然不肯放弃李玉华,与李玉华结婚,婚后我也要上门找你,让你与李玉华离婚,与我结婚。”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王行义生气地说:“我知道你比李玉华优秀,但爱情之事在选择方面不一定是追求才貌双全而相爱,是在情投意合之下相爱的。”

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尉迟慧。

原来,美人的笑是令人羡慕的一种丰姿。美人的怒,虽然令人不喜欢,但却有另一种丰姿,而这个丰姿特别好看。王行义所见过的美人李玉华、周丁芬、欧阳花,和尉迟慧,对他都是笑意盈盈,他认为美人就是这样。尉迟慧最美,欧阳花次之,周丁芬与李玉华平分秋色,又次之。而文敏对他的恼怒,郁香英、王秋平有时也脸挟寒霜,但这三个不算美人,他是见过这三人的恼怒,但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今天尉迟慧的恼怒,在他面前宛如一朵令人羡慕而又不敢亲近的玫瑰花,是这么娇艳,这么美,美得令人忘掉一切,意乱情迷,想入非非……

尉迟慧见王行义这么说,她没有注意王行义的表情,又怒容满面地说:“我不管你怎么说,怎样解释,我都不会放弃。如果我的情敌比我优秀,那我是无话可说,会自动退出情场。可是我的情敌才貌都不及我,能不令我恼怒!坚决与李玉华竞争到底!”

说到这里,她才目视王行义,见王行义呆呆地看着她,她也不知所以。更加恼怒起来说:“你这样看我,是在想我的容貌与李玉华的容貌相比吗?相比就相比吧!你仔细地看。如果你说我的容貌比不上李玉华,那就让同学们公开评论,怎么样?”

王行义好像没有听见,又似六神无主,呆若木鸡一样地看着她。

尉迟慧莫名其妙,王行义好像痴呆了……

她也不知所以,大吃一惊,正要问王行义时,王行义却好似疯了一样地把她紧紧搂住,气喘吁吁地吻她,双手不自觉地抚摸她……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她不知所措,她很害怕王行义这气喘吁吁是欲火的燃烧,如果王行义不自觉地解开她的衣裤,与她干那种事,那要怎么办?即使王行义心中只有一个她,她也不能在这时就让王行义欲念发泄,因为由乱至弃,的事屡见不鲜,何况王行义心中已有了李玉华,周丁芬、欧阳花也在追求王行义。这种非常危险的爱情宛如一棵嫩草,风雨一旦来临,就要灰飞烟灭。她虽然胆子大,对喜欢的男同学王行义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敢拉着王行义的手,笑容满面地邀王行义去玩,但是她认为女孩子应该保持着玉洁冰清,在这个还是学生阶段,大学尚未毕业之时,更应该克制自己,不要被爱情所迷而献身,这是影响家庭的名誉和自己的名誉。若然怀孕,却如何是好!所以,她见王行义这般的行动,非常害怕。她认为,她若然能与王行义结合,在新婚之夜,把这块白璧无瑕完完整整地献给王行义,而现在完全不能……

她毕竟是非常爱王行义,王行义是一个百里难挑眉清目秀的美男子,又是考上全省第一名,在这班中为班长,才貌双全,是班中最优秀的学生,上学期期中考,期末考,下学期期中考,各科都是满分。老师非常疼爱,校长也很疼爱,同学们对这个班长也非常敬重,她自己既爱上王行义,也敬重王行义。这时,她也情不自禁地吻王行义,抚摸王行义,搂着王行义……

一百三十九 孬种

王行义紧紧搂着尉迟慧,但没有一点邪念想搞那件见不得人的事。理智告诉他,不能图一时的欢乐,而置道德名誉于不顾。他冷静下来,但依然舍不得放开手。他见尉迟慧脸上如盛开的芙蓉,分外娇艳。他在问自己,这么美的女同学为什么不去爱,却去爱上李玉华?忽又认为,李玉华也生得花容月貌,只是比尉迟慧稍逊一筹而已。可是这事郑局长已对他说了不能抛弃李玉华的话,说是会影响学校及教育局的名誉。他当时也已许下诺言,这事是不能翻悔了。他这时的心正如刚才尉迟慧说的,已爱上尉迟慧了。他认为,情随事迁,随着感情和处境的演变,也许将来不能与李玉华结合,也不能与尉迟慧结合,将来谁做妻子,尚未可知。因为还有三年多的时间才大学毕业,若然考上研究生,那将是六年以后的事了。六年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谁能预料六年后的处境会是什么样?现在他才十八岁,他认为,如果在二十八岁找对象结婚也不为迟,这是十年时间,不要去多考虑男女之间的事,让她们去竞争吧!他只要守着诺言,沒有变心就是,让李玉华芳心得到安慰。他即使爱上尉迟慧,也不存非分之想就可以了……

这时,外面有人咳嗽一声,这个咳嗽很明显是知道他们在里面,而这个咳嗽的人也一定与情人想用这块条石。尉迟慧松开手,王行义依然不肯放手。尉迟慧面红耳赤地说:“快放手,人家已经看见了。”

王行义只得放开手,二人走了出来,果然见一对男女走了进来。女的羡慕地说:“这一对青年男女真是天生一对,男的是这么英俊,女的是这般美丽……”

王行义与尉迟慧脸红直到耳根,疾步向前走去,已听不见那个女人讲话的声音。尉迟慧含羞带笑地说:“现在你已爱上我了,对吗?”

王行义无奈地点了点头,苦笑说:“我虽然爱上你,但不能与你结为夫妻。”

“这是什么话?”尉迟慧嗔道:“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既然爱上我,那就应该与我结为终身伴侣,怎么能说既爱上我,又不想与我结合呢?”

“因为我心中的位置已经让李玉华占领了。”王行义无可奈何地笑笑说。

“你去年就已爱上我了,你回去才与李玉华相爱,这是我在先,她在后,你不要砖厚瓦薄。”尉迟慧勃然恼怒起来,说:“你这么说,我就坚决与李玉华竞争!”

“好了!好了!这事以后再说。”王行义说:“你爱竞争就竞争吧!”

尉迟慧忽然又笑了起来说:“刚才有人来了,我就放开手,可是你还舍不得放手,依然搂住我,这种行动是对我非常爱的流露,我难道不知道吗?你说呢!”

王行义点头一笑说:“是有这一点,我承认!”

“那咱们以后就常常搂,怎么样?”尉迟慧红着脸问。

王行义搖头说:“常常搂会被人家知道,一个月搂抱一次,差不多嘛!”

尉迟慧含笑说:“被人家知道就被人家知道,有什么要紧的事?”

王行义悄声说:“已到校门了,别说了。”

……

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都互相知道邀王行义去玩是谈情说爱,情场的竞争早已拉开了序幕。李玉华每一次见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邀王行义去玩,心中很不是滋味。她既无法阻止,又不便责怪王行义,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被别的女同学拉去玩了。至于谈什么内容,她当然心知肚明,不就是谈情说爱嘛!她心里非常难受,她很害怕王行义的心被这三个人中的某一个拉去,提心吊胆,忐忑不安。她从王行义的口中已知道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要坚决与她竞争下去,她也无可奈何,她也常常与王行义出去玩,仔细观察王行义的语言表情,知道王行义没有变心。但她见这三个女学生无时无地在追着王行义,每到空闲时间,就争先恐后地邀王行义去玩,她见王行义有时苦笑地向她询问,她总是说,只要对她不变心就行,她总不能阻止这件事,况且她也没有这个权利阻止……

随着时光流逝,这个学期总算结束了,她与王行义回家了,这次她从火车站乘上去A县的汽车回家,沒有去王行义家。

其实,A县汽车直达火车站,不要到B县去乘车到火车站。那王家村距离B县很近,王家村、南村等都是去B县乘车去火车站。只因李玉华芳心系着王行义,要与王行义一起乘车去火车站,所以以前才这么做,实是给自己添麻烦。

……

王行义回家,见一家人在围墙内纳凉,王行莉一直想着大哥归来,总是望着公路。她见一轮轻骑驰来,轻骑上坐着王行义,惊喜地跑出围墙笑吟吟地说:“哥哥回家了!哥哥好!”

“是!好妹妹!三妹好!”王行义吻了王行莉一下,算了车费,提着大包,走进围墙,说:“爸爸好!妈妈好!二妹好!”

“哥哥好!”王行明笑吟吟地叫着。

王允文笑着问:“李玉华怎么没有跟你一齐来咱们家?”

王行义笑着回答:“因为她要回家,在火车站出站就去乘上到A县的汽车。”

赵玉珠笑容满面地问:“为了赶路,你一定没有吃什么东西,快吃饭吧!”

“妈妈说得对!”王行义一笑说:“为了赶路,我确实没有吃,很饿了。”

说完,提着包上楼,放在房间里,然后下楼洗了脸。

王行莉为王行义盛了饭,拿了筷子,笑微微地说:“哥哥吃饭吧!”

“谢三妹!”王行义问:“你们吃饭了吗?”

“没有,在等哥哥呢!”王行明含笑说:“哥哥先吃,我们也要吃了。”

……

吃饭后,王行义去洗澡换衣,到了楼上,就开始看王行明、王行莉的作业……

赵玉珠走了过来,笑着说:“行义,你坐车很累,应该休息,作业明天看也来得及嘛!”

“我不累,妈妈!”王行义眉欢眼笑说:“二妹、三妹进步到这等地步,太好了!”

王行明、王行莉听了,喜笑颜开。王行明笑着说:“请哥哥指点吧!”

王行义一笑说:“你们做得不但没错,而且字写得这么端正,一字都没有潦草,没有涂改,这是思考后做的,在考试的时候,老师看了考卷这么整洁,一定非常高兴,就会认真判断评分。”

王行莉眉开眼笑,说:“这是跟哥哥学习的,是哥哥教的。”

“也不知道咱们学校这一届高考怎么样?”王行义问:“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王行明说:“过几天,分数就要出来了。哥哥,你就别去管这么多事吧!李千秋已被同学打,饭罐被扔,听说李如平去问老师,老师说李千秋先打同学,而全班同学都说李千秋无理取闹,所以,激起全班同学的愤怒,才发生打架之事。那李千秋的班长在本学期一上课就被撤职,在班中没有地位,常常被同学欺负,他是考不上大学了。”

“哦!李千秋被同学打,饭罐被扔,那真的很惨了,一定在学校度日如年。”王行义搖头叹息。

王行明说:“不但如此,连书包课本都被扔了。棉被被扔到窗下……”

赵玉珠问:“老师为什么对这种事不闻不问呢?”

“读书不好的学生被老师看不起,同学们也看不起他。”王行义接着说:“读书成绩下降的同学是被老师所厌恶,认为不肯认真学习所致,就会在同学面前批评指责。这样一来,同学们就更加欺负。而李千秋当上班长时也难免得罪一些同学,于是,同学们就乘他班长被撤职时报复,这是很自然的事。所以,我很害怕当班长。当班长是给全班同学做人,我只能去帮助同学的进步,不去与同学们产生不必要的意见,同学们就对我尊重而没有仇恨了。我也劝二妹、三妹当班长的方式方法,给全班同学留下深刻的印象,以后走上工作岗位,遇上同学们,同学们一定非常高兴,以礼相待。李千秋在小课堂学习时,受小课堂众人的影响,思想有了进步,但他毕竟是一个老板的儿子,娇生惯养,当上班长一定是说一不二的,责骂同学们,同学们只好忍气吞声。当李千秋班长被撤职的时候,就惨了。特别是高中第三年,再一年就高考了,这是关键的一年,可是他在这个时候被老师看不起,被同学们欺负,他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不是怕被同学们再打,就是怕被同学们再扔饭罐什么的,能安心读书吗?能考上大学吗?我也认为他是考不上大学了。”

“哥哥!还有两件事你不知道。”王行莉笑着说。

“两件什么事?莫非文奇、李千香也发生这种事,文秋也被人打吗?”王行义含笑问。

“哥哥真是料事如神,正是哥哥所说的那样!”王行明笑微微地把文奇与李千香跟李玉兰打架的事及打架后发生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王行莉也把张相兰与文秋跟李玉婷、朱清兰打架,以及打架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哦!原来这样!”王行义含笑问:“那叶仁明有没有被人欺负?”

“没有!”王行明一笑,回答:“叶仁明自从被哥哥与叶仁吉责骂后,不敢与文奇、李千香一起,我也叫同学们不要欺负叶仁明,同学们也就不敢去欺负了。否则,也必被同学们乘机下手。因为去年他们三个人抨击我之后,同学们就要打他们,是我不肯答应。”

“当班长的最怕班中同学闹事,偷东西,打架等,有的老师要叫班长去处理。这样一来,处理过程中就难免得罪同学,决不会那么公平。即使公平,一方的同学也说处理不公平,班长跟他很好,站在他那一方为他讲话。另一方也会议论,她平时待班长那么好,真想不到班长却站在他那一边,为他说话!真是畜生,没有念情顾义……这是两头怨。所以,这种事只能劝同学不要互相抨击,不要互相怨恨,团结一致,有怨恨的,冰释前嫌,握手言和。然后杜绝这种事的再发生。而文奇、李千香、文秋这种人,是娇生惯养,文奇读书不好的那一段时间里被父母打骂,后来当上第二副班长就看不起同学们,同学们已心怀怨恨了。当他班干部被撤之后,对他有怨恨的同学就想择个机会打他。李千香也是这样,文秋也不例外,所以也就有这事的发生。你想想看,李千秋先动手打别人,李千香也是如此,文奇也这样,文秋、张相兰也先动手打别人,这就是他们的恶性,是他们的父母教养形成的。叶仁明也是如此,文敏也一样,那叶仁吉是跟我几年时间影响下才变好的。那杨向友、吕万程、张相如都是不可理喻的恶性。这也是后天性的教育不行,在父母的熏陶下形成的。总之,这六大公司总经理的儿女都是孬种,恐怕这些人考上大学的只有文敏、叶仁吉了。”

“别去理这种人!”赵玉珠说:“咱们只管自己的事,他们考上大学也好,考不上大学也好,都跟咱们无关。”

“妈妈说得对!”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

赵玉珠一笑说:“行义,你坐车太累了,去休息吧!有话明天再说。”

“是!妈妈!”王行义应了一声,走进房间。

……

AA中学第二届高考,考得不好,第一班考上重点大学与普通大学的共十八人,考上大专的六个人,共二十四人。第二班考上普通大学三个人,大专三个人,全班一百二十人,只考上三十人。其中王家村五个,南村二个,是普通大学和中等大学。

柳青青考上清华大学,李忠明考上杭州大学,李照考上CD大学,周通考上兰州大学,崔小倩考上济南大学。其他的是普通大学和大专。李千秋只好自费去读职业学校,他的分数只有二百三十分,自费去读大学,人家也不要。

吕万程这次高考考上二百五十分,张相如考上二百四十五分,也去读职业学校……

其实,吕万程与张相如考不上大学乃是自毁前程,因为这二人读书本来就很好,不要说进步,就是保持原来读小学时的成绩,就有希望考上重点大学。即使考不上清华、北大,但其他重点大学是完全可以考上的,最低也可以考上中等大学。谁知吕万程、张相如从进入县第一中学读书后,就一直想吃喝玩乐,老师批评时,他也接受,批评之后,却依然不肯努力学习。老师见吕万程、张相如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也就不去理了,放任自流。这一来,吕万程、张相如更加懒得读书了,他父母叫他结交读书好的同学,为将来走上工作岗位时为盾牌,为靠山,每个星期多拿几百元钱给他,可是吕万程、张相如不但沒有去结交读书好的同学,而且把钱花得干干净净,有时还有捉襟见肘。挥霍无度,屡上高级宾馆吃喝,一顿竟吃下几百元,这样的挥霍,钱够花吗?小小年纪竟然学起抽烟,都是买高级香烟,在校外偷抽。以致成绩一天天下降,一直降到全班最后的第二名、第一名。

吕万程与张相如虽然不肯认真学习,自由自在,只想个人享受,但却没有与同学吵闹。同学们看不起吕万程、张相如,吕万程、张相如也看不起同学们。因为吕万程、张相如开支充足,手里有钱,当然也看不起寒碜的同学。互相看不起,互相不屑一顾,视同路人,这一来,吕万程、张相如在班中当然一点地位都没有,成为孤家寡人,而二人也不以为意。

……

一百四十 责骂

吕文向、李深秋见吕万程名落孙山,大为恼火,怒形于色地斥责吕万程:“你不求上进,只想吃喝玩乐,这是自毁前程。我本来认为第一中学条件好,教学好,谁知你这逆子如此不争气!竟然考上二百五十分,你羞也不羞!你看,你妹妹现在已进步当上第二副班长,本来你的成绩胜过妹妹,后来你却一再退步,我真不知道你读什么书?”

吕万程愤然地说:“我去县第一中学读书,先是不适应风景才退步,后来遇到难题去问班长指点帮助,班长不理,去问老师,老师也看不起我,我能进步吗?香香善于巴结王行明,王行明就帮助香香,不然香香又怎能当上第二副班长?爸爸应该一分为二看问题,我与香香在学校处境不同,成绩当然也不同了。”

吕文向见吕万程现在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说也没用。认为儿子如此不争气,香香能争气也好。他的思想认识与叶如高、文有为不同,没有重男轻女。认为女儿如果读书好,就招赘在家,反正男孩娶媳妇,媳妇也是别人生的,女儿招赘女婿,女婿也是别人生的,都一样。便含笑问吕香香:“你的进步是王行明帮助吗?”

“是的!”吕香香笑着说:“班长自从被文奇、李千香、叶仁明抨击后,就竭力帮助郁文文、李玉兰、林明栋、和我的进步,那文奇、李千香、叶仁明失去班长的帮助,成绩一直下降,所以,老师就任命我们为班干部。”

“哦!原来这样!”吕文向又问:“以前王行明有帮助你们吗?”

“也有!只要我们遇到难题去问班长,班长都肯指点。”吕香香说:“只是文奇、叶仁明、李千香都在小课堂学习,进步非常快,我们赶不上。”

“我知道了!”吕文向说:“这是文奇、李千香、叶仁明先在小课堂学习,既勤奋,又有王行义帮助,学习成绩突飞猛进,后来小课堂散伙,认为成绩这么好,也就渐渐偷懒。听说他们的父母教唆儿女与王家姐妹断绝关系,于是这三人就开始抨击王行明,王行明当然不会去帮助这三人了,再加三人一再偷懒贪玩,以致成绩迅速下降。这文有为、李如平、叶如高本来乃是小人,花了一点钱,让王行义拼死帮助他们子女的进步,学习成绩达到那个程度,自己认为不需要王家兄妹帮助了,免得接下为王家姐妹的读书再花钱,就教唆儿女与王家断绝关系,真是猪狗不如,这是报应。你今后也不要去理文奇、李千香。与王行明好一点,王行明如果缺乏经济开支,你就拿给她。我从现在起,每个星期给你加上一百元,拿给王行明。王行明需要什么,你都答应,星期六回家对我说。”

“爸爸!我曾多次拿钱买东西给班长,班长说她哥哥奖金十七万元,已足够兄妹三人读到大学毕业,现在开支足够,也有钱买东西,她妈妈每个星期拿给她一百元开支,以后如果需要什么,一定会对我说,叫我帮助的。”吕香香一笑,接着说:“班长对我说,香香,你要认真学习,多动脑筋,有不知道的问我,我知道的一定会帮助你。你如果考不上大学,我也失去面子。所以,我要竭力帮助你考上大学。我听了非常感激。”

“咳!”吕文向长叹一声,接着说:“读书王好助人为乐,能帮助全班同学都考上大学,功德无量。读书王的妹妹也跟哥哥一样,这样帮助非亲非故的同学,也是好助人为乐,真是难得。香香,这么好的同学,你以后能考上大学,千万别做忘恩负义之人,让人们议论,给人们留个笑柄。”

“是!我听爸爸的话。”吕香香忧形于色地说:“那文奇公开说要打我,我很害怕。”

“什么!文奇公开说要打你?”吕文向诧异地问:“你得罪他什么,她要打你?”

吕香香回答:“他说他的第二副班长被我取代,心中不甘,所以要打我!”

吕文向听了大怒:“他自己不认真学习,第二副班长被撤职,被人取代,原是老师的任命,这是很自然的,他却要打你,真是不可理喻的恶性。”

“妹妹别怕!”吕万程怒形于色地说:“文奇、李千香若然敢打你,我就重重打还,他打你一下,我就打还十下。”

吕文向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原来李千香、文奇是因为职务被香香、李玉兰取代,心怀怨恨,以致李千香的职务被李玉兰取代之后就千方百计想打李玉兰,乘王行明不在,老师不在,就寻机闹事,真是自讨苦吃。还想再打你!他打你,王行明是不肯的,你现在,在学校有王行明撑腰,不怕他。只是文奇在星期六、星期日坐校车回家时,在校车上打你,这点王行明鞭长莫及。不过,你不要害怕,他敢在校车上打你,回校后,王行明也会追究的。不过,真是这样,我就叫你哥哥打还。这打还只能在路上打,不能去学校打还。如果去学校打,那是冲击教育部门,不被全校师生打死才怪!万程不可冒险打还。”

“是!爸爸说得对!”吕万程点头说。

……

张清良、李平香也在责骂张相如,骂张相如不争气,自毁前程。张相如没有吱声。

接着就骂张相兰说:“你不好好学习,成绩已经下降到这个程度,班干部被撤职,还有心去与文秋联手跟李玉婷、朱清兰打架!人们二个星期前就把这事告诉了我们,说你与文秋挑起打架。文秋先与朱清兰打架,李玉婷去劝,你竟打了李玉婷,后来激起同学们的愤怒,几个联合起来打你们二个,这是真的吗?”

张相兰认为是老师告诉了她的父母,当下不敢隐瞒,只得承认:“是!”

李平香听了,怒形于色地说:“你竟然与表妹过不去,你还是人吗?你以后还有脸去舅舅家吗?你令我太失望了。”

张相兰分辩说:“我的第二副班长被李玉婷取代,后来学习委员又被杜求来取代,文秋的第一副班长被朱清兰取代,我们二人心有不甘,以致掀起了轩然大波。那李玉婷去巴结王行莉,得王行莉的帮助,成绩才超过我,不然的话,也是半斤八两。李玉婷后来认为有王行莉为靠山,目空一切,旁若无人,我一看她那神气,就恼火起来。这才讽刺李玉婷、朱清兰。”

李平香恼怒地问:“那么,你遇到难题有没有去请教王行莉?”

“有!但很少!”张相兰坦白地说。

“王行莉有没有指点你?”张清良也怒形于色地问。

“有!王行莉对于来请教的同学是来者不拒的。”张相兰说。

“那你真是愚蠢至极,她们都这般去向王行莉请教,进步这么快,你为什么沒有这般去请教呢?”李平香怒不可遏地接着问:“你一定是赌气,对吗?”

“我要自己努力奋斗,除非万不得已才去请教王行莉。”张相兰傲然地说:“我不会像她们遇到难题,不论大小都去问王行莉。这样做,会被人家看不起。”

“以我推测,你对这些班干部都已产生了意见,这是你无理取闹,公开抨击班干部,自讨苦吃,不知省悟,是不折不扣的蠢猪。”张清良也咬牙切齿地斥责。

“爸爸不能一概而论,我对王行莉还是很敬重的,因为每次我去请教她,她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我很感激。我只指出第一副班长以下的班干部。”张相兰说:“我接下去不会再去请教王行莉了,因为我讽刺过朱清兰、李玉婷等班干部,如果我再去请教王行莉,这些人一定会讽刺我,嘲笑我,所以,我已无颜再去请教王行莉了。”

“你这是自己断绝了进步的途径!”李平香怒发冲冠,狠狠地给了张相兰一记耳光。说:“也只有你这头蠢猪才这么做!令我失望到了极点。”

张相兰哭了起来,跑到自己房中,狠狠地关上门,倒在床上哭着……

张清良与李平香相对无言。他们本来认为张相如在AA中心小学读书那么好,考上县第一中学,将来必能考上大学,以致给张相如开支满足,谁知张相如这么不争气,竟然考上二百四十五分!而女儿张相兰也读书好,后来也一定偷懒,不肯认真学习,以致成绩下降,班干部被撤职,竟然对取代她职位的班干部心怀怨恨,与班干部打架,把至亲表妹李玉婷也打了,后来导致被许多女同学毒打,这真与张相如一样的恶性,不可救药了……

李平香泪水涟涟地说:“清良,你看要怎么办呢?”

张清良叹道:“这种不争气的子女,我也束手无策了,就让他们去选择自己的道路吧!前途光明的康庄大道他们放弃了,现在只有去走羊肠小道了,咱们也无能为力了……”

……

李如平、邱玉英也在斥责李千秋。李如平怒问李千秋:“你当时成绩那么好,为什么在仅仅一年的时间,下降到如此程度?你如果说没有偷懒,完全讲不过去。”

李千秋愤然地说:“我读书是非常认真的,当时小课堂散伙,离高考只有一年了,我会偷懒吗?只是我遇上难题总是想来想去想不出来。我去问老师,老师又不理,您叫我有什么办法呢?我提出再去请教王行义,您们又不肯,这时我名落孙山,自己也非常痛苦,您们倒来责骂我!”

李如平又恼怒起来说:“既然与人家断绝关系,还好意思再去请教吗?再说,人家肯再指点吗?你恬不知耻,我还羞涩呢。咳!花费了那么多钱,一点也没有收益!若然知道你考不上大学,又何必多此一举!”

邱玉花劝说:“人家王行义也确实尽心尽力帮助千秋、千香,已经帮助到千秋当上了班长,千香当上第三副班长了,自怨咱们的子女不争气,成绩下降,你却去后悔,真是岂有此理!人们已在议论纷纷,说咱们几家总经理过河拆桥,以致现世报应,收回了知识。你这话如果传出去,人们更会议论抨击。我认为既然千秋考不上大学,就去读职业学校吧!”

说完,对李千香怒形于色地说:“你读书跟千秋一样,成绩下降,班干部职位沒有了,被李玉兰夺去,你不去认真学习,争取夺回,还有心去与李玉兰打架!这么横蛮无理,必被人们言论的严厉谴责,你如果成绩没有下降,那李玉兰会抢了你的第三副班长吗?更何况这职务是老师任命的,不是李玉兰用什么阴谋诡计夺来的,你竟然不明事理,去打人家,后来激起同学的愤怒,联合起来打你与文奇。人们议论纷纷,说你没有父母管教,以致如此无理取闹!你说,你为什么要打李玉兰?”

李千香哑口无言。良久才说:“李玉兰夺去了我的第三副班长,所以,我心有不甘,出此下策。我已知错了,妈妈!”

“你真是猪,李玉兰当了第三副班长,有的同学为了讨好,必然挺身而出,你即使能打赢李玉兰,但你能够胜得了众多同学吗?”邱玉花搖头叹息。

李千香低下头来说:“我知道了,妈妈!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要努力学习,为自己争气,别再去惹是生非了。”李如平疾言厉色地说:“现在你在班中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去惹是生非是自讨苦吃。”

李千香点头说:“爸爸说得对,听爸爸的话!”

邱玉花诧异地问:“文奇为什么会帮你去打那几个女同学?”

“因为我与文奇已商议过要打吕香香和李玉兰。”李千香接着说:“那吕香香夺去文奇第二副班长,文奇不甘心。我们商议不论先打吕香香或李玉兰,都要联手起来,所以我打李玉兰时,几个女同学帮李玉兰打我,文奇就出手打那几个女同学。几个男同学就打文奇了。”

“哦!原来这样!”李如平一叹说:“文奇也必被文有为责骂了……”

……

一百四十二 这般纠缠

王行义做梦也想不到会考上全省第一名!轰动了整个市,全班同学都已考上了大学和大专。他这才知道原来高考这么容易,各科考卷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轻而易举地做完了,并且这么轻易地考上全省第一名……

就在他进入清华大学读书时,又有欧阳花、周丁芬、尉迟慧爱上他,那李玉华就不用说了。这时的爱情与读初中、高中时的爱情已经是迥然不同了。在AA中学读书时女学生对他的爱,他视同儿戏,因为他的前途是否光明,尚未可知,所以就不把爱情当回事。如今读上大学了,就不能像以前那样的处理方法。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爱上了李玉华,就去李玉华家里玩,并向李玉华父母表态过,李玉华不负他,他决不负李玉华。下学期去清华大学读书,他就对欧阳花、周丁芬、尉迟慧,说明他已爱上李玉华,并叫欧阳花、周丁芬、尉迟慧另择对象。

谁知欧阳花、尉迟慧、周丁芬不听他的话,要公开与李玉华竞争,这使他感到非常烦恼。他如果善于处理这件事,就应该婉言谢绝这三个女学生邀他去玩,并且次次婉言谢绝,不跟她们亲近,这样一来,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当然就会收敛,不好意思去邀他了,就自然而然地退出情场。谁知他认为这样拒绝不好意思,毕竟是同学嘛!何况人家已爱上他!不能这样扫人家的面子,得罪人家,使同学之间产生隔阂。这一来,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一有空闲时间就争先恐后地邀他去玩。这去玩,当然是离不开谈情说爱这个主题,他就觉得非常不好意思拒绝了……

既然已经形成了情场角逐,尉迟慧第一个采用行动竞争,采用了爱情三步骤,这三步骤是吻、抚摸、搂抱。这也是情场老手惯用**的鬼蜮伎俩,使对方在情不自禁之下投入怀抱。果然,王行义没有准备对付这种伎俩的计策,投入了尉迟慧的怀抱,他也爱上了尉迟慧。这时的尉迟慧,如果肯献身,即使王行义善于克制自己,也会忍耐不住而与尉迟慧先斩后奏了。可是尉迟慧也要保持着玉洁冰清,假如王行义要干这件事,尉迟慧也不肯。这样一来,就无法继续着三步骤之后的丑事了……

人们说:“初次结婚没经验。”这句话当然是非常不吉利的话。既然这么说,那么,第二次结婚的男女必然是死了一个,或离婚的男女了,才能有第二次结婚……爱情这种事也确实很符合这句“初次结婚没经验”的话。应该改为“初次恋爱没经验”才对。若然如此,也不行,依照这句话的含义,那应该是情场失意者,或移情别爱的男女了,而这前者与后者的经验就有点差别,前者是被人抛弃,没有什么经验,后者是抛弃别人,另找对象,经验就比较丰富了。不过,这后者是薄情,会被人们抨击,前者是失恋,得到人们的同情。

在爱情之中有着各种各样的追求,有的人喜欢容貌美,有的人喜欢才能高,有的人却贪对方的财富,有的人喜欢对方为靠山……能考上清华大学、BJ大学的学生,才能可想而知,只要容貌稍为美一点就是才貌双全的学生了。而贪上对方家资亿万的人,是完全不会去讲究容貌了。将来走上工作岗位而想升官的人,就去追求官家小姐,将来为自己的靠山,当然也不会去讲究什么容貌了。这是毫无异议的。

还有一种人是喜欢把爱情作为**的发泄,男的想玩弄女人,一个接一个地玩弄,去品尝女人的滋味。女的想玩弄男人,也一个接一个地玩弄,品尝男人的滋味。这样的人,男的被人们说是淫徒,女的是***不但自己身败名裂,在社会上被人们所唾弃、所不齿、所抨击,而且家庭也蒙上了不光彩的名誉。但这种人毕竟很少。

尉迟慧以情场三步骤已得了王行义的爱,她就说王行义爱她在先,从去年就已爱上她了。王行义也不知道。因为他在不知不觉之间发现自己已爱上李玉华,所以他就说已先爱上李玉华,但在什么时候爱上李玉华,他也不知道。而尉迟慧也说得有道理,说王行义去年就已爱上她,只是王行义自己不知道而已。这么一说,王行义就无从知道在什么时候爱上尉迟慧了。他认为也许去年确实已爱上尉迟慧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可是,排在面前的尉迟慧与李玉华,这要怎么办才好呢?他既然想不出排解的办法,只好任其自然。认为就让这事继续下去,到了大学毕业再说。而接下去要用什么办法摆脱周丁芬、和欧阳花呢……

他读书遇上什么难题,只要略想一下,就想出来了。他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至今,没有遇上想不出来的难题,没有去问过老师。这是他非常聪明,记忆力极丰富,基础太好,以致什么难题都没有。可是如今被这爱情绕得局促不安,心绪不宁,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妥当的解决办法和应对的巧妙计策,只有望洋兴叹……

……

这一天,王行义去AA中学,他知道AA中学的老师有的已放假回家,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等干部还在学校,研究处理的事很多,再半个月可能也不能回家。

他悄悄地走到办公厅大门外,听见里面有声音,说什么,听不清楚,因为声音很低,似是悄悄议论。他踌躇不前,认为人家研议未完,不宜进入,影响他们的研议。忽又想去年到这里也这样,老师们责怪他,说他不应该这样畏葸不前。于是,他放重脚步走了过去。方玉柳听到脚步声,走出一看,笑着说:“读书王,原来是你!”

“我是来拜见各位老师的!方老师好!”王行义一笑,走了进来,向各位老师问好!

邱峻山说:“我们去年就已说过,不要带东西来学校,这是犯法的!可是你就是不听话。如今又带什么东西来了?”

“哎呀!这怎么能说犯法呢?”王行义笑着说:“若是犯法的,学生怎么敢这么做呢?这价值几十元的怎能说得这么严重呢?老师深明事理,就别责怪学生吧!这不过是几斤红茶,一个老师拿一包尝尝。听说喝红茶不会影响胃的,所以,学生从BJ带回来,给校长买了一条‘中南海香烟’尝尝吧!”

说完,把茶分给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郭新明、何士娜、张正英、关燕玉。把香烟给了邱峻山。

各位老师只得把茶放入小包里,因为怕被别的老师看见,王行义会被别的老师议论,说王行义砖厚瓦薄。邱峻山也把香烟放入包里。说:“以后不要带这东西了,影响不好,何况你家庭不富,应该节省才对。”

“知道了!”王行义含笑说:“校长别责怪好了!听说今年咱们学校高考不怎么理想,对吗?”

“对!”邱峻山便把高考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一叹说:“真想不到李千秋会名落孙山!只考上二百三十分!”

“哦!柳青青考上清华大学这也可以了!”王行义一笑说:“去年咱们县只考上三个清华大学。那李千秋如果只保持原来的成绩而不退步,就能考上清华大学了。”

“这是李千秋自毁前程!”关燕玉喟然长叹,接着说:“李千秋那时成绩下降,不去努力学习,却去打同学,把气泄在同学身上,激起几个同学联手打李千秋。之后李如平来兴师问罪,他去问同学们,同学们实话实说。李如平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家。后来同学们联手欺负李千秋,李千秋被打了三次。学校严厉批评处分了那几个同学。就这样,李千秋再也无心认真读书,只求拿了高中毕业证书回家,这怎么能考上大学呢?”

张正英接着说:“那文奇、李千香也在学校闹事,联手去欺负李玉兰,也被同学们打,同学们打了他们后,又欺负文奇、李千香。我们认为如果继续下去,那文奇、李千香也不会安心读书,就叫你二妹开了全班同学会议,杜绝这种事再发生。可是,那张相兰与文秋也在班中先去打李玉婷和朱清兰,又被同学们联手打那张相兰和文秋,并且联手欺负。我们也叫你三妹开个全班同学会议,责令今后班中不许再发生这种事。这几件事都是这几家总经理的子女挑起事端,自讨苦吃。多年来,这三个班中同学团结友爱,谁知被他们掀起了轩然大波,影响了咱们学校的名誉。”

“这是他们从小就娇生惯养带来的恶性,只想去欺负同学们。他们见自己成绩下降,班干部被同学取代,就心怀怨恨,出手打班中的同学。”王行义叹道:“可是他们却不去想这样会激起众怒,必然自讨苦吃,以致落到这个下场。”

“这件事不说了,说也没用,让他们自己去掌握命运吧!咱们也没有办法。”方玉柳含笑问:“读书王,现在恋爱谈得怎么样?咱们是师生关系,我们现在担心的就是你的恋爱问题,你不用害羞,这是人生生活中必须走的这段路,你大胆说出来,我们帮你想想办法。”

王行义听了,脸红耳热起来,嗫嚅说:“还能怎么样?真是有苦难言。李玉华总是纠缠我,不去坐县里直接开往火车站的汽车,在火车站相候,却情愿去B县车站与我一起乘车去火车站,由此可见其心可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李玉华,寒假之间应李玉华之邀去她家,正好碰见郑局长,郑局长认为我已与李玉华相爱,就说我不能负李玉华的一片痴心,以免给自己招来了薄情的骂名,影响学校和教育局的名誉。我说,李玉华不负我,我也不会负李玉华。”

“这不是很好吗?”郑文顺一笑说:“郑局长说的没错,因为你与别人不一样,你的名声太大,会影响母校和教育局的名誉。你也这般表态,这不错嘛!”

“麻烦的事在后面呢!”王行义苦笑说:“可是清华大学我们班里的同学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还是纠缠我,我说,我已与李玉华相爱了,你们应该去另择对象,可是她们一个个说:要公开与李玉华竞争,即使你结婚后,也要争,让你与李玉华离婚后,与我结婚。李玉华才貌都不及我,我就不相信争不过李玉华……那时,我就赌气与她们不说话,她们竟然一个接一个嬉皮笑脸面对我,尉迟慧说:班长呀!不要跟我赌气,当班长的可不能跟同学们闹意见,不说话的。中午吃饭后,我陪你去散散心,解解闷,好了……我回答:没有时间,你自己去吧!尉迟慧说:一个人玩,实在乏味。周丁芬一笑说:跟班长在一起谈话,浑身是劲,灵感突来,是进步的追求。班长!咱们晚饭后谈谈,好不好?我说:没有时间。欧阳花走了过来笑着说:班长,我很想向你请教做人的道理,不足的地方,难题的剖解,见解的不是之处。班长,既然周丁芬同学邀你晚饭后跟你谈,那你明天早晨早读前跟我谈谈好了……我也回答:没有时间!可是她们一个接一个说:没有时间没关系,今天没有时间,明天也有时间。明天沒有时间,后天也有时间……我等着呢……老师,您们说,我有什么办法呢?”

方玉柳听了,搖头叹息:“她们如果这般死缠不放,我也想不出办法来。可是,她们为什么会一个接一个地邀你呢?”

“是这样的,比喻周丁芬邀我中午吃饭后陪她玩,我如果答应,那么,欧阳花或尉迟慧就邀我晚饭后陪她玩,我又答应了,第三个就邀我明天早晨早读前陪她玩。若然周丁芬邀我而我没有答应,那第二个就来邀我,我又不答应,第三个就来邀我。”王行义说:“我答应了陪谁玩,她们都不会跟去,就这样吧!”

“哦!原来这样!”关燕玉含笑说:“这是她们争先恐后邀你,对吗?”

“对!”王行义苦笑说:“那尉迟慧还说我去年就已爱上她,我也觉得奇怪,不敢否认。因为我认为在不知不觉之间能爱上李玉华,所以,就不敢否认在不知不觉之间也许有爱上尉迟慧。”

“那你一定有爱上尉迟慧。”郭新明说:“你既然不敢否认,就完全爱上尉迟慧。”

“我没有呀!”王行义苦笑说:“我对尉迟慧只有一点喜欢而已。”

“喜欢就是爱的基础。”邱峻山说:“我认为你确实也有爱上尉迟慧。我认为,这李玉华与尉迟慧你只能爱上一个,你选择李玉华,就狠下心来把尉迟慧甩掉。如果选择尉迟慧,就必须甩掉李玉华。你要采取果断措施,用快刀斩乱麻一刀两断,斩断一条情丝。否则的话,你就不得安宁了。”

张正英接着说:“按理来说,你应该选择李玉华,尉迟慧再好,毕竟是外省人。但这是我的本位主义,这种事你自己看着办,按校长说的,这李玉华与尉迟慧你只能选择一个,另一个应该立即甩掉才对。”

“我是想用若即若离的方法,等到大学毕业,回家后再说。”王行义一笑说:“她们总不会找上门来,再纠缠我吧!”

“这不是好办法!”方玉柳说:“如果她们真的爱你,一定会千里迢迢来找你,现在交通方便,找你是很容易的。那时,你要怎么办呢?应该要采用刚才校长说的话,用快刀斩乱麻一刀两断才对呀!”

一百四十三 相遇

王行义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听校长和各位老师的话。”

郑文顺说:“这件事要及时处理,如果继续下去,对你非常不利。”

“是!郑老师说得对!”王行义说:“校长,各位老师,学生告辞了。”

邱峻山笑着说:“吃了午饭,回去也不迟吧!”

“我家里也许就来了客人,所以必须赶回家。”王行义微笑说:“以后再来聆听校长和各位老师的教诲。”

说完,走出办公厅……

方玉柳喟然长叹说:“读书王已被爱情缠得晕头转向,局促不安了。”

“这么英俊的读书王,是难免有许多美貌的女学生追求,稍有才貌的女学生都会对读书王萌生爱的火花。”张正英一叹说:“在咱们学校追求的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外校的有丁杏花、吕秋花、李玉华。现在除了李玉华稍有一点希望外,那五个女学生都沒有希望了。而李玉华的处境也非常危险,面对那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三个这么强的情敌,取胜之机极为渺茫。听刚才读书王的话意中,确实有爱上尉迟慧,而读书王也许还不知道。若然继续下去,周丁芬、欧阳花也像尉迟慧那样得到读书王的爱,那要如何是好!读书王又不善处理这种事,认为婉言拒绝这样的话开不了口,这就难免被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乘隙而入。刚才校长说的话,读书王当面说要听校长的话,而面对着尉迟慧或李玉华,我认为读书王也不好意思开口拒绝,不会执起快刀斩下乱麻而一刀两断。读书王办事什么的,那是非常有办法,而对爱情却缺乏果断措施,他认为人家这么爱我,我不好意思拒绝。这样下去,那几个女学生对读书王的追求就越来越紧,越激烈地竞争,爱愈深恨愈大,将来要怎样收拾呢?”

“是呀!咱们最得意的学生却遇上这么麻烦的事,咱们也只有这么劝读书王。”郭新明一叹,接着说:“至于读书王不好意思斩断尉迟慧或李玉华,和周丁芬、欧阳花的情丝,那咱们也没有办法嘛!”

“好了!咱们也只能点到为止,让读书王自己斟酌吧!”关燕玉说:“咱们还是继续研究学校的事吧!”

……

王行义回家,见赵玉珠与王行莉在新房屋边园地上干活,他忙下车,算了车费,走到赵玉珠、王行莉身边说:“妈妈,叫您不要这样忘我劳动,您就是不听,这么大暑天,这么热,骄阳似火,您看自己,汗流浃背,还不回去!三妹,你应该读你的书,你帮妈妈干活,还没到时候,等你长大了再说,你一个小孩子,会帮什么忙呢?”

“哎呀!你不知道,这块园地搞好了要栽菜,你看,我这就要搞完成了,下午四五点就要栽了,沒关系的,劳动是锻炼身体嘛!”赵玉珠笑着说:“你先回去吧,乖小女儿,你跟哥哥一起回去吧!”

王行莉笑着说:“我陪着妈妈,哥哥先回去吧!”

“你跟妈妈一样勤劳,人家说有其母必有其女,果然不错,母女俩一样的性格。”王行义说完,又接着说:“既然这样,妈妈和三妹也快点回家。”

“你先回家吧!”赵玉珠说:“这沟我已拉完了,各畦搞平就要回家了。”

“那好吧!”王行义说完,走了。

王行莉悄声说:“妈妈!连哥哥都认为我是妈妈亲生的女儿了。”

“这岂不很好吗?”赵玉珠也悄声说:“那次省教育厅、市教育局、县教育局到AA中学颁奖,我哭,你也哭,那么多人都说咱们母女同心。你哥哥的名声这么大,你作为他的妹妹也值得骄傲的,在学校没人敢欺负,在家里也没人欺负你,你千万别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身份,你就会被人们看不起,即连你哥哥、二姐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相待你。到那时候,妈妈的面子也没有了,那你岂不是自讨苦吃吗?将来你考上大学,毕业后,你如果要找生你的父母,妈妈决不会干扰你。”

“这我知道,咱们是母女悄声说嘛!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决不会那么愚蠢暴露身份的。”王行莉咬牙切齿地悄声说:“即使我的生身父母知道我而来找我,我也矢口否认。他们为什么那么狠心!把我丢在人家门口,我那时那么苦,那么惨,他们有去想吗?如果不是妈妈把我从火坑里救出来,这时还有我吗?”

“这些话以后就别讲了,须知道墙有缝,壁有耳,应该慎防为要。”赵玉珠接着也悄声说:“即连咱们一家人也要保守秘密。”

“妈妈说得对!”王行莉笑着说:“妈妈,现在完成了,回家吧!下午我栽菜,妈妈浇水吧!”

“你应该好好读书,这种事你不要插手。”赵玉珠说:“这栽菜什么的,是妈妈的拿手好戏。”

王行莉对赵玉珠笑笑,没有吱声,跟着赵玉珠回家。

王允文在烧饭,王行明在切菜,王行义在大厅坐着,见赵玉珠、王行莉回家,忙去打水给二人洗脸。

赵玉珠说:“我们不洗脸,要去洗澡,不然的话,衣服这么潮,没有及时换衣,会感冒的。”说完,对王行莉说:“快去拿自己的衣服,咱们一个人一间洗澡间,分开洗澡。”

“是!妈妈!”王行莉说完,上楼去了。

……

第二天早晨吃完饭,王行义要去叶如高家去看叶仁吉。他认为如果不上叶家的门,别人会议论他自高自大,考上全省第一名,去清华大学当上班长就瞧不起叶如高一家,连门框也不上,只让叶如高一家上门拜访……叶仁吉已放假回家了,恐怕就要过来玩了。他把想法告诉了赵玉珠、王允文。

赵玉珠点了点头说:“这个想法与妈妈的想法不谋而合,妈妈也这么想。那你今天就过去玩。虽然叶如高、宋清清自私自利,但叶仁吉有仁有义。现在咱们村的轻骑越来越多,乘车很方便,就咱们亲戚中也有几个开轻骑的,这些人没有什么职业,为了赚钱,就去开轻骑,认为开轻骑自由自在,一天也能赚一百多块钱。”

王行义踌躇不前,良久才说:“如果坐上亲戚开的轻骑,恐怕他不肯收车费,欠这个人情,不好意思。还是坐不相识的人开的轻骑比较好。”

赵玉珠笑笑说:“王家村的人一定不会收你的钱,你如果付钱,在他们认为是瞧不起他们,即南村的人知道你的名字,也不会收钱,认为能让你坐上他的轻骑引以为荣,你的名声这么响,人家会收你的钱吗?”

“这真麻烦,连坐车都麻烦!”王行义一叹说:“欠下这么渺小的人情也太没有价值了。妈妈!那要怎么办呢?”

“这还能怎么办?”赵玉珠说:“你昨天去学校,王德有知道后,就跑来跟我说,婶婶,行义去学校为什么不告诉我?咱们有轻骑嘛!为什么去坐别人家的轻骑?我含笑说,行义是正好碰上别人开的轻骑,所以就立即赶去学校,谁知道你在家不在家?他说,以后叫行义兄妹不管去哪里,都来叫我。所以嘛!只能坐王德有、王德山、王钦的轻骑了。他们肯收下车费,当然最好,若然不肯收,那是他们的事。这次应该叫他们的轻骑,不然的话,他们又要责怪。”

“那好吧!听妈妈的话!我就去叫,看他们谁在家里?”王行义说完就走。

不到十分钟,王行义回来了,喜笑颜开地说:“妈妈,我去王德有家,说要去CC公司,他的老婆说王德有已走了。去王德山家,王德山又走了。去王钦家,王钦很早就出去了。这太好了!我去公路等车吧!”

“这真是太好了!让他们无话可说。不过,他们晚上会来说明原因的。”赵玉珠笑着说。便与王行义在公路上等车。赵玉珠含笑问:“你今天会不会回家?”

王行义一笑说:“那不一定!如果伯父伯母、仁吉不让我回家,我就不能回家。”

“他们认为暑假时间很长,一定会留下你。”赵玉珠笑着说:“你干脆就玩一天吧!还要去阿姨家,舅舅家,姑姑家玩。如果不去,会被他们责怪的。以前一年都不去他们家,也没有关系,现在若然寒假、暑假不去他们家,他们会认为你看不起他们,所以不肯上门。这是人情嘛!但这几家也是骨肉至亲,给人们一个好评。”

“妈妈说得对!”王行义话音刚落,王德有已开轻骑过来,在面前停下,问:“婶婶,行义要去哪里呢?”

王行义笑着说:“我要去CC公司,刚才去你家,嫂嫂说你一早就走了,所以就在这里等车。你如果还有别的事,就先忙你的,我在这里等也沒关系。”

“这是什么话?我就有天大的事,也要先送你去CC公司再说,咱们是堂兄弟嘛!”王德有忙说:“上车!上车!婶婶再见!”

王行义上了车,见王德有开得很慢。王德有好像知道王行义嫌车开得慢。便说:“我今天要开得慢一点,咱们兄弟一边聊聊。你考上全省第一名,我也感到骄傲,这也是咱们众多亲戚的骄傲。这第一届高考,咱们村考上十一名大学生,这都是行义的功德。因为这些学生平时读书不好,你却竭力帮助。常言说:石头浸久生青苔’。正因为你年长月久的竭力帮助,所以他们以勤补拙,一个个都考上大学。他们每一家都对你感恩戴德,而这十一人中的王德兴、王德强是咱们的亲戚。昨天,叔叔王雄心要请你过来喝杯酒,可是你去了学校,下午他又开会去了,因为镇里这次召开村党支部书记会议。王德兴、王德强要过来请你过去玩,我说,行义才回家,还忙得很呢!还是下次吧!所以嘛!现在你是深受王家村、南村人们敬仰的大人物。”

“咱们兄弟别讲这种话好不好?”王行义说:“这种话应该让别人去讲吧!”

“行义!”

“班长!”

王行义忙说:“德有,停车!”

一辆小车在王行义坐的轻骑左边停下,叶仁吉、叶如高下车。叶仁吉搂着王行义说:“不见班长半年了,心里很想念。”

王行义点了点头说:“我也很想念你。”

叶如高忙问:“行义!你要去哪里呢?”

“我要去伯父家嘛!”王行义笑着问:“伯父、仁吉一定是要去我家里,对吗?”

“对!对!对!”叶如高笑着上前拿五十元钱给王德有说:“行义的车费。”

王德有拒不接受,说:“我是行义的堂兄,哪有收这钱的道理?”

“不收也得收!我钱既已拿出来,就没有收回去。”叶如高正色地说:“你也不要找零钱,留为以后行义再坐吧!”

说完,开车调转车头,向CC公司而去。

王行义说:“德有,既然我伯父拿了,你就收下,再见!”

王德有直愣愣地站着,喃喃自语:“真是怪人!”

……

王行义说:“伯父,您既然要去我家,为什么调转车头回CC公司呢?”

叶如高说:“贤侄到伯父家不易,伯父到贤侄家非常容易,因为伯父有车,随时都可以走,对吗?”

“对!对!对!”王行义一笑问:“仁吉,你什么时候放假?”

“跟你一样,同一天放假。”叶仁吉笑微微地说:“这大学学校放假时间可能大致一样。”

“我放假回家,先看了二妹、三妹的作业,及问读书情况,昨天去学校,今天准备到你家玩,还没有去几家亲戚家里,忙这忙那,忙得不可开交。”王行义苦笑说。然后问:“仁吉,你放假回家干什么呢?”

叶仁吉笑着说:“我可以忙里偷闲,你看日月东升西落,都那么忙,但人要见机,得安闲处且安闲。我只是去舅舅家。阿姨家和姑姑家我还没有去呢。不像你跑东跑西,向着忙里钻。真想不到我今天要去你家里,你今天要来我家里,半路相遇。说明咱们兄弟是这么有缘,安排在路上相遇,提前十几分钟见面。”

“说得非常对!”王行义含笑说:“现在的成绩一定不错了,对吗?”

“还可以!多谢班长常常来信指教,是进步了不少。”叶仁吉笑容满面地问:“你在班中有没有帮助同学们的进步?”

“很少!”王行义说:“班里的同学是很优秀的,极少遇上难题。”

……

一百四十四 不担任班委

到了CC公司,王行义首先开车门下车,跑去向柳如花、周义平问好:“柳阿姨好!周叔叔好!全体员工好!”

众人也向王行义问好:“读书王好!”

柳如花笑容满面,香了王行义一口,说:“真想不到读书王今天会来,因为叶总经理与仁吉去你家嘛!”

“对呀!柳阿姨说得没错,我今天要来CC公司,我与伯父、仁吉在路上相遇呢!”王行义笑着说:“伯父就把车开回来。”

“哦!原来这样!”周义平见王行义这么尊重他与柳如花,心里非常感激。一个考上全省第一名,名声这么大的读书王,竟然这么礼贤下士,他从心里佩服王行义的为人。

王行义恭敬地说:“柳阿姨、周叔叔,您们忙吧!我现在要去见伯母,然后咱们再谈吧!”

柳如花、周义平说:“这是理所当然嘛!”

……

“伯母好!仁明妹妹好!”王行义见宋清清迎面而来,叶仁明在后面跟着,忙向二人问好。

“贤侄好!”宋清清一笑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巧,竟然与你伯父、仁吉相遇?”

“是呀!”王行义笑着,恭敬地回答:“这是缘分嘛!”

“行义哥好!”叶仁明突然见到王行义,正要问好,谁知被宋清清问话在先,直到王行义回答后,才向王行义问好。

“走!楼上看作业课本,看你进步怎么样?”王行义说:“仁吉,你也去吧!”

叶仁吉应声:“好!”与王行义、叶仁明去楼上大厅,叶仁明拿出作业课本给王行义看。

王行义看了,说:“进步不快,你就是不肯认真思考,行明行莉已经把作业做了一半,你做了四分之一还不到。由此可见,你在小课堂回家后,都没有去认真思考,以致成绩一直下降,你真的懒得很,这样继续下去,会考上大学吗?你问仁吉大哥,他以前是非常认真学习,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他的写照,我们全班同学都勤奋学习,没有到夜十二点是不休息的,没有到天亮就起床。我刚才看你与伯母一起走出来,就知道你已在偷懒了,你这么多作业才做了那一点点,就想出去玩!你太让我失望了。由此可见那李千秋他们也跟你一样,从小课堂回家后,大家都不认真学习,导致成绩下降这么快。”

顿了一顿又正色地说:“你如果想考上大学,就必须加倍努力学习。”

“行义哥,我……我前一段时间对难题思考了一会儿,思考不出来,就放弃了这个难题。而这个学期我很认真思考,难题就少了。我没有什么偷懒,刚才是跟妈妈出去散散心,回来再做作业,谁知却遇上你!”叶仁明分辩说:“我这个学期学习很认真呢!不信你问班长!班长因为我这次没有与文奇、李千香联手参加打架,非常高兴。”

“你如果这次与文奇、李千香联手参加打架,不被同学们打个半死才怪呢!”王行义说:“你以前与文奇、李千香联手抨击行明,班里同学就想打你们三个人了,被行明阻止。若然你不改头换面,同学们随便找一个原因就可以打你了。这是我昨天听老师说的。文奇、李千香这个时候不认真学习,还想去打架,真是不可理喻!你接下去只管读自己的书,别去理其他的事。好了!做作业吧!”

“是!我听行义哥的话!”叶仁明立即开始做作业。

……

午饭吃后,王行义要回去。叶如高含笑说:“暑假放假时间这么长,你就想回去!想都别去想。你与仁吉还没有好好地谈谈嘛!”

“那好吧!我听伯父的话。”王行义笑着说:“仁明,你下午认真做作业,遇到难题要认真思考,思考再不出来的话,我晚饭后指点你。仁吉,咱们出去玩玩吧!”

“好!”叶仁吉喜笑颜开地说。

他们在公司内外玩着,散步聊天,直到下午四点才回家。王行义看了叶仁明的作业,做得很快,并且一题都没有做错。诧异地问:“刚才我又沒有指点你,你却一下子做得这么多都沒做错,这是什么原因呢?”

“我也不知道嘛!”叶仁明高兴起来问:“真的没做错?”

“不信你问仁吉大哥吧!”王行义说完,把作业递给叶仁吉。

看了叶仁明的作业,叶仁吉点头说:“做得没错。那你完全是偷懒,班长来了,你就不敢偷懒,认真思考,所以做得既快又好。”

叶仁明不敢分辩。

其实,叶仁明见王行义来,芳心极为高兴,因为她听父母的话,也去爱上王行义,这时心情舒畅,灵感突来,所以做得既快又没错。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原因。

她见叶仁吉、王行义这么说,心里别说有多高兴!于是继续做作业……

到了吃饭时间,叶仁明又做了许多作业。王行义笑着说:“你如果肯像现在这样努力,不愁考不上大学,我看了你做的方法,已经悟到了我指点的方法,我也很高兴。若然你能进步到原来的水平,那真是太好了。”

听了王行义的话,叶仁明笑靥如花。

王行义接着正色地说:“就是进步到原来的程度,也不许去当班干部。”

“为什么呢?”叶仁明奇异地问。

“因为你再当上班委,就会去讽刺班干部,引起吵闹,影响学习。”王行义接着说:“另一方面,你成绩退步的那一段时间里,也一定有许多同学嘲笑你,你已心怀怨恨,再当班委时,一定会想方设法公报私仇,就要跟同学再吵闹打架,学习又要退步了。只要你肯认真学习,考上大学,这是最要紧的,当班干部有什么好,耍威风吗?考不上大学,当班长也没用。你别认为我讲你,不如讲自己。我是非常害怕当班长的,可是我再说老师也不肯让我当副班长或学习委员。我只好勉为其难了。”

叶仁明说:“我不会跟班干部吵闹,也不会跟嘲笑过我的同学一般见识,行义哥放心吧!”

“你的性格我难道不知道吗?”王行义说:“你就敢与文奇、李千香去抨击行明,那么,你什么事干不出来!如果再发生这件事,你学习再退步,别说行明不会帮助你,即我与仁吉大哥也对你失望了。到那个时候,你就是跪下哀求也来不及了。因为接下去分科读高中二年级了,等你再进步到原来的成绩,最少要在高中二年级下学期至高中三年级上学期再提为干部,那时成绩下降,已经到了高考,你会进步到什么程度呢?考得上大学吗?我这是未雨绸缪,你如果想当班干部,在后来不影响自己的学习和保证不与同学们闹事之下,你就当吧!否则,咱们话说在先,到时候别怪我沒有提醒你。”

叶仁明见王行义说得有理,笑着说:“行义哥说得对!我不担任班委就是。”

叶仁吉正色地说:“行义这样劝你不要当班干部是非常正确的,是预防以后闹事的发生,影响学习,给自己带来不堪设想的后果。我也当过第二副班长,可是一点权都没有,只是挂名而已。权是在班长手里,第一副班长以下的班干部只是陪衬而已,一点处理权都没有。就如你以前当第一副班长来说,权也在行明手里,你也没有什么权,对吗?”

“仁吉大哥说得对!”叶仁明决然地说:“我坚决不当班干部了。”

“行义哥是为你好,才这么说。”叶如高说:“你应该明白行义哥的用心良苦。”

宋清清接着说:“行义一来,就督促你做作业,今天一下子做了这么多作业,以前三天还沒有做这么多。如今叫你就是进步到原来的成绩,也不许去再当班干部,他说得有道理,就是认为你胸怀狭窄,会讽刺班干部,报复以前嘲笑你的同学,影响学习。你不去当班委,人家倒会敬佩你的为人,和理智,当上班干部后就难免使以前嘲笑过你的同学惴惴不安,想方设法对付你,你如果要报复,他们一定联合起来,挑起事端,与你吵闹打架,暗中欺负你,那么,你就不能安心学习,成绩又下降了。”

“妈妈说得入情入理,说得非常透彻,我明白了。”叶仁明含笑说:“我听爸爸妈妈、仁吉哥、行义哥的话就是。”

“这就好!”王行义接着说:“现在你继续做作业吧!”

