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音 - xp1024.com
《蝶音》


第一章

狂风在她耳边呼啸而过,极速的快感令她全身血脉沸腾了起来。

伸直的右脚硬是将油门给踩到底,掌控着方向盘,迎着阳光,她微瞇着眼,恣意地享受着驾驭的驰骋乐趣。

尽管一切看似如此真实,但她却仍旧清楚的知道这是一场梦,她正处在一场重复过不知多少次的虚幻梦境里。

因为,就在下一秒,她会转过一个U形的大弯道,爬上一段大斜坡,穿过一条长长的幽暗隧道,而当光明再现之际,她又会见到那片湛蓝的海景。

水蓝的天,深蓝和浅蓝交叠的海,白净的沙滩沿伸到无止境的天之涯。

顺着好几次梦见的弯曲公路一直走下去,那座伫立在海边的白色小屋就会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白色的屋顶、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栏杆、白色的阶梯,就连架设在屋顶上那只测试风向的木制海鸥也是白色的。

每次梦境到了这里,车子就彷佛不再是属于她所控的了,它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会减缓车速,方向盘自动转向那条通往屋子的小路,将她载到小屋前。

而她会一直坐在车子里,凝望着那只随着海风摇摆转动的海鸥,痴痴地看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到来……不如何时,风停了,只剩下海潮声和她怦怦的心跳声互相应和着,然后,有个男子走出小屋,来到她的车旁。

他自然地打开了车门,牵引着她下车。

对他的印象一直是佼美非凡,漆黑的发丝在海风的撩拨下有着放荡不拘的狂野,那双总教她心跳加速的黑眸则专注地凝着她,眨也不眨,专注得像是她是他眼中的唯一。

刀凿的脸形俊逸有形,那张感的薄唇总让她有股亲吻的冲动。

他很高,高的让她得仰起下巴才能迎上他灼热的目光。

像是对望了一个世纪后,他伸出手抱起她,轻柔地把她放在她火红色的引擎盖上,像在拆开一只神秘礼物般,情无比虔诚地解开她身上的衣服。

当她浑身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的面前时,她丝毫没有羞怯的感觉,只有一颗雀跃的心。

他的手会先抚她的脸颊,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缓慢而细腻的动作着,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像是某种仪式。

然后,就在她忍不住要抗议出声时,他的手就像磁石般地沿着她的颈项、大动脉、锁骨径行而下,覆盖上她傲然挺立的椒,慢慢地挤压着她渴求的部分。

他总爱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她粉红的尖,拉扯旋转着,不断地搓揉着,直到她难耐地蠕动着身体,拱起自己更加迎向他的手心。

而在这时,他会俯低向她,以唇舌含进她隐隐作痛的嫣红蓓蕾,尽情地吮吻舔弄,间或轻啮啃咬着,教她意识一片混沌。

他像个老饕,一再吞噬着她上两朵鲜红的樱蕊,让她禁不住抬起双手,想要用力地环抱他在她双间来回品尝的头颅。

可每到这里时,他就会放开她已教他玩弄得肿胀淤红的玉,炽热的舌尖转而往下而去,滑过她平坦的小腹,继续往下。

而她像是期待已久的两腿就会迫不及待向他敞开,对着他完全开放自己的禁地,毫无忸怩作态地表明着她要他。

男灼烫的气息侵蚀着她神秘的羞花,吹拂在颤动的瓣蕊上,教她浑身战栗。

像是在探查着,他用鼻尖抵弄着她仍沉睡的花核,灵活得像条小蛇的舌尖则轻轻舔过她脆弱的花丛,带给她一阵强烈的快感。

他会用两手架起她的臀部,让她更加地敞开、呈现在他火热的视线中,被他唤醒的珍珠快速地充血肿胀变得火红如蔷薇,敏感得禁不起丝毫的碰触,可他,像是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般,张口便吞噬进去,狂吮、舔弄、吸食着,直到她自动地更是拱起下身,把自己完全奉献给他。

然而,他仍嫌她的付出不够似地,以两指狂猛地戳入她的蜜里,快速地捣弄着幽径内一池春水,搅和得她目眩神迷,无法自持。

蓝天在她迷蒙的眼中更加的明亮,她像是飘浮了起来,直直升空,坐在他的指尖,乘着他的唇舌,往穹苍天际飞去。

眼看高氵朝已唾手可得,他却故意放慢了手指的速度,让她挫败得想哭。

几次折腾下来,她几乎要放声尖叫,他却仍然悠然自在,仅给她是痛苦又是甜蜜的折磨。

就在她沮丧得要张口抗议他的恶劣时,他马上撤离唇舌,就连手指也都抽出,取而代之的是他大火热的男狂野地挺进,深深、有力的填满了她,让她所有的委屈和不耐瞬间扫除,只留下他一次次勇猛急速的冲撞。

她想要叫他慢一点,可全身的力气全部集中在迎接他深沉的戳刺里,教她无法开口。

遽然爆发的强烈快感犹如十万吨的黄色炸药瞬间引燃,她被他强而有力的密集冲刺给迭上了天际,浮沉在缥缈的另一次元。

等她回过来想起他时--梦……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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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她难抑心中的失落地叹息。

又是这个梦,她连连梦见自己和那个男人狂野地做爱已经一年多了。

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她进入了睡眠状态,它就会重复播放着,一次比一次逼真,让她有时候几乎都快要分不清那激情的片断究竟是真亦或是幻。

从未接触过男女情欲的底线,还是处女的她,实在不明白自己何以会作着如此「逼真」的春梦,那销魂蚀骨的欢像是她早就「阅人无数」般。

而且,更让她羞窘的是,每次清醒过来时,她都会发现自己的那儿……湿了……这让她更加对梦里的事印象深刻。

而他,简直就是她梦里的情人,令她日复一日,越来越是着迷不已。

现实生活中,她的确热爱驾车驰骋,肆意地飞奔在无人的公路上,享受极速的快感。

而最近,她竟然常常会往海边的路线行驶,像是在找寻着与梦里相似的情景。

在她的内心里,有股想见到那名男人的渴望。

可笑的是,真实世界里是否真有其人她本都不能确定,居然想找寻他?

说出来定会让人认为她是个神智不清的疯子。

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没疯,她只是爱上了一个出现在她梦中的男人。

她深信她一定会找到他的?

「蝶音,你回了吗?」敲门声拉回了她游离的思绪。

拉开丝被,她下床走到房门口,开门让她的好友兼同事苏旻旻进来。

「放着温暖的被窝不睡,我不认为你是因为认床的缘故。」她揉揉睡眠不足而有些酸涩的眼睛,语调平缓地调侃着一脸兴奋的旻旻。

「他向我求婚了!」稚气的娃娃脸上有着难掩的欣喜。

她高举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闪闪发光。

「恭喜你了,终于钓到一只金婿。」

打着哈欠,蝶音一点秀气全无地在长沙发上躺了下来。

「哎呀!蝶音,别睡了嘛!」

旻旻径自摇着仍一脸昏昏欲睡的蝶音,说什么也要叫醒她来一块分享她的喜悦。

勉强睁开右眼.蝶音看着因手指上多出了一颗光彩耀眼的小石头就乐不可支的旻旻,她不明白只不过是求婚而已就值得她那么高兴。

真正要高兴的话应该留到新婚之夜吧!

「难不成你要我现在起床去买瓶香摈和几串鞭来帮你大肆庆祝一番。」

扫开纠缠着她的瞌睡虫,蝶音终于坐起身来。

「人家真的好高兴嘛!原以为只是吃顿饭,谁晓得他会那么的浪漫,在罗曼蒂克的烛光中又是音乐、又是鲜花地向我跪地求婚,啊一一那一刻我感动得眼泪简直像是水龙头,哗啦哗啦地流了一大缸,他就这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让我连说考虑的念头都没,立刻就点头接受了他的求婚,我敢说,这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一夜了。」像是吃了一帖兴奋药剂,旻旻一口气说出了一大串她被求婚的心得。

「你的这辈子还很长呢,别太早下定论。」

淡淡一笑,蝶音为自己和好友各倒了杯咖啡。

拉开落地窗帘,纽约中央公园在微亮的晨曦中有着教人着迷的朦胧美景。

她和是同一家航空公司的空服人员,轮班飞来纽约市时已是夜幕低垂,她回到公司安排的住处想补眠,而旻旻则在男友的邀约下共赴晚餐。

由她此刻幸福洋溢的模样,她相信这顿晚餐她是吃得「非常」愉快了。

「蝶音,你就配合我的心情,大大地笑一个嘛!」

喜上眉梢,两手轻拍着蝶音的脸颊。

「我这不是在笑了。」咧开唇瓣,她很努力地笑着。

「唉,明明你们姊妹们美得像是歌帆和抚子,多笑一点会少块吗?」旻旻摇头惋惜着。

「歌帆和抚子是谁!」偏着头,蝶音丝毫没有印象。

「你不知道?!她们好美,是『库洛魔法使』里的两大美女。」对漫画痴迷不已的景仰的眼眸充满了憧憬。

「什么是『库洛魔法使』?」她完全被给搞胡涂了。

「那是CMP的作品之一。」旻旻得意地说着。

她还曾特地飞到日本大肆地采购原版画册以及周边商品呢!

「说了老半天,原来你是在说漫画里的人物?」真被她给打败了。

「是啊!蝶音有歌帆的味道,栗茶色的直长发让你看起来美艳之中又带点英气;花音她则有些神似抚子,娇柔的气质中有着坚毅的色,尤其是她最近将原本又黑又直的长发给烫成了膨松的大波浪,简宜就是抚子的翻版!」旻旻如数家珍地说明着故事中的人物。

「Stop,拜托你好不好!别把我和花音跟漫画中的人物混为一谈好吗?」

她知道旻旻是个标准的漫画迷,但是以虚构的人物来形容她们姊妹……这太离谱了吧!

「我觉得很贴切啊!」耸耸肩。

「别再继续兜着你最感兴趣的话题扯了,求了婚那何时结婚!」蝶音聪明的将话题又带回到好友最感兴趣的事上头。

「他等回台湾拜会过我爸妈之后再做决定。」她笑得甜孜孜。

「是该如此。」蝶音帮两人再倒了杯咖啡。

「蝶音,那你呢!打从进公司认识你到现在,从没听你说过有任何固定交往的男朋友,难道你不曾动过结婚的念头?」往蝶音身旁一坐,旻旻很是好奇。

「我的男朋友就是我的爱车们。」她干脆的回答。

「拜托,那是车子不是人,既不能和你谈恋爱,又不能和你结婚,更不可能爱你。」发出不赞同的评论。

「我爱它们就够了。」蝶音喝了口咖啡无所谓道。

「你对车子简直是走火入魔了。」旻旻摇摇头地说。

「它们能带给我极速的快感。」蝶音脑海中回忆着他所带给她的感受,那驰骋的愉悦可是不输她梦中的狂野结合。

「No,你这么说就错了,男女身心愉悦的结合才是终极的至乐之巅。」旻旻一点也不害燥。

「瞧你,明明生得一张娃娃脸,说出来的话却都是教人脸红心跳的言辞,「男女身心愉悦的结合!」你就明说是做爱不就得了。」蝶音促狭挪偷道。

「你要说得这么白话我也没意见,做爱的确令人销魂。」她大胆地说。

「幸好你我都已年满十八,这种话题没有禁忌。」

她二十五了,旻旻也只小她几个月。

「每次他都好神勇,害得我好几次都差一点上不了飞机。」像是在夸耀和未婚夫之间的恩爱甜如蜜,眼中满是痴醉。

「噢,拜托,瞧你把他形容得好象是『一夜N次郎』!」蝶音故意挑衅地问。

「差不多,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的力,什么『三连发』、「一飞冲天』的,害我几乎腰都快直不起来。」那语气里有着掩不住的酥软。

「做爱……真的有那么激烈吗?」放下咖啡杯,蝶音不自觉地问。

「咦?!难不成你还是个处女?」瞪大着眼,惊奇地看着好友。

「处女有什么不好!」承认自己还是个处女有那么稀奇吗?

「蝶音,别生气嘛,我只是很讶异,你看起来时髦新潮,玩赛车,拼酒力,一点都不输给男人,没想到对于男女关系你的态度居然会如此保守。」她以为蝶音是属于那种爱豪放的女人。

「我是宁缺勿滥。」她强调地解释。

「啊!你是在嘲笑我吗?」

旻旻嘟着嘴,只有蝶音知道她在还没有认识现在的男朋友之前有多爱玩,男友一个换过一个。

「你有宁滥勿缺吗?」她反问她。

「你套我话!」

她娇斥地掐住她的脖子,装出一副要杀人灭口的狠劲儿。

「哈,是你自己不打自招。」蝶音笑得更大声。

「你还说!」气鼓着小脸。

「好,不开你玩笑了。」收敛起戏谑的表情,蝶音暮的看着桌上的咖啡杯,若有所思的询问着好友,「旻旻,你相信世上真有『预知梦』吗?」

「预知梦!你梦见了什么?」旻旻蹙眉好奇地问。

「一个男人。」一个和她夜夜共度激情春宵的陌生男人。

惊奇的发现到,蝶音迷蒙的眼帘中浮现出淡淡的爱恋星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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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浪花拍岸,湿热微腥的海风从四面八方向他吹拂而来。

他不知道自己在里坐了多久,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一张老藤椅,破旧得像是曾父们那一代的古物了,勉强支撑着他,每一摇摆,它就会咿咿呀呀地响,伴随着潮浪声,交织出一曲和谐的乐章。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家俱,就连他身上的衣物也全都是白色的。

怪异!是了,他又进入这个重复过不如多少次的梦境。

他老是在等,等一个人,等一阵狂野的风到来。

风一直吹着,而他,一直等着。

一阵引擎呼啸的声音在那康白色的门外停了下来,紊乱的气流打散了一直伴随着他的海风,像是在叫他站起来,走出去。

等他一眨眼过来,人便已来到那辆火红色的跑车前了。

而她,就这么直截了当地出现在他的眼帘,像是阳光般的明眸正与他对映而上,那里头写满了对他的好奇。

她很美,冶艳的脸蛋上一双剔透的晶瞳像是在对他唱歌似地,蛊惑了他蛰伏的心灵。

那栗茶色的长发随风飘散着,白晰的雪肤一点也不受阳光的洗礼毫无瑕疵,连一点雀斑也没有,粉嫩柔细,引人垂涎。

像是天经地义般,他为她拖开了车门,牵引着她下车,从头到脚放肆而彻底地打量着她,像是在印证着他脑海中的记忆。

她仰起娇美的脸蛋,明媚的眸子无畏地与他肆无忌惮的目光纠缠着,那乌黑晶亮的眼珠,有股倔强的傲气。

无需言语,他抱起了她,将她放置在跑车那艳红的引擎盖上,像是收到一份惊喜的神秘礼物般,他小心而仔细地解开她身上的衣物,一件又一件,直到她一丝不挂地裸裎在蓝天底下。

雪艳娇媚的胴体在火红的衬托下,愈显得妖丽动人。

一对挺立的凝脂玉像是在呼应他的心跳,轻轻颤动着迷人波光。

修长的肢体比例完美,平坦的小腹,圆润的大腿,神秘的三角地带,她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仙姬,却独属于他一人所有。

她毫无忸怩作态,无畏地迎向他灼热的注视,彷佛她只为他而展露风情。

他喜欢一而再地抚着她娇嫩的脸庞,以指尖一再地描绘着她线条柔媚的唇线,画过她挺俏的鼻尖,停留在那弯弯的柳眉上。

当她皱起眉头地分开层瓣,他便马上进行下一步,领先地执行着她未说出口的要求。

顺着肌肤起伏的曲线,他的手抚着她洁白的颈项,碰触到她跳动激烈的大动脉,滑过凹陷的锁骨,来到一片雪白滑腻的玉肤,大胆地掐住那对羊皮般的雪艳豪。

当他越是使劲儿地挤压揉拧着掌中的绵软,引擎盖上的人儿就越是娇颤难耐地扭动,她双手摊开,五指指尖抓扒着身下的车体,一头长发泼甩得像是一匹绢丝,在阳光底下散发出魅惑的光芒。

他总爱以食指和中指夹住她两颗排红的小尖,邪肆地拉扯兜转着,摆明了要挑起她体内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她的反应非常直接,莹白的身体弓起,看起来像是要挣开他的箝制,可实际上,她亢奋的姿势只有更加方便他使力搓揉那两团凝脂玉。

而当她的扭动越来越激烈时,他轻松地张开口,准确地含入了一朵妖艳蓓蕾,品尝着她丝滑的柔嫩,或轻或重地吮弄着,非常公平的轮流滋润着两边的尖儿。

他可以感觉得到她全身充满了愉悦的悸动,散发出迷人的幽香,那动情的元素传染着他,令他愈控制不住想探碎吞噬掉眼前这副美丽胴体的冲动。

她的红唇分敝,像是发出酥软的娇啼,盛起的眉心写着欲求不满,手指揪紧着平滑的引擎盖,修长洁白的长腿微分,神秘禁区彷佛在向他招手似地若隐若现。

禁不住甜美的诱惑,他难舍地放开了丰腴椒,往那三角地带而行,轻舔过平坦的腹部,那芳草茂密的花心里隐藏着通往天堂的路径,她顺着他的探索两腿张开着,毫无遮掩的粉红蓝瓣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像是等待着他来采撷品尝。

她的豪放令他血脉加速,对她的袒裎,他只有欣悦没有半点鄙视。

梦境里的一切是没有味道的,可他却似乎能嗅到从她那腿窝间蜜汁淋漓的花瓣传来阵阵幽香,鲜红的花里流淌出甜腻浓稠的爱。

他忍不住掰开那神秘的禁地凑近观赏,饥渴地伸出舌,一寸寸翻弄属属于她的香滑,舔尽她不断喂食着他的枫丹白露,那两片怯生生的小花唇勾引着他亲吻的欲念,才这么一想,他的唇舌便已占领了那水嫩嫩的香巢,使劲儿地伸长舌尖,肆意地在那狭窄的缝隙里来回穿梭着。

花丛上头那儿被他揉弄得充血绯红的珍珠瞬间挑起他体内的兽,他转移阵地,张口狂野地舔咬着那颗甜蜜的果核,舌尖一再地拍弹挑拨着她情欲的底限。

滚滚惰潮从她的内部涌出,沾染得他一手湿滑,借着她沁出的甘蜜,他毫不客气地刺入紧缩的花径里,猛推抽转地享受着她温暖密实的包围。

他一次次地将她带领上情欲的高峰,却总在她快要到达顶点的那一剎那,突然慢下了戳刺的速度,欣赏着她泪眼迷蒙欲求不满的沮丧模样。

直到下身肿胀硬得发疼抗议着,他才撤去唇舌对她的爱抚,改弦易辙释放出火热炽烈的男,纵身骋进她紧窒、湿热的身体内。

她是那么地紧窒、窄小,温暖又滑腻地圈拢着他,完全地将他包容住,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空隙,交缠的躯体犹如狂野地焚烧着滚滚欲焰。

他很想把冲撞的速度减缓下来,却发现如此简单的动作竟变得困难无比,彷佛潜藏在体内的野兽被释放了,再也无法驾驭地只想在她嫩生生的小里肆意逞欢。

抽的律动来回不断地穿俊在她深幽的花径内,他欲罢不能的直往她又热又紧的花心深处冲刺着,那强大的欲望越来越急迫,促使他的挺进一再地加深。

在感受到她内部一阵阵强而有力的收缩时,他几乎要疯狂了,唯一的反应只有不地加速埋进她、满她、攻占她……就在她幽径狂烈地夹击着他时,体内熊熊欲焰再也克制不住地倾泄在花壶深处里。

他双目闭阖,享受着脑中一片空白的舒畅。

然而,每每等到他回过来想起她时--梦……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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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已经醒了,却迟迟不肯睁开眼睛,像是希望能再次睡去,继续梦见她。

然而,像是在和自己作对似的,意识却越发清明。

翻身下床,黑寻索着矮几上的烟和打火机,放弃温暖的室内,他站在阳台上吞云吐雾,心里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再睡着了。

这个梦起始于项明珠弃他而去的第三天,至今已有一年多了。

项明珠是他的妻子,正确的说法是前妻,她生沉默不擅交际,似乎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他总是见她窝坐在沙发上,一本书,一杯茶,从早到晚。

然而,两人的婚姻却是打从开始便是个错误,他受托于医学院恩师临终的要求,接下了照顾明珠一辈子的责任,怎知她居然是个同恋者。

新婚之夜,她推说月事来潮不方便同床坚持分房而眠。

过了一个星期,他在出门上班的途中临时想起有个重要的文件忘了拿,便又绕回家,一进门,地上散落的衣服让他有些不解,他以为那是明珠的,洋装、罩以及贴身底裤,这些都是女人家才会穿的,怪异的是各有两件。

正当他收拾起衣物想送回她暂住的房间时,在楼梯的转角,却看见了两个女人激情的表演,这对男人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A片里多的是这样的戏码。

可是,当其中一个女人是自己的老婆时,感觉全然不同,虽然和她交欢的对象是个女的,却同样地给了他如同被戴上了绿帽的震撼。

从那时候起,他对女人就再也提不起「趣」了,对女人致缺缺,甚至严重到有些「不举」。

所以在她开口要求离婚求去时,他很干脆的签了字,并付给她一笔优渥的赡养费,心中没有丝毫留下她的意念。

然后,在他摆脱了项明珠的第三天后,这个梦境便开始发生了。

日复一日,接连不断,让他渐渐对梦中的女子兴起了一股莫名的「趣」。

他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她,在医院里工作了三年多,见过无数的病人,她会是其中一个吗?否则他怎么会重复梦见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

而且,是在场两人激情交欢的梦境里。

第二章

「姊,你又要出门去飚车了!」皱起眉头,花音语带担忧。

虽然知道老姊喜欢享受驾车的极速快感,但是台湾的公路并不适合开快车,尤其是她那种超速的狂飙开法。

「音音,你又不是不知道姊姊唯一的小小嗜好就是飚车,叫我在休假的时间里不狂奔个几百里,我可是会发疯的。」甩动手上的车钥匙,蝶音很是无奈地说。

昨儿个才从荷兰回来,在爸妈留给她和花音的公寓睡上一夜饱眠,为的不就是今天能肆意狂飘一番,她是不可能因为妹妹的一句话就打消主意的。

「那么危险的『休闲活动』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居然乐此不疲!」花音摇头叹气,她怎么也无法理解老姊怎么会迷上这么危险的活动。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就别为我担心嘛!」拍拍花音的肩,蝶音轻松地安慰她。

「你说的倒简单。」担心的人又不是她。

「安啦!我又不是新手上路。」揉揉老妹刚烫不久的波浪鬈发,蝶音开朗的笑着,也只有在花音的面前她才能这么轻松自在。

「你……总而言之,小心开车。」明白多说也没用,花音放弃叨念,关心地叮咛一句。

「知道了!喔,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旻旻的男朋友跟她求婚了。」临出门之际,蝶音突然想起。

「真羡慕她,就不知道卓克何时才会向我求婚。」

结婚,真好,她也好想穿上那梦想中的白纱。

「指望卓克跟你求婚?那你可有得等了。」

不是她残忍,实在是她怎么也不觉得卓克是真的有心要娶花音,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不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对单纯保守的花音而言,卓克太世故了。

「你别这么说,卓克要我忍耐到他事业稳定一点。」她讨厌蝶音这么说卓克,忍不住为他辩驳。

「他一年换二十四个老板,何时事业才会稳定!」

滚石不生苔,卓克太好高骛远了。

「你这次休假多久?」不想和蝶音继续讨论卓克,花音换了个话题问。

「二十天。」

对于花音的死心塌地,蝶音自是明白多说无益,唯有让她自己去体会了;但是,她还是不希望见到花音的感情受到伤害。

「那么久!你们公司该不会快倒闭了吧!」

近年来,有好多家航空公司陆陆续续简人事,以节省费用。

「谁晓得,经济不景气,航班也跟着减少了许多,再加上现在又不是旅游旺季。」蝶音不甚在意道,反正她空服人员的工作只是打发时间的消遣。

「画廊最近的生意也不是很好。」

虽然她代理几位画家的经纪约,为他们寻找买主,可是最近却一直乏人问津。

「那间画廊不过是你打发时间的玩具,生意不好就把它收起来嘛!回来公司,别再『留职停薪』了。」

她们原本是一同进航空公司的,花音却因为卓克的反对而决定辞职,由于她一直表现优良,公司准许她留职停薪,欢迎她随时回到岗位上。

「可是卓克不喜欢我当空服员。」这样她就不能时时照顾他的生活了。

她喜欢为他洗衣、煮饭、整理家务,像是他的妻子。

「又是卓克,他本就不适合你,连你的工作都嫌弃,怎么,只要你当个月球,以他这个地球为中心点绕着他打转就成了!自私的男人。」蝶音对卓克沙猪的心态可是嗤之以鼻。

「你别这么说他。」怎么着着,话锋又转回到卓克身上了。

「我才懒得浪费力气讨论那家伙。」蝶音不屑的轻哼。

「你不是要出门了吗?」花音岔开话题地问。

「你老是护着他,当心他负了你。」她哪里会听不出花音本就是在袒护卓克。

「卓克他不会的。」她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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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男人的心真是善变!

她就知道,那个卓克不是个好东西,才一转身就勾搭上别的女人,还是音音的好朋友,真不是人。

想到一脸抑郁的妹妹,身为姊姊的她就心疼不已,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失恋的音音开心一些。

幸好她想起要帮旻旻代班一事,加上自己前两天不小心扭伤脚踝,正好有借口。

花音在她百般劝说乞求下,不太情愿的帮蝶音代班主了。

音音不在家,公寓里安静得没有半点声响,真让人受不了。

反正伤在左脚,右脚还是可以踩油门,蝶音心想不如出去溜一溜,抓起车子的钥匙,她一拐一拐地走向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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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兜风来得舒服、快活。」

滨海公路上,火红色的跑车像是一道虹彩,刷地飞奔而行,海风吹拂得令人神清气爽。

眼前油料充足,蝶音方向盘一转,朝着台东的方向驰骋而去,打算畅游一趟风光明媚的东岸。

不知是否真是她技术了得,在一只脚受伤的情况下,她真的来到了知本,还泡了温泉,等到她想起花音应该回国时,已经是两三天后的事了。

蝶音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快十点了,她该打个电话让花音知道一下她现在的行踪,虽然被她骂的机会很大。

伤了脚还开车出去玩!

接电话的人正是花音,可是,听她说话的语调搀杂着几许愉悦的气氛,蝶音大胆地猜测花音很可能是认识了新的异朋友,看来她贯彻鼓动她出国的主意真是一点都没错。

听她的口气,和那个男的似乎相处得不错,看来花音很快就能走出卓克带给她的伤害了。

正要继续和她聊下去时,眼角余光看到了一名警员正拿出手上的红单望着她爱车的车牌抄写着,哎呀!不妙了!

「音音,有条子来了,我先把停在红线上的车子开走,回头再打给你了。」虽然她热爱飚车,可不表示她就热爱收罚单。

「警察先生,我马上开走,拜托你别开我罚单。」火速冲到爱车的身旁,交警手一撕,粉红色的罚单正好交到蝶音的手中。

「记得在期限内缴纳。」又酷又冷的警员完全公事公办。

「嗄……」真没人情味。

将罚单丢进一旁的置物盒,蝶音怒气冲天的把车开走,决定离开台东这个让她收获一张红单的「伤心地」。

「真是的,又不是台北市,暂停一下下又不会怎样,小气!」按下方向盘左侧的某一个红色按钮,法拉利跑车上头的车顶便渐渐地敞开收叠至车后,蝶者任由狂风吹乱她一头长发。

清凉的夜风一点也无法让她心头的火焰降温,一出了台东县,蝶音将脚下的油门踩得非常用力。

强风中,刚才被她塞进置物盘里的红单露了出来,在强风中咱咱作响,彷佛在嘲笑着她。

蝶音恼火的想抽出来扔了它,一个用力拉扯下,脆弱的罚单便教她给撕成了两截,一半在她手中,另一半则缩在盘子里,气得她侧身想打开置物盒,把另一半也给抓出来。

因此,当巨大的砂石车从转弯处绕过来时,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竟然忘了放开脚底下的油门。

闪烁的大灯照耀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蝶音急忙用力将煞车踩到底,可车子的冲力及速度仍是快的惊人,瞬间,两台车间避不及,倒霉的是蝶音的车硬是被大卡车给挤出公路,煞车声尖锐而高分贝的在路面上留下黑色的摩擦痕迹,微弱的星光下,蝶音连人带车掉下了暗潮汹涌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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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着JetSkl,玄炜恣意地在海面上遨游着。

这是他每当休假时都会从事的休闲娱乐,开着TrukCaCaper,拖着他在美国采购的轻型JdtSkl,一路来到海水干净而风景宜人的东岸,找个人烟罕见的沙岸停下TruckCaSPer,然后驾驶着JetSkl在广阔的太平洋肆意奔驰。

他已经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休假了,为了好好犒赏卖命工作的自己,他向医院申请了一个月的假期,打算好好放松自己。

而当他在出海游玩了三个多小时后回到岸边时,细致的白色沙滩上多了一个原本不存在的「东西」。

不对,正确的说法是,多了一个人。

一个被海浪给冲上来躺在岸边的女人。

她浑身湿透,衣服又脏、又破,泥沙沾染得她一脸灰黑而她身上的衣物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勾得破破烂烂,裸露出多处的擦伤。

扫兴。

好好的假期被一个死人给弄得游兴尽失。

玄炜若无睹的越过那具「死尸」,逢自往TruckCampe而去。

从冰箱里抽出一罐宝特瓶,他一口气喝光里头那一千西西的矿泉水,大大地吐出一口气来。

冷漠的脑子里思索着是否要另觅他处度假!亦或是继续对那「死尸」视而不见地过他的假期!

不成,要是那「死尸」发臭、腐烂呢!那可是会影响他的度假品质。

还是再另外找地方度假。

丢开空瓶,玄炜决定收起JetSkl,离开此地。

二次越过「死尸」,他笔直地朝他停放在浅滩上的JetSkl走去。

然而,正当玄炜把JetSk给拖上岸时,他看到了一只海鸥停歇在那具「死尸」的身上,用它尖锐的鸟嘴啄食着死尸的手臂,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死尸」动了一下。

原来「死尸」还不算是真正的死尸。

放下了JetSkl,他走到那倒卧在沙滩上的女子身旁,挥手赶走那只准备用餐的海鸥。

基于医生的本能,他蹲下来伸出手按向她的颈动脉,以确定她的死活。

倒霉,还活着。

这代表了他不能不尽到医生的天职出手搭救她,但是现在他在度假,可以不算是医生。

略地检查了一遍死尸……不,是伤者的全身,玄炜发现她似乎并无大碍,只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擦伤,并无骨折的现象或严重的出血。

救与不救,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

原本,玄炜是决定不救她的,可是,那只海鸥一直在附近盘旋着,看了就教人碍眼。

而当他把她身上的衣物除下,使用了TwckCaCaper上的淋浴没有将她身上的泥沙给冲去时,这才看清楚了「死尸」真实的容貌。

他震得差一点就拿不稳手中的蓬蓬头。

是她,他梦中的销魂女郎!

虽然她苍白的脸庞上双眼紧闭,意识呈现昏迷的状态,却仍旧让他一眼便认了出来,她就是他梦中的女郎。

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脑子里疑云重重,玄炜知道现在不是思索那些问题的时候。

他脱下了她身上仅有的几乎只能算是破布一堆的遮蔽物,以温水将她洁白却布满擦伤和青紫的身体清洗干净。

在看清楚了她的脸孔后,玄炜发现自己所进行的清洗工作,变得困难了许多。

原本只是存在于梦境中的软玉温香此刻正活色生香地出现在他的眼前,虽然有些伤痕,却丝毫无损她绍丽的美艳。

像是在印证梦里曾经有过的触感,他缓缓地清洗着她细白的颈项,圆润饱满的凝,平坦结实的小腹,修长滑嫩的大腿,一股迅猛的欲火快速地窜过他的小腹,集结在男的象徽上。

玄炜意外的发现自己那许久不曾「起立」的男,竟然瞬间硬挺壮硕了起来。

是因为她的缘故吗?

在把她身上的泥沙冲洗干净后,他发现在她紧握的右手掌中,像有什么东西。

他-一掰开她粉嫩的手指,从中挖出一张又皱又湿的小纸片。

粉红色的纸张几乎让人分辨不出其原来的真实用途,被海水浸湿而晕染开来的字迹勉强看得出那是一个人名。

褚蝶音?这是她的名字吗?

玄炜只想了一秒便把纸片给扔了。

取来一条大浴巾,他把她仔细地包裹起来,放置在他那张比双人床小些比单人床又来得宽敞些的床铺上,拿出急救箱,快速而专业地帮她上药。

他动作轻柔地在她手臂上的伤口涂抹着优碘,检视着其它的伤口。

她怎么会先是出现在他的梦中,之后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在将所有的伤口都抹上药膏后,玄炜抱起白色的被单覆盖住她虽然伤痕累累却仍旧是美丽动人的胴体,努力稳住紊乱的心。

泡了杯即溶咖啡,他目光灼热地凝望着她姣美的容颜,有些好奇那双紧闭的眼是否一如他梦境中的狂野、奔放。

一大堆的疑问堆积在他的心头,而他也只有留待她醒后再来问她了。

第三章

她的头好疼,像被人拿着铁锤激烈地敲打过似的。

强忍着浑身阵阵难耐的痛楚,褚蝶音睁开沉重的眼睑坐起身,极目望去,陌生的环境让她满心惶惶。

她在哪里!这里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而她……又是谁!

她怎么会什么都想不起来?!

天啊!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对过去一无所知的恐惧令她惊惧得张口声尖叫。

「啊--」

谁来告诉她,在她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身下一阵摇晃,她紧张的伸手攀住床沿的扶木。

一名身材颀长,俊美非凡的男子突然窜进她的眼前,吓得她目瞪口呆。

他有着一头闪亮的黑色乱发,此刻正狂野的披散在他的额头上;最教她眩目的是他那十分俊美的五官,一双幽黑的瞳眸闪烁着深邃的光芒,眉宇之间冷峻而凌厉,予人不敢妄想靠近的感觉。

他是谁?!

为什么她会对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曾经在哪里见过他吗?

啊!头好疼,她的头好疼!

「醒了?」

玄炜走近床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像是在研究着她,观察着她。

「你……我……」抱住疼得像要爆炸似的脑袋,她恐的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些什么。想从他身上解开心中雏乱的疑惑,却不如从何问起。

「感觉怎样?有哪里不舒服吗?」玄炜以医生的口吻专业地问道。

「我……」她先是点头后又摇头,心中一团混乱。

「有还是没有?」蹙起眉峰,他弄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我是谁?这儿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像是在寻求依靠,她忍不住揪住他的衣袖,惊惶失色的她语气焦躁而嗄。

「你……」她的回答可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是失忆吗?曾经研究过这种病症的患者的他兀自推测着。

「请你告诉我,我究竟怎么了?」

空白的记忆令她心慌意乱,迫切渴望着能得到任何的答复。

「你……不记得自己是什么人了吗?」他冷静的发问,研判着她眼中的惶惑。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脑中一片空白……」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心中的不安化成了滚烫的泪水,沿着她细致的脸庞滑下颊畔。

「丝丝,你的名字叫作丝丝。」

一想起见到她躺卧在沙滩上被他误认为是「死尸」,玄炜脱口说出这个名字来。

「丝丝……」对于他所说的名字,她的感觉只有陌生。

他冷酷的观察着她,敏捷的思维迅速做出了一项决定,他要留下她!

「你是收了我两百万现金的假期伴游,昨天和我一块儿驾驶JetSkl出海时不慎落海,大概头部撞到了礁石,一时失去了记忆力。」玄炜面不改色地撤下漫天大谎。

两百万?!假期伴游?!他说的人是她吗?!她为什么要收下他的钱当他的假期女伴?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丝丝恐惧地抓紧床单,小脸惨白而毫无血色。

「你……是谁?」

她又是怎么认识他的!空白的记忆里,什么都陌生得教人心悸。

「我叫玄炜,是个医生。」他倒了杯温开水,把杯子塞到她冰凉的手中。

对于她脸上的哀伤,他并无太多的愧色。

他救了她不是吗?那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从她的身上索取一些报酬也无可厚非。

尤其是当他发现她就是他梦中的佳人,对她的需求比起在虚幻的梦境里还要来得强烈、饥渴,所以他自私地决定不管她是谁,他都要将她留在身边。

「请问……除了我的名字,你还知道什么关于我的事情吗?我住在哪里?又怎么会收了你的钱陪你……出游!」难道她的身世不甚光彩!

「我知道的并不多,我是在来此的滨海公路上遇见你的,你说只要我能拿出两百万的现金,这个月的时间里你就是属于我的了。」他继续连篇的谎话,顺口得像是他所说的就是实情。

「我居然……这么……」随便,简直像个街头流莺!

丝丝垂头丧气地眼眶泛红,想到自己居然是个没有羞耻心的人。

「你……想不想吃点什么?」

瞪着她纤细的肩头,他想到她大概饿了。

「不,我吃不下……」她摇摇头。

泪水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就算眼前有满汉全席,她也没有半点胃口。

「你不必着急,也许明后天你的记忆力就会突然回复了。」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她掉眼泪竟让他有些……于心不忍!