叶如高笑着说:“仁吉,酒抱一箱出来,咱们一家喝酒。”

“好吧!”叶仁吉抱出一箱啤酒,沉吟一下说:“这菜不好嘛!”

宋清清一笑说:“食堂服务员就要送菜来了,今晚要喝到十点,行义今天来,你们兄弟要多喝几杯,今晚这酒菜是刻意为你们兄弟叙情准备的。”

“多谢伯父伯母疼爱!”王行义笑着说:“既然伯父伯母这么说,那就叫仁明也来喝吧!”

叶如高笑着说:“她还是小孩子,别学喝酒!”

“喝一二杯总可以吧!”王行义含笑说:“那一次她与仁吉到我家,也喝过二杯,不让她多喝就是了。”

“既然贤侄这么说,那也好!”叶如高叫:“仁明,行义哥叫你出来喝酒。”

叶仁明走到桌子边对王行义说:“行义哥,我不会喝酒,我要做作业呢!”

“小意思,喝两杯嘛!”王行义一笑说:“你如果肯认真学习,也不在这喝两杯酒时间的耽误吧!”

“那好吧!我听行义哥的话!”叶仁明说完,坐了下来。

……

第二天中午,王行义吃了午饭,再指点了叶仁明一遍,就告辞了叶如高一家,叶如高派公司的一名司机驾车,把王行义送回家。

第二天,王行义去舅舅家玩。

第三天,王行义去大阿姨家玩。

第四天,王行义去小阿姨家玩。

第五天,王行义去姑姑家玩。可是姑丈与小表弟已去大表姐店里帮忙,姑姑一人在家,王允花说:“你表姐很盼望你去饮食店,暑假时间很长,应该去饮食店看看,也给人们一个好评。”

王行义点了点头:“我这几天内就去大表姐开的饮食店。”

“这就好!你去饮食店,你大表姐一定很高兴的。”王允花笑着说:“叫你妈妈一齐去,不然的话,你不知道,找很麻烦的。”

“我听姑姑的话!”王行义说完,吃了午饭,告辞了姑姑,坐上轻骑回家。

……

赵玉珠含笑问:“这次去姑姑家,姑丈一定不在家,对吗?”

“对!姑丈与小表弟去大表姐饮食店帮忙。”王行义说:“姑姑说大表姐很盼望我去饮食店,跟妈妈一齐去。”

“对!你是应该去饮食店看看。”赵玉珠一笑说:“我在一个月前去大表姐饮食店,你大表姐说,人们常常议论读书王,她说读书王就是她表弟,人家不相信,说没有见到读书王,所以大表姐很盼望你去饮食店。她还对我说,叫你写一副生意联给她,咱们正月初三去她家,她不好意思说。”

王行义听了这句话,立即想到去李任商店的境遇,几家邻居商店老板屡次三番无中生有举报欺负李任的事,而他去李任商店的时候,那几家商店老板立即向李任赔礼道歉,工商税务也说了前一段时间只听举报人一面之辞,到店里打扰,而向李任道歉。那大表姐的饮食店莫非也跟李任的商店一样,被邻居饮食店老板欺负?如果这样,那就必须要写一副生意联给大表姐。可是又忧虑若然大表姐藉此招摇撞骗,那岂不是影响了名誉!

赵玉珠见王行义好像有所思,一笑说:“你敢写学校大门,而不敢写这副生意联吗?”

一百四十五 妈妈的见识

“不是这样的!”王行义沉思一下,接着说:“只怕大表姐招摇撞骗呢!”

“应该不会吧!”赵玉珠说:“我认为可能有些人想欺负大表姐,所以,大表姐才想借你的名声来排解。若然真是这样,你更应该为大表姐着想,毕竟是骨肉至亲嘛!你若然不肯写,姑姑、姑丈也会责怪,到时候很不好意思嘛!”

“现在写这联没有名堂,春联已过时了,开张又是前几年的,更过时了。”王行义说:“这个时候把这联帖上去,岂不被人家议论?”

“你只管写好,拿下去给大表姐,让大表姐自己主张吧!”赵玉珠笑着说:“大表姐要马上贴,那就说明肯定有人想欺负,那还去管什么春联过时不过时,开张过时不过时的事!对吗?”

“那好吧!”王行义雷厉风行,立即割了红纸,挥毫疾书,一挥而就。

王行明、王行莉拍手笑着说:“哥哥真厉害,写得比书法家有过之无不及。”

赵玉珠含笑对王行义说:“你应该在下联的底下写一行小字‘读书王王行义’才行呀!不然的话,人们不知道是你写的,那岂不是白写吗?”

“对!对!对!”王行义微笑说:“大表姐就是要这几个字!”

便用小毛笔写上:‘读书王王行义’。

写完,说:“妈妈,我明天去李玉华家,你看怎么样?”

“好呀!妈妈是高兴,能怎么样呢?”赵玉珠笑逐颜开地说:“你跟妈妈说说那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现在跟你怎么样?咱们是母子嘛!不用害羞,大胆说。”

王行义听了,面红耳赤起来,嗫嚅一下说:“比上个学期追得更凶,真麻烦!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赵玉珠一笑说:“你说出来给妈妈听,妈妈帮你想想办法吧!”

“我跟她们说,我已爱上了李玉华,请你另择对象,不要追求我了!她们一个个表态说要坚决与李玉华竞争,她们不相信争不过李玉华。即使我跟李玉华结婚后,她们也要追,等我与李玉华离婚后,与她结婚。她们公开说才貌都胜过李玉华,我能爱上李玉华,就不能爱上她们吗?如果我爱上的人才貌都胜过她们,她们决不会追求。”王行义一叹,接着说:“我三天不跟她们说话,她们每一天都执着我的手,嬉皮笑脸,说我是班长,怎么能与同学们不说话?说我如果跟谁赌气,就说出来,她们想办法排解,要陪我散散心,解解闷……妈妈您说,麻烦不麻烦?”

“这么死缠不放的,那真是没有办法!”赵玉珠一叹说。她想:现在的女学生怎么会这样?人家不喜欢,她却这般死缠不放!

“这还不算什么!尉迟慧还说我也爱上她,并且比爱上李玉华还早,说我自己还不知道。”王行义又一叹,说:“那尉迟慧几次在同学们面前拉着我的手邀我去玩,我说没有时间。她说没有时间没关系,今天没有时间,明天也有时间,明天没有时间,后天也有时间,总会有时间嘛!后来我却不过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邀我,我不得已只得陪她去玩,她就说我爱上她了。”

“这尉迟慧聪明,说得没错,你确实爱上尉迟慧。”赵玉珠说:“不然,你决不会应邀的,这件事也许你自己还不知道。那周丁芬、欧阳花呢?”

“周丁芬、欧阳花也说我有爱上她们,说我跟李玉华的时间长,爱比较深一点而已。妈妈您说,我怎么会去爱这么多的女学生?”王行义苦笑说。

“这件事妈妈也说不明白!”赵玉珠皱起眉头又问:“那么,你们学校的校花是谁?”

“我也没见过!”王行义说:“据同学们说,校花有十朵,四年级二朵,三年级二朵,二年级三朵,一年级三朵。而一年级的三朵不是我们班里。几个女同学议论说,这三朵校花要来找我的麻烦。我天天提心吊胆的,班中这四个女学生这么纠缠,我都一筹莫展,如果被校花看见,我想那可能没问题,也许就非常糟糕了!”

“天下美人千千万万,确实没错。现在咱们国家这么大,美人美男子不计其数,谁也不知道天下最美的美女美男子是谁!历史上说的那四大美人,王昭君、西施、貂蝉、杨玉环,如果要与现在的美人相比,完全不能称为全国第一了,恐怕全国第一百也评不上。那李玉华生得这么美,可是比不上你班中的三个女同学,而你班中最美的尉迟慧还评不上校花。如此说来,那校花美到什么程度都不知道。你可以见到,妈妈就完全见不到了。”赵玉珠一叹,接着说:“如果那校花要去看你,你被一朵校花看上了,那你要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放弃嘛!婉言拒绝嘛!”王行义接着说:“我被这四个女同学已经缠得晕头转向,局促不安,还能让校花再来糾缠!”

“你会拒绝不会拒绝妈妈知道。你对爱上你的女同学都不忍拒绝,这就是你的弱点,以致被女同学接二连三地攻占。”赵玉珠喟然长叹说:“若然有一朵校花爱上你,恐怕你也不忍拒绝,而且拒绝也没有用,你学校全校学生都那么优秀,都是聪明伶俐的,敏感性非常强,应付能力都是运用自如,机谋百出,聊聊几句谈心,就知道对方的心里。既能评为校花,那是非常自傲,非常自信,又非常执着,既然看上你,她说什么也不肯放弃,非把你争到手不可!岂肯听你聊聊几句话的婉言拒绝和婉言相劝!”

王行义认为妈妈说得对。便又问:“妈妈,您说的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那要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只好去爱校花嘛!”赵玉珠笑着说:“你爱上了校花,那四个女同学也只好知难而退了。这不是很好吗?”

“我如果这么做,那么,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会非常伤心的。”王行义忧形于色地说。

“难道你去爱这四个人中的一个,而另外的三个女学生和校花就不伤心吗?”赵玉珠正色地说:“这是沒有办法的事,这么多女学生爱上你,你分身乏术,也只好让她们去伤心了。这种事是不能十全十美的,一得一失在所难免。你如果这般顾虑重重,那般顾虑重重,那就干脆不结婚算了。”

王行义见妈妈说话有点恼火起来,忙说:“好!好!好!我听妈妈的话就是。既然妈妈这么说,那就不去李玉华家里了。”

“怎么能不去呢?”赵玉珠说:“这几个女学生你以后要娶谁还不知道,也许校花看不上你也未可知,怎么现在就要先把李玉华放弃呢?男子汉大丈夫应该要有果断措施,对每一件事都要自己拿定主意,正确对待,然后立即行事,不要畏葸不前。当不能斩断的情丝就要继续保留,当要斩断情丝的时候,就立即挥起钢刀斩下去,一刀两断,才不留余患。她们的伤心流泪,这是必然的,但你也没有办法,就让她们用眼泪洗去心中的残痕。你如果这样婆婆妈妈,下不了决心,不但给她们带来了陷入爱河愈陷愈深,也给自己增加了许多烦恼。将来她们心事不成,爱愈深恨就愈大,给你增加了非常不利的思想负担。若然因爱成仇,那么,你岂不是增添了几个强敌吗?”

“谢妈妈教诲!”王行义又问:“那么,姑姑、姑丈前次说叫我把李玉华带去见她们,让她们看看,妈妈认为呢?”

“不要带李玉华去见咱们各家亲戚,因为你现在对这几个女同学还在踌躇不决,以后如果不能与李玉华结合,那岂不让各家亲戚笑话!他们会暗中议论你薄情无义。”赵玉珠接着说:“也给李玉华在咱们亲戚的心中占了地位。你叫李玉华一齐去咱们亲戚家,李玉华当然非常高兴。但现在为时过早,不宜这么做,到咱们家那是可以的。”

“妈妈的见识确实高明远见,听妈妈的话。”王行义笑着说。

王允文一句话也没说,只坐在一边听着。他见赵玉珠说得非常有理,他自问没有这么高明的见识,他自叹弗如。

王行明、王行莉也在一边听着,见妈妈确实历害,以前公认的本村小才女真是名副其实。哥哥对恋爱的烦恼,也确实局促不安,这么多女学生争着哥哥,死缠不放的,哥哥一点也没有办法。而妈妈说的这个办法是不错的,只怕哥哥不一定会采纳。哥哥那么仁厚,女同学对哥哥的爱,哥哥都不忍使她们伤心,这才导致几个女同学拼死争夺。她们想,自己如果以后遇上这种事,那要如何对付……应该要采用妈妈的这个方法才行呀!对!应该吸取经验,在大学毕业后,走上工作岗位时,碰上可以寄以终身的男青年的时候谈,比较好,不要像哥哥这样,被女同学纠缠不休,影响学习……

其实,林明栋是暗暗爱上了王行明,只是王行明读书那么好,是班长,又生得那么美,林明栋自惭形秽,不敢与王行明讲出而已。况且学校杜绝恋爱,他当然不敢违犯学校纪律。王行明当然也不知道。王行明一心只想考上全省第一名,拼死读书,对爱情之事丢到脑后,从来没有去想爱情之事。王行莉也是这样。

……

李玉华回家后,有点郁郁寡欢,在清华大学的学校里,这下个学期之间,非常担心王行义被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夺去,提心吊胆,忐忑不安。这三个女同学几乎是轮流邀王行义去玩,王行义多次拒绝,她们不予理睬,但王行义也却不过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这个学期也陪了周丁芬三次、欧阳花三次、尉迟慧五次去玩,她也没有办法。当她邀请王行义去玩时,王行义二话没说,立即答应。她知道王行义对她的心不变。她虽然芳心稍以安慰,但总是不安。这第一年的大学总算结束了,可是还有三年呀!这三年时间对她来说比三十年还久,王行义经得了这三个女学生死缠不放吗?会不会心如磐石,始终如一吗?王行义是谦谦君子,这没错!但在这三个女同学布下的温柔乡中能否坐怀不乱……她认为,她如果变成王行义,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拴不住心猿意马的。她非常爱王行义,虽然与王行义认识时间不长,从第一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时认识王行义,从那时她莫名其妙地喜欢上王行义,那时只知道喜欢,而不懂爱情两个字的含义,因为那时她还是小孩子。

从参加全县中学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后,她才知道爱情两个字的含义。虽然她还是女孩子,但她毕竟已读到高中二年级了,理解了爱情两个字,才知道她已爱上了王行义,至今才两年多。她知道王行义必定会考上清华大学,为了与王行义一起,她拼死读书,争取考上清华大学。勤奋学习的她,终于如愿以偿,她考上了清华大学,这使她非常高兴。更高兴的是她竟然与王行义同一个班。可是高兴归高兴,烦恼的事却接二连三地袭来,周丁芬要与她争夺王行义,欧阳花接踵而来,尉迟慧立即赶到,把王行义围在当中,情场拉开了竞争的序幕,四个女学生俱各使出浑身解数在迎战情敌的怪招,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夜以继日地展开,演出了一幕幕令人可笑而又令人向往的画卷,好像舞台上的主角演员一样,演出了第一场……第二场……第三场……而这场戏要演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谁胜谁负,鹿死谁手?男主角已分明,而四个女学生是谁为女主角,配上这个男主角?无人可知……

情场的竞争不但要有着如花似玉的容貌,而且更需要勇敢和智慧,在情场角逐中是不择手段的,阴谋诡计要层出不穷,才能把情敌赶出情场,把心上人拉入怀抱。把心上人拉入怀抱之后,还要慎防情场失意的情敌死灰复燃,乘隙而入,重新占领心上人心中的位置,而这种事是屡见不鲜的,防不胜防,所以,要迎战这么强的情敌,是非常不易的。

……

李任、张风花见李玉华有点怏怏不乐,忙问:“玉华,你这么不高兴,一定有什么心事?莫非王行义已对你不高兴,变了心吗?”

“没有!”李玉华搖头说:“王行义对我很好,只是班中的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天天都追着他,我很害怕失去王行义。”

李任不解地问:“既然行义对你没有变心,那你还忧虑什么呢?”

李玉华忧心忡忡地说:“现在沒有变心,但还要读三年大学,接下去我真害怕行义被她们夺去。”

说完,把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对王行义的追求行动和语言对答一滴不漏地说了出来。

张风花叹道:“这三个女孩子脸皮也太厚了,行义跟她们不说话,她们却嬉皮笑脸地跟行义说话,邀行义去玩,被行义拒绝,又不生气,就说下次去玩,哪有这么厚颜无耻的女孩子?”

一百四十六 做客

“她们就是这么死缠不放,要与我争夺行义。行义已跟她们说已爱上我,可是她们说没关系,即使行义与我结婚,而结婚后她们还要争,使行义与我离婚,与她结婚。您们说,我有什么办法呢?在这种情况下,行义能不变心吗?”

张风花说:“我认为行义不会变心,关键问题只怕她们厚颜无耻献身于行义,孤注一掷,那时如果怀孕了,就会逼行义就范,行义即使不肯,但这事已经形成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也只好舍你而去。”

“妈妈说得对!”李玉华忧形于色地说:“我就是害怕这事的发生,她们敢公开说我与行义结婚后也要争,使我与行义离婚,与她结婚,也就是已想好了用这条计。如果真是这样,行义中计,也身不由己,那时,我也是智术两穷了。”

“咳!这件事真麻烦,我就是害怕读书王名声太大,又生得这么英俊,去清华大学读书,难免有许多美丽的女学生追求,恐怕你战不过诸多情敌,劝你趁着爱还沒多深,放弃读书王,去追求比较下的同学,免得烦恼。”李任搖头叹息说:“谁知你却不听我的话,如今才上一年大学,烦恼的事就来了。我还是劝你退出情场竞争,把读书王让给别人去争吧!”

“爸爸!我真舍不得放弃对读书王的爱。”李玉华说:“况且现在读书王还沒有变心,我如果舍他而去,读书王也会伤心的,我的情敌会讥笑我软弱无能,经不起大风大浪的考验。将来读书王若然非我所属,我也自叹无能,也不会伤心,不会埋怨读书王。因为我知道读书王不是存心抛弃我,是迫不得已的。这个迫不得已也就是说这三个女孩子中的那一个女孩子已使用了那一条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献身勾引了读书王,逼读书王就范,所以,读书王才抛弃我,这是读书王中计。”

张风花说:“那你就应该先跟读书王讲明白,叫读书王警惕,防患于未然,岂不是好!”

李玉华叹道:“施用这种手段是各种各样的计谋,有的防不胜防,读书王即使防守得再严密,也会坠入圈套的。我只能竭尽全力,在力不从心之下,也只好顺其自然望洋兴叹了。”

说完,一笑说:“这话不说了!爸爸,这段时间生意怎么样?”

“自从读书王来这商店之后,那几家邻居商店小老板也收敛了。税务部门再没有乱来横征暴敛,按国家标准收税。工商部门也这样。所以,这半年的生意比以前好多了。”李任一叹说:“这是读书王的名声帮咱们扭转局面。”

“玉华,读书王会不会来咱们家?”张风花笑着问:“你有沒有叫他来?”

“他会来的!”李玉华含笑说:“他也叫我去他家玩,只是回家的这头十多天他很忙,要去学校,要去CC公司,要看两个妹妹的作业,进步情况,还有东请西邀。我也叫他来咱们家,他回家后一定会来。只是迟与早的问题。”

“这就好了!”张风花笑逐颜开地说:“读书王能来,说明没有变心。如果变心,决不会来的。”

“我本来就说他现在还沒有变心嘛!”李玉华说:“我是怕他接下去如果一再被那几个女学生纠缠不休而变心。”

“那是以后的事嘛!”张风花说:“你这心多过虑也没有用,过一天算一天,你不能在读书王还沒有变心就自己先心灰意冷,这样很不好!”

“是!我听妈妈的话!”李玉华说:“爸爸,我与妈妈先回家了。”

“嗯!回家看你弟弟的作业做得怎么样?”李任一笑说。

……

这一天,王行义来到李任商店,向李任问好:“伯父好!”

李任笑容满面地说:“行义!伯父天天盼着你来,几乎望眼欲穿。你今天才来,也好!也好!进来坐!进来坐!”便立即洗壶、洗杯,泡茶、斟茶。

王行义走进店里坐下,笑着问:“伯父,近来生意好吗?”

“好!好!好!比去年好多了!”李任一笑说:“这是托你的福,借你的威。”

“自家人别说这种话吧!”王行义问:“玉华这段时间干什么呢?”

“在家陪着玉德做作业,帮你伯母去田园干一点活。”李任含笑说:“其实,她还能干什么活!拿锄头嘛,干几下就手生血泡,栽菜嘛,手指白润,栽不下去。做饭什么的倒还可以。这几天她每一天这个时候就要来商店,看你有没有来。”

“那我等下就去家里。”王行义说:“免得她奔劳吧!”

就在王行义话音刚落,一个娇声而熟悉的声音在店前叫着:“行义!”王行义知道是李玉华,站了起来说:“玉华,你应该慢慢地走过来,慢慢而小声地叫,我与伯父正在说话,你突然沖到店前,这么大声一喊,我与伯父吓了一大跳。伯父,您说对吗?”

“对!”李任一笑说:“我也确实吓了一小跳,不是吓了一大跳。玉华!与行义先回家吧!”

“是!爸爸!”李玉华笑着说:“行义,咱们走吧!”

王行义起来告辞,与李玉华走到村道上,人流已稀,李玉华执着王行义的手,王行义把李玉华的双手拉来一看,见了两个血泡。笑着说:“刚才你爸爸说你参加劳动,手上起了血泡,果然如此。”

“是呀!我忍不住去帮妈妈田园劳动。”李玉华笑吟吟地说:“我天天盼你来,望眼欲穿,今天是放假第八天了。你今天来,比咱们的约定时间,还是提前了两天,我很高兴。”

王行义悄声说:“我想你嘛!所以提前来,我一到晚上,就想起你来。”

李玉华也悄声说:“我更想你呢!你有没有去想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

“有呀!我是想用什么计策去对付!”王行义接着说:“可是挖空心思,想不出好办法来,你也应该替我想想吧!她们这般纠缠不休,我也非常烦恼。”

李玉华才听王行义回答‘有呀’已恼怒起来,及听了王行义说是想计策对付周丁芬她们,才又笑容满面,摇头说:“我也想不出办法来,不过我要提醒你,她们若然要与你去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丑事,你千万别干。”

“这不会嘛!”王行义说:“她们也会守着玉洁冰清,不会去想干这种无耻的事。”

“那也不见得!”李玉华接着说:“我怕她们见你一再以敷衍而已的做法不满意,就会不择手段,以孤注一掷献身于你,逼你就范,你反正认为都一样,与我结合也行,与她结合也好,可是我就惨了,空费了对你的一片痴情。”

“你这么提醒我,非常正确,我听你的话就是!”王行义笑着说:“玉华,我想搂你。”

“这大白天,人来人往,怎么能搂呢?被人看见,不羞死才怪。”李玉华说:“到我房间去搂吧!”

谁知王行义看看没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其不意地搂了李玉华一下,又迅速放手。

李玉华嗔道:“怎么能这样?乘人家不注意时来搂一下,使人家好像触电!”她一看前后左右已都有人走来,立即脸红耳热起来。

……

到了家门口,见张风花在洗菜,王行义上前问好:“伯母好!”

张风花转过头来,笑容可掬地说:“原来是行义来,这真是太好了。我也去田间,才回家呢!”说完,向楼上喊着:“玉德,读书王哥哥来了!”

李玉德立即跑下楼,搂着王行义,笑着说:“读书王哥哥,你来了,我真高兴。我在读书王哥哥指点下,在期中考考上全班第六名,期末考考上全班第三名。老师也很高兴,问我为什么进步这么快?我说,认真学习嘛!所以,老师也不知道。读书王哥哥,下午你再教我好不好?”

“好呀!”王行义一笑说:“下午我看了你的作业,就知道了。”

“我来泡茶!”李玉德忙去洗了茶壶、茶杯,泡茶、斟茶,忙得不亦乐乎!

张风花笑着说:“玉德,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泡茶、斟茶的表现。”

“哎呀!妈妈应该一分为二看问题。”李玉德很高兴地说:“读书王哥哥来,我是小弟,又是主人,怎能见读书王哥哥来而袖手旁观,不去接待?姐姐不肯动手,我只好动手了。”

“谁说我不肯动手?”李玉华含笑说:“我正要来洗壶杯,却被你抢去干了,我只好让你干,对吗?”

“我不跟你讲了,你这是强词夺理!”李玉德笑着说:“读书王哥哥,喝茶!喝茶!”

“谢弟弟!”王行义便喝起茶来。

……

吃了午饭,王行义就去看李玉德的作业,发现做错了四题,那是历史和地理,王行义对李玉德说了。并叫李玉德自己多动脑筋,按他的指点,继续努力。

接着就与李玉华去房间,卿卿我我地聊天。李玉华把王行义紧紧抱住,娇喘着说:“行义!我爱你……”

“我也爱你嘛!”王行义把李玉华抱得更紧。好一会儿,二人才放开手,坐在床沿……

……

第二天早晨,王行义与李玉华去商店,李任为讨好税务局李副局长,早已把王行义来家的事告诉了李副局长。李副局长在店里等候王行义。并坚请王行义到她家,指点她的儿子。

王行义只得按自己的学习经验,教给了她的儿子……

第三天,王行义告辞了李玉华一家,回家。

……

这一天,王行义要去看大表姐开的饮食店,赵玉珠一起去。到了饮食店,见柯秋英在炒菜,柯洪在帮忙,两个女帮手在端菜、洗碗。柯雄在干什么?没有看见。

赵玉珠走上前叫着:“秋英,你看谁来了?”

“哦!大舅妈好!”柯秋英看见王行义,笑容满面地说:“哎呀!我的读书王表弟,今天来大表姐饮食店,太好了!”

柯秋英这一叫很大声,顾客们听了‘读书王’三个字,立即放下筷子,停了吃,向王行义望去,街道上行人立即停住脚步,一齐看着,因为读书王名声很大,他们又不认识。

王行义笑着说:“大表姐好!”对柯洪恭敬地说:“姑丈好!”便走进店里。

柯秋英大声叫:“柯雄,你天天吵要见读书王大表哥,现在你的读书王大表哥来了,快来见!”

柯雄是在里间看书做作业,这时听姐姐说读书王大表哥来了,喜出望外,立即跑出来,手舞足蹈地说:“读书王大表哥,你好!大舅妈好!”

王行义笑着问:“现在成绩怎么样?排在全班第几名?”

“读书不好!排在全班第九名!”柯雄低头说:“请读书王大表哥指点。”

“我正月初三去你家,你跑到姑姑家玩,我是想帮助你,可是你失去了机会。”王行义笑着说:“只要你肯听我的话,多动脑筋,我就指点你。”

“我当然要听你的话,不听你的话怎么行呢?”柯雄接着说:“我去拿作业给你看,怎么样?”

王行义一笑说:“好呀!去拿吧!”

赵玉珠走到柯秋英面前悄声说:“你前次说要行义写一副生意联,行义写了,我不知道你这个时候写这副生意联有什么用?不如你先藏起来,到了年底过年的时候贴吧!”

“哦!表弟写好了,那真是再好不过,现在就贴,过年的时候叫表弟再写一副吧!”柯秋英喜上眉梢,走到王行义面前说:“大舅妈说表弟已写好了一副生意联,这太好了!大表姐很忙,请表弟帮大表姐贴上吧!”

王行义一笑说:“只是字写得不大好看,有点不好意思呢!”

“字写不好看没关系,名声最要紧。”柯秋英说完,对柯雄说:“把浆糊拿出来,给读书王大表哥贴生意联。”

这时,已有十多人顾客走入饮食店,这些人是要来认识王行义的。可是站在人家店前,人家会不高兴,所以就进来炒点菜或吃点面条什么的。有的顾客要去别家店里吃,可是听说读书王在这家饮食店,便想看看读书王到底生得怎么样?是高是矮,是肥是瘦……

王行义拿了一条长凳和梯子,柯雄一手拿联,一手拿浆糊。王行义抹了糊,然后贴上联,顷刻之间贴完。

街道上的人们挤满街道,在看着这副生意联,他们见那写的字好像飞凤戏海,舞鹤游天。上联是:喜生意日增月盛

下联是:庆财源地久天长

横批是:生意兴隆

下联下面用小毛笔写上:读书王王行义题

许多人看了,叹道:“读书王是考上全省第一名,读书那么好,字又写得这么好,写得是楷书,即书法家也叹为观止呀!”

“读书王在这饮食店里,咱们去看看到底生得怎么样?”

“听说读书王是这个饮食店女老板的表弟,所以读书王写这副生意联给表姐。”

“进去看看再说,随便什么东西炒一点吃,吃不完就算了,这是缘分,读书王在此,岂能错过……”

“……”

于是,许多人进入饮食店,把饮食店搞得拥挤不堪,许多顾客没有地方坐,后来的顾客只有炒菜了,端着菜站着吃。反正他们的目的是要看读书王,不在乎站着与坐的问题。

柯秋英买的菜是供给一天的生意,可是一下子全都没有了,只得叫柯洪立即去市场再买……

一百四十七 第四期高中竞赛

在店里的顾客已经吃完了,许多人对王行义笑着说:“读书王,咱们很有缘,今天有幸见到你,看到你写的那副生意联,不但含意深刻,而且字又写得那么好,佩服!佩服!下次有缘的话,一定奉上薄酒,向读书王请教。”

“各位谬奖,愧不敢当!‘读书王’绰号是人家给我按上的。人生何处不相逢!我认为既然有缘,下次也一定会再见面,到时向各位畅领雅教。”王行义说着,站了起来,送他们出店门,挥手而别。

这些顾客走后,又有顾客接踵而来,可是这些顾客基本上是学生,女的占多,男的少一点,把整个店又挤得满满的。

柯秋英苦笑说:“只因菜类不够,才去再买,还请各位见谅。”

“没关系!没关系!”一个女学生笑着说:“你是读书王的大表姐嘛!不然的话,我们会指责你这菜买得太少了。会拂袖而去。”

“按以前来说这些菜可以供给到晚餐,可是想不到我的表弟来,会有这么多人来看他!不到一个上午全部用完了。”柯秋英又苦笑说:“即连我的表弟、大舅妈还没有吃呢!”

“沒关系!我与妈妈还不饿。”王行义一笑说:“大表姐不用关心。”

……

菜买回来了,赵玉珠也去帮忙,那些学生与几个顾客忙上前各报要吃什么……

那些学生们是来向王行义请教的,因为她们知道王行义帮助全班同学都考上大学的奇迹,认为王行义一定有研究出读书的捷径,便不约而同来请教王行义。

王行义为人仁厚,对请教者是来者不拒,不管认识不认识,都肯帮助,他叫柯雄一起听,便把自己的学习经验毫无保留地讲给这些学生听,并叫他们自己多动脑筋思考……

学生们一个个喜笑颜开地称谢、告辞……

顾客们又接踵而来,挤满饮食店……

……

直到下午四点,顾客才少了一点,柯秋英松了一口气,对王行义、赵玉珠说:“真不好意思,表弟第一次来饮食店,想不到会有这么多顾客来看表弟!弄得表弟与大舅妈饿肚子了。”

王行义笑着说:“人们就是好奇,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场面。我帮不上忙,只好坐着。大表姐,我与妈妈要回去了,下次再来玩。”

柯秋英一笑说:“你别认为大表姐这里住不下。住不下可以去旅馆住嘛!”

“何必这么麻烦!住旅馆很不合算。”赵玉珠笑微微地说:“行义知道了饮食店,以后不用我带路,他自己可以来嘛!再说,我家里也有很多事,行义也才回家,还有许多事要办,告辞了!”

赵玉珠说完,站了起来,王行义也向姑丈、大表姐、柯雄告辞,并对柯雄说:“我刚才讲的你知道吗?如果一知半解,我以后再教你。”

“大表哥,我知道了!”柯雄笑着说。

“你是全班第九名的学生,基础很好。”王行义一笑说:“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说完,与赵玉珠走出店门,到了街道路口,叫了两轮轻骑,坐上轻骑回家。

……

接着,叶仁吉来玩了几天。又接下王姓中那第一届毕业的同学接二连三地来邀王行义去他(她)家里玩。这个玩,无非是喝点酒,聊聊天而已……

暑假很快就要结束了。这一天,李玉华来到王行义家,她把行李等都带来,要与王行义一起去B县汽车站乘车。她玩了一天,第三天就与王行义坐轻骑去B县汽车站,乘车去火车站,坐火车去清华大学……

……

AA中学当然也上课了,第一周课才上完,全县中学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已要开始了。

这一天,AA中学王玉英带领着王行明、郁文文、吕香香、李玉兰、林明栋,到县教育局大礼堂参加各科竞赛。

其他二十四所中学参加竞赛的学生由班主任带队,陆续进入大礼堂。

……

竞赛结束,评委宣布:

AA中学王行明同学夺下数学学科竞赛第一名,作文学科竞赛第一名,历史学科竞赛第一名,英语学科竞赛第一名,政治学科竞赛第一名,物理学科竞赛第一名,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一名,生物学科竞赛第一名,地理学科竞赛第二名,化学学科竞赛第一名。

AA中学郁文文同学夺下数学学科竞赛第二名,作文学科竞赛第二名。

AA中学吕香香同学夺下历史学科竞赛第二名,生物学科竞赛第三名。

AA中学李玉兰同学夺下英语学科竞赛第二名,历史学科竞赛第三名。

AA中学林明栋同学夺下英语学科竞赛第三名。

第一中学郑秀明同学夺下地理学科竞赛第一名,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三名,生物学科竞赛第二名。

第二中学朱清德同学夺下数学学科竞赛第三名,作文学科竞赛第三名。

第三中学李清河同学夺下政治学科竞赛第二名。

第四中学何伊秋同学夺下政治学科竞赛第二名,物理学科竞赛第三名,化学学科竞赛第三名。

第五中学邱香妹同学夺下物理学科竞赛第二名,地理学科竞赛第三名。

第二十二中学洪梅梅同学夺下政治学科竞赛第三名,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二名。

这次各科竞赛获奖只有十一名同学,又是AA中学第一名,夺下十七个书包,请同学们上台受奖。

获奖同学俱到台上,郑局长见王行明愁眉锁眼,莫名其妙,诧异地问:“王行明同学,你夺下了九个学科竞赛第一名,只地理学科竞赛第二名,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这般忧形于色呢?”

王行明低着头说:“我哥哥当年参加这十个学科竞赛夺下十个学科竞赛第一名,可是如今我地理学科竞赛差了几秒钟,只夺下第二名,回校后会被妹妹笑。”

郑局长这才知道原来这样。笑着说:“不会吧!你妹妹都未参加各科竞赛,她自己尚不知参加各科竞赛会怎么样,怎会笑你?况且即使你妹妹以后参加各科竞赛胜过你,但毕竟是姐妹关系嘛!何必这般提心吊胆,怕被妹妹笑!振作起来吧。”

顿了一顿笑着说:“读书王兄妹真厉害,这一届全县沒有王行明同学的对手了。现在颁奖开始吧!”

于是,郑局长按照各科竞赛的姓名及各科获奖的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拿起书包,一一颁奖。

颁奖之后,又给台上这些获奖同学的老师颁奖。

郑局长先对王玉英说:“你与吕奎荣老师把王行明等这一班同学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一直教她们到了高中二年级,真是难能可贵!现在教育局把你与吕老师的工资提升一级,并各奖一个奖杯,给AA中心小学、AA中学各一面奖旗。给教高中二年第一班的各个老师、校长、副校长各一面奖旗,你把这些奖旗拿回校,把个人奖旗分给他们。”

“是!”王玉英接过奖旗,称谢:“谢郑局长及教育局各位先生。”

郑局长又给第一中学带队老师,第二中学带队老师,第三中学带队老师,第四中学带队老师,第五中学带队老师,第二十二中学带队老师各一面奖旗,以资鼓励。

……

王玉英喜笑颜开,带着王行明等坐上校车回校。邱峻山、方玉柳等干部及教这一班的老师都笑容满面在迎接,腰鼓队在演奏……

校车缓缓地驶进停车场停下,王玉英先下车,把奖旗分给各个老师,说:“你们的奖旗拿去吧!”

又把AA中心小学、AA中学的奖旗交给方玉柳。

王行莉在车门迎接二姐,王行明下车,提心吊胆的,生怕王行莉在这大庭广众面前笑她,使她难堪。她见王行莉走上前来,拉着她的手说:“二姐真厉害,夺下十个书包,九个一等奖,一个二等奖。”

王行明一叹说:“差了几秒钟,不能夺下地理学科竞赛第一名。”

王行莉笑着说:“夺下九个学科竞赛第一名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即使地理竞赛的第三名也没有夺下,也沒有关系,何必这般愁容满面的!你如果再这样,我就要哭了。”

王行明听了,才笑逐颜开地说:“妹妹说得对,就是少了两个书包,也没关系。”

“这就对了!”王行莉一叹说:“接下去小妹也要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输哥哥二姐没关系,只要能夺下全县第一名就可以了。”

王行明笑着说:“这个妹妹别紧张,也不要忧虑,这个星期回去,我把参加竞赛的经验教给妹妹吧!”

“好呀!”王行莉笑了起来说:“二姐真好!”

王行明、王行莉只站在车门下面说话,郁文文等见班长与王行莉滔滔不绝地说话,堵住了车门,可是又不敢叫班长走开,都在车里坐着等。

“行明同学,走呀!”王玉英见王行明在车门口说话,没有去指责王行明堵住车门,只叫王行明走,足见师生感情之深。

王行明回头一看,见郁文文、吕香香、李玉兰、林明栋被她堵住车门,还在车上,不禁哑然失笑,对郁文文等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才下车就与妹妹讲话,忘记了站在车门下面,堵住了你们。”

“没关系的,我们是坐着不累,班长与王行莉妹妹讲话,是站着,很累的。我们就等班长姐妹说完话,下车也不为迟吧!”郁文文一笑说。

说完,下了车,吕香香等也跟着下车。

……

王行明等把书包放在床铺上,跟王行莉又在谈话。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王玉英、吕奎荣等老师接踵而来。邱峻山问王行明各科竞赛的经过。

王行明把各科竞赛经过说了一遍。然后一叹说:“邱校长、方副校长、主任、各位老师,对不起!我没有把地理竞赛的第一名夺下,差了几秒钟,非常遗憾。”

王行莉听了,怒火中烧,怒形于色地说:“二姐不要为这事而耿耿于怀,我下次参加各个学科竞赛,别科我不去想,就把地理竞赛的第一名夺下,为二姐报仇雪恨。”

话音刚落,哄堂大笑。

邱峻山笑着说:“真是孩子话,这参加学科竞赛也有什么仇,什么恨呢?你即使把地理学科竞赛第一名夺下,其他学科竞赛的第一名不能夺下,又有谁替你报仇雪恨呢?”

王行明当然也笑了起来,说:“妹妹别逗我了,我知道妹妹的心意,讲这样的话不过是想让二姐抛弃这不愉快的事罢了。好!我听妹妹的话。”

王行莉笑笑,没说什么。

邱峻山说:“行明同学,各位参加竞赛的同学,各位老师,晚上参加小宴。你们休息,我这就去安排一下。”

“是!校长!”王行明说:“送过校长、副校长、主任、及各位老师。”

……

小宴开始了,邱峻山见王行莉沒有来参加,忙问丁芳芳:“丁老师,王行莉同学在干什么没有来?”

丁芳芳说:“王行莉说,今天晚上老师没有时间来教室,她就在教室里看同学们学习。”

“哎呀!丁老师呀!再几个星期,王行莉同学就要参加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她二姐取了这么大的成绩,让她到这里参加小宴这是沿以前的例。况且现在这几个同学中只有王行明同学有这个妹妹在校,叫王行莉来也是一个激励嘛!”邱峻山催促说:“快去叫!快去叫!让班里同学自觉学习。就是不学习,也不差在这一点时间嘛!”

“是!我去叫!”丁芳芳立即来到教室,对王行莉说:“王行莉同学,校长叫你去参加小宴,叫我来叫你,你马上跟我走!”

“我不在这里行吗?”王行莉生气地说:“吃了一点点东西,还要跑来跑去。不在教室里我也不放心。丁老师,您对校长说,我不去!”

“你不去,我也不好意思回去交待,就在这里陪着你吧!”丁芳芳苦笑说。

“哎呀!这怎么行呢?”王行莉无奈地说:“那好吧!我去!我去!同学们,丁老师叫我去参加小宴,我只好勉为其难了,望同学们自觉学习,听第一副班长的话。”

“是!班长放心去吧!”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说。

丁芳芳与王行莉来到大餐厅,与王行明坐在一起。

诸多老师看了王行明王行莉这两朵姐妹花坐在一起,无不羡叹:这是全校公认的两朵校花呀!美得令人不敢正视,又读书这么好,真是才貌双全呀!

……

一百四十八 拈阄

邱峻山见诸多老师向王行明王行莉投去羡慕的目光,这个目光无非是仰慕王行明、王行莉才貌双全。是呀!读书王兄妹三人确实是才貌双全的好同学,是给学校带来了很大的荣誉,能教出这么得意的学生,也确实是平生之幸。他故意咳嗽一声说:“老师们,各位参加这次各科竞赛的同学们,这次全县中学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是咱们学校高中二年级第四期参加。读书王等第一期参加各科竞赛,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争来了荣誉。接着,第二期、第三期也获得了全县第一名。这第四期更是名在全县中学的前列,王行明同学这次夺下了九个学科竞赛第一名,一个地理学科竞赛第二名。郁文文同学夺下了数学学科竞赛第二名,作文学科竞赛第二名。吕香香同学也夺下历史学科竞赛第二名,生物学科竞赛第三名。李玉兰同学夺下了英语学科竞赛第二名,历史学科竞赛第三名。林明栋同学夺下英语学科竞赛第三名。总共夺下了十七个书包。其他二十四所中学只有六所中学获奖,总共十三个书包。而十三个书包只有一个是一等奖的。由此可见,咱们AA中学的实力是如此雄厚,这也是老师们教导有方,和同学们肯认真学习得来的好成绩。几年来,咱们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是全县公认的好学校,AA中心小学已经远远超过了县里的实验小学,AA中学在共二十五所中学中也名列前茅。这是全校老师谆谆教诲竭尽全力教导学生,使学生们的素质迅速提高形成的。”

顿了一顿接着说:“今天这个小宴是庆祝咱们学校高中二年级参加各科竞赛取得了全县第一名而举行的。今天这个小宴的丰盛比当年读书王等参加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和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取得好成绩而举行的小宴胜过多多。当年咱们学校很穷,只是草草而已,形式而已。想起当年为读书王等举行的小宴,我就要掉泪。”

邱峻山果然流出泪来,接着说:“可是今年比较丰盛的小宴,而读书王不在这里,他在清华大学又怎能知道她的二妹也是这般了不起!夺下了十个书包,母校举行了小宴庆贺!”

邱峻山讲到这里,方玉柳、郑文顺等几个同甘共苦的老师无不坠泪……

王行莉见丁老师、吕老师也哭了,她也感动地流出了泪水,开了啤酒盖,斟满酒,站了起来,擎起酒杯说:“哥哥,咱们AA中学这次参加全县中学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夺下了全县第一名,二姐没有给你丢脸,背了十个书包回校。现在,小妹与二姐正在参加小宴,哥哥一定不知道,快斟满酒,小妹擎起此杯,遙敬哥哥一杯,以庆贺咱们AA中学又一次在参加各科竞赛中奋勇夺魁,庆贺二姐在这次各科竞赛中夺下了全县第一名!哥哥!干!”

王行莉说完,把酒一饮而尽。

邱峻山等见了,诧异不已,小小年纪的王行莉竟然会想出这个方法来,遙敬哥哥一杯!这也好!那就仿效王行莉吧!

于是,邱峻山等依照王行莉的这个方法,站起来,擎起杯,不约而同而又异口同声地说:“读书王,咱们AA中学这次参加全县中学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三十个获奖书包被咱们夺下了十七个,你二妹奋勇夺下了十个书包,没有给你丢脸。这时我们正在小宴庆贺,你斟满酒,咱们遙饮一杯,以申庆贺!读书王!干!”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王行明也斟满酒,站了起来,擎起杯说:“哥哥,二妹这次虽然夺下十个书包,但其中一个是地理学科竞赛第二名的,即使没有给哥哥大丢脸,但也是小丢脸,终是美中不足。二妹擎上此杯是庆贺咱们AA中学这次又在全县中学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中夺下了第一名。哥哥斟满酒,二妹敬上一杯,以庆贺!哥哥!干!”

王行明说完,把酒一饮而尽。

接着,小宴正式开始了。

……

这次高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后,就要分科,理科和文科。

王玉英、吕奎荣把王行明叫到办公厅,办公厅里坐着邱峻山、方玉柳、何士娜。

吕奎荣含笑地问王行明:“行明同学,你要读文科,还是要读理科?”

王行明一笑回答:“随便,没关系。读理科好,读文科也好。我哥哥当年是用拈阄的方法来决定,是怕同学们会议论他,为了公平起见所用的方法。不如我也仿效哥哥拈阄的方法来决定。”

方玉柳笑着说:“我们都知道你读什么科都会考上清华大学,我认为拈阄虽然是公平起见,但也不是好办法,应该根据班里同学的学习状况来决定比较好。如果你班里同学大多数理科好,那你就读理科。若然大多数同学文科好,你就应该读文科。这样可以帮助大多数同学的进步。假如你拈阄读文科,而班中同学文科大多数不好,那岂不是帮助小部分同学,而放弃大多数同学吗?”

“我也想到这件事。”王行明为难地说:“不过这样做,同学们会说不公平。”

邱峻山说:“这分科是各个同学自己的选择决定,沒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虽然如此,但有些同学不无非议。王行明一叹说:“正因为这样,所以我哥哥当年分科时才采用拈阄的方法,以塞同学们的嘴。”

“校长、副校长说得对!”王玉英说:“王行明同学,你应该以大局为重,从大局出发。如果全班有四十名理科好,二十名文科好,你应该读理科才对,帮助大多数同学的进步。若然你读文科,那只能帮二十名同学的进步,这不是弃大就小吗?”

“那么,二十名文科好的同学怎么办?”王行明说:“他们难道不会议论我吗?”

“总之,这事是不能十全十美的。”何士娜笑着说:“应该帮助大多数同学进步,那小数的同学只能顺其自然,考不上大学,谁也没有办法的。”

“那好吧!”王行明一笑说:“我听校长、副校长、各位老师的意见吧!”

……

吕奎荣、王玉英与王行明来到第一班教室。

王玉英说:“同学们,现在要分科了,分为理科、文科。理科是数学、语文、英语、物理、化学、生物。文科是数学、语文、英语、政治、历史、地理。这读理科、文科是由同学们自己选择决定,报上来之后,就不能改变。现在,同学们开始报吧!”

吕奎荣在填表,王玉英在听同学们报读理科、文科。

文奇说:“我读文科。”

李千香说:“我也读文科。”

“同学们继续报吧!”王玉英含笑说:“这是自己决定,别人不会干扰。”

鸦雀无声。

王玉英问:“叶仁明,你呢?”

“我跟班长,班长读什么科,我也读什么科?”叶仁明笑着说。

原来,文奇、李千香、叶仁明,当时抨击王行明,王玉英、吕奎荣等老师非常看不起文奇、李千香、叶仁明。很想在分科时,把这三人抬出,王行明肯定不肯与文奇、李千香、叶仁明一起。如今见文奇、李千香先报了读文科,王玉英心中暗喜,她就问叶仁明了。谁知叶仁明要跟王行明,那就没有办法了。

王玉英见没有人报,便催促说:“你们快报吧!”

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我要跟班长,班长读什么科,我也读什么科。”

“你们怎么能跟我?”王行明说:“你们文科好,就读文科,理科好,就读理科,这是关系到你们的前程,你们这意气用事有什么好?郁文文、吕香香、李玉兰、林明栋,你们先报吧!”

“好吧!我读理科!”郁文文说。

“我读理科!”吕香香、李玉兰、林明栋接着说。

……

这几个班委都报读理科,于是,各个同学跟着报读理科。只有叶仁明还没有报。

这一来,除了文奇、李千香外,五十六个同学都报读理科。

“王行明同学,我认为你干脆读理科吧!”王玉英笑吟吟地说。

王行明笑着说:“我还是跟我哥哥一样,拈阄。”

“不行!”王玉英一笑说:“这么多同学读理科,我认为你不用报,也不要拈阄,就读理科吧!”

王行明含笑说:“这样不公平。”

“既然王行明同学这么说,那就拈阄吧!”吕奎荣跟王玉英使了一个眼色。便写了三个纸团,说:“王行明同学拈吧!”

王行明没有到前面去,只走出座位上前,拈一纸团,摊开一看,写着:“理科!”

吕奎荣笑着说:“这是人心所向,所以如此!”便把另一个纸团摊开给同学们看,同学们看纸上写着:“文科!”

原来吕奎荣写了三个纸团,两个写着理科,一个写着文科,首先放在桌子上都是理科,那么,王行明随便拈上,当然都是理科。王行明抓纸团时,已挡住了同学们的视线,拈后,吕奎荣把手上的一个写着文科的纸团轻易地换上桌子上写理科的纸团,并把理科的纸团放入衣袋,把那个写上文科的纸团摊开。同学们怎能知道?

其实,王行明是知道吕奎荣会采用‘偷梁换柱’之策,就让吕奎荣作弊,以塞同学们之口,在拈时,王行明向吕奎荣投去神秘的一笑,吕奎荣已知道被王行明识破了此计,有点不好意思。他认为王行明太过聪明,什么也瞒不过王行明的眼光和才智。

王行明一笑说:“读理科就读理科吧!”

叶仁明说:“吕老师,那我也读理科了。”

吕奎荣点了点头说:“好吧!”便用笔填上了。

文奇、李千香异口同声地说:“吕老师,我也改读理科。”

谁知吕奎荣、王玉英好像没有听见。

吕奎荣不等文奇、李千香说第二遍,便大声说:“现在咱们第一班的同学分科已定,都填上表,就不能更改了。你们继续学习,我与王老师要把表拿去办公厅,交给方副校长,上报教育局了。”

说完,立即走了出去。

……

王玉英、吕奎荣来到办公厅,把表呈给方玉柳。

方玉柳看了表,诧异地问:“那全班同学五十八人都读理科,只有文奇、李千香读文科,怎么会这样?”

吕奎荣说:“那文奇、李千香最先报读文科,而其他的同学都要跟班长。王老师问叶仁明读什么科?叶仁明也说要跟班长,班长读什么科,她也读什么科。然后,王行明就叫班干部先报,郁文文等都报理科,所以这些同学也就跟着报读理科。之后,王行明说要拈阄,以表公平。我就写了三个纸团让王行明拈,王行明拈上了理科,就这样吧!”

“那你是使用‘偷梁换柱’之计,对吗?”方玉柳一笑说:“即使王行明识破你的诡计,也不会说,况且王行明巴不得你这么做。以前文奇、李千香、叶仁明联手抨击王行明,王行明对这三个同学没有厌恶那是假的,巴不得这三人离开第一班。可是叶仁明要跟王行明,我认为这一定是叶如高的指使。听说叶仁明这段时间遇到难题也经常去向王行明请教,王行明也肯帮助,叶仁明又进步了。这可能是读书王叫妹妹这么做。所以嘛!那愚蠢至极的文奇、李千香却先报了,这就使王行明非常高兴。她叫郁文文等班干部先报,那已经是首先讲好的,而全班同学除了文奇、李千香外,都是唯班长马首是瞻,跟定了班长,认为班长一定先与郁文文等讲好,那文奇、李千香报读文科,咱们就报读理科。若然文奇、李千香报读理科,咱们就报读文科这样的话,你们认为对不对?”

“副校长说得对!王行明确实厉害,识破了我的‘偷梁换柱’之计,对我神秘一笑,我很不好意思。”吕奎荣含笑说:“当王行明拈上理科后,那文奇、李千香就说要改读理科。我可不理,以免以后又要惹是生非。就假装没有听见,走了出去。”

其实,方玉柳不知道王行明这件事是怎么搞的。王行明早已与郁文文、吕香香、李玉兰、林明栋说好了,暗中叫同学们对理科加把劲,这是王行明顺从这四个班干部和大多数同学,因为这四个班干部及班中四十名同学理科比文科好。只瞒着文奇、李千香、叶仁明三人。而在这三人面前故意透露班长要读文科。那文奇、李千香虽然与王行明不和,但有时在万不得已之下也硬着头皮去请教,王行明只得指点。近来,请教越来越多。王行明嘴里不说,心里却非常不愿意帮助。文奇、李千香认为一定要跟王行明,遇到难题可以请教,而若然不跟王行明一起,遇到难题要去请教谁呢?从那次打架后,文奇、李千香被同学欺负,后来王行明开了全班同学会议,杜绝了这种事的再发生,他们也安心读书了。如果去别个班读书,被同学欺负,那要怎么办?所以,他们已下定决心要跟王行明了。昨天,文奇、李千香听郁文文与吕香香、李玉兰在议论,说班长决定要读文科,咱们怎么办呢?李玉兰说,咱们理科好,但若然不跟班长,失去了帮助,去跟班长,又理科这么好,真是左右为难。吕香香说,我要跟班长,舍去理科,去读文科。郁文文点头说,说得对,跟班长一起,有她帮助,文科差一点也没有关系。那么,咱们决定跟着班长,读文科了……

偷听的文奇、李千香得到这个消息,心中大喜,于是,决定跟王行明读文科。并且非常积极地报了读文科。谁知道他们二人报上了文科,那郁文文等报了理科,于是全班同学除了他们二人外,都报读理科,但王行明还没报。最后,竟用拈阄的方法来决定读文科和理科。因为王行明认为吕奎荣会采用‘偷梁换柱’之策,若然吕奎荣没有用‘偷梁换柱’之策,即使王行明拈上,文科,吕奎荣、王玉英也会动员王行明读理科的。果然,吕奎荣采用‘偷梁换柱’之策,王行明拈上,理科。文奇、李千香就变了,对吕奎荣说要改读理科,吕奎荣好像没有听见,就走了。

一百四十九 家学

“你们做得非常好!”方玉柳笑着说:“这两块废料在王行明班中实是给王行明增加不少麻烦,全班同学看不起他们,他们又喜欢惹是生非,实是害群之马,学校收进这种学生,实在倒霉,败学校名誉的有,为学校树立名声的没有。所以当年杨向友到咱们学校读初中一年级时,反对任命读书王为班长,校长认为杨向友会成为害群之马,采取果断措施,立即开除。看来,王行莉班中的两块废料张相兰与文秋,也要想办法让她们到别班去读书,以免影响王行莉同学。这读书王兄妹是咱们学校的三块宝玉,决不能让同学们去碰伤,若有同学们去碰伤,立即把这个同学调到别班或开除。”

“副校长说得对!”王玉英说:“读书王是为咱们学校树立了很大的名声,带来了很大的荣誉,咱们学校才有今天。我与吕老师等会竭尽全力雕刻王行明这块宝玉,并全力保护好这块宝玉的。”

……

分科一定,AA中学这两个班的学生只好分为三个班。邱峻山要保持AA中心小学清一色的学生,继续读初中、高中,他就不肯变,不肯调来调去。王行明这个班同学最多,共五十八人。其他两个班文科一个班三十人,为第二班。理科一个班三十二人,为第三班。前年就是这样。王行义班当年分科时,教育局为了免调教师去AA中学,竟把AA中学学生与镇中学学生交换,后来觉得麻烦,学生家长也有意见,反映到教育局。从那以后,教育局就叫邱峻山自己学校安排。

这一来,学生的宿舍也调整了,同班同学住在一起。文奇、李千香搬到第二幢楼,与第二班的同学住在一起。

……

分科后的第一天,王行明走进教室,见李玉兰与吕香香在笑着谈论什么,见她进来,停止了谈话。王行明笑着问:“李玉兰同学跟吕香香同学谈什么呢?为什么我一进来就立即停止?这么多同学能听,我为什么就不能听?难道我是你们的敌人吗?”

“班长怎么能这么说呢?既然班长要听,我就讲出来。”李玉兰笑着说:“那文奇、李千香这一对狗男女,两个小杂种离开咱们班,各个同学都很高兴,巴不得他们离开。去年他们抨击班长,同学们要打,可是班长不肯。接下他们就打我,真是不折不扣的畜生。也不去想自己成绩下降,同学们进步取代了他们的职位,这也是老师任命的,就这么蛮横无理,心怀怨恨,去打人家,以泄心头之恨,真令人切齿。吕香香同学刚才说他们是无常的恶鬼,无角的畜生。所以,我们就笑了起来。班长,你说对吗?”

李玉兰这么一说,去年与文奇、李千香联手抨击王行明的叶仁明竟面红耳赤起来,不敢吱声。

王行明一叹说:“这事已成过去,就应该把他忘记,何必耿耿于怀!被人们议论胸怀狭窄。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就是。你看不顺眼,那就别看好了。”

顿了一顿接着说:“这不愉快的事就别提了。从现在起,咱们班里的同学们要加倍努力学习,离高考不到二年的时间了,晚上读书要晚一点,早晨要早一点起床。我哥哥当年就是叫同学们这般学习的,他班里的同学很少在晚上十点钟以前休息,到十二点多才休息,早晨天才亮就起床早读。这事同学们也都知道。所以,我哥哥的班里没有一个考不上大学的,最低考上大专。同学们应该明白,若不勤学苦练,安能取得功名!许多考上大学的学生谁不是三更灯火五更鸡!希望同学们能刻苦学习,不到两年的时间努力,就要高考了,考上大学是自己的知识,不会被人们拿去,而这个知识又最自私,一生用不完,取不尽的。同学们认为对不对?”

“班长说得对!努力学习,刻苦钻研,力争考上大学!”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说。

“对!咱们应该勤奋学习,咱们的目标是大学的校门,不管是什么样的大学,都是靠自己努力去拼搏的。学习好的同学力争考上清华大学、BJ大学,比较差的同学面向其次的重点大学,就是最差的也应该考上普通大学,决不能存在考不上大学的同学。”王行明接着正色地说:“让我们共同努力,并肩前进,为考上大学而拼死奋斗。遇到难题,你们问我,我不知道的,我去问老师。不要害怕、害羞不敢来问,而要大胆问。我如果不在教室里,就问第一副班长、第二副班长、第三副班长、学习委员。知道吗?”

“知道!”同学们一齐说:“听班长的话!”

“老师不在,咱们也要自觉学习,若然浪掷光阴,影响功名,那就来不及了。”王行明说:“现在开始学习。”

“是!”同学们应了一声。

从此以后,全班同学在王行明带领下,学习非常认真,晚上很少在十点前休息,早晨天才亮就起床读书。王行明竭尽全力帮助,对学习最差的同学认真指点,不厌其烦。她本来读书这么好,不要这么认真学习,刻苦钻研,可是因怕同学们学习之间遇到难题无人可问,就一直陪着同学们学习。全班同学对王行明非常感激,又非常敬重。

王玉英、吕奎荣、邱峻山、方玉柳等见高中二年级第一班的教室有时到十二点灯火还亮着,王玉英去教室,见同学们在认真学习,她几次劝同学们去休息,同学们不肯听。她也沒有办法,只好任其自然。

……

这个星期六中午,王行明、王行莉回家。赵玉珠见王行明背着十个书包下车,非常高兴地跑上前,她香了王行莉一口,然后香了王行明一口。笑着说:“当年你哥哥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背了十个书包回家,如今行明也背十个书包回家,真是太好了。”

王行明一叹说:“只有九个书包是一等奖的,一个是二等奖的,我比不上哥哥!”

“哎呀!差了这一点点有什么关系呢?”赵玉珠笑着说:“妈妈认为你能背上七八个一等奖的书包回家就已太好了!如今只有地理学科竞赛第二名,你就不高兴!别人心不足了。”

“妈妈说得对!”王行莉说:“只要能竭尽全力去争取,争取不能达到夙愿,那是力不从心,也是没有办法的。”

“对!对!对!妈妈说得对!三妹也说得对!”王行明脸上这才绽开了笑容,说:“妈妈,现在已分科了,我跟哥哥一样,读理科。”

赵玉珠笑着说:“这读什么科是自己的选择,妈妈不理这件事,因为妈妈不知道嘛!”

“妈妈,文奇、李千香去读文科,已离开了我们班。”王行明含笑说:“接下去就省了我不少的麻烦,妈妈,您说,这好不好呢?”

“哦!这真是太好了!”赵玉珠非常高兴地说:“这两个畜生不念几年间在小课堂与你们姐妹的情谊,竟然与叶仁明联手抨击你,如今离开了你们班,减少你不少麻烦,这太好了。这是他们决定脱离你们班,免得被同学再欺负,也想得没错。”

“不是他们想离开我们班,而是他们中计。”王行明得意地把这条计说了出来。

赵玉珠听了,笑容满面地说:“我的乖女儿,真是诡计多端。”

便对王行莉说:“乖小女儿,你二姐这条计是正确的,文奇、李千香在班中是害群之马,只想去伤害同学们,给学校带来的是不好的名誉,而不想给学校带来好的名声。对待正人君子,就应该胸怀坦荡,仁慈宽厚。对待这种畜生就应该用阴谋诡计。将来走上社会,五花八门,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为了保护自己,就应该分别对待,千方百计结交思想好,道德品质好的人,不择手段去排除恶人,把恶人赶尽杀绝,才能巩固自己的地位。知道吗?”

“知道!”王行莉笑着说:“妈妈说得非常正确,谢妈妈教诲。”

其实,王行莉的先天性遗传,她的生身父母聪明不聪明不知道,按理说,她的生身父母是聪明的,也是清秀的。这后天性的教育完全是受赵玉珠的教育下。她五六岁时,养她的妈妈死去了,养父再找了一个后娘,她就非常惨了,后娘对她非打即骂,吃不饱,穿不暖,七岁的下半年被赵玉珠抱来这个家时,才真正幸福了。她就跟赵玉珠学习这,学习那,赵玉珠怎么讲,她认为都是正确的,她都听。赵玉珠有的是片面的见解,她也听,赵玉珠的自傲,她也学,赵玉珠的刚强,她也学……以致她的后天性受到赵玉珠的熏陶,成为一个全智全能而又刚强的女孩子,不过,这个刚强在她受到后娘虐待时,咬紧牙关,忍受折磨,摩炼成坚强意志。后来跟赵玉珠这长期时间的熏陶,刚强自然而然也就形成了,一点都没有温柔,与王行明、王行义一样,跟赵玉珠一样刚强。方玉柳曾经与邱峻山议论说,王行义是男孩,需要刚强一点,王行明、王行莉是女孩子,应该温柔一点。这话是沒有错的。但王行明、王行莉若然听到这个议论,即使认为是正确的,也不会大改变,只能是刚强收敛一点而已。

赵玉珠一向仁慈宽厚,以诚待人,好助人为乐,处世和蔼,这些优点,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也受熏陶。王行明也受到王允文偷懒的遗传。王行莉的勤劳是受赵玉珠的影响。王行明、王行莉的写字强劲有力,是男人的手笔,不是女子娟秀之笔,是王行义教成。王行义写字又是赵玉珠和老师们教的。若然不知内情的人看到王行义兄妹的三人手笔,认为王行明、王行莉与王行义是兄弟,而不是兄妹。

王行义兄妹三人从牙牙学语开始至现在,他们的知识,除了读书的知识方面外,那为人处世,交朋接友,应付方面,运用谋略……诸多方面,都是家学,都是赵玉珠教育形成,可以说赵玉珠乃是家庭教师。在有知识的家庭中,所受的家学知识的子女跟没有知识家庭的子女如果都考上大学,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并且知识在伯仲之间,他们走上工作岗位那就迥然不同了,知识能力相差太远。这个在没有知识的家庭教育的子女还要从各个方面去学习各个方面的知识,不断优化,才能跟上社会。所以说,后天性的家庭教育是非常重要的。俗语说:“没人管教!”也就是指出失去父母的教育,或没有知识的家庭,所以这般不明事理。

就如王行莉与王行明姐妹二人来说,王行莉心灵手巧,非常勤快,将来走上社会,做饭、炒菜,栽瓜、栽菜,各种各样都会,王行明如果面临这些事,就不知所措了。所以,这个暑假,赵玉珠对三个子女说:“现在行莉从各方面来说是你们三人中最优秀的,她什么都会。我认为,行义、行明也应该学习烹调这种事。假如说,咱们一家中,我与允文、行莉都去亲戚或朋友家,不管是行义在家或行明在家看门,你们饭不会做,菜不会炒,那要怎么办?难道要饿着肚子吗?饿一顿就算熬过了,假如我们几天还不回来,那么,你们会忍饿几天吗?以后走上工作岗位,下班也要吃饭,自己做饭炒菜都不会,那要怎么办?独立生活是少不了做饭炒菜的。我劝你们学习,在这暑假比较空闲的时间里学习!学习!”

王行义、王行明见妈妈说得对,就开始学习了。赵玉珠就教了他们,王行莉也当了王行义、王行明临时的“烹调老师”。

如果王行义、王行明没有学习烹调技术,将来走上工作岗位,下班后就只好去饭店吃,那么,经年累月去饭店吃不但麻烦,而且开支巨大,而过年过节要怎么办呢?

在承受家学的子女,他们有着天渊之别的距离,在正人君子,仁慈宽厚的家庭所教育出来的子女,大多数归向贤良。在自私自利,好惹是生非,胡作非为蛮横无理的家庭教育出来的子女大多数走向邪恶,这是遗传和教育方面形成的。邪恶的子女,如果要他们一下子改变成贤良,那是非常不易的,常言说:“本性难移。”要他们改头换面,是需要漫长时间的教育和优化。还要他们不断碰壁,遇到大挫折后,看能不能醒悟?如果不能醒悟,那就会变本加厉。贤良的子女如果被邪恶的引诱,即使干了一些坏事,但本性是贤良的,有的是迫不得已,一旦良心发现,就会千方百计想摆脱困境,勇敢地承认错误,改过自新,重新归向贤良,立功赎罪。

……

一时高兴,谈论主人公,写这家学,使人厌烦,这里谢过,重归正题。

吕香香回家,吕文向、李深秋见吕香香背着两个获奖书包,非常高兴地跑上前,李深秋笑逐颜开地说:“香香,这次参加各科竞赛背了两个获奖书包,一个历史学科竞赛第二名,一个生物学科竞赛第三名,太好了!咱们家有了两个获奖书包了。”

吕文向咬牙切齿地说:“只恨吕万程这小子不争气,如果他能继续勤奋学习,一定会背几个获奖书包回家的。”说完,一笑接着说:“香香这乖女儿如今背上两个获奖书包,应该珍藏起来,作为传家宝。”

一百五十 第六期初中竞赛

吕香香笑靥如花,说:“这是班长所赐的。如果沒有班长的竭力帮助,我也不会进步到当了第二副班长,也没有资格去参加各个学科竞赛。初中二年级参加各科竞赛,除了班长外,是叶仁明、文奇、李千香、郁文文。这一期班长除外,是郁文文、李玉兰、林明栋和我。我们四个人陪班长去参加各科竞赛,郁文文、李玉兰和我各夺下两个获奖书包,林明栋夺下英语学科竞赛第三名,获了一个三等奖书包。”

“那你们班长夺下几个书包?”吕文向含笑地问。

“班长很厉害,夺下九个一等奖书包,一个二等奖书包,共十个书包。”吕香香笑着说:“班长因地理学科竞赛差了几秒钟,第一名的被第一中学郑秀明夺去,她只夺下第二名,气得半死。”

“九个一等奖的书包都被她夺下,只有地理学科竞赛获第二名,就气得半死!”李深秋搖头说:“真是人心不足!”

吕香香说:“因为当年她哥哥读书王夺下十个书包都是一等奖的。她要学习哥哥,所以这般气恼。”

“哦!原来这样!”吕文向搖头说:“读书王兄妹太厉害了。香香,你一定要与班长把情谊巩固发展下去,这样,你的班长会竭力帮助你考上大学,将来走上工作岗位,也有个强援,与郁文文、李玉兰、林明栋,也要把情谊巩固发展,将来互相援助。如果班长骂你,你千万别生气,因为你的班长通情达理,骂你的话一定是对的。你别听别人无中生有,挑拨离间去抨击班长。你若然去抨击班长,那么,你就会像文奇、李千香一样,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爸爸!”吕香香一笑说:“我前次请了班长、郁文文、李玉兰、林明栋去吃了一顿,花了一百元钱。”

“一百元钱算什么?”吕文向正色地说:“如果你的班长能保证你考上大学,要酬谢一百万元,或二百万元,甚至三百万元钱,我会一分不少地拿给她,决不皱眉。你想想看,你考上大学,将来凭自己的才能难道只多赚这几百万元钱吗?那是几千万元,几亿元钱呀!考不上大学,你知识有限,会赚那么多钱吗?叶如高花了不到十万元钱,读书王帮助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这正是叶如高一本万利。而读书王的大学读书他就不培养了。若然是我,即使赵玉珠说不需要别人再培养,我也要拿几十万元给她。这叶如高不是太小气吗?而文有为、李如平更加小气,文有为是用小恩小惠,能花多少钱?李如平拿一点钱那算什么?人家读书王帮助李千秋、李千香、文奇、文秋,成绩到了那个程度,已经是他们付出现金价值的千倍了。可是那文有为、李如平认为子女成绩已到了这么好的程度,不需要读书王兄妹再帮助了,就叫子女与王家断绝关系,文奇、李千香、叶仁明还联手抨击王行明,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真令人切齿。结果呢?那王家兄妹不帮助他们子女了,他们子女又不认真思考,导致成绩下降,被同学们看不起,就去打班干部,反被同学们打了一顿,再欺负他们的子女。他们子女的成绩就更加下降了。特别是你们班长和王行莉,她们是学校的宝玉。如果文奇、李千香打的是王行明、王行莉,会被全班同学时时打骂欺负,也一定会被老师开除。别人可以吵闹打架,而王行明、王行莉,谁都不敢去碰她们。”

“爸爸说得对!”吕香香说:“去年文奇、李千香、叶仁明抨击班长,同学们几次要打他们,可是班长不肯。”

“你们班长这么宽大为怀,令人敬佩。”李深秋一笑,接着问:“现在文奇、李千香跟你们班长有没有说话?”

“他们两个厚颜无耻,遇到难题也常去问班长,班长也肯指点。”吕香香笑着说:“如今已分科了,我跟班长读理科,文奇、李千香去读文科。”

“哦!这么说,你的班长确实有容人之量。”吕文向含笑说:“那文奇、李千香去读文科,你们一定很高兴,对吗?”

“对!我们全班同学都读理科,跟着班长。”吕香香笑微微地说:“那文奇、李千香最先报读文科,后来见班长读理科,也要改读理科,可是老师不予理睬,就这样吧!”

“这真是太好了!”李深秋一笑说:“这一来,文奇、李千香决不会再进步了,考不上大学了。”

……

其实,市里这六大公司的总经理中吕文向肚量最大,胸怀坦荡,生意上不愿意与人竞争,张清良与杨文昭也胸怀坦荡,但没有吕文向的肚量,还算可以。叶如高善攻心计,肚量小。李如平与文有为最小气,喜欢吃小亏占大便宜,自私自利,经常与这几家公司摩擦。这几家公司都没有互相往来,这是生意上的互相嫉妒。

……

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到了,教育局通知了二十五所中学的竞赛时间。

这时的AA中学初中二年级有四个班了,自从王行义高考颁奖后,AA中学已归教育局直接领导,划为重点中学,开始收划片的学生,按分数收,由于学生数问题,收的学生分数一直下降到一百六十分才能收到三个班,对BB中心小学也是按分数招收,中心小学应届毕业生都安排在第一班,沒有按分数招收,全班都收下。

可是,尽管这三班学生成绩都这么好,然而,若然与第一班的同学成绩相比,只能算为中上的学生。所以,邱峻山、方玉柳叫丁芳芳、张立、王行莉来办公厅商议。

方玉柳说:“据我们观察,那第二班的班长和第四班的班长跟李玉婷差不多,成绩超过苏方、杜求来,我与校长商议,不如让这二人取代苏方、杜求来,不知丁老师、张老师、王行莉同学有什么看法?”

丁芳芳、张立还没有回答,王行莉就说:“这二人是当班长,与我平起平坐,若然跟我一起去,我讲的话又不肯听,丁老师、张老师又不是他们的老师,讲的话,他们也不一定肯听,我认为还是让苏方、杜求来去。况且这竞赛我哥哥和二姐说,既要做得一题都没有错,又要抢时间,他们如果慢吞吞地做,即使沒有做错,而时间比不上别人,那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苏方、杜求来、朱清兰、李玉婷我已告诉了她们竞赛的过程,我虽然还沒有参加过各科竞赛,但是我哥哥二姐把经验教给了我。若然校长、副校长要这么做,我可不愿意去理他们,到时榜上无名,可不要怪我。”

“说得对!”方玉柳笑着说:“这一次你一定要努力,像你哥哥二姐一样,夺下全县第一名。”

王行莉尚未回答,邱峻山接着说:“你哥哥参加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背上七个一等奖书包回校。你二姐参加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背了五个一等奖书包和二个二等奖书包回校,你最少也要像你二姐一样的成绩,我们才高兴呢。”

“我听校长的话,决不给哥哥二姐丢脸。”王行莉正色地说。

“这就好,我们听你的建议,就不换人了。”邱峻山笑着说:“由丁老师带领你们五个同学去参加竞赛吧!丁老师!同学们的火食要办得好一点,饮料更要多买。”

“是!听校长的话!”丁芳芳一笑,与王行莉回到教室。

第二天早晨,丁芳芳带领王行莉、朱清兰、李玉婷、苏方、杜求来,坐上校车,来到教育局大礼堂,那时才七点,丁芳芳去买了几个苹果,分给同学们吃。

到了七点四十分,各所中学带队老师带领同学们进入大礼堂,找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

竞赛结束。

AA中学王行莉同学夺下:数学学科竞赛第一名。作文学科竞赛第一名。历史学科竞赛

第一名。英语学科竞赛第一名。政治学科竞赛第一名。物理学科竞赛第二名。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一名。

AA中学朱清兰同学夺下数学学科竞赛第二名。作文学科竞赛第二名。

AA中学李玉婷同学夺下历史学科竞赛第二名。

AA中学苏方同学夺下数学学科竞赛第三名。

AA中学杜求来同学夺下作文学科竞赛第三名。

第一中学王去向同学夺下物理学科竞赛第三名。历史学科竞赛第三名。

第二中学周香妹同学夺下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二名。

第三中学王金水同学夺下英语学科竞赛第三名。

第四中学汪来同学夺下物理学科竞赛第一名。

第五中学裘勇仁同学夺下英语学科竞赛第二名。

第八中学邱清同学夺下政治学科竞赛第二名。

第十六中学徐季和同学夺下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三名。

第二十中学丁向明同学夺下政治学科竞赛第三名。

评委说:

这次各科竞赛获奖只有十三人,又是AA中学第一名,夺下了十二个书包。请同学们上台受奖。

十三个同学都到台上。

郑局长见王行莉怏怏不乐,滴下了两滴泪水。忙问:“王行莉同学,谁欺负你?你讲出来,我替你出气!”

“没有人欺负我!”王行莉低着头说:“是我自己欺负自己。”

郑局长诧异地问:“自己怎么会欺负自己呢?”

“因为我哥哥当年参加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竟把七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王行莉说:“可是我物理学科竞赛差了几秒钟,只夺下第二名,比不上我哥哥。”

“哦!原来这样。我说王行莉同学呀!你二姐参加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夺下了五个学科第一名,历史学科竞赛第二名,物理学科竞赛第二名,她也愁眉苦脸,说会被你笑。这次参加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她夺下了九个学科竞赛第一名,只有地理学科竞赛也差了几秒钟只夺下第二名,她也气得半死,说会被你笑。如今你又是这样,你别人心不足。这一次你胜了你二姐当年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一点点,就说比不上你哥哥,是不是你们兄妹三人说过要比赛吗?”

“没有!”王行莉低着头说:“我们兄妹怎么会说要比赛呢?我与二姐本来就比不上哥哥嘛!”

“既然你姐妹认为比不上你们哥哥,那就别比好了。”郑局长搖头一笑,说:“王行莉同学,你还有机会跟上你哥哥的,下次高中二年級你参加各科竞赛加把劲,把十个学科竞赛的第一名都夺下,这不是很好吗?”

王行莉听了,破涕为笑,说:“郑局长说得对!我会努力的。”

台下老师、同学们这才知道那个王行莉是读书王的小妹妹,怪不得这么厉害!读书王两个妹妹都这般优秀,这一届全县又没有人是王行莉的对手了……

郑局长见王行莉笑了,心中暗笑。这王行莉还是小孩子,鼓励一下,她就认为可以继续努力,争取下次夺下十个学科竞赛第一名,所以笑了。他一笑说:“现在颁奖开始!”

于是,郑局长按照各科竞赛同学姓名及获奖的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拿起书包分别挂上同学的脖子……

之后,又给台上这些获奖同学的老师颁奖。

郑局长对丁芳芳说:“你与张立老师把王行莉等这一班同学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一直教到初中二年级,才能可想而知。现在教育局把你与张老师的工资提升一级,奖金加倍,并各奖一面奖旗。也给AA中心小学、AA中学各一面奖旗。给教初中二年级第一班的各个教师各一面奖旗,并加奖金。邱峻山、方玉柳等领导有方,也给一面奖旗,麻烦你把这些奖旗带回去,把奖旗拿给学校,把个人奖旗分给他们。”

“是!”丁芳芳接过奖旗,称谢:“谢谢郑局长,谢谢教育局各位先生和评委先生!”

郑局长正色地说:“教育局一向赏罚分明,你教得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人才,教育局按功行赏,教不好,就扣奖金。王行莉同学小学毕业考考上全县第一名,已送教育厅备案了。如果她考不上清华大学,那么,你们班的老师就回家种田去。那时,教育局就想袒护,恐怕也力不从心,你记住。若然王行莉考上清华大学,朱清兰等也考上大学,教育局就把你与张立提为高中一级教师。这就是体现出赏罚分明。你与张立等努力吧!”

“是!”丁芳芳也正色地说:“听郑局长的话,坚决把王行莉同学送入清华大学的校门。把朱清兰等送入大学校门。”

郑局长又给第一中学的带队老师,第二中学的带队老师,第三中学的带队老师,第四中学的带队老师,第五中学的带队老师,第八中学的带队老师,第十六中学的带队老师,第二十中学的带队老师各奖一面奖旗,以资鼓励。

……

丁芳芳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笑逐颜开,教上这样的学生,真是平生之幸,不但给学校带来荣誉,而且也给自己带来了经济上的利益和名声。她吻了一下王行莉,带着她们上了校车,兴高采烈地回校。

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何士娜、郭新明、张正英、关燕玉等都喜笑颜开地迎接,因为丁芳芳已用电话告诉了校长、副校长,大家都知道这一次王行莉等同学又夺下了全县第一名。邱峻山安排腰鼓队演奏,全体干部老师都笑容满面,站在校里停车场。

丁芳芳先下车,把奖旗分给了众人,并把AA中心小学、AA中学的奖旗交给方玉柳。

王行明笑靥如花,在迎接王行莉。见王行莉和自己前次参加竞赛回来那样愁眉锁眼的,一笑说:“我的好妹妹,背了七个书包还不高兴!为什么呢?”

王行莉说:“我的物理学科竞赛差了几秒钟,第一名被第四中学的汪来夺去,我只夺下第二名。”

“哎呀!这是小事嘛!差了这一点就不高兴!二姐前次在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还有两个书包是二等奖的嘛!妹妹已经胜过二姐了。有的事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理想,应该想开一点。下次参加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去努力夺取十个一等奖的书包,不是很好吗?你这么愁眉苦脸的,会被老师、同学们见笑呢!”

王行莉听了,真的害怕被老师同学们笑,立即整了整表情,一笑说:“二姐说得对,我听二姐的话。”

王行明陪着王行莉,到王行莉宿舍。邱峻山和丁芳芳、张立等接踵而来,邱峻山问王行莉参加各科竞赛的经过。

王行莉把各科竞赛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邱峻山听了,非常高兴地说:“我们听你的话,让苏方、杜求来去而不换人,苏方也夺下了数学学科竞赛第三名,杜求来夺下作文学科竞赛第三名。太好了!”

一百五十一 校花现身

“是呀!”王行莉笑吟吟地说:“所以我说,如果换人未必那么理想。”

“说得有理!”方玉柳说:“王行莉同学,王行明同学,和各位参加各科竞赛的同学,今天晚上要举行小宴,你们要来参加,中学老师也都要参加小宴。”

“是!副校长!”王行莉、王行明一笑说。

朱清兰笑着问:“班长!现在咱们要不要去教室?”

“现在还早,应该去教室。”王行莉说:“一点时间都不要浪费。”

“是!班长!”朱清兰等点头含笑说。

“我也要去教室。”王行明说完,站起来走了。

王行莉、朱清兰、李玉婷、苏方、杜求来一齐走出宿舍,王行莉锁上门,向教室走去。

来到教室,王行莉见全班同学都聚精会神地学习,心里很高兴。她走了进来,全班同学一看,欢呼雀跃:“班长回来了!太好了!班长!这次竞赛你一定夺下全县第一名,对吗?”

“对!是夺下全县第一名,背了六个一等奖书包,一个二等奖书包回校。”王行莉接着一叹,说:“遗憾的是这物理竞赛差了几秒钟,被第四中学汪来夺去了第一名,我只夺下第二名。”

“班长,这只差一点点沒关系嘛!”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

“当然是没关系的。”王行莉笑微微地说:“现在我回来了,有遇到什么难题拿来我看。”

“是!”几个同学一起拿着簿子走了过来,把不会做的题,问王行莉要怎么做?

王行莉一一给予指点。然后,学习自己的课本。

……

到了黄昏,丁芳芳跑来说:“我说王行莉同学呀!学习也不在这一点时间上,老师们都去了大餐厅,只有你们几个参加竞赛的同学还没有来,校长叫我来叫你们呢!快走吧!”

“是!老师!”王行莉笑着对同学们说:“现在我们要去参加小宴,同学们自觉学习吧!”

同学们一齐说:“班长放心!我会努力学习的!”

王行莉、朱清兰、李玉婷、苏方、杜求来跟着丁芳芳到了大餐厅。王行莉歉意地说:“对不起各位老师,刚才我们去教室,迟了一点,请各位老师见谅。”

邱峻山笑着说:“你们这么勤奋学习,这是好事,老师们都是喜欢勤奋学习的同学,厌恶偷懒贪玩的同学。王行莉同学,和各位同学,你们坐吧!”

“是!谢校长!”王行莉与王行明坐在一起,丁芳芳、王玉英左右相陪。朱清兰、李玉婷、苏方、杜求来坐在左右两边。

食堂服务员摆上酒菜。

邱峻山笑逐颜开地说:“这次咱们学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大获全胜,又夺下全县第一名,总共夺下了十二个获奖书包,真是可喜可贺。所以,今天晚上咱们学校举行小宴以庆贺。读书王兄妹真是非常了不起,为咱们学校带来了这么大的荣誉。现在,咱们先与读书王遙饮一杯。读书王,这次你的小妹妹参加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夺下了七个书包,其他同学都没有空手回校,这次咱们学校又夺下全县第一名。学校举行小宴以庆贺。请斟满酒,咱们师生遥饮一杯以庆贺。读书王,干!”便一饮而尽。

各位老师都站起来,擎起杯,异口同声地说:“读书王,干!”说完,一饮而尽。

王行明擎起杯,站了起来说:“哥哥,这次三妹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夺下了七个书包,没有给你丢脸,我与三妹在小宴上,擎此酒遙与哥哥共同庆贺,哥哥斟满酒,咱们兄妹干!”

王行明说完,把酒一饮而尽。

王行莉站了起来,擎起杯说:“哥哥,小妹这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虽然夺了七个获奖书包,六个是一等奖,但物理学科竞赛,小妹只夺下第二名,二等奖,非常遗憾。今天晚上母校举行小宴以庆贺,小妹擎奉此酒,遥与哥哥喝上一杯。请哥哥斟满酒,咱们兄妹干!”

王行莉说完,把酒一饮而尽。

何士娜笑着问:“王行莉同学,你家里的获奖书包可能比一个小商店还多!”

王行莉一笑说:“我哥哥两次参加各科竞赛,背了十七个获奖书包。我二姐两次参加各科竞赛,背了十七个获奖书包。这一次我参加各科竞赛,背了七个获奖书包。共四十一个获奖书包。”

“那你下一次高中二年级参加各科竞赛,又要夺下十个一等奖的书包了。”方玉柳含笑说:“恐怕全县没有一家比得上你家获奖的书包了,真令人羡叹。”

“想是这么想,可是沒有那么理想!”王行莉叹道:“就如这次参加竞赛中,那物理学科竞赛,我一看完沒有做错,立即跑去交卷,谁知第四中学汪来才交卷,抢前一步,差了最多三秒钟,他把第一名夺下了。而我呢?当然是第二名了。副校长,您说,有沒有气人?”

王行明接着说:“三妹物理竞赛差了三秒钟,夺不下第一名,而二姐呢?也是这样,那地理竞赛,我也看完认为没有做错,立即就去交卷,这是争分夺秒嘛!谁知第一中学的郑秀明也才交卷,也差了最多三秒钟,我气得半死。如果只夺下六七个学科竞赛第一名,我也沒有这么生气,反正不能把十个学科竞赛第一名全夺下。可是偏偏九个学科竞赛第一名都夺下,而地理学科竞赛第一名却不能称心如意地夺下,美中不足,不能圆满,我三天三夜想不明白,现在还在想,将来也一定会再想。”

“奇怪!奇怪!”王行莉诧异地说:“二姐,为什么我也这么想呢?”

“这有什么奇怪?”王行明一笑说:“咱们是姐妹嘛!当然会想到一处去的。”

“对!对!对!”王行莉笑微微地说:“二姐说得没错!”

关燕玉心中暗笑,这种事别人也会这么想的,不见得只有你姐妹这么想。你姐妹读书是很好,但毕竟是小孩子,见识狭窄。她一笑说:“当然嘛!姐妹是心相连的,平时的语言行动都会心领神会,心意相通,心照不宣的。”

“关老师说得对!”王行莉接着说:“有时候我哥哥二姐要说什么话,我先已明白了。而我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哥哥二姐也先知道了。”

关燕玉含笑说:“就是嘛!这就是心意相通。”

……

王行义在清华大学这段日子里,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还是死缠不放,但王行义只应邀陪周丁芬、欧阳花一次出去玩,在交谈中,王行义还是坚持说他爱上李玉华,请另择对象。周丁芬、欧阳花虽然没有办法,但也没有灰心,继续再追。

王行义只有一次与尉迟慧,出去玩,到了老地方,搂了一次。因为王行义没有时间,星期六下午、星期日他在宿舍与裘得胜学习武术,她们找不到王行义。即李玉华也没有去找王行义,女学生不能随便去,男宿舍找人的,招来同学们的议论,败了名誉。

这一天,国庆节到了,同学们在大操场欢度国庆。中午吃了午饭,王行义到了宿舍下面,突然见到三个女学生,分成三角形站着,王行义一看,这三个女学生都生得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不肥也不瘦,身高差不多都在一米六十三至一米六十四左右,皮肤白里透红,真是绝色美人!他心中暗赞,真是国色天香,今天以饱眼福,也算有缘。历史上传说的四大美人,可能也比不上。还有七朵校花他也没有见到,而一年级的校花又有几朵……可见现在的大美人真是盈千累万,自己是井底之蛙了……

这三个人生得一样美,可以说平分秋色,尉迟慧生得那么美,如果站在这三个女学生面前相比,那就大大逊色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学生。他想,难道这三个是校花……

他呆呆地看着三个女学生,张启发来到他身边说:“班长,站在这里干什么?上宿舍吧!”

王行义回过神来,一笑说:“好!”

他才要转身而去,其中一个女学生问:“喂!你是不是读书王王行义同学?”

“正是!我叫王行义,读书王三个字是人们按给我的绰号。”王行义说:“芳驾是否找我有事?若是随便谈谈,在下失陪了。”

张启发悄声告诉王行义:“这三个女学生是咱们这一届的校花,在星期六下午、星期日多次来找班长,都是高兴而来,扫兴而归。因为班长在星期六下午、星期日很少在教室或活动场所,她们找不到,曾经问过咱们班里不少的同学,你们班长读书王在哪里?同学们都是回答,不知道。她们也问过李玉华,李玉华冷冷回答,不知道。以致从去年至今一年多的时间里,今天才见到你。听说这三朵校花是在同一个班,由于食堂与咱们的食堂相隔了两幢楼,宿舍也是这样,虽然是同一所学校,但也不易见到,除了星期六下午,星期日才有时间寻找,否则,读到大学毕业也不会认识的。以我认为,她们今天是刻意来找你的,同学们从这三朵校花多次来找你的心情来看,无不议论纷纷,说这三朵校花对你有意思,要麻烦你了,只是班长听不到这话罢了。你今天不与她们讲清楚,她们决不罢休,会接二连三地找你的麻烦。”

“哦!原来这样!”王行义暗暗搖头。

“是呀!咱们全班同学都认识了这三朵校花。”张启发含笑说:“只有班长不认识而已,因为她们常来咱们班里打听班长在哪里?班长跟她们谈,我先上宿舍了。”

“好吧!”王行义又向三朵校花望去,其中一朵校花杏眼含春,桃腮带笑说:“我当然找你有事。听说咱们这一届有一个绰号‘读书王’的王行义是第一班的班长,长得很英俊,是一个才貌双全的男学生,我们有点不相信,所以刻意来访,谁知一次次都徒劳往返。因为咱们在星期六下午,星期日和节日放假才有时间,我们在星期六下午或星期日,节日放假来访,多次找不到你。我们问你班里的同学,他们也说不知道班长在哪里!我们去各个活动场所寻找,也找不到。我们认为读书王一定结交一个红颜知己,与红颜知己去玩了。但我们也没有心灰意冷,觉得很好奇,就在今年这个国庆节来访,真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地相逢!再差五分钟,你就上宿舍了,我们又找不到了。所以,我们就在这里等。你班里的同学我们虽然不知道姓名,但人面都认识记住了,只有读书王我们没有见过。你走来的时候,我们就认为是读书王了,何况刚才那个同学已叫你班长!我们才相问。”

另一朵校花接着说:“你还没有问我们的姓名呢!是不是有点失礼?”

“哦!是有点失礼!”王行义苦笑说:“请问三位小姐芳名!”

“问我吗?好!我告诉你!”这一朵校花一笑说:“误会道歉言是空,织女只去做长工,人母今年十八正,休问南北与西东。”

王行义笑着说:“猜哑谜吗?这误会道歉言是空,误字去掉言是吴字,织女只去做长工,织字去掉只,却加上工是红字,人母今年十八正,人母是个每字,十八是个木字,合起来是梅字,原来小姐是姓吴名红梅。”

那朵校花呆了一呆,点头说:“猜对了!”

又一朵校花含笑说:“言在东,午在西,二曜同光照云霓。”

王行义不假思索地说:“言在东,午在西,是个許字,二曜同光是个明字,原来小姐姓许名明。”

那朵校花也呆了一呆。她真想不到王行义会如此轻易地猜出来!笑着说:“猜对了!读书王名不虚传。”

另一朵校花微笑说:“两个铁圈上下连,游春人去日上天,未生子来女在边。”

王行义一笑说:“两个铁圈上下连是个吕字,游春人去日上天,春字去掉人和日是个三字,未生子来女在边,未字加上女是个妹字。原来小姐姓吕,叫三妹。可能你在家庭中是排在第三,对吗?”

这一朵校花也呆了一呆。点头微微笑着说:“猜得没错,我叫吕三妹,有两个哥哥,我是第三。读书王聪明绝顶,佩服!佩服!”

一百五十二 校花相陪

吴红梅笑盈盈地说:“读书王,我们为了找你,至今还没有吃午饭,因为怕吃了午饭就会失去找你与你相逢的机会,所以,只好挨饿了。现在你就带我们去食堂吃饭,怎么样?”

王行义认为如果带这三朵校花去吃饭,难免被同学们议论,说他已与校花一见钟情,即李玉华也会说他移情别爱。尉迟慧、欧阳花、周丁芬更会讽刺嘲笑他,使他难堪。便嗫嚅一下说:“恐怕这时没有饭了。”

“怎么会没有饭呢?”许明淡淡一笑说:“恐怕你是不肯带我们去,怕自己掏钱。我告诉你读书王,你不要这么小气,我们有钱,不会让你亏本的,你放心就是。”

王行义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许明同学不要误会。好!好!好!我……我就陪你们去吧!”

“这才对呀!”吕三妹笑靥如花,说:“我知道你不是小气,而是怕被爱你的女同学误会,对吗?这有什么!不管男女,都应该有人爱,有人争,否则,这个人一定有毛病。就算遂了夙愿,我认为也没有什么味道。读书王,你说对吗?”

“这话我可不敢苟同!”王行义一笑说:“有的男女一见钟情,女的非对方不嫁,男的非对方不娶,矢志不移,这种爱情难道不值得人们欣赏吗?”

“说得倒也是!”许明笑着说:“请问读书王的红粉知己是谁呢?”

王行义回答:“我已爱上了李玉华!”

“李玉华、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我们认识。”吕三妹含笑说:“因为我们去访你时,特别注意你班中的小美人,并问了姓名。那李玉华嘛!你也看得上?你去爱李玉华,不如去爱尉迟慧!真是萝卜白菜随人所爱。”

王行义皱起眉头说:“如小姐这般认识,那么,容貌比较差的男女就没有人爱了,对吗?”

“这不同!”吴红梅笑着说:“以读书王的名声和这么英俊的学生,应该择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学生才对。我认为嘛!李玉华、尉迟慧、欧阳花、周丁芬都配不上你,你应该配上咱们这一届的校花才对呀!”

“那我可能没有这个艳福。”王行义苦笑说:“这种非分之想,我想都不敢想。喂!已到食堂了,别说这种话了,三位小姐想吃什么呢?”

许明笑着说:“干饭三碗,一碗羊肉汤就行。”

王行义一笑问:“那你们是要一起喝酒,对吗?”

“我们三个人都是在一起吃,都是这样吃的。”吕三妹含笑说:“不喝酒!”

于是,王行义去买了三碗干饭,一大盆羊肉汤,外加一碗鹅肉和一碗炸鱼。然后交了餐票。

原来,食堂的餐票只能在本食堂用的,别的食堂餐票是不能用的。

吴红梅一笑说:“读书王,你买了这一大盆羊肉汤,又加两碗鱼肉,丰盛了一点,多少钱?我付给你。”

王行义微微一笑说:“你如果想败我的名誉,就把钱付给我。你们来访我,就是我的客人,若然不是我的客人,我为什么要陪你们来吃饭呢?”

“你既然这么说,那你以后到我们那边去玩,让你吃还,怎么样?”吕三妹又含笑说。

“这话还差不多,我爱听。”王行义笑着说:“只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去你们那里,因为我星期六下午至星期日在读书,准备考研究生,这是我心里话。”

“你学习成绩这么好,还怕考不上研究生吗?”吴红梅接着说:“怪不得我们几次来访,同学们不知道你在哪里,即使想考上研究生,也不在这一点时间上,对吗?”

“话是没错,但浪掷光阴非常可惜。”王行义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我尽量争取好了。不知三位小姐是否同一个班?”

“不要叫我们小姐好了!”吕三妹不高兴地说:“在学校只有同学,没有小姐。你为什么不叫名字呢?我是出身在一个农民家庭,许明同学也是出身在一个农民家庭,吴红梅同学也是出身在一个农民家庭。叫我们小姐,我们会面红耳赤,愧不敢当!”

“太好了!”王行义笑了起来说:“我也是出身在农民家庭,真想不到许明同学、吕三妹同学、吴红梅同学也出身在农民家庭,我还认为三位是官家小姐呢。”

“我们是同一个班,你以后去我们那边走过了那两幢教学楼,对面右边就是我们的教室。”吕三妹用手指着,接着问:“可能你只在这个周围走着,都没有去游览过咱们学校的整个面貌,对吗?”

王行义苦笑着,坦白地说:“说对了!我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

许明站了起来,笑微微地说:“读书王,现在你陪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王行义嗫嚅一下说:“恐怕下午老师会找我,不如改天吧!”

“这国庆节放假,老师怎么会找你呢?”吕三妹不高兴地说:“你这推三阻四不是瞧不起我们吗?”

这时食堂里看热闹的学生已来了很多,因为这三朵校花有的同学还没有看到,听说这三朵校花陪着王行义在食堂,所以来看三朵校花生得怎么样?这时一见校花的花容月貌,无不羡叹!

李玉华已见过校花,因为三朵校花来访王行义时问过她。她见三朵校花果然生得天姿国色,如花似玉,立即心生嫉妒,对三朵校花冷冷地回答,不知道。但她存心不把这事告诉王行义,怕王行义对三朵校花萌生爱慕,那就糟糕了。她每一星期到星期六中午和星期日,以及节日放假,见三朵校花又来找王行义,就提心吊胆,忐忑不安,万一王行义碰上三朵校花,而看上三朵校花中的一朵,对她移情别爱,那却如何是好!幸好从去年到现在,三朵校花多次来访王行义,都没有见到王行义。

国庆节到了,她又局促不安起来,早晨总算过去了,吃了中午饭,她与王行义都要去宿舍,她蓦然见到三朵校花站在王行义住的那幢宿舍楼下面,心中突宊乱跳,她躲在一边,王行义与三朵校花的谈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她心里很高兴,知道王行义对她沒有变心。

之后,三朵校花说要王行义陪她们吃饭,王行义鉴于礼貌,便与三朵校花去食堂,她尾随而去,在一个角落偷听王行义与三朵校花的谈话。后来,班里的几个同学也走进食堂看校花,她就挤在人群中。

尉迟慧也挤在人群中。周丁芬、欧阳花也站在一边。这三人是见过三朵校花,只因心怀嫉妒,不愿意去问三朵校花的姓名而已。她们知道校花一旦出现在王行义面前,她们就什么都完了。王行义一定会去爱三朵校花中的一朵,不会爱上她们的。不过,她们也各有一种想法。周丁芬认为王行义会去考研究生的,她也一定会轻而易举地考上研究生,而校花不一定会考上研究生,她就赢得了与王行义常在一起的条件,不怕三朵校花。欧阳花是认为只要能先把王行义拉入怀抱,王行义一向以君子自居,是不会抛弃她的。只要能在校花尚未在王行义面前现身的时候赢得了王行义的心,就不怕三朵校花把王行义夺去。尉迟慧是认为王行义已爱上她了,不会变心的。她只怕李玉华,不怕三朵校花。如果情况不妙,她就孤注一掷,献身于王行义。虽然名誉不好,但总比心上人被别的女学生争去好得多。不过,这件事必须在大学毕业时进行,尚若现在或明年干下这件事而怀孕,那要怎么办……

这四个女学生中,李玉华思想负担最重,因为她爱王行义最深。而她的情敌这么强,她是完全斗不过的。不过,她从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见王行义对她沒有变心感到很高兴,聊以******尉迟慧、欧阳花、周丁芬听同学们说王行义与三朵校花在宿舍楼下面见面了,王行义已与三朵校花去食堂吃午饭,所以前来看王行义对三朵校花的态度怎么样。

三朵校花讲话肆无忌惮,讲得很大声。因为她们见食堂来的同学越来越多,知道这些同学还沒有见到她们,是仰慕她们,刻意来看她们到底生得怎样的容貌,美到什么程度?所以,故意讲得大声,让诸多人都听见。

这三朵校花一向以自己的花容月貌引为骄傲,已被诸多同学看过了,她们一点也不感到羞涩,因为她们生得很美,被人们看已经形成习惯,习惯成自然,她们也就坦然地让同学们看。这三朵校花被安排在同一个班时,在去年注册的头一天相见,就互相吃了一惊,都在想怎么会有两个女同学生得这么美?与她平分秋色!交谈之下,觉得话很投机,就惺惺相惜,宛如姐妹。于是,问起家庭处境,知道三朵校花都是出身农民家庭。后来在食堂吃饭时都在一起吃,由于沒有什么钱,一向省吃俭用。

这时,忽听王行义苦笑说:“我怎么会瞧不起你们呢?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相陪吧!但不知要去哪里呢?玩的路线和地点由你们确定吧!”

“我知道你若闺中小姐不出闺门,那好吧!”许明笑着悄声说:“红梅同学在前,你跟着红梅,三妹跟着你,我在后。不然的话,让你在前,你又不知道去哪里玩比较合适,若然叫你在后,又怕你偷跑了。红梅在前,也就让红梅主张,这样比较好。你认为呢?”

“你怎么会认为我在后会偷跑呢?”王行义又苦笑说:“那好吧!”

“哎呀!陪我们去玩,又不会被我们吃掉!”许明一笑说:“你怎么这般愁眉苦脸呢?”

“好吧!好吧!走!走!走!”王行义站了起来,跟着吴红梅,吕三妹跟着王行义,许明在后,走出食堂。

王行义跟着吴红梅才走出食堂,忽然遇上吕老师,不禁面红耳赤。

原来,吕老师因国庆放假,怕班中同学闹事,去教室看时,见教室空无一人,她见班中的同学都向食堂跑去,她认为这个时候吃午饭已过时了,吃晚饭尚属过早,莫非食堂有人闹事!便也去食堂。才到食堂外,见许多同学在食堂里,既没有吵闹,又没有大声议论什么。忽见王行义跟着吴红梅,后面是吕三妹和许明。她是认识这三个女同学,因为学校人们评说这三人是这一届的校花,所以刻意去问这三个女同学的姓名,就认识了这三人。她也曾听同学们说三朵校花来访王行义多次了,只是没有与王行义见面过。她已怀疑这三朵校花莫非对王行义有意思?而班中女同学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爱上王行义,她是知道的,并且听说王行义已爱上李玉华,对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还没有爱上,她有点诧异,王行义怎么会去爱李玉华?凭王行义的名声和容貌应该去与这一届的校花相爱才对呀!

忽又认为王行义学习非常认真,星期六下午、星期日和节日放假都在宿舍学习,这是王行义想考上研究生。可能因为这李玉华是同乡,李玉华来学校和回家都与王行义一起来去,如果李玉华向王行义说已爱上王行乂,那么,王行义不善于处理爱情之事,又不便拒绝,也就随口说他也爱上李玉华,这是口头敷衍而已。按王行义对这班中四个女同学的态度来看,都没有流露出一点真心的爱。对李玉华也没有特别亲热的表现。只是李玉华已沉入爱河,没有认真去观察王行义的态度罢了。

吕老师是很疼爱王行义,王行义读书非常好,一年多的时间里,每次考试都是满分,不像有的同学认为考上大学了,就认为考有及格就可以了,拿到大学毕业证书就回去找工作了的这种思想。而这第一班同学在王行义带领下,受王行义的影响,也认真学习。特别是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为了争夺王行义,认为应该拿出好成绩来,排在王行义面前,那就更明显分出优劣,拼死学习。其他班干部当然也如此。同学们见了,也害怕成绩下降,被老师责骂,非常勤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王行义等勤奋学习影响下,全班同学都勤奋起来……王行义的领导能力又很强,没有得罪一个同学,与同学们和睦相处,同学们即使有闹过小意见,王行义都是摆事实、讲道理,用巧妙的语言去启发,去动员,全班同学如成一体,上下一心。王行义对爱情方面没有对某个女同学过分亲热的流露,包括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虽然王行义不善于处理爱情,但这种做法完全不会影响同学们的学习。同学们也知道王行义尚未恋爱,这是尉迟慧、李玉华、周丁芬、欧阳花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单相思……

这时,她见三朵校花已找到了王行义,并且从陪着三朵校花的王行义的态度上知道了三朵校花要王行义陪她们去玩。王行义完全没有对三朵校花中的任何一朵有着萌生爱慕的表情和态度的流露,这一定是三朵校花用话相激,逼使王行义去陪三朵校花。她心中感到很可笑,这三朵校花也太奇怪了,一起陪王行义去玩,这是对王行义已心生爱慕,这没错!但三朵校花在一起,会谈出什么结果来?并且会互相干扰,互相嫉妒,这怎能成就夙愿……

一百五十三 校花小计

吕老师从这三朵校花多次来找王行义已知道三朵校花对王行义一是好奇,看王行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二是想若然王行义是个才貌双全的男学生,就要委以终身,这是爱情第一步的‘相亲’。可叹的是三朵校花一齐来,如果三朵校花都看上王行义,那么,这情天欲海将要掀起了轩然大波,她们在情场角逐上必然扯破脸皮,互相嫉恨。这么幼稚可笑的做法,真令人匪夷所思,也令人非常可笑……

如今,吕老师认为王行义即使陪着三朵校花也谈不出所以然来。她对得意的学生王行义问:“行义同学,你现在要去哪里呢?”

王行义脸红直到脖子,嗫嚅一下说:“她们要与我出去走走,我想现在没有什么事,就陪她们去玩。”

吕老师一笑问那三朵校花:“是这样吗?”

那三朵校花见那么多同学在看着她们,毫不在意,因为这种事是司空见惯的,她们见有的同学看见她们有的发呆,有的直愣愣的,是被她们的花容月貌吓成这样,便引为骄傲,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唯有见到老师心中害怕,不管是教她们的老师,或不是教她们的老师,总是害怕。这时,见吕老师在问她们,吕三妹只得红着脸回答:“老师,我们是想向读书王请教学习的事,多次来访,见不到读书王,今天国庆节又来找他,总算找到了,所以,想与读书王出去走走,一边散步,一边向读书王请教。”

吕老师听了暗笑,这种话又怎能掩盖心中的真正目的?她一笑说:“哦!既然是向读书王请教学习的事,那你们就去吧!”

说完,又问王行义:“你知道她们三人是谁吗?”

王行义本来是听张启发同学说这三个女学生是这一届的校花,可是他真不知道是不是校花,为了证实是不是校花,他只得回答:“初次见面,还不知道。”

吕老师笑着说:“那我告诉你,她们是你们这一届的校花。”

“是这一届的校花?”王行义愣了一下,这三个女学生果然是校花!怪不得生得这么美!便说:“那我不去了!陪校花去玩,非同小可!”

吕三妹听了,冷冷地说:“校花是人们按给我们的,好像你的读书王绰号一样,也是人们按的。请教学习,跟是校花不是校花有什么关系?若然我们一个人陪你去玩,你顾虑重重,怕被同学们议论说是谈情说爱,那么,我们三个人陪着你,会是谈情说爱吗?你堂堂一个班长,绰号读书王,讲话这般不算数!刚才说要陪我们去玩,现在就变了!”

王行义尚在犹豫不决,吕老师一笑说:“去吧!没关系的!早一点回校。”

“是!吕老师!”王行义便与三朵校花走出校门,来到大公路。

他们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谈。吴红梅常常回头,见王行义跟她走得很近,而许明与吕三妹已与她拉了一段距离,约有三十米左右。她就跟王行义并肩走着。笑着问:“行义!刚才在宿舍楼下见到我们的时候,你是不是已失态?”

王行义回头一看,见吕三妹与许明已与他有一段距离,便尴尬一笑回答:“是有点失态,因为我还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学生。喂!等她们,她们走得这么慢,不要走丢了!”

“她们走得慢跟咱们有什么关系的?反正去的地点是公园,她们是知道的。”吴红梅又一笑问:“那你有没有喜欢我?”

如果说不喜欢,那是违心之言,这等美人,谁不喜欢?王行义点头说:“当然喜欢。”

“既然喜欢,那你就应该爱上我。”吴红梅脸上一红,接着说。

“我已爱上了李玉华,已经告诉你们了。”王行义苦笑说:“我不能因为你生得比李玉华美而把李玉华抛弃,去爱上你,让人们议论我的薄情。”

“因为李玉华配不上你,所以你抛弃她别人不会议论。”吴红梅说:“按你的才貌应该配上咱们这一届的校花才对,而校花也应该配上英俊的班长,这才不会被人议论。从宿舍楼下面我一见到你,就爱上你了,古人一见钟情,正是我今天的写照。读书王,咱们相爱吧!”

“我的心已给了李玉华,你应该另择对象才对!咱们学校里这一届这么多班长,而只有你们三朵校花,你们去挑吧!”王行义说:“我劝你别去夺李玉华的爱,使李玉华痛苦一辈子。”

“那你沒有爱上我,难道我就不会伤心痛苦一辈子吗?”吴红梅花容变色说:“李玉华若才貌都胜过我,我是不会去与她竞争的,她才貌都不及我,我怎能不与她竞争呢?”

这话以前尉迟慧也这么讲,王行义哑口无言,他只能这么说了,这叫点到为止。吴红梅她们来找他已一年多了,一见钟情这是没有全面的,因为吴红梅、吕三妹、许明,肯定有听过同学们对他的议论,同学们也会把他的才貌讲给这三朵校花听,三朵校花听同学们这么说,已经在沒有见到他之前就已心生羡慕了。今天一见他的相貌,能不怦然心动!这一朵校花吴红梅这么爱他,他真不忍用不好听的话去拒绝,他反正已被许多女学生所爱,而在他面前献出纯洁的心已有几个人了,他都没有用不好听的话回绝,也是这么讲,只是用劝慰的话去叫她另择对象而已。

二人来到公园,见青年男女成双作对地挽着手在游玩,热闹非凡,吴红梅与王行义找了一块比较偏僻的条石坐下来。吴红梅出其不意地香了王行义一口。

王行义不高兴地说:“怎么能这样?”

吴红梅说:“我爱上你,不应该香你吗?真是岂有此理!连我香你都不肯!我问你,李玉华有沒有香过你,搂抱你?”

如果说没有,那是自欺欺人,吴红梅也不会相信。王行义只好点了点头说:“有!不过我们二人已相爱,这种事乃是自然而然的动作。而你爱上我,我还沒有爱上你,这就完全不一样了。对吗?”

吴红梅听了,非常不高兴地说:“你这样对待我,完全是砖厚瓦薄。”说完,便拉着王行义的手去抚摸她。

这个行动正是爱情三步骤,王行义已与尉迟慧已干过了这几个动作。他被吴红梅拉着手去抚摸吴红梅的娇躯,碰到吴红梅的身,宛如触电。吴红梅也宛如触电,就不由自主地互相抚摸起来。王行义忍耐不住双手捏住吴红梅的双峰,二人这时心情都非常激动,身子颤抖,讲话也不自然起来。吴红梅娇声喘着说:“这是女人的私处,你一定不知道,我第一次让你捏,不能有第二次了,快放手。不然被人们看见会败了名誉。相搂是可以的,你捏我的双峰是不行的。”

王行义听了,放下手来,搂住吴红梅,吴红梅满脸通红,也搂住王行义……二人已沉迷在爱情的幸福中……

良久,良久,忽听见一声娇笑,二人吃了一惊,回过神来,立即放开手,坐下来,向四面一看,沒有人来,觉得很奇怪。

吴红梅笑着说:“一定是吕三妹,许明她们,这笑声是吕三妹发的,我知道。”

“那糟糕了!”王行义忧形于色地说:“她们看见了咱们刚才相搂,如果向外宣扬,咱们岂不败了名誉?”

“糟什么糕?败什么名誉?”吴红梅笑盈盈地说:“男女相爱,这种香,抚摸,相搂乃是非常自然的事嘛!司空见惯,屡见不鲜,谁没有这么做!就是她们向外宣扬,也有什么关系!怕什么怕!现在我劝你,下次来幽会,也要这样,不过,不能干下那种见不得人的事,那种事应该留待新婚之夜,不然的话,在新婚之夜,我只有那一件少女最宝贵的东西是新的,而其他地方都被你抚摸过了,都是旧的。咱们应该互相体谅,即使到那时心情太激动,都想干下这种事,也要互相克制,唤醒对方。若然再干下那件事,那么,新婚之夜也有什么新的呢?你看对不对?”

“你说得对!我会听你的话!”王行义嗫嚅一下说:“可是我是爱上李玉华,还没有爱上你呢!”

“你沒有爱上我,为什么会搂我,抚摸我呢?”吴红梅脸色一变接着说:“你是不是刚才占我的便宜,而便宜占了,就想抛弃我,对吗?”

“刚才那先香我的是你,又是你抓我的手去抚摸你。”王行义分辩说:“我也让你香了,照你的意思去抚摸你,这有什么占便宜的?”

“那你刚才双手捏住我的双峰,这双峰是女人的私处,你也干了,我有叫你捏住我的双峰吗?”吴红梅怒了起来,接着说:“你捏住我的双峰,又搂住我,我认为你已爱上了我,也就让你搂。然后,为了表示亲热,我才开始搂你,对吗?”

“话是不错的!”王行义说:“但归根结蒂是你先戏弄我,到了那个时候,我无法克制自己,才有下面继续的动作,对吗?而这种动作不能说我已爱上了你。”

“你这么讲,那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了。”吴红梅怒形于色地说:“好!我就把咱们刚才的动作写信告诉你的妈妈,问她老人家,她老人家如果说,这种动作不能表示体现你已爱上我,那我也就算了。你把地址告诉我吧!你若然不肯把地址告诉我,我也可以了解到你的家乡地址。”

王行义知道妈妈要他择个才貌双全的女同学为儿媳妇,若然看到吴红梅的信,一定非常喜欢吴红梅,不喜欢李玉华了。他暑假在家的时候,妈妈就已说过不会有机会看到校花,那是说明非常并且渴望见到校花。吴红梅若真要给他妈妈写信,一定会说她是校花,妈妈那么渴望见到校花,一定非常高兴。他就是没有爱上吴红梅,妈妈也会说他有爱上吴红梅,并且会劝他去爱吴红梅的。他长叹一声说:“我真不知道有爱上你。”

吴红梅冷笑说:“你心中只有李玉华,而爱上我毕竟是才开始而已。好了!我在寒假,或暑假去你家里,拜见我未来的公公婆婆。”

王行义大吃一惊,说:“咱们的事还沒有达到成熟的地步,你去我家里,会被人们议论的,对名誉有影响,不能去!”

吴红梅冰雪聪明,从王行义大吃一惊的失态来看,怎能不知道她要去王行义家,王行义是非常忧虑的?忧虑爸爸妈妈会看上她而冷淡了李玉华,李玉华就别想当王行义的妻子了。便又冷笑说:“你不肯带我去也行,我也可以按地址找到你家的。到那时,我把一切都讲出来,让你一家去评评理。除了你自己以外,全家人如果不喜欢我,我马上就走,这该行了吧!”

“我爸爸妈妈一定很喜欢你,我是知道的,那么,李玉华不就完了吗?”王行义叹道:“这种事传出去,人们必然议论我的不是。你应该让我考虑!考虑!咳!我真倒霉,中了你的阴谋诡计!真想不到校花也这么阴险毒辣!”

“别讲这么难听的话,好吗?”吴红梅化怒为笑说:“我是爱上你,不是想害你,什么阴谋诡计,阴险毒辣!现在你说心里话,有没有爱上我?”

王行义认为如果说没有爱上吴红梅,那么,吴红梅又要生气。他只得红着脸回答:“有!不过,只爱一点点而已,我觉得没有什么深刻。”

“这就是了!”吴红梅笑靥如花,说:“咱们是初次交谈,当然印象不怎么深刻,以后多玩几次,爱就渐渐深了。我现在也不叫你立即把李玉华抛弃,被人们议论你薄情无义。只要李玉华知道我已与你谈恋爱了,她就会自动退出与我竞争的情场。而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也会退出这个情场竞争,你也省了不少的麻烦。”

“你说得对!”王行义一笑问:“那你在爱我之前,有沒有爱上其他男学生,去香他?也让那个男学生去香你、抚摸你、搂抱你?”

王行义问这些话使吴红梅很高兴,因为她认为王行义能问这样的话是想吃醋的表现。她正色地说:“在此之前,只有男学生爱上我,我沒有爱上男学生。在高中的时候,我当上班长,几个男同学偷偷爱上我,我们学校杜绝中学生谈恋爱,这种事就不能发生了。况且我也看不上班中的同学。在进入大学的校门后,有很多男同学追求,我都婉言拒绝,我会去香没有爱上的同学吗?会让他来香我、抚摸我、搂抱我吗?我从考上清华大学时,就想应该找一个才貌双全的男同学谈恋爱,我没有看上的同学,无论他怎么追求,我都不予理睬。几个星期后,听别个班的几个女学生说,第一班的班长绰号读书王生得非常英俊,我就想要去见这个读书王,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英俊。就立即在星期六下午与吕三妹、许明到第一班教室,见几个同学在学习,就问他们你在不在?他们说,我们班长不在这里。我们就去活动场所找你,同学们说,班长不在这里,在哪里我们不知道。就这样,我们一次又一次来找你,都是徒劳往返。第一学期过去了,第二个学期来了,我们继续找,又找了一个学期,没有找到你。我们没有心灰意懒,越如此一次又一次高兴而来,扫兴而归,就越想见到你。想不到这一次才与你见面!见到你之后,我心里是多么爱慕呀!我就决定今天向你吐出心中对你的爱,因为这是不能延期的,如果延期下去,恐怕又多生枝节了。我也知道一定有女学生爱上你,并且不只是只有一个女学生爱上你,这没有什么惊奇的。因为你读书王若然没有女学生争着爱你,那你一定有问题,所以,你被众多的女学生所爱,这是必然的,是很自然的。”

一百四十一 退出情场

文奇、文秋成绩下降,文有为、吕香玉本来已非常烦恼,可是又听到文奇与李千香联手打李玉兰,文秋与张相兰,联手打朱清兰、李玉婷。之后,又发生了文奇、李千香、文秋、张相兰,被同学们欺负的事……

文有为听了大怒。待文奇、文秋回家,厉声问文奇:“文奇、你真的帮助李千香去打几个女同学,想替李千香解围,激起同学们愤怒,联手打你。这件事过后,李千香衣服被撕,书包被扔,英语课本也不见了,你的被子被人撒尿,对吗?”

文奇低下头来说:“对!”

文有为怒火中烧,怒形于色地说:“你成绩下降到如此地步,不想好好学习,却有心去帮助李千香打那几个女同学!你真是比猪还要愚蠢千倍!我问你,李千香跟你是什么关系?她与李玉兰打架关你什么事?你却去帮李千香,结果呢!招来几个男同学来打你,你真是自讨苦吃,玩火**,人们议论纷纷说你没有父母管教,以致这般蛮横无理,胡作非为,真是不可理喻的恶性。这点议论正确,议论得对!我生这个不肖的臭小子,真是有辱祖宗。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文奇听了,胆战心惊,怕被文有为打,只得坦白说:“因为吕香香夺了我第二副班长,李玉兰夺了李千香第三副班长,我们心有不甘,准备打这两个人。原先说好,不管打谁都要联手。所以李千香先打李玉兰,几个女同学帮李玉兰打李千香,我信守诺言,就出手打那几个女同学。而几个男同学就联手打我。就这样吧!”

“你真是强词夺理!”文有为怒发冲冠:“那班委是老师任命的,不是吕香香、李玉兰自封的,你凭什么就想打这二人?你如果成绩没有下降,努力学习,你的第二副班长谁能夺下?如今成绩下降,职位被人夺去,你应该争取进步,超过她们,那么,这第二副班长不是已被你夺回吗?你这无理结怨,被同学欺负,也有何言可说?真是气死我了!”

文有为说完,转过身来,怒问文秋:“你为什么与张相兰,联手去打朱清兰、李玉婷?这事处理后,而饭罐被扔,书包被撕,书本丢在教室里,这是什么回事?”

文秋也低下头来说:“我的第一副班长被朱清兰夺去,张相兰的第二副班长被李玉婷夺去,后来学习委员又被杜求来夺去,我们非常不甘心,所以,想择个机会去打李玉婷和朱清兰,那杜求来是男学生,我们打不过,不想跟杜求来对面冲突。那一天,乘班长王行莉不在教室,张相兰就讽刺朱清兰和李玉婷,才引起了打架。”

吕香玉听了,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是地地道道的畜生,也跟文奇一样,不去详情察理,这班委难道是朱清兰、李玉婷巧取豪夺吗?人家是学习进步,成绩超过你们,才被任命取代你们的职位,你成绩下降,职位被人夺去,应该感到羞涩,暗下决心,拼死读书才对,怎么能去想用这种手段以雪心头之恨!你的无理取闹,自取其辱,我还替你脸红。”

文敏见文奇、文秋低着头可怜兮兮,瑟瑟发抖,这是怕被父母打。她长叹一声说:“爸爸妈妈,这事既已发生过了,骂也没用。只要文奇、文秋肯改头换面,努力学习,也就算了。文奇、文秋,把课本,作业拿出来,让姐姐看一看吧!”