见鬼,他一定是疯了,她伤心、失忆或者没有食欲与他何干,他有什么好不忍心的!

「是吗?」

他的安慰让她霾的心房又产生了些希望的火花,怯生生地望向他关切的眼神。

「你别忘了,我是个医生,既然你是在和我一块儿时出事的,我就会负责照顾你,直到你的记忆恢复过来。」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多养个吃闲饭的人,反正她对他也有些「功用」。

「可是……」他真的不在乎她是个荡的女人?!」

丝丝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丧失了记忆的她就像是初见婆婆世界的小动物,只信任第一眼见到的人事物,对于玄炜,她心中有股莫名的依恋。

「反正我的假期才刚开始,你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慢慢地想。」不过,如果她一直都想不起来呢?玄伟心想到时候再说了。

「我……我真的收了你两百万现金?」她怯生生地问。

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脑中一片空白,怎样也想不明白。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事实上本就没有那回事,所以,就等她想破头了,也想不出为什么?

「没错。」玄炜笃定的回答她,故意让她信以为真。

不知道为什么,丝丝有种不想让他认为她是个放浪拜金的女人……可是她已经收下他的钱了,不好的印象恐怕已然深植在他的心中。

她越想越是难过。

「别太难过,我听你是为了支付弟弟欠下的一笔赌债,才决定充当假期伴游的。」玄炜又顺口扯了另一个谎,天才晓得她是不是真有个弟弟。

「我有一个弟弟?」丝丝完全不怀疑他的词。

「你失忆之前是这么说的。」谎话还越编越顺。

「医生……」她眼中有着渴望,想知道更多有关自己的过去。

「现在我休假中,别喊我医生,你可以直接叫我玄炜。」他冷冷地打断她,不想听她如此生疏的称呼他。

生疏?虽说他不过才见到她本人一天而已,却因为梦境的关系,早已对她有着「深入」的了解。

玄炜不想去理会心中另一个不想听她喊他医生的原因,他不会承认自己是想听她喊他的名字。

「玄炜……」对他,她有股似曾相识的亲切,像是在记忆的某个角落里,两人其实已然熟稔。

「我去弄点东西给你吃,也许你身体康复后,记忆力也就自动回复了。」

他转身避开她热切的目光,以免自己下一秒像头饿狼似地扑倒了看起来美味可口的她。

他可是很久不曾有过如此激烈的「趣」了。

「会吗?」肚子饱了,脑子便会充实些吗?

「试试看才知道。」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那……那就麻烦你了。」她低声轻喃。

事到如今,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也只有他了,不是吗?

**************************

吃完了玄炜为她煮的玉米浓汤,丝丝在他的指示下又睡了两三个小时。

再次醒来时,她感觉自己似乎好多了,至少脑子不再感到昏昏沉沉。

透过床尾的小窗,她看见了被彩霞染成了橘红的天空。

掀开被单,她试着站起来,却发现双腿虚软无力,才跨出一两步,便支撑不住地往前扑倒而下。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凄惨的上地板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承接住了她。

「你下床做什么?以为吃了点东西,睡了一觉就又能生龙活虎的乱跑了?」玄炜冷言讥讽道,不去想他刚才看到她差一点跌倒时所受到的惊吓。

「我……我只是想下床走走……」她怯生生地说。

「趁我不在的时候?你想再给我添加多少的麻烦?」他狠狠地瞪着她。

「对……对不起!」她惹他生气了!她并不想让他因她而皱起眉头呀!

丝丝小脸低垂着,不敢看他愤怒的容颜。

「你……你要抱我去哪儿?!」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两手不由地抱住他的脖子。

「你不是想四处看看走走吗?」玄炜收起莫名其妙的怒气,脸上的神情回复成冷静理。

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她惊讶的发现到,原来她所休息的地方是一辆设备齐全TruckCamper,外表像个货柜的巨大车厢简直就是活动居所,床、有小巧的厨房。有浴厕、还有个舒适的小客厅,俨然就是个家的模样。

「我……谢谢你。」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并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冷漠。

「在这里坐好,别再乱动。」玄炜轻手放下蝶音,声气地命令她。

「嗯。」她乖乖地照办,不敢再为他多添麻烦。

目前自己对过去一无所知,唯一能依附的人就只有他,这让她对他有份难解的悸动,像是他就是她的所有了,而她再也不想离开有他的世界。

「吃吧!」过了好一会儿,玄炜回到摆设在TruckCamper旁的休闲桌椅,将手上的餐盘递给她。

是虾仁蛋炒饭。

「谢谢。」丝丝相信他一定是个好人。

他收留了失忆的她、照顾她,又答应要尽力医治她的病,他的言行和他所表现出的冷漠完全不一,她彷佛可以感觉到,他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只是他用冰霜似的面具将他真实的情给隐藏了起来。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没有想起什么?」快速的吃光盘中的食物,玄炜突然问道。

她摇摇头,脸上一片黯然失色。

「你也不必心急,有些失忆的人,在经过适当的休息和调善,记忆自然就恢复了,说不定等你明天一早醒来,就全都想起来了也说不定。」

他倒是希望她慢慢地想,就算一直想不起来也无所谓,医生的职业收入算是阔绰,多养一个人对他而言并无差别。

况且,她是至今唯一令他有「感觉」的女人。

他一点也不介意生活中多了她的存在,这跟养只宠物无异,反正他养她,她则可以提供他所需要的「发泄管道」,双方可是互取所需,他会找个时机跟她谈清楚他的「豢养规则」。

「会有那么顺利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竟然有种就算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想法。

天呀!难道她不光是遗失了记忆力,就连羞耻心也都丢掉了?!居然想就这么赖着他!

「就算你一时之间无法记起自己的过往,你也无需挂心,我说过,你是因为和我一块儿出游才遇上这种事,我会负起责任照顾你到你想起一切为止。」玄炜再次强调。

「可是……万-……」她欲言又止,好怕自己想起来,又怕她会永远也想不起来。

她的心中矛盾不已。

「不会的,我有许多对于治疗失忆这方面成就相当非凡的朋友,我一定会尽我所能让你回复记忆的,不过首先你必须放松自己,让你的体力恢复过来。」话是这么说,可他一点也不想去「麻烦」那些朋友。

「玄炜……谢谢你。」太不应该了,他是这么努力地想要帮助她,而她竟然还想些有的没有的。

「我要去看一些文件,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先把东西吃完再说。」指着她手中的盘子,玄炜留她再吹吹海风,命令她一定要吃完炒饭。

「嗯。」她感到心中甜蜜蜜的。

*****************************

好温暖,丝丝翻过身,本能地往热源贴近过去,吸取那令人安心的依靠。

那是一个宽广的怀抱……她贴向谁的怀抱?!

乌黑晶亮的水眸赫然回膛,对上了一张近在眼前的俊帅脸庞。

「你……」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会睡在她的身边?!而且没有穿衣服,更正,他的身上还留着内裤。

「对于我睡在我自己的床上,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天啊!她居然忘了自己现在可是寄人篱下。

他睡他的床是理所当然,而她睡他的床……突然意识到自己一只大腿还跨在他的腰上,她脸红得差点冒烟。

全身只穿著一件属于他的宽大T恤,她为自己大胆的举止而羞赧不已,若非他还穿着一件内裤,两人不就……危危可及!

哎呀!她在想什么跟什么!!

「凌晨三点,你放着好觉不睡,在那儿扭来扭去做什么?」他的手就搁在她的大腿上,让她不敢抽回跨在他腰上的腿。

「我……我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他也在这张床上的话,她一定动也不敢动。

「你不知道!」他神色怪异地瞪着她。

「我吓了一跳。」他何时上床睡在她旁边的?

「这方圆百里就只有这张床,你不会以为我该让给你一人独享吧!」

玄炜怒目相向,因为她一直动着柔软馨香的娇躯,让他怎么也睡不着。

「我不是那个意思。」丝丝摇头抱歉地,心想也许她该去睡在地板上,或是客厅的小沙发。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故意挑她语病。

「我……我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急得连话都说不清楚。

「别以为你是病人我就该把床让你一人独占。」他目光如炬,有些气恼着自己的男如此轻易的就有「反应」了。

都怪她的身材实在是太有料了,丰腴柔软且香甜。

「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一时没想到……」他就睡在她的身边,让她在醒来时因两人亲密的姿势而脸红心跳不已,「你会睡在我旁边……在我失忆之后……」

「难不成你以为你失忆了,我就应该放弃我花费在你的身上的那两百万现金所该有的权利!」

玄炜瞪着她嫣红的脸蛋,泛着霞晕的颈项,没来由地联想着那胭脂般的瑰丽色泽会遍及到她的。

「该有的权利!」她满脸不解,睁着一双小鹿似的无辜水眸凝望着他。

「你以为我花了两百万现金在你身上为的是什么?」男人对女人的企图向来无非是占有她。

他救了她,索取一些报酬不为过吧?玄炜理所当然地认为。

「我……」他炽热的目光像是要把她身上的T恤烧成灰烬。

「『暖床』只是你在我的假期里其中的一项工作。」

他语调平板道,像在宣读解释令的**官。

「我……」他的话让她惊愕而感伤。

「我付了你两百万却连你的半头发都没碰到,又要照顾失忆的你,这样你认为公平吗?」他谎话连篇地编着。

「你……你希望我怎么做?」

蝶音无话可说,他救了她,还照顾她,她怎么可以忘思负义!

想了又想,她无以为报,决定尽所能地满足他任何的要求。

「实现你对我的承诸,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我。」他打算要在这个月的时间里对她「物尽其用」。

「我……」如此坦白而大胆的要求让她吓一跳。

「怎么?你想说你忘了,所以这桩交易不算数!」

其实她若坚决地拒绝,他也不会强迫她的,强摘的瓜不甜这道理他懂;若真如此,等她体力恢复后,他就得马上送走也,以免「饿」坏了自个儿的「小弟弟」。

「不,我没那么想……」她摇摇头,他救了她,她不该忘恩负义的。

「你的意思是……你会实践自己的约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在两人分开时,不管她是否仍然失忆,他会给她一笔钱好照顾自己的生活。

「我……我会的。」

她听见自己这么说,一点勉强的感觉也没有,大概是早已有这个心理准备了,所以才不会产生突兀的感觉吧?蝶音兀自猜想。

「既然你这么说,而我也被你给吵醒了,那就来吧!」她的话无异是对他宣布解除禁令。

翻过身,他赤裸的上身如铜墙铁壁似地压住了她软如凝脂的玉,煽情地辗转着。

「来……来什么?!」她美眸圆瞠,期期艾艾地问,感觉心跳急遽气息紊乱了起来,在她的心中有股害怕却又带着某种期待的感受在翻滚着。

「我想……就先让我尝点甜头吧!」

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衫,他清楚的感觉到她的顶端结出了两颗硬邦邦的小果子。

「甜头?」她意识混沌,迷惑地感受着他坚实的膛一再地挤压着她的房,磨蹭得她两发热、肿胀着。

「怎么?你想反悔?」他不悦的将上半身的重量全都压在她的身上。

「没……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支支吾吾地说道。

「是吗?也对,失去记忆的你,很可能连怎么做都忘了。」

玄炜煽情地辗转着她坚挺的丰盈,脑子里尽是一些邪的念头。

「唔……」

他磨蹭着她脯的行为,使她联想到一种古代用来碎豆类的石磨,沉重而有力。

「没关系,既然你都给忘了,那就由我来重新教你。」他大力的宣布着。

「我……我会认真学的。」既然答应了人家,那么她就该实践对他的承诺。

「那么,就先把这件T恤给脱了。」

他坏坏地扫着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好……」她听话的把衣服褪去,羞怯地垂下眼不敢看他。

玄炜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她,目光如炬地观赏着她的雪艳娇胭。

白嫩的羊脂酥像是两颗成熟待人采撷的水蜜桃,随着她轻浅的喘息而楚楚动人地晃动颤抖着,顶峰上的两朵红梅引人垂涎。

「嘴巴张开……」他声音低沉而痘症。

丝丝跪坐在床铺上,听话地轻轻分启红唇,目光单纯地迎视着他深沉的注视。

玄炜朝着她如朝露玫瑰般的唇瓣吮吻而下,在她惊讶的喘息时,将灼烫的灵舌迅速的伸入她的口中,猛烈而霸道的纠缠住她羞怯的丁香小舌。

「唔……」她明亮的眼儿直勾勾地望着他转为浓浊的黑瞳。

「当我在吻你的时候,把眼睛闭上。」啮咬着她柔嫩的下唇,他哄诱的口吻像是醇酒般醉人。

吻,这就是亲吻吗?她听话地将眼皮闭合起,着迷在这蛊惑人心的唇舌交流上。

她仰起下巴,本能的迎向他需索的探寻,一双小手不由自主的贴伏着他的膛,生涩的移动着。

丝丝痴迷地感受着他在她的口中不断的搅弄,笨拙的仿做着他的动作,怯懦地响应着他索讨的舔吮,忘情地发出声声柔媚的轻吟。

「啊……」她发出细弱的低呼,为他覆盖在她脯上的大掌所传递的高温而惊慌失措。

玄炜两手分别掌握住了她一对丰挺的蜜,揉捏着那细致的肤触,将手心所感受到的美妙与梦中的情景相互印证着。

「啊……」她酥软的低吟着,他的手正邪恶地揉搓挤压着她的。

眼看着她前一对腴白的椒被他发狠地掐拧得红痕斑斑,玄炜体内瞬间兴起了另一波更强烈的需求,他残佞的拉扯着她丝滑的头,戏耍地转动拨弄着,直到它们在他的指间变得又红又硬,像极了艳丽的红宝石,让人爱不释手。

「感觉如何?」

他揉捏着她鲜红硬实的头,冷眼观赏着她眼波迷醉的销魂神情。

「好热,我觉得好热……」她失声吟喃,感觉身体的某处正发烫着,让她几乎要发狂了。

他掌住一只肿胀发热的椒,肆意弹弄,低下头来,吮含住另一只娇颤的蜜,凶猛地舔弄吞噬着,舌尖兜着硬如小石的尖儿不断地旋转。

「啊……玄炜……」

她眼看着他忽轻忽重的啃咬着她娇龃观的蓓蕾,放浪地呼喊着。

「再大声一点。」

拍岸的潮声和她口中的娇啼形成和谐的二重奏,玄伟手劲一使,蛮横地掐拧着软热的椒,直到她发出一声又一声娇媚的嘤咛。

「玄炜……玄炜……」她抱住他的头,忘情地呼喊出心中的欢悦。

禁不住强烈的快感,她瘫软地向后倒下,娇躯虚脱无力。

佳人玉体横陈,香汗淋漓泛着一层嫣红色泽,仅管伤痕累累,却仍无损她迷人的绝艳。

「把腿张开。」玄炜硬声命令道。

她闭上眼儿,柔顺地附和着他的命令敞开两腿,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盯着她腿间一片水泽,透明的花蜜浸染得那层层花瓣闪烁着迷人亮光,看起来甜美多汁,玄炜大手一伸,覆盖住那处已然润湿的禁地,五指如蛇,放浪的在她滑嫩的瓣蕊间来回摩挲。

抽来一只软枕,垫高了她的粉臀,他毫不客气的探究着她诱人的花间谷地。

玄炜手臂一抓,使劲儿地掰开蝶音一双藕白的粉腿,左右擎住她的膝部,目光如炬地玩味着迷人的羞花,霸气舔弄起那儿顶端的绯红樱果,狎玩着已然充血肿胀的花核,直到她狭窄的花心蜜里涌出了大量的爱来。

他五指舞动不停地揉搓着如蜜的花瓣,沾染了她嫩里不断涌出的明露,兜着火红的核苞猛转圈子,引得她放声吟叫。

借由她湿滑的蜜露,玄炜伸出了中指缓缓地滑入那又小又紧的洞口,感觉到她湿热黏腻的幽径迅速地包裹着他,强烈地抵制着他的进入,他刻意的放慢速度,一寸寸地缓缓戳刺进人,直到指尖清楚的触及了一层弹的薄膜。

她还是个处子?!

那怎样?玄炜毫无停手的意思,他要她,不管她日后恢复记忆时是否会恨他,他都要定她了。

他放任着脑中邪的意念奔腾着,灵活的手指开始在她的小里不断地刺入抽撤,撩惑着她。

拱起下身,蝶音理智全失,狂野地放任着身体本能地随着他而摆动、收缩着。

她觉得浑身似有烈焰烧灼烘烤着她,昏乱得无法再维系思路的清明,就着他抚弄的手,她情不自禁地扭摆着姣美的身子。

他不断地来回重复着抽迭的动作,直到她高声尖叫着快意的欢吟,雪白的大腿狂野的敞开到了极限,他顺利的再加人一指,彻底探索着她的内部,剥开细致的火红花瓣,他狂野的手指一再地沉没人她滑溜的小嫩里。

体内燃烧的欲火渐渐窜升到了最高点,强烈的快感让她的下腹急速收缩,难以言喻的欢悦让她忍不住地桥吟、喘息。

「啊……玄炜……」她放浪地尖叫着,感受到那高氵朝来得又快猛,有如千万烟火在她的体内爆炸。

迎视着她涣散的迷蒙双瞳,抚着教情欲催红的粉腮,玄炜意味深长地吻住她分敞的水倪红唇,快速地褪去两人之间的阻碍,一个猛烈地推挤,大的硬硕确的瞄准了她柔蜜的小,瞬间毫不留情的贯穿了她!