“是!听姐姐的话!”文奇、文秋怕被爸爸妈妈责打,一边应着,一边跑进房中取出作业、课本,拿给文敏看……

……

文敏自正月初一参加同学聚会后,已退出情场,不肯给王行义写信。这一届高中毕业的第一班同学在这个学期中只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没有给王行义写信,其他同学都写信向以前的班长问好。

文敏的容貌平平,评不上美人。就在复旦大学的女学生中有的生得很美,她班里就有四个女同学容貌胜过李玉华,还有六个女同学容貌与李玉华平分秋色。文敏既然容貌平平,那么,追求的男学生也少了。在这种大学中读书,同学们都是优秀的,追求的对象就讲究容貌,女的追求英俊的男同学,男的追求美丽的女同学。班中十个美貌的女学生,都有男学生追求,而班中英俊的男学生理所当然被这十个美貌的女学生所向往,所追求。文敏既然认为与王行义不会有结合的希望,就想在班中择一个对象。谁知她虽然容貌一般,却眼光很高,竟然去爱班中一个很英俊的男同学。这个男同学立即回答:我爱的是个班中才貌双全的女同学,不是容貌平平的女同学,对不起!以后别跟我说这种话……

听了这话,文敏非常不好意思。而这事被那个男同学宣扬后,她被本班中的男女同学,接二连三地讽刺嘲笑:丑女也想去爱美男子,也不用镜照照自己,配得上吗……

接下,容貌平平的男同学也沒有喜欢文敏了。

……

丁杏花虽然爱上王行义,但认为王行义不会爱上她,那李玉华那么爱王行义,她的才貌都比不上李玉华,用什么去争呢?她又认为清华大学中一定有比李玉华更美的女学生,也一定会成为李玉华的情敌,那就让李玉华去竞争吧……于是,她决定退出这个情场。

……

吕秋花也是这样的见识。她很爱王行义,但也知道李玉华在追求王行义,又是在清华大学读书。即使沒有同班,但星期六、星期日可以去找嘛!而清华大学中的大美人也一定很多,李玉华为了得到王行义,必然会拼死追求,与情敌在情场拼死争夺。她应该识趣,退出这个情场……大学毕业,工作后再找对象也不晚……

……

王秋平也非常爱王行义。但自从正月初一同学聚会后,便决定退出这个本来就不会有成功希望的情场。决定工作后找对象……

……

郁香英知道与王行义结合一点也没有希望了,她的容貌不要说比不上李玉华,即连王秋平也胜过她,别再痴心妄想了。明知谋划不会成功的事却要去强求,那是愚蠢至极的女孩子。应该要立即抛弃在心中多年的爱,才不会烦恼受气……

她与文敏、王秋平这三个人中,她比较內向,但却非常刚毅、果断,心中想到这里,立即排除以前不该存在的这个少女秘密。她决定要彻底排除,不留余迹,把王行义的影子从脑子里逼出去,然后等待大学毕业,工作后再去想这终身大事……

既然她这么想,当然就不会写信给王行义。但王行义也沒有给她写信,这使她感到很高兴。因为她很害怕王行义的来信,这来信也许告诉她恋爱的情况,和安慰她的花言巧语,使她心中不能平静下来,心潮澎湃。自己放弃情场竞争比被所爱的人所抛弃当然好得多,一个方面说明自己有先见之明,另一个方面也说明把爱情奉献给别人,让心上人过上幸福的生活,这是何等的高尚!何等的胸怀!更免得将来自讨没趣……

……

为什么文敏、郁香英、王秋平对爱情的认识和见识有相同的一部分?一个方面可以推敲那文敏、郁香英、王秋平从小就与王行义一起读书,随着年龄的长大,从童年的好奇,想到要与王行义结为夫妇,这个好奇也就发展到爱。但她们只想读书,这个爱那是非常次要的,王行义即使去别的学校读书,也不会给她们带来悲伤的心绪,后来知道了爱情的一些道理,但这道理毕竟是很幼稚的,不会在心里生根发芽。初中到高中阶段,学校禁止谈恋爱,这个爱也淡了许多,大家都竭力读书,拼死学习,生怕考不上大学,没有心思去想这件事。当她们考上大学,又与王行义分手了,各奔自己读的学校,这个初恋也就渐渐淡了。另一个方面,她们才貌都比不上李玉华,而李玉华已爱上王行义,她们认为没有办法和条件去争王行义。因为李玉华在清华大学与王行义同一个班读书,条件良好,与王行义有四年相处,王行义即使没有爱上李玉华,但也日久生情,因情生爱,这是很自然的道理。何况她们听了李玉华的话,告诉了班中情况,说明自己的危险性。李玉华尚且认为自己的爱存在着危险性,那么,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还有什么希望呢?

丁杏花、吕秋花只认为自己比不上李玉华的才貌,又条件悬殊,这件事不会成功的,所以,也情愿退出情场角逐。更何况她们与王行义的认识,只仅仅在各科竞赛之时,相见只有两次,另一次是去王行义家。这个印象宛如浮光掠影,这个爱情非常薄弱,薄得如纸。她们想退出这个情场连一滴泪水也沒有流出来,更不用说什么牵肠挂肚呀!冥思苦想呀……

……

王行义也对爱情之事不甚了了,方玉柳曾说他不善处理爱情之事,一点没错。王行义只想读书,将来自己去开创一番事业,对爱情方面看得很淡。他认为如果爱上某个女学生,而那个女学生也爱上他,那就好了,这叫相爱。若然那个女学生不爱他,也就算了,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事!他听人们说妈妈当时没有爱上爸爸,以致与爸爸结合后,总是怏怏不乐。可是他见妈妈对爸爸也很好,没有什么怏怏不乐的流露。妈妈起早摸黑地辛勤劳动,维持家庭生活,而爸爸一向偷懒,惹得妈妈有时不高兴。他见爸爸这么偷懒,不肯帮妈妈分挑一些担子,减轻妈妈负荷,心中不免对爸爸的做法不高兴。但不高兴归不高兴,作为儿女不能指责父母的不是。他认为这是妈妈见爸爸的偷懒不高兴,如果爸爸能像妈妈那样勤劳,妈妈会不高兴吗?这种事跟爱情毫无关系,若然他喜欢上这个女学生,谁知道这个女学生偷懒不偷懒!

他在AA中学读书时,有文敏、郁香英、王秋平爱上他,在别个中学,又有李玉华、吕秋花、丁杏花爱上他,他那时都沒有爱上谁。他认为自己考不上大学,谁也不会爱上他,这几个女学生目前爱上他,是认为他读书比较好,他即使与这六个女学生中的随便一个相爱,并且山盟海誓,但今日信誓旦旦,将来考不上大学,也是情随事迁。正因为他这么想,所以,他不肯当面婉言拒绝,他认为目前就让她们爱吧!以后再说……

他也不知自己能不能考上大学,学习成绩达到什么程度?又认为如果考不上大学,那也是没有办法的。这般努力,这般成绩考不上大学,那还有什么办法呢?谁知他参加高考时,看每一科考卷原来这么容易做,他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好像胸有成竹,一口气把考卷做完了,他仔细检查一遍,认为决不会做错,就把考卷倒翻过来,在想下一科要出什么样的题,会不会做……而监考老师向他投来惊讶的目光。这个目光是认为他不会做,还是已经做完了考卷?他向监考老师笑笑,没有吱声。

……

一百五十四 吴红梅

王行义听了,疑团莫释,那吕三妹、许明与吴红梅共同来找他,如今又共同陪他出来玩,他和吴红梅在前面走,而吕三妹、许明在后,为什么会与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至今还不见二朵校花的踪影!难道说吕三妹、许明看不上他?只有吴红梅爱上他,所以,走到半路就返回学校,或在公园别个地方……对!应该是这样分析,才符合情理。他认为如果真是这样,倒也省了不少麻烦,免得又引起三朵校花互相嫉恨,互相争夺,结下不解之仇。他又想到暑假在家时,他与妈妈议论到若然校花爱上他那要怎么办?妈妈说,这还能怎么办?去爱上校花嘛……看来妈妈很喜欢校花为儿媳妇的……

他现在已是进退两难,如果说他没有爱上吴红梅这朵校花,那是假的。可是心中的李玉华要怎么办?还有尉迟慧,这两个女同学都很爱他,并且他已与尉迟慧、李玉华吻过、搂过,还说有爱上李玉华和尉迟慧。如今吴红梅又与他吻过、抚摸过、搂抱过,如果今天与吴红梅的谈话、动作被李玉华、尉迟慧知道,她们责问时,他要用何言解释?若然不承认这个语言和动作,那是隐瞒,承认之下,李玉华和尉迟慧都会非常伤心的。李玉华的伤心,他是有责任的。尉迟慧的伤心,他认为是尉迟慧在当时先戏弄他,以香、抚摸、搂抱的动作来说明他已爱上尉迟慧。他那时也只得说有爱上尉迟慧,实际上有沒有爱上尉迟慧,他至今还不知道。可是,他有爱上李玉华吗?他自己说有,其实上他也没有爱上李玉华。吕老师刚才就已从心里判断王行义没有爱上李玉华,因为王行义沒有一次跟李玉华有着特别亲热的表现。

而如今,吴红梅是爱上王行义,王行义有爱上这朵校花吗?王行义自己也不知道。他见吴红梅说来说去,要这般问,那般做,王行义只得说有爱上吴红梅。所以,可以说,王行义到如今爱上谁,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也没有人知道。

……

良久,王行义皱起眉头说:“那吕三妹、许明到哪里去?至今尚未见到她们。”

吴红梅一笑说:“她们是说到这里玩,可能是沒有找到咱们吧!”

说到这里,忽然敛容悄声说:“你既然已爱上我了,就不许心生邪念去爱上她们,接下去不论她们怎么说,你都拒绝,邀你去玩,你也不许去,免得受骗上当,到那时惹来无谓的麻烦,结下了不解之仇。从今以后只能跟我一起去玩,如果我不在,而许明、吕三妹来邀你,你立即婉言拒绝,不然你会中计!知道吗?”

“知道!你说得非常正确,我最害怕女同学纠缠。”王行义苦笑说:“我今天与你谈情说爱,已经对不起李玉华了,接下去要如何处理这件事还不知道!怎么敢再去惹这无谓的麻烦?给自己带来无穷的遗患!”

“李玉华的事以后慢慢想办法排解。”吴红梅悄声而郑重地说:“接下去是吕三妹和许明,你要特别小心。”

“我知道!”王行义一笑说:“也许她们还看不上我,你不要大惊小怪!”

“这是防患于未然,杜绝不该招来的麻烦,给自己带来排解不易的烦恼。”吴红梅正色地说:“无论她们看得上你或看不上你,你都要小心谨慎。知道吗?”

王行义笑着说:“不要再说第二遍了,说一遍就行,我不是那么愚蠢的,要你接二连三地教我,好像我是你的学生似的。”

吴红梅嫣然一笑,说:“多敲警钟对你有好处。你如果不听话,招来的麻烦,我也只好与你共同商议对策,这不是把我推进情场之中让我与她们成为情敌,互相倾轧吗?”

“对呀!对极了!”王行义有点不耐烦地问:“以后你要不要去我家?”

“怎能不去你家里呢?”吴红梅笑盈盈地说:“不但要去,而且要早一点过去,让我未来的公公婆婆见一见我,看我与李玉华谁能当上他们的儿媳妇?看谁强?”

“还有我二个妹妹,到时候别被我妹妹看轻了。”王行义微微笑着说:“我那两个妹妹是非常不简单的,她们小学毕业都考上全县第一名。”

“这么厉害!”吴红梅惊讶地问。

“是的!”王行义接着说:“我二妹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和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背上了共十七个获奖书包回家,和我当年一样。我三妹这次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也背了七个获奖书包回家,这两届,全县没有她们的对手。”

“你这么一说,我真还有点害怕起来。”吴红梅皱起眉头说:“那李玉华肯定去过你家,她们待李玉华怎么样?”

“你害怕什么?”王行义含笑说:“李玉华很会做人,她来我家时,首先就用好听的话去巴结,这一来,我的两个妹妹当然就不会去冷待她。不过,尽管李玉华再巴结,然而,我的妹妹也没有对李玉华有着特别亲热的表现。”

吴红梅又问:“你的两个妹妹生得很美吗?”

“生得比李玉华美,可能比不上你。”王行义一笑说:“这女孩子的容貌我也不会评论,我二妹已读高中二年级,她读大学的时候,咱们还没有毕业,你有机会见到我二妹的。”

吴红梅有点不相信地问:“你敢断定你二个妹妹都会考上清华大学吗?”

王行义反问:“你现在是全班第几名?”

吴红梅见王行义文不对题地反问她。她一笑说:“我怎能跟读书王相比?我是全班第十名。”

“如果我二妹成绩能保持下去,可能会当上副班长。”王行义有点得意地说:“我的三妹跟我的成绩差不多,我认为她们只要保持目前的成绩继续下去,考上清华大学易如反掌,都会当上副班长的。”

“这么说,你的两个妹妹才能远在我之上。”吴红梅叹道:“你兄妹如此厉害,我想当你两个妹妹的嫂嫂,确实有点害怕。”

王行义心中暗笑。是呀!以前那文敏、吕秋花、丁杏花爱上他时,也害怕这两个妹妹,对王行明、王行莉都用好言好语去巴结,李玉华也是如此。如今吴红梅尚未与王行明、王行莉见面就已害怕起来,看来,吴红梅也一定会去巴结王行明、王行莉了。便含笑说:“既然你这么害怕我的两个妹妹,那就别当她们的大嫂了。”

“害怕归害怕,我怎能不当她们的嫂嫂呢?”吴红梅不高兴地说:“要我放弃对你的爱,想都别想。我就是要与李玉华竞争,不把你的心争过来,誓不罢休。”

“既然这样,那你就争吧!”王行义一笑说:“红梅,该回去了。”

“嗯!回去!”吴红梅说:“下个星期六下午到这里相会,怎么样?”

“我认为一个月相会一次就可以了。”王行义苦笑说:“我还要学习嘛!”

“不行!一个月一次太少了。”吴红梅说:“最少两个星期一次,这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那好吧!”王行义问:“如果下雨,那要怎么办呢?”

“那就改为星期日。星期日下雨就改为下个星期六下午,以此类推。”吴红梅说:“你我都不要在学校等着,就在这里等。下毛毛雨也要拖后,记住了吗?”

“记住了。”王行义说完,看到吴红梅的花容月貌,忍不住上前香了吴红梅一下,又捏住吴红梅的双峰,把吴红梅拉入怀抱……

吴红梅嗔说:“已说过我这双峰乃是私处,不能再捏,你怎么不听话?”

“好!好!好!我听你的话!”王行义说完,放开手,把吴红梅搂抱紧紧的……

吴红梅笑着说:“如今你对我的爱已有所发展了,我很高兴。现在咱们回去吧!”

王行义点了点头,放开手,二人一齐走了出去,见吕三妹、许明坐在一块条石上。吕三妹、许明见吴红梅与王行义走来,似笑非笑地说:“你们卿卿我我玩了这么久,我们已等得太不耐烦了。红梅同学,读书王,你们已相爱了吗?”

吴红梅与王行义面红耳赤。吴红梅说:“感蒙读书王相爱,已说好了。”

吕三妹问王行义:“读书王,真的吗?”

王行义点了点头。

吕三妹正色地说:“你既然已与吴红梅同学相爱,那就要坚如磐石,永不变心。对于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和你心中的李玉华就要把她们甩掉。甩掉的办法很简单,你不要用话去回絕,只要你与吴红梅同学多玩几次,让她们知道,她们就会知难而退,不会再去追你了。”顿了一顿接着说:“好!今天吴红梅同学的终身大事已经初步涉入,还要靠你们自己把爱情发展,到了成熟的时候,那就等大学毕业,结婚成家,这才叫圆满成功。”

“我知道!”王行义说:“咱们回去吧!”

吕三妹点头一笑说:“好!回去!”

……

回到学校,已是吃饭时间了。王行义请三朵校花一起去食堂吃了晚饭,三朵校花告辞回去,吴红梅对王行义回眸一笑,王行义向她挥手告别……

……

就在王行义与三朵校花出去玩的时候,吕老师已看见李玉华、尉迟慧、欧阳花、周丁芬花容惨淡,一个个愁眉锁眼的表情。她心中暗叹,王行义又已被三朵校花叫去玩,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然而,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已布下情圈角逐的局面已将烟消云散,她们的爱情已如一张废纸一样飘得无影无踪。她把这几个女学生叫到办公室,叫她们坐下。然后一叹说:“我今天叫你们来,是要跟你们谈爱情的问题。咱们是师生关系,我把几十年来对我所教的班里同学谈恋爱的经验告诉你们。头一年,我教的班中同学有的对同学还不了解,就以貌取人,谈情说爱起来,同学之间也就互相争夺,布下了情场竞争之局,互相抨击,互相倾轧,互相嫉妒,互相怨恨,同学之间视如寇仇。最后大学毕业,许多同学情场失意,怀着悲愤的心情离开学校,有的流泪,有的痛骂,男的骂女的水性杨花,朝楚暮秦,移情别爱……女的骂男的薄情无义,喜新厌旧,昨天才信誓旦旦,今日却分道扬镳……什么话都骂得出口,同学之情已丢到九霄云外,换来了不解情仇。虽然那一年的这种事在毕业后发生,但是非常严重,影响了同学之间的团结,走上工作岗位若然相遇,一定视同路人。到了第二年,我仔细观察后,见男的这个同学不喜欢那个女同学,而女同学却纠缠那个男同学,这个男同学去爱别个女同学,而那个女同学就去干扰,这就导致那个男同学的厌恶……这种事是单相思,乃是司空见惯的。我就把这几个同学分别叫到办公室,说给他(她)听,叫他(她)别再自作多情了。到大学毕业,走上工作岗位选择对象也来得及,何必死死缠在一棵树上,自寻烦恼……”

吕老师顿了一顿接着说:“那几个同学听了,觉得有道理,就把这个单相思从心里彻底排除,心情好了起来,就认真学习了……今天叫你们来,是因为我知道你们都爱上王行义同学,可是你们有没有去想王行义同学有没有爱上你们吗?以我推断,王行义根本就没有爱上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你们都是单相思。就如尉迟慧同学来说,王行义根本就沒有爱上你。而李玉华同学呢?我认为王行义也没有爱上李玉华。因为爱情这种事是非常微妙的,对方相爱,特别亲热,时不时就想邀对方出去玩,谈谈心,以巩固爱情,就是再忙也会择出时间去玩。我问你们,你们每一个人都有邀王行义去玩,去聊天,王行义的答应毕竟是勉强的,是不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你们的邀请,而王行义有没有一次邀你们四个人中的任何人陪他去玩吗?”

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面红耳赤,异口同声地回答:“没有!王行义一次也没有邀我们出去玩。”

“这就对了!”吕老师接着说:“王行义的做法是完全对的,他没有爱上你们,你们跟他说爱上他,他不忍心婉言拒绝和否认,只是敷衍了事,你们却一个个邀他去玩,他又不忍心扫你们的面子,就陪你们去玩。可是他却没有一次邀你们去玩,这是使你们自己去感悟,他认为你们一旦明白了他的用心,就会自动退出情场。这样一来,就减轻了自己的伤心痛苦,这是很有见识的好同学。他对全班同学都保持着同样看待的情谊,全班同学除了你们四个人想得到他的爱之外,各个同学都对他很好,几个同学说他每一个星期六下午,星期日和节日放假都在宿舍学习,他想考上研究生,所以他很忙,被你们一个个邀去玩,口头答应,心中一定不高兴。以致有时你们邀他去玩,他也婉言拒绝。”

吕老师顿了一顿又接着说:“今天,我看到王行义同学被三朵校花邀去玩,王行义的态度是非常不愿意,在三朵校花的再次指责他讲话不算数,我才叫王行义陪三朵校花去玩。这三朵校花共同陪着王行义会谈出什么结果来,谅你们也心知肚明。王行义若真的爱上哪一朵校花,而另外的两朵校花必然干扰,这是很自然的道理。以我推想,在目前,王行义心中没有一个女学生,包括三朵校花在内。接下去若然三朵校花看上王行义,那么,三朵校花就要争夺王行义了。到后来,王行义属于谁,就无人得知了。所以,我劝你们赶紧把对王行义的爱收回来,并从心里彻底排除,以免爱愈深恨愈切,也减轻自己的痛苦,更免得将来自讨没趣。因为三朵校花若爱上王行义,你们更没有希望了,明知谋划不会有成功希望的人和事却强要去谋划,那是非常愚蠢的。这件事我是劝你们放弃,当然,我没有权利去干涉你们,由你们自己决定。我是你们的老师,我不忍心看到你们的伤心痛苦才这么做。你们回去想想吧!”

一百五十五 用心良苦

“是!老师!”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走出办公室,回到宿舍,低头愁思……

这四个女学生听了吕老师这般分解,觉得很有道理。周丁芬、欧阳花本来就对王行义的爱没有什么深刻,王行义与她们多次去玩,当她们说爱上王行义时,王行义总是说他已爱上李玉华,叫她们另择对象。她们是认为胜过李玉华的才貌,王行义既然能看上李玉华,就一定会看上她们,所以就继续追求。刚才听吕老师分析,才知道王行义也没有爱上李玉华。接下有三朵校花争夺王行义,她们是争不过的,吕老师这话没错,还是退出这个竞争的情场好。于是,决定退出这个情场角逐,让三朵校花去争夺吧……既然爱没有深刻,那她们当然一点痛苦都没有,更没有流出一滴眼泪……

尉迟慧本来认为王行义有爱上她,如今听吕老师这么说,认为吕老师说得对,王行义对她乃是敷衍而已。平时那吻、抚摸、搂抱乃是听从她的心意而已,而不是爱上她的真正动作。她想到与王行义那吻、抚摸、搂抱的甜蜜,即使与心上人不能结合,但也留为长久的回忆。她很想让王行义再吻、再抚摸、再搂抱,即使三朵校花的哪一朵夺去她的爱,可是她已夺了那一朵校花的头筹,因为王行义与她吻、抚摸、搂抱在先。她本来对王行义的爱是没有抱着很大的希望,今天见三朵校花现身,与王行义出去玩,她就想到爱上王行义的这条情丝已经断了,这个爱已经结束了,因为她争不过三朵校花,她有自知之明,即使吕老师今天没有对她的劝解,她也会退出情场。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也没有什么痛苦,她只是想能与王行义再来一次吻、抚摸、搂抱,留为痴爱辞情后的长久回忆……

李玉华对王行义的爱也沒有深刻,她的爸爸很多次劝她退出情场竞争,说她争不过那么多那么强的情敌,她听爸爸说得有理,思想早就动摇了。她在学校里每次见王行义陪着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出去玩,心里就认为王行义对她的爱没有深刻,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陪着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出去玩?她几次想退出情场,但又认为王行义在这四个女学生中对她印象最好,也就下不了决心。她非常担心三朵校花出现在王行义面前,而看上王行义,与她竞争。她知道自己完全没有能力战胜三朵校花的,她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思想,然后再说。今天她目睹三朵校花与王行义碰面了,并且在食堂吃午饭,吃饭后邀王行义出去玩,她知道与王行义的爱情已宣告结束了。她眼睁睁地看着王行义与三朵校花走出校门,心中非常烦恼。如今听了吕老师的话后,认为确实王行义没有爱上她,对待她好像不冷不热的,一点亲热的表现都没有……于是,她决定把爱上王行义的这个爱收回,免得以后自讨没趣……由于她对王行义的爱情也没有抱着很大的希望,爱也不怎么深,以致她一滴泪水也没有流出来,更不用说什么痛苦伤心了……

……

王行义与三朵校花分手后,才要去宿舍,忽有裘得胜来说:“吕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王行义笑着问:“你知道吕老师叫我去为的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裘得胜含笑说:“班长今天陪三朵校花出去玩,很多同学知道,以我认为,吕老师可能是讲这件事。班长去了,不就知道吗?”

“那好吧!”王行义一笑,立即去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门外,见吕老师在看报纸,王行义恭敬地说:“吕老师,晚上好!”

“你坐下吧!”吕老师放下报纸,微笑问:“你今天应三朵校花的请求去玩,一定是谈情说爱,对吗?咱们是师生,你不要有所顾忌,大胆说吧!”

王行义听了,脸红直到耳根,嗫嚅说:“那三朵校花在我的宿舍楼下面等着我回宿舍,她们说从去年至今已找我几十次,都没有见到我,所以刻意在那里等着。后来她们说还沒有吃午饭,要我陪她们去食堂,我就陪她们去,买了饭菜。她们吃后,就提出要我陪她们出去玩,我首先不肯,可是她们一再要我陪去,我只得答应。才走出食堂,就遇上了吕老师,听吕老师说她们是校花,我又不敢去陪她们,这事吕老师是知道的。后来也是吕老师的允许下,我才陪她们去玩。”

“哦!原来起因是这样的!”吕老师笑着问:“那你们去哪里?谈什么呢?”

“她们带我去公园。”王行义接着说:“她们问我在她们三个人中爱上谁?我说,我已爱上李玉华,不敢有非分之想。她们就说李玉华才貌都不及她们三个,为什么沒有爱上她们而去爱李玉华?我说,这是各人所爱,不能勉强。她们就说要坚决与李玉华竞争,把我争过来,不相信争不过李玉华。我说,那你们就争吧!”

“那后来呢?”吕老师又问。

“后来她们说听说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也爱上我,我已经有了四个女学生追求,正是她们追求的对象,没有竞争的爱情是沒有味道的,我有四个女学生追求,是没有毛病的。她们追求的是班长,这是取才,而又英俊的班长,这是取貌,才貌双全的班长才是她们追求的对象。我说咱们学校有这么多班长,你们只有三朵校花,还怕挑不上意中人!她们说,挑了,只是看不上。叫我无论如何要在她们三个人中挑一个。我见她们纠缠不休,只得说,让我考虑!考虑!之后,就没有再提这种事了,我就陪着她们观赏公园的风光。”

吕老师又微笑地问:“那回来呢?”

“回来我请她们吃了晚饭,然后分手。我才要去宿舍,裘得胜同学说吕老师叫我去办公室,说有事,我就来了。”

王行义这些话中有真的也有假的,他瞒住了与吴红梅二人那谈情说爱的事,编出了一些让吕老师能相信的话,吕老师怎能知道?她本来就认为三个人一起谈,也谈不出所以然来,她当然不知道吴红梅会与王行义二人谈的事。

她搖头说:“她们三个人一起,却说要让你挑一个,这未免脸皮太厚了!公开这么说,还说要与李玉华竞争到底!”

“对呀!”王行义苦笑地问:“吕老师,您认为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吕老师说:“我先问你,你对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四个女同学之中,究竟爱上谁?大胆说出来,我帮你想办法。”

王行义沉吟一下说:“那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爱我没有深刻,我也没有爱上她们。”

“那你说你爱上李玉华,这不是口是心非违心之言吗?”吕老师不高兴地责问。

王行义恭敬地回答:“李玉华曾经去过我家,我妈妈看上了李玉华,叫我去爱李玉华,我只得听从妈妈的话。当李玉华对我说她非常爱我,问我有没有爱上她?我只得说我也爱上她,不过只爱一点点。她说爱情是慢慢发展的。其实上这是违心之言,我有爱上李玉华吗?根本没有!今年我去李玉华家,也是听从妈妈的话,在街道上遇上我县教育局郑局长,他认为我既然到了李玉华家,就已经爱上了李玉华,就说我一定要对李玉华永不变心,这也有关教育局的名誉和母校的名誉,因为我是考上全省第一名,与别人迥然不同的。所以,我也想爱情事小,事业事大,个人的爱情算不了什么,没有影响事业就可以了。谁知李玉华对我的爱沒有真心的爱,她在我正月初一同学聚会时,就向以前高中时爱上我的三个女同学说,她虽然在这个情场上取胜,但是在大学中的情场又拉开了序幕,她是很危险的,将来一定跟她们一样。后来我被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邀去玩,她都不露声色,我就知道她把对我的爱收回了。哪里有情敌拉心上人去玩而自己不露声色的?这不是已把我从心里彻底排除吗?吕老师,明天您背后去问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如果与我分手时,会不会痛苦流泪?我敢推断她们四个人若然与我分手,决不会伤心流泪的。”

“嗯!这个推断有道理。”吕老师一笑说:“你的想法和心里话都已说出来了,跟我的分析差不多。我也推断她们四个女学生对你的爱沒有深刻,不是真心诚意的。所以嘛!我认为你应该去爱你们这一届的三朵校花中的一朵才对。以你的才华和这么英俊的男同学,那李玉华也好,周丁芬也罢,都配不上你,而欧阳花、尉迟慧我认为也配不上你,你应该配一朵校花才对,才不会被人们议论。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才这么说,我这么说也是为你好,你应该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我知道吕老师很疼爱我。”王行义苦笑说:“其实,我是想大学毕业,考上研究生,研究生毕业,走上工作岗位再找对象也不迟,这个时候在读大学期间谈恋爱,直接影响了我考研究生,所以我不想谈。可是有些事是身不由己,一点办法都没有。我高中毕业时,有班中三个女同学爱上我,在别个中学也有三个女学生爱上我,包括李玉华在内,不信您问李玉华。我摆脱了高中的女同学,而大学的这几个女同学又来纠缠我,如今这几个女同学尚在纠缠之中,而又有三朵校花来找我的麻烦。我认为我如果讲不好听的话去拒绝,就难免得罪,人家是爱上我,不是恨我,我就不忍心这么做,只能点到为止,让她们自己省悟,给她们面子,我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上。她们若然不能体谅,我也没有办法。她们这么多人爱上我,我分身乏术,情天难补,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而这时谈了恋爱,到了我读研究生时,也许情随事迁,给自己带来痛苦。我是不会去负我爱上的女同学,可是那个女同学现在说得甜甜蜜蜜,信誓旦旦,将来也许就分道扬镳。吕老师,您认为我说得对不对?”

吕老师点了点头,说:“你的见识不错,处理事情也好,你仁慈宽厚,对待这几个女同学已经是很顾全她们的面子了。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她们几个已沐浴爱河,不会去省悟你的用心良苦。这种事,我当老师的也只能这么说了,这是我的见识,也许有点偏心偏向,因为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所以也就叫你去爱三朵校花中的一朵。你如果不去爱上她们中的一朵,她们也会找上门来,而爱上三朵校花中的一朵,另外的二朵校花又要布起了情场竞争之局了。咳!这件事真不好办!这要看你的选择,做老师的不好勉强,也没有权利干涉。”

“吕老师说得对!”王行义说:“这事我必须认真考虑,我不能让李玉华说我薄情无义。”

吕老师笑着说:“我刚才把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都叫来这里,与她们谈了,因为我知道这四个女同学也不是真心诚意爱上你的,你也没有爱上她们,所以劝她们退出情场竞争,免得自找烦恼。我知道她们想要嫁给你是完全不会有成功的希望,校花一旦出现在你的面前,她们就完全以失败而告终。你即使爱上李玉华,但是校花接二连三地纠缠你,你也一定会动心,李玉华也看不惯这种事,就会疑神疑鬼,这样一来,你们早晚都要分道扬镳的。与其将来吵闹而分手,不如现在就采取果断措施,斩断情丝,各再寻求对象。更何况你也沒有爱上李玉华,口头上讲爱上李玉华是用为对别的几个女同学追求你而你用为借口而已,这我都知道。”

王行义听了,暗暗佩服吕老师的厉害,真是目光如炬,洞若观火,什么都瞒不过吕老师的眼光。并且这未雨绸缪,接下去的这种事就不会发展到吵闹分裂的程度。他恭敬地说:“吕老师英明果断,学生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处理这种事是我教书几十年的经验。如今处理咱们班的这种事,也有两个方面,这未雨绸缪也就是防患于未然。比喻说,这四个女同学的李玉华如果真心爱上你,当你与校花在一起的时候,她一定非常痛苦,伤心掉泪,指责你薄情无义,这就影响了你的名誉,也影响学校的名誉。这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你若然沒有爱上李玉华,而被李玉华刻意干扰你的对象,你也会对李玉华心怀怨恨的。若然你们真正相爱,而你接二连三地被女同学邀去玩,李玉华必然疑神疑鬼,说你已变心,指责你欺骗她的爱情,见到比她好的女学生就甩掉她,使你哑口无言,向她解释,她也不会相信你。这样一来,爱情就会因误会而破裂了,两方都伤心痛苦。”吕老师接着说:“我也知道你顾虑重重,怕被人说你抛弃了李玉华。但李玉华既然要退出情场,那是她先行放弃,不是你先负于她。对吗?”

“吕老师说得对!”王行义一叹说:“我在郑局长面前已表态,李玉华不负我,我不会先负李玉华。这样做,郑局长也会责怪的。”

吕老师笑了起来说:“她自己先退出情场竞争,就是先负你,因为你现在还没有去爱别的女同学嘛!”

一百五十六 指桑骂槐

“对!对!对!”王行义说:“以后我去见郑局长的时候,也就这么说了。谢谢吕老师指教!吕老师用心良苦,学生没齿不忘。”

“好了!这事就讲到这里吧!”吕老师一笑说:“你可以回去了。”

“是!吕老师!吕老师晚安!”王行义说完,走出办公室,回到宿舍。

……

第二天教室集中时,王行义刻意注意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对他的表情态度。他见这四个平时爱上他的女同学对他冷若冰霜,简直不屑一顾。他故意先后问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说:“为了什么事不高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讲出来,我替你做主。”

李玉华、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异口同声冷冷地说:“你应该去关心校花,我的事不敢有劳费心!”

王行义已知道这四个女同学已经商议过对待他的态度和回答的语言,才能异口同声讲同一句话。他真想不到这四个本来是情敌的女同学会联手起来共同怨恨他,对付他。

他故意涌现出自讨没趣的表情,尴尬一笑说:“昨天我与三朵校花出去走走是三朵校花邀我去,我总不能扫去她们的面子,这事吕老师也看见,允许的,我们四个人走出去会谈出什么结果来,谅大家都能分析出来的。”

“黑炭洗白是非常不易的,也是办不到的。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即使偶然路上碰见,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该有多好呀!”李玉华说完,问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说:“周丁芬同学、欧阳花同学、尉迟慧同学,你们说,我的话对不对?”

“对极了!”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又异口同声地说:“进入教室是同学,走出教室外就是路人,大学毕业后那就更不认识了。”

王行义平时对待班里的同学都很好,全不以班长自居,也就得到全班同学的尊重。许多同学在昨天见班长陪三朵校花去玩,议论纷纷,都认为班长是迫不得已应邀三朵校花的。如果说班长有心去爱三朵校花中的一朵,那是人们存心跟班长过不去,因为三朵校花从去年来找班长至今,这么长的时间,班长都没有与三朵校花见面,这说明班长注重于学习,沒有去想男女间的事。而这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都在追班长,平时轮流邀请班长陪她们去玩,班长因没有时间,择出百忙之假,陪她们几次敷衍而已。而今天她们见班长陪三朵校花去玩,就心生嫉妒,对班长怨恨起来,也不去想想三朵校花陪班长去玩,会谈情说爱吗?若然班长爱上一朵校花,而另外二朵校花会怎么样?难道不会干扰吗?谈得成吗?真是没有见识的四头猪!胸怀如此狹窄,就是跟班长结婚,这四个人中无论是谁嫁给班长,都不能和睦相处,早晚都要离婚的……

虽然这是悄声议论,但是,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却听得清清楚楚,对这些议论的同学不予理睬。

王行义也听见,但他默不做声。

当时张启发爱上周丁芬,可是周丁芬心中只有王行义,张启发认为与王行义是同学,不能与王行义去争一个女同学,影响同学之间的和气,就退出情场。

贾德有爱上欧阳花,可是欧阳花也爱上王行义,贾德有也退出情场。

裘得胜先爱上李玉华,被李玉华拒绝,就去爱尉迟慧,谁知尉迟慧也爱上王行义,裘得胜也退出情场。

张启发、贾德有、裘得胜见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都爱上王行义,布下了你争我夺的情场,心中暗笑,存心要看这四个女学生的笑话。如今见这四个女学生从昨天见王行义陪三朵校花去玩,不觉而然地对王行义怨恨起来,这怨恨是暗中指责王行义的薄情。他们认为这四个女学生完全不理解王行义的心才这样,不去想想王行义平时陪她们去玩是非常勉强的态度,邀请二三次,王行义才不得已陪一次去玩,对四个女学生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亲热之情,这就是意味着王行义沒有爱上她们。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果然不错。全班同学大多数都看得出来,而她们四个沐浴爱河,却茫然不知,真是可叹!这时还不知进退,竟然对王行义抱这种态度,实在令人厌恶……

张启发以前虽然爱上周丁芬,但是这时周丁芬若然想去爱张启发,张启发不但不会接受,而且还想讽刺嘲笑。

贾德有以前爱上欧阳花,这时欧阳花如果想去爱贾德有,贾德有决不会去理她。

裘得胜以前曾爱上李玉华,后来去爱上尉迟慧,此时李玉华或尉迟慧,若向裘得胜求爱,裘得胜也一定与张启发、贾德有一样,严词拒绝,而不是婉言拒绝。因为他们今天见到她们四个人对待王行义的态度后,对这四个女学生非常看不起,昨天早晨这四头猪还与王行义有说有笑,都想把王行义拉入怀抱,今天就把对王行义的爱收回,那有这样不明事理而抛弃心中所爱!真是不折不扣的猪脑袋!这种女学生与鬼也合不来。

吕老师在教室外面听了很久,从王行义进入教室与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讲话时就听到了,知道这四个女学生已把对王行义的爱收回了,但她没有进来,存心看看这四个女学生对王行义接下的态度。

这时,忽听王行义心平气和地说:“你们对我有意见,不认我是同学,但我认为走出校门外可以不认,在学校之内还是同学。如果你们与同学们吵架,我是班长,难道可以袖手旁观吗?难道也不能认同班同学吗?”

李玉华冷冷地说:“若然我们与同学们吵架,第一副班长可以管上这种事,她会站在不偏不倚的立场上主持公道,其他的人我们信不过。”

王行义没有生气,依然平心静气地说:“若然第一副班长也介入吵架之中呢?”

周丁芬也冷若冰霜地说:“我们自有老师处理,你这阴险狡猾的班长压不倒我们的。”

“好!好!好!我是阴险狡猾的班长!”王行义一笑说:“既知今日,悔不当初。”

尉迟慧敛容问:“今日怎么样?当初又怎么样?”

王行义又一笑说:“大家应该心知肚明,何用我来解答?”

张启发、贾德有、裘得胜听李玉华说其他人她们信不过,也就是说班委中只有周丁芬一人她们信得过。心中非常恼怒。

张启发存心想气一气周丁芬、尉迟慧、欧阳花、李玉华,对王行义说:“班长,你才貌双全,应该在咱们这一届三朵校花中选一朵为终身伴侣,其他的女同学都配不上你。”

班中除了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外,许多女同学听了张启发的话意,知道张启发在讽刺周丁芬、尉迟慧、欧阳花、李玉华,当然不会介意。况且她们也知道确实配不上王行义,想都没有去想。在微笑着看热闹。

裘得胜接着说:“张启发同学,你应该把话说到底才对呀!应该接着说,有的人也不去照照镜子,却自作多情,对这种人不要去理她,若然去理她,就会徒增烦恼。”

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听了勃然变色。

贾德有对她们扫了一眼,接着说:“也只有没有见识的人,才会做出令人耻笑的事,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的人是很多的,但应该去努力争取,用温柔的行动去打动对方的心,所谓真诚所至玉石为开。不是用撒娇,用冰冷态度去逼对方的,更不能耍用阴谋诡计,用见不得人的行动去勾引,去逼人就范的。尚若这样做,是为人所不齿的。”

这话好像是指责尉迟慧,她曾用爱情三步骤去让王行义爱上她。这时听了,面红耳赤。

欧阳花冷冷地说:“自作多情也好,一厢情愿也罢,这是人家的事,多管闲事的人,那是猪狗不如。”

贾德有听了,怒火中烧,怒形于色地说:“我们几个人在议论,既没有指名,又没有道姓,关你什么事?”

“你这是什么态度?”周丁芬怒容满面地说:“你没有指名道姓,难道欧阳花同学有指名道姓吗?你自己能讲,就不许别人讲吗?为了你心中的臭班长,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拍马屁!”

贾德有怒不可遏,咬牙切齿,才要骂周丁芬,王行义笑着说:“德有同学息怒,你跟人家还是同学嘛!应该忍气吞声,不要与没有见识的人见识,与这种人一般见识,这是没有价值的,有失身份。人家骂我是臭班长,可是我真不明白,我这么臭,却有人爱上我,真令人笑掉大牙。解释起来,这不是我臭她也臭吗?成语上说,臭味相投。可是我认为,我这么臭,人家既然如此怕臭,就应该避得远远的,为什么喜欢与我亲近?这岂不是成了‘香臭混合’渴望‘香味与臭味相结合’吗?同学们,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同学们都忍俊不禁,大笑起来,大声说:“班长说得对极了!应该把成语的‘臭味相投’改成‘香臭相投’再适合不过了。”

周丁芬听了,直愣愣地站着,非常后悔刚才自己口不择言,讲出那句话,被王行义耻笑,被全班同学耻笑。

李玉华说:“第一副班长,我认为为人在沒有犯错误之前,是受到人们所喜爱,这时是香的,在犯错误之后,受到人们所唾弃、所抨击、所厌恶,这时却是臭的,臭不可闻。如果能改正错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又变成香的,因为香气已驱散了臭味,对吗?”

“对!对!对!”周丁芬一笑说:“李玉华同学说得非常正确。”

“平生只会量人短,何不回头把自量。”王行义微笑说:“做一个人应该要胸怀宽广,襟怀坦白,对每一件事都要正确对待,不但要从正面看,侧面看,还要从反面看,认识事物的整体,才不至有管中窥豹片面见解。我认为自己若然要去爱一个女学生,即使是单相思,也一定要用温柔的行动,甜蜜的语言去打动她的心,在长久的时间相待下,让她知道我是真情实意爱上她,她一定会感动,所谓真诚所至,玉石为开。在平时她与男同学在一起,也不要去干扰,更不能去怨恨,去嫉妒,让她自己选择。即使她没有爱上我,我也不会心怀怨恨,也会继续去追她。她嗔怒,我就笑,让她慢慢地认识到我对她的情意。也许到那时她会慢慢改变自己的看法,喜欢我了。我决不会用阴谋诡计去谋算,也不会用粗鲁的办法逼她就范,因为这么做,是得不到她的心,是非常愚蠢的做法。同学们,你们说,我这些话对不对?”

“班长说得非常正确!”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只有猪才不明白班长的话意!”

周丁芬、尉迟慧、欧阳花、李玉华听了,不但没有省悟自己的错误做法,而且见全班同学都支持王行义,赞同王行义的话是对的,心中非常恼怒。

欧阳花冷冷一笑说:“真是不明事理,一丘之貉!”

裘得胜也冷冷地说:“全班同学都和班长团结一致,有的人用这句贬义词来比喻,乃是脱离了全班同学,为全班同学所厌恶、所不齿,真是人不知自己之孬。”

李玉华面向窗外说:“有的人表面上看乃是正人君子,但背后另搞一手,行的步办的事令人欲呕,这是地地道道的伪君子,拉帮结派,在同学中搞分裂,即大奸大恶之人也不过此。”

这些话是直接抨击王行义,说王行义是伪君子,同学们对他好,这是王行义拉帮结派,使同学们与她们四个人分裂,王行义是大奸大恶之人,这用词也未免太大了。

王行义一点也不生气,淡淡地说:“伪君子与正人君子是让人们去评论的,不是只凭着几个人对他心怀怨恨而能歪曲的,这不但不会影响他的名誉,而且这样歪曲事实的抨击反而使他名誉更好,这是不明事理之人的偏见,稍有一点见识的人是不会讲这样的话。大奸大恶也好,穷凶极恶也好,这样的抨击,用词,也不免使心明眼亮的人挺身而出去主持公道,严厉指责用词不当,而没有道德品质的卑鄙小人。”

“班长说得对!”张启发接着说:“人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能凭着自己的欲念,和使用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去勾引人家。如果真有这样的做法,我真为她脸红。”

做贼心虚的尉迟慧听了,脸又红了起来,但她不吱声。因为若然去分辩,那就是承认她有使用过这种见不得人的行动想去勾引王行义。

周丁芬冷笑说:“只有使用过这个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去勾引异性的人才知道,凭空捏造去抨击人家,道德何在?”

欧阳花接着说:“若然采用这种见不得人的计谋能把所爱的人勾引到手,也是值得骄傲的。”

哄堂大笑。有的同学笑得弯下腰来。

“这有什么可笑的!”欧阳花怒容满面地说。

同学们又异口同声地笑着说:“这是无耻之尤的做法,怎能不令人发笑?”

欧阳花怒形于色地说:“为了达到目的,即使是无耻之尤的做法,只要能成功,我认为也是正确的。”

“你说无耻之尤的做法是正确的,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话!”同学们又大笑起来:“哈!哈!哈!”

“不许再笑!”周丁芬正颜厉色地说:“欧阳花同学说得对!我支持这样的讲法。”

一百五十七 约法三章

同学们对周丁芬毫不理睬,又异口同声地说:“无耻之尤的做法本来就令人唾弃的,可是欧阳花却说‘为了达到目的,即使是无耻之尤的做法,只要能成功,也是正确的’。周丁芬说欧阳花说得对,这不是太可笑吗?”

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周丁芬知道自己虽是第一副班长,但人微言轻,全班同学都听王行义的话,她的话宛如耳边风。只好尴尬一笑罢了。

吕老师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暗笑。她正要王行义与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闹这个,个人意见,使周丁芬她们彻底把心中对王行义的爱排除,就不会留下后患。她见张启发、贾德有、裘得胜对王行义很好,而看不起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全班同学也站在王行义一边,足见王行义领导能力之强。看起来接下去那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在班中一点地位也沒有了,如果王行义肯息事宁人,这四个女学生才能安心学习,若然王行义不肯释怀,那么,这四个女学生就会被全班同学欺负……

她走进教室,好像不知道刚才王行义等与周丁芬等互相抨击的事。她一笑说:“同学们,这次国庆节放假三天,本来今天也放假,但集中一下看同学们有没有都在教室?担心有的同学在放假时间出去玩,竟然在晚上不回校,在外面不知搞什么,学校担心同学们出去闹事,影响学校名誉。若然有意外的事发生,学校是有责任的。所以在每一次节日放假,都要集中一下,然后去自由活动。现在,同学们一个不缺都在教室,我就放心了。同学们去玩吧!”

“是!吕老师!”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

……

这个星期六下午,王行义来到公园老地方,见吴红梅已在等候,他立即跑上前,笑着说:“你这么早就来这里等我!”

吴红梅脸上如盛开的芙蓉,红着脸说:“人家爱你嘛!所以就早来了,总算你没有负约,我很高兴。”

说完,便香了王行义一下。

王行义把吴红梅搂在怀里,一只手捏着吴红梅的双峰。吴红梅又嗔说:“已说过这是人家的私处,你就是不听!”

“哎呀!你已说过除了那个小洞洞是新的,其他的都被我弄旧了。既然是旧的,你就让我捏吧!我很喜欢捏你的双峰,所以就忍耐不住,不过,我不会去碰你那最宝贵的东西,我要坚守着正人君子之道,不会去伤害你的。”

“这双峰是我的私处,是第二宝贵的。”吴红梅说:“你坚守正人君子之道,我也要保持玉洁冰清,咱们应该互相体谅,互相克制自己才对,谨守君子厚道,不要乱来吧!”

“好!好!好!听你的话,不捏你的双峰就是!”王行义说完,放下手来。

吴红梅笑着问:“看你这么喜欢捏人家的双峰,那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的双峰你一定都捏过吧!”

“没有!我都没有去碰她们的双峰。”王行义正色地说:“这四个女学生,我只让李玉华香过,并与李玉华搂抱过,其他人我都没有干过,因为我沒有爱上她们嘛!我如果去捏她们的双峰,岂不中了她们的诡计?你不相信吗?”

“哦!”吴红梅说:“不相信又怎么样?你既然这么说,那是真正爱上我了,对吗?”

王行义微微一笑说:“只爱上百分三十,前次只爱上百分之十而已。”

吴红梅听了笑靥如花,说:“比前次增加了百分二十,说明发展不错吧!”

“也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双峰特别好看,虽然被你的衣服挡住,但我觉得好像要穿破你的衣服似的。”王行义笑着说:“所以,我总是忘记了你的告诫,忍不住去捏你的双峰。以后相会时,你一定要先以说明,不然的话,我又会这么做。”

“哦!原来这样!我不怪你!”吴红梅脸红起来说:“那好吧!下次相会我先点明就是。”

“好!就这样!”王行义接着问:“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被许明、吕三妹看见?”

“我跟她们来到这里,并且告诉她们我要在这里等我心上人读书王,她们就走了。”吴红梅一笑说:“她们各自与心上人来玩,这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们有心上人了?”王行义大惑不解地问:“那么,那一天她们为什么会陪你出来找我呢?”

“你不知道这件事。”吴红梅一笑说:“我把这事告诉你吧!”

……

三朵校花在班里印象很好,为了以后不生嫌隙,她们约法三章:

一、谈恋爱之间不许互相干扰,不许竞争,不论哪朵校花跟一个男学生谈恋爱,另外的二朵校花就不能萌生对这个男学生爱的念头。即使这一朵校花跟那个男学生谈不成,而另外的二朵校花也不许乘隙而入。不过男学生示爱,而无论哪一朵校花不答应,另外的校花可以去爱。

二、三朵校花所爱的男学生一定有优劣之分,为了减少差别,择的对象都是班长,这样一来,才华就可以并驾齐驱,而容貌是自己选择,英俊的班长也有差别,自己选择后,如果另二朵校花选择的对象比哪一朵校花的心上人英俊,那朵校花也不能嫉妒,更不能抛弃原来的心上人,而心生邪念想去争夺。

三、三朵校花选择对象一定有先后之分,不论是谁先选择了对象,并且确定了,就应该帮助还没有找上对象的二朵校花。三朵校花都选上了心上人之后,必须加强团结,也让自己的心上人在学校和睦相处,将来走上工作岗位,在力所能及之下互相援助。

吴红梅、许明、吕三妹才注册,就引来了许多男同学的爱慕。才过一个星期,班中的班长何于向就爱上了许明,并向许明求爱。许明见何于向生得很英俊,但这一届那么多班长,还没有去看别个班的班长生得怎么样?也许比何于向更英俊。就回答说:“时间长着呢!咱们还没有互相了解,我怎么能答应你?以后再说。”而隔壁班的班长郑玉林,看上了吴红梅,吴红梅也这么说。于是,吴红梅、吕三妹、许明就在星期六下午,星期日,和节日放假这些时间里去访问这一届的班长。在五一节之后,除了第一班的班长王行义沒有找到,其他的各班班长都见过面。之后评头论足,何于向与郑玉林最英俊,而何于向与郑玉林的英俊也是平分秋色,这二个男同学已经确定了二朵校花的对象。吕三妹皱起眉头说:“何于向爱上许明,郑玉林爱上吴红梅,这二个已经成了,那我要怎么办呢?”

吴红梅安慰说:“现在还有第一班的班长绰号读书王的王行义没有见过,你就放心吧!王行义是你的,我们不会去争的。”

吕三妹说:“如果王行义生得丑,那我要怎么办呢?”

许明说:“你还没有看见王行义,就认为王行义生得丑,若然生得丑,那第八班的班长也生得很英俊,将就吧!”

“好的你们都拿去了,不好的让给我!”吕三妹愁眉苦脸地说:“那么多次去寻找王行义都找不到,也是无缘吧!”

吴红梅正色地说:“这是咱们约法三章嘛!我认为王行义一定生得很英俊,你就等着吧!总会找到的。”

“你说王行义生得很英俊,那你就放弃郑玉林,去跟王行义谈吧!”吕三妹接着说:“把郑玉林让给我吧!”

吴红梅问:“那你应该去想想郑玉林会不会喜欢你?”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吕三妹说。

“那好吧!我答应你!”吴红梅接着说:“若然王行义生得比何于向、郑玉林更英俊,你们不能嫉妒后悔,甩掉心上人而与我竞争,也不能偷偷摸摸地去邀王行义出去玩,咱们话说在先,共同遵守咱们的约法三章,不要违了约法三章而撕破脸皮。现在我先表态,如果王行义生得丑,我也不会抛弃所爱与你们竞争何于向与郑玉林。”

许明正色地说:“红梅同学胸怀宽广,我很佩服,即使王行义比何于向英俊十倍,我也不会嫉妒,而抛弃何于向与你竞争王行义,你放心。”

吕三妹也正色地说:“红梅同学把所爱让给我,如此的胸襟,令我敬佩,不管郑玉林看得上我或看不上我,我即使另找对象,比不上王行义的英俊,也决不会嫉妒、竞争,做你的情敌。”

“这就好了!”吴红梅接着说:“但你们要遵守咱们订下的约法三章,你们有了心上人,我还没有找到,今后一定要陪我找到心上人。”

“这是当然的!”吕三妹说:“这也是三章规定的。”

许明接着说:“红梅放心,我一定陪你找到心上人为止。”

……

于是,吴红梅婉言谢绝了郑玉林的爱,郑玉林也就算了。而这时,吴红梅、吕三妹、许明已被公认为这一届的三朵校花。郑玉林见吴红梅不肯接受他的爱,就去向吕三妹求爱,吕三妹说让她考虑几天。郑玉林也听从吕三妹的话。不过,吕三妹这是矜持而已,总不能人家第一次向她求爱,她就立即答应。几天后,郑玉林又向吕三妹求爱,吕三妹才欣然答应。

就这样,吴红梅、许明、吕三妹每到星期六下午、星期日,和节日放假,都去第一班找王行义,可是王行义不知在哪里?一次又一次地高兴而来,扫兴而归。

从去年找到今年国庆节,一年多的时间,才找到了王行义。

找到了王行义,吴红梅见王行义生得比,何于向、郑玉林更加英俊,笑靥如花。

只因吴红梅恐怕吕三妹、许明见王行义生得比何于向、郑玉林更英俊,担心许明、吕三妹会抛弃所爱,与她争夺王行义,为了预防万一,吴红梅才对王行义说要慎防吕三妹和许明。

……

王行义听了吴红梅的话,非常高兴地说:“这太好了!许明、吕三妹都有了心上人,就不会在情场上去争夺别人所爱,给人家带来烦恼的心情,这是再好不过的好事。”

说完,去吻了吴红梅,又搂住吴红梅。

吴红梅见王行义这么高兴,是因为许明与吕三妹都有了心上人。她认为王行义是爱上她,许明、吕三妹有了心上人,以后就不会找他的麻烦,所以这般高兴。她也笑容满面地说:“你现在爱我已百分四十了,对吗?”

“对!对!对!”王行义紧紧地搂住吴红梅说:“我太高兴了,为了你我都不涉入竞争的情场,我比什么都高兴。走!咱们去见她们吧!我跟你说,如果我比不上何于向、郑玉林的英俊,你就趁着爱我没多深之时抛弃我,去另择对象。假如我比何于向、郑玉林英俊,希望你做我的妻子。”

“什么?希望我做你的妻子?”吴红梅心花怒放地说:“你说我爱你没多深是错了,我虽然在国庆节才找到你,但心里总是设想你的形象,在去年我就爱上你了。你即使比不上何于何、郑玉林的英俊,我也不会抛弃你,我这一世已跟定你了。要想让我抛弃你,那要等到西山日出,江水倒流,铁汉闭口,泥人点头。而为什么你说比何于向、郑玉林英俊,而希望我做你的妻子呢?”

“因为我能比何于向、郑玉林英俊,你就不会被人们议论,委屈你。”王行义说:“我这是为你着想。”

“哦!原来这样!”吴红梅心中暗叹,原来王行义是为她着想,所以这么说,乃是谦谦君子之胸怀。她为了一探王行义的心,一笑问:“如果那吕三妹、许明不守约法三章,心生邪念想勾引你,那你要怎么办?”

“这还能怎么办!严词拒绝嘛!”王行义接着说:“你不要认为我也会心生邪念去爱她们,我跟你说,我可以发誓,苍天在上,我如果舍吴红梅而心生邪念去爱许明、吕三妹,天诛地灭……”

吴红梅要掩住王行义的嘴,王行义把头转来转去,不让吴红梅掩住嘴,直到发誓完毕。

吴红梅喜在心中不露于色地说:“为什么发誓?我难道不相信你吗?如果传出去的话,不明事理的人会认为是我逼你发誓的。记住!以后不许发誓了。”

“好!我听你的话就是!”王行义笑着说:“现在去见她们行吗?”

“下次去见他们!”吴红梅笑吟吟地说:“就是不见也有什么关系呢?公园这么大,也不知道她们去哪个角落玩?恐怕找上她们,她们不但不高兴,而且还会怪咱们没有见识,嘴里不说,心中必然非常厌恶!”

“哦!我知道了!”王行义含笑说:“她们一定在卿卿我我的,若然咱们找到她们,她们会认为咱们有意干扰,所以你不赞成去找她们,对吗?”

“聪明的见识!”吴红梅笑盈盈地把王行义搂入怀里……

一百五十八 抛弃因由

王行义笑着说:“咱们再玩一会儿就回校,在外面吃晚饭,免得被同学们看见,议论咱们。”

“说得对!”吴红梅微笑说:“就听你的话,现在差不多要到四点半了,回去在校外吃了晚饭就要到六点多了。走吧!不能再玩下去了。”

王行义与吴红梅在校外吃了晚饭,走入校门,二人依依不舍而别。

从此以后,王行义两个星期去公园与吴红梅幽会一次……

……

光阴荏苒,岁月如流,转眼间已到了期末,寒假到了,王行义与吴红梅去火车站买火车票。由于学校原先订好车票,买火车票很容易,只拿出学生证对照就行了。二人依依不舍地话别,各乘去家乡的火车。

李玉华已与王行义分手,在候车室虽然见过面,但各不相问,也不知道对方坐在哪个车厢?什么座位……

到了本地火车站下车,各自寻找去本地汽车站的汽车,坐汽车回家……

……

王行义回家已到黄昏,因为他只能坐这一趟火车,火车站出站乘上本地的车到汽车站,再坐轻骑回家,他还是抢时间,赶速度,到下午五点多才到家。

王行义到自己家门外大公路下车,见王行莉笑靥如花,跑出来说:“哥哥回家了。”

“是呀!三妹好!”王行义笑着说。

“哥哥好!”王行莉含笑问:“玉华怎么没有来?”

“她坐上去A县的汽车回家了。”王行义一笑回答。

王行莉拿着王行义的一个小包,王行义拿着大包,他向站在门前的王允文、赵玉珠、王行明问好,王行明也向哥哥问好。

王行莉笑盈盈地说:“爸爸妈妈今天宰了一只大白鸭,咱们一家今晚都在家,来一个家庭小改善。哥哥,这大白鸭是爸爸妈妈养的,总共养了五十只,还有大公鸡,生蛋的母鸡,在那座新楼的围墙内,上面用蓬布盖上。你走后不到十天,爸爸妈妈就开始搞这件事,然后买了小白鸭,小鸡喂养,如今都很大了。”

“哦!”王行义笑着说:“那就开始吃吧!我很饿呢!”

“我知道你很饿,你赶路回来,没有时间吃,怎能不饿?”赵玉珠笑着,先盛了一小碗白鸭肉,再盛了饭说:“吃吧!大家一起吃!”

赵玉珠一边吃,一边问:“行义,这个学期有没有见到校花?”

“在国庆节见过。我才要回宿舍,想不到她们三朵校花在那里等我,说她们找了我一年多,如今才见面。她们饿着肚子在等着,结果,我陪她们去吃午饭,然后,她们邀请我陪她们出去玩。”王行义面红耳赤地回答。

王行莉问:“哥哥,那校花一定生得很美,对吗?”

“确实很美,我还没有见过那么美的女学生。”王行义说:“校花就是学校最美的女学生,我们学校一届又一届地评校花,这一届有三朵校花,生得一样美,身材高度也差不多。”

王行明一笑说:“哥哥一定喜欢三朵校花中的一朵,对吗?”

“我还没有去喜欢校花,而李玉华、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已跟我翻脸成仇,分道扬镳了。”王行义有点气恼地说。

赵玉珠忙问:“为什么会这样?”

“她们认为我已爱上校花,我陪三朵校花出去玩,吕老师也在场,允许的,她们不明事理,第二天早晨就与我吵闹起来,并且不说话了。”王行义说完,把这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赵玉珠点头说:“她们认为你已与校花出去玩,校花与她们竞争你,她们有自知之明,认为争不过校花,就退出情场,这是很自然的。不过,这样也好,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李玉华既然退出情场,那你就在三朵校花中选一朵,岂不很好吗?”

“妈妈!您为什么这么喜欢美的女学生?”王行义笑着问。他既不把吕老师对周丁芬、尉迟慧、欧阳花、李玉华的谈话说出来,也不把三朵校花的许明、吕三妹、吴红梅已约法三章,并且许明、吕三妹已经有了心上人,他也爱上吴红梅的事说出来,存心让一家人去把吴红梅与李玉华对比,他以后也有这个借口。他接着说:“我如果去选择一朵校花,而另外的两朵校花又要争夺了,真麻烦。”

赵玉珠说:“美是精神的感受,你若然去择一朵校花,那么,你们下一代的子女也一定是英俊的、美貌的。妈妈如果碰上人们,人们说,赵玉珠,你的儿媳妇生得这么美……那么,妈妈听了能不高兴吗?”

“妈妈说得对!”王行莉含笑说:“我与二姐是喜欢非常美丽而才能又非常高的女学生当上我们的大嫂,我们做妹妹的也有面子。”

“我与三妹认为哥哥应该配得上校花,哥哥千万别使小妹失望了,应该努力争取才对。”王行明一笑说。

“其实校花生得怎么样,你们都不知道,就叫我去爱校花!”王行义脸上一红说:“我如果去爱上一朵校花,恐怕那两朵校花也许会找我的麻烦。”

“你选上一朵校花,决不变心,专心地爱她,对另外的两朵校花示爱,婉言拒绝。她们若然还要纠缠不休,就严词拒绝,不要像以前那样婆婆妈妈的,这不是很好吗?”赵玉珠正色地说:“以前在高中的时候,那几个女孩子爱上你,你不善处理这件事,妈妈不说你,因为妈妈也没有什么喜欢她们。而如今你如果看上一朵校花,跟以前就大不相同了,你既然爱上一朵校花,那就要一概谢绝第三者的求爱,千万别抛弃这一朵校花,懂不懂?”

“我知道!妈妈!”王行义含羞带笑地说。

“那你下学期去爱一朵校花,明年暑假带校花来咱们家。”赵玉珠一笑说:“你平时与校花去玩的时候请她吃饭,来咱们家来回车费和开支由你出,别让校花亏本。不然的话,校花会说你小气。谈恋爱期间,男同学是必须要亏本的。我知道你省吃俭用,但这种开支是必然的,知道吗?”

“若然校花先爱上我,理应是她请我吃饭才对,我为什么要亏这个本呢?”王行义说:“这么做,我不是愚蠢吗?钱是小事,如果养成了这朵校花的习惯,我不是要接二连三地亏本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赵玉珠含笑说:“一个星期只有星期六下午,星期日你们有时间出去玩,一次开支最多也只有几十元嘛!一个学期只不过一千多元而已,这一点钱你就吝啬不肯付出,校花还会跟你这小气鬼吗?”

“好!好!好!我听妈妈的话就是。”王行义红着脸说:“我争取明年暑假带一朵校花回家见爸爸妈妈、二妹、三妹吧!”

“这才对呀!”王允文喜笑颜开地说:“比喻你妈妈是人们公认的才貌双全的小才女,所以生下你们三个子女都是才貌双全的,这就是遗传问题。”

……

第二天,王行义去教育局,把与李玉华分道扬镳的事告诉了郑局长。

郑局长点头说:“我就知道李玉华不是校花,一旦校花出现在你的面前时,李玉华等爱上你的女同学知道自己争不过校花,自动退出情场竞争,这是很自然的道理。可叹的是李玉华在你还没有去爱校花之时就退出情场,与你分手,她也不去想那三朵校花跟你一起会谈出什么样的结果来,就先行背叛你,这种不明事理的女学生也配不上你。你前次在我面前表态说,李玉华不负你,你决不负李玉华。我就知道这话中的意思,果然李玉华先负你。好了!你把来龙去脉告诉我,我知道了。”

“谢谢郑局长能洞察,不然的话,人们会议论我薄情无义。”王行义说完,拿了一斤茶叶说:“这是我从BJ带回来的,请局长尝尝,不过我沒有喝茶,不知道好不好?”

“哎呀!这是犯法的,怎么行呢?”郑局长正色地说:“你拿回去,我不收!”

“郑局长很疼爱我,我是知道的,我不是想叫您给我开什么后门,办什么事!而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千里送鸿毛礼轻情义重,郑局长给我一个面子吧!”王行义也正色地说。

“你既然这么说,我却之不恭,受之有愧!”郑局长接着说:“好了,以后别这样了。”

“是!我听郑局长的话。”王行义说完,告辞郑局长去第一中学见柳如烟,和赵清远。

……

王行义今年暑假就来第一中学见柳如烟、赵清远,柳如烟、赵清远非常感激这个挂着空名的学生如此怀念师生之情!而如今又见王行义来拜见她们,感激涕零。柳如烟含着泪说:“我怨恨咱们师生没有缘分,我没有教你,你却屡次前来拜见,承认我是你的老师,执着师生之礼,我非常感激。”说完,泡了茶,斟了茶,端到王行义面前说:“喝茶吧!”

“谢柳老师!”王行义说完,拿出二斤茶,一斤给柳如烟,一斤给赵清远,说:“这是学生从BJ带回来,只是我不会品茶,不知道好不好,将就喝吧!”

“哎呀!暑假你不是已拿了吗?”柳如烟说:“这茶很好!不过你家庭不富,以后别这样了,这样也影响不好。”

“什么影响不好!”王行义笑着说:“咱们是师生关系嘛!一斤茶值多少钱?不过只聊表心意而已。如果是犯法的,学生决不肯干。”

赵清远说:“读书王,按你的才华应该去考研究生,不然的话,非常可惜!”

“校长说得对!”王行义说:“我考上清华大学时就已萌生了考研究生的念头。校长!柳老师!您们还有事,告辞了!以后再来拜见!”

“那你就在这里吃午饭后回去吧!”柳如烟说:“我知道你很忙,寒假时间又短,下午回去吧!”

王行义苦笑说:“下午我还要去母校拜见几位老师,还要去两个阿姨家,两个舅舅家,一个姑姑家,没有去她们家,她们会怪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我不勉强了。”柳如烟说。

“柳老师、赵校长,学生告辞了!”王行义说完,走出门去。

赵清远、柳如烟目送王行义而去,直到王行义的背影在眼帘消失……

……

王行义回家,下午去母校拜见各位老师。

接着,王行义去叶如高家……去舅舅家……去姑姑家……去大阿姨家……小阿姨家……

……

李玉华回家后,对李任、张风花说了与王行义分道扬镳的事。

李任说:“我以前就劝你退出情场竞争,王行义有那么多女同学爱他,你是争不过的,结果呢?果然不出所料。不过,你这么做没有理智,那三朵校花陪王行义出去玩,会谈出什么呢?一朵校花跟王行义谈,而另外二朵校花必然干扰,这是很明显的道理。你与几个共同爱上王行义的女学生一见三朵校花陪王行义去玩,认为王行义会变心,就立即退出情场,会被同学们议论你们几个都不明事理,应该等王行义变心了,那时退出情场才对,让人们议论王行义的薄情。如今你们在王行义还沒有变心而这么做,人们会议论你们先负王行义。对吗?前次王行义来咱们家,他表态说你不负他,他决不会负你,可是你先负了王行义!你这么愚蠢,而那几个女同学也这么愚蠢,不被人们议论才怪!而王行义也不一定见到校花后会变心的,那三朵校花一年多才找到了王行义,这说明王行义没有对校花萌生爱慕,对吗?”

“爸爸说的虽然没错,但校花一旦在王行义面前现身,不但我认为争不过校花,而且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也认为争不过校花,所以,共同退出情场。”李玉华叹道:“三朵校花都生得那么美,王行义难免动心,与其将来被王行义抛弃,不如退出情场免得自讨没趣。”

“这事既然已经达到这个地步,已是不能挽回了。”李任摇头叹息:“为了商店不再被邻居商店老板的欺负,你抛弃王行义的事必须守口如瓶,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

“是!听爸爸的话!”李玉华点了点头。

……

一百五十九 吴红梅一家

吴红梅回家,满脸洋溢着喜悦之色,到了家门前,见门已落锁,知道爸爸妈妈不在家,只好等着。

吴红梅的爸爸叫吴申,妈妈叫李翠花。她爸爸妈妈也是农民,家庭还可以,不穷也不富。吴申以前曾做了十多年承包建筑的小包头,赚了一些钱,在县城买了一套大套房,又在家建了一座楼房。后来回家当了村党支部书记,已经担任了十年,至今还担任着,今天,他带领村干部给军烈属拜年。

李翠花与赵玉珠一样,也非常勤劳,体质很好,生得花容月貌,村中人们誉为小美人。但李翠花的才能见识不及赵玉珠一半,赵玉珠乃是村中人们公认的小才女,容貌比李翠花稍逊一筹。李翠花今天在园地劳动。

吴红梅还有大哥吴立豪,当年吴立豪考上复旦大学,已毕业了,安排在县财政局工作,今年正月才与女朋友张英结婚。张英在县农行工作,结婚后,住在大套房里,年底回家与一家团聚。

吴红梅还有一个二姐吴红玉,当年考上大专,今年才毕业,安排在县城郊税务所工作,尚未放假回家过年。可以说,吴红梅这一家是读书的家庭。

吴红梅兄妹三人都生得好,这与遗传非常有关,那李翠花是小美人,生下的吴立豪也很英俊,吴红玉与吴红梅都生得如花似玉,吴红玉在学校也被公认为校花,吴红梅也是校花,姐妹二人容貌平分秋色,被几个邻村和本村人们誉为姐妹花。

吴红梅等得有点不耐烦,提着包到自己园地看,她见妈妈正在辛勤劳动,忙大声叫:“妈妈,快回家吧!”

李翠花见了,笑着说:“红梅,妈妈因见你尚未回家,所以跑到这里干活,你爸爸尚未回家吗?”

“我也不知道爸爸去哪里?”吴红梅生气地说:“门锁得紧紧的,我又进不去,等了好久,只得找到这里。”

“好!我回家!”李翠花又笑着说:“你把包都背着、拿着,很累吧!”

“那放在家门口如果被人偷去怎么办?”吴红梅说:“累死我了!又饿死我了。”

“妈妈帮你拿吧!走!走!走!”李翠花赔笑说。便接过吴红梅一个包拿着。

到了家门,李翠花开了锁,推门进去,立即放下包和工具,洗了手,开始烧火做饭。

吴红梅把包拿到楼上,放在自己的房间,下楼陪着李翠花。

吴红梅虽然有点生气,但立即被喜气冲得无影无踪。那就是她跟王行义在这个学期最后一次幽会时,她问王行义对她的爱已达到什么程度?王行义回答,已到了百分五十。她笑靥如花地说:“总算与李玉华半斤八两了,这进步不错,你对李玉华的爱不是也百分五十吗?”王行义点了点头。所以,吴红梅才这么高兴。

李翠花见吴红梅脸上如盛开的芙蓉,推测吴红梅一定有什么得意的事。含笑问:“红梅,什么事这么高兴呢?”

“妈妈,我找到了读书王王行义。”吴红梅脸上一红,有点得意地说。

“哦!就是你曾经跟我说的那个什么读书王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担任第一班的班长,对吗?”李翠花含笑地问。

“正是!”吴红梅笑容满面地说“我们找了一年多,才在今年国庆节找到他。”

“读书王一定生得很英俊,对吗?”李翠花又含笑地问。

“是很英俊,我们三朵校花见过了,这一届各班班长,王行义最英俊。”吴红梅一笑说。

李翠花对吴红梅瞥了一眼,又问:“比你的大哥还英俊吗?”

“大哥虽然很英俊,但只能与我以前跟你说的何于向、郑玉林差不多。”吴红梅又一笑说:“大哥如果与王行义比英俊,毕竟稍逊一筹。”

“那你一定爱上王行义,所以这般高兴,对吗?”李翠花笑微微地问。

“妈妈,我坦白告诉你,我是有喜欢王行义。”吴红梅接着说:“可是有几个女学生争着爱王行义,我非常烦恼。”

“这么优秀的男学生,肯定有很多女学生爱上他,如果没有这么多女学生爱上他,那么,王行义一定有毛病。”李翠花笑着说:“你是校花嘛!还怕战不胜诸多情敌?加一把劲就把王行义夺过来,怕什么?”

“可是王行义是个正人君子,他说他已爱上了女同学李玉华!”吴红梅愁眉锁眼地说:“他说他如果抛弃李玉华,会被人们抨击,议论他薄情。”

李翠花忙问:“李玉华的才貌比你怎么样?”

“论才华李玉华是全班第四十名,我是全班第十名,论容貌她更不及我多了。”吴红梅说:“论才论貌李玉华都比不上我,只是王行义说爱她在先,我没有办法呢。”

“怎么会没有办法呢?”李翠花恼火起来说:“你是校花,打不败李玉华,岂不被人耻笑你的无能?我看这事应该从王行义的家庭着手,你生得这么美,到王行义家,去见王行义的爸爸妈妈,他爸爸妈妈见了你,一定很喜爱,就会责令王行义去爱你,王行义既然是正人君子,也一定是个孝子,肯定会听他爸爸妈妈的话。”

“我就是这么想的,把这个想法告诉王行义。王行义推辞说,他爸爸妈妈一见到我,必然喜欢我,那李玉华就完了。他还说,咱们即使相爱,但还没有成熟,到成熟了,才能去他家。”吴红梅愁眉苦脸地说:“我知道这是王行义的推辞,不肯让我去他家。”

“你说得对!我认为王行义越推辞,你就越应该去他家。”李翠花说:“应该要采取果断措施,雷厉风行,立即去王行义家,解决好这件事。不然的话,王行义与李玉华的爱就越深,越难动摇王行义的心。我与你爸爸也想过这件事,本来不肯让你嫁那么远去,但为了你的终身幸福,决不给你施加家庭压力,使你不高兴,不幸福。以后我与你爸爸去看你们时,就多玩一些日子吧?”

吴红梅听了,脸红耳热起来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与行义会孝顺爸爸妈妈,奉养爸爸妈妈的。”

“不要说好听的话博妈妈欢心。”李翠花微微一笑说:“我是听你说斗不过李玉华,赢不了王行义的爱才激起心中怒火,想出了这一条计。真想不到你也想到了这一点上,可见咱们母女同心。妈妈认为,等明年暑假时,你跟王行义去他家,不然的话,不知道王行义的地址。下个学期你多与王行义接触,培养感情。你主动一点,因为毕竟是你先爱上他嘛!”

“是!我听妈妈的话!”吴红梅喜笑颜开地说。

其实,吴红梅有些话是假的,是引李翠花上了她的圈套。她是想去王行义家,可是开不了口,只好这么做。当然,她也不知道李玉华等与王行义早就分手了。

这时,吴申回家,见了吴红梅,笑着说:“我的小女儿放假回家了!”

吴红梅尚未回答,李翠花就怪吴申说:“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回家?红梅回家时,我在园地干活,她进不了家门,跑去找我,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哎呀!现在就要过年了,我与村干部去给军烈属拜年嘛!”吴申分辩说:“我也知道红梅放假,急着回家,但是没有办法嘛!红梅,你就骂爸爸几句以消心中之气好了。”

“爸爸别说这样的话好不好?”吴红梅笑着说:“女儿就有天大的委屈,也不敢骂爸爸。”

“好!好!好!我的小女儿通情达理,我想一定不会怪爸爸的。”吴申说完,便去拿了碗,到锅里盛了一小碗稀饭,放在桌子上说:“红梅,饿了就将就吃吧!”

吴红梅一笑说:“谢爸爸!”她也确实太饿了,也不管从锅里才舀来的饭是很烫的,立即就吃。

吴申见吴红梅脸上挂着既高兴,又有隐忧的表情,一霎时满脸喜悦之色,一霎时又愁眉苦脸。忙问:“红梅,你有什么心事对吗?”

李翠花见吴红梅欲言又止,知道吴红梅很难开口。吴红梅与她是母女,讲话就肆无忌惮,与吴申是父女,就不一样了,怕被吴申责怪。李翠花便把与吴红梅所说的话说给吴申听。

吴申听了,拍起掌来,笑着说:“这么优秀的男孩子,我是很喜欢当我的小女婿,他是考上全省第一名,当上第一班的班长,又这么英俊,他爱上什么李玉华,才貌都不及红梅,却执着爱李玉华,乃是正人君子,如果他能爱上红梅,那就永远不会变心。你说得没错,叫红梅去他家,让他一家劝说王行义,这事就有成功的希望。因为我从红梅与你的话中听出了王行义也有爱上红梅一点点,不然的话,王行义不会听红梅的邀请去玩的,只是王行义不忍心抛弃李玉华而已。这么优秀的男孩子,如果红梅得不到,也太可惜了。”

“只是那么远,红梅如果以后嫁过去,很久才能相见一次。”李翠花一叹说。

“他的县与咱们的县只距离三百多公里,现在交通方便,不到一天就可以到他家。”吴申说:“这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小女婿好,再远一点也没问题。王行义这么大才,将来发达了,咱们就跟小女婿一起生活,这也是天经地义的嘛!”

李翠花笑逐颜开,对吴红梅说:“红梅听见了没有?你一定要努力争取,你如果失去了争取的机会,那就失去了终身幸福。”

吴申接着说:“你是校花,如果斗不过一个容貌平平又才能不及你的李玉华,岂不被人耻笑!王行义若然不耐烦,你就用笑去面对他,我认为王行义也无可奈何。你千万别用更不耐烦的态度去对待王行义,那就永远也谈不成。”

“是!我听爸爸妈妈的话。”吴红梅嫣然一笑说:“我会竭尽全力争取的。”

“这就好!”李翠花笑容满面地说。

……

腊月廿六下午,吴立豪、张英、吴红玉已放假回家,一家人举行一次小宴。

吴红玉见吴红梅脸上忽喜忽忧的表情,一笑问:“三妹,这个学期有没有找到读书王?”

“找到了!”吴红梅回答。

“既然找到了读书王,那就应该高兴才对。”吴红玉笑着问:“为什么挂着又喜又忧的表情?哦!我知道了,可能是读书王生得丑,三妹看不上,又找不到如意的班长,所以心中很烦,对吗?”

“不对!”吴红梅正色地说:“读书王生得很英俊,乃是这么多班长中最英俊的,是个美男子。”

张英笑着说:“你还没有找到读书王,就好像把读书王作为心上人,好生羡慕。如今找到了,见读书王生得这么英俊,就应该去爱上读书王。你一定是仗着花容月貌,认为读书王会投怀送抱,这是错了。读书王这么优秀,也是很自傲的,他也想美貌的女同学会‘对吗?”

“不是这样的!”吴红梅生气起来,说:“大嫂别胡乱猜测。”

李翠花含笑说:“咱们是一家人,我讲给大家听,一起想办法吧!”便把吴红梅的心事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如此说来,这读书王的为人确实令人敬佩,重情重义,不肯抛弃李玉华。”吴立豪一叹说:“我看呀!还是靠红梅自己的努力争取吧!”

“这不是一句空话吗?”吴红梅不高兴地说:“我怎么沒有努力争取?只是没有办法推开李玉华在王行义心中的地位。你们应该想出计策来,不然的话,我就不会有成功的希望。”

“我看还是红梅与妈妈的想法最好。”吴红玉笑着说:“红梅去读书王家,读书王父母及妹妹一旦看上红梅,就会动员说服读书王,让读书王把李玉华的身影赶出心中,那么,红梅不就得成夙愿吗?”

“对!”吴立豪点头说:“这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了。红梅争取在下学期暑假跟读书王回家,就在他家玩,巩固和发展爱情。”

“只是读书王不肯让我去。”吴红梅接着一叹说:“读书王还说他的两个妹妹王行明王行莉非常厉害,说得我也有点害怕。”

“哦!”吴立豪接着说:“读书王这么优秀,能被读书王称赞的一定很了不起。这么说,读书王兄妹跟咱们家庭一样,都是读书的家庭。不过你不要害怕,你用好听的话跟她们讲,取得她们的欢心,她们就会支持你。这么厉害的两个妹妹,想当她们的大嫂也确实不简单。”

“读书王说他妈妈也很厉害,什么都会,是人们敬佩的小才女。他一家都听妈妈的话。”吴红梅接着说:“这样的妈妈我也有点害怕。”

“哎呀!越是厉害的人越通情达理,你别害怕。”吴申说:“他的妈妈一旦喜欢你,就会疼爱你,他的两个妹妹也是如此。他们一家成员越厉害,就会越喜欢你。因为读书王如果娶上你,你是清华大学的一朵校花,他们一家也有名誉、有面子。我认为他一家一定会喜欢你的。你还要去见读书王的叔叔、舅舅、姑姑、阿姨等,这样一来,给读书王的亲戚们留下深刻的印象,打下了良好基础。到时候,这些人都会为你讲话,读书王即使还怀念李玉华,也只好弃她而娶你了。”

“那好吧!我听爸爸妈妈、哥哥嫂嫂、二姐的话。”吴红梅喜笑颜开地说。

……

一百六十 校花做客

转眼间已到了第二年暑假,王行义携着吴红梅回家。

原来,吴红梅在这学期期中考后与王行义幽会时就已对王行义说要跟王行义回家。王行义本来不肯,可是吴红梅却坚决要去他家。理由是她很想见到未来的公公婆婆和二个小姑,既然王行义已爱上她,那就应该带她回家。王行义说:“你到我家里,我爸爸妈妈,二个妹妹一定喜欢你,那李玉华就彻底完蛋了,我怎对得起她呢?”

吴红梅嗔道:“你如果这么想与李玉华结为夫妇,那你又何必说爱上我百分五十?这不是欺骗我的爱情吗?你心中只有李玉华,那你把我当作什么样的关系呢?有我就没有李玉华,这是很自然的道理嘛!”

其实,吴红梅在別班读书,根本不知道李玉华已与王行义分道扬镳了。王行义所以这么说,是看吴红梅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赵玉珠一而再再而三地叫他去爱一朵校花,并且要他把校花带回家给她看,他也答应了赵玉珠。吴红梅只认为王行义心中还是爱着李玉华,以致执意要去王行义家,一举打败这个情敌。若然吴红梅没有想去王行义家,王行义也会叫吴红梅去他家。

王行义听了吴红梅的话,心中暗笑,出其不意地捏住吴红梅的双峰。

吴红梅嗔说:“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这是我的私处,不能碰的,你就是不听。你这么喜欢捏女人的双峰,又那么爱李玉华,应该去捏李玉华的双峰才对。放下手吧!”

王行义一笑说:“李玉华的双峰比不上你,我为什么要去捏李玉华的双峰?你的双峰反正被我弄旧了,这有什么关系呢?你的那个小洞洞是崭新的,我一点都不敢碰,因为那是咱们结婚生育子女最宝贵的至宝,如果弄旧了,那是影响后代的问题。”

“那么,我这双峰是咱们子女吃奶的奶源发源地,你为什么不想到这一点上?”吴红梅脸上一红说,

“对呀!我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上?”王行义立即放下手来,正色地说:“以后我絕不敢再碰这两座奶源发源地的宝峰,让宝峰慢慢恢复,在结婚的时候又变成新的。”

吴红梅听了,笑逐颜开地问:“这么说,你真要与我结为夫妇了,对吗?”

“不敢确定!话是这么说,但我不忍抛弃李玉华。”王行义搖头说。

“那我暑假去你家,你肯不肯呢?”吴红梅目注王行义问。

王行义故意一叹说:“看在你刚才指责我捏你双峰的分上,我只好勉为其难了。”

……

于是,到了暑假放假,王行义与吴红梅去火车站买了车票,坐上火车……回家……

……

这一天,赵玉珠知道王行义放假回家,因为王行义写信回家,告诉了放假的时间。她认为王行义在正月去学校的时候,答应找一朵校花带回家,王行义说话一向算数,决不会食言。她就宰了一只大公鸡,买了一些海鲜,刻意招待这一朵校花。看这一朵校花到底生得怎么样?美到何等程度……

她在下午五点就把鸡肉搞好,与王允文、王行明、王行莉在门前站着,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看着围墙外的公路,期盼着王行义携着校花回家……

等了约十分钟,忽见一辆的士在围墙外公路停下,下车的是王行义和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学生。

一家人忙跑到公路上,王行义对那个女学生介绍:“这是我的爸爸、妈妈,二妹叫王行明,三妹叫王行莉。”说着,又为一家介绍:“这是吴红梅同学,我们这一届的校花。”

吴红梅忙向王允文一家问好:“伯父好!伯母好!二妹好!三妹好!”

“红梅大姐好!”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向吴红梅问好,并帮吴红梅拿了包,进入大厅。

赵玉珠见吴红梅确实生得如花似玉,比王行明、王行莉还美,非常喜爱,走上前,吻了一下吴红梅的俏脸。笑着说:“行义说,红梅生得非常美,果然!果然!”

王行明笑着说:“我大哥说红梅姐姐生得很美,是全班第十名的学生,真是才貌双全。”

王行莉执着吴红梅的左手含笑说:“我大哥说红梅姐姐不但生得美,而且温柔大方,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吴红梅俏脸绯红,一笑说:“伯母、二妹、三妹过奖了!听行义说,二妹、三妹非常聪明,小学毕业考考上全县第一名,二妹两次参加全县各科竞赛第一名,三妹初中二年级参加全县各科竞赛也夺下全县第一名,我非常敬佩。我认为二妹、三妹继续努力,一定会跟你哥哥一样,考上全省第一名。”

这些话王行明、王行莉爱听,二人立即眉开眼笑地说:“考上全省第一名那是非常不易的,我怎能跟哥哥相比?考上清华大学还要努力一点呢。”

吴红梅见王行明、王行莉这么说,认为王行义说得没错,王行明、王行莉确实很厉害,按这话中的意思可以说她们考上清华大学是易如反掌的。

王行莉泡了茶,斟了茶,端在吴红梅、王行义、王允文、王行明面前说:“红梅姐姐、哥哥、爸爸、二姐,喝茶吧!”说完,去帮赵玉珠烧火。

赵玉珠在搞鸡肉面。

搞好后,先拿一碗放在吴红梅面前说:“红梅,这是我们本地风俗,招待客人最隆重的鸡肉面,鸡肉面只能添,不能把碗里的鸡肉挟给别人吃,桌子上这么一大盆鸡肉,今天是要把它吃完,然后再吃饭。你慢慢吃,在伯母家要大胆吃。我知道你与行义都很饿,因为这一趟列车到我们当地火车站,出站后要立即找本地汽车站的汽车,坐汽车到本地汽车站后,又要乘小车或轻骑回家,要抢时间,赶速度,现在白天长,还可以,寒假的时候,行义回家都在黄昏时才到家,所以路上没有时间去吃。”

吴红梅笑着说:“行义买了糕点和果品,在车上吃了,所以,我们也不饿。”

“那是吃不饱的。”赵玉珠一笑说:“你慢慢吃,我来搞饭,然后来吃。”

王行义、王行明去端了鸡肉面,放在王允文面前,和自己面前,王行莉也去端了两碗鸡肉面放在桌子上,一碗自己吃,一碗给妈妈吃。

赵玉珠对王行莉说:“乖小女儿,去吃吧!”

王行莉笑着说:“我等妈妈一起吃。”

“有什么好等的?去吃吧!听话!”赵玉珠一笑说:“我马上就要搞好了。”

“既然妈妈这么说,那我就去吃了。”王行莉含笑说。

吴红梅一边吃,一边想,她认为赵玉珠已是非常喜欢她,她一走进大厅,赵玉珠就吻了她一下,王行明、王行莉也很喜欢她。这姐妹两个也生得很美,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孩子。王允文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王允文表情上挂着满面春风,也是很喜欢她。看来王行义一家大小都喜欢她了,她完全有把握把王行义争夺过来,把存在王行义心中的李玉华推开,占了那个位置……

“红梅,要吃饱,不要客气!”赵玉珠笑着说:“你吃不饱,饿肚子,是不能怪伯父、伯母的。”

“我知道!伯母!”吴红梅一笑说。

……

吃了晚饭,吴红梅说要洗澡,赵玉珠拿了两条毛巾,并引吴红梅去洗澡间,笑着说:“咱们家有四间洗澡间,这是肥皂、香皂,洗发精,这两条毛巾是新的,咱们一家都没有洒香水什么的,我很害怕香水等,生下三个子女,他们也很害怕香水,闻到香水就欲呕。可能这是遗传,所以,从来沒有买过香水。”

“哦!我也很怕香水,我妈妈、二姐也怕香水,大哥也这样。”吴红梅一笑说:“我大嫂嫁过来的时候,洒了香水,我哥哥闻到这个味道也吐了,以后我大嫂就不买香水,把买的香水都扔了。”

“这真是太好了!说明咱们是很有缘的。”赵玉珠笑吟吟地说。

吴红梅听了,面红耳赤。赵玉珠见了,心中暗笑。说:“红梅,你洗吧!”说完便走了。

王行义、王行明也去洗澡。

赵玉珠说:“乖小女儿,你也去洗吧!”

王行莉说:“爸爸妈妈先洗,我最后洗。”

“这洗澡有什么相让的?”王允文笑着说:“爸爸妈妈最后洗,乖小女儿先去洗,洗好了,就去楼上陪红梅姐姐,听话!”

“是!爸爸妈妈!”王行莉说完,便去楼上房间拿了衣服,去洗澡了。

……

洗了澡,王行义与王行明、王行莉陪着吴红梅来到楼上大厅,他们一边喝茶一边谈话。

吴红梅笑着说:“二妹、三妹,把作业拿给姐姐看,好不好?”

“好呀!”王行明、王行莉把作业拿出来,对吴红梅说:“请姐姐指教。”

“我怎么能教你们呢?”吴红梅一笑说:“二妹、三妹这么厉害,我还能教吗?”

吴红梅说着,翻看了王行明作业,惊讶地说:“二妹字写得这么好!”

王行明笑着说:“我是哥哥教的,三妹写得比我好!”

吴红梅听了,就翻看王行莉的作业,又惊讶地说:“三妹果然也写得好,与二妹并驾齐驱。我还没有见过女学生会写出男青年的手笔,这么强劲有力,这么漂亮!将来不但是个大家,而且还要加上一个书法家。”

写字好不好是人的半天生的,有的人读到大学毕业,字也写不好,有的人小学毕业,字就写得很好,有的学生写字胜过老师。这有的也算是先天性的遗传,赵玉珠字写得很好,王行义读小学的时候,赵玉珠就教王行义写字,后来王行义就教王行明、王行莉写字,这一来,兄妹三人的字都写得很好,也都是强劲有力的男青年手笔,女子的娟秀一点都没有。

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红梅姐姐不要夸奖了。”

吴红梅一笑说:“不是夸奖,而是真的。姐姐写不出这么好的字。”说完,继续看王行明、王行莉的作业,见一题都没有做错,心中暗叹,真厉害!

这时,赵玉珠、王允文上楼来,赵玉珠含笑对吴红梅说:“红梅,你过来,晚上就住在这一间房间。”

吴红梅走进房间,见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洗得一尘不染,蚊帐、被单也是新的,可见赵玉珠是刻意为她安排整理的。

赵玉珠接着说:“咱们住的是旧房子,这不是我故意讲寒碜的话,目前盖不起房子,我们家很穷,行义当时读书时,他爸爸染了沉疴之疾,家庭一蹶不振,CC公司总经理叶如高到学校看到王行义的成绩,他的儿子又读书不好,就培养行义到高中毕业,行义也帮助他的儿子考上南京大学。当时还有两家公司总经理因为子女读书不好,就把子女带过来叫行义帮助,这里成了小课堂。后来这三家总经理合盖了一座大楼房,那是害怕地震,为了安全起见,才这么做。只因A公司总经理的女儿喜欢行义,行义考上大学后,与另外两个女学生来看行义发生吵闹,我就搬回这里住下,不受这个气。这样一来,小课堂散伙了。而A公司的总经理与D公司总经理认为子女成绩已经这么好了,不需要行明行莉帮助了,就与我们断绝关系,还教唆子女不理行明行莉,结果他们的子女一个个成绩下降,李千秋考不上大学,去读职业。他们的子女还联合起来抨击行明,这一次分科的时候被老师安排去别班。”

顿了一顿,赵玉珠接着说:“自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省教育厅、市教育局、县教育局各奖给行义五万元,学校也奖给行义二万元,共十七万元,我就拒绝叶如高培养行义了,我的家庭就是这样。”

“哦!原来如此!”吴红梅说:“那行义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

“这是小事嘛,不值一提。”赵玉珠一笑说:“按目前来说,我的家庭是很穷的。”

“我知道了!”吴红梅说:“伯母,我想要与行义去姑姑家、舅舅家、阿姨家等去玩,您认为呢?”

“我跟你讲,我们这里走亲戚除了一家人之外,青年男女如果是男朋友或女朋友即使还没有放下定礼,也应该要求对方思想确定下来才能去,比喻说你与行义去亲戚家玩,是由你确定要永远跟着行义,才能去玩,免得以后被人笑话,亲戚们也会怪。”赵玉珠接着说:“以前李玉华要跟行义去我亲戚家玩,她是本地人,知道这件事。而她要去,我知道她的用心,可是我还没有确定李玉华与行义的事,我就不允许,婉言拒绝。如今你要跟行义去我的亲戚家,人家难免要问你,你要怎么表态呢?你必须自己考虑!考虑!你是与李玉华迥然不同的,因为你是校花,我们一家都很喜欢,你若然一定要去,我允许,咱们话说在先,你应该慎重考虑。”

吴红梅听了,才知道原来如此,这个风俗传统应该说颇有道理。那李玉华以前要与王行义去王行义亲戚家玩,是完全要与王行义结合,下定决心了。赵玉珠不肯让李玉华陪王行义去,说明赵玉珠看不上李玉华。如今肯让她与王行义去亲戚家,说明赵玉珠一家人是很喜欢她,把她作为未来的儿媳妇,也就是说要陪王行义去亲戚家,除非是王行义未来的妻子才能去,否则,是不能去的。

她认为,趁着赵玉珠一家对她的喜爱,不能失去良机,一旦失去良机,以后就不会有如此的机会。机会是一霎时的,不会有永远的。王行义的才能,王行义的名声,王行义的容貌都是一流的,这样的男学生,她如果不采取措施,王行义就会在她身边失去,投入她人的怀抱。于是,她脸上一红,一笑说:“伯母,我想这不必去考虑的,我一定要跟行义去亲戚家,请伯母批准。”

一百六十一 风俗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下定决心要跟行义一辈子了。”赵玉珠心中暗笑,吴红梅是跟定行义了,这也好!便一笑说:“那好吧!你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就与行义去舅舅家吧!”

“我听伯母的话!”吴红梅喜笑颜开地说。

赵玉珠一笑说:“我们村中风俗在亲戚中舅舅最大,在办喜酒的时候,舅舅即使没有钱,也让他坐首席,舅舅还没有来,是不能开宴席的。分家产是舅舅的权力,爱怎么分就怎么分,沒有人干涉,干涉是没有用的。结婚和放定礼少不了舅舅参加,舅舅不在家,叫舅舅的儿子代替。第二是姑姑、姑丈,第三是阿姨……”

“哦!我们那边也是舅舅在亲戚中最大。”吴红梅笑着说。

赵玉珠微微一笑说:“这么说,你那边的风俗与这边的风俗是大同小异了。”

吴红梅笑着点了点头,跟赵玉珠在大厅坐下。

赵玉珠说:“行义,明天与红梅休息一天,后天与红梅到两个舅舅家去见舅舅。”

王行义忙问:“妈妈,这一去就已确定了我与红梅的事,那李玉华……”

赵玉珠对王行义使了一个眼色,截断王行义的话说:“别提李玉华了,李玉华配不上你,不要影响家庭的名誉。我到了几个亲戚家,他们都说以你的才貌和名声,应该是清华大学的校花才配得上,所以妈妈千叮万嘱叫你去爱校花,这一届不能找到,下一届校花也可以。下一届不能找到,再下一届校花也行,差了两岁没关系。你很听妈妈的话,找到了校花红梅,与红梅相爱,并且带红梅回家。我们看了红梅,很满意,为了免得以后节外生枝,我刚才已与红梅讲了,红梅她说决定要跟你去亲戚家,这说明红梅已经下定决心要与你结为夫妇,决不变心。你对红梅也要相亲相爱,爸爸妈妈、二妹、三妹决不允许你再去爱其他女学生,包括李玉华在内。除非红梅先负你。以后即使有另外校花生得比红梅美,也不能去爱那朵校花而抛弃红梅,落了一个薄情的坏名声,也败了家庭名誉,败了各家亲戚的名誉。”

王允文接着说:“红梅已经对你妈妈表态过,我们也很满意,以后若然有女学生纠缠你,你立即婉言拒绝,她若不听你的话,你就严词拒绝,不理她,她邀请去玩,你千万别去。这样,她就知道没有成功的希望,就会收敛。至于李玉华,你以后把这事推给爸爸妈妈。她如果纠缠你,你一口拒绝,这不是很好吗?”

王行莉笑着说:“哥哥,那李玉华根本配不上你,她是痴心妄想。想当我与二姐的大嫂,也应该才貌双全,才貌双全虽然无止境,但也应该差不多。你如果娶李玉华,我与二姐肯定会欺负李玉华,使她在家庭一点地位都没有,哥哥帮她也没用。如今我与二姐见了红梅大姐,认为红梅大姐完全可以当上我们未来的大嫂,我与二姐会与红梅大嫂和睦相处的。请哥哥放心。”

王行莉话音刚落,王行明接着说:“三妹说得对极了!以前那几个女学生爱上大哥,都巴结我与三妹,专门讲好听的话。可是她们就是不明白我们姐妹心目中的大嫂是什么样的人!寥寥几句好听的话就想打动我们姐妹的心,想都不要去想。那李玉华左一句三妹,右一句二妹,我们姐妹虽然脸挂笑容,但心中却非常不高兴。如今红梅对我们姐妹的语言虽然离不开奉承的话意,但完全当得上我们的大嫂,那就不一样了。”

吴红梅听了,面红耳赤,这王行明、王行莉确实厉害,她对王行明、王行莉的几句话,就让王行明、王行莉听出了她有讨好的话意,看来什么也瞒不过这两个姐妹和赵玉珠,这赵玉珠是非常厉害的女人,她的妈妈李翠花望尘莫及。她认为这一次到王行义家的步伐走得很正确,赵玉珠、王允文、王行明、王行莉都很喜欢她,并且立即把李玉华的倩影赶出了心中的位置,使王行义接受家庭的处理方案。赵玉珠还当面教诲王行义接下的做法,杜绝接下去其他女学生对王行义的青睐,和与她相爱而不许变心。看来王行义也很听一家人的话,特别是听赵玉珠的话……

她又认为后天与王行义去两个舅舅家,舅舅一家一定会问她与王行义恋爱的事,这是很羞涩开口的,她应该要大胆一点,不要害羞而不敢回答,让两个舅舅不高兴,给她以后带来麻烦。她来的目的,不就是要见这几家亲戚嘛!畏葸不前那是给自己带来了以后的不利,也会被王行义一家暗笑。听赵玉珠说李玉华以前曾要求去王行义的各个亲戚家,赵玉珠不肯,那是看不上李玉华。如今赵玉珠已看上了她,并且允许她与王行义去各家亲戚,让亲戚们知道她已与王行义确立了关系。为了稳固和发展与王行义的爱情,达到结为终身伴侣,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千万别失去,即使害羞,也要勇往直前……

赵玉珠见吴红梅在沉思,一笑对王行义说:“你姑姑、姑丈都在大表姐饮食店帮忙,因为你去年去大表姐饮食店之后,生意很好,已经租了一个大店,再雇用两个帮手,又叫姑姑、姑丈下去帮忙,还叫我一起去。我说行义放假,说不定行义的女朋友也要来,没有时间去。姑姑说,叫你的爸爸下去帮忙,这段时间学生放假,很忙的。所以,你与红梅要到大表姐饮食店,跟爸爸一起去,不然的话,你也不知道大表姐饮食店在哪里。回来的时候,你爸爸是不能跟你们回来,因为你爸爸要在饮食店帮忙,你们自己回来。”

“哦!大表姐生意这么好!”王行义笑着说:“不过,我去饮食店,又有很多人来看我,我与红梅又要饿肚子了。”

“是呀!”赵玉珠笑着说:“谁叫你名声这么大?喂!差点忘了。大表姐还说,生意联再写一副,你春节写的联已贴上那以前的饮食店,她搬店的时候把那副对联撕了,买了一副对联贴上新店。叫你暑假回家,千忙万忙也要带生意联去她饮食店。”

“这么说,那大表姐才搬进新店不久,对吗?”王行义问。

“对!农历二月十五才搬进新店开业!”赵玉珠笑着说。

“大表姐就是喜欢换联。”王行义说:“前一次也是这样!”

“大表姐很相信迷信,听人们议论说读书王是贵人,贵人提字所以生意兴隆。”赵玉珠笑着说:“可能是你去年去大表姐饮食店,那么多人来看你,把饮食店挤满了,那一天生意非常好,而那么多人来吃,你大表姐烹调技术又高明,人家觉得很好吃,以后就常常来大表姐饮食店吃,而消息传开,那生意就越来越好,我看就是这个原因吧!”

“妈妈说得对!”王行义一笑说:“我如果到大表姐饮食店,可能大表姐又要叫姑丈去市场再买东西了。”

“你若然决定去大表姐饮食店,就在晚上打个电话叫大表姐准备不就好了?”赵玉珠笑着说:“现在咱们已有电话了,四月份全村通电话,方便多了。”

顿了一顿接着说:“大表姐说,还是第一次写的生意联最好,叫你写第一次写的联句。”

王行义摇头一笑说:“大表姐也真是的,这反正都是生意联,却挑肥拣瘦的。”

赵玉珠对吴红梅含笑说:“红梅,你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说已到了这里,让你一家放心。”

“是!伯母!我明天打电话回家。”吴红梅笑着说。

王允文说:“那就休息吧!你们坐车很累的!”

吴红梅又笑着恭敬地说:“是!伯父!”

……

第二天吃了早饭,赵玉珠把这几家亲戚讲给吴红梅听。

赵玉珠的父母生了赵玉珠等五个子女,大姐赵玉金,大姐夫张贵荣,生了张一筹、张一雄两个儿子。二哥赵文清,二嫂李兰玉,生了赵向豪,赵向英两个子女。三哥赵文楚,三嫂郑香花,生了赵向凭,赵向良,两个儿子。赵玉珠是第四,小妹叫赵玉花,小妹夫叫郭平仁,生了郭清辉,郭清菊两个子女。

大姑姑王允花,姑丈叫柯洪,生了柯秋英、柯雄,两个子女。

叔叔王允武,婶婶叫李倩,生了王行端、王行兰,两个子女。

吴红梅听了,笑着说:“伯母!我知道了!”

赵玉珠一笑说:“大阿姨的两个儿子都成家了,都在外地搞食品生意,并且都生下了子女,家里只有大阿姨和大姨夫,在家看管田园。大舅舅的儿子也成家了,生了一个男孩,女儿也出嫁了,也跑到外地搞食品生意,只大舅舅大舅妈在家看管田园。二舅舅的大儿子也成家了,在外地搞食品生意,家中只有二舅舅二舅妈和表弟赵向良在家,赵向良在读书,读高中二年级。小阿姨和小姨夫,表弟、表妹都在家。叔叔与婶婶在城里开店,行端、行兰在城里读书。爷爷奶奶跟叔叔一起生活,很少回家。姑姑的家中情况我刚才已说过了。”

“伯母!现在我都知道了。”吴红梅笑逐颜开地说。

……

王行义与吴红梅来到舅舅家,路过一片大园地,王行义对吴红梅说:“那片园地大舅舅、二舅舅各有一亩多,说不定今天他们在园地干活。因为现在是大暑天,从清晨出去劳动,十点左右就回家休息。大园地过去就是大舅舅、二舅舅的家。”

“哦!那快要到了。”吴红梅很高兴地说:“行义,你说,你舅舅舅妈会问我一些什么话?我做好准备。现在我就觉得有点心跳。”

“不要害怕!”王行义说:“我认为会问你什么时候与我谈恋爱,然后问你是不是永远跟着我,与我结为夫妇?我想他们不会问得太多。你大胆一点,除了舅舅两家外,邻居也会来看热闹。你如果害怕,答不出来,舅舅舅妈会不高兴的。”

“我知道了!”吴红梅一笑说。

走到将近舅舅的园地,忽见前面有人喊着:“行义!行义!行义来了。”

王行义听见,忙向前一看,见赵文清、李兰玉,赵文楚、郑香花果然在园地劳动。刚才二人在谈话,没有去看前面园地是否有人。他忙向大舅舅大舅妈、二舅舅二舅妈问好,并为吴红梅介绍。吴红梅忙向赵文清、李兰玉,赵文楚、郑香花问好!郑香花、李兰玉见吴红梅生得这么美,惊呆了……

王行义一笑说:“这是吴红梅,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也是我的女朋友,这次到我家来。大舅舅、大舅妈,二舅舅、二舅妈去年就叫我带个女朋友回家,给您们看看,以致我今天就恳请红梅一起来。红梅说她不好意思,不肯来,是我叫她来的。”

“哦!这太好了!”赵文清喜笑颜开地说:“红梅是校花,怪不得生得这么美!真是才貌双全,大舅舅非常高兴。我去年就对你说,叫你挑一朵校花为对象,你果然很听大舅舅的话,挑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校花回家。说句实在话,你是考上全省第一名,又当上清华大学第一班的班长,又长得这么英俊,也只有校花才配得上你。不然的话,你会被人们议论,大舅舅也失去面子。好!回家慢慢说。文楚、兰玉、香花,都回家!都回家!”

“二哥说得对!”赵文楚笑着说:“回家陪行义、红梅说说话。”

到了大舅舅家,王行义把一袋苹果拿给大舅舅,另一袋拿给二舅舅。

赵文楚也来赵文清家,众人洗了手,洗了脸,赵文清泡茶。一笑说:“行义,红梅喝茶!”

王行义恭敬地说:“谢大舅舅!”

赵文楚对王行义说:“行义!红梅!我回家准备一下,你们在大舅舅家玩玩,然后去二舅舅家里玩,不能不去!”

“好!我听二舅舅的话!”王行义、吴红梅恭敬地说。

“喝茶!喝茶!”赵文清含笑说。接着问吴红梅:“红梅,你什么时候与行义谈恋爱?你不要害羞,本村的风俗男女青年带着对象到亲戚家,亲戚们都要问。因为到亲戚家玩,就已确定了未婚夫妇。”

吴红梅脸红耳热起来,说:“我从去年爱上行义,我曾经多次去找行义,找不到。才在去年国庆节找到,我们就去公园玩,我问行义为什么我屡次三番在星期六下午,星期日找不到你?他说他在宿舍学习,想考上研究生……那个星期后,我们就相爱了。”

赵文清诧异地问:“哦!那你在别班,为什么会知道王行义?”

吴红梅面红耳赤地回答:“因为王行义绰号‘读书王’,我们班的同学有许多人见到王行义,说了王行义的名声和绰号,我觉得很好奇,就刻意去找他。”

“哦!原来这样!”赵文清又问:“那你是不是下定决心要与行义结为夫妇,患难与共,安乐同享,相亲相爱,白头偕老呢?”

吴红梅满脸通红地回答:“我从爱上行义的那天起,就心里发誓,要爱行义到永远。”

赵文清点了点头说:“好!那么,行义,你呢?”

王行义说:“以前我被许多女同学所爱,大舅舅是知道的,但我没有爱上她们。自从与红梅相见后,我每个星期都想着与红梅幽会时间的到来,我就怀疑我已爱上了红梅。寒假回家时,无时无刻地蓦然想起了红梅,期盼寒假结束,上学校与红梅相见,我已知道真已爱上了红梅,红梅已经在我心中占了那个位置,决定与红梅相亲相爱,结为夫妇,善待红梅,与红梅同甘共苦,白头偕老,尽待海枯石烂,我的心不变。”

一百六十二 顺风

“说得太好了!”赵文清一笑说:“以前我听你妈妈说李玉华爱上你,你没有爱上李玉华。现在我问你,你有没有爱上李玉华?”

“实际上我沒有爱上李玉华,李玉华说我有爱上她,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妈妈认为李玉华这么纠缠我,生得还可以,也是清华大学的学生,如果真的没有比李玉华好的女学生爱上我,她就叫我将就。所以,每一次都叫我去爱校花,若然这一届校花不喜欢我,就找下一届的校花。其实,我没有这么想,我认为学习最主要,能考上研究生,毕业后去工作上找对象也来得及,因为读研究生后,我才二十四岁嘛!所以在星期六下午,星期日都在宿舍学习。原因是,在教室学习,难免被同学们来找去这边活动,那边玩耍,影响学习。谁知红梅会来找我,我们就相爱了。”

“哦!原来我的四妹就是要娶校花为儿媳妇,这个想法与我不谋而合。”赵文清笑着说:“去年十月的那一天,我忘了日子,我到你家,恰巧你姑姑也在你家,小阿姨也在,我们谈起了你的事,想到那么多女学生缠着你,你非常烦恼,你又不肯得罪,接下去如何是好?我们一致认为以你的名声,这么聪明,又这么英俊,应该配上校花才对!如果不是校花配上你,不但你的家庭会被人们议论,而且我们也脸上无光。你妈妈说,若然这校花是官家小姐,行义决不会去爱她,若是富家小姐,行义也不会去爱她。因为行义不喜欢借裙带关系求得富贵,是想自己将来开创一番事业,所以,行义是想找一个才貌双全,农村出身,家庭不怎么好的校花。”

顿了一顿含笑地问吴红梅:“红梅,你出身什么样的家庭?”

吴红梅笑着,恭敬地回答:“我是出身在一个农民家庭。爸爸以前是小包工头,后来当了村党支部书记,我妈妈种田。我哥哥当年考上复旦大学,现在,在县财政局工作,大嫂在县农行工作。我二姐读大专才毕业,在税务所工作,我是小妹妹。”

“哦!这就好了!”赵文清又含笑说:“那你一家是读书的家庭,兄妹三人都是大学生,跟我的四妹一样的家庭。我四妹生了三个子女,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行明、行莉即使将来考不上全省第一名,也一定会考上全省第二名或第三名。不过,我四妹家景比不上你一家,你爸爸是村支部书记,而我四妹夫是种田,你的大哥已大学毕业工作了,我的外甥才读大学二年,两个甥女还在读书。”

“这工作只是迟与早的问题嘛!”吴红梅一笑说:“如果刻意相比,那么我家是比不上行义一家了。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我们家谁也比不上,行明、行莉的前途也是光明的,我们家也比不上。相差一点的家庭处境怎能与几十年的锦绣前程相比?”

“说得对!红梅真知灼见!”赵文清一笑说。

这时,李兰玉已端上鸡肉面,笑容满面地说:“行义!红梅!吃鸡肉面。”

“嗯!大舅妈、大舅舅,一起吃吧!”王行义、吴红梅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先吃吧!咱们是亲戚,别客气!”李兰玉说着,拿一碗放在赵文清面前,拿一碗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又笑着说:“吃吧!”

“红梅,你生得太美了!”李兰玉接着笑吟吟地说:“大舅妈至今还没有看到这么美的女学生,今天你与行义来大舅舅大舅妈家,我们非常高兴。”

吴红梅脸上一红,说:“大舅妈别夸赞了。”

“不是夸赞,而是事实。”李兰玉正色地说。

王行义问:“大表哥、三表姐生意怎么样?”

李兰玉笑着说:“大表哥生意还可以,三表姐生意比大表哥生意差了一点。”

“哦!这就好了!”王行义一笑说。

……

吃过了鸡肉面,赵文楚,来叫王行义、吴红梅过去玩。

王行义、吴红梅告辞了赵文清、李兰玉,到了赵文楚家。

郑香花喜笑颜开地泡茶斟茶说:“二舅舅二舅妈今天非常高兴,不过,第一高兴的是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人们无不对咱们两家另眼相看。常言说:水缸再大,也是从瓷窑里出的。因为你妈妈是我们的四妹。如今你带了校花来咱们家,咱们两家脸上有光。你看,外面很多人来看你们了。”

王行义与吴红梅听了,不觉而然地向门外一看,见许多男女老少有的走进厅来,有的在门外,无不啧啧称羨:真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男的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美男子,女的是清华大学的校花,咱们村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一对令人羡叹才貌双全的才子佳人……

吴红梅听了,虽然面红耳赤,但抑制不了心中的喜悦,笑靥如花。

郑香花在搞鸡肉面,赵文楚,依照传统风俗,不免问吴红梅如何爱上王行义的事,和问王行义爱上吴红梅的事。

吴红梅照刚才在赵文清家说的话说了一遍。

王行义也照刚才在大舅舅家说的话说了一遍。

之后,王行义奇异地问:“表弟呢?”

郑香花笑着说:“向良昨天去小阿姨家,还没有回来!”

“哦!二表哥生意怎么样?”王行义又问。

“今年生意还可以!”赵文楚接着说:“你大表哥的生意最好!你的三表姐生意也好。”

王行义一笑说:“这就太好了!”

“来!吃鸡肉面!”郑香花笑盈盈地把两碗鸡肉面放在王行义、吴红梅面前。

王行义忙说:“我们在大舅舅家才吃过一碗鸡肉面,怎么能再吃这么多?”

“是呀!”吴红梅接着说:“这么多,吃不下!”

“这是风俗嘛!”赵文楚说:“应该随乡入乡,在大舅舅家能吃,在二舅舅家就不能吃吗?”

“只是太多,吃不完。”王行义说:“搞一点点,照风俗这个例就行了。”

郑香花也知道王行义、吴红梅在赵文清家吃过了一碗鸡肉面,认为他二人是学生,吃量比较少,就另搞二小碗,放在王行义、吴红梅面前说:“只这一点点,难道吃不完吗?吃不完慢慢吃。”

“还是多了!”吴红梅皱起眉头说。

王行义说:“既然二舅妈这么做了,再说没有意思,努力吧!”

吴红梅苦笑说:“那会吃得很久呀!”

“吃很久就很久吧!”王行义笑着说:“我也会吃得很久,我陪着你吧!”

“那好吧!”吴红梅无奈地说。

于是,赵文楚、郑香花陪着王行义、吴红梅一边吃,一边谈……

……

下午三点,王行义、吴红梅告辞赵文楚、郑香花要回去。赵文楚、郑香花各拿一千元钱对吴红梅笑着说:“我们村的风俗,第一次来我家,应该给你送‘顺风’,是表示祝你以后办事,顺风顺水,官升寿长的意思,二舅舅、二舅妈拿点小意思,请你收下。”

吴红梅不知所以,把脸朝着王行义,目注着。意思是叫王行义解释。

王行义说:“送‘顺风’是本地风俗,但二舅舅二舅妈拿一百元就行,不要拿这么多吧!”

“这怎么能算多呢?你二表哥二表嫂不在家,若然他们在家,也要拿,如今我还省了一点钱呢?”郑香花笑着说:“你叫红梅收下,暑假有时间的话,就过来玩。”

“是!”王行义对吴红梅说:“既然二舅舅、二舅妈这么说,那么,红梅就收下吧?”

吴红梅只得点了点头,接过钱,恭敬地说:“谢谢二舅舅、二舅妈。”

“不用谢!”赵文楚、郑香花笑逐颜开地说。

……

王行义、吴红梅回到赵文清家,向赵文清、李兰玉告辞。

赵文清、李兰玉也各拿一千元钱给吴红梅说:“我们本地风俗客人第一次来家,应该送‘顺风’,大舅舅、大舅妈这点小意思,请红梅收下。”

吴红梅说:“这事刚才二舅舅、二舅妈已说了,我知道,但大舅舅、大舅妈只拿一百元就好了,不要拿这么多。”

“哎呀!你大表哥大表嫂不在家,若然在家的话,他们也要拿,这点钱算什么呢?”李兰玉一笑说:“红梅,快收下,这是不能推拒的,钱既拿了出来,哪有收回的道理?”

吴红梅只得接过钱,恭敬地说:“谢大舅舅、大舅妈!”

“不用谢!”赵文清笑着说:“以后你们每一年都要来大舅舅家。”

“听大舅舅的话!”王行义、吴红梅恭敬地说:“大舅舅、大舅妈,告辞了!”

“慢走!慢走!”赵文清、李兰玉异口同声地说。

……

王行义与吴红梅并肩走着,吴红梅笑着说:“想不到两个舅舅,两个舅妈会拿这么多钱给我!”

“这是本地风俗,第一次去亲戚家玩,亲戚们拿多拿少都要拿的。”王行义一笑说:“以我推测,你这一次去咱们的亲戚家,起码会拿一万元以上。”

“那我分给你,因为是你带我去的嘛!”吴红梅含笑说。

“分什么分?讲的话就会被人讥笑!”王行义接着说:“你应该明白,我与你走了这几家亲戚后,就算还没有放定礼,就已经是未婚夫妇了,甩都甩不掉的,况且这钱是你赚的,我能分吗?”

吴红梅听了,非常高兴。红着脸说:“我会甩掉你吗?我肯甩吗?我是那么愚蠢吗?我爱上你是那么容易吗?好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未婚妻了,再不要为你而绞尽脑汁去对付情敌,冥思苦想怎样才能把你争到手!除了与你幽会外,就专心学习。”

王行义对吴红梅瞥了一眼,说:“不要今天信誓旦旦,以后就见异思迁。”

“你怎么这么不信任我?”吴红梅敛容说:“我是那种人吗?”

“好了!好了!不说了!”王行义一笑说:“但愿你心口如一,不要口是心非。”

“你上一句说,不说了,下一句又说,真令人可笑!”吴红梅笑吟吟地说。

……

到了家,赵玉珠含笑地问吴红梅去两个舅舅家,两个舅舅、舅妈怎样相问?

吴红梅含羞带笑地把赵文清夫妇、赵文楚夫妇问她的话,以及她与王行义怎样回答的话,说了一遍。

赵玉珠点了点头说:“各家亲戚都会这么问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家的未婚儿媳妇了,你应该明白!”