「啊--」丝丝眉失一拧,痛呼失声。

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心口有些甜蜜、有些喜悦。

细嫩未经人事的花径被他热烫壮的男硬是给撑开到了极限,玄炜不等身下的她适应他的巨大,便猛烈的冲撞了起来。

「玄炜……啊,太快了……别那么快……」情欲高张,漫天盖地的朝着她扑击而来,冲撞得她娇吟连连。

她十指抓紧被单,任由他赤红的怒龙一再地深深捣入自己的体内,欢快的节奏强而有力,令她不由地放松身子,随着他狂野的律动款摆腰臀。

「啊!丝丝,你把我吸得好紧……好……」

箝握住她弹十足的臀瓣,他放任着强悍的硕在她初开的花苞里来回穿刺着,每一次的入,都深深地激进她紧窒的花心底部,每一次的抽出,便沾惹出更多甜蜜的爱。

「啊啊啊……」火烫的欲龙摩擦着她花径里水嫩的肌,带来了狂飙的快感,甩动着长发,蝶音放浪的娇啼着。

「丝丝,你真是太了,又紧热又滑……我都要离不开你了。」

他掰开她的大腿直到极限,让她缠绕着他的腰际,两人交媾的连结点紧紧地贴在一块儿,像是永不分离般,他入的硕大愈探愈深,无止境的戳刺彷佛要尽情地掏空她所有的一切。

「啊……玄炜,给我……快给我……」感受着他巨大的利刃在她的市道内来回抽刺着,被充实塞的饱胀令她产生了一股纪妙的欢愉。

「丝丝……丝丝……」玄炜连连使劲儿地冲捣着她水蜜四溢的小,硬是把全身的欲火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啊……玄炜,我不行了……」

突然,下腹一阵激烈的快感引爆开来,蝶音浑身绷紧,花径内蓦地收缩痉挛了起来,将进占在她体内的男牢牢地夹住。

「你行的。」玄炜咬紧牙关,颈部直挺,狂暴的在她花径里翻天复地使环着。

他不断地变化着戳入的角度,深深的埋进她紧室的幽里,感受着她水滑柔嫩的内壁一收一放的吮弄着他愤怒的欲龙。

「啊啊啊……」强烈的快感兜头袭击着她娇弱的身子,被他填满的那处火热麻酥。

他拉住她的手推捧着一双晃动的椒,两手箝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狂悍的律动起来,顶撞着她门户大开的羞花。

「啊啊啊……」

情欲的火花瞬间爆裂,丝丝的波涛下娇喘吁吁地尖叫浪吟。

玄炜持续不断地撞击着她,咬牙狺吼地宣泄着体内积压过久的火种,滚烫的独白洒满了她收缩的内部。

两人同时上极乐的世界。

第四章

由于又是个暖冬,二月初的气温是不冷也不热。

「啊--」

风和日丽的碧海蓝天下,拔尖的叫喊划破阵阵浪潮声。

「该死,你要把我的耳膜震破不成!」

停下JetSkl在海面上原处打转,玄炜恼怒的咆啸。

坐在他背后的「死尸」现在被他暂名为丝丝的女人简直是上帝派来克他的使者!

「对不起……」吓得一脸青白的丝丝低声抱歉着。

「是你自己要下水玩玩看,说不定会恢复记忆,我才勉为其难地载你出海,谁知道你居然只会尖叫个不停。」

玄炜火爆地朝她训斥着,恨不得一把将她丢下海。

「对不起……」她很无辜地又说了句。

「不要一直跟我对不起,我现在马上载你回岸边。」

受够了她一再地对不起说个没完,他决定还是把她留在岸上他自个儿下海玩比较痛快。

「不,不要!」

一听到他要送她上岸,她惊恐地用力抱紧他的腰。

「你说什么?不要?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玄炜简直要气炸了。

「我……」她小脸低垂着,不敢看他生气的表情。

「啊!难不成你要我陪着你一块儿在这海面上漂流!」

瞧她一副受虐媳妇似的模样,早晚磨光他的耐。

「不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

慌乱地抬起头来,她连忙否认,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咄咄逼人地质问她。

「我……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岸上……」她小小声地说,看到他又黑又亮的眼瞳倒映着地心形的脸孔。

「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满腔的怒涛似乎慢慢地平缓了下来,她语调中的柔弱无助让他有一丝的怜惜,她眼中的依赖让他有股莫名的……满足?!见鬼了。

「我……没有你在身边……看不到你……我会不安。会紧张、会担忧……」她坦白地说出心中的感觉。

其实只要他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外,她的心就会感到空洞洞地且惊慌失措。

「那是你心理上的问题,我正在度假中,恕不看诊。」

惊觉自己几乎是在关心她而担忧着,玄炜瞬间又回复一贯的冷淡。

「我……对不起……」

他已经为她做那么多了,她是不该再拿自己的事来烦他。

「我说过了,不要一直跟我说对不起!」玄炜咆哮地说,他讨厌她如此卑微的、小心翼翼地跟他说话。

「对……」

丝丝直觉地开口要说抱歉的话,却想起他讨厌她,连忙闭上嘴巴。

「要上岸还是继续坐在我后面你自己选。」

她一双环抱在他腰际的小手像两条白蛇,缠绕得他心烦意乱。

「我要……继续坐在你后面,我会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再尖叫了。」

丝丝想了一下,依然很害怕却还是做出了决定,她想留在他的身边。

「也许你还是上岸比较好,免得你待会儿一个紧张又掉下海。」

他不想分神去注意她有没有坐好,不想为了她的尖叫而放慢JetSkl的速度。

「不要,我想跟在你身旁。」

她坚定地说,手臂将他抱得死紧,两人之间几乎毫无空隙。

「我再玩个几圈就会上岸了。」

感觉着她挤压着他的部柔软而熟热,玄炜口气不自觉地松软。

「我一个人待在TruckCamper里会害怕。」

丝丝决定,什么她都不要自己一个人留在岸上。

「算了,你抓紧,我要开动了!」

放弃继续游她回到中TruckCamper的想法,玄炜加足JetSkl的马力,回头大声地交代她。

「嗯。」

她像是在保证似地点点头外加甜甜一笑,双手和大腿使劲儿地夹住他,发誓不管如何也要忍住尖叫的冲动。

「啊--」

事实证明,发誓和能否真正做到,完全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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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玩了两、三天的JetSkl,玄炜决定休息个一、两天。

而丝丝就像是只蜜蜂似地,老是绕在他的身边问个不停,没办法,这方圆百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她不对着他说话,除非是对着太平洋去说。

「玄炜,你说你在台北当医生啊?那你一定很厉害。」

放下看了老半天仍旧看不懂的医理丛书,她又好奇地开口了。

「那没什么,医学院读个几年出来,执照一考,就能开业看诊了。」合上手中的医学杂志,他平淡地说。

对于智商过人的他,总觉得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让他觉得困难的事,在他的记忆里,没有什么令他难解的,除了和项明珠的那段婚姻。

「可是,你说你难得休假所以才决定放自己一个月的假,由此看来你的病人一定很多,才会让你忙得连休假的时间都没有。」

丝丝佩服地看着他,那些医学方面的书籍对她而言犹如天书一般费解,而他居然都能看得懂,还通过医生资格的考试,简直是太了不起了。

「那些都是烦人的事,别拿来打扰我的休假时间。」

玄炜冷硬地结束这个话题,坦白而言,他其实不太喜欢和她聊天,只喜欢两人晚上在床上的「激烈运动」,因为她总是会在无意间提及他心底深处一些不想触及的问题。

一些会让她越来越了解他的问题,他不欲人知的心灵感受……「对--」他冷漠的表情让她不由地就想道歉,不过才说了一个字就教他给打断。

「不那个了,倒是你,有没有想起什么来着?」

这是他每天都会问她的一句话,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她,看她有没有回复记忆的迹象。

「没有……」小脸一沉,她无奈地说。

每当她试着去回想以前的事,她的头就好疼,彷佛那段记忆是个禁忌,碰不得。

「不用急。」

这也是他一贯安慰她的台词,不过,他是一点也不急着要她想起真实的她。

他还没「享用」够她甜美而销魂的滋味。

每次的欢爱,他总觉得老是要不够她,也永无餍足的时候,他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不晓得为什么,我一直朝着你给我的线索思索着,可是却一点进展也没有。」

她试着回想起弟弟的模样,却总是一片空白,毫无印象。

「也许还要一段时间。」

「我不知道,我甚至连我弟弟的模样、名字都想不起来。」她小脸黯然失色道。

「别急,慢慢来吧!」玄炜重复着无意义的安慰。

她当然想不起来她弟弟是何模样,因为那是他虚构的人物,他哪里会晓得她究竟有没有个弟弟,不过,他可是一点也不在乎她永远都想不起来的可能。

她跟在他的身后打转,看着他拿起小工具箱,又背起一个细细长长的黑色帆布袋。

「你要去哪里?」

见玄炜往车外走,她连忙跟上。

「钓鱼。」他头也不回地回答。

「我也想去,可以吗?」她小小声地问,其实就算他说不行,她还是去偷偷跟去的。

她不想独自一人,她喜欢看到他,陪在他的身边,和他说话。

「随你。」

第五章

「玄炜,我想……我可能从没钓过鱼。」

看着玄炜俐落地动作着,蝶音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想起什么了吗?」他的手停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试探。

「应该说是一种感觉吧!我连你现在手上拿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些大大小小的浮标该怎么使用,这些种类繁多的鱼勾要如何绑上钓竿都不晓得。」

地上散落着玄炜从小工具盒里拿出来的东西,她有些认得,有些却陌生的很,在问过他之后才知道它们的名称。

「这支给你。」他吐出不自觉屏住的气息,将手中的钓竿递给她。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手,看似很重的钓竿居然出乎意料地轻盈。

「给我做什么?」

「学钓鱼。」

拿起另一支钓竿,玄炜走向一处地势较为平坦的礁岩。

丝丝亦步亦趋,海风吹得她身上的棉布T恤贴伏在身上,玲珑的曲线原形毕露,就连那两团圆丘上被海风吹硬的小圆点都一清二楚。

由于玄炜车上没有女的衣物可以替换,所以她身上穿的全是玄炜的衣服T恤的长度盖到大腿,滑板裤变化成了七分裤。

「哇,这里的风景好漂亮。」望着一望无际的碧海青天,她赞叹地说。

「这里是岩岸,有许多坚硬的礁石,小心点儿。」好不容易才将视线从蝶音的身上抽离,玄炜硬邦邦地说。

「把竿子甩出去。」

「把竿子甩出去?那要怎么钓鱼?」

「笨蛋,我是要你把钓饵以及鱼铒给拋到海里去,不是真的把钓竿给扔了!」

他示范给她看,手中的鱼竿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半圆,鱼勾和鱼标则随着钓线飞出去,落在远远儿的海面上载浮载沉着。

「哦,我知道了。」

原想学玄炜潇洒地甩竿的蝶音扬起手中的钓杆奋力一挥,咦,怎么拉不动?!再用点力,传来了一声棉帛撕裂的声音。

她怯生生地转头偷瞄,发现某人正脸色铁青地瞪着她!

「瞧你做的好事,要你甩竿你却勾破我的衣服!」

玄炜气得差点头上冒烟。

「对不起,对不起!!」

她赶忙上前取下他衣服上的鱼勾,想笑却不敢笑出来地看着他裸露出的小麦色肌。

钓呀钓,钓呀钓!

过了二十分钟,手上的钓竿由手拿变成了在岩缝的蝶音忍不住发问:「玄炜,要约多久才会有鱼儿上勾?」望着起伏的海面上一波又一波的浪花,她有些无聊。

「说不一定,要有耐心,等个一两小时看看。」玄炜平板的回答她,一点陪她聊天的意思也没有。

「要那么久啊!」她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等不下去你可以先回TruckCamper那儿。」

他收回被鱼儿偷吃掉饵的鱼勾,再补上新的诱饵。

「不不不,我可以等的。」她连忙摇着头,甩动一头栗茶色的长发。

「那就闭嘴安静的等。」

玄炜火大地吼,就算附近有鱼徘徊,在听到他如雷般的咆哮后,大概也都快快游离逃命去了。

「好……」委屈地勉强答应,丝丝要自己有些耐地认真钓鱼。

又过了二十分钟,鱼儿仍旧没上勾,而丝丝的耐心又用光了。

「玄炜,你结婚了吗?」

她的问题让他蹙起眉峰,不过玄炜并没有发火地对她咆哮。

「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这倒让他联想到她是否结婚了,他一点也不喜欢她已经属于任何一个男人的感觉。

不过他大胆推测她还没有,她的处子之身给了他,这表示她还不属于任何一个男人吧!

「没……没有,只是有些好奇。」偷偷看了他一眼,蝶音私心期待着他的回答是否定的。

关于他的一切,何止是好奇,她在乎的很,一想到他家中很有可能已有个美娇妻在等着他回去,她的心就闷又慌。

她不希望他属于任何一个除了她之外的女人。

「我曾结过婚。」

收回又被鱼儿叼走了诱饵的钓线,玄炜知道今天是不可能钓到半条鱼了。

「结过?那是什么意思?你们离婚了?!还是她……」

丝丝说不出心中那既放心却又有些不解的感觉代表着什么。

「我们离婚了。」玄炜冷冷地回答。

不离婚难道继续保有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吗?

和一个女同恋!他自认没有那么大的雅量。

「是你提出的吗?」

她想知道,是他不爱他的妻子了吗?还是他的妻子不爱他了?前者的可能比较大吧!她相信女人很少能抗拒得了他男的魅力。

「不是。」

谁提出的有什么差别吗?这个婚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是她先提出的?为什么?她对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丝丝打抱不平地喊,他那么好,他的前妻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的婚姻与你何关?」

他斜视她一眼,研读分析着她睑上义愤填膺的表情,那愤慨的眼神好象被提出离婚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玄炜疑窦地盯着她问躲的视线,看到她耳子好红…「是没有关系……我只是好奇……」她笨手笨脚地收拾着钓具,假装出忙碌的样子来掩饰心中的羞窘。

「他发觉到了吗?!她对他……「你的好奇心未免太旺盛了。」

将钓竿丢在一边,玄炜认真的打量着她脸上不寻常的潮红,她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害羞。

「我……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有关于你的事。」

她慌张地握紧钧竿,不敢迎视他探索的目光,她真是无聊,问了一个笨问题。

「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他一手支住蝶音的下巴,不让她继续问躲。

「没……没有。」

她的小脸瞬间绯红如彤云,衬托出一双慌乱的水亮明眸分外娇媚。

「没有最好。」

他不留情的打断她沸腾的情潮。

「为……为什么你会说没有最好?」她愣愣地瞪大着眼儿,口吃地问出心中的错愕。

「太麻烦了。」

看着她脸上明显的失望,令他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他干嘛对她的感觉有感觉?!

「你的前妻她对你做了什么?」丝丝固执地追问,想知道他的婚姻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不干你的事。」

他冷漠的拒纪回答她的问题,他不要她进驻他的心房,不需要她来关心他破裂的婚姻。

「我……如果我是你的前妻一定不会轻易就和你离婚的。」

她明亮的眼瞳中有着不容忽略的坚定,她想要多知道些有关于他的一切,她想了解有关他的任何事。

她想分担他心中的愁绪,化去他眼底的冷漠。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好象她的是外星人的语言。

「因为你是一个体贴而温柔的男,所以一定会是个好老公的。」

他掐住她下巴的手移到她跳动剧烈的颈动脉,教她浑身一颤。

「瞧你好象很懂我?」

玄炜凉凉地说,修长的手指在她细腻的皮肤上下滑动。

「因为你救了我、又照顾我。」她勇敢地说,知道他不会伤害她的。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我的两百万白花了。」玄炜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带一丝情感。

厚实的大掌顺势下滑,轻易地掌住她一只敏感的丰盈,挑情地揉弄、挤压着,传达的高温烧灼着她的神经末梢,和他冰冷的口吻相比是截然不同的两极化温度。

「我觉得这并不是你的真心话。」丝丝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胆子敢反驳他。

「你指的是什么?」难不成她想起什么来了?!想起她并没有收他的钱,也没有答应当他的什么假期伴游?

「两百万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大可不必花这么多的钱来找一个女人陪你,以你出色的外貌,卓越的身份,应该是女人捧着钱来求你青睐。」

丝丝明白的说出心中的感觉,他会花两百万要她陪他度假,真正的原因她猜想有别的答案。

「我就是高兴花钱来找女人,银货两讫,互不相欠。」

他愤愤地掐住她肿胀的椒,发泄心中的怒气。

「你只是用冷漠来掩饰真实的你!」被他指拧的部疼得教她倒抽一口气,可她仍不住口地喊道。

「够了,我没必要听你啰唆一堆,谁给你权利剖析我、研读我,你没那资格!」

玄炜火大的掐住她的脖子,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无畏的小脸上。

「我只是希望你能坦白面对真实的自己。」她无畏地望进他的眼底,直直地看进他的心里。

「你……很烦!」

低下头,他张狂地封住她可恶的小嘴。

他干嘛听她说教!干嘛任由她剖析着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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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的记忆一直没有恢复,不是她没有试着去回想,没有努力去思索,而是每次她尝试着去回忆时,剧烈的疼痛总是教她疼得只好作罢。

这样的日子教她是又爱又怕。

只要她一天汲有记起过去的一切,她就可以一直跟在玄炜的身边,伴随在他的左右,只可惜,她只是他用两百万找来的伴游,她怎么可以贪心,以为两人有长长久久的可能……但是,她是真的想多了解关于他的事,好想为他做点什么,做些能让他开心、让他高兴的事,她真心希望他快乐。

她可以感觉得到他只是故意装出冷漠的表情来对待她。

为什么呢?他对女人不信任吗?他的前妻做了什么让他心碎的行为吗?她真希望自己能帮得上忙。

丝丝不知道失忆前的她究竟有没有谈过恋爱,可现在的她,非常清楚着,她爱上玄炜了,鼓胀的心房全部都装满了他的一切,他冷淡的表情、高大的身影、低沉的嗓音,他温柔的爱抚,他全面的占有了她所有的知觉。

「在想什么?」

收拾好JetSkl,玄炜走进车厢中就只见蝶音出地凝望着手中的笔,小桌上已有一张被她坠写着满满字符串的便条纸,其内容多半是无意义的。

据他对她多日来的观察,这是她在想事情时的动作。

「明天……你就要回台北了。」丝丝欲言又止,目光依依不舍的看着玄炜。

「玩了半个月了,是该回家看看。」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玄炜认真的考虑着,是否要带她回去,或是现在就告诉她真相,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而我仍然没有想起一了点关于过往的记忆,我的亲人。我的工作,我的一切的一切……」

她好失望,这些日子以来,她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那又如何?我过我会照顾你的。」

玄炜毫不在乎地,她想不起来那倒正合他的意。

「如果,我这辈子都记不起过去的一切,那该怎么办?」

一个人能在遗忘过去的情况下继续开创未来吗?

她很怀疑。

「还是什么都没想起?」他犀利的目光似要看进她的心灵深处。

「嗯,像是有一层浓雾笼罩在我的脑海里,阻碍着我去回忆过去的事。」她一脸黯然,语气颓丧。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他搭上她的肩膀,轻松地说,她永远都想不起来也无谓,这样他就能将她一直留在身边了。

「那怎么可以,你的假期就要结束了,我不可能真的就这样赖着你,让你照顾我。」

她惊慌地喊道,不希望自己成为他的负担,不希望自己变成他的包袱,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她怎可如此麻烦人家!

「为什么不可以?」

她的拒绝令他非常不悦,依照他的推断,她应该会变得很依赖他。

「我们非亲非故,住在一起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她垂着脸儿,迟疑地说出心中的顾虑。

「我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以你也无需挂怀。」

这点玄炜一点也不担心,他独居少有访客,就连邻近的人家最近的距离都约有一百公尺呢!

其实他向来冷淡孤傲,世俗的道德规范对他而言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

「可是……」

丝丝犹豫不决着,和他住在一块儿,她总不好什么工作都没有,光是吃他的用他的。

「你这张嘴废话大多了。」

见她再三犹豫着,玄炜狂地低下头来以唇封住她微张的小嘴。

「唔……」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她,实在说不出其它拒绝的理由。

况且,她也舍不得与他分开。

「不然这样好不好?让我为你工作交换食宿。」

她娇喘吁吁地道,她不想当个什么事都不做的米虫。

「你会做什么?」

他语带质疑地看着她,就他这些日子的观察,推测出她就算不是个茶来伸手的大小姐,也不会是个劳力工作者,她的手洁白纽嫩,照顾得宜,令人不由得怀疑她会下厨拿过锅铲。

「很多事,呃,这样好不好?你就当我是你的女佣。」她天真地说。佣人嘛!有什么困难。

「随你高兴。」

其实玄炜并不指望她为他做什么,房子有专人定期打扫,花园也是交由园艺工作室处理,对于她能提供的服务,他只需要一项,那就是床上的伴侣。

**********************

就这样,丝丝跟着玄炜回到他位于阳明山上的住宅。

占地坪的绿地里,建筑了一栋三层楼高的花园别墅,设计得优雅舒适,米白色系的墙面搭配着墨绿色的云瓦,让人有股温馨的感觉。

一进到玄关,丝丝的目光就被挑高的天花板给吸引了去。

「哇,你家好大。」

阳光透过琉璃瓦映照着屋里心摆设的家俱,一切纤尘不染,窗明几净彷佛有人刚刚才打扫完毕。

「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他丝毫不觉得这个只是他用来睡觉的地方有何吸引人。

白天出门工作,直到夜深人静才会回来这儿的他,当初会买下这处住所不过是为了给项明珠一个家,只可惜她在这儿不过住了一个多月后便和他离婚搬了出去。

直至今日,这栋华美的屋舍对他而言与旅馆并无异处。

「露天温泉!」

穿过落地窗旁的走道,她看到屋子的右侧有一虚白烟袅袅的泡汤设施,原木砌成的围墙内遍地铺排着打磨过的天然青石板,约十坪大的圆形池子里满满都是牛似的温泉。

「健身房!」她惊讶地看着若大的空间里有着数十种运动健身器材,原来玄炜一身强健的体格就是这么来的,他可真是不简单,海陆两地玩得可真是够尽兴了。

跟着玄炜爬上二楼,他简单地说明了除了他用来睡觉的主卧室外,就只有书房是他常去的地方。

推开书房的门,丝丝被里头的藏书之丰富,讶异得几乎合不拢嘴。

「天呀!这些书恐怕我穷尽一生都看不完……」

她自语道。

「呃……请问我要睡哪儿!」

见他在主卧室放下了手上提着的行李,她赶紧动手帮忙他整理着,将需要清洗的衣物另外摆放。

「你可以随便挑一间睡,或者……就这儿也无所谓!」

顺着他右手食指指去的方向,她看到了占据了房间三分之一的家俱,一张铺盖着墨绿色丝缎寝具的超大尺寸床铺。

「可是,那是你的床……」她气息不稳地收拾起空空如也的旅行箱,对他如此露骨的表示烧红了脸儿。

「我不介意和你一块儿分享。」

他语气轻佻地暗示着非常乐意和她一同在上头翻来滚去,甚至夜夜狂欢到天明。

「我……我还是找一间客房睡好了。」她小小声地说。

开玩笑,和他同睡一张床,那她岂不是夜无好眠,以她对他这些日子来的认识,她几乎可以确定,他是个力充沛的男人,从他随时随地索欢的行径上看来,就算她找一间离他卧房最远的客房睡,都难保他不会在半夜里上床来吃了她。

「我无所谓。」

反正他一定会找到她,索取他所要的一切。

第六章

趁着玄炜淋浴的时间里,原本想为他煮一顿丰盛晚餐的蝶音,不知道自己究竟呆愣地站在设计巧的厨房门口有多久,在想了老半天后仍旧不如该从何下手的她,最后终于领悟出一件事来。

「我想……以前的我恐怕是个不会作菜的人。」

听到玄炜的脚步声停留在她的身后,丝丝很不好意思地转过身来坦白地说。

「你想起什么了?」

他不悦地皱起眉头;并非因为她说她不会做菜,而是她在他不在场的时候去回忆她的过去,这让他有股莫名的焦躁,像是害怕她会突然间想起了过去的一切,却同时遗忘了这段时间里的记忆,甚至遗忘了他,他不喜欢她很有可能将他遗忘的情形出现。

非常的不喜欢!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想起,只是,这些锅炉炊具要如何使用……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她怯怯地指了指厨房里那些几乎从未使用过的锅碗勺匙。

「一点概念都汲有!」玄炜询问的口气有些紧张,像是怕她想起丝毫的过往。

「我发誓,我并不是借故耍赖不想做饭,而是,该从何下手我完全不知道。」她可怜兮兮地说着,认真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说谎。

「这个给你。」他把电子锅的内锅递给她。

他要试探她的人、她的话究竟是真是假,有些事情就算失去了记忆,仍能从行为举止中推敲出原来生活习惯上的模式。

「啊!这个我知道,这是用来装白米饭的锅子。」

虽然不懂怎么煮,她可吃过饭,知道这个锅子会变出煮熟的白米饭。

「米在那儿。」

玄炜指了指放在角落的米桶,虽然他不下厨,但有时他会叫钟点佣人来帮他煮饭,不过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就不知那米桶里的米是否已经长米虫了。

「把白米舀进这个锅子里煮就会变成饭了吧!」她天真地道。

「不对,米得先洗好才能放进去。」

连他这个不下厨的大男人都知道该怎么煮饭,而她却不知道,看来未失忆前的她生活应该是很优渥的,而且,他敢肯定她一定很少下厨,甚至是不曾进过厨房。

「算了,家事还是请钟点佣人来处理。」

玄炜放弃对她的试验,他可以确定她仍旧没有恢复记忆,这让他放心不少。

「对不起……」丝丝懊恼地说着,心中对失忆前的她究竟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感到忧心忡忡。

从她和玄炜相处的这些日子,她茶来伸手的行为看来,不难猜想自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笨女人。

也许,这就能解释出自己为什么不用正当的方法去挣钱,却反而选择了赚钱较容易的方式--出卖体。

「你用不着道歉,我带你回来,原本就不是拿你当个贤妻良母用。」不如蝶音心中百转千绕的思维,玄炜对家事一窍不通的她毫不在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难掩心中浓重的沮丧,原本她是想要尽其所能的为他做些什么,好报达他对她的照顾。

「比起家务,我反倒比较希望你在床上的表现能让我满意。」

玄炜一点也不隐藏他对她的企图,他很满意她在床上的表现,两人简直配合得天衣无缝。

「你的意思……是要我当你的情妇?」她眼中闪过一瞬的哀愁。

「差不多。」

「我答应你,你还有别的要求吗?」想了一想,丝丝直截了当地答复他。

她没有其它的方法了,如果说他要她当情妇,那她就乖乖的当。

她只希望能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你干脆的让我出乎意料之外。」他轻轻抚着她姣美的脸蛋,享受着手中触感细腻得一如婴孩粉嫩的肌肤。

「你给了我两百万又愿意照顾失忆的我,我应该有所回报的,所以连家事都做不好的我,也只有做些让你高兴的事了,所以,从今天起到我恢复记忆那天为止,我就是属于你的专职情妇。」

这也是她唯一能继续厚颜地赖在他的身边的方式。

「除了婚姻之外,我会尽可能达成你所想的任何要求,也希望你在这儿的生活会过得很快。」他诚心诚意地。

对他所的话,丝丝苦笑置之。

两人继续走着,穿过庭院上遍植美丽花卉的园围,她看到车库就设在屋子的左后方。

「我能出门吗?」她偏头想了想,开口激求他的同z。

「当然,除了我需要你的时间之外,你都是自由的,这张VIS卡可以提领现金,里头的数字任你随意使用,若是你在我上班的时间想出门,你可以打电话叫出租车载你下山。」

玄炜从皮夹中抽出一张亮晶晶的塑料货币,发卡银行是举世闻名的银行,得要在该行有千万美金以上的存款者,才能获得这张代表至高地位的忏月。

丝丝并不知道她手中的卡片价值连城,随手放进口袋里泪光的焦点全放在车库里一辆又一辆的轿跑车上。

「哇,好多的名车!」

她兴奋地这台一,那台看一看,对那真皮方向盘的触感觉亲切。

「你懂车!」玄炜狐疑地看着她似乎翟翟欲试的模样,心中猜测着她是否同他梦里一样,是个驾车高手。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对方向盘有股熟悉的感觉。」

她灿如春花的脸庞犹如得到糖吃的小女孩。

「要不要试试看?」虽然必须冒着让她想起过去的记忆的风险,玄炜仍旧泱定要试她一试。

「可以吗?」她不知道失忆前的自己是否会开车,可心中一股蠢蠢欲动的渴求教她真想试试看。

「你自个儿挑一辆。」

他大方地说,车库里有十几辆不同样式的车款,都是他的收藏品。

「哇,红色法拉利?!我喜欢这一辆。」

玄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她所挑选的车正是他梦境里的车型。

这是什么样的巧合呢?

一坐上车,丝丝熟练的控让玄炜完全证实了她会开车的事实,她简直是个中高手,法拉利在她的驾驭下,就像是玩具车似的。

「看来失忆前的你似乎对车子很在行。」

在山路上绕了几圈,蝶音仍意犹未尽,回到玄炜的住处还舍不得下车。

「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关上车门,她空白的脑海瞬间窜过一幕画面,碧海蓝天,和……一栋白色的小木屋?

「失忆的人所遗漏的是脑中的记忆,然而,往往身体不由自主所表现出来的本能是不会骗人的。」

他指出她会开车纯粹是失忆前就会的事,若非她是个女的,他铁定会猜想她是否是个赛车高手。

「我也觉得自己似乎很喜欢那种驾驭驰骋的感觉。」

风扑打在脸上,随着车速加快,刺激的情感教人血脉债张,她似乎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

「也许很快的,你的记忆就会回复。」玄炜口是心非地。

「希望如此。」蝶音状似轻快,实则非也的应和。

真是矛盾,她希望回复记忆,却又很害怕恢复记忆,彷佛一想起过去的自己,和玄炜的一切连系就会结束了。

****************************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刚刚才把玄炜换下的衣物放进微电脑全自动洗衣机里洗净的丝丝,被突然闯人屋内的陌生女子给吓了一大跳。

她是怎么进到屋子里的?!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玄炜出门上班后便把大门给上锁了啊!

望着一派优闲自在地在屋子里走动的女子,她紧张的盯着她瞧,脑子里飞快的思索着该如何处理眼前的突发状况。

「玄炜他不在家吗?」

环视着屋内并无太大变化的摆设,项明珠姿态慵懒地斜倚在一张米白色小牛皮单人沙发上。

丝丝心中隐约感觉到眼前的陌生女子似乎对玄炜的家非常熟悉.像是她曾在这儿居住过。莫非她是……「他去找个朋友,下午才会回来。」

不安的揪紧身上玄伟借她穿的米白色休闲服,丝丝忍不住臆测着这位不速之客的真实身份。

丝毫不把对方看在眼里的项明珠认为她不过是玄炜请来的女佣,完全以女主人高傲的口吻吩咐道,一边甩掉脚下的高跟鞋径往二楼行去。

「我先上楼睡一觉,他若回来的话你就告诉他,我会留下来小住一阵子。」

「上楼睡一觉?你到是谁?怎敢大刺刺的乱闯别人的家?」

丝丝奔上前阻挡在项明珠的面前朗声问道。

「我是玄炜的妻子,项明珠。」她不可一世的模样及眼神,摆明了对蝶音阻拦的行为十分不悦。

「项明珠?!你不是和玄炜离婚了?」

真的是玄炜的前妻项明珠?她怎会突然跑回来?

她想做什么?难不成她想和他重修旧好?蝶音不安地想着,对玄炜和项明珠之间复合的可能感到忧心忡忡。

如果他们真的复合了,那她不就不能再继续留在玄炜的身边。

丝丝悲哀地想着,她连一丁点儿阻止他们夫妻破绕重圆的资格也没有,她只不过是玄炜一时兴起所豢养的情妇罢了。

「我们是离婚了没错,但是我还留有这儿的钥匙,玄炜并没向我要回去,这就表示他随时都欢迎我回来。」见对方一脸担忧惊慌的模样,项明珠这才半瞇起眼,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女子。

容貌出色的她,难不成是玄炜的女朋友!

早在一个多月前她就打听过了,玄炜自从和她离婚后,一直投有固定的交往异,有的只是纯粹各取所需的床上关系,且都为时不长,所以她才敢大胆地跑回来投奔他。

眼前这个外貌俏丽,身形阿娜多姿的女人会是他最近结识的新欢吗?

「可是……」丝丝迟疑不决是否要让项明珠上楼。

「够了,你不过是个佣人,哪来那么多的问题。」口气不悦的项明珠一把推开她。

「我……」阻止不了项明珠上楼,丝丝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去把我的行李提进来,把里头的衣服整理一下,该洗的、该挂起来的自己看着办。」回过头来,项明珠骄恣地命令着她,完全把她当成下人使唤着。

「项小姐……」她真的是玄炜的前妻吗?怎么情如此傲慢?丝丝兀自纳闷地想着。

「什么项小姐?!是?!玄太太」,真是的,现在的女佣资质有够差劲,连称呼都不懂,玄炜怎么会录用你?他是有钱没处花吗?」

睥睨地扫了对方一眼,项明珠的口气格外的尖酸刻薄。

「我从没当过女佣。」

丝丝直觉的回答。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她隐约感觉得到,自己不是个擅长家事的人。因为她连洗个杯子都会把它打破,晾衣服时动作是笨手笨脚的,所以猜测失忆前的她本就不擅家务,同理可证,她更不可能当过女佣。

「玄炜怎么会花钱请个没经验的下人!」项明珠冷冷说道,故意打压着她。

「他好心收留我……」想不出自己在玄炜身边是什么样的角色,她低声下气地解释着。

「他收留你?!你是谁?他为什么要收留你?」

敏感的察觉到眼前这娇媚可人的女子竟能让玄炜破例留在身边,项明珠不由地狐疑的打量着她。

「我……我叫丝丝,玄炜他见我失去记忆忘了过去的一切,所以才好心收留了我……」感受到项明珠极其不友善的目光,她软弱地解释。

「这么说……你现在住在这里?」狐疑的视线掺入了尖锐的敌意,项明珠语调轻柔却冰冷如寒霜。

「是……是的。」丝丝不安的绞紧双手。

唇边泛开一抹不带笑意的弧度,项明珠试探的丢出一句问话。

「你是玄炜现在的女朋友吗?」

「呃,我和他之间不能算是男女朋友。」摇摇头,丝丝对步步逼近的项明珠有种说不出的畏怯。

明明项明珠已经和玄炜离婚了,就算自己真的成了玄炜的情妇,于情于理,她都不需要害怕,但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躲开她探究的视线。

「你们上过床了?」

犀利的问话教丝丝惊慌得几乎想逃。

「我……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她转过头去,不愿看她眼中得意的冷笑。

冷眼观察对手的反应,项明珠大胆的推测玄炜很显然只把这个叫丝丝的女人当成暖床的伴侣,两人之间似乎并没有太深的情感,所以她才会无法理直气壮的驳斥。

为了重回玄炜的身边,她势必得想个办法赶走这个女的。

自从和女的爱人同志分手后,她曾经有过两、三个男人,在尝到男女之间交欢的激情快感后,她发现自己不再排斥男的接触,甚至相当享受沉溺于个中快感。

所以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回过头来投奔前夫。

一方面是贪图他所拥有的财富,另一方面则是对他健美的体格怀有遐想,她相信若是她表现出可怜兮兮的模样,玄炜很有可能会看在与父亲师生情谊上,重新接纳她。

不过,这一切都必须是在玄炜没有喜欢或是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的前提下才能进行。

这个女人,将会是她的阻碍!!

「呵,你不说我也猜得到,玄炜他向来不能缺少女人调剂生活,不知……你收了他多少钱?」项明珠两手交抱在前,鄙夷的散播不实的谣言。

「你……我和玄炜之间的事你无权过问?你们已经离婚了,他有权过他想要的生活。」鼓起勇气,丝丝捍卫着脆弱的自尊。

就算她是玄炜的前妻也没有污蔑她的权利!

「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八成是爱上玄炜了,傻呀!」冷哼了呼,项明珠绕到她的前面轻蔑道。

「与你无关!」

撇开睑,丝丝感到两颊热烫不已,心中为自己如此轻易就教人给看穿而羞愤不已。

「我劝你别太认真,玄炜他不会留你在他身边太久的,他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要快,你可别陷得太深,免得分手时哭哭啼啼的,很难看。」

项明珠打定主意要破坏对方和玄炜的感情,所以首先便在她的身上撒下一句又一句不实的谎言,企图动摇玄炜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这是你和他离婚的原因!」蹙起细柳似的眉峰,丝丝正视着项明珠。

她一直很想知道,但是玄炜从不告诉她他和前妻离婚的原因。

「玄炜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这也难怪,你不过是他睡过的女人的其中之一,没有必要让你知道太多的事。」

项明珠满意的看到对方眼底逐渐产生的疑惑和不安。

「你这次回来,是打算和他重新开始?」

就算玄炜有其它的女人,她还是愿意待在他的身边?

「我想通了,我还是不能没有他,所以不管他要怎么做,我都能接受,只要他心里所爱的人是我就好了。」她矫揉造作地说着。

说谎不打草稿,项明珠把她和玄炜之间成了难分难离。

「就算他……有……」

「就算他现在有你在身边是吗?我不会在意的,反正你也不会待太久的。」项明珠刻意的打击,存心让她对玄炜失去信心。

「玄炜他知道你的决定吗?」他会赶自己走吗?

「还没,不过他一定会很高兴我回到他的身边。」

项明珠自信满满地说,她会想尽办法让他忘了过去的事,重新接纳她的。

是吗?玄炜他一直期待着和项明珠重修旧好!

若真如此,那她还能留在他的身边吗?

*************************

一把关上书房的核桃木门,玄炜冷漠的口吻像是北极寒风。

「你怎么突然跑来!」

「炜,你真冷漠,这是你看到许久不见的妻子的态度吗?」

项明珠明的目光像是只狡狯的狐狸上下扫视着仍然卓尔不群的他,离开他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傻了,居然会笨的为了爱人同志而放弃了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

玄炜潇洒多金,身份地位崇高,是上流社会的顶尖人物,若非父亲临终嘱托,她这辈子恐怕怎么也攀不上他,可是年轻而盲目的她,一时愚昧踩进了同志的圈子里,更荒唐的提出了离婚的要求;后侮,她简直是后侮死了。

「是『前妻』吧!我们已经离婚了,记得吗?还是你先提出的。」

甩身落坐在紫檀木书桌后的皮椅里,他锐利的视线如刀刃,剖析着项明珠会突然出现在此的原因。

敏锐的他甚至可以嗅得一丝从她身上传来属于麻烦之类的气味。

「真是的,都三年了,你还计较那么多。」她故意发出娇慎的媚惑声调。

对于项明珠刻意伪装出来的亲昵姿态玄炜视若无睹,心中对她此行的目的更添三分疑窦。

她变了,以前的她向来只用冷淡的口气响应他的问话,甚至不能忍受他太接近她,总是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然而,此次会面,他清楚的感觉到,她变得不一样了。

「你突然跑来,不会只是为了和我叙旧吧?说吧!