吴红梅满脸通红地点头说:“是!伯母!我知道。”

赵玉珠看了,心中暗笑。

……

第二天,王行义与吴红梅到大阿姨家。大阿姨一家乃是这些亲戚中最富的一家,大表哥张一筹,与二表哥张一雄在外地搞食品各赚下几千万元钱,各办起了食品厂,各雇用几十名员工,各在家盖了一座雄伟壮丽的大楼房,各在城里买了两套大套房。那一年房屋落成,赵玉珠去喝喜酒,回来见到王行莉被后娘折磨而把王行莉抱回家。只因那一次喝酒,赵玉珠对赵玉金说了王行义被叶如高培养的事,赵玉金听了非常恼火,把赵玉珠大骂一顿,说赵玉珠不顾她的面子,如果家里没有钱,应该对她说她决不袖手旁观,坚决支持,怎么能让别人培养她的侄儿?赵玉珠哑口无言,向赵玉金赔礼道歉。

后来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曾去赵玉金家,赵玉金拿一万元钱给王行义,并叫王行义保密,不要告诉赵玉珠、王允文。

赵玉金、赵玉珠、赵玉花姐妹三人都生得很美,又都是非常刚强,极为勤劳,在家庭中说一不二,丈夫没有什么权。张贵荣、王允文、郭平仁都对妻子很害怕。儿女们都敬重母亲,对父亲只是敷衍而已。不过,三个姐妹中,还是赵玉珠生得最美,才能最高,被本村和周围几个村誉为小才女。

这次王行义与吴红梅来到赵玉金家,赵玉金喜出望外,张贵荣也喜笑颜开。王行义向大阿姨、大姨夫问好,并为吴红梅介绍。吴红梅恭敬地说:“大阿姨好!大姨夫好!”

赵玉金、张贵荣见这个女学生,生得花容月貌,呆了一呆。王行义介绍说:“大阿姨、大姨夫曾多次叫我找一个才貌双全的女朋友,并带她来给您们看,我听大阿姨、大姨夫的话,找到了她,她叫吴红梅,是清华大学我们这一届的校花。”

“哦!是清华大学的校花!生得太美了!”赵玉金笑着吻了一下王行义,又吻了一下吴红梅。接着说:“真是郎才女貌,我的侄儿这么优秀,应该是配一朵校花。太好了!太好了!进来!进来!大厅喝茶!”

赵玉金说完,跑进大厅先泡茶,然后斟了茶,笑着说:“行义,红梅喝茶吧!”

“好!好!好!”王行义对吴红梅说:“大阿姨叫咱们喝茶,咱们就喝茶!”

赵玉金拉着张贵荣出来,悄声说:“你去打电话,问一筹、一雄要不要送‘顺风’?”

“哎呀!这点小事你主张就是,何必这么麻烦!”张贵荣不高兴地说。

赵玉金说:“关键是一筹、一雄他们要不要送?如果他们也要送,那就加钱嘛!”

一百六十三 大阿姨、小阿姨

“说得对!”张贵荣说着,便上楼去打电话。赵玉金去捉了一只大公鸡宰了,就开始烧火脱毛,把鸡肉切好,放在高压锅煮。

然后,悄声问张贵荣:“一筹、一雄怎么说?”

“两个兄弟说的一模一样,说表弟考上全省第一名,当时咱们不知道阿姨培养不起,让一个一点瓜葛都没有的叶如高培养,已经大失面子了。如今表弟带来未来的表弟妹来家,他虽然不在家,但也要送‘顺风’。不然的话,以后见到表弟、表弟妹不好意思。一筹说,他夫妇一个人二千元,共四千元,咱们二人另外送,不包括在内,另外,钱拿一万元给表弟,支持表弟读书。明天或后天,他再汇五万元到你的存卡。一雄说,他夫妇也一个人二千元,咱们的事自己主张,他不过问,钱拿一万元给表弟读书。过两天,他款汇几万元给你。就这样。”张贵荣接着说:“只是不知道要拿给行义多少?他们两个人都说拿一万元给行义,不知道合起来一万元,还是加起来二万元?我想如果他们一个人要拿一万元,那就是二万元了。若然两个人说的意思是总共一万元,那就是一万元了。”

“哎呀!你怎么不问清楚呢?真笨!”赵玉金说:“现在是孩子们的主张,咱们应该退第二线,照孩子们的话照办,就不会被孩子们怨。按这话的意思可能就是一个人一万元吧!”

张贵荣说:“就是拿错了,多拿一万元给行义,也问题不大,这是骨肉至亲嘛!只是钱够不够?”

“够了!前天你取了三万元买花的钱还没有动,家庭另外开支的钱还有二万元,足够了。”赵玉金笑着说:“你明天或后天去银行再取五万元回来买花和家庭开支。”

“这就好了!”张贵荣一笑说:“咱们接下去应该多支持行义兄妹读书才对,不要让人们说咱们是财主鬼……吝啬鬼……四妹这么穷,咱们竟然袖手旁观,一毛不拔!”

“说得对!”赵玉金接着说:“也让人们给咱们好评。”

……

搞好了鸡肉面,赵玉金端来放在王行义、吴红梅面前,笑着说:“客人第一次来,这鸡肉面是免不了的,这是本村风俗,谅我四妹已教给了红梅。现在,我问红梅怎样认识行义,而爱上行义?你不用害羞,因为行义带你来大阿姨家,是已经确定了未婚夫妇的关系。我是大阿姨,必须有此一问。”

吴红梅脸上绯红,只得把认识王行义及爱上王行义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并表示对王行义的爱坚如磐石,永不变心。

“哦!原来这样!”赵玉金接着又问王行义什么时候爱上吴红梅?

王行义也把爱上吴红梅的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并表示对吴红梅决不会移情别爱,尽待,海枯石烂,他的心不变。

“太好了!”赵玉金笑着说:“我今天见你们来,非常高兴,行义能娶上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学生,我们也脸上有光。吃吧!光讲话,还没有动筷子。”

“大阿姨!大姨夫!一起吃!”王行义恭敬地说。

“当然一起吃嘛!”赵玉金笑微微地说:“有时间的话,就在大阿姨家住几天吧!”

“没有时间,我这一次要与红梅到各家亲戚去玩。大阿姨、大姨夫通情达理,是知道的。我还没有去学校拜见老师呢!”王行义苦笑说:“时间对我来说是很宝贵的。多谢大阿姨、大姨夫美意,我下午就要回家,明天去小阿姨家。”

“我知道你很忙,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挽留了。”张贵荣笑着说。

……

吃了鸡肉面,赵玉金说:“现在中午,太热了,下午二点后回去吧!”

“我听大阿姨的话!”王行义笑着说:“您与大姨夫要去午睡嘛!”

“午什么睡?你是很少来大阿姨家,大阿姨与大姨夫非常高兴。”赵玉金一笑说:“就是想午睡也不去午睡了。”

说完,便问吴红梅的家庭情况,地方风土人情。

吴红梅一一告诉赵玉金。

到了下午二点,王行义与吴红梅起身告辞。赵玉金说:“等一下!”便与张贵荣上楼到房间拿了钱,回到大厅笑着说:“咱们村风俗的送‘顺风’是说客人第一次来家,送给客人顺风顺水,接下去办事称心如意!大阿姨当然不能不送‘顺风’,被人们讥为小气,这点小意思请红梅笑纳!”

说完,把钱给吴红梅。

吴红梅见大阿姨拿那么多钱,忙说:“就是送‘顺风’,也不要拿那么多嘛!”

赵玉金一笑说:“我刚才打电话问你们大表哥、二表哥,他们说虽然不在家,但也要给表弟妹送顺风。我拿的是我二千元,你大表哥二千元,大表嫂二千元,共六千元。红梅收下,若然不收,大阿姨要生气了。”

吴红梅只得收下,恭敬地说:“谢大阿姨!”

张贵荣笑着说:“我拿的是我二千元,你二表哥二千元,二表嫂二千元。红梅收下,如果不收,大姨夫就没有面子了。”

吴红梅只得收下,恭敬地说:“谢大姨夫!”

张贵荣含笑说:“不用谢!只要你与行义相亲相爱,我们就非常高兴。”

吴红梅听了,脸又红了起来。

赵玉金又拿一万元钱给王行义说:“你大表哥说钱拿一万元给你读书。”

王行义说:“大阿姨是非常疼爱我的,我是知道的,前次才拿了一万元,如今又拿,过意不去,目前我家也有一点钱,我们兄妹三人读到大学毕业,沒有问题的。请大阿姨收回,盛意心领就是。”

赵玉金不高兴地说:“花大阿姨的钱是天经地义的,钱既拿出,岂有收回之理!”

“既然大阿姨这么说,那我就觍颜收下了。”王行义恭敬地说:“谢大阿姨厚赐!”

张贵荣又拿一万元钱说:“你二表哥说钱拿一万元给你,支持你读书。”

王行义忙说:“大阿姨已拿了一万元,就已太多了,大姨夫千万别再拿了。”

张贵荣敛容说:“这是你二表哥的交代,你如果不愿意花,就先收下,待年底二表哥回家时拿还给他,对二表哥说,我不愿意花你的钱!就是了!”

“好!我收下,免得大姨夫生气!”王行义又恭敬地说:“谢大姨夫厚赐!大姨夫、大阿姨自在,小侄告辞了!”

吴红梅接着说:“大阿姨,大姨夫,那我们就走了。”

“慢走!慢走!”赵玉金、张贵荣一边说,一边走,送王行义、吴红梅到大公路,挥手而别……

……

王行义与吴红梅是坐轻骑回家的,因为大阿姨家距自己的家比较远,二人各坐一轮轻骑。这样一来,就不能谈话,直到家门口,二人下了车,走进大厅,见王行莉在洗桌子椅子,赵玉珠在洗地。

王行莉笑着说:“哥哥、红梅姐回来了!”

“是呀!”吴红梅一笑,赞道:“三妹这么勤快,跟妈妈一起干活!”

赵玉珠含笑说:“你三妹就是这样,跟我一样,非常勤快的,我干什么,她都要学。”

王行义说:“妈妈,大阿姨、大姨夫各拿一万元钱给我,说是一筹大表哥和一雄二表哥说的,支持我读书,您拿去吧!”

赵玉珠说:“大阿姨是咱们亲戚家最富的一家,曾支持不少。这次又拿了二万元,你以后走上工作岗位报答大阿姨一家就是了,骨肉至亲,互相支持,也被人们好评。人情世故,本来就是这样。”

吴红梅说:“伯母!大阿姨、大姨夫各拿六千元给我,您都拿去吧!”

“怎么能这样?”赵玉珠不高兴地说:“他们给你的钱,就是你的钱,我怎么能拿这种钱?这肯定是你大表哥、大表嫂,二表哥、二表嫂要这么做,一个人二千元,六个人一万二千元吧!”

“既然伯母这么说,那我只好收起了。”吴红梅说完,接着问:“伯母,去舅舅家为什么不见外公外婆?去大阿姨家也没有看见大阿姨的公婆呢?”

“外公前几年就去世了,外婆前年也走了。”赵玉珠黯然地说:“我爸爸妈妈当时养我们姐弟妹五个人,非常辛苦,所以我们也只读到初中就无法再上学了,我们姐弟妹五个人因家庭穷困,从小就养成了勤劳,什么都会做。我大姐出嫁后,我二哥、三哥成家后,家庭更加穷困,我爸爸妈妈为家庭艰苦卓绝,一生劳累,将要享福的时候,却相继撤手归西。”

顿了一顿接着说:“至于大阿姨的公婆是跟小儿子一起生活。本村风俗,一般来说大儿子结婚分家后,父母就跟小儿子生活。小阿姨的公婆也这样,姑估的公婆也如此。就如你们爷爷奶奶也跟叔叔一起生活,这一次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哦!原来这样!”吴红梅恍然大悟。

“这次你与行义去大阿姨家,大阿姨住的这座大楼是大儿子盖的,小儿子在另一座大楼,装修已毕,没有人住。一雄夫妇回家也在大哥的大楼住下,只因一筹、一雄都赚了大钱,家庭富裕,至今没有分家,大权还在大阿姨手里。兄弟俩就各盖一座大楼房,不过,兄弟俩赚的钱各归自己所有,至于大阿姨、大姨夫的个人开支和家庭费用,两个儿子每年各付十万元,交给大阿姨。又不让大阿姨、大姨夫田园干活,她夫妇只栽一些菜和种二亩田为自己的生活上补贴。”赵玉珠笑着说。

吴红梅说:“这么说,大阿姨、大姨夫可以享清福了。”

赵玉珠说:“可是大阿姨勤劳已成了习惯,没有去干活就感到不愉快。”

“这是习惯成自然。”吴红梅一笑说。

……

第二天,王行义与吴红梅去小阿姨家。

赵玉花以前家庭比赵玉珠富一点,赵玉珠因王允文身染沉疴给家庭带来了一蹶不振的态势,赵玉花那时才生下二个子女,年纪尚幼,她勤劳俭朴,积蓄下几万元钱。后来王允文治好了沉疴之疾,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奖金十七万元,又办喜酒除了成本外,赚了二十多万元。虽然这些钱迟早要还给人家,但那是以后的事,这二年来也还不多,还有三十多万元钱。去年赵玉金拿一万元钱给王行义,王行义没有用家庭的钱尚有余钱,那柯秋英又三次拿钱给王行义,一次二千元,共六千元。可以说,王行义读大学二年来没有用家庭的钱。这一来,赵玉花家庭与赵玉珠家庭经济差不了多少,因为这几年赵玉花靠自己勤劳的双手,也给家庭赚了二十多万元财富。

这一天,赵玉花与郭平仁很早就去田中打药才回来洗了澡,忽见王行义与一个非常美的女学生走来。王行义向赵玉花、郭平仁问好,并为吴红梅介绍。吴红梅向赵玉花、郭平仁问好。王行义又为赵玉花、郭平仁介绍。赵玉花、郭平仁才知道吴红梅是王行义的女朋友,并且确定了二人的关系,才登门拜见她们。

赵玉花笑容可掬,说:“原来红梅是清华大学的校花,生得这么美!小阿姨、小姨夫太高兴了。快进来坐下奉茶。”

大表弟郭清辉与二表妹郭清菊向王行义、吴红梅问好:“大表哥好!喂!爸爸妈妈,这个姐姐要怎么称呼?”

赵玉花笑着说:“大表哥与红梅尚未结婚,就叫姐姐好了,等他们结婚后,就叫大表嫂。”

“哦!红梅姐姐好!”郭清辉、郭清菊一齐向吴红梅问好。

吴红梅红着脸也向郭清辉、郭清菊问好:“大表弟好!二表妹好!”

郭平仁去宰鸡搞鸡肉面,赵玉花与吴红梅、王行义在喝茶。喝茶之间,赵玉花就问起吴红梅与王行义相爱之事,吴红梅与王行义把相爱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玉花。

之后,赵玉花叫王行义去看郭清辉、郭清菊的作业,问学习情况,指点表弟、表妹。王行义当然不会推辞,给郭清辉、郭清菊一一指点……

也许是血縁关系,郭淸辉、郭清菊对王行义的指点竟然一一记在心中,兄妹二人本来读书不怎么好,接下去学习成绩突飞猛进,教他们的老师也感到惊讶。后来兄妹二人先后都考上了大学,这是后话。

……

下午三点,王行义、吴红梅要回去。赵玉花、郭平仁各拿一千元钱给吴红梅送‘顺风’。吴红梅称谢收下,与王行义告辞了小阿姨、小姨夫,大表弟、二表妹回家。

一百六十四 饮食店

王允文、王行义、吴红梅来到柯秋英饮食店,柯秋英等正在筹备,那时还早,顾客也少,他们进入饮食店,柯秋英见了,笑着跑上前,说:“大舅舅好!表弟好!这位是……哦!一定是表弟的女朋友了。”

话音刚落,王允花、柯洪从里面跑出来,王行义先向王允花、柯洪、柯秋英问好,然后为吴红梅介绍王允花等。吴红梅红着脸向众人问好:“姑姑好!姑丈好!大表姐好!”

王行义说:“这是我的女朋友吴红梅,是学校校花,这次来我家,我爸爸带我与红梅来见姑姑、姑丈、大表姐。”

“哦!这真是太好了!”王允花吻了一下吴红梅,笑容满面地说:“红梅,你生得太美了,美得令我们吃惊,姑姑还没有看到这么美的女学生。你是怎么爱上行义呢?”

吴红梅便把这事说了出来。

王允花又问王行义:“行义,你是怎么爱上红梅呢?”

王行义也把这事告诉了姑姑等。

柯秋英喜笑颜开地说:“这么说,表弟与红梅已经确定了终身大事,对吗?大舅舅?”

王允文点头笑着说:“是呀!行义与红梅既然相爱,作为父母的应该成全,不能反对。”

“大舅舅说得对!”柯秋英一笑,用本地话问:“前次表弟说的那个什么李玉华一定比不上红梅,对吗?”

“李玉华怎么能跟红梅相比?”王允文说:“听行义说李玉华在班中成绩是第四十名,红梅是班中第十名,容貌更不用比了。那李玉华见红梅现身与行义相爱,就自动退出情场,算她还有自知之明。”

“当然嘛!李玉华毕竟是考上清华大学的学生,怎能不知进退?”柯秋英笑着说:“也只有校花才能配上咱们的行义。”柯秋英忽然调转话题说:“喂!表弟!你有没有写好生意联?”

“听妈妈说大表姐饮食店搬到这里来,要写一副生意联,并且写的联句是照第一次写的。”王行义含笑说:“我怎敢不写?若然不写,大表姐一定会怪我写一副生意联给大表姐都不肯!我写好了,并带下来给大表姐。”

“这就好了!”柯秋英喜笑颜开地说:“你上次写的生意联,贴上后,连咱们市教育局邱副局长看见了,也多次到店里吃。还有许多官员来咱们店里吃,都说你一定是个书法家,字写得很好。有许多老师来看你写的联,很多本市的书法家也来看,啧啧称羡。那副对联吸引了很多人,而这众多的各界人士常来店里吃。邱副局长交代我,如果表弟来饮食店,就打电话给他,他说已不见你二年了,很想见你。还有许多各界人士也吩咐我,想一见表弟,特别是那些书法家,他们都放下名片。那一次市工商局许局长,市税务局黄局长与邱副局长一起来咱们店里吃海鲜面,特意交代我,叫我在你来饮食店的时候千万要告诉他们,他们跟你神交已久。我看现在还早,再一个小时,我打电话告诉他们。”

“哦!有这种事!”王行义一叹说:“我是一个大学还没有毕业的学生,他们却这般错爱,我真感激不尽。”

柯秋英悄声说:“以前那几个邻居饮食店老板嫉妒咱们的生意,举报说,咱们店税收不够,后来被工商、税务多次干扰,搬走了,接下去就没有出现举报的事。搬到这里来,税收很合理,这都是工商、税务看在表弟的面上,表姐是知道的。在这个十字街这么热闹的地方,生意当然比那边好得多,税收也加了一点。所以,大表姐非常迫切要求表弟写一副生意联,给咱们这个饮食店带来很大的好处。”

“大表姐说得对!”王行义一笑说。

“但你千万别给别人写生意联,一副一万元也不要写,因为你的字很值钱,会给店里带来很大的利益。”柯秋英含笑说:“你若然给他们写这样的联,他们就会吹是你的亲戚或朋友,招摇撞骗,对你的名誉有影响。”

“大表姐说得对!”王行义说:“但如果像邱副局长、许局长、黄局长,这样的人,他的亲戚或朋友托付他叫我写一副对联,那要怎么办?”

“那就问他们的亲戚或朋友在什么地方开店,开什么店?如果距离咱们店远一点,不会给咱们店的生意造成影响,又不是同一行的,那就另当别论。”柯秋英说完,调转话题说:“表弟,你就把联贴上吧!我去拿浆糊。”

“听大表姐的话!”王行义笑着说。

……

贴了对联,王行义洗了手,柯秋英分别给邱副局长、许局长、黄局长打电话,告诉他们,王行义今晨来到饮食店。

王行义到店门外,准备迎接邱副局长等。谁知这时许多顾客涌进店里,有的在店门外站着,指指点点:“这读书王完全是书法家,字写得这么好!”

“真想不到读书王考上全省第一名,字又写得这么好!”

“这副对联内容写得非常好,很符合生意人的心里愿望。”

“读书王真是全智全能,想象力这么丰富!”

“这饮食店是读书王大表姐开的,进去尝尝读书王的大表姐的烹调技术如何?”

“呀!那个女学生,生得那么美……”

“我还不认识读书王,去看看读书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

王行义就站在旁边,听了暗笑。

这时三辆小车在饮食店对面停下,车门开处,各有一人下车,向对面走来。

王行义走上前,笑微微地说:“邱副局长好!”便伸过手来与邱副局长握手。

“读书王好!”邱副局长笑着说:“我给你介绍,这个是市工商局许局长,这个是市税务局黄局长,他们非常想见你读书王,刚才你大表姐给我们三个打了电话,说你今晨到她饮食店,我们就立即来了。”

说完,又对许局长、黄局长说:“这就是读书王王行义。”

“许局长好!”王行义春风满面地上前与许局长握手。

“读书王好!”许局长也笑容满面地说:“我对读书王心仪已久,久思谋得一面,想不到今天才见面,也好!也好!”

“我只是一个大学还没有毕业的学生,感蒙许局长错爱,感激不尽。”

王行义说完,又向黄局长问好:“黄局长好!”便又伸手与黄局长握手。

黄局长伸过手来与王行义握手:“读书王好!真想不到读书王生得这么英俊,真是才貌双全。”

许多在店门和街道上的行人俱各惊讶地看着王行义与邱副局长等握手,把街道挤得满满的,竟把王行义、邱副局长、许局长、黄局长围在当中,大家都在看着王行义……

王行义笑着说:“邱副局长、许局长、黄局长,请到我大表姐饮食店喝茶,咱们一边谈谈,让学生聆听雅教。”

“你是读书王嘛!见识知识比我们高十倍,我们向你讨教还差不多。”许局长一笑说:“走!到读书王大表姐饮食店喝茶,向读书王请教。”

王行义笑笑,与邱副局长、许局长、黄局长挤入人群,进入柯秋英的饮食店。

柯秋英先向邱副局长、许局长、黄局长问好!并悄声说:“这些顾客是刻意来看我表弟的,这么挤真不好意思。”

说着,便与几个顾客请求,让出半张桌子给王行义、邱副局长、许局长、黄局长喝茶。

黄局长笑着对柯秋英说:“这我们知道,人们好奇,要看读书王,而我们也一样,外面那么多人,挤进来也麻烦。秋英,去忙你自己的事,不要管我们。”

“那好吧!表弟,你陪邱副局长、许局长、黄局长喝茶。”柯秋英一笑说。

“我知道的!”王行义说完,为吴红梅、许局长、黄局长、邱副局长互相作了介绍,吴红梅向许局长等问好:“许局长好!邱副局长好!黄局长好!”

许局长、黄局长、邱副局长见吴红梅生得非常美,也向吴红梅问好:“吴小姐好!”

“小姐两字愧不敢当!”吴红梅一笑说:“我是出身在一个农民家庭里,既不是富家小姐,又不是官家小姐。”

“读书王,你与红梅一齐到你大表姐这里,按咱们本地风俗来说,你们已经确定了终身大事,对吗?”许局长含笑问。

王行义脸红耳热起来,点头说:“对!我与红梅已确定了终身大事。”

“那你应该分香烟、喜糖嘛!”邱副局长一笑,接着说:“结婚前后要分几次香烟、喜糖,第一次是确定,第二次是放定礼,第三次是结婚登记,第四次是迎娶新娘,第五次是举行婚礼,第六次是三朝回娘家,第七次是玩正月。玩正月后才算结束。”

“既然邱副局长这么说,那我就去买香烟、喜糖吧!”王行义说完,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邱副局长笑着说:“我是开玩笑嘛!别当真!别当真!”

王允文正在帮忙,听见了,说:“行义,你陪着邱副局长他们,我去买。”

王行义说:“爸爸,我拿钱给你。”

王允文说:“我有钱!”

王行义走到王允文身边,趴在王允文耳边悄声说:“中华软包的买四包,喜糖是一个人一小袋的。”

“我知道!”王允文说。

柯秋英一笑说:“香烟甥女这里有,舅舅就买喜糖吧!”

……

这十字街人烟凑集,非常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街道两边店铺林立,应用货物,应有尽有。王允文用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把香烟、喜糖放在桌子上。

王行义分给三个人一人一包中华软包香烟,吴红梅分喜糖,一个人一包。接着,王行义拆开一包香烟,分给许局长、黄局长、邱副局长。

黄局长说:“邱副局长是开玩笑的,你却当真,不好意思。”

王行义笑着说:“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让红梅坚定不移地跟着我,不会情随事迁。”

吴红梅脸上一红,微笑说:“别人变心是容易的,可是我变心是很不容易的。变心是在选择的对象胜过你才行,可是若然有才能胜过你,却容貌不及你,若容貌胜过你,又才能不及你。况且咱们那一届的班长基本上是考上全省第一名或第二名的,这一来,才能最多与你并驾齐驱,我认为没有人胜过你,而这么多班长,你是最英俊的。既然这样,我怎么会舍美玉而求顽石呢?我是那么傻吗?这个变心不但给自己找来追悔莫及的终身苦恼,还会被人们议论抨击,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不愧是清华大学的学生,深思熟虑,见识非凡。”邱副局长含笑说:“再择读书王这样才貌双全的男学生,也确实不容易。我们也认为,不是校花根本配不上读书王。”

这时,柯秋英送上四碟好菜,说:“表弟,陪许局长、黄局长、邱副局长喝杯酒。”

“是!表姐!”王行义去抱出一箱青岛啤酒,拆了箱,拿出五瓶来放在桌子上,又拿五个杯说:“我本来不会喝酒的,可是今天与邱副局长、许局长、黄局长相遇,就陪邱副局长、黄局长、许局长喝三杯。我与邱副局长没有见面两年了,与许局长,黄局长虽然萍水相逢,但一见如故,况且我与红梅已确定了二人的关系,恳请邱副局长、许局长、黄局长喝杯酒以庆贺。”

黄局长笑着说:“既然读书王这么说,那我们就陪读书王喝吧!”

……

喝了酒,邱副局长、许局长、黄局长告辞回去,并吩咐王行义有时间去局里玩。

王行义点头答应,送邱副局长、许局长、黄局长上了车,三人挥手告别,驾车的司机驾驶着小车缓缓而去……

到了下午四点,店里的顾客虽然少了一点,但店里还是没有那么多座位,几个顾客依然站着吃。

王行义向姑姑、姑丈、大表姐告辞,柯洪拿一千元钱给吴红梅送‘顺风’,王允花又拿一千元钱给吴红梅,柯秋英也拿二千元钱给吴红梅送顺风,再拿四千元钱给王行义读书。

吴红梅向柯洪、王允花、柯秋英称谢,王行义也向柯秋英称谢,告辞回家。

……

一百六十五 妈妈很厉害

第三天,王行义与吴红梅去王允武的商店,这商店也就是王允武的家。吃了家常便饭,王行义与吴红梅告辞爷爷、奶奶、叔叔婶婶要回家,叔叔婶婶各拿一百元钱给吴红梅送‘顺风’。吴红梅称谢。

回到家里,赵玉珠笑脸相迎,并问吴红梅:“去叔叔婶婶家,他们拿多少钱给你送‘顺风’?”

吴红梅笑着回答:“叔叔婶婶一个人拿一百元。”

“不出所料!”赵玉珠说:“那王允武夫妇非常小气,又非常妒忌,他们肯拿一百元还不错,以后我就买上二百元的东西去送还给他,两下里不相欠。行义读书时,我家庭很困难,可是他们一分也不肯支持。我也没有去他商店,行义兄妹及允文也没有去过。如果去他商店,他还认为我们要去借钱,没进商店就会冷若冰霜相待。你姑姑一家也没有去过他店里。他的店在以前柯秋英还没有搬到十字街时,近在咫尺,互相不来往。因为姑姑一家看透了王允武,这个意见是王允武不肯支持行义读书,就心中恼火起来,要与王允武断绝关系。那王允武的商店收入还可以,多的不说,他现在最少有三百万元以上的钱。以前行义读小学时,也最少有一百五十万元以上的钱,可是他就是吝啬鬼,亲戚们对他很有意见。以前支持咱们家庭的只有姑姑和大阿姨。大舅舅、二舅舅当时家庭也不怎么好,小阿姨也是困难户,就是想支持行义读书,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哦!原来这样!”吴红梅笑着说:“我不是因为送‘顺风’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与行义去商店时,见叔叔婶婶对待我们的态度很不好,所以,我们吃了家常便饭就立即回家。”

“但如果不去他们家,他们就会说咱们现在看不起他一家了,人们也会议论。”赵玉珠说:“你爷爷奶奶是不能给你送‘顺风’的,因为爷爷奶奶虽然跟叔叔一起生活,但仍然是咱们一家人,一家人当然不能送‘顺风’的。他们本来可以拿一百元左右的钱给你路上开支,但他们没有钱。他们本来对允文、允武有偏心,宠爱允武,不疼爱允文。但允武对他们两个老人这么束缚经济,也是不肖子孙,爷爷奶奶不会幸福的。咱们即使拿点钱给爷爷奶奶个人开支,但爷爷奶奶也会都拿给允武。我曾经买了几块布给爷爷奶奶做衣服,他们就拿给允武做衣服,有什么办法呢?”

“哦!那爷爷奶奶偏心太重了!”吴红梅一叹说:“伯母当时那么困难,爷爷奶奶应该拒不接受才对,但既然已接受了,就应该自己做衣服,不能把布拿给叔叔做衣服。”

“这不愉快的事就别谈了。”赵玉珠调转话题说:“红梅,现在各家亲戚都去过了,没有一家不同意你与行义的事,你应该不能叫我伯母了,因为已确定了你们两个人的终身大事,所以,你必须改了原来对一家人的称呼。”

吴红梅冰雪聪明,焉有不知赵玉珠的话意!心中非常高兴。但她觉得很难开口,沉吟不语。

赵玉珠知道吴红梅不好意思开口,一笑说:“红梅,你是不愿意叫,还是不敢叫?”

吴红梅故作不知,面红耳赤的。故意问:“我要叫您什么呢?我真不知道。”

王行义红着脸说:“快叫妈妈吧!”

吴红梅低下头叫:“妈妈!”

“大声一点吧!”王行明笑着说:“我还沒有听见,妈妈怎能听见呢?”

“妈妈!”吴红梅鼓起勇气叫着。

赵玉珠给了吴红梅一个飞吻,又吻了王行明、王行莉、王行义,笑容满面地说:“清华大学的校花叫我妈妈,我太高兴了。”

吴红梅嫣然一笑说:“以后行义去见我爸爸妈妈时,也叫爸爸妈妈,我爸爸妈妈也会说:读书王叫我爸爸、妈妈,我比什么都高兴!”

“真是伶牙俐齿的儿媳妇!”赵玉珠喜笑颜开地说。

“大嫂!”王行明、王行莉亲切地叫着。

吴红梅虽然不好意思,面红耳赤的,但心中非常高兴,现在已彻底击败了李玉华,真是不虚此行,她笑着说:“天真可爱的二妹、三妹!”

……

赵玉珠说:“行义,再过三四天,你去叶如高那边玩一天,不过,红梅不能去。”

“妈妈!我为什么不能去?”吴红梅含笑地问。

“因为叶如高有一个女儿叫叶仁明,跟行明同龄,很想配给行义,那叶仁明也很喜欢行义,所以,你如果跟去,以你这么美,又是清华大学的学生,他一家必然心生嫉妒,无端怨恨起来。现在还未到时候,不宜让他们心生怨恨。那文有为的女儿文敏,李如平的女儿李千香也爱上行义,文有为、李如平也很想把女儿配给行义。后来认为这事没有成功的希望,就与咱们断绝关系。”赵玉珠一叹,接着说:“那叶如高还希望行义去他公司当总经理,行义也知道。”

“妈妈说得对!”王行义调转话题说:“我去当总经理也好,当职工也罢,以此以塞人们之口,不然的话,人们会抨击我忘恩负义,猪狗不如。去也有好处,光有理论而没有实践是不行的,在CC公司干了一年半载,替叶如高赚几千万元,以报答叶如高当时的培养,自己也学习了一些为商的经验,一举两得。”

吴红梅笑着说:“妈妈真是女诸葛,女中豪杰,什么事都能想得到。我能学到妈妈一半才能,就好了!妈妈,以后你要多教我。”

“你是清华大学的高才生,妈妈是一个初中生,文化是天壤之别,你要妈妈教你,这不是越教越退步吗?”赵玉珠一笑说:“妈妈是经历了许多人情世故,饱尝了甜酸苦辣,所以这方面比较熟悉,你以后走上工作岗位后,就渐渐明白了为人处世的许多道理,优化自己的思想见识。”

“以妈妈这般见多识广,深谋远虑,卓识才华,足以自傲了。”吴红梅正色地说:“我是非常敬佩妈妈的,从第一天见到妈妈的时候,我就知道妈妈通情达理,非常稳重,目光如炬,洞若观火,既敬佩,又有点害怕。”

“害怕!为什么会害怕?”赵玉珠大惑不解地问。

“我怕大学毕业后,初出茅庐,见识狭窄,妈妈指教我是欣然接受,恐怕妈妈看不起我,所以才怕呢。”吴红梅说。

“怎么会呢?”赵玉珠含笑说:“你以后阅历了许许多多的事,吃到妈妈这个时候的年龄,见识就比妈妈高明了十倍。现在你还没有阅历世故,当然不知道罢了。妈妈如果看不起你,那么,岂不是看不起自己吗?你不要杞人忧天好了!”

吴红梅听了,连连点头:“是!妈妈!”

……

由于叶仁吉多次打电话问赵玉珠一家王行义是否在家?不管是赵玉珠接电话或王行莉接电话,王行明接电话,都是说王行义去亲戚家玩,所以,叶仁吉也就没有去赵玉珠家。

这一天,王行义到叶如高家,向叶如高夫妇及叶仁吉、叶仁明道歉,说明这几天去了几家亲戚家玩,没有说跟吴红梅一起去的事,说他现在还没有时间去学校,见各位老师,今天到CC公司拜见伯父伯母,下午就要回去了……

叶如高说什么也不肯让王行义下午回家,留住王行义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才让王行义回家。

……

这一天,吴红梅与王行义去银行存款回家,吴红梅把一本一万元的存折交给赵玉珠。

赵玉珠看了存折,诧异地问:“这存折你应该带在身边,为什么要交给我?”

吴红梅笑着说:“我存下一万元,明年来这里,就可以取钱花用,上学的时候也不用家里把钱寄去学校,况且把存折放在学校,不安全。还有一万多元钱我带去学校,我爸爸妈妈电话说,叫行义去我家玩,我说行义没有时间,他们就要在第一星期的星期日到学校看行义,我把钱给他们带回家。”

“哦!原来这样!”赵玉珠认为吴红梅说得有道理,一笑说:“那好吧!我替你保管好!”

“那我把密码告诉妈妈,把身份证放在这里。”吴红梅接着说:“妈妈把这笔钱取出来家庭开支。”

“红梅,我不是已说过吗?这钱是你自己的,我不会取出来花用,家里还有许多钱,你不必忧虑。”赵玉珠说:“你如果这么说,就把存折收回。”

“好了!好了!不说了。”吴红梅调转话题问:“妈妈!我与行义去大表姐饮食店,那邱副局长与市工商局许局长、市税务局的黄局长为什么会这般敬重行义?许局长、黄局长与行义还素昧平生呢!”

“这是他们认为行义名声这么大,考上全省第一名,也不知道行义大学毕业后在哪个单位工作,官做多大!先以结交,以后互相攀援,也为下一代他们的子女修桥补路吧!”赵玉珠笑着说:“这是很明显的道理嘛!”

吴红梅听了,点了点头,赵玉珠果然厉害,见多识广,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个分析很有道理,心里非常佩服。

其实,赵玉珠这是片面的见解,邱副局长、许局长、黄局长结交王行义不一定是为将来互相攀援,或为子女修桥补路。全市十几年来没有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学生,王行义第一个考上全省第一名,他们确实非常佩服,他们又很爱后起之秀,所以,渴想一见王行义,认识王行义,当他们见王行义生得眉清目秀,对他们彬彬有礼,更加喜爱,完全不是如赵玉珠所说那样的思想。

……

转眼间已到了上学时间,王行义与吴红梅向爸爸妈妈妹妹告别,赵玉珠拿一千元钱给吴红梅说:“这钱给你路上开支,一家人,不是送‘顺风’的。”

说完,把钱放进吴红梅包里。

吴红梅忙说:“我已有那么多钱,妈妈就把这钱留为家庭开支吧!”

赵玉珠正色地说:“一家人,就不要推来推去,惹人笑话!”

“既然妈妈这么说,那我就觍颜收下了。”吴红梅说:“爸爸、妈妈保重!二妹、三妹,我跟行义要走了。”

“大嫂、哥哥慢走!”王行明、王行莉异口同声地说:“再见!”

王行义、吴红梅上了一辆的士,与一家人挥手而别。

……

第一周周末,王行义与吴红梅去迎宾旅社见吴申,与李翠花,这是吴红梅告诉了爸爸妈妈相见的地点。

吴申、李翠花星期六下午就到了迎宾旅社住下,星期日早晨很早就在旅社大门外等候。

吴红梅见了,对王行义悄声说:“那二个是我的爸爸妈妈。”说完,便向前跑去,到了吴申、李翠花面前,娇声叫:“爸爸妈妈!这么早就来这里等!”便为王行义介绍:“这是我的爸爸妈妈。”

王行义向前问好:“伯父好!伯母好!”

吴红梅又对吴申、李翠花介绍:“这是读书王王行义!”

吴申、李翠花早就料到与红梅同来的必是王行义,他们从王行义头上直看到脚跟,见王行义不肥也不瘦,身高约一米七十五左右,皮肤白里透红,生得极为英俊,比他们的儿子吴立豪胜过三分,他们见王行义彬彬有礼,非常喜爱。红梅说得沒错,果然是个百里难挑的美男子。他们忙向王行义问好:“读书王好!咱们去房中谈吧!”

王行义应声:“是!”便跟吴申、李翠花与吴红梅到房间,李翠花拉着吴红梅到门外,详细问吴红梅去王行义家的情况。吴红梅也毫无隐瞒,一五一十告诉了李翠花。

吴申泡了茶,叫王行义喝茶。自己走了出来,也问吴红梅一番,吴红梅一一告诉吴申。

“哦!”吴申问:“他那个地方风俗,如果是带对象去亲戚家必须是确定了关系才能去?又要送什么‘顺风’?你就只好表态了,对吗?”

“对呀!”吴红梅脸上一红说。

李翠花接着问:“这么说,那赵玉珠一家很喜爱你,确认你为未来的儿媳妇,才肯让你去亲戚家,对吗?”

“是呀!”吴红梅无奈地说:“我那时为了不失此良机,一举扳倒李玉华,只好出此下策。”

“这是上策,不是下策。”吴申笑着说:“很好!我也很满意。这王行义是打着灯笼无处找的才貌双全的大学生,即使能找得比王行义英俊的大学生,又没有王行义的才能,才能胜过王行义的而英俊又比不上王行义,能才貌都胜过王行义的也毕竟是少数。既然赵玉珠、王允文确定了你与王行义的终身大事,那么,爸爸妈妈也就成全你们。从今以后你寒假回家,因为寒假时间短。暑假去王行义家,慎防仰慕王行义的女学生上门向王行义示爱。这么好的男学生,千万别丢了。如若丢了,你会后悔一辈子。”

“是!我听爸爸妈妈的话!”吴红梅说:“这‘顺风’的钱我带来了,爸爸妈妈拿回家开支吧!”

一百六十六 第四届高考

“这钱是乖小女儿自己的钱,爸爸妈妈不会拿这种钱的。”吴申含笑说:“你把这笔钱存在银行吧!”

“哦!原来这样!”吴红梅一笑说:“我要把钱给赵玉珠一家开支,赵玉珠也这么说,不肯收。”

“赵玉珠那么厉害,通情达理,怎么肯收?”李翠花笑着问:“赵玉珠比妈妈怎么样?”

“赵玉珠也生得很美,可是跟妈妈相比,毕竟稍逊一筹。”吴红梅接着说:“如果论才能,妈妈完全比不上。以女儿看来,家里的权都操在赵玉珠之手,王允文没有什么权。”

“赵玉珠的才能胜过王允文,那理所当然是赵玉珠掌权了。”吴申说:“当丈夫的没有什么能力,妻子能力强,只得挺身而出,巩固家庭了。这是自然而然的事嘛!”

吴红梅一叹说:“王行义的两个妹妹也生得很美,非常厉害。王行义说,王行明、王行莉的才华与他并驾齐驱。字也写得非常好,将来高考,即使考不上全省第一名,也一定在第三名之内。想当这二个小姑的大嫂,确实不容易,我是比不上她们的。”

吴申惊讶地问:“这么厉害!”

“是呀!我看过她们的获奖书包。”吴红梅叹道:“王行明初中二年级参加全县各科竞赛,背了七个书包,两个二等奖,五个一等奖。高中二年级参加全县各科竞赛,背了十个书包,一个二等奖,九个一等奖。王行莉初中二年级参加全县各科竞赛,背了七个书包,六个一等奖,一个二等奖。王行义当时初中二年级参加全县各科竞赛,背了七个一等奖书包,高中二年级参加各科竞赛背了十个一等奖书包,全县没有对手。他们兄妹只差了这么一点点,如果王行明、王行莉继续努力,恐怕也会夺下全省第一名。您们看厉害不厉害?”

“那确实厉害!”吴申搖头叹息:“这真是一个非常好的家庭呀!你一定要千方百计与王行明、王行莉搞好关系,她们就不会欺负你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吴红梅笑着说:“目前她们对我很好,叫我大嫂。”

“这就好了!走!我要让读书王叫我们爸爸妈妈。”吴申笑逐颜开地说。

三人走进房中,王行义站起来斟茶,彬彬有礼地说:“伯父、伯母、红梅,请喝茶。”

吴申含笑坐下,问:“行义,你爱上我的小女儿红梅,红梅也爱上你,对吗?”

“对!”王行义回答:“我们相亲相爱,请求伯父伯母成全。”

吴申又问:“那你接下去要怎样对待红梅?”

“我既然爱上红梅,就要坚定不移,永不变心。”王行义面红耳赤接着说:“即使将来有比红梅生得更美,才能更高的女学生向我示爱,我对红梅的爱也坚如磐石,尽待海枯石烂,我爱红梅的心不变。除非红梅负我,我决不会负红梅。”

吴红梅脸红耳热起来,正色地说:“我找了你一年多才找到你,爱上你非常不容易。你不会甩掉我,我难道会抛弃你吗?”

“好!好!好!”吴申笑着说:“既然这样,我与翠花就成全你们了。行义,你应该明白该怎么做吧!”

“是!”王行义满脸通红地说:“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李翠花一笑说:“应该叫爸爸妈妈,照红梅的叫法。现在女婿叫岳父、岳母的还没有听见,只叫爸爸妈妈。”

“这是一样的嘛!”王行义含笑说:“既然如此,那也好!爸爸妈妈,谢您们成全我与红梅。”说完,就要下跪。

吴申、李翠花笑着,异口同声地说:“这不是古时候要行叩拜之礼,免了!免了!”

“是!爸爸,妈妈!”王行义脸红直到耳根。

吴申笑容满面地说:“读书王叫我爸爸,我非常高兴!”

李翠花笑逐颜开地说:“读书王也叫我妈妈,我更高兴。”

话音刚落,王行义、吴红梅大笑起来。吴红梅笑得花枝乱颤。

吴申、李翠花莫明其妙,诧异地问:“你们笑什么?”

吴红梅忍俊不禁,把她叫赵玉珠妈妈及赵玉珠的话说了出来。

“哦!这真是令人发笑!”李翠花笑着说:“你当时这么讲,正应了今天爸爸妈妈说的话!”

“是呀!”吴红梅笑微微地说。

……

由于是明天的火车,吴申、李翠花只得在迎宾旅社再住下,第二天才能坐火车回去。

中午,吴申、李翠花叫吴红梅,王行义去吃了午饭,玩到下午一点半,吴红梅与王行义告辞了吴申、李翠花,到银行存款后,便回到学校。

……

AA中学今年高考也考不好,不过,比去年进步了百分之五,三十七人考上大学。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严以督促这一届的高中三年级师生。王玉英、吕奎荣等对这第一班的学生不是去督促,而是劝同学们早休息,迟起床,跟他们的督促背道而驰。原因是王行明在督促本班同学努力学习。从高中二年级分科后,全班同学自觉认真学习,夜时都是在十点以上至十二点才休息,天才亮就起床,王行明激励全班同学勤奋学习,这已经是最后一年了,再刻苦这一年就要高考了,千万不能放松。全班同学很听王行明的话,第一班的教室里,夜十二点灯火不熄,早晨天才亮就能听到教室内外朗朗读书声。

在这种情况下,王玉英、吕奎荣总是劝同学们早点休息,休息不够也不好,迟一点起床也不成问题……他们会去督促什么呢?

……

光阴似箭,岁月如流,瞬间离高考只有二天了。王行明下令全班同学休息,养好精神,参加高考。

王玉英、吕奎荣来到教室,见教室空无一人,忙到宿舍看,也没有一个同学,她们不知道同学们去哪里?便到操场去看,见全班同学围绕在王行明周围,有说有笑。王玉英说:“王行明同学,你不叫全班同学学习,却叫同学们在这里玩,什么意思?”

王行明一笑说:“王老师,现在离高考只有二天了,应该让同学们休息,养好精神,调节心绪,参加高考。同学们的高中学习已在昨天结束了。不信,您去问校长、副校长。”

“哦!原来这样!”王玉英不放心,跑到办公厅问邱峻山、方玉柳:“王行明今天令同学们休息,不肯学习,说什么要养好精神,调节心绪,我特来问校长、副校长,这样做行不行?”

方玉柳一笑说:“当年读书王高考前二天也这样做,我们打电话问教育局,郑局长说,读书王做法是对的。如今你们就不必去管了,让王行明去管吧!”

“哦!”王玉英听了,喜笑颜开,但她与吕奎荣还是非常担心王行明能否考上清华大学?这是当时郑局长在两次各科竞赛后特别交代要把王行明送入清华大学的校门,如果王行明考不上清华大学,那么,她与吕奎荣就要回家种田,若然王行明考上清华大学,她与吕奎荣就要升为高中一级教师,并且加奖金。她这段时间心绪不宁,惶惶不可终日,高考时间越来越近,她与吕奎荣的思想负担越来越重,一个月来有时愁眉锁眼,有时笑逐颜开。愁眉锁眼是怕王行明考不上清华大学,笑逐颜开是王行明考上清华大学……

……

高考终于到了,王玉英、吕奎荣等老师送同学们进入考场。考场外面是学生的父母,或哥哥、姐姐在那里等候。赵玉珠买了几瓶饮料,在大操场一棵杨树下坐着等候。王玉英、吕奎荣、邱峻山、方玉柳找到了赵玉珠,在一起等着。因为他们知道赵玉珠一定先已与王行明约定了地点,见面之处。

铃声响了,第一科数学考试结束,同学们蜂拥而来,王行明等来到赵玉珠面前,并向校长老师等问好,接过一瓶饮料喝了一口。赵玉珠问王行明:“考得怎么样?”

王行明笑着说:“我认为不会有什么错!”

“这就好了!”赵玉珠、王玉英、邱峻山、方玉柳、吕奎荣异口同声地笑着说。接着问郁文文、吕香香、李玉兰、林明栋等,她们回答:“还可以,应该不会做错!”

接着,铃声又响了,同学们又进入考场……

……

高考结束,谁也不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同学们去宿舍收拾日常用品床被等回家。

赵玉珠与王行明来到高中一年级第一班的教室外,王行明叫:“三妹!出来一下。”

王行莉对张立说:“张老师,请假几分钟,我二姐叫我出去一下。”

张立笑着说:“去吧!”说完,他也走出教室听王行明姐妹说话,因为他知道她们姐妹是谈高考的情况。

丁芳芳、王玉英、吕奎荣也接踵而来,想听王行明考试的情况。因为她们认为有的话王行明不会对老师讲,而会跟她妹妹说。

王行明说:“三妹,二姐高考结束了,要回去了,你再几天就要放假了,认真学习吧!”

“二姐!你考得怎么样?”王行莉笑着问。

“我自己认为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语文都没有做错。”王行明皱起眉头说:“我仔细一想,那作文的一个标点符号写错了,应该用问号,可是我用感叹号,这个感叹号又写得像个数学的‘7’字,又弯弯的,我不敢涂改。”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一定是慌乱嘛!”王行莉一叹,接着说:“那会被扣分的。”

“我知道!可是涂改又不行,也只好罢了。”王行明说完,搖头叹气。

“只一个标点符号写错了,是沒有关系的。”张立笑着说:“扣一分也不要紧。”

“扣一分就考不上全省第一名了!”王行明险些流出泪来说。

“考不上全省第一名也没有关系嘛!”赵玉珠劝慰说:“能考上清华大学就好了。”

王玉英走了过来说:“这么说,考上清华大学是十拿九稳的,只是可能考不上全省第一名,对吗?”

“我就是怕考不上全省第一名,比不上我哥哥。”王行明终于流出泪来说:“三妹也会笑我!”

“哎呀!我自己以后高考会考得怎么样还不知道,怎么会笑二姐?”王行莉接着说:“二姐,你不用担心,也许能考上全省第一名!分数还没有出来,不要愁眉苦脸,不要过早地下结论。我以后高考的时候是不怕二姐大哥笑的,我认为一家人不必相比,我的成绩就是这样,比不上就比不上,反正我也尽心尽力了。二姐,你说对吗?”

“三妹说得对!”王行明这才眉开眼笑,说:“三妹,那我跟妈妈回家了!”

“妈妈,二姐慢走。”王行莉说完,回到教室。

王玉英对吕奎荣说:“原来王行明是想考上全省第一名,所以才这般拼死读书。”

“若然王行明能考上全省第一名,那么,咱们学校的荣誉又上升了。”吕奎荣说:“只是不知道王行明能否考上全省第一名?我认为目前也不必去担心忧虑,在分数未出来之前,担心忧虑乃是多余的。王行明能考上清华大学就好了,咱们就不会被革去工作,回家种田。”

“说得对!”王玉英话是这么说,但依然是忧形于色,而又喜形于色……

……

王行义与吴红梅回家,一齐向赵玉珠、王行明问好。

赵玉珠笑着说:“行明高考结束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天天愁眉苦脸的。”

王行义含笑地问王行明:“莫非二妹高考,考不好?”

王行明一叹,把作文的一个标点符号写错了的事说了出来。

王行义说:“若然这样,最多扣一分或半分嘛!”

“那我就考不上全省第一名,对吗?”王行明愁眉锁眼地说:“考不上全省第一名,我会被三妹笑。”

“考不上全省第一名也就算了。”王行义劝慰说:“三妹不会笑你的,她自己以后考得怎么样都不知道,会去笑你吗?自家兄妹怎么会笑呢?况且分数还没有出来,你这不是干忧虑吗?”

赵玉珠说:“我也这么劝慰行明,可是她总是不听。我与允文只读到初中,你们一定背后也笑爸爸妈妈的无能,碌碌庸才,对吗?”

“怎么会笑爸爸妈妈呢?”王行明笑了起来说:“不说了,刚才还没有向哥哥嫂嫂问好,哥哥好!嫂嫂好!”

吴红梅脸上泛起了红霞,一笑说:“高考已经结束了,即使考不好,也已经无法改变了,已经成为定局,二妹就不必如此烦恼。况且分数还没有出来,不知道考得怎么样?”

“嫂嫂说得对!”王行明笑着说:“我听嫂嫂的话就是!”

吴红梅接着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行义已经入党了。”

“这真是太好了!”一家人笑逐颜开地说。

一百六十七 报喜

这一天,郑局长正在吃晚饭,电话机响了,他漫不经心地拿起来听。

“喂!是郑局长吗?”

“我就是!请问你是谁?”

“郑局长,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我告诉你,中学这一届高考,第一班的王行明同学因她一个标点符号既似问号,又似是感叹号,扣了半分,考上总分五百九十六点五分,全省第一名,省厅依照旧例准备给予奖励五万元。我已通知市教育局,准备到AA中学颁奖。我知道王行明是读书王的妹妹,你通知读书王务必到AA中学参加,并叫读书王一家都去。中学高中毕业班这次高考的第一班总共五十八人,十五名考上重点大学,二十名考上中等大学,十五名考上普通大学,十二名考上大专,个个都考上。第二班的考上四名普通大学,考上五个大专。”

“哎呀!你是李副厅长,我听不出声音,非常抱歉。待您来颁奖时,向您赔礼道歉。”郑局长笑着说:“这么说AA中学这一届第一班考得很好,那读书王的二妹又考上全省第一名,这真了不起!读书王的二妹又给AA中学带来了这么大的荣誉,我局也脸上有光。好!我听李副厅长的话照办就是。还有什么指示吗?”

“没有了!你也准备好现金,依照上一次颁奖旧例,通知二十四所中学派人参加!”

“是!”郑局长挂了电话,立即给AA中学打电话。

AA中学办公厅值班是方玉柳,接了电话先向郑局长问好,并问郑局长有什么指示?郑局长对方玉柳告诉了这件事。并叫她立即做好准备。

方玉柳听了电话,心花怒放,王行明又考上了全省第一名,这太好了!她非常着急地等着接班的人到来。

正在这个时候,张正英来换班,方玉柳也不把这件事告诉张正英,迫不及待地向食堂跑去。因为邱峻山等都在食堂吃晚饭,她还没吃。

她到了食堂,对邱峻山笑着说:“咱们学校又来了一件大喜事。”

邱峻山忙问:“什么大喜事?快说!”

方玉柳一笑,慢条斯理地说:“我还没有吃饭,很饿呢!等我吃饱了再说。”便去买了菜,拿着饭来到桌子边,把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她见邱峻山等急着想知道这件事的表情,心中暗笑。

郑文顺见方玉柳在津津有味地吃着,不耐烦地问:“究竟是什么大喜事?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方玉柳一边吃,一边说:“读书王的二妹王行明又考上全省第一名。”

王玉英急忙问:“王行明同学又考上了全省第一名?”

“是呀!”方玉柳笑着说:“郑局长刚才打来电话,叫咱们做好准备,省教育厅与市教育局、县教育局又要来咱们学校颁奖了,这难道不是咱们学校的大喜事吗?”

“哦!这真是太好了!”干部教师们欢欣鼓舞,喜气洋洋,笑逐颜开。异口同声地说:“这真是非常大的大喜事。”

“郑局长告诉我,这一届毕业生参加高考的第一班同学十五名考上重点大学,二十名考上中等大学,十一名考上普通大学,十二名考上大专,全班五十八人都考上了。”方玉柳接着说:“第二班的同学四个考上普通大学,五个考上大专。郑局长叫咱们先通知读书王一家这个好消息,并叫读书王一家来学校参加颁奖。”

这一届,那教高中毕业班的教师还没有放假,在等着高考消息,学校干部当然更应该在学校。只因第一届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省教育厅、市教育局、县教育局来AA中学颁奖时,全校教师都有奖金,最少的是一级五百元,三级领导都付给他们,最少的加起来是一千五百元,所以,他们非常盼望王行明能考上全省第一名。

“还没有问王行明同学总分考多少?”王玉英问。

“总分是五百九十六点五分。”方玉柳说:“只因王行明同学的一个标点符号问题,既似问号,又似感叹号,扣了半分。我问郑局长,考上全省第二名的考多少分?郑局长说,第二名是五百九十四分。”

“这么说,王行明同学即使那个标点符号被扣上一分,还有五百九十六分,也是全省第一名。”王玉英一叹:“只因一个标点符号写错了,王行明同学不敢涂改,高考后,伤心掉泪,怕考不上全省第一名,被妹妹笑。我也觉得心酸。”

“这么说,那王行明的妹妹岂不比王行明更厉害吗?”关燕玉惊讶地说:“我只认为王行明跟王行莉差不多嘛!”

“王行明同学是说王行莉比她厉害。”吕奎荣一笑说:“可能跟她哥哥差不多。”

“如此说来,那王行莉也能够力争考上全省第一名了。”何士娜笑着接着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AA中学真是全县首屈一指的重点学校,这真是太好了!”

邱峻山笑着说:“咱们到办公厅商议吧!”

众人点头应声:“是!”

……

办公厅里的座位有限,已坐得满满的,有的教师还站着,听邱峻山讲话。

“王行明同学又考上全省第一名,给咱们学校带来了很大的荣誉。”邱峻山接着说:“教育厅、市教育局、县教育局要来颁奖,必须首先筹备好,现在咱们AA中学不比以前了,与以前是天壤之别了。当年读书王考上全省第一名,咱们学校拿二万元钱奖给读书王,是很吃力的,后来教育局拨了五万元给咱们学校,得过且过。如今要给王行明多少奖励,你们研究一下吧!”

方玉柳说:“我认为也给王行明二万元奖励。省教育厅、市教育局、县教育局都是依旧,咱们也就依旧吧!读书王一家按现在来说,再奖了这一笔钱,经济上就不会再出现捉襟见肘了。也不差多一点奖励和少一点奖励的钱。省教育厅、市教育局、县教育局也不会说咱们拿少了。”

郑文顺笑着说:“方副校长说得有道理,我也认为还是依旧吧!”

何士娜说:“我认为应该先准备多一点,到时问郑局长。如果郑局长认为二万元可以,那就不加了。若然郑局长说加一万元,那就加一万元。加二万元,就加二万元,但只能最多四万元。”

“这话说得有理!”邱峻山点了点头,调转话题说:“明天起就要在台上搭篷,校门和讲台结綵,通知已放假回家的教师回校参加颁奖。通知第一班高考的同学们在家等待,那一天派校车去接来学校参加颁奖。”

顿了一顿接着说:“明天王玉英老师,吕奎荣老师,关燕玉老师坐校车去读书王家,告诉这件事,免得读书王跑到同学家去玩而不在家。”

“是!听校长的话!”王玉英、吕奎荣、关燕玉异口同声地说。

“我认为读书王现在因二妹高考成绩没有出来,不会跑的,只会在家呆着。”方玉柳笑着说:“写标语什么的就依旧叫谢老师写吧!”

“我也这么想。”邱峻山微微一笑说:“本来我想叫读书王来写,但读书王的性格咱们都知道,如果是别人考上全省第一名,叫他来写,他会欣然答应。但他二妹考上全省第一名,他会想到人们的议论,他又不喜欢别人仰慕,肯定会推辞的。咱们就不必去叫他,免得自讨没趣。”

“校长说得对!”张正英说:“这一届第一班的同学在王行明帮助下都考上大学,如果那文奇、李千香在第一班里读理科,若然没有王行明帮助,也是考不上大学。为了这二个考不上大学,也给学校的名誉造成影响,对第一班的名誉影响极大。我认为那高中一年级第一班的王行莉班里文秋、张相兰这两个害群之马的学生应该安排别个班去,免得造成对第一班名誉的影响,避免在班里跟同学们再闹事。”

“张老师说得对!”邱峻山接着说:“我也正有此意,由此可见咱们不谋而合,那就在高中二年级分科的时候,把文秋、张相兰安排别个班去。”

“校长、张老师说得对!”郑文顺说:“决不能让这二人去影响学校的名誉,和王行莉班里的名誉,让全班同学都能认真学习,像第一届的第一班、第四届的第一班一样,全班同学都考上大学。”

……

王玉英、吕奎荣、关燕玉来到王行义家,见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赵玉珠,和一个生得非常美的女学生在门外坐着,在讲什么!见到她们来,都站了起来,王行义第一个向她们问好!接着赵玉珠、王行明、王行莉也向她们问好!王行义对那个美丽的女学生悄声说了一遍。那个女学生也向她们问好!

王玉英、吕奎荣、关燕玉不知道那个女学生是谁,但推测是王行义的同学,并且已谈情说爱,所以,这个女学生才到王行义家。

赵玉珠笑着说:“王老师、吕老师、关老师,我跟你们说,这是我未来的儿媳妇,叫吴红梅。”

“哦!”王玉英、吕奎荣、关燕玉一齐向吴红梅问好:“吴小姐好!”