你又惹上什么大麻烦?」算了,她变的怎么样都与他无关了。

「你怎么这么说,好象我只会给你惹是生非!」抽出白金色仓里的细长淡烟,项明珠姿态轻怫地点燃,涂上绽红色的双唇微噘地喷吐着白色烟雾。

「不是吗?酒醉闹事,吸毒克药,我都不记得自己究竟上过几次警察局保释你出来了。」

玄炜永远也忘不了他所承受的难堪和羞辱,当时他丢下开到一半的医学研究会议赶到警察局为项明珠保释时,警方告诉他,她和她的爱人同志在吞服大量的摇头九后当街脱衣闹事,若不是念在恩师的情份上,他早就撒手不管她的死活了。

「那都是别人陷害我的。」对于自己放浪的行径,项明珠丝毫不以为意,任的把全部的责任和过错都踢到别人的身上去。

「你和你的爱人同志都是一个样,只知享乐,不懂为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清楚项明珠真实的格有多么恶劣的他,完全不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所以我才会决定和她分手,回到你的身边来。」

她狡桧的目光停留在他俊帅的脸庞,发觉玄炜比起三年前更加沉稳内敛,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男魅力足以迷惑任何一个女人为他而生、为他而死,她又岂能放过他这座金山银矿。

「我不懂你的意思。」感受到项明珠话中有话,玄炜心中泛起一阵厌恶,她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的度量大到能原谅她过去所作所为的一切吧!

「炜,我终于明白了,在这世上只有你才是对我最好的人,当初爹地将我托付给你,真是用心良苦。」项明珠明的搬出父亲大人来压他。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再次接纳你吧?」

那是不可能的事,对项明珠他自认已仁至义尽,当初虽然是她对不起他的,可在离婚时,他所支付给她的赡养费钱几乎是他总财产的二分之一了,他自信那些动产及不动产已经够她下半辈子享用不尽,除非她胡乱挥霍。

「炜,三年前是我一时胡涂才会伤害了你,如令我已经改变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项明珠搔首弄姿的摆出狐媚的姿态,朝着玄炜一步步靠近。

「你不是只爱女人?这样的你,若真和我在一起,能忍受我的碰触吗?」

他冷酷的看着她施展出放荡的行径,语调转为轻佻。

「我……你不试试看怎么会知道我能不能?」她垂眸低笑,以食指轻画着他感的耳。

据她的经验,要挑起男人的欲火,耳朵是个值得一试的敏感地带。

「很抱歉,就算是女人,我也无法抹去你给我戴绿帽的感觉。」玄炜大手一挥拍开项明珠的手。

不知为什么,同样的碰触,蝶音带给他的感觉是呼吸急促血脉沸腾,宛如体内有座火山即将爆发;而项明珠却让他感到极度的厌恶和恶心,像是她的手是条又湿又冷的爬虫类。

「是吗?你会拒绝我,真的是因为我曾经有过爱人同志?你敢说你无法重接受我不是因为楼下那个女佣?」没想到玄炜对她的排斥是如此之大,项明珠语调尖锐怒不可遏的质问他。

「跟她无关,你少把她扯进来。」推开项明珠趴伏在他肩上的身子,玄炜径自离她远远的。

「我不信。」气愤的她,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转为狰狞。

她绝不容许玄炜和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搞在一块儿。

「你信不信都跟我无关,你可以走了。」他毫不留情的赶人。

「炜,你真无情,我就是因为无路可去了,所以才会回来投奔你啊!」

一听到他叫她走,项明珠迅速变换出哀怨的模样,企图挑起他对她的同情。

「我记得我付给你的赡养费里头有一栋位于天母的洋房。」玄炜蹙眉不悦的盯着她。

「被我卖了。」项明珠小声的道。

「你有那么缺钱吗?」光是她手上的现金股票就有千万,何需卖屋?

「和朋友一块儿投资生意,谁晓得她会吭我。」这也是项明珠最气的地方。

原本她打算带着从玄炜这儿敲来大赡养费和爱人同志双宿双飞,没想到她另有爱人了,联和了对方一块儿骗光了她卖屋所得来的钱。

「那你其它的股票和现金呢?还有一堆价值不斐的珠宝首饰呢?」玄炜脸色寒的询问着,让项明珠不由得浑身一颤。

「玩……玩期货买卖统统赔光了。」她的回答很是心虚。

「你……」

玄炜气得只想把她往大门口一丢,再也不管她的死活了。

「现在的我身上已经毫无分文了,你忍心看着我流落街头吗?这样你的良心对得起你的恩师吗?」除了父亲对玄炜的师恩,项明珠手上所握有的筹码几乎等于零。

「够了,你可以暂时住下,我会再帮你另外找个住所,到时候你再搬过去,不过我话说在前头,除了房子,我不会再给你半毛钱了,以后你必须自己工作赚钱养活你自个儿。」这是最后一次,他最后一次帮她了,玄炜在心中重重发誓。

「何必那么麻烦,这里我很喜欢,住上一辈子都没问题,况且,你那么有钱,我又何需去工作赚钱。」项明珠一点也不满意玄炜所做的决定,这和她预估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有钱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打从我们离婚之后,就和你各不相干了,若不是看在恩师临终嘱托的份上,我本理都不会再理你了。」

玄炜转身准备离开书房,他不想再看到项明珠看似天使般甜美的脸蛋,因为他很楚她骨子里的坏有多透彻。

「信不信,我会赖着你赖上一辈子的。」

按熄了手上燃到一半的烟,项明珠自信地宣告着她的企图心。

「那是不可能的。」

他头也不回的关上房门。

第七章

丝丝双手交抱着肩膀颓丧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对于项明珠丝毫不在意她继续留在玄炜身边的自信感到忧心忡忡。

她说的没错,玄炜一见到项明珠回来,便急忙拉着她冲进书房,两人在里头待了一个多小时,出来后,他便宣布项明珠要住下来。

他终究还是爱着她的吧!丝丝哀伤地想。

不过,最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项明珠,她竟然能大方的接纳玄炜还拥有另一个女人的情形,换作是她,她一定做不到的,她无法和别的女人一块儿分享情人间的爱。

「玄炜……」

身后的大门被打了开来,她看到仅只是一身休闲打扮的他,仍然不能自己地心跳加速。

他浑然天成的气势比任何一个明星都要来得闪烁耀眼,虽然他的职业是个医生,却没有一身的白皙文弱样,小麦色的肌肤健康而迷人。

难怪项明珠不能抗拒他的魅力回过头来找他团圆。

「明珠她现在身无分文,房子又卖掉了,所以暂时在这儿住下来。」

玄炜仔细的打量着她,猜测着她又在想些什么。

「她……你……」支吾其词的她怎么也问不出心中的疑虑,怕会得到令她心碎的答案。

自从他宣布项明珠要住下来后,这个问题就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打转着。

「你想问什么?」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出声询问道。

「既然她要留下来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应该离开?」

咬着下唇,她万分不舍地问,她多么希望能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就算会被项明珠所憎恨,她也不愿离开他。

「谁说你得离开?你是你,她是她,你们各行其道,不必在乎对方。」玄炜被她所提出的问题吓一跳,她想离开他?」

不行,他不准她离开!!

「你是说……我可以继续留下来?可是,你若继续留我住在这儿,对她不会太过分了吗?」她不想让他左右为难啊!

「明珠她不会在乎的。」她在乎又如何,两人早已离婚,他的决定她管不着。

「可是……」丝丝满心忧虑。

三人要同住在一个屋蓓下,往后她该如何面对她呢?

「别管那么多,对了,说好今晚要出去帮你买衣物的,现在就出门吧?」他伸手拉起她,直的往车库走。

「可是……你前妻她……留她一人在家不太好吧?」

「她睡她的觉,我们出我们的门。」

玄炜丝毫不在意项明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径自以遥控器按开法拉利车门,将蝶音塞进驾驶者的位子,摆明了要她开车。

据他的观察,她开车的技术毫不逊色于他,这才是他最好奇的地方。

也许,他该找人去调查一下她的身世……「你不陪陪她吗?你们很久没见面了吧?」他不是深爱着她的吗?

「她不需要我陪,你买还是不买东西?」闭眼假寐的他一派松散的摊在玄黑色皮椅上。

「……真的没关系吗?」她犹豫不决地反复问着。

也许项明珠这会儿人已经在屋里生起气来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真能忍受自己所爱的人当着面去玩另一个女人的。

「我都说了,别管她,你就当她是隐形人、当她不存在,你过你的生活,做你想做的事,她的事你不用管太多。」玄炜不耐烦的睁开眼睛,冷漠的道。

「但是,你们那么久没见面了,应该有很多的话要说吧?」奇怪,她应该高兴玄伟不管项明珠只为了陪她买东西的,可是,一想到他和她之间仍旧有感情存在,她就不敢放胆接受他对她的好。

虽然他们已经离婚,她却仍有种类似「第三者」、「外遇对像」的坏女人的罪恶感。

「我和她已经没有夫妻的关系了,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他和项明珠早就思断义纪,若非念在恩师对他的栽培,他早把她轰出去了。

「我想,我还是离开比较好……」三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她的立场似乎比较尴尬。

认识玄炜不过才一段时日,可感觉上却好象和他早己熟稔,她是不是该趁着自己对他的感情还能抽退的当下离开呢?她实在不想介入他和项明珠之间,有点抢人丈夫的感觉。

「明珠她跟你说了什么吗?」玄炜投以猜疑的眼视。

「没有,她没说什么,是我自己觉得不该打扰你们的重聚。」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忍受和项明珠一块儿分享玄炜……「我说有你打扰到我们了吗?」他掐住她低垂着的下巴,直勾勾的望进她的眼底。

「没有……」又来了,每次他一用这认真而强势的眼视看着她,她就无法出任何违逆他的话。

她真的不知道,若真的到了两人该分手的时候,她能舍得离开他吗?

「那就留下。」他霸道的说出结论。

他**的命令让她揪拧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些,却又不免担心是否会招来项明珠的怨怼。

其实她心知肚明,不管项明珠将会如何憎恨她,她也舍不得离开玄炜,就算会被她所发指,她也顾不得了。

爱上一个人,就会变得义无反顾吧!

闭上眼帘,蝶音苦涩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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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灿烂,夜凉如水,昏暗的车库里热情的春意弥漫着。

「玄炜,别在这里,项明珠她也住在这儿,你忘了?」制止住那双在她前索的大掌,丝丝紧张的圆眸频频瞟向正屋的方向。

被玄炜突如其来地压抵在车子的前方,惊慌的她是进退皆难。

两人刚刚才从京华城回来,法拉利敞篷车的后座里堆着一座礼盒小山,全都是他为她采购的东西。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只要是他认为适合她的,便拿出信用卡-一刷下它们。

他霸道的否决了她任何拒绝的话,只那一点钱对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教她放胆花他的钱真个痛快,教她受宠若惊。

「我没忘,她住在这儿又有什么差别,我想要你,现在,这里,就算她跑出来看见了,我也不在乎。」微醺的他,大掌隔着黑丝绒布料不住地揉弄着一只圆润的球体,一边拉下她肩上的衣物,灼热的唇断断续续地啄吻着颈部底下裸露出的雪白嫩肤。

「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妥,在项明珠随时都有可能撞见的情况下,她实在不敢放松心情享受他带给她的刺激快感。

「没有可是。」他封住她喋碟不休的嘴儿,勾舔着轻颤的舌尖。

玄炜霸道的封住她分张的双唇,成功的堵住了她所要讲的话。

「唔……」狂野的男气息混杂着葡萄酒醉人的芬芳,灌进了丝丝的口鼻,教她不醉也难。

随着他强势的吮吻,她抗拒的意念逐渐涣散。

「我一直很想试试看在这上面和你做爱,看看那感觉是否和梦中一样。」玄炜轻易的抱起她虚软的身子,将已是半裸的她放置在法拉利宽敞光滑的引擎盖上。

丝丝昏眩地迷失在玄炜强悍霸道的狂吻之下,理智逐渐涣散,情欲如潮涌般,让她不禁沉沦、迷醉在浓郁的挑情氛围里。

听到他大胆的宣言,她惊得撑起酥软的上身。

「在这儿?!在引擎盖上面?不好吧?」这……这未免也大胆大妄为了!

「对,红色法拉利……」他一想到梦中的情景即将成真,下腹不禁一阵翻腾,男瞬间肿胀硬了起来。

「这……这太疯狂了。」她粉脸涨红一片。

不知为什么,对于他大胆的行径,蝶音的心中竟是期待多于畏缩,然而她又无法忽视这儿不只有她和他,项明珠也住在此,她怕被她给瞧见,那多羞人,天啊。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双怒焰炽红的瞳仁躲藏在黑暗的一处,愤恨的瞪视着她因激情而纽美艳丽的姝容,恨不能取而代之。

项明珠发誓,只要机会来到,她一定要把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从玄炜的身边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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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无聊的翻开报纸,丝丝茫然的目光被版面上五花八门的求职广告所吸引。

最近几天,玄炜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有时候和项明珠一出去就是大半天还不见回来,让她不由地胡思乱想着,害怕他们真的重修旧好,再续情缘。

唯一没有改变的是,每当夜晚来临时,玄炜在床上对她是热情依旧。

她好想向他问个明白,却又不知该如何问起,就算他们夫妻真要复合,而她只是他的情妇罢了,又有什么权利阻止,她连自己的过去都还没回想起来,又怎么期盼和玄炜拥有未来?

尽管她好爱他,爱得心慌意乱。

「也许我该出去找个工作,说不定有助于恢复记忆……」

然而,看着各行各业所徽聘的职称,蝶音发现她的感觉很模糊,很陌生,遇见玄炜之前的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也曾留意报上寻人广告,失望的发现没有关于她的刊载,难道她的家人们都不会为她担心?玄伟说她有个弟弟,难道她的家人就只有一个弟弟吗?

「唉……」她重重一叹,了无兴致的放下报纸。

「哟,在找工作吗?」

和玄炜一块儿出门的项明珠这会儿倒稀奇的一个人跑回来。

「你一个人回来?玄炜他呢?」没听见车子进来的声音,蝶音猜想项明珠是搭计程车回来的。

「他呀!和一个刚认识的漂亮空姐约会去了。」

踢掉脚上的三寸高跟鞋,项明珠恣意地在她对面的长沙发斜躺而下。

「约会?!和空姐?」她颤抖的抓紧手边的东西,脆弱的报纸被揉皱了。

不,她不相信,一定是项明珠胡乱瞎编,她拒绝相信她所说的话。

「要我带你去看看他们约会的地点吗?帝国大饭店六O六号房。」她就不信动摇不了她对玄炜的心,项明珠邪恶的想着。

「玄炜他不会的!」丝丝大声的驳斥。

她不想相信项明珠的话,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好痛、好痛!

「也难怪你会不信,他回到家里对你仍是宠爱有加,可是,男人嘛!自动送上门的女人总是不嫌多的。」看着她所编造出的谎言所得到的效果纪佳,项明珠继续把玄炜形容成是一个流恋花丛的风流种,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忍受她所爱的男人背着自己另结新欢的。

「我不相信你的话,我要亲口问他。」丝丝要自己冷静,她要听玄炜怎么说。

「问他!哈,你凭什么去质问他另外有女人?充其量,你不过是他的情妇,你有权阻止他去喜欢别的女人吗?」点起一细长的淡烟,项明珠看到丝丝脸上哀戚的神情,心里是大喊痛快。

项明珠狡狯的利用丝丝暧昧不明的身份会吓阻她查明真相的行动,她料想的果然没错,这个笨女人,害怕被玄炜讨厌,连问都不敢问一句。

「而且,玄炜最讨厌女人追问他在外头还有多少个女朋友了,搞不好你一逼急了他,他就会因此把你赶出去。」观察着丝丝脸上疑惑不安的神情,项明珠继续恐吓道。

「他不会的……」他承诺过会照顾她直到她恢复记忆的!

「不会吗?他说不爱你,也没打算娶你,只要他厌烦了你,赶你出去是早晚的事。」看着血色尽失的丝丝怯懦的垂下肩头,项明珠知道自己说中了,玄炜不曾对这个笨女人提过任何有关未来的计划。

没错,玄炜只当她是他的情妇罢了,他从来不曾说过他爱她的话,更不曾有过要娶她的意思,过去是一片空白的她,又要如何要求他对她负责?是自己心甘情愿要当他的情妇的啊……玄炜心中可有一点儿在乎她?

她该向他求证吗?丝丝压制不住心中的不安,对他,她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你若够聪明的话,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至少还可以留在他的身边,像我一样……」觑了眼满脸哀伤的丝丝,项明珠故作大方的说着。

不要,她不要再听下去了!

丝丝仓皇地起身抓着车钥匙便冲了出去,项明珠的话不停在她脑海里打转着,她该继续装聋作哑下去,只为能留在他的身边吗?

项明珠得意洋洋地看丝丝狂乱的驾着车子冲了出去,心中为她的计划即将实现而志得意满,打开了手机,她按下了一串号码。

「喂,是我,目标已经出门了,一切按照我所说的去进行,记住,不管用什么方法处理,就是别让我再看到她回来。」她狠毒地说着。

「放心吧!我们会如你所说的尽情地玩过她之后,再把她丢进大海里。」

「很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切断通话,项明珠沉的自光里有着强憎恨,敢跟她抢男人!哼!

歹毒的她找来了几个曾经跟她有过一腿的流氓,要他们在轮暴了丝丝后将她给杀了,让玄炜再也找不到她的人。

她看得出来,玄炜是真的对那个女人动了心。

不准,她绝对不准玄炜爱上别的女人,除了她!

第八章

「医师!玄医师,可以开始看诊了!护士着急的呼唤,让他正虚拟游远的思潮瞬间消失。

由于医院里人手不够,所以玄炜应院长的请求,在休假中临时抽了半天空回来值班。

将计算机上的光标移到预约挂号上头一点,窗口迅速开敝,三十五名的患者正等在门外候诊。

「预约就有三十五个?」可真不少。

「另外今早临时挂号的还有二十个。」翻了翻手上的资料,护上补充道。

「那就先请第一位进来吧!」

以条形码笔读取患者的病历号码,萤光幕上不到半秒钟的时间就将病患的资料详细地显现出来,玄炜凝细瞧了会儿,便把这位病患的情况了解了八成。

整个上午就在一个接一个病患的问诊下匆匆度过。

看完最后一名病患,抬眼望向墙上的钟,他才发现已经快十二点半了。

收拾交代妥诊察的注意事项后,玄炜下意识的想着要带蝶音上哪儿吃午餐。

「玄医师,你待会儿要到哪里吃饭,咱们一块儿吃好不好?」一名小儿科女医师追上了正要驾车离开医院的玄炜,她早就打听到他今天上午临时来代班,所以特地来约他一起用餐,心想这么一来便可顺势进两人之间的感情。

不过,很可借,她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抱歉,贺医师,我和朋友有约,先走一步。」

礼貌的点了点头,玄炜长腿一伸,足下一踩,雪白的朋驰轿车便滑了出去,完全不给女医师第二句回话的机会。

他赶着回家,只因为他的家里有个完全不懂得如何烹任的女人。

那个女人连烧开水泡个面都会烫到手,他可不敢想象她下厨会是怎样的情况,搞不好连房子都有可能给烧了,因为他发现她在厨房里除了制造灾难,还是制造灾难。

整个上午,他脑子一有空闲便会想到蝶音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无聊,让她单独和明珠在一块儿令他感到莫名的烦躁不安。

而肚子一饿连开车都没力气的她,不知道会不会饿着了?

他发现自己从来不曾如此担心过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原以为暂时留她在身边,为的是满足梦境里的渴求,一旦他厌倦了她的身体,他就能冷漠的赶她离开,殊不知,对她的爱意却日渐增长着。

自从遇见了蝶音,他发觉自己以往冷漠的个变得不再寒若冰霜,而是另一种他不曾有过的感情,好象是怜惜,又好象是「珍爱」!

不知不觉中,她像是进驻了他心中的某个角落,不过才半天的时间就让他不断的想着她、惦着她,恨不得翅飞回去看看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寂寞?有没有……念着他?

「喂,我是。」手机显示出一组中介公司的电话号码。

近几天,他委托了一家国内知名的房屋中介公司帮他留意是否有条件不错的房子,打算让项明珠尽速搬出他的家。

他不喜欢和蝶音共有的生活空间里多出一个不相干的人存在。

从何时开始,他已经习惯了蝶音的陪伴?喜欢在清晨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她恬静的睡颜,享受着她全心全意的注视着他,眷恋着她的一颦一笑,甚至,就此与她共度一生也不厌倦。

可是,一旦她恢复了记忆,就会知道他编出来骗她的话全是谎言,到那时候说不定她在一气之下便会永远离开他,不愿再见他一面。

他能冒着被她厌恶、怨恨的风险而告诉她实话吗?

不,不行!这万一她恢复了记忆想起了过去却把他给遗忘了呢?

或许再过一些时日吧!

等项明珠搬出去,等两人之间的感情更加深厚一些,等她……爱上他再说吧!

「好,我知道了,等屋主确定了价钱可以的话,我就签约付款。」

等项明珠搬出去后,他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和蝶音培养感情了。

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甚至不惜用一只结婚证书来将她锁在身边。

*************************

驾着火红色的跑车,丝丝以近乎不要命的速度在迂回的山路上奔驰。

她的心乱而不安,项明珠的话让她不如该不该继续待在玄炜的身边。

离开,她不舍得;留下,她好痛苦。

谁来告诉她,她究竟该怎么办?

转过一个大弯道,她忽然发现有一辆黑色的房车尾随着她,像是在跟踪她。

是谁在跟踪她?

莫非和她的过去有关?!

好奇心让她暂时忘了方才项明珠对她所说的话,车子行至一段较为平坦宽阔的路面,丝丝决定停下车来一探究竟。

黑色房车里的三名彪形大汉一见她停车走了下来,个个脸上垂挂着的邪笑容更加扩大。

「项明珠说的没错,的确是个标致的大美人儿。」

「等一下我先上。」

「我第二。」

「我要玩她个三天三夜。」

王人不怀好意的在丝丝的车旁停下,情猥亵地将她围了起来。

「你们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丝丝瞪着眼前这三个一看就知道非善类的男人,顿时有些后悔下车查看的轻率举动。

「小美人,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即将发生的关系。」

怒目闪开那只伸向她口的禄山之爪,丝丝有些讶异自己居然一点也不害怕,心头只有不断升高的怒气。

「我和你们素不相识,没有什么关系好发生的。」

看他们的目标分明是她,但她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们,这背后本就是有人指使。

「等你-一伺候过咱们三兄弟的老二之后,就大有关系了,哈哈哈!」

另一只禄山之爪险险画过她的臀部,教她毫不客气的拍开。

「住口,无耻之徒,是谁派你们来的?」

是谁?是谁派他们来袭击她的?她并没有跟人结怨啊!

「这个问题得你的表现来决定回不回答了,来吧!我都等不及尝尝你一身的细皮嫩了……」

三人六手,像是被放出闸的野兽,个个色欲熏心迫不及待的扑向丝丝……原本以为定能将眼前柔弱的美人手到擒来,没想到,转眼三人全被-一摔了出去。

「可恶,你学过防身术!」

被摔得鼻青脸肿的三人怨不可遏的瞪着一脸无辜的丝丝。

「我也不知道我居然能把你们三个大男人像是丢沙包似地丢了出去,连我自己都满意外呢!」

原来,虽然失去了记忆,可在受到恶意的攻击时,丝丝曾经练过武术和柔道的身体,凭借着本能上的反应自然的做出了防卫的动作。

「哼,我就不信凭我们三个大男人摆不平你一个女人!」

到嘴的肥焉能让它飞了,三人吃力的爬起来,拔出藏于腰际的锋刃,朝丝丝一拥而上。

只见她不慌不忙地施展身手,手刃。踢腿、出拳、过肩摔,招式俐落而快速,让三个仅只是靠着蛮力和武器的大男人连连落败。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啊!我的手……我的手快断了!」

杀猪似的喊叫出自被她打倒在地,唯一仍清醒着的男人口中,他鼻青脸肿嘴角破裂流血,模样是狼狈不堪惨不忍睹,他怎么也没想到,项明珠居然敢骗他们。

这个女人本是个行家!

「还不说吗?」

丝丝冷冷地质问道,毫不留情地将伏倒在地上的男人扭转在背后的左手往前狠狠一拗。

「啊--我说、我说,是项明珠,是她叫我们来的,她说你是她送给我们兄弟的玩具,要我们在玩过瘾之后把你给丢到海里去。」

「是她?!」

为什么?她哪儿得罪了她,居然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来对付她!

丝丝心中顿时疑云重重。

掉转车头,她决定回去问个一清二楚。

************************

登上二楼,在其中一间客房门口站定,丝丝毫不客气的拍开门扇。

房内的人因她突如其来的出现而大大地吓了一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丝丝愤怒地握紧双拳,在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动手,她是玄炜的前妻。

看着项明珠一脸震惊混杂着出乎意料之外的表情,她心中的疑虑更加升一局,看来那人没骗她,果真是项明珠在幕后指使一切。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躲开那双晶亮的眼瞳,项明珠心虚的回避着她的质问。

「你很意外吧!我居然还能活着出现在你的面前。」

伸手阻挡项明珠将房门关上,丝丝面若寒霜,她怎么也没想到,玄炜的前妻心肠会如此恶毒。

瞬间,她明白了,一切都是为了玄炜,她的存在是项明珠的眼中钉。

她欲除掉她而后快。

「怎么?我有什么好意外的,你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眼见房门关不上,项明珠索走了出去,往楼梯走,打算溜出门去。

「别想走,把话说清楚!」在楼梯口拦住了项明珠,丝丝要她给她一个交代。

倘若今日不是她懂防身术,这会儿她的人不定早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被丢下海喂鱼去了。

「你想怎样?道歉?赔罪?门儿都没有?」项明珠转过身来,干脆的承认了,她认为丝丝不敢去向玄炜告状。

「你都是用这种方法将玄炜身边的女友赶走的吗?」多么狠毒啊!

「不,只有你,只有让玄炜动了情的你才让我需要如此地大费周章。」

瞇着眼,项明珠恶狠狠道。

「他对我……动了情?!怎么可能?」听到项明珠的话,她顿时怔愣住了。

他从没对她说过任何的爱语,总是在她的身上发泄他的压力,以极为暖的方法。

那才不是动情的表现?

「你大概弄错了……玄炜他……只拿我当情妇看待而已。」丝丝分不清此刻心中浮现的感觉究竟是惊是喜。

可能吗?他有可能对她动了情、有了爱?

有那个可能吗?玄伟他有可能爱上她吗?

丝丝出神地猜想着,以至于当项明珠趁着她思考的当下绕到她身后时,她一点也没料到,项明珠会突然出手用力推她。

「你--」

毫无防备的她霎时失去平衡地从二楼的楼梯滚下去,昏倒在一楼的地板,站在二楼,项明珠冷笑的看着这一切。

「丝丝!」

而刚进门的玄炜看到蝶音像布娃娃似地跌了下来,他几乎魂飞魄散,眼见她失去意识瘫倒在地,他发出恐的呼喊。

他小心翼翼地察看着,当他发现腥红的血从她洁白的额头流淌而下,他的心跳几乎停止。

「玄……玄炜,是她自个儿不小心跌下楼的,我没有推她……」

项明珠怎么也没料想到玄炜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她心虚的假装出为丝丝担忧的模样,一边观察着他脸上的反应。

冰霜,他的表情是完全的冷冽,当他抬起眼看向她时,她几乎以为他就要用眼杀死她了。

「玄……炜,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自己心里明白。」

冰珠般的语气瞬间冻结了项明珠所有的脱罪之词,玄炜身上幅出的肃杀之气很清楚的告诉她,可以的话,他绝对会杀了她!

「Miss李,我是玄医师,马上派一辆救护车来我家。」取出手机,玄炜当机立断拨到他任职的医院呼叫救护车。

「玄炜,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是想拉住她……」项明珠扑倒在玄炜的身边,可怜兮兮地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编造谎言。

「滚,别再让我看到你!」玄炜反手一挥,给了项明珠一个又重又响的耳光。

「你……你打我?!」捂着很快就红肿起来的脸颊,项明珠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

「我还想杀了你!」

若不是此刻怀里的人儿急需救护,玄炜知道他一定会毫不迟疑地狠狠揍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一顿。

「就为了她,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难道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爸爸的话,你答应他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项明珠凶悍的喊着,父亲是她唯一能用来牵制玄伟的筹码。

「我若不是念在恩师对我的照顾,我才懒得一再替你收拾你所闹出的丑事,如今你居然胆敢出手伤了我的女人,我没有报警抓你,你就该庆幸了。」

脱下身上的外套,玄炜细细地包住体温有些下降的蝶音,她的身上似乎并无外伤,然而他最最担心的,是单凭眼所看不见的内伤,尤其是她的脑部。

「你果然爱上她了,哼!」

项明珠冷冷一笑,为自己所错失的机会后悔莫及,如果当初她及时抽身同恋的行列,如果她没有自负地跟玄炜离婚,那么他此刻眼中的爱意和关心就全都是她的了。

她为什么那么傻!

见玄炜全部的注意力都摆在丝丝的身上,看也没再看她一眼,项明珠黯然转身离去。

第九章

焦虑的在急诊室外来回踱步,玄炜心中盛满了担忧和恐惧。

他害怕着。

没事,她会没事的!

在里头为她急救的都是院里最优秀的医师,她会没事的!

原本他也要跟进急诊室会诊的,但是,他发现他居然在发抖。

诊疗过无数病患,向来冷静自制的他,竟然会恐惧得双手颤抖。

他害怕会失去她!

这一刻,他才发现蝶音在他的心中,已然占有着重要的地位了。

是的,项明珠说的没错,他爱上了蝶音。

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寸光里他的心都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痛苦难当。

两个小时后,急诊室的门被打开了。

「院长,请问她的情况如何?」出来的人是医院里最资深的脑科医师,同时也是这家医院的负责人,玄炜着急地追问道。

「目前还不能确定她脑部受伤程度,除了右手轻微骨折,其它并无严重的伤势。」老医师深深的看了玄炜一眼,瞬间明白了伤患在他心中占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

「她清醒了吗?」他想看看她。

「还没,暂时让她住在加护病房里观察二十四小时,如果你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么你就可以进去探望她、照顾她。」老院长清楚着要玄炜一直在病房外苦候是不可能的事,若不是他还存有一丝理智的话,恐怕他早就在急救当中冲进去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失去的冷静逐渐回来,玄炜坚定的点点头。

慌张于事无补,此刻受伤的她,所需要的是他专业的知识和治疗。

************************

巨大的疼痛不断地袭向她的四肢百骸,教她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谁来帮帮她?

她想要大声的喊出她好痛,却只能发出细若游丝的呻吟。

闪烁的车头大灯刺痛她的眼,冰冷的水流冻结了她的血脉,有一对寒霜似的黑瞳在她心中来回穿梭,她寻寻觅觅着其中的温柔,渴求能长伴左右,于愿足矣。

一幕幕画面像是快速播放着的影片,在她脑中闪动翻转,真实得彷佛她亲身经历过一切似的。

直到一层又一层的阶梯险象环生地映在她的眼底冲断的记忆终于又串连了起来。

睁开眼,她想起一切了……想起了她叫褚蝶音,不叫丝丝。

她本没有弟弟,只有一个名叫花音的妹妹。

他欺骗了她!

玄炜,那个占有了她的身体,甚至让她连一颗真心都奉上的男人,恶劣的欺骗了她!更荒谬的是,他居然就是她梦里的爱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这样的事又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他为什么要对她撒谎?为什么要告诉她虚构的人物,害她怎么也想不起过去的事!

两百万?为了替弟弟偿还债务!天晓得她哪儿来的弟弟!难怪她丝毫没有印象……更可恶的是,她还傻傻的任由他对她予取予求,身心全都给了他,他却连一句爱的表示都没有,难道就真的打算这么当她是他的免费情妇般使用下去?

不能原谅,她要反击!

虚弱的黑暗再次包围之前,她愤恨地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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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睁开眼时,蝶音看见了那张令她又爱又恨的俊颜就在距离她不远的双人沙发上闭眼休息着。

她静静的打量着他,将梦境中对他的感觉、失忆时对他的感觉逐一相互比较着,发现自己的心里居然仍是爱他居多,真是太没用了。

玄炜。蝶音在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怪异。

像是她的灵魂被一分为二,以着不同的角度在分析自己对他的感觉。

梦境中的他,温柔而深情,总是教她在醒来之后想念不已,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够见到真实的他。

然而,她却在落海失忆之后才遇着了他。

真实世界的他,冷淡而无情,总是教她爱在心里不敢说出来,只敢偷偷地希冀他能接受她、爱着她。

她甚至没志气到只求能留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褚蝶音,你怎么会失去了记忆,就连同尊严和个也都给遗忘了呢?这太不像你了!

转头凝望着间可说是总统级的单人病房,蝶音思索着接下来她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好疼……我的头好疼……」

将左手按在额头缠绕着的绷带上,她故意发出痛苦的低呼。

蝶音用眼角的余光偷瞄到他几乎是在听到她一发出声就马上跳起来的反应。

「丝丝,你醒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玄炜冲到病床旁,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却又有着欣喜的握住蝶音的右手。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昏迷,终于见到她再次清醒睁开了眼睛,那块压在他心口上的大石才终于放了下来。

「你现在感觉如何?头很疼吗?我马上找你的主治医师过来帮你看看。」

没有注意到蝶音不寻常的静默,玄炜焦急的拿起病床旁的无线电话,直拨院长室的分机号码。

躺在病床上的蝶音则被他脸上忧心忡忡的情所撼动,他是真的为她担心着。

但是,她可不会因此就心软,轻易原谅他的欺骗。

「院长,醒了,她醒过来了,可否麻烦你现在马上过来看看她。」

蝶音听到他这么说着。

她记得玄炜似乎是个医生,这里是他所任职的医院吗?

院长很快就赶过来,专业而认真的对她做了几项检查,然后问着:「你还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吗?」

蝶音心中一想,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那……你记得我是谁吗?」

一旁的玄炜看到蝶音冷淡的反应,紧张的追问道。

「你是谁?我……我又是谁?」

竭力忍住纵声大笑的欲望,蝶音蹙眉、语调掺杂着恐惧地说。

「怎么会这样?!院长,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失去了冷静和理智,玄炜愤怒的吼叫。

她怎么可以忘了他!

*************************

躺在客房的大床上,蝶音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她再也受不了跳下床便冲往书房,对着正低头在写一份医学报告的他大声喊着。

「够了,我不想再继续依赖你过日子了,我决定搬出去住,找份工作养活我自己。」

受够了玄炜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的盯梢,蝶音开始。

后悔自己所谓的「反击」。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假装忘了他、忘了失忆时两人相处的一切后,玄炜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他成天守候着她,在医院里如此,接她回到他的住处后,他更是随时跟前跟后,试图要诱导她回想起她和他共同生活时的点点滴滴,彷佛她是否记得那段记忆对他非常重要。

她不明白。

「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准去!」抬起头,玄炜像个**的暴君命令道。

「你不是我的什么人,你没有资格管我要去哪儿、要做什么。」

蝶音气呼呼地喊,他凭什么命令她,她再也不是他的情妇了,为什么还得听他的。

「就凭我是你的男人!」玄炜揪住她纤细的皓腕,独裁的说着。

他受不了她说出要离开他的话,她不能,他更不允许。

这几天,他一直没碰她,为的是要让她自己想起他,然而事实证明这么做效果不彰,他决定换个刺激较重的方法!