王玉英接着说:“我还没有看见这么美的女学生。去年寒假,读书王到学校,说他已恋爱了,对象是清华大学校花吴红梅。只是我们还没有见过,今天一见,果然生得如花似玉。我说呀!也只有读书王才能配上你这么美的校花,也只有这么美的校花才能配上读书王。真是郎才女貌,令人羡叹。”

吴红梅听了,脸上绯红。

王玉英说完,又笑着说:“赵女士呀!读书王呀!我们今天是来给你们一家报喜的,王行明同学考上了全省第一名,教育厅李副厅长给郑局长打电话,告诉这件事。郑局长打电话叫咱们学校准备一下,所以,我们今天来是通知你们一家人,在这几天都不要走亲戚,在家等着,准备参加颁奖。”

“哦!这真是太好了!”王行义、王行莉、吴红梅眉欢眼笑地说。

吕奎荣接着说:“王行明同学作文的一句标点符号写错了,评卷老师说,这既像问号,又像感叹号,所以扣了半分。”

“哦!”王行明问:“吕老师,那么,我总分考多少呢?”

“考上五百九十六点五分。”吕奎荣笑着说:“即使扣上一分,也有五百九十六分,也是全省第一名,因为全省第二名的是五百九十四分。”

王行明笑靥如花,说:“我那个标点符号是用问号,可是我写成感叹号又不像,下面没有加一个点,像个‘7’的数学字。我又不敢涂改,只得罢了。难怪评卷老师会说既像问号,又像感叹号。还好!考上了全省第一名,不辜负王老师、吕老师等的谆谆教诲。”

王玉英正色地说:“我们当老师的,只教同学们学习,关键是靠同学们自己自觉学习,刻苦钻研,考上大学是同学们勤奋学习得来的。”

吕奎荣接着说:“咱们全班同学在你竭力帮助和鼓励下都考上了大学,十五名考上重点大学,二十名考上中等大学,十一名考上普通大学,十二名考上大专。咱们学校仿效你哥哥当年考上全省第一名,在AA中学颁奖的旧例,依然通知咱们班里的同学都来参加颁奖,全县二十四所中学也派人参加。你一家人要一个不缺地来AA中学。”

“好!好!好!请进大厅喝茶。”赵玉珠笑着说:“然后喝杯酒以庆贺。”

“我们要回校了,没有时间奉陪。”关燕玉说:“盛意心领就是!”

“不行!”王行明一笑说:“你们是我的老师,学生考上全省第一名,您们怎么能酒都不肯喝一杯?”

王玉英、吕奎荣很疼爱王行明,把王行明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拉扯到如今,平时视如女儿一样地照顾、培养,功劳巨大,感情真挚。听王行明这么说,只得一笑说:“那好吧!”

赵玉珠宰了一只大公鸡,王行莉炒了一盆蛋,一碟炒肉片,一盆青菜,摆上桌子。

赵玉珠、王行明切了鸡肉,放进高压锅里清煮……

王行义抱一箱啤酒,放在地上,开了箱,拿出几瓶放在各人面前。

吴红梅拿出酒杯,筷子,分给众人,然后开了酒瓶盖。

王行明擎杯先敬王玉英一杯,接着敬吕奎荣一杯,然后敬关燕玉一杯。

王行义、吴红梅、王行莉也各敬王玉英、吕奎荣、关燕玉一杯……

一百六十八 用意

接着,赵玉珠也陪王玉英、吕奎荣、关燕玉喝一杯。

喝了酒,王玉英、吕奎荣、关燕玉告辞王行义一家,坐校车回校。

吴红梅笑着对王行明说:“二妹真了不起,考上全省第一名,我非常佩服!”

“为了考上全省第一名,我几年来都是拼死读书,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我们全班同学的写照。”王行明一叹说:“我虽然有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但自己也勤奋学习。自从哥哥考上全省第一名之后,我与三妹拼死读书,力争考上全省第一名。如今,我的夙愿终于达到了。”

王行莉愁眉锁眼地说:“我的夙愿还没有达到,怎么办呢?”

“这还能怎么办?”王行义笑着说:“只要你认真学习,总会达到夙愿,这不过是先与后的问题嘛!”

吴红梅一笑说:“二妹、三妹这么厉害,我是望尘莫及!”

王行明含笑说:“嫂嫂也是清华大学的学生,你的容貌我姐妹也比不上,不要自卑好了。”

赵玉珠说:“你们总是喜欢比这比那,一家人这么相比是很不好的。你们这么相比,岂不把我与允文、爷爷奶奶、祖宗都比下去吗?”

王行明赔笑说:“我们怎么会这么相比呢?妈妈别责怪好吗?”

“考试是不一定的,如果将来三妹考不上全省第一名,那么,你们这么相比,岂不让她无地自容吗?”赵玉珠正色地说:“以后不许相比了,红梅是行明行莉的大嫂,你们应该正确对待,持之以礼,红梅也会正确对待你们。咱们一家家风纯正,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姑嫂和睦,家庭和气,让人们好评。”

“是!听妈妈的话!”儿女们异口同声地说。

吴红梅知道赵玉珠这些话的用意是为她好,是给王行明、王行莉敲一记警钟,不许王行明、王行莉将来欺负她,杜绝以后姑嫂产生不必要的意见,让人们议论抨击。

王行明、王行莉冰雪聪明,怎能不明白妈妈的话中用意!她们也认为吴红梅才貌双全,足可当上她们的大嫂,当然是不会萌生欺负大嫂的念头。若然欺负大嫂,不但会惹得妈妈生气,而且也会被哥哥厌恶,人们也会议论她们的不是。

吴红梅笑着说:“妈妈!您与爸爸、行义、二妹、三妹去参加颁奖,我在家看门好了!”

“看什么门?门有什么好看的?”赵玉珠说:“你是行明未来的大嫂,行明考上全省第一名,你不去行吗?再说,刚才王玉英、吕奎荣、关燕玉已知道你的身份,一定会告诉校长、副校长和老师们。到时候见你没有来,不派车来咱们家接你去学校才怪呢!与其到那时面临被动的局面,不如自觉去参加颁奖。对吗?”

“我去很不好意思!”吴红梅皱起眉头说:“到那个场所,人们一定会议论的。”

“谁也不会讽刺嘲笑你,也不敢讽刺嘲笑。”赵玉珠一笑说:“人们只会悄悄议论,称赞你这朵校花,你应该引为自傲,不予理睬便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大胆一点好了。”

“我真不敢去!妈妈!”吴红梅愁眉苦脸地说。

“既然你这么胆小,踌躇不前,就打电话问你的爸爸妈妈。”赵玉珠含笑说:“你爸爸妈妈若然叫你不要去参加颁奖,我也不勉强吧!”

吴红梅听了,真的去打电话,告诉吴申说:“爸爸!行义的二妹行明又考上全省第一名,一家人叫我也去参加颁奖,我不好意思去参加,爸爸认为要怎么办呢?”

“哦!王行明又考上全省第一名!这么厉害!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家庭。我认为你若然不去的话,恐惹王行明不高兴,你们姑嫂就会产生意见,为了巩固发展姑嫂的感情,你必须去,别不好意思。青年人被人们议论,开玩笑是正常的事,不要挂怀……”

“那好吧!我听爸爸的话!”

……

吴红梅回到下楼大厅。赵玉珠含笑问:“红梅,你爸爸妈妈意下如何?”

吴红梅红着脸说:“我爸爸说,听您的话!”

赵玉珠笑着说:“我认为你是想把咱们家的这一大喜事告诉你一家,顺便讲这个次要的,问你爸爸的意见。其实,你已经拿定了主意。对吗?”

吴红梅听了,暗暗心惊,赵玉珠这么厉害,已先预料她的心事!她尴尬一笑说:“妈妈料事如神,我不敢隐瞒,妈妈说得对!”

“那你去给大表姐打电话,叫爸爸明天或后天回家。”赵玉珠一笑说:“我不是很懒不去打电话,而是叫你这么做让所有亲戚都知道你在家庭地位,懂吗?”

吴红梅当然知道赵玉珠的用意。笑着说:“我听妈妈的话,我知道妈妈的心意。”

说完,去楼上打电话给柯秋英,说:“大表姐好,我是吴红梅,二妹考上了全省第一名,教育厅、市教育局、县教育局要到AA中学颁奖,叫爸爸在明天或后天回家参加颁奖后,再去饮食店。”

“哦!我二表妹又考上全省第一名!这太好了!”柯秋英忙叫:“舅舅!你家还未过门的儿媳妇吴红梅打来电话,快来接。”又对王允花说:“妈妈,您娘家又出了一个全省状元王行明,您高兴不高兴?”

“当然高兴!比什么都高兴。”

吴红梅听出这是王允花的声音。

“红梅,是你吗?”

吴红梅听出这是王允文的声音,忙说:“对!爸爸好!二妹已考上全省第一名,妈妈叫您明天或后天回家。”

“哦!太好了!我斟酌而行。好!就这样吧!”

……

录取通知单陆续送到AA中学。应届毕业生接到学校先以通知,都知道了。

这次高考,第四届第一班的同学郁文文也考上清华大学,吕香香考上复旦大学,李玉兰考上BJ大学,林明栋考上厦门大学,叶仁明考上兰州大学,林立奇考上福州大学,王家村王德明考上南京大学,王德英考上复旦大学,王德珍考上ZJ大学,王玉树考上CD大学,王梅显考上兰州大学,王哲考上杭州大学,王金兴考上福州大学,王林考上济南大学,王少雄考上SC大学,王少向考上TJ大学……王家村考上十名大学生……

……

文奇、李千香这次高考名落孙山,文有为、李如平搖头叹息。这个搖头叹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也许是后悔过早与王行义一家断绝关系!也许是叹自己子女的贪玩!就无人得知了……文有为只好让文奇去读职业学校……李如平也只好让李千香去读职业学校……

……

吕香香考上复旦大学,吕文向一家非常高兴,对王行明的竭力帮助感激涕零。

叶如高见叶仁明考上兰州大学,当然也很高兴,这头猪在王行明帮助下变成人了。听说文奇、李千香大专也考不上,这真是比什么都好。那文有为的女儿文敏考上复旦大学,他有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才智半斤八两,他就不怕文有为了。而叶仁明已再考上兰州大学,他更不怕文有为了。而吕文向的女儿考上复旦大学,吕万程只读职业,也比不上他。那李如平、张清良、杨文昭的下一代已不是他子女的对手,接下去六个公司中的下一代是他最得意了。他认为王行明已考上全省第一名,王行义、王行明两个兄妹都考上全省第一名,真是非常了不起,全市有出现考上清华大学或BJ大学的兄弟、兄妹、姐妹,却没有出现过一家兄妹都考上全省第一名。既然王行明考上全省第一名,那就完全看不起叶仁吉了,这个婚姻已经不会有成功的希望了。现在唯一的希望是王行义能在大学毕业后来CC公司工作,辅佐他与叶仁吉……

叶仁吉是没有去想王行明作为妻子,他认为王行明不但生得很美,而且才能比他高出很多,很聪明,是看不上他的。他既然有自知之明,当然就不会有非分之想。既然没有非分之想,那当然就不会去爱上王行明了。他认为大学毕业后,在CC公司工作,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女朋友易如反掌,因为他是一个大老板叶如高的儿子,又是南京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向他投怀送抱才貌双全的姑娘大有人在,所以他不肯在学校里谈恋爱。学校中虽然有很多才貌双全的女学生,但他认为不一定将来会是贤妻良母……

宋清清见叶如高在沉思,知道叶如高的心事。她当然也知道王行明考上全省第一名,看不上叶仁吉了。叶仁吉不但比不上王行明的才能,而容貌也平平,沒有什么英俊,这件事已没有希望了。那王行义已完全看不起叶仁明,与叶仁明的结合也沒有希望。现在的希望是王行义在大学毕业后能来CC公司工作……

这个想法正与叶如高不谋而合,也与叶仁吉不谋而合,因为叶仁吉也希望王行义在大学毕业后来CC公司工作。

叶仁明也在想自己的心事,她认为她现在也考上兰州大学,大学毕业后,王行义能来CC公司工作,她有足够的时间和充分条件有办法把王行义勾引到手,她如果能怀上王行义的儿子,完全可以逼王行义就范,那时岂不遂了心愿!即使那时王行义与什么女人结婚,她也要逼王行义与那个女人离婚,与她结婚。目前应该不露声色地保持着以前对待王行义的态度和对待赵玉珠一家的态度,到时机成熟后再说……

叶如高见大家都是默不做声,好像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他对叶仁明扫了一眼,明知故问,说:“仁明,那文奇、李千香这次高考,考得怎么样?”

叶仁明回过神来,回答:“听说文奇、李千香都考不上大学,大专也考不上。”

叶如高又问:“那你能够考上兰州大学,他们为什么都考不上?这是什么原因呢?”

叶仁明迟疑一下说:“因为我有行义哥和班长的继续帮助,以致能考上大学。而文奇、李千香失去了行义哥与班长的继续帮助,所以就考不上大学。”

叶如高继续问:“你现在想一想当时与文奇、李千香抨击王行明是对,还是不对?”

叶仁明回答:“完全不对!”

宋清清问:“你认为你向王行明赔礼道歉是应该还是不应该?”

叶仁明回答:“我自己做错了事,当然应该向班长赔礼道歉,这还有问?”

叶如高一叹:“你当时赔礼道歉换来了功名,寥寥几句道歉的话,换来了用千金也买不来的功名,所以你以后做事一定要瞻前顾后,讲话要首先过滤一下,看能讲或不能讲。语言上的结怨是非常没有价值的,以后还要多多向王行义兄妹学习,请教为人的道理,逐渐优化自己的思想。”

“是!我听爸爸的话!”叶仁明接着说:“我想去班长家,谢谢班长平时的帮助。”

“嗯!这话还讲得有点水平。”叶如高说:“现在赵玉珠一家都在家等学校的通知,不敢走亲戚。明天我与你妈妈、哥哥一起去。东西买一点,喝杯酒以庆贺王行明考上全省第一名,因为咱们也脸上有光嘛!”

“爸爸说得对!”叶仁吉说:“我也很想去见班长,我们兄弟已半年没见面呢!”

……

第二天早晨,赵玉珠一家才吃完早饭,见叶如高一家过来玩,王行义、王行明、王行莉向前问好:“伯父好!伯母好!仁吉大哥好!仁明妹妹(姐姐)好!这么早就过来玩,我们才吃过早饭呢!”

叶仁吉、叶仁明也向赵玉珠一家问好,他们见了吴红梅,呆了一呆,莫非这是王行义的……

王行义为吴红梅介绍叶如高一家,吴红梅向叶如高一家问好。

赵玉珠笑着说:“这是行义的未婚妻,叫吴红梅。”

叶如高、宋清清对王行义与叶仁明的亲事本来就没有抱着什么希望,当然也就没有介意。王行义喜欢谁,他们都不会去理。宋清清一笑说:“真是百里难挑的美学生,配上我的侄儿,可谓天生一对,太好了!太好了!”

叶仁明也不去理吴红梅是美是丑,因为她认为时机未到,被吴红梅识破心事反为不美。便含笑说:“红梅生得这么美,一定是清华大学的校花,配上行义哥,那是珠联璧合。嫂嫂好!”

“你别过奖了!”吴红梅嫣然一笑说:“听行明说,你也考上兰州大学,这真是太好了!”

“我是愚蠢的人!”叶仁明一叹,说:“我是靠班长和行义哥的帮助,不然的话,大专也考不上。”

叶如高、宋清清把买的东西搬入大厅。赵玉珠说:“叶兄,宋嫂嫂屡次来都买这么多东西,不好意思,能空手来就好了!”

“哎呀!弟妹呀!我听说行明考上全省第一名,过来喝杯喜酒庆贺,顺便去市场买这点东西。况且弟妹一家这几天都不敢走亲戚,呆在家等学校通知,我们只好过来,行义、仁吉已半年没有见面了,我们也半年没有见过行义,酒喝几杯,叙谈阔别之情,多好呀!”

“既承叶兄、宋嫂嫂厚意,那我就不客气了。”赵玉珠笑着说:“先搞几样菜,然后一家人喝酒。”

“弟妹说得对!”宋清清一笑说:“我来帮弟妹切肉洗菜什么的。”

王行义泡茶,斟茶说:“伯父、仁吉、仁明,喝茶!”

喝茶之间,王行义问叶如高的生意如何?叶如高回答还可以,便问王行义在学校的生活情况……

然后,王行义与叶仁吉聊天,谈得非常高兴,那是谈新闻趣事,地方的风土人情……

菜已搞好,王行义抱出啤酒,摆上桌子,他们一起喝起酒来……

……

一百六十九 王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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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早晨,县教育局郑局长最早来到aa中学,带了两名教委来指导。那时正是七点左右,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等迎接郑局长等进入办公厅。

郑局长问:“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邱峻山问:“只是给王行明的个人奖励我们委决不下,请局长示下。”

“我认为这个个人奖励不能超过读书王,因为读书王是贵校第一届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咱们当时缺乏这个经验,匆忙之际,拿了二万元,那时应该拿三万元至四万元,不超过省教育厅、市教育局、县教育局就可以了。可是当时只拿二万元,是少了一点,又少得没有多出一二千元的经验,让后来酌减至二万一千元,或二万元。这样,这一次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奖励就可以降至二万元,比较好看。我认为,就定为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吧!因为必须要低读书王一元,让人们好评,不能高于读书王,让人们抨击。接下我就定下考上全省第一名的个人奖励,不管哪所中学,有高考学生考上全省第一名的个人奖励一律在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以下,不能奖励到二万元,这就是依旧保持第一次的旧例。省教育厅、市教育局的奖励咱们管不上,县教育局也遵照省教育厅、市教育局的指示照办。学校是受教育局领导必须听从,不能随意给个人奖励。”

“郑局长这个见识非常合乎情理,言简意赅,说得非常正确。”邱峻山接着说:“当时不知道又想不到咱们学校又出了一个全省第一名,也就沒有考虑以后的事。这也是当时学校太穷,没有办法造成的。”

“咱们县里从来没有出现一个考上全省第一名,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郑局长一叹:“真想不到读书王考上全省第一名,他的二妹也考上全省第一名!我认为读书王的小妹也许会再考上全省第一名,这是给贵校带来了千金难买的荣誉。邱校长一定要关注王行莉同学的学习状况,以前出现了王行明班里同学打架,又出现了王行莉班里同学打架。如果王行莉班里再出现这种事,就立即把这个闹事的同学严厉批评或处分,调到别班,或开除。不要给王行莉班里带来了影响,让这个班的同学再一次全部考上大学,保持学校的名声。”

“是!我听郑局长的话!”邱峻山正色地说。

“好了!咱们去校门迎接李副厅长、邱副局长吧!”郑局长一笑,说完就走。

邱峻山、方玉柳等立即跟着郑局长,在校门外等着……

……

须臾,一辆小车在校门外停下,下车的是李副厅长及二名教委。

郑局长、邱峻山等与李副厅长等握手问好。小车驶进学校停车场停下。

又一辆小车接踵而来停下,车门开处,邱副局长及二名教委下了车。小车又驶进学校停车场停下。

郑局长、邱峻山等又向邱副局长及二名教委握手问好,引进办公厅坐下奉茶。邱峻山恭敬地说:“李副厅长今天这么早就来了!”

“我是急着要见读书王呢!我们没有见面已三年了。”李副厅长接着问:“一切筹备好了吗?”

邱峻山未答,办公厅楼栏杆有一人笑着大声说:“李副厅长好!邱副局长好!郑局长好!学生人未到,先问好!后握手,再喝茶!”

李副厅长大笑说:“读书王,你这是什么礼貌?应该是一边握手,一边问好,怎么能说人未到,先问好!后握手,再喝茶?”

王行义笑着,跑进办公厅,与李副厅长握手,说:“光阴荏苒真容易,回首别离三个秋。看到李副厅长比前时相逢犹健,长注不老的青春,学生非常高兴。无日不思再见尊颜,畅领雅教,使积年茅塞顿为之开。”

“读书王,你这是过分夸张的拍马屁,我怎么会比前时犹健,长注不老的青春?”李副厅长笑着说:“你才是长大成人了,找到未婚妻吗?”

“找到了!这是私事,等一下说。”王行义一笑说:“我公事办了再说,免得因私废公,没有礼貌。”便与邱副局长握手说:“与邱副局长离别至今已一年了,学生心常系念,能得再睹尊颜,聆听雅教,非常高兴。”

“读书王,你这话也未免太自谦了!”邱副局长笑骂说:“你是考上全省第一名的读书王,应该是你教我才对,我怎么能教你呢?”

王行义一笑,与郑局长握手说:“与郑局长一别已二年了,学生无日不思郑局长教诲之恩,思人生聚散匪常,离多会少,随时不能畅领雅教,感慨万千,铭心系念,言不能喻!”

“读书王,你这话从何而来,我教你什么呢?”郑局长一笑说:“你这小小年纪,竞有如此感慨!”

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王玉英等见王行义如此这般随随便便与李副厅长、邱副局长、郑局长说话,心中暗暗赞叹,这王行义竟然被李副厅长、邱副局长、郑局长这般疼爱!那邱副局长又在什么时候与王行义再会面过,与郑局长又在什么时候,哪个地方会面……

李副厅长含笑地问王行义:“令妹王行明来了吗?”

“我一家奉邱校长之命,都来了。”王行义笑着回答。接着说:“我在校门外看到李副厅长、邱副局长、郑局长来了,就跟我爸爸妈妈、妹妹说了,要来先见您们三人,因为我思见心切呢!”

“读书王,刚才你说已找到了未婚妻,你去叫来见我们,并叫王行明、王行莉上来。”李副厅长笑着说:“现在人未到齐,让我们见你的这个未婚妻生得怎么样?叫什么名字?”

王行义脸上一红,说:“这有点不好意思嘛!她叫……她叫吴红梅。”

方玉柳含笑说:“不好意思也要去叫嘛!别说李副厅长等要看,即我们也要看呢!”

王行义只得去叫吴红梅、王行明、王行莉,对吴红梅说了一番,赵玉珠把一个小包递给王行义。

到了办公厅,王行义为吴红梅介绍了众人。吴红梅面红耳赤,向李副厅长、邱副局长、郑局长,及各位老师问好。众人含笑,异口同声地说:“吴小姐好!”

王行明、王行莉也向众人问好。

众人见吴红梅生得很美,比王行明、王行莉两朵姐妹花还美,啧啧称赞:“果然是花容月貌!读书王,她一定是校花吧!”

王行义红着脸回答:“是我们这一届的校花。”

邱副局长一笑说:“读书王,我与许局长、黄局长已抽了你的喜烟,吃了喜糖,你总不能砖厚瓦薄吧!”

王行义微笑说:“是呀,您刚才不是已告诉我吗?我怎能不准备?”说完,真的从包里拿出二条中华软包香烟,撕了外壳,分给众人,一个人一包。吴红梅红着脸也把喜糖分给众人。

李副厅长笑着说:“你真的分喜烟喜糖吗?分了这喜烟喜糖就已确定了终身伴侣。”

“当然是确定了!”王行义正色地说:“这终身大事岂能开玩笑!”便拆开一包香烟分给众人,一个人两支。

邱副局长一笑说:“我已在去年分过了,怎么能再分?”

“您怎么能这么说?如果你这么说,我又这么做,岂非更砖厚瓦薄吗?”王行义微微一笑说。

“你刚才说,我刚才告诉你这件事,那我刚才,才告诉你,你又怎能来得及去买喜烟喜糖呢?”邱副局长含笑地问。

“我推测您会讲这件事,就已准备好,您难道不知道未雨绸缪这个成语吗?”王行义又笑着回答。

“不说了!你这强词夺理,我不与你争了。”邱副局长调转话题问邱峻山:“邱校长,人到齐了吗?”

“还没有到齐!”邱峻山一笑说:“如果到齐了,何老师会来告诉的。”

李副厅长对王行明说:“王行明同学,恭喜你考上全省第一名,我们来贵校颁奖,你先做好台上讲话的准备。”

“是!我听李副厅长的话。”王行明说:“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呢!”

“不好意思也得讲嘛!”李副厅长笑着说:“这是无法推辞的。”说完,对王行莉说:“听说王行莉同学也读书很好,不逊王行明同学,希望你加一把劲,争取考上全省第一名,到时我再来颁奖。”

“非常感谢李副厅长的鼓励,我会竭尽全力的。”王行莉恭敬而正色地说。

这时,何士娜来报说,人已全部到齐。

李副厅长立即站起来,与众人走出办公厅,到大操场的讲台上。

王行义、吴红梅、王行明、王行莉回到大操场东边,与王允文、赵玉珠站在一起。

……

邱峻山主持会议。

鸣炮之后,李副厅长上台讲话: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及王允文先生一家大小:你们好!

自从aa中学第一届高中毕业高考后,读书王王行义考上了全省第一名,我奉省厅之命前来aa中学颁奖,迄今已三年了,真想不到aa中学这一届高中毕业高考后,王行明同学又考上了全省第一名,我奉省厅之命又来颁奖。

王行明同学乃是读书王的二妹,兄妹是王允文先生、赵玉珠女士的儿女。王行明同学从小学一年级当上班长直至高中毕业,平时竭力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使全班同学五十八人都考上了大学。她自己以考上总分五百九十六点五分夺下了全省第一名,这虽然是王行明同学的聪明和勤奋学习,中学校长、副校长等干部领导有方,王玉英、吕奎荣等老师教学有方,严出于爱督促她学习的进步,王玉英老师、吕奎荣老师把王行明从七岁读小学一年时拉扯到高中毕业,由此可见王玉英老师、吕奎荣老师的才能。现在我不多说了,请王行明同学上台讲话,讲得比较详细。

邱峻山喊着:请王行明同学上台讲话。

王行明不慌不忙地走上台。王行义藉此机会到第一中学去看柳老师和赵校长。

这次参加aa中学颁奖,本来赵清远是要叫这一届第一班的班主任。可是柳如烟前天就说要去看读书王,所以赵清远就让柳如烟来参加。

王行义来到柳如烟和赵清远面前,向柳如烟、赵清远恭敬地问好:“柳老师好!赵校长好!学生已找到了对象,她叫吴红梅,是我们这一届的校花,等一下我叫她过来见柳老师和赵校长。”说完,回到原来的地方站着。

柳如烟看着王行义的背影,喃喃自语:“读书王认了我为老师,真的把我当老师看待,于礼不减,真令人佩服。”

赵清远无言地点了点头。

王行明到台上,李副厅长笑容满面地说:“王行明同学,上台的讲话顺序谅你哥哥已教给你了,我就不多说了,你站在我站的这个地方讲。”说完,走到右边座位上坐下。

王行明恭敬地说:“多谢李副厅长指点。”

她先向右边众人问好:

李副厅长好!省教育厅教委先生好!邱副局长好!市教育局教委先生好!郑局长好!县教育局教委先生好!

接着转向左边向邱峻山、方玉柳等问好!

又接着转向台下的二十四所中学的校长、老师和aa中学老师、aa中心小学老师问好:

各位老师好!同学们好!

我叫王行明,是aa中学这一届高中毕业的第一班学生,是aa中学第一届高中毕业高考考上全省第一名读书王王行义的二妹。当时我家非常贫困,我爸爸又染沉疴之疾,我妈妈历尽艰辛,千辛万苦地撑持整个家庭,后来我哥哥得蒙叶如高叶伯父的培养,治好了我爸爸沉疴之疾。可怜我的妈妈起早摸黑,艰苦卓绝,含辛茹苦地培养我们兄妹三人,在家徒四壁,十扣柴扉九不开的家境下,百折不回地把我们培养长大,我哥哥考上了全省第一名,我也侥幸考上了全省第一名。

我考上全省第一名和全班同学都考上大学归根结蒂是王老师和吕老师的竭力培养,王老师和吕老师循循善诱,谆谆教诲,严出于爱,对学生们感情真挚,功劳巨大。我当时才七岁,读小学一年级,上学期期中考考上一百九十分,当上了班长,期末考考上了二百分,后来直至小学三年一直保持着二百分。在这几年之间,王老师是睡在女生宿舍,吕老师睡在男生宿舍。是防小学生踢被子受冷感冒,给小学生盖被子。王老师睡在我身边,每一个夜晚王老师总是悄悄起床,巡视一下看同学们被子有没有盖好?任劳任怨。小学生上厕所也要带去,还要给小学生擦屁股,什么都干。我感激涕零地说,吕老师、王老师,您们对我的谆谆教诲,无微不至的关怀,视若儿女的疼爱,不知我何时报答?王老师笑笑说,用成绩报答是最好的礼物。我听了王老师的话,立誓拼死读书,并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帮老师一点忙。

小学毕业了,我考上了全县第一名,王老师笑靥如花,吕老师笑容满面,叫我不要骄傲,学无止境,应该更加努力。

初中二年级我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夺下了数学、作文、英语、政治、语言表演竞赛第一名,历史、物理学科竞赛第二名。我想到哥哥当年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夺下了七个学科竞赛第一名,可是我的历史、物理二科却是第二名,太丢脸了,又怕被妹妹笑,愁眉锁眼,郑局长问了因由,劝慰了我。

在高中二年级,我又参加了全县中学高中二年级各科竞赛,夺下了九个学科竞赛第一名,可是地理学科又是第二名,我差一点哭了,因为我哥哥当年参加各科竞赛是夺下了十个学科竞赛第一名呀!郑局长又安慰我,我想,这美中不足,必被妹妹笑。

谁知我两次都没有被妹妹笑,我想,妹妹通情达理,决不会笑我,是我多心了。

在初中阶段和高中分科之前,同学们遇到难题问我,我知道的立即指点,不知道的,我就去问老师。同学们有的怕老师,遇到难题即使老师在面前,同学们也不去问,老师走后,就问我。经年累月的问我,那简直是千万次,我是不厌其烦。在高中分科时,全班同学都要跟着我,我读什么科,他们也跟着读什么科。最后我也仿效我哥哥当时分科的拈阄办法,不让同学们议论。吕老师写了两个纸团让我拈,我拈理科,全班同学也都读理科。

于是,我被文科好的同学却要跟我读理科所感动,竭力帮助,激励同学们努力学习,晚上很少在十点前休息,一般在夜十二点左右才休息,早晨天才亮就起床早读。王老师、吕老师曾多次叫我们不要读太晚,休息不够也会影响学习进步。但是大家都不肯听。

就这样,我与全班同学从小学起,就开始努力学习,到高中时,那是拼死学习。成绩差的同学以勤补拙,到了高考,全班同学都考上大学。我心里是多么高兴呀!

我虽然已考上了大学,但也要勤奋学习,大学毕业后,无论在哪一个单位工作,都要竭尽所能,任劳任怨。在我们伟大祖国,繁荣昌盛的泱泱大国,我是沧海一粟,是一朵小花朵,但也要挺身投入万紫千红,绚丽多彩的锦绣河山中去,尽一分力量,添一点花姿。

我说的话完了。

恭祝李副厅长、省厅教委先生,邱副局长、市局教委先生,郑局长、县教委先生,工作顺利!心情舒畅!万事如意!

恭祝各位老师心情舒畅!万事称心!恭祝aa中学同学们高考一届更比一届强,个个同学都考上大学!

恭祝同学们走进大学的校门后,勤奋学习,成绩突飞猛进,考上研究生!

王行明说完,走下台去。

台下众人鼓起掌来,掌声不絕……

……

看清爽的就到

一百七十 受奖

李副厅长回到主席台说:“现在准备颁奖,教育厅、教育局一向赏罚分明,学校干部领导有方,教师教得好,就提工资,加奖金。学校干部领导无方,就撤职、扣奖金。教师教不好,也扣奖金。这样,才能教出更多的优秀学生。今天,教育厅给AA中心小学、AA中学各一面奖旗,给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王玉英、吕奎荣各一面奖旗,为优秀教师。给何士娜、张正英、关燕玉、郭新明,和教这一届高中毕业班第一班的英语、生物、物理、化学教师各一面奖旗,为先进工作者。给这第一班以前教历史、地理、政治教师各一张奖状。”

说完,叫省厅教委把奖旗、奖状分别给各个教师。各个教师称谢。

李副厅长接着说:“教育厅以有功必赏的原则,给予王玉英、吕奎荣,奖金各二千元。给予邱峻山、方玉柳、郑文顺各奖金二千元。给予教毕业班第一班的物理、生物、化学、英语,教师及何士娜、郭新明、关燕玉、张正英,各奖金一千五百元。给予AA中学、AA中心小学各班班主任,和教AA中学第一班高中二年级以前的历史、地理、政治,教师各奖金一千元。给予AA中学、AA中心小学其他教师各奖金五百元。”

说完,又叫省厅教委把奖金分别给各个教师。各个教师称谢。

李副厅长接着说:“希望AA中学、AA中心小学的教师和干部再接再厉,争取考上更多的大学生。现在,是市教育局颁奖。”

又是一片掌声。李副厅长在掌声中走下主席台。

……

邱副局长也在掌声中走上主席台,笑着说:“市教育局依照教育厅给AA中学、AA中心小学、和AA中学干部以及教师同样给予颁奖,个人奖旗、奖状也一样,个人奖金既不敢加,又不敢少。”

说完,叫两个教委把两校奖旗,各人奖旗、奖状,各人奖金一一分别给了AA中学、AA中心小学,各个教师和学校干部。

市教育局颁奖完毕,邱副局长走下主席台。

……

郑局长来到主席台,严峻地说:“县教育局一向赏罚分明,因为没有赏罚分明,就不能教出更多的优秀大学生,教育局也没有名誉。今天,教育局对于AA中学这一届高中毕业高考的第一班五十八个同学全部考上大学极为高兴,这是AA中学干部领导有方,和王玉英教师、吕奎荣教师等教学有方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教育局已研议了按功行赏的方案,王玉英为AA中学第二副校长,原副校长方玉柳为第一副校长。吕奎荣为政教处主任。并提王玉英、吕奎荣为高中一级教师。如果王玉英、吕奎荣愿意去AA中心小学一年级再带班,工资按高中一级教师领取。教王行明这一班的教师工资提一级。包括教历史、地理、政治教师在内。其他依照省教育厅、市教育局刚才奖给AA中学、AA中心小学各一面奖旗,及个人奖旗、奖状、奖金一样。”

说完,叫两个教委分别给予AA中学、AA中心小学各一面奖旗,及个人的奖旗、奖状、奖金。

……

这时,王行明带领全班同学上台,仿效王行义当时的杰作,给李副厅长及省厅两个教委,邱副局长及市局两名教委,郑局长及县教育局两名教委敬酒……

接着,向邱峻山、方玉柳、王玉英、吕奎荣等教师敬酒……

又接着向二十四所教师和校长敬酒。向AA中学教师、AA中心小学教师敬酒……

王行义藉此机会叫吴红梅一起去见柳如烟、赵清远,并双方作了介绍。吴红梅红着脸向柳如烟、赵清远问好!

柳如烟、赵清远也向吴红梅问好。

柳如烟见吴红梅生得花容月貌,吻了一下吴红梅,笑着说:“真是才貌双全的校花,配给读书王,确是天生一对,太好了!太好了!”

赵清远接着一笑说:“也只有读书王才能配得上这么美的校花,也只有这么美的校花才配得上读书王。”

“柳老师、赵校长过奖了!”王行义面红耳赤地说。并拿出两包中华软包香烟分给柳如烟一包,赵清远一包。接着说:“我与红梅的事已经确定了,请柳老师、赵校长抽支喜烟,吃点喜糖。”

吴红梅红着脸分给柳如烟、赵清远各一包喜糖。

柳如烟、赵清远欣然接受。柳如烟笑着说:“结婚大喜之日,别忘了请我与校长去喝杯喜酒。”

“决不会忘记!”王行义一笑说。

这时,王行明与同学们已来敬酒,王行义、吴红梅便告辞回到原处。

……

全班同学都到赵玉珠、王允文、王行莉身边,向王允文一家敬酒,说:“伯父、伯母,我们班长从小学一年开始就帮助同学们的进步,直至高中毕业。在这经年累月的帮助,班中同学合计起来是千千万万次的请教,班长在这千千万万次不厌其烦的竭力帮助,我们铭记在心,没齿不忘。如今我们全班同学都考上大学,非常感激。班长如此仁厚,归根结底乃是家风纯正之下形成的。伯父伯母仁慈宽厚,助人为乐,读书王哥哥、班长、王行莉妹妹在您们两位老人家熏陶下,以致这般仁厚。小侄(小侄女)敬上一杯薄酒,祝伯父伯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心情舒畅,合家安乐!”

赵玉珠笑着说:“这是贤侄、贤侄女平时勤奋学习,才能考上大学,行明即使有帮助你们,也是天经地义的,同学嘛!是应该互相帮助的。但既承贤侄、贤侄女美意,我与允文也就觍颜喝了。”

说完,与王允文一饮而尽。

同学们接着对王行义说:“读书王乃是咱们母校第一届高中毕业考上全省第一名的,我们对读书王非常敬重,心中仰慕可想而知,读书王是咱们母校一届又一届同学学习的榜样,你曾经帮助全班同学都考上大学,创了咱们母校的第一例。如今你的二妹又帮助全班同学都考上大学,这是第二例。你是我们班长的大哥,我们把班长当成大姐,不论年月大小,都把班长当成心目中的大姐。我们认为你既是班长的大哥,当然也是我们的大哥。你与红梅相爱,并且确定了终身大事,红梅就是我们的大嫂。大哥大嫂在上,小弟(小妹)敬上一杯薄酒,祝大哥大嫂早成伉俪之婚,生下我们的侄儿,并祝比翼双飞,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王行义与吴红梅听了,脸红直到耳根。王行义只得红着脸说:“既承各位同学盛情,那好吧!红梅,咱们就干杯吧!”

吴红梅点了点头,举起杯,与王行义一饮而尽。

同学们又接着说:“王行莉同学是我们班长的三妹,班长是我们心目中的大姐,王行莉同学就是我们的妹妹,大哥大姐都考上全省第一名,我们恭祝王行莉妹妹将来也考上全省第一名,请干此杯!”

王行莉听了,笑靥如花,说:“好!借哥哥姐姐吉言,我会努力的。”说完,对赵玉珠、王允文说:“爸爸妈妈,我喝不下一杯酒,怎么办呢?”

王允文笑着说:“乖小女儿,慢慢喝吧!这么好的祝词,一定要喝。”

赵玉珠接着一笑说:“乖小女儿,要喝得一滴不剩,这是你二姐这一班同学的盛意。”

“是!听爸爸妈妈的话!”王行莉慢慢地把这一杯酒喝干。

……

这全班同学对王允文一家的敬酒祝词乃是郁文文、吕香香、林明栋、李玉兰想的。郁文文考上清华大学,欢喜得不得了,就与吕香香、李玉兰、林明栋商议这敬酒祝词。这几个人都是王行明的帮助下才这么顺利地考上重点大学。她们对王行明感激不尽,挖空心思地构思着对王行明一家敬酒的祝词,之后教给同学们。

这时,李副厅长又到主席台上,说:“请王行明同学上台受奖!”

邱峻山重复一遍:“请王行明同学上台受奖!”

王行明又从容不迫地走上台。

李副厅长说:“王行明同学,本厅奖给你一面奖旗及五万元钱,本来想用存折,但又怕用密码什么的很麻烦,就用现金。省教育厅对于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同学都是给予奖励五万元,不分砖厚瓦薄,这些钱和奖旗请你收下。”说完,把钱和奖旗给了王行明。

王行明接过钱,和奖旗,一笑说:“谢谢李副厅长!”

李副厅长笑着说:“不用谢!”便走下主席台。

邱副局长来到台上笑着说:“市教育局对于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同学,也是给予奖励五万元。只是从读书王考上全省第一名后,这两年都沒有人考上全省第一名。如今咱们市又出现了王行明同学考上全省第一名,我奉市教育局之命前来颁奖,这五万元钱,和奖旗请你收下。”说完,把钱和奖旗拿给王行明。

王行明一笑,接过钱和奖旗说:“谢谢邱副局长!”

“不用谢!要谢就谢你自己,假如你没有考上全省第一名,我又怎么会来贵校颁奖!”邱副局长说完一笑,走了过去。

接着,郑局长到主席台,含笑说:“咱们全县中学以前从来没有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同学,只有你哥哥读书王第一人,他是咱们县第一例,教育局奖给你哥哥五万元钱和一面奖旗。这二年又没有同学考上全省第一名,所以王行明同学是第二例。教育局依照旧例,奖给你五万元钱,和一面奖旗,这钱和奖旗请你收下。”

王行明含笑,接过钱和奖旗,说:“谢谢郑局长!”

“不用谢!”郑局长一笑说:“正如刚才邱副局长所说的,要谢就谢你自己,假如你没有考上全省第一名,我们也不会来颁奖。对吗?”

王行明笑笑,没说什么。

又接着,邱峻山走上台,笑着说:“王行明同学,你与王行义同学是给母校带来了很大的荣誉,这个荣誉是千金买不来的。以前你哥哥考上全省第一名,是母校第一例,那时母校很穷,只奖给你哥哥二万元,是少了。但现在母校虽然负担得起,可是不能把奖励超过你哥哥,所以,母校只能奖给你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虽然少了一元钱,但含意深刻。从今以后,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奖励最高就是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母校的这点小意思,和奖状,请你收下。”

王行明笑着说:“我知道!我认为还是留给母校开支吧!就算我捐给母校好了。”

“不行!”邱峻山严峻地说:“你家庭现在还很困难,如今母校不穷了,等你大学毕业,走上工作岗位,有钱了捐资母校,我们就欣然接受。”

王行明见邱峻山之意已决,只得收下说:“既然校长这么说,那我就觍颜收下,多谢邱校长!”

“不用谢!”邱峻山一笑说:“把钱放进包里,交给你妈妈,然后一起吃午饭。”

“是!校长!”王行明说完,拿着钱走了下去。

郑局长又回到主席台,严峻地对二十四所中学的校长老师说:“咱们县各所中学三年前从来没有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学生,读书王第一个填上了咱们县的空白,母校当年给他二万元奖励,从今以后,不管哪一所中学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同学,母校给这个同学的奖励最高在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不能超过这个数。哪个中学如果给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同学奖励二万元,或二万元以上的,那么,这笔钱由校长自己出,教育局不准给予报销。”

“听局长的话!”二十四所中学的校长、老师异口同声地说。

李副厅长说:“邱校长,宣布颁奖结束!”

“是!”邱峻山到主席台说:“现在颁奖结束,请省教育厅领导、市教育局领导、县教育局领导,及各位老师、同学们到食堂吃午饭。”

谁知那二十四所中学校长、教师见AA中学先后两个学生考上全省第一名,个个脸上无光,也不回答,立即坐上校车回校。

王行义送别了柳如烟、赵清远,回到原来的地方。

赵玉珠把钱装进包里,拿着。

李副厅长看着二十四所校长、教师先后坐车而去,一叹说:“这二十四所中学多少年来没有教出一个考上全省第一名的学生,如今见AA中学连续考上两个全省第一名的学生,他们竟然眼红、嫉妒,觉得脸上无光,赌气而去,未免胸襟太狭窄了!”

郑局长笑着说:“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现在已十一点半了,肚子也饿了,走!咱们吃饭去。”

“那好吧!吃饭就吃饭。”邱副局长对赵玉珠一家说:“王先生、赵女士、读书王、红梅小姐、王行明同学、王行莉同学,走!吃饭去。”

邱峻山接着说:“第一班的全班同学,你们一起在母校吃午饭,你们今天在母校吃了午饭,接下去就要走进高等学校再深造,现在跟教你们的老师说说话,因为接下去相见就少了。”

一百七十一 第六期高中竞赛

全班同学默不做声,目注王行明,似是听王行明的主意。

王行明说:“校长说得对!同学们,咱们就听校长的话,在母校吃顿午饭吧!”

“听班长的话!”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说。

方玉柳叫:“王先生、赵女士、读书王、红梅小姐、王行莉同学,走吧!”

“走!走!走!”赵玉珠拿着包,王行莉在左,王行义在右,与赵玉珠并排走着。

王行明对全班同学说:“有关考上大学办喜酒的事,同学们不要互相来往,咱们全班有五十八个同学,互相赴宴一是沒有时间,二是没有那么多家庭成员去赴宴,这是增加麻烦。”

众人点了点头说:“班长说得对!听班长的话。”

这吃午饭相当于加餐,邱峻山备了几种中等的肴,方玉柳等教师与王行义陪李副厅长等喝了几杯酒,嚼了一点肴,李副厅长等告辞回去,邱峻山等与王行义送李副厅长等上了车,小车疾驰而去……

之后,邱峻山叫校车把第一班的同学及王行义一家送回家。

……

今年高考,李玉华的弟弟李玉德考上复旦大学。

……

过了几天,王允文、赵玉珠为王行明考上全省第一名被清华大学录取而举办了喜酒,亲戚朋友,村中各户俱来参加酒宴,王行明又考上全省第一名已轰动了整个县,人们无不羡叹!认为赵玉珠的家庭接下去的发展不可限量。平时与赵玉珠一家有意见的,藉此机会冰释前嫌,把存在心中的怨恨和意见化解于无形。平时与赵玉珠一家既沒有产生意见,又没有什么情谊的,这时藉此机会进行攀交。平时与赵玉珠一家有着深情厚谊的,藉此机会把情谊持续巩固和发展下去……

这次贺仪又收了三十多万元。原因是人们依照前次参加王行义的喜宴记的贺仪,不增不减,全村一致,亲戚朋友也依照旧例,增加的朋友不多。所以,两次贺仪相差无几。

赵玉珠这时的家庭经济又向前迈了一步,王行明的奖励十六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又收下贺仪三十多万元,除成本开支十一万元,还有二十多万元,但这笔钱迟早也要还给人们的,即使算为借用的经济,但时间却迥然不同,有一部分可以落入衣袋,因为人们的喜事有的有限,有的时间拉得很长。比喻说,某一家当年去王行义家喝喜酒,记上一笔钱,而他们还未生下儿女,有的儿女才一二岁,有的只生一胎,而这一胎将来还不一定会读书考上大学。即使将来读书能考上大学,那却是十几年的漫长岁月。如果把贺仪拖至结婚喝喜酒,那王行义也要结婚嘛!所以,有的人等于把这笔钱送给赵玉珠一家花用,人情世故本来就是如此,礼尚往来,亏本是司空见惯的。有的家庭生了二三个儿子,儿子结婚,办喜酒二三次,有的家庭只生一个儿子,结婚只办一次酒席,但这个只生一个儿子的家庭,总不能与这个二三个儿子的家庭只去参加一次酒宴,接下去就不愿意去参加这个生二三个儿子家庭的第二次喜宴、第三次喜宴!这个庆贺往来,该亏本的就必须要亏本,不肯亏本会被人们所厌恶、所唾弃、所抨击,被指责为小人。

……

又过了几天,王行义、吴红梅、王行明要去清华大学读书,告辞王允文、赵玉珠、王行莉,坐上租的的士。王允文、赵玉珠、王行莉送王行义、吴红梅、王行明上车,的士疾驰而去……

王行莉看着的士驰去,说:“爸爸妈妈,现在大哥大嫂、二姐都去清华大学了,咱们只有三个人在家,很寂寞的。”

赵玉珠笑着说:“这是好事,虽然一家人都有点依依不舍,但是咱们家庭接下去已大大发展了。乖小女儿将来也考上清华大学,家中只有爸爸妈妈两个人,更加寂寞了。但这个寂寞是非常好的寂寞,是振奋人心的寂寞,是令人羡慕的寂寞。如果三个子女都是愚蠢的,只能在家参加劳动,整天与爸爸妈妈一起,虽然家庭很热闹,但是,会被人们所唾弃,看不起,嘲笑你们都是废物,不但爸爸妈妈脸上无光,你们也脸上无光,而且祖宗的招牌也砸了,那么,这样的家庭再热闹又有什么用?”

“妈妈说得对!”王行莉一笑说:“二姐也考上全省第一名,这太好了!看来,我也要加倍努力了。”

“对呀!”王允文含笑说:“接下去你不要跟妈妈去栽菜、栽瓜什么的,也不要去煮饭、炒菜,认真读你的书。如果不听话,我就砸你的花。”

“这花千万别砸!拿去卖是家庭收入,这才对!”王行莉笑着说:“我接好多次都沒有成功,去年才接了几盆牡丹,几盆玫瑰。听妈妈说,一盆就价值一万元以上,砸掉太可惜了。”

王行莉说完,对赵玉珠笑着说:“妈妈,看来这些花别让人们看见,识货的人一看见这么贵的花,必然心生邪念,千方百计想偷。”

“这个我早就防备了。”赵玉珠含笑说:“除了咱们一家人知道,还有那个李玉华,你当时告诉了她,接下就沒有人知道。你也要守口如瓶,别在人们面前夸你的花,泄露出去。”

“是!妈妈!”王行莉一笑说:“所以,我连吴红梅都不告诉。只因前次告诉了李玉华,那李玉华又成不了我的大嫂,我很后悔。不过,她只知道咱们家有这种花,不知道高压分身的技术,也没有什么关系。以后吴红梅与哥哥成了亲,我对她娘家也不肯告诉。”

“这就对了!”王允文微笑说:“快去读书吧!不过,你考不上全省第一名,爸爸妈妈不会骂,可是你二姐会笑你。但你也不要太拼死读书,能考上清华大学就好了,不要去考虑全省第一名不是第一名的。你二姐若然要笑,就让她笑,你尽心尽力,若然达不到夙愿,也是力不从心嘛!”

“是!爸爸!”王行莉说完,上楼去了。

……

郁文文在村路口等着王行义、王行明。的士到了南村路口停下,郁文文上了车。

到了长途汽车站,王行义等下了车,他与吴红梅去买车票,王行明与郁文文在旁边看行李。

买了车票,乘汽车到火车站,到定下的火车票售票口,王行义取了车票,众人坐上火车到BJ,乘上迎接新学生的校车到了清华大学。

由于王行义对沿途已是轻车熟路,非常顺利地到清华大学,引王行明、郁文文去看了安排的班级。

王行明是安排第一班第一名,郁文文也安排在第一班,第四十名。王行义带她们去注册,然后去宿舍,放下了行李。

王行义与吴红梅也各自去注册,到了宿舍,放下行李。王行义又带王行明、郁文文去买了被子和日常用品,接着去吃了饭。又带她们去观看学校的活动场所……

第二天早晨,王行明、郁文文到了教室,这教室也是王行义第一年读书的那间教室。

铃声响了,一个女教师走了进来,同学们忙站起来说:“老师好!”

“同学们好!坐下!”女教师点了名,接着说:“我姓殷,是这第一班的班主任。现在,我任命王行明同学为班长。”

王行明大吃一惊说:“殷老师,千万别任命我为班长,我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当班长,当到高中毕业,已经当怕了。如今这班里的同学即使是最后一名,也是很优秀的,我担当不起。我求殷老师,改任别人吧!”

“我知道班里同学都是优秀的,但你比他们更优秀。”殷老师接着含笑说:“你是考上总分五百九十六点五分,是全省第一名的学生,曾帮助全班同学都考上大学,你的能力这么强,成绩这么好,你不当班长,谁当?你的哥哥读书王王行义当年也在这个教室里当上第一班的班长,你不要推辞了。”

说完,问郁文文:“郁文文同学,你是知道王行明同学的底细,我问你,我说的话对不对?”

“殷老师说得对!”郁文文站起来,恭敬地回答:“我跟王行明同学同一个班,这个班的全班同学在班长经年累月的帮助下,都考上大学,全班同学对班长非常敬重。”

同学们已在悄悄议论,这个王行明是考上全省第一名,又帮助全班同学考上大学,应该当班长……

王行明哑口无言,良久,嗫嚅说:“只怕我能力有限,当不好这个班长。”

“当不好也要当!”殷老师讲话没有商量的余地。接着说:“任命范其山同学为第一副班长,吕文兰同学为第二副班长,张向求同学为第三副班长,尹士华同学为学习委员。现在,由班长王行明同学带领全班同学参加开学典礼。”

说完,走出教室,王行明跟着,全班同学都向大操场走去……

……

A县教育局又举办了全县中学高中二年级各个学科竞赛。

AA中学挑选了第一班的王行莉、朱清兰、李玉婷、苏方、杜求来参加竞赛。由丁芳芳带队前往。

这次各科竞赛,王行莉夺下数学学科竞赛第一名。作文学科竞赛第一名。历史学科竞赛第一名。英语学科竞赛第一名。政治学科竞赛第一名。物理学科竞赛第一名。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一名。生物学科竞赛第一名。地理学科竞赛第一名。化学学科竞赛第一名。

朱清兰夺下数学学科竞赛第二名。作文学科竞赛第三名。

李玉婷夺下作文学科竞赛第二名。历史学科竞赛第三名。

苏方夺下英语学科竞赛第二名。

杜求来夺下政治学科竞赛第三名。

第一中学王去向夺下数学学科竞赛第三名。地理学科竞赛第二名。历史学科竞赛第二名。

第二中学周香妹夺下物理学科竞赛第二名。化学学科竞赛第三名。

第三中学王金水夺下英语学科竞赛第二名。生物学科竞赛第三名。

第四中学汪来夺下政治学科竞赛第二名。地理学科竞赛第三名。化学学科竞赛第二名。

第五中学裘勇仁夺下物理学科竞赛第三名。

第八中学邱清夺下生物学科竞赛第二名。

第十六中学徐季如夺下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二名。

第二十中学丁向明夺下语言表演学科竞赛第三名。

由于王行莉把十个学科竞赛第一名全夺下,教育局依照旧例奖给王行莉一部电脑,把一万元存卡拿给王行莉,叫王行莉在大学毕业后来教育局,教育局派人陪同去取出钱来,买电脑,这才不会影响学习。并把密码告诉王行莉。

教育局又给AA中学、AA中心小学和丁芳芳等教师分别奖给予,奖旗……

丁芳芳带着王行莉等回校后,AA中学又举行小宴庆贺……

……

高中二年级就要分科了。丁芳芳、张立问王行莉要读理科?还是读文科?

王行莉一笑说:“随便!读理科好,读文科也好,根据同学们的意见,不然就拈阄。”

张立笑着说:“读什么科自己决定,怎能听凭同学们的意见,随便拈阄?”

王行莉含笑说:“我哥哥当年是以拈阄决定读什么科,我二姐也仿效哥哥的做法,我这么做并不新鲜嘛!”

丁芳芳说:“全班同学理科好的有四十六人,只有十四人文科比理科好,我认为你反正读理科,与读文科一样,不如读理科好了。”

王行莉忧虑说:“这样会被文科好的同学说我偏心,我无端被这些同学怨恨,何苦呢?”

……

这时,王行莉班的同学已在打架。原来,张相兰、文秋这几天几次听到李玉婷、朱清兰、苏方,与几个男同学,几个女同学说要打她们,文秋、张相兰日夜提心吊胆。今天早晨,她们两个遇上几个女同学,狠狠地撞了她们一下,又狠狠地瞪着仇恨似的目光,她们不敢发作,忍气吞声。走进教室,被两个女同学背后打了两下。她们回头时,那两个女同学恶狠狠地说:“臭婊子,看什么看?想打吗?”

话音刚落,又几个女同学上来,怒形于色地说:“想打就打吧!”便揪住张相兰与文秋的头发,把二人打得倒在地上。

这时,王行莉走了进来,喝道:“住手!为什么又打架?”

几个同学异口同声地说:“张相兰、文秋打我们,我们就还手了。”

张相兰、文秋爬了起来,哭着说:“她们几个联合起来打我们,我们怎么敢先打她们?请班长主持公道。”

“你们不好好读书,为什么屡次打架?”王行莉脸色一沉说:“这件事由老师处理吧!我懒得理!”

丁芳芳、张立来了,她们是来问全班同学分科的事。王行莉把文秋、张相兰与同学们打架的事告诉了张立、丁芳芳。张立说:“好了!我知道了。现在先谈分科的事,然后待我们了解后再以处理?文秋、张相兰,你们两个要读理科,或文科?”

文秋、张相兰不吱声。

正因为早晨打架这件事的发生,张相兰、文秋认为跟这班里的同学一起,难免以后被屡次三番地欺负,打骂,与其日夜提心吊胆,局促不安地在一起读书,不如去别班读书,与这些同学分手,免得天天担惊受怕,也不会读好书。看来这班中同学都要跟着王行莉,她们就不跟王行莉好了。虽然平时她们遇到难题有去问王行莉,王行莉立即指点,但是,在班中她们一点地位都没有了。被同学们欺负,常常忍气吞声,这样的日子太难过了。考不上大学也就算了,拿了高中毕业证书后,另做打算。所以,张相兰、文秋要等全班同学决定后,她们再决定,全班同学读理科,她们就读文科。全班同学读文科,她们就读理科。

一百七十二 仁慈

丁芳芳问:“同学们,你们要读理科或文科?报上名来!”

全班同学默不做声。丁芳芳、张立认为全班同学都在等王行莉的决定。张立说:“你们究竟要读理科或文科,为什么都不肯报呢?这读理科或文科是自己的选择嘛!理科好,当然读理科,文科好,就应该读文科嘛!还等什么呢?”

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班长读理科,我们也读理科,班长读文科,我们也读文科,班长还没有决定,那我们要怎么决定呢?”

王行莉说:“如果我读文科,文科好的同学跟着我,理所当然,而理科好的同学跟着我,这很不好,也很不智。若然我读理科,理科好的同学跟着我读理科,是当然的,而文科好的同学跟着我读理科,将来不一定会考上大学。为什么要舍自己所长而求自己所短?别拿自己的前途来开玩笑,将来给自己造成追悔莫及的悔恨。”

几个同学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本来成绩平平,蒙班长帮助,才进步到如今程度,如果不跟班长而去别班,失去班长的帮助,同样也考不上大学。跟着班长前途还有点希望。”

“既然这样,那就拈阄吧!免得同学们说我偏心偏向。”王行莉说。

张立无可奈何一笑地问:“王行莉同学,你真的要以拈阄来决定读理科和文科吗?”

王行莉无奈地笑笑说:“我如果不这么做,那么,同学们难道不会议论我吗?”

张立苦笑说:“既然如此!那么,我做阄你拈吧!”便写好两个纸团,放在教桌上。依旧苦笑说:“王行莉同学,来拈吧!”

“是!”王行莉走到教桌前,把脸转向后面说:“看拈的是读什么科?”随手抓上一个纸团,当众摊开,见上面写着‘理科’两个字。

张立把另一个纸团摊开,同学们一看,是‘文科’两个字。

其实,张立是仿效前年吕奎荣为王行明做阄的杰作。他也写上两个理科的纸团,再写上一个文科的纸团,放在桌子上的是两个写理科的纸团。这样一来,王行莉随便怎么拈,都是理科。王行莉拈后,张立就把桌子上的纸团与手里拿着的纸团偷换,依旧挟在手里,把写文科的纸团摊开给同学们看,之后把手里的纸团放入衣袋里。

王行莉的身子已挡住了桌面上的纸团,同学们当然看不见。而王行莉又面朝同学们而拈,表现得光明正大。

丁芳芳一笑说:“我叫你读理科,你不肯听,结果呢?不是一样吗?这是顺从人心嘛!”