美丽的丝质睡衣在玄炜暴的撕扯下,很快就变成了瘫在地上的一堆破布。

「你好过分,为什么要撕破我的睡衣!」

双手交抱在前,蝶音很后悔没在睡衣底下穿罩。

「大不了我买十件赔你。」

玄炜灼热的目光一再地熨烫着蝶音姣美的身段,手心麻痒得几乎迫不及待想要触她那蚕丝般细致滑腻的肌肤。

「我只要这一件!」

蝶音好讨厌自己,他连一手指头都还没碰到她,她就已经浑身战栗得几乎尖叫。

「再说一次,你就连半件睡衣都没有了,反正我也比较喜欢不穿睡衣的你。」

他不怀好意的眼眸邪气地扫过她前圆融的线、迷人的沟,最后停留在粉红色的小裤裤上,以灼热的线燃烧着那丝一般的薄纱布料。

「我……我要回房睡觉了。」

与他对峙,蝶音发现自己蓄势待发的勇气转眼全失,只想快快躲回房间里去。

「现在时间还早,睡觉大浪费时间了。」

他大手扯住她护在部的手臂,押往她的背后揪紧,这暖昧的姿势让她一对浑圆饱满的更是挺耸凸出在他的眼前。

「放……放开我,我想休息了!」

蝶音紧张地扭转着身子,不想靠他太近,那会让她失去理智。

「等我确定你真的累了,我自然会放你休息。」

「你不可以强迫我……」

「我可以,而你,将会非常配合的证实我所的话。」

玄炜不顾蝶音激烈的挣扎以及高分贝的尖叫声,硬是抱起了她,将她扛在肩膀上径自往二楼主卧室走。

暴的用脚踢开房门,他霸道的硬是将她压抵在他和衣柜之间,连一丁点逃走的机会都不给她。

那白袖木衣柜上镶着面长镜,他从她的背后推挤着她,将她一双圆润的球硬是往冰冷平滑的镜面挤去,炽热的身躯服贴着她动人的曲线,不留一丝空隙。

「放开我!」

蝶音紧张得手心冒汗,背部炽热的男身躯紧密地贴抵着她,而身前的镜面却是冰凉得令她频频颤抖。

轻易就看穿她虚张声势的娇斥,玄炜懒洋洋地拒绝她的命令。

「我偏不!」

他狡猾的手掌很是恶劣的钻入了她几乎可说是黏贴在镜子上的,捧握住她饱满腴白的丰盈,徐徐搓揉了起来,一会儿温柔的捏弄着,一会儿又肆无忌惮地以拇指摩挚着浑圆的顶峰,诱惑着粉红色的蓓蕾为他绽放出艳艳的绯樱。

「唔--」她用力咬着唇,却还是制止不了逸出口的细微呻吟。

听着她为他哼吟的娇媚,玄炜得意万分,他蓄意的加重手劲,邪气的挑逗着熟热凝上两颗红艳的蓓果。

「啊--」

随着他的捏弄,那难耐无助的娇吟,像是在他致的拨弄下,一点一滴地从她的体内挤了出来。

「叫大声点,我喜欢听你喊出来。」

他啄吻着她细白的颈项,舔吮着圆润的香肩。

感受着他火热的大掌一再地揉弄着她前的丰盈,蝶音口中逸出声声柔媚的低吟。

他对她几乎了解透彻,知道抚她身体的哪一部分能令她失控、沦陷,知道用多少的力过便能促使她响应他挑勾的拨弄。

她的身体似火焚烧般,莫名的渴求让她转着身子,本能的靠向他,贴近他。

他的手像只贪婪的蛇,徐徐滑行而下,梳弄着幽幽芳草,探进那隐匿的女禁地。

「瞧,这才是你最真实的一面。」

他的手指拨开她双腿间的花瓣,让两人都能从镜子里清楚地看见她湿润红肿的女蜜。

「嗯……」

昏昏沉沉中,她看到他修长的手指拨开了她私处隐匿的珠核,轻揉慢捻着,撩拨着足以令人发疯的节奏。

修长的手指轮番拨弄着花蜜四溢的私处,透明的春潮如泉涌般地溜溜沁出,沾染得他满手湿滑,更加方便他肆虐的耍弄。

「你是要我的,不然你不会湿成这样。」

他的手指邪佞地勾搅着她两腿之间泛滥的爱。

「跟我一起欣赏,看我怎么取悦你,让你更湿。」

他在她的耳际感的低语诱哄着,修长的手指缓缓深入她紧缩不已的小花中。

「唔--」蝶音发出无助的轻哺。

她睁开迷蒙的眼,在镜中与他邪魅的黑亮晶瞳相互对望着,一颗心跳得又快又重。

那深邃的琥珀色泽教人不禁沉沦、陷落……「你已经准备好接纳我了,瞧,你这儿是湿又热又紧又滑,简直是为我而生的契合。」

玄炜大胆的再加入一指,以食指和中指戳弄着狭窄的径,努力地扩展着她细腻的蕊壁,好迎接他硕大的男进驻其间。

在他挑逗的戏耍下,蝶音感觉全身虚软无力,两腿彷佛溶化了,沿着镜面她缓缓下滑跪倒在地。

可玄炜仍旧不放过她,硬是捞起她纤弱的腰枝,让她红滟的羞花正对着他低俯下来的唇舌,硬是要她承受着他无情的摧残。

「啊……你怎么可以……」

她双腿间的艳红花瓣在玄炜唇舌技巧的爱抚下,一瓣又一瓣地盛开绽放着,甜美而多汁,沾满了她花心里沁出的晶莹蜜露惹人贪恋。

「你还是没有弄清楚,只要是我喜欢的,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玄炜张口一含,将她肿胀的珠蒂全没入了他嘴里,接受他唇齿热烈的膜拜洗礼。

「啊--」她不禁尖叫出声。

蚀人心神的媚吟,更加的刺激了他。玄炜或轻或重地舔吮着她的同时,两指合并起顺着她浓稠的爱,深深入了她发胀的女甬道里。

「啊……不行了,我不行了!」

蝶音压抑不住尖叫,体内的沸点升高到了极限,感觉到下体猛然引爆着强烈的痉挛。

不待她平息,他轻柔地压下她颤抖不已的身子,让她趴跪着翘高臀部,屏气凝神瞬间将自己长的欲龙刺入她湿满的花里。

「玄炜--」她娇声大喊着他的名字。

「我在……」

他抓住她的小蛮腰,使劲儿地前后用力抽动起来,每一次的撞击都深入到她最敏感的幽密地带,让她丰满的双随之剧烈晃动不已。

蝶音昏乱地扶着镜面,又湿又热的体内一次又一次地容纳着他快速而沉重的贯穿,绝妙的快感让她扭摆娇臀,随着玄炜的进击而疯狂舞动。

「……对……就是这样……夹紧我、别放开我……」

玄炜煽情的挑情言语让蝶音有种异样的愉悦,浑身的肌理不由自主地收缩着,更是用力地圈紧了在她体内的他,加速了他冲撞的欲望。

蝶音甩动着一头栗色长发,星眸迷醉,红唇微张地娇声吟喃,一再地贯穿的内部开始收缩痉挛,要求更多更猛烈的攻击,狭窄的花径泪泪流淌着香浓蜜汁。

一阵又快又重的冲刺中,两人双双攀抵欲海之端。

「……别离开我,我爱你,嫁给我吧!」

昏眩中,蝶音听到了玄炜如此说,整个人都吓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居然向她求婚了?!

她都还没真正对他欺骗她的行为「还以颜色」,他却开口要她嫁给她!这样她要怎么反击,要怎么管自己「讨回公道」?

蝶音的心顿时乱成一团。

第第十章

「蝶音……」玄炜温柔地喊。

第一吹听到他叫着她的名字,蝶音心中感到一股莫名的激荡,他的声音低沉而带有磁,像是穿透了她的身体直达她的灵魂深处似的。

「这应该是你的真实名字。」他应该对她说出事实的真相了。

「你说我的名字叫蝶音!」她小心翼翼地假装出「褚蝶音」这个名宇对她而言并无特殊的意义。

「嗯,褚蝶音,我在海边捡到你时,你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方碎纸,上头写着这个名字。」虽然只看了一眼,他已牢牢地记住了。

是那张她一气之下撕成两半的交通违规罚单!

「那……当时我的身上还带有什么可以证明我的确就是褚蝶音的证件吗?」观察着玄炜脸上的表情,蝶音提出心中的疑问。

「没有,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落海,不过漂流到岸边的你,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全身上下除了沾满的泥沙,就只有大大小小的擦伤,我找不到任何代表你身份的证件。」起身穿上长裤,玄炜坦白说道,他决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并祈求她的原谅。

就算她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之后会恨他,他还是要告诉她。

「那时候我没有告诉你什么有关我自己的事吗?

比如说名字、家里的住址之类?」蝶音故意问,她倒要看看他如何自圆其说。

哼,她才不信他会把自己如何欺骗了她的事情统统说出来。

「没有,你醒来之后和现在的你一样,失去了以往的记忆,忘了真实的自我。」

玄炜深深一叹,为什么他不早一点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心,却在她遗忘了他之后才后悔莫及。

「那……你又为什么叫我丝丝呢?」凝望着他抑郁的面容,蝶音顿时有些内疚。

「那名字是我编出来的,我……说来你大概不会相信吧!我曾见过你,在梦境之中。」

如今回想起来,那是否就是预知梦?预知他将会和她相遇的梦兆?

「你……你曾经在梦里见过我?!」

怎么可能?!他们竟然会有同样的遭遇,在梦里相遇!那……他梦见了些什么?该不会……和她所梦见的如出一辙?

蝶音俏脸微微一红。

「嗯,我一直重复地梦见你,日复一日,甚至迷恋上你,所以在海边发现你时,我就决定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我必须弄清楚,自己对你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他用力抱紧她,彷佛害怕她会在下一秒突然消失。

「对我的……感觉?」蝶音依偎在他宽广的膛,聆听着他沉重而规律的心跳。

对于他欺骗她的行为感觉不再怒不可遏。

「我原本以为自己对你不过是短暂的迷恋,时间一久,那份渴望便会消失,然而,我发现我错了,对你的感情随着相处的时间愈长愈是依恋不已,甚至希望能与你长相厮守,这份渴求让我不敢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我害怕你会我、会离开我……」玄炜亲吻着她的额际,诚挚地折求她的谅解。

「你……害怕我会离开你!」蝶音有些动心。

虽然她对他的所作为感到愤怒,但是,在她内心深处,她更期盼能得到他的爱,她怎么也无法抹去两人相处的时光中,自己对他满心的爱意。

「是的,我害怕着,所以才一直迟迟不敢将真相说出来,可是,直到你受伤在医院里醒来,说你不认识我,不记得我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才发现,比起分离,遗忘更让人无法承受。」她忘了他,而他却发现自己已爱上了她,世上还有比这更教人心痛的事吗?

「若是我一直想不起来你我同有的那一段时光的话,你还是不肯让我走吗?现在的我,本一点也不爱你啊!」蝶音再小小试探他一句。

「对,不管你想不想得起来,我都不许你离开我!」

玄炜霸道的宣示。

「你……」玄炜深情的表白让蝶音心中有些许的欢欣。

其实她的心里感到非常地矛盾,对于玄炜欺骗行为的怨愤以及对他满满爱意的心动,让她分不清她究竟是他来得多亦或是爱他比较多。

爱恨只是一线之隔,就看人心如何抉择。

或许……她可以考虑一下,是否要缩短折磨他的期限。

如果他表现良好的话,她甚至会考虑答应他的求婚,非常认真的考虑。

蝶音继续沉浸在他如大提琴般的心律里,愉快地偷笑着。

*************************

趁着玄炜不在家的时候,蝶音决定先回家找花音加听看她的意见,再决定是否要「恢复记忆」了。

蝶音心情愉悦地取出她寄放在大楼管理员那儿的备用钥匙,准备给妹妹一个惊喜。

孰料--她看到了一个令她心碎的画面。

「姊,你回来了?!」花音在笑,她背后的男人也在笑。

而那个男的,她认识,也熟识,甚至正考虑着要不要嫁给他,可是……为什么他会在这儿?!而且和花音看似非常亲密?是她眼花了吗?

蝶音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正不好意思的推着玄炜,可他一点退开的意思也没有,两手仍旧放在她的腰际。

「你!你们……音音,他就是你所爱的人?」

不,不会的,花音和玄炜……蝶音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巨大的像是有人拿着铁锤在狠狠地敲打着。

「是啊,姊,你怎么了?」

蝶音看到自己的妹妹脸上写满不解心痛加剧,她要如何告诉她,这个男人在今天早上才热情的拥抱着她,再一次地向她求婚!

不,她说不出口。

花音会受不了的!

但是,她更受不了他同时欺骗了她们姊妹俩的感情!

「你先前对我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全都只是你一时兴起的游戏吗?」她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心如刀割地问出口。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请问我们认识吗?」他的回答像是一把刀,刺得她浑身是伤。

他居然假装不认识她!

哈,太可笑了,这就是她死心塌地爱上的男人吗?

老天爷为什么要开她这样一个玩笑?

这一点也不好笑!

蝶音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绝对不像是在笑,可能比哭还难看。

「你过你爱我,要和我结婚,难道都只是流言?」

热浪涌进她刺痛的眼眶,止不住的泪滑下她的脸颊,她必须问个清楚,弄个明白,否则她不甘心!

「你要和我姊姊结婚?!」花音怒目瞪向站在她身后的玄炜。

「我没有!我本就不认识她,更别说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她的这种话。」

他否认了,丝毫没有歉疚地予以否认,彷佛他们之间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我恨你,今生今世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他的答案让蝶音心碎且悲哀。

这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疯狂而盲目地奔跑着。

她不知道自己能上哪儿去,她只知道她要远远的离开他。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躲到一个任何人都不认识她的地方。

甚至,可以的话,她宁愿失去所有的记忆,那么,或许她就不会比死还要痛苦了!

***********************

日本北海道旭川趁着工作之便,旻旻将心神俱碎的蝶音带到这雪之故乡散心。

浸泡在四十度高温的露天温泉里,一双美眸哭的又红又肿的蝶音终于松口对好友道出了心中的伤痛。

「什么?!他脚踏两条船?王八蛋!」旻旻高八度的叫骂道。

太可恶了,居然同时玩弄花家两姊妹!

「没错,他竟然背着我和女人搞在一块儿,而且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是我的亲妹妹,你说他这么做过不过分?!」命运何其残酷,为什么教她们姊妹俩遇上这么一个爱情的骗子。

「岂止过分,他简真是下流到了极点。」旻旻怒不可遏地拍打着无辜的泉水。

「旻旻,我该怎么办?我的妹妹和我所爱的男人……」这种难题教她如何解?

成全他和花音吗?那她所付出的感情呢?

难道她和玄炜之间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一场梦?

这会儿她该清醒吗?

更多的泪滴落在温泉池里,她以为自己再也哭不出来了……「你先别哭嘛!哭泣无济于事……唉!」旻旻安抚地搂着蝶音的肩。

「蝶音,你不觉得奇怪吗?」旁观者清,顿了一顿,旻旻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什么事情奇怪?」蝶音抽泣反问。

「你和他相识相处的时间几乎和音音谈恋爱的时间差不多,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分身同时去追求你们姊妹?」除非他会分身术。

「这……我也不知道。

蝶音哀怨地想起项明珠曾经说过玄炜在追求一个空姐,那人会是花音吗?

她心乱如麻,本无法理的思考。

「我觉得你不该逃避,应该回去问个清楚,和花音一起当面质问他,就算你心软想成全他们,也该让花音知道你跟他之间的事,这样对你们才公平。」以客观的角度分析。

「但是,我怕花音会受不了……」她好不容易才走出卓克带给她的伤害啊!

「那你就不担心我受不受得了?!」

旻旻和蝶音吓了一跳,两人转头一看,站在温泉池人口处的不是别人,正是玄炜。

「你……」再吹见面,蝶音心中的痛楚仍旧是锥心刺骨。

「你就是玄炜?」旻旻怒气冲冲地瞪视着这个大胆的男人。

这儿可是女汤,他居然就这么大刺利地闯了进来,所幸她是包着浴巾泡在池水里,否则大伙儿不就尴尬极了。

「没错。」

玄炜目光紧紧地锁在蝶青的身上,不准她再次从他的面前消失。

「你来做什么?我说过,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蝶音转过身子不愿看他,天知道,他一出现,她好不容易才稍稍平息的心就又纠结成一团。

「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蝶音的面前,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旻旻义不容辞地指责这个脚踏两条船的臭男人。

「我当然敢出现,否则就要被我所爱的女人误会一辈子了。」玄炜又气又无奈的说着,「蝶音,你误会我了。」

那天一回到家里,他发现她离开,差一点就要疯了。

若不是玄烨带着花音来找他求证一切,他怎么会知道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蝶音误以为是个脚踏两条船的负心汉。

方纔她们所说的话他隐身在入口处时就已听得一清二楚了,确定蝶音已经恢复所有的记忆了,他才大胆现身。

「我误会你?我亲眼所见的,你还敢是说我误会了你?!」蝶音怒不可遏地握紧拳头。

若非身上仅包裹着一条短浴巾,她真想冲上前打他两个耳光。

「你亲眼见到了什么?」他双手抱,打算-一破除她对他的误会。

「见到你背着我和花音……」蝶音到一半就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那不是我。」他理直气壮地说。

「难不成你接下来要谎称你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旻旻不悦地哼道。

「不是谎称,而是事实。」玄炜的视线坚定不移地直直盯着蝶音。

「你真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旻旻觉得他似乎不像是在说谎。

「我才不信!」蝶音愤然说道。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却很想相信他的话?

「不信的话,你可以亲眼看看,我们在你们的房里等着。」

她居然还是不相信他,玄炜气得掉头走出女汤,她难道还不明白吗?若不是真的在乎她、爱着她,他怎么会在一查出她躲在这里就拖着玄烨赶来,为的不就是要向她证明他不是她所见到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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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和室里,静默得连雪花落下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蝶音目瞪口呆地看着房里两张像是同一个模子印出的脸孔,若非一笑一怒,她几乎要分辨不出哪一个人是玄炜,哪一个人是他的孪生弟弟。

「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抱着花音取暖的玄烨笑嘻嘻道。

「我……」蝶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粉脸低垂着。

「这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难怪蝶音会错认。」同样震撼不小的旻旻猛点头道。

「姊,我想你该和玄烨的哥哥好好谈一谈。」花音走上前拍拍姊姊的肩膀微笑地说。

三名证人一退场,静极的房室里只剩两人各据一方。

「现在,你相信我没有背叛你了吗?」转过身,玄炜目光炯亮地凝睇着她。

「嗯。」蝶音点点头。

知道他并非花音的男友,她的心就像雨天变晴天,高兴得几乎想跳起来欢呼。

「过来我的身边。」他说不出责备她的话,只想用力抱紧她。

「你在生我的气吗?」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你呢?还生我的气吗?」他朝着她伸出双臂。

「我……」蝶音摇摇头。

「不气我趁你失去记忆时讹骗你当我的情妇?」误会可以解释清楚,欺骗才是一切的原罪。

玄炜比较担心的,反倒是蝶音是否会记恨他的谎「其实……早在你向我求婚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在意那件事了。」那时的求婚还算数吗?蝶音发现自己比较在意的反而是这一桩。

「那……你的答案呢?」他紧张得手心都冒汗。

「什么答案?」她不敢说,怕表错情。

「就是那一晚我问你的事……」若她的答案是否定的,他一定会心跳停止。

「那一晚……你问了我什么?」他所问的和她所想的会是同一件吗?蝶音确定的绞得十手指像是打了结。

「蝶音,别再折磨我了,你到底肯不肯嫁给我?」玄炜一把抱住她,用力得彷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原来他比她还要紧张,这个发现让蝶音笑瞇了眼儿。

「好。」蝶音甜蜜地点头说道。

「我爱你。」见蝶音点头允诺婚事,玄炜狂喜的吻住她两片嫣红的唇瓣,深情的缠绵像是封缄,像是印证。

「我也爱你。」闭上眼,蝶音感觉心中似有千万只的蝶儿飞舞着,连同窗外飘落的白色雪花,交织成一片密实的情网,将她同在他的深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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