王行莉冰雪聪明,她知道,丁老师、张老师要她读理科,是因为理科好的同学有四十六人,这四十六人跟着她,可以得她的帮助,考上大学就多一点。张立这个作弊,她是知道的,但她假痴不癫,她知道张立的用心良苦是出于对母校荣誉的升华,当然也就成全张立作弊的成功。她听了丁芳芳的话,似笑非笑地看了丁芳芳一眼。

张相兰说:“丁老师,我与文秋要读文科,不然的话,我们在这个班里也不会读好书,其中内情,丁老师应该明白。”

“那好吧!”丁芳芳一笑说:“这报读理科或文科是各人的选择,没有人去干扰的。”

她心中暗喜,因为她与张立本来就想对邱峻山说,要把文秋、张相兰安排到别个班去读,免得又闹事,影响同学们的学习。邱峻山、方玉柳也要把这二人调出第一班。如今听张相兰、文秋这么说,正中下怀,立即喜笑颜开。

丁芳芳推测刚才文秋、张相兰又与同学们打架,可能是朱清兰、李玉婷指使同学们去打文秋、张相兰。文秋、张相兰自前次与李玉婷打架而被同学们打倒在地,又被同学们欺负,在班中没有地位,根本不敢与同学们再吵闹打架。由此可见,朱清兰、李玉婷对文秋、张相兰的怨恨依然存在,以致想以此行动给张相兰、文秋造成接下去的威胁,逼文秋、张相兰走出第一班。不然的话,文秋、张相兰是不会想离开第一班的。因为她们遇到难题也有去问王行莉,王行莉也给予指点。王行莉既然肯给这二人指点,完全不会去指使同学们再去欺负文秋与张相兰。

其实,这一次又发生同学们与文秋、张相兰打架的事,丁芳芳推测也没有错,可是丁芳芳忽略了这件事的发生王行莉虽然没有指使同学们去与文秋、张相兰吵闹打架,但是王行莉知道这件事的发生是必然的,她却不去阻止。前几天,朱清兰、李玉婷曾对王行莉说要想办法逼走文秋、张相兰。王行莉只是笑笑,没说什么。朱清兰、李玉婷认为王行莉乃是默许,就指使几个女学生先以语言威胁文秋、张相兰,再以行动动手去打文秋、张相兰,以致就演出了刚才打架的那一幕。

可以说,刚才这件事的发生,关键在于王行莉,王行莉若然肯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就会立即叫朱清兰、李玉婷不要这么做,都是同学嘛!结下怨恨两方都不利,况且也会被人们抨击……那么,朱清兰、李玉婷当然不敢去掀起这个风波。

可是王行莉想起那文敏屡次纠缠她哥哥,已生厌恶,后来文有为与李如平教唆子女与她一家断绝关系,她更厌恶这二家。之后,文奇、李千香、叶仁明联合抨击她二姐,心中就产生了对文奇、李千香、叶仁明的怨恨,对文秋也怨恨起来。后来她哥哥要二姐重新帮助叶仁明的进步,她与二姐只得听从哥哥的话,对叶仁明的怨恨也就化解于无形。可是对文秋,她的态度不冷不热,文秋来求她指点,她看在同学分上就指点。文秋、张相兰被人欺负,她听从丁芳芳的话,也下令同学们以后不要去欺负文秋与张相兰。

而这一次朱清兰、李玉婷要掀起这个风波,逼走文秋与张相兰,王行莉以前也想逼走文秋、张相兰,可是这段时间文秋、张相兰对她很恭敬,她的态度也变了,抱着依违两可,也不去插手,以默许的态度来隔岸观火,这样一来,这件事也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这时,王行莉想到当时被后娘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悲惨遭遇,之后她被赵玉珠抱回家培养,过上幸福的生活,以自己的聪明伶俐,和哥哥的常常帮助指点,从小学一年级当班长至今,全班同学对她的敬重,老师对她的疼爱,她认为如今分科,那文秋、张相兰到别班去,一定会被别班同学的欺负,完全考不上大学,即连大专也考不上,那时必被父母责打。她知道文有为对读书不好的子女非打即骂,文奇当时也是被文有为打怕了,骂怕了,就到小课堂学习……可是文奇、李千香、去抨击她二姐,她与二姐非常恼怒。结果,二姐再不肯帮助文奇、李千香。文奇、李千香在别个班读书,常常被同学欺负,考不上大学。而文秋沒有去抨击她,与张相兰对她很恭敬,她不忍让文秋被文有为责打,责打的味道,她自己从小时候已尝。而文有为虽然是小人,但当时曾经叫女儿文敏施小恩小惠于哥哥,在小课堂读书时,文有为也多拿一点钱给她一家开支。虽然小课堂散伙,文秋一家与她一家断绝关系,但是她认为还有欠下文有为的渺小人情债。不如把文秋带在身边,帮助文秋,还了这个渺小的人情债,也给人们一个好评,给家庭带来一个好名誉……

想到这里,便问文秋、张相兰:“你们真的要离开第一班,而去插班吗?”

文秋哭着说:“我是非常舍不得离开班长,可是在班中常常被人欺负,我是在班中读不下去了,你是知道的。”

张相兰也流着泪说:“我也非常舍不得离开班长的,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想离开班长,离开第一班呢!”

王行莉说:“那几个班是考上咱们学校的同学,是很优秀的,如果你们插在那几个班中,我讲一句不好听的话,以你们现在的成绩插在这么优秀的同学班中,难免被同学们欺负,看不起你们,你们的处境可想而知,能读好书吗?考得上大学吗?以前文奇、李千香还不是插在优秀的班中,就被班中同学屡次三番地欺负,常常挨打受骂,他们只得饮泣吞声,你们也是知道的。结果呢?大专也考不上。何况你们现在要插在那么优秀同学的班中!”

张相兰、文秋听了,胆战心惊。张相兰泪水涟涟地说:“这件事我没有想到,班长,你就看在咱们平时相处的面上,为我与文秋的处境设法照顾吧!”

丁芳芳、张立对王行莉点醒文秋、张相兰去插班的后果,有点莫明其妙。她们本来认为文秋、张相兰屡次与同学打架,影响班里同学的团结,正好这二人报读文科,脱离第一班,这是好事。而如今王行莉这个做法莫非要留住文秋、张相兰……留下这二人,岂不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吗……

丁芳芳说:“文秋、张相兰是报读文科的,而这第一班都是读理科,她们只能去插班嘛!”

王行莉搖头一叹说:“她们两个插入那样的班中,以她们目前的成绩,被那班中同学欺负看不起在所难免,欺负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要接踵而来,这样接二连三的欺负,不但考不上大学,连大专也考不上。我不忍心咱们AA中心小学出来的学生被别班同学所欺负,所以有此一问。”

“你的推测是有道理的。”丁芳芳也一叹说:“当老师的碰上吵闹打架之事,阻止并训斥批评了同学,也就罢了。吵闹打架也是司空见惯的。可是老师走了以后,同学们又闹事起来,这种事也只有班长可以阻止,但班长不在,他们又要闹事,有什么办法呢?你刚才说得对,我也不忍心让AA中心小学出来的学生被别班同学欺负,但也无能为力嘛!文秋、张相兰是自愿读文科的,去插在别班被同学欺负,或不被同学欺负那只能靠她们自己去努力做人,咱们就是喜欢管,也管不上!对吗?”

文秋、张相兰听了,心胆俱寒,知道如果插在别班,比在这第一班的同学欺负犹甚,二人泪流满面地说:“丁老师、张老师,我们不读文科,改读理科,跟着班长,求您们让我在第一班继续读书吧!”

丁芳芳本来就心慈,听了文秋、张相兰的话后,沉吟不决。

张立严峻地说:“本来你们报读文科,就不能更改了,可是你们这时又要改读理科,我也害怕你们恶性难改,给第一班造成了同学们不团结的局面,影响学习,班长也非常为难。我知道你们班长仁慈宽厚,才有刚才问你们的话,不忍心你们去别班被同学欺负。那你们问班长吧!只要班长肯点头,我们也就照办就是。”

张相兰、文秋听了,泪水涟涟地说:“班长,求你让我们在第一班跟你读理科吧!我们一定会听你的话,好吗?”

王行莉本来就心慈,听了张相兰、文秋的话后,险些流出泪来。一叹说:“你们前次与李玉婷、朱清兰打架,追本穷源乃是自己惹的祸端,全班同学精诚团结,和睦相处,多少年来都没有出现这样的现象,可是你们自己因为嫉妒朱清兰、李玉婷的班委之位,以致指桑骂槐进行讽刺。你们也不去想想自己成绩下降,班委被人取代,这是自然而然的。你们有本事把书读好,取得好成绩,把她们的职位夺回来,这才令人心服口服,而不是靠打架吵闹就想把她们赶下台。所以,这是你们的不对。后来有些同学心中愤懑,才又欺负你们。而今天又吵架起来,我还没有问她们,不敢下结论。我看这事的引起,又与前次打架息息相关。张相兰与李玉婷还是表姐妹,却造成表姐妹不说话,非常糟糕。”

顿了一顿接着说:“就以文秋来说,以前在小课堂跟我与二姐、大哥一起学习,后来小课堂散伙了,你们竟然听自己的爸爸妈妈要与我一家断绝关系,文奇、李千香还与叶仁明抨击我二姐,那时我二姐班里的同学要打文奇、李千香、叶仁明,我二姐不肯。如此蛮横无理的恶性,令人唏嘘!文秋!我说得对吗?”

“对!对!”文秋流着泪说:“我爸爸妈妈做事实在对不起班长一家,我也不齿爸爸妈妈的这个做法,一直与班长保持着以前的情谊。”

“我没有说你。”王行莉接着说:“我不会去计较的,你平时遇到难题来问我时,我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一点个人成见。只要你与张相兰同学能够改过自新,与全班同学和睦相处,我就与丁老师、张老师说说看。毕竟是同学嘛!常言说,同学亲三代。又何必为一渺小的事而争端,而互相抨击!”

“我听班长的话,以后好好做人,团结同学。请班长让我们跟着你吧!”文秋、张相兰含泪地说。

“既然这样!丁老师、张老师,我求您们让文秋、张相兰在第一班读理科,怎么样?”王行莉恭敬地问。

丁芳芳、张立见王行莉这么仁慈,心中暗赞。张立正色地说:“张相兰、文秋,本来报读文科之后是不能更改的,如今看在你们班长之面,我们就让你们改读理科。从今以后,你们若不听班长的话,又挑起事端,我就把你们开除。咱们话说在先,请你们好自为之吧!”

丁芳芳接着说:“王行莉同学,今天的事就交给你处理,我与张老师要把这分科之事呈给方副校长,这是方玉柳管的。”

“那好吧!”王行莉见丁芳芳、张立已走出教室,站在教桌边,正颜厉色地说:“今天这个吵闹打架,又把本班的名誉抹黑了,全校同学的小学、中学各班只发生几起小吵闹,小学中只发生三起,初中只发生二起,高中只发生一起。咱们班今天又发生了一起,并且发展到打架,我的脸面也被你们丢尽了。你们几个今天打架的同学到前面来,勇敢承认错误,我好向校长、副校长、丁老师、张老师汇报。”

一百七十三 怜悯

六个女同学低着头走到黑板下站着。王行莉叫张相兰、文秋到前面来。

接着,王行莉疾言厉色地问那几个女同学:“你们为什么打文秋、张相兰?”

其中一个女同学叫王珍珍,一个叫王琼花说:“文秋、张相兰跟我们无端瞪眼,所以就打她们。”

“你们跟文秋、张相兰不说话,碰面时的态度当然是冷若冰霜,不屑一顾,视同路人,这还用说!”王行莉沉下脸来,接着说:“她们难道会笑容满面对待你们吗?你们扪心自问,对待她们的态度怎么样?我不管你们平时存在着什么个人意见和成见,打人是不行的。这一次又吵闹打架,咱们这一个班已成了全校最典型的吵闹班了。我问你们有没有错误?”

“我们错了!班长!”众人低头说。

“既然错了,那就应该向文秋、张相兰赔礼道歉,承认错误,然后握手言和。”王行莉严峻地说。

“是!班长!”说完,一齐向文秋、张相兰握手赔礼道歉:“张相兰同学、文秋同学,我们错了,向你们认错!”

张相兰、文秋流出泪来,说:“以前我也错了,大家能精诚团结,我是很高兴的。”

王行莉接着说:“接下你们六个人写上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发生吵闹打架。”

文秋含泪说:“班长,我看不要写保证书了,既然大家已握手言和,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那也好!”王行莉说:“你们六个同学从今以后与张相兰、文秋冰释前嫌,精诚团结,不许再发生这种事。同班同学应该互相学习,互相帮助才对,怎么能吵闹打架?即使有个人意见,也应该为班中名誉着想。这一次打架后,别班对咱们第一班必然背后议论纷纷,大肆抨击,你们应该想想看,给咱们班造成多大的名誉损失?咱们都已读到高中二年了,也明白了许多道理,不要在看不顺眼的场面上就想谈论自己的主观看法,随心所欲地向对方发泄存在心中的怨恨,而置班中名誉于不顾。若然这次开班长会议的时候,别班的班长问我,王行莉同学,你的班里为什么又发生吵闹打架呢?你们想想看,我要用什么话去回答?你们认为我当这个班长很好当吗?很威风吗?真被你们气得半死!同学们,你们认为咱们这个班接下去要怎么办才能挽回名誉?”

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全班同学冰释前嫌,精诚团结,互相学习,互相帮助,勤奋学习,取得好成绩,杜绝吵闹打架。”

“同学们说得对!”王行莉接着说:“现在离高考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了,是应该把全部精力集中在学习上,考上大学才有面子,而不是想去吵闹打架,互相欺负,勾心斗角。这样的行为,不但影响自己学习,影响别人的学习,而且考不上大学,我看你们的脸要用裤子蒙上,无地自容,羞于见人!”便对王琼花等六人和张相兰、文秋说:“回去座位坐下。”

“是!班长!”

王行莉接着说:“咱们现在的第一班跟我二姐的那第四届第一班和我大哥那第一届第一班已迥然不同了,第一届与第四届的第一班全班同学在我大哥、二姐竭力帮助下已全部考上大学,而那时的BB中心小学毕业的学生都安排在第二班。BB中心小学是比不上咱们AA中心小学。而如今AA中学的高中二年级是四个班,咱们这一班是AA中心小学毕业出来的,学生成绩参差不齐,而第二班、第三班、第四班的学生是这个片那么多所小学学校毕业考上AA中学的学生,学生优秀,可想而知。按学生的素质来说,咱们班都比不上那三个班,同学们也应该有自知之明吧!我是很害怕咱们班在高考的时候比不上那三个班,所以,我的担子是很重的。希望全班同学帮我分挑一点担子,这个分挑担子是你们都要勤奋学习。我大哥、二姐当时带领全班同学在分科之后,都沒有在晚上十点以前休息,有的甚至在十二点半才休息,早晨天才亮就起床读书,以致全班同学都考上大学。咱们班有些同学的成绩是比不上那第二班、第三班、第四班的同学,但我认为咱们就采用以勤补拙,我想咱们应该不会输给他们,你们认为呢?”

“班长说得对!听班长的话。”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当年读书王写的校门‘勤奋学习,力求上进’,我们就以这八个字作为自己的要求,约束自己。”

王行莉点了点头,说:“举世无人肯立志,立志修玄玄自明。只有勤学苦练,自然唾手功名。咱们不但不怕比不上那三个班的同学,而且要超过那三个班的同学,咱们的奋斗目标是昂首挺胸地走进清华大学和BJ大学的校门,即使有的同学达不到这个目标,但也要奋斗走进其他重点大学的校门。有遇到难题的要认真思考,在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来的可以问我,问班委,我不知道的,我去问老师。你们要大胆问,别不好意思。特别是文科好的同学偏要跟我读理科的同学,和文秋、张相兰,你们要特别认真学习。我也在每一个晚上陪着同学们勤奋学习,为达到目标,一起努力奋斗。咱们要雷厉风行,从今天晚上马上开始。”

“是!听班长的话!”全班同学振奋地说。

……

丁芳芳、张立来到办公厅,把分科表交给了方玉柳。

方玉柳看了表,问:“那文秋、张相兰为什么不排挤出第一班?这件事郑局长也说过,不能妨碍王行莉同学的学习,影响全班同学。校长也支持,我与王副校长也说过,你们为什么不听?”

丁芳芳苦笑着,把分科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那文秋、张相兰又与同学们吵闹打架?”邱峻山怒形于色地说:“这还得了!你去叫王行莉来办公厅,等我问她。”

“是!”丁芳芳应着,立即去第一班教室说:“王行莉同学,校长叫你去办公厅。”

王行莉忙问:“什么事?请丁老师告诉我,好吗?”

“早晨打架的事。”丁芳芳说完,狠狠地瞪了几个打架的同学说:“你们不好好读书,只想吵闹打架,现在好了,你们班长要受责了。”说完,咬牙切齿地接着说:“如果有人再吵闹打架,就立即开除。这一次大败班中名誉,后果是什么?还不知道!”

几个打架的女同学听了,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

王行莉跟着丁芳芳来到办公厅,见邱峻山、方玉柳、王玉英、张立在座。一笑而恭敬地问:“不知校长、副校长叫学生来有何指示?”

邱峻山严峻地问:“听说你班里又发生吵闹打架,对吗?”

“是!那六个女同学看文秋、张相兰不顺眼,想在分科时逼走文秋、张相兰。”王行莉接着说:“这件事我已处理过了,叫那六个女同学向文秋、张相兰赔礼道歉,握手言和。”

“那文秋、张相兰既然与全班同学合不来,这次她们报读文科,这正是你班里的同学求之不得,你为什么设计挽回呢?”方玉柳接着问:“你难道不去想留下文秋、张相兰在班里就不会再兴风作浪,给自己添了无谓的麻烦吗?”

王行莉听了,正色地说:“这次不是文秋、张相兰找那几个女同学吵闹打架,而是那六个女同学凭空起事,平地风波。文秋、张相兰是不肯离开本班的,是被她们逼的,我认为以文秋、张相兰的成绩到别班去,而这几个班的同学是考上本校的优秀学生,当然看不起她们,被同学们欺负这是必然的,毫无异议的,她们的处境可想而知,她们是AA中心小学毕业出来的学生,我不忍心被别所小学毕业出来的学生所欺负,也不允许别所小学学校的同学欺负AA中心小学毕业出来的学生。为了维护AA中心小学的名誉,和学生不被别所学校毕业出来考上AA中学的学生所欺负,我只好出此下策,请校长、副校长明察。”

“你这是本位主义!”邱峻山严峻地说:“不管是哪一所小学学生考上本校读中学的学生,都是同学,不能分为彼此,知道吗?”

“不知道!”王行莉分辩说:“您是校长,当然对全校学生同样看待,一视同仁。我们当学生的想法跟您不一样,您的想法,我不敢苟同。如果有别班学生欺负我班里的同学,我就要挺身而出,严厉指责那一班同学的不是。”

邱峻山听了,搖了搖头说:“我是怕文秋、张相兰继续在你班里读书,会影响你的学习,和同学们的学习,我们也是为你好嘛!”

“校长放心!”王行莉接着说:“我保证考上清华大学的。”

“清华大学最后招生的一名也是清华大学,考上全省第一名的也是清华大学。”方玉柳一笑说:“这成绩分数相差太多,你应该考上全省第一名才好呀!”

“考上清华大学的最后一名也是很优秀的。”王行莉说:“考上全省第一名那是非常不容易的。我哥哥二姐考上全省第一名是拼死命夺来的。”

“那你就不想拼死命去夺那全省第一名吗?”方玉柳含笑说:“况且你的成绩还比你二姐好一点点,你二姐能夺下全省第一名,你为什么就不能奋勇去夺下全省第一名呢?”

“我当然想呀!”王行莉苦笑说:“只是在高考时不一定那么理想嘛!高考别的都不怕,最怕作文。那五科都考满分是五百分,语文与作文一百分,而作文只有几十分,写作文高下差距太大,我哥哥当年考上总分五百九十八分,第二名的是五百九十三分,我二姐考上总分五百九十六点五分,第二名的是五百九十四分。所以,高考很难预料,只能去拼命力争,不能去想考上全省第几名罢了。”

方玉柳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忽然调转话题,又问:“这么说,你是决意让文秋、张相兰在你班里读书,你不肯让她们去别班读书,对吗?”

“对!”王行莉一叹说:“文秋、张相兰若然去别班读书,肯定在班里被同学欺负,日夜提心吊胆,心绪不宁,不能安心读书,成绩必然更加下降,回家就要被她爸爸妈妈打骂,我很同情,不忍心让她们被同学的欺负,家庭的折磨。我请校长、副校长怜悯她们的处境,网开一面,也给我的面子吧!”

“那好吧!”方玉柳一叹说:“你这么仁慈,我就成全你,你去吧!”

“是!”王行莉一笑,走出办公厅,回到教室。

……

方玉柳见王行莉走了。一笑说:“王行莉性格这么硬,胆子也真不小,敢跟校长争辩!”

邱峻山笑着说:“王行莉讲得也有道理,她是孩子嘛!本位思想在所难免,以后她大学毕业,走上工作岗位,视野就大了。她说不忍心让AA中心小学毕业的学生被别所小学毕业的学生欺负,足见她对母校的荣誉看得非常重,所以,不忍让文秋、张相兰被安排去插班,被班里同学欺负。这样的同学我是非常疼爱的,即使被她责骂,也是高兴的。”

王玉英含笑说:“看来她是有把握处理好班中的事,讲话好像胸有成竹一样。”

“关键是她肯不肯去处理的问题。”方玉柳接着说:“我认为她首先也看文秋、张相兰不高兴,那就是文秋的哥哥文奇曾经抨击她二姐,引起她对文秋也不高兴。而文秋又与张相兰很好,她就对张相兰也不高兴。同学们的眼光是亮的,见班长对文秋与张相兰不高兴,就想欺负文秋、张相兰,讨好班长,这是很自然的现象。接下去她对文秋、张相兰好了一点,同学们就不敢去欺负文秋、张相兰了。而张相兰、文秋在王行莉教导下,也不会去跟同学们再闹事,全班同学就和好如初了。”

丁芳芳一笑说:“说得对!”

……

王行莉回到教室,见同学们在闷闷不乐地坐着。朱清兰、李玉婷忙问:“班长!校长、副校长有没有责骂你?”

“不骂才怪呢!”王行莉一叹说:“我还与邱校长吵了起来,邱校长最后说要我保证班中不再发生吵闹打架的事,若然谁挑起吵闹打架,就立即开除,叫我不要保闹事的同学,我答应了。方副校长说,事不过三,你们班里已发生了两次打架,若有第三次,就把闹事的同学当天开除。”

朱清兰搖头叹息:“哦!真想不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所以嘛!从今以后,坚决杜绝吵闹打架,互相欺负。若然哪个同学闹事,被学校开除,我也爱莫能助了。咱们话说在先,各位同学好自为之吧!”

那六个闹事的女同学异口同声地说:“是我们不对,给班长添烦受骂,从今以后,决不会闹事了。”

其他同学也异口同声地说:“从今以后,咱们全班同学团结一致,听班长的话,决不惹是生非了。”

“好!同学们既然这么说,我也很高兴。咱们学习吧!”王行莉脸上绽开了笑容。

“是!班长!”

……

一百七十四 研究生

王行莉这个星期回家,对赵玉珠、王允文说了文秋和张相兰的事。

赵玉珠吻了一下王行莉,说:“乖小女儿是想还有欠下文有为的一点人情,想以此补过,给人们一个好评,给家庭一个好名誉,对吗?”

王行莉惊愕地问:“妈妈怎么会知道女儿的想法呢?”

王允文笑着说:“不但妈妈知道,乖小女儿的想法,而且爸爸也知道呢!”

“女儿这个做法还不想让文秋以后的感激报恩,也不让文有为一家感激呢!因为文有为一家都是小人,他们会认为咱们问心有愧而这么做,是合情合理地帮助文秋。”王行莉接着说:“至于张相兰,也是胸怀狭窄,张清良一家做人还可以。六个公司总经理中吕文向为人最好,也很正直,其次是张清良,这是人们的评论。女儿是怜悯文秋、张相兰成绩这么差,在别班读书,被同学看不起,她们被欺负在所难免,所以才这么做,也不想让张相兰报答。”

王允文又笑着说:“这我们是知道的,给卑鄙小人施恩,原是不想让小人感恩图报的。乖小女儿做的事怎么会錯呢?爸爸刚才宰了一只大公鸡,你妈妈已经煮好,中午就吃鸡肉面吧!”

王行莉一笑问:“鸡肉面是给客人吃的,咱们难道也吃鸡肉面吗?”

“客人能吃,咱们为什么不能吃呢?”赵玉珠含笑说:“要大胆吃!”

“那好吧!听爸爸妈妈的话!”王行莉微微一笑说。

……

王行明在清华大学一年级第一班里有两个班干部生得很英俊,一个是第一副班长范其山,一个是学习委员尹士华,这两个同学很爱王行明,曾多次向王行明示爱,但王行明是想在大学毕业后,在工作岗位上去择终身伴侣,所以,不肯接受范其山、尹士华的爱。

她在清华大学本来是评不上校花,这一届校花有两朵,一朵是第五班的郑菊花,一朵是第八班的李英玉。可是最后人们议论王行明容貌虽然比这两朵校花稍逊一筹,但却有不怒而威的气质,这个气质给王行明增加了一分美。以致王行明也被评为校花。

殷老师很疼爱王行明。女孩子考上全省第一名的比较少,王行明字也写得很好,也生得很美,评为校花。在第一星期的星期六下午,殷老师就叫王行明来宿舍,与王行明谈谈,询问王行明一家。她一笑说:“你哥哥读书王王行义我是认识的,因为我觉得‘读书王’三个字很好奇,所以刻意去见你哥哥。王行明同学家里还有什么人?”

王行明恭敬地回答:“我爸爸妈妈在家,还有一个妹妹叫王行莉,在读高中二年级。”

殷老师含笑问:“你妹妹读书怎么样?”

“我妹妹读书比我好,跟我哥哥差不了多少?”王行明又恭敬地回答。

殷老师听了,呆了一呆,这么好的一个读书家庭!接着问:“这么说,你妹妹也能考上全省第一名?”

“是呀!”王行明一笑,恭敬地说:“我与哥哥都认为三妹必会考上全省第一名。”

“那你兄妹三人太厉害了,都会考上全省第一名!我还没有听说过有兄妹三人考上全省第一名的事。即你与你哥哥考上全省第一名,已经令人非常羡叹了。”殷老师一叹说。

“我与哥哥想是这么想,但到时候也许没有这么理想。”王行明笑着说:“现在不能把话说得太满了,到时候被人讥笑。”

“将来即使你妹妹考不上全省第一名,我也不会讥笑的,会为你守密。”殷老师正色地说:“因为有的同学平时成绩很好,却考不上大学,有的同学成绩比较差一点,却能考上大学,这种事乃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我决不会讥笑的。但以你兄妹三人这么厉害,你爸爸妈妈决非泛泛之辈。”

“我妈妈是很厉害的,当时我外公外婆培养我两个舅舅,两个阿姨和我妈妈,家庭非常穷,我舅舅初中还没有毕业,两个阿姨也是如此,我妈妈文化最高,读到初中毕业。若然我妈妈能读到高中毕业,参加高考也一定会考上清华大学的。几个村都公认我妈妈是个小才女。我妈妈在农村中什么事都会做,很勤劳,思考能力非常强,写的字是男人的手笔,我哥哥写字那么好,是出在我妈妈的教导下。我们当时还未长大,门联都是妈妈写的。”王行明笑着说:“我爸爸沒有什么厉害,比不上我妈妈多了。”

“哦!这就是了!”殷老师一叹说:“我就推测你的爸爸妈妈必定很厉害,调教出来的儿女才这么出色。看来你们兄妹三人这么厉害,是你妈妈聪明的遗传和自己勤奋学习得来的聪明才智,再一个就是家学渊源的结合。”

“殷老师说得对!”王行明笑着说:“我们村与周围几个村的人们都是这么说的。”

……

王行义常去看王行明,王行明也有去王行义班里看哥哥,两个班的同学都知道王行明是王行义的妹妹,非常赞叹。

王行明第一次去王行义班里,见到李玉华,向李玉华问好,可是李玉华却把王行明视同路人,听而不闻,视而不见。王行明非常生气,这李玉华与她哥哥心事不成,竟然对她也怨恨起来,真是不折不扣胸怀狭窄的小人!她当然也对李玉华不予理睬。班中的周丁芬、欧阳花、尉迟慧也跟她哥哥不说话,对她当然也视如寇仇。除了这四个人以外,全班同学都以礼相待。之后,她问哥哥,才知道这几个女同学本来是爱上她哥哥的,可是后来因校花的现身,自知夙愿不会有成功的希望,就因爱成仇,与她哥哥不说话,对她当然也是冷若冰霜。

她也曾去吴红梅的班里,见到吴红梅只叫红梅大姐,不叫大嫂,以免给吴红梅带来难堪。她也见过许明、吕三妹,见这两朵校花确实很美,与吴红梅平分秋色。而她这一届的校花郑菊花和李英玉,她也见过,果然这两朵校花比她美了一点。她想,为什么清华大学的校花这么多,又生得这么美……

诸多校花虽然比王行明美了一点,但对王行明却另眼相看,因为王行明不但生得美,而且是考上全省第一名,在第一班当班长,才能可想而知。

……

王行义、吴红梅大学毕业了,他们考了研究生,就收拾行李各自回去。吴红梅单身回家,王行义与王行明、郁文文一齐回家。

王行莉向前迎接,笑着说:“哥哥、二姐放假了,太好了!红梅为什么沒有跟来?”

王行义一笑说:“大学毕业了,她总得回家嘛!”

王行莉点了点头,帮大哥拿了一个大包,一齐进入大厅。王行义、王行明向爸爸妈妈问好,然后把行李拿进自己的房中放下。接着下楼来喝茶。

赵玉珠笑着说:“大学毕业了,就得找工作。”

“妈妈,我已去考了研究生。”王行义说:“读了研究生,就去找工作。”

“那吴红梅有没有去考研究生?”王允文微笑地问。

“有!她跟我一起考研究生。”王行义接着说:“她是反对我考研究生的,因为她怕考不上研究生,让我一个人在学校,不放心。”说完,便把这事说了一遍。

原来,吴红梅不喜欢跟王行义考研究生,原因是她认为自己考不上研究生,让王行义在学校,心里非常忧虑,因为如果也有校花考上研究生,万一某一朵校花看上王行义,纠缠挑逗,王行义若然变心,她就完了。她劝王行义说:“你读书成绩这么好,思考能力这么强,何必去想考研究生呢?”

王行义说:“学无止境,考上研究生,那是更上一层楼。将来发展自己的事业,思考分析能力总比大学毕业强,失去这个机会,以后就后悔莫及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去考研究生。”吴红梅接着说:“不过,我有一点要求,我如果考得上研究生,咱们一起读,若然我考不上研究生,你即使考上研究生也要放弃。”

王行义听了,知道吴红梅的心病,对他不放心。但他却明知故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放心你在学校读研究生。”吴红梅一针见血忧形于色地说:“万一美丽的女学生看上你,与你又谈起恋爱,那我岂不完了?”

“咱们的终身大事已定了,你不必忧虑,我不会抛弃你的。”王行义说:“即使有比你更美的女学生爱上我,但我也信守诺言,永不变心。”

“话是这么说,我又怎能放心?”吴红梅接着说:“今日信誓旦旦,明日分道扬镳的事屡见不鲜,我又怎能相信你不会移情别恋!只有放弃读研究生,跟我一起,我才放心。”

“读研究生乃是我发展事业的基础,我怎能放弃?”王行义说:“我说过不会变心就不会变心,你不相信是你的事。”

吴红梅默不做声,愁眉苦脸地走了。

……

赵玉珠听了,点头说:“吴红梅这个担心是有道理的,你不要负了吴红梅一片痴心。”

“妈妈放心!我不会负吴红梅的。”王行义正色地说。

赵玉珠现在的家庭经济供给三个子女读书读到研究生毕业,已绰绰有余,王行义读到大学毕业,不但没有花用家庭的钱,而且倒给家庭增加收入。大阿姨先拿给王行义一万元,王行义与吴红梅去大阿姨家,大阿姨又拿二万元,今年又拿了一万元,大表姐共已拿了一万多元,其他不算就已五万多元。所以,赵玉珠对王行义考研究生不但沒有忧虑,而且非常高兴。一笑对王行义说:“研究生读三年,你才二十四岁,说起来,你恋爱过早,但你既与吴红梅已相爱了,并且亲戚们都已知道你与吴红梅已确定了关系,老师们也知道,李副厅长、邱副局长、郑局长也知道,村中人们也知道了,你千万不能再变了,落个薄情无义的骂名。即使吴红梅考不上研究生,叫吴红梅先在她县市找工作,你毕业后立即去找吴红梅,然后落实工作,叫吴红梅过来,在一起工作。在学校中即使遇上比吴红梅生得更美的女学生向你示爱,你也不能变心。这是有关家庭名誉与你自己的名誉问题。”

“是!听妈妈的话!”王行义点头说。

……

这一天,王行义接到硕士研究生录取通知单,一家人非常高兴。王允文宰了一只大公鸡,赵玉珠去市场买了几样海鲜,一家人饮酒庆贺……

忽有吴红梅打来电话说:“行义,我考不上研究生,你呢?”

“我才接到硕士研究生录取通知单。”王行义安慰说:“你考不上研究生,我也沒有办法,你就先在家找个工作,待我研究生毕业后,找了工作,你就过来,咱们在一起好了,免得你一直对我不放心,愁眉苦脸,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行义,不如你就别读研究生吧!”

“我考不上研究生那也罢了,如今考上了研究生,岂能放弃?若然要放弃,那我又为什么要那么勤奋学习?”

“我总是不放心,若然有朵校花爱上你,而这三年时间,我怎能不会忧虑?你也应该为我着想,免得我日夜牵肠挂肚。为这件事寝食难安。”

“我不会变心的,你放心好了!”

“这种话大家都会说的,你看上比我好的女学生,不变心才怪呢!人往高处爬,水向低处流,讲这样的话为时过早。我劝你,你大学毕业了,功名有了,又何必一定要读研究生呢?你既然说学无止境,那你就适可而止,现在就放弃读研究生吧!”

“这读研究生是关系我事业的大事,人应当以事业为重,岂能随便放弃?你也应该为我着想,我说过不会变心就不会变心,你这样干担心,那样干忧虑,对你自己造成烦恼和不安纯属杞人忧天,听我的话,待我毕业后,咱们就在一起了。”

“不行!要么,你就放弃读研究生,要么,咱们就一刀两断。”这是吴红梅抽泣的声音。

“一刀两断?”王行义恼火起来说:“咱们已经确定了是未婚夫妇,亲戚朋友、我的老师、李副厅长、邱副局长、郑局长等,都知道了咱们的事,你不假思索口不择言就说要与我一刀两断,你就不去考虑我以后见他们时要用何言去回答他们的询问!你要与我一刀两断,我才不肯呢!”

“你别假惺惺说这样的话,这样的话谁不会说?我要的是你放弃读研究生,与我一起,不是讲这样口说无凭的话来劝慰我。算了吧!你既然看事业这么重,爱情这么轻,我也不强人所难,咱们分手吧!”吴红梅哭着说。

“既然你不肯听我的劝慰,我也没有办法了。”王行义一叹说:“你这么固执己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也随你的便,你执意要分手,那我也只好听你的话了。不过,你记住,我再不会去爱心高气傲美丽的女学生,我只能配给一个容貌平平的女学生。”王行义说完,放下电话筒。

一百七十五 担心

赵玉珠含笑问:“行义,是不是吴红梅打的电话?”

“妈妈真是明知故问。”王行义勉强一笑说:“除了吴红梅还有谁这样说!她考不上研究生,叫我抛弃读研究生,担心我会变心。她说,如果我不放弃读研究生,就与我一刀两断,我劝慰她也不听。我考不上研究生也就算了,既然我考上了研究生,那有放弃的道理?这是我将来要发展事业才这么做,也是为她好,可是她就是忧心忡忡,有什么办法呢?”

王行莉插嘴说:“吴红梅这是杞人忧天,她就不去想哥哥乃是正人君子,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与哥哥一刀两断,也是没有见识的庸才。”

“吴红梅的担心和忧虑正是出在非常爱你哥哥才说这种话,意在逼你哥哥放弃读研究生。”赵玉珠接着说:“作为一个涉入爱情之途的少女,这个担心忧虑在所难免,这是有见识的少女,你别小看吴红梅了。这样的少女,我非常喜欢做我的儿媳妇,行义千万别抛弃吴红梅,除非吴红梅先抛弃你。”

“是!我听妈妈的话。”王行义强颜一笑说:“我认为吴红梅一定会守身如玉,不会抛我而去。我也保持着正人君子的坦荡胸怀,去面对她,不负她对我的一片痴心。”

“对!”王允文正色地说:“一定要为家庭名誉着想,和你自己的名誉着想,别被人们议论、唾弃、抨击。”

“是!爸爸!”

……

吴红梅有气无力地放下电话筒,泪如雨下。

吴申不高兴地指问:“你怎么能这样跟王行义说话?要与王行义一刀两断!我明白告诉你,王行义再找一朵清华大学的校花易如反掌,可是你呢?你抛弃王行义,去找一个才貌与王行义平分秋色的男青年那是千难万难的事,讲话不考虑后果,口不择言地讲这么没有见识没有水平的话。王行义一再劝慰你,你却不肯听。他还没有背叛你,你竟然先已说出了背叛他的话。你应该考虑到王行义的亲戚、朋友、老师等都已认为你是王行义的未婚妻,拿钱给你送‘顺风’,你刚才说要与王行义一刀两断,叫王行义如何去面对亲戚、朋友、老师?王行义刚才跟你说了这些话,可是你固执己见,真是聪明的皮,愚蠢的骨。”

李翠花接着说:“王行义的二妹也考上全省第一名,这样的家庭是非常珍惜家庭的名誉。我认为王行义决不会抛弃你,落个薄情无义的坏名声,可是你却先提出要与他一刀两断,他还没有答应,说要气你一气。刚才我与你爸爸也听了王行义的话,这事纯属是你杞人忧天吐出天真的想法。你也应该等到王行义背叛你之后再说,怎么能自作聪明就先行作此愚蠢的决断?”

吴红梅流着泪说:“王行义讲话是非常有说服能力和舌辩能力的,您们不知道,我是知道的。那些话讲得很好听,当然您们认为他说的话很符合情理。”

“我认为王行义决不会口是心非的。”吴申一叹说:“那么英俊又博学多才的男孩子,我见犹怜。我也知道王行义去读研究生时,也一定有美丽的校花去爱他,去纠缠他,但这是靠王行义的思想。如果王行义对你的爱坚如磐石,始终如一,那你又何必担心呢?”

李翠花接着说:“王行义既然考上研究生,是决不会放弃的,换作任何人也不肯放弃。放弃读研究生难免被人们讥笑,说他为了爱情,放弃了读研究生,你也脸上无光,必被社会舆论的谴责。况且他读了研究生,对你也有很大的好处,事业发展了,你在家庭,在社会也有了地位,又何必为了自己尚未面临被抛弃的危险而忧心忡忡甘抛自己的幸福呢?这样做,万一被别的校花知悉而乘隙而入,把王行义搂入怀抱,那时,你才真正后悔一辈子呢!”

吴红梅想了一想,认为爸爸妈妈说得对,后悔刚才对王行义讲那不该讲的话。她一叹说:“可是我刚才对王行义说要与他一刀两断,现在要怎么办呢?”

“你打个电话给王行义说刚才的话不算数就是了。”吴申含笑说:“现在王行义一定非常生气,过几天你就跟他打电话。接下你必须找个工作做,等待王行义读了研究生后再说。”

李翠花接着说:“你进入工作单位,无论什么人向你求爱,你千万别动心,在王行义读了研究生后再说。若然王行义还没有变心,你就嫁给他。如果王行义已变心,你再谈恋爱也来得及。”

“我以前已跟王行义说过,我非他莫属。”吴红梅接着说:“我会守身如玉,保持着玉洁冰清去面对王行义的。王行义若然变心,我也终身不嫁人。”

吴申见吴红梅把话说得毅然决然,点头说:“话说得没错,也只有这样才能得王行义的欢心。那时王行义即使去爱她人,也会后悔而与那个女人分手的,与你重归于好。”

其实,吴申、李翠花是很喜爱王行义的,当年在清华大学见了王行义后,心中念念不忘,所以就这般叫吴红梅要对王行义的爱要坚如磐石,永不变心。因为这么优秀的男孩子,也确实难找,况且见王行义对他们彬彬有礼,一副正人君子的气度,令人羡慕。

吴红梅见爸爸妈妈也这么喜爱王行义,积极支持她与王行义的结合,这才绽开了笑容,一笑说:“爸爸妈妈说得对!”

……

第二天早晨,吴红梅就迫不及待地给王行义打电话,可是接电话的是赵玉珠。她听出是赵玉珠的声音,说:“妈妈,行义呢?叫他接电话,我要跟他讲清楚。”

“行义一早就去亲戚家,因为再几天他就要去学校了。有什么话跟我说,行义一回来,我就转告他。”

吴红梅说:“妈妈,我昨天不该对行义说那句一刀两断的话,他听了一定很生气,我要向他认错。”

“哦!原来这样!你说的话没有错,你是想以这句话逼行义不去读研究生,是出于你担心行义的变心,这是很自然的。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是出于对行义真正的爱,妈妈是知道的。我劝你们青年人讲话要注意分寸,不能讲话不加考虑而口不择言。你与行义是未婚夫妇,你应该明白我家的亲戚、朋友、同学、老师都已知道你与行义已确定了终身大事,这件事岂同儿戏!不要拿自己的名誉来开玩笑。你也知道行义去读研究生也是为了将来发展事业,对你也有好处。即使在学校中有另外校花爱上行义,我认为行义也不会动心的。因为你也是校花,并且已与行义是未婚夫妇,这个先入为主已经在行义心中占了位置,并且根深蒂固,其他女学生即使想要把你推开,但我认为她冥思苦想,绞尽脑汁也动摇不了的。你不要杞人忧天,干着急,干忧虑,这样对你也没有好处。你现在就先找个工作,待行义读了研究生后,就跟行义去开创一番事业。在节日放假的时候,你如果不放心,可以去学校看一看行义有没有变心?你也知道妈妈很疼爱你,不会让别个女学生再叫我妈妈。行明行莉已经叫你嫂嫂了,她们也不会再叫另外一个女学生为嫂嫂的。我家家风纯正,行义决不会抛弃你的,除非你先背叛行义,我劝你也要真心诚意地爱着行义,不要变心。”

吴红梅听了,非常高兴。笑着说:“妈妈,您放心,我要守身如玉,将来与行义成就百年之好,还望妈妈爸爸的鼎力相助。”

“你这么说我也放心了,我会竭尽全力使你与行义结成夫妇的。行义晩上回家或明天回家我不知道,他一回家,我就把你的话告诉他,并且劝他保持着一颗纯洁的心,在读了研究生之后去面对你。”

“如此,多谢妈妈了!再见!”

“再见!”

……

晚上,王行义回家,赵玉珠把吴红梅打电话的讲话内容告诉了王行义。

王行义笑笑,没说什么。他见王行莉在看历史,便一笑问:“三妹看这历史有什么用?”

王行莉笑着说:“用是没有用的,只是想多学一些文科知识而已。我向人家借来文科历史、地理、政治看看,我只看一遍,就不看了。”

“哦!”王行义含笑问:“你既然要帮助文秋、张相兰的进步,那就要帮到底,但使她们考上普通大学就可以了。”

“我知道的!哥哥!”王行莉又笑着说。

王行义又问:“她们现在成绩进步得怎么样?”

王行莉回答:“各科平均八十分了。”

王行明一笑说:“别的我不说,三妹一定要拼死命考上全省第一名。咱们兄妹三人若然都考上全省第一名,那么,家庭名誉多好呀!”

“全省第一名我真不敢想。”王行莉搖头说:“反正哥哥二姐都已考上了全省第一名,小妹能考上清华大学,就已经很满足了。”

“三妹说得倒也是!”王行明接着说:“我当时高考前也是这么想的,真想不到我也能考上全省第一名!”

“我竭力向前,不负爸爸妈妈、哥哥、二姐的期望。”王行莉说完一叹:“但反过来说,如果不能达到夙愿,我也只好望洋兴叹罢了!”

王允文笑着说:“乖小女儿说得对!”

……

王行义到县教育局,要取出初中各科竞赛的特别奖的电脑钱,教育局派人跟王行义到银行取钱,那时八年的存款利息三千多元,加上五千元存款共八千多元,王行义去买了一部八千多元的手提笔记本电脑,拿到县教育局,一名教委填写上:王行义同学参加全县中学初中二年级各科竞赛荣获特别奖,县教育局。

到了开学时间,王行义背上这部电脑与王行明、郁文文乘车去清华大学……

……

离高考只有一年了,王行莉激励全班同学拼死读书,夜间十一点尚未休息,天才亮就起床早读。

丁芳芳、张立见王行莉与全班同学这般勤奋学习,对王行莉说:“休息不够,也会影响学习,晚上十点休息,已经是晚了一点呢!为什么这么勤奋?”

王行莉一笑说:“一方面全班同学都跟着我读理科,我很感动,所以竭力帮助同学们,原因是他们遇到难题不敢去问老师,只敢问我,以致我就不得不陪着他们,让他们及时问我。另一方面我哥哥、二姐都考上全省第一名,我也想去力争考上全省第一名,我不努力学习,行吗?丁老师!张老师!如果我只想考上清华大学,当然不要这般勤奋,谅您们也是知道的。”

丁芳芳、张立听了,非常高兴,喜在心中,不露于色。他们目睹方玉柳、郑文顺是因为教王行义,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所以,教育局就提拔方玉柳为第一副校长,郑文顺为教务处主任,并提为高中一级教师,奖金每个人共六千元。而教王行义的四个教师也提为干部,提了工资。那王玉英、吕奎荣是因为教王行明,王行明考上全省第一名,教育局又提拔王玉英为第二副校长,吕奎荣为政教处主任,提为高中一级教师,奖金每人共六千元。而如今她们教王行莉,王行莉如果也考上全省第一名,那么,教育局也许也会提她们为干部,为高中一级教师,奖金一样。所以,王行莉若然真能考上全省第一名,不但给学校又带来很大的荣誉,她们也有名声,而且给她们带来了个人很大的经济利益。以致她们对王行莉比对自己的女儿还要疼爱,不容任何人侵犯王行莉。

以前,方玉柳、郑文顺非常疼爱王行义,王玉英、吕奎荣也极为疼爱王行明,接下丁芳芳、张立也这般疼爱王行莉,由此可见,读书好的学生是获得教师的疼爱,读书不好的学生,是受教师的白眼。这虽然是不全面的,但是偏见是少不了的。

丁芳芳、张立听了王行莉的话,张立笑着说:“不管怎样,都应该注意休息,疲劳过度,也会影响学习。”

“是!我听丁老师、张老师的话。”王行莉一笑说:“按我对全班同学的作业评分,及期中考的成绩、期末考的成绩来看,全班同学都有了很大的进步,我迫切希望全班同学都能考上大学,我才能放下心来。因为我哥哥、二姐竭力帮助同学们的进步,所以,哥哥当年的第一班同学,和我二姐去年的第一班同学都考上了大学。如果咱们班里同学没有全部考上大学,我会被哥哥、二姐笑。我若然考不上全省第一名,也脸上无光。”

一百七十六 考六后心情

丁芳芳微笑说:“考试是不一定能那么理想的,有的同学平时成绩很好,却考不上大学,而平时成绩比他差的同学却偏偏考上大学,这是什么道理?我至今尚不明白,只能说那个平时成绩好的同学因为太紧张,所以考不上大学罢了。”

“丁老师,我知道您在指点我考试时不要太紧张,沉着认真思考。”王行莉笑着说:“丁老师,谢谢您。”

“咱们是师生嘛!谢什么谢!”丁芳芳说完,香了一下王行莉,一笑走了。

……

高考到了,同学们怀着既高兴又隐忧的表情进入考场。高兴的是十载寒窗渴望金榜题名,这是从读小学一年级开始到高中毕业,个个同学都想金榜题名,报效国家,光宗耀祖。隐忧的是名落孙山,那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读到高中毕业,这十载寒窗的苦读,那三更灯火五更鸡的勤奋学习,如果考不上大学,那么,平时那朝朝暮暮绞尽脑汁地攻书,岂不付诸东流!大家都想金榜题名,这是十年来的渴望,考上大学的学生,一个个喜笑颜开,而名落孙山盈千累万的学生,谁不是愁眉苦脸,泪水暗流!十载寒窗的苦读,难道是盼望名落孙山吗?任何人都不会有这个想法……

有的家庭非常穷困,为了儿女们将来出人头地,改换门庭,父母起早摸黑地辛勤劳动,用勤劳的双手和坚实的肩头换来一点又一点的血汗钱供儿女读书,而儿女却偏偏考不上大学,他们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考场外的大操场的树下站着和坐着的人们比进入考场考试的学生犹多,形形色色的人物都有,地位悬殊,处境各异。有高级官员,商界老板,政法机关,普通工作人员,工人,农民……因为他们的子女在考场考试,他们拿着饮料果品,在等着自己的子女考完一科后出来时,拿给子女喝吃,并问考得怎么样……

AA中学大操场的树下站着、坐着几百人进入考场学生的爸爸妈妈,或哥哥、姐姐……有体面的人们撑着伞,以挡曝日,有皮肤微黑的农民头顶天,脚立地傲视着骄阳似火,有身强力壮的工人在大操场走来走去,有皮肤白里透红的小姐撑着伞,一手掏出雪白的手帕在擦着香汗,有不怒而威的官员把目光扫视着人们,有大腹便便的老板让手下人撑伞为他挡住骄阳,有老师们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忧愁,那是担心和焦虑……

铃声响了,第一科已考完了,考生们走出门来,王行莉跑到赵玉珠面前叫:“妈妈!”忽见丁芳芳、邱峻山也在这里,忙说:“丁老师好!校长好!”

赵玉珠拿一瓶饮料给王行莉说:“乖小女儿,喝吧!”又拿一瓶给邱峻山,一瓶给丁芳芳说:“校长!丁老师喝吧!”

王行莉接过饮料,喝了一口。邱峻山、丁芳芳不肯扫,赵玉珠的面子,接过饮料,含笑地问王行莉:“考得怎么样?”

王行莉恭敬地回答:“还好!”

赵玉珠笑着说:“能考上清华大学就好了,不要去想考上全省第一名考不上第一名的。”

“妈妈!如果只想能考上清华大学就行,我又何必那么认真学习呢?”王行莉接着说:“若然考不上全省第一名,必被哥哥二姐笑,他们即使不会笑,但我也脸上无光。”

这么一说,周围许多人听见,认为这个美丽的女学生口气这么大,不认真学习就能考上清华大学,这不是说要考上全省第一名吗?许多人盯着惊讶的目光在看着她们。

学生们悄声对家长说:“那个就是读书王的三妹,非常厉害的!”

“哦!原来如此!”家长们点了点头,心中非常羡慕,怪不得校长、老师在她身边询问……

赵玉珠听王行莉这么说,含笑说:“好!好!好!妈妈不说了。”

邱峻山笑着说:“王行莉同学,努力拼搏,争取与你哥哥、二姐并驾齐驱。”

“我是比不上哥哥的。”王行莉笑靥如花,说:“我听校长的话,会努力的。”

……

铃声响了,王行莉等又进入考室……

几个官员和商界老板来到赵玉珠身边,问:“请问你是读书王的妈妈赵玉珠女士吗?”

赵玉珠对众人瞥了一眼,回答:“正是!”

一个官员又问:“你的大儿子读书王王行义考上全省第一名,你的二女儿王行明也考上全省第一名,刚才这个女学生是你的小女儿,对吗?”

赵玉珠心中暗骂:明知故问!便一笑说:“正是我的乖小女儿!”

另一个老板接着问:“这么说,你的乖小女儿也一定会考上全省第一名,对吗?”

“这不一定!”赵玉珠含笑说:“考上全省第一名谈何容易!小孩子们喜欢争强好胜,待分数出来才能见分晓。”

“赵女士说得对!”又一个官员接口说。

……

第二天下午,考完了最后一科,王行莉来到赵玉珠、丁芳芳、邱峻山身边,接过赵玉珠拿的饮料,喝了一口。

丁芳芳见王行莉脸上如盛开的芙蓉,忍不住问:“王行莉同学,这次一定考得很好,对吗?”

“不敢说考得很好!”王行莉笑着说:“不过考得很顺利,这是我自己认为,究竟怎么样,我也心中无数。”

“那咱们就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赵玉珠说:“校长,丁老师,告辞了!”

“哦!慢走!”丁芳芳一笑,香了一下王行莉。

……

王行莉回家,天天烦躁不安丢魂落魄似的。赵玉珠笑着劝慰说:“乖小女儿,分数还没有出来,你就这么忐忑不安,放心吧!考不上全省第一名也就算了,就是考不上清华大学,那也罢了,难道普通大学也考不上吗?你天天眉头不展,面带忧容,妈妈也很伤心呢。”

王行莉见赵玉珠这么说,强颜一笑说:“妈妈,我怎么这么心绪不宁?莫非真的考不上全省第一名吗?”

“这是你的思想问题。”赵玉珠含笑说:“你害怕考不上全省第一名,天天愁思闷想,所以就心緒不宁。你放下心来,去想已考上全省第一名的高兴的事,脸上就自然而然涌现出高兴的笑容。不信,你试试看。”

“不用试,妈妈,我知道的。”王行莉笑了起来说:“哥哥、二姐也要回家了。按理说,今天下午就可以回家。也许他们会去大表姐饮食店。”

“不会的!”赵玉珠一笑说:“你哥哥、二姐归心似箭,一定先回家,要问你考得怎么样?回家后,休息几天,去大表姐饮食店也不迟。我去白鸭宰一只,晚上一家人加餐一顿。你哥哥、二姐可能半年还没有吃白鸭肉呢!”

“也不知道清华大学食堂有没有白鸭肉?”王行莉一笑说:“如果有白鸭肉,哥哥、二姐一定会去买改善一下口福。”

“乖小女儿说得倒也是!”赵玉珠含笑说:“爸爸妈妈每年都养了三次鸡和白鸭,一次养一百只小鸡和小白鸭,放在家自己吃,也不卖。接下去乖小女儿也要上大学了,爸爸妈妈就只好把大公鸡大白鸭拿去市场卖,因为吃不下那么多大公鸡大白鸭。”

“妈妈不要卖大公鸡大白鸭,留着自己慢慢吃,补养身体,妈妈一年到晚那么辛勤劳动,很辛苦的,不补养身体行吗?我看接下去妈妈和爸爸就不要这般操劳,田种少一点,够自己吃就行,菜栽少一点,地瓜也栽少一点,如果把田园全部耕种,那是很累的。”王行莉劝说:“保养身体是最要紧的,家庭的收入是无止境的,得过且过就行。要等咱们家经济搞上去,那是哥哥二姐与我。所以,女儿奉劝妈妈应该多休息,不要操劳过度,量力而行,不要去干重体力劳动。”

“妈妈知道的。”赵玉珠笑着说:“我去捉白鸭,乖小女儿烧水。”

“好吧!听妈妈的话。”王行莉应着,去烧起火来,拿起锅盖,洗了锅,放下水,把锅盖盖上……

……

王行义、王行明坐车到了家门外,下了车,见王行莉已站在公路边,笑容满面地迎接:“哥哥回家了,二姐回家了。哥哥好!二姐好!”

“三妹好!”王行义、王行明见王行莉对他们这么好,有点感激,异口同声地说。

王行义算了车费,还未走入围墙,就问:“三妹这般喜笑颜开,一定考得好成绩,对吗?”

王行莉未答,王行明笑着说:“这还用说吗?三妹的成绩本来就比二姐好,二姐就已考上全省第一名,三妹难道考不上全省第一名吗?”

王行莉不高兴地说:“分数还没有出来,谁知道考得怎么样?别把话说得太满了,惹人笑话!”

“哎呀!我说三妹呀!你别这么担心好不好!”王行明一笑说:“我当年高考后也是这样的,心绪不宁,忧心忡忡的心情。即使考不上全省第一名,哥哥、二姐也不会笑你嘛!别这么不高兴,垂头丧气的,好不好?”

说完,走进围墙,见赵玉珠站在大门边,王行义、王行明向赵玉珠问好:“妈妈好!”

赵玉珠笑着说:“你们三妹从高考后回家,天天愁眉锁眼的,害怕考不上全省第一名,你们劝慰!劝慰她吧!”

“是!听妈妈的话!”王行义、王行明异口同声地问:“妈妈,爸爸去哪里呢?”

赵玉珠一笑说:“你大表姐饮食店生意很好,打电话叫你爸爸下去帮忙。你三妹高考结束一回家,第二天早晨他就走了。”

“哦!”王行义与王行明把包拿到楼上,放进自己的房间,就下楼来。

王行莉已沏好茶,说:“哥哥、二姐请喝茶!”

王行明笑吟吟地说:“三妹也确实勤快,竟沏了茶!好!谢三妹!”

……

喝茶之间,王行义问王行莉:“三妹,你哪一科考的时候有没有遇上难题?”

“没有!”王行莉说:“我觉得考得很顺利,对各科各题都是不假思索地做出来,做完后,我又仔细检查一遍,自己觉得很满意。可是人们说,考得越顺利,就越考不上。我听了,天天提心吊胆,心绪不宁。”

“怎么会考得越顺利就越考不上?真是岂有此理!”王行义沉吟一下,接着说:“除非你忽略了,否则的话,一定考得好。那作文呢?”

“作文没问题,我认为这篇作文很优秀的。”王行莉得意地说:“这篇作文在高考前我就想好了。张老师教我抓作文题目,我就想了二十多篇作文题目,结果,这一次高考的题目在我想好的二十多篇题目之内。”

“这真是太好了!”赵玉珠笑容满面地说:“怪不得考试结束后,乖小女儿笑靥如花,那一定能考上全省第一名了。”

“按三妹刚才所言考试中情况,我也认为问题不大,会考上全省第一名的。”王行义一笑说:“三妹别听人们胡说八道,讲什么考越顺利越考不上的没有见识没有原理的鬼话。难道考越不顺利就越能考上大学吗?三妹放下心来,等待高考的分数出来,别思想过分紧张,过分负担,即使考不上全省第一名,也已经形成了的事实,是无法挽回了。”

“是!小妹听哥哥的话!”王行莉笑着说:“哥哥、二姐回家,妈妈特地宰了一只大白鸭,一家人喝杯酒。”

“哦!那好呀!”王行明笑盈盈地说。

……

难熬的日子伴随着王行莉一天又一天地过去,她这时已想到当年二姐高考后烦躁不安的心情,如今她自己已尝到了这个局促不安的味道,是这么难受!日时吃不下,也不觉得饿,夜间辗转反侧,也不觉得倦乏。哥哥当年高考后,没有去想考上全省第一名,认为能考上大学就好了,以致就没有局促不安的流露。二姐高考后心绪不宁,那是想考上全省第一名。但二姐比她开朗多了,没有她这般愁眉苦脸。须知她从小就与哥哥、二姐的遭遇有着天渊之别的距离,她是一个弃婴,养她的爸爸妈妈先时对她很疼爱,可是妈妈死后,她被后娘折磨得死去活来,幸得赵玉珠把她从火坑里救出来,从到赵玉珠家里后,她过上非常幸福的日子。赵玉珠、王允文对她的疼爱胜过当时养她的爸爸妈妈,她把赵玉珠、王允文当作亲生的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对她的疼爱胜过自己亲生的子女,多少年来别说去碰她一下,就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她是一个乖觉的女孩子,聪明绝顶,对爸爸妈妈的话从来没有忤逆,对哥哥二姐很尊重。从小就学会了并养成了手脚勤快,心灵手巧。不管她的生父生母是谁,是什么样的人,但从小饱尝甜酸苦辣的她,给她形成了多愁善感的性格。尽管她强以抑制心中的烦恼,然而,最终抑制不了而流露出来。这强颜欢笑,强歌声无欢的表情态度,在明眼人赵玉珠一看就已知道了她的心事。这一天早晨,赵玉珠又心疼地说:“乖小女儿,妈妈已说过别胡思乱想,分数没有出来,这胡思乱想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